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翎》 正文 第一章 凤凰涅槃浴火归,沉冤得雪复明来 昨日,恍如梦中,看昨日一场大雪淹没了自己的身体,那一刻,他告诉自己:“活下去,为了翟家活下去!”是夜,有月,月圆三分,他终是睁开了双眼,他的眼中有些空洞,漫漫黑夜之中,天上繁星透过窗纱进了来,他又想着如何?只那日雪中,他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翟让,你竟敢谋害于朕!”看夜中,却是那百万之师闯进府中,他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寒星几粒?朝夕之变。猎鹿台上,只叫其大好男儿血洒当场,将军之子,如今不过一侥幸存活的逆贼而已。 风吹几里,你道那一人,骑着一小红马,背着一板斧,又一雪来,却也让他有些迷住了双眼。他揉了揉双眼,隐隐约约见着一身受重伤的少年倒在一块巨石之上,他不由疑上心头低语一声道:“咦,这人是从那悬崖之上掉下来的嘛?”他实是不知,便又上前查看一番。却道那少年衣衫褴褛,身上有着不小的淤青,复见他身旁,又是几片枯叶c残枝在此,想必是这人掉下山崖之时被其中悬崖之木托住才保住了性命。 “你醒了?”庐屋下,一支残烛飘动,又是一负剑而行的少年,而他身旁便是那雪中的板斧少年。 只见那床上少年寻声望来,他的牟子里没有一丝的光彩,也对,他怎么可能还有着多样的目光。他望向那间少年,便是他数月前救回了自己,而那负剑少年更是将自己从那鬼门关之中拉了回来,他轻笑一声,这一声,似是对那一雪血的无奈,只闻毫无感情的声音便是传了出来,道:“我该离开了。” “是嘛?”他双手相依,缓缓走了进来,看一盏茶间,却有一股清香,他道:“你的身体可坚持不了!” 还是有着几道风声在屋外呼呼吹过,这庐屋外,一道宅院,那宅院之外大门之上,却有着“叶府”两个大字,而在其黑夜笼罩之下,月光洒满在那青砖黛瓦之上,其中一道黑影,他盯着这叶府,许久才离去。 金墉城,有一白鸽而过,那城门口,还有两人,那一人锦鹏白衣正坐于那木轮之上,他却是一腿脚不便之人啊,看他模样,不过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这少年却是只能端坐在那木轮之上。 “你可知这金墉城为何叫金墉城嘛?”那木轮之上的少年的问道。 又见身旁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只道:“不知道!” 见此,木轮之上的少年也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便是与其一起进入了这金墉城之中。风起了,这城中可还有曾经模样?他,回来了。少年但饮莫相问,此中报仇亦报恩。这一次,他名为“莫相问”归来。 话说这瓦岗魏公有一子名为李天凡,这李天凡可谓李密小子,他本是魏公李密膝下最无存在感的一个皇子,加之有着李天赐与李天兴这李密长子c次子,他的存在感就更加的薄弱了,直到三个月前,那金墉城外,天宝将军宇文cd与靠山王杨林带有大军来袭,却是那李天凡献祭以那车轮战大败隋军,这李天凡才是出现在众人眼中,毕竟在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众人最看重的还是皇子的军事才能。 “晋王殿下,这外边风太大了,还是回府歇息吧!”此刻,在那晋王府外,那李天凡正站在其间张望,而他一身旁的持刀将见其大风而来,又见李天凡单薄的身体在大风之中瑟瑟发抖,便是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李天凡望向那持刀将,他只是轻轻一笑,又道:“呵呵,不碍事的。他马上就要来了!” 这个他,持刀将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他有些恨这人,因为他的到来,导致了李天凡在这大风之中瑟瑟发抖,一切之为了他。说实在话,他对那人有些不满。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你看自己主上李天凡一脸心甘情愿的样子,自己也是劝他不动吧,只是希望待会自己见到的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来了!”就是这时,李天凡便是一笑说道。持刀将也是循声望去。 却见不远处,便是刚才着一锦鹏白衣之人坐于那木轮之上,而其身后便也是一黑衣少年为其推着木轮。持刀将见此,不由感到深深的失望,没想到自己的殿下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残废之人在此等候多时,他真为李天凡感到不值。但你看李天凡其间脸上,他的脸上却是洋溢着舒心的笑容。 莫相问看向那方,他远远地便是见着了那站在府上的李天凡。莫相问微微点了点头,便道:“殿下!” 李天凡连忙来到了莫相问身旁,他的模样似有些激动,他笑道:“先生,你终于来了,在下已为先生备好房间,还请先生光临。” 莫相问却是微微一笑,他回礼敬道:“呵呵,如此便是辛苦殿下了。”李天凡却连连道不碍事的。莫相问也不在客气,便对着其身后的黑衣少年道:“叶枫,我们进去!”叶枫也不答话,只将其推了进李天凡的晋王府中。 来到晋王府,李天凡便陪着莫相问观花赏水,也是转了许久,莫相问便是呵呵一笑,道:“殿下,今日前来可是舟车劳顿,我如今这幅身子却也不能久居风间,不如你先带我去见见我的房间吧!” 李天凡闻言才是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他呵呵一笑,道:“呵呵,倒是我考虑的不周,怠慢了先生。”说罢,他便是带着莫相问来到了一间客房之中,他道:“先生,这便是我为你选取的客房了,你看还满意?”莫相问四处望了望,却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李天凡见此也是满意,他道:“先生,那你便先于此歇息吧。到了晚间我便再来请你前去用食。”莫相问也点了点头,那李天凡才是满意地带着持刀将退了出去。 待得他二人离去,莫相问眼中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不见,那其中,只剩阴戾。他看向那房间外的细风长林,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人,那人却是一书生之容,那一日,却也有他的身影。莫相问突然便是一声冷笑,他道:“风吹秀林于枯,便是先由你开始吧!”说着,他便是挥了挥手让叶枫推他进了房间。 此刻,魏公府之中,那一人,龙袍加身,静若谦竹,好一文曲星下凡,他便是这金墉城瓦岗皇帝——李密。话说李密又为何叫做魏公,原是程咬金禅位李密之后,李密不以皇帝加身,反自号魏公。将瓦岗皇城改为魏公府,又道金墉城。只见李密手中翻阅着几篇奏折,他的眉头愈发紧皱,看着奏折上所写,他许久没有如此的生气了。而在他一旁,却也有一书生于此,他却是那刚刚坐上那司徒之位的莫晓生莫司徒。至于这莫司徒之位如何而来,当然便是因为他之前的那翟司徒已被诛杀,这一切也有着他的功劳。 “陛下,不知有何事烦恼?”见着李密眉头紧锁,莫晓生便上前问道。 李密不答,只是一把将那奏折撇开,他道:“怎么了,呵呵,莫司徒,你自己看看吧!” 莫晓生有些疑惑,他便拿起奏折阅看,而这奏折之上,却是写着那大魏皇子李天兴不顾自身皇子身份私会青楼女子,可是不雅。不仅如此,他还在青楼之中与一朝中官员公子大打出手,可谓丢尽了皇家脸面。见如此,莫晓生也是知道了李密为何愤怒,他却道:“陛下,越王殿下只是一时糊涂,臣相信” “哼,一时糊涂,你真当朕是傻子嘛。兴儿如何,朕还不知道嘛!”李密可是冷哼一声说道。 翌日,朝堂之上,这正是众臣朝拜,那一人,却依王服,跪倒在那李密面前,斗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掉了下来,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日在“鸳鸯楼”之中的一场摩擦竟会传到自己父皇耳中,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失手杀了对方。若仅仅只是一条贱命,自己又何曾放入眼中。可偏偏对方却是那人公子,怎可能是他呢!他有些后悔了,但现在说一切都已经晚了,不是嘛! 李密眯着双眼看向那李天兴,他的神色却是狐疑,又有些嘲讽,他道:“哼,好,好啊!堂堂一国皇子,竟与那大臣子弟在青楼之中大打出手,真是好啊!”他的话语可有些浑厚,更让人心惊胆战。 “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李天兴大叫道。他很是海害怕,他道:“父皇,儿臣,儿” “不是的!呵呵,那你倒与朕解释解释,难道还王丞相还冤枉了你不成!”李密厉声巨响。而见李天兴身旁,那唯一没有身穿官服,却一身白衣于此的丞相王伯当正愤怒地望向李天兴。 李天兴望向王伯当,他其中凌厉的眼神,又让其缩了缩脖子,他不知如何再言。却是此时,平时从未发话的李天凡站了出来,他对着李密道:“父皇,皇兄此次的确犯了大错,但儿臣认为此事定有蹊跷,还不宜早下结论!”说着,他又看向了那一旁的王伯当,他道:“丞相大人,我皇兄以前可是你的学生,他虽是顽劣,但你认为他会与令郎在那‘鸳鸯楼’之中动手嘛?皇兄虽非太子,但他若要出宫,想必你也知道是极其困难的吧!” 李密倒是有些好笑,他没有答话,毕竟李天兴无论犯了如何的错,他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若是王伯当当真不追究此事,那也是好。只见王伯当听得李天凡一席话,也有了些疑惑,在他印象之中,与其他皇子不同,贵为越王李天兴与太子李天赐相同,没有府邸,只居住东宫,可不能随便出入宫门。他看向李天凡,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殿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借越王殿下之手杀害吾弟?” 李天凡点了点头,王伯当便道:“那殿下可知是谁?” 李天凡微微一笑,他看向了那司徒之位的莫晓生。莫晓生无奈地摇头,还是来了,自己可没有带着李天兴去过什么“鸳鸯楼”啊。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只需有人看着自己带着李天兴出宫就可以了。李密要的不是什么真相,而是一个交代而已。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谁,竟能够以这当做一次契机来除掉自己,对方又是如何确定李天兴一定会与王伯当之弟起冲突的,又能够知道对方一定会杀掉对方。可这一切现在还重要吗?不重要了,因为李密与王伯当已经向自己投来了怒视的目光。 下来早朝,看着被关押府中的李天兴,众人不住的摇头,如今李天兴恐是再难有作为了。众大臣又看向李天赐与李天凡。这二人之中,很显然他们都涌向了李天赐,其中更是有府尹c武侯等人送上了好礼。 晋王府之中,李天凡席地而坐,莫相问还只能坐在那木轮之上,而叶枫便是站在其后。莫相问端起了一个茶杯,品尝了一口,他道:“殿下,如今越王殿下已是失宠,你的对手便是只有太子殿下了!” 李天凡哈哈一笑,他道:“是啊,这一切多亏了先生才能如此,以后还请先生多多赐教。” 莫相问没有答话,他只是看向那四处漂泊的云儿,好像众将士的英灵。便是这时,却有一女子来到了这晋王府之中,她站在李天凡身后,不敢抬头。看着来人,李天凡便是轻轻一笑,他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我不想再在这金墉城之中看到你!”女子有些惶恐,连忙答是,李天凡便是让她退下了。 一旁,莫相问却是不住地摇头,他还是不懂得如何尊重人啊。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到了在那鸳鸯楼之中,有着一青年才俊带着一人来到这其中寻欢作乐。可却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人如此不长眼,竟是顶撞了自己,他本想离去,却不想那花魁倒在自己怀间,而那一人却要她。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青年才俊管了,自己便与那人起了冲突,可本来两人吵着吵着,却不知谁推了自己一把,自己竟倒在了那人刀上,而那一同的青年才俊却是露出了笑容。 莫相问不在去想,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本就不是冲着李天兴而来,所以不管莫晓生带着的是谁,他们都是自己的目标,而这不过是自己的投名状,也是自己复仇的第一人。莫晓生的遭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从始至终只有这两个目地。“殿下,殿下!”这时,一个府兵慌慌忙忙地来到了这晋王府之中,他道:“晋王殿下,莫晓生,莫晓生打伤了关押他的士兵逃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枯井藏身月相会,城外跨行黑火彻 天色已晚,夜空之中星罗密布,而在明月之中也有着一身影闪动。金墉城府尹之外,他笑了笑,也许他们就在其上吧!“回去!”那人说。感受这凉凉风意,他也有些受不了了,他看向那人笑了笑,道:“好,我们回去!”繁星闪烁,王府之中,屋檐之下,静若无声。 “来一来,看一看咯,新鲜的水果,新鲜的水果!”大街上的商贩已经开始了叫卖,叶枫推着木轮穿过这大街小巷,当然,此刻坐在那木轮之上的莫相问已带上了面具,以往他虽不怎与皇室打交道,却也经常上街游玩,这街上的百姓还是很容易认出自己来的!“小心!”但见这时,那一旁的叶枫连忙叫喊出声,同时,他一剑刺出,却道那潜龙而出,只听“叮叮叮”的三道响声,那地上多出了三根银针。 看着地上银针,莫相问微微皱眉,他知道这是谁,他也想到了对方会来的,毕竟谁也不会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司徒之位就如此拱手相让。他定想要一探究竟,他这次出来不仅仅是为了逛街,也是为了他! 叶枫推着莫相问越走越偏僻,就好似故意如此走向的。对,就是故意的。在那一处死胡同之中,莫相问露出了一丝笑容,叶枫也注意到了身后之人的到来。那是一书生,也是这金墉城之中的前司徒大人——莫晓生。莫相问自是知道莫晓生的到来,他轻启齿唇,他道:“你终于来了!” 莫晓生微微皱眉,他有些疑惑道:“你知道我会来?”莫相问没有回答,但他脸上的笑容已说明了一切。莫晓生感到有些害怕了!是的,害怕,真正的害怕,他感到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被对手算计着的一样,这感觉就好像,好像笼中鸟一般,被对方深深地掌控着,这让他很不好受。 莫相问转过了身来,他看向莫晓生,他嘴角上扬,他道:“你来到金墉城应该有着其它的目地吧!”莫晓生没有作答,当然,莫相问也知道他不会作答,他只是道:“其实,我们应该见过的,只是你不认识我。” 这倒是让莫晓生更加的疑惑了,他可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当然,他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因此他那手中的银针捏的更是紧了几分。看着如此,叶枫更是死死地盯着莫晓生,没有人不会相信,只要莫晓生再有多余的动作,叶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而此时,莫相问却笑了笑,他道:“莫司徒不必如此紧张,若我真要害你,你认为你还能从皇宫之中出来嘛?更何况,如今在木轮之上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他的语气似有些悲凉,也是,自己的双腿已成了如今模样,他又怎能不悲凉。 莫晓生闻言,其紧张的心,也就松了几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完全放松警惕,他低沉着声音道:“那不知这位朋友前来找我究竟意欲何为?”他可不会完全的去相信眼前之人。 莫相问微微一笑,叶枫便将其向他推去,只见莫相问招了招手,莫晓生便附耳过去,也不知莫相问在莫晓生耳边述语了如何,只见莫晓生的眉头却是愈发的紧皱了。待得莫相问离去,莫晓生由衷地感到一股无力感,想着那人,明明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却是不得不听其命令,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无力,面对对方,他只有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他完全不是其对手。 夜色当空,李天凡不时地望向府外,他在等一人的到来,自从他出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有些害怕,有些害怕对方的离去,没有了他的帮助,他可没有信心去争夺皇位。 此刻,一处废宅之中,这废宅之上,那块牌匾已有些年头了,又见牌匾身边布满了蛛丝,但那其中的“翟府”二字,还是显得威严。此刻,在那废宅后院之中有着一口枯井。这枯井周旁零零散散地摆放一些落叶,不仅如此,还有着几许碎布,若不仔细查看,也是不易察觉的。而这口井也是有着许久没人使用过了,那井口长满了杂草,让人看不下去,也正是如此,没人知道这杂草之中有着一结实的藤蔓。 顺着这藤蔓往下爬出,又看这处,可谓别有洞天。那井底深处,有着一广阔的空间,透过这幽直的井壁,那外边可是看不到此处的模样的。在里边,有着那石椅木碗两三碟,玉蕉金梨三四颗,好似一副人家。却是其中,可还有一碧螺轻纱的女子,这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她便是那“鸳鸯楼”中的花魁。 “嗒,嗒”就是那滴水之声,伴随着他那脚步之声,只见叶枫背着莫相问来到了这井底之下。女子见着莫相问,连忙来到他身前,她道:“多谢恩公为奴婢报仇雪恨!” 叶枫将莫相问放在那石床之上,便自己一个人盘腿坐到井底看着那天上的月亮。莫相问宠溺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点了点头,他又看向女子,他道:“青儿姑娘哪里的话,想我以往也多受泪语夫人的照顾。你是她的丫鬟,我自是要帮助一把。更何况”莫相问没有说完,只是若有所思。 那一旁,青儿听着泪语夫人的名声,她却有些暗自神伤。当初那位夫人来到宫中,本是想要投奔李密,却没想自己被李密所霸占,她整日以泪洗面,李密看着甚是心疼,便是派了自己前去与她排忧解闷,可却未想,那一日,泪语夫人派自己去接送一人时,自己却不知怎的,赶到那地后却是颈一阵酸痛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便又发现自己从那木梨床上醒来,而在她面前却还有一人,那王伯当之弟王亚当。 “嘿嘿,小美人,我可是想了你好久了,你知道吗!可惜你身边那个主人可是把你照看的紧啊!”那一夜,王亚当正在整理着自己的服装,而她却在那床上嘤嘤作响。 “混蛋,混蛋,我杀了你!”她羞愤难当,只想与他同归于尽。 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他阴测测地笑道:“呵呵,杀了我,你有着本事嘛!本想你好好的,就许你一个房门丫头的名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便是给我到那青楼之中悔恨吧!” 她就这样被卖到了“鸳鸯楼”之中,她每日都在惶恐之中度过日子,她也想过死去一了百了,但每次她都被别人发现了,他们可不敢让她死去,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女子是王亚当带来的,王亚当可是视他为珍宝!直到她遇见了他。那个带着金色面具,坐在木轮之上,身后跟着那少年的他。 “你应该离开这里了,现在的你太危险了。不仅仅是皇宫之人,王伯当的人,还有鸳鸯楼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枯井之中,莫相问的眼光有些深邃,他对着青儿担忧道。 “呵呵!”青儿只是冷冷一笑,她又能何去何从呢!她道:“我又能去哪儿呢!如今又有哪个地方能够容得下我?这一世,我只想过报仇就可以了,却从未想过继续苟且偷生。” 莫相问微微皱眉,他有些不悦,他道:“你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便宜了那作恶者。活着,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死,太容易了,活着才是最为艰难的。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府衙后边接应你了!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开始你全新的生活!” 青儿听着莫相问的话语,却是摇头苦笑,她的心愿已了,大仇已报,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可看着对方那真挚的眼神,她还是点了点头。至于自己该去何方,她完全不知道。 这是那金墉城之中的府尹之处,这里此刻这夜间已熄了万家灯火,路上又哪儿还有人。“吁——”这三更半夜的,又是哪儿来的那好马相叫。你且看去,那是一身穿捕快服之人骑着一匹宝马等在那府尹后门。 “快,就在前面了!”那是一黑衣之人,他带着身后的一姑娘来到这府尹后门,他们行色匆匆,左右环顾,终于,看着那捕快,他道:“兄弟可是大人命你在此等候的?” 那捕快见着二人,面露不悦之色,他只是点了点头,便伸出手拉着那姑娘上马,突然,那一阵风来,却让他看见了里边的容貌,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也是,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放过自己呢! 那是晋王府,此刻的晋王府之中,那黑衣人跃来进来,这一幕正好被那持刀将看着,他正欲去追,却没想刚才丞相府回来的李天凡摆了摆手,他道:“不用去追了!”看着那黑衣人,他知道莫相问的计策成功了,也不枉自己去了一趟丞相府啊。想着,他便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此刻,莫相问面前,那黑衣人扯下了他的面纱,这竟是那叶府叶翔,没想到却是他在帮助莫相问。叶翔看着莫相问身后的叶枫,他却咧嘴一笑,他道:“嘿嘿,老弟,有没有想老哥啊!” 谁知,那叶枫见着害怕地跑了进去,留下叶翔一脸无奈。莫相问也是无奈摇头,他道:“都安排好了?” 叶翔笑道:“那是自然,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出错。不过你找的那个捕快是谁啊?你在朝廷还有人嘛?我不记得你在朝中还有什么人能够帮你啊!喂,你怎么走了,喂,回来啊!” “你啊,你就回去慢慢地想吧!”那莫相问一边回答着,一边拉动着那木轮而去。 此刻,那宝马之上,那捕快带着那姑娘离去,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那莫相问究竟是谁,这是他如今一直没有头绪的一件事。无论是这位女子还是自己,他都想明白了莫相问究竟为何如此安排,可唯独他的身份自己却不知道,他说他与自己应该见过,可自己对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啊! 此刻,那城门之处,只要再跃过这一城门,自己就完全的自由了。但他也知道,最危险的时刻也来临了!“吁——”宝马在城门口之前踌躇不前,马背上,莫晓生更为紧张,因为他知道,有人要来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知道,他想要出这城门定是困难重重。 别院处,莫相问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的嘴角上扬,快了,快了父亲,我就要为我翟家复仇了!他身后,李天凡已来了多时,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他问道:“先生,若是丞相派去的人不能拦住他二人如何?” 莫相问看回李天凡,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陛下,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让其抓住对方,而是让其知道对方存在过就行了,更何况,在那城门口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李天凡有些疑惑莫相问究竟又做了何等的安排,但他看着莫相问那脸上洋溢着的自信的笑容,他选择了相信对方。 金墉城口处,这里如今灯火通明,地上也已倒下了许多的人,那一处处散落的兵器,无一不是在说这里经历的了一场大战,而那宝马之上莫晓生与女子却是都不在了此处。“驾,驾!”就是这时,却见前方,那人一袭白衣,带着一众官兵来到了此处。那人便是王伯当了!“吁——”王伯当勒停了胯下之马,他看着这一众之人,他便怒道:“他们人呢?不是叫你们等我前来嘛!” 可这地上躺着的人又如何能够回答,便是这时,那城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一捕快骑着那莫晓生刚才骑着的宝马回来,他看向王伯当,连忙来到王伯当面前,疑惑道:“丞相大人,你怎么来了?” 王伯当阴沉地看向对方,他恨不得食其肉,他低沉着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给我拿下!” 那人大吃一惊,他连忙道:“丞相大人,不知属下犯了什么罪,大人要拿我?” 王伯当哪儿肯理会对方啊,他认定了对方就是那救出嫌犯青儿之人,便欲命其拿下,却是这时那城墙之外,一声巨响传来,可是吓了众人一跳,也不知那城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朝堂之争风云变,城外巨响惊八方 “你?”他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之人,在那金色的面具之下,他只感到对方如此的熟悉,可对方究竟是谁?他却没有一丝地头绪。此刻,在这单府之中,也是那左武侯的府邸,却见那叶枫推着一带着金色面具,端着在那木轮之上的男子,而这男子想必也就是莫相问了! 目送着莫相问与叶枫的离去,单雄信却显得很是疑惑,那人,却像故人。想着他们刚才之间的谈话,他摇了摇头,便是立马对着一旁的管家喝道:“给我备马来!”那管家为其牵来了一匹马,他便是急匆匆地带上一众官兵冲了出去。 城墙外,王伯当领着群兵,押着那捕快向那声响处行去。刚才的那一声巨响,可谓震耳欲聋,他倒要看看这外边究竟是哪儿来的牛鬼蛇神在作怪。却是行至几百里,他们却看着那边有着一阵火光,王伯当见此,连忙道:“快,上去看看!”说着,他便驾马齐驱。那一处,定有古怪! 火光,在这林中乱窜,那倒地之人身穿唐衣,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这处浓烟,让得王伯当有些睁不开眼。冷风徐徐地吹过,烟,终于消散了一些,王伯当眯着双眼,他四处张望,那是一口箱子,一口倒地的箱子,看着这一口箱子,那箱子中全是火药味。那一旁倒下的人与其他人不同,他没有穿着唐衣,他穿的是一身夜行衣。看着这人,王伯当微微皱眉,他道:“将这人带回去。” 日出东方,这一刻,朝堂之上,这大臣议论纷纷,昨夜的那一声巨响,众人可谓听得清清楚楚。王伯当显得有些焦急,也对,这可关系这自己的弟弟,自己弟弟还未入土,害死他的人,他又在眼前,他又怎能不焦急。而那一旁,单雄信看着王伯当,他却有些奇怪,为何王伯当也会在那处?他可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他感到自己好似被人算计了一番,可他却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了什么。 “皇上驾到!”宫殿之后,那一声撕扯着公鸭嗓的太监高高叫道,朝下众大臣皆是俯首。那堂之上,只见李密身披龙袍,一步一步地走向那龙椅而去,他那姿态,可让人感到一股威严。 “众位爱卿可有事启奏?”看着堂下众人,李密缓缓开口说道。 这朝中大臣之中,那王伯当就在李密话音刚落之际,便立马战了出来,他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李密眯着双眼,看着王伯当,那双目之中尽是皇威,他道:“丞相还有何事启奏?” 王伯当直视着李密目光,也丝毫不惧,他对着殿外,他大叫道:“带上来!”说着,那殿外却是几侍卫押着那穿着捕快之服的昨夜捕快进入大殿。李密见此,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着实不知道王伯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待得那昨夜捕快被押上堂来,王伯当便说道:“陛下,昨夜微臣收到情报,那害死胞弟的贼人昨夜被金墉城府尹之人所救,微臣便立马快马加鞭地向其赶去,正好抓住了这贼人!” “什么!”朝堂之上,众人不由瞪眼咋舌,他们却没想到,在这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而最这之中,最为生气的便是那坐于龙椅之上的李密了,他那威严之脸,押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我没有!皇上,小人没有营党结私,小人昨夜,昨夜”那人可是吓得不轻,结巴地说着。 “哼,没有!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你了嘛!”王伯当看着那人模样,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朝堂之上,李密没有说如何一句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底下所争之事。便是这时,那一旁文官之中,一五旬老人站了出来,他看着王伯当,铿锵有力地说道:“那丞相大人就是说此事是我府尹所为了?”他便是这金墉城之中的府尹大人——宋玉了! 王伯当看向那宋玉,他怒目而视,他道:“那么宋府尹却是说我冤枉了你嘛?” 宋玉正想说话,这时,那一直站在一旁还未发话的太子李天赐突然开口说道:“呵呵,丞相大人,府尹大人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激动,才会口吐不快!” 王伯当还欲说些什么,却是这时,李密突然愠怒道:“够了!”可是吓了那王伯当与李天赐等人不敢说话,李密冷哼一声,他转头望去,看向捕快,那人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多高官,更何况皇上,因此他早吓得的不敢抬头,李密道:“好了,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会在那城墙之处?难道那鸳鸯楼之中的女子失踪真与你有关!”李密如今说话,可谓霸气外露,那捕快又直吓得哆嗦。 那捕快连忙答道:“启,启禀皇上,小人,小人当晚也不知为何!那夜小人真巡防间,却是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剧痛,随后就晕了过去,等小人再次醒来时便是发现小人已睡在了城外,可是吓了小人一跳,小人便连忙进入城中,可才刚刚进入其中,就见其地上有着一众官兵,还没等小人来得及想清其中原因就被丞相大人给抓了起来!”说着,捕快连滚带爬地说道:“皇上,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好一个满嘴谎言的小子!”听完捕快的话,王伯当还未等得李密发话,自己先说了起来! 李密不由得皱了皱眉,王伯当今日的行为他实是不喜,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不如说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在表现出对王伯当的不满来!可李密不能表现出来,不代表李天赐不行。李天赐听着王伯当之言,却是怒道:“王丞相,我敬你为丞相,却也不容得你在这大殿之上放肆!父皇还未说话,你这又是何意?” 王伯当经此一讲,才是恍然自己如今还在大殿之上,他连忙对着李密鞠躬说道:“对不起,陛下,臣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息怒!” 李密自然表现出圣明的模样,他笑道:“呵呵,爱卿哪里的话,朕知你心中之气,才一时失了这君臣礼仪,实是情有可原,朕自是不会怪罪于你!” 王伯当这才舒了一口气,但当他又看向了那一旁的捕快之时,他那胸中的怒火又起了来。他继续对着李密道:“陛下,微臣刚才气氛并非那人谎骗微臣,更是气恼他欺瞒圣上。” 李天赐与府尹却是心下一惊,尤其是那府尹更是反声叫道王伯当公报私仇,而李密便是眉头一挑,他看向王伯当饶有兴致地说道:“哦,爱卿此话何意?” 王伯当便是要说,可就这时,那一旁的府尹却忍不住地开口了,他道:“怎么,丞相大人还要将什么样的罪名强加在我府衙门下!”说着,他又向李密道:“陛下,臣认为丞相大人已有私心,再让其审理,却是有失公允。”一旁的李天赐也是随之附和道,他却也和府尹站在同一条线上。 李密微微一笑,将头看向了王伯当,问其如何。王伯当却是一笑,他看向府尹与李天赐,他道:“呵呵,两位,你们这么着急转移注意又是为何!”府尹与李天赐大怒,而王伯当却不理会,他看向李密,又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启奏。”李密有些好奇,王伯当便继续道:“陛下,昨夜城外一声巨响可是听见?” 李密不知王伯当问得如何,他道:“朕自是听见,怎么,爱卿,这与此事有关?” 那一旁,府尹与李天赐也是有些吃惊了,而王伯当只是一笑,他道:“自然!”说着,他便是对着殿外叫道:“来人,将人给我带上来!”说着,却是两官兵带着一身穿夜行衣之人来到朝堂之上。这人,不就是昨夜那倒下之人,只见这人身上已浑身是伤的被带了上来。王伯当见此,便是道:“我来问你,你认不认得他!”说着,他便是将手一指,指向了那一旁的捕快! 那一旁的捕快,却是一脸的茫然,那王伯当见状不知怎的,却是胸中一口怒气而来,他道:“怎么,你还不想承认的嘛!”那捕快却不似装模作样,王伯当更是愤怒。他看向李密,微微鞠躬道:“陛下可知昨夜那一场巨响说是为何故。便是那城门之外有人私通敌军,倒卖黑火所致!” “什么!”李密大惊,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捕快竟是牵念出了如此之多,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这还得了,李密愠怒道:“呵呵,爱卿,你发现了什么,就与朕说吧。” 王伯当闻言一笑。昨夜梦回间,那门外还有两三声。那厚重的宅门缓缓被打开,单雄信看见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人带着金色面具坐于木轮之上,另一人不发一言,目光清澈,却似一小孩。单雄信不解,他问道:“不知两位兄弟是何人,前来找我单某有何贵干?” 那带着金色面具之人不用说,定是那莫相问。听得单雄信的发问,那金色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便是听着莫相问说道:“在下早已听说二贤庄有个小关羽单雄信,那为人可是忠肝义胆,豪气冲天,让得那江湖儿女好是向往。那不知我这张嘴里说的东西,单将军是否愿意相信呢?” 单雄信有些疑惑,这人却是何人,虽是有着这份疑惑,他却还是道:“呵呵,小兄弟定是遇有什么困难了吧,不如说出来,单某若能帮上一二,决不拖迟!” 莫相问的轻笑之声又是传来,这让得单雄信好似不爽,却也没有发作,而那莫相问继续道:“单将军可是知道大唐李渊派有一干军队前来攻打!”单雄信微微有些皱眉,他不知道对方说此有何意义,莫相问却不理他,而是继续道:“世人都道你单雄信大将军忠肝义胆c义薄云天,可如今你结拜兄弟翟让被李密冤杀,你可曾帮助过对方?世人都道你是那小关羽,可你却在自己兄弟命危之际躲得远远的!” “你究竟是谁!”单雄信突然大吼道,对眼前之人也愈发可疑了起来。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这一番话自己实在不应该说出,可不知为何,他还是说了出来。他定了定心神,没有去理会单雄信的问话,他继续道:“单将军,我是何人很重要吗?更重要的不是你所为的忠义嘛!”单雄信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今夜城墙外,有着一捕快私通敌军,走私黑火。这才是你应该注意的!” “什么!”单雄信有些不敢置信,这可是瓦岗之中啊,怎么可能会有贼人就在皇城脚下与敌军私通。他便是向其问道:“我要如何相信你!要知道欺瞒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莫相问又道:“我也没指望你会相信我,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说着,他便叫着叶枫将自己推走。 看着离去的莫相问与叶枫,他的身影让自己有些熟悉,他终究还是没有阻拦对方,而是叫上管家与自己准备几匹好马出门而去。这夜间,黑灯瞎火,让人看的好不清楚。单雄信带着亲兵往城墙之外赶去,突然之间,一声巨响传来,单雄信等人也都有些晃动。“怎么回事!”单雄信紧张眉头,好似大事不好。 接近城门,一阵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好容易出现的那几处火光,让得单雄信也是看清了这城门之处倒下的死尸。他暗道一声不好,却是见那城门外王伯当带着一捕快与一昏迷的黑衣人向城门而来。单雄信立马上前询问道:“伯当,怎么回事?那外边的巨响?” 王伯当有些疑惑,他道:“单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是收到消息,知道那害死我胞弟的凶手与府衙一捕快暗自勾结,要逃离出去,我便是带有一对人马前来将其抓捕归案!” 单雄信更是疑惑,怎又有人与王伯当通风报信,他已相信,自己等人都被人算计出来,只是这个算计自己不能不走啊。不在去想,单雄信又道:“那这城外究竟是怎么回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私运黑火通敌兵,太子失心降恩宠 城门处,本只有星火之光,此刻,却也灯火通彻。那王伯当押着的捕快正不住的向着单雄信磕头求饶,他还一边大喊道:“单将军,救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可他的说话又怎能打消单雄信的疑虑,更何况那一旁的王伯当,更是因为那贼人的离去而恼怒于他,他更是百口莫辩。 单雄信看着那一旁喊冤的捕快并未去理会,因为他知道王伯当如今还不会杀了对方,他还需要前往城外去求证,若真是冤枉了对方也可放过,可若真是对方所为,那自己放走对方岂不是不忠。想清其中缘由,单雄信便对着王伯当道:“伯当,你先行将对方送回牢中,我再去外边一看究竟!” 王伯当自是明白单雄信那口中话语的不信任,可他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这对他来说无所谓了。他在到达那黑火爆炸处看的明白,他相信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漏掉的了!而更重要的便是这人,这放走那害死自己弟弟的贼人的捕快,他当然不愿放过对方,与单雄信辞别,他便带着捕快离了去。 城外,单雄信越是靠近火光处,那其中的硝烟味也就越大。终于,他看到了前边炸坑处,那消散在空气之中的火药味还在鼻尖,击出火光似乎随时都会被大风吹灭,而倒在地上的几人也让单雄信皱起了眉头。他翻身下马,命其一旁的亲兵查看倒下之人,而自己却去找其它线索而来。 “启禀将军,末将众人已查看完毕,其中有三人末将认识,他们都是唐军之人。”单雄信正观察间,那左右副将却是上前说道。 “什么!”单雄信也是大惊,他想到了那金色面具之人对自己说的话,他道:“是哪三人,带我看看!”说着,他便接过一火把转身跟去。却是这时,他似乎看见了一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东西可十分显眼,但众人没注意,王伯当只想着那捕快,哪儿还想着其它。而手下亲兵更是只顾得看余下尸首,也是不曾注意那一旁之物。单雄信持着火把,身后跟着自己的副将便走了过去。他捡起此物,仔细一看,突然,他惊怒道:“不好!没想到会是他!”说着,他便是骑着快马赶回城中,在那府衙外守了一夜,直到他看见了一人。 “不知单爱卿看到的是何人?”朝堂之上,李密看着此刻正在述说昨日之事的单雄信问道。 “陛下,臣看见的是府尹大人押着的一车黑火出门而去!”单雄信看了一眼府尹,随后答道。 什么!朝堂之上,众位大臣更是震惊,可看其单雄信模样,实是不像开玩笑。更何况,单雄信有那小关羽之称,为人更是重情重义,他们才不会人认为是单雄信冤枉了对方,既如此,那府尹不就!没人敢在继续想下去,因为这后果实在太过可怕,要明白,这府尹可不同其它地方的府尹,这可是天子脚下的府尹,若是连他也如此,那这大魏之间又还有多少人与敌军相互通信! 那处别院之中,莫相问拿着一些饲料,看着底下游荡的鱼儿,那群金鳞围绕着自己投放的食物游动,自己正操纵着他们的动向。那一旁,李天凡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对方实在太过无礼了,自己站在此处多时,他却一句话没有说,眼看就要上朝了,难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准备嘛? “殿下,你看这小小的清潭之中,这群金鳞游的好欢快啊!”莫相问终于开口了,可李天凡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他顿时是有些恼怒,可莫相问却还是笑容满面的,好似丝毫不受影响。也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向了晋王府,莫相问看着李天凡道:“殿下,记住了,只要在朝堂之上按照我所说的去说就可以了。” 李天凡不明白莫相问为什么这么的肯定,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他,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也就不可能将他请来做自己的幕僚了! “那不知单将军昨夜捡到的究竟是何物?”第一句话,问清单雄信昨夜在城外所寻之物。 单雄信看了一眼李天凡,他很是奇怪,自己刚刚才说府尹之事,那府尹还在叫冤呢,李天凡怎的只关心自己昨夜捡到的东西?虽然这个东西他也正准备说出!单雄信收回了自己疑惑的目光,只是面向李天凡道:“晋王殿下,昨夜我拾到的便是这物!”说着,他便是拿出了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 “什么!”看着这一玉佩,那一旁的李天赐有些吃惊。这,这不正是当时府尹当着众大臣送于自己的东西嘛!这怎么会在单雄信的手中?李天赐不敢相信,众人也将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他一时却忘了如何去说。只是自己还留在自己的恐惧之中。 第二句话,告诉众人这是府尹陷害太子所为,同时拿出自己将于你的玉佩!李天凡想着莫相问告诉自己的话,他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如今他却明白了!但他又多了一个疑惑,为何他要叫自己放过太子呢?这不是扳倒他的最好时机嘛!他不懂,但他相信着莫相问的话! “什么!”李密看着李天凡拿出的那块与单雄信一模一样的玉佩,再加上李天凡的话,纵使他是皇帝,此刻也是坐不住了!他不敢置信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凡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天凡看了李天赐一样,他始终感到不妥,但他还是答道:“是的,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父皇你可以仔细观看,这对玉佩可是一对,两者相差无几,但在这玉洞之中却有两字是截然不同的,只是玉洞奇小,常人根本看不出来!”说着,他便将玉佩呈了上去。 李密打开玉佩一看,果不其然,这两玉佩之中有着两玉洞,李天凡手中玉佩刻着“冲”字,而单雄信玉佩之中刻着的却是“虚”字。却是一句“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李密见此,勃然大怒,他看向府尹,怒道:“李太傅,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府尹见此,连忙大叫道:“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 “哼,冤枉?那这玉佩你作何解释!那黑火你又作何解释!那这衙役你又作何解释!”李密怒道。 就是此时,王伯当开口道:“府尹大人,你可不要说着捕快与你无关!是否有关,我明明问问这人不就行了!”说着,他便是望向一旁的昨夜的黑衣人,他道:“哼,你若想活命,还是一五一十的招出来!” 那人眉头一挑,他道:“哦,你说的话可作数?” 李天赐看着朝中局势逐渐明朗,他也不得不丢弃府尹这一大棋,他站了出来道:“这还轮不到你谈条件。” 那人却是倔强,他道:“即是如此,那也别怪小人不能相告。” 李密听后,微眯着双眼,自他坐了皇帝以来,除了那两人,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忤逆于他。但看着眼下局势,他还是决定先将其调查清楚再说。他便是道:“朕可许诺你留下性命。” 那人听后,眼珠也是转了几圈,又看了一眼府尹,许是认命了吧,他便道:“好,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许使诈!”众人怒视,他讪讪一笑,他道:“我与你大魏府尹早有勾结,昨日夜不知是我们第几次交易了。就是他们将火药卖与我大唐,而大唐向其支付一定银两。这你们可以在他府衙之中搜查。至于昨夜,也不知哪儿来的新手,竟不小心点起了火药,才出现了那般动静。” 众人恍然,那王伯当又问道:“那这捕快呢?他又是做什么的?还有与他一起的女子呢?” 那人又道:“说来也奇怪,昨夜交易府尹方竟又改了打算,让我等带走一名女子,适当的我们就能够少支付一定的银两。我自是留了下来断后,而那女子早在爆炸之前离去了。而这捕快就是与我们交易之人!” “胡说,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仅是那捕快,还有那府尹也在大叫着。那府尹更是冲着李天赐道:“殿下,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对你忠心耿耿,我不可能” “放肆!”府尹还未说完,李天赐便急忙制止了对方,他道:“我大魏能有今天全靠父皇在此,你休要再继续挑拨我们父子二人的关系了!” 这时,府尹才是注意到你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的李密。有哪个皇帝愿意看着有大臣在自己面前说着对他人忠心耿耿,这岂不是造反,哪怕他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府尹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忌。而李密听了李天赐的话语之后,却是一改阴沉,他笑呵呵地说道:“呵呵,赐儿无碍。他还不能离间我们父子。” 李天赐看着李密的反应,他便知道完了,自己已经失去了李密的圣心关怀,这一刻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再夺得李密的圣心了!也是,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就在这朝堂之上竟有人信誓旦旦地对着自己说道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不是在李密面前结党营私,若李密疑心再重,那岂不是谋逆之名了嘛! 一旁的李天凡见着如此,也是乐得自在。他也终于明白莫相问的这三句话是何意了。他也明白为何这三句话都是为了帮助李天赐的了!他相信,这一场风波与府尹无关,定是莫相问的杰作。可没人有证据,至少目前没有。但若真的将李天赐拖下水,那李密定会加派人手破案。如此一来,就是再完美的计谋,也难免会出现纰漏,就是现在不也是让单雄信有所怀疑了嘛。只是莫相问用了那冤死之人让单雄信不敢细想。 而自己如此说出,李天赐虽好是洗清了嫌疑,可他不相信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不怀疑这不是李天赐弃车保帅的做法。就是真没人怀疑,他也是失去了这府尹一大助力。 还有一点,那便是与自己有关了,这朝堂众人看着自己如此维护自家兄弟,他们又会如何作想!定是想着自己如此重情重义,也不会让人寒了心。而李密那边,更是可以看见一个孝悌之子。 李密摇了摇头,看着那不断磕头的府尹与捕快,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太子,看着那满朝文武之间议论纷纷的模样,看着那笑里藏刀的李密,他知道,这一切都成定局了!终于,他开口说了这第三的一句话,这句可以让李天赐无法翻身的一句话。李天凡上前道:“父皇,皇兄如此深得人心,就连府尹大人也对其忠心耿耿,所以儿臣认为,如今可令皇兄参与朝政,正式立为储君了!” 李天赐可被李天凡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而满朝文武更是震惊,只有李密看着李天凡笑眯眯地问道:“凡儿,这就是你所想嘛?你皇兄这次用人不当,可是犯了大错,很可能撤了他的太子之位,你甘心嘛?” 李天凡听着李密这次的问话,他暗道一声“成了!”但他也明白,如今的他羽翼未满,他只能不动声色,他笑道:“父皇,儿臣只想做一贤王就可,又何来甘不甘心,更何况皇兄乃众望所归!” 李密满意地笑了笑,他道:“哈哈,好一句贤王就可!凡儿,你皇兄失德,恐怕不在适合太子之位了!” “父皇!”李天赐与李天凡同时下跪说道。只是一个面如死灰,一个紧皱眉头。面如死灰的那个知道了自己再无翻身之计,紧张眉头的那个在自己心里却已乐开了花。 李密没有看向李天赐,他只是望向李天凡和蔼地笑道:“凡儿,你不要再说了。父皇心意已决,绝不可能再做改变!”李天凡只得“无奈”地站了起来,李密又望向朝中大臣,他道:“好了,王伯当,你就将这几日押下去听候发落。退朝吧!” 这日,阳光正好。那外边,李天凡正选着一些珠宝准备带回府中,这一次,他真的要好好感谢他。而在他的府中,莫相问坐在轮椅之上,叶枫站在其身后,而他身旁,却是叶翔也在其中。莫相问看着那风云忽变,他喃喃道:“天,终于变了!”说着,他看向了叶翔,叶翔便离了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涅凤归来洗冤录,国破家亡今犹在 今日,单雄信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曾见过的不速之客。距离上一次的相见,已有了几个月了吧!望着前来的人,单雄信知道,上一次的事定与他有关。但他那一句“可如今你结拜兄弟翟让被李密冤杀,你可曾帮助过对方?你在自己兄弟命危之际避之不及!”久久萦绕在自己脑海之中,让他无法冷静的去思考那一切。如今他又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 看着他,单雄信缓缓开口道:“阁下又来找单某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不应该去陪伴太子殿下嘛?”是的,太子殿下。但却不是李天赐,而是李天凡。自那日之后,李天赐便失去了李密的圣心,也是那等只为他效忠的话语被李密听着,他还能在对李天赐宠爱有加嘛。而也是那日李天凡在朝堂之上的三句话,让他又重新出现在了李密的眼中,事后他更是一帆风顺,顶替了李天赐的太子之位。想到这里,单雄信相信,这其中定是眼前的金色面具之人为其出谋划策。虽然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 莫相问一笑,他淡淡地说道:“解疑释惑!” 单雄信就奇怪了,他道:“哦,那不知道我有什么疑惑需要你来解答!”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叶枫将莫相问推上前去,莫相问直视着对方,那张金色的面具之下,那双眼中是多么的清澈。许久,莫相问才缓缓开口道:“单将军心中所想,我又如何知道呢!” 单雄信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的莫相问,他终究还是高估了对方。可就在此时,莫相问又道:“但我知道单雄信很想知道那府尹的玉佩是如何来的吧!” 在那日,李天凡下了早朝,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这是他第一次的胜利,也代表着自己以后的胜利。而给自己带来这一切的就是那府中之人。回到自己府中,来到那间别苑,莫相问此刻正坐在木轮上池塘旁看着那一池鱼水。而他那身后,叶枫也是寸步不离。李天凡快步来到莫相问身前,他看着莫相问行了一个大礼,他道:“先生,多谢你的赐教了,今后还要仰望先生了!” 莫相问看着归来的李天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做到了,这一次,他终于发自肺腑地笑了。但他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他道:“殿下何必行如此大礼,实在有违主从之道。只要殿下记得我们的承诺就行。” 李天凡也是一笑,看着莫相问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别看李天凡表面之上和和气气,但就是那一瞬间,他眼中的一丝精光转瞬而逝,他满以为没人能够注意到这一幕,但莫相问却是捕捉到了其中的精光。莫相问也是一声轻笑,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当然,现在没人愿意在意这些,李天凡不会再去关心,他想知道的只是莫相问为何有着那一模一样的玉佩,为何他知道那府尹有着黑火。 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莫相问没有着急的回答,他只是看向那池塘之中,那进而有序的金鳞。他道:“很简单,玉佩是我拖人送出去的,自然我也有一副相同的玉佩。没人会注意那其中的玉洞中的字样,所有人都只知道这是两块相同的玉佩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李天凡这才明白过来,而叶枫推着莫相问往庐中踏去。李天凡有些不悦,但还是一起跟了上去。见李天凡跟来,莫相问又说道:“至于黑火!我可没有冤枉对方,只是他不是卖给唐军而已。”这又让李天凡疑惑了,而莫相问也没有再答,李天凡纵使不悦,也知道不能再问。 回到这一夜,单雄信听了莫相问的解释,他终于是明白了。黑火,的确是府尹再贩卖,至于他是何时被莫相问发现的,没人知道。摇了摇头,单雄信没想到莫相问竟能做到这一步。突然,他又看向莫相问,他眯着双眼,带有些狐疑,又有些害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李天凡春风得意地看着众人,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障碍了,也再也没有任何的人能够阻止自己了,那么,自己也就不再需要如何人了。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那两位亲爱的皇兄已经没有了一丝翻盘的机会了。既然如此,“呵呵!”李天凡阴险一笑。 李密正一步一步地踏上朝堂,众位大臣行礼,不时地看向李密。而单雄信的脸上,没人可以见到任何的变化,好似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他不时地看向李天凡。随着李密每一步的踏入,李天凡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茂盛,一切都该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众爱卿平身!”李密坐上龙椅,摊开双手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发现了疑似反贼之子。便前些将其留了下来,等待父皇发落!”李密可还刚刚坐下,那一边,李天凡就忍不住站了出来说道。 “哦,反贼之子?”李密有些狐疑,这大魏之中还有反贼嘛?他早不知何时已经忘了那位司徒。 “是的,父皇!”李天凡连忙说道:“就是那前司徒大人,翟让,翟司徒之子!” 晋王府之中,此刻的晋王府已被大量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但没人敢进入其中,因为那早一批已经进去的兄弟都被扔了出来,他们不敢再次进入。门,缓缓地打开。他坐在木轮之上看着底下的众人,他那脸上有着的是只有将军脸上才会出现的骄傲。他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那底下士兵也终于上前了。 “带犯人翟星空!”朝堂之上的声音不断地向外传去,而莫相问正撑着木轮缓缓进入。看着那一旁的李天凡,他早就知道了如此的结果。但也是因为知道了如此结果,所以,他一定会选择李天凡。 李密看着莫相问,是啊,他好像啊!他眯着眼,头都要伸出去了,他好向将一切看穿,他真的好像。“拜见陛下!”莫相问以扶手之礼而见,他道:“陛下,小人因为腿部不适,不能叩见陛下,还望恕罪。” 莫相问缓缓地抬起了头,是他,是他回来了!“是你,乱臣贼子!”李密一脸的不敢置信,而那一旁的李天凡见此情形不禁在暗中笑了一声,这一幕正好被单雄信撞见。 满朝文武,看着那活生生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皆是不敢相信。尤其是那徐茂公,他那双目之中更是流露出了一种异样的激动色彩。朝堂之上,唯有单雄信无动于衷,他知道,这一刻,也该自己站出来了。他深深的呼吸,他来到跪拜在朝堂之中,他面向李密,他道:“启禀陛下,微臣请陛下赐罪!” “啊?”整个朝堂一片哗然,李密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看向单雄信,他道:“爱卿和故如此?” 单雄信看了一眼莫相问,莫相问也回之一笑。单雄信眼中尽是欣慰,他道:“回陛下,微臣犯了欺君之罪,还请陛下赐罪!”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而单雄信却是不管,他继续说道:“陛下,微臣早便知道翟司徒之子还存活于世,但微臣却未向陛下禀明,还请陛下降罪!” 众人显然已有些转过不来了,这仅仅一个早朝,对他们来讲信息量也太大了。当然,这对李密也是如此。只见李密听后单雄信的话语,他大怒道:“好大的狗蛋!单雄信,你竟敢欺瞒于朕!” 单雄信摇头苦笑,果然,这才是李密的真实面目。不问缘由,只与自己心情而决定。就在这时,莫相问轻笑一声,他道:“陛下,你为何不问问单将军为何会隐藏我的踪迹呢?”李密不解,莫相问摇头笑之:“陛下是真的不知道?难道太子殿下没有告诉陛下我的存在?呵呵!” “什么!”李密更惊。他看向李天凡,李天凡颇有些紧张,他连忙出来道:“翟星空,你休要挑拨我与父皇之间的信任。呵呵,你藏在何处我又怎么知道,但我一发现你的存在,我就已经告诉了父皇!” “哦,是嘛?”莫相问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不禁让李天凡莫名地有些害怕。莫相问看着他的模样,果然他还难成大器啊!莫相问看向李密,他道:“如果我说我一直就在晋王府中,不知陛下是否相信?” “胡说,你胡说!”李天凡连忙大吼道。他却有些心虚啊,但他认为没人知道这件事啊。 莫相问没有理会他,他只看着李密,拿出了那一块玉佩。在朝堂之中,已有人明白了。那个时候。为何前太子的物品会出现在李天凡的手中了,并且他还知道其中秘密,因为这本就是他的东西啊。可这又能代表什么?这根本不是什么证据啊。尤其是现在李密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果然,李密突然笑了出来,他道:“翟星空,你认为这能代表什么?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陷害呢!并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而是你那乱臣贼子的身份!”莫相问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一句话。 看着莫相问的笑容,李密有些狐疑,他不明白他的笑容是为了什么,明明如今的主动权不在他的身上。而莫相问的话,便让他知道了莫相问的打算了!只见莫相问笑道:“好,既然如此就多谢陛下了!”随后他看向单雄信,他道:“单将军还是请起吧,陛下已经不再追究藏匿罪犯之名了!” 众人恍然,李密不由暗道一句小狐狸。可君无戏言,自己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收得回呢!不过只要将翟星空给抓住,就是放了单雄信这一次又如何。可还未等他说话,单雄信就又开口了,他道:“多谢陛下。陛下,微臣还有一事启奏,此事是关于前司徒翟让叛逆一案的关键。” 朝堂之下已有人明了,而李密却心里清楚为何,毕竟让翟让死去的可是他李密,但他好像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吧!就算是君王,也要考虑民望啊!而单雄信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羊皮纸,看着这张羊皮纸,李天凡有些激动。当初的事,他自然知道,所以在翟让被处死之时,他亲自找了一趟蔡建德,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当时的他可没有莫相问的指点。可这明明被自己埋在了深处啊。突然,他想起了莫相问不时的看着那池塘之中的金鳞,原来他早便知道了嘛,所以才会选择我! 接过羊皮纸,这里边是蔡建德对于谋害翟让的供认书,里面清楚的讲到了自己是如何陷害的翟让的,只是很巧妙的,这里面关于李密的东西都被污染了,完全看不出来!李密勃然大怒,他道:“单将军,你这是何意?此事已过了,朕也不想再过追究,你还是退下吧!” “请陛下重新审理翟司徒一案!”单雄信道,一旁的徐茂公也站了出来说道。李密大怒,上一次因为单雄信的求情已经放了徐茂公一马了,如今他竟还敢再出风头。李密正想发作,那一旁的罗成等人也立马跪拜道:“还请陛下重新审理翟司徒一案!”李密大怒。 一旁的李天凡看着这一切,他明白了,原来自己也只是莫相问的一颗棋子,是自己将他带上了这个朝堂。李天凡就像斗败的公鸡无法在昂首挺胸,就在此时,那殿外,又有两道声响传来道:“还请父皇重新审理此案!”李密望去,他却看到了李天赐与李天兴还活生生地站在外面,他不敢相信。 他二人看来一眼李天凡,眼中尽是怒火,又看了一眼莫相问,眼中充满了感激。李密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大局已定,哪怕自己是皇帝,也不得不重新审理翟让的案件,否则他就要亲自处理自己的儿子李天凡。关于翟让的案件,审理的很快,毕竟当年的主谋就是李密。翟让得以平冤,在单雄信的府上,单雄信c徐茂公c罗成c莫相问等人正把酒言欢,就在此时,一小将跑来,原是那虎视眈眈的大唐终于动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流离失所复难安,国破山河心已空 瓦岗五虎已经不在了,他们有的人投降了李世民,有的人投奔了王世充。他们终将再难聚首,因为瓦岗已经不在了,李密建立的大魏已经不在。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因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活下去,为翟家洗清罪名,他做到了。可一时之间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了,在唐军攻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呢! “咕咕咕,咕咕咕!”夜色朦胧,猫头鹰站在一颗树上注视着远方,它的眼中,一行商队,正推着一车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前进。朦胧之光,也能够看出他们那紧张的神情。四下张望,四周有着一点的风吹草动也让他们紧张不已,持刀警惕,待得好一会儿没了动静,他们才继续向前行走。 “簌簌簌——”又是风吹草动,那一行人又停下来,警惕的望着草丛。还是没有任何的人影闪现,他们收回了警惕的目光与那手中的大刀。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下一阵剑光而来。没有任何一人见到他是怎么出剑的,而他们一行十一个人,都已倒在了地上,没有一点伤痕留下。黑夜之中,没人看得清他是谁,只见他在那车上寻找着什么东西,很快,他也找到了。没有留下一点足迹,他带着那找到的东西离开了。 叶府,也算是武林之中有些名声的大家族了,虽然这叶府比不上孙府c燕家等等,但也是无人敢小瞧的一大势力。如今,叶府之中,那一人手持一把青光宝剑,这剑名曰“水青干”,水之青干梦白藏。这剑是那铸剑师——山道年所铸,山道年虽不是出自那神剑山庄,但他手中出品的宝剑也让许多人趋之若骛。而那持剑之人,嘴中正喋喋不休的舞动了起来。他便是这叶府家主之子——叶翔。 “好!”突然,一声喝彩,叶翔转过头来,他见叶枫正推着莫相问向自己而来。叶翔不由笑了笑,也连忙过了来,而莫相问却道:“哈哈,叶兄的剑法可谓精妙啊!” 而叶翔呢,他却说个不停,他道:“哦,老莫,你终于舍得出房门了!你说什么,我的剑法,哈哈哈,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剑法,这可是我叶府最为出众的剑法。对了,老莫,你要到哪里去啊?要不要我陪你,又我陪着你的话,你也不用麻烦小枫了,不过你要带着小枫一起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感到没有太大的必要,我带你出去,肯定有许多小枫不知道的玩意的让你开心” 叶翔呱呱地说个不停,似乎好像莫相问真的就要出门了一样,并且还要带上自己一般。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怕叶翔再说下去,怕是明日的行程也为自己安排了。他连忙道:“叶兄,不必了,我去一趟月仙楼而已,就不用劳烦叶兄。” 叶翔听后,表情一呆,随后他也是反应了过来,他连忙道:“哦哦,这样啊!”莫相问眼见于此,便要离去,而叶翔略微思考了一番,又道:“老莫,你是要去找老徐嘛!其实我也不劳烦啊,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也只能在这院中舞剑,着实无趣,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就和你一起去一趟月仙楼也好啊!更何况,老徐那种粗人,万一伤到你了了。不过,我要去月仙楼还要带一些东西去,毕竟他也在月仙楼啊,唉,真的好不想见到他啊,这样,你等等我,我去拿一些礼物去。” 眼见叶翔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莫相问连忙道:“我们走!”叶枫连忙推着莫相问离开了叶府。等得那叶翔出来,却没见一个人影,不由有些生气,但也一会儿就好了。 月仙楼,这可是当地有名的一酒楼,有着不少文人墨客c江湖侠士都会来此赏乐,甚至有着许多外地之人也想来这月仙楼见识一番,当当那酒中仙人呢。月仙楼之中,琵琶声传来,那一间曲,可谓天上仙。正有诗云:一为仙人去白沙,西望滑境不见家。月仙楼中奏玉笛,江秋正月落梨花。 莫相问来到这月仙楼前,他不由得有些惆怅,自己好像还真没事可做了一般。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们进去吧!”说着,叶枫便推着莫相问进入了其中。 一经进入,那一旁,挂有一副联,这上联乃是:半壁清风留皓月。那下联又是:一壶浊酒醉凡尘。当真一醉逍遥啊!又往内走,只有那:天上仙,姮娥翩。飞燕旧风流,鹧鸪起春罗。当真迷人的紧啊。叶枫推着莫相问又辗转两道,那又是一:竹影弄轻舞,荷色白丝间。可让人迷醉。再向东去,又是一房,推开房门,这里边竟然无间,只是连接着一更大的院子。这间院子到没有外边那般雅致了,倒还显得威严。 看着那最前边的那扇大门,他就在里边了!“我们走吧!”叶枫推着莫相问进了进了去。推开大门,那是一汉子正在打坐,而他的一旁放着一把板斧。他就是那日救了莫相问的徐慰了!看着徐慰如今正在打坐练功,莫相问并没有去打扰他,而叶枫也是被他叫去自己玩了。 “哦,你什么时候来了?”过来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徐慰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说道。 莫相问看着徐慰微微一笑,他道:“我才来了一会儿,见徐兄正在打坐练功,也不敢打扰。” 徐慰却是一摆手站了起来,将莫相问推向一个好方向,而后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打扰的,不过就是随便练练,倒是无碍!”莫相问一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徐慰倒来了脾气,他道:“你这人,有话就说呗,你这样笑笑笑的,谁知道你的心里想的什么!” 莫相问无奈,他也知道徐慰就这性子,他道:“徐兄,我来此主要还是想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那时我翟家沉冤莫雪,还未来得及好好答谢于你,这次前来就是为此。” “呵,我还当是何事呢!原来就这等小事啊!”徐慰倒是满不在乎地大笑道:“无碍,无碍。相信那种情况,任何人都会搭救吧!”莫相问苦笑一声,有人会救自己嘛?也许吧,他不知道,但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会救自己。不去想他,这事徐慰又问道:“那你如今沉冤得雪,又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这个问题一时难倒了莫相问。对啊,如今的自己已经使得翟家沉冤得雪,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又能何去何从?莫相问一时之间有些惆怅了起来。 徐慰看着莫相问这般模样,不由着急了起来,他道:“嘿,你这人,怎么像个女人一般的磨磨唧唧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要再做的事了嘛?就是没有,出去游历游历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游历游历?”莫相问很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自从那一天的开始,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了,出去游历一番?自己又能够去哪里呢?漫无目的的前行,就像一阵吹起的风,风永远不会消失,只会去向了远方,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停下了,永远没有自己的归宿。 徐慰看着莫相问惆怅的模样,他自然也知道莫相问心中的那微妙的情感,他可不是那种察觉不到身边之人感受的人。可他有什么办法来安慰他呢?徐慰叹了口气,他换了一个话题道:“对了,你还是准备叫这个名字嘛?不准备改回自己的原来的姓名了?” 莫相问一笑,他道:“不了,在那天起,翟星空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莫相问挺好的!” “为什么?”徐慰有些不解,现在的他不应该重新夺回自己的姓氏的时候嘛! 莫相问看了一眼屋外正在玩耍的叶枫,看着那笑得开心的叶枫,他道:“我不想后人评说之时,是翟让之子逼迫皇帝改了翟家谋逆之名的!更何况,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徐慰却是有些不忿,又是这个所谓的名声。没有就是没有嘛,这么在乎别人的话语又干什么呢!当然,徐慰不懂,也不明白,这不是莫相问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翟家,整个翟家军的名声。他不是为了这些虚名,他只是不想在历史的痕迹中,留下众人对翟家的污言碎语,这是属于翟家的荣耀。 “你”屋内,莫相问与徐慰正闲聊间,屋外,叶枫与一老者动起了手来!叶枫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出手。那一老者太虚之岁,行云而流水的身法,让人感到自己面对的好似一座大山,而那叶枫,他打的每一击好似全无章法,但却又能见招拆招。 那屋外,他二人的打斗已惊动了屋内,欣慰连忙推着莫相问出去想看,却道: 行云巫山不见长,落枫扫叶乱无章。那行流水太虚掌,那道乱鸟归林闲。一个化作长河出水,一个化作飞鸟林间。掌化浮云击鸟擒,又道三宵助阵来;双龙出海解威心,又作星宿显神通。那个道一句好小子,这个道一声真好玩。又见飞身回旋踢,还看腾空鸟盘旋。 这二人也是斗了个好手,这般斗了下去,可保不齐出了什么岔子,于是莫相问与徐慰连忙道:“小枫!”“太爷爷!”这二人听后,才是住手了下来。 叶枫来到了莫相问的身旁,他低耸着一个脑袋,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莫相问见此也是无奈。而那被徐慰唤作太爷爷的人来到了徐慰身旁,他看了一眼徐慰,他道:“好小子,竟还敢叫人打你太爷爷!” 徐慰一阵苦笑,他道:“太爷爷,我哪儿敢啊!”说着,他又是向自己的这位太爷爷介绍了莫相问与叶枫二人。在那屋内,徐慰介绍完了,嘟囔道:“太爷爷,就是这么回事,我哪儿知道你今天要来啊!” “嘿,你小子,我还来不得了嘛!”那徐慰太爷爷拍了一下徐慰脑袋说道,这却引得了徐慰的不满,还说着什么“你看看,自己就是被你打傻了!”太爷爷又是一下,他傲:“怎么,你这么的不满嘛!”徐慰哪儿还敢反抗啊。太爷爷也就不和徐慰再闹,只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叶枫。摇了摇头,他又望向莫相问,他道:“那小友今后有何打算啊!可别说你还没有打算啊,男儿就应志在四方!” 莫相问无奈,他如今好像还真的没有任何的打算,这可把太爷爷气坏了,他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干嘛呢!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你虽沉冤昭雪,但你可曾娶妻生子?就是不想再去闯荡,也应讨个媳妇延续香火吧!不孝有三,无后无大啊!” 莫相问一阵无语,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自己不会考虑这个吧!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太早了一点嘛!但看太爷爷那模样,好像真的在为自己考虑着这事,莫相问都有害怕了。他道:“呵呵,前辈说的是,只是晚辈年龄还小,还没想过这些。”说着,他便是叫上了叶枫准备离去,他真怕太爷爷会再问些什么。 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在这宽松的大道之上,一路上,他也在想着徐慰与他太爷爷的问题,他想着,自己今后还能去哪儿。好像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吧,叶府,虽一直没有介意自己的存在,但自己究竟不过是一外人,莫相问还是有些不习惯,那里究竟不是自己的家。就在莫相问胡思乱想之时,叶枫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一卖糖葫芦的商贩道:“饿了!” 莫相问见此,突然的一笑,他道:“那你去买吧!”说着,他就掏出了一袋钱来,看着叶枫高高兴兴地去买了糖葫芦。摇了摇头,果然,自己还是只能留在叶府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红尘不问官中事,为博仙子一声笑 “这个!”叶枫拿着莫相问给出的钱财来到了那商贩面前,他指着一串糖葫芦便叫道。 “好嘞,客人,就这个是吧!”那卖糖葫芦的小贩拿起叶枫要的那串糖葫芦问道。叶枫开心地点了点头。就在叶枫接过这糖葫芦时,突然一黑靴出现在眼前,那一脚一下便踢掉了叶枫的糖葫芦。 “不要!”叶枫大叫,可这已阻止不了。叶枫那一脸好是委屈,他又望去,却看着一身穿黑燕连云衣的一英姿飒爽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一旁的商贩见这阵势不对,早便跑远了!那女子看着小孩子气的叶枫也是好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叶枫却突然叫道:“你陪!”女子顿时来了兴致,双手一摊表示没有。那叶枫哪儿还忍得住,只见叶枫对着她就是一掌打出。 女子没想这叶枫出掌如此凌厉,只一个转身躲去。叶枫又哪里肯给她机会,又是一脚踢出,跨出一马。女子那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消失了不见,只见她一把抓去,叶枫连忙一个侧翻破解,顺势还侧踢了一脚,女子连忙挥臂挡住,却也退了五六步。叶枫怎肯作罢,便又欺身而上,女子大惊,连忙一蹬。叶枫借力后去了几丈,女子也终于认真地对叶枫审视了起来。 叶枫空中落地,好似一飞鸟。他一站住,又是怒狠狠地望向女子,而女子也感到有些棘手。这叶枫所出,根本就毫无章法可言,但每一击又那么的精准。女子正思考间,叶枫又一踏步,他哪儿会给女子思考的时间。女子大惊,就在这时,一声轻喝传来:“住手!” 听得来音,叶枫当然知道是谁。他便是一跺脚,向莫相问而去,此刻的莫相问正打着木轮而来,他早便看见此间的情况了。只是他没想到在这儿竟还能看到那位故人,不禁一时之间失了神。 叶枫生气的来到莫相问的身后,而莫相问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心骤然一痛,那往日之事浮上心头。他有些不敢上前确认,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遇见她。 此刻,月仙楼内院之中,徐慰和他太爷爷皱着眉头,好似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你若让江湖之中的人见到如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徐慰的太爷爷可是这月仙楼的主人“金面”徐公。江湖之中能够让他皱眉的事可谓少之又少,那他如今又是遇见了何等事如此呢? 只听一旁徐慰道:“太爷爷,大哥与大伯消失是什么时间?”徐公陷入了回忆,他只记得那日月仙楼接了一单生意,便就在也没有徐慰大哥与大伯的消息了! “什么味道?”这爷孙二人正思考间,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股异香。他二人连忙起身,去往了那竹林院。而在这院中,此刻正有着一粗狂的男子拿着一副画像陶醉。 “你是什么人?”徐慰问道。那男子不答,徐慰拿起自己的板斧便向前劈去。那人一时没个注意,这张画像便被劈作了两半。那人勃然大怒,而这时徐慰与徐公才是看清这男子模样,他们不由失声道:“金三枪!”是的,这人便是那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金三枪”夜明砂。 只见徐慰c徐公愣神之际,那夜明砂便是一掌劈来,徐慰托大,只以那手中板斧抵挡。却未想那夜明砂袖中突然射出一杆枪头,这枪头长不足两尺,徐慰料其也攻他不够。却没想那夜明砂又是一个转身,又从另一手袖中飞出一杆短杆。那短杆扫去,徐慰只得弯腰而下。这时,夜明砂将其短杆与那枪头接住,形成一五尺不到的短枪,同时那膝向前提,徐慰连忙一招鬼剔牙。却没想那“咣当”一声,只见夜明砂腿边射出又射出一短棍。徐慰连忙后退,而夜明砂的武器也已拼接完成了一杆八尺长枪。 月仙楼联对之处,没有人知道那竹林之中的战斗,那群文人墨客还在吟诗作对。其中一桌,便是莫相问与叶枫还有那女子呢。此刻的叶枫还在生气呢,女子见状便安慰道:“怎么,还在生姐姐的气啊!” 那叶枫见此,只是哼的一声,转过了头去。莫相问无奈,他道:“好啦,小枫,不要生气了!” 对于莫相问的话语,叶枫还是愿意去听,只是叫他不要生气,他自己的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倒是那女子对着莫相问一笑,又看向叶枫神秘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女子便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原来刚才她已经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藏着的了! 叶枫看着糖葫芦就像一个小孩子,莫相问见此也无奈一笑,接着他有些看向女子,眼中闪过一阵恍惚,时间又是回到了多年前。莫相问终于开口了,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本是看着像小孩子一般吃着糖葫芦的叶枫的笑吟吟的女子,在听到莫相问的提问之后,她的神情有些黯然,她苦笑一声道:“你知道吗,自从翟家被灭门后,我便是离开了皇宫。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可他们说你没有。”说着,女子看了一眼莫相问,她的神情很是激动。 那日,翟家被满门抄斩,只有翟让与其公子逃脱,可好景不长,他们究竟还是被抓住了,被蔡建德一刀捅进了胸膛。可他们都说,都说他还没有死。于是,她逃出了宫,她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失望。她有些彷徨,有些迷茫,但却从来没有过放弃。终于,那一日,她看见一个像他的人坐在木轮之上去往了叶府。她的身影也停留在了叶府,她知道他去做什么,她不能阻止对方,她也无力阻止,她只想他平安归来。她就是大魏最不受待见的公主——青兰。 听着青兰的讲述,莫相问愈发的感到自己对不起她,她本可以是一国公主,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但如今她却为了自己不再询问宫中事,莫相问的心有些刺痛。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异香传来,外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之声响起。他与青兰不由的向外望去,却见那一老人与一剑客正大打出手。 老人:“哼,小子,你快说,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她的画像,赶快给我交出来!” 剑客:“呵,我自是她送与我的,倒是你这老不修的才是从哪儿偷来的她的画像。” 老人大怒,他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画像交于你,这定是你偷盗的!” 剑客:“胡说,你也不看看你那什么模样了,她会将自己的画像送于你!你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 这二人争执着,就是大打出手。那周围看着热闹之人此刻却是发现那道异香是从他二人腰间的画轴之中发出。听他们二人话语,想来他们腰间那画轴之中的画像定有乾坤。 而一旁的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二人所说也真够无脸的,仅仅只是一卷画像,竟都能打起来。可眼看这二人就要打进这月仙楼之中,莫相问看了叶枫一眼,叶枫一点头,就跃了下去与制止了那二人。 那老人与剑客可是不悦,他二人望向叶枫,正准备一拳挥出,莫相问便开口道:“两位,在月仙楼前斗殴可是不好吧!不知二位刚才所说是何人画像,不妨给拿出了一看。万一这是两幅截然不同的画呢!” “哼,小子,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能看她的画像!”那老人道。 莫相问疑惑,这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一老者为之大打出手,还不愿与人分享她那画像。不过,莫相问不去与土木计较,不代表青兰不会计较,她道:“哼,你这老头不识好歹,我朋友只是想要一看,还有什么配不配的。难道那人还是天上仙不成,不能让人相看。” “唉,小娃娃,那你就说对了,她就是那天上的仙女,不能让人有一丝亵渎。”老人说道,一旁的剑客也是符合,他们脸上露出了那向往的神情,倒真令人好奇他们那画中之人。 莫相问这时也是有些生气了,他道:“既如此,那你不该去找你们那画中人,又为何会来这月仙楼大打出手,难道你们那画中人在这月仙楼之中。” 剑客道:“当然不是,只是她叫我来的。我自当前来。” 老人所说也是如此。莫相问明白了,他二人来到这月仙楼大打出手是被那人有意安排的。那又是所谓何事?他道:“哦,你们那画中人叫你们前来?” “那是,她叫我前来,我定要前来。