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乱世飞君》 正文 第1章 出师不易 云雾山位于陕西省安康市北部的石泉县,北依秦岭c南枕巴山,素有“秦巴山水c石泉十美”之称。石泉最著名的景点当属中坝大峡谷和子午银滩,峡谷内山奇峰险,河沟纵横,河滩平里。怀山川之灵气,具自然之神奇。 云雾山的自然风光,以及原始森林景观为主体,奇峰秀岭为骨架,山泉清流为脉络,异草花卉作渲染。由于常年云雾缭绕,雾漫漫,混沌一片,云雾山便因此而得名。 云雾山c天台岭,有参天的古树c大片的竹林!那里是树的世界,林的海洋!站在岭上,俯瞰无边无际的云纱雾幛,遮盖着座座群山,分不出哪里是山,哪里是天,使山岭上蒙上一层非常神秘的色彩。 五代十国九四五年夏末的某晚,月朗星稀,风清气爽,一王姓道士,年约五十上下,站在天台岭,他一身褐色长袍,头挽一个道髻,左手大拇指不停的与其他四个指尖不停的接触,右手拿浮尘于腰间,仰天而立,夜观天象直至深夜。 顷刻,老道垂下头叹息一声“天子命劫,次年降至,铉恒苦练七载有余,明日可令其下山,入世历人间苦疾,寻侏儒辩士,助真命星渡劫,还乱世一份安宁。” 次日凌晨,一伟岸少年站在天台岭,他约莫十七八岁,相貌堂堂,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骨健筋强。 男子姓马名竔,字铉恒,又名光扬,国姓楚。生于九二七年,五代十国中大楚开国皇帝马殷之孙,其父为衡阳王马希声,字若讷,是武穆王马殷的次子,母袁夫人,也就是铉恒的皇祖母。后来武穆王马殷死,他子嗣众多,足有三十多人,诸子争袭王位,一场腥风血雨开始了,铉恒的父皇马希声是武穆王马殷次子,争得皇位,在位三年,九三零年到九三二年,后唐长兴三年,九三零年十一月九到三二年六月病死。 马希声是南楚国第二代皇帝,铉恒因其出世与南楚开国同一天,一出生的他便被册封为楚国第三代太子。武穆王马殷在位时,南楚素有“土宇既广,乃养士息民”之美称。马殷死时,宫廷之上纷争四起,诸子争立,政局混乱,可谓殇满地,其子马希声最终即位。 然其叔马希范和其父马希声碰巧也是同一天出生的,马殷死后,袁德妃的儿子马希声能先即位,马希范非常嫉妒和怨恨,他即位后就报复马希声的同母弟马希旺,对袁德妃也不以礼相待。 袁德妃请求罢免马希旺的官职让他去道观做道士,马希范只免除马希旺的官职,不答应让其去道观。 马希范规定,马希旺居只能住在竹屋草门之中,不得参与兄弟间的饮宴聚会。袁德妃听罢!忧郁成疾,百病缠身,薨了。马希旺后来的一生不曾见天日,寡郁而死。 在九三六年后晋的开国皇帝石敬瑭,后唐河东节度使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晋国,辽太宗与石敬瑭约为父子。天福三年九三八年,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使得辽国的疆域扩展到长城沿线。 这次石敬瑭割让土地于契丹与各国争斗中,楚国现任皇帝铉恒的叔叔马希范忙于应付国事,长期忽视被软禁的铉恒一脉,原本就仅剩姐妹俩的一脉,于九三八年在忠臣护佑下才得以逃脱马希范的抓牙,一路横遭刺客追杀,幸得有江湖异士相助,才得以死里逃生。 机缘巧合逃到云雾山下,遇到正游历天下而归的王道士,被其收为关门弟子。铉恒跟随师傅苦练七载,多次央求下山历练,都被师傅以“时机未到”拒绝。 云雾山天台岭矗立着一座茅屋,是王道士与铉恒两人七年以来居住地。诺大的云雾山除师徒两人外,还有时常上山打猎的猎户以及打柴人,这些人偶尔见到王道士与铉恒。 在他们心中,王道士与铉恒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总是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似乎一切都在俩师徒的预料与掌控中。 “师傅,是否弟子通过您的考验就可下山。”铉恒站在天台岭悬崖峭壁边,左手摸着脖颈前的玉坠,显得颇为紧张,再次确定师傅先前对自己的允诺。 王道士将手中的拂尘往悬崖下一扔,数息过后,老道跳下悬崖,身影消失,随拂尘而去,又是数息过后,老道站在铉恒身旁,原本被扔下悬崖的拂尘被老道拿在手中。 “铉恒,看到了吗?师傅接下来要检验你自上山以来所学的轻功,这是第一关。”王道士捋了捋胡须,颇有深意的审视铉恒 “师傅,您需要徒弟从天台岭跳下去吗?”铉恒狐疑的弯腰拱手请教,他知道师傅做事一向能把握分寸,决不会让自己得爱徒去送死。 老道摇了摇头,用右手中拂尘指着对面的山岭道“为师要你半柱香之内从天台岭对面的舍身崖,取得天蒜c铁皮石斛c石蛙这十六味药材,然后在从天桥回归,来去足不沾地,最好是踏草木枝桠而行,你可有信心做到?”王老道对弟子的考验极为严苛,这是往死命里逼。 “徒儿有信心,请师傅焚香,弟子半柱香一定完成任务。”铉恒抬头向舍身崖望去,俊脸坚毅,挺直伟岸身体,上卷双袖,露出古铜色肌肤,捏紧双拳,自内心深处透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老道略微点头,也不知从哪找来火石,拿着火石的左手扔向对面五尺处一棵手臂粗细的腐朽树干,火石擦着铉恒腰间而过,朽木与火石一接触,火石消失,朽木便自动燃烧起来, “以木代香,在树木燃尽熄灭之前必须回来。”老道士敛容屏气,声音变得严肃不可抗拒。他这样做看似放宽考核,然也,树木是很容易熄灭的。何况老道强调‘燃尽’c‘熄灭’二词,意思是你能否通过考核全凭天意。 在树干点燃之际,铉恒动了,施展搭配《幻虚剑法》的轻功《无踪幻虚步》,两脚蹬地,“咻”的一声,如同离弦之箭,借助强大的‘蹬地’力量,激射像一棵高大的树木,接着脚踩枝巅,踏着一条条细细柔软的树枝,也不知他是如何令其“坚硬”从而借力的。 就这样借助一棵又一棵的大小树木,铉恒纵横在山间,茫茫林木之上,他如履平地的穿梭,些许便已“飞”身至舍身崖,采集药材时也不曾双足坠地,很快,铉恒取得各类药材。 从舍身崖转向天桥,桥下流水静浚。铉恒如蜻蜓点水,踏水而飞,荡起阵阵涟漪,波纹四处扩散,他始终未曾坠入河中。很快渡过河水,上了天台山岭,在速度上微微变慢,却也矫健迅疾,闯过第一关,出色完成任务。 铉恒将腰间的皮袋解下,递给老道士查看。 “这一关考验的不仅仅只是你的轻功,还检验你平时练功的勤奋度以及对地方的熟悉程度,若非如此,你怎的知晓舍身崖药材长地何处?如此快速准确出色完成任务,以后遇到同样情况,你当如何做?”老道士一点即破,说出其用意。 “师傅,请开始第二关吧!”铉恒还未听完老道士的话,便面色平常的截断话头,希望马上开启第二关测试。 “铉恒,你性子太急,出山后不可贸然出手,凡事三思而后行。”王道士作为师傅,徒弟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设关考验无非是另寻渠道教授徒弟知识,并并点醒弟子的莽撞之处。 “谨遵师命,是徒弟这些年太渴望下山,失去了沉稳。今后弟子一定不负师尊厚望的,接下来的闯关中,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你能有此觉悟,也不枉师尊这七年的教养。第二关需要你到天台岭c舍身崖c天桥c祖师仙洞四个地方周围找寻羚羊c林麝c独角兽七种珍稀动物,每只取其血液一小竹筒。记住,不得伤它们性命,不可使用轻功,时间限定为日出三竿之时。”老道将规矩说完,转身走向装满两人回忆的茅屋,或许,知道要分别,他的心也很伤感。 铉恒抬头看天,红日未曾显露,老天是最公平的。他知道师傅是在考验自己心性及对力量的掌握。心性歹毒之人,如何拯救天下苍生?至于力量的掌控,功夫高,若是控制不住,也终究是蛮力而已,难成大事,甚至可能因为功力太高而走火入魔。练功如吃饭,得细爵慢噎,一步步的来,把基础打劳实。 铉恒步入山岭中,并未动用轻功。羚羊c独角兽等皆是擅长陆地疾奔,一般人难以见到真容,更何况是要汲取其血。七年的时间,铉恒在山岭中与兽为伴,凭着对野兽的了解而自创驭兽术,能够与它们简单的交流。 “嘘”!铉恒进入山岭后,离师傅所住茅屋足够远,才用右手拇指和第二根手指放入口中,吹起一声响彻山岭的口哨。他在用驭兽术召集珍稀动物,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大群猛兽寻声而来。有麋鹿c羚羊c独角兽c紫貂c雄鹰c黑狐 乍一看,稀有物种都赶来了。铉恒自然不会立马动手,得先用不同种兽语对号入座交流。很快,各种兽变得狂躁不安,戒备的看着铉恒。 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安抚众野兽,铉恒才如愿以偿,终于得到师傅所说的七种兽血。铉恒从衣兜中掏出一些珍贵药材,赏给作贡献的七个不同类型的野兽,算是补偿吧!铉恒用兽语告诉它们,自己要离开,今日便走,以后很难再见面了。兽也通人性,纷纷站立,盯着铉恒,算是告别。 铉恒平时没少给它们找珍贵药材,大家各有利益,无论是禽还是兽都是通人性的,懂得利益交换。 铉恒抬头看天空,见日上三竿快到了,便匆匆与众兽“挥手”告别。极速返回,直接奔向师傅所在的茅草屋。 “投机取巧,倒也过得去。第二关通过,去‘王禅’老祖祠堂祭拜,你立刻便能下山,无需再回来向我辞别。”老道士盘坐于在竎笈,告别弟子。 “投机取巧?还是师傅了解我。”铉恒心中温馨十足。随即开口“师傅,您一直不让弟子下山,为何此次只设两道关卡就轻易放徒儿下山?” “你不问,师傅接下来也会让你知道的。二十三年前为师无意中发现‘忠儒星’临凡,代表‘儒学星子’降世,儒道会在这一朝达到盛世,辅佐天子的人出现了。本道料想,十年之内,真命天子必定降世。果然五年后天子与‘天佑星’同时降世,这时,本道人便知晓乱世该告一段落。十八年前,师傅夜观天象时,见真命天子与天佑星同时降世,真命天子降世于洛阳夹马营,天佑星降世于潭州楚宫。七年前本道掐算,天佑星有难,便故意游历,将其解救,收为弟子,教他乱世纵横之术。” “真命天子和忠儒星谁有难?师傅驱弟子下山,助谁渡难。”王道士还没回话,铉恒便已知晓答案,且问天子与忠儒星孰轻孰重?沉思少许过后,铉恒继续问出心中疑问: “师傅,弟子有事未明,还请师傅告知” “你且道来,只要不涉及天机,师傅可为你解答。” “师傅,弟子之上有四位受世人景仰的师兄。您将纵横拆分成‘纵’与‘横’分别传给两人,为何您会把纵横之术传于弟子一人?” “天机不可泄露”迎来的是王老道这句话。 “师傅,天子于何处?还在洛阳吗?姓甚名谁?弟子拜祭完祖师就去找他,辅佐其上位。” “无言定下离间计,是非面前得开口,月儿照在东溪中。众星捧月,仁心千古一桌酒,半壁江山。”老道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此人是在东都洛阳吗?徒儿愚钝,未能完全悟出师傅话中的意思,请师傅直言。”铉恒听到这句陌生的话,不是太理解。 “你只猜对一层意思,剩下的天机不可泄露”然而回答铉恒的依然是‘天机’这句话。 铉恒知晓师傅是不会透露信息给自己的,作为弟子,他也不能欺师灭祖,逼迫自己的师傅,只能提出告辞。 “师傅,您保重。弟子若是能够了却尘缘,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与师傅在云雾山修行,不再沾染红尘中事。这次一别,不知能否还会与师傅相见?弟子去完老祖祠堂,就此再见吧!”乱世凶险,铉恒五味杂陈,与师傅之间的感情比之父子之情还深。 “曦晨,为师为你占卜一卦,初次下山,将有一场凶吉等着你。此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机缘福祸?凭心而定,为师勉强不得。”王道士占卜吉兆,怕是早已为下山的铉恒乩ji定路线。 “是,师傅,弟子一定会守住本性,不让您失望。另外,希望师傅能留下锦囊为弟子引路?”铉恒深知师傅神通,能求到锦囊,将来定有大用。 “赶至今晨,为师特制二锦囊,待你要命时刻打开即可。切记切记,不可愚心解开。”王道士谨醒弟子,从方形‘星卦阵’中拿出锦囊,递于铉恒。 铉恒将锦囊收于心胸怀袍道别“师傅之恩,弟子永生难忘。只可惜逢遇乱世,民不聊生,注定不能终身孝敬师傅。”铉恒挥泪,转身当着师傅的面,收拾包袱。这间茅屋,是师傅俩七年居所,有着特殊意义。 少许,铉恒收拾完毕,背挎包袱,最后一次道别。王道士再次提醒铉恒,一定要去祭拜“王禅”祖师。 铉恒洒泪,突然想到一事未明,便背对老道士,哭诉道“师傅,弟子还有一事未明了?若这乱世无天佑星将如何?”问完这话,铉恒知道自己的师傅肯定不会透露天机,便挎着包袱去往祖师仙洞。 走出茅屋很远之后,铉恒若有若无的听到王道士的叹息声“无天佑星天下将无法统一”铉恒闻言,明了些许自己师傅之前的那句“半壁江山”。 不久后,祖师仙洞内,铉恒双膝跪草席,先九十九叩首祖师雕像,晃了晃酸麻的脖颈,骨骼‘咯咯’直响。第一百叩首完毕,铉恒提起旁边的包袱挎于肩,转身走出祠堂,把山洞门锁闭。 锁门的刹那,一本古朴的书也不知是自天而降还从是门顶降落?铉恒捡起古书,隐约可见其封面,虽说这是古字,铉恒不认识,但猜测潦草的书名,先念出后面两字‘连横’,又猜出前两字是‘合纵’。铉恒猜测出这是“合纵连横”四字,他翻页浏览,发现里面的潦草字,自己一个也不懂,心想着自家之物,算不得盗,先拿下山研究,待来日上山归还便是。 一念及此,铉恒自包袱内找来纸笔,持笔写道“弟子下山,无意中发现《合纵连横》古书,不懂其字。待徒儿找人研究破译,来日徒儿完成您给我的唯一宿命,定还放祠堂。弟子铉恒,望师勿念!”写完后,收拾包袱,将信条夹于门缝。 此地除师徒二人会来,绝不会有陌生人到此,铉恒倒也不怕被他人窃取,做完这些事情,背挎包袱就此下山。铉恒远离祖师祠堂不到一炷香时间,王道士漫步至祠堂,打开洞门,见纸条。大呼“乱世恩怨总是悲剧,天意,天意。”旋即脸上露出笑容,悠然自言自语道“置身乱世局外,看来老道也得继续去云游天下另寻宝山,颐养天年喽!哈哈” 铉恒行至两三个月,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四处战乱不断,亲自看到的一次军阀之战是路经河南那次,契丹军南下进攻河南。天下已四分五裂,诸国并起。真可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乱世中生活几月,相当于普通人的一生。用看惯世间冷暖,历经人生百态也不为过,乱世能救一人是一人。铉恒曾读历史,知晓千古暴君秦始皇大一统,残暴不仁。二世听信阉人赵高谗言佞语,三世时大势已去,做无用功努力,最终,国亡。 汉,高祖得天下,给百姓安家乐业的生活,国史长久。后代子孙不得力,国亡。 隋,文帝掌管天下,仁治。后,儿子城府复杂,国亡。 唐,太宗继位,内外开放,天下和平,达到有史以来的鼎盛。后,过于安乐,国亡。 “天子已降世,开启新纪元的日子不会太远,但愿能早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多年不曾宿归大楚,也不知母后c皇祖母是否安好?”铉恒先是自言自语,之后联想到血亲之人。 三个月期间,铉恒多次钻研古书无果。天下间懂得古字者太少,至今如此,未曾相遇一懂行人。虽有缘得书,却无缘破译。铉恒还将它置于包袱,主要是方便今后还于祖师祠,等待有缘者破译。 又行半月,此时已逼近初秋。按照师傅话中的指示,真命星应当在洛阳城中,加出道以来的前三月,铉恒行至将近四月,一路上磕磕碰碰,终于来到离洛阳不远的荆紫山脉,寻觅之路,胜利在望。 荆紫山悬崖峭壁无数,处处充满危险,一不小心坠下深不见底的绝渊,将十死无生。至于,是否真的十死无生,还得等后来者破纪录。 “尔等蛮夷休要猖狂,待我家小姐习武归来,定会为我等报仇雪耻。你等要杀要剐随便,我洛阳十大豪门尹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我等在紫荆山出意外,尹员外绝不会善罢甘休,会为我等家丁复仇,只可惜未能完成老爷任务,将回家探亲的夫人送至尹家与员外相见。” 说话的是一四五十岁的老人,他名孟达华,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皱纹满面,他身份是洛阳十大豪门尹家老主管,武功极高,做事沉稳,此次负责送马车中的夫人回家探亲,却没想到半路遭蛮人劫持。 铉恒寻声望去,有两股人马,一方人士左右两边两人护着马车,说话者孟达华是马夫,自然也在马车上,外加车中的夫人,该有六人。另一方人士打扮古怪,共有九人,除其中一男子穿着打扮酷似中原人外,其他人装束不像是中原人。 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恶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长约六尺的长剑,并未出鞘。 另八人其中一长者身披长牛皮大衣,体格阔壮,满脸胡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看其站在最前,主导一切,应当是剩下八人的首领。身旁有左邪恶男子,右站一肥胖。身后有六人,其中四人地位较低,远远站在长者五六米处,呈方形站着,中间站着两个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 被围在中间保护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身穿锦衣玉袍,长得颇为俊俏,潇洒的煽着扇子。另一人似乎是侍卫,这些人全部看着对面五人及轿子。 “哈么哒,莫要与中原人废话,直接宰杀扔下深渊。”说话的是那长者,在众的中原人听不懂,却知道人家要杀人了。这叫哈么哒的就是长者右站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重五六十斤的大刀,身肥如牛,甚是凶煞。 “誓死保护夫人”孟达华说完话后,驱赶马车,剩下的四人向着蛮夷冲去。 “啊哼哦嗯”四声死亡之音响起,四个家丁还未冲到那叫哈么哒身前,就被另外冲出的四人打杀。哈么哒恼怒的看向四人,心说公子出事再与你们说,出手的这四人,正是围着玉袍男子的四人。 四个家丁惨死,他只能提着大刀,飞身而起,砍向马车,这一刀落下,车中之人,断无生还的可能。谁也没想到,这么肥的人竟然飞得起来。 孟达华察觉后方罡风,深知有高手袭来,他的对敌经验极丰富,自身不可能徒手去接招,保护夫人安全才是第一要务,于是手扣一飞石,运足功力,激向后方。 哈么哒察觉有暗器来临,本能的用大刀一档,飞石蕴含气力太大,直接将他震退至原位,邪恶男子出掌才将飞石之力化解。 “废物”邪恶男子首次说话,且说的是汉话。那叫哈么哒的胖子认为是在关心自己,连忙摇手,不知是在反驳“废物”二字还是表示自己没事。 孟达华眼看自己一人一马车就要转过山涧,却不得不停下马车,前面有一人挡住去路,正是八人的领头者。原来他趁哈么哒攻击二人时,自身跑到前面堵路。前有狼后有虎,孟达华两人被包围。 “师傅,让弟子将这老头拿下交于您处置。”邪恶男子口气很大,扬言自己一人足矣将孟达华拿下。 领头者看向马车后方,原来是自己的人——邪恶男子在说话,说的是汉话 “逊尼,这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在尔等师兄弟之下,预防迟则生变,必须尽快拿下。保护你们的小师弟,他已经发出讯息,不久恐有人赶来相救,谨防有人偷袭。”原来领头者是几人的师傅,他用汉话回答。 被称为逊尼的邪恶男子将师傅的话翻译给后面的人,后几人点头,表示明白。静静的看着师傅与孟达华的战斗,你一掌我一拳的拼斗,招式内力都用上。对战二十回合,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后面的弟子看到师傅一时半会儿拿不下老者,师兄几个对视一眼,有了诡计。哈么哒提着大刀飞身而起,劈向马车,逊尼拔出钢剑,朝着两人战斗场中飞去,助师傅一臂之力。这是要老者分心啊! 剩下六人,五人将玉袍男子死死的困在中央保护着。 孟达华果然被分心,一招的对拼,落入下风,不过还没落败,想要脱身,却分身不得,眼看着马车就要被分成两半。 一颗飞石不知从何而来?击在哈么哒的大刀上,刀锋偏转砍在地上,火花四溅。马儿受惊,转弯马车碰壁山崖,一同坠入山涧。 “不要”孟达华怒吼。没了挂念的他,用出全部功力,拼死一战。 “是谁偷袭?”前进的逊尼停了下来,就在刚才,哈么哒的大刀被击中的刹那,他也被一颗飞石挡住,不得不停下。 “蛮夷终究是蛮夷,尽使卑劣手段,一个废物不行,还想一群废围殴这位前辈吗?契丹辽人行径当真令人不齿,我中原难道就没人了吗?”铉恒从这群人的装束看出他们是辽人。 先前的两颗飞石正是他打出的,另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马车中无人,怕是已被转移。至于孟达华的愤怒完全是装出来的,显然在拖延时间,能当上洛阳十大豪门之一的老管家,其城府必然极深。 铉恒在山顶居高临下,站在众人之上,手中翻转,九颗石子飞出。分别飞于不同方向,有六颗石子飞向玉袍男子六人,其中四颗准确无误的击在围着玉袍男子的四个侍卫,石子落下的位置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交点处的百会穴,四侍卫顿时晕倒不省人事。以铉恒的打出的石子,足矣击毙四人,他却留手只是击晕四人,留下生路。 玉袍男子与其另一个功力稍高的侍卫则是躲避石子,退出四个侍卫的包围圈。九颗石子,有两颗飞向哈么哒与逊尼二人,一个用刀一个用剑打飞石子,两人本身被石子余力震得后退五六步才停下,皆惊骇的看着铉恒。 最后一颗石子却是飞向正在与孟达华的打斗的长者,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石子,空出一只手,两指夹住石子,人却被震飞,同样露出惊骇之色,少许才知道自己轻敌,大意了。 众人看向铉恒,见其一伟岸少年站在峰巅,约莫十七八岁,相貌堂堂,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长者看铉恒长相不平凡,再加上刚才自己大意之下被击飞,更加不敢小看来人。 “知道你们中有人能听懂我的话,本人一介武夫,何足挂齿?中原不是尔等蛮野之人撒野的地方,我奉劝尔等滚出中原,不然”铉恒施展在云雾山学习的步法《奔鸿步》自山巅飞掠而下,自己也是中原人,看到蛮夷欺负中原人,他岂有不帮之理。 “不好,保护钦禅”长者说的是汉话,说完自己朝着那叫钦禅的弟子飞去,却被孟达华拦下。在众除孟达华与铉恒听得懂汉话外,那叫逊尼的也能听懂,显然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其实不用他提醒,铉恒飞近玉袍男子钦禅时,他身边唯一侍卫反应极快,挡在了其身前,准备以死护主。逊尼速度达到极致,提着钢剑飞奔向玉袍男子。哈么哒双手提着大刀,劈向铉恒。 铉恒运转轻功《无踪幻虚步》,全力飞向哈么哒,誓要将其先制服。等大胖子哈么哒劈向自己的刹那,避让刀锋。哈么哒一刀落空,铉恒速度达到极致状态,一个大转弯冲向玉袍男子钦禅及其侍卫和邪恶男子逊尼。 这一招南辕北辙用得相当漂亮,大胖子哈么哒脑袋不好使,愣住了。逊尼看着飞向自己等人的敌人,知其来者不善,于是全力以赴用钢剑搅起剑气,漏洞百出,护住身后两人。 铉恒成功的躲开大胖子哈么哒的刀锋,全身功力运转,为快不破,以更快的速度扣向逊尼拿剑的手腕,直接扳其手掌,功力运于两指,点在对方仰掌c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的太渊穴。逊尼的钢剑飞出去老远,口吐血沫,被铉恒这一点,阴止百脉,内伤气机。 没个把月是恢复不了的,此时铉恒闻到一股淡香,没想什么就去追飞出去的逊尼,他没打算放过逊尼。飞过那吓呆的侍卫时,他伸出两指,点在其在体前正中线的膻中穴,那倒霉的侍卫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倒了下去。 侍卫站在玉袍男子钦禅的身前,侍卫倒下去时,铉恒已飞过玉袍男子身后,快速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击向玉袍男子第三胸椎棘突旁开一点五寸处的肺俞穴,冲击第三胁动c静脉和神经,震动心肺c破气机,玉袍男子倒了下去。 这时大胖子哈么哒反应过来,追至铉恒。长者脸色骤变,也反应过来,用出十层功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孟达华。 铉恒施展《奔鸿步》飞身至半死不活的逊尼身边,一把将其扔向后面追来的大胖哈么哒,扔出时不忘记在其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这是风池穴,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铉恒拿捏极准,未伤任何人的性命,只不过想让他们躺两三个月罢了。 那边的哈么哒提着大刀,只能收锋,接住被铉恒抛过来的逊尼。铉恒追至大胖子哈么哒,刚想下手,却看到孟达华被长者打得口咳血,知其这招围魏救赵,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铉恒这边只有哈么哒一个人,他不想与长者换孟达华的命,只得放弃哈么哒,飞身向长者解救孟达华。 “小兄弟真是英雄出少年,敌不过尽管逃走,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你挡住这蛮夷。”孟达华大声向着铉恒传话。 铉恒未说话,疾速飞向长者,与其对上一掌,救下孟达华。两人都被各自的掌力冲飞,铉恒抱住孟达华在空中翻转,强行压下吐血的冲动。年长者被冲飞,心中暗道“这少年好强,如此年轻就有这份功力,若他不救人,怕是与我不相上下。对一掌,平分秋色,足矣自傲了,此人将来必然威胁我大辽,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死。” 长者成功为弟子解围,打定主意后,他飞向铉恒,准备击杀天才。铉恒自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心中涌起战意,于是他将孟达华用功力送至地上,飞身而起,准备与长者再次硬拼。 “小兄弟快走,他极有可能是传说中大辽第二高手挛谌,你不是其对手,若真是想为我报仇,就请告知我家老爷尹云腾与后唐残余势力联手,共同打压辽人。”孟达华看到铉恒,知道这人英雄出少年,功力极高,怕铉恒不是挛谌的对手。何况看到铉恒吐血,挛谌却无事。 在他心中,少年人如何出众,也不可能超过成名多年的老牌名宿。 “无妨,就让我去会一会大辽第二高手。”经过刚才的比拼,铉恒信心大涨。 孟达华执拗不过铉恒,只得问其名“不知小兄弟何许人也?何门何派?请留下名号,若我孟达华今天能够活着离开,定然登门拜访。”说这话的意思,似乎自己还有机会逃脱敌人爪牙。 铉恒低头略微思考,回答“在下楚潭恒,无门无派,一介武夫,独自游逛天下。登门拜访就不用了,我出手完全是看不惯辽人打压我中原人。”铉恒说完后,向着挛谌飞去,准备对拼。 “废话完了吧?接老夫一招。”挛谌早就听得不耐烦,铉恒用的别名‘楚潭恒’他倒是记住了。 铉恒说的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楚国名字加都城潭州再加自己名字中的的恒’ “来吧!蛮夷挛谌老匹夫”两人对拼内力,铉恒准备使从未用过的《伏瀚九掌》对敌。 两人都在集聚全身功力,准备在第一次比拼就用出全力击倒对方。高手之间的对决不容半分胆怯,谁先心生退意,谁就输掉了气势。 “大哥,华叔。”两人刚要对拼,却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铉恒回头一看,男的四十多岁,面貌与孟达华相似,应该是其胞弟。 女的约莫二十前后,飞于半空,出尘如仙。落在孟达华身旁,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女子飞身到孟达华身旁,运功为其疗伤。与孟达华相似的男子,看向已对拼的两人,再看看自己的兄长,一股难言的怒火油然而生,他集聚全身功力,不分青红皂白向着铉恒的后背打去。 铉恒与挛谌的这一掌比拼内力,难以分身。同时他的全身渐渐无力,想起完虐逊尼时曾闻到一股淡香,现在知晓自己已中毒。激发全身功力,毒气才有机可乘。换作平常,这点毒气,铉恒只需运转功力两个周天就能逼出体外,可在这要命时刻,毒气如入无人之境,肆虐他的身体。 再加上后面有人用掌力打向自己的后背,铉恒退无可退,只能借功解决这场战斗,赶紧找个安全之地疗伤。然而他低估了毒气的霸道,也低估了身后之人的功力,强行抽出左手抵抗两大高手的围攻。 修改过的完美,应该会更好看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神秘崖岛 铉恒的身体便成了众矢之地,被打得口吐血沫,身前的衣襟都被染红,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受伤如此重。全身功力散尽,空中无处借力,无人相救坠下悬崖,他为救人付出了代价,有可能是生命。 此时铉恒想起下山时师傅的话“曦晨,为师为你占卜一卦,初次下山,将有一场凶吉等着你。”他想打开身后包袱中的锦囊,可惜已无余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其他人越来越远。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铉恒念完这句话,闭上眼睛,流出两行泪珠,长躯直坠悬崖绝壁下。 “不要”孟达华在女子的疗伤下醒来,看到眼前的情况,顾不得其他,一声震天大吼,飞向铉恒,可惜只抓住铉恒的条衣袖 “哈哈哈,中原人真是狗咬狗,很会扼杀天才呐!这次我有幸见到,还真是精彩。”挛谌站在哈么哒身旁放声肆无忌惮大笑,孟达华听着相当刺耳,集全身功力向着挛谌攻去。 哈么哒放下大刀,徒手接掌。两声的功力对在一起,孟达华被打飞,哈么哒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朝着孟达华三人用左手第二指摇了摇,说出一句三人听不懂的话。 “中原人不过如此”挛谌为弟子翻译。 在铉恒与挛谌比拼功力时,大胖子哈么哒没站着,解开四个侍卫的穴道,他们比较幸运,一个没死。另外被点穴的钦禅及其忠仆也被哈么哒解开穴道醒来,那忠仆稍微受伤较轻。钦禅软倒在地,没个把月就想要恢复,简直痴人说梦。 最后一人是邪恶男子逊尼,他受伤极重。哈么哒无能为力,抽身下来的挛谌趁着弟子哈么哒与孟达华比拼时,先解开其穴道,然后封锁三阳交穴c阳辅穴c悬钟穴c复溜穴c太溪穴五个穴道,令其全身骨肉麻痹,暂时稳住了伤势。为了减轻逊尼伤痛,挛谌最后冒险点百会穴,让其陷入昏迷。 这一连串的功夫,挛谌耗费功力三成多。少许,恢复功力后,口中怒骂铉恒“好狠毒的小子,留住也是祸害,能够死在老夫手上,也算死得其所。” 现在的双方实力差不多,若不计后果死拼,最多两败俱伤。挛谌不客气的对着三人说道“还不滚,没想到你们中原人那么奸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人转移了。若是我没猜错,先前轿子中还坐着这位女子吧!真是好算计。” “大哥,到了洛阳城中我们有的是机会收拾这几个蛮夷,现在相拼只会两败俱伤。” “你闭嘴”孟达华愤怒的朝着自己胞弟大吼。 “大哥,若还在为刚才我冲动的事情生气,等回洛阳后我亲自到您府上负荆请罪。” “是啊!华叔,依你所说,那叫楚谭恒的人如此年轻就有与大辽第二高手挛谌一拼之力,说不定人家福大命大,能够活下来呢!”女子朱唇轻启,心中颇为不服气的说道。按照孟达华所说,那人只有十八九岁,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超过自己的师傅吧!挛谌的功力绝对在自己师傅之上。 “闵茹小姐,你不知道。他十招之内解决挛谌的几个徒弟,本可以将其击杀的,可人家为救我,与挛谌比拼功力不落下风,单凭那份功力就足矣惊世骇俗,可想而知其师傅,若他的师傅是霸道横行无忌之人,届时找来报仇,尹家脱不了干系的。” “华叔,等回洛阳后,散步消息,来这荆紫山为其抚魂,相信他的师傅找来也会明白我们所作的。”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走。明年三月初便是中原联盟,这帮蛮夷是来搅局的,明年联盟大会上再收拾他们。”三人狠狠瞪了挛谌几人,转身向着洛阳而行。 三人转过山涧,挛谌再也无法压下胸中逆血。 “师傅c师傅,你受伤了?”大胖子用辽语关心的问。他现在知道为何自己的叫自己硬抗那老者的掌力,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为逊尼疗伤。 “快离开这儿,去洛阳找我军大使。”他用的依然是辽语。哈么哒扶着自己师傅,那两个侍卫和忠仆扶着钦禅,另外两个侍卫扶着晕倒的逊尼,九人就此与孟达华三人一前一后向着洛阳出发。 铉恒情况很不妙,全身毒素入侵那种疼痛感,几乎让其昏死过去,他知道自己的现状,即使摔不死也会被毒死。铉恒是仰身下坠的,不至于被气流堵住鼻息至死。也幸亏下坠的过程没阻挡物,半坠中集聚功力未被打扰,利用下坠的过程,他缓慢的集聚功力压制毒素。 也不知岁月过去了多久?铉恒虽是闭着双眼,但能感受到黑白交替。忽然,一声嘹亮的鹰唳,将他从压制毒素中惊醒,睁开幽暗深邃的眸子,入眼处是一片浓浓的云层,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嘘”铉恒移动僵硬冰凉的右手至嘴唇,大拇指尖与第二指尖相贴,伸进口中,用尽全身力气使用兽语传达信息,呼唤刚才听到的飞禽‘救命’。他不确定云雾山的兽语在这里是否通用,却知道这是自救的唯一方法,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赌。 口哨在云层中回荡,破空之声不断响起,一只雄壮的大鹰,拍击云层展翅而来,大鹰所经之处,浓厚的云向两边分散,似乎是专门为大鹰让路。寻到铉恒后,大鹰用其尖锐的利爪抓住他的衣领,减轻下坠的速度,从喙缝中发出鹰语,铉恒听出这是在召唤同伴。 听到大鹰的鸟语,铉恒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会被一群被世人称为‘畜生’的大鹰所救,至今不曾休息的他,疲惫不堪,一闭眼昏死了过去。昏死前,他看到一只稍小的鹰破开云层,朝着自己飞来,准确的说是向着自己身旁的大鹰飞来。不得不说他赌对了,能在低崖下生存的鹰岂是凡鹰。 时间定格在铉恒昏死的刹那,一丝阳光射进眼缝,透入眼球,他睁开了眯着的双眼,想要用手撑地坐起来看看自己身在何方?却发现全身无力,手臂的力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多次尝试过后,只能放弃‘起床’的欲望。微微偏转脑袋,看到自己身边是一片花丛,芳香四溢,他闻到云雾山熟悉的味道,是大自然的味道。 视野之内被花丛所阻挡,也只能看到身边的事物。一刻钟过后,铉恒恢复一点功力,有能力站起来了。刚起身便捂住自己胸口咳嗽不停,他盘坐在花丛中,内视体内毒素,原本只能暂时压制的毒如今荡然无存,同时内伤也好了,他觉得奇怪,是自己睡得太久还是有高手救了自身? 先前他无法起身,只是内力透支,身体虚脱,睡得太久,身子骨变得僵硬了,随着他恢复功力,渐渐的身体也就充满活力,体内磅礴的内力气生生不息,充斥他的每一个细胞。 数个时辰过后,铉恒恢复功力七八层的功力。以手撑地,脚朝天,一个筋斗飞身而起,看到了自己所在地的全貌。这是一个只有百米宽敞的崖岛,他站在岛中间,四处环视,各种奇花异草入眼,靠近崖壁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以上百米处有一个庞大的鸟窝,足以容纳两个如铉恒这样强壮的人。 铉恒从岛中间走到岛边向下看去,深不见底。昏死前本是浓云挡住视线,现在却是万里无云,霞光万道。铉恒抬头目视天空,看到太阳的位置,推断出此时应当是晌午。 “咕咕”铉恒手捂住肚子,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没进食,此时才发现肚子饿了。想来也奇怪,一个人多天不进食就会被饿死,铉恒没被饿死,说明在他昏迷期间有人悉心照顾。 铉恒将眼睛瞄向山洞,双手抱拳,低头弯腰大声说道“晚辈拜谢前辈救命之恩,请出来一见。”他本想直接用轻功去鹰窝找蛋,可想到自己是被老鹰带到这儿的,不能恩将仇报,更何况这个季节已无鸟蛋。 铉恒弯腰行礼约莫半个时辰,对方也没答话,礼到及此,不得不怀疑山洞中是否有人。慢步走近山洞,洞门宽约两米,高约三米,铉恒全身功力集聚双手,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既然前辈不肯现身,那么晚辈就只能得罪了,还望前辈海涵,不与后辈小子计较。”铉恒走近山洞,并没进入,为了保险起见得再次打招呼。他知道很多前辈是不屑于待见晚辈的,比如自己师傅,能够救人身家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铉恒说完这番话后,又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走进山洞,初始时能够踩到大小不一的石子,光亮还算正常。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深入洞中越是黑暗,脚下变得平滑。忽然,铉恒发现前面约莫五十米处有一丝绿幽幽的光亮,走近一看,是一颗夜明珠躺在地上,有污泥沾在珠子上,使其光亮被遮住。 铉恒蹲下身,左捡起珠子在衣服上擦拭,珠子上的污垢被祛除,将山洞方圆十里照得通绿,洞中比较宽阔,约莫八九十里,墙面光华一片,似乎有人肆意打磨。有夜明珠的光亮,没黑暗阻挡视线,铉恒前行顺利得多。 好奇的前行,他走得很慢,半个时辰的也就行驶百里左右。三四个时辰过后,铉恒走到了山洞的尽头,他看到自己正对面有一座石碑,上面刻着数百个古朴难明的字样,这里的字与祖师祠堂所得书中的字大不一样。铉恒走近石碑,仔细观察,认出开头的第一个字是“剑”字,最后一个字也是“剑”字,歪歪扭扭的,像及了古篆。 看不懂字迹,铉恒只能在心中记下这种字,待以后出去再寻觅类似的字,看看是那个朝代的留下的,兴许可以了解一段历史。 铉恒进来主要是找食物的,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既然进来了,那就随便走走看看吧!反正已经走过一遍,洞中也没啥危险。于是他左转走向墙壁,顺着墙边走,不时的用右手敲打墙面,希望有机关暗门存在。 “咚咚”铉恒不停的走着,不停的敲打墙面,终于发现一面墙似乎是空的。 “里面是暗门,机关应当不会太远。”铉恒心中推测,迅速在这片摸索起来,半个时辰后,铉恒摸遍这片墙面,在一处隐秘之地找到了机关。 机关的位置离地面三尺,以铉恒八尺的身高,的确是难为他了。他很期待暗门中的有什么?右手使劲左右扭,纹丝不动。 “或许时间太久远,机关变得生硬了。”铉恒心中这样想着的同时,集聚功力于右手,左右扭动,用出七层的功力才想机关向左扭动尺许,机关在铉恒右手中缓慢的向左移动。 “轰”的一声,一道石门在铉恒对面突然打开,离地面三尺处的机关就像是一个门槛,机关之上的墙面向上移动,等石门完全稳定,铉恒跨过门槛,进入暗门,眼前的景象太过瘆人,即便是他也有些心惊。 暗门不过三十平方米宽敞,入门用夜明珠一照,对面有一张堆着灰尘长宽约两米高五尺的古朴石桌,石桌中间并排有两个堆满灰尘的黄金做的锦盒,盒子的中间依然有灰尘,依稀间能够从形状判断出是两把钥匙,这不是最惊人的。 最令人心慌c不自在的是桌子正对面也是铉恒的正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睁着眼睛,夜明珠绿光照在两人脸上,二人阴森森的看着铉恒。 男的在铉恒左边的位置,约莫三十岁上下,英俊异常,脸色苍白如纸,穿着红色喜衣。女的居右,较为年轻,看不出年龄,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两人中间有一张一米左右的石桌,石桌上两只手紧握着。 铉恒第一眼见到时,心惊不已,几乎以为两人故意坐着等自己的。细细观察才发现是两个逝者。 “晚辈打扰两位前辈安宁,无意中得罪了两位前辈,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切勿怪罪。”铉恒拱手对着两人的遗体说完话后,绕过石桌走近两人身前,用右手二指摸两人的鼻息,在意料之中。 突然,铉恒脸色一变,自己的右手二指疼痛难忍,钻心刺骨。第一想到的便是毒,自己中毒了。他连忙退出石门打坐,半晌知后站起,心有余悸的说到“好强的毒性,以我的功力,尚未碰其肤就已中毒,可想而知碰触的后果。” 再次走进石门,这次铉恒做了准备,走近两逝者,查探出果然是毒,毒中之毒。 “果然是用毒保存的遗体,两位前辈留下箱子,应当是想留下传承吧!既然如此,晚辈就不客气了。”铉恒先拿起中间两把布满灰尘的钥匙,将灰尘抹去后放入自己口袋中。然后两手一只手提着一口箱子,挺重的,应当是书籍之类的东西。 走出石门,并未自动关上。一般的机关人进入后会自动关上,走出后也会自动关上。铉恒回身用左脚右扭机关“轰”,暗门关上。 “果然需要人操作”这里的主人并无害人之心,只要不触犯禁忌就行,比如说触碰两具不腐尸。有前车之鉴,接下来肯定是不能随便乱碰的。铉恒把两个箱子提了放在石碑对面一米处,继续摸索。 关闭两具逝者的暗门,他继续向左走。 一个时辰后,铉恒再次打开一道暗门,这次看到的事物让他大跌眼镜,暗门内全是夜明珠,足有上万颗。他敢确定,有史以来古书记载的夜明珠加起来也没这里的多。两个时辰后,铉恒打开第三扇暗门,预料之中的黄金满屋,铉恒拿起来一看,似乎是国库才能拥有的黄金。 这里的主人有收藏宝物的嗜好,有夜明珠这等绝世珍宝,自然少不了黄金。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铉恒这次打开了两道暗门,第一道中是千年玄铁,用来铸造兵器用的。 第二道暗门内空间不大,二十平方米左右,打开们对二十米处的石凳上是一具骨架坐着,看其服饰应当是女人,秦朝时期的女人。没留下任何饰物,有前车之鉴的他朝着骨架拜了拜,关上这道暗门,并没再轻易触碰逝者。 相继打开了五道暗门,铉恒掌握了机关的动向。百米隔一个机关,每向左开启一个机关,机关的位置都会升三尺,到九尺时,暗门不是从机关之上开启,而是从其右面打开。 扭开第四个机关时,就是从右面打开的,之后每打开一道暗门,除了机关的位置会上升三尺以外,暗门开启的位置不变。 当纽开第十五个机关时,里面空无一物。有着简单的摆设,第十五个暗门内的空间约莫五六十个平方,石门打开后入眼处是一张长宽五六米高一米的石桌,桌壁厚度达十厘米,四根直径五十厘米的圆柱支撑着石板。 铉恒所站的角度,可以看到石桌旁边有六个宽厚四五十厘米的石凳,对面应当还有六个,另外两边各一同样的石凳,加起来共是十四个石凳。 走进这道暗门,循着右边的石壁用夜明珠一看,是精妙绝伦c巧夺天工c惟妙惟肖的壁画。画中有一男子与女子拿剑似乎是练功,每一招一式下面都刻有字迹解释,铉恒又犯难了,看不懂字。 巡视一遍暗门,铉恒走出并关上石门,这是这面墙壁最后一道暗门,再走就是出口。打开石门的时候,光亮都可以照入里面了。 走出石门,铉恒朝着洞外看了一眼,旋即转身回石碑面前提走两个大箱子。若非铉恒是个蛮力功力集聚一身的高手,还真不容易拖动两黄金箱子。 走出洞门将夜明珠放在洞门的小石台,左传看到前面三十米处有一个比较平滑的石板,铉恒将两个黄金箱子放在石板旁边,扯下左臂一块衣服,先擦去右边箱子的灰尘,上面有四个字,是四个唐朝的字迹,铉恒终于找到自己认识的字了,怎能不高兴,上书‘毒治天下’。 “毒怎么能治天下呢?莫非两位前辈用毒控制了天下不成?不可能啊!历史上没有毒王朝,看其字迹,两位前辈应当是唐代中期的人,唐朝没听说过有用毒高手。”铉恒右手拇指和二指摸着下颚,脸上满是思索。 忽然他想到一个可能,口中呢喃道“唐朝中期是那个女人主宰天下,莫非是那个女人用毒控制大臣?”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很快又被自己泯灭,若真是那个女人用毒,为何历史没记载? 铉恒并没立刻打开《毒治天下》,他相信前辈故意留传承给后世,不会下毒。能到这个地方而不死的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顶尖强者,他没必要试探后来者。将眼神瞄向左边的黄金箱子,他很想知道另一个箱子有什么字? 快速擦去另一个黄金箱子的灰尘,上书《独步天下》,同样的是唐朝中期的文字。 “好霸气的名字,两口箱子里面真不知道装着什么样的秘籍?”铉恒被好奇心控制,想立刻打开,忘记了肚子还饿着呢!他拿出两把金钥匙,仔细分辨两把钥匙,他先将《独步天下》的钥匙怼入。 “嘘”一声嘹亮的鹰鸣响起,大鹰从空中俯冲而下,用利爪向铉恒脑袋抓去。说时迟那时快,仓促之间,凝聚功力于双腿,手拿着钥匙飞身而起,向着鹰窝飞去。 “赶快”铉恒飞升的过程中轻呼,云雾山的老鹰没这里大,速度上更是没法和这只大鹰相比。 大鹰见一招不成功,一声愤怒的名叫,继续追向飞扬自己“家”的人类。显然刚才铉恒无意之间触怒了大鹰,见识大鹰的速度,又想起是这只大鹰救的自己,他赶紧用鹰语与其交流。 “大鹰,哦!不。前辈,晚辈因肚子不争气,嵌入洞中,晚辈知错,求您看在救过我的分上,饶了我吧!”铉恒急切的用鹰语与大鸟交谈。 谁知大鹰根本不听这些,依旧冲向铉恒,誓要拿下他不可 半个时辰后,又有一只大鹰飞回,两只老鹰追杀铉恒,无论他怎么用鹰语劝说,两只大鹰都无动于衷,似乎铉恒碰触两口大箱子触犯了他们的禁忌。 傍晚,太阳偏西,又一只大鹰飞回,这是另一只救铉恒的大鹰。以铉恒的功力,躲避一只大鹰的追杀,不足为惧。躲避两只压力大增,即便以他的功力,身上也有百十处被大鹰抓伤,鲜血横流。 三只同时向着铉恒发起功击,让他无还手之力。铉恒一直都在躲避,并未攻击,就因这一家救过他的性命。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铉恒没了力气,三只大鹰轮流上阵,把他的内力消耗一空。 铉恒倒在地上并未昏厥,他倒是想昏厥,奈何三只大鹰打败他后,也不啄食身体了,而用大抓使劲的踩其胸口,用各种折磨的方式。 铉恒终于晕厥,待到醒来时,旁边放着野果,铉恒想也不想就抓起来吃,他太饿了。晚上大鹰回巢,铉恒再次用鹰语尝试交流,这次大鹰用鹰语回答了铉恒的问题。 未经许可,擅自入洞本是死罪,可三只大鹰看到铉恒带着两个禁忌箱子并活着出来,说明他无贪心,只是秉承前辈遗志而已,所以放了铉恒一命。 半个月后,铉恒掌握三只鹰的语言,能够进行畅谈。半个月期间,铉恒没再进入洞中,他在鹰巢旁边给自己布置一张草床。每天的食物是吃各种水果度日,三只大鹰找来各种奇异果子给他吃。同时他也打开了《独步天下》和《毒治天下》。 《独步天下》是一本以速度闻名的秘籍,使用这部功法对敌,实战中能够攻守自如,轻灵自在,发挥巨大的作用。天下唯快不破,这是一部步法宝典。 另外独步天下这口箱子中装有各种武道功法,铉恒自师傅那儿学的上乘功法,已不需太多,他只选择里面《独步天下》这本书,其他功法看一遍继续放在里面装着,等把《独步天下》练完,一并收进箱子,放回两位前辈所在的暗门。 铉恒半个月的时间,把《独步天下》修炼到第五步。 此功法称之为“独步天下”毫不并不夸张,学到极致,世间万物皆可作为借力点,包括一片树叶,一口气。 《毒治天下》是一部毒医针灸穴位并济的秘籍,此功法不可修炼,亦可学习天下奇毒,天下穴位针灸,伴随的是解药,两者相生相克。铉恒当初本以为是用毒来治国,却没想到是一本医书,只不过那位前辈用“毒”字警醒后世,“医者父母心,不可毒害天下”。 《毒治天下》中记载了人体周身穴位,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c五十个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所有的穴位用来供针灸。 “真不知道前辈是如何知道人体这么多穴位的?莫非她曾亲自参加解刨尸体?”想想都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有人供刨尸,有人被试针c试药,怎样地位的人才可提供人和药?要死多少人才能得到这部医学宝典,偏偏还将它藏于这几乎不可能有人到达的崖岛。 里面记载各种疑难杂症,医药分类,言简意赅,配有黑白图片,一看就懂。石崖中各种花草全是医药和毒药。那位前辈用相生相克的原理,每株花草的左边是毒,右边是解药。当然,有些左右都是毒药,只不过两者互为解药而已。 有毒的草例如“洋地黄”: 这种花看起来十分奇妙,花穗下垂,花有紫色c粉红色或白色数种,花瓣内或花茎中肋有时可见斑点。拉丁文名反而为大家所熟悉,叫做强心剂草。 因为用这种花的叶子可提炼出一种用于合成强心剂的成份。如果在野外不慎食用这种花草,不管吃的是花草的哪个部分,很快就会出现恶心c呕吐c抽搐c腹泻及口腔肿痛等症状,继而会发生心率异常。治疗以服用药用活性炭或洗胃为主,有时需要服用调节心率的药物。这种花还有很多别名,如仙人铃草c野兔花c剑叶草或巫婆顶针草等。 又如铃兰或山溪百合: 食用过多会引起恶心c呕吐c口腔灼痛c腹痛c腹泻及胃绞痛,心率也可能变慢或不规律。治疗办法和夹竹桃中毒差不多。 铉恒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全身的毒会自动化解,大鹰识别出他的毒,将他扔在解药旁边,能不化解吗?至于为何醒来时还有力气走路,那是因为大鹰很龌龊的把各种果实用爪子捏碎,强行拍打其胸口,把食物送进肚子中。 三个月过去了,外界步入冬天,崖岛温度并没多大变化,只不过阳光直射变少。三个月期间,铉恒将《独步天下》熟练到第九层。 停留在第九层已有半个月,无论他怎样练习第十层,都没办法再进一步。最后一层他用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学会,还得研习才行。 三个月的时间,铉恒在《毒治天下》的造诣远比《独步天下》高得多,练习功法需要悟性和勤劳。学习医学要的是记忆和实练,铉恒虽说没过目不忘的本领,却有学习医学的天赋,各种花草照着书上,多看几遍就记得了。 至于实练,时常练功,有时会出现异常情况,他以身试药,给自己针灸,打通各大穴位冠脉,练功事半功倍。这便是医人先医己,练人先练己,自己亲身体验总比书上说的感受深。 医者仁心天下,医生要有医德,不仅要医身还得医心。 这三个月,铉恒功力大进,速度大增。三只大鹰在速度上已经比不过他,但他依旧不敢惹三只大鹰生气,崖岛没吃的,解决腹饥还得靠大鹰,惹怒大鹰他会被饿扁的。悬崖峭壁,各大绝壁不是拥有绝对轻功和速度就可去得的。 此期间他又偷进崖洞,石碑后面那道暗门全是兵器,重剑轻刀c轻剑重刀,形式多样,都不是凡铁铸造,这暗门可称之为剑阁。铉恒选了一把重约百十斤剑,长六尺两寸,剑身黄金而铸及厚重,未曾生锈,在日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剑柄为一和尚脚踏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从洞内带出这把重剑的代价就是五天五夜不给吃饭,铉恒算是发现了,三只大鹰无论风吹雨打日晒从不进入洞中。他偷偷进入洞中未被发现,一切好说,但被发现,一切难说。 在速度上他可以超越三只大鹰,食物上却是不得不依靠它们。从洞中带出重剑,三只大鹰追杀铉恒,没法追到,它们想出断食的办法,果然管用。五天后铉恒被饿趴下,无力再跑时,三只大鹰欺身而上,开始轮流踩踏其胸口。 铉恒算是发现了,每一次从洞中带出一种东西,被三只大鹰发现,自己该受惩罚绝不能跑,一旦跑了就会被饿肚子,全身软弱无力饿趴下时,它们才踩胸口。若是不跑乖乖接受“踩胸口”的惩罚,就不会被饿肚子。 最后他妥协了,还发现一个奇妙的现状。三只大鹰只对他的胸口感兴趣,每次被踩后,都会发现自己功力在飙升。于是很多时候,铉恒故意找‘自虐’触犯禁忌,被踩伤之后用针灸医药自救疗伤,这算是用医药针灸实练吧! 崖岛是一个奇特的地方,一切去铉恒坠落悬崖时的模样,外界此时步入寒风季节,在崖岛他一直未曾添衣。 自从发现找‘自虐’功力会飙升后的两个半月,他每次进入石洞,故意带里面的珍世奇宝让大鹰看见,被踩完胸口疗伤后又还回原位,如此反复,大鹰已认可他可以入洞拿任何珍宝,从前两天开始再也不管铉恒,只是每天按时送来野果。说起来三只大鹰其实挺好的,给他免费送食物。 这两个半月,第一个月他练习第十层,还是没能练成,熟背口诀后,连同装这部秘籍的黄金箱子及钥匙放回原位。 另一部《毒治天下》还得钻研,医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需要对各种花草药的气味c颜色c生长条件c不同时间所呈现的状态,一一熟知,任何时候闻到药的气味都能一口叫出其名字,并且快速配制解药。 这两个半月,铉恒找“自虐”打开山洞中所有的暗门,看到了稀世宝藏,只是打开看看,一样都没拿。这些宝藏对于他来说如同粪土,了无人烟的崖岛,有宝藏是没用的。他想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够上去,坠崖五个多月,寻真命天子的任务尚未达到,明年真命天子就会有劫难,现在他被困于崖岛,不知何时才能上去? 医学步法他都学了,洞内还有某不知名时代剑圣留下的剑法传承,共有四式,分别为攻势c守势c拆式c杀式。 可以说整个崖洞无一处不是宝物。当初他进入崖洞时,尚未发现洞中墙壁刻着剑圣留下剑法真传,半月前他故意触犯禁忌被三只大鹰追杀,试探它们是否入洞时,使用功力无意间震落石壁上的灰尘,刻在石壁上的剑法才得以显示出来。 每招每式旁边有文字解释,铉恒看不懂,只能用剑跟着练。如此半个月过去了,此剑法主要以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崩,挂,云c拦c拿c亢。斜劈,横斩,侧截,斜撩,上挑,直钩,斜刺,回穿,横抹,下扫,下点,上崩,回挂,上云。这些剑式剑招讲究的是熟练。运用各招各式,先一步制敌。 守势,顾名思义,守住身体不让敌人伤到。攻势,只把对方打败即可。杀式,讲究锐利狠辣,专挑人三十六死穴。拆式,化解对方使出的任何招式,这一式讲究的灵活多变,是前面三式剑招的所有组合。其实拆式就包括了前面三式,只不过前三式有固定的招式,适合第一次对敌,而拆式不限于一次对敌。四式同使,天下无敌,可惜铉恒此时只能同时使用其中任何两式。 自从三只大鹰发现他日夜练此剑法后,它们的态度变了,变得和蔼可亲好说话了。修炼此剑法后,铉恒从洞中随便出入,拿出各种兵器,三只大鹰当作没看到不说,还时不时的对着铉恒示好。 铉恒与它们终于能够平等交流,当问道“为何对自己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时。” 大鹰说出让铉恒震惊的话“我们用爪子变幻的招式和你所学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先前都未发现而已,这是先祖自我们出生后就一直教给我们学习的招式,这样想来,我们师承同一人。”大鹰虽然是鸟不懂人话,可铉恒懂得鹰语,并且畅谈自如,交流起来方便得多。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崖岛温度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生变化,外界已经步入春天,白雪消融,万物复苏,一派新春新气象。 一日,铉恒在崖岛练剑,不停的变幻剑招,他自己将剑圣留下的传承熟练,因为没有口诀加持,他自创口诀,领悟出剑法极至是无需用剑。天下万物以花一草一木一叶皆可为剑,甚至包括对手的身体及兵器,这种高度他只是暂时领悟出来,并未达到不用剑的境界。 此剑法最大的优势是见招拆招,平淡无奇的使出剑招,让对方无所看穿,达到出奇制胜的地步。如今的铉恒,功夫达到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相信再次见到挛谌那样的高手,不出十招对方必败。 使用重剑练习剑圣剑法,初始时感觉提着重剑吃力。渐渐的他能操控重剑,适应了重剑的重力,如今重剑在他手中,可操控自如。 不知不觉间,又有一个月过去了,他的剑法的造诣更加纯熟锋锐。这天中午大鹰飞回,铉恒请求他们能否把自己驼上去?可惜这个办法行不通,铉恒太重,外加上重剑,它们不可能驮得起,即便驮起能飞也至少需要两只大鹰同时驮着人,重剑不可带着。 最终与三只大鹰商量,让小一点的鹰帮忙驮剑,两只大鹰轮流驮人,离开崖岛时,他把那本《毒治天下》放回原位。又去剑阁挑选了两把剑,这两把剑并非重剑,相反的两把剑提在手中轻若无物,一把是软铁打造的软剑,藏于身体任何地方,不会被轻易发现。 剑长四尺一寸,剑身软铁而铸及薄,薄片上刻着一条金色天龙腾飞的图案,显得无比辉煌,剑刃锋利,剑柄六寸如同剑鞘,可当作剑尖的归属。 整把剑的样子似腰带,可挎于腰间,打造这把剑需要天下最高明技术最纯熟的铸剑师才可完成。铉恒将这把软件当作腰带挎于腰间。 另一把是透明剑,铉恒把它称之为隐剑,只能用感觉来摸,看不见摸得着的实体虚剑,当初铉恒找剑时,这把剑落在地上,把他的脚差点斩落一层皮。 剑长五尺两寸,剑身极薄,坚硬至极,不同意折断,反正是透明的,不知是何材料而铸,剑尖剑刃锋利无比。他猜测这是一把来自刺客的剑,不知为何流落于崖岛剑阁。 铉恒在崖岛的这段时间,头发胡须皆长,蓬头垢面成了一个野人,包裹中的衣服剩下最后一套,他想等出去后再穿。走的时候除了三把剑和自己随身包袱以及头脑中记着的各种秘笈c剑阵外,他什么也没拿。 风餐野宿七天时间,受尽各种苦难,第八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空气冷冽,站在大鹰背上的铉恒虽有些冷,但终于能够瞥见荆紫山,他心中是暖和高兴的。七天的时间,两只大鹰交换着驮铉恒,每到夜晚时,他把重剑嵌入山崖,当作休息场所,隐剑一般与重剑绑在一起。三只大鹰出去觅食,回来时会给他留些果实。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少年英雄 鹰击长空,雕羽震颤,惊空遏云之音不断响起,发出喜悦的鹰鸣。铉恒站在鹰脊上心中的激动难以形容,死后重生的感觉真好。大鹰飞上铉恒曾经与挛谌比拼内力坠落的地方,那儿有一块墓碑极为显眼,墓碑旁边有一些圆形白纸,是给死人用的。 用鹰语沟通驮着自己的大鹰,飞过去一看,墓碑中间刻纹楚潭恒之墓五个大字,大字旁边记述他舍身救洛阳尹员外之妻不慎坠崖的事情,日期是他坠崖的当天,最后的立碑者是孟达华。 “救的是尹夫人,为何孟达华立碑呢?”铉恒托着下颚,轻声自语,脸上写满疑惑。 他从大鹰脊背一步跳到墓碑之上,右手掌凝聚功力,既然自己没死,就准备将其摧毁。可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难得人家一片苦心,再说自己的名字不叫楚潭恒。略微摇头,从墓碑上轻纵到原先驮自己的大鹰背上,看了看身上,用鹰语与其沟通,希望他们把自己送到一个有水源的地方就可以走了。 这个要求铉恒提的有些过分,不过他也是为三只大鹰着想,奔波了七天,都累了,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好好洗漱一番,各自启程也不晚,再说现在还早。 鹰击长空,千里一线。大鹰驮着铉恒很快飞过荆紫山范围,最终停留在一片不知名的山岭中,此处树木丛生,藤萝摇曳,最重要的是有一条大河,河边青草茵茵,各种石头矗立河岸。 绿水长流,河宽百里,清澈见底。 三鹰一人站在河边一块十米巨石,隐剑重剑都锋利,剑尖直立嵌入石头。现在是初春,万物生机勃勃,河水冰冷刺骨,寒气升腾。对于铉恒这样的强者来说,冰水已经不能对其造成危害,下河洗澡,上岸用内功逼出寒气就可以了。 三只大鹰常年饱经风雨洗礼,适应环境能力极强,外加上三只大鹰不平凡,这冰寒刺骨的水对它们也没伤害。既然寒水对他们都没伤害,那还等什么? 铉恒解下腰间的软剑放于巨石上,还没脱衣就被三只大鹰推入河水,激起涟漪层层,这一瞬间如同水墨画里。他落入河水时,不忘记双手抓住驮自己的两只大鹰一起坠入河中,沉入河底。另一只小一点的鹰是两只大鹰的孩子,铉恒给它取名“鹰灵”,这只鹰古灵精怪,最爱搞怪,极其聪明。 以一人三鹰的能力,跨越江河湖海不是问题,除非耗尽鹰的体力c铉恒的内力,先前二鹰一人是故意浸入河底的。两只大鹰在水底拍打翅膀,一些曲折难看的鹰羽坠落,这算是另类的梳洗。铉恒在河底畅游,五六分钟未曾露出河面。实在憋不住气的时候,把头伸出河面喘气,可刚把头伸出,一只鹰的大爪子一把拍在他的头上。 “好舒服啊!太”他激动的大吼,半年没洗澡了,他怎能不激动,然而话没说完。他被拍进河底,呛了一口寒水,他反应极快,被拍下河底时,不忘记把鹰灵拉下水。就知道只有鹰灵会这样搞怪,故意偷袭他。 一人三鹰在河中嬉戏着,互相水中河底追逐,拼比内功,看谁在河底待的时间长,铉恒当然不会耍赖皮,沉入河底时不忘记一只手一只鹰拉入河底,脚上再勾着一只,免得它们耍赖。结果可想而知,畜生能和人比吗?三只大鹰轮流完都不是铉恒的对手。 幸亏这条河由石头组成,水中并无太多淤泥,要不然他们无所顾忌的折腾,河水早就变成混水了。河中的鱼儿退避三舍躲到石缝,让出位置给一人三鹰,他们的到来打搅了水中生物,这说明强龙压地头蛇还是可行的。 “吼”虎吼之声响起,听声音还很远,似乎正朝着自己这边而来,可能是他们动静太大,惊出山中牲畜。铉恒听得真切,似乎不止一只,心中暗道“来的好,从上云雾山开始就不能开荤,将近八年时间,今天就让你这畜生填饱肚子。” “嗯,不对,虎吼声中为何伴随‘救命’的惊叫声。”铉恒仔细一听,发觉不对劲,貌似有人被豺狼虎豹围攻了。 “荒山野岭的,遇上山中霸王,必然九死一生。鹰灵,两位鹰前辈,你们一家照顾我将近一年时间,这次就让我去山中摘取些野果,大家充饥完毕再离别也不迟?一定要等着哦!我去去就来。”铉恒身在水中,用鹰语发自肺腑对着三只大鹰感激。 铉恒说完,双腿凝聚功力,飞身而起站在巨石上,打开包袱换衣服,这是他的最后一套衣服,此时包袱中只剩下书和锦囊还有一些崖岛带上来的药。 换完衣服,无腰带便用软剑做腰带。他腾空飞起,跃上林海,脚踏树尖快速循着虎吼之音而去,后面鹰灵也跟着来了。 “就知道你会跟来,哼,在崖岛让你占便宜,到了这里还想和我比速度。”铉恒飞身林海,见鹰灵展翅高飞,他也不落下风,用出步法《独步天下》纵横林海,几秒便奔数百里,鹰灵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后面鹰唳之音响起,鹰灵表达自己的不满,要求铉恒等它。狂奔千里之后,隐约看到前面一座上千米的山崖上有人影虎纵闪动,震耳的虎吼之音让人不舒服。铉恒运功抵挡虎吼之音,准备从林间飞上山崖。 借助山间花草树木,他一路不受山的高度影响,直飞而上。有翅膀的鹰灵展翅拍打高空,很快超过铉恒,他被甩在了鹰后。 鹰灵上升的过程中,不时用翅膀拍打铉恒的肩膀,不知是在鼓励还是嘚瑟为先前报仇雪耻?终于快要到达山顶,虎吼之音更甚,鹰灵终于发现不对劲,不再闲暇空游。它展翅高飞,超过铉恒,然而鹰身刚飞起,便被上方不知何物打在身体上,鹰灵年龄还小,不足以驮起铉恒。 见鹰灵从高空坠下,铉恒想也不想,飞身跳下山崖,尾随鹰灵而下。鹰唳之音响起,鹰灵惊恐万状,不停的拍打翅膀,翻转身体,奈何失去了平常心,无论它怎样拍打翅膀,也无济于事向着山崖坠下。铉恒居上,鹰灵居下,他看得真切,鹰灵身上有一个女人,死死的抓住了鹰灵的羽毛。 女子见山崖有一倩影尾随鹰灵而下,大声呼喊“救命”。铉恒觉得自己下降速度太慢,一掌拍在山崖上,顿时山石崩塌,一块数百斤巨石坠下,他抓住机会抱着巨石,很快追上一人一鹰。 与一人一鹰平衡时,他双脚一蹬巨石,左手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右手凝聚功力灌注鹰灵身上,抚慰它的内心。 铉恒借助一块三尺的坠落的石块,凝聚功力于双腿,用力一蹬,两者都后退,石块打向山崖,铉恒飞射向林海,躲开山石滚落的范围,轻身飞落在地上。 刚到地上,铉恒放开搂着女子腰肢左手,那女子未曾站稳,摇晃几下,几乎倒地,最终靠在身旁一棵树上拱手说道“周韵儿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看向女子,只见她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十八九岁的样子。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着衣得体,举手投足,皆有制度。不过现状比较狼狈,她明黄淡雅长裙沾着血迹。 铉恒以礼相待,微微拱手回答“举手之劳,无需多谢。”说完后转身用鹰语抚慰鹰灵,片刻过后,听到这边有响动的豺狼虎豹成群聚集而来,女子靠近铉恒,心说今天怕是要葬身虎腹,鹰灵远离女子。 聚集而来的猛兽,谁也没先动手,倒不是畏惧人类,它们看向鹰灵,畏惧的这只比常鹰高大的鸟。铉恒没管这些猛兽,一人一鹰准备回河岸,女子跟在一人一鹰的中间。 猛兽们看到手的猎物就要跑,几只高大的猛虎大吼,显然是要发起攻击了。女子异常难受,用手捂住耳朵。铉恒左手凝聚内力灌输到女子体内,右手凝聚内力拍向吼声最大的猛虎。 “吼”长达两米高七尺的黄毛大虎被拍飞,发出不甘的怒吼,后面围观的野兽连着一起飞出去老远。 “吼”又是一声虎吼,群兽震动,似乎是要围攻二人一鹰。 “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这是要逼我下杀手吗?”铉恒刚才已经留情,若是再来,他一定会杀最嚣张的虎震群兽。 他用人语说话,群兽可听不懂他的话。被拍飞的猛虎不甘,猛奔而来,就在这只黄毛猛虎发起攻击的刹那,他们身边的其它猛兽同时发起攻击,大虎似乎是群兽之王,能够号令这里的猛兽。 铉恒用鹰语沟通鹰灵,叫它带着这叫周韵儿的女子飞上天空,只需持续数秒就行。数秒的时间,鹰灵还是承受得住女子体重的,它虽然不愿意,但也知道此时情况特殊。 周韵儿与鹰灵在群兽发起攻击的同时,远离了地面,没了顾忌的铉恒,集聚全身功力,围攻他的猛兽全部被震飞,其中那只黄毛大虎受到特殊对待,铉恒追向黄毛虎,准备将它击毙当作震慑。 已凝聚功力于双手,使用必杀一击。可掌力贴近黄毛虎时,一只可爱的小老虎从黄毛虎胯下钻出,垂下脑袋,唯有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铉恒,似乎是在为黄毛虎求情。 铉恒抱着必杀的心态,仓促之间无法收回功力,只能在掌力落下之际转移到地面,旁边的黄虎被波及,震飞得老远,地面塌陷,小老虎差点被震死,铉恒将一股内力灌输到小老虎体内,为其疗伤。 片刻后,铉恒收掌,小黄虎醒来,蹭了蹭他的脚,回到大黄虎身旁,用嘴舔着大虎身上的伤口。铉恒凝聚功力于双腿,飞身到鹰灵和女子的身边,此时两位鹰前辈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了,它们带着两柄长剑和包袱过来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周韵儿站在鹰背上被铉恒惊呆了,一方面是看到其惊世骇俗君临天下的功力,震退群兽的攻击。另一方面铉恒放过黄虎,还为其子嗣疗伤。前者拥有绝对碾压群兽的实力,后者心地善良,不忍下杀手。 若是此虎曾伤人,铉恒便饶它不得,绝不会心慈手软。在这深山野岭,毕竟是自己侵入了人家的领地,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群兽围攻。人命c兽命,都是生命,没必要赶尽杀绝,畜牲不会思考,难道人也不会思考吗?那么人与畜牲有何区别?人兽永远不会和平相处,但可以各退一步。 “既然包袱和剑都带来了,那么找点吃的,之后分道扬镳吧!”铉恒先用鹰语再用人语翻译。 山间野果不计其数,铉恒把书籍和锦囊放在胸间,药放在腰间,包袱用来用来装野果。三鹰二人边飞边吃果实。由于三鹰无法分身,一旦遇到果实,由铉恒采摘,递给她们吃。 鹰灵抓着两柄长剑,铉恒站在雄鹰脊背上,看山岭风景。那叫周韵儿的女子坐在雌鹰背脊,惊奇的看着身下的一切,时常激动的发出咯咯笑声。这也正常,毕竟天下有几个人能够览天下畅游。 鹰灵最无耻,竟然要周韵儿递水果它才吃。此时正值中午,空气不再冷冽,天上太阳洒下温暖的光。三鹰二人吃得差不多了,铉恒包袱中也装满野果。虽说是初春,可大自然无奇不有,山岭中不缺乏冬天成熟的野果。 “把我们送到那条路上,我们各自走吧!”铉恒站在雄鹰脊背,看到不远处有一条路,左手指着那条路用鹰语说道。 大鹰飞到路上,铉恒从雄鹰脊背上跳下,那叫周韵儿的女子没回过神来,还沉浸在游览山岭时的状态。铉恒朝着女子喊道“周小姐,它们要走了,麻烦你下来。” 女子这才惊醒,红着脸轻身跳下雌鹰脊背。铉恒把包袱中的野果挂在鹰灵脑袋上,用鹰语和他们说再见。 三只大鹰升空盘旋,长久不肯离开,铉恒摇手与它们告别,目视三只大鹰。或许自此一别,会永远不再相见吧! 让铉恒没想到的是,山岭中突然有数枝长箭飞出,直射三只大鹰,铉恒大惊失色,连忙凝聚功力飞向三只大鹰,一掌将全部长箭挡下。即便不用他出手,三只大鹰也不惧这些箭,可铉恒心中关心,怎能不出手。 三只大鹰随着铉恒一起落到地上,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三只大鹰是自己带出来的,不能让它们受到任何危险,铉恒决定亲自送它们到荆紫山崖。 那叫周韵儿的女孩也要同铉恒一起去,于是二人三鹰起行。铉恒依然站在雄鹰背上,这次他俩断后共进退。周韵儿与雌鹰开路,鹰灵居中,没了平时的调皮。 山岭内果然又发出箭雨,铉恒将早就在地上捡起的石子取出,凝聚功力打出向着自己等发出箭的位置,龙有逆鳞处之即死,三只大鹰就是铉恒的逆鳞。 其实,铉恒还可以使用伏瀚九掌最后一掌“化元归一,炁无穷大”,但仔细一思考,用这招太耗费内力,于是,他就在地上捡石子儿击箭矢。 三鹰二人很快飞过山岭,回到了荆紫山崖。这次真正意义上送别了三只大鹰一家,大鹰表示铉恒以后可以再去崖岛看它们,他苦笑不已,这么高的悬崖,想跳下去再死一次不成吗? 下去可能只用两天,而上来必须借助鹰的力量才能登上悬崖,至少都要用五天的时间,这次上来是它们第一次上来,对路线不熟悉,下次会少走弯路,时间上缩短。下去容易,上来难啊! 鹰灵用翅膀拍打铉恒的肩膀,强劲有力,他差点被拍下山崖,稳住身形才知道,原来鹰灵叫自己下去给他们带吃的。 “好,一定会再见的。”铉恒用鹰语回答,站在石碑旁边,亲自看着三只大鹰沉入深渊远去,直至看不见才转身在萧萧风中离开。 “前辈,你家住在崖底吗?那三只大鹰是你喂养的吗?我还有机会见到它们吗?”先前铉恒与三只大鹰难舍难分,一直用鹰语和说话,这叫周韵儿的女子并未听懂。 “姑娘,它们都走了,你为何还不走。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并非德高望重的前辈,你我年龄相仿。”女子问出的问题,铉恒不想回答。 女子听到铉恒的话,正视打量着他,只见一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子,披着头发,下颚长满胡须,肤色古铜,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我,我为何还不走?”周韵儿薄唇轻启,指着自己,绝美的脸上显得迷茫。 “不知公子贵姓,要前往何处?前方就是洛阳,不如一起前往洛阳吧!”周韵儿想了想,指着洛阳的方向,道出心中所想。 铉恒看女子谈吐清明,又品格端方,举手投足,皆有制度。再说自身也是前往洛阳方向,途中有个伙伴说话也是挺好的,于是开口回答“在下姓楚,字天昭。”对于陌生人,没必要介绍自己真实名字,他介绍完自己的假名字后,用行动表达自己要到何处? “我记得姑娘芳名周韵儿,为何只身到这荒山野岭,就不怕遇到危险吗?” “楚大哥,我本有家丁随从,奈何运气不好,路遇豺狼虎豹,家丁们与它们争斗时,我被猛虎逼下山崖,多亏楚大哥拥有盖世神功,将我救下。楚大哥的救命之恩,韵儿此生难忘,只可惜我那帮随从怕是就此葬身虎腹了。”周韵儿想到随从,脸上带着伤感,谈到自己死后重生时,满脸的感激。 铉恒找来藤萝,捆住两柄剑,背在身上。两人边走边聊,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从周韵儿的谈吐言行,铉恒知道这是一个淑女,各方面都优秀。 “轰轰”雷声滚滚,似乎是要下雨了。 周韵儿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到,她本就走在前面,突然转身抱着铉恒,口中说道“楚大哥,我怕打雷。”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能否先放开我。” 周韵儿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再次听到雷声时,勉强的支撑着惊恐转身的冲动。 “楚楚楚大哥,我们能不能走快点。”周韵儿身躯颤抖,说这话时很勉强,完全是她走不动,非要叫铉恒走快点。 “可以啊!”铉恒说完大步走到周韵儿的前面,远远的把把她甩在身后。 “楚大哥,等等等等我。”周韵儿加快步伐,无论他怎么追也赶不上铉恒。 铉恒转身“姑娘,是你叫我走快点的。” “我的意思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两个走快点?” “当然有,只怕是要得罪姑娘了。不知是否记得坠落山崖时,我是怎样救你的。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不过情况所逼。”铉恒解释,要不然人家还以为自己是故意占便宜。 “你的意思带着我飞,可是公子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周韵儿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人家这是好心,她也不能把他当作坏人。 “嗯!”铉恒点头,非关键时刻,他是不会用这种方法带着女人飞的。 初春的空气冷冽,再说现在已是下午,上天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两个行路者的身上,铉恒倒是无所谓,完全凭着强横的内功抵御寒气的侵袭。然而从来不曾学武的周韵儿可没这么幸运,她摇摇晃晃的走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却始终没向铉恒求救。 铉恒看到周韵儿这个样子,闪身来到的身前,用右手扶助欲摔倒的她。用左手探上周韵儿的额头,眉头一皱,口中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楚楚楚大哥,我我还能走,你放开,让我自己走。”周韵儿有气无力想推开铉恒,她发高烧,需要找个雨淋不到的地方进行治疗,作为一名毒医并济的人,他现在只能让她先服药,保住心脉,等找到躲雨的地方再用内力助其化解药力。 铉恒自腰间拿出药给周韵儿服下后,左二指三指并立,点其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的百会穴,此穴为督脉,手足三阳c督脉之会,被击中脑晕倒地不省人事。 他左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凝聚功力于双腿,施展轻功开始顺路狂奔,冷风呼啸而过,寒意不甚明显。半炷香的时间便奔出数千里,铉恒的衣服有些湿了,披着的头发沾满雨水,他用宽袍大綉为周韵儿挡住雨水的侵袭。 约莫狂奔一炷香后,终于看到前方有一破烂亭子,明面上里面已经有六人,另外放着一座轿子,里面肯定有人。 亭子再加上两人并不是问题,他减缓速度,走进亭子,找到一处雨水淋不到的位置,扶周韵儿坐在自己右边,先解开她的穴道,再运功为其化解药力。 铉恒将身后的重剑取出嵌地面,运功恢复内力,周韵儿昏睡着靠在他的肩膀,两人都闭着眼睛,也不知是谁奉上一件长棉袄,盖在周韵儿身上。铉恒运功中察觉到对方朝着俩人走来,并无恶意,也就没管了。 半个时辰后,大雨如注,天空雷声轰鸣,闪电交织,似乎一定要堵住众人的路。周韵儿被雷声惊醒,故意闭着眼睛,靠在铉恒的身上。 铉恒则是打量躲雨的另外一波人,那边一穿着豪华的男子居于四个随从中间,另外有一人不停的绕着轿子巡逻,那着装豪华的男子也看向铉恒,两者互相对视。铉恒转头看了一眼周韵儿身上棉袄,然后看向男子,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赠衣之恩。男子摇头,表示不用谢。 “围起来,快围起来。”众人正靠着身下凳子,闭着眼睛无聊打瞌睡时,听到不和谐的声音。 “马贼来袭,保护我的表姐。”豪服男子大声疾呼,半睡半醒的五个家丁,赶紧站起,围着轿子。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四五十个马贼从旁边草丛中钻出,他们拿着各种兵器,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体胖,脸上数道刀疤的男子,气势凌人,体型彪悍,肩上扛着一饼大刀,走向轿子,身后跟着几个看似重量级的人物,其他人小弟类型的,扩散开来,包围亭子。 豪服男子伸手拦住为首的胖马贼,厉声喝到“洛阳十大员外之一的魏员外千金求医归来,在此避雨,还请阁下慎重行事。” “记住,老子人称霸王,静山马贼,只知道大当家需要压寨夫人,不认识什么洛阳魏员外,你个小白脸最好给老子让开,要不然将你剁成肉泥混饭吃,想要报复就去静山找我们大当家的。”胖子占着人多势众,非常很嚣张,行事无忌。 “你”豪服男子指着胖子。 “给老子混”胖子看豪服男子指着自己,二话不说,左手扛着的大刀劈下,豪服男子功夫倒也不错,避开了刀锋,把刀踩在脚下。 “放开”霸王的刀被豪服男子踩着,难以抽出。 “不放”豪服男子左脚提起,蹬上霸王的脸, 霸王放弃大刀,凶相毕露,厉声大吼“全部上,给老子把这些人剁了,女的留下给兄弟乐乐。” 豪服男子臂力极大,最先用的是一套不知名的长拳与霸王打斗,随着霸王的一声令下,十多个马贼持着刀剑,冲向豪服男子,男子不知从哪拿出两节铁棍子?只见那棍子中间系着一条铁链,把两条长两尺棍子系在一起,十多把兵器同时打来,他却挥舞出盘龙形式棍法“叮c当”将十多个马贼的兵器打飞。 见马贼已翻飞,豪服男子将两天棍子合二为一。此棍子名为“齐眉棍”,是赵元朗在青霞山玄空寺学武时,行衍和尚赠送给他的,赵元郎十分喜欢。 这边的周韵儿看着那叫霸王的马贼走向轿子,想着自身的安全,瑟瑟发抖起来,小脸煞白。 铉恒起身提着重剑走向轿子,后面周韵儿紧随其后。那几个轿子旁边的侍卫被大汉三下五除二撂飞,被围在马贼中的豪服男子,奋力突围想回救,奈何双拳难敌四掌,被众多马贼围困,只能自保。 “老四,揭开轿子”那叫霸王的男子走到轿子旁边后,吩咐身边一个面容刀削的精瘦男子,揭开轿子。那被称为老四的人,走向前,小心的用手中长剑挑开轿子卷帘,里面空无一人。 男子一剑劈开轿子,见后面一男子提着黄金阔剑,贪心大起,又见其身后站着三个女子,其中一个丫头模样打扮,另外两个一个披着棉袄,正是周韵儿,另一披着淡蓝色长袍,显得有些病态,不停的咳嗽,皆是绝世佳人,他色心大起,开始蛊惑那叫霸王的男子。 其实不用他蛊惑,那叫霸王的男子也看到了这边的丽人,色迷迷的看得痴呆。被老四一叫,顿时惊醒过来。 “美人儿,霸王哥哥来了。”霸王无视铉恒的存在,搓着双手,满脸笑眯眯的走向这边的两人,在他眼中也就只有病态女子和周韵儿。 后面的两个女子往后缩了缩,躲在铉恒身后,原来那几个被打飞的侍卫,此时也拿着兵器爬起来,绕开马贼霸王几人,转到铉恒身后,他们的目的只是保护病态女子。 “长胡子,给老子让开,不要破坏老子的好事,等下再收拾你。”霸王走到铉恒一米处,才发现有人挡着,他心里不爽,左手指着铉恒的脑袋。 “想活命,叫你的人退下。”铉恒面无表情,开口说道。 “兄弟们,我听到了什么?哈哈,他妈哪条道上的人敢不给我静山霸王面子,你这句话是我霸王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霸王肆无忌惮的大笑,后面的重量级人物也跟着大笑起来。 “二当家,美人就在前面,别跟他废话,把他拿下,美人就是二当家您的了。”那叫老四的在霸王身后第三个,这次说话的是霸王身后第二人,手拿着折扇,面容阴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残暴的人,四十岁上下,似乎是军师。 “老三说得言之有理,听好了,给老子把这长胡子分尸,记得不要伤了他身后的美人儿。”霸王说完,退到亭子左边,后面老三也跟着退到霸王亭子左边,留下身后的老四以及还有一个同样地位的人,似乎是老五。 “给老子上,这人坏了二当家好事,往死里砍,剁了喂山中老虎。”老四说完首当其冲,提着手中长剑,飞身而起,劈向铉恒面门。后面的人提着长枪长剑跟着跑来,全部刺向铉恒,这是要把他刺成筛子。 站在铉恒后面的人脸上无不变色,这么多人一起上,年轻一辈佼佼者也不是其对手啊!周韵儿看着飞身而起的老四,把身体贴到铉恒背上,这是相信铉恒能应对一切的表现。 那边豪服男子,自顾不暇,难以脱身,也只能看着这边的情况。 “想杀我,你们还不够格。” 老四劈下的刹那,铉恒并未动剑,只见他左手向前一抓,长剑被折断,老四翻飞出去老远,身体坠落在地上,口吐血沫,眼睛一白,昏死过去。 老四翻飞出去时,众马贼持着长剑长枪也到了,铉恒早就凝聚功力于右手,就等着他们过来,一掌拍向过来的众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这一掌之下,所有冲上来的人全部翻飞出去。 若不是铉恒留手,被打飞的将会全部没命。飞出去的人落在豪服男子身边,把围攻他的马贼全部压倒,他的压力顿时大减,快步朝着铉恒这边走来会合。 霸王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要么赶紧撤,要么就杀死眼前的男子,可他们有这个实力吗? 无论是马贼还是铉恒身后的人,都没想到一掌就解了围,他们惊骇铉恒拥有如此神功之时,心中也忌惮不已,幸亏不是敌人。 豪服男子疾步走到铉恒这边,拱手说道“多谢前辈解救之恩。”铉恒心中苦啊!心说我有这么老吗? 豪服男子道完谢,转身的刹那,数道暗器自折扇男子扇中发出,豪服男子没想到人家会用暗器,来不及阻挡,身中一道暗器。 当暗器击向铉恒时,他提起长剑,横扫出一道剑痕,除了豪服男子中暗器外,其它的暗器全部被铉恒的重剑扫飞。 “元朗,你不能有事,醒醒啊!”原来豪服男子叫元朗,病态女子走向快要软倒的元朗,扶助了他。 “赵公子,醒醒。”家丁们走过去,摇着赵元朗的身体。 原来暗器带有剧毒,中毒者会立马昏迷。 “魏小姐,信得过在下,就把他交给我吧!”那病态女子让开,铉恒走到赵元朗身旁,看着暗器打在其左手上,有救的希望,他走过去封锁赵元朗手臂各大穴道,保住毒性不蔓延。 “哈哈,中了我的毒还想活命,你还真是天真。大家给我上,趁着他不能分手,给我把他们剁了,女的留给二当家。”说话的是折扇男子,他指着铉恒和赵元朗还有五个侍卫,一脸阴沉的看着几人。 众马贼刀剑齐出,砍向铉恒,霸王和折扇男子走向病态女子和周韵儿,两个弱态女子就这样被控制。 “楚大哥,救我。”周韵儿的声音。 “元朗,快保护元朗。”病态女子吩咐家丁,可惜他们也自顾不暇。 “啊!”砍向铉恒的人全部被震飞,亭顶被震飞的人掀起,大雨倾泻而下,全场狼狈,所有人想上前的马贼止住步伐,惊恐的看着铉恒,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铉恒放下毒性已被控制的赵元朗,点指着霸王和折扇男子说道“想活命,放开他们,然后滚。” 霸王手掐着病态女子的喉咙,随时准备击杀。折扇男子则是手中拿着暗器,对着周韵儿的喉咙,只要刺下去周韵儿就会没命。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她们的命可就没保证了。”折扇男子威胁。 “是啊!老三说得没错,赶紧给老子退下,要不然捏了她。”霸王跟着附和。 “楚大哥,快走,不要管我。”周韵儿开口,然而一开口就被折扇男子点了哑穴,无法发出声音,只有嘴唇在动。 “咳咳!楚楚少侠,带着元朗走,不要管我们。病态女子咳嗽,声音颤抖,她们都看出来,铉恒若是想离开,谁也挡不住。 “要么滚,要么自裁。选吧!放心,你死后我们二当家会好好对待两个美人的。”折扇男子狡诈的笑着。笃定铉恒会离开,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铉恒转身提着重剑,扶起赵元朗准备离开。 “所有人放他离开”阴沉男子吩咐众马贼。 铉恒扶着赵元朗走出亭子,大雨浸在他俩身上。忽然,后面数道暗器打来,全部钉在铉恒后背,他转身,点指着折射男子,脸上不甘之色尽显,一句话没说,倒了下去,赵元朗没了之称,随后倒下。 “楚大哥”周韵儿跑向铉恒,后面一道暗器打在她的身上,顿时将她打了趴在地上,周韵儿在地上爬着,最终爬到了铉恒的身边,昏死过去。 “元朗”病态女子看到周韵儿的惨样,本来想挣脱的心思也没了。 “哈哈,中了我的毒,无药可救,都死吧!”折扇男子狰狞的大笑。 “哈哈刺杀任务完成,为了保住我的身份,你们也去死吧!”折扇男子撕开自己的脸皮,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你你你不是老三,你是谁?为什么要扮作老三的样子?”霸王看着新面孔,顿时感觉不妙,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死人没必要知道我是谁,那个女的留给老子用,凭你这蠢货也配拥有魏员外的女儿。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给我去死。”折扇男子说完,一颗暗器打出,霸王一个转身,暗器打在他的手上,未曾躲开,倒了下去。 “看到我真容的人都必须死,你们,谁也逃不掉。”五十多个马贼看着二当家死了,三当家换了一副新面孔,看其要杀人灭口,被铉恒震飞离得远的人,想要逃走,可惜男子的暗器百发百中,全部倒下,这里成了一片修罗场。 “好了,美人儿,我会好好疼你的。”折扇男子解决完所有人,不急不缓的走向病态女子。 折扇离病态女子十步时,站住不动,满脸惊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笼络人心 “是谁?是谁偷袭本人?”折扇男子,他被人点中第二腰椎棘突旁开三寸处的志室穴,被点中后,冲击腰动c静脉和神经,震动肾脏,伤内气,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 “还能是谁?你以为自己的毒真的天下无敌吗?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到我报复了。”经此一役,铉恒送给自己六个字“欲救人,先杀人”就是说要想救人,得先解除身边的危机,要不然可能会把身边在意的人的命搭进去。 铉恒左手扶着晕倒的周韵儿,右手扶着已清醒,但还不能走路的赵元朗,走到折扇男子的身前,先一脚踢在男子的脚上,点其涌泉穴,伤其丹田,破了他的轻功。之后又点折扇男子的肩井穴,令其半身麻木,不能自杀。 “你你你怎么还活着,为什么没中毒?”折扇男子脸上惊恐,万万没想到胜卷在握的自己,突然受到死亡的威胁。 “凭什么告诉你。交出解药,我可以保证留你一命。”铉恒自己没中毒,原先折扇男子打去的暗器,全部被他用内力控制在体外,他根本没中毒,只不过为了她人性命,故意先示弱。其他人中毒了,他可以解毒,但需要一定时间,据猜测,折扇男子使用的毒,解药应当是类似于烟雾之类的东西。 “哈哈,你休想,杀了我,你们也活不成,大不了一起死。若是放了我,兴许我高兴还可以赏给你们解药,这种毒六个小时致人死亡,三个小时之内不救助,就没法救了。除了我师父能解之外,其他人休想。你们这么多人换我一个,值了。”折射男子威胁铉恒,他赌眼前的男子不敢杀自己。 “好啊,既然你不交出来,那我就动手了。”铉恒在他身上摸索,真的没找到解药。 “哈哈,一个用毒的人,会随身带着解药吗?真是好笑。”折扇男子大笑,毫不在意铉恒搜索他的身上。 “看来不下点功夫,你是不会拿出解药了。”铉恒说着,走到昏倒的霸王身前,蹲下身用左手拔出霸王所中的暗器,是一条针的样子。 抓起折扇男子的双手,让他保持出掌的姿势,用针尖一划,折扇男子的双掌顿时血流如注,同样中毒,只不过没倒下,铉恒让他不倒下,保持清醒。 “你你想做什么?”男子惊恐。 “等下你就知道了”铉恒神秘一笑,扶赵元朗盘腿坐在折扇男子的对面,周韵儿坐在赵元朗的左边,两人并排而坐。 “魏姑娘,得罪了。”魏员外的女儿被霸王点了位于体前正中线,脐下一寸半地方的气海穴,动弹不得。铉恒是男子,不好出手,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 “楚公子,小女子魏辰晨多谢公子”铉恒解穴成功,铉恒这时才打量这叫魏辰晨的丽人。 只见她一身淡蓝色的拖地长袍,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脸蛋衬得更加湛白,女子手捂嘴唇,微微咳嗽,病态尽显。 “多谢魏姑娘赠衣,请姑娘先服下此药,蹲下扶助韵儿,待我为赵公子和她祛毒再说话也不迟。”魏辰晨接过铉恒手中的药,想也没想就吞服下去。她一个弱女子,眼前的男子若是动手,她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何不选择相信?再说看眼前的男子不像是坏人。 铉恒在赵元朗受伤的左手掌划开一道口子,对接在折扇男子的右手,然后又在周韵儿中毒的左手划开一道口子,对接折扇男子的另一只手。 “你你想用功力转移到我的身上?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份功力,我师父都做不到。”折扇男子惊骇莫名,他岂能不知铉恒解毒方式。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吃苦头不说真话。”铉恒脸上一笑,魏辰晨扶着周韵儿,右边是赵元朗醒着的,中间没人,铉恒坐在中间,双手凝聚功力,准备强行把两人手中的剧毒逼到男子双手中。 两人两只手臂中毒部分早已被封锁,现在他解开封锁的路线,用内力逼着毒血缓慢在两人手臂经脉中移动,这个过程两个人非常痛苦,周韵儿两次醒来又昏死,赵元朗两次昏死又醒来。毒血已经被铉恒逼到两人的手掌,正缓慢的移动到折扇男子的双臂。 “不要不,我有解药。”然而在这关键时刻,铉恒想停手都不行,毒血离开两人的手臂,必须有寄主,这种毒类似于苗疆蛊毒,一旦在经脉中扩散,那人几乎没救了。 被逼到折扇男子双臂的蛊毒,失去了压制,顿时在他的双臂肆虐。 “快快帮我解开,我知道解药在哪儿?”折扇男子终于熬不住,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会活不成,因为他的手中蛊虫是被逼进去的,非常狂躁,在他手中不停的蠕动。 铉恒解开穴道,折扇男子顿时打起滚来,脱下靴子,拿出一个小瓶,铉恒一掌拍在他的脑袋,将其震晕,没了嚎叫,安静多了。 赵元朗醒来恢复了力气,周韵儿也醒来了,身后中毒的侍卫及侍女都醒来了,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楚大哥,是否救他们?”赵元朗指着睡在地上的马贼,他是非常憎恨马贼的,若不是他们,大家岂会被人暗算。 “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救吧!” “楚大哥言之有理,正合兄弟心意。”铉恒打量赵元朗,只见其生得蛾眉凤目,隆准龙颜,面泛红光,相貌异于常人。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深沉幽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古铜色的皮肤。 一身绸缎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腰系玉带,扣着两节铁棍。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既年轻,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 铉恒和赵元朗两人都有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细细分辨,铉恒展露的气势让人崇拜c佩服。而赵元朗的气势,则是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炷香之后,众马贼醒来,站在亭外淋雨,铉恒几人坐在亭子中。 “多谢二位公子不杀之恩,以后若是二位公子有用得着我霸王的地方,到静山找我,令我下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我霸王说到做到,静山众兄弟欠二位公子的情,一定还。不知公子可否将他留给我们兄弟。”霸王恭敬的站在几人对面,说到折扇男子时,脸上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不是你们的人,对吗?”赵元朗问道。 “是的,公子。” “此人已是废人,魏家要带回去审问,你们赶紧走,要不然魏府来人,你们又得吃官司了。” “是,公子。兄弟们,我们走。”霸王招呼一声,众马贼离开,此时已是接近傍晚时分,雨渐渐变小,最终天边露出一抹夕阳。 “驾驾”驭马声响起。 “是表哥来带人接我们了”赵元朗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 那人身后带着空马六匹,身后跟着穿着军衣的侍卫,那人跳下马来,口中呼道“晨儿,病情可好。”来人与赵元朗等人一番交谈后,转身看向铉恒和周韵儿,拱手说道“在下姓赵,字则平,祖籍幽州蓟县,三年前随家父赵迥迁至洛阳,因读书刻苦,不巧被魏员外选为驸马,现居洛阳岳父魏家,多谢公子出手救人,若是兄弟在洛阳无落脚处,不如随同我们走吧!去魏员外府上做客可好?”显然刚才魏辰晨与男子讲了先前发生的事。 铉恒看向那男子,只见其一儒生形象,不甚好读书贤士,其性宽和淳厚,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当有大志,怕是好结交天下豪杰,身长近七尺,面如敷粉,唇若施脂,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约莫二十三四。 “赵兄盛情,小弟难却,正好在洛阳无落脚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楚兄上马。”当下赵元朗抱起地上昏死的折扇男子,横放在马匹上,用一匹马,赵则平和魏辰晨两人占一匹马,铉恒照顾受伤的周韵儿,两人占一匹马。剩下的侍卫骑上另外侍卫的马匹,众人向着洛阳出发。 马匹疾驰,约莫一炷香后,进入洛阳,一路上畅通无阻,守城的士兵见了几人,恭敬行礼。 “表哥,再见,我要回军营向父亲报道。楚大哥再见,我们就此别过,中原联盟会上见,后会有期。这个人我带走了,告诉魏叔叔可去军营一同审问。”赵元朗进入洛阳城后,提出告辞。 “赵兄,为何洛阳如此热闹,家家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彩灯。”几人到洛阳时,天已经黑下来,洛阳城内却是灯火阑珊,亮如白昼。 “楚兄弟难道忘了,今天是元宵节。走吧!我岳父在家等我们吃元宵饭呢!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 “不瞒赵兄,在下最近事物繁忙,倒是真的忘记元宵节到了。”铉恒这样说,其实他心中颇为期待,从上云雾山就没过元宵节,上云雾山之前的元宵节他都是在皇宫过的,听说民间的元宵节热闹,这是他第一次亲自看到,怎能不高兴。 洛阳人多,众人下马,将马匹留给身后的侍卫牵着,铉恒和周韵儿经过亭子发生的一切后,变得亲密。两人手牵手,跟着前面的赵则平和魏辰晨,走向魏员外的府上。 