《快穿之宿主太坑怎么办》 正文 1.攻略那个强攻1.0 “恭喜您攻略成功,接下来您要继续任务吗?” 开始或者结束,系统给的选择一向简单痛快。 时闻不急不慢的踩着系统空间里的纯羊毛地毯上,昂贵的软质毛被皮靴毫不留情的碾压、踩踏。 这贵的东西和那些便宜货就是不一样,连踩在脚上的感觉都不一样,前者是一种凌驾于金钱之上的奢华,后者则让他感觉是走在散发恶臭的垃圾堆上。 时闻并不心疼这大把大把的钱,享受物质生活没有什么不对,雍容华贵的房子谁都喜欢,如果可以谁愿意住在蜗牛大小的壳里? “宿主大人,请不要让这些肮脏的羊毛辱没您金贵的脚丫,您可以把脚挪开了!” 系统020号除了在某些方面不尽如人意,时闻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让他把脚挪开这明摆着是不可能的事,“新买的羊毛地摊我还算满意,勉强把我金贵的脚放在这上面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忍不住了,“时闻你这败家子,你知道这条羊毛地毯花了多少钱吗,还不快点把你肮脏的臭脚从地毯拿开。” “20000积分的毛毯啊,你知道这20000积分我们可以买多少多少东西吗,你不通过我同意买一个破毛毯!”020火大的要死,辣鸡宿主只知道花钱,整天吃吃喝喝无所事事,它要他有何用? 时闻不急不慢的抓住眼前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小黄鸡,“任务都是我做的,积分都是我赚的,我花我自己的积分你有意见吗?” 系统原本还雄气赳赳的火焰顿时灭了,因为时闻这个败家子说得一点都没错。 020刚开始认识时闻那会儿,时闻还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宿主,每次任务完美百分百不说了,还从不乱花积分,简直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宿主,这么一想系统心痛到难以发出言语,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句子:“时闻,你变了。” 时闻轻蔑一笑道:“做任务前你说,会给我找腿长两米、八块腹肌、器大活好的强攻。做任务之后我遇见的攻略对象都是身材纤细,身高不足170,还喜欢哭哭啼啼的怂包受。” “那时候你可没告诉我那个强攻是我自己!”他没变,只是突然间失去了理想“哦,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可以和上面申请换一个,反正我也早已经玩腻这个拯救弱受的游戏了。” 小黄鸡模样的020一听这话两眼发昏,系统找宿主并非是在大街上随随意意拉一个人这么简单,能被系统看上成为宿主的人都有一技之长,甚至他们可能是支撑那个世界运转的中心人物。 020会选上时闻,完全是因为时闻拥有罕见的3s体质,放到各大时空里这都领导人类进步的先驱,也是各大系统争抢的对象。 020作为系统中的翘楚,优质人才当然不能拱手让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抢,在020把所有同类系统揍的鼻青脸肿后终于得到了时闻。 辛辛苦苦抢来的宿主020绝对不可能拱手让给别的系统,小黄鸡二话不说立马跪了,020咬着牙道:“宿主爸爸,您开心就好,这毛毯您要是喜欢我们买它个十条二十条。” 时闻笑着看了020一眼,“以后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给我买吗?”自家系统什么德行时闻还是知道的,明明是个小鸡仔模样管的闲事却不少,一会儿这个不准买一会儿那个不准买。 他这儿又不收破烂,怎么可能把垃圾放在家里不换新的,有条件换更好的为什么不换?要不是020阻止他早把系统空间剩下来的老古董都扔掉了。 小黄鸡咬牙道:“买,您喜欢的倾家荡产也要买!”辣鸡宿主整天就知道买没用的东西,明明不会煮饭还要买锅碗瓢盆,买就算了,买的还是最贵的一套。 对020的识时务时闻很满意,他家小鸡仔什么都好,就是太抠,家里这群没用的东西又不光是他一个人买的,它买的也不少啊,像什么小鸡手办、小鸡海报、小鸡围裙随随便便一件东西就是几千积分,他还得腾地方给它放。 这几天积分花得太多,再这样下去只能喝西北风了,毕竟他是要养家糊口的人。 再不努力连自己那庞大的开支了,“做任务吧,空间里的积分我已经开放权限了,喜欢什么自己看着买。哦,对了!友情提醒一句不要花太多,你爹我啊也是穷人一个” 系统条约上有明确规定:宿主所赚的积分为宿主各人所有,作为系统能获得宿主获得积分的一层利润。 所以,020再怎么阻挠时闻买东西,作为权力至上的宿主时闻照样还是买了一堆昂贵的破铜烂铁回家,一切只是因为宿主有权使用自己的积分而系统无权过问。 开放积分权限则是系统与宿主两者共享积分,换句话来说在时闻开放权限的这段时间里020可以随意消费时闻的积分来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020有点感动,宿主这个抠逼居然舍得给它花积分。要知道上次时闻开放积分权限还是一个月前,020买了个小鸡陶土花盆然后被时闻嫌弃品味太低俗,再然后智障宿主就把积分权限关了。 此刻气氛温馨的刚好,时闻慈爱地摸着小鸡崽的脑壳道:“宝宝,这次我想换个难度大一点任务,要不这回就不攻略弱受了,咱们换个强攻挑战一下怎么样?” “呵呵!”想要强攻直接说,它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系统吗?“您开心就好!”有了积分020不想跟时闻有太多废话,辣鸡宿主想干嘛就干嘛吧,它不管了。 时闻没想到020这次真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强攻,然而还没等他高兴个几秒,他就得知他所攻略的强攻心有所属,而这个心有所属恰好是他儿子! 被020诱拐来做任务那会时闻也就二十出头,自己都是个小年轻哪里有照顾小孩儿的经历。他没想过做任务还能多个儿子 他家小鸡仔越来越会给他找事干了。 这次直接让他穿到三十七岁的老男人身上,老男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性冷淡连儿子都是去孤儿院领养的。 果然,他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 时闻已经能预想到原身这张脸是个什么糟心模样了,一定胡子拉碴,五官平平,三十七岁的糟老头子能好看到哪里去? 要是个黄金单身汉也就算了,可偏偏儿子都有了,整天柴米油盐想不糙都不行,这个样子别说被人看上不被嫌弃就很不错了。在他看镜子前希望这张脸比他预想的好一点,人模狗样也行啊,起码还是个人样。 等时闻做好心理建设去了浴室,镜子里面的人像远比他想的还要人模狗样,人模狗样对时闻来说并不是个贬义词,就像之前他说的那样起码长得还是个人样,言下之意就是长得还不错。 明明都是三十七的老男人了,这张脸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四五,原身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眼尾细而长,眯起来就像勾子十足的勾人。 他的周身围着一股冷气场,嘴唇薄的性感,这个男人看起来正经而严肃,除了空有一张过分好看的脸,身材也好到过分。从修剪到完美的指甲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同时他极度注重自身形象,可能会有轻度洁癖。 时闻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真是有让人亲上去的冲动,禁欲系的强攻吗,如果镜子里面这个人不是他,他很乐意去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可惜了 颜值的问题是解决了,时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要是他没记错文里强攻喜欢的是身材纤细的单纯美少年,而他显然不符合标准。 而且作为老子居然要去抢儿子的男朋友,就算儿子不是亲生的做这种事也太掉节操了。 天已经很黑了,空荡的房间静谧的可怕,这种时候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格外明显,时清拖着男人偷偷摸摸进了家门,没等他拖人进自己房间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时闻。 “爸。”十九岁少年尴尬的不知道站哪里好,时闻休息时间一向规律,这个点早应该睡觉了。 而现在男人没换上平时居家睡觉时穿的睡衣,手里端端正正捧着咖啡显然是在等人。时闻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一向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更是严肃,他沉着声音问道:“他是谁?” 时清挣扎了三秒,“爸,他是我朋友,今天我们出门遇见了混混,他为了保护我才被打成这样。” 如果不是时清演技太拙劣,时闻真的很想相信他,作为一个父亲如果连儿子都不信那就太可悲,而且时清从小就很乖是典型的三好学生。 儿子大了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甚至会帮外人一起骗他这个当爸爸的了,“时清你先进房间去,我有些话想和你这个朋友谈谈。” “爸”虽然知道时闻不会做什么但时清总感觉放心不下,早知道就不带这个人回家了。 时清心里最重要当然还是时闻,前者是他一直敬爱、尊重的爸爸,后者总归只是一个陌生人,因为不忍心才带回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攻略那个强攻2.0 “时清,对我说的话你有意见吗?” 从小没忤逆过爸爸的时清看了时闻一眼,转头进了房间,背对着儿子坐的时闻当然不会知道,此时儿子眼里噙满了泪水,因为害怕时闻生气 时闻是个很严厉的父亲,在时清的教育上更是如此,他不需要没有出息的儿子,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继承他家业的孩子,按照他预想的道路走。 作为他的儿子时清要足够优秀,如果不够优秀他也不配成为他的儿子。在时闻这样的强权压制下,虽然成绩足够优秀时清的性格却是极其懦弱,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蠢。 一个整天只知道死学习讨父亲开心的傻子,总以为成绩好就代表了父亲口中的优秀。时闻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天真,可十几年的培养到底是付出了真心,所以他包容了这个在他眼中还不是太完美的继承人。 原身是个强势的父亲,这么不讨喜的人设时闻不是第一次碰到,扮演起来也是毫无压力,甚至只要他想他可以让这个人设更加的不讨喜,不过儿子都被弄哭了他要是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青年的拳头怕是真要砸他脸上,因为他已经听见骨头的响声了。 许骅攥紧了手又松开,如果时闻不是时清的父亲,他现在这一拳早打到男人脸上了,居然把他的心上人弄哭,谁给他的资格? 如果如果这个人不是心上人的父亲,他一定会 时闻很好的get到了许骅的点,当总裁的人就是这么不一样,比普通人狂妄自大多了。不过,这样就生气了?耐心这么不好还想住在他家,那么接下来的事他会让这位心怀不轨接触他儿子的大总裁知道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男人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看垃圾一样的审视目光落在许骅身上,暖黄色的灯光没有柔和这个人的脸部线条,而是更加凸显了这个人的不近人情。 时闻刻板严肃而且是个十足禁欲者,性格也没由来的让人讨厌,好歹是心上人的爸爸,就算许骅再不喜欢样子还是要装的。 “伯父您好,我是时清的朋友。”许骅讲话的口吻很礼貌,看不出来他对时闻有丝毫不屑,因为青年连眼底的那丝尊敬都演得很真实。 要不是时闻看见许骅一闪而过的暴戾,怕是会真以为眼前青年对他有什么尊敬心理,不过就算许骅眼里的尊敬是真的时闻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给人好脸色的人。 毕竟除了严父这个人设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人设高冷禁欲的父亲。 时闻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姿态,冷清的眼神,嘴里的话更是凌厉,“我不管你是谁,来我家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不介意把你和垃圾一起处理掉。” 男人强势而冷漠,空气像凝固冰块压得人喘不过气,许骅能感受到那股压在人脖子上的窒息感,和时闻给人的感觉一样,刻板而严肃 “你既然出现在我家里,我就姑且把你当做时清的朋友,不要做什么挑战我耐心的事情,我这个人耐心一向不好。” 时闻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凌厉,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得第一眼许骅就知道他是个很严肃的人,上期位居高位使他习惯发号施令命令别人做事情。 许骅才走上成功接近心上人的第一步,而心上人的父亲一个呆板无聊的老古董,时闻会是他和时清交往的最大阻碍,这一点他一直明白。 时清对时闻这个父亲太看重,哪怕时闻从来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也依旧是养育他十几年的父亲。 亲情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真可悲。 “伯父我和时清是好朋友,您所担忧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请您放心。” 原身就是太轻信眼前这个和善的青年,扔下单纯的儿子去外地出差,等再回来儿子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基佬。 时闻是个任务至上的人,原身出差去外地考察市场行情,他可不会去外地做一些却没有意义的事情,比起赚了多少钱,他更好奇的是多了他这个碍事的人后,攻受的感情该如何发展。 毕竟,计划了这么久才混进心上人家里,为了谈个恋爱连看好的市场都可以让给别人。 最后,钱没了也就算了人还没泡上,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装得跟小白花一样的青年人会不会生气? 时闻和许骅的谈话已经有一阵子了,时清心里着急又不敢进客厅,不管怎么样事情是他捅出来的,他有解决事情的义务。 时清前脚刚进客房后脚就发现了不对劲,空气诡异的安静,氛围也有一股莫名的尴尬,尽管这样他还是提着胆子开口了:“爸,我刚刚煮了粥您要不要喝点,许骅你也一起吧。” 就像时清说的许骅是因为救他才惹一身伤,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放任许骅不管,此时的时清还不知道,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某个别有用心人的自编自演。 本以为餐桌上的氛围可能会稍微融洽一点,没想到更严肃了,时闻没开口说吃饭时清就不动筷子,心上人不动筷子许骅也不动筷子。 时闻刚想通点事情就发现本文两主角都盯着他脸在瞧,时清还好毕竟是他的乖儿子看父亲的眼神是孺慕、敬仰。至于许骅都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了,他眼睛好得很这么热忱的感情想不注意都难。 时闻知道许骅讨厌他,只是他不知道这种讨厌有多深,就目前看来应该是挺讨厌他的,也对本来爽歪歪来心上人家里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心上人有个老古董一样的父亲,搁谁身上谁不爽。 更别说许骅知道时清不是他亲身儿子,虽然时闻养了时清十几年,但他天生感情寡淡不会对养子与对别人有什么区别,顶多是关系稍微比别人缓和一点。 想到这里时闻整个头都疼了,十指按着太阳穴揉了一会儿那种头快要爆炸的感觉终于淡了一点,他取了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睛,“都看我干什么,吃饭吧。”比起之前的严肃,此刻时闻的声音更加随和,虽然音调偏冷,但不至于到冷到不能让人接受。 许骅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之前都没仔细注意过这个人的样子,带了眼镜之后的时闻严肃刻板根本让人看不清脸。 而取下眼睛之后,原本的严肃变成了清冷,不像一般人到中年的发福,时闻五官很立体,脸上的颧骨略高,下颌角薄削,整个面部线条完美流畅。 他的眼睛很深邃,深邃到整个眸色偏冷,唇色不是暖系的粉而是略微偏冷艳的红,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连拿筷子的手都精细漂亮。 要说眼前人是三十七岁的老男人,许骅觉得时闻更偏向二十四五的贵家公子,西装穿得一丝不苟,扣子纽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也是梳得规规整整。 如果说时清是一朵清逸小白花,那么时闻绝对是一朵鲜艳带刺的玫瑰花,明明气质更偏向雪,可在看到那张脸后艳丽,就像炽热夏季开着的玫瑰,带刺而芬芳。 可惜时闻的气势太强硬,没有什么夏季的炽热有的是独属于冬季的冷艳。 许骅有瞬间的失神,对于过分好看的东西人总是会有迷茫,他否认自己对盯着一个男人的脸看到失神,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人也能长得这么艳俗,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要按辈分他得叫这人一声伯父,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岁数的伯父,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时闻半眯着眼睛,头疼的感觉刚缓解不少胃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疼,上腹部的不适连粥这种汤水样的食物进胃都不能缓解,他攥着手不至于让自己失态,他还不想在两个小辈面前失了面子。 “我饱了,你们慢慢吃。”他站起了身,灯光将时闻的影子拉得修长,本来就格外冷艳的面貌一时间竟雌雄莫辨,连带暗红的嘴唇一时间都衬的鲜艳像滴着水泽的娇花。 时闻的性格注定他不会是温室里养育的花卉,强势、霸道,喜欢把一切的攥紧在手里,这个男人是强权他骨子里厌恶不恪守成规的年轻人。 中国自古就有一句古语: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所以方的就是方的圆的就是圆的,不恪守成规的事情永远不会是对的。 因为时闻的严苛的思想,时清从小就畏惧时闻,可同样这个孩子他也敬仰、爱慕他,在攀不可及的高山面前人命一方面仰望一方面畏惧,自身的渺小使得他们无法越过这座山峰,对时清开始时闻同样是他无法跨越的高山,甚至连仰望都是奢侈,孩子站起了身,“爸,您今天晚上都没吃什么。” “嗯?”时闻轻描淡写应了一声,“我不饿” 时清还想说点什么,在看到时闻眼神后就什么都没说了。 许骅也看见时闻那个眼神了,可比起停留在那个凌厉的眼神了,许骅还发现了别的东西,比如时闻白得过分的脸色,那姿色鲜艳的唇瓣更像是咬破唇瓣后鲜血流淌出来的颜色,攥紧得手青筋暴起。 那个男人到底在隐忍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攻略那个强攻3.0 随后许骅感觉好笑,男人隐忍什么明显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时闻不是心上人的父亲,他根本不会注意的这个迂腐守旧的男人。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人注意,他们都喜欢左右别人的思想,做出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 如果不是时清他怎么会注意到这种人? 许骅想什么时闻当然不会知道,就算知道时闻也不会放在心上,人的思想毕竟不是他能左右的东西,没准上一秒还爱你爱得要死的人下一秒对你刀剑相向,又没准一直与你不和的仇人实际爱慕着你。 感情的事有谁知道? 比起想一些无聊的事情消磨时间,眼前的胃部的疼痛更让人清醒,时闻捂着胃进了卧室,原身是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他把所有时间都献给了刻板无聊的工作,明明资产雄厚却从来不过奢侈的生活,连清教徒都懂得享受上帝的恩惠,他却恪守成规过着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 恪守成规也就算了他是个无聊至极的男人,而且有一点时闻始终没有想通,怎么会有人把工作当成生活的全部,他拥有这个人的记忆却不能理解这个人,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他或许真会像文中描写的那样因为过度劳累猝死在办公室里。 可不是一个体面的死法 在时闻嚼了两片药丸下肚胃部翻江倒海的绞痛终于好了不少,要不是胃太疼他还能在主角面前多刷一会儿存在感,讲真的原身这张脸哪怕历经千帆过来的他看着都有些心动,可惜了这张脸,长这么好看够胆子欣赏的人却不多。 时闻是标准的瓜子脸,下颌角被磨砺的锋芒毕露,眸色偏暗冷的灰色,身材虽然纤瘦却因为足够高挑撑起西装外套也不显突兀。 或许说这个人天生适合西装革履,禁欲气质在西装的陪衬下更加斐然。 时闻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推开了时清的卧室门,有点晃人眼的肉体,以及交缠起来的不雅姿势,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想起来某项和谐运动。 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时闻此刻的脸色瞬间崩垮,本来就不明媚的三月天风雪交杂,男人沉着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时闻此刻的表情太严肃,保守的老男人平时连纽扣都要扣到衣服最上面一颗,哪里看见这种场面,两个小青年衣服拉扯的到一半,风光旖旎使得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好吧等时闻再定睛一看,脑补的两人缠缠绵绵的场景根本不存在,顶多是许骅拉上衣服露了背,原谅他是个单身多年的gay,乍一看男人的身体会不可避免的想多。 这年头谁还没有个腐眼看人基的时候! 时清慌慌张张抽了手,没等他自己想好要做什么,第一反应就是认错,可时清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爸”时闻手里抓住药膏尴尬地站在床旁。 许骅攥着手侧的衣服,原来还有一点温情的眸子瞬间转凉,差一点就要碰到了时清的手 “伯父,小清他在帮我擦药。”许骅这一句话算是帮时清解了围,他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干,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这么碰巧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话他差一点就要碰到心上人的手了。 时闻心里气笑了,这个许骅真把他当是瞎子,他又不是看不见还需要他来跟他解释吗? 擦药就能成为他们搞基的理由吗? 他心里看破却不说破,甚至还要装作不是很懂他们在干嘛的样子,原主是个老古董哪里知道男的和男的还能搞起来,他顶多是觉得两个小年轻拉拉扯扯的样子上不了台面。 作为任务者时闻只能很抱歉地和便宜儿子说对不起,他真的有苦衷,真的不能放任他们这样搞下去,两个小年轻很容易干柴烈火的! 虽然现在他两还停留在纯洁的阶段,难保以后不会发生点什么,时闻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以后扼杀在萌芽之中。 “我帮你涂。”时闻话语里没有商量的余地,靠的这么近时清快要喘不过气。 时清拿药的那只手有些发颤,父亲的性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男人就像高山可触而不可及,他会仰望这个人,从心底敬仰这个人,而他不会做的就是去爱慕这个人。 不仅因为时闻是他的父亲,也因为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更能让父亲把他放在心里,时清没想过这样的父亲居然会帮别人涂药,他都没有享受过得恩惠给了一个外人。 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时清根本无法用任何理由来解释,父亲以前不会这样哪怕父亲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他知道比起对那些陌生人的态度,时闻对他的态度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满足于这样的现状,止步于现在的关系。 可他不知道他所满足的现状有一天会被人打破,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他情愿挨那一顿打也不会把许骅带回家,时清还是个单纯的小朋友,在许骅救了他的前提下让他放任许骅不管他做不到,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也不喜欢欠人恩情。 时闻注意到便宜儿子发抖的手臂肌肉,没想到这么快这两个人就产生了感情,这手抖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作为老父亲他只不是不希望家里唯一的独苗和男人搞上,况且有些秘密的事情还是不让外人知道的好。 上手的药膏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从白花花的肉往下看,时闻隐约可以瞧见许骅压在被子上的腹肌,他挤了药放到手上在许骅受伤的地上涂上抹匀。 许骅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更别说这个人还是阻碍他和时清发展的罪魁祸首,可是即便心里再抵触在时闻靠近的那一瞬间,除了压在心里的抵触在心最底层的地方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生长、发芽。 时闻低下身子靠近许骅的瞬间,小青年闻见了时闻身上的香味,不浓不淡如果不是他靠这么近根本闻不到这人身上有什么味道,香气偏冷闻到鼻腔里有点寒气逼人,要说像什么像梅花冷幽。 许骅不经意间侧了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一幕,明明之前在灯光下看得时候这人冷硬分明根本看不见什么温情的存在,而此刻他们靠的如此近,近到他能看清楚时闻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此时在灯光的打照下男人强硬的线条格外柔和,暗红色的嘴唇看起来都像有点暖色的橘,瞳孔靠近了看了才发现是星空一样的灰色。 脸还是那张脸,可仔细看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好像剥掉了一开始的各种冷漠看,到内里的时间才发现这个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许骅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全身上下哪里都感觉不对劲,男人因为靠近而撒在他腰侧的鼻息,那种痒从腰部一直传到心里,好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 时闻涂药的表情很认真,许骅不知道怎么居然仔细看起时闻的脸来,时闻的嘴唇略薄,眸子是浅灰色,这样的环境下看这个人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哪怕是时闻这样的老古董也同样适用。 早在许骅看他第一眼的时候,时闻就察觉到了,他以为小青年顶多看个几秒就会转过身子不再看他,没想到许骅非但没转过去还看得越发明目张胆。 “怎么?”时闻疑惑的问道,难道他脸上有脏东西? 前一秒还对你各种严肃冷漠的人,下一秒却露出了困惑的目光,极大的反差让许骅愣了几秒,心脏所在之地好像被什么给砸了一下,“没什么。”许骅慌乱的转过回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片刻的猝不及防。 时闻收了手,有些东西点到即止就好他也不能做太过火,他今天挺满意,摸了几把手感都不错,许骅精壮精壮的一点都不肥,这种一看就知道在床上一定异常很生猛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时候不早了,时清带你朋友去客房休息。” 下一句话时闻是对许骅说的,他道: “你可以在我家养好伤走,但我有一点要求,我在家的时候不要太吵。” 许骅皱着眉头,时闻提的要求并不过分,相对之前时闻此刻的态度不要太和善,可对于男人眼前的和善许骅并没有太大感觉,甚至他有些懊恼于时闻的态度。 他看起来是那种随便在别人家吵吵闹闹的人吗? 男人这种警告的话算几个意思? 天地良心,时闻说这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向来实事求是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迂腐的老父亲根本不会玩套路。 时闻脑海里突然幽幽传来一道电子的机械音, “呵呵,可你根本不是人家迂腐的老父亲!” 时闻的厚颜无耻020已经不是第一次领略到,但神奇的是时闻总能刷新020对下限这个词的认知。 “宝宝,这次旅游开心吗,积分花得还开心吗?”时闻笑着用意识跟020交流。 凡事扯到积分这个话题上,020二话不说 “宿主爸爸您真棒,简直和文本里面描写的人设是一样一样的”020立马变了卦。 良心这种东西在积分面前根本不需要存在,睁眼说瞎话这项本领不止时闻熟练,作为时闻的系统020也很熟练。 “辣鸡真棒!”一不小心020就把心里话给喊出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攻略那个强攻4.0 除了呵呵时闻不知道他还能说啥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鸡仔过不去。 就是前几天他花积分新开了一个系统权限还没用过,作为送给他鸡仔子的重逢礼物。 得到新礼物020叽的一声哭了出来。 时闻也很感动,没想到他送的新礼物小鸡仔这么喜欢,“没关系,这个礼物是我花很多积分买的,只要你喜欢咋们一直用下去也没关系。” 辣鸡!居然玩禁言!! 你有种开禁言你有本把它关掉啊!! 时闻看着摇头晃脑的020甚是欣慰,“知道你喜欢,这个礼物咱们可以用久点。” 当天晚上时闻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穿好西装打好领结,时闻开着他价值不菲的豪车一路到了公司,上班这种事他已经很熟练了,在前面穿越的九十九个世界里时闻都是霸道总裁的人设,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助手小刘拿出昨天晚上刚做好的调查资料,“总裁这是我们近几个月的营业额,还有您之前让我注意a市那边的市场情况,具体情况我已经用表格规划好了。” 时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a市那边市场情况你先不用管,你先给我说说这个月的销售额比前几个月差了百分之一是什么情况?” “效率要和质量成正比,这种事情你还需要我说几遍?” 时闻板着脸,手上资料摔了一地,“你们就是拿这种垃圾糊弄我的?” 时闻笑得很冷,小刘看的心惊肉跳,整个办公室都被时闻的威压笼罩。 小刘苦着脸把地上散着的资料捡了起来,他那里敢糊弄这位主,每次报告业务这种苦差事都让他来做,明明知道总裁会生气还要把东西塞给他,“时总,咱们最近很多生意都被对面许氏集团抢走了。” 他们这些当下属的难,每天交个报告资料比打战还提心吊胆,下场不管外面那群人说什么他都不要进来送报告了,总裁生气实在是太可怕了,小刘蹲在地上腰快要直不起来。 时闻笑得更冷了:“别人和我们公平竞争,生意又不是我们一家,换句话来说如果你能力够强作为老板会把你弃若敝屣?” “今天下班之前我不希望再看见你这份搪塞我的资料。” 时闻一提重做的事,小刘就迫不及待地接了下句,“知道了时总,我这就去重做。” 时闻扶的头疼,下属没一个中用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一个人处理,果不其然直到下班的点也没人把今天他让重做的资料交上来。 许宴刚来世创没几天,别的公司打压新人很常见,这家公司倒没有这样的弊端,除了今天晚上让他把这份资料送给时总。 来这儿第一天许宴就知道老板是个很严肃的人,他进去可能会遭受到暴风雨的席卷,报告他刚刚看了几乎完美没有纰漏,都做到这种份上还要挨批的话,只能说老板太不近人情了。 许宴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男人声音,有些冷清。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时闻没工夫抬头,“资料就放我桌上吧,我过会儿就看。” 许宴有些愕然,实在不是他大惊小怪,总裁桌上堆了两箩筐资料,密密麻麻就跟小山一样,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今天中午送的饭还原封不动摆在资料旁边。 处理完最后一个文件叶時抬了头,“怎么了,还有事吗?” 没想到是个新面孔,抬头后时闻多看了许宴几眼,腿长,腰精细,颜正,看样子也很有力气,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你是刚来的助理?” “刚来没几天,时总您还没吃午饭?” “嗯,准备过会儿吃。”话毕,时闻拿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比起戴眼镜的严肃样子,拿下眼镜的时闻简直是另一个人,没有平日里那股严肃样子,顶多看起来有点高冷。 许宴才发现他这位老板长得不错,比他往常见过那些女人都要好看,看时闻样子顶多二十四五,没想到这么年轻就撑起了一家这么大规模的公司。 “我家离公司比较近,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家吃个晚饭。”这话一说出来不止时闻意外,连许宴自己都感觉意外,可当许宴目光转到时闻脸上后,那种意外的感觉竟神奇的消失不见。 “嗯?”时闻其实没太懂许宴意思,这是想和他约饭?不过在约饭前他还有一件事要了解清楚,时闻解开了020的禁言,“许宴是我想的那个许宴吗?” 020连高兴的表情都没准备好就被时闻打断了,辣鸡东西它才不要告诉他,小黄鸡一脸困惑道:“爸爸您再说什么,宝宝不懂” 时闻太清楚系统的尿性,“嗯,看来宝宝挺喜欢爸爸的礼物。” 面对如此裸的威胁,小黄鸡二话不说立马屈服了,“没错的呢,就是爸爸想的那样,许宴是许骅的哥哥” “你开始就知道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020良久的沉默后,它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理由,但它多次私图开口讲话都无果 爸爸,你听我解释啊!!! 作为一个有格调的高冷总裁时闻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答应许宴,不过这不妨碍他对许宴换个态度。 事情好像逐渐有意思起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攻略那个强攻5.0 去许宴家吃饭时闻当然不可能答应,关系没到那种程度去了也是尴尬。 最重要一点,时闻愁! 他愁他晚上要是不回家,家里空调开的太旺盛,两个小年轻容易干柴烈火,时闻本身是个gay对这些东西都很待见,关键是许骅是他攻略对象,他本身占有欲强对认定的东西如果不能得到就得辣手摧花。 时闻心狠起来020都怕,因为时闻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被时闻拒绝许宴早有预料,只是真听到男人说那句“不了”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 许宴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总归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那时总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总归这一天许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说看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做出了一些让他有别于平时的表现。 当天晚上时闻处理的文件堆积如山,要是放在平时时闻肯定就在办公室过夜了,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时刻怎么能和平时比 思绪万千的他点了一根烟,办公室很快烟雾缭绕,没抽两口时闻就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平时很少抽烟除了某些特殊时候。 “宝宝,爸爸和你商量一个事呗。” “你帮爸爸把这些文件做完,爸爸就把礼物收回来。” 有可以开口说话的机会020当然不会放过,没过一分钟就把时闻电脑上的文件全给处理好了。 时闻说到做到当场给020解除了禁言。 小黄鸡看着时闻,看了几分钟又把脑袋低下来,真是越看越讨厌,它这一阵子都不想和这个辣鸡说话,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当天晚上时闻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灯还亮着让他有些意外,往常这个点灯应该已经灭了,时清要上学他平时在公司上班几乎不回家,所以灯明显不可能是替他留的。 看到有人开门许骅赶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到来人是时闻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了。 时闻此刻已经瞅见自己不受待见的程度了,也对人家喜欢的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白花,他一个禁欲系的食人花肯定不受人家待见。 时闻没想到的事许骅会跟他说话,“伯父,阿清出去和同学聚会到还没有回来。”原来是为了他那个便宜儿子。 时闻当想说话一口老血从喉咙管里喷出来,胃搅着太痛,他掐着手心把皮都抓破了才保证面部表情不是那么狰狞,想要呕吐的感觉太强烈,时闻一手抓住桌子角一边干呕了起来。 本来他想着今天一天什么都吃应该吐不出什么东西,别的东西是没吐血倒是吐了一地。 时闻脸上眼睛随着这一大浮动作从鼻梁上掉了下来,吐出嘴的血将唇色映得各位鲜红,脸也白得跟鬼一样,眼睛一掉他慌了,平时这东西他都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依他高度近视的眼睛没了眼镜二米以外的东西都是看不清的,两米以内的东西都是模糊的。 “伯父您没事吧?”黑暗中好像有事东西抓住了他,时闻看不见,但耳朵听到声源传来的地方,他抬了眼眼向那个地方看去。 模模糊糊他看见一个人影,但他看不清那个人脸上的面貌更看不出他的表情,这一点让时闻莫名的心慌,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许骅的心猛的跳了几下,那个人眼睛迷茫而困惑,鲜红色的嘴唇比盛开的玫瑰花都要好看,但迷茫只是一瞬间的事,男人很快逼迫强装自己镇定。 “您还能走吗?” “要我抱你吗?” 声音好像有离他近了不少,时闻的不知道的是,只要他再往前靠近一点点就能碰到许骅的嘴唇。 而这个距离刚好使许骅能看清时闻眼里的表情,原来这么刻板无聊的人也会有这么生动的一面。 “帮我拿一下我的眼镜。” 许骅弯身捡起来离时闻不远的眼镜,原来是因为看不清吗? 可要把眼睛拿给时闻的时候许骅犹豫了,他知道,一旦男人戴上眼睛又会变成那个刻板无聊的样子。 想是这么想,许骅还是把眼镜递到了时闻手边。 戴上眼镜之后时闻好过了不少,吐血总比什么看不清像个瞎子一样好。吐血吐成这个狗样,时闻再心大也不可能跑去床上睡觉。 他心里开始盘算离家和公司最近的医院是哪一家,毕竟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攥紧了手里的车钥匙,时闻扶着桌子脚准备起身,前脚刚站稳,后脚就重心不稳往后倒,本来以为会摔在地板上,但温热的触感让时闻意外背后那个胸膛很暖。 “我抱您走。”许骅搂住了时闻的腰,他不知道是不是不男人的腰都这么细,但他眼前这个显然细得过分了,好像他轻轻一不小心就会碰碎。 许骅的抱让时闻错愕,他没想过他一个大男人还有被人公主抱的一个,他刚想出口训斥,话到嘴边饶了一圈又咽下去了,虽然他拉不下脸被人抱,但许骅也是好心,他还不至于那么矫情。 时闻很轻,看的时候不觉得抱到手里才知道,下楼的时候很颠,颠着颠着时闻又想吐血。 “您要是不舒服就搂我脖子,这样可能会好受一点。” 时闻血吐的太多,听许骅这么一说脑子竟真的不好使得圈住了他的脖子,果然在圈住许骅脖子后下楼的颠簸感少了不少。 他贴着青年人的胸膛,听着这个人心跳声,有点急促有点快他太冷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攻略那个强攻6.0 睡梦中好像有人贴着他的耳边在说什么,时闻太冷了,冷得他只能抓紧手边有热源的东西。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许骅趴在床边睡着了,时闻看着青年人抓紧他的左手有些不适应,平躺于床上的姿势分外难受,他一只手要挂点滴,一只手被许骅攥的死死的,这个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总之他腰酸背痛,哪哪儿都不舒服。 时闻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可还是把许骅给惊醒了。 青年猛的站起身,手里失落落的感觉让许骅不舒服,在脑子没有思考的前提下他抓紧了时闻的手,手指从指缝间穿过,十指紧紧相扣,那一刻许骅以为自己抓住了世界。 可当许骅彻底睁开眼才发现,他抓紧的不是什么世界中心,而是一个人的手。 而且那个人是他心上人的父亲! 猛的许骅松了手,那一刻他心悸了几秒,莫名的落空占满了大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该死的情绪从何而来,“伯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许骅下意识的摩挲指间,好像哪里还存留些不可思议的触感。 时闻醒过来第一件事儿没空关心自己的身体,他只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已经九点了。” 时闻倒没想到他能睡这么久,“帮我按个床头铃,我要出院,下午我还有事要做。” 看到这人这么不爱惜身体,许骅莫名有些火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些话就已经脱口而出,“胃溃疡您还要出院,医生说再晚个几天就不是胃溃疡的事了,是胃癌。” 相对许骅过分激动时闻倒一点不在乎,起码现在还不是胃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只知道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许骅不知道他怎么了,竟然说出这种话,他根本不是关心这个人,他只是他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时清的父亲。 对,就是这样! 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许骅心安,好像否认他抗拒的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您有没有想过时清?” “你说那一方面?”时闻问。 “如果你是指我会死,那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人都会死,如果你是指别的方面,那我告诉你,你更不用担心,我死了以后的财产都归时清,靠着这些财产他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辈子。” “那您有没有想过时清他想要根本就不是这些。” 时闻不满地皱着眉头,“我给他我能给他的一切,作为父亲已经仁至义尽,他不该再得寸进尺。” 听完这话许骅沉默了好久,时闻对自己太残忍,对时清也太残忍,许骅知道时清有多仰慕他这位父亲,甚至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年腼腆的笑着,他说:“你知道吗,我爸他很厉害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对了我生病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时清,他最近在学校有一个研究,我已经同意让他在学校寄宿一阵子,等完成这个学术研究再回来。” 许骅有瞬间的错愕,他也许想错了一点时闻并不是不在意时清,男人只是很少把自己的在意表达出来。 随后时闻又继续开口道:“我不需要因为时清是你朋友你就对我客套。”言下之意就是,时清都不在家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在我家瞎待着。 时闻话里说得清清楚楚,许骅却硬着头皮装作听不懂,他根本不想管这个碍事的老男人,但也没到想让时闻死,昨天要不是他在男人根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为什么不能多爱惜自己一点? 起码现在许骅做不到不管时闻,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推到时清身上,他只是不想让那个少年难过,时闻这个岳父身份他认同了。 时闻没心情继续在医院耗下去,许骅不喊护士帮他拔针,他又不是没手,拔个针头的胆量他还是有的。 尖锐的针头刺破了血管,针的那一刻,血也从针头出流出来,血流的肆无忌惮,因为它的主人不管不问,一点也不上心。 看到血色,许骅心愣了一秒,“别动!”青年人第一次表现出他强势的一面,许骅冷酷的样子看的时闻都呆住了,本来他想按着出血那根血管的,但许骅一开口他就忘记了。 脑海里时闻喜极而泣,他忍不住想把这个好消息跟小鸡仔分享一下。 时闻忍不住对020道:“宝贝,看见了吗?” 020抓住手上的瓜子:“!!!”发生了什么? “他凶我,他真是一个强攻”时闻滔滔不绝的讲诉许骅是如何强势,如何攻。 020只想说,妈的智障人家凶你还高兴,然而它没有这个胆子,随后小黄鸡用它高超的演技表示了吃惊,“哦,我的上帝啊,亲爱的爸爸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请您务必要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的。” 时闻:呵呵! 他关掉了和020的脑视频通话,020根本不能和他感同身受,在攻略了九十九个世界的娘炮遇见一个强攻是多么不容易没人知道他作为一个受,还要去攻略那些娘炮的感受。 许骅抓紧了时闻流血的那只手,按住了男人手上的伤口,“请您不要任性,在医院好好养身体不好吗?” “我可以待在医院里,但公司文件有谁替我处理?我一手创建的公司,我不能让它在我手里败掉。”好像生了一场病将男人骨子里的刻板严肃彻底摒弃,许骅眼中全是这个人认真努力的一面,只是男人这一面让眼前青年人心里五味交杂。 许骅无法苟同时闻的想法,但他也无法去否认他,时闻骨子里是强势的,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从男人身上清楚的感觉到。 时闻无法低头,所以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里。 许骅怅然若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有一句口是心非的,“我知道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攻略那个强攻7.0 其实许骅也不懂自己。 人都这样,既无法全面了解别人也无法全面审视自己,主观意识的东西太强烈,他们希望按照自己想法发展。 最后时闻还是没能出得了院,在医生再三强调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和每天晚上必须按时来挂的那几瓶水后给时闻放行了。 时闻不像表面的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疼痛是最能消磨人意志的东西,既然接收了这个身体,那么他就有一定的业务去承受这个身体的一些负面影响。 宿主与系统是一体的,时闻在接受疼痛的折磨,020也能感觉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种好机会当然是要推销系统商店产品啦,“爸爸,真的不来一发吗,屏蔽疼痛的闪金金bug现在只要999积分。” 小黄鸡是个良心系统,绝对不做坑骗宿主的事情,比如这个闪金金bug已经优惠到一折。 时闻却非常痛心疾首,“宝宝你难道忘了吗,在你花光所有积分旅游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穷的叮当响了!” 020一咬牙,“可以给你赊账”要知道赊账的东西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不用了。”时闻拒绝的斩钉截铁,“这一点小小的病痛折磨在我心里不算什么,根本没必要浪费积分。” 020弄不懂时闻,在那些没用的物件上宿主可以花大把大把积分砸进去,可每次到他自己身上又吝啬的像个铁公鸡,“免费给你也可以。”反正买都买了,便宜这个白痴也不是不可以。 “哈?”时闻抠了抠耳朵,“你说免费给我?” 就在系统以为时闻会欣喜接受的时候,时闻摸了摸眼睛擦掉根本不存在的鳄鱼眼泪,“宝宝,爸爸真没想过你居然这么懂事,爸爸以前冤枉你了。” 原谅在时闻心里小鸡仔就是个抠逼! “但真的不用了。”时闻撩了撩耳后的碎发笑着说,“如果连这一点真实感都做不到,我以后还怎么去做任务。” 他可以没心没肺,但有些职业操守的东西不能丢,想到这里叶時没有一丝犹豫的关掉了视频通话。他是个正直的人,才不走歪门邪道! 对于时闻把它的帮助当做歪门邪道,020连呵呵两字都不想给时闻这个辣鸡,装什么贞洁少男,搞得好像他从来没有用过系统里的商品一样。 人类的恶趣味020作为一个系统当然不能理解,对时闻来说许骅值得他用百分之百的演技对待,就冲许骅是强攻这一点他就乐意把全部的自己展现在这个人眼前。 最重要一点那个闪金金bug时闻用过,疼痛虽然没了但架不住副作用大,用完之后连着一个月菊花都特别痒。 在他急需不可描述的某物来搞一搞、弄一弄的时候,痒的地方又疼了,舒服不舒服时闻不想再多说,菊花是真疼是真心的! what?这不是歪门邪道是什么!!! 如果不是时闻不能ooc,他早借着道具飞天了,哪里还管什么020的忠告。 再如果不是因为ooc太多他会弹出任务世界导致任务失败,而任务失败的惩罚虽然不在他本人身上,但是会转移到他下一个世界身体上。 失败的惩罚时闻体验过! 有一个世界他就失去了他男人的尊严,而任务对象是个骚/受,没事总想摸一摸他的尊严,逼得时闻只能按一个假的上去,但假的有一个缺点就是软硬不自如,那时的时闻只能求助于系统,将那货儿调节到该有的完美状态。 没了尊严后时闻就想通了,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能泡就泡为什么要约束自己。 怪只能怪他以前太正直! 无心和系统扯犊子,时闻决定认真去做任务。 男人挺直了背然后靠在了车后垫上,虽然睡了一晚但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比许骅好多少,“昨天晚上事多谢。”时闻道。 许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怔,他转头看了时闻, 冬天的阳光并不强烈,阳光透过车窗洒到时闻脸上,光线难得的柔和,显得时闻的五官轮廓也格外柔和,男人闭着眼有点像西方神话里的路西法,凡事都有两面堕落或美好 时闻难得卸下强势,许骅却看不到时闻眼里的表情,他别开眼,心跳得快的时候他连车窗外鸣笛的声音都听不见,脑海里全是时闻的样子。 真是疯了,居然觉得那个男人有那么一丝可取之处。 等心情平静下来,那么一点错觉也很快消失不见,许骅说不清不待见时闻的原因,可能因为男人骨子的迂腐,这种人最重视传宗接代,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对男人的敌视早没有一开始那么深,许骅把这一切归根于时清很在乎时闻这个父亲,而他不希望看见心上人伤心。 时清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爸。 车子一路开到时闻公司两人都没再开口讲话,许骅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时闻下了车,他没想去扶时闻,免得男人以为他看轻他。 在心里,许骅对时闻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嗤之以鼻。 迂腐的老男人! 直到看见时闻走近公司里,许骅才收了眼,攥紧的手一下子松开,许骅没发现自己在紧张,心在放松的那一秒他猛拍了一下方向盘道:“活该受罪。” 身体都坏成这个样子时闻哪还有心情工作,要说之前他还能处理一些文件,现在他半点处理工作的心思都没有,时闻懒得跟废人一样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反正有系统他也不担心工作做不完。 他现在身子娇贵,万一干活干嗝屁了咋办,他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020对时闻这种做法不屑一顾,辣鸡宿主好好医院不待非要跑出来 像是知道系统心里想什么,时闻翘着二郎腿道:“不这样怎么表现出来我视工作如生命,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好性格?” “爸爸,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自己处理文件,你不是说要用十分的演技对待吗?” “宝宝你可不能断章取义哦,我说了在对许骅的时候用十分演技,现在许骅又不在!” 时闻的话在020听来就跟放屁一样,辣鸡东西要不是为了积分它才不忍他,时闻特别会赚积分,谁有积分系统就认谁做大佬! 时闻没事做看系统处理文件也是一种乐趣,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时闻让020停了手里的活,摆正好自己的坐姿才道:“进来吧。” 许宴抱着一堆资料进了办公室,他道:“时总这是今天的文件,今天上午看您没来就没送过来。” “可以,你先放这儿吧。”时闻抬头对许宴道。 “还有这是今天的午饭请您按时吃饭,不然对胃不好。” 许宴给的不是公司一次性的餐盒,而且看包装还挺用心的,“你做的?”时闻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觉想许宴这样的男人会做饭,许宴一看就是职场精英,他可没见过那个精英会做饭。 “是我做的,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比起食堂还是好上不少。” 对于许宴会做饭时闻感觉有些意外,对方送饭给他这件事值得考究,公司那么多人都不送偏偏送给他,许宴难道是想巴结他。 很快时闻又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原因是许宴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就算是巴结也应该去巴结上司而不是他这个老板,要知道他最讨厌阿谀奉承的人,也讨厌裤带关系。 这一点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许宴没有理由不知道。 “你还有别的事吗?”看许宴一直不走,时闻只能出口问。 “能和您一起吃饭吗?”这话许宴说得很自然。 时闻虽然刻板严肃但也不是真的不近人情,相反这个男人内心足够柔软,更早些的时候时闻也是会笑的,但有些事情仅限于年轻,一旦过了那个年纪就再也回不来了。 时闻道:“可以。” 对于时闻的回答许宴并不意外,比起那些笑里藏刀的老板,和时闻相处让他很愉快,而且男人并不像公司里的同事说得那样不近人情。 许宴完全不知道时闻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给他开了特权。 原主不会做这样的事,时闻会,他这个人一看脸,二看关系,许宴怎么说也是许骅哥哥,他给许宴多一点照顾也情有可原。 他喜欢有意思的事,越有意思越好。 许宴的手艺比时闻想得还要好,更让时闻舒心的是整个吃饭过程很安静,等他吃完许宴默默把餐盒收走不说他还保证明天逆继续送饭。 许宴手艺真的很好,时闻虽然不是吃货但也无法亏待自己,于是便同意了。 等许宴一走,时闻立刻瘫倒在椅子上指使020给他处理文件,用的理由还特别义正言辞,要是处理不完工作晚上就没时间和许骅约会升华感情。 020不知道对时闻这个智障说啥好,以许骅对宿主的厌恶程度约会这事八字没一撇,至于升华感情更是扯淡。 系统不知道怎么样能让时闻这个智障清醒一点,它怕宿主被许骅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攻略那个强攻8.0 时闻对着电脑反光屏美滋滋地说:“宝宝,我怀疑许骅暗恋我,你看我长这么好看。” 暗恋个狗屎,020觉得辣鸡宿主已经没救了! “爸爸你开心就好!”时闻会不会被许骅打020不知道,020知道如果此刻它不顺着时闻话说下去,它可能会被时闻打成狗屎。 老是看020处理文件时闻都看腻了,他总不能一下午都看小鸡仔处理文件啊,得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做才好。 “宝宝你有种子吗?” 正在处理文件的系统听到时闻问话疑惑道:“你要种子干吗,想养花?” “要可以养菊花的种子!” “哎呀,其实种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的,就是最近想看新奇一点的” 听到这里020哪还不懂时闻什么意思,辣鸡东西想看片儿直接说呗,屁话那么多干嘛,亏它还以为他学好了。 020甩10g资源到时闻手机上。 时闻之所以跟020说要新奇一点的,实在是之前那些他已经看腻了想要换换口味。 但他没想到系统给他东西会这么新奇! 菊吞匕首,匕首是真匕首,时闻以为菊花怪吞下去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没想到那怪物吞一把还不满足,又吃下了第二把,接着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 虽然过程很酸爽但结局很让人欣喜,那个菊花怪出血了可喜可贺啊。 时闻看着笑成了傻逼,教你搞这么多这下子不死也得惨了吧,hhhhh真好笑。 时闻看着正开心突然手机电话响了,还是个陌生来电,“该死的骗子真会挑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拒绝准备继续回去看片子。 “爸爸!”020的声音突然在时闻脑子里拔高。 时闻一惊,“怎么了!” 020刚想说点什么,时闻手机又响了,该死的骗子一次不成还要再来第二次,时闻继续按下了拒绝 “爸爸,你知道打电话的是谁吗?” 他怎么知道是谁,无非就是想骗钱的不法分子,“没事不要打扰我看片儿。”扔下这句话时闻也就不管系统了。 020蹲在小床上默默叹了一口气,智障宿主迟早要完。 时闻刚准备点下播放键手机又响了,该死的骗子还真是没完没了,这次他没有按下拒绝而是接通了电话。 “有什么事儿吗?”电话那头时闻冰冷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许骅耳边。 “伯”许骅本来想喊伯父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那两个字硬是喊不出来,“我在您公司楼下。” 时闻冰住的脸暖和了一点,别人的声音时闻或许听不出来,但许骅的声音他绝对忘不了,“我还有点文件没处理完,你要是不想等可以先走。” “没事,我在楼下等您。” 时闻冷着脸挂了许骅电话,他对鸡仔子很失望,他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电话是许骅的?” “是您自己说要看片子,不要让我打扰您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辣鸡玩物丧志还怪我咯? 时闻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我手机里资源删了吧”这种祸害人的东西不留也罢。 呵呵,020太了解时闻了,辣鸡宿主只是想消灭他犯罪的证据而已。 至于悔过,根本不存在! 时闻下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将青年人的影子拉的修长,许骅今天穿了一件风衣,衣服是浅灰色的,如果说西装最能凸显一个人的气质,那么风衣更加凸显一个人内敛的帅气。 零下五度的寒冬里,时闻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都冷,到许骅这儿青年一件内衬的毛衣,外面再穿一件看起来单薄的风衣。 “不冷吗?”时闻低着声音问。 许骅冻到牙齿打颤,“不冷。” “怎么不在车里等?” “车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空气。” 许骅的谎言太拙劣,时闻也没想着去拆穿就是,他看着牙齿打颤说不冷的样子感觉分外好笑,明明就冷的不行还要装作衣服不冷的样子。 时闻抿嘴勾了个唇,时总裁难得笑一次,平日里严肃惯了连勾唇的角度都小的可怜,然而就是这一笑太惊艳。 许骅愣住了,已经习惯时闻的严肃冷漠,乍一看见时闻笑了,许骅竟有些招架不住,这一笑,他记了好久,记到后来再也忘不了。 许骅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笑得如此勾人,他以为像时闻这种人根本不屑于笑。 时闻很快收了笑容,总裁本来就是不喜欢笑的人,“走吧。” 时闻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好像刚刚那个笑只是许骅晃花了眼的错觉。 许骅跟在时闻身后,他摸着有些发涨的心口,不知怎的居然会感觉难受,他看着时闻的背影日有所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想明白,真是奇怪 车内流动的热风让时闻有些昏昏欲睡,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处理了一天的文件,他摸着自己有些发昏的额头,靠着坐椅睡着了。 车内保持相对的安静,商场上他们都是侃侃而谈的人,私下却寡言少语的厉害。 医院里时闻公司不远,许骅开车开了三十几分钟就到了,许骅转头刚想提醒时闻医院到了就发现男人已经睡着了。 时闻睡得并不安稳,两个眉头紧紧皱着,许骅伸了手还没靠近男人眉头他就愣住了,刚刚他想干嘛来着? 时闻睡眠极浅,许骅这一动他就醒了,“怎么了?”他扶着头问道。 许骅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医院到了。”像是为自己找个解释,解释合情合理于是两个人都没有去理会那一瞬间的突兀感是什么了。 去医院拿了点药挂了点水,时闻不觉得胃溃疡是多大毛病,实在不行就按医生讲的做个胃切除手术。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在医院过夜根本不可能,时闻有心理上的洁癖,医院这种地方总感觉是病菌聚集地,等忙好一切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可能是真累了,时闻前脚刚挨着床后脚就睡着了。 许骅忙活了半夜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明明已经竭力去把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可脑子里总是飘出一些成片儿的画面。 许骅遇见时清是在今年夏天,他是a校往届毕业生,回母校看看,在脑子里想了好久终于在今天夏天付出行动。 他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 等到了a校门口雨已经大到路上起了白烟,本以为这种滂沱大雨下一会儿也就停了,可那天雨下了很久。 学校门口五颜六色的伞看的许骅眼睛都花了,没带伞的时清在一众人里格外醒目,少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再抬起头的时候时清露了一个笑,难得的灿烂就像阳光。 他不知道少年看见了什么,居然能在雨天里露出这样的笑容,顺着时清的目光许骅看见了时闻。 男人穿着西装革履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生人勿近的冷漠使得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只记得男人的冷漠和少年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梦的最后,许骅只记得男人的冷漠 时闻难得睡个好觉连带气色都好了不少,去厨房倒水的时候遇见了刚好在盛粥的许骅。 看见是时闻,许骅开口道:“吃完早饭再去上班吧,医生说您要按时吃饭。” 不知道是客套还是关心,时闻想多半应该是客套,他没有拒绝,家里吃的总比外面卖的干净些。 时闻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讲话,食不言寝不语老一辈人的思想都这样,于是两个人保持沉默吃完了早饭。 等时闻快要走的时候,许骅突然开口了,“我送您去吧。” 时闻没拒绝也没说好,他并不喜欢许骅总感觉青年抱有某种目的才接近的他,最重要一点许骅不喜欢他,哪怕脸上表现的很尊敬,可他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别人真尊敬还是假尊敬他能看不出来? 可相处久了,青年不像他想象中是个狭隘的人而且为人处世也挺有一套。他不懂许骅的意图,但在不触及他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视而不见。 许骅说要送他时闻没有推脱,他倒是想看看许骅究竟想做什么。 时闻没想通许骅想做什么,许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特别是今天起了一大早给那个男人做饭,除了因为时闻是时清爸爸,许骅想不出任何他要讨好时闻的理由。 许骅是个很健谈的人,除了时闻他跟任何人都很聊的来。 时闻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除非特别有必要的事情他会开口提一提,别的时总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路也极其尴尬,只是两个当事人不觉得。因为他们觉得和对方确实无法可说,既然没有东西说不如不说! 020别的不佩服,就佩服时闻这货儿精分的厉害,居然能在不ooc人设的前提下和它吹牛逼。 “许骅已经爱上我了”时闻特别自信道。 020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爸爸你说啥?” 时闻笑的一脸自信,“我说许骅喜欢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攻略那个强攻9.0 自信是好事,但像时闻这样已经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了。 宿主最近好像把脑子搞坏了,人家许骅不打你就是喜欢你了吗? 诶,020不知道该不该买点治脑残的药给时闻,思来想去020怕被时闻打成死鸡就没付出行动了。 时闻的目的不是让020相信他,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系统信也好不信也好,时间会证明一切。 以现在许骅对他的喜欢程度,还不到对他袒露心迹表白的程度,而且他也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总归要玩点情/趣。 许骅现在可是一直在追他那个便宜儿子,都是他攻略对象了还这么朝三暮四,不好好调/教怎么可以?起码得等到青年眼里只剩下他,他才会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对于爱情人都是自私的,时闻也不例外,如果不能占有那他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别人。 一想到时清那个便宜儿子的时候,时闻更是头疼的厉害,他头一疼看许骅也不顺眼,如果不是这磨人的任务他至于这么头疼吗? 时闻的任务不是单纯的攻略,更重要一层意义是拯救。 拯救凋亡的爱情,让它保持玫瑰花瓣一样的鲜艳,哪怕被抛弃,也要依附于苦难努力的生长。 许骅是被时清抛弃的人,少年爱慕的仰望的太过遥远,少年喜欢的太离经叛道 时清永远不可能喜欢上许骅,这一点时闻很清楚,因为拥有完美爱情的人不需要被拯救,只有那些爱而不得或者根本不懂爱情的人才有被拯救的意义。 许骅明显是爱而不得不然许骅不会成为他的任务对象。 时闻可以谅解许骅喜欢时清,但他无法谅解眼前青年人不懂喜欢和爱的区别。不管是谁让他不爽总要付出代价。而许骅,他对他已经如此优待,青年人居然还不满足。 一直到下车时闻都没给许骅什么好脸色。 时闻生气并不明显眉毛没有皱起来,眼神也没有变得特别冷,嘴角保持该有的弧度,脸上没有一点要发努的征兆。 明明一切和往常都没有什么区别,许骅发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却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个人好像生气了,许骅不知道自己这肯定的想法从何而来,他跟男人没有半丝熟络居然还能看出他生气不生气,真是见鬼了。 他连忙甩掉头脑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时闻真的生气,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时闻坐到办公司气的灌了一大口凉水,心头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他胃溃疡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要是再因为生气怒火攻心就更不好了,身体毕竟是自己的。 今天时闻也拒绝处理文件,理由是:不能让受伤的花朵再经历风吹雨打,得要好好休养生息才可以。 020忍时闻已经忍习惯了,再没下限的事情宿主都做过,现在只是让他处理处理文件,比起以前那些没节操事儿它忍! 因为生病时闻过了大半个月惬意生活,每天啥活都不用干,早上有人给他烧饭,中午有人给他带饭,晚上还能和攻略目标约个小会,虽然约会地点是医院这点让他不太痛快。 020对时闻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看不下去了,“时闻!你还想不想好好做任务了?” “我在做任务啊,你不觉得许骅现在对我的态度尊近了许多吗?” 020叹了一口老大的气,许骅对正常人都是这个态度,小黄鸡真不知道时闻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从现在它再管这个辣鸡,它就是贱! 时闻决定今天晚上干出一些实际成效来,他和许骅大半个月处下来了,关系却还不上不下的僵着,他很无奈啊,难道是他长不帅。 可他每天都有认真看镜子,每天都很帅啊! 笑的最后时闻眼底一片深沉,“许骅。”他低着声音喊出了青年人的名字,为什么不表白?明明已经喜欢上了不是吗? 是不是非要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刻才会老老实实,他不想用粗暴的手段,别逼他 今天与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许骅来接他,去了医院又回家。 当晚夜色很朦胧,人也朦胧,喜欢穿风衣的青年人格外帅气。 自打那次被时闻说过,许骅依然我行我素的穿着各种款式的风衣,除了再没有下车等过时闻,对青年人而言,车上暖气很足就算穿风衣不会感觉冷。 可车上再暖和下车的那一秒,许骅终是会冻成傻逼。 时闻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要风度不要温度,但他实在不懂许骅穿成这样的原因,单纯自己看着帅气? “风大,披着吧。”衣服是时闻在办公室熬夜嫌冷时盖的一条长羽绒服,他想以后应该都不会在公司熬夜了就把衣服带回来了。 许骅看着羽绒服不知所措,最后他笑着接过了羽绒服,他忍不住猜想男人给他衣服时候的表情,可天太黑他只能看见时闻大概轮廓,柔和而温情。 许骅忍不住将目光放到时闻身上,这时候他才能理解当初时清说那句话的含义,“我爸啊,他很厉害”时清说这话的时候是自豪的而言语里表达出更多的是憧憬。 “谢谢伯父。”许骅已经很久没叫过时闻伯父,原因是他很久没想起过时清。 当然情有可原最近太忙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也没有空去想起时清。 两个人相继上楼,许骅去做晚饭,时闻想着做饭时间还长他不如把澡洗了,他家里有个浴池水温是恒定的,水他也会每天换新的。 刚进浴室镜片就蒙上一层水雾,时闻取下眼镜,贴着水雾的镜片让他有些不舒服,反正都看不见不如把眼镜拿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估摸着差不多了他就抹了香皂,一个澡洗下来接近一个小时,寻思可以了时闻准备戴上他的眼镜,可刚刚放在手边的东西居然一眨眼找不到了 眼镜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他一个看不见的瞎子找难度还是不小的。 他废了不少力气才从浴室里爬出来,时闻看不见,也不会知道他下脚的地方正是他刚刚扔肥皂的地方。 肢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时闻搞得动静不小,声音大到许骅在厨房也能听见。 脚不知道被什么扎破,尖锐器械扎进皮肤的触感很清晰 时闻看不见的是脚上流出的鲜血与水渍混在一起,猩红美艳,而甜腻的味道比糕点腻人。 许骅心一沉,扔了锅铲菜都没顾。浴室里雾气朦胧,许骅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又好像什么都看见了,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底止不住心慌,又止不住沉迷。 男人没戴眼镜,那双眼睛看起来很湿润,也许雾气有美化人的作用,因为自始至终时闻都板着一张脸。 直到走近,许骅才发现平日严肃正经的男人什么都没穿,他的皮肤很白好像轻轻一掐身上就会布满各种痕迹,他有腹肌身材并不过分清瘦,只有那腰段细得狠,不敢叫人用力触碰。 许骅知道他不该再看下去,可理智根本不受大脑控制,视线忍不住往下,男人的腿又直又长,目光再偏上一点不容忍让人窥视的秘密就在那里,很干净的颜色,干净的漂亮,漂亮到想让人伸手摸摸。 想必触感应该很好,听说男人是个性/冷淡,那里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清心寡欲的主人一定很少使用它。 许骅下身石更的厉害了,不听话的货物翘得厉害,涨得难受,他声音沙哑的厉害,“您没事吧?” 时闻看不见东西,模糊的光影里什么都没有,“我没事。”他说得很淡然,“你能找一下我的眼镜吗?”男人强势的性格注定他不喜欢此刻受制的场面,他讨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附于别人。 地上镜片已经四分五裂碎成玻璃渣,蜿蜒的红色,像画了一副泼墨山水,只是这泼墨不端正秀气,骨子还有一分诡异。 碎玻璃深深扎进肉里,它刺破细小的血管,而血蜂拥而至从细小的伤口里涌出来,男人的脚边红了一片 “眼镜碎了”这话许骅说出来有点抖。 好半天,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脚受伤了,还能走吗?” “我抱您吧。”他想抱这个人,想要更加近距离的接触他,想要碰一碰他。 这想法太疯狂,疯狂到许骅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疯狂到他根本等不及时闻回答他。 他只是碰一碰这个人 如果碰不到,他想他会疯。 大脑的理智被完全撕碎,反正已经疯了,再疯一点也无所谓了。 许骅搂住了时闻的腰,肌肤相贴让他心里慰藉的同时任不满足,不够完全不够,他还想要更贴近一点。 他的手根本不安分与只是搂住男人的腰。 “许骅,你在干什么?”青年的手摸了他的屁股,他看不见许骅,也无法得知他面前这个青年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许骅困惑的问道。 时闻只能当做是自己多想了,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碰一下也没什么。 时总裁忘记了一件事,哪有男人和男人肌肤相贴的,这姿势色/气过头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攻略那个强攻10.0 男人的唇瓣色泽艳丽,漂亮的就像水晶瓶里静心摆放的插花,插花的种类众多,颜色大小也各异,而他看中的想要饲弄的一朵稍不留神伤人伤己。 因为时闻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摆弄的家花 有那么一瞬间许骅想低头含住男人的唇瓣,他急切想要知道这个人的滋味究竟如何。 浴室的温度太高,节节攀升的热度容易让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男人蛊惑人放纵,引诱人沉沦,在靠近一点就能碰到,那如鲜花娇嫩的唇瓣,明明只要不管不顾的亲下去就能得到想要的。 许骅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他迫切想要知道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时闻脸上一如既往地冷清,他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也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光着身,他眉头皱的很紧,眼神凌厉,他似乎想透过这层层薄雾看见什么。 许骅心一沉,他在做什么?那一刻居然觉得面前这个刻板无聊的男人诱人至极。 猛的,许骅清醒了一大半。 时闻皱眉皱的更紧了,“许骅。”他喊着青年人的名字,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他头都仰的酸了,他抬了头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嘴唇贴近的地方倒是不硬还很软。 “许骅。”他又喊了一遍青年人的名字,眼睛看不见东西让他他瞬间无措,他不知道可以求助谁? 青年在干吗?除了跟感应到许骅放在他腰间和屁股上的手,时闻不知道他还能从那儿找到他还处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感。 等到时闻匆匆别过头,喊了他名字许骅才抬起头,他舔了舔嘴唇,好软、好香、好甜 好想再亲一下。 刚刚才找回的理智全无,他想亲他,想摸他。 想要把他全身每片肌肤都摸遍了,但是现在许骅哑着声音道:“我在。” 许骅贪婪地看着时闻,他隐约知道些什么,可本人却死活不承认,男人一向保守难得会有这种时候,男人性格迂腐难得会有这种时候。 他整颗心就像做了过山车,车外风声呼啸,他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他只知道车程跌宕起伏,过程精彩刺激,而结局总生难忘。 其实心跳的好快,切切实实都在说喜欢。 因为喜欢才有yu,因为喜欢才会满眼都是这个人 许骅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独此一件。 世间感情千种万种,他可以认定千种却唯独不能认定这一种是喜欢。 “要我抱您回去吗?”到床上亲他、摸他看他露出别的表情。 时闻感觉青年似乎有些不对劲,可他没发现这不对劲在哪里,只能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室外的冷清将身上的火陡然降了一个度,许骅偏下目光正好看见时闻冷得发抖 这下许骅心也凉了,他不禁恶意揣测是不是时闻对他下了什么毒,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克制不住只要一看见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样未知的改变让他害怕,时闻活生生把他劈成两个人一面理智一面放纵。 在这无伤大雅开小差的时候,许骅想起了时清,在少年面前他一向冷静自持,他喜欢少年的安逸喜欢少年的温顺,喜欢少年有千种百种好。 爱情本来应该平淡如水。 可他却阻止不了现在的所作所为,他是疯了疯在时闻这个人身上。 这让许骅不由报以更大的恶意,不过是一个迂腐呆板的糟老头子,时闻有哪一点好?性格是他讨厌的,人也是他讨厌的,眼前这一切不过是他禁欲太久产生的错误想法。 许骅把时闻抱着到了卧室,他看着怀里抱着的人总忍不住动作轻柔些再轻柔些,可到真正放的时候却跟烫手山芋一样直接把时闻扔在了床上。 他还是如此厌恶这个人,和以往没有区别。 尽管心里想着厌恶,许骅那双眼睛可比他本人要诚实很多,如果真的厌恶又何来的担忧。 身体早已经出卖自己,可本人却还在死鸭子嘴硬。 时闻皱了皱眉,许骅扔的太用力,虽然不疼但也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他开口道:“我有一个备用眼镜在卧房左边抽屉里,你帮我拿一下。”时闻没有光着身子的习惯,扯了被子把身子裹住,就心安理得的指使起许骅做事。 许骅收了目光,一切都是错的,如果不是为了时清他根本不屑于对这个男人做什么。 一切都是因为时清 许骅攥紧了手里的眼镜,他踌躇着把眼镜递给时闻,此刻男人极少的生动表情全都暴露在他眼前。 时闻眯着眼,凌厉过后上调的眼角只会凸显他的清艳,他是令人向往的清教徒,又是叫人堕落的彼岸花。 他姿色艳丽,他无比的勾人。 许骅错开脸移开视线,这个样子的时闻不多见,明明气质正经,摘了眼睛却格外缱绻温情。 时闻从许骅手里接过眼镜戴上,“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温情缱绻,一切不过是许骅臆想出来的假象,时闻还是那个严肃模样,哪里有一丝丝改变? 他看见男人被子没裹紧露出半个肩头,他心烦意燥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瞥向那半个肩头。 之前他摸过男人的腰,清瘦如杨柳,于是治不了片刻的心慌意乱,他便溃不成军,“您好好休息。”许骅终究没继续看下去,他怕他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看许骅一走时闻立刻瘫倒在床上成了死鱼。 脚好疼玻璃渣全扎进去了! 然而脚再疼都比不上心疼,许骅这个负心汉,腰也搂了,屁股也摸了,小嘴儿也亲了,做完这些事情好好表个白不就成了吗? 时闻万万没想到许骅竟拔♂无情!竟把他当成免费的人形玩偶,他又不是死鱼,尊严都立的比山高了! 看时闻这么颓废020本来想安慰他一番的,但当时闻手握尊严的那一刻,它发现作为一个系统它还是天真了!! 辣鸡宿主哪有什么真心,他不过是想要爽歪歪。 时闻,他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辣鸡哦! 舒服过后时闻表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玩lol了,lu啊lu的感觉真的一流棒 就是手太嫩把皮磨破了不怎么开心。 时闻踩着一脚玻璃渣打开了衣柜,他记得原主有一件浴袍来着,怎么找不到? 时闻找了老半天终于从最深处的柜子里翻出了浴袍,浴袍是纯棉的穿着挺保暖,就是和他以前穿得不太一样。 以前的浴袍都是又露胸膛又露大腿,而他身上这件连脖子都不露,设计师居然弄了个高领??? 下面不露大腿也就算了,竟然连小腿肚都不露,一直长达他脚踝,亏他枉费心机把它找出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件辣鸡东西! 失望,太失望!! 时闻气得跺了一下脚,一脚玻璃渣扎的更深了,血都踩地板砖上了。他虽然皮厚但也感觉到了疼,唯一可喜可贺的是地上踩出的血脚印居然还挺好看。 020看见时闻满脚血印只感觉解气,叫时闻这个辣鸡平时装逼,活该! 不过,系统总归是有点不放心,辣鸡宿主没嫖到男人不会搞自残吧,它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它又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时闻迟疑道:“妙哉,妙哉,此诗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时闻又表示,“宝宝居然还会吟诗作对,爸爸很欣慰” 系统叹气,辣鸡终是辣鸡,枉费它那么担心。不过话又说回来,020盯着时闻流血不止的脚道:“爸爸你脚不疼吗?” “疼吧。”时闻有点不确定,他也不知道他该不该疼,生理上告诉他疼,心理上却没感觉,或许曾经被人捅破过心脏,到后来所有的疼都显得轻描淡写。 “我疼,但许骅肯定比我疼。” “因为我脚疼,他心疼,嘻嘻嘻嘻。” 020这次没怼时闻,宿主虽然是个辣鸡,但起码是个颜值高的辣鸡,对鸡好不说,对人还一心一意。 反观许骅就太铁石心肠了,也不想想时闻那辣鸡一脚玻璃渣为谁? “许骅这么坏,我们不要攻略他了。” 时闻,“what???”发生了什么? “反正你又不是没人喜欢,干嘛要伺候他?” 时闻好笑地看着自家小系统,“既然选择了任务,就没有放弃的理由,放弃攻略任务不光会被倒扣积分,还有任务失败的惩罚。” “再说我都脚疼了,绝对不会许骅好过的,你爸爸不是吃亏的人。” 020突然怀念起以前哭着喊疼的时闻,他不喜欢便不会委屈自己,他骄傲却不放纵。后来漫长的任务里,时闻变了他懂得了圆滑处事,变成这个让020既心酸又无奈的辣鸡! “别担心,过会儿许骅进来会处理的,他要是不处理我就把他打成人干” 020绝对不承认它关心辣鸡,“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管你了。” 许骅推门而入的时候,时闻正一脸冷漠地系着腰间带子。 房间内血鲜艳的色泽与瓷砖的白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时闻!”这是许骅第一次喊时闻名字,“你能不能多爱惜自己一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攻略那个强攻11.0 脚被扎破时闻心里已经很不悦了,现在连许骅这个青年人都来指责他的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够爱惜自己,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教我。”只是口头上说说的关心他不需要,时闻一向重面子,他长这么被人奚落的次数微乎其微。 时闻固执,这一点不用任何人说都能感觉到,男人不屑于去掩饰什么,也对,本身就强大到一定地步,怎么会去关注别人的想法? 许骅一直以为像时闻这种人只会注重自己的感受,现在看来这一点他根本就是想错了,时闻根本是个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老白痴,男人连照顾自己感受都做不到。 整天板着脸,亏他以为这个人都视自己为重心,亏他以为这个人真有多刻板严肃,“你是笨蛋吗?” “连脚都能搞破你不是笨蛋是什么?”把这么多天礼貌的皮子剥掉,许骅不想再去装什么和善,天天演戏他够了他受够了。 