只要她高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更何况这月仙楼。”剑客说道。那脸上向往没有一丝的掩藏。 莫相问有些好奇了,他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能将这画像示众于人呢?该不会那画像上的人奇丑无比吧!”说着,那周围之人也开始了起哄。 剑客与老人大怒,老人道:“闭嘴,你这嘴欠的小娃娃,她也是你能够亵渎的!你会为你的话后悔的!” 莫相问见此,又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们身上之画我更要观看不可!”说着,他看了一眼叶枫道:“小枫。”叶枫点头嗯了一声。便是一把向那二人腰间画轴抓去,二人大惊,可他们又哪儿比得上这不按寻常手段的叶枫啊。只见叶枫两只手向上划过,拂去了他们的双手。又是一个后翻,双脚一点,便踢出了那画轴,二人避之不及,只得抽身向前,却不想叶枫双脚一踩,踩中画轴。 这一幕,可让人剑客与老人恼怒,他二人大喝一声:“拿开你的臭脚。”可叶枫怎会去听。 只见那二人向叶枫攻来,叶枫又是后边一个抽脚,拿到了画轴,向上跃去。他来到了莫相问身旁,颇为得意,他道:“给!”说着就将这两画轴交于了莫相问。 “小子,我劝你不要打开!”老人与剑客更怒,连忙大叫道。 可莫相问会听他们的话语嘛?莫相问只是一笑,就抽开了绑带,老人与剑客更急,急忙上前,却又被叶枫拦住。莫相问摇了摇头,缓缓打开了其中一画轴,青兰则打开了另一画轴。 月仙楼内院竹林处,此刻的夜明砂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徐慰的三板斧倒也厉害。只见夜明砂的那杆枪已被他丢掉了一旁。他一点一点地向那破掉的画卷而去,他浑身已是伤痕,可这些,他已经感受不到。 他终于爬到了那卷画前,他抱起了那副画像。他将其拥在怀间,就好像拥抱着自己的恋人一般。他道:“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他轻轻地抚摸着画卷只是的人儿,她还是那么的美。 夜明砂没有闭上双眼,他就这样看着那副画像。一旁的徐慰与徐公也是有些摇头,他们也是好奇这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画像,竟能让这武林之中鼎鼎大名的“金三枪”变得如此模样。他们来到了夜明砂面前,他们捡起了那副画像。 无论莫相问c青兰c徐公与徐慰见到画像上的人物,第一感觉就是“美!”真的很美。念月中,怀抱玉兔舞清影,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一声美,让得青兰不敢与之争锋,也让莫相问几人感到了天上人间的距离。只可惜,这副画像没有女子的五官,可没有了五官的她也让人不敢亵渎。这一刻,莫相问也相信了那剑客与老人所言,她就是一仙子,一美得让画师画不出五官的仙子。难怪他们愿为博其一笑来到这月仙楼。 山水中,一绿竹林间有着一间竹屋。竹屋之外有着一个棋盘,当然,此刻的棋盘之上可是没有人在。而在竹屋前,有着一石墩,那石墩之中传来袅袅余音,只见那一白头翁正坐在石墩之上吹奏着玉萧。一曲作罢,他笑了笑,道:“你回来了!” 说话间,却见一黑衣人站在了他的身后,他手中持有一把剑,一把没有鞘的剑。他道:“回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一卷画轴江湖乱,绿竹林中白头翁 乱了,整个都乱了。这已是第四批前来月仙楼闹事的人。他们也是带着那一卷画轴来到了月仙楼,此刻的莫相问正看着那画像之上的人,他从未见过这人,那是月仙楼这边认识的人?徐慰与徐公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那这画像之上的女子究竟意欲何为呢? “对了!”在内院徐慰的房间之中,莫相问突然叫了一声,引得青兰c徐慰c徐公三人的疑惑,莫相问问道:“对了,徐公,你是说徐慰大伯与大哥前几日不见了,对吧?” 徐公没明白,他道:“对,前些时日他们接过一趟生意,可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你是怀疑?” 莫相问笑道:“是的,我想这两者之间应该有些关联。” 还未等莫相问讲完,徐公连忙道:“怎么可能,我徐家没人认识这女子。他们二人不可能与此有关。” 莫相问轻微摇头,他自然知道徐公的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两者之间的关联,但他知道,只是两者关联的证据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已。他没有解释,他的解释显得很单薄,很是苍白无力。所以他会自己去找其中的证据的。 “哎哎哎,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就在里边对吧。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不用带路,我自己就可以进去的。你看,就是这里吧!我就说我知道嘛,你们还不相信,看看,我不是找到了!你们去忙吧!去吧!哦,对了,你们去忙之前,能不能给我来壶酒,我可渴的很。真的,不信你看看,你看我这嘴唇都干裂了。你相信了吧!我真的不是骗酒喝的!”就在众人思考之际,这外边突然传来了一长串不带歇气的声音,众人知道,那个话多的家伙又来了。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 “吱——”叶翔推开大门,他一看,这屋内人都到齐了,便连忙打招呼道:“哎呀,大家都到齐了啊!真是失礼了啊。你看看,徐爷爷,我来也忘了带礼了,哈哈哈。”徐公无奈,正要说话,叶翔就继续了说道:“喂,老莫,你怎么又在这里啊,这可就不对了啊,这三天你就一直往这边跑,我那边你就少去了,怎么是这边有着美女,让你舍不得走了嘛!唉,可怜我在府中一直等你,你怎就忍心啊!” 莫相问无奈一笑,但突然间,他猛然惊醒了过来,他道:“原来如此!” 众人不解,叶翔更是一直叫着什么?什么?莫相问没有理会众人,只是连忙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叫过叶枫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句,之后叶枫就连忙跑了出去,他回来之后对着莫相问点了点头,莫相问微微一笑,又对着叶枫道:“去吧!”随后就见叶枫捉来一只白鸽,将那书信绑在白鸽腿上,让其带走。众人不解莫相问如此举动又是为何,莫相问却未解释,他只道:“等等吧!” 月仙楼外,那一个角落一群乞丐懒散地坐着,不时地抬头望望。这让人很是奇怪,因为这里是月仙楼啊,怎么可能会有乞丐在此,但路人终究没有去在意。突然,那月仙楼之中一只白鸽出现,那群乞丐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们相互交流一番,就都跟着白鸽而去。这时,月仙楼门口莫相问c叶枫c青兰c徐慰c徐公与叶翔的身影缓缓现出。莫相问道:“走吧!” 那群乞丐究竟将那白鸽打了下来,他们向四周观看,没有发现任何的人,才是打开了绑在白鸽腿上的书信。他们见其信上所写,都有些难以置信。随后他们又向四周望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便带着书信急急忙忙地离去。也是在他们离去之后,那草林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却是莫相问一行人。 此刻的青兰c徐公等人也都知道了莫相问要做的什么,但他们不知道莫相问那张纸中究竟写着什么样的内容,竟能让这乞丐露出了马脚。当然,叶翔早就安奈不住,在不停的追问了。他道:“哇,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你写的东西啊?这不对吧!你写的究竟是什么啊?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莫相问无奈,他只道:“我们继续跟下去吧!” 在城外向西处一百里,有着一废弃的庙宇,这是财神的庙宇。不是文财神范蠡,而是武财神关羽庙。看这庙之宏伟,想必以往也是百人朝拜吧!只可惜如今望去,只有那几张蛛网,铺满的灰尘。但很奇怪,这间庙宇之中却是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这气味到与那画轴之间的一模一样。 莫相问一行人还未进入庙宇,只在一里外就闻到了这股香气,莫相问道了一声:“果然!”众人也有些恍然,便连忙冲了进去。 此刻,庙宇之中,在那关羽像之前,那一群乞丐此刻正跪拜在一披发黑身的大叔面前,那人双手相握,面无表情,只是听着下面之人的报告,不知想着什么。终于,乞丐念完了那封信。那人听完之后,便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说着,就让那群乞丐离了去。 那人转过身去,他看着那关羽像,脑海之中回忆起了那白裙的女子,他喃喃道:“灵砂,我” 那人还未说完,就在这时几声作响,他转头望去,只见刚才出去的乞丐都倒在了自己面前,在向外望去,叶枫正推着莫相问与众人向这边而来,至此,他才是恍然。 相对几眼,还未有人说话,这可憋坏了叶翔。他忍不住开口道:“喂,你这里怎么也有那异香?难道你也有那画像?在哪里?在哪里?是不是在这里?没有?难道在这里?怎么还是没有啊!” 那人根本不去理会叶翔,只是这么看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众人没有说话,只有莫相问开口解释了,他道:“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他们告诉我的!” 那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乞丐,他明白了,但他还是不懂,他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找我?” 这下众人也不知道了,而莫相问却笑了笑,他道:“因为他大哥与大伯!”说着,看向了徐慰。 “他大伯与大哥?”那人不解了,自己好像没有漏出什么破绽吧!但他也明白对方说的意思,他道:“你真的很聪明!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做!”众人大惊,他皆是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想要上前阻拦,可他的嘴角已溢出了一丝的鲜血。他没有痛苦,相反的,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为了她,他不后悔。 “怎么办?”徐公问道。 莫相问没有回答,只是道:“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了!” 众人无奈,只得离去,只有叶翔在叽叽呱呱的吵个不停。庙宇前,莫相问又回头望了一眼这间庙宇,那屋檐之下的一抹绿色可是好看。“怎么了?”徐慰看见如此便上前问道。莫相问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便叫着叶枫推自己离去了。 城外绿竹林之中,那间竹屋前,白头翁捡起掉在地上的白纸,这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木香味散发在此。白头翁望着这张白纸不住地观看,脸上也有着十足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言不发,终于,青兰忍不住了,她道:“难道我们就这般走了吗?到头来什么线索都没有。”莫相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安慰她,可她却忍受不住。 突然间,风起云涌,莫相问猛地抬起了头,众人不解,他道:“到了嘛!”说着,他就让叶枫连忙去了刚才的关羽庙之中。众人更是疑惑,但莫相问没有回答众人。 过了许久,叶枫终于回来了,莫相问见此一笑,叶枫来到他的面前,遥指西面,他道:“在那边!” 莫相问闻言,只道了一声:“好孩子!”又看向疑惑的众人,他笑道:“各位,我们走吧,正真作画的人来了,我们去见一见吧!”说着,他就让叶枫推了过去。 没人知道莫相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不会去问,也只有叶翔这个无聊的人才会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问着莫相问在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现在又去哪里。莫相问无奈,他只得道:“很简单,那张纸写着的是他大伯与大哥。我本来就不是为了抓住什么写的,所以信中的内容是假,但对他们来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与他们二人有关。至于现在,你到了就清楚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竹林深处,那竹屋之前。此刻那竹屋前的棋桌之上,正铺好了一张画纸,画纸旁摆有笔墨,棋桌前,白头翁正在提笔作画。 “就是他嘛?”众人见此情形,不敢将他与刚才那人联系起来,青兰更是问了出来。 莫相问道:“就是他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便让叶枫将自己推了进去。 “唉!”一旁的叶翔大叫道:“老莫,先别急啊!你确定他会刚才那人又关系嘛?万一没有呢?我们还是先确定一下吧!确定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进去,这样”显然莫相问不会听叶翔的话。 白头翁当然也是注意到了他们,他只是抬头撇了一眼,就又继续开始作画了。徐公见此率先开口道:“你好,我们”可他话还未说完,就发现了白头翁所作的画就是自己见过的那副画像。 “我们什么?”众人无言,白头翁倒开口了说道,“是不是看见了这副画很震惊?啊哈哈哈!”白头翁突然发下了手中的画笔,他看向莫相问,他道:“你是知道找到我的?” 莫相问倒也没有隐瞒,他笑道:“异香c竹叶!” “异香?竹叶?”白头翁不明白,这不是在树林之中最常见的东西嘛,怎么会引起的他的怀疑。 莫相问看着白头翁不解的模样,他微微一笑,道:“那个人很久没有出门了!”是啊,披头散发,除了乞丐疯子之外,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一直带着庙中,所以没有梳洗打扮。 白头翁也明白了,众人也明白了。原来就是那竹叶出卖了自己,可那群乞丐不会带进竹叶在庙中嘛!白头翁踢出了自己的疑问。莫相问笑道:“对啊,他们也可能带着竹叶进去,但不会是如此干净的竹叶。”如此干净?就这个原因?乞丐又如何不能带进干净的竹叶。众人不解,不代表白头翁不知道,疑问那屋檐之下的竹叶掉了多时了,而那群乞丐只是才进入而已,怎可能会踩住竹叶,只可能是掉下而已。 “哈哈,我明白了!”白头翁大笑,他又道:“那异香是因为这香气他身上没有吧!”莫相问没有否置。白头翁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又看向莫相问,他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的?” 是啊,只要他会去,才能证明他的存在,才能找到他在哪了。莫相问看了一眼叶翔,他道:“因为他!” “他?”“我?”众人不解,连叶翔早就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相问却是点了点头道:“对啊,就是因为他,他一直没有找到画像。” 众人明白了,是了,那边根本没有画像,既然没有,又有如此异香,定是会有人前来取材料。白头翁看着那坐在木轮之上的年轻人,他心中暗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聪明了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他又开始了低头作画,这外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一下与他没有了关联。 “唉,你怎么还能如此闲置下心来作画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怎么也不应该如此啊!”最让人头疼的叶翔开口了,他道,“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你在为谁作画吧!你看看你,怎么能不画这人的五官呢,你看看如此一仙子,怎能失去他的五官呢!你们说对不对,对不对!” 众人无语,但白头翁却真的回答了起来,他放下笔,眼中露出一丝向往道:“因为我画不出,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辈子也画不出那样精致的五官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天府廊中刘寄奴,寒潭池外燕三奇 “你为什么会放出这些画像?”众人的疑惑还未解开,而徐公已经问了起来。 “为什么?”白头翁好似听到了一件让自己好笑的事,他又拿起了画笔,只悠悠唱到:“白玉珍珠翡翠心,云衣花容春风淋。萧人漠然抚空琴,愿君相逢勿忘情!” 好一首调,可他们不想听这个,他们想要的是那副画像的答案。但白头翁却没有理会他们。就在这时,莫相问笑了,笑得很开心。众人不解,望着看向自己的众人,莫相问还是继续保持着笑容,他道:“哈哈哈,怎么,你们不好笑嘛?这很有趣嘛!” 众人无语,叶翔道:“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笑得怎么开心啊?这首调有问题吗?我感觉挺好的啊!你们认为呢!你到底在笑什么嘛?笑什么?笑什么?” 叶翔不停地问着笑什么,这次众人却不嫌烦,莫相问笑了一会儿,他看着叶翔,脸上还带着笑容呢,他道:“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你们仔细听听,这调中,可是一个女子思念男子的调令!”众人点头,莫相问又道:“对了!这就是我笑的原因啊!”他看向白头翁道:“我笑得是他,是那群所谓的武林人士。既然为了一个女子,引起这般纷争,而原因却是为了寻找这位女子思念的男子。这,难道不好笑嘛!” 对啊,原来是这样,原来白头翁已经回答了众人的问题了,只是他们究竟是该笑呢还是不该笑呢?到底是一众痴情人啊。徐公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唉,也不知这对长卿是福还是祸啊!但这又与他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莫相问这时收起了笑容,他道:“所以除了这个原因,定还有其它原因吧!” 白头翁终于画好了他的画像,不像,不像啊,没有一点她的神韵。他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他的最后一幅画,终于,他放了下来,他望向众人,他道:“是因为那群乞丐你才有这个疑问的吧!”莫相问没有答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白头翁笑了,他道:“想我一生作画无数,可我却始终画不出她的神采,呵呵,真是可笑啊!”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坚定,他道:“很可惜,没有你们要的答案!” “不好,拦下他!”莫相问突然大叫道。可惜,他们终究迟了一步,只见白头翁嘴角鲜血溢出,莫相问见此,不由有些叹气,众人也是有些黯然。 “我们进去找找吧!”这时,叶翔突然说道。众人才是想起来,这又不是什么绝境,自己等人有什么好惆怅的!而叶翔,看着众人纷纷向自己望来,他还想着是自己说错了?但他是谁啊,一个话痨成疾的人,连忙一番话语袭来,直吵得众人脑仁疼痛。 “那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终于,实在有人受不了叶翔的吵闹,于是提议道。 “不必了!”这时,莫相问开口说道。众人转身望去,疑惑不解。莫相问笑道:“你们认为他会留下线索让你们去寻找?”众人恍然,可如此他们却又不甘,莫相问见此,又笑道:“去唐门吧!” “唐门?”众人不解。 莫相问见此,便道:“天下暗器皆出唐门,天下毒功唐门为尊。” “老莫,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被唐门之人毒害的呢!万一是其他人向他们购买的毒药,又或者这根本不是唐门之人所做的毒药呢!毕竟天下炼毒之人如此多,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出自唐门之手?”叶翔的话匣又打开了,他问道:“还有,老莫,就算真的是唐门之人所为,你又如何找得到他们呢?你可知道在两年前,沈家堡含冤入狱之后,唐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又怎么能够找到唐门呢!要说那沈家堡啊,那也算是传奇,又有武林第一阵法大家之称,只可惜啊!不过他们那沈家堡公子沈心倒是厉害,我和他还是老相识呢!想当初”叶翔又开始了夸夸其谈,众人一阵无奈。 莫相问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问题,毕竟当初他对武林之间的纷争不感兴趣,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被叶翔所救,他也不会和江湖有所瓜葛,包括那个唐门也是当初他在叶府之中藏书阁之中介绍的武林各大势力的书籍之中见到,但那本书可是很久没有更新了!可既然唐门不在,自己又该如何呢? 川蜀唐门,武林第一暗器毒门大家,当年唐门可还是武林第一大派,唐门第一代门主唐天南更是当年的武林盟主。只可惜,在唐天南死去之后,许是唐家用光了自身的运气,竟逐渐成为了一二流门派,连川蜀之地也不见唐门踪影,只道搬往了洛阳之中,与沈家堡交好。如今,在沈家堡被满门抄斩之后,唐门又再次消失于江湖之中,不见来往。 川蜀之地,有一府,名为“天府”,这天府号称“掌中天下事,漠然于心间!”说的啊,就是这天府知尽天下事,武林之中的百晓生啊。不仅如此,这天府主人更是号称自己为淮南厉王刘长之后。当然,其中真假倒无人可知。不过,这天府就是不依靠这个名声,也有那实力称为武林第一府了! “寒潭?倒也挺有意思!”此刻,天府之中的,那一头白翁的老人看着最新送来的情报,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又将其装入一个锦囊之中,道:“接天莲倒是宝物,可惜他们都忘了这接天莲之下的天藕了!”说着,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对前几月争夺接天莲的天明教左右二使的鄙夷。他道:“行了,将这锦囊拿给寄奴去吧!” 那一旁,捧着紫檀盒的弟子,低着头恭敬道:“是,主人!”说着,他便退了下去。 那白翁又开始了闭目养神起来。就在这时,一门童慌慌张张地向屋内跑了来,他看着那白翁,他道急忙道:“主人,来了,来了!” 白翁睁开双眼不急不缓地说道:“瞧你慌慌张张地什么样子!”接着,他又是一笑,道:“终于来了!” 那弟子倒也不好意思,而那屋外,叶枫正推着莫相问与徐慰c青兰正缓缓走来。他几人来到门前,徐慰看着这房门,倒不敢进,他只在屋外叫道:“云轩前辈,晚辈徐慰,但请问前辈一事!” 那屋里,白翁的刘云轩的声音传来,他道:“我知道你们来所谓何事,关于那副画像可对!” 徐慰一惊,随即又恍然,心下暗道:“天府不愧为洞察天下事的武林第一府啊,自己还未说明来意,对方就已猜到!”徐慰更为恭敬,倒是一旁的莫相问有些疑惑。 徐慰爽朗地声音又是响起,他道:“那前辈可知他们身在何处?” 刘云轩道:“呵呵,寒潭处,一道云梦山中莲。莫相问,几尺寒深潭中藕!”徐慰不解,刘云轩又道:“天府廊中一人坐,去吧,找到他,你就能够找到自己的答案!” 徐慰还是不解,倒是这时,莫相问开口道:“多谢前辈指引!”说着,就让叶枫推着自己出了去,但临走之前又是看了一眼屋内的刘云轩。 一路上,徐慰一直想着刘云轩所说,但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他问向莫相问,莫相问只是笑对,直到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一处天廊之下,徐慰才是知道其中意思,他不由苦笑道:“还是你聪明啊,这次若不是又你,恐怕我又得无功而返,多谢!” 莫相问一笑,他道:“但接下来只能靠你们了,这天廊,我可上不去!如果叶翔在此也好与你有个照应,只可惜他家中有事,来了几个人,不能出门,就下来你可要注意了!” 徐慰连忙笑道:“哈哈,那是当然,接下来你们就看我的吧!”说着,徐慰便沿着悬崖峭壁爬了上去。 叶枫看了莫相问一眼,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去吧!”叶枫连忙就像个孩子一般向天廊爬去。青兰看着莫相问,对那天廊可谓毫无兴趣,莫相问自然也知道青兰的心意,倒也不去多说。 “夫道c德c仁c义c礼c五者一体也道者c人之所”天廊之上,一悠悠之声传来,那道浅蓝碧游之衣穿在他的身上,却道“月中君子无愧娥”。他,就是这天府的少主人——刘寄奴。他手中捧着一本《素书》,又来回渡步而吟,道又几分文曲星的模样。 “谁?”那后边一道黑影而来,看似那飞燕,但刘寄奴却知那是一陌生之人。接着他袖中一挥,一道袖中剑握于手中,直向那道黑影而去,那却是刚刚跃上的叶枫。 叶枫见刘寄奴袖剑而来,倒也惊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已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躲了过去,刘寄奴见此却是不明白这叶枫用的是何招式。但交手久后,却越发感到他的招式毫无章法可言。他二人正斗的厉害,却是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道:“小枫,快快住手!”刘寄奴望去,又是一道身影而来。 见着眼前之人,刘寄奴有些不确定地道:“徐慰?” 徐慰讪讪一笑,他道:“哈哈,不愧是天府,这就认出了我来!”刘寄奴没有被这言语迷惑,只问道来者何意,徐慰道:“少府,是老府主让我前来,说你能解答我的问题。” 刘寄奴不解,徐慰又将刘云轩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刘寄奴很快就了然于胸,他笑道:“原来如此,你且稍等!”说着,刘寄奴拿起刚才放下的《素书》,道:“我们走吧!”而叶枫也下去找到了莫相问。 武林之中有个恶人谷,那恶人谷坐落于一山之中,那山唤“云梦”,云梦之下又一寒潭,又曰“九连”,唤作“九连池”。此刻,在这九连池水的极寒之潭中,一圈涟漪而起。很快,又是一圈,待得那涟漪有着五六圈之时,突然,水面炸裂,却道一贵公子伸出头来。 他着上身,一步步走到岸边,他拿起了自己放在岸边的黑锦云鹏衣穿上,好一锦衣贵公子。他又拿起了插到一旁的宝剑,轻抚剑身,他的脑海之中回忆起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在向自己招手,让自己回家,但一切都回不去了,呵呵,一切都回不去了。 “怎么样,的确是在这里面吧!”就在这时,一女声传来。那女子却是青衣碧罗,好似仙子一般。 他看着女子,只是微微一笑,道:“鸿雁,她,真的这么的可怕嘛?” 听见了,女子就像看到了恶鬼一般,她的身不住的发抖,她道:“不要,不要再提起她了!” 他看着女子这般害怕的模样,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语道:“她好歹是你姐姐啊!” 女子听后,却笑了,她好似疯狂,她道:“哈哈哈,姐姐,真的是一个好姐姐啊!就是我这位好姐姐,为了她所谓的爱,逼走了她的二妹,又让她的三妹饱受折磨!哈哈哈,她可真是一位好姐姐!” 他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始终没办法安慰她,他只得上前紧紧地抱住对方,他道:“放心,你还有我呢!我一直就在这里,在你的身旁!”听了这话,女子便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瓦岗城外,竹屋内。徐慰等人离去已有三日了。徐公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像,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可笑,就这一副画,竟能引得江湖之中的如此纷争。他来到竹屋内,这里边很整洁,整洁的就像没人住过一般。想来那白头翁也是一雅趣之人吧!可这竹床却又为何割掉了一角?就好像,就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的引导自己的方向。终于,徐公看着这竹床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天府之中,刘云轩在房中闭目养神,但他的脑海之中,无不出现她的身影,那害的自己孙儿整日徘徊在天廊之中的人影。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睁开了双眼,看着屋外忽变的云,他喃喃道:“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凤落翎羽遨天下,虎栖林丛掌风间 “白玉珍珠翡翠心,云衣花容春风淋。萧人漠然抚空琴,愿君相逢勿忘情!”一道清冷的妙声传来。刘云轩盘腿坐在屋内,他知道,她来了!“咻!”刘云轩正要起身,只见一根银针飞来。她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小心这毒蔓延全身!”说话间,她的背影终于出现在了面前,好一袭白玉翡翠衣啊,只是看着背影,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她那艳压群芳的美貌。 刘云轩也没敢再动,他只是看着对方不断地冷笑,他道:“呵呵呵,你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哦,是嘛?”那女子笑道。她手拂清风,这时,却一道掌风而来,女子好似有些吃惊,回头一望,原是叶枫向自己袭来。女子轻启莲步,竟是躲开了叶枫凌厉的一击,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叶枫的额头,叶枫就如此倒下了!不仅仅是刘云轩,包括莫相问,他们都震惊了,这就是她的实力嘛!还未等他们震惊完毕,只听女子轻叹一口气,竟缓缓地向屋外走去。经过莫相问,青兰连忙挡在他的面前,可女子没有出手的打算,她只是道:“希望你能够找到他!”说着,她一跃步,竟如同仙子一般飞走。 女子终于离去,莫相问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兰,她的身影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孱弱,可她却没有要求自己说过一丝感谢的话,当年,是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如今却是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莫相问不由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青兰转过身来,她看向莫相问,只微微一笑,道:“你没事吧?”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轻松,可谁又知道她刚才的颤抖?她刚才的害怕?她只是不想要他的担心。 “你在做什么!”莫相问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表情没有高兴,只有的愤怒,他第一次没有那般自信,第一次没有了那般笑容。他愠怒道:“刚才你应该站到我身后的!”青兰嘻嘻一笑,她没有说话,但她知道,哪怕下次还会如此,她一样会如此,一样会站到他的面前。 “小枫!”突然,莫相问大叫一声,他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叶枫,努力的推动着自己的木轮前去。可很快的,他发现了自己不在这么的费力了,而是很轻松。他转头望去,只见青兰推着自己,正对着自己在笑。 “小枫,小枫!”叶枫还是没有醒来,但他那微弱的呼吸还是让莫相问放下了心来。他抱起了叶枫,对着刘云轩道:“刘府主,可否让贵府安排一郎中?” 刘云轩还是不敢动,他只道:“当然,可我不明白!”莫相问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 很快,府中的郎中来了,刘云轩身上的毒也解了,他看向莫相问,希望莫相问能够为其解答。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们根本不是为了画像而来,而是为了唐门。” “什么?”刘云轩有些不信,他道,“唐门?可我说画像之时,徐家小子不也答对了嘛!” 莫相问一笑,他道:“哈哈,那当然是对的。因为一切的源头都是那画像,可我要找的却是唐门,如今只有唐门能够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而前辈好似刻意在引导我们往画像方向而去。” 刘云轩明白了,原来他们找就知道了画像,不仅如此,他们还知道了这其中与唐门的联系,可惜,自己还以为他们是找画像的。刘云轩突然间叹了一口气,他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莫相问轻轻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刘云轩便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三年前,有着一男一女来到了唐门之中,当初的唐门门主还是唐家唐坤,他亲自接待了二人,这让得很多唐门子弟不解,这二人是何身份,竟能让唐坤亲自接待。唐坤没有解释,但他做出了下一个举动,又让唐门众人吃惊了,他拿出了唐门之宝“凤羽翎”送与了对方。 那对男女离开了唐家,来到了云梦山处,那道寒潭而立,他们就如此的坐在了那块青石之上。一切的纷扰都已不在。就在这时,那浅蓝碧游衣的少年来到了他们二人面前。他二人见到了对方,也是一笑。少年来到他二人面前,道:“你们拿到了?” 他二人点头,可谓默契十足。但看着他二人默契,那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黯然。 一年后,浅蓝碧游衣的少年倒在了那男子怀中,他的嘴角还溢着鲜血,他的双目已经闭上。男子的泪痕不由显出,脚步声传来,玉口又开:“长卿,寄方已经死了,我,我们” “呵呵,死了,对啊,死了!”男子说着,却听不出一丝的情感。女子见到如此,心中更有千般难受,她准备走上前去,安慰男子,可这时,男子抬起了头,望着女子恶狠狠地道:“凤羽翎就对你这般重要嘛?” “不,不是的!”女子想要解释,可男子却不会听。只见光影一闪,女子只感到自己胸膛一疼,那把利剑已刺入了她的身子,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呆呆地望着他,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女子笑了,她一掌逼退了他,她道:“既无信念,何必再恋!”女子转身离去了! 天廊之中,刘寄奴为他讲出了一切,可徐慰不懂,他不明白女子为何要这样做,又或者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徐慰不会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刘寄奴没有多做解释,他只是道:“这就是画像上的恩恩怨怨。你想要找到你大伯与大哥,去云梦山九连池吧,哪里有你要的一切。” 回到天府大堂,莫相问闭着双眼不住思考着刘云轩的话,他知道,对方隐藏了最重要的一点信息。不知道这些信息,莫相问总感觉所有的事联系不上。屋外,刘寄奴与徐慰来到了此处,刘云轩见此,他便对着刘寄奴笑道:“看了?” 刘寄奴点头示意道:“看了!”这一次,莫相问c徐慰c青兰与叶枫又离开了,而除了他们,还有着刘寄奴。是的,刘寄奴也跟着一起走了,他说:“从一切的源头出发吧!” “好心的大爷,赏点钱吧!”城门处,几个乞丐不住地叫喊着。不时的有着官兵前来撵着乞丐,但乞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还是在乞讨着,一切没有什么异常,除了那不时向莫相问瞟来的目光。 莫相问自然注意到了这群目光,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群目光。但相比这群目光,莫相问更在意的是那城门口的守将。城门的守将太敬业了,他们没有一丝的松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除了那穿着红衣的男子,没有任何的盘查,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城门了! 大富大贵之人?却不太像。有权有势之人?更加不是。那么究竟会是什么人呢?竟能对守将熟视无睹。对了!莫相问想到了一个原因,他叫叶枫买来了一张纸,他折成了一个小人模样,放在了地上。随后,就与他们一同走了出来。他再回头观望,只见那群乞丐与守将都想纸人走去。莫相问一笑,果然,他们是为了自己几人而来。再看一看刘寄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有趣。莫相问一声轻笑,叶枫还以为有什么事呢!他问道:“怎么?” 莫相问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两声,正襟危坐,他道:“没什么!”叶枫哦了一声,又继续推着莫相问离去。这时,莫相问又问道:“小枫,你身上的伤如何呢?” 来到九连池旁,刘寄奴来到那块青石旁,那块青石已布满了青苔,莫相问看着这块巨石,他道:“当时的他们就是在这里吧!” 刘寄奴的眼中充满了一丝不可描述的光芒,莫相问更是好奇当中的隐情了。寄方应该是刘寄奴的亲兄弟吧,所以与那女子渊源才会如此之深。可这当中的隐情,他总感到没有那么的简单。许是知道了莫相问心中所想,刘寄奴苦笑一声,他道:“对啊,这就是我哥哥当年与他们一起待过的地方。” “什么,那故事中的人是你哥哥!”徐慰有些不敢相信,他又喃喃道:“对啊,刘寄方c刘寄奴,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哥哥与我大伯c大哥是什么关系?” 刘寄奴没有回答,只是他的脑海之中想起了那一袭白衣飘飘的奇男子还有那天上仙子的奇女子。就在这时,寒潭之中冒出了两三气泡。“谁?”徐慰连忙戒备,青兰又挡在了莫相问身前。 “砰!”一声响声,三个黑衣人从水中跃了出来。刘寄奴早就等着这一时刻了,他只身上前,与其中一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徐慰与立马来到了另一黑衣人前。剩下的那一黑衣人,眼中流露出死亡的神色,想着莫相问冲了。就是这时,青兰一掌而去,与其缠斗在了一起。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对他的关心。 可惜,他们只注意到了那池中的黑衣人,而在一旁树上,却还躲在一人。只见那红衣男子一掌向莫相问拍来,这一瞬间来的太快太快,红衣男子就似一道红光,让旁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包括叶枫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得他们都反应过来之时,红衣男子一掌已到了莫相问脑门,但很奇怪,红衣男子没有继续下手,便向后跃了去。可谁又会管其中原因,叶枫只道一跃,一脚逼开了对方。 红衣男子没有再向前去,他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莫相问,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虽后便道:“走!” 这群黑衣人与红衣男子来得太快,去得也快。这才多久的功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发生了什么,就全都结束了。徐慰见此,不由说道:“我滴个乖乖,怎么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莫相问摇头一笑,他道:“呵呵,也许人家认错人了呢!” 刘寄奴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听到莫相问的话后,他点了点头道:“这倒可能!” 莫相问听到刘寄奴的话后,倒是望向了对方,若有所思。“唉,你们看!”这时,青兰的声音响起。大家望去,只见九连池旁多出了一节莲藕。刚才这地上还是没有,想来是刚才那群人身上的。 刘寄奴来到青兰面前,他仔细端倪着这节莲藕。倒是引得莫相问的不解,毕竟他对江湖事的研究还是不太深。刘寄奴微微摇头,捡起了莲藕,莫相问疑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刘寄奴微微摇头道:“哦,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藕来头倒是厉害!” “厉害?这是什么藕?”莫相问不解道。 “接天藕!”刘寄奴道。一旁的徐慰更是震惊,青兰混迹江湖也有一段时间,她也知道这莲藕的厉害,至于叶枫,他还是那一副冷漠的状态,好似什么都无法吸引他,对,除了糖葫芦。只是莫相问对其就不明白了。刘寄奴也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尴尬,便道:“前几日,这九连池周围有无数侠客在此争夺接天莲。” 莫相问明白了,这接天藕就是接天莲结成的莲藕,但他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有如此多人强夺,应该也不是凡物吧!不去想他,莫相问道:“那这青石有什么线索?” 刘寄奴引领众人来到青石旁,抚开上边青苔,青石上赫然出现了两行字“凤落翎羽遨天下,虎栖林丛掌风间”莫相问见此,不由叹道,好一副遒劲有力的字体。而刘寄奴看着这上边的两行字,不由想到了他。 那是一间破庙处,一群乞丐正跪到在那白衣飘飘,背上背着一把宝剑的男子面前,那男子若雪,淡漠飘然。他听着那群乞丐的消息,只一笑,便如春风拂面。他道:“小慰也来了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九连池三奇现身,关羽庙长卿受伏 “鸿雁,你又捡了这么多果子!”他抱着一些果子,看着同样抱着一大堆果子的她说道。 上官鸿燕微微一笑,她道:“我不是怕你不够吃嘛!” 燕三奇只是微微一笑,他可记得吃的最多的一人可是她呢!他没有拆穿,就这样陪着她走着。接近寒潭,燕三奇突然目光一凝,只将身上一把飞剑抛出,恰有长虹之势。 破庙处,那道一尊关羽庙,他一人看向屋外,还想着刚才那群乞丐所说之事。他又摸向自己腰间,一片羽翎让他想起往事。可就在这时,一道冷箭袭来,他微微有些吃惊,他只以掌,冷箭便已掉在地上。他望去,又是一场箭雨而来。他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拔出了自己身后的宝剑,一个画圆,好似八卦盔甲一般,让得箭羽无法近身。可就在这时,又是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悄然出现在他身后。而他只是一个倒脚,身子一侧,便躲过了这一攻击。 来人还不死心,他又向后撤,那匕首勾向他的颈脖。而他也向后撤去,速度更快,撞到了他的胸间,又是一跃,那人便跌倒在地。“好精妙的身法,他如此之强嘛!”那人想到,他只感到自己完全无法掌握对方的节奏,反倒是自己处处受制,为他解决了困扰。 那箭雨停下了,因为如今在出现在箭雨之前的便是那人了,而他已到了他的身后,好冷静的判断。在如此危急之时,他竟还能做得如此精妙,众人不得不佩服对方。 寒潭处,莫相问等人正看着青石上的两行字,却不想,一道飞剑而出,众人转头,只感之剑中威势令自己不敢动弹,这是一道怎样精妙的剑法啊!而剑身之后,他正快步而来。众人心骇,可这好像影响不了叶枫一般,只见他握住了那把飞剑,而叶枫竟是在这威压之下动了起来,一个跃身来到了莫相问身前。 “叮——”一声轻响,只见那剑划过叶枫的护镯,叶枫又一拳而出。那人心下暗道:“好一个不同寻常的少年,竟可无视这‘横越千刃’的剑势,还能一拳呼出,这份作为,可算得上武林佼楚了!” 可叶枫哪儿会管这么多,他只认为打就是打,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也亏得他心思单纯,所以他的每一击都是凭借本能而来,根本没有任何的招式可以。在他想着多少之时,叶枫就已抢得先机。 关羽庙中,不知从哪儿有冒出了一个刺客,他与这二人斗得游刃有余,而庙外,藏于草丛之中的人头也渐渐冒出,那一对人马,少说也有上百人吧!可他都浑然不惧。 越来越快,越来越变幻莫测。他那神鬼莫测的步伐,让那两刺客可谓心惊,他们心下暗道:“若不是自己二人联手,恐怕早已死在他的剑下了吧!不,就是自己二人联手,按这般情况,也会死于他的剑下。” 那二人有着如此多的想法,可他却没有,他只是一剑剑挥出,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破绽。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既是剑,剑既是他。没有人能够和一把兵器为敌,也没有人想要和一把兵器为敌。他二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向外撤去。这时,他道:“来了,就留下!”说着,他突然变招,好似两人横过他二人的脖子。那二人还未看清,就已倒下了,至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倒下。 他又望向屋外,那群弓箭手早在他二人倒下之际便开始了撤离。他看着这阵势,不由喃喃道:“不继续嘛?”目光之中若有所思,便又转身离去。 九连池旁,燕三奇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也不由得他不冷静,毕竟对方人多嘛!听过他们的解释,燕晓峰疑惑地问道:“凤羽翎?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一旁,上官鸿燕听到凤羽翎三个字后,表情之上微微起了一些变化,这一点当然没有逃过莫相问的眼睛。但莫相问很明智地没有去问上官鸿燕,他相信自己能够解开一切谜团,然后在排兵布阵。 “燕少侠,敢问你刚才所用可是‘横越千刃’这招功法?”众人寒暄之后,徐慰终于忍不住问道。 燕三奇微微皱眉,他道:“你知道这套功法?”他的手也搭在了剑柄之上。 “果然如此!”徐慰恍然,接着又对着燕三奇道:“那燕少侠,你认识双绝之一的沈心嘛?” “你见过小心?”燕三奇喜上眉梢,他又想起了那个少年。他忘了自己与分别是多久了,也忘了自己想要出来闯一闯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恨嘛?好像也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遇见了一个愿意一生陪伴的人。可如今又听到了他的名字,他还是有些激动。 “呃”徐慰有些无语,小心?他好似有些尴尬。这是谁?这可是武林之中如今风头正盛的双绝之一的沈心。在这位面前,他既然叫人家小心,徐慰有些开始怀疑二人说的是不是同一人了。但见他刚才所使出的横越千刃,他相信,他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人。 简单的叙述了一边自己与沈心相识的过程,燕三奇没想到他已经成长到了这等地步,他衷心的为他感到欣慰。燕三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得一旁的上官鸿燕也有些好奇燕三奇口中的小心究竟是何人。 “是有人叫你们来此的?”燕三奇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一旁的莫相问突然发出了声音。 燕三奇不明白莫相问为何会如此问,他道:“不是啊,是我们自己想来的。”是的,他们自己想来的,因为在这云梦山上,有着一个他最为亲切的地方。 莫相问倒有些意外了,他从来不认为燕三奇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会与他们相遇的,对了,青石。莫相问想到了自己与徐慰等人来到这里究竟为何了,可除了这块青石,他们一无所获。 蜿蜒的小路上,铺满了黄尘,路边的野草上,不时的有过蝴蝶飞舞,阳光下,百灵栖栖,路边的树都在为他让路。他是那么一袭白衣,像极了翱翔天空的白雕,那背上的宝剑,让人感到丝丝的寒意。他,名叫徐长卿,月仙楼大少爷——徐长卿。 离开了那间破庙,他根本没有去想对方究竟是谁,也没有揭开那二人的面纱,因为没有必要,他只知道,若是有人要挡在自己的面前,只要杀掉就可以了。他的心不在软弱,在那一天,他就的心就已经更加的坚固。没有人能够挡住他,也不会有人挡住他,他要做的事,很多很多。 萧声,从远方传来,百灵已被惊飞,蝴蝶躲了起来。徐长卿向那颗大树望去,只听见他道:“唉,还是吹的这么难听,让你见笑了!呵呵!”他跳了下来,走到了徐长卿的面前。 徐长卿微微一笑,他可不会相信对方是与自己谈乐的。果然,只听那人道:“得罪了!”说罢,便是一根萧而上,直取项上人头。徐长卿早便知道了他会动手,又怎不会防备。一剑,一光。萧断了,他也断了。他至今没有看清他的出手,他的一击似是那么的凌厉,可他看不见,他已经倒下了。 他,有着小子龙之称,处处夸耀着自己可比赵子龙厉害的多了,至少他懂琴箫,而赵子龙不懂。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与赵子龙一较高下,但他却如此的不甘,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出手,甚至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后悔嘛?不,他不后悔,因为他来不及后悔。 “你还真是杀伐果断啊!你就不考虑留下对方一条性命?万一能够问出是谁派他来的呢?”这时,一个老者慢慢悠悠地从一颗大树后走了出来,他手撑着拐杖,好似随时要到了下去。 “不用!”徐长卿很果断地说道。老者倒是有些吃惊了,徐长卿又道:“因为,有你!”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老者愤愤然地说道。徐长卿不以为意,老者大怒,他道:“小子,那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什么嘛?”说着,他便冲了过来。 很奇怪,这明明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可他的动作却那么的利落,那么的飘逸,完全不能将他与刚才那迟暮之年的老者相提并论,他的一切的动作,看的都让人那么的舒心。 可这对徐长卿有影响嘛?好像根本没有,只见徐长卿迈着小碎步向后退去,那老者只感到心急,因为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的距离,自己就能击中对方了,可这一点距离怎么久感觉像在天边一样的遥远,遥远到天荒地老。可明明这就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一刻,老者发现他错了,他发现自己小瞧了对方,可对方在江湖之中明明没有任何的名气,为何,为何他会这般的厉害?这一刻,他感到对方就是天,而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剑,已经架到了老者的脖子上,老者不敢动弹,但徐长卿眼中的杀伐依旧没有散去,他要杀了自己嘛?不,不会的吧!自己对他应该还用,他应该不会杀了自己。“啊——”一声惨叫,他发现自己错了,他的剑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他的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徐长卿已经走远,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突然,他又睁开了自己双眼,他向前爬去,他不能,不能倒在这里,他还有更远的路要走,他的脸已经溃烂,他的皮肤都破了,他还在继续爬远。 天府,自己已经很久没来了吧,自从他死了后,自己就没敢再踏入这儿一步。今天,他终于又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他的家。“你好,请问刘云轩府主在吗?”来到门前,徐长卿问着一门童。 “哦,你是我们主人的故人?”那门童问道。徐长卿点了点头,门童又道:“哦,那你在这儿等等!” 门童向里跑了去,而徐长卿却想起了许多,那是他第一次做任务,第一次就与天府有关,也是那一次的任务,他认识了他与她。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们三人,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门童很快就跑了出来,他来到徐长卿的面前,他道:“主人命我领你进去。” “有劳了!”徐长卿答谢。他跟着门童转了三廊,来到了刘云轩的门前,一切都没有变。 “来了?”屋内,宏亮的声音传来,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徐长卿不由有些触景生情。 “来了!”徐长卿答道。对屋内的老者,他一直都是很尊重的,因为他是他的爷爷。 “来了为何不进来?”屋内刘云轩的声音又是响起,有些生气,但也有宠溺,他大手一挥,就一道劲风,屋内的大门开了,刘云轩就这样盘坐在自己的茶具旁,看着徐长卿。 徐长卿也是一笑,他道:“害羞!”引得屋内的刘云轩一阵发笑,徐长卿才缓缓走入。 “你知道了?”刘云轩喝过一口茶,让徐长卿坐下,又给了他一盏茶,便开始问到。 徐长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也是他前来的目地。他道:“知道了!”久久没有话语,想来刘云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徐长卿没有等到答案,他继续道:“为什么?” “唉”刘云轩叹了一口气,望着手中的茶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与他说出口,终于,他还是开口了,他道:“她来了!”徐长卿喝着茶,刘云轩见此,继续道:“还有她的画像。”徐长卿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刘云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是为了你来的。”徐长卿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茶,似乎要见底了,只剩一丝茶叶。刘云轩无奈道:“她也来找过我了!” 终于,徐长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他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他道:“我知道了!”没有回头,只有不断地向前走去,刘云轩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月仙楼画像再出,绿竹林又还一命 月仙楼,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几个月了吧!徐长卿的脸上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踏进月仙楼,那美娇娘见着,连忙来到徐长卿身旁,她道:“哎呀,爷,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姑娘们,我们为爷演奏一曲。”春江天上春江雪,月仙楼下月仙曲。好一妙曼的舞姿啊,那一旁的书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月仙楼,还是没变啊。那阁中联下饮酒作乐,竹影琵琶鸳鸯秀舞。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徐长卿笑若春风,他道:“我先进去了!”美娇娘也不做留,只道放心。 来到那间房屋,徐长卿感到有些奇怪,没人?怎么会?“这个时间,爷爷应该会在这里啊!”徐长卿喃喃自语道。就在这是,刚才那外边的美娇娘走了进来。 徐长卿知道,她定是来与自己解释的。果不其然,美娇娘来到徐长卿的面前,她恭敬地说道:“恭迎小主回归!”徐长卿摆了摆手,她又道:“小主,徐公那日去了一趟绿竹林就一直没有回来。” “知道了!”徐长卿挥了挥手,示意美娇娘下去,他又开始了细细思考。“绿竹林?”说着,徐长卿便翻墙跃了出去,向着那绿竹林而去,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安。 可就在徐长卿走后不久,那一阵异香又是传来,她的画像又出现在了这里。那人身穿一碧海苍天衣,手带一金雕玉琢,再看凤目怒圆睁,眉若为剑,耳如韩信。他左手拿着笛,右手拿着她的画像。来到月仙楼中,他四下寻找,终于,看着那翻墙的身影,他有些好笑地道:“走了嘛?” 云梦山,莫相问始终不相信燕三奇在此真是巧合,他已经习惯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进来。那么如果不是巧合,又是什么人,用的什么办法让他们等在了这里?让自己等人与他们相见又是为何?莫相问现在想不到,也没办法去想,因为燕三奇与上官鸿燕已经离去了。 似乎是知道莫相问心中所想,坐在他身旁,青兰问道:“星空,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呢?” 莫相问自然知道青兰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道:“可也太过巧合了吧!为何偏偏是这里?上得恶人谷的路不只是这一条吧!”看向山上,莫相问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青兰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只是看着还在九连池旁的他们,她道:“是巧合又如何?是有人设计的又如何?不也是相安无事嘛!更何况我们还找了圣药接天藕呢!” “接天藕?对了,就是这个了!”听完青兰的话,莫相问好似恍然大悟的叫道。 “怎么了?有问题码?”青兰听着莫相问的语气,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嘛? “不,没有问题。”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不仅没有问题,相反,你说出了这间事的本质。” “我?”青兰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敢相信。 “对,就是你!”莫相问看向青兰,捋起了她的一丝秀发道:“好了,推我过去!” 看着莫相问温柔地整理起自己的秀发,青兰一时有些恍惚,直到莫相问叫她,她才回过神来。推着木轮,莫相问与青兰来到了刘寄奴的面前。刘寄奴有些疑惑,他问道:“莫兄是有事嘛?” 徐慰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他与叶枫也望了过来,莫相问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便问道:“刘兄家中是有什么兄弟受了重伤嘛?” 徐慰不明白,但刘寄奴明白了,莫相问开始在怀疑了,虽然他的怀疑是对的。更是用着这么一直截了当的问法相问。若是自己答是呢?那不就应证看他的猜想。可若自己答不是?呵呵,那么就是自己在隐瞒,也验证了他的猜想。回避这个问题?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刘寄奴算是见识到了莫相问的可怕。但他就会这样的放弃?不会,只听刘寄奴道:“有也好,无也好!都是无法改变的。” 莫相问微微一笑。刘寄奴不知道莫相问猜到了几分,但他始终认为这只是莫相问的猜测。可他不知道的是,莫相问从不打麻药把握的账。既然莫相问如此直截了当地开口了,那么刘寄奴的答案就不在重要。莫相问又道:“那刘兄可否解释一下这两行话?” 刘寄奴微微皱眉,这莫相问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刘寄奴此时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他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露出破绽来。他道:“这两句话,就是说的你们知道的那个故事里的凤羽翎。” “哦!”莫相问恍然大悟,但徐慰却愈发的奇怪了,这不是他刚刚自己猜到的嘛!怎么他又开始问了起来?他忘了?莫相问当然没有忘记,他知道这是自己推理出来的答案,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个,他道:“刘兄,我更想知道的是凤羽翎之间的秘密。这两行话可没有告诉我哦。” 刘寄奴神色凝重,他的目光中散发出一种凌厉,这是以往他没有的。这道目光,与他那月中君子的形象完全不同。就连徐慰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变化。突然,莫相问打了一个哈哈,他道:“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等我自己去解开吧!我就不劳烦刘兄了!哈哈。小枫,走!” 刘寄奴的脸色阴沉,但这对莫相问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招呼了一声叶枫,叶枫正拿着竹筒取水了,听见了莫相问的叫声,连忙道“哦!”随后就拿着竹筒来到了莫相问的身旁。 莫相问拿过叶枫手中的竹筒,他道:“刘兄,这些池水便送与你吧!”说着,他将竹筒交于了刘寄奴。刘寄奴伸出颤抖的双手,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徐兄,我们走吧!” 徐慰不解,他道:“就这样走了?寄奴,你不与我们一起?”对于徐慰来说,他实在理解不了这其中的气氛,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 叶枫已推着莫相问离开,莫相问没有邀请刘寄奴,他只是对徐慰说道:“不用了,我们会绿竹林去。” 看着离开的莫相问等人,刘寄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自己已经输了。抬头望望天空,他心中暗道:“大哥,不知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绿竹林中,徐公的身影已不在了绿竹林,不仅仅是他,就连白头翁的尸首也是不见了,徐长卿在竹屋附近寻找,可都没有发现什么。突然,一曲笛声传来,可让人置身林间。伴随着笛音的缠绵,徐长卿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不由暗道:“好高深的内力!” 徐长卿此刻就感到自己如同身陷泥潭一般。自己周遭有着几股无形的绵力化解着自己挣脱的力量,自己越是用力,他就发现自己越是陷得深。感受到这股绵力,徐长卿知道了他是谁了!他朝着一旁的竹林道:“为什么?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笛声消散,困扰着徐长卿的那股绵力也已经没有了。只见竹林丛中,那身穿碧海苍天衣的男子缓缓的现出了身形。他那手中的竹笛,不由让徐长卿忆起了往事,那可还是他送出去的。看清楚来人,徐长卿问道:“为什么?”这一句短短的为什么,究竟包含了溪长青多少的情感,没人可以知道。 那人也是一笑,却是笑得那么苦涩,他看向徐长卿,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但他绝不后悔。面对徐长卿的质疑,他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了左手,将竹笛交与了他。 徐长卿心下大骇,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他那有些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他道:“结束了嘛?” 是啊,结束了,三年的好友,如今就已经结束了。徐长卿结过了竹笛,他转身离去,他也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不舍得,走了五步,他突然停了下来,他道:“为了她,我不后悔这样做。” 好一句不后悔,徐长卿没有阻拦。渐行渐远的他,让徐长卿感到了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当初的三人,如今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嘛?徐长卿的眼中带有泪光,他笑了笑,可这笑容的背后又是什么?朋友,当失去时,你的心没有骤痛,没有愤怒,只有空落落的,好像什么堵在心间的感觉,那么他曾经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远行的身影,让徐长卿遥望,他不敢眨眼。 终于,他消失不见了,徐长卿只感到自己双眼一黑,他感到好累,好累,他的头好沉,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重重地栽倒下去。黑暗中,徐长卿蜷缩在一团,没有第二个人,没有任何的光,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徐长卿蜷缩在黑暗中,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 “长卿,长卿。”老人的声音响起,冷风吹了过去,徐长卿打了一个激灵,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徐公,自己的爷爷。此刻的徐公看向徐长卿道:“孩子,你终于醒了!” “爷,爷爷!”徐长卿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他有些吞吐道。 “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嘛!你怎么就在这儿晕倒呢?”徐公关切地问道。 徐长卿微微一笑,他道:“爷爷,不会如此!”说着,徐长卿便一掌拍出。徐公倒也不赖,就在徐长卿出掌之时向后退了去,以至于徐长卿这一掌完全击空。 只见退到一旁的徐公大笑,他道:“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是没能骗过你啊!”说着,徐公就撕下了那张脸皮。人皮面具之下,那是一张苍白如雪的面庞,那带血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只听那人笑道:“徐长卿啊徐长卿,你就如此的被我骗过去将那凤羽翎交于我不就行了,你为何要逼我动手呢?” 徐长卿站起了身子,他看向那人,笑了笑,道:“可以,试试!”说着,他便拔出了自己的宝剑。 那人见此,露出了一副贪婪的模样,他道:“这就是“建言”嘛?哈哈哈,真是一把宝剑啊。这等宝物,也只有那神剑山庄上任庄主才能锻造出来吧!”接住,就见那人右手搭在腰上,就是这么一抽,便是出现了一把剑握手中。他道:“怎样,我的这把软剑也不错吧,这叫赤练。” “废话太多!”徐长卿只说了四个字,便向那人挥去,他不动如石,动辄闪电。 那人见此,连忙道:“喂喂喂,你这样可就不好了!”说着,只见那人甩着赤练,那剑如绸丝,将徐长卿缠绕其中。他道:“我说的可不是废话。” 徐长卿见自己手中建言被赤练缠住,那人向后拉去,想要夺过建言,徐长卿索性一放手,这剑竟直冲冲的向那人刺去。徐长卿不做停留,一蹬脚,也向着那人而去。那人嘴角上扬,只道:“看来你还是挺强的啊!”说着,他一甩手,那建言便飞向了徐长卿。 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徐长卿毫发无损。好,好快。那人有些震惊,这是有多快,有着多强的洞察力才能如此完美的躲过?这就是徐长卿的实力了嘛?真的好强。但,我更强。那人没有多想,只是赤练一挥,扫向了徐长卿,徐长卿连忙向上跃去,他望着那人,这就是最后一击了。 “哇——”一口鲜血冲嘴中喷出,望着眼前之人,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自己出手足够的快了,但他没想到,他竟比自己还快,只是那么一瞬,他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他向上跃去,他认为自己这一击可以得手,可是他跃的更高,也更快。就仅仅只是一掌,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切看起来如此的干净利落,就连那把赤练也没有用上,他就已经败了,败的很彻底。 “我说了吧,我的废话可不多,我说的都是为你好啊!”那人笑道,“行了,将凤羽翎拿出来吧!我答应过他,我会放过你,留你一条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三章 徐慰大战月仙楼,长卿命悬绿竹屋 他,快马加鞭,向着月仙楼而出。回来的路上,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想着莫相问的话语,徐公有危险,自己的太爷爷既然有危险,他不敢相信。“金面”徐公的名号在此,还有谁敢加害于他?但莫相问就说他有危险,来自天府的危险。徐慰不敢相信,天府能够有什么危险,更何况就凭他们两家的关系。所以才更危险,这是莫相问告诉他的。徐慰不相信,所以他快马加鞭,他要证明莫相问是错的。莫相问坐着木轮,可无法赶路,徐慰便自己先回去,看看那儿有什么样的危险。徐慰离去,而莫相问也写了唤来了一只白鸽。 没有了莫相问,不需去照顾莫相问的行程,徐慰骑着千里马,回到了月仙楼只用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这算是很长嘛?长,看着眼前的情形,徐慰只感到这时间太长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回来,为什么自己回来的这么晚。 看着眼前的一切,月仙楼内全是一片血海,歌姬十三人c跑堂七人c以及作诗郎c乐师等等,他们都倒下了,倒在了这一片血泊之中。满地的鲜血,散发着腥臭味,可没有人报官,也没有官兵前来,月仙楼,曾经的辉煌就如此倒塌了。“半壁清风留皓月。一壶浊酒醉凡尘。”这两幅好联也浸泡在了鲜血之中。 “太爷爷,太爷爷!”徐慰突然想起徐公的安危,他跌跌撞撞的向后跑去。 竹影院后之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一个人,不知为何,看着里面没有一个人,徐慰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一声笛音入耳,徐慰如陷流沙。他,那碧海苍天之衣的他正坐在竹影之下,吹奏着那首笛乐。 “啊——”徐慰大叫着,挣扎着,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他都是这样动弹不得。“混蛋,你做了什么!”徐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目光以露出了浓浓的杀意。“呼——呼——”终于,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笛,徐慰得意解脱,他不住地喘着气,他看向那人,仇恨已经让他忘记了二人之间的差距。 “你和你堂哥真像啊!”他开口说道。看着他倔强的模样,他有些不忍心。 “什么?”徐慰吃惊,他道:“你,你把长卿哥怎么了!”他不语,徐慰却不会坐以待毙。冲向自己的房间,顺利的拿到自己板斧。虽然那人没有动手,没有阻拦,但他还是感到心惊胆战。 “唉”那人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他道:“你的对手不是我,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逗留。” 徐慰不解,却见那人已经离去。徐慰大叫:“贼人,休走!”说着,便是一招劈脑袋而去。 “兵!”一声响起,那是一根不到五尺三寸的翠玉竹淮棒,就是这一个棒,挡在了他的面前。这是玉面郎君行风,眼见桃花一刻,金玉其表,白鹏云衣,这一笑,怎一个美字了得。 “你是谁?”徐慰怒道,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如今已彻底看不到了,这不由得让他感到懊恼。 “谁?忘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找你月仙楼的便可!”那人说道,颇有一些老气横生。 “那你就试试看!”徐慰大叫道,又是一招鬼剔牙,收斧来,献斧去,速度之快,竟吓了那人一跳,可惜,他还是不如徐长卿啊。只见他回棒过,击棒出,又是一招挡下徐慰。 “小子,你还是不如徐长卿啊!”那人又是老气横生的说道。想到徐长卿,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胸间一眼,这道剑伤,现在还隐隐作痛呢!他又一提,那棒打下颚,可是打得徐慰嘴唇发麻,齿间留红。那人见到如此,不由得笑了一声,他道:“小子,你记住了,杀你的人叫做杜仲!” 徐慰受到杜仲这一击,可为两眼发晕,转过身去,弯着腰。杜仲呵呵一笑,便是又一棒点出,这一次,他要他的命。而徐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眼见这一击就要击中,又是一个回身横扫,杜仲前招已出,再难收回,可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一招掏耳朵啊! 血,殷红的血浸满了他的衣襟,就这么一个大意,竟让对方反攻了来。杜仲,不由一声苦笑,自己在那破庙前受的伤可都还没有恢复呢!徐慰哪儿错失良机,见其弱,其己进。只一板斧劈下,他甩棍而出,又上前一跃,双膝正好踢中徐慰口鼻,鼻尖鲜血直流,可谓不威风。 “混蛋!”这是徐慰的话语,本自己就不如他,因此卖了一个破绽,好不容易占据了主动,可如今又被他破了。但徐慰可不慌,他平常虽不灵光,可打架这些还是挺灵光的。他看着杜仲鲜血直流的胸襟,他只道,像这样耗下去,情况只会对自己有利。所以,你看,他率先发动了攻击。 三板斧,一杆棍。嚯嚯呛呛声真响,乒乒乓乓光乍现。一骑斧劈魑魅将,一棒圆舞郎君像。那道劈脑,这道棒打。一人只将三式多响,一人肯为几换变场。又道叮叮当当鬼剔牙,也道噼里啪啦竹棍响。 这二人好斗,在这充满着血腥味的月仙楼大战,此情此景,又何尝风月?天上月圆,月红中。地上一斧,一棒外。可是显得乱舞,又让人不住停留。那一人,只管向后拖去战延后;那一人,非得速战速决止流红。他二人,对了这么多招,一个只以三板斧,一个行着变幻莫测,倒也斗得个旗鼓相当。 鲜血,还在继续的流下,杜仲又是一棒敲去,本应和以往一样稳稳的压住对方的一击,这一次,竟被徐慰一把弹开。“不行了嘛?”杜仲只感到身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再战。狠下心来,一把扫开徐慰横来的板斧。又是双脚一蹬。徐慰用板斧挡住。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一招,杜仲借助着那道弹跳,向后跃去三丈,徐慰还以他有什么大招,却没想,杜仲就如此跑了。 看见逃去的杜仲,换做以往的徐慰定会阻拦,可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他就这么直直的躺在了地上。这一次的战斗持续的可不久啊,但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累。 鲜血,从徐长卿的手指之上滴下,他躲在竹屋之后,不敢动弹,又要时刻警惕着对方。那人在笑,他道:“呵呵,原来传说中的‘白凤’徐长卿也是一藏头露尾之人啊!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啊!” 那人四下寻找,声音还未断过,终于,他背对徐长卿,机会,这是自己的机会。跃出,持剑,击出。徐长卿道:“话多!”他一个翻滚就捡到了建言,一切如同他想象的一般,唯一不一样就是:鲜血,应该冲他的胸中流出,可这变成了自己的胸膛。那一剑,好快,自己根本看不见。徐长卿没有多余的思考的时间,那把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胸中。徐长卿呢?他还保持着跪地持剑刺出的模样,当然,他的剑还是慢了一步,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感到了胸中的一痛。 “话多?呵呵,那又如何?”那人冷笑道。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话多,他与叶翔不一样,他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话才多了起来。有些时候,话多真的能够影响对方呢!迷惑?瓦解?不同的人,不同的话,在战斗的时候,话多,可以变成一把有利的兵器,只要你自己能够掌握好。 “呵呵呵,怎么样,徐长卿?我说过,拒绝了我,你会后悔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徐长卿,那人笑道,“我答应过了他们不会杀你,但不代表着我就不会让陷入永远的沉睡。凤羽翎c自己的命,你自己选一个吧!”他看向徐长卿,眼中的是睥睨天下的豪迈。 “休想,咳”徐长卿很简洁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想要自己妥协?可能吗?什么是白凤?白色的王。自己又怎能轻易的妥协,他还有自己的事没做,还有她,她为何要如此做? “那就,不要怪我了!”那人冷漠地说道。那一把剑,似蛇,也如电。 “叮”剑下的徐长卿已经走远,地上出现了一颗弹珠。徐长卿捡起了自己的剑,勉强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他看向那人,他的眼中带有有些笑意。那人轻皱眉头,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倒是自己疏忽了,可看看现在徐长卿的模样,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到不是嘛! “哼,垂死挣扎?放弃吧!你还能怎样的挣扎呢?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嘛!”那人看向徐长卿,缓步走去,不急也不燥,就这样的靠近,徐长卿的目光凛冽,但也不想救如此坐以待毙。左手一挥,三颗弹珠发出,那人一扫,却不想徐长卿此刻飞快的向右跑去。 “呵呵,垂死挣扎嘛?真是麻烦!”那人冷笑一声,便也向他追去。前面就是密竹林了,再跑下去,也道能够制造出一丝希望。“呵呵,想要借助密竹林的地形对抗嘛?可惜,这里,我也熟悉!”他道。 可就在接近密竹林之时,徐长卿骤然停了下来,那人不解,就见徐长卿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向竹屋跑去,那人有些不明白徐长卿想的什么。但见他伤势之深,倒也不怕,便也跟了过去。可就这时,徐长卿又转向了竹林,那人喃喃道:“迂回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战术。可他的伤势,呵呵!” 这时,徐长卿突然停下看向那人。那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望向徐长卿,带有一丝冷笑道:“怎么,不跑了嘛?也是,你身上的伤势可”还未等那人说完,徐长卿便是一剑向他刺了来,这可下了他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向一旁跳起,接近了那竹屋。 那人一笑,正想反击,却又见徐长卿突然一剑划向一旁的玉竹。那剑气所过,又是一根玉竹倒下。那人一惊,又向后跃去,身后便是那竹屋,无法再退。但这已经足够了,这根玉竹可伤不了自己。他看向徐长卿,正要讥讽,却不知徐长卿何时站到了竹林下,建言一扫,又是四根玉竹飞来。 “徐长卿,你是不是太过小看我了?你认为就凭这几根竹子就能打败我?”那人不忿,又是跃去,赤练扫去,缠住玉竹,那玉竹只从他身边扫过,穿透了竹屋,却对他丝毫未伤。而这一时间,又是两根玉竹接踵而至,那人渐渐不烦,扫开一玉竹穿过竹屋。又是劈开一根玉竹,向两边而去。 可这时,寒光一闪,那是一道剑锋。徐长卿竟藏身竹后,向自己攻来,那人大惊,连向后去。徐长卿步步紧逼。那人,这一退,却退不了。他整个身子已经贴到了竹屋之上。他不由贴着竹屋向右滚去。徐长卿持着建言紧随其后,向其扫去。但那人躲过了第一道的攻击已经够了,他不需要更多。 只见赤练如蛇,向徐长卿袭来。“啊!”徐长卿吃痛,那手臂已伤,那人收剑,徐长卿不由向后倒去。那人看着徐长卿狼狈的模样,他道:“呵呵,你当真以为就凭几根竹子就能挡住我了嘛?” 徐长卿看着那人,一言不发,他连忙起身,向竹屋内跑去。那人见状,更快他一步来到了竹屋门前。徐长卿又是一剑挥下,那人见此,便道:“怎么,已经开始胡乱攻击了嘛!”那人频频躲过徐长卿攻击,徐长卿却不气馁,还是一剑一剑挥下。那竹屋皆是剑痕,可那人却丝毫未伤。 “像你这般胡乱的挥砍,可是没办法打败我的!”那人说道,又是一剑袭去。这一次徐长卿只是倒下,竟也挡住了这一剑。徐长卿又向右去,来到了竹屋的另一侧,正想破墙而入,那人也来到了这一侧,他道:“你还是别在挣扎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将那凤羽翎交与我吧!” 徐长卿哪儿肯就范,继续挥舞着他的建言,那人微微摇头,只道徐长卿这般毫无用处。他只是一剑挥出,这一次,徐长卿可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胸口又中一剑向后倒去。那人看着趴在地上的徐长卿,他道:“徐长卿,挣扎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你现在遍体鳞伤,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行了!”没有理会那人,徐长卿只是趴在地上,看着那竹屋,嘴中喃喃说道。 “行了?”那人不解,就这时,那竹屋顶上无数玉竹掉落,那人哪儿还来得及挥剑,只得向旁躲去,可这时,一块圆石向自己而来,封住了自己的去路,仔细一看,原是徐长卿将那棋盘扔来。 “轰——”响声过后,尘烟四起,徐长卿的眼前出现了那一片废墟,那人,终于被自己埋在了竹屋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四章 一眼洞穿莫相问,情之所困刘寄方 “布布布谷!布布布谷!”远鸽的响声传来,月空下,他趴着地上,不住的喘气,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啊。他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望了一眼倒塌的竹屋,徐长卿笑了一声。这,一夜,真的好寒啊。徐长卿离开了此处,他的伤势已不容乐观,他现在急需要一个郎中,如果不赶快,他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而就在徐长卿离开后不久,那废墟中,一只带血的手伸了出来。 两日,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两日对于徐长卿来说可真不容易啊!他东躲西藏,害怕自己被人发现,因为他知道那群人究竟要找的是谁。他不能再现身了,躲在不远处的破庙之中,疗养自己的伤势。“唉,还是不够!”运气一周,徐长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多亏了昨日他送来的丹药,由接天藕炼制的圣愈丹,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看着天云之变,徐长卿站起了身,如今该回月仙楼了。 “终于回来了!”月仙楼前,莫相问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仙楼三个大字,那上边已有了三道爪痕,莫相问不由得升出了许多感慨,他道:“看来,他还是回来晚了!” “什么?”青兰问道,她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除了这大白天的月仙楼也没有开门。 当然,叶枫更不可能知道莫相问说的什么了,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一旁的莫相问半解释道:“他们已经行动了,那么他们也行动了吧!”他又是一笑,说:“走吧!