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到魏员外府上,魏辰晨简述今天遇马贼的事情。 “什么时候,静山的马贼变得这么嚣张了?看我明天带人剿灭这帮马匪。”魏员外大怒。 “爹,没必要为了女儿大动干戈,再说他们也是被人利用的,罪魁祸首已被表弟带到夹马营,随时都可处置。”魏辰晨拉着自己老爹的手,让其放心。 “是啊!岳父,晨儿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我听说他的病被这位楚兄弟的一颗药稳住了,这是一件喜事啊!”赵则平左手抚着魏辰晨的秀发,脸上笑容绽放。 “则平,别没大没小的。魏某多谢前辈救女之恩,不知前辈从何而来?”此时晚上,虽说魏府灯火通明,但魏员外是一个身着绸缎,显得富贵,年龄五十岁上下的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怎么看铉恒也是一位前辈。 “爹,楚兄弟比我还小呢!人家是英雄出少年,才出师,还没来得及刮胡须,打扮自身呢!”魏辰晨拉着魏员外的手,扭扭捏捏,娇滴滴的撒娇。 “哦!”魏员外惊讶一声,随即定睛打量铉恒,只见他头披长发,下颚长满胡须,细细一看,果真不像是前辈,而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不知小兄弟贵姓,家籍何处?何门何派出师?” “晚辈楚天昭,祖籍潭州,现今居无定所。至于门派,无可奉告,还请魏老员外原谅。” “好好我喜欢你这样直言不诿的人,若是楚少侠觉得我魏家可以寄托,那么尽管住下来。来人,给楚少侠安排房间,顺便送去衣服,之后领他出来,与我同桌。楚少侠,你救我的女儿,我这边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 魏员外对铉恒特殊照顾得太过分了,令旁边的侍卫都一愣。 “大恩不言谢,魏员外若是用得着楚某的地方,楚某定当竭尽所能。” “楚少侠,不瞒你说,等的就是这句话。小女的病,还希望少侠根治。”魏员外老奸巨猾,呵呵一笑。 “请魏员外放心,楚某定会治好小姐的病。” “年青人,治不好也没关系,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我女儿的病,我自己清楚。好了,赶紧去换衣服吧!家丁会领你过来的。” “魏员外,不知她”铉恒指着周韵儿。 “楚兄弟,周小姐已经安排妥当,你们都去自己房间换衣服吧!”赵则平回答。 “公子,请”一个男家丁对着铉恒说道,铉恒和几人再次打招呼后跟着家丁去自己房间。 “小姐,请。”铉恒走后,一个女家丁走过来,带走了周韵儿。 “爹,我也回房间更衣了。”魏辰晨如此说道。 “晨儿,则平,为父问你二人,可知道两人的来历吗?” “女儿不知,小婿不知。俱晨妹说,他们是与二人避雨慈挽亭,当时那叫周韵儿的姑娘生病。照后来的事情来看,他救了众人,应当没什么恶意。” “记住,莫要让人有机可乘。晨儿,此人你是在慈挽亭遇到的,当时他可有异常?” “爹,此人功力极高,若当时对女儿有凯炔,那么不可能救表弟和众家丁,以他的功力,可以杀人灭口,我觉得他并非有恶意,可能真的是巧遇。” “好,一天的奔波,你们也累了,赶紧去换衣服吧!我和你们的母亲在席上等着,早点过来,我会派人查两人的来历,若是故意潜伏,那就没必要回去了。” “爹,我们走了。” “岳父,我也去换衣服了。” “嗯!”魏员外摆手。 “李合,看清楚两人样貌了吗?你是画师,记住两人相貌了吧!画下来,秘密调查。” “是!对了,老爷,少林寺的人功力高强,今天晚上您可以安心睡觉。”那叫李合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刚才居于魏员外右边。 “李合可知舍近求远?今天晚上安排少林寺的睡觉,但不能睡得太安稳,最好听到我这边有动静就能立马醒来,我要利用心里战术,让他们相互忌惮。”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片刻的时间,铉恒几人已换完衣服,家丁领着铉恒和周韵儿到魏员外一家饭桌,坐下以后铉恒看了看圆形桌上的人,共有三十三个。 从铉恒右边第一个开始,分别是周韵儿,魏员外,旁边的应当是他的夫人,四十岁上下,妇人过去还有六个女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中年妇人应有的雍容典雅,尽显无疑,看其样子,应当是魏员外的小妾。 再过去是七个男子,第一个三十岁左右,后面的四个男子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间,赵则平是其中一个,最后一个十五六岁,颇为年幼。接着数过去,是八个女子,最大的三十一二,最小的十五六岁,魏辰晨是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八个女子过去,是一个年老的和尚,约莫五六十岁左右,所有人中他最老,老和尚过去是两个四十到五十岁的和尚,他们都穿着僧衣。三个老和尚过去是两个年轻的和尚,一个二十三四,另一个与铉恒年龄相仿。最后四人分别是一个将军模样的穿着,一个类似管家的存在,还有一个背着长剑的中年男子,最后一个是背着重剑的铉恒。 一桌子共计三十三人,真是一个庞大的元宵晚会。 “爹,凭什么这两个人有资格同我们一桌,他们是我们家亲戚还是贵客啊!”那十五六岁的男孩指着铉恒和周韵儿,显得不满。 “易儿,不可无礼,楚少侠救了你的五姐魏辰晨,当然是我们家贵客。” “易儿,你父亲做事自有他的理由,我们不要过问。”坐在魏员外右边第五个妇人教训孩子,看样子是他生的。 “我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楚少侠,今天在慈挽亭以一人之力独战百余马贼,救下小女魏辰晨,如此少年老夫佩服。”魏员外亲自介绍,话中的意思令人不懂。 “各位尽管慢用,其他人大家都认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魏员外脸上挂着笑容,看了一眼铉恒左边背着剑的男子,又看了看少林寺的几个和尚。 这样安排位置可真妥当,按首尾次序,离魏员外越近的人,身份越高。魏员外的夫人坐在他的右边,理所当然,为何铉恒和周韵儿坐在他的左边呢? 一顿特殊饭菜时间很快过去,元宵的白天天晴又下雨,晚上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铉恒以前在宫中时听说民间的元宵节很热闹,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出来,怎么会错过时间。 “孩子们,记得辰时回来吃元宵夜饭,现在都出去玩吧!”魏员外领着自己的几个妻子,朝着一条道路上离开。 “哦!太好了,又到元宵节,可以完了。”那叫易儿的男孩和那十五六岁的女孩欢声大笑。 “楚兄弟,我们也出去看看吧!洛阳的元宵夜真的很美,常人难得一见。” “好啊!赵兄盛情,兄弟怎好拒绝,走吧!正好想观览曾烽烟战起c闻名天下的古城阙。”铉恒左手做出请的姿势。 “夫君,有了兄弟忘了妻子?”魏辰晨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走向铉恒这边。 “楚大哥,我可以跟着你吗?”周韵儿一直跟着铉恒,现在才想起说这话,为时不晚。 “赵兄,这是你的孩子吗?” “是啊!齐儿,快来拜见楚叔叔和周姨。” 那小孩儿倒也听话“赵齐拜见楚叔叔和周姨。” 几人边走边聊,倒也聊得高兴。 也不知在洛阳大街上逛了多久,此时只有铉恒c赵则平c周韵儿了。几人走到一处打铁的场所,里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铉恒看了身后的重剑,金色的太显眼,且太重,没刀鞘,很容易无辜伤人。走进铁炼厂,一股热浪扑来,铉恒倒是没事,后面的两人受不了热气的侵袭,连忙退出火场内。走进铸剑场,看向正在铸剑的众人,铉恒一眼便知道谁是老板。 “老板,麻烦您帮我打造剑鞘。”铉恒从背上拿下隐剑和重剑,不过那老板只能看到重剑。 老板是个老者,走近一看,脸色变化不定,能用黄金打造剑的人都不平凡。他伸手去提重剑,脸色又是一变,剑身不仅豪华,还很重,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起的。老头看铉恒的脸面,也以为铉恒是一个前辈高人,于是他的语气中打着尊重。 “前辈此剑,一般剑鞘怕是容易被剑刃剑锋损坏,唯有用紫色玄铁锻造,才配得上此剑的剑鞘,不知前辈可否带着足够的”男子说着,看向一正在数银子的小生。 “不知老板需要多少银子?” “十锭金子,二十斤银两。” “那我还是走吧!”铉恒脸色一变,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前辈且慢,除了用钱解决问题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铸造此剑之鞘。”老板狡诈的一笑。 “请说。” “若是前辈答应替本人办两件事,那么我会亲自为你铸造剑鞘。” “何事?请直言。只要不损人利己危害苍生的事,我都可以帮忙。” “我观前辈是一个正直之人,定然不会让前辈为难的。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本铸剑师再说。我的话说完了,你一个月后来拿剑鞘。” “能否早日完成?” “三天后来拿吧!” “好的,对了,现在不说条件,就不怕我拿了剑鞘后反悔吗?又或是躲起来让你找不到我。” “本剑师阅人无数,前辈的为人在下信得过。若是前辈真的走了,那只能说在下看走眼,不关前辈的事。” 铸剑师自信满满的,似乎吃定了铉恒。 “我可以走了吗?” “我已记住重剑尺寸,请前辈自便。” 铉恒背上重剑,走出铸剑场。“走吧,边走边说。”铉恒一出来,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会问。 “赵兄,韵儿,这铸剑的老板仁慈,分文不取,叫我答应他两个条件即可。” “楚兄弟是否已答应他的条件?” “还没,赵兄放心,我和他之间的条件是有限制的,并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 “姐夫,姐夫,给我买河灯,我要放河灯。”那叫易儿的少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抓住赵则平的衣角。 “赵大哥,你忙着,我和楚大哥去天桥。”两人避开赵则平,避开锣鼓喧嚣的大街,走向天桥,这里珠箔飘灯。看着湖面水印弯月,湖里河灯偏飘渐渐掩水中映衬月光,煞是漂亮,。 铉恒不禁想起唐代李商隐的诗,低声念到:“ 月色灯山满帝都, 香车宝盖隘通衢 身闲不睹中兴盛, 羞逐乡人赛紫姑” “楚大哥,好诗,那就是民间所说的河灯吗?” “民间?难道韵儿姑娘从来没看过河灯吗?”铉恒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惊愕。 “没,以前都是父母管着的,他们从来不让我出,不让我到洛阳。” “哦!我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夜景,之前师傅不让我出师,一直没机会观赏民间河灯。”铉恒说的是实话,在皇宫时没机会出宫,在云雾山没机会出山。 “楚大哥,那是隋炀帝诗中的灯树吗?”周韵儿指着河边挂着的彩灯, “是隋炀帝的诗?哦!我想起来了,诗句似乎是: 天上转, 梵声天上来; 灯树千光照, 花焰七枝开。 月影疑流水, 春风含夜梅。 燔动黄金地, 钟发琉璃台。 我想隋炀帝当时的心情和我们差不多,应当是灯树吧!” “我忘记了楚大哥和我一样从来没看过河灯,对不起,楚大哥。”周韵儿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两手指打着转。心中却说“楚大哥,若是可以,我愿意月里为你抚琴道歉,直到天明,” “没关系”铉恒随便答应一声,他看向水中漂移的河灯,又看向曾工艺技巧一流的亭台楼阁,触景生情,便联想到洛阳是历史上建都最早c朝代最多c时间最长的都城,就有一种属于中原人不灭历史的豪情感。 铉恒想到“大楚”这两个字,就记起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毁掉的咸阳,那里也是一个充满历史故事的地方,可惜如今只剩火烧遗址的阿房宫c咸阳宫。想着元宵佳节别人家庭团圆时其乐融融的样子,想到了自己的母后,想到了黄祖母,想到了自己的小妹铉鸢,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妹是否还活着。 “铉鸢,你在哪儿?哥哥很想你,你还活着吗?”泪水模糊了铉恒的双眼,不知不觉,他竟然情不自禁留下泪来,晚上灯火通明,可没人知道他内心的苦。七年了,每每想起同小妹逃亡的那段时间,铉恒内心酸苦,那段时间死了太多忠于自己的人。 一个个忠臣,一张张熟悉远去的脸。 “皇子,公主,快走,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啊”一个三十岁的将领,曾与自己父亲征战相随,杀敌无数,满身是血的立下功劳。此时杀向追杀者,以身护主,与一群黑衣人战在一起,最终不甘饮血,忠烈戎马一生。作为将军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中,这是最大的耻辱。 “走,快走,远离这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回潭州。”一个忠臣临死前怒声大吼。他面目狰狞,吓到了当时才十多岁的铉恒和铉鸢。 “皇子,记住这些人的面孔,若今后有能力,为我们报仇,若皇子此生愿意做平凡人,我等死而无憾。”一个五十岁的老人,用剑挑开一个个黑衣人的面纱,刀光剑影,杀气横溢,最终寡不敌众,被万剑刺成筛子,全身鲜血喷溅如同红雨。连留下全尸的机会都没有。 “走,快走,保住皇子公主要紧,我等的命不值钱。”又一条生命为了保护铉恒铉鸢在血腥中离去。 “道长,一定要保住皇子,我就把这孩子交给你了。皇子,听道长的话。他们都走了,我的兄弟都死了,兄弟们,黄泉路上不孤独,我来陪你们了。”最后一个忠仆送铉恒到云雾山后,当着他的面自杀身亡,追随战友而去。 有太多人,铉恒不认识,但染血在他面前的人,真的太多。七年的修身养性,以至于把许多人的面孔忘记,他恨自己无能。 铉恒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元宵佳节打灯笼,万里神州一片红。龙飞凤舞点青铜,天南地北笑融融。不知他们的妻子是否还好?有没被诛九族?”铉恒无以言表内心的恐惧,若是他们的亲人都没在了,自己怎样还恩?若是都还在,自己又该给她们一个怎样的交代? 仇能了结,义怎结?死去的气已断绝。世间纷纷扰扰,想起的是幻影,只能叹是非宿命。再说,铉恒找谁报仇?马希范还是楚国?无论怎样报仇,最终削弱的都是楚国实力。 看着湖中的花灯越来越多,铉恒有一个想法,等自己有钱了,想给每一个死去的忠烈放花灯,为他们抚魂。 “楚大哥,快来这边猜灯谜,有奖励哎!”铉恒听到一个声音,是周韵儿,不是在自己身边。 铉恒巡视周围,闻其声,却不见人。走下天桥,左右找寻。 “楚大哥,这边。”周韵儿的声音在铉恒身后响起。 铉恒蓦然回首,那一绝美身影却在灯火阑珊处,笑着向自己招手。铉恒面带笑容走向周韵儿,旁边果然有一小生在说灯谜,请大家猜。 “各位是洛阳才子,大家都是为了在元宵节玩,请遵守规矩,慢慢来,下面这个灯谜,谁猜中了奖这盆紫荆兰花。”那穿着并不算华贵的小生,拿起一盆漂亮的兰花。 “各位请听谜语,一江春水向东流各位请答题,谁最先答对,这盆兰花就归谁了。限时半炷香,这个谜语很难的,这里有医师或许能答出来。答的人,错一次,给一两银子,我买兰花也是需要钱的,请大家理解并配合,谢谢。为了防止我作弊,谜底在这张纸上,半炷香无人答出,我会给大家看的。”小生得意一笑,看着旁边准备答题的十多人,他笃定众人答不出。 “我知道,是红掌。”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大声回答。 小生笑眯眯用左手把兰花拿起,高兴的说道“这位公子答错了,很不好意思,请配合规矩。”随即右手伸出,那男子倒也是输得起的人,给钱后站在一边。 “是铃兰”一个白面儒生说道,穿得颇为富贵。 “对不起,公子,您答错了。”小生面对这人时比较客气。 “哼”儒生冷哼一声,丢出一两银子。 “是垂叶榕” “错,请给银子。” “是通向海” “答案接近,不过还是错了,请给银子。”小生笑着收取银子,没过多久,就赚了十多两银子,说错答案的人都站在旁边,想看最后的答案,也有的人不止一次的回答。 “楚大哥,你是医师,能答出来吗?我答不出,太难了,那盆兰花好漂亮哦!”周韵儿有些渴望,有些遗憾的说道。 “时间快到了,谁答出来,我就给他三盆兰花,最后的时间,二两银子答一次,答对奖励三盆兰花。”小生狡黠一笑,诱惑旁边的书生,此时旁边聚集了二十多书生模样的人。众人踊跃说答案,最终都错了。 铉恒走上前,众人看着他背着长剑,纷纷退后一步。 “通大海,谜底是通大海。”铉恒大声说道。 众人轰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我说哥们儿,一江春水向东流通大海,你笑死我了。”那人逼着气抚着铉恒的肩膀,忍住笑的欲望。 “停”小生大声喊道,众人忍着继续笑的冲动,心说不会真的答对了吧! “这位公子答”小生打量铉恒,然后左手拿出扣在桌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通大海”三个字。 “哗”众人哗然,没想到背长剑的人答对了。 “你们是一起的,故意骗我们的银子,别以为你背着长剑我就怕你。”一个书生说道。 “请问在这位公子之前,有人答出通大海三个字吗?”小生一句话问得众书生哑口无言,在之前确实无人答出这三个字。 “公子,给。”小生提着两盆兰花给铉恒。 “老板,可否把最后一盆兰花兑换成两个花灯。”铉恒看向小生身后的一大堆花灯。 “任凭公子选择。”最终铉恒只拿了两盆兰花,另一盆兰花兑换成两个花灯。 “楚兄不愧是医术高明的医者,在下佩服。”不知什么时候,赵则平走了过来。 “赵兄过奖了,在下只有两个花灯,不如” “楚兄弟不必为难,我帮你二人拿着兰花,你们去放花灯吧!记得写上祝愿哦!” “那就有劳赵兄了。”已经给周韵儿的兰花,又转移到了赵则平手中。 周韵儿铉恒二人一人一个花灯,两人向着写字处走去。很快写完祝愿,两人点亮花灯,放在水中,花灯随水漂移。 “楚大哥可否透露自己的祝愿?” “韵儿妹妹,不知你的祝愿”铉恒并没明确的问。 周韵儿脸上飘过莫名的羞涩起来,扭扭捏捏的说道“人家是女孩子,怎么能把祝愿说给男子”听呢?” “是我冒昧了,对不起。”铉恒面露惭愧之色,真心道歉。 “楚大哥,没关系。那边好热闹,我们去那边看看。”周韵儿看到一处众人围观之地,火影闪动。两人走过去,原来是有人玩喷火。旁边的人围观,大声喊好,热闹非凡。 洛阳是一个人口汇聚的地方,人山人海,灯火飞天,原来有人放天灯。低下头双手扣胸,潜心祝愿。 从放河灯开始,赵则平就和铉恒周韵儿三人走在一起,再也不曾分散。三人到处逛,铉恒和周韵儿看到了太多新奇的事物,着实大开眼界了一回。 众人再次走到一处人群汇集之地,原来是有人在耍剑,围观人群发生称赞,拍手叫绝,铉恒也走过去,那人舞剑,给人观众看的,时而快时而慢,看来倒是一个剑道高手,只不过看其样子,不是一个中原人,而是一个遣学者,舞的是东洋剑法。 “我的,是一个遣学者。来到你们的,这里。是想挑战中原各路剑道高手。可惜我的,来到洛阳后,路费用完,只能献丑请各位观众赏钱。”他说的汉语并不标准,听口音,应当是东洋人。 “好,好”众人拍手,丢出铜钱银两。 “这洋人的剑法也太差了吧!”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出口讽刺,。她说的话及其小声,可惜还是被那洋人听到了。 “姑娘,你的,评价,我的,剑法差,可否出来切磋。”那东洋人提着手中长剑,走到女子旁边。 “比就比,谁怕谁?”女子走出人群,众人留出空地,一脸的看好戏。 “怎么是她”铉恒低声轻呼。 “楚大哥认识他吗?”周韵儿好奇的问道。 “楚兄,她可是尹家的千金,去年才从门派出师,难道楚兄认识她?” “不认识,只觉得她像我的一个朋友。”铉恒否认,他现在还不知道尹家对自己的态度呢! 此人是当初铉恒坠崖时看到的女子,当初他与挛谌比拼内力,有两人前来救孟达华,铉恒强行抽出一只手对抗两大高手时,回头曾看到她为孟达华疗伤,他没想到竟然是尹家的人。 想来也觉得正常,这里是洛阳,尹家是十大豪门之一,人家出现在洛阳,再正常不过。 “叮当”两人开始比拼,剑声不绝于耳,两人的战斗引得旁观的众人再次拍手叫好。 铉恒看出,女子虽然剑法精妙,但那东洋人的剑法更加凌厉,精妙,气势逼人。每招每式皆挑人弱点,破去对手攻势。不出五十招,女子必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前景难测 同为中原人,若是女子败在东瀛人手中,岂不是会被会被此人看轻中原人。 “锵叮”剑碰之音不绝于耳,两人很快就会分出胜负。 “机会来了”铉恒心中说道。女子被那东瀛人一剑逼退到铉恒这边,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长剑也快要脱落。就借助长剑脱落的瞬间,铉恒凝聚功力于右手,一股功力涌向女子的左手,顿时本该掉落的长剑,突然飞起,快速飞向东瀛人,从其脖颈旁边飞过。铉恒的动作,周韵儿和赵则平都看到了,并没说什么。 谁也没想到本来落下风的女子,将手中的长剑扔向东瀛人,惊呼之声顿时响起,那惊险的一幕犹在眼前。惊愣过后,便是一片掌声。 “姑娘剑法精妙,多谢手下留情,请留下名号,我的,下次定会亲自拜访,再次与姑娘切磋。” “你没输,我只不过巧胜而已。”她骄傲,但还算不蠢,知道用平分秋色解决问题。 “哦!不,你的,故意露出剑法破绽,让我上当,这说明你的剑法c心智c都比我高明,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男子惊愕,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中原人从不会居功至伟,向来谦虚。 女子说完,走过去捡长剑,也不管东瀛人,她得赶紧离开,要不然人家提出邀请再次切磋,她可就没那么好运。 铉恒三人看完这场比拼,看向天空,已是月上中天,吃元宵夜的时候快到了,于是不再停留,忙赶向魏府。三人离得魏府很远,怕赶不上吃元宵夜的时间,于是他左手拉住赵则平的右手,周韵儿躺在他右身怀中,铉恒凝聚功力于全身,带起两人自魏府从天而降,总算没误了时辰。 大厅圆形桌上,只差三人。 “岳父,小婿和楚兄回来了。”赵则平拱手对着自己的岳父行礼,然后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楚少侠,请坐。大家不用客气,开始用宴吧!”魏员外笑嘻嘻的对着桌上众人说道。 铉恒端碗拿筷,把食物送到嘴边。 “嗯!”铉恒察觉不对,嗅到危险,食物中有毒。他对毒太敏感了,在崖岛的时间,拿自己做实验,逢毒便知毒的属性c份量,这是一种烈性迷药和身经散的结合体,可致人短暂全身无力并且昏迷,内力出神入化者,可逼出此毒。下毒之人看来不想伤人性命。铉恒不知道其他人碗中是否也有毒,于是看向左边剑客碗里,果然有。他又看向右边的周韵儿,同样有。 察觉事情不对,可大家都已经开始吃饭,怎样才能解决这场危机呢?他身上带着的药不够这么多人解毒。铉恒隔着周韵儿,用脚踢了一下魏员外,魏员外脸色不善的看向他。 铉恒看向自己碗中,摇了摇头。魏员外顿时会意,这里有老一辈都没察觉餐中问题,他虽然不相信这个年青人,但想起自己女儿莫明其妙被控制病情,又不得不重视,他立马站起身说道“楚少侠,本员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小女的病” “魏员外,魏姑娘的病也是我的一块心头肉。先前想到了医治方法,有些激动,切勿怪罪。”铉恒想利用机会去抓解药。 “我写一副药单,请员外立马派人秘密前往抓药,早些减轻魏小姐的病痛。” “楚兄弟,你真的找到方法了。”魏辰晨激动得站了起来。 “楚兄弟,快快写来,我亲自去为晨儿抓药。”赵则平更夸张,直接起身走到铉恒身边。 魏辰晨和赵则平两人都是不知情者,就这几句话的时间,已经有人趴在桌子上了。魏员外的夫人,是个平常人,且年老些,她最先倒下。 “夫人,夫人。”魏员外扶着魏夫人的后背。 “母亲”一时间众人惊醒过来,餐宴中有毒。 除了铉恒左边的剑者以及和尚外,其他人都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站起来,可还没移动脚步就已经倒下。一时间慌乱的餐桌很快安静下来,因为闹的人都倒下了。 “楚楚少侠,解毒。”魏员外倒下了。 铉恒把仅剩的解药分别喂到魏员外c周韵儿c以及到这边的赵则平三人口中。魏员外很快醒来,如同做梦般,醒来的他看向没倒下的人。共有九个,四个和尚运功中,眼睛触及魏员外,显出惭愧之色,那意思是我们也中毒了。那剑者闭着眼睛运功,剩下就是铉恒c赵则平c周韵儿c魏员外四人。 “楚少侠,为何大师他们都不能发现的毒,而你可以发现,我需要一个解释。”魏员外盯着铉恒审视,他怀疑是铉恒下的毒。 “魏员外,先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赶紧派人去抓药。若是我想害你们,还需要用毒这种卑劣的手段吗?”铉恒心中也不爽,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心说这莫大的魏府,戒备森严,被人捅了篓子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质问别人。 “岳父,小婿相信楚少侠的为人,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我猜对方不可能只是下毒这么简单,我亲自去抓药,这里就麻烦楚兄照看一二。” “不用去了”铉恒拦住要去抓药的赵则平,他感觉到不止一人,在快速接近大厅。 “为何?”魏员外疑惑,抓药是铉恒提出的,阻止抓药的还是他。 “因为有人来了,魏员外,来者不善,你要小心了。”铉恒提醒。 “哈哈楚少侠,你这是与我开玩笑吗?我魏府戒备森严,来一个我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魏员外笑着,完全不把来的人当回事。 “哦!是吗?魏员外不妨喊人进来护卫。”铉恒玩味的看着魏员外。 “嗖嗖”几道暗器朝站着的几人射来。铉恒拔出身后重剑“叮当”暗器被打飞,他救了其他醒着的人,自己却中了暗器。 “哈哈发现了有毒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死。”来人满身黑衣,张狂大笑,接着又有十二个黑衣人出现。他们手中拿着长剑,随时准备一场屠杀的样子。 “来人,护卫。”魏员外脸色苍白,大声喊道,可惜无人回答,现在他终于知道铉恒话中的意思了,脊背都冒着冷汗。 “老家伙,你放心,我们来不是屠杀的,只是想带走你身边的几个人,作为合作的筹码。若是不乖乖配合,保不定有人死亡,比如说你这个女婿。”领头者长剑指着赵则平。 “老大,先杀这男的做震慑。”领头者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说完话,飞身而起,抽出长剑斩向赵则平。 “岳父,小婿死不足惜,您千万不要妥协。”赵则平一步走出,竟然主动受死。 “则平,不要。”魏员外心中感动,可没几个人会这样忠诚。 “当”铉恒半跪,持起重剑为赵则平挡下致命一击。 “嗯!小子,看你能熬到几时。”黑衣人惊讶一声,随即笑着再次挥剑,竟是要耗死铉恒。 “去死吧!大胡子,记住下辈子不要到魏家。”被打飞的黑衣人转身而回,更加猛烈的攻向铉恒。 “你们退后,魏员外,看在你给我吃穿住行的面子上,这些人让我来挡,你们尽管逃走。你也记住,我楚天召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铉恒站起身来,原本虚弱的假象荡然无存。 “原来你叫楚天召,没中暗器,是吧!可没中暗器又能怎样?还想以一人之力独战我暗夜十三刺吗?哼!真是痴人说梦。”领头者先是惊讶一声,然后是不屑。 铉恒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自己不装作受伤的样子,对方定然会继续放暗器。 听到“暗夜十三刺”几字,别人不知道意思,他魏大员外可是清楚的很。谁惹上这些人,每一个没有好下场。 “很牛吗?挡得住挡不住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 “好大的口气,老五老六,你们一起上,以最简短的时间拿下他,给我剥了他的皮。”领头者脸色狠励,毒辣的说道。 那叫老五老六的人,抽出长剑助先前那人。 “叮当”剑声不绝于耳,那边黑衣人似乎吃定铉恒,愣是在旁边看戏。 铉恒挥动重剑,使出剑圣剑法的守势与拆式,化解三人剑法,与三人久战,打成平手。守势与拆式本就不是取胜的剑招。 “老三,老七,你们也上,给我砍了他。”领头者看三人斗一人打成平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认为再喊两人上便能取胜。 铉恒压制功力,游刃有余,自己不能秒杀十三人,必须呈现弱态,让少林寺的和尚以及剑者逼出毒性,一举拿下十三人。若不是在魏府战斗,铉恒便没顾忌,可以独战十三人,不敌也可以逃走,早知道《独步天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这十三人真的很强,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五人同时出手,铉恒故意控制自己稍微落下风,这样对方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旁边看戏的八个人心惊,战斗的五个人也心惊,心说这人功力怎么如此厉害,一人之力独战五人只是稍落下风。 “十三,十二,十一,你们三个也上,以最快的时间,务必斩杀此獠。剩下的兄弟,跟我走,先把会功夫的几个给我制服。”领头者觉得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对他们不利。 这次八人围战铉恒,同时剩下的五个黑衣人走向少林寺的和尚与剑者。铉恒心中打定主意,绝不能让五人得逞,要不然他将会孤注一掷,于是施展剑圣剑法前三招逼退八人,极速飞向接近圆桌的五个黑衣人,狂猛的一连劈出五剑,五人没想到此人竟然还能脱身,皆是心中一凛,心道不可能,然事实就摆在面前。 “舅舅,听说今晚有刺客”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极速跑向大厅,一看厅内十多个黑衣人,便知道自己来晚了,看清楚形势,他立马跑到自己舅舅身边。关心的问道“舅舅,您没事吧!” “元朗,现在有楚少侠挡着这些黑衣人,我并没受伤,楚少侠双拳难敌四掌,怕是很快就挡不住了,你父亲带人来了吗?” 赵元朗心中想着,若是自己说出父亲带人来了,怕是黑衣人为达到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先控制魏家,于是他大声开口,故意让黑衣人听到“舅舅,侄儿来得急,并没通知夹马营。”说完后趁着铉恒与十二高手对战,他跑到年龄最长的和尚面前,运功帮着老和尚逼毒,他倒也明智,知道中毒的人,老和尚功力最高。 “你,太冲动了。”魏员外脸色难堪至极。 铉恒黑夜独战十二人,厮杀得难解难分,不能施同时使用四式,他渐渐落入下风。 “这大胡子撑不住了,我去对付那臭小子,你们拖住他。”领头者说完,凝聚功力于双手,一掌轰向正在帮着老和尚逼毒的赵元朗。铉恒无法分身,剩下的几人只能痴呆的看着,这一掌若是落到赵元朗身上,怕是不死也要残废终身。 “竖子敢尔”掌力靠近赵元朗的瞬间,老和尚终于恢复功力,与领头者对轰了一掌,那黑衣领头者倒退,老和尚倒退时抓住另外两个四五十岁的和尚,借助黑衣人掌力,为两个和尚逼出毒。 “你们二人护法,我来助三人恢复功力。”老和尚说完,竟然是用出内功,同时帮助三人恢复功力,很快三人恢复。 “该死,老大,怎么办?”一个黑衣人怒声吼道,看来随着众人恢复功力,他们怕是完不成今晚的任务了。 “走”领头者领先飞往房顶,并没逃走,而是站着让其他黑衣人先走,他站在那儿,是准备让自己兄弟都走后,给铉恒猛烈的一击。 “楚少侠,我来助你。”老和尚飞向铉恒,内力雄厚的他,竟然赤手空拳追向逃走的黑衣人。 “不要去”铉恒一声大喊。他看出了端倪,对方并没真的退走,而是以队列的方式,似乎结阵要把功力传给领头者,叠加功力发出最后一击。 然而晚了,对方已经发出浑厚的一掌,气势上无比庞大,众人心惊胆寒,有股窒息感扑面而来。老和尚此时才发现情况,想退,却是来不及,只能集聚全身功力于双手,轰向对方。可他一人之力怎么敌得过十三人的叠加功力。 铉恒看到暗夜十三刺发出这一掌,若是想救下老和尚,他必须倾尽全力,于是不再犹豫,狂猛的剑圣剑法瞬发,配合老和尚轰向对方。 “轰”以众黑衣人与老和尚c铉恒两波人为中心,一栋房子瞬间倒塌,众黑衣人吐血,全部借助反震之力,后退逃亡而去。老和尚在空中翻飞,铉恒飞身而起,接住下坠的老和尚。 “噗!”两人同时吐出一大口血,同时昏迷。重剑砸落在地上,带起一片灰尘,铉恒至始至终也没用隐剑。 “楚大哥,你怎么样了?”这是铉恒最后听到的话,之后便无知觉。 “师傅,大师。伤势如何?”这是老和尚最后听到的话。 铉恒在梦中看到自己被追杀,小妹被乱箭穿心,沾满鲜血的红唇滴着血,左手捂胸,右手伸向铉恒说道“哥,你要活下来,皇祖父和父皇来接铉鸢了。”说完这话后,铉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妹,全身染血,流泪笑着倒下,这是铉恒与妹妹分别后,他一直以来的噩梦,深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铉鸢了。 “铉鸢,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铉恒一声大吼,自梦中醒来,感觉有人扶着自己的身体。不过他先听到另一个声音: “楚大哥,你醒了。”旁边的周韵儿眼睛红肿,似乎是哭过。 “楚公子,叫我薇儿就可以了,是父亲叫让我来侍奉公子的,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目光灼灼的看着铉恒,正是吃饭时八个女子中的一人。 铉恒看向扶着自己的人,只见眼前一少女,那少女脸色晶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只十七八岁年纪,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 “你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药?谁允许你们给我更衣的。”铉恒刚醒来,察觉事情不对。 “楚大哥,魏府的人趁我不在,给你服了红丸,你与薇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周韵儿脸色潮红,眼睛差点流出泪来。 “什么?”铉恒大怒,可他刚要起身,一股昏厥袭来,便再次沉睡。 也不知多久过去了,铉恒再次恢复意识,似乎是白天,他故意闭着眼睛,慢慢的恢复内力。这期间有人端来汤药,都是由那叫薇儿的姑娘喂铉恒,周韵儿在旁边看着。 夜深了,铉恒发现周韵儿离去,那叫薇儿的女子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开始一件件的托衣,等女子坐到床边时,铉恒突然出手,点了女子的穴道。小声道“你最好告诉我,我的重剑在何处,要不然信不信我杀了你。” 没想到那女子“咯咯”一笑,回答道“老爷,我知道你下不去手。若是您真的要杀我,何必点穴呢?” “你”铉恒把女子击昏,穿上旁边的衣服,推开房门,他得要离开这里,带着周韵儿离开这里。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自身重要之物。 以铉恒的功力,在魏府中来去自如。他首先在魏员外房间找到了隐剑,隐剑用眼睛的确看不到,然而铉恒在这把特殊的剑身抹上了特殊的味道。虽然很淡,一般人闻不出来,但他是医师,鼻子何其灵敏。可惜除了这把隐剑有味道外,其它皆无,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找到隐剑,铉恒搜索魏府,在赵则平房间看到《合纵连横》,他没想到赵则平居然看得懂这本书的文字,还深夜用笔墨纸砚翻译,看其样子才翻译完半本。铉恒飞身降落在赵则平房门,一脚踹开,快步走向赵则平,一指点出,顿时控制了赵则平,后面床上魏辰晨醒来,还在迷糊中就被铉恒移步过去打昏。 “楚兄,你来了。”出乎意料的,赵则平似乎早知道铉恒会来似的。 “既然能猜到我来,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吧?”铉恒也不废话,和聪明人是最好交谈的。 “楚兄弟,听我说,岳父那样做也是为你好。我手上只有楚兄弟的这本书,其他你想要的我不知道在哪?之前本人一直研习论语,至今才读完半部,现在看到你这本书,我起了兴趣,还请楚兄弟接我翻译完毕后再奉还。”赵则平有些期待的看着铉恒脸面。 “可以借你,但必须奉还,借书时间为一年,一年后我再来拿,在我未离开魏府之前,还是请你继续保持姿势坐着。”铉恒没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再待下去也没用,于是飞身而起继续夜探魏府,他不想惊醒另外几个会功夫的人,只能夜中闪现鬼魅之影。 再次探查半个晚上也没结果,软剑c重剑c锦囊c还有身上的半壁玉佩都没找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就不信魏府能藏一辈子,等少林寺的人与剑者离开,铉恒再回来找也不迟,那个时候更为容易些。 心中这样想着,铉恒飞身向着周韵儿的房间飞去。 “吱呀”周韵儿的房门被打开。 “谁?”周韵儿惊呼一声。黑夜中铉恒低声说道“韵儿不怕,我来带你走。” “楚大哥,你真的是你吗?”周韵儿高兴。 “是我”铉恒传出声音。周韵儿很快穿好衣服,跟着铉恒走出房间门,铉恒搂住周韵儿纤细的腰肢,凝聚功力于双腿,借助地的助力飞身而起。 “楚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楚大哥昏迷时,口中一直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似乎是铉鸢,楚大哥,他是你的红颜知己吗?从你昏迷开始,我看出你很在乎她。”周韵儿脸上稍带有醋意。 “他是我的小妹,七年前我们走散了。”听到铉恒的这句话,周韵儿长殊一口气,终于安心了。 飞过魏府隐秘的金库时,铉恒停下身来,打昏八个门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去搜刮出千两黄金,多的啥也没拿,他准备用这些金子重新铸造一把重剑,算是拿些利息。 “楚大哥,这是你的锦囊,给。”两人飞在空中,周韵儿拿出衣兜中的锦囊。 “没想到在你这儿?”铉恒惊喜,最让他挂念的就是两个锦囊与另半块玉佩。 “你有拿我的玉佩吗?”铉恒的手没空着,只能继续追问。 “没!我根本不知道你有玉佩,是什么样的?”周韵儿的话让铉恒失望,不过人家能为自己保留并拿出两个锦囊,已经算不错的了,他也不怪周韵儿。 夜深人静,洛阳城中灯火暗淡,走在大街上的人与元宵夜想比,简直判若鸿沟。 “咚咚”铉恒出魏府,离得足够远后,来到一家客栈敲门。 没人出来,其实也正常,深夜谁家还会有心情开门营业?大多都搂着妻儿睡觉了。 一连敲击十几家房门后,依然无人开门。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铸剑阁,也就是那天铉恒来的地方,铉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剑鞘未拿。 “韵儿,我睡了多少天?”铉恒迷糊,自己到底昏迷了多少条? “第一次醒来应当是元宵后的第二天下午,第二次醒来是半个月之后。” “什么?”铉恒愤怒一声。 “是魏府给你加大迷药剂量,使你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中,让你无意识,只能凭着本能活动。”周韵儿解释。 “那叫薇儿的少女在这半月期间一直陪着我吗?”铉恒脸色昏黑的问道。 “是的,楚大哥,她在这半个月期间白天黑夜都在房间伺候你,自从你第一次醒来后,我就被软禁,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内进去看你。”周韵儿捏着拳头,显得愤愤不平。 “楚大哥,先不管这些,我们出来就好。”周韵儿继续说道,她的再次发话打断了思考中的铉恒。 “好吧!我们进去,或许这家伙能找到客栈。”铉恒拉着周韵儿走进铸剑场,热气扑面,铉恒拉着周韵儿的右手输入一股内力到她的身体,抵抗火的侵灼。 “前辈,你可算是来了。呦!这是要铸剑吗?”看着看到铉恒走来,连忙出来迎接。 “麻烦你帮我仿造那天的重剑,能否在十天之内完成”铉恒把左手提着的金子递给老者。 “前辈,你那把重剑,莫说十天,就是你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也没那个水平仿造出来。这样,我这里有一把玄铁铸造的剑,与你那把黄金重剑重剑差不多,只不过剑身比公子的厚,长度比公子那把金剑度量长,若是公子等不得,我可将此剑卖给予公子。” “不知大师需要多少锭金子,多少银子搭配?我只有这些,多了恕不能买。”铉恒看向老者手中提着的黄金。 老者是一个阅钱无数的人,提着手中的金子就知道大概数量,于是赶忙回答“前辈,您的这些金子足够多了。” “你先拿出来看看,敢不敢要再说。”铉恒怕这是魏府的金子,上面有着特殊的印记,人家到时候不敢要,又怕害了人家性命。 老者应声,拿出一看,约莫半分钟后,无所谓的说道“魏府的金子?看来前辈是借用的,你来这儿还真找对人了,或许别处不敢要魏府的东西,前辈你想想,这里是干什么的?炼铁炼金都可以,我会把这些金子的模样变,到时候多余的退还公子就行。” “多谢,先把剑拿出来,若我觉得你的剑还不错,说不定我只需要两三锭金子,剩下的全部奖给你们剑阁倒也可以的。”铉恒拭金钱如粪土,可现实让他必须拿着一些路费。 “还请前辈到地下剑阁,亲自看剑。”老者的话让铉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重剑的重量不是一般人拿得动的,于是不再多想,两人跟着老者进入地下室。 地下剑阁有许多不世刀剑放于剑架上,全部都配有刀鞘。这些放在剑架上的刀剑都不显眼,三人进入剑阁,铉恒一眼就看到对面地上有一柄身躯庞大的剑鞘,掠过剑架,铉恒伸手去提重剑,重量与黄金重剑打造的差不多,玄铁重剑剑身比较大。。 铉恒左手提起来挥舞几下,竟和黄金重剑一样适手,心说“这不会是那位剑圣前辈的吧?” “前辈,这柄重剑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也不知道为何流落到了我这里,所有人都觉得重剑太重不好使,来到这里看剑的人直接忽视了重剑,毕竟这个年代佩剑越轻越适手。”老者为铉恒介绍玄铁重剑的来历。 “好,就是它了。”铉恒面露喜色。 “哇,这柄剑好漂亮。”铉恒说完,不远处的周韵儿惊呼出声。 老者与铉恒循声看去,周韵儿从剑架上拔出一柄长三尺宽两寸的薄剑。 “姑娘好眼力,这柄剑名曰尘缘,由金c银c玄铁混合锻造,颜色上的确漂亮,也是一柄宝剑,能够隔着剑鞘看出此剑不凡的人,姑娘是第一位。” “此剑需要多少银两”铉恒听到老者介绍,很牛的样子,他准备购买。 “此剑并不出售”出乎意料的,老者竟这样回答。 “只待有缘人,姑娘便是有缘人,那便直接送给姑娘。”更加出乎意料,老者将这柄不世宝剑拱手送人。 “真的,谢谢前辈。”周韵儿拿着宝剑,欣喜若狂。 “姑娘请记住此剑的名号,一遇尘缘苦终生,剑纵乱世解尘缘。”老者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的诗。 “行了,走吧!”铉恒不想听老者废话,一听便知道不是好诗。 三人走出剑阁,铉恒才拱手问道“不知剑主贵姓?我二人尚无客栈可住,如今夜已深,还请剑主安排休息场所。”他在称呼上恭谨了许多,此人在这么多铸剑师中,能够自由出入剑阁,并拱手送人宝剑,应当不只是老板,必定是剑主无疑,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剑者。 “在下姓包,庐州人士,祖籍庐州虎山北麓,叫我包老板就行,两位既然无处可去,便在我剑阁中客营住宿,如何?另外还请前辈指点晚辈小儿土通练剑。”老者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幸甚至极”铉恒回答。 “前辈,请!”老者弯腰,左手平摊,做出请的动作。 “包老板无须客气,咱们平辈论交便是。”铉恒转身回答。 三人走进一个幽雅清净的小院,外界才初春,这里却是春花繁盛。牡丹花期乃是四月中旬,素有“花中之王”美誉的牡丹花,却在这小院提前开花了,花色泽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小院的一切,颠覆了两人的认知。 或许与铸剑阁流溢的温度有关吧!小院与外面的铸剑场及繁华的洛阳街大相径庭。院内的几个客房中并没住满,看来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官即贵。 “楚大哥,牡丹花为我们提前开放了。”周韵儿坐在牡丹花旁,用手摆弄着牡丹花瓣。铉恒脸色一红,于是蹲在牡丹花旁,两人一言一语说起了牡丹。 一晃四天匆匆而过,黄金还没锻造完毕,主要是不能明面上操劳,多数在夜间锻造黄金。两人悠然住在小院中,没了外界的干扰。某一日,周韵儿提出要学剑,不做累赘,于是铉恒将剑圣剑法的攻势c守势c拆式这三式教给周韵儿。女孩子不喜欢见血,便没学杀式。 学剑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特别是初学者无任何基础,铉恒即便把这三式全部教给周韵儿,她也不一定能够记住。周韵儿是个琴棋书画精通的淑女,但她不想当淑女了,买来笔墨纸砚,于是每个白天,铉恒舞剑,她把铉恒教的三式原模原样画下来,制成一本共四十二卷的帛书,随身携带,画中男子风度翩翩,是铉恒的原样,因为他把胡须剃了,恢复到了十八九岁的模样。 另外,铉恒还把独步天下的前五式传授周韵儿,同样的用书画的方式保存。十天的时间,周韵儿记住简单的剑招,没内力的加持,始终只能算是剑舞罢了。 忽一日,周韵儿买来古琴,弹奏一曲江南,倾倒了铉恒。 “楚大哥,可以带我去游江南吗?”此曲奏完,周韵儿对着铉恒问道。 “这个”铉恒犹豫了。 此曲乃是三国时二乔所弹,当时倾倒了孙策c周瑜二人,那样的英雄都被此曲倾倒,何况铉恒一个才出道的年轻人,于是请求周韵儿教自己学音律,几天过后,铉恒也算是一位略懂音律的人了。 铉恒舞剑,周韵儿抚琴助兴。加上前面的十四天,到此时已是二十天过去,黄金终于铸造完毕,包老板倒也厚道,送来十锭金子,不过铉恒拿了四锭,趁着这天阳光明媚,便就此辞行。这二十天中,铉恒曾回魏府找那名叫薇儿的少女,可惜没找到。 铉恒与周韵儿两人走在繁华的洛阳大街上,踌躇下一站该到何处?一直逛到夜晚,两人进入客栈。这一夜,周韵儿买来烈酒,两人一醉方休,不知为何,铉恒感觉到了不妙。 第二天一早,铉恒在迷糊中醒来,看到了与自己同在一张床上的周韵儿,她还在睡梦中,挂着幸福的微笑,铉恒知道,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能扭转乾坤,只能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变化吧!可能是烈酒的原因吧!铉恒太累了,于是他搂着她继续睡觉,啥也不管不顾了。 也不知时至何时?铉恒醒来,看到桌上周韵儿留的一封信。封面上书“曲终未必人散,有缘必会重逢。”信中澄清,昨晚她是有意为之。然而她是一个肩负国家重任的待任公主,早就与某国定下婚约,不日便嫁过去。周韵儿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她走时并没写明。 铉恒无处追查,只能患得患失的望着天花板,愣住了许久,这时候他才想起下山的使命。这么多天被儿女情长缚住,什么都抛诸脑后,完全忘记下山时的铮铮誓言。同时铉恒又叹“为何你们都那么傻?为一个毫不认识,毫不相干的人主动现身,这能是活下去的希望吗?” 其实铉恒不知道的是,在这乱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为自己心仪的男人献身,这是她们的骄傲。 周韵儿离开后,铉恒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冥想两天,他必须振作起来,铉鸢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牵挂,想着小妹生死未卜,铉恒便来重新着装整理,挽起披头散发,重新刮一遍在这几天重新长出的黑色胡须。 一番打扮,一个显得狂野不拘c充满精神的铉恒退了房,背缚重剑,变成一伟岸少年,沧桑的脸c幽邃的眸子。恢复到曾经那能威震契丹第二高手的少年,王者之气外露,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退出客栈已是接近傍晚,铉恒来到繁华的大街,他准备去洛阳夹马营直接找人,根据先前在魏府所听到的对话,赵元朗即可能是真命天子。 洛阳依旧繁华,大街热闹非凡,可心情再也不似美人相伴时的心情,经历了一系列事情,铉恒内心变得成熟,自身也变得稳重,遇事三思而后行。 “楚你是楚潭恒少侠?”心绪万千的铉恒有着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听到身后一句熟悉而又陌生的喊声,不禁转头一看,心道“谁啊?” “你是楚潭恒少侠吗?当初坠崖没死?”铉恒转身,那人更为清晰的看到铉恒面目。同时铉恒转身后也看到了对方的面目,谁啊?原来是当初遭劫被铉恒救下的孟达华。 “孟前辈,没错,我就是楚谭恒,当初坠崖后我没死,如今来到洛阳,居无定所四处流浪。”铉恒脸色有惊喜,没想到能遇到此人,他可是与此人有过命的交情。 “没想到真的是你,走,跟我回尹府,老爷c夫人一直遗憾没能亲自一见楚少侠,这次看着你活着回来,我的心结总算是解了,当初我心中有愧啊!我瞧天色已晚,你定要跟我去尹府,可不能拒绝。”老头深怕铉恒离开活着拒绝,赶忙上前亲切的拉着铉恒的双手,显得颇为滑稽。 “前辈,晚辈恰巧无处可去,那就与你一起去尹府拜见尹老爷吧!不知前辈出来所谓何事?”铉恒也不拒绝,两人边走表说。 孟达华出来原来是办事,如今办完事回去,恰巧遇到铉恒,便带着铉恒一起回尹府。两人都是练家子,走起路来倒也快速,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尹府外面,外门有八个家丁守着,门是开着的。 “孟管家好”几人看到孟达华回来,等走近后才齐声问好。 “这是我带回来的贵客,你们以后不得阻拦。”孟达华提醒八人。 “是”八人回答。 “楚公子请!”孟达华躬身,左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铉恒也不拘礼,回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相侍而进。 “不好,退。”铉恒脚踏进房门的刹那,察觉门内有暗器袭来,连忙施展独步天下,险之又险的避过敌人必杀一击,八个门卫可就没那么容易躲过了。 五道暗器杀死五个门卫,剩下的三个被震昏迷,倒地不起。 “楚少侠,不好,尹府出事了,请楚少侠退走,勿入尹府里面危险。”孟达华说完,也不管铉恒。他后退几步,凝聚全身功力飞射而出,掠过围墙,竟是要直接进入尹府。 对方似乎早就有所算计,孟达华飞在空中时,无处借力,这个时候数十把飞刀暗器自上空飞出,誓斩孟达华,无处借力的他,被当成活把,若是身中暗器,不死也要残废。 铉恒看势紧急,心想孟达华对自己如此好,绝不能让他出事,于是取下身后重剑,飞身而起,横扫暗器,“叮当”飞刀与重剑碰出火花,数十把飞刀被重剑改变轨道,飞向围墙。 两人落下,进入大院。院中捆缚着许多被堵住嘴的人,铉恒不认识,但孟达华认识,重要人物全部在此地绑着。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我来晚了。”孟达华走到一个六十上下,脸皱纹的老者身前,随手捡起先前落在地上的暗器,刀断麻绳。 铉恒看向被捆的人,足有百余人。仅仅看一眼,他便没机会继续打量,因为敌人的暗器到了。 “玄女宫,尹府都给我去死。”那人暴怒,像是与口中的两个势力有不共戴天仇恨似的。 “楚少侠,求您出手。”孟达华一见黑衣人来势凶猛,最要的是他听出了来人的声音,铉恒也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于是冷喝道“就你一个废物,对付起来太容易,叫其他十二人也出来吧!上次让你们奸计险些得逞,这次就一起来解决恩怨吧!”铉恒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暗夜十三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第六掌 心念之人 这十三人从不会单独行动,有一个人现身,其他人十二个定然躲在暗中。“你是谁,劝你莫要倘这趟浑水,如若不然,定让你不得好死。” “我是谁?一个被你们改变命运的人,我还得谢谢你们。对了,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我告诉你,还是叫出你的十二个兄弟一起上吧!就凭你还不够看。”铉恒原先在魏府是个背缚黄金重剑的大胡子。此时确实一个十八九岁少年,而且手中提着的是玄铁重剑,对方认不出在情理之中。 另外经过魏府一战后,铉恒的命运的确被十二人改变了,他失去了纯阳之身。 后面的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重剑男子与暗夜十三刺的人曾交手,但对方却不认识他。 “狂妄,先接我一剑。”那黑衣男子凝聚全身功力,狂猛的劈出一剑,誓要一剑击败铉恒。 在魏府时,铉恒用的是守势与拆式交战,此时他变化成攻势与拆式,对方劈出一剑后,铉恒凝聚功力于提着重剑的左手,一剑化解对方剑势,并且自己这一剑的余威将黑子男子击成重伤。 那黑衣人被击倒在地,吐出一口污血,险些昏迷。这是铉恒故意留手,他怕激怒躲在暗中的其他人,同时故意打伤一人,分散其他人的注意,这样既能防止他们结阵也能有效的控制战局。 “老六,老六”数道关心之音至不同的方位响起,其中几道向着老六冲去,另外的人则是向着铉恒冲去。 “小心”这是老六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昏迷了过去,接下来是铉恒与其他十二人的战斗。众黑衣人看着老六昏迷,于是不再废话,留下老二照看昏迷的老六,其他人一拥而上,围攻铉恒。 幸亏铉恒足够强大,十一个黑衣人只想着报仇,并没把捆绑的人当回事,孟达华抓住机会,解救众人。 不管铉恒使用剑圣剑法的哪两式,众人都只能打成平手,同时对付十一个高手,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若是黑衣人串通用车轮战,那么铉恒极有可能被耗死,可以此时的众人只想着报仇,愤怒充满了他们的脑袋。 十二人打了半炷香的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孟达华已将人全部解救,并且疏散。十一个黑衣人不是不想阻止孟达华救人,实在是脱不了身,他们中谁脱身,都会导致兄弟惨死。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也醒来了。伤势好转,一旦两人参战,铉恒只能同时使用那天晚上的拆式和守势与他们打消耗战。 “孟管家,那少年是谁?他好生勇猛,我的伤势已恢复得差不多,我俩去帮那少年吧!”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对着孟达华说道,她是玄女宫的四大宫主之一,此次下山带着弟子入驻尹家,可一时大意,遭人暗算,若不是铉恒与孟达华两人及时赶到,有可能她会屈辱的死去。 “濮阳宫主,此人便是之前我一直提起的楚谭恒。当时坠崖未死,此时他的功力与当初相比,进了一大步。”孟达华说完,随手抄起一把剑,飞身赶向铉恒,要加入战团,后面的濮阳宫主紧随其后。 “孟老,你二人去控制另两人,这里由我对付,把战场引向外面。”铉恒的话说得大声,一方面是想乱十一个黑衣人的心神,另一方面院子虽大,但终究不是斗武之地。 “好小子,够奸诈,好,如你所愿,把战场移向院外。”十二人边打边移出院外,另外四人老六c老二与孟达华c濮阳宫主已经交上手,也是向着院外移动。竟然打成了平手,老二对孟达华,老六与濮阳宫主都是受伤之人,两人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低。 院外,兵器叮当之音不绝于耳,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必须有人来打破这个平衡。 “老大,这人使的剑法好熟悉,你看像不像魏府中那人。”一个黑衣人看着铉恒的招式,感觉熟悉,但又有不一样。铉恒那天只用守势与拆式,今天不停的转换,黑衣人自然认不出他便是那天的楚天召。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楚天召是你什么人?”领头者越打越心惊,他发现铉恒的身影与那人实在太像,只可惜那人使用的黄金重剑,而此人则是玄铁重剑,功法也极其相似。 “关你屁事。算了,本人还是自报名号吧!听好了,杀尔等的人,楚谭恒。”铉恒毫不客气的回答,他要给众人心里一个震慑。 “果然与那人有渊源。”领头者心惊,他怕铉恒凭空捏造的楚天召埋伏在附近,于是心里小心谨慎,随时准备号令兄弟退走。 “师傅,徒儿回来了,我们来帮您。”众人斗得难解难分时,一个女声响起,众人皆惊,循声而望,两男两女站在不远处,身上透着汗水,似乎赶路而来。 “闵茹小姐,与你的师妹终于回来了,我们一起上,先拿下两人。” 铉恒听到声音便知是那夜与东瀛武者比剑的尹家小姐,站在她身边的正是东瀛武者,看来那天晚上,东瀛武者还真的跟着来了。 “老大,怎么办?退不退?”一个黑衣人心生退意。 “来得好,正愁没筹码呢!老三,你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那两个女子,以她俩的性命做要挟,兄弟们,不必保留,使出全力为老三争去时间。”那叫老三的武者,听着老大的话,不再犹豫,飞身向着四人而去。 老三虽然去了,但铉恒这边的压力不减,所有人都打出克真火,此时铉恒心中焦急,若真是让老三得逞,那么局势将发生变化,他现在只希望四人足够强,抵住老三,待自己解决完这边十人再去帮忙。 十一人中去了一人,平衡虽然暂时未被打破,但众人都有力竭的时候。铉恒不再多想,他只能用此前从未用的双手招式,左手持重剑,右手持隐剑,同时持双剑,强行融合剑圣剑法四式合一,但不能持久,必须尽快解决战斗。 十个黑人大惊失色,没想到此人越战越勇,手中竟然不止一把剑,其中一柄是无形之剑,可怕至极。 “老大,他用的可是我暗门中的唯一一柄隐剑,此剑消失将近百年,为何在他手中,不如回去问清再回来报仇也不迟,可不能自家人相拼呐!”此人说话,但手中长剑不含糊。 “说完了吧!说完了可以去死了。”铉恒达到剑圣剑法的最高境界,天下无敌,但不能持久,此时的他占了绝对上风。一个黑衣人被铉恒重剑砸伤,顿时失去了战力。 “不好,快退。”领头者看着自己兄弟遭受重创,心中凛然,不得不退。 “当”又是一个黑衣人中招,还好他用自己的剑挡住了要害,免去了一死,然而他的那把剑被铉恒的隐剑斩断。 “要想他俩活命,就全部住手。”铉恒双剑挥舞,听到那人的喊话便知不妙,双剑震开八人的围攻,他用出独步天下,下一刻便到了两个黑衣重伤者跟前,两柄剑架在两人脖颈上,并且点了两人穴道,同样喊道“若是不想他俩死,就全部住手。”两边再次达成平衡,全部停止了战斗。 孟达华c濮阳宫主,还有被黑衣老三打败的东瀛剑者与另一个不知名的年青人,快速来到铉恒这边,把自身的剑架在两人脖颈。 “求你,求你一定要救出俩人。”那不知名男子突然向铉恒跪下,这始料不及。 “濮阳宫主,两人都是您的弟子,请一定要将两人救出。”男子跪下先求铉恒,然后转向濮阳宫主恳求。 “柳岩,你先起来,两人皆是我的弟子,当然要救,你先退后,不要瞎掺合。”濮阳宫主命令那叫柳岩的男子。 铉恒看向尹闵茹与另外一女子,他只觉得那女子好熟悉,偏偏又想不起来。 “暗夜十三刺吗?为何在尹府撒野,怎么不去我玄女宫做客?你们也算成名已久,居然廉耻到抓两个先辈做挡箭牌,穿出去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濮阳宫主面带嘲讽,当众指责十一人。 “你就是十年前威震一个时代的濮阳迢湄吗?和这位小兄弟相比,十年前你就是一个渣渣。和我们相比,你不过如此,一个手下败将,没资格讲道义。”领头者丝毫不惧,竟然是矛头回击,同时运用离间计。 “若论单打独斗,战你们任何一人,我何惧之有,你们也只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古者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谁会在意你这个败寇,多说无益,放了我两个兄弟,我承诺放了你的两个徒弟。”领头者直接开口索要人。 “我要是不放呢?人是我擒下的,其他人无权释放,那两个女子与我无关,要杀便杀,与我何干?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若是你们杀人,那么我保证你的兄弟不止死他们两人。” “你,好小子,够奸诈。”双方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铉恒。 孟达华c濮阳迢湄c东瀛人,尹闵茹c无名女孩c柳岩c黑衣人,全部看着铉恒。 “濮阳迢湄,我们一起上,先拿下这小子再说。几人竟是要联合起来对付铉恒。” 铉恒察觉不妙,使用独步天下托着两个黑衣人躲开濮阳迢湄等人。 “我看谁敢动?再动我杀了这两人,你们十一个,一起上,先把我后面的人解决,我可以答应放他们两人一条生路,记住你们只有三息考虑时间,若是我杀了两人想离去,你们觉得挡得主我吗?所以最好不要耍花招。”铉恒丝毫不惧,继续威胁。 “老大,怎么办?”一个黑衣人问道。 “兄弟们,姓楚的功力远在我们任何人之上,他说的没错,今天我们认栽,先杀了那四人再说。老十c十一c十二c十三c你们一定要看好这两人,莫要中了他们奸计,其他人跟我上,最短时间内拿下她们。”领头者说完,率先冲向孟达华四人。 四人遭受围攻,最多能称个半炷香时间必败,在这半炷香时间,铉恒必须救出两个女子,无后顾之忧。 “你们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叫你们一起上。”铉恒朝着剩下的四人大吼。 “姓楚的,不要逼人太甚,有我大哥他们对付那四人足够,你且放下心来,好好观战,要不然我真的杀了这两人。”一个黑衣人回答。 “好啊!你杀一个,我杀一个,快点呐!给你们机会先动手。”铉恒知道几人不敢赌,故意激怒他们。 “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铉恒说完,飞身而起,将重剑狠狠的砸向两个无法动弹的黑衣人。 控制两个女子的黑衣人立马舍弃尹闵茹两人,同时朝着铉恒的重剑攻去,目的是救下两个黑衣人,他们可是知道铉恒的可怕之处,不敢一个人上,只能同时出手才能救下两人。 另外一边战斗一众黑衣人看向这边,舍弃战斗,也同时朝着两个黑衣人飞来,想要回救,可惜速度太慢。“当”的一声,重剑与几人的长剑撞在一起,铉恒扔下重剑,使出独步天下向着两个女子飞去,解救两人。 所有人都一愣,知道上当了,孟达华他们是惊喜,众黑衣人则是暴怒,眼睁睁的看着铉恒救走两个女人。铉恒到两人的身前,道一声“得罪了”解开两人位于脐下一寸处的神阙穴,紧接着没耽搁时间,双手搂着两人纤细的腰肢,飞身而起与濮阳迢湄等人结合。 黑衣人这边全部到了一起,铉恒察觉不妙,口中大喊一声“孟前辈c濮阳宫主,接人。”然后把两个女子扔向空中,飞身转回,他怕十三人使用结阵,发出那猛烈的一击,所以必须阻止。 那边两人听到铉恒的话,四人同时飞身而起。孟达华与东瀛人飞向空中的尹闵茹,柳岩与濮阳迢湄则是飞向那不知名的女子,可惜两个后辈都没两个前辈的速度快,英雄救美宣告失败。 六人落地,看向铉恒一脸的不解,为何他会孤身一人去与十三人拼命六人中,孟达华最了解铉恒,其他人都看向孟达华,祈求答案。 “暗夜十三刺似乎要结阵,楚少侠正不顾生命危险救我们呢!”孟达华说的话,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可他的这句话还真说对了,五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说这楚少侠不仅功力高的吓人,心智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他们都自愧不如。特别是柳岩和东瀛武者。 铉恒也不想冒险,可若他不这样做,这里的人都可能会死,一旦十三人结阵,自己几人根本挡不住,上次是因为有少林寺的老一辈高僧,与铉恒合力抵挡,最终受伤,这次可没那样功力雄厚的高僧帮忙。 黑衣人那边已有六人列队成型,这个时候铉恒直入六人之后,拦截后面的人列队。独步天下太快,对方还没来得及,第六人与第七人已被铉恒双掌打成重伤,后面的人与前面的人都大惊失色,队列顿时乱成一团,伤的较轻的九人连忙回救,铉恒双掌凝聚内力,与老大c老三各对一掌,双方倒退。 铉恒后退两步,老大与老三后退五步,两人借助后退之力发号施令“兄弟们,退,此人功力极高”两人同时发号施令,众黑衣人想也不想,顿时倒退而去,孟达华等人被惊呆,没追,铉恒也没追。 “姓楚的,算你狠,以后最好不要落在我们兄弟手中。”远远的,众人听到暗夜十三刺发下狠话。 听到这话,铉恒心中不爽,用出独步天下追向黑衣人,一剑劈出,对方逃得更快,躲开了这一剑。铉恒劈出这一剑也只是作为震慑,并没想杀敌。看着对方离开,他退回孟达华几人身旁。 若是暗夜十三刺战铉恒单独一人,双方大可两败俱伤,可一旦让有其他人在场,另一方将处于弱势,铉恒一方有孟达华等人,暗夜十三刺当然不敢死战到底。 “噗”铉恒左手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污血,先前他重创十三人中的受伤那几人,并非没付出代价,只是受了一点内伤,并不碍事,再战几场都没问题。十三人都是高手,内力深厚,在没结阵叠加内力之前,他们重伤不了铉恒。 “楚少侠,你没事吧!”孟达华连忙上前扶着铉恒。 “孟老,我没事。”铉恒摇手拒绝,孟达华并没放开扶着他身体的双手。 “各位,这就是之前我一直给你们提起,能够与契丹第二高手站成平手楚潭恒,楚少侠,就是不知少侠师出何门?濮阳宫主,你能够看出楚少侠的师门吗?” “孟管家,在下纵横四海十多年,从未见过楚小兄弟的这套剑法,看来是在下眼拙,坐井观天了。” “宫主无需自愧,我这套剑法各位没见过也是正常的,至于师门,恕在下不能告知。”铉恒根本不知道创造这套剑法的人,的确说不出来。 “楚少侠,我给你介绍下这里的众人。” “这是玄女宫的濮阳宫主,十多年前被称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孟达华指着濮阳迢湄。 “这两位是她的徒弟,他是我尹家的小姐,尹闵茹。而这位”孟达华介绍到无名女子时,不知道其名字,不免有些尴尬。 “在下楚铉鸢,楚公子,我二人都姓楚,不如以后我就视你为大哥吧?”铉恒听到铉鸢这两个字,心中一愣,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看到她时那么熟悉,这个时候濮阳宫主打断了铉恒的思考 “铉鸢原本有一个大哥,只是后来生死不明,楚少侠与铉鸢大哥年龄相仿,若是能答应做她的大哥,我的徒儿会很高兴的,这七年也是难为她了,一直被我留在玄女宫练剑。”听完濮阳迢湄的话,铉恒终于忍不住了,向前一步,死死的抱住眼前的女子。 “眼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小妹铉鸢,原来当初是被玄女宫所救”。铉恒抱住铉鸢后,心中这样想。 身后的众人都被铉恒的动作惊呆了。 “楚大哥,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放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铉鸢还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小妹,我就是你哥铉恒啊!不记得了吗?当初我们一起从皇宫中逃出,后来走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些年哥好想你。”铉鸢细细回想,再加上听到铉恒说的话,怪不得觉得眼前的男子眼熟,原来她就是自己亲哥哥,于是扔掉长剑,死死的抱住铉恒,口中呢喃“你真的是哥哥,你当初没死?” “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原来是一个色魔,见到我师妹长得漂亮,占人家便宜。”尹闵茹口中不屑的讽刺,铉恒与铉鸢都在激动中,并没听到尹闵茹的话。 “孟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濮阳宫主脸色阴沉,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吃徒弟豆腐,若不是看在孟达华的面子上,她早就动手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孟达华一脸的无奈,谁知道楚潭恒是一个色魔。 “你,你放开鸢妹,要不然我杀了你。”柳岩心中吃醋,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都没抱过,却被一个陌生男子抱住,他心中岂能不怒。 铉恒与铉鸢都在回忆中,哪还能听到柳岩的话。 柳岩见男子一脸的沉入,并没放开铉鸢的打算,心中怒不可遏,拔出长剑,从铉恒背后一剑刺入,谁也没想到,柳岩竟然真的敢这样做,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铉恒被疼痛惊醒,发现已中剑。 他的心中想的是不能让小妹受伤,于是不计后果的发动内力,远离众人,同时一脚踢在杀自己的那人。柳岩顿时翻飞出去,在半空中大口吐血,落地便昏迷不醒。 谁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孟达华朝着铉恒飞去,一股内力输入铉恒体内,同时点穴封锁剑伤,不让血流出,尹闵茹与濮阳宫主则是向着柳岩冲去,原地只剩下那东瀛人。 “楚公子,你这是何苦?”孟达华酸涩的说道。 “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两人同时说道。 这次孟达华又愣住了,怪不得这么激动,原来两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怪不得一见到就这么激动。在孟达华愣住的时候,后面的东瀛武者突然袭击铉恒,因为他看到这个年青人太出色,只怕自己以后练剑一辈子也无法追上人家,所以要趁人之危,扼杀铉恒。 东瀛武者在铉鸢的视线内,铉恒是背对着东瀛武者的,并不知道有人袭击自己。 铉鸢一看事项不对,立马抱着铉恒转身,自己的背部迎向东瀛人的剑,准备替死,因为她看出这一剑东瀛武者必杀自己的哥哥。 两人的位置发生变化,铉恒立即便看到偷袭的东瀛人,心中大惊,连忙不计后果,再次凝聚功力,用出独步天下,移开两人的位置。东瀛人看一击不成,立马剑锋偏转,刺向铉鸢的颈部。 这个时候一旁的孟达华反应过来,暴怒一声,击向东瀛人,可东瀛武者的剑锋还是碰到了铉鸢的脖颈,在她的颈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口。 铉恒的快速用出隐剑,在东瀛武者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铉鸢倒下,铉恒察觉小妹的气息在变弱,马上拿出不久前买的刀疮药,抹在铉鸢伤口处,然后强行催动自身内力,为铉鸢疏通脉络疗伤。 那边的濮阳宫主看着东瀛武者与孟达华战在一起,而自己的徒弟倒下了,连忙把柳岩交给尹闵茹,奔向铉鸢。东瀛武者以为是奔他而来,立马舍弃战斗逃离,几人忙着救人,自然不会去追他。 “藤原七郎,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看着东瀛武者逃离,尹闵茹叫出东瀛人的名字,原来叫藤原七郎。 孟达华c濮阳迢湄同时奔向铉恒与铉鸢,只不过两人的目的不同,孟达华当然是救铉恒,而濮阳迢湄救自己的弟子。两人到铉恒c铉鸢身旁时,铉恒虚脱倒下,铉鸢醒来,脸上留着泪“哥,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小妹一人。” 濮阳宫主听到铉鸢的话,心中一凛,心说“我这个做师傅的受伤时都没让她这样伤心,为何她会对一个刚认识的男子伤心落泪。” “铉鸢就是楚少侠失散多年的哥哥。”孟达华看着濮阳迢湄的脸色不对,立马帮忙解释。濮阳迢湄听到这句话,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徒弟这么激动,为何两人会抱在一起了?一切的疑惑都因这句话而解。 “师傅,徒儿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就算徒弟求您了。”铉鸢不顾脖颈上的伤势,流着泪跪下给濮阳宫主磕头。 “你哥哥伤势极重,先站起来,我尽力而为。”濮阳宫主说完,与孟达华一起先运功稳住铉恒的经脉,这个时候,尹府的人听到外面战斗结束,料定有人受伤,连忙拿着上好的药出来。 还好,他们来得及时。 等待是最无聊的,离受伤时间已经过去三天,铉鸢在铉恒床边无休无眠守了三天,这个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师姐,进来吧!”铉鸢魂不舍慑回应。 外面的尹闵茹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汤药,她的后面还跟着尹云腾c后面还跟着他的夫人c濮阳迢湄c孟达华c柳岩以及一众侍女。 “铉鸢姑娘,你哥哥可否有转醒的迹象?”尹云腾最先开口问。进房间的几个重要人物每天都要来看一次铉恒,特别是孟达华与濮阳迢湄,更是早晚为输内力给铉恒,以维持他的生机。 铉恒的伤在左背锁骨上,无法后躺,只能趴着躺在床上,趴了三天,铉鸢每一天都要捏铉恒的肌肉,以免出现意外,比如说肌肉僵化。 “我大哥她”铉鸢还没回答完,铉恒的咳嗽之音响起。 “咳”铉恒吐出一口污血,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所有人。 “给给给各位添麻烦了。”铉恒偏转头颅,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 孟达华与濮阳迢湄上前,源源不断的把内力输进铉恒体内,他顿时恢复不少力气,勉强能坐着。 “笔给我纸笔。”众人没想到此人一醒来便要笔墨纸砚。 尹云腾叫人拿来纸笔,铉恒艰难的在纸上写着各种外伤的药,五味药材,他用了半炷香的时间才写完,皆是外敷,写完后他再次昏迷,这时除了铉鸢与尹闵茹之外,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尹云腾走出房间,命人关上门,连忙叫人购买药材。 五天后,铉恒能够下床走路了。这五天中的后四天,他时常都保持着清醒,自从敷了自己的药后的第二天,就已经脱离危险期。第五天的早上空气清新,天气格外晴朗,曦阳洒在大地,在小妹铉鸢的搀扶下,他来到尹府后院的四方亭中,亭子中央有一方形石桌,桌子旁边有八个石墩子。铉恒右手扶亭栏,看着眼前方圆万里的湖面,心中泛起波澜。 亭子不远处一片况阔地带,濮阳迢湄正在教授尹闵茹练剑。两人察觉有人靠近,停止了练剑,向着铉恒走来。 “楚少侠不但功夫惊人,你的医术应当是天医宗医术,不愧天医宗妙手回春术,果然旷古绝伦呐!后世人当真是人才辈出,若是我没看错,你学的剑法应当是点苍剑派苍千钧上人的弟子吧!不知你师傅可好?”濮阳迢湄走近铉恒,便开始夸赞,也在猜测铉恒的来历。 “濮阳前辈何出此言?如此肯定我师承点苍剑派。医承天医宗?”铉恒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学的剑圣剑法怎么就成了点苍剑派的弟子,莫非那位剑圣与点苍剑派有渊源不成? “如此后生,也只有苍千钧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不过我听传言,点苍剑派年轻一辈没落了,看来传谣不可信。另外,你的步法似乎师承逍遥门?”铉恒看着濮阳佻湄,后者看出自己的三大绝学。剑承点苍剑派;医承天医宗;步承逍遥门。他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回答道: “濮阳前辈妙赞了,晚辈的见识远比不上前辈,在前辈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后辈,怎能与前辈相提并论。”铉恒并没说自己的剑术和医术及步法师承这个问题,自己学的这两三者都是天下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若是在前辈面前理所当然的夸赞自身长处,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人家会说你目无尊长,狂妄自大。 而铉恒若是低调的说自己学的功夫与医术,那么会贬低濮阳宫主,因为他的功力已经超过濮阳迢湄,同时也是贬低剑圣剑法的创始人和毒治天下的创始人。思考过后,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医术和剑术,反而说出濮阳宫主实质名归的见识。 “嗯”濮阳宫主点了点头,对铉恒的回答颇为满意,既不得罪人也没贬低自己。 “师妹,在你照顾楚大哥的时间,耽误了练剑,师姐这几天跟着师傅新学了几招,等下教你如何?”尹闵茹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欣喜之色,颇为得意。 “你楚大哥的剑法造诣在师傅之上,待你楚大哥伤势恢复后,让他教你们几招。”濮阳宫主火热铉恒的剑法,但做一个前辈,定然拉不下面子请求。铉恒教了自己徒弟,到时候自己督促徒弟练剑时就可以学了,不得不说前辈终究是前辈,城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铉恒知道濮阳迢湄的意思,连忙拱手回答“晚辈定然不让濮阳前辈失望。” “师傅,您真的让楚大哥教我们练剑?太好了,楚大哥可是我的偶像哎!之前就想让楚大哥教师妹和我练剑,可又怕师傅您不同意,届时落得个偷学剑法,另投师门的在罪名,我可不想背。现在师傅您同意,就凭那天楚大哥一人独战黑衣人的场景,我就跟定楚大哥学剑法,太令人向往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剑法上与楚大哥一样好呢?”原来尹闵茹早就有打算,就是不敢提出来。 “我辈练剑,追求更高水平,没偷学这种说法,再说剑法本是同根,哪有规定的谁是谁的剑法,你们永远记住,剑法由人创,要想超越极限,就创出自己的剑法,而不是一味的学习别人剑法,那叫固本,永远只能是那种境界。你们的楚大哥怕是已经热衷于自己剑法,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够看到一部绝世剑法现世!”濮阳宫主非常期待铉恒创出的剑法。 “多谢濮阳前辈抬举,晚辈如今未曾修炼完现在练习的剑法,还不能真正创功法,若是有一天晚辈创功法,还请前辈指点。”铉恒说的是实话,剑法的四式他还不能融合,独步天下最后一步未曾修炼完毕。他修炼完毕的是在云雾山学的:轻功c剑法c掌法c腿法c步法c以及天下各类知识,而在崖岛最骄傲的是把毒治天下读完并且掌握。 说起来,铉恒从没用过《九剪夺命腿》,主要是因为此腿法一出,必然有人死亡。自崖岛上来后,就没用云雾山修习的武功,云雾山学习的功法太复杂,而崖岛学习的剑圣剑法c独步天下c毒治天下比较实用。 三人看铉恒在思考,也知趣的没打扰,在旁边静静的站着,铉恒反应过来,连忙歉意的说道“濮阳前辈,您忙碌,不用为我这个晚辈操心,我看您若是有事的话先去忙吧!”。 “铉恒啊!中原联盟大会在即,皆是鞑子c蛮夷,他们高手无数,怕是不利于中原,到时中原年轻一辈败给他们,怕是无言,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出手力挽狂澜,可现在的你哎!” “濮阳前辈不必叹气,相信十天之内,我的伤势可以恢复,届时鞑子也好,蛮夷也罢,我会让他们滚出中原。”铉恒自信,自己一旦恢复伤势,不惧鞑子蛮夷任何一方势力。 “离中原联盟大会不超过十天,但愿十天之内你的伤势真的恢复。” “濮阳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解答。” “问吧!我知道的都会答复你。” “为何中原一定要联盟呢?难道中原想真的分裂成诸多国家,联盟成为共和国吗?” “铉恒,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现在中原就是这个样子。” “哦!多谢前辈。” 许久后,濮阳迢湄离开亭子,剩下铉鸢与尹闵茹。 “尹小姐,可否找来笔墨纸砚?我有大用。”铉恒把剑圣剑法四式的心法口诀传给两人,找来纸笔是记录心法口诀的。 “行,楚大哥,我这就去找。”尹闵茹答应一声,然后离开。 “小妹,帮我去买副药。”接着铉恒说出了药的搭配名字,铉鸢也离开。 看着小妹的身影消失不见,四周也无一个人,铉恒这个时候靠在亭子座凳上,闭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 “朋友,他们已经被我支离,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何必还躲藏在亭顶。” 一个身影自亭顶飞掠而下,除了露出脸面之外,其它地方都被黑衣包裹,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来到铉恒对面说道“不愧是让我暗夜十三刺受挫的人,重伤之下竟然也能发现本掌门。你姓楚,对吗?支开他们就不怕我宰了你吗?”黑衣人的声音有些冷。 “若是你要杀我,我们俩还会和平的在这里说话吗?我猜你来定然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他还没说完,就被铉恒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的身份,我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者交谈。”铉恒说话毫不客气。 “小子,你胆肥啊!其他人见到我早就吓得跪下了。好吧!本掌门也不费话了,你听好了,本人乃是暗夜组织的掌门人,名字人人听了都会惊悚的,你确定要听?” “有话会说,有屁快放,没事混蛋,我还要养伤呢!”铉恒说的话更加不客气。 “小子,你你敢对我不敬?好吧能够这样与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段斩残,你若是再敢对我不敬,一定让你残废。” “聒噪,先别说狠话,先说说你来的目的吧!”铉恒问道。 “你手中的隐剑是从何而来我不想追究?它是我暗夜第一代祖师的剑,据说谁得此剑,便是暗夜的最高统治者,现如今,暗夜并不繁盛,再加上本掌门年事已高,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寄托暗夜门的人,既然你拿着本门的隐剑,本掌门决定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如何?” “不行”出乎意料的,铉恒一口回绝。 “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隐剑是在你手中,以后你就是暗夜的掌门人,若是你是一个毫无实力的人,那么你不配,可你一人独斗暗夜十三刺的事情,已经在门中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你不做掌门,恐怕以后会遭受无数暗门之人的追杀,就因为你让暗夜门蒙羞了。”黑衣老者说道,他没说谎,暗夜门的掌门之位非铉恒莫属。 黑衣人道“除了门中之人知道你是掌门人之外,其他人绝不知道暗门已经换掌门人,你就先当着吧!你也说了,暗门的人做事都惹得人神共愤,你为何不趁这个机会改变他们,带着暗夜的人走向正轨,走向光明大道,做些有利于天下的事情呢!你放心,我们暗夜是一个无孔不入c无所不知c无事不成的组织,天下没几个势力敢招惹暗门。”他是铁了心要让铉恒继承暗门掌门之位。 “老头,你说的什么都对,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铉恒依然在拒绝,他可不想一辈子与一群穷凶极恶之人为伍。 “你”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他没想到暗夜掌门人这个位置,在眼前之人心中一文不值。换做别人,怕是争抢着要号令暗门,毕竟暗门在天下的地位不低,只不过名声不好。 “老头儿,你们暗门那么厉害,要不帮忙办一件事?若是能让我满意,就可以保证在你们还未决策出下一任掌门人之前,我暂代掌门之位,如何?”铉恒很想找到师傅所说的忠儒星和真命天子,可偌大的洛阳城,凭自己一个人找,真的如大海捞针,现阶段他也只是怀疑赵元朗是真命天子,忠儒星还一点休息也没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各大势力 铉恒心中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居然有势力主动找上门来供自己驱使。 “你说,我暗门之人肯定能做到,一天便能给你答复。”看着自信满满。 “是吗?先别急着夸下海口。”铉恒嗤之以鼻,这老头儿也太会讨人欢心了。 “洛阳城,十八年前,也有可能是十九年前,夹马营内有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年青人,出生时天将异象,可否帮我找到此人,并且给我他的全部资料。另外,多关注赵元朗。还有就是帮忙找一个二十有三的大学问之人,给我他的资料,他是三年前来到洛阳的。最后再帮我找一个女子,她的模样是她的名字叫周韵儿,年龄十八九岁。”铉恒不相信老者,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小子,你狮子大开口啊!夹马营是军队重地,十八年前出生的少年有十多个。三年前来到洛阳的人,如今二十有三,且有大学问,这样的人在整个洛阳多得是。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女子,你没给我画像,叫我们去找,简直天方夜谭。”老头儿不爽,这样的条件太难。 “那女子的画像,我可以给你,但另外两个人得靠你们暗门的力量,我能提供的线索就只有这么多了。并非我要找他们,有朋友请我帮忙,那人功夫不在我之下。”铉恒撒谎,他要让对方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找到后不敢伤害他们。 “小子,你说的那位朋友是楚天召吧!哼!两个姓楚的,你们没关系才怪,你就那么放心让暗门的人帮忙,就不怕他们被迫害。”段斩残喝声厉色,如此这般的问铉恒。 “两个原因你们不敢伤害我要找的他人,还会派人保护他们,若是他们出事,我敢肯定暗门就没必要存在了。第一,你们诚心邀请我这个年青人做暗门掌门人,你们看出了我的潜力,算是对我在暗门地位的肯定。第二,我要找的人定然不会是一般人,极有可能是许多大势力都不敢招惹的人,你们保护他们明面上给我面子,实则不然,你们为了拉拢势力,到时候即便有灭门之难,也会有人出手相救,我说的对吗?”铉恒盯着段斩残,希望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端倪,寻求答案。 “楚少侠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如你所愿,我会吩咐暗门之人尽量替你办成此事,到时候请楚少侠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话。”段斩残拍着双手,欣赏的夸赞铉恒。 “好,金口既开,一言为定。其实我还想说,暗门查不到我师门的资料,不敢对我动手,也有可能暗门面临什么危险,需要拉拢人才度劫。”铉恒再次猜测。 “楚少侠,多说无益”段斩残还没说完,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不好,有人来了,我得赶快离开。拿着,这是掌门人的暗夜印,拿着它,你就是暗门的掌门人。另外,印章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提供随时召唤离你身边的本门中人,平时没事,不要随便拿出来透气味,要不然我门中人闻到会立刻来找你的。小子,我这就回去宣布你的地位,接下来几天会有人来访找你。”黑衣老者将手中锦盒放到铉恒手中,身影一晃便离开了亭子,这个时候尹闵茹拿着笔墨纸砚显出身来。 铉恒把锦盒藏在胸中,口中说道“干嘛这么怕?逃得这么快。当初派遣暗夜十三刺绑架人的时候怎么不跑快点。” “楚大哥,和谁说话呢?”尹闵茹拿着笔墨纸砚来走到石桌,坐在石墩子上,把手中的物品放好后问铉恒。 “尹小姐,多谢帮忙,能否帮在下研磨?”铉恒没回答,而是切入正题。 “可以啊!楚大哥,若是不建议的话,以后叫一声闵茹吧!不要总是小姐小姐的喊,听着多生疏啊!”尹闵茹朱唇轻启,不满的嘟哝。 “尹小,闵茹,我准备把我的剑法绘画成一本书传给你们,待会儿还请闵茹帮忙整理画卷。” “真的,楚大哥你真的愿意教我们剑法?”尹闵茹欣喜若狂,不敢置信。一般来说,师门的功法是不能外传的,即便是掌门人说了也不算。 “嗯,我希望你们有自保的能力,在乱世中活下去。”铉恒给予肯定的回答。 “楚大哥,你的师门同意吗?我好想知道楚大哥的师门叫什么名字,竟然这么大方的愿意传功。”尹闵茹带着好奇,也有担忧。 “我师门当然同意,至于我师门的名字”铉恒想了想,肯定不能说是云雾山下来的,创这套剑法的人已经死去几百年,想来没人知道剑法名字,也没人识得此剑法,不如自己创一个门派又如何,于是回答道: “闵茹,我师门的名字叫剑阀圣岳门,请保密这个名不见经传宗门。好了,不废话,我们开始吧。”铉恒还没想好怎么说,只能先绘画。 “好的”尹闵茹见铉恒不想多说,也没追问。 两人相对而坐,尹闵茹研磨,铉恒提起笔来,并没马上开始,而是闭着眼睛,冥想自己在皇宫时所学的画工,自从七年前上山后,大部分时间用来习功夫和学天下文学,没时间绘画。七年了,他想重拾画功,在皇宫,有最好的绘画老师教铉恒,他的画术自然不低。 尹闵茹看着铉恒提笔不动,心说“楚大哥会绘画吗?看这样子像是思考者什么。还是不打扰的好,免得招人烦。” 约莫思考了半炷香的时间,铉恒开始绘画,起初画得并不像,都说洛阳纸贵,浪费十多张纸后,初具雏形。铉鸢买药回来后也跟着帮忙整理画卷,于是三人平均分配,尹闵茹研磨,铉鸢整理画卷,铉恒当然是绘画,他把剑圣剑法的拆式全部画出,旁边写着注释,三人废寝忘食,下人端饭来没吃,濮阳迢湄来了后看一眼走了。三人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这一式整理完。 拆式包括剑圣剑法的全部,再加上铉恒多年不曾动用画功,绘画起来自然慢。三人累了一天,晚上大吃一顿后各自回房休息。铉恒盘坐在床上,恢复内力,恢复身体机能,直至深夜才睡觉。 次日清晨,铉恒在床上裸身站起,“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楚大哥,我的剑啊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楚大哥,我我我不是有意看到你的。”尹闵茹进来得及时,赶紧用双手蒙着双眼,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壮观的一幕。 她的一声大叫,引得尹府的众人先后来到铉恒房间。作为尹府功力最高的濮阳迢湄第一个到来,之后是铉鸢c尹云腾及他的夫人,一众看到眼前的事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尹云腾上前一步,对着已经穿衣的铉恒黑着脸说道“楚少侠,哦!不,应当喊铉恒。铉恒啊!岳父我提醒你,闵茹的名节不可毁,希望你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答复。”他说完后携着夫人的手,心中暗自高兴的走出房间,濮阳看了看铉恒,又看了看还蒙着眼睛的尹闵茹,最终摇了摇头紧随尹云腾走出房间门,昨天晚上两个徒弟已经将秘籍交给她,现在得回去研究剑法。 铉鸢走近铉恒,笑嘻嘻的,心中不知想着什么,不过说话暴露了她的想法“大哥,我师姐是个好姑娘,错过不再有,你可要珍惜她。”说完这话后,又走到还用双手蒙着双眼的尹闵茹身边,左手拍着其肩膀,颇为高兴的道“大嫂,哦!不,师姐,别装样子了,放开双眼吧!虽然我多年不曾与大哥相见,但师妹我相信大哥是个好男人,师姐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哦!”说完后走出房间。 尹闵茹听到“大嫂”这两字,羞红了整个脸颊,口不择言追着尹闵茹而去。铉恒在房间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外面尹闵茹的声音“你这小妮子,看我不把柳岩找来晚上帮着他教训你。” “师姐,柳岩他敢教训我吗?倒是师姐你,若再对我不敬,小心你和大哥结婚时,我让他叫你第二天早晨起不来床。”铉恒听到铉鸢这话,摇了摇头,心说“小妹变坏了”实际上十八九岁的青春靓女,谈论性感问题是一件正常的事。 中午时分,铉恒在昨天的亭内绘画独步天下前五式c尹闵茹负责整理功法c铉鸢负责研磨,三人的工作刚做完,铉恒还没来得急休息,尹府的家丁来报“楚公子,有人来访,不肯透露他的任何信息,指明要见楚公子,已在大厅等候,请楚公子移步大厅。” 尹府的家丁对铉恒比较尊重,因为数天前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他们愿意得罪尹府的任何也不敢得罪铉恒,重伤之下的铉恒也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所以众家丁对铉恒客气点实际上是给自己命活。 铉恒听闻家丁来报,心中猜想着的同时,他来到了尹府客厅,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华丽服装,显得颇为富贵,他坐在尹府的凳子上。 “你好,请问您就是楚公子吗?”来人一见铉恒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比铉恒这个想知道事情的人还急。 “在下就是楚铉恒,你是谁?慢慢说。”铉恒的名字在尹府已名扬,现在他的名字并不是秘密。 “请楚公子移步,你想找的人我们已经确定了一些名额,请楚公子过目。”来人并没报出姓名,直接说正事,最后双手奉上一张纸条。 “你,你是暗”铉恒还没说完,就被老者做出“嘘”的手势打断。这人是暗门的人,那天铉恒请暗门宗主帮忙找人,他没想到暗门的人办事效率还挺快的。 “费话不多说,替我谢谢你们宗主,改天有时间我会亲自登门贵宗,领教诸位功力。”铉恒想等自己的伤势恢复后,去一趟暗门总部,既然决定暂时做暗门宗主,那么就要某些人服气,在这乱世,没有什么比武力镇压更管用。 来人听完铉恒的话后,告辞离开。铉恒摆了摆手,告诉他可以离开了,有什么新消息再通知自己。看完纸张的信息后,关于赵元朗的家世,铉恒有所了解,相传此人一出生,“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金光遍身,三月不变。” 铉恒回到自己房间坐下,开始研读自己要找几人的资料。看完赵元朗的简介后,在看了看另外几个相同时期出生于洛阳夹马营的人,最终根据自己师傅的话判断出,真命天子出世定然不平凡,那么赵元朗就是真命天子,他已经找到真命天子。 接下来又看了大学问的人,足有百余多人,数量庞大,找大学问的人,铉恒是想找到忠儒星,其中几个倒是引起他的注意,可惜并不能确定,其中一个姓石的学者,铉恒最为肯定。 找来的人,资料都很详细。几乎把人家祖宗八代都翻出来了。令人作舌的是,周韵儿的资料一无所获。铉恒有些怅然,周韵儿一个弱女子,也不知找到自己国家的接应使者没?随着中原联盟大会的推近,洛阳城越来越乱,各国之人不时会出现。 中原大会的倒数第三天,铉恒去了趟洛阳夹马营,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赵元朗,并没告诉他是真命天子事实,只提醒其注定要在乱世称搅出一片风云的人,郑重说明一定要握住兵权,以便将来实用。另外铉恒将自己的剑圣剑法拆式总诀,伏瀚九掌c九剪夺命功c独步天下前九式传给了他,并告知九剪夺命腿不到性命忧关时刻不得使用。 对于铉恒传功夫,赵元朗是这样回答的:“治世用文,乱世用武。现在时局扰乱,兵争不休,只用练习武行事,研读兵法做辅,将来乘机崛起,才能安邦定国,方不虚此一生。这位仁兄,你真了解我啊!”铉恒微微一笑,并没回答。赵元朗的回答,让铉恒很满意。 铉恒之所以传赵元朗功夫,主要是让其在乱世有一个自保的能力,打不赢,学成独步天下后还逃不赢吗?赵元朗没看出铉恒就是当初的楚天召,毕竟两人相差太大,铉恒也没告诉他,当初的铉恒是一个大胡子,如今是一个翩翩伟岸少年。 铉恒将绘制的秘籍递给赵元朗时,明显的看到其脸上的惊讶。 次日暗门的人来访,铉恒将大学问之人,自己怀疑的那几人的资料还给暗门来的人,这次来的人并不是原先那三十岁的男子。铉恒的伤势恢复得已差不多,他要去暗门收服这帮穷凶极恶之人,原来来的这位名叫计皋的人带路。 暗门总坛坐落在洛阳城的某个地下室,暗夜十三刺早就被铉恒的功力折服,所以这次的他们并没挑战铉恒,甘心臣服。至于其他看铉恒的人,论单打独斗,谁也不是对手,他身上的伤势还没全恢复,不能久战,每个暗门挑战铉恒的人,只有一次机会。话已经说出,第二次若是还有人想挑战,那就拿性命赌,他们都是惜命之人,没人和自己的命过不去,自然就不会有二次挑战。 暗门的人不断往总坛赶来,就在这天下午,铉恒战胜所有挑战自己的人,成功坐上暗门宗主之位,他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他们改邪归正,谁敢不从?杀无赦。 新法一出,总有人愿意以身试法,铉恒请暗夜十三刺帮忙执法,包癖者同罪。于是暗门不服的人都被打服,有一句话叫做打一棒,给一颗糖,铉恒用这种方法恩威并施。除了有暗夜十三刺这几个得力助手外,铉恒还亲自另外挑出十二位练剑方面潜力巨大的暗门之人,传授十三伐剑阵给他们练,这十二人不属于暗门势力,他们只听命于铉恒,只可惜这十二人练的十三伐剑阵未成气候。 十三伐剑阵只有十二人练,最后一人便是十三伐剑阵的主导者,而这个人必须练成剑圣剑法,铉恒便是第十三人。十三伐剑阵对应守式c攻式c杀式,配合上主导者的拆式便是一个完整的十三伐剑阵,为何是拆式主导呢?因为拆式包括了前三式所有的招。 老宗主段斩残宣布铉恒的地位后,就此淡出暗门之人视线,没留下任何线索让人找他。 第二天清晨,铉恒在暗门交代完所有的事,他吩咐暗门十三刺的老大,派遣几个信得过得人去夹马营暗中保护赵元朗的安全。还撂下话语,自己不召唤,暗门之人不得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间不限。暗门快要被灭门时他们可以出现,来找自己。 当铉恒问起暗夜十三刺为何要挟持魏府c尹府时?暗夜十三刺的老大回答“作为一群有组织的杀手,说出幕后雇主,那是最大的禁忌。”关于杀手的规矩,铉恒还是知道一些的,便没再逼问,只是施加警告“作为杀手,是否该接这趟活?得查清楚再接。”接下来又安排一些事情后,铉恒离开,打道回府。 返回尹府后,指导尹闵茹c铉鸢练剑。他亲自上阵,给两人喂招,做陪练人,两人的功夫有长足的进步,优点是他们学会了剑圣剑法剑招,缺点是功力配不上剑招。 傍晚,铉恒在自己房间擦拭重剑与隐剑,这个时候铉鸢敲门。“请进,小妹这么晚了不早点睡吗?明天洛阳驻扎的个各势力倾巢而出,参加中原联盟大会,到时候你们可不能丢我们中原人的脸。” 铉鸢走近铉恒,坐到铉恒床边,脸色渴求的说道:“大哥,中原联盟大会后,我想回家看看母后c皇祖母c还有皇叔马希旺。你是否陪我一起去,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铉鸢说完这句话后,双眸流出泪水,这是对命运挫折的不屈服,铉恒思考了一会儿,他确实也想回家看看,出来这么多年了,还不知家里怎么样呢?然而他还没回答,铉鸢便已走出房门。 半炷香时间后,濮阳迢湄走进铉恒的房间,她的目的很简单,让铉恒在关键时刻出手。大约一炷香后,尹闵茹c尹云腾携着夫人相继出现,禀明目的后离开。 月上中天,今晚的月色明朗,铉恒坐在房顶,不知何时,尹闵茹悄然来到铉恒的身边坐下,一起欣赏月色,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尹闵茹慢慢贴近铉恒,最终靠着铉恒的肩膀睡着了。夜半时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沉默。来人一袭黑衣,是暗门的人。尹闵茹大惊失色,就要大吼,铉恒连忙阻止,看向黑衣人问道“你来有何事?” 那人手中飞出一达厚厚的纸,然后转身离去。铉恒接过纸本翻看,上面记载着明天参加中原大会的各国c各势力的全部资料以及参战的所有人,他看完后,请来濮阳迢湄,把资料交给她,该怎样做?铉恒相信,濮阳迢湄会计划一切的。 回到房间,铉恒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一夜就这样悠悠而过。 第二天,尹府重要人物,玄女宫弟子除了铉鸢与尹闵茹外,昨日又来三人,其中一个是玄女宫第一长老,名叫公孙悦霖,另外两个第子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分别是习芹和温婉。不过,无论是哪一帮人,都由濮阳宫主领头,公孙悦霖居最后,众人赶向洛阳这座古都遗址,中原联盟大会将在历代王宫遗址举行。 公孙悦霖乃是公孙家后人,武则天建立周时,公孙家的祖先曾是一代宫内女剑圣。 皇宫遗址外围人山人海,濮阳宫主代表的势力来到王宫遗址外围,众围观者让出主干路,她们去得还不算太晚,入席后,铉恒打量整个皇宫遗址。 中间的高台便是王宫主心遗址,那高台高足有五米高宽三百平方米左右,将是等下比武所用的擂台,台上铺着红色地毯,高台围着粗糙的绳子。 整个擂台包括周围的围着的粗糙绳子所占比例,加起来应当有五百平方米。擂台由青石所铸,比武不容易被刀剑破坏。 观台最低处离擂台二十丈左右,最高处放着数个两米左右的擂鼓。观台围着整个擂台,观台是给今天所代表的势力所坐的位置,铉恒看到了契丹也就是辽国的势力,哈么哒师徒皆在,他们的师傅居于第四位置,说明他们前面位置是辽国重量级人物,在他们旁边有诸多附庸势力。 蛮夷c鞑子c胡人,其中相对较强大的有辽契丹c女真c吐蕃c高句丽c匈奴c鲜卑c羌c铁勒c柔然c回纥c突厥c沙陀c党项c渤海族c契丹族c室韦族c铁骊族c兀惹族等几个庞然大物。这几个大势力中,有些族早就灭亡了,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想到匈奴人曾被武帝时的卫青c霍去病等人赶至漠北。有些势力则被太宗时的卫国景武公李靖c英国公徐世勣c阳郡公薛仁贵等名将打残,如今,几百年过去,他们修养身息,乱世出来作恶。 较弱小的附庸势力有岐c卢龙c定难c成德c义武c朔方c归义c河西c武平c殷c清源c定难c静海等诸多割据势力。 五代十国是中国历史的重要时期,其间定难军和静海军逐渐独立,而静海军自此永久脱离中国。 在这群势力政权内,不管是境外金女真c吐蕃还是静海诸势力,此次联盟大会中皆以辽契丹马首是瞻,在他们中,辽契丹是最强的。所以在观台占据优位,全部中原以外的势力占据了观台的一半。 在境外势力的对面便是五代十势力方面的势力集团,五代方面的势力,史称后梁势力集团c后唐势力集团c后晋势力集团c后汉势力集团与后周势力集团这五个势力集团。 五代势力集团主要指唐朝灭亡后c宋朝建立前,在中原地区存在的五个政权,朱温建立的后梁势力政权c李存勖建立的后唐势力政权c石敬瑭建立的后晋势力政权c刘知远建立的后汉势力政权c郭威建立的后周势力政权。 五代之外有众多割据政权,其中前蜀势力政权c后蜀势力政权c南唐势力政权c吴越势力政权c吴势力政权c闽势力政权c南楚势力政权c南汉势力政权c荆南势力政权c北汉势力政权等十个势力政权的割据政权被称为十大势力政权。 其中各国的建立者分别是:十大势力政权是指杨行密建立的吴势力政权c李升建立的南唐势力政权c钱镠建立的吴越势力政权c王建建立的前蜀势力政权c孟知祥建立的后蜀势力政权c马殷建立的楚势力政权c高季兴建立的荆南势力政权c刘隐建立的南汉势力政权c王审知建立的闽势力政权以及刘崇在今山西建立的北汉势力政权。 遂有“十大势力政权”之称。部分史纳入代表性割据政权称”十一势力政权“,故又有”五代十一大势力政权“一说。二者均指同一历史时期,唯对政权定位存在略小差异。 五代包括十大势力政权,洛阳十大豪门除晋外,分别相对应十大势力政权,说白了十大豪门就是十大势力政权设在洛阳的代言人。蛮夷c鞑子在洛阳也有一定势力的,他们来了洛阳那么多天,就是去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这次参加中原联盟大会比赛的是十大门派,十大门派对应十大势力政权,十大豪门。先前说了,十大豪门属于十大势力政权,那么十大门派当然属于十大势力政权。 五代政权c十大势力政权c十大豪门,十大门派,这次相同的目的是抵制外侵,各有利益。不同的是十大门派平时不受十大势力政权的约束,他们不属于任何势力政权,是一个独立的宗门存在。 这次中原联盟大会,尹府有十大门派中的玄女宫代战,魏府有少林代战十大门派分别去了十大豪门。 十大门派分别是少林c武当c玄女宫c点苍剑派c逍遥门c德儒门c体派c魔教c天医宗c邪月派。就是这十大门派。当然,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门派,或许他们更为强大,例如暗门就极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还有一些小门派,他们还不够格参加中原联盟比武大会。 中原五代十大势力政权也有倒戈之人,比如后晋势力政权当初和契丹约为父子。后唐历经后唐明宗的扩张与整顿,国力强盛,但发生内乱后,九三六年被石敬瑭以割让燕云十六州为代价引契丹军攻灭,后晋建立。两个是父子关系,它们能不亲吗?不过,听说契丹前年已出兵准备伐后晋,双方还曾在澶州交战,不知是否属实? 虽然此次联盟称之为十大势力政权联盟,但这十大势力政权,有些早已亡故,是被胜利者驱使来充数的,走个过场而已。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双方的势力尽数到齐,其中不乏锦衣玉食的王公贵族c战场将军,天下剑豪c奇人义士数不胜数,双方知名人物皆坐在观台。 所有势力中,有一队中立势力,人数最少,却各个是留学生c留学僧组成的势力,他们来自海外c境外,为学习中国先进的知识c技术而来,东瀛武者藤原七郎就是其中一人。另外还有短头发,蓝眼睛的人,看其打扮古怪。谁也没想到这群人会来趟这趟浑水,对于这种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中原的人,各大势力都会看在他们诚心来我泱泱大国的面子上,放任自流。 中原各大势力客气一番后,天上的太阳已高高升起。随着最高台的擂鼓官一声令下,旁边两个壮汉提起粗大的棍子,开始擂鼓。沉闷的鼓声响起,中原联盟大会正式开始。 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施展轻功,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身而起,奔向擂台,他是十国共同推选出来此次大会代表人,在这个时代,人人礼敬他三分,他就是德儒门上一代门主魏源,乃是魏征后人。 他运用音波功说的话震着每个人的耳膜“各位,境外海外的朋友,谢谢你们能够来到中原,接下来的十国争锋,最后一国的胜出者为联盟之主,其它九国协助联盟之主管理,从此以后达成共和,谁最先挑起事端,另外的国家必须派人协助联盟之主平定叛乱,这是我们中原十国共同商量出的共和准则。”魏源的话,把境外海外c中原十国分得很清楚,主次分明,外来是客。 “濮阳前辈,此次联盟成立真的能迎来太平盛世吗?”铉恒嘀咕,不置可否,这样的联盟确实能够结束这乱世,可一想到周朝八百年的分封制,后来出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等势力烽火,最终遭殃的是百姓。乱世就是一场屠杀,先有白起坑杀大军,后来又有项羽做了相同的事。 “铉恒,我知你功夫超众,可你现在能想出更好的方法吗?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五代君主,十国皇帝,他们的决定不是你能够更改的。”铉恒顿时语噻。 “这和自己师傅说的不一样啊!明明真命天子已降世,将来天下定然是真命天子的,那么这联盟大会推选联盟之主又是怎么回事?”铉恒心中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联盟盛会有莫大的变化,影响着未来的历史。 两人正说着,那边高台上的前辈高人魏源宣布完毕,只听他道“最后,有请代表十大势力政权比武的十大门派挑选二十人上台比武,为了避免比武之中有作弊行为,本人将亲自挑选,上台后点到即止,不可误伤性命。谁敢破坏规矩,他所代表的国家直接认输,没有后续参战资格。” 众人期待,决定未来十国命运的二十个人将会是哪十个?不管他们最后比武如何?必然名垂青史。 “体派,代表南汉势力政权出战,有请体派此次领队人带领来到现场的二代弟子上台。”谁也没想到,第一被点到的是体派。魏源运用音波功震在每个人的耳中,特别是体派所有弟子的耳中,似乎是响起一道惊雷。南汉势力政权刘夫人马皇后,是马殷的其中一个女儿,乃是马希声之妹,也就是铉恒的姑姑,南汉势力政权的皇帝刘他喊姑父。 体派的领导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听到魏源声音后,带领三个二代弟子飞向高台,速度一般。体派的人,以炼体为主,并非是轻功。 “领头者是体派的大长老,公冶治,他的炼体术已经达到刀枪不入的境地,以后你若是遇上此人,找到罩门必可破之。后面的三人是体派二代弟子杰出的代表者,每个都不可小觑。”濮阳迢湄指着体派领头者,耐心的解释。 “咦!”濮阳迢湄轻咦一声。 “濮阳前辈,怎么了?”铉恒不知道濮阳迢湄疑惑什么? “体派的三个杰出代表者,最后一个我似乎没见过。前面两个中第一个叫益智阳,第二个叫逯岩,这第三个真的没见过,或许是新入门的弟子,这次只是跟随前辈出来历练吧!”但凡杰出的二代弟子,在天下都会有一定名声。 铉恒看向体派第三人,他没想到赵元朗居然是体派的弟子。 “玄女宫,荆南势力政权出战,请带领二代弟子站在体派右边。”濮阳迢湄给铉恒讲得正兴起,却没想到第二个被点到的是玄女宫。她是此次玄女宫代表者,上擂台的事情就由她执行。 濮阳迢湄飞身而起,后面跟着尹闵茹c铉鸢c习芹c温婉,公孙悦霖与铉恒留下。 “德儒门,代表南唐势力政权出战,请德儒门的桓仁前辈带领二代弟子上台。”魏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本属德儒门,此次领头者他是认识的。德儒门代表南唐出战,这在众人预料之中,两者是鱼水之情。 另外,喜欢铉鸢,打伤铉恒的柳岩便是德儒门弟子,怪不得功夫那么渣,看到这里,铉恒明白了一切。当初因为柳岩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妹夫,所以他没追究刺自己的那一剑,还很好的调和两人之间的感情。 “点苍剑派,代表南楚势力政权出战,有请领头者带领二代弟子上擂台,从玄女宫右边开始站。”铉恒看向南楚所在之处,那里有一位自己的皇叔和一位堂兄可是不能相认,因为他属于自己着一脉的敌人,马希范一脉的人。 “公孙前辈,点苍剑派领头者是哪位前辈?后面的人能够胜任吗?”虽然自己已离开南楚,但那是宫廷之斗,与爱国无关。自己国家的事情,铉恒还是听关心的,他不得不问。若是楚国能够成为最终的联盟之主,那么以后楚国前途无量。 “哦!点苍剑派领头者是裴旻剑圣前辈的后人,此人叫裴宇锋,剑法深不可测。他们宗主盖莜也是一代练剑天才,苍千钧上人的剑法更是超越两人。点苍剑派三大练剑天才,绝不能惹这三人。可惜二代弟子后继无人,堕落了。”说到最后,公孙悦霖竟是叹气,为点苍剑派惋惜不已。 铉恒看向裴宇锋带上去的三个剑者,心中涌起无尽的凄凉,关于自己国家的命运,真难预测。这一场看似公平的竞选,谁知道真的公平? “邪月派,代表前蜀势力政权出战,有请领头者带领二代弟子出战” “魔教,代表闽势力政权出战,有请领头者带领二代弟子出战。” 对于邪月派与魔教,魏源脸上带着明显的排斥,几百年来,邪正不两立,世代为敌,这次是个例外。 “邪月派竺讪领头,魔教红叶领头,两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公孙悦霖露出出乎意料的神色。 “竺讪c红叶在教中地位很高吗?”公孙悦霖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看向铉恒说道“正派人士都知道这两人是有名的大魔头,他们杀人不眨眼,是两派现今教主。”铉恒露出怪不得的神色,其他宗门都是长老之类的领头,魔邪两派此举着实匪夷所思。 “天医宗,代表后蜀势力政权出战,有请领头者带领二代弟子出战。”相对于魔邪两派,魏源对天医宗领头者荆芥客气得多,毕竟像他这种老人,交好一位医者相当于为自己以后捡来一条命。 “逍遥门,代表吴越势力政权出战,有请” “咦,居然是游魂领头,谁都知道游魂从来不管世俗之事,没想到居然是游魂。”铉恒坐在公孙悦霖旁边,听得真切,逍遥门的领头者是游魂,可游魂是什么人?铉恒一无所知。他知道的是吴越王钱镠子钱传璛乃是自己的一位姑父。马殷一生有子嗣三十多人,除了南汉的那位马皇后以外,另一个女儿嫁到吴越势力政权,成为了钱传璛之妻。 还有少林c武当两派,相对应的有吴势力政权与北汉势力政权。 “下一派,少林代表北汉出战,有请少林寺的大师带领二代弟子来擂台。请最后一派武当,代表吴势力政权出战,与少林共同登上擂台。”铉恒看去,功力深厚,与自己同时对抗暗夜十三刺的老僧并没什么动作,旁边两位年龄稍长的僧人起身,带着那两个年轻的和尚登上擂台,站在逍遥门右边。 至于武当,则是一位五六十岁岁左右的白袍男子,携着长剑,带领身后两名武当弟子上台。少林与武当几乎是同一时刻登上的擂台。 “少林玄慈大师似乎有伤在身?”公孙悦霖看到老僧闭目养息,身边还有一个和尚照顾,想来少林出事了。 “莫非他的伤还未恢复?”铉恒心中疑惑,按道理说,玄慈大师功力深厚,不该如此啊! 不管怎样,老僧都是因为暗夜十三刺受伤,现在铉恒身为暗门门主,他也有一些责任,有时间得给人家疗伤。 “这么多年过去了,少林武当还是那么好斗!”公孙悦霖有意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公孙前辈,武当的领头者是谁啊?”铉恒在武当领头者身后看到两个熟人,两个有着自己一样命运的熟人。虽然,已经有七年不曾见面,但贫着对那两人的熟悉程度,铉恒不会忘记。 年长的是南楚曾经的一代将才,后来马希范登位,怕他势力太大,不好管辖。最终撤去他的军事职务,听说他做了游历四方的道士,却没想到藏身在武当。武穆王马殷长子,铉恒的大伯,其儿子马光惠在宫中是铉恒最要好的玩伴之一。 马希振年轻时文质彬彬,爱好诗文,崇尚佛教道教的人,因身为长子而未能继承王位,后来出家为道士,再后来听说在公元934年左右卒,看来这是满天过海的节奏啊!他曾官至武顺军节度使c加侍中,弃官为道士,这是一种讽刺? “武当领头者言简,来历甚大,不可轻易得罪。他身后的三位弟子,另一位为武当如今的二代红人后乙。”铉恒知道,她说的是自己那位有将才之能的大伯,只不过,马希振这个名字成为了过去,现在人家的名字是言简,一个颇有深意的名字。 至于后乙,则是铉恒认识的另一个人,原名高鹏,当初后唐建立者李存勖利用马希范抄斩一生忠于南楚势力政权的高郁,满门。为此,武穆王马殷还痛哭流涕,捶胸顿足,但是也没办法,谁让马希范那个蠢蛋是自己的儿子呢? 作者想说:我把国家都改成了势力政权,这样,不算是篡改历史吧?只算是我在历史的基础上添加了一点自己的表达方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联盟盛会 可怜高郁一族跟随马殷征战,付出了全部。最终却落得的个满门抄斩,只逃出了一个孩子,就是现在武当隐姓埋名的后乙,别人不认识后乙的过去,铉恒可是知道的,后乙便是马希振保下来的,他的年龄比铉恒年长几岁。 “下面,我宣布,开始选参赛者。由抓阄决定,门派来人最多的可以是五个,只来两人的的门派,可以直接通过,无需参加抓阄。请,只来了二代弟子两个的站到我身后,直接过关。”魏源对着十大门派说道。 “嗖嗖”邪月派竺讪与魔教红叶,分别带着身后两人站到魏源身后。 德儒门领头者桓仁c天医宗领头者荆芥,两派也只有两个二代弟子,他们不急不缓的走到魏源身后,与邪月派c魔教并立。剩下的门派要么带着三个二代弟子,要么带着四个二代弟子,最多可以带着五个二代弟子,而带着五个二代弟子的没有。 魏源斜瞥一眼,看到只带着两个二代弟子的门派已经站出,于是开口大声的宣布道:“剩下的二代弟子,请各领头者带着来我这儿拿纸条,我随机抽纸条给你们,谁的运气好,谁就会得到名额,各位,这是防止有人作弊,请理解。” 铉恒心说这老头儿可真会想事,明明说好是抓阄,现在却是不给人自由抓阄,而是自己随机钦点,这也算是另类的抓阄吧! “下面,有请体派公冶治长老,带着来到台上的三位二代弟子来我这儿。”魏源对着体派公冶治所在方向请道。 公冶治闻言,立马带着身后三人依次顺序的益智阳,逯岩,赵元朗三人来到魏源跟前,躬身道“魏前辈,体派弟子待毖,请前辈挑选。” 魏源右手捏着三张纸条,一脸严肃,来回在公冶治身后三人旁边踱步,似乎在思考者什么?约莫两三分钟过后,突然大声开口道“你们三人,开始抓阄,我手中的三张纸条,谁要是抓到一号和三号,便是此次的参赛者。” 三人闻言,眼中的炽热尽显无遗。当魏源亮出手中的三张纸条后,三人又踌躇不决,最终逯岩先伸出右手,在魏源手中拿出一张纸条,打破了平衡。“嗖嗖”两声,赵元朗先抓着一张纸条,最后一张自然属于益智阳。 三人朝着魏源打开纸条,站在魏源身后的众人一看,第一伸手抓阄的逯岩,纸条上写着“一”,第二伸手抓阄的赵元朗,纸条上写着“三”,说明两人通过考核,成为参赛者,益智阳被淘汰。 益智阳先看了看公冶治,然后拍着逯岩c赵元朗的肩膀说道“逯岩师弟,元朗师弟,师兄我与参赛无缘,你们俩可不要丢了咋们体派的脸面,师兄会在观台为你摇旗俩呐喊助威。” “嗯!师兄,我俩不会让你失望的。”两人慎重点头回答。 “智阳,你要相信自己的两位师弟,他们一定是魁首,你先下去吧!”公冶治面带微笑,吩咐益智阳。 益智阳拱手向台上所有人道别,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三米高的赛台,回到自己的位置静坐,并没打算真的摇旗呐喊助威。公冶治在魏源的引导下,带着逯岩和赵元朗站在早已直接通过考核的天医宗旁边。 “为了节约时间,剩下的五派一起来抓阄。请邪月派竺讪,魔教红叶,德儒门桓仁,天医宗荆芥,以及才痛过考核的体派领头者公冶治,请依次对立玄女宫濮阳迢湄宫主,点苍剑派裴宇锋,逍遥门游魂,少林空圆,武当言简,这五大门派。”众人很配合的站在了另外五大门派的对面,他们右手中按对立人数分发有纸条。 参赛者抓阄完毕后,魏源随机钦点每个宗派的两个参赛者。很快,比赛者终于全部挑选出来,马上将开启一场前所未有的龙争虎斗。 “第一战,二十个人混战,抢参赛牌。我手中有十块参赛牌,在半炷香可以随便抢,半炷香一到,所有人停止争斗,手中持有参赛牌者过关。下面,请诸位门派领头者带领未竞选赛者回归观台,静看结果。我宣布,此次各大宗门参赛人士”魏源宣布完毕,门派的领头者皆施展轻功,飞向原先所在位置。 擂台上剩下二十个参赛者站成一个圆圈,中间站着魏源,他的右手捏着十块由陨铁铸造“参赛”二字的令牌。用铁铸造令牌,是防止在比赛中令牌会损坏。 比赛的规矩,不得杀人,不得使用暗器,不得使用武器,全部空手二战。这其实造成了不公平现象,比如练剑的参赛者不能用剑,战力大打折扣。如点苍剑派,玄女宫,让他们赤手空拳,简直就是欺负人嘛!邪月派c魔教c少林c武当这四派平时练体也练剑,伯仲之间。 这种比赛,体派在斗武上最占优势,他们平时可都以练体为主。而在抢令牌上,体派又占了劣势,相对于来说,逍遥门的在抢令牌方面占优势,因为平时他们以练身法为主。 少林此次参赛的两位二代弟子是闻名c闻世二人。武当的两位参赛者后乙c程盂二人。玄女宫两位参赛者铉鸢c习芹两人。尹闵茹c温婉两人,或许尹闵茹功力在铉鸢之上,可参赛是靠运气才能上去的。 点苍剑派查岝c苍渠二人,据说苍渠乃是苍千钧上人的儿子,但很可惜,并非所有人都是子承父业,苍渠喜欢自由,于是弃剑练身法,他把剑法的招式改成拳法招式。 逍遥门丰榔c相岷,两者皆是身法高手,无话可评。德儒门柳岩c乜莉,从柳岩的表现上可以看出,乜莉功夫一般,若是柳岩对上铉鸢是肯定有好戏。体派自然是先前抓阄通过的两人,无需瞎子戴眼镜的多做介绍。魔教毋谟,巢纨馨。邪月派鞠婧萍,须弥子。天医宗荆苑馨c关姗钥。 “请,参赛的二十人准备抢参赛令牌。”魏源一脸郑重,站在二十人围着的圈子内,高声提醒参赛者,同时也在告知观台众势力,百年难得一遇的比赛即将开始。 二十个参赛者积聚功力,跃跃欲试,随时代发。 “开始”随着施令者魏源口中的“始”字落下,他手中的十块参战铁牌,飞天而起后,与此同时,鼓声轰鸣,声势甚是浩大。 二十人的包围圈瞬间瓦解,站台上只剩寥寥几人站着,趁着抢铁牌的人还未落地。魏源迅疾退出圈内,来到属于联盟主持赛的观台坐下,看向擂台抢令牌的参赛者。 只见飞天而起的魔邪两教四个人联手,除毋谟外,另外三人各抢到一块参赛牌。别个门派会联手,正道门派除了德儒门c天医宗两派并未飞到擂台上空与众人争抢赛牌,他们不擅长功夫和身法,应当是另有打算。剩下的体派c点苍剑派c玄女宫c逍遥门c少林c武当皆是至少拥有了一块令牌。 一共是十块令牌,众人抢着抢着,竟是失踪了一块参赛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没说话,互相保持警惕。玄女宫与点苍剑派靠拢,两派皆是修剑,所谓天下剑宗一脉相承,在这个时刻,两派依依相惜。少林武当是老对手,自然不可能会在一起。体派和少林的四人结盟。逍遥门c武当两派靠向德儒门c天医宗,四派颇有渊源,德儒门c天医宗的人没抢到参赛牌,逍遥门c武当的人自然会帮忙。 现在的阵容,无疑是武当c逍遥门c德儒门c天医宗四派的最大。正道是不可能会与魔邪两派联手的,但他们的战力不了揣测。体派c少林第二,在地上,体派少林练的功法占了优势,不过最占优势的还是体派。玄女宫c点苍剑派,铉鸢会独步天下的前几步,先前抢参赛牌未曾落后,夺下参赛牌。而苍渠不愧是苍千钧上人的儿子,剑法不怎么样,身法练的不错。 此时,武当的后乙,站出一步,看向对面的魔邪两派,低沉的威胁“给你们一个机会,交出一块参赛牌给天医宗,要不然”后乙右手凝聚功力,明显对方不交出来,他就会发起攻击。 魔邪两派的四人对视一眼后,邪月派的鞠婧萍c须弥子两人再次对视,似乎踌躇不决,到底谁扔出参赛牌?他们怕正道的众人联手抢令牌,到时候怕会损了夫人又折兵。两人都在犹豫,这个时候,玄女宫铉鸢从自己的阵营中走出一步,说道“既然贪得无厌,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仁慈。” 铉鸢是向着德儒宗的柳岩,要不是自己也喜欢柳岩,她才不会出来说话。现在只有体派少林的四人置身事外,其他八派皆有争议。 须弥子脸上露出不甘之色,将手中的赛牌抛向擂台外,看向鞠婧萍“师姐,不要给我们邪教丢脸,接下来为我报仇。” 须弥子丢出的参赛牌还未坠出擂台外,逍遥门的相岷飞身而起,接住了参赛牌,交给天医宗的荆苑馨。 随即转向玄女宫c点苍剑派c逍遥门c武当c德儒门c天医宗说道“若是在擂台下,我会把你们虐成狗,这次便宜你们了。” “你”擂台上的玄女宫c点苍剑派c逍遥门c武当c天医宗的人大怒,就要出手。 然而须弥子说完后,不等众人回应,直接跃下擂台,飞向自己门派所在位置。十大门派,其中九个门派都有了令牌,最后一块参赛牌在谁那儿?德儒门的人还没抢到参赛牌。 时间在流逝,不容分说,得赶紧找出最后一块参赛牌,至少保证每个门派都能进入决赛。 “柳师兄,怎么办?”德儒门乜莉面色难堪,看向柳岩。 “你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人会送来给我们的。”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忧。 “接住,希望德儒门能够在下一战中胜出。”最后一块参赛牌居然在赵元朗手中,他左手右手都拿着令牌,先前只是把左手中的参赛牌藏了起来。 “多谢这位师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柳岩并不认识赵元朗,接过参赛牌后连忙道谢。 十块参赛牌,十大门派各拥有一块,十大门派没有一个提前淘汰。第一局赛比,谁也不敢贸然得罪其它门派,即便是一个门派抢得两块参赛牌也会主动交出来的。然而第二局就没那么好运了,第二局靠的是真实力,没任何侥幸可言。你不被淘汰便是我被淘汰,为了比赛能赢,谁也赖不得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炷香很快过去,沉闷的鼓声响起,魏源飞身到擂台,宣布十国第二场比赛规矩:“每个门派所代表的国家,只有一次,败了便再没比武的机会。两个特殊比赛的照顾:平局的可以再次参加下一轮比赛,抽到单一没对手的可以直接过关。不得敷衍了事,故意打成平手的直接踢出,在不伤及对手性命的情况下可以手段尽出。接下来随机抽签决定对手,最后一位胜利者便是他所代表的国家成为联盟者之主。也就是说各门派比武必须毫无保留的出绝招了。”魏源一口气宣布第二场比赛的要规。 魏源宣布完毕规矩,遣走擂台上手中未抢到参赛牌的参赛者。此时,台上还剩下十位参赛者:少林闻名武僧c武当佼佼者后乙c体派赵元朗c玄女宫楚铉鸢c点苍剑派苍苍渠c魔教巢纨馨c邪教鞠婧萍c德儒宗柳岩c天医宗关姗钥c逍遥派相岷。这十人代表十大门派,也代表十大势力政权的未来,还代表所有门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魏源叫来侍卫,将早已准备待毖的装着十张五公分大小签条的匣子呈至十人面前。魏源正对并立的十人,从侍卫手中接过约莫四尺的黄金匣子,十张签条就藏于金匣子内,金匣子上端留出一个可以供抽签者轻松抽签的口子。 对面的十人面色严肃,郑重其事,不敢有丝毫怠慢。见魏源双手捧着金匣子走来,纷纷异口同声道“魏前辈长命无绝衰。”这是真诚的祝福,也是在拉近关系。 魏源左手拿着金匣子,右手捋了捋下颚胡须,颇为严肃道“小辈们,未来在年轻人手中。老夫送尔等小辈一句话:不在乱世中死亡,就在乱世中称皇。这一战过后,希望你们还能走向未来。九州四境五湖四海的人都在看着呢!废话不多说,按照你们站立顺序开始抽签吧!”。 十人并立,魏源双手捧着金匣子走向自己左边的第一位参赛者——德儒门柳岩,作为儒派弟子,他岂会不知魏源葫芦里卖的药,于是先拱手弯腰给前辈行礼,然后说道“多谢前辈,晚辈亦自知。” 柳岩说完,缓缓伸左手入金匣子,带出签条,上面刻着明晃晃的数字“八”,第一位参赛者抽签完毕,柳岩拱手道谢。 接着,魏源又将金匣子依次放至体派赵元朗身前,他抽到的是“七”武当后乙抽到“五”c玄女宫楚铉鸢抽到“六”c少林闻名武僧抽到四c点苍剑派苍苍渠抽到“一”c魔教巢纨馨抽到“九” c邪教鞠婧萍抽到“十”c天医宗关姗钥抽到“三”c逍遥派相岷抽到“二”。众人抽签完毕,都亮出了手中的数字。 “抽签完毕,请手中数字为一和手中数字为十的参赛者留下,其余参赛者请各自回门派休息。”魏源宣布完毕,领着八位未到比赛时间的参赛者下台后,各自回门派。 抽签抽到第一的是点苍剑派苍渠,而抽到第十的则是邪教鞠婧萍,这两人比武,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两人见其余参赛者已下台,互相对望一眼,表示已准备充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苍渠对着鞠婧萍道。 “有什么话?打过再说?一次的机会,好好珍惜吧!多说无益,开始吧!”鞠婧萍虽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强势回答。 “让你尝尝我点苍剑派的,看好了。”苍渠说完,呈下蹲姿势,左手往前直伸,右手本该持剑,而他却是捏拳,比出点苍六剑式出剑的动作。 “听闻点苍剑派的点苍六剑式一式强胜一式,本想借机领教贵派的剑招,可惜你手中没持剑,看你如何败我?”鞠婧萍毫不掩饰的鄙视,她这是在对手心理上造成压力。 “能不能打败你,还是你说你那句话:看你如何败我?”苍渠说完,不再废话,首先发起攻击。 观台之上,点苍剑派领头者裴宇锋看到苍渠的动作,心中怒骂“这小子,从小不学无术,对敌不使用剑法,简直丢我点苍脸面。不过还好,他虽然不舞刀弄剑,但功力不可小觑。”裴宇锋说完,竟自深沉一笑。 邪教的领头者竺讪坐在观台,看了一眼裴宇锋,然后收回目光,转向擂台,看到两个小辈已交手,脸上并没表情,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顷刻之间,擂台上的两人已交手二十余招,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观台众势力目光灼灼的看着台上两人过招,恨不得亲自飞到擂台,化身台上两人比武。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盛会,谁也不会在重要时刻打乱比武的部署。 此时最关心胜败的还是前蜀和楚国,因为邪教代表前蜀比武,点苍剑派代表南楚。两个势力政权怎能不关心胜败?擂台上在比武。观台玄女宫所在处,铉鸢已回到濮阳宫主身边的位置坐下,公孙悦霖正在传授铉鸢剑法精髓,旁边的弟子不敢打扰濮阳宫主也没说什么?其实不止公孙悦霖在传授门派高级功法,其他门派也一样忙着传授功法给将要比武的弟子。 公孙悦霖并没见到铉恒施展剑法,她认为,自己传授的才是最高最优的剑法。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信,这是对本派剑法的信任,还是对自我估测过高? 对于公孙悦霖这个长辈,铉鸢也只能回答“知道,一定。” 铉恒从座位上站起,打算到人群中去看看。 “两位前辈,各位师妹,我先离开一下。小妹,等下比武,一定要记住,利用一切优势制胜?”铉恒相信,即便自己的小妹打不过擂台上的人,也能轻易躲开,要知道,独步天下并不是白练的,除非遇到同样练有独步天下的人。 “铉恒,不要走远。”濮阳宫主提醒,铉恒知道濮阳宫主的意思,点头回应。 “楚大哥,等一下,我也要去。”尹敏茹站起身,追随铉恒身后。 “闵茹,你”公孙悦霖和尹云腾同时说道,可还没说完,两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铉鸢“咯咯”一笑,并没说什么? 习芹和温婉一脸茫然,心说“平时不近男色的师姐,今天怎么突然愿意和一个男子同走。” 濮阳迢湄看到众人脸色不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铉恒,尹敏茹来走下观台,来到拥挤的人群中,看向擂台正在比武的两人。台上两道身影,打出了真火,誓要将对方拿下。两人对战百多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都在比毅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砰”两人快速对一掌,同时后退,口中同时吐出一口逆血。两人颈前的衣领早已被鲜血染红,瘆人至极。 一个时辰过去,无论是拼内力还是拼招式,两人都不相上下。 “咔嚓”一声细微的轻响,鞠婧萍将苍渠的右手胳膊反转,导致骨折。 “砰”一声,苍渠趁着手骨折的时间,一脚踢在鞠婧萍的左脚膝盖,这是两败俱伤的打发。鞠婧萍的腿骨折,短时间内不会恢复了。也就是说她只能用一只脚站着和两只手对敌,苍渠则是用两只脚加一只手对敌,两者明显有了差距。 因为到最后,谁能站着,谁就是胜者。 “啪啪”两声,鞠婧萍两手撑地,用右腿扫向苍渠的左腿,两人的腿撞在一起,顿时同时骨折。苍渠趁着摔倒的刹那,忍着剧痛,用已伤的右手凝聚功力,击向鞠婧萍左手。鞠婧萍早有预谋,放弃左手,用自己的右手击向铉恒的右腿,两人又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苍渠看到自己右腿将要遭劫,连忙用左手去挡。 “噶蹦”苍渠左手骨折,右手伤上加伤。 “咔嚓”鞠婧萍右腿骨折,左手骨折,仅剩右手,可惜她已无法站立,败局已定。苍渠还剩一只脚可以站着,他赢了,赢得惨烈。 擂台下,看戏的围观者,大声欢呼道“好c好不愧是点苍剑派的弟子。” 魏源飞身上擂台,看了一眼单脚撑地的苍渠,又看了看地上的鞠婧萍,连忙宣布“点苍剑派,楚国,苍渠胜。”他刚说完,苍渠便倒在擂台上,人事不知。而鞠婧萍还醒着,可无法站起,同样的,还是苍渠胜。 点苍剑派裴宇锋与邪月派竺讪同时登台,两人冷冷的对视,然后联连忙带走两个受伤及重的弟子。必须赶紧治好苍渠,因为他胜了,还得比赛。 “请抽到第二和第九的参赛者上台比武。”魏源宣布完毕。 魔教巢纨馨c逍遥派相岷,两人登台,相互对视,魏源回到观台。 “邪魔两派真是没人了,居然派出女弟子出战,真是可笑至极。好男不跟女斗,趁早认输,免得伤了你。”相岷丝毫不把巢纨馨放在眼里。 “是吗?传闻逍遥派的人只会做缩头乌龟,今天倒要领教逍遥派的缩头躲功大法。”巢纨馨在心灵上给予对手打击,这戳中了相岷,逍遥派的功法本就是不以硬拼,是消耗对方功力取胜,让对方防不胜防。 “魔女,看招。”相岷凝聚功力,气势如虹,以掌劈向巢纨馨的头顶。巢纨馨举掌相迎,却发现上空什么也没有? “傻女人,怎么样?上当了吧!你以为本少那么容易被你激怒,哈哈”相岷张狂大笑,原来他刚才是故意装出跋扈的样子。让对方全力以赴,从而消耗对方的内力。 “逍遥派,够无耻。接下来就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巢纨馨认识到,逍遥派的功夫真的不能小觑,得时刻警惕。 接下来的时间,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交手两百余招,皆未曾受伤,只不过由于内力的消耗,两者脸色苍白,明显虚耗过度。 经过两百多招的对决,巢纨馨渐渐透析逍遥派功法,有了良策。必须初始都是试探性的过招,时间久了,便能看出对方招式路数的弱点。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吧! 高手之间的对决,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需要超凡的智慧才能取胜。 “嘭”相岷一掌击在巢纨馨的后背,令其摇摇欲坠,如断线的风筝,无法平衡身体。相岷乘胜追击,施展逍遥派的绝学,在身法速度追上巢纨馨,想一击即中,令对方失去战力。 可惜想法是好的,事实是残酷的。就在他的双手将要接触巢纨馨脊梁骨的刹那,数十根细小如牛毛的针雨自巢纨馨肋下飞出。 距离太近,相岷无法躲避,只能避开要害,用双手去挡。结果可想而知,相岷的双手中暗器。在相岷双手抵挡暗器的时刻,他的双腿受到猛烈的重击,原来是巢纨馨双腿扫到了他的双腿。 “啊!你你贱人,使用暗器”相岷未曾说完,便昏死过去。 “比武之前没说不能使用暗器,魏前辈已撂下话语,所有人全力以赴。”巢纨馨为自己解释,不管怎么说?她最终胜出,只不过手段比较恶劣。 围观者看到巢纨馨使用暗器,敢怒不敢言,只能闭着嘴巴。因为比赛之前确实没说不能使用暗器。 “卑鄙c无耻c毒妇。”这是多数人对巢纨馨的评价。 “第二局,魔教巢纨馨闽国胜出。下面开启第三局,有请抽到数字第三和第八的参赛者上台。”魏源来到擂台时,身后还跟着魔教红叶,至于逍遥派游魂,他的速度极快,先一步到达擂台,并且将相岷带到观台,为其疗伤。 天医宗关姗钥抽到“三”,德儒宗柳岩抽到数字“八”,两人都不是功夫强者,内力势均力敌,谁最终可以得胜?众人对这场比赛并不看好,他们两者的比赛,肯定是不如前面两场打的凶猛c激烈。 众围观者是来看好戏的,并非来浪费时间,不过他们不敢得罪这两派。因为得罪医者相当于断自己一条命,谁都不会用自己的命瞎磕。而得罪儒道,就等于断自己前途,这个年代讲究的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两派虽然不是功夫强者,却是天下人必须尊重的两派。 德儒宗c天医宗两派,甚至比各大功夫门派更深得人心。 你可以不学功夫,但你不能不学习文字,因为它是人类进步的文明。你生病可以不去找医者看病,但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去先医者吗? 柳岩稳步从台下走上擂台,关姗钥与其并肩而行,他们两人不像其他参赛者飞身上台,两者都体现了两派的稳重。 俄而,两人终于来到擂台中央,相互对视,而这个时候,魏源飞身下台。 “关师姐,请手下留情。”还是柳岩先开口。他知道,天医宗作为医者,肯定对人体各大经脉c穴道了然于胸,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失性命。这就是当一个医者的好处,他不仅可以救人,还能杀人于无形。 “柳师兄严重了,魏前辈早已发言,不得杀人。况且贵派与我派世代友好,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比赛就破坏友好呢?”关姗钥回答。 “是啊!关师姐说的在理。不知这场比赛过后,是否可以向关师姐讨教人体脉络图?”柳岩先是回答,然后请求,不过这种请求微乎其乎。 “柳师兄,这个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说。眼下还是先比武吧!柳师兄,小心喽!”关姗钥转移话题,没师门的允许,她怎敢私自将本门秘笈交于外人。 柳岩面色露出一抹失望,不过这在意料之中,还有就是他太唐突了。 对面,关姗钥说完,并没等柳岩回答,用两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就快速奔向柳岩这儿,明显的打算开战了。 柳岩看到关姗钥就这么空手奔向自己这儿,脸上勾起微笑的弧度,等关姗钥的双手快要贴近自己的人中穴时,他一声音波功吼出,顿时震得观台众人失聪。而关姗钥似乎不受影响,依然冲向自己。 人中穴位置在,人中沟偏上,属督脉,为手c足阳明,督脉之会。被点中后头晕眼昏。 关姗钥明显知道柳岩会使用音波功对敌,早有准备,点了柳岩的人中穴后,又点风池穴,此穴位置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 柳岩被连续点中三十六死穴中的两道大穴,顿时头昏脑涨,“轰”的一声倒在擂台,不省人事。他不明白,自己的音波功为何对一个功力不强的人没作用。这并不是他的音波功不厉害,而是在关姗钥冲向柳岩时,借用捋发的动作,就已经将自己的耳门穴封闭,屏蔽了所有声音。她,早已丧失了听力。 此穴位置在耳屏上切迹前c张口呈现凹陷处。经属为手少阳三焦经。被点中后,耳鸣头晕倒地。不过,关姗钥是一个医者,自然能把握此穴的尺寸,让自己不晕倒。 关姗钥一招制敌,让在众所有人不敢再小瞧天医宗。同时也不敢小瞧德儒宗,毕竟柳岩的那一声震天大吼,可是震住了不少人。 第三局,毫无悬念,关姗钥胜,胜得理所当然。另外,众人震撼,没看清关姗钥是如何一招制敌的。 “第三局,天医宗后蜀关姗钥胜。”魏源登上擂台,看向柳岩,口中喊的是关姗钥的名字。 德儒门桓仁和天医宗荆芥并未上台,魏源未宣布完毕,铉鸢已登上擂台,在数万人的眼睛下,扶起晕倒的柳岩走下擂台。关姗钥听到魏源宣布自己胜利后,立马跑过来帮着铉鸢扶柳岩。 “不用”铉鸢冷冷的对着走来的关姗钥回绝。 关姗钥双手伸在空中,尴尬不以。略微思考,她最终还是走到柳岩身边,解开柳岩的各大穴道,令其转醒。 “谢谢。”铉鸢恩怨分明。帮了自己就得谢谢,至于“怨”,那就让它随风而散吧! “这是我应该做的,柳师兄有你真好。”关姗钥夸赞,她的心有些扑通扑通跳动。 “咳咳”柳岩醒来,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同时示意这是擂台,下去再说。他醒来时就知道自己败了,外加看到魏源已上台,他听到了最后一句“有请抽到第四第七的参赛者上擂台”这句话,傻子也知道了答案,更何况他是德儒门的佼佼者。 关姗钥c铉鸢两人扶着柳岩走下擂台,沿途看到少林的闻名武僧手中提着一条棒子上台,体派的赵元朗右手拿着一柄长剑,两人一前一后登上擂台,五人擦肩而过,并未有言语上的交流。 “体派的这位师兄,祝你旗开得胜。”柳岩转头对着赵元朗祝福,毕竟先前赵元朗把参赛牌给了自己。 “多谢,师弟好好下去疗伤,有时间我们一起喝茶。”赵元朗转头回答。 “柳岩,幸不辱命,愿陪君子。”柳岩回答。 “此桩事了,赵元朗,自会待客。”赵元朗说完,一步登上擂台。两人在言语中,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铉鸢c柳岩c关姗钥三人走下擂台,铉恒c尹敏茹早已等候着。 “柳师兄,我来了。”原来是德儒门乜莉看到自己的师兄受伤,竟自跑过来关心。毕竟其他门派的有领头者上台帮忙医治,而德儒门的桓仁并未上台。 “姗钥师姐,你没事吧!”荆芥的女儿荆苑馨走来,关心自己的师姐。 “我没事,倒是柳师兄有事。”关姗钥回答。 接着,几人简单的交谈几句便分开了。分别时,关姗钥和荆苑馨各自赠送柳岩一瓶不同的药当作道歉礼,便回到天医宗所在处。柳岩已比赛完毕,由乜莉扶着,他得回师门所在的观台报告一声情况。 擂台下,铉恒c尹敏茹c铉鸢三人故意远离观台,来到一座人稀疏的大殿,这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倒也不辱皇家风范。 “楚大哥,我有事需要完成,等会儿过来找你。”尹敏茹知道,铉鸢将要上擂台,在这个时候,铉恒找铉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是一个外人,知道自己的地位,主动远离是最好的选择。 “闵茹,不必离开。”铉恒立马叫住尹闵茹。 “楚大哥,我真的有事。”尹闵茹坚持离开。 “好吧!注意安全!”铉恒不知为何,竟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发自肺腑的关心,最重要的他本没想说这句话。 “多谢楚大哥关心。”铉恒和铉鸢的耳中,飘进这句话。 “哥,找我有什么事?”铉鸢知道铉恒可能会给自己什么?可还是忍不住想问。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那东瀛武者偷袭我时,我凭空在他脸上的剑痕。”铉恒找问铉鸢。 “当然记得”铉鸢回答。 “你哥我的背上背着有几柄剑?” “当然是一柄重剑,怎么了,难道有两柄?” “的确有两柄。”铉恒说着,左手倒扣,将隐剑自身后的玄铁重剑剑鞘拔出。 “什么也没有呐?”铉鸢脸色疑惑。 “真的吗?你伸手感受一下我左手内有什么?” 铉鸢脸上带着疑惑,出于对铉恒的信赖,她还是将手伸到铉恒的左手,顿时感受到一柄实物。 “现在,哥哥将它送给你,以后防身,这次比赛,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这柄隐剑。”铉恒深情厚谊,警醒铉鸢。 “哥,这么重要的剑,还是你拿着吧!”铉鸢拒绝想要还给铉恒,但铉恒又怎么可能会要呢! “哥的功力天下无敌,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再说了,哥打不过还可以逃。而你就不同了,所以你必须拿着,这是哥送你的第一件礼物,拿着它,或许还可以调动一些神秘力量。好了,待会儿你还要去比赛呢!早点去静等比赛的到来吧!”铉恒并未对隐剑的来历及作用解释太多,真到万不得已时,此剑暴露自然会引来暗门的人,到时候暗门的人就会奉铉鸢为门主,也算是自己对妹妹的另类保护吧! 同时铉恒也没提起言简,也就是自己的那位大伯马希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小妹在与武当后乙比武时分心。 “哥,那么我先去了。”铉鸢说完,转身朝着擂台方向走去。 “哦!对了,哥,你有没有觉得武当的某两人看起来好熟悉?”铉恒本来已走,突然转身说出这句话,不过说完这话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莫非她看出了什么?”铉恒轻语。 “楚大哥,师妹走了?”原来是尹敏茹回来了。 “嗯!走,我们去看看少林和体派的比武进行得怎么样了?”铉恒回答,并提出请求。接着,两人也朝着擂台方向走去,没入人群中。 “咦!那不是自己的大伯马希振吗?”铉恒轻咦一声,他看到言简也在人群中,似乎在和某人谈着什么?看那样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请问这位是武当言简言师伯吗?”铉恒和尹敏茹两人走到言简身边,同时看向对面,那人正是与言简谈话的人。看其装束,应当是契丹辽人,铉恒不知道这蛮夷找自己大伯什么事?不过从自己大伯的脸色来看,肯定不是好事。 “这位兄弟,麻烦你让开,我找这位前辈有事。”铉恒一看是辽人,顿时没好感,直接赶人为自己大伯解围。 “放肆,不想死就滚开。”那人毫不客气,出言便伤人。 “啪”铉恒一巴掌拍在那蛮夷的左脸,那人的左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你你等着。”那人惊惧,撂下话语便慌不择路没入人群中。 言简没想到来找自己这个年轻人脾气这么暴躁,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不过人家始终替自己暂时解了围。 “这位少侠有何事?”言简并没认出铉恒。 “在下祖籍楚国潭州,姓马名竔,字铉恒,又名光扬,国姓楚。父马希声,母姓袁。本人生于九二七年,马殷之孙,第三代太子。”铉恒直接这样介绍自己。 “你你你是光扬,当初你们兄妹失踪后,我曾派人多次打听你们的下落都杳无音信,本以为你们已死,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哦!对了,你的妹妹铉鸢呢?你大哥和姐姐他们还活着吗?”马希振并未掩饰自己认识铉恒的事实,因为他见到铉恒的第一眼,就感觉眼前之人有些熟悉,只是记不起来。 听到马希振提起自己的哥哥姐姐们,铉恒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当初逃难,只顾自己和妹妹,至于大哥他们,铉恒真的不知道他们在何处? 马希声不止铉恒c铉鸢两个孩子,只因为铉恒身份特殊,铉鸢是最小的孩子,两人得到了忠臣的庇护,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铉恒一概不知,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那位皇帝叔叔不要做的太绝。 “大伯,我是光扬,我是铉恒啊!”多久不曾见面,铉恒的心情无以言表,甚是激动。 两人眼中只有彼此,马希振连铉恒旁边的尹敏茹都忘记问了。 “大伯” “光扬” 两人激动得相拥在一起,马希振的脸上甚至有了泪痕。 “大伯,光惠哥他们还好吗?当初我听说您去世了,没想还能见到您?原来您用的是瞒天过海这一计啊!”铉恒激动。 “还好,我的那一脉都还好,只是哎!你们那一脉的人”马希振擦着脸上的泪痕,竟说不下去了。 两人相拥许久才放开,于是找了一个茶馆谈起了过往以及未来,还有就是这些年各自的遭遇。由于马希振有武当公务在身,两人谈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彼此告辞,铉恒也有事情,他想要看看赵元朗是否胜了少林闻名大师,于是两人短暂的相遇不久便告别。 有时间再聚,反正没死,有的是时间。 两者分别,言简不只去向何处?铉恒c尹敏茹两人来到玄女宫的所在的观台,柳岩也在,坐在铉鸢的身旁。两人低调走到玄女宫位置,并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铉恒看向观台,这个时候,体派与少林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暗涵情意 两人棍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少林闻名武僧先后使出少林派棍术各种棍法,有猿猴棍c风火棍c齐眉棍c大杆子c旗门棍c小夜叉棍c大夜叉棍c少林棍c小梅花棍c云阳棍c劈山棍c阴手棍c阳手棍c五虎擒羊棍少林竞赛棍等以及少林对练棍:排棍c穿梭棍c六合杆c破棍十二路等, 所谓棍打一大片,一扫一劈全身着力。棍练起来呼呼生风,节奏生动,棍法密集,快速勇猛。它既能强身健体,又能克敌制胜,在历代抗敌御侮中,少林棍发挥过重要作用。 闻名不愧是少林的佼佼者之一,将棍法练得这班熟悉。 赵元朗面对闻名各种铺天盖地的棍法,沉着面对。剑圣剑法拆式的真谛便是拆对手各种繁杂的功夫路数,这次参赛,他习得剑圣剑法占了优势。 闻名见用棍法久攻不下赵元朗,便将棍当枪使,都说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少林功夫内容丰富c套路繁多。按性质大致可分为内功c外功c硬功c轻功c气功等。内功以练精气为主;外功c硬功多指锻炼身体某一局部的猛力;轻功专练纵跳和超距;气功包括练气和养气。按技法又分拳术c棍术,枪术,刀术,剑术,技击散打c器械和器械对练等共一百多种。这些套路和软硬功夫,由于年代久远,散失很多。 不过无论练什么功法,都要看是否掌握其真谛。 少林派枪术有少林枪c五虎枪c夜战枪c提炉枪c拦门枪 对练枪术有枪对枪c对手枪c战枪c双刀对枪c六合枪 少林武术本还有剑术和刀法,以及各种夺人武器的功法,如空手夺刀c空手夺枪c空手夺匕首等,可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将少林的所有功法学会。 不过对战赵元朗的闻名,即便他学了夺人武器的功夫,也不见得夺得下赵元朗手中长剑,只因为赵元朗学的是剑圣剑法是专一的拆式,不仅能拆别人招式。 “咔嚓”一声,赵元朗一剑劈断了闻名手中的长棍,没有了武器,闻名便落了下风,不过少林拳法他平时也没白练。 在打拳法之前,闻名先把少林软硬功夫:卸骨法c擒拿法c点穴秘法c短打手法c弹弓谱c易筋经义等演练了一遍, 接着便开始施展出少林派技击散打:闪战移身把c心意把c虎扑把c游龙飞步c丹凤朝阳c十字乱把c老君抱葫芦c仙人摘茄c叶底偷桃c脑后砍瓜c黑虎偷心c老猴搬枝c金丝缠法c应门铁扇子c拨步炮c少鬼攥枪等。 他还将少林气功施展了出来,少林寺流传的气功有“易筋经”c“小武功”c“站桩功”c“益寿阴阳法”c“混元一气功”等。 可惜,还是没能克敌制胜,若是能找到克制赵元朗功法的武术,哪还需要施展出这么多功夫。所以说,并不是因为闻名施展的这些功法弱,而是他没找到克制赵元朗功法的功夫。还有就是闻名的功力要是在赵元朗之上,也可破了赵元朗的剑圣剑法。要知道,在够强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花招都如同虚设。 接着,闻名见自己之上所用功法都无法刻敌,只能施展自己最后练的各类拳法。 少林派拳术刚健有力c刚中有柔c朴实无华c利于实战,招招势势非打即防,没有花架子。在练习少林拳时,不受场地限制,有“拳打卧牛之地”之说,其风格主要体现一个“硬”字,攻防兼备,以攻击为主。拳势不强调外形的美观,只求技击的实用。步法进退灵活,敏捷,有冲拳一条线之说。在身段与出拳上,要求手法曲而不曲,直而不直,进退出入,一切自如。步法要求稳固而灵活,眼法讲究以目视目,运气要气沉丹田。其动作迅如闪电,转似轮旋,站如钉立,跳似轻飞。少林拳分南北两派,南派重拳,北派重腿,每派还分许多小派。 少林派拳术有罗汉拳c小洪拳c大洪拳 可见,闻名武僧在以上类型中一类不占,说明闻名在少林的地位及自己品行各种都是上等。即可能是千年难得一出的练功奇才,不然也不可能二十多岁就精通少林各种功法,甚至练习。 懂得多的,要么是记忆力超强之辈,要么是已亲身经历的事情。以闻名的条件来说,他不但记忆力惊人,体质也惊人,的确是一位千年难出的奇才。 当闻名武僧同时使出形意拳和心意拳时,赵元朗顿时感觉到了吃力,对方的功法与自己的剑法一样,同为拆式一类的功法。赵元朗不知道,其实形意拳和心意拳并没不是同剑圣剑法一样的拆式,而是心随形动,以此克制对手。此拳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是拳法的最高境界。 “砰”一声,接着便是剑落地的声音,赵元朗的剑被闻名武僧夺落在地上,失去了武器,赵元朗胜算便少了许多。趁着长剑被夺落的瞬间,赵元朗反应极快,迅速使出独步天下,转到闻名武僧的身后。 闻名感觉不妙,想都不想立马转身一拳轰出,却是什么也没有,同时感觉背上被人一阵狂点,便知道自己完了。果然,当他轰出那一拳,便动弹不得,原来赵元朗凭着速度上的优势,封锁了闻名武僧身后的各大死穴。 人的背部有八大死穴,分别是肺俞穴c厥阴俞穴c心俞穴c肾俞穴c命门穴c志室穴c气海俞穴c尾闾穴等八个,点中任何一个都会晕倒甚至丧命。赵元朗同时封锁闻名武僧八大死穴,使其无法运转功力,不败才怪。 赵元朗显然没有杀人c伤人的心思,只是想让对方动弹不了,自己赢得比赛就行。 “少林的功夫,让在下大开眼界,同时心惮不已。若非闻名师兄比赛之前就有暗伤在身,恐怕今天落败的就是元朗了,体派弟子赵元朗趁人之危,多有得罪。”赵元朗已治服闻名,却还是提出自己想说的话,可见心诚。 闻名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出话来,他其实是想问,为何体派的人剑法这么高?仔细一想,觉得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问出,又闭了口。 他的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想问的,体派功法练体,为何一个体派弟子确实用剑及身法对敌?怎么看都像是点苍剑派或者玄女宫的弟子,各大门派领头者面色不一。另外,先前苍渠属于点苍弟子未曾用剑,使用的是身法及拳法。 “赵师弟谦虚了,无需愧疚,我们皆是形势所迫,谁了赖不了谁。你胜了,请先将贫僧的穴道解开吧!”闻名武僧接受自己败的事实。 “这一场,体派,赵元朗,南汉国胜。”魏源登上擂台,知道了答案,宣布结果。体派和少林的战斗是最精彩的,观众对少林及体派有了新的认识。 赵元朗解开闻名的八大死穴,两人携手下台。已比赛的众人中,两人是唯一完好无损的,并且成为知己。下台后,各自回所在观台,看今天最后一场比赛。 武当和玄女宫的比赛,一场雌雄之争,也是今日倒数第二场比赛。 “诸位,今日倒数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敬请期待。有请武当弟子及玄女宫弟子上台。”魏源高声宣布。 “小妹,尽力而为便行。”铉恒上前拉住铉鸢的胳膊提醒。 “哥,我” “师妹,没事,师姐为你加油。”尹敏茹右手捏拳,在胸前做出自信的动作, “咻咻”两声,后乙c铉鸢同时登台。 “开始”魏源一声说完,便下了擂台。 “姑娘,我们小时候认识吗?为何我对你有种熟悉感?”后乙面色无喜无悲。 “在下楚铉鸢,不知师兄怎么称呼?” “你是马家的人?马希声最小的女儿,哈哈!当初以为你们都死了。现在看来,老天有眼呐!”后乙先是自语,然后张狂大笑。 “你认识我?”铉鸢面色疑惑。 “不但认识,还熟悉得很。我乃高郁之子,高鹏是也。当初灭我一族的内情,我已查清,父债子还,拿命来。”从铉鸢的言语中,他已经猜定,眼前的姑娘就是自己仇人之子。 “高家,高郁之子?高鹏?你是高大哥,你也没死,我们同是受害者,你怎么能说是我父皇灭了你的族人呢?”铉鸢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终于遇见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同时满脸的不解。 “废话少说,马希声c马希范一个鼻孔出气,既然让我遇到他的子女,那就没话可说,受死吧!对了,忘记告诉你,高鹏早已随着高家的灭亡而灭亡了,我的名字为后乙,请以后叫我后乙。”高鹏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长剑。 铉鸢见后乙已拨出长剑,无奈,她不得不将腰间的长剑抽出对敌。后乙长剑指着铉鸢的鼻梁骨,一剑刺向其眉心。 “叮当”铉鸢施展独步天下第一步进退滑跟步,前脚向前上半步,后脚向前滑跟半步,退步后脚先向后退半步,前脚滑跟向后半步。同时用自己的长剑斜撩后乙的长剑,将对方的必杀一击轻松拆穿。 “高大哥,哦!不,后乙大哥。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为何不一笔揭过呢!既然你都已改名换姓,说明你不想记起曾经,现在来报仇,这是何必呢?再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铉鸢边打边劝说,对方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她不得不停下,专心对敌。 后乙同时使出挑c刺c穿三剑,分别对应铉鸢的手腕c头颅c胸部三个地方,招招伤人,狠辣至极。 铉鸢连忙使出独步天下第四步左右侧移步对敌,她的前脚向左右侧移动半步,后脚随之向左右侧横移一步,同时身体向左右转动。右手中的长剑交换于左手,剑圣剑法中的上挑c上云c崩这三式齐出,化解对方的招式。 随着对方的攻击越来越狠辣,铉鸢先后使出独步天下第三步前后插盖步c第四步左右交换步以及剑圣剑法各种拆式配合,一一化解对方的绝杀。 一攻一拆间,二十多回合过去了,两人仍然不分胜负。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对拼了十几次,依旧未分胜负,现在铉鸢主要是拆式,并非攻式和杀式,当初铉恒并没把前三式剑法教给她。若非如此,也不会这样苦苦拼剑。 剑圣剑法拆式,包括前三式,学会总诀可用拆式自创前三式,创法不一。铉恒得到的是那位剑圣前辈创出的前三式,其实后人也可用最后一式拆式创出前三式的。 铉鸢掌握剑圣剑法拆式尚短,还未达到“创”那种境度。 一个时辰后,铉鸢不再用剑圣剑法的拆式只拆不攻。她使用玄女宫的剑法配合剑圣剑法,边拆边攻,后乙有些招架不住了,不过仍有余力。 观台,玄女宫位置,公孙悦霖“迢湄师妹,铉鸢这套剑法并非我玄女宫剑法。是否知道她从何处学来,哪位前辈教授?” “悦霖师姐,铉鸢的剑法乃是她哥哥传授。” “哦!她已经找到哥哥了。”公孙悦霖看向铉恒所在处。 “公孙前辈,小妹所用剑法c步法,的确是我个人教给她一人保命用的。”铉恒强调,是教给铉鸢一人,要不然公孙悦霖凯阙这两部功法,强制铉鸢传授那就不好了。 “是啊!公孙师叔。这部剑法的确是楚大哥所授,他不但教了师妹,还教了我。当初是师傅让楚大哥教我俩的。”尹敏茹回答公孙悦霖的话。 “当初也只是想让铉恒对自己妹妹多一点关注,仅此而已。”濮阳迢湄解释当初的想法。 “濮阳师妹,铉恒的师傅不反对吧?” “家师并不知情,相信他也不反对我把功法传给自己的妹妹。”铉恒再次强调,功法是传给自己妹妹的。 他并没说自己师傅早已过世。 “铉恒,你有此福缘,练成此功法。说明你功夫不弱,不知铉恒你师出何门?师傅是哪位前辈?我可认识。” “晚辈未经家师同意,无法擅作主张,透漏他老人家的名诿及本门门派。”铉恒撒谎,他必须这样说,给对方心灵上的压迫。 “师傅,公孙师叔,习芹师姐,温婉师妹,楚大哥,父亲。你们看擂台上。”众人正在讨论,却被尹闵茹一声话语,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擂台。 擂台之上,铉鸢使用前后垫疾步外加上剑圣剑法拆式,快速夺了对方长剑。铉鸢使用前后垫疾步,首先后脚蹬地向前脚跟垫进,前腿屈膝提起向前疾进半步。退步时前脚蹬地向后脚尖前垫退,后脚向后疾退半步,就这样把对方的长剑留给夺了。 比武或拼剑之时,被人夺走兵器,那是奇耻大辱。后乙见无法抢回兵器,便使出武当的拳法,一套看似柔柔弱弱,却蕴含强大力劲的拳法。此乃武当的功法,据说是一套专门以柔克刚的功法。 可惜,他练的这套功法,对错了人。一c铉鸢以练剑为主,二c女人属于阴柔之体。若是铉鸢主要练刚硬的拳法或者是个男人,那么后乙的这套拳法便能克敌制胜。 铉鸢见对方攻来,立马使用自己的优势,速度和手中的两柄长剑,强势猛的向前冲,左手中的长剑抵达后乙胸口,右手中的长剑指在其眉心。 后乙猛的退后,想躲避长剑,可惜已退到边缘,退无可退,铉鸢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依旧保持距离。 “你还想打吗?”铉鸢看着后乙的脸问道。 “哼”后乙冷哼,到这个时候,他只有冷哼的份。 “若非你太急躁,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我俩要是仇人,你早已是我的剑下亡魂,把事情查清再来报仇吧!”铉恒郑重提醒后乙。 魏源上台,大声宣布“今日比武,最后一场,玄女宫代表荆南出战,胜。由于今日比武,时间已晚,再加上各参赛胜出者都有伤在身,已请天医宗名师医治,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参加比赛。十国代表人共同商量,十日后,开启最后三场联盟大决赛。”魏源宣布完毕,鼓声阵阵,现场欢呼雀跃。 众观者大呼“好好” 硕大的皇宫内,人群顿时开始散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散得差不多。此时已接近傍晚,夕阳西下,片片红云似火烧。玄女宫c尹云腾等众人已回到尹府,正开筵席呢!一天了,大家都饿,回来就是一顿猛吃。 夜深时分,铉恒飞身到屋顶,背靠在瓦壁上。夜黑风高,空气中隐隐的带有一丝凉意。仅仅一夜,铉恒都睁着眼睛,未曾睡着,这一夜,他理着思绪,思考了许多。曾经c现在c未来事态的发展 回过神来时,东边已露出鱼肚白。铉恒纵身飞下房梁,来到铉鸢房间,轻轻敲门。里面传出铉鸢的声音,铉恒给自己小妹打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尹府。他要去夹马营看看赵元朗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从昨天的表现来看,赵元朗只用三天时间便初步掌握剑圣剑法拆式,想来其练武资质上佳。 来到夹马营武场,铉恒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练功,小的六七岁,大的与铉恒年龄相仿。此两人中,大的正是赵元朗,小的应当是其弟弟。 铉恒现身,赵元朗惊喜来到铉恒对面,“楚师傅,您来了。”两人年龄相仿,但赵元朗尊称铉恒为师傅,显然对铉恒有着敬意。 “赵兄,我俩年龄相仿。不如以后以兄弟相称,如何?”铉恒也不想占人家便宜。 “若是楚师傅不嫌弃,我们便结为异性兄弟,如何?”赵元朗道。 “能有赵兄这样的结拜兄弟,在下不甚欢喜。赵兄,待良辰吉日时,你我便结为异性兄弟吧!我看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春耕节,明日如何?”铉恒说道。 “全凭楚大哥做主,就明日吧!是否需要大摆宴席?” “无需张扬,你我兄弟知道便可。”铉恒回答。 赵元朗对铉恒是又敬又佩,丝毫不怀疑对方是否有目的。在他心里,铉恒愿意传授功夫,并且不图人利益,这份大义他赵元朗此生不忘。 “楚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赵廷宜,今年七岁了。弟弟,这就是传授哥哥功夫的那位高人。来,乖,给楚大哥打一声招呼。” “楚大哥好,我想要您教我功夫。”小屁孩还真会打主意。 “好啊!”铉恒抱起小屁孩的身体,笑着回应。 三人边走边聊,军营的人也没问铉恒是什么人?他们只当铉恒是赵元朗的朋友。铉恒将这次来夹马营的目的告诉了赵元朗,主要是想督促他学功夫。傍晚,铉恒回尹府。第二天中午,两人找了一处景色秀丽之地,正式结拜为兄弟。赵廷宜死活的跟着两人来,没办法,顺带着他咯! 转眼之间,七天过去。第八天,铉恒没再去夹马营,他已给赵元朗打过招呼。剩下的三天时间,铉恒想给自己的小妹提升一下功夫,于是亲自动手,陪铉鸢练剑,同时尹敏茹c温婉c习芹三人也参加了进来。 四人对铉恒一人,谁也占不到铉恒的便宜。公孙悦霖c濮阳迢湄c尹云腾等人时常会来关注五人练武。当濮阳迢湄c孟达华c尹敏茹等人提起铉恒以一人之力对战隐门众高手时,公孙悦霖不得不惊叹铉恒功夫之高,胜过老一辈。 第九日,铉恒东奔西走,很累,他先去了永宁寺及北天竺高僧跋陀赦所建寺西台舍利塔,主要是送一副内伤药给禅坐于五乳峰山洞玄慈大师。去了问过后,才知道,玄慈大师已去菩提达摩行圆寂的洛河地区,准备圆寂,没办法,铉恒又赶去立塔于熊耳山的空相寺,这次碰对了,总算赶上,将那副内伤药及时送到。 送完药,尚未回到尹府就被隐门的人拦下,暗门有重要的事发生。主要是暗门某些人不服铉恒当门主,起了内讧。来到隐门,铉恒感觉到了一股肃杀血腥的气息。这一次,铉恒不再废话,胆敢上前挑战者,死。这些人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故意渍事,杀了,死不足惜,新官上任三把火,总要立威才能震慑得住。 然而,铉恒低估他们的胆量,才制服一个出头者,将他交给暗夜十三听候发落,全部人都服了。是人,果然怕死,特别是这些每天行走于c生活于黑暗中的人, 当铉恒回到尹府时,恰巧开始吃晚饭。吃完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这一天他太累了。夜深,“吱呀”一声,铉恒的房间门被推开,接着又关上。他第一时间便醒来,不过却故意装着睡着的样子。 是尹闵茹,铉恒不知道尹闵茹为何深更半夜来自己房间。少许,铉恒听到了衣服掉落的声音,等他再次睁眼,想翻转身体时,却被某人玉体压住。 “闵茹,你” “嘘”尹闵茹做出一个嘘的的动作。 “楚大哥,你知道吗?自从那天你救了我们一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这次为爱付出,心里早已想好了归宿。在这乱世,我们女人是无法主宰自身命运的,能有一个强大的男子做靠山,能把自己送给早已喜欢的男人,我们女人”尹闵茹说着,流出泪水。不知是对命运的默哀还是对女人受到不公平对待感到不满? 铉恒心中暗道“门当户对的世俗害了多少无辜?两厢情愿的幸福有什么错误?蛮不讲理的隔阻,比绑架还要残酷,有情人终不能眷属,哎!人世间总有那么多无助,若是有一天,国家变成了一个自由的国度,该有多好。将来,元朗登上了皇位,一定请他改制度。” 次日凌晨,天未亮,尹闵茹便起床,回了自己的房间。铉恒睡在自己的床上,想到先前两人翻云覆雨c香汗淋漓的一幕幕,可谓记忆犹新。下山不到两年,自己已经连续伤害了三个女人,而且对方都是自愿送身,真的是自愿吗?都是乱世惹的祸,世间种种不公平才会发生,将来若是能够改变制度,他一定会给判男女平等。 第十日,铉恒睡到第二天下午起床,尹敏茹亲自送来饭菜,进门时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楚大哥,昨天晚上,我”尹闵茹脸色羞红,身体扭扭捏捏,难以启齿的样子。 “闵茹,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哦!”尹闵茹走到铉恒的床边。 “我会对你负责的。”等尹闵茹坐下后,铉恒才这般说道。 铉恒主动的抱着尹敏茹的头,抚摸着她的秀发。尹闵茹依偎在铉恒怀中。 “闵茹,等我在乱世办完事后,我们去云雾山隐居,好吗?” “吱呀!”还没等尹闵茹回答,房门就被人猛的推开。尹敏迅速站起,捋了捋秀发,脸色潮红,待看清来人,她更是羞愧。 “哦!我就说昨晚你怎么没在房间,原来是来找我大哥了,啧啧,我的哥,厉害。”铉鸢笑嘻嘻的,故意盯着两人看,同时竖起左手大拇指。 “想抱侄子还不快出去,是不是要我这个当哥哥踢你啊!”铉恒故意皮笑肉不笑的大声呵斥。 “行,哥,你厉害。有了老婆忘了小妹,看我回去不告诉母后,你欺负我。”铉鸢边说边笑,故意让两人难堪。 “你这死妮子,走了,你大哥还没吃饭呢!等你青炉那天晚上,看我让你们难堪。”尹敏茹为了避开尴尬,故意转移话题,同时右手扭着铉鸢的耳朵走出房门顺便关上。 “大嫂,痛c耳朵痛呐!再捏我可要喊人了”门外传来清晰的声音,铉恒觉得可气又可笑,真是没地方走,总是来自己房间这边。 铉恒走到桌前,把碗里饭菜全部吃完后,走出房门。此时天笼上一层黑色的密布,显然,又要到晚上了。来到凉亭,隐约可以看到有人正在练武,谁呢?孟达华c尹云腾两人,另外还有孟达华那位之前一直没出现的胞弟。 “楚公子,听说你很厉害。不如我们切磋切磋,如何?”孟达华的胞弟,脸上带着高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他心中,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比自己厉害?铉恒两次出手,他都没见到。 “达甫,莫要冲动,楚少侠的实力我和尹老爷c濮阳宫主c敏茹小姐几人有目共睹,无需怀疑。楚少侠,请您不要在意达甫先前冒犯的话。”孟达华自从见识过铉恒的功夫后,言语上c行动上都非常尊重铉恒。 “尹老爷c孟老,既然这位前辈这么有雅致,我楚光扬又怎么好意思不奉陪!请问,比内力还是招式?”铉恒觉得,自己立威不够,必须再次立威,不过得适可而止,毕竟这是尹府,怎么说也得给自己未来岳父留点面子。说起来,铉恒这还是第一次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国名——楚光扬。 “听闻你救尹夫人时,与那辽国蛮夷比拼内力不落下风,今日,我就和你比内力,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 “好啊!我想知道自己怎么输得心服口服?”铉恒无所谓的怂了怂肩。 “小子,记住,败你的人孟达甫,不要太嚣张。”孟达甫说着,取下腰间的长刀,猛的一下嵌入地上。 铉恒也不废话,取下身后的玄铁重剑,同样嵌入地上。两人走近,同时下蹲,四掌相对,相互盯着对方,比拼内力开始,顿时两人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打斗不止。尹云腾c孟达华两人并没过多干扰两人的比拼。 一个时辰过去了,孟达甫有些坚持不住,不过他不信邪,认为对方也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他坚持着。又一个时辰过去,他看着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也不像是内力快要耗干的样子,反而自己脸上却流下斗大的汗珠。 孟达华c尹云腾两人坐在亭子内,下着棋,不时向两人投来目光,明眼人都能看出,孟达甫快要坚持不了了。孟达甫脸色涨得通红,他真的坚持不住了,心中准备认输。 却没想到,就在他要认输的时候,铉恒先一步站起,道“楚光扬坚持不了了,主动认输。” “你”孟达甫老脸通红,竟是说不出话来,认为这是铉恒看不起自己。 “很好,既然你认输了,就说明我赢,不过我赢得不舒服。听说你当初与那蛮夷对拼时,使用的乃是一套掌法,这么看来,你的想法造诣定然极高,不如我们来比剑招如何?”孟达甫并不知道,铉恒斗暗夜十三人使用的乃是剑法,以为人家只是内力和掌法的造诣高,在剑法上并不怎么样。 “好啊!出招吧!”铉恒一口答应,并且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而后顺手提起嵌入泥土中重剑,准备比试。 “哥,将你腰间的长剑借小弟一用。”孟达甫向正在下棋的孟达华借剑。 “接住”那边的孟达华,解下腰间长剑,扔给孟达甫。 孟达甫飞身接剑,立马使出一招剑式。 “叮当”一声,两人的剑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鸣。 半个小时后,孟达甫使出凌厉的招式,想要治服铉恒,可惜,任凭他攻击如何强势,都被铉恒一一化解。在速度上,他更是不如,没办法,只能认输。虽并非心服口服,却也是不得不佩服铉恒,如此年轻便有高成就,今后还得了? “楚少侠剑法造诣高超,在下佩服,主动认输,算是打平了吧!”明知道最后的结果,再斗下去已没意义,主动认输不算丢人,就怕明明打不过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 “孟前辈乃爽快之人,敢做敢当,楚光扬佩服。”铉恒看出,孟达甫虽然是一个好强之人,但并不高看自己,甚至敢于承认自身的不足之处,敢于直言不诿。 次日曦时,金光铺洒大地,地面潦水洼洼,昨夜降下大雨洗尘。尹府众人很早便来到皇城,各就各位,此时的人还不是太多。一个时辰后,众势力齐坐观台,关键人物来齐,联盟大会之决战赛正式开始。 魏源飞身上台,带着激动之音宣布“今日,联盟决战赛,为增添氛围,前面两场赛将同时举行,有请上次胜出的五位参赛者上台抽签,幸运数为三,谁抽到三,可直接进入下一场比赛。” 上次比赛胜出者有点苍剑派楚国苍渠胜c魔教巢纨馨闽国胜c天医宗后蜀关姗钥胜c体派赵元朗南汉国胜c玄女宫楚铉铉鸢荆南胜。这五人,除了苍渠上次比赛重伤外,其他人伤的并不重。 五人来到台上,将魏源早已准备好的五张签条,各抽一张。体派赵元朗很幸运,抽到三,直接飞下擂台,境观接下来的发展。 擂台上,魏源大声宣布“天医宗关姗钥抽到一,对战抽到五的魔教巢纨馨。玄女宫楚铉鸢抽到二,对战抽到四的点苍剑派苍渠。各位,规矩不用我说了。你们看到地上这条黑线了吗?你们两对人,一对占一半擂台比赛。”四人看向擂台地上,果然有一条黑线将擂台分成了均匀的两半。 “接下来,我就不在这儿搅和了,你们自己商量怎么占位吧!”魏源说完,飞身下台。 擂台上四人,很快决策出结果。关姗钥c巢纨馨两女子选择左边的一半擂台。楚铉鸢c苍渠自然就是右边的擂台。 两组参赛者已经选好擂台,接下来自然是互不干扰的比赛。左边的擂台,魔教巢纨馨乃是一位年龄约莫二十上下的黑衣女子,她宽袍大袖,那宽大的黑衣衣上绣着一朵蓝色的花纹,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垂落双肩,将她的肌肤衬得极其湛白。 天医宗关姗钥容貌不下于魔教巢纨馨,只见她身着一袭青衣站于高台,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临风而飘。青衫近自然,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碧绿的翠烟衫,如同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是天医宗杰出的二代弟子,知道大量的医学要解,在护肤方面,可是一点未曾懈怠。 “出手吧!”两人同时檀口轻启。 “传闻天医宗经常一招制敌,我倒要看看关师妹有何能耐将我一招治服?”巢纨馨满脸期待,终于到自己与天医宗的天骄一较高下了,她颇为期待。 “诺,这是我们天医宗的针法绝学,若是能够躲开它们,你才配做我的对手。”关姗钥说话很狂傲,她的手中捏着许多银针,真要是用内力扔出去攻击他人,对手会很难躲开。 关姗钥说完,运功积聚内力与双手,“咻”数声破空之音响起,她把银针运用内力打出。对面的巢纨馨飞身而起,躲开针雨,同时,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数根银针。 “还你”巢纨馨避开关姗钥的银针,并且抓住些许关姗钥扔出的银针,两人都用暗器,最终胜负,就看谁的暗器更加高明。其实,天医宗弟子身上带着银针不足为奇,而魔教巢纨馨带着暗器,才算真正的杀人暗器。 天医宗c魔教两派开始比赛的同时,另外一边,玄女宫c点苍剑派也开始缠斗。苍渠c铉鸢此时都用长剑对敌,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苍渠在剑法造诣上略逊铉鸢一筹。 两人打斗不止,铉鸢多次攻式猛烈,故意消耗自身内力。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如何输?怎样才能输得真实,因为点苍剑派苍渠代表的是楚国出战,只要是楚国人,都想让自己国家胜,这是每个人都有的私心。 苍渠此时看出了端倪,道“你无需示弱,我最擅长的乃是拳脚,若是你弃剑与我拼内力,谁输谁赢便明显了。” 铉鸢一听,果然弃剑,用双手使出剑圣剑法剑招,道“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拳脚有多厉害?”她这是故意说的,从小到大,铉鸢就没曾学拳脚功夫。 苍渠也弃剑,将手中的长剑挂在腰间,两人比拼拳脚功夫。 铉鸢用手比出剑圣剑法的拆式,苍渠攻来,两人招式比拼。片刻过后,铉鸢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他没想到剑圣剑法的剑招还可以动作拳法用,看来当初创此功法的人,想了许多。 两人一攻一守,打得格外激烈。 观台之上,铉恒也露出惊异,他也没想到剑圣剑法还可以当作拳法用。除此之外,赵元朗所在的观台,赵元朗道“莫非她是楚大哥亲戚?” 玄女宫濮阳迢湄脸色欢喜,为自己的徒弟能学到此剑法而自豪。另一为宫主公孙悦霖道“铉鸢什么时候学了拳法?” “师姐,你仔细看,铉鸢的拳法套路。”濮阳迢湄想提醒公孙悦霖,铉鸢的拳法套路与剑法套路相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旷世奇战 擂台四人同时战斗,可谓出乎所有人意料。关姗钥和巢纨馨还在比拼暗器,这两人对自己的暗器都有自信。 一个时辰过去,四人都打出了真火,战斗到了白热化。两组参赛者打得难解难分,关姗钥和巢纨馨还好,两人都是女人,保持着风度。 苍渠c铉鸢两人就没那么矜侍了。两人拳拳相碰,不分胜负。若是铉鸢用剑圣剑法招式,苍渠定然打她不过。但铉鸢想的是尽快消耗内力,两人内力都差不多,比拼起来更容易让人看出两者实力。 天医宗关姗钥,魔教巢纨馨,两人边放暗器边躲避,以免误伤自己。忽然,关姗钥双手突然出现一大把银针,她运转内力,全力扔出银针,这是必败一击。对面的巢纨馨见对手都毫不保留的扔出了银针,她自然也不甘示弱,双手中的暗器全力扔出。 数百银针在空中相撞,发出声音。两人都没伤着对方,“咻咻”三根银针自关姗钥手中飞出,快速飞向对手,巢纨馨见有暗器飞来,不甘示弱,运转功力,手中为数不多的暗器激射而出。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关姗钥的三根银针不受她飞出的暗器影响,依然以一往无前的气势飞向自己,她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三条银针扎中。 “久闻天医宗功法以针为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若今日有幸得见贵宗妙手回春妙回生前辈的针灸大法,那就更不枉此行。噗”一声,巢纨馨吐出一口鲜红的淤血。对方不仅是伤了她,对方还借助三根银针封锁了自己的膻中穴c鸠尾穴c乳根穴三处大穴。每处被点中,都有可能被费去功夫c晕倒,甚至死亡。现在倒好,对方只想让她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现在她想动都动不了了。如同认人宰割的羔羊,她彻底败了,败得不明不白。 另一边,铉鸢与苍渠比拼内力的同时,故意借助苍渠的内力反震自己,导致此时的她已深受重伤,勉强的支撑着。 “噗!”苍渠c铉鸢两人同时吐出一口淤血。苍渠的吐出的是一小口淤血,而铉鸢则是狂喷一口,倒地不起,已晕死过去。 魏源c濮阳迢湄c铉恒c魔教红叶几人飞身上台。铉鸢c濮阳迢湄自然是奔着铉鸢去的,红叶乃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人如其名,身着红色衣服,奔着巢纨馨而去,魏源上台宣布比赛胜负。 铉恒看了一眼苍渠,后者无辜的怂了怂肩,意思很明显“比赛规矩如此,我是无辜的。” 关姗钥还要继续参加比赛,不可能像对待柳岩一样对待巢纨馨去浪费内力解穴,她现在正盘腿打坐休息,身上扎着许多银针。另一边,苍渠也在打坐休息。 铉恒c红叶等上台救人的,很快飞身走下擂台。 “有请第三位参赛者上擂台,进行最后一次抽签。这次,第二为幸运者。”听到魏源的话,赵元朗飞身上台。 抽签结果,苍渠很幸运拿到二,为自己赢得时间休息,恢复伤势。关姗钥本就没受伤,只是消耗了自身内力而已,此时的她不仅用独门针法助自己恢复了内力,还将地上的银针尽数收了回来。 银针细小,难以看清,用来当作暗器让对手防不胜防,不懂暗器的人只能被动躲避。赵元朗不是一个懂暗器的人,不过他练了独步天下,只要不是太密集的暗器他都能躲开。可以说,这次关姗钥是踢到铁板上了。 “关师姐,天医宗的针法是用来救人的,请自重。”赵元朗等魏源宣布完毕下擂台后说道,先前他特别关注巢纨馨与关姗钥的比赛,此时心中有了对策。 “这位师兄,天医宗可救好人,亦可杀坏人。”关姗钥毫不避让对方的话。 “哦!是吗?关师姐还能看出人心?”赵元朗只是对关姗钥使用暗器这方面有意见,并非对天医宗有意见。 “魔教教众亦为坏,人心所向而已。你先躲过我的银针再说吧!”关姗钥说完,手中银针乍现。她凝聚功力于双手,“咻咻咻”数声破空之音响起,飞针快速冲向赵元朗所在的位置,待刺中赵元朗时,银针直接穿其体而过。观台功力较低的人疑惑,关姗钥就这么把赵元朗杀了吗?内力高的人,都看到了,赵元朗待银针接近自己时,便“唰”的一声,横移了出去,躲开了关姗钥的银针。 关姗钥离赵元朗最近,她岂能看不出,对方是借助速度的优势躲开了银针。等她还未看清赵元朗下一处位置时,便心生警惕,暗道“不妙”。连忙自己身周围飞出数条银针,然而她忽略了头顶。待反应过来时,看也不看,便从上空激射出数条银针。 “叮叮” “噹噹” 赵元朗长剑与银针碰撞之音响起,关姗钥心道“自己果然猜中了,对手就在头顶。”于是,想也不想,又从头顶打出数条银针。然而,等她打出银针后,便发现自己身体不能动了,似乎被人点了穴道。 待知晓自身情况时,她知道,自己败了。先前上空中打出的碰撞之音,不过是人家的诱敌之计,把剑扔到了上空而已,此招可称之为“假道伐虢”,上空的人是假,剑是真。 此时,关姗钥动弹不得,但她却能感受到对方就在自己左边站着,先前对手就是从左边点了自己穴道。 “认输吗?”赵元朗站在关姗钥左边,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只不过凭借速度才躲开我的银针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把我放开,再打一架。”关姗钥心中认输,但口头上不认输。 “恐怕现在我们现在没机会切磋了,等下次吧!”魏源已上台,他也没想到,赵元朗这么快便治服了关姗钥。 “此次比武,体派赵元朗南汉势力政权胜。接下来,开启联盟最后一战,有请代表楚国出战的点苍剑派苍渠上台,与代表南汉国出战的体派赵元朗对决。最后一战,是南汉国胜还是南楚国赢?请看接下来两人的战斗结果。”魏源宣布完毕下擂台的苍渠飞身上擂台,他坚持到了最后。 “赵兄,待会儿请手下留情。”苍渠躬身说道。 “苍兄带伤参战,元朗佩服至极,比武时定然点到即止,若有误伤,请苍兄原谅。”对方示好,赵元朗当然要领情,毕竟人都是平等的。 “赵兄,无需顾忌我苍渠的伤势,赢便赢,输就输,比武胜负乃习武人常事。”苍渠受伤,但并不怯战。他只是希望赵元朗不要将自己打残就行了,十天前的一战给他留下阴影。 “苍兄,元朗有一事不明。听说十八年前杨干贞在南诏建“大义宁国,八年前段思平联络三十七部灭大义宁国,建立“大理国”政权。大理国政权基本上承袭了南诏以来的疆界,行政区划设有八府c四郡c三十七部,实行封建农奴制专政。恕元朗知之甚少,实不相瞒,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苍渠并不知道赵元朗问这些做什么,不过他知道怎样回答:“赵兄,想必你是知道的,点苍剑派地属洱海苍山,世俗纷争,本派很少过问。至于我,第一次下点苍山,涉世不深,恕在下无能,不能告知有用信息予元朗兄。” “苍兄无需自责,倒是元朗问得有些冒昧了。开始比武吧!我估计这场比赛完毕,会有很多魍魉出来作祟,到时候还希望苍兄能够援助元朗。” “可以,相信长辈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开始比武吧!台下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两人说完,同时展开攻式,冲向对方。赵元朗并未用剑,而是学铉鸢将剑圣剑法当拳法用,他想留着底牌,这一战过后还有一场甚至几场恶战等着,恐怕凶险程度比十国联盟会的比武残酷得多。 “嘭”两人对上一掌,同时分开。论剑法造诣,苍渠不及赵元朗,毕竟赵元朗也才学剑圣剑法十多天的时间。论拳法极速,苍渠在点苍山上从小就是一个异类,偏偏将剑法当作拳法练,且已练数年。两人拳法对打,苍渠用的乃是真实力,赵元朗用的是剑圣剑法拆式的巧妙。就这样对战,两人不相上下。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都希望早点结束比赛,于是使出浑身解数,越打越火热,战斗就这样进入白热化。 拳声阵阵,打斗之音不绝于耳。赵元朗飞身踢苍渠胸腹,苍渠不甘示弱,同样飞身而起,双腿对上赵元朗踢来的脚。“嘭”两人一碰到对方便又分开,同时双手撑地,使出一个扫腿,都想让对方先倒下。 “战” “战”两人同时大吼。 赵元朗每一次打苍渠,都恰到好处,并不伤人。苍渠底牌尽出,奈何对方招式精妙绝伦,若论功力,赵元朗一定比不过自己,但对方偏偏不与自己比拼内力。苍渠乃是自傲之人,对方用什么他就用什么,绝不占对方便宜,所以他与邪教鞠婧萍比武时才会赢得那样惨不忍睹。这次与赵元朗对战,他打得畅快淋漓,除了点苍六剑式,其它各种招式都用上了,就是比不过对方。 “赵兄,小心了,接下来我要使用点苍六剑式。”苍渠说完,全身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虽是有上有伤在身,但比起武来,他不逊于谁? “苍兄,也让你看看我的底牌。”赵元朗说完,收敛全身气势,他要使用伏瀚九掌对敌。 点苍六剑式第一式“乱剑斩云”,苍渠手中无剑,以掌代剑,身法迅疾,掌c剑影片片冲向赵元朗,若是硬拼,谁也得不到好处吧! 伏瀚九掌第一掌“扶摇直上”赵元朗施展出第一掌,身法迅疾,直线飞身而起到半空,躲开了苍渠的第一式,不与对方硬拼。 苍渠见对方已躲开,立刻使出点苍六剑式第二式。赵元朗也使出伏瀚九掌第二式,这一次两人对拼在一起,同时吐血。紧接着是点苍六剑式第三式c第四式c第五式,伏瀚九掌第三掌c第四掌c第五掌。两人对拼在一起,都挂彩了。 点苍六剑式第六式“剑法长存”,这一式暗涵剑阵,若是对上,后果不堪设想。对方已攻来,赵元朗不得不施展独步天下躲避,结果对方如影随形,他暗叹“若非独步天下修炼时间太短,怎会如此狼狈?” 赵元朗躲避的同时,蓄势待发伏瀚九掌第六掌“龙游沧海”,一掌轰出,两人对撞在一起。赵元朗发现伏瀚九掌第六掌并不能治敌,仓促之间,施展伏瀚九掌第七掌“睥睨天下”,还是不敌,他又马上施展出第八掌“敌亡吾昌”,这一掌轰出,终于击退敌手,令对方吐血不止。 “苍兄,赶紧运功疗伤。”赵元朗自身只是内力消耗过度,并未受重伤,他看出苍渠不对劲,连忙喊道。苍渠受伤极重,他并未掌握点苍六剑式第六式,先前强行使用此招,导致自身受了重伤。 “赵兄功法高明,在下输了。赶紧坐下恢复内力吧,待会儿你还要战斗,我帮你护法。”苍渠说着的时候盘腿坐下,赵元朗也盘腿坐下,两人同时盘腿恢复内力。 赵元朗盘腿蹲下,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恢复内力。 魏源缓慢走上台,没错,就是走,这次他是走上擂台的。来到赵元朗的身旁,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旁边的苍渠,问道:“胜者谁?” “禀前辈,胜者体派赵元朗。” 苍渠点头,缓慢转身,准备宣布结果。这个时候,苍渠又道“魏前辈,晚辈苍渠还有话说,请容我想想。”魏源知道,苍渠是在拖延时间,给赵元朗恢复内力,其实他魏源又何尝不是,从观台走上擂台,就能够看出端倪。 “中原十国联盟会结束了,你怎么还不宣布结果。难道还需要我大辽人士来宣布吗?老不死的,你有时间等,我们可没多长时间陪你等。”境外势力所在观台,辽国那儿,一位五十来岁,着装高贵,胡须浓密的大汉站起,飞身来到擂台,除了他本身蛮夷队伍外。后面还跟着鞑子c胡人c女真c吐蕃c高句丽c匈奴c鲜卑c羌c铁勒c柔然c回纥c突厥c沙陀c党项c岐c卢龙c定难c静海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他们飞上擂台的同时,身边的强者也一同飞上擂台,而大声呵斥魏源的乃是那胡须浓密的大汉。 中原五代十国十大门派这边,见辽国有人飞身到擂台,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后晋c马楚c南平c后蜀c南唐c南汉c吴越c北汉等势力政权率先领人登上擂台,这几个势力政权,现在都是风头较大,政治较稳定。剩下的后梁c前蜀c后唐c吴c闽c后汉c后周,这些势力政权,有些早已被灭,有的正处于风口浪尖,还有的正准备称王。 至于十大门派的高手,逍遥门游魂带着座下弟子们最先登台, 少林玄慈及身后的一代二代三代弟子次之,也纷纷跟着登台。武当言简c后乙,玄女宫公孙悦霖c濮阳迢湄带领座下弟子飞身上台。点苍剑派裴宇锋,体派领头者公冶治带领身后弟子益智阳c逯岩上台,天医宗荆芥带领关姗钥c荆苑馨,德儒门桓仁带领柳岩等弟子们最后登台。