这么多天没有一天过得舒坦,他不知道自己图什么,就算和男人撕破脸又怎样,撕破脸皮这种事他从来都不在乎,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撕破了又怎样? “时闻我受够你了,你以为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你都是三十七岁的老男人了,没事那么拼命干吗?”许骅嘴很毒。 时闻有丝错愕,但很快埋在眼底消失不见,他说:“哦,你想说什么?或者你想告诉我什么,许总?” 许骅莫名的心慌,“你都知道了?” 许骅嗓子干得厉害,时闻不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明明明明一切他都掩饰的很好 时闻眼底最深的是讽刺,他说:“知道又怎样,比起许总这样使用不道德手段到别人家里来,我自认为我要好的很多,您口中三十七岁的老男人比您做事要光明磊落。” “你说你是时清的朋友,我姑且可以相信你。那么现在,许骅你到底想做什么?”玫瑰是盛放的七月,鲜血是灌溉的娇艳,而时闻撕破了许骅的玫瑰,染红了脚底的荆棘。 许骅早该知道这种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根本也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碰见时闻这个人,把原本一帆风顺道路无阻的前方变得困难重重。 理智告诉许骅推远这个麻烦,把一切困难抹杀掉。 他可以跟时闻刀剑相向,可他不想他甚至想要解释,他没有做过对不起男人的事情,他来时家也只是为了他是为了,为了时清。 是了,他喜欢时清,早在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喜欢时清。 许骅突然不想解释了,明明可以解释的理由那么多,他却不想说了,血的颜色太红,他看着血从男人脚底流到白瓷砖上,他看着满屋的血迹 许骅只做了一件他认为对的事情,他搂住时闻的腰低头靠在男人耳边,“闭嘴!” 时闻反射性甩了许骅一巴掌。 许骅摸着被甩红的半边脸不怒反笑,他道:“我猜您并不想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为了我们彼此大家都开心请您保持片刻的安静。” 话毕的下一秒,许骅把时闻扔在了床上。 时闻没想到许骅居然这么胆大妄为,牵扯到脚上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努道:“许骅,你想做什么。” 这一刻时闻的眼神无比冷漠,许骅终于承认是因为别有用心才靠近的他。 他原以为把青年身上那层虚伪的皮子扒开就会得到他想要的,可虚伪的皮子是扒开了,他依旧没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依然不明白青年为什么要来接近他。 青年意思无疑是乖乖待在床上别动,时闻最讨厌别人命令他的口吻,怎么可能按照许骅说的做? 而许骅早知道时闻不会乖乖听话,他抽出男人腰间系好的带子,把时闻手别过头后用棉腰带绑住。 青年力气大的出气,时闻竟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别看时闻脸上虽然一副冷漠样子,但心里早已懵了逼。 他原本设想是,许骅温情的摸着他的脚,细心温柔的帮他把脚心里的玻璃渣镊出来。而现在什么情况,许骅居然把他绑了,难道难道青年想对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哼,他看错许骅这个辣鸡了! 枉他把他当对象,没想到青年居然只想他。 020则端着小板凳坐在一旁默默看辣鸡装逼,都说男人胸怀大志,宿主和那些胸怀大志的男人不一样,明明经过系统强化的力气大的可以p死牛,却搞不定一根根小小的腰带。 时闻见020不理他,许骅又迟迟不回来,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宝宝,你说许骅咋还不回来,他是不是已经厌倦了人家的身体,可是他连人家的身体都没碰过就厌倦人家了。” 020听时闻这么一说觉得非常在理,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辣鸡,许骅看不惯时闻真的是太正常了! 还没等020出个好招给时闻,020就发现辣鸡时闻在床上开启了水蛇一般的扭姿。 有点辣眼,小黄鸡没能看下去便遁了。 时闻扭了几下没了力也不扭了,反正他目的已经达到了。 明明应该是一副搔首弄姿的场景,落到许骅眼里却是男人想要挣开手上的腰带的证据。 时闻或许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究竟有多撩人,因为废了力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裹在身上的浴袍更是半掩半遮开了空调的房子太燥,许骅忍不住喉头一滑。 许骅问:“衣服都开了,是不是很冷?”话毕,他将时闻的浴袍重新裹紧。 时闻一脸冷漠,“许骅,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还是冷着那张脸,许骅却感觉到一丝不对,“你生气了,为什么?” 明明之前都没有对他生气,现在为什么要生气? 时闻懒得理许骅这个智障。 “告诉我。” 见时闻不拿正眼看他,许骅急了他捏住男人的下巴,“时闻,告诉我。” 时闻冷笑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哪怕是仔细看,许骅也能知道时闻眼里有多嘲讽,心脏有一瞬间坠空感,他任由四周的狂风挂过,冰雹如石子掉下,他又任由冰霜比雪寒冷,而心不知滋味。 “许骅,你凭什么觉得?”时闻面无表情地问。 击垮许骅的是时闻这一句凭什么,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笑着把心拼起来,不知冷暖,又不知疼痛 “我不凭什么。”他哪来的资格。 “你说的对凭什么,那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攻略那个强攻12.0 有些东西必须舍弃,比如不必要的怜悯,可笑的同情,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悸。 因为人永远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yu望,对他们而言坦诚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他们更喜欢用谎言堆起诚实。 许骅托起时闻的脚,原本一副上好的杰作被摧毁的不成样子,碎成片的玻璃扎进肉里,而血顺着脚留下来,红了一片。 时闻脸上许骅至始至终没有看出不适,或许对时闻来说这并不疼。 许骅打开医药箱,处理这种事情他得心应手,他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剪刀,玻璃扎进脚里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取出的碎玻璃占满血渍。 房间里一时安静的诡异,时闻看不见许骅,但他能感觉到青年在他脚边的动作。他以为许骅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没想过青年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关心他。 太矫情了,他不喜欢 许骅倒碘伏的时候一点没留手,一大片碘伏直接倒在时闻脚上。 碘伏刺激虽然没有酒精那么大,但掉在脚上的那一刻远比碎玻璃扎进脚里还要疼,时闻疼得脸煞白却咬紧牙关不让声音露出来。他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不想在许骅这个年轻人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 许骅当然不知道时闻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实话许骅并不理解时闻的这种顽固思想,而他最受不了的还是时闻这强势的性子。 他不喜欢强势的人,这种性格真讨厌。 或许正应了那句同性相斥,有了对比,人才能更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起码许骅现在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时闻他根本不知道他对时清这个少年的喜欢有多深。 深到让他去忍受平时最讨厌的人也没关系 许骅拆了一包医用纱布,他小心翼翼地将时闻的脚裹好,神情专注地系好一个蝴蝶结。做好这一切后许骅松了一口气,他解了时闻被绑住的手道:“抱歉。” 时闻爬起了身坐在床上,他想从许骅脸上看出那么一丝不情愿,哪怕有一丁点也好,这样他就有否认许骅的理由,可惜时闻并没有在许骅脸上看出任何的不情愿。 时闻想了想道:“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许骅攥紧了手他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半响,许骅开口了:“那伯父我出去了,您好好休息吧。” 时闻不像许骅想的那么多,他平时根本不屑和别人有争吵因为不想贬低自身价值。 在看到许骅若有若无的嘲讽,时闻想说点什么,但他习惯强势,有些话就算到嘴边也说不下去。时闻根本不可能跟许骅道歉,他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双方都跟没事人一样,该洗脸的洗脸,该吃饭的吃饭。 餐桌上的气氛还算和谐,就在时闻以为气氛会一直和谐下去时候,许骅开口了。 许骅道:“今天下午我有事就不陪伯父您去医院了。”昨天发生的事让许骅明白,他可以抱着和时清一样的态度去尊重男人,但永远不可能亲近。 “没关系,你既然有事就去忙吧。”对有没有人送他去医院时闻根本无所谓。 虽然说是晚上有事,但当天早上许骅就没送时闻。对许骅这种行为时闻只想用四个字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呵呵辣鸡! 搞得他有多稀罕似的,不接就不接呗,他还稀罕他? “时清今天要回来了吧?”时闻开着车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可车里根本没人。 等020意识到这一点,才发现时闻这句话是对它说的。 “对,主角受今天晚上就回来,爸爸你准备怎么办?” 020比时闻着急的多,在020看来许骅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明明心里喜欢时清却还在身体上惦记时闻,之前时清不在,许骅被时闻这等妖艳贱货迷倒很正常。 而现在时清要回来,辣鸡宿主要地位不保!很明显许骅喜欢时清远比喜欢时闻要多得多 “我能怎么办,人家久别胜新婚当然不可能去打扰。”时闻保持微笑中。 他对许骅虽然没有付出十分真心,但是三分绝对有了甚至他还容许了青年和他有进一步的交流,时闻脸上的微笑一秒变成冷笑,他道:“如果他真敢背着我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会把他不听话的东西割掉。” 时闻从来不开玩笑,他讨厌脏东西极度厌恶。 有一定心理洁癖使他根本不能接受攻略对象和别人做和谐的事情。 “我不想杀人。”这句话也是真的。 “嘻嘻嘻嘻,我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吗?”被自己取悦,转眼时闻又笑了。 有一个刻板严肃的上司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体验,当这个上司他不仅仅是你上司还是你老板的时候,这完全就是年度最悲催的事情。 公司里面最不少八卦和花边新闻,虽然总裁平日里都是一副禁欲样儿,但想扒总裁花边的人可不少。 许宴听了不少跟时闻挂钩的八卦,最有意思的一条竟然是时闻已经37岁,而且儿子都好大了。 他不知道编排出这条流言的人究竟有何居心,这条流言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而且时闻那种人怎么可能有女人配得上,许宴想起时闻那张脸,男人太强势了,要他说没人配的上时闻。 许宴捧着手里的餐盒敲了时闻办公室门。 许宴推门的时候时闻根本没注意到,等人进来了他才后知后觉。 “今天做了牛排不知道时总喜不喜欢吃?”许宴打开了餐盒,牛排的味道很浓郁,而且看成品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时闻皱眉,“我说过你不用再给我送饭。” 许宴勾着嘴角说:“我也说了,您要是不喜欢可以倒掉,我无所谓的。” “您要是真过意不去今天晚上请我吃饭呗。” 时闻道:“可以。” 许宴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指望时闻会答应,原来还勾着的嘴唇忍不住扩得更大,“那那我晚上来接你。”他一时心情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 时闻没看过许宴傻笑,他还不知道原来平日里一副精英模样的人也会笑成这样,感觉有点新奇! 和他吃个饭有这么开心吗? 他还以为他很遭人嫌来着。 因为答应许宴请吃饭,时闻一早就把活儿都干好了,他这个人比较守时,答应别人的东西更是不能有误差。 吃饭的店是许宴选的。 时闻忽视了进店是别人看他的异样感,总感觉扎在身上不舒服,好在那些人也就看了一会儿。 服务员礼貌地拿着菜单走过来,“蓝色”是有名的情侣餐厅,这个单身狗不管做什么都要被打击的时代告诉我们拥有一个对象很重要。 “蓝色”是一家综合评价很高的餐厅,在确保菜色的情况下,又给人贴心的服务,当然这种只为情侣狗服务的餐厅遭受到了很多人的仇视,不就是有个对象,拽什么拽? 服务员很快热情推销起菜单来,“先生这是我们本店的特色情侣套餐你们要来一份吗?” 这话一出来气氛就有点尴尬了,许宴只能委婉道:“我们不是情侣” 这下轮到服务员尴尬了,虽然“蓝色”的氛围对单身狗不太友好,但由于菜品出众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承担眼里来店里尝尝口味。 “哈哈哈哈”服务员尬笑道:“那两位先生想吃点啥?” 许宴抬头见时闻脸色没什么变化才开口问:“时总您喜欢吃什么?” “现在不是办公场所,叫我时闻。” “那时时闻,你想吃什么?”许宴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时闻这两个字喊出口。 “你看着点吧,我没什么喜欢的。” 不知道怎么许宴突然想起公司里员工八卦时说时闻滴酒不沾的传闻,他做贼心虚的在红酒后面打了一个勾。 做生意应酬怎么可能滴酒不沾,骗人的吧! 后来事实证明传言有时候不仅仅只是传言。 服务员细心的把红酒开瓶倒满,时闻太久没喝过酒,他意思性的和许宴碰了杯抿了一口,然后不负众望的醉了。 时闻已经忘记原主不能碰酒这一有毒的设定等到头昏、想睡、酒下肚一切已经晚了。 时清回来许骅本来是高兴的,但总感觉少了什么,他下意识朝时闻经常做的那个位置看,看了老半天也没明白心里那层膈应敢是什么。 已经半夜十一点半了,男人还没回来。 没等许骅反应过来,手里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许骅问:“您好是许医生吗,我想问时闻他点滴还没挂完吗?”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惊讶,“可是,时先生今天并没有来医院。” 电话里许骅声音变得僵硬,回话的语气也和往常不太一样,“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时闻没去医院怎么会没去医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攻略那个强攻13.0 这个点时闻难道还在公司加班? 许骅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发呆,室内暖气吹的人身子发软,当客厅的时钟转过12.00,许骅抬了头 怎么会,还没有回来? 许骅拿起沙发旁边放的手机,想了半天他才把手机解锁,原来已经十二点了。 手指翻翻点点,等许骅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点下了拨号键——拨号对象是时闻。 许骅怔了怔,他攥着手机的右手抖的厉害,他想挂掉电话,那个键就在手边,他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算了,就这样吧。 他自暴自弃的想。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直到那边传来“用户正忙”的女音,许骅才不是滋味的放下了手机。 时闻他没有接电话,许骅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有些事情做了一次他便没有勇气再做第二次。 而且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男人? 这是一个立意很深的问题,许骅一直没想通 不知道也好,知道了也许会难过。 电话那边的女声再耳边念叨了很久,明明手机就在手上,许骅却一直没按下挂断键。 许骅躺在沙发上眼睛看见天花边,耳朵听着手机里不断传出来的声音,好像这样就能抹平心底哪一丝落寞。 他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许骅捂住了眼睛,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就好了。 另一边,喝醉酒的总裁脸色有点红,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拿起手边的酒杯一杯红酒直接下肚。 没等许宴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闻已经抓住手旁边的红酒又倒满一高脚杯。 许宴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些气氛,就看见平实冷静自持的总裁“咕咚咕咚”把酒往嘴里灌,很好一杯红酒又没了。 “酒很好喝?”许宴问道。 时闻盯着面前的红酒,压根没听见许宴问什么,他晃着手里的酒杯,刚刚还是满的怎么一眨眼空了? 时闻盯着酒杯看了很久,确定酒杯里是一丁点也没有了,他兴致缺缺的扔了手机的酒杯转身去抱酒瓶了。 时闻把酒瓶对着光线,发现能在灯光下看见一晃一晃的液体后很开心,他拿起酒瓶直接对准了嘴,果然在液体下肚后他尝到了酒的味道。 许宴就是再傻也能发现时闻不对劲了,他连忙从男人手机夺过酒瓶。 刚刚没有仔细看,现在注意看了一下,果然不正常 男人脸色泛红,看东西的目光与其说冷,不如说有点木木的,明明是张呆板不生动的脸,许宴却感觉心要化了,好好可爱。 “给我。”时闻口气很冷。 “你喝醉了。” “给我。”时闻根本没去听许宴讲了什么,他目光死死黏在了许宴拿着酒的那只手上。 嗯,离得不远! 时闻伸手抓住了许宴的手,“给我。” 许宴把酒抓的太紧,而时闻喝了点小酒大脑不好使,紧紧握住许宴的手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看着时闻冷静自持的脸许宴笑出来声,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可爱。 “喊我名字我就给你。”许宴开始诱哄眼前的男人。 除了酒时闻眼睛明显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对许宴的话压根过耳飘一句都没听清楚。 许宴换了种方法,“想喝酒吗?” 果不其然在听到酒两个字后时闻抬起了眼,目光正视许宴。 “想喝就喊我名字。”许宴晃着手里的酒瓶道。 时闻看了看许宴,又看了看许宴手里的酒瓶,最终他又把视线抬到许宴的脸上。 “我叫许宴。” 时闻大脑昏得厉害,但好歹他听见了那两个字,好像是“许宴?” 这两个字被很多人喊过,明明在别人口中也就是平淡不出彩的名字,到男人口中却让他心跳到难以自持,好像这两个字被赋予了什么特殊的魔法。 这一刻光线太柔和,喊他名字的那个男人太漂亮,而他看着男人嘴唇张张合合,终于忍不住 许宴魔怔一样吻上了时闻的嘴唇,而贴近的那一刻,眼前黑了,他目光所能看见的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叫时闻的人。 时闻大脑迟缓地盯着许宴看,好像有酒的味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酒的味道,好重! 许宴被舔的心一苏,他扔了手里的酒瓶圈住男人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从内到外,他顺势而为,纠缠、起舞,他想吞下这个人。 水声在搅动。 吃饭的环境是个包间更助长了不正之风。 空气燥的让人不舒服,时闻软了半片身子,好难受,他想推开却又舍不得,他闻见了酒的味道,只要在靠近一些他就能尝到了。 时闻推开许宴,站的姿势太不舒服,他几乎脚都要站不稳了。 许宴摸着狂跳不以的心脏明白了一件事,可他来不及消化得到的新认知,下面发生的事彻底刷新了他的三观。 时闻坐在许宴身上,他用手抬起许宴的下巴,然后舌尖破势而入,翻搅 明明喝到了酒,不舒服的感觉却越来越重,全身都在叫嚣,时闻不懂那种想要更贴近的感觉从何而来。 理智告诉许宴,他应该推开,他不应该任由错误继续发生下去,可情感上,他根本推不开男人。 而且该有反应的地方,涨的要爆炸。 然后时闻喝酒喝得舌头疼不想喝了。 而许宴看自己自己的反应苦笑,他贴在男人的耳边,明明知道时闻根本不可能给他回应,许宴还是自虐一般地问了:“你会后悔吗,我觉得我应该后悔,可我的心告诉我它不但不后悔反而很庆幸。” 最后,许宴抱着喝得烂醉如泥的时闻打车回了他住的小区。 宿醉的感觉并不舒服,时闻捂住脑袋。 什么鬼东西,这个破身体也太坑了,他就抿了一小口酒就醉了,简直有毒! 而且他这嘴他这舌头怎么这么疼? 等时闻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注意打量起眼前的地方,房间不大收拾的很整齐,很好,起码没有醉倒在路边。 时闻没想到原主酒量这么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一件都记不得。 “你醒了?”时闻发呆这会儿功夫许宴正好推门进来。 “我煮了粥,起来喝点吧。” 许宴穿着居家服,外面套着围裙。 不娘,很帅! 很少有男的能把围裙穿出这种效果,和平时那副精英样不同,穿着围裙的许宴更像邻居家的大哥哥。 时闻是个心理年龄18岁的宝宝,不得不说许宴这种男青年真是赏心悦目。长得帅就不说了,做饭还好吃,更重要的是人还体贴温柔。 “谢谢。”可惜不是攻略对象,时闻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喝粥的气氛挺融洽,时闻盯着许宴看了一会儿,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他吓了一跳,许宴那嘴唇怎么回事,被狗啃的? 说来也奇怪,他这舌头也跟狗啃过一样,疼得不得了。 这么一想,时闻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为了证实心里的猜想,时闻跟020开了个脑视频,他委婉又含蓄地笑道:“宝宝,昨天晚上我和许宴没发生什么吧。” “如果亲嘴吧唧不算什么的话,我想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时闻怒了:“肯定是见我长得好看,没想到许宴居然是这种人,衣冠禽兽!” 020觉得许宴也够可怜,虽然一开始的画面它没看到,但后面的它可是全程都在盯,被辣鸡宿主强迫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可怜的许宴小哥哥现在还要受到这种污蔑。 小黄鸡甩了一张截屏给时闻。 时闻点开一瞧,画面里他捏住了许宴的下巴,而许宴则是一脸惊恐 哦豁! 时闻笑着掉下来眼泪,他真是男子气概爆表!!! hhhhh,白瞎许宴两条大长腿怎么被他强迫得手了,他还想留着初吻给心上人呢。 “宝宝,你说咋办,我这个吻是给我未来老公的,现在我和他亲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攻略那个强攻14.0 时闻一脸焦急。 020也不知道咋办,亲都亲了还能咋样,“反正反正许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敢给你出轨带绿帽子,你也给他出轨带帽子。” 020一说许骅,时闻眉头就皱得老紧,想到那些事终归是心底不舒服,但不管怎么样他有义务要离许宴远一点。 “我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人吗?”他既然选择了任务,就会努力去完成。 而许宴,很抱歉这个人并不在他的服务系统内。 想通之后时闻态度明显比之前要冷漠很多,要不是因为他已经坐下来喝了粥,他现在就想走。 看时闻放下了筷子,许宴心一沉,他道:“怎么,不好吃吗?” 有些事情时闻不喜欢拖拖拉拉,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他就要快刀斩乱麻,“以后别给我带饭了。”时闻没去看许宴眼神,他尽量让自己用正常语气说话。 许宴一愣怔,随后他道:“我说过,您不喜欢倒掉就是。” “我会倒掉。”时闻说话的口吻无比认真,随后他继续道:“所以许宴,别给我送饭了。” 许宴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也对他根本没办法问出口,就算问了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能怎样? 喜欢和不喜欢重要吗? 对时闻而言显然不重要,对他,也不重要了。 太过让人负担的东西不需要存在,至少他不想让时闻觉得负担。 时闻拿上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小区门口020问时闻为何要做得如此决绝。 时闻到不觉得绝,他只是做了太多任务,对自己和别人有了一定的认知,伤人伤己的事情他不想做,时闻笑着道:“我啊,不想祸害别人了。毕竟我是个辣鸡,嘻嘻嘻,和我这种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020既欣喜又心酸,喜得的宿主对自己终于有了充分的认知,忧得是抱着这种心态的宿主怎么完成任务。 似乎看穿了020心中所想,时闻继续道:“别担心,我不会对许骅手下留情的,毕竟他比我还辣鸡!” 不管怎样,宿主还是那个努力完成任务的好辣鸡,对于这一点系统无比欣慰 时闻没说的是,他做了太多任务,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事情更是数不清,既然有价值,那么就应该充分利用起来。 对许宴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 现在看来,算了吧,他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时闻刚开手机准备看时间,就被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吓到了,拨号人是许骅。 许骅会打电话给他时闻并不意外,或许说他早预料到许骅会打电话给他,“诶,男人都这样,凑上前的是根草,得不到的是块宝。” 时闻有心去看许骅给他打了多少通电话,这密密麻麻一数居然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五个未接来电。 mad许骅这是什么意思,嘲讽他是二五??? “崽儿你说许骅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干嘛,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020道:“可能吧。” 时闻虽然很气,但任务还是要做的,处于人道主义他给许骅回播了电话。 时闻还没开口说话,对面那头许骅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许骅质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不回家?” 时闻被许骅的话气笑了,时闻道:“许总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话?” 他言下之意,关你屁事没事别瞎几把管这么多! 可对面的许骅脑回路似乎不太正常,“时清回来了。” 时闻根本没听懂许骅想说什么,时清回来和他有关系吗?还是说时清回来他被必须要回家? “哦。”时闻实在无话可说。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时闻猜不透许骅的用意,“不用了,我已经打车了,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 不等许骅继续回话,时闻已经抢先把电话挂了。 既然许骅那么喜欢得不到的东西,那么他就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欲擒故纵的把戏时闻玩得很顺溜。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嘻嘻嘻嘻,许骅不可能不喜欢他! 时清眼睛眨巴眨巴看时闻进了门,“爸,我这次研究课题在学校拿了奖。” “嗯。”时闻点了个头示意他知道了,男人性格注定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许骅呢?”时闻突然问。 时清显然没想到时闻居然会问起许骅,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许骅走了,走之前他还让我跟您说多谢您这阵子的照顾。” 时清露了一个羞涩的笑,“爸,您今天想吃什么。”在时闻看不见的地方,时清眸子暗了暗,果然他就知道不该太好心把许骅那种人带回家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事。 以前父亲就算对他不上心,但起码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别人。 许骅,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觊觎父亲的人都不是好人。 时闻道:“我吃过饭了。” “这样啊。”时清失落地笑笑,“爸,我有题目不会做,你教我呗。” 时清突然跑上来拉了时闻衣角。 时闻微微颦眉,他不喜欢和任何人挨得太近,哪怕这个人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说起来他的关系不过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 时闻养时清的理由很简单,他怕有一天死了没人给他建墓碑。 他喜欢安分的孩子,既然养当然要养能控制在手里的兔子,他可不希望自己养出一头白眼狼。 时清按照时闻给的人生路线一步一步向前走,最终变成时闻想要的样子。 不过分亲近却也不生疏。 “好。”虽然不喜欢,时闻也没拒绝,他既然养了时清就要履行他做父亲的义务。 在时闻转过身子的瞬间,时清舔了舔拉住时闻衣袖的手,果然上面有父亲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好闻。 大学的课题,时闻果然不会,他做任务的时间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这些公式 想当年时闻也是叱咤校园的学霸一枚,然而时间使人堕落,他现在只会做小学数学的加减乘除,真是尴尬,hhh! 早知道不装逼了,“鸡崽儿,爸爸需要你!”已经说出口的话时闻当然不可能往回咽,这个是时候020就是最贴心的小棉袄。 时清随便指了一条题目也没注意看,等他注意到自家父亲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心中讶异难道题目太简单了? 时清心里已经后悔了,早知道不应该瞎指。 等时清仔细看题才发现,这条他是真不会,难道难道太难了,父亲他也不会吗? 时清心里下意识否定了时闻不会的可能性,直到时清想起一件事突然白了脸色,父亲他好像只念到了高中就辍学了。 时清都不记得事情,时闻怎么可能记得,这货穿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看过文本,等把系统把题目做出四种解法,时闻立马把四种解法全抄到时清书上。 解题思路很清楚,而且所有的重点都标出来了。 时清笑了笑:“爸,您好厉害,这题我都不会做。”果然父亲他什么都会。 时闻心里骄傲,哪里哪里这都是多吃几年饭的见识啊,少年人还要努力学习,不然啊,一辈子都到达不了他这个高度。 想是这么想,但为了维持他严肃的人设,时闻努力憋住想笑的冲动,“同类型的题目,我不希望下次你还跟我说不会做。”男人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 时闻最迷人的时候,时清全看过,而时清最喜欢时候,是现在,少年乖巧笑道:“我知道了爸。”父亲刚刚看他了,那双眼睛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喜欢父亲只看着他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他 时闻没看见时清的眼神,疯狂而痴迷,这根本不是正常孩子看父亲会有的眼神。 时闻也不知道,拥有这样眼神的时清不是单纯懂事的少年,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时闻还有别的事要做当然不可能跟时清一直这么浪下去,“那你好好做题吧。” “我知道了爸。”时清贪婪地看着时闻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男人的背影,时清才意犹未尽地想起别的事来。 今天许骅走的时候说要跟他谈谈,时清之前并不觉得他和许骅有什么好谈的。 但现在时清改变主意了,他讨厌听见父亲念别人名字,许骅吗他们确实该好好的聊一聊。 时闻正瘫在床上思考人生,就听见020在他脑子里面鬼哭狼嚎的叫唤。 wft,发生了什么? 时闻问:“崽儿,你是中病毒了吗?” “爸爸,许骅跟别人跑了。”020说得一脸悲愤! “哦!”时闻一脸本该如此的样子。 事关尊严,020没办法不悲愤,“粑粑,你难道不好奇许骅跟谁跑了吗?” “时清吗?”时闻反问道。 020大惊道:“粑粑,你咋知道!!!” 时闻笑得一脸妖艳,他道:“因为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时闻笑着捏碎了手里喝茶的杯子,他只是稍微稍微一不不留神就发生了这么好玩的事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攻略那个强攻15.0 “哦豁,粑粑你手指流血了不擦擦吗?” 时闻笑着舔了舔手指,血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甜腻,他温柔看着020道:“宝宝你说我该怎么样搞死许骅,我对这个废狗已经死心了,接下来他怪不得我粗暴。” “毕竟,他都和我宝贝儿子有一腿了。”说完,时闻冷冷地看出落地窗外面。 时闻对许骅是真心喜欢过几秒钟的,可青年人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喜欢。 把他在乎的无视,那他的喜欢弃之。 都说人非草木,字面意思时闻都懂,人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上心,而对于不喜欢的不喜欢的就像昨日黄花,有谁会去在意。 时闻不懂他是在哪里输了:“让我看看视频吧,许骅和时清表白的那一段我想看看。” 020惊! 别的020不怕,系统就怕看完时闻伤心,“hhhhh,粑粑你真的要看吗?” 时闻笑得邪气道:“是啊,当然要看,为什么不看?” 许骅还不值得他伤心,本来就没投入多少感情的东西,随随便便不喜欢了也很正常,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任务。 攻略游戏本来就是这样,你喜欢我,我不一定要喜欢你。 许骅已经把他所谓的一厢情愿都耗光了,他当然也要换种态度。 不过小系统显然以为他正伤心着,时闻觉得好笑,他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世界鸡崽儿已经清楚他的本性了,怎么现在看来他家系统对他的认识还不够充分。 他啊,彻彻底底是个辣鸡。 由于时闻的坚持,020最终还是放了视频,画面正是许骅跟时清表白的那一段: 少年露着甜美的笑,他搅起手里的咖啡问:“等我很久了吗,今天父亲回来了,我也是废了好大功夫才出来的。” “对了,之前你说有事找我出来谈,是什么事?”时清放下手里搅咖啡的勺子好奇地问道。 许骅抬了眼,他看着时清青年人眼底有一丝无措,不对劲的感觉在许骅心头蔓延的越来越重。 如果不把那句话现在说出口,许骅怕他以后再没勇气说这句话了,“我喜欢你。” 时清有些惊讶,显然他也没想到许骅喊他出来居然是要和他表白。 “时清你能和我在一起吗?”许骅接着问。 许骅想过这样匆匆忙忙莽撞的结果是他会被拒绝。 “好啊,在一起吧。”时清却给了肯定回答。 许骅根本不喜欢他,虽然不知道许骅为什么会和他表白,但这并不妨碍时清答应许骅。 他要让父亲看清这个人的面目,许骅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值得信赖的青年,他要把这个人虚伪的脸撕下来。 怎么让时闻讨厌许骅成了时清年度最伤脑的事情。 总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结束,他要让父亲彻底厌恶许骅。 时闻笑着关掉了视频,果然有意思。 本来他还注意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总觉得接下来会更有意思。 “粑粑,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没必要为了一颗小树放弃整片森林。”020并不会安慰人这声安慰干瘪的可怕。 “宝宝,许骅他喜欢我。” “而且我那个便宜儿子好像并不甘心甘心一直这样平凡下去,所以我觉得在某些事情上可以给他放权。” 诶,020幽幽叹了一口气,它知道此时时闻的嘴硬不过是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这个世界任务怕是不可能成功了。 宿主的妄想症也越来越严重了! 经历过一系列事情后,时闻总感觉自己已经看破红尘,对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无所畏惧。 时闻难得勤奋,他没再让020帮他处理文件,有时候人太无聊也不好。 再说说许宴小哥哥吧,尽管上次时闻已经把话讲绝了,这货依然坚持不懈的给时闻带饭。 饭很香,香的时闻差点就动摇了,但为了履行上回口头上的承诺,时闻忍住心里泪流成河,依旧坚定的把饭掉进了垃圾桶。 好香,mad忍不住想把垃圾桶的饭扣出来吃怎么办,忍住啊时闻,你一定可以的! 时闻努力憋住自己的冰山脸。 态度上许宴能感觉到时闻对他已经动摇了,他笑着又拿出了一盒饭:“今天多做了一份,和之前那份不一样,听说您喜欢吃土豆烧牛肉,这是我今天特意做的。” “许宴,你是在讨好我吗?”男人不苟言笑刻板的问。 透过镜片许宴能看见时闻凌厉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割在他身上,“如果我说是,您会怎样?” 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时闻有丝意外:“那么你可以说你想要什么了,或者是做这些饭你图什么。” 许宴眼眸深了深,想要什么吗,的确他是有所图谋,“那就请您多在乎自己的身体,不要让在意的人担心。” “还有如果可以能交个朋友吗,时闻?”许宴眼神很真诚,不,与其说真诚倒不如说是虔诚。 许宴需要一个可以在时闻身边的理由,朋友也好,别的也无所谓,他不想和男人的关系仅仅局限在上司和下属。 如果能亲近一点,就能多了解一点,他只是像离的男人的距离近一些。 不要那么远,不要触不可及。 就当他是讨好,就当这个条件无比放纵。 在许宴看不见的地方,时闻给许宴发了一张好人卡这种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许宴真是个好人! 他真的特别感动! 但是为了人设,为了不ooc,时闻只能说:“你觉得你凭什么和我做朋友?” 许宴一愣,显然他没意识到时闻会说这种话,“如果我能站到和你等价的位置上,是不是就能做朋友了?” “不用了,可以了。” 许宴显然没明白时闻的意思,他呆了几秒然后傻傻的看着时闻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许宴特别像刚从幼稚园毕业的小朋友,手没处放脚没地站,他直直的看着时闻既不安又忐忑。 时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可以了。” 许宴彻底傻了,他看着时闻看了老久,然后逐渐笑了,笑的惨不忍睹看起来就像个傻子,却意外的阳光温柔,“你是不是同意了?” 许宴问声很轻,脸上还挂着惨不忍睹的笑,像个得到心爱宝物的傻子。 时闻没见过这样的笑,人大多伪装自己,连笑也要完美演绎,所以他舍弃了这种不必要东西。 而现在面前这个笑容傻气说要和他做朋友的年轻人,真的是个傻子。 “许宴,我说可以了。”去他个腿子的人设,去他个腿子的ooc,去他个腿子的忍耐! 时闻虽然还是一脸冷漠,心却在看到这个人后意外的变得很柔软。 时闻勾了勾嘴,总裁难道有开心的时候,因为他要狂霸酷炫拽才能正压住图谋不轨的坏人,因为他要足够冷酷才能管理起一家公司。 需要时闻不笑的理由有很多,而笑得理由目前只有这一个。 许宴看过各种样子的时闻,有认真处理文件的,有不苟言笑做事的,时闻总是冷漠多于严肃,而严肃又大过刻板,更少的一部分是男人强势的时候。 许宴看过万千种,却唯独没看过笑着的时闻。 哪怕只是微微勾了一个唇角,却让他心跳的难以自持,这一刻的男人不是公司职员口中津津乐道的那个魔王,是天使。 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许宴在心里傻乐。 其实许宴在心里傻乐也就算了,这货还非要把心理活动摆在脸上。 时闻懵逼了,他以为他的人设已经很崩坏了。 但许宴是怎么回事?一开始此男青年还是个精英范,后来变成属性也就算了,但现在的大龄儿童是什么鬼? 难道是他脑子不好使把许宴人设搞错了? 不过除了笑得傻一点,许宴腿长,腰精细,脸还长得俊。 许宴也就开头傻了那么几秒,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许宴不知道时闻对他的影响是不是太大了,那么几秒钟心里全是这个人,他怕这样下去他会不满足只和男人做朋友。 抽身已经不可能,深陷沼泽也只会越陷越深,何况心甘情愿踏入泥地,他就已经舍弃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晚上的时候难得的下起了雨。 a市的冬天几乎很少下雨,本来就天寒地冻,这雨再一落根本不给人在冬天活命的机会。 时闻下班的时候公司已经没人了,他看着外面滂沱大雨,然后认命地踏进了雨中。 很冷,没出几秒衣服就全湿透了。 逐渐四周雨点似乎少了,手上也没再被雨淋到,雨停了吗? 时闻听着雨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快否定了心里的想法,他抬头上面果不其然多了一把伞,“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走?” “想着你没可能带伞,就又回来了。”话刚说完许宴似乎觉得这种的语气太亲近了,男人会不喜欢,许宴又道:“时总您身上衣服湿了去我家换件衣服吧,这个天容易感冒。” 时闻说:“许宴” 明明四周都是雨水声吵杂的不行,许宴却觉得很安静,安静道他只能听见男人的声音。 “叫我时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攻略那个强攻16.0 这一声霎时春暖花天,连冬日落在肩头上烦人的雨滴都没有那么冰冷,许宴心炽热到滚烫,怎么会有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时闻。”雨中许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明明很冷静,却在拖长伪音后显得颤抖。 大概扬显了男青年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还有那么一丝窃喜。 许宴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的发软,而耳后烧得热气发烫。 夜色太黑时闻看不见许宴的脸色,那个颤抖的小波浪音总让他觉得面前的男青年害羞了,时闻一向严峻的脸上难得暖和了那么稍许。 他看着许宴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身子,明明伞就这么大,还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被雨淋到才怪。 “把伞给我。”雨中时闻的声音格外低沉。 许宴乖乖递出握在手上的伞。 很好,男青年这伞一给整个人都暴露在雨中,时闻撑着伞眼睛微眯,总觉得许宴这个傻样惨不忍睹。 时闻强势拉住许宴的手,没有一点温柔,他硬生生把男青年拉进伞的包围圈里问道:“离那么远干吗,你很怕我?” 对视下许宴那双错愕的眼睛刚好落到时闻眼里。 “没有。”这句话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时闻没看见的是在某一瞬间许宴的眼神变得很幽深,他似乎想透过男人的本质看出些什么,可那张脸始终冷峻看不出任何喜怒。 “走吧。”时闻道。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许宴饶了饶时闻刚刚牵过他的那只手,心尖却因这昙花一现的触感发颤。 许宴家小区里公司并不远,上一次来的时候时闻没有好好看,这一次瞥了几眼,倒是看清楚了。 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样子一百三四十平是有了,房间格局简体化风格,没有过多累赘的装饰却能看得出来主人是用了心的。 比起冷冰冰的房子更像一个家,白昼灯打开后灯光并不刺眼,虽然明亮却也意外的柔和。 许宴边打开浴室的暖气边道:“我开了热水,你先去洗澡吧。” 时闻进了浴室,果然开了暖气之后很暖和,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二五青年:“一起洗吧。” 许宴正在收拾洗澡换的衣服,听到时闻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随后又幽幽的转过了头:“你刚刚说什么?” 不怪许宴这么问,刚刚一心收拾衣服根本没听清楚男人说了什么,从哪些支离破碎的字眼里许宴找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洗? 洗是个啥? 洗澡? 一起洗澡??? 一起,一起洗澡!!!想到这里许宴脸突然躁的不行,连带收拾衣服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许宴直直看着时闻的眼神也因心中大胆的想法而变得畏畏缩缩,肯定是他想多了 时闻随手脱了上衣:“天冷,一起洗吧。” 许宴手上握着的平角裤突然掉在了地上,男青年弯身捡去地上的平角裤,捡完之后许宴啥也没干,他蒙神地看着时闻:“啊?” 许宴贫瘠的大脑此刻显然消化不了眼前的事实。 许宴看着靠在浴室门口的时闻,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还有一个嘴巴,面部表情还是那么严肃,甚至可以说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的脱线时闻已经恼火了。 “你在想什么?”时闻严肃道。 “与其花时间去想一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先把自己收拾好。” 许宴攥紧了手里的内裤:“好,我知道了。”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想多了,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而已,时闻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是他太多于在意了。 时闻进了浴室里,他忍不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宝宝,过会儿许宴进来我摆个什么姿势好。” 因为时闻脱了衣服,020面前出现了一堆马赛克,如果不是那颗头020根本认不出来这堆打码的东西竟然是它的宿主, “爸爸你还记得你之前说了什么?” 你说你是个辣鸡配不上许宴! 你还说你一心一意只会只会喜欢许骅。 你还说,你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时闻笑:“我之前有说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020被时闻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辣鸡的宿主,说话就跟放屁一样:“爸爸您开心就好。” 时闻笑得更深了,他道:“任务不会是失败的,是我抛弃了许骅,他还没有资格抛弃我的份儿。” 时闻抠门、小心眼020早就知道了,它怕时闻啥时候也记恨到它头上,只能委曲求全道:“粑粑一定会成功的,爸爸最厉害啦” 020说了一堆好话,时闻觉得好笑,但他也没再出口解释什么。 人类感情太复杂,嘴上说讨厌心里又何尝不喜欢。 人啊都喜欢自我欺骗,只有给了刺激,才会明白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追了那么多了世界的人,连情话技能都点满的时闻也想知道被人爱到底是一个什么感觉 其实偶尔放纵一把也未尝不可。 许宴前后裹了两条浴巾,拿着他的平角裤进了浴室。 时闻看着裹的跟熊一样的许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会这么蠢? “你不脱衣服?”时闻两只腿勾在浴缸边上。 许宴头没抬,只管一个劲把身上的衣服扒掉。 时闻盯着许宴的手,直到男青年完全暴露在他眼中,许宴有八块腹肌,薄薄的一层纹理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下面的尺寸不小看起来蛮壮观,颜色不是使用过多的紫黑色,那个地方很白,白到一看就是知道是个管都没有撸过的耿直人。 自始至终许宴没有抬头看时闻一眼,青年总怕露了丑惹得时闻厌恶。 时闻这个澡洗的也无聊,他本有心,怎奈媚眼全抛给瞎子看了,许宴这个小白痴始终不敢抬眼看他。 诶,怪他太优秀。 也怪他帅都不敢让人直视! 时闻感叹了一番也无心再摆弄风采,直接安安分分把澡洗完了。 时闻没衣服穿,裹着浴巾露着两条大白腿,身上的水珠也没有擦拭干净。 男人刻板严肃的脸经过水珠的一番滋润竟奇迹的缓和了不少,许宴抬眼的瞬间看见露了大片肌肤的时闻,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把视线往哪里挪才好。 许宴哑着嗓子道:“衣服我放在外面的台子上了,都是新的。” “嗯。”时闻示意他知道后就走出了浴室。 明明人都走了,许宴脑子里还飘时闻露着两条大白腿的样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许宴一屁股坐进了浴池里。 刚刚时闻洗完的水没放,许宴轻轻低下头使得整个面部贴近水面,好像能闻见男人身上的味道。 许宴咧嘴露了个笑就是由衷的开心,好像这样就能和男人更贴近一点。 许宴一个人洗澡傻乐,明明活了二十几年,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开心。 许宴不喜欢笑,只是在想起时闻的时候情不自禁就笑了。 许宴一笑心就跟着颤,心一颤满脑子就全是时闻。 洗完澡时闻跟许宴道了个谢就走了,许宴把伞给了他,还有车钥匙也一并给了他。 时闻没做矫情的事,只是在下楼前个许宴说了一句谢谢。 时间回家颇为意外的是,两个小年轻在打啵。 似乎被敲门的声音惊到,两个人都停下来嘴上正在做的事情。 时清是故意的,钥匙转动门的声音是这么明显,他忍住恶心把嘴唇印在了许骅的嘴唇上! 恶心的感觉远比时清想的还要重,不过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闻的突然出现打了许骅一个措手不及,许骅根本没做好让时闻知道他和时清在一起的准备,甚至许宴压根不想让时闻知道。 但现在说什么显然已经晚了,许骅失措地推开了时清,许骅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时闻眯了眯,脸上冷峻极了:“你们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 看的出来时闻是气得狠了,“时清,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时清整个身子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太太过于激动。 父亲终于看他了,父亲在为他生气! 这些都是因为他不是别人,指甲抓的手皮淌了血,时清才掩下内心的激动。 “是我跟他表白的,伯父我是真心喜欢时清。”许骅早知道知道时闻这个人思想迂腐陈旧,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和时清在一起。 男人懂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许骅道:“伯父觉得这样是错的吗,还是伯父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恶心?” 许骅又道:“我和小清是真心相爱的。” 时闻脸上的严峻逐渐转变为冷漠,他冷冰冰的看着许骅:“我不觉得同性恋恶心,我只是觉得你恶心。” 冠冕堂皇跟他说话的口气太恶心。 明明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爱意,却冠冕堂皇的说着爱。 时清一不小心又把手皮抓破了,时闻怎么能看着别人,哪怕是厌恶的眼神也无法容忍。 许骅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他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攻略那个强攻17.0 时闻眯着眼睛想了很久,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在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爱情,如果真有爱情这东西,眼下他根本不会有时清这个儿子。 “时清,你当真那么喜欢他?” 被点名的孩子一眼坚定,他就像朵饱经风霜雪雨的小白花,他努力而又上进的形象不止许骅看了动容,时闻看了也有感觉。 不过不是动容罢了。 “爸,我是真的喜欢他。”才怪,他怎么可能喜欢许骅这种货色。 许骅哪里配得上他,要说喜欢时清脑子里全是时闻的脸。 他最喜欢爸爸了。 什么时候父亲能只看他,不要再去注意哪些人? 父亲只要看着他就好,至于哪些不长的东西,时清攥紧了手,怎么办好像根本没有办法去清理。 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权利和视力,怪不得他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父亲将目光转向别人,一切都是因为太弱了啊! 弱小的可怜,弱小到什么也做不了。 时闻笑得更冷了,一群辣鸡,没事做好好待着不行吗?非要跑到他面前凑存在感。 既然这两人根本不给单身狗留活路,始终想虐他,那也休怪他不客气了。 “时清,你想清楚了吗?” 时闻俯身看着时清,孩子抬头一瞬间的表情让他一滞,似乎是迷茫不解,似乎还有别的。 时清道:“爸,我想过了,我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别的不说,时闻真的特别看中时清这种气魄,明明不喜欢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真不怕把游戏玩脱了。 还是说他这个便宜儿子已经想好什么花花肠子来对付他了吗? 时闻道:“我无权参与你的人生,你的决定本和我不相干,作为父亲我用过来人的眼光告诉你,许骅并不是可以和你相伴一生的人。” 时闻又说:“倘若你们真心决定在一起,那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有一个孩子,不管是你们自己生还是找代孕,都可以。” 时闻并不理会许骅错愕的眼神,他最后留给别人的背影严肃冷漠。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 相比较别的时清更愿意时闻对他发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面的父亲,却发现时闻对他的态度始终冷淡。 和别人有一点区别吗? 并没有,都是一样的。 时清看着许骅的脸突然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了,少年眼中的冷漠和那个叫时闻的男人始终一致,“分手吧。” 许骅看着时清的脸,陌生比一个陌生人给他的感觉还要陌生:“好。”他道。 许骅无法释然时闻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不是冷漠,而是和时清脸上如出一辙的陌生。 许骅想象中的各种场景都没有出现,甚至时闻对他的态度始终冷淡的很,时闻并不在意时清和谁在一起,男人在乎的传宗接代。 只要有孩子就好了,也对,时闻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怎么会领养时清。 说到底会有那样的眼神还不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时清,也根本不在乎他。 许骅心一阵刺痛,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时清疯狂又眷恋的眼色,僵住了。 时清并不在乎被许骅看见,没有价值的东西不值得他费心,而现在许骅还有那么一丁点价值:“我知道你喜欢我爸。” 许骅第一反应就想开口否认,不,不是的,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像时闻那么强势的人谁会喜欢。 但许骅始终没能开得了口,他说不出哪一句不喜欢。 许骅看着时清的脸,青年突然明白一直以来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时清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时清喜欢的竟然是:“那也比你这种人好,喜欢自己父亲的感觉如何,他一手栽培你长大你却这种对他。” “时清,为什么要这样做,做一场这样的戏对你有什么好处。”许骅问。 时清笑了,脸上是许骅曾经最喜欢的白莲花式笑容,他贴近许骅的耳朵道:“你知道吗,父亲提起你了,就是你走的一天,我那么喜欢他,他何曾管过我?可是他居然问起一个陌生人,许骅我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 时清在许骅耳边贴得更近了,他继续道:“你问这样做有时候好处,起码他不会喜欢我,但更不会喜欢你,你以后再怎么努力,身上始终贴得我前男友的标签,父亲不喜欢脱出掌控的事情,也不会喜欢叛逆他的孩子,比起我你更让父亲厌恶。” “毕竟你是让他心爱作品叛逆的源头。” “所以啊,许骅死了这条心,你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许骅像第一次认识时清,这个他眼中单纯、善良的少年根本不是他想象的样子,时清有心机而且善于算计,而时闻许骅心疼到麻木:“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骅你都帮了我那么多了,不告诉你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你不介意再帮我最后一次的对吗。”时清红着两只眼眶,单纯无辜的像个兔子,楚楚可怜。 时清就是想恶心许骅,谁让这个人不长眼非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算计完全是许骅活该。 人都向往美好的事物,父亲这么优秀被人挂念在心上根本就是难免的事情。 可是向往可以,但是要觊觎就完完全全是活该了。 “合作吧,父亲不喜欢我,更不会喜欢你,他眼中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对于这一点时清倒是看的很清楚。 时清懒得再演什么小白兔。 许骅听见了时清的声音,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对于时清的提议他无法拒绝,他恶心时清,更恶心自己。 许骅没有办法拒绝时清,就像无法拒绝时闻一样。 许骅甚至想,如果时闻能跟他说喜欢会怎样,如果时闻能多看他几眼 或许早在一开始就喜欢上了,许骅做了很长时候的梦,都是在雨中: 面无表情的时闻,笑得灿烂的时清。 不管梦是怎样的,到最后许骅能看见的只有时闻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许骅再没看过时清笑得那么灿烂,许骅知道时清会笑的那么开心安全是因为时闻。 爱慕而不得,所以片刻的温暖就像光一样。 时闻是时清的光 许骅突然明白了时清的奢求,他想如果时闻再回过头,再看他一眼,他也会笑。 时闻只是躺在床上没想到就看到这么一场撕逼大戏,便宜儿子和许骅争风吃醋。这年头缺爱的孩子伤不起,人家分分钟黑化给你看啊。 020压根没搞懂事情的走向,但是这并不妨碍020明白一件事情,时闻是只金大腿,020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的喜欢时闻:“哦豁,粑粑我们快要接近胜利的彼岸了。” 时闻也颇为意外,许骅喜欢他,他是知道的,但他万万没想到时清居然也喜欢他! 这儿子演技也太好了点。 但是为了强行装逼,时闻道:“必须的。” 此情此景时闻有点感伤,想起以前他也是好大的一朵白莲花,惹得各种男人为他争风吃醋。 没想到一朝失足,上了系统的贼船,自此以后变成了争风吃醋的男人的其中一员。 “宝宝,过几天我就住不到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了。”时闻心酸地比划给020看,他现在住的豪宅有多大多好。 “为啥?” “他两想让我破产。”作为一个霸道酷总裁,这种事时闻可没少干,什么天凉王破,什么伤害了我的宝贝绝不能放过你们的 这些没节操的事时闻通通干过。 一群辣鸡,他是朵可怜的小白花啊,怎么能这样对他。 020刚想好好的安慰时闻一番。 此小白花开口讲话了:“诶,作为一个有能力养家糊口的总裁,我其实也不介意许宴养我,就是他家太小了,也不知道一百平的房子两个男人住不住的下!” “粑粑,你的脸皮掉了。” 时闻笑而不语,小鸡仔根本不懂,他这种有伟大人生理想抱负的人。 大约过了三四天的时时间,时闻文件也不好好处理了,整天蹲在办公室对下属发脾气。 公司业绩不好他当然要发脾气。 至于不好好处理文件,公司迟早的破产,早破晚破都一样。 他又不是傻子,早晚完账的东西,还去管 他连许宴这样伪直男的泡不到手,心情贼鸡儿不爽,时闻心里憋火,忍不住又想发火! 其实总裁真心想发火的原因不是公司业绩不好,而是泡不到汉子??? 可惜这一点除了时闻没人会知道。 这天时闻对着下属噼里啪啦发了一通火后,心情舒爽了不少,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助理大气不敢喘一声。 公司重要文件被盗了,除了时闻这个公司总裁没人知道,可是文件究竟为什么会被盗? 他明明都锁在家里柜子里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攻略那个强攻18.0 时闻脸上的冷漠逐渐凝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最坏的打算。可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那样,他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希望时清没有叫他失望才好。 想是这么想,但时闻最近老在许宴身上碰瓷失败难免有些心情郁闷,想到这里他不禁出声问道:“鸡仔儿,你摄像头都安好了吗?” 020肯定道:“放心吧爸爸,摄像头都安好了,就算没有摄像头我们也可以捏造一些证据啊,保证看起来和真的没有一点区别。” 时闻看着学会了花言巧语的小黄鸡沉默了,什么时候他家崽子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时清好歹也是我儿子,怎么能捏造证据对他?” 哦豁,时闻秒变正经小公举,这严肃程度和饰演的角色不相伯仲,020差点就信了,没想到宿主居然是如此清新脱俗的妖艳贱货,020一直都错怪了他。 小黄鸡认为宿主sao浪,但现在这个美丽的男人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告诉你宝宝,那压根不叫捏造,说不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这些事他就刚好做过?”时闻说着说着表情逐渐微妙起来。 最后他直接保持微笑道:“证据永远没有捏造一说,在我心它就是真实的东西。” 说时闻眼中含笑,其实笑意根本没有深达眼底,不知道是这一世的人设影响还是别的原因,020总觉得更看不懂时闻了。 人,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 一开始020以为像时闻这样的辣鸡根本不会有人喜欢,可后来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有他自己独特的地方。 时闻又让人喜欢的魅力。 尽管020不懂魅力是什么,但是这丝毫不阻碍小系统说出这番话。 想到这里020不禁发出一阵感慨,诶,辣鸡不可怕,就怕辣鸡有魅力! 时闻看着020拿出来的视频,心头那股憋屈想发火的冲动总算好了不少,起码现在还有一个乐子可以耍。 时闻突然戏精上身:“我现在已经看到了事实,于是我决定给时清一个机会,我毕竟不是那么绝情的爸爸,如果他不能把握机会,我不介意把他亲手送进监狱。” 020表示吃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它捏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我真是个好爸爸,嘻嘻嘻嘻!” 时闻自恋的声音又传到020耳朵里,不得不说020觉得时闻说得还是挺在理的,虽然是个辣鸡但确实是个好爸爸。 嗯,宿主这么做都是因为时清伤透了他的心。 020永远忘不了时闻第一次知道有时清这个儿子的表情,他激动到双手发颤(气的),男人看起来很看重这个儿子(真正子虚乌有的事情)。 如果不是时清伤透了他的心宿主绝对不会这样(就算没有伤透也还是会这么做)! 被辣鸡折服的人很多,020这个小鸡仔在清楚时闻人品后竟然也这样被同化。 这年头难道辣鸡要当道了吗? 上流社会纸乱金迷,女人华贵穿着高档的皮草,手上镶着老大的宝石,脸上则是相对得体的妆容。 宴会的场合不免会有交谈,时闻并不喜欢眼前的场合,可是不管是交际还是以后的发展都离开不关系建立,有些事情不是他不喜欢就可以不去做的。 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格外立体,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到一丝不苟,他沉默少言,目光幽深。 作为一名真三十七的老男人,有点底子的人都知道,眼前男人帅气是帅气,不过听说那啥的功能好像不太行,不过这种事情谁会在意,这年头有钱的猪都能找到大美女! 何况,何况是时闻这种长相俊美的男人。 层出不穷的勾引,想要爬上总裁大床的人不计其数,毕竟钻石王老五多的是,但花心的也多,今天嫖她明天泡你,女人啊,谁不希望自己有个稳定点的保障。 时闻被香水的味道熏到头疼,他觉得再闻下去他可能会吐,时闻举着高脚杯去了室外。 他还想找个妹子订婚的可能性有多大,虽然他是个gay,但为任务做出一些牺牲并不算什么。 可是要他天天闻这些香水的味道,他绝对会吐,时闻最终只能想想,很快他取消了这个打算。 诶,他都这么可怜了,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但没想到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时闻意外好运的被一个富商的女儿瞧上。 对方对时闻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时闻是个老男人,儿子都老大了,不过还在这些都不是问题,虽然人老了点不良嗜好绝对没有,儿子是领养,一个养子而已等以后有了自家孩子还不是被抛弃的份。 虽然时闻觉得他是运气好,但不过是霉运而已,富商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不好,非要在他身边有人的时候打电话。 时闻眉头皱的紧,他冷眼道:“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公司亏损太多,这个季度准本推出的软件时闻看着手机里已经被最新下载下来的app。 图标没变,连性能都是一模一样的。 毕竟是重磅推出的软件,而作为这一个季度的主打,公司耗费了不少心血,没想到居然会在他手上发生这种事。 公司亏损很大,目前时闻还能用运转的资金来补全这个缺口,不过他知道所谓的补全不过是拖延时间,很快他就要拮据的连员工工资都负不起了。 对着时闻太平静的脸,许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更何况那通电话里见一面、好好相处这些带有暗示性的词不得不让许宴想多。 但男青年能感觉到,或许不是他想多了,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你要去相亲?”许宴不知怎么得出了这个结论。 时闻只是眉头皱的更紧,却没有否认许宴的话,他要相亲是一回事,最后的决定又事一回事。 许宴心一刺:“为什么。” 青年好不容易维持脸上保持的冷静,可他并不知道他自诩高超的演技在时闻面前无处可用。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时闻点了一根烟,时总裁很少抽烟,但绝不代表不会抽烟。 烟雾很快缭绕到四周,太久没抽烟时闻呛了一口气,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咳个不停。 那句喜欢许宴说不出口,起码对眼前这个时闻说不出口,许宴患得患失如果真把自己定位在朋友这个身份上,为什么会问这么逾越的话。 “只是问问而已。”男青年这么回答。 时闻吸了一大口烟之后,将烟头掐灭:“你不想我去相亲?”虽然是问句,时闻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那一瞬间许宴以为男人知道了,知道他卑微的心思,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许宴没有捅破一切的勇气。 时闻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搅的他不安生。 这让他也没有任何精力来面对许宴。 晚上下班前时闻接到了一通来电,上面的显示人是许骅。 “可以谈谈吗?”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时闻有些侧目,他不知道许骅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和他谈,时闻刚拒绝只听电话那边许宴又道:“和时清有关。” 这回时闻没有办法拒绝:“好。” 他们见面地点约在时闻附近的咖啡店,时闻去的时候许骅已经在了。几天不见总觉得变化很大,时闻快要没认出来他前面这个人居然是许骅。 许骅和他一样穿着得体的西装,不像平时在他面前无所事事的样,这样的许骅很像生意人,沉稳、大气,完全是一个老练商人。 时闻没有跟许骅客套的心思:“说吧,你想说什么?” “软件的事情是时清做的。” 时闻隐约知道许骅想和他说什么,但他没想到许骅这么开门见山直接把时清供了出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也可以随便出卖? 毕竟这两人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居然会窝里反。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时闻的表现比许宴始终想的要冷静:“我知道。” 许骅始终不像表现的这样冷静,从时闻进来的那一秒他就开始不冷静。 他始终想着发型有没有乱,穿成这样男人会不会不喜欢? 等时闻坐下的那一秒,许骅心静了,也定了。 时闻说知道的那一秒,许骅心又不安定了 时闻看着许骅只感觉好笑:“如果你想说你和我的好儿子两个人联合一起摆了我一道的事情,我全知道了。”所以不必假惺惺装好人,有什么说什么更好。 不假于颜色,时闻懒客套都懒得,许骅突然无从下口,说什么该说什么,如果已经被厌恶又能改变什么? “许骅,为什么要告诉我?” “怎么,为了自己的利益连男朋友都能抛弃吗?”时闻嘲讽道。 许骅慌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和时清根本不是什么男朋友关系,他喜欢的从来不是时清。 他没有为了利益抛弃任何人。 可这些话都像堵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攻略那个强攻19.0 倒不是时闻想要看见许骅这个慌张样子,事实上也是,许骅的反应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唯一不变的是想到这儿,他冷漠开口道:“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就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伤害已经形成,说出来只会让人更恶心而已。” 不管许骅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都不应该把注意打到他头上。至于时清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评说。 时清是他儿子他有管教这个孩子的义务,是他自己管教,不是别人替他管教,时闻始终不信许骅有这么好心,这种两面派他看的多了。 没想到许骅看起来文质彬彬也是这种人,时闻有些厌恶,不管怎么样,时清的事情有他来处理,许骅不应该背叛时清把这件事情捅到他这里来。 想到这里时闻又开口道:“不管时清做错了什么,但许骅你让我恶心。” 许骅没想到时闻说话会这么不留余地。 许骅也没想到时闻会那么看重时清。 有些事情许骅在一开始就知道,许骅想不到最后会变成这样,时闻说了讨厌和恶心这两个字,不管是哪一个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都让许骅心疼。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就算不喜欢,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是讨厌他,厌恶他。 “我只是喜欢你啊。”喜欢到只要想到一推开你心脏就会难受,喜欢到也想要对你笑,想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只有你,没有什么别人。 由于许骅的告白,时闻和020两人都是一愣,显然这两只都没想过任务居然这么快完成了,还以这么狗血的形式。 系统空间里020道:“恭喜宿主完成本世界任务,请问您是选择立刻脱离还是正常死亡后脱离世界。” 时闻心情好,在大脑里说话的语气都无比欢快:“我选择正常死亡后脱离世界。” 对于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许骅,是的现在已经一丁点价值也没有了。 如果不是这个青年非要和他玩什么虐恋情深,时闻是个老人家心脏受不起这样大的波折,说不定就同意了,毕竟许骅看起来也人模狗样,他那里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这么龌龊。 不过时闻还是要感谢许骅。 真的特别感谢许骅地表白,时闻现在腰也能挺的更直了,说话也能更冷酷了! 该装的还是要装,有一句话怎么说,不怕你装逼就怕你装破逼。 在这句话话里时闻得到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能装的时候赶紧装,不然以后没机会装了才可怜! 许骅迟来的一句喜欢,让时闻对他的影响更深刻了,准确的说是厌恶得更深刻了:“这话你应该去对时清说,对我说没有任何价值。” 时闻继续说:“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那么我很抱歉的告诉你,已经不可能了,从我进门开始,你始终没有一句话说在点子上,许骅我不欣赏你的态度,对你做事的能力也很失望。” “感情上,你既然不喜欢时清,为什么还要开始这段感情,还有对于软件的事你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 时闻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太透,透彻到许骅根本无法反驳。 许骅是有私心,但这点私心全用在时闻身上了。 这一点眼前的男人显然不知道,许骅也没有让时闻知道的打算,来找时闻已经是许骅打破他最后仅有的一点尊严。 “时闻,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一瞬间,许骅就像拥护王子的骑士,真诚、勇敢,他似乎有为王子披荆斩棘的力量,他似乎无所畏惧前方的困难,连感情也真正的想要让人落泪。 可惜,时闻只是一个辣鸡。 一个辣鸡你能指望他说出多好听的话,能保持人设不去仰天大笑已经不容易了。 这会时闻在心里笑得不行:“宝宝,我没想到许骅居然脑子有问题,我都这么明白拒绝他了,他咋还跟我表白呢?” “诶,我知道了,都怪我气质太迷人,不过他这话在放早点说,说不定我就答应他了,非要搞到这种地步,他现在已经失去我的爱了,我要让他知道后悔。” 020并没有跟着时闻为虎作伥,系统觉得许骅也挺可怜,你说你爱谁不好你非要爱上辣鸡,被一脚踢到粪坑里也不要怪别人了,心甘情愿的的东西。 诶,许骅就是一个爱上辣鸡都可怜虫,想到这里020不由自主道:“爸爸干得好!!!” 嘻嘻嘻,不要怪它落井下石。 俗话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时闻既然是个辣鸡,020作为时闻的系统当然也要与时俱进。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如果没事的话就这样吧。”时闻态度冷硬的可怕,脸上冷淡始终没有许骅想看见的那一丝动容。 一点也没有。 时闻还忙着回家收拾欠调/教的儿子,时清能心大到和许骅做交易,虽然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却愚蠢到这种地步,他不知道说可笑,还是可悲。 事情发展成这一步,时闻已经忘记当初把时清领养回家的初衷是什么了。 为了死了以后时清能替他准备棺材? 可惜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知道会不会替他准备 时闻这个态度,许骅也知道根本不可能了,有些事情在开头的地方错过,在中间的地方曲折,自然到结尾的时候不近似完美,“我知道了。” 或许一开始许骅就知道时闻不可能答应,但许宴想他这么喜欢这个人,怎么说怎么说也要让时闻知道,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甘心,如果这个男人刚好也答应他了呢。 许骅想着一个如果,虽然后来没有如果,但许骅还是笑了,他想给时闻留一个好映像,不要像丧家犬那样落荒而逃。 许骅是喜欢笑的人,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待人处事这一方面,明明没有什么是值得笑的,却迫于交际笑容完美让人找不出错。 许骅笑得太磕碜,要是单纯的笑也就算了。 时闻憋不住了:“别笑了,难看。”笑得跟哭一样。 时闻没说许骅笑得跟鬼一样就是好事了,妈呀真是辣眼睛。时闻没想出来哪里来的仇恨,他只不过是拒绝了他,至于这么对他吗? “难看吗?”许骅看着时闻离开的背影呢喃自语道。 时闻是许骅活得二十几年里最大的坎坷,因为得不到所以坎坷,许骅想明明他这么喜欢这个人,却知道的这么晚,失去了机会。 时闻难得早下班,他回家的时候时清已经做好了晚饭。 他一摞资料直接甩掉时清头上,这份资料是许骅给他,在上面时清背着他干了什么显然一清二楚。 “爸,怎么了?”时清被资料砸的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意识到地上那一摞资料是什么。 时清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时闻以及时闻这不对劲的态度。 时闻哪里知道时清根本没有看见地上那散开的一大堆资料,他以为他这便宜儿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本来他还想着客客气气和时清讲话的,但便宜儿子搞这下,客客气气讲话明显不可能,他道:“时清,我现在还没有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勾结外人夺我的家产?” 时闻说话的语气太冷。 时清知道时闻不是说话冷,是生气了。 男人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对人对事,甚至对他,从开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时清呶了呶嘴:“爸,我知道错了。”他想男人大概知道他和许骅的交易了。 时清不觉得做错什么,但时闻认定他做错了,那么时清可以认错哪怕时清觉得他没有做错什么。 空气就这么陡然安静。 半响,时闻才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公司,我可以给你,以后你已经不要喊我爸了。” 时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时此刻他才真的慌了:“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公司,求您不要和我断绝关系。”地上那一丢资料讽刺时清的幼稚可笑。 时闻态度无比客观:“如果你不想要,公司我也不会继续管理,我会联系人卖掉。” “这栋房子我也会卖掉,时清你不是我什么人。” “当年是我领养了你,对你我自诩问心无愧,关于公司和房子的事情你想好之后给我一个答复。” 这场谈判时闻始终占据了主导,与其说他给了时清选择的机会,不如说他已经把这个孩子的路钉死了。 因为他已经单方面否认了和时清的关系,那个空壳公司是时闻对时清最后的仁慈。既然想要权势,他给他,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时清自己了。 有本事给他闯祸,就别指望他收拾烂摊子。 最后时清还是接手了公司和时清断绝了关系,所有的疯狂被埋在心底,时清不敢再去找时闻,他怕他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而时闻父亲太强势,时清怕最后会玉石俱焚。 到最后时清经常做的事情时清就是在时闻当初扔资料的地方抱着那一堆资料发呆。 处理完所有事情,时闻轻松了不少,他想现在的他或许可以给许宴一个无家可归的答复。 至于许宴那个笨蛋会不会懂,没关系他有大把得时间可以用来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女装大佬1.0 上个世界结束后,时闻个人账户上得到了一笔价值可观的积分,不过用来买想要的东西还是差的远了。 忘了说,时闻这次看中的东西是一座金闪闪的城堡,相比较城堡的恢宏大气,时闻对他的狗窝很快就看不上眼了。 但城堡价值一亿积分,而他目前所拥有的10万积分。 嗯,一个小零头。 时闻给了五万积分到020的账户上,他有些肉疼,距离遥不可及的一亿积分越来越远了,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 他开口道:“崽儿,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020看着刚到手的五万积分心情不错:“粑粑,你说吧!”在满足自己的同时,小黄鸡不介意满足时闻一次。 “我觉得”时闻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穿越的这些身体都太攻了” “这次我想换个弱受当当,老是演霸道酷总根本不能凸显出我的演技。” “诶!”时闻表示这年头演技太高深也不好,对于已经熟能生巧的角色他已经厌恶了。 特别是对于穿越人设一次比一次攻,攻略人物却一次比一次受这种情况,diao到大时方知不易,有此巨物哪能泡得强攻。 时闻不介意低头做小,可惜他太攻!!! 有此巨物再被压显得很可笑,所以每次他只能报以脐橙姿势占据主导位置。 但时间久了,py会疼的。 020对于时闻的要求表示,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粑粑你放心这次穿越的身体包你满意。” 是的,在020走遍各大世界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时闻所说的柔弱受。 哦豁,那可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 稍微一揉就化了成水儿。 时闻穿越后根本没来的急接受原主信息,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穿了一件紧身衣,衣服包裹下的波涛汹涌呼之欲出,此胸起码起码有b。 时闻情不自禁的捏了一下,软的,而且还有弹性。 这一刻时闻连脏好都骂不出口,他赶紧伸手摸了下面,还好有个鸟!虽然小了点,但是起码有。 时闻转念一想才发现了不对劲,上面有胸,下面有金针菇,猛的时闻大惊,他这是这是穿越到人妖身上了! 时闻此刻的心情除了呵呵难以言表。 更让时闻惊奇的是,他的心情刚有点丧,眼泪就立刻蓄满了眼眶,然后从两边的脸颊掉了下来。 简直有毒,这眼泪一掉根本停不下来。 时闻完全控制不住眼泪的流淌速度,直至他哭到打嗝终于感觉好了点。 说好的弱受跟他整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 mad他要退货 020着急解释:“粑粑你别看您这个身子看着不男不女的,其实他” 020还没说完就被时闻打断了:“其实他是个人妖对不对?” 时闻一脸我知道,你不用再说的样子。 020感觉脖颈发凉,宿主不会是想杀鸡灭口吧,这么一脑补小黄鸡瞬间不淡定了,它大声道:“粑粑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那样。” 小黄鸡欲盖弥彰的样子不忍直视,时闻心头也烧着一把火,他就是想当个弱受容易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搞成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他做错了什么? 时闻情绪一激动,有什么东西好像从他肚子滚到他腿上,左边空荡荡的感觉让时闻一震,他不仅伸手摸了上去,空的、瘪的,他的胸好像刚刚滚下去了 时闻朝地上一瞅,果不其然就是他的胸。 突然间时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伸手塞进右边胸口把另一只胸也拿了出来。 拿出来的那一秒,时闻的心情难以名状,他把手里的胸扔在地上,附赠一脚把硅胶的假胸踢了老远。 时闻又忍不住想掉眼泪了,很快他泪流满面道:“呜呜呜,辣鸡东西欺骗我感情。” “崽崽儿,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泪淌的太快,时闻根本来不及擦。 很快泪水溢满了时闻的整张脸,非要打一个比喻的话,就是水漫金山那样,地上很快蓄积了水洼。 时闻这个样子实在惨不忍睹,020都看不下去了:“友情推荐粑粑购买泪美人bug,此bug可以帮助宿主控制眼泪的流速,眼泪的滴数。” “拥有了这款泪美人bug,不管你是想要梨花带雨地哭,还是声情并茂地哭都可以哦!你还在为哭成丑逼而烦恼吗,赶快购买我们的泪美人吧。” 对于宿主现在的情况,020又投出一个重磅:“我们这款bug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功能,它就是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想什么时候不哭什么时候就可以不哭。” 