你进去就知道了!” 青兰疑惑,叶枫推着莫相问,三人便一同进了去。推开门,本流淌在地上的鲜血已经不见了,那一地尸体也不见了,掉落在地上的已被重新挂好,倒地的桌椅盆景都已收拾好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莫相问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仿佛看到了当时的徐慰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拾好的一切。那个汉子,如今就剩下了一个单薄的背影,这一切对他来说定不容易的吧! 过竹影,入院中,那一个人蹲在墙边,头低低的垂下,一声不与。青兰奇怪,她正想问,莫相问便阻止了对方,他道:“我去吧!”说完,便让叶枫将自己推了过去。 徐慰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道多久了,两日前,他败退了敌人,可仅仅只是败退了敌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做到,月仙楼已经没有了。 “你还要蹲多久?”莫相问问,徐慰不答。莫相问又道:“我不会安慰你的,但你若想知道徐公的下落就进屋里来找我吧!”莫相问没有继续说话,叶枫推着木轮与青兰一起进到了屋内。 “我们就真的不用管他嘛?”屋内,莫相问品着茶没有说话,青兰却不时地向外张望,看着徐慰那般模样,倒也让人有些怜惜,这是经历了怎样的劫难才会令一好汉低头? “放心,他会调节好自己的!”这就是莫相问的回答。 这个回答不禁让青兰皱起了眉头,这个回答让青兰感受到了其中的冷漠。她不由道:“你就如此冷漠嘛?他不是你的朋友嘛,你这样说,真让人感到心寒,作为朋友都不去安慰,他的心谁又能理解?” “呵呵,谁能理解?”莫相问突然冷笑了一声,他道:“他不过失去了一栋楼而已,如果他连这都过不去,也就不配做我的朋友。”莫相问的心中又想到了那句话:“活下去。” 看着莫相问那冷漠的模样,青兰一时间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一般,谁能理解他?恐怕没人比莫相问更理解一个人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一切的感觉了吧!她道:“对” 青兰正想着道歉,却在这时,只见那边,徐慰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莫相问走了过来。莫相问明显的笑了一声,他就相信,相信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声音有些低沉,也比以往更加的成熟,徐慰最先问的不是徐公的下落,而是莫相问,莫相问怎么知道的一切。 “你告诉我的啊!”莫相问笑道。徐慰不解,莫相问笑道:“你说的啊,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是说那红衣男子与黑衣人?可他们不就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嘛!这有什么问题吗?”徐慰问道。 莫相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道:“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徐慰摇头,莫相问又看向青兰,青兰紧锁眉头,倒也真在思考莫晓生所问的话语,莫相问无奈,他道:“你们可记得我出城门之前折的纸人嘛?在城门口,那群官兵与乞丐不住的望着我们,我便多做了一番动作证明了他们的确是关注着外面的吧!但当时我可不是简单的放了一些东西,而是费了一番功夫折的纸。” “所以,他们肯定会认为你折的纸人会是什么重要的情报,他们看不懂,所以定交给命令他们监视外面的主谋查看,对吧?”莫相问没有解释过多,一旁的青兰已经猜出了七分。 莫相问闻言,不禁笑了笑,他道:“对,就是说如此。除了那群官兵与乞丐,还有那幕后之人。” “所以之后是什么意思?”徐慰更加不解道,这与那红衣男子等人有什么关系。 莫相问无奈,一旁的青兰却猜测道:“是因为那红衣男子怀中有着那纸人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是,也不是。”二人不解,莫相问却没有回答了,他转头看向叶枫,他道:“怎么样,好不好玩?”叶枫开心地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嗯。 “什么好不好玩?”青兰不解,徐慰也不明白莫相问究竟问的是些什么。 莫相问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摊开了手道:“拿出来吧,给大家看看!”说着,便伸出了手来。 叶枫高高兴兴地在自己怀中摸着,很快,那张纸人,那莫相问丢弃的纸人放倒了莫相问的手中。“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青兰与徐慰完全不懂了,这纸人怎么在叶枫手上。 莫相问当然知道他们的疑问,他道:“因为这纸人一直不在那红衣男子的身上。” “怎么可能!”徐慰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在他的身上,难道他一直没有扔过? 莫相问道:“当然可能,因为要监视我们的人就是天府的人!”徐慰大惊,而莫相问也转过了头来看向徐慰,他继续道:“还有”还有?众人听得更加仔细。莫相问道:“你的堂哥,徐长卿。” “不可能!不可能!”徐慰大声叫道,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这对他来说还不算事实。 “对,那一波人的确是我与寄奴的人。”就在这时,一道悠然之声传来,是那白衣飘飘的徐长卿,还有那浅蓝碧游衣的刘寄奴,他二人正一同踏入了这房中。 “长卿哥!”徐慰看着徐长卿,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一直找的徐长卿就在自己面前了。 “看来,我不该捡起那纸人的!”另一旁,刘寄奴说道,他没想到莫相问可以计算到了这一步,他什么都不做,自己害怕被他看穿,如今他做了一件事,又怕被他下套。 “什么,纸人在你哪里?”徐慰大惊,他没想到既然真的是他们,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所以,纸人在你身上!”青兰问道,刘寄奴点了点头,青兰恍然道,“那也就是说那群人与你无关!” 刘寄奴点了点头,莫相问道:“自然与他们无关!因为那群人可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这又如何?”青兰不解,她已经有些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样的关系。 刘寄奴与徐长卿也有些好奇莫相问如何推导出来的那群人与自己等人无关。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这难道还不简单嘛?”徐长卿明白了,刘寄奴明白了,青兰也明白了,但徐慰还不明白。 “接天藕,对吧!”刘寄奴问道。莫相问点了点头,刘寄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没想到自己还是心急了!”徐慰终于懂了,那寒潭之下可有接天藕,既然如此,他们又怎可能来去匆忙。 “如何发现我?”徐长卿明白了一切,但又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青兰告诉我的!”莫相问笑道。青兰不解,莫相问又道:“你说的接天藕,你说的巧合。” “我明白了。”青兰恍然道,“所以你才问他,天府是否有人重伤,对吧!”莫相问点了点头,但青兰又疑惑了:“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徐长卿呢?万一是天府的其他人呢?”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也不知道的。我本来以为是那故事里的人。那个刘寄方,但我又想了想,那是乞丐与官兵两个人马啊,所以我大胆的假设了一下,那乞丐是你的人吧,徐长卿?” 徐长卿不由得一叹,他道:“是!”莫相问自此就全部解锁完了。徐长卿又叹道:“可我还是晚了!” “什么?”徐慰不解,如果是徐长卿,那么他为何不在月仙楼?为何没来赶走敌人? 徐长卿微微叹气,他道:“爷爷不在!”这就是他的解释,莫相问也了然了。 莫相问道:“所以那黑衣人与红衣男子都是为了你,见你不在,所以他们才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徐长卿点头,莫相问又道,“你说来晚了不是指你没有赶上,而是指你得到了消息就回来了,但有人用徐公的消息故意地引开了你?”好厉害的推论,虽不全对,但也对了个七七八八了。 徐长卿不由对其赞许,他道:“不是引出,而是消失!”徐慰不解,徐长卿又道:“绿竹林!”徐长卿便为大家讲起了自己回来的一切,他虽说得简短,但也整洁,众人也都知道了所发生的事。 “你说的那个人是刘寄方吧!”莫相问听完徐长卿的话语之后说道。徐长卿点了点头,莫相问一副了然的模样,他道:“果然如此!”他又看向刘寄奴道:“刘兄,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吧!” 刘寄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道出了那故事之中隐藏的东西。原来,那故事中,他,刘寄方才是女子的青梅竹马,而徐长卿不过是一后来者。刘寄方一直喜欢着女子,世间这般漂亮的女子又有谁不动心啊!可惜,他后来遇见了徐长卿,他们俩一见如故,做起了兄弟,他也做起了媒介让徐长卿与她成为了朋友。 相信如果刘寄方可以再来一次,他定不会在为两人引荐,他二人知道男才女貌,有认识他二人的,都认为他们才是一对,而刘寄方不过一个边缘之人。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啊!许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女子真的爱上了徐长卿,但徐长卿一直只是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而不是爱人。 刘寄方一直找女子玩乐,而她却一直望着徐长卿。徐长卿,徐长卿。这是刘寄方从她耳朵里听得最多的三个字,而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听见从她嘴里吐出。终于,为了爱,刘寄方设了一个计。凤羽翎,他对她说,两个人,若能拥有者凤羽翎,就能成为永久相爱的人。他对他说,凤羽翎,只有有了他,他才能找到自己的母亲。他二人信了,他们得到了凤羽翎,但悲剧也就开始了。 “所以他假意让徐长卿认为是女子杀了他,所以导致了两人反目?不,不对,如果只是这样,他不可能说为了她,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嘛?”莫相问问道。 刘寄奴叹了一口气道:“当然,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那就好了,他们只有解开误会就可以了,但很明显不是。他们之间有了更大的裂痕,而这,也就是她一直找月仙楼麻烦的原因。”徐长卿满是无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五章 寒潭池一吻定情,云梦山一刀两断 她,葛熏儿,本是恶人谷的女主人,可那一人的到来扰乱了整个恶人谷的秩序,她也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她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睡梦中,她与一人在浪迹天涯,他与那人就好似神仙眷侣。他那一袭白衣,与自己的紫裙交错一起,他们就是最让人羡慕的侠侣。后来,梦醒了,她终于没有继续睡下去了。她离开了恶人谷,放下了这一切。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是一个足以让自己追寻的梦。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月仙楼中,那几人面面相觑,只有莫相问还在问话。 “她!”这一次不是刘寄奴的回答,而是徐长卿的答话,看那徐长卿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想必这才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吧!只见徐长卿笑道:“我碰见了她。” 寒潭处,他望着平静的湖面,就是去年的今天,他亲眼看见他死在了这里,他说是她动的手,当时的他真的动了怒气,面对哭泣的她,她那无助的眼神并没有打动徐长卿,他走了,是伤心?是愤怒?都不是,只是失望,没想到自己三人的友情竟被一死物打破,仅仅只是一身外物,就让得三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当然,他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刘寄方的阴谋。他还坐在那寒潭处,怀恋着自己所谓的好友。徐长卿坐在潭边,一带就是半天,许是有些饿了,徐长卿离开寒潭之处去寻了一些食物。就在徐长卿离开不久,那人,身穿紫衣长裙,她也来到了这寒潭处,坐在青石之上,捶捶腿,走得也够久了。 看着那间寒潭,水中倒影,葛熏儿不由得笑了笑,真美!葛熏儿自夸道。在恶人谷中,她是风韵成熟c勾人心魄的黑店老板娘;在五绝面前,她是一个决断果伐c做事沉稳的恶人谷之主;在那个女孩面前,她是那不苟言笑c温柔体贴的姐姐。她太累,太累。如今,她终于可以卸下自己的伪装了。 而在不远处,那处树林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葛熏儿。他并不认识她,他这一次来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个人,但葛熏儿的出现,又让他有了另外的想法,一个刚刚才升起的想法。看向山下,她应该快来了吧!想着她,他不由得有些黯然,他的爱有些卑鄙也有些卑微。 徐长卿食用了一些果子,便往寒潭赶去,今天,他可没打算离开。刚到九连池,徐长卿就发现了她,发现了葛熏儿坐在青石旁不住地望向水中倒影而笑,看着这副情形,徐长卿竟有些不忍打扰,她,没有她漂亮,但徐长卿看着这副美画,实在不敢亵渎。他默默靠近,不敢有一丝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葛熏儿还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徐长卿微微一笑,终于,葛熏儿发现了徐长卿的存在,“啊——”看着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徐长卿,葛熏儿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跌倒下去。 “唉,小心!”徐长卿叫道,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拉住对方。 “咻——咻——”这时,两道破空之音传来,一道向着徐长卿,一道向着葛熏儿。徐长卿望去,那是两颗石子,一个已点中了葛熏儿的穴道,一个被徐长卿躲过,徐长卿继续伸手去拉着对方。 “就是这个时机了!”躲在树上的刘寄方看到葛熏儿险些跌倒,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果不其然,葛熏儿被自己点中穴道动弹不得,而徐长卿又想起拉她一把。就在徐长卿快要触碰到葛熏儿之时,他,刘寄方终于动手了。徐长卿只感到一道剑气而来,他不得不放下葛熏儿。 “砰嗵!”葛熏儿掉进了池中,没有浮上来,也没有一丝的动弹。徐长卿皱了皱眉头,表示出了自己的厌恶,看向那出手之人,只一袭黑衣,带着一黑面纱矣。 徐长卿也不甘懈怠,连忙出手,逼退了那人,又搭剑上。那人又欺身逼近。他把按住徐长卿搭在剑上之手,徐长卿拔不出剑,便一脚踢出,那人抓着徐长卿的手,便跃空一翻,徐长卿显得有些急迫,望向池中,葛熏儿还未浮起,又手腕一翻,那为出鞘的建言扫过他的胸前,那人向后退去。徐长卿一掌接来,那人停下身子,仓促之间,也是一掌而来。一时间,那道劲风在水面上打起一个波浪。 一掌之后,二人皆退,“该来了!”那人喃喃道,便向密林处逃去。 徐长卿疑惑,暗道这人究竟何意,可还来不及细想,又连忙跳入水中,葛熏儿可下沉了好久。终于,他跃下寒潭三尺,他终于看见了那半浮葛熏儿。他游到她的身边,葛熏儿早已闭上了双眼,没有空气的输入,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抱着她,吻着她,向上游去,为她输送着自己还未咽下的空气。“他?是他?”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梦中的白衣男子。 “咳!咳!”回到岸上,她不住的咳嗽,当然,也是因为他救了她。他身旁,还站有一个愤怒的女子。 “这才是你离开的真实原因吧!”那女子仿若天仙,但此刻她只愤怒地说道。 徐长卿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样,但又有些不忍,他道:“不是!” “呵呵,徐长卿,你还在骗我嘛?亏得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我之间真的只有误会!”她说道,那眼中带有的泪光让得葛熏儿都不忍去伤害对方,这一刻,她却感到徐长卿是这么的可恶。 “我没有!”徐长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是真的不耐烦还是不忍心呢?徐长卿并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刘寄方的死而感到愤怒,但他实在无法再面对着她。 “哈哈哈哈哈!徐长卿,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带着一阵令人心碎的笑声,她走了,走的是那凄凉,走的是那么的孤单。葛熏儿看得更为伤心,她不解,她道:“你不去追她嘛?” 转过头来,葛熏儿看到的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她的心里不由得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道:“不用。” 这一瞬间,葛熏儿只感到眼前的好冷漠,冷漠的让她心寒,冷漠的让她忘记了刚才在水中,那朦胧的感觉。徐长卿没有对她解释什么,他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就这样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一句话语。 “喂!”葛熏儿大叫道,徐长卿停下了脚步,她大声叫道:“谢谢!”徐长卿没有转过头,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她继续道:“但,你真的很不懂女人的心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出伤人的话了。” “呵!”徐长卿轻喝一声,摇了摇头,他没有答应葛熏儿,也没有对她解释,只有他自己从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伤人嘛?也许吧!可自己心中的话能够和谁说?他们,只一个劲的认为自己是对,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根本就不明白。望着远去的徐长卿,葛熏儿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许久之后,江湖之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江湖中,那人白衣加身,不苟言笑,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嘛?但他又从未拉开过自己的距离。在他的身旁,一直跟着的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女人,那女人不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但肯定是最动人心魄之人。若不是他,他们真想将她征服在床上。 客栈之前,他走了进去,她紧随其后,小二连忙来到他们二人面前,他道:“住店!” 小二可还什么都没说呢!当然,他当了怎么多年的小二,人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他道:“唉,好嘞。既然客官是住店,那就由我来带着二人前去吧!不知两位是要一间房?” “两间!”没有去问葛熏儿想要几间房,徐长卿就已经作答了,他如今和葛熏儿还不熟呢! “呃”那小二还以为那二人是对情侣,没想到却是自己多想了,但很快他就转变了过来,他道:“好嘞!那两位先与我去交钱吧!”说着,就领着他们走向了账房去了。 账房之处,那一人,一头栽倒在账台之上,他拉耸着一个脑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小二道:“喂喂喂,穷秀才,别在偷懒了,来客人了,赶紧的准备好一间上房。” 只见那账房先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瞥了他二人一眼,又拉耸着自己的脑袋趴在了账台之上,整个人可是懒洋洋的。他道:“好了,好了,等一等,我去给你拿钥匙。” 这时,徐长卿感到了自己身后的葛熏儿明显的有些异常,他道:“有事?” 葛熏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道:“没,没有。”可怎么可能没有,那个时间,恶人谷前,那个人的雄姿自己至今也忘不了,只是她没想到竟会在这个地方又碰见了他。 那账房先生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去,那墙板只上,放着一排钥匙,每个钥匙小边还挂有刻有字的木牌。他动作缓慢地挑着,终于,在一把刻有天字一号房的钥匙他拿到了手上,随后交与了小二。看着被小二带走的徐长卿与葛熏儿,账房先生不由得一笑:“有意思!” “喂,我要回云梦山了!”夜间,葛熏儿闯入到徐长卿的房中,她带有些期望地说道。 “哦!”等待她的自然就是徐长卿那对于他来说简单的一个能概括一切的字。 看着徐长卿的表情,葛熏儿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旋即,她就释然了。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见识他了,对于徐长卿,自己还能指望他说些什么呢?他并不是高冷,也不冷漠,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葛熏儿道:“你明天能陪陪我嘛?” “好!”徐长卿答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不应该如此的,但不知为何他不想拒绝。 云梦山,这一次她又是选择的那条九连池的路,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话语,就这样走着,他们二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谁也无法开口。而就在他们身前,一道人影出现,望着那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注意到了徐长卿的异常,她问道:“怎么了?” 徐长卿有些疑惑地说道:“他!”葛熏儿不解,但徐长卿却更加吃惊了。 来到他的面前,他道:“怎么,这次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还以为你会和以往一样呢!” “怎么会?”徐慰疑惑道。他不敢相信,却又很想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又怕这是一场梦。 “怎么会?”那人叹了一口气,他似有些惆怅,他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嘛?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应该活在一个无尘的世界中,但没想到,你还是看见了!” “都是假的?”徐长卿问道,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所谓的兄弟,让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嘛? 他点了点头,徐长卿流下了一滴眼泪,那人道:“何必呢?其实我们就不应该认识!”徐长卿不语,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我走了!”他向前而去,经过徐长卿的身边,他又道:“希望你不要在去找她了!否则,别怪我了!”接住,他就狠心离开了九连池,没有再做停留。 似乎感受到了徐长卿的颤抖,葛熏儿来到徐长卿的身旁,她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徐长卿终于停止了颤抖,看着身旁的葛熏儿,他终于笑了,他道:“走吧!” 恶人谷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徐长卿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痛,她转过身来,对着徐长卿道:“等着我,我还会回来的!”她进去了,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徐长卿一直站到此处,直到夕阳西下。叹了一口气,他该走了,现在的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当然,她应该也一样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六章 一曲萧音断肠魂,一连九剑荡寇山 月仙楼中,他们终于知道了其中的隐情,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模样,而莫相问呢?他听完之后,之低头沉思,但也只一会儿,他道:“当真是一段好的故事啊!不过”众人望来,他继续道:“这可不是她要找你的原因吧!当然,现在我也不需要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这也不干我的事,只是徐慰对我有恩,我必须帮他找到徐公。”莫相问这话可是说的让徐慰感到,但徐长卿却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外望去。 “莫兄,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的感谢你,但你的这份恩情,我徐慰记下了!”徐慰感激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呵,徐兄哪里的话,可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你,我可就死在了那悬崖边上。” 莫相问说着,又向外望了望,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刘寄奴便道:“这外边可有什么东西?” 莫相问笑道:“没有,也有!”刘寄奴与徐长卿想了想,倒也明白了莫相问的话语。他们问道何时,莫相问道:“看吧,应该快了吧!”众人等待。 萧声终于响起,那一道萧音如同一根柔带缠绕在众人之间,他们有些不能动弹,当然,除了徐长卿与刘寄奴之外,没人知道如此,而莫相问也仅仅只是知道他就是刘寄方。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突然间,房中金光咒响起,却叫徐长卿c刘寄奴二人所为。念起金光咒,稳固心神,这一次,徐长卿倒不像上次一般的被动。二人对这萧声倒是没有任何影响。 莫相问c徐慰c青兰三人见状便也连忙念起了咒语,唯有那叶枫,他看着众人的模样,有些疑惑,因为他自己没受到那萧音的影响。这时,萧音停了,他的身影也渐渐地显现了出来。看着他的模样,他还是那袭碧海苍天衣,但他的脸上有着沉淀许久的沧桑。他望向刘寄奴道:“你也来了?” 刘寄奴微微一笑,他道:“对啊,我也来了,弟弟!” 弟弟?模样听错,刘寄奴的确叫的弟弟,可他与徐长卿c刘云轩说过,对方应该是他堂哥嘛!为何如今又变成了弟弟?只有莫相问没有想着急于去了解,因为他知道的,他们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关于刘寄方与那个女子的故事,他们还没有讲完呢!对,还是错?谁又知道呢! “那就,对不起了!这一次我来,是为了他!”刘寄方看向徐长卿有些愤怒地说道。 “呵,我知道你为了什么,可你认为这真的值得嘛?”刘寄奴感到有些好笑地问道。 刘寄方不语,而这时,徐慰插话道:“就是你藏起了我太爷爷嘛?我太爷爷在哪里?” 徐慰的话,打断了刘寄方的沉思,他突然笑了笑,他道:“呵呵,怎么可能不值得?有她一笑,我怎样都会值得!”很显然,不是对徐慰的答话,而是告诉的刘寄奴。 “我说了,我太爷爷在哪里?”徐慰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他大怒道。接着就是一斧劈了上去。 “呵呵,真是暴躁啊!”刘寄方一笑,很是看不起徐慰这般没头脑的攻击。 “小心!”徐长卿倒是心疼他的堂弟,连忙叫了一声,那道建言便也拔出。剑影闪过,徐长卿一把将徐慰揽向后边,他又感到自己批空一般,不由暗道:“残影?” 果不其然,刘寄方突然出现在了徐长卿的身后,只听“叮——”的一声,就见刘寄奴一剑挡下了拿萧的刘寄方。他道:“徐慰,你保护他们!”说着,他又一剑扫退了对方。 徐长卿见此情形,连忙跟了上去,那道二人一同逼近刘寄方,刘寄方已萧抵挡,渐感不敌。那二人的刀光剑影,快到让刘寄方无法反应,终于,一声惨叫,刘寄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他大吼一声,逼退了二人,他道:“很好,你们倒也长进了许多嘛!也不枉费老头子的一番教诲!” 说着,他的手搭在了腰上,这一幕,徐长卿看的眼熟。对了,待得刘寄方拔出腰间的软剑,他想到了那位用着软剑——赤练的人了。刘寄方看着徐长卿,他道:“很眼熟?他的剑法可是我教的。” 徐长卿没有答话,但他那紧锁的眉头告诉了众人他的吃惊,那一场的战斗,他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就差点在那一场战斗之中而丧命。刘寄奴不知道这剑法的威力,但他可知道徐长卿的狼狈,当时若不是自己的圣愈丹,徐长卿可不会像现在这般模样,虽然当时的他还有暗伤在身。 屋内,莫相问看着外边他们三人的战斗,这三人的战斗倒也还是精彩,冷笑一声,他道:“小枫!”叶枫正在玩耍呢,听得莫相问叫他,连忙来到他的身旁,莫相问笑了笑,对着叶枫道:“帮我取来一笔墨。” 徐慰不解,叶枫做的倒不含糊,连忙取来了一笔一墨交于了莫相问,莫相问又道:“青兰!” 青兰闻言,便来到她的身旁道:“星空,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莫相问笑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嘛?”青兰哪里不肯,莫相问又道,“谢谢!”随后在她耳边附语,青兰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莫相问交代自己的竟是这般事。莫相问来到一桌前,铺开叫来一宣纸,研磨,就开始了在那宣纸上作画,画很美,是一美人,但没有口鼻。徐慰见此不禁有些疑惑,这不是那女子画像嘛?但莫相问无论如何去画,都没有那白头翁画出的更有神韵,他要做什么呢? 青兰带着画像来到了屋外,此刻的屋外,他三人可斗得白热化,那刘寄方还隐隐有些压制着二人的感觉。但现在,自青兰出来之后,刘寄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不仅没有继续压制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反而让得他二人占了一些上风,自己落入被动之中。 一剑,一人,一萧。他打出了王者的风范,面对他二人,刘寄方毫无惧色,剑光闪过,刘寄方闷哼一声,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道:“离开吧!” 听得徐长卿的离开,刘寄方只感到有些好笑,他道:“离开?为何?离开的话,我不就白受伤了嘛!要我离开也行,那你就与我一起走吧!去见她,你愿意嘛?” 刘寄奴一剑闪过,刘寄方的软剑已缠住了他,徐长卿一剑刺出,他道:“就像你说的!” “呵呵!”刘寄方只感到一阵好笑,就像自己说的?他又为何能够说出这句话!一萧,是那绿竹做的萧,此刻的萧挡住了徐长卿的一剑,徐长卿目光凛冽,萧断了,刘寄方的侧身躲过,终于,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但如今的他也受了不小的伤。刘寄奴停止了攻击,徐长卿也没有乘胜追击。望着自己断掉的萧,听着徐长卿的话,是啊,自己说过,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那就战吧! 刘寄方眼中突然绽放出狠戾的光芒,看着徐长卿,这一剑,他没有管多时之事,他就这么一剑,一不管不顾的一剑,径直向着徐长卿而去。徐长卿吃惊,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连忙用着建言挡住,可就这时,刘寄方好似化作了三人,让得徐长卿防不胜防。 “小心!”刘寄奴见状,连忙大声吼道,便一把向着他二人而来。 刘寄方只冷冷一笑,他道:“挡得住嘛?”他那三人又作一人,而只一人狂剑扫出,那剑身残影好似八重。刘寄奴与徐长卿这次可就真的太过震惊,以至于望了自己身在何方。“噗——”“噗——”两道鲜血喷洒而出,徐长卿与刘寄奴只感到自己胸口疼痛,他们这一击可受伤不少啊! “九剑决,没想到你已经练到了第八剑,呵呵,真是厉害!”倒地的刘寄奴看着刘寄方,刘寄方没有继续攻击,而他也艰难站立,他轻吐一口气道,那样子可谓有些伤感。 九剑决啊,这可是天府的家传武学,他自然也学过,他的天赋也是天府第一人,而他,那个少年,手持一剑,站在那一贼寇山门之前,他就这样,带着一把剑,闯了进去,九剑,足足的九剑,比刘寄方还要强的九剑。他就一人一剑荡平了那处,当年的他可还只有十七八岁吧! 望着眼前的刘寄方,刘寄奴想着那时候的事,他的眼中只有着失落与伤感,他是当年的天才,是当年同辈之中唯一一个使出九剑之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未满二十就能掌控九剑之人,可现在呢?现在的他连一剑都不能再使出,这是何等的讽刺?望了望自己的手,他至今还记得那道凶恶的眼神。 “继续!”两个字的响起,刘寄奴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徐长卿,徐长卿来到了他的身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寄奴见到刘寄方施展出来的八剑而有的感触呢!但他不会去安慰他,他知道,他心中的恨,恨这天地凉薄。但这有什么用呢?继续。就两个字,但刘寄奴知道了徐长卿的担心。 刘寄方看向刘寄奴与徐长卿,他冷笑一声,他道:“你们在见识到了我的八剑之后还要继续吗?”看着刘寄奴的手,刘寄方不住地摇头,他本可以走的更远的。但他没有,就因为那次的一念之仁,他已经不能再使用自己最强的九剑,呵,这在他的眼中看来,他就是一个懦夫。 “为什么不呢?”刘寄奴玩味一笑道,“再说,刚才你收力了吧!为什么?是因为她站在旁边姑娘造成的压力嘛?呵呵,真是可笑啊,真的可笑!”刘寄奴叹气一声。 “她?你别开玩笑了,我会怕她?”刘寄方显然不会承认他会因为青兰而收力。 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确就是害怕了,而这时徐慰才知道了莫相问让青兰站在那处的真正原因,不过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这没有对刘寄方造成压力呢!不得不说,这招用得真险。“上!”而这时,徐长卿突然说道,他没有废话,便径直冲了上去,刘寄奴也一同而上。 刘寄方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的确确就是很在意青兰站在此处的作用。他始终不相信对方站在此处就是毫无用处的,因为她是那里面的莫相问选出来站在此处的。但他究竟想如何,自己却怎么也猜不到。刘寄方一边应对着徐长卿与刘寄方二人,一面又要小心青兰的偷袭,着实感到有些难受啊。 好在,刘寄奴与徐长卿在刚才已然受伤,自己也倒没在落入下风,但这般的畏手畏脚真是不爽啊。而就在他想着这些之时,剑光闪过,是徐长卿的建言,就那一剑,突然就出现在了刘寄方的面前,这可是吓了刘寄方一跳,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分心就变得了如此,他,果然不亏是高手。 刘寄方才刚刚躲过徐长卿的建言,刘寄奴的袖中剑可是快捷,瞅准机会一把攻了上来,刘寄方吃痛,向后跃去,自己的左臂又是受伤。“在交战之中想着其它的事,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划破了刘寄方的手臂,刘寄奴说道,就像师傅与徒弟一般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重视的嘛?”刘寄方说道。但他的心中也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面对他们二人之时还敢三心二意,只是在气势之上,他不能输。他道:“就让你们看看我的九剑吧!”他看向刘寄奴更加坚定,也带有一丝挑衅,他道:“天府,不止你一人会九剑!” 说着,刘寄方一剑飞出,狂风乱舞,一剑,两剑,三剑八剑。他的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让徐长卿与刘寄奴分不清其中的剑身,尤其是刘寄奴,在刘寄方说出九剑之时,他就开始了提防。终于,第九剑出现了,那强大的第九剑,只是当他的剑影上升到九剑之时,他的手也开始抖动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七章 妙人一图破九剑,念人一声剑终归 九剑,终于施展出来的九剑可是有些惊住了刘寄奴,但很快,他就打破了这份震惊,因为他看出来了,刘寄方只是勉强地施展出来的九剑,他,根本不能完美的施展出第九剑。只是,这九剑虽不完美,但也是很厉害的了,要知道天府之中又多少人在三四十岁都不能施展出九剑来。 赞美归赞美,刘寄奴相信如今的天府后继有人了,终于又有人能够施展出九剑了,但如今他可是自己的对手。哪怕不完美,这仍旧是九剑啊,不是刚才的八剑。若说刚才的八剑是因为出其不意才中了剑招,那如今的九剑可就不是注意了就可以防御,已他现在的功力,他能挡住九剑嘛? 望了望自己的手腕,又看向了徐长卿的,他们二人还真像啊!九剑?看来是躲不了了,那就来吧!徐长卿的剑很快,快到你只能见到剑光一闪,再也看不见其它。可他的快,还没有他快,他的九剑之快令人骇人,当今世上,除了那沈心c雪浪等寥寥几人可比外,无人可再比他的九剑。刘寄奴的剑,变幻莫测,没人知道他的下一剑去向哪里,但他的剑,还不如他的剑变化多端。九剑而起,九蛇而出,他那剑法,已脱离形胎,已近化境。可就这么一位人物,他的剑竟停了,停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徐长卿与刘寄奴合力,从他腰间划过,而那鲜血也已染满了大地,他败了,败的冤枉啊! 屋内的徐慰看呆了,那拿出画像挡住自己面前的青兰也已经呆了,那不过就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画像啊,为何,为何他却不忍伤它分毫?因为画中之人?可那只是一副画像啊! 徐长卿看向刘寄方,他皱起了眉头,他没想过对方的执念会如此的深,更加没有想过,那威震天下的九剑竟被一图像破去,这要让天下人知道了,可是要耻笑的吧!“那只是画像!”徐长卿道。 吐出嘴中的鲜血,他忍不住地去抚摸着那画像上的人儿,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哪怕这副画像还没有她本人的十分之一,甚至不如白头翁所画,但这也足够让自己献出温柔了。他道:“我知道!”徐长卿轻轻摇头,一阵叹息,他也感到好笑,他道:“可我就是没办法。” 徐长卿还想说些什么,但此刻,他什么也没有说。刘寄奴望着刘寄方的模样,他似感到好心痛,就因为她,因为她,这天府的主人竟变成了如此模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当这英雄变成自己的兄弟时,他才发现美人关的难过。“是啊,你就是没有办法!”这时,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出了房间。 “呵,你怎么知道我无法下手的?”还是望着画像,那份温柔一直没变。 “这还用猜嘛?”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如果这个不能令你折腰,你也不会来了!更何况,我又怎么可能只要她站在这里!”刘寄方明白,众人也都明白,但他们不知道,只有青兰知道,他的确只想让自己站到一旁影响对方,至于画像,更多的是自保吧,虽然他没有说。 “哦,原来如此啊!”刘寄方还是看着画像说道,对着那画像,就好像对着她一样,让刘寄方开心不已。刘寄方默默地卷起了画像,莫相问一个不好,只听刘寄方道:“但现在没用了吧!”说着,他就将卷起的画像放入自己的怀中,突然站起来,冲向莫相问而去。 “不要!”徐长卿动了,刘寄奴动了,徐慰c叶枫也动了。他们都来到莫相问面前,可他攻击的却是青兰。青兰大叫一声不要,她要挡在莫相问的面前,她不会让莫相问受伤,可她忘了自己,忘了站在莫相问身后的叶枫。她忘了,但显然刘寄方没有忘,还未走近,刘寄方便转了一个方向,那是青兰。 “青兰!”叶枫挡在莫相问的面前,徐慰拿着板斧戒备。徐长卿与刘寄奴正赶来,可他们都错了,都错了,他要攻击的根本就不是莫相问,而是青兰。“不要!”莫相问第一次如此的失态,可他如今顾不得许多了,他想站起来c跑过去,但他失败了,他跌倒在地,还好叶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可莫相问此时哪儿会管这么多,他一把打开叶枫的手,向青兰爬起。叶枫执意要扶起他。 “你,不配沾她的画像!”那把剑,还在青兰的体内,刘寄方没有看着青兰,只是冷冷地看向她的身后,他道,“虽然,这并不是你愿意的,但,你还是该死!” “刘寄方,你给我放开她!”莫相问的失态还在继续,此刻的他恨,恨自己的双脚无用。叶枫扶着他,徐慰搀着他,可他不需要,不需要他们的帮助,现在最需要帮助的人应该是她。 “放了她?为何?”刘寄方道,他的眼中尽是漠然的杀意,与刚才的那份温柔完全不同。 “退!”就在这时,那二人的声音传到耳边,是徐长卿与刘寄奴。只见他们双剑交错,逼退了刘寄方,望着受伤的刘寄方,刘寄奴道:“你还在执迷不悟嘛!你已经将太多的人卷进来了,收手吧,弟弟!” “放手?为什么?就只要一次,只要再最后的一次机会,她就会是我的了,她就会爱上我了!我为什么要收手?你们,你们想要我放手,是因为你们也想要和我争夺她嘛?我不会让你们抢走她的,我不会让你们抢走她的!”此刻的刘寄方已有些疯癫,在他的心中,果然还是她的存在最为耀眼。 “对不起了,弟弟,这一次,我一定要带你回去!”看着那般模样的刘寄方,刘寄奴的心也跟着有些疼。他的弟弟,徐长卿的好友,却因为应该女人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嗯!”就在这时,刘寄方一阵闷哼,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什么!?”徐长卿大惊,他没想到竟还有人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击晕一人,并且看这模样,也是那掷石击穴了。 “唉,没想到还要老夫亲自出马,真是失策啊失策!”就在这时,一声老语传来,他们望去,是那一头白发的老者。众人疑惑,老者道:“小娃娃,既然你们如此的重要,那老朽便得罪了!” 众人不解这位老者究竟说的是些什么,但此刻的他们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了,如今的徐长卿与刘寄奴已然受伤,徐慰与叶枫保护着莫相问又有诸多不便,众人这次可谓凶多吉少。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只听:“哇,这里这么热闹啊!老莫,你可就不够意思了,既然这么晚了才叫我。”那道爽朗的声音自是出自叶翔口中了。叶翔来到众人面前,他看见这边的情形,他道:“喂,老莫,老徐,这里怎么了?怎么搞得这般的狼狈?是不是还得靠本少爷的出马啊!” 众人无语,徐慰却看向了莫相问,此刻的莫相问抱着青兰,好不伤心,众人的相望,他也只淡淡地道:“既然知道了月仙楼会出事,又怎么可能不叫人来。”说罢,他抱着青兰,好是颓废。 “哈哈,看看,看看,这就是对我实力的认可,你们可要学着点!”那叶翔可是得意,完全不管还沉浸在伤心之中的莫相问,他看向那老者道:“怎么样,老头子,由我来做你的对手,是不是害怕了?不过没关系,害怕很正常,毕竟你的对手是本少爷嘛,想本少爷” 那一旁,叶翔鸣鸣自得,老者可有些忍受不了,只见他一个虎步上前,他道:“小子,你太多话了!” 叶翔还不自知,他道:“哦,我话很多吗?”接住,他就拔出了自己的水青干,他又道:“其实我们年轻人话多很正常嘛,毕竟我们这些年轻人可有活力了,不话多,难道想你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死气沉沉的啊!”说着,叶翔一剑而出。那是一道青光,直照得人睁不开眼。老者就是,感受到那剑中青光,好是刺眼,不得不用已一手挡在眼前,又身形一退,躲过一剑。 “哎呀,不错嘛!既然躲过了这一击,但这后边的你又怎么办呢?”说着,叶翔挥舞起了剑,那每一次挥舞,都让老者不得不去挡那青光,本还可以抵挡,但渐渐的,老者就发现了不对。老者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抵挡,都挡不住那青光剑闪。虽看他剑似无意,但他每一剑都已刁钻到了极致,每一击都是在自己的死角之处,每一击还能都将青光引入自己眼中,他发现,这个人,已将剑意练到了极致。 可,真的是极致嘛?叶翔不由得自问道。想着那两个少年,何人不必自己小?可他们的剑意,才是真的练到了极致。不去想他,叶翔看着眼前的老者,眼神又更加的坚定了一番。 “叮——”终于,有了一声刀剑相向的声音了。只见老者终于祭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把武器名叫天残,天残地缺的天残。天残是一根拐杖,很奇怪,一个拐杖叫做天残,怎么叫也感到别扭,可老者不会,因为他知道天残的正真模样。 只见老者一手握头,一手握身,他按着头,向外拔去,只见一把满是波浪的怪剑出鞘。这剑原是藏在了这拐杖之中的。他道:“小子,你也算不错了,老朽纵横江湖五十年,你是第一个逼我拔出这把剑的!” 这话,本还挺凝重,可叶翔显然不会按照常理走,他道:“老头,你唬谁呢?还纵横江湖五十载,你当你是三大传奇?还是你当那三位提不动刀了?就算不是他们,那新出江湖的双绝你也比不了啊!喂喂喂,老头,你可不能随便唬人啊,你这不就是耍无赖嘛!” 老者听着叶翔的话,不以为意,只道对方见识的太少,他拔出剑,看向叶翔,他道:“来吧!风吹!” 众人听得无语,哪儿有自己将自己的招式念出来的啊!这不就是相当于告诉对方:“你准备好了嘛?我要出手了!”可并没有出现众人眼中的攻击,老者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喂喂喂,老头,你是怎么了?怎么不攻击了?我还等你攻击呢!你怎么就叫了两个字就不动了!你这不是属于欺诈嘛!喂,你到底出不出手了啊!”叶翔看着老者没有动弹,不由说道,“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不好好珍惜,等一会儿,你可别说我不尊老爱幼哦!怎么,你还不出手的嘛?唉,你怎么还不出手啊?算了算了,你不出手,那我就动手了吧!来来来,接招!” 众人又一阵无语,叶翔虽没念招数,但他说着接招,和念出自己的招式名有什么区别嘛?只见叶翔水青干而去,老者还未动;风吹近,剑风不减,老者还未动;人已至,只差一步之遥,老者还未动;剑已到,直抵咽喉,老者终于动了。可他怎么动的?没有人见到。大家只看见了一件事,那就是叶翔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能动弹,而老者丝毫未伤。这就是老者的实力嘛?众人不信。 “叶翔!”徐慰大叫,那抱着青兰的莫相问也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这里没人能够伤到叶翔,可没想到,叶翔就这么倒下了,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不,准确地说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想起,在他倒地的瞬间,叶翔应该还想着如何攻击吧!可现在的他却已倒在了地上。 “小枫!”莫相问这时大叫。众人反应了过来,而叶枫已经率先出手了,老者一剑挥去,右手劈下封住了他的退路,本以为叶枫会就此倒下,谁知叶枫竟环绕右手跃出,好不规律。当然,他也不知道叶枫的如何攻击都是随心所欲的自发而出,可没有什么招式而言。 “给我下去!”老者顿时发怒,一声大喝,震退了叶枫。而这时,徐长卿与刘寄奴的双剑也来到了他的面前,天残一荡,他二人退去,又是一斧劈来,只见老者飞身而起,凌空三脚,徐慰倒飞而出。老者还想继续,突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连忙向右一翻转,望向地上,他突然笑了笑,他道:“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看向莫相问,他道,“小姑娘没事,带她去医治吧!”说着,他扛着刘寄方就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八章 一念红衣明子归,白头相交冠木来 老者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快到让众人来不及反应他究竟是干嘛来的。但他们永远不会忽略老者的存在,几乎,他们所有人全军覆没。还好,老者走了,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走了吗?”刘寄奴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地,除了一摊血,没有任何东西的空地。老者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的征兆,仿若梦中,没有一点的痕迹。旋即,刘寄奴笑了笑,他道:“也该他走了!” “恩!”徐长卿答道,就这么一个字,永远不多,也不少。 “怎么了?怎么了?”可就在大家沉浸时,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又来了,只听叶翔道:“他怎么走了啊?老莫,老徐,你们知道为什么嘛?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他为什么走了?喂,喂,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啊!” 莫相问还抱着青兰伤心着,哪儿肯理会叶翔,而徐慰也知道青兰对莫相问的重要,便也连忙跑向外去,找一郎中。可他才刚到门口,便停了下来,莫相问不由道:“怎么了?怎么还” 话才说到一半,就没有了,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徐慰那脖子上的利剑。众人大惊,莫相问失态地望向门外,他的眼中已不是怨念,而是浓浓的杀意,他的杀意让一旁的叶枫都有些不寒而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莫相问如此有着如此强烈的杀意,叶枫感受到这股杀意竟瘫坐到了地上。 是他,那个红衣男子,徐慰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在九连池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的剑搭在徐慰的肩上,他笑嘻嘻的模样,让人感到他好似一个温柔的哥哥一般,他道:“呵呵,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结束了嘛?” 众人心骇,叶翔也拿出了自己的“水青干”,他的胸现在还很疼痛呢!可现在的男子,让他顾不得这般疼痛了,他道:“呵呵,你怎么这么模样礼貌,不知道不请自来是不对的嘛,你还不赶紧地趁着我们没有生气跑出去。你还要我送你啊,对不起,我送不了!赶紧的,赶紧走。” “聒噪!”那红衣男子说道,但脸上还是挂着的笑容。他道:“喂,徐三,这就是你的朋友嘛?” 众人又惊,什么情况?但看向徐长卿与刘寄奴,他们两好一副了然的模样。徐长卿道:“不是!” 莫相问突然一下笑了,自己怎么忘了这般重要的东西,果然,关心则乱啊。看着怀中的青兰,莫相问连忙道:“徐兄,赶紧去帮我请一大夫来!”徐慰不解,他指了指那红衣男子,莫相问道:“不用管他!” 徐慰不解,那红衣男子又是气氛,他道:“什么叫不用管我?我就这么模样存在感嘛?真是好气啊!” 莫相问一阵无奈,刘寄奴摇了摇头,他道:“徐慰,真的不用管他,但也不必去请大夫了!” 徐慰狐疑,看向莫相问,莫相问有些疑惑,他道:“难道他就是一大夫?” 徐长卿点了点头,道:“恩!”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而徐慰也知道了这人与徐长卿c刘寄奴二人的关系,若是现在他还不明白三人之间的关系,那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大傻子了! “你恩什么恩啊,就不能不想个死人一样死气沉沉的嘛?”红衣男子一阵无语,收回了自己的剑。 “救救他!”徐长卿还没有回答,刘寄奴还在无奈,而莫相问的话就已经到了。 “唉!”红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道:“将她抬进来吧!”说着,他就想着徐慰的房间走去,莫相问连忙叫道叶枫,叶枫抱着青兰就走了进去,到门口,红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道:“长卿c寄奴,你们二人的伤也是不轻,也一同进来吧!对了,还有你,小兄弟!”说着,他便走了进去。 莫相问被扶回了木轮之上,徐长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的进去了,刘寄奴望了他一眼,他道:“放心吧!他人虽是不恭,但他的医术实在高明,不会有事的,你就在外边等一等吧!” 莫相问没有回答,那一脸的忧虑,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这时徐慰来了道:“那人是谁啊?” 这也是莫相问关心的问题。刘寄奴看了看红衣男子,他嘴角上扬,好似一种骄傲,他道:“决明子!” “什么!既然是他!”徐慰一副震惊的模样,倒让莫相问彻底的放心了。他对江湖中事了解不深,也未曾听过决明子的大名,但徐慰却不同了,若是连他都感到震惊,那对方的医术定是十分高明。 刘寄奴与徐慰也相继进入了房间,关上房门,在外的莫相问可是一脸着急。可就这时,外边的竹影好似有什么东西闪过,莫相问带着心中的疑惑,滑动着木轮向竹影而去。 城外,关羽庙中,他还在梦中,望着他,老者略微叹了口气,何人愁?少年游!何人笑?少年闹!在刘寄方的身上,老者似乎找到了一丝当年自己的影子,为情困啊!为情所困。老者叹息地摇了摇头,当日少年来到峭壁边,那时候的他看着是多么的绝望啊!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心。 “咳咳!”一阵咳嗽传来,打断了老者的回忆,老者看向刘寄方,刘寄方睁开了眼,可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没办法坐起来,他挣扎着,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徒劳。“别乱动!”老者的声音传来,他道,“我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但我告诉你,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你现在最好先休息!” “不,我再不赶快的话,她,她就”刘寄方挣扎站起来,可他始终没能成功,突然间,他体内气血逆流,喷出一口鲜血来,那模样,好不凄惨。 “我都说了别动!”老者厉声喝道,“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能干什么?”刘寄方痛恨,恨的孱弱。老者暗自叹了口气,看着他那般模样,也着实不能忍受,他柔和道:“好好疗伤吧!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若现在还不好好养伤,你到时拿什么去争夺她啊?为了她,你就好好的养伤吧!”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她,刘寄方再也没有了挣扎,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坚定,以及一丝冷漠。老者看着他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般的帮助对方究竟是对?还是错?当时的他,他的眼神之中只有着温柔,哪儿有的冷漠,可就因为她,他眼中的温柔便只对一人存留,自己再也没见过他的温柔。是宿命嘛?是宿命让自己遇见的他嘛?老者无奈一笑,他的脑海中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个身影。 有过笑,有过啸。老者站起了身,向外走去。那道苍凉的背影,让刘寄方不由得一愣,这个老头,自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好像就一直在帮自己,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索取。刘寄方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你要说他就是那么有过好人,刘寄方才不相信!但他对自己的好,刘寄方也一直铭记于心。 “恩?!”就在门口,老者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面前是一人,“衣着襟襟楚冠人,仗剑钦钦齐履贞。”眼前之人望向自己一言不发,他的眼中好似没有一点的波动,又好似有着无数的话语。他的手中持有一把剑,一把没有峭的剑,剑中的寒意让得老者战栗,这是多么强大的剑意啊! 对方很强,老者一把便得出了答案,但就算知道了对方很强,老者还是有些不悦,对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以为自己是谁?第一次见面,竟如此杀气禀然,当真叫人不爽。老者连忙道:“哪里来的小孩,竟如此无礼,看老朽如何教训你!”说着,他便欺身而上,掌中带风。 眼看就要伤了对方,老者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可就在这时,他动了,他一脚踢出,毫无章法。老者大惊,他又连忙收脚,一个翻身,又是一掌,可叫人防不胜防。 他的招术很特别,很没有章法,而这样的特别c这样的没有章法他还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难道是他们的人?不,不应该啊!可对方就和他一样,和叶枫的武功一样的杂乱无章,却又让人防不胜防。老者怒,祭出天残。他也用起了自己手中无鞘的剑,剑身不长,却灵活多变,不似赤练,这是由他控制出的灵活多变。又躲过一击,这一次,他竟将剑向自己飞来,自己侧身躲过,那剑插入泥土。本还暗自庆幸的老者,却没想到自己的胸间突然一痛,原来是他击中了自己。自己回击,他却飞身而退。 “阁下是?”老者忍着胸中的不适,上前问道。 “文冠木!”那人冷冷地回答,那是没有生气的声音,那是沾满了冤魂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人感到可怕,他的剑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可为何,为何江湖之中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头,那个叫文冠木的名字?老者胆寒,他道:“不知阁下前来找老朽所谓何事?” 文冠木看了看里边躺着的刘寄方,老者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挡在他的面前,不过文冠木也没有看太长时间,便又望向了老者,显然,他对里面的刘寄方不感兴趣。他道:“你知道白头翁嘛?” 老者疑惑,他倒还真未听过白头翁的名号,他道:“老朽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阁下可去再其它地方问问!”文冠木微微皱眉,但随即又舒展开了眉头,看向一旁,准备离去。这时老者又道:“不过你可以去问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文冠木不解。 “是的,聪明人!”老者微微一笑,他道:“就是那月仙楼之中的宾客莫相问。”他的脑海之中已有了计划,一个能够帮助刘寄方得到她的计划。 “他就是聪明嘛?”文冠木问道,就好像一个小孩。老者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不由有些错愕,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答说。文冠木又道:“那他知道白头翁?知道他在哪里?” 老者点头,他道:“没错,相信我,别人不知道,他肯定知道。” “那他在哪儿?”文冠木有些激动地来到他的身前,抓住他的两臂问道。 老者被文冠木这么一抓,顿时感到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一般,他连忙道:“快,快放了我!”文冠木这才注意到他痛苦的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捡起了刚才插在地上的无鞘之剑,整个模样倒十分的有意思,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甩了甩双臂,老者这才舒了口气。他道:“他当然在月仙楼中咯!” “哦,好的!”文冠木连忙向城里出发,可不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可把老者吓了一跳,还好,文冠木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老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他道:“谢谢!”接着,才又出发。 显然,老者模样反应过来,直到文冠木离去,老者才发现了那个大男孩不在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如今,老者生出了一个不忍伤害他的念头,可又望了望破庙之中的刘寄方,他还是咬着牙,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实施下去,待得文冠木的身躯不见,老者向着另一端而去。 “嘎吱——”门,缓缓地打开,里面的人却还没有动静。莫相问在屋外等的焦急,终于,他踏出了一步,决明子带着一脸的笑容踏出了房门,莫相问见此,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决明子突然一个坏笑,他道:“如果我说我失败了呢?”莫相问看着他这一脸坏笑,顿时也放下了心来。决明子见此,不由一阵无趣道:“你真不好玩,就不能假装被吓一次嘛!” “呵呵!”莫相问一笑,没有去回答他,只是现如今,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出现了刘寄方的影子。 “莫相问,你在哪里?”就在这时,屋外,文冠木的叫声传到了他二人的耳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十九章 唇红齿白莫相语,真情自有寄奴心 天,变了。风,响起,带来了一片的乌云,乌云下,叶枫站在莫相问身后,他们的面前是他——文冠木。文冠木站在风中,他那凌厉的剑,带给莫相问的感受就是天子的审判一般。但,现在的他还怕天子的审判嘛?莫相问的脸上露出了以往自信的笑容,他道:“你,找我何事?” 莫相问毫无波动的回答,甚至带有的一丝自信让得文冠木感到很是奇怪,至少,在他的记忆中,除了白头翁与他身边的女子外,没有一人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如此的从容。但这别人对他的印象,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道:“你知道白头翁在哪里嘛?他们都说你知道!” 很显然,文冠木口中的他们是指的刘寄方与老者,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哦,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们说的话又可信嘛?我说的话,又一定是真的嘛?你确定还要问我嘛?” 文冠木被莫相问口中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话搞的头都炸了,怎么回事?自己不过是问一问白头翁的下落,他怎么会这么多的话。狠狠地摇了摇头,他道:“你只要告诉我白头翁在哪里不就行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这个少年很是奇特啊,又瞄了一眼身后的叶枫,此刻的叶枫正板着手指数着什么呢!真像啊!莫相问暗道,又对着文冠木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知道白头翁在哪里?” 文冠木挠了挠头,哪儿还有刚才的那份气势,整个人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道:“哦,你是说他们是骗我的吧!” 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叶枫嘟囔了一句:“笨蛋!”然后得意的看向莫相问,好似邀功一般,这一幕看的莫相问也是好笑,这两孩子真的好像啊! “可恶,他们居然骗我!”文冠木好不生气地说道,又听见了叶枫的那一句笨蛋,他道:“你说什么!” 叶枫给文冠木做了一个鬼脸道:“笨蛋!”说完,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啊啊啊,好生气啊!你才是笨蛋!”文冠木很是生气地说道,那无鞘的剑指向了叶枫。 叶枫又加嘲讽,莫相问不由得一笑,他道:“行了,小枫!”叶枫这才又吐了吐舌头作罢。莫相问无奈,他又看向文冠木,他道:“你还要问一个不知道的究竟会不会说实话的人嘛?” 文冠木这才没有计较,连忙又向城外破庙跑去,莫相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他道:“回去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准备回到月仙楼,可就这时,那跑远的文冠木又跑了回来。 莫相问不解,只见文冠木在自己身前好好地鞠了一躬,他道:“谢谢!”然后就又风急火燎地跑走。 月仙楼中,徐长卿一手拿着建言,一边来到莫相问的身前,他道:“何人?” 莫相问笑了笑,道:“一个不知名的人!”众人疑惑,他又道:“来找白头翁的人!” “什么?!”这一声大叫是从徐慰的口中发出,白头翁,一切都是由他开始的,那画像,竹屋,还有自己的太爷爷。徐慰道:“那人是什么人?他知道太爷爷在哪里嘛?” 一旁的徐长卿的也不住地张望,他也十分关心着徐公的安危,否则他也就不会去绿竹林了!莫相问道:“他应该不知道,但他能帮你们找到知道的人!” “什么人?”这时,刘寄奴突然开口说道,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害怕。这自然没有逃过莫相问的眼睛。 莫相问没有去戳破刘寄奴害怕的眼神,如今关于天府与月仙楼之间的关系太过神秘,也太多了,他对这些实在不敢兴趣,但他却能够很好的利用这一点,不是嘛!莫相问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徐长卿听得莫相问的话语之后,颇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早知道了?” 莫相问回之一笑,没有解释,但众人心中已经了然。不在理会众人,莫相问来到房中,房中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人。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青兰,莫相问有着一丝心疼。青兰道:“星空,怎么,心疼了?” 莫相问一笑,他道:“才没有呢!”青兰微微一笑,眼前的人的关心,让青兰心中感到一股暖流而过。 “滴,滴”下雨了,早就变的天,终于开始下雨了,下得好啊,下得好!终于下雨了!莫相问看着屋外的雨,他对着青兰道:“我先出去一趟!”青兰感受到了莫相问的这一份温柔,眯着眼,微笑着嗯了一声。莫相问看着她的模样,甚是可爱。 “今天的雨可真大啊!”屋外,刘寄奴看着天上小雨说道。 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看向那雨,也点了点头道:“是啊,真大啊!” 一旁的叶翔听着他二人的话,不由得有些疑惑了,他道:“这雨大嘛?”他探出个头去,疑惑道:“没有啊!”又伸出手去,还是细细小雨,他道:“哪儿大了?你们和我看的不是同一场雨嘛!喂喂喂,你们倒是说啊!怎么,我就看到的和你们不一样?这明明就是小雨嘛,明明就是嘛!” 莫相问与刘寄奴一阵无奈,没有理会叶翔,刘寄奴道:“你准备好了嘛?” 莫相问听后微微一笑道:“当然!在你们进去之后我就准备好了一切,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刘寄奴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叹了口气,他道:“放过他吧!” 莫相问一笑,没有回答刘寄奴,而是道:“叶翔,推我进去吧!”一旁的刘寄奴见此好似无奈。 “哦,现在想起我来了啊,刚才咋不理我呢!”这时的叶翔倒是神气了,他道:“现在小枫不在这里了,你就想要叫我了,我才不呢!除非,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雨好大啊?” 莫相问无奈,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只能”叶翔颇为神气地听着,可莫相问的话锋却是一转,他道:“让刘兄帮帮忙咯!刘兄,不知你能否帮帮我呢?” 刘寄奴也是好笑,他自然知道莫相问说的什么,他正想做答,没想到叶翔就开口了,他道:“喂,不带这样的,你不应该对我说说好话,让我帮你嘛!不带你这样的!”说着,他又看向刘寄奴道:“呿,呿,呿呿。老刘啊,你就先走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你先回去,真的,不用管我们,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呵呵!”刘寄奴闻言,憋着笑,又不敢笑,看着莫相问那无奈地模样,他道:“好,我就先走了!” 刘寄奴离去,没人注意到他离去时那一丝不可描述的笑容。叶翔终于松了一口去,他道:“怎么样,老莫,现在人家不帮你了吧!只有我了,你赶快给我说说你说的是什么,不让我可不让你看你的小娘子了!快快快,给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真的,我发誓,你别笑啊!我说的真的!” 莫相问无奈,他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叶翔道:“那是当然了,你快与我说说,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呢,我还能给你提给建议呢!你说是不是呢!快快快,给我说说,老莫!说了,我就让你进去见你的小娘子,不给我说的话,嘿嘿,我就不让你进去了!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莫相问无奈,他道:“哪儿有你这般的无赖的!更何况,她不是我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双腿,莫相问不由的感到一阵失落,自己还配的上她嘛?莫相问不由得感到一丝自卑。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妻子,总之,你们两个是这样的对吧!”叶翔用着双手碰了一下,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他道:“你啊,不要害羞嘛!我又不会到处乱说的,你看我会给别人去说你们二人的关系嘛?显然不会嘛!不过,老莫,不是我说你,你既然选择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要对她负责到底嘛?莫相问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呢?回首相依,那一年,自己还是那英姿勃发的少年郎,那时候的二人,可真是配得上郎才女貌这个词,但如今呢?自己不过一身残之士,自己又有何资格对她负责呢?她,应该配得上一个更好的男人,有着更好的结局,而不是跟着一个毫无未来之人。 “喂,你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呢!唉,我刚才给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嘛?喂,你能不能认真听别人说话啊!尊重他人的发言,是一个传统美德,你看你,现在毁了这种美德,这是犯了多大的最啊!”就在莫相问陷入沉思之时,叶翔的话将他拉回来,一阵无语,莫相问竟自己搬着木轮离去了,这可把叶翔气坏了,他道:“喂,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啊!我刚刚才说了尊重别人的讲话是一种传统的美德,可你看看,你现在又犯了。”叶翔在后边说着,可莫相问哪儿会理他。无奈,叶翔只有去推着莫相问的木轮,但一路上,他可有着说不完的抱怨给莫相问听,这可苦了莫相问的耳茧。 外边还下着小雨,街上没有了多少人了,而他,正在雨中飞驰,没有一把雨伞,只是自己不断地飞驰着。那方,他,究竟还是自己的弟弟啊!冷冷的雨珠飘打在脸上,他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他的心是火热的,无论他装得如何的冷血,他都掩盖不了那颗温柔的心。 文冠木在雨中奔跑,跑向那间破庙,但他不知道,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地跟着自己,跟着自己来到了那间破庙屋中。来到破庙前,刘寄方还在,也是,如今的他还能去哪里?但老者不在了,也不知他是觅食去了,还是找水去了。踏步进屋,里边的刘寄方也见到了他的出现,刘寄方看着空无一物的文冠木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与老头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去找莫相问的嘛?”见到文冠木来到自己的面前,刘寄方不由问道。 “哼,你们居然骗我!”文冠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得刘寄方摸不着头脑,直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刘寄方才知道了这么回事。只听文冠木道:“你们这群坏人,居然骗我,他根本就不知道嘛!” 刘寄方明白其中缘由,倒是不怕了,他道:“真的嘛?他真的不知道嘛?他可是最聪明的人!如果他就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刘寄方如此的自责,文冠木倒还真的相信了刘寄方只是无意为之,他道:“真的,他真的不知道。” 刘寄方皱着眉头,倒像真为文冠木思考一番,他道:“既然,他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去干吗一脸惆怅。刘寄方微微摇头,好似无奈的模样,他道:“唉,你说,该不会是他知道,但他不愿意说吧!” “什么,你是说他们故意地步告诉我老白在哪里?”文冠木有些愤怒地说道,刘寄方耸了耸肩只道这只是他的猜测,文冠木果然上当,他道:“哼,气死我了,看我不找他算账!” “唉,别急,你现在去找他们算账,他们有了准备,你还不吃亏啊!”就这时,刘寄方‘好心’地提醒道,“不入,你就这样算了吧!你现在去,容易被他们羞辱!” 文冠木更是生气,他道:“哼,我才不怕他们呢!”说着,他便提剑要去。 “果然是笨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文冠木大喝一声谁?那后边,叶枫慢慢地走了出来。 “还好,还好赶上了!”还有一树丛,他,刘寄奴终于赶上了,他心中暗自庆幸,也小心地看着一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算无遗漏翟星空,千古一剑寄奴情 在破庙内,那三人相互对视着,叶翔的话语无异刺痛了文冠木,文冠木道:“你说什么呢!” 看那文冠木的表情,可谓生气,而叶翔呢?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被自己欺负的人,他得意地道:“说你笨蛋呢!你还问!”叶翔那得意的表情,可真叫人看得不爽。 文冠木恼怒,他道:“你才笨呢!”叶翔一副鄙夷的表情,可这时,文冠木好似想起了什么,他道:“哦,对了!”叶翔与刘寄方因为文冠木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只听他道:“你就是那个骗我的人!” 叶翔与刘寄方一阵无言,他们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呢!只听叶翔道:“谁骗你呢!” 文冠木指着刘寄方说:“他说的,你们知道,可你们说你们不知道,你们还不是骗了我!” 叶翔好似看一个白痴一般,他道:“我们哪里骗你了!”他又走到刘寄方面前,他道:“你说,我们骗他什么了?”叶翔看着文冠木,就像看着白痴一般,他本也认为文冠木是个白痴。 文冠木望着刘寄方,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诚恳,可此时的刘寄方却也愣住了。他本只是想将文冠木往那方向边上引去,别人可能不会上当,但文冠木的的确确上当了,可这突然出现的叶翔一下便打断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道:“我只是说有可能而已。并没有说一定啊!” “看看,你听见了没有!”听完刘寄方的话,叶翔得意地看向文冠木,文冠木不由悔恨不已。 文冠木道:“啊,对哦,是我想多了!”可怜的文冠木就这样被刘寄方出卖了,还怪自己弄错了意思。 刘寄方一笑,他突然有些不忍再骗文冠木了,但想着她,他又不得不这样做。他道:“但也只是有可能啊,万一他们也可能知道只是故意不说的呢?”这一段话,可是打消了文冠木心中的负疚。 “对,你们万一真的知道,不告诉我,那该怎么办!”文冠木受到启发,便对着叶翔问道。 一时间,叶翔也为难起来了,因为他着实不知道啊!看这此景,莫相问忽然笑了笑,毛遂自荐道:“既然两位拿不准,那你们听我的发言如何?” 文冠木当然表示答应,而叶翔却不知该如何去做。一旁的文冠木等的可有些不耐烦了,他道:“你怎么又笨又麻烦啊!”是的,现在又是文冠木开始嫌弃起了叶翔来。 “哼,谁,谁麻烦了,我也听听你说的!”被自己认为很笨的人说了一通,叶翔气鼓鼓地说道。 刘寄方微微一笑,虽然与他设计的有些不符,但对自己也算是有力了,他道:“既然你不知道对方究竟知不知道,那你何不将对方抓,请来好好盘问个清楚!”刘寄方刚想说抓,可看了一眼叶翔,硬生生的将这个抓字改为了请字,如此一来,他就似那般两边都不得罪。 就在刘寄方说完之后,突然间,一道光影而过,刘寄方大吃一惊,与此同时,文冠木也动了。“叮——”一声脆响,只见叶翔拿着一把小匕首与文冠木的无鞘之剑交错在了一起。看向叶翔,带有些不解,之听叶翔道:“哼哼,莫哥哥说的果然不错,你果然想要把他抓到你面前来!” “笨蛋!”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叫叶翔笨蛋了,文冠木又怎肯放过这种机会,他道:“他说的是请!” 叶翔连忙反驳道:“你才是笨蛋!莫哥哥说了,他说的请就是抓。你让开!”叶翔大叫。 庙外的雨还在下,叶翔与文冠木就这般对峙着,一步也不相让,可怜了庙外的刘寄奴,他还在树上躲避着,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背上,也是遭罪。但看庙中的情形,刘寄奴已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剑,准备好随时能够冲出去的准备。可看着叶翔与文冠木只是交错了这么一招之后对峙着,就在也没见他们进一步的动作,刘寄奴隐隐感到有些凝重,事情会这么简单嘛? 不,不会的!关于莫相问,刘寄奴已经发现了他的深不可测,他的每一步,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应该计算好的才对。但他就这么放心的将计划告诉我了,难道他不怕自己去帮助自己的亲弟弟嘛!不,不对,他不是放心吧!而是将自己算计了进去把!否则他会那么轻易的告诉自己他做了什么!但如果他真的只是相信自己呢!刘寄奴的头脑有些混乱,现在的他,总感觉自己冲进去不对,不冲进去也不对。 “这个?”在月仙楼之中,那一声轻问传来,徐长卿的手中拿着一块璞玉问道。 “对,自然就是这个!”一旁,莫相问坐在木轮上,对着徐长卿说道,“这是从那个人的身上掉下来的!”徐长卿不解,不就一块璞玉嘛!莫相问微微一笑,道:“你可还记得前几日龙门镖局一行十一人全军覆没的消息吗?”徐长卿点了点头,莫相问继续道:“这就是他们的镖。” “嗯?”徐长卿疑惑地嗯了一下,表达自己的问题,莫相问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押送的镖。 莫相问有些好笑,他道:“当然,因为那是我的人嘛!”徐长卿更不解了,莫相问道:“押镖之人是我的人,是我翟家军从那次屠杀之中所残存下来的人,他们自然是我的人。” 徐长卿恍然,莫相问知道他们明白了,便也不在继续解释,他道:“而这璞玉是从文冠木的身上” “同一人!”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徐长卿便将他想说的说了出来。莫相问一阵无奈。 莫相问道:“除了这个答案,便没有其它的答案了!”莫相问的眼中流出一丝精明。 “那又如何?”徐长卿问道。就是知道了那劫镖之人与文冠木是同一人又能如何? 莫相问摇头苦笑,他道:“呵,你还记得那人来找我是为何事嘛?” 经莫相问的点播,徐长卿就立马知道了,原是他与白头翁之间的关系,他道:“是他要的?” 莫相问轻轻摇头,他笑道:“应该不是。”徐长卿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你可去过绿竹林小竹屋?” 徐长卿微微皱眉,不明白莫相问问得此话又是何意,他道:“去过!”当然去过,他找徐公去过。 莫相问一笑,他道:“那你看他那竹屋,你认为他是需要何璞玉这种东西的人?”徐长卿微皱眉头,莫相问继续道:“他可不是需要这璞玉之人,那他又为何要这璞玉呢?” “你是说,她?”徐长卿带有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了! “我不知道!”莫相问头一偏,说道,“有可能是因为你们口中的她,但不一定是她!”徐长卿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你忘了白头翁服毒自杀一死嘛!他的毒又是从哪里来?” “是他们的?”徐长卿突然舒展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交易?” 莫相问没有回答,但他的点头已代表了自己的猜想。莫相问抬头望望天,雨好像更小了!