邪月派竺讪c魔教两派红叶,在中原是两个特殊的存在,正道人所不容他们,但在一致对外这方面,大家在同一条战线上,是同一阵营的。 五代大势力政权和十大门派c辽契丹诸都飞上了擂台,两边形成了两个对立阵营。若是一言不合,就可能血流成河,要知道,这里积聚的几乎是这个时代的所有高手。 “一群蛮夷,只知用蛮力解决问题,真不愧是蛮夷啊!”后晋的人最先开口骂辽人,他的名字叫桑侃,一个二十有六的年轻人,他乃是后晋三大创业功臣之一桑维翰的其中一个儿子。 前年契丹南下伐晋,双方在澶州交战,互有胜负。去年契丹再次南征,后晋势力政权石重贵亲征,带领符彦卿c马全节c皇甫遇c慕容彦超c杜知敏c安审琦c李守贞c张彦泽c药元福c桑维翰c王彦升c罗彦瓌c高行周c石公霸等人,再次战败契丹耶律德光。自从后晋灭后唐后,西都洛阳,东都开封这些地方都属于后晋,在人家的土地上,谁能不给三分薄面。 石敬瑭建立后晋时,因为在河东的兵力不足以抵挡后唐的进攻,因此他决定求救于契丹。作为条件,他同意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大辽朝,并对辽太宗耶律德光称“儿”。于是,辽太宗决定帮助石敬瑭。 这十六州分别是:幽c蓟c瀛c莫c涿c檀c顺c新c妫c儒c武c蔚c云c应c寰c朔。 后晋高祖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为辽朝,导致后晋朝建国后一直处于动乱状态,石敬瑭割地称儿的做法受到一些人的反对,包括晋高祖过去的亲信。直到高祖驾崩没有改变他对契丹依附的政策。且后晋内部许多地方发生叛乱,石敬瑭的两个皇子在这些叛乱中被杀,这些事情都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年轻时的石敬瑭为人沉默寡言,明宗爱之,妻以女,是为永宁公主,由是常隶明宗帐下,号左射军。可惜,后来他做错了一些事,糊涂一时,毁了他英明一世的名声。 石敬瑭死时,因为没继承人,立石重贵为继承人。石重贵是他的侄子,以前在战场上立战功获得石敬瑭的赏识。但石重贵是一个一勇之夫,根本无法在已经相当困难的情况下对付政治问题。登基后,后晋在石重贵的领导下,渐渐脱离对契丹的依附,他首先宣称对耶律德光称孙,但不称臣。 对此,契丹当然不能坐而不理,于是就有了辽军南下之事。 后晋去年才打了胜仗,自然不怕契丹人。 “我后唐即便粉身碎骨,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与你契丹蛮夷作战到底。”说话的乃是后唐李存勖部下郭崇韬的儿子郭龄,三十岁上下,虽说后唐已被石敬瑭联合辽军歼灭,但作为中原人,他还是站出来找契丹的麻烦。 此次后唐势力的代表乃是后晋指使,当然要按照后晋意思做事。郭咸说的话绝对是事实,他恨不得把辽国在位的耶律德光挫骨扬灰,要不是耶律德光同意出兵助后晋灭后唐,后唐也不会那么快被灭。 后唐势力政权者李存勖曾干了不止一件失尽军心的蠢事,如:存勖骄淫乱政,任用孔谦重敛急征,百姓怨愤﹔重用伶官﹑宦官,诛杀功臣,抢掠魏州军营妇女入宫,激起魏州兵变,丢失皇位,有了后来的后唐势力政权李嗣源以及亡国皇帝李从珂。 “后唐余孽,真是麻烦,滚开,没时间和你废话。”说话的乃是现今辽国太子耶律莨,他虽是太子,但这个位置并不稳定,耶律德光的侄子耶律兀欲,势力c功劳等各方面都比他大。 耶律兀欲本不是太子,他掌握着兵权,料想,哪个人杰愿意屈居人下? “太子,莫要这群愚蠢的中原人废话,我们说重点。”胡须浓密的大汉提醒耶律莨。 “萧邴谌,请您给这群中原蠢货说说,我们这次来中原的意欲。”原来那胡须浓密的大汉叫萧邴谌,乃是辽国第一高手。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中原这边的势力,以后晋为首,一致同意辽国的比武。大家都知道,辽国诸势力来中原,无非就是破坏中原联盟大会,而提出要与中原人比武,明显是提前做了准备,想要折辱中原人。 铉恒在观台上,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在观察现在的事项。那叫耶律莨的男子,铉恒知道,赫然是上一年被自己打成重伤的钦禅。大胖子哈么哒c逊尼c挛谌c萧邴谌c藤原七郎等人在同一阵营。其实,但凡是中原边界势力,他们皆是一个阵营的人。 众人站在擂台上,哈么哒无聊的打着哈欠,突然,他目光一斜,瞳孔收缩,使劲的拉了拉旁边的挛谌,道“师傅,你看那人像不像楚潭恒?” 挛谌顺着哈么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男子,并且那人也像他看了过来,嘴角上扬,似乎在嘲笑自己,挛谌暗道“不妙”,怕今天比武遭遇变故,连忙扯着萧邴谌的衣服道“萧大人,此次比武,必须要限制中原比武之人。要不然,可能会惨遭变故,现在没时间解释,等到观台我再慢慢给您解释。” 萧邴谌听了挛谌的话,眉头皱起,比武之事明明大辽胜券在握,怎么会有变故,他相信挛谌,于是在与中原人比武之事上加了一个条件“只允许十大门派弟子参加比武,并且中原比武上台者年龄不得低于十八岁,不得超出二十二岁。” 双方约定,比武时不可贸然杀人。趁着众人谈条件的时间,赵元朗在竭尽全力恢复内力,周围有体派众人为他护法,另外也有比赛的对手及才认识朋友也在旁边站着,露出紧张之色。 如德儒门柳岩c玄女宫温婉c先前才被他打败的关姗钥c原先就在旁边的苍渠以及少林闻名闻世,他两人的名字合起来被许多人写成了一句俗语“少林寺功夫闻名天下,达摩僧秘笈闻世皆惊。” 半个时辰过去,双方条件即将讨论完毕,赵元朗还没恢复功力,感觉到了一股无力感,待会儿与辽人的比武,他定然要被众人第一个推上擂台,这是宿命,不得不上擂台,谁叫他是联盟大会的魁首呢?与其屈辱的被众人推上擂台,倒不如自己铁骨铮铮的站在擂台上,轰轰烈烈的挫杀辽人气势。 就在他思考对策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一双手搭在自己肩上,紧接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浑厚内力涌入自己四肢百骸。他努力转头看看是谁在传内力给自己,只听那人道“抓紧时间吸收我的内力,别回头,别让蛮夷发现。” 他听到那人声音,立刻猜到了是谁?在他最无力的时候,有人传内力给他,那个人便是德高望重的魏源。传内力分为两种,第一种是短暂的借用别人的功力,用完了就没有了,魏源用的就是第一种。第二种是终身受用的功力,这种传法需要功法c血脉等多方面的切合才可以。 一个时辰过去,台上众势力商量完毕,便飞下擂台。体派领头者公冶治走下擂台时,以拍肩膀这种方式,暗暗叾入一层功力给赵元朗。 片刻过后,擂台上人数尽散。只剩两人,一个便是赵元朗,另一个乃是代表辽国挑战赵元朗的高手,他的名字叫萧闫磊,在辽国的身份地位极高,是挛谌座下第一大弟子。第一战,双方都势在必赢。 只见萧闫磊体型庞大,高八尺有余,面色黑中带红。衣着对襟c套头c翻领,袖长齐肘,身长及腰,领口宽大,袒露上胸。半臂历久不衰,后来男子也有穿着的。一条长巾子旋绕于手臂间,名曰披帛。手持一柄长刀,手柄长约一尺半,刀长半尺。 “本王萧闫磊,听闻中原高手无数,特请命而来,今天,我就要让你们中原这些所谓的高手全部趴下。你,报上名来,跪下求饶,待会儿打起来本王可以留你全身。”萧闫磊态度嚣张,长刀指着赵元朗的鼻子,根本不把其放在眼里。 擂台下众人听了萧闫磊的话,恨得牙根直痒痒,巴不得上擂台去痛揍这蛮夷一顿。 “蛮夷终归是蛮夷,一只井底之蛙竟然也想学蚍蜉撼大树,真是可笑不自量。看我如何败你这蛮夷?”赵元朗长剑指向萧闫磊的头颅,想到蛮夷在中原烧杀抢掠,屠城各种事情。元朗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怒意,磅礴的战意飙升,忘记了比武规矩,他现在只想斩杀此獠,为死去的中原人报仇雪恨。 “啊!蛮夷,受死吧!”赵元朗失声大吼,持着长剑杀势凌厉,冲向萧闫磊。他体内有一股磅礴的内力等着发泄,此时正是好时机。 萧闫磊身为挛谌的大弟子,在辽国身份自然不低,心智c功力等更是远超一般人,论单打独斗,中原年轻一辈没几个人能够胜过他。此时他站在擂台上被赵元朗左一个“蛮夷”,右一个“蛮夷”的喊,心中极为不爽,已动杀意。两人都想击杀对方,出手时自然豪不留情,招招致人死地。可惜他遇到的是对辽人恨之入骨,并且现在就需要用剑圣剑法拳法拆式在敌人身上发泄的赵元朗。 少许,两人施展各种招式,赵元朗失去理智,双脚蹬地,飞身而起,狂猛的接连打出伏瀚九掌第一掌“扶摇直上”与第二掌“盖世狂扬”。这次他使出伏瀚九掌的威力,与苍渠比赛时爆发出的威力不知大多少倍? 两掌盖向萧闫磊,对方站在擂台凝聚全身内力抵抗,却是无法抗衡这灭世两掌,被打得口吐血沫,倒在擂台。赵元朗还没从愤怒中醒来,拔出腰间的长剑,也不管对方的死活,狂猛的劈出一剑。 “噗” “啊”萧闫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被赵元朗直接从胳膊肘卸下来,场面极其残忍。无数中原人目瞪口呆,他们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实现了。许多中原习武之人恨不得卸下萧闫磊胳膊的人就是自己。 砍了萧闫磊一条胳膊,赵元朗顿时从暴怒中醒来,暗道“不妙”连忙施展独步天下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一股庞然的掌力击向他的身体,元朗运气抵挡,顿时被击飞出去十几米,辛亏魏源之前传了内力给他,要不然此时这一掌不死也得残。 受了这一掌,魏源传给他的内力也消耗了大半。 “辽国人,不守信用。”赵元朗故意运用内力,让台下众人听到他的声音。 “师傅,替我杀了这小子。”萧闫磊看向救下自己的人,那人是他的师傅挛谌。 “怎么?辽人输了想赖账吗?”体派的公冶治看出比武恶化,第一个赶到擂台,护着自己的弟子。接着十大门派的领头者也来了,辽军那边萧邴谌飞到擂台,看向赵元朗,冷声道“很好,很好,接下来的比武,但愿你还像现在一样在擂台上嚣张,最后不要下台做缩头乌龟的。”萧邴谌知道,一旦十大门派的人上台,就不可能亲自动手斩杀赵元朗。 体派领头者公冶治毫不避讳萧邴谌,对着赵元朗道“元朗,下去休息吧!下一场你无需受任何人威胁上台,若是谁敢针对你,长辈们会为你做主。” “是,师傅。”赵元朗回答一声,径直向着铉恒所在的观台飞去。 “阿弥陀佛,萧施主,第一场比武中原体派赵元朗胜。这第二场该继续了吧?”说话的乃是一和尚,他法名空相,后面一位是他的师弟,法名空旎。这两位年龄稍长的僧人带着闻名闻世两人站在擂台,虽然少林上台的只有这四人,但谁也不会无视他们的存在。 “吐蕃王后裔达玛四世孙欧松尧请战,萧前辈务必同意。”吐蕃的人看到少林的人说话,心中有了借此机会宣告吐蕃复出的想法,于是请战。 要知道,百余年前他的祖宗达玛继位后,反可黎可足之道而行之,改为信奉达玛本教,严酷镇压佛教。曾下令禁止臣民信佛,焚毁佛经c关闭佛寺,迫令僧人还俗这些简直令人作呕。还好,后来被信佛派贵族拉隆贝德将用箭矢暗袭射中达玛额头,暗杀了达玛这人。 “党项平夏部首领拓跋思恭三世孙拓拔阎泓请战,萧前辈务必同意。”党项的人按耐不住,也想出来威慑中原人。 女真金完颜函普的六世孙完颜粱鞥也出来,这个部落虽然与辽关系疏远,但现在女真与辽绑在同一条战线上。 “这么热闹,我高句丽也有三百年未曾来中原了,剑牟芹,乞乞伢犸c大祚檬。我等三人比武必须有一人上场,还望萧前辈成全。”说话的是剑牟芹,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众人没想到,继震国乞乞仲象c大祚荣c剑牟岑这三人之外,他们的后代还会出现。 紧接着,为数不多的纯种匈奴王西瓦单于派到中原的访者缇咋唛的弟子也要求出战。鲜卑c羌c铁勒c柔然c回纥c突厥c沙陀等势力也纷纷派遣出强者,要求上擂台应战。可惜,他们再牛,也就只能在历史中稍微闪现一下就被泯灭了。 “诸位,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第一场中原胜,给少林一个面子,下一场比武开始,首先由辽国逊尼上台守擂,我们各自退去吧!别打扰小辈们的比武。”萧邴谌扫了一眼十大门派众人,又回头看了看众势力,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低头认输。他说完后,手一招,示意辽国的所有人退下擂台。挛谌左手抱着萧闫磊,右手拿着那只断掉的右臂,飞下擂台,其他民族见现今最强的辽国人都下擂台了,纷纷跟着萧邴谌飞下擂台。 台上只剩逊尼站在台上,他折扇指着观台众中原人,道“尔等中原人,赶紧挑选出下一位比武者,别太怂了。” “边界蛮夷,休要嚣张,邪教须弥子来战你。”邪教须弥子第一个站出来,他看不得一个外人在自己眼前嚣张。在抵御外敌时,邪魔正道一家人。 “哦!邪教是吗?我来是想见识你邪教正宗功法的,有本事使出你邪教功法,别乱用邪魔歪道的功法。”逊尼眉毛一挑,颇为轻慢的回答须弥子。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邪教的正宗功法,蛮夷接招,败你的人,记住,是邪教须弥子。”须弥子也嚣张,两人都是嚣张的人。 “杀”两人同时大吼一声。须弥子使出魔教功法,起初打得逊尼毫无还手之力,慢慢的,他感觉不妙,对方的功法对自己邪教的功法有克制作用。 “蛮夷果然卑鄙,竟然提前研究了我邪教合招各式,并且创出克制邪教的功法。十天前,趁着十大门派比赛,而你们在下面研究别人招式,若是我没猜错,十大门派的核心功法都被你们偷去了吧!并且还创出了克制十大门派功法的秘笈。” “废话少说,那叫料事于先。”逊尼毫不为自己的做事感到丝毫不满,反而还有脸叫板。 “蛮夷们,你们忘记了,我乃是邪教人,我说的话怎能当真。你以为研究了我派功夫就能打败我吗?真是痴人说梦。” “你不使用邪教功法?你说话不算数?”逊尼惊愕,遇到了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而且对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毫不顾忌,就因为对方是十恶不赦的邪教人。在众人眼中,邪教人说话算数还能是邪教? 观台,十大门派的都注意到了,对方早就研究出了克制本门的功夫,纷纷骂蛮夷“卑鄙无耻”。还好这次是邪教的人上台,他们本就是邪教,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任何功法,若是到了名门正派时,那就必须施展本门功夫,后果会不堪设想。 魔邪两教的领头人红叶与竺讪相视一笑,立刻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玄女宫,铉恒所在的观台,赵元朗问铉恒道“楚大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中原人会输得一塌糊涂的。”两人刚才交流了许多,现在也看向观台。 “须弥子,输定了。”铉恒给出答案。 “为什么?” “因为那蛮夷会无意中放毒,让人慢慢失去意识,去年我和他交手,无意中了毒,差点丢了性命。” “那怎么办?得赶紧通知须弥子。”赵元朗没时间关心铉恒是怎么中毒的,他只希望中原赢。 “现在来不及了,但愿须弥子呼吸比常人慢十倍,那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铉恒背靠着椅背回答。 “啊!”赵元朗立刻知道铉恒的意图。 半个时辰后,须弥子c逊尼二人比武有了结果。两人打成平手,这一局,双方都没胜。 “邪教的人,果然够邪,你的呼吸竟然比常人慢,若我再坚持一会儿,定赢你。”逊尼被人台下擂台时,对着须弥子说道。 邪教领头者竺讪上台,看着已昏迷的须子,赶紧运转内力查探其伤势,心中怒骂“蛮夷卑鄙,竟然用毒,若非他呼吸慢,早已殒命。”呼吸慢不代表不呼吸,最终须弥子还是中毒了。 “第二场平手,第三场鲜卑后继锡伯族沙门少羽上台请战,尔等中原人谁敢来一战?”沙门少羽飞身上台,乃是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身长七尺,皮肤黝黑,手中持一口大刀。 “武当二代弟子饶兆请战,辱我中原者,死。”饶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第三场比武下来,两者打成平手。 第四场,突厥登利可汗六世孙鸠邺请战,与逍遥门一个二十岁的弟子简忌比武,突厥鸠邺胜。 第五场少林二代弟子闻名上台,使出一套形意拳与心意拳打败漠北回鹘汗国后裔苾伽尹步。继赵元朗之后,中原只胜了一场,总共胜两场, 第六场魔教那颐出战,柔然后裔莫侉弗蛘胜。 第七场点苍剑派阚南海出战,对战黑海岸边的铁勒契苾桖, 阚南海反使点苍剑法,让对方琢磨不到本门功法,与铁勒契苾桖打成平手。 第八场天医宗辛潺境出战,对战之前很嚣张,嚷着要挑战中原高手的党项平夏部首领,拓跋思恭三世孙拓拔阎泓,天医宗辛潺境败。 比赛到现在,三场平手,两场中原胜,边界势力胜三场,接下来的两场胜负至关重要。 第九场玄女宫尹闵如缓步走上擂台,边界势力完颜函普的六世孙完颜粱鞥飞身上擂台,道“好男不与女斗,你认输吧!若真要比,你输了就算是我征服了你,你得做我的小娘子,哈哈,怎么样?美人儿。我现在征服你,以后还要去征服你们整个玄女宫,我要去”完颜粱鞥一脸的淫笑,毫无顾忌的打量着尹闵如的身体。 “无耻,受死吧!”完颜粱鞥还没说完,尹闵如已经受不了他的亵渎,直接出剑。玄女宫其她人听到完颜粱鞥的话,气得牙根直咬,恨不得将对方斩杀。 交手初时,尹闵如使出玄女宫核心剑法,发现对方的功法克制玄女宫剑法,她立刻变换剑招,改用剑圣剑法拆式。这次,完颜粱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趁着剑圣剑法拆式压制对方,尹闵如突然使出玄女宫剑法,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借此机会,打败对方,扳回了一局,现在的胜负情况是三三平等。 完颜粱鞥恨恨的躺在地上,无法站起,他的双腿被尹闵挑了两剑,若是不快速医治,将来可能终身残废。 “总有一天我会带本部落去玄女宫,你们等着吧!”这是完颜粱鞥被女真使者抬离擂台时撂下的话语。 这一场,玄女宫胜,展现出了强大的势力,台下众人直呼玄女宫之名。已比武的边界上台者,无一不掌握着克制十大门派功法的秘笈。 最后一场了,中原还剩德儒们还未上擂台。德儒门的一位弟子走上擂台,他名訾词雅,带着很大的压力走上擂台。众人对德儒门不抱希望,毕竟,论武功,德儒门在十大门派中是最渣的,凭着音波功很难取胜边界势力。 訾词雅不比柳岩等人差,明知不可能而为之,他这是已做好被后世骂的准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丢中原脸面者犹如千年奸臣。就因为德儒门是最后一派上擂台的,最后一战至关重要。 “中原当真没人了吗?找一个最弱的上来送死。联盟首魁何在?有种上来一战。”赵元朗是联盟赛魁首,他正在与铉恒谈论当初慈挽亭用毒的折扇男子,被人深入洛阳夹马营毒死狱卒,救走的事情,谈到关键时刻,听到有人叫自己上擂台,他怎能不生气,目光一凌心道“真是找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声名远扬 正要飞身上擂台,却被铉恒拉着,赵元朗转身道“楚大哥,怎么了?” “此人曾化名钦禅,我曾与之交手,他功夫并不高,但他的身份是耶律莨,辽国太子。我相信辽国某人很希望你废了他,你这次出手无需顾忌,直接斩了他都可以。萧邴谌c挛谌等人出手,我会联合各大高手替你接下。去吧!记住,不要轻敌,他敢上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最近练成了绝世武功,不过另一种可能性要大些,那就是先前有人传了内力给他。” “好,楚大哥,我相信你。”赵元朗转身飞上擂台应战,再转头时,看到铉恒离开座位,走到少林玄慈大师身旁。看到这里,他就放心应战了。赵元朗上台应战,德儒宗的訾词雅退下台去,众中原观者心中升起希望。 “阿弥陀佛,玄慈大师,想必我的来意您已清楚了吧!”铉恒没有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阿弥陀佛,楚施主,你可知边界势力除了辽国第一高手萧邴谌来到这里外,还有些什么人来吗?” “晚辈知道才来请大师您的。” “吐蕃第一高手尔达里c党项第一高手拓拔炎烈c女真第一高手完颜佐鸣c鲜卑后继锡伯族第一高手沙门田亚,”玄慈大师自顾自暇的列举出一个个边界势力高手的名字,边界势力这次来的第一高手,总共有七人,另外一些第二高手,第三高手也来了,并且这些人已到观台。 “前辈,倭国的也会插手吗?” “日本武者不一定会插手,这个国家还不足以威胁我中原大地,无需管他。”武则天之前,日本名为倭国,后来日本的人请求武皇帝赐国名,武则天某次酒醉之下就赐倭国为日本。 “楚施主,你救了老衲一命,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会联系各派高手替你拦下所有人,萧邴谌由你对付,让他们边界势力知道,我大中原并非无人。”玄慈大师会答应铉恒的请求,这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吐蕃的人来了,少林的自然不会假以辞色,当初吐蕃王对少林的人太残戮了。 “是,晚辈定不辜负大师您的厚望。”铉恒捏着拳头铮铮回答。 “老衲要告诉你,玄女宫林一娇c体派蓝宝洁c点苍剑派宗主盖莜等人也来了,你放心,只要边界势力敢出手,十大门派的定然不会冷眼旁观。” “好,那么等下除了辽国第一高手外,其他人都交给大师您找人对付了。”铉恒知道,等下边界势力的高手定然会倾巢而出的,因为辽国的太子会被赵元朗打残,反正不死也得残,辽国的人怎会袖手旁观。 擂台之上,耶律莨很嚣张,道“我身为辽国太子,敢杀你,而你,敢杀我吗?” “一个蠢货,被人当枪使,有人故意布局整死你,我看你今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人传了内力就很了不起吗?要不,你不要还手,看我敢不敢杀你?”赵元朗毫不客气的骂耶律莨,是想激怒对方。 果然,耶律莨一听到“蠢货”二字,登时暴怒,双手凝聚功力,攻向赵元朗。几十招过后,耶律莨的内力被消耗的差不多,赵元朗的时机便来到。 “果然是蠢货”赵元朗毫无顾忌的骂耶律莨,对方使出能够克制体派秘笈的功法。赵元朗反应倒也快速,直接打破常规,把体派秘笈从最后一招倒着使出,当倒着使出体派秘笈第五招时,已打败耶律莨,不过他不想放过完虐对手的机会,于是乘胜追击,打出一套长拳,折断耶律莨的两条胳膊。 若是赵元朗没激怒耶律莨,让对方失去对敌之心,他断然不是耶律莨的对手,毕竟耶律莨体内有一股磅礴的内力。 赵元朗打败耶律莨,并未停手,狂虐对方一番后,他抽出腰间长剑,知道关键时刻来了。飞在半空的身体回头看向铉恒,那边铉恒微微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尽管杀。 长剑呼啸,在这一刻,耶律莨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连忙运转内力于双腿,一蹬地面,飞身而起。赵元朗使出独步天下,瞬间追上耶律莨,一剑斩在耶律莨的双腿。“啊!”耶律莨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腿从膝盖处不翼而飞,痛楚传遍全身。 等他坠到擂台上时,双腿与身体分离,猩红的血液自膝盖飞溅而出。赵元朗飞身而起,这次不是攻击,而是迅速逃离擂台。 “竖子,敢尔,死。”萧邴谌自观台飞身而起,准备上擂台一击斩杀赵元朗。边界众势力见大辽第一高手飞身而起,挛谌是来照顾耶律莨的,以挛谌为首,吐蕃第一高手尔达里c党项第一高手拓拔炎烈c女真第一高手完颜佐鸣c鲜卑后继锡伯族第一高手沙门田亚c高句丽乞乞仲象c大祚荣c剑牟岑三人携手同行,紧接着静海第一高手沃诺予尔,铁勒第一高手韦纥幺屠以及后辈中的佼佼者,如辽国哈么哒,他手中提着钢刀,人虽胖,但速度上却不含糊。 这些人纷纷跟在萧邴谌身后,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借口,以此与中原开战。可惜,十国的人并未出手,只有十大门派的人出手,他们的想法很可能落空。 赵元朗狂退,十大门派这边,众高手蓄势待发,少林玄慈大师c玄女宫现今掌门林一娇c及身后的濮阳迢湄c公孙悦霖,体派掌门蓝宝洁c点苍剑派宗主盖莜c裴宇锋c武当言简c以及其他几个门派此次的领头者皆出动。 见对方都出动了高手,铉恒使出独步天下,瞬间便到赵元朗身边,招呼一声赵元朗,随即赵元朗转身飞在铉恒身后。众人只能看到铉恒的一道残影,纷纷询问“那是谁?怎的如此勇猛。” “边界蛮夷,真当我中原年轻一辈无人了吗?萧邴谌接招。”铉恒飞空快与萧邴谌撞上时,拔出身后重剑,“哄咙”一声,狂猛的砍了下去。 “小辈,找死。”萧邴谌凝聚功力,同时,自身后拿出一柄长剑,对抗铉恒的重剑。 两人都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击必杀对方。 “轰”震耳的轰鸣声,双剑碰撞,火星四溅,狂暴的气浪漫延开来,震得擂台下一些功力弱的人连忙捂住耳朵。 一剑过后,萧邴谌被打得砸到擂台上,他的长剑折断,一招轻敌,导致彻底被打败。铉恒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让对方轻敌之下,一击必胜。 飞上擂台的所有人已交上手,听到轰鸣之声,都被铉恒的这一剑吓呆了,全部停手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铉恒和赵元朗,谁也没想到,如此少年,竟然如此生猛,直接一剑将成名已久的辽国第一高手打得坠到擂台。 自此一战过后,相信无论是中原势力还是边界势力都会知道,有一个身背重剑的男子,不能惹。经此一战过后,楚光扬c赵元朗这两个名字,将会响彻五代十国,被人们传为美谈。经此一战过后,楚光扬c赵元朗这两个名字将会成为历史的一次转折点。因为赵元朗斩了辽国太子一双腿,所以今后辽国的皇帝历史将会改变。楚光扬打败辽国第一高手,证明中原人是不可欺辱的,为中原驳回了面子。 “有谁还觉得中原年轻一辈无人了?你,你,还是你。”铉恒表现得很嚣张,用重剑指着尔达里c拓拔炎烈c完颜佐鸣c沙门田亚c乞乞仲象c大祚荣c剑牟岑c沃诺予尔c韦纥幺屠等人, 他运起内力,震动擂台c观台c擂台下的观众耳膜,告诉所有人:“中原人不可辱。” 对方被铉恒指着鼻子,可就是不敢放言。或许他们现在一起上,可以斩杀眼前之人,但人家十大门派的高手是来吃素的吗?显然不是。 “你就是楚潭恒?大家一起上,杀了他。”萧邴谌终于缓过气来,他心中无比愤怒,先前虽然挛谌已作提醒了,但自己依然吃亏。他觉得,自己败得不明不白的,硬要找回面子。 “老蛮,你被打糊涂了吧!忘了告诉你,本人并非楚潭恒,真名楚光扬,要想战,本君何惧之有?”铉恒为自己更正名字。 “楚光扬”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记在心中了,他,如哈雷彗星降临神州大地。心想着“做不成朋友也不可轻易得罪”这种人,要么一次格杀,要么不要得罪。众人选择了不要得罪,以楚光扬的功夫,世间少有人是他的对手,除非众高手布下天罗地网,联合绞杀。 “挛谌,我们走。”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继续在这待下去也只会是耻辱,干脆直接离开,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同时他也想尽快解决铉恒这个隐患,他在楚光扬身上看到了一种世人无法超越的潜力。明看边界众势力同气连枝,实际上都在互相算计着。中原十大门派聚合,边界势力不可能以血相博。 “楚光扬c赵元朗威武,边界蛮夷,滚出中原。哦c哦楚光扬c赵元朗威武,边界蛮夷,滚出中原”台下众人声嘶力竭大吼,一时间,边界势力成为众矢之敌。甚至有些人直接堵住边界势力的去路,他们本要离去,在中原这边,他们不敢杀人,哪怕是伤人都不敢,若是敢大开杀戒,那么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谁叫此时中原人都属于亢奋阶段呢?没办法喽,只能求助的看向十大门派。 “诸位,我中原人之气度一向很大。众边界朋友也只是想来中原见识中原功夫,我们应当理解,我看,还是放任他们离去吧!大家别伤了和气。”现在的情况,中原这边的不可能下死手,斩杀所有边界势力的人。有其得罪人家,倒不如结个善缘,放任自流。但这真的是结善缘吗?人家接受这种近乎侮辱性的善缘吗? 边界势力这次真是倒霉透顶,本想借助这次十国联盟赛高调复出,谁知半路杀出个楚光扬,打乱了他们的一切布蜀。辽国的高手更是倒霉,上台的两人,被中原同一人打败。第一个被斩了胳膊,最重要的是第二个,他们的太子,直接被砍了双腿,这是丢辽国的脸。 “光扬啊!你要注意,辽国人此次受了这么大的耻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林一娇是玄女宫现任宗主,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铉恒的事情,她已了解了一些。只不过,她没想到,楚光扬竟然这么厉害,这次她算是亲自见识到了。 “林前辈,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能够受各位前辈提醒,楚光扬三生有幸。”在擂台上的人皆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铉恒不敢托大,先给他们各自扣上一顶金色高帽子。 “光扬啊!不知剑术出自何处?师承何人?若有机会,我定拜访家师?以后若有麻烦,尽管来找我点苍。”点苍剑派裴宇锋首先开口了,他特别看中铉恒的剑法。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但以铉恒的内力,还需要点苍剑派帮助吗? “楚小兄弟,你所施展的速度功法,我活了大半辈子,都闻所未闻,不知传授此步法者是何方高人?若有机会,我定拜访。”点苍剑派游魂见识了铉恒的步法,震撼不已。 “各位,楚光扬的实力不仅如此,你们还记得我的内伤吧?就是他给我送的药。”众人都知道,玄慈大师不久前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长时间调养,看今天的样子,显然已恢复。 “哎!听说前不久,暗夜十三刺袭击尹府,结果尹府的管家带回一位年轻人,此人以一己之力打败暗夜十三刺。现在看来,除了楚光扬,还能是谁啊?”在众的一些人,自然听说了尹府的事情。 至于魏府被暗夜十三刺袭击,那个时候玄慈大师坐镇魏府,众人在心中已经把功劳都揽到玄慈大师身上了,再说当时铉恒大长胡须,没人会认为那个长胡子就是楚光扬。 “各位前辈,家师之名,早已消声匿迹。晚辈出师时,家师特别警告,出师后不得向世人告知他的名诿。请各位前辈理解晚辈,有约在先,不能告知。”铉恒不想得罪所有人,他只能搬出自己的师傅。 “楚少侠真是守信用,师傅不在身边,依然遵守诺言,可见楚少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体派的人,替铉恒解围,这算是示好吧! “是啊!是啊!各位别为难楚兄弟了。”铉恒没想到,邪教的竺讪会出来给自己解围。 “楚少侠今年可否有婚配啊?小女今年年芳十八,尚未婚配” “楚少侠家居何处?” “楚少侠” 各种询问之音响起,铉恒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铉恒,走,回尹府。”玄女宫,濮阳宫主喊道,她给铉恒解围。 “各位前辈,今日若有得罪之处,他日定然登门拜访。在下年轻,请众位前辈理解晚辈,包含晚辈,没什么事?在下就找告辞了。” “光扬,有时间来武当做客。”言简见铉恒要走,连忙跨出一步,拍着铉恒的肩膀邀请。 “言前辈盛情邀请,晚辈今后定当登门拜访。”两人的关系,众人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俩也不会以叔侄相称,这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铉恒上擂台的结果已达到,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 随着玄女宫众人走下擂台,众人蜂拥而上,围着铉恒,他们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铉恒走后,赵元朗所在的观台,一些国家重要势力,纷纷过来拉拢他。楚光扬一个人功夫再怎么高,那他也始终只是一个人。赵元朗就不同了,他是洛阳夹马营赵弘殷将军次子,家大业大,背景深厚。铉恒之所想快点离开,就是为了不抢赵元朗的风头。他借助这次风波,给赵元朗建立各种关系,果然,各国都有拉拢他的意思。有句话叫做树大招风,铉恒这样做,真的有利于今后的发展吗? 夕阳西下,擂台观众尽散。尹府内,一片欢腾,访客不断,铉恒这次不但给中原争光,也给尹府争光,相信以后尹府在中原各地做生意会畅通一些,谁都会给铉恒几分薄面,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朔州马邑人党进奉我主杜重威前来拜会楚光扬”尹府众人一看,是谁这么不懂规矩,竟敢直呼楚光扬大名。只见来人身长八尺,长得魁梧,身着麻布衣,看其脸面生得甚是敦厚,十八九岁的样子,那一双漏在袖口之外的膂,尤其粗大,一看就知是一个臂力过人之辈。 铉恒走出宴会,道“这位兄台,有何事?” “俺党进听说你打败辽国第一高手,就是不服,俺就是来想和你比比臂力。”党进先前还说是奉主子之命而来,现在说自己是来和铉恒比臂力的。他的转变,有些滑稽可笑。 众人一看,两人真要比,顿时来了兴趣。 “可以啊!来,我们就比臂力。”铉恒在云雾山与众猛兽为伴,蛮力超出一般人。他伸出左手,党进伸出右手,两人握着互相捏对方的手。 “咦”铉恒一声轻咦。对方的臂力好大,自己竟然一时半会儿胜不了。自己在云雾山练了七年,眼前之人与自己年龄相仿,臂力大得惊人。其实,若是铉恒知道党进从小是做什么的,也就会释然了。 俄而,党进一声大吼“俺!俺党进认输了,你快放手。哎呀!痛死我了,你小子就不能轻点吗?”党进使劲摔着自己的右手,嘴上毫无顾忌。 “咕咕”众人听到有人的肚子在响,纷纷看向党进。党进哪知道自己的肚子会现在出现响声,情急之下,他也想不出什么来,于是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肚子啊肚子,俺平时没辜负你,倒是你时常辜负了我。”这一句话,逗得尹府众人大笑不止。 党进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笑啥?俺党进的肚子饿了,能怪俺吗?” “噗”铉恒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尹闵如手中端着一碗羊肉,走到党进身旁,道“壮士请吃肉。” “谢谢谢谢小妹妹”。 “噗”这次尹闵如没忍住,将口中刚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还好她及时转变方向,喷在了地上。心说“这人是真傻还是假憨?” 党进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尹闵如手中的羊肉后,不顾形象,大口吃了起来,他的确是饿了。 很快,党进吃完羊肉,眼巴巴的看着尹闵如。 “家丁”给这位壮士来一个大碗羊肉。尹闵如说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铉恒转身,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后面,党进跟着铉恒,见铉恒坐下,看着身边没凳子,旁边正好有一个两百斤巨石,他将大碗放在地上,走过去,轻松抱起那一块大石头走到铉恒旁边坐着。 这次众人又震惊了,大老粗谁啊?力气这么大。 党进搬过石头来后,并没与铉恒坐在同一张桌子,而是端起自己的一碗羊肉,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吃着。或许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还不配上桌子吃饭吧! 深夜,铉恒飞上房梁。不一会儿,铉鸢也飞到房梁,道“哥,联盟大会已经结束,各大门派将各自回宗门。我已与师傅商量,这次要回楚都,一个月后,无论你走与否?我都会起行,到时候,只希望你和我一起回潭州看望母后她们吗?”铉鸢说完,在铉恒身边坐了下来,似乎等着铉恒的回答。 “我”铉恒欲言又止。铉鸢紧张到极点,深怕铉恒说出“不回。” “我和你一起回皇宫,出来这么多年,我也想她们了。这次回去将她们带走,我不希望她们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控制下。” “真的”铉鸢失态的抓住铉恒的手臂,她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我先走了”她深怕铉恒反悔,连忙飞下房顶,回自己的房间。 “你确实该回楚国皇宫看看了。”铉鸢刚走,玄女宫林一娇便飞上房梁。 “前辈,不知前辈有何事找光扬?”铉恒连忙弯腰拱手示理。 一番交谈后,林一娇离开。铉恒一蹬房梁,身影消失在夜空中。一个时辰后,铉恒飞回尹府院门。 “咦”铉恒轻咦一声。尹府院门,有两头石狮子看门,其中一头石狮子肚子下躺着一个人,铉恒走过去,踢了踢那人。 “嗯!不要打扰俺。”铉恒一听,便知道是谁?对方还没醒。 “起床,走,喝酒去。”铉恒拉了拉党进,此人正是白天与铉恒比手劲的党进。 “喝酒误事,不去。”党进还没醒,在睡梦中回答铉恒。 “楚大哥,还没睡?”尹闵如才逛街回来,她身边跟着几个侍卫。 “是啊!我睡不着,找党进喝酒。”这个时候党进也醒了,连忙道“是啊!我俩正要去喝酒呢!小妹妹,你去不去?” “举杯消愁愁更愁,楚大哥,有什么烦心事,回去睡一觉就过去了” “你们去买酒”尹闵如对着身后的几个侍卫吩咐,故意支开他们,几人知趣的离开,真的从大街的方向而去。 党进见尹闵茹支开侍卫,连忙告辞“楚兄,在下告辞。”他没的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离开,回去禀报主子。后晋的都城是洛阳,党进是后晋将军杜重威的奴仆。既然党进来了,说明杜重威也来了,并且就住在洛阳某个客栈。 一个月后,三月末来到,乃是春夏交替之际。玄女宫众人除了尹闵茹c铉鸢两人外,其她人半个月前便告辞,皆跟随林一娇回宗门。这天早晨,铉恒与铉鸢c尹闵茹三人早已准备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尹云腾正与尹闵茹说着话。 少许,赵元朗自夹马营赶到尹府,是铉恒叫他跟着一起出去历练的。俄而,少林闻名闻世来到,玄慈大师要北上访友,要求他俩与铉恒等人一起历练。 “出发”人已来齐,随着铉恒的提醒,六人挎着各自的包袱,开始起行。 “我的好女婿,记得探母后,早点回来,尹府家业需要你继承。”尹云腾不顾女儿的脸红,硬是大声说了出来。羞得尹闵茹加快脚步,赶紧逃。 两个时辰后,六人出了洛阳城门。 “楚兄c赵兄c闻名闻世二位师傅,两位姑娘,等等我们。”一出洛阳城门,六人听到有人呼唤,询声而望,是点苍剑派苍渠与体派益智阳携手而来,显然是故意早就等着的。点苍剑派在南诏,苍渠与他们同路倒也正常。体派位属太原,想来益智阳是恰巧有事,几人才同路而行。 八人客气一番后,继续上路。 “楚楚楚光扬,等等等等俺。”铉恒转身,原来是党进。心道“他怎么来了?”对于党进这个陌生人,不知道为什么?铉恒没法排斥他。 “哎呀!我的天呐,累死我了,走,去买马。”党进一来,不顾其他人的面色表情,直接拉着铉恒,走向一卖马小贩处。道“老板,来一辆马车,再来六匹马。” 片刻过后,除了两个女人和党进外,其他六人都去马厩挑选了自己的马匹。铉恒挑了一匹黑马,通体黑缎子一样,就是太瘦了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应当是一匹丢失的战马。有人说,是因为饲马者没好好喂此马。食不饱,力不足,才美自然不外现。 “老板,结账,多少银两?”党进很豪气的询问那卖马小贩。 “一匹马五十两银子,一辆马车总计一百两,所有费用应当是四百两银子。”那卖马小贩笑嘻嘻的回答。 党进找遍包袱内所有地方,才找到二百五十两银子。“各位仁兄,谁借我一百五十两银子,来日党进定还。” “党兄何须为难,我等各给各的银两不是更好吗?”苍渠说道。 “是啊!党兄不必为难。”赵元朗也道。 “那可不行,主意是俺党进提出来的,费用必须由俺党进付。”众人执拗不过党进。 赵元朗首先拿出包袱中的所有银两给党进,见还是不够,又向尹闵茹借了一百两银子给党进。铉恒在旁边看得暗暗点头,他要的就是赵元朗的这种待人精神,所以他不和赵元朗抢风头。 六匹马,一辆马车。铉鸢c尹闵茹坐在马车内,党进当马夫。苍渠c益智阳c赵元朗c铉恒c闻名c闻世六人,各骑一匹马。 众人第一站是南平国首都江陵,没什么事情耽误下,大概也需要一个季节的时间才到。西都洛阳此时属于后晋,南平国与后晋接壤,楚国又与南平接壤,这是一条非常长的路段。需要从官道许州到匡国然后到淮水经山南东道进入南平国境内安州,之后到宜威,最后到江陵,第一段路才算走完。 第一天,众人沿着官道骑马而行,傍晚到一座巨山前。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众人下马,找了一处水源之地坐下,升起火,各自拿出干粮吃。大家暂时还没睡觉的打算,各做各的的事情,赵元朗手中捧着一本名为《乐毅百战术》的兵书,借着火光研读。铉鸢c尹闵茹c苍渠在向铉恒请教剑法方面的知识。 夜里,虎啸之音震震,众人都被吵醒了。深夜,一阵嘈杂之音响起:“围住他们,钱财留下,男的全部杀掉,女的全部带走。”九人人笑了起来,有人送吃的来了。九人都是高手,自然不惧怕这些个马贼,打不过也能逃掉。 “来到我静山,都给老子全部留下,谁也别走了。”来人非常嚣张,为首的脸上数道刀疤,是一个男子,气势凌人,体型彪悍,肩上扛着一柄大刀。 一众马贼叫嚣着将九人围住,刀疤大汉扫了一眼九人。突然一怔,心道“踢到铁板上了,那是谁?”他看到了赵元朗。 “全部住嘴”霸王一声大吼,他手底下的小弟纷纷住口了。 “老大,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几位大爷,我们立刻退走就是。”九人中,其他七人愣是没反应过来,这待人态度差别也太大了。 “既然来了,那就把我们请上山吧!我们风餐露宿的,不好过啊!”赵元朗一脸戏谑的看着霸王,对方哪敢反对,当初在慈挽亭两人可是有救命之恩。 当初霸王的誓言,赵元朗犹记耳边“多谢二位公子不杀之恩,以后若是二位公子有用得着我霸王的地方,到静山找我,令我下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我霸王说到做到,静山众兄弟欠二位公子的情,一定还。” “我们可没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哦!”铉恒看到霸王的脸色,黑得吓人,连忙解释。 “九位贵客能来山寨,简直让本寨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兄弟们,迎九位贵客上山。”霸王一声大吼,众小弟还没反应过来。一些眼尖的马贼已经看出,九人中有两人比较面熟,觉得惹不得。连忙回答“是是” “二当家的,这谁啊?这么嚣张,接上去就不怕大当家的不同意吗?”一个马贼上山问霸王。 “哪有那么多废话,怠慢了他们,我们山寨就没存在嗯必要了。”霸王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没长眼睛,来劫这两人,那简直就是找死嘛!上次铉恒的手段,让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诸位大侠,请随我入山寨。”霸王说完,亲自带路。六人翻身上马,党进依然是车夫,两个女的坐在马车内。 铉恒等人倒是不怕深入虎穴,再说,要真怀有目的而来,又有何不可?以九人的功力,足以踏平这座山寨。 霸王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铉恒九人。最后面是一众马贼,他们手中握着火把,心中不爽,本是去打劫,结果却是被人挟持了。 片刻时间,众人沿途上了山寨。静山大当家已经听到手下小弟报告,二当家的带回了两位美人,并没说被劫持的事情。 “在下静山盗团大当家蝎龙王,不知各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骑在马背上的六人打量蝎龙王,看其装束,这人哪像是一个盗团的首领?明明就是一个达官贵族嘛!从其言谈举止及表现来看,怎么都觉得像是扮猪吃老虎的人。 “在下楚光扬,路过静山被打劫。既然静山众兄弟这么热情的劫我们上来,那没办法,我们就上来喽!”铉恒颇为戏谑的看着蝎龙王,他岂能看不出,对方眼中其实有了对付几人的主意。 只是当他听到“楚光扬”三个字时,顿时打消了念头。现在楚光扬c赵元朗这两个名字可是响亮得很。不过他不甘心,要试试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楚光扬。因为他没看到重剑,铉恒的重剑放在马车内的。 “楚小兄弟最近名声得很呐!一人持重剑打败辽国第一高手。不瞒楚兄第说,在下很想与楚兄第切磋,还请赏光。”蝎龙王不等铉恒回答,直接出手攻向铉恒。 “蝎龙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看来静山没必要存在下去了。”山贼本就是可恨之人,斩杀他们乃是为民除害,铉恒并不觉得自己有罪过。 “让俺来会会你”党进坐在马车上,见蝎龙王攻来,他脚蹬马车,跃起来就是一拳砸向蝎龙王。 “一届马夫而已,不配与本王动手。”蝎龙王说完,见对方使用拳攻,他也不示弱,双拳轰然截至。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朵,到底是谁的骨头断了?这是众人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啊!给我上,杀了他们。”蝎龙王的双拳被党进轰断,众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蝎龙王平时练的是铁掌,居然承受不住人家一拳,还为自己的试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你这样的马贼不敬业啊!”益智阳嘲笑蝎龙王。 “阿弥陀佛,施主,自作孽不可活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诺,现在时候到了吧!”闻名武僧这样劝人,太逗了,人家都已经被打残,他倒好,还有心思损人家。 众马贼听到老大叫上,已经看到了蝎龙王的惨样,哪敢真上啊?他们是马贼没错,可有哪个马贼真的会将命卖出去?不过,现在他们的老大还没死,众马贼也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纷纷围上铉恒九人,就是不敢动手。 “诸位,实在对不起。老大有错,小弟自会代老大请罪,求几位别追究老大的麻烦。”霸王首先站出来,他知道,自己这几人无论怎样打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搞不好,还会被人家连寨拔出。要知道,他们是马贼,在所有人眼中,马贼是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人得而诛之。即便是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们申冤喊罪。再说,这乱世,哪儿可以申冤? “霸王兄求情,小弟自然是要给霸王哥面子的。”赵元朗第一个开口,他怕自己不开口,党进又要骂人了。党进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见到欺男霸女的就打,特别是这样的山贼,他这个人倒是挺有侠义之心的。 在山寨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众人上路,静山众马贼像是送祖宗一样送走了铉恒等人。经过一晚的了解,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等人惹上了什么人?可以说每一个人都可以独自平山灭寨。 走之前,铉恒九人与众马贼约法三章。一c不得劫贫穷老百姓。二c不得欺男霸女。三c劫财劫一半,劫财后不得无故杀人。此三者,静山马贼不得犯,若犯,今后必诛。 静山马贼战战兢兢,只能答应。 九人走的时候,霸王还是那句话“若是二位公子有用得着我霸王的地方,到静山找我,令我下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几人只是微微一笑,纵马而去。 九人约莫行至两月有余,一路遇马贼无数,有些嚣张不知悔改的马贼被平山灭寨。有些山寨被强行加了束缚,与九人约法三章。九人必经之路,许多马贼闻风而逃,也有些收敛了许多。不管是怎样的马贼,铉恒等人遇上了自然会登寨拜访,与他们约法三章。 九人已经在路上打出了好名声,许多平民都知道,一向猖獗跋扈的马贼,最近收敛了许多,不敢平白无故扰乱平民生活,不敢无故杀人究其原因,有九位侠义之士一路横扫马贼,令他们不得不收敛。 对于马贼来说,铉恒九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而对于平民来说,铉恒他们就是上天派来拯救百姓的。九位侠义之人的领头者,正是最近闻名天下的楚光扬c赵元朗二人。现在,两人的名声更大了。 马不停蹄行至两个多月,忽一日,九人终于到达南平国境内安州某地,此时已达傍晚。 “看来又得在荒郊野岭落脚了!”益智阳一声轻叹,两个月期间,除了有时在马贼窝落脚外,几人多数时间是在荒山野岭落脚。 天已大黑,众人拾柴,升起一堆大火。忽然,九人发现,有许多手持火把者向着这里赶来。九人知道,多半是马贼来了,都已做好战斗的准备。 “收服了那么多马贼,看来还没做到威慑啊!”苍渠一声轻叹,不知这大中原还存在着多少马贼还没被收拾? 九人戒备,并没先动手,持火把的人已经将九人围了起来,显然是要动手了。 “七位公子,两位小姐。下官南城知县大人听闻九位义士一路上行侠仗义,感受至深,今闻九位到达南城,下官寇锦特来拜见,邀请九位义士府上休息一宿,明日才好赶路。” 九人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儿。纷纷打量那加寇锦的知县大人,只见此人一身官服,下颚留着一撮小胡须,官帽下头发已花白,是个年过五旬的老人。 “寇大人无需客气,除贼捍正本就是我等侠义之士该做的事情。”赵元朗踏前一步,连忙对着寇锦还礼,后面八人也同时还礼。 “恳请九位义士到府上一续,本府已为九位备好上等佳肴,还请赏光。”寇锦脸上露出诚恳。 “寇大人如此盛情,我等怎会不识好歹。正好我等今夜无处可去,那就有劳寇大人了。”铉恒上前一步,对着寇锦行礼,接受了邀请。 “请请”寇锦伸出左手做出请的动作,众百姓维护着九人,有的给九人牵马,有的赶着马车。九人看众百姓如此盛情,纷纷下马与他们同行。 很快,众人进了城,到达南城府上,果然早已备好大宴。九人几日来都是吃干粮,此时有佳肴在眼前,自然要好好享受,于是赶紧坐下,也没时间品尝,拿起筷子夹菜。 随行而来的众人站在一旁,寇府众人也站在一旁看着九人吃饭。党进最先耐不住,拿起筷子,先是端起石窑碗吃了一口饭,然后看着盘子中各种肉,他赶紧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在口中,嘴里边吃边说道“好吃,好吃,好”然而多嚼几下后,他愣住了。 “呸呸”党进连吐几次口中的饭菜。 “鸟官,你是不是耍我们呐?”党进大怒,一拳打在臀部下的座椅上,那椅凳顿时四分五裂。 “党兄,这是怎么了?这,寇大人好心邀请我等,你怎的不识好歹,反而恶语伤人呢?”益智阳第一个看不下去党进的言行,立刻站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 “你们尝尝,这是什么肉?”党进指着桌上的肉,眼睛瞪着寇锦等人。寇府众人瑟瑟发抖,一句话不敢说。 “这,这是树皮。”赵元朗尝了一口盘中的“肉”,心中颇为不爽,心道“这群人用树皮来忽悠我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细想之下,觉得事出有因,贫这区区县府大人和老百姓,怎么敢做出这等事情。 “寇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铉恒还没动筷子。 “你这鸟人,人家问你话,快说啊!”党进暴怒,若不是赵元朗拦着,他已经忍耐不住要打人了。寇锦支支吾吾,用了很长时间才说出缘由。 原来啊!国家战乱不断,好的粮食和牲口都被国家征用了。他们家里所留下的,不足征用的百分之二十。打仗需要抓壮丁,年轻有力气的,都被国家抓去打仗了,城中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之辈,哪里种得出多少粮食?更别说用肉宽带众人了。 他们把好的留给孩子,若是自己饿了,就吃草根树皮充饥。接待客人时,实在没肉,就只能用颜色和肉差不多的树皮来接待客人。 用城中的话来说就是“少年者,要吃肉,长大去从军。青中年者,想吃肉,上阵杀敌先报国。老年者,想吃肉,异想天开啃树皮。”他们吃饭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吃肉。 九人想起,看到这些人时,怪不得个个面黄肌瘦,原来是这原因。弄清楚事实后,党进有些犯难了,怪自己不该冲动。 “这些银子你们留下,要吃什么?自己饭店买。”尹敏茹将包袱中的银子全部取出,赠给在众所有平民。 “姑娘,我们这里的饭店,哪里真的会卖肉啊!你倒是拿银子给我们也无用,有了钱,我们还不是一样什么也买不到。”九人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这么落后,这里的人只求吃得饱,穿得暖。他们视金钱如粪土,不得不说其品德高尚,这是一种讥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历史人物 铉恒等人大概了解了这里的情况,可他们不是天地的主宰者,也没办法改变社会变革的秩序啊!九人每一次到马贼山寨,那些马贼都会好酒好肉招待他们,不得不说,如果有选择,相信很多人都想当马贼,过那将命悬在线上的生活,大不了一死而已。 九人忍着恶吐,没了饥饿之感。随便吃了几口饭,发现碗中上面铺着一层白饭,你猜下面是什么?麦糠,没错,就是粗糙的糠,九人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活下去的,这糟糠都能消化? “寇大人,有什么事尽管直说,我等能做到的自会帮忙。”铉恒看寇锦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事情。 “寇老头,这南城附近可有大虫,我要去宰了它,剔其骨,剐其皮,食其肉。”党进虽没了饿感,但他想吃肉,先前吃树皮,实在太苦了。 “各位公子,下官正要说大虫之事。” “哦”众人看着寇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南城往北三十里处的大山上,有数只大虫,常年盘踞,害人性命,本县已带人几次去抓,都未曾抓到它,甚至几次,差点伤了自家性命。你瞧,这便是那大虫留下的伤痕。今日得知几位路过本地,特请几位帮忙宰了它们。”寇锦说完,撩起手臂的袖口,九人一看,果见其手上有数条爪子硬。 “寇大人,你等在府上烧煮好开水,等我去宰了那几条大虫,正好拿它们下锅。找几个壮的,带路,顺便去抬大虫。”党进说完,首当其冲。 不长时间,在寇锦及几个老壮士的带领下,铉恒c苍渠c益智阳c赵元朗c闻名c闻世c党进七人来到南城往北三十里外猛兽经常出没的地方,铉鸢c尹闵茹二女并没跟随几人来。 “吼吼吼吼吼”虎啸之音震天,这大晚上的,普通人听到这骇人的虎啸之音,定会毛骨悚然,难以入睡。 “几位义士,我们不敢进入林中,劳烦各位去宰杀大虫,届时招呼我们一声变行。”寇锦与几个老壮士到了大虫经常出没的地方,便没再深入。 “也好,那就有劳寇大人在这等着。进入之前,麻烦寇大人我们讲讲这山林里大虫的情况。”铉恒看着寇锦及他身后的看壮士问道。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给铉恒七人讲了猛虎经常出没的三个地方及平时大虫的特性后,便退后十里,爬上一棵大树,远远的看着七人深入林中。 “我们七人分为三队而行,分别向寇大人所说的三个地方而行。闻名闻世二位师傅与党兄一组,智阳c元朗与苍兄一组。而我独自一组,各位对我这样分队可有异议?”铉恒看向六人问道。 “但凭楚大哥吩咐,我无异议。”赵元朗第一个说道。紧接着,其他几人也表态,无任何异议。 闻名与闻世是吃斋念佛之人,定然不会对猛虎下杀人。其他人若是跟着这两人,以后得关系定然破裂,而党进就不一样了。他生性粗暴,为人直爽,好行侠仗义,特别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辈,如已遇之,绝对抡拳便打,一听说有大虫伤人,第一个站出,这就是他的性格,无可非议,就是他跟着两个出家人了。 分组完毕,三队人分三个方向寻着虎啸之音而去。铉恒双腿一蹬,跃起数丈,脚踏树颠飞身向着虎啸之音最弱地方冲去。虎音越远,说明虎离几人越远,铉恒选了最远的地方。 使出独步天下后,约莫半个时辰,铉恒便寻到那一处虎穴。夜已深,但此时仍有两只猛虎盘踞在山洞外,想来那儿就是它的老窝。铉恒心想“既然这几个畜牲伤人了,我定斩不饶。一剑或者一掌下去,老虎定然溅血在这儿,到时候自己要扛回去,多麻烦,还有可能把猛虎拍成肉泥,怎么想都划不来。不如,把虎引至寇大人他们那儿,再杀之,那就少了许多麻烦。” 这样思考着,铉恒便开始行动。他飞下树颠,故意现身,两只斑斓猛虎见了铉恒,狂啸一声,果然追着他不放。铉恒使出奔鸿步,故意放慢速度,总是与猛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追着追着,铉恒发现自己身后不止一只猛虎,一米高两米长的大虎有三只,稍小的有两只,总共五只,硬是追着铉恒不放。 五追一逃间,整整一个时辰过去,铉恒离寇锦等人近了。他抬头一看,早有人在那儿等待,是党进和闻名闻世二人,寇锦和几个看壮士正搬着他们身前两只早已死去的大虎。 看得出来,党进三人才遇到两只老虎,而且两只都被宰了。寇锦等人看着铉恒飞身而来,身上并没带着猛虎,都以为他没找到虎的藏身之穴,刚要说话,却发现人家后面有两只猛虎出现。 几人以为看错了,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哪里是两只,明明是五只嘛! “逃逃快逃”寇锦口不择言,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逃。 党进看了看铉恒身后的猛虎,愣住了,若是对付两三只,还行,若同时对上五只,也只有跑路的份了。 “两位大师,我们一起出手,帮楚光扬先制服他们再说”。党进快速对着闻名闻世说道,先前两个秃驴根本没动手,那两只大虫都是党进一个人斩杀的,现在的他已力不从心,对付一只猛虎还行。 三人快速向着铉恒飞去,准备帮忙。 “既然都来了,那就全部留下吧!”铉恒一声大吼,震得山林树叶纷飞。党进三人疑惑,不明白铉恒为何说这样的话。等三人飞至铉恒身旁,准备出手时,发现五只猛虎脖颈喷涌着鲜红的血,还未倒下,却是无法发出呼啸之音。铉恒曾放虎归山,是因为自己侵入人家领地,再说那黄虎并未伤人,这里的虎少说伤了数条人命,铉恒便饶它不得。 先前还威猛的五只大虎,一瞬间被铉恒格杀,不得不说,铉恒的功力恐怖到了极点。就在刚才,那一声大吼,震落下许多树叶,他运起雄厚的内力,捏住五片树叶,激射而出,五只猛虎就此完蛋。 “这么生猛!”党进一叹,终于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他知道铉恒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阿弥陀佛,楚施主功力当真让人钦佩。”上一次在擂台劈辽国第一高手时,两人也看到了铉恒的盖世功力,当时两人只以为楚光扬投机取巧,实际功力并没辽国第一高手内力强,如今看来,怕是与那人差不多。到现在,两人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的师祖玄慈非要自己两人跟着楚光扬了。 看到五只猛虎瞬间被宰,党进连忙招呼一声还未跑远的寇锦等人,让他们赶紧先带着两只猛虎回去,再多叫些人来搬已死的老虎。 “嗯!元朗他们还没回来吗?”铉恒此时才发现,赵元朗几人还没回来,按理说,一个时辰过去,他们也应当回来了,除非遇上大麻烦。 “哎呀!是啊,赵元朗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儿了。”党进一拍头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党兄,二位师傅,你三人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铉恒说完,欲纵身而起。 “楚大哥,党兄,二位大师,你们可真快啊!”就在铉恒要去找赵元朗三人时,却听到赵元朗的声音。三人询声而望,赵元朗c益智阳c苍渠三人每人拖着一只猛虎,其中两只虎脑上插着大小不一的数枝箭,显然是被箭射死的。 在赵元朗的身后,还有三人,有两人穿的乃是下人的服装,另外一人穿得颇为富贵,其貌英奇,显然是领头者。 等六人来到跟前,铉恒看着穿得颇为富贵的男子道“在下楚光扬,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怎的会在这深山野岭。” “你就是楚光扬?”那富贵男子显得颇为激动,双手竟有些颤抖,他后面两个下人也一脸惊讶的看着铉恒。 “楚兄与元朗兄之名,最近几月可谓如雷贯耳,天下皆知。久仰,久仰,早就想与楚兄一见,如今得见楚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楚兄比传说中更为惊人,更为有侠义。”那富贵男子说完,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歉: “楚兄,真是对不起,先前有些态了。我还没介绍自己名字呢?在下柴荣,邢州尧山柴家庄人士,常年随商人颉跌氏在江陵贩茶,对社会方面的积弊还算是有所体验吧!今贩茶路经此地,遭遇猛虎攻击,在下就将两只害人大虫射杀。”柴荣指着那两只头颅带箭的老虎。 柴荣介绍完自己,除了与赵元郎早就认识外,其他众人纷纷自我介绍了一遍,算是认识了吧! 赵元朗与柴荣,那是什么关系?想当初赵元朗被自己父亲强行送到外公杜三翁那里读书,进辛先生的私塾,那私塾只二十几个学生,柴荣便是二十多人中的一个。 当时与赵元朗气味相投的还有石守信c杜彦咸两人,他们的家室一个个都是非官即贵,只要不是太过分,辛先生自然不会得罪他们。当时这几人都是孩童,个个聪明,有胆有略,也就个个花样百出,顽皮捣蛋,最后将老师的便壶钻穿,涂上泥巴,弄得老师当夜把尿水全部淋在床上,得罪了老师。 赵元朗只好与打道回府,回到洛阳,又与韩令坤c慕容延昭c张光远c杨廷龙c周霸c史圭c李汉升c李重进等搅和在一起,这一天元宵佳节,相约出来看灯,来到天庆楼。在天庆楼,因为“二雪”,也就是当时勾栏内让后汉皇帝都宠幸的大雪和让太师苏逢吉都禁脔的小雪。 “二雪”是当时南唐进献给后汉的一双美人,曾有无数豪华子弟,因看上大雪c小雪的美,貌,而弄得倾家荡。大雪和小雪,能歌舞献技,赵元朗这几个少年,看得心花怒放,高声喝彩,便要在御勾栏内饮酒取乐。当时有人劝解,他们在御勾栏内与小雪饮酒取乐会遭到太师苏逢吉报复的。 赵元朗听了后勃然大怒,说道:“勾栏乃是公共场所,人人可以取乐,怎么苏逢吉竟敢霸占住了,不许旁人玩耍!况且他身为宰相,乃朝廷大臣,百官的表率,狎妓饮酒,已经有罪,如何还要禁止他人到勾栏中去寻欢取乐呢!别人怕他的势力,我赵匡胤不怕。大家尽管放心前去,如果姓苏的有甚话说,我只一拳就将他打倒,看他有什么本事处治我。”于是,韩令坤c慕容延钊c张光远c杨廷龙c周霸c史圭c李汉升c李重进c赵元朗 这一班少年就把这一场天大的祸事闹出来了。 赵元朗后来躲在山西太原,他叔叔赵景清当主持的清油观中才躲过性命之忧。赵景清一再告诫侄儿安心住在观内研习诗文,万万不可外出。 此时再次遇到柴荣,赵元朗把自己之后的经历讲述给了他听,柴荣听了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同窗还真会惹事。两个家丁拖着一只猛虎,柴荣背上背着茶叶,铉恒c党进c赵元朗c益智阳四人,手中至少拖着一只大虎。其实,除了二位和尚什么也没拿外,其他人身上都扛着猛虎的。益智阳c铉恒c赵元朗三人各扛着一只,党进c苍渠二人每人扛两只,众人向着南城走去,很快便到了南城,知县大人已带人出城门迎接。 数百老少站在南城城门前,见铉恒等九人,全部下跪,齐声道“诸位大侠,来我南城,除害虫,护民生,乃南城福泽”九人震撼不已,连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众人,一同前往寇府。 是夜,众人在寇府内剐了虎皮,剔了虎骨,熬了一锅好肉,买来好酒,痛饮今宵。众百姓,无不欢也。 两日后的清晨,朝霞铺千里,铉恒等十二人动身,南城众人尾随相送,场面甚是感人。 柴荣三人也是去江陵,正好同路。 众人约莫行了五六天,来到一座与南城窘迫截然相反的繁华城市。这里临近汉水,在此住一晚上,第二日起床,众人去市集倒卖了马匹,准备走水路。 此地名为邓州,随汉水而行,再转几次船只便可到江陵,若是走陆路,大概需要半月左右。改乘船,走水路,顺汉水而行,尚不足十天便可到达江陵,众人自然选择了水路。 众人来到邓州汉水码头,得知今天并无船只出江,只好停留在汉水旁边的客栈,再住几日,等商船出行。 第二日傍晚,月光清洒,其他人出客栈,去市集游玩,铉恒凌空飞起,坐在客栈之顶,看大江浩荡流淌。不禁想起一些古人,如三国时的赵云曾率军在汉江与敌人拼战。又想起那借助汉江之水淹了七军的关云长,铉恒对这些人可谓是佩服不已。 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不禁吟起衬应内心的诗句“行人杳杳看西月,归马萧萧向北风。汉水楚云千万里,天涯此别恨无穷。一道入溟渤,别流为沧浪。水滨不可问,日暮空汤汤。”铉恒内心空虚,他恨乱世,恨这不公平的世道。他也有自己的志向,此次去楚国,只为接人,顺便给马希范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看着汉江惊涛骇浪,飞涌而起又快速落下,铉恒高声吟道: “鸿飞从万里,飞飞河岱起。 辛勤越霜雾,联翩溯江汜。 去旧国,违旧乡,旧山旧海悠且长。 回首瞻东路,延翮向秋方。 登楚都,入楚关,楚地萧瑟楚山寒。 岁去冰未已,春来雁不还。 风肃幌兮露濡庭,汉水初绿柳叶青。 朱光蔼蔼云英英,离禽喈喈又晨鸣。 菊有秀兮松有蕤,忧来年去容发衰。 流阴逝景不可追,临堂危坐怅欲悲。 轩鸟池鹤恋阶墀,岂忘河渚捐江湄。 试托意兮向芳荪,心绵绵兮属荒樊。 想绿苹兮既冒沼,念幽兰兮已盈园。 夭桃晨暮发,春莺旦夕喧。 青苔芜石路,宿草尘蓬门。 邅吾游夫鄢郢,路修远以萦纡。 羌故园之在目,江与汉之不可逾。 目还流而附音,候归烟而托书。 还流兮潺湲,归烟容裔去不旋。 念卫风于河广,怀邶诗于毖泉。 汉女悲而歌飞鹄,楚客伤而奏南弦。” 铉恒吟完此诗,欲回客栈休息,却看到一人在房梁上站着,手中拿着鱼钩,轻轻拍手道:“楚兄,好诗,诗是好诗,就是引用的不适当啊!”那人直接给出点评。 铉恒看向那人,只见其身穿水墨色衣c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看其面孔,应当有二十三四上下,清秀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出略微苍白的脸,一身的书生气质。 铉恒道:“愿闻其详”。 那男子并未回答,而是看向汉江,吟起李白作品: “汉江回万里,派作九龙盘。横溃豁中国,崔嵬飞迅湍。 六帝沦亡后,三吴不足观。我君混区宇,垂拱众流安。 今日楚公子,沧浪罢钓竿。”那男子将任公子,改成了楚公子。 吟完此诗,他做了一“嘘”的动作,然后坐下,将鱼钩抛入奔腾的大江,自言自语“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喽!”铉恒在旁边看着,并未出声,那人见铉恒未曾说话,便不顾先前“嘘”的动作,他先开口自我介绍道“在下董源,字叔达,江西钟陵人士,好画山水,昨日到达此地,等几位朋友,一同去往江陵。没想到,能够在此结识楚兄第,真乃我董源之幸。” “不瞒董兄,在下在这里已有两日,得知要去江陵,近几日并无船只。”铉恒看着董源说道。 “楚兄还未找到船只?不瞒楚兄,在下有一位王姓朋友,他后日午时乘商船经过邓州,既然大家同路,不如后日待他经过时,我去与他说情,一起走吧!”董源看着铉恒说道。 “董兄盛情,却之不恭。只是我还有几位朋友一起,不知董兄那位朋友是否可以一同收留在下等人?”铉恒担心人家到时候闲人多不收留。 “人数的问题,楚兄不必担心,我那朋友爱好结交天下侠义之士,以楚兄之声名,他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好,那就好。”铉恒松了一口气。两人在房顶,相谈甚欢,直至深夜才各自回汉江客栈睡觉。次日晌午,董源等的人陆续到了,有十多位,分别是徐熙c罗隐c韦庄c欧阳炯c冯延巳c关仝c巨然c黄筌c顾闳中c高太冲c周文矩c朱澄c徐崇嗣c徐崇矩c徐崇勋。 共十五人人,他们年龄相差非常大,每一个皆不是平凡之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画画,画山c画水,画鸟兽虫鱼虾。众人中当以徐熙最为年长,除了徐崇矩c徐崇嗣c徐崇勋三人是徐熙的后代外,其他人皆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因为爱好而聚在一起。 这一次他们聚集,要去的共同地方乃是江南各大名山,十六位画师商量,决定先去江陵。 傍晚,董源c铉恒两边的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饭,共有二十多人,彼此间一一介绍各自的名字: 铉恒道:“在下姓马名竔,字铉恒,国姓楚,又名楚光扬,潭州人士。” 赵元朗道“在下赵名匡胤,字元朗,洛阳人士。”铉恒这边的人,纷纷做了自我介绍。 董源那边的人,徐熙作为众人中最年长之人,尊老爱幼自然先让徐熙自我介绍: “在下徐熙,江宁人士,另外,我也算是钟陵人。在下善画花竹林木,蝉蝶草虫。今日与大家相聚一堂,实属憾事,可惜我那好友荆浩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他的徒弟李成也未曾来,实乃憾事!” 铉恒等人见徐熙提起荆浩时,有些伤感,为了缓解压抑,众人拱手尊称道:“原来是江南处士,早有耳闻,如今得见,不甚欢喜。”对于众人的称呼,徐熙只是摆了摆手。 紧接着是按众人的座位顺序自我介绍,先是罗隐,他先做自我介绍,然后念了两首自己的人生苦楚: ”十试邀名不第悲,一生激愤苦相随。 谗书警世期来日,敢问当时劝谕谁? 莫叹浮生乱世辛,终身不第未当真。 今朝有酒今朝醉,笃志谗书亦动人。” “好,好好,罗兄不愧是诗画双绝之人。”众人鼓掌,有些甚至开口称赞。 “在下已自我介绍完毕,有请韦兄”罗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各位,听了罗兄的诗后,在下韦庄也不甘落后。”韦庄站起来,笑眯眯的沉吟道: “力学成名性澹狂,韦词骨秀韵清香。 弦流莺语花间啭,秦妇吟时几断肠。 一曲秦吟动世人,蕴含丰满赋情真。 清风俪句花间秀,咏罢庄诗感慨频。” 冯延巳是自我介绍的第四人,他同样不甘落后,念了一首比较伤感的诗: “委婉情深太息浓,因循未必尽平庸。 纵横舌辩多才智,险诈原为政敌封。 别泪思情空断肠,清词婉句韵哀伤。 睿聪博学多才艺,颖发华章蕴意长。” 等冯延巳自我介绍完毕,这个时候到徐崇嗣了,“来来,大家尽快简短自我介绍,再这样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徐熙最先开口,这里的人也只有他有资格开口。 后面自我介绍的人,果然简短了许多,只介绍自己的名字及出生地点。然而到最后一人,欧阳炯自我介绍时,他打破先前的规矩,看着席间唯一的两个女子,铉鸢和尹闵茹,于是念了两句颇为悠雅的诗: “浓艳词章有质横,宛如西子骨倾城。 花间一序真名世,笛舞清风韵自生。 词赋精工笛韵长,花间一序美名扬。 石榴裙带纤纤语,暖日春风满径香。” 对于最后一人这样介绍,众人表示理解,毕竟最后一人了,确实该有所表示,缓解一下先前忧伤的情怀。欧阳炯介绍完毕,众人开始动碗筷,一场大宴就此开始。 约莫两三个时辰后,宴毕,众人回了客栈,早早的睡下,等待明日的商船。 次日,曦阳东升,众人已在江边等待。半个时辰后,一艘百米大商船向着汉水客栈这里靠近。船舱打开,里面走出两位年龄约莫四十上下面貌有些相像的人,一个留着胡须,另一个未曾留有胡须,应当是船舵主和副手。两男子亲自从船上放下云梯,董源连忙登上商船,看样子是在与那两人商量众人搭船的问题。 片刻时间,三人已商量完毕,董源向下招手,示意众人登船,铉恒几人并没使用轻功上船,全部人都脚踏云梯,一步一步登上商船。 二十多人全部登船后,随着两男子中留有胡须的男子发号施令道:“众水手准备,起航,出发。”男子说完后,便向着铉恒等二十多人走过来,自我介绍道“在下王延望,闽国人士。以后请各位莫要称呼本人大名,各位可以称呼我为王滔。这位是在下的堂弟王延武,我二人是已死过的人,请各位称呼他为王涵。” 王涵拱手道“各位之名,久仰久仰。”众人还礼。 经过交流,铉恒知道,原来王延望c王延武二人是“开闽三王”之一王审知的后人,开闽三王是王审潮c王审邽c王审知三人,他们统一福建,鼎建闽国,史称“开闽三王”。“三王”在世治闽四十一载,广施德政,保境安民,治发闽疆。这些年乱世,其他地方尚在战乱之中,泉州c福州乃是一派繁荣景象。“开闽三王”还致力于拓展海上交通贸易,成为海上丝绸之路最早的开拓者之一。 王延望c王延武二人,在九三九年时,被奸人巫师林兴陷害,他以鬼神之言诬称王延武c王延望兄弟有异心,于是王延望c王延武两人连同府邸及后代,一起被康宗王继鹏杀死。 得知这件事的隐密信息后,铉恒希望,自己的叔叔马希范也能像王继鹏一样对待自己的族人,明面上斩杀同族,实际上下了一手暗棋。另外,船上还聚有王禹偁c印崇粲c徐铉c徐锴c李昉c冯道c吕端c扈蒙c崔颂c刘衮c窦俨c赵逢c周惟c句中正c葛湍c王惟c潘佑c李平c韩熙等人,他们是早就在船上的,等董源众人。 “韵儿,你在何方?我真傻,当初为何不答应你。”铉恒自责不已,当初真该答应周韵儿,带她游江南。周韵儿没一起来江南,铉恒遗憾不已。 转眼,八天过去。第九天晌午,铉恒等人终于到了荆南都城江陵,这里人潮涌动,大大小小的船只漂泊,乘船之人更是不计其数。“江南水乡江南情,江南女子多才艺。”说的是江南,江陵也属江南。万里汉江,千里江陵一日还,他们所过之地,何止千里。 众人下船,来到一家生意红火的饭店,五十多人包了四张桌子。王涛c王涵二人请客,对于闽国名门望族且掌控海上贸易的人来说,这点请客费用不值一提。 唐朝曾有一位无名诗人写到“琵琶多于饭甑,措大多于鲫鱼。”甲鱼c七星黑鱼c大口鲶和中华鲟,以及”郢城凤”酱品c”白鹭春”香莲c菱角等,这顿饭自然是少不了鱼的。 众人边聊天边吃饭,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下午。饭毕,众人起身,纷纷提出告辞。 董源c徐熙c罗隐c韦庄c欧阳炯c冯延巳c关仝c巨然c黄筌c顾闳中c高太冲c周文矩c朱澄c徐崇嗣c徐崇矩c徐崇勋c王禹偁c印崇粲c徐铉c徐锴c李昉等人,笃志去各大名山,他们这群画家离开时,给了铉恒c铉鸢c赵元朗c尹闵茹c苍渠c闻名c闻世c益智阳c党进c柴进等人各一副画。画中人物栩栩如生,是他们的原型。 王涛c王涵二人也有画,他们现在船头,指挥水手,后面是涌起的波涛,那形象颇为壮观。 一群画家告别完毕后,铉恒等人这边的益智阳c党进c柴进等人也提出告辞。益智阳的家本就在江陵,他邀请铉恒等人时,铉恒当然拒绝。党进来江陵寻人,如今到了江陵,自然也就分别。柴进贩卖茶叶,在江陵有商铺。 从九人团变成十二人团,又从十二人变成三十几人五十几人的团队,就这样各奔东西而走,众人还是有些难舍。现在只剩下铉恒c铉鸢c赵元朗c尹闵茹c苍渠c闻名c闻世七人。 “分手频曾变寒暑,迢迢远意各何如。波涛一阻两乡梦, 岁月无过双鲤鱼。吟处落花藏笔砚,睡时斜雨湿图书”这是唐朝诗人方干的诗,正好可以衬应此时众人的心。 “王兄,有何打算?”铉恒问道。 “楚兄所问是现在的打算还是未来志向?”王涵回答。 “皆有” “现今阶段,去往流求c崖州二地。未来纵横四海,畅游大洋。”王涛回答。 “二位王兄之志,光扬备受感触。将来若有合适时机,二位王兄可允光扬随行?” “楚兄愿意随行,我等不甚欢喜。”王涛心中高兴,拱手回答。 谈了几句,铉恒七人向王涛c王涵兄弟告辞,住进市集的一家客栈。第二日,七人相约游览江陵,时至中午,众人来到一处天然公园,这里有一个圆湖,湖旁亭台楼阁人内声鼎沸。 铉恒七人走上一座楼阁包间坐下,一小生连忙过来招呼客人,众人是来喝茶的,小生快速离开,去准备茶水,铉恒他们所在的这间包厢,可以看到整个湖的地貌。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七人打量着来人,身穿白衣,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金色发冠之中,腮下就着一撮胡须,四十来岁。 那人不等铉恒等人同意,就来到桌子前坐着,自言自语道“古往今来,乱世出枭雄,帝王统天下。武王伐纣,得贤能军师鼻祖姜子牙。傅说c胶鬲c管仲c孙叔敖c百里奚c商鞅c孙膑蔺相如等人辅助国家,范蠡c庞涓c伍子婿c吕尚周c乐毅将谋双全。”来人说道这里,看了一眼铉恒,接着往下道: “春秋战国乱悠悠,李斯c尉缭为谋士,协助千古一帝秦始皇统一天下,当然也少不了善于离间的姚贾c顿弱c苏秦c张仪。秦末,楚汉之争,邦有张良c萧何,羽之谋士乃亚父范增,羽邦之争,终邦得天下,非范增不及张良,而是羽太狂”那人说道这里,却被赵元朗打断了,他道: “战神白起c廉颇c蒙恬c蒙武c王翦c韩信c彭越c李牧c项羽,”赵元朗一口气把春秋到三国的名将全部说了出来。 两人一个谈文臣助皇帝得天下,另一个谈武将助皇帝打仗,两人一言一语,尽显知识渊博。铉恒在旁边,就只是看着赵元朗与那人谈论皇帝c文臣c武将。两人谈得正兴起,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先前出去的小生端来茶水,只有七个杯子。 那人见没给自己准备喝茶的工具,就伸手拿起铉恒的杯子道“古来圣贤,尊老爱幼。”说完喝了一口。那小生看了一眼铉恒,赶紧到楼下,又拿了一个杯子上来。 那人喝完水后,问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想起来了,说到了张良。要说这谋士啊!董仲舒c主父偃c公孙弘,这三人也不错,还有两个弄臣东方朔c司马相如,这两人天生是逗皇帝开心的。东汉的冯异c邓禹c陈俊c耿弇c耿纯c马援c寇恂c来歙这几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东汉末年的董昭只能算是文,当然郭嘉c荀攸也不错。三国比较厉害的谋士,当属诸葛亮c司马懿c庞统c周瑜c姜维这几人。”那人说到这里,泯了泯嘴皮子,似乎有些口干,拿起水来喝。 赵元朗接着道“将之大用,领兵打仗,至隋唐期间,有窦建德c杨素c元寿c麦铁杖c苏孝慈c韩擒虎c贺若弼c长孙晟c薛世雄c张须陀c杨义臣c朱宽c王世充c来护儿c刘武周,唐朝期间呢!就更多了,有秦琼,程咬金,李靖,李绩,薛仁贵,尉迟敬德,郭子仪,李光弼,苏定方,李晟c裴元庆c宇文成等等。”赵元朗说完后,看向那人。 尹闵茹c铉鸢c闻名c闻世c苍渠五人,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赵元朗和那人。 “说完了?”那人问赵元朗。 “说完了。”赵元朗回答。 “说完了,到我了吧?”那人不紧不慢,继续接着道:杜如晦c魏征c房玄龄c长孙无忌这四人是唐朝的主要谋士。古往今来, 百家宗师千古谋士,军师鼻祖姜子牙。智士能臣,千古奇人范蠡。谋天下如烹小鲜兴汉三杰之首张良。羽扇纶巾智多星诸葛亮,功盖孔明第一人王猛。历史说完了,那么当今的谋士有哪些呢?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赵元朗几人摇头。 “你呢?”那人看铉恒并未摇头,于是转头问道。 “九州大地,奇人异士不计其数。有一道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之事,尽在其掌握中,你能猜出他是谁吗?” “还有这样的人?”赵元朗几人看铉恒的脸色,不像是说谎。 “你说的这位道士姓王,对吗?”那人沉吟一会儿后,回答了铉恒。 “没错,他的确姓王。还有一位,他博古通今,善谋略之术,你道他是谁?” “无可奉告”那人立马反应过来,知道铉恒在套他的名字。 “前辈,晚辈有一事请教,不知是否方便回答?” “讲” “忠儒降生,至尊降世,九龙缠身,众星捧月,天佑随之。” 那人听到铉恒的这句话,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道“难道”他话没说完,就看到铉恒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切勿多言。 “诸位,在下先行告辞。”说完后便转身走了。 “前辈,您还没留下尊姓大名。”赵元朗起身,想要追出去,却被铉恒拉住了。 “楚大哥,你认识他吗?” 铉恒摇头,不置可否,不敢确定此人真正的身份。时至傍晚,铉恒几人都还在楼阁中,这里观光,真的别有一番雅致。夜至,七人去了一家客栈,待租了房屋后,几人出去逛市集。看到各家张灯结彩,灯火阑珊,红布挂在门前,一派囍结迎亲的样子。 铉恒走在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人打听:“请问,江陵城谁家办喜事,场面如此宏大,怎的这么热闹?” 那人道“小伙子,新来的吧!你不知道今年年初我们南平办喜事吗?皇上要求整个江陵城张灯结彩,热闹半年,一切必须保持年初原样。” “皇上这么奢侈,南平很富有吗?”铉恒不瞒,这样的皇帝简直荒淫无道。 “小伙子,你小声点说,被人告发,你会吃官司,坐牢,甚至会被砍头的。” “哦!多谢大婶好心提醒,我会注意的。”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铉恒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洛阳城,与周韵儿一起走在大街上的那个晚上。他就这样一个人悠悠荡荡,也不知过了多久,铉恒回了客栈,一觉睡到天明。 辰时,铉恒起床,今天要出发。七人在客栈旁边的饭店吃早点,铉恒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吃完早餐后,赵元朗起身道“楚大哥,铉鸢妹妹,敏茹小姐,二位大师,苍师兄。小弟这是第一次出远门,想到父亲有病在身,有几味药在江陵才能买到。小弟这次是亲力亲为来为父亲买药的。在下买了药,得赶紧赶回去,为人子嗣,谁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受苦。不能陪大家一同前往潭州乃是我赵元朗一大憾事,请各位保重。我相信,有缘自会相见的。”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铉恒掷地有声的回答。 就这样,赵元朗走了,七人只剩下六人。铉恒等人也该出发去潭州了,一路上,闻名闻世二人与苍渠商量,是否可以同他先去点苍山,然后再拜访大理寺。对于二僧的提议,苍渠表示同意,他一个人回点苍,有些孤独,有两个秃驴陪着,总比自己一个人好。 铉恒六人马不停蹄,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达到目的地潭州。二僧与苍渠继续赶路,他们要去南诏,铉恒留不住三人。六人团队,三三而分。踏入潭州土地,铉恒内心无比复杂。此时的潭州已经不是当年的潭州,一切天翻地覆。那个富庶的潭州变得荒凉落后,人烟稀少。 当初马殷建立楚国时,割据湖南,升潭州为长沙府为王都。楚国创始人马殷,许州鄢陵人。楚全盛时,辖域包括潭c衡c永c道c郴c邵c岳c朗c澧c辰c溆c连c昭c宜c全c桂c梧c贺c蒙c富c严c柳c象c容共二十四州,下设武安c武平c静江等五个节镇。 楚国通过战争,消灭了湖南境内割据势力,实现了湖南的统一。马殷政权时期,政治上采取“上奉天子c下抚士民”c内靖乱军c外御强藩等政策,使百姓获得了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经济上,采取兴修水利c奖励农桑c发展茶业c提倡纺织c通商中原等措施,使社会经济得到了较快的发展。 马殷在位时,“土宇既广,乃养士息民”,由于政治上采取上奉天子c下抚士民的保境息民政策,同时奉行奖励农桑c发展茶叶c倡导纺织c重视商业贸易。马楚利用湖南地处南方各政权中心的地理优势,大力发展与中原和周边的商业贸易,采取免收关税,鼓励进出口贸易,招徕各国商人,人称曰:“是时王关市无征,四方商旅闻风辐。” 茶税为是楚国主要税收来源,因此政府每年税收“凡百万计”。为促进茶叶的生产与贸易,马楚政权采取“令民自造茶”c“听民售茶北客”的宽松政策,让百姓自己制造茶叶“以通商旅”。同时,马楚政权全国各地设置商业货栈,组织商人收购茶叶,销往中原地区的商人,换回战马和丝织品。 由于楚国政权重商政策,此时的潭州已成为南方最大的茶市,城市化水平有了较大的发展。再加上手工业和矿冶业也比较发达,其时采取“命民输税者皆以帛代钱”后“民间机抒大盛”,长沙棉纺业也始于这个时期,其时楚地已种棉,故有胡三省之“木棉,今南方多有焉。 于春中作畦种之,至夏秋之交结实,至秋丰其实之外皮四裂,中踊出自如绵。土人取而纺之,织之以布,细密厚暖,宜以御冬。”矿冶业方面,楚国潭州境内丹砂矿的开采风行一时,曾有一次,东境山崩,“涌出丹砂,委积如丘陵”,主要用于作为涂料之用,楚王马希范丹砂涂壁,“凡用数十万斤”。 以前,为了发展商业,马殷采纳大臣高郁的建议,铸造铅c铁钱币在境内流通。由于铅铁钱币笨重,携带不便,商旅出境外贸易,大都“无所用钱”,往往在楚就地购买大量产品销往各地,这样楚地境内生产的产品通过“易天下百货”,楚而变得富饶。 看着自己祖宗打下的天下,铉恒心中晦涩难明。总有一天,潭州也会成为别人的土地,乱世诸国互相残杀,弱肉强食,顺者昌,逆着亡。即便早已预料到未来的铉恒,也无能为力。将来,潭州会一寸寸沦陷在别国手中,会被别国割据。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楚宫之争 “嘚嘚”诸多马蹄声响起。 “让开,所有人让开。”两位将军带领两队军士自皇城而来,街上百姓纷纷避让,那队人马在大街上横行无阻,直穿大街,向着铉恒三人的方向而来。 “下官崔颖c拓拔常拜见太子,拜见公主。我二人奉皇上之命,特来迎接三位。”来的两人,在楚国地位不低。崔颖为司空,拓拔常为仆射,两大将军出门迎接,排场还算不错。只能还算不错,若是马希范出门回城那肯定是文武百官全部出门迎接。 “听说,太子这些年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在下不才,想与太子切磋一番。”拓拔常为仆射,箭术惊人,他说完,还未等铉恒答应,便取下身后大弓,搭上三枝长箭,“咻咻咻”三声,直射铉恒三人眉心。 “找死”铉恒大怒,冲向拓拔常,对方明显是要射杀三人的表现,若是自己三人武功不及,定会丧命于此。 见铉恒冲来,后面士兵上前阻挡,铉恒凛然不惧,拔出身后重剑,一剑向下压去,三枝箭折断,下面的士兵摧枯拉朽,兵倒如山。铉恒并没伤人,只是想震慑对方。拓拔常重点照顾,被重剑余威震得大口吐血。 崔颖见自己两人的目的已达到,连忙出来打圆场:“拓拔将军只是想与太子您切磋箭术,太子何必认真呢?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哪天我与拓拔将军一同登府给太子赔罪。” “要不要,我去你们府上认真一回?”铉恒咄咄逼人,对方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他必须给对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太子,这样不好吧!您才回来就伤人,你说,潭州百姓会如何看你?”崔颖这句话说得很有分量,铉恒停止了向前走的动作。 “这次饶了你的人命,下次若敢再冒犯,马希范来了也救不了你。”铉恒警告拓拔常。 “太子请上马,公主与这位姑娘,请入轿。”铉恒骑上崔颖牵来的马匹,铉鸢与尹闵茹进入轿子,众人朝着皇宫方向而去。沿途,百姓对铉恒指指点点,似乎很不满今天的排场,不满今天众士兵在大街上冲撞。铉恒知道,这是崔颖等人有意为之。 很快,便到了皇宫大殿,文武百官皆在,马希范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 “崔颖c拓拔常奉皇上之命,已接回太子。”铉恒三人跟随这两人进入皇宫内。 “铉恒c铉鸢,见到皇叔怎么不问声好?咦!拓拔将军,怎么负伤了?”龙椅上,马希范先看向铉恒,然后看到了拓拔常的惨样。 马希萼c马希广c马希瞻c马希崇c马希能c马希贯c马希濬c马希知c马希隐c马希朗等人是铉恒的叔叔,他们都在。 其中,马希萼,武穆王第三十子。马希广,字德丕,武穆王三十五子,这两人和铉恒的年龄最为相近。另外,马希萼长子马光赞,字保图,他与铉恒的关系也不错。 “诸位叔伯c将军c节度使c丞相,皇上有家事需要处理,请各位退朝。”铉恒强势,直接站在大殿之内发号施令。 郎潘起c丁思瑾c刘勍c许可琼c徐威c廖偃c廖匡凝c彭师暠等人最先不服。好歹嘛!人家刘勍也曾率兵打败彭士愁这样的反贼,他是功臣,自然要站出来说话。 “狂口小儿,皇上在上,还没发话,你一个废太子,有何资格命令我等。我刘言第一个表示不服。”继刘勍之后,刘言第八个出来指责铉恒,慢慢的,又有二十多人站出来表示不服: “左相姚彦章不服,有种杀了我。” “右相许德勋不服,有种斩了我。” “我李铎也表示不服。” “我王逵不服。” “你们真的这么想死吗?大不了我先斩了你们全部,然后自杀,大家同归于尽。你们全部人的命换我一个人的命,可以呀!”铉恒笑得很邪恶,有一言不合,大开杀戒,同归于尽之势,此时此刻很多人不敢说话了。铉恒岂能不知,这是马希范给自己下套。 “头可断,血可流,大丈夫不可屈。可惜没能战死沙场,,有种你来杀了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刘言悍不畏死,直指铉恒。 “楚光扬,朝堂之上,你不听话也要把你打听话,这算是替你父亲管教儿子。”马希崇说话了,他这话,怎么听着都有挑拨离间的味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楚光扬明明是回来找事的,他还故意激怒人家,不是挑拨又是什么? “希崇,少说话。”马希崇与马希萼一母同胞,刚才是马希萼提醒马希崇少说话。 “别伤了自家兄弟和气,皇上,我等愿意退朝。”马希广不愿伤及兄弟感情,希望这件事私下解决,他是故意提醒马希范退朝的。 “够了,退朝。”马希范听了马希崇与马希萼c马希广三人的话后,觉得有道理。他没想到铉恒这么直接,一来就毫无顾忌。也没想到他敢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话,当作啥事儿都没发生。 “皇上,这”众人没想到,真的要退朝。 “尚书马珙c静江节度使马賨c永州刺史马存三人留下。”铉恒向着这两人看去,他知道,这两人是自己爷爷的弟弟。 待文武百官退朝后,铉鸢问道“四叔,我的母后呢?” “你想知道?干嘛不自己去后宫找。”马希范直接不客气的回答铉鸢。铉鸢听到马希范的话,带着尹闵茹直接奔往后宫,她对皇宫大殿,熟悉得很,这里可是她小时候经常出没的地方。 “怎么,还想杀我?”铉恒看着马希范问道。 “好歹我们是叔侄,我怎么会杀你呢?”马希范看着铉恒,脸上狡黠之色尽显。 “哦,是吗?那么马希杲去年是被谁毒杀的。”马希杲是马希范的亲弟弟,也就是铉恒的亲叔叔,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杀的人,会对侄子下不去手?这件事铉恒是从言简那儿听说的。 “你,那是他该死。再说,为了我的皇位,杀了他又如何?”马希范本来是暴怒,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毫不避讳的肯定是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你为了皇位,可以杀任何人,对吗?” “那又怎么样,现在这皇宫是郑的皇宫,你曾经只是寄居,你只不过在皇宫居住了几年,要知道,你只是一个过客,就比如,我现在不准你进入宫内。在宫内,郑想杀谁都可以,包括你母后,我妻子c我儿子” “你丧心病狂,既然我在皇宫只是一个过客,那么选择故地重游是我的自由。我记得,曾经你教育我们,一定要把皇宫当成一个家庭对待,把皇宫各族亲当作亲兄妹照顾,大的哥哥姐姐,小的弟弟妹妹。如今你不让我进去,请问你是皇宫大家庭之一,皇祖父皇祖母突然把你赶出家庭,以后你想回去看看,却要他们同意才能进去,你是什么感受?”铉恒有些疯狂,马希范简直不是人,为了皇位他可以屠灭一切。 “那是你的感受,与我无关,你的感受我不需要体会。”马希范就这样当着铉恒c马珙c马賨马存四人说出这样的话。 “四叔,我这样假设,你是这个家庭的创立者之一,离家十年抱着归家之念欣喜而回,被十年前认识自己的下人拦在门外,强制你不准进去,需要老婆同意才能进入,那么当时你内心还会是满怀深情厚谊回家的感觉吗?”铉恒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他想以自己的能力去劝说马希范。 “铉恒,你不知道吧!我有很多老婆,你具体指谁,我去灭了她。”马希范张开双臂,一切尽在手中的样子。 “你试过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吗?你有想过曾经被你奉为家的地方,走进走出,现在却需要向门前侍卫打报告才能进去的感受吗?”铉恒不管马希范,继续说着: “你尝过,还记得曾经你带着一帮义士回家,被秘密调查不让回家的警告吗?那时侯你满心沮丧,不服气,恨天欲狂,尝试到有家不能回的感受,所以你不甘心,打回来后你要让其他人也尝尝你当时的感受。我说的对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何必把自己不愿经历的强行施加给别人重蹈覆辙?你这样报复自己会高兴吗?能抹去曾经自己的经历吗?” “你”马希范暴怒,铉恒无视马希范,继续道: “你走出家门终究是过去,我走出家门也是过去。你我出家门都是过去,那么这个家要了何用?”铉恒一口气,终于说完。 