时闻忍住心里的崩溃,买了那款泪美人bug。 很好,这鬼bug竟然要5万积分,时闻非常肉疼的用掉了他最后的积分。 眼泪水起码是不再淌了。 早知道会摊上这么个东西,在穿越之初时闻就应该打死都要做强攻。 时闻皮笑肉不笑道:“崽儿给你一分钟,把该解释的都给我解释清楚了。” 020想了一番才开口道:“根据爸爸你的要求,本次人设是没事就爱哭哭唧唧自恋受。” hhhhh,受就是个极度自恋的受气包,长相也极度的美艳,如果宿主能戴上那两硅胶就更美艳了。 小黄鸡盯着时闻紧身连衣裙下面的腿,真乃好腿! 020再看已经被时闻踢的老远的硅胶假胸,真乃好胸! “这个身体是百分百的弱受标配,您看您身上那活儿是不是灰常的小。”(没有男人会嫌弃自己的活儿太小,时闻只是觉得太大,但diao到用时方恨小,这么小的东西还不够别人一口塞牙缝。) 看时闻没有反应,020说得更放心大胆了:“爸爸你看,你这一次的人设我按照要求给你设置的非常具有挑战性,这个受他不光喜欢哭,不光自恋,嘻嘻嘻,他还喜欢女装。” “任务和文本我都打包给您了,请您好好攻略哦,我现在准备出去旅游了,当浪够了自然会回来,希望爸爸不要太想你的宝宝。”作为一名伟大的系统,020表示被推到风口浪尖无可厚非,但为了生命着想,此地不易久留。 时闻看着胆子日渐肥美的小鸡揉了揉眼睛,这不才一会儿功夫他又想哭了。 买了泪美人bug只不过是对哭的掌控更加深刻,并不是说在真正意义上杜绝了哭这件事。 对于020敢坑他这件事,这孩子大了就喜欢忤逆家长,等以后回了系统空间时闻不介意给小鸡仔松一松皮。 至于现在,这该死的身体,这蛋疼的反应,算了还是赶紧完成任务。 原主是个富二代,爹妈纯粹商业联婚,不过不像别的里面那么狗血,这两人在婚后不光没有出现任何分歧,反而反而感情还越发深厚了,某些时候比人家度蜜月的小情侣还要甜。 这两夫妻在生时闻的时候已经有三儿子了,明明一开始就巴望着生个女儿,没想到肚子不争气,生得全是男孩。 时闻是家里老四,生出来的时候斤两不足,大病小病从来不断,娇弱的就像个女孩。 爹妈心疼啊,从小没打过一下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原主有个心上人,不过他不敢对任何人说,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取向不太正常,可当眼睛挪到杂志封面上,什么性取向正常不正常时闻全给忘了。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泡了这个汉子。 此人一看就是他未来老公的命。 哦豁,时闻还不知道原主竟然是这么一个傻白甜,可惜后来这家伙大病小病依旧不间断,在看见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有来往后竟气发身亡,心脏太脆。 不过现在时闻来了自然没病没灾。 时闻对自己这边一堆烂摊子事已经够无语了,没想到在看到攻略人物资料后时闻更无语了。 隐深柜属性是什么? 还有这个,什么叫做讨厌任何雄性生物的触碰,一旦被碰到即将恶心的想死。 深柜害怕被男人碰吗? 难道这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那种人? 资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时闻靠近一瞅,上面写着:请不要以任何男性姿态去挑战攻略目标的钢铁直男属性,会被打成猪头。 哦豁,攻略目标这么残暴哒! 他只是个宝宝啊,居然还想打他。 不过他要攻略那人也是有病,钢铁直男和深柜这不是相克的东西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除非这人生理上是个隐形gay,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个深柜属性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加深了攻略目标日渐对男人的厌恶的存在,至于钢铁直男属性,一个厌恶男人到想把人打成猪头的人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居然是个隐gay。 时闻觉得他真相了。 所以在看到地上那两个硅胶的假胸时闻立马宝贝的捡了起来。 想想直男喜欢什么,大胸美女。 再想想gay喜欢什么,唇红齿白的小男生。 真是巧了,攻略目标喜欢的样子他都有。 嘻嘻嘻,看这两胸贼大! 再看下面这个也是无敌可爱! 时闻立刻对任务充满了信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女装大佬2.0 高兴是高兴,不过时闻很快想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穿越之初时闻是个身高185,长相、性格都格外强势的人,穿越之后无一例外也都是强攻标配身高和长相。 时闻果断把自己原来样子代入了女装。 哦豁,这感觉就像一个巨型金刚非要塞进芭比娃娃的袖珍壳里。 不得不说有点辣眼。 时闻心情很快不平了,他的帅哪里是女装能凸显出来的? 想当年多少纯情小受拜倒在他的巨龙之下。 时闻安慰自己是安慰到位了,但心情依旧很丧,他觉得他就是太轻信自家崽儿的尿性了。 明明知道那是一个不能相信的辣鸡,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它。 到最后吃尽苦头,受尽苦难的只有他! 不到万不得已,时闻还真不想照镜子。 但他太低估原主自恋属性了,只要他想着我现在一定很丑,这个身体就生出迫不及待想要照镜子的冲动。 甚至时闻还能感觉到,这幅身体的每一块肌肤都在说,“我的美无与伦比,凡夫俗子完全不能体会。” 这导致时闻现在生理上很自恋,心理上很崩溃。 美你个腿子的美啊! 等待会儿照镜子就知道什么叫惨绝人寰了,明明是个汉子做什么娘炮,辣鸡东西活该被虐。 这个房间衣柜上装了一块老大老大的全身镜。 时闻忍不住内心的燥动,小跑到了全身镜面前。 哦豁,这个女人是谁? 镜子里的女人卷着一头精致的波浪,红色的嘴唇小巧可爱,她眨着的眼睛就像天上会发光的星星,她太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懵懂无知乖巧可爱,这个样子时闻不喜欢。 当目光一变,时闻咧嘴露了一个张扬的笑,那双本该清纯的眸子此刻邪气毕露。 她就像一个妖精,生得多情又长得美艳。 懵懂人设显然不适合他,这个妖娆蛇蝎的人设不得不说是非常nice了。 时闻摸着镜子里面的脸,不得不说他真是漂亮,而且还这么妖娆,除了胸上面有一点缺陷,不过没关系胸这种东西咱想要多大就可以有多大。 看他这腿,细的堪比筷子。 再看他这腰,轻轻一握都要没了。 时闻突然又对任务充满了信心,这就是他理想中的样子啊。 攻略目标不喜欢他绝对是眼睛珠子有问题。 而且从原主的记忆来看,攻略目标似乎特别喜欢胸大的艳丽美人。 今天是原主把房买到目标对面的第一天,也是时闻开始攻略任务的第一天。 时闻保持得体的微笑走出了家门口,这是他习惯女人的第一天,从今天为了百分百完成任务,他要利用业余时间来习惯他的第二个身份——女人。 为了在见到目标的时候不露出任何马脚,时闻踩着小皮鞋“噔噔噔”下楼了。 毕竟装女人的第一天,时闻业务不熟练,小皮鞋穿在脚上刚走没几步,脚就扭了,身子不自然的前倾,整个人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来。 楼梯拐弯处恰好杀出一个男子,面对迫不及待从楼上滚下时闻,那人搂住了时闻的腰,却意外的来了一个胸膛和胸膛的碰撞。 邱贺沉声闷哼一句。 不怪邱贺发出这样的声音,面前这个女人胸实在是太硬了。 应该不能说是胸了吧,邱贺胡思乱想道,用胸膛应该更为贴切,没看见哪个女的平成这样。 而且摸着一手骨头一点也不舒服。 邱贺交往的情人中无一例外都是胸大、体丰盈的女人,面对如此一马平川,顿时不知做什么表态了。 时闻本来是想一脸冷艳推开面前的男子,但没想到,再看到邱贺哪张脸的时候,以往原主看杂志的记忆涌上了心头,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时闻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张脸完全就是翻版的许宴啊! 就算气质变了,但脸还是那张脸。 系统出bug了?时闻刚想询问020才想到那坑爹崽儿好像出去玩了。 时闻心里冷静了一下,管他长得像不像,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他现在只要知道这个人是他的攻略目标就好了。 回过神之后,时闻马上做出了相对应的处理措施。 “对对不起。”“她”柔着声音,眼中因为疼痛泛起了泪花。 明明烫着成熟的大波浪卷,长相又这么妖艳,却意外的在表现上格外清纯。 “我不是故意的。” 面前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邱贺不喜欢陌生人靠他太近,更别说他最讨厌的就是喋喋不休和爱哭的女人,前者让他想起长舌妇,后者纯粹是本能上让他不喜欢罢了。 作为女人就要依附男人生存吗,不得不说时闻这种女人全中邱贺雷点。 更别说邱贺觉得女人就应该身娇体软,面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身娇体软,摸到手里全是骨头也就算了,胸还这么平! 邱贺冷静地推开了时闻。 猝不及防地推,时闻还来不及消化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明明买了泪美人bug,时闻还是不受控制地哭了,什么辣鸡东西,居然推他,他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脚崴了已经很疼,但被推这一下子心更疼。 都怪这货长得太像许宴。 时闻感觉就是前一秒还对你各种贴心的小媳妇,下一秒就变成了面前这个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 这么一想时闻哭的更凶了。 眼泪完全止不住 020当初信誓旦旦保证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想什么时候不哭就不什么不哭,成了屁话一句。 他也想不哭啊,但这眼泪一流根本刹不住。 邱贺也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推了一下面前女人居然能把人给推地上去。 而且这跟发大水一样的眼泪,两只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 邱贺心里烦的很,他哪里知道今天只是提早下班就碰上这种事,早知道还不如在公司加班。 邱贺实在被时闻哭声惹的烦了,他恶狠狠地开口道:“闭嘴,不许哭。” 不得不说邱贺这一声的威吓里还是蛮大的,时闻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已经哭成这样但他就愣是不发出一点哭声,两个眼睛傻傻地盯着邱贺看。 邱贺认命地掏出了手帕,他擦时闻眼角的动作很轻柔,别说面前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还蛮好看的,邱贺不知道他从哪得来这个可怕结论,不过没出一秒就被本尊被拍飞了。 “哭成这样丑死了。”他不知道对自己说,还是对时闻说。 时闻看着邱贺给他擦眼泪,明明他这么丑还给他擦什么眼泪,干脆不要管他算了。 这么一想时闻心里赌气,哪里还有去装什么妖艳美人的心思:“丑要你管,我就是丑了,丑死你算了。”时闻声音很细、很软,刚哭过一场他的眼眶湿润,眼角泛红。 这恶狠狠的姿态,再加上这软萌的声音,只能让人想起刚出生的小猫。 一想到猫邱贺浑身又打了一个寒颤,邱贺对猫毛过敏,而且他有强烈的洁癖,一想到猫全身不知道带了多少细菌病毒,这一想连带着他看时闻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过敏实在不是一个好体验。 猫实在是太可怕! 至于这个女人,整个身子二分之一全沾到地上的灰尘,比猫还可怕!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 而且胸还这么平! 时闻对邱贺看向他胸部的目光感觉奇怪,瞅啥瞅,没看过大胸美女啊。 时闻对自己罩杯达b的胸部也很满意,他低头一看,胸真平! 很快时闻意识到不对劲了,他的胸呢? 什么鬼,他出门没把胸给戴上! 此时时闻才意识到邱贺那微妙的目光到底代表了什么。 感情人家对他态度这么差完全是因为他胸平,可是胸平也不是他的错啊,他是个男的,胸当然平啊。 反正他看错邱贺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只关心女人胸大不大。 邱贺的脑子是全长胸上了吗? 时闻伸手推了一把给他擦眼泪的邱贺,不知道是他厉害太小还是邱贺太重,时闻没能推动。 看到他伸手之后邱贺跟躲瘟神一样站了起来。 时闻傻巴巴的抬头看着邱贺,刚刚才停止哭泣的眼睛又不争气的湿了,他扒住一旁的楼梯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才不稀罕这个人,居然把他当垃圾看。 他长得这么好看才不是什么垃圾。 邱贺总感觉前面这个女人又快要哭了,这一站起来他才发现对面的“她”很瘦,这么静静看着总有一股营养不良的既视感,“她”的眼圈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过的原因,那眼睛里面储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无端的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你”邱贺不禁开口道。 邱贺伸手似乎想要扶着他,可那手在伸到一半又僵住了,时闻又想起这货另一个让他头疼的属性,洁癖。 “滚,不用你管。”时闻软着声音(自认为恶狠狠)道。 死洁癖,活该找不着对象活该到死了还是一个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女装大佬3.0 时闻并不能站的很稳,脚踝上的疼痛无时无刻都在刺激他的泪腺。明明眼泪就在眼眶里,可时闻就是不让泪水掉下来,在眼眶里打转好几圈之后泪水很快又逼了回去。 才不要在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面前掉眼泪。 反正邱贺也不稀罕他。 他就算把眼睛哭瞎了,邱贺也不会心疼他。 时闻像一个充满水汽的泪包,不点不破反而还有点倔强。他扶着楼梯像蜗牛一样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行。 邱贺看的心烦意乱,真是矫情到死的女人。 眼看时闻又要倒下来,大脑无疑替邱贺做了最好的选择,他冲上前去抱住了时闻的腰。 这腰细的跟杨柳似的,邱贺总感觉他要是不小心把时闻磕着,摔着了,这腰啊它没准就断了。 时闻心里正气着,这下又毫无防备的被邱贺抱在怀里,眼眶里马上流出了两条眼泪,他不想哭,都怪这个人太坏了,呜呜呜呜呜,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居然这么嫌弃他。 “你放开我。”时闻一边流眼泪,一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他捶打着邱贺的胸口,嘴里还呜呜作声:“呜呜,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才不要你施舍我。” 时闻打人的气力太小,给邱贺感觉就是被猫抓了一下,除了担心猫爪子有没有毒,脏不脏以外邱贺还真没啥别的担心,也就是他这一晃神,以致于时闻的眼泪淌到西装上还没被发现。 邱贺抱着时闻上了楼,怀里的女人太不安分,哭哭啼啼也就算了,“她”还扭来扭去,有好几下“她”扭动的时候都踢到了他的宝贝根子。 邱贺脸一黑,虽然很想把人直接从怀里扔下去,但出于人道主义他并没有这么做,邱贺严肃训斥道:“哭什么哭,扭什么扭,别把自己当成幼儿园里面四五岁的小孩。” 邱贺说话的语气太凶,从小到大时闻就没被任何人这么凶过,时闻就是爹妈宠着的小白花,哪里看过邱贺这架势的人,还这么不怜香惜玉,吓得他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邱贺看。 邱贺长得很帅,用时闻贫瘠的大脑根本无法评价这种帅气是一种什么样的帅气。 他顶多告诉别人帅和很帅之中,邱贺是那个很帅的存在,所以即使这人对他的态度如此恶劣,时闻可怜的小心脏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时闻连忙捂住了他的心口膛,脑子里面千想万想都是千万不要让邱贺听见,他才不要这么没用自尊,他才不要让他发现不然他时家少爷的脸往哪里摆。 以后还能不能再邱贺面前立威了。 时闻想起他大哥以前说的一句话,“闻儿啊,有些人就喜欢仗着你喜欢她蹬鼻子上脸,听大哥一句劝,今天她对你爱答不理明天你让她高攀不起,所以爱情这种事情你绝对要主导掌控权知道不?” 时闻他大哥说这话完全是自己因为爱情郁郁不得志,跑来教育自己长得跟个女人似漂亮的弟弟,就怕这小子心眼纯,哪天被人拐跑骗了帮人输钱还偷着乐。 时闻他大哥也绝对想不到,单纯可爱的弟弟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在爱情要掌握主导权上时闻根本没想明白,还有那个今天她对你爱答不理明天你让她高攀不起,时闻愁着邱贺的脸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莫非这人喜欢他。 怎么办,好好开心! 恕时闻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这么开心过,邱贺这么不像搭理他,心里肯定是已经爱上他了。 对嘛,他就说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他。 既然邱贺这么害羞的话,他就就就就勉为其难的主动一点好啦。诶,作为一个男子汉他要有担当,不能让心上人吃苦受累。 一想到邱贺肯定喜欢他,时闻脚也不疼了,眼泪也不想流了,傻乎乎地盯着人邱贺瞅了半天,这越瞅啊心里还越开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傻乐个什么东西。 幸亏邱贺不知道时闻的心内活动,否则他肯定把这傻女人扔掉沼泽地去。 邱贺也意识到自己语气确实是太严厉,不过好的是怀里这女人果然哭也不哭了,扭也不扭了,抱时闻上楼梯之后邱贺又感觉哪里放心不下。 别是哭断气了! 邱贺赶忙低头一看,时闻正睁着两眼睛傻巴巴地盯着他看,眼上刚哭过两道泪痕格外明显:“看什么?” 时闻听邱贺问他后,一本正经地对对邱贺道:“你刚刚说错了,为什么四五岁的小孩子可以哭,我不可以哭。” “我妈说了我是宝宝,宝宝可以哭。”还一句话我妈没说,但是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在他面前哭,不然啊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好,也不会珍惜你。 时闻说话的语气太可爱,他一边擦眼泪一边严肃地板着脸,好像这样说起话来就有说服力,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却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大人的衣服。 这女人有点可爱啊。 虽然胸还是很平 邱贺抱着人进自己家,要知道邱贺洁癖已经龟毛到了一种境界,把人带进家里这种不明智的选择放在平时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把人扔到自己沙发上,邱贺才意识到他究竟做了什么蠢事,西装上一大摊眼泪让他胃内反酸,这女人果然是祸害。 邱贺二话不说立马奔向了厕所,干呕了好一会儿心情还是无法平静。因为他龟毛到极致的洁癖,浴室间变设计成有柜子的形式,里面放了衣服防止他碰上什么恶心东西,换洗起来也很方便。 里里外外邱贺把自己刷掉了三层皮,终于感觉干净了。 想起还坐在家里沙发上的女人邱贺头就更疼了,胸瘪体硬,他活了二十家年还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人。 简直了,就不像个女的,连男的都比“她”活的干净。 时闻在沙发上等了很久都不见邱贺出来,等邱贺洗完澡出来,时闻眼睛亮了。 故有男为悦己者容,今有邱贺为他洗澡。 肯定是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把澡洗好了,而且邱贺身上这套衣服明显比之前穿得那套好看了很多,时闻坚定的认为这肯定是邱贺挑选了很久的结果。 既然邱贺这么喜欢他,那他再勉为其难跟他跟他做一些亲近一点的事情好了,时闻泪眼婆娑的巴望着邱贺道:“我脚疼,要捏捏。” 听时闻声音,娇气的不像话。 而且眼睛眼睛也泪巴巴的,小嘴也撅的鼓起来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不知道他疼一样。 这女人太会卖萌了。 邱贺心一跳,手就不可控制的摸上了时闻的头。 有点扎手,触感并不好。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不光是邱贺毕生难忘,时闻也同样毕生难忘,也不知道是邱贺揉头的力度太大还是咋地,时闻的假发直接被揉飞了出去。 “你的头发”邱贺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始终没能说出来。 时闻盯着地上的头发也是一头懵逼,他嘴里呢喃道:“这东西咋还会掉,明明我都按说明书上的方法戴好了。” 头发掉了之后时闻第一反应是这东西咋还会掉,第二反应是去看邱贺的脸,时闻立马又严肃起来了,这个人不会以为这些头发是真的吧。这头发才不是真的,是他去假发店买的。 “我掉头发一点都厉害。”时闻说得特别严肃,最后生怕邱贺不信他还补了一句,“地上头发不是我的头发,它是假的。” 邱贺两只眼皮跳的厉害,他大概是今年犯冲,不然这大事小事祸事不断怎么解释。 一个人如果不瞎的话,他都能看出来地上那堆不是真头发,而长在头发上的才是真的。 邱贺觉得他还没瞎到一定程度,需要面前这个女人来提醒他。 头发短就头发短呗,戴个假发干嘛,邱贺并不很懂面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时闻心里也怄气啊,他那里想到这假发质量居然这么差,但他心里更害怕,邱贺不会识破他的伪装了吧,邱贺不会已经发现他是男人了吧。 再追邱贺之前,时闻可是花大价钱把邱贺资料都叫人查好了。 邱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时闻比邱贺他爹他妈都要了解。 比如说邱贺喜欢长相妖艳胸大头发长的女人,再比如说邱贺讨厌任何雄性生物 时闻自认为他妖艳女人扮得很一流,但没想到关键时刻假发会掉。 他会不会被邱贺打,呜呜呜,他欺骗了邱贺真诚的感情。 一想到这里时闻气势立马瘪掉了,他伸出脏兮兮的小灰手拉住了邱贺的衣角。 邱贺眼皮跳的更厉害了,这手黑的可以,没等邱贺硬着头皮跑进浴室再洗拔澡。 他听见面前女人可怜兮兮拉着他的衣角道:“你是不是想打我。” 邱贺看着时闻脏手老半天也没挣开,如果是指弄脏他衣服这件事,他确实很想打“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女装大佬4.0 邱贺脸虽然更黑了,但意外对这个女人的自知之明还有点满意,既然知道这样做想让他打人,为什么还不松手。 没看见自己爪子有多黑吗? 自己身上脏不脏还没点数? 想到这里,邱贺板着脸冷着声音道:“松手,你还想抓着我的衣服多久?” 邱贺这凶的,看到邱贺没打他,时闻不禁有点喜极而泣,这一点程度困难算什么。 反正,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起码邱贺现在还还没打他,这说明了什么,是希望与和平吗,是看他乖巧可人吗,是已经被他的帅气迷住了眼睛吗? 不都不是,一切都只是说明邱贺喜欢他。 想到这里时闻不禁有些蹬鼻子上脸:“我脚疼,你给我捏捏。” 时闻噙着带水的眸子,巴望着邱贺,他就像那雨后冒出的花骨朵,娇气又含羞。 他太娇嫩,不能受得起任何风吹日晒雨大,好像一点点苦难就能把这朵自命不凡的小花骨朵打趴下去,也只要一点点,他就能永远沉在泥泞中,爬也爬不起来。 太娇气了,娇气到只有一点不顺意就会哼哼唧唧,要不是那哼哼唧唧的声音还有点好听,邱贺早把人扔下水道了。 这样以往他最讨厌的货色,就该放扔人人去自生自灭,自己没有手吗,自己捏个脚都不会吗? 什么都不会又一事无成的人是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邱贺忍住内心的不平静,时闻想法很冲动大胆,所以即使是邱总如此经验老道的男人都没能忍住脸更黑。 邱贺发现他的忍耐力相比较以前好像更好了,起码以前觉得这种人一刻都不能忍,现在还能稍微忍受几分钟。 邱贺俊朗而帅气的脸让时闻难以平静的小心脏跳的更猛烈了些,但这人久久看着他没有动作不禁让时闻有些急了:“我真的脚疼。”这话出来已经带了哭腔。 “我要捏捏。”还想要亲亲,也想要抱抱,但现在最想要捏捏,“你帮不帮我捏。”时闻已经快哭了。 时闻就是在家里娇养惯了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对邱贺说话,他可能连什么叫有恃无恐都不知道,他对邱贺的态度有轻微惶恐,他还有那么一丝轻微的委屈。 见时闻又要哭了,邱贺眉头紧紧皱着 邱贺没有想通他为什么会因为一时心软把这种货色放进家来,邱贺不是好心肠泛滥的人,更不是会义无反顾收垃圾的人。 时闻这个人以强势的姿态,把人邱总弄得对女人都反感了,成天哭哭啼啼,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邱贺脸着板又硬又臭,家里他沙发他才换新,要是哭脏了,他可没有兴致再去用一件已经脏掉的家具。 “不许哭。”邱贺满天黑线也没指望面前女人真能听他的。 他蹲下,手认命的搭上了时闻的脚踝,那里肿的又红又高根本就不是捏捏就能好的。 邱贺手一捏时闻就觉得疼,虽然脚上疼心里却是甜的,起码好长的一段一时间里时闻都不能忘记邱贺温柔蹲下身子替他捏脚的画面。 时闻低着头认真看着替他捏脚的邱贺,在身体里活了二十几年的心脏分分钟要叛变,它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脱时闻这个主人身边,它跳的越来越快似乎想要蹦出胸膛。 他想要无比靠近这个人。 喜欢不是一件难以言说的事情,时闻看着邱贺就觉得喜欢。 如果男人能多喜欢他一点,他也可以委屈自己多多喜欢这个人一点。 当然啦,这一切还得看邱贺的表现。 如果男人还这么口是心非的对他,他才不要告诉这个人他喜欢他,毕竟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公平。 邱贺这么喜欢他等他到了和男人同层度的喜欢,嗯,他不会吃这个人的便宜,等他对这个人喜欢深一点再深一点的时候他就表白。 时闻把一切都想的很完美。 把邱贺也想的很完美,毕竟情人眼里是出西施的。 至于邱贺对时闻此男娇气的层度还不了解,起码现在只是一知半解,雾里看花哪里能看的全面,有些事情换个地方换个场合才有乐趣。 见邱贺脚捏的差不多,时闻没想继续待着了,他俩现在还不是对象,成天待在一起也不好,书上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想要保持一份爱情的新鲜度,必须学会欲擒故纵。 时闻记得那是一本讲述感情故事的书,里面好多高深的理论虽然他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学习实践啊,作为一个真男人怎么可以连哄男朋友这种小事都不会呢。 时闻觉得他现在就要展示一下欲擒故纵的厉害,这样不仅可以让邱贺对他爱的不要不要的,更加可以保持这份感情的新鲜度让男人对他欲/罢不能!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机智的人,长得还这么帅气,活该人人都喜欢他! 邱贺不喜欢他简直天理难容 时闻突然道:“现在时间不早啦,我要回家了。”为了凸显出语言的严肃,他刻意板着脸不苟言笑。 但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镶在黑夜里会发光的星星。 邱贺有些侧目,女人的心思果然猜不透,有一瞬间他是想说点什么的,可最后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邱贺开口道:“哦。” 时闻眼里的光啪的一下子灭掉了,邱贺的态度太冷淡把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堵在喉管里了。 “那我走了。”时闻道。 邱贺冷酷脸:“嗯。” 时闻继续道:“我真的走啦。”你,你不挽留一下的吗? 真的,不挽留我一下子吗。 邱贺感觉好笑,这女人除了不爱干净以外最大的优点就是蠢,他抿了抿忍住没笑:“你想说什么。” 邱贺问话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时闻的眼睛眨啊眨,究竟要不要说,说了会不会被嫌弃啰嗦,但想了半天之后时闻犹豫道:“好巧啊,我居然住你家对面。” 邱贺??? 时闻见邱贺没反应:“那个,你要是想找我玩,欢迎找我。”说这话的时候时闻声音越来越低,以致于后面几句音细如蚊,根本不能让人听清到底是说了什么。 说完这话时闻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连忙低下头捂住了脸,这天气好热啊! 等脸上余热散去,他透过指缝偷偷看了邱贺一眼,正好那人视线与他对焦。 “嗯?”其实邱贺根本没听清时闻说了什么。 会错意思的时闻以为邱贺懂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邱贺:“我叫时闻。”要记得我的名字。 这第一声邱贺没反应。 难道没听见,这一次时闻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些:“我叫时闻” 这一声邱贺拿正眼看他了,就是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最后一声,时闻声音细的跟蚊子一样:“我叫时闻。”他的表情就像因缺水而焉掉的小花朵。 明明声音依然很小,但这一句邱贺却听得无比清楚:“时闻。” 邱贺喊得无比正经,这个名字邱贺皱了皱眉,寻常人家会给女孩起这种男性化的名字吗?但他居然觉得诡异的贴合。 一回到自己家时闻就累的跟狗一样,原主这个自恋又爱哭又怂货还带一点呆萌的属性,实在为难时大佬了。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果然很挑战演技。 邱贺,这名字时闻躺在床上念了好几遍,念来念去居然也不嫌腻味,连着脑子里又冒出邱贺那张脸。 脸还是帅的,就是性格太讨厌了。 还有今天意外频频,先是没带假胸就遇见了邱贺,后是假发因为质量不过关也掉了,他原来准备的作战计划也都突然用不上场了。 诶,这年头这么男人的脑子都长在胸里? 时闻也想胸大啊,但他mad是男的。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不出时闻所料,邱贺根本没有按照约定来找他玩,时闻通过几天猫眼蹲守终于看见了邱贺,真不枉费他用心良苦。 哦豁,居然不止邱贺,还有一个女人。 而且那个女人的胸,根据时闻远距离目测至少有c。 时闻当场怒了,该死的邱贺,居然背着他的面带女人回家,胸还那么大,当场气得时闻b罩的硅胶假胸都不用了,直接塞上四个大馒头,把胸撑得有d罩杯那么大! 时闻是想敲邱贺家门的,但没想到门没关只是虚掩着,他一敲就开了。 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门陡然被打开的声音格外明显,邱贺两只眼皮都跳的厉害,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直到邱贺看见站在门口慌张往里面看的时闻。 那女人和他上次见面时候完全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邱贺没能说出个头绪,今天“她”似乎又换了一个假发套,头发很直看起来触感也不错,还有胸极为傲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女装大佬5.0 邱贺终于找到眼皮跳的这么厉害的原因了,要是他没记错上次看见看见时闻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平板的a类胸型,瞬间的波涛汹涌让邱贺不适应。 比起这个模样,他倒是觉得这女人短发、平胸更好看一些,起码美得真实,当然这些邱贺只是放在心里想想根本不可能拿到明面上说。 上回那件事让邱贺对眼前的时闻根本提不起一点好感,要知道一个重度洁癖,弄脏一个重度洁癖衣服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当天晚上时闻走了以后,邱贺搓了四遍澡都感觉身上不干净。 时闻胸实在是太大,邱贺想不注意很难。 对邱贺这种追求自然美的男人来说,时闻这种一看就知道是隆出来的胸毫无美感。 难道是上次他说的话对“她”打击太大了? 这女人都不知道自爱一点吗,随随便便就把胸隆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站在邱贺一旁的露亚微微吃惊,老板家她也来过几次,为要了汇报工作上的一些进程以及一些隐晦的事情,这些东西都不好搬到台面上,所以私下交流很重要。 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不买好一次性脚套,进屋后她还不能不触碰任何家具,只靠两只走路的脚来触碰唯一可以碰的瓷砖。 邱贺是个洁癖晚期,根本没得救。 进来前露亚喷了好几遍消毒水,确保她是干净的、无菌的,才被允许进到屋子里面来。 但现在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居然一只脚踩到老板干净光滑的地板上还不被骂! 她的天啦,难道是老板的新情人。 露亚很难不去这么想,尽管邱贺年轻帅气还多金,三观端正性格好,任何不良嗜好都没有,简直五好老公的最佳人选。 但在这个五好老公最佳人选的眼里,除了他本人以外的人都有毒。 在邱贺眼里确实也是这样,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绝对干净的人和事物,如果不经过消毒处理他们都表面就会布满细菌,还有那些人类肉眼看不到的病毒。 想想这些猖狂的小东西是何等的恶心,想想人类每天手要碰到多少脏东西。 邱贺能保持自身的绝对干净,却不能保证他人的干净。 对这个一起共事五年的老板,露亚对邱贺虽说了解不透彻,但也绝对比大部分人都看得清楚。 虽然老板花名在外,交往最久的女朋友不过处了一个月。 但这绝对不能说明他花心,要知道一个洁癖真的有太多理由去厌恶一个人。 比如吃饭的时候牙上粘了菜叶子,再比如一起去餐厅吃饭居然不用消毒液洗手 本来邱贺公式化的谈恋爱方式已经如此惨不忍睹,但对方龟毛到极致的性子才是真正想让人分分钟分手的原因。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接受这样的男人,即使他年轻帅气并且富有。 而且露亚清楚在她这位英俊帅气的华国老板眼里除了他本人别人都是病毒携带者。 所以说这种人活该找不对象。 不过那个一只脚踩到她老板家地板砖的女孩什么怎么回事,这样会被当成病毒杀掉的。 哦,亏那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 露亚真的不忍心看到这一惨状案件的发生,但露亚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一向厌恶肮脏物体的老板只是不悦的皱了眉头,一句重话都没说出来。 露亚觉得她快要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了。 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这真的是她的老板吗! 上帝啊,她居然不是在做梦有生之年她居然能看到这一幕。 露亚觉得她不应该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就让她龟毛的老板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好了,反正她该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 露亚开口道:“亲爱的boss,我想我现在应该要走了,我家那位还等着和我有个烛光晚餐,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电话联系我。” 露亚投给邱贺一个我懂了的暧昧眼神:“最后祝您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面对露亚的打趣邱贺并没有放在心上,露亚总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可能c国人的脑细胞都格外活跃,他这位助理更是比普通c国人的脑细胞还活跃,她不光戏多还十分爱好八卦。 至于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邱贺不屑于解释,没有做过的事情让他怎么说。 况且助理小姐的脑补已经严重到了晚期。 露亚踩着恨天高却依旧走的飞快,只是在路过时闻身旁的时候,露亚有心的留了一句:“美丽的小姐请加油,虏获boss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可不容易。” “如果有一天您决定要放弃,这是我的名片很期待到时候和您聊一些有意思的话题。” “另外,您真的是非常美丽动人。”露亚甩着她大波浪卷的头发毫无心里负担地走了。 时闻看见手里的名片不知该作何处理,没人告诉他那个拥有c罩的女人和邱贺有什么关系。 至于为什么要给他这张名片,那个女人无非是想等他失败后狠狠嘲笑他一番罢了,时闻并不愿意承认他会失败这个选择。 等着吧,到,到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一看见时闻邱贺头就疼,“她”犯下多少罪过还历历在目,弄脏了他的西装不说,沙发也给她弄脏了,还得他只能连夜让人给他送一套新沙发过来。 “有事吗?”邱贺问得无比客套。 正主都走了,时闻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但他心里不舒服,刚刚那个女人是典型的c国美女长相,为人又大方开朗,即使是在面对他这样的情敌的时候仍然可以笑着说出,“如果你失恋可以来找我。” 甚至她还夸赞他长得好看。 时闻觉得他跟对方完全没法比,他小心眼还爱记仇,除了长得帅全身上下再也没有一点优点了。 “你喜欢她吗?”时闻攥着两个小拳头心里紧张的不得了,虽然他不怀疑邱贺对他真挚的感情,但男人嘛,难免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乱了眼睛。 万一邱贺也被狐狸精勾住了眼睛怎么办? 而且,邱贺喜欢的只是穿女装的他,万一男人知道他是男的怎么办,他肯定会被抛弃的 为什么他们的感情要这么曲折,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时闻垂着眼睛快要哭了,他也觉得一个男孩子喜欢哭很娘气,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哭,反正邱贺马上都要去喜欢别人了。 反正他哭不哭,邱贺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心疼他。 时闻突然丧气个像只被人抛弃在小巷子的猫,他会喵呜喵呜地叫,猫眼里流出几滴被人抛弃的眼泪,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哪怕是邱贺这种龟毛总裁,也不禁心软了一秒,这一秒的心软很快被实际问题打败,流浪猫身上的细菌滋生太多,谁知道在没有遇见他之前这只猫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比如路边的烂肉,死老鼠的尸体 邱贺想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恨不得把时闻这只猫扔出门口才好。 但,时闻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邱贺还真做不出什么把人扔去的事。 “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门口有消毒水,进来之前先把你自己整干净。” 时闻瞪大了眼睛显然不可置信,有了别的女人之后果然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他上次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用什么消毒水,为什么这次要喷。 “不用了,没有事情了。”时闻这受气体质太容易淌眼泪,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就是委屈的不行,他才不脏凭什么要用消毒水。 “是我打扰了,抱歉。”这话刚说完时闻就哭了,他真的没想到邱贺居然嫌弃他,他不想哭的,这么丢脸的事情。 “对不起,读不起,我不该来找你,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在邱贺面前这一顿哭时闻觉得非常没有面子,简直把他男子汉的尊严都丢掉了。 之前他可以对着邱贺无所畏惧的哭是因为他不知道邱贺是这么花心的人,他以为他只喜欢他。 在喜欢的人面前哭根本没什么。 但现在,邱贺除了喜欢他,还喜欢别的女人,他肯定争不过那个女人,资料上都写着了,邱贺喜欢女人 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人。 时闻眼中绝望大过失望。 “她”还在哭,哭了有两分钟“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突然笑了,笑得特别磕碜,“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我再也不找你了。”这一瞬间邱贺心狠狠触了一下。 这个笑太像哭,总感觉下一秒“她”就会磕碜地哭出来,可是始终没有。 “进来吧。” 时闻愣了愣,脸上还挂着他磕碜地笑。 “不想笑就别笑,丑。”邱贺又道。 他没有同情“她”的成分,觉得让“她”傻站在门口也不是事。 倒是时闻根本没想到邱贺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他呆站外门口问:“你不是嫌弃我脏吗?” 邱贺这回不光眼皮跳了,连头皮都要跟着跳起来,“她”还挺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他嫌弃还不赶紧用消毒水把全身喷喷。 “没有嫌弃你。”邱贺嫌弃很多人,起码这个沾满灰尘的世界邱贺不嫌弃也仅有自己。 洁癖的世界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时闻这回不再维持他磕碜的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我进你家不好吧。”总爱哭哭啼啼的小泪包也有自己的小心机。 他看似毫无心机的一问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 快夸他呀,快夸他! 说他长得美,说那个女人根本比不了 时闻鼓着小脸像个受气包,两个眼睛直直看着邱贺,里面意思不言而喻从现在开始说你最爱的人是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女装大佬6.0-8.0 邱贺get不到时闻的意图, 男人的重点显然在“吧唧”从时闻小裙子掉下来的白馒头上面。 “她”的胸瘪了一块! 有一就有二, 因为间隙太大时闻塞在右胸的两块馒头都掉了下来。 馒头细腻柔软的触感与大腿根的摩擦格外有质感, 时闻还没反应过来这软软的触感是什么, 就看见邱贺脸黑得跟包拯有一拼了。 接着他的胸口一凉,他再低头一看, 两又白又圆的大馒头滚到了瓷砖上。 这两白馒头好不眼熟正是时闻之前塞进胸膛口的。 时闻夹紧了自己的腿根子:“我听说塞馒头可以丰胸。”他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小手指, 捏完手指又装作不禁意的看了邱贺一眼。 好像没有生气 “你喜欢吃馒头吗,我家里好多馒头, 你要是喜欢明天我送几个给你。” 如果是之前邱贺对时闻的胸部还怀有质疑,那么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邱贺道:“我建议你多吃点核桃。” “为什么要吃核桃?”时闻不解。 邱贺又道:“补脑。” “还有, 我并没有女朋友。”搞了半天邱贺总算弄明白一点,“她”八成是喜欢他。 不过被时闻喜欢显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反正邱贺没觉得高兴 时闻还来不及想邱贺为什么要他吃核桃补脑,就听到邱贺说他没有女朋友。他是挺高兴的,邱贺没有女朋友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这一高兴下来时闻好想哭, 好在这一点小小的生理现象还是能克服的, 他很快憋住了他就说这么他这帅气,邱贺不可能不喜欢他。 “那你还需要女朋友吗?” 时闻自认为问的很隐晦, 哪里料到他这一点小心思完全暴露在邱贺眼底。 邱贺二十也有八了,家里催婚也催得紧,不过邱贺性格太龟毛,有生之年抱上孙子两老是不敢想。 就邱贺这性格, 新婚之夜不把女方从床上踢下去就好了。 至于女朋友, 女朋友是挺多, 正常的三天五日换一个,有时候换的比衣服还勤快。 但女朋友换这么多有什么用,邱贺到现在跟光棍蛋子也区别,拉个手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啵个嘴了。 邱贺确实不能理解两个人把舌头搅来搅去的乐趣,这东西就像人生命中的大和谐一样恶心,不懂怎么有人离开这种东西就不能活了。 作为一个严重洁癖邱贺一点也不想体会别人口中快乐的存在,就算吃隔夜泛滥的剩饭也比干这种事情要干净的多。 要知道口水里面细菌成分不是一点半点的多,更别说那腥气的味道根本无法让人喜欢。 正如邱贺对时闻,可能第一映象太深刻,在脑海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一时间能打破的,不喜欢的东西怎么他都不会喜欢。 邱贺喜欢聪明、干练的女人,反观时闻这种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只能温养在室内,受不了外界一点残酷刺激,还喜欢哭哭啼啼,声音实在不太美妙,像是乌鸦一样嘲人。 所以,对时闻的问话,邱贺选择残酷的直接拒绝:“不用了。” 但明显两人脑回路不一样,时闻只当邱贺害羞了,好不意思正面回答他,虽然没被答应他有点失望,但有谁追人是一下子就能追到的呢? 估计邱贺是想体验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时闻认为他get到了邱贺的内心想法,所以当晚回去他改变了他的作战策略,都说想要征服一个人首先就要征服他的胃。 时闻虽然没做过饭,但在网上看了做饭的视频觉得还是挺简单的,步骤总是那么几步,只要中途把要放的东西配好就可以了。 入夜,时闻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面全幻想着他把一份制作精美的菜肴抵到邱贺手上,男人流出了感动地泪水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嘿嘿嘿,然后他拿着悄悄准备好的戒指给邱贺戴上。 然后他两走近婚姻的殿堂! 嘿嘿嘿不得不说是非常开心而且大胆的想法辣! 想入非非的的坏处就是,都大半宿了时闻还没睡着,刷手机菜单挺久,越看越精神了。要不是为了明天起个大早去买菜,时闻这幻想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一大早时闻买菜买回来决定做他的爱心大餐。 带血的猪排骨真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在水里泡了泡,时闻硬着头皮把这东西捞出来。 菜还没煮手上一股腥味倒是挺重,洗了两边手,终于把油下锅了,时闻活了这么大才知道烧开的油是会四处飞溅的。 他自认聪明绝顶把灶火关了,等油凉了一会,也不发出“滋滋”的油花声,时闻一股脑的把排骨都扔进了锅里。 开了大火之后油也没有四处乱溅,时闻自己的机智打call,优秀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 而像他这种特别优秀的人,做什么都特别成功,不管是烧饭还是追男人,在各种领域上他都能独当一面。 面对自己的优秀时闻没有沾沾自喜,优秀是应该的。 不知道是不是排骨太重了的原因,他铲了好几遍,都没能把排骨炒翻起来。 但遇到挫折就应该坚持不懈,人怎么能被一点小小的困难打败呢,他绝对不会放弃这锅排骨。 时闻在锅里面倒入酱油,不知道是不是手太抖的原因。一瓶酱油下去的一半,他不确定这种东西倒多少好,不过唯一肯定的是酱油这么多,除了咸一点没有别的区别。 反正他是绝不会放弃这锅排骨的。 时闻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当然不可能放任排骨这样咸下去,于是他加了半锅水进去,这样就不会咸了。 他真聪明。 时闻看着灶台上炖着的排骨,等了好久排骨不见熟,腿倒是站疼了,他二话不说立马搬一个小凳子,坐在离灶台远远的地方以方便随时掌控锅里的情况。 可能今天起的太早的缘故,看着看着时闻就瞌睡起来,这一瞌睡两只手摆在腿上,头低着低着也埋进腿里了。 时闻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才醒,此刻锅里面已经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味道,有点像糊,又有点像焦味,还有点排骨的香味。 虽然这又糊又焦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但时闻坚持认为这就是排骨的香气以及魅力所在。 关了灶火,打开锅盖的那一刻排骨香气扑面而来,糊味中夹在着焦味。 而后,时闻看见了与铁锅融为一色的漆黑排骨,又几块还粘在锅上不下来,亏时闻用铲子铲了好久才给弄下来。 时闻对自己的厨艺有一股盲目的自信感,都是加油,放酱油,加水的过程,他不可能做的比别人差。 至于排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颜色,可能是他做的太好吃了,而且这个样子特别像电视上的椒盐排骨。 时满怀自信的敲了邱贺家的门。 邱贺正在家里处理文件,外面敲门声“咚咚咚咚咚”,敲一下也就算了,连着敲好几下也算了,一直敲个不停声音响的让人受不了,这下别说处理文件了耳朵里面全是敲门的声音。 邱贺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火了,他开了门沉声道:“怎么了?” 邱贺已经很压住火气了,要不是对方是个女孩子,他才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 时闻手抖啊抖地把藏在背后的排骨端了出来:“我烧了点菜,菜太多我一个人吃不完,送你点。” 时闻伸着小爪子端着大盘子,盘子里面摆着黑炭一样的不明物。 邱贺眼皮忍不住抽动:“这是什么?” 时闻答:“本来想做红烧排骨的,没想到做成了椒盐排骨,我自己也尝了特别好吃,然后我就想着送一点给你也尝尝。” 邱贺想了很多答案,原谅他真没看出来面前这一堆黑漆漆的东西是排骨,还是椒盐味的,至于时闻说的特别好吃看样子邱贺真无法苟同,长得跟碳一样的东西会特别好吃? 但时闻一脸巴巴看着可怜模样,邱贺嘴再毒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从时闻手里接过油腻腻的排骨,邱贺道:“还有事吗?” 时闻摇摇头。 邱贺一脸冷漠关上了门。 时闻站在邱贺门外傻了,怎么和他想好的一点都不一样,难道说邱贺害羞了? 时闻越深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看来这个送菜的方法特别好,他决定了,他以后要天天烧菜送给邱贺,直到男人被他感动的那一天。 邱贺看着跟黑炭一样的排骨,本来邱贺是想把排骨连盘子带排骨一起扔进垃圾桶的,但一想到时闻信誓旦旦说排骨特别好的样子,邱贺鬼使神差去厨房拿了筷子夹起一根排骨。 犹豫再三后邱贺把排骨递进了嘴里。 邱贺僵着脸放下手里的筷子,吐出嘴里的排骨,旁边摆着的一大杯温水直接全喝空。 特别好吃? 跟碳一样的口感特别好吃? 还有盐,那该死的女人究竟放了多少盐,“她”家里的盐是不要花钱买的吗? 这下邱贺不再犹豫了,连盘子带排骨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心安理得的去处理文件了,处理好文件后,邱贺看着厨房里的垃圾桶,还有已经被他扔掉的黑炭排骨,陷入了沉思。 邱贺烦躁地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端着水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排骨的后遗症,总觉得那股盐味一直在嘴里挥之不去,导致他水喝了一杯接一杯却不见好。 最后心烦意乱的邱贺跑进厨房把他扔进垃圾桶的装排骨的盘子捡了起来,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终于好受了一点。 邱贺从没干过在垃圾桶里捡东西这种事,摆放废弃物的垃圾桶大概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邱贺倒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好解释,完整的盘子不属于垃圾分类,它是完完全全可以利用起来的东西,如果不是特别厌恶他是不会把盘子和排骨一起扔进起的。 捡完盘子邱贺心理上好受了不少,但生理上不舒服的症状很快表现出来,整只手洗了四五遍仍然能回味起垃圾桶油腻腻的触感。 时闻第二天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在排骨的做法上改良了不少,果然努力是有回报的,他做出了和第一天一模一样颜色的排骨。 莫非是他看错了排骨的做法,那个菜谱其实是椒盐排骨的菜谱? 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但在深究这个问题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比如说把这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送到邱贺手上。 邱贺轻微皱了皱眉头,收下了时闻递过来的排骨,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颜色,连碳焦的味道都一样,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哪来的自信,说出特别好吃这三个字。 邱贺全程没给时闻一个好脸色,收下排骨也是因为被“她”敲门的声音弄得不厌其烦,任谁谁全神贯注做事时被人打断都不见得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不拒绝,总觉得要是拒绝了这个女人将会是比收下还麻烦的一件事情,虽说他不是“她”什么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管不着,但是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像有1000只鸭子在耳边嘎嘎叫个不停。 谁知道他要是拒绝了“她”会不会在他家门口演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别的他倒是无所谓就是太吵了会受不了。 “还有事吗?”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问话方式,时闻眨眨眼再看看邱贺,他好像瞬间懂了什么。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出声询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有事?” “既然你没事的话,我要处理文件了。”邱贺根本不给时闻反应的机会又把门给关了。 时闻看着防盗门有些惆怅,他有事啊有事啊有事啊邱贺门开一开啊! 时闻盯着防盗门半天无语望天,这门也没在开过,如果说昨天因为害羞才关门的,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时闻站在邱贺门口掐手指,掐老半天了也没想出来到底邱贺是为什么关门,不过想不通的事情显然不能用常识理论来思考,因为你就是思考破脑袋你还是想不出来。 这一点上面时闻深有体会,不过为什么他觉得邱贺的性格怎么跟女人一样看不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男人心也这么难猜? 好在时闻最近恶补了不少知识,像什么追老公的一百条秘籍呀,追求男票成功的100种方法呀,这当中他最喜欢的一本书叫——月亮我知道你的想什么。 这本书里面清楚地记录了,男朋友生气了改怎么办,男朋友傲娇了怎么办,时闻拿出最近做记录的小本本,不由觉得上面写的太正确了: 你的他,经常喜怒无常吗? 你经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吗?(太太对了。) 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男人就是储水的万亩芳塘。(点头赞同中。) 他心思难猜,并非一般人不能看懂他。 但每当遇到这时你只能依附他,单这并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因为你并不清楚男人喜欢什么。 是青青草原的一片绿衣,还是那戈壁上伴着黄沙飞飞的羊驼 尽管你什么都不知道当我依旧要告诉你答案。 如果你遇到上诉男朋友,他们外表冷酷其实内心缺爱,小时残酷的童年一定是造成他们现在性格的罪魁祸首,他身上一个伤疤累累,他还有一个一谈起就让人落泪等我存在。 最后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样的男人请你好好对待他,他的生活已经如此惨淡绝对不能再经受起任何打击了。 时闻呆呆看着资料很久都不能回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眼泪已经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邱贺好可怜,他以后一定会对他好的,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宠成小公举。怪不得今天邱贺问他有没有事后,表情如此落寞,肯定是他没有好好安慰邱贺的原因。 他真是罪该万死,他伤害了邱贺幼小的心灵! 时闻对着防盗门满心情怀无法抒发,只有落泪才可以保持他坚定的立场,现在就让他喜欢的未来男朋友先难过一会儿吧,明天明天他肯定好好安慰他。 回到狗窝时闻别的没做,就光模拟明天面对邱贺的作战计划了。 草图上他轻轻握住了邱贺的手:“亲爱的,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难过吗?” 他眼中歉意无比真挚:“都是我不好,你不要难过,你不要哭泣,你这帅气可爱的小脸一皱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是我的宝贝啊,你想要什么,是星星还是月亮。” 他的感情再一次升华:“无论你喜欢什么,都都给你,对你最真的是我这颗心。” 然后邱贺被他感动地不行:“傻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让我情以何堪。” “闻闻,其实你不知道” 他拿手指放在邱贺的唇瓣上堵了男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着我,但更早一些的时候,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情根深重,我根本无法相信没有你的日子怎么活,答应我和我在一起,不要再让我这么担心受怕。” 对面那一头的邱贺喜极而泣道:“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哦hhhhhhh,想到这一幕时闻就是一个老干妈的姨母笑,无比的和善,无比的祥和,小牙齿磨来磨去,整个眼睛就像看见老鼠的猫,散发一股无比的光芒。 嘿嘿嘿,邱贺叫他闻闻诶,怎么会叫的这么好听,全世界再也找不到这么好听的叫法了。 真是让他整颗小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时闻甚至已经脑补出明天邱贺依偎在他怀中一脸娇羞的表情,以致于想到这个喜闻乐见结果的时闻激动的一夜没睡着。 明明已经很困了,但他就是兴奋就是睡不着,整个精神都处于无比昂奋的状态。 时闻修了一个晚上的仙,等睡着已经是早上七点了,等时闻一觉睡醒捞起手表一看已经是下午五点, 这个点邱贺都已经下班了,他的爱心餐还没做! 时闻赶忙手忙脚乱的跑到厨房开灶台,实在不能怪他,他已经也没想到居然一觉睡这么久,当时他只想着眯一会儿,没想到这一眯就超时了。 等时闻慌里慌张开两个灶台,把红烧排骨排骨、西红炒操蛋、油焖茄子烧完已经六点钟了,或许是熟能生巧的原因,时闻今天烧菜烧的特别快。 而且菜品颜色比前两次黑乎乎的要好看多了,这次都能看出这些菜的的原型是什么。 时闻最满意的一道菜就是西红柿炒蛋了,别人炒的味道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炒的肯定特别好吃,看这西红柿是红色的,再看这蛋,这蛋它是黄色的。 红黄两种颜色交替存在,为了做装饰时闻还在上面撒了刚刚切好的绿色葱花 和旁边两片有点发黑的菜都不一样,他这个西红柿炒蛋它是如此清新脱俗。 菜一烧完时闻就迫不及待跑去敲了邱贺家的门,因为菜太多不好一次性都拿过来,时闻只好先把西红柿操蛋端过去。 邱贺正在做文件处理,今天没听见烦人的敲门声,他本来是应该窃喜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说白了,邱贺早看出来“她”对她情根深种,现在不送菜过来,这菜“她”早晚也得送过来, 邱贺这一想事情就不可避免的分神,一分神工作效率就不高,等邱贺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不知道怎么心突然定了,等会去拿了菜应该不会再被烦了。 “她”今天烧的菜有点特别,红色的是西红柿吗,还有那个有一半黄一半黑的应该是鸡蛋,至于颜色醒目的葱花肯定没有放在锅里面烧,颜色才会如此新鲜。 经过这两天邱贺哪里还不知道,对面站在的时闻就是一个典型的厨房杀手,做什么毁什么,不过今天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好像真的可以吃。 邱贺淡定了接过西红柿炒蛋,很好,这下应该不会被别的事情烦到了。 出于客套邱贺还是日常一问:“你还有事吗?” “有事。”对面的“她”回答的很肯定,很快“她”又道:“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邱贺陷入了沉思,只见时闻跑进了他对面的房间里,手里端着两盘黑糊糊的菜又跑了出来。 时闻大喘气道:“我今天还烧了别的菜,一个红烧排骨,一个油焖茄子。” 随后时闻特别真挚道:“今天的西红柿炒蛋很好吃,比我做的红烧排骨还要好吃。” 邱贺对比手里端着的西红柿,再对比时闻手里端着的红烧排骨,颜色上很明显,西红柿炒蛋已经胜了。 邱贺把西红柿炒蛋放到一旁的柜台上,再从时闻的手里接过红烧排骨,最后接过油焖茄子。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邱贺接着问。 因为男人表现和时闻昨天预想中太不一样,说好了欣喜若狂这该死的男人怎么这么淡定。 见邱贺又要关门时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我做了这么多菜,你你就没点表示吗?” 邱贺其实没懂时闻话里的意思:“什么?” 时闻被邱贺盯着脸突然有点红,但他并不想让邱贺看见这样的他,“没事没事。” 他匆匆忙忙跑进家里,就没再出来了。 进家之前时闻还不忘把门关上,要是邱贺突然进他家看到这个样子怎么办? 好羞啊,脸也热 时闻整不明白,他为啥这不不争气,就在刚刚那是多么好的一个氛围,他不乘胜追击也就算了,还在邱贺面前这么丢面子。 虽然他穿女装,但他不是女人,不是 害羞脸红这种事情,男子汉才不会呢! 被时闻抛弃了的邱贺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女人可能是害羞了。 今天时闻烧的菜没有意外邱贺也全倒进了垃圾桶,一看就有毒的东西,邱贺真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吃下去。 邱贺承认时闻最后一点可取之处,虽然菜做的难吃了点,但依旧能够坚持不懈的做下去,要是他做饭做出这种东西早就不做了。 不知怎么的,邱贺突然想起时闻那张脸,其实那个女人有一点点可爱吧。 就一点点 为人处世好像也不是他一开始想的那样,除了第一面有点不修边幅以外,后面穿衣风格都很整洁大方。 邱贺想他或许可以换个态度看时闻。 虽然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但正常的处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一个送菜一个收菜,这关系维持了大半个月,时闻家里的盘子全用光了,烧的菜根本没有东西盛。 经过这大半个月,时闻和邱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起码对方都看到了彼此不一样的地方,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小瑕疵和小缺点,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会让彼此之间的交往更顺畅而已。 在时闻眉头不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每天送菜给邱贺的盘子,邱贺家应该有很多盘子,男人肯定不会稀罕他那几个破盘子。 想通这一点之后,时闻决定把之前的盘子要回来。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好意思,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了他们以后都是要成为男男朋友关系的人,东西肯定也不分你我他,所以所以那个盘子根本不算什么,这是他们关系亲厚的表现。 在强行说服自己以后,时闻也就心安理得了,那个盘子多大点事儿,就凭他和邱贺的关系,想到这儿时闻耳朵根红了红,凭他们的关系,这些都不算什么。 等时闻敲了门,邱贺一脸平静地开了门。 “她”站在门口扭捏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而且今天好像没有做菜。 邱贺看着时闻扭扭捏捏的样子,“她”脸微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知道时闻喜欢他后,邱贺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她”肯定是决定要和他告白了。 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是吗? 邱贺想了半天待会儿该怎么拒绝时闻的告白,其实勉强凑合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在某些方面邱贺还是挺绅士的,比如说礼仪教养无法让他去拒绝一个衷心恳求的的女孩子,哪怕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此类事情在邱贺身上发生的次数不计其数,不过他答应的快最近分的也快。 都没超过一天 “你”时闻张了张嘴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邱贺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勉强的话是可以,不过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时闻觉得他和邱贺实在是太心有灵犀了,不过勉强的话是可以的是什么意思,给他个盘子是勉强吗? 时闻落寞道:“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它。” 邱贺本以为在他答应“她”的请求后,“她”会欣喜若狂,欣喜若狂是没看见反而那张苦巴巴的皱着,看着跟苦瓜似的。 难道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邱贺心猛的一揪,还没等他细细想这感觉是什么,就听到对面女人继续开口。 “我家里已经没有盘子用了,我只是想要回我之前送菜过来的盘子,这让你很勉强吗?” 邱贺这回明白了,问题根本不是出现在他的魅力上,对面那人扭扭捏捏成这样样子居然只是来要盘子的,亏他以为 邱贺突然一脸冷漠:“你等会儿,我去拿。” 邱贺抱着盘子迈着他的大长腿,光数盘子的话,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的盘子不多不少一共二十四个,从时闻开始送菜的那一天到现在每一个盘子他都洗干净放在橱柜里。 邱贺本来是想把盘子直接给时闻的,但在注意到对面“她”娇小的体型后:“这么多盘子你能抱动了,需要我帮你吗?” 邱贺的语气绝对不能算温柔,但自动把邱贺强行美化的时闻却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今天邱贺对他态度好的出奇,居然还要帮他搬盘子,虽然很想男人帮他,但是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时闻故作惊讶道:“真的吗,这样可以吗,会不会麻烦你。” 时闻突然觉得上面那句话说的不是很稳妥,万一邱贺听见不帮他搬了怎么办,一想到这儿时闻赶忙加了一句:“邱贺你能搬我搬盘子我真的很开心。”直接把搬盘子这事钉上图钉。 这下邱贺休想不帮他搬盘子! 邱贺不知道区区一个盘子的事情时闻就颅内脑补了这么多,甚至还担心他不帮“她”搬。 时闻家虽然就住在邱贺家对面,说起来这还是邱贺第一次围观女生家里是什么样子。 凭借邱贺对时闻的第一映像,总感觉乱糟糟才是正确打开方式,可等真实看到才发现出乎他意料,出乎意外的干净,干净的让邱贺特别意外。 时闻不好意思道:“这些盘子你就先放在在桌台上吧,过会儿我会收拾好的。” 时闻脸突然蹭得红了,脸颊两边的红晕像是黄昏晚霞的余晖,虽不缱绻昳丽却格外温情斐然,他的眼角也染了点水光,就像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旅人慈爱他的平和,湖面就是剪影,虽然你一眼望不到底,但你总会瞧见什么然后震撼心灵。 邱贺知道他的想法太荒谬,可眼睛却自带光环的给时闻镀了一层光,“她”有很多缺点也有不少优点,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她”或许不完美,但“她”蠢的真实邱贺突然间对时闻有了改观,纵使他依旧不太喜欢,但接受的程度比起之前又高了不少。 时闻手出了汗,现在是个好机会,要不做点什么肯定亏,他思来想去,那句我爱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不是多难以启齿的话,在几次三番要脱出口的时候又顿住了。 明明不是多难以启齿的话,他却因为晦涩而不语。 ——邱贺在我爱你五年零两个月十一天的时候,我决定鼓起勇气去对你表白,我知道或许我不是那么完美,我娇气我矫情。 曾经有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这么说过我,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些东西,妈妈会在我哭的时候拍着我的背说:宝宝别哭了,妈妈心疼。 而那个讨厌我的男同学只会说:成天哭哭唧唧跟个娘们似的你烦不烦啊,再哭我打你信不信,真是比女人还像女人。 我学会了控制自己不要拿眼泪流的那么快,再流慢一点,我又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那么矫情不要那么娇气,这好像真的管用。 渐渐地我不会再在外人面前哭,即使在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想要掉眼泪,但我要坚强,我不是女人,我是男子汉! 在做了很多决定多我毅然决然的来找你,邱贺我听说过你,听说你花心的情史,换女人如衣服的速度,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多事情我唯独坚信这一点。 很多年后在我以为能控制自己不乱掉眼泪了,却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哽咽难言,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我只是莫名的想哭,我喜欢你这么久。 喜欢到鼓起勇气来找你,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会讨厌我,我想我不想后悔,起码你对我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人,起码再努力一点就能碰到你。 邱贺我喜欢你这么久,请你回头看看我的时候多爱我一点。 一点就好了,我不奢求。 哪怕不爱我也请你骗骗我,你知道吗算上今天我喜欢你的时间刚好是五年零三个月。 所以邱贺请你骗骗我,我也想做一个梦,关于和你在一起的梦。 这个梦就真实一点好了,我怕梦太美我就不愿意醒过来了。 真的不是多难以启齿的话,时闻却在想到的时候泪流满面,红了一双眼。 他顶多晦涩不语罢了。 至此时闻对他演技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除了强攻,这种智障受的人设他也手到擒来。 hhhhh,真是找不出比他更厉害的人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妖娆美人1.0 邱贺看不见的地方, 时闻捂脸擦干了眼泪。 泛红的眼眶底是不属于酸楚的冷漠, 原主的记忆太杂, 导致他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 断层的记忆夹在脑子里实在不好受。 时闻看着邱贺的背影日有所思,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再晚一点的时候, 去各大平行空间鬼混的小鸡仔回家了。 “粑粑想我了吗?” 时闻道:是想你了, 等着你回来跟我解释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020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宿主好凶它到底该不该说:那你先保证我说完你不打我, 你不保证我就不告诉你。 时闻温柔地笑笑:给你两个选择,一被打到屁股开花, 二被打成死鸡。 真是太天真了,以为不说他就没办法了吗! “粑粑你都ooc了。” 时闻继续保持微笑:我知道。 ooc算什么, 人设算什么能吃吗?他爱怎么演就怎么演,在人设ooc百分五的时候时闻就感觉疑惑了,在接下来他跟邱贺相处过程中别说百分五了, 百分之二十都有了。 奇怪的是不管他人设偏都有多远, 世界规则始终没有把他反弹出去,就好像默认了他这个外来者一样。 见时闻态度这么横, 020干脆自暴自弃了: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偏要弄什么弱受人设我至于去升级系统存量吗,要不是系统升级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导致这个世界直接被设定成任务意外的世界, 还害的我被弹了出去。 小黄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粑粑, 你完全不知道人家经历了什么 020哭诉它的心酸历史, 时闻的重点则在那个任务以外的世界上停顿, 时闻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即使任务成功也没有积分,反之如果任务失败也不会倒扣积分? 时闻的推理能力可以说特别强了,所有的话都正中靶心,推理猜测和实际情况几乎没有差别。 那句是020迟迟不敢说,宿主在性格上有一点偏执,凡事所做的任务都力求完美,如果因为它的原因害他赚不到积分,020可以想到它以后得日子肯定万分惨淡。 宿主他是个积分控啊! 020瞬间气势又灭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对没有积分这件事上是时闻并不生气,他生气的是020竟然没有问过他的意愿强行升级,是他太放纵它的原因吗? “呵呵。”时闻不禁怀疑他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020假装理直气壮:是你说不想总攻略强攻的! 时闻继续冷笑:以前没见你这么听过话。 至于强攻他连个屁的影子都没看见。 020怂了:粑粑我错了 能屈能伸才是好系统。 对于020满含真挚感情的道歉,时闻并不准备接受,有些错并不是道歉能解决的,如果道歉有用,那他杀人也可以不犯法了,原则问题他绝不姑息。 “去下一个世界吧,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攻略的意义了。”不能提供价值的世界没有存在的意义,本来他就是为了积分才去做攻略任务的,如果最保底的东西都没有,那任务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对任务和任务以外的东西时闻一直分得很清。 “宿主确认脱离世界?” “确认。” 由于浪费一个世界的原因,下一个世界时闻直接挑战了s级人物。 直到穿到下一个世界以后,默默一言不发的020又弱弱的发声了:粑粑由于升级的原因,攻略任务可能会有一点难度升高,至于什么情况请爸爸自行体验。说完这话020也不在时闻面前扎眼了,整只鸡也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 穿越的环境时闻并不适应,脑袋上不知道戴着什么东西,长长的珠串一直垂到他的耳旁,修长的指甲上涂着花汁红色的指间。 他冷着眸子注意现场的环境,心里对020日渐壮大的胆子有了一定认知,现在都会不听完他讲话直接跑了。 呵呵! “贵妃奴婢知错了,请贵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女孩子身子单薄,头磕在青石砖的地上,殷红的血色烙在了青砖上:“桃花姐,我不是有意要弄碎贵妃的玉簪子,姐姐求您帮妹妹,碧桃求你了。” 碧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张口闭口请喊一个婢子的姐姐救她。 女婢艰难的爬到时闻脚边,她伸出污秽不堪的血手拉住了时闻的绣花鞋:“贵妃,碧桃知道错了,碧瑶真的知道错了,求您行行好,求你” 等时闻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踩到了女婢的脸上,那唤作碧瑶的女婢在石阶上滚了好几圈,脸都肿成了猪头,蓬头垢面的样子真看不出是个人样。 原主看来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他看这观花的亭子里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着地。 有些话时闻不用想,自然而然的也就说出来了:“你可知本宫这绣花鞋的面料是千金难买的绸丝布,你又可知道那玉簪子是陛下送给本宫的,你说你是有几条命可以赔给本宫,不过你那贱命不值钱,值不得本宫这些事物的一个零头。” 时闻笑得花枝巧艳,他伸出手捏住了那奴婢的脖子:“本来你若是乖乖的本宫还能让你死个全尸。” “可是啊”时闻笑得阴狠,“可是你不但不乖乖听话,还弄脏了本宫的鞋子。” “你说,我是先把你这一双手砍下来好啊,还是把你这一双会爬的脚剁了好。” 女婢被时闻吓的厉害,时贵妃蛮横无理这后宫谁人不知,这位贵妃架子端得可大,仗着的不过是陛下的宠爱。 想想这位贵妃入宫钱不过是个卑贱戏子,如今竟敢横行成这个样子。 除了那一张脸,当真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看的,不过这男人也就生了一张好脸,好的竟然能叫陛下排除万难立作贵妃。 碧桃面如死灰,与其被剁掉一双手脚不如她自行了断:“时闻你这个疯子,你以为陛下真的喜欢你吗,我咒你,咒你情不由衷不得好死。” 当真是好狠毒的誓,这女婢也是不好命,你说你惹谁不好你非要去惹人家时贵妃,这个男人心狠手辣谁不知道。 这怕这女婢是活不过当下了。 说完这话碧桃也没指望自己能活着,当场咬舌自尽。 从女婢嘴里滴下来的血溢了时闻一手:“真是晦气。” 他只不过是按照人设来说话,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可是没有想要害死这婢女一点意思。 “今日的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本宫想你们应该清楚,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碧桃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 “我不希望有人成为下一个碧桃,但要是有人想本宫可以帮你们。” 头上的装饰品太重,时闻站的腿酸头疼却依旧还在坚持,起码他现在能确保他所有的决断都是没有错误的。 至于这究竟是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还要等他回去接受了文本才知道,现在他可连原主的记忆都没有,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胡乱说的,他一个刚来的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断定在原主这喜欢搬弄是非的性子前,一定没人敢在背后胡说。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不怕死。 时闻看了一下四周不敢抬头看他女婢们冷笑一声道:“都跪着作甚,本宫这一手晦气还不扶本宫回去沐浴更衣?” 时闻话音刚落,原先还跪着的女婢都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他脚已经快要不稳了,头上不知道戴了什么鬼东西还一晃一晃的,此情此景除了强迫自己镇定根本别无他法。 好在上来两名女婢扶住他的手之后时闻好受了不少,起码还能端着贵妃架子继续往前走。 回到宫殿时闻立刻遣退了所有人。 s级的任务非同一般,稍有不慎就会失败。 更被说除了攻略的主线,s的任务还有一个支线,不管是主线失败还是支线失败他都拿不到积分。 任务主线是:攻略魏原获得告白。 而支线是:覆没魏国。 尽管早知道任务不会容易,但时闻根本没想到会这么难 接受了原主记忆后时闻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说看似无限风光的他只不是魏帝的一个诱饵。 他看似独宠后宫只不过是魏帝为了心上人铺路的一个诱饵,他被推到风头浪尖,步步为刃,他但凡有一丝怯懦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皇宫只有泯灭良知才能活下去。 心狠手辣也好,蛮横无理也好,魏原只给他风光全从没给过庇护。 或许魏帝早在一开始看清了时闻的本质,无疑是个很好的开路棋子。 后宫居心不良的太多,魏原给时闻权利,纵容时闻的任性,他利用时闻挡下了所有的刀刃。 后宫明争暗斗太多了,魏原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把他放在明面上。 不得不说魏帝把心上那朵白莲花庇护的很好,苦命的只有时闻这朵霸王花,想要什么只能靠双手去挣。 都说戏子无情,可那位情深的帝王对他这戏子更是无情,完完全全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事物而不是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妖娆美人2.0 当初明明说好是互惠互利, 怎么那朵白莲花觉得他碍眼就赏了他一丈红。 时闻只是个悲情不足阴狠有余的炮灰反派。 皇帝在他没用之后很快把他抛弃, 昔日宠妃成了过街老鼠, 当初和时闻有过节的都来倒打一耙, 整个宫里没有一个不落井下石的。 谁叫他这位贵妃娘娘心肠歹毒,人人得而诛之, 一朝没有帝王恩宠可不就大快人心。 原主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有两件, 一是入了皇宫这个杂烩锅,二是爱上魏原这个冷血无情的帝王。 怎么坏人全叫他做了, 而好人就留给那朵白莲花当? 自时闻死后,魏原封了男皇后, 传说那皇后天人之姿,还有人说时贵妃那种罪人就应该从坟地里爬出来看看, 什么叫德贤俱佳,皇后这样有德有才的男人才应该配得上当今圣上。 魏原在世时开疆扩土,打下了后来的百年盛世。 现在是清节十二年, 皇权逐渐稳固, 只有各别思想顽固的还攥着手里的权势不肯放手。 但这些人很快就在皇帝大权笼络之后,被皇帝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抄家撤权。 要说起来他这兴风作浪的时贵妃也功不可没, 作为一名狐媚子迷惑了帝王心窍,害得皇帝做出这种枉顾人伦的事情,连一手带皇帝长大的太傅都不能幸免。 时闻一脸冷笑,怪他兴风作浪太妖艳? 还怪他迷惑了帝王的心窍。 要不是他熟读剧情怕是也不知道, 魏帝演技竟如此高超, 明明不爱却给了人爱的空想。 现在看这些都是有心计划好的, 在帝王的计划中让时闻爱上他只是一环。 不过现在他都知道剧情了,想让他爱上魏原做梦,后面把他害这么惨,他能忍住不打魏原都是好事了! 至于魏原和小白花伉俪情深任务让他人拆官配? 魏国百年盛世支线任务让他把人家国给灭了? mad说好s级的任务,却给他ss级的难度,一个一个都来挑战他的忍耐性。 成,都成! 不就是恶毒受,心狠手辣的事情他做得多了,辣手摧花也没少干过。 时闻坐在铜镜面前笑得特别恶毒,提早适应角色没什么不好,至于后来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与其等着以后他们来奚落他,不如他先下手为强。 他的面容确实是貌美,红唇轻点,眼角旁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胭脂水粉施面,青萝粉黛描绘一二,红色朱砂细细画了花钿在额中。 他眉目阴柔,勾着眼看人时最为阴狠。 他看似雍容华贵,满头珠玉簪,耳间还挂了玛瑙石的耳坠,这扮相与其说他像个男人,不如说他是个女人,这个皇宫用俗套的规矩将他框架,就连穿着的衣服头上戴几根簪子都规定的好好的。 魏原根本就是把他当做一个玩物。 喜时呼之即来厌时挥之即去,利用的时候态度最好,而当他没用了又把他一脚踢开。 他可不是原主空有一腔恶毒计策却没有能力实施,那位帝王既然想看好戏,那他就免费演一场好戏。 时闻心情极好的捏爆了手里的玉簪子,还有挂在他头上跟金步摇一样累赘的长串珠玉,两者变成齑粉散在了风中 至于胭脂水粉时闻一抬手直接把东西推翻在地,想让他用这种东西,想都别想 跪守在大殿外的女婢听见正殿的声音,连忙小跑到时闻殿房前跪了下来:“娘娘您没事吧。” 时闻卧在躺椅上要笑不笑:“本宫自然是没事,昨个新到的那批水粉被不小心打翻了,你进屋帮我扫了去。” 女婢低着头不敢正脸看时闻,她今个才来淑华殿就被安上这苦命的差事,听说时贵妃蛮横,稍有不快就是出人命的事。 这后宫龌龊的事情多了去,死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没人会在意。 女婢跪在地上身子都在发抖:“贵妃可要奴婢现在去领新的水粉过来。” 看到女婢这个样子时闻只觉得好笑,看来在这皇宫里他等同于洪水猛兽:“怎么不敢抬头看我,你害怕本宫。” “水碧不敢。”女婢慌里慌张地抬了头。 时闻生了一副好相貌,美艳绝伦连后宫里面的妃子都比不上他这个男儿家,不怪那么多人拐着弯骂妖媚子, 女婢也是呆了,时闻心情好躺在躺椅上都是笑眯眯的,一点不像传说中那样盛气凌人,反而美得跟个仙女似的。 “傻看什么,还不快把这地扫了,待会儿皇上该来本宫这儿就寝了。” 女婢脸一红,赶忙又跪下磕头道:“知道了娘娘,我这就扫。” 时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道:“先帮本宫把这一头装饰卸了吧,还有脸上这些个胭脂水粉也卸了。” 女婢赶忙点头应好,只是靠的近了她才发现,原来贵妃也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看起来性格这么好果然传言不可信。 时闻应该是最清楚原身的人。 时贵妃看似专横跋扈,要求帝王独宠一人,后宫三千佳丽人有哪个不恨时闻。 