他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人去找他们的,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所以璞玉才会继续在他身上?” 徐长卿没有回答,更没有听莫相问的话,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想的是谁会与白头翁交易,他道:“是谁?” 莫相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原来对方问的是与璞玉相关的人啊。他道:“我不知道,但,他知道!”对啊,文冠木知道,自己又何必这样绞尽脑汁。可这时,莫相问又道:“他知道,但不代表他会告诉我们,尤其是在他知道白头翁是被我们逼死之后,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办?”徐长卿问道,如果没有文冠木的答案,那他们知道了这个信息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还有人知道!”莫相问答道。他的脸上露出那自信的笑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好了。 徐长卿疑惑,他道:“谁?”随即,他想起了龙门镖局,当龙门镖局只是押镖而已,又岂能知道! “托镖之人。”莫相问答道。徐长卿不解,托镖之人又怎么会知道谁抢走的他们的镖,毕竟有着璞玉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仇家呢!并且不可能只有一家仇家,那他们又怎么知道的?莫相问一声不屑的笑容,他道:“他不知道也知道,知道也不知道!”随后,他就自己拉着木轮而去。 不知道也知道,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徐长卿不懂。徐长卿冥思苦想,待得莫相问从房中看完青兰出来后,他才恍然道:“就是他们?”莫相问点了点头。劫镖之人,不就是他们自己安排的嘛!若自己的璞玉真被人劫走,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无动于衷呢!除非劫镖之人是他们自己安排的人。 “我们去找那托镖人吧!”看着徐长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话语,莫相问便道。徐长卿不解,可还有人呢!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用等了,我让小枫出去了,他的任务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徐长卿不解,除了叶枫,还有刘寄奴呢?还有叶翔呢?还有徐慰呢?为何莫相问只字不提。但莫相问的心中已有了打算,他们几人自有自己的用途,只是现在的他不能去说。但他不能说,不代表徐长卿不能去想,他道:“寄奴呢?”刘寄奴的不在,他实是有些在意。 “他?”莫相问一笑。徐长卿的反应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样,莫相问道:“他应该去追小枫去了吧!”徐长卿不解,莫相问继续道:“小枫去找刘寄方了!” “什么!”徐长卿大惊,莫相问却不为所动,徐长卿又道:“那是他弟弟。” “我知道!”莫相问从容地答道,“我一直没有忽略这件事,所以他去追小枫也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为何?”徐长卿不明白,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刘寄奴会为了刘寄方出手,为何莫相问还不阻拦。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有用嘛?”是啊,有用嘛?阻拦,显然是没有用。可他认为莫相问也不该就如此放任刘寄奴胡来,莫相问看出了他的焦虑,他道:“你放心吧!他不会出手的,又或者,等到他出手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莫相问这次再也没有等徐长卿,而是自己一个人沿着走廊滑动木轮。 破庙之中,此刻的形势已有些危机了,当然不是对叶枫与文冠木,而是躺在一旁的刘寄方。叶枫与文冠木对拼一招,一招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手了。他们就这般一直观察着对方,没有人愿意先出手,可时间已久了,他们二人的模样真叫人不想继续观看,刘寄方就是如此。 “你们二人就这样举着手中兵器许久了,难道还要这样对峙着嘛?”刘寄方说道,“那位小友,我真的只是为了请你家哥哥上来做个见证而已,并非要抓他过来,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哼,你骗人!”叶枫听后刘寄方的话,不由得重重的一个哼声,倒是让刘寄方有些无奈。叶枫看着文冠木,他又道:“笨蛋,莫哥哥叫我给你一样东西看看,说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文冠木也有些不高兴了,他也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哼,你才是笨蛋,我才不看呢!” 叶枫道:“笨蛋笨蛋笨蛋,你才是笨蛋,不看就不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扔向了一旁。文冠木虽说是赌气不想观看,但为了白头翁,他还是捡起了锦囊,叶枫立马笑道:“哈哈,你还不是要看!” 雨停了,文冠木没有理会叶枫,当他打开锦囊之时,里面有着一张纸条,看了纸上的内容,他突然恶狠狠地看向刘寄方,可把刘寄方吓了一跳,刘寄方正想问话,却见文冠木一剑刺了来。 “不好!”就这时,那树上一声大喝,那一剑震开了文冠木的无鞘之剑,只见刘寄奴站在自己身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神机妙算天机阁,逆天而行苏星河 龙门镖局,徐长卿站在莫相问的身后,莫相问坐在府门前,雨后的青门可真是美啊。府外,那是龙门镖局的大当家与二当家,也是以往翟家军中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他二人道:“少帅,你真的不准备重回战场带领我们众兄弟了嘛?只要少帅一开口,我与二弟定立马甩了这镖局,前来跟你。” 莫相问望着二人,莫相问他们二人还有着这份的忠心,但已经回不去了,他道:“呵呵,你们还是好好的押你们的镖吧!翟家军已经不在了,当年,随着李密的一道诏令,翟家军已经没有了。” 他二人不由得好一阵伤心,告诉了他们托镖之人的住址,在霓漫的云下送别了他们,翟家军没了,瓦岗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少帅也不在了,这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一刻不顾形象地哭了。 “邙山,洛阳嘛!”离别龙门镖局,路上,徐长卿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莫相问想着那二人的话语,洛阳与瓦岗之间,这有着如何的联系呢?为何会是邙山之人?邙山上有什么东西嘛? “星河,你又在看书啊!”在金墉城的一间宅邸中,那宅邸中的书房,有着一少年正捧着一本《周公解梦》的书籍观看,而这时,一个老者撑着一拐杖向他而来,对他说道。 “师傅,你怎么来了!”苏星河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那老者,他正向自己走来。 “呵呵,星河还在看书呢!”老者呵呵一笑,扫了一眼桌上的书籍,他道:“哦,《解梦》!?” 苏星河对着老者也是十分激动,他道:“师傅,正是《解梦》一书。弟子近日有许多事想不明白,每逢睡觉时,都会有一奇怪的梦境出现在脑海之中,因此最近想研究一番。” “呵呵,是嘛?”天机老人一笑,他的心中又何尝不知苏星河心中想的何事,那两个少年,倒也可惜了,只是他相信天机书上所写。他道:“星河,你可知天机书与我天机阁之间有何关联?” 苏星河不解,他道:“天机书不正是我天机阁之宝嘛!此书乃第一任天机所发现,这天机书之中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以及八卦乾坤。而我阁第一任天机就是凭借这本书领悟了其中之道,窥探天机。并凭借此书创造出了‘幻影掌’与‘乾坤无极剑’两套功法,可以说天机阁的一切都是天机书所赠予的!” “你说的不错,所以那日我的决定你才没有阻拦吧!”老者,也便是现任的天机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弟子不敢!”苏星河急忙答道。他对着老者的恭敬,老者又怎能察觉不到呢! “呵呵,如今武林祸乱已起,这正如天机书上所言一样,不是嘛!”天机老人来到苏星河的位置上坐下道,苏星河却有些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天机老人见状,不由地摇头叹息,他道:“呵呵,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想告诉我,若不是我们的话,他们哪儿会如此,对吧!” 苏星河知道自己瞒不了自己的师傅,不由得苦笑,他道:“弟子不敢,只是眼前之事的确如此。” 天机老人不由叹了口气,他道:“你啊,何时才能变得圆滑一点?你生性淡然,让你成为天机阁的弟子,也不知这对你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天机老人不由得想到自己第一次碰见苏星河的场景。 “师傅!”苏星河忙道,“对不起,是弟子让师傅失望了!” 天机老人微微叹息,他道:“你啊,道什么歉啊!明明是我的错,你为何还要道歉啊!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怪罪为师!”那一日的他,被父母丢弃在了自己山前,而他却没有哭闹。 “呵呵!”苏星河一笑,他道:“弟子又怎么可能怪罪师傅呢!” 天机老人看着苏星河那副淡然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他道:“唉,你可知道天机书上写了多少?” 苏星河略微一想,他道:“前后五百年!” 天机老人笑了笑,他道:“没错,的确是前后五百年!你可知道为什么没有五百年之后的情形?”苏星河冥思许久,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天机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因为这五百年也只是根据天机书演练出来的而已,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就是什么天机呢!”苏星河疑惑,天机老人继续殴打,“世间万物变化无常,每一分的选择,每一分的做法,都是一种道,道之所向,三千大道。你认为天机书又怎可能窥破道呢!” “那,师傅”苏星河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他道:“如此说来,天机书根本就是无用之物?” “不,并非无用。天机书不过是道的一种,也是其中一种天机,因此天机书也不能说是无用之物!”天机老人道,“因为天机书,所以我们天机阁被人称为‘神机妙算’。但算,有这么简单嘛?所谓趋吉避凶,有理,又无理。趋吉避凶,不能消业,业力加身,反更为严重。你可知三国时期的诸葛丞相嘛?” 苏星河脸上露出一丝向往,他道:“当然知道,诸葛前辈可是我最为敬佩的人!” 天机老人微微一笑,他道:“所谓趋吉避凶,不过积善余业。可诸葛丞相心系天下百姓,妄抗天数,虽叫人敬佩,又叫人惋惜。若真要趋吉避凶,他只当守茅庐,放弃明知不可为之的天下,大汉之气已尽,可他却看不明白,还妄想以汉之名,出山而行,这可谓趋吉避凶?” 苏星河一阵沉默,却不知如何的反驳,诸葛亮可是他最敬佩的人,他虽然失败了,但他的忠义,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一直影响着自己,可现在,天机老人却是告诉他诸葛亮根本不该出山。 看着苏星河的模样,天机老人知道他的心中肯定不好受,他道:“星河,诸葛丞相不仅是你敬佩之人,也是天机阁众天机敬佩之人。”苏星河的眼中不由得放出了光芒。天机老人道,“你可知水镜先生?” “我知道,水镜先生司马微乃是诸葛丞相的老师!”苏星河对于诸葛亮的了解倒也挺多。 天机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水镜先生就是我天机阁第一任的天机!” “什么!”苏星河大惊,关于天机阁历任天机他可是不知道的! 天机老人看着他的反应,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当年的天机,也就是水镜先生司马微,他无意间得到了天机书,凭借着天机书上的内容得到了一丝天机,通晓上下五百年。而诸葛丞相是第一任天机最得意的弟子,他可算出更久的东西。所以,他早就知道大汉气数已尽,他三避刘玄德,却终究被他的诚意打动,更何况他所推演的也不过其中一种结果,他也想知道自己能否逆天而行。第一任天机知道后叹息不已,说出:孔明虽得其主,不得其时。后诸葛丞相在五丈原离去,终究天机书只有五百年。” 苏星河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天机书与诸葛亮也有些关系。突然间,苏星河想到了什么,他道:“那,师傅,天机书之后的五百年就是现在嘛?”天机老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苏星河又道:“那是什么?” 天机老人叹了一口气,他道:“天机阁的覆灭!” “什么!?”苏星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天机阁的覆灭,怎么可能。 天机老人微微叹气,他道:“我反复推演了许多遍,可得到的结论就只有了一种,那就是天机阁的覆灭。以往我们一直以天机书来行趋吉避凶,可现在,已经毫无办法了。所以,星河,我要你学诸葛丞相。” 苏星河有些震惊,他道:“可诸葛丞相逆天而行不是失败了嘛!我又怎么可能!” 天机老人道:“诸葛丞相逆天而行,虽是失败,但也延续了大汉寿命,而你,星河,为师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感到了你身上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天机老人离开了苏星河的房间,房间中,苏星河感到有些苦涩,要自己做到诸葛亮都无法做到的逆天改命,自己能行嘛?宿命。这就是天机阁的宿命嘛?看着天机老人留下的天机书,苏星河不由看了起来。 “何时?”回到了月仙楼,此刻的月仙楼空无一人,也是,月仙楼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呢,就连官府也不愿管理这个地方。而,此刻,徐长卿就在月仙楼内院中说道。 “不必了!”莫相问笑道。徐长卿不解,不是他们说的在洛阳邙山嘛,莫相问轻轻一笑,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邙山之上究竟有着什么,但,我想他们已经在金墉城了。” “哦!”徐长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若是那委托之人不知金墉城,又何必演这么一场戏呢! 既然确定了是在邙山,他们也不能完全不去了解邙山的情况。想到此,莫相问便叫徐长卿抓来一白鸽,写上一张白纸,绑在白鸽腿上。看着飞去的白鸽,莫相问心下祈祷道:“希望没有问题吧!” 绿水青山,白鸽飞隙,好一片蓝天白云。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接住了那只白鸽,白鸽上写的话让她看得清楚,想着他的恩情,她义无反顾地踏入了邙山之中。 邙山,听说那上边不就之前有了一座山寨,叫什么“独龙寨”的。这独龙寨的几位当家好像还是从那恶名昭彰的恶人谷跑出来,因此也没人敢在上这邙山,可想着他对自己的恩情,自己能够不去嘛?当然是不能的。可她的心中的害怕也不会救这么的散去,不是嘛! 独龙寨之中,有着一黑脸壮汉对着另一大汉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我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就为天机阁做事,说知道他们那群家伙会做些什么事呢!” 那被称作大哥的汉子道:“好了,老四,你当天机阁是好惹的嘛!你常年生活在恶人谷之中,不知外边江湖势力,我可到现在都还知道天机阁的厉害。只要他们一句话,整个江湖都会群起而攻之啊!你看看那如日中天的双绝,不也是因为天机老人的一句话就被整个江湖追杀了嘛!” “可是,大哥,我有些不甘啊!我们就这样为天机阁做事,那我独龙寨的威名何在!”那人又道。 这时,他身旁的一人也是一脸不甘地说道:“大哥,老四说的没错啊!天机阁叫我兄弟去押送货物,我们救得去嘛!大不了我们与他拼了,他们就区区两个人,又能奈我们如何!” 那名汉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那名终究不知道天机阁的手段啊!更何况我们只是为他们去托镖而已,又没有任何的损失,何必这般计较。我们应当谁!” 说话间,那大哥突然感到屋顶上有人,连忙扔出手中大碗,只听一声猫叫,大汉才放下心来,天机阁在他心中的阴影可还挥之不去啊!而在独龙寨不远处,一个女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呼呼,好险,还好自己是有备而来,不然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有了他们的谈话,也应该够了吧!” 月仙楼,莫相问看了看天。信鸽还未回来,也是,这才飞出去一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信鸽虽没有回来,但他二人回来了。只见房前,叶枫正拖着一蹶不振的刘寄奴向月仙楼走来,看着刘寄奴的模样,莫相问知道,他终究还是失败了,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了。只是可惜刘寄奴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弟弟,可却没想到害了对方,他的心又会怎样呢?应该是满满的愧疚吧! “回来了!”莫相问问道。刘寄奴狠狠地瞪了了莫相问一眼,没有说话,一把撇开了叶枫的手,向另一边房走去,如今的他已是伤痕累累,他不想在理会如何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关羽庙徐慰伏击,刘寄方九死一生 关羽外,不远处,老者面前站着的是他,那个拿着板斧的少年——徐慰。老者看着徐慰,他恨奇怪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本是想去绿竹林的,他需要做的是将白头翁的失踪引向莫相问几人,虽然他的确不知道白头翁的失踪,不,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死的确与莫相问有关。 “小子,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老者说道,对方的出现的确让他有些害怕。 “我就是在此等你啊!”徐慰爽朗地大笑,他道:“莫兄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会来到这里。” “小子,就你一个人?你当老朽怕你不成?”老者左右环看,他的确怕还有人躲在暗中偷袭。 徐慰当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他道:“你放心,已经没人了,并且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这次前来不是为了与你作对,而是为了送你一件礼物,很重要的两礼物。” 老者微微皱眉,他道:“什么礼物?” 只见徐慰掏出了一个药瓶,他道:“这里面是疗伤圣药,是为给刘寄方治疗用的。” “什么?”老者有些诧异,他道:“你,会拿出这种丹药来?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徐慰偏了偏头道:“让我想想哈,因为他是刘寄奴的弟弟吧!至少刘寄奴不会想看到刘寄方如此狼狈的模样!就是这样了。还有,就是绿竹林刘寄方也来过,所以” 徐慰露出了一个你明白的表情,老者脸色一下便刷白了下来,刘寄方来过,他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过,如果他来过,自己想要用这事做文章,有可能就被莫相问倒打一耙,反而让得了文冠木与自己动手。老者心下了然,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往着关羽庙赶去,他如今可不能停。 待得老者离去不久,那一旁,叶翔突然出现在了徐慰面前,他道:“真的唉,真的唉,你就这么相信了!这也太容易了吧!他也不想想这丹药是怎么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嘛?真是太单纯了,他怎么能够怎么可爱!”叶翔一出现,他的声音就不断地响起,一旁的徐慰都有些受不了了,叶翔还在继续道:“老徐,怎么样,我有先见之明吧!你们都去了天府,就我一人将白头翁的尸体整理了一番,还找到了这个药瓶,否则的话,事情哪儿有这么容易啊!哈哈哈,还是我聪明!” 徐慰一阵无奈,他道:“好了,你就先行回叶府吧,我还有去一趟关羽庙呢!” 莫相问前往龙门镖局之际,关羽庙中,刘寄奴看着眼前的叶枫与文冠木不由得微微皱眉,这二人,可不好对付啊!但刘寄奴的眼中并没有惧色,看着在自己身后的刘寄方,他必须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刘寄方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刘寄奴,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何颜面面对对方,如今的刘寄奴竟还前来搭救自己,这让刘寄方感到五谷杂粮,交错一起。但,他相信,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如此做,他,从不后悔。虽然自己对不起他,但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后不后悔。 “果然是你!莫哥哥说的真的没错!”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刘寄奴,叶枫说道。 “你说什么?”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妙,他道:“莫相问早便知道我会前来?” “原来你们真的骗了我啊!”叶枫还没有回答刘寄奴的话,文冠木就已经开口了。 看着有些微怒的文冠木,刘寄奴突然感到自己就这般的跳出来,有些不好。望了望自己身后的刘寄方,他道:“他们没有骗你,只是他们还不敢确定,我之所以出现,也与这件事无关。” 而就在这时,老者出现在了几人面前,看着关羽庙之中的几位,老者也有些诧异,可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寄方,老者也顾不得许多诧异,他快步来到刘寄方身旁,没人阻拦,他道:“你没事吧?” 刘寄方轻轻点头,表示没事。老者连忙拿出徐慰交于自己的药瓶,他道:“你先吃一颗丹药吧!” 刘寄方微微一笑,吞下了老者给自己的丹药,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注意文冠木见到了这药瓶之后的异样。刘寄方吃下丹药,顿时感到好了许多,老者也是有些欣慰,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文冠木的话语传来,那道:“你们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愤怒,所有人都听得见其中的愤怒。 “不好!”老者听着文冠木的语气,他便知道了自己又上当了。 果不其然,老者听着身后的文冠木愤怒道:“这是他的药瓶,它怎么会在你们这里!你们把老头藏在哪里了!”说着,他那把无鞘之剑便向着老者袭来,没有任何的征兆。 老者连忙跳了起来,那把天残一现,文冠木竟被击退了三步。老者道:“小子,你还以为我如初遇你一般,被你那毫无章法的攻击所迷惑嘛!”文冠木不管,继续上前攻击,老者无奈,一边挡住文冠木的攻击,一边道:“小子,你可曾想过,若真是我们见过白头翁,那我们会在你面前用这丹药。” 文冠木哪儿管这么多,他现在还会听老者的话嘛!而一旁,叶枫也攻向了刘寄方,只听“叮——”的一声,刘寄奴挡住叶枫的攻击,他道:“看来在天廊之上的较量要在这里完成了!” 叶枫哪儿这么多的废话,被刘寄奴挡住一击之后,他双脚一蹬,如同飞燕一般绕到了刘寄奴一旁。刘寄奴与叶枫认识也不算不久,他那招式再毫无章法,也多半能寻摸到一些轨迹,因此他早便防住了这一招。只见刘寄奴一手抓去,正好抓住了叶枫踢来的左脚。叶枫大惊,他“啊!”了一声,又是另一脚甩去,刘寄奴顺势一扔,叶枫便飞了出去。刘寄奴微微摇头,叶枫还是功力不够啊!他与文冠木虽能出其不意,但出其不意也只能一次,若是多次交手,他们那般毫无章法的攻击便也一点用也没有。 叶枫有些生气,他哼了一声,便又向前。刘寄奴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攻击已被我看穿了,你还是退下吧!我不想伤你,毕竟你是他的朋友。” 叶枫没有回答,他的拳头已经告诉了他的答案,刘寄奴无奈,只得继续出手,只见叶枫一个虎扑过来,来得如此明显,但刘寄奴知道,他下一招就要变招了。果不其然,只见刘寄奴双掌拍出,叶枫一个跃身,一脚踢出,刘寄奴早已防得这手,他变掌为爪,抓住他的腿,可明想,叶枫竟没有再踢另一脚,而是一个下腰,双掌拍向了刘寄奴,刘寄奴一个吃痛,放开了叶枫那脚,后退三步。 果然,虽是摸索到了一丝规律,但还不全。刘寄奴微眯双眼,这一刻,他更加的认真对待,叶枫刚才一击得中,正得意间,又继续向前,可这一次,刘寄奴总有办法化解他的招式,还时不时的来些反击,叶枫隐隐落入了下风,刘寄奴谈笑风生只见,完全压制住了叶枫,叶枫不由有些恼怒。 再看看文冠木与老者这边,老者武功不可谓不强,面对文冠木那般毫无章法的,全凭本能的攻击,他也不落下风,许是没有第一次的狼狈,文冠木焦躁不已。他的动作越来越杂乱无章,已不似那般行云流水。 眼看老者与刘寄奴稳稳压制住了文冠木与叶枫,可就这时,他们只听一声大喝,那道:“老匹夫,接我一斧!”听罢,却见那一板斧向老者头上劈来,徐慰那凶戾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老者连忙闪避,却被压迫的文冠木一击击中,文冠木道:“你把白老头怎么样了!” 老者有苦难言,却说徐慰逼退了老者,他又看向刘寄方,他眼中的布满血丝,就是他,月仙楼大大小小十七口人,就是被他与其同伙所杀,徐慰恍然间想起了了那一道萧声,他道:“刘寄方,我要你给我月仙楼一十七口人偿命!”说着,他便又是一招劈脑袋向着刘寄方的头颅而去。 刘寄方服用了丹药勉强能动,可徐慰那一板斧来势汹汹,他又怎能躲过!却说这时,刘寄奴一剑行来,他道:“徐兄,不要!”他一把挑开了徐慰板斧,却不想给了叶枫可乘之机。 “噗——”一道鲜血喷出,刘寄方已中了叶枫一掌。刘寄奴连忙回头看去,他却感到一阵疼痛袭来,是徐慰一脚踹来,他道:“刘兄,我敬佩你的为人,但刘寄方与我月仙楼的大仇,我不得不报!” 踢开刘寄奴,徐慰一板斧劈下,刘寄奴大叫:“不要!”说着,他纵身飞来,抱住了徐慰,只见徐慰一斧劈偏,劈在了那地板之上,而刘寄方勉勉强强地站起了身子,想着如何逃跑。 “只凭一瓶丹药,可还不够吧!”许久之前,叶翔还未出发,莫相问正在他身前。他道:“这瓶丹药有可能是捡到的,也可能是白头翁送于他的啊,仅仅只是一瓶丹药又怎能够?”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你还记得我叫你将白头翁的尸首藏在何处了嘛?” 关羽庙,徐慰一板斧劈下,直击地面,一时间碎石四起,那间庙宇已被劈开了一长长的裂痕,尘烟四起,大家看不清地下有着什么,直到烟尘散去,众人才看清,原来那地上埋着的是一具尸首。 徐慰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认为这不可能啊,莫相问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为何,他的尸首会在这里,他可记得他的死是自己几人逼死的。当然,除了他,还有一人更为激动,那便是文冠木了,他跑向那块裂痕,一剑将口子劈的更大了几分,是他,是白头翁的尸首。文冠木呆了,他连忙道:“白老头,白老头,你怎么了!你睡着这里干嘛,白老头,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莫哥哥说的果然没错,人就在你们这里!”这时,叶枫突然开口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莫相问叫他在什么时候说的什么话,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他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们!”文冠木红着眼,看向刘寄方与老者,现在任凭老者与刘寄方如何的解释,他也不会再听。 “可恶!”老者明白,自己完完全全被算计了,他冲着刘寄奴道:“你不是他的兄弟嘛!那你就带着他离开,保护他!”说着,老者顿发一掌,逼退了徐慰c叶枫c文冠木三人,为刘寄奴c刘寄方二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刘寄奴看向老者,眼中颇有一些复杂,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带着刘寄方离去。 老者的武艺可谓高强,但徐慰c叶枫c文冠木三人的联手也不弱。更何况徐慰与文冠木两人因仇恨迸发出了的力量,老者更是无法抵挡。血,就这样的流着,在关羽庙中,老者无法闭上他的双眼。 “哥,放下我吧!”跑到许久,刘寄方突然说道:“带上我,你跑不了多远的!” 刘寄奴微微皱眉,他道:“闭嘴!你还嫌你惹的祸不够多吗!” 刘寄方趴在刘寄奴的背上,微微一笑,他想起了以前,那被自己哥哥所保护的日子。 “刘兄,你跑不了的!我只要他,不然我无法与月仙楼的众人交代!”悬崖边上,终于,刘寄奴还是被追上了,徐慰持着板斧对着刘寄奴说道。刘寄奴一脸无奈,放下了刘寄方,拔出了他的剑。 徐慰微微摇头,文冠木已第一个冲了上去。刘寄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啊,连老者都败在了他们三人的手下,刘寄奴又怎能阻止!刘寄方见此情形,他微微一笑,他道:“哥,对不起了!”说着,刘寄方便一把跃下了山崖,他的眼中带有一丝的欣慰,那是笑,还是安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机阁星河现身,月仙楼赤练再出 “不要!”他,从床上惊醒了过来,那阵虚汗出现在了他的头上,那场噩梦还在继续。自己身受重伤,跪倒在悬崖边上,看着那万丈深渊,他跳了下去,他的眼中明明还带有一丝的不舍。 自从那次之后,刘寄奴就一直瘫倒在床上一蹶不振,他似疯似颠,他似哭似笑。屋外的徐长卿站在门前,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着他,在一看莫相问,他的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怒色。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房前,他看了看里面,毫不在意徐长卿的脸色,他道:“他还是如此嘛!” 徐长卿不想作答,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莫相问一笑,这可惹火了徐长卿,他怒道:“为什么?” 莫相问又是一笑,这让徐长卿很是不爽,莫相问道:“因为,他要杀了我啊!”徐长卿突然就像泄了气一般,是啊,因为他们已经想要借助文冠木的手来杀了莫相问,他又怎能不反击呢!只是,这也太狠了吧!莫相问看着徐长卿那泄了气的模样,他道:“更何况”他的眼中有些阴戾,他道:“他伤了她!” 徐长卿顿感不悦,若莫相问不说后一句倒还好,可他说了后一句,徐长卿就感到他只为是为了泄愤而出的算计。只是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若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被人所伤,他也应该会如此吧! 时间过得很快,自那一天,已去了三天,青兰已经能够下床行走,刘寄奴也勉强开始了张口吃饭,只是他面色如灰的脸,让人知道他还的心还没有敞开。整个月仙楼,也只有徐长卿一直在陪着他。来到竹影下,莫相问看着竹影之景,很美,很美。两三只蝶舞过,四五阵凉风吹过。莫相问望着此景,不由得笑了笑。莫相问沉浸其中,她的话语传来了!她道:“怎么这么有雅心呢!” 莫相问听得她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他道:“小枫,你自己去玩吧!”叶枫闻言,开心地哦了一声就飞了出去,莫相问也知道,叶枫如今找到了新的伙伴了。 青兰走到莫相问身旁,她推着莫相问的木轮,她道:“你,还是这么的关心我啊!” 莫相问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对所有人不都一样嘛!” 青兰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道:“你不用否认了,我感受得到,真的,我很开心,真的!” 莫相问闻言,却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它回来了,一共三天,那只白鸽终于回来了。莫相问温柔地说道:“有白鸽回信,我先去看一看!”说着,便想着自己撑着木轮离去。 青兰在他身后,推动起了他的木轮,她道:“还是我推你去吧!你不要再想着逃避,反正我不会离开。” 莫相问无奈,接过白鸽传来的书信,莫相问眼神有些凝重。他接触江湖不深,但就如此,他也是知道一个名叫“天机阁”的门派。只是根据叶府书籍所记载,天机阁应该还早之前就消失了啊! “怎么?信中是如何说的?”看着莫相问凝重的脸上,青兰也感到了有些不妙。 莫相问没有回答,沉思许久,他突然道:“带我去书房,另外叫徐慰来一下。” 见莫相问说的如此郑重其事,青兰哪儿敢怠慢,连忙将莫相问推到了书房,又按照他的说法,找来了几本关于金墉城的册子,便连忙去找了徐慰。只是找到徐慰,徐长卿也和他在一起,于是便叫来他们一起。 书房之子,莫相问翻看着金墉城的书籍,尤其是金墉城的几间铺子的介绍。他看得入神之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青兰领着徐慰与徐长卿来到了书房,徐慰刚一进门,连忙扯着嗓子道:“莫兄,你找我何事?”莫相问没有理会,还在看着,徐慰又想发话,青兰却在这时制止了他。 徐慰咋舌,也不敢多说,徐长卿自顾自的找到一间位置坐了下来,徐慰无奈,也自找了一间位置坐了下来。青兰来到莫相问的身后,想看看他究竟在找些什么。可只见他看着一些商铺店名,倒也敢无趣,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身旁,迷恋地看着他的模样。许久后,莫相问终于合上了书本,看着屋内来人,没想到徐长卿也在,莫相问也没太过去在意,而是对着徐慰道:“徐兄,你可知道金墉城中有几间酒楼?” 徐慰不解,莫相问问其又是如何,倒是一旁的徐长卿答道:“九间!”莫相问了然,可这时,徐长卿看了看这间房,又向外望去,他又淡淡地开口道:“不,八间!” 莫相问明白了,月仙楼现在也没人再来,自也算不上一间酒楼。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徐长卿那漠然的模样,想必他的心也很不好受吧!不仅仅是他,就连徐慰心中也不好受。莫相问道:“我知道了,那徐兄,你们可知道最近那家酒楼来的几神秘之人?” 徐慰不解,也不知道,他道:“这我到没听说过,怎么,莫兄,这对你很重要?”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作答,倒是一旁的徐长卿突然开口道:“是他们?” 对的,就是他们,龙门镖局说的他们。徐慰也知道了莫相问与徐长卿去了龙门镖局查些东西,他们回来之后,徐长卿就告诉了徐慰,因此徐慰也就知道了莫相问飞鸽一事,他道:“有消息来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道:“嗯!”说着,他就将怀中的纸条掏了出来交给了青兰,青兰领过字条,便拿去给了徐慰与徐长卿观看。徐长卿看后,心中略有些震惊,却也毫无表现。而徐慰却是当场就叫了出来,他道:“怎么可能。既然是天机阁!可恶,居然又是他们!” 莫相问听得徐慰一说,倒有些好奇了,他道:“怎么?徐兄与他们打过交道?” 徐慰却道:“咍,哪儿有啊,只是我认识的两个朋友,因为这天机阁天机老人的一句话遭到了整个江湖的追杀,理由还很可笑,更本将就是一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们身上。” 莫相问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从他在书籍之中所看,天机阁之人不应该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啊,想反,他们更应该是为了江湖甚至天下的一代术士啊!他们怎么可能去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有累他人。莫相问沉思许久,突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道:“徐兄,最近哪个酒楼最为隐蔽,切与城外联系方便。” 徐慰听后,便在脑中不断搜索,他终于想到了一间酒楼,可还未等他开口,徐长卿就已经说出口了,他道:“醉仙楼!”徐慰一阵无奈,但你叫他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记些这些,也正是难为他了。 莫相问闻言,微微一笑,他道:“看了我们该去拜访一下醉仙楼了!” 徐慰不解,莫相问没有多说,徐长卿略作思考,他道:“他们在?”莫相问点了点头。 很快,青兰便推着莫相问出去了,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徐慰与徐长卿,他们正赶往着醉仙楼,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人影看着月仙楼,他的眼中带有无尽的怨恨,他浑身已缠满了绷带,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谁,但从他那凌厉的双眼来看,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离月仙楼不远,有一间红砖黛瓦的酒楼,酒楼不大,就三重之高。在酒楼正前南门之处,挂有一牌匾,匾上写有“醉仙楼”三个大字,进入酒楼,里面没有什么人来,倒是那后边有着一门,莫相问正想叫青兰推去,却被店小二拦住了,店小二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前面是我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莫相问笑了笑,他也知道一般酒楼之中,有三处不让进,一是账房,以免钱财丢失;二是闺房,老板娘的闺房,又怎能让人进去;至于第三,当是厨房,以免有人偷学技艺。无奈,莫相问道:“哦,那到不好意思了!”好在,小二也没怎么计较,莫相问便继续道:“那请问小二哥,你们这厨房后门通向哪里?” 小二奇怪,莫相问问这些干嘛,但又一想也无大碍,便道:“通向城门啊。我们这里离城门可是方便。” 莫相问了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又道:“那小二哥,你可知道前几日有过二人前来住店休息?他们二人应该是一老一少吧!” 店小二更是疑惑,他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家亲戚告诉我他在此间,我想确认一下。” 一旁的徐慰与青兰也在相互附和着,店小二闻言,也没有多想,而是笑道:“原来如此,前几日可没有一老一少的前来住店。倒是两个月前,有着一老一少两人前来,他们不会是你亲戚吧!” “正是,不知他们现在在哪儿?”莫相问笑了笑,连忙问道。两个月前,时间正好能够对上。 店小二想了想,道:“这倒有些不凑巧,那二人来了小店没住几日,便被一大户人家接走了,看那阵势,真是非富即贵啊。你不是他亲戚嘛,怎连这都不知道?” 莫相问干涩一笑,他道:“呵呵,穷亲戚,穷亲戚!”店小二这到明白了,毕竟穷在深山无人问嘛! 离开醉仙楼,莫相问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他道:“看样子,我们该去叶府看看了!”徐慰不解,莫相问笑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去天府之时,叶翔为何没去嘛?” 徐慰冥思苦想,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他知道:“不就是因为他家中来人了嘛,还能有什么!”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答话,徐长卿已经解释了出来,他道:“是他们!”徐慰这才明白。 “星河,你要去哪里?”那处府邸之中,天机老人看着苏星河准备出门,便是问道。 苏星河向天机老人,老人的脸很是慈祥,他笑了笑,道:“师傅,我去一趟叶府。” 天机老人微微皱眉,他道:“你还去叶府做什么?我们不是前几日才从叶府出来嘛!” 苏星河微微一笑,他道:“师傅,我想再去看看那副画像,我有一种预感,那副画像与天机阁有关。” 天机老人闻言,不再多问,只是放了苏星河离去,当时的他也是感到了那副画像的神秘,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到金墉城,更不会想着法的引出画像背后之人。 月仙楼,屋内叶枫看着眼前缠满绷带的男人,他的手很快,快到自己都看不清,若不是他那奇异的身法,他早已败在了他的手下。而那个男人,只是四处看了看,他的口中发出一道惨烈的声音,他道:“怎么,不在嘛?呵呵,就是你不在,我也要将你找出来!”说着,他的手放在了腰间,那是一剑柄,只见他一抽出,那把软剑出现在了叶枫眼前,那是赤练剑,长蛇赤练。 只见他一把击出,叶枫一个跃身而起,勉强躲过了那剑,可那人又突然一甩,那把剑又向上攻去。叶枫大惊,他“啊!”了一声,双脚一蹬,在空中一个翻滚,又向他袭来。 他咧嘴一笑,加上他缠绕的绷带,可是渗人,但叶枫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只见那人突然将剑抽回,赤练剑头一转,向叶枫后背袭来,叶枫大惊,竟有一掌劈下,借助掌风,翻身躲避。那人眼中兴致更浓,他道:“哈哈哈,又是一个天才,真好,我又可以多杀一个天才了!” 叶枫落地,不敢再行大意,眼前之人的确不好对付,就这时,突然一剑风而来,那道一无鞘之剑出现眼前,原来是文冠木赶来助阵。那莫相问嘴中所说的叶枫新交的朋友,应该就是他了! “笨蛋,小心,他很强的!”看着文冠木前来,叶枫小心的提醒道。文冠木却道:“你才是笨蛋,我才不怕他呢!”那男子看着文冠木来到身前,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更多的贪念,就像盯着猎物的狼一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星河相问初相遇,冠木叶枫巧联手 叶府,莫相问也有许久没踏入了,上次一别,他便一直在月仙楼呆着了,如今又再回来,他不禁想起了那几夜从噩梦惊醒的场景,“活下去,为了翟家,活下去!”莫相问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珠,他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之中是那么的伟岸,在他的身后,又是一片天地。 “星空!”感受到莫相问的变化,青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莫相问回神而来,抬头看看青兰,嘴角扬起了笑容,他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往的记忆。” 到来叶府门前,他四人接过一间宅邸,宅邸无匾,像是新修,莫相问在脑海之中搜索,却没有任何的印象。他不由得问道:“徐兄,这对方以往有过宅邸嘛?为何我印象不深?” 徐慰闻言,却也道:“呵呵,莫兄你以往就只想着自己心中之事,哪儿还会对这些感兴趣啊!”接着,他看了看这间宅邸,他道:“说起来,这间宅邸也有了许久,只是一直无名,又无人居住,倒也让人忘了。” 莫相问恍然,心中暗道:“城口c叶府。看来是这儿没错了!”暗自在心中记下了这个位置,莫相问等人便来到了叶府之上。迎接他们的是叶翔,担这一次的叶翔异常的安静,这都让莫相问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来到后院,莫相问道:“叶翔,你家中来人了?” 叶翔闻言,倒有些诧异,他道:“咦,老莫,你怎么知道的,你可不知道啊,自从那人来了之后,我家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叶翔不再继续,但莫相问也猜得个七七八八了! 叶府大厅,叶家的主人,叶思仁坐在太师椅上,手搭在茶几上,他没有拿着茶杯,而是拿着的一把剑,一把木剑,木剑平平无奇,丝毫不引人注意,可对叶思仁来说,这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比整个叶府都重要。所以,只要有叶思仁的地方,就一定有着这把木剑。 叶思仁看着前来之人,他们几日前就已来过,今日,他又来了。这让叶思仁不得不小心应付了,江湖上,又有谁不知道他们是最难对付的,强如双绝,不也被他们逼得招致整个武林的追杀。叶思仁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而来,他缓缓开口道:“贤侄又来府上是为何事?” 那人轻开玉口,道:“叶前辈,小侄还有一事想与贵公子请教一番,还请问公子现在何处?” 叶思仁轻皱眉头,就一瞬间,也舒缓了下来,他道:“犬子正在他那后院呆着,不如老夫带你过去。” 那人微微一笑,道:“好是不劳烦前辈了,小侄自己前去找他就行!” 待那人离去之后,叶思仁的眼中尽显阴沉,他喃喃自语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老莫,你们到底来找我做什么啊?自你们来到我府上,就一句话不说,只管自个喝茶!”后院中,叶翔再也忍受不住,他道:“唉,你说父亲也真是,没事招些什么人来啊,害得我” “好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等,我们来这里不是找你的,而是找等一会儿会来找你的人!”听着叶翔大吐苦水,莫相问不由笑了笑说道。 叶翔听到莫相问的话,倒有些好奇了,他道:“什么,一会儿来找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嘛?”他看向徐慰c徐长卿与青兰三人,他三人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叶翔更加好奇了,他道:“老莫,你说的到底是谁啊,怎么我都不知道有人要来找我啊,有人找我父亲我倒知道,可谁会” 叶翔还未说完,外边的仆人已经到了院中,他的后面跟着一人,那大厅上的人,苏星河。莫相问见此,不由得一笑,他道:“来了!”说着,众人疑惑地转头望去。 “哦!”叶翔看清来人,不由得一阵崩溃,他心中暗道:“这人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与父亲闲谈嘛,怎又来我这边了,我都已经这样的避开了对方,他怎么还要来,天啊,真是太不幸了!”他心里虽是如此想着,但其嘴上还是道:“哈哈,苏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再与我父亲详谈嘛!” 苏星河看着那对着自己笑得很假的叶翔,他道:“呵呵,叶兄,苏某此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哦?!”众人一惊,随后看向了莫相问,此刻的莫相问正坐在木轮上,看着苏星河微微笑着。 对于众人诧异的表情,苏星河很是不解,难道自己不能来找叶翔嘛?苏星河不由得疑惑道:“叶兄,你们这是?”又看向他们望去的方向,莫相问,这几日他倒有所耳闻。 “你好,你就是天机阁的人吧!我等你许久了!”还未等叶翔开口,莫相问便已经开了口。 徐慰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莫兄,你认识他?”莫相问摇了摇头,徐慰等人更加疑惑。 青兰等人诧异,苏星河又何尝不诧异呢,他道:“这位朋友,我们以前见过?还是你叶兄告诉的你?” 莫相问一笑,他道:“你放心,我不认识你,但我的确就是找你的!”众人不解,莫相问又为何知道对方在这里,来前来此找他。众人疑惑的眼神,让得莫相问一笑,他道:“我本来不是找你的!” 叶翔更不解了,他道:“老莫,什么找他的,不找他的?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我这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怎么一会儿一句话,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了,你又说自己找他,又说自己不是找他,我都已经糊涂了。” 莫相问笑了笑,徐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徐长卿开口了,他道:“因为有人?” 莫相问点了点头,苏星河也了解了,他道:“莫兄?所以你便是莫相问吧!果然聪明,只是因为叶府来客,就想着是我来了,可若不是我呢?你来此又是做些什么的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来叶府询问你们在何处!” 苏星河又道:“你又怎么知道叶府一定知道我的下落,更何况,你找我又是为何?” 莫相问没有回答,徐长卿此刻却突然开口了道:“醉仙楼?”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啊,的确就是月仙楼告诉的我们,天机阁与叶府之间有过接触。但我也不肯定,直到我看到了离叶府不远处的那无匾宅邸,我才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至于你为何在这里,我真不知道,只是叶兄说了有人前来,所以大胆推测了一番。” 苏星河笑了笑,道:“你果然聪明啊,那你前来,是否是因为那块玉佩?”莫相问点头,苏星河有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猜到了多少?我想你应该不止想的这么一些吧!”莫相问一笑,没有否认。 在叶府,他们的答话很精彩,可在月仙楼,他们的战斗更加的精彩。 “哈,小子,你们竟能伤我,哈哈哈,当真是好啊!可惜,你们这么天才,就要夭折在我的手中!”月仙楼,他的话语传来,他的手滴下了鲜血,他的赤练剑还指着他们二人。 “哼!”那旁文冠木正为自己伤到那人儿得意,叶枫孩子气的一般哼了一声,又向其跃去。 文冠木见状,不由道:“笨蛋,不要来捣乱!”说着,他也向着那人一剑刺出。 那人一手接住叶枫的一拳,正欲说话间,文冠木的剑就已经到了,没有任何犹豫地斩下,好似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叶枫。那人不由暗骂一声:“疯子!”便一把扔出叶枫,倒向文冠木。对他来讲,自己的手,可比叶枫的性命重要得多。他道:“浑小子,你们二人就只感以多欺少嘛?” 叶枫才被扔出,他在空中竟以一奇异的姿势停落下来,好似一只飞燕,文冠木只是右手一抖,那剑竟从叶枫身旁而过,直指那人而去。那人横过赤练之剑,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叮——”的一声,文冠木的剑已在赤练之上。那人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拈着剑刃,此又一弹指间,借助赤练反弹之力,一把弹开了文冠木,他道:“你们二人,攻击也够了吧,就是再毫无章法,也不该这般乱来吧!” 可他的话又有何用?文冠木才刚退下,就见叶枫欺身而上,那一掌蛟龙浅游,那一掌枯柳逢春,一把扣住了叶枫的手腕,叶枫又一转身,直起凌空三脚,那人目光一凛,只得一把放开叶枫,叶枫蛟龙脱困,又一倒翻,双脚踢向那人下颚。那人瞳孔极缩,向后退去。可就这时,他只感到一阵冷风从额头吹过,向前看去,不就是那把无鞘之剑,他不由得心下大骇,赤练一卷,堪堪挡住。 叶枫此刻又以欺身,那人却有一空隙,也不在惊险,只见他又一登脚,前支后响,只一道凉风袭背,右手挥动赤练,恰似一条长蛇吐信。叶枫大惊,那剑尖以道自己眼前,又是一声脆响,好是文冠木一把打开了那间赤练,又是一个回身,一把刺向那人左臂。那人一笑,道:“哈哈,怎么,不敢攻我赤练了?” 许是被其所激,文冠木的身形渐停,只一翻身,又攻向了那人右臂,那人一笑,他道:“哼,天真!”说罢,只见他左手抓去,右手舞动,赤练已缠绕其剑,左掌正击他檀中之处。一时间,文冠木向后倒飞,口中直喷出一口鲜血。那人又是一甩,夺去了文冠木手中之剑。 那人咧嘴一笑,眼中透露出了无尽地贪念,他道:“哈哈哈,死吧,死吧,可惜了,我本不是找的你!”说罢,他便目光一狠,那把赤练向文冠木胸中而去。 却说叶枫眼疾手快,只一把抓住了文冠木,又是向上一扔,他道:“笨蛋!”文冠木一笑,叶枫才是放下心来,又看向那人,他目光之中满是愤怒,他道:“我真的生气了!” 叶枫向前虎扑,那人一笑,他道:“呵呵,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又有什么本事!” 叶枫只管呼呼呼连举三拳,拳风中只带有一丝几行意境,那人一掌劈下,又转回赤练,叶枫之一空翻,脚尖踢出,那人左手一摆,挡住下颚,右手一剑,直击天灵。话多时,那却是一个快字了得。又道文冠木一掌出手,那右手被缠,叶枫向前一翻,一脚踢向那人天灵之上。那人变掌为爪,一把抓住叶枫踢出的一脚,又是一扔,撞向文冠木,二人皆是倒飞而出。 那人见状,他道:“呵呵,你二人联手也不过如此嘛!可惜,可惜啊,你们还差点火候。”他目光凛聚。心下骇人,他的左手滴下两滴鲜血,只是叶枫不知。再看看赤练,此刻的赤练已颓废了许多,好似在不满这次的争斗。他心下道:“这次若不尽快处理这二人,倒是他二人与徐长卿联手,自己又怎能敌!”想罢,他心中杀意更甚,只待一个时机,他绝不留手。 叶枫与文冠木站立而起,他们的眼中没有惧意,是兴奋,也是痛快。他二人从未追求输赢,只求胜负之分,那道一叶枫过,那人也是目光更聚,他已经在他们毫无章法的手上吃过一次暗亏,这次,他可不会再行大意。又道文冠木一跃,凌空三脚踢起,那人一手挡下,只是一提,又一剑飞来,文冠木连忙退下,来到那无鞘剑后。那人暗惊,道:“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就在他想之时,只感胸间疼痛,又不知叶枫何时欺身,连连打出三拳,那人吃痛,险些连剑也拿不住。 叶枫哪儿肯放过机会,只见他继续欺上,那人不得有一丝松懈。他暗自叫苦之际,又见那一剑前来,那人大吼一声:“滚开!”却说一曲剑影,二人倒开。那人大笑,却没想,一阵光过,自己的胸前已中了一剑。他向前望去,只见那一颓废之人站在一旁,他道:“我,还没死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天影剑叶府暗杀,闻玉佩唐门踪迹 剑影闪过,他的胸前多出了一剑,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的结束了,看着自己胸前的剑,袖中剑。他含泪一笑,想起了她的身影,再向前望去,此刻的刘寄奴好是颓废,他的双目无神,却又散发出死亡的威胁,自己明明就已中一剑,可这威胁一直都存在。刘寄奴目眼带星,他的低语却如无形,他道:“我,还没死呢!”说着,他望向那人,眼中爆发出浓郁的杀意。 酒,一壶浊酒过,心中万千伤愁留不住。那人已去,刘寄奴没有在意,他回到那间房中,也不管叶枫与文冠木二人就锁上了门,带着一壶酒,只一个人喝。他的眼中充满着悲伤,是让人心疼的伤,是那心碎的伤。他知道,知道他做错了,可他罪不至死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刘寄奴的眼中渐渐出现一丝恨意,对自己的无能,对他的恨意,还有她,这一切的开始。 叶府之中,苏星河与莫相问的认识也算是一场好戏,但他们二人毕竟不是为了认识对方而来的啊,只是正好对方出现在了这里,因此聊了几句,他们也就说回了自己的话题。他只以笑对,那道一袭春风过,好似两江陵。他道:“呵呵,苏兄,我们既以相识,便也不在客气了,可否请你告诉我,那玉佩与唐门之间是何联系,又或者,天机阁与唐门之间有着何种联系?” 果然,苏星河暗道一声,他就知道这个问题跑不了。若不是莫相问,许这几人不会明白,但莫相问,他定是推断出了一定的东西,才敢与自己相问。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莫相问早已见劫镖,押镖,唐门的猜测告诉了众人,就是莫相问自己不问,徐长卿也会找机会问出来的。当然,现在徐长卿是不会开口了。 苏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想说,却不能不说。他道:“天机阁与唐门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这一个玉佩,乃是上任唐门门主因一些琐事交于天机阁的信物。” 莫相问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劫镖与押镖之人果然是同一人,他笑了笑,道:“所以是你让白头翁去劫的镖?”苏星河耸了耸肩,没有肯定,也不否认。莫相问道:“或者是,你故意让他们去的!” 苏星河点了点头,徐长卿突然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唐门?” 苏星河无奈,只得一笑,道:“没错,就是唐门,但不是我要找唐门,而是白头翁要找唐门。” 众人又疑惑了,不是苏星河暗示的白头翁去找唐门嘛,怎么又变得了是白头翁要去找唐门。大家略微思考了一番,突然,青兰说道:“所以,你要找的是白头翁,不是唐门?” 苏星河点了点头,莫相问回看,只见青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猜的。” 莫相问见着青兰的模样,不禁一笑,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不过凭借青兰的猜测,莫相问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道:“所以,你也是为了那副画像吧,否则我想不明白你找白头翁的原因。” 听了莫相问的话,苏星河心下一叹,他的眼中满是惆怅,宿命嘛?他不信。他道:“的确,的确是为了那副画像,这也是我这次前来叶府的原因,因为第一幅画像就是在这里出现的。” “什么!”众人大惊,莫相问本是猜对了苏星河的动机,还没有什么能够动容的,可他却说第一幅的画像是从叶府中传出的,这就不得不让他们震惊了。当然,最为吃惊的还得是叶翔,只见叶翔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画像怎么可能是从我叶府中传出的。为何我都不知道,苏星河,你是不是搞错了,画像不可能是从叶府中流出啊,若是从叶府之中流出,我不可能不知道。我知道这副画像之时,可还是在月仙楼之中,那是还是一大汉拿着的她的画像,你说的画像是从何叶府中流出,绝无可能。” 苏星河自然也料到了叶翔的反应,他道:“叶兄,我可不是说笑,你可还记得那你去月仙楼时所发生的事?”叶翔略微思考,当时,他正在烦劳要不要去月仙楼见他呢,可就这时,一黑影闪过,叶翔连忙出门查看,却什么都没有,莫相问也已出发了,他便也赶往了月仙楼。看着叶翔的模样,苏星河知道他已经回想起来了,苏星河一笑,他道:“就是那道黑影,他为叶府送来的第一幅画像。” “什么!?”叶翔有些不敢相信,他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那副画像?为什么我一丝印象都没有,这,这不应该啊!叶府怎么可能会是第一个出现画像的地方,就是再往前,不也应该是竹屋的白头翁才对嘛,怎么可能会是叶府!” “不,你见过!”叶翔的自语被苏星河打断,莫相问眉头一挑,看来关于那副画像已经越来越不简单了。叶翔看向苏星河,眼中充满了疑惑,徐长卿c徐慰c青兰三人也是洗耳恭听。苏星河指了指叶翔的水青干,叶翔不解,苏星河道:“第一幅画像一直在你的剑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怎么可能!”叶翔立马跳了起来,他道:“水青干与我相伴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剑中藏有画像!更何况,你不是说那副画像是那日之人带来的嘛,他又怎么可能藏在我的剑中。” 就在这时,莫相问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之人不解,疑惑地望了,看向众人望了,莫相问才停止了笑容,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徐慰不解,他道:“莫兄,什么原来如此啊,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啊!”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笑,他道:“我是说,原来那白头翁是叶府的人啊!” “怎么可能!”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叶翔就急忙反驳道:“不可能,白头翁不可能是叶府之人,我从未在叶府见过他这号人物,老莫,定是你弄错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也想是自己的问题,可苏星河的话,不正是这个意思嘛!突然,莫相问想到了,他低语道:“难道小枫与文冠木?”随即,莫相问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莫相问便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在这时,徐长卿目光一凛,看向叶府上的屋顶,又一阵剑意而去,他大喝一声:“谁!”说着,那一剑,一光,瓦砾横飞。 众人看的惊奇,又见一黑衣人跃身而起,原是一刺客袭来。那旁叶翔见状,不由得恼怒道:“哼,你是何人,竟感来我叶府撒野!”说着,那阵青光直射他的眼,黑衣人错手掩面,向一旁退去。 “追?”徐长卿问道。徐慰已经跑了出去,徐长卿无奈,便也与他一路相行,叶翔见此,他好歹是这叶府主人,又怎能在客人面前丢了颜面,便也跟了过去,此间,便只留下了苏星河c青兰与莫相问三人。莫相问看着那三人的离去,他暗感不对,这人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了。 果不其然,在那人引出了徐长卿三人之后,又有一黑衣人手持一柳月弯刀向莫相问袭来。对,就是莫相问,而非苏星河,也不是为了外边的徐长卿,就仅仅只是莫相问。莫相问大惊,只一推手,木轮向后滑去。青兰见状,连忙来到莫相问的身前,又是一挑,挑开了那人的柳月弯刀。 那人身手倒也不错,只见他招式凌厉,左右劈下,打得好一乱花。青兰又岂示弱,但见她那剑法,清雨点缀,那黑衣人不能上前一步。黑衣人倒又一前倾,只弯刀揽月,青兰铸桥,又挡下一击。又看黑衣人无心与她相战,便道:“星空,你先行离去,我来挡住她!”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阵感到,他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许是莫相问的话语让得青兰精神一震,招式更加凌厉,只见那剑光如星火,黑衣人难以招架。眼见对方避无可避,就在这时,一道声响传来,那道:“小心!”说罢间,又是一个黑衣人出现,这可让得莫相问有些疑惑了,这一场,便是出现了三个黑衣人,就如同有预谋的一般。并且他们的目地都是冲着自己而来,莫相问想着,是与那副画像有关?可那与自己又是无关,与画像之人相关的,不应是徐长卿几人嘛?另外就是他发现了后来的那一黑衣人手腕之上有着一个刺青,是白头翁等人身上所没有的刺青。因此莫相问相信,对方绝不是那批被画像引来之人,而是另一批人。 莫相问看着那两黑衣人,他二人联手,可是厉害,青兰渐感不敌,她望向苏星河,她可不指望一文弱书生有什么作为。又看向莫相问,青兰不禁咬了咬牙。莫相问也是害怕青兰再次受伤,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的手放在了腰间,他不想再看到青兰的受伤了! 又见那柳月弯刀胡乱劈砍,后来的黑衣人却道:“你去杀他,我来抵挡!”说着,他拿出一把三尖剑头宝剑,宝剑乌黑通彻,又能印出一人模样。那道一剑挥出,又现七剑。青兰大惊,勉强躲过,却又被一掌击中。那人道:“好身手,竟能躲过我无影之剑!”说罢,他又一剑袭来。 “啊!”一声娇喘响起,只是那一白光而过,那冲向莫相问的黑衣人竟是一女人。不过这一刻,她受伤了,她望向身后,只见徐长卿的剑还未挥舞,但剑上已滴下了一滴鲜血。 “师妹!”那人大惊,却想对青兰痛下杀手,护住那女人。不想之时,百双残影之手而来,却是那苏星河也见其情况危急,也动起了手来。苏星河看向他道:“不知是你无影剑强,还是我幻影掌厉害。” 那人吃亏,连忙一挥暗剑,只道九把剑影,行起烟尘,他冲向女人,一把抱住就走。而苏星河也动了,就那一掌,正中他那后背,他闷哼一声,不做停留。他道:“莫相问,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可就不是如此了!”那人离去,也无人再去想追。 这场风波过去,莫相问的脑海之中又多了一个疑问,对方究竟是谁?莫相问相信,对方的出现不是偶然,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明显,他们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可江湖上,自己可未曾树敌,就是她,那也只是画像,想到于此,莫相问的心中倒也有个答案了。莫相问一笑,徐慰等人都已回来,他们关心道:“没事吧?” 莫相问看到众人的关心,回之一笑,他道:“放心,我没事的,多亏了苏兄。”随即,莫相问高看了一眼苏星河,苏星河回之一笑,莫相问也未在意。青兰默默地走到莫相问身后,莫相问关切道:“怎么样?” 听得莫相问的这句话,青兰却是嫣然一笑,好似开了的花儿,她笑嘻嘻地道:“怎么?关心我啊!” 莫相问无奈,而这时,徐长卿开口了,他道:“你认识?” 徐长卿也不是个傻子,对方的来意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对方明显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他们是为了莫相问而来。只是徐长卿不明白,莫相问在江湖之中可还有认识的人?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应该认识!我不扰人,人扰我啊。真是躲不了了!”莫相问的脑海之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人,贵为皇子,却待人有礼,若不是自己知道他那般狼子野心,恐自己真会被他所骗。一里冤情百日申,三皇夺嫡数其坤。昭雪六尺霜飞沉,沉冤一洗江湖深。 金墉城外,那处山头,藏有一洞,洞不大,能容百人。洞中烛火,石椅几墩,那三人,身受重伤而回。洞内一人见状,连忙叫道:“师傅,师傅,公主回来了,公主受伤了!” 那洞中,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威严地步伐来到他们三人面前,看着他们三人的模样,微微皱眉,他道:“失败了?”三人轻轻点头,老者更是怒哼一声:“废物!”便又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三板斧徐公踪迹,玉手指唐门人现 燕雀过,留下那一道鸣,黄叶扫地,他几人谈笑风云。抿一口茶,甘甜清香,倒一杯酒,醇馥幽郁。那一人说:“苏兄可是好身手啊!”他那般身影,还历历在目。 苏星河却只一笑,他又何尝不知莫想问这句话是何意思,他一言:“哪儿有,想我不出手,那人也伤不了莫兄与青兰姑娘吧!”莫想问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自己的动作已被看穿。 他二人自说,却让一旁的叶翔急躁,他的事,可还未说完呢!他便插嘴,道:“老莫c苏兄,你们就先停住,晚些再讲,现在,苏兄,你能告诉我白头翁是怎么一回事了嘛?你道他是我叶府之人,可我却从未见过对方,你又道那卷画像藏我剑中,可我佩剑已随我多年,又如何可能藏匿剑中。我想,准是你弄错了,可惜白头翁已不在,不然定要与你理得个干净。” 苏星河呵呵一笑,倒是毫不在意叶翔所说,他解释道:“叶兄,这并非我胡说,而是事实。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你去问过叶老家主,他却知道这其中细节。” 叶翔很是不敢相信,可苏星河都已如此说了,他又怎能不去相信苏星河的话语。叶翔有些呆了,自己作为叶府少主,叶府之中究竟还有着多少的秘密自己不知? “苏兄,那不知你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遇见的我,也是一个巧合吧!”叶翔沉默,徐长卿不语,这个时候,就是莫相问开口问道,他的疑惑,需要答案了。 苏星河莞尔一笑,他道:“莫兄,你既已猜到,又何必再问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不是问的这个。”苏星河又做疑惑,莫相问一笑,道:“唐门,在哪里?” 唐门,在哪里?当莫相问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徐慰的眼中多出了一些关切,当然不是对唐门的关切,而是徐公的失踪;徐长卿的眼中多出了一份期盼,终于,到唐门了;青兰眼中的变化不多,但也知道唐门毒功的厉害,也显得有些害怕;叶翔却是疑惑了,疑惑着唐门又与这有着什么关系;在他们当中,变化最大的,当属苏星河了,苏星河如今都不敢再说话了,他有些怕了,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莫相问就什么都知道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不答。 “呵呵,莫兄,可真是聪明。”苏星河看向莫相问,这个人,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看透,可现在却证明着,他想错了,他看不透莫相问,甚至自己已经被莫相问看得个明白。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这也不算聪明吧,只是我留意到了你说的话,你说的,玉佩和唐门又关系,而玉佩又是你们透露给白头翁的,更何况你并没有反驳你观察着城外啊!” 苏星河笑了笑,略显尴尬。徐长卿等人听了莫相问的解释,也望向了苏星河,苏星河笑了笑,他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吧,但在这之前!”苏星河话锋一转,看向叶翔,他道:“叶兄,能否问你几样问题,以及借你宝剑一用?”叶翔不解,但还是借给了他水青干,又在他耳边回答了几个问题。 金墉城醉仙楼前,莫相问坐在木轮之上,看着这一偏门,他皱了皱眉,道:“就在这里?” “就是在此!”一旁,苏星河的笑容现出,徐长卿与徐慰等人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突然,莫相问笑了笑,似有些自嘲,他道:“我怎么又将这处忽略了!哈哈,真是糊涂了!”是啊,他们总以为苏星河选择此处是为了城外白头翁,可他们却忘了,这栋楼不止一个用处。 “太爷爷就在这里嘛?”徐慰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唐门了。 “我只知道他们在这里边而已!”苏星河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徐慰的话语,他看向徐长卿,徐长卿的神色也有过一丝波动,苏星河只得在心中祈祷,希望无事。 “各位,既然来了,不如就都上来吧!”就在莫相问几人站立门前之时,醉仙楼二楼阁楼一雅间处,那窗户破开,只一雄厚的声音传来,震得底下来往之人头皮发麻。 “呵呵,看来主人家已经等不及了!”那音之后,莫相问笑了笑说道,他没有向上看去,只是叫了一声青兰,就将他推了上去。望着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苏星河不由得高看他两眼,才是走入。 饭桌前,他的模样很是低调,背着的一木雨梨花盒,穿的是明月七赤袍,腰佩环书揽月蹀躞,手中拿的是光玉竹节筷,带得的蓝河白云带,耳容束发,观若长海。当真低调啊!莫相问看了眼他的排场,不由得笑了笑,他正想开口,却不料,徐慰已经抢先开口了,他道:“你就是唐门的人?与白头翁做交易之人?我太爷爷是不是在你唐门之中。” 莫相问等人无奈,那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玉筷,他道:“呵呵,各位前来不先吃上一顿?” 徐慰大怒,他道:“你少装蒜,我太爷爷究竟在何处,你们唐门究竟有何阴谋?” 那人更是好笑,他道:“你就已经认定了我是唐门之人?是我抓走了你太爷爷?”徐慰哑然,看着他无辜的模样,不由想到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可就这时,那人又继续道:“虽然你说的的确没错。” 徐慰闻言,更加愤怒,可这次,还没有等徐慰发怒,一个意想不到人却是森然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虚!至少你没有资格可以如此!”说话的是莫相问,莫相问一向以礼待人,又喜笑,除了那次青兰受伤,他们还从未见过莫相问如此生气过,这一点,倒让众人意外。 那人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好是嫌弃一番,看向莫相问更像看着一无知之人,可是让青兰看着不爽。那人道:“呵呵,没有资格?喂喂,你真是好笑,你当自己是谁?若你不喜欢,你可以离去。” “咔”一响,带有阵光,青兰的剑已经插入了饭桌,她道:“你再对他不客气,我便不会饶过你!”说罢,她又收回了自己的剑,看向莫相问,看她气呼呼的模样,似乎还不解恨。 “哈哈哈,世人皆传的翟家少爷,在失去了翟家之后,就只能靠一个女人保护了嘛?”那人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过分的说道:“可惜翟让将军如此神勇,活着的儿子却是如此窝囊。” “你给我闭嘴!”她的愤怒一剑,让人感到害怕,可他没有,那一剑的雷霆之势就如此停下。 “玉手指!”她的剑停在半空,他的手指点出,抬着那把宝剑,没有一丝颤动,这一刻,徐长卿惊讶的声音也传来了,他的目光之间多了一些异样的波动。 “哦,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看来你对我唐门很是了解嘛!”那人说道。 “我们走吧!”没有一丝的感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莫相问竟开口说道离去。 那人也显得有些错愕,事情的走向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很快,他又带有一丝玩味的笑容道:“走?你们不是前来问我关于唐门与徐公之事嘛,就这样走了?你就这样甘心?” 没有理会他,莫相问只冷冷地叫道:“青兰!”青兰闻言,收起了自己的剑来到莫相问身后,推着他就准备离去。一旁的苏星河c徐长卿c徐慰与叶翔等人更是面面相觑,不明白莫相问到底想着什么。 “啊——混蛋!”雅间中,已经狼藉一片,四处残破的碎片,那人不住的狂砸着东西,他大叫道:“混蛋!混蛋!你们算些什么东西啊,若不是家主命我在此,我定要杀了你们!”“砰——”又是一间碗碟破裂,雅间外的醉仙楼小二听着屋内的这般动静,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点深邃,又似一道阴险。好似狐狸的笑容,着实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老,老莫,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要知道,我们可是去找人家的啊!我们就这样走了,那徐公不就”路上,叶翔忍不住地问道,他没有说完,但他相信莫相问能够知道他的意思,可莫相问却一直没有回答,他不禁有些着急了,他道:“老莫,你倒说说接下来又该如何啊?我们就这般走了,那徐公有该如何啊?你看看老徐担心的模样,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行了,何必这样一直遮遮掩掩的呢。你放心,我的嘴严得很,不会给你说出去的,你就与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路上,叶翔不停地问着,徐慰与徐长卿虽也疑惑,可叶翔将自己要问的都已经问了,他们又需要问什么呢,只需要仔细听着莫相问的话语不就行了。终于,来到了叶府门前,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叶兄,你真想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嘛?”叶翔立马点头,莫相问笑了笑,道:“那你附耳过来!” 叶翔附耳过去,只见莫相问在叶翔耳边述语着什么,叶翔的脸,逐渐变得了坏笑,可是让徐长卿等人着急,终于,叶翔抬起头,他道:“哈哈,老莫,你可真够贼的,竟想出了这种方法,我倒想看看,唐门知道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空之后,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哈哈哈!”说罢,他又转身,道:“各位,我先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等众人想问,叶翔就已离去,他的话语又传来:“老莫,等我好消息吧!” 徐长卿与苏星河疑惑地望着莫相问,莫相问不语,二人倒也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徐慰实在忍受不住,他道:“莫兄,你到底与叶翔说了什么啊?为何他会如此高兴,还有,还有太爷爷他” 莫相问自是知道徐慰担心徐公,他只道:“徐兄,你就放心吧,五天,五天之后,我会带徐公站在你的身前!”听完莫相问所说,徐慰终是松了一口气,那一旁的徐长卿也好似轻松了几分。 川蜀,有一县,县有一孤山,西北二面险峻,东南二面稍平,土人号为‘重壁山’。璧山之周,又有一个镇,镇通茅莱山c燃灯山,这镇又名曰大兴镇。而在这镇上,又有一户大家,家中为堡,是故那唐家堡。此刻的唐家堡中,有一房,曰“忘忧”,忘忧房中,有一人,这人看佛,一双青光眼,赤发鬼,手中提溜着两铁胆,不住地转着,他面前是几瓷灌,又一捣药的杵臼,像是在做些什么。 “吱——”突然间,那间强光射进,他感到有些刺眼,望了望去,又见一老者,老者花白之发,白袍布衣,好是朴素,见老者到来,那赤发鬼连忙道:“四叔,你怎么来了?” 只听老者一声冷哼,他道:“哼,还不是你小子做的好事!”那人一笑,老者又道:“人呢?” 那人有些,他也是明白了,原来他是兴师问罪来了,他道:“四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喂,老头,吃饭了!”那是一间昏暗的房间,房间黯淡无光,只有两对蜡烛让人知道这里还有人的存在。借助烛光,看其布局,恰似一牢房,牢房之中无人,但其旁,木桩上,却是绑着一浑身颓废的老人,再仔细看去,这人不就是那消失已久的徐公嘛,可这又是何处? 徐公的嘴唇有些干裂,看起来好像许久未进水了一般,他的头发蓬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他半张着双眼,他看向那叫来的二人,他道:“呵呵,你们又来了,怎么,这次,又给,我老头子带了什么?” 那二人中,一身长八尺的瘦弱之人,我们且叫他阿三,那阿三道:“呵呵,老家伙,这次我们可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哦!”说着,他拿出竹楼,里面放着一碗白米,他道:“你看,这可好!” 徐公见此,不由冷哼一声,他道:“哼,怎么,今日不用帮你们试药了!” 阿三旁边,那不足五尺的肥硕男子,且叫他阿二,他道:“哼,老家伙,给你吃就不错了,哪儿来这么多话!”说着,他来到徐公面前,一把捏住徐公的嘴,将白米灌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又回月仙残月破,一念成计救徐公 那道黑暗之中,仅有两叶烛光,一声尖叫,你看那徐公不住地在地上打滚,徐公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住的大叫,阿三与阿二看着,他们哈哈大笑,他们看着徐公就像看着一条可怜虫一般,而徐公,只能忍受自己的疼痛,他不能,也不会在他们的面前叫出一声,因为他是徐公。 “你,你既然敢”唐门,忘忧房中,那被称为四叔的老者,倒在地上,他颤抖的手指向他,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对方竟会如此来做。 “呵呵,四叔,别这样看着我!”他,那赤发鬼看着倒地的老者,他的嘴中带有一丝冷笑,他此刻就像一个恶魔,他俯下身子,蹲在老者身旁,他道:“四叔,你可不要怪罪小侄啊,只是你阻碍了小侄的路,小侄才不得不痛下杀手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在此。” “唐常山,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者看着赤发鬼,不,唐常山那张阴险的脸,不由得地愤怒的颤抖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唐门?” “背叛?”唐常山反问一声,他站了起来,他道:“背叛,四叔,你可知道什么是背叛?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背叛!唐门,江湖第一毒门暗器,可你们呢?迁都洛阳,还险些将唐门覆灭,只为你们口中的什么的交好,沈家堡。”唐常山如梦如痴,他有些癫狂,他道:“你可知道,当你们这次回到川蜀之地,再次回到璧山时,我是有多么的亲切。虽然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我却感受到了,我属于这里。” “可,唐门回来了啊!”似有些颓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就如同他说的一般,唐门,他们没有照顾好,他们将唐门放在了江湖的边缘,让人都有些遗忘了。可,他们现在都回来了啊! “哈哈哈,回来了?”他如痴如醉,如癫如疯,他道:“是啊,回来了,可之后呢?蜗居一方?直到唐门消失于历史的潮河中?她说的果然没错,现在的唐门已不如以前。” 他很狂,他的话让老者震惊,他的话也没有说错,但,现在的唐门本就不是以往的唐门了不是嘛!他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他激动地问道:“她是谁?她是谁?” 老者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他只是在冷冷的笑,笑得让他发渗。他附在他的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有人来过?”金墉城,月仙楼前,看着眼前的门已出现了一个窟窿,但来往的人已对月仙楼发生的这些不足为奇了,毕竟月仙楼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而此刻,在月仙楼前,他们几人已到,莫相问c徐长卿c徐慰c苏星河c青兰c叶翔。对,叶翔也在此。他们不知道叶翔刚刚究竟干嘛去了,他们只知道,叶翔说着等他好消息就离开了,可不到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小枫?”看着这般残破,徐长卿的手已搭在了自己的建言之上,青兰与徐慰也提高了警惕,而叶翔更是直接就跑了进去,他高喊道:“小枫,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在哪里?回个话啊!” 莫相问略微思考了一番,突然,他笑了笑,道:“我们进去吧!”众人不解,莫相问见状,不由一笑道:“人,应该已经走了!”