这个时候,马希范站起身,指着铉恒身后的马珙c马賨二人道“你们退下,我要与他说点私事。” “是,皇上。”二人虽是马希范的长辈,但在皇宫,还是不敢直接称呼马希范的名字。 马希范遣走了两人,铉恒道“怎么,想谋杀侄子吗?” “咔”,一声,马希范头上的皇冠落地,他披头散发,随着马希范怪异的举动,铉恒察觉危险到来,“砊”一个两米大铁框落地,足有五六百斤,将铉恒落困在铁框内。先前马希范以摔冠为号,此时隐藏的黑衣人自大殿各个暗处全部显现出来。 “还真是要杀侄子啊!马希范,你比我想的更歹毒。”铉恒直呼其名,他虽然被落在铁框,但一点也不惊慌。 “铉恒,谢谢你送上门来,只有你死了郑才会安心,为了我的皇位,你死吧!”马希范笑着,笑得非常开心,他的长发飘扬,如同鬼一样。 “高郁就是这样死的吧?既然你我叔侄选择兵戎相见,那请你把隐藏的人全部叫出来吧!我想看看你这个皇帝的实力。” “将死之人,没资格谈条件。所有人,动手,杀。”众黑衣人,有些手持长剑,有些持弓箭,还有些持着弧形剑c镰刀c绳子c铁链,链子上有着弯刀这是一个强大的杀人组织。 众黑衣人并没一拥而上,持弓箭的黑衣人弯弓搭箭,看来是准备先射死铉恒。 “没这么麻烦,一起上吧!”铉恒站在铁框内,说完这句话,他出手了。拿弓箭的黑衣人也出手了,弓箭准确的射进铁框,铉恒重剑出鞘,全身气势恢宏,快速劈出六剑,六剑都劈在铁框上。 数十枝弓箭被铉恒的剑锋撞飞,全部粉碎。那些箭由特殊材料铸造,箭上涂抹有剧毒。随着重剑与铁框的声音消失,箭的粉碎。铉恒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铁框上,顿时,铁框四分五裂。 众人大惊,哪里想到铉恒能够破开铁框。黑衣人见铉恒已经破开铁框,那些手中拿着链子的人,纷纷扔出铁链,想要将铉恒捆绑,同时,拿着绳子的人和拿着弓箭的人也出手了。 铉恒重剑呼啸,向着飞来的链子c绳子c箭矢猛的连劈数剑,然后使出独步天下,直接到了众黑衣人身边。他现在在想,到底是杀了这些人还是留下他们,毕竟同属皇宫大殿,他实在下不去手。 没多长时间思考,铉恒重剑剑身撞向一部分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承受不住重剑的力量,纷纷被撞飞,口中吐出淤血。几息时间,所有黑衣人都倒下,大殿一片狼藉。 “马希范,我的功夫怎么样?早就说了,叫你把所有黑衣人叫出来,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铉恒逼身近马希范,重剑放在他的肩上,马希范承受不住重剑重量,跪了下去,铉恒连忙让开,他承受不起自己长辈的一跪。 “现在我有资格谈条件了吧?”先前马希范说了,铉恒没资格谈条件,现在对方是阶下囚,他当然有资格谈条件。 “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只想和谈谈,你在位的这些年,我们楚国的近况。”铉恒笑着,有些瘆人。 “废话真多,赶紧说。”马希范反应过来,知道铉恒不会杀自己,所以说话也有了底气。 铉恒没再废话,道: “你很喜欢做诗,我说的没错吧?”铉恒第一句话夸赞马希范。 “没错”马希范用手捋了捋肩边的长发回答,有些高兴,没想到这位侄子还会夸自己。 然而铉恒接下来的话把他打入了地狱:“你喜欢作诗,那是你的爱好,我管不着,但你奢侈无度,尤其是彭皇后去世后,你更是纵情声色,饮宴奢华。兴建天策府,门户槛杆都用金玉装饰,连涂抹墙壁的丹砂也用了数十万斤,常与子弟及部属在内游玩宴会。原本我们楚地多产金银,贩卖茶叶的利润多,十分富庶,但是在无节制的挥霍下,还剩多少?“铉恒说得自己都愤怒了,原本富庶的国家,就这样被毁了,劳民伤财啊! “前些年,皇宫的财库被你挥霍完了,近两年只好向人民加税,又卖官鬻爵,规定捐钱可赎罪刑,你可知,人民因之困苦不堪?” “不知,郑在皇宫享乐,老百姓与我没半分关系,他们的死活,与郑何干?”马希范还没意识到自己错误,也是,他当了那么多年皇帝,早已将民间疾苦忘得一干二净。再说,他马希范天生就是个官二代,从小哪里受过民间苦疾。 听到马希范刚才说的话,铉恒差点暴走一巴掌过去。无奈,马希范是自己的长辈,他只能依据暗门所给的资料,将马希范的罪行慢慢说下去: “你可知?因为你的奢侈无度,赋税繁重,迫使农民大批逃亡,矛盾激化。拓跋恒先生曾上书劝谏减轻赋税,你因此而大怒,逐走了拓跋恒先生,不瞒你说,我已在江陵见过拓拔先生。”铉恒说这句话,想要证实在江陵阁楼中遇到的那位是否是拓拔恒。 “看来当初仁慈了,放他走,他倒好,不领情,跑到你那儿告状,郑当时应该诛灭他十族。”马希范气愤,似乎当年他放走的人背叛了。 听到马希范的话,铉恒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道“我希望你别只顾荒淫享乐,最好别因荒淫导致重病。纣王仲父比干,吴王与伍子胥,项羽亚父范增,这六人的故事你应当知道,我希望,有一天你若是醒悟,就把拓跋恒召回来。” “拓拔恒,别让我见到他,要不然我宰了他全族。” “你”铉恒举起手,又放下。 “七年前,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铉恒问道。 “七年前?”马希范思考了几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七年前,公元九三九年,彭士愁率锦州蛮万余人反楚,攻打辰c澧二州。郑刘勍c廖匡齐率兵五千人进讨。彭士愁兵败,走保山寨。其山石崖四绝,刘勍用梯栈环围,廖匡齐战死。次年,刘勍用火箭攻山寨,彭士愁逃入深山,遣其次子彭师暠帅溪州各部酋长投降。刘勍班师,并将彭师暠作为人质带回了长沙。郑为此事,特地在溪州立了一个铜柱。怎么,我的好侄子,郑立铜柱挡了你的路吗?” “你认为呢?”铉恒觉得马希范是无理取闹,说着说着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郑记得,铜柱用铜五千斤铸成,呈六角棱形,中空,上刻二千一百一十八字的铭文,其中有云:“王曰:'古者叛而伐之,服而柔之,不夺其财,不贪其土吾伐叛德柔,敢无师古?夺财贪地,实所不为。乃依前奏授彭士愁溪州刺史,诸子将吏,咸复职员,锡赉有差,俾安其土怎么?这事,郑做错了吗?马希范眼睛眯着问铉恒。 “我的好叔叔,你虽然不是伟大的帝王,也不是什么伟大人物,但在处理与溪州洞蛮的关系方面,却是值得很多人赞赏的。此铜柱被当地人称“溪州铜柱。” “郑是伟大的帝王,也是大人物,之所以不要他们的土地,完全是可怜弱者罢了,哈哈哈哈”马希范放声狂笑,丝毫没感觉到铉恒的气势。 “看你那德行,说你有功劳,你就狂笑,说你败家,你怎么不笑?”铉恒无情的打击自己的这位叔叔。 “楚光扬,你别只顾说我,当初你父皇不奢侈吗?马希声听说朱全忠喜欢吃鸡,很是羡慕,他继位后,每天都杀五十只鸡做菜,你的爷爷服丧期间也没有哀伤的表情。哼,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马希范不甘示弱,拿铉恒的父皇说事儿。 “哼!我父皇舍得吃,你马希范则舍得盖楼。吃,本就没错,古来兮,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你和我父皇比起来,谁更奢侈?”铉恒问马希范。 “当然是你父皇。”意料之中的回答,马希范从来不会认错,也不会改错。 “我觉得曹操是你的榜样,他,知错,改错,就是不认错。你不认错也不改错,你没法和他比。你下令建造的首个宏伟工程是建在小西门外的天策府。天策府是一座总体建筑,府内有天策c光正等十六栋楼,天策c勤政等五座堂,壮丽前所无比,其大门c栏杆都用金玉装饰,墙壁上涂的全是当时十分珍贵的丹砂。”铉恒说道这里,停顿了。马希范沾沾自喜,道: “楚光扬,你还没说完呢!我还在天策府与姬妾莺歌燕舞,真的好不快活。天策府中还建有九龙殿,有八条巨大的龙绕柱,郑的座位就在八龙正中间,郑自己也是一条龙,遂给这座大殿取名“九龙殿”。怎么样,豪华霸气吧?”说着说着,马希范问铉恒,铉恒本想回答,可这时马希范打断了铉恒,他道: “错,不霸气也不豪华,所以我才给自己打造了另一宏伟工程,郑给他取名会春园。会春园建在开福寺附近,占地数百公顷,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它乃是我马氏避暑之地,所谓会春园者时得砖甓,皆为鸾凤之形。” “说完了吗?”铉恒问。 “说完了”马希范回答。 “说完了,就该我说了吧?建超豪华宫殿,需要钱。你马希范搞钱的办法可比我爷爷干脆多了,竟然直接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强行额外征收大量赋税,以致民怨沸腾。你猜民怨沸腾会怎么样?” “谁敢动,我杀谁?”马希范挥手,杀气腾腾。 “四叔,侄子我送你一句话:水可载舟,亦能覆舟。” “是吗?大不了,我不乘船就行了。” “不乘船,对吗?有本事你不走路啊?” “郑出行,何须走路?千军万马皆是我的坐骑。” “你”铉恒直接无语了。 “你什么你?我相信你的妹妹楚光纤和那个女孩已经死了。”楚光纤是铉鸢的名字,听到马希范的话,铉恒大惊失色,想也不想,重剑架在马希范的脖子上,以极快的速度拖着其往后宫赶去。 马希范想杀铉恒姐妹,现在自己反倒被禽住,若是铉鸢死了,他相信自己定然活不成,所以不得不告诉铉恒,后宫中有人截杀铉鸢。当然,他更希望后宫中的杀手抓住铉鸢,以此来要挟铉恒。 原本风景秀丽的后宫,此时遍布这许多黑衣人的尸体。显然,马希范在对付铉恒的同时,也在对付铉鸢c尹闵茹两人。看到地上的尸体乃是黑衣人,铉恒的心稍稍放下。心里面却在想“以铉鸢和尹闵茹两人的脾气,不至于在宫中大开杀戒,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铉恒有些想不通,铉鸢为何会杀这些黑衣人? 拖着马希范走到后宫,铉恒听到内宫中有打斗声,于是他立刻拖着马希范赶到内宫。铉恒赶到内宫,看见铉鸢c尹闵茹两人正在与六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 “体派的人,魔教c邪教c点苍。”从他们出手招式,铉恒看出了他们的门派。 “哥,救母后要紧。”铉鸢焦急无比。 “嗯,母后。”铉恒打量完正在打斗八个人,听到铉鸢的话,突然转头,看见一颗大柱子后面站着一个妇人,看其年龄,已进入知命之年,那妇人脖子上架着一柄长刀。显然有人控制了铉恒的母后阙氏,现在,铉恒终于知道,铉鸢为何会在宫中大开杀戒。龙有逆鲮,触之必死。毫无疑问,铉恒的母后就是两人的逆鲮。 “母后”铉恒大叫一声,一怒之下,大掌拍在马希范的脸上,“啪”的一声,马希范晕死过去,铉恒飞向阙氏。 “铉恒,走,快走”阙氏怕铉恒受到伤害,母爱之心尽显,连忙叫铉恒离开。作为父母,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受伤。 “再敢来,我杀”那黑衣人还没说完,眉心便出现一个针眼大血洞。铉恒虽然愤怒,但并没被仇恨蒙蔽,相反的,在这一刻,他内心比谁都清醒。 “母后”铉恒直接扑在阙氏怀中,与此同时,他将内力输入阙氏的四肢百骸,查看其是否受伤,还好,除了脖颈上有一条血痕外,其它地方并无伤害。 “魔教c邪教c点苍c体派,你们几个可以去死了。”铉恒救下阙氏后,看向正在打斗的八人,提着重剑冲了上去,他并没斩杀黑衣人,而是用重剑撞对方,直至粉碎对方全身骨骼,几息功夫,六个黑衣人倒下。全身骨骼尽碎,可以想象,他们死去时的痛苦。 “母后,大哥c二哥c三哥c五姐c六姐他们呢?皇祖母呢?马希旺叔叔呢?” “死了,他们都死了?全是马希范这个畜生干的好事”说着说着,阙氏哭了起来。铉恒的之上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大哥马光远c二哥马光寅,三哥马光敬,四姐马光筱,五姐马光姬,六姐马光露c七姐马光淓,老八是铉恒,老九是铉鸢。 铉恒知道,自己的四姐马光筱嫁到后蜀,当了孟昶的妃子。其她人没那么好命,或许除了四姐马光筱外,其他人真的全都死了。铉恒想到,当初马希范抓不到铉鸢和自己,肯定暴怒至极,拿铉恒这一脉开刀。虽然所有的事情,他都有所猜测,可真被证实,他还是悲伤不已。 “母后,我和铉鸢是回来接您走的,以后您不用在这宫中受苦了。”铉恒心中悲痛,理智却在,知道一切都已来不及,唯有接受现实。 阙氏在地上捡起一把刀,朝着马希范走去口中呢喃道:“我要为我的孩子们报仇,马希范,你去死吧!”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她举起刀的右手却久久不肯落下。 “咳咳”马希范醒来,看到阙氏举着刀,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告诉你一个消息,马光远没死,你杀了我,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马希范一语让阙氏没下手。 “你说什么?我大哥没死,他在哪儿?说”铉恒激动之下,情绪失控,左手提着马希范的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阙氏没下手,不代表铉恒没办法让他开口。 “不说,是吧!”铉恒在地上捡起一把刀,向着马希范的脖子砍了下去。铉恒这一刀故意吓唬马希范,最多就是让他流血。 “慢着”就在刀快要落在马希范脖颈上时,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铉恒询声而望,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妇人已进入古稀之年,她拄着拐棍,脸上长满皱纹。 “奶奶”那老妇人是马希范的母亲陈氏,以前铉恒没几次与她交往,可也算是自己的奶奶,毕竟此人同为马殷的妻子。 “我求你放过他。”老妇人说着,直接给铉恒跪了下来。 “奶奶,我刚才没想杀他,只是吓吓他。”铉恒把阙氏交到铉鸢和尹闵茹手中,自己快速向陈氏靠近,扶起陈氏,他受不起这个老人的一跪。 “母后,你怎么来了?”马希范跌跌撞撞,披头散发走到老妇人的身前,对于自己的母亲,他还是挺孝顺的。 “四叔,我大哥身在何处?”铉恒推开马希范,自己扶着陈氏,在称呼上,他还是承认自己的这个四叔。 “塞外静海”马希范回答,当着自己母后的面,他没说谎。 “你竟然把他送到了塞外”铉恒没忍住,差点暴走。塞外生活,生死难料,马希范将马光远发配到静海,铉恒怎能不愤怒。 “铉恒,我们走。”阙氏怕迟则生变,到时候走不了。 “你们可以把这孩子带走吗?”陈氏手一招,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从皇宫大殿的一个角落走出。 “理由”阙氏问道。 “宫廷”陈氏回答,这两个字足以表达古往今来宫廷发生的一切。宫廷之争无父子c无亲人,宫廷是一个残忍无情的地方。 “要走你们一起走,永远别回来。光玄,这是太子标志,以后你就是楚国太子。”众人没想到,马希范转变得那么快。太子标志,是一块圆形玉佩,上面刻着楚国图腾,凤凰的幼鸟,背面一个楚字,铉恒也有,只不过遗失了。 “四叔,离开之前,我得提醒你。我们楚国,既然是兄亡弟继式的禅让,总有一天,会骨肉相残。还有,你最好祈祷我大哥还活着,若是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那么我即便在千万里之外也会回来取你首级。”铉恒看着马希范,非常认真的说道。 “把我的母后照顾好,让她远离这是非之地。”马希范强调。 “很好,这颗药你吃下去,算是我对先前的冒犯赔罪。”铉恒没等马希范回答,就用内力将药丸打入了他的腹中。 “你”马希范惊慌失措,铉鸢c尹闵茹c陈氏c阙氏四人都对铉恒的做法感到不解。 “你放心,不是毒药。你就算是杀了自己我的那些哥哥姐姐,我也不会大义灭亲的。”铉恒把大义灭亲这四个字咬得很重,那么铉恒真的不会大义灭亲吗?那颗药丸有那么简单吗? “我们走”铉恒c铉鸢这次来的目的是带走自己的皇祖母袁德妃及母后阙氏c马希旺三人及办一些其他的琐事,既然有两人已故,那就只有带走自己的母亲一人。现在陈氏与那小孩也要离宫,铉恒不介意带上这两人,与当初的预想的人数相同。只是陈氏与马光玄,一老一少,不能骑马,要长时间坐马车赶路,倒是一个麻烦。这次回楚宫,铉恒对曾经护送自己兄妹两人的忠臣只字未提。或许,铉恒感觉到了什么?恐怕是最后一次回楚宫了。两个两朝太子,就这样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我会下令,先杀了我们这一脉的所有人,我不想让他们活在世上受罪。铉恒,母后,光玄是我马希范一脉的最后一条血脉,一定要保住他。”从马希范的口中,铉恒知道了那小孩的命字叫马光玄,国名楚光玄。 “你要杀谁?我管不着。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找到我大哥时,他已经亡故,千万里之外,我一样会回来取你首级。你安排一下,我和小妹要去祭奠祖父与皇祖母,之后本人还有一些琐事处理完才会启程,至于去往何处?你无需知道。”铉恒不是不想杀马希范,他知道,一旦马希范死了,马氏一脉必定会起纷争,夺皇位,到时候只怕所有的罪名都会怪到他的头上。即便是杀,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杀。 最终思考,铉恒觉得,还是根据那颗药丸“顺其自然”为好。毕竟,真命天子已出现,乱世国家灭亡那是早晚的事,或许楚国还等不到那个时候呢? 铉恒兄妹在皇宫中开了杀戒,杀的都是马希范自己养的杀手,所以这件事除了在众的人外,自然无人知晓,地上的尸体处理起来也比较方便。 宫中的宫女c妃子早已被马希范遣到小西门外的天策府,为的就是方便行事,在铉恒等人打斗时才没人出来阻拦。至于陈氏和楚光玄,显然是才从天策府赶来,或许陈氏早就知道,铉恒今天会来皇宫。 “马竔,若是今后,你去了塞外静海,会有惊喜的。”铉恒等人离开时,隐约间听到了马希范的这句话。 铉恒背着陈氏c铉鸢背着阙氏c尹闵茹抱着马光玄,六人跃出内宫,消失在天边。马希范看到六人远去,他跪了下来,朝铉恒六人远去的方向拜了拜,如此一个狠心的帝王,弑弟杀亲的人,看着自己的母亲及最疼爱的儿子远去,谁知道,其内心是如何想的? 铉恒六人走后,马希范叫人处理了宫内的尸体,然后传密令,暂时撤走马殷c袁德妃二人墓的守陵人。他知道,铉恒接下来会去那儿,肯定不希望有人打扰。 三个时辰后,铉恒c铉鸢c尹闵茹c陈氏c阙氏c楚光玄六人乔装打扮后,来到潭州浏阳河西岸,这里是楚王马殷及其家族的墓地,一个坟冢,半炷香的时间,六人祭拜完马殷墓陵,来到袁德妃的墓陵,除了陈氏之外,其他人都跪了下去。袁德妃与陈氏乃同时代的人,且同为马殷的妻室,她当然可以不用跪。 铉恒有太多话想对袁德妃说,奈何对方已逝,只能多烧些纸钱。一个时辰后,六人离开楚家坟冢,来到潭州的某家客栈。傍晚,六人坐在一桌吃饭,陈氏内心沉重,马光玄什么都不懂,阙氏喂饭给他吃,尹闵茹特别点了几个带有酸味的菜。 铉鸢坐在桌前,开玩笑道“师姐,听人家说,怀孕的人都喜欢吃酸味的食物,你,不会有我哥的骨肉了吧?” 尹闵茹羞红了脸,恨不得暴打铉鸢一顿,阙氏踢了踢铉鸢的脚。“闵茹,我们家铉恒要对你不好,母后帮忙教训他。来,多吃点酸梅。”阙氏心中高兴,用筷子夹起一颗酸梅放到尹闵茹的碗中。 “母后”尹闵茹连忙捂着脸,不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样子。 “咳咳”铉恒故意咳嗽,缓解尴尬。 深夜,铉恒正睡得酣畅,突然,一只鸽子从窗户中进入,惊醒了他。铉恒起床,抓住鸽子,从其脚上解下一个裹好的小纸筒,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契丹南下,体派危矣!望楚光扬北上援助体派度过此灭门之劫。”铉恒知道,体派宗门建在后晋太原,契丹军若南下,体派最先遭难。 正在铉恒思考此信的真假性时,一个黑衣人推门进入房间,递给他一封信,是暗门的人,那人送完信便离去。铉恒拆开信一看,上面写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德儒门,望楚光扬七夕之前赶至得德儒门救我派于水深火热中。”同一个时间收到两封求救信,铉恒有些犯难了,到底该相信谁? 暗门是自己的势力,应当不会骗自己。体派有各大高手坐镇,不会有太大危险。德儒门武力最弱,很容易被灭门。踌躇过后,铉恒决定相信自己的势力暗门。 七夕,铉恒算了一下时间,离七夕只剩一个月左右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非常紧迫,铉恒自持,全力以赴才能在七夕之前赶到德儒门所在的地方后晋邺都。虽然体派与德儒门同属后晋,但两大门派的距离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第二天清晨,铉恒把两大门派的来信给陈氏c阙氏c尹闵茹c铉鸢四人看,并未发现任何作假的疑点。毕竟,大家都知道,辽军南下,与后晋交战不是一次两次了。 铉鸢c与阙氏支持铉恒去邺都援救德儒门。陈氏与尹闵茹两人反对铉恒去救,尹闵茹有身孕,需要铉恒照顾。铉恒陷入思考中,在潭州的琐事没做完,两个老人还没安排妥当,尹闵茹有身孕。似乎此时离开,确实不合适。 一番深思熟虑,铉恒把暗门掌门印交给铉鸢,要她保护好五人到云雾山,铉恒已经给师傅传信,让自己的几位亲人到云雾山颐养天年,不让她们涉足乱世。慎重决定,一切都交代完了后,铉恒告别亲人,一个人背着重剑,踏上救援德儒门之路。 铉恒使独步天下,用出最快速度,一路历练,打听去邺都的路。他先是顺着楚国与南唐的边界行驶,有时乘船走水路,有时使出独步天下翻山越岭走陆路,总而言之,铉恒此时走的路是到邺都最近的一条路。 用了九天的时间,铉恒从潭州到楚国c荆南c后晋c南唐四国的交界处鄂州,鄂州属于四不管的罪恶城市,各种逃罪者蜷缩在这里。在鄂州休息一天,第二天从鄂州出发,经武汉c泸州c寿州c江都等地,一共用了十天时间。逆大运河而上,用了四天时间到达兖州,此时离邺都不远了。在兖州,铉恒遇到了麻烦。 一个自称“弑绝毒神”的人,五十多岁,发呈酒红色,功夫不怎么样,一身毒功和步法速度却出神入化,他的速度与铉恒相比,并不差多少?铉恒到哪儿,他就跟着到哪儿?经过了解,铉恒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原来是去夹马营劫走折扇男子的那人。折扇男子名曰融梓桐,乃弑绝毒神得意弟子之一,徒弟被打伤,做师傅的,自然要维护弟子。 折扇男子把铉恒在慈挽亭的一切表现说给了他听,此人来的目的是要让铉恒教他那种将毒逼到别人身体的功夫。铉恒当初完全是用自己深厚的内力把赵元朗c周韵儿二人的毒强行逼入折扇男子的体内,哪有用巧方法?他当然拿不出功法。结果人家就追着铉恒不放,没办法,就让他追呗!反正铉恒打得过他。说不定,关键时刻,还得借助此人的力量对付敌人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北上战斗 两人从兖州开始比拼速度,一追一跑之间,三天过去,离邺都并不远了。这天正午,两人正腾空于山岭中。铉恒觉得实在无聊,于是转头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弑绝毒神道: “弑绝毒神,我此次的目的地是去救德儒门众人,要不,咱俩比比,看谁先到德儒门并且还要比谁救的人多?如何,敢不敢比?” “老子一生杀人无数,从不像妙回生那老不死的一样救人。楚光扬,今天,老子为你破例一次,陪你玩玩救人这个游戏。不过,有个条件,若是老子赢了,你必须给我逼毒的功法。”弑绝毒神非常嚣张,一口一个“老子”自称,这种人,说的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不高兴。铉恒不甘示弱,道: “弑绝毒神,你赢了,我不能保证可以给你逼毒的功法,但我可以送你一本记载天下奇毒的书。”铉恒指的毒书,当然是毒治天下,这本书,可以害人,也可以医人,就看是谁拿到它。不过,铉恒有办法赢弑绝毒神,不怕把医术这本秘笈丢掉。 “老子一声钻研毒书无数,有什么毒是老子不懂的?你先把毒书的名字说出来,若老子从未听说,便可以答应你。若是老子知道的毒书,你便没资格与老子谈条件。” “哈哈!你一生钻研毒书无数我看,你的一生都活到狗的身上了。所谓,学武者不知武学,我看这句话正适合你这种井底之蛙。”铉恒故意用激将法,即便对方知道自己使用激将法,也无可奈何。 “你”弑绝毒神想出手,可为了得到毒书,他不得不忍再说,他弑绝毒神又不是每一种毒都懂。道:“毒者,知毒也。天下毒,何其多?你先说那本毒书的名字,看看老夫是否知道?”弑绝毒神服软,只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毒书,也是为了替自己一生愧对的人解毒。学毒者不知毒,那是奇耻大辱。 铉恒懒得废话,直接道:“弑绝毒神,听好了,那本秘笈的名字毒治天下,你听过这本书吗?” 弑绝毒神疑惑,毒治天下这本秘笈,他从来没听过。认为铉恒在耍自己,愤怒之下,只想着斩杀对手,他运转全身毒功攻向铉恒。弑绝毒神运转内力时,全身密布者一层绿色的雾气,一般人触之即死。 用毒的好处,杀人时,不计人多。来多少人,都可能中毒,一旦中毒,除功力高深者能够暂时压制毒性的曼延,剩下的人只能任施毒者宰割。而运用功夫,只能一个一个的杀,挺麻烦的。 铉恒看着弑绝毒神施展毒功,一点都不惊慌,反正这儿没人。若弑绝毒神出手,铉恒一定会用弑绝毒神最擅长的毒功,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弑绝毒神毒功运转到极致,准备发起攻击。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散去身边的毒气,面色惊骇,毒治天下毒之绝典,他曾有所耳闻,还是听自己师傅冷落清说的。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有人提起,他不得不重视。 “那本书对于我来说,关系到一个人的命运,要我如何相信你?”弑绝毒神冷静下来,思索过后,开口问铉恒。 “想拿毒治天下救人?你可以不相信我。”突兀的,铉恒回答这句话。 “你”弑绝毒神顿时哑口无言,他知道,对方就是利用自己对毒如痴若渴这一点胁迫。对于铉恒来说,这不算胁迫,顶多就是各得其所罢了。 “好,我相信你楚光扬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为了学毒,也为救人,弑绝毒神妥协了。 “走吧!去德儒门。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蛮夷会提前进攻德儒门。记住,现在我们是盟友,若你在背后下黑手,那么,即便我死,也不会给你那本书。” 弑绝毒神盯着铉恒看,心中思考着什么? “有什么事?先救人,以后再说。”铉恒岂可不知对方心中打的主意,他说完话,便率先奔向邺都城的位置。 “楚光扬,算你狠。”弑绝毒神紧跟铉恒身后,故意说这句话给他听到。 两人极速奔行,终于在夕阳西下时赶到邺都城。邺都,人潮涌动,路边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许多有头有脸的商人都会聚集到邺都城,所以,邺都又名商业交际城。二人在一家饭店随便点几个菜吃完后,开始打听德儒门的位置所在。 傍晚,两人打听到德儒门大概位置,辨别方向后,径直朝着德儒门奔去。二人都想早点到达德儒门做客,以防万一蛮夷真的提前攻山,不至于白忙一场。 德儒门矗立在邺都以南的一座山巅之上,周围崇山峻岭环绕,林木直插云霄,森耸青峰,偃蹇形如盖,虬蟠势若龙,茂叶风声瑟瑟,紧枝月影重重,似万架绿云垂绣带。 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若站在德儒门主峰俯瞰,白云弥漫,雾气缭绕。莽莽重山,显得格外原始,普通人进入,迷路的可能性非常大。德儒门宗门所在,被参天古木和雾气遮掩,德儒门上到长老宗主,下到普通弟子,都称古木和云雾为护宗天雾地木,它们是德儒门的一层天然保护伞。这里,不愧是儒门圣地。 二人于山岭之上疾驰,脚下树林迅速倒退。半个时辰后,无限接近德儒门,两人站在一颗参天大树之上,稍微喘息,便又开始启程。此时,二人前面云雾飘渺,穿过这层云雾的一半,是德儒门的宗门所在地。 德儒门大劫,得到消息的天下侠义之士定会赶往这里,相助德儒门度过劫难。离七夕时间只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德儒门会访客不断。铉恒二人是怕蛮夷提前动手,故意全力赶路。 临近飘渺云雾,前面一片白茫茫,除了雾气,啥也看不见,二人飞身进入云雾之中。 “弑绝毒神,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在进入雾气中时,铉恒听到一声凄凉的吼声,那声音非常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铉恒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故意向弑绝毒神求证。 “那是德儒门音波功的余威,楚光扬,你没听错。”弑绝毒神给了铉恒肯定的答案。 “这么说,我们还是来晚了?”铉恒十分肯定,蛮夷提前动手了,两人边谈话边提速向前飞奔,希望早点达到德儒门。 二人速度达到极致,数个呼吸的时间,德儒门主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快”铉恒大吼一声,速度达到有史以来的极速,弑绝毒神一时竟无法跟上。 铉恒踏上主峰,突然,轰隆声不断,铉恒察觉危险到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飞起,他向下望去,德儒门主峰,坍塌了,成为一片废墟。三道身影从主峰废墟中冲出,他们在战斗。 一个年近五十的黑衣男子,剑气纵横,看他的样子,是中原人无疑。另外与他打斗的两人,着装古怪,乃海外人士,三人功力伯仲间。若是那中原黑衣男子对上海外人士中的任何一人,可以与对方战个天翻地覆,几天几夜都难分出胜负。然而,他对上的却是两个与自己功力伯仲间的高手,他的劣势便显现出来。 “刚才,就是这三人的战斗,把德儒门主峰打成了废墟?不对,以三人的能力,还不足以毁去这坚固的峰峦。”铉恒飞身在空中,自言自语。他调转头,向着三人战斗场所飞去,目的很简单,助中原黑衣男子一臂之力。 “轰”的一声,主峰废墟中又冲出三人,铉恒连忙后退,看向那三人。你别说,这三个都是熟人。谁呀?一个老和尚,独斗契丹两大高手。那和尚不是玄慈大师还能是谁?至于另外两人,则是萧邴谌和挛谌,两人都是契丹的高手。玄慈大师若对上萧邴谌,不说稳胜,打败对方还是有很大把握的。但,他对上的是两大高手,那就力不从心了。 “阿弥陀佛,萧施主,不如停下,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玄慈大师诵一声佛号,对着两大高手劝道。说着话的时候,他手中却不含糊,少林功夫尽出,力敌两大高手。 “六大绝世高手战斗,怪不得德儒门会成为废墟。”这一次,铉恒释然了。 “楚施主,既然来了,那就一起来会会这两人吧!”玄慈大师看到了铉恒。 “今天,就让这两人下地狱。”铉恒拔出身后重剑,直奔萧邴谌。 “老秃驴,楚光扬,上次是你们仗着门派撑腰,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们?德儒门,以及你们,都下地狱吧!”萧邴谌指着铉恒c玄慈,然后又指着地上正在打斗的众德儒门弟子。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先超度你再入地狱超度别人吧!”玄慈大师一声佛号,抢先对上了萧邴谌。 挛谌手中一柄钢刀,与铉恒的玄铁重剑硬碰了一次。顿时,火星四溅,挛谌手中钢刀脱手,他口里吐出一口淤血。一击,仅仅一击,铉恒把辽国第二高手打得吐血。 “玄慈大师,你是打算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吗?挛谌,你的死期到了。”铉恒先打趣玄慈大师,然后提着手中重剑,追向倒飞的挛谌。另一边,萧邴谌被玄慈大师拖住,抽身不得,无法回救挛谌。 黑衣男子与那两海外人士战斗,其中一人见挛谌命危,连忙将手中的弯刀掷出。铉恒回身,劈开弯刀,挛谌得以脱逃,飞向黑衣男子那边,寻求庇护。 “杀”铉恒一声大吼,向着黑衣男子那儿飞去。 “吼”,地上传来一声大吼,铉恒询声而望。 只见一年青男子,遭到七个年青一辈高手围攻,命在旦夕。那是谁呀?铉恒看得清楚,那人是赵元朗,铉恒没想到,赵元朗来了德儒门。 “楚少侠,多谢您赶来救德儒门,你去助赵公子。我四人去助点苍剑派苍千钧上人,打不过,至少也能拖住他们,给你争取到救人的时间。”铉恒没想到,那黑衣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点苍三大高手之一的苍千钧。 点苍剑派裴宇锋,铉恒在连忙大会上已经见过了,其宗主盖莜,苍千钧二人,铉恒并没机会见到。倒是苍千钧的儿子苍渠,前段时间回南诏时,与铉恒同路。从时间上猜,苍千钧应当是中原联盟大会过后才到的德儒门。 四人的名字分别叫厍郝庄c晁希余c勾常辛c敖颐景,他们年龄约莫五十岁上下,都是德儒门高层人物。其中,厍郝庄是儒门前任宗主,晁希余是德儒门现任宗主,敖颐景是现任副宗主,剩下的勾常辛是儒门外门宗主。 四人暂时替铉恒挡住一个海外人士,得此宝贵时间,铉恒飞身极掠,很快到了赵元朗身旁。围攻赵元朗的七人,有三人,铉恒认识。辽国挛谌的弟子逊尼c东瀛武者藤原七郎c党项平夏部拓拔阎泓,对于藤原七郎,真乃非冤家不聚头,铉恒这次一定让对让人头落地。 “楚光扬,休要猖狂,老夫完颜逅弡来战你。”就在铉恒要去助赵元朗时,地上冲起一道身影,直截铉恒,挡住了他救援赵元朗的路。此时的赵元朗,受到那七人的围攻,将要崩溃。铉恒心想,在洛阳时,曾命令隐门中人暗里保护赵元朗,关键时刻,隐门的人定然会出现,所以决定先对付完颜逅弡。 铉恒注意到,先前此人被桓仁带着十个德儒门核心弟子围攻,但只能持个平手,不能将他镇压,柳岩便是十人中的一人, “女真族与契丹狼狈为奸,完颜逅弡,完颜家族,落井下石,我记住了。”铉恒说完这话,躲开完颜逅弡,他得先解决赵元朗的危机。 “哥,我们来挡住他,你去救赵大哥吧!”桓仁带领儒门十大核心弟子追了上来,最先开口说话的是柳岩。 “就凭你们,刚才只是玩玩而已。你们是一个个垃圾,可以去死了。”完颜逅弡是个大胡子,面相长得凶恶,说起话来非常嚣张。他说完话后,手中一扬,数道暗器从其袖口激射而出。“啊”刚追上来的十一位高手,顿时有七位身中暗器,从空中坠落至地上,生死不知。 “叮” “当” 铉恒重剑飞起,替柳岩c桓仁及另外两个儒门弟子挡下了致命的暗器。 “师兄” “师弟” “利录启” “蔚怀介” “隆遞衙” “夔一飞” “隆崖酘 “师梵烨” “巩郜 数道不同的声音响起,喊出的正是坠地七人的名字。十人都是儒门中坚力量,多数人都认识此十人,众儒门弟子见宗门十大核心师兄不能抵抗对手一招,全都心凉了半截。 “我与你拼了,狗贼”铉恒救下四人中的其中一人,见自己七位同伴生死不知,心中愤怒,趁铉恒不注意,跃身而起,一掌击向完颜逅弡。 “枚举,回来。”就在此人跃出三人范围内时,桓仁的声音响起,可终究还是晚了。他名殳枚举,平时脾气急躁,此时为自己的脾气付出了代价。 “嘭”的一声,完颜逅弡还击。十人都打不过人家,他独自一人冲上去承受别人侵力一掌,可想而知结果。殳枚举在空中翻飞几圈,嘴里大口喷血,最后“碰”的一声,坠落在地,断定他无任何幸免,就此死亡。 “桓仁前辈,传令德儒门弟子全部退往儒门大殿,剩下的交给晚辈,请相信我。” “好,以楚少侠的能力,本长老相信你。”接着,桓仁传令所有儒门弟子退往儒门大殿。众儒门弟子虽然不知桓仁要干什么,但出于信任,众人没任何犹豫,以最快速度,边打边退。 在儒门弟子后退的同时,铉恒飞身挡住完颜逅弡,同时挡住大部分追击的敌人。完颜逅弡此人,真的很强。 赵元朗那边,他身上受了大小程度不同的伤,彻底落入下风。萧邴谌为了能够灭掉儒门,此次请来高手,带足了六千精兵,装成中原人的样子,混入中原,同时向着德儒门而来。 以这六千精兵及两位海外高手,再加上萧邴谌c挛谌及女真族完颜逅弡。五大高手,哪一个不是威震十方的霸主。这样的势力,足以灭掉德儒门。可惜,他料错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德儒门出现转折点的变故。他不是楚光扬,也不是玄慈大师和苍千钧。而是,弑绝毒神。 曾有人言“毒神一怒,浮尸三万里。”这是形容弑绝毒神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玄慈大师,苍前辈,四位儒门前辈,我们一起转移战场。”六人听到铉恒的话,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但还是在打斗中慢慢转移战场,向着深山野岭转移。 “楚光扬,哈哈你这是在给我那六千精兵创造弓箭射击的机会吗?”萧邴谌自认为精兵多,不怕铉恒耍花招,所以他乐意转移战场,给自己兵士创造机会。毕竟,高手对决的地方,往往会波及其他人。同时,他这话也是离间计。 德儒门四人听到萧邴谌的话,心中已经起了疑心。 “儒门长老,切勿听信这蛮夷谗言,中了离间计。”所有人中,玄慈大师算是最了解铉恒的,此时他出来为铉恒作保。德高望重的玄慈大师都出面了,其他人自然相信他的话。 另一边,德儒门战场。桓仁带领几名弟子去助赵元朗,几人斗得难解难分,打成平手。铉恒见儒门众弟子已退往大殿内,而萧邴谌带来的精兵,全部组队,有的持着火把,显然是准备火烧德儒门。有的手中持着弓箭,待大火过后,收割余者性命。不得不说,蛮夷狠绝,视人命如草芥。 “勾常辛c敖颐景二位前辈,帮晚辈挡住完颜逅弡这厮三息的时间,我去灭了他的三千精兵。”铉恒看着蛮夷准备扔火把杀德儒门了,心中的计划生效。勾常辛c敖颐景二人不知铉恒要做什么?他们两人一旦抽身,苍千钧c厍郝庄c晁希余三人也只能称三息的时间。那两海外人士再加上挛谌,三对三,即便厍郝庄c晁希余二人巅峰时期,论一对一,也打不过挛谌三人中的任何一人。 此时,几人都把命赌在了铉恒身上。他们为什么敢赌,很简单,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德儒门度过次劫难。 “所有人听令,放火。”地上,蛮夷持着火把,只听一将领发号施令,持着火把的众蛮夷,全部对准大殿,扔出火把,直攻德儒门众人所在的殿堂。 “不要”德儒门从高层到底层的人,全部心都凉了,火把落下之际,便是儒门被灭之时。这所有错,都是楚光扬一人造成的,德儒门众人把心中的“怨”全部归根于铉恒身上。 “楚光扬,我德儒门与你之仇,不共戴天。”不少德儒门之人仰天大吼,仇恨铉恒。 “光扬c玄慈,我们此次戏演得够足,等老夫灭了德儒门,立刻上禀皇上,封你二人为辽国特使。”萧邴谌继续使用离间计,把玄慈大师也带入了进去,因为先前玄慈大师为铉恒作保。 “没想到,少林出了你这个叛徒。”苍千钧怒骂玄慈,他相信了蛮夷的话,因为火把即将落到儒门大殿,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楚光扬c玄慈二人合谋。 按照门派之间的规定,若是某个门派出了叛徒,必先诛杀叛徒再对敌。苍千钧及厍郝庄c晁希余c勾常辛c敖颐景四人,飞身向着玄慈飞去,准备先杀玄慈大师。 “玄慈大师,不用怕,我等来助你。”萧邴谌离间计已成功,说着去助玄慈大师,实际上他故意放缓速度,拦截两个海外人士及完颜逅弡c挛谌,与他们沟通,观虎斗。 儒门四人及苍千钧听到蛮夷的话,他们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全力围攻玄慈大师。此时的玄慈大师,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能被动防御。 “吼”铉恒一声大吼,气愤不已,飞身至大殿,眼看火把就要落下。他将手中重剑嵌在地上,运转全身内力,打出螺旋状的内力,冲击飞来的上千火把,顿时,那些火把逆旋而回,尽数落在三千精兵所在的地点。持弓箭的蛮夷,见火把逆旋而回,心中大惊,恐慌之下,射出手里的弓箭。 数百枝弓箭,飞向儒门大殿。德儒门火光冲天,可惜外界并不会发现这里的一切,因为,这儿的雾岭遮挡了一切。至于站在德儒门看月光,那相当于痴人说梦。 “吼”铉恒又是一声大吼,集结全身内力,打出伏瀚九掌最后一掌“化元归一,炁无穷大”。顿时,数百枝箭雨同样倒旋,原本已被火烧伤的三千精兵,又被箭雨冲击。死的死,伤的伤,乱作一团,溃不成军。 此三千精兵,败在太过于自信,排兵布阵时较密集。 “弑绝毒神前辈,出手。”弑绝毒神早就到了,铉恒没发话请他,他就一直在冷眼旁观。 “记住你的话”弑绝毒神听到铉恒喊话,不能再置身事外,飞身到三千精兵所在地点,运转毒功,开始放毒。若只站在一个地方放毒,效果太弱,不足以毒杀剩下的蛮夷精兵。弑绝毒神飞身到兵士所在的中心位置,在乱作一团的兵中肆无忌惮的游逛一圈,死亡之毒侵入这些人身上。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毒神之毒,不是好惹的。 从精兵扔出火把到毒神驾临蛮夷军中,只不过数息时间,萧邴谌c挛谌c完颜逅弡c苍千钧c厍郝庄c晁希余c勾常辛c敖颐景c桓仁c柳岩全部都没想到,局势变得那么快,转瞬之间,如猛虎般的蛮夷精兵已在死亡边缘挣扎。 所有人都没料到,毒神会来助德儒门。铉恒与弑绝毒神都是身法高手,弑绝毒神在蛮夷精兵中逛一圈,也就是两三息的时间,萧邴谌等人想要阻止都难。“不怕战斗的敌人,就怕逃跑的敌人。”这句话应验了。 “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请来毒神前辈。”所有人都被惊得住了手,柳岩反应过来,飞身到铉恒身旁,准备称赞一番。 “离开。”铉恒右手倒钩,拉住柳岩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甩出德儒门范围内。柳岩被甩进了山岭迷雾中,估计晕倒了,一时半会儿参加不了这里的战斗。看起来铉恒对柳岩毫不客气的拉其衣领,实则是保护了柳岩的性命,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很惨烈,谁也不能断定自己能在战斗中活下来。 玄慈大师在苍千钧及厍郝庄c晁希余c勾常辛c敖颐景五人的围攻下,已成重伤。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中计,玄慈大师也重伤了,难以挽回什么? “大师,对不住了,我等错怪于你,已犯下弥天大错,你走吧!”苍千钧点了玄慈大师数道大穴,将他扔到山岭迷雾中,这是一种保护手段。老僧口中咳着血,想说什么?却已经飞出儒门范围。 “楚少侠赵公子,你们两人也走。”晁希余点指着铉恒和赵元朗,他知道,今天晚上,就是德儒门是保不住了。虽然毒杀了三千精兵,但一定会惹得萧邴谌等人怒不可遏,在此大开杀戒。今夜,德儒门赚够血本,死得其所。 “毒神大人,苍千钧大人,你们也走,我德儒门不会让你陪葬,只是,可惜我世代传下来的儒门基业,毁在了我们手里,下地狱后实在愧对祖宗呐!以后各位若遇我儒门弟子,望助他们一把。”勾常辛无限感叹,眼前乃是没办法的事了。 “想走,留下性命再走。今夜,定让你儒门鸡犬不留,以后寸草不生。”萧邴谌发狠了,那三千精兵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培养他们花费的财力,物力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萧邴谌说完,几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两个海外人士截杀铉恒,完颜逅弡飞往赵元朗所在的地方,帮助七个蛮夷解决赵元朗等人。挛谌飞往儒门四大高手,萧邴谌自己直接去对上苍千钧。 苍千钧c厍郝庄c晁希余c勾常辛c敖颐景五人先前全力震杀玄慈大师,已是强弩之末,不计后果拼命之下,最多只能挡住挛谌c萧邴谌二人十息时间。 赵元朗等人,就不用说了,几人最多挡住完颜逅弡等人五息时间,五息之后,生死由天。至于弑绝毒神这个杀人罪魁祸首,则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其他人不敢轻易招惹。 “很好,杀,今天就杀个痛快。”铉恒狂吼,战意凛然,重剑挥出,他身体外剑气纵横。三人交手的地方,掌力c剑气混成一团,席卷一切。双拳难敌四掌,铉恒终究是快要撑不住了。先前两次大耗内力,让他体内功力近乎一空。 蛮夷几人异常狡猾,先前,趁着几人大耗内力之际,他们在一旁恢复功力,此时全力压制儒门,儒门的人都被压着打,显得过于被动。 铉恒与三个海外人士过招,他用的乃是剑圣剑法中的杀式,只求斩杀对方。然而,对手非常可怕,绝不硬碰,他们故意消耗铉恒的内力。就这几次打斗中,铉恒的身体已多处受伤,他的衣服染着瘆人的红血。 “锵”铉恒重剑横扫,逼退稍微年长的海外人士。两个海外人士配合默契,拿着弯刀的那人见年长的被逼退,看到了战机,连忙疾身攻至铉恒身后。“嘡”铉恒使出独步天下第九层“左右转趾步”,迅疾转身,重剑与对方的弯刀碰在一起的声音。紧接着只听“咔嚓”一身,那人的弯刀碎裂。铉恒顺势,一脚踢在对方胸口,那人只是倒飞出去几米,口中吐着鲜血,看其样子,并没受大伤。 狂风呼啸,身后年长的海外人士,积聚全身功力,攻向铉恒后背。这一击若是落在身上,那么,铉恒不死也得残废终身。 “九剪一线,命归黄泉。”这是九剪夺命腿第九式,此功法一出,必有人死。为了使得这部功法达到最大危威力,铉恒将手中累赘重剑掷向被自己打得吐血的那人,为的是短暂阻止此人偷袭自己使用九剪夺命功法。 使出“九剪一线,命归黄泉。”这一式,恍惚间,铉恒看到天上悬着一把大得无边c闪闪发光带着嗜血之气的金剪。铉恒模仿那金剪,顿时,他看到,自己与那带着嗜血的金剪合而为一。铉恒感觉内力充斥全身,极待发泄。若是承受不住内力的充斥,极有可能爆炸。 “啊”一声震天大吼,随即一个“杀”字出口,铉恒双手双脚呈剪刀状,主动迎上对方的全力一击。“噗”,这不是吐血声,而是身体撕裂的声音,那人被铉恒赤手空拳抓着双手,用力撕扯,顿时,那人的身体从头到臀部被撕裂成两半,直接殒命。先前对方全力奔向铉恒,待到发现危险时,想退都退不了。他死时瞪大眼珠子,至死都不知道原因,明明对方已是强弩之末,为何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内力? 撕裂那人,铉恒发现身后有人攻来,他连忙施展独步天下第九层“左右转趾步”,再次转身,对方见到刚才的一幕,心中惊悸,本已冲过来的他,连忙全力后退,想要逃亡。 铉恒使出独步天下追身,先到地上取了自己的重剑,见那人已逃往儒门山下,不见踪影,估计是被吓破了胆。 “挡我者,死。”铉恒飞向赵元朗所在的位置。那几人先前看到铉恒的疯狂,那一幕,令在众所有人感到背心发凉,他们当然不敢硬撼。 “先杀一个赚本。”完颜逅弡是几人中阅历最高的,他预测自己逃脱不了。使出全身内力,向着赵元朗攻去,这一招,他誓要取赵元朗性命。铉恒全力飞奔,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对方的掌力离赵元朗的头顶不足半尺。这一掌若是落在赵元朗头顶,那么,赵元朗十死无生。 “暗门中人,为何还不出现?”铉恒心中愤怒,这也是他最大的疑问。 “义兄,来生,我们再做兄弟。”赵元朗知道自己躲不过,大吼一声,给铉恒传递最后的消息。 赵元朗全力施展独步天下,想要逃脱完颜逅弡攻击范围内,等铉恒赶来相救,可他无论怎样逃,都没能跑过完颜逅弡。他闭着眼睛,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突然,他听到,自己内心深处九道龙吟之音响起。顿时,他发现,自己身体充满力量,极待发泄,那种力量,越来越强大。 “啊”赵元朗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力量,他想着铉恒曾经教他的九剪夺命功。于是,他运转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为己用。与铉恒不同的时,赵元朗使出九剪夺命功时,与天地发生共鸣。天地震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龙啸动天。 身上带有金光的九条天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天边飞向赵元朗,彻底融入他的身体。 “吼”赵元朗口中发出龙吟之声,他直身飞向上空。顿时,赵元朗头顶,九条金龙盘旋,向着完颜逅弡冲去。“嘭”,赵元朗沐浴在一片血雨中,完颜逅弡被九条带着金光的龙撕裂成碎片,只留下血雨。他的下场,比那海外人士惨多了。 众人本来都在浴血奋战,看到天地异像时,全都停了下来,然后又看到强势震杀完颜逅弡,沐浴血雨,他们被吓呆,愣在原地,瑟瑟发抖。再加上刚才天地异像,残留的那股天地威压,让他们有一种死后余生的感觉。 众人再看空中的赵元朗,只见其九龙绕身,体有金色,照亮了整个儒门。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一些年老的儒门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停化。 赵元朗身上的金光未散,然而不知为何?他身体摇摇欲坠,难以在空中平衡,最终从空中跌落。铉恒飞身接住变成血人的赵元朗,只见其闭着双目,神态安详,已经昏迷。铉恒c赵元朗,都是血人,在所有人眼中,两人成了杀神。 “各位儒门前辈,苍前辈,你们知道该怎么做。”铉恒知道,在众之人,肯定有知道真命天子的秘密者。他不得不提醒儒门众,免得将赵元朗的身份泄露出去。 “楚少侠,放心。赵公子与你的大恩,儒门没齿难忘,怎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这句话事儒门宗主说的,听到这句话,铉恒也就放心了。 “好了,你们可以放心去死了。”铉恒看着逊尼c藤原七郎c挛谌c拓拔阎泓等八人,杀气腾腾的说道。至于萧邴谌,铉恒解决这八人后,自然会去杀他。 铉恒将赵元朗交给儒门副宗主敖颐景后,纵身跃起,直取藤原七郎头颅。“噗”藤原七郎的头颅落地,他想逃,可速度实在太慢。 “噗”又一声肉与剑的摩擦声,人又死了一个,这人名字是逊尼。 “噗噗”两声,这次铉恒连续斩杀两人。一瞬间,铉恒已经斩杀四人。剩下的还有挛谌c拓拔阎泓及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真命”萧邴谌本想喊出“真命天子”四字,但刚说出“真命”二字时,铉恒就听到并做出反应,舍弃剩下三人,重剑攻到萧邴谌身边。 萧邴谌自知大势已去,自己即便逃脱也无颜回大辽。于是,他冲向苍千钧,死,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挛谌,带着他们,离开,楚光扬有生之年,你等莫要踏入中原半步。”萧邴谌飞身至苍千钧身旁,铉恒紧随其后。 苍千钧c晁希余c勾常辛三人,深受重伤躺在地上,无力再挪移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邴谌的掌力贯穿自己三人的胸口。与此同时,铉恒的重剑落到萧邴谌身上,顿时,萧邴谌就此分尸,身首异处。辽国第一高手,就此陨落在铉恒重剑之下。可以说,苍千钧c晁希余c勾常辛三人死得最憋屈,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被人家临死反扑,拉去垫背。 “宗主大人” “长老” “师傅” “苍前辈” “苍大人” 数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他们追至三人身旁,围着三人尸首。可惜,人已死,只剩尸未凉。 铉恒提着重剑,追着挛谌c拓拔阎泓及另外一人而去。那三人朝着三个不同方向,发疯奔逃,已逃得很远。铉恒即便再厉害,一时半会儿他也追不上。因为,先前施展九剪夺命功引来的那股神秘力量正在逐渐消失。接下来,他将会进入短暂的虚弱期。在虚弱期到来之前,他必须追上三人,并且将其斩杀,这样,才会安全。 弑绝毒神并没追着铉恒而去,在他眼中,楚光扬对付那三人绰绰有余。 数十息过后,铉恒在雾岭追上了不认识的那人,重剑贯穿其的头颅,接着他在山岭狂奔,寻找挛谌c拓拔阎泓二人。山岭迷雾大,有天然的岭遮掩,最重要的是,此时乃是深夜,很难寻到发疯逃跑的两人。 百息过后,铉恒寻到挛谌,可此时的他虚弱不堪,脚步虚浮,随时有晕倒的可能。两人一追一逃,半炷香的时间,二人不知跨过多少大山,跃过多少江流?两人都发疯了,异常狼狈,一个逃命,一个追命。 “楚光扬,老子拉你垫背。”挛谌转身,他不逃了,要与铉恒同归于尽。 “嘭”铉恒右手用掌与挛谌对拼,右手持重剑随时准备横扫挛谌。然而这一掌对拼,他落了下风,被挛谌打飞,重剑坠落在地上。挛谌视死如归,捡起铉恒的重剑,再一次发动攻击。 铉恒自知身体情况,不是发疯时挛谌的对手,眼下形势逆转,他不得不逃。铉恒转身时,一掌击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挛谌视线被遮住,怕有诈,不敢惘然追击,提着铉恒的重剑朝着相反方向奔逃。 半个时辰后,铉恒c挛谌二人在一条大河边相遇。两人互有忌惮,不敢率先动手。挛谌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朝着相反方向奔逃,为何还会遇上楚光扬?原来啊!当时铉恒是对着挛谌的,他的第一次一百八十度转身时故意给挛谌看的。想着挛谌会追杀自己,便进行第二次又是一百八十度转身,一共转了三百六十度,相当于没转。 而挛谌当时是对着铉恒的,朝相反方向,也就是说他转了一百八十度。看似两人都在逃,实际上,挛谌一直追着铉恒的,只不过先前一直未曾发现而已,直至到这大河边,铉恒弯腰低头喝水,挛谌才赶上,于是两人开始对峙,谁也不敢先发动攻击。 “楚光扬,你我二人各退一步,我挛谌承诺,从今往后不再踏入中原半步,还尽我全力劝说耶律德光皇上不再南下,你思考思考是否划得来?”挛谌先开口了,他对先前铉恒突然爆的实力忌惮,不敢轻易犯险攻击。现在,他是能用嘴解决的问题,绝不动手。 “口说无凭。”挛谌并没把握劝说铉恒不动手,本来他只想试试,现在倒好,他成功了,又是激动又是惊愕,内心惶恐不已,深怕铉恒耍什么花招。 “你想要什么证据?” “我要你,有生之年拿着那柄重剑寸步不离身。记住今日说过的话,若是,让我听到半点风声,你到中原滥杀无辜。那么,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用你手中的重剑斩下你的首级。这个条件,若是你能答应,便可离去。”若在自己全盛时期,铉恒一定不会答应他。他不了解对方是否会信守承诺,这种口说的事情,并不能全信。最重要的是,他快要撑不住了。 当然,若挛谌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真的让耶律德光不再南下,让百姓不再受战争的苦难。那么,他挛谌便是一个让铉恒敬重的敌人。 挛谌沉吟,过了几息的时间,他才语重心长的回答道:“我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能阻止耶律德光皇上南下,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此次回大辽后,重剑半寸不离身,今生今生不再踏入中原。若我挛谌违背誓言,但死无悔。”看似铉恒只提了一个条件,实际上加上挛谌自己提出的条件,一共是两个条件。挛谌只百分百答应铉恒的条件,对于自己的条件,他不能确定做得到。 皇上的心思,不是谁都可以去猜的。皇上一旦决定的事情,必然是雄途霸业,谁也无法改变。这个道理,铉恒懂,挛谌也懂。 “好,我答应,你可以走了。”略微思考过后,铉恒答应了挛谌的条件。其实,是铉恒撑不住了。 挛谌听到铉恒的话,如大赦,道了一声“后会无期”便提着重剑转身,没入夜色,他怕铉恒反悔,不敢滞留半分钟。同时,他也怕自己转身时,遭到铉恒袭杀,所以他的速度非常快。 “噗通”铉恒看着挛谌没入夜色中,怕对方发现破绽,立刻纵身跳入河中,顺着河边逆流而上。到时候即便挛谌反应过来,也只会顺流而下寻找自己。一进入水中,铉恒的血顺水而去,他背上曾被弯刀击中,那里骨头都漏出来了,白骨森森,甚是吓人。还有腿上c肩臂c手上等地方都有大小程度不一的伤。水进入他的伤口内,让许多地方的肉失去了原有的颜色,这种痛,铉恒已过的一生之中,第一次体验。 实际上,挛谌的确发现了破绽,待他反应过来,回头到先前两人谈条件的地方一看,楚光扬早已没了踪影,料定对方已逃往德儒门,便没想着顺流而下追杀。在河边徘徊几圈就此离开,踏上回归大辽的路,他现在思考的是,回到辽国后,如何向耶律德光解释这次全军覆灭的事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昏厥失忆 河边,铉恒缓慢的顺着河逆流而上,沿途不知喝了多少河水?三更时分,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身体沉重,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爬上河岸,就此昏迷。 这条河乃是黄河的一条支流,流经邺都c广晋府c沧州c天津等地,最后汇入渤海。沿途,交大运河c滹沱河等河流。这一日午时,一条硕大的商船自此河经过,舵主命令水手们停船靠岸休息。 一位虚胖的水手,在河岸草丛中发现了昏迷的铉恒,不知该如何做,于是通知同伴,请来了舵主。 “殴黎万,那人在哪儿?是否活着,既然被我们遇到了,便不能见死不救。”说话的是一位年龄约莫四十上下的人,只见高七尺有余,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袭绣白纹的黑袍子。 “东路姚舵主,那人在这儿,我摸过他的鼻息了,还有气儿。”那被称为殴黎万的水手,摸着铉恒的鼻息,与商船舵主东路姚说话时,声音略微颤抖,似乎很怕与东路姚搭话。 “瞅你那怂样,问你一句话,就把你吓成那样儿,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东路姚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那叫殴黎万的水手。 “舵主,他” “只要还活着,不管他怎样?我们都应该尽量救治。匡湖堰c国宝贵c文艺泞c广民大c禄折存,你们五人,把这人抬到商船,找船上医师,好好给此人包扎伤口。”东路姚能当上这艘船的舵主,说明他见识不短。当他看到铉恒全身血迹,衣服破烂,以他的猜测,铉恒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平常的打架斗殴所受的伤 “满堂天,弘朔阳,二位副舵主,招呼水手们上船,我们起航。”约莫休息的半炷香的时间,一艘船的水手们,听到两大副舵主的吆喝,都上了船,准备起航。 船开始启航了,东路姚交代几句两位副舵主后,便朝着医师的房间奔去。 “都医师,耿医师,那人怎么样了?”都医师的名字为都正立,耿医师的名字为耿子庄,两人是专为船上众水手准备的医师,年龄约莫五十上下,经医多年,经验丰富。 “禀告东舵主,此人”两人起身弯腰抱拳给东路姚行礼,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东路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目的是让两人坐下说话。 “此人受伤极重,特别是背上的刀伤,伤及了骨头,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若只是这样,都还不足以致命,最致命的是,没及时治疗,导致流血过多,只剩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会死啊!” “耿医师说的没错,救活此人的希望不大。”先前说话的是都医师,两人都是行医多年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信。 “两位医师,不管怎么说,医者父母心,医师得有医德,你们尽力而为就行。”说完这话,东路姚吩咐给铉恒换一身干净衣服后,便走出船舱指挥水手驶船去了。 这边铉恒生命危在旦夕,跟随船队逆流而上,前往不知何处?另外一边,德儒门自此一战后,宗门建筑尽毁,人死房毁,损失还是挺大的。未能赶上大战的后来者,他们到了德儒门后,便帮助德儒门重建宗门,也算不枉走上德儒门一趟。 儒门,被弑绝毒神毒死三千辽军精英的地方,成了禁区。那里毒死弥漫,尸体横七竖八,是人间地狱,许多路过那儿的人,都后背发凉,心悸不已。同时,那里也是震慑辽军的地方,入侵中原,夺我土地,不得好死,暴尸荒野。 十天后,赵元朗醒来,踏上回归体派的路,他很担心自己的宗门。与此同时,德儒门将宗门能够度过此次劫难的原因飞鸽传书传往中原各地,一时间,中原大地都在议论楚光扬北上大战蛮夷的事情。特别是一人斩杀两大强者,力挽狂澜救儒门,深夜月下独自追杀挛谌的事。当然,心中还少不了苍千钧及玄慈大师c赵元朗等人北上助儒门的事。 还有一个比较显眼的人,他是弑绝毒神,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北上助德儒门渡劫。除了楚光扬之外,可以说,赵元朗,弑绝毒神二人是最显眼的。楚光扬,不用说,他的功力直追老一辈高手,名符其实的年青一辈第一人。赵元朗,继楚光扬之后的一颗新星,两人都有睥睨天下之势。 对于苍千钧c晁希余c勾常辛三位前辈的战死,儒门也表示无限悲痛,中原大地的人也无限惋惜。同时,儒门派人将苍千钧的尸体秘密送往南诏点苍山以示逝者还乡,点苍剑派的派人接应。 苍千钧的战死,点苍剑派失去的不仅仅是苍千钧这个人那么简单。点苍剑派二代弟子中没有突出的剑者,后继无人啦,此时失去一名强大的助力,相当于失去点苍剑派的左膀右臂呐! 二十天后,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席卷中原大地。楚光扬自儒门一战后,消息全无,失踪了,生死未卜。这个时候,有人传言,曾在幽都府看到辽国挛谌提着楚光扬的重剑出现。这则消息一出,众人纷纷猜测,楚光扬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个出道不足一年的新星,年纪轻轻便半途夭折了,许多人都惋惜不已,替楚光扬感到不值。还没大展宏图,还没成为威震一方的霸主,还没搅出一片乱世风云,还没谁也没想到,楚光扬就此夭折。一代天骄,就此一去不复返。 另外还有一件震惊中原的大事件,辽国人皇王耶律德光借着十国联盟会的掩盖,派大批辽军精英混入中原,随时听候他的调遣。目前,灭德儒门的辽军是其中一支辽军精英,不过他们已经被儒门彻底覆灭,可以不用担心这支军队。 随着耶律德光派辽军精英混入中原被证实,远在太原的体派开始坐立不安。因为,辽军曾放话,儒门与体派都要被灭门。而德儒门已经遭劫,只不过在各大前辈的帮助之下,度过了灭门之难。同时,也有传言,耶律德光将第三次南下,与后晋开战,这个传言,不久后也被证实。 五天后,另一则爆炸性的消息传出,辽国第一高手萧邴谌的弟弟萧邴産,对于哥哥的死,非常伤心,他放出话语“不管楚光扬在哪里?不管楚光扬有什么样的背景,他都会南下,屠灭楚光扬满门。”萧邴産这个人虽然不出名,但他的功夫不在萧邴谌之下,只因为他对名利不感兴趣,所以,之前辽国高手排列中便没他的位置。 许多人都查清了,楚光扬乃是楚国皇室,只不过与楚国的关系并不好。前段时间回楚国,也只是回去带走亲人而已。萧邴産放出消息的第一时间,楚国现任皇帝发出申明诏告天下,与楚光扬撇清关系。萧邴産不敢招惹一个国家,他萧邴産再厉害,也不敢与一个国家叫板,只能接受了马希范发出的申明。马希范的思考的很简单,楚光扬的师傅能够用七年的时间将楚光扬教成绝世高手。 那么他的师傅不简单,楚光扬失踪,他的亲人有难。师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只要楚光扬的师傅出现,就会带走楚光扬的亲人,也包括楚光玄和自己的母亲。想一想,当自己的儿子楚光玄年满十八岁时,功夫会达到何种境界?马希范在赌,赌自己儿子的命,对于他来说,除自己以外的人,都只是棋子而已,没用就随便丢。 玄女宫宫主林一娇放言:“力挺楚光纤,驱除蛮夷。”她故意打压辽国的嚣张气焰。林一娇放言后,将玄女宫交给衡枬菲c步尘烟两位副宫主管理,她则是亲自上路,去接应楚光纤的亲人到玄女宫。 林一娇知道楚家兄妹的底细,她有自己的打算,若是楚光扬死了,那么他传给玄女宫的功法算是报酬,同时,她也想见一见楚光扬的师傅。以她的猜测,楚光扬的师傅不可能坐视不理,此次她去极有可能遇到楚光扬的师傅,到时候说不定可以结个善缘。 若是楚光扬没死,凭借自己这次放言,即便没帮助到什么?始终是放言要保护他的亲人。那么今后玄女宫有难,楚光扬一定会助玄女宫。 点苍剑派宗主盖莜放言:“点苍剑派苍千钧上人的死,点苍便已经是与萧邴産不死不休的局面。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若萧邴産敢南下伤害楚光扬亲人一根毫毛,那么我盖莜将带人北上屠灭萧家满门。”盖莜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料定萧邴産不敢做出灭门这种事。 接应苍千钧遗体的队伍由裴宇锋和苍千钧的妻子居怡雅c苍渠三人领头。待苍千钧的尸体接回南诏后,裴宇锋将亲自去护送楚光纤一家到玄女宫。 在联盟大会上,裴宇锋对楚光扬的剑道很感兴趣,于是便查了楚光扬的底细。他觉得,这次去护送楚光扬的亲人,很有可能会见到楚光扬的师傅,他打的算盘是去拜师的。 除此两派放出言语外,德儒门c体派也放出话来“若是今后腾出空,定会派人保护楚光扬一家人。”这两派没什么实际行动,德儒门才被灭门,需要重建。体派危在旦夕,有灭门危险,他们随时准备大战,两派实在抽不出高手护送楚光扬的亲人。一时间,楚光扬的亲人又成了焦点。 楚光扬失踪,最生气的莫过于弑绝毒神,他与铉恒约好,德儒门之劫过后,就会得到毒治天下的。结果呢?楚光扬失踪了,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冷落清c楚光扬两人知晓毒治天下这本毒之绝典的人,都已下地狱,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弑绝毒神放言:“辽人杀了楚光扬,夺走了我的毒典,本毒神很生气,将训练一支毒军北上,助石重贵皇上打压辽军。”毒神放话,中原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他们纷纷等着好戏上演。 不久,很多人发现,果然有一支百人毒兵北上,他们很张狂。然而,很快,这支毒军发生了意外。在这支毒军到达徐州时,失去了联系,几天后,有人发现一百个毒兵在徐州城外暴尸荒野。 弑绝毒神听闻后,勃然大怒,又飞鸽传书差遣一百个毒兵北上。结果,第二支毒兵还没到徐州,在汴河一带,就暴尸荒野了。 两支毒军暴尸荒野,于是弑绝毒神差遣第三支毒军。这次,毒军没暴尸荒野,但另外一条消息,让弑绝毒神眼前一黑,他明面上的老窝被人端了。 有了三次教训,弑绝毒神飞鸽传书解散了最后一支毒兵,从此他浪迹天涯,在中原大地杳无音信。有人传言弑绝毒神死了,也有人传言,弑绝毒神不甘心,去练更强的毒功了。还有人传言,弑绝毒神回到只存在回传说中的毒神谷去了传言很多,弑绝毒神到底去哪儿?谁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对于毒神谷在何处?除了弑绝毒神自己,就连他亲儿子都不知道在哪里,更别说外人了。 外界议论纷纷,而铉恒却还在商船养伤。确切的说,他近一月以来,就没醒过。在吃的方面,全部由两位医师照顾,船上的水手们,开始心理不平衡。东路姚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救了一个累赘,你说,哪个人会一昏迷就是一个月啊? “舵主,我看把这人扔了吧!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到他,我就觉得气愤。”满堂天指着铉恒的鼻子,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满兄,顺其自然吧!”弘朔阳在一旁,虽然他也不想让铉恒在船上白吃白住白用药,但有什么办法?人家昏迷,人家就是爱睡,不服就让伤者醒来让他赔偿啊!显然铉恒不可能达成他们的愿望,他们喊醒来就醒来? “舵主,这都漂了一个月了。最多还有八天到沧州,若是八天后,他还不醒来,怎么办?”一个水手问东路姚,他名暨湖阳,早就看不惯铉恒在船上白吃白喝了。 “湖阳,这个,到时候再说。”东路姚摆了摆手,颇为无奈的回答。几人在商船上,与外界的消息并不通,所以,关于外界的发生的一切,他们并不知道。 七天后,沧州已遥遥在望。晌午时间,大家各自站在岗位上休息,河水倒也平静,这里的水道是平的,商船可以在河中缓慢的行驶。商船前面是两座高山,河流从两山中间流淌。山上怪石嶙峋,草木凋零,站在船头,看这高山深涧,颇有一番风趣。 商船船舱中,耿子庄c都正立二人趁着船在缓慢行驶,他们赏景回船舱,一摸铉恒的鼻息,天呐!没气儿了。两人又摸铉恒的胸口,天呐!胸口没跳动了。再摸脉搏,脉搏也不跳动了。 “来人呐!快来人。”两人在船舱鬼吼,东路姚与满堂天二人闻音赶紧进入船舱,留下弘朔阳在外面指挥。 “怎么了?”满堂天最先开口。 “死了”都正立气急败坏的回答,心道“浪费我们那么多药材,前两天看着明明要转醒,谁知今日竟然死了。这么坑人,谁接受得了啊!我们的药材钱,谁付?” “死了?前两天不是要醒了吗?怎么会死?”东路姚问两位医师的同时,也伸手摸铉恒的鼻息c胸口c脉搏三个地方,确认了铉恒的死亡。 “将他扔到河中喂鱼,只是可惜了他身上的这套淡蓝衣服。”满堂天犹豫,对给铉恒换上的淡蓝衣服不舍。不过,他不可能把铉恒身上的衣服趴下来,让人家裸尸荒野。 “每次我们走的都是这条水路,扔到河中污染水源,我看,趁现在还没进入山涧,还不如将他扔到岸上喂山中猛兽。”东路姚反对,并提议。几人对话的时间,绝不超过一百五十息。 “就按舵主说的办。”满堂天回答东路姚的话,他说完话后,双手提着铉恒的衣领走出船舱,在水手们的瞩目下,用力向船右岸一抛,铉恒便落到了岸上。商船继续逆流而上,进入两座大山中间的河流,铉恒这个死人便再无人问津。 商船离开,十息过后,被扔到岸上的铉恒动了动手指头,二十息过后,铉恒动了动脑袋。原来这叫回光返照,铉恒并没真正死去,因为昏迷太久,先前只是醒转的迹象。 “咳咳”铉恒轻咳了两声,但并没从地上爬起来。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铉恒慢悠悠的从河岸草丛中爬起。他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中充满迷茫,口齿不清的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怎么会在这儿?我从哪里来?要到哪儿去?”一连四个问题,他把自己都搞糊涂了。 “哎呀!好痛。”铉恒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就像是断了一节骨头似的。 铉恒从河岸草丛中站起,也不辨方向,看着旁边有一条羊肠小道,便走上这条羊肠小道,顺山而上,路边草木丛生,碧绿一片。山间草木凋零,与路边形成对比。铉恒边走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厚的自语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他走着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着。 一炷香的时间,铉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程?只觉得腹中空空荡荡,饥肠辘辘,肚子在不停地“咕咕”叫。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想着可能有吃的,于是,他小跑着寻声源。边跑口中边念“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 数息时间,铉恒终于跑到山顶,找到声源处,这里比较平坦,而下面是河水,若从这里坠落,不死也得重伤。只见不远处有十多个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围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左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右手中也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不知是一对龙胎还是凤胎?又或是一对龙凤胎。两个婴儿在大声哭泣,他们将头埋在宫装女子怀中,口里不停地喊着“母亲,母亲,孩儿害怕。”两个孩提瑟瑟发抖。 抱着孩子的女人乃是一妇人,年龄约莫三十上下,身着宫装,穿得颇为富贵,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其美貌而姿色动人。 而另一女子,服装为丫鬟样,年龄约莫十六七八,长得倒也水灵,他手中持一柄两尺短剑,剑上并没染血,说明此剑先前并未接触到黑衣人的身体。 “哥儿几个,按照雇主规矩,把孩子杀了,这俩女人生死由我们决定,不如先奸后杀吧!看她们长得这么水灵,我都舍快按耐不住了。”一个持着长刀黑衣人对着两名女子恬不知耻的开玩笑。 另一个黑衣人,持着长剑,走到两女子身旁,“哗哗”几声衣服破碎之声响起,他竟是用剑当着众人的面,划破了两个女子的衣服,那两女人不会功夫,无法抵挡,衣服被剑划破的地方,大片肌肤顿时露在外面,这个时候,两个女人哭哭啼啼,害怕得蜷缩起来。宫装女子还好,她身前抱着孩子,所以胸前的衣服并没破碎,那丫鬟就比较狼狈了。 “畜牲,你们这群畜牲不如的东西。”宫装女子,抱着两个孩子,泪流满面,怒骂一众黑衣人。 “我,终归熏,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糟蹋我的身体,毁了我的清誉。”那丫鬟,濒临死境,得知自己在劫难逃,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站起身,拉着宫装女子缓慢的向山崖边移动,而看戏的黑衣人们,并没意识到两人有可能会跳下山崖。 “这小娘们儿够烈性哦!兄弟们,还等什么?赶紧动手,接下来才好做事啊!”一个持着长刀的男子,急不可耐,踏前一步,剑尖架在妇人左手孩子的脖子旁,准备下手先宰杀两个孩子,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如其来: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哦!想起来了,我肚子饿,要去找吃的填饱肚子,你们有带吃的吗?”铉恒走近众黑衣人,左手指着持着刀剑c蒙着面的黑衣人,并没意识到,眼前穿着黑衣的都是恶贯满盈c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哎!大白天的,你们怎么一个个蒙着脸,这是生病了,见不得光吗?”铉恒左手食指指着天上的烈阳。说完这话,他走到一名黑衣人身前,解开那人黑色面罩,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一众黑衣人都没反应过来,主要是心中太过于惊讶,平时有人看着他们持着刀剑,凶神恶煞的,谁敢接近半步,然而让他们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你带吃的了吗?”铉恒双手伸到被揭开面罩的那黑衣人脸边,轻轻拍着黑衣人的脸问道。 “没带”黑衣人下意识的回答,他被惊呆了,其他黑衣人也被惊呆了,一时间,头脑转不过弯。 “哦!你没带啊!”这次轮到铉恒惊讶,他来这儿主要是为了吃的来。现在人家告诉他没带吃的,这是以他现在状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结果。 “你们带了吗?”铉恒指着其他黑衣人。众黑衣人下意识的摇头,表示没带。但很快反应过来,心说“这人谁啊?敢这样质问我们。”心中这样想,但他们都没出手,因为敢这样无视他们气势说话的,要么是一个大高手,要么是一个傻子,故意过来找死的。 众黑衣人打量铉恒,只见其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见者知其不凡,哪里像个傻子啊! “哦!你们都没带啊!那就算了吧!我去问问她们。”铉恒看着众黑衣人都摇头,心中失望至极,脸上也表现出无限的失望之色,旋即走到宫装女子和那丫鬟终归熏的身旁,有礼貌的问道“两位姐姐,两个小孩儿,你们带吃的了吗?” 此时,两个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声,宫装女子与丫鬟终归熏也停止了后退,因为已经退到极限,再退一步就是山涧深渊。 “小兄弟,想来今天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了。也罢,临死前也能做一件好事,本宫此生无憾。小薰,取出干粮,全部给这位小兄弟。看他这个样子,一生没过个好日子,就让他做个饱死鬼吧!”宫装女子对“生”已经不抱希望,他觉得,眼前的男子等一下也会被黑衣人们和自己几人一同杀死。想到这里,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你们有吃的”铉恒面露惊喜,终于有吃的了,能不高兴吗。 终归熏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掀开开里面的衣服,从中拿出全部食物,有六块烧饼c三四个水果。所有吃的加起来,都不够铉恒吃,实在太少了。不过,铉恒此时很饿,顾不得那么多。一见到烧饼,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抓过来就往嘴里噻。 “你吃慢点,别被噎死。”终归熏对铉恒其实并没好感,就因为衣服破碎,拿包袱时,捂着胸口,铉恒多看了她几眼。 六块烧饼下肚,铉恒看了看两个女子,两个小孩,并没意识到危机,他拿起旁边的水果,往嘴里放,嚼了嚼,挺甜的。 “你别这样,没人与你抢”宫装女子看着铉恒吃得急,好心提醒。 “母亲,大叔吃了我们的苹果,我也要嘛!”宫装女子话没说完,左手抱着的那孩子,便挣脱她的束缚,走到包袱边,可惜这个时候,包袱里已经没了。 铉恒将手中那个已咬一口的苹果,递给那小孩,口中道歉“小弟弟,对不起哦!哥哥把它们吃完了,你想要玩什么?哥哥满足你。” “哼!要你带她离开这儿,救他兄妹二人性命,你满足得了,做得到吗?”终归熏冷哼,她并不看好铉恒,都到了生死攸关时刻了,还有心情旁若无人的吃,还能开玩笑,在她眼中,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这位妹妹,带他们兄妹离开这儿很难吗?”铉恒并没意识到几人的处境,现在的他头脑不好使。先前,铉恒喊宫装女子和终归熏为姐姐,现在改口称呼终归熏为妹妹,两个小孩儿喊叔叔,铉恒反转去喊人家弟弟。这关系,够复杂的,母子不分呐!怎么都感觉别扭。 “你们几个,让开一条路,我要带这两位小弟妹离开这儿。”铉恒很霸气,虽然想不起来曾经的一切,但霸气还在,面对任何人,都一个样。 “傻子,吃饱喝足了,和她们兄妹二人一同上路吧!”一众黑衣人,观察了良久,确定眼前这个穿淡蓝衣服男子,做任何事,都不像一个大高手。倒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头脑有问题的傻子。这让他们这群十恶不赦的凶徒情何以堪,平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现在被一个傻子欺骗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干吧。 “呃!你们叫我傻子?原来我的名字叫傻子啊!哦!你们说的不对,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是马竔。”刚才铉恒灵光闪,突然想起自己的名字似乎叫马竔,兴奋之下,顿时一拍自己的脑袋,别提有多高兴了。实际上,铉恒只把自己的家名马竔想到了,至于国名楚光扬以及其它的事情,他一概没想起来。 “你这个傻子,老子管你是谁,去死吧!”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长刀架在铉恒脖子上。另外有五六个个黑衣人搓着双手,口水在嘴里打转,一步步逼近那宫装女人和丫鬟,淫邪之光尽显。除了慢慢靠近两个女人的黑衣人褪下面罩,没拿兵器外,其他人手中都拿着兵器,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样子,先动手碰女人的几个黑衣人在所有黑衣人中是颇有地位的。 “孩子,母亲不能对不起你的父亲。母亲宁愿死,也不会让他们这群畜牲玷污了我的清白。孩子,相信我们一家很快就会在地下团聚,母亲先去了。”宫装女子说完话后,深情的看着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她摸了摸两个小孩儿的小脸蛋儿,眼中尽是决绝。 “夫人,你要干什么?小薰不允许”然而,小丫鬟终归熏话没说完,宫装女子便决然转身,纵身跳下了深渊。 “夫人,等我。”小丫头一声凄凉的大喊,跟随那宫装女子一同跳下深渊。 “不要”铉恒一声大喊,伸手去抓,却是什么也没抓到。宫装女子对两个孩子的生,并没抱任何希望,说白了,这群黑衣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两个孩子。所以,跳崖前,她才会说出那番话。 “娘” “娘”两个孩子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跳下悬崖,大声哭泣起来,场面甚是凄凉,叫人看了寒心不已。铉恒连忙上前,抱住两个小孩儿,免得他们也一起跳下悬崖。 “坏人,我要杀了你们,替我娘偿命”那男孩儿泪水顺着脸面滚落,看着他的样子,有一股想落泪之感。 “呸!这臭娘们儿宁死不屈,害得我们哥儿几个白高兴一场,这火难消啊!没办法,只有拿你们消气了。”一个刚才欲辱宫装女子的黑衣人,恶狠狠的盯着铉恒三人。 “傻子,你真是有福,居然同他们一起死。”那人是欲辱宫装女子几人中的一人,他先前褪下面罩,丢了长刀。现在他捡起长刀,是准备结果了三人。 “兄弟们,你们说,让他们怎么死?”他看向自己身后的兄弟,征求意见。 “我看,不如先剁了那男子的双手,砍了他的双腿,让他大声哭喊。再破其肚,抽其肠,割其舌头,剜其额骨,最后推下山崖。”一个黑衣男子说出了酷刑,此刑之恶毒,无法再用其它言语形容。 “这个想法甚是好,众位兄弟同意否?”那黑衣男子问身后的全部黑衣人。 “同意”众黑衣人,异口同声回答。 “咦!让那两个孩子怎么死呢?”黑衣人一肚子坏水,他摸着自己的下颚,一时半会儿脑袋转不过弯,想不出好的毒刑。 “男孩儿宫刑c剥皮c虿盆c绞缢,最后挖出腰斩沉河。女孩儿刖刑c活埋。”一个持着长刀的黑衣男子说出更多的毒刑,能一下子说出那么多毒刑,看来,平时他们没少用这些毒刑在其他死者身上。从他们谈话中,可以想象,被他们杀死的人,临死前都受过什么样的大刑。 “那要是没有蝎子怎么办?”虿盆这个刑罚需要蝎子配合,几人手中没有蝎子。 “那就不加上这道刑罚了呗!”一个黑衣人回答。 这些刑罚,每一个人听到都会不寒而栗。而这些人则是,玩笑般的就说出了这么多折磨人至死的毒刑。 “好,兄弟们,先让这男的尝尝我们的绝技吧!”那男的举起长刀,准备先剁了铉恒的双腿。 铉恒双手抱着两个已经将头深埋进自己怀中的孩子,看向黑衣男子持刀的臂膀,长刀落下之际,铉恒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庞然的力量自丹田升起,他下意识的躲开了那致残的一刀“嘡”长刀砍在岩石上,溅起火花。 “呦!这傻子还会点功夫。兄弟们,一起上,先打残他再说。”那男子惊讶,虽然先前他不是认真的,但想起刚才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胆怯,因为眼前的傻子躲得太快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众黑衣人持刀,杀向铉恒。铉恒什么都忘记了,根本不会功夫,只是凭着体内庞然的力量和本能感觉在躲避长刀长剑。十多柄长刀长剑,虽然够快速,在空中划出刀光剑影,但一柄都没伤到他。 凭着本能,铉恒抱着两个孩子,这些人都伤他不着。若是没失忆,试问眼前之人能活几息?黑衣人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铉恒凭着本能,起初有些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适应了这种感觉。 两个小孩儿在他怀中,只觉得身轻如燕,忽东忽西。男的那孩子悄悄的移开小脑袋,睁眼一看,这一看吓得不轻,抱着自己兄妹二人的大叔,在不停地躲避满天刀剑。在他看到的范围内,就只有刀剑。 “你们别打了,都停下,我们只是想离开而已。”铉恒喊道,他哪知道?对方怎会听他的话。 “傻子,憨包c怂包c白痴。你的功夫蛮不错的嘛!不过,你今天注定要死,敢破坏我们哥儿好事,让你碎尸万段。”一众黑衣人越打越心惊,打斗了这么长时间,对手抱着两孩子,自己等人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 “我说了,我的名字叫马竔,不叫傻子。”铉恒怒了,对方三番五次的称呼他为傻子。虽然现在他并不知道“”傻子是什么意思,但听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傻子” “傻子” “傻子” 众黑衣人见激怒了铉恒,他们心中爽快不已,纷纷朝着铉恒喊傻子。 “我说了,我的名字不叫傻子,而叫马竔。”铉恒大怒,心中发狠,没再被动躲避攻击,他的双腿主动迎上攻击自己的武器,“嘡”铉恒一脸踢在一柄朝着自己攻来的大刀上,那柄刀被踢飞出去几米远,嵌在山崖上。那黑衣人,持刀左臂流血,刚才铉恒虽然踢的是刀,但刀身传来的余力,狂猛霸道,直接将他那一条臂膀骨骼震碎。手掌是持刀的主要场地,自然就被磨出血了。 “啊!兄弟们杀”话没说完,铉恒的双腿已经飞身而至,一腿踢在他的头颅上,那人脑袋崩裂,脑浆飞溅,这一脚直接结束了他的生命。 “兄弟们,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一个黑衣人悲愤欲绝,不敢独自对上铉恒,他煽动同伙一起上。其实,若他们清醒一点,看清眼前形势,马上逃,铉恒不会去追杀他们。所以说,冲动是魔鬼,遇事得沉着冷静。 “杀”随着一个杀字出口,众黑衣人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兵器,攻向铉恒。 “别打了,我害怕。”铉恒边躲避刀剑的攻击,边喊话。 “这傻子耍我们,兄弟们,不要保留手段,一起直接灭了他,赶紧用毒腐蚀他的身体。”一个黑衣人说完,率先从自己怀中逃出纸包,里面装着粉末状的毒粉,这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全部黑衣人将毒粉一起撒向铉恒,而后他们退开,等着看铉恒的身体被腐蚀。看见黑衣人用粉末状的毒粉对付自己三人,铉恒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他也没躲避,只是转身用背部挡住粉末,就那样站着,闷着气,护住两个两个怀中的孩子。 片刻过后,毒粉散尽,铉恒的背上尽是毒粉,衣服在毒粉的腐蚀下,已经破碎,可想而知,这毒粉对人体的伤害何其大。 “啊”铉恒只是觉得自己的衣服没在了,其它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很愤怒,对方竟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化为乌有。 “兄弟们,他不行了,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一个黑衣人对众黑衣人说道,他虽然奇怪,为何对方没一下子被毒粉腐蚀,但也没深入思考。 众黑衣人围上来,刀剑齐出,想要直接分尸眼前的人。铉恒愤怒之下,手中抱着两个孩子,双腿连踢,这次踢的不是对方的刀剑,而是看准了踢对方的脑袋。 一瞬间踢出六脚,每一脚踢出,都有一人脑浆迸溅,倒在地上,下黄泉去见阎王了。这里一共有十八个活着的黑衣人,转瞬间死了六个,哦!不对,加上前面死的那个,已经在毒粉下化成水的那个,共死了七人,实际上有十九个黑衣人。 “我们杀了你,为兄弟们报仇。”先前死了一个,众黑衣人情绪还没那么激动,现在又死了六个,他们没感到害怕,反而被仇恨冲昏了头,明知打不过还要去送死。应该说他们傻还是说他们够义气?难道不会想想东山再起吗? 一众黑衣人再次围攻上来,这次,铉恒没像先前那样看准了踢脑袋。不过,重点他还是踢人脑袋。没有兵器的碰撞声,十腿过后,有三人被踢中后坠崖,剩下的七人,死相难堪。这七人,有的脑浆溅了一地,有的胸口凹陷,还有的脖颈弯曲,不管怎样的人,中招的都已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剩下最后两黑衣人,他们身上受了大小程度不同的伤。刚才战斗中,铉恒虽然没直接针对他们,但不代表混战中没伤到二人。打了这么长时间,铉恒的身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这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划伤的。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见到同伙已死,他们胆战心惊,肝胆欲裂,这都是被吓的,平时他们作威作福惯了,哪曾想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于是,连忙丢掉手中刀剑跪下身来,开口道“好汉饶命,我二人愿给您做牛做马。” 铉恒抱着两个孩子,缓步走到两个已褪下面罩的黑衣人身前,面孔阴沉得可怕。两人见铉恒的脸色如此阴沉,心中更加害怕,愣是看着铉恒,不敢眨一下眼睛。 “滚”铉恒大吼一声。这一声,他侵尽全力对着两人吼出。两人本就害怕到了极点,猛然遭受这一声大吼刺激,顿时,肝胆破裂,就此死亡。而他们的身体,则是被铉恒的这一声大吼冲击出去数米远。若是两个黑衣人全盛时期,面对铉恒的这一声狂吼,最多也就重伤不垂死。二人至死都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人功力高得可怕,一声就能把自己两人震死,为何不惧毒粉? 其实,铉恒不惧毒粉这个很简单。想当初在崖岛时,他的皮肤被万千毒药折磨,已经万毒不惧,百毒不侵了。若是将这些毒粉放入铉恒的口中,那就得另当别论。 这十九人死得不冤枉,能够死在铉恒手上,那是他们幸运。应当说能够死在失忆铉恒的手上,才是他们的幸运。若是铉恒没失忆,知道他们对将死之人用恶刑,那么他们死时的表情肯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啊”铉恒狂吼一声,震动群山,回音不绝。随后,他捡起地上的包袱,抱着两个孩子,从这座山峰,猛的蹬地一跳,两座山峰隔着数百米远,铉恒愣是从先前的山峰跳到了对面的山峰,直接跃过下面的大河。他不想在刚才的那座山上,这才发狠跃过这边来。 两个孩子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幕吓晕,此时昏睡在铉恒的怀中。铉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没了,他打开包袱翻找,里面大多都是女人的衣服,把整个包袱翻遍了,也只找到一件金黄马褂。没办法,只有一件金黄马褂,上面绣着龙飞凤舞,倒也不错,拿它当衣服穿,似乎有些不合适,不过,也只能将就将就了,总不能光着上身吧! 铉恒穿好黄马褂,抱着两个昏睡的孩子,继续从山崖逆流而上。他心里什么也没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着。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铉恒走到一小镇,镇名曰沱沧,那里的人都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他发现,凡是投来目光的人,似乎看的都是自己身上的黄马褂。被万众瞩目,铉恒感觉非常不舒服。于是,走进一家卖衣店内,铺内只有三个伙计,加上店家,共四人。铉恒拿了一套素色长袍,老板提供三人沐浴,当他给自己换上新袍子时,自然就褪下了脏又带血迹的裤子,还有黄马褂,那老板倒也客气,直接把铉恒换下的黄马褂和裤子拿去浸洗。 “老大叔,谢谢您,我走了。”老板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铉恒走时,将那身脏衣服留在店铺内,而老板竟然没要铉恒身上的衣服费用。 “公子,记住,小老儿名字庾yu庆湘,以后多来光顾啊!”庾庆湘的衣服被铉恒拿走了一套,他分文不取,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希望人家再来一次。 两个小家伙刚刚洗过澡,二人乃是一对双胞胎姐弟,身上穿得豪华,先前看不起店铺的衣服,也就什么也没换,只是简简单单的洗了一个澡。 “你叫什么名字?”铉恒边走边问右手中抱着的女孩儿。 “不告诉你”小女孩儿撅着嘴,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妹妹,叔叔问你名字呢!”小男孩儿看着小女孩得意的说道。 “母亲说了,是姐姐先出生的,弟弟,你应当喊我姐姐。”女孩儿揉着自己弟弟的头发,男孩儿不甘认输,也腾出双手去揉女孩儿的头发。两个小孩儿就这样在铉恒怀中,肆无忌惮的乱动。铉恒欲哭无泪,怎么都喊不听。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难民生活 不久后,铉恒知道了两孩子的名字,男孩儿的名字是延兮,他比妹妹先出生,所以是哥哥。女孩儿的名字是延汐,后出生,所以是妹妹。同音不同字,至于姓什么?两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平时,俩孩子的父母就是这样称呼二人的。 走出小镇,三人拐上一条大路,不久后,进入沧州境内。夕阳西坠,傍晚,三人没遇到小镇,趁着天朗月明,便走夜路,三人没有目的,不知道自己要到何处去? 忽然,铉恒看到前面有火光,还有人说话。此时已经是深夜,怀中的两个小孩饿得已沉睡,铉恒饥肠辘辘,力气所剩无几。看到火光,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他觉得那里应当有吃的,于是,赶了过去。 “不好,有马贼来袭。”火光处,见铉恒抱着孩子走来,他也没看清,就大声喊叫出来。原来,他是守夜人,负责今晚的安全。 已经沉睡的众人,被那守夜人一声大喊,顿时心惊胆战,连忙起身,看到对面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两个孩子而来。