一个不生瓜的男人居然也能登上大雅之堂,听说这男人在没入宫是个戏子,可真正有心的但凡查了都知道什么戏子,不过是个三教九流的东西。 时闻在没遇上魏原前不过是南风馆里当红的清怜,不管说得再好听,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卖py的。 他也曾自命清高,孤傲不凡,但风花雪月的场所哪容得孤傲清高,他能在漫长岁月里变得善于心机,要是活着就要一步步往上爬,爬上这个头牌的位置。 后来出现了一个对时闻一见钟情买下的卖身契的人,对方是当今圣上,许他红妆十里嫁,风光大限。 只要离了那个肮脏的南风馆什么都好说,这么优厚的条件时闻没有理由不答应。 对于把他框架在后宫当做女人的皇帝,他一开始是不喜欢的,只是后来在漫长的岁月里对方一往情深的样子逐渐撬开了他的心扉。 他太孤单了,后宫人人视他为敌,所有的苦他只好吞到肚里自己吃,所以魏原那一点照拂难能可贵,就像黑夜里的一抹萤火,叫人只想抓住不想放手。 没人知道原主步步为营只落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人们只道妖妃祸国把皇帝害得做出有别常理之事,若他当真能让帝王色令智昏,后来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娘娘卸好了。” 女婢出声打断了时闻沉重的回忆,他看着镜中的人,卸了那一脸和朱砂红唇,就像开启了另一个极端,画了妆他是人人自危阴狠美艳的时贵妃,卸了那朱红一点、青萝粉黛施面的好颜色,他只有万丈孤高清冷,哪有半点妖艳样子。 习惯用那厚重的妆容掩饰自己,时闻已经忘了最初不着半点粉墨的他。 此刻他太不像平日里那个连侍寝都带着妆容的贵妃娘娘,脸面的颜色不像,神情也不像。 平时梳着鬓发,挽好头发,哪里有这片刻衣衫不整头发凌散的模样,时闻不禁问道面前的小婢女:“可会束发?” 年仅十五的小婢女点点头,这些手艺都是她们要会的,以前嬷嬷说过伺候不好主子是要被打板子的,所以什么事她都学得特别勤快。 “帮本宫束个发吧。” 看时闻面上无恙可话里却有些悲凉,水碧不解,却谨守下人本分,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能说又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小婢女看着束完发的时闻呆了呆,想来天人之姿不过如此,不怪贵妃娘娘虽为男人身却得了皇恩。 小女婢赶忙反应过来,她这样呆看着贵妃乃是大不敬:“娘娘入宫前看来也是一位风光霁月之人,怪不得陛下喜欢。”水碧说了些讨巧的话。 时闻看了看镜中的他,眉目巧兮,色压冬梅,一分孤高三分清高,剩下的六分美则美,却美得可悲。 时闻抬眼了看向眼小女婢:“你叫什么名字。” 女婢立马跪下:“女婢水碧。” 话说得中听他喜欢,没错在没穿越前他确实是一个风光霁月之人,不过现在风光霁月显然是不可能了,但这并不妨碍时闻被夸得心情好:“明天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丫鬟贴身伺候,过会儿你去找管事嬷嬷让她给你换个房间,就说是本宫的意思她知道该怎么做。” 时闻一朝得势自然要挥霍手里的权利,不过那些人也乐得巴结他,就盼着他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 他挥挥手示意婢女退下,要是算得不错的话过会儿那位皇帝陛下该来了。 时闻淡定的搓了搓手,原主是个不会武功的娇弱男人,不过换了人之后,所谓顶底武学秘籍在做任务的时候时闻买了好几本,他都买的是永久性秘籍在各大世界都可以使用。 时闻怕他一不小心把魏原的脑袋跟捏西瓜一样捏炸,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一定得憋住了! 魏帝来得时候时闻还在对着镜子可劲看他自个,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还有这眉毛,怎么都这么好看? 直到他那狭小的铜镜里多挤进来一个人,看那男子站在他身后鼻梁挺拔眼神凌厉,面色威严不凡,容貌俊美无俦,这气势当今圣上无疑。 时闻只能匆匆转身站起,随后俯身行礼道:“见过陛下。” “你入宫半夜有余,同我怎还是如此拘礼?”魏原看似不愉,那眼底却是含了笑,这话实打实是个打趣人的话。 之前看了文本以及原身到死的记忆后,时闻对魏原这位帝王实在提不起好感。 渣男,谁要同他好! 好在原主现在还没爱上魏原平时态度也就像他这样疏离。 魏原亲手扶他起了身,时闻没被感动反而还有点想笑:“臣妾不敢逾越。”面上他只能保持冷漠。 魏原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怎么不敢逾越,朕又不会吃人你。” 呵呵,是没吃了他,最后只是赏他一丈红罢了。 时闻抬起头却是笑了:“陛下何故如此。” 时闻脸上笑容逐渐转冷:“陛下既不爱臣妾,为何还能一往情深?”时闻满眼嘲讽地望着魏原。 他讽刺帝王无心却还装深情,不爱就是不爱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妖娆美人3.0 时闻只得铤而走险, 他这话一出, 要不就是小命难保被帝王一剑捅了心脏, 要不就是这位陛下城府极深觉得他是个可用的人才。 若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兵走险招, 可这皇帝完完全全没给他半点尊严,照此下去结局依旧不会变, 帝后伉俪情深, 而他任务失败。 魏原少时称帝,皇权地位都不稳固的时候手段心机就很重要, 魏原遇见时闻之初,时闻这人就像一朵带毒的鸢尾, 纵使轻纱围面看不清面下容颜,但那双眼睛一看便知。 魏原没有想到他这种来做戏的子, 居然想来吃他的将。 那华美如花枝的脖子一掐便断,魏原掐上去的时候手感不错,直至靠近房内灯火阑珊, 美人含泪, 不沾任何粉黛胭脂的脸竟是如此倔强。 往日不曾瞧见,今日一看, 果然不同凡响。 魏原是真的想要掐死他,最后松手的原因不明确,但这是好事,起码他没死往后还能兴风作浪。 时闻坐跪在地上, 强烈的窒息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解的, 他坐地轻笑, 也不顾往日装得雍容华贵假象碎了一地:“陛下既如此,臣妾甘为陛下所用,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闻心中不平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至于为何不平,原主痛觉相较常人敏感不少,轻微擦破皮子就能龇牙咧嘴通个半天,何况这帝王掐他脖子的力道一点也不轻,倒真想把他给掐死,只是最后突然改了注意。 想来应该发现他是人才一枚,外人只道时贵妃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他这高风亮节的一面只有魏原这年轻皇帝有缘一见,美色都是惑人。 要是不能蛊惑的别人只能说明这色还不够美,他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要这位帝王能有片刻的迷离。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魏原不怒自威,皇帝此刻懒得再和时闻假装什么情深不寿,他本就无心,被这个人看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以为是个只知道往上爬无脑蛇蝎,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在。 时闻攀着案桌儿起身,卸了妆的那张脸本该清涟如水不寒不温,可他挑着眉眼笑看似多情实则无情,那笑容缱绻旖旎,妖娆又美艳,纵是个男儿身却比那女儿家还要媚人心骨。 时闻依附到魏原胸前,身段阿挪连当朝有名舞姿都要自愧不如,他攀附到魏原的强壮膀臂上,扭着小腰眼里含情,手已经摸上魏原的腹肌。 哟,看不出来这皇帝挺有料,就算不知道下面那活儿怎么样了。 魏原心下震怒,本想一掌推开时闻,只是 时闻抬眼正好对上魏原的视线,他抬眼舔了舔唇瓣妩媚道:“臣妾心机颇重,见不得那些女人迷了陛下的眼,陛下该只属于我一人才好。” “臣妾蛊惑君王,花言巧语小人德行,是个实打实的狐媚子” “我嫉妒后宫佳丽三千,陛下要挨个照料不能顾全我,可我心慕陛下啊,怎可愿意与那些女人同分陛下一人,我自然恼怒只得变着法儿勾引君主”话至动情处时闻落了两行清泪,配着眼角那颗泪痣熠熠生辉。 时闻擦去两行清泪,抽身离了皇帝身侧,他目光冷淡哪里还有我见犹怜的可怜样:“如此、这样,陛下可还满意?” 佳人虽已不在身侧,那香气还绕在鼻尖,魏原沉眼看不出喜怒,年轻的帝王暗着嗓子道:“爱妃不愧是唱戏之人,这出戏不错。” 魏原讽刺他是个爱演的戏子,作什么清高。 他这清高和气质合为一体怎么能叫装? 时闻笑这帝王有眼不识泰山,他这么纯情不做作,怎么看都和装没有关系,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本色出演。 那就怪他天生丽质,演技出众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吧! 优秀的人难免会被嫉妒 但他看错魏原了,没想到皇帝心胸狭隘到看不得他好,流传史书的千古名帝不过如此。 “在唱这出戏前,臣妾有一个请求还望陛下答应。” 魏原会答应,虽然他看不透这年轻帝王,但这并不妨碍时闻去揣测帝王心思。 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再翻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魏原自信也自负,帝王势必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哪怕他独宠后宫也不可能权倾朝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根本毫无威胁。 hhhh,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做一次弱男子,这种心狠手辣蛇蝎美人的人设他最喜欢啦! 时闻会提出要求魏原并不意外,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高官厚禄只怕时闻有命想没命当。 魏原冷声道:“爱妃这是在威胁朕?” 帝王乐意见得时闻提要求,这世上人做事情都有所祈求,时闻要是无欲无求魏原反而不安,不好掌控的东西帝王可不会攥在手上,与其等事情脱离预想,不如他直接把他抹杀的萌芽中。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性命轻贱,死了不足惜。”时只道一句不敢眼里却没有半点不敢的样子。 死相,不提要求哪能让你侧目,提要求你还不高兴,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等着我给你提要求! 对付魏帝这种口是心非的男人时闻就要做到态度专横,这货脑子可能不太好使,魏帝喜欢走虐恋情深的路线。 不过虐恋是魏原,情深也是魏原 不得小白花待见只能说皇帝活该,活该魏原对旁人无心无情,凑上前来的不喜欢,偏偏喜欢得不到的,可能比较有挑战性吧。 至于真爱,魏原这种人真的懂得爱是什么吗? 要是皇帝真有什么真爱,那只能是他现在就放任魏原先飞一会,他们也玩虐恋情深,不过这回他要换个新花样虐恋是他,情深是魏原。 皇帝不怒反笑,好一句不敢,就是不知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了,他这贵妃胆识过人不愧是从南风馆里出来的,心机深沉到连他都看走了眼:“说吧,你想朕应予你什么?” 家道中落前时闻是个富家子弟,家道中落后爹娘被仇家砍死,当时还小的他被人瞧着颜色不错送进南风馆。 也得益这张脸,哪怕他要求用轻纱围面上台也被同意了,老鸨以为他是想要玩新花样,要知道有时候若隐若现更能勾得人心,可没人知道他单纯不想用这张脸抛头露面。 他记得他爹娘死得惨,他爹身前高风亮节得罪了不少人,皇帝有心收权,人善被人欺,他家第一个被拿来开刀。 无权无势,老父亲还要告老还乡。 岂不知道,手里没有权势更让人恨之入骨,当老父亲他的所作所为得罪了京城大部分权贵。 直言不讳,时父是做到当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了多少人的财路。 实在让人恨之入骨后来被杀也情有可原。 因为那些人恨毒了时父,哪怕他手里已经没有权势也要把人除之而后快。最后连累了一家人。 所以做什么清官留名千古? 就算放权也到等到那些贼人都无权无势才行,棒打出头鸟,死了全活该! 想到这里,时闻跪在魏原脚边道:“臣妾不敢奢求,只求陛下事成之后予我出宫。”宫门无情意,侯门愁苦深。 他不想待在这吃人的地方,也不想装得雍容华贵。 “臣妾还未曾看过河山万里。”他心无雄心壮志,只是想得逍遥,不拘礼世俗。 魏原到没想到时闻又求又跪的居然是只是想出了这皇宫,别人磕破了脑袋想进来却进不来 “朕诺你。” 在说到河山万里时时闻笑了,不过这个笑和魏原以往看的笑都不一样,没有太多别的情绪粉饰,单纯想到那万里河山便笑了。 他这位爱妃果真与别人不同,戏演好了放他出宫当然可以。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时闻目光冷了几分,但眼里三分凉意在时闻抬眼看皇帝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道:“夜已深了,还请陛下早些歇下。” 之前为了装情深,魏原三天两头往他宫里跑,只不过两人各怀心思就算同床共枕也是离得远远的。 今晚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魏原睡在里头靠着墙,时闻挨着床边稍不注意人就能滚下去。 时闻冷啊,这天快入秋,中午气温还好,但这早晚就冷得过分,他压着被子后才暖和不少。 因为中间漏风,间隙空得大热气全跑了才会冷,时闻以前不知道睡觉居然是如此难熬的一件事,只求这位皇帝陛下明儿可别来他这儿了,他还不想被冻死。 打刚刚时闻把被子压身子底下,盖在魏原身上的被子就没了一半,时闻知道冷,皇帝也知道冷。 魏原看着卷走被子压在身子底下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时闻,要真与他演戏这样可不行,戏起码要做足三分才行,魏原坚决不承认他是怕寒。 魏原道:“怎么,这就是爱妃对朕的态度。” 时闻把头埋进被子里翻了个白眼,皇帝风凉话说得挺好,宫里下人当然不知道圣上和他心爱的宠妃居然不贴紧着睡,入秋的天一条被子刚好,这被子是他宫里的皇帝怎么好意思和他抢。 有些话时闻放在心里想想就好。 “赶明儿我让宫人再去抱一条被子来,今晚还请陛下委屈些个。” mad天这么冷还想和他抢被子,恕他直言魏原是个辣鸡! 魏原突然拉住了时闻的手,这一举动不光时闻心里一惊,皇帝本人都一惊。 魏原这一拉被子有了,时闻也滚到他的怀里,暖和了不少。 “躺好别动,即便做戏也请爱妃入木三分。”皇帝是个演技派自然事事追求完美。 时闻 呵呵,没给钱还要他入木三分,脸真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妖娆美人4.0 皇帝显然没有这个自觉, 时闻窝在魏原怀里动弹不得, 这别扭的姿势难受得要命。 他一个身高180的窝别人怀里算个什么事, 偏偏这人身高也就比他高了几公分, 不得不说糟心的要命了。 谁叫他太高,为了配合魏原的身高, 他只能蜷着身子营造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魏原皱了皱眉, 之前离得远了还闻不见,这一靠近时闻身上香气扑鼻, 虽说香味不重,但一个大男人家还用女子喜用的那些熏香。 “明个别用熏香了, 味重不安神。”扰人清睡。 熏香太重扰人安神? 魏原是不是没见过世面? 他这叫体香,自带的, 天生就这样! 这一觉两人都睡不的不安神。 时闻是因为姿势不舒服,魏原纯粹因为时闻太香,熏的一夜不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魏原要起床上朝, 时闻睡得浅, 魏原一动他就醒了,时闻幽幽看了魏原一眼, 又别过头睡觉了。 魏原去上朝和他又没关系,不管。 要说之前两人还维持表面和睦的时候,时闻还会客套的帮魏帝整理衣衫,但自打昨晚把所有事情都说开以后, 魏原辛辛苦苦维持的那些假象一瞬间都被瓦解。 魏原算到了所有事情, 唯独时闻是个例外, 皇帝自己整了衣衫,看这熟练的姿势这动作竟是做了不下千百遍。 至于时闻还在床上睡着只露出一个后脑壳。 这一觉时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贴身伺候的小婢女早在宫殿前跪得好好的了。 他记得这宫女,应该是唤作水碧。 “进来吧,帮本宫更衣。” 自打时闻入宫穿得衣服都是富丽堂皇款,里里外外穿个十几层也够让人头疼,脖子上还要挂什么宝石项链,再加上耳朵上的头上的,这一套下来当然不同凡响,这么重当然也要有它重的价值。 “娘娘今日想穿那一套?” 时闻只瞥了一眼就觉得眼花缭乱,他这一眼看下来衣服大同小异,每一件都要穿个十几层 时闻当然不干,他是脑子不好使才穿这衣服,除了好看以外没有任何价值。 “你去把本宫案桌前的木柜子打开,衣服随便从里面拿一套便是。” 木柜里面衣服都是时闻还没入宫前穿的,料子款式都不错,不过拿到宫里和那些布料上层的衣物比明显逊色不少。 小婢女拿了衣服面露难色:“娘娘这衣服” 两者一对比,他这压箱底的衣服果真寒酸:“无妨,你替本宫换上便是。” 水碧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衣服,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平凡也普通。也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原因,时闻一向妖艳的容貌竟透露出几分温润。 水碧一时看傻了眼,要说和宫里当属时贵妃样貌生得最美艳,久而久之到叫人忘了贵妃娘娘是个男儿身,这男装穿起来却是文雅,倒是像那世家里的公子哥了。 想是这么想,水碧可不敢忘了她的本分:“娘娘,您看着这些簪子、步摇、珠花” 小婢女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时闻打断了:“今日这些都不用,你帮我束个发便是。” 时闻看着镜中的自己,久而不语,原主长相并不阴柔,只是妆前妆后两个样,他特意描长眼尾涂上红唇,人比花俏的艳丽样,就算换上女装也不叫人觉得突兀。 阴狠美人是阴狠,可把阴狠放在脸上让人瞧见不好。 “走吧,陪本宫转转。”九月尾入秋,早晚天气凉薄,到了午时太阳出来,照得人心暖,倒也适合出来走走。 湖心亭看枫叶,远观一片火近看如红花,红枫虽红看着却略显单薄,园中尚且春意常无,只留这孤零零的一片红,叫人惊艳的同时也略显感伤。 时闻抓了把鱼食,坐在亭子里喂鱼。 这些锦鲤养得又肥又壮,可惜只能用来观赏肉质并不如普通的鱼好吃,不然抓两条烤着来吃也是好的。 时闻一不留神思想就走偏了 “你这人好生无趣,这么坐在亭里做这喂鱼的无聊事。” 时闻慢慢悠悠散了一手鱼食引得池中锦鲤争抢,他拿起绣帕不燥不慢的擦起手来。 水碧倒是被着突然出声的少年吓到,小婢女扯着嗓子道:“大胆,你可知道你面前坐着的是谁。” 那少年毫不在意的撇撇嘴:“我怎么知道是谁,他背对我坐着连正脸都不露一个。” 水碧指着那少年手抖了半天:“你竟敢对贵妃娘娘如此无礼。” 那少年嘟着嘴巴:“原来是贵妃娘娘,听说贵妃娘娘人比花娇长得比女儿家还要好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时闻转了身他轻笑了一声示意身边的水碧退下,说他人比花娇比女人长得好看时闻全当是赞扬他的了,别人想美还美不起来。 “怎么你看本宫可是人比花娇媚三分。”时闻勾着唇坐在亭中笑,万千枫叶红如火,都成了衬托这人的风景版。 芳华万千大抵就是如此。 他只笑便成了画。 模样当真是极好看的,那少年一时失神随后又笑了起来:“果真美,果真美,魏原福气不错。” 少年这一出声,水碧又惊又恼,圣上名讳岂是别人可以随便乱喊的,这少年怕是嫌一个脑袋太多了。 时闻面上照旧,心里的九曲十八弯没人知道。 看来这少年应该就是魏原心中那朵小白花了,看文本小白花在穿越前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在出了一场车祸后便成了现在的苏谦。 与帝王相爱相杀精彩过程暂且不说,最后完成he大团圆的心酸历程也不说,现在的苏谦只是一个把魏原当成好哥们的钢铁直男。 好兄弟有断袖癖好,那时候苏谦远远看过时闻一眼,脸上妆容很重,看起来是很妖娆,但时闻不男不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苏谦当然不能看着好白菜被猪拱,于是他想尽办法让魏原和时闻离了心谁知道魏原根本不喜欢时闻。 苏谦自认为隐晦,但实际大胆露骨,他靠近时闻耳边悄悄地问:“你们做那档子事真的舒服吗,菊花不疼的吗,我听说这东西第一次做比得痔疮还疼。” 菊花、痔疮,这货是深怕他不知道他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吗?虽然时闻听懂了,但他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自然无法回应苏谦:“公子无礼本宫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本宫毕竟是陛下的人,公子这般怕是过分了。” 苏谦立马离得远了些:“不好意思,刚刚没想到。”毕竟是和他好兄弟有男男关系的人,他觉得没什么,人家未必这样想啊,听说古代人都很保守,果然不假。 “我就是好奇。”不知想到什么,苏谦突然红了一张脸。 魏原回到寝宫没见到做他贴身侍卫的苏谦心中烦躁,黑了一张脸的皇帝陛下自然不能表现出自个的焦急,他小心翼翼地把苏谦护在身边,没人会去关心一个皇帝身边的小侍卫,而且苏谦平常无事都在寝宫待着。 任谁也想不到皇帝有床不睡打地铺,所谓龙床给了一个小侍卫睡。苏谦耿直只当和魏原关系好,哪里想到别的。 等魏原找到苏谦的时候,那少年正贴近他的宠妃红了一张脸,皇帝心放下的同时又不禁有些恼怒。 时闻此人心机太重,谁知道会不会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 魏原道:“爱妃闲情雅致不错,怎么想起来这湖心亭赏景?” 面对皇帝陛下的怒气冲冲,时闻笑脸相迎,他行礼道:“今个儿天气不错便出来观观景,没想到遇公子如此妙人。”皇帝陛下担心他家小白花,时闻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做出什么事,相反这两人要是感情深厚怎会惧怕他一个人外人介入。 说到底他的任务不过是得到魏原的一句告白,虚情假意的也行,他没有破坏这两人感情的必要。 “陛下这是担心臣妾吗?”时闻这话说来就有些嘲讽的意思了,他当然知道魏原不可能担心他,说这话完全心情好,他可没想着膈应皇帝陛下。 面对苏谦投下的好奇目光,魏原只好把这怒气咬碎往肚子咽,毕竟在苏谦面前皇帝陛下走得是翩翩公子范儿:“朕自然担心爱妃。” 魏原演得一脸深情也不知道膈应自个还是膈应他,此情此景时闻莫名想笑。 反观苏谦虽然感觉这两人对话怪怪的,但其中真情流露不禁叫人动容,这两人感情真好:“原哥,你不必担心,有我在这儿势必不会让贵妃娘娘出事。” 如果说刚刚时闻只是有点想笑,那么苏谦这话时闻真的忍不住想笑,hhhhh,求魏原心里阴影面积。 不过表面时闻还是一脸风轻云淡,只是那双淡褐色瞳仁在看向苏谦是多了份深究:“公子与皇上当真兄弟情深” 皇帝面色不改,倒是坦然淡定,但这心里如何不见而得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妖娆美人5.0 苏谦不懂这两人的门路, 所谓的情深不过是演出来的, 他看着时闻, 贵妃娘娘还俯身跪在地上, 而魏原魏原似乎没有让时闻起身的意思。 时闻跪在地上身子却单薄,他眉眼不苟笑颜, 他跪姿毕恭毕敬, 秋天的天寒,吹来的风大, 好像轻轻一挂就能把人吹跑似的。 苏谦最讨厌古代封建制度这一点,怎么能动不动就要人跪, 人生来平等,怎么可以区别对待。 而且贵妃娘娘清瘦的过分, 魏原就算心里着急生气也不能这样对人家啊,人贵妃多水灵的一颗白菜! “原哥,你怎么让人家贵妃娘娘一直跪着?” 魏原眼皮发跳:“他如何跪不得我?” 苏谦觉得魏原这就过分了, 人家尽心尽力服侍你, 你不知足也就算了,还让人跪这么久:“魏原人家贴心服侍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 苏谦一脸不可置信样。 时闻心里发笑,苏谦果然善良,但有时候同情心泛滥也不好事,而且魏原如此枉顾伦理优厚对待苏谦, 这孩子怕是一点没有知觉到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 “公子不必为我伤了和陛下的和气。” “陛下对我是极好的, 如此恩惠我已满足”时闻不卑不亢道。 有些地方他乐意装作不知, 但帝王心实在太偏,偏到让人一见就知,防护工作要是不做好将来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时闻跪在地上膝盖疼得厉害,痛觉太敏感不是一件好事,这点程度的疼都让他觉着跟刀割似的。 帝王垂着眉眼,眼底的深沉让人不可探究,魏原道:“爱妃怎还跪着,再跪下去朕该心疼了。”魏原扶着时闻起了身,只是这扶人的动作不见轻缓。 听帝王这话中意思,是他乐得跪。 或许说,他是个傻子不喜欢站着就喜欢跪在地上! 时闻倒不知道原来他是个喜欢跪在地上粘灰尘的傻子,眼下魏原扶着他起身,他和皇帝仅有的肢体触碰少得可怜,皇帝抓住他手臂的举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力度不轻捏得他有些疼。 时闻轻皱着眉头,他贴近皇帝耳边私语道:“陛下大可不必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只要陛下别忘了允诺我的事。”他无心这宫廷争斗,他嘲讽魏原草木皆兵,太把人看重。 他已经如此恪守本分,可皇帝始终没给他一点信任。 “陛下不妨多信任臣妾一些,您与我并没有利益冲突”他向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魏原松了时闻的手,帝王心思沉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魏原也低声道:“爱妃能如此最好。” 时闻表情冷淡。 他转头他对苏谦道:“陛下待我确是极好。”好不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旁人看中看见的都含有作秀的成分。 苏谦心颤颤的,他看时闻一脸冷漠好像懂了什么。 想不到魏原看似光明磊落居然做抢夺良家妇男这等龌龊事,看看把人贵妃娘娘逼到什么程度了! 明明不喜欢却要假装喜欢一定很委屈吧。 贵娘娘娘多水灵啊,一看就是又脆又爽口的大白菜,至于魏原拱了好白菜的猪。 这么一想苏谦心中对魏原竟有些不满起来,魏原太过分,人家不喜欢你,你就要人下跪,态度如此恶劣根本不怪人不喜欢。 苏谦以前就喜欢见义勇为,但魏原是他好兄弟,他不能对不起兄弟啊,他只能对不住贵妃娘娘。 既然选择现在一起就要排除万难,魏原虽然过分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若他日后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定护你周全。”文绉绉的话苏谦不太能说得起来,但古人说话都这个调调,他还是可以模仿一二。 时闻心道:好一朵清纯脱俗的小白花,和他以前假装得白不一样,人家是真的白而且还是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那种。 至于皇帝陛下,时闻挺佩服魏原,心上人都说这种话了还能忍下去。 不过想想也是,除了忍现在尚且没有别的办法,比起苏谦的安危这一点小小忍耐算什么。 “公子说笑了。”苏谦说得一世周全时闻并没有放在心上,苏谦应该是不知道他这话里承诺有多重,苏谦护不了他一世周全,他也习惯了勾心斗角,用不着旁人护。 “你不信我?”苏谦反问道。 “君子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你,就肯定会做到。” 时闻没搭话,帝王有心和心上人待一会儿看风景,他杵着已经很碍眼惹人不快。 若是他再做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日后定死相惨烈。 “这风渐大了,本宫就不陪着陛下一同赏枫了。” 小婢女还在他身侧一旁跪着,这年头下人命都轻贱:“水碧扶着本宫走吧。”可不能一直傻跪着,把脑袋跪傻怎么办! 他宫里哪有什么真正忠心的奴才,一个个见风使舵比风跑得还快,他记得水碧,这个婢女最后死得惨,比他死得还惨。 跟着他时没少做为虎作伥的事,他死了以后这姑娘也只知道说他的好话,他一个被帝王赐死的蛇蝎,哪里能是什么好人。 聪明点的人就知道,哪怕心里再悲痛也要装作熟视无睹,最好踩他几脚,不然这皇宫水深怎么活得下去。 算是忠心耿耿,就是跟错了人,脑子也不灵光好使,可能那机灵劲都跟着他为虎作伥了。 回了宫殿时闻让水碧关进了门窗,他道:“在宫里本宫只能风光一时。”魏原喜欢苏谦,等手中大权在手,他便很快就没了用处。 水碧想不通时闻为何会对她说这些话:“娘娘是怕之前那位公子?” “可娘娘与陛下感情深厚,他一个外人算什么。”那人看起来傻里傻气,样貌也不出众,跟贵妃这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而且说话粗俗无力也就算了,还敢跟陛下称兄道弟,最重要一点是陛下居然也不怪罪那人。 水碧心里一惊,帝王居然不曾怪罪! 这等大不敬是要杀头的,可陛下他竟熟视无睹,应允了那人的粗俗无礼。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婢女低着头不敢再回话。 “你若是想得开,本宫可以给你些银两,放你出宫。”时闻虽锱铢必较,但并不是不通人情。 水碧跪下赶忙磕了三个响头,水碧是被后母卖进宫做丫鬟的,她那老爹是个酒鬼,每天喝醉酒都对她娘拳打脚踢,女人的身子本就娇弱,在水碧稍微懂事点后才明白她爹怪罪她娘,生了姑娘之后就没再能生个儿子。 她酒鬼老爹打死她娘后,对外只说是病死的,很快迎娶了他后母,后娘是个泼辣的,来的第一年生了个儿子,她老爹高兴酒也不喝了,成天把那女人供着。 她的日子越发清苦,亲爹不疼后娘虐待,最后嫌她在家里还要吃口粮,最后两人一寻思把她卖进宫得了好大一笔银子。 入宫以后管事的嬷嬷处处苛待,规律学不好就是一顿毒打,下人命贱,打死也不算什么,粗活累活全给她干,就连当初一起来的小宫女也看她好欺负 想到这里小女婢道:“水碧多谢娘娘恩惠。” “只是水碧想跟着娘娘”不管日后荣辱富贵如何,跟了主子自当效忠主子,两面三派的事情她不做。 时闻弯了弯唇:“本宫如何风光你便如何风光,后宫那些女人不必放在眼中。” “本宫盛气凌人,你自然也不能低人一等。”时闻调训下人有一套很快就把小女婢唬得头头是道。 有个嚣张做事的主子,自然也不能少了奉命行凶的丫鬟。 当晚魏原没来,时闻也乐得清净,没人和他挣被子刚好一个人睡舒坦。 赶早上来了个不常客,来人正是皇后郑焉。 宫里人都说皇后大度,当年她力荐皇上纳妃,才有了后来的佳丽三千。不过有那个女人真乐意把自己的丈夫与别人共同分享,要他说都是表面功夫装得好,为了博个好名声。 “妹妹今个怎么穿得这般” 后面那两个字皇后不说时闻也知道应该寒酸。 郑焉先注意到了时闻身上的衣服,随后才注意到时闻这张脸,与往日不同要不是那面貌有三四分相似,她竟看不出这个俊逸男子是往日那个长相妖艳的时贵妃。 往日时闻穿得宫服虽然是定制的男款,可款式更向女款贴近,可今日这男装一穿惊叫人有几分惊艳。 “明早本宫让手底下丫鬟给妹妹送几套衣衫来,妹妹你生为贵妃可不能就这么随便穿穿。”皇后一脸笑意道。 时闻不信皇后过来只是和他聊几句没用的家常,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既来就说明肯定是有什么风言风语。 而且这女人张口闭口都是妹妹,怎么看都是故意讽刺他。 见时闻不搭理她,郑焉心中窝火:“听说过几日陛下要选秀,贵妃可要让着那些妹妹些,陛下迟迟不能开枝散叶,还望你以大局为重。” 他嫉妒心重,这宫里没有谁不知道,郑焉说得话并不能让他他不舒坦,时闻轻描淡写道:“本宫也想陛下早些开枝散叶,但感情的事本宫也说不准。” 郑焉只觉得时闻说话过分,没想到时闻下一句更过分,他道:“本宫可不是宫里某些人老珠黄的女人自己得不到恩宠还想蛊惑别人。” 这后宫他该当恶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妖娆美人6.0 时闻并不担心魏原选秀, 皇帝毕竟有几分手段, 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拿捏住, 那些大臣只想着把女儿送进来。 他们想得最多的无非他是个男儿身, 添不了子嗣,把女儿送进宫说不定就此一举怀上, 母凭子贵。 谁知道, 他是个奸妃,怎么可能让这事得逞。 他自然要蛊惑君王做恶人, 这年代像他这种赶着上前被扣恶名的人不多了。 时闻态度嚣张,郑焉也拉不下脸再和他说什么, 这副谄媚样子,不知道是哪一点入了陛下的眼。 皇后也不贴着笑脸了, 留了一句:“妹妹好自为之。”便甩袖走人。 看皇后走了,水碧才道:“娘娘你别伤心,陛下是天子, 本该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只是可惜了贵妃娘娘。 皇上不喜欢后宫那些女人水碧还理解些个, 后宫那些娘娘心肠可歹毒了,不像贵妃娘娘人好还善良。 这话要是让后宫那些娘娘知道该吐血身亡了, 这后宫谁不知道时贵妃那男人心肠最歹毒,杀人眼睛都不带眨。 她家贵妃娘娘最可怜,明明处处都比上次见得那少年好,陛下估计眼神不好使。 除了见人的时候要演一演戏, 时闻还是很清闲, 整天没事情干, 天天吃喝玩乐也累啊,皇宫太无聊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乐子。 最近把小婢女胆子养得肥了不少,起码现在都敢跟他开些玩笑话了。 “娘娘,您看这儿有个秋千。” 时闻看了一眼,不就是个秋千没什么好稀奇的,这东西都是人家小孩子玩的。 “娘娘您快坐上来,我推您。”水碧倒是挺热衷这些无聊的乐子。 时闻想了想他一米八的身高,坐在秋千上的样子势必不美观,更别说秋千都是女人和小孩玩的,他一个大男人玩总归不好吧。 时闻本来就不想玩,但是水碧那小丫头片子不依不饶,偏要叫他玩。(其实并没有。) 好吧,玩就玩! 时闻走到秋千前坐了上面,这秋千也不知道谁架的,弄得老高,时闻手抓住两边的绳子却总担心一个不稳倒头栽下去。 水碧推的并不高,时闻坐在秋千上也乐得它慢悠悠的荡。 其实要他说玩秋千也没啥,不过别人都是情侣玩,只有他是和小婢女两个人玩。 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千荡的逐渐高了,时闻还新奇小婢女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然后他就看见水碧可怜巴巴站在他面前唤了一声娘娘。 如果水碧没推他,那推他的是谁? “够了,本宫不想玩了。” 身后那人按在他背部的手一僵,等秋千晃荡不是那么厉害的时候时闻跳了下来。 推秋千的人当真叫他意外,竟然是苏谦 “公子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儿。”时闻淡淡瞥了苏谦一眼。 苏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道:“原哥去上朝了,闲着无事便想来找贵妃娘娘玩,还有娘娘别老叫我公子了,我叫苏谦。” 苏谦可以不拘于礼数但时闻不行,他可不是有恃无恐的人:“公子叫我别拘于礼数,可还是唤了本宫一声娘娘。”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叫你阿闻?”苏谦的脑回路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 时闻起了一地鸡皮疙瘩,阿闻是什么鬼,他还阿猫阿狗呢! “本宫字予美,取成人之美之意。” 苏谦眼睛一亮道:“予美果真是个好名字!” 呵呵,时闻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吧,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喊你时兄,你喊我苏兄,以后私下的时候我喊你予美。”苏谦眼睛别有用心的看了水碧一眼,显然这个宫女是外人。 时闻头皮一阵发麻。 苏谦见时闻不回应,只当时闻是答应了,心情正不错:“对了时兄你还玩秋千不,我推你啊,你别看我现在瘦我可是学过武的,力气可大了,保证把你推得又快又高。” 不巧,苏谦洋洋得意自夸的时候,魏原来了。 皇帝阴着一张脸,时闻也高兴不起来,苏谦太话痨,哪怕他不说话这货都能滔滔不绝给他讲个不停,不知道魏原是怎么受得了的。 “见过陛下。” 还没等时闻跪下,只听皇帝陛下道:“爱妃不必多礼。” 时闻不喜不悲:“臣妾多谢陛下。” 苏谦深觉得古代人礼数重,连这么恩爱的小两口都要拘于俗礼。 真可怜 “怎么爱妃喜欢玩秋千?”魏原问话态度出奇的好。 时闻刚想回话,苏谦立马插了进来:“对啊予美喜欢。” 时闻被苏谦缺心眼的程度吓到了。 果不其然皇帝下一句不阴不阳道:“予美?” “对啊,贵妃娘娘字予美,原哥你不会不知道吧?”苏谦好奇道。 魏原看了时闻一眼,立意极深:“朕当然知道。” 魏原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字时闻最清楚不过,这位皇帝陛下对他根本没上过心,当然不可能知道啊! 就是不知道魏原说知道的时候是什么心理。 时闻这下不光心跳的厉害,眼皮也跳得厉害。 魏原轻哼了一声道:“爱妃如此喜欢,朕来推着爱妃便是,你且坐上去便是。” 时闻就知道苏谦这一说准没好事,他那里敢让魏原推他,这下他真看不透这位皇帝陛下心里想什么了,这脸上深情竟装得比他还真。 连想起今早皇后过来说魏原要选秀的事情,时闻突然卖明白了什么,他道:“听说陛下准备选秀?”魏原肯定是等他开口提这事。 “今早听皇后娘娘说,陛下准备选秀?” “是。” “陛下后宫已有佳丽三千,也不差那么几个可人儿,再说人太多了宫里头不清净。”时闻委婉地劝说道。 “主要我也不喜欢。”说到这儿时闻倒是笑了,明眸善睐,却是颜色正好,不浓不淡。 时闻笑着上前拉住魏原的袖口:“他们说我独宠后宫,陛下可愿意再宠我这一回?”不要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他只盼魏原不要再有别人。 他是笑着,只是那笑都最后有丝苦涩,竟叫人心里头不舒坦。 若不是用情至深怎会如此? 苏谦看得心麻难受,魏原还是一副不动于泰山的样。 只是皇帝抓住了时闻的手道:“爱妃既如此,不要三千佳丽又如何?”不管何时何地这戏要装下去。 今日事情一出,不少人心里恨毒了时闻这位贵妃娘娘,自己生不得孩子,还不肯让别人进宫,这男人安得什么心肠,天家怎可无后? 圣上必然是被这人迷惑了心窍,要不然怎么对时贵妃言听计从。 为了戏演得更真些,魏原一连好几天都到时闻这宫里来夜宿。皇帝是无所谓,可时闻睡得不舒服,算算日子也快了,等皇帝大权在握,他也是时候出宫了。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上床以后自然安静得很,又不是真的情侣哪有那么多贴心窝的话要说。 演戏做戏,哪怕时闻背贴在魏原的胸口膛也没有感觉到那么一丝温存。 一时间时闻被推上风口浪尖,那些人明面上不敢说,暗地里骂他的话可不少。都说他恶毒善妒,这话不假,他确实恶毒善妒,而且还小心肠。 时闻一时风头无二,可日子却不好过。 朝堂上群臣觐见说要把他这等妖媚惑人的东西打进冷宫,劝说帝王龙阳不是正道,只有男女调和才是正确做法。 他头上就差没安着妖妃祸国这几个大字。 魏原对他的态度表面上看好得很,就是这假掺多了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只因陛下为了妖妃罢免了不少大臣的官职,连德高望重的老宰相都被压进了大牢。 再过些日子这位帝王改迷途知返,废他这妖妃打他入冷宫,然后遇见真爱。 苏谦这些日子倒经常来找他,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变成时贵妃是狐狸变得专门出来祸害男人。 他要真是狐狸变得,那些人还有好果子吃? “时兄那些事你别放在心上,他们那是迷信。”都到了这个风口浪尖上,魏原怎么还敢放苏谦出来? 别怕是苏谦偷偷跑出来,那他就真是祸害了! “红花昨日盛,今日却凋零在枝头,苏公子可知道这是为何?” 苏谦自然不解道:“为何。” 时闻道:“因花无百日红,好景不常在。”同样这句话用在人身上也是贴切。 “苏公子日后还是不要再找本宫,近日风刃锋利无比,可不单单是风言风语。” 苏谦怅然若失地看着时闻道:“若魏原真因那些人弃了你” 时闻抿抿唇道:“弃我又如何?”连真心都没有付过谈什么弃不弃。 “他若真弃你不顾你还喜欢他吗?”苏谦小心翼翼的问。 看时闻一脸默然,苏谦只当他说错了话:“我说过会护你周全,魏原他不可能不喜欢你,你别把我话放在心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女装大佬7.0 时闻笑的不真切, 那凤眼似笑又似悲, 又如昙花一现, 转瞬即逝。 他笑苏谦天真, 又笑自己可悲 他做了这人的替,正主却丝毫不知, 表面上恩宠能维持多久? 一年? 还是只有短短的数月? “苏公子说笑了。” 苏谦怔愣:“我没说笑。” “魏原他必然是你喜欢的, 等过了这些日子就好了。” 苏谦心中必然怀着爱与梦想,他单纯善良不懂这个世俗的残忍, 他随风摇曳就像一朵小白花,他根本不懂这个世道的残忍。 时闻却不能不懂, 若是他不懂,此时怕是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人各有命, 上天注定,有人就该一辈子被别人捧在手掌心,有人则活该在血里摸爬滚打, 上天并不公平, 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可惜,他不得宠, 不得老天厚待命苦! “苏公子日后还是别来找本宫了,被皇上看见不好。”时闻认真对苏谦说到。 时闻不知道苏谦在魏原哪里听到了什么,至少现在他还是那个风光一时的贵妃,他与皇帝本就是一场交易, 要是谈真感情未免太可笑。 “我自然是信陛下的, 信陛下不会弃本宫于不顾。”但没有感情并不妨碍时闻使绊子。 嘻嘻嘻, 他不喜欢看别人情比金坚,还有苏谦这个傻孩子,跟他这种恶毒男人一起玩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为了任务他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只怕那时候苏谦再也不会时兄时兄的叫着了。 时闻看似风轻云淡毫不在意,苏谦想劝人也无从下口,他不能说他偷听了帝王和别人的谈话,他更不能说魏原冷血无情根本没把时闻放在眼里。 兴许,有一句是对的,帝王家本该无情。 “你若日后真有难处,只管找我,我说了我不会弃你于不顾。”扔下这句话苏谦便走了。 饶是水碧这种安分守己的小女婢都忍不出开口道:“娘娘与陛下情比金坚,那公子说话好无礼,娘娘不要挂念在心上。” 时闻揉了揉小女婢的头道:“确实本宫此时风光无限,与陛下感情深厚。” 水碧又跪下道:“娘娘该当恩宠常在。” 后宫妃子如云,却没得一人像贵妃这般心善人好,才华横溢且不说,性格就甩后宫那些妃子们一条街。(而且事实却是时闻既不才华横溢,也不心善人好。) “走吧,陪本宫出去转转,看看我这风头无二的人,旁人是怎么避之不及的。” 诶,当贵妃也挺好的,天天吃喝玩乐,有人伺候还不用干活,就是快活日子都不长久。 时闻还没做什么恃强凌弱的事,就要从这个位子上下来了。 现在手中权势还在,他当然得好好盛气凌人一把,不然日后等他没落了,谁都想来踩他一把。 日子逼近十月尾,天也渐渐冷了,时闻吃穿上狐裘裹在袄披出了门。 他未走多远 “后宫贵妃娘娘得宠,皇后娘娘掌权,我们这些人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谁说不是,不过姐姐,昨个我听别人说那时贵妃好像是狐狸变得,不然凭他一个男人哪能勾住皇上的心。” “这话婷妹妹可不能乱说,贵妃得宠不错,可这宫里头有谁是恩宠常在的,就算的狐狸变得又如何?” 时闻总算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是从哪里出来的了,这宫里总有那么几个喜欢嚼舌头根子的人,不光不怕死,说到开心的时候还得笑上两声。 面对这些挤兑的话时闻倒还站得住,身边小丫鬟却已经开口道:“贵妃如何,恐怕还轮不到各位娘娘来评说。” 那为首的妃子正想发火,哪里来得卑贱婢子竟敢如此无礼? 而当她一抬头,只见她们议论的主人公刚好站在那小女婢的身旁,这下花容失色不说,刚刚谈笑风生的画面也不见了,一众人跪在地上。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不知道刚刚的话这男人听见了多少。 这回知道嘴上喊饶命,他可是记得原主进冷宫的时候,这几人做得事情可没饶了他的命:“诽谤本宫,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本宫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时闻脸上冷笑,看得这几位嫔妃心里发麻。 “一人领罚三十大板,今天的事情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这下撞在枪口上,他正好借题发挥。 时闻嘴上说得轻松,三十板下去不死也废,但把他名声都坏成这样了,他不生气也不正常。 “都杵着干吗,还要本宫亲自喊人动手。” 一旁小女婢看呆了:“娘娘好威武,只是一个三十大板是不是太轻了?”水碧是真觉得轻,这些人这般侮辱贵妃娘娘的名声居然只是打板子。 “水碧,本宫虽得陛下恩宠但也不能太嚣张行事,这刑罚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水碧点头应道,心里想的却是贵妃娘娘太善良了,如此一来日后肯定会吃亏。 那头侍卫已经抓住那几个嚼他舌根子的嫔妃开始打板子,时闻坐在摆好的小桌上抓了一把瓜子,一副贵妇做派。 一时间园中只能听见那些嫔妃哭爹喊娘以及时闻嗑瓜子的清脆声音。 瓜子好吃,戏也好看,时闻想了想坐着看戏太不舒服了,要是有个躺椅就好了,他躺着看戏嗑瓜子,肯定比现在要舒坦。 “爱妃好闲情雅致。” 不巧,时闻这嚣张跋扈样子刚好被魏原瞧见。 时闻也不觉得尴尬,他大大方方抓了一把瓜子道:“今日看了一场好戏,几位妹妹说本宫是狐狸变得,臣妾与陛下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是不是陛下自然清楚。 众位妹妹身子单薄,本宫也没想着多重的刑罚,一人三十大板全当意思意思。” 苏谦穿着侍卫的衣服站在魏原身旁,他看那些妃子被侍卫打得痛哭流涕,有些于心不忍,纵使哪些嫔妃有错在先,但也不能就这么打人啊,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但话到嘴边苏谦又说不出口,那些妃子固然可怜,可时闻相比较那些不熟的妃子,苏谦明显更同情时闻,若打这些人能让时闻气消些也是好的。 “能让爱妃消气固然是好的。”魏终佩服时闻这一点,这人戏演得真,让人倒分辨不出戏里戏外,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是应该偶尔一见的风轻云淡,还是现在看见的嚣张跋扈,是他不演戏时候的冷漠样子,还是现在这个对他热络的态度。 谄媚君主一点不假,时闻勾着眼,一时竟风情万种,连片刻的懒散都成了美貌的利器。 “今日想观景,陛下陪我一道如何?” 花盛时颜色最颜,而时闻嚣张跋扈时表情最为生动,魏原没理由拒绝。 苏谦以为在经历过上午那事之后,时闻应该歇了心思,魏原这个帝王铁石心肠谁都不爱,所谓的在一起也不过是利用,明明上午的时候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时闻为什么还不懂。 难道真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若是魏原真不爱你,你该怎么办? 一路走下来满路萧条,路上看不见绿色,魏国的冬天太冷了,冷得看不见绿。 色调都是单一的,阴沉沉的冷,阴沉沉的暗。 时闻突然牵住了魏原的手,十指紧扣,这样才算做足了戏,这样才算风头无二,令人嫉恨。 帝王没推开宠妃的手,两人十指相贴,就像突然抓住了一块冰,哪怕内心再炽热也捂不热冰块。 世人都说帝王家无情,可时闻这人不光无情好像还没有心。 做交易的时候魏原就知道,时闻不像他表面想得那么简单,所以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便没再去管,他乐意用时闻的手去对付后宫那些嫔妃。 魏原是皇帝有些事情不好做,时闻不一样,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顾虑,无论杀人还是演戏,他都能做到绝对完美。 虽不是所向披靡,但用来杀人已经绰绰有余 时闻握着魏原的手,心却已经老成到无动于衷,虽然魏原是个男的,但他还想活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两条腿的基佬少,但两条腿的男人并不少啊,跑到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 天气实在太冷,等时闻转到御花园就不想继续逛了,魏原手很暖和,有那么一瞬间时闻根本不想把皇帝的手放下来,这么好的汤婆子去哪里找? 但时闻不是犹犹豫豫的人,有些事情当断则断,现在天气这么冷,他又不傻,为了一个汤婆子在外面挨冻。脑子不好使才干这事。 今晚魏原摆宴,时闻推辞身子不好就没去,该来的还是来了,比如今晚今晚是个特别的日子。 魏原要被人下药了,苏谦要跟魏原嘿嘿嘿了! 时闻心里毫无波澜,反正又不是跟他嘿,去打扰别人干好事不好,时闻深思熟虑一番后决定不去了。 所以,当魏原一脸怒色把他甩床上的时候时闻是懵逼的,感觉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明明这个点,魏原应该和小白花在一起煮饭才对, 乘时闻胡思乱想这会儿,两眼发红的魏原啃上了时闻的嘴唇,魏原啃的又急又快,把时闻嘴皮上的血都啃出来了。 时闻吃痛嘴微张,魏原不安分的舌头乘机钻了进去,魏原搅得一片风生水起水声啧啧作响得厉害,银线也拉得老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女装大佬8.0 黏稠的水线顺着时闻的下巴一直滑到脖颈, 舌头被吸得发麻, 嘴巴里面的血腥味不过更加深了魏原施暴的谷欠望。 衣服被撕烂, 漂亮的小事物被魏原攥紧在手里, 没有任何章法,却让时闻软了半个身子。 想要出来, 却被坏心眼的堵住, 想要喧嚣,可身后被人泼了一桶凉冰水, 没有任何疏导,直接一剑穿透。 入眼是最艳丽的红色, 那片刻的干涩被鲜红的液体湿润。 让时闻来个评价就是:痛并快乐着! 果然男人都是半身动物,狂野、粗暴, 这场人生大谐和里,他是扁舟虽海浪四处摇曳,在浪头下高低起伏, 波澜壮阔的美景就像流沙给人窒息感。 舒服吗? 痛吗? 时闻无数次想要推开魏原, 撕开后的两颗小果子一被人玩弄在手里,他就忘记了所有只顾仰首挺胸把小果子往人手里送。 身子太敏/感。 放纵一夜, 时闻不清楚魏原到底弄了多久,无力感、堕落,到最后他竟也沉迷于其中。 哪怕只有疼,他也知道把腿张大再缠上魏原的腰, 好像这样就能把那疼减轻一些。 在药效缓解不少后, 魏原片刻的清醒, 但滑腻的感觉只让人想横冲直撞,毫不顾忌的继续下去,弄坏他。 “魏原,你会后悔的?”时闻的语气很冷。 舒服之后,时闻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 诶,这年头都不容易!谁不为了一份工作而勤勤恳恳,哪怕是这种和谐时刻,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简直了,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魏原或许是清醒的,又或许他还没有清醒,皇帝的动作轻柔了很多,魏原应该知道身下的人是谁,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要被和谐的动作。 情感说停下来,而理智根本就算一团糟。 柴火只会越烧越旺,而火焰越来越高,让人感觉炽热无比,这一把火烧光了理智,让人就像一头野兽,不知怜惜,不管死活。 血的颜色只会让魏原更冲动。 来这个世界以后时闻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一夜根本不止七次,以时闻娇弱的体质,他晕了。 他只记得他在晕之前魏原还没停,禁欲的男人惹不起,怕了怕了! 第二天,时闻醒的时候只想骂人! 身上皮肤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青紫的印迹怕是别人虐待也弄不出这么深的痕迹,身后次溜溜的滑,他一动,不明物体就出来了。 全身比车碾过还疼,就算被大客车压死也没有这么壮烈,时闻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疼到极致。 然而最疼的地方还是那朵可怜的小花朵,非要时闻打个比方还形容他的疼痛程度的话就是他抓了一把针,然后他拿着针的针尖部位扎进花心里,这个扎它还有讲究,他并不是一次性把针都扎上去,然而一根一根的扎。 扎的速度也考究,他不是一次性快准狠的进去,而是慢慢的针尖进了肉里,慢慢的针把肉扎出了小血孔。 时闻忍住想把魏原踢下床的冲动。 兴致来了挡都挡不住,根本不管你哭爹喊娘,还是苦恼上吊,哪怕你因为这件小事死掉估计都不能得到同情。 时闻突然明白魏原是什么心理了,合着不愿意伤害苏谦那朵小白花,而他就是可以随便折辱的对象。 因为他没有人权,也不会喊疼。 他蛇蝎心肠不值得被同情,没死是命大,死了是活该。 不会喊疼的孩子,别人永远认为你不疼,人都喜欢同情弱者,因为不必要的同情心泛滥,娇弱的像菟丝子一样的可人儿当然要好好保护起来。 时闻一瘸一拐的下了床,他努力站直两条腿,打颤、发寒,腿也不利索,昨天晚上做了太多高难度的动作,腿子被折来折去不疼才怪。 时闻难得狼狈,然而一旦狼狈就是过分狼狈。 腿根本站不住更别说走路,他摔到在地上,他磕碰了腿,却感觉不到疼。 不是因为疼到麻木,而是比起心里面的,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魏原手动了动,帝王不会为所作所为有任何解释,他看着满床血迹和时闻狼狈的样子。 帝王应该忘记所有有关于的昨晚的事情,如果不是被人下药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滑稽可笑的事情。 可偏偏魏原一件没忘,他所有的疯狂,所有的不理智,都在事后一一想起。 “最晚那些事情你都忘了吧。” 时闻转头,帝王正在他身后站着,魏原面上看不出表情,帝王心里冷漠时闻早就知道,所以,对这个回答他没有任何感觉。 魏原本来就不喜欢他,就算他们发了什么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是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像女人一个哭哭啼啼,这根本不成体统,况且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这个狗比别的狗都要凶一点,修养可能需要一阵子时间,但他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人。 “陛下说笑了,昨晚臣妾与陛下根本没有发生什么,还请陛下不要顾虑太多。” 魏原扶着时闻起了身,男子少有的倔强,脖子上青紫色印迹暗示帝王昨晚行动有多么英勇,又有多么残暴,他像一个暴君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强行开发、占领。 时闻被魏原扶着起身,比起皇帝陛下的客套,时闻这贵妃娘娘也客套。 他道:“多谢陛下。” 他笑着从挣开了魏原扶他的那只手:“时辰不早了,陛下该去早朝了。” 果然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当事人根本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微不足道极了根本不值得挂念。 魏原心里有点不舒服,帝王应该乐得看见面前的画面,可心里始终一丝不快。 帝王甩甩袖子拍拍屁股就走人。 时闻坐在床边休息了好一刻喊了水碧。 小婢女进来也不是,就是看到他这一身凌乱样子眼睛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哭什么?”时闻道。 昨晚魏原创进殿房里的时候水碧就跪在门外,小婢女跪了一夜,也听了一夜:“娘娘疼不疼?” “本宫不疼。” 时闻哪里知道他这一说不疼以后水碧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水碧心里难受,只觉得贵妃说不疼的时候比说疼还要让她难过。 她最晚跪在门外什么都听见了,也包括皇上早上说的那些话,圣上无情无义可怜的只有她家娘娘,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 要做和那个苏公子做便是。 为什么还要扯上贵妃娘娘? 当今皇帝陛下不仁慈,简直比那些后宫嫔妃还要恶毒,这些话水碧只敢放在心里想想:“奴婢去打水,娘娘您洗个澡。” 时闻瞅着小女婢已经破了的裙子,位置正好在膝盖这儿,周围还有一圈黑,想来昨天晚上应该在门外跪了一宿。 这天寒地冻的两个手都冻个跟猪爪子一样了。 时闻道:“宫里不是没有其他人,本宫养她们不是吃闲饭的。” 时闻有心体贴水碧这丫头。 小女婢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再哭,她只是个奴婢怎么能在主子面前做这等事,简直大不敬。 时闻深知剧情,现在不是最难抗的那一段日子,等再过些时候,等到他坐实妖妃祸国被魏原打进冷宫才是最难抗的时候。 不过真到那个时候他应该出宫了吧。 到时候也把水碧这笨丫头带上,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他还真不放心这么个丫头片子,这般蠢迟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时闻刚洗完澡,没等想好下一步该干嘛,苏谦又来了。 应该不是来抓奸的! 时闻身上痕迹挺明显的,脖子被咬得青紫,草莓也有好几个,惹得苏谦频频注目。 时闻道:“苏公子今日怎么来了?”他上次话和苏谦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要来找他,不要来找他! 显然苏谦根本没有把他说得话放在心上。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魏原找他怎么办? 因为昨晚的事情,水碧对皇帝陛下已经很是不满意,而这位和他主子争宠的苏公子,这个坏男人! 就是他破坏了贵妃和皇上的感情,水碧对苏谦喜欢不起来,这苏公子口出惊人也就算了,小女婢都能忍,但有一件事情水碧忍不了,这位苏公子老是来找贵妃娘娘玩 可偏偏苏谦没有被人讨厌的自觉。 苏谦看着时闻身上的草莓有点不是滋味,苏谦嗓子干得厉害:“你和他” 时闻等着苏谦把话说下去,然而苏谦把话说一半根本就不说下去了。 是不是有毒!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今日我过生日。”苏谦没接着上一个话题,而是换了一个。 很抱歉,因为古代没有生日这个说法,时闻假装没听懂, 显然苏谦也意识到他的说法有问题:“今天是我生辰,小时候我爹娘都会亲我,我们那边过生辰习俗都要被亲近的朋友亲一口,予美,你能不能亲我一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妖娆美人9.0 “苏公子这话于理不合。” 过生日要亲一口, 抱歉他并没听说这个说法, 时闻当然不会亲苏谦, 一来关系没到那种程度, 二来苏谦是魏原心头好。 皇宫庭院深,稍有不慎被人看见就是掉脑袋的事。 不管魏原同他关系如何僵直不下, 他头上好歹还顶着一个贵妃的头衔。 苏谦大可不必担心生死, 他就不一定了,咋照近日魏原对他的态度可不大好, 帝王对他早就心生不满,他要是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丢了命是小事。 连累人就是大事。 到时候再惹得帝王和心头好闹别扭,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苏谦想过时闻可能会拒绝他, 但他没想到时闻会拒绝的这么果断:“刚刚那事是和予美开玩笑的,再说我爹娘亲我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这么大了爹娘早就不亲我了。” 苏谦心里有点失落但没放在心上, 说到底不过是情理之中:“对了, 我今天做了汤圆予美要不要尝尝?” 时闻这才瞧见苏谦手里面提了一个小篮子,想来里面装得就应该是汤圆了。 时闻不喜食甜, 而且苏谦拿出的汤圆 时闻还真没看出来那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是汤圆,别人家的汤圆都是按个数吃的,苏谦做出来的汤圆直接成了烂泥状,看起来有点像米糊, 但是颜色没有米糊那么好看。 苏谦是想毒死他吗? 时闻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年头被食物难吃死, 比直接下毒要来的高超! 哦豁, 没想到苏谦竟然是这样的小白花 苏谦人家做汤圆也不容易,小时候还是跟他妈一块做过,事情都过去这么都年,能把汤圆捏出个形状就不错了,至于别的,东西都煮出来了,做了好几锅也就这一锅最满意。 可能是审美疲劳了吧! 一开始苏谦做出面糊样子汤圆的时候也觉得惨不忍睹,但做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样子以后,竟也觉得还不错,看起来也不是很丑,甚至他本人还觉得有点好看。 不过,当把汤圆端到时闻面前的那一刻,苏谦又觉得做得不尽如人意了。 不会被嫌弃吧! 会被嫌弃! 肯定会被嫌弃!!! 不怪其它,这汤圆实在磕碜,长的丑不说,因为皮子薄里面的芝麻馅全都流出来了。 时闻接过汤圆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看魏原一眼:“如此还多谢苏公子了。” 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坨低到嘴边,轻轻抿嘴咽了下去,哪怕是他也得吃下去不是,毕竟这口福皇帝都没享受过,要是再被他嫌弃嗯,肯定会被打死,所以就算是地沟油他也得吃下去。 味道说实话,难吃。 好在时闻也不是娇贵的人,吃一口无伤大雅,吃两口可能要命,吃三口可能当场毙命! 苏谦抓着腰身两边衣服搓了搓手上的汗:“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尚可。”时闻最终还是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在人过生日的时候给人难堪,毕竟不是他的作风。 倒是苏谦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本宫不知道今日苏公子生辰,没备什么礼物,这跟玉钗聊表心意。” 时闻能用的首饰挺多,魏原赏赐下来的东西不少,就是那些东西都太女性化,他不喜欢。送苏谦的玉钗子是时闻还没入宫前买的,不过入宫后他的一切穿着都隆重的过分,钗子虽然买了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苏谦接过钗子后,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这钗子好看,还要多谢予美,这礼物我很喜欢。”以后必定也会珍重。 苏谦拿了钗子后欢天喜地,时闻眼瞅着一碗汤圆高兴不起来,话虽如此,他还是吃完了。 居然没有当场狗带,这人时闻不禁高看了苏谦一眼,果然不必寻常人。 不管怎样既然是心意他就不好回绝。 临走前,苏谦颇为不好意思的多看了时闻几眼,最后咬咬牙,苏谦还是把东西拿出来了。 苏谦说得小声:“这要对你后面那伤作用不错,你且拿着用吧,身子重要。”听说古人都害羞腼腆,这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行,不好好上药那个地方要是发炎怎么办。说到最后苏谦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一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苏谦看着时闻一身印迹,无端那向来肃静的脸竟有几分风情,当真好看。 “予美,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苏谦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慌张,临走前未再抬头看时闻一眼。 这里心乱如麻,哪里还管那么多。 时闻看着手里的膏药心情复杂,他不喜欢哪些印子留在身子上,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脖子上还弄了一圈。 当晚魏原没来,不来好,智障东西就知道折腾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肉也是肉长的,肉也会疼。 时闻怕疼的厉害,做那种事太挑战他忍耐性了。(其实某人只不是不满意自己当晚晕过去这件事,总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过了几日,时闻身上那些印子都消了,天气冷了他也不喜欢出去,整天坐在暖炉旁边哪里也不去,顾名思义烤火,这已经入冬的天,实在过分,冷得过分。 魏原这几日忙着收复手里的权利自然没空来找他,苏谦倒是来过几次。 再有几日,魏原废除了后宫,华丽的笼子哪怕成了虚设,可它本质还是个笼子。 皇宫里除了当成摆设的皇后娘娘和他再没有别人,时闻再见到帝王的时候就剩下一场戏,皇后娘娘有孕在身。 魏原与郑焉同房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对着女人魏原他是个基佬,当然石更不起来,所以啊,这个孩子多半是被绿来的,天家丑事自然不可对外说。 可如今皇后有孕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太医把脉恰好天子在场,对外公布是喜讯,什么喜不喜的,对魏原来说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都无疑是个阻碍。 况且吧,这孩子就是被绿来的,根本不能称之为喜讯。 魏原要求时闻做的最后一件事,让皇后小产。 没办法宫里女人都被赶走了,就剩下他一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深爱着帝王的宠妃,他为人恶毒眼睛里容不下沙子,郑焉明显碍着他的眼。 不推波助澜一把也说不过去。 其实魏原要他陷害皇后这事没明说,但字里行间都是那个意思,皇帝想要借他的手,一个被害小产的皇后,一个害皇后小产的贵妃,无论是那个都活不长久。 这天啊越来越冷,但天再冷始终比不过人心冷。 一月初下了一场大雪,魏国虽然天冷但下雪的天却寥寥可数,今年的初雪,雪片大得像鹅毛,随风呼啸砸得人脸生疼。 时闻撑了把伞,他今日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袄子,男子面色难得冷肃,感觉就要融进雪里了。 小婢女捧着汤碗跟在时闻身后。 水碧从来没看见贵妃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小婢女想了想能让主子如此的原因只有一个,皇后娘娘有孕在身,事实证明帝王不是钟情人。 时闻今天特意熏了香,汤碗里有让人流产的要不过都是少量,一般人验不出来,只有他今日熏香过的衣服,是用麝香熏的,事后又用别的香粉掩盖掉了麝香原本的味道。 起码他要留下证据给魏原,无论贵妃还是皇后都逃不过摆布,帝王大权在握弄死一个人轻而易举,魏原不想落人话柄,他则想要诈死逃离这个皇宫。 昔日不得势的皇后娘娘,一朝怀孕那态度比起风头盛时的时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妹妹看见本宫怎么不跪?”郑焉懒散地躺在软椅上,笑脸问道。 时闻跪地,冬日天寒,地上都是刺骨的冰。水碧那个小丫鬟跟不用说,主子都跪了。 时闻也不知道跪了多久,郑焉才抬眼笑看道:“妹妹怎么还跪着,冬日天寒,快起身,冻坏了可就是本宫的不是了。” “往日妹妹是个风光人物,陛下对妹妹一往情深,可惜妹妹不能生育,本宫自然该为陛下排忧解难,这一点妹妹不会怪罪于姐姐吧。” 时闻起身拍了拍袄子上的灰尘道:“不敢。” 这后宫里要问郑焉会恨谁,最恨得人当然是时闻这个贵妃娘娘,一个男人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看到时闻这个样子郑焉心里当然痛快,他时闻就算再得陛下恩宠又怎样,生不了的下贱东西。 “皇后娘娘,这是我们家贵妃特意为您熬的补汤。” 郑焉对肚子里的孩子在意得很,她还要母凭子贵,至于不知名的补汤,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焉接过补汤后直接摔在了地上:“啊呀,妹妹你看本宫这手滑,可要辜负你一番心意了,地上的碎瓷片还劳烦妹妹帮本宫收拾干净了。” “是奴婢手滑,皇后娘娘您没烫着吧。”说着水碧赶忙做样擦起郑焉身上的衣服。 皇后正想把这不知礼数的婢子推倒一边去,突然肚子一疼,郑焉眼下错愕,肚子被明晃晃插了一把尖锐的刀。 “本宫的肚子,本宫的肚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妖娆美人10.0 捅完这一刀水碧慌里慌张看了时闻, 小婢女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但她止不住两手发抖, 牙齿打着寒颤。 “救救本宫, 救救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快宣太医,快去宣太医。”郑焉捂住肚子忍不住哀嚎。 时闻冷目一瞥, 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了事:“你们谁敢去。” 时贵妃蛮横的名声在外, 时闻这么一说,一众人分分低头不敢抬头看他, 至于皇后连孩子都保不住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时闻,我与你无冤无仇, 你为何如此待我?”说完这话郑焉立马跪在地上大喘气。 “时贵妃你好狠的心,你竟敢指使手下的婢女来杀本宫。” 废话太多,时闻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他握起小婢女的手, 抽出了她手里面的刀:“本宫教你如何杀人。” 他用绣布抱住刀柄,靠近郑焉耳边轻声道:“姐姐腹中胎儿根本不是龙种, 本宫只是替天家清路,还请姐姐走得安息。” 手中的尖刀轻轻往郑焉胸口一送,本来命不久矣的皇后娘娘瞬间一命呜呼。 时闻扔了手里的刀,他笑容冷艳一如当初,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如何想的问题了。 水碧手抖得更厉害。 直至天子带着一众士兵围了这春风殿, 小婢女回过神跪下:“求陛下恕罪, 奴婢不是有意要捅死皇后娘娘的。” “是她,对是她,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削水果的,奴婢真没想捅死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陛下,陛下你饶了我吧,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魏原眉头皱得深:“她说的是否属实?” 那跪一排的婢女只敢说是,看皇上这态度似乎是想拥护时贵妃,至于皇后死都死了,还能有什么说头? 自然是这时贵妃指鹿为马说什么便是什么。 死一个婢女算什么,真正心狠的主还好好坐着。 皇后的死和时贵妃脱不了干系明眼人都知道,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可水碧这女婢只一口咬定人是她杀的,贵妃是个好人不可能杀人。 要是时贵妃是好人这后宫可就没有蛇蝎了。 魏原看了时闻几眼,继而沉声道:“时闻身为贵妃却管教不好下人,朕痛心疾首,即日起将时闻免除贵妃称号,打入冷宫。” “至于这杀人的女婢,杖毙。”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对魏原根本没有多大意义,帝王要的不过是这样一个结果,故而根本不用太多证据,就可以把这一切定性。 时闻对结局早就淡然,从水碧动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结局该是这样。 皇帝洋洋洒洒的走了,好不潇洒。时闻猜想此刻皇帝心情必然不错,一下解决两个心头大患,而代价仅仅是处死一个婢女。 枉费他机关算尽,最后结局却是这样。 时闻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她还这般年轻,在他心中仅仅是个孩子:“跟着本宫你可曾悔了。”若早知道结局是这样,当初他就会决然送她出宫。 她当日跟着贵妃主子,看他如何风光,后来她渐渐明白帝王不是良人,所爱另有其人,她自然不忍心让贵妃手染血腥,所幸她只是卑贱婢子,死了也微不足道。 “娘娘别皱眉,皱了眉头就不美了。” “此生,此时水碧都不曾后悔,娘娘是个好主子,是水碧连累了娘娘。”水碧心里明白,皇帝不会放过贵妃。 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做了一场戏,她的娘娘如何躲得过去。 “陛下不是良人,还请娘娘照顾好自己。” 行罚的时候,时闻就站在院外。 这夜,风雪很大天很冷,时闻从未如此冷过,冷到哪怕穿着厚重的袄子依旧手脚发寒,冷到心中麻木。 小女婢死了。 结局时闻并不意外,他无力改变什么,魏原对他厌弃,这宫里他能求谁? 苏谦吗? 呵呵 谁都求不了。 时闻抱着小女婢尸体呢喃道:“我竟有些后悔了。”但我本该无悔。 我无愧任何人,却依旧有愧于你。 “有来生,不要入皇宫,好好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你的仇,本宫会替你报。 水碧是个傻姑娘,也许那时的她只是不甘心看见时闻落寞的表情,也许她还看不惯帝王的处事方法。 死了没什么。 水碧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秒想的还是,贵妃娘娘莫要伤心,水碧只是一个粗俗婢女,死了没什么。 娘娘也莫要下去喜欢陛下了,那是个负心人不值得。 风雪渐大,时闻抱着小女婢的身影融在了雪景里。 他看过最红的血色,是今晚。 他遇见的最大雪景,也是今晚。 时闻把水碧埋在了他宫殿的偏院里,这是个富贵地方,风水也好,望小姑娘来世投个好人家风风光光。 冷宫幽静,东西都破成了碎渣渣,时闻去的时候,皇帝已经在了。时闻无心跪礼,见了魏原,同这位皇帝一样倒了一杯水坐下:“陛下何时放我出宫。” 此时此刻时闻关心的问题只有这一个。 “日子到了朕自然会放你出宫,这地方太破朕明日喊人修修,你先在这儿住上一阵子,苏谦他不想你走。” 时闻没想到堂堂帝王如此言而无信,当初说好事成之后便会放他出宫,不过也是稳住他的虚话? “臣妾罪大恶极愿去普兰带发出家,替皇上与苏公子祈福。” “不必了,想替朕祈福的人多了去了,不缺爱妃这一个。”截止至今魏原好像才看清时闻的真面目,没了往日哪些客套,面上也不再挂着哪些虚假的笑。 魏原以为,时闻演得那么像,该也有片刻的入戏,可如今看来一丝也没有。 “你可恨朕?”恨他杀了那个婢女,可他若是不杀她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时闻摇摇头道:“不敢。”不是不想恨,而是不敢恨,魏原是皇帝,做事自然随心所欲,而这皇宫的婢女,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都是下贱的命,死了也就死了。 第二天果然有人来重修冷宫,比起时闻刚来的破烂样子已经好了太多。 时闻倒宁愿不修。 他不懂魏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快点厌弃了他,好重纳新妃,让别人忘记他这个过时的贵妃更好。 为什么还要如何大费周章? 皇帝既然大权在握,苏谦也不必拘泥于一个个小小的侍卫,时闻在看见苏谦的时候少年穿了一件狐裘做得袄子,看起来都奢侈。 “让他放了我。” 苏谦没想多日不见,时闻变得如此让他陌生,他再也不像当初他遇见的那个男子,那时的贵妃大概是肆意张狂的,他眉目含笑,好看极了。 “予美,你莫要同自己过不去。” “陛下说要迎娶我,我想了想,跟陛下许了一个条件,再过些日子你还是那个贵妃娘娘。” 时闻没想到苏谦居然如此心大:“共侍一夫?” “过些日子我是不是该叫您皇后娘娘?” 这世上的事情千奇百怪,像苏谦这种善良的,时闻倒是头一次见,若是真的相爱,怎么甘心和别人一道分享,说到底苏谦只是不爱。 至于魏原为什么会答应苏谦这个荒谬的请求,要不然就是大爱苏谦了,要不然谁知道呢 “若你真有心,求你让陛下放我走。” 苏谦一脸错愕,他以为时闻该满心欢喜,可没想到贵妃还是想走:“我们一起难道不好吗,陛下虽然做得不对,可那种情景下他只能那么做,予美你为何不能体谅他?” “你喜欢他,如今他也喜欢你,我们三个人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好吗? 当然不好。 “我与陛下从来没有什么真感情,我不爱他,他”话说到这里时闻停顿了一下,“他自然也不爱我。” “当初,陛下答应我,要我做一个蛇蝎美人,而事成之后便会放我走。” 苏谦愣了,这些他都不知道:“那你就不能当做是为了我吗? 予美,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难道不应当在一起吗? 你就全不能当做是为了我吗 你就当我求你。” 时闻面色冷淡,丝毫没有触动道:“苏谦,不要那么过分。”他厌恶这个皇宫的一切,片刻也不想待下去。 “时闻,你如何不过分?”苏谦红着眼睛道,“我只是喜欢你啊。” “我求皇上,可他说要纳我,我不爱他,我把他当兄弟,我从没想过他对我会是这种感情。 予美,我从未想过要和你争,你就算不喜欢皇上,那你总该想想我。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时闻觉得好笑:“可是这些我从未让你做过,你若觉得我不仁义,让魏原杀了我便是。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苏公子想的三人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妖娆美人11.0 时闻久不问事, 皇帝册封皇后他是皇宫里最晚知道的。 世人都说皇帝心善大赦天下, 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心善吗, 时闻不曾觉得。 不过有一句话他倒是挺信的,有时候你不去找事, 事它就来找你。时闻觉得与其他被找事, 不如他去找事,于是他挟持了苏谦。 红血口子, 白刀子,他持刀力道不轻。 时闻刀就按在苏谦的脖颈上, 皇宫后面是断崖,他身形单薄一看就要折在寒风里, 这天的风太大,吹得人脸颊生疼。 他给魏原留了一纸:后山见。 魏原来得时候时闻已经冻得身子发软,他抬眼看满眼的红色只觉得好笑。 “时闻”魏原很少喊他, 这次喊的意境还不一样, “放了他。” 狂风吹起的沙子逐渐迷了人眼:“若我不放如何?”他言语薄凉,不似人间四月天, 倒像冬雪出落,薄凉寒人心。 皇帝道:“金银珠宝,高官厚禄朕都可以给你。” 时闻笑笑,天太冷, 他的笑更冷:“陛下对皇后娘娘确实贴心, 可陛下从未想过我。 我入宫不久我记得您答应我, 事成之后便会放我出宫,我与陛下说过,我想带水碧一同出宫,皇上也答应我,皇上既然答应为何后来又反悔,不是说天子一言九鼎,魏原怎么你全骗我。” 为什么要骗他? “魏原,为何如此待我?”仅仅因为他是颗棋子就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仅仅因是帝王就可以随便取决于别人的生死,魏原,你到底有没有心? 魏原看时闻的眸子逐渐转冷,到底这人千分之一的样子他只看了之一,剩下的帝王不懂,都是些杂乱的东西不知道也就过去了,就像时闻这个人。 魏原初遇时闻的时候,男子正坐在阁楼上看下面的风景,他脸上围着纱布,可那双眼睛太容易看透,妖娆阴狠,似乎一开始就定义成了这样的人,所以利用起来也毫不费难 想到这里帝王沉声道:“这件事情是朕的不是,你想出宫,朕可以放你出宫。”时闻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若是留在皇宫的里他兴许还可以饶他一命。 “那若是我想于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陛下又该如何?”时闻说得深情极了,眼里带泪,深情悲切。 魏原心一跳,有一瞬间他似乎真从时闻眼里看见了深情,他就想一朵带刺的玫瑰,芬芳而灼灼,但玫瑰有刺,稍不注意就容易扎了手。 心快的跟乱麻一样。 不知是笑着馋了药,还是药里下了毒,魏原看不懂时闻,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懂过,哪怕演得再深情,终究还是演戏。 再像,也不可能当真,一个卑贱女支子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好上心的。 魏原没有回答问题,时闻却从魏原眼里看出了答案。 他抽出腰上的软剑:“我与陛下比试一场,若陛下赢了我自然把苏公子还给陛下。” 风没有先前呼啸的厉害,满天飞的灰尘也不见了,天暗的太快,明明前一刻还是天晴,下一秒雷声大作,天上还飘了几滴雨下来。 时闻随手劈晕了苏谦。 魏原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早知道这人不可信,等真正看到魏原还是心一怔,对时闻帝王并非全无信任,那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也不是开玩笑来的。 在之前皇帝心里自有那一套看法对时闻,现在时闻已经把魏原心中那些好的看法完全推翻。 倒是叫魏原真正看清的时闻的嘴脸竟是如此丑陋不堪,明明会武功会故意装不会,这人到底骗了他多少事,是不是连时闻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果然是他的好爱妃。 眼前变故太快,下一秒,魏原掌风凌厉,拍到时闻胸口。 如果把这电闪雷鸣的动作打作一个比方的话那就是:时闻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轻轻的被魏原拍飞到山崖下。 对他,帝王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出入的地方那么多,他八岁入南风馆哪来习武的机会,若他真有武功那么多个同床共枕的日子他就该杀了魏原不让自己后悔。 时闻压不从胃内上涌的血液,红的刺目,五脏六腑好像被震裂,他被打落山崖,下面是深不见底幽谷。 风似乎要把他撕裂,而落下的雨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雨滴越来越大,似乎要把人淋湿个透便。 居然没掉下去,时闻抬头帝王抓住他宽大衣袖一角,而在悬崖的边上,衣服摇摇晃晃随时会因巨大重力作用而撕坏。 “把手给我。” 时闻第一次从帝王话语里听出紧张的语气,衣袖已经岌岌可危,就要承受不住眼前重力。 他想大概是产生了错觉,冷血无情的帝王可能去担心任何另一个人,唯独不可能担心他,他阴狠,他毒辣,他这种人就应该去死。 “时闻把手给我。”帝王又说一遍。 雨太大,时闻根本睁不开眼,自然也看不见魏原脸上的表情。 “魏原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死?”帝王想要他死,时闻一直知道,虽然不知道最后因为什么原因使得皇帝改变了主意,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磨灭,他也永远记得。 再继续下去,两个人都会掉进山崖。 “你不是想出宫吗,朕放你走。”魏原弄懂了一件事,时闻他根本不会武功,男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是为了试探,试探什么不言而喻。 时闻或许真的喜欢他,不是那些所谓的逢场作戏。 魏原表情不可见,说话语气不可知,时闻突然想笑,他笑他自己,也笑魏原这个帝王:“我们初遇你见我心狠手辣,若真是爱上一个人肯定容不得别人一同,所以你猜测我必然会为了达成目的的不择手段。 后来,我与你合作,你看我是个没心肠的人,做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手段比之前还要很辣,所以你认定我是一个没心的人,你把所有的错都定义在我身上。 魏原,你忘了我也是人,你忘了我有心,你忘了我会疼。 魏原,我不是石头,我也会疼。 陛下,你对我可曾有个一分真心,哪怕一丝一毫,哪怕是地上的齑粉,你可曾有过,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的动容?” 魏原微愣,对时闻这个问题皇帝陛下想了又想,终于得出了答案:“有,有一分真情,有一丝动容。” 时闻笑着推开了魏原的手:“陛下你不懂爱。” 时闻突然想起了水碧那个小姑娘,死亡的最后一刻她又在想什么,是不是死了就真的会有解脱。 他死了不会有解脱,他还没有替小姑娘报仇。 “我恨你。”时闻笑着说了恨,他好恨,他好恨魏原,如果大难不死,他必定要杀了他。 进了这个皇宫,他变了太多,变得他自己都不认识,玩弄心机,视人命如蝼蚁。 可他还是想要活下去,皇帝根本没有想放他走得意思,对这一点时闻看的太透彻。 在没有别的选项的情况下,落崖也许是他最好的选择。 雨太大,直到手被推开的那一刻魏原也没能看清时闻的脸,不知怎的帝王竟有些落寞,那人说恨他。 魏原一直以为像时闻这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根本不会去恨人,可在时闻落崖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恨这个字。 苏谦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用办法阻止:“魏原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 往日一向喜欢的人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了。 “苏谦,为什么要骗我?”他喜欢的欺骗他感情,魏原好像第一次认清苏谦这个人,因为年少偶遇,后来再也没能忘得了,可当他把人找到的时候一切又物是人非。 “贵妃说他累了,他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我便同他打了赌,赌你有一丝一毫在意他,可你不光一丝一毫都没有,还把他打落山崖。 魏原你当真没有心,你为何要如此待他,他有哪一点不好你让他改就是,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多珍惜他一点。” 魏原也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待时闻,明明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能完美遮盖住脾气,却在面对那人的时候忍不住坏脾气,魏原忍不住态度越发恶劣。 时闻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有这颗棋他还可以找下一颗,不过不是很好用。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不放在心上才是最好的选择,魏原把时闻看做是一把剑,不光锋利还见血封喉,没人想到一把剑还有感情,没想到一把剑还会噬主。 到今魏原才明白了一点,也许时闻一把剑,但剑的主人不是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7.妖娆美人12.0 现在想想帝王始终觉得他少问了一个问题, 他想问问那人是否有一丝一毫喜欢他, 是否又有片刻的心软。 若是真的喜欢怎么可能那么决然。 至今魏原也想通了一件事, 或许他不是讨厌时闻, 帝王只是想多博取一丝关注,那人看起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又怎么会把他放在心上。 苏谦说他杀了时闻。 是他杀了时闻, 所以时闻恨他,所以苏谦也恨他。 可他固然没有错, 他只是后悔,后悔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一切, 他早该多想想。 帝王曾经手持利剑,他不曾善待一把剑, 因为利剑伤人,烧不注意就会刺伤手。 魏原刺伤了手又丢了剑,后来他明白那不光是一把剑, 他是他心头切慕, 久望成名。 当初时闻只是坐在阁楼上笑,那一笑太惊艳, 却让他久而不忘,美矣美矣。 他想当持剑人,也不想放了那把剑,时闻说他不懂爱, 帝王好似懂了, 爱是久而不忘, 当初他视他惊鸿一面,貌若星辰,便再没忘得掉。 他气那人态度冷淡,对他丝毫不肯多看,现在明了不是那人不肯多看,是心寒了。 在坠崖的这几秒时间,时闻思了很多人生哲理问题,他是谁,他在哪,他该去往何方又在何处坠落? 人生果然值得思考 按照常理来说,人正常从悬崖上坠落,应该摔得四分五裂,在严重一点的话,在地上他该是一坨肉酱。 但时闻毕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狗带。 时闻仅仅摔断了一条胳膊一只腿。 