说着,便让青兰推了自己进去。 走近月仙楼,来到竹影下,却见一道身影快速地向莫相问跑来,那道得一个欢快,这人便是叶枫,他来到莫相问身前,高兴地叫道:“莫哥哥!”莫相问闻言,也微微一笑。 见叶枫无事,众人才放下心来,尤其是那叶翔,他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小子,可吓死我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什么人来过?你有没有受伤啊?对了,那踹坏大门的家伙呢?好家伙,竟敢吓我,看我找到他,不灭了他,真是可恶,他人呢?他也就是看我不在,若我在此,我看他还敢不敢造次。对了,是你赶跑他了?哈哈,做得真不错,看你都没有怎么受伤,肯定赢得很轻松吧!” 众人听得叶翔的不由一阵头大,莫相问也是无奈,他道:“好了,叶翔。让小枫先说说。” 叶枫说得很简单,也是,就他的语言,又怎会将事情讲的很难,所以没有一丝添油加醋,没有一丝遗漏,叶枫就讲清楚了那人的事。“赤练剑!”叶枫话毕,一旁的徐长卿便是惊道。 众人不由疑惑地望向徐长卿,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怎么,徐兄知道这人是谁?” 徐长卿闻言,不由得道:“见过,不认识。”众人不解,徐长卿又道:“他杀过我!” 众人这才恍然,莫相问却找到了其中关键,他道:“哦,是为了她还是刘寄方二人?”徐长卿闻言,不由发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莫相问便已经明白了徐长卿的话语。莫相问不再去问,反是转向叶枫,他道:“小枫,文冠木呢?他人在何处?还有那个人呢?” 叶枫闻言指了指后院,他道:“走了,他在那边!”莫相问一笑,叶枫便推他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而来,众人如临大敌,只是莫相问与叶翔笑了笑,叶翔道:“各位,不必如此紧张,这是来找我的,他是我家中子弟,我叫他帮我去办了一些事,他这才过来,哈哈。”众人这才放心,一笑又对着他哈哈一笑,道:“喂,让你帮的事怎么样呢?有结果了嘛?可不要告诉我没有结果啊,那样我会很生气的,快快快,告诉,它去了那边?是什么人跟着的?” 那黑人恭敬地说道:“启禀少主,一切都已办妥,请问少主是现在出发嘛?” 叶翔闻言,点了点头,道:“恩,好的,我现在就出发。”说罢,他看向莫相问,道:“老莫啊,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哈哈哈,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够这样重要,这感觉真好,唉,可惜了,不能让我家老头子知道,否则他肯定能够惊掉下巴的!哈哈哈,不错!你叫我寻的画卷我也会注意的!”“你叫他干嘛去了?莫兄。”看着风风火火的叶翔,徐慰有些疑惑地问道。莫相问只是笑笑不说话。 来到了院中,莫相问仔细观看了那人的身子,他全身被绷带缠绕,揭开绷带,里边没有一块好肉,徐长卿却知道,这是他被那竹屋压后的伤痕,当然,这些可不会对莫相问造成什么影响,他细细查看他的身体,直到他看见了对方腰上的玉带,他的表情才是变了。 方向是川蜀方向,一路上都有人把守,只要少主到达,就会有人告诉少主去向。时间在两日后,那间快马之上是叶翔正在飞驰,他的脑海中闪现着那日黑衣人的话,他根据他的话,来到了川蜀,来到了大兴镇上,这一路上,他可没有耽误,就是害怕自己去晚了,只是他没想到,原来他们又回来了,又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地方,难怪没人知道唐门的踪迹,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唐门又回到了川蜀。 “乖乖,原来唐门又回到了大兴镇中,当年我就在书籍当中所见,唐门出身于川蜀之地,大兴镇中,仅用短短三年就成为了武林第一大门派,只是不知为何在他们第一代唐天南死后便沉沦了,更是被逼得搬离唐门,从此定居洛阳。可现在他们又为何回到了川蜀?不仅如此,他们与那白头翁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得到情报,叶翔在大兴镇之中一处客栈房中细细想着。可想来还是想不明白,不由甩了甩头,道:“唉,不想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还是自己亲自去唐门一趟,看看徐公在哪儿吧!” 夜空繁星,叶翔戴着自己准备的面纱,走到房前,贴在木门上偷偷的听着,有一会儿后,又看了看门栓,门栓检查完毕,他又来到窗前,打开大窗,又看了一眼门前,没有异动,便从窗户一跃而出。来到屋檐,四下看了看,便关上了大窗,行走在屋檐之上,直到他来到情报所说的那家宅邸。 “山儿,你看到你四叔了嘛?”一处灯火通明,前方写有陋室二字,那道一古稀老人,披头散发,却有一干净之色,他便是唐常山的父亲,唐门二长老唐德。他道:“怎的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了?” 唐常山自是知道他四叔唐馨人在何处,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他听闻唐德提问,面不改色道:“哦,四叔嘛?孩儿今日也未见过四叔在何处!父亲找四叔是有何事嘛?” 唐德闻言,不由有些疑惑,唐馨这般可不像平日里的模样,但对于唐常山,他也不疑有他,因此便道:“哦,为父找你四叔倒是没事,今日一日未见,倒有些奇怪罢了!”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许是四叔有什么重要之事要行呢!父亲不用担心了!” 唐德更为疑惑,他微微皱眉,暗自想着,突然,他道:“难道是他?” 唐德这一句话倒是让唐常山有些疑问,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能挖出一个秘密来,看唐德模样,这个秘密想是与唐门有着莫大的关联。他道:“父亲,你是想起什么了嘛?是关于四叔?” 唐德正想事间,听得唐常山一问,才是想起自己他在自己面前,唐德不由道:“哦,没什么!” 唐德的回答更让唐常山好奇,他心中想着定要知道其中秘密,他道:“那父亲大人,我便下去了!” 唐德摆了摆手,唐常山便是离去,可他不是去的忘忧房,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去的,却是自家后山一处。走走停停,他的双目不时左右相望,以免有人跟踪,来到一巨石处,他左右绕了三圈,又是四下张望,突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就匆匆忙地往回赶去。 黑夜中,叶翔看着唐常山出入,又见他行踪异常,便是断定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只见他进入后山之中,叶翔暗笑:“果然,他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是也知道徐公如何吧!”叶翔见他走走停停,好不耐烦,他又在一巨石前左右绕过,叶翔暗道:“看来就是这里了!”可就在这时,只见唐常山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又匆匆忙地离去,叶翔不由暗道自己被发现了? 叶翔害怕自己被发现,便躲在一旁,唐常山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山下走去,叶翔不由一声懊恼,他道:“唉,怎么会这样,自己就这么被发现了?可看他模样,他好似没打算抓住自己啊,这又是为何,难道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人告诉他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肯同流合污,所以引我来此?是了,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让他为何不指出自己,他定是想要自己揭发唐门秘密,没想唐门中也有一热血男儿啊!” 见唐常山走远,叶翔报以谢谢,虽是对方看不见,但叶翔想着,这就足够了。说着,他跳下高树,来到巨石旁,他看着巨石左右,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叶翔不由疑惑,他仔细想了想,又道:“哦,对了,刚才那人是左右三转,我也应该如此才行吧!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机关呢?为何以往自己却没有见过这等只需自己左右绕圈就能打开的机关呢!唉,唐门当真厉害。” 说罢,叶翔便绕着巨石左右绕之,可三圈之后,未见动静,叶翔不由奇怪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转的方向反了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带着疑惑,叶翔又反过来转了三圈,可那巨石还是没有动静,叶翔更加疑惑,又是左三圈右三圈,又是右三圈左三圈,他来来回回试了数十遍,可都未见巨石起一点反应,终于,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他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此刻,在那灰暗的地牢之中,唐常山的身影出现在此,他看向那边,那是徐公,而在徐公一旁,多出了一人,衣衫褴褛。唐常山来到他的面前,他只冷笑道:“你好啊,四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巧妇难为无米炊,新郎不是无人夕 “可恶!”客栈之中,叶翔叫骂一声,一想到自己昨夜像个傻子一样的绕着巨石转圈,就感到一阵丢脸,他道:“我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可恶啊,居然被他当猴子一般的玩耍,什么绕着巨石转圈啊,啊啊啊啊啊,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丢人!啊,我被他骗得这样,我以后还怎样在江湖立足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我居然就相信了他,居然就跟着转了圈,啊啊啊。失策失策失策失策!” 叶翔一阵无语,翻箱倒柜的,又是上蹿下跳,又是左右渡步,可是懊恼。而在月仙楼中,莫相问仔细看着手中寄回的来信,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份凝重让一旁的青兰有些担忧,终于,莫相问看完了自己手中的来信,他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又冥想许久,不久,便道:“小枫!”叶枫哦了一声来到莫相问身前,莫相问拿出自己怀中玉佩,严肃道:“小枫,你去将徐兄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叶枫很快就去,莫相问却又陷入了沉思,青兰从未见过如此的莫相问,她不由担心地道:“星空” 青兰还未说完,莫相问就对她笑了笑,道:“放心,没事的!”他知道青兰要说的是些什么,只是有些东西,她还是不知道的好,看着青兰担忧的模样,莫相问的心也有些疼痛。 “莫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很快,徐慰扛着他的那把板斧出现在莫相问面前。 “徐兄,你来了!”见徐慰前来,莫相问忙笑道:“徐兄,我有一事,还想请你帮忙。” 徐慰略感疑惑,他道:“莫兄哪里的话了,有什么事就说,又何必如此客气呢!”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让徐慰附耳过来,徐慰将头伸到他的耳边,良久,莫相问道:“徐兄,你看如何?” 徐慰面色有些难看,他摆了摆手道:“莫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恕我不能答应!” 莫相问不由得摇头苦笑,青兰都有些看不下去,她正想说话,莫相问就已经开口了,只见他一脸哀求的模样,他道:“徐兄,此事非你不可,就当我莫相问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徐慰也是无奈,他满是不堪地道:“老莫,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啊?为什么不叫长卿哥去,或者叫刘寄奴去?怎的就偏偏是我了,我真不可能前去,上一次,我只是以为太爷爷的失踪与他有关。” 莫相问见徐慰一再推脱,他不由叹了一口气,他道:“徐兄,若是你不去,就没人可以再去了,你真的认为长卿与刘兄能够痛下杀手嘛?这件事,只能是你去做,别人都不行。” 徐慰更是恼火,他道:“莫兄,你既知道他对长卿哥与刘兄二人的重要,为什么一定要在他身上做文章呢?你已经害死了他一次了,你怎就一直不肯放过对方?”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抬头看了看青兰,青兰只感到有些疑惑,莫相问道:“因为他做出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那一剑,鲜血滴下,莫相问好害怕,害怕那一句话从她嘴中喊出。 “可”徐慰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实在不愿与他为敌,上一次只是因为一场误会,让他以为徐公的失踪与他有关,再加上月仙楼众人的死,他才会前去对方他,可这一次却不同了。 “没什么可是!”徐慰的一再推脱,让莫相问也有些不悦,但也仅仅只是不悦,并且没有丝毫的表现,他道:“徐兄,我想问你,关于唐门,你可知否?”徐慰不解,难道莫相问想要威胁于他?只听莫相问一笑,他道:“你既不愿去,那也便可以不去,去川蜀吧,找叶兄,他正在救你徐公。”徐慰没想到莫相问是要说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帮助。只见莫相问转过木轮,只留下一个后背交于徐慰,那一瞬间,徐慰感到莫相问是如此的凄凉,而莫相问除了眼前竹影,就什么也没有了! “莫,莫兄!”徐慰有些不忍,莫相问没有理会,他还是那般的孤独,那般的苍白。徐慰发出一声叹息,他很是不忍,他道:“莫兄,除了这事,我可以答应你其它之事。”说罢,他便准备离去。 “哦,是吗?”徐慰正欲离去,而那道略显高兴的声音便是传来,只听莫相问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徐兄再帮我一个小忙。”徐慰转过头来,略显凝重,只听莫相问道:“还请徐兄能够在去川蜀之事,帮忙找一个人!”徐慰问道是谁,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蔡京!” “什么!”不仅仅是徐慰,包括青兰也是吓了一跳,其它人不知,但金墉城中的大户人家谁人不知那李密左右有一大官,名叫蔡建得,而蔡建得在这金墉城之中却还有一野种,就是那蔡京了。又想了想莫相问的遭遇,他二人倒也理解莫相问为何会找他了,只是他又怎知道蔡京在何处? 莫相问看着惊讶的二人,他只笑了笑,道:“不用多想,我只是胡乱猜测的他在川蜀而已。”莫相问并没有说实话,也并没有说出那封信上的内容,只因为她,莫相问不愿让她知道。 徐慰知道,莫相问若没有肯定的答案是断然不会开口的,这一次他说不知道,那也定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逼他,只是这茫茫人海中,自己又该如何去寻找蔡京?突然,他发现自己好像被莫相问引着走了,他先是告诉了自己关于他的消息,自己断然不肯答应,他又是告诉自己太爷爷的消息,自己当是感激不尽,又说出叶翔正去营救,只是叫我不要太过担心,虽后,自己就因为那心中的一份愧疚答应了他一件事,终于想明白的徐慰不由苦笑,他道:“原来如此,莫兄,我始终不是你朋友啊!” 莫相问闻言,只笑道:“哦,徐兄不是我朋友,那何人才是!”莫相问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份无邪的笑容,可谁又知道在这份笑容之下,莫相问隐藏多少的自己,对了,他已经说过了,翟星空已经死了,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那个算无遗漏的冷血无情的莫相问了,只是众人以为的莫相问是一充满血肉之人。 两日后,川蜀,根据莫相问所说,应该就是在这一片了,川蜀之地,渝州地区中,有着一小镇,名曰永安镇。永安镇中有着一当铺,又作那永乐当铺,当铺之中有着一女子,那女子着了一身粉色扎染裙,穿了一双大艳长虹靴,又是一头蓬松卷发,只扎两红绳,怪是机灵可爱。她便是这永乐当铺的朝奉苏木。 只见苏木一手撑着头,趴在典当桌的柜台上,这时,一老者进来,他道:“掌柜的,东家的来了!” “什么?东家来了?东家不应不管铺事嘛,他们来干什么?”苏木听着东家来了,却有些吃惊,按理来说,这当铺归东家所有,但当铺一切又是朝奉打理,东家出手,朝奉典当,按理来说,东家是不应过问当铺之事,所以,一般东家也不会来当铺查看,可这次东家怎么来了? “哎哟,东家,你今儿怎这么有雅兴,来当铺打看?”那是一老妖婆子,是苏木雇来的将军,一般就是负责招待来客。今日这个来客可有些不同,因为对方可是东家。 “哟,妖婆婆,怎的不见掌柜的出来啊?是因为我这个东家没这个资格见她嘛?”那人倒也笑嘻嘻的,只是脸上的笑容当真有些假,那一身蓝河白锦,可是说着他的身份不简单。 “啊哟,哪儿能啊,少东家,这不,我家掌柜听说东家要来,就去打扮一番,这不才能显示尊重嘛!”那妖婆婆听着那东家的话,一脸谄媚道,那样子别提多恶心了。 “哈哈,是嘛?苏木为了我而刻意去打扮了一番?”少东家哈哈大笑,好是兴奋。 一旁的妖婆婆听后,不由一阵鄙夷,但脸上还是表现着那份谄媚,她道:“那当然了,我们掌柜的对东家可是有着说不尽的崇拜呢,不信,你问问这间当铺里的其它将军,后生,折货,票台。他们可都知道我们掌柜对少东家你的敬仰。”这句话显然很是让人受用,看那东家已笑得合不拢嘴了。 “妖婆婆,你又在这里与东家说些什么呢?看把东家笑得。”终于,偏门打开,苏木从房中出来。 看着苏木出来,东家的眼神显得有些迷恋,但很快的,这份迷恋便消失不见。他道:“呵呵,妖婆婆只是与我闲谈而已,苏木朝奉,不知你现在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去川门赴约可好?” 苏木轻蹙眉头,她暗道东家来者不善,她便道:“东家,这不合规矩吧!” 东家见苏木拒绝,不由微怒,他道:“苏掌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东家与掌柜的还不能吃饭了?” 苏木倒也没有见怪,毕竟他的性情,她早有耳闻,她道:“这倒不是,只是古往今来东家与朝奉向来分工明确,只怕有人中饱私囊,若是我与东家私下作客,恐他人口中不好。” “哼,我倒想知道谁人口中不好。我不过就请你吃个饭,怎的,苏掌柜不肯赏脸?”他更说愤怒。可又突然笑道:“既然苏掌柜不能与我去坐宴,那倒也罢了,但苏掌柜,我这有一物,想与掌柜的做个交易。” 苏木脸色微变,她只难为道:“东家,这不合规矩,难得妙以。” 东家听后,却是冷冷一笑,他道:“怎么,苏掌柜是有着自己的端子,不能给我一个票子?” 苏木不由蹙眉,她却没想对方竟是想要如此,因此,不由得道:“少东家是遇见了招子了吧,小女子这里还有一些票子,就先予少东家救急吧,至于典当,还是不要坏了规矩。” “苏木,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今个儿我报端,你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他却是突然吼叫道。 “啊哟,我的少东家啊,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当,当,这间当铺就是烧得你家灶董,我们怎么可能难为你啊!”看着少东家生气,那一旁,妖婆婆便连忙出来打个圆场。说罢,她又叫过苏木,道:“少东家,你等等,我与掌柜的去叫票台来,你放心,我们定给你换货。” 妖婆婆将苏木拉到一旁,苏木却是不解道:“妖婆婆,你怎么回事?这可是不合规矩之事,你怎么久答应了!他这般做,那不就乱套了嘛!你可真是难为我啊!” 妖婆婆听她的话,却是嬉皮笑脸道:“小姐,你还没看出来嘛,今天,那少东家就是来难为你的。我想,这顿饭定是鸿门宴,既然如此,那就先答应他换物,然后将他打发走了,再去东家说理去。” “可这样却不合规矩啊,若我今天与他当,那明日又是其它东家,这当铺不就乱套了!”苏木无奈道。 妖婆婆却是笑道:“放心吧,小姐,你当他不知道这不合规矩,你与他当了之后,他定不敢随便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了,你去找来老东家,将事情原委一说,你看谁倒霉。”苏木还是感到不妥,妖婆婆继续道:“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好不容易藏到了这处,你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吧!” 苏木无奈一叹,只得道:“唉,好吧,妖婆婆,那你去叫常贵过来吧,但记住,无论他换些什么,只是给他个先千为十就可以了!”妖婆婆见此,点了点头,就去叫来了票台。 “永乐当铺?就是这里嘛?”永乐当铺外,那一人,扛着一把板斧,站在店外,看着那当铺上的四字而言。“先去看看吧,莫兄说什么永乐当铺什么都可以典当,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我要的消息。” 他正要起步,却说这时,他看着那少东家哈哈大笑地从当铺走出,只见他一边走,一边笑,又道:“哈哈哈,苏木啊苏木,我看你这下还如何翻身,哈哈哈哈哈!”他的眼中充满了。 徐慰见此,好生奇怪,他道:“怎么那人是谁?竟这般的嚣张。”说着,摇摇头,也不去理会。 “哼,太可气了!”永乐当铺中,她却俏脸一寒道:“这唐臭李可真是太过分了,竟如此逼迫于我!妖婆婆,给我备一辆马车,带上他典当的东西,我要去一趟东家评评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永乐斧当七分假,渝州潜入三人逃 黑色的夜,红色的血,那三人逃跑,狼狈地模样一直存在,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不敢停,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一停下,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快!他追上来了!”那二人终,其中一人道。 叶翔想提高速度,可是这陡然的加速度,他险些喷出血来。那一旁,那看着触目惊心的徐公连忙扶住他,道:“小叶,你怎么样了?”叶翔这次终于没有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就向前而去。 “你们三个还想跑到哪里去?”他三人跑着,可那一声戏弄出现在耳旁,他就像猫戏老鼠一般地看着他们三人,那三人看着站在树上,悠闲地看着天上弯月的他,不由地升起了一丝凉意。 “混蛋。”他,那位老者,他的四叔,看着眼中带有戏谑的他,很是愤怒地骂道。 “哟,四叔啊,何必走得这么急呢,小侄我还没有好好的招待一下四叔呢!”站在树上,他的目光之中散发出的是一邪光,月光洒在赤发上,好像一江血水。他望向他们,一阵挑衅,他道:“你们,何必要走呢?是我招待不周嘛?既然都来了,就别走了呗,我可是很喜欢你们的呢!” “可恶,你们先走,我马上就去,现在我来挡住他,”捂着自己胸口的叶翔暗骂一声道:“喂,你这暗下毒手的的卑鄙小人,有本事的别光明正大地与我打一场,你这般,又算什么的英雄好汉?不就一小人矣,你,噗”叶翔越是激动,那体内真气乱窜一通,不由得一口鲜血喷出。 “小叶!”那旁,徐公见此不由地担忧道。 “小兄弟,你现在已是毒入五脏,不可大动。”那一旁,他那四叔说道,“可惜我也被这浑小子下毒,如今全身经脉被封,也不能调动一丝真气,难道我唐馨今日真的要死在自己的侄子手中了嘛!” “四叔,你怎能如此说呢,小侄在能背上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呢!”唐常山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他的笑,却让他们感到寒意渐生,那道好一副人面兽心之相。他道:“那你们,就留下吧!” 只见唐常山突然从手中射出两道银光铜子,唐馨见状,不由大叫道:“不好,是金针烈焰弹!” 只见那两铜子突然炸裂开来,一团气焰而出,让人看不清其中到底如何,又是几道破空之音,只是那无数根银针射来,叶翔c徐公c唐馨三人无法躲避。如数银针过,漫天星雨下。只这时,却见一影而过,那一道闪光好似一把御剑一般,叮叮叮地打掉了那无数的银针,又见那道光影幻化为两道,叶翔终于看清了那是如何,那是一道羽翎,只见羽翎一个旋转,银针都已掉落地上。 “没事?”羽翎回到它发出的方向,他,那一首白衣,温润如玉的模样,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剑,名叫建言。是的,徐长卿来了,是他出手救了众人,而那羽翎便是众人想要的凤羽翎。 “什么人?”唐常山大惊,他本以为就只有一个人夜潜唐门,却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高手的出现。 徐长卿没有理会他,甚至根本就是无视于他,这让他很是恼怒,而徐长卿却只只是望向了叶翔,叶翔见到来人是徐长卿,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道:“放心,还死不了!” 徐长卿微微一笑,他来到徐公面前,他道:“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徐公看着徐长卿来到身前,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那是欣慰。他道:“哈哈,没有,长卿,你没有来晚!对了,你父亲呢?为何没有见过他?”徐公还不知徐长卿发生的事。 徐长卿正想做答,这时,他开口了,那道:“各位,你们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吧!” 徐长卿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他看向唐常山,他的眼中甚是冰冷,他道:“你干的?”唐常山不屑一笑,正欲作答,却不想,自己只感到胸间一疼,鲜血,已经浸染了他的衣裳,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也没有看见,一切都那么的快,快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把剑,就是那边滴血的剑嘛? “你,该死!”望着他,唐常山趴在了地上,他双手支撑,勉强地跪了起来,他看向徐长卿,徐长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愤怒,无言的怒火让他有一丝害怕。 “是你,是你!”终于,他看清了那把剑,他大叫着,他道:“是你,没想到居然是你,哈哈哈哈,那刚才的就是凤羽翎了嘛?”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一,又有着一丝的郑重。 徐长卿见他的模样,他知道对方是为何会找上徐公了,果然,他还是来找自己的,是自己的爷爷为自己挡了一灾。徐长卿对他更是厌恶,但这一刻,他却是点了点头,也算是答了他的问题。 “凤羽翎?”那一旁,唐馨听着唐常山的话,他也有些震惊,他道:“是凤羽翎?我唐门至宝!”唐馨自然也知道当年自家门主唐坤将唐门至宝凤羽翎送给了一男一女,难道?唐馨看向徐长卿,越看,他越是有些眼熟,终于,他想起来了,他就是三年前来的那个少年。“是他!”唐馨惊道。 “对啊,就是凤羽翎,你们唐门的至宝。”这时,那道儒声传来,却是叶枫推着他的木轮而来。 徐公向后望去,只听徐长卿淡淡地说道:“你,来晚了!” 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不由得一笑,他道:“没办法,我总要将他劝好吧!”听得他的话,徐长卿不由望去,那道沧桑的脸,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的那段艰难时刻,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见着来人,一个,两个,三个太多了,太多了。唐常山看着有些这些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抓住他们了,就连那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可是望向唐馨,唐常山的眼中露出一丝犹豫,终于,他趁所有人不注意之时,从怀中逃出一球,往地上一扔,一时间尘烟四起,众人不能见。 “什么!”叶翔大惊,可莫相问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他了,我们先走吧!”看他那模样好似找知道了一般。纵使叶翔等人心中有着上百个疑问,也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众人离去,而在一颗树旁,他的身影又是浮现,望着离去的唐馨,唐常山的眼中涌出了一股不甘。 没有去大兴镇,他们转而去了大兴镇相邻的永安镇中,那道一间客栈,要了几间好房,唐馨c徐公c叶翔三人各回房间调养生息,剩下的徐长卿c叶枫c莫相问c青兰以及刘寄奴都来到了一间房中。而此刻,在这剑房中,有着一人,是那汉子徐慰,那道莫相问几人进入,徐慰连忙道:“怎么样?太爷爷他?”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倒知道徐慰的心中系念,若是徐公有事,想必他也会如同那时的自己一般吧!不再去说,莫相问又道:“对了,我要的人呢?徐兄,你可是查清楚了?” 徐慰闻言,他一阵尴尬,他道:“唉,这个,暂时还未查到,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莫相问却暗自疑惑,他道:“徐兄你没有按我所说去找那当铺朝奉归纳消息?” 徐慰闻言,更是一阵悲痛,他道:“唉,莫兄你可别说了,那间永乐当铺可是厉害得紧,我去了半日,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反倒还将自己的板斧搭了进去,我还等着两日后去赎呢!” 原来那日,徐慰来到永乐当铺前,他却见那所谓东家带着一脸笑容而出,而在他出后,自己才刚进门,就被一后生拦住,那道:“唉唉唉,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本店今日打端,您请以后再来吧!” 徐慰闻言,却是不解,他疑惑道:“打端?那是什么?我是来当铺典当东西的!” 那后生一听,暗道:“咋今日来的是个不懂。”他便笑呵呵地道:“这位先生,我的意思就是今日我们这间当铺不开业了,你啊,就赶明儿一早再来吧!”说着,他便一把推攘徐慰。 徐慰又是何人也?可那月仙楼家主人公,何时受过这等气,他便怒道:“怎的,你还想赶客!” 那徐慰,眼大如牛,可是吓坏了那后生,他不由得哭丧着脸来解释,可徐慰哪儿会理会,只一个劲地往前冲去。也待这时,只见那妖婆婆陪着那梳洗打扮好的苏木下得楼来。她二人见得门外吵吵嚷嚷,甚是奇怪,来前一看,却道那八尺大汉扛着一把巨斧为难着自己店中后生,苏木不由感到不悦,妖婆婆见状,连忙道:“哪里来的浑小子,敢在我永乐当铺这边来撒野。”说罢,便向徐慰而来。 “你是何人?可是这当铺中做的了主的?”见着来人,徐慰不由问道。 “我只是当铺中一将军,那儿才是我家掌柜的!”妖婆婆摇手指到,又道:“小子,你又何人,敢来我永乐当铺撒野,你却不知道我永乐当铺背后的灶董是哪位东家嘛?” 徐慰闻言,只憨笑道:“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前来闹事的,只是我前来问些事的。” “问事当找丐帮子弟,你来我永乐当铺又是何为?”她清冷的声音传来,徐慰听着,只感到这声音好听,好似密一般的可以融化于他的心中,徐慰望去,只见她那红衣加身,煞是可爱。徐慰不由看得呆了,她的表情之中多出了一丝厌恶,她道:“喂,你看什么呢,若你再是不敬,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徐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姑娘太过俏丽,让我不由得看呆了。” 哪儿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苏木也是一样,她听着徐慰如此夸赞自己,不由得开心,她道:“你来我当铺是要打听什么消息啊?如果我知道,我想我可以告诉你!” 徐慰一笑,那一旁,妖婆婆不由着急,她害怕苏木吃亏,只见苏木轻轻摆手,她道:“无碍!” 徐慰见事发展如此顺利,不由开心道:“那不用典当东西就可以换取消息?” 苏木微微一笑,她道:“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道也可以典当一些东西来换取消息,但就看这个消息的价值值得那个白银了!”说罢,她便找了一间位置坐下,对着后生道:“退下吧。” 后生退下,妖婆婆还站在她的旁边,就怕有些不对,而这次她们没有叫票台前来,毕竟这也不需要。只见徐慰憨厚一笑,他道:“那好吧,我就先问问,你再看看价如何?” 苏木点了点头,示意道:“嗯,可以,那你就先说说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吧!” 徐慰爽朗道:“哦,也没什么,我就像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苏木问其何人,徐慰想着莫相问的话,他便道:“就是瓦岗寨金墉城前将军,蔡建得将军的遗孤,蔡京。” “什么!”苏木大惊,她道:“你说你要打听谁的消息?”徐慰不知苏木为何听到蔡京两个字后反应这么大,但他还是说出了蔡京之名。苏木看了看妖婆婆,只见她轻微地摇了摇头,苏木会意,她道:“哦,原来你是想问蔡京的下落啊,我倒真是知道他在何处,但,这个消息的代价你付不起。” 徐慰微微皱眉,他疑惑道:“哦,那要怎样的代价?”苏木不答,只伸出了五根手指,徐慰试探性地问道:“五两?”苏木摇了摇头,徐慰又道:“五十两?”苏木不屑一笑,徐慰震惊了,他道:“五百两?” 苏木继续摇了摇头,她道:“五千两,五千两黄金,请问你能够交出来嘛?” “什么!”徐慰彻底震惊了,这只是一个已故将军的遗孤,没想到竟要如此多的金银。徐慰没有说话,他站起来离去,苏木不屑地笑了笑,突然,他又转身回来道:“你等等,我将这把板斧压在此处,但你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别人。”说完,徐慰便失了神一般的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故人大闹永乐铺,思人一念百里外 “所以,莫兄,我们当真要准备这么多的银两?”在那间酒楼中,徐慰看着莫相问,一脸焦灼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一处,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的他还在与翟让学习骑马术,当时真的很快乐,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密与蔡建得,他很是害怕他们二人。轻笑一声,烛光的跳动,他的心也跟着一起再动,他道:“不用了,徐兄,你到时只需将自己的板斧拿回就可,其它的你不用管了!”徐慰不解,莫相问也没有解释,天色已晚,众人也开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 除了需要照顾莫相问的叶枫留在了莫相问的房中,在这间房中,还有着一个人,青兰。青兰看着莫相问的,她的脸上是自己的担忧,对于他,自己的担忧从不掩饰,她道:“他们是一起的人?” 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莫相问很害怕她知道全部的事,但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但肯定不是今天,莫相问笑了笑,那笑容是多么的无力,他道:“对,他们就是一起的人。” 青兰更是不解了,莫相问为何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是一起的,她道:“是那封信上所写嘛?” 莫相问摇了摇头,他道:“信上只是我拖朋友查到那次之人是谁而已,至于他们,是因为我见到上次暗杀我的那群人中,有一人的手腕上有着一永乐的吉祥符标志,所以我只是想要确定一番。” 青兰明白了,什么向永乐当铺打听对方知不知道蔡京的消息啊,只是因为想要知道永乐当铺的人是否真的知道蔡京的存在,他们是否真的暗中相通。结果很明显,莫相问猜对了。 一夜无事,众人仅在那一双眼中睡下了,这一夜很宁静,没有一丝打扰,安静的睡吧,有多少人都累了,他们睡得很死。洁白的月光洒下,透过木红,就是一片幽香而起。“呱,呱。”那一间荷,那一道蛙鸣,那一行夜衣,那一壶浊酒。他道:“明月青楼坐,秋霜红叶行。一曲离殇错,几回黛瓦座。” 他一把剑,似蝉翼,轻薄;他一壶酒,似杜康,干烈;他一人看,似离骚,心念。他的目光看向莫相问的房间,那是一道怎样的目光?我写不出来,但可以看见的是他的目光中饱有一丝忆往,又道一丝怨毒,还有那说不明白的复杂。这种复杂让人看不明白,但能够让人看出他的一丝忧伤。 又一口酒下,那道,干烈的劲道传遍全身,是灼烧,是放荡。;酒渍从他嘴边留下,是痛苦,是伤心。他是谁?他为何在此?他望着莫相问的房间,有些忘了,忘了许多啊!那道三位少年身影,他们一见如故,又是那般的雄姿英发,可一切都在那一刻变了,那一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去死,看着他一家十三口被满门抄斩,他,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时间没有让他失望,几个月,接近一年吧,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可他却看着他一步步的毁了自己三人当年立志要守护的国家。皇位,不过一场变数,争夺,却无人可为。他就这样拉下了所有的皇子,只为了一件事,翻案。他不知道敌军是否和他有关,当时的他是多么的期盼,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告诉了自己真的是他与敌军的联手,才摧毁了一切,这一次他同样什么也做不了,就和当初一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的毁掉自己三人要毁掉的东西。 “咕隆!”最后一滴酒已经完了,没有多的烈酒献给他,月光下,那晶莹的泪珠落下,风吹过,就好像自己的心一般,是那样的寒冷,是那样的无情。望向莫相问的房间,他没有一句话,他走了。 “怎么,去他哪里了?”一处山洞,他走了进来,而一黑衣人说道,“呵呵,是不是有些失望?还是你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忍心下手了?”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狡诈,他道:“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是亡国之仇。”他的表情有些狠戾,撇了撇自己的肩,这后背,现在还疼呢。 “我知道!”他冷冷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可他就是去了那间客栈,去看了他。 那人看着他冷漠的模样,不由心中诽腹一阵,他道:“对了,师傅找你!” 他道:“我知道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眼中尽出杀意,但很快他眼中的杀意就消散了去。 翌日,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徐公的屋外,此刻的徐公正在与徐长卿c徐慰聊天,他三人许久未见,自是不好去打扰,又看向一旁,那是唐馨所在,想了想,莫相问道:“小枫,去那边吧!” 又几道,错盘落珠声,却是那唐馨有在炼着什么暗器了。敲了敲门,唐馨道:“进来吧!” 进入屋内,莫相问看着唐馨放置在桌上的玉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笑了笑,道:“唐长老起来了!” 唐馨自然看到了莫相问的那一丝皱眉,他却没有丝毫的在意,毕竟江湖之中对于唐门的误解实在太深了,尤其是唐常山的出现,莫相问会是如此,他当然理解,他道:“是啊,一早就醒了,却也无事做,便叫着出去买了一些小玩意捣鼓着一些防身的暗器,毕竟我如今也提不起丝毫内力。” “哦,原来如此!”莫相问闻言笑了笑,至于他的心中是如何作想的,又有谁知道呢。莫相问看了看叶枫,叶枫将他推到唐馨面前,他道:“唐长老,我有一事,想请你答应。” 唐馨倒是疑惑,他道:“哦,不知小兄弟是要我答应何时?”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想要唐长老现在先不要会唐门去。” “什么?”唐馨更是疑惑,唐常山的叛变,自己又怎能不加紧回到唐门,他道:“为什么?” 莫相问自是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但却无法,他只能如此,他道:“很简单,你现在回去也救不了唐门!” “怎么可能!”唐馨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如不赶紧回到唐门揭穿唐常山的面目,才是害了唐门。” “呵!”莫相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噗之以鼻,他道:“你?揭穿唐常山的真面目?什么真面目?出卖唐门?还是将你秘密关入那不为人知的地牢之中?你有证据嘛?你拿什么来揭穿?” “我就是证据!”唐馨有些豪迈地说道:“我不就是一个证据嘛!我说的难道还不行?” 莫相问闻言,更是不屑,他道:“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你大哥等人为何一定要相信你?就凭你是他们兄弟?可你别忘了,你是自己不辞而别了三天,而唐常山可是一直都在唐门。你是他们的兄弟,而唐常山,可是他们的侄子,甚至是唐门二长老的亲儿子,你没有证据,为什么不是你出卖的唐门?” 是啊,自己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为什么不是自己出卖了唐门来诬陷唐常山!要知道,自己是他们的弟弟,可唐常山也是他们的侄子,甚至是亲儿子,他们凭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亲儿子与亲侄子。若是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无缘无故的指证不是!可,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了嘛?不,还有,还有一个证据。唐馨猛然想到那个不知名的地牢,他道:“还有,又证据,那就是” “你是想说那间关押你们的地牢嘛?”还未等唐馨说完,莫相问就轻笑道,“很可惜,这不可能,你认为在你们逃走之后,唐常山还会将那间地牢留下?如果你现在不仅不会有任何的证据,甚至你还会被唐常山反咬一口,就是他反咬不成功,可你认为现在的你暴露出来,没有内力的你能够活下去?” 唐馨不由得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竟没有任何的路可走,可你就让自己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唐门被唐常山毁去?不,他不能。他道:“就是如此,我也必须回去,我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唐门被毁。” 莫相问闻言,又是笑了笑,他道:“呵呵,你真的认为就凭一个唐常山能够毁得了百年基业的唐门?如果你选择相信我,七天,七天之后你就可以回到唐门,回去拯救你的唐门。” “你,此话当真?”唐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的确心中焦急难耐,他是心系唐门。 莫相问一阵无谓,没有解释,只是道:“小枫,我们走吧!”叶枫便推着莫相问而去,到门口,莫相问又道:“唐长老,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说的话。”说着,莫相问就再也不做停顿。 出了唐馨的房间,莫相问正好碰见了徐慰与徐长卿走出徐公的房间,想是这爷孙三人聊完,徐公养伤去了。莫相问不由笑了笑,道:“徐兄,你二人与徐公阔谈许久,终是聊完了!” 徐慰与徐长卿二人见着莫相问也是激动,徐长卿只道:“谢谢!”很简单的两字,却代表了许多。 徐慰也是激动地说道:“莫兄,谢谢你了,太爷爷真的没事了!真的谢谢你了!” 莫相问只微微一笑,道:“这等小事,何必言谢,要知道,当初若不是你,我已死在那山崖之下了!”徐慰不由大笑,莫相问又道:“对了,徐兄,你的板斧还在永乐当铺吧,我们去拿回来吧!” 永乐当铺,本昨日就该去东家那边转悠的苏木,却是因为徐慰的一个问题,拖到了今日才去。可她还未出门,就见着了一人红袍江湖剑,只待一发无忧剑的男子来到了当铺前,看着永乐当铺上的四个大字,只见他一把剑出,那块“永乐当铺”的牌匾便被劈为了两半,只听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什么动静!”当铺中的苏木与妖婆婆还未出去,便是听道那一声响传来,就在这时,又是两道身影飞进,却是两个后生倒在了地上不住哀嚎,苏木不禁怒上翘头,妖婆婆也是警惕,道:“何人敢在我永乐当铺放肆!”说着,就让剩下的几个后生c将军将他二人抬下去。 却道那人,之一双拳脚,也不行剑,就往里打。那只道七后生c五将军皆不能挡,只打的他们无影无踪。又进门来,苏木盛怒,只道一声轻喝:“来人休狂,给我停下!”却看去,只道妖婆婆一掌而去。 这两人,却是个好斗:那一拳怕少壮,那一以柔克刚。这一道,天河之道道乾坤;那一话,左右逢源化阴阳。只道这是欺当妖,又道那是护铺尊。又见飞龙,又见地雀。那一在天化龙鎏金掌,那一扫地狂风落叶脚。只道这二人拆斗了二十回合,那人心下一惊,道:“好家伙,没想到这人却不服老,还这般厉害,待我卖他一个破绽,且是拿他!”说罢,却一收脚显慢,妖婆婆只认这一破绽。 “小心!”妖婆婆却是不知这是那人故意卖出的一个破绽,但一旁的苏木却是看的清楚,只一声道。忙上前去,那是一掌击中那人暗藏的一手。那人只道,麻烦。却说这二人,只相欺打。 “你是何人,竟来我永乐当铺闹事,你可知这永乐当铺是何地!”那妖婆婆一阵助力,又道。 “我管你是何人的当铺,你只要将我东西还来,我便收手!”那人却也蛮横。 只是那人已话,却让得苏木不解,她道:“我永乐当铺向来是规规矩矩做生意,我们又拿了你什么东西,你且拿出票据,我与你兑换!”那人哪儿理会,只是那一脚,却让苏木无言。 却道这时,那人身后一声疑惑,只道:“京墨!”那人闻言,也停下了手,向后望去。却见叶枫正推着莫相问前来,那叫京墨之人见此,不由惊道:“星空,怎么是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苏木之言青黛名,一语之言房子仲 当年,却有三个少年,翟星空c王京墨c房子仲,他们三人是司徒翟让c副将王儒信以及元帅左长史房彦藻之子。他们三人一起,却是雄姿英发,只拿一根竹剑,又道保家卫国。三人意气风发,可是风流。 “星空,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我还以为你!”王京墨看着莫相问,却是有些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可很快,他的目光就放在了他的脚上,他有些惊了,他看着莫相问的双脚,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星,星空,你的脚!这是怎么回事!?”他最后的话语已将近怒吼,他实在不愿相信。 莫相问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他道:“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至少,我活下来了!” “你们?”看着王京墨停手,又看向莫相问,那一旁的苏木眼中却有些异样,她道:“你们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嘛!”苏木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此刻站在苏木一旁的妖婆婆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愤怒。 “苏木!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莫相问露出一个笑容,他道:“但也太直白了吧!” 苏木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阴沉,倒是他刚刚相认的王京墨道:“怎么,星空,你认识她?” 莫相问只笑了笑,道:“不仅仅是我认识,京墨,你也认识!”王京墨疑惑,自己怎么可能认识,面对这一张陌生的脸,为何自己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见莫相问继续道:“是吧,李青黛公主!” “青黛!?”王京墨吓了一跳,他看向苏木,这一张脸上,怎么也找不到公主的影子。 莫相问却摇头苦笑,他当然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但徐慰带来的答案已经证明了一切。又想起了青兰,莫相问不由无奈一叹,这也是今日自己没有带她前来的原因。而苏木听了莫相问的话语,抖动起了肩来,她的嘴中发出了笑声,似凄惨,似阴冷。一旁的妖婆婆见状不由担心道:“掌柜的!” “呵,呵呵,真不愧是你啊,翟星空。”阴冷的笑声响起,苏木的眼中散发出一丝阴柔,她道:“翟星空,你说你当时死了有多好啊,我为你哭泣,为你伤心。”苏木的脸上换成了一个惨然的笑容,她道:“翟星空,你说你当你翟家为何造反,我明明这么担心你,你可知道当时我与青兰妹妹可是为了你与父皇决议,茶饭不思,甚至青兰妹妹都为你离开了皇宫,可你呢,你为你所谓的洗刷冤屈,你还得整个大魏都成了李世民的牺牲品!”苏木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看向王京墨,她道:“还有你,我倒是将你忘了,当年的事,你跑了,可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嘛!哈哈哈,正好,今天你们二人都来了!” 苏木越说越是激动,她的目光之中,散发出让人寒冷的气息。只是莫相问一阵苦笑,他又何尝想过如此呢,只是发生的一切逼得他不得不如此,不是嘛。而在场的人,更为伤心的,却是王京墨,为什么会是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受到牵连却又相安无事的人。许是知道了什么,在那三日前,王儒信便叫王京墨去往了远处办事,等他办完之后,瓦岗的噩耗就已传来,他悲痛欲绝,好几次的乔装打扮,都被守城官兵发现,他根本回不去瓦岗,他甚至都不能见上自己父亲c好友的最后一面。 整日的以泪洗面,王京墨的心中并没有好受,他只道自己的无能,不能救出自己的家人朋友,他甚至好几次的都想死去,直到那一日,他遇见了她。她玉口轻齿,道:“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去告诉死者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己就是一个懦夫?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可活着,却要考虑一辈子。”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若想死,我不拦你,但你如果能够知道自己为何而死那便最好。” “你究竟是谁?”他道。这一刻,他好似有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他们而死,而死为了他们而活。他笑了笑,笑刚才的自己那般的傻气,若自己真死了去,那他们又该如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为谁而活。”她走了,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但她的确救了他一命。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那是川蜀,他也来到川蜀。直到瓦岗被李世民攻破的消息传来。 望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李青黛,可莫相问说了她就是,那他就相信她是。王京墨望向苏木,他轻笑一声,似嘲讽,似失落。他道:“青黛,真的是你嘛?呵,是啊,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明明可以,明明可以和大家在一起的,为何,我要跑,为何?” 王京墨的眼角已有泪珠,是悔恨,是痛苦。他对自己感到失望,痛恨着如此的自己,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是莫相问,莫相问拍了拍他的肩,他笑道:“就算你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王京墨的涕零,莫相问的无奈,苏木的愤怒,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让人难以理清,但徐慰不想知道这些,他只想知道自己的东西在何处,他道:“我的东西呢?昨日我交出的板斧呢!” 这一声,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莫相问自嘲一笑,他道:“青黛,你为何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王京墨也疑惑地望了过去,他们三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般,将徐慰的话完全的无视掉,他们二人看向苏木,苏木却是一笑,好似在笑他们的无知一般,她道:“我当然是为了你们变成的这般模样。” 莫相问皱了皱眉,他心中暗道,苏木这般模样可不像是易容的效果,但他知道,苏木还有着自己的秘密。可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笛声传来,似哀惆,似凄凉。那道一声心哀漠笛之音,莫相问知道了来人是谁了,不只是他,王京墨也想起了那一刻的三位少年,他也是那般的儒雅。 “你们,还来做什么!”他的话语很冷,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丝愤怒,而这更说明了他的怒火。 “子仲!”王京墨有些不敢相信,当日,城破的消息传来,他的战死沙场的噩耗也随之而来。 “子仲?很久有人这般叫我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笛,房子仲自讽笑之,他道:“当日的长军遇见了他们,无一生还。整整七十万人的军队,就在顷刻间覆灭。呵!” 莫相问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因为房子仲说话的语气,莫相问没了刚与他见面时的激动,而是小心的防备。果然,房子仲根本没有让莫相问失望,是那一把刀,一把腰别软刀。就这一刀向着莫相问袭来,他大吼道:“翟星空,你忘了嘛,忘了当初我们的誓言了嘛,为了自己就能够出卖大魏嘛!” “叮——”一声响,叶枫还未出手,他已经动了,王京墨的那把剑已挡住了房子仲,他看向愤怒的房子仲,他高吼一声:“够了,子仲,你疯了嘛!你看清楚啊,他可是星空啊!” “呵!”房子仲的剑未能再进一分,听着王京墨的话,他只冷哼一声,他道:“翟星空,我知道啊!”他收回了自己的刀,他道:“我要杀的就是翟星空,只是不是现在!”说罢,他来到了苏木身旁,他道:“公主,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二人!”他的眼中,却是嘲讽。 苏木苦笑一声,她冷冷地道:“翟星空c王京墨,若不是因为我的计划,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去向大魏的大家赔罪!妖婆婆,我们走!” 莫相问发出一道凄惨的笑声,王京墨也是不敢再去拦住他二人,虽然他是为了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的。可就在他们经过门口之时,他伸出手来了,他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何关系,可我的东西呢?” “怎么?你还想拦我不成?”一道轻蔑的笑容,她的眼中充满了不屑。 “放他们走吧,徐兄!”莫相问的声音传到,徐慰皱了皱眉,还是没有阻拦。 没有马上的离去,莫相问让叶枫推着自己转了转,就在永乐当铺的周围,他真的没想过会是他与她的出现,不,他想到了有她,但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更没有想到他也会在此。莫相问的心中回到了那间猎场之中,三个少年豪语风流,两位少女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是一壶烈酒,是他的心语,是他的悲凉。他已经不知自己喝下的是第几瓶了,他忘了,记不起来了,是为了他,是因为自己的逃避。以前的他可是滴酒不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是那一夜的噩耗传来?是他的死讯传来?是国破家亡?是她的离去?他不知道,他也忘了,他想要麻痹自己,用着烈酒来麻痹自己。醉吧,也许醉后的他真的能忘记一切吧,他已经失态,他想着的是她们的话。终于,他倒下了,倒在酒桌上的他,没有睁开双眼,醉了,这一次,他彻底的放松了自己。 “小枫!”望着倒在桌上的王京墨,莫相问有些不忍心,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迈过这道坎,但他知道,当他醒来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叶枫拿过一床被单披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酩酊大醉的模样,莫相问有些难言。他的出现也打乱了莫相问所有的计划,但莫相问却感到很开心。 “回去吧!”莫相问说道,叶枫推着莫相问就往着自己的客栈走去,一路上,莫相问的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哀愁。这一切,真的值得嘛?值得,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动力,他只想洗刷翟家的冤屈而已,他只想维护翟家的忠义之名,一切都值得。可大魏的确因自己而亡,若不是自己当时谋划着一切,李世民还会这般容易的攻陷进来嘛?会的,明明没有自己也会如此啊,当时的大魏如同一盘散沙,无论是程咬金还是单雄信,早就在自己父亲死去之时对李密产生了不满,明明与自己无关,可自己为何还有一丝罪恶感呢? “你们回来了!?”沙哑的声音传来,是他,那个黑衣人看向他们二人,愈发疑惑说道,“师妹,你不应该在永乐当铺嘛,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忘了,忘了你的复国大计了?” “恩,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苏木的声音很疲惫,她不想说任何的话,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休息。她也恨,恨自己为何还是斩不了这思念,明明那次自己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师妹!”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向房子仲,他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妹遇见了什么?”他拦不住苏木,苏木已回到了自己的洞窟,但房子仲他却不怕。 “没有什么,她累了!”房子仲的话语也显得的疲累,更多的却是心伤。萧c笛c酒c琴,在他的房中,只有这四样是自己唯一的安慰,悠悠之声,寒空余弦。杜鹃鸣血,望帝春心。 “他们究竟遇见了什么?”他微微皱眉,他们二人如今的状态却让他感到一丝不对,是翟星空?除了这个答案,他再也想不出来,他望向妖婆婆,目露凶光地说道。妖婆婆告诉了他今日发生的一切,他眯着眼道:“果然,果然如此!对了,你说上次他向你们打听我的消息?看了他早就知道了吧!” 回到客栈,青兰连忙上前问道莫相问去了何方,只带着叶枫与徐慰,青兰很是不放心,要知道,上一次在叶府的暗杀,她还历历在目呢,万一对方又用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莫相问的身旁可是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了,她道:“下次,你若再出去,必须带上我才行!” 莫相问无奈,只得道:“好吧!”但他还是没敢说出苏木的存在,他还是有些害怕。 青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莫相问望着她的离去,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迷恋,很快,这种迷恋就被他甩在了脑后,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他的房间,唐门,该是时候解决一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二心且斗忘忧中,前人已行唐门间 走了嘛?是走了,没有一点留言,又这么地走了。是不敢面对?是自己的逃避?他终究是离去了,是怀着对自己的怨恨而去,他无言再面对他,他本以为他们都死了,他本想一死了之,但后来,他没有做到,他想过为他们活下去,去想着他们会做的事,可是他们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是啊,自己都没有确认过,为何会这般的乱下定论?他不敢面对他们,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愧对他们,更是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却拉不住他,妄下结论。 “走吧!”一大早而来,就是害怕他遭遇不测,却未想,他已自己离去了,现在的他应该很不好受吧 叶枫推动着莫相问的木轮,对她王京墨,也便只能他自己想通了,他们帮不了他,也无法帮助他,他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对方。燕过处,一丝清香入鼻,莫相问知道,他来了。“来了!”莫相问一句话语问去。 只听楼前他人语:“来了!你们去永乐当铺了?”莫相问笑了笑,他知道对方知道。只见那一人,黑身锦衣布甲肩,兰陵一剑穿云靴。仓发而立秀可餐,迷离之珠若有仙。他摇了摇头,轻言道:“你不该去的。”莫相问一笑,显然没当回事,那人又道:“他们要动手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知道。”那人更加奇怪,莫相问又道:“可,她们也要动手了。” 他明白了,就像他自己一样,都是因为他们要动手了,他想要一网打尽,而他想要保护他们。他轻轻一叹,他道:“翟公他”没有说完,害怕触碰到他的心中的那一丝痛楚。 莫相问却像没有任何事一般,他只微微一笑,道:“父亲已经走了,我想让他走得干净。” 他也知道莫相问为了那一刻做了多少,也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他道:“我知道,我听说了。” “对了,是唐常山!”二人话语多时,就此分别,就在离走之际,莫相问突然说道。 “是他?”他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又笑了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他有些欲言又止,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四叔还好嘛?”是的,他的四叔,那他又是何人? “放心,一切都好。”莫相问回道,想着自己答应唐馨的事,他不由笑了笑道:“但我也该去拜访你们在这里的分家了!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嘛?” 他只惨然一笑,现在的唐门很弱,不是因为沈家堡那一次,也不是因为唐门的敌手,而是因为如今的唐门,在它那金玉其表外在下,已经残破不堪了。就如那摇摇欲坠的落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飘落下来。他一声苦笑,道:“有用吗?如今的唐门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莫相问闻言,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说,他想了想,忽然道:“要不,我帮你?” “嗯?”他一声轻咦,转过头来,他看向莫相问。他不仅笑了笑,对啊,有着他的帮助,自己很可能救下唐门,已他的能力,他是十分信任的。于是,他便道:“呵呵,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经过一番思考,他说道,他还是不愿将自家的丑事与他人相看。莫相问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对方的选择,他只会支持,他道:“好吧,那你如果有什么就告诉我,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大兴镇,唐家堡,忘忧房中,那一人道:“常山,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唐常山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他道:“茯苓,什么收手啊?你在说些什么啊?为何我听不懂?” 他,刚与莫相问一经聊完,他就已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唐门,他来到忘忧房中,他要问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要阻止对方,可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如此。唐茯苓不由得有些生气,他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呵!”既然明白了对方完全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唐常山也不在隐瞒,他道:“茯苓,你作为唐门少主,都不知道唐门究竟发生了什么嘛?也是,你都已经被发配到了渝州去了,又能够知道些什么。” 唐茯苓微微皱眉,他不知唐常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疑惑道:“我自然知道。” “哦,你知道?”这倒让唐常山有些意外,他却也没想过对方还知道这些,旋即,他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该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唐门,你,不该阻止我。” 唐茯苓闻言,却是眯着双眼道:“常山,你错了,如今唐门遭遇的真正危急不是外部,而是唐门自家的不团结啊,你所认为,与她合作可以让唐门振兴,可你却不知,唐门在她眼中可有可无。” “是啊,我却忘了这一层关系,多亏了茯苓你提醒我,否则我就上当了!”似是被唐茯苓说动,唐常山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说道。唐茯苓见此,不禁微微一笑,他正想到不碍事的,却未想,唐常山突然一根银针飞来,唐茯苓不禁卧倒。唐常山看着蹲倒在地的唐茯苓,他道:“呵呵,茯苓,你知道张绣封侯?” 唐常山走到唐茯苓的面前,他的眼中充满了惋惜,因为唐茯苓是同一辈中最与他相投之人,可为了唐门,他不得不如此做。可就在这时,一颗弹珠飞来,唐常山大惊,连忙侧身躲过,却没想,那弹珠如同会认人一般,拐过弯来,打在唐常山的肩上。只见唐茯苓缓缓站了起来,他道:“难道你想学张绣?” 那两击,好似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却见唐常山拍了拍自己的肩,他露出一声轻笑,显然是对唐茯苓话语的不屑。他没有正面回答唐茯苓,只道:“茯苓,你真的退步了!” 唐茯苓微微一笑,他道:“常山,你真的不肯收手嘛?” 唐常山的回答很简单,就是那一把袖中箭,只见一根箭予射来,那一声响,就代表着他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常山!”说罢,只听唐茯苓移步之音,又见一声气响荡八荒,却是他拿出一串金铃,他一个金铃扔出,一把盖住了那道箭予。箭予落地,好如一金钱落地。 “紫金铃!”唐常山见此,不由一惊,他道:“哈哈,没想到那他竟将这等宝物都交于了你,当真是看得起你啊!”唐常山暗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袖箭,一共六发,如今还有五发。那道一个箭步上前,他左手指尖夹着的是一刀片,右手握拳,只待一个时机,他又将射出一箭。 唐茯苓见其向自己冲来,那道一个好手,他连忙向后退去,却是一片飞刀封住了自己的退路,手指轻动,又两叶飞刀而出,唐茯苓只得双手一甩,又是三道金铃而出。好一招“金钱落地”,只见那三飞刀皆落于地,而金铃也回到了唐茯苓自己的手中。 可唐常山哪儿会这般容易就让他挡住自己的攻击,却是那唐茯苓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待这时,一道破空之音响起,唐茯苓暗道一声“不好。”再望去,那道箭予已近身前。 “走!”只听唐茯苓一声轻喝,又道那金铃而出,一招金钱落地,用的可谓老套。那道箭予落地,可就这时,唐茯苓发现那道箭予之后还藏有一根,而自己却来不及再出一铃。 “噗——”一道鲜血喷出,好一天干物燥,唐茯苓只感到自己胸间燥热,他瞬间便明白上了,箭予之上抹有唐门至毒——天干物燥。只听他笑:“呵呵,茯苓,与我对战,你竟敢如此大意。” “天干物燥!没想到你竟连这毒都拿出来了,可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唐茯苓感到胸口的灼热,他知道,这种灼热很快便会蔓延全身,这就是天干物燥,让人焚烧至死的唐门至毒。 唐常山看了看他,嘴中发出一声轻屑,他道:“你可是唐门少主啊,虽说你已被发配到永安镇中,可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啊,对你,我当然不敢大意!” 唐茯苓越来越感到燥热,他知道,毒发了,他忍着疼痛看向唐常山,他道:“为什么?”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看向唐茯苓,又道:“我说过,为了唐门啊!” 唐茯苓却发出了一不屑地笑声,他道:“为了唐门?为了唐门又为何迫害唐门长老!” 唐常山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拿出一本书,翻看道:“哦,有吗?我只是将挡住我振兴唐门之人除掉而已,哪里是迫害唐门长老?”他的眼中更有些阴戾,他道:“谁都不能挡我的路。” “哈哈哈,笑话!”唐常山的话语引起了唐茯苓的大笑,唐常山面带不善地望向他,却见唐茯苓好像看着小丑一般的看着唐常山,他道:“唐常山,你一定要这样的自欺欺人?你可知现在唐门上下最缺的是什么?是万众一心。你为了自己的目地而迫害唐门长老,你却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唐常山的眼中已没有了伪装的笑意,只有着一道恨意,他道:“唐茯苓,你说我迫害唐门长老?错,我只是为了唐门除掉那几个老顽固而已,如今的唐门,想要再创辉煌,又怎能不再造新鲜血液。” “看你招的新鲜血液是我唐门中人嘛?呵呵,振兴唐门?”唐茯苓发出一阵可笑之音,他看向唐常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般,他道:“将唐门子弟长老全部加害就是振兴唐门?” “呵呵,唐茯苓,你什么都不懂!”唐常山看着唐茯苓那不屑的眼神,他的愤怒不知为何瞬间荡然无存,他心暗道:自己又何必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解释呢! “我不懂?也许我的确不懂,但我知道一点,唐门是大家的,不是你唐常山一个人的!”唐茯苓道。 “行了,你也该上路了!”唐常山不想再与他解释,他相信,他做的一切才是真的对唐门好。 “你就不怕他们知道嘛?”胸口的火越来越大,唐茯苓感到自己好像整个身子都在焚烧一般。 “他们?又证据嘛?”唐常山微微一笑,道:“要知道,你可是应该在永安镇的。你现在身中剧毒回到大兴镇,去告诉他们是我所为,你当他们都是白痴嘛?” 唐茯苓笑了,他也想得明白这其中之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隐瞒了。他道:“既然如此,唐常山,我一定会回到唐门阻止你的!”唐常山暗道一声不好,唐茯苓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吞下。又是一道暴雨梨花针而来,唐常山不能逼近,唐茯苓又向外奔去,他道:“唐常山,我一定会回来的。” 唐常山不由暗自懊悔,本自己就可以阻止他的,但见他一直没有动静,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未想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再想追上他可就难了。但在一看桌上的那本书,他不由显出阴险的笑容,他道:“唐茯苓,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不然就不要怪我了。” 永安镇,唐家堡中,这是唐门在永安镇之中的分支,此刻的唐家堡中,那一人,正躺在太师椅上,一手捧着壶,一手握着扇,那模样,好不惬意啊。他却是那日在永乐当铺去的东家,此刻的他心情美丽,他想着,此刻的永乐当铺应该被那人拆了吧。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那道一老小仆人一路小跑而来,他来到他身旁,好似有些焦急,那道:“阔少爷,阔少爷。” “你个老家伙,急急慌慌地干嘛呢?怎么这么冒失!”看着他的到来,阔少爷可是有些不悦。 那老小头也是有些害怕,连连道歉,他才消了气,又问道何事,只听那老小头说道:“阔少爷,不好了!永乐当铺没有关张,反而是你选的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当铺。” “你说什么!”阔少爷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问道。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仆人跑来,却道:“阔少爷,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什么他们来了?你说的什么啊?”阔少爷有些疑惑的问道。 仆人这才定了定心神,道:“是莫相问,是他们,他们一行人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一曲长萧声不断,一卷古画妙相连 他们?那又是谁?自然是莫相问c叶枫二人。你道怎没有徐慰c徐长卿c刘寄奴等人?那可得问问莫相问了。对长萧,一曲悲天落水歌,那道一人坐落在他的太师椅上,那一手茶壶,一手扇,时不时的又哼上几道小曲,那可道人生当应如此。又一想,那人还在当铺中,可笑溢于颜。可这时,那道几小厮前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来了!”他却有些惶恐。 那一人,只坐木轮,身后却道一小童,一旁女子不说话,是他,是他们,与来信中一模一样,那三人,便是莫相问了吧!他却知,这三人找自己如何,只是他们来的是否太早了一些! “唐门唐阔天?”来到他的面前,没有多余的话,只开门见山地说道。 “呵呵。”那少东家,也便是唐阔天,他本还想着与莫相问虚与委蛇,却不想,莫相问就这般的直接开口了,这倒让得唐阔天有些意外,但一想他们在金墉城见到他的情形,唐阔天也是释然了,他道:“莫相问?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是谁,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准备已怎样的情报得知?”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可没有说过要从你这里知道些什么。” “什么?”唐阔天闻言,不由有些吃惊,他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别装了,莫相问,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你看如何?”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自信。 “我想知道的东西?”莫相问一笑,这股笑容在唐阔天的眼中好似一抹嘲讽,这可让唐阔天有些生气,可他还未发作,莫相问就道:“徐公就与我在一起!” “什么?!这不可能!”唐阔天闻言,连忙大叫,他不会相信莫相问所说。他道:“莫相问,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骗过我,你可知道,现在你们要找的徐公可是手筋了折磨,就在你这么一耽误的时间,他身上也许更多了几道鞭痕吧。所以,莫相问,你也不要在掩饰了,与我合作,才是正确的决定。” 莫相问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唐门的人都是这般嘛?那人是这般的自信,他也是这般自信,包括唐茯苓,自己最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自信。他们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从来不去看看自己胜利的筹码在不在自己身上。莫相问不由得一声轻笑,他道:“我说过,徐公已经出来了,你信不信无所谓,但你却不知道,看来我还是找错了人了。”说着,他看向去,道:“走。” 没有一丝的犹豫,莫相问与叶枫c青兰走的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唐阔天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大叫道:“莫相问,你今日若走了,可别后悔!” 可惜,唐阔天的话语对莫相问影响不了什么,更何况莫相问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他也该走了。看着没有一丝停留的莫相问,唐阔天满是怒气,他满是阴险地想到:永乐当铺c莫相问,你们给我等着。 一路上,青兰欲言又止,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愿说出口,那般踌躇的模样,又怎能瞒得了莫相问呢。莫相问笑道:“你是想要问我为何就这样走了,没有任何的意义,对吧?” 青兰闻言,笑了笑,还是对方了解自己,她道:“对,既然你不需要他的帮助,也不要他做些其它,那你又为何要去找他?这不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嘛。我想不通。”莫相问闻言,不禁一笑,是啊,他去那家唐家堡究竟为了什么呢?她想不通,叶枫不愿去想,但他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对!不对!”自从莫相问离去,唐阔天就没再坐下,他在房中不住的来回渡步,他捶着拳头,嘴上一个劲地叫着不对。终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大手一挥,道:“唐安,你进来一下。” 便是此时,那间小厮又跑了进来,他见着唐阔天,便是恭敬道:“阔少爷,不知您唤小的来有何事?” 唐阔天一个挥手,又道:“你,赶紧地将这唐家堡里外查个干净,尤其是那莫相问经过的地方,若是有任何可疑之物,或可疑之人,立马向我汇报。快去!”唐阔天很是着急的模样。 那唤来的唐安也是疑惑,怎自家主子今日这么奇怪,不,应该是莫相问来了之后这般奇怪,但就是奇怪,他又哪儿能过问啊,只道奉主之命,派出一众家丁前去搜索。看着外边忙碌的人,唐阔天才是安心了起来,他喃喃道:“莫相问啊莫相问,你休想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来只是为了确认我与主家的关系嘛!” 很快的,外边搜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唐安又来到唐阔天的跟前,他道:“阔少爷,我等已将唐家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茯少爷的房间,小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听闻至此,唐阔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喃喃道:“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他道:“难道”唐安一脸疑惑地望向唐阔天,唐阔天见唐安望向自己,不禁道:“你看什么看,我问你,我三哥可曾从主家中回来过?” 唐安不知唐阔天又要作甚,不禁道:“阔少爷,茯少爷昨夜去了主家后还未回归。” 唐阔天眼珠子一转,他正想说些什么,却是一阵萧声传来,那道萧音不断,愈演愈烈,却道一曲伊人销断魂,何取莲心黯然伤。唐阔天循着萧音望去,那一人却道沧桑,脸边的一道疤痕让他有些触目,他想上前询问,可那不断的萧声让他开不了口,他就这样呆着,静静地听着。 莫相问知道,知道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怀疑唐茯苓的,因为自己去的这一趟唐家堡的确毫无意义,可他也相信,对方也仅仅只是怀疑,因此他还需要送一份大礼给他,既然他不想要争夺唐门门主之位,那自己就逼他去争夺吧!回到客栈,莫相问便让青兰去找苏星河去了,而自己却是叫过叶枫,道:“小枫,你将这一样东西带到我们刚才出来的唐家堡中的茯苓房中!”说着,他掏出了那块唐门玉佩。 叶枫离去,莫相问就在房中等着,等了许久许久,终于,他来了。带着思考,苏星河道:“莫兄,听青兰说你找我,你找我有何事?那道是与唐家堡有关?” 莫相问笑了笑,道:“苏兄猜的不错,的确是与唐家堡有关。不知苏兄是否有兴趣一起与我见个人?” “哦,何人?”苏星河问道,但也猜到了一半,毕竟唐家堡只是唐门分支,那么也就只有一人能够让莫相问注意了。只是一向谨慎的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苏星河会心一笑,他二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唐阔天?”唐家堡,终于,萧声停了,他望向唐阔天问道。 唐阔天从萧声中回过神来,而他已到了自己的眼前,唐阔天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不需要问这么多,你告诉我你是否是唐阔天就行了。”他的话语很冷,也充满不可违抗的坚定。 唐阔天望向那人,他虽是有些不悦,却还是道:“没错,我便是唐阔天了,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话毕,却是他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唐阔天的胸上,唐阔天顿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传来,他不可思议地望去,对方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他已经倒下。 唐阔天已陷入昏迷,他又拿出了一杆笛,他右手持萧,左手执笛,他右手伸出,好似要递给什么人什么东西一般,可一旁除了一脸淡定的唐安,又有何人呢?