他们怒骂守夜人,没看清就随便大吼大叫,打扰人家睡觉。 “我我可以坐下来烤火吗?”铉恒声音不大,有些胆怯,他怕人家赶他走。 “兄弟,我的名字叫廖趟骅,你也是想北上避难的难民吧!没事儿,我们在同一条线上,你想要坐下来烤火,没问题。”来人衣衫褴褛,身材魁梧,年曰四十上下,似乎是众难民中的头领人物。看其身材,实在不像难民,看其衣衫,倒是一个真真切切的难民。 “谢谢!”铉恒由衷表示感谢,其他难民见无危险,纷纷回原来的地方躺下睡觉。 “兄弟,叫啥名字来着?看你带着两个孩子,也挺辛苦,不如明日随我们北上,逃避中原战乱吧!”廖趟骅坐在铉恒旁边。发出邀请。中原与北上相比,中原更加乱。 “马竔,谢谢!” “太好了,我们的队伍有增加一人。”铉恒并没明确回答是否愿意跟着北上,但这话听在在廖趟骅的耳中,就是同意了。 这一夜,二人聊得不多,铉恒想了很多,直到深夜,才将两个孩子从怀中放下,让其在火边睡觉,自己则是睡在两个孩子旁边。他不知道怎样处置两个孩子,带着他们还是狠心抛弃?最终,他想到俩孩子母亲跳崖的一幕,想到人家给自己吃的,便没了抛弃小孩儿这种思想。 即便不是自己的孩子,铉恒也一定会好好待二人,将其抚养成人,教其做人之理,传其人行之德。做人要讲是非,但不要太计较利害;做事要讲利害,但不要太害怕是非。对人,要往好处想,往长处看;对事,要往远处想,往大处看。 第二日夜色刚散,众难民就已醒来,预备赶路。 “报告廖大哥,我们所有难民总共一百一十二人,六个小队,全部到齐,已钦点完毕。不知,昨夜来的三位是否加入我们团队。”此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着麻布衣,在难民中,是做排查的,每一天都要钦点队中所有人,主要是怕有人无故失踪。 “戈止战,我正要说这事儿呢!这位兄弟的名字叫马竔,他带着两个孩子今日正式加入我们团队。”廖趟骅拍着铉恒的肩膀。 紧接着,廖趟骅召集所有难民,做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具一些加入这个团队时间长的人所说,他们是从齐州某贫镇出发的,那里的人已经活不下去,才不得已背井离乡,北上要去草原。听说,从去年八月最开始迁徙时总共三百多人,老弱妇孺皆有,走着走着。有的人受不了苦,离开了;有的人则是半路生病,与世长辞了。从去年八月,到今年八月,已经一年了。众人的速度非常慢,主要是大家互相扶持。 不停地有人离开,又不停地有人加入,就这样,最终维持在百人左右。每一个难民加入团队之前,都得先让大家认识。接着,才会分入其他小队,一百一十二人,加上铉恒三人,总共是一百一十五人。 二十人为一个小队,有好几个队中,人数实际上并没达到二十人。铉恒三人被编入第四小队,这个小队原先有十六人,加上三人,共十九人。队中五个大男人,三个妇人,四个五旬以上的老人,剩下的都是孩子。每个队中,都有老人孩子。 经过交流,铉恒知道自己团队中五个大男人的名字,几人中,年龄最大的是慎言重,此人四十有二,颇为憨厚。易天中c古兰州二人同岁,年龄三十有八。容许言c容许诺,二人是兄弟。三个妇人的名字分别是鱼雅思c艾秀伦c宦海秧。四个老人及孩子,都与几人关系莫逆,不是父亲就是亲戚,几人挺团结的,对新来的人也挺客气。 之后的每一日,皆是晨光未出,便开始赶路,一路上,到了晚上,大家就找个好地方休息,有人轮流守夜。饿了,没粮食,到靠近山岭的地方,青壮年就出去打猎。众人同命相连,大家没有自私,有吃的都拿出来了。如此,不知不觉,两个月很快过去,此时已进入初冬十月。众人也终于进入辽国边界,这里是幽都。 自从九三八年石敬瑭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后,这里便不属于中原,而是中原与辽国的边界。幽都与沧州隔得并不远,可想而知,众人的速度何其慢。 在幽都,众人过官道时,与耶律德光从上京南下的大军相遇。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北方,八九月份已经过去,十月份悄然而来,十月的北方,天气非常冷,耶律德光的行军速度很快,全部兵士都是跑着进行的。以运动取暖,这个办法两全其美,既可以保持行军速度,也能保证军士不受冷。 众人很知趣的让路,耶律德光并没屠杀这批难民。或许,在他的算计中,屠杀这批难民,会打扰他的行军速度。还会给他的军队带来不必要的负面影响,所谓,两军交厽,战争的错。这些难民不是军队,在他看来,中原人逃入自己的土地,那是对自己这个领导的肯定。 辽太宗曾经出兵中原,总结出兵的得失,他道:“我有三失,所以天下才这样反叛我!各地搜刮百姓钱财,是第一失;让契丹士兵打谷草扰民,是第二失;没有早点遣返节度使去治理各镇,是第三失。”对于如果治理中原,他也有了比较成熟的想法。实际上,这第三次南下,他不会滥杀无辜,所以铉恒等难民躲过了一劫。 后晋与契丹南下战斗了三年,辽太宗超人的意志力让人不得不佩服,这说明他用兵中原是经过了长期准备和长期等待的,一遇到有利时机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得不说,在五代十国乱世中,耶律德光是一个有目标的枭雄。对手可怕,说明人家厉害,对于这种人,不得不敬佩。 目睹契丹军南下,一众难民心中高兴,自己等人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大军过后,众人踏上官道,没再遇到军队。不久后出了长城,这里就真的是站在契丹原有的土地上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十月末,温度骤降。十一月,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众人继续北上,草原上的狼群很多,每隔几天,众人就会遇到狼群袭击。于是,众人吃的就解决了。从沧州到现在,队伍的人增加到了一百多。一般,狼群敢来攻击众人,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畜牲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和人比,所以狼群成他们腹中食。这群难民的生活,过得倒也不错。 其实已经深入契丹土地很长时间了,完全可以定下来安居乐业,可众人还想要去草原中域,所以一直坚持着前进。进入草原后,曾遇到数个牧民群。 铉恒的团队,又增加了十五人。原本十九人,现在是三十一人,因为有两个年过五旬的老人和一个孩子在半路出现意外,不幸身亡。或许,每一次见面,都是最后一次相见,任何人一个人,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看清过去的,珍惜现在的,把握未来的,这才是最好的人生。 由于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风凛冽,大地银装素裹,众人前进越来越慢。十二月中期,许多难民不想前进了,廖趟骅找各队商量,最终众人就地安顿,待来年冰雪消融再前进。众人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处平原,豺狼虎豹随时都会来偷袭,没办法,在没地势的情况下,众人只得打地窑居住,这样不仅可以避过寒风,也可以避开减少队伍的伤亡。 人类与畜牲搏杀,人能不受伤,能不被偷袭吗?要知道,有些畜牲的智力,挺高的,特别是狼,它们不停地变换着战略,让人防不胜防。人衣服破了,就用狼皮披上,冬天挺暖和的。 每一个小队都有了地窑,大家待在一起,也挺暖和的。地窑中取火,也不像在地面上一样浪费柴料,众人何乐而不为。 铉恒在队中挺出名的,每次出去打猎,他都第一个挺身,而且从来不会受伤。慢慢的,铉恒琢磨出了自己的步法,他让一些外出打猎的人跟他学习步法,那些人自然愿意学,学了后,发现用来逃命非常不错。于是,即便铉恒不监督,众人也会主动去练这套步法。铉恒不知道,自己已经将奔鸿步步法全部交给了这些人,他们缺少的只是口诀。廖趟骅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马竔离开。奔鸿步练了七年,独步天下练了半年,在铉恒心底深处,只记得奔鸿步。 铉恒所在的第四小队,最受人尊重,难民称他们队为“锋路队”即为开路队的意思。一日清晨,延汐c延兮二兄妹缠着铉恒,非要他带着出去玩耍。 “叔叔,我们要去,我们就要去嘛!”延汐撒娇。 “小延汐听叔叔话,等出了太阳,叔叔再带你们出去玩。”延汐为妹妹,为了不混淆两人的名字,铉恒每一次称呼妹妹时都会在前面加一个小字。两小屁孩儿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叔叔喊“小延汐”时,指的是妹妹。喊“延兮”时,指的是哥哥。两人欣然同意,因为他们的父母,曾经也是这样称呼兄妹二人的。 中午,奇迹般的出太阳了。先前铉恒只是故意拖着,让两人故意忘记说过的话,毕竟,小孩子想做什么,都只是暂时的。他知道冬天出太阳的几率小,加上前面接连数天都没阳光,铉恒更是确定今日不会出太阳。既然预料错误,而俩小屁孩儿记得先前的事情,他也不能失信于人家。 “习姐c茹姐,连大哥,慕爷爷。我带这俩孩子出去逛逛,若是廖大哥有事找我,麻烦转告一声,马竔带孩子出去玩了。”习俗语c茹雪萍c连怅c慕名郜,四人是后来入队伍的人,能在第四小队,他们很幸运。 此时铉恒等人的地窑中,就只有这四位,其他几个都是小屁孩儿。另外的人都出地窑,去别个小队地窑玩了。 “马兄弟,年关快到了,早点回来。”习俗语说道。 “别走远了,注意安全。”茹雪萍叮嘱。 “马兄,我们是兄弟。”连怅总是这样说话,他深怕铉恒不辞而别。 “马小兄弟,队中没有你不行。”慕名郜提醒,他也怕铉恒离开。 “楚叔叔,我也要去。”一个小屁孩儿走过来,拉着铉恒的狼皮裤子。 “明天带你去。”铉恒只能推辞。 走出地窑,铉恒拉着俩孩子,慢悠悠的走在雪地上,俩孩子的小脸被冻得通红。 “叔叔,我们要飞。”铉恒知道俩小屁孩儿的意思,他们又想要自己抱着飞跑。 “好啊!”一股热气油然而生,铉恒也挺高兴,于是蹲下,抱着俩孩子,纵身飞跃。起初,他的脚在雪上留下脚印,铉恒享受这种感觉,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地上没了脚印,他是在腾空飞行。 也不知何时,太阳躲进了茫茫无尽的天空,大雪已经纷飞。 “叔叔,下大雪了,我们回去吧!”延兮提醒铉恒。 “好啊!延兮,你们喊我回去,我就回去。”铉恒转身,却惊呆了,他感觉不妙。 “怎么会没脚印?”铉恒自言自语。 “叔叔,刚才您可真快,小延汐的脸蛋儿都快成冰块了。”铉恒用狼皮遮住小延汐的脸蛋儿,以免其继续受冻。 “不管了,先回去。”铉恒转身,他只能赌,能不能回到地窑,就看天意了。然而,让他失望了,直到夜色临近,也没回到原地。一条的奔波,劳累c疲惫c寒冷c饥饿,同时涌上心头,铉恒的背上已经堆起一层厚厚的积雪。俩个小孩儿,冷得蜷缩在铉恒怀中。还好,三人披着数条狼皮,雪水无法渗透到身体。 铉恒身上没带火折子,只能盲目赶路。草原牧民本就少,在加上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更是难找。最要命的是,大雪纷飞遮住了视野,眼线所及范围有限,要想找到一处人家,难上加难。种种原因加起来,能找到都变成找不到了。另外,天空中,有一群兀鹫盘旋,会随时偷袭三人。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厚冰无裂文,短日有冷光。深夜,铉恒雪中赶路,天黑黑,路茫茫,他只能在雪中摸夜路奔行。其实,像铉恒这种能够“飞行”的高手,看得到地面与看不到地面有何区别?现在最重要的是迷失方向了。 夜晚,温度骤降,北风呼啸,铉恒披着的狼皮都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半夜,三人遭遇数百狼群围攻,铉恒一个人带着俩孩子,不想与狼群缠斗,即便斩杀多少狼?都只是浪费狼肉。 一番左冲又突,浴血奋战,终于杀出重围,铉恒三人成了血人,狼皮衣服上沾着的是狼血及自己的血。若不是铉恒极力而行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手中抱着两个孩子,他不可能会那样惨。 不过,看到狼群,就说明附近羊群,有羊群的地方就有人。经历一夜风雪过后,铉恒已经疲惫不堪,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他在坚持。这里会有狼群出没,若是在此地倒下,三人肯定凶多吉少。 随着最后一摸黑夜散去,天就没了黑暗,铉恒终于熬出头了,眼线所及处,出现牧民包,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抱着俩孩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离自己最近的牧民包。 “噗通”一声,离那牧民包仅有十步之遥时,铉恒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叔叔,叔叔”俩孩子大声哭喊,叫唤铉恒,俩孩子的哭喊声,惊动了牧民包的主人。 “啊”的一声,从牧民包中走出一位五十岁的妇人,她被吓得不轻。谁能想到,大清早的,一出门就遇到三个血人。 在铉恒昏迷期间,中原大地,契丹和后晋正打得不亦乐乎。耶律德光南下,后晋帝石重贵连忙任自己姑父杜重威为元帅,将自己手中紧握兵权全部给了他,让他率兵抵挡契丹,然而,杜重威效法石敬瑭,暗中进行勾结,辽朝答应立杜威为晋朝皇帝。杜重威信以为真,决意投降,遂引契丹军南下灭后晋。 今年,十月十六日,传说,张彦泽因某种原因,杀了戎王耶律德光亲自点名要见的桑维翰。大敌当前,窝里反,可想而知后晋后果。桑维翰是后晋铁杆支柱,他爱憎分明的个性,后晋内官都知道,他面对强权是毫无畏惧的,而且还会对强权者进行无情谴责和鞭挞。虎落平阳时,其悲剧的结局可想而知。桑维翰竭诚尽忠报效国家的信仰与爱憎分明的个性,铸就了他的悲壮人生。 耶律德光在与后晋开战用兵的过程中,其过人谋略运用得很充分。他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汉族官吏的称帝野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将其一一击溃。 首先,他利用了赵延寿想当中原皇帝的野心,让他充当了和后晋作战的先锋。许诺赵延寿在反灭后晋之后让他做皇帝,虽然其深信不疑,但作战很是卖力。后晋的兵权在杜重威c张彦泽c赵延寿三人手中,这三个都各有心思,后晋石重贵将自己掌握的军队交给杜重威,可想而知后果。 第一次发兵,只有赵延寿的一路兵马取得了一点战果。但等十二月十七日耶律德光率军攻入后晋首都东京汴梁,俘虏后晋出帝石重贵,灭后晋完毕,耶律德光却闭口不提当初的诺言,赵延寿不知羞耻地提出立自己为太子,辽太宗却说太子应该由他的儿子当,他当不合适。 就是任赵延寿官职时大臣也提议将给他的“都督中外诸军事”给划掉了。狡诈善变的耶律德光将赵延寿大大耍弄了一番。当然,对于另一个后晋重要人物杜重威,耶律德光也同样许诺给皇帝之位,等杜重威投降后,让他穿上皇帝穿的赭黄袍,和之前让赵延寿穿赭黄袍去抚慰后晋将士一样,将这两个一心要当皇帝的败类像耍猴一样耍了个够,他们俩如果在一块谈谈穿赭袍的感受大概会差不多吧,皇帝这个位子最后还是耶律德光自己坐上了。 耶律德光最怕的军队是后唐的鸦军,他们都穿黑衣,战斗力很强,当初助石敬瑭灭后唐时,耶律德光的军队可是吃了大亏的。回到北方后,他效仿后唐的军队,整理自己的军队,摸清一切后,他当然不怕后晋的军队了。不想着强大,只想着原地踏步,果然落后就得挨打。 耶律德光治理契丹的过程是他学习汉族文化,总结汉族治国经验兵运用于实际的过程。原来耶律德光就很重视农业的发展,不但支持汉族人在汉族地区发展农业,在草原地区适合发展农业的地方,他也让人开垦土地,发展生产。 为保护农业生产,防止没有重农习惯的契丹族人有意无意的破坏,辽太宗下令禁止随从们随意践踏庄稼,行军时也命令部队绕开农田。农业的发达对契丹多种经济的发展起了较大的促进作用,也增强了辽的国力。 在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之后,耶律德光准备九四七年向南用兵,争霸中原。他计划把契丹京都上京迁到中京,疆土扩展到黄河岸边,进而拥有黄河以北的大片领土。 耶律德光诏告天下,将要迁都,这是一个大事件,不久,便传到了契丹每一个村落。铉恒晕厥所在的这个牧民村落,自然也接到了这个通知。 那天,铉恒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过于疲乏,身体虚脱导致,休息至中午,他便醒来了。如今已过去七天,还差两天到年关,铉恒在牧民家住了下来。 这个牧民家是少数民族,姓贺楼,两个七旬老人,男的名字为贺楼扎嗒,女的名字是步六孤吉赖,两人自然是夫妻。他们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现今只有二儿子贺楼尔拉及其妻子达奚玛娅伴随两个老人左右。 贺楼尔拉与达奚玛娅生有三个孩子,大女儿贺楼喀雅,年芳十八,碧玉年华,正是婚配年龄。虽然算不上天香国色,但却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她不像淑女那样,什么礼仪都懂,其性格直接,倒像个豪气云天的男子。老二是个男的,名字为贺楼邑溪,年曰十六,性格直爽。老三贺楼倷兒,是个女孩儿,年芳十五,鬼灵精怪,喜欢捉弄别人。 铉恒所在的地方,是饶州某地的一个村落,这里离契丹京都上京并不远,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会说汉语,自然就听得懂汉语,没有语言上的障碍。而且,他们也并不歧视汉人,主要是,这些人的祖先,曾是汉人。大多数汉人来到这个地方,都是以入赘的方式,与这里的女孩儿配婚。 村里,铉恒不是唯一一个汉人。 贺楼氏家族不是村里的大户,属于中间的那种,他们家养的牲口加起来三百多头。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但在村里只能算是中间,可想而知其他人家养的牲口数量。 人在屋檐下,铉恒不可能不帮着贺楼氏家干活,深夜守狼是必须的。冬天了,大家都怕狼群夜袭村落。铉恒所在的这七天时间,贺楼氏家豢huan养的牲口,遭遇两次狼群袭击。大家拿着与恶狼斗争,这下,铉恒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他的勇猛,超出贺楼氏家的人预料,这是铉恒能够留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贺楼家的人,也挺喜欢延兮c延汐兄妹的。特别是贺楼倷兒,整天无所事事,带着俩孩子在雪中“打滚”。弄得她自己经常都被父亲贺楼尔拉训斥,口中答应一百个不会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又把什么都忘记了,带着两个孩子到处乱跑。什么雪中抓野兔啊!雪中堆雪人啊!雪中打雪仗 铉恒管不住俩孩子,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随俩人跟着贺楼倷兒胡闹。铉恒在这里的几天,他发现此村落的男女人都会滑雪,滑雪几乎成了这些人的代步工具。脚下一块木板,手中拿着雪橇,在雪中滑起来,跟飞似的。铉恒被贺楼邑溪强行拉着一起滑雪,摔了几个大跤后,被众人嘲笑,渐渐成为习惯也就会了。后来才知道滑雪是这里每年都有的事,他也就不足为奇了,跟着一群人滑雪。大家在一起,经常滑雪比赛。 “小延汐,走,姐姐抱你滑雪。”这天中午,贺楼倷兒左手拉着小延汐的右手,跳上滑板,然后右手拿着雪橇,左手抱着小延汐,她的右腿一蹬地,身体便往前快速移动。 “倷兒姐姐,我也要去玩儿。”延兮在后面大声呼喊。 “贺楼邑溪还在后面,叫他带你。”贺楼倷兒喊自己哥哥贺楼邑溪时,总是直呼其名的。 “走,叔叔带你追上贺楼倷兒。”贺楼邑溪爱占俩小屁孩儿便宜,老是教延汐c延兮兄妹喊自己叔叔。殊不知,他欺了自己父母,占了妹妹口头上的便宜,因为俩小屁孩儿称呼贺楼倷兒为“姐姐”。 “小延汐,倷兒,等等叔叔。”贺楼邑溪抱着延兮,在后面追赶。贺楼邑溪这句话,有意无意,不知是针对延汐说的还是针对贺楼倷兒说的,若是针对贺楼倷兒说的,那就闹笑话了。两人都是滑雪高手,手中带着人滑雪,不是什么难题。 “父亲c母亲,明日便是年关了,我出去看看,能否找到一些野菜。”贺楼喀雅在牧民蓬中对着自己的父母说道,旁边贺楼扎嗒c步六孤吉赖两老人正在烤火取暖,铉恒就坐在两老人旁边,三人围成一个圆,中间是一堆火。 “喀雅,注意安全,若是找不到,不必勉强,毕竟今年的雪堆积得太厚了。”贺楼喀ka雅的母亲达奚玛娅面带慈爱之色,叮嘱贺楼喀雅。 “母亲,每次您都是这样说的。”贺楼喀雅回答,随即从牧民包挂栏上拿下一个羊皮制成的小包,转身走出牧民包。准确的说,他们所讲的汉语并不标准,铉恒只是稍微能听懂,他们表达的意思。 “小伙子,你还不快去。”达奚玛娅用手拍了拍铉恒的后背。 “去去去哪里?去干嘛?干嘛要去。”铉恒不明白达奚玛娅说的话,他失忆了,情商智商低得无话说。不过,在别人看来,他这叫憨厚。最近,铉恒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觉得这是一个错之遗憾的女婿。于是旁敲侧击的想知道铉恒的家室,当他们知道铉恒一无所有,是个失忆的人时,心有波澜,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当然是去保护喀雅了,当年老头子就是这样保护本老的,后来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陈年旧事,还能在你们年轻一辈身上看到,也是一件幸事。”旁边,贺楼扎嗒说道。贺楼尔拉和达奚玛娅两人相视一笑,心说,俩老人年轻时的事情在小辈面前提起,还真是 听到两个老人的对话,铉恒明白了。原来两个老人希望自己像他们一样,与贺楼喀雅在一起。 “好的,我去了。”铉恒回应一声,走出牧民包,找来滑板,直追贺楼喀雅而去。很快,就追上了贺楼喀雅,人家也滑着雪的。 “你来干嘛?”贺楼喀雅故意问。 “你爷爷奶奶叫我来保护你,他希望我们俩像他们俩一样在一起。”铉恒也不知道说啥,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是他们喊你来的,你就不会主动一点吗?好了,既然你这么听话,那现在,我喊你回去,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贺楼喀雅脸上略带生气。 “不是啊!我也想来保护你,只是没人喊,我不好意思主动来嘛!”铉恒道出心中所想。 “那就随你跟着吧。”贺楼喀雅看得过去铉恒,他也挺希望有个人跟着自己,若遇到什么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毕竟,铉恒对抗狼群所展现的实力,她是亲眼目睹。有这样一个强大实力的男子做靠山,其他恺确自己容貌的好色之徒,谁还敢放肆? 她可是知道的,有几个阔绰家大业大的公子哥儿早就对自己有意思了。只不过,那几人心思不正,家里都有小妾了,赦于自己的三叔是个从军的才不敢乱来。契丹条律中,凡是有人参军家庭,受到国家庇护。 两个时辰过去,两人滑于皑皑白雪中。雪堆积得很厚,铉恒对这些地方不熟悉,贺楼喀雅凭着未下雪时的记忆,寻找常年都会长野菜的地方,刨开半尺厚的积雪,再采摘。真别说,人家还真找到了几处这种“宝地”,羊皮口袋都快装满了。 “咻咻”一群滑雪比赛的少年,在不远处滑雪飞奔,天上兀鹫展翅跟随。虽然这类飞行禽兽是吃腐尸的,但当它们饿得不行时,还是会对雪上落单的活人下手。所以,滑雪比赛的那群小屁孩儿,一个也不敢落后。 “嗷呦呦,这不是贺楼喀雅吗?我心目中的小妾,今天又见面了。”一个十九岁左手的年轻人,脸上堆着笑容,说起来话比较和蔼,但他说的话着实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听了恶心。 “拔拔巴珞,你个羊崽子,敢说我姐,信不信等我三叔回来,我告诉他去。”贺楼邑溪也在其中,他最看不惯人家说自己姐姐,可自己打不过别人,只能搬出自己叔叔去吓一吓人家。 “贺楼邑溪,说不定你那参军的叔叔,早就战死了呢!别在这儿给我逞威,大漠十王之一的拔拔垠瓦是我叔叔,惹怒了我,小心我找他灭了你们家。”大多数都知道,大漠十王指的是大漠十鹰,这十人恶名远扬,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听说胆大包天的十人,上年去契丹京都撒野,契丹贴出告示要捉拿这十人,捉到了有大赏。 听到拔拔巴珞搬出拔拔垠瓦,贺楼邑溪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那大漠十鹰可是真会杀人的,他不敢惹。 “哼,我的叔叔骁勇善战,肯定不会死。你的那死鬼叔叔,敢和国家作对,待戎王打胜仗归来,一定会为民除害的。”贺楼倷兒十五岁,不懂事,并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 “你”拔拔巴珞说不出话来,实际上,确实是这样,大漠十鹰再厉害,他也不敢与军队叫板。 “欧呦,小倷兒,什么时候长了这么一张利嘴啊!拔拔巴珞,你也太没用了,找个小妾还这么麻烦,不像我”拔拔巴珞和贺楼倷兒正谈话,一个声音突如其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乙奚家的人,乙奚淖拀,你要是有那本事,早就取了这小妾了,哪还会在这儿自卖。”拔拔巴珞出言讽刺。 “小弟,小妹,我们走,别管他们。”贺楼喀雅对着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说道。 “喀雅姐姐,让马竔叔叔出手教训他们,替你出气。”延汐c延兮兄妹跟随铉恒,知道他的厉害。 “延兮,小延汐,干嘛叫喀雅姐姐,叫我马竔叔叔?”铉恒气愤填膺。 “因为雪萍姐姐教我们,年轻的女子,都喊姐姐,年轻的男子,都喊叔叔啊!”铉恒听到两人的回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初茹雪萍自告奋勇帮忙带孩子,现在觉得,自己将俩个孩子交给茹雪萍带着,简直就是个错误。 “来,小延汐,姐姐抱,告诉姐姐,雪萍姐姐是谁啊?”贺楼喀雅双手抱起小延汐转身离开,后面贺楼邑溪c贺楼倷兒c延兮c铉恒四人跟着走了。 “呸,别让我逮着机会,要不然让你贺楼氏有苦果子吃。”拔拔巴珞不服气的将嘴中口水吐在地上。 另外一边,铉恒几人滑着雪,缓慢的行着。小延汐回答的回答让几人都觉得好笑。她是这样回答的: “雪萍姐姐不是谁呀?雪萍姐姐就是雪萍姐姐。” “噗”贺楼邑溪忍不住,笑出声来,口齿不清的道:“姐,你问小孩这种问题,你你你真是笑死我了。”贺楼喀雅瞪了贺楼邑溪一眼,贺楼邑溪登时闭嘴,他可不敢惹这个姐姐生气。 “啊!救命,救命啊!”后面传来救命声,几人转身一看,其他滑雪的人已远去,五只一米大的秃鹫,展开翅膀足有三米,正在攻击两个落单的人,那俩人正是拔拔巴珞和乙奚淖拀。 兀鹫栖息范围较广,一般在海拔两千但五千多米的高山c草原均有分布,栖息于高山裸岩上,筑巢于高大乔木上,以树枝为材,内铺小枝和兽毛等。 多单独活动,有时结三到五只小群,最大群可达十多只,飞翔时,两翅伸成一直线,翅很少鼓动,而是可以利用气流长时间翱翔于空中,当发现地面上的尸体时,飞至附近取食,食物主要是大型动物和其他腐烂动物的尸体,被称为“草原上的清洁工”,也捕食一些中小型兽类。 兀鹫吃的大多是哺乳动物的尸体。哺乳动物在平原或草地上休息时,通常都聚集在一起。兀鹫掌握这一规律以后,就特别注意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动物。一旦发现目标,它便仔细观察对方的动静。如果对方纹丝不动c它就继续在空中盘旋察看。这种观察的时间很长,至少要两天左右。 在这段时间里,假如动物仍然一动也不动,它就飞得低一点,从近距离察看对方的腹部是否有起伏,眼睛是否在转动。倘若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兀鹫便开始降落到尸体附近,悄无声息地向对方走去。这时候,它犹豫不决,既迫不及待想动手,又怕上当受骗遭暗算。 它张开嘴巴,伸长脖子,展开双翅随时准备起飞。兀鹫又走近了一些,它发出“咕喔”声,见对方毫无反应,就用嘴啄一下尸体,马上又跳了开去。这时,它再一次察看尸体。如果对方仍然没有动静,兀鹫便放下心来,一下子扑到尸体上狠吞虎咽起来。有时候,兀鹫飞得很高,未必能发现地面上的动物尸体。其他食尸动物如乌鸦c豺和鬣狗等的活动,就可以为这种猛禽提供目标。 如果发现它们正在撕食尸体,兀鹫会降低飞行高度,作进一步的侦察。假如确实发现了食物,它会迅速降落。这时,周围几十千米外的兀鹫也会接踵而来,以每小时一百千米以上的速度,冲向这美味佳肴。 兀鹫在争食时,身体的颜色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变化。平时它的面部是暗褐色的c脖子是铅蓝色的。当它正在啄食动物尸体的时候,面部和脖子就会出现鲜艳的红色。这是在警告其他兀鹫:赶快跑开,千万不要靠拢。一只身强力壮的兀鹫气势汹汹地跑来争食了,它招架不住,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这时,它的面部和脖子马上从红色变成了在白色。 胜利者趾高气扬地夺得了食物,它的面部和脖子也变得红艳如火了;失败者开始平静下来了,它逐渐恢复了原来的体色。根据这些体色的变化,人们便可以知道秃鹫体力的强弱了。 在猛禽中,秃鹫的飞翔能力是比较弱的,好在它找到了一种节省能量的飞行方式-滑翔。这些大翅膀的鸟儿,在荒山野岭的上空悠闲地漫游着,用它们特有的感觉,捕捉着肉眼看不见的上升暖气流。它们依靠上升暖气流,舒舒服服地继续升高,以便向更远的地方飞去。 “兀鹫机警,一般不会攻击活物,肯定是大雪积得太厚,它们找不到吃的,无可奈何之下才会攻击活物。走,去救他们,结个善缘,希望他们以后不要纠缠我了。我想,他们应该会知恩图报吧!”贺楼喀雅对身边几人说道。 “姐,让他们死了更好,以后就没人敢来烦你了。” “先救人再说”贺楼喀雅首当其冲,她虽是女性,但性格使然,让她有救人之心。既然被自己遇到了,就不可能不管。 “邑溪c倷兒,你们两个赶紧带他俩去追前面滑雪离开的人,我和你姐一起去救人。”铉恒嘱咐两人。 其实,已经远去的另外几人,看到这边出事儿,他们也在往这里敢来,想要凑人数多,吓退兀鹫。殊不知,兀鹫一旦下手,没有收获是誓不罢休的。 然而,当铉恒与贺楼喀雅同步赶到拔拔巴珞c乙奚淖拀两人旁边时,最大的一只兀鹫突然飞天而起,向着贺楼邑溪c贺楼倷兒疾身而去。 “邑溪c倷兒,赶紧跑,兀鹫来了。”佝偻喀雅焦急如焚,面色恐慌。她知道,一旦被兀鹫双爪抓到飞空,就真的回天乏力了。贺楼兄妹,也发现了危机来临,二人也恐慌不已,极速的滑雪向着另外几个滑雪的伙伴冲去,那几个滑雪的伙伴也向着二人冲来。 禽兽也挺聪明的,故意分散众人的注意力,为的就是抓贺楼兄妹这两个较小的孩子。像拔拔巴珞和乙奚淖拀两个大人,它们爪子抓着飞行太慢,小一点的比较轻,飞起来比较轻松。这几只兀鹫,与铉恒等人来了个假道伐虢。 “哥,接住小延汐。”贺楼倷兒发现,兀鹫冲着自己飞来,关键时刻,她将手中的小延汐丢给自己的弟弟,两人离得并不远,贺楼邑溪接住小延汐也不难。 只不过,由于速度太快,贺楼邑溪接住小延汐,与延兮三人一同摔倒,还好是雪厚,要不然肯定吃大亏。贺楼邑溪仅仅抱住怀中两个孩子,另外一边,贺楼喀雅快速的跑着向三人而来,贺楼倷兒已经被那只兀鹫抓着升空了。 “姐,救我。”贺楼倷兒大声呼唤,可没办法,兀鹫升空太高,贺楼喀雅不会飞,只能去保护剩下的人。 在贺楼喀雅跑去看贺楼邑溪的同时,铉恒脱掉脚下的滑板,开始追逐天上的兀鹫。主要是,铉恒并没完全学会滑雪,要不然穿着滑板可能会更快些,不过,等他飞空时,有弊处。一瞬间,他脑中闪现出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将滑板脱了。 随着那只兀鹫抓着贺楼倷兒腾空,另外几只兀鹫也随那只兀鹫而去,攻击拔拔巴珞和乙奚淖拀四只兀鹫,扮演的只是假象攻击。戏演完了,也就飞走了。 “看,那人速度好快。”拔拔巴珞脱离危险,连忙向着兀鹫离开的方向看去,抬头过后,俯首时,他看到,茫茫雪地上,有一个人在奔跑,其速度不比兀鹫差。只不过他不能飞,若是能飞,肯定也能抓住天上的兀鹫。 铉恒极力奔行,速度何其快。若是在山林中,以铉恒现在的失忆状态,肯定比不上兀鹫。但如今是在平原上,铉恒未曾使用独步天下,便已经与兀鹫的速度同样快。当初,在荆紫山,与鹰灵比拼速度,他也不曾落入下风,鹰灵可不是凡鹰,虽然驮人力气没多大,但速度绝对比这几只兀鹫快。 铉恒焦急,现在他没进入那种特殊“飞行”状态,只能在地上奔跑。天上的兀鹫见地上有一个人类与它们的速度同样快,预感不详,就加快速度。 “马竔大哥,救我。”天空上,贺楼倷兒看到地上的铉恒,心中又惊又喜。 铉恒发现天空兀鹫加快速度,心中更加焦急。奔跑中,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但觉得自己还能再快一点点,就这样坚持着,跑着跑着,发现自己轻松了,似乎没刚才那么累了。铉恒不知道,不知不觉中,自己用出了独步天下,对方有多快,自己就有多快。奔鸿步与独步天下,并不是因为奔鸿步不如独步天下,刚才不知不觉中,铉恒从奔鸿步第六层直接跨到了独步天下第六层,省略了独步天下第一层到第五层,这是创新的第一步。 现在他是失忆状态,只有不断刺激才能凭着感觉,寻找曾经熟悉的一切。刚才的刺激,不知不觉中,用上了独步天下奔行。若是没失忆,铉恒可以掌握独步天下的速度,但他现在失忆了,完全由对方主导速度。 天上的五只兀鹫,见地上的人类还在跟着,其中两只兀鹫不得不飞身下来,干扰铉恒的速度。然而,看到天空上的兀鹫飞下来干扰自己,在铉恒眼中,终于看到了机会。 只见他双脚一蹬地,身体便腾空跃起,高过了飞身下来的第一只兀鹫。借此机会,铉恒又一脚踩在那只兀鹫背上,那只兀鹫承受不住如此大力一脚,向着地上坠去。铉恒再次升空一段,第二只兀鹫看到前一只兀鹫的下场,本想等那人类临近自己背部时赶紧躲开。 谁知,那个人类非常狡猾,竟然双手抓着自己的爪子,用力一甩,自己真的飞了,而那人类就到了抓着那女孩兀鹫的背上。两个人的重力,那兀鹫顿时压力倍增,它不停地翻跟斗,想把铉恒甩下去。另外两只兀鹫也协助它,在旁边不停地攻击那人人类。 其实,抓着贺楼倷兒的那只兀鹫,完全可以把贺楼倷兒扔下高空,那样,铉恒就不得不离开它的身体,去救贺楼倷兒。奈何,禽兽终究是禽兽,哪有人类这样的思维,只能为食牺牲。 “禽兽,放开那女孩,我饶了你性命。”虽然,铉恒知道兀鹫听不懂自己的声音,但还是忍不住骂它的冲动。现在,人是到了兀鹫背上,可他不敢下死手,怕待会儿兀鹫被自己打死了,坠落时自己两人也被被摔死,因为,兀鹫飞得实在是太高了。 两只兀鹫不停地攻击铉恒,终于,铉恒想到了办法。待两只兀鹫再次临近时,他双腿使劲夹住腿下的兀鹫,双手快速出招,两只兀鹫没来得及躲开,兀鹫头被铉恒的双手抓个正着,然后它俩感觉自己的身体撞在一起,两只兀鹫发出悲鸣,铺打着翅膀,向下坠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牧民出行 现在,只剩下臀部下这一只了。铉恒抓着兀鹫的脖颈,滑落到它的爪子处,使劲扳开兀鹫的两个大爪子,一把抓住要坠落的贺楼倷兒,直接将她倒扔到兀鹫背上。同时,他也控制好力量,飞身直接到了兀鹫背上。坐在兀鹫背上俯视一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倷兒,抱紧我,注意了,我们要降落,随时准备跳。”也不管贺楼倷兒听到了没,铉恒开始拔兀鹫翅膀上的羽翼。 兀鹫实在受不了翅膀上的疼痛感,快速的向着地上俯冲,似乎要个铉恒两人同归于尽。 “倷兒,准备了。”离地面还有三尺时,铉恒出声提醒。 “准备好了。”贺楼倷兒回答,刚才的经历如痴如梦,对她来说,这是一场噩梦。 “跳”铉恒一声大喊,他脚蹬兀鹫背,立刻转身抱住贺楼倷兒,两人同时向着地上坠去,不过还好,只是脚陷入雪中,并没摔倒。 “嘭”兀鹫撞到雪地上,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走,过去看看,它死没?”铉恒放开贺楼倷兒,自己先走向那只兀鹫。走到兀鹫旁边,铉恒伸手抓住兀鹫的一只翅膀,猛的一拉,庞大的兀鹫身体,便被铉恒直接从雪中拖出。 “倷兒,兀鹫的肉好像不能吃,哎!白费力气,浪费了。走了,回家。”铉恒一脸的惋惜,拍了拍自己的手,把兀鹫残留在手上的羽毛拍落。 贺楼倷兒蹲下身,捡起铉恒拍落的羽毛,突发奇想道“马大哥,兀鹫的肉确实不能吃,不过,我听老辈人讲,鸟的羽毛做成羽衣穿很暖和。哎!就是这只兀鹫太大了,我们回去都难,更何况拖着这只兀鹫。” “倷兒,你的想法好像不错哎!我缺少衣服,没穿过羽衣,正好可以拿它开刀。”铉恒说完,走过去一扭那只兀鹫的脖颈。这一扭,那只兀鹫即便有十条命也死了。 “走吧!看看另外几只怎么样了?说不定,我们都可以有羽衣穿。”怨恨右手提着那只兀鹫的脖颈,后面贺楼倷兒目瞪口呆,没想到眼前的人提着一只大兀鹫,跟什么也没拿似的,直接就走了。 “哎!马大哥,你怎么等等等我,我想,还能活着回去,母亲他们会很高兴的。”贺楼倷兒心中高兴,这次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是啊!我们得快点回去报喜,别让你的父母在家担心太久。”铉恒回答后,撒开双腿,在雪地奔跑向另外两只相互碰撞坠落在雪堆中的兀鹫。铉恒健步如飞,很快就跑到两只兀鹫所在的雪堆。 “马大哥,等等我。”后面,贺楼倷兒呡着嘴唇,绣拳紧握,颇为生气。 “倷兒,两只都没死,要不要结果了它们俩的性命。”铉恒查看了两只隔得不远的兀鹫,发现胸脯还在动,并没死,只不过昏了。 “别杀它们,留着有用。”先前,铉恒杀第一只兀鹫时,她想说的就是“你怎么把它扭死了”这句话,但话没说完,铉恒已经提着那只兀鹫离开。 “为什么不杀,若是待会儿它们醒来,又要逞凶。”铉恒有些不理解倷兒是什么意思。 “听老辈人说,抓到兀鹫千万别杀死。要把它带回家驯养成家禽,今后会有很多益处。”贺楼倷兒解释,铉恒释然了。 将已经扭死的那只兀鹫给贺楼倷兒拖着,铉恒自己则是双手各提一只兀鹫,带着贺楼倷兒走向最后两只兀鹫。 最后两只兀鹫,其中一低空飞翔时,被铉恒使出全部力气踩在背上。一脚将它踢入雪中,生死不知。另一只是被甩飞的,它并没受大伤,只不过爪子废了。看着铉恒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它扔下同伴身体,扑闪着翅膀,在空中左摇右晃的飞远了。 踢入雪中的那只兀鹫,生命气息微弱,看来是活不成了。铉恒提着它的脖颈一扭,结束了它的痛楚,痛痛快快的送了它一程。 “马竔大哥,你做什么?干嘛杀它啊?”贺楼倷兒不解。 “奄奄一息,活不成了。倷兒,四只兀鹫,我倒是没问题,你打算你怎么带回去啊!”铉恒手中提着两只活的,怕它们恢复过来飞掉。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两只死的肯定由贺楼倷兒提着,可她是个女的,在雪地上走路已经很困难了,再给她拿两只禽兽,走得就更慢了。 “马竔大哥,我曾经来过这里,知道这片雪地上长有胡杨树,我们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它们。”贺楼倷兒一说,铉恒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数息过去,铉恒刨雪找到两棵大腿粗细的“冰冻”胡杨树。 “若是有刀,就可以做出滑板,我们俩人回家也就轻松多了。”贺楼倷兒抱怨。 “咔嚓”几声木碎之音响起,铉恒直接用双手,劈出四块木板。贺楼倷兒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真不知该说什么。 铉恒撕了穿在身上最外面的一块羊皮,先给贺楼倷兒绑好滑雪板,再递雪橇给她。然后自己绑着滑雪板,没用雪橇,双肩各有两根胡杨棒子,每根棒子上各有两只被羊皮绑得一动不能动的兀鹫。 “倷兒,带路。” “马竔大哥,辛苦了,我们出发。” 铉恒滑雪技术,比起贺楼倷兒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步法加持,倒也没落后贺楼倷兒多少。铉恒将自己的步法,融入到了滑雪技术中。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果然,家里人正哭得伤心,突然见到已经判定死去的人回来了,他们破涕而笑。 延兮c小延汐见铉恒回来,俩人哭泣着跳上他的怀中。贺楼倷兒给贺楼氏一家讲述自己的神话经历,并且有四只兀鹫作为铁打的证据,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一天,有很多人来贺楼氏家围观四只兀鹫。有些阔绰的牧民,甚至提出要用牲口对换一只兀鹫。四只兀鹫是铉恒猎捕到的,贺楼家的人不干涉他的自由权。最终,铉恒对换给别人两只兀鹫,一只死的,一只活的。他自己留下的两只,直接送给贺楼氏一家。 年关前一天,一场发生在贺楼家的虚惊就此过去。第二过大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宰牲口过大年。说起来,铉恒自打上了云雾山后,不是练功就是学习各种兵法知识,哪有人陪自己过年啊!在云雾山,师傅不准自己下山,长年累月的练功,他已经不知道过年是啥感觉了。 八年以来,这是铉恒在异地过的第一个年。且,再也没机会回到十多年前的团圆年了,该仙逝的都已经逝世了,还没仙逝的人亲人,分散到五湖四海,此生难得再见一面。各种事宜,无法全部聚集到一起了,一个家族,一个家庭,一大家人,去了华夏九州,就此分崩离析。 年关这一天,本是欢天喜地,而铉恒内心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好像缺少了什么?想要去触及,却无论怎样也寻不到根源。这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真切感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年关之夜,月明星稀,铉恒与贺楼氏家吃过饭后,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踏着积雪寻找那股莫名的感觉。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深夜,明月隐入黑云,天空飘落下朵朵雪花,铉恒转身回牧民包。 年关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新年第一天清晨,曦阳缓缓升起。新年第一天,霞光万道,映射在皑皑白雪之上。今天,天空没飘雪,北风没呼啸。新年第二天,天气突然转阴,这一天,注定北风呼啸,大雪飘落。新年第三天,乌云满天,给人一种压迫感,天气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中原,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四季更替,冬去春归,新年新气象。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冰雪消融,流水潺潺。常语“饥荒饿狗年”,这一年是鸡年。这一年,对于中原来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 北方,一月雪纷飞,二月雪飘零,三月雪消融。北方,从上年十月开始到今年三月,雪景整整持续了六个月。过年之后的第三月中旬,贺楼氏家张灯结彩,红绸满屋,一派喜庆。这一天是大同元年九四七年三月十二日,铉恒早满二十岁,入赘贺楼氏家,与贺楼喀雅缔结为夫妻,由于铉恒是失忆者,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于是,婚礼由贺楼家四个长辈主持。 村里的牧民们穿着喜庆服装,带着礼物,来贺楼氏家做客。 “马兄,恭喜,恭喜。”此人姓刘,名为刘华伟,三十岁上下,乃是汉人,以入赘方式嫁入丘穆氏家,现今家里有俩孩子,一个男孩十一二岁上下,另一个为女孩,有八岁左右。几个月来,刘华伟和铉恒相谈颇为投心。 那小男孩见到铉恒,口中说道“马叔叔,我父亲姓刘,曾为独孤氏。我的母亲姓丘穆,我以后不姓丘穆也不姓刘,我要改名姓独孤,您说可以吗?” “没想到你还知道北孝文帝改姓氏,以后长大了,你可以自己改啊!”铉恒一身大红衣穿着,抚摸着那小男孩的小脸蛋儿回答。 “父亲,你看,马叔叔都说了可以改姓氏,我以后要改姓氏为独孤。”那男孩儿欢跳着,跑去找延兮c延汐他们的玩去了。 接待了丘穆氏家,尉迟氏c勿忸于氏c拓跋氏c贺赖氏c步六孤c乙奚氏c达奚氏c拔拔氏八个姓氏的也到了。说来也奇怪,这个村落,住着的竟然全是北孝文帝改姓氏的家族。 晌午,新娘子穿着红衣,盖着红盖头上堂,他们的婚礼礼仪与中原习俗一模一样。若非他们的姓氏不同,凡是中原来的人都还真以为自己身在中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司仪的话喊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因为,牧民包外,闹婚礼的人来了。 “谁是马竔?给老子出来。”外面一个大汉,很嚣张,也很霸气,手中拿着一个类似鹰抓的铁器,铁器上挽着粗大的铁链子,大汉将铁链子挽在手臂上,气势够足。 拔拔巴珞果然咽不下那口气,找来了大漠十鹰中的拔拔垠瓦 ,此人在大漠十鹰中排行第七,行里人都喊他鹰七,绰号“夺命鹰爪王”。平日里,与充仕蛮及传说中的鹰十玩得最好,这次来,他叫上了鹰十,名号“杀命鹰王”。因为根据自己小侄所描述,马竔曾一人斩杀两兀鹫,活捉两兀鹫。这在草原上,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拔拔垠瓦自问做不到。 “我便是马竔,早就听说大漠十鹰恶事做尽,不分青红皂白,想必今日你亲临,本就没带善意来。”看对方的架势,是个人都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而来。所以,铉恒走出牧民包时,对眼前想要闹事的人毫不客气。 “大漠十鹰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黄口小儿评头论足,小子,胆子够肥啊!竟然敢这样抵触破坏大漠十王的威名,看我今日不教训你,我就不是鹰七。”拔拔垠瓦准备出手了。 既然确定对方是来挑事儿的,对方准备动手,铉恒也不怕,他虽然失忆了,但那份不是任人欺脾气还在,谁敢动手,就让他尝尝苦头。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铉恒不会杀了他,但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教训。 “拔拔垠瓦,大漠十鹰中排行老七,对吗?那就让我这个普通人看看,大漠十鹰中的老七有几斤几两?你若是输了,再敢找人来挑事,我会让你有来无回。”铉恒说的非常霸气,什么大漠十鹰,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夫君,你真的要打吗?”贺楼喀雅掀开红盖头,一身红衣,拉着铉恒的衣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来之则安之,看他如何镇压我?”铉恒回答。 “姐姐,姐夫很厉害的,不用担心,我们应当相信他。”贺楼倷兒亲眼目睹铉恒的功夫后,崇拜不已,在他心中,谁也没有自己的姐夫厉害。 “喀雅姐姐,马竔叔叔很厉害的。”小延汐c延兮兄妹也见过铉恒施展功夫的情形。 “马兄,小心此人。”刘华伟走过来,提醒铉恒。 “马兄,该怎么办?”丘穆氏家的丘穆希亚,年曰四十上下,走过来问铉恒,他们可不敢帮忙惹祸上身。 紧接着,又有几人走到铉恒身旁,问怎么办?若是这一仗赢了还好说,输了那就完了。除了几人较为关心铉恒外,最担心铉恒安危的莫过于贺楼家的四个长辈, “大家不用怕,今日的比武,就当是为我大婚助兴。”铉恒大声安慰宾客,让他们不要慌。 “臭小子,说完了没?接招吧!”鹰十首先忍不住了,眼前之人当着他的面,不仅骂了大漠十鹰,还无视自己七哥的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弟,此人不可小觑,我们一起上。”鹰七见鹰十先上了,他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头,跟着鹰七一起上,誓要镇压铉恒。 “小伎俩,来吧!”铉恒说完这话,赶紧跑,他故意刺激两人,引开他们。若是在这婚礼现场打斗,估计打完,这里会一片狼藉。 二鹰一路追着铉恒远离了村子,铉恒则是选择了一个小丘飞奔而去,那里有助于村子的人观战。 “父亲,他们好快啊!”一个小孩儿看到三人飞奔,他心中害怕,连忙拉了拉旁边自己的父亲。 “就是这里了,大家都停下吧!”铉恒登上山丘,俯瞰大平原。 “小子,吃我一抓。”这次,鹰七率先展开了攻击。 “小把戏。”铉恒见对方扔来铁链上的鹰爪,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鹰十从后面想要偷袭,铉恒早已被发现,在躲避鹰七的攻击时,故意留下破绽,为的是引鹰十上钩。 “嘭”铉恒一拳打在身后鹰十胸口,直接将他打飞出去数米远。鹰十口中流着鲜血,坠落在地上,生死不知。刚开始战斗,便有人倒下了,铉恒也不想早点结束战斗,他还想让村子的人看戏呢! 可怜鹰十,绝技未出,就已经倒下了。 “十弟,臭小子,敢打伤我十弟,我今天非剐了你的皮不可。”鹰七见鹰十倒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鹰十有没死?而是寻仇。 “哗啦啦”铁链声响起,让人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鹰七所持的武器,名为“夺命链”,他的这一生,都在练习夺命链。若是功力稍低的人被此链扫中,不死既伤。 “杀”铉恒无所畏惧,虽然感觉到夺命链的可怕,但他又不会站以待毙。“嘭”铉恒躲开铁链,夺命链扫中山丘,激起大片尘土。 “臭小子,你就只会躲吗?不宰了你为我十弟报一掌之仇,我誓不罢休。”鹰七见到铉恒无法与他的夺命链抗衡,自信心膨胀,非常嚣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陪你玩玩。”铉恒风轻云淡,无惧他的铁链。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鹰七,速度是铉恒最大的优势,几个闪落间,便到了鹰七的面前。 “现在还以为自己能够胜我吗?”铉恒没有任何武器,他右脚抬起,用力踹在鹰七左脚的膝盖上。“啊”的一声,鹰七左脚跪在地上,铁链从他的手中飞出,不知甩向何方? “你,我杀了你。”鹰七怒不可遏。 “我们再来过。”铉恒躲开鹰七手上的攻击,然后说道。刚才那一脚,铉恒控制了力道,并没打残鹰七。鹰七缓缓的站起身,他没想到眼前的人那么厉害,顷刻间,竟然就打败了自己。 “小子,你耍我,看我不喊人灭了你全家。”鹰七不知死活,竟然危袭铉恒。听到鹰七的这句话,铉恒的脸阴沉了下来,他最不喜欢别人危袭自己的亲人,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失忆后,贺楼家和小延汐c延兮兄妹就是铉恒的逆鳞。若今天不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凭鹰七来挑事,铉恒就可以将他杀了。 “鹰七,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回你的话,要不然让你生不如死。”铉恒阴沉着脸。 “我不,你想怎样?你敢怎样?要不是大哥他们筹谋着一件重要的事,没时间亲自来,那你早就躺尸了。”鹰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打人。看到你这张脸,就知道你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人。”铉恒大骂鹰七的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臀部,直接将他踹飞。 “啊!马竔,你”鹰七话没说完,就被铉恒打断。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的话。”铉恒阴沉着脸,这一次,鹰七看清了形势,一咬牙,不甘心的道“马竔,我不该受拔拔巴珞的挑唆,来冒犯您的尊严。” “很好,带着他滚,以后别再回来。若是违背我的话,后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铉恒赤裸裸的危袭,这句话说的很明显,下次再敢来,你们打不过我,我就宰了你们,颇有放虎归山的意思。 铉恒给大漠十鹰设了一个计,他想到,以这些人的性格,吃了亏,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若是此时杀了鹰七和鹰十,其他八只鹰肯定会用卑鄙无耻的手段进行报复。若是放了这两人,二人肯定会相约他们的其他兄弟而来,进行复仇,到时候就可以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再说,今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日,不宜大开杀戒。 对于大漠十鹰回来复仇,铉恒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自己是个平民,一没势力,二没背景。人家高高在上,名声在外的大漠十鹰怎么忍得下被平民压着打的这口气?这招叫做欲擒故纵,就看对方知不知趣。 看着两人狼狈离开,铉恒以最快速度飞身来到村里,找到拔拔巴珞,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在众人的劝说下,铉恒才饶了他。一切皆因拔拔巴珞而起,纵然他看到鹰七败了,提前躲开,但还是被铉恒抓到,给了他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教训。 婚礼正常进行,这一点小插曲就这样逝去。傍晚,宾客都走了,铉恒跌跌撞撞的走进洞房。北方的牧民包并不大,铉恒的洞房装饰简单,外面就一层红布包裹着。这只是一种仪式,今日洞房后就会拆掉,重新包裹一层颜色近土的布。 这是铉恒第一次正式结婚,简简单单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就这样落幕了。贺楼喀雅与铉恒结婚后,除了新盖了一间牧民包外,其他一切如常。该吃饭时,两人都陪着两个老人吃饭,没想分家的意思。 喀雅妹妹倷兒和弟弟贺楼邑溪都还小,大姐首当离开,确实不好。铉恒也没提什么?毕竟他是以入赘方式进入贺楼家的。 转眼,五月来到,北方的冰雪完全消融了,小村中的年轻人,开始赶着大部分畜牲过游牧生活,十天半月不回一次家也是很正常的。至于村中的老人,行动不便的,则是定居了下来,他们在家养着少部分牲口。 铉恒一家十人,贺楼扎嗒c步六孤吉赖一对老年夫妻,贺楼尔拉c达奚玛娅一对知命之年夫妻,贺楼喀雅c马竔这一对青年夫妻,贺楼邑溪c贺楼倷兒两个少年人,延兮c小延汐两个孩提。 村中的年轻牧民都已经出发,铉恒一家自然不落人后。贺楼扎嗒c步六孤吉赖c达奚玛娅三人留在村里,达奚玛娅是故意留下来照顾两个老人的。 贺楼尔拉c贺楼喀雅c马竔c贺楼邑溪c贺楼倷兒c延兮c小延汐七人走上游牧之路。临走时,铉恒唤走那一只兀鹫跟着,主要是怕家里的三个人驾驭不住那只兀鹫。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兀鹫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可以飞行了。 铉恒贺楼尔拉c贺楼喀雅c马竔c贺楼邑溪c贺楼倷兒五人赶着牲口,游走在大平原上,天空中,一只黑色的兀鹫盘旋在他们头顶,兀鹫背上有延兮c小延汐兄妹,两个小孩最是高兴,年轻不懂事,什么顾忌也没有。兀鹫受伤期间,习惯了食来张口的生活,有吃有喝的,当然不愿意离开。 夏日晴空光纤纤,霞光万道瑞彩显。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翘飞上山。六月,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北方,六月的天气那叫一个闷热。六月的某一日,狼群盯上了铉恒他们家的牲口,准备逆袭。 “义父,你看,那边有狼群。”延兮已经改口,不喊铉恒叔叔了,而是喊义父。小延汐则是喊铉恒“干爹”,这是贺楼喀雅教的,贺楼倷兒c贺楼邑溪也同意,因为这样两人就可以占俩兄妹的便宜了,延兮c小延汐兄妹站在兀鹫背上,看到的地方比较远。 “你兄妹二人别下来,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铉恒遥望空中的一兀鹫俩人,郑重的说道。 “干爹,我们听到了。”小延汐回答。 贺楼邑溪听到延兮兄妹的预警,他联系周边的牧民,大家聚拢在一起,防止狼群的逆袭。这段时间,兀鹫可是帮了他们不少忙,牧民们相信铉恒一家的话。果然,大家还未完全聚拢,已经看到数百只狼群的身影。一番激烈的搏斗,一众牧民联合击退狼群。当然,各家养的牲口也有损失,狼群很勇猛,悍不畏死,作战经验丰富,让人防不胜防。不过,被吃的牲口,大多数是行动不便的。 “喀雅,你要去干嘛?很危险,等等我。”铉恒看到贺楼喀雅骑着马,追向几只受惊的牲口,那几只牲口是他们家的。铉恒拍马追贺楼喀雅而去,很快,便遥遥在望。又追了半炷香的时间,铉恒才追上贺楼喀雅。此时,两人离群很远了,几只受惊奔跑的牲口也渐渐缓慢下来走着,在一旁吃草。 “咳咳”贺楼喀雅咳嗽两声,便跳下马背,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嘴角,一副要噁吐的样子。 “喀雅,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铉恒看到贺楼喀雅不舒服,连忙跳下马背,走到贺楼喀雅身旁,扶着她的身体。 “傻瓜,根据老人们说的迹象,我可能有了。”贺楼喀雅说了这么一句让铉恒摸不着头脑的话。 “有有什么了?”铉恒看着眼前伊人,真的不懂贺楼喀雅说的话。 “你”贺楼喀雅红颜羞涩,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给铉恒一脚。 “来,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铉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扶着喀雅坐下。 “这是哪儿?我怎么感觉好压抑。”铉恒虽然来平原很长时间了,但他不熟悉地势,确实不知道所在的地方,很多时候,他都会向贺楼喀雅请教。 “这里是兀鹫岭,什么?兀鹫岭?”贺楼喀雅回答,但她被自己回答的话惊出了一身汗水。兀鹫岭是什么地方?那是众兀鹫的老巢,它们栖息的地方,谁敢踏足这里都有生命危险。 “快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贺楼喀雅脸上惊慌失措。 “兀鹫岭,这不是白天吗?这群禽兽早就出去觅食了,它们没时间对付我俩,既然来了,肯定不能空手回去。走,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掏到兀鹫蛋或幼兀鹫什么的。”不知为何,铉恒心中异常兴奋。 兀鹫一般分布在草原,栖息于高山裸岩,筑巢于高大乔木,以树枝为材,内铺小枝和兽毛等。这里没有高山裸岩,但有高大耐旱c耐寒的胡杨树,兀鹫肯定会筑巢在胡杨树上。这里虽然名为兀鹫岭,但并非整个地方都是兀鹫巢。 “喀雅,你说我们能找到兀鹫蛋吗?” “巢檐之中,我估计没蛋,但肯定能找到幼兀鹫。”贺楼喀雅回答。 “喀雅,什么是巢檐?”铉恒傻傻的问。 “你巢檐就是兀鹫的窝。”贺楼喀雅呆呆的回答,她真不知道铉恒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愣?此时,贺楼喀雅也不怕兀鹫了,她觉得铉恒说的对,或许白天没有兀鹫在这里。那就随着自己的老公放肆一次吧!去掏兀鹫窝。若是遇上兀鹫,那么一家三口生死都要在一起。 很快,看到一棵高大的胡杨树矗立着,树尖上有一个很大的鸟巢。 “竔哥,那就是巢檐,走,我们过去看看。”贺楼喀雅给铉恒解释。 “何须走着去?喀雅,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幼兀鹫?”铉恒说完,搂着贺楼喀雅纤细的腰肢,脚一蹬地,两人便腾空飞起,向着胡杨树的巢檐飞去。贺楼喀雅看着铉恒的脸,一阵出神,心中暖洋洋的,主动伸手搂着铉恒的腰。这一刻,她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多么幸福? 树尖,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喀雅,抱紧我。”贺楼喀雅用力抱紧铉恒的身体,而铉恒则是双手去抬树上的巢檐。 “哇!真的有哎!好可爱哦!”两人落到地上,贺楼喀雅惊喜出声。 巢檐中有三只小兀鹫,它们伸着头,张着喙,睁着眼睛,“咕喔”c“咕喔”的叫着,以为自己的母亲觅食回来了,它想要吃食物。 “不如把它们放上去吧!若是我们拿回去喂不活,岂不是造孽?”贺楼喀雅心中一软,虽然很想要三只小兀鹫,但理智上告诉她,太小了,喂不活。 “我们家不是有一只现成的兀鹫嘛!可以让它哺育”铉恒的话没说完,天空一声震耳的“咕喔”声响起。 “快走,大兀鹫回来了。”贺楼喀雅拉着铉恒左手赶紧跑,铉恒则是右手端巢檐,跟着贺楼喀雅跑。一只兀鹫尚不足为惧,但当这只兀鹫发现自己幼雏没了时,肯定会惊怒交加,不顾一切,召集同伴攻击二人。 “赶紧丢了,舍弃它们才能保住性命。”贺楼喀雅看着铉恒手中的幼雏,又惊又气。 “喀雅,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能丢。”铉恒固执。两人边跑边吵,极速之下,到了原先放马匹的地方,两人跨上马背,顾不得其它,现在赶紧逃才是正事。 “喀雅,拿着,我宰了天上的那只禽兽。”铉恒将幼雏递给贺楼喀雅。 “我们抢了人家的孩子,现在又要杀了它们的母亲,这不是人做的事,你不能杀。”贺楼喀雅连忙喊住铉恒。 “那就,趁它的同伴还没来,甩开它。”铉恒说完,折断巢檐上的一根树枝,运转攻力,击向天上的兀鹫,铉恒想把它击晕。天上的那只兀鹫被树枝击中后,晃动着坠落于地。 “终于解除危机了”铉恒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话没说完,那只兀鹫晃动着身体,竟然飞起来了。 “赶紧跑,我就不信它追得上我们。”铉恒c贺楼喀雅两人拍马,马儿在平原上奔行。 “竟然还在跟着,我看,不如把幼雏还给它吧!”贺楼喀雅不忍心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那只兀鹫啊?后面的兀鹫虽然跟着,但明显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救命啊!”两人看向后面的飞行都成困难的兀鹫时,侧面一个男子虚弱的声音响起。两人向那人看去,只见其脚步虚浮,随时都可能倒下,宽袍大袖有些破烂,还沾着血迹,未绾本该披在身后的,现在却吊在胸前,一副萎靡不振受伤极重的样子。 贺楼喀雅拍马到那人身前,铉恒紧随其后。 “在下耶律述律,回家奔丧,遭歹人伏击,请两位救命啊!”那人先自我介绍,然后发出请求,急切不已。 “上来吧!”贺楼喀雅没说话,铉恒就已经伸出手,一把将耶律述律拉上马背。 “在下马竔,入赘贺楼家,这是家妻。”铉恒自我介绍。 “你倒是积极得很,就不怕眼前之人乃是歹人吗?”贺楼喀雅瞅着铉恒说道。 “令妻防备在下是对的,这乱世,歹人太多。马兄是汉人,能够成为我大辽的一员,真乃幸事一件。”耶律述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虽然此时有些狼狈,但听其言谈举止,看其着装就知道不简单。 “耶律述律兄,后面的禽兽越来越多了,有话我们慢慢聊。”铉恒说完,与耶律述律c贺楼喀雅三人拍马疾驰,不久后,终于甩掉兀鹫。 “马兄与令妻为何离群在此?”耶律述律看着铉恒问道。 “不瞒耶律兄,我俩因为一小点事情离群了。” “哦!是这样啊。我看你拿着幼雏兀鹫,肯定去掏巢檐了吧!以后还去的话,不妨叫上我。”耶律述律说完,铉恒和喀雅一脸愕然。 很快,三人回到众人放牧的地方。一番客气过后,铉恒将手中的三只幼雏交给贺楼邑溪喂养,贺楼邑溪喜爱得不得了。延兮c小延汐兄妹也来了,和贺楼邑溪抢着要喂养小幼雏。 “贺楼邑溪,你必须给我兄妹,要不然我喊干爹揍你。”小延汐瞪着双眼,气鼓鼓的指着贺楼邑溪。 “小延汐,你们兄妹已经有天上那只大兀鹫了,你若是再敢抢,再废话,我拍你屁股。”贺楼邑溪不甘示弱。 “倷兒姐姐c爷爷,邑溪哥哥打我屁股。”小延汐撒娇,她口中的“爷爷”指的是贺楼尔拉。若是让旁人听到延兮兄妹的话,肯定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终,贺楼邑溪在贺楼尔拉c贺楼倷兒c延兮c小延汐四人的镇压下,败下阵来。幼雏归贺楼倷兒c延兮兄妹三人。开始争抢幼雏时,贺楼邑溪还是有机会的,现在他的希望彻底破灭。 耶律述律深受重伤,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于是就跟着铉恒一家放牧。铉恒发现,耶律述律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于是,一天,他有意天未亮就起床了。看着耶律述律就打招呼道“耶律兄,还未到出牧的时间呢!” “马兄,不瞒你说,我每天都早起练功呢!马兄若是对功夫有意思,我可以打破别人桎梏教你。”耶律述律剑别人发现自己的练功的事情,并不生气。 “好啊!耶律兄若是肯教,我会很高兴的。”铉恒憨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马兄,我们别吵醒睡觉的人。”两人离开放牧区。耶律述律粗略的介绍了功夫的作用后,开始教铉恒剑法。 “马兄,我手中的剑,名曰‘尘缘’,由金c银c玄铁混合锻造,是一柄宝剑。‘一遇尘缘苦终生,剑纵乱世解尘缘。一说的就是我的这柄宝剑。”耶律述律介绍手中的宝剑。 “好熟悉的名字”对于耶律述律说的话,铉恒感觉到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耶律兄,直接教我剑法吧!” “马兄这么迫不及待,好啊!我们学剑法,我先演练一遍,很难的,你要记住了。你学会后不得教任何人,当初我学时,那人说了,除非遇到自己的衣钵传人和自己的后人,若是乱传人,就会废了我,当初那人就是这样警告的。这次能够从歹人手中逃脱,完全靠这套剑法。”耶律述律有顾虑,郑重警告铉恒。 “哦!既然是你师傅说的,我不便多问。对了,你遭什么歹人袭击啊?”铉恒诚然问道。 “大漠十只恶鹰,他们无恶不作,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出手灭了他们。对了,我来这里的事,你们不要伸张。”耶律述律愤懑不已。 “耶律兄,你现在叫我们不要伸张,是不是太晚了。对了,那十只恶鹰可是大漠十鹰?三月底,我与喀雅大婚,鹰七与鹰十大闹我的婚礼,被我教训了一顿,当时鹰七说自己的大哥在筹谋着某件事,看来他们是在筹谋着要害你啊!那鹰七原名拔拔垠瓦,是我们村中那霸道男子拔拔巴珞的叔叔。”铉恒先是问,然后解释自己接触过大漠中的两只恶鹰。 “没想到马大哥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出手教训了鹰七和鹰十。来,不说这些了,我们练剑吧!”耶律述律对铉恒说的话直接不信,一个沙漠上的普通平民怎么可能是鹰七与鹰十的对手?大漠十鹰他都与之交过手,大漠十鹰的手段,耶律述律深有体会。 耶律述律把自己的剑法演练一遍后,将手中的’尘缘’递给铉恒,道“马大哥,你没剑,用我的吧!”耶律述律对铉恒亲切了,由原先的“马兄”改成了“马大哥”。 铉恒接过耶律述律的剑,开始演练剑法。越练越感觉熟悉,慢慢的,一切静默了,在铉恒心中,只有剑法。不知不觉中,铉恒把剑法演练到极致,耶律述律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马大哥,是不是练过这套剑法。我教你的都学会了,那请问后面的剑招你是如何悟到的?”铉恒演练完毕,耶律述律问道,他太震撼了,同时也相信了铉恒曾出手教训鹰七c鹰十两人的事情,另外,他还想到几天前,铉恒带着妻子去兀鹫岭掏巢檐的事。若是没有特殊能力,平民可以从兀鹫岭平安归来吗? “我失忆了,不知道有没练过。”铉恒如实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啊!”耶律述律口头上并没深究,但在他心中,依旧震撼。之后的每个早晨,耶律述律都会拉着铉恒练剑。渐渐的,铉恒发现自己能够掌控这套剑法了。由原先的本能练剑,到现在的掌握,不可同日而语。 耶律述律有重要事情在身,半个月后,起身告辞。 “马大哥,说句实话,除了我自己学会的剑法外,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偷学你演练的后面几层剑法。多谢马兄,家父今年五月底不幸离世,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见。”耶律述律说完,转身告辞,就此离去。在他心中,马竔不平凡,回去后,得着手调查一下马竔这个人。 铉恒凭着本能,已经将剑圣剑法招式掌握,配合着曾经的功力,能够施展出剑圣剑法七八层的威力。其实,自从失忆以来,铉恒虽然不曾主动去运转内力,但他的每次战斗,在没有完全掌握自身力量的时候,导致战斗时内力外泄,每次近乎搏命的打法,使自己身体的内力不停地增长着。 试问,世界上有几人敢每次都舍弃生命去战斗。 耶律述律离开后,铉恒每天都会早起,主要是练习剑法。没有剑,就用地上的草和树枝什么的当做剑。耶律述律离开的第二天,铉恒依旧早起去练剑,发现了刘华伟的儿子在偷看。 “小独孤,偷看别人练剑是不对的。要是你想学,叔叔直接教你就行了。给叔叔说,你偷看多长时间了?”铉恒称呼刘华伟的儿子为“小独孤”,对于这个称呼,小独孤非常喜欢。 “马叔叔,我不记得看您练剑多长时间了,只记得另外一位叔叔离开之前的好几天,我就已经发现您在这儿练剑了。马叔叔,我想练剑,我想做最强大的人,您一定要教我啊!”小独孤说完,直接给铉恒跪了下来,口中喊道“师傅,请受徒儿三拜。” “好吧!既然你想练,叔叔就教你。记住,别告诉其他人哦!”铉恒神秘兮兮的告诫小独孤。 让铉恒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小独孤满身伤痕,手上有些地方还留着血迹,看其手中,竟然拿着两柄紫檀木剑。 檀木又名青龙木,亚热带常绿乔木,高五六丈,叶为复叶花蝶形,果实有翼,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 檀木梵语是布施的意思,因其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绿檀木放置时间的越久颜色越绿,木质散发出独特的檀香味;因自然生长极慢,存量极为有限。檀木生长于原始森林,那些地方人迹稀少,终年云雾袅绕檀木采天地之灵气。顾,又有人称檀木为神木。 “师傅,这是我昨天连夜做出的神檀木剑。这柄大的给您,小的我用,师傅,我们开始吧!”小独孤将手中的大的木剑递给铉恒。 “好,昨夜受了不少苦吧!”铉恒眼角泛起泪珠,他被感动了。答应一声后,开始缓慢的舞剑,目的是让小独孤看清剑招。说起来,小独孤在剑道方面天赋异禀,六天的时间,竟然记住了剑法的全部招式。 “好了,剑法我已经全部教你了,别太得意,记住,不能停下来哦!”铉恒嘱咐小独孤。这六天的时间,延兮c小延汐兄妹,贺楼邑溪c贺楼倷兒c贺楼尔拉几人发现铉恒练剑,他们也向铉恒请教剑法。对于自己的家人,铉恒当然不会吝啬。 耶律述律离开的第十天午后,祸事来了。大漠十鹰找上了铉恒这批放牧人,谁都没想到大漠十王会找上来。其实,大家不知道,大漠十鹰问过很多批牧民了,结果都一无所获,所以找上他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大漠十鹰的老大名叫阎君罗,外号“阎罗王”,他叫你三更死,就不会留你到五更。 “老二,你去问问近来这里有没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陌生来此疗伤。”说话的是老大,老二名为瞿光耀,外号“无命鹰王”,身材高瘦。 “小三,你去问。”老三名为晏子楚,绰号“绝命鹰王”,身材矮胖,看起来比较老实。 “二哥,每次都叫我去,我这次不去了,谁爱去谁去?”晏子楚直接蹲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 “好了,我去。”答话的是鹰五,真名尚伟志,外号“幽冥王”,还有一个外号为“鹦鹉禽王”,看起来比较随和,是十人中和谐的纽带。 幽冥王看到前面有一个五十上下的大叔,于是走过去道“大叔,请问您们的放牧区内,最近有陌生人来吗?”幽冥王说话直接,他不但人长得随和,说起话来也比较随和。 “你说最近啊?好像是有那么一个陌生人来到我们放牧区,他住在那家牧区。”一看眼前这些人的形象,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后,指了指铉恒一家所住的牧区。他知道,马竔是个猛人,敢到他家闹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即便耶律述律不是住在马竔家,他也会误导这些人去马竔家闹事。很简单,他乃是乙奚家的人,乙奚淖拀很嫉妒马竔,能够让马竔吃亏,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哦!老大叔,谢谢您!”鹰五问完,转身向着后面的九个弟兄走去,后面的老人发出一声惨叫后,倒地身亡。鹰五外号幽冥王,可不是说着玩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丧尽天良说的就是他这类人。 “走,去看看。”老大得到有用的信息后,吩咐后面的兄弟,向着铉恒一家所在的牧区而去。 “里面的人给我赶紧出来迎接你家爷爷们,我们大漠十鹰到了。”老六名为庄刑重,名号“刑血鹰王”,说话嚣张,他本人也嚣张。 “六弟,人家是客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看好了,四哥教你。”说话的鹰四,名字为别样生,外号“有死无生”。明明是别人家牧民包,鹰四偏偏说人家是客人,这是什么逻辑?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吗?鹰四说完话,提着手中的滚刺,飞身而起,向着铉恒所在的牧民包砸去,他誓要毁了这里的牧民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追鹰风云 滚刺落下,牧民包尽毁,还好此时是午后,里面没人。看着眼前的牧民包毁了,鹰四呵呵一笑,走进破烂的牧民包,里面设计简单,除了一些吃的和睡的外,似乎啥也没有。鹰四进去巡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就只能走出报告其他人。 “大哥,里面没人,我什么也没发现。”对自己的老大,鹰四说话还算客气。 “嗯!要走了吗?”阎罗王淡淡的回应一声,随即看向身后的兄弟。 “本媚娘看看,若是那人真的在这里住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说话的鹰八,名字为温柔馨,是个女的,年龄约莫三十上下,妩媚至极,有颠倒世人之颜,人送绰号“温媚娘”,她施展出媚功后,没几人抵挡得住。当然,知道她厉害的人,没人敢招惹。大漠十鹰中,有两个女的,一个是温柔馨,在十鹰中,排行第八,她是一个细心的女人,但凡有蛛丝马迹都会被她探查到。 另一个女的排行第九,年龄是十鹰中最少的,年龄约莫十五六岁,此人绝非一个省油的灯。鹰九名曰农雪悦,容颜不下于温媚娘,人送浑名“毒圣夫人”,她的性格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有着倾城之姿祸国之颜的碧玉少女,怎么可能不引起男人追求的欲望?不过,想占据毒圣夫人的脑残们都死了。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怎么会成为万恶的十鹰之一? “哟,媚娘,不是四哥说废话多,要去就赶紧去呗!”说话的鹰四,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温柔馨了,但不敢去招惹。 “四哥哥,奴家这就去嘛!”温柔馨右手食指轻抬,想去轻抚别样生的脸。 别样生赶紧躲开,他哪敢让眼前这位温媚娘抚脸。熟悉温柔馨手段的都知道,被这个女人摸一下,不掉皮也会疼痛一两天。温柔馨走进牧民包,约莫三十息后提着一件破烂的衣服走出来。 “哟,我说你拿着一件破衣服出来干嘛?你们女人,真是脑残加无趣。”别样生讥讽温柔馨。 “你个没脑子的蠢货,没发现那是什么衣服吗?”刚才别样生说了那句“你们女人,真是脑残加无趣。”这句话,彻底得罪了十鹰中的两个女人,此时说话的是农雪悦。得罪谁,也别得罪这样的女人,别样生脑残,显然,十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悟透这个道理。 “夫人,有死无生,两位都别说了,办正事要紧。媚娘,依你推测,那人还在这个牧区吗?”幽冥王笑着站出来,说话依然随和。毒圣夫人白了幽冥王一眼,显然她不喜欢别人称呼她“夫人”。 “我的五哥哥哎!你去把这家人全杀了,不就知道了吗?”温柔馨抚着自己的脸回答。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杀了这家人,就不信那人不现身。”鹰十终于说话了,他不蠢,能说话时绝不会站着。 “大哥,走,我们去附近’拜访一这家人的牧区。”鹰七说话了。 “你指挥我?”阎罗王冷哼一声。 “大哥,七弟不敢。”鹰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反应极快,连忙赔礼道歉。 阎君罗带着后面九人,即将要去寻找铉恒一家。就在这个时候,铉恒和贺楼邑溪恰巧在外办事回来,今天他俩并没参与放牧,两人大老远的就看到自家的牧民包被毁了,铉恒环顾四周,瞥见十人离去的背影,他怒火汹涌,嘱咐一声贺楼邑溪后,直接向十人奔去。 “马竔,早点回来。”贺楼邑溪从来不喊铉恒‘姐夫一,一向直呼其名。 “知道了。”铉恒回答。跑去追大漠十鹰的时候,他心中想着,是等这十人走出牧民包再动手还是追上直接动手?这个问题,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十人的去的方向,乃是自己一家的牧区。想到这里,铉恒一阵后怕,怒火更盛。 “你们十个畜牲,在这里胡作非为,是想被挫骨扬灰吗?”铉恒很嚣张,直接怒斥十人。 “嗯!好久没被人骂畜生了,听起来还真有点不适应啊!小子,你惹怒我们了,让你尝尝最快乐的死法吧!”阎君罗自言自语的转身,脸上带着笑容。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一同转身,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当着自己十人骂。 “老大,这小子我见过,他功力很高,我们要小心。”鹰七转身看到来人是马竔,上次的耻辱一涌而出,这次十人都在,他有了底气,不怕眼前之人不识相。 “大哥,七哥说的没错,上次我俩就是败在他的手中。”杀命鹰王讲述俩人上次的经历。 “小子,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吧?哈哈,我们把名号说出来,可以直接吓死你。”无命鹰王显得风轻云淡,在他心中,眼前这个平原野夫还能以一人之力敌自己十人不成?大漠十鹰同时到达,这种场景很难见到的。 “大漠的十只畜牲,尔等的畜牲名号妇孺皆知。上次放了那两个废物,这次来了十个废物,有本事,我们挑一个好地方,生死决战。”铉恒一口一个畜牲c废物的骂大漠十鹰,目的是惹怒十人,让他们失去理智,目的是一击必杀。 “小子,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约战我们。”绝命鹰王说完,直接出手。他认为,鹰七和鹰十夸大了眼前之人的实力,毕竟,自家兄弟,自家清楚。 “三哥,不要冲动。”鹰七和鹰十同时开口。 “来得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废物有何本事?”铉恒讥讽绝命鹰王。 铉恒并没施展剑法,见对方冲来,他举起左拳,直接向对方轰去。拳掌相对,绝命鹰王倒退十步,铉恒倒退三步。 “畜牲,敢不敢出去打,在这里我施展不开拳脚。”铉恒故意保留实力,引导十人出去打,这里是牧民区核心位置,不益于打斗。 “小子,你没资格。”绝命鹰王说完,又要发起攻击。 “三哥,你着什么急?这个哥哥让我们出去打,我们就出去呗。”说话的毒圣夫人。 “是啊!三哥哥,我们都不猴急,你干嘛着急?”温媚娘也开口说话了。 毒圣夫人c温媚娘,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向铉恒。另外十人在一旁,露出笑意,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小弟弟,什么都别想,看着我的眼睛就可以了。”温媚娘看向铉恒的眼睛,她主动去拉铉恒的手。 “好啊!”铉恒略显痴呆,无意识的回答。 “那小子,着道了,哈哈,不过如此。九妹,快,快出手。”刑血鹰王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格外开心。 “六哥,你也猴急了,我们玩玩再杀也不迟嘛!”毒圣夫人白了刑血鹰王一眼。然后伸出纤细的小手儿,去抚摸铉恒的脸,边抚摸口中边呢喃细语“大哥哥,干嘛惹大漠十鹰呢?你看,多不应该啊!这么帅,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多可惜啊!” “我已经有妻子,谁叫你们乱摸。”铉恒突然开口说话,俩个女人一愣,一时半会儿竟然呆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平原野夫不受媚功和毒的影响。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铉恒双手抬起,捏着温媚娘的脸左右摇了摇,口中说道“大姐,要守妇道,我已经有妻子了,懂吗?” 铉恒说完,放开温媚娘妩媚的脸蛋,捏着毒圣夫人绝美精致的脸蛋道“小妹妹,你太嫩了,称什么毒圣夫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流氓。”两个女人顿时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平时只有两人戏弄别人,哪有别人戏弄自己两人。 “你们两个女流氓。”铉恒听到两人的骂声,心中不认输的回了一句。农雪悦心中奇怪,自己明明全身是毒,别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都会死,为何眼前的男子偏偏不受毒的影响?难道他有绝世功夫护体,一个平原野夫,显然不可能拥有绝世神功。 “哦!对了,我有资格与你们谈条件了吗?”铉恒转身对着阎罗王。 “算你狠,我们走,小子,别嚣张,等下定斩你。”阎君罗生闷气,居然在一个小子身上吃亏了。他预感到,这次可能踢到铁板上了,对方不怕诱惑,不怕毒,这就已经败了两人,再加上鹰七和鹰十,十人中已经败了四人。 “别逞口舌之争,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铉恒豪不惧怕的回答。很快,众人来到一处开阔地。在路上,十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小子,你死定了。”来到这儿后,绝命鹰王率先发动攻击。 “你们一起上,要打便打,谁怕谁?”铉恒手中无兵器,只能运转功力,被动躲开对方的武器,利用速度给对方出其不意的来一掌。 “三哥小心”夺命鹰王和杀命鹰爪王同时出手,要知道,上次夺命鹰王就是这样被击伤。杀命鹰爪王的夺命链向着铉恒的头颅飞去,这招围魏救赵,逼铉恒放弃攻击绝命鹰王,夺命鹰王配合杀命鹰王,将处于掌力攻击范围内的绝命鹰王拉了回来,没敢硬接铉恒那一掌。 铉恒不知道如何去利用自己的力量,这次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夺命鹰王低估了铉恒此时的状态,他的夺命链被铉恒左手一掌震回。杀命鹰王和绝命鹰王逃出了那一掌的范围内,但铉恒的右手不是空着的,他左手震退夺命链的同时,右手也施展掌力,击向杀命鹰王和夺命鹰王。 “老六,老二,上。”阎罗王对无命鹰王和刑血鹰王发号施令。无命鹰王手里一柄长刀,划破长空,直取铉恒脖颈。刑血鹰王的武器形状像一把镰刀,他配合无命鹰王,直攻铉恒的下体。 在无命鹰王和刑血鹰王两人攻击铉恒时,阎罗王c有死无生c幽冥王三人也发动攻击了。至此,除了温媚娘c毒圣夫人二人还站在旁边外,阎罗王c无命鹰王c绝命鹰王c有死无生c幽冥王c刑血鹰王c夺命鹰王c杀命鹰王,八人全上,一起围攻铉恒。 “咻”铉恒察觉有暗器袭来,他赶紧躲开,看了一眼温媚娘,刚才的暗器就是她放的。同时与八人战斗,还要时刻提防暗器的袭击,这让铉恒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小九,动手。小子,能够同时力敌我们大漠十鹰,你是第一个,死得也不冤枉。”阎罗王向一旁依然看戏的毒圣夫人喊道,同时嚣张狂妄的宣布铉恒的死亡。 “有什么手段经管使出来,我马竔接下就是。”同时对上十人铉恒依旧不怕。 那边,接到阎罗王通知的毒圣夫人,运转自身力量,在她周围,密布着一层幽蓝的雾气,那是毒,号称能够吞噬一切的毒。大漠十鹰已经服下解药,这毒对他们不管用。 “我终于知道你这么一个小屁孩儿,为什么人家称你毒圣夫人了?”铉恒说完这话,平息静气,不再呼吸,任随毒气侵蚀自己的身体。他有根据的猜测,只要不呼吸,这毒就奈何不了自己。 “嘭”铉恒平息静气,要想快速解决战斗。他挑最弱的杀命鹰王,一掌击在其胸口,顿时,杀命鹰王口中吐血,倒飞出去老远,铉恒没放过这个杀敌的机会,他追身而上。后面,九大鹰王紧随铉恒身后,打出各种武器,攻向铉恒。 “老大,救我,不要。”铉恒追到杀命鹰王身旁,左手一拳向后轰去,杀命鹰王使用的乃是一柄非常细且短的细剑,他用细剑刺向铉恒,想要逼退对手,铉恒利用速度优势,躲开细剑,右手一掌击在杀命鹰王的丹田,破掉了杀命鹰王的一身功力,杀命鹰王细剑不知脱落向何方? 今后,大名鼎鼎的杀命鹰王就此废了,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现在自杀都做不到。对于一个做尽坏事的人来说,废了他的功夫,如同杀了他的性命。 一道暗器向铉恒打来,想救下杀命鹰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杀命鹰王已经被废,谁也改不了结局。铉恒躲开那道暗器,但没躲开身后众人的攻击,幸亏在废杀命鹰王时,他向身后打出一掌,要不然得受重伤。不过,承受身后的重击后,铉恒也吐血了。 “十弟” “充仕蛮” “仕蛮”数道不同的关切之音响起,但他们无法分身。 “十弟,你怎么样了?”夺命鹰王放弃攻击,赶紧去抱住杀命鹰王,察看他的伤势。 “七哥,杀了我,我不想被仇家分尸,记得为我报仇。”杀命鹰王祈求夺命鹰王杀了自己。 “好兄弟,黄泉路上等我。”夺命鹰王没有任何犹豫,一掌击在杀命鹰王头颅,结果了杀命鹰王的性命,大名鼎鼎的十大恶人之一的杀命鹰王,就这样被自己的兄弟结果了性命。 大漠十鹰,恶人排行榜第十的充仕蛮,绰号“杀命鹰王”,在这一战中,就此亡故,铉恒替民众除了一害。 “大哥,马竔杀了十弟,我们斩了他,为十弟偿命。”夺命鹰王抹了一把眼泪,他故意说杀命鹰王是铉恒杀的,激起大家的怒火。至于抹泪,夺命鹰王是真的伤心。 “是吗?”铉恒冷哼一声,现在解释没用,因为死无对证。既然解释没用,那就别留下祸根,宰了这十个恶人,为民除害。 “杀”铉恒一声狂吼,他杀红了眼睛。主动将战场转移到两个女人旁边,将她们俩也强行带入战圈。现在,谁承受铉恒一拳,都有生命危险。 “老大,他为何还没中小九的毒?”绝命鹰王不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竟然还没中毒。 “此人非常诡异,不惧毒气,我们这次踢到铁板上了,兄弟们齐心合力斩了他,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阎君罗给众人解疑答惑。 “嘭”的一声,不知道谁一掌击在铉恒后背。 “杀”铉恒狂吼,躲开众人的攻击,飞向原先杀命鹰王的兵器。 “不好,他要去捡小十的兵器,快拦住他。”幽冥王看出了铉恒的企图。 “晚了”铉恒确实狂笑一声。九人追身至铉恒身旁,打出武器。这次,抢到了鹰十的武器,铉恒不再被动躲避,他就站在那里,施展剑法,无论对方攻击多凶猛,都被挡了下来。九人的攻击,根本无法近铉恒的身。 “死”铉恒细剑指向无命鹰王,以力劈华山之势斩了下去,顿时,无命鹰王被细剑撕裂成两半,天空弥漫着一层血雾。大漠恶人排行榜上,大漠十鹰中的老二瞿光耀,绰号“无命鹰王”,就此被铉恒结果了性命,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死了。 “二弟” “二哥” “二哥” “二哥”众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一日之间,死了两个兄弟,这让他们无法接受,想报仇又怕被对方斩杀。 “兄弟们,齐心协力,杀了他为十弟和二哥报仇。”幽冥王心中恐惧的同时,也不怕死了。他豁出一切,只为斩杀眼前的仇人。 “你们为何不想想曾经被你们杀的人,他们的亲人看到了,心情和如今的你们一样。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你们猜猜,下一个死的是谁呢?”铉恒嘴角一抹邪笑,如同一尊魔神,宣布大漠十鹰的死亡。 “杀”这次,铉恒主动进攻,杀向大漠十鹰。 “就是你了,上次放了你们,还不知足,这次是来找死的吧!”铉恒细剑指向夺命鹰爪王。 “不要,不要杀我。”夺命鹰爪王惊慌失措大喊。 “老七,镇定”然而,幽冥王的话没说完,铉恒的细剑已经刺透了夺命鹰爪王的胸口。 “哗啦”夺命鹰爪王的夺命链此时才攻到。铉恒细剑一横,夺命鹰爪王拿着夺命链的右手半边身体,直接成了两半,夺命链也脱鹰爪王的右手飞出。 “啊”这是夺命鹰爪王临死前的最后一声悲吼。大漠恶人排行榜上,大漠十鹰中排行第七的拔拔垠瓦,绰号“夺命鹰爪王”,就此死亡。 这里血雨腥风,铉恒全身染血,战斗了将近两个时辰,他身体上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 “快逃,快跑啊!这人是魔神,上天派下来杀我们的。”有死无生被吓破了胆,第一个逃亡。 “咻”铉恒细剑掷出,“噗呲”一声,肉与细剑的接触声,细剑直接穿透有死无生的脖颈。有死无生,性名别样生,绰号有死无生,大漠恶人排行榜,大漠十鹰中排行第四,这次,他真的如同自己的绰号一样有死无生。 大漠十鹰,阎罗王c无命鹰王c绝命鹰王c有死无生c幽冥王c刑血鹰王c夺命鹰王c杀命鹰王c毒圣夫人c温媚娘,共十人。 杀命鹰王c无命鹰王c夺命鹰王c有死无生,十大恶人同一天死了四位,这是十人万万没想到的。 “兄弟们,我们唯一的机会,集中全力,边打边退去找援军,四哥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那就是一个人独自离开的下场,我们千万不可分开。”点子最多的莫属幽冥王,几乎每次都是他出的主意。 六鹰边打边退,铉恒在后面紧追不舍,此时,七人僵持不下。六鹰只想逃命,铉恒追杀他们,不想留下祸根。一天一夜后,铉恒再杀一鹰,此人是刑血鹰王,大漠恶人排行榜上,大漠十鹰中的第六人,名为庄刑重,绰号“刑血鹰王”,就此死在铉恒细剑之下。至此,大漠十鹰,有一半因铉恒而死,众人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剩下的五鹰,配合得相当完美,一时间,铉恒竟然找不到突破口,无法更进一步再杀一人。一追五逃之间,风餐露宿半个月,期间,六人数次遭遇险境,被豺狼虎豹的围攻。有的时候,甚至会被天空的兀鹫盯上,出其不意的给六人造成不小的伤害。这六人,算得上是同甘苦共患难了。 铉恒自饶州开始追杀剩下的五鹰,结果人家不按常理出牌,他们没逃往中原的位置,而是逃入平原深处。从饶州开始追杀十鹰,顺大兴安岭而上,进入一个名叫乌古的势力范围内用了很长时间,六人都被人家追杀至呼伦湖,这个时候,天气变得非常冷,犹如冬天来临般。接近呼伦湖,暖和了不少,历经数月,过了呼伦湖,又被一个叫敌烈的势力追杀,六人都倒霉,这次差点全军覆没,关键时刻,六人暂时联盟,才解决危机。 在这次对敌中,五鹰想袭杀铉恒,结果被铉恒识破,于是,一场大追杀又开始,五鹰逃向克鲁伦河乔巴山方向,铉恒在后面紧追不舍。 又过了数月,铉恒追凶追至乌兰巴托,这个时候刚好是深夜。铉恒发现,自己被甩开了。乌兰巴托的人说话,铉恒听不懂,其着装也古怪,不过,这里也有人懂汉语,只是需要银子,人家才给翻译。 铉恒身上哪有什么银子啊!还好,遇到一个好人,他懂汉语。看铉恒一个年轻人,茫然若失,他过来自我介绍道“年轻人,吾乃萨仁唐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人全身黑乎乎的,铉恒实在看不出其年龄,听其口音也实在古怪。不过,此人能够说汉语,那是一件好事。 萨仁唐高见铉恒没说话,自言道“这里是大蒙古都城乌兰巴托,这座城鱼龙混杂,有着无数势力,达旦c古回鹘为了这座城正交战,打得头破血流呢!乌兰巴托有着诸多势力,可不能得罪他们哦!”那人自顾自的介绍。 “哦!我懂了。”铉恒用力甩了甩头,听了大半天,总算是悟到几分萨仁唐高在说什么事了。 “你看,那儿是察哈尔氏的势力,那里是白如德氏势力,那里是”萨仁唐高一连列举了尼出古德氏c敖汉氏c固兀日氏c俄勒特德氏c巴林氏c海塔德氏c黑丹斯氏c赫塔达氏c海那赫氏c海拉苏氏c卫拉特氏c斡亦如德氏c厄鲁特氏c斡亦毛都氏c扎兰努德氏c塔塔尔氏 萨仁唐高一连列举了诸多势力给铉恒听,这些人的姓非常奇怪,铉恒听得头晕目眩c头大如斗,怎么听都与自己村里那些人的姓相像,只不过村里人的名字普遍是五个字c六个字,而这里的人从三至七个字都有。 “塔塔依尓c阿勒赤吉米c察罕巫c奎因丕c帖烈惕亦c布鲁灰沱,我的朋友们,快来看看,这里来了一个中原人。”萨仁唐高朝着几个人高声喊道,那几人走过来,围住铉恒,不停地打量。 “我的朋友们,别这么无礼,他是中原人,不习惯我们得习俗。”萨仁唐高这么一提醒,另外几人才将眼睛转向别处,走到萨仁唐高身边,不知在商量着什么。