对此出去旅游回来的小黄鸡表示叹为观止,它拍起了两只鸡爪,为时闻喝彩:“爸爸,没想到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您居然如此卖力演出,以前是我错怪您了。” 言尽于此,小黄鸡不禁发出了感动地泪水。 “呵呵,你再不救我,你演技精湛的爸爸该死了。” “欢迎宿主购买系统空间的身体健全bug,它能保证您在被四分五裂的情况下长出那些缺失的肢体,还能让你受了重伤的地方恢复如初,不管是哪里都可以哦,如此有用的bug只要五万积分,只要五万积分,你心动了吗,心动不如行动,赶快来购买我们的bug吧。” 时闻咬咬牙,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可能会打死鸡崽子,他道:“先赊账,下次再还。” 020对危险毫无知觉:“下次还的话,我们要收一千积分的利息,您决定好了吗,”您确定要买吗?” “是。” 宿主果然财大气粗,没有积分还敢买东西,不过它也不是吝啬的鸡,020转头就把手里的bug卖给了时闻。 转头时闻身子好了以后,他给了小鸡仔一巴掌:“崽儿,越发有能耐了,爸爸都敢坑了!” “还有这次的任务,要不是你爹机智,就要在那苦命的皇宫过一辈子了。” 魏原就是快臭石头,怎么捂也捂不热,他一向很有耐心,与其被困在那个华丽的笼子里,做一个帝王眼中的鱼刺,不如他自觉去死,或许这样给魏原的震撼还大一点。 原主留下的映象不可磨灭,他市侩又有心机,就像地上的一根草,一根草哪怕长得再好看,再有价值,不可磨灭的是他的本质,而他们也只能肤浅看到这些表面的东西,一如帝王对他厌恶。 与其等最后一点好映像也不存在,不如让他把这个好的映象加深,他要让魏原知道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未必是真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容易被打破,但被打破的关系却很难再建立。 魏原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对他处处设防时闻也能理解,可他唯一不理解的是,男人当真都管住不自己,见一个爱一个吗? 如果说一份爱情可以平等分为两份,那么这一定不是爱情。 因为爱是占有,爱是自私的,希望那个人眼中只有自己,会因为一点小事醋气满天飞。不能平等的东西,非要等分均匀的话,他可不需要,他这个比较贪心,但人之本性,谁不是这样。 魏原把他当做笼子里面的鸟,他被折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哪怕在华丽的笼子也不能掩盖他肌无力的事实,最可悲的是他已经不渴望蓝天白云,却依然还要受到最严苛的对待。 这还是人过得日子吗? 所以出于对任务的尊重,也为了攻略着想,时闻认为分开一段时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时间长了,换一个心境看人就会不一样了。 现在他们都目光短浅看不到彼此的长处。 时闻没准备一直在这个山崖待着,沿着河一直往东走,能走到东启国。 东启是一个生在马背上的过家,那里草原辽阔,高山绵延,还有成群的牛羊。 东启是个好地方,只是听过那里人行为做事鲁莽粗糙,生活干净也极其的不讲究,光这一点就无法让大多数人接受。 时闻正在河岸边走着,突然他发现他这一头黑发倒影在河面里居然不是黑的了,原本如墨撒的颜色变成了白。 一夜愁白千丝发,眼眉不解三月风。 呵呵,什么破玩意儿 时闻望着水面里的他,未满芳华而发白,一头白色当真可笑,脸还那张脸却也感觉到那里不一样了。 都说因愁而发白,怎么他还没愁头发就开始白了。 容颜未老,心态却崩了,时闻反手没忍住扯了头上一根发丝,果然是白色的。 时闻笑了笑,不管如何他都将一路向东,为了防止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时闻带了围披。 时闻始终忘不了小婢女是怎么死的,他也忘不了魏原是如何对他绝情的。 他知道他不能带有个人色彩去看一个君主,他心累了,从开始到现在磨光了他所有热情,只有一味的利用,他本来不是会尔虞我诈的人,后来他习惯了,因为人总不能一味止步不前,总要往前看,在这个世道对他来说想活下去只有不断去争,去抢,去杀人。 时闻从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依他的性格他固执自己不会错,又或则说他不愿意承认。 既然没有错,那他只会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清治二十一年,天下大乱各地动荡,蛮荒之地也妄图想要入侵,东启小国怎敢狂妄不羁? 越远的边境死亡越是惨重,而宫中那位还久而不知,总有人会为了利益而抛弃国家,这类人并不少见,还有一类人只要稍微加以恐吓,就吓得尿了裤子。 没人想到就先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人,这就是过分信任坏人的好处,总有一天会败坏这个国家。 蛮人入侵,手段残忍,无论百姓还是士兵一路之下都变成尸体,这是一条用血开的路。 他残忍暴力,砍死不论,砍得越多越好,血还能更多,腥气味还能更重,人还能更无情。 但也有至善至美的一面,但时闻已经欣赏不了,无论怎么样,都丝毫动摇不了他心里的冷漠。 这一切不是什么错觉,在三年前时闻买下那个bug头发变白以后,所有事情都往着他陌生的地方开始发展了。 他发现外界的事情越来越难触动到他的内心,不管杀人,不管杀多少人,他不会感觉到悲悯,就像是失去一个感觉一样,同时他也不会感觉到开心。 不能说他是一种洒脱心态,他只是突然间什么都不在乎了,杀多少人,杀什么人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妇女、孩子、幼童,还有那些老弱病残,时闻觉得他应该悲悯同情,可他没有这个情绪,他再也不会嫉恶如仇,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人都往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变成一个冷漠的人,只是其中一件次要的事情。 时闻拉了马车的帘子,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改变不了照耀在这片土地上的阳光还是那么璀璨,天也一如既往地蓝。被改变的城镇现在只有这一个,往后只会更多。 这个国家贪官污吏太多了,朝廷内部早就腐败,连同百姓的思想一起开始腐烂,他们只敢被压迫,他们不敢抬手和这个国家的皇权抗衡,这是一个信奉神的国家,他们认为只要满怀虔诚的心就能得到拯救。 时闻拉开马车帘布的时候,男人让停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他一眼,他不慌不忙的砍完了手边的人头,四处喷溅的鲜血一滴没有落到他身上。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我让士兵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你看如何?” 艾德山难得拘谨,哪怕杀人的动作他已经熟记于心千遍,可这次与以往不一样,这次他的答蜜丝在看他,这位王只能使出他最花哨的手段,用他最华丽的招数来给敌人致命一击,他要确保自己看起来威风凛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妖娆美人13.0 实际上王认为华丽的招数, 它并没有多华丽, 一米多长的大砍刀挥动起来把人齐腰砍成两半, 要不然就是一头暴击, 脑花飞溅完美,这完美的暴击看起来有点恶心, 不知名的各种液体混合在一起, 空气中散发着美妙的人肉味。 答蜜丝是对心上人的一种称呼,类似于亲爱的, 在东启这句话是对所爱人的至高礼数。 这表示喊出称呼的人不光视他为伴侣还将给他一辈子的尊重,在这个男性贵权时代, 女人成了所谓的依附品,拥有多少女人成了在东启唯一测验身份的象征。 王氏以长为序, 艾德山是前任王的大儿子,自然而言也就继承了王位,在如此权位象征的身份下, 做王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事实上历史上的每一个王都不是很满意他的身处的职位。 东启人骁勇善战,他们喜欢驰骋从而讨厌约束, 身在王位就势必要做与这个位置相符的事情,处理那些烦人的政务东启人并不是很喜欢,甚至可以说历来的王都讨厌这一点。 屁大点事,那些皱皱的文官都要扯出来, 一扯出来就要叨叨半天, 在东启从事文官的一般都魁梧雄壮, 他们也不喜欢这种处理方式,但是一切为了国家。 艾德山有两句至理名言: “都是小事,打一架就好了。 嗯,这个地方不错,我们去用武力征服吧。” 这么有男子气概的发言,文官表示王果然是王,说的太对了,这一番话让他们幡然醒悟,不,应该是让他们热血沸腾,明天就去征服那个小国家。 他们全然不知,艾德山之所以会有以上发文全是因为他的答蜜丝。 答蜜丝从来不笑,他总是拘谨,他说喜欢那座城池在地图上的样子。 既然喜欢那就用武力征服它,他决定了他把把这个国家都攻打下来送给答蜜丝作为礼物,想想直到现在答蜜丝还没说过他喜欢什么,唯一表现出兴趣的只那个国家,那是不是只要他把那块地方打下来,他就会开心。 艾德山算了所有事情唯一没有算到的是,那个该死的国家太远了,简直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想要通到那边去需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那些碍事的小国家清理起来很烦,但一切为了答蜜丝,艾德山开始了他的征战旅程。 在艾德山出来之前,他的王弟曾经说过想要和他一起来的想法,艾德山拒绝来他,他并不想带一个十一岁的小鬼来影响他和答蜜丝的感情,况且那个小鬼才十一岁,根本挑不起什么大梁子,这些繁重任务最后还是要落在他头上。 “尊近的王,我想我需要一匹马,而不是坐在马车里。” 艾德山毕竟有他的私心,答蜜丝那么小一只,清瘦的可怜,他怕不小心的磕碰会把人弄伤,还是坐在马车里安全,在马车四处锁着的都是他们东启的勇士,每一个都是好手,确保答蜜丝不会受伤。 “我想你是还在马车里比较安全,这些刁民可能会伤到你。”艾德山表达了他的看法,不要怪这位王如此看轻这么一小只的时闻,王可以坦白来说,答蜜丝长得比东启的女人还要瘦小,看起来就像一只需要保护的小豹子。 他不会把对方必做是猫,因为那是极度的不尊重,艾德山觉得比起猫时闻更像一只豹子,不过不是成年体积的大豹子,而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没有断奶的小豹子。 他一个手就可以把豹子抱在怀里。 “嗯。”时闻放开了马车的帘布,“多谢您了,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明明应该没有任何触动,时闻却感到了一丝恼气,完全把他当做女人看待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可他不是易碎品不会那么轻易坏。 在时闻早起熟悉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要真从众多国家找出一个能和魏国对抗的,就只有东启,因为人呆好骗,特别是他们的王。 时闻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傻的人,东启人骁勇善战是不假,可他们也不爱惹麻烦,因为战争就意味着会有伤亡,论骁勇善战是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们,可要论计策,一群空有一身武力的人会去想什么计策。 时闻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发达的四肢强健的体魄让他们天生脑袋里面就少了一根弦。 可也单纯的可爱! 非要他形容的话艾德山这样的确实很可爱,其它人在他心里还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当初从020哪里买回来的bug太废材,不好用也就不说了,还有一大波坑爹的副作用。 时闻发现他突然不会笑了,就像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表现出特别愤怒的表情,这张脸太平静无论他想要表达出什么样的心境都被一一抹平成湖面。 它是一滩死水早已经不会泛起任涟漪。 随着那些表情的丧失,时闻对喜怒哀乐的定义也不太明白了,他开始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去悲伤,什么时候该去开心,所以既然这里尸体遍地,他也没有一丝动容。 他没有野性的一面,但暴露人性的往往都是这些。 太多人贪生怕死,他们求饶,他们苦恼,与其求别人不然自己拿起手里的刀,可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点,他们只会哭只会求饶,他们喊着想要被饶恕。 “老天不会放过你们。” 肮脏的谩骂层出不穷,他们他坚信所谓的天,还有那一句所谓的俗语,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用来哄三岁孩子的东西时闻从来没有相信过,有理智的人都知道,真正帮助他们的还是自己,想要活下去同样靠的也是自己。 士兵建的帐篷在田地上,这里机会上看不到没有鲜血的地方,这些农田倒是比那些屋子宅院干净不少。 天色已经晚了,他们点起了篝火,围着火堆开始跳起舞。 一群露胳膊膀子的大汉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时闻有些兴致怏怏。 这位王心中的答蜜丝从三年前来到他们国家就没有摘下过他的头尾,他的围巾很漂亮各式各样的都有,都是王送的。 “听说大人是从那些文人的地方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跳舞。”一个彪型大汉打趣道。 其实他们也很感谢这位远道而来地大人,东启医术实在不发达,虽然大多数人都身体强健不会生病,可一点生病那就是就不回来了。 他们就像还不知道有医这个职业。 时闻会一些浅显的医术,当年他做过一阵子医生,学得还是中医,所以对一些草药的用法他也能知道一二。 但在这个医学技术比其它国家还要落后的东启,时闻就是神医一样的存在,他这些年救了不少人。 能够有学识的人都过被称作大人,明明身子看起来这么单薄,可他的心灵是这么美好善良。 “不会。”时闻拒绝的很直接,就算会也不会跳给你们看。 那人当说完话就遭到了王的注视。 艾德山对时闻关注这些人很不满意,但答蜜丝就是这么天真、善良、纯良,不管任何人问她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 艾德山想着想着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位王为了掩尴尬,抱起酒坛直接对吹。 “跳什么舞,这些都是娘们才扭的,都给本王喝酒,今天谁要是喝得不尽兴本王就怪罪他。”艾德山喝酒又快又莽,酒坛一坛一坛的空。 那些士兵也不甘落后。 时闻抬眼看了眼天,今天月亮很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月亮有这么圆过。 光喝酒这一项活动就喝到了后半夜,艾德山就算再能喝,喝完几十坛以后也醉了。 这位王最后是时闻给扛回去的。 艾德山比时闻高上五厘米不止,东启人都肌肉发达,这位王也不例外,艾德山并不过分壮实,这位王的肌肉恰到好处,既不会因为多而感觉到累赘,也不会因为少而感受虚空。 时闻能闻见王嘴里浓重的酒味,既然不能喝那么多还要死命的喝,纯粹没事找事。 时闻不知道艾德山身子在扭个什么劲,还能不能安安分分地让人扛着? 到了艾德山帐篷里,时闻直接把人扔在了床上,下一秒他被喝醉的男人死死搂在怀里,一起滚到了塌子上:“别走。” 艾德山睁着眼睛看着他,明明不是多俊朗的容颜,此刻却帅气得过分:“要抱抱。” 对要抱这件事艾德山执拗的可怕,时闻不抱,他就死死抓住时闻的手也不松开,两只眼睛还眨啊眨啊的看着时闻。 对艾德山这种无奈行为,时闻还真没有办法。 他压在艾德山身上,搂住了王的腰:“您暴露了。”他贴近艾德山的耳边轻声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妖娆美人14.0 艾德山眼睛转了一圈不知道看哪里好, 他脸颊微微泛红, 然后闭上了眼睛。 夜色朦胧, 烛火摇曳, 但有些人即使不用一眼入底,也能清清楚楚看清, 他的神情, 他的样貌。 时闻推开了艾德山起了身,那位王慌张挣开眼, 时闻在床头站着,他漂亮的银色发丝散开, 有一刻像极了黑夜里蛊惑人妖精,可他孤高华贵的样子更像月神。 心中独一无二, 仅有的月神。 艾德山从时闻眼睛里看出来一丝不寻常,他眼中似为珍宝的答蜜丝好像并不开心,因为他可悲而劣质想法吗? 或许他不富有, 但他拥有壮阔天空, 一望无际的草原,他没有堆满金子的金库, 但草原上有马群结对,牛羊成群。 他或许不是最帅气俊朗的男人,但是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献给心上的他。 拥有贫瘠土壤, 一穷二白的他并不能受到心上人的青睐, 但他除了拥有一颗真心别无其他。 “你生气了吗?”艾德山局促不安道。 这位王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 喜欢与憎恶分明,他不懂什么蜿蜒曲折,他知道心思缜密的答蜜丝是个情感细腻的人,而他永远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时闻,别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好。”艾德山规规矩矩坐在榻子上,别人眼中成熟稳重的王在此刻是个连心上人想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他低着头腰板子坐的老挺。 时闻道:“我曾经听别人说,王很厉害,当初和族里勇士喝了一百坛烈酒都没有醉。” 艾德山心里暗道:嗯嗯,厉害是肯定的,喝酒这些都是小意思,在喝个百八十他都不会醉,他这酒品一般人根本比不了。 被心上人夸和在族里被人吹嘘的感觉不一样,艾德山心里冒着无数小泡泡,刚刚一瞬间冒上来的心酸瞬间变成了烟灰,烟花绽开的一刻五颜六色,艾德山的心情和放烟花时候差不多。 第一次从答蜜丝说厉害两个字,各种意境都不一样。 要艾德山说:他从来没有看过像答蜜丝这样善良的人,哪怕答蜜丝一向不苟言笑,可他知道答蜜丝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王既然酒醒了,我就不在这人碍眼了。” 艾德山有点蒙,怎么前一刻才夸完他,后一刻又要走,提到酒艾德山似乎明白了,艾德山把头低得更低了:“时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装醉骗你。 但这主意都是大勇士想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保证,不,孤保证孤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大勇士凯德一,艾德山的至交好友。 大勇士红颜好友众多,关于怎么取悦答蜜丝这一件事情上,艾德山曾经暗暗示意过,后来王童年的好友就提出了喝酒交心这样好办法。 首先要喝酒,不停地喝酒,然后向他表达你的心意。 其实王暗恋时大人这件事,在东启凡事长了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关键是就是当时的这两个人,一个太傻一个太高冷。 万事都很果断的王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不光凯德一急,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的王让全东启勇士都很着急。 所以酒后乱/性,很适合这两人。东启国风,看对眼了直接干! 凯德一万万没想到,看似英俊帅气的王遇见心上人后脑子都没了,说好得两人双双喝醉,王他自己喝醉了还是假装的。 至于乱/性,乱是有了,性还八字没一撇。 而且还把他给供出去了。 再说既然是至交好友,凯德一对王的英勇气概还是佩服的,这位俊勇的王既然发出豪言壮志要攻打下那个小国送给答蜜丝作为至高礼数,看来还是有情商的。 男人对强者都有征服感,能要一个国家作为聘礼的时闻,果然也是勇气的开拓者。 凯德一就喜欢这样有胆量的人。 说起没情商,不光是这位王上没有,时闻也不是个有情商的人。有些事情与其把它破戳,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伤人伤己的事,它就不是个好事。 时闻道:“王不必向我解释,夜深了,早些歇了吧。”他眉眼冷清,倒是看不出喜怒。 世间情爱愁苦多,悲欢离合这四种他经历了三种却唯独没有欢。 欢喜欢喜,先欢后喜。 无欢也便无喜。 凭时闻现在的心境很难再喜欢上一个人,心境变了曾经单薄的性子也就更淡了,谈爱的东西都太承重,何为情何为爱,他懂得东西都太浅显。 别人都说:爱是飞蛾赴火不顾一切。 如果他只肤浅的喜欢别人对他好,那么是不是根本不能称之为爱,两者的天平不对称,等价的爱情不成立。 其实吧,凑合凑合也是能上的,但时闻觉得自己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宝宝,他不想祸害艾德山 他是个掉进臭水里的碧池,而艾德山还有个一颗清清爽爽没有任何污染的小白菜,他是有毁害人家一辈子的心,但他早已经没有那个资本了。 偶尔也要做慈善,况且他于心不忍像他这个性格的人,活该被虐。 活得太张狂,利用起人更是不择手段,时闻没能从他身上找出要一点优点,他是个实打实恶劣的人,那么就让他利用完小白菜再露出本身的真实面目。 斩断一些不该有桃花,无疑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本来就是一场利用,谈什么用心不用心太可笑。 在时闻转身下定决心的那一瞬间,艾德山抱住了他心慕已久的答蜜丝。 “如果你不喜欢,本王会改。 不管你信不信本王不是故意的,时闻别生气了,孤道歉,孤道歉,你不要不开心。 本王的阿母曾经说过,做人要往前看,你总会看到一些风景人事。孤不喜欢风景人事,因为这些画面里没有你,孤觉得做人往前看是不假,可这些往前看的动力不如你好看。” 艾德山不会说情话,天生没有点亮过说情话技能,作为一名勇士想要追到喜欢姑娘的条件有很多,会说情话也是其中一条。 “时闻,不要生气了,你也转过头往前看。” 时闻转了身,当他清冷的眉目投射到艾德山身上,艾德山红了一双耳朵。 “现在我转身看了,您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艾德山道:“转头你可以看见孤。” 艾德山的脸有些泛红,烛火摇曳使得时闻根本不能看清楚,艾德山大概是不好意思。 王上站在原地迟疑了很久,终于他像是想起来他要做什么,猛的他抱住了时闻:“阿母说做人要往前看,孤也想往前看一次,你不抱孤,是不是等着孤抱你?” 艾德山的眼神太真诚,时闻无法拒绝,却又不忍心不拒绝,他是个只会祸害别人幸福的祸害,也根本不像这位单纯可爱的王上想的那样善良。 与其这一切都等他们在一起后被拆穿,不如他一开始就坚决不同意,又或者结束这段不该有的感情。 “时闻不要生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得,孤抱抱你,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飞走。”艾德山只会一遍又一遍说着不要生气,他嘴角笨,再动听一些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可他知道,答蜜丝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喜欢的东西也要说不喜欢。 他不会说动听的话,但他会用实际行动表达一切,只要他有,只要答蜜丝想要,他的一切都可以给眼前这个人。 “我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开心。”时闻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油条一根了,像艾德山这样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的王,除了这个国家这种氛围能培养得出来,要是处在别的环境下,这种性格根本不敢想。 “还请王放心。”时闻说话一向客套。 “明天还需要王蓄精养锐,保持体力来面对,请您早点歇息。” 时闻推开艾德山,走出了帐篷。 今夜满天繁星,风中,时闻的影子被月光拉成一条倾斜线,他的脚步越行越慢:“王上怎么出来了?” “风大,我给你带出来穿的披风。”艾德山把衣服披在了时闻身上,难得温情。 三月杨柳青,春风波桃林。天正晴,桃花落一地芬芳,风越大这野桃树被吹落的花瓣也就越发的多,倒是隔月下观桃,美不可方物。 美的是人,都说桃生而过妖娆,美色是艳气夺目,果然一字一句都不假。 时闻气质多偏冷,这一树桃花粉,到将他身上的几分清冷衬得有了烟火气。三千白丝发随风中凌乱张狂,他虽不含笑,却比笑着还要灼人几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山水风景不过如此,他跃然纸上,山水泼墨不能相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妖娆美人15.0 “多谢。”时闻抬眸。 他这一抬眸, 一眼望穿三月景, 风光旖旎如春花, 银月无声, 无人比得景色端秀。 纵使花娇颜色好,不及一提暖香阁。 为了掩饰失神, 艾德山仓促道:“那个头巾掉了。” 月光如银色, 艾德山抓紧那头巾,艾德山不知为何心颤手也颤, 他私心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个样子的答蜜丝,有一点艾德山始终清楚, 答蜜丝并不是他的所有物,他应该给他足够的尊重。 哪怕他再私心不想让别人看见, 但他尊重时闻的一切想法、观点,他们应该再在对立的位置,他给答蜜丝东启最崇高的礼遇。 无关乎其他, 仅仅是他值得更好的。 时闻从艾德山手里接过头巾, 当初他不过是是觉得这一头白发太过耀眼,他不过二八年华却白了一头青丝。 烦愁不止于三千, 因他本无忧愁万千,白了青丝也便有了这三千愁。 “王莫非觉得我样貌鄙陋,不得已而为之?”时闻嘲讽道。 艾德山愣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阿母,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这位王一脸郑重。 动听的情话艾德山不会说, 真实的语言里夸赞总是少数存在, 但总会有人, 他那么一点细微的缺点都成了眼中的优点,本身优秀到让他人攀不可及。 时闻把头巾系在了艾德山的胳膊上,他道:“这算做是我对王的谢礼。” 他抿抿唇,好像笑了。 艾德山站在原地怔愣,他好像看见答蜜丝笑了,很漂亮,比草原上入春绽放的花朵还要好看。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仅有的笑,也将成为他心底的珍宝。 这一晚,艾德山站在风里站了很久,视觉冲击力道不小,一时半会肯定清醒不了。 征战还要继续,艾德山不是一位心慈手软的王,事实上东启的勇士都是渴望鲜血的,不流汗不流血的战争根本不叫战争,而他要收复这片土地,让他成为东启的领地。 艾德山有心将把最繁华的那块地方送给心上的答蜜丝。 长时间的和平让让人好逸恶劳,他们太长时间没有征战,所以在东启的勇士手里拿着盾牌和长矛破城而入的时候,那些人只有跪在地上俯首称臣的份儿。 空有仁慈不是艾德山的作风,这位王骨子里的做派远比时闻想得还要麻木不仁。 时闻看见了眼前的场景,尸横遍野的荒城,寸草不生的破败,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血色如西落残阳,一抹腥色入人眼,整个天地间只剩下无人烟的荒凉和万物寂静的空落。 艾德山手上刀蜿蜒鲜血从刀刃滴落,“哒哒”红了脚下踩着的那片土地。 耳边叫喊声已经听的厌倦,求饶哭喊的声音从不少见,即使是再胆小的人在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也知道提起胆子求饶。 但向敌人求饶永远不可能获得悲悯和同情,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加剧了死亡的速度。 这个城市内在的文明已经腐败,他们敬仰神明,相信救赎,在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又抛弃了口中所谓的神明,低着脑袋企图让敌人饶过他们。 可惜了,东启这位王杀惯了草原上的猛禽,王向来最不屑低头认错喊求饶的人,他没有同情心,况且王没有豢养和同情一群废物的义务。 至于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就算无辜又怎样,既然是争战就该拿起手中武器和他们一起战争,这群人只会一昧的逃窜,已经把艾德山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用完。 战争不是儿戏,强者有资格活下去,而弱者只能选择死亡,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因为不残酷的从来不是事实。 纯正红色的血液,每一滴不仅深深浸润在土壤里,也烙在人心上。 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无论魏原还是艾德山,帝王的本质都一样,他们是天生的武者,天生的阴谋家,天生感情就比普通人要凉薄很多。 他们文韬武略,优秀是天生有目共睹的。 时闻无法说艾德山做得对与不对,战争一贯如此,只有经历鲜血的洗礼,才能显示出它本身残酷的性质。 而他作为一个挑起战争的祸源,他没有资格去同情别人,也根本不会去做这样没有意思的事情。 手上沾满鲜血的不止艾德山还有他,是他纵容这样的场景发生,一切都是在他有心的情况下被促使。 时闻知道真正无辜的可能是别人,但绝对不会是他。 这年头活的好的人都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他,他又不是救世主,空有慈悲心肠做着救世的梦想,他们都很现实,与本身利益冲突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时闻选择和艾德山一起下地狱,因为他们的手上的沾满了鲜血,不存在谁更罪孽深重。 时闻掀开了马车布帘下了车,一开始是他坚持要看这样血腥的场面,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王所向披靡,艾德山不会一昧只使用手里的武力,王他同时也很擅长计策。 蛮力攻城固然来的快便,但有时候运用策略减少伤亡才是重中之重。 时闻最让人震撼的是他一头银色的发丝,他长得很美,不是那种阴柔长相的女感美,而是一种鲜明的美感,好像只要他存在这片土地上,这片残酷血腥的画面也成了他的陪衬。 视线所能见到的范围里全是他。 “时大人?” “是我。” 一个人的样貌会改变,但声音永远不会变,“我想我应该拿起手中的剑,既然和你们一同站在这片土地上,那我就该做你们正在做的事情。”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直围着头巾的大人长得竟然如此姿色,他漂亮的就像一朵花,稍不注意花瓣就会四分五裂,他精致的就像昂贵的易碎品,人的第一想法,绝对不会是放这样的娇嫩的对象来这片残酷的土地。 征服领土是男人的事,他们不需要被保护,他们是去保护家人的一方。 “我们不希望您受伤,我们还等着您给我们包扎伤口,这些糙活交给我们就好。” 因为艾德山尊重时闻,所以士兵也给时闻同等份的尊重,不仅是因为王尊重,而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同样尊重这个人。 他会很多草药的用法,还会救人,他推广学医,他把那些草药的用法编在书册里。 看到时闻下马车的那一秒,艾德山心脏的跳动都快要停止了,没有男人会放任心上人踏进残酷的战争里,艾德山尊重时闻的所有选择,但不包括这人不把自己性命当做一回事的玩笑。 艾德山愣是硬着头皮挥着刀,事实上王的心已经不在这场战争里,他总禁不住担心时闻,他会不会被士兵挥舞砍刀抽出来的鲜血溅到,会不会一不小心磕着哪里,战场上刀剑无眼,所有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所以当那个人气息贴近,艾德山一转身就看到了心上的答蜜丝。 “我想与您并肩作战。” 眼光下答蜜丝一头银发耀眼璀璨,他是这片土壤让横空出世的宝物,也是他心中独一无二仅有的璀璨。 他看起来稍不注意就会被这场战争的残酷所打倒,艾德山本身就不希望时闻暴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因为宝物太珍贵,他害怕别人的觊觎,而他永远无法阻止别人看见这件宝物的光辉。 因为万分耀眼。 战场上作为王,艾德山只能做好他的表率作用,可他忍不住看了身边的心上人好几眼,他像守护宝藏的恶龙,那些意图靠近他身侧的无疑都是想要和他争夺宝藏的小人。 砍伤不论,砍死看天,艾德山不喜欢那些人贪婪的眼神,作为恶龙的前要条件,撕碎一切妄图靠近的敌人。 而他总是忍不住在硝烟弥漫的战场看,看看放在心尖上的宝物还在不在,终于几次三番后,艾德山忍不住了:“怎么今天没有戴头巾?” 艾德山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不然,这位王整个大腿根连同大腿根以上的肌肉都在蓄谋发力,艾德山不能习惯别人注视的目光,明明答蜜丝的样子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凭什么这些人就能过正大光明的看? 艾德山飞醋吃得满天跑。 时闻道:“作为谢礼,昨晚我把它送给您了,我以为您能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所谓枷锁不过是框架自己的借口,我想我有勇气揭开过去的一切,像您说的那样,做人该往前看,而沿途的美丽风景很多。” 艾德山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这位王总算明白了一点,原来答蜜丝是因为没有头巾戴。他不知道时闻有什么样的过往,艾德山知道,他将是他唯一的宝藏。 时闻继续道:“那么现在也请您往前看。 我想,我就在您的面前。” 往前看风景有很多,而认定的绝无仅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妖娆美人16.0 “我有向前看的勇气, 也有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那么我想”时闻手持剑柄, “请您不要把我当做成依附别人而生的菟丝子。” 时闻杀起人来绝对是一刀见血, 艾德山幻想的善良属性早被吹在风里变成了渣渣。 如果说这位王只会用暴力手段去把人齐腰砍断,或许是一击爆头, 那么时闻招式明显要优雅不少, 看这位主杀人看就像看女人家绣花似的。 可明明是绣花优雅端正又修长的手,在手持剑柄的那一刻, 他脸上端庄严肃,丝毫没有对这场战争的一丝不敬畏, 他杀人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眨过一下。 时闻杀人极其优雅,每一剑都恰到好处, 带着闲庭漫步的闲适,他眼睛里面看不见波澜,对生死的波澜, 更没有人性的善恶, 好像杀死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在艾德山眼里时闻一如既往地善良,一如既往地是心上最遥不可及的距离。 艾德山看见宝藏发出璀璨的光芒, 而看见这光芒万丈的不止他一人,艾德山无法炫耀他所拥有的,因为他还未真真切切拥有过答蜜丝。 时闻一头漂亮的头发像海妖,而他美丽的容颜更是平添了身上的美感, 让人有一种死了也心甘情愿的欣快感。 事实上他在杀人的时候, 你根本不会注意他手中的长剑有多么亮眼、锋利, 你所能看见的只要他那一头银发,还有那张脸的面容,漂亮又精致,根本无法同一个刽子手联系在一起。 这头银发自带魅惑的效果,这也是时闻为什么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露出他这一头银色长发的原因。 单单看头发或许没有那么大的震撼力,可是当颜值在线,又有如此助攻的技能,杀人简直易如反掌,甚至只要时闻想主动让人送人头也不是个梦想。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他与众不同的地方,人格魅力太旺盛了也不好,他并不想成为世界级的玛丽苏,不过有一点时闻很看中,在一场较量里当然需要用出全部的实力,在有能力的前提下,强者生存而弱者淘汰,这基本上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时闻认为既然实在战场上他就要给对方足够的尊重,拿出他十分的实力去对付敌人将会是他最大的敬意。 他拿着剑,目光凌厉得不像一个人,此时此刻的他更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只知道利用和价值,而摒弃了作为人的所有感情。 时闻无疑是战场上的魔鬼,因为他杀人不眨眼,随手死一片,特别是当注视那双眼睛的时候,根本没用一丝抵抗的能力,这已经不是用魔鬼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只要他想杀多少人根本不是问题。 虽然时闻纯粹把这看做个人魅力,但是他知道这已经不是用魅力能解释的了,每杀一个人他的心就会麻木几分,到最后时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杀戮。 只有鲜血能平复眼前的躁动,只有看见别人死亡才不会让他心里存有不安,他变得麻木不仁,而利用人的时候更是没有任何良心可以讲。 没有人发现这里的不寻常,在东启士兵眼里,时闻还是那个虽然外表冷漠但是内心足够善良的大人。 艾德山心里越发不安,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在王的预料里:“时闻。” 艾德山无法解释心里的不安,他看见心里璀璨的宝藏,此刻已经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他以此自豪,可从心底冒出来的不安,只能让王一一遍一遍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细微的声音像是从黑暗里透出一丝光,但时闻看不见光在哪里,他眼前能看见的还有血还要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杀戮能平复心里的躁动,所以他根本听不进去艾德山的声音。 “时闻。”这一刻艾德山刚好对上了时闻的眼睛,答蜜丝的眼神里除了空洞无物还有那一大片实质性的冷漠,在时闻眼里艾德山根本看不见别的情绪。 好像是一滩死水,无法阻挡水的平静,它始终不会泛起波澜,他始终会平静不近人情。 艾德山的声音有些哽咽:“时闻。” 不知道是声音还是眼睛,当光从黑暗的角落里渗透进来的时候,时闻满眼只能看见艾德山。 这位王好像哭了。 不,应该说脸上这个表情比哭还难看,时闻扔了手里的剑。 “我在。” 他一向以冷漠著称的透露出一丝柔情,因为先前太冷漠,所以这片刻的舒缓看起来温柔的不行,哪怕时闻本质里并不是这样的人,可还是给了艾德山这样的错觉。 单身成老光棍的艾德山大脑已经不能思考,等他一向迟钝的大脑开窍的时候,他已经死死搂住了心上人:“时闻。” 好像只要这两个字能让艾德山记住,在大脑空白一片,在意识迟钝到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艾德山也没能忘了这两个字。 王手抖的厉害,哪怕已经死死抱住,可心始终动荡不安,他想抓不住手里的稻草,又企图游上岸的逆水者。 “在,我在。”时闻一直是理智的,情感上他追求随波逐流,他是个谁都能爱的人。 他可以逢场作戏,没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好,没人喜欢不被宠着,时闻并不算懂爱,但他喜欢别人对他好。 或许用020的话来说,他就是个辣鸡,对于这一点时闻从来不否认,的确他就是渣渣。 但并不妨碍这一刻,时闻被感动到了,艾德山值得一个好的归属,可是这位王似乎满心眼子都是他,时闻并不是那么残忍刻薄的人。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他大概愿意满足这位王的所有事情,时闻不能违反原则问题,他不能放任任务不做。 但时闻做事又一向随本心,怎么开心怎么好。 如果你能放任一个人对你的好而无动于衷,那么你大概是没有经历过讨好别人的日子,所以艾德山这片刻的温柔是时闻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习惯攻略任务上所谓的渣,一些事情做出来他只会认为理所应当,自私自利这些负面情绪是人都有。 而时闻,在完成任务的之后随心所欲惯了,因为他是辣鸡,苦一点累一点也没有关系。 时闻本质里脱不了一个渣,没办法,这年头属性里不带渣子的人根本活不过前三集,如果事事都玻璃心,那么不如像死亡的大门埋进早死早解脱。 但人渣不一样,人渣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出来。 早在一开始任务的失败不是惩罚制度,如果不能成功完成系统颁布出来的任务,下场只有一个被抹杀,连灵魂都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更别说什么投胎转世。 那时候的时闻只是不想死,没人想死,何况别人死了还有投胎转世,他没有。 后来失败的人太多,那些奔波各大世界的系统觉得这样太不人性化,宿主死得太惨,完成不了任务不光要花费它们的能力抹杀,还要再花能量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这样看起来得不偿失,倒不如改成惩罚制度。 眼下时闻根本回忆不起那些很久远的回忆了,艾德山把他抱得太紧,时闻快要窒息了。 他始终没能忘记艾德山最后那个表情,那一瞬间他根本无法呼吸,时闻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他说情话的本事一等一,撩人的本事也不错,而且眼下这种场景,他擅长的东西根本不适用。 最后还是艾德山亲自松开了时闻:“抱歉,本王唐突了。”不管时闻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凶残,艾德山始终没有怀里搂得是一朵霸王花的自觉,在王眼里时闻是他需要保护的对象,答蜜丝依旧娇弱。 艾德山心中空了一块,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王自己知道,心最底下的那块地方酸涩难过,单恋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东西,哪怕是这样艾德山依旧乐此不彼。 现在王发现了一件比单恋还要痛苦的事情,太在乎一个人随时随刻担心他的一切,不情愿心上的答蜜丝受伤,也不想对方因此变得陌生。 保持现状就很好,唯独这一点艾德山明白,这一点已经不可能了。 从答蜜丝送给他那条头巾,一切就已经不一样,艾德山尊重时闻,同样王也尊重心上人所有的选择。 哪怕流血受伤,一切也是答蜜丝的选择,而他作为陌生人没有插手的余地。 时闻看多了艾德山英勇时候的样子,而像这样随时担心会被抛下的王,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巨犬。 时闻勾了唇角。 在艾德山因为这久难见的笑容愣怔的时候。 没心没肺的答蜜丝道:“抱歉,王上我想我大概也唐突了。” 时闻搂住了艾德山的脖子,他们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一切都太中规中矩,有些感情值得炽热燃烧,也值得奔放一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妖娆美人17.0 可有些东西也只能止与情理。 020虽然在线但是已经失踪很久, 除非特殊情况, 否则020也不想跑出来触时闻的眉头, 要知道宿主对它已经很不满意了, 但它真的有万分紧要的事情说。 如果现在不说,等宿主以后知道020只会死得更惨:爸爸小黄鸡酝酿了一番感情, 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悲壮的感觉: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哦?”时闻态度冷淡道。 也是时闻现在心情好, 想不出020能给他整个什么不好的消息出来,态度才这么敷衍的, 要是020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作为老父亲时闻肯定特别乐于给它松松皮。 “您还记得之前我们穿越过来的时候, 任务下面有一行小字吗,这个世界是限时任务, 不算今天我们还有三天攻略的时间” “呵呵。”时闻发出了一个善意的笑。 “你真棒!”时闻抓住从系统空间弄出来的小鸡,他脱了脚上的鞋子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乱打一通。 “有时间限制你不和我说。”时闻越打越生气, 看着哭出鼻涕和眼泪的020, 时闻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趣,就算打死020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不算今天还有三天攻略的时间, 就算再给他三天的时间他也也未必能把这个任务做完。 时闻坚决不承认他是因为乐不思蜀才忘记自己任务,等想起来完成的时候,路程才走了一半,小黄鸡却告诉他这么一个消息。 瞬间时闻和失去人生理想的咸鱼没什么两样, 时闻一直坐在帐篷里直到夜深, 他想了想什么都没带只留下两个字:勿念。 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里的小黄鸡被时闻硬拽出来, 时闻扯着020的鸡屁股又恶狠狠的打了一顿。 不管什么原因,020既然作为系统就应该有义务提醒他做任务,而不是整天和别的系统跑出去花天酒地。 跟一只鸡计较实在没有必要,何况他本身也有职责,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020哭的两只鸡眼肿的不像鸡眼。 “明天早上我要看见自己出现在魏国,方法你看。”说完这话时闻没有任何心里愧疚的睡在了床榻上。 020虽然在心里唾弃时闻是辣鸡,是猪,但是真骂出口还是不敢,还是想想怎么把猪弄去魏国吧! 时闻打起鸡了太狠了,020受伤的地方不止屁股,还要幼小的心灵,它只是忘记说时间限制这件事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只鸡? 不得不说020办事效率很高,等第二天时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之前睡得榻子上了,他是被软轿子颠簸醒的。 “这是哪里?” 020一晚上的丰功伟业当然要和时闻细细来说:爸爸,您马上就要看见您的前任丈夫了。 时闻:哦豁,发生了什么?[好奇的吃瓜脸] 020:是这样的,那个皇帝刚好想看舞女支跳舞,我寻思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我就把那个头牌弄晕了。 等会您进去美美的跳上一支舞,使用美人计把皇帝迷惑住,然后我在您裙子底下藏了一把匕首,到时候我们就用匕首捅死皇帝。 020:hhhhhh,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计策,就算到时候被皇帝手底下士兵捅死也没事,我们还省的穿越回去的自杀了,爸爸您觉得怎么样? 时闻也笑了: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你会跳舞吗? 作为一只鸡020对舞蹈这种东西很本不感冒,自然也:不会。 时闻又笑:巧了,我也不会。还有你看我头发的颜色和那个舞女支的颜色一样吗? 时闻笑转怒:你是傻子吗,你是猪吗? “不,我不是猪,我是鸡!” 乘这会功夫,这软轿子已经抬到了大殿里,听说是什么新潮的舞法,要借着这软轿才能展示出来。 轿子落地那一秒咯噔一下子,时闻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子。 舞女没几块布料的衣服穿在时闻身上,衣服是020赶工做的,更开放大胆,引人遐想,因为这件衣服穿了和没穿区别不大。 就是几根纱布缠在身上。 为首的太监拍拍手示意在软轿里的时闻可以出来献舞。 时闻没跳过舞,毕竟他从来没有身教体软过,系统喜欢给他找硬汉风格的任务,不过好在时闻虽然没有自己跳过舞,但已经看过别人跳舞,照葫芦画瓢他还是会的,顶多不如别人跳的那么好。 时闻垫着脚出了软轿,他头发很长并没有挽起来,一头漂亮的发丝散落下来,就像阳光发熠熠生辉的玻璃珠。 明明色调只有单独的一种,却让人看见姹紫嫣红花开的色彩。 果然不愧是第一名女支,这舞美人也好看。 事实上从踏出软轿时闻没有开始准备跳舞,并且他脸上围了面纱,单纯透过面纱想看他姿色如何并不容易。 不过人都喜欢遐想。 想的事情多了也便变成真的了。 有时候想太多也是一种可悲,比如时闻越想打气跳舞,就也是跳不出来,不过当他抬头看见魏原的那一眼,身体自然而然的动了起来。 除了魏原他还看见许久未见的苏谦,那个当初放在风里都能被吹散的小白花变成时闻不认识的样子。 苏谦涂着大红色胭脂红唇,脸上贴着花钿,纯金的戒指手上带了不少,苏谦把魏原拥入怀中,脸上笑意迎迎。 反观帝王投身男人怀中,硬生生丢了属于男人的尊严。 时闻并不关心苏谦和魏原的关系怎么样,眼下他觉得这种情况很碍事,一点都不能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便利。 论这两个合体跟树袋熊一样,他该怎么把剑捅进魏原的心口。 当初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否则时闻做鬼也不能安神,况且人死了尚有轮回,而他们这种苦命的人连轮回都没有,死了就是真死了。 时闻不会心软,如果苏谦一定要那么抱着魏原赏舞的话,他可能会错手伤人。 人的一切烦恼都是人自找的,没事找事做也挺愁人。时闻也是没事找事的一种,不会跳舞也要来凑热闹。 苏谦懒散的嗑着瓜子,皇帝不懂得好好享受乐子他可不一样,人生在世多不容易不及时享乐怎么行。 “陛下您看,这是臣妾特意为您安排的歌舞。” 那舞女支腿很长,又白又嫩一看就知道平时下了不少功夫保养,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那人的面孔,当然和他脸上围了面纱也有一定关系。 他跳舞的动作很优雅,听说这名舞女支是以艳舞出名,不过这种欲迎还拒的表演方式更让人难耐,果然看舞就知道一定是个娇人儿。 吸引苏谦不是这人跳舞的动作有多么撩人,而是这个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总觉得是以前认识个某个人,却又始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又在哪里见过。 那双眼睛很漂亮,苏谦记得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的眼神,孤高里带一点清冷,好像万般事物都不放在眼里。 可惜,这跳舞的比不上那人的千分之一。 反而这种劣质的冒牌伪装,让苏谦心生不快。 是不是伪装苏谦并不需要知道,苏谦单纯讨厌任何不是那个人的人像他,除了本人一切都是冒牌,一切都是伪装。 苏谦摔了手上的杯子道:“怎么本宫喊人来跳舞还围着面纱,莫非见不得人?” 是不是见不得苏谦也不需要知道,皇后空有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维持高雅的样子。毕竟皇后这个职位多体面,苏谦不想在一个跳舞的面前丢了面子,这样有失他这个做皇后的尊严。 时闻跳舞的动作一僵,别人看他动作含蓄不过是因为他很本不会跳舞,苏谦摔在地上的碎杯子还好他闪得快,不然铁定要踩一脚的碎玻璃。 时闻摘了脸上的面纱,露出这张脸意味着他是准备杀人,毕竟这么强大bug能力不用白不用,时闻丝毫不担心苏谦会认出他,先不说他这一头白发,就说他这长相明显比以前在魏国的时候高了一个档次不止。 现在的他,就是小仙女本人! 不管任务成功与否,魏原是他心头的一桩大事,他宁愿没了这条命也要把魏原脱下水。 没有人能善终,魏原更不可以。 果然在露出脸的一瞬间,不止苏谦恍惚,就连高高在上的帝王都有一时间的恍惚。 这张脸太像之前祸国殃民的时贵妃,可没有人会把眼前这个舞女支当做那个已经死掉的贵妃,有像的地方自然也有也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这一恍惚的空隙,电闪雷鸣之间时闻抽出了藏在裆下的匕首,时闻本意是想刺杀苏谦,然后把这朵可怜的小白莲提到一边去。 他和魏原的恩仇并不喜欢牵扯他其它人。 可时闻万万没想到,苏谦拽起埋在他怀里的皇帝挡了这一刀,而正好刀进心脏 时闻吓的赶忙拔出手里的匕首,又捅了魏原一下。 另时闻费解的是苏谦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他? 而且为什么这么容易,捅死魏原这个计划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容易? 太奇怪了,然而在时闻想事的这几秒,苏谦抓紧了时闻的手把其反折捅进了时闻的心脏里。 小白花力气大到时闻根本不能反抗,刀深深的扎进了时闻心脏了。 看到此情此景,苏谦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个早该死的,一个劣质品,哈哈哈死了好,都去死都给我去死。 都去死吧,都给本宫死。”苏谦边笑边哭,根本看不出来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时闻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时闻至今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苏谦弄死。 小白花是不是有毛病!哪来的仇哪来的怨要弄死他? 呵呵,脑子不正常! 至于艾德山,时闻想那位王果然值得更好的,等不到他会祸害了。 如他走之前留的那两个勿念。 不想就没有牵挂,当作从来没有过他这个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蛇蝎美人1.0 直到回到系统空间时闻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复, 然后心情不能平复的时闻又把小鸡仔揍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020:嘤嘤嘤, 为什么又打我? 时闻:没有理由, 就是想打你。 020心里暗暗戳时闻小人, 辣鸡宿主,猪头宿主 时闻刚好踩在任务的及格线上勉强算完成了, 积分少得可怜只有一万 有个不省心的小黄鸡, 任务完成不了也情有可原:下一个世界吧。 时闻迫切的想要积分,仅仅因为他现在是个穷光蛋过不了奢侈的生活。 新世界的节奏快的让时闻措手不及。 他半卧在冰凉的瓷砖上, 血顺着他下颌角流到白瓷上,鲜红色的滴在了地上, 是他的血没错了,因为头很疼, 胸口也很疼,应该是被人踹了以后磕在什么地方了。 “你可知错?”从上方传来的语调是漫不经心,好像别人生来就是蝼蚁, 只有他高高在上, 值得别人注目和仰望。 时闻钰没被踢傻,大脑却当场休克了几秒, 头很疼,那种接近爆炸痛意,头上有伤口,血应该是从有伤口的地方留下来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踹他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男子嘴角说出的话语足够绝情, 宛如一把利器剜在心口, 时闻不知道原主和男子的关系,不过能让他跪在想来身份应该不低,至于男子嘴里刻薄的话语,时闻脸皮厚根本感觉不到难过,他毕竟不是原主。 “是不是在这里待久了,连在青楼里的那些日子都忘记了。” 在青楼里的日子,那是什么样? 时闻感觉记忆有些遥远,他知道青楼没有像这样的苛责,毕竟脸是要用来接客的,伤了可就不好了。 宫九冷笑着道:“我忘了,你勾引人的本事一流,我买你回来可不让你勾引人的。” 那人终究是找过来了。 少年和那人只有一面之缘,如果不是勾引,那人何至于这么死心塌地。 时闻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他若是没错,肯定不会这样对待的。 既然是被买回来,那他的身份显而易见是下人,有没有别的关系时闻不知道,不会眼前这人生这么大气别有别的不正当关系时闻显然不相信。 但他现在没有原主的记忆和文本内容一切都不好妄下结论。 时闻艰难的动动手,全身因为那一脚散架似的疼,力气特别大,这人应该是学过武。 时闻脑子里闪过片面的画面,有些话竟然能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看来是原主的本能反应他道::“还请主子明示。” 时闻这样子真像不知道错在哪里。 宫九走进,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时闻,少年比他想的还要有手段,他忽视了心底那一丝心燥,不过是对时闻太过厌恶所致。 “长得真不错,不怪你招人喜欢。”宫九手从时闻顺滑的头发上抚摸过,这根本不想是摸人的动作,到更像是抚摸宠物才会有的动作。 宫九注意到少年僵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有这么吓人?少年对别人的态度那么温柔,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胆小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 时闻隐约猜到些什么,但他不敢确定。 宫九抚着他的头,靠的有些近,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时闻只觉得有些怪异,这样的姿势太过尴尬。 宫九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他的手轻轻放在时闻流血的地方,他开口道:“知道疼吗?” 时闻对着宫九的眼睛,那像一个探测不到底的无底洞,黑色到深邃,卷起的大片风波,靠近磁场的中心,有想要让人窥知的欲望,纵使迎来的结果是万劫不复。 宫九有独属他的魅力,让人深深的着迷,时闻眼里保持着一丝清明,如果真的陷下去,迎来的不会是天堂而是地狱。 宫九这种人,只会玩弄感情,而不会正确的对待感情。 时闻意识性的放纵自己道:“知道。” 傻子都知道疼,何况他根本就不傻,当然是知道疼的。 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时闻已经认定原主跟眼前这个人一定有仇,如果只是正常的主仆关系,根本不会被这样对待。 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仇视,被时闻收之眼底,看来这仇还不是一天两天三天就结上的,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这样。 宫九起了身,本来这就是他希望看见的,他在气什么呢? 大概是,少年没有遵循一个奴才该做的事情,他不喜欢超出他预料的东西,哪怕这预料是他想要看到的。 宫九突然想起牧楚那副情深样子,时闻是个没尝过情爱滋味的,万一不小心陷进了,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早该杜绝,是他没有考虑的全面! 宫九看着时闻那双漂亮的杏花眼,前世的种种他有些记不清了,就连那时刻骨铭心的痛都有些淡忘。但如果忘记那些,他重生回来的意义又何在? 他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 宫九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灰暗的想法。 既然少年可以喜欢上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上他。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消褪不下。 宫九心开始躁动着,仿佛为了这个可行的想法欣喜雀跃。 心绪笼罩成黑色一团,凭什么痛苦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要让少年痛苦,也要让那个人痛苦。 爱情,是困住一个人的最好方法,也是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他要的不仅是让时闻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理上的。 谁让少年的世界这么纯粹,又这么的想要让人毁灭。 宫九想到最后少年痛不欲生的表情,大概会让他无聊的生活平添几分乐趣。 他有意的放柔自己的动作,轻轻揉着时闻受伤的地方。 宫九开口的声音很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像是对少年受伤感到不满心疼,语气里还有对着情人腻歪的宠溺,眼睛里对应说话的情深以及温柔。 时闻蒙了,怎么才一会儿功夫,男子的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他居然有些受宠若惊,个屁! 特么,搞得刚刚踢他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时闻最痛恨这种两面派,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宫九假装出来的情深,时闻深觉自己应接不暇。 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事,演戏这项技术活太考究人心,一不小心可就失足成千古很。 不过男子想玩,他当然是乐意奉陪,到最后输的未必会是他 时闻有些惊慌,他想要避开男子揉在头上的手,他不知道宫九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时闻的心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身子反射性的往后退,在他头要再一次撞上桌角的瞬间,宫九握住了时闻的手。 少年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整个人就倒在了宫九的怀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男子那张脸在他眼前放大,时闻脑子轰的一声,他用力推开了宫九,脚陡然间抽筋,他在男子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让时闻更没想到的是,身子一轻,他腾空而起,没有惊呼而起,男子自然的抱他入怀,时闻闻见男子身上淡淡龙涎香味道。 时闻呆住了,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时闻看似心乱如麻,他看似傻傻地盯着宫九瞧,两眼其实呆滞无光。 美男计对他根本不管用,而且比起假装出来的情深,这个人好像更像报复他 那么报复他的方法难道是,让他爱上他,然后再抛弃他。 不得不说时闻真相了 这年头能想到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的人已经不多了。 厉害了,厉害,只能说佩服眼前这位大佬。 其实时闻想的一点没有错,那一瞬间宫九想做的不是抱着时闻而是狠狠推开,宫九对时闻根本提不起一丝好感。 别说这一丝了,能忍住不杀了时闻而选择继续忍耐已经是宫九最大的极限。 宫九不想时闻死得太痛快,比起他前世受的苦和累,这人要是这么轻易就死了,那就是太便宜了。 宫九眼中,男孩的眼角眯的狭长,下眼的泪痣更是衬的人柔弱无骨,青丝发间随意钗的玉簪,青衣玉体,姿妩媚,一举一动皆是撩人,眼角泛红,更是娇艳。 旁人若是看见怕是已经把这等娇人好好拥入怀中怜惜疼爱了。 宫九握紧了手又松开,面上挂着笑意浅浅,一副世家公子雍容华贵的模样。 这幅样子倒是和他前世所见一样,娇弱美人,怪不得人人都爱,这幅不男不女的样子根本不能引起宫九一丝一毫的怜惜,甚至厌恶恶心。 前世他们都怜惜他,疼爱他,把他看做手里的宝贝,不过是一个青楼女支何德何能 宫九只想杀了这个蛊惑人心的东西,却没想到最后被杀的是他,被喜欢的一剑穿心是什么感觉。 如果没有时闻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宫九偏执的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蛇蝎美人2.0 宫九怕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想要杀了时闻, 宫九至今没想明白为什么牧楚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东西, 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论才品比不上京都的公子哥, 论眼见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前世牧楚可以为了这么一个东西和他反目成仇,甚至不惜和他断绝兄弟情义。 宫九不怪牧楚, 哪怕牧楚把剑刺进他的胸口, 他不怪他仅仅是恨。 他有哪一点比不上眼前这个贱人,论才品样貌他都是上乘, 但牧楚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他恨时闻,可他更恨牧楚, 就这么心疼心上人,就这么喜欢这个青楼出身的小倌儿? 让他想想这段孽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从牧楚说让他照顾这个青楼出生的小倌。 前世宫九当然没有把时闻这么一个东西放在心上,不过现在想想凭牧楚淡泊的性格竟然会拜托他照顾一个青楼小倌,看来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暗度陈仓, 不然牧楚为什么临走前还要特意交代他。 宫九怒笑着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直到时闻抬眼, 露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来是怕极了宫九发火的样子。 “这几天你就安安静静养好头上的伤, 贴身照顾的活儿就不用你干了,天不早了,早点去歇着。” 宫九看时闻心里一阵烦闷,这样的态度显然不利于时态的发展, 都是这么个该死的东西。 总有一天他会让时闻付出代价, 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毕竟宫九想要的不是让时闻轻轻松松的死,他更喜欢看见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他要的不仅仅是时闻不好过,他要牧楚同样不好过,凭什么最后这两个人能独善其身? 时闻对宫九说的话纯粹当空气一进一去,眼下青天白日说什么天色正晚。 他看晚的不是天色,而是这个人忍不住想要暴露自己的本性,想把手上盘弄的杯子摔在他头上。不过既然这个男人想演情深似海,把杯子摔在他头上明显不是一个好选择,眼下只能忍住一肚子火气了。 时闻也不情愿待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接受记忆以及文本才是当务之急,既然人家不待见他,他也不必在这儿戳人眼睛子疼。 时闻不能确定宫九是不是他的任务对象,宫九此人看似对事寡淡,其实不然这种人心肠最毒,比黑寡妇还毒。 他想没有世界规则会愿意选这么一个恶毒男配标准的人当主角。 接受文本以及原主记忆之后,时闻对任务的难度系数有了一定程度的认知。如果他不是搅进这个故事,他很乐意看这种八点档的黄金狗血剧。 这本书分上下两册。 上册弘扬爱情的真善美,身为青楼小倌的时闻遇见偏偏佳公子牧楚,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情的海洋。 当然爱情故事不可能这么平淡,不波澜壮阔一点都不叫,这时候有个恶毒男配相当重要,宫九和牧楚是青梅竹马,宫九暗恋牧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宫九此人做事锱铢必较,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当然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宫九狠不下心杀了牧楚,毕竟是暗恋着的青梅竹马,但是素未谋面而且是青楼出生得时闻就成了宫九对付的对象。 宫九几次三番想要加害时闻都被牧楚发现并且化解了,毕竟是青梅竹马有些事情牧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宫九变本加厉竟然掳走时闻,气急之下牧楚和青梅竹马大打出手,最后不小心把剑刺进了宫九的心脏。 牧楚虽然愧疚,但有心上人的安慰,牧楚和时闻和和睦睦的过了一辈子。 到这里故事算是he。 可剑走偏锋的作者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用动荡不安的心写出了和长册风格迥异的下册。 被一剑捅死的宫九重生到了年轻时候,熟知剧情是宫九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利器。 宫九比前世更加丧心病狂,他恨牧楚恨世道不公平,宫九对牧楚又爱又恨,而对时闻这个贱东西当然只有恨。 宫九买下时闻,在后面虚情假意的相处中宫九诱使对方爱上了自己,当这仅仅是计划中的第一步。 第二步,牧楚依旧按照前文发展的那样爱上了时闻,宫九一用牧楚对时闻的爱胁迫牧楚做他的男人。 牧楚答应了。(竟然丧心病狂的答应了!) 宫九以为在一起之后牧楚迟早会爱上他,可事实证明牧楚喜欢的只有时闻。 一怒之下宫九囚禁了牧楚,至于出气筒一样存在的时闻,后半生的日子连狗都不如。 宫九可能会怜悯牧楚,当他绝对不会怜悯时闻。 对付情敌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赶尽杀绝,牧楚已经到了手上,宫九对时闻的兴趣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大。 一切都是逢场作戏,所以摧毁一切假象的时候宫九笑得特别开心,在牧楚那里受的气通通在时闻这里找了回来。 宫九用过烙铁,冒红的铁烙在时闻娇嫩的脸上,肉都被铁烙熟了,嘴边上的肉空了一块,顺着空的地方往里面看能看见牙齿。 这些折磨仅仅是才开始,宫九在牧楚哪里受的气通通在时闻身上表现出来,稍不顺心就是拳打脚踢,盐水撒在已经破溃的伤口上仅仅是最轻的惩罚。 对时闻已经失去全部兴趣的宫九给时闻下了药,他笑着看时闻被那些野狗轮来轮去,连牲口都不如。 宫九受不了态度一如既往冷淡的牧楚,他杀了深爱的青梅竹马然后自杀了。 时闻心情复杂地关掉了手里的文本,这个作者可能有报社倾向,随时捏出来的人物按照心情恣意发展,宫九明显是被偏爱了,用一句话来说全文主角没跑了。 因为作者的差别待遇已经很明显,大片笔墨用来细心构造宫九这个恶毒的人物形象,至于谈恋爱虐狗的,死得比狗惨。 围绕三个人展开的故事,时闻全文最惨。 被主角记恨的人一般都死得特别快,而他这次的任务,陪伴宫九过完美好的一生。 呵呵,美好的一生? 主角把他当情敌,随时随地想要弄死他,让他去陪主角过完美好的一生,他怕主角的一生是美好了,他断手断脚断舌头还被狗根本美好不起来。 辣鸡东西。 呵呵呵呵呵呵,时闻根本不想做这个任务,但是没有办法,他有选择世界的权利,但已经选择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放弃,无论主角是想剁他的大腿还是胳膊,他都乐于奉献。 但这个世界乐于奉献根本不行,因为宫九根本不是正常人,思路也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来思考。 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或许在宫九心里是这样,他年少时候父母双亡,牧楚是唯一的儿时玩伴,宫九是个有掌控欲的人,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他对牧楚的控制欲也就更深。 如果说这是爱情未免太肤浅,全文时闻没有看到宫九有过一丝一毫喜欢牧楚的痕迹。 如果所谓爱情随便放在口头上说说,那么爱情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太敷衍太不真诚,宫九爱的不是牧楚,他喜欢的是童年那份回忆。 主角是抓住稻草的人,而牧楚就是宫九认定的那颗稻草,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很正常,因为缺爱的人都心里变态。 宫九重视和牧楚的感情,他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他甚至厌恶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除了牧楚,如果说这不是爱情那么什么是爱情? 但这的确不是爱情。 时闻对原主很同情,因为这位主遇到事情的时候除了哭别无二样,而刚刚好宫九最讨厌哭哭啼啼的男人,所以原主死得不怨。 没有丰厚内涵的人根本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时闻可以活下去是因为他机智帅气并且拥有丰富的内涵。 主角想让他爱上他必定要做出一些引人遐想的事情,时闻并不担心,他是宫九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故事想要继续下去需要他的竭力配合。 在计划之内改变人设,起码得是个讨喜的人设,不然时闻敢断定他活下去的时间可能比原主还短。 当务之急是养好额头上的伤。 理清所有事情后,时闻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担心了,只要他不想让第一步过,宫九永远不可能让接下来二、三、四发生。 晚上时闻睡了一个安稳觉,床边好像有人,有个这个认知时闻很快从睡梦中惊醒。 时不敢动只好躺在床上装睡。 宫九醒的时候,天还晚着,点了床前方桌上的明台,红烛一盏,火光明明灭灭。 宫九突然想起时闻白天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好像应该去看看。 少年蜷着被子的一角,因为点了烛火的缘故,宫九清楚的看见时闻面色的踌躇不安,单薄的身子好像轻轻一捏就会支离破碎,宫九笑的嘲讽,心里疯狂的念想成了黑色漩涡,不停地旋转不停地扩大。 宫九蹲下,指尖从时闻的脸颊划到脖颈动脉,人命就是这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伤口和天灾人祸,就会消亡。 可他终究没做什么。 在看到时闻紧皱的眉头之后,宫九伸手摸上了时闻的脸,他轻轻抚平时闻睡梦中弯起的那两道柳叶眉,月光瞬间窗户透进来,等宫九的视线驻足的时闻脸上的时候。 这张脸还尚未长开,却不难看见以后芳华万千,万般颜色皆是滋味,却不比这一刻也美也娇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蛇蝎美人3.0 明明知道宫九不会对他做什么, 时闻还是忍不住想咽口水, 这年头变态的思想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想明白的, 人家上一秒还跟你呵呵笑, 没准下一秒就把刀子插你胸口了。 关键时刻还是靠自己,所以时闻忍住了想要咽口水的冲动, 在任务完成的前提下, 生命最重要。 他就这一条命,玩完了就say拜拜。 时闻很惜命, 现在主角还不值得他用生命来放手一搏,没有相濡以沫哪来的情深似海。 宫九摸了时闻脖子有一会功夫后也不摸了, 透过月光时闻那两个半片花朵模样的嘴唇色泽艳丽,看起来就很抹了蜜一样, 哪怕不吃进嘴里也知道味道,很甜。 宫九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软的就像棉花, 轻飘飘的, 不知道真实的触感究竟怎么样,想来应该不错才是。 宫九也没做别的事情, 首先摸了他的脖子(应该想要掐死他),然后摸了他的眉头(莫名其妙的一步),再然后又摸了他的脖子(有想掐他了)!最后摸了他的嘴唇 男主手太冰,游走在嘴唇上的那只手就像一条细小的不容易让人发现的致命毒蛇, 乘人不注意的那一秒, 他不紧不慢的咬你一口, 带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时闻其实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宫九这样的人也能得到造物主的偏爱,心思狭隘,行径变态,宫九的人生里缺少善良两个字,比起播撒和平,宫九更喜欢杀人。 比如此刻,男主是想杀了他,不让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那只手总喜欢掐在他脖子上,尽管力道很轻,但是杀气毕露。 哪怕最后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了手边的动作,但时闻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开始,为了报仇主角做的变态事情可不少,哪怕是委屈自己和他演一场戏。 其实原主也应该清楚,他只是不愿意承认,活了十几年琴棋书画样样学,他的人生从来都是为别人活,男主愿意买下他,他则愿意付出所有的感情对待,男人演得深情永远是那么像,为了那片刻虚假,即使是摒弃良知,装疯卖傻也是愿意的。 牧楚很好,但原主不爱,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所以后来他愿意帮宫九得到牧楚,他想看见喜欢的人开心。 原主太清楚,心里清楚宫九根本不喜欢他,如果喜欢应该有欲,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欲。只是偶尔在时闻路过宫九房门口的时候能听见床散架的声音,他幻想的爱情从来没有得到过。 说白了,这就是三个小可怜之间的爱情故事,时闻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如果当初没有爱错人,后来不至于活得那么惨,可有些事情回不了头,喜欢就是喜欢,死了也情愿喜欢。 等宫九走了以后,时闻咕咚一声把口水咽下肚。 他大概需要思考人生,变态和脑残的爱情故事他真的不想介入,可是没有了他这个爱情故事根本就不完整,人生需要对比,你不对比根本不知道好坏。 现在想这么多是没用的,时闻想了一会就睡着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说,宫九既然想要利用他,首先需要讨好他,小命一会半会还在裤腰带上拴着,不愁不愁。想通这一点,时闻睡着没有丝毫压力。 果然,在经历来的第一天被男主一脚踹飞上天,额头磕出一个大包,时闻第二天的日子简直是天堂。 虚假想要卖弄人情的男主此时此刻正坐在他的床边帮他上金疮药。 时闻当然推搡着不要了,毕竟现在的他只是宫九买回来的一个玩物,自然要注意礼数。 时闻道:“公子,这样不和规矩,请您停手。”mad手劲这么大,上个药要他命,说白了时闻根本不信任宫九。是的,建立良好沟通渠道的信任根本不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存在,时闻拒绝要拒绝宫九给他上药。 本来按照原文发展时闻现在应该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但是考虑到宫九不喜欢爱哭的,时闻就没哭。 虽然宫九不是个正常人,但是不妨碍人家喜欢正常男人,而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他。 时闻直接动手推搡,他觉得既然主角不喜欢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点的肯定喜欢。 他记得本文总攻牧楚就是一个特别男人的汉子。 宫九前世有幸见过时闻几次,都是时闻哭的时候,少年模样的时闻哭起来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赏心悦目让人有一种保护欲,宫九不难想象时闻就是靠他这一副女人做派赢得了牧楚的欢心。 不怪宫九讨厌时闻哭。 在宫九心里时闻是只会谄媚人的青楼小倌,但真实相处起来和想象中大有不同。 宫九想象中时闻应该穿着青楼里那些不着调的衫子,露胳膊撸腿,逢人就是一副可怜做派。而现实中,衣服扣的好好的,没有露大腿也没有露胳膊,看见他也不会谄媚,为人处世很呆板无趣。 宫九甚至想象不到这样的时闻是怎么能成为南风倌里的头把花魁。 莫非那些人的眼睛都瞎了,要不然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没有丝毫优点的清倌。 如果只是单纯出卖色相根本爬不到花魁的位置,如果靠才情,这一点宫九已经细细打量过时闻了,根本不像有才情的人。 时闻被宫九盯的头皮发麻,他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好看,就是再好看也赛不过天仙,他肯定没有一直让人注视的魔力。 “公子一直看我为何?”虽然文中原主娇滴滴喜欢哭,但在外人面前却是是这个样子,他只对喜欢的对象矫情以及柔情万种。 原文上册中时闻对牧楚一见钟情,往后的日子几乎都被泪水淹没了,不过牧楚对这种风格的时闻格外偏爱,盲目的宠溺让时闻变成了一个只会哭泣的娇宝宝。 原文下册中时闻对重生而来的宫九一见钟情,主角深情的模样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他乐得对宫九展现他柔弱需要保护的一面,偶尔他也哭,哭的梨花带雨讨人喜欢。 恰好是宫九最讨厌的那一类人,所以最后宫九才会那么变态残忍! 主角对他只有恨,连同情都没有,他甚至不如一条狗。 不过现在,一见钟情的梗没有了,时闻不想出演悲情角色。 宫九没想到时闻性格居然这么大咧,有些话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不愧是在南风倌里做头牌的,胆子大得很。 “我买你回来,还不能看几眼?”宫九怒而反笑。 时闻低顺着眉眼,思考了小片刻,终于弄明白宫九看他的意思,寻常人家买小倌回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那档子事情,显然主人家嫌弃他没有情调,不够主动。 时闻当上花魁还真靠的是才情,有的客人喜欢上床,有的客人喜聊人生,时闻别的本事没有吹道理很在行,通常把人客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次来还喜欢找他聊天,甚至有的客人边和他聊天边和人家做那档子事情。 时闻是清倌,老鸨乐意把这个做噱头,只有能赚钱管他做什么勾当都是好的。 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时闻床上功夫也学了,他们平日里都要看观摩学习,作为头牌他自然不能落下一个,样样精通可不是假的。 他不知道宫九身份,不过男人脑子里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情,宫九花了钱,很多很多钱,多少钱时闻不知道,他只知道鸨爹送他走的那一天脸上笑开了花,还叮嘱他要好好照顾主儿,日后肯定飞黄腾达。 人家花了钱,他自然也要体现他的价值,不能让顾客觉得这钱花的冤枉不值得。 时闻开始脱衣服,最外面的薄衫子很快脱了下来,在南风倌的时候时闻没干过什么活儿,养得一身细皮嫩肉,一看手感就好极了。 下面没用过,自亵都不曾有过,对于这方面时闻需要淡泊的可怜,几乎就是没有。 两颗小果子伫立在枝头瑟瑟发抖,看起来不好可怜,不过很快瑟瑟发抖的果子变成了大果子,被激得立了起来,粉嫩嫩的看起来可爱得不行。 这事情的乐趣时闻不知道,他扔了手里面的衣服目光直坦坦地看着宫九,别的小倌床上都喜欢讲荤话,做事情也要讲究氛围,荤话时闻没讲过,勉强说几句还是可以,他总不能让宫九觉得钱花了冤枉,想到这里时闻道:“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你还想看哪里,还是你比较偏爱什么部分,我都可以单独露给你看。”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食色性也,你既然花了钱,我就有让你满意的义务。” 时闻挺着胸,白嫩嫩的小细腰一握就没了,两条细腿直得跟筷子似的,屁股看起来不像别的地方那么瘦,虽然不是很饱满但色泽度去好,看起来嫩嫩滑滑还有弹性。 见宫九没反应时闻僵了身子,难道他还有哪里做得不到位? 时闻咬咬牙道:“你要是想看特殊部位也可以。”可能是他做的还不够,时闻伸了个指头松进嘴里,咬了两口再舔舔,“要来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蛇蝎美人4.0 别的不说就冲这敬业精神时闻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给他点十个赞了, 该脱的时候就要脱, 反正主角对他身上这二两肉也没有兴趣。 这种事情时闻毕竟是第一次, 业务还不熟稔, 做起来跟青楼里的好手还是有点区别,比如脸上的笑得太刻板, 衣服脱的也不讲究, 二下五除二就把自个扒得光光。 小白菜一样的身子,诱惑首先肯定不达标, 不过时闻相信主角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人家关注的是心灵美。 还没有长开的青葱身子确实没有什么美感, 比起勾栏院那些手段高超的男女支,时闻的手段就像三岁还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幼稚可笑。 宫九的眼睛在时闻腿上扫了几眼,又白又直又细,从他这个方位看过去光滑的一根汗毛都没有, 想必勾着人腿的时候视觉上的享受不少于身体上的享受。 这双腿很适合摆出各种姿势, 不管交叉还是劈叉都很适合,当摩擦使皮肤泛起粉红色泽确实让人有性上面的冲动。 不过也就这么一点值得人去观赏的地方, 别的方面显然一无是处。 下面半遮半掩中抬了个小头,这种程度宫九不至于忍不住做出一些规则之外的事情,只能说不愧是那种地方出生的,勾引人的本事不错。 宫九皱眉, 他抓起时闻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时闻不解, 不过碍于宫九实在难看的脸色, 他只能一件件把衣服往身上套。 那两条大白腿近距离看更让人叹为观止,又直又挺,说长得好看一点也不过分。 时闻站着穿衣服,那两条腿吸引足了人的视线,不停在人面前晃荡也就算了,偏偏还作死显示白、长、美。 最后宫九嫌时闻穿衣服穿的慢,直接把人扔上了床。 动作粗鲁丝毫不温柔,看宫九这个样子时闻连忙捂住了头,他又想起第一见面的时候男人嫌他没有礼数一脚把他踹飞的场景。 时闻在倌里也是娇生惯养的主,哪里受得了这种苦,细皮嫩肉的额头还被砸青了,疼就算了,关键是丑,他们做这一行都是靠脸吃饭,平时就算不再脸上涂涂抹抹,但是该有的保护还是有的。 时闻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让这个臭脾气的男人又想打他,但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没有防备了,别的地方都可以动就是他这张脸不可以,他还要靠脸吃饭,虽然没有美过天仙,但比起一般人肯定高出一大截。 一床薄被子直接被宫九扔在了时闻身上,总算遮住了一双不自觉的大白腿,宫九心里松了一口气,倒是看这小倌把整张脸捂住的样子觉得好笑。 “捂脸干什么?”宫九问道。 男主这话一出,时闻吓的把脸捂的更紧了:“说好了不准打脸。” “不打脸。” 时闻听了这话其实心里还不放心,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可能不算话,时闻选择相信宫九一回:“你不许骗我。” 还是个有脾气的。 在宫九再三保证不会打脸之后,时闻才把那张破相的小脸露了出来。 虽然还没长开,但绝对不难看出日后是何祸国殃民的模样,尚有青涩气的脸远比宫九后来看见的样子要明艳。 确实是挺好看的一张脸,宫九想不通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火气,但也不是毫无理由,毕竟是恨了一辈子的人乍眼看到难免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既然要演戏,自然要放下心底的成见。 想通这一点,宫九手下的动作倒是又轻了不少。 面对男主突然的靠近时闻就要扭捏不少,在他该做的那些事情他可以大方,因为他会他懂,不至于露丑,可这些他不懂的事情上,时闻本能的想要抗拒逃避。 “别动。”时闻被宫九冷冷一声训斥吓住,立马不敢动了。 时闻总觉得男人又要对他如花似玉的脸蛋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可是并没有,虽然脸很臭动作很粗鲁,撒药的时候更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药你拿着,用了不会留疤。”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简直是天籁。 “谢谢。”虽然想不通宫九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但不妨碍时闻把药收下来。 