对了,淡定的唐安,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毫不在意,这一切就如喝水般平常,唐阔天倒在地上,他却丝毫没有动容。 “你早该来了,你来晚了!”唐安开口了,他的语气却似熟人一般,他根本就不去瞧那唐阔天。 他笑了,他想起了那一天,那一天自己的死里逃生,但他却失去了自己的一切,亲情c友情。一阵苦涩的笑容,他看向唐安,道:“她,真的在唐门嘛?”他的脸上带有一丝迫切。 唐安笑了笑,他走近了唐阔天的房中,他拿出了一卷画轴,他交于他,打开画轴,上边的是她,还是那仙子一般的她,还是让人画不出五官的她。这里面的她有穿着一身绿萝,有披着一身轻纱,也有那紫衣加身。那是不同形态的她。唐安道:“现在,你信了吧!” 看着她的画像,他怎么会不相信呢?他相信对方说的话,他也已经完全沉迷在这画像之中了。看出他迷恋的表情,唐安道:“刘寄方,怎么样,你是考虑与我主联手,还是要自己一人?” 夕阳下,唐阔天坐在他房中木椅上,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好似一具行尸走肉,而他的身旁,便是刘寄方了。看着这般呆样的唐阔天,刘寄方不由皱了皱眉道:“你确定他这样不会露出破绽嘛?” 唐安闻言,不禁笑了笑,他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嘛?放心,现在你我共乘一条船上,我自然不会害你的,我用的可是巫族毒蛊——人蛊。他现在已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 说罢,唐安拿出刚才刘寄方交给自己的萧,他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很美妙的萧音,可对唐阔天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见唐阔天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清明,可他却还是不为眼前所动。 萧音停下,唐阔天的眼中出现了原有的光彩,只是这份光彩并没有改变什么。唐安见此,不由笑了笑,他道:“阔少爷,现在,可以请你将那一卷古画拿出来了嘛?” 唐阔天好似没有看见唐安与刘寄方二人一般,他的动作与往常无异,他来到了自己的衣柜,从中,他拿出了一副画卷,唐安见此,眼中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他看了看刘寄方,他道:“一起看看?” 刘寄方虽感不适,却还点了点头。唐安又道:“阔少爷,麻烦你将这卷画打开吧!”唐阔天没有反驳,只是打开了这卷古画,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唐安的吃惊与不甘,他大叫道:“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他望去,却见那古画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长亭外,叶枫推着莫相问与苏星河在此多时了,终于,他出现了,唐茯苓回到了永安镇,在大兴镇的遭遇让他难忘,想着唐常山的执着的眼神,唐茯苓不由得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来到莫相问的面前,莫相问笑笑,唐茯苓也回之一笑,他道:“莫兄,我答应你了!” 什么?莫相问去未想唐茯苓第一句话却是这句,没想到他就这般答应了自己帮助他夺回唐门门主之位,那自己在唐家堡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嘛,不过,这些他可不在意。他道:“你准备好了嘛?” 唐茯苓点了点头,在他说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怀中拿出三卷画轴,他道:“那么,我们就看看关于唐门门主之位的唐门古画吧!”莫相问点了点头,他与苏星河c唐茯苓一同打开画轴。 是三幅画,三幅画给为一景,唐茯苓手中的是箫韶九成,凤皇来仪之景;苏星河手中的是凤雏进川,栖凤落坡之景;莫相问手中的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景。这三幅图各自不一,除了火凤之外,没有一丝联系,可就这时,莫相问道:“苏兄c茯苓,你二人将火凤遮挡,再拼凑一起如何?” 二人不解,可还是照做了,而这三幅古画拼凑在一起,竟出现了一副新的画像,乐音为弦,凤坡为根,烈火为羽,却是一片凤翎出现。唐茯苓望向莫相问,莫相问却想到了徐长卿身上的那样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一人起将万人敌,莫问何处 “杀啊!”金戈铁马,一人为将,他掌中一杆花枪,又道胯下一道爪黄飞电,那一声大叫:“你们谁敢与之一战!”对面众将闻言,纷纷后退不敢上前,那场面,好不威风! 那身后,两少年将军,望着威风凛凛的他,亮一杆长枪而起,眼中充满了崇敬之色。战鼓响,两军垒,金麟云甲在身,那一道,是洪荒猛兽,直打得的敌军丢盔弃甲。这间少年长枪出,行道:“父帅,这一战之后,想随军溃败,我等乘胜追击,可直取洛阳啊!” 他只摆摆手道:“唉,星空,穷寇莫追,我们先取其胜,再抚其民,此,才能算作真正的攻城拔寨。” 那一行士气高昂的军队停止了对随军的追击,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回营之际,有着一灰衣老者来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中,看着死去的人,老者有些惊慌失措,他在尸首中来回穿梭,他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找到了他,他焦急,不住的寻找,他不想找到,可不知是因为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为何,他看到了一张只有一半的脸,可就这一半的脸,他还是认得出,他跑到那尸体旁,他有些不敢相信,老泪纵横的他抱起了那人尸体,他大叫:“不,不!”他的眼中充满了一丝阴戾,他恶狠狠地说道:“翟让,你害死我徒儿,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 唐门之行第二日,朝阳出头,才是刚刚好的天气,却说这一早,唐茯苓便来到了客栈之中。莫相问也想到了他会前来,毕竟昨日自己与他的对话已变得更为的明确。对着他笑了笑,道:“唐兄稍等一下!” 唐茯苓表示自便,莫相问便让叶枫推着自己来到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的房中,看着莫相问的到来,刘寄奴的眼中还真是不友善啊。莫相问却是毫不在意,他道:“两位,起得可早!” “嗯!”徐长卿点了点头,便没有了话语,至于刘寄奴他怎会再理会莫相问。 莫相问尴尬地笑了一声,但也很快的回归正题,他道:“两位,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不满,尤其是刘兄,我想你对我更是不满了吧!只是” “我没有对你不满!”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刘寄奴便开口道:“我就想杀了你!” 很冷的一句话,但从刘寄奴的表情来看,莫相问相信这不是他开玩笑的话,至于刘寄奴为何会还没有动手,想必是想借助自己找到那画中人吧!莫相问无奈一笑,他道:“我相信,但不知刘兄可否听我一句话?”刘寄奴表情甚是不悦,但也没有阻止,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我要你们去找一个人。” “何人?”徐长卿问道。 “刘寄方!”莫相问答道,这是让他二人都出乎意外的一个名字。 “什么!?”徐长卿与刘寄奴都为震惊,莫相问也知道他们吃惊为何,刘寄奴却不敢相信地问道:“寄,寄方还活着?寄方还活着嘛?他在哪儿?”刘寄奴越说越是激动。 出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的房间,莫相问又让叶枫推着他去找还等着自己的唐茯苓了,来到唐茯苓身前,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唐兄,一切都办妥了,我们快要走了!” 唐家堡,地处渝州永安镇之中,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唐家堡却是与洛阳唐家堡一般,是大兴镇唐门分支。而永安唐家堡如今的主人,却是大名鼎鼎千机手——唐泰。可不知何种原因,唐泰在一年前就从唐家堡消失了,唐门为了安抚唐家堡分支,便派出了唐门少主前来接管这渝州唐家堡。 “莫兄,你们以后就在此处歇息吧!”来到唐家堡,只闻唐茯苓道。他将莫相问引领至后园,其间后园唤为“雪园”,一江水流处,几异石摆放,一颗孤松坐,恰似那“独钓寒江雪”。 “好,好。”莫相问笑了笑,也并未反驳,至于自己住处,他倒不讲究,他只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如何,这一切,又与唐门有何关系,想着小时的三人,莫相问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星空!”看着如此模样的莫相问,青兰却也有些担心,她不知道青黛几人的到来,她担心只是莫相问。说真的,她有些想不通,为何莫相问要搅入这趟浑水,这明明与他毫无关系。 青兰的一声轻唤,让莫相问从回忆中醒了过来,青兰焦急的脸,让他道:“我没事。” 青兰自然知道莫相问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因此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唐茯苓却是在这时道:“对了,莫兄,你身旁不是还有几人嘛!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啊?”唐茯苓左右看了看,却未发现徐慰等人。 莫相问笑了笑,道:“月仙楼已荒废许久了,徐公带着那几人回去打理了!”唐茯苓想了想,却道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影响,倒也没有在意,可却这时莫相问突然问道:“对了,唐兄,不知昨日你回来后,唐阔天来找你没有?”他昨日可是狠狠算计了一番,虽是这番算计白费了。 “阔天要来找我?”唐茯苓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莫相问为何会这般问,好似他就已经知道了唐阔天要来找他一般,因此,唐茯苓道:“阔天并未来找我啊,莫兄,你为何会这问?” “哦?他没来?”这下倒让莫相问感到惊奇了,他喃喃道:“不应该啊,他见你回来怎么可能不会来探你口风?难道是他没来得及?不,不对,那么会是些什么?”莫相问百思不得其解。 见莫相问这般的奇怪举动,更是让唐茯苓感到奇怪了,他道:“莫兄,这当真发生了什么?” 莫相问点了点头,没有立马回答,倒是一旁的青兰开口道:“星空,难道你昨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莫相问点了点头,唐茯苓更感奇怪,突然,莫相问惊道:“不好!”他转头看向唐茯苓,此刻的唐茯苓已被莫相问奇怪的动作搞得更为模糊了,他正想问些什么,莫相问便先开口了,他道:“唐兄,昨日是否有一唐阔天的亲信找你?”唐茯苓想了想,想起了昨日为自己送茶的唐安,他不禁点了点头。 得到了唐茯苓的肯定,莫相问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道:“看来还是省事了。”唐茯苓不知莫相问说的何事,莫相问却道:“唐兄,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了!” 唐茯苓不解,他问道:“哦?何人?”唐茯苓如今对着莫相问更加的好奇了。 莫相问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苏星河,苏星河突然被莫相问一脸坏笑地望着,他也显得无奈,他道:“我想,你说的便是那日的女子吧!”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身后的青兰,这是他一直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可他也明白,自己如何也瞒不住青兰,她终究会知道的,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道。莫相问道:“对,就是青黛。” 莫相问明显的感到了身后的青兰身子有些颤动,莫相问有些心疼,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而一旁的唐茯苓却是疑惑道:“什么青黛?你们说的是何人?他们为何会来?”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一旁的苏星河便道:“是你们永乐当铺的掌柜——苏木!”唐茯苓大吃一惊,而苏星河叹了一口气,道:“她对着唐门可是另有所图,你还是小心为好。” 唐茯苓不解,他道:“苏木?她不是老掌柜介绍的接班人嘛,为何你们会说她图谋不轨?” 苏星河一笑,他提示的眼睛够多了,现在的他不会再多说些什么。莫相问感受道青兰停止了颤抖,但她还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莫相问见此不由有些心疼,可想着那次的暗杀,莫相问相信其中定有蹊跷,他道:“唐兄,她又何所图,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她会来找你了。” 唐茯苓不解,为何莫相问会这般的肯定,他不知,莫相问之所以如此地肯定,只是因为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一天了,他相信,就这一天,苏木定会来到唐家堡,毕竟她们本就想要来打唐家堡,只是被自己耽误了而已。不过既然她们要来,自己又何尝不能准备一份大礼欢迎对方。 那间山洞,那老者威严的声音传来,他道:“你们三人记住了,这次进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面前三人,却是房子仲c李青黛与蔡京三人,只见他三人抱拳行礼道:“知道了,师傅!” 他三人下得山去,李青黛,不,现在应该叫他苏木,苏木与妖婆婆一同而去,向着唐家堡出发。走了有一会儿,房子仲与蔡京也分开了行动,房子仲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他,杀了他,得到他身上的东西。 蜿蜒的河道流向何处?他一人行走,在浮云之下,好似一头受伤的孤狼,他像一匹受伤的孤狼,而他也像一头受伤的猛虎。“你是谁?”望着眼前的人,他本似一谦谦公子,可不知为何,他眼中杀意盎然。 他只道:“你,知道寄方在何处?”对的,这人便是刘寄奴,那伤了心的刘寄奴。 房子仲只感到奇怪,他道:“寄方?什么寄方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朋友!” 秋风吹过他们的睫毛,他们对视已有了许久了,如此之久,却没有一人先动。因为他们感受得到,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先动了,那么自己就输了。可时间过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终于,他开口了,他道:“你就是徐长卿?唐门至宝凤羽翎可是在你的身上?将他交出来,我便可以离去。” “不能!”徐长卿说道,他看见他动了,他的手缓缓抬起,好似变出了八臂,他也知道,这是残影。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了!”蔡京的话语之中带有的是浓浓的威胁,虽然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等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所以,他必须赌一把,一次永远不能输的赌注。 动手了,他动了,他的整个身子都向前倾,这明明很快很快,但徐长卿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拔出自己身后的建言,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叶凤羽翎。他的一掌很强,强到离他还有两丈远的徐长卿都感受到了那其中的气流,可惜,他究竟还是在离自己三尺的距离倒下了。 “这,这就是凤羽翎嘛?”蔡京感受到自己腰间的疼痛,他感到有些好笑,明明自己答应的那么好,可真正与其见面时,自己竟连一招都没有接住,就仅仅只是那一出生,自己便倒在了地上。 “寄方,何处?”看着倒地的蔡京,徐长卿没有一丝的感情,他对他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刘寄方。 徐长卿的提问,却让蔡京有些迷糊了,他道:“寄方?那是谁?我不认识。哈哈哈哈哈。”蔡京笑的声音很大,原来不止是自己要强夺他的凤羽翎,他也一样,他也需要自己,可惜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不禁让他感到好笑,他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永远也不要想知道他在哪里!” “铮!”那是一道剑光,建言终于出鞘了,他的出鞘也代表他的终结。蔡京的那番话,自己完全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蔡京说的,他不认识他。徐长卿皱起了眉头,突然,他向着刘寄奴的方向赶去。 可就在这时,又是出现七八个黑衣人挡住了徐长卿的道路,徐长卿微微皱眉,他道:“让!”可那群黑衣人不仅丝毫未让,反而向着徐长卿袭来。两叶羽翎乱林中,八卦方位呈位阵。凤嘹羽鸣洪声钟,哀嚎苦叫几人众。你看那之中,徐长卿只是将凤羽翎飘出,凤羽翎随风而动,好似一只真凤般在黑衣人之中穿梭,而黑衣人只要挨着凤羽翎,便是一道伤口出现,这道暗器可是厉害得紧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唐家饭堂火凤图,执手相问墨何处 “行了,都回去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着凤羽翎!”岸边,众人的哀嚎不断响起,徐长卿对此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可就这时,那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女子来到了徐长卿身前,看着徐长卿那白净的小脸,她嘻嘻笑道:“果真是一个小白脸啊,长的可真俊啊,姐姐我都爱上你了!” 徐长卿有些害怕似的后腿,这可引得她笑得花枝乱颤,徐长卿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女子笑了笑,风情万种地说道:“啊哈哈哈,公子,你看奴家美嘛?如果你愿意与奴家做一夜夫妻,奴家也是会告诉你的哦!”女子的调戏让徐长卿有些厌恶,可女子似乎看不见他的厌恶一般,她道:“公子,你怎么不敢看奴家啊?是奴家不够美嘛?嚯嚯嚯嚯,我们走。”说罢,女子便准备带着那一众黑衣人离去。又行两三步,她转过头来风情万种地说道:“徐长卿,我们还会见面的!” 唐家堡中,苏木与妖婆婆已站在了唐茯苓的面前,唐茯苓想起莫相问的话语,他不禁有些佩服莫相问与苏星河二人。抿一口茶,伸出手道:“苏掌柜,你怎的来了?快快请坐!” 苏木微微一笑,她道:“呵呵,东家,今日前来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东家辞去我的掌柜之位。” 唐茯苓皱了皱眉,他有些不解,那问道:“苏掌柜这是何意?是唐某哪里对不起你了嘛?” 苏木轻轻摇头,他道:“这倒不是,只是东家既然认为小女无能,要亲自插手当铺之事,不如另请一个掌柜可好?”那旁,妖婆婆也是点点头,她到底是一个当铺将军,也算说得上话。 “哦,掌柜的这是何意?”唐茯苓听得苏木之语,却在心中感到不好。 苏木只是一声轻叹,你道她说些什么?至少现在的她什么也不会说。可她没有提及唐阔天那日之事,不代表就没人可说了,这不,唐阔天带着一丝笑容走了进来,他道:“茯苓哥,这事还是我来解释吧!” 唐茯苓不知当中之事,听得唐阔天所说,他的脸却是越来越黑,他带有满腔怒火问向苏木,他道:“掌柜的,阔天说的可是真的?”苏木点了点头,唐阔天倒是没有隐瞒,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得到她的肯定,唐茯苓不由怒喝道:“畜牲!你不知东家决不能插手当铺之事嘛!” 唐阔天又如何不知,他连忙跪了下来,一切都那么的行云流水,他很是平淡地说道:“对不起,茯苓哥,是我做的失节了!”说着,他又转向苏木,他道:“苏掌柜,是我唐阔天对不起你,我便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着,他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但让众人更加奇怪的便是唐阔天的一切做的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好似一切都是编排好的一般。可他都已经如此做了,唐茯苓与苏木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苏木终究还是放过了唐阔天,不仅仅是因为唐阔天的道歉,更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苏木既已不再追究,那么唐茯苓又怎可能会去在意,他道:“既然苏掌柜已经原谅令弟,那可是皆大欢喜啊!”他看向唐阔天,他道:“阔天,你先起来吧!既然苏掌柜不追究,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但若还有下次,我定罚你!” 唐阔天站了起来,他道:“好的,多谢茯苓哥了!”唐阔天的言行,却让唐茯苓感到不妥。 唐茯苓却也没有时间再去怪罪唐阔天,他只对着苏木一笑,道:“苏掌柜,既然你已经来了,你看着正值午时,不如在我府中用过餐后再回当铺如何?” 苏木看向唐茯苓,她有些不解,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唐茯苓可不是这么一个热情好客之人。但主人家已经如此说了,苏木又怎能拒绝,她道:“如此,便有劳东家了。” 唐茯苓笑笑,倒也无谓,只见席间四人而坐,饭堂之中,只一间红檀木桌,后有一匾,又道“八珍玉食”,下摆两颗云松果盆,这一切都那么堂皇,可她们的注意却不在这里,是那一面墙,那面墙没什么特殊,就只是挂着一幅画,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很是平常,可就这平常的画,却吸引着她们的注意。 饭间,唐茯苓早已注意到了她们的一举一动,说真的,他也不知这副画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只是按照他的话,将其挂在了此处,她二人表情告诉了自己,这副画的效果显著。 “这是什么?”支走了青兰,莫相问叫着叶枫拿出了一副古画。 画很老,也不知有了多少年,画上没有什么东西,就一凤而已,这凤是火凤,火凤旁有着一人,那人雍容丰满c绰约多姿,却叫人不敢有一丝亵渎。这是凤凰涅槃的故事,是火凤救王母的故事。可这副画究竟有着什么秘密,唐茯苓不知道,莫相问也没有告诉他,他只道:“你只要想法让她们看见就行。” 带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安排了这场宴席,他命人将这副古画挂在饭堂最显眼的位置,果然,她们有些动容了,可让唐茯苓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她二人,唐阔天竟也被这副画吸引了。 “她们都走了?”午餐之后,唐茯苓来到了雪园之中,莫相问早在此等候了多时。 “走了!”唐茯苓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那副画像究竟是什么用处?” 莫相问闻言,却是笑了笑,唐茯苓不解,莫相问道:“没什么用处,只是我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反应?”唐茯苓更是不解了,他道:“什么反应?与那卷古画有何联系?” 莫相问道:“小枫!”叶枫推着莫相问进到了房间,唐茯苓也更着进去了,进去之后,莫相问拿出了一本书,他交与唐茯苓,他道:“这是关于唐门的书籍,是托刘寄奴从天府中带来的。” “唐门书籍?”唐茯苓有些奇怪,他连忙接过书籍,他翻看起来,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嘛?” “没有!”莫相问笑了笑,道,“的确没有什么秘密,但在这本书上,记载着唐门中的一卷古画《凤凰涅槃》图。在叶翔去唐门救出徐公二人时,我也叫他顺便查询了这副古画,可没有丝毫所获。” “什么?”唐茯苓不解,他道,“许是因为这副古画太过久远,早已消失了呢?” “哦,是嘛?”莫相问不由笑问道,唐茯苓便知自己猜的不对,对了,凤凰涅槃!他想起了那间饭堂中的古画,莫相问也为他解答了,那道:“你可是见过啊,怎么可能认为它不在!” “是你交于我的那副古画?”唐茯苓问道,但他的心中早已确定。 莫相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的确如此,就是那副画。”唐茯苓欲言又止,莫相问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道:“很奇怪,我将这本书籍交于刘寄奴时,他说他在天府中见过这副画。” “什么?”唐茯苓更是吃惊了,他问道:“怎么会在天府?虽我唐门与天府有过交情,可” 莫相问道:“可没有你想象中的这般亲密,是嘛?”唐茯苓诧异地看向莫相问,他点了点头,莫相问道:“对,的确没有这般亲密,可还有一人,与唐门c天府都很亲密。” “什么?什么人?”唐茯苓问道,可突然,他想到了两个人,自己父亲认识的两个少年。 莫相问笑道:“那卷画像上的人。”唐茯苓闻言,暗道一声果然,莫相问又道:“除了她,没人会这样做,我也找到了刘兄问清了情况,我猜的的确没错。是那个男人为她存放的。” “那又是谁?”接连冒出的相关人物,让唐茯苓有些来不及整清思路。 “是天府的人。”莫相问道,他叹了一口气,“也是你重新回到唐门的一个关键。”唐茯苓不由有些失望,看向唐茯苓那失望的脸,莫相问倒也知道他如今为何这般着急,他笑道:“唐兄,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如今,还是关心这副画吧,这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唐茯苓苦笑一声,那张脸让人看得有些难受,他道:“那,莫兄,这副画究竟是何等意义?” 可莫相问却摇了摇头,他道:“我不知道!”对,就是不知道,莫相问不是神仙,他只能猜到这些,他不会未卜先知,但他知道什么人知道这副画像,他道:“这副画像与谁有关你知道了吧!” “她!”唐茯苓点了点头,眼中有些忧虑地说道,毕竟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对!”莫相问点头笑道,“可你找不到她,与她合作的是他,你的堂弟,唐常山。” “是啊!”唐茯苓一想起唐常山,他的心又多出了几份伤痛,年幼的他可是与他最要好的伙伴。 莫相问看着唐茯苓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笑了笑,道:“你可不要忘了你为何要争夺这门主之位。” 唐茯苓闻言,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他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啊!”莫相问轻笑一声,他微微摇头,唐茯苓知道他对自己的生气,他也不再去说,又道:“那我们又该怎办?” 莫相问一手扶着额头,似有些疲惫,他道:“你想知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唐茯苓不解,莫相问笑道:“难道你忘了,这副古画是放在何处的?我知道他还没死,而他也是你进入唐门的关键。” 唐茯苓明白,他知道莫相问说的究竟是谁了,可是,他真的会帮助自己嘛?唐茯苓望向莫相问,他道:“他应该不会帮助我的吧,尤其是当他知道了她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更不会来我这边了吧!” 莫相问笑了笑,好像嘲笑一般,他道:“那是自然!你与他可有交情?你与他可是相熟?那他又为何要帮助于你,他既然肯为了她来对付月仙楼,又怎会选择你而不选择唐常山。” “那这还有什么意义?”唐茯苓皱眉道,那眼中透露出的是自己的不自信。 莫相问又笑了笑,道:“有啊,至少我们知道了这副画与唐门有关,可是你重回唐门的关键,而他又是解开这副古画秘密的关键。难道这还不够嘛?” “可就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是还不会帮助自己。”唐茯苓不解的问道。 “对啊,所以我才叫你将这副古画挂在了那饭堂墙边。”莫相问笑道,唐茯苓更是不解,莫相问继续道:“你还想不明白嘛?我不是问过你唐阔天昨日是否来找过你,不是?” 唐茯苓点了点,莫相问的确问了他这事,可他不明白,这事与他有何关系。莫相问又道:“那你不感到今日的唐阔天有些奇怪?”想着今日唐阔天不同于以往的言行,唐茯苓点了点头,莫相问继续道:“我之所以知道他没死,是因为我有一朋友见过了他,他掉下悬崖并没有死,他活了下来,还去了一趟南疆。” “什么?你是说!”唐茯苓有些不敢相信,对于南疆,唐茯苓可是知道其中蛊术的厉害。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能够完全控制一个人,你认为除了巫蛊,还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久确认他被人所控制了?”唐茯苓还是不愿相信,虽然他知道莫相问说道很可能是真的。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小枫!”叶枫将他推至门口,迎面的风,让莫相问感受到了其中的涌动,唐茯苓等的却有些焦急,终于,莫相问开口了,他道:“你知道那是否是蛊毒,不是!”唐茯苓哑口无言,他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语,莫相问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忧愁,该来了总是要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唐门争辩幕僚清,枫林相见退敌倾 唐家堡,唐茯苓拿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住观看,这是唐家堡信物,别人不知,但他却知道,知道这是唐家堡掌门令。何谓掌门令?便是唐门门主信物。外人不知,只道莫相问捡到的这块玉佩乃是唐门至宝,却不知,这是唐门掌门象征。掌门令除了这一块玉佩,便还有着两样,一道血莹剔透玉琥珀,一道凤栖梧桐七彩石。这三样东西,除了唐门核心人物,外人也不可知。 看着手中玉佩,这玉佩道“五丈悲情卧龙玉”。唐茯苓捏着卧龙玉,却有些激动。也难怪,这玉对唐门如此重要,那金墉城中之人才想要得到这块卧龙玉啊。 “怎么,还在想着事?”他,被推了进来,莫相问看着唐茯苓激动模样,他也是才知道这卧龙玉之事。 “你真的认为我拿着这卧龙玉以及这副古画就能进入唐门了嘛?”唐茯苓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当然。”莫相问肯定的说道,“本来我不确定,我只想着凭借这副古画,但现在,我既然知道了这卧龙玉的来头,我又怎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有了这样东西,会好的多。” 唐茯苓放心地笑了笑,终于,要开始了嘛!突然,他又道:“对了,苏兄呢?为何没有见他?” 莫相问笑了笑,他微微点头,道:“他?他走了!” “走了?”唐茯苓有些奇怪,他问道:“那苏兄去何处了?” 莫相问想了想,又道:“去了他要去的地方!”唐茯苓更是疑惑,就在这时,那一人一剑,来到房中。 “什么人?!”唐茯苓暗吃一惊,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混进唐家堡中来到自己身旁。说话间,又是两叶飞镖射出,只见他一剑拔出,又画一圆,那两叶飞刀落地。 唐茯苓大惊,又向出手,却是被莫相问阻止了,他笑道:“唐兄,别急!”唐茯苓疑惑地停下了双手,他看过去,莫相问微微笑道:“怎么样,找到他了嘛?” 闻言,他皱了皱,道:“没有!”莫相问一笑,他找料到了如此,便也未说些什么。 “徐兄,那你与刘兄遇见他二人之后,发生什么?”莫相问又问道,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而那人,便也就是徐长卿了,只见徐长卿微微皱眉,表情若有所思,许久,他终于开口了,话不多,很是简短,但这已经够了,徐长卿的话已经能够让莫相问看到那处发生的事了。 蔡京的死,很是干净利落,这一切都显得平常。而他,房子仲却不相同,是莫相问故意要求他们不要伤他?还是有着其它的原因?他不知道,但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却是心知肚明。 “长卿,回剑!”他二人联手,房子仲的一杆长萧招架不住,只见徐长卿建言一出,那一旁刘寄奴道。 徐长卿微微点头,这一剑终究没出,房子仲见此,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为何,为何明明就这一剑就能结束了,他却偏偏收了回去?房子仲越想越是生气,可他二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终于,房子仲忍不住地大叫一声,道:“你们是看不起我嘛?”房子仲一杆长萧跨月,刀光剑影之中,他向前一滑过。 刘寄奴见此,微微皱眉道:“你还在挣扎嘛?告诉我,寄方在何处!”刘寄奴的袖中剑现出,又一摆手藏于袖中,房子仲滑过,他只一个转圈,那袖中剑又出现手中,而那剑身已搭在了房子仲身上。 “呵!”房子仲一声冷笑,这声笑让人听着有些心疼,他道:“是他让你们来的嘛?”徐长卿点了点头。房子仲的心中已有答案,但真的听到他的名字,他的心,还是很疼。 “为什么?”房子仲有些无奈地问道,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变得了如此狼狈。 “因为你知道寄方在哪里!”刘寄奴道,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知道他的下落,自从那日,他一直都是认为是自己害死的刘寄方,他的颓废,让他对莫相问没有一丝好脸色。 “呵!”房子仲不屑一笑,看着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就像看着一傻子般,他道:“那你们应该杀了我!”房子仲不愿去解释,也不会去解释,他懒得解释,因为他与他们不熟悉。 “对不起!”徐长卿道歉道,只一剑而出,房子仲闭上了双眼,刘寄奴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除了他还有人知道刘寄方在何处。可就这时,一阵狂风袭来,徐长卿与刘寄奴险些站不住。 风沙迷住了他二人的眼,他二人睁不开眼,但他们却感受到了一阵剑影,是何人?他二人心下骇然,许久,风停后,他二人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却已空无一物,房子仲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此刻,唐家堡中,莫相问的脸色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难过的是为了房子仲究竟成为了自己的敌人,当年意气风发的三人,却是变得了如此;开心的是房子仲身旁还有人可以保护他,可以不让他受到伤害。摇了摇头,莫相问想道:“我还去想着这些作甚?现在的我,不应该是为了自己活下去嘛!” 是啊,这一瞬间,莫相问又有些迷茫了,自己已为翟家沉冤,那自己又为何还要与房子仲相敌对?明明,明明他们二人还是以往的兄弟。莫相问的心有些难受,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了这样。但他不能死,自己不能死在房子仲与苏木手中,他要活下去,他要光复翟家。 在院中,莫相问不再去想这些事,他道:“徐兄,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何处了!” 徐长卿不解,他道:“你不知道?”徐长卿有着被欺骗的感觉,他一直认为莫相问知道。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我只知道他还活着,但这与我无关。”徐长卿明白了,刘寄方的生死又与莫相问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为何会去查找刘寄方在何处。不过现在,莫相问知道了。又闻莫相问道:“你要知道刘寄方在何处,你只需多观察观察这唐家堡中的唐阔天,你便有机会看见刘寄方。” 徐长卿不解,莫相问只笑了笑,他说的已经够清楚的了。而就在这时,只见一小厮跑了进来,他道:“茯少爷,阔少爷请你去他的房间一趟,还请茯少爷稍移玉步。”他本是躬腰进来,当他一抬头,却是见着了莫相问身旁的徐长卿,唐安吃了一惊,他又低下头去,只是这一次,他有些咬牙切齿。 “哦?阔天找我是有何事?”唐茯苓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可不认为唐阔天找自己有事,更何况莫相问对自己说了之后,他便认定了唐阔天已被人控制。既如此,那找自己的便是那幕后之人。 “这,小人不知,只是阔少爷一定要找茯少爷!”唐安答道,同时他也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 “这”唐茯苓有些犹豫,他不敢贸然决定,如今的他与以往不同,他都如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他有些害怕之次的赴约,他害怕出错。 就在唐茯苓犹豫不决之时,他开口了,只见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好啊,回去告诉阔天少爷,唐兄定会赴约。”唐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唐茯苓,当然,他同时也是再试探他二人的关系。 “不用看了,他的意思就代表我的意思,你回去告诉阔天,我随后就到。”唐茯苓看着唐安的不确定,有些愠怒道。同时他也捕捉到了莫相问的话语之中没有答应马上去见唐阔天,想必是他有何话要说于自己。 唐安带着一丝疑惑离去,离去之时,他还不住的回头望向莫相问,看样子唐茯苓已与莫相问达成了一个契约,这对于自己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妙啊。当然,出来他二人,还有一人更让他在意,那身白衣的徐长卿。想着徐长卿,唐安的眼中尽是怨恨,若不是自家主子让自己不要再去纠缠,自己定要与徐长卿算账,那一日,那一剑,那一阵痛让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如今他摸摸自己的胸间,还有些隐隐作痛。 “莫兄,你可是还有话要多我说?”唐安离去,唐茯苓便立马看看问道c 莫相问轻轻一笑,满是胸有成竹地道:“自然!若不是,我又为何要你留下来!” “那不知莫兄是要与我说些什么呢?”唐茯苓问道,他的脸上更是挤成了一团,可谓惆怅。 莫相问没有先回答唐茯苓,反倒是先与徐长卿道:“徐兄,你不是想知道我让你找的是谁嘛。你与唐兄一同去,你便知道了。如果你运气不错,那么你这一趟,就可能见到刘寄方。” “他在这儿?”徐长卿轻蹙眉头的问道,自己兜了这么一圈,难道他就在这个地方! 莫相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去多说了,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他又看向唐茯苓,他道:“唐兄,刚才那小厮是你从何处找来的?他原就是这唐家堡之人嘛?” 唐茯苓不知莫相问为何会问起这个,他想了想,道:“那人?我记得好像是几月前,阔天从主家捡回来的一个人,不过捡回来之后,就只是当了一个小厮,也没什么特别。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莫相问闻言,不由一笑,道:“果然如此!”唐茯苓更是不解,莫相问又道:“我想,你要找到对方唐门的幕后黑手,可以多多注意一下,这个小厮,他也许能够让你找到幕后黑手。” “什么?”唐茯苓有些不敢相信,他道:“莫兄,你是说他便是我唐门叛徒嘛?” 莫相问笑笑,道:“当然,不然你认为他为何会来找你!”唐茯苓不解,不是唐阔天找自己嘛,怎么又变成了唐安。莫相问看着唐茯苓不解的模样,便是解释道:“你还记得饭堂间挂着的那古画吧!” 唐茯苓道:“当然记得,那与唐门息息相关,你说那是我重回主家的重要之物,我怎可能忘记。” 莫相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也看清楚了饭堂众人的模样了吧!”唐茯苓点了点头。莫相问又道:“除了苏木二人,令弟唐阔天也有些激动吧!”唐茯苓又点头,莫相问笑道:“可唐阔天却是让人控制住的,他又为何这般激动,除非是那身后之人,可这副画,除了唐门主家,你认为唐家堡之人会有人知道嘛?要控制唐阔天,可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啊,所以其中定是唐门主家出来之人,又是唐家堡唐阔天身边之人。” 唐茯苓恍然,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可就是如此,莫兄,你又为何如此肯定是唐安呢?” 莫相问笑了笑,道:“因为他刚才看了徐兄一眼,便露出了一股怨恨的表情,你们许是没有注意,可我坐在木轮之上,看得可是清楚。再加上他又完全符合我刚才所说条件,你们认为还有何人比他更合适?” 唐茯苓终于是相信了,可一旁的徐长卿却是有些皱眉道:“我?” 莫相问笑了笑,没有回答徐长卿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唐安会如此怨毒地看着徐长卿,但他的表情却已经将他出卖了。见莫相问不答,徐长卿也不再继续追问,而后,唐茯苓却是问道:“莫兄,既然阔天是被他害得,那我是否应该马上除掉他?”这一次,悠关唐门,唐茯苓可不敢大意。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唐兄,你多虑了!既然她们如今想着的是控制住唐阔天,那唐阔天对他们定然有用,既然如此,那么他们现在也就还不会伤害他。而你,却还要等待一个人!” “刘寄方?”唐茯苓问道。听得刘寄方的名字,徐长卿也立马望了过来。 莫相问笑道:“没错,就是刘寄方!唐兄你可不要忘了,你回唐门主家最重要的依据就是你的卧龙玉以及手中古画,既然现在他们还不敢伤害唐阔天,那你为何不趁机引出刘寄方来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红衣剑又现江湖,古卷画再漏马脚 他的红衣已是一种象征,他只要带着自己的剑,穿着自己的火云衣行走在江湖之中,众人都会知道他,知道他的名头,红医崔繁缕之名。他脸带笑容,红衣在身,向着唐家堡而去。他嘴中道:“也不知长卿与寄奴二人如何了,这次去,定要好好的与他们絮叨一番,上次可走的太急了。” “茯苓大哥,你来了!”唐家堡,唐阔天的房中,唐阔天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看向唐茯苓道。 “阔天,你找我来究竟是有何事?”唐阔天倒也没有绕圈子,他直接便是问道。 唐阔天嘿嘿一笑,他道:“茯苓哥,你我兄弟二人想见见面就一定要有什么理由嘛?” 唐茯苓轻笑一声,他又怎会相信唐阔天的这番言辞,不说现在唐阔天有被人控制的嫌疑,就是没有这层关系,唐茯苓也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词。要知以往,自己刚来这唐家堡之中,他可没少给自己下绊子。 “哼,唐茯苓,你可好大的胆!”唐茯苓不语,只静静观望,看看唐阔天究竟要说如何。见其不语,唐阔天又道:“你可知罪?” 唐茯苓一笑,他道:“哦,我何罪之有?” 唐阔天露出一道冷冽的笑容,他道:“何罪之有!哈哈哈哈哈,茯苓哥,你可别告诉我,那饭堂中的那卷古画你不知情,你这样讲,可没有什么意思。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这么大胆。” 唐茯苓不屑一笑,他道:“哦,那卷古画,那卷古画有什么不同的嘛?”唐茯苓一直在等着,等着唐阔天为自己解答那卷古画的秘密,而现在,他也更加确定了唐阔天背后有人。 唐阔天冷冷笑道:“唐茯苓,你可别装无辜了,这副古画,我不信你不知道。”唐茯苓摆了摆手,唐阔天见此,又欲再讲,却是又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言语。唐茯苓见此,不由有些失望。 “阔天,你倒与我说说这卷古画又有何为?”唐茯苓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激将道。 唐阔天这时却是哈哈笑道:“哈哈,茯苓哥,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嘛!你这么认真干嘛!” 唐茯苓闻言,却眯起了双眼,他道:“哦,是嘛?”唐阔天点了点头,唐茯苓却一声厉喝道:“唐阔天,你当我是什么人?你想呼来便来,想喝去救去的人嘛?你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呵呵,今日,你若是不与我说的清楚这卷古画究竟为何,那你自己便去刑堂领罚吧!” 唐茯苓还想着逼唐阔天说出那卷古画秘密,可他却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如今的唐阔天可不是他自己本人如何,只是一个傀儡的他会害怕受刑嘛?显然是不会的。既如此,他又何需害怕呢!只见唐阔天高高兴兴地去了刑堂领罚,唐茯苓不由一阵懊恼自己失算,可也无法,只能回去请教莫相问。 唐茯苓离去后,唐阔天的房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人,那人的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他看向唐茯苓离去的身影,唐茯苓没有发现他,但他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好。 屋外,唐安急急忙地跑了进来,看着刘寄方如此大方的露出自己的身影,他连忙大叫道:“刘寄方,你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进去,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嘛!”唐安的表情更是不悦。 刘寄方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你怕什么,现在可没有人。” “没有人你也得进去,现在的我们可得小心!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她了嘛!”唐安厉声说道。听到她,刘寄方的眼中又变回了柔情似水,他乖乖地走了屋内,这次,他没有一丝滴反驳。 “莫兄,你说他叫我去是有何意?”一路上,唐茯苓一直想不通唐阔天叫自己前去究竟为何。 莫相问闻言,却笑了笑,道:“这不很正常嘛!”唐茯苓不解,莫相问又道:“因为他的背后是至少不是一个人啊!这正好印证了我们的推论啊。”唐茯苓恍然,莫相问笑了笑,道:“找你,应该便是唐安了吧,他想要的是那卷古画,而让他说出不要古画之人,应该就是刘寄方了吧!”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虽是明白了唐阔天的身后不止一人,但莫相问又是如何肯定对方是刘寄方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我不确定,只是除了刘寄方,我想不到第二人。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他,可以告诉我们答案。”唐茯苓等待着,莫相问看了看叶枫,又道:“小枫,你还记得那日红衣人嘛?” 叶枫点了点头,连忙道:“知道!还有文冠木,嘻嘻!” 莫相问也知他已与文冠木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倒也没有在意叶枫口中文冠木之名,他道:“小枫,你去与我接一人过来,他便是那日的红衣人,你可得记住了!” “嗯嗯,好的,莫哥哥!”叶枫连连点头说道,看了这几日,却是将他憋坏了。 叶枫刚去不久,又见那人持剑而回。他脸上,只有一丝忧愁,眼睦之中又有一份担心。是有事,也是有所伤感。莫相问见此,便知自己想得不错。一旁,唐茯苓忍不住的向前询问,却说莫相问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打扰,他也知道,徐长卿这一次的见面,心中定是有着五谷杂粮。 的确,徐长卿此刻的心中百感交集。这一次再见到刘寄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但他知道,自己悬在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是放下了,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望刘寄方受伤吧。可又想到刘寄方还沉迷其中,徐长卿不由感到一阵的唐馨,他不由想到了那日他们相见之景。 “长卿c子苓,前边便是我天府处了,回去之后,我定要与你们介绍我弟弟给你们认识。”他,刘寄奴,当时的他还是一副笑口常开的模样,当年的他,可不是什么沧桑少年。 那一旁,是徐长卿,徐长卿的身旁,她的眼中脉脉含情,她却是枝头凤凰,那般的傲视群雄,令百鸟低头。而她想必就是子苓了吧!也是那画中之人了吧,看着这般天仙之姿的她,难道白头翁画不出她的容颜来。可就这般仙人之色,她的眼中却只有徐长卿一人,再无其他。 天府前,刘寄奴叫道:“寄方,我回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哈哈!” 又见天府中,那个刘寄方急慌慌地跑了出来,他大叫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有些急,根本没顾得上眼前,而他三人也只管一个劲地向里去,也没注意道刘寄方,刘寄方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没事吧?”什么声音?刘寄方还不知道,但这道声音却让他沉醉。 刘寄方抬起头来,好一个漂亮的人儿啊。她好一副司徒家中舞女歌,只道父子相间隔夜仇,又见三分俏脸病若雪,何处西子累人惜,还看一悔画中师,君王泪别不见飞雁送还迎,本是射日恩爱中,却行不再寒中思月泣,只闻怀抱玉兔挂人间,不留尘烟众人心念之。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在刘寄方的心中埋下了如今的种子,你说她错了嘛?她没错,她又何错只有,可却因为她,刘寄方却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他们三人的恩怨情仇,徐长卿不知该不该与莫相问述说,但徐长卿知道,莫相问如今知道的,只是刘寄奴愿意告诉他的,只不过,他换了一些人物而已。 “哎呀,这里可是难找啊!”徐长卿还百感交集,莫相问与唐茯苓不会去打扰,可他来了。 他的红衣很是显眼,对于莫相问来说,他可不陌生啊!毕竟上一次,不就是他躲在寒潭中。可他却不自知,他对着莫相问便道:“哎哟,兄弟,你也来了,怎么样,那小姑娘没事了吧!我的医术高明吧!” 莫相问原以为崔繁缕与徐长卿c刘寄奴一般的生性薄凉。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熟语,莫相问不由笑了笑,他道:“上一次,多谢崔兄了!” 崔繁缕又摆了摆手,道:“唉,莫兄弟你怎如此客气啊!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吧!哈哈!” 莫相问闻言,想笑,又不敢在他面前笑,他可不知道对方还会说出些什么话语,干咳了两声,崔繁缕终于不再烦恼自己了。他看向徐长卿,又道:“哈哈,长卿,又是好久不见了!虽然上一次见面才是几日前,不过老话说得好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唉,怎么没见寄奴?” 徐长卿却是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但谁都看得出来,徐长卿与他的关系之好,毕竟除了刘寄奴c刘寄方与徐公之外,还没人见过他有着如此丰富的表情,又闻徐长卿道:“出去了。” 他的语气倒是没变,但崔繁缕倒也知道他的性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又看向唐茯苓,他道:“想必这位便是唐家堡主人唐茯苓了吧!”崔繁缕对他,倒是表现的礼貌。 唐茯苓点了点头,他看向莫相问,他道:“莫兄,不知这位是?” 莫相问正欲作答,他却赶忙插嘴道:“你好,吾乃崔繁缕,我看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崔大哥就可。” 唐茯苓不由有些无语,莫相问无奈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徐长卿也不去接受。唐茯苓只得尴尬道:“好的,崔大哥!”这一声崔大哥,可是让崔繁缕很是受用,唐茯苓无语,他又道:“不知崔大哥来所谓何事?” 崔繁缕还没有解释,莫相问就已经开口了,他道:“唐兄,这就是我请来了另一位帮手。”唐茯苓无言,莫相问自是知道他担心的什么,他道:“唐兄可知道红医之名?” “红医?”唐茯苓看向崔繁缕,只见崔繁缕一身红衣,那手中的是一柄宝剑,这剑如枯木,让唐茯苓不由想起了江湖中的一个人,那红衣剑的红医。唐茯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是红衣剑?” 莫相问点了点头,唐茯苓不由有些吃惊,红衣剑,这个名号很是响亮,可这个名号再是响亮,也敌不过他另一名号——红医。红医,是因为他行医只是只喜穿一身红衣,而他却是在阎王爷手下的红人一般,只要他开口救治,就没有救不好的人,就像与阎王爷要个人情一般,因此,他的红医也有这个意思。 红医医术高超,但他立有一块匾,匾上有着三不救,江湖人不救,朝廷官不救,布衣者不救。这三不救一出来,便让得众人大笑,有人道:“嘿,您不是三不救嘛!这明明就是全不救嘛!”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这三不救是三不救,可我还有三救呢,你要不要听听?” “哦,您还有三救啊,那您说来听听,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崔繁缕又笑笑,他伸出一根手指,道:“你们听好了啊,我这三救又是什么!一,吾兄为救。”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二,心畅者救。”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至亲也救。” “唉,说了半天,不就是你看得顺眼的才救呗,搞个什么三救三不救啊!” 面对他们的抱怨,崔繁缕不会去解释,他,从来只做自己心中想做之事。而唐门,当时的唐门早已被迫迁往洛阳,成为一家分支的唐家堡,对于崔繁缕的崛起,他们也很是在意,他们可曾三请崔繁缕作为唐门客卿,可他都是拒绝了。直到他退隐江湖,这事才作罢。像这一般的人物,你道唐茯苓又怎能不知道呢。 莫相问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解释了,他只道:“唐兄,你说如果你将当年唐门众人都没有拉拢过去的红医拉入唐门,你能够回到主家嘛?”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激动。 唐茯苓立马表现出了自己该有的恭敬,他道:“前辈,在下是唐门门主唐坤次子,多谢前辈助我!” 崔繁缕见此,更是放肆大笑,他道:“哈哈哈,小辈,你倒是很懂礼数啊!” 风飘飘几里之地,叶落落三层黄土,唐阔天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刘寄方与唐安不在,在他的房中是崔繁缕,崔繁缕看着目光呆滞的唐阔天,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天罗地网捕唐安,万事皆备归门中 “吱——咔。”房门打开又合上,崔繁缕带着一丝无奈走了出来,云杨风起,崔繁缕叹了一口气,不忍又看了他一眼,也许人的命就是这般的轻贱,在他们眼中,人的性命不过是一个数字,哪怕这个数字只有一,没了,他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也是崔繁缕为何不愿在卷入江湖纷争的原因之一,他见识过太多的杀戮了,友情c亲情,就像一张薄纸一般,被金钱c利益这把刽子手一捅就破。 来到别院,崔繁缕刚刚踏入门中,他见到了刘寄奴。是啊,刘寄奴也回来了,他与徐长卿站在一块,见他进来,他们连忙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你没事吧?” 唐茯苓也等得有些焦急,他连忙问道:“崔大哥,阔天他怎么样了?他能够治好嘛?” 莫相问倒没有问话,但崔繁缕却有些失望了,自己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为唐茯苓看望唐阔天,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对方的安危,却全然没有闻到自己的安危。但又一想,对方可是他的堂弟,虽是两人不交好,但终归同门,想此,他倒也释然了。更何况还有着徐长卿与刘寄奴二人的关心,他也不再多想。 对着刘寄奴与徐长卿点了点头,他哈哈一笑,一掩刚才尴尬,他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就放心吧,就是被人发现了,同门也不一定是我对手。”二人这才放心,随后,崔繁缕又看向唐茯苓,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以及不好意思地说:“唐兄,对不起,令弟的蛊毒我实在无能为力。” 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失望,他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巫族蛊毒竟这般的强大,连红医对此都束手无策,看来也只能等待回来唐门之中,向父亲求助了。他看向崔繁缕,微微一笑,道:“辛苦崔大哥了。” 崔繁缕闻言不由感到一丝寒心,但很快,他便将这股心神抛之脑后,他道:“那接下来又该如何?” 莫相问闻言,他看了看刘寄奴与徐长卿。他二人点了点头,崔繁缕却不知道莫相问打定的什么主意,莫相问又看向唐茯苓,他道:“唐兄,既然唐安这么照顾令弟,你是否应该奖赏一下他啊。” 唐茯苓闻言,不由有些疑惑,他道:“莫兄,你这是何意?难道是那奖赏中有何玄机?” 莫相问没有回答,他只道:“小枫,我们去一趟永乐当铺吧!” 叶枫连忙答道:“哦,好啊!”说着,他就高高兴兴地推着莫相问的木轮而去。 与唐馨之约的第二日。 这一日,天阴沉沉的,总让人感到不好,也让他感到不安。昨日,他恨不明白,为何最后刘寄方会阻止自己追问古画,刘寄方的回答是他已经打草惊蛇了。唐安想了一晚,他的确冲动了,他相信唐茯苓已经发现了一些异常,但他不知道唐茯苓现在知道了多少,有没有派人调查,又是否发现了自己。但无论他发现了多少,这一夜,他都睡不好,他很担心自己就一个打盹,便被唐茯苓捉了去。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唐安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压低着声音道:“什么人?” 门外,刘寄方的声音传来:“你再不出来,就真的会被唐茯苓发现了!”听得他的声音,唐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看向出来的唐安,刘寄方摇了摇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寄方眼中尽是不屑。 “老奴,你将唐安叫来一下。”唐家堡大堂,唐茯苓喝过一口茶,对着一旁的奴仆说道。 那老奴,答了一个好字,便去找过唐安。望着他出去,唐茯苓将手哒在一旁桌上的丝绸中,这块丝绸是裹住的,过的有些长,他知道裹在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些担心,他问过莫相问:“莫兄,万一他得到了这个,那我岂不是”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地担忧。 莫相问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他道:“唐兄,你大可放心,他断然不会大开这块丝绸的。” 唐茯苓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莫相问却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多管。“唉——”叹了口气,唐茯苓的眼不由移到了那块丝绸上,他还是感到不放心啊。终于,唐安迈着他那忐忑的步伐来了。他不知道唐茯苓找来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是掌握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他也有些害怕。 “你来了!”踏进房门,还未等唐安开口,唐茯苓便已经问道,这无疑令唐茯苓更加地不安。 “茯少爷,不知道您找小的来是为何事?”唐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格外小心。 “哦。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看你照顾阔天太过辛苦,便准备赏你一些东西。”唐茯苓呵呵一笑道。 唐安更是惶恐,他连忙道:“茯少爷哪里的话,服侍阔少爷不是小人的荣幸嘛,小人不敢居功。” “呵呵,你这些日子幸苦,可是当得!”唐茯苓又是一笑道,他那虚假的笑容,让他连自己都感到恶心,但他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他道:“来,这是我从主家带来的上好丝绸,你却看看这可好?” 不知怎的,唐安看着这件丝绸,就如同看着的催命符一般,他很是惶恐,他道:“茯少爷,小人真不敢居功,这等上等丝绸,又怎陪赏与小的,还是茯少爷自己留着吧。” 唐茯苓听着他那违心的话,直感到恶心,强忍着恶心,他道:“唐安,你不必再说了,就将这一块丝绸拿去吧。”唐茯苓执意如此,唐安虽是违心,但怎的也是一个下人不是,他只能结果这块丝绸。 望着唐安离去的背影,他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也是,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唐安又怎能不接的心惊肉跳呢。唐茯苓见着唐安一脸难堪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担忧。也许莫想问说的也对吧! 唐安回到自己房中,他的嘴有些发涩,连忙喝了一口茶,便将丝绸扔到了一旁,也没再去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开了大堂,唐安不知道为什么,嘴就一直干涩,连连喝了两壶茶水,才是解了渴。 坐在房子,唐安开始思考其中的不妥,他很是奇怪,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可还未等他思考多时,便是一老奴让去服侍唐阔天去了。没有再去想它,唐安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这一瞬间,不知为何,他的心好像平缓了许多。许是因为唐茯苓这一次的找他并不是因为唐阔天一事吧,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午间,唐茯苓用过食后,变来到了别院寻找莫想问,此时的莫想问也才刚刚用过食,让叶枫推着自己赏着风景呢。见到唐茯苓来,莫想问知道,大兴镇那边来人了。来的还真快啊,这才半日,变从大兴镇来了人。虽是大兴镇与永安镇相隔不远,但真要论起来,还是要走上一天的。 “来了?”莫想问微微笑着问道,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总得有人宣布不是。 “来了!”唐茯苓答道,他的脸色也是有些高兴,而接下来,便是等待苏星河的到来了吧! 但莫想问知道,这仅仅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接下来,才是最为艰难的时刻,他道:“也不知徐兄与刘兄二人如何了,唐兄,你进入唐门之后又会如何,便要看他们二人这次又会如何了。” 唐茯苓点了点头,他知道莫想问所说是何意思,他还是有些害怕,行错一步,恐会万劫不复啊。可想到唐常山的疯狂,唐茯苓不由鼓起勇气希望那来的越快越好,他的眼中更是充满了一股充满力量的犀利。 这一日,申时,那二人,是一双云布黑靴,他一步踏进唐家堡,没有招呼,却无人阻拦。他们,很是强横,也许是他们已经强横惯了,他们是唐门执事,别人都叫他们虎鹤执事,他二人是兄弟,也是唐门的执法者。他们到来,唐家堡众人自是不敢阻拦。他们也认为,这实属应该。 虎鹤执事二人的到来,倒没有对唐家堡的众人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众人也就知道,他二人虽是执法者,却也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人。因此,众人见到二人的到来,更多的是一份看热闹的心情,他们倒是很想知道,又是谁,该倒霉了,毕竟他们可没有违反任何唐门规矩。 众人自是不惧,他们只管着看热闹,唐茯苓更是对来人亲切,他将二人移步到自己书房,便是关上了房门,外人无一可见。可还有一人,他就异常得多了,他的心中更是害怕,因为他二人的到来,连主家的那位都是不知道,自己没有收到一点风讯。他越想,越是感到不妥。终于,他想起来了,他想起了今日一早,他便被唐茯苓叫去,赏给了自己的丝绸。 “不好!”唐安心下一惊,他已经想到了那丝绸定有问题,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中,他记得,记得那匹丝绸被自己拿回来后,只是随手一扔,也没打开看过。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唐安找到自己随手扔下的丝绸,便向外走去,他躲避众人,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将其藏在杂草堆中。 酉时,他们在房中呆了一个时辰,现在,他们终于出来了,可不知为何,那执事二人的脸色,可是不好看。唐茯苓带着他二人,叫来老奴,让他带来唐安,唐安念此,不由心下窃喜。 “唐安,你可知罪?”虎鹤执事中,他目光如虎威怒,他便是唐虎。 唐安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处理好唐茯苓送于自己的丝绸,更是有些瞧不起唐茯苓这点计谋,他笑道:“二位执事大人,不知小人何罪之有?”他的眼中带有一丝玩味,心中更是如此。 “哟,看来这位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说话的是唐虎身旁,削尖了脑袋的唐鹤。 唐虎更怒,可他还未发怒,就听莫想问的声音传来,他道:“那不知你可还记得这样东西?” 众人望去,只见叶枫推着木轮,苏星河跟在身后。看清莫想问怀着东西,唐安不由吃了一惊,那不便是自己扔下的丝绸嘛!唐安的表现,众人却看在了眼里,唐安不答,莫想问继续道:“唐兄,你可还记得?” 唐安这才回过神来,他咧嘴一笑,道:“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小人实在不知道。” 莫想问闻言,不由一笑,他没有说些什么,倒是唐虎怒吼道:“这不正是你扔掉的东西!” 唐安心下一惊,还是唯唯诺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他道:“不知二位执事大人何出此言?” “哟,看来这位小辈还不愿意承认啦!”唐鹤笑着道,“不过,你以为我们是真那书房喝下午茶嘛?” 唐安闻言,已经彻底放弃了,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原来自己做的一切,别人早便想到了,可他还不想就这样放弃,他连忙道:“二位执事大人,小人真不知这里边是和东西啊,这,这是茯少爷赠与自己的,这一切与小人无关啊,小人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哼!”唐茯苓一声怒哼响,他道:“怎的,你是要说这是本少爷冤枉你的不成?我又何时赠与你东西的?” 唐安正欲回答,莫想问却是突然插嘴道:“唐安,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不知道这件丝绸中是何东西,那你又怎知道其中定是害人之物?”唐安刚想解释,莫想问可不会给他机会,他继续道,“你说是唐兄害你,那你可有证据?”唐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莫想问一笑,又道:“既没证据,可有证人?” 唐安想了想,终于,他找到了这么一个人,他连忙说出了今早的老奴,那老奴被虎鹤执事叫来,倒是有些心虚,唐虎低沉着声音道:“你,可是知道这丝绸是何人之物?可是唐茯苓赠于唐安?” 唐安怀揣着希望看向老奴,老奴冲他微微一笑,道:“不是,这块丝绸小人记得是唐安前些日子买的。” 唐安大惊,他愤怒地冲着老奴大叫道:“你这老奴,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冤枉我?” 说着,唐安扑向了老奴,却不想,唐虎一把拦住了他,将其甩开,他怒道:“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唐安倒地之后,便再也起不来了,他也不想在起来,如今的他就是那受伤的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他还有机会,他会被带离这处,他会去到主家,他会见到他! “几位执事,多谢你们的帮助了,也不知他那丝绸中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唐茯苓向虎鹤执事答谢道。 他二人笑了笑,唐鹤道“哟,想知道嘛?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几人打开一看,是那副古画,饭堂的古画,见着古画,不仅是唐安,就是虎鹤执事二人,也是漏出来震惊之色。 唐茯苓与虎鹤执事寒暄了几句,他二人便带走了唐安,别院处,唐茯苓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看?” 莫想问看处景,他道:“因为他做贼心虚啊!”唐茯苓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莫想问无奈地笑了笑,他道:“更何况你让他没时间去看啊,也没时间去思考其中的一切。” 唐家堡,他抱着一匹丝绸而去,可他不知道,他中毒了,虽然不是什么剧毒,却也是让他饥渴难耐。他本是有些怀疑,可那一声不适时宜地叫喊,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终究做了一块垫脚石,让他进入了主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无情剑一问斩情,踏故里一见如故 与唐馨约定的第三日。 这一日,她迈着玉步而来,是啊,自己要走了,她又如何不能来!苏木的脸上带有一丝复杂的感情,不似那日见面的仇恨,也不是以往的友善,她的眼中,好像装满着疑惑,又好像装满着痛苦,你再细看,她的眼中更是带着一种浓浓的失望感。她眼中的失望,就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莫相问的心! “莫兄,这是?”唐茯苓带着执事令,今日,他终于可以回到主家了,可眼前的苏木,却让他疑惑。 莫相问对着唐茯苓微微一笑,随后便让叶枫推了自己上去,他看向苏木,一向胸有成竹的他,这一次,竟不知怎么开口了,也不知对视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道:“你来了!” 很无趣,很干涩的三个字,可他除了这三个字,好像想不到自己能够说些什么了!苏木也多想与往常一样,能够大大方方地与他说我来了。可现在的她,做不到,她只能冷冰冰地吐出:“你答应过我!” 莫相问露出苦涩的笑容,对啊,自己答应过她,答应了她,若是这次永乐当铺帮助自己,便能带她进入主家的视线,他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可当她真的告诉了自己那副古画秘密之后,他却又不想知道了,他不想再让她参与进来,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他道:“我还记得,你放心吧!”苏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再继续与莫相问答话,她的离去,让莫相问有些不忍。 去到大兴镇,青兰已早早的到这边等着了,是莫相问,莫相问早便让她在此等着自己的到来了,看着被叶枫推行着的莫相问,青兰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她来到莫相问跟前,她笑道:“你们来了!”莫相问点了点头,她道:“我找了一家宿店,离唐门就只差一条街,我们是要现在过去嘛?” 莫相问点了点头,与其一同进入的唐茯苓却有些疑惑地问道:“莫兄,你难道不与我一同去唐门?” 莫相问想了想,微微摇头,他道:“不了,唐兄,我去了唐门不方便,我还是先在客栈住下吧!” “这!”唐茯苓有些为难,他看向莫相问,他不知道莫相问为何这般说,可他并不认同莫相问的理由。 莫相问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唐茯苓的担心,他道:“我还是不要出现在唐门众人视眼之中的好,至于这次,你回到唐门,只需要与徐兄c崔兄一同便可,我,不重要。” 执拗不过莫相问,唐茯苓与莫相问来到唐门前的一处路口,叶枫推着莫相问,与青兰c刘寄奴c苏星河几人来到了青兰找到的宿店之中,唐茯苓c徐长卿与崔繁缕三人便来到了唐门之中。唐门外,是两个看门者,他们负责的就是唐门安慰。而里边,一队护院正好路过,唐茯苓见此,他又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不可一世的唐门,虽然当时的唐门已不负当年唐天南的名望,却也不是让人想捏就捏的。 唐茯苓带着徐长卿与崔繁缕缓缓走了过去,那看门的二人也发现了唐门,那其中一人连忙笑道:“哦,这不是茯苓少爷嘛,你回来了!太好了,以后少爷就不用去永安镇了吧!哈哈哈!” 唐茯苓闻言,不禁笑了笑,果然,还是同宗的兄弟感到亲切。迈入前面,是一悠长的廊道,廊道一旁有漏窗,虽只是些许,却足以让人想象到院中的情景。向里走,过了一门,门外有一怪石,怪石又在金竹下,岂像脑中景,又向前行去,却道湖中美景如画,一八仙石立其中,几道金竹玉梨争香艳,可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又绕湖过廊,几间房并立而起,这便是唐门藏书房c迎客房分布之地,其中,忘忧房也在其中。 来到其中一间房前,房中没有什么变化,那两颗金钱树放在台上,那道“不亦”高高在上。正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就是唐门众人招待客卿之地。此时其中,有着一人,那人多雅,两撇胡子让他多了一份稳重,他便是唐门门主,也是唐茯苓的父亲——唐坤。 唐茯苓领着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不亦堂中,唐坤已经再此等候多时了,是等待他许久未见的儿子?不,他等待的只是一个让唐门为之倾心的崔繁缕。唐茯苓不知道,他看见唐坤,他有些激动,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是高兴。他张口了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感到一切都回到了以往。 “苓儿,这位就是红医崔繁缕嘛?”没有等唐茯苓开口,甚至连他的幻想都没有许他,他开口便问。 唐茯苓才刚刚组织好的语言又卡到了嘴边,他说不出口了,果然,还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崔繁缕自己才回到了唐门,自己到底还是那被唐门抛弃之人。苦笑一声,唐茯苓简单的介绍了一遍崔繁缕的身份,这一刻,他却有些妒忌崔繁缕,但也就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的事。 “哦,你便是红医崔繁缕啊,当真是年轻有为啊!”唐坤看向崔繁缕,不住地惊叹道。 崔繁缕又一笑道:“呵呵,什么年轻有为啊,你看着江湖之中名头正盛的双绝,他们才是真的年少成名啊。这才多大,便有着如此成就,既可战群雄,又有天之音。” 唐坤闻言,却又笑了笑,他摆了摆手,道:“哈哈,小友哪里的话,他们不过匹夫之勇,又哪里有小友的妙手回春,小友的医术,江湖之中又有何人不知呢!” 看得唐坤与崔繁缕聊得火热,唐茯苓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一旁的徐长卿感受到唐茯苓低落的心,不由得摇了摇头,豪门世家果然世态炎凉啊,这还是唐坤亲子,若他不是这个原因,却不知他还会如何。 此时,宿店中,莫相问坐在木轮之上,他的身后是叶枫,青兰与刘寄奴却不在此处,刘寄奴会去何处,莫相问已然想到,但青兰也消失不见,这倒让莫相问感到疑惑。沉思许久,莫相问忽然有了一个大但的想法,他开口问道:“小枫,你知道青兰送我们回来之后去哪里了嘛?” 莫相问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的担心成真,但叶枫的话,让他不得不担心。叶枫道:“我不知道!” “可恶!”莫相问暗骂一声,他道:“小枫,你赶紧将我袋锦囊拿去交与茯苓,随后去一趟永安镇。” 莫相问一边准备着自己的锦囊,一边对着叶枫嘱咐道。可这次,叶枫却摇了摇头,道:“不,我走了,你身边就没人了!”是啊,这一趟,除了青兰c刘寄奴之外,莫相问身旁就只有着叶枫,若叶枫再走,莫相问身旁酒彻底没人了,且不说他五人保护,就是他要行动,也有所不便。 可现在,莫相问哪儿还能够在意这么多,他着急道:“小枫,快去,别耽误了!” 这一次的叶枫,无论如何也不会听莫相问的,不是叶枫不听话了,而是叶枫害怕他的莫哥哥受伤了。叶枫的倔强,是莫相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焦急的大喊,可却一点用都没有。但也是因为叶枫的倔强,让莫相问想到的了另一种可能。他连忙道:“小枫,推我去唐门。” 唐门前,莫相问就这样让叶枫大摇大摆地来回推着,没有进入唐门,也没有离开,他在此处,可是让人感到心烦。终于,唐门前的两人终于是忍不住了,那两看守,其中一人呵斥道:“嘿,你是何人?为了来我唐门前逗留,你还不赶紧离去!” 莫相问闻言,便露一笑,他道:“哦,唐门何时这般霸道了?连路过之人都要受其管辖?” 那人更怒,他道:“哼,你这人休要颠倒黑白,我只见你二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门前多时,你岂敢说自己是路人!你若还不离去,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拔出自己宝剑。 莫相问闻言,更是好笑,他道:“呵,你这人说话可是好笑,我且问你,我是否进入你唐门中?这条街道是否是你唐门之地?你又凭什么认定我要对唐门不利?”随后,莫相问看向他们牌匾上的那两个大字,不由摇了摇头,他道:“唉,这就是所谓的唐门嘛?这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那人哪儿容得了莫相问如此污蔑自己唐门,他拔剑就冲,就在这时,那个人出来了,他喝道:“住手!”看守不解,而他的眼中却是多出了几分疑惑,他可知道对方与自己堂兄唐茯苓交情甚好。 唐常山快步走了过来,他看向莫相问,他还是装作不知的模样,他道:“呵呵,朋友见怪了,是我府中下人不懂事,不知这位朋友来我唐门所谓何事?”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勾了勾手指,唐常山带着疑惑将头凑了上去,只见莫相问在他耳边轻轻述说:“哦,难道唐安没有告诉你,我来此是为了什么嘛?哦,对啊,他就是知道,又怎会说!哈哈哈哈哈!” 莫相问叫叶枫将自己推了回去,唐常山没有去阻止,他的脑海之中只回忆起了莫相问的那句话,他思考良久,突然道:“不好!”他转头望去,他道:“赶紧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那两看守看着如此,一脸的雾水,但唐常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需要去准备一匹快马,那道唐常山又去了一堂唐门地牢,牢中,哀嚎声不住地响起。不一会儿,他又出来,那两看守已带来一匹快马等候多时,唐常山接过快马,便向着城外出发,他却是被莫相问的那句话影响了。 快马加鞭,经过了半日之景,她,站在永乐当铺之前,她知道,知道莫相问一直不想让自己与姐姐相见,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自从青兰知道青黛还存活于世,她便一直挂着这件事,如今,莫相问交代自己的事,自己已经全部做完了,接下来,她便要去找青黛,自己的姐姐问个清楚了。 “姐姐,这是为什么?”永乐当铺中,苏木见着青兰有些激动,她的眼角泛起泪光,她真的很想青兰,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更要做的应该是以复国为重,因此,她愧对于她,她将青兰领到自己房中,青兰不解的问道,而苏木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青兰解释。 “为什么?你就当青黛已经死了吧,现在,只有一个亡国之人——苏木。”想了许久,苏木也不知如何作答,好似自己的一切解释都是徒劳,苦笑一声,苏木说道。 听着苏木的回答,青兰显得更加伤心,她带有一丝哭腔,道:“死了,为什么,你明明就在这里!” 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青兰,苏木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可她不能做出选择,因为她是公主,一个被亡国的公主,她要考虑的不只是一个人。她无奈笑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姐姐,你为什么要对不起!走,跟我走,我们不要在这里!”青兰放肆大哭道。 “走,你还要去哪里?”苏木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他出现了,房子仲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道:“去翟星空身边?别搞笑了,他出卖大魏还不够嘛?” “你,你胡说,那根本不是他愿意的!”青兰冲着房子仲,怒气冲冲地道。 “哼,不是?好一句不是!”房子仲一阵好气,他道:“我与他身边的没话可说!”说罢,房子仲便欲转身离去,青兰想去拉住他,却不想,一道剑锋而来,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我的剑叫什么!我早与翟星空一刀两断,你们也休要再来烦我。” “房子仲!”青兰大叫,可这时,她的肩却是一痛,一旁的苏木更是担心的大叫了起来,原来是房子仲将自己的无情剑刺入了青兰右肩,起来看着自己右肩的伤,一脸地不可置信。 苏木想要对房子仲大骂,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而房子仲却是拿过衣角,一剑斩下,他道:“我说了,我们不再是朋友,拿去吧,这是我送与翟星空的礼物。” 