铉恒察言欢色,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的肚子饿,得先解决温饱问题。 “小兄弟,走,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一个叫阿勒赤吉米的男子,身材微胖,皮肤黝黑,说着汉语,音调怪异,告诉铉恒。这里的人,普遍的身材微胖,皮肤黝黑,如同煤矿中出来的。 “好啊!哪儿有吃的,我肚子好饿啊!”铉恒也不掩饰,直接要吃的。 “走,去吃饭。”阿勒赤吉米拍着铉恒的肩膀。 少许,众人来到一间看似饭店的地方。只听阿勒赤吉米道“纳古斯尅c郭尔罗斯修c席日努德赤c达西古日沁佐,来了一位新朋友,他饿了,赶紧做吃的。”铉恒观察,看样子,这些人早就是认识的。 “我要出恭,你们先稍等片刻,在下马上回来。”等了半炷香的时间,眼看着菜就要端上来了,铉恒起身,走向厨房。 “我亲爱的朋友,那是厨房,不是出恭的地方,你走错了。”阿勒赤吉米出言提醒铉恒。 “厨房没后门吗?”铉恒边说着边进入厨房。里面不止一个人,见铉恒走进来,也没怎么引起他们的注意。走到厨房中间,趁着厨房中的所有人不注意,铉恒突然出手,打昏了厨房里面所有的人。 铉恒找到一个能盛食物的器皿,把锅里好吃的尽数盛入器皿内,然后扯下一个人的衣服,包裹器皿,走出厨房道“我的朋友们,里面真的没有出恭的地方,也没有后门。” “哈哈!你这个中原人,真有趣,外面有出恭的地方,赶紧去吧!”塔塔依尓c阿勒赤吉米c察罕巫c奎因丕c帖烈惕亦c布鲁灰沱c萨仁唐高等人看到了铉恒手中提着东西,但并没重视。 走出这家小店,铉恒进入人群中,一个时辰后,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风景还算不错,是享受美味的好地方。 少许,铉恒填饱了肚子,感觉这里好热啊!四处奔寻,终于找到一条河流,这条河被乌兰巴托的人称为独乐河,刚被烈阳暴晒,铉恒直接跳入河中浸泡,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 “嗯!那不是五鹰吗?”泡了许久,铉恒忽然看见有人在河上游烧烤鱼吃,正是余下的大漠五鹰。 铉恒慢慢潜游近五鹰,只听绝命鹰王道“若是还能回大漠,我一定灭了马竔全族。大哥,你倒是说说话呀!我们大漠十鹰曾经何等威风,连契丹第一高手同时见了我们十人也要退避,现在,就这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灭了一半,我不服气。” “老三,以他的能力表现,你从哪里能够看出他是野小子?此人年纪轻轻,功力高得吓人,我们大漠十王,折损在他手中也不算冤枉。”阎君罗回答道。 “停,三哥,你刚才说什么?契丹第一高手萧邴谌,他死在谁手中的?”幽冥王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当然是死在楚光扬手中的,怎么,有问题吗?”绝命鹰王追问幽冥王。 “有,大有问题。楚光扬追杀挛谌失踪,之后他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楚光扬隶属楚国,国姓楚,楚国号称马楚。放眼当今天下,哪个年轻人有这等功力?”幽冥王自顾自的说道。 “五哥,你的意思是马竔就是楚光扬?”温媚娘疑惑的问幽冥王。 “如果所猜没错,马竔就是楚光扬。”幽冥王阴晴不定的回答。 “去死吧!”就在幽冥王说完话时,铉恒从水中飞略而出,偷袭幽冥王,一掌击在其后背,直接将他背脊骨震碎,幽冥王当场死亡。铉恒看出来了,幽冥王点子最多,于是就首先杀他。大漠恶人排行榜上,大漠十鹰,排行第五,真名尚伟志,拥有两个绰号,一个外号“幽冥王”,另一个绰号为“鹦鹉禽王”,十鹰中,唯一拥有两个绰号的鹰五,就此被铉恒掌杀。 其他四人连忙后退,遭此惊变,四人心都在颤抖,死亡的威胁,离他们越来越近。 “楚光扬,你你你想干什么?”温媚娘看着铉恒向自己走来,心中恐惧不已。 “本人马竔,不叫什么楚光扬,抱歉,你说错了,去死吧!”铉恒一步步逼近温媚娘。 “马竔,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来挑战我。大哥,八妹,九妹,你们走,我来挡住他。”旁边的绝命鹰王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来指责铉恒,看来是准备送死的。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想英雄救美,也不想想,你配吗?”铉恒说的嚣张霸气。 “大哥,八妹,九妹,快逃。”绝命鹰王说完,使出浑身解数,冲向铉恒。 “走”阎君罗拉着两个哭泣的女人逃跑。 绝命鹰王使出全力,铉恒一时间竟然杀不了他,主要是绝命鹰王有武器,他占据优势,铉恒的细剑在这段时间,已经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不过,再厉害的人,靠武器,终究只是只是外力。三息过后,绝命鹰王终于支撑不住,铉恒大腿一蹬地,顿时,地上沉沙飞扬,铉恒运转内力,一掌击向这些沙子,实则这些沙子全部飞向了绝命鹰王,铉恒断定对方肯定活不了,于是,头也没回的追向另外三人而去。 “跑,往哪儿跑?既然想跑,那就累死吧!”铉恒在后紧追不舍,但这次没有使出全力以赴,他故意想让三人跑到累死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三逃一追间,四人来到一片草木不生的地方,这里黄沙满天,温度高得吓人,看来是一片沙漠。阎君罗c温媚娘c农雪悦三人进入沙漠,铉恒跟着进入。 沙漠中,白天温度高得吓人,晚上温度低得吓人。在这种地方,还要不时防备蛇狐的攻击,随时都可能会中蛇毒。仅剩的三鹰中,农雪悦懂毒,可以吸收蛇毒为己用。铉恒也不怕蛇毒,大家就一起继续深入沙漠。 在沙漠中,铉恒食蛇肉,喝蛇血,各种动植物,只要能吃的,铉恒都用来充饥了。这些食物,有些是疗伤圣药,有些是增长功力的药,有些是能够让人百毒不侵的药。靠着强绝霸道的攻力,铉恒将他们一一尝了个遍。几次他都差点被毒死,慢慢的,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可以吃,什么植物动物的毒对他都没用了。现在的他是失忆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毫无节操的乱吃会多么危险? 仅剩的三鹰,有农雪悦这个毒的行家在,他们并没像铉恒一样毫无忌惮的吃。 不知多少日夜过去了,铉恒三人依然在沙漠奔行。一日,狂风阵阵,铉恒实在不耐烦,沙漠里让他受不了,于是不再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他极速奔行,追上前面三人,准备斩草除根。 “玩了这么长时间的游戏,该结束了,你们去死吧!”铉恒截住三人前路。 “马竔,我们大漠十鹰算是栽在你手里了,我们无话可说,要动手尽快,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死法。”阎君罗看着铉恒,表达自己无惧生死。 突然,阎君罗三人看着铉恒身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铉恒发现三人眼神不对,连忙转身,入眼处,沙尘满天,数条百米粗细的怒龙咆哮,形成巨大的漩涡,正向三人卷来。 “沙尘暴” “龙卷风” “毒龙”三人说出三个不同的称呼后,没命的奔逃。铉恒刚一挪动脚步,就被卷了起来,被龙卷风抛上天空。 沉沙满天,大地震颤,电闪雷鸣,天地一片昏暗,充斥着肃杀凄廖。大地,被这一场风暴撕裂。处在地上的的龙卷肆略着每一片土地,如同龙摆尾,有时,数条怒龙倒挂,张开黑色大口,吞噬一切。龙卷身躯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摧残。这股风暴,这股力量,这条毒龙,势不可挡。 铉恒处在漩涡中心,不停地挣扎,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根本摆脱不了龙卷风的控制。他一掌又一掌的拍出,就像是给毒龙增加威力一样。看着用强的不行,铉恒没办法,学着适应这种漩涡所带来的压力,他不再想着逃脱。 龙卷风向左,他的身体也配合得跟着向左,他心想“这到底是龙卷风在控制自己还是自己在控制龙卷风?”答案显而易见。 “若是能将这种力量化为己用,不知会有多大力量。”这样想着,铉恒在风暴中随风而狂,龙卷风飞上天空,他就配合的被卷上天空,同时,铉恒学着龙卷的姿势,模仿龙卷风的样子,模仿它的形状当做拳法练。 多条龙卷在汇合,一股庞大的龙卷风吞噬完所有小股龙卷风后,突然飞上天空,化作尘沙坠落。铉恒处在风顶,如同龙头。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控制正在坠落的尘沙。为了确认一下,铉恒打出龙卷风的形状,结果,一条狂龙围绕在他身边咆哮,汇聚旁边的沙子,这条龙是由黄沙组成的。 “轰”黄沙阵阵,如同怒龙咆哮。 “嗯!”这是怎么回事?”铉恒惊诧,刚才自己施展的一掌,竟然要引起龙卷风。一连施展三掌,顿时,狂风阵阵,尘沙满天,龙卷风来了。这次龙卷风停下来时,铉恒精疲力尽,刚才配合龙卷风施展掌法,竟然引来了龙卷风,这是铉恒万万没想到的。 两天后,铉恒终于知道自己施展掌法后会引起龙卷风了。因为,现在的他,对龙卷掌法能发不能收,要彻底掌控这套掌法才能施展,要不然,一旦在外面人多的地方施展,就会给他人引来不必要的灾害。 知道原因后,铉恒暂时没有了离开沙漠的打算。他在沙漠上挖了一个地洞,当做休息的地方,准备继续练习掌法,这片沙漠成了铉恒的乐土。铉恒沉迷于练功中,时间成为了永恒,似乎就定格在这个时间点,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某一日,他终于完全掌握龙卷掌法,准备离开沙漠。 历经上百个日夜,铉恒终于走出沙漠,入眼处是一片森林,不过,这片森林,临近沙漠的树木,死气沉沉,都蔫了,毫无生机可言。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树还没死,只是蔫了,可想而知这些树木的生命是何等顽强。 铉恒走进树林,里面异常凉爽,特别舒服。铉恒闭眼,凝耳倾听自然,他想听听,这附近有没有水源。自从进入沙漠后,一直没洗澡,铉恒都快变成黑人了。 来到水源所在处,这里一条大河分成两条河,大河是色楞格河,两条河是鄂尓浑河与安加拉河,河的水是从北海流出来的。 泡了一天一夜,铉恒起身,到附近小村庄“借用”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在这里,铉恒遇到了化为普通人的沙漠三鹰,他们看到铉恒,不可谓不惊惶。于是,一场大追杀开始。 三人好不容易躲开铉恒,本想一辈子不再回中原,就在这个村庄苟活一生,谁知,老天爷都不放过他们,硬是又碰到了这个杀神,三人可谓是倒霉到了极点,这一生惹到马竔,是他们最大的不幸。 “马竔,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阎君罗实在受不了了,恨不得自杀,可若是有挽回的余地,他不会选择死。 “我杀了你们大漠十鹰中的七个兄弟,若是今天的结局倒转来,你们会放过我吗?”铉恒反问。 “我们十鹰平时只是各做各的的事情,实际并没多少接触,情义也没多深。上次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为听说耶律德光死了,想斩杀耶律德光的儿子耶律述律,这次是我们唯一一次聚在一起。他们七人的仇,与我何干?”阎君罗说得大义凛然,旁边的两个女子没说话。 “哼,绝命鹰王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你取得逃跑的时间,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情义吗?可笑,真是可笑。”铉恒讥讽的狂笑。 “那是他自愿的,与我无关,他还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自愿送死的。”阎君罗说着,将手指向温媚娘。 “嗯!”温媚娘惊得说不出话来,显然没想到阎君罗会这样说。农雪悦连忙后退,他猜测到阎君罗要干什么了。 “敢退,你先死。”阎君罗撞若癫狂,攻向农雪悦的同时,一掌击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温媚娘背上。 “噗”温媚娘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铉恒飞身而死,口中道:“我最恨过河拆桥,背叛自己兄弟的人,闹够了,那么你可以去死了。”铉恒施展龙卷掌法,击向阎君罗。龙卷掌法的威力,铉恒是知道的,这一掌落下,阎君罗绝对有死无生。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阎君罗竟然转身就逃。同时,铉恒发现,自己的这一掌,明明已经倾尽全力,为何威力没有在沙漠时大?略微想了一下,铉恒得出结论,这套掌法只适合在沙漠使用,若是这样的话,练它何用? “看来得改创,让它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使用。”铉恒自言自语。 阎君罗逃走了,但这里还有两个女的,杀与不杀?救不救?成了铉恒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农雪悦已受重伤,若是不救,肯定有死无生。温媚娘眼神复杂的看着铉恒的脸色,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选择站着一动不动,等着铉恒的制裁。 杀女人,铉恒还真是下不去手,更何况这还是两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人。若是在未失忆时,我相信铉恒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斩了两个女人,毕竟红颜祸水他还是知道的。但现在的他是失忆状态,怎么会思考到红颜祸水这层关系。 一番斟酌,铉恒心中想到了一件事,当初自己在河边偷袭斩杀幽冥王时,温媚娘曾喊自己为“楚光扬”自己失忆了,“莫非她曾经认识自己”铉恒这样想着的同时,看向温媚娘的眼神有些炽热。 “马竔,想干嘛?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看着铉恒的眼神不对,温媚娘连忙双手抱胸。 “不想死,也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铉恒说话的同时,走向农雪悦,双手贴在其背上,传送内力给她。 看到铉恒救农雪悦,听到铉恒只是想问个问题,温媚娘顿时放松了不少,不过,依旧提防着铉恒。 “只要我知道,你尽管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温柔馨还是懂的,现在的她很配合。 “我想我想我想”一连说了三个我想,铉恒硬是没说出自己失忆了这件事。 “牛氓,你你你想做什么?我我我宁死不屈。”显然,温柔馨想错了。 “不知道为何?我失忆了,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铉恒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 “想要我回答你,也可以,但你必须发誓,不能过河拆桥,杀了我们。” “我可以答应不杀你们两个,不过,你们还有选择吗?” “你” “咳咳”这个时候,农雪悦醒了。 “你你你做什么?馨姐姐,他对我做了什么?”农雪悦满脸惊恐,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 “就你那样,全身是毒,平常人,哪敢触碰你的身体啊?人家刚才救你呢!哦!对了,马竔,你为何没中毒?”说到这里,温柔馨看着铉恒,惊诧不已,农雪悦全身是毒,凡是摸到他的人都会中毒,她奇怪,为何铉恒没中毒。 “她那点毒,小意思。你们赶紧带我去斩杀阎罗王,废话不要多说。至于我的记忆的事情,在路上你们慢慢给我道来,记住,不要耍花招,我可是记得一些事情的。”铉恒警告两人。 “阎罗王,他应当会去北海,我曾听说,他在那儿有朋友,我们可以顺这条水路而上,直接到北海。”温柔馨看铉恒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就放心和铉恒相处,再说,她也恨阎君罗。 “很好,那我们去北海,边走边谈。”三人顺河逆流而上,准备去北海。就在铉恒离开饶州,追大漠十鹰这段时间,中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九四六年十二月,耶律德光灭了后晋国后,九四七正月初,契丹主到京。石重贵此前已派儿子石延煦c石延宝奉表c国宝c金印求降,这时欲与太后一起迎接耶律德光入京都,却遭到拒绝。耶律德光下制,降石重贵为光禄大夫c检校太尉,封负义侯,封地偏僻,在渤海国界的黄龙府。 这年正月,耶律德光在开封称帝,改国号为大辽。称帝后,他总是趁中原几派势力相争时打着支援一方的旗号进攻,缓慢的逐鹿中原,辽太宗“打草谷”,东西两都数百里成为白地。遭到了晋军抵抗,三月,被迫北返,没想到陷入重围。 只好匆忙北撤,在九四七年四月,死于河北栾县(今栾城)的杀胡林。据说,当时闪现出了弑绝毒神的身影。许多人惊叹:“毒神有仇必报,果然不是好惹的。” 刘知远是后晋一位将领,乃是沙陀部人,曾任太原留守c河东节度使。开运三年十二月十七日九四七年一月十一日,契丹彻底陷开封,后晋亡。刘知远亦曾向契丹纳贡,但当时人民坚决反抗契丹,有的方镇也拒绝投降。 刘知远对契丹的南下先采取观望态度。九四七年正月,契丹主耶律德光称帝于开封,国号辽。二月,刘知远亦在太原称帝。他下诏诸道禁止为辽搜括钱帛,并诏慰抗击辽之民众,人心归附。三月,辽兵北撤,两家建立横渡之约。 五月,刘知远出兵占领洛阳c开封,收复后晋末失陷的河南c河北诸州。六月,改国号大汉,史称后汉。改开运四年九四七为天福十二年,次年建元乾。与南唐c吴越c楚c南汉c后蜀c南平等政权并立。 辽太宗的死使辽的帝位又成了众人争夺的焦点。原来人皇王,即东丹王耶律倍投奔唐朝之后,他的长子耶律兀欲还留在辽国,封为永康王。 石重贵一家北行时,有时饭也吃不上,只得杀畜而食。石重贵一行人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倍受凌辱,好容易到了黄龙府,契丹国母又召往怀州。 怀州在黄龙府西北千余里,石重贵只得重新上路。幸逢契丹内部发生了王位之争,新王永康王允许他们暂住辽阳,自此供给稍有保证。 947年五月,除了辽国君主耶律德光亡故,刘知远建立后汉外,楚国也发生了大事。牙将丁思瑾奏请趁当时辽军攻灭后晋,中原大乱的时机,出兵荆襄,进攻汴京,成就大业。 马希范认为这是奇论,不予置理,只顾荒淫享乐,导致重病。后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五月壬申初八日,公元九四七年五月三十日,马希范病重,这时他才醒悟,响起楚光扬说的拓跋恒,知其是忠臣,就将他召来,托付他立弟马希广为王。不久死去。马希范去世,谥文昭王,弟马希广继立,马希范史称文昭王。 九四七年,钱元瓘第六子,字玄祐,母许氏。少儿时便封官至镇海c镇东两军节度副使c检校太尉。天福六年九四一年,年仅十四岁便嗣王位,由丞相曹弘达摄政事。大赦境内,免租税一年。弘佐在位七年,于开运四年,九四七年卒,谥忠献。 这一年,九四七年,中原相继死了三位君主。 次年正月,乾佑元年九四八正月,刘知远死,后汉高祖睿陵,位于禹州市西北三十公里的柏嘴山之阳次子承佑继位,是为隐帝。承初立,大臣史弘肇c杨c苏逢吉c郭威等专权,但四人之间又有矛盾。史弘肇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掌握禁军,酷虐滥杀;杨为枢密使,权势最重。 荆南国,文献王,高从诲九二八年继位,九四八年亡,高季兴长子高保融九四八年成为荆南国君主。这一年,九四八年,死了两位君主。 乾和六年九四八年,南汉刘晟趁楚国内乱,派兵攻楚,至九四九年,得楚十余州。据说,刘晟杀了自己的弟弟刘玢才夺得的皇位,此人非常残暴。 后汉乾信元年九四八年,永康王至辽阳,石重贵着白衣纱帽拜之。石重贵有一幼女,永康王之妻兄求之,因年幼谢绝。不几日,永康王就遣人夺走,送给妻兄。乾祐二年九四九,石重贵一家被允在建州居住。 行至中途,石重贵生母安妃病死。到建州后,得土地五十余顷,石重贵令一行人建造房屋,分田耕种。这年,契丹述律王子又强娶石重贵宠姬赵氏c聂氏而去。石重贵悲愤不已,但也无奈。 发生在九四八年正月的另外一件大事,十大门派中的德儒门和体派火光冲天,被一股强大的神秘势力同一日灭了,两大宗门的长老一辈及宗主竟然尸骨无存,中原大地的人,纷纷猜测,契丹退了,谁还有那么大的势力?一日之间连灭两大门派。 赵元朗当初本是要去保护宗门的,奈何自己结拜大哥楚光扬的亲人有危险,他不得不去先护送楚光扬一家到玄女宫。楚光扬的妻子尹闵茹947年正月妊娠时,萧邴産带人截杀,林一娇c赵元朗c楚光纤三人拼命也没拦住萧邴産,关键时刻,一个道士赶到,一掌击退萧邴産。可惜,那孩子最终还是出了意外,能否保得住性命还是个问题。 那道士抱走孩子时,与萧邴産约下十八年之战,十八年后,若是孩子还活着,那就与他萧邴産在长安乐游原生死对决。萧邴産自知不是那道士的对手,只得答应道士的要求。 楚光扬一家的危机被这道士几句话解决,赵元朗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跟随林一娇继续护送楚光扬一家到玄女宫,他才启程去体派。等来到体派时,那里的战斗已经结束,赵元朗追杀数个参与灭自己宗门的人,他心灰意冷。不知觉不觉中,来到了魏府。略一思考,还是决定进去,没过多久,赵元朗又从魏府出来,这次,面色总算有些缓和了。 走出魏府,在大街上无意识的走着,居然来到了“二雪”所在的勾栏,上次在这里惹的事情够大了,这次一显身,就被人盯上,他倒也不怕,于是甩开后面的人,又一次到了自己叔叔赵景清的清幽观道观中,住了几日。 没想到,近两年来,这里恶徒猖獗,居然挟持一女子到观中。赵元朗刚遭受宗门被灭之殇,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属于弑杀状态,正待发泄。恶徒上门,给了他发泄情绪的机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北海故乡 赵元朗救出被恶徒挟持的女子瑟缩在墙角,悲悲切切c哭个不停,赵元朗温语抚慰,知道这个女子年方十六,与自己同宗,叫赵京娘,家住蒲州。赵京娘向赵匡胤哭道:“我怕强盗伙等一会来,到时就只有一死,以保清白了。” 赵元朗大起侠义心肠,慨然允诺,愿护送赵京娘回故乡。赵元朗顺手把藏经阁中的书架捣毁一些,告诉自己叔父赵景清:“如果强盗前来索人,就说洛阳赵家大郎赵元朗把人劫走。”赵元朗近来名声大燥,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的字号了。 太原在山西省的中部,蒲州在山西省的西南角,从太原出发。首先经风陵渡过黄河到达憧关c再经过榆次c东阳c平遥c灵石c洪洞c临汾c曲沃c运城c芮城,到达蒲州少说也有一千五百里路,交通不便,山川阻隔,赵元朗担当护花使者,千里走单骑,护送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首先在灵石,就有盗马贼来打主意,赵元朗的马叫麒麟马,还在少年时期,有人听说赵元朗英雄,牵来一匹“恶马”,说是从来没人敢骑,问赵元朗有没有胆量,赵元朗答道:“不能驭马,焉能驭人!”跨身上马,任那马上蹿下跳,稳稳骑在上面,那马突然朝附近树林狂奔,速度太快,赵元朗撞在树上甩出二丈多远。 大家都以为他一定死了,过一了会儿,赵元朗悠悠醒转,见那马还在旁边,又飞身上去,从此这马被他驯服,成了他的坐骑麒麟马。这样的马,寻常盗马贼一挨近就又踢又咬纵声长嘶,赵元朗翻身而起,窜出窗外,一拳就结束了贼人的性命。 为避免麻烦,两人连夜出逃。赵匡胤贪赶路程错过宿站,沿路行来,都是旷野地方,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小村落,只有五六户人家,却都是大门掩上,绝无声息。 只有一家门前,立定一个身带重孝的妇人,也正准备锁门外出。赵元朗上前借宿遭到拒绝,待那妇女远去,赵元朗管不了那许多,带着赵京娘越墙而入,心想借住一晚,等第二天那妇人回来我便早已离去。 进去一看,只见三间小小的平房中停着一具灵枢,供皋垂着白幔,点着灯烛,摆着许多鱼肉菜蔬,赵元朗仿佛记得那妇人离去时说过,今天是她死去的丈夫回煞的日子。赵京娘有些害怕,赵元朗可不管,大喜道:“我腹中正在饥饿,既有现成的酒饭,乐得饱餐一顿。”赵京娘感于赵元朗的豪气,跟着他一阵狼吞虎咽地大吃,吃后倒头便睡。 半夜时分,房中的蜡烛的火光变成了绿色,渐渐低将下来,充满阴森凄惨,那灵枢好像有噗噗的爆裂之声,接着似有人发出一声长叹,声音幽细,一阵旋风扑入屋内,赵元朗虽然胆大,也不禁毛骨谏然,赵京娘更是花颜失色,赵元朗把杆棒取在手中,径奔门前,向外一望,不禁十会惊异!原来灵前停了两只大公鸡,正在那里向供桌上觅取食物,但见它们虽和鸡十分相似,身体却要大数倍,翎毛都呈灰墨之色,颈项很长,眼圆喙尖,锐胫利爪,形状极其勇猛。 左首一个,顶上象鸡冠一般簇将起来,右首的一个却是光光的,匡胤暗道:“这两个东西大概就是煞神。”主意打定,把身体当门立定,放开霹雳一般的喉咙,大声喝道:“好怪物!我在此处下榻,竟岂敢前来现形,快快上前领死。”一杆棒当头劈下。随着一声暴喝,赵匡胤头上的阳光就显现出来,煞神知他是大有来历的,想逃都被他的阳光罩住,竟乖乖地被赵元朗打死。赵京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景,不觉呆了,第二天村民们回来,看到被打死的煞神,对赵元朗两人敬若神明,对着那两人一骑离去的方向顶礼膜拜。 又一次赶过了宿头,在一处破庙中过夜,春寒料峭,入夜更觉寒气袭人,两人就着一堆柴火默默地坐着,赵京娘在火光闪烁中,面颊被炙得通红,赵京娘对赵元朗的仁风义举自然是铭感五内,及到长途相随相伴更是日久情生,此刻呼吸相闻更是如醉如痴,但她只见赵元朗正襟危坐,一脸正气,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来到了蒲州的小祥村,赵京娘的父母喜出望外,看到英武的赵元朗,看到女儿的神情,盛情款待之后,提出愿把女儿许配给他。赵元朗道:“我至今孤身飘泊,四海为家。”谢绝了赵 京娘的一片芳心。 不久,赵元朗辞别远行,赵京娘哭倒在地,她的芳心一片片碎了,随着麒麟马的蹄声渐远渐渺。赵京娘自知不可能再遇到赵元朗这样的人物,也就注定了自己的无奈,不愿意再找一个比赵元朗差的人做丈夫,她在抑郁中差点死去。有诗说:天付红颜不遇时,受人凌辱被人欺;今宵一死谢公子,彼此清明天下知。 途中,赵京娘对赵元朗早已暗生情愫,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匡胤虽有感京娘爱意,却无意为儿女私情所累,佯作不察。 赵元朗在路上到了一个佛寺投宿,寺里的方丈老和尚算到他要来,把他接进去的,临行时,老和尚送给赵匡胤一道偈语:遇郭乃安,历周始显,两目重光,囊木应谶。” 走出佛寺,迎头走来一老和尚,赵元朗一眼便看出,此人乃是玄慈大师,于是他赶忙上前打招呼:“玄慈大师,在这里遇到您,元朗不甚欢喜。” 玄慈大师近来已经听说体派被灭这件事,于是他道“元朗施主,不必过于哀伤。心在哪儿,就去哪儿吧!” 两人打过招呼,互相问了一下各自的经历后,玄慈大师进入佛寺,赵元朗北上,投奔了后汉枢密使郭威。赵元朗投军,得到儒门与体派余众的响应和支持。 赵元朗投奔郭威后,由一名小将开始,从底层到高层,沿途结识了许多人。赵元朗作战勇猛,谋略精益,屡建功业,得到了郭威的赏识。赵元朗投奔郭威后,屡建奇功的同时,铉恒三人顺河逆流而上,历经数月,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北海,此时正值十月,贝加尔湖四周陆地冰封得比湖水早得多,才十月初期,群山的峭壁就已经银装素裹,落叶松c云杉c西伯利亚杉等树林也盖满了冰雪,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微微闪光的银色世界。铉恒环顾北海岸边,只见沿岸生长着松c云杉c白桦和白杨等组成的密林,这里河汊纵横,植物生长茂盛,覆盖度高。除距河口较远的上游区域有一些地方被大雪掩盖,能够看出是牧场外,其它地方基本保持了自然状态。 两岸是针叶林覆盖的群山,山地草原植被分别为杨树c杉树和落叶树c桦树,植物种类多得不可数。铉恒发现,北海两岸差距很大。北海西岸是针叶林覆盖的连绵不断的群山,有很多悬崖峭壁;东岸多为平原。由于两岸气候的差异,自然景观也就迥然不同。 在这里,铉恒看到北海自然奇观之一的高跷树。树的根从地表拱生着,成年人可以自由地从根下穿来穿去。它们生长在沙土山坡上,大风从树根下刮走了土壤,而树根为了使树生存下来,却越来越深地扎入贫脊的土壤中。 “好冷啊!依你们所说的,在北海有我们天朝上国的势力,我们能不能先去那儿啊?”顺着海边没走多久,铉恒不停的运转内力暖和身体,三人中,就属他穿得最少。来到北海后,虽然早就换上了棉袄,但感觉还是很冷。 同行期间,铉恒已经大概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人物。具温媚娘和农雪悦所描述,自己极有可能是楚光扬,有百分之九十的确定。 “在西汉时期,贝加尔湖是在匈奴的控制范围之内,名曰“北海”,苏武被单于流放到“北海”去的,苏武在北海边艰难熬过十九年,最后回到汉都长安。可怜苏前辈,竟然在这么偏僻寒冷的地方待了十九年,他真乃我天朝上国民族精神之魂。”来到这里后,温柔馨感觉到了这里刺骨的寒冷,她想到了当初牧羊的苏武前辈,感同身受下,不禁自己也差点落泪了。 “据说,最早生活在北海的居民是距今七千年前的肃慎族系先民,后人从他们留下的壁画等物来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在湖岸的萨甘扎巴悬崖壁上刻着海东青c天鹅c鹿c狩猎台c跳舞的萨满巫师等图画。另外,在湖岸上,沿着路边还建有许多石祭台,这些图画和祭台可能是早期居民的生活见证。不过,现在是冬天,大雪覆盖一切,我们看不到壁画。”温柔馨听说过北海,还了解过关于北海的许多历史。 “公元前六到前五世纪,突厥族库雷坎人从东方迁移至贝加尔湖边,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土著居民埃文基,也有人称鄂温克人,埃文基人以捕鱼c采集野果和养鹿为生。”温柔馨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冷了,拉了拉长袖。 “哎!在东汉c三国和西晋时期,“贝加尔湖”是在鲜卑的控制范围之内,名亦曰“北海”;在东晋十六国时期,“贝加尔湖”改称为“于巳尼大水”;南北朝时期,“贝加尔湖”先被柔然控制,后又被突厥控制,名仍称为“于巳尼大水”;隋朝时期,“贝加尔湖”被东突厥控制,复改称“北海”;到了唐朝前期,“贝加尔湖”成为大唐帝国版图的一部分,归关内道骨利干属,“贝加尔湖”也改称为“小海”;后东突厥复国,“贝加尔湖”复归突厥,后又归回鹘所辖,仍称“小海”。”农雪悦轻叹一声,虽然她年纪很轻,但懂的知识不少,几句话直接说出了北海的诸多历史。 然而,他们能够学到过去的知识,却看不到未来。北海那么一个富饶的地方,某人只会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没出去见世面,没亲临过北海的,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小海,随随便便的就将它抛弃,拱手送人了。 虎毒不食子,再不孝的人也不会去割食父母肉。何况,国之土,乃家之根,国人之命源,如何能抛弃?扔国土者,如禽如兽,似有辱二者。 “传说,在湖水向北流入安加拉河的出口处有一块巨大的圆石,人称“圣石”。当涨水时,圆石宛若滚动之状。相传很久以前,湖边居住着一位名叫贝加尔的勇士,膝下有一美貌的独女安加拉。贝加尔对女儿十分疼爱,又管束极严。有一日,飞来的海鸥告诉安加拉,有位名叫叶尼塞的青年非常勤劳勇敢,安加拉的爱慕之心油然而生,但贝加尔断然不许,安加拉只好乘其父熟睡时悄悄出走。”这三人中,温柔馨的年龄最大,她知道也最多,讲到这里时,她突然停下来了。 “贝加尔猛醒后,追之不及,便投下巨石,以为能挡住女儿的去路,可女儿已经远远离去,投入了叶尼塞的怀抱。这块巨石从此就屹立在湖的中间。”农雪悦将一个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什么贝加尔猛,什么夜尼塞?我怎么没看到北海中的圣石?我们现在的要紧任务是赶紧找到阎君罗,结果了其性命,然后回到中原。我可不能在这儿过冬,冷死了。”铉恒抱怨,他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你现在失忆了,不懂北海代表着什么?其实,传说北海的圣石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而已。”温柔馨给铉恒解释。 “这冰好厚,走,我们去看看。”铉恒看着北海被冰封,不禁想到冰上走走。 “哎!不行。”温柔馨连忙阻止。 “为何?”铉恒面露疑惑。 “冬天的北海,凄厉呼号的风把湖水表面化成晶莹透明的冰,看上去显得那样薄,水在冰下,宛如从放大镜里看下去似的,微微颤动,你甚至会望而不敢投足。其实,你脚下的冰层可能有一米厚,兴许还不止”温柔馨说着冬天北海的冰,说得正兴起,被铉恒打断了。 “我为何不敢投足?你都说了,冰层能有一米厚还不止,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呢?”铉恒更加疑惑。 “春季临近之际,积冰开始活动,冰破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和爆裂声似乎是北海要吐尽一个冬天的郁闷和压抑。冰面上迸开一道道很宽的深不可测的裂缝,无论你步行或是乘船,都无法逾越,随后它又重新冻合在一起,裂缝处蔚蓝色的巨大冰块叠积成一排排蔚为壮观的冰峰。而现在是初冬,冰面并未结厚,若是你踏上去,踩破冰面,保不定会发生什么事。”铉恒终于明白温柔馨的话,人家这是在关心自己啊! “馨姐姐说的没错,这本书我也曾浏览。据说,在冬季,湖水冻结至一米以上的深度,历时四到五个月。但是,湖内深处的温度一直保持不变,常年观察结果表明,北海湖水的最大透明度达到四十点二二米,这个数值在世界几乎可以排在前三,透明度高的原因首先在于它深邃的湖盆。北海是世界上最深的湖泊,其湖盆的平均深度为七百三十米,因此,尽管湖面常会出现高度四米以上的风浪,但距湖面十米以下的水体却是一片宁静。”两个女人一言一语的讨论着北海,铉恒一时间难以打断两人说话,只能环顾四周,看看有没其他人,当然,有村落更好。 忽然,看到一队衣服裹着全身,手中提着类似水桶的工具,桶中似乎有犁,他们自一片冰雪中向着自己三人走来,看起来倒像是兵士。他们的打扮像是传说中的突厥,也像回鹘,具体是哪一势力,三人并不清楚。 “你们看,有人来了,走,我们去问问,看看是否可以加入他们。”三人说完,向着这队人走过去,实际上,即便三人站着不动,那边的人也会主动走过来的。双方都踏着软绵绵的积雪而行,只听见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风雪中而行,铉恒飘飘洒洒,温柔馨纷纷扬扬,农雪悦婀娜多姿三人如同画中走出的人物。 那队人走来,与铉恒三人碰面后,他们全部左手放在胸前,低头弯腰行大礼。铉恒三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回礼,结果,对方的人没忍住笑了。后来,铉恒三人才知道,回礼的方式错了。 “等我试试他们懂不懂汉语。”温柔馨先对着铉恒说,然后踏前一步道: “我们乃是天朝上国皇帝天可汗后裔派来的使者,你们中有懂中原语言的人吗?”对面的人看着温柔馨,不知道是在看她的美貌还是在思考她说的语言。 一个像是首领的人走出来,急切的阐述了大半天,铉恒等人一句话也没听懂。不过,最后对方用手势表达,似乎是要带三人去哪儿?铉恒三人略微思考一下,看这人并无恶意,于是选择跟他走。这人交代了一下随行的人,又叫来一个近侍小跑着从原路返回。首领模样这才带着铉恒三人离开,铉恒三人看到,那些随行的人在湖边凿冰。 没过多久,那人带着铉恒三人到了一座城,城内人潮涌动,他们穿着怪异的服装。四人没管这些人,直接虑过他们,朝着一处豪华的府衙而去。进入府衙,里面的装饰物皆不简单,多为金银珠宝,豪华奢侈,像是一座小型的皇宫。 宫中主位坐着一个头戴皇冠的男子,面色黝黑,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三人看不出来。走到宫殿外,带着铉恒三人而来的首领在宫外侯着,宫殿站着数排类似大臣的人,见铉恒三人走来,纷纷朝着退后,让出一条道路来。 三人这次仅是简单的低头行礼,殿中的其他人见到铉恒三人行礼的样子,脸上表情各有不同。 “我们乃是天朝华夏古国皇帝派来的使者,路遇劫匪,护送财务赠送王上的队伍惨遭屠杀,全身财务尽入了匪盗手中,请王上一定要为我等三人做主。”温柔馨说话很有分寸,三人没有皇帝给的信物,只能这样先忽悠对方。温柔馨说完,一个类似翻译官的人就开始翻译给戴着皇冠的王上听。 三人盯着王上的脸面,只要一发现不对,就会立马逃。还好,那位王上并没发难。他只是问了几句试探三人的话,让翻译官代替表达,三人就这样把眼前的这位王上忽悠过去了。紧接着,王上给三人安排住处,并配三位翻译官供三人使用。 “就这么简单就完事了?”铉恒心中轻叹,但他不敢说出声来,后面三人名义上是翻译,实则上是人家派来监视三人的。 “这位大人,尊姓大名?”温柔馨问自己身边的翻译官。 那翻译官并没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道“吾曾跟随一批中原丝绸商人前往中原留学,到中原那年是934年,在中原边游历边学习汉文化,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吾雪四年的时间,曾在南唐李昪统治时期做官,940年,与一批丝绸商人相约,最终回到了北海。受君上恩宠,做了个翻译官。在中原,吾名浦镇东。”浦镇东一时高兴,说出了自己曾经在中原的经历。 “你也知道,这里与中原习俗不同。姓和名差距很大,在这里,吾乃名曰洛克沙尔西多罗夫,您以后还是称呼我的全名吧!”洛克沙尔西多罗夫怕闹出笑话,故意特别提醒温柔馨。 “另外两位,跟着那小姑娘的名字是奇维尹迩维塔里耶,在我们这儿,意思是很有生命,他是我的徒弟。跟着男子的那位名字是卡托依夫葛利高里,在我们这儿形容精神十足的,他,也是我的徒弟。”洛克沙尔西多罗夫说到这儿,颇有炫耀之意。 “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大人,请问你们的王上贵姓?” “姑娘是问我们王上的姓还是名字?” “不好意思,口误。我是想请问你们王上的姓名。” “哦!我们王上的名字是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我们的宰相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姑娘,记住,惹谁也不要惹我们的宰相,他非常残暴。”洛克沙尔西多罗夫郑重提醒温柔馨。 洛克沙尔西多罗夫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三人带着铉恒c温柔馨c农雪悦三人朝着预定的房间而去,六人边走边聊。 很快,一个月过去,这里的王上对他们放松了警惕,除皇宫重地外,其他地方允许三人随便逛,伊尔库茨克州是这个地方的名字。铉恒发现,温柔馨经常外出,就是不知道她去哪儿? “终于不受限制了,走,去找阎君罗,不斩了他,我就不叫马竔。”铉恒叫上温柔馨c农雪悦,另外,洛克沙尔西多罗夫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三人也在。现如今,几人混得都比较熟了。 “旀淂厼大人,您要找的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出去寻了。不如,我们去月亮湖吧!现在那里冰天雪地,海上厚冰数米,不会,小心一点,不会踩到死穴的。”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师徒三人,这个月以来,和铉恒三人聊得很熟,若不是王上派三人来监视铉恒三人的,那么六人早就成为朋友了。 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将铉恒c农雪悦c温柔馨的汉语名字翻译成了北海语言。铉恒为马竔,北海语言中,马竔二字翻译出来后,全名叫‘瓯郗觬渍旀淂厼’,一般情况下,北海的人都会称呼铉恒三人的中原名字。 农雪悦的名字,用北海语言翻译出来后很长,全名是‘漝氜雊黑蕋囸凃湵簐芶囿褽鉺’。而,李玉莹的名字,用北海语言翻译出来后全名叫‘晽兊旳稟’ 少倾,六人来到北海。海被冰层覆盖,许多人在凿冰,似乎这是要凿冰取鱼。 伊尔库茨克州的人,看到北海湖型狭长弯曲,两边被悬崖峭壁包裹着,宛如一弯新月,所以称它“月亮湖”,因海是蓝的,故又有“蓝眼睛”之称。 北海,并不像真的海一样是咸的,它是世界上最深蓄水量最大的淡水湖,在特定的时间里,月亮湖水白浪滔天。比如,地震时,北海每年会发生无数次地震,其中大多数地震都比较小,少有会达到五级到六级的大地震,每隔二十年到三十年会发生一次七级到九级的灾难性大地震,有时震级可能还会更高。 根据历史记载,有些超级大地震会使湖底下降十五米到二十米左右。大地震过后,断裂的山口会不断有新的热矿泉产生,湖底有洞穴和裂缝,地底热气从这些洞穴和裂缝中不断泄出,以致附近的水温度会增长。 北海,除了湖上风景秀美c景观奇特外。湖内物种丰富,是一座集丰富自然资源于一身的宝库。大概三千多种动植物中大部分属于特有品种。湖中盛产稀有生物物种。北海是产稀有物种最多的地方。这里的稀有物种多是特产,举世难寻,如味道最鲜美的秋白鲑c讨人喜爱的环斑海豹等等,数不胜数。虽是淡水湖,贝加尔湖却也生长有硕大的北欧环斑海豹和髭海豹。 胎生贝湖鱼是一种通体呈半透明的小鱼。胎生鱼的特殊之处在于母鱼在繁殖期产出体外的不是鱼卵,而是可以自由活动捕食的幼鱼。胎生贝湖鱼生活在水面以下五十米到一千五百米,广泛分布在贝加尔湖除湖岸附近的各个水域,是环斑海豹c秋白鲑等动物的主要食物。 环斑海豹主要栖息地位于湖北部的乌什卡尼群岛,尽管北海的海豹数以万计,但是只有在那里的沙滩上才可以近距离看到。而在其他水域,环斑海豹除浮出水面换气外,大部分时间潜在水下。 另外,它们生性胆小,视觉和听觉又都很敏锐,船舶马达的轰鸣常会把它们吓跑。在贝加尔湖里生活着世界上唯一的淡水海豹。冬季时,海豹在冰中咬开洞口来呼吸,由于海豹一般是生活在海水中的,人们曾认为贝加尔湖由一条地下隧道与大西洋相连。实际上,海豹可能是在最后一次冰期中逆河而上来到贝加尔湖的。 湖海豹是来自北冰洋的“远方客人”。这种体形圆且肥胖的动物在水中颇为灵巧,游泳速度可达到每小时二十公里。海豹的四肢为鳍状,后肢与尾部相连,永远向后,不能步行,所以,它们在陆地上非常笨拙。环斑海豹应该是经叶尼塞河及其发源于贝加尔湖的支流c安加拉河两条河流来到这里的,并在此逐渐演变成世界上淡水海豹。 秋白鲑是北海的主要能卖钱的鱼种。同环斑海豹一样,这种鱼也属于北海的特有生物种类。月亮湖中还有虾类达两百多种,包括有些颜色淡得近乎白色的虾。此外,北海湖底还有一到十五米高像丛林似的海锦,这在其他湖泊里是找不到的,奇形怪状的龙虾就藏在这个“丛林”里。 反正,北海有各种软体动物c海绵生物以及海豹等珍稀动物。北海中有约五十种鱼类,最多的是杜文鱼科的二十五种杜文鱼,大马哈鱼c苗鱼c鲱型白鲑和鲟鱼也很多。 北海的日照时间很长,每天约莫十五六小时,这是俄罗斯的最高纪录。北海还有多种多样的风,这些风来自于高高的山上c河谷和针叶林峡谷。每一种风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最有名的是巴尔古。巴尔古沿着巴尔古河谷吹动,穿过此湖,从东海岸一直吹到西海岸。 最强烈以及最不可预测的风是萨尔马约莫四十米每秒,众所周知,深海鱼有能够摆脱重大水压的特殊水泡。贝湖鱼却没有这样的水泡,但是它能生活在很深的地方。五十亿贝湖鱼物种的总生物量大约是十六万吨,此重量是是所有其它鱼加起来的两倍重。 包括珍贵的鲑鱼物种——奥木尔鱼c白鲑c茴鱼c细鳞鲑c哲罗鱼c鳗鱼c鲈鱼。鲮鱼栖息于浅滩处,白梭鱼和其它鲤鱼物种生活在沿海水库里。贝加尔湖的最大的鱼是鲟鱼,其体长近两米米,体重为一百三十公斤。 最小的鱼是古尔维奇大头鱼,其体重是二毫克。生活在高海拔的哺乳动物有北山羊c雪豹c高海拔田鼠c高山鼠野兔c旱獭和森林旅鼠。在岩石和半岩石区,你可以碰到大蹄类动物:驯鹿c驼鹿c麝香鹿c西伯利亚狍c野猪。在食肉兽中有貂c高山黄鼠狼c真正的水獭和麝香鼠。 在针叶林里,除了熊外,食肉兽还有猞猁c狼獾和狼。在毛皮动物有黑貂c松鼠c西伯利亚黄鼠狼c狐狸c山兔c花栗鼠c老鼠等。在森林草原里有獐c白鼬c地鼠c食虫生物和狼。 北海有两百多种端足动物和八十多种扁虫。不仅数量多,有些种类还十分奇特引人,如发现的一些端足类动物呈杂色斑驳,与环境色彩混为一体;同时,还有人在湖中捕到体长达三十八厘米的巨扁虫。 大量的钩虾等端足类动物使贝加尔湖具有“自体净化”功能。这些动物能够分解水藻c分解动物尸体,这也是维持湖水清澈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这个地区还拥有三百二十多种鸟类。北海湖中生活着鲨鱼c奥木尔鱼c海螺c贝加尔海豹等海洋生物,只有在靠近湖岸的地方,才生活着一般湖泊中常见的生物。 北海,绢蝶翅膀是白色的,上面点缀着黑色和红色的斑点。绢蝶大多分布在高寒地区,在中原的江苏地区主要以凤蝶和粉蝶为主。绢蝶不同于凤蝶,它的翅近圆形,无臀横脉,后翅也没有尾突。 绢蝶翅面的鳞片比较稀少,半透明状,很薄,如丝绸般,绢蝶一名由此而来。绢蝶是忠实于初恋的昆虫,雌蝶一旦与雄蝶交配,就会在腹部末端生出角质臀袋,拒绝再与其他雄性接触。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恪守着坚贞的爱情,绢蝶臀袋的形状各种各样。 北海地区的眼蝶大多为灰褐色,翅上被有毛状鳞片,在翅近边缘区有一些或大或小的黑色眼点,中央为淡蓝色,像一颗颗美丽的蓝眼睛,在草丛中忽闪着,煞是好看。眼蝶通常喜欢在日荫下飞翔,因而在国内又被称为日荫蝶。而灰蝶体型比较小,翅背面通常有金属光泽的蓝c绿c紫铜及青铜等色,腹面一般颜色较暗。 北海还有一种美丽的孔雀蛱蝶。它翅展五十三到六十三毫米,体背黑褐,被棕褐色短绒毛。触角棒状明显,端部灰黄色。翅呈鲜艳的朱红色,翅反面是暗褐色,并密布黑褐色波状横纹。翅上有孔雀羽般的彩色眼点,似乎在警戒他人不要靠近。 蛱蝶与其他种类的蝴蝶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即蛱蝶的前足退化无爪,不再使用,因而人们常常误解蛱蝶只有两对足,而实际上它的前足隐藏在胸前,需要小心的拨开胸部的绒毛才能看清。 虎甲是鞘翅目的昆虫,常在沙石的小路上活动,当人靠近时,它就迅速飞到几米远的前方停下,可重复无数次,俗称“引路虫”。它的头部较大,复眼突出。有丝状的触角。虎甲的足细长,特别适于行走。虎甲跑步的速度为两点五千米每小时,如果按马的体长算,速度达四百千米每小时,因而想要捉到虎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大量的端足类动物使北海具有“自体净化”功能。他们能够分解水藻,分解动物尸体,是维持湖水清澈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此外,贝加尔湖属于贫营养湖,水中氮c磷等营养元素含量低,藻类植物的密度也比较小。正是由于这些原因,贝加尔湖的湖水才显得那么晶莹剔透。北海的水属于水质最好的一类水,只需滤去水中的浮游生物,就可以直接饮用。 据说,北海是初始期的海洋。是巨大的库容c暗流c潮汐c强风暴c大浪c不断变大的裂谷c地磁异常等等。北海洼地是不对称的,西部的坡面比东部更加陡峭。从地质构造上看,北海湖是一个断谷的凹部,一个深入到地下十五至二十公里深处的大裂口。湖底谷地两岸地形不对称,西岸为陡坡,东岸坡势较缓。 温柔馨c农雪悦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c马竔等六人走在冰面上,知识最渊博的洛克沙尔西多罗夫边走边讲述北海的一切,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地方。 这里的人,大多住的桦皮帐篷c木制小屋加上居民别具风情的民族服装c服饰c佩挂精美鞍具的骏马等就更加吸引人了。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这天,铉恒三人接到消息,阎君罗现身在北海伊尔库茨克东北部两百六十多公里的地方。铉恒当时没忍住,手舞足蹈起来,当场出丑。杀了阎君罗就可以回中原了。这里实在太冷,他是中原人,实在不适合待在这儿。温柔馨c农雪悦二人皆是大漠的人,在这里,还算习惯。 铉恒三人得到消息后,立即进宫禀报这里的王上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告诉他,已经得到贼人消息,要马上去报仇。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派遣六个高手,与铉恒c温柔馨c农雪悦三人同行,离开时,翻译的三个人,只有洛克沙尔西多罗夫跟着三人去,另外两人在宫中等着。 伊尔库茨克东北部二百六十多公里处有古城c墓地c残留古城墙等,是一处古史遗址,如今成为一座风雨飘摇的废墟。这里,人烟稀少,鬼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还好有人住,他们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四人来到一座青铜时期的合葬墓穴旁边,具可靠消息,阎君罗就藏身在里面。铉恒吩咐随行而来的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和众高手在外面守着墓穴入口,自己三人打着火把进入。其中一位名字叫库伦桑巴安德烈的高手不听安排,硬是要跟着铉恒三人进去。执拗不过那人,没办法,只能随他跟着了。 墓穴旁边有个洞,阎君罗就是从这里进去的,拿着搜捕他的人,当时发现了他,并没惊动他,这是铉恒特别提醒的,叫他们别打草惊蛇。 拿着火把,铉恒最先进入洞中,温柔馨第二,之后是农雪悦,最后一个是库伦桑巴安德烈。火把只能照亮方圆五里,其它地方黑漆漆一片,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异常难闻。 四人忍着刺鼻的味道,向前一步步挪动,缓慢的走着,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地上有数双人的脚印,三人就顺着脚印走。终于,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后,四人发现了异动,前面有人谈话。 四人熄灭火把,悄悄的靠近,看到不远处宽阔地有四人围着什么东西,那似乎是一个棺墩,他们点着火把,其中三人不是中原人,另外一人背对着铉恒三人,他在说话,讲的是北海的语言,铉恒三人听不懂。听其声音,赫然就是阎君罗。 铉恒三人身后,库伦桑巴安德烈大吼一声跳出,指着那四人,口中不停地说着话。看他的表情,很愤怒,应当是在斥责对话的四人。 既然暴露了,那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的。铉恒三人大大咧咧的同时现身,把正在不知密谋着什么的四人吓了一跳,显然,他们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阎君罗看到铉恒三人的第一时间就是逃,没命的逃,其他三人则是攻击那叫库伦桑巴安德烈的男子。 “逃,你以为自己还逃得掉吗?你们两个,去助库伦桑巴安德烈一臂之力,这个人交给我。”铉恒第一时间截住了阎君罗。 “马竔,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当初我们十鹰劫来财宝所藏的地方,你放了我,怎么样?”阎君罗战战兢兢,口齿不清的诱惑着铉恒,他在害怕。 “这个嘛?”铉恒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阎君罗脸色一缓,以为要成功的时候,铉恒又道“杀了你,我就没办法找到财宝吗?你似乎忽略了她们两个。”铉恒指着温媚娘和农雪悦,这两人也是十鹰中的人。 铉恒的这句话彻底让阎君罗心如死灰,他不得不先出手占先机,可惜,他太弱了。铉恒恒一招龙卷掌法,直接将他打得吐血。自从发现龙卷掌法只能在沙漠中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后,铉恒来北海的这段路上,一直在不停地练习,已经能够发挥出在沙漠时的九层力量,且能发能收。 刚才那一掌,还是铉恒手下留情的结果,他觉得,将阎君罗交给十鹰中两个女人处置比较好。那边,战斗已结束,库伦桑巴安德烈在温媚娘c农雪悦两人的帮助下,打败那三人后,竟然毫不犹豫的下了杀手。 “啪”一声,农雪悦一巴掌煽在阎君罗的脸上,当初阎君罗为了自己逃命,可是差点杀了农雪悦,现在风水轮流转,他遭报应了。 农雪悦全身是毒,即便她只是想打阎君罗一掌,不想杀他,阎君罗也活不成了,刚才那一掌,农雪悦用的力气很大,打的又是阎君罗的脸。如今,大漠恶人排行榜上,大漠十鹰中排行第一的阎罗王命悬一线。 “噗呲”库伦桑巴安德烈抽出腰间宝剑,砍在阎君罗脖颈,结果了其性命,他倒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温媚娘c农雪悦二人瞪了库伦桑巴安德烈一眼,不知这一眼是啥意思? 斩草已除根了吗?反正该杀的都死了。四人拿出火折子,点亮火把。走近棺墩,看样子,就是这棺墩引起四人的争吵。 墓穴棺墩内,有一对男女尸骨,仰面朝天,头向西,他们双手交握在一起。男主人的眼眶里镶嵌了一个白玉环,另有其它三枚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男性尸骨在棺墩内完好无损,但是啮齿动物破坏了女性尸骨的上半身。在女性尸骨身旁,放着玉石匕首,大约十三厘米长,七厘米宽。除了玉石戒指外,男性尸骨头上还戴着马鹿与麋鹿牙齿装饰的头饰。棺墩由青铜铸造,这两具尸骨应当是三千五百年到四千年前青铜时期下葬的。 “走吧!棺墩内的饰物是前辈们遗留下来的,我们只为斩杀阎君罗而来,没必要做盗墓这种缺德的事。”铉恒看到棺内的一对男女,略微迟疑的思考就知道,棺墩中的两位葬者,生前定然是双栖双夙恩爱两不疑,死后才会这般葬于同一棺墩内。 “盗墓这种事,本媚娘还不稀罕,这里面的味道难闻死了,越是多呆一会儿,我就越有凉嗖嗖的感觉,似乎哪儿有冷风似的,弄得我时刻保持警惕,哎!我说,马竔c夫人c库伦桑巴安德烈,有什么事就不能先出去说吗?”别说温媚娘不适应墓穴中的刺鼻的味道,就是铉恒c库伦桑巴安德烈两个男人也不想多呆一刻。只因过于好奇,才来棺墩旁看一眼。俗话说,有好奇心是好事儿,但好奇心得适可而止,要不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把棺墩盖上,我们离开这儿,说句实在话,这里真的很难闻。”铉恒说完,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库伦桑巴安德烈,然后双手紧贴棺盖,运转内力,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气,就把足有一两百斤的青铜棺盖推动合上了。 “华夏古国的辉煌,不可泯灭,青铜就是最有益的证明之一,我们就将它留给后世人作为某些证据吧!”农雪悦说话了,虽然她是个小姑娘,但思考得较深远,对自己等人的做法非常认同。 库伦桑巴安德烈双手拿着火把,他用右手肘碰了碰铉恒,脸上露出想表达此时此刻的表情,意思是“你的事情办完了吗?既然棺盖已经合上,那就赶紧拿回自己的火把。”铉恒知其意思,对于库伦桑巴安德烈这样的无礼,他欣然接受。 铉恒接过火把,准备转身,库伦桑巴安德烈将另一只拿着火把的手伸到铉恒面前,那意思是说“到你帮我拿火把了”。 “语言不通就是麻烦”铉恒接过两个火把,小声嘀咕抱怨,库伦桑巴安德烈当然听不懂,他还以为铉恒在回答“相信你,一切交给我。”这话呢! 库伦桑巴安德烈将手中火把递给铉恒后,温媚娘c铉恒c农雪悦三人只见其双手合十,缓缓跪下,磕了十个头才站起来。他示意铉恒将火把还给自己。 在墓中待的时间也够长了,四人原路返回,这次轻车熟路,速度上比先前入墓时快乐许多。铉恒c温媚娘c农雪悦三人有说有笑,这次来的目的已经完成,终于可以回中原,三人怎能不高兴。只是,当铉恒c农雪悦二人谈到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做事欠缺思考,没有证据就相信自己三人时天朝上国派来的使者时,温柔馨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火光昏暗,但铉恒和农雪悦眼尖,还是发现了其脸色的变化。 很快,四人走到了那个入口处,在白天,这里本该有光线射进来的,可现在,一片漆黑,哪里有什么光线? “别看了,我们出去吧!说不定现在是晚上呢!”农雪悦首先开口自我安慰,四人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正努力不往坏的方面想。 四人来到洞口,预料之中不好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 2017年4月5日,听说黄易先生因中风且于医院病逝,代表作品寻秦记c大唐双龙传c覆雨翻云,至今犹记项少龙和寇准二人,祝福黄易前辈一路走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生存法则 墓穴洞口,原本可以容纳两人并行的通道,被一个硕大的巨石堵着,彻底封死了通向外面的路。四人惨遭算计,若是出不去,只能活活被困死。现在,是做困兽之斗还是放手一搏?就看四人对生存欲望的信念有多大。 “我来试试,能否推开石头?”铉恒上前一步,走到巨石旁边,运转全身内力。顿时,一股浩荡的气势蔓延开来。后面的温媚娘c农雪悦c库伦桑巴安德烈三人受到这股气势的冲击,被迫后退数米远。 “嘭嘭嘭”铉恒倾力而为,荡尽全身内力连续使出三掌,皆拍击在巨石上,那堵住洞口的石头,只是向外移了移,位置并没多大变化。这三掌的余威向四面八方而溢,顿时,常年不见光的墓,一些早已腐朽的柱子崩裂了。墓不牢固的柱子坠落,“轰隆嘭咚咚”与地面的接触之音不断响起,空间并不大的通道充斥着灰尘。 “不行,外面被许多石头堵住了。若只是那一块石头,我马竔还不放在眼里,雪悦c媚娘,快想想办法。”铉恒焦急无比,此时,四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带。燃着的火把只剩下两根,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时,库伦桑巴安德烈口中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他的肢体上也做着怪异的动作,似乎在虔诚祈祷着什么? “万能的主啊,我愿归于你的门下主啊!求您救救我们吧!感谢主,您一定会降临将我们带出的,阿门。库伦桑巴安德烈在向神祈祷,他相信真主会降世,带我们走出墓穴。”温媚娘先是将库伦桑巴安德烈祈祷的话翻译了一遍,然后才解释话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农雪悦c铉恒两人质问的声音同时响起。 “来了贝加尔湖这么久,难道你们俩个就没想过多学习一门陌生的语言就多一条路吗?贝加尔湖的一些简单交流语言,我刚学会不久,小女子才疏学浅,悟性迟愚,还望两位见谅。”温媚娘做出小姑娘做错事的模样,双手放在腰间,微微弯腰道歉。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我可不想被困死。哪个王八羔子堵的通道?待我出去后不宰了他。”铉恒夺过还在虔诚拜神的库伦桑巴安德烈的火把,开始巡墓建筑,看看是否有其它洞口,或者稍微薄弱的地方也可以。 四个人待在一起寻找,谁也没离开谁。此时,只剩下一根火把了,如同暴风中摇曳的灯,随时都会熄灭。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外面的人听不到我们的求救声,即便听到了那也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来救我们呢?”看着手中唯一的火把,温媚娘脸上的焦急之色尽显。 “我猜,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肯定叛变了,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他派来对付我们的。”事态严重,其他人都很焦急,哪还会分析这些,然而温媚娘不同,她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心机深沉,,乃是大漠十鹰中明察秋毫的存在,此时与铉恒三三个小辈比起来,她略显成熟。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我马竔此生若是能够走出险境,定然将他碎尸万段。”铉恒咬牙切齿的立下誓言,这次四人真的太憋屈了,本是捕猎者,却被别人当成猎物,围困在这昏暗的墓,这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旀淂厼大人c婴兒唲二位,停下吧!这次我们被迫绑在同一条战线上,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了,在此之前,我恳求马竔c夫人的原谅。”温媚娘郑重其事,看着铉恒三人。 铉恒c农雪悦c库伦桑巴安德烈三人已经停下,愣愣的看着温媚娘,不知她要说些什么?在这种濒临死境的情况下,对方说出来的信息定然惊人且非常有利于自己四人脱困。 “雪悦,马竔,我们来了北海都将近两月了,难道你们就不奇怪吗?北海的土著王者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为何一直没动我们?”温媚娘问铉恒二人。 “这个还不简单,我们是天朝上国派来的使者,他敢动我们吗?你要知道,他的王者头冠都是大唐王朝册封的,雪悦,我说的对吗?”铉恒相当自信,正正当当的回答。库伦桑巴安德烈听不懂三人的话,铉恒回答是也就无所顾忌。 农雪悦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并没抢着回答,似乎心中正酝酿着什么?俄而过后,农雪悦檀口朱唇轻启道“因为有柔馨姐姐你在,我二人同属大漠十鹰,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摆平北海之王的,但我相信,接下来你会解释的。柔馨姐姐,雪悦说的对吗?” “雪悦妹妹说得对极,不瞒二位,我乃是大唐王朝最后一位公主” “什么?你是唐王朝最后一位公主?温媚娘,这玩笑,你开大了。”铉恒一脸不置信。 “马竔兄弟,我的好弟弟,你先别说话,听我把事情的原委讲完。我乃是大唐王朝最后一位皇帝唐昭宗李晔的孙女儿,我母亲乐平公主乃是祖父的十一女,当初母亲出嫁时,祖父写了一封诏书给我的母亲。这封诏书被列为我们家的传家宝之一,几年前前,我的母亲在大漠遇害,弥留之际,她将诏书给了我,让我此生一定要到北海走一趟,目的是找北海的王上办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早就发现我们是冒牌货,是你手中那封诏书救了我们三人?”农雪悦追问,她没有被温柔馨的身份所吓到。 “是,也不是?”温柔馨回答。 “当初大唐王朝覆灭后,我母亲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一直居无定所。几年后,我的母亲和父亲有了我。因为不想被仇家认出,于是,父亲改姓氏,母亲把我的姓氏改为随母姓,温柔馨c温媚娘这两个名字都是成为大漠十恶后我才给自己取的新名字,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叫李钰莹,而这个名字,实际上,在祖父那一代就已经定好的了。北海的上一代王与我的祖父相识,于是,就给我们定了娃娃婚,而那封诏书,乃是用了北海和中原的文字撰写的,正是我与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的婚约书。当时我的祖父只是想借助北海的势力恢复我大唐帝国不可一世的威名,哪曾想,哎!大唐王朝就这样随着祖父的离去而灭了。”依照温柔馨所说,她的真名叫李钰莹。不过,她的话中有诸多疑点,比如她讲了这么久,为何没提到自己父亲名字,又如当初她是怎样学到功夫,怎样入主大漠十大恶人排行榜的。 “柔馨姐姐,你说了那么多,是不是想安慰我们?你看,都到现在了,我们还被困在这里。”农雪悦黛眉弯弯,朱唇轻启。 “现在有两个可以出去的方法,第一,等北海王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派人来救我们,这个办法并不妥当,因为在来到北海见过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后,我就背着你二人偷偷与他相认。当时,他告诉我,北海内有奸臣当道,外有东罗马帝国虎视眈眈,北海王国已是内忧外患,他希望先安内再壤外,联合镇压叛贼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之后大家一起对付东罗马帝国的勇士。我们离开的第二跳路嘛!现在正做着呢!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出口的。”听着温柔馨讲述,四人的脚步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墓一片水湖边,水湖内有光线从水里透进来,这说明,水湖连接着外面的月亮湖。 “温媚娘,打住,你看,这是哪儿来的水?”铉恒见温柔馨还想说下去,立马说话拦截,哦!不,若是温柔馨讲述的都是事实,那么此时她的名字叫李钰莹。 “你看,这不就是出去的路吗?天不亡我,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你的死期当了,洗干净脖颈,等着吧!”铉恒胸口一阵舒畅,找到出路了,他能不高兴吗。犹疑过后,最终,铉恒第一个“噗通”一声跳入湖中。 四人必须有一人打头阵,李钰莹,农雪悦二人是女的,有两个男人在,不可能让两个女的去探路吧?两个男子中,又属铉恒功力最高,真要在水下遇到什么?他也能从容不迫应对。 “啊!救命呐!”跳入湖中的铉恒一声惨嚎,那场面似乎他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险似的。 “你怎么啦?”李钰莹c农雪悦二人关切的声音同时响起,若是铉恒有什么不测,那么她们出去也就难了。 “没事,就是水太冰。”听到铉恒的回答,两女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李钰莹c农雪悦,马竔皆是从中原而来,三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不可能不会产生感情。 等铉恒身体完全扎入湖中探路后,农雪悦对着李钰莹道“钰莹姐姐,你所说的身世,我完全相信。” “雪悦妹妹,谢谢你能相信我说的话。恐怕,平息北海后,我不能陪着你们回中原了,一路上有你们真好,谢谢你和马竔能够陪我愉快的走完一段路。你们二人,我会记住的。”农雪悦妩媚一笑,尽显风情,出言感谢农雪悦。 “钰莹姐姐,若是追溯历史,你我同宗同源,我乃是大唐最后一位和亲公主的后人,我与父亲皆来自回鹘王室。”农雪悦说完,李钰莹就已经知道农雪悦的身份了。 “太和公主当年牺牲自己的身体,并没让大唐王朝好转,她也是一位苦命人啊!”李钰莹轻叹,太和公主就是当初那位与回纥 和亲的公主。 太和公主是大唐晚期的公主,她是为了唐朝的平安而出嫁番邦,但却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史事。太和公主是第四位被送到回纥(回鹘)可汗的大唐公主,尽管西方敦煌学的研究者对她的评价颇高,但是在我国,她的名气却远不及初唐的高阳公主c文成公主或是盛唐的太平公主。 公元八二一年,回鹘保义可汗请婚,唐穆宗许以亲妹妹c宪宗之女永安公主嫁之,尚未成行,保义可汗就死了,永安公主留在唐土,出家做了道士。穆宗的另一妹妹太和公主,则于同年嫁给保义可汗的儿子c崇德可汗,太和公主的姑婆咸安公主,曾在唐廷仓促要求回纥出兵协助对抗吐蕃而被送到吐蕃和亲,可怜的咸安公主作为政治筹码,在回纥待到八零八年,直到过世为止,前後总共嫁给三位可汗。 太和公主则是大唐最后一位和亲的公主,当时衰弱的唐廷,长安城竟没有足够的设备能够招待所有迎亲的回纥使节团人员,于是有大部分的回纥使者是被安排在边境外,唐朝还得被迫以强势货币来买多馀的贡品(回纥以马匹作为贡品要求唐朝以丝绸来交换),以及公主的嫁妆。 好在唐回两国边贸自此和亲之後重新活跃,只是好景不长。一是公主嫁过去才三年,崇德可汗也死了,二是回鹘在战争中先败于吐蕃。 公元八四零年又大败于其西北部族黠戛斯,盛极一时的回鹘汗国竟然转瞬崩溃。黠戛斯自认是汉将李陵之后,与李氏唐室本为一家,遂派人送太和公主归唐,中途为回鹘残部乌介可汗所劫,企图奉公主南徙至唐朝边境重振河山。 这时唐帝国见其衰败若此,便再也不将一度不可一世的回鹘放在眼里,果断出兵予以痛击,抢回公主,一吐咽了将近百年的恶气。乌介可汗不曾料到和亲了这么多年的岳家,竟会从背后给自己来这么一刀,仓惶中率三千人逃走,后为部下所杀,回鹘亡国,众部族离散。唐回两国恩怨,终于了断。 太和公主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故国,悲喜交集,尤其见到宗亲故旧,说起国外所经历的周折c磨难及思乡之痛,欷嘘流涕。唐王朝以极为隆重的礼仪恭候公主来归,在京百官班迎再拜。并进封为定安长公主,以感谢她为国家作出的贡献。而那些未被远嫁他乡执行和亲的她的姐姐妹妹们,在京中养尊处优惯了,有七位公主见她回来享有那么高的荣誉,竟拒不出迎,激起武宗皇帝愤怒,差夺了她们的封绢(公主食俸)以赎罪。 对于回鹘,大唐做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对于当时另一个势力南诏,大唐就做得有些不尽人意。南诏和亲议由来已久,朝中重臣赞同反对各执一词,故好几年未能决。 公元八八零年,镇守西南边陲的地方节度使再申和亲议,唐僖宗被劝说不过,同意以宗室女为安化长公主许婚。南诏王隆舜见求了多年才有结果,十分高兴c慎重,当即派三位宰相前来迎接公主。而最先提出和亲的唐前西川节度使高骈从扬州上书僖宗,说这三人都是南诏重要谋臣,最好将他们毒死,“蛮可图也”。于是三位南诏宰相被毒死。 第二年,南诏又遣使臣来迎公主,还带来一百多床珍异毡毯进献,僖宗找了个托词,说是正为公主准备嫁妆,把他们打发掉了。过了两年,南诏不屈不挠再遣使来迎,僖宗大概也不好意思再推托,只好约定礼使c副使及婚使,择日送公主南下和亲。这一年正是中和三年,即公元八八三年。僖宗用“未行,而黄巢平,帝东还,乃归其使。”最终还是让他们空手而返。 唐末皇帝的谋臣们,总是以蛮夷们不讲信义,劝谏君王对他们也不讲什么诚信,甚至可以先下手为强。像僖宗这样反复无常c将两国外交嬉同儿戏,在一些人眼里还成了维护国家利益和形象的聪明之举。 可是他们却忘了唐朝初期是以诚信立国的,大唐盛世期间唐太宗和唐高宗又何曾背弃与周围邦国的盟约南绍王隆舜死后,谥号圣明文武皇帝,其子即位,遣使欲与唐朝修好,唐昭宗不答。这时的南诏王国与大唐帝国,都已走到历史的尽头,不复相通。没几年,两国皆亡于内乱,这就是农雪悦所说与李钰莹有家族渊源的历史。 “你们来自域外,为何要到中原呢?”李钰莹目光灼灼看着农雪悦,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我与父亲是回纥牟羽可汗的后人,当年回纥灭突厥,结下仇怨,后来本国被灭,面对两大仇家的追杀,我们父子只能逃到中原避难,你也知道,虽然中原当时很乱,但域外势力还不敢轻易入侵。我名本为乌圭拉桑赫,农雪悦这个名字是师傅取的。”农雪悦讲述自己的逃亡历史。 回纥的前身敕勒是最早在西元前三世纪为分布于贝加尔湖以南的部落联合体。该部落群有狄历c敕勒c铁勒c丁零等名称,都是相同发音的音译。由于使用一种“车轮高大,辐数至多”的大车,又被称为高车。这些部落共有袁纥c薛延陀c契苾等十五部。 北魏时,东铁勒袁纥游牧于鄂尔浑河和色楞格河流域,且为突厥汗国的统治之下。隋朝称韦纥,隋大业元年,袁纥部因反抗突厥的压迫,与仆固c同罗c拔野古等成立联盟,总称回纥。 唐天宝三年,七四四年,以骨力裴罗为领袖的回纥联盟在唐朝大军的配合下,推翻了突厥汗国,并建立起漠北回纥汗国,王庭设于鄂尔浑河流域,居民仍以游牧为主。唐朝时,回纥取“迅捷如鹘然”的意思,改作回鹘。 立国后,回纥因历史的关系与唐朝的关系一直很好,不像其他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权大都要对农业国进行骚扰与掠夺。回纥曾帮助唐平定安史之乱。版图最大时疆域东接室韦,西至金山,南跨大漠。 回纥后因长期与吐蕃战争,加上后期统治无道,内讧不断,于八四六年被所属部黠戛斯所亡。被灭后,回鹘不得不西迁。主要分三路西迁:一迁吐鲁番盆地,称高昌回鹘或西州回鹘。西州回鹘公元九世纪西迁回鹘之一支。亦称高昌回鹘c北庭回鹘c和州回鹘c阿萨兰回鹘。其所辖东抵哈密c西至库车c南达于阗c北越天山。首府位于高昌。国王称阿萨兰汗,意为狮子王。冬住高昌,夏居北庭。主要从事农业,种植五谷c棉花c瓜果等作物。 兼营畜牧,灌溉独具特色,以坎尔井闻名。实行封建农奴制,间有租佃制。信奉佛教,兼事摩尼教和祆教。文字使用回鹘文,善歌舞,精于木刻印书术与壁画艺术。 一迁葱岭西楚河一带,称葱岭西回鹘。一迁河西走廊,称河西回鹘,后来成为河西地方的土著,就是现在的裕固族。其中前两支定居新疆的回纥,发展成今天的维吾尔族人。 回纥从唐贞观二十年助唐灭漠北的薛延陀后,唐朝即以回纥的住地置瀚海都督府,封回纥首领吐迷度为瀚海都督府的都督,唐朝又在回纥地区修筑交通大道,设驿站,抽赋税。不但如此,瀚海都督府的府下置州,州设刺史,其下又有长史c司马等官制,同样用回纥本民族的首领来担任,“其都督c刺史,给玄黄鱼符,黄金为文”。 “生存规则,时代要进步。不可能会有永久强盛的国家,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时的苟延残喘并不能挽回结局,你们回鹘也一样,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问你的父亲c师傅名讳?”李钰莹竟然直接这样问,还好农雪悦没生气,她道“钰莹姐姐,最先说的这个道理非常正确,希望你好自为之。雪悦父亲的名讳恕在下不能告知,至于我师傅的名讳嘛!他叫罗公远,所以现在我的脸面才那么年轻。”农雪悦一语道出自己年轻的秘密。 “哦!不愧是罗公远仙师,传闻中他已仙逝,没想到他隐居了。”李钰莹释然。传说,罗公远懂得仙术,乃是大唐的第一仙师,百岁时容颜依旧是年轻时的样子,不仅如此,他还前知因后知果,乃是玄宗c肃宗时的幻术师,其能力非凡人可比。 两人边看着湖中的动静边谈话,旁边的库伦桑巴安德烈一愣一愣的,听不懂两人到底再谈什么。 “钰莹姐姐,当初你告诉阎君罗的行踪,就是想利用马竔和我们一起来北海巡你的那位未婚夫吧?”农雪悦似笑非笑看着李钰莹的面容。 “乌圭拉桑赫妹妹,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当初你重伤几近垂死,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高手保护,我们遇上匪盗怎么办?再说,是马竔自己提出要追杀阎君罗的,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利用。” “那么,钰莹姐姐的目的达成了,今后是打算与自己的未婚夫享天伦之乐了吧?”农雪悦毫不客气的猜测。 “乌圭拉桑赫妹妹,我曾根据婚约诏书研究北海的文字,再加上后来收集了一些北海的资料,自然也就懂得一些北海的语言,自从来到北海与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相见后,我很快摸清了北海王国的形势,说是八方皆敌也不为过。根据中原的说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此生既然来到这里了,无论北海是怎样的形势,我都会陪着他。还请乌圭拉桑赫妹妹配合我,一起利用马竔之力,稳定北海形势。届时,你二人便是北海的大恩人。”李钰莹精于算计,不得不说,她的计划非常完美,一点纰漏也没有,若是她不主动说出来,农雪悦恐怕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钰莹姐姐,你所说的这个想法,恐怕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吧!钰莹姐姐,你以为罗公远的徒弟就一点底牌的都没有吗?我要是告诉你,当初阎君罗那一掌根本杀不死我,你相信吗?与你同来,只是想知道马竔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否装疯卖傻,又有何德何能,竟然无惧我的毒。另外,北海自古以来皆受我中原恩禄,这个忙,我农雪悦帮定你了。”农雪悦眼神坚定,保卫北海,往大的方面说,护全了华夏古国的领土完整,二人乃是护国英雄。往小的方面说,这只是帮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c李钰莹二人一个小忙而已。 “乌圭拉桑赫妹妹,保卫北海是我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这个忙,我李钰莹记下了。这次战斗过后,我是不可能再回中原的了,求妹妹帮我寻找一个苦命的孩子”李钰莹话没说完,只听水中一声“噗通”之音响起,原来是铉恒探路回来了。 “哦噢!”库伦桑巴安德烈看到水中的铉恒浮出了水面,忍不住一声惊叹。 “找找找到了,可可可以通通向外面。”铉恒在水中打着冷战,口齿不清的说道,他的脸色苍白,肌肉略显坚硬。 听完铉恒的讲述,农雪悦c李钰莹二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噗通”一声跳入湖中,”库伦桑巴安德烈将火把嵌入墓穴泥土中,也跟随两人跳入湖中,“喔哦”杀猪的声音响起,库伦桑巴安德烈惊叫过后,口中不知说着什么?想要往岸上爬,铉恒追身,将其打昏,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则是去拉李钰莹,四人一起沉入湖底。墓,随着火把的最后一缕光熄灭,墓穴陷入一片昏暗,这里没有了任何声息。如果有,那一定是鬼嚎之音。 农雪悦,李钰莹二人刚跳入湖中时,终于体会到了铉恒跳入湖中时的感觉,水面冰寒刺骨,就像是要冰冻四人似的,随着下潜得越来越深,除了”库伦桑巴安德烈还没感觉外,其他三人都感受到了水的温热。没错,就是温热,谁能想到,湖面被冰冻,湖下竟然是温水。 三人闭住呼吸,最多只能坚持百息。五十息过后,四人看到前面有一道被掌力轰穿的墙。没有任何犹豫,铉恒一马当先,穿过这道厚薄不一的水墙,水墙原本是完好无损的,先前铉恒下来探路时,使用龙卷掌法将其震出一道硕大的口子。过了这道水墙,就可以往上游了,这上面是北海湖面,也就是说,四人即将游出墓穴。 上游的速度远比下潜得速度快得多,不过二十息的时间,四人便已上游到冰层之下。此时的水温非常冰凉,寒意深入骨髓,还保持清醒的三人切身体会,这里的水比墓穴中的水还要冰冷。 冰层的厚度约莫一米左右,正常情况下想要破开冰层,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四人深处危境,若是不能快速破开冰层,那么就只能活活被憋死。 在水中四人,除了毫无意识的库伦桑巴安德烈没有任何焦躁外,铉恒c李钰莹c农雪悦都仰头看着冰层,冬季时,海豹会在冰中咬开洞口来呼吸,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现成的冰洞口,三人此时正在寻找中。 约莫用去十息的时间,在精心细寻之下,李钰莹领先一步找到一个海豹曾用来呼吸的洞口。 轰 没有任何犹豫,在李钰莹的指导下,铉恒直接出手了。冰层破裂,水冰飞溅,四人从水中冲出。与此同时,库伦桑巴安德烈醒来,冰面上比水中冷得太多。值得高兴的是,这里离岸边并不远。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成为冰人的。”农雪悦熬不住了,她双手抱在胸前,弯腰低头蜷缩着,身体冷得瑟瑟发抖。 在冲出水里的那一刻,四人的衣服皆是水淋淋的。出水面不到十息的时间,四人的身上已经开始结冰。 “岸边似乎有一支军队?走,我们去看看。”铉恒也有些熬不住了。 冰面除了冰之外,还有一层厚达一米左右的白雪,冰面以及岸上笼罩着薄雾,天空雪花飞舞,四人先前破开冰面弄出大动静,已惊动岸边的军队。此时,他们正朝着铉恒四人赶来,以为能抓到一条大鱼。 四人从水中冲出,毫不客气的说,他们身上的水滴落于雪面时,会马上变成冰晶。 “走”没等军队的人来到近前,四人已经动了。铉恒双手抓着库伦桑巴安德烈,最会拖后腿的人就是他,除了有点力气外,其它的什么也不会。 军队的地方烧着数堆篝火,篝火不远处有上百个营帐。由于天空飘着白雪,还笼罩着薄雾。虽然士兵们刚才听到响动,但并不确定是人从海中飞出。毕竟,多数时候,海豹也会冲出冰洞,而后降落到冰面上。先前急急忙忙奔跑过去的几个士兵,就是想来看看能否捡到一只落到冰面上无法回到湖中的海豹。若真是捡到一只,那么发大财了。 然而,当几个士兵兴高采烈到达冰洞旁边时,“轰”的一声,冰面再次破碎,里面飞出数条真正的大型海豹,而后又落到水中。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跪下对着冰洞磕了几个头,然后倒退回营帐,没敢继续深入。 岸上的众士兵看到冰面上的人跪下,它们以为海神发怒了,于是忙不迭的也跟着跪下。借着众士兵被海豹吸引,铉恒四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潜入其中一个营帐,几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赶紧换干衣服穿着。此时,四人的身上都掉着冰块了。 桦皮帐篷中间有一个大火堆,旁边围着五六人在取暖。铉恒四人闯入营帐时,取暖的几人才发现有人闯营,待到反应过来时,他们每个人都已动弹不得。这是李钰莹的杰作,她虽然功夫不高,但一身媚术惊人,要怪只能怪营帐中的人都是男子。 趁着六人被魅惑,铉恒急忙贴近六人,一拳一个,每一拳都打在对方的脖颈上,六拳过后,六人倒地昏迷。铉恒并没下杀手,只是让对方暂时昏迷了而已。 六人倒下的那一刻,铉恒四人的身影已来到火堆边,沐浴温暖的火光。李钰莹边烘烤身上的衣服边打量倒下的四人,这六人穿着锦帽貂裘,一身戎装豪华富贵上档次。看一眼就知道这六人出身必定非官即贵,而能待在营帐中肆无忌惮的取暖者,更是代表了他们的身份,六人穿着与营帐外的普通士兵相差太大。 “毋庸置疑,六人定然是军官,待我搜搜瞧他们身上是否有军令。”农雪悦说完,蹲下娇躯,准备搜军官的身。 “何必这么麻烦”铉恒见农雪悦要去搜身,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刺啦”铉恒弯腰动手,直接将一个军官的衣服扒光。 “你”农雪悦c李钰莹二人赶紧转过头去。 “刺啦”又是五声撕衣服的声音,铉恒如法炮制,接二连三将其他五人的貂裘大衣全部撕下。六个赤裸着身躯的军官没了衣服,顿时从昏厥中醒来。 “嘭”六声响动过后,军官再次躺下。铉恒提起单腿,顺势踢了六腿,六人赤裸的身躯飞到一张床下,自此没了动静。 “这些人已被我解决,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赶紧出发,先宰了那叫什么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铉恒急不可耐,第一个换上其中一位军官的锦帽貂裘衣服。库伦桑巴安德烈看铉恒穿上别人的服装,羡慕之下,他也换上其中一个军官的衣服。自始至终,在火堆边的两个女人都闭着眼睛。 “别犹豫了,我们的衣服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吾乃君子也,有老婆的人,不会偷看你二人的。赶紧换衣服吧!我怕待会儿真要是出外面去你们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铉恒说完,一掌击在库伦桑巴安德烈的后颈,将其短暂的震晕。做完这事后,铉恒闭着眼睛,等待两个女人换衣服。 等了百息时间,铉恒并没听到两人换衣服,于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呈现在瞳孔中的一幕,差点让铉恒喷血。只见二人穿着一如往常,站在旁边取暖,眼中尽是不屑。铉恒心中不爽,没想到两人辜负自己的好意。略一思考,铉恒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最终,两个女子一人捡起一件貂皮大衣披在身外。 铉恒捡起另外两件貂裘大衣,先给自己再披上一件,然后把库伦桑巴安德烈弄醒,让他也再穿上一件。这六人的宽袍衣袖内皆有一块兵符,其中一块比较大,乃主将兵符也,另外五块稍小,显然是副将兵符。 这支军队的主将副将都被铉恒等人控制,现如今北海正是用人之际,四人自然不会杀了他们。为了弄清一切,铉恒把六人控制起来,库伦桑巴安德烈将一盆冷水泼在六人身上。顿时,六人打了一个冷战,不久后醒来,惊恐的看着铉恒四人。 李钰莹背对六人,开始询问六人的来历。经过一番“严刑拷打”般的逼供,对方终于说出了来自北海哪一势力。六人带领军队到这里来事狩猎的,而猎物是铉恒几人。在北海能够掌握铉恒等人的行踪,并且敢派遣军队对付他们的,除了北海王外,那就只有宰相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一个人了。 当库伦桑巴安德烈问起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派遣的另外六人,也就是在墓穴外等候铉恒四人洛克沙尔西多罗夫等人时,那将领在刚才的逼供中学坏了,这次,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铉恒四人想知道的消息。 得到的是好消息,洛克沙尔西多罗夫等人被关在一个帐篷中,并没有死亡的危险。这支军队主要是来擒拿铉恒等人,而并非来杀人的。铉恒c农雪悦c李钰莹三人毕竟是中原人,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还不敢过于放肆。 大唐使节王玄策一人灭天竺一国的辉煌战绩,他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年,王玄策受唐太宗之命,前往天竺访问,与唐有友好关系的天竺玛卡达国的国王西拉迪提亚。他好不容易到了天竺之后,却听闻西拉迪提亚王已死,王位被一个叫做阿尔裘那的人所篡夺。同时,不光是玛卡达国,当时全天竺几乎均陷入战乱之中。王玄策等大唐使者一行人还受到阿尔裘那派兵袭击,身陷牢狱之中。幸好后来王玄策安然脱困,逃离了玛卡达王国。 王玄策这样就逃回了大唐吗?没有,他策马自印度大陆北上,渡过了甘地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马拉雅山脉为目标,一路来到了尼泊尔王国。在这儿,他与尼泊尔的阿姆修瓦尔曼王谈判,王玄策就以迎娶太宗养女文成公主而与唐具友好关系的吐蕃的王中之王的名义,向尼泊尔的阿姆修瓦尔曼王借兵。借用了七千尼泊尔骑兵,度带兵回到玛卡达国向篡夺者阿尔裘那挑战。 在激战之后,王玄策终于获得了胜利。于甘地斯河畔的决战中,包含象部队在内的阿尔裘那军战死三千,而被追落至水中溺毙的则有一万之数,被俘虏者至少一万一千人,大大地惨败。据推断,其总兵力至少有三万,王玄策以少数之兵获得大胜,而且还是在异国c并以异国之兵得胜,实在是不容易。这个难度比常惠用异国军队攻匈奴还难。 王玄策乃是在印度这样的异国中,率领着尼泊尔异国的军队,与象之大军作战而获得胜利的人。让这个人以英雄之姿受到更多人的欢迎。这个人其实曾经三度前往天竺,最初并不是以正使的身份,而是副使。第二次前往时则升为正使,被卷入国提的王位篡夺事件,而率领了尼泊尔的骑兵大为活跃。而第三次嘛!则是去拜访的。 中原之强大,让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非常忌惮,他不得不慎重考虑。铉恒四人已经问清想知道的信息,接下来,李钰莹让六人随便找点衣服穿着,等候发落。她怕这支军队给北海造成动荡,于是,使用媚术中的夺魂术将对方的心神控制,使六人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清明。铉恒让一位失去心神毫无意识的将领带着自己去救洛克沙尔西多罗夫等人。 救出六人回营帐后,李钰莹让这六个无意识的将领召集士兵们集合,让六人亲自把兵符交给库伦桑巴安德烈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等七人管理。 一切事情交代妥当后,铉恒c李钰莹c农雪悦三人离开桦皮营帐,赶往伊尔库茨克皇宫,援救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众王族。至于军队,完全由洛克沙尔西多罗夫指导,他们随后也赶往伊尔库茨克,一同去援救北海王。届时,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看到自己的军队反水,那表情肯定相当精彩。 三人施展绝技快速奔行,恨不得身上长一双翅膀,马上就到伊尔库茨克王宫,特别是李钰莹这位北海王未来的国王夫人,她是最焦急的。然而,事事总不能如愿以偿,赶路奔行到五分之四路程时,三人遇到了大威机。 因为对地形不熟悉,三人无意间闯进了一片死亡地带。这里是白头海雕的栖息地,众所周知,白头海雕对于自己的领地有极强的守护之心,再说,如今正值雕群繁殖季节。铉恒三人闯进人家领地,惹怒了一群白头海雕也是情有可原的,看来,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白头海雕是大型猛禽,成年海雕体长可达一米,翼展两米多长。外形美丽c性情凶猛的大型猛禽。嘴c爪十分锐利而钩曲,目光敏锐。和大部分食肉猛禽一样,雌雕比雄雕个头要大,成年的白头海雕的眼c虹膜c嘴和脚为淡黄色,头c颈和尾部的羽毛为白色,身体其他部位的羽毛为暗褐色,十分雄壮美丽。白头海雕主要栖息在海岸c湖沼和河流附近,以大马哈鱼c鳟鱼等大型鱼类和野鸭c海鸥等水鸟以及生活在水边的小型哺乳动物等为食,飞行能力很强。 它的上喙边端具弧形垂突,适于撕裂猎物吞食;基部具蜡膜或须状羽;翅强健,翅宽圆而钝,扇翅及翱翔飞行,扇翅节奏较隼科慢;跗跖部大多相对较长,约等于胫部长度。 白头雕的大小随着年龄c性别和生活区域的不同而变化。未成年的白头海雕往往比成年白头海雕个头还大,这是因为年轻的白头海雕会有较长的尾羽和翅羽,尽管有这些较长的羽毛,未成年的白头海雕体重却不及成年白头海雕。未成年的白头鹰,通体羽毛是深棕色的;四到六岁成年后,白头鹰头部c颈部和尾部的羽毛逐渐变成白色。 眉骨突起,使它们外表看来很是凶猛。这种突起和瞬膜一样,可以在烈日下遮护雕眼,还能为雕眼挡风蔽尘。白头海雕飞下来往树上栖息时,碰断的树枝树条也许会弹起来,突起的眉骨就能起到保护雕眼的作用。此外,突起的眉骨还能使雕眼免受挣扎中猎物的伤害。 具有卓越的视觉能力,眼睛很大,眼部肌肉几乎没有多少可以活动的空间,因此它的眼睛没有转来转去。为了弥补这个缺憾,雕长了许多颈骨,颈部因而可以灵活地活动。雕能将头部转动二百七十度,也就是四分之三个圆。像许多别的鸟类一样,白头海雕的双眼各长了一层特殊的眼睑,叫做瞬膜。这层眼睑能使眼睛保持湿润,能替眼睛射刺激。 有四个足趾,三个在前,一个在后。足趾顶端长有长而弯曲的爪。这些爪尖利如刀,是白头海雕最厉害的武器,它们甚至比这种肉食鸟那钩状的喙还要危险。其中最有力的是后足趾和后爪。当白头海雕捕获猎物时,它的后爪会深深地插入牺牲品的体内,往刺穿要害器官,比如心脏或肺部。 它有一副轻薄而中空的骨架,空隙中充满空气。雕骨中有许多是凝聚或连结在一起的,这就使得它们格外结实。这种骨架在它们飞翔的时候能够很好地托举它们。雕的骨架重量还不及其羽毛重量的一半。覆盖于鸟身羽毛叫做羽衣,白头海雕有一身独特的羽衣。 对一种靠飞翔生存的动物来说,让羽毛良好的状态是至关重要的。白头海雕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清洗保养自己的羽毛。即整理羽毛。白头海雕尾部长有一个特殊的腺体。这个腺体在受压时会分泌出油状液体,雕把这种液体涂在羽毛上。这种油液能帮助羽毛防水保持羽毛的整齐。鸟一旦梳洗羽毛,就会使劲儿摇摇身子,抖落松动的羽毛,也令其他的羽毛各归其位。彻底整理一次羽毛要花很长时间。一只健康的成年白头海雕有七千多支羽毛。 白头海雕是飞行的能手。它们在滑翔和鼓翼时的飞行速度可达时速五十六至七十公里,若飞行时抓着鱼,其飞行速度仍可达时速四十八公里。它们并不常迁徙,若领地接近水源就不会迁徙,整年待在那里,但是如果领地不接近水源,就会在踏入冬季时往南迁,或是往海岸的那一方迁徙,在冬季期间仍可方便地觅食。 它们选择的迁徙路线要视乎该路线的暖流c上升气流及食物资源是否有利。在迁徙期间,它们会靠暖流往上攀升,而后往下滑翔,就这样使用暖流前进,而当遇上断崖和一些峭壁时则使用上升气流,掠过这些地带。一般而言,它们会在日间进行迁徙,因为那时太阳才能造成暖流,帮助它们飞行。 白头海雕一般只会吱吱嘎嘎地叫,视觉是白头海雕最重要的一种感觉。白头海雕视觉的清晰度超乎寻常,甚至比它的色觉还要好。良好的视觉使它们能够更容易瞧见猎物的藏身处。有些东西在人类看来不过是一团米色的皮毛,而一只白头海雕却能清清楚楚地辨出那是五只颜色各异的松鼠。 白头海雕具有捕杀动物用的利爪和撕裂动物用的钩嘴,它们的足底粗糙得像砂纸。这有助于让它们抓紧那些身体滑腻的猎物,例如鱼或蛇。