他也不想脸上有疤,有疤可丑了。 穿好衣服之后,宫九说要带他去转转,时闻没推辞,一个是因为他好奇,当初上山的时候他眼睛被蒙起来,路又曲折又陡峭,一直到了目的地眼睛上的纱布才被放了下来。二个是宫九花了钱就是顾主,时闻没有理由说不。 时闻活在南风倌里十几年第一次对财大气粗有了理解,以前理解是有很多金子挂在身上,现在是被建筑恢宏的构造吓到了。 亭台楼阁间错落有致,典雅别致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四处荷花点缀,绿叶衬得花娇红。 高墙外排着参天的树木,红砖青瓦筑的房子层楼叠榭。 虽然屋上没有挂着金子,时闻却听见了金子流水的声音时闻又想起走之前鸨爹那个花枝乱颤的笑,怪不得鸨爹不要他,谁都喜欢金闪闪的东西,想来鸨爹应该把他卖了一个好价钱。 时闻逛一会儿就累了,他平时就娇气,路走的少,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现在他站着比坐着的还久,脚早就已经走不动了。 时闻铁了心不走,哪怕是他常客也没有这么捉弄人的,这下两条小腿打颤颤,坚决抗议再走路,最金贵的小脚丫子提出的抗议声最大,已经疼得不行了。 再继续走下去,他选择死亡。 时闻一屁股坐草上,金主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时闻就这样看金主的越行越远。 等宫九终于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转头看时闻就坐在对边的草地上。 时闻没有注意宫九,他脱了鞋子,脚上全是大水泡,一个个又大又鼓,怪不得这么疼。就算倌里最过分的客人也是不会让他一直走路的,挺多弹两个小曲就了事了,现在脚上全是泡,又丑又难看,关键还这么疼。 时闻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谁还没有闹情绪的时候,不走了,打死也不走,脚丑成这样还走什么。 等到宫九走近,时闻还盯着两个脚丫愣神。 宫九出声问道:“怎么了?” 时闻愣了愣完全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掉头走过来的,他下意识把脚往长得茂盛的野草里埋了埋,时闻心不在焉道:“没什么。” 这话也就是弄过来唬人的,宫九自然不信:“把脚伸出来。” 别的事情上男主没天赋,吓人这方面在行的不得了,也就是第一面映像不好,时闻知道自己跟了一个残暴的公子哥,也不敢拿乔,怕被打。 这下两只脚都伸出来了,一双细腿露了半截,在往下看是如珠宝饱满的脚趾头,时闻脚儿不大,长得白嫩又纤细修长,个个都像饱满光滑色泽好的果子。 唯一美中就是,脚背脚心惨兮兮的长了几个水泡,白嫩嫩的皮肤也被划了好几个红杠子,看着就是被施展了什么严厉的酷刑。 时闻盯着宫九不敢说话,这会儿只觉得这男人凶的不得了,凶神恶煞看着他一双脚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宫九眉头皱的紧,中间那条缝细的可以夹死苍蝇,虽然看不清楚面部其它表情,不过时闻敢断定,这人肯定是生气了。 “脚疼吗?”宫九伸手刚好碰在了时闻的水泡上。 时闻腾的一下把脚抽了回来,但注意到宫九凶狠的面部表情,时闻犹犹豫豫又把脚送到了男人手边:“不疼。” 时闻说的是违心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脚丫他也是肉长的啊,怎么可能不疼,让这个男人试试把才割伤的手臂擦盐块就知道了,但时闻没这个胆量,心里有什么鸟气只能憋着。 少年两个眼睛都疼得泛起了泪花,还在咬牙扭捏说不疼,口是心非这个通病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有。 倒是这样子比宫九以前养的一只貂还要蠢,那貂不会吃东西,每次都要人喂,偏偏它分不清主人家,谁喂的东西都吃,那貂不认生跟人熟稔得很。 最后那只貂死了,被宫九掐死的,那只貂可爱是不假,可没人喜欢养不熟的东西。 “既然不疼就把鞋子穿好,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成何体统,一点礼仪教养都不知道,还是说你需要我教你该怎么走路、穿鞋?” 脚上长了几个水泡就娇气成这样,这还没受伤流血,宫九最见不得男人忸怩喊疼。 看宫九怒了,时闻连忙站了起来,一脚水泡扎在野草上,疼得跟拿小针扎他似的。 时闻拿起鞋就死命的往里面套,可是他越是想套进去就越是套不进去,期间还弄破了还几个大水泡,还有几个地方擦破了皮,小血珠也往外冒。 有那么一瞬间时闻是想把脚上鞋扔在宫九脸上的,可他不敢,他只能死命的把脚往鞋里钻 但他越着急越做不好,脚疼得要命,但鞋子死活穿不进去,碰一下就是要命疼,现在踩在草上还不是那么疼,时闻两手抓着鞋认命道:“今天能不能不穿,打我能不能不打脸,脸疼。” 脸疼,别的地方也疼,但是脸宝贵啊,打毁容怎么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蛇蝎美人5.0 少年傻乎乎的抓着鞋, 目光呆愣却不见胆怯, 到底是真怕还是假怕? 别的好本事没有, 这娇气却是打实了, 脚上不过破了几个小口子就哭唧唧喊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宫九还是哪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时闻吓得赶紧蹲下捂住两只脚, 刚刚破了两个水泡就已经疼得要他小命,这男人再来把他脚一揉, 脚上的水泡不是全得破! “不疼了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宫九没说话, 就是眉头比之前皱的还深,时闻小脑瓜子一转, 他捂住脚的样子确实没有丝毫说服力,时闻掐着自个小拇指,鼓足气后站了起来。 “真的一点都不疼, 不用揉揉了”时闻心一狠踩一脚水泡在草地上转了两个圈圈, 这下疼得两只眼睛都泛起了水花。 做完样子时闻也不继续转了,傻子才继续转, 做做样子给这个男人看就算了,有钱人都有毛病,屁事最多,时闻在心里恶狠狠的唾弃了宫九一把。 明明疼得要命, 还给他整口是心非的毛病, 要是演技好就算了, 可偏偏少年演技拙劣的要死。 宫九直接把时闻扛了起来,毕竟是他花钱买回来,娇气点也在情理之中,要是随随便便磕破了药钱可不止一两金子。 宫九当初买时闻花了不少钱,就这一只脚就能抵到一千两黄金,别的东西不心疼,钱还是要心疼的。 突然被扛起来时闻吓了一跳,两个小眼睛可巴巴地盯着宫九使劲瞧,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乖乖安静不说话的样子倒是可爱,就是这娇气的毛病太重。 宫九有心让时闻改改这毛病,于是他开口道:“脚上有水泡容易导致皮肤溃烂”宫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成功唬住了时闻。 时闻吓得捏紧了宫九肩头衣服:“那咋咋办。”时闻以前也没长过水泡这东西,这会听宫九说水泡长在脚上容易烂脚吓得不行,两只小手可劲巴着宫九的衣服,手心出了一手汗还不自知。 宫九凶神恶煞道:“要把水泡戳破上药才行。” 一听说要把水泡全部戳破时闻吓得更厉害了,才破了两个水泡就要他的小命了,过会儿要是把整个脚的水泡都戳破他岂不是疼得要昏死过去。 “能不能不戳破上药。” 宫九一听只觉得时闻这小孩乐得好玩,面部表情是没刚刚那么凶了,但还是凶:“可以不戳破,把脚砍了就可以。” 时闻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这下惊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砍掉脚得要多疼啊,时闻牙齿打颤道:“那那还是戳吧!” 有病治病才能好的快。 宫九扛着时闻这个娇气包上了床,那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之前看还好,这下看简直惨不忍睹,脚上全是血口子不说了,脚底板还乌漆麻黑的。 宫九让婢女打了水,亲自伺候时闻把那一双黑乎乎的脚洗了个干净,一只脚按价钱算就是一千两黄金,放给别人做这轻柔活儿宫九还真不放心。 时闻一点也没有被人伺候的自觉,这会脑子里想的全是过会儿脚要被戳了,这么一想疼得地方可不止脚了,心肝脾肺肾全部都在疼。 等时闻回过神儿,宫九手上已经攥了老长一根银针,对着阳光还闪闪发光的那种,时闻咽了咽口水道:“能不能轻点,我疼。”他死死抓着床上的被子恨不得能把被子抓出一个窟窿来才好。 宫九看着时闻这一副明明怕的要死还壮胆把脚往他跟前凑的小样,终究还是没下狠手。 小惩大诫也就算了,但这娇气的毛病确实该改改了。 好几次时闻都想把脚给抽回来,但是一想到脚会烂之后还是忍住了,好几次泪花就在眼眶里闪烁着要掉下来,时闻吸吸鼻子之后忍住了。 时闻娇气是不假,可他也不傻,在有些人面前可以娇气一点,而有些人面前是不可以的。 重点还是宫九看起来太凶了,就是皱皱眉头的样子时闻都觉得凶得跟老虎一样。 那天这个男人也是先皱了眉头然后不屑的瞟了他一样,再然后一点也不留情面的把他给踹飞了。 要是伤到别的地方时闻可能还不记仇,但脸磕到桌子脚上,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出现了丑恶的疤痕,这仇时闻当然是要放在心里面记恨一辈子的。 在时闻胡思乱想这会功夫里,宫九已经把时闻两只脚上的水泡全部戳破,上好金疮药之后又用纱布条把脚给裹得严严实实。 意识到戳破水泡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之后,时闻对宫九多了一点好感,虽然看起来很凶,做事的时候更凶,但某些方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温柔的。 脚裹是裹好了,就是裹得太厚根本不好走路,就算能走路时闻也肯定发懒选择不走,他宁愿不吃饭也不要走路,脚疼走路会走死的人的。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时闻特别感动,他被金主抱到了吃饭的桌上,这件事情足以时闻暂时放下对宫九的成见。 之前宫九扛着时闻的时候就觉得清瘦过头,硌得慌。 抱着也不舒服,更硌人。 时闻的脸颇尖,仔细看瘦弱的过分根本不像一个男孩子,这小样儿风轻轻一吹都要倒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看着就知道是被娇生惯养的。 时闻吃饭并不挑嘴,只是行业竞争压力大,人人都有一把小蛮腰,为了不被比下去时闻只能少吃点东西,干他们这种生意的人身材好必然重要。 人家徐娘半老还风韵犹存,他总不能连半老徐娘都不如。 时闻做在桌上眼睛巴巴的看着肉却一个都没有动手夹,碗里的米饭盛了一小勺,菜就捡桌上的青菜吃了四五根。 这会儿时闻刚把碗里的饭吃完,空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子肥肉,肉是真的肥油腻腻的一看就不好吃。 要是瘦肉时闻还可以勉强吃几块,这种一看就肥死人的大肥肉傻子才会吃,时闻直接把肥肉夹扔掉,谁要吃这种东西,反正打死他也不吃肥肉! 这不筷子上的肥肉刚被扔掉,碗里又多了两块肥肉,比之前那一块还要肥,分量也比之前那一块大了不少。 时闻刚一抬头就看见宫九恶霸般蛮横的眼神。 “吃,脚上有伤要多补补,不然伤口好的慢了会发臭。”显然这句话就是随口胡编乱造的,但偏偏宫九态度严肃,一点说笑的样子也没有,神情还恶狠狠的。 时闻吓得立马低了头,强忍住想要吐的不适感把那两块肥肉吃了下去。 说时闻这身子娇贵可一点不假,日前吃惯了素菜,这荤菜一下肚赶着闹了几天胃肠不适,看见肉就干呕。 宫九没把时闻养肥,反而还养得更消瘦了,脸上仅存的那一点肉感也没有了。 人瘦了看起来也病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时闻脚是好了,胃却不好了,特别是金主总喜欢无缘无故的凶他。 吃饭吃得少要被凶,走路走得慢也要被凶,睡觉喜欢踢被子还是被凶南风倌的鸨爹都没这么多事。 时闻有时候也生气,一生气不想吃饭,但只要一瞅宫九凶巴巴的眼神,饭还是会乖乖吃 因为金主老生气,时闻没办法,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看花,想着金主也不例外之后,时闻把花园里的花都给拔了,什么花种时闻不知道,但是编起花环特别好看。 等府里丫鬟发现这一园子花都被人迫害的不成样子后,心跳都要窒息了,主子平日对这一园子花宝贵的要紧,一院里都是名贵品种。 花名贵可不是要紧事,主子平日对着园子里的花照拂颇多,主子原本不是个惜花的,但心尖子上摆着的那位是个爱花的,自打牧公子走了之后主子每天都会来园里看一遍花。 哪怕最近因为府上来了个小妖精蛊惑了主子的心神,虽然没来这园里看花,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不是才来数把月的小妖精可以比的。 她们照顾这些花草就跟伺候主子一样尽心尽力,哪里想她只是离开片刻,花园被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牧公子最钟爱的那一株金兰连花骨朵都没留下一个。 这丫鬟已经想到主人家大发雷霆的模样,但除了这样的大事她也不敢瞒着,只把事情原原本本都通报给了主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这府中奴才丫鬟都知道,主人家脾气不好,杖责打死下人是常有的事。 他们也怕死,但是犯了错却不敢逃,连累一个人是小,可若是要连累全家,倒不如一个人死了算了。 正厅气氛诡异的吓人,丫鬟跪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这边没有一个人出来认错,主子手里的杯子已经砸碎好几个。 时闻这边欢欢喜喜拿着花环进了门,正厅死气沉沉压抑,金主抬眼看他的那个眼神更是复杂。 “花园里的花是你采的?”宫九态度难得平静,而平静的背后山雨欲来。 时闻知道所谓的平静只是表面上,男人从来不会这个态度对他,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惊得后退一步,因为编花环弄得一手伤在此刻显得无关紧要。 “是我采的。”时闻强装镇定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8.蛇蝎美人6.0 这不, 一手的花, 时闻就是不想承认也不行。 “谁给你的胆子, 你怎么敢?”宫九有一种被人戳破心思的羞耻感, 就像是他暗恋那人好几年却始终没有结果,这件事情不戳破他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那么一点自尊, 一点被戳破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可悲、可笑。 时闻只是个买回来消遣的小倌, 一个卑贱的东西,怎么敢怎么敢毁了他一园子的花草。 “你可知道园中那些花千金难买, 就是把十个你卖了,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花是千金难买, 其中那一株金兰更是难得,正因为好花难得, 而牧楚又是惜花之人,纵使外出的途中风景有多么绚烂,也总会来他这园里看上一眼。 宫九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放纵眼前的小倌, 才让他如此拎不清自己身份, 不过是南风倌里出来卖的倌儿,还真把自个当个人物。 “你说, 我该如何罚你。” 要说时闻害怕宫九动怒的样子,因为男人总是吝啬温柔,可现在时闻才发现不只是吝啬温柔,金主从来不是温柔的人,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他也不想, 可要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时闻自然说不出自己惩罚自己的话,他本来就怕疼,稍微不禁意的小打小闹都能让他疼上半天。 以前在南风倌的时候,别说受伤了,手不小心擦破皮这种情况都没有。 “跪下。” 时闻被宫九一吓立马乖乖跪下,脚下刚好是碎得青花杯子片,这一跪虽然不轻不重,但时闻娇气惯了哪里忍得住疼,眼泪都快要从眼眶里飙出来了。 时闻委屈的不行,自打来这个地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别人都说跟上金主就能过上好日子,走之前鸨爹也告诉他要好好讨好金主,以后才能有好日过。 他也讨好了,但是没用。 时闻不敢哭出来,哪怕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可他硬生生不让眼泪留下来。 金主不喜欢人哭,时闻便不敢哭,有的时候疼得狠他也不敢说出来,他心里都清楚,有钱人的富贵公子哥怎么可能对他们这种南风倌出身的倌儿有好脸色。 他不能说委屈,有苦也只能往肚子咽。 时闻没想到时态会这么严重,他只是摘了几朵花,男人就这样大发雷霆,但时闻知道错,既然男人生气肯定有他生气的道理。 如果真的有错,一定是他的错,因为他要是没有错男人肯定不会生气。 “你打我吧,只要不打脸。”时闻怕疼得很,这下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只要不打脸,其它地方都好说。 宫九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他指着一旁的小丫鬟道:“你去给我掌他脸,掌掴不好你也不用在这府上待着了。” 丫鬟心里虽然被点名之后战战兢兢,但对时闻这个媚主的倌子可不放在眼里,论重要性,谁不知道牧楚公子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 要她说这小倌长得姿色不错,脑子却不好,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下得罪了主子,离死也不远了。 要是面前是个寻常人,丫鬟可能还有一些同情心,下手轻一点,但目光在看到时闻那张脸后,别说同情心了,就光嫌弃自己力气小打得不够尽兴不能让主子满意,长得这么娇弱可不知道凭借这一张脸勾引了多少人。 丫鬟心里唾弃时闻这个小倌,下手这一巴掌,有十成的力气也要使十一成下去,这一巴掌打下去又脆又响。 时闻当场半张脸就肿了老高,牙龈都被打出血了。 时闻这张脸要是放在平时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谁要是敢打他脸他可是能和对方拼命的,但放在眼下时闻除了错愕别无表情。 时闻错愕大于震惊,男人知道他会护着他这张脸。 打一巴掌自然不能尽兴,丫鬟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打了他另外半边脸,巴掌比刚刚还要脆还要响,时闻没忍住眼泪瞬间从眼眶溢了出来。 满嘴都是血,时闻也不敢吐出来,只好默默地把血都咽下了肚子里。 眼泪掉得一点都不自觉,明明不想哭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眼泪。 时闻以前虽说不是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但也没人这么不上头的敢打他,他不免看向宫九,眼睛里带了几分恳求,他想叫男人别让人打他的脸。 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宝贵,只有这一张脸,他还要靠它吃饭,可是在看到宫九的目光后,时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像是一根鱼刺堵在喉咙里卡着,鱼刺戳的喉咙生疼,可他只能放任不管,任由鱼刺越戳越深。 时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他忍不住想要后退,可他忘记自己还跪在地上。 丫鬟嫌弃时闻那一脸眼泪,可甩起巴掌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嫌弃,就该这样狠狠狠地打,反正又打不死人,一个男的要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宫九冷着目光也不知道透过时闻看见了什么,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看到少年这幅惨淡样子而喜悦,反而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沉重了。 直到宫九看见时闻脸上的眼泪:“够了。”一切搞得就像一场闹剧,宫九心微微刺的一悸,他否认是因为心软,时闻再怎么不对毕竟是他花重金买回来的。 反观那个丫鬟,二钱不到。 丫鬟吓得手一惊,一个巴掌又甩了时闻脸上,脸火辣辣的疼。 宫九笑得很冷了:“怎么我说够了没听见吗?” 宫九从来不是好相与的人,这一脚直接把丫鬟踢到了对面的木柱上:“怎么,是我最近脾气太好?” 态度恶劣才是宫九的本性,他从来不吝啬把这一面在时闻面前展现。 只有牧楚,宫九乐意用所有和善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人,甚至情愿虚伪的假装和善。 宫九并没有放过时闻,他只不是不让任由别人来处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行,管然不听话的东西只有自己管教才行。 毕竟别人下手太重毁害了物品价值,宫九不会对一个二钱买回来的丫鬟上心,但时闻这种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就不一样了。 前者死多少都无所谓,而后者纵是不喜欢也要放在手上捧着。 宫九把跪在室内的时闻扔了出去,扔的动作不重,其实是轻拿轻放给按在了外面地上。 时闻看宫九的脸已经恍惚,而恍恍惚惚之中他听见男人说:“给我好好的跪着。” 没说跪多久,没说怎么跪,只要是跪着就行了,眼泪已经掉不出来了,他看着宫九申神情有些冷漠迟钝。 天黑得很快,冷得也很快,时闻一双腿跪在地上已经没有知觉了。 没有知觉应该感觉不到疼,可时闻偏偏没有消失这些疼痛的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或许消失不见了,但心里面的一直都在,并且愈演愈烈。 后半夜下了大雨,凉的更厉害,时闻想搓搓手,可偏偏他连搓手这个动作都做不了,时闻并不怪宫九,他只是怪自己自作主张,如果想一开始那样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了。 至于金主开不开心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不会受到苛责。 天凉得太快了,时闻这回已经顾不上什么疼不疼了,他只觉得好困,好想睡觉。 当眼前模糊的灯影也演变成黑暗,所有的吵杂止归于安静,疼痛就像是被风带走了 在倒下去的时候,时闻心里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场雨究竟什么时候能停,雨声好大好吵人 后半夜雨下得特别大,宫九点了烛灯,雨声吵杂,他手里捧着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本来就该是已经入眠的时辰,宫九偏偏没有察觉到天色已晚。 少年总该不会还跪着,他既然怕疼又生得娇气,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没在门外跪着,宫九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但他反反复复看书,反反复复看不下,追根究底这屋内的空气太燥,不怪人看不下去东西。 宫九有意开门通通空气,门外面心里想着娇气的主倒在石阶上,血混着雨水流了老长,染红外面的青砖地。 宫九看得心跳快要停了,乍眼一看青砖的地上全是血水,少年躺在地上,一摸身子冰得没有一点温度。 “时闻”宫九贴着时闻耳边喊了一声,可终极是没有回应,少年又怕疼又娇气怎么竟一直跪到了深夜,他以为少年早该回去。 宫九故作镇定的伸了手,气息游离还有一口气,这个认知让宫九已经乱作一团的大脑有了片刻的理智。 他抱着时闻上了床,脱掉少年一身已经湿透的衣服,灯光熏得人面朝红,可少年的脸色照不红连那唇瓣都是白的。 原本一张娇俏的脸也看不出原本颜色,别的宫九不知道但时闻最护他这一张脸,平时磕个红印子都要嘟哝个半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9.妖娆美人7.0 时闻这一觉睡得久, 醒之前就感觉胸口被石块压住, 手脚不能随意扑腾也就算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时闻有点恼, 到底是什么鸟东西压着他? 这不,想要把胸口那块黑乎乎东西一手推开, 但偏偏就是推不开。 时闻意识很清醒, 甚至他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压抑和紧张让他无比想要从梦中脱逃, 可是他逃不了,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 他想要强迫自己挣开眼睛, 等到从那个荒诞的梦中逃脱,他出了一身冷汗。 时闻喘着大气看着头顶上的瓦片, 暗里说他已经没有做那个可怕的梦了,但那股窒息的压迫感却还一直存在,时闻低下头找到了罪魁祸首, 原来梦里面窒息的压迫感——是金主的头。 由于时闻一阵轻微的动作, 宫九被惊醒了。 少年似乎不情愿看见他,捂住脸又转了个身子, 面对墙。 时闻扯了大半被子把头也钻了进去:“你走。” 时闻并没有赌气的成分,他觉得既然宫九这么不待见自己,他也没有必要装好脸色。 这不眼不见心不烦。 宫九道:“那你好好修养身体。” 过了好一阵子,时闻才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刚刚说走的人并没有走, 这会儿还在他床头好好站着, 时闻呆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刚刚躲进被子里掉了几滴金豆豆,这会儿金豆子都在脸上挂着,时闻这一呆,两只桃花样的眼儿看起来潋滟得不行,简直让人有狠狠亲上小脸,把脸上金豆豆给一滴一滴舔干净的冲动。 “你睡的是我的床。” 宫九不说时闻还没发现,这一说环顾四周环境倒真的不是他的房间,这人总是有理,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没有理的。 这会儿时闻也不死死抓住被子了,他恶狠狠地把被子一推,脚一蹬,床弄得作响声。 凶什么凶,谁还不会啊? 话是这么说,时闻心里还是怕,反正他再怎么凶也凶不过面前这个人。 “床给你”时闻低着头,刚刚已经够大胆了,这时候要再狠一下,时闻还真狠不起来。 他只不过心里有气罢了,但金主还是金主,男人花钱买了他做是什么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过是有点难过,就那么一点点吧。 他以为金主尽管有时候很凶但总体上是个好人,但明显是他想得太多,说到底他根本不了解他。 这么一想时闻释然了,当初金主买他不过是找个乐子,离了倌里,生死自然听天由命,过得好于不好都是他自个作的。 几滴金豆豆还在脸上挂着,时闻是个软性子,胆子小又娇气吧啦的,半辈子都这么软着过下去了,偶尔咬人也不疼。 被兔子咬了一点也不疼的真金主宫九,自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知道那日举措确实是过分了些:“脸还疼吗?” 宫九这一问,时闻随即摇摇头道:“已经不疼了。”事实上他再把这张脸看得金贵也没有用。 “那还有哪里疼吗?”宫九一直皱着眉。 宫九说话的态度时闻看不出好坏,但有点眼睛见识他知道总归没有那日的狠辣行事,这会已经不屑于对他干什么。 他又摇摇头道:“已经没有哪里疼了,谢谢公子关心。” 时闻态度疏离,又回到一开始他遇见宫九的时候,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不多说不多做,就不会挨揍,总之只要乖乖的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经过上次的事件时闻也长了记性,都说吃一见长一智,他总不能一直干不讨喜的事儿。 宫九神色复杂道:“既然不疼,哭什么?” 时闻赶忙摸了摸眼角,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掉一滴还不肯罢休,非要掉个没完没了才快活。 时闻一边哭,一边摇头,他声音哽咽道:“已经不疼了公子。”伤口是已经不疼了,但他心里难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就是突然好难过。 宫九叹了一口气,手里握着帕子细细擦起少年脸上的泪珠来。 时闻僵直身子不敢动,这会宫九靠得近,他只能看见男人严肃的要吃人的凶悍:“我知道错了,不打脸,下次再也不采花了。” 他总觉得男人肯定是嫌弃他脸上有眼泪打起来不爽快,过会等把他脸上泪珠擦干净,肯定又要扇他巴掌。 时闻不敢说多少遍,他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这会儿两只眼睛巴巴地看见男人,抽泣也不敢大声,他不想哭,就是越发控制不住,眼泪掉的跟连线的串珠一样。 少年两只眼睛哭得通红,倒是宫九一直不厌其烦的给他擦眼泪,时闻觉得不好意思了,他捂住了眼睛,知道男人没有打他的意思之后,时闻也不想继续在这件屋子里待下去了。 “我要走了”时闻捂住两只眼睛露出一个缝道。 好歹他也知道丢人现眼,不想再在男人面前哭,追根究底他露怯又把恶劣的一面留给金主,不得欢喜到底是正常,其实时闻也做不来那些讨人欢喜的事情,这下不做了正好合了心意。 “身子没好,去哪儿?在床上给我睡着,不许乱动。” 宫九眸子刚冷,时闻就吓得不敢动了,这会可劲往后面靠,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 “靠那么远干吗,坐过来些” 时闻慢慢挪动屁股,直到一点一点靠近男人,等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时闻不再靠近了。 他怕 宫九自然不会看不出来,本来就是个娇气的主,还被他骂了那一下子,平时最舍不得动的脸还被扇了几个大巴掌,这会态度肯定好不起来。 气头上那会儿宫九是狠心,这会儿气消了,又想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还捂着脸干吗?” “脸丑。”刚刚时闻没想起,这会儿想起来脸上被甩了几个巴掌印肯定丑得不得了。 想起来之后恨得拿块纱布把脸蒙起来才好。 这扭捏的小样倒是还挺可爱,宫九握住时闻那两只捂住眼睛还不安分的手道:“不丑。” 这会儿哭红眼睛的样子自然不丑,还让人想要恶狠狠的欺负上去。 时闻当然不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就算他知道没有胆子做一只坏兔子咬人胸口。 时闻到底不安分,还想捂住脸和眼睛,宫九给时闻找了面镜子。 脸还是那张脸,没红也没肿,就是眼睛因为刚刚哭得太猛的缘故有点红。 时闻怔愣地盯着镜子瞧,那神情似乎是在质疑这个镜子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脸上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嗯,不丑。”时闻也不自恋,但镜子里面真的不丑,相反还挺好看的。 宫九看着少年这副呢喃自语的样子觉得好笑,时闻正好抬眼金主竟然笑了! 可能是宫九凶悍的样子已经深深烙在时闻心上留下来不看磨灭的印迹,宫九这一笑时闻就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戳一戳,看看那个笑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可惜金主笑了有一秒后就没再笑了,这导致时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看什么?”宫九突然贴近到时闻脸侧。 时闻一惊连忙侧过身,这一侧不要紧,脸也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而嘴唇上印着的那个东西,时闻没忍住伸了舌头舔了一下,软的,好像还有点甜。 时闻不知道碰上了什么东西,赶忙睁了眼,金主的那张脸即使是在面前放大无数遍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时闻睁眼的瞬间太蛊惑,特别是那双眼睛,眼尾像是被胭脂染过一样的红,他眨了一下眼,过长的睫毛扫到宫九的脸上,很痒。 宫九到底没忍住,他含住少年的唇瓣,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入口的感觉难以比喻,只是含在嘴里面就难以放下,他用舌尖横扫了一下少年的唇面。 相比较宫九的镇定自若,时闻此时此刻的反应就不是那么愉快了,刚开始心里难痒得难受,没过几秒连跟着屁股瓣也开始痒,就像是蚂蚁咬噬到了骨子里,才一会功夫全身上下都痒得不得了。 三魂七魄丢了一魄,时闻身子软得像才活好面粉,软趴趴的就不说了,吃到嘴里面也软。 “嗯”时闻是在忍不住轻轻哼唧了一声,这声音细得跟猫儿一样,不知道舒服还是难过,他忍不住想要推开男人。 太难受了,全身遍布的痒意想让时闻开口说不要,可他刚一张嘴就被破开城池,敌人进攻的步伐太紧凑,从里到外,口腔的每一寸都被照应。 时闻终究没忍住哭了,他哼哼唧唧全身难受,腿磨蹭着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的细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声音又比之前更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0.蛇蝎美人8.0 好不容易喘口气, 时闻推拒着说:“不要。” 少年肩头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大半, 白嫩的香肩露在空气里别有风情。 宫九脸色一沉, 他阴着脸拉上了少年落下来的衣服,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狠狠占有,不留余地的侵略, 没人能抗拒美色, 何况他也不是柳下惠。 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必要做得更深, 关系可以进一步发展,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到底, 不过是做了一场戏。 前世的种种宫九记得不太深了,但如果忘记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何在? 只有报了仇, 才能平消一腔愤恨。 将一切理解做做戏后,宫九波涛汹涌的内心竟一下子平静许多,说到底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包括他现在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假的罢了, 宫九很期待在撕开一切后少年脸上绝望的表情,大概美得就像风里零落的花瓣, 不经意凋落,就像昙花一现,美得哀怨。 时闻闭紧了眼睛,他不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除了恐惧别无其他, 哪怕死死抓住被子, 他告诫自己不能表现出来露怯。 金主买他回来的意图无非就这几个,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尽兴的话,那他也太没用了点。 他想了想在倌子里观摩别人做这事的场景,竟然神奇的一点都不慌张了,本来帮客人抒发多余的感情就是他们的职责工作,没道理说别人能做好的事情他做不好。 这么一想时闻反倒有点着急着想要催促宫九开始了,这一下一定要让金主感觉的乐趣,别的花样时闻不能玩转过来,但这床面上的乐趣,他看得多也学得多。 用不成文的话来讲就是:技多压身好。 等会捏住金主的大宝剑,好好干上一票大的。 时闻想得挺豁达,脸却忍不住先红了,哪怕他技巧再多也是个未经过人事的,对生命和谐运动到底还有羞耻,不像人家经历惯了风花雪月的场所,手熟门路也顺。 等了有一会儿,金主还没扑上来,时闻这会儿心更急了,也顾不上心里有啥羞耻不羞耻,这事要他主动开口也不是不成,说不定人金主更喜欢主动型的。 时闻睁了眼,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冷酷表情让时闻有些害怕。 这一害怕,手握大宝剑的想法没有了。 时闻磕磕巴巴道:“天不早了,我我困了。”这会儿见了男人只知道害怕,心里存得那么一丁点想法都没有,时闻虽然也对别人口中的那档子事情好奇,但他更珍爱自己生命。 金主平日里就凶猛的不成,要真到到了床上岂不是要把他压死,这么一想时闻对之前有了污气想法的自己恨铁不成钢,还嫌死得不快 时闻这幅眯眼带羞面含情的色气样子,是个男人肯定会有半身冲动,这会儿还叽歪叽歪的讲着话,那嘴喋喋不休只想让人用个什么东西把他给堵住。 宫九显然也不是男人中的例外,不过还能忍得住。 男人沙哑着声音道:“既然困了就睡吧。” 时闻本来都想好了,要是金主真兽性大发想要干那啥他勉强凑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手握大宝剑虽然羞耻了一点,但只要不死在床上都不叫大事。 看过看实际情况金主显然没有这个意思,时闻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没有魅力了吧。 说不清楚应该失落还是开心,但能捡回一条命时闻到底喜大过忧。 金主就在床边站着,时闻看着是挺尴尬的,但他也不好意思占着别人的床,他挪着挪着屁股,终于挪到床边上,这会儿身子还疼着,上次膝盖跪在地上跪的太狠了,这会儿腿一动就疼。 但时闻不敢待在宫九房里,本来时闻就应该够怕宫九了,在经历上次事件后心理阴影已经成吨,这会儿宫九站在床头别说睡觉了,就是呼吸大喘气他都不敢。 这会屁股挪啊挪的想下床。 家养兔子太不安分,关键是兔子长得太可爱,可爱就不说了,你要是对兔子有什么惩罚这兔子还可能哭哭唧唧。 “我我要走了。”时闻害怕地发出了一颤音。 这小声音一拖一颤的,两个小腿还不停地打着颤,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害怕似的。 宫九这会儿弄清楚时小兔子在想啥了,应该是怕被红烧清蒸,不过更怕的东西应该是他 对于时闻怕他这件事情,宫九一直知道,他只是没想到少年居然会这么怕他,腿还一瘸一拐人就迫不及待想要飞走,也不想想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 “坐着!”宫九沉着声道。 这王八之气一开,威武霸气得不能行,吓得时闻屁股都不敢继续歪动。 “不是说困了,睡。” 时闻差点被宫九吓哭,总觉金主之前还没有这么凶,这下越来越凶了,不过好在时闻还有点小志气,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吓哭的! “床太硬了,睡不惯我想回去睡。”真实原因时闻不敢说,这理由显然是随便瞎扯出来的。 瞎扯出来的理由一点都不能让人信服,特别是宫九这种人 宫九不说话了,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时闻瞧。 大佬蔑视的眼神就是不一样,时闻猜想他可能是说错了话,但他明显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且说得每句话都是真话,干得每件事情都是真事。 所幸时闻不傻,实在不行的时候还知道破罐子破摔,绝对不会让场面尴尬:“我想回去睡,不想在这里睡,睡不惯。”这会儿说得绝对是真话了,就是主要原因没说出来,开口绝对不提是因为害怕。 不过这点小破事就算不点破,宫九还能不知道? 宫九道:“伤口没好,别乱动。” 时闻本来就不是多有勇气的人,宫九糖衣炮弹一起上,给个棒子给个枣子,态度比刚刚还要之前狠心打他的时候好上太多,这不花一闪耀就容易晃花人眼,回去睡觉的决心就被这么一点一点动摇了。 时闻显然斗不过宫九这等老奸巨猾的大尾巴狐狸,人家大佬风骚是有理由的,因为人家盐吃的比较多,任性也是有理由的。 “那我睡了。”小兔子磕巴磕巴还把话给磕巴出来了。 时闻这会睡在床上用棉被包裹住身子以后安心了不少,不过等宫九也脱鞋子上床的时候,时闻僵直了。 兔子忍不住不炸毛,怂着胆子结巴道:“干干什么?” 宫九想笑,不过忍住了,这会儿眼睛轻轻一暼,刚刚胆子壮大的兔子立马又瘪了下去,宫九道:“买你回来自认是用来暖床的,往后天气冷了,寒气重,我睡着是要不习惯的。” 时闻强忍住害怕,认同了金主这个说法,买他回来总要有点用处,这么一想只是暖个床总比干那什么事情好。 想是这么想,但架不住时闻害怕,屁股又一次贴上了墙面。 最后宫金主看不下去了,手一拽,把小兔子搂进了怀里:“别乱动。” 时闻别的方面不行就是特别听话,说不乱动就不乱动,嘴里就是再想尖叫都给没叫出声。 后来发现宫九没做啥后,时闻提在手上的小心脏又放了下去,最后竟然感觉这样子还不耐。 要是金主脾气一直像现在这样子就好了。 闹腾了一下午,时闻是真困了,窝在宫九怀里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就是第二天醒的脖子疼,原因是把金主的瘦胳膊当成枕头压着了,还有就是睡觉的姿势,时闻两手搂着金主的腰,身子缩得跟个小虾米似的。 时闻有个小怪癖,就是喜欢吻别人身上的味道,这会儿窝在金主胸口,觉得这人肉的味道好闻的不得了,忍不住嗅了又嗅。 真好闻! 他没忍住又往男人怀里钻了钻,钻得过程不太顺利,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会动的东西,时闻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金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而手上攥着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大家伙,而是象征男性尊严的那啥 这不那东西还在手上跳了两下,时闻吓得立马松开手。 做坏事被抓包时闻也不害臊,光想着要镇定,这一想人真的镇定下来了,想想当初看的画面尺度大到令人咋舌,这种小意思显然不值得放在眼里。 实际上怎么样,大概只有时闻心里清楚。 好在金主也没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金主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温柔了那么一点点。 早晨的男人最禁不起挑逗,好得是松开了,不然石更到什么程度就难说了,宫九以前性/欲单薄,偶尔会有一些手上运动,更多时候忍忍就下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1.蛇蝎美人9.0 时闻呆若木鸡状。 明明是最先开始挑逗的那个人, 摸到宝物之后非但没有窃喜, 反而这一脸错愕, 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招惹了谁。 “怎么了?”宫九问道。 时闻想了半会儿, 愣怔道:“还挺大的” 这一手摸下去不是短小而细,实乃真实的大宝剑, 上可开天辟地, 下可直捣黄龙。 时闻本来只是放在心里嘀咕,没想到真给说出来了, 这下子不止时闻一愣,宫九也愣住了。 不过人家宫金主好歹是多吃了几年柴米油盐的人, 除了脸色黑点根本看不出有发愣的迹象。 时闻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事儿, 他耳根处涨得通红:“我饿了。” 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少年只字不提,到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程度不大, 只要不发生更上一层楼的事情时闻都能接受, 就是金主想要他当然不可能不给。 对那种事情说不上期待,但也好奇。 以前只听别人说有多舒服, 看画面剧的时候也有些感觉,不过他这人羞耻心比较重,那会儿流行放玉在后面养着小花朵的时候,他都没与那帮人同流合污。 金主的宝剑实在是大, 他的小花朵肯定受不起。 时闻是被宫九抱下床的。 少年一会儿床上哼哼唧唧说饿了, 一会儿又说手疼、脚疼下不了床。 娇气得跟朵花似的, 不对应该说比人家养在温室里面的花朵还要娇贵,家养的花卉起码不会轻轻一碰浑身上下都疼。 宫九怀里抱着的可就不一样了,说疼得时候一张小嘴嘟得老高,娇气得不像话。 娇气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抱着手里轻的快没了,上回抱着的时候已经够消瘦了,这不还没有一个月功夫又瘦了一大圈,除了皮就剩下骨头。 这次上桌的不是那些大荤菜了,都是一些大补的药膳,像什么人参鹿茸炖鸡汤,松露桂花鱼子膏 宫九有心让少年囤点肉,瘦的跟个骨头架子似的抱在手里面也不舒服。 养点肉起码摸起来圆滚滚,舒服。 时闻胃口小,吃不下什么东西,金主一个劲得给他夹菜,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到现在想要一筷子把碗里面的菜扔金主脸上。 他又不是猪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偏偏每次一与金主视线对视,那凶狠要吃人的眼神时闻戳戳碗里的菜,故意不抬头看金主的脸:“我饱了,吃不下去了,你就算打我,我也不吃不下去了。”后面这句话时闻是特意加的,用来表达他吃不下东西的决心。 宫九看了看少年碗里最后一筷子菜道:“吃完就不吃了。” 时闻想了想觉得买卖挺划算,二话不说把碗里的菜吃光。 时闻最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金主他好像有点精神不正常。 就比如说,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金主全程盯着他吃饭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金主还嫌他吃得不多,一个碗里大米饭盛得那么那么满猪都没他吃得多。 当然这件事情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有一次他不小心把金主的一块儿玉佩摔碎了,听府中丫环说这块玉佩是金主最喜欢的那一块。 这件事情他就奇怪在,他把金主最心爱的玉佩弄碎了,金主竟人没有打他!!! 金主最近肯定受到了什么严重刺激,要不然怎么解释每天晚上嫌弃他没吧床捂暖和,非要搂着他睡觉。金主不是脑子不好使就是感知器官有问题,明明他把床已经暖得够暖和了。 诶,最近日子不好过,一个冬天的功夫胖了十斤不止,时闻是个爱苗条的,当下就对宫金主说了想要减少饭量这件事。 宫九一抱住时闻道:“还能抱得动,瘦的跟虾一样减什么减,太瘦不好看。” 也就是最近宫九态度太好,把时闻的小怂胆子给养肥了,这下子小白兔也敢爬到山头的老虎身上当山大王了。 “胖才不好看。”面对金主错误的观点,要反驳! 宫九看向时闻时,觉得少年眼睛跟盛了水一样的清澈,桃花眼看着多情,却没有做作勾人的意味,反而这种天生不自知的春意色,更让人直观。 最近被他养得越来越娇气,有时候小脾气上来了还会咬人。 比之前宫九到更喜欢这个样子的少年,又娇气又可爱:“马上过年了,今儿下山给你置办几件衣裳过年时候穿。” 时闻嘟嘴道:“不要,不要,太胖了穿衣裳肯定不好看。”这会儿说完时闻不知怎么滴还委屈上,身子一转撅着个屁股对宫九。 都怪这人非要把他养这么胖,穿衣服肯定都不好看了。 宫九佯怒,声音低了好几个度:“怎么,不听话?” 时闻又转过了身子道:“我买买衣服,你别生气,容易气坏身子。” 少年顿时乖得不得了,宫九心一动伸手捏了捏少年的小脸:“不胖,还很瘦。”宫金主说得都是大实话,之前瘦的像筷子,这会儿养了一阵子好不容易像竹竿了,他倒恨不得少年再胖过三十斤才好。 两人坐马车下了山。 山下的镇子热闹,宫九带着时闻去了一家成衣铺,店铺中央挂着两拍做好的成衣,衣服颜色种类都颇多,男装款式都是当下流行的。 宫九道:“有没有适合他的?” 伙计转头问时闻:“这位客官您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时闻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面对伙计突然的殷勤很不适应,他抬头看着金主。 宫溟湮摸上顾言钰脑袋上:“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帮你选衣服。” 那伙计也没多想,只当这两人是弟兄关系,感情好到这种程度的兄弟可不多见,更别说这颜还正。 “客观您要是不知道选什么款式的话,可以试试这件淡青色的。” 时闻扯了扯金主的袖口小声道:“就要这件吧。”他还不太习惯这么多人,店里来买衣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多,这下挤得感觉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些姑娘家的视线是扫在他们身上。 直到时闻瞅见一个明目张胆盯着金主看的小姑娘。 看什么看,金主他只喜欢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就像他这样子的男孩,才不会喜欢小姑娘,就算把天看破也没用。 时闻心里吃味至于金主已经被一群姑娘给围住了,其实也有围不进去的小姑娘。 时闻没闲心管这些,一个人赌气地走了好远。 金主脾气不好,脸色成天都是臭烘烘的,但不可否认长得挺好,有人喜欢也不奇怪。 时间没走一会儿就走累了,他身体素质不行,走个几步路腿就开始不舒服,等想到他在这儿走路走到腿疼,金主还在原地过众星捧月的生活。 时闻又掉了头准备走回去。 倒是突然意外的不得了。 “走累了吗?”宫九正对着时闻问道。 时闻安抚了有些躁动的小心脏,他想有时候男人确实恶质的不行,但有时候又挺好的。 “公子怎么在这儿?”时闻别开脸问道。 公子两个音时闻咬字咬得特别重,不难看出来不开心,男人没有说得是从少年离开那家店铺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了。 “要抱吗?”宫九问。 时闻突然脸红了,但没红多久,他很快正过身子小声道:“要抱,脚疼走不动了。” 娇气得可爱 宫九把时闻抱上了马车,两人又回了府里。 本来以为衣服没买,没想到男人还是给他拿回来了,就是之前他说要得那件淡青色衣服。 一整年冬天都没有下雪,入春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雪。 下雪的时候时闻就站在院子里。 顺着少年的目光,宫九看见赤条条的树枝,还有少年的侧脸,阳光模糊了少年脸部的轮廓,端秀艳丽的面容看起来精致美好。 “在想什么?” 一颗小雪花飘到了时闻的鼻尖,冰冰凉凉的,时闻答道:“没想什么。” 那颗雪花比之前的要大很多,能看清楚基本的形状,一颗极为小巧的菱状六边形。 宫九看着时闻鼻尖上的雪花,盯着出了神。 少年察觉到自己脸上可能沾了什么脏东西,刚伸手想去擦掉。 “别动。”宫九发声了,时闻没敢再动。 从树枝条滑落的雪块,打落在时闻头上,稀碎的雪零零散散落了一身,甚至还有一些进了衣里,凉了手脚。 有一瞬间少年的瞳孔挣的极大,像一个受惊的鸟儿,下雪愉快的气氛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那毫无保留信任的眼神,让宫九看的心悸,只是那细微的感觉,无人得知,他亦是不曾发现。 “笨蛋。” 时闻揉了两个雪球到手上,一个砸到了金主头上,还有一个没来得及砸。 “主子,牧楚公子回来了。”长相清秀的丫鬟小跑过来说道。 宫九道:“人在哪儿?” “此刻正在前院侯着。” 丫环话刚说完,金主就不见了踪影。 倒是留下一人的时闻,走走停停到了院子外面,又听院外一群丫环嘴碎的聊起天。 “主子刚刚急匆匆的,不知那牧楚公子是什么人,居然引的主子如此动容。”这是新来的丫环,对府上事物还是一知半解。 “啊呀,你才来府中是不知,这牧楚公子是咱家主子至交好友 和某些拎不清身份的人可不一样,牧楚公子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 时闻撅撅嘴并不在意,他扔了手里的雪球去了前院,等真到了地方,时闻突然害怕起来躲到了树后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2.蛇蝎美人10.0 时闻并不傻, 相反他本人觉得自个聪明绝顶, 比如说那个从来没见过面只听名字的牧楚公子, 多半是金主的心上人。 一来金主金主洁身自好从不和他搞不正当关系, 二来耳目渲染,有的事情听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这会躲在树后面, 要说是因为害怕其实不然, 时闻多半是因为好奇。 金主喜欢的人和他们这种风尘之地出身的肯定不一样,那人应该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那人肯定长得也不错,怎么说也是金主心尖上的宝贝珠子, 和他们这种俗人自然不能一样。 距离太远,时闻听不见那两人说了什么, 金主脸上面上的表情倒是能窥见一二。 男人不常笑,在他面前永远一副凶悍态度,他以为金主是真的不喜欢笑, 不过现在看来一事归一码, 在他跟前说不喜欢笑,在别人面前却未必。 大概这就是真爱? 时闻不难过就是觉得有点吃味, 金主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什么还要买下风尘之地的他? 要说是因为长得好看,他确实长得好看,但这绝不能成为金主肤浅的行为的理由。 远处那两人面对交谈, 到时闻这里看就是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接吻, 好歹也是现场教学版, 出于好奇时闻忍不住向前一步大跨,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地上的枯枝条,从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 “谁,出来!” 面对宫九的强势、凌厉,时闻一阵头皮而酥麻涨疼,本人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听从指挥的走了出去。 等看到宫金主严厉的目光,时小兔子这会儿不止头皮发麻了,大腿根也开始发麻,心里恨不得把这条不停自己指挥的大腿给剁掉。 都怪自己腿贱,这会儿破坏了金主的好事儿,肯定不会被放过。上回他不过是拔了点花,脸就不是自己的了,这会金主气得太厉害把他腿砍掉怎么办。 时闻觉得他还可以再补救一下,兔子软着声音道:“我不是故意要看你们做好事的。” 一脑补到画面,时闻就羞耻到不行:“那个你们继续,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确实什么都没有看见,就想瞅这两人是怎么吻得情深似海的时候,把他给暴露了。 等金主那心上人转过身,颤颤巍巍喊了一声:“香君” 那会儿在阁里的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的闺阁名,这闺阁名就图一个情调,时闻的闺阁就叫香君。 这名儿是抓阄抓来的,时闻不喜欢。 往日的恩客都挺喜欢的,说他人香名也香,就连泡出来的茶水也是香气扑鼻,夸赞的话谁都喜欢听,时闻当然也不例外,日子久了竟觉得香君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明轩!!!”待到看清那人脸时闻也震惊了。 当初他还在倌里的时候颇得明轩照顾,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人傻钱多,他记得当日明轩说要存够了钱还赎他,为此他还高兴了好一阵子。 待在倌里虽然什么好可却不能随意出去走动,日子太无聊了,时闻那会儿年纪还青着,就喜欢出去玩。 少年心性都这样,为此当时还是他恩客的明轩说要赎他,时闻开心得不行。 谁知道,恩客一走,第二天他就被鸨爹卖给了现在的金主。 牧楚伸出手抓住了时闻的手。 不知怎么的,时闻下意识的看了金主一眼,果然脸黑得跟黑煤球一样。 时闻义正言辞的拍掉了牧楚伸上来的爪子道:“男男授受不亲。”走开,走开,别抓他,别看见金主眼神快要吃小孩了吗? “好久不见,我失礼了。 不过香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牧楚把话题聊到他身上,时闻有些感伤道:“在你走后第二天,我被公子买回家了。”然后就过上了惨日子。 前几天日子刚好过一点,再明轩这个昔日恩客出现以后,日子怕是好过不起来了。 明轩对他有意思,时闻不傻,当初他想过,以后要是嫁给明轩这样的人,肯定会幸福一辈子。 人傻钱还多,更重要的是对他好得没话说。 可是一切都像流水,幻想总是破灭的特别快,他被金主买走了,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金主是个脾气臭的,他处过的恩客里面就这唯一一个把他当成泥土地里的草。 而且这唯一一个喜欢的心上人居然是他以前的客人。 “那你和廷严是”后面的话牧楚没有接着说下去。 时闻也没有反应过来,廷严? 不认识! “自然是房内人。”宫九这话出口,时闻才惊觉牧楚那声廷严说得是金主。 时闻不懂宫九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番话,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表示同意的嗯了一下。 原来口是心非不只是女人的专利,就连金主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有说违心话的一天。 “这样啊。”牧楚神情明显有些低落。 怎么说也是昔日恩客,时闻有些看不过眼了,刚想说一句,就被金主提着衣服拎走了。 宫九地推开木门,房内还算宽敞,收拾得够整洁,小桌、木椅、烛台甚至还有几本无聊时解闷的书,打磨消闲最适宜。 心情烦躁的男人直接把怀里的兔子扔到了床上。 这个样子的金主,让时闻产生了错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干柴烈火的害羞事,他拉上了被子。 在意识到做什么之后,时闻就没继续把被子往身上裹了,金主既然有些喜欢的人,那他就算脱光光对男人来说也是没有丝毫诱惑力。 床很大,时闻正在很认真严肃地思考该正确打地铺的姿势,金主一定不想和他睡同一张床,肯定也不想和他用同一条被单。 但床上好像没有多余的被子。床单也没有! 那他今天晚上,时闻盯着一看就知道很软的床,默默移开视线,看来只能穿着衣服睡在地上了。 前后没有几分钟,丫环抬了个木桶进门,“主子您是现在洗澡?” “嗯。”宫九冷淡的应了句。 倒是丫环放好水桶后,看见了瘫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少年,被子裹得好好的,看见就是非礼勿视样。 时闻容貌娇妍,虽不曾披金戴银,淡雅的云开罗衫,头间也不带什么事物,薄红的嘴唇,如雪过寒山的冰肌,却不如那一双杏花眼来得让人忘神,三分俏情七分温转,委婉一勾眼,让人竟忘了身处何地。 丫环心想,只知女儿怀香暖如玉,却不知男色也这般怪不得主子喜欢。 宫九地看着丫环愣神的表情,冷着声音道:“可曾看够了。” 主子最讨厌不知礼数的下人,这会儿丫环心里紧张也不敢抬头。 “下去吧。” 等到那高高在上的主子冷着气儿说出这话,放好水后丫环赶忙退了下去。 “脱衣服洗澡。”宫九觊觎少年先前被碰了的那只手,这会儿心里正不舒坦,第一反应就是洗掉,洗掉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哪怕是碰了一只手也不行。 “先前洗过了,不脏。”时闻轻微抗拒,冬天天气凉,谁还天天洗澡。 宫九声音沙哑道:“怎么,衣服不会脱?” 时闻被宫九这番话问的,两个眼珠望着自己两个脚底板,都是有脾气的人:“衣服有些难脱。”凭什么这么折磨他。 他这般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会脱衣服呢?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 宫九道:“我帮你脱。” 说是脱根本不是脱,衣服直接被撕开了。 气氛暗沉,时闻想着说点什么解解心头闷气,看到衣服半卡在胸前,想说话的心思就消了下去。 隐约可见少年清瘦的身姿,腰儿一折就断的柔弱,重点部位被遮挡的好,就是撕破脖颈地方被撕破了。 金主的眼神,让时闻有一种没穿衣服的错觉,每走一步都感觉衣服在飘飘,衣不蔽体的羞愧敢好重,明明衣服还没有完全被撕开。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劣质的原因,衣服自腰间一直开到小腿,时闻走了一步,脚踩到开叉的衣服,要倒。 宫九托住了少年的腰,很细,远比他眼前看到的要细很多,摸上去并不舒服,都是骨头,太硬。 时闻被宫溟湮搂在怀中,少年眼神怔然,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等让回过神,一时害怕,轻轻一挣离了宫金主的怀抱。 绸衣因他这一起身,直接从身上脱落。 他们离得近,只要一个小转身就能碰到彼此,时闻听见了自家主子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怪异得很。 穿着衣服的少年看着只是弱不禁风,脱下那层衣服,才会发现少年不仅是弱不禁风,身子尚未完全发育开,身上肋骨清晰可见,太过清瘦。 时闻话都没说出来,整个人先跨入木桶,等热水淹没过脖子终于找到了真实感,泡在水桶里时闻不解道:“公子既然心悦牧楚公子,为什么还要拿我打趣?” 关于那个房内人,金主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引人误会的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3.蛇蝎美人11.0 恍恍惚惚间时闻好像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吃醋了! 想来金主暗恋明轩也有些年月日, 没想到心上人竟然不喜欢自己。 时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想想当初, 他遇见明轩的时候, 明轩还不是一个人傻钱多,不过他后来相处之后倒是变得傻气不少, 得益于这个人傻钱多的公子哥, 没人会和钱过不起,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他收了他应有的服务费, 至于客人乐意打赏的小费,不要白不要。 当年明轩说过喜欢他。 有多少情意? 反正不得当真, 他自然没信。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个爱自个才是最重要的。 早知道当初的相遇会整出这么多事情来,时闻倒是宁愿不曾和牧楚相遇了。 宫九道:“你知道什么?” 男人神情幽深,他看不懂。 “既然你知道, 那你便知道该怎么做。” 时闻不懂宫九的意思, 不过大概还是能猜透一点,金主不外乎就是想他里明轩远一点, 这个又不是难事,他当然不会挡在两人中间碍事,于是时闻马上信誓旦旦的肯定道:“我必然不会跟您抢明轩。” 想了想之后时闻又多加了一句讨巧的话:“你们很配。” 确实很配,两个人都长得赏心悦目, 站在一起要是让别人家姑娘瞧见, 手帕鲜花不知道丢了多少, 再来个别心思重的,金银首饰直接往人身上砸。 宫九倒没想过,没了前世那一番机遇,眼前少年竟然可以把心上人给拱手让人,要说这两人爱的有多深沉,他可是一点一滴全看在眼里。 宫九冷笑道:“真对他毫无半点心思?”他不信少年对牧楚没有半点心思,那样欣喜的目光他从未见过,如果不是心里喜欢哪来那么多欣喜,就算作真的不喜欢,“那你可知道他喜欢你。” 很显然时闻自然是知道的,就在明轩走得前一天还让他等他,不过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时候时闻也没想过会被一个陌生人买下来。 金主脾气不好,对他更是格外吝啬,想来当初买下他多半也是因为明轩。 他就说就算是块石头也不会成天臭烘烘的脾气,不过现在想想实在情有可原,金主不喜欢真的很有道理啊! 任谁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反而去喜欢别人都会生气,别说是金主这样骄傲任性的人。 “我不喜欢他,您大可以放心。”对此时闻做出了保证。 “让我看见你的实际行动,让他死心,让他知道你对他毫无情意,并且只把他当做朋友,让他知难而退知道你们永远不可能。” 金主要求实在太多,时闻没能挨个记下来,还有实际行动是什么,莫非是让他当着明轩的面说,不会喜欢他。 “懂了吗?” 听到金主的问话,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时闻又迟疑了:“实际行动是什么?”他并不能理解这个实际行动包括的方面,是要叫他表现出厌恶? 宫九道:“你是我买回下来的,自然该钟情我,我自然也欣喜你,如此你总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闻算懂了。不过这样做的话,真的不会把喜欢的人越推越远吗? 亏他还以为金主有多聪明,看来也是傻瓜一个。 时闻没想提醒宫九这个计划不可行性,谁让男人对他的态度总是如此劣质,才不要告诉他。 洗完了澡,时闻卷了棉布擦头发,一头青丝半干,随后他换上干净的衣裳,金主就站在边上看着,知道男人喜欢别人之后时闻毫无压力,反正又不喜欢他。 时闻坐在木桌前开始梳起一条长发,刚刚离得还有些距离的宫九突然走近了。 “喜欢什么簪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问。 金主突然贴近让他有些不适应,桌上摆着一排簪子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的桌台子上的。 金主压低声音道:“做戏可要做得真些。” 就知道男人不可能对他有这么好的态度,这一切不过是演出来的,想到这一点时闻放心了不少,起码金主还是正常的,他也是正常的。 “这根牡丹鸾玉钗,还喜欢吗。”钗上镀金镶边,牡丹于钗头开的富贵,红宝石雕刻为瓣,内镶黄玉,看起来华贵过满,同时也盛气凌人。 时闻摇了摇头,好看是好看,万一磕着哪里碰着哪里坏了他可赔不起,还有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应该是先审视好自己的身份然后用和自己身份相配的东西。 “就这根松石花簪吧。”时闻随手指着的簪子上面没有过多点缀,蓝白相见的松石镂空雕着符文,素雅不少。 一看就是便宜货,时闻心里暗自点头,这下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差错了。 宫九拿过时闻手指着的松石花簪,手轻巧的挽起一个发鬓,配上花簪,镜中人面如桃李,姿色秀丽。 衣服外衫的纽扣并没有扣好,隐约见少年脖颈下的肤质白皙,再想往下看一些已经是看不到了,宫九匆促的离开了视线道:“好了。” 时闻看着镜子里面挽好的头发露了个笑道:“好看。”这一会儿他倒是忘了做戏,虽然金主有时候对他不好,但总体上还是可以的。 等宫九缓和了心境走到到时闻身前,这下只见那桃花眼中流光生艳,纵然清泠,却也勾人。 一时室内气氛没个缓和,时闻看着宫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金主态度比以往好了不少,起码面对着他的时候不再板着一张脸,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出来的奇怪。 就是就是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好态度,还没之前严厉对他的时候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陷进爱情里的人脑子都会变傻,反正金主的思维他是没想通。 但值得一提的是,金主最近他对越来越好,虽然都是假的但值得开心。 不打他,不批评他,不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哪怕知道是演戏,也不免想要这样的好日子延长一下,归根结底还是金主以前对他的态度太差劲了。 时闻和牧楚也经常见面,作为以前的恩客,在牧楚提出要小叙一会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香君你当真喜欢廷严?”自己青梅竹马是个什么样的人,牧楚很清楚,况且他来府上之后也听闻过一些传言,思来想去终究放心不下。 牧楚问过之后,时闻脑子里立马浮现了金主那张分外严肃的脸,虽然金主最近对他的态度好得没话说,但他总是忘不了最开始的时候刻在脑海里的表情,没把他生吞活剥就是好事。 想到这里时闻是害怕的点下了脑袋,他不敢说不喜欢,再怎么也不能破坏金主的计划,万一真把他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为了保证严谨,时闻立马道:“我自然是喜欢他的,公子他待我极好。” “香君你知道,当初我回家中准备拿银子赎你,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为何不等我?”牧楚最想问这一句,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要跟着别人,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他的青梅竹马。 “你走了的第二天,我就被鸨爹卖给了公子,明轩你知道我们南风倌里的规矩,我也是身不由己,当初未曾想过会遇见公子这般好的人,他对我好,我自然喜欢他。” 牧楚知道所有的错他都不能怪罪到时闻身上,少年这么单纯怎么可能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若是廷严并非你良人你又该如何?” 牧楚和宫九有二十几年的交情,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宫九绝不是长情的人,牧楚看过对方杀人,看过对方惩罚下人,手段残忍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要说喜欢,他才是喜欢少年最深的人。 宫九的心思牧楚从来都看得很清楚,事实上那些事情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后来听这府上的人说自然也就清楚了,他没想过昔日青梅竹马对他竟然是这种心思,为此竟然不惜利用他喜欢的人。 可是牧楚不敢把这一切说出口,他看着心上人喋喋不休说那个人有多好,只觉得心在滴血。 这天底下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香君,他们初遇的时候少年就像悬崖上一朵野桑,虽然身处逆境却依然保持自身纯洁美好,少年是娇气的,少年怕疼。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对待,因为他是真的把少年放在心上。 时闻眨了眨眼睛,他似乎没能理解牧楚为什么会说这番话:“公子不会这样对我的,明轩他真的待我极好。” 牧楚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但是他不忍心,同时也不甘心:“假设他不喜欢你,你该如何?” “不会的明轩。”时闻笑了笑继续道:“公子不会如此。”时闻不擅长演戏,除了一个劲的夸金主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会不会时闻有不傻,当然心里清楚,金主对他没有半点感情,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因为明轩,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促进他们的感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4.蛇蝎美人12.0 诶, 这年头做什么行业都有竞争, 他们做青楼行业的更是如此, 鸨爹当初就说过想要业务好就要能吃苦, 虽然不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那些应该会的还是要会的。 行业本来就不好做, 若是跟了个好点的人家大还可以凑合着过过, 若是跟了个不体贴不知情趣的便只能有苦往肚子里面吃。 金主还算好的。 只是不喜欢他。 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只要他也不喜欢金主就好了, 本质上他们除了金钱关系并没有其他。 哦,再算上一个现任暖床的关系。 能找到点自身存在价值时闻还是欣喜的, 总不能真白吃、白穿、白住。 他付出了脑力劳动,这么一想的话他跟男人根本就是合作关系, 所以他没有那么必要怕金主。 时闻歪着头陷入了沉思。 牧楚忍住想要把眼前少年拥入怀中的冲动:“在想什么?”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让香君知道,他宁愿少年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不要去想那么多。 那些日子里, 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牧楚不想破坏少年心中的纯净, 喜欢的就该给他最好的。 所以哪些堵在心口的话,牧楚最终都没有说, 他喜欢看着少年笑,香君太娇气了,娇气的只想让人宠着。 “没想什么。”时闻不好意思的露了个笑。 其实心里想的东西有不少,可时闻不想放出来说, 还有和金主演这么一出戏他总觉得有愧于明轩。 时闻心里既觉得涩得酸又想笑, 难过只有那么一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难过。 愧疚是愧疚。 难过是难过。 这是两个概念不同的东西,他不是因为愧疚而难过,而是莫名的难过。 就那么一秒,根本还来不及抓住什么,就稍纵即逝了,想不通的事情时闻也就不继续想了,他就这么大的脑容量,再想太多把脑子想坏了怎么样。 他可是靠聪明的脑瓜子吃饭的。 和牧楚聊了片刻,时闻突然想去金主之前交代他的事情,金主不喜欢他和明轩关系太近。男人嫉妒心重时闻表示理解,这下想起来只好匆匆忙忙拜别了牧楚。 时闻没注意牧楚稍纵即逝的失落,事实上他根本不适合察言观色。 刚离开牧楚住的院落没多久,时闻碰见了迎面走来的金主,明显是来找明轩的。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时闻直接跨步走过,没想到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皮肤相贴的那一刻时闻愣住了。 “有事吗?”他随后反应过来。 看到少年后宫九一直烦躁不平的心突然静了,“谁让你乱跑的?”男人态度并不好,看起来很凶,事实上确实很凶,在时闻心里大致就是这样。 时闻已经习惯了金主这个态度,男人没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要说真对他做什么惩罚,顶多就像上回那样,打他几个巴掌再让他跪一下,磕得头破血流都是小事。 他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货,但是小可怜货也有人权啊,想完这一番时闻胆子大了不少:“我想跑就跑,腿长在我身上,你为什么管我?”他又不是小猫小狗难道还没有一点人权了吗? 时闻越想越觉得有理,他也是个男子汉,总有那么几分硬朗骨子气在身体里窜动,虽然平时不明显,但有些时候也会爆发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公子要打就打,反正我也不疼。”这话说完时闻已经是两眼泪汪汪了,说什么不会疼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难得跟金主犟这一回。 时闻这会儿看金主哪哪儿都不顺眼,大不了打死他,他才不害怕 这么一想,生死都无所谓了,时闻直接拍开了金主的手,要说放在平时还无所谓,放在这儿,嗯,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别的。 “你要不然就打死我。”说完这话时闻没忍住滴了一滴金豆豆下来,他原先就是个爱哭的主,难过都难过死了,哭哭还不成吗? 哭是哭了,时闻又赶快用手把眼泪抹干净了,他还不想让金主笑话,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志气不能断。 这个样子的时闻既然宫九觉得好笑又有那么一点心疼,“我就那么凶,哭什么,还没打你呢。” 时闻鼻子一酸,果然是想打他:“那你现在就打,打死我好了。”这会儿干脆自暴自弃了,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打你。” 反正金主别的方面上不行,说话肯定是可行的,止不得为了某个人压制着脾气,反正和他也没有关系:“哦。”时闻兴致不高也没多开心,与其这样他倒是宁愿男人打他一顿了。 寻思着和金主不同路,时闻就一个人率先走了。 宫九就站在原地,他看着少年的背影逐渐远行,不知怎么了竟然心一触。 反倒时闻是突然被姓宫的那位大佬突然从后面抱住,身子立马僵硬了。 “哭什么?”金主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宫九不知道,因为他这难得的轻声细语,时闻眼眶又有些红:“没什么。”哼,那么凶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难过而已,要说哭他也不想哭,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也要点面子好吗,才没有哭:“是风太大,迷了眼睛。”时闻一本正经道。 宫九轻笑了一声,这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哪里来得大风刮过?不过他也没有拆穿时闻哪一点小心思:“好,是风大,是风大” 时闻哪里听不懂金主言外之意,顿时间小脸一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老半天,他挑了一件放在心里很久的事,他小声道:“公子若是有一天与牧公子在一块了,能不能放我出府?” “当然公子的赎金,我也会一份不少的还给公子。”时闻不想让宫九觉得他是在占他便宜,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也不例外。 宫九冷声道:“自然可以。” “如此便多谢。”时闻道。 时闻自然看不见男人的面色,黑压的像棺材板的低,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也就算了,还特别阴暗,神情特别像要吃人 说穿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前世种种宫九记不清了,就连那些痛苦都恍惚到想不起来,但他总归没忘了一点,若不因为时闻他不会到如此地步,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会被牧楚一件刺破心脏。 他怪牧楚可是不恨,他恨时闻,便把一切苛责都怪罪到少年头上。 宫九不会放走一个害他的罪魁祸首,他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自然不能让他们善终。 他没说过自己是君子,那些说得算自然也不算数。 杀一个人很容易,少年就像一朵做工精致的琉璃花,稍不注意保管就会四分五裂,同时这朵花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不安分在于他不知自己精致的外观会让别人产生什么可怕的念想。 狠狠贯穿,把他揉碎吞进肚里。 最终宫九什么也没有做,还不到时候,他如此想。 “走吧。”宫九神色自然地牵起了少年的手。 时闻倒没忍住偷偷朝金主看了一眼,不光没生气神情还很温柔,本来他就少见男人温柔,这会儿十指紧扣手心出了汗,他看着看着竟然忘了要把视线离开。 偷看现场,正好被金主抓包。 这一对视,他慌慌张张的别开了脸。 宫九看时闻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得很:“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天好热,我们走吧。”走之前时闻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转过头往后看了一眼,牧楚就站在院落的篱笆栏杆边上看着他们。 他早该想到了。 其实什么 四月的天变化无常,前几天还是风和丽日阳光大好,后几天飘了点小雨花天气又凉了,这一冷一暖染了风寒也正常。 不过时闻却不是因为天气突然转凉才染上风寒的,他是那日跟金主一块外出观景,被突然降雨淋了头才染上风寒的。 时闻躺在床上裹着棉被,这时候正是冷得厉害的时候,额头烫的跟个烧水炉似的,全身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热气,只觉得那凉气侵入五脏六腑,连骨头也要一起被冻成冰渣子。 头又昏又疼,什么都不想吃。 相比较吃饭时闻更不喜欢吃药,苦苦的,味道也难闻 宫九来得这会儿,时闻刚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他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时闻勾着两只眼睛巴巴看着金主手里捧着的东西:“是什么?”虽说没什么食欲,但那味道实在是香得很。 “药膳煲的鸡汤,你近日没什么胃口,特意让人做的,味道不错,喝点。” 时闻看看身上被子又看看金主手上鸡汤,他既怕冷又想喝鸡汤,虽说闻着味道香但喝到嘴里味道肯定就不怎么样了:“不饿,不想吃。” 宫九端鸡汤进来没一会儿,牧楚便捧着药碗进来了,药的苦味特别大,药端进来来没有一会儿功夫,时闻鼻子就只能嗅到药的苦涩味道,这会儿那还能闻见什么鸡汤的香味。 这时候就恨不得把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了。 “能不能不吃药。”他看着牧楚手里的药,明明还没有喝进嘴里已经感觉到苦得过分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不喝。”牧楚捧着药碗走近。 这两人一人捧着药碗一人捧着鸡汤,看样貌就是极相配,他这一愣神的功夫药勺已经到了嘴边。 他这一抬手不光药勺飞出去了,一整碗药直接洒在了牧楚身上,时闻被这突然起来变故吓得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药是才牧楚熬好就捧过来的,这一打翻浸湿了衣衫,滚烫的药汁直接触及到衣服最里层的肌肤。 时闻勾出了半个头,担忧道:“明轩你没事吧?”任谁看到眼前突然多个东西都会吃一惊,他没想到因为他这下意识的反应竟然会变成这样。 牧楚道:“无事,香君不必放在心上。” “我我给你擦擦。”说完时闻伸出了半只手,胡乱的在牧楚衣服上捯饬几下才发现牧楚身上的衣服一大半都湿了,“天气凉你去换件干净衣服,这衣服湿得太厉害了,不能穿。” “嗯,好。” 牧楚刚走,时闻就抬眼瞧见金主脸上一片复杂。 “不想喝药?”宫九问道。 时闻赶忙摇了摇头,虽然他确实不想喝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 “说真话!” 时闻这一下刚刚还摇着的头,马上变成蜻蜓点水似,见金主脸上深沉不该,时闻立马乖乖承认了:“药苦不喜欢,不想喝。” “我不是故意要打翻药碗的。”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时闻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强词夺理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了吗,他不可以是无心的吗? 在别的事情宫九兴许可以纵容,但是不吃药这事儿,真嫌弃命不够大,染了风寒不吃药哪里行。 宫九厉声道:“把手伸出来。” 时闻乖乖伸出手,才捂热没多久,这会儿伸出来除了冷还是冷,但他没胆子不伸手。 金主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戒尺。 时闻看见半米长的木戒尺心生畏惧,这木头又粗又厚打到手上肯定特别疼,他弱弱道:“能不能换个东西打手。” 他也知道错,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应该把那药弄撒的明轩身上,要是他知道后来是这么个情况他宁愿他挨烫,谁不知道金主宝贝明轩。 少年那手又白又嫩,那么纤细看起来就经不起折腾,宫九最后没用戒尺,真把人打坏了,他不心疼人但总要心疼金子。 不过不该纵容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宫九伸出手“啪”的一下刷了时闻又嫩又细的小细手,力度轻了又轻,倒是少年红了眼眶:“不疼,不许哭,忍着。” 哪里不疼了,分明疼得很:“我没想哭。”这话说完时闻也不看金主了,直接连人带头钻进了被子里。 金主为什么老是打他? 是因为讨厌他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5.蛇蝎美人13.0 少年被养得越发娇气, 宫九下手的动作已经轻之又轻, 却还是把人打了个哭哭唧唧。 真的有这么疼? 宫金主心一软道:“不打你了, 起来喝点汤。” 套路无非就那么几个, 说不打他了肯定还是想打他的,时闻多机智啊, 这一下都把宫金主的套路在小脑子里想得清清楚楚, 还列出了一个规划表格。 首先把他骗出来。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打 但是明轩那件事情上他也不是全然没有错,男人生气当然情有可原, 这下时闻心里都知道,可是身子不争气, 轻轻碰到哪儿都要疼好久,更不说金主轻轻打了一下。 时闻之下都要讨厌自己了, 明明是个男儿家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娇气。 明轩被那么烫的药水给烫了都没有说什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对比时闻发现了自己果然不行,不怪金主喜欢明轩这样的。 时闻瑟瑟伸出来小手, 他抬头那双略带湿漉的眼当好对上宫九:“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生气了,你打我吧, 已经不疼了。” 这副乖乖巧巧惹人怜的样子不多见,时闻往日也乖巧,安静的那种乖巧,没现在看着这么可怜就是。 宫九弯了弯眸子, 手轻轻搭在时闻的小手上碰了一下, 他佯装怒了:“起来喝汤。”不好好吃药也就算了, 这饭也不好好吃。 宫九没见过这么磨人的,偏偏还怕疼的很,这会儿又愿意为了不吃饭挨打了。 是会折磨人。 宫金主不是会伺候人的,都说是金主当然是别人伺候的命,这会儿动作又轻又柔,脸上神情却不这样,又凶又霸道。 看得时闻都不敢啃声,两只小手攥着被子的小边角,少年声音娇娇弱弱道:“烫。” 金主眼睛一肃,被宫九凶惯了时闻这会儿竟然也不怕,时闻又柔柔弱弱道了一句:“你打我吧。” 乖乖巧巧把手伸出来,讨打。 时闻心里已经认定了男人想打他,要不然怎么想出来这么折磨人的法子。 金主眼睛一瞪,看样子是要发怒了,这会儿肯定是想打他了,时闻倒为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叹一番,反正男人就是想要打他。 他看金主拿起厚重的木戒尺顿时心一滞,不过话都出口了当然没有收回去的理,最重要一点他确实做错了事情,被金主责罚也无可厚非。 “当真不怕疼?”宫九问道。 时闻看着木戒尺咽了一口气道:“不怕。”这音量小的几乎听不见,那小脑袋一抽一触后定住不动,两只眼儿还勾勾的瞧着厚重的戒尺,这小样子哪里像不怕疼的。 闻言宫金主叹了一口气,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他记得少年以前可是坦诚得很。 嘴里说着不怕疼,他这一板子下去定然哭个稀里哗啦。 宫金主轻笑了一声:“怕是个傻的,以前知道疼,这会儿不知道了?” 以前知道疼,这会儿也是知道的,但时闻今日决定了做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刀割剑劈都不怕,大不了下辈子再做一条好汉。 “好了,汤快冷了,起来喝汤。” 金主开口没再提了戒尺的事情,时闻猜不定宫九的心思,叼住了汤勺,安安稳稳喝起汤来,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明明先前闻的时候香得很,这会儿到嘴里了味道却不咋滴。 宫九养了那么多天的肉,只是一会儿没看住,这肉他又没了,细细的像跟杆子一点也不好瞧。 这副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的小可怜相,到让宫九心宽不少,还知道委屈,看来人没烧糊涂。 起码知道喝汤不喝烫的。 时闻没尝过几天享受日子,特别还是金主服侍他的这种,这时候看起来温柔得不像金主本人。 嗯,特别高大上。 特别帅气。 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凶 时闻乖乖叼住勺子把汤咽进肚子里。 “好喝吗?”时闻抬头,刚好听见男人这么问。 汤是个什么滋味还这没有喝出来,时闻回答却没有一点迟疑:“好喝。” 是好喝,特别好喝,虽然喝不出什么味道,时闻痴痴的想。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啊。 这话到口边时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反正也就享受这么几天迟早还是要让给别人的,时闻没有做坏事的自觉,何况这也不算做坏事,他就是难得看到金主温柔。 