房子仲离去,青兰看着这一切,她却惊呆了,她忘记了去阻止房子仲的离去,她从未想过,那以前要好的伙伴,会变得如今模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她只是感到好累好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夜月马驰至门中,子仲苦楚苏木心 酒,上最烈的酒,他举起一壶酒,把酒对明月,明月心知己,他已醉三颠。“嘛,小二,拿酒来,给我酒!”他叫着,是烈酒灼烧,是心的醉意。他,的确有些痛心了。 “别喝了!”她,苏木踏进,怒气冲冲地对着房子仲说道,但她眼中的担心却掩饰不了。 “呵!”房子仲撇了她一眼,不多语,又拿起刚刚换过的一壶新酒灌下,不去品尝,只是灌入口中。 “好,你要喝是吧,我陪你喝!”苏木一把抢过房子仲手中的烈酒,大口地灌了下去,许是第一次这么喝吧,“咳咳!”苏木被烈酒呛口,不住地咳嗽。 房子仲见状,他带有一份酒气道:“你不会喝,和我抢什么!给我!”说着,他一把夺去苏木酒壶。 苏木又道:“我哪里不会喝了,给我!”她又夺过那一壶酒,天月茫,尽此佳人美酒相伴。 约定第四日,子时,唐家堡的大门响起,唐常山看向屋里,他的脑中又回忆起了在地牢之中唐安的话语。唐安自被唐虎c唐鹤二人抓回唐门之后,便一直关押在地牢之中。还未来得及审理,唐常山就带着心中的不安来到地牢之中看望。“吱——”牢门打开,一道强光射来,唐安如同惊弓之鸟。 “说吧,你告诉了他们多少?”唐常山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阵杀意。 唐安听清来音,有些激动,他向前望了去,看清来人,他激动道:“常少爷,救我,救救我啊!” 唐常山看着如同狗一般的他,他有些嫌弃,却也没有被唐安发现,他道:“唐安啊唐安,没想到你竟这么大的胆子,竟还敢向唐门子弟用蛊,我可救不了你!” 唐安闻言,面如死灰,他连忙道:“常少爷,不是你让我” “我?我什么?”唐常山还不等唐安说完,便打断道:“唐安,你是想要冤枉我嘛?”唐安闻言,瞳孔一缩,他明白了唐常山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唐常山抛弃了。唐常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道:“对了,你是赐姓,还有一个妹妹,叫什么?等等,我想想,是叫华葵吧?这倒真是一个好名字!” “不要!”唐安慌乱了,他有信心面对任何人的严刑拷打,但他却不能面对自己的妹妹被人折磨。“常少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妹妹,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唐常山怒哼一声,他道:“什么都不会说?那莫相问又是如何知道你是我的一条狗?” “什么?”这一次,却轮到唐安震惊了,他道:“不会啊,常少爷,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我没有告诉莫相问我背后的人是你啊,真的,常少爷,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唐常山哪儿会相信他的话语,那只道:“呵呵,你什么都没说,那莫相问又是如何知道的!” 唐安有些惊慌失措,他道:“常少爷,你要相信我啊,我就是出卖任何人,也不敢出卖你啊!”唐常山可不听他解释,正欲转身离去,唐安突然一拍脑门,他道:“啊,对了,对了,常少爷,你那日不是与我飞鸽传书,叫我扶植唐阔天与唐茯苓争夺唐家堡主事一职嘛?” “恩?”唐常山闻言,一个带光的眼神袭来,可是将唐安惊出了一身冷汗。 “啊,不对,不对,是我自己写着玩的书信!”唐安连忙道,汗水已浸满了他的衣襟,他道:“常少爷,就是那封我胡乱写的书信,当时的我还未来得及全部处理完,而唐茯苓不是晚我一日走嘛,我想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中,他发现了这封书信。常少爷,你要相信我啊,我绝不会出卖你的!” 唐常山闻言,却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他道:“哦,是嘛?那封书信是你忘记销毁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销毁?”唐常山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他在他耳边附语,“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唐门叛徒唐安畏罪自杀的消息!呵,放心,我会帮你照顾你妹妹的。” 唐安震惊了,他从未想过唐常山会对自己处理的如此干净利落,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望着唐常山离去的背影,唐门地牢中,唐安的嚎叫声传来,出来门外,唐常山听着这美妙的声音,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向大门走去,现在,他应该去一趟永安镇了。但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地牢中,唐茯苓与一人出现在此,他们早便躲在了唐门之中,唐常山与唐安二人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与那人分离,唐茯苓来到莫相问的住处,此刻的莫相问正看着书,见唐茯苓来了,行了一个礼,唐茯苓来不及回来,便连连问道:“莫兄,一切都布置怎么样呢?” 莫相问见着他着急的模样,不由笑了笑,这更让唐茯苓急着,莫相问道:“放心,苏兄已经去了。” 画面转回,唐家堡中,那里边的家丁,揉了揉他惺忪的双眼,他不耐烦地道:“敲什么敲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别敲了,别敲了!真是的,是谁啊?” 打开门,却见唐常山一脸怒意地看着,那人见此,吓了一跳,他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主家的少爷,他有些结巴道:“常,常少爷,你怎么来了?小人,小人不知道是常少爷来了,刚才的话小人不是故意的。” 唐常山闻言,冷哼一声,他可没时间理会对方,他道:“行了,唐安的房间在何处?” 那人连忙指出唐安的房间,唐常山知晓,便连忙前去,那道仆人更是奇怪,可谁让人家是主家少爷呢!便也没有多想,他关上大门,又向自己房间走去,只是不知为何,才走了三步,他便感到头昏昏沉沉的不想再动,继续走去,又是四步,只听“砰!”的一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来到唐安的房中,房中有些乱,没有人整理过,这一刻,唐常山相信了唐安的话,他连忙寻找,他现在只祈求,祈求那封书信没有被莫相问带走,不是唐安说出的那封,而是另一封。 书信没什么问题,上边的笔迹不属于自己,也没有自己名字在上边,他们也许能猜到自己,但却不能作为证据。可他知道,书信上却会牵连一个人,牵连上了他,自己很快就会被父亲发现,所以,他只能祈求那封书信因为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而没有被莫相问拿走。 他找了许多,他还是没有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可是他找到了另一样东西,一样他从未想过的东西。在杂乱的地上,有着一样东西,是一块令牌,永乐当铺的掌柜令牌,看着这块令牌,唐常山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奇怪,为何会是这块令牌,难道这一切,还与永乐当铺有关?捡起令牌,唐常山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去一趟永乐当铺,天空中,一只白鸽飞来,没有多想,他连夜离开了唐家堡。 “怎么样,三哥,我没有骗你吧!”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他缓缓走了出来,是唐馨。原来莫相问早在宿店中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先是找到了唐茯苓,让他派出那一人前往唐家堡,又让告诉他去地牢找到唐安,又是一封飞鸽传书来到了永安镇,这才是找到了唐常山。 而被唐馨称之为三哥的又是何人呢,不就是唐门长老,唐惟嘛!他也走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似有些不愿相信,他道:“唉,常山如今怎变得这般的模样了!”唐馨拍了拍他的肩膀,唐惟回望,看着如今又向消瘦的唐馨,他道:“四弟,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寅时,紫气东来,第一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努力地睁开眼,却是感到自己身上被什么压住一般,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往下看了看,突然间,他的醉意全然消失,他有些吃惊,此刻的他看着的是自己正躺在永乐当铺的后院中,而他的身上,是衣裳有些凌乱的苏木。 房子仲感到有些头疼,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看苏木的衣肩滑落至胸膛,房子仲有些为难般的伸出手,眼看他处,他提着苏木的衣裙,可就在这时,苏木动了动,可把房子仲吓坏了。更加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好衣裙,房子仲将她抱入自己房中,便逃也似的跑掉了。可他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去之后,苏木的眼就睁开了,握着房子仲为自己盖上的被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个醉人的笑容。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是妖婆婆,她在门外高喊道:“掌柜的,你起床了嘛?” 苏木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被这一声突然惊醒,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有些支支吾吾:“啊,是谁啊?妖婆婆嘛?我好了,你进来吧!”苏木又赶紧简单的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只见苏木房门被缓缓打开,妖婆婆拿着一盆清水,一条毛巾,一盅茶水进入,她看着苏木,满脸都是笑眯眯的,这可看得苏木心里发毛,妖婆婆不怀好意地道:“掌柜的,你和房票台” 妖婆婆没有说完,那一丝笑容,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苏木闻言,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她连忙道:“你,你别胡说,我,我和,房子仲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妖婆婆却是露出一副我知道的模样,她道:“行行行,我知道了!那行,热水与脸巾我就先放这儿了!”说着,她便准备离开,边还边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就是个谈情说爱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妖婆婆!”苏木娇羞地叫道,此刻,她的脸已经像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妖婆婆闻言,不住地点头道:“唉唉,我不说了,对了,那盅茶你喝了吧,是房票台叫我拿给你的,说是什么醒酒用的,你洗漱完,便喝一些吧!” 苏木更是无语,她娇羞道:“妖婆婆啊!”她就如同一个小女人般的模样。 “好,好,看了老朽也不受欢迎,我就先走了!”妖婆婆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琴音传出,琴音之中,似有千军万马的奔腾,又有两军对垒的呐喊。有道是:绝骑烟火荡山长,战鼓沙场断魂肠。萧萧之音,又让人回到了那间热血战场,突然间,房子仲琴音一转,又道:落樱几分执手去,飘絮长河再难聚。又一副儿女情长英雄别,道出千万战士的不舍。 琴音落,她鼓起了掌,她不愿去打扰他,听着的是琴音,也是他们国心。如今已是国破山河碎,他们可为天涯人。房子仲的手抚在琴上许久,终于,他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他回过头,望向苏木,他道:“怎么样?他来了?”他的话语中有一些伤感,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再见到他了。 苏木又何尝不是如此,你当她每次与他相见,自己真的不痛心嘛?可苏木有什么办法,她是公主啊,是大魏的血脉,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复国。她道:“那个人要来了,可与那个人达成协议后,我们就要见到他了,你,准备好了嘛?”苏木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他与自己不同,他不是一国公主。 房子仲也知道苏木担心的什么,他笑了笑,道:“放心吧,现在还没到要杀了他的时候。” 房子仲说的这话很是平静,但苏木知道,知道在这平静下,房子仲的心该有多痛,否则,也便不会有着房子仲的割袍断义了,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份感情还是很难割舍的吧。 苏木来到了房子仲的身后,她握住了房子仲的手,没有话语,只有一个淡淡的笑容,而房子仲却从这份笑容中看出了一份坚定,房子仲笑了笑,他道:“谢谢!” 就在这时,妖婆婆突然跑了进来,她道:“掌柜的,房票台,他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白母骷髅心,一念计相成 来了,他来了,那个唐门的少爷来了,他们等了好久了,他们还以为对方会更早来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来了。房间里,房子仲看了一眼苏木,苏木的眼中却是一种自信,房子仲拿起房中的笛,牵着苏木,便向外走去,终于,该来的都来了,一切都到齐了。 “哟,这不是唐门常山少爷嘛,怎么,今日是要回东家聚聚?还是来我永乐当铺当什么东西?”永乐当铺大堂,妖婆婆对着唐常山就是一阵好言好语,可是与唐常山聊得开心。 “哈哈,妖婆婆,我哪儿有什么东西要当啊,就是路过分家,又想着分家租出了一个当铺,便想着过来看看,怎么,婆婆可是不欢迎我?”唐常山哈哈笑道,你怎道他是那阴险的嘴脸。 “哎呦,哪里的话,这唐少爷想来啊,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妖婆婆回敬道,却有那么几分味道。 “哈哈,我倒是想来啊,只是唐门的事杂,我也走不开啊!”唐常山哈哈大笑道。 妖婆婆有些继续说笑,却是这时,苏木的声音传来,那道:“唐少爷,不知你来我当铺有何事?” 唐常山寻声望去,只见苏木在前,房子仲在后,他二人正一前一后地向自己行来,唐常山见此,不由微微笑道:“怎么,苏掌柜,我唐某没事就不能来这永乐当铺了?好歹你永乐当铺的也是烧的我唐家堡的灶啊!”苏木微微一笑,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唐常山见苏木没有答话,不由又不悦,他又道:“苏掌柜,实不相瞒,这次唐某前来,还的确有着一件事想要请教苏掌柜一二。” “哦?那不知少爷要与我请教些什么呢?”苏木一笑,明知故问道。 唐常山微微一笑,尽显君子之风,他道:“苏掌柜,这里说话着实不便,不如进去一谈,可好?” 苏木也知唐常山所谓何事,她只漏出一玩味的笑容,她道:“哦,唐少爷是要说些什么话呢?在这大堂中不能说嘛?唐少爷,小女子先说好了,违法之事,小女子可是不会去做的。” 唐常山听后,更是不悦,他笑脸一去,道:“哦,苏掌柜是想说我唐某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嘛?且不说我是否会如此去做,但就只是这乱世之中,哪儿来的对错?” 苏木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她似在笑他,也在笑话自己。她向永乐当铺后院走去,这既是当铺,那外人定是不能进去了,唐常山有些疑惑,苏木转过头来,她看向唐常山,道:“怎么,你不是要单独谈嘛!” 唐常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跟着苏木向后院走去,房子仲并没有跟着一起前去,他只是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出了门去,房子仲走后,妖婆婆叹了一口气,她道:“唉,该来的,总会来吧!”说着,她就关掉了永乐当铺的大门,这一天,永乐当铺是不会开业的。 “唐少爷,你是想要这样东西?”进入房间,唐常山找了一个座椅坐下,而苏木却是翻出了一封书信,她望向唐常山,嘴角露出一个不可描绘的笑意,她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让你来找我。” 唐常山见此,有些激动,他暗道一声:“果然!”但唐常山可不想这个时候松了口,因为他知道,如今谁先松了口,谁就会落入下风,他相信,既然对方会将这封信纸拿走,想也有所求。因此,他故作疑惑道:“哦?这是何物?苏掌柜又为何会如此说?在下实不认识啊。” “呵呵,唐少爷,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不是!”苏木冷冷一笑,她道:“唐少爷,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知道的这是什么东西,若你真是不想要,那行,我就将这封信,交给东家吧!” 唐常山自然知道苏木所说的东家是何人,如今唐茯苓已回到了唐门,他虽不是永乐当铺的东家了,但他以为可一直都是,因此苏木口中所说的东家,唐常山自然知道是何人。唐常山顿时有些为难,可他还想再赌一把,他道:“哦,我实在不明白苏掌柜的意思,还请苏掌柜明示。” “哦,是嘛?”苏木露出一个失望的笑容,她收起了纸条,对着唐常山摇了摇头,道:“既然唐少爷不知道,那我便送于东家看看吧!来人,备马,去大兴镇!” 说着,便是一个后生去寻一匹快马去了,唐常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实在没想到苏木会如此的不拖泥带水的再与自己谈论一番,就这样,直接就放弃了自己,不带一丝商量!唐常山有些不敢相信,可苏木的动作却告诉他,自己不是说着玩的。唐常山害怕了,他连忙道:“苏掌柜,我不过就开开玩笑嘛,你看,你还当真了!”唐常山拦住她的去路,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苏木自然是捕捉到了唐常山的那一丝阴霾,可为了自己的大计,苏木又不得不压住自己心中的厌恶,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她转过头来,看向唐常山,她道:“哦,那唐少爷可是承认了这是你的东西咯?” 唐常山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他有些为难地说道:“苏掌柜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戏弄唐某呢!” 苏木咯咯一笑,她道:“唐少爷,你说的哪里的话,我又怎会戏弄你呢!”唐常山疑惑地望向苏木,只见苏木的刚才还笑意盎然的脸,如今却是变得阴沉地可怕,她恶狠狠地道:“唐少爷,我知道现在唐门如何了,是因为莫相问吧!”唐常山不解苏木问起这又是为何,只听苏木继续道:“我可以将这封信纸交于唐少爷,但我要唐少爷答应我两件事,若是唐少爷能答应我这两件事,我可直接将这封信纸交于你。” 唐常山更是疑惑,他在脑海中不断地想着苏木要自己答应她的是何事,但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毕竟他自己与苏木实无交集,不对,他又想到了刚才苏木所说的一个名字,他有些疑惑,那道:“与莫相问有关?” 苏木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更是愤恨,她道:“对,就是与他有关。” 看着苏木那阴沉得可怕的脸,唐常山甚是不解,他不知苏木与莫相问究竟是什么仇怨,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还是很对的。他笑了笑,道:“哦,那不知苏掌柜要我做何事?” 苏木闻言,一改脸上的阴沉,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道:“很简单,我要莫相问跪倒在我的面前,我要他的命!”这句话,配合着苏木灿烂的笑容,可是吓人得紧哩! 果然!唐常山听得苏木的话,露出一个果真如此的模样,他阴险地笑了笑,道:“苏掌柜,既然你知道莫相问,也知道来找我,想必你也知道我与他如今的关系吧!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 苏木闻言,轻笑了两声,她道:“唐少爷,你可严重了,我的要求是我要亲自处理莫相问,而不是经过你的手!”唐常山闻此,不禁露出的难堪的脸色,可苏木不在乎,她似是忆起了往昔,她缓缓开口,道:“唐少爷,你小时候有过生死相依的朋友嘛?” 唐常山知道苏木是要与自己述说她与莫相问之间的恩怨了,可她的话,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是小时候生死相依的朋友嘛?自己有过嘛?好像没有,但在他记忆的最深处,有过两个人,那是自己能够生死相托的兄弟。“呵!”唐常山苦笑一笑,不由暗骂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软弱了,他不再去想,静静聆听。 只见苏木朱唇轻启,她道:“当时的我们可是那般的交好,可是就因为一个误会,他,却让我没有了自己的家,让我没有了自己的国。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呢!” 唐常山没有去调查过莫相问以往做过什么,他本就只是想找徐长卿而已,莫相问只是他顺便发现的一个人才,还是与徐长卿一起的人才,他不知道莫相问的过往,所以很是不解苏木所说的没有了自己的国是所谓何事,他只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想要亲手杀了他,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苏木闻言,笑了笑,那眼中有过一丝欣慰,她继续道:“唐少爷,这才只是第一个条件哦!” 唐常山笑了笑,他道:“当然,我知道,那第二个条件又是什么?” 苏木的眼中带有一丝狡诈,这让唐常山更是警惕,他有些分不清苏木说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苏木轻启朱唇,道:“至于第二个条件,那更加简单了。我要进入唐门!” “什么?!”不解,唐常山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提出这个要求,但这个要求,带给他更多的是震惊,他不敢置信地道:“什么?你说你要进入唐门,为什么?这个要求若没有合理的解释,恕我难以从命。” 苏木早便料到了唐常山会是这个反应,她笑嘻嘻地道:“怎么,唐少爷害怕了?”唐常山有些不悦,他可讨厌别人说他害怕,苏木又继续道:“放心,唐少爷,我要进入唐门只是为了帮你啊!” 唐常山不解,他不满地问道:“帮我?呵呵,苏掌柜还是不需要操这份心了!” 苏木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望着唐常山,她道:“唉,我原本以为唐少爷胆识过人,必有不凡之处,如今见来,也与常人无异啊!” “你说什么!”唐常山大怒,他恶狠狠地望着苏木,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苏木却是面不改色,她浑然不惧唐常山,她道:“唐少爷,怎么,你还想杀了我灭口嘛?且不说你能否杀了我,就单只是我永乐当铺掌柜的身份,你认为杀了我,没有人会查到你嘛!” 相视无言,他二人相望许久,一人面色发青,却生怒色,一人笑脸相迎,徒增寻味。终于,唐常山忍不住了,他一改面青,又笑脸相迎,他道:“呵呵,苏掌柜,倒不是我唐某小气,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我实在不好意思邀你前去唐门啊,你也知道唐门规矩繁多。” 苏木不屑一笑,她带有一丝轻蔑看向唐常山,她道:“唐少爷,你真当我是傻子嘛?你唐门之中还是有着客卿的位置吧,只要你想,安排我进入,却也不难吧,还是,你根本不想与我联手?” 唐常山听得苏木的话语,她人已经站了起来,经过刚才,唐常山可是知道苏木是一个是做就做的人物,不会有一点含糊,他一时间感到头疼,他揉了揉眉弓间,沉思许久,他道:“苏掌柜,这样吧,你要我带你去唐门,那是自然可以,但我需要知道你去唐门究竟为何,并且听从我的安排。” 苏木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屑,她道:“唐少爷,你也就这般胆量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去唐门,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主仆,你想要我完全听你的命令,也是太看不起我苏木了吧!” 唐常山深吸一口气,想到了那白鸽带给自己的消息,道:“好,苏掌柜,我可不命令你做如何事,但你也不能破坏我的如何计划,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如何计划,那无论那张信纸在何处,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苏木闻言,笑了笑,她道:“好,成交!”说着,苏木又想了想,又道,“我如今也就告诉你我为何要去唐门吧!因为莫相问也在唐门处,我相信你会对付莫相问,但除了他,我还要找一个人。” “哦,什么人?”唐常山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心中也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这人,就不劳唐少爷费心了,但你放心,她与你的计划完全无关!”苏木把紧口风道c 唐常山倒也对其无所谓了,他又道:“好,苏掌柜,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信纸你是否可以交给我了?”唐常山伸出自己的手,他还是对着那张信纸很在意啊。 “唐少爷,你是想要将这样东西拿走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嘛?”苏木轻笑一声,她道:“放心吧,唐少爷,信纸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但我可不能将它交给你!” 唐常山无奈,只得摇了摇头。席间谈话已过,楼门外,唐常山与苏木告别,而远处,一双眼正望于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金蝉脱壳离庙去,请君入瓮捉鳖来 伤心人,不止一行,又是一行清泪下,青兰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姐姐与最好朋友如今却与他反目成仇,那一日,若不是自己,恐莫相问就已交代后事,她不愿相信,可房子仲的义无反顾,却让青兰感到了绝望,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一晚,苏木先是去找到的青兰,看见她坐落一间破落的土地庙中,苏木才是放心的去找到房子仲了。可青兰,却是没有感到土地庙的安全,她只感到好冷。 一夜过去,她来到永乐当铺,她还想再与苏木交谈,可还没有等她进入,就是看到了那个人的到来,青兰很是奇怪,奇怪的是唐常山为何会在此,青兰一直都待在莫相问的身旁,后几日,更是早早被莫相问叫去了大兴镇为自己接风洗尘,对于唐门唐常山,青兰又怎能不熟悉呢! 在一旁躲在,偷偷地观察着永乐当铺的一切,终于,唐常山出来了,是妖婆婆送他出来的,青兰不知道唐常山与苏木究竟聊了些什么,但她可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好事。想着唐常山,青兰可是知道,唐常山为看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亲四叔都是可以出卖的,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青兰一面念及苏木安危,她害怕苏木着了唐常山的道,眼见唐常山走远,她便急忙向着永乐当铺奔去,那紧闭的大门,送走了唐常山之后,永乐当铺还是没有开门。 青兰有些着急,她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突然间,她却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浑身都没了力气。昏昏欲睡了过去,青兰没有倒在地上,她被一个人托住了,是刚刚离去的唐常山,他托着青兰,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他道:“我早便感到周遭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了,没想到却是你!”唐常山抬头看了看永乐当铺,又望了望自己托着的青兰,他可通过莫相问认识青兰,唐常山想及此,不由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啊!好昏!”土地庙中,青兰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疑惑地望向四周。是昨日破庙?自己怎么又回来了?自己不应该在永乐当铺前嘛!青兰念及永乐当铺,又想到了唐常山的出现,她连起身,她道:“不行,我要去告诉姐姐,唐常山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既然头还疼,我是你的话,就会乖乖躺下,继续休息!”青兰努力地挣扎着起身,这时,他的话语传来,青兰望去,是唐常山,是他站在了那间土地庙庙口,他看向自己就如同一匹狼一般犀利。 青兰顿时警惕了起来,她看向唐常山,她的头也不在那么的疼痛了,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她的目光一直不敢转移。唐常山见此,不由露出一个险恶的笑容,他道:“怎么,青兰小姐对我这么防备嘛?呵呵,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我需要青兰小姐留在我的身边而已。” 青兰并不奇怪唐常山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毕竟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他的敌手是唐茯苓,而唐茯苓的客卿又是莫相问,那么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足为奇,只是青兰感到有些害怕,她道:“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青兰左右看了看,想着如何自救。 跨过门槛,过庙门,左右是一香炉,炉前一青鼎,绕过青鼎,来到青兰面前,唐常山笑了笑,他道:“青兰小姐,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你放心,若你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青兰眼神左右飘忽,庙梁上,还盘踞着一只黑猫,身后土地像,可是将青兰的退路封的死死的。唐常山已逼近青兰,青兰越来越感到紧张。唐常山轻笑一声,眼中尽是对于青兰这种毫无意义的防备的不屑,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可就这时,青兰一掌拍出,她道:“滚开!” 唐常山一惊,他是真以为青兰就这般放弃了,却没想对方竟还敢对自己出手,唐常山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青兰的手,他充满了不屑道:“你还想着自己能够反抗?” 青兰却没有吃痛,叫了一声,她另一手胡乱一抓,大叫道:“给我放开!”说罢,就是将手中之物扔了出去。唐常山只一偏头,就躲过了这道暗手。他正想嘲讽,却不想这时,一声猫叫,却见那庙梁之上的黑猫纵身跃下,直扑向唐常山与青兰二人,唐常山一怒,放开青兰的手,一把劈了出去。 “哼,孽畜!”唐常山冷哼一声,那黑猫已趴在他的脚下,又转头望去,却见青兰已不在自己身前,他定睛一看,却见青兰站在了土地像前。唐常山不由恼怒,他道:“哼,青兰小姐,你认为自己跑的了嘛?” 只见唐常山左脚一踏,向那土地像攻去,青兰又一跃起跨在梁上,那一掌又挥出,唐常山一蹬紧随青兰而去,青兰却是一掌劈下,不是冲着唐常山,而是劈向自己站的庙梁。唐常山正好落脚,却是庙梁断成两截,二人坠下。也就青兰早有准备,左右打去,只听砰砰两声巨响,香炉倒地,一时间尘烟四起。 青兰又向庙外跃去,唐常山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又是尘烟四起,他运起掌风,又听砰的一声,唐常山微微皱眉,只道一个运气,尘烟散去,而这庙中,却没了青兰的身影。 唐常山略感奇怪,他相信,青兰定没有走远,他四下张望,却是没人,忽的,他又看向那青鼎,那青鼎已经侧躺立下。唐常山不由笑了笑,这香炉倒下是为扰乱自己视线,可这青鼎倒下又有什么用呢?无料,一个脱身之计,让自己以为对方离去,唐常山侧身张望,果然,那一双鞋,还在露在外边呢! 唐常山佯装不知道的模样,他懊恼一声,道:“怎么可能!居然让她给跑了!”一边说着,唐常山一边不做声色的绕到那青鼎前去。他的模样好似懊恼,终于,来到一旁,他道:“唉,自己怎这的大意,真是太不应该了。”突然,唐常山一个急转,绕到青鼎口前,他道:“你说是不是啊,青兰小姐!” 吃惊,现在轮到的是唐常山吃惊了,他绕到青鼎面前,可青鼎下,却没有他想着的风光,青鼎下,除了青兰的一双秀鞋与几缕薄衣,却什么都没有了。“不好!”唐常山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就在这时,青兰的声音传来,她道:“对啊,你真的不应该!”只见那土地像后,青兰跃出,只一脚,青鼎翻过,正好将唐常山盖在里边。唐常山大惊,青兰却只一笑,她道:“唐常山,你刚才说的真对。” 唐常山不由懊恼,自己怎的就忽略了那土地像了!要知道,这土地像既是封住了她的去路,却也证明着土地像之大,完全可以让其藏身,这土地像,对青兰来说,既是死路,也是活路,可唐常山却是完全忽略了这间神像。也是,青兰先是故意引来黑猫,自己脱困,又是引诱自己去到庙梁,那时已远离了土地像,接着,她又是击断庙梁,为自己争取了一丝时间,又是劈向香炉蒙蔽自己的双眼,趁此时机,她随手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又撕掉自己的几块衣物,只为了让自己怀疑那块青鼎。而当时青兰已远离土地像,自己又怎可能往那里想呢!说起来,还是自己大意了,不是! 只闻青鼎中,唐常山怒吼一声:“卑鄙!”说着,他运气一周天,只与丹田之气汇聚于手中,他怒道:“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说着,唐常山双手向上一推,那青鼎却是被翘起。 “不好!”青兰见此,可有些着急,她连衣跺脚,跃上青鼎,她道:“唐常山,你休想出来!”说罢,又一一脚踏下,唐常山好不容易才起来的一些,又是一跪,青鼎又将他扣在了里边。 “可恶!”唐常山暗骂一声,双手又一使劲,青鼎又缓缓升起。 青兰又怎能让他逃脱,起来如法炮制,又是一脚踏下,不知这次是因为唐常山有了准备还是如何。竟没有再次跪下,只是他的表情越发的吃力。青兰大急,只一跃又下,伴随着整个身形,唐常山终于是支撑不住了,又倒了下去。青兰大喜,可里边的唐常山却不让她安分,又是要出。 青兰更急,忽地,她又见到刚才那一堆烂木,只急忙越过拿起碎木,向着青鼎重重一敲,那声响荡气回肠,尤其是里边的唐常山,更是感到震耳欲聋。他却没想过,这只是一青鼎,竟有着大钟的之能。只是他忽略了,这青鼎声响自是比不了大钟,只是他身处鼎中,鼎身又倒立而起,声响在鼎内流窜,自是堪比大钟之音了。青兰见如此甚是有效,不由又多敲了几下。 唐常山被这其中声音震的头痛欲裂,他更是感到自己耳膜都要破了。只是,如今他被困鼎中,毫无办法!“啊——啊——不要敲了,不要敲了!”伴随着青兰的每一次敲打,唐常山痛苦的嚎叫声便会传出。 终于,青兰不再敲打青鼎,唐常山却感到耳中嗡嗡作响,他瘫倒在地,这一次,他是真的不能再起来了。青兰见状,不由一笑,她道:“呵呵,唐常山,如今你怎不敢再叫嚣了!” 唐常山此时哪儿还会理会她啊,不说其它,单就现在,他的脑中还在嗡嗡作响,青兰所说的任何话,他都是听不见。唐常山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裂开了,他的整个心都变得乱糟糟的。 青兰又看了一眼这青鼎,她知道,如今莫相问主要对付的就是唐常山了,如今唐常山被自己困在了此处,那自己又该如何了解呢?青兰一时有些为难,她害怕自己的轻举妄动给莫相问添了麻烦,可眼前的大好时机她却不想放过,想了许久,她突然狠了狠心,道:“唐常山,这次是我对不起了!” 说罢,她看向青鼎,眼中更是坚定。她走向青鼎,可就这时,她突然问道了一股香气。是了,是青鼎之中传来的了。青兰不解,却就只是,她只听“嗡嗡嗡,嗡嗡嗡。”的声音传来。青兰转头望去,是一大群蜜蜂,那一群蜂正向着自己而来。青兰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就在刚才,青鼎之中,唐常山头痛欲裂,他瘫坐在地上,青兰的话语他根本听不见,他也不想听见,现在,他就想去掉自己脑海中的噪音。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往自己怀中一摸,却是两个玉瓶,望着其中一个,唐常山不由笑了笑。 唐常山这次出门的急,因此他只备了这两瓶毒药,而如今拿在自己手中的是能够控制毒蜂的“引蜂露”。望着手中的引蜂露,唐常山不由笑了笑,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了,只打开了药瓶,药香飘出。他拿出一根短笛,如今蜂已引进来了。他将药瓶放回怀中,又拿出了另一药瓶打开。自己服下了一颗丹药。 “可恶!”望着如此密集的毒蜂,青兰不由骂道。她不敢让这些毒蜂近身,且不说被这群毒蜂哲上一下便有性命之忧,就是无毒之蜂,青兰也是很害怕这种虫子的不是。 可是不知为何,青兰运了几次气后,却渐渐感到头晕,她的双眼都快要支撑不住了,是迷药!青兰大惊,可为时已晚。青兰实在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个人。 青鼎中,唐常山盘算着时间,他想着,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他收好了自己的第二瓶迷药,他笑了笑,头疼也好了一些,他拿起短笛吹奏了起来。悠悠笛声,那群毒蜂听却没有再攻击青兰,而是飞向了远方。唐常山的耳恢复了一些,他的头不再这么疼痛。他又是一个运气,青鼎便被他顶了出去。可唐常山出来之后,却是没有看见青兰倒地。他不由怒吼一声:“人呢?是谁!” 可惜,没有会回答他,青兰已经离开了土地庙,唐常山不由一掌挥向远处,香炉都被他击向了远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回唐门苏木为客,坐中堂长卿为尊 “那我们可以去唐门了嘛?”永乐当铺,唐常山带着一脸的怨气而来,也是,青兰的逃脱让本可以不让在继续被动的他,又变得被动了起来。他还是将一切安排了妥当,来到永乐当铺,苏木便向他问道。 唐常山没好气地道:“安排好了,明日,我们便可一同去往唐门了。只是” “只是如何?”没有在意唐常山的态度,如果连这点肚量都没有,苏木也就不配算计了。 唐常山嘿嘿一笑,他道:“只是唐门客卿已满,如果仅仅以客卿的身份而去的话,我想你是进不去的。” 苏木微微皱眉,她却没想过唐常山还能这样赖皮,她道:“哦,那你说我应该如何去往唐门?”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很简单,现在既然不能以外人的身份进入唐门,你可以已唐门子弟的身份进入啊!”苏木表示不解,唐常山又是一笑,他道:“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进入唐门,苏掌柜,你看如何?” 苏木闻言更是不悦,她轻蹙眉头,道:“唐少爷,你是在哄小女子开心嘛?”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自然不是,只是现在除了这个身份,难道苏掌柜还有其它的办法?”唐常山自然有其它的办法让苏木进入唐门,但他不会这样去做,因为他需要将苏木与自己绑在一起,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将苏木介绍给众人,这样,唐常山才是放心。 唐常山想得很聪明,既然想到了未婚妻这一手,如此,苏木要背叛唐常山却要考虑考虑了。只是唐常山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此的绑定之法,定是大家毫不意外之人才行,像苏木之类,若是在唐常山向众人介绍之时反悔过来,那,遭殃的可不是苏木,而是唐常山。 苏木可以是被逼的,而唐常山却不会。唐常山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是因为他相信苏木对于莫相问的恨是真的。因为他感受得到,他也是因为唐门的家族仇恨,才变得如此的。 “哟,常少爷回来了!”离约定的第五日,唐门外,那两弟子见着唐常山回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是啊,回来了!”唐常山说道,他的语气似有那么几分高兴。 而那两个门童呢?他们将目光移到了唐常山身后的苏木与妖婆婆,二人奇怪道:“常少爷,她二人是?” 唐常山闻言,不由笑了笑:“呵呵,到时,你们便知道了。对了,我父亲呢?” 他们二人不明白唐常山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道:“哦,二长老正在自己的不亦房中招待客人呢!前日也不知茯少爷从哪儿找来的两个人,说是要做唐门客卿,可是让得家主好一阵交代。上次的看守说啊,其中一人好像还是红医崔繁缕,这不,家主便派着长老们天天围着二人转。” 崔繁缕要来的消息唐常山早便知道了,而另一人,想必就是徐长卿吧。唐常山暗自想到:“看来他二人的分量可是真大,这次之后,唐茯苓也定会水涨船高吧!不过看这门童被换过,想必家主不愿将二人到来的事声张出去吧!”唐常山又对着二人道:“多谢二位的告知了,那我便先进去了。” 唐常山领着苏木与妖婆婆便进入了唐门,而那门外门童却是还道唐常山的好呢。来到自己的无忧房,唐常山稍稍安排了一下了苏木与妖婆婆,便不再管他们了。他坐到自己桌前,拿过一封纸信,磨墨提笔,又唤来一只白鸽而去。他又来到苏木跟前,他道:“你跟我来吧!” 此刻,不亦房中,唐德面前的便是唐门请来的客卿崔繁缕与徐长卿,在他身后的是唐茯苓,唐德对着徐长卿拱拱手,道:“敢问小友,可否将凤羽翎拿出来让我等看看?” 徐长卿望去,微微一笑,道:“可以!”说着,他从怀中逃出那两片羽翎。 唐德见此,不由有些激动,这可是凤羽翎,唐门至宝啊。他身子有些颤抖,他缓缓走向徐长卿,他接过那两片羽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就是至宝——凤羽翎嘛?哈哈哈,我终于又见到了凤羽翎。” 唐茯苓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他知道凤羽翎是唐门至宝,可他有的仅仅只是对于唐门至宝的激动,却没有对于凤羽翎的激动。因此,他很是不解唐德如今的模样。要知道,这凤羽翎可是自己的父亲送出去的啊,既然如此,那凤羽翎想必对唐门也不太重要,又有何可激动的。 徐长卿本就性子清凉,没有去在意唐德的模样,崔繁缕也因为自己外人的身份不好去说。唐德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不好意思了两位,是老夫有些失态了!”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解,崔繁缕又爽朗问道:“哈哈,二长老哪里的话!” 唐德微微一笑,只道应该。唐茯苓更是不解,就一送于出去的东西,怎得让人如此激动。他问道:“德长老,这凤羽翎不是家父送出去的嘛?它对唐门很重要嘛?” 唐德微微一笑,他宠溺地看了一眼唐茯苓,他道:“茯苓,你还小,却是不知这凤羽翎对于我唐门意味着什么。”唐德的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对于凤羽翎,他可是想了许久。 唐茯苓不明白,唐德也不解释,唐茯苓也不好再问,他只道:“那凤羽翎对于唐门如此重要,当年又为何要赠予他人?”唐茯苓只管自己的想法,却是忘了一旁还有着一个徐长卿。 当然,以徐长卿的性子,自是不会去计较如此多,只是唐茯苓的做法,太让人不喜了。唐德也是注意到了如此,他微微皱眉看了看徐长卿,见徐长卿并没有什么怪罪,才是放心下来,他道:“这,倒还要从头说起。你也不需要太过了解了,茯苓,你只需知道,以后天府有难,唐门必定前去救援。” 唐茯苓更是不解,他望向徐长卿,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但听完唐德的话后,徐长卿却是想起了这凤羽翎是刘寄奴叫自己二人前去拿的。徐长卿却有些好奇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了。 最终,唐德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在外边,唐常山带着苏木来到了此间房中。唐德见此,不由高兴,他道:“山儿回来了!山儿,这两日你去哪里了?怎的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啊?”又向着徐长卿与崔繁缕介绍了一遍唐常山,他二人与唐茯苓却不由心中一阵悲哀。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父亲,山儿若再不赶紧走,恐怕你就见不了你的儿媳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唐德闻言,不由有些好奇,这时,他才注意到了苏木的存在。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道:“苏木,快来见过我父亲!”苏木行了一个礼,唐德甚是开心,唐常山又道:“父亲,这位是永安镇永乐当铺的苏木掌柜,也是您的儿媳妇,我的未婚妻!” “什么?!”唐德大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木,却是越看越满意,不由有些喜上心头。 “哦,唐少爷你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不知道?”可还未等唐德高兴许久,苏木便开口否认。唐常山闻言,心下大惊,又道不好。果然,苏木一毁之前的约定,道:“二长老,我可不是唐少爷的未婚妻。” “苏木!”留下错愕的唐德,唐常山急忙吼了一句,制止住了苏木说话,他又向唐德解释道:“对不起,父亲,是苏木太过害羞,以致于不敢承认。她真是你的儿媳!” 唐德有些怀疑。果然,苏木又开口道:“二长老,我可没有害羞,只是唐少爷以性命相威胁,小女子又岂敢不从。”一旁,妖婆婆也一起帮腔,可把唐常山气得吐血。 唐常山没想到苏木会如此害自己,他连忙道:“苏木,你讲话可是要凭得证据的。” 苏木微微一笑,倒没有继续说话,可她没有说话,不代表就没有了其他人说话。只听那屋外,一声怒气传来,却道是唐馨被唐惟搀扶着进入了房中,那道:“哼,证据?唐常山,你可真是狼子野心啊!” 唐德见得唐馨,他不由惊道:“四弟!”又见唐惟搀扶着唐馨,他又急问道:“四弟,你怎么了?” 唐馨看向自己的二哥,这一瞬间,他却有些开不了口了。可这时,唐常山却开口了,他道:“四叔,你回来了!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了?我们都很是担心啊!” 唐常山不问还好,他这一问,更是激怒了唐馨,他愤恨道:“我去哪里了?呵呵,贤侄,你不是明知故问嘛!托你的福,我如今还没有死呢!”唐馨目如闪电,可谓犀利。 “四弟,你这话是何意思?”唐德不解,他问道,也察觉到了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孩子。 “对啊,四叔,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却不懂!”唐常山知道今天不好办了,便装傻充愣道。 唐馨哪儿还容得了这么多,一股脑的将唐常山对自己所做之事说出,唐德越听越是心惊,他的心中是万分的不敢接受。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一向待人有礼,他不相信唐常山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唐常山大声喊冤,他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如此,只有这般装傻过去,他才不会有事,毕竟唐馨可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他忘了,忘了与唐馨一同进入的唐惟了。只见唐惟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他看向唐德,有些不忍心地说道:“二哥,四弟说的可是真的,我可以为他作证。” 唐德还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他不会相信如此。而唐常山,却还在做着自己的挣扎,他道:“三叔,怎么你也要来冤枉我?究竟是我唐常山哪里做的不好,还请你二老明示。” 唐惟闻言更怒,心道好一个奸诈的小子,自己以往也是被他的这副外表迷惑了。而这时,唐茯苓又开口了,他道:“所以,你是想要证据嘛?”唐常山看向唐茯苓,双目之中似要喷出火来。唐茯苓却对此毫不在意,他道:“苏掌柜,现在你可将那封书信交出来了吧!” 唐常山大惊,他却没想到自己捡回来的是一定时炸弹,这一刻,唐常山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唐茯苓的算计之中,不,不对,应该是莫相问的算计之中,他相信唐茯苓设计不出来这么精妙的局。 苏木闻言,笑了笑,她从自己怀中拿出了那封书信,唐常山见此,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不,他还有机会。唐德看完信纸,那胸中怒火已是压制不住,他一掌劈向唐常山,他道:“逆子,你都做了什么!” 唐常山没有躲避,他接受了唐德的这一掌,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他道:“父亲,这真的不是我啊,这与我无关啊!你看上面的字迹,这怎么可能是孩儿做的,是他,他冤枉孩儿的!” 唐德闻言,连忙看了看,对,这的确不是唐常山的字迹,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理智,他只道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可唐茯苓的话,却是让他连这最后一根稻草都没有了。只听着唐茯苓道:“唐常山,你可真是好眼力啊,都没有看过这信上所写,就知道这上边的内容了!”唐常山大惊,暗自懊恼自己露出马脚。而唐茯苓却继续道:“不过,这也无碍,我可还有着一名证人可以证明我说的话呢!” 唐茯苓语音刚落,就见屋外,那一人带唐安而来。唐惟c唐馨见到那人不由恭敬道:“大哥。”唐茯苓也对他行礼道了一声大长老,原来他便是明德惟馨四位长老之首的唐明了。 一切都完了,唐常山知道一切都完了,可他不甘心,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之际,他撒出一包白灰。众人大惊,而唐常山却是向着外边离去,他狠狠地望了唐茯苓一眼,没有一丝停留。“噗——”突然,唐德一口鲜血喷出,唐常山的逃脱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孩子终究是一大逆不道之人。 夜间,明德惟馨四位长老没有出现在饭间,饭间,只有着唐门之主唐坤c唐坤之子唐茯苓已经唐门客卿徐长卿c崔繁缕,还有着苏木与妖婆婆二人。徐长卿与唐门的渊源让他成为了尊客,而苏木更是帮助唐门找出了叛徒。唐坤可要好好款待二人。而在宿店之中,莫相问微微一笑,只道:“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暗器为尊凤翔羽,天罡之气九剑殇 宿店之中,苏星河站在莫相问的身旁,他回忆起刚才的战斗,他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啊,除了他早就知道对方会来之外,他想不到如何的理由能够让莫相问唤自己前来。 “对啊,我早就知道了。你不也是担心着这个嘛!”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 可苏星河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来晚了,而叶枫根本没有挡住他,但现在,莫相问却依旧完好无损的坐在木轮之上。是的,他看见了,他看见莫相问的出手,他一直只认为莫相问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唐常山一包失明粉撒出,众人还没来得及准备。虽是在场之人都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可他们也是需要时间来解这失明粉的毒啊。而唐常山也便趁此时机逃了出去。他逃了出去,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莫相问所在的地方,他不是不想赶快逃走,而是他知道,知道有莫相问的存在,他就不会有反击的机会。 潜入宿店,莫相问正坐在木轮上赏着周边花草,叶枫跟在他的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两只蝴蝶乱舞。唐常山眯起了双眼,他明白,他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次的失败,就会让他万劫不复。 风吹过脸庞,唐常山感受着其中的流动,是温柔的手,在脸上抚摸。但他,却能感到其中夹杂的寒气。等待,现在的他只有等待,时间,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失败,自己就是因为时间而失败的,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耐心而变成的这副局面,如今,他更需要耐心。 一个恰好的时机,不能有一点偏差,这个时机只有一瞬间,若是错过,转瞬即逝。你还想再来一次?呵呵,那就得要再等待许久许久了。甚至,自己再也等不了了。所以唐常山不能再急躁,他必须等待,他自己的心放的更加的平稳,他要让自己一直冷静下来,又不能让自己睡着。 就只有一次的机会,这是他唯一能够把握住的一次的机会,失去这个机会,他将再也不会无法重来。他的目光不敢移动,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一直盯着莫相问与叶枫二人。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努力地将自己融入在风中,他将自己与周围的整个环境相融合,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感到异常。 等待,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可他终究不是石头,他做不到了,做不到在如此的心无旁骛,他终究不是专业的杀手,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变得无法再融入在风中。可他还没有等到,还没有等到一个最正确的时机,但现在,他也等不到了,因为他紊乱的气息,已经将他暴露在了莫相问与叶枫面前。 看着眼前的一朵花,花很美,上边有着两只蝴蝶相随,相依的两人,莫相问的嘴角不由往上扬起。这一切看着是那美好,而他,却破坏了自己眼中的这一片安宁。“小枫!”莫相问一改脸上的笑容,他的表情有些可怕,可却又让人形容不出来他那脸上的表情,他道:“去吧!” 叶枫点了点,有些不高兴地“嗯”了一声,便突然一跃而起,冲向躲在屋顶之上的唐常山,唐常山大吃一惊,他还以为自己还未暴露,可他太紧张了,他浑然不知。可道叶枫一掌拍出,不留一点情面,也对,他正看着蝴蝶起舞,可却被他打扰,又怎能不生气呢!因此,他这一掌,没有一丝留情。 一掌,伴有强风袭来,是唐常山不敢大意,他一掌拍出,却不想,叶枫一个转身,又道甩出一脚,他的招式还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捉摸。唐常山没有想到,他想变招,可他招路已被叶枫完全封锁,好在唐常山应对也较丰富,只见他侧头一片,将又肩献出,叶枫反被震退。 又道:天上仙,地上尖,一袭白蛇穿四海,双目怒虎夺命魂。他看对面似水连绵,又如江河变幻莫测;他看敌手纵横几载,又似老手经验丰富。只他一脚纵上八下,还他一掌源远流长。一人身轻如燕似灵官,一人暗手百出仿瘟君。他二人不分好斗,可是不分上下。 唐常山知道,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了机会前来刺杀莫相问了。就如同他刚才想的一样,机会只有一次,转瞬即逝,他这一次没有把握住,那么,他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唐常山念及此处,不由愤恨。他狠狠看了一眼叶枫,他道:“给我滚开!”说罢,唐常山运足气劲攻向叶枫,只道叶枫还停留在空中,不得不硬生生的将自己身子扭转,就是这个机会,这一次,他不能再失手了。 “咻咻咻!”只听,三道破空的声音,唐常山手中发出三道银针,又配合着自己一掌,将银针藏于掌风之中,无人看破。只见叶枫向后退了一不,躲过了那一掌。他借助跃起之势,又一脚踢出。可就这时,他一声惨叫。却道那三根银针刺入了叶枫大腿内侧之中。叶枫应声倒下,唐常山见此,不由轻笑一声。 可就这时,唐常山却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连忙向一旁躲去。是一片不知道如何的东西飞过,唐常山暗自庆幸自己躲的及时,他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一人在此。 唐常山心下骇然,他四处张望,想找到躲藏在暗处之人。可是,他失望了。就在这时,他的声音传来了,他笑嘻嘻的样子还是让唐常山感到愤怒,他道:“喂,唐少爷,你怎么站的这么高呢?何不下来一聚?” 是他,是莫相问,那个坐在自己木轮上的男人,也是那个让自己失去一切的男人。怒目,唐常山已经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了。他冲向莫相问,他大声的说道:“是你,就是你的错!” 唐常山还是当莫相问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还是看不起对方,可是他错了,彻底错了,因为这里,除了叶枫,就只有莫相问了。六片飞叶刀,就像掉落的树叶一样,它们,薄如蝉翼,,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掉了下来,可唐常山吃惊了,他还是没有从莫相问的这一手中回过神来。 在他的认知中,莫相问的手,只是用来翻开书卷的,莫相问的眼,只是用来观看字符的。他,应该不会武功才对,可他的的确确就是发出那六叶飞刀,虽然它们很慢很慢。但这足以让唐常山吃惊了。 “你说都是因为我?可为什么不是你太着急了呢?”莫相问笑道。 唐常山居然无法反驳,是啊,为什么不是自己的错,不是自己太着急了,所以才暴露了。莫相问本来就是在自己的对立面,他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唐常山笑了,他停下了前进的身子。可是它们没有停下,那六叶飞刀,突然间加速袭来,唐常山的双肩c双腿以及两肋都插入了飞刀。 唐常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伤口,震惊写满在他的脸上,他不敢相信,他大叫一声:“不,这不可能!”可是肩上c肋间以及腿上的疼痛,都告诉着他这一切的真实。唐常山这一刻,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完全小看了莫相问,哪怕自己对他的评价已经很高了。他问道:“这是什么功?” 莫相问没有乘胜追击,他看着狼狈的唐常山,他的眼角含有笑意,他道:“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唐常山闻言,他跪了下来,他这一次,真真切切地说道:“我,输了!” 莫相问见此,微微一笑。他道:“你,可以出来了吧!”是的,苏星河已经到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莫相问还是一个精通暗器的高手,他和所有人一样,他们都低估了莫相问。 唐常山走了,莫相问没有去阻拦他,他交出了叶枫的解药就离开了,至于他要去哪里,莫相问不知道。 那片密林中,他的一剑很快,也很锋利,这一次,他没有拿着软剑,而是拿的一把名叫“念情”的宝剑,剑身古怪,却好似一个泪人。他左手的笛,右手的剑。他的招式,却是那般的凌厉,那般的毫不留情。 “寄方,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嘛!”刘寄奴很生气,气的是刘寄方的还仍然执迷不悟,他已经丢过一次性命了。他想打醒刘寄方,可刘寄奴又能够拿什么来打醒他呢?靠自己手中的袖中剑? 刘寄方不会停下,他会继续下去,哪怕自己再次丢掉性命,这一切,只为了她而已。望向刘寄奴,刘寄方露出一个歉意,他道:“大哥,你不懂,也不会明白!”刘寄奴身形一动,好似七个人,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攻来,刘寄奴知道,这是九剑,是自己以往为之骄傲的九剑。 望了望自己持剑的右手,刘寄奴的眼神变得有些可怕,但无论他的眼神如何的变换,如今的他,都不可能是使出七剑的刘寄方的对手。更何况,那一日,刘寄方可是使出了第八剑。 剑,已搭在了刘寄奴的肩上,笛,已放到了刘寄奴的剑上。刘寄奴的剑,不能再动,刘寄奴的人,不能再行。他从刘寄方的眼中,看到是果断,是决绝。刘寄奴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他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是啊,他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几日的刘寄奴,可是很不好受。 “我知道!”刘寄方道。他的眼中有着自己的泪光,他道:“我知道,但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是嘛?”刘寄奴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是受伤了,也是绝望了。他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可他们说你没有。但现在看来,他们是在骗我。”刘寄奴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期盼。 空洞的眼神,让刘寄方的心像是撕裂了般。可他不会后悔,他道:“你,就当我在那日已经死了吧!” “难道不是嘛?”刘寄奴反问道,他的语气中再也没有抱一丝的希望。 刘寄方似要忍不住了,他的泪水快要掉下,他道:“你走吧,这一次,我不想为难你!” 刘寄奴一笑,他道:“我知道,我也没有指望如此,因为,我也不会放过会危害天府之人!” 熊熊烈火燃烧,是战斗的号角,是昂昂的战意,刘寄奴真的已经死心了,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刘寄方更是痛苦不已,他有些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他不会后悔。他道:“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够阻止我嘛?无论是你c天府,还是徐长卿,为了她,我都会继续的。” “那你就试试看!”刘寄奴挑衅般地说道。刘寄方诧异,却见刘寄奴甩开袖中剑,袖中剑绕着竖笛一转,刘寄奴又反手拿过。同时,他的身子向前推进,念情划过他的颈脖,切没有一丝的伤痕。 刘寄方大惊,连忙抬起玉笛,又将剑回收,可是刘寄奴的身影如同水痕一般的波动,直至渐渐消失。“什么!”刘寄方大吃一惊。而这时的刘寄奴已经到了刘寄方的身后,是一剑,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剑。 血,缓缓滴下,刘寄方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应该不会再施展出这等手段了嘛?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身后,刘寄奴已在自己的身后。如同水纹一般,消失不见,他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前。他道:“很奇怪?”刘寄方转过头来,望向已经站到自己的身前的刘寄奴。 刘寄奴抚摸着自己的袖中剑,他的眼中很是迷恋,他缓缓开口道:“我也很奇怪。我的手明明施展不出来九剑的,可是,这一次,我施展出来了,并且与以往的九剑,完全不一样。” “什么?这是九剑?”刘寄方瞪大了双眼,等待他的是刘寄奴肯定的回答。 “对啊,九剑,但也不是九剑。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心如死灰,却想到了九剑的剑诀,很奇怪吧!”刘寄奴笑道,“这应该不叫九剑吧,因为这与九剑完全不像,不如就叫它九剑殇吧!” 风,吹过了他们二人,那一人跪倒在地,而他,望着自己的剑,感受着以为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一念故人失初心,唐门长子历练归 该走的,还是走了,刘寄奴终究斩不下去那一剑。 根据他给自己的地址,来到了莫相问所在的宿店之中。赏着花儿的,还是莫相问,似乎现在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是因为花香?还是因为花上的蝴蝶?他没有说过。 “你回来了!怎么样,他,是不是还不肯回来?”刘寄奴才刚刚踏入,莫相问就问道。 “呵!”刘寄奴轻笑一声,他的表情好似不屑,又好似嘲笑着自己。 “苏星河走了!”许久,都没有一丝声音,蓝锦下,莫相问终于开口了。 “走了?”刘寄奴问道。他轻皱眉头,好似有些不相信,也是苏星河不是一直想着要解开那副画像嘛。 “是啊,走了!”莫相问说道,“他说,他算了一卦,与他天机阁息息相关的是叶翔,不是我们!” 刘寄奴陷入了沉思,他想不透苏星河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们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认真的听他说过,天机阁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苏星河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只以为对方与画像有关。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中,唐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莫相问的帮助,唐茯苓在唐门之中渐渐稳固住了自己的势力,他在唐门之中再也不是没有话语权的唐门门主唐坤次子,而是唐门少爷唐茯苓了。他稳固了自己在唐门之中的话语权,终于成为了唐门的核心人物。 下雨了,莫相问伸出连自己的手,接住天上飘下来的雨珠,还没有找到,还没有找到青兰的下落,莫相问已经快要望了,望了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执意去找青兰了!他有些后悔,这些天他总是睡不着,因为青兰不在他的身边,他总感到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这几日,他一直拜托刘寄奴帮自己去寻找青兰,可都无功而返。他也曾书信问过苏木与房子仲,他二人只对自己一阵嘲讽。 唐常山的倒下,也许众人都以为是苏木与自己的功劳,不,其实一切都是青兰的功劳。因为青兰的离去,莫相问害怕,害怕她知道了真像后受不了。他想要追赶青兰,可叶枫却不愿去。他写好了一封书信,他交与了苏木,因为莫相问知道,她总会去找她的。果然,青兰的确去找了苏木,苏木的确让他伤心泪流。如果不是这一场戏,唐常山有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相信苏木的话呢。 可是,现在的他后悔了,雨季就像洗刷着自己充满罪恶感的心一般。后悔,充满在他的心中,他不该,不该拿着青兰做文章,他后悔,可这已经没有用了,现在,他还是没有找到他! “铛铛铛!”一串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是唐茯苓的声音响起:“莫兄,你可否在里边?” 莫相问听闻此声,皱了皱眉,略感不解,自唐常山倒下之后,他便与唐茯苓约好,二人只能于午时相见,明日只可谈论半个时辰,不得多,每日按照莫相问给出的妙计而行,这也是唐茯苓能够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成为唐门核心人物的关键之一。而徐长卿与崔繁缕则是在唐门寻找她的痕迹。 “小枫!”莫相问喊了喊,他有些意外唐茯苓今日没有遵守约定,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咯——吱——”叶枫打开大门,只见唐茯苓站在门外,收了伞,连忙进入,他直奔莫相问,他道:“莫兄,莫兄,还请你赶紧想想几个妙计,我哥唐南烛明日就要回府了,而他,他” 莫相问笑了,是真的嘲笑,唐茯苓见此,不禁有些不悦,莫相问见到了唐茯苓摆在脸上的不悦,他哈哈一笑,道:“怎么,唐兄现在对这门主之位这么在意了嘛?当初你不也只是为了阻止唐常山嘛!” 唐茯苓闻言,却有些无言以对,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沉迷在权利的中心,不可自拔。想到如此,唐茯苓的脑门上,不由流下了斗大的汗粒,他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骤雨还在,他的泪珠与雨相衬,那慌张的脸啊,是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他担心,他看向了眼前的人,他的眼中多了一份乞求,好似在问对方,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可迷茫的少年不知道,他的路,本就应该由自己去走,而不是由别人去告诉他应该怎么走。 唐茯苓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相问给了他一个锦囊,他说:“当你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将它打开吧!”可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唐茯苓忘了,门主之位?当初的自己可是毫不在意,那又是什么,将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唐茯苓回到自己房中,他没有打开手中的伞,他就像一个落汤鸡一样,他没有去在意,呆呆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铜镜前,他突然感到镜子里的人是那么的陌生。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对着面前的铜镜,唐茯苓忍不住地问道,里面的自己似有些狰狞。 “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铜镜里,唐茯苓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说道,这表情,可让人害怕。 “呵呵,权利?可他们是你的家人,你是唐门子弟,没有权利,只有亲情!”唐茯苓有些不屑地说道。 “是嘛?那唐常山又是为何要毁了唐门众人?”铜镜里的唐茯苓飘了出来,他在唐茯苓的耳边低语,“别狡辩了,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当你靠近这个中心的时候,你已经不能退出了。” “不,我可以,我可以!”唐茯苓大叫道,他不会承认他说的话,他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两个不同的,我可以,可以不要做唐门门主的,只要唐门众人能够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哦,是嘛?”飘出的唐茯苓似魔鬼的阐述,他道:“你可以放弃这一切?那它们可以放弃你嘛?瞧瞧,瞧瞧你的父亲唐坤,他以前可把你当过自己的孩子嘛?而现在,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说出你是唐门门主唐坤的孩子了,这一切又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因为自己的权利嘛!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唐茯苓有些害怕,他大叫道:“不,你别说了,别说了!”他蹲下去,抱着自己的头痛哭。 “承认吧,你需要的不是懦弱,你需要的是自己的权利,是自己的地位,唐茯苓,放下你那可笑的亲情吧!这一切,在权利面前,都不堪一击!”恶魔般的言语在耳边环绕,唐茯苓有些撑不住了。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唐茯苓抬起头,铜镜中的自己也同样的抱着头,痛苦不已,他不见了,可他的话语还在。唐茯苓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门外的敲门声显得更大了,也更加的急促。“茯苓,你在不在房间,开开门啊!”是唐明的声音,见许久未有响应,唐明有些着急地问道。 唐明的这一声响,倒让唐茯苓回过了神来,他擦了擦自己惊出的汗水,雨水c汗水c泪水都已经融为了一体。唐茯苓有些好笑,笑自己的软弱,他连忙回道:“大长老,我还在呢,你且等等!” 水滴,从他的秀发处滴下,他的整个模样颇有些邋遢。唐明见此,不由皱了皱眉,他道:“贤侄,你可是出去了?怎的不打伞呢?”唐明有些责怪,也有些担忧,可就这时,他看到了唐茯苓扔在地上的湿漉漉的雨伞,唐明知道了,唐茯苓不是忘记带伞了,而是他根本就望了带伞离去。唐明叹了一口气,他道:“贤侄,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由给老夫说一说是,看老夫能不能为你开导开导!” 唐茯苓望向唐明,是救赎,是一双迷失的双眼,他的迷茫更显眼前,他道:“大长老,你说,是不是当一个人有过权力之后就会变啊?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唐明明白了,唐茯苓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改变,他变的和原来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他知道了唐茯苓的担心,他的难过。就像第一次知道唐常山背叛了唐门一样,他很害怕。唐明叹了口气,他似有些语重心长,他拍了拍唐茯苓的肩,那道:“一个人有了权力之后会不会改变,老夫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为什么要变得如此的,那么他就是改变,也是他自己。” 愿吾本心,守吾初心。唐明没有多去劝慰,他知道,既然唐茯苓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那么就只能靠他自己走下去,任何人的帮助都是徒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唐明走了出去,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他又想起了唐常山,唐常山的背叛,让唐德至今都还在消沉之中。唐门,难道真的不行了嘛?唐明有些疑惑,也有些心哀。 雨,没有想过要停,唐茯苓颓废地坐着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双膝,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他有些不知所措。在外边,马踏声响起,“驾,驾!”是一匹红鬃烈马,它已经被雨水侵蚀,一点雨水阻挡不了它的前进。雨中,水滴飞快的滑过,他的一条马鞭,让人看着精彩,是舞动的水珠,雨水在他的蓑衣上跳动。 “吁——”好一声铿锵有力的叫喊,他勒住了马围,在唐门前停了下来,门前,那两个看守见到了他,不由得生起了一种尊敬,这种尊敬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不想对唐茯苓那般的随意,他,就代表着唐门的一切,也是唐门最强的一个人,他甚至强过唐门的门主唐坤。 跨步下马,他站立在唐门之间,伟岸的身子在唐门面前,丝毫没有显得渺小。他从马袋上取下自己的武器,这是一把乌黑透彻的武器,似剑,却又不是剑;似枪,也不是枪;他既像一块坂木,又如一一具黑手。这武器,不是原先有的,而是他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是一把奇兵,他管它叫“冬青”。 拿下冬青,他按在自己的手臂边上,有一带,可系。他做完这一系列,才向唐门走去,而那两个看守,仍然一动不动。他们眼中的尊意,没有随着时间消失。他,缓步踏入,经过他们身旁,他低沉的声音发出,他道:“把这匹马牵下去!”他明明没有命令,可他的话语却让人感到不容一丝反抗。 “好的,少爷!”其中一名看守恭敬地回答道,是少爷,不是什么茯少爷c常少爷,他是唐门中真正的少爷,也是唐门唯一让所有人敬重的少爷,你道唐门众人说少爷,前边若没有个字,那毫无疑问,他们口中的少爷,就是他,唐坤第三子,唐家三少唐南烛。 唐南烛点了点头,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让那两位看守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就是唐门这代最天才的人物,年仅二十四岁就已超越唐门现任家主的唐家三少唐南烛的威风嘛? 雨下着,他披着一身蓑衣回到了唐门,唐门,也会因此变得不再平凡。细雨打在他的蓑衣上,好似跳舞一般,他还是那么的不苟言笑。他,代表着的是唐门的崛起。 很快,唐南烛回到唐门的话题已经传遍了唐门,不仅仅是唐门,还有一个地方,同时蜀地的一处山洞,是他们的待过的山洞,是那个苏木与房子仲的师傅,他听着弟子的汇报,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的是一个骷髅,老者想起了他,想起了自己准备的如此之久,他们二人终于碰面了! 雨,还是细软而下,它似乎不会停,也停不下来。莫相问让叶枫将自己推到花丛中,这已成为了他每日必做的事了。今日,因为下雨的缘故,蝴蝶没有出现,就像她一样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雨水,没有沾到自己的身上,因为有着叶枫,叶枫为自己撑着雨伞,可是,她呢? “星空,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她,是青兰。她回来了,带着一脸笑容的回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天材地宝断丝金,百废待兴唐门新 唐南烛的回来,自然是唐门众人的幸事,唐常山背叛的阴霾还盘旋在众人的头上,可随着唐南烛的回归,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唐南烛的到来,给众人带来的就是希望。 不亦房中,唐门的客卿都已到齐,徐长卿c崔繁缕c苏木c还有着三男两女不认识的人,除了唐门客卿,明德惟馨四位长老,虎鹤双形两位执事,已经其它大大小小执事长老,都已到齐了。屋外,唐坤踏步二人,众人起身行礼,唐坤示意不用,他也与众人一起等着他的到来。 他,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哪怕是面对这么一群人,他也是不急不缓,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不骄不躁。他站在不亦房的门口,他摘下自己的斗笠,脱下自己的蓑衣,他将其放在门前,每一步都这么有条不紊,他做的一切,都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好似他生来就应该如此的。 众人沉醉在唐南烛的优姿中,而他,却小声地骂了起来:“真是,装什么装嘛,害得我在这下雨天还要来这里遭罪,你说是不是,长卿?”崔繁缕向着徐长卿问道,徐长卿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地去批判着某人呢!崔繁缕见此,不由道:“唉,又一个假正经的!” 崔繁缕的话,不大,可唐南烛也不是常人,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唐南烛没有去在意,他只是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他来到唐坤面前,鞠躬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又起身,对着明德惟馨四位长老,又是弯腰行礼道:“南烛见过四位长老。”随后,他立起身子,对着虎鹤执事行礼道:“弟子拜见二位执事。”最后,他又对着众位客卿c长老c执事点了点头,以示行礼。 众人见此,不由赞叹,尤其是唐门众人客卿,他们见着如此的唐南烛,不由深处了更多的好感。而唐南烛对着众人行完礼后,他又单独来到了崔繁缕身前,众人不解,只见唐南烛对着崔繁缕行了一个礼后,他低沉的声音传出,他道:“不知阁下是?”这一道,好似让人不能拒绝他的回答一般。 崔繁缕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道自己,毕竟他刚才的说话声音太小了,至少周边的人都没有听到。他大笑道:“哈哈,我不过一闲人已,有幸被唐门请来坐上客卿之位。” 唐坤见此,连忙介绍了一番崔繁缕的身份,想他红医的大名,唐南烛还是听说过。沉稳的声音再次传出,不急不缓,不紧不慢,他又行了一礼,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红医崔繁缕先生,是在下眼拙了!其实崔先生对在下有何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南烛定会一一改正!” 唐南烛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对于唐门客卿的礼贤,也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众人纷纷赞叹唐门长子的大家风范,也不由的对着崔繁缕厌恶了起来。崔繁缕却不在意这些,他道:“哦,是嘛,那我可就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唐南烛一笑,崔繁缕道:“我就感觉你太过夸张了,就只是你一个人进屋,用得着喊我们这么多人前来嘛?我还以为有何大事呢!结果就只见你行礼来了,是不是你表面功夫太过了些。” 徐长卿感到崔繁缕所说有些不妥,可也没有去阻止他继续讲话,毕竟他也认为唐南烛做的太过,但其余众人却不这么想了,怎的,人家做事循规蹈矩也有错了?他们看向崔繁缕,目光却有些不友善了,而崔繁缕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正自己大不了离开就是了呗。 然而,唐南烛没有怪罪于他,他只道:“崔先生说的在理,只是老祖宗定的规则,在下不敢不遵守。