相对于它们身体的大小而言,白头海雕的足也真是够大了——竟有十五厘米之长。 与其它大多数猛禽一样,是日间捕食性鸟类,常成对出猎,凭其异常敏锐的视力,即使在高空飞翔,亦能洞察地面c水中和树上的一切猎物。不过,白头海雕以鱼类为主食,所以常栖息于河流c湖泊或海洋的沿岸。 白头海雕很聪明,有两种觅食方法:自己搜寻,或者四处观望,瞧瞧别的雕聚集在什么地方。当许多雕围着一块地方聚集盘旋,其他雕也就知道了,那地方能找到食物。远在六十四公里之外的头海雕便能看见盘旋的雕群。这样,白头海雕不用花费很多力气便能找到一顿美餐。偷吃别的雕的食物,这是很常见的。 白头海雕以大麻哈鱼c鳟鱼等大型鱼类和野鸭c海鸥等水鸟以及生活在水边的小型哺乳动物等为食。它的飞行能力很强,飞行时常发出类似海鸥的叫声。其视力比人类的眼睛要锐利很多倍,尤其是对移动物体的反应视力更是出类拔萃。 它常常凌空盘旋,放眼四野,明察秋毫,动作敏捷,能在水面上抓起几十公斤重的大鱼。有时,白头海雕也成双成对地活动,合力追逐捕捉受伤的或瘦弱的水鸟,偶尔还进攻飞行中的天鹅,或者把浮在水面附近的大鱼拖到岸边。和所有的鸟类一样,白头海雕没有牙齿。它们必须把食物一块一块吞下去,用钩状的大喙将猎物撕成一口一口的碎块。 捕食的时候,白头海雕一面在海面或湖面上盘旋,一面用锐利的目光搜索贴近水面游动的鱼类,一旦发现目标,便急速俯冲下来抓获。如果鱼比较小,便用锐利的爪一下抓到鱼背腾空而起。如果碰到大鱼抓不起来时,甚至会被大鱼拉入水中。当经过奋力拼搏,实在无法获取猎物时,也只好放开大鱼,重新飞上天空。 白头海雕彼此有多少交往要依一年中的不同时间而定。春季和夏季,成年雕忙于筑巢,白头海雕为便于捕鱼,筑巢于河流c湖泊或海洋沿岸的大树上,年复一年地使用和修建同一个巢。 这期间,准备繁殖配对的白头海雕会紧守着自己的地盘。它们很少和其他白头海雕接触,除非是为了赶走入侵者,年龄太小c还不能交配的雕在暖和的月份里则东寻西探,了解周围的环境,努力地生存下来。在冬季迁徙期间,白头海雕彼此会交往得多一些。一大群一大群的白头海雕常常会聚集在一个丰富的食物源周围。 白头海雕为终生配偶制,到了繁殖季节,白头海雕常成群地集中到一些食物比较丰富的地区,将巢筑于悬崖硝壁上,或者参天大树的顶梢上。 筑巢的材料主要是树枝,里面也铺垫一些鸟羽和兽毛。白头海雕和其他鹰类一样,也喜欢利用旧巢,并且在繁殖期间不断地进行修补,使巢变得越来越庞大,一般直径可达两点八米,厚可达六米,重量可达两千千克。雌鸟产卵一般在十一月月上旬,有的早些,有的晚些,时间可以相差几个月。每窝产卵两枚,孵化期为一个月左右,第一只雏鸟和第二只雏鸟出壳的日期可以相差好几天。雏鸟由雄鸟和雌鸟共同觅食抚育,通常都是喂给它们小鱼或小型哺乳动物,在喂给雏鸟之前要先撕成碎片。 随着雏鸟不断长大,饲喂的食物块也越来越大,最后便将整个的食物放在巢中,任其啄食。到了育雏期的晚期,每次喂给的食物的量增多了,但喂给的次数却逐渐减少。 雌鸟每年产二卵,孵化期三十五天,雏鸟出壳后一般需要经过4个月,才能长成幼鸟,这时的体形已经与成鸟相差无几,体重甚至会超过成鸟。幼鸟全身的羽毛都是栗褐色,头部和尾部都没有白色的羽毛。幼鸟在亲鸟的诱导下,开始练习用双脚捕捉猎物或抓取巢材。 在练习过程中,幼鸟的肌肉力量不断增强,体重也有所下降。但是,幼鸟羽毛的颜色变化十分缓慢,一般需要五年左右,才能变成鸟的羽色,小雕三个月后离巢独立生活。鸟类通常在孵化开始之后便再不产卵,但白头海雕却与众不同,雌鸟在产下第一枚卵后就开始孵化,在孵化初期再产第二枚卵,这样雏鸟出壳的日期先后可以相差几天,因此先出壳的雏鸟往往比后出壳雏鸟大许多。 当食物极端缺乏时,便导致同窝雏鸟自相残杀的悲剧。先出壳雏鸟如果没有食物可吃,便会把后出壳的雏鸟当作食物吃掉。由此可见白头海雕雏鸟的长大要经过多么严酷的生存竞争。顺者昌,逆者亡,这就是生存法则,不限于白头海雕这一种生物。 “吱吱” “嘎嘎”雕语之音不绝于耳,三人彻底爆发,与雕群击战。这里约莫有两三千只白头海雕,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铉恒三人当然打不过这一群凶猛的禽兽。只能边打边退,争取时间逃走,天空中,雕语惨叫阵阵,伴随而来的是雕羽飘落,白的如雪,黑的如夜布。 若是能够逮住雕王,那么这场战斗早就结束了。 “这群禽兽飞扑我们,还真是悍不畏死啊!温柔馨c雪悦,赶紧想办法。”铉恒也有些着急了,这样下去,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谈去救北海王了。 “驯服雕王,我们就可脱离这片苦海。”温柔馨见识多广,道出了心中所想。此时,雕群正在追击三人。 “吱吱嘎嘎” 然而,李钰莹刚说完要驯服雕王时,这些雕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竟然全部退离,回守到雕群领地。就因为一句“驯服雕王”,三人成功逃离危险区。铉恒回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雕群所在区,这地方,他不想再来第二次。成功逃离雕区的三人,奔向北海王宫。其实,雕区所在地与北海王宫相距不到二十公里了,以三人的速度,很快就能抵达王宫范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诸霸争锋 伊尔库茨克城内,逆贼丞相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正率领大军进攻王宫,这一战,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他势在必胜,为了推翻维克吉拉伊凡诺夫这一届的的国王维克吉拉伊凡诺夫。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苦心经营了数年,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攻破王宫,杀掉当下国王,那么未来统治北海的人就是自己,这让他怎能不高兴? “杀”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大吼,他浴血奋战,期待着援军的到来。虽然早就料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会造反,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现任北海之主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国王和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两人都知道,双方的军队在对冲。王对王,兵对兵。这一战,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大虽然准备不充足落入下风,但毕竟是此地国王,除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敢对他出手外,其他虾兵蟹将哪敢对一国之君下手。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你投降吧!我留你一条生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边与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交手边劝降对方。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非常清楚,如果照这样打下去,那么即便杀敌一万也会自损八千,怎么算都划不来。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你这个乱臣贼子,今日,即便战至一兵一卒,我也不会投降。只有战死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没有跪着生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作为一国储君,非常硬气,他认为,只有这样战死,下地狱后才有脸面对祖宗。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作为一国储君,你没有仁慈之心。这样打下去只会加剧伤亡,罗马帝国在外虎视眈眈,这里多战死一个人,北海就多一分被别人占领的危险,你就别指望中原的那几个喽啰了,他们已经伏诛。”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先是引诱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投降,见对方不为所动,反而英雄豪气的要战死,这让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感觉到了不妙。其次,他又用北海王国被外敌入侵来危袭对方,结果人家只是眼神稍微恍然,随后恢复清明,这说明对方不上当。 他此时在想,到时候自己即便占据了北海,若是域外的人知道这里发生内乱,死伤惨重,届时,外敌定然会落井下石。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本人没有选择,这次内乱是他一个人发动的,必须要做到底,要不然就只能死。作为乱臣贼子的他,发动政变一旦失败,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众将领,你们没有选择,随我一起杀了眼前的狗国王。”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本眼神一凝,他最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听到传声的将领们,向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靠拢,他们也没选择,那就只能一错再错。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哪个开国皇者不是踏着血坐上的皇位? “嘡” “锵”刀剑碰撞之声更加响亮,更加骇人。双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一战,关系到北海的未来。 “王上,快走”一个将军带领军士,护在维克吉拉伊凡诺夫面前。然而,这几个军士很快成了肉饼。 “氼柏斯文叶夫根尼”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大吼,原来,护在维克吉拉伊凡诺夫面前这个将士的名字叫氼柏斯文叶夫根尼。 “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众将士听令,强行带走王上。”又一位将军带领军士挡在维克吉拉伊凡诺夫面前,结果可想而知,他也成了肉泥,又一位忠臣离去了。 “泰勒曲博葛利高里你” “如梓乌纳维塔里耶” “马林福克丹尼尔” “木尔托夫伊凡诺夫”这位是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国王的前辈,此时的他边咳血边说道: “王上,记得,一定要活下来为我们报仇。噗咳咳”说完便倒地身亡。 “你们你们为何要替我去死啊!”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看着一个个昔日追随自己的老将死去了,他心如刀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兄弟们,杀,要死一起死,我亦无悔。”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化悲愤为力量,活着的众将士看到国王都悍不畏死的杀敌,他们也热血沸腾,跟随国王杀进杀出,此时,他们不打算逃走了。 在场的每一位将士都喋血了,像这种臣子反国王的内乱一旦开启,那么只有一方倒下了,另一方才会停下。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所对上的反贼实力太强,他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幸亏是敌人的血胜过自己的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蓄谋已久,一切早已准备充足,而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判断失误,导致国破家亡。这一切,谁的错?走错一步,万丈深渊。王,终究要亡,谁也不能恒古长存。 双方激战得不可开交,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此时的王宫内部,残肢断臂到处皆是。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终究还是敌不过早已做好充足准备的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两人都受伤了,只不过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伤势较重,已无一战之力,能否在这场镇压逆贼的大战中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王宫中将士们的血,流淌在地上,热腾腾的红血化开了白雪,汇聚成一条血气滚滚的河,看起来瘆人至极。维克吉拉伊凡诺夫身边的将士们都已死去,唯独他一人还在用剑支撑地站着,即便受重伤的状态下,他已久站得笔直。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之所以还没死,并不是因为他功夫很厉害,而是因为他乃北海的一君之王,将之下的士兵,没人敢杀他。 “成王败寇,自古定律。祖宗们,我尽力了,并没愧对你们。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不得好死,我将带领将士们化成厉鬼,永生永世的缠绕尔等。兄弟们,黄泉路上不孤独,到了地狱,我一样带着你们打江山。”败局已定,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无法逆改,只能随着将士们共赴黄泉。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刚说完,便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自己脖颈,准备自杀,陪着兄弟下黄泉。“噗嗤”一声,这是兵器与肉的接触声,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手臂上再添一道伤口,一心求死的他未能如愿。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的兄弟被你斩杀了大半,若不泄愤,怎能对得起跟随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成王败寇自古定律,你有兄弟,我也有兄弟,此生,你是无法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了。将士们,把人带上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说完,一队士兵押解着数百身着宫装的人走到维克吉拉伊凡诺夫面前。 这些人全部都是皇亲国戚,有老有少,最老者,须发皆白,年曰七十上下。最少者,不过周岁而已,他们,全都被捆绑着手脚无法动弹。许多孩子看着这片刚刚战斗完毕的修罗场,吓得昏了过去,妇孺们口中则是大声嗯抽泣着,有些人跪下向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求饶这里,一片哀嚎,一片凄惨不可方目。 “将士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让敌人生不如死,让兄弟九泉之下安心。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下令完毕,刽子手们带着愤怒的表情,手起刀落,顿时,这里鲜血飞溅,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不不不要,我求你放过他们。”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杀害,本悍不畏死的他,竟然给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跪了下来。然而,他的这一跪并没什么用,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看都没看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一眼。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双目中流出血泪,顷刻间,凡是被绑缚的所有人,皆头颅落地。这些人都曾是王宫中的人物,与维克吉拉伊凡诺夫这个国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到你了,念你是一代君王,本王赐你一个痛快,赶紧自裁吧!”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冷冷的看着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他并不打算给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一条活路。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你要知道,北海是你的家,护卫北海是每一个北海人的责任,我不希望看到有入侵者在北海这片土地上无忌肆虐。” “本王答应你,本王人在北海在,人亡,月亮湖不亡。”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豪气云天,大袖一挥,爽快答应。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肝胆起伏,听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掷地有声的保证,他长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数百条无头尸体,决然转身捡起地上的一根长矛,对准胸口,一寸寸的刺入自己的胸膛内,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冷漠的看着正在自裁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 “报禀报王上,我军驻扎于辖戛斯的内应传来消息,罗马帝国罗曼诺斯二世亲自率领军队来犯北海边界,迄今为止,辖戛斯国土已被占领,罗曼诺斯二世率领军队不日将进攻北海。请王上尽快下旨,解我北海之围。”一个情报兵前来禀报。 “禀报王上,罗曼诺斯二世已率领军队跨过库苏泊,请王上发兵,阻挡他们的进攻。”又一个情报兵前来禀报。 “罗曼诺斯二世,他们倒是消息灵通得很呐!这边内战刚打完,那边他们就要来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意味深长的说道。 “报,禀报王上,罗曼诺斯二世的军队已临近伊尔库次克。”连续三个关于罗马军队的消息,让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皱起了眉头。 “斯柯达鲁拉利莎将军,率领你的兵迎着正东路线先去迎战罗马士兵。” “领命”斯柯达鲁拉利莎微躬身行礼,然后率兵而去。 “缙斯柯嗒维塔里耶将军,你去率领自己的军队去助斯柯达鲁拉利莎将军,记住,准败不准胜,将他们引到东北部的月亮湖。”缙斯柯嗒维塔里耶接到王上的命令,立马率领自己的将士们随斯柯达鲁拉利莎而去。 “吷珥昌宁列昂尼得将军,你率领” “纠冶俞杉瓦连京你率领” 紧接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又命令几位将军率领自己掌握的军队去迎战罗马帝国军士,然后,他则是对着剩下的将士们道: “各位将士,你们可知,罗马帝国帝国正在发生暴乱,罗曼诺斯二世是被罗马的巴西尓逼急了才来北海的,我们无需怕他的威名,直接迎战便是。北海是我们的家,记住,人在家在。人亡,国破家亡,届时你们的妻子c孩子都会被他们凌辱甚至杀死,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妻子。为了赢这一战,北海的勇士们,热血狂涌,随我征战吧!”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鼓励完将士,又对着处于生死边缘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道: “人固有一死,你活着会生不如死,是活着还是死去你自己选择?我要去迎战罗马军队了,这片土地,我会为你保下的。北海处于暴乱状态,我死了,北海也就没救了,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活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说完,率领自己的军队走出王宫,朝着罗马军队的方向而去。 正在用长矛一寸寸刺入自己胸口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嘭”的一声轰然倒地,生死不知。 刚走出王宫的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又接到最新消息,那情报士兵道“禀告王上,蔑劫子的军队和于厥的军队联炔而来,他们是来助我们打退罗马军队的。” “报,禀报王上,敌烈的军队也来了,也是来助我们保卫北海的。” “报,禀报王上,阻卜的军队” 在北海发生暴乱这个节骨眼上,许多势力都来相助北海了,他们到底是来分一杯羹还是真心来助北海的?各大王者都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仰头看向大雪纷飞的天空,眉头皱得更紧了。 北海的暴乱刚结束,还未稳定局势,罗马帝国的军队就来攻打了,而北海周边的势力派军队前来相助,是因为这个消息传得快还是早就有人有人设局? “众将听令,保卫家园,随我迎战罗马军队。今日,即便战死我也无悔。兄弟们,黄泉路上不孤单,有我陪着你们呢!”现今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就是北海的国王,说的话相当有影响力。顿时,士气高涨,一些染血的将士也挣扎起来,互相影响之下,竟无人退缩。 “咕噜咕噜”鸽子叫声响起,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再次抬头,看到两只鸽子在大雪中飞行,俄而,两只鸽子飞到其身前。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解开信鸽腿上绑着的密函,打开一看,上书就“中原”两个字。 “出发,杀向月亮湖,顺便把那两个懂得中原语言的人带上,我有用处。”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踏上马背下令,后面的军士们分分响应。就在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带领军队赶向月亮湖的这段时间,铉恒等人终于赶到王宫,查找了很长时间,三人才在死人堆中找到了维克吉拉伊凡诺夫。 铉恒三人去的是伊尔库茨克王宫的东北部,而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发号施令军队往正东方向赶去,然后再将罗马军队引到东北部,所以,三人并没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军队碰头。再加上铉恒三人赶回王宫时,因天气等因素,不识路,所以走偏了一段路程,赶回王宫时,战斗已经结束,没能及时赶到。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李钰莹全身染血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一摸其鼻息,还有气,只剩下半条命了。 “我们来晚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想直接杀向正东方向,结果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性命。?”铉恒先询问身边的两个女人,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救人”李钰莹回答,同时,农雪悦也点头回应。三人同是来自中原,此时有两个人的意思一致,铉恒也就不加争辩,于是运转内力,暂时稳定了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的伤势,能否活下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半个月后,铉恒从一家木屋走出。迎面而来一个人,那人是洛克沙尔西多罗夫,他手中有一万兵力。库伦桑巴安德烈是这一万军队的主帅,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则是副帅,两人把军队管理得很好,想等着北海战争后坐收渔利。洛克沙尔西多罗夫不愧是曾到中原留学的人,他的知识范围很广,特别是管理这一方面。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已经醒来,勉强可以说话,由李钰莹一个人照顾,当初他伤得太严重,能保下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 “马大哥,打听到消息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蔑劫子军队c于厥军队c敌烈军队c阻卜军队一个月后,他们将与罗马勇士在月亮湖东面生死决战。在我看来,罗马勇士的胜率要很高。其他几个势力,毕竟是为利益而来,届时他们可能反水。”洛克沙尔西多罗夫相当尊敬铉恒,要不是眼前的人,他洛克沙尔西多罗夫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小小的翻译官而已,根本坐不上副帅这个位置。 “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两人有消息了吗?”听完洛克沙尔西多罗夫禀报,铉恒回问洛克沙尔西多罗夫。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并没将我那俩徒弟怎么样,只是将他二人软禁了起来。我想,他既然知道你没死,恐怕有什么话要对你说。”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城府不可测,他准确的猜测到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内心的想法,或许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属于同一类人吧! “既然他有话给我说,那就走,去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军队里面。” “啊!什么?”洛克沙尔西多罗夫脖颈一缩,表情变得难以置信,他没想到铉恒敢一个人去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军营。 “你不敢去,那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咳咳”木屋内,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的咳嗽声响起,铉恒转身进入木屋,李钰莹和农雪悦二人这段时间经常外出,并没在屋内。 “马马兄,北海局势复杂,你现在千万不能杀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他是唯一一个可以稳定北海局势的人。”为了北海,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竟然给自己的仇人求情,真不知道此时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的心中是何种滋味?要知道,导致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国王家族灭亡的人,乃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啊!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北海存亡与我何干?被困墓穴中时,我曾发誓,脱离困境后,一定要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碎尸万段。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已说出口,如何能收得回?”铉恒盯着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瞳孔,而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思考铉恒说的话。 “马兄,看在北海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皇帝管辖范围内,求您暂时放过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我都能暂时放下仇恨,难道您为了一己之私,要覆灭整个北海吗?” “迫于形势,就冲着北海自古以来就是我古华夏管理范围内这句话,我就暂时先不动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不过,有个条件,若是在北海与罗马帝国战争期间,他突然反水投降罗马帝国,那么你搬出谁都没用。”铉恒冷着脸回答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的话,回应完便走出木屋,同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去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军营。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铉恒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二人赶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所在的军营,军队中高层人物早预料到铉恒会来,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毕竟是与罗马军士交战的主力,一旦北海军队被击溃,其他势力也会跟着土崩瓦解,以前,北海与周边的势力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北海周边任何一个单独的势力,他们还不敢彻底惹怒北海军队。 铉恒立于蓬包前,仰头看天,今日冰雪纷飞,大雾弥漫,能够进入瞳孔的视野不超过十里。冰雪在下着,飘飘扬扬地从天上落下,落到地上。哦!不,确切的说应当是飞雪落到积雪上,这里成了一个纯白天地,变成了粉装玉砌的世界。 少许,两人走进蓬包内,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一个人在等候。军营中的士兵并不知铉恒来的目的,而将领们则是战战兢兢的站立在蓬包外,他们可是知道铉恒早晚会来这里。 “你终于还是来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悬着心,寝食不安啊!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真是个懦夫。马竔,你杀我可以,但不是现在。”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刚才说的是中原话,但并不娴熟,有些咋舌。作为一个敢夺权篡位的人,自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对任何事情,他都有正反两面的思考。 自从接到“中原”两个字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就知道铉恒三人没死在墓穴中。于是,这些天以来,他思考了很多。 “要等你打败罗马军队后杀你吗?还是说等罗马军队将你消灭后我再来杀你?又或者,你打败罗马军队后,被某些反水势力接管北海后我再来杀你。”铉恒故意“激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 “看来,你对北海诸势力的内幕了解得挺多的嘛!来人,将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二人请上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对着蓬包外的将领下军令。 少许,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二人来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铉恒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三人所在的蓬包内。这两人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其它的并没什么不妥。 “你三人去蓬包外静候,我有事与马竔商量。外面的各位将军,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本王的传令,任何人胆敢踏进蓬包半步,斩立决。”洛克沙尔西多罗夫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看向铉恒,意思是问他怎么想的。 铉恒迎上三人的目光,心中略一思索,微微点头,示意三人出去。无意中,他成了三人中最有权利说话的人。目送三人走出蓬包,铉恒开口道: “敬你是一位护北海为己任的大义者,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你无需拘束。虽然我看不惯你这种夺权方式,但你最终成功了,而且还带领自己的兄弟对抗外来势力,保卫北海。这一点,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铉恒面无表情,说的极为生硬。可怕的敌人虽然强大,但可敬的二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铉恒之所以敬重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那是因为他既可怕又可敬。 “一个月后与罗马军队决战,我有七分把握胜利。奈何北海诸势力凯觑月亮湖已久,这一战无论胜败,他们都会落井下石,届时,北海定然会成众矢之地,被周边强大的霸主们分割。我想,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北海王国和月亮湖了,若是这些霸主死了一些呢?。”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叹息一声,竟然无奈的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不知是在掩饰自己的表情还是真的感到无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北海周边有六个势力同你一起参加这次罗马之战,即便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帮你同时消灭这六个势力,北海内部的战争我不想管。要我为北海去屠杀其它六个势力,你这样也太自私了,北海王国的人是人,北海周边的势力就不是人吗?”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说完,铉恒有一种无言的愤怒自心底升起,便质问他。 “马少侠误会了,你在中原长大,那一定知道围魏救赵吧!我不需要你去屠杀其它势力,只希望北海战斗结束后,你能在他们的都城弄出点大的动静来,让他们与罗马军队战斗过后。匆匆赶回自己的领地无暇顾及北海。这一来一去的,最少都需要一个月,有这点时间,我足够整顿北海了。只要他们退出北海,我就会集结北海诸地方官员,大家一条心,何愁度不过这北海之劫。到时候,你马竔就是整个北海人民的恩人。”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一步步的诱惑着铉恒,但凡是年轻人,都有一颗壮志雄心。 “我可以去帮你捣乱其它势力的中心,但并非为了名义,而是为了你们北海。”铉恒思索过后,做出了决定。 “马少侠性格之爽快,在北海鲜有。我在北海等少侠凯旋归来,到时候为你接风洗尘。至于你的那两个朋友,为了安全起见,就让她二人跟着本王好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不知道铉恒在想什么?但想到自己的计谋已成功,就有一种飘然的感觉。 “与虎谋皮”这个道理铉恒还是懂的,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之所以留下李钰莹和农雪悦二人在自己身边,无非就是怕铉恒一去不复返,坏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局。 “她二人如何选择我管不着,你想要保证她二人的安全,我很感动,希望你慎重。”铉恒非常乐意将李钰莹送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身边,以李钰莹的手段,某人肯定要倒霉。轻者受到一些伤害,重者性命不保,全家死光。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想控制李钰莹,简直异想天开。这句话听在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耳中,就只有一种意思,然而,别人听到这句话时,意思就变了。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你想保护我,可以啊!以后我就跟着你,保证寸步不离。”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铉恒二人正谈着话,一个声音带着磁性的女子自蓬包走进来,此人正是李钰莹,她早就来了,只不过一直在外等着,他想听听铉恒二人的谈话。 “啊!”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没想到李钰莹竟然在蓬包外,窥窃自己与马竔的谈话,刚才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出现一位正主,他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怎么来了?”铉恒也没想到李钰莹会来,便故意问这么一句,化解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尴尬。 “现任王上,我来这儿想做您的军师,不知您乐意否?”李钰莹并没回答铉恒的话,而是直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寻求其回答。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心中在想“一个女人能够翻起什么浪花?不如先答应她,化解眼前的危机。”打定主意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盯着李钰莹道“能得到你这样一个中原美人儿做军师,本王三生有幸,怎会不乐意?你这个条件,本王允了。” “多谢王上,奴家一定会伴你左右,随时为您出谋划策的” “报,王上,罗马军来袭。”一个将领拉开蓬包幕布,极速走向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面前,双膝跪下,叩首禀报军情。 “谁让你擅自离岗的,没听到先前本王下的军令吗?没本王的召唤,胆敢违抗本王命令,擅自进来的死。来人,欧莱屋卡列夫尓拉违抗军令,意图扰乱军纪,不服从管理,拖下去,砍了,以示军威。”此人名为欧莱屋卡列夫尓拉,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手中一员大将,在军中威望极高。刚才他接到战报,罗马军队攻来,于是冒着被罚的危险前来报信,却没想到要被自己最忠诚的国王斩杀。 “王上,刚才情况紧急,军事方面,一刻也耽搁不得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海呐!”欧莱屋卡列夫尓拉极力解释。 “你的战报说完了,既然没人杀你,那么只好本王动手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见自己传令进入蓬包的人,没动手斩杀欧莱屋卡列夫尓拉,他便亲自拔出腰间长剑,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模样。 “锵”的一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必斩欧莱屋卡列夫尓拉的一剑被铉恒踢起一个杯子挡下。 “马少侠,军令如山,岂可儿戏。先前已立下军令,若是不杀了他,今后谁还会听本王调遣。”欧莱屋卡列夫尓拉触犯军纪,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是真的要杀他。 “此人冒死进入蓬包内传递敌军消息,衷心乐嘉,理当留下,这样的忠将太少。”李钰莹也开口了,为欧莱屋卡列夫尓拉开脱。 “欧莱屋卡列夫尓拉,看在军师的面子上,本王饶了你,记住,没有下次。马少侠,军师,随本王去查战况。”面对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态度的转变,李钰莹将一切看在眼里。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走在最前,欧莱屋卡列夫尓拉次之,李钰莹第三,铉恒走在第四,被传令进来的两名侍从并列第五,随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一同走出蓬包外。利用走出蓬包外的时间,欧莱屋卡列夫尓拉已经简单的将北海与罗马军队的战况说了一遍。 “王上,罗马军队”走出蓬包外,一个将领急忙走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跪下,此人名为西柯氼瓦烈捷士猛,乃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幛下第一大将,他在武将方面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西柯氼瓦烈捷士猛快快请起,我已经了解到战况。各位将领,本王郑重宣布,此人乃是本王的军师,你们对她一定要言听计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扶起跪下的西柯氼瓦烈捷士猛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对着蓬包外等候的众人宣布李钰莹是自己军师这件事,这让很多人都不明所以,怎么突然多出一位军师来了?最重要的是,那军师竟然是女人。 “拿出盾牌进行防御,敌箭来袭,保护王上。”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刚一宣布完毕,就听到一个将领惊恐的大吼。待他自己仰头看天时,只见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着自己军队这边疾行而来。许多将领及士兵都被吓呆了,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 “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刚说完这个字,就被未吓呆的众将士们围起来了,这些人誓死保护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他们用自己的躯体去挡箭。 铉恒看到箭雨密集,如同大漠龙卷,再看此时大雪纷扬,他竟然感受到了当初练龙卷掌法的那种感觉。情况紧急,铉恒没有多长时间思考,他运转全身功力,顿时,地上堆积一米多厚的雪离地而起,迅速组成一条庞大的白色雪龙。 “吼”铉恒大吼,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这一声如同巨龙在咆哮,震荡于天地间,久久不曾散去,许多人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地上,随着铉恒这一声大吼,白色雪龙飞天,带起一股狂风,席卷一切,迎上那密集的箭雨。北海的许多还醒着的士兵被这一幕惊得不轻,他们心中的惊骇无以言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居然可以将雪化成雪龙。 “吼”铉恒连续打出数十掌,雪龙翻腾,箭雨受阻,待箭雨射到众将士这边时,已没多大威力,最多也就是划破一层皮,流点血罢了。 “发生什么?”一个士兵眼神呆滞的看着天空。 “这不可能,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一个士兵扇了自己两巴掌,以为在做梦。 若是铉恒能够听懂他们的话,肯定会觉得好笑的,当初在沙漠上练龙卷掌法时,可是比这个更加狂暴。眨眼间,所有箭雨皆坠落在地上,许多将领带着士兵欣喜的在捡箭。 等到天空无箭时,铉恒一掌轰向雪龙,顿时,雪龙解体,坠落在地上,除了士兵们还在捡箭外,其它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你”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无话可说,今天,他太震惊了,从铉恒身上推测,他终于知道中原人王玄策当年一人灭一国并非妄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颤栗起来,要是眼前之人要杀自己 “掌法还不纯熟啊!”铉恒思忖,对刚才打出的数十掌还不满意。 “军军军师,接下来该怎么办?”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不敢对着铉恒说话,只能问旁边的李钰莹。 “召集北海诸将领,我来排兵布阵。”李钰莹没有废话,直接说正点。 不到十息时间,众将领被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召齐。看着众将领已经来到,一个个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看到原本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国王首座的位置,现在却是一个女人在那儿,在这里的人,皆是北海的重要人,哪一个站出来话语权都很大。 “镇守正东方的路线的若托幂邺奥克吉林听令,留下你部下受重伤的士兵,带领你那些完好无伤的部下,往东北方向偏移百里休养生息,明日午时再带你的领部下赶至北方我军重要基地。你们知道的,每一支军队的重要基地都是粮仓。但明日午时你们到我军粮仓处时,那里会有一个巨大的冰雪巨人,记住,一定要守住那冰雪巨人。胆敢放弃冰雪巨人者,杀无赦。今日到明日午时充饥的军粮,你们一定带够。若托幂邺奥克吉林将军,你的任务就是这些,带领你的部下去吧!命你在百息之内必须整理好你的军队离开这儿。”李钰莹的分配的第一个任务下来了,然而若托幂邺奥克吉林身体并没动,他将头转向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那意思是“我只听从王上的调遣。”看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点头,若托幂邺奥克吉林才领命而去。 “安特沙埃尼泊乃尔听令,留下你身受重伤的军,马上带领你完好无损的部下往北赶七十里,夜幕降临时,你与自己的部下必须赶到北方的克吉勒城,待明日午时,在城头严阵待跸,见到罗马军队身影时,迎头痛击截杀他们。安特沙埃尼泊乃尔将军,你的任务分配完毕,命你百息之内,带领你的部下离开原来镇守的地方。”时间紧急,李钰莹分配完安特沙埃尼泊乃尔后,她知道需要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同意,这些人才会起行,没办法,只能浪费一点点时间。 不过,这一次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再次强调了,李钰莹是军师,她说的就如同自己这个国王说的话一样,众将领连忙答应。 “牝达啊里加福里柯,你作为粮仓的主管,本军师现在令你与宏胡泙祈汉克拉武将军把军粮全部从推车上放到地上,仿建一个冰雪巨人覆盖所有粮食,务必在今晚夜幕降临时完成,记住,冰雪巨人面前用罗马文字刻印上“罗马帝国,卡西尓王朝覆灭于此。”然后,带领所有粮仓人员用粮车推宏胡泙祈汉克拉武将军的部下自北方前行三百里,静等罗马军队到来。届时,宏胡泙祈汉克拉武将军带领自己的部下将他们击退往原路返回即可。据我猜测,今夜你们就会碰上罗马军队。宏胡泙祈汉克拉武将军c留下你的所有重伤的部下,可以与牝达啊里加福里柯起行了。记住。一定要快。”李钰莹说完,两人领命而去。 紧接着,李钰莹又分配了其他许多任务。完好无伤的军队都被李钰莹遣走了,现在只剩下重伤的军队,全部人加起来不过八千人。 北海第一大将西柯氼瓦烈捷士猛被李钰莹留了下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心中打鼓,罗马军队就会攻来时,自己带领的这一支残军会正面对上罗马主力部队。当他问李钰莹为何这样分配时,李钰莹这样回答“罗马军队攻上来时,我们不迎战,下令赶紧撤退。” “那不是怯战当逃兵吗?我北海军队宁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当逃兵。”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你忘了,我们这里后面是什么势力?你放心,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来助战的,到时候,罗马主力对上他们会怎么样?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力便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这支残军后面是蔑劫子c于厥c敌烈这六支军队。 当听到李钰莹的这个回答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布局,还真是出人意料。既然这六个势力一直凯觑北海,那就让他们先为北海牺牲吧!这是在坑人呐! “你就这么肯定,那六个势力的人会来帮忙?”铉恒看向李钰莹问道。 “马竔兄弟,这些天我和雪悦东奔西走,一直在收集关于北海及其它势力的资料,不曾闲着。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毕,就差你了。”解释完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疑问后,李钰莹将自己绝世的容颜转向了铉恒。 “我你是想让我”铉恒指着自己,恍然大悟,话没说完,就被李钰莹打断了。 “没错,一切的布置,关键的一步就在于你。我想请你带领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将那一万军士拆分为两队,你与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带领五千军士去烧了罗马军队的粮仓,并且带领五千队伍把罗马军队管理粮仓的所有人赶到现在我们所在的这里,让罗马主帅知道自己后方被偷袭了。我想,当罗马主帅听到自己的粮草化为灰烬,肯定会发狂杀到我们的粮草基地,去争抢或毁掉我们的粮草,北海与罗马两地天气相差太大,在没粮草的情况下,他们没有选择,要么消灭我们,彻底占据北海,要么带领罗马军队回自己的圣城就此止步不东征。至于我们的粮草,我早已有布置,你无需担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中。” “好,为了北海,我答应你。”话虽然是李钰莹说的,但铉恒回话时却是看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以眼前的这个计划,铉恒就不需要再去其它六个势力后方搞怪了。甚至,定在一个月后的决战也将会提前爆发。 “马竔兄弟,以刚才射箭的速度来看,敌军应当还有两百息的时间到达这儿。你抓紧时间赶紧去,这一战的胜负全部系在你的身上了” 经过一番短暂的商量,最终,铉恒带着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二人赶往养兵之地,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则是留下来协助李钰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何为仁道 两百息过后,罗马军队强势攻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和李钰莹二人下令八千伤员赶紧撤退。一刻钟过后,八千伤员尽数被罗马军队屠杀,也就在这个时候,蔑劫子c于厥c敌烈六支军队联袂而来。 蔑劫子的主帅名字叫木伦解忧哲坤卜。是一位中年男子,皮肤黑黝黝的,长发及腰,一丈八尺有余。看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浑身浴血,带的军队丢盔弃甲,人数所剩无几,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个个皆受了重伤,孱弱得随时可能会倒下的样子。 “六位,救救命啊!罗马罗马军队攻来了。”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口中喘着粗气,脸上带着血迹,凄惨不已。 “北海王国,不过如此,让我们的军队上吧!罗马军队必将灭亡。”六个势力中敌烈的主帅出言讽刺,其它五个势力的主帅纷纷附和。 “报,我军主力与罗马军主力对上,现今我军伤亡惨重,罗马军队同样伤亡惨重,不足一万兵也。”正在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与六个势力交谈时,一个士兵前来禀报战况。 “六位将军,我军死伤惨重,已无法再战,北海的存亡就交给你们了。兄弟们,为六位将军及他们的部下擂鼓。”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大声开口。 少许,北海鼓声阵阵,战场万马奔腾,战斗者在嘶吼。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逃得远远的为六个势力的人擂鼓,六个将军带领部下刚对上罗马军队时,心中甚是欢喜,若是这一场战斗他们赢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主宰北海,占领北海。 然而,与罗马军队战斗半个时辰后,六个势力的人感觉到了不对劲,罗马军队异常勇猛,人数也在自己等军队之上。这一刻,他们终于嗅到了阴谋的问道,一时半会儿无法发布施令,只能不惜一切代价,陪罗马军队战个天翻地覆,或许会直到战斗结束为止。当然,若是这期间有结束战斗的机会,那么六个势力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停战。 看着六个势力的人已经进入自己的谋算当中,李钰莹唇瓣上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就在六个势力的人与罗马军队接上轨道战斗时,铉恒全力赶路之下,终于来到了养兵之处。来到养兵处,铉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兵五千,剩下的五千士兵由卡托依夫葛利高里c库伦桑巴安德烈二人带领,卡托依夫葛利高里相当聪明,主动提建议绕开罗马东征军和六个势力的主战场位置。全力赶往李钰莹c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所在的地方去与他们汇合。 北海的语言,这半个月以来,铉恒才掌握三分,许多都不清楚,还需奇维尹迩维塔里耶来翻译。铉恒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农雪悦三人带领众军士全力以赴赶往罗马粮草基地。 这段时间,农雪悦与李钰莹东奔西走,一起勘探北海诸势力的资料,所以,众人之中,除了李钰莹之外,也就只有农雪悦知道罗马粮草的隐藏基地。 一刻钟后,在农雪悦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片地面凹凸不平的雪地。这里驻扎着罗马的守粮军队,约莫两三千人左右。铉恒c农雪悦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三人率领五千将士来袭,动静太大,罗马士兵不是傻子,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排兵布阵进行防御。 罗马军队的将士们,头戴铁盔,多数最外层穿着铠甲,甲猥上覆盖着冰晶,贴近皮肉乃是薄薄的一层布袄,他们手持冷兵器,身体发抖。这种天气,北海众军师早已习惯,远道而来的罗马士兵们不知道地理天气的差异。所以,没有任何预备,只能被动的挨冷受寒。 罗马掌管粮草的总领名字叫亚索,铁盔下的头发是黄色的,眼睛是呈蓝色,他是一名志勇双全的人。此时,眼神冷冽的看着铉恒等人,“杀”亚索说的语言是北海的语言,随着一个“杀”字脱口而出,他手中的冷兵器向下一挥,这是在给罗马军师下达命令。 “直取粮草”奇维尹迩维塔里耶对着身后众将发号施令。两军交垒,热腾腾的鲜血飞溅,一时间,这里成了一片红色的血域。 “杀”铉恒冲在最前面,所谓擒贼先擒王,铉恒直取亚索头颅。十多个罗马将领一冲而上,保护亚索逃离这片区域,另有五六位将领想要围杀铉恒。他们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是带领军队的主将,“嘭”五六掌过后,这五六名企图围杀铉恒的人倒地而亡。 亚索逃得飞快,逃走的方向正是罗马军队与六个势力交战的地方。亚索本想以交战方式给自己军队运走粮草的时间,没想到,只是半炷香的时间,自己的军队就败了,他不得不逃走,将粮草丢失这个消息告诉罗马主帅。纠其战败的原因,当然是掌管粮仓的士兵们太弱。罗马士兵死伤惨重,北海士兵死了少数几个,受伤的并不多。 铉恒见目的已达成,于是下令让农雪悦和奇维尹迩维塔里耶带领四千将士追杀溃散的罗马士兵,剩下的一千跟着自己去烧罗马军队的粮仓,许多粮草装在战车上准备运走,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铉恒率领的人就已经来了。 看着一车车粮食,铉恒觉得烧了实在可惜。得想个办法把粮食隐藏一起来,灵光一闪,铉恒飞天,运转内力轰击地面。百掌过后,地面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兄弟们,接替罗马军队,将他们的粮草全部投入地底。”铉恒用北海语言下令。众军士刚刚打了胜仗,心中高兴不已,他们心中已经将铉恒当成了一位将军,听到将军再次下令,自然要不惜代价去完成将军的命令。 很快,罗马粮草全部被投入地底,这个时候,铉恒下令,将所有罗马士兵遗留下的蓬包c木屋拆了搬到扔粮草的地方点火。北海士兵行动起来,速度快,效率高。百息的时间,不但拆完了罗马军队一切遗留下来的器物,还点起来大火,看着火势在蔓延,铉恒内心非常满意。查点一番,确定没什么忘记的,才下令众军去追奇维尹迩维塔里耶所带的四千将士。 铉恒率领一千将士去追奇维尹迩维塔里耶和农雪悦的同时,六个势力与罗马的战斗进入白热化,一个时辰后,战斗进入尾声。蔑劫子c于厥c敌烈六支军队终于摆脱罗马军队的追杀,逃向北方,那里正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李钰莹二人带领伤兵逃亡的地方。 六支军队的主帅一见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就破口大骂,骂得特别多的是说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坑盟友。六支军队的主帅指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鼻子整整发泄了一个时辰才消火,这一个时辰,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是熬过去的,因为李钰莹让他忍。 六势力将领的怒骂声刚停下就有探子前来禀报,罗马大军另派十万大军一路横扫进攻北海周边势力,最先遭殃的是阻卜,听说快要被灭了。 这次来名义上来相助北海渡劫的,实际目的,各大高层皆心知肚明,阻卜此次领兵首将名字叫欧诺克斯,一听说自己国家快要被灭亡,他想都不想就带领仅剩的残兵赶往阻卜。另外五个势力听说阻卜快要被灭了,于是赶紧下令撤回自己的国家,准备抗击罗马军队保家卫国。 六个势力刚要踏上归程,返回自己国家,便遇上气势汹汹而来的罗马军队。罗马帝皇脚踏黑马,指挥众罗马士兵围攻六个势力。两炷香的时间已流逝,罗马粮仓队的人赶到这里,将粮草被烧的消息传给了罗马帝皇,卡西尓听到自己后方根源被切断,暴怒的结果可想而知,直接下令杀了粮仓队的所有副管。 此时,亚索在他身后毕恭毕敬,一副讨好的模样,作为粮仓队,他的责任最大,然而,王上却偏心的没斩了自己,究其原因,自己的妻子乃是巴西尓的妹妹凯丽娜。 “杀”罗马帝皇马西尓下令,他说的乃是罗马语言,作为经常与罗马军队打交道的六个势力,他们自然听得懂。两个时辰后,六个势力大败而逃,再也无法与罗马军队叫板。 “勇士们,杀向敌军粮仓,胜败在此一战。”打败六个势力后,罗马军队没作任何调整,在探子的带领下,直接杀向北海军队的粮仓。然而,让他们失望了,北海的粮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雪人,上面还写着侮辱性的语言。 “拆”看到雪人身前的字,巴西尓暴怒。 “尊贵的王上,敌军已大败而逃,他们这是在故作障碍,减弱我罗马勇士的行军速度啊!看,这是运送粮草的车轮子印,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早已将将士运走。我们应当赶快追击,而不是在这儿浪费时间拆这个没用的东西啊!”说话的人名为斯卜,乃是马西尓的军师,他的话有很大的作用。最终,罗马帝皇马西尓只是下令将雪人身前的字抹掉,并并没拆雪人。这,就中了李钰莹的计。 六个势力没命的逃,罗马勇士没命的追杀,这一次,罗马帝皇马西尓是铁了心要灭掉北海诸势力,粮仓被烧,他没得选择,要么退走,要么占据这个王国。 天渐渐黑了下来,罗马的行军速度减慢,不久后,罗马帝皇马西尓下令原地休息,准备夜袭敌军大营。另一边,北海王上与六个势力聚在罗斯柏城,这个城市是北海王国人口最密集城市,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用好酒好肉好食物招待六个势力,这是李钰莹给他说的。 “罗马勇士丢了粮食,身心俱疲,今夜必不会行军袭击我军大营,诸位来相助北海的将士们,你们放心的大吃大喝吧!”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大声的对着六个势力的人说话。 “王上说的是,他们那怂样,不知在哪儿挨饿受冻呢!”于厥将领的名字叫莫克罗伊德,他说的话大多数人都想说,长时间的战斗,大家都累了,都心存侥幸,麻痹自己。之前,六大势力看到北海军逃亡,心中看不起北海王国,现在,明明知道自己被对方算计了,还心平气和的待在这儿接受人家的邀请,这算是什么思想? “报,罗马军队离罗斯柏城三十里,并没夜袭我军大营的举动。”一个探子前来报告罗马军队的消息。 “既然罗马军队没什么举动,那么你且下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探。”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朝着那探子双手一挥,示意其下去。 “这真是好消息啊!”一个势力的将领高举着杯子,笑得格外灿烂。 “别管这些没用的,我们大吃大喝就行,罗马勇士若真来了,那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自信的回答。 这场大吃大喝的招待会是李钰莹指使的,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负责安排,目的是借助罗马帝皇之手彻底除掉六大势力,这样,北海众军才没有后顾之忧,才会放开手,同仇敌忾的对敌。深夜降临,北海众军悄然退出宴会之地。六大势力的人喝,醺醺的,如同烂泥躺在蓬包内,呼呼大睡之下全然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凌晨初时,这里喊杀声震天。六大势力的人遭受罗马军队重创,拼命反杀之下才逃出数百人,六大将领这次来助北海王国,每个将领至少带了一万士兵。一天的时间,六个势力六万兵近乎全灭,这样的战绩让人不敢直视。罗马军队与六大势力的战斗到此暂时落幕,罗斯柏城被罗马大军占领。 “可以杀出去了吗?”铉恒c李钰莹c农雪悦c赫塔尼拓得洛邳夫c北海第一大将西柯氼瓦烈捷士猛c奇维尹迩维塔里耶c卡托依夫葛利高里c洛克沙尔西多罗夫八人站在罗斯柏城北面一座高山上,这山名为莫罗峰,众人站于莫罗峰上看着罗马军队与六大势力战斗的始终。 “预计天明时分可以杀向罗斯柏城,各位,若是想休息的人,可以去休息。”李钰莹回答众人的疑问,他说的是汉语,这里的八人,除去西柯氼瓦烈捷士猛听不懂汉语外,其他人都能听懂。 站在莫罗峰上,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冷风刺骨的寒意。作为北海人,在这里熬一个晚上不是什么问题。莫罗峰上的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罗斯柏城,他们想知道北海军队占领罗斯柏城后会做什么?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罗马军队占领罗斯柏城城后,在一处宽阔之地架起大锅,烧起大火,罗斯柏城炊烟袅袅,罗马军队似乎是要煮饭吃,不过,只看到大火,至于煮什么吃,看得并不清晰。恍惚间,众人似乎听到了罗斯柏城内的哭喊声,声音有老有少,夹杂着绝望c凄凉 清晨,昨天领命镇守北方的宏胡泙祈汉克拉武将军c牝达啊里加福里柯粮仓总管二人带领军队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汇合。 “杀”随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抽出腰间的大刀,指向罗斯柏城,众北海大军如同脱缰野马进攻罗斯柏城。罗马大军也听到了敌军来袭,他们纷纷站起身来,随时准备战斗。然而,当罗马大军与北海军队交战时,罗马军队明显的出现了劣势。昨天饥饿了一天,昨夜吃得太多,又因没睡好觉,今晨全身无力,他们拿什么与北海军队交战?只能挨打,边打边逃,异常狼狈。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没要罗马战俘,他下令,见到军士杀无赦。事实上,即便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不下令,北海众军也不会放过罗马勇士,为什么?因为北海众军在罗马大军昨夜驻扎之地,发现了许多战马及许多猛兽的骨骸,然而,畜牲的骨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人类的骨骸,被啃食过的人类骨骸。 有些北海士兵,甚至还看到了自己战友的盔甲,那是被罗马军队俘虏的北海军,更有甚者看到了自己亲人的衣服以及送给孩子的饰物,现在他们都死,只能从这些零零点点饰物上判断,自己的亲人已遇害,被残暴不仁c恶心想吐的罗马军队当做食物吃了。这一刻,他们仰天悲吼,然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作为兵者的他们,只能用上自身性命,拼杀罗马大军,为自己亲人报仇。所谓哀兵必胜,这一战,北海大军注定惨胜。 人类骨骸分布在四处,已分辨不清到底是谁?不过,肯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乏妇孺。这说明什么?罗马军队吃完战马和猛兽后,发现粮食不够,就杀了自己的战俘,发现吃完北海战俘粮食还是不够,于是,就开始斩杀罗斯柏城的普通人充饥,却激起了罗斯柏城的群众众们反抗,为了不留下后患的罗马大军,就开始屠城,坑杀了罗斯柏城内的普通群众。在北海做下这样的恶行,老天爷依旧没有显灵。那么,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派遣的探子难道没有见到罗马大军的恶行吗?为何昨夜北海众军被蒙在鼓里,什么消息也没收到。那么是否有人控制着探子,故意不让他们传递消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杀,报仇雪耻。”北海军队近乎疯狂,将自己的生命置之死地,杀红了眼,哭喊着,不断追杀罗马大军,一个也不曾放过。对方惨无人道在先,也说明了,战争在所难免,这样的屠杀,不是哪个士兵的错,而是野心者的错,战争的错 罗马帝皇巴西尓在军师斯卜和罗马第一勇士凯恩的建议下,逃向克吉勒城在这里,巴西尓和自己的军队遭遇安特沙埃尼泊乃尔将军和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前后夹击,罗马大军损失惨重,带领残兵败将将要突出重围时,却看到另一支军队去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是若托幂邺奥克吉林,本来是镇守冰雪巨人的。听探子来报,北海大军屠杀了罗斯柏城,他双眼布满血丝,罗斯柏城有自己的亲人,若托幂邺奥克吉林终于忍不住了,命令众军赶往克吉勒城参战。其实,当听了罗马军队屠城的恶行后,换做谁都会过来参战的。罗马大军将灭,这个时候,西方突然杀出一支罗马军队,足有数万人。 “救兵来了”这是每一个活着的罗马士兵的心声,他们坚持着等救兵来。来援者是罗马宰相洛特尹,他听说卡西尓被陷重围,连忙赶来相救。 若是再战下去,对北海众军很不利,于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下令撤退。然而,众北海大军就像没听到似的,反而全部冲向刚杀来的众罗马大军。 “杀”战场附近的居民们听说罗马大军屠城的事情,心中无法遏制的愤怒情绪爆发,他们不惧生死,纷纷赶来参战了。因为他们不是兵,所以没有兵器,只能拿着平时所用的农具前来参战,许多居民手中提着锄头c犁架c楼架c锨c木叉c镐头c犁c耙c耖c担c筐c驮具农具折断了,他们就捡起地上死去士兵的武器站起来继续战斗。 这一战,北海兵民联合大战罗马大军。这一战,北海军队疯狂,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两个罗马士兵垫背。这一战,北海军队打出了超越平时十倍的战绩。对此,李钰莹下令,所有北海军队,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与敌军同归于尽,这个命令一发出,得到许多北海将士的响应,此时他们能听到话了,像吃了神药似的,更加狂猛的杀向罗马军队。 北海军队与罗马大军交战的结果,卡西尓在罗马将领勒希尓c侃无c麦雷德c韦瑟c迪侬几位罗马将军的保护下,顺利逃离战场,逃向罗马帝国,恐怕有生之年,再也不敢踏入北海半步。众北海大军见罗马王上逃了,既然找不到正主偿债,那就杀了所有剩下的罗马军队。什么罗马帝皇的妹夫亚索,什么罗马帝皇,什么宰相洛特尹,什么罗马勇士,什么日不落,一切都是扯淡,在这一战中北海军队杀他们去屠,打得他们彻底没脾气。 李钰莹看到罗马帝皇逃了,连忙下令让铉恒带人去追击。铉恒腾空追向罗马帝皇,他有自己的骄傲,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让别人去立功。 巴西尓逃出去了很远,当铉恒追到勒希尓c侃无c麦雷德c韦瑟c迪侬这些将领时,罗马帝皇不在了。没有任何废话,双方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两军敌意仇视太大,根本无法化解。不得不说,罗马大军也有高手,铉恒与这些罗马将领战斗了两个时辰才将几人斩杀,然后四处寻找卡西尓的身影,确认寻不到才返回主战场。 主战场内,战斗已经结束,罗马大军全灭,北海军队正在查寻漏网之鱼。没有死的罗马士兵又被北海士兵捅上几刀,他们死的最惨烈。总的来说,北海军队之所以能够打败罗马军队,那完全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罗马大军运气不好,来北海后恰巧遇上了阴凝坚冰覆盖北海,才会惨败。 多年以后,李钰莹才知道,巴西尔带领的罗马勇士,并非罗马核心大军,而是一群与罗马教皇君士坦丁七世战败的逃兵,也就是说,北海士兵与罗马大军的战斗,不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斗。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身受重伤,是自己人干的。谁也不知道,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竟然扮成北海的一个普通士兵,混在军队中,北海与罗马军队的决战一结束,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就动手,他本想斩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为皇宫众人报仇的,可惜没能如愿,最终被关押起来了。 北海战事结束,李钰莹成为北海第一军师,这场战争关乎甚大,直接逆转了北海的危机,消息传得飞快,中原的一个女人成为北海的军师。同时,李钰莹也借助这次风波,宣布了自己的地位。所谓,树大招风,有人认可李钰莹,有人排挤她,反正各种各样的都有。 战争结束后的第十天,北海王宫内,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伤势恶化。 “难道这就是我夺取王位的报应吗?”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悄声自言自语。 “报,王上,六大势力的残余残余者前来求见,已在大殿在等候,是否接待?”一个传讯官前来禀报。 “传他们进来”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冷冷的说道。他猜测,对方要么来杀自己的,要么来求助自己的。 北海第一大将西柯氼瓦烈捷士猛守卫王宫,再加上王宫内有重兵把守,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感觉,六大势力的残余者应当不敢放肆的直接刺杀自己。 六势力的将军走进王宫内,他们的武器被卸在王宫外面。此次来见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是六大势力的领军人物,他们关切的慰问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伤势,双方谈的异常欢乐。 突然,异变陡生,阻卜的领兵者欧诺克斯以及其他五位将领从袖口中掏出兵器,一起动手,想要刺杀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万幸的是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早有准备,才被戳破一点皮。西柯氼瓦烈捷士猛见势头不对,立马抽出长剑用生命与六大将领厮杀起来。双拳难敌四掌,对方既然敢来刺杀,就说明人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西柯氼瓦烈捷士猛一人又怎么敌得过抱着必死心态的六人呢! 等北海众将冲进王宫内时,恰巧看见李钰莹以女子之身斩杀五位刺杀者的一幕。另一位刺杀者在与西柯氼瓦烈捷士猛缠斗。愤怒的北海众军,把王宫围得水泄不通,一起冲杀,最后一位刺杀者的身体成为一摊肉泥。众将士觉得还不解气,于是,就将六人尸体放到大火中焚尸。六大势力最后的余晖,彻底消散,各大势力收到的消息却是,在最后决战中,支援北海的大军,中了罗马大军的诡计,被全部歼灭,北海损失惨重,罗马军队大败西撤而回。 西柯氼瓦烈捷士猛负责守卫北海王宫,保护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是他的责任,没保护好北海王上的安全,已是死罪。北海王赦免了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直接将他贬为庶人。 二十天后,塔尼拓得洛邳夫快要不行了,他下令杀了自己的妃子及子嗣,只留下一位继承人,他的名字叫迈希赫塔得洛邳夫。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屠杀自己亲人的信息流传到外面,众人哗然。王上做事一向隐秘,为何这次走漏风声了,是否有人控制着消息?众人不得而知。 一个月后,奇迹发生,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病情好转,立李钰莹为北海王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儿子迈希赫塔得洛邳夫被确认为北海的继承人。 许多人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若托幂邺奥克吉林c宏胡泙祈汉克拉武c安特沙埃尼泊乃尔是北海的三大主将,若托幂邺奥克吉林主要负责北海内部安全,宏胡泙祈汉克拉武负责边疆安全,安特沙埃尼泊乃尔兼并内外,他的权利最大。 最先撤离政权的是安特沙埃尼泊乃尔,他道“我是北海的将军,现在老了,想归隐田园,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就这样一句话,安特沙埃尼泊乃尔交出军权,北海王赏赐他一担珠宝,允许他归隐。 若托幂邺奥克吉林并没归隐,他道“我乃是跟随王上到日的,若是没有王上的栽培就没有今日的我。我,只忠于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王上。”他说完后,夜幕时分带领人闯进王宫,企图刺杀,具体刺杀谁?大家都不知道,皇宫重要人物只有北海王和北海皇子,北海王后三人。带着兵器擅闯王宫本就是死罪,更何况是夜幕时分带着兵器私自进入王宫内,怎么不让人遐想。 据说,北海王后李钰莹拼命阻击,浴血奋战,若托幂邺奥克吉才刺杀失败的。北海王赐若托幂邺奥克吉林一条白绫,他的亲人被发配边疆,不过,听说在路上出现了意外。若托幂邺奥克吉做下的事情,处置他时,理由是威胁到了王宫的安全。若托幂邺奥克吉林的这一举动,确实让许多人哗然费解,觉得他该死。那么,若托幂邺奥克吉林真的该死么?要知道,他可是北海的大功臣呐! 宏胡泙祈汉克拉武将军负责边疆,他在北海王宫内当着所有人的面,袒露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道“我只负责边疆安全,边疆在,我人在,边疆失,我人亡。”说完后,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带领自己的军队远离北海王宫,镇守边疆去了。 三大主将做出不同的决定,许多做官低一些的将领也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有些人选择远离政权,有些人则是留下,该做出选择的都做出选择了,不该做出选择的人也有了新的计划。 “马竔,柔馨姐姐已是北海王后,她打算留在此地,辅助赫塔尼拓得洛邳夫平定北海王国。我们是否也应该做出选择?”这一个月以来,铉恒与农雪悦居住于北海王宫大殿内,名义上是保护北海王的安全,实际上与被软禁毫无差别。刚才是农雪悦开口问铉恒,她怕发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事,毕竟历史上有血淋淋的教训,可不是口头相传着玩的。 “你二人还是尽早离开,北海鱼龙混杂,乃是非之地,切莫涉足为好。如今本宫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王后,自然要为北海做点事。记住,离开时将大牢中的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带走,他毕竟是我祖皇为本宫拟的夫君。另外,西柯氼瓦烈捷士乃北海第一勇将,威望极高,他虽然被贬为庶人,但我依旧能感觉到危机感,若是他不走,那么我就只能取性命。要离开时,记得通知本后一声,我们曾经毕竟一同经历磨难,这点感情,本后还是有的。”农雪悦和铉恒说话的时候,李钰莹恰巧听到,她也不做作,听到了就听到了,干脆直白出自己的想法,说完后转身离开。 两人一番劳心苦思,最终下决定,六日后的傍晚出发,先去劫大牢,解救出维克吉拉伊凡诺夫,然后再去寻找西柯氼瓦烈捷士,最后起行回中原。 傍晚,李钰莹来找两人,她道:“咯!这是西柯氼瓦烈捷士现今居住地址,不管你们什么时候起行,当我是朋友,就提前告知一声吧!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谁都会会不习惯的。我的两位朋友,回到中原后,帮忙找一个名字叫郏霄的人,找到后,请二位一定要善待他。“显然,李钰莹预感到什么了?为此提前做准备。 铉恒c农雪悦两人点头,表示愿意帮李钰莹这个忙。六天时间,李钰莹带着农雪悦c铉恒两人去了北海许多名胜古地,这期间,三人曾遭到数批不明身份者的偷袭,他们运气不好,有来无回。 “马竔兄弟,我有六层的几率帮你恢复记忆,不知你可否愿意一试。”李钰莹表现得很热情,铉恒早就想要恢复记忆,只不过一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恢复,现在李钰莹提起,倒是正合铉恒心意,没有任何犹豫,铉恒表示答应。 三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农雪悦负责安全,李钰莹负责帮助铉恒恢复记忆。孤独记忆的第一步,需要失忆者放松警惕,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戒心。这一点,铉恒做到了。 李钰莹施展媚术,震荡铉恒的头脑,使其不停地承受着刺激。铉恒感觉,李钰莹对自己施展媚术后,自己的头脑昏沉,头重脚轻,疲惫不堪,随时都会晕倒或睡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铉恒坚持不住了,倒地不醒,昏厥过去。恍惚间,铉恒发现自己陷入到了一个莫名的空间,看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那不属于自己,自然就是李钰莹的。 待到睁开眼睛,再次看到现实时,模糊间听到李钰莹和农雪断断续续的对话: “我已经完全掌控他的思想,不久后他会醒来,今后我就多了一柄刃剑。你是仙师的徒弟,我可以放你一马,赶紧走吧!”李钰莹催促农雪悦赶紧离开北海。 “我头脑好痛,温柔馨,为何我的记忆还未恢复啊!你明明说已经完全掌控了我的意识,为何我不曾恢复记忆呢?”铉恒初醒时,恰巧听到了李钰莹前面的话,后面的几句很模糊,他没听清。 “啊!你还没恢复,哎呀!六层的几率,看来失败了。”李钰莹惊慌失措一个眨眼的时间,立刻明白过来,马竔并没被自己控制,她连忙临时组织语言。李钰莹的肢体动作,在铉恒看来,对方是因为没让自己恢复记忆才惊慌失措的,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惭愧起来。 “在此之前,我就有猜测自己的记忆难以恢复。温柔馨,你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铉恒腼腆,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对方。 “反正你已经尽力而为了,我马竔是一个清贫人,并没有家财万贯可报答你。《龙卷掌法》是当初我在沙漠中追杀你们是根据龙卷风创出来的,为了还你的恩情,我决定将它传给你保身。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明日我们便要起行回中原了,你在北海好自为之。”铉恒说完,领着李钰莹来到一块空旷的场地,准备传功。后面跟着农雪悦。 “《龙卷掌法》共三十六掌,有九诀,分别是龙字诀c霄字诀c绝字诀c战字诀c霸字诀c帝字诀c杀字诀c暴字诀c死字诀。练至最高境界,无需按照顺序施展功法。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位学《龙卷掌法》的人,不希望你所学这套掌法的造诣在我之下。听好了,《龙卷掌法》,第一掌:龙游曲沼,这一掌是一种“势”的压迫,关键在于“势”,掌法笼罩范围内的任何事物都会受到压迫,使出这一掌时,对方仿佛深陷沼泽c泥潭c泥藻,而施展功法的本人,却不受“势”的压迫,可以畅游“泥藻”区域内。《龙卷掌法》第二掌:蛟龙戏水,这一掌《龙卷掌法》第三掌尸居龙见,这掌关键在于第四掌风虎云龙,第五掌宵鱼垂化”接下来的时间,铉恒一直在讲解《龙卷掌法》。 深夜,铉恒边念口诀边演习《龙卷掌法》给李钰莹看,旁边的农雪悦也学着两人的样子,苦练《龙卷掌法》,她学有其形而无其神。天黑黑,夜茫茫,黑白交替。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直冲天际时,铉恒和农雪悦各自回房间睡觉,剩下李钰莹一人勤学苦练。此时是冬天,大雪纷扬,更有利于练《龙卷掌法》。 铉恒和农雪悦有的是时间,但李钰莹就不同了,她随时都会遭遇袭杀,不得不学一套顶级功法保身。傍晚,铉恒把那天罗马大军未被烧完的粮食消息告诉李钰莹后,便带着农雪悦深入大牢,解救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大牢内的看守人,已被李钰莹调离岗位,所以这次营救行动很顺利。李钰莹作为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王后,北海王国的国母,她不能直接释放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因为,当初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刺杀的是当今国王,在北海众人看来,刺杀国王那是必死无疑。所以,这段时间,李钰莹能做的只是推后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斩首的时间。 铉恒与农雪悦深入大牢,打昏所有狱卒,见到了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他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冒着与一个国家为敌的风险来救自己。 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曾是北海的国王,皇位丢失后,所有亲人朋友都死了,他哀哀欲绝,早有了死亡之心,奈何心系报仇只恨支撑着自己。 “哀莫大于心死,你哀思如潮又如何?你活着是为了报仇,那就要好好活着,活到敌人死的那一天。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命我帮你先留着,以后交给你了。”铉恒唉声叹气的想要激起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活下去的心,虽然这是明面上的激将法,但这一招还是有用。维克吉拉伊凡诺夫决定跟着铉恒二人去中原,待望有朝一日回到北海复夺自家的天下。 离开大牢,三人急急忙忙的赶着去西柯氼瓦烈捷士的住所。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是北海曾经的国王,西柯氼瓦烈捷士曾是北海第一勇将。他们两人,自然是相识的。两人相见,并没说太多的尴尬废话。当维克吉拉伊凡诺夫是北海问西柯氼瓦烈捷士为何背叛自己,效忠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时,西柯氼瓦烈捷士是这样回答的“各为其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会见证一切。” 将就夜色的掩饰,铉恒四人连夜赶路至月亮湖死亡之地,上次李钰莹c农雪悦c铉恒三人无意间闯入这里,遭到白头海雕的攻击。上次是无意,这次是有意而来,回中原的路途上过于遥远,短时间无法完成这段漫长的路程。想要回中原,要么徒步,要么飞行。铉恒他们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鸟,深思熟虑之下,来到这里想驯服几只白头海雕当坐骑,飞回中原,那该多威风? “杀”铉恒首当其冲开路,杀向雕群,其他三人紧随其后,四人直捣黄龙,首先目标是雕王,其次是矫健雄壮的白头海雕。所谓擒贼先擒王,驯服了雕王还怕收服不了其它的雕吗? 战斗了两个时辰,四人深怕雕王逃走,于是用计合力围剿,将雕王打趴下。然而,彻底收服时,战局有了新的变化。被打趴下的雕王,在雕中已不具威信,无法号令群雕。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只雕王臣服了,天空中有十多只白头海雕在打架,似乎是在竞争新一代雕王的位置。铉恒四人处在死亡之地中域,初来时,遭到群雕的攻击,随着雕王的臣服,众雕停止攻击,静静地看着天空中正在交锋的十多只白头海雕。趁此机会,铉恒示意其他三人赶紧离开这片危险地带,若是等这群禽兽反应过来,那么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约莫一个时辰后,天空中雕王争夺战落幕,一只超大型的白头海雕获胜,竞争到雕王的位置。铉恒立即出手,擒获此雕王。至此,四人已经得狩猎到两只雕王。六天后,成功凑齐四只雕王,四人每人一只。四只雕王皆受了重伤,暂时无法载人飞行。 二十天后,铉恒送农雪悦一件金蝉丝衣,与此同时,雕王伤势痊愈,四人四雕起行。这二十天,四人寸步不离的守着雕,对它们无微不至的照顾。说起来,雕王之所以会互相残杀,会受伤,皆是拜铉恒四人所赐。不过,人兽终究有别。人先于万物归于道,所以人贵于万物,禽兽终究无法与人相比?它们不懂这个道理。 四人站在大雕背上,俯瞰下面的一切。大地一片雪白,天空中柔光尽洒。铉恒内心被触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看,那是什么?“维克吉拉伊凡诺夫自从被关进大牢后,对北海的事情就已一无所知。此时,他看到地上有一条血河,流向北海,海水被染红大片,瘆人至极。更可怕的是,血河居然被冰封起来,并没真的在流淌。 “那是战争过后留下的痕迹,它是一种象征。“铉恒回答维克吉拉伊凡诺夫。雕王震翅,雕羽横空,寒风凛冽。大雕飞得太快,铉恒三人有些熬不住了。 “轰轰“大地震颤,山塌雪崩,天空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农雪悦惊慌失措,脸色煞白。刚才轰隆之声太过于强大,如同夔牛翻身,在天空中飞行的生物都受到影响。 “北海大地震,这次,北海国土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西柯氼瓦烈捷士身为北海第一大将,什么程度的地震他心中有数。 “哎!“维克吉拉伊凡诺夫一声轻叹,看着曾经自己统治的天下破碎了,他感慨万千,唯有叹气。 “北海,再见。“铉恒口中呢喃,心情复杂,晦涩难明,这里承载了他一部分记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