时闻乖乖的喝完了一碗汤,喝到最后竟然有些意犹未尽,虽然最终嘴巴里依旧没有什么味道,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理上觉得这碗汤好喝。 他期待地看着金主道:“明天还有吗?” 宫九好久没看见少年这么活泼过,这几天茶饭不吃也不知道想干什么,这会儿看少年喝了点汤的小谗样受用地不得了,“喝汤不抵饱,明天喝点饭。” 时闻随即点了点头道:“好,吃饭。” 眼下又乖又听话,不知道让人省了多少心,连先前娇气样子都收敛的一干二净。 宫九出去的时候恰逢遇见准备进屋的牧楚。 “廷严我有些话想同你说,你等我会儿,送完这药我便来找你。” 宫九停下脚步道:“好。” 等牧楚送药进去,自知行为过分的时闻乖乖喝完了药一点也不闹腾。这乖乖巧巧的小样看得牧楚心都要化了,当真可爱到不行。 牧楚想到还站在外面的宫九顿时歇了心思,有些事情他不懂,正是因为如此他希望外面那个人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牧楚出去的时候果不其然宫九还站在外面等他。 他又想起前几日听府里丫鬟议论的事,如果说得是真的那么他想知道在对待少年的时候廷严究竟是什么心态,“你知道,我喜欢香君,我离开的螺洲的时候你就知道。” 宫九答道:“是。”对牧楚他从来不会有任何隐瞒,就像他曾经多次隐晦地向这个人表达过心意,却被视而不见一样,他从来不会隐瞒任何事情,包括喜欢 牧楚想象过各种可能,可真当昔日的青梅竹马回答出这个是的时候,依旧会有那么一丝震惊,他不过一个猜测,却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廷严知道,这个男人他什么都知道,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样做有时候好处? 还是说牧楚不敢继续往下面想。可是他不能不想。 “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是最不应该问出口的话。牧楚甚至不知道这样徒然下结论是对还是错。 喜欢吗,宫九脑子里突然划过时闻的脸,随后一闪而过,如果对少年也只有恨,那他对这个人大概就是还爱着。 迟疑片刻后宫九道:“是。” 牧楚想笑,却笑不出口,“你想过他吗?”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把人牵扯进来。 宫九被牧楚问道心烦意乱:“你倒是心疼他,怎么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比不过一个外人?” “我喜欢他啊,你知道我喜欢他,你知道”不但知道,还做出这么一系丧心病狂列事情,“廷严放过他吧,好不好?”为什么要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事情到这一步宫九只想笑,前世牧楚可以为了少年把剑捅进他的心脏,这一时依旧是为了那么个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 时闻有什么好? 那个少年有什么好? 宫九气极反笑,“好啊。” 这话刚说话,不等牧楚欢喜宫九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要你下嫁于我。” “不行。牧楚拒绝的很坚定。 宫九不着急,牧楚会同意的,他太了解这个人,更清楚牧楚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你知道那孩子死板的很,他以为我真的喜欢他死心塌地得很,说是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若是真的心疼他就该同意,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对那个孩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宫九是什么样的人牧楚很清楚。 哪怕对方掩饰的很好,但凶残本性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 牧楚苦笑:“你放他走。”放了他,少年干净的就像一朵花,不应该踏进这趟浑水。 宫九知道对方这话是同意了,只不过是有个附加条件,毫无疑问他当然会同意,他曾经想过与这人共结连理,可真到这一时候远没有当初想得那么喜悦,“近日我会准备好婚礼的东西,成完婚我就放他走。” 府上最近人多了起来,时闻没有这个感觉,一日三餐都躺在床上,人就跟锁在笼子里一样,哪能知道那么多新奇的事情。 最近金主看着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时闻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还能把人给看呆这样独处的时候,他意外的不抗拒。 甚至有时候还嫌弃世界过得太快,每天就那么一会儿功夫。 直到有一天金主对他说:“他答应我了,成婚时间定在后天,吃完婚宴你便走吧。” 时闻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只告诉自己要笑,要笑,一定要笑,所以当金主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笑得比当事人还要开心:“恭喜” 时闻说得特别真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好事啊,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演戏,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他知道,所以没有什么可以难过的。 “不用吃喜宴这么麻烦的,我今天就可以走。”当初说好了任务完成就放他走,时闻也不想那么麻烦,除去原本的关系,他和金主之间也不存在别的关系。 “不行。”宫九大声道。 时闻被吓到了:“手疼。”金主抓的太紧,手要喘不过气了。 宫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留下来沾沾喜气不好吗,吃完喜宴再走。” 时闻笑得特别甜:“好。” 少年一向招人,这会儿看起来就是一块可口的糕点,吞进肚子里面都不带吐出来的。 其实留不留下来都一样,早走晚走不都是走吗?这话时闻没说出来,他不想坏了气氛。 要是冲突了喜气就不好了。 还有他其实也特别想看金主穿婚服的样子,肯定特别帅气,时闻联想了一下金主和明轩一起穿婚服拜堂的场面,果然很登对。 日子定在四月初七,那天府上的窗纸都染红了,贼好看,这边婚礼的习俗叫晚婚嫁,因心诚则灵故以晚而对之,寓意白头偕老。 府上来了很多人,他不认识,时闻很久没出过府,乘着人多他出了府,反正定好的日子就是今天,喜宴吃不吃其实也一样吧,时闻走得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自此以后该是再也不见。 要结婚的正主没有一点要结婚的喜气,怎么说结个婚的氛围搞得跟要死人一样。 宫九不喜红,但婚服不一样,这会儿想起少年,也不知道饭吃了没有,这个时辰应该还没吃,本来风寒就没好,口味还越发刁钻,这个吃不惯那个吃不惯,之前喜欢喝的汤也不喝了。 “主子您去哪儿,过会儿该去接牧公子了。” “主子”替宫九梳发的小丫环眼睁睁看着主人家跑了个没影,这婚时马上就要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宫九愈发心慌不定,直到推开门的一刻心彻底乱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里有人睡过的痕迹。 床头放着一封书信:今日一别他日再也不见。 宫九笑着把信撕了个粉碎,很好胆子渐涨了都知道跑了,都说吃完喜宴再走,还敢给他留什么再也不见的信。 宫九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只乘他不注意偷偷溜走的兔子给抓回来,身子没好就敢乱跑,被人骗回家怎么办? 这一想不要紧,越想却是越气,少年那娇嫩小模样可不就是用了勾yin人犯zui的。 宫九有一种自己还没有用过就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火已经把理智烧没有了,这下子连成婚头等大事都忘了。 时闻可和金主不一样,这娃子心大,跑去客栈点了两坛女儿红,喝酒方式也是洒脱直接对着瓶子灌,就像是怕喝不醉一样。 喝多了人就难受了,可是心里面却舒服了。 少年天生一副好相貌,这饮酒让不认识的看见自有几分恣意洒脱的豪迈,简直叫人移不开眼,这样貌明眸善睐如菀蔻,倒比春花复雪月,怎么能让人移眼? “兄台这番饮酒太不风雅。” 时闻笑笑:“你说我该如何风雅。”眼眉一抬一勾,雾里看花朦胧不清,媚态恒生,看的人竟失魂。 “该这般。”那人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贴得近了,再靠近一点就能拥人入怀。 宫金主的担心一点也不假,这叫时闻的少年他会勾人心肠,所以只能抓起来,要是松手这妖精就会不见,这不,手一送人就没有了。 宫九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失态,把那个妄图占有靠近的登徒子一脚踢飞老远,肋骨也不知道踢断了几根。 少年没有一点自觉,依旧抱着酒坛。 “你在干嘛?”宫九怒道。 时闻眯着眼儿正经道:“我要找下家,你不要我,我要找别人去,和别人在一起。” “我要找喜欢我的人,疼我。”嘴里没有一句宫金主想听的。 宫九这会儿不气了,死死搂住人,当然身上还是今天为了成亲穿得的婚服,这下把少年抱在怀里终于有了心安的感觉,“不准找下家!”不准和别人跑,他不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6.蛇蝎美人14.0 这话刺耳, 时闻想都不想直接推开了宫九, 他严肃道:“你别碰我。” 他又继续抱着酒坛, 晃着脑袋道:“你管不着我。”这酒一上头可不就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这时候也不知道害怕,反正眼前这个金主多半不是真的。 他嘟着嘴觉得男人分外讨厌, 喝个酒的时候也要从他的脑袋里冒出来。 原来金主穿婚服是这个样子, 好看 时闻盯着宫九的衣服看了有一会儿功夫终于舍得抽开视线,不管真的假的都是别人家的, 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看一下就好,再继续看下去明显有些过分。 唔, 这个倒霉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还是喝酒好, 时闻抱着酒眯着眼傻笑,倒让人不晓得再开心个什么劲,他自己也不知道。 金主依旧不眠不休的纠缠他, 先是拿走他手里面的抱着的酒坛, 既而又怒瞪眉毛道:“不许喝酒。” “坏人,才不怕你。” 时闻又道:“就要喝, 你走开,走开。”好像只要这样一直嘟嚷这个本不该在他梦里面出现人就会立刻消失。 宫九没走,不光没走,反而心又慌又悸的死死抱住某只嘴里吵闹的小混蛋, 若是他没来, 会发生什么是不是就如了别人的愿, 少年扯扯底底属于别人。 光是想到这样的结局,宫金主就是一阵后怕,“不许讨厌我,不准离开我,不能和别人走,他们都是坏人只有我是好人。” 最后这句话明显执拗极了,好像只要说完这话少年就不会再跑,不会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更不会因为一些原因厌恶他。 时闻窝在宫九怀里直嗅男人身上的味道,“你不要我了。”说出口的话一点不留情面,直戳金主的心窝子。 “我也不想要你了。”你有别人了,只会对我坏。 后面这句时闻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显然就是这个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当真没想金主平素对他好的那么些个事情,反正说出来也不值得开心,都是演的,时闻心里有把小镜子,他善良但绝不愚昧。 宫九只能死死把人抱紧,想要揉进身体里的那种紧,少年一点也不乖,没有平时乖巧样子,像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扎的人鲜血淋漓,每一句都是刺,扎进心窝的时候毫无征兆,但总能找准位置往最疼的地方扎。 宫九想过放手,又不免担心这只家养惯了的兔子会过不惯外面的生活,明明应该要讨厌可怎么会除了担心和再遇时候欣喜一点别的东西都没留下。 还好,没有和别人跑,那个姿势太危险了。 还有,怎么可以对别人笑。 “没有别人,只要你。”男人心疼的发涨,他没想过少年竟是真的说走就走,下一次要去哪里,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见,如何让他再也不见? “别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时闻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里面金主不但不对他凶,态度还好极了,他心里竟有些欢喜,就有那么半点欢喜,绝对不多,他想梦里的金主太温柔了。 这真是一个好梦,好的让他有些不愿意醒了。 他伸出小手戳戳男人的胸口,质问道:“你怎么这般粘人?”这般让他不适应,却又感觉欢喜。 他扬起头从金主怀里往上看,正对上金主低头看他的眼神,入夜的灯火有些朦胧,他一时没有看清男人脸上的神情。 时闻也抱住了金主的腰,他亮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宫九看,可就是雾里看花看不清,“要亲亲,还要抱抱,还要你摸摸我,我心口好难受。” 刚刚还说男人讨厌,这会儿又忘了自个说的话,不管不顾的要人亲。 少年的眼神太期待,期待到金主立刻有了不好的生理反应。 宫九低头,男人技术并不娴熟,他轻轻扫了扫时闻的唇瓣,然后长驱而入,他放慢了动作轻柔的勾住少年的舌头,平平从舌面上扫过,又漫不经心从舌尖上划过,最后炽热火辣的卷走所有香甜的津*液。 时闻被亲的浑身无力,两只手也不放在金主腰间,而是转为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问道: “讨厌吗?” 时闻意犹未尽的甜了甜嘴唇,刚刚那个吻是甜的,“嗯,讨厌,你骗我,你说你要抱我的,你也没摸摸我。” 这不依不饶起来,到让宫九心跳的无法自已。 男人哑了声音道:“回家做。” 时闻看见宫九一身红衣,摇了摇头,他想这个梦真是太讨厌了,他还是不要继续做这个梦好了,因为梦醒了就会破,“你走吧,我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是你和别人的。”说完时闻笑了。 他仰头看着金主“咯咯咯”的傻笑,“我不想去吃喜宴,你说好今天放我走的,所以我就算不吃喜宴也没有关系,我要去找喜欢的人,不要和坏蛋在一起。”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笑着笑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时闻不情愿做这样的梦,他不喜欢做梦。 都怪这个梦太真实了,“我没哭,我只是太开心了。”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男人。 “嘻嘻”时闻咧开嘴笑道:“噩梦散退。” 有生以来宫九第一次懂了什么叫心乱如麻,又明白了什么叫手足无措,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无法放手,连同被厌恶也觉得无所谓,他知道他根本无法放手。 原本只是想着等成完婚再使个法子让少年留下来,他总想着前世的仇,哪怕知道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他想报复甚至想过杀了少年。 他想了太多,最终却发现他最无法忍受的竟然是,少年要离开他,怎么可以? “不要厌弃我,已经没有别人了,只有你。”终归万般庆幸找到了不辞而别的某人,“我错了,你莫要生气了,这么娇气,气坏身子怎么办,我该要心疼。” 男人认命地替少年擦干了脸上挂着的泪珠道:“笑得好丑。”笑得他心疼。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这么能牵动他的心神,只因他喜怒而喜怒。 时闻不笑了,眼泪却刷的从眼眶里流出来:“你怎么这般会骗人?”只会骗他,只会对他坏,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我已经想好了要去喜欢别人了”才不要和你藕断丝连。 时闻这一哭,哭得宫九心乱又心疼。 好在少年哭了一会也就没再继续哭了,他红着两只眼睛,细细弱弱道:“再抱抱我好不好。”梦太短暂了,他不知道过完过久这梦就没有了。 怎么在梦里还会这么冷,冷到全身到找不到一点温度,“我知道你喜欢明轩,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宫九没说话,他只是把少年搂得更紧了一些。 可偏偏时闻没感觉,还嫌金主搂得不够紧,嘴里嘟嚷着再紧一些。 他只是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他也冷,看见这个人就觉得冷,却又在男人靠近抱住的时候有了那么一丝暖气,抱了一会儿时闻都热了,他戳戳男人胸口道:“我觉得够了,你不用再抱我了。” 时闻说冷得那一刻,某金主的心也跟放在冰窖里冻了一样,明明四月份的天已经够暖了。 宫九自嘲的笑笑,却依旧不肯放手,他放不了手,也放不下,他对少年没有放手这两个字。 “你走吧。”时闻继续伸手戳男人胸口。 金主纹丝不动,就在时闻困惑这个梦怎么这般诡异的时候,他被男人拦腰抱起。 “干干什么?” 宫九简洁明了甩了时闻两个字:“闭嘴。”态度严肃凶狠。 时闻却是一点也不怕,除了感觉这梦真实的过分以外,再没有别的念想。 半响,怀里人没了动静,宫九低头只见刚刚还闹腾的祖宗已经睡着了。 那眉眼低顺垂着,倒是乖的不得了,宫九低头吻了吻时闻唇边。 宫府,牧楚在喜堂前坐了很久,满堂客早已经散了,他从未如此冷静理智。说好的婚礼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或许因为不爱,所以他才可以如此从容说出那句抱歉,这婚今日怕是不成了。 牧楚想了很多,他想少年应该欣喜,两情相悦总比盲目的喜欢一个人要好。 宫九回来的时候,牧楚仍坐在厅堂前。 同样一身红衣,刺的宫金主匆匆移开了眼,“抱歉。”事已至此已经不必再说过多言语。 牧楚是个聪明人,道理不说他都懂,“好好待他。”有些事情错过便是一生,但总归还能接受,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他想这或许是另一种幸福,哪怕无关于他,但在知道这个人幸福,他心里总归欢喜。 “我会的。”男人如此道。 四月天暖,时闻是被热醒的,喝酒喝了个断片,只记得昨晚做个梦,但具体内容却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只记得他在酒馆里点了两坛女儿红,却不记得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眼前熟悉的环境和场景,让他有了一丝丝不确定,难道说他昨晚喝醉以后又跑了回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时闻就忍不住脸燥,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半圈滚着滚着时闻就发现赤*裸上阵的金主。 时闻僵住了,过了好办法竟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 总归不会是他自己扒光了自己,但更不可能是金主扒光了他,难不成真是他自己扒光的? 那他也不能顺带把金主也扒了啊 宫金主这会儿还睡着,昨晚闹到半夜才把某人洗干净扔在了床上,现在正是困得时候某个没良心还不安分,裹着被子扭来扭去一点不消停。 “别闹。”宫九手一揽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这一下肌肤相贴,时闻的小手刚好碰在了金主的腹肌上,更让时闻悲愤欲死的是身下某个事物不安分的立起,抵在了金主的大腿根上。 或许因为某个东西太炽热,先前睡觉就不安稳的金主醒了,至于少年独特的热情他也感受到了。 “公公子。”时闻看金主醒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叫夫君,昨晚才成得婚,今个就这么生疏。”这闭着眼睛讲瞎话还讲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夫夫君?” “嗯,乖。”宫九直接忽略了那个问号,心情大好的啵了时闻一口。 完全不知道最晚发生了什么的时闻一脸懵,没等他把事情想清楚就被金主啃了嘴巴。 当然光啃嘴巴肯定不过瘾,从脖子一下的地方宫金主把能啃的地方都啃了个便。 之后的事情不说也罢。 时闻也想不了那么多,只盼着男人别这么磨磨唧唧,他泣不成声,哭红了眼道:“混蛋。”倒是给他个痛快,怎么让他这般难受? 再然后发生的事情时闻自己也不清楚了,每当他想提起那晚的事,话还没问出口就被金主看破,金主二话不说就开啃,啃得他什么都忘了。 后来某人终于学聪明,不再开口问这件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7.天下一绝色1.0 时闻在系统空间的某个角落里找出了鸡仔, 他微笑道:“怕什么, 我又不会打你。” 他一向温柔怎么可能干粗鲁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下一个世界吧。”时闻满足的原因很简单, 器大活好的老攻谁不爱。 这一点满足让他无心的别的事情上和020有争辩, 作为一枚小黄鸡,系统根本不能懂得正常的生理需求对于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 028看着明显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宿主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人投放到下一个世界。 强塞进脑袋里的记忆让时闻并不好受, 不过疼痛范围还在接受的范围内。 这个世界没有女人, 两性相交并不存在,取代女人成为受孕者一方的称为花情, 花情在成熟期能过散发让人心旷神情的花朵清香,然后诱发像蜜蜂采蜜那样的正常需求运动, 不过其香味只有在成熟期才有,而且只在采摘花蜜的时候能闻见。 好像很有意思 不过时闻穿越的身份就很普通了, 这个世界除了花情就剩下像他这样的普通人,也就是攻方 至于时闻本次的攻略目标也是个攻,而且是个颜控。 时闻挥舞着小胖手陷入了深思, 真是一个有深度的攻略任务, 要不是他知道原身以后会长残成一个大丑逼,都要被这种清新不造作的任务感动哭了。 当然这些都不坑, 最坑的是他穿越的这个阶段,还在喝奶的小婴儿??? 问:还在嗷嗷待哺的他能做些什么? 答:当然是安安静静的长大啊。 时闻他爹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叫时天霸,时闻他小爹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花情,小爹是个杀手。 抓阄那天时闻抓了个大宝剑, 大爹一开心直接把他给扔树上去了, 然后没把他接住, 还一岁的时闻整个人在泥土里滚了两圈,磕破了皮。 他默默爬起身,两眼蓄满了眼泪,但硬是没哭,最后又给憋回去了。 这可让小爹心疼的不行,当晚狠狠把大爹惩罚一顿,贵搓衣板跪到怀疑人生。 对此时闻只有两个字:活该! 他大爹好像并不喜欢他,后来时闻终于知道了原因,大爹一直想要一个娇娇弱弱的花情小宝贝,而不是他这种以后会长成魁梧汉子的真男人。 时闻五岁被天霸大爹扔到后山和梅花桩作伴,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在小爹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时闻从此明白了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还可怕。 特别是大爹这种忠犬系的男人。 时闻叹了口气,然后默默扎他的马步。 小爹是个很温柔的人,大概这也是当年天霸大爹会喜欢小爹的原因吧,对大爹这种一周才能才能一次的男人,时闻深表同情,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也就不追究了。 不能真让大爹一个月一次。 十岁的时闻让苏清小爹操碎了心,不是不乖而是太乖了,这个年纪孩子都开始学会调皮捣蛋了,自个家的还在乖乖练功,一点孩子该有的童趣都没有。 这让苏清在骄傲的同时也忍不住埋怨时天霸,好好的儿子被养成这幅性子,这年纪还小就不会笑了,将来长大还得了吗。 苏清越想越气当晚就罚时天霸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到门口罚站去。 刚好赶上那天下大暴雨,这雨刚落下来就把人淋了个透心凉,正好赶上夏天最热的那几天,淋点雨也好,降降火气。 时闻拿了把雨伞到他大爹跟前,淋个透湿的大爹,有点惨:“爹你低一点,我和你共一把。” 十岁的小孩,那么小,身板那挺的老直,眼神也是时天霸没看见过的坚定。 时天霸蹲下身子揉了揉时闻的脑袋:“你小爹说你太乖了,男儿家有点要志气。” 虽然不懂志气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时闻点头道好。 “爹,我会努力的。”大概多练武就能成为大爹口中有志气的人。 时天霸笑了笑,男儿家就该这样有志气闯四方:“好儿子,爹给你撑伞。” 那伞很小,时闻撑着的时候已经湿了半个肩头,等到大爹把伞接过去,直接搂住他肩头替他挡了大半的风雨。 时闻不解:“大爹?” “你还小,爹给你撑伞。” 果真大爹撑起了伞一滴雨也没有让他淋到,时闻好像明白了什么,大爹也许不是不爱他,只是他的爱和小爹不一样,明明是个腹黑的老男人,温柔起来竟也一点不奇怪。 苏清打开房门的时候父子两正在雨中相依为命,这让他又气又觉得好笑:“进来吧,要是把儿子淋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爹老爱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明明他也担心大爹,可那张嘴却只字不提。 大人的爱情他不懂。 转眼又过了五年,时闻从一颗豆芽菜瞬间窜高,流利的肌肉线条展示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力量,长期练武的身姿绝不单薄,眼眉像开锋的利刃,剑气锋芒 要说小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童趣,长大以后性格却是愈发严肃。 那眉眼也是不怒自威,看着就戾气十足。 只有苏清直到自个家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格,没有半点花花肠子,好心又温柔,也不知道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出去万一给人欺负了怎么办? 时闻他大爹当年是京中万千花情喊着要嫁的玉面郎,衣冠楚楚看着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那些喜欢看颜值的那个不喜欢? 时闻他小爹自然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貌美二字用上绝不不埋汰。 只有他自个是个例外。 丑说不上,清逸二字到还能形容,不过在这两人的貌美衬托下根本不值一提,倒是衬得有些灰扑扑的。 对于这个问题,时闻问过一次。 但他还是不能明白小爹口中那句长大了就会变好看。 小爹说公凤凰小时候都长得丑,等以后长大了有了需求羽毛就会逐渐变得华丽,整个人也不这样灰扑扑的。 可他是人怎么能和凤凰相比,时闻只当是小爹用来安慰他的话没放在心上,长相如何不重要,重点是知道他是小爹生的就够了。 等时天霸把时闻养成一个眼里只知道习武的痴子,苏清憋不住了把时天霸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虽然家里也请先生教文课,但丝毫没有改做,儿子这性格越来越沉闷,一点也不像十五岁的孩子。 时天霸自知理亏,顺着床沿又爬上了床:“宝宝别气别气,可别气坏身子,闻儿自小养在身边性格变成这样也无可厚非,但是我已经想好主意了,把他送进私塾和同龄孩子一块玩耍,这性子肯定能磨正过来。” 苏清冷哼哼半点也没觉着这个主意好,但又架不住身边男人说。 想了想倒也没错,归根结底这些年他们把孩子护得太好了,他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玩伴,这性子不闷就怪了。 时闻被送进私塾这事也被打上案板,没出几天连人带包裹被时天霸扔进学院内。 紫竹学院据说是全京城最好的学院,在没完成学业前一切对外封闭,没个四五年铁定出不来。 时闻心里没太大感觉,就是天霸大爹跟他握手挥别的时候抓的老用力,这会儿手还抓着。 时闻没想太多,心里觉着耽误时间不好,别人都进去了,他大爹还抓住他手,“爹,我该走了。” “你走吧。” 关键是, “爹,该松手了!”天霸大爹还抓着他的手 “哦,松”嘴上说着松,手上却没半点要松手的样子。 时闻无奈道:“爹我真的该走了。” 最后时天霸依依不舍松开了手,这多水灵的白菜啊以后就看不见了,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 倒是这臭小子半点不上心,以后就要看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亲爹爹了,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直到时闻跨进学院内,他想突然想起什么,转过了头看到天霸大爹,学院的门已经关上了,时闻思然,头也不回的进了学院分配的宿舍里。 中途来了说要收保护费的魁梧学长,人长得魁梧身子却不结实,时闻轻轻一碰把人搞骨折了。 他发誓绝对没用多大的力气,身体这么娇弱就不该出来瞎晃悠,这下好了吧,手都断了。 魁梧学长提着坏手,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一边后退一遍用颤抖的声音威胁道:“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哦。”时闻漫不经心抬起头,他轻轻握着手上陶瓷的杯子,杯子落了个粉碎性骨折。 瓷片有点锋利,划破了他的手指。 落到那位学长眼里就是时闻想要和他玉石俱焚的征象,不过就是放句狠话,挽回一下形象和尊严,倒不至于到玉石俱焚吧。 “这么对待我,你会后悔的。”魁梧学长哭着跑走了。 时闻倒不解,他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想喝口茶,这陶瓷的杯子太脆,倒不如家里那些铜制的好用。 下次还是换成铜的。 就是想说出口的话没说出口,他觉得碰了一下子骨折不至于脱位到还有可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8.天下一绝色2.0 后来经过那名学长的有意宣扬下, 时闻出了名, 这流言以讹传讹, 讲到最后竟是长了三头六臂的彪型大汉横行霸道打折别人的手胳膊。 有时候男人的报复心也不可小看。 能在一天之内干完这件事, 那位学长也是个有能耐的人。 作为当事人时闻并不知情,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能在一天之内把名声败坏到如此地步, 时闻还是入院以来第一人。 今天是上学课的第一天, 时闻还没进教室就被一群人堵在了门口。 要不然确认信息没有错,那群人都要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不过看看胸前挂着的学牌确实没有错。 是叫时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那人还是开口问道:“你就是时闻?” “有事?”时闻问道。 这人虽然不像传闻中三头六臂, 但那气质看起来比开锋宝剑还要盛气凌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子。 特别是漫不经心瞥过来的那一眼简直是要吓哭人! “你知道你上次打哭的是谁吗?”那人心生退意, 不过是个新来的,不怕。 要是在这事上退缩了他们以后得面子往哪里放,况且就是一个长相清逸的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不知道。”时闻并不傻, 这些人看着对他有恶意, 看样子是想打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悦,但是还算好脾气道:“早课要迟到了了, 别挡路。” 从小时闻被时天霸教得有些三观不正,作为一个将军当然是什么事情都用拳头解决,时闻没打过人,但打折过后山的树, 在修炼这件事情上, 他进步神速, 可以说是得天独厚。 “你说让就让,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我们老大长得貌美如花,你要是敢打我们你肯定会后悔的” 有点吵,时闻一脚把人踢到院前的大树上,随带说了句:“别惹我。” 余下那几个大眼瞪小眼,有一个机灵的道:“我们找错人了。”顺便还给时闻让了道。 其实做完事情时闻就后悔了,他第一天上课难免有些焦躁,脾气就大了一点,把人踢到树上也是千不该万不该,时闻皱了皱眉。 “你们不去救他吗?” 这话一出阴风阵阵,明明大热的天,却活像寒冬腊月下冰雹,打得人又冷又疼。 那几个人被时闻盯的只敢摇头,那么高的树谁能爬上去,再说了被这么一威胁谁敢真去救,都怕下一个挂在树上的是他们自己。 时闻见状以为是因为自己在那些人没胆子救,又自个进了课堂里。 等时闻下了早课,之前那人还在树上高高挂着。 紫竹学院本来就是学文的,这些人大多不喜欢习武,仗着自己有点力气就敢为所欲为,但遇到像时闻这样的硬腿子,哪里还能强势的起来。 时闻把人从树上提下来的时候那人还晕乎乎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那人一看时闻要走又赶忙抓住时闻的衣服角:“别走,别走” 这一下竟然把时闻的手抓的老紧。 时闻没说话,他倒是没想到这人这么弱不禁风,当年他爹把他踢扔树上玩的时候他也没怕过,横竖自个再爬下来就是。 “好些了吗?” 那人半响没回神,也没意识到抓的人是把他踢扔树上的罪魁祸首。 等回过神之后,更是不愿意撒手了。 时闻寻思这可能是吓傻以后的后遗症,这就放任这人牵着了。 “以后能找你玩吗?”那人抬头问道。 “对了,我叫莫颜。” 时闻神色冷淡道:“你随意。” 等时闻只徒留下一个背影,站在时闻背后的莫颜扯了一个阴森森的笑,时闻,时大将军的独子,长得也不怎么样。 不过能力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利用价值又有多大。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把他扔树上 莫颜性子锱铢必较,何况这么丢脸的事情。 密室内,男子阴着脸训斥那胆大妄为的家伙,他们一样的讨厌对方,哪怕在本质上他们可以说是一个人。 一样的劣质任性做事也喜欢不顾别人的意愿。 “我遇见了时天霸的儿子,他是个人才,就是长得不咋地,勉强可以凑合着用吧。” 莫颜笑着贴近了莫然跟前,两根手指轻佻的捏住了他好哥哥的下巴:“几天没见你这张脸又出落了不少,就是不及我的这张好看。”哪怕他们长着一样的脸,莫颜却固执的认为他这张要比莫然的好看。 莫然喜欢把这张脸放到明面上让人夸赞它的美丽,莫颜却不喜欢,在他心里没有人有资格看到他这张脸,长期遮在下的那张脸很白,也很漂亮。 见莫然不理他,莫颜又继续道:“诶,老头子又催婚了,都是一群丑逼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们,都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只有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才能勉强配得上他们。 莫然勾眉不屑道:“既然知道就少去勾搭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特别是丑逼。”哦,这里的丑逼特指时闻。 被人扔在树上这事不光让莫颜下不来面子,也让莫然下不来面子。 “我会好好教训他一顿,你给我安分点。” “呵呵”说到安分莫然笑着看了莫颜一眼,那笑让人不寒而栗。 本质上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同样小心眼。 在那几个狗腿子跑回来洋洋洒洒说了一丢时闻坏话,莫然不咸不淡的冷哼了声:“说到底还是你们没用。” 就是被人夸赞长得好看也无法平息莫然心中滔天的怒火,“滚吧。”他躺着怒笑道。 紫竹私下是允许学生打架斗殴的,想着都是文人就算打起来也破不了几块皮,横竖是没想到还有莫然和时闻这样的例子。 等莫然找到时闻此人,剑已出鞘,此鞘是把木鞘,因为此剑乃木剑也! 莫然穿得是红衣,一头青丝随意用发带扎起来,他天生眉眼含情,笑着看人最甚,这会儿怒气横生在脸上却看不出来。 他持木剑架在时闻的脖子上。 “你就是时闻?”莫然勾着眼,眼尾一点红痣。 此间风月有三种,秋花、落叶、降雪,艳丽不俗气,锐利不寡淡,横竖这一笑倒了三秋,让人不知今夕何年,终是要流连忘返观美景的。 太过灼烈的美貌,让人看得第一眼后眼底只剩下这个人的颜色。 是漂亮的,美丽的,令人神往的,也是鲜明忘不了的。 莫然就这么提着剑,提得手抖酸了,学校不许用利剑,但桃木剑在这么确实被允许用的。 时闻没注意到眼前男子的一副好相貌,这会他抬眼问道:“有事?”但他天生一副面瘫脸,这样子像是挑衅和不屑。 他又注意到突然架在他脖子上的木头剑,“你是想和我比武吗?” 想到什么,时闻眼里发光,这学院内都是些文弱书生,没人和他过手他早就有些手痒了。 不过当他看到莫然的身材板后又困惑了起来,看起来瘦瘦的不会一拳就打坏了吧。 “你打不过我”时闻只是实话直说,不知道怎么了对面那个看起来气得更厉害了。 莫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哦,好,那打吧。”以前在家的时候大爹就喜欢和他对打,说着锻炼他的毅力。 想到这里,时闻拿出来以前打架的气势,一把把莫然撂倒在地抬起拳头就是砸 到这时候莫然才发现他竟然一点力气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时闻把那一圈砸到脸上。 “不许打脸。” 这话一出时闻愣住了,这会儿他也不打莫然了。 至于莫然本来咬牙切齿想要狠狠打时闻一顿,没想到手抬到半空却没有丝毫力气,连手到抬不起来更别说打了。 任由莫然怎么折腾,练了十几年的武到了这个面前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然提了好几次都发现提不起手来 这等诡异的事情,让他心下惊恐的同时,脑子里也不由冒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倒不是莫然自个想要想起那等荒谬的事情,而是他眼下动不了身子自然想得多些。 老国师在世前曾给他算过姻缘,说是人间缘分都是由上天注定,而他的命定之人是个有福之人。 又说说是他空有一身武力却对那个人无可奈何,又说那个人长相绝美天下第一。 能吸引莫然无非只有后半句,他以为是个天下绝美的花情。 不过现在天才绝美? 命定之人? 呵呵! 怕是这人死皮赖脸爱上他才是,不过这颜值莫然皱紧了眉头,长得半点也不好看还俗气,无论发生什么他都绝对不会爱上这人。 要说爱上定是这个没脸皮的爱上他。 莫然知道自己的颜值对外人究竟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见莫然这样时闻也失去了继续干仗的性子:“既是比试,为何不动手。”乖乖站这儿任他打是个什么理,这人怕是傻。 莫然阴了眉头,哪里是他不想动手,那该死的破誓言:“离我远些。” 时闻虽没懂莫然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离得远了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9.天下一绝色3.0 莫然见时闻这般听话心一沉, 这么乖看来是喜欢他已久, 竟然都追到学院里来了吗。 但他需要的是一个勤俭持家的花情而不是男人。 而是就算他喜欢男人也绝对不会喜欢这么丑的男人。 得像个法子让这人主动放弃才好, 莫然心道。 “过来扶我。”这么一想莫然倒是心安理得使唤起时闻来。 时闻猜不透眼前这人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反复无常吗? 想是这么想,时闻还是把人给扶起来了:“你没事吗?”他寻思这人总该不会是让他打得把脑子打坏了, 这样一想可能性倒是很大, 怕是真把脑子给打坏了,要不然这人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莫然心道, 打得时候没见这人手软,这会儿知道问, 看来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以为这样就能过吸引到他?这点小伎俩他还不放在眼下, 再说这张脸看着就让他性趣全失,发展点什么更是不可能。 莫然嘴里又冒出来一声,“哼。” 这话刚出来时闻并没懂莫然的意思, 总该不会被打了一顿就赖上他,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就定然是被他给打傻了,这么一想时闻心里竟还有些愧疚。 莫然又道:“你是不是开心了?” 莫然问得是眼前这个二愣子能摸到他手这事, 别人可享受不到这等肌肤相亲的好事。 时闻却以为莫然怪得是他打他这件事,时闻立马摊手摇晃道:“没有的,没有的,不开心的。”这人已经这般惨了他怎么可能幸灾乐祸。 莫然自然不信, 要是不开心反应这么大, 肯定想摸他的手好久了。 他倒要看看时天霸这儿子都想对他做那些不轨的事情。 之前发现的那些事情在莫然眼中这会已经变成时闻想要勾起他注意的无聊把戏了。 莫然想什么时闻并不清楚, 他想打人固然是他不对,但他真没想过这些人都这般不禁打,横竖他力气都没使出来,先前就把人打了个骨折,再然后又不小心扔了个人到树上,这会儿还打出了一个脑子的不好的,要早些知道他定然不会使这么大的力气。 “可要请郎中,看病的钱我出。”时闻问道。 莫然以为时闻说得是脸,没办法脸确实破了皮,这一副好相貌,也是最让莫然喜欢的脸被人给打破了相。 偏偏这人他还打不得。 找别人打固然这可以,但莫然敢断定这个学院内能打败时闻的人根本不存在。 还不如放到身边好生折磨解气,既然这人心里喜欢他,为他做些事情必定是心甘情愿。 “怎么你还想不负责?” 时闻摇了摇道:“我自然会负责。”他看莫然身子摇摇晃晃都是想要摇折在风里,总不会他还把人打出了内伤。 用多少手劲时闻心里不是不清楚,平时在家他和大爹都是这样,诶这脆弱得跟个花情似的,以后是不会找到漂亮的小花情的。 时闻力气大,轻轻松松就把莫然给抱在了怀里,也怪了看着蛮轻抱起来却是一点也不轻。 蛮重! 莫然愣了半秒,这人力气大得过分,这一抱竟让他丝毫动弹,可他一个大男人叫人抱在怀里算个什么事情? 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要占他便宜吗? “有些重,你莫要再动了。” 时闻一板一眼道。这人说要他负责,怎么到这儿又不安分,这男人心就跟海底针似的,捞不着。 莫然冷眼道:“放我下来!” “莫要乱动”时闻把怀里的莫然抱得更紧了些,“你住哪儿,我带你回去。”不知道自己重吗,这扭来扭去算个什么事情,还好他力气大。 莫然倒不信这人不知道他住哪儿,作为爱慕者怎么可能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虚伪。 看看刚刚才说他重,这会儿抱他抱得这么紧,肯定是舍不得放他下来,偏偏这个时候他还是不上力气,要不然那还有这货在眼前嚣张的份。 说了后莫然心头的火气越烧越重,他越是生气心里就越发冷静。 思来想去不过去想要勾引他的法子,低俗。 只要过上几日他定要叫这人知难而退。 以莫然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和别人住一块儿,这屋子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从今日开始你和我住一块儿。”莫然努力不让自己不想这个消息会让眼前人如此欣喜激动,倒不是他想成人之美,那该死的预言早晚让它碎成一堆渣。 时闻没注意莫然说了些什么,这会儿视线全在莫然脚上的伤口上了,皮破了一大块,看起来有些个疼。 “你脚受伤了,别乱动。” 脚踝那地方肿得老高,应该是脱位了,时闻道:“你看天上有风?” 天上有风? 没等莫然想明白就听见脚“咔嚓”一声, 没等反应过来,那痛劲已经过去了。 时闻又拿沾了凉水的纱布贴在莫然的脚踝上,脚肿得老高,他轻轻按住肿得地方问道:“可曾好些了?” 莫然肚子憋了火气,他手指着时闻:“你,你,你” 你了老半天也没你出个啥来。 时闻没懂这是个啥意思,干嘛要拿手一直指着他,莫非这人是想向他道谢:“这是我分内的事情,你莫要太感谢,过会儿挣裂伤口可不好。” 莫然没忍住爆了两字:“傻子。” 是的,不是傻是什么? 连讨好人都不会做,下手这么用力,这么个粗狂大条的性格谁会喜欢? 时闻看了看莫然面色,总归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莫不是怕疼?” “可我下手也不重,你怎地还疼了起来?”生得就这般娇俏,性子也这般的娇气。 说是这般说,放任不管时闻决计做不到,他低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冰手帕贴到了莫然的脚踝,“可曾好些?” 时闻这一抬头,却看呆了莫然,明明是个长相不咋地男人,问话那一刻温柔细声还有那认真的神情竟然人觉得有一丝诡异的好看。 特别是这人还一脸认真的问他疼与不疼。 不过很快莫然就把这一丝诡异的想法甩到了后耳根,脸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么丑,他怎么会觉得好看。 想想他可是要娶个绝美花情的。 “呆子,你自个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莫然没好气道。 “你如今伤了我,可得留下来好好伺候我,你先前也说要负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莫然趾高气扬道。 时闻从小到大还没跟人一块过,这一想竟有些不情愿,可归根结底是他不对,他自个纠结了一会也就点头同意了。 莫然却是要被时闻这个样子气笑了,自小想对他阿谀奉承的人不计其数,要是那些人有他一般好看莫然也就同意了,可偏偏都是一些凡夫俗子怎么比得过他一半,能勉强比得上他一个小拇指就不错了。 对于这些丑逼,莫然自然不可能同意。 可这时闻连那些丑逼一般好看都比不上,要不是那该死的鬼东西,他怎么可能把这人留在身边,当然是能有多远就把这货踢都远来。 这欲语还休学得不错,要不是莫然经历太多怕就要信了。 不过又是一个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凡夫俗子。 还这么的虚伪不真诚! “呆子,怎么不说话?”莫然一个人说了老半天都口渴了,反观把他弄伤的那位主还低着头悠哉悠哉。 “啊说,说什么?”时闻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我不叫呆子,我叫时闻。”说这话的时候时闻脸上表情认真极了。 眼前这个娇纵的公子哥一看就是生气了,时闻不傻,这点眼睛见识还是有的,但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眼前这个人气消。 不过,很快时闻想出来一个好办法,是个很可靠的好办法,时闻敢保证这个好方法绝对能让眼前这个性格娇纵的公子哥气消:“要不你打我打回来,我绝不还手。” 这人只要打了他,肯定火气就没了,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打。 时闻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会儿看莫然的眼神亮晶晶的,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新大陆一样。 莫然气着气着心境竟然平和了,这人怕不是以为他不敢打他吧,要不是手软没力气定时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成猪头。 虽然武力上不能解决心头之恨,但折磨人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 “我我要如厕,我现在走不了路了你说怎么办?” 莫然想是要故意说出来故意刁难时闻,横竖他心中不快活,让他不快活的人也要不快活,当然得要心安理得指数这人做事。 “急吗?” 莫然还没懂什么意思,惯性使然那个“急”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听到这话,时闻二话不说立马扛起莫然。 还没等莫然反应过来,时闻已经冲出门外,这会儿正巧是下午外课的时辰,路上堵了一堆人。 “傻子,你放我下来。”莫然在外人面前一向注重形象,被人抱人少看不见的时候也就算了,人多的时候为了脸面自然要抗拒不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0.天下一绝色4.0 他又气又恼, 活了这么多年的脸面让这个傻子全给丢了。 时闻道:“不放, 你腿不好, 不要乱动。” 莫然依旧乱动 时闻恼了, 反手拍到莫然屁股上道:“不知道自己腿不好,身子娇弱吗?” 这人都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这么一想时闻立马板起脸, 本来就是个面瘫,这脸再一板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 时闻自己本人没感觉,语气放重不少看起来更吓人了, 他道:“不许再乱动,万一把哪磕坏了怎么样?” 莫然实在没办法, 他只要一有想要打这个人的想法手就提不起力气,可偏偏这种时刻他就算无力,为了自己的脸皮定要挣扎反抗一番。 这会儿捶打人捶打不起来, 看着就像软绵绵的拍打。 可拍打有什么用, 时闻这种皮糙肉厚的捶打都没有效果,更别说软绵绵的拍打了, 这效果充其量就是一朵棉花落下来砸中了脑袋,一点也不疼。 等那一堆人抬眼好奇的看到莫然的时候,骄傲又注重形象的莫然自然把头抵在了时闻的肩胛上。 这一出场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时闻望。 当事人没有一点感觉,甚至因为拥挤的人潮感到了焦躁, “都让开。”时闻大声道。 很好, 由于时闻看着凶神恶煞的, 这话一出非常有震慑力,很快众人就让开了一条道来。 是被吓的。 莫然这会儿觉得脸皮什么全没有了,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自个的便宜好弟弟。 那货披着一张笑得花枝乱颤,活像旁人不知道他有多开心一样。 时闻身上的怪异之处想来这人早就知道,今日看他出了这么大的丑,不想也知道那家伙心里有多开心。 莫然瞪了莫颜一脸,不过对方没反应依旧笑得花枝乱颤,莫颜此刻正开心着,双生子心有灵犀在对方大面积情绪波动的时候感受最为深刻。 不过莫然情愿不要这样心有灵犀。 时闻顺利把莫然一路扛到茅厕,为了防止莫然出个什么意外,时闻也一同进了里面。 时闻盯着莫然可劲瞧,“怎么不上?”见莫然半天没动作时闻好奇的问道。 男人的尊严哪里能让莫然在这种事情低头。 这时候时闻困惑道:“莫不是你手也手伤了,不方便脱?”他刚刚就让这人别要再乱动,看吧这会又把手给弄坏了。 诶,愁人! 莫然直接应了是,想着这下这人该不会再强迫他如厕,没有手正好就不可以不上。 这边时闻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扯下莫然裹裤道:“怎么也不早些说,憋坏了就没办法治了。”说完时闻还略带同情的看了莫然一眼。 时闻的脸太有欺诈性,天生一副面瘫脸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要非要说这张脸上有什么鲜明让人一眼难忘的情绪的话,一是看着冷酷,二是看着非常冷酷,三是看着极度冷酷。 时闻顶着一张冷酷脸,直接扯下莫然的裤子,扯的特别彻底,那根直接弹跳出来。 大巨物面目可怖,而且大得有些过分了。 时闻看着新奇,却不觉得有什么,大男人不拘小节,大家都有的东西看着自然没有半分的奇怪。 莫然恼了,这扬了手,一巴掌铁定是要糊在时闻脸上,可还不等这掌风贴近时闻的脸侧,莫然手就软了,手像朵棉花似的贴在时闻肩头。 还不曾做什么体力活,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大汗淋漓贴在了某货的身上。 “呆子,莫要过分。”莫然贴在时闻肩头气喘吁吁道。 莫然说这话为时已晚,时闻带有薄茧的手握住了某物,粗糙的质感磨起来只能让人感觉怪异。 可偏偏做事那人不知道这事态发展的不可描述性,还一脸认真问道:“现在可曾好些了,我已经帮你扶住它了,你快些上吧。” 莫然微怒道:“傻子,快放开。”那个地方还是第一次别被人握住,粗糙的薄茧蹭到嫩皮上,莫然心里立马涌起一股怪异感,是他从不从体会的一种奇怪感觉。 可他又没力气,连推开身旁这个二愣子都做不到,莫然心里越是恼怒想要削时闻这个二愣子就越是提不起力气。 时闻道:“你怎么又叫我傻子?你手既然不好逞什么强,我爹说了男人都是憋不得的,” 总归是没有觉得那边不对。 这一套拖拉拽下来十分自然。 这抖抖索索一番动作莫然竟真的尿出来了。 看莫然成功上完,时闻低下头认真的把某个事物塞进裹裤里,过程轻柔,一点也不粗鲁。 时闻抬头看莫然精神不佳,不免担忧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莫然还在失神中,他竟然真在一个陌生人手中 这会儿时闻低着身子抬着头,一副清逸脸庞竟出奇柔和,原本凌厉眼神到因着想要跪地动作衬托下看起来虔诚到不行。 明明丝毫不起眼的面容,却因璀璨如星光的眼睛而散发光芒。 莫然失了神,手没力气连脑子也跟着一起不好,他道:“自然不好。”腰身一软竟要倒下来。 莫然堪堪被时闻搂住,然后又抱了起来。 这会儿功夫莫然已经被时闻定义成了身娇体软的男人了,还是个比花情还要娇弱的男人,“诶”时闻谈了一口气。 然后他继续道:“身子不好逞强干嘛?”他抱着莫然出了茅房。 按身高莫然比时闻要高上一个头尖,但这会儿被抱在怀里却没有丝毫突兀感。 外面阳光正好,有些扎眼,莫然顺着阳有些看不清时闻面容,隐约是被模糊了轮廓,连五官都有些看不清,反倒这种雾里看花的场景,到让这个男人看着就像神邸一样,可触而不可及,莫然心一悸移开了眼,原本不清晰的脑子又清楚了起来。 “放我下来。”莫然嘴上不说,心里想得却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算什么事,再说他现在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提不起力气。 时闻松了手。 莫然两脚一软作势倒下,眼看就要撞到一旁的大石头上,本来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这下怕是要搞成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比起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莫然觉得似乎看见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更好些,想到这里,他立马用手护着了那张貌美的脸。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还好吗?”莫然听到耳边那人呢喃细语,声音很轻,像是一片小羽毛,痒到人心里。 时闻见莫然两只手死死扒住脸心里只觉得好笑,他想这人总爱说他傻,殊不知他自己这样做也很傻。 虽然不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看中脸,不过花确实是新鲜开放的才好看,这脸也是,时闻道:“不能动就别瞎逞强,我又不会笑话你,总归是没破相,你且安心些个。” 莫然慢慢挪开了手,这会儿露了一双丹凤眼,细长的勾着看人,“脸是没破,这手却破了。”他扬着手放到时闻眼前。 按理说,时闻接住莫然的时候这人还没倒在石头上,但这公子哥细皮嫩肉娇贵的很,就算没碰到哪儿,被风刃吹破也是有可能的。 时闻是个活得极糙的汉子,自然没有皮肤娇嫩的苦恼。诶,这些学文个公子哥个个都跟花情似的,特别是他怀里这个。 这么娇贵总要护住一些,时闻低头道:“吹吹就不疼了。” 他低头靠近莫然受伤的那只手,慢慢吹了气在手边,转而时闻又抬了眼问:“可曾好些。” 本来就不是个多大的口子,他吹得这会儿莫然手上的血口已经结了盖子。 莫然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放下了手,本来没有多疼,反倒这二愣子吹完疼了。还说什么吹吹就不疼了,都是骗人的,他怎么着也不相信这么假的谎言。 “自然好多了。”不过看在这人小心翼翼伺候他的份上,他不介意施舍一些恩惠。 两人回去的时候,莫颜已经在莫然床上坐着了。 看到这两人进来,莫颜立马慌慌张张站了起来,等到他看见时闻怀里的莫然,嘴巴张得有吃了一个鸡蛋那么大。 “莫然哥哥你怎么了,莫非是脚折了?” 这幅样子落到莫然眼里只剩下四个字,装模作样。 明明先前都已经看见了,这会儿过来落井下石好笑样子,真不怕有人看出他们是亲兄弟。 时闻背着莫然走得匆忙,自然没有看见掩盖在人海茫茫中的莫颜,他重重点了头随后严肃道:“不光脚折了,手也折了!” 莫颜立马震惊的捂住了嘴,一言不发。 莫然看这两人就像约好一样,一唱一和的嘲讽他,要不是和时闻这二愣子接触过一段时间,还真会想歪。 但正是因为知道时闻本性,莫然这才更生气,好好说话不好吗,这二愣子非要把自己蠢透的事实暴露出来? 这么一想,莫然脚痒的厉害,毫不留情对着时闻的胳膊就是一脚,傻愣愣二货没反应,莫然气不过又来了一脚。 时闻这才从和莫颜四目相对的视线了退出来,他转头看着莫然道:“拿脚拱我干啥?” “是不是饿了,你看你这脚都没力气了,不过可得放轻动作,这只脚是好的,可万不要也弄折了。”时闻一脸郑重地嘱咐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1.天下一绝色5.0 看时闻这一脸郑重样子, 除了呵呵莫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下不光脚痒连同手也跟着一起痒, 他恨不得把这口无遮拦的混球给好好修理一顿。 这呆子只知道叫人窝火, 半分脸面也不留给他,真是没有半点情商, 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好生安慰他一下? “怎么想起来我这儿?”对莫颜, 莫然自然没有好态度。 横竖要不是为了这厮,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还叫人看了笑话。 莫颜当然知道莫然心里想什么,怎么说小时候还同穿一条裤衩子, 长大之后虽然关系不如小时候那么亲厚,但这么多年兄弟情分, 彼此心里想什么还是都能知道的。 诶,要不是莫然死要面子硬是不承认他长得比他好看,他们这关系至于生疏到如此地步?这个做哥哥的一点也不知道要让着他这个做弟弟的。 “来找时闻哥哥玩啊。”莫颜露出一嘴灿烂的大白牙。 这声时闻哥哥喊的一点也不别扭, 要不是莫然知道莫颜的年龄定保持基本淡定, 可是他面前装嫩的某人明显嫩不过刚从土地里长出来的小青菜,也就是时闻。 “呵呵!”莫然冷笑。 莫颜掏掏耳朵表示他并没有听见。至于他比时闻大还喊人哥哥这件事情, 谁知道啊! 房间一时安静到连树上知了叫唤的声音都能清楚听见,时闻不懂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他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那股隐隐的不对劲他想破了脑袋始终没想出来是什么。 他看了看笑得一脸灿烂的莫颜。 又看看一脸冷漠脸的莫然。 果然那股不对劲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时闻就算再不懂风情此时也看透了一些,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成型, 莫非莫颜喜欢莫然! 可是这两人都是男人, 不会有哪里奇怪吗? 时闻凝视莫颜的小身板看了三秒钟,嗯,这小胳膊小腿子的一看就营养不良,肯定是小时候没吃好。 还是说,时闻又扭头看了莫然好几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心中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是了这年头花情那么少,而且还那么娇养。 时闻和莫然处了几日,这人也娇娇嫩嫩,要不是今天瞧见这人大宝剑,从外观上看怎么都得是个花情。 这么一想,这诡异的氛围就能很好的得到解释。 怕是一人求不得,一人爱不得。 这年头情情爱爱都这么难理解,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两人看着跟仇人一样,一定是他的错觉,一定是。 两个男人的爱情虽然骇人听闻,但时闻觉得长成这样的话,看起来起码不骇人! 他这个魁梧汉子站在两人中间怎么看怎么诡异,还有一点就是时闻能感觉到莫然好像并不喜欢莫颜。 想到这里时闻看莫颜的眼神略带同情,“你要不先坐下来。” 莫颜点点头随后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他瞧这时将军的大公子果然和常人不同。明明是个练武的糙汉子,瞧着怎么就这么可爱! 莫然被时闻气得牙疼,他脚都踹疼了这人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等踹累了莫然也就不踹了。 恰好时闻转头疑惑道:“怎么不继续踹了?” “呵呵”莫然也不气了,和一个傻子置气何必呢。 “放我下来。” “哦。”时闻大步前跨,然后又继续小心翼翼把莫然放在了动作,动作轻柔到不像个心思大条的汉子。 看到莫然不自在扭动身子后,时闻立马制止了莫然这样做:“手不好瞎扭个什么劲,万一把腰扭坏了怎么办,你看你身子不好,自个还不多加注意。” 莫然心平气和在心里默念了三遍: 不要和一个傻子置气。 不要和一个傻子置气。 不要和一个傻子置气。 莫然微笑着抬起了脚,微笑着踢到了时闻的大腿肌肉上,又微笑着挪开了脚。 踹人也是一项技术活,莫然这一脚没伤到时闻,反而伤到了自个。这个傻子的肉硬得跟石头一样,疼痛让莫然脸上的微笑变得支离破碎,然而他还在坚持脸上的笑,起码不能让莫颜看好戏。 时闻见莫然一脸狰狞,只当是莫然刚刚扭来扭去真伤着了,他都说了不要瞎动,这人硬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脚折了,手坏了,腰也跟着扭伤了。 时闻一本正经道:“你看腰扭着了吧。”好好听话不动不就没有这么多苦吃了吗! 莫然疼的直吸凉气,刚刚太生气压根没注意踢人的那只脚刚好的脱臼的那只。 “呵呵。”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傻子计较,可他md就是忍不住,莫然抱着病腿先是看了莫颜一眼继而又看了时闻一眼,他眼神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嘲讽什么。 两个都是害人精,看谁都生气。 想到这人莫然就不自讨没趣看这两个让他生气的害人精,他看看自己手再看看又伤到了的腿。 莫然这性子和时闻小爹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时闻摇摇头,扶住了莫然的腰道:“都让你慢些了,哪边疼我给揉揉,别气了,再气也不能跟身子过意不去啊,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莫颜没想到莫然原来是个骗人的好手,这才几天就把时闻训得服服帖帖,也是莫然自小为人处世方面就很有一套。 亲哥哥都这么卖力了,莫颜觉得他怎么着也不能拖后腿,必须得展示一下自己。 光靠个人魅力他到要看看,时闻是会选择莫然还是他。 莫颜心里怎么想莫然不知道,就算是亲兄弟,他也没有特殊癖好到知道对方喜欢穿什么的内裤。 以前莫然跟在莫颜屁股后面捡了不少烂摊子,莫颜是个能闹腾,看到什么事情都要搅和搅和,莫然以为摊上个能闹腾的莫颜够心累,不过现在显然时闻这个碰不得打不得的傻子更让莫然心累。 对方看起来是个糙汉子,啰嗦起来宫里面的老妈子都比不上。 莫然知道如果只是捂住耳朵根本不能阻止对方这婆婆妈妈的碎碎念,“我饿了。”别的话没用,这话一说准管用,这多天相处要说这二愣子还有什么用的话,也就是这饭还做的马马虎虎。 等时闻走了,莫然这才抬起正眼看莫颜,他不悦的挑了挑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哥哥这么冷情干什么,咱两以前还同穿过一条花裤衩,可是转头哥哥就翻脸不认人了。”莫颜扭着小蛮腰,扭啊扭得扭到了莫然面前。 莫然不知道莫颜这阵子在外面又学了什么,这么吊儿郎当,放荡不堪,哪里有生一点为皇子的样子,好好的男儿家学得比外面那些出来卖的花情还要风骚。 莫然这次换了个好腿,等莫颜走得够近了,莫然实在是没忍住踹了莫颜一脚,这般模样,就是个女支,呸呸呸这般污秽想法他怎么可以都怪莫颜这厮,转眼莫然怒气冲冲道:“腰给我挺直!” 莫颜不情不愿勉强挺了挺腰:“啊呦,哥哥生这么大的火干吗,虽然我知道我长得比哥哥好看,可是哥哥不能因为这个就生我的气啊。”话毕莫颜还卖弄风骚的扭了扭屁股。 他一双眉眼带羞的样子,可比那些花情还要好看些。 “哥哥,难道这样我不美吗?”莫颜扭着水蛇腰坐到了莫然腿上。 正好开门看到这一幕的时闻当场定在了门口。 莫颜、莫然这两人齐刷刷朝门口开了一眼,莫然因莫颜不着调的样子急红了脸。 倒是莫颜,脸皮子厚不觉得有什么,不急不慢从莫然腿上爬起来还顺带拍了拍屁股,半点没有刚刚放荡样子。 “时闻哥哥做了什么,闻着好香啊!”莫颜笑嘻嘻的凑到了时闻跟前,盯着男人手里的玩可劲可劲瞧着。 “一些家常菜,你去洗洗手。”事实上时闻并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淡定,以前他只知道花情变脸的速度快,今个才知道这男人变脸的速度比花情还要快。 简直是要让他叹为观止。 乘莫颜洗手这会功夫,莫然脸上两头火烧云已经下去了,他闷声对时闻道:“你倒是会做好人。” 时闻见莫然脸色不好,放了手里菜才道:“我不是有意要看你们的,你莫要生气了,你要是不喜欢,过会儿等我出去,你们继续便是。” 时闻已经在他大爹房里看见过小画册,上面画得就是这等妖精打架的事情。 莫然忍了忍没发作,受伤这只脚又疼又痒,他伸了脚道:“脚疼。” 刚刚又踹了莫颜一脚,定是踹人踹狠了脚才这般疼。莫然已经忘记刚刚踹人的时候他还特意选得那只好腿踹的。 时闻倒了点跌打药在手上,这药摸在脚上虽然烧人,但架不住效果好。这会儿他轻轻扶住莫然的左脚揉了起来,他边揉嘴里还有一边念念有词道:“不疼,不疼,不疼” 莫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疼得厉害,这会儿听这人念念有词却又觉得真不是那么疼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2.天下一绝色6.0 “是不是不疼了?”时闻问道。 莫然先是冷哼一声, 继而又道:“腿又不长在你身上, 你说不疼那就是不疼了?” 看时闻着一脸镇静样子莫然心里就来火, 火气一上头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出来。 莫然又道:“我看你和他关系不错。” 时闻没听懂, “谁?” “哼。”刚刚聊得那么开心怎么转头就忘了,莫然自然不相信时闻不知道他说得是谁。 但他看时闻一脸困顿样子, 又联系到这傻子的智商, 还真有可能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明明肚子里面存了一股火气等着发出来,这会儿强行说服自己火气竟然下来了。 正好莫颜洗完手回来光是一个莫然盯着他看也就算了, 这两人一块盯着他看,莫颜觉得肯定有那边不对劲。 他摸了摸自己脸, 在贴着也没掉下来啊,还是说他脸上有什么东西, 可这也不对啊,他进屋子之前分明是照了镜子的,脸上根本不可能有脏东西。 难道说:“是我太好看了吗?”莫颜自恋的眨了眨眼。 莫然甩了“呵呵”两字。 倒是时闻, 那句还凑合在莫颜如泣如诉的眼神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好看。 听到好看两字,莫然对着时闻起轻轻冷哼了一声, 虚伪的男人。 莫颜却是咧嘴笑开了花,要是放在平时还好,可莫颜这人不禁夸,一被人夸就忍不住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捏住手帕笑呵呵的扭啊扭, 扭啊扭的扭到了时闻跟前, 就跟条水蛇似的, 速度之快让时闻目瞪口呆。 “嘻嘻嘻,时闻哥哥倒是说说,人家是个什么好看法” 时闻刚刚被惊到了,乍一听莫颜问话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蛇精已经要俯身攀到他身上。 “扭,扭得跟跟水蛇一样好看。” 一听时闻这话莫颜挥舞手帕的那只手僵直了,扭得和水蛇一样好看,水蛇有什么好看的,干瘪瘪一条像个虫子。 时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扭得跟蛇精一样”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事说你不好看,蛇精更好看一点。” 时闻不知道怎么这话越说越错,最后也就所幸不说了。 最后是莫颜硬强行说服了自己:“我知道,时闻哥哥的意思是我长得和妖精一样好看,对不对?” 在莫颜包含期待的眼神中时闻珍重的点下了头,虽然他并不能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纠结长得好看不好看这个问题。 勉强把扭得跟水蛇一样好看当成夸耀的莫颜,继续扭啊扭得扭走了,等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花枝招展的和时闻招了招手道:“时闻哥哥快来吃饭吧。” 莫颜觉得他刚刚这一扭必然是风情万种,迷倒了时闻,拿下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还不是迟早的事情。他可不像莫然做什么事情都要拘束自个,看到他这样的风情美人谁还会对榆木疙瘩上心! 不过等莫颜看到莫然要吃人的脸色之后,不知道怎么得感觉到了屁股一疼,他也不敢瞎几把扭了:“哈哈哈,莫然哥哥也来吃,一起吃” 莫然以前就看不惯莫颜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三岁的时候,在对方顶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调戏上了一个小花情,人家找上门之后,却对他进行了一顿抓、咬、掐、挠的残酷恶行! 故事的起源是莫颜非要人家小花情穿他穿过花裤衩,并且露出了小鸟到处飞。 本来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事情谁负责。 但是,早在前一天晚上,莫颜说弄坏了他的一条内裤,非要把这条花色的裤头还给他。 本来莫然是不接受的,但架不住对方一直在耳边哭诉,还说什么他不接受就是不原谅他。 莫然心一软就收下了内裤,再之后这条花内裤就成为了他调戏小花情的直接证据。 任凭他说破了嘴巴,小花情非是不听,只凭着那一条内裤把他说成了坏事做尽的大坏蛋,然后把他抓的皮开肉绽。 再然后,他就把莫颜揍得跟花裤衩一个色号了。 经历过这之后莫颜不再顶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出去兴风作浪,莫然看不过眼的事情自然不会看,只要对方不打着他的名号做什么事情都行。 再后来,莫颜毕竟修炼了十几年惹祸都快成精了,作得一些妖也越来越大,莫然见得少,却也听闻过一些,只要不再他面前任凭对方做什么勾当他都不会管。 可一旦对方顶着一张到他跟前作妖,莫然就勉强会想到莫颜是他弟弟这个事情。 他不是恨铁不成钢,只是一想到对方面具下有一种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就忍不住想要上手。 他父皇有十个儿子,各个都对那个位置野心勃勃,莫然不会否认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也有欲望。 但那些人和莫颜不一样,他们哪怕背地里风评差得像个猪,表面功夫却做得很好。 莫颜是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出去兴风作浪,自然也不就存在什么表面功夫不表面功夫的。 一顿饭也就莫颜一个吃得吧唧嘴,米粒还到处是。 莫然实在没忍住敲了敲桌子道:“好好吃饭,不许吧唧嘴。” 莫颜委屈道:“人家也不想吧唧嘴,但时闻哥哥做得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莫颜伸手抓住莫然一个衣角边道:“明天还想来,好不好。” 莫然没说答不答应,他只是问了一个深沉到过分的问题:“我不让你来,你就会不来吗?” 莫颜面对莫然似笑非笑的眼神老脸一红,继而回答道:“莫然哥哥说得这是什么话,人家当然是会来啊。”他肯定会来,不来怎么和他亲亲时闻哥哥培养感情啊。 不光是莫然,皇室出生的人都致力于攀上那个位置,他也是。 老东西快要不行了,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不少,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就得把兵权好好的握在手里。 他们都知道,老皇帝昏庸根本守不住权,有三分之二的兵权握在怀远大将军时天霸手里。 他的好哥哥做什么事情都太恪守成规,如果有捷径可以走,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把权好好握在手里就可以一步登天,只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有什么不可以利用? 况且那些人做得一些事情可比他还过分。 而且老国师也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互相帮助有什么不好的。 莫然嫌脏的事情,让他这个做弟弟的来做好了。 即便是双生子,在样貌上他们也会有不同,而更大的不同是在性格上。 为了专注于撩拨时闻这块不解风情的石头,莫颜已经好些天没有出去找过小花情玩了。 在泡花情这方面莫颜很有一手,但在泡男人这方面莫颜还没有尝试过,不过应该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每次吃饭莫颜必然要夸上时闻一番,什么饭做得太好吃了,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本以为对方会一脸含羞的对他道:“你喜欢吃的话,以后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啊。” 谁知道对方就是冷冷淡淡点了个头。 不对劲,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他都这么赏脸了对方怎么还是这一番无动于衷的样子? 想了半天莫颜决定使出他的杀手锏,他道:“我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时闻手一顿:“怎么了?” “怪好看的!”莫颜这话一出来气氛顿时低到了冰点。 这话没什么问题,就是太违心了,时闻也奇怪,自己长得怎么样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顶多被人说是清逸,跟好看压根沾不上半点关系,所以还不如说他丑来得实在。 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莫颜有立马改口道:“当然了,配上我这朵小黄花就更好看了,来我帮你戴上。” 莫颜找了老半天硬是没找到他精心采摘的那朵小黄花。 时闻看对方一副要急哭出来的样子,稍微地提醒了一下:“好像在你脚下踩着” 莫颜从脚下捡起已经踩得稀巴烂的小黄花,他咽咽口水道:“你还要吗?”虽然已经秃瓢了,也没有几片花瓣挂在上面。 “我帮你戴上好吗?”按照原计划莫颜本来是想亲自帮时闻戴上这朵小黄花并夸赞一句人比花娇。 可是现在就算真戴上去,夸上一句人比花娇也只会被嫌弃吧,谁tm要比这一坨shi一样的东西好看啊。 “还是算了。”莫颜丧气地扔掉了手里的小黄花。 时闻盯着地上那丑成翔,已经看不出来是花的东西瞧了半天,他已经丑到让莫颜想要把这坨翔安在他头上了吗? 计划失败让莫颜丧气了好一阵子,下一次一下次他肯定会想出更完美的计划。 时闻看看花再看看莫颜,他捡起花走到了莫颜跟前,说出了人生中最先开始昧着良心的一句话:“其实还挺好看的。” 莫颜愣了一秒,之后他看着对方手里丑不拉几的小黄花笑了出来。 时闻也勉强露了一个笑,他已经丑到让对方看见他就想笑了吗,而且强制逼迫他拿起一坨shi一样的花的程度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3.天下一绝色7.0 养了些日子莫然脚上的伤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为了防止留下病根,使唤那人做一些事情不算过分,总归他这脚在没碰上时闻之前还是好的。 这么一想莫然果然心安理得了些。 对于莫颜,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时闻那傻子看不透,他却不会看不透。 莫然冷着声对莫颜道:“这阵子可曾闹够了?” 莫颜笑着摇摇头,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莫然的嘴唇上,他贴近兄长耳畔轻声道:“兄长可别说这样的话, 这怎么能叫闹, 颜儿只想想替兄长分忧解难啊, 有些事兄长不做, 自然还有别人做。” “有些人, 兄长不喜欢,难道还不允许我喜欢吗?”话毕,莫颜攀住了莫然的脖子。 他轻轻用手摩挲了一下亲哥哥的唇瓣继续道:“兄长不懂却情爱的滋味,总不该强迫我与兄长一道,反正兄长不喜欢的东西不会吝啬给颜儿的对不对。” “兄长总是这样刻板严肃,恪守成规有什么好?兄长我不似你怯弱,也不想和你同流合污,哪怕在本质上我们都一样, 可我总不及你的表面功夫做得好。” “你看他们都喜欢你, 而我附庸你, 成为你的影子, 甚至不能把这张脸暴露在阳光下。” “那么我是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只有我一个活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而你,你想要的都能拥有,明明我们都一样。” “莫然,你说,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呵呵”莫颜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勾住莫然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所以啊,兄长该不该让我一让?” 莫然不悦的皱了眉头,“拉好你的衣服。”他看莫颜露出半个香肩的衣服已经忍了半天,这衣服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得,外面是一层纱,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衬,正经人家哪里会穿这种不正常的衣服? “伤风败俗,皇家的礼仪修养你放在哪里?” 莫颜眨眨眼礼仪修养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我看你再过些日子可以不用回去了,穿得都是些什么东西,丢脸。” “你说我不顾及你的想法,可事在人为,你若是真喜欢,我何曾勉强过你半分,你自己不知羞耻做过那些事情,还想叫人喜欢?”莫然指着莫颜怒道。 三岁莫颜当众调戏人家小花情暂且不说。 四岁莫颜把四皇弟踢到水里也暂且不谈。 五岁莫颜掏鸟窝烤鸟蛋吃差点把整个御膳房都烧没了,他也不想再说了。 往后每年莫颜做得事情越来越混账,稍有不顺意就喜欢挤兑人,偏偏攻击的方式什么四皇弟脑袋大长得像个傻子,五皇弟什么都好就是长得丑,六皇弟也是丑就算了连身材都丑到匀称 这样能叫人喜欢也就怪了。 本来冤有头债有主,莫颜做得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可这混脏东西偏偏是他弟弟,旁人只会觉着是他没有管教好,背地说也就算了,可那些放在明面上讲得东西可要比背地里讲得还要难听。 莫颜可以不注重这些,他身为嫡长子,自然要比常人更注重皇室的脸面。 所以这混脏东西哪有脸面和他替别人不喜欢他这件事情。 莫颜看莫然真生气了,也不继续往下挑逗了,真惹恼了兄长吃亏的只能是他:“好了,好了,兄长莫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办?” “兄长和你借个人呗,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今晚是个赏星星的好日子,我想找个人陪我一起,你知道我想找谁吗?”莫颜挤眉弄眼示意道。 “你挤眉弄眼干什么,给我好好说话!” “兄长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想时闻哥哥和我一块看星星。” 莫然脸直接板下来了,这呆子还没有几日就已经勾搭上了别人,怪不得今日穿得那么花枝招展! 他还没死呢,这傻子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抱上别人的大腿,莫然心里气时闻的庸俗,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他今个还没帮我把衣服洗完。”莫然忍住火气道。 莫然气着气着也就不气了,以时闻这傻子智商,这样做多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但他是这么肤浅的人吗?那二愣子以为靠这些低级伎俩他就会对他刮目相看了吗? 呵呵,肤浅低俗 刚好时闻洗完衣服回来摆盆,这木盆刚放好,他就感觉到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烧他他后背都要发烫了。 “怎,怎么了?”时闻拍拍手上的水珠疑惑道。 “衣服洗完了?”莫然问道。 时闻点点头。 莫然又问:“都洗干净了?” 时闻继续点点头。 这会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确定。” 明明莫然还是一脸云淡风轻,时闻却能察觉到对方好像生气了,可是他也没做什么让对方生气的事情啊,这会他也不知道他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了。 想了半天,时闻也没想明白,“可能洗干净了,也,也可能没洗干净吧。” 等莫然脸色一脸,时闻立马改了口:“真的洗干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 莫然这会儿有些心不在焉了,心里想得却是时闻这呆子处处落他面子,呵,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人的。 莫颜对于结果喜闻乐见:“兄长现在可以了吗?” “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问他便是,他若是同意去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时闻被莫颜盯得有些毛毛的,上次那朵已经风烛残年的小黄花虽然扔掉了,但他至今都没有忘记对方想要把那一坨东西安在他头上的执念。 他想来想去最后认定对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好在对方最近只是过来吃个饭,再过分一点,出格一点的事情已经没有做过。 “时闻哥哥,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好吗?”莫颜笑着眨了眨眼。 时闻顿时老腿一滞,连手脚都不咋灵活了,直觉告诉他答应了可能没有什么好事,但直觉还告诉他,如果不答肯定对没有好事发生。 时闻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好理由才推脱莫颜:“我” 没等时闻把这个我字说完整,莫颜就一脸欣喜道:“太好了时闻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我的。” 时闻:“”可他明明还没有答应啊! 最后时闻自己也没整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莫颜糊里糊涂的拉上了贼船。 时闻下意识看了莫然一下,正巧对方也在看他,不过等对方意识到他在看他的时候已经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时闻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生气了,明明他还什么都没有做。 时闻对着莫然问道:“你今天想吃什么?” 莫颜答:“想吃云酥膏!” 时闻又问:“你想吃什么?”这话明摆着还是对莫然说的。 莫然没回话。 莫颜倒是很快又接了话:“麻婆豆腐!” 莫然幽幽看了时闻一眼后,捧着本书坐在床上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莫然,你想吃什么?” 好半天了,莫然放下手里的书:“随便。” 莫然想时闻这呆子总会是有点良心,这些天吃他的,睡他的,做点饭回报他还不正常吗,给他洗点衣服不也正常吗! 再说了,他为什么要因为对象给他洗了几件衣服愧疚,说不定这呆子心里正开心着。 想了一会莫然似乎意识刚刚回话有不妥,他觉着时闻这二愣子的性格还真有可能给他做个什么随便出来:“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后来,时闻果然自己看着办了。 莫然唯一欣慰的是对方没给他做个随便出来。 天色还没晚的时候莫颜拉着时闻出了门,莫颜胡搅蛮缠的功夫是一流,时闻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跟着对方后面走了一大半的路。 时闻方向感并不好,莫颜拉着他左一圈右一圈的,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个山头顶上。 到山头顶上的时候天刚好黑下来,山上草木旺盛,这夏天啊不光太阳毒人,这山里面的大蚊子更毒人,那大蚊子一个顶两小蚊子,蚊子腿老长,蚊子躯干也比普通的蚊子要肥硕。 要是在白天还好,这么大一只蚊子看见肯定立马把它给拍死了,但这在晚上,哪里能看见什么肥硕的大蚊子,天色黑漆麻乌的,蚊子也长得黑漆麻乌的。 时闻全程就听见蚊子在他耳边嗡嗡飞。 拍死一只蚊子显然是不管用的,深山老林蚊子千千万万,拍死一个依旧会有不怕死的蚊子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时闻全程都在拍蚊子,根本没有注意莫颜口中美妙的万千星辰什么样,他本来就是个俗人理解不了这些,还有一点让时闻难以费解的就是星星在哪里都能看见,为什么要跑到山头顶上来看? 深山老林盛产虫子,特别是这大蚊子,最毒! 时闻坐立难安,特别是屁股那里,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痒到厉害,恨不得伸手进去抓一抓。 莫颜也被蚊子咬了几个包,不过没有时闻被咬得多:“这蚊子真吵啊”莫颜还干笑了几声。 不过落到时闻耳朵里,明摆着的幸灾乐祸,想不到莫颜已经厌恶他厌恶到这里地步了,哪怕自己被咬也要拉上他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4.天下一绝色8.0 莫颜还能笑出两声, 时闻怎么得也笑不出来, 跟莫颜在一块,他明显有些招蚊子喜欢, 耳边乱哄哄的,他也看不见蚊子在哪里。 这会儿觉得怕是整个山头的蚊子都在这里。 可他既然答应了莫颜就要守信,男子汉大丈夫留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他对看星星看月亮没有什么兴致, 每天都能看,为什么要在特定的场合中看,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它们每天升起落下, 循环重复。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 晴晚无风, 入风时凉。 月晚不同, 初月时是月牙弯弯, 满月则像玉盘。 有时小雨缠绵,不见星辰万里。 “我们回去吧。”莫颜闷着声道。 时闻愣道:“风景你不看了吗?” 他想纵使他不喜欢,莫颜总归是有些喜欢, 学校后山的路并不好走,这人也是兜兜转转走了大半天才走到山头上,总是下来一番心思才走到这里。 如果真的不喜欢,怎么会下这么多的心思。 “没什么喜欢的,回去吧。” “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时闻也没有问。 直到走在前面的人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时闻眉头一跳, 赶忙问道。 入晚的风夹杂草木腥气味, 还有一些夏花的清新味,莫颜道:“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时闻低下身子,借着月光他能看清莫颜腿上是两个咬印:“是蛇。” “啊!”莫颜慌了神。 月光并不如烛火光亮,哪怕看不见莫颜脸色神情如何,可他见莫颜慌忙捂住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没毒的。” “你怎么知道,刚刚咬我的那条蛇你又没瞧见,说不定就是条毒蛇。”这话说得丧气。 “是啊,怕就是条毒蛇。” “啊啊啊,你先前还说它没毒,这下我是不是该一命呜呼了。”莫颜没忍住竟然掉了一颗眼泪珠子下来。 时闻见对方眼角亮晶晶的时闻这才意识到玩笑开大了,可他大爹和小爹也爱开玩笑啊,他是没想到莫颜这么不经逗。他这玩笑话就算再不好笑,也不至于让人哭吧。 “越哭毒渗透的越快。” 莫颜赶忙擦了擦眼角,不过没过一会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哪有中蛇毒不能哭这种怪异的说法:“你是不是骗我啊?”一股子哭腔。 “那你先起来就知道我骗你没有了。” 莫颜半信半疑不过还是起了身,“现在你总该说骗我没有了吧。” “你走走看腿还利索不利索” 莫颜刚走两步,立马就不走了,刚刚才隐下去的泪花又显了上来:“我觉得我腿好像不利索,疼得厉害,你说我是不是中毒太深,医不好了。” “骗你的,蛇没毒。” “真的啊!” “假的。” 莫颜一脸呆滞:“啊。” 等莫颜反应过来:“到底真的假的啊!” “我都快死了你还戏弄我,亏我还带你出来看想想看月亮,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时闻没理莫颜,不过这人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闹腾,时闻没忍住凶了一句道:“闭嘴。” 后面果然安静了很多。 他把扯下来的布条缠在了莫颜受伤的地方,那蛇是没有毒,可难保这深山里面没有有毒的植物。 等时闻再抬头就是莫颜一副乖乖听话不敢动的模样,他应该没有做什么才是,这么才一会儿这氛围就变得这般诡异,时闻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话,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可以问的话题:“你脚好点了吗?” 莫颜答:“没有刚刚那么疼了,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痛觉迟钝啊。” 时闻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莫颜好奇得过分,自从他遇见时闻还没看见这人笑过,这下听到笑声心里好奇得不得了,就想贴着这人的脸看看这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和旁人笑得有没有什么不同。 月色隐约,哪里能看得清楚,莫颜气急。 到了时闻先开了口:“你刚刚又哭又闹,我倒没见过那个中了蛇毒的人还像你一样这般活泼,要中蛇毒啊早就死了。” “有毒的蛇咬人是没有齿痕的,只有那些没有毒的蛇才会有齿痕。” 最后一句话时闻忍了老半天,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我爹讲男子汉大丈夫,头能断血能流,只有一点不能做,哭是懦夫的表现,人家花情才哭,再说也没有那么疼忍忍就过去了。” 夜色中,莫颜神情难得执拗:“你管我,还有你爹说得话不对,凭什么花情哭得,男人就哭不得?你爹这是搞歧视,你爹讲得才不对。”一点都不对。 莫颜性子上来不肯走,任凭时闻说破嘴,对方就只有一句话,腿疼走不了。 对方不是脚疼走不了,怕是嫌他刚刚说的话不好了,时闻并不觉得说错了,他长这么大,大爹也同他讲了这么多,他思来想去只有这句话是最在理的。 “你上来吧,我背你,天色也不早了。” 最后莫颜勉勉强强勾住了时闻的脖子,这里太不安全,其实他也早不想待了。 莫颜低头趴到了时闻背上:“谢谢。”他想他最该说的应该是这一句。 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应该都有预料,可有些事情与预料不同,人心难测但并非都是不好。 善恶他懂,有时候又不懂。 “我有一个大哥,在家中他事事都好,我的弟弟们都敬仰他,我也敬仰他,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能做出那个最正确的决策。” “我想正是因为优秀难保有人会嫉妒他,哪怕我和所有人关系都不好,他依旧维护我,做了一个亲大哥应该做得所有事情。” “可这样难免让人厌恶。” 好久,莫颜终于在风中找回了自己回荡的声音:“我不想他那样,会太累。” 对于不喜欢的东西只要动一个手指就可以让其销毁灭亡,对于所有潜在的危险只有在危险没有开始之前就铲除。 明明所有事情都可以简简单单就达到最后预期的效果 “我讨厌他,他太愚钝,太刻板”太不让喜欢。 时闻勉强从莫颜支离破碎的语言中听出这是一个故事,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和他讲这些:“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你其实没有那么讨厌他吧。”如果真的讨厌应该不会和他说这些,还有那一副明明说着我讨厌他却掩盖不住的自豪语气。 时闻不太懂所谓的兄弟情。 所以,他也没有用过多的言语来评价这件事情。 他不擅长他不会的那些事情。 好半天莫颜也不缅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山路才走了一会儿莫颜就受不住了,他用两只手死死勾住时闻脖颈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天气有些热得过分?” 趴在时闻身上扭了一会儿之后莫颜终于忍不住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热过,烫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开始莫颜还能忍住一些,可到来后面时闻微凉的脖颈就像一个香饽饽,他把头往对方脖子那儿蹭了蹭。 先前这法子还能止点用处,可到了后面却是止不住贪心的想要更多,莫颜没忍住伸了手从时闻的里衣里面钻进去,“好凉快。”他贴着对方耳边道。 对于莫颜不安分,时闻忍了忍只道了三个字:“别乱动。” 蛇性本y,对方只被咬了一口就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时闻没想到的,看这样子是免不了要行那种不好的事情,不过这大半夜的他去哪里给这人找个花情? “你在忍一会,等下山了,我带你去找花情。” 莫颜热得糊涂哪里还能听见时闻口中在说什么,“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一顶大宝剑抵在了时闻后背,身上背着的人一点也不安分,那宝剑磨来磨去,就冲着时闻的脊椎骨,这上来下去的倒还能忍忍。 对方的手那才叫一个不安分,不知道抓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惊得时闻腿一软腰都快挺不直了。 时闻一恼直接把莫颜作乱的手从他里衣里面拽出来:“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哪怕知道对方现在意识不清楚,这威胁没多大用处。因为扔人这件事情时闻绝对做不出来,哪怕对方的手再作乱些。 事实上莫颜哪里能听得清楚时闻说什么,这会儿他只想把这个凉凉的东西剥了皮搂住好好的凉快一下,但他哪里能料到这皮不好剥,剥皮不成功就算了还剥的一身汗。 莫颜也恼了,这个坏东西。 莫颜低头一口咬住了时闻的脖颈。 要是疼时闻还能忍住,可莫颜这厮哪里是只咬,咬了还没一会儿对方就沿着咬痕的地方tian了起来。 时闻心里闹的不行,那东西灵活的很,搞得他心里又毛又痒,腿又快不利索了。 他伸手直接弹在了莫颜的脑壳上。 “松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5.天下一绝色9.0改版 莫颜是个娇气没吃过苦的,时闻这一捧糖炒栗子爆头刚好, 疼得莫颜直泛泪花。 “再作乱真把你扔了。”凶得厉害。 莫颜别的没听见, 光听见后四个字“把你扔了”, 明明脑子已经不太好使, 却也不做太出格的事情, 只是磨磨蹭蹭。 下面的大宝剑越来越大,越来越疼, 莫颜憋着憋着就憋不住了:“好疼。”两眼带着泪花, 已经疼得受不住。 时闻心一惊,以为莫颜又伤到了哪里, 他赶忙问道:“哪里疼?” 莫颜重重抵了一些疼得厉害的地方,“这里好疼”原来是把威风鼎鼎的大宝剑,“难受得厉害。” “莫颜!”时闻长这么大都没有过这种又恼又怒的感觉, 还特别燥, 脸皮子燥得慌。 莫颜不得其法,大宝剑只会越来越大, 大得一点也不舒服。 “难受,想太阳?”莫颜自个也不知道自个讲了什么胡话, 知道扯不动时闻衣裳, 他也不扯了, 这会换成扯自己的,但是下面太难受了, 这让扯衣服的力气小了很多, 衣服又扯不动, 身上还热得越来越厉害。 “求求你,帮我。” 时闻也恼了,你说这人他怎么就能这么不安分,扭了扭去就暂且不谈,那根东西抵在他腰上也不说了。 但莫颜伸手摸他屁股是几个意思? 要不是前面有个大水坑,他就人把这儿扔下去了,还好是忍住了,要不然犯了什么大错可怎么办。 !! 原来前面有个水坑! 时闻连想带扔直接花了一秒,水性凉,泡了总可以理智一会儿。 就算把人扔进水里,时闻这心也没放下,“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等了半天时闻没听见莫颜回话,等他凑上跟前,那人一手握着大宝剑正在干不可秒速的事情。 时闻刚想回避便被莫颜一手抓住,他指指大宝剑,又指指时闻道:“难受弄不出来怎么办。” 可能是闹腾了这么一会儿,又经过凉水泡这么一下子,那处的活儿比起之前已经下了很多。 时闻看着那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很快他做出来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他敲晕了莫颜。 时闻很快把莫颜从水里捞出来,套好了衣服,这一身湿漉漉的,他想早在一开始他要是把这人打晕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不过现在意识到也不算晚。 扛人这事时闻做得要不顺溜,等他把莫颜扛到学院宿舍里已经过了一宿了。 时闻回去的时候莫然还没睡,对方坐在上了点了一盏油灯看着书。 这大半夜看书也太刻苦了一些,还有他瞅着莫然那本书怎么感觉莫然把书给拿倒了。 不会真要做到夫子说得倒背如流。 时闻心里点点了头表达了对莫然的敬佩,果然这些文人和他喜欢舞刀弄枪的就是不一样,连看个书都是这么得与众不同。 莫然放下手中书,皱了皱眉头问道:“他怎么了?” 时闻想了大半天终于把语言组织好:“先前我们在山上看蚊子” 莫然眉头皱得更紧了:“看蚊子?” “我们本来是准备看星星看月亮的,后来山里面蚊子特别多,我就光看蚊子,你不知道深山老林蚊子可可多了。”说着说着时闻的声音就弱了下去。 他觉得看蚊子一点也不风雅,他大爹当初送他来学院肯定就是想他学习文人的东西。 “后来蚊子太多了,我们就下山了,然后莫颜他就被蛇咬了,不过那蛇没毒我也已经帮他包扎过伤口了。” “莫颜他可能少个花情吧,后来他就我就把他扔进水了。” 莫然瞥着莫颜迷之凸起的二两肉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好歹是自家亲弟弟,莫然还真不能放任对方不管,还有某种意义上来说,当然这也是他最不可能弃对方不管的重要原因。 莫然本来还能告诉自己淡然些,但是一想到这两人出去看风景还惹了一身伤回来,这脾气就没这么能消得下去。 “谁让你把他扔进水里的?” 时闻:“!” “你若是先前不同他一道出去会发生这么多事?”本来去的时候天色就应该不早了,这两人还玩到太阳落山才回来,这又成何体统,既然还在学院内就该以学习为主,玩耍都是一些次要的事情。 还有这么大晚上的出去能发生什么好事? 莫然一怒那两片脸颊都烧上了红云,红艳艳的,在这烛火的映衬下好看得紧。 时闻一直知道莫然样貌好,可对方以前发火都不像这样,脸颊两处红红的,看着比那些闺阁里的花情还要好看。 “别气了,我知道错了。”他也不知道做什么事情才能让莫然消气,说这一句干巴巴的别生气肯定是不够的,花情生气都这样,但男人生气起来比花情还过分,你也压跟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莫然见时闻这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欺负得他,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这呆子非做得让人火冒三丈,“你说你错在哪里?” 时闻扒手指扒了有一会,也没从中得到启发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但你说,我肯定改。” 莫然早就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气了,“乱动什么?”他看时闻之前就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痒。”时闻老老实实说了话,之前被蚊子咬得身上全是包,一开始就痒,后来担心莫颜担心了半截路,什么东西都没想身上就没有那么痒。 但这会一放松,就痒,痒得特厉害,恨不得把那些痒得地方全部抓破才好。 “脱了衣服我看看。” 时闻乖乖脱了上衣露出一个背,后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红点,只有几个地方是被蚊子咬出来的大包。 “知道山上蚊子多还非要往上面凑?” 话问道这里,时闻难得严肃起来:“之前不知道山里面蚊子这么多。” 莫然什么都没说,过了有几分钟他才把视线从时闻的后背移开。 先前看这人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觉得有那么消瘦,等时闻脱了衣服莫然才发现这傻子瘦得有些过分了,除了那两块已经要飞出来的蝴蝶骨,后面脊骨地方也是瘦到能看得分明。 腰型板正,屁股看起来倒是翘,虽然被内裤裹着,但形状却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没被蚊子咬着的地方那两条大腿没被咬着,又直又细,看起来倒比其他顺眼。 这么一看,时闻腿型很好,起码瘦得匀称,大腿很白,要不是知道对方是个男人,莫然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双花情的腿。 哪有男人家腿这么好看的? 莫然感觉下面有些要抬头的趋势,那地方突然不自主的挺了起来,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磨了磨大腿子根子,但并没有好受一些,只是让不听话的地方更加得不听话而已。 好在,莫然很快注意到了不对劲的源头,“你这傻子,谁让你把衣服全脱光的。” 他边说边转了头:“还不快点把衣服穿好。” 虽然已经移开了视线,脑子却不自己想起之前看到,那一双腿还有腿的主人。 明明没有多好看的样貌,腿却生得特别招人,那细弱像花枝一样的东西特别适合摆弄,不管什么姿态都能展现。 莫然脑子里想得更多一些的却是那人被摆弄成不喜欢样子的哭诉模样,必然眼眶红得厉害,眼尾湿湿的润润的,看着就很勾人了。 不知道真实做出来的时候又该是何种模样。 可能眼角湿润的时候就勾着,不做一副风情样子也有一番风情。 又可能哭得时候眼眶红得厉害,像只兔子,床上娇娇气气,咬人的时候也是这幅娇气样子。 可一联系到实际,眼前这人哪有什么娇柔样子,更别说男人的身子毫无美感,就算叫唤那声音也定是又低平又没有味道。莫然心里那么点想法本应该破灭,可下面不听话的东西居然更有精神了。 莫然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对这方面的需求一向单薄,有时候一年也不见得有一次。他想可能是那些年禁欲太久了,才会以至于看见个腿都觉得眉清目秀。 莫然想着想着,视线又落到了时闻的腿上,他就是看看这人衣服有没有穿好,这样慢慢吞吞被别人瞧见就不好了。 时闻衣服袖子刚好穿到肩头,刚刚已经脱光了看不觉得有什么,这时候看大半个肩头露在外面,还有那纤细的小胳膊,光是看着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把那胳膊给折断了。 等把胳膊塞进去,纽好衣服扣子时闻才转了身。 不知道是不是莫然的错觉,明明那是那副样貌,看着比起之前却好看了不少,就像之前还是一朵小花苞,突然一下子长开了,连带那双眼儿也与之前有所不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6.天下一绝色10.0 “怎, 怎么了吗?”见莫然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时闻觉得奇怪。 他应该没有哪里不对才是, 他道:“脸上也有蚊子包吗?” 莫然哑着声音回答:“没有。” 好在衣服够大够宽, 不然下面那个地方的变化肯定遮盖不住,莫然瞥了几眼在地上睡得正香着的莫颜,别的地方一点都不打紧, 除了某个令人尴尬的地方还一如既往地挺着。 要是往时, 莫然肯定要道一句不知恬耻。 可今日, 哪怕知道对方看不见, 莫然还是禁不住夹紧了腿,那句不知恬耻不知道说他自己, 还是莫颜, 这种事情的发生着实让他措手不及,除了本身对这件事情的厌恶, 还有管控不住自己的那种脱离感, 他都不喜欢。 他看时闻一脸风轻云淡, 心中的烦闷又不免重了几分,只觉得全部丑态全部暴露在了这个人的面前。 莫然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 却又没有法子控制自己不去这么想,“我睡了。” 火气重的时候人都是不理智的, 莫然也不能免除其外,至于莫颜, “他火气重, 想凉快一点, 你就让他睡地上早点歇了。” 在某些事情上莫然的做法绝对是亲哥哥,不是亲哥哥根本做不来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莫颜皮糙肉厚不怕痛,莫然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担心。 前半宿莫颜觉得自己就在火炉子里面跑,可这个炉子太热了,不管他跑到哪里都热,热意从心头涌上来久久不能消散。 后半宿他终于从火炉子里面跑了出来,然而还没等他开心个几分钟,天就挂起啦大风,这风一阵一阵的,刮在身上冷索索,用手一摸还有点湿。 莫颜冷得不行,这后半场啊,大风刮的越来越厉害,突然天空不作美又下起冰雹,下一堆冰雹也不算个事,飘起来大雪才叫大,有手掌大小,鹅毛都不上这雪的狠劲。 鹅毛大雪也就算了,在莫颜想要裹紧衣服的时候大雨突然来了,他还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睡在地上的莫颜死死攥着衣服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真的好冷。 他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在前一秒天气还是那么的炎热,而下一秒大风c大雨c大冰雹连大雪都来了。 然而最让莫颜想不通的问题还是,为什么还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他还活着? 总之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人还活着。 莫颜也是娇贵惯了,睡了一晚上地砖全身关节都在疼,他从开没有睡过这么硬的东西,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发现了不对劲。 莫颜想了半天关于他究竟为什么会睡在地上,还有这一身的肌肉酸痛,感觉打一场架也没有这么厉害。 昨晚说是去看星星,中途回来的时候被蛇给咬了,再后来的事情莫颜记不得不清楚,但大约框框还有一个影响他记着那时候热的厉害,然后有一双手握住了他挺拔伟岸的大兄弟(其实是自己的手)。 再然后的事情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总觉得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但这一身疲劳的状态又莫颜觉得肯定发了一些什么。 莫颜视线直接落到了时闻的屁股上,哪怕穿了衣服,但凭借他多年经验,这种事情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但那个地方不会疼吗,听说第一次都很疼的。 由于莫颜的视线太过于火辣,时闻想不注意都难。 对方似乎没有一点要避嫌的意思,那视线大大咧咧直接戳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事实上是莫颜把时闻全身上下都给看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那张脸,别的地方都很完美。 时闻转了身问道:“怎么了?” 莫然道:“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对时闻哥哥负责的。”勉强可以负责,在不看脸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负责的,至于看脸的脸再勉强勉强自己还是可以负责的。 “啊?”时闻先是没有听懂莫颜在讲什么。 但后来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管什么事情从莫颜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时闻立马表示了他坚定的立场道:“不用了。” 除了打晕对方他并没有干多余的事情,虽然不懂对方为什么会扯到负责上,但时闻还是特别有礼貌的拒绝了。 莫颜本以为时闻会满心欢喜的接受,这张脸虽然没有他本身的颜值那么高,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漂亮精致,配时闻这么个只是长相一般的男人简直绰绰有余,没想到对方竟然不领情。 “真的不需要吗?”莫颜妩媚的抛了个媚眼,长得好看抛媚眼都像是勾人,长得丑的自然不用说了都是车祸现场辣眼睛的那种。 莫颜做出来也是又那么几分美色在里面的。 “你眼睛怎么抽筋了。”但遇上时闻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也能变成车祸现场。 时闻看莫颜眼睛一抽一抽好看是好看,就是这样做眼睛真的不会疼吗,在整出个什么毛病来就更不好了,想到这里时闻又补了一些:“得早些看郎中,不让以后这小病熬成大病就治不好了。” “要不我去给你请郎中?”最后一句时闻问得特别小心翼翼,他也觉得这些毛病放到明面上来讲不太好,不过现在不讲以后就会酿成大祸。 莫颜干干笑了两声,笑完他也不敢不说话,就怕这人真给他找个什么郎中回来,他讪讪指着自己两个眼睛珠道:“你看已经好了。” 早上出了这么一场闹剧,两人倒是很久都没开口聊起新话题。 莫颜是怕时闻真给他找个郎中,还有这人先前才拒绝了他,在凑上去讲话面子还要不要了。 时闻不跟莫颜讲话完全是因为事儿多,早上得先做饭,做完饭还要洗碗,洗碗之后还得去洗衣服这些事情以前在家时闻做就惯了,现在做也不觉得有什么。 早课是学院内每人个都要上的,其实学得课目也很多,相比较别的学院条理管制,紫竹学院就要宽松很多,学院不要求你什么课目都要学,选自己喜欢的三样学学就可以了。 别人都是选喜欢的,到时闻这里他选了三项他自己最不喜欢的第一个是诗经课,文绉绉的看着就让人头晕。 第二个是成文课,相比较第一个这个课更让时闻头疼,这已经不是满嘴之乎者也的事了,这是满手之乎者也的事,总之就是学习怎么写文章,怎么又能在学习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学文章固然重要,但写出好文章才是重中之重。 第三个是曲艺课,相比较前两个时闻更喜欢这个课多一点,虽说他听人弹什么曲子都像是在杀驴,但是比起前两个弹弹琴吹吹笛子显然更轻松。 既然选了课程时闻自然每天都在刻苦学习中,当初大爹送他来学院的目的多半也是想他能多学一点文人的知识。 所以本来就寥寥无几,但时闻自己本身却喜欢的武学课,他没选。 虽然每次都不懂讲课的夫子说得是什么意思,但时闻上课时候还是能总结到不少东西,比如要在哪个词后面加之,在那个语态后面加乎,那些东西文绉绉的说法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会用。 时闻的文章倒是常被夫子拿出来读,讲得东西都很在理,措辞风格更是严肃大气,教了这么多年学生老夫还是有点眼光的,小小年纪就能过不骄不躁,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大家风范,以后肯定能成为很好的大家。 当然夫子的夸赞并不能妨碍时闻对这些东西的不喜欢,但人都是这样,有时候你越是讨厌一件事情越是要去做好,只有克服自己薄弱的地方才能正真的强大起来。 曲艺课相较其它两本课时闻更喜欢的原因是,琴谱他背得快一些,谱子也不长,就是叫琴的老琴师好像不太喜欢他。 时闻被人用琴谱砸过脑袋,不疼,但他看老琴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就忍不住开口提醒,别闪着腰。 再后老师就真的把腰给闪着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提醒老师注意些身子, 时闻让老琴师冲动的次数不止先前比如现在,他琴曲刚弹完老师就把手上的木手札砸了出来,比先前几次的琴谱要有力量一些。 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气得前后胸起伏,连拐杖都要扶不稳:“恪守成规,毫无美感,人家猪叫都比你弹琴好听。” 老琴师对时闻就五个字,恨铁不成钢。 琴音美,音律美,美在其感情,美在其波澜起伏的秀丽风景,其美似曼妙女子,温婉含蓄,其美又豪放不羁,似水奔流不息,又比川泊广阔。 “子博,你去弹给你师弟听。” 莫然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做到了琴旁道:“是老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7.天下一绝色11.0 琴音先起, 四处先平,琴音如水温润, 水落声清雅,等水翻上, 浪花起伏, 音律横穿。 他似乎穿过斑驳蹒跚的半辈子,又似恍惚遇见人生人生匆匆几撇。 山水泼墨, 墨上画梅, 傲气典雅,不折三月阳春雪, 不看一月霜花冰, 它总归傲气。 一枝独放,花红,花落。 又走过清苦的大半辈子,音雅, 室阑珊。 隔雪里看人, 那持伞的人穿着一件白色大袄, 红梅点缀的扇面却红艳异常。 雪中折花, 堂前赏梅。 茶凉, 人心寒。 兜兜转转,不过如此。 莫然落了手里的琴,慢慢起身鞠了躬。 这人好像有心事, 弹琴的谱子不管如何, 弹琴的蕴意看人, 你若是心中欢喜,自然弹得曲子也欢喜,你若是心中怅惘,也不会因为弹了一手欢快的曲子就开心起来。 这曲子是塞上雪。 说得是的塞上的寒冬里写了一场大雪,雪海迷茫一望无际。 弹琴的人半多是抒发自己壮志未酬却被派到这清苦的边塞,大雪成片更显凄凉。 “懂了吗?”老琴师摸着一把羊胡子满意的问道。 时闻答:“应该懂了吧。”其实没懂,要说这曲子不是欢快的就是悲伤的,不是平缓的就是激昂的,听来听去都一样。 要问能从中学习到什么,时闻不知道别人,反正他是学习不到什么。 诶,老师年纪大了,心眼却不大,小得很。 时闻觉着人一把年纪了,总不能再被他气着,可琴这东西太难了,不是他轻轻松松就能学得懂的。 对自己的好学生老琴师自然满意,不过满意的总归是满意,不满意的那个,真的懂了? 既然懂了,那就让他好好问上一问,老琴师道:“好,你既然懂了,那就说说看你从琴音中听到了什么?” “啊?”时闻没想到老琴师会让他回答这个问题,他先前还有半句没有说的话,他大概是懂了,也可能是没懂,好在这首曲子他先前练过,要说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首悲伤的曲子。 “回老师是悲伤。” 老琴师斜眼一笑,他就知道这小子,表面上看不苟言笑,正正经经的,到了学习这里就“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悲伤?” 前一个问题时闻还能胡诌几句,可到了后一个问题,弹琴那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那人已经是成了黄土,那魂儿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要是问他这人为什么要悲伤的写下这首曲子,人家悲伤自然有人家悲伤的道理。 至于为什么悲伤的原因,总不会还要问他这人在悲伤的时候喜欢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问题的答案有千千万万,时闻的回答也可以有千千万万,都说曲境通人,他想了想自个会因为什么事情在大雪纷飞的环境里感到悲伤。 想到这里,时闻突然有了答案:“回老师是因为雪太大了,压死了不少牛羊,少了可以供人吃穿的粮食,那人想着要过这一个冬天都饿肚子的日子,所以免不了要悲伤。” 老琴师激动的戳着手里的木拐杖。 时闻从来没见过老师这么激动的时候,以前都是直接一言不合就扔书,总不可能是他把问他回答正确了。 别的时闻可能没有,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就给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言语激动之处,老琴师手里面的拐杖直接飞了出来。 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气成这样。 时闻也是直接捡了木拐杖又重新递给了老师,“回老师,我知道错了。” 老琴师也不想计较了,他对时闻直言不讳道:“朽木不可雕。”这木头就是木讷,不管你怎么想要他成材都不可能。 “子博告诉你师弟他说错了什么。”活了大半辈子看见的木头也不少,老琴师就是跟眼前这根木头杠上了。 这小子,有天赋无灵性,弹琴的灵气他不知道,究竟人为什么要弹琴,难道只是无聊时候解闷的工具? 琴美于其音,于其千变万化。 莫然答道:“是欣喜。” “平生难以得见,哪怕塞上风雪重重,景色悲戚,可我一瞧见你便是欣喜了。” 最后一句,莫然停顿了好些时候才说出口:“你听懂了吗?” 时闻听闻点点头,这么听是懂了,可好好一首悲凉的曲子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他记得当初看书的时候可就是介绍这是一首悲凉的曲儿啊。 总不可能是他看书看岔了。 “他不欣喜,是我欣喜,我瞧见塞上雪景,难免便欣喜了。 曲韵不同,意思自然也大不相同。” 说到这里时闻总算懂了:“所以欣喜的是你,不是他。” 时闻望见莫然点点了头。 塞外风光是大雪纷飞,而欣喜的景是人,可为什么遇见这个人会心中欣喜,是因为塞外雪里常年不见行人踪影遇见难免欣喜,还有因为别的什么 他看莫然极少上勾唇角的动作,竟然有那么一丝想要知道。 直到下课的时候,时闻还在想究竟为什么莫然会勾唇角,其中原因明显不是他想到下课就能明白的。 中途遇见了兼职卖糖葫芦的师弟,学院生活不容易,一串糖葫芦也卖不了几个钱,时闻买了两串。 他摇着手里的糖葫芦看着对面一脸峻色的莫然,他问:“吃吗?” 时闻做这个动作总让莫然觉着对方是在讨好他,这呆子不是喜欢他喜欢得紧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却这么居于礼数:“你自己吃吧。” 莫然并不喜欢吃糖葫芦,一个是因为太甜,二个是因为这东西太脏,不是他不愿意给对方一个面子,他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不过要是对方多说几句中听一点话他可能会同意。 丑话说在前头,他只是可能会同意,并不是说百分百会吃这种街摊上的东西。 时闻停了脚步。 那边莫然还在低着头走自己的路,脸突然有点燥得慌,这大热天的就是不好,晒得他脸都要烧起来了,这天气一热,人想的事情就肯定会多。 莫然肯定时闻是想跟他说点什么的。 对方欲言又止那个样子他都看见了,不过他这已经等了半天,那呆子怎么还不说话。 总不可能是害羞,这傻子脸皮子厚得绝对不可能害羞,以前相处的时候还那么大胆,怎么现在比以前还缩回去,这畏畏缩缩的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肯定是怕被他拒绝,看来这人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 莫然很快又找了一个新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时闻没有莫然想的那么多,莫然走路是斯斯文文的公子风和时闻这种恨不得一步做三步走的人明显不同。 莫然想事的时候步子走得尤其的慢。 时闻停了脚步,正对着莫然道:“真的不吃吗,很甜的。” 莫然没听清,碰巧他这一抬头,刚刚想避开的那块石头就踩在了脚底下。 莫然整个人以极其速度的横倒下来了,以至于时闻根本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人压倒在了底下。 疼倒是不是不疼就是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还有阳光一闪而过的时候刺到了他的眼睛。 眼睛也不疼,就是涨得厉害。 等时闻放平了视野瞧见了趴在他身上的某娇贵公子哥,对这种突发状况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愣怔的样子没出三秒又变成了先前的冷淡样子。 时闻首先反应过来问了一句:“疼吗?” 他也不知怎就突然就想来第一次遇见莫然的时候,明明是个男人却娇气得不行,磕不得碰不得。 时闻那一双闪泪花的眼睛让莫然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昨天晚上莫然梦见了两条光着大腿,那腿的主人看不清脸,只有两条大腿是露在外面给人看的。 等那双腿勾住他的腰,再然后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快要到最后的时候,他瞧清楚了这双腿的主人,腿主人红着眼眶嘴里满是不成文的调子,他满眼泪花哭着哼哼唧唧。 那一脸yd的美艳样子却出现在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莫然糊里糊涂就身寸了。 然而现在那张脸的主人就在他的身下压着,那双眼儿里面能看见水光淋漓。他记得昨晚在梦里对方是如何主动的把腿敞开架在他的腰上,又是如何哭到嗓子沙哑得喊着他的名字。 不过现实中时闻明显没有梦里面那么大胆。 他的唇瓣只带一点红色,是花最后褪色的那种样子,这是一种薄红,在别处姹紫嫣红的对比下显得极其凄清。 或许颜色已经不是最好,可美却是独一无二的。 像是被蛊惑,莫然低头咬住了那两片唇瓣,他咬得不重,只是轻轻用牙齿咬了几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8.天下一绝色12.0 对方震惊的眼神, 看起来就像是蛊惑他继续进行, 莫然没忍住沿着那片唇边细细舔舐, 怎么一个大男人妖起来比那些扭扭捏捏的花情看起来还要勾人。 他顺着唇缝撬开对方臼齿, 从上到下仔细的横扫了一遍。 时闻眼角闪烁的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他被迫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脑子里面已经糊成一片。 “真勾人。”莫然沙哑着声音道。 时闻躺在地上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好半天了他才回想过来发生什么:“你为什么要亲我?” 他们都是男人, 两个人男人亲在一起是不对的, 起码在时闻的认知里男人应该是和花情亲在一起, “这样子不对。” 凡事有点是非观念都知道这样做不对。 莫然以为对方会欣喜,他都这般主动了, 既然国师说他们应该在一起,那勉为其难的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就勉勉强强在一起他也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 直到现在莫然才弄懂了一件事情, 时闻可能并不喜欢他, 若是要这般说, 那这人以前做得那些事情未免太过荒唐,虽说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可这人先前做得那些事情哪一项不引人误会? 可偏偏这人一脸坦荡荡, 倒显得他心中污秽不堪,莫然冷笑一声:“你不喜欢我?”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来招惹我?”他还没嫌弃这人长得丑, 这人反倒是瞧不上他。 果真好得很。 天晴万里, 倒也是讽刺,莫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既然如此, 往后你便不必再来了, 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 你也不再差我什么。” 莫然给了时闻机会,但凡时闻说上一句,不管是解释还是别的他都可以选择原谅这个人,可是始终一句话也没有,时闻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莫然的人不停地往下沉,直到沉到他认为已经足够冷的位置。 时闻一如既往地沉默。 而莫然起身良久。 时闻也想了很久,他终究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莫然想了很多,可想得事情很多却一件事情都无法叙述,就像开口想说的话也很多,但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逆着阳光的脸一如时闻刚开始见到的那般傲气:“不用了。” 莫然走了很久以后,时闻才从躺着的地上起身,他摸了摸唇瓣,却依旧不懂那个吻的意义,关于莫然为什么会亲他这件事情,明明书上说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亲。 他和莫然的关系同书上说得又不一样。 所以他想不通。 老皇帝快不行了,要说之前还是好好的,但这要不行就不行,死了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莫颜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个苹果含糊不清的问:“他同意了吗?” 这朝中走势他比谁都看得清楚,老东西一死,朝堂必乱,那几个弟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兄友弟恭这词放在皇家明摆着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几个什么元老重臣,要说权是有权啊,可是这权跟兵权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 老皇帝那三分一的兵权其实莫颜也看不上眼,不过这权再看不上眼还是要握在自己手上,他轻声嗤笑道:“我的好哥哥你可莫要心软,那些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你看那老东西昏庸无能,这看这朝堂腐败贪污。” “你看他多好的一颗棋子,明明可以很好的利用你却弃置不用,先前我就同兄长大人说过,无论是兄长还是我只要有一个人娶他就好了,你不愿意装情深,我情愿”只要能过得到他想要的,牺牲这一点又算什么。 朝堂上的事情不用莫颜说莫然也知道,他冷着浅眸,一双淡栗色的瞳孔里毫无感情:“我不喜欢,何必勉强。” 如果真有莫颜想得这般简单,只是死几个人就可以成功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情愿做,“时将军那边,不是只有时闻这一条路可以走。” 莫颜一脸不桀地摇着手里的花折扇,扇面上画得时红粉骷髅,“你是不想把他扯进来,兄长却没想过早在一开始我们都进来局里,想要置身事外显然不可能。” 虽说莫颜口上只有利用二字,但媳妇儿娶回来除了利用还可以用来疼,顶多以后用的别的什么东西补偿就好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应该牢牢抓在手里面。 不然像他好兄长这样瞻前顾后,呵呵,又不是没杀过人何必呢。 有一点莫颜很清楚的知道:“你做出的决定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承担,如果你错了,会死的不止你一个。” “嗯,我知道。” 人在想要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必然会失去一些,皇位是白骨和鲜血堆砌的,莫然特别清楚一点,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得到那个位置。 他那几位弟弟都不是好相与的人。 赶尽杀绝,如果最不到这一点就只能等着被人杀。 可能没有嫡长子这个身份他会活得比现在轻松。 可凡事没有如果。 莫颜叹了一口气,可惜他不懂风情的兄长,若是一开始就不喜欢把这个喜欢让他不就好了。 他可是喜欢得紧。 要不是因为预算出了一点问题,也不至于走到现在的局面,要说时闻虽然长相虽然只能用凑合两个字还形容,别的方面却是甩那些花情好几个大台阶。 他可不是纳那些只注重外在美得俗人,媳妇儿长成这样刚刚好,带出去也不怕被别人抢了。 比起那些娇娇嫩嫩带肯定要好太多。 所以,娶回来做媳妇儿真的还是很不错的。 时闻是第二次踩进自己的竹舍,先前只来过一次,里面东西已经布上了一层灰,走进去的时候他被呛了一下,尘土味太重。 夏天换洗的衣裳,他总共就三套衣裳,身上穿了一家,还有两件放在莫然哪里。 只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好像惹莫然生气了,他当时也是没想起来说什么好,才匆匆忙忙说了句对不起。 可是说了总比不说好吧。 要不是他躺到在地上,莫然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再说了谁能保证那就是一个吻,说不定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这会儿时闻倒知道在心里替某人找借口了。 先前事情发生得太快,哪里还有脑子去想这些事情,只知道胡乱说了一句话,但胡乱说得话肯定没有诚信。 等时闻去找莫然的时候,竹屋的门已经关上了,他敲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应声。 他只当是人不在,想着晚一些的时候再过来敲上一遍。 夏天,天色晚得慢些,好不容易等不是那么亮堂了,时闻又跑去敲了门,这一次他这敲了一下,那门就自动开了。 屋子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倒是接着月光还能隐约看清一些东西。 这个时辰要是放在平时,他们还在写当天夫子布置下来的晚课作业,“怎么不开灯?”他只当是莫然没心情做晚课作业,这才熄了烛火。 不过很快时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两张床接着月色越能看清,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里像是被人睡过的样子。 时闻接着月光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才得以看得更清楚些。那两张床都空荡荡的,连着这屋子里都让人感觉空荡荡,之前摆在木柜里面的手札没有了,连屋子里面先前养得几盆花卉也不见了踪影了。 他的那两套衣服被人案桌上面,衣服四面平,叠得整整齐齐。 莫然他是走了吗? 时闻有些愕然,更多还是心里酸得难过,他想总不至于总不至于什么都没留下,整得跟没人住过一样。 有事情他想得是不清楚,他说得每一句话也未必都经过大脑思考,再说他一向不善于言词,要真让他说出朵花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那两件衣服上倒是留了字条:莫忘记拿。 时闻抱着衣服在屋子里面站了半宿,蜡烛也摇摇晃晃烧到底也快灭了。 他走遍了整间屋子发现莫然留给他的只有这四个字,别忘了拿走。只有衣服是莫忘记拿走,别的什么字眼没有给他,总归会有一点总归不会是只有这四个如此冷清的字。 蜡烛摇摇晃晃也到了底,屋子又重新黑了起来。 时闻抱着衣服又蹲了半宿,心一开始只是有点发酸到了后面却是全程揪着,不疼就是有点涨,这一涨就感觉难受。 时闻也不知道自己思绪飘到了哪里,就这样涣散漫无目的一直飘,他想了半宿总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莫然总不至于真的就这样走了。 至少那人没告诉他走了这两个字。 时闻就这么想了一会,想到天都亮了,他揉了揉已经蹲到麻木的脚,想起自己还要上早课这个事,起来是有点费力,他抱着衣服略僵直的走出了屋子。 莫然,大概是真的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9.天下一绝色13.0 翌日, 时闻从夫子哪里收到家书一封, 偌大的一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 速归。 皇城这几日动荡不安,皇帝病危, 就剩一口气吊着, 这一口气说没有就没有, 保不准那一天就翘辫子走人。 皇家那点破事不说也罢。 现在明面上皇帝十个儿子还兄友弟恭着, 但私下斗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新皇帝登记前就这么一点破事,个个都想上位,想是想的挺美, 前提是得有命。 天家自古以来就有规矩,立长子,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这个风口浪尖上谁都不想出风头, 但不做抉择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天霸没啥好愁的,唯一比较愁的是自己这儿子,这年头太善良容易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出去这一趟有没有长点见识和心眼。 “儿啊”时天霸话到一半又落下。 这口也不知道怎么开,他这儿子今年也不小了,年底都十六岁了。 时闻见时天霸这一副要开口又不开口的模样, 心中乍时有些奇怪道:“爹, 怎么了?” “你看今年过完年底都十六岁了, 也该娶个媳妇了, 你们学院里面,有什么瞅得上眼的小花情吗?” 时闻颇无奈道:“爹,我们学校都是男人,哪里来得花情啊?”虽说学院内都是文文弱弱的男人,可再文文弱弱那也是男人。 说起别的时天霸还不心塞,他见人家张大人c李大人c钱大人的儿子纷纷都成了婚,他家儿子不管喜欢什么姿色的花情都要早早的定下来,早点成婚没什么不好,“就没有喜欢的花情吗?” 时天霸意思很明显,不管喜欢什么样的他这个做爹都支持。 要说喜欢什么的花情,时闻笑着摇了摇头,脑子里却突然浮现了莫然的身影,那人也不是个花情,平时看着傲气的要死,要说性格好也不见得性格有多好。 可要说有什么不好,似乎有没有点半不好的地方,他又想起那个吻,只是当时感觉有些奇怪,他没有别的意思,却又不知道那个人想起什么。 吻他的时候莫然在想什么。 时闻想了很多现在却只剩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吻他,还是说那件事情只是他所想的一个意外。 他没有半点别的意思,最近太多心绪不宁,想得都是莫然吻他的那个画面,想得多了不免就有些魔怔了,时闻有时候到感觉或许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 总不见得莫然会喜欢他。 那人肯定是不喜欢他的。 而且这种小事他也能纠结个半天,被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死,“没有喜欢的花情。”回答问题的时候时闻没有一丝犹豫。 既然没有喜欢的人,时天霸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强迫自己儿子随便娶个花情回来:“京中动荡,再过一些时候,日子不见得比现在好过,你要是现在不娶个花情回来,等能娶亲也不知道要过多久。”他看这日子不太平,现在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和睦。 表面上的和睦能维持多久? 十天,八天?或许连这点时辰都没有。 别的时天霸不敢担保,就谈太子想要顺理继位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爹不会勉强。”本来一手带大的儿子,手心还没有捂热乎,就推出去给别人也不好。 就是不娶个小花情,时天霸心里放心不下,儿子总不会是喜欢男人了吧? 虽说他们世代出将军,可这不并不意味这玩弄权术就要比朝中大臣差,家里个个都是明白了,生了个儿子却忠厚老实,真是不知道这一点随了谁。 总不可能这他这个当爹的没有教育好。 马上就要打仗了,真打到仗没个三年五载不可能,这三年五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只怕时闻这无趣性子到时候找个貌美如花的花情更难了。 “爹前些日子还见过张大人家的小公子,光是看长相就知道定是知书达理。”对于娶亲这事,时天霸还想再劝劝,张大人家的小花情要是能娶回家也不错啊,虽说长相不是那么的漂亮,当只要能生孩子都是好的。 时闻不知道他大爹怎么突然提起张大人家的花情,虽然人家知书达理可和他又没有半点关系:“怎么了吗爹?”他爹不可能是想给他再添一个弟弟,这事和张大人家花情知书达理应该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 时天霸这么早就急着把时闻送出去也是有原因的,以前这孩子刚出生,来了个云游四海的老道士,说这孩子有富贵命,肯定能找一个乘龙快婿。 这话说得时天霸当时心花怒放,不过后来时天霸很快想到一个严肃问题,他家是个儿子又不是花情,找什么乘龙快婿,总不会还要他把儿子嫁给别的男人。 再说了两个男人在一块儿算个什么事情,这事哪里能成! 儿子还没捂热乎就要给别人,相比较之下娶个花情,起码儿子还能放在眼前看着。 这下听完那个老道的话不光苏清急了,时天霸也着急,本来应该送孩子上私塾的年纪,他两人请了夫子到府上教课,找的夫子都是念过半边白胡子一大把,这下总不会有那个男狐狸精把儿子给勾走了。 时闻大了一些,时天就贴心的给儿子送去了一打妖精打架的书,从小就给熏陶出了正确的性取向。 本来以为娶个花情应该是没问题,哪里知道小时候妖精打架书看太多给儿子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也内向,他给介绍了几个漂亮的小花情都给这小子气跑了。 不会是对花情没兴趣吧! 娶个男媳妇儿回来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十几年的思想准备了,要是儿子突然喜欢男人了,时天霸也不觉得奇怪,当初就要喜欢男人,搁家里这么多年,就放出去了一会儿就不喜欢貌美如花的花情了。 要时天霸说,这都是学院的错,清一色全部都是男人。 弄两个花情怎么了? 整得儿子在性取向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就算要娶个男媳妇儿也是要知根知底的,时天霸心里盘算了几家的公子哥,看着人模狗样不如儿子俊秀。 诶,他儿子多水灵,多漂亮,怎么最后还是避免不了被猪拱的命运? 时天霸做老父亲心里一把辛酸泪,儿子大了不由爹,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时闻不知道短短几分钟之内,他爹已经替他想好了以后婚姻的大事,连带着物色哪一家的公子哥都给他想好了。 “今晚会有贵客来,你做好准备,到时候爹让。”让人家给你物色几个好对象。 算了,这要娶个男妖精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儿子出去一堂总该长了点心眼,男孩子要有些历练,不能事事都要都要家里大人给做选择。 老父亲的心酸别人不懂,时天霸却懂得太多了,“爹想让你跟着人家后面做事。”锻炼锻炼总是好的,不然以后降不住家里的男妖精。 时天霸没想到,这一个错误的选择让他亲手把儿子送到了男妖精的怀里。 晚一些的时候见到了所谓的贵客,他站稳了身子,神情有丝错愕。 时闻直接定在了当场,半天没说一句话。 时天霸急眼了,这孩子之前还说得好好的要有贵客来,怎么一会儿功夫跟傻了似的杵着。 时天霸只好笑着打了圆场:“殿下,这是犬子。” 男子打量了时闻片刻道:“嗯,我知道,时将军生了一个好儿子。” 时天霸厉声道:“时闻,还不快点见过太子殿下。”这傻儿子怎么一点也不懂圆滑世故。 原来这人是太子,时闻俯首行了个礼道:“见过太子殿下。”都说太子年少有为,今日能够得见才知道所言不假。 “爹,若是无事我便先退下了。” 时天霸烦心的挥了挥手,“行吧行吧,你下去。”这出去一趟怎么还是什么心眼都没涨? “让殿下见笑了。” 男子看着已经关上的那扇门日有所思,“没有,他很好。” 晚一点的时候时闻在后山又碰见了太子,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时闻躬身行了个礼数:“见过殿下。”比起往日这人明显内敛了很多。 “嗯。”男子应了一声。他垂着眼,两片尾翼打下了浓重的阴影区,倒是让人看不出心底想了什么,“那时倒不见你这么拘礼,怎么如今这么客套。” “可那时我只知道你是莫然,不知道你是太子。”时闻原以为再遇见对方他会不自在,等真实遇见了才发现没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当朝太子就那么站着,那张端严秀丽的脸顶着黄昏落日的夕阳显得格外缱绻,他却如此对时闻道:“几日不见,你变白了,也好看了很多。” 时闻看着对方格外秀丽明艳的脸,“没有你好看。” “是吗?”莫然勾了勾唇,这一笑顾盼生辉,端的是好相貌,不显娘气只觉得公子如玉,温雅风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0.天下一绝色14.0 对方自然是长得钟灵毓秀, 从时闻见着莫然第一眼就是这样了,虽说傲气了点, 但那份气度少有人比之。他先前也没有想过男子的身份,如今想来做了那些事情似乎是大不敬。 听说皇室的人都很注重脸面。 几日不见谁都没有不识趣的提起那个吻。 就像时闻想得那样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他认为太子殿下也是这样想的。 要说原先时闻还能在莫然脸上看出一点男人的心思, 可当这人成为太子殿下后确实喜怒不形于色, 叫人看不出心里想法。 好像先前就该是这样高高在上,不需要把旁人放在眼中, 他本来就该高高在上, 谁都看不上眼。 “时将军把你托付给本宫,但本宫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愿意还是不愿意,莫然给了时闻做出选择的权利,他不想勉强眼前这个呆子。 总不能跟着他傻傻送死, 也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管顾别人意愿, 时闻该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别人替他选择该怎么做。 起码,莫然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 “所以,你情愿跟着本宫吗?” 时闻知道他爹一直有想让他出去锻炼的想法,他自己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该什么事情都靠着家里。 时闻想得清楚以后得路总会是他一个人走, 就像男人必须要在特定的时候做出特定的选择, 而这个选择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不曾入仕为官, 太子殿下也不必为他重用。 选择认定的主子, 时天霸有守旧思想, 时闻也有,应该说有什么样子的爹就能教出什么样子的儿子,这一家子的传统观念都直到不能在直。 皇室自古以来就是立嫡长子,莫然已经是太子殿下,以后也还是这国家的皇王。 他自然也该选择明主让这个国家走向更繁荣昌盛,太子殿下会是一个好君主,因为这个人足够优秀,也足够耀眼。 哪怕时闻从心里上来说他并不了解这位太子殿下,但光凭第一印象,做出这样一番评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对对方有好感。 但时闻自己是肯定感觉不出来,至于太子殿下能不能感觉到难说。 现在正是夺权的重要时刻,皇帝病重,现在朝中大臣个个人心惶惶,皇帝有是十个儿子,时闻心里已经做好了抉择,哪怕他从来不曾认识过莫然这位太子殿下,做出的抉择和现在肯定也没有什么不同,“臣愿意跟随殿下。”他信任他选择的这个人会是一个仁爱的好君主,也信任这个人能顶起这个国家,成为那一片天。 难得见到时闻这样子,莫然伸出了手道:“你若是决定了就没有法子改了,你可真的想好了。” 这个他给对方最后一个拒绝他的机会,如果时闻还是同意跟着他的话,他自然不会再放手了。 太子殿下那双手,哪怕是握惯了刀剑,也秀气好看,仅有一些微微的薄茧看起来反而更感性,活得精致的人,连生活中的小细节都让人叹为观止。 莫然伸手的意图,时闻暂且不能得知,他作为一个下臣,要握住太子殿下的手,怎么看都是一种逾越。 但时闻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莫然顺势攥紧了,十指连心这会儿死死扣着时闻的手指头,“本宫知道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中途反悔,不管是放弃还是选择别人他都不能再忍受。 毕竟牵住他手时公子已经信誓旦旦给了他承诺。 时闻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对方死死盯着了,但凡他做出一丁点想要违反诺言的举措,都会被眼前看似衣冠楚楚的太子殿下给撕成碎渣。 时天霸没给时闻送行,把儿子送到太子手里还是他瞒着宝贝媳妇儿干出来事情,儿子大了媳妇儿太宠儿子,这样不好,儿子大了就该出去历练。 成天窝在家里不算个事儿。 过来接应太子殿下的那人时闻也不陌生,只是当对方揭开斗笠那张脸的样貌,看似和太子殿下所差无几。 看的仔细了才发现一点都不一样。 太子殿下在外人面前成熟稳重,性格也是俊得很,对熟人不苟言笑,对生人更是冷漠倒了极致。 何况太子殿下的是一双颜色极淡的琉璃眼。 这人却有一双多情的杏眸。 “我叫莫颜,怎么时闻哥哥不认识我了。”对兄长到知道笑脸相迎,怎么对着他这冷冷淡淡模样是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见异思迁的老男人。 莫颜心里气鼓鼓,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就算再气起码兄长还在这儿,这个时候耍性子不合时宜。 等以后,反正这仇他是记在心里了。 时闻这个小傻子,怎么都能接受他哥哥是太子殿下了,还反应不过来他的身份,枉费他这阵子好在兄长面前说了这个苦瓜脸的傻子好多好话。 不然啊,哪里沦得到这呆头呆脑的家伙到他们身边做事,一看这颜值和他们就不相配。 不过这颜值,等莫颜仔细看了,才发现不对劲,“你,你怎么变好看了?”虽然只是七八天没有见,时闻的脸好像长开了很多,要说以前只是看着清逸现在却已经是小有姿色。 脸长得好看了,就算性子是傻傻楞楞得也没有关系。 不过莫颜打从心底不情愿时闻变得好看了,这人一旦好看了就知道惹是生非。 时闻愣了会算是想明白了莫颜的身份,“时闻见过二殿下。”太子天下有个一卵同胞的弟弟,这两位殿下长得像是像,不过还没有错认过。 太子殿下是个稳重性子。 而二皇子自幼调皮捣蛋惯了。 两人长相相似,气质却有天差之别。 时闻没想到这位殿下的性格,要说皇室里教出来的继承人应该都是按照一个模子,就算不是一个模子,也应该差不了多少,他只听说二皇子性情恣意。 道听途说的话时闻不当真,他是没想到道听途说的话放在这现实里居然如此贴合。 好久没见到时闻莫颜就忍不住动动手,他捏了捏对方脸,“怎么皮肤也变好了。”不应该啊,他当初走得时候也没见着这人皮肤多好,怎么他们才是几天没有见,不光脸变好看了,连这皮肤都感觉比以前光滑了。 “殿下请自重。”以前时闻还还好意思推搡,可现在知道莫颜是二皇子后,传统思想让他顾着君臣之礼,也就注定时闻说不了什么重话,这等调戏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怒不起来自能憋在心里。 只想着这位皇子殿下不要太过分才好。 时闻说得话自然不管用,不过等莫颜遭到莫然的一记目光,连忙送了手,调戏人归调戏人,但在兄长面前调戏,这是个老迂腐,莫颜怕被打逞这点手上之能干什么,反正又不能真枪实弹的来一场。 手上不能调戏,嘴上调戏可少不了:“你皮肤这么滑以后可找不着漂亮的花情,漂亮的花情都喜欢找糙汉子,只有那等虎背熊腰的花情还喜欢细皮嫩肉的男人。” 莫颜认定时闻肯定是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用了什么东西来保养脸,这男人要注意外貌干什么,真勾搭个花情出来莫颜光是想想就不可能让这事事情发生。 莫然忍了忍还是让莫颜把话给说完了,这话说出来没错,一个大男人不用保养那么好。 因此哪怕知道莫颜在胡说八道莫然也没有出声提醒,不过眼看着莫颜刚刚还是捏时闻的那只手不满足的离人越来越近,那呆子傻傻站在还不知道躲,莫然皱了皱眉头。 不过该教训的话还是要说:“连个男人都要调戏,你若是真欲求不满,明个我就帮你找个花情回来。” 莫颜先要骚动的手又缩了会来,莫然这人肯定不会给他排个婚事,但是别的方面就手不准了。 他们都有一样的想法,一样的样貌,为什么要讨人喜欢这事儿的结果却不一样。 明明是一个人。 这点也是莫颜最拒绝承认的,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对方的附庸,他们应该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因为他们都拥有思想,拥有性格,所以凭什么会是一个人。 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摊到莫然头上。 他现在还有一件值得说出来让自己引以为豪的事情,莫然喜欢时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他既然事事都斗不过莫然,在一件事情上最少要给他点优待吧。 只要这个呆瓜喜欢他。 别的事情如何莫颜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这傻哥哥一看就知道是傻哥哥,莫然希望这个傻哥哥会喜欢他。 本着温水煮青蛙,莫颜也不怕青蛙跑了,他那哥哥不懂风情,时闻这个小傻子也不懂,当然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从现在就要开始煮青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1.天下一绝色15.0 天家住的地方和时闻住了十几年的家显然不同, 前者富丽堂皇就连随手的一个小摆件都千金不止, 后者屋瓦平舍只叫人住的心安。 太子殿下爱花, 庭院前栽了一颗梅树。 刚好快要入秋,原本还枝繁叶茂的树木泛黄了叶子, 风一吹落下来几片也不知飘到了哪里。 时闻蹲在院子前, 等树上叶子落下来他才在泥土地里捡了几片, 不该看的东西不能看, 不能听的东西不能听,就只能捡叶子打发无聊了。 消遣时光,时闻捡起叶子又在每片叶子上面戳了圆洞洞。 戳来戳去也不见屋子里面的人出来。 太子殿下宽厚, 总之别人在干粗活的时候时闻就在一旁看着,府里的下人还各司其职,洗盘子的洗盘子, 端碗的端碗,扫地的一刻也没有卸下来还在扫地。 东宫大得很扫一天下来刚好是把这里逛了一圈。 一开始时闻以为他跟着太子殿下是有用处的, 可是出来跟着殿下并没有给他别的的命令。 要说在暗地里保护一个人的安全,他这样站在屋子外面也不好啊。 万一被刺客看见不敢进来怎么办,再说这些天了他也没看见过来偷袭的刺客。 时闻无聊到快要生锈,屋子里面那人忙得很,每天改折子得要很晚。 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宫里围着十圈八圈的人, 关于太子殿下已经勾搭上他爹这件事情还没有人知道, 所以时闻只能认命的在脸上戴个面具。 说是为了不惹起别人的注意力, 他只觉得这青天白日戴个面具比不戴面具要惹人注意多, 况且他这幅样貌看过一眼的人很快都忘了。 虽然平时太子殿下让他在自己屋子待着,不过对于唯一的用处,时闻格外看中,平时他就站在太子殿下的屋子外面,直到屋里面那个人熄了灯才回自己屋子小睡半刻。 近几日殿下睡得有些早了,时闻心里觉着奇怪,直到有一天门上面窗纸坏了才看见里面明晃晃的小蜡烛。 蜡烛那么小那么暗,时闻都怕太子殿下会把自己的眼睛看坏。 时闻还不知道莫然这么节省,那么小的一个蜡烛,都看不清什么火星子,又哪里能看清楚那些折子,过得这般清苦,时闻第二日就把身上的银子全给了太子殿下,希望能换一根好一点点明灯。 不过等第三日时闻去看的时候还是那么一小根蜡烛。 他身上的银两不多但是买那些东西还是绰绰有余,殿下还死守这那么短的一根小蜡烛总不可能是为了他早点回去睡觉吧。 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这种太不敬的事情万万不可以发生在他身上,况且哪有下属比主子睡得晚的。 这阵子莫然忙里忙外也就算了,莫颜也要跟着一块改折子,不然光凭几个废物这国家早就完账了。 门在还站了个二愣子。 说是让早点回去歇息,也不听话,口中的大道理也不少,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迂腐性子,害得兄长这些天整了一丢小蜡烛回来。 和他说得是要节省,不然军粮钱不够。 军粮钱哪里是这几根剩下的蜡烛钱就能补齐的,要他说分明是为了让时闻那个二愣子早点回去睡觉。 只是兄长这般做也就算了,这折子变得难改了还要拉上他,两个人大半夜看着小蜡烛一起改折子,那火光不知道啥时候就要灭了,这日子还越过越心酸。 不过那傻子不知变通,乖乖去睡觉他这兄长大人哪里能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莫颜好几次好像去除训斥一下门外的傻子,不过一看到那人蹲在墙角的可怜样子,还是算了吧。 还有他这喜欢傻子自个却不知道亲哥哥,莫颜可没准备戳破,那傻子也是每次对他和对兄长的态度不一样,不能一视同仁也就算了,至于差别待遇那么大? 莫颜摇摇头,最终只能心塞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 莫颜今日来东宫还算早,看见时闻在地上戳叶子,没想到看着这么壮实的大男人心里还有这么个兴趣爱好,叶子老的发黄了,看着也不好看。 莫颜顺势坐到了时闻身侧。 “二殿下?” 戴着面具,莫颜是看不见时闻的脸,这几句平淡没有起伏的调子也听不出时闻想要表达什么,“吃吗?” 糖葫芦这东西不光是莫颜不爱吃,莫然也不爱吃,兄弟两个性格上不像,喜好却差不多。 莫颜见时闻这几日心情不好,傻子的心情他那里能看出来,总不可能是暗恋他兄长大人苦于开口,别的事情还有可能只有这件事情是绝对没有可能。 “我看见你喜欢吃,特意从外面买的。”小摊上的东西,莫颜去买的时候头屁一阵子发麻,他们吃东西考究,这种不干不净的食物不可能过嘴,谁知道干不干净。 倒是那时候远远看了一眼,这人手里拿了两串糖葫芦,吃东西的样子莫颜平生未见,不斯文还粗鲁,不过倒衬得手上拿两串糖葫芦看着格外好吃。 莫颜偷着买了一串,看时闻吃得香他也不免想要试试,等真吃嘴里一开始太甜,咬到后面太酸,莫颜吃了一颗就不肯再吃,最后整个扔掉。 真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东西。 要说甜还好,只要不是太过分甜腻都可以接受,但酸显然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接受的范围,吃着就跟嚼蜡一样。 这傻子。 时闻偏过头,“殿下不吃吗?” “这东西我不喜欢。” “买了里两串太难吃了,给你一串。”哪里是买了两串,但要莫颜单独说他给时闻买了一串糖葫芦凭什么啊,这傻子还不喜欢他,他要是让傻子知道,这傻子还肯定蹬鼻子上脸。 原来是因为不喜欢吃才给他的,这样一来时闻也就想通了,“谢谢二殿下。” 他伸手接住了莫颜手里的冰糖葫芦疑惑道:“殿下真的不吃吗,其实没有那么难吃。” 莫颜连忙摇了摇手道:“这东西我才不吃,你自己吃吧。”吃着就跟□□一样。 见莫颜这般抗拒时闻也不勉强。 他舔了上面的糖衣几口,是甜的,等一口山楂咬下去又酸又甜,这种东西时闻打小就喜欢吃,这不,舔舔唇瓣把那一点黏在嘴皮子上的糖也不放过。 时闻一连吃了好几颗,嘴唇也被舔得亮晶晶。 这唇瓣一开始还是淡淡薄红色的,这一番舔下来倒是红艳好看,上面还粘着时闻吃完上一颗山楂没舔完的碎糖精。 莫颜看时闻吃冰糖葫芦也有一会儿功夫了,时闻先前吃得欢没太注意,这会儿被人盯得太久了,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怎,怎么了吗?” “好吃吗。”莫颜问。 时闻点点头。 莫颜盯得更紧了,最后一颗糖葫芦攥在手里,时闻却怎么也下不了嘴,他寻思了好久,二殿下不会是口是心非想要吃糖葫芦吧。 “您要吃吗?” 莫颜见时闻这一副姿态竟没有拒绝,先前他吃过这东西分明一点也不好吃,怎么看这人吃着吃着竟又有些想吃了,何况时闻都这样了分明就是希望他能赏光尝一口,他又怎么会拒绝。 莫颜低头含住了那根糖球,时闻两手捏着签子,离那根糖球不过半厘米远,那手指头不说纤细看着却格外赏心悦目,指甲颜色粉红粉红的,比着山楂球的外观看起来还要漂亮。 莫颜一不小心蹭到了对方的手指,又一不小心的舔了一口,等把整颗冰糖葫芦咽下去莫颜也没尝出个味道,他嚼了半天好像是甜的吧。 等他看了看对方的手指头,亮晶晶的,阳光下来发着光甜,甜得不能再甜了。 好吃! 特别好吃! 这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冰糖葫芦了。 开了门面无表情围观了这一幕的莫然,“进来。”这一声乍一听有那么几分冷意,再一听冷意中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怒意。 错觉,一定是错觉。 “兄长,你怎么出来了?”莫颜惊讶道。 他一边开口讲话一边拉远了和时闻的距离,他其实没有任何不良居心,好吃的东西谁都喜欢,那喜欢的东西舔两口怎么了? 似乎说服了自己,莫颜提到胸口堂的心很快就放了下来。 等莫颜走到靠近门的位置,仪表堂堂的太子殿下眼见这亲弟弟踩到门槛缺口的地方,又亲眼见着自家亲弟弟摔了个狗啃泥。 “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太子天下美目一竖,不怒自威,“还不快点给我站好。” 时闻正在门口站着,手里还捏着跟竹签子,想着要毁尸灭迹,赶忙把竹签埋在了土里,这才用力推了一半。 那边的太子殿下冷幽幽来了一句:“你也给我进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2.天下一绝色16.0 时闻转了个身, 这边摔了个狗啃泥的二殿下扶着腰正正挺挺的站着,站在门边的太子殿下一双眉目寡淡平静, 看不出喜怒。 看表情自然是看不出来,但直觉告诉时闻这人定然是生气了, 可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吃了一根糖葫芦。 时闻板正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前。 等到要过门槛的时候。 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提高了声音:“注意门槛。” 时闻往下看, 那门槛可不就是缺了一大块, 怪不得刚刚莫颜走过去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 时闻越过门槛进了屋,“多谢太子殿下。”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门槛已经腐蚀了一大半, 也不知道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东宫自古以来就是当朝太子住的地方,构造不可谓不恢宏,就是这门槛破成这样也没有人修理。 太子府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只当做太子的生活安逸,事事不用劳心, 但也忘了一点, 老皇帝康健的时候对莫然这个人嫡长子看似满意,手里的实权却半点没放。 只怕当儿子能力要比做老子的还要通天。 这皇帝谁会做够,对莫然这个人人称赞的儿子,老皇帝心中已经有了诸多的不满,他在世这儿子尚且如此, 等他死了是不是连他这个老子都不认了。 年纪轻轻就急功近利, 他这还没死。 明理上不好做什么, 这银子确实可扣了不少, 太子每月该有的俸禄, 自然以历练的名义克扣了不少。 这当朝臣还真以为皇帝器重太子, 所谓东宫也不过是表面活得风光。 老皇帝掌权,那兵权死死攥紧在手里,这不人都病危了也没有交出来。 皇帝还盼望能垂死挣扎。 皇家自古多出凉薄人,再说要想管控这偌大一个宫殿,不想变得凉薄都不可能。 所以这人才会这般不近人情,天家如此无可厚非,时闻却记得这人不是太子殿下时,崴了脚还嫌疼,那时候分明只是一个娇纵过分的公子哥。 若当朝太子真是个娇纵公子,活得应该比现在不知好了多少倍。 起码能够随心所欲。 莫颜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腰还疼着。 要他说他摔倒这事情有些玄虚,昨天这门槛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坏了,一夜也不能产生这么大的破坏吧,他看啊,这分明就是人为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害他出了这么大的丑。还好他皮糙肉厚不怕摔。 太子殿下道:“过来帮我研磨。” 现场没有第四个人,时闻自然也就知道太子殿下这话是对他吩咐的。 这研墨的功夫时闻还真没有学过,不过这活不精细,做起来还算简单,简单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哪怕是时闻这样糙汉子。 比整日站在外面好,站在外面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无聊了也只能戳戳叶子,站在里面太子殿下交代的工作比戳叶子虽然多不了几个乐子。 但能看着人就是好的。 时闻贴近了不少。 莫然垂着眼,眼圈厚重,一看就是好些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持笔的那只手看着也不如几日前光鲜亮丽的秀丽样。 人要是天天能见着,是感觉不到对方有什么大的差别,时闻却分明感觉到太子殿下瘦了,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都不是那么贴合了。 江山社稷固然重要,身子也同样重要。 他张张嘴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言多必失,何况他的责任只是听候这人的差遣。 时闻想了半天这事,还不容易得了一个研墨差事都被莫然看出心不在焉,魂和神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莫然突然靠近了时闻的身侧:“在想什么?”在他眼皮底下都能出神,墨水都弄到了手上也不知道。 莫然问得轻声,时闻还没反应回来,嘴就自作主张的开了口:“在想”还好这话说得一半立马反应过来,心里想什么自然是不能告诉太子殿下,“没想什么。” 莫然眸子一凉: “哦。”看来这些天也学了不少不东西,以前哪里知道撒谎,现在却是学会了,只是技术还不到家。 太子殿下那一抬眸,影疏琉璃,两剪纸瞳恰似灯火阑珊隐约。等再一细看,面容分明憔悴不少,但眼儿勾勾,哪怕面相憔悴也是不可方物。 一个大男人也生得这么好看,怪不得以前就怕疼,凡是精细的东西都磕不得,碰不得。 可等这人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却没有当初半点娇贵,看起来是没有以前那么怕疼。 时闻不敢去看太子殿下的脸,他低了头这才用心的研磨起墨来,认真干一件事的时候总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怎么了,手上实在磨墨,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面乱糟糟一片也就算了,就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着乱七八糟的心情到底是为了啥。 就是静不了心。 以前也没有这种心烦意乱的状况,不过就算心里烦躁手上的动作可不能停,先前时闻还觉得戴个面具不好,这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这丢人样子别人瞧不见。 老皇帝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般,没过了多久就翘辫子,时闻知道就算能多活些日子,有些人也容不得,反正都要死了,早死晚死也没有差儿。 先皇入棺,自然该立新皇。 先帝在世的时候没有立下遗诏,按照律法自然是太子殿下登基上位。 先帝死得时候是二皇子殿下陪着的,本来皇帝虽然命不久矣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 明明是旗开得胜的局,时闻两眼皮却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老皇帝面前围着他的十个儿子,反正个个脸都阴沉沉,太子殿下把权死死攥在手里,也就是一开始就胜券在握。 莫颜玩着手里的剑,和他另外八个装深沉的弟弟倒不一样。 老东西死了这群心里别提多高心了,为什么现在这一群的苦瓜脸还不是因为什么准备都没做好,想要得权,可惜权都没抓住,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就翘了什么辫子。 莫颜笑着拍了拍手,很快外殿涌进了一群士兵,他面上嘲弄道:“太子殿下可莫要心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莫颜看着时闻意味不明:“兄长已经心软一次,剩下的事交给弟弟如何?” 处理东西当然要干干净净没有后顾之忧,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心安。 莫然看着莫颜没说话。 那五皇子还有点胆识,“逝者已去,其后见血乃是大不敬,莫颜你这样可会让父王寒了心。”这人还想活着。 谁不想要活着。 莫颜笑着道:“非也,非也,我看父皇他老人家一个在那边过得太清苦,年纪大了不免忧心弟弟们,等我送你们下去,父皇瞧见你们定是心中欢喜,这是好事。” “想必你们也不忍父皇伤心吧。” 传言不学无术的二皇子提着手机的剑,轻轻松松砍了一个人头下来,脑袋圆不咕噜,还在地上转了几圈。 莫颜也不怕,身边一群侍卫傻傻愣着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再有就是剩下来那七个苦恼成一团,胆子小点的还被吓尿了。 就这么一点出息还敢争皇位。 “怎么还要我叫你们怎么做?” 莫颜不仅要在这大殿上开出一条血路,还想要他们知道不该肖想的东西永远都不要想,要是想了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有能力的人踩死。 没过一会该死的都死了,整个大殿里充萦这一股腻人的血腥味。 莫颜擦了擦手,手里的长剑也被随便一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这话莫颜是问时闻的。 时闻能理解,但,“那些人无心皇位,殿下又何必赶尽杀绝,况且殿下同他们不是兄弟吗?”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在莫颜心里自然没有兄弟,“他们不配。”莫颜冷笑。 想要登位哪里配谈什么兄弟感情,那些人都不配,死了也就死了,他不觉得有哪里做错,万事都要万无一失。 “洪公公还不快把父皇的遗诏拿来昭告天下”先前是没有遗诏的,这突如其来的遗诏,隐约透露着诡异。 洪公公跟了老皇帝大半天,一些血腥场面也看过,这是这死了一大片,不得不说这二皇子殿下真是心狠。 手抖了半天,那遗诏终于被打开,“先皇有旨,吾儿莫颜为人勤恳,朕见其有治国□□之道,特立二皇子为天子。” 立二皇子? 时闻慌了神,这遗诏怎么会是这样,那莫然他他又该怎么办? 莫颜伸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那只手,“你看现在我和兄长一样了,你是要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时闻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对太子殿下的映象还停留在那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弱男子,他不知道莫颜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番作为,怎么做也好,只有这样做会寒了太子殿下的心。 哪怕是讨要这个位置,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3.天下一绝色17.0 “二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颜等了半天, 没等到时闻牵他的手,倒等来了这么一句质问, 选择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他可以成为附庸品, 他无法忍受的是明明都一样明明都是一样, 为什么结果却不一样。 他没有做错, 也不会认为他错了。 “要不然活着,要不然死亡, 哪怕是我的亲兄长, 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也应该排除万难,他如果不选择杀掉我,那么我将会杀了他。” 结局早已经是注定好的,谁死谁活都不一样。 “我不想成为附庸品, 哪怕代价是活着。”碌碌无为的人生, 不如选择死亡。 天下只有一主,而他们都心高气傲,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失败者,失去一切。 莫颜拔了剑, “离得远些, 我不想伤了你,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这句话是忠告。 莫非到了这种非拔剑不可的地步, 时闻也不会拔剑, 他记得他的任务, 保护好太子殿下。 如果真的要排除万难才能登上那个志高之位,在此之前排除万难他是甘愿的,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妨碍这个过程。 莫然突然握住了时闻的手,“这件事和你无关。”如果非要选择一方的死亡,不必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死法,莫颜擅自做了除他之外的选择。 多年以前,他记得当时约定的是一起牵手做下去,而不是轰轰烈烈选择互相杀了互相的方法。 时闻放了手里的剑。 就像莫颜说得哪样不想成为附庸,可他们本质是都是一个人,为什么要谈到附庸这个词? 如果非要死一个的话,他松开了攥紧时闻的那只手,死得是谁都无所谓,反正这人也不会喜欢他。 不必为了他做什么,本来他也没想过时闻会为他做些什么,要是真死了,临死前多看了这人几眼,貌似也挺好。 太子殿下自幼勤修武艺,二皇子殿下剑也是舞得极好,不祸及生命暂且只叫比试,动了真刀真枪就是要定生死的场面。 剑起,雷鸣电闪剑莫颜挑起剑花,直冲莫然的心口膛,剑尖抵在剑背上溅起了火花。 比剑莫颜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莫然,他擅长各类暗器,这一把十根银针齐发,都是朝着人命口的穴位去。 莫然长剑一横,直接挡下了这十根银针,再向前这剑招一改,直接砍在了莫颜的肩头。 纯白色的衣袍被狂涌出来的血流迅速染红,莫颜停了手里的动作,“论剑我输了,兄长要杀要剐” 莫然一个慌神间,莫颜直接一个剑花,再想躲显然已经来不及,莫然殿下只避开要害位置,整跟长剑直接穿透太子殿下的胸膛口。 血喷出来有三尺高。 “论剑我不如哥哥,可哥哥也莫要心软才好,既然已经定下生死,就该尊重。”莫颜笑着拔出了整根剑。 “对了这剑上我涂了迷药,哥哥此刻是不是觉得动弹不得?”莫颜笑盈盈地走了上前。 只要轻轻一剑,那个位置就在手边唾手可得。 本来就知道他是作恶的本性,居然还敢这般相信他,不愧是善良的本身,可惜了他不像兄长这样善良,也不可能留下活口。 已经约定好只能活下来一个,这回不算他爽约。 莫颜刚想动手,心口便是一痛,他低了头看见一把锐利的长剑已经刺破他的胸口,疼痛的感觉来的太迟,等莫颜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 时闻不知道作何解释,“对不起。”不管怎么样,太子殿下不能死,莫颜不会是一个好君主,这个国家也不能交由这样的君王来管理。 “呵呵。”莫颜笑着喷出来一大口血,“你只知道他对你好,那我的呢?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过错全在与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兄长会难受,可我也会疼。”时闻你到底有没有变点良心,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该如此区别对待。他没做错什么,什么都没有错。 “我知道,他也会疼。”疼了也不会说,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没有办法说出口,但凡莫颜能心慈手软半点,但凡莫然再冷石心肠几分都不会是这个结果,时闻不承认是自己的私心,他只是觉得管理这个国家太子殿下要比二皇子好得多。 莫颜死了,唯一活下来的太子殿下睡过去了貌似也要醒不过来,时闻走过了这么多世界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主角被玩得半死不活的。 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他戏精上身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再不破坏利益的情况下宿主是可以杀死主角的,但很抱歉这唯一的利益就是主角。 时闻损坏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利益,莫然死亡还会导致任务失败。 如果莫然真的死了,他大搞任务搞砸,欠下巨额积分,然后他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啧啧,太可怜了。 时闻已经很久没有用过020这个小辣鸡,导致他任务失败的源头说来小黄鸡也功不可没,但是他们两个一个王八一个绿豆谁也不好意思说谁。 时闻:你说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救他,你看他死了我两都不能好过。 020翻了半天商城:有啊有啊,既然主角要死,爸爸你把你的命给他不就好了。 时闻寻思这是个好办法,不过凭什么给他的命,他来这个世界还一次都没爽过。 时闻:你等一下我要思考一下。 时闻果断把小黄鸡给屏蔽了。 都已经这么多次了,什么都不做太亏了,反正已经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时闻把莫然衣服扒光的心安理得。 该大的地方还挺大。 时闻心心念念分别前来个炮,虽然环境不太好,对方也挺萎靡,但是东西好用就行。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由于位置不当时闻立马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不过很快自己得了趣子的时闻搞了一个时辰,依依不舍把那根东西塞了回去。 别说了,真的挺好用,一根更比六根强。 时闻把关了屏蔽的小鸡仔又放了出来,得到满足的男人都格外好说话:现在可以开始了。 020给的方法格外残暴,需要时闻把把手腕割开,再把血喂给莫然。 看在对方给了他满足的份上,时闻还是同意了,他是个好人,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他之外的好人枉死,比如说莫然。 时闻拿了到小手腕子一割,小血一流,没等亲眼救活莫然,时闻就因为流血太多嗝屁了。 死亡前的最后一秒,时闻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他舍己为人。 时闻以为任务会失败,没想带瞎猫碰上死耗子,最后居然成功获得了莫然百分之百的喜欢值。 莫名其妙的成功。 上面的主神给小鸡仔升了级,从拯救爱情系统变成了去言情文拯救男配系统,这些升级都是套路,时闻不开心瘫倒在席梦思大床上,还不是给他提高了做任务的难度。 唯一能让时闻勉强一笑的是,主神给了他一个无限期的假期,可以去任何时空旅行。 升级后的小鸡仔到底还不好用,等他旅游回来再测试好了。 现在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可能会去他以前攻略过的那些世界看一看,那些年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