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在下又怎能破坏呢!” 崔繁缕闻言,不由摇了摇头,他道:“迂腐,古之愚昧,传否?墨守成规,又怎能行事?” 唐南烛笑了笑,道:“尊一而守清,言无二贵,法无两适。既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又怎能丢弃!” 崔繁缕闻言,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唐坤站了出来,他打着圆场道:“唉,崔说的倒也对,人,又怎能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只是我这孩儿向来以敬重长辈为先,倒也没错!” 唐坤的话,倒是有些作用,这不,他二人再也没有相互反驳了,众人也落得个心安。又道唐南烛突然开口,他道:“对了,父亲,二长老,我再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常山的事,他怎么样了?” 闻言,众人不由得一阵沉默,尤其是唐德,他的眼中更显悲哀,也是心死,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叹了口气,道:“唉,南烛,是常山对不起唐门啊!”唐坤羞愤难当,却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唐坤也是感到一阵悲哀,但听得唐德之言,他连忙道:“南烛,你也不要怪罪二长老了,他也是无奈。” 唐南烛摇了摇头,他道:“父亲,我怎么可能怪罪二长老呢!只是,据我所知,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众人大惊,唐南烛道:“根据我的调查,常山是被人所害,才会如此啊!” “什么!?”激动的是唐德,当他听到唐常山是被陷害的,他的心,又开始了活跃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南烛,你是说常山是被人陷害的?是谁,你知道是谁嘛?” 唐南烛道:“是一个女人,我知道是谁,二长老,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唐门的人!”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没有人不相信,唐南烛说出的话肯定会做到的,也没有人不会相信,唐南烛做不到。 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下了,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久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是有多久了?他忘了,他只记得,当年他与父亲一起将唐门搬往洛阳,他就一直生活在了洛阳之中,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南烛,你在嘛?”门外声音响起,是唐坤,下了席,他便连忙来到了唐南烛的房前。 唐南烛打开房门,请唐坤入内,他道:“父亲可还有事?” 唐坤微微一笑,他道:“哦,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这次回来可是将那样东西带回来了嘛?” 唐南烛浑厚地声音达到:“当然,父亲现在需要嘛?”说着,他便从自己怀中拿出了用布包裹的它。 唐坤有些激动地接过那块布,他的手更加颤抖,他道:“这,就是那样东西了嘛?哈哈,太好了,有了这样东西,唐门第一暗器观音泪终于能够现世了,哈哈,南烛,你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唐南烛笑了笑,他道:“父亲,不仅仅是我,还有茯苓,他也很值得你骄傲的啊!” 唐坤本还高兴着,可听得唐南烛说到唐茯苓,不由拉耸了脸,他道:“哼,他又有何值得我骄傲的!” 唐南烛皱了皱眉,他道:“父亲,难道你认为茯苓不能值得你骄傲嘛?就说这次,是他先发现了常山的异常,也是他化解了常山的手段。且,唐门一直想要拉做客卿的崔繁缕也是他拉拢来的。” 唐坤一阵的沉默,他知道,知道唐南烛说的没错,可他,就是不能原谅唐茯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道:“唉,南烛,有些事,你还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唐南烛皱了皱眉,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唐坤已经离去了。唐南烛看着唐坤离去的背影,他心下暗道:看来茯苓的不待见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啊,他与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唐南烛不在去想,管他发生了什么,至少自己都要去解决它!将那金丝交于了唐坤,唐南烛又往向唐茯苓房间而去。 房中很安静,就只有唐茯苓一人,唐茯苓还坐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他想了一天,他还是没有想通。耳边,恶语还在,自己被这恶语困扰了一日,他躲在自己房间的角落,他显得那么的无助。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是敲门声响起,是他,屋外有人来了,而唐茯苓却显得更加的害怕了。许是太久没有回应,外面,敲门声更加的大了,唐茯苓躲避,他不敢也不愿去给他开门。终于,敲门声停止了,唐茯苓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松气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 是那一双脚,是他,是他踢开了自己的大门,唐茯苓向外看去,是自己的三哥,唐门三少唐南烛。唐南烛看向了屋内,没有烛光,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但这足够了,足够唐南烛看清他的存在了。 唐南烛皱着眉头,他来到了唐茯苓的面前,唐茯苓呆呆地望着,他忘了自己该如何做了。唐南烛开口了,他道:“你在做什么!”不是问话,更像是命令,他道,“起来!” 一声叱喝,如此的铿锵有力,他对着的唐茯苓,他的话语好似容不得一丝质疑,服从,他的话语就是这么的霸道,可他却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本来就该如此的,他本就该如此霸道的。唐茯苓不敢有一丝迟疑,他站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以往,自己与大哥c二哥存活在唐南烛的支配下了。 唐南烛看向唐茯苓,他颓废的模样,让唐南烛甚是不喜,他道:“你是在做什么!给你五个数的时间,改掉你现在的状态!”没有商量,就是这么直接地命令道,语气中,不容一丝反抗。 唐茯苓似有些怕了,他拍打着自己的脸,在唐南烛的注视下,唐茯苓有些清醒了,他没有再去想自己的改变了,他只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他道:“三哥,谢谢你!” 唐南烛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唐茯苓没有发现,但他看到了,看到了唐南烛的眼中没有了失望,他道:“好,很好,这才是我唐门男儿!”唐茯苓笑了笑,唐南烛又道:“茯苓,我问问你,你是如何发现常山的异常的?”显然,没想到唐南烛会问这些,一时的迟疑,就换来了唐南烛的皱眉。 唐茯苓见此,连忙道:“三哥,是唐安,还有唐华。是唐门二人的异常举动让我想到的这一点。”唐茯苓没有说出一切,他将关于的莫相问的事隐瞒了下来,其实最开始发现唐常山的异常是莫相问,是他找到的自己,自己只不过是被他找上之人,若不是他,唐茯苓也不可能知道的。 唐南烛闻言,略微思考了一番,他道:“行了,我知道了!对了,明日你来一趟不亦房中。”不带一丝商量,就如此简单的定下来,他也没有去深究唐茯苓口中的漏洞,他也没有时间去追究。 翌日,众人都接到了唐南烛的命令,纷纷来到了不亦房中,众人已经到齐,但唐南烛却还未到。已有一部分心生不耐了,只闻其中一人道:“呵,唐门少爷可是好大的威风啊,既叫我们前来,自己却又不来,将我等晾在此处,可是十分的好看啊!”唐坤望去,是唐虎当年请来的客卿。他叫君迁子,自称三绝,不是指的三个人,而是他一个人,他号称自己书法一绝,剑法一绝,丹法一绝,此为三绝。 唐坤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还未发话,唐南烛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和那日一般,对着唐坤c明德惟馨四位长老c虎鹤执事以及众人行过礼后,他又对着君迁子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面对唐南烛,唐南烛与生俱来的威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想着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他还是鼓起了勇气,他道:“我,我是江湖人称巴蜀三绝的君迁子!怎么,唐少爷对我有意见嘛?” 唐南烛闻言,微微一笑,他道:“呵,巴蜀三绝?君兄,我怎不知道你来了我唐门?” 君迁子大惊,而在外边走进了一个与他长相一样之人。众人见此,不由大惊,而君迁子却是突然瘫软在地。一旁,被唐南烛称为君兄的人露出一声苦笑,又道:“唐兄可是不知,在下有一兄弟,长相与我无异,他却经常借着我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可是把一些祸事引到了我的头上。” 君迁子的事,众人已经明了,唐南烛也终于开始了他的发话,他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我唐门客卿c长老c执事。我也知道,像这种假冒之事不止一件,如今唐门改革在即,我就只此一次,若有真才实学的人,还可留下,若是与他一样之人,我劝你们最好早早离去!”唐南烛的话,可谓霸气,尤其是最后那早早离去四字,更是让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慑力。 有的人,已经走了,有的人,还继续留着。就像种田一样,唐南烛首先拔去了无用的杂草,之后,他开始了为唐门新作的打算,新的规矩,没有商议,只有执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相问看烛心,青兰闹唐门 这一天,莫相问起得很早很早,根据刘寄奴带给自己的消息,他知道,唐南烛回来了。不仅仅是他回来了,还有一件事,关于那副画像,又有进展了。莫相问笑出了声,真的很想笑,半个月的时间,徐长卿在唐门之中没有任何的进展,而就在唐南烛回来的这一天,关于她的线索就又出现了。 云飘扬,他,一手捧花,一手执酒,他来到一处山头,不敢与人说,不敢与人享。他,独坐在此,捡起一根短枝,在地上画了个圈,将手中的花放入圈中,洒上一土黄酒,是最烈的酒,是记忆中的酒。 “大哥,二哥,相信我,我马上就会让你们回家!”眼中的坚毅并没有伴随心中的伤痛消失,唐南烛说的很是绝对,若有人在此,我相信,没有人不会相信他说的一切。 是恨?当然,他可不会不承认自己心中的恨。是她,所以自己才更想了解画中人的下落,所以他才知道唐常山的异常。他不会放过她,除了恨,恐怕就是执念了吧!执念的是那两具尸体,执念的是他们的落叶归根。唐南烛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没有躲避,每一次的打击,只让他变得更加坚毅。 是剑,是唐南烛感受到的剑意;是风,是绕着自己吹过的冷风;是他,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是刘寄奴,天府的少主人。他的剑很快,快到让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秀发飘落,似一叶,也似一水。他反应不过来,但不代表它不行。才是刚刚拔下冬青,就弹开了一块木。木板挡住了他的一剑,似盾,坚不可摧,他的剑,不能再进一毫。是自己的无力,是自己的弱小,他,有些生气。 “可恶!”刘寄奴暗骂一声,他向前扑去,却未左右环绕,是剑,也是直;是见,也是念。 唐南烛先是有些不可思议,随后却是释怀了,他道:“你的剑法很精妙!”说着,他向后一跃,将木板向上一退,是线,也是弩。他道:“可惜,你遇上的是我!” 两根箭羽,同样的弩,同一个人,却好似射出的不同的连弩。它们,一快一慢,抑扬顿挫,一支白光似闪电,一支沾水仿若华。刘寄奴收剑回来,是挡住了,那支剑,闪耀白光,明明短小无比,却又显得伟大。明明,他就只是一把剑,却能够做到盾矛合一。是最锋利的剑,也是藏在身后的缓慢的箭。 刘寄奴画圆,一个扫马步,又作二月春风似剪刀。躲过地二箭。可,他的冬青已经来了!唐南烛道:“快,可你太快了!”是啊,他出剑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才有机可乘。 抹下冬青,是一柄宽长的剑刃,他手中的冬青就好像一柄宽刀一样,向他刺去。刘寄奴太快了,太快的就出剑了,他看不见,也不会看见,在两根箭羽外,刘寄奴已经失去了自己出剑的机会。他不会,也不能够再出剑,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只能如此的束手就擒了。似水年华,他向后滑着如鬼的步伐,是一步,是一水年华。刘寄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的身影,好似变为了虚幻。 唐南烛有些惊奇,不是他如鬼魅般的身法,而是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的加快自己的速度,无论自己出剑有多快,他始终与着对方有着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好似永远不会变化,又好似触手可得。一步,明明只要一步的距离,可他,就是追不上这一步的距离。而刘寄奴,他的身形已成虚幻。 “呯——”卷起了自己的冬青,唐南烛有些后怕,但很快,他就被这熊熊战意燃烧。 一剑,他的一剑,刘寄奴的一剑。这一剑很快,甚至他的身影还为虚影,他的一剑,就已经刺出。凛冽的杀意,让唐南烛心下一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手已经动了,是冬青的盾,是自己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刘寄奴见此,却是眉头一皱,他道:“真够缠人!” 唐南烛自然知道刘寄奴说的什么,然而现在,他挡下了他的攻击,他的机会来了!唐南烛大叫一声,是兵柄一转,大口打开,一时间,无数的飞针从口中射出。刘寄奴见此大惊,连向后退去,可他,实在离得太近,太近了!他根本来不及,来不及躲过这一场梨花针雨。 他,来了!“叮叮叮。”无数的声音响起,是一片薄翼,是一叶羽翎。唐南烛看得清清楚楚,是唐门的至宝,是唐门排名第三的至宝——凤羽翎。唐南烛的眼中充满了灼热,比起唐门第一的观音泪,唐门第二的阎王令,唐南烛更喜欢的,更感亲切的却是唐门第三的凤羽翎。 “刘兄,我说的吧,他不是这么容易被伤到的!”他的声音传出来,刘寄奴早便知道是他了,是他来了,坐在木轮上,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这片林中。刚刚,那一凤羽翎,便是莫相问发出的了。 “你是什么人?”他,也许根本没有在意,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是,总是给人一种霸道的感觉,就好像,你不回答他的问题,那便是自己的错一般。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莫相问!”唐南烛不解,莫相问又道,“也许令弟认识我。” 唐南烛更加奇怪了,眼前的刘寄奴,一旁的莫相问与叶枫,都让唐南烛感到了危险。刘寄奴却没有说些什么,他走向莫相问,来到了他的面前,剑,已被他收回了袖中。不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剑,剑,只有在它该出来的时候,才会出鞘。刘寄奴来到莫相问的身前,他道:“你迟到了,还是你忘记了?” 莫相问冲着刘寄奴点了点头,他道:“我当然不会忘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刘寄奴点点头,他又看向唐南烛,眼中有些焦虑,但想到自己面前的可是算无遗漏的莫相问,他便放心大胆地离开了!“等等!”一声叱喝,是唐南烛,如同命令般的语气,还是没能让刘寄奴停下脚步。 唐南烛的眼中更是疑惑,他想上前而去,可一旁的莫相问,还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唐南烛的警惕,莫相问自然知道,他察觉了对方的目光,他只是笑了笑,在唐南烛充满疑惑的凝视下,莫相问说道:“南烛少爷,你好。今日请见,实乃情非得已,还请南烛少爷不要见怪。” 唐南烛一声冷哼,他道:“呵,请见?你的请见可真够有诚意的!”他眉头微皱,不威自怒。 莫相问闻言,却是嬉皮笑脸又好似认真的答道:“呵呵,既然南烛少爷认为我有诚意,那一切都好办了。”莫相问的话,好像理所应当的模样,而唐南烛也的确说过他有诚意。可唐南烛相信,无论谁,都知道他的话语是一句嘲讽。可莫相问就偏偏接受了,他好似听不出来一样。 莫相问身后,就连叶枫,这不谙世事的人,也忍不住地扯动了嘴角。莫相问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他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齐其中的不妥。他又继续道:“南烛少爷,此次我请你来,只为一件事,我也相信,这件事也是你现在所要做的事。不知,南烛少爷能否与我一同去做?” 唐南烛有些疑惑,他浑厚的声音响起,他道:“哦,什么事?”既不回答,也不答应。 莫相问笑了笑,他也早猜到了如此,若要你去听一个陌生人的讲话,那么你又会去马上相信嘛?莫相问道:“南烛少爷大可不必如此排斥,我对你并无恶意,若你不信,大可去问问令弟。至于我要拜托南烛少爷的事,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南烛少爷对那画像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南山过,北秋还。青兰说过,她不想再离开莫相问的身旁,可现在,她食言了。不是因为她不想待在他的身旁,而是有一些事,她必须弄清楚,她必须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国破山河在,却又有几家?站在唐门之前,望着唐门看守,是他二人,从来没有变过。就像一个人的记忆从来没有变过一样。 “站住,什么人!”剑,相互交错,是他二人的抵挡,也是青兰遇见的第一个阻拦。 “让开,我找人!”青兰口中述语,莺歌般的口吻,却加上几分愠气,格外的让人着迷。 他二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只听那人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赶紧离去,唐门之地,可不得随便乱闯!”他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可青兰不会退,她退不了,因为她是来这里找她的,是要来这里问她关于所有的一切的,她不喜欢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怒喝一声,道:“让开!”他二人哪儿肯让步,青兰轻蹙眉头,道:“既然如此,便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青兰一剑挑开了二人的夹剑,向里闯去。 “来人啊!有人闯门!”他二人大惊,挥剑斩向青兰,可还未等他二人近身,他二人就已倒在门槛上。他二人更惊,连忙大叫,唐门里外之人却也都听着其中的高呼。 “哪里哪里?快快快!”“赶快赶快,那人就在门口!”唐门巡防,护卫都向大门赶来,当他们看着眼前之人是一女子时,不由表现的大跌眼镜,他却还以为这擅闯唐门者是何等人物。 “小姑娘,你来我唐门却有何事?又为何要打伤我唐门护卫?”人群中,一人站出说道,他却是唐门一执事,眼见前边之人是一女子,他却有些不好动手,因此,便和颜问道。 可青兰又哪儿吃这一套,她只道:“我来此是来找人的,他二人不许,我便打伤了他二人而已。” 青兰的话,可谓轻描淡写,好似她只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这可把那执事气坏了,他道:“好你个娃娃,既是不许,定有着它的规矩,你却凭何打人,当真欺我唐门无人否?” 青兰不语,这等无视,岂不又是一阵导火线来。执事大怒,他道:“小娃娃,我今天就要你知道何谓人外有人。”说罢,他一掌向青兰拍去,只见青兰一个侧身,又是挥出一掌,那执事已倒在地。 唐门众人大惊,却道一个蜂拥而上,好家伙,青兰这一掌,更似宣战。这一番,青兰剑未出鞘,只左扫右敲,打得众人慌乱逃窜,灭得执事全无威风。持剑无锋,不分上下,更无一人可挡。只打到那赏月湖里,忘忧房外。幸得南烛之兄君迁子路经,他见青兰纵横,又一剑前去,挡住青兰去路。道:“尔等何人,竟来唐门撒野,有吾在此切莫猖狂!”青兰定睛,不由分说,举剑就去。 那道君迁子剑行风雨,只见他二人剑来剑往,那道:“你是看不起吾嘛?竟还敢与无鞘剑起!”说罢,君迁子攻势更为凌厉,他二人这一番斗,又道那: 剑绝笔书三千字,剑鞘不出一心齐。三扫横风落叶聚,一水清风柔掌系。 白骨露爪俏剑俊,青衣绕指剑鞘立。君将唐门斗生事,女帅屋行寻人弃。 这二人斗了个三十回合,却不分胜负,那道其中的唐坤正于唐门藏书阁中,他正观书间,却听外边一阵吵闹,他看向屋外,望向一旁,道:“外边何事如此吵闹?” 那人道:“启禀门主,却是外边不知哪儿来的女子闯了进来。” “哦,又是何人?”唐坤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人却不知。唐坤有些不悦,他道:“既如此,便请崔先生与徐贤侄去一趟吧!”那人允诺,又退了出去,唐坤又捧起了自己手中的书。 青兰一路赶去,只道君迁子挡住。他二人斗有多时,却是突然一声轻喝,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了他二人面前。徐长卿又怎不认识青兰,见来者是她,却又不予好办。恰就这时,苏木也赶了出来,见着青兰,却是这外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苏木,她却未想到这一切是青兰所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常山未行身先死,青兰已至木兰心 湖面,粼波已起,是一树黄叶摇坠,也是她的一点而起。好似燕,跨过湖面,好似螓留一点。她一人,闯入唐门之中,面对众多豪杰,浑然不惧。是剑,是鞘。他剑横眉指,她剑不离鞘。二人斗多时,一人浑不惧。终于,那一人,一袭白衣出现,可见到的是她,他也不禁有些犯愁啊。 “徐长卿?!”青兰见着徐长卿前来,不禁有些疑惑,但旋即想到他早已进入了唐门,倒也释然。她一剑逼退君迁子,又轻喝一声:“徐长卿,你却也想来拦我?” 徐长卿闻言,不由一阵地苦笑,他道:“没有!”说罢,他又退了去。 “青兰!”可就这时,她的轻呼声传来,原是苏木早被这外边的动静惊动,她正好出来一见,却见是青兰持着自己手中未出鞘的剑,打了进来。苏木不由变得动作迟缓,久久不能有所动。 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那次的眼泪显然没有流干,再一次见到自己要找的她,她还是止不住的掉下自己的眼泪,是她,却又让自己好熟悉,也好陌生。终究,她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落叶,飘零而下,黄泉,喷涌而起。见燕,寻过三干,似水,衣带渐宽。河岸边,是一个少年,有伤,也有哀。他的想起了那个人,凤行羽翎,一叶之伤,他的悲凉无人能懂。有些悲痛,也有些沉重,他们,为何就不懂自己呢?唐门的复兴,不只是说上一句,他从来没有错,错的只是世人,只是不懂自己的人。 木轮,在小路间滚动,身后的,是叶枫,一个自己最信赖的人。莫想问看向前方,漏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道:“快了,就在前边了,终于要到了!”他有些激动,也有些神怡。 叶枫不知道这一次莫想问究竟要见的人是谁,但他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期盼了,想必,他这一次要见的人,一定是他最为尊敬的人吧。终于,前方出现了一间新盖着的草屋,微风出过,那茅庐似要离去。莫想问见到如此,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在此盖一间草屋了。 老者已过花甲之岁,可看他走起步来,老态龙钟,却似中年。他追着几缕被风吹过的茅草,整个人却更为顽皮。看着他,莫想问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当他第一次听见他还活着的时候,莫想问甚至都不敢相信。 “黎叔!”是一脸的笑容,是他的笑。眼前的老者,是如今为数不多能够让他露出笑容的人了。 老者似乎有些发愣,也是,他在此了这么些久了,又还有谁能够记得他?他还记得,当年的那一场动乱,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打落了山崖。他的妆容已毁,没人记得他,当然也没多少人相信就是他。他想回去,可是翟家满门抄斩的讯息已经传来。没有人在认识他,他想要尽忠的人也已经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瓦岗,再留在金墉城?无家可归的人,也只能一个人解甲归田了。 他的声音,还是让自己感到那么的亲切,是他,那个自己已经三年没有听过的声音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转过了自己的头,是他,真的是他,是少帅,是翟家长子翟星空来了。 无言,是激动,是颤抖,是他的不敢置信,直到他,一声呼唤,他才相信自己没有做梦。莫相问也更是激动,是相见无言。一时的话语多少,却又开不了口。颤颤巍巍地步伐,他向莫相问走来。 “黎叔!”泪光滴下,莫相问激动地说出他憋了许久的字。 “星空,是,是你嘛?”黎叔还是已是信了三分,可他这对他实在太过震惊,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梦见过了无数遍,因此,他还是有些不敢确信,可就算是再不敢相信,他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嗯,是我,是我啊!黎叔!”莫相问的话更有激动,更是急于相认。 泪花,在他眼中泛起,风吹过二人,几分长衣相濡,又忆长相思。茅草庐中,黎叔为莫相问端来了一碗茶。看向莫相问的双腿,他痛心而又不敢的问道:“少帅,你的脚?” 莫相问闻言,只笑了笑,他毫不在意道:“黎叔,你放心吧,没事的!倒是黎叔你在此多久了?” 黎叔还是转移不了自己的视线,他的脚,自己却是心痛,他有些哽咽道:“来了也没多久,就差不多两年之久吧。对了,少帅,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老叟在此多时,可鲜有人知。”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黎叔,是我军中以往的两个百夫长告诉我。他们说就在此处见过你的。” 黎叔闻言,便是想起了那日一行镖队路过,自己正好认识其中镖头。黎叔笑了笑,道:“没想到少帅也见到了他们二人,倒是他们二人的福气啊!”莫相问也是大笑,二人相告行言。 “少帅,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晚间,抵不过黎叔的热情招待,叶枫与莫相问都留下来了用餐。 黎叔的表情更是凝重,莫相问相信,他的话语定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之事,否则,他决不能有如此凝重的表情。莫相问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碗,他一摆手,道:“黎叔有何事,但讲无妨。” 黎叔看了一眼叶枫,莫相问微微一笑,只道不碍事,黎叔自也是信得过莫相问,因此也就不再见意叶枫在此,他道:“少帅,你可知翟家军覆灭的真正原因嘛?” 莫相问微微一愣,他道:“真正覆灭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窦建德嘛?” 黎叔摇了摇头,他道:“如果事情真的是这般简单就好了,可是老叟在此却打听到了另一隐情。” 黎叔的话,很重,也很让人吃惊,莫相问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原以为自己的所有都可以放下来,可没想到,自己竟成为了他人的棋子,若不是信得过黎叔,莫相问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而他们不知道,在屋外,一个身上有伤的人,将他们的谈话一点不漏的听进了耳朵。 “为什么杀我?”是在树前,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更多的是无奈。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唐常山还想再多说上两句,可他,却不会给他这份时间去说,唐常山绝望了,他紧紧抓住自己手中的剑,可他还未来得及出剑,就已经闭上了双眼。 雨,会漏进屋内,是因为墙上有缝,他们的秘密会传播于世,是因为隔墙有耳。他们已经暴露了,至于露出的多少,他们不知道,是露出的一条尾巴,还是整个身子都露出来了,他们尚未可知,但他们知道,他们该出手了,至少在事情败露之际,一切都处理妥当。惨叫声响彻山谷,可惜没人会听见。 动手了,是动手了!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显然与他们想的不一样。他们以为会出手的苏木来到青兰面前,她没有动手,只是道:“你怎么来了!你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嘛?” 众人不由倒地,感情来人却是苏木认识之人啊。可就是如此,青兰刚才“神勇”,众人又如何会忘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被青兰打倒的执事,他来到苏木面前,他道:“苏木姑娘,这野丫头是你认识的人?” 青兰怒目而视,还得让执事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她应是苏木后辈,便又大起了胆子,瞪了回去。可还未等他继续发怒,苏木便开口了,她道:“唐云执事,你说的谁是野丫头呢?” 那执事,也便是唐云,顿时一愣,他却没想到就这一句话,苏木竟如此生气,但想来是青兰理亏,又道自己是唐门执事,便浑然不惧道:“怎的,这野丫头不由分说便闯入我唐门之中,难道苏木姑娘还要与她相互包庇嘛?我唐某寻求一生,也未见得如此毫无教养之人,这难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憋着自己还未说完的话,唐云看向了苏木。 苏木俏脸寒立,她的目光犹如冰刃,可唐云却毫不在意,他是何人,可是这唐门执事,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他望向苏木,怒火中烧,大吼道:“苏木,你怎的想与我唐门为敌嘛?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客卿。” “啪!”又是一声脆响,但这一次,不再是苏木的一掌,而是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人出手了。是唐茯苓,外边如此大的动静,又怎能不惊动他呢。虽是知道会有执事客卿前来处理,终究还是不放心。却未想到,自己刚立足下,却是听见了唐云的那一句话,唐茯苓心下大惊,急忙出手。 第二掌了,唐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连被人打出耳光。他不敢去想,因为没人会这么做,可今天,却有人这般做了。他的双目似火,他怒吼道:“是谁!?我要杀了你!” 抬起自己的头,望向那处,是唐门的少爷,是唐茯苓,他正在站在自己的眼前,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唐茯苓也感到了自己做的不妥,不论唐云做了什么,至少自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了这般脸面。 果然,唐云望向唐茯苓,他的确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唐门少爷啊!怎么,四少爷,你怎的有空出来了?是小的得罪了少爷?” 唐云笑嘻嘻的脸,任谁都看得出他的笑里藏刀,唐茯苓也是有些后悔了,他当时出手,只因唐云的那句话。那句话,可是将唐门客卿得罪的个干净,因此,他才想要连忙制止唐云,只是当时他也冲动,竟忍不住的打了对方一耳光。面对唐云的逼问,唐茯苓有些紧张地答道:“没,没有。” 唐茯苓又怎不知道,虽是他平易近人,在唐门与许多下人打成一片,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尊重自己了。就像这唐云,你看他平日里对自己规规矩矩,可就这一下,他却开始逼问自己。 唐云一笑,他道:“呵,既我唐云没有得罪少爷,那却问少爷是故意要在唐门羞辱于我了?” 唐茯苓连连道出不是。可唐云步步紧逼,唐茯苓实在忍受不住,他正欲作答,却没想,青兰开口了,她道:“原来唐门也不过如此啊,不过就是一以下犯上的家奴,竟可以逼得唐门少爷毫无威风!” 众人闻言,不由望过头来,见是青兰,不由个个龇牙咧嘴,要知道,青兰所做的一切,可都在刚刚。唐云更是一笑,心下暗道:“没想到这野丫头还敢出来说话,真是自己找死啊。” 众人议论纷纷,青兰却不当一回事,而苏木却开口了,她道:“东家,我妹妹说的也只是看着之事,并不知道其中内情,还请东家见谅。不过”苏木又望向唐云,她道:“刚才执事大人所说,可是要将我等唐门客卿踩在脚下嘛?呵呵,唐门执事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唐云却未想苏木又旧事重提,他已经看到徐长卿与崔繁缕站到了苏木身旁,就连刚才与青兰交手的君迁子也站了过去。他们望向唐云,好似逼问一般,唐云额头不由滴下了汗珠。 “你等围聚在此又是作甚?”唐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一道威严之声又是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却是刚与莫相问谈完之后的唐南烛回到了唐门。只见唐南烛眉宇间色,更带威严。 唐云心下更是感激到自己救星已来,他不由激动地跑到了唐南烛身前,述说了青兰擅闯唐门一事。至于自己的口无遮拦,他没有半点的提示。而唐南烛望向青兰却是想起了什么,他道:“行了,都退下吧!”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也不容有任何异议的语气传出,唐云不由有些错愕,他不敢确信道:“啊?” 唐南烛微微皱眉,他道:“我说退下,你却没听见嘛!”唐南烛这一望,却吓得唐云屁滚尿流。众人散去,唐南烛却突然叫住了青兰,他道:“这位姑娘,请问你认识莫相问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一声哭嚎荡群山,两情相悦长久心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哭声,回荡在群山之间,他的痛撕心裂肺,让人怜悯。血,在他的脚下,是刀,扎在他的心间。闭上的眼,他已是睁不开了。昨夜,是自己离去,他的人,让一夜未睡,他的话,也让他一夜未睡。今日一早,他已是迫不及待,可他从未想过,想过自己看见的会是这样一幕,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一幕。 他的神情,是难以掩饰的激动,莫想问想要从木轮上站起来,可他的双脚不能如他所愿。莫想问跌倒在地,叶枫连忙扶住了他。可莫想问不管,他只一个劲地往前冲,他表现的更是狼狈。 叶枫在他身后搀扶,莫相问只一心想到他的身前,终于,莫相问连爬带滚地来到了他的尸首前,昨日还好好的他,可就今日就变得阴阳两隔。莫相问的抱起黎叔的尸体,他哭个不停,大吼大叫,宛如一个疯子。一旁,看着如此的莫相问,叶枫有些害怕地叫道:“莫,莫哥哥!” 莫相问痛哭不已,可很快,他却发现了在黎叔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样东西。莫相问强忍着自己眼中的泪珠,他望向去。却一下还没有打开,莫相问又用了用力,终于掰开了他的手指,是一页纸,撕扯下来的纸。莫相问拿过他手中的纸,看了起来。上面没有字,而是一副画,画中的是一群糜烂之人,或露白衣,或遮芙蓉。有的人衣裳已脱下一半,有的人正行那房中之事,毫不避讳,沉湎淫逸。 莫相问看着此画,不由眉头一皱,他让叶枫将木轮推来,自己又仔细观看。如此腐糜的场景,莫相问却只盯住一处。是一朵白莲花,白莲散发出不一样的光晕,很美,也很是圣洁。白莲的存在,与这副画中的场景格格不入,你,完全就看不透白莲究竟是何意义,它不似其中之物。 对啊,不似其中之物。可如此春色,谁又会在意其中的白莲?也就只有莫相问了,黎叔的死让他伤痕累累,这唯一的线索,他自是要仔细观看,而他,也从其中想到了一个答案。 是他们,昨日黎叔才与自己述说,他们就应该来了吧!自己也是大意,竟忘了将叶枫留下保护黎叔。莫相问讽刺性的笑了笑自己,是痛恨,也是埋怨。该是自己的错,该是自己的大意。而这时,莫相问也将木轮推了过来,来到莫相问身旁,他戳了戳莫相问的衣角,他道:“莫哥哥,坐!” 叶枫的脸,好是稚嫩,饶是如此伤心的莫相问,也不禁被叶枫稚嫩的小脸感染,他道:“小枫,扶我上去!”叶枫将莫相问扶上木轮,莫相问又道:“小枫,帮我背上他吧!” 风飘飘,微雨而沾,前几日才下过大雨,今日,又是微雨来袭。“是你嘛,黎叔?”前边一座青坟,是刚挖的。木轮上,是他抱着一块木牌刻画。上边写的字很简单:“翟家尚黎之墓”。莫相问不知道黎叔家住何方,从他有记忆起,黎叔便跟随父亲南征北战,一直到瓦岗。 轻轻抚摸着木牌上刻好的字,莫相问的眼,不禁有些湿润,微雨浸润了他的脸庞,他的手,好是颤抖。他有些不敢,不敢将这木碑插上,微雨,浸洗着他的心。终于,他狠下了自己的心,他将手中的木碑交于叶枫,他道:“小枫,为我立下碑吧!”他的语气有些颓废,也是,他又怎能受得了如此折磨。 立好木碑,是莫相问的柔,望向青坟,柔情似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他,已经是翟家的最后一位老人。如今,他也离自己而去,莫相问有些苦涩,更是不舍得,他,好不容易才到对方。 拜上三拜,是安息,也是莫相问的痛苦。他望向微雨朦胧处,是恨,是食其肉,饮其血,挫其骨的恨。滔天的恨意,让莫相问更加的坚强。是动力,是为其报仇的力量。本已沉冤得雪的莫相问,如今又有了一个帮助徐长卿c刘寄奴的理由,又有了一股滔天恨意的缠绵。 “走,回去!”绵绵细雨傍身,却是湿通了他的行衣,又道好一副青光白眼怒莲心。 叶枫闻言,握住木轮上的把手,有些不知所措,他问道:“莫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莫相问的目光迸发出一鼓浓浓的杀意,配合着这场绵雨,着实有些可怕。他从嘴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唐门!”是的,唐门,此刻的莫相问不知道敌人在何处,但他相信,唐门中,肯定有人知道。 晨阳,雨已经开始下了,是莫相问看着他黄土过身,而唐门,一粒雨水穿过屋瓦,是一睡美人躺在此处。冰冷的水珠打在她的额头,忽地一个激灵,青兰立起了身子。望向四周,原是已经天亮。只是外边细语连绵,天色忽暗,让得她以为还未天亮,又睡了过去,现既知以达晨清,便起来洗漱了一番。 打开房门,屋外,已有人等待了。是唐茯苓,唐茯苓在屋外站了有好一会儿了,见着青兰打开房门,唐茯苓连忙上前,他的样子似有些着急,他道:“青兰姑娘,你终于醒了!” 青兰轻蹙眉头,昨日,唐南烛向自己问过一些话后,便道自己天色已晚,留下住客。青兰当时还有许多问题要问苏木,但见她一眼,便连忙答应,只是与唐南烛告别,苏木就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任青兰如何去说,都不能叫她出门,因此,她也只能在这房间中休息一夜,准备今日前去找她。 见唐茯苓急目而来,青兰疑惑道:“茯苓少爷,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嘛?”青兰微蹙眉头,她只道唐茯苓平日里只去找莫相问相谈要事,自己与他也是不熟,他怎的今日又来找自己了? 却想奇怪,唐茯苓开口道:“青兰姑娘,你可知莫兄去往何处了?为何这日我却没见莫兄在店中?” 青兰闻言,更是大惊,她道:“什么?星空不在房中?那他去哪儿了?”想昨日莫相问出门,青兰才向唐门而来。只是她还想着莫相问一日便归,怎的今日都没有人在,想如此,青兰不由有些着急。 唐茯苓见此,却有些疑惑,他问道:“怎么,青兰姑娘也不知莫兄去了何处?”在他看来,青兰是最有可能知道莫相问去了何处的人,可如今见她模样,却似全然不知。 青兰自是不知,毕竟当时她回到宿店之中,一心只想着苏木,哪儿还有心情去管去它,只不过现在又听莫相问不在店中,又是有些着急,将苏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一颗心的扑在莫相问身上。 青兰道:“星空是何时不见的?可是昨日?还是今日一早?” 唐茯苓想了想,想着昨日的他,不禁有些懊恼,他道:“昨日我只一心留在自己房间,着实不知,却道今日一早前去拜访,竟不见一人。”唐茯苓有些着急,他这次去找莫相问,可是十分重要之事。 青兰眉头紧蹙,她连道:“你我先去找上一找,对了,是叶枫与他一起去的嘛?” 唐茯苓道:“是啊,我去时,房中已无一人!” 青兰闻言在这才放下心来,有着叶枫与之相伴,倒也无碍,只是莫相问究竟去了何处,还是早点找到的比较好,她便道:“茯苓少爷,你却在唐门附近转悠一圈,我多去外番询问。” 唐茯苓连连道好,青兰起步便走,却在这时,只听一声“咻——”青兰举手一挥,一被纸团包住的石子赫然出现于掌心之中,唐茯苓才刚出发,见青兰还在原地发愣,便问道:“青兰姑娘可还有事?” 青兰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答道:“哦,我没事,只是在脑中思考星空究竟去了何处而已。” 唐茯苓以为青兰是在担心,便安慰道:“青兰姑娘不必担心了,我相信莫兄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叶枫也陪在他的身旁,以他的身手,想必也能护他安全,倒不至威胁!” 青兰点了点头,她道:“嗯,对啊,我却有在担心些什么呢!”说罢,便与唐茯苓分开行动,而关于苏木一事,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出一座城,是在山间,山中有溪,岸有一柳,是青。 青兰来到柳树旁,望向河面,是在等待。手中的纸条紧紧地攥着,她不禁想起了那时,她还未来到瓦岗之时,便与他相识。也是在河柳边下,她道:“喂,你是什么人啊?” 躺在岸边柳下遮阴,只睁开了一只眼,他嘴角上挑,道:“那你又是何人啊?” 她咧嘴一笑,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自己却有些害羞,她埋着头,道:“我叫青兰,李青兰!” “哦,青兰?”他,问得此言,却是一惊,旋即转起身子,他眉头一挑,又道:“可是那被炀帝罢免官职,只一个左亲卫府大都督的三公子弟李密之女的李青兰?”青兰害羞地点了点头,他不由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又道:“乖乖,我只道他是个密额锐角方,瞳子黑白明澈。没想到生出个女儿如此之美。” 莫相问这一夸,更让青兰害羞,她低着的头都快到地底了,只道一个害羞了得! “嘿,果然,还是用着他的名义,你才肯出来啊!”却是青兰回忆中,一道笑声传来。 是人一素衣,又道背其剑。又说青丝随风,京墨随衣,他,便是莫相问c房子仲当年的好友王京墨。只见青兰微微皱眉,那道王京墨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让人看着难受。她道:“王京墨,你信上所写可是真的?房子仲与姐姐”青兰有些说不出口,又有些难以启齿,倒不是因为他们二人。 王京墨微微一笑,他道:“我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当务之急,应是尽快找到星空,若是被他们二人找到,你可是知道后果,现在星空可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他身边小孩,能抵挡一个,可能抵挡一双?” 青兰微微皱眉,她倒也是知道王京墨说的不假,只是事情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却有些痛苦万分。又忆往事,那日,他们一家被杨玄感所累,在押送的途中,路经瓦岗,是他,骑着一匹骏马而来。当时的他,却是天将一般,只一杆长枪,跨马而行,赶走了押送自己等人的官兵。 “我们又见面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对着青兰说道,那一抹笑,抹去了青兰几日的心惊。 “恩恩!”小声地点了点头,她更是害羞,伸出自己的手,他一把拿住,青兰跨上马间,他的背阔是那么的安全,也是那么的温暖。笑,却是害羞的笑,激动的心。 “妹妹,他又是谁啊?”在瓦岗中,已有几日,那一日,她又出门相见,自己的姐姐也跟着一起前来。 “姐姐!”青兰更是害羞,她不答,而他对面三人,他说道:“还能是谁啊,当然是她夫君啊!哈哈!” 青黛嘻嘻一笑,她道:“夫君?怎么我这个做姐姐的却是不知?妹妹——”青黛坏笑着看向青兰。 青兰更是害羞,不敢抬头。他c王京墨c房子仲c青黛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颇为打趣。 “你说,为何我们回不了从前了呢?”青柳下,她颔首低眉,又是笑,又是愁,又是伤,又是乐。 那旁,王京墨叹了口气,望溪流之水一去不回,似有感触,他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吧!但,以前的记忆,至少还在我们心底不是,也许我们还可能回到从前。” 青柳不语,她只回首往事,那道少年磨难,青兰为了她在朝堂之上第一次顶撞了自己的父亲。李密龙息之怒,他道:“孽女,难道你还想为一介叛军与父皇作对嘛!” 青兰泪光粼粼,她道:“父皇,青兰不敢,只是父皇,你就真的相信翟司徒会背叛父皇吗?” 李密怒言:“这已证据确凿,怎么,青兰,你难道连你父皇也不相信了嘛?” 青兰望去,却忽地好似不认识李密了一般,他变了,青兰很明确的感受到了。“呵呵!”青兰冷笑两声,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那旁莫晓生连道陛下,李密只怒上心头让她离去。 青兰离开了魏公府,她第一次感到魏公府是一座毫无人情味的皇宫,她向府外走去,失魂落魄,好似一行尸走肉。她不知道,不知道在她的回忆中,一人,看着她的离去,露出一满意的笑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茯苓念情系,骷髅现门世 “这位姑娘,你可认识莫相问?”唐南烛没有马上的让青兰离去,而是问向青兰关于莫相问的事。青兰只道莫相问再遇自己开始,讲道了昨日相见。唐南烛闻言,只点了点头,对莫相问的话已信了八分。 唐南烛又问道:“那姑娘,你认为莫相问的品行又是如何?值得一个人托付身心嘛?” 青兰不明唐南烛为何要如此想问,只道:“这又如何不行?”唐南烛点了点头,只是一旁苏木冷哼,倒让唐南烛有了些心思。又见天色已晚,恐失安全,便留下青兰,自己离去。 这外边,绵雨已下了一个上午了,着实让人打不起精神来,他道:“今日这天气可着实叫人不开心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呢?”唐南烛眉头紧皱,望向远边,他在等待一个人。 “你要走了嘛?”青柳旁,他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青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道:“当然,若是不离去,那又能做什么?更何况,现在星空已经不见了!” 王京墨笑了笑,自是和他们一起玩耍的自己,当然知道她与莫相问之间的感情,他道:“那是得赶紧去找找了,只是不知星空究竟会去哪里,子仲与青黛二人又是否能够找到星空,希望不要是他们把!” 青兰轻微皱眉,他知道王京墨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道:“我会比他们先找到星空的!” 王京墨笑了笑,他道:“希望如此吧,我也不希望星空再受到什么伤害了。不过,那样东西,你可要藏好,在关键的时刻,这,绝对能救你与星空的命。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用到它!” 青兰闻言,点了点头,她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用到这样东西的!”这次说罢,再未停留。 唐门前,莫相问叶枫推着莫相问来到了此处,那看守见着一身坐木轮之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唐门却还记得莫相问就是那日在唐门撒野,惊动了唐常山的人。却不知他今日前来又欲何为?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推着莫相问来到了唐门之前,望向两位看守,莫相问笑了笑,他道。 那二人中,还是那日与其搭话之人,他道:“呵,怎的又是你?这日你前来,又是作何?” 莫相问笑了笑,也难怪二人如此生气了,想是上次他二人余气未消吧!莫相问道:“二位,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不如麻烦你二位帮我通知一下唐门中人,就说莫相问前来,定有人接见!” 那二人,看向莫相问,就像看着傻子一般,那道:“呵,莫相问相见?那又是何人啊?你当其中老爷是你相见就见的嘛?你还是赶紧的走吧,休要在来此胡搅蛮缠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莫相问一阵无奈,他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可要相信我啊,不如你二人去问问唐茯苓或唐南烛,看他二人愿不愿意见我!再不然,去问问你们客卿中的徐长卿与崔繁缕。” 他二人一阵皱眉,好是不耐烦,一人只道:“走走走,你休要再在此胡搅蛮缠了!” 见着那看守就像赶苍蝇一般赶着自己,莫相问更道无言,他道:“若是我走了,到时唐南烛与唐茯苓怪罪下来,你们可是承担得起?为何你二人就不肯前去问上一番呢?” 见莫相问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二人也有些心悸,只是这天底下,万一眼前之人,真是两位少爷请来,那自己又怎敢相拦。只是又一见莫相问模样,心中暗道:哪儿来的这么多巧合,更何况眼前之人分明是一残人,又怎可能是两位少爷的朋友。他二人定是将莫相问作为外人,一个劲地驱赶。 莫相问好一阵无奈,而就这时,一脸庞微肿的执事行步前来,他不就是昨日被抽肿了脸的唐云嘛!却说唐云行步,又见这外边吵闹,便前了过来,他道:“你二人在此究竟做些什么啊?” “啊!云执事!”唐云话语而来,他二人又才一惊,望向而去,又道:“云执事,是这样的” 他二人说的莫相问的不是,而唐云却只留意到了其中唐茯苓三个字。摸了摸自己还有些臃肿的脸颊,他的眼中带有一丝怨毒,他道:“哼,这门外有人挑事,你等还站在做什么?该不是昨日被打怕了?” 二人惶恐,连忙道:“唐云执事,你这可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二人啊!”说罢,那一人又望向莫相问,道:“小子,既然我叫你离去,你不肯离去,还想在此胡搅蛮缠,便休要怪我了!” 唐云在后看的嘿嘿直笑,莫相问不禁冷眼相看。不知怎的,被莫相问这一望,唐云竟有些发怯。但又一看,莫相问还坐于木轮之上,不禁为自己感到有些好笑,可又转念一想,自己竟被一残人所吓,陡增怒气,他又道:“你们二人还多说这些作甚,还不赶紧上!难道你们是真的怕了?” 那二人,望向唐云,可是不喜,但又无奈,那道:“小子,你可不要怪我!”说罢,他二人径直向莫相问冲来。可他二人才刚刚欺身莫相问面前,又是感到眼前一黑,倒飞出去。 是谁?他二人可是心惊胆战,又立身寻望,却道莫相问还好端端地坐在木轮之上,叶枫仍然在他身后,一切好似平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二人知道,这定是那站着莫相问身后的叶枫所为。 而唐云呢?他见此,却又一阵头疼,没想到今日遇见的这位又是一个硬茬。唐云不由来的一阵苦恼,他心下暗道:“怎的这几日有着这么多的高手前来我唐门,当真叫我无光啊!” 他又望去,眼中怨毒不由更深了几分。他看向那二人,又道:“你们二人可真是无用,昨日女子你二人挡不住,今日不过一残人,你们也未能挡住,当真丢人至极。你们二人且随我一起上。” 那二人一阵无语,感情唐云说了如此之多,竟只是个以多敌少,却叫二人暗骂无耻。可想着刚才叶枫的出手,他二人心下一点头,也只好同意了唐云所说,却是三人摆好架势,等着莫相问来闯。 可就这时,那一处,唐茯苓寻唐门周遭一圈,都未发现莫相问的存在,只得回来,喝上一口茶,再接着出去寻找。可就这时,那一处,唐门门口,正一少年坐于门口,那不正是莫相问嘛! 唐茯苓快步走来,他见莫相问,又道:“莫兄,你怎的跑这里来了?我还想着你怎不见了!” 唐茯苓这一问话,看守二人不禁心中咯噔一声,原莫相问真是认识自家少爷,亏得自己二人还以为对方是在与自己说笑,他只想擅闯唐门!但见唐茯苓还微笑着对自己二人打过招呼,他二人望向莫相问,不由用眼神哀求埋下此事,莫相问微微一笑,只道:“哦,唐兄可是去找我了?” 那二人这又对着莫相问一阵感激,唐茯苓正要答道,就听唐云开口了,他道:“呵呵,唐少爷,你可真是好大的胆,竟敢私通外人,让其来到唐门闹事,呵呵,唐少爷,你说这若是让家主知道” 唐茯苓微微皱眉,看向莫相问,莫相问微微一笑,也没说出刚才之事,只是那二位看守望向唐云,眼中充满了怒色,对方可是不与自己等人计较,却未想,唐云还要自己去挑事。 唐云自是愿意挑事,毕竟相于唐云,他可痛恨着昨日的唐茯苓,也因此,他才是一听莫相问与唐茯苓有关,便连忙大发神威,只是他却忘了,忘了那二人所说的莫相问背后,还有着唐南烛的存在。 唐茯苓看向唐云,眼中一阵鄙夷,他道:“哦,你是说莫兄?怎的,莫兄与你老又有何恩怨?” “呵呵,茯苓少爷哪里的话!”唐云一笑,他又道,“难道茯苓少爷是想说我冤枉了对方,以致公报私仇嘛?茯苓少爷可不要度我,我可不是那般的人,只是对方着实在唐门前大闹了一场!” 唐茯苓闻言,不由哦了一声,他道:“唐云执事这话又是何意?难道是想说我是小人?” 唐云一摆手,他道:“茯苓少爷这是如何的话,小人可不敢如此去说,茯苓少爷又怎能想!” 唐茯苓俏脸之上已带有一丝怒气,可就这时,莫相问不宜适时的笑出了声来,他道:“哈哈,唐兄,你一直说着这唐门之中是如何的戒备森严,里边的唐门子弟又是如何的相亲,今日一见,可大失所望啊!” 莫相问的话,让唐茯苓的脸上丝毫挂不住面子,但他也知道莫相问所说的便是真实,又看向唐云,他可一副小人得志的面貌,唐茯苓见此,不由一怒,道:“唐云,你给我闭嘴,休得胡言。” 唐云闻言,原本大笑的脸,又是一怒,他道:“呵呵,茯苓少爷好大的威风啊,竟还帮着外人来侮辱本族人来了。我看,茯苓少爷再多在主家呆上几天,恐是连老家主都不放在眼里吧!” 唐茯苓更怒,唐云同样不甘示弱,莫相问却微微一笑,你只道他刚才所说是说于何人所听?原是莫相问早便察觉他已来到门前。又见唐云大笑,却是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感背后一阵疼痛。 唐云向身后望去,只道是唐南烛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只见他怒目而视,想必刚才的一那一阵疼痛,便是他为。唐南烛低沉的声音传来,那道:“唐云,你想在此说些什么?” 唐云一阵惶恐,他连忙道:“少爷,我” 可他话音未落,又听唐南烛道:“你刚才可是再责怪我弟弟?”那目光如聚,可谓之虎目神光。 唐云闻此,却被吓得一个鱼露水面。他连忙道:“三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唐云说话,唐南烛哪儿得理会,又是莫相问道:“三少,我见他可怜,便就如此算了吧!”唐云诧异看向莫相问,他却浑然不知莫相问与唐南烛之间得到交情,又见唐南烛点了点头,不由一阵后怕。 唐南烛来到唐茯苓身旁,便是问道:“四弟,你却认为如何?是要宽恕于他嘛?” 唐茯苓却未想唐南烛如此在意自己感受,一时间感动不已,又道:“随三哥处置。” 最终,唐南烛还是放过了唐云,因为莫相问说的,饶他这一次。唐云可是后怕不已,他也是知道了,唐茯苓就是在不受待见,也还是唐门的少爷,哪儿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忘忧房后走两步,却又一围院,院中四房,其一位“九阴”,却是唐南烛的房间。带着莫相问c唐茯苓来到房中,那道:“四弟,你且先出去一番,我与莫兄还有些事说。” 唐茯苓不由疑惑,他却不知莫相问与唐南烛又何时勾搭在一起了。正欲退出,莫相问却突然笑道:“唉,三少,这可使不得!”说罢,又看向唐茯苓,微微一笑,道:“唐兄,对不起了,因为我知道你难以做出选择,因此那日之后,我便与你做出了选择!三少,我与唐兄早便相识了!” 唐南烛微微有些疑惑,但也想着唐茯苓这半月在唐门所为,也是想到了他背后高人所在,倒也不在奇怪。而唐茯苓呢,他望向莫相问,不由有些感激,他如此着急寻找莫相问,就是想要与他述说这般事。 唐茯苓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古玉,又道:“既然如此,三哥,想必你也是要夺这家主之位吧,那我便将这卧龙玉交于你吧!”说着,这唐门家主信物的卧龙玉,便交到了唐南烛手中。 唐南烛大惊,他却道:“茯苓,你,这!?”唐南烛终于有过一次失态,他道:“茯苓,你怎有着卧龙玉的存在,这卧龙玉不是早便消失了嘛!”他又望向莫相问,心中却感与之相关。 唐茯苓便将自己在唐家堡如何夺势说了一番,唐南烛大为惊叹,又不禁对莫相问暗自佩服,他望向莫相问,他道:“莫兄,既然我现在有着卧龙玉,却也可命着唐门了!” 莫相问却是微微一笑,他道:“非也,非也!”唐南烛疑惑,莫相问又道:“三少请想,这唐门之中除了唐常山就没有其它人打他主意了嘛?我想,就凭他唐常山一个人的分量还是不够的吧!” 唐南烛点了点头,他道:“莫兄说的在理,那现在莫兄可有人选了?” 唐南烛没有问其为何,但就凭几句言语,他相信莫相问说出这个话题是有着人选。莫相问微微一笑,倒也没让去说完,他启齿道:“骷髅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先生入住唐门中,小人扶摇梦中记 话说当年,蜀中可有三门,一为唐天南创立的唐门,一为刘雨生创立的天府,还有一门,那便是骷髅门的存在。关于骷髅门的主人究竟是谁,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当年创立骷髅门的主人,与唐天南c刘雨生为结拜之友,想也是关系匪浅。可不知何时,骷髅门就彻底的退出了蜀中三门的视线。 再一次听到莫相问说起骷髅门,不仅仅是唐茯苓,就连唐南烛也是诧异万分,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这骷髅门又会再一次的出现在巴蜀之中,甚至是他们不敢相信这件事实。 莫相问望向他二人的震惊,不由得笑了笑,也是,就连最开始的他,从黎叔口中得知骷髅门的现世,也很是诧异。他在叶府中见过,见过关于骷髅门的记载,当时好像还是六大派的时代,除了六大派,三邪门,还有着一处让江湖人畏的地方,蜀中三门,而蜀中三门更让其畏惧的便是其中的骷髅门了! 落叶,在地上漂泊,扫一叶,扫一心。那位花白之人抬头望了望天,是云,已随风动,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飘动。他在唐门待了多久,他忘了,但他还记得,在他刚入唐门不久后,唐门便被迫迁往了唐家堡。 “槐叔,你又在扫地了?”是唐茯苓的声音。老者转过头去,他见着的是唐南烛c唐茯苓以及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与他身后的叶枫。唐茯苓见着老者,更是亲切,他道:“槐叔,那几个小子呢?” 那被称之为槐叔之人哈哈一笑,他道:“你小子,我人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了,只能再此扫扫地了,至于那几位小子,我让他们去干别的活了,免得他们在这儿碍我的眼睛。对了,你小子回来多久了?” 唐茯苓嘿嘿一笑,他道:“槐叔,我都回来有半日之久了,你居然都不知道。” 老者呵呵一笑,他道:“你小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和我这个老家伙打个招呼!我这几日可忙得很呢,哪有时间去知道这些,对了,你们几人又是要去哪儿啊?” 唐茯苓饶了饶头,又道:“哦,这位是我与三哥的朋友,莫相问。”老者望着莫相问,真道一对玉璧。唐茯苓继续道,“莫兄今日来到唐门之中,我与三哥想尽地主之谊,与他一聚。” 莫相问冲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老者的目光已从莫相问的身上,转到了叶枫身上。他表情凝重,又是让唐南烛与唐茯苓看得疑惑。很快,老者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连道:“哦,好好!” 拜别老者,他三人来到房中,还未落座,唐茯苓便忍不住地开始问了出来:“莫兄,你确定是骷髅门?” 唐南烛也是好奇的望向莫相问,只见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当然!唐兄,你还记得那副古画嘛?” 唐茯苓回忆起那副古画,本是三幅画图的古画,却能够合并一起,唐南烛不知,而唐茯苓却问道:“莫兄,这副古画与骷髅门又有何联系?这不是关于唐门门主之位的一个秘密嘛!” 唐南烛愈发疑惑,他问道:“茯苓,你与莫兄说的这副古画又是何为?”唐茯苓便是说清了那三卷古画之事。但其中,当唐南烛知道这三卷古画可为一凤羽翎之时大吃一惊,他道:“这怎么可能!”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这没什么不可能,既然唐常山要想夺得门主之位,他定是会打听取出关于古画之事。只是”莫相问又止言语,可叫二人心急,莫相问一笑,又道:“敢问这凤羽翎又属唐门第几?” 唐茯苓还没开口,唐南烛便连忙说道:“排名第三!”唐南烛对这可是记得清楚,毕竟,比起观音泪与阎王令,唐南烛更对凤羽翎情有独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凤羽翎会与家主之位有关。 莫相问闻言,略微沉思,唐南烛倒也不急,只是唐茯苓等得太久,他道:“莫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莫相问只道对其点了点头,他笑道:“看来,潜入唐门之中的骷髅门弟子,地位可是不低啊!” 二人又是一阵疑惑,莫相问解释道:“蜀中有三门,其一为唐门,再一为天府,最后便是所谓的骷髅门了!你二人可想到,这江湖之中,还有第四人能够知道唐门间的这等秘密?不仅如此,唐常山可是还得到了这三幅画,你若说不是唐门中德高望重之人交于唐常山的,又有何人相信?” 二人恍然,又问道:“那莫兄,我们又该如何去寻找骷髅门弟子?” 这时,莫相问却是抬头仰望,一言不发。唐茯苓与唐南烛二人随着莫相问目光望去,却见屋顶红梁,哪有其它。唐南烛忍不住开口,他道:“莫兄,可还有其它想法?”话语傲气,却叫人舒适。 莫相问闻言,嘿嘿一笑,他道:“此间六耳,不予细说。”说罢,莫相问便叫道叶枫推着自己离去。 望着莫相问离去的背影,唐茯苓与唐南烛更是疑惑,他们不是没有听出莫相问所说之话,只是他们有些怀疑莫相问所说有误,毕竟他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但他二人还是没有阻拦莫相问的离去。 又是她,带着玉步而行,眉头微蹙,又似焦急,又似有气,一双白玉手,不知该往何处。你看门口二人,见着她来,却是害怕的紧啊。又道这一边,他一脸笑意,本是一间小人,却又做派大气。他见着青兰,却是一脸笑容,来到身旁,他道:“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见你的小情人呢?” 青兰本只赶路。她有些害怕,毕竟她找了一上午,都未找到莫相问身在何处,又是担心着屋内二人,更想加快脚步,却未想,眼前他一把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定睛一看,又对其毫无印象,她俏脸微寒,又做愠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挡我去路,你若不赶紧离开,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实难想,青兰竟将自己忘得个一干二净,好歹自己当时的排场,也算让人印象深刻了吧!他微微一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儒雅,他道:“姑娘可是开玩笑了,那日金墉城醉仙楼中,姑娘可是忘了?” 青兰眉头微皱,她道:“什么醉仙楼?我不识你,你赶紧让开!” 他更是尴尬,原来他便是那日在醉仙楼为难莫相问等人的唐门子弟。只是他那日实叫人不喜,再加之莫相问的离去,总共几人才说了不到十句的话,又哪儿还有人会去耗费时间记住于他。只是他不自知,还当得自己与人印象深刻,更是让人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自己雍容之像。 他呵呵一笑,却又冷言。道:“呵呵,姑娘可真是不打趣啊!既然你不愿提起,那便也就算了吧!” 又道他说完好似骄傲地离去,青兰一阵疑惑,却始终没有想起对方,既对方离去,青兰也不多想,径直走向唐门。而在唐门门口处,她却又见着了那人。青兰不禁更加疑惑,暗道:“难道他却是昨日被自己所伤之人?”又摇了摇头,昨日来人实是太多,她却记不得清,只抱有一丝歉意,赶紧离去。 又是那人,他正与两位看守吹嘘,又径直看着青兰而来,只道她一个歉意的眼神,想必便是再为刚才的无视道歉吧!他又点了点头,可却见看守二人竟不拦她,只让她进得唐门,不由心下叹道:“怜我在唐门多行,还得是吃得开啊!”他又望向二人,道:“呵呵,多谢二人兄弟了,只是你们不必在意我!” 那二人好一头雾水,他二人只是对青兰昨日神威印象深刻,因此心中惧怕,当是不敢拦住,却又如何与他相关了?他二人正欲问道,却又见他念念道:“两位兄弟,我也便不与你二人打趣,先走了也!”说罢,他便大胯流星而去,那二人望此,不禁摇了摇头,好一阵无言。 他叫唐华,锦衣似华的华。他本是一介唐门不起眼的仆奴,却在那一日,他听见了他二人的谈话。他的心中却是不凡,他只道,自己若是能和唐常山一般的投个好胎,他如今的成就定不下于唐南烛。因此,那一日,他去了忘忧房中,去寻找了唐常山。很顺利,没有任何的波折,他很高兴,也很平静,他认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直到唐常山那日叫他去一趟金墉,他却只感到唐常山大材小用。 就在前几日,他终于听到了唐常山计划败露的消息了,他不以为然,只道是因为自己不在,若是自己在此,他又哪儿机会失败。他可认为,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为聪明的人存在。 这一日,他回到了唐门,他相信,相信唐南烛现在很需要自己,也相信那个人,他也很需要自己,因此,他赶回来了,他就只是想要显示自己的重要,他可不认为这二位不先要自己。 是不亦房中,坐落与木轮之上,叶枫站在其后,身前更是唐茯苓与唐南烛,这架势,可是霸气。与唐南烛c唐茯苓二人结束交谈,他们便领着莫相问来到了这处,在他们面前,便是唐门家主唐坤。 唐坤望去,又道一个是自己最得意的孩子,一个却是自己所厌恶的孩子,倒是有些心情复杂啊。又望向坐于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他只道:“南烛,你说便是这位发现的常山之计,你想让他入住唐门?” 唐南烛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肯定地说道:“是的,父亲!” 唐南烛说的肯定,没有一丝犹豫,唐坤点了点头,想了一阵,看向唐茯苓,摇了摇头,唐南烛见此,不禁微紧眉间,好一副不威自怒。唐坤又望向唐南烛,见此表情,便道:“好,行吧!” 唐南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唐茯苓c叶枫c莫相问三人离开房间,望着他四人离去的背影,唐坤不由无奈一叹,他道:“凰儿,希望你在天有灵,保拥我们的孩子不要再遭遇不幸。” 唐华已在九阴房前等候多时,他很有自信,确认唐南烛见着自己一定会请得自己进入房中一谈,毕竟谁都知道自己是唐常山的人。虽是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自己知道唐常山多少之事,但他相信,只要是一个聪明人,都会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哪怕不在唐常山身边,至少自己也是唐常山的心腹吧!不禁如此,就在前几日,他还许自己去一趟金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自己是带有任务而去的吧! 望向去,几人回。终于,唐华盼到了唐南烛的回归,虽然与自己想的不一样,他的身旁还有着唐茯苓c莫相问与叶枫三人,但这并不影响他。他只快步来到唐南烛跟前,道:“三少,我” 他还未说完,唐南烛便从自己身旁离开,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不应该如此啊。他又快步上前,他道:“三少,小人唐华,在此给你请礼了!说罢,他可是将自己身段放得比自己想象中的低啊!” 唐南烛见唐华挡住自己去路,不由眉头一皱,可是叫唐华心下难安。唐华心中一颤,又鼓起勇气,他道:“三少,小人可是常山少爷身边的亲信啊!”他望向唐南烛,心中却有一阵期盼。 可唐南烛只是一道:“哦,我知道了!”接着,没有一丝停留,带着莫相问c唐茯苓与叶枫便走。 唐华,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人离去,没有一丝停留,甚至对自己没有一点重视,他不禁有些呆了!这与他自己所想不符啊!这怎么可能了!他又上前,继续道:“三少,我是常山少爷以往的亲信啊!” 可接待他的,却是唐南烛一声低音,他道:“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嘛?让开!” 唐华下意识地便躲开了,待得他反应过来,唐南烛已是走远,眼见自己如此不受重视,唐华不由得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他知道:“唐南烛,你会后悔的!”说着,他一把斩断了一旁的鲜花离去。 那间房中,有过一人,他的面前,是一棋盘,棋盘之上,纵横交错,可他对面,却无一人。他盯着其中棋局冥思苦想,却道左右对下。“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的嘴角不由上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苏木潜入藏书阁,青兰只见黄帝经 是阁,藏书阁的地方。莫相问叫叶枫推着自己来到了藏书阁处,他却只道自己要寻一东西。既徐长卿将凤羽翎交于了自己,这凤羽翎又与唐门门主之位有关,那他又怎能袖手旁观。他翻看着唐门书籍,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在他不远处,还有一个人,也在藏书阁中寻找一样东西。 苏木是偷偷潜入进来的,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然,妖婆婆也许知道。苏木在这诺大的藏书阁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敢问人,否则她也不会偷偷潜入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来到唐门是为了那一样东西,她只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线。来到藏书阁的人,苏木也只能低着头,不敢与之交流。 在藏书阁中,一处角落,很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人会来此处。灰尘布满了上面的书籍,共有三摞书,一摞三本,共是九本。其中,靠右那一摞最底的那本书,却是显得与其它书籍格格不入。只一张羊皮,无缝,厚越半指。青兰见此,不由得笑了笑,这便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了! 两只手,都是一把抓住了它,他们都有些疑惑,也有些诧异!望相去,见着的是对方惊异的脸。是莫相问,也是叶枫。苏木有些疑惑,他二人又怎会来到此处!殊不知,她心存疑惑,莫相问也不好说。他只道当日她闯入叶府刺杀自己,后又在唐常山一事之中帮助自己,她只要能够进入唐门。只是这之后,莫相问便再也没有找过苏木,如今她又出头,难道?莫相问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怎么是你!”还是厌恶的表情,对,就是厌恶,哪怕二人一起携手共进过,现在的她,眼中还是厌恶。这让莫相问有些悲伤,但他不知道,其实在苏木的心中,此刻却是十分的复杂。 莫相问心有其哀,他道:“对啊,我们又见面了!”苏木点了点头,便准备拿过那本书籍离去,叶枫还未放手。莫相问连忙道:“小枫!”叶枫一愣,莫相问继续道,“给她吧!” 叶枫哦了一声,放下了自己的手。苏木拿过书籍便要离去,离去之时,她顿下脚步,道:“多谢!”说罢,也不再看,更不做停留。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继续与莫相问对视,会有些忍受不住。 离去的背影,让莫相问有些无奈,但除了无奈,他什么也不会去做。他点了点头,道:“小枫,你在将那一本书拿与我!”叶枫又将一旁的书籍拿来,而莫相问的脑海之中,想到的只有刚刚苏木拿走之书。 直走过一卷书宗摆架,架子前有着一人,是那青青子衣女子心。可惜,她的身旁没有一个人,不是没人愿意与她一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又怎么不愿去招惹女子呢!只是想着她昨日的大发神威,众人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是的,这一人,便是青兰无疑了! 你道青兰又怎会在此,原是她一回归,便连去找唐茯苓去了,唐茯苓正在做事间,哪儿时间理会,只道莫兄已归,又去藏书阁中,便赶紧地离去。青兰也不去计较,赶紧来到藏书阁中寻找莫相问。 可叹莫相问一语难发,又道青兰前来,只心向往,又被藏书阁中有着一本泛黄的书,不知为何,青兰总感到眼前泛黄白页正在呼唤着自己。她鬼使神差地向书前走去,却又道那本书上写有四个大字,却曰:“黄帝内经”。青兰大惑,心下暗道:“这黄帝内经乃医家要典,又怎的会在此处有一本来?” 她不知,可黄帝内经却似有一股魔咒般,青兰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翻开那本黄帝内经,又只道:“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荣其逆顺出入之会”青兰只看得入迷。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叶枫便又推着莫相问而来,眼前倩影,让莫相问看得心喜难收,又是道面不漏痕,只低语轻言,道:“青兰,你怎的在这里?”原是莫相问不听二人述语,自是不知青兰也来到府中。 青兰正盯着手中黄帝内经看得入迷,又听有人轻唤,转过头去,只见叶枫推着莫相问正于自己身前。青兰这才想起,原是自己前来寻找莫相问的,怎的又看起了这书。不由有些可笑,但见其无事,心下又是一喜,她急忙道:“星空,你没事吧!为何今日一早,你却不在店中?我可好是着急!” 莫相问听闻其中心意,心中大喜,却不表露,他道:“你却是去找我了?” 青兰一笑,来到他的身旁,嗔怪道:“哪儿有,是唐茯苓,他今日一早去找,却不见你,便行步来到我处,问其何在,只是我昨日便去,我也不知你去了哪里,恐你性命,我自是担心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让其放心,又道:“对不起了!我只是遇见一故人,因此前去拜访罢了!” 青兰又笑,她道:“故人?我可是认识嘛?” 莫相问却是徒增伤悲,想着黎叔之死,一言不发。青兰见其表情,便想其中不幸,她不再多问,只静静地站在莫相问身旁,莫相问发出悲凉一叹,可是碎了青兰的心。旋即,莫相问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又见青兰蹲在自己身旁,脸上却又担心之色,莫相问懊恼,自己着实不应该如此啊! 他又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青兰也很配合地将头低了下来,他道:“放心吧,我没事!对了,你刚刚在此看些什么?”莫相问收回自己的手,眼睛一撇,瞥到道了刚才青兰捧着的那本《黄帝内经》。 青兰又一笑,她道:“倒没有什么,就是看着其中有着一本《黄帝内经》,便捧着看了!” 莫相问闻言,却有些疑惑,他可是知道青兰对这些医术可是不感冒,为何她又会看这书?青兰似是听到了莫相问心中的想法,她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一进屋,就感到这本书与之不同。” 莫相问更是疑惑,可想了许久,他也未想出个名堂来,他道:“是如此嘛?”青兰点了点头,莫相问便道:“小枫,我们去一趟府内,寻找崔兄与徐兄二人吧!”叶枫答好,莫相问又叫到青兰。 青兰疑惑,但很快,她便想明白了,她道:“星空,你可是想将这本《黄帝内经》交于崔繁缕查看嘛?” 是啊,关于医书之事,谁又比得上崔繁缕呢!崔繁缕在江湖中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红医之名,想必如今武林,崔繁缕医术说道第二,却没人敢说第一。包括这唐门中人,要知道,这施毒解毒也不算什么医术,最多也只算其中部分,而崔繁缕,却是精通其医。 叶枫推着莫相问,他二人与青兰一同前去寻找崔繁缕,而在另一旁,苏木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见其中妖婆婆等候多时,见苏木安全回归,她才是放得心来。苏木踏入屋内,妖婆婆连忙来到她身前,又道:“小姐,怎么样,拿到了嘛?”苏木点了点头,妖婆婆露出一阵笑容。可相比于妖婆婆脸上的笑容,苏木却愁着个脸,好是焦急。见苏木如此哀愁,妖婆婆连忙问道:“小姐,怎么了?可还有什么不妥?” 苏木闻言,又抬起自己的头来,你看她那额头,却挤的一个川字了得。只闻她道:“我碰见他了!” 所谓的他,妖婆婆自是知道何人,她又闻于此,连道:“什么?那小姐却有被他发现什么?” 苏木摇了摇头,她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见到这样东西,便准备前去拿它,可就这时,又突的出现一手,我定睛一看,却道是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的手。我也不敢与他多讲,便拿了这样东西就走。” 妖婆婆脸上却有些难看,她道:“小姐,这却有些不好啊!若是被莫相问猜到我们意图,想必又要节外生枝,若是因此耽误了尊者的事,想我们复国难望啊!” 苏木又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听她叹了一口气,道:“唉,可如今就已经被他发现了,我又能如何!” 苏木说的可是无奈,妖婆婆一时也有些语塞,想了良久,她的目光似变得有些阴冷,她道:“小姐,如今我们只能这般做了!”说着,她却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苏木又怎不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只能这样了嘛?”苏木似有些不忍,也有些不愿,她道:“我不想如此滥杀无辜!” 妖婆婆却一声道:“小姐,行大事,当不拘小节,若我们这次放过了他,可是对我们自己的伤害!” 苏木闻言,想了许久,终于,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如何说好。也不消她说,妖婆婆也明了她意,她只道:“那,小姐,老奴就先去了!”说罢,妖婆婆带上了房门便行离去。 “崔兄c徐兄!”此房中,是唐坤亲自为其选择的一等别院。与其他客卿不同,唐坤对着崔繁缕与徐长卿二人可是好生招待着。而此刻,莫相问c叶枫与青兰三人已站在门前,望着房中二人,莫相问微微一笑,打着招呼。后边,青兰也对其微微一笑,叶枫自然就像个小孩般的见过二人。 徐长卿微微皱眉,却有些疑惑,要知,莫相问一般可不会来找自己,他道:“有事?”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对啊,有事!”说罢,他拿出了那一本《黄帝内经》,又望向崔繁缕,道:“崔兄,你可能看懂这本书中写着什么?”说着,他便将黄帝内经递了出去。 崔繁缕接过医术,却感奇怪,他翻看道:“这不就是《黄帝内经》!这有何好奇怪的!” 莫相问闻言,更是疑惑了,就已青兰刚才所感,莫相问相信这本医书定不只是这么简单,只是他却不明白其中含义,本以为崔繁缕能够看懂,却未想,崔繁缕也没看出个门道来! 可就在这时,崔繁缕突然一声大叫,他道:“不,不对!”他的神情,可谓夸张。 莫相问一看,却道有门,他连忙道:“怎么,崔兄可是发现了其中秘密?这本医术究竟藏有何事?” 谁知崔繁缕却是微微摇着头,搞得莫相问一阵郁闷,他又道:“莫兄,这本医书可是你发现的?” 莫相问不解为何如此想问,只轻轻摇了摇头,就这时,青兰朱唇微张,她道:“这是我所发现的!” 崔繁缕闻言,望了望青兰,又看了看医书,不时地摇着头,可叫人等的心急。青兰疑惑,又见崔繁缕的目光,可是将自己盯的发怯,她道:“怎么,这本书有何秘密?” 谁知,崔繁缕却是一笑,他道:“我还没有研究出来,但它的确不同于外边《黄帝内经》!”莫相问与青兰闻言,不由得大失所望,可崔繁缕又笑道:“这样吧,青兰姑娘,你可愿将这书交于我一日发掘?” 青兰对其又不敢兴趣,当时她为何会被其吸引自己都是不知,因此,崔繁缕的这份要求,青兰想也未想,便道:“既然你想要,那边拿去吧!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也未提出任何要求便答应过去。 崔繁缕闻言,连连道谢,他道:“多谢青兰姑娘了,你放心,待我发现其中秘密,定会告诉于你!” 告别崔繁缕,崔繁缕连忙捧着《黄帝内经》便进入房间,连一旁的徐长卿都不予理会,可是让徐长卿一阵无奈。而又说莫相问与青兰c叶枫三人,只说他三人与二人告别,便向回走。 又见这时,那一丛中,只一黑衣之人埋伏于此,见其身段,却像那妖婆婆。不,正是要前来刺杀的妖婆婆吧!妖婆婆藏于草中多时,细细望着三人动向。终于,她发现了其中一丝破绽,只听一声大叫,她便持刀挥来。莫相问c叶枫c青兰三人,本只走着,见妖婆婆一把跳出可是吓了一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三绝君迁子,二圣唐南山 “小心!”是一声惊呼传出,莫相问。叶枫与青兰三人可是被眼前妖婆婆吓了一跳。可多年的经验,早已让他们能够反应过来,可就这时,一声惊呼,只见一阵剑光,他,出现在了自己三人面前。 “啊!”妖婆婆一声惊呼,她身前,君迁子持着自己宝剑,帅气溢洋。可道:两袖清风c翩翩一剑。 妖婆婆见自己暴露,对方又有君迁子的到来,不敢逗留,连忙离去。君迁子也未去追,他转身询问道:“三位,你们没事吧?”只待他回首相望,却是发现青兰也在其中,他见此,不由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姑娘也在其中,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着,他将手中的剑慢慢插入鞘中。 莫相问望了望君迁子,又望向青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这一刻,他的心中想的什么,怕只能是他自己才能知道。莫相问对着君迁子微微一笑,他道:“多谢!” 青兰也只道了一声谢谢,没有说其多做方外之事,君迁子见此,倒有些疑惑,但又一看旁的莫相问,他却也了解到了什么。他咧嘴一笑,道:“哈哈,两位哪里的话,我相信,方才若是无我,对方也伤不了几位!”莫相问几人只是一笑,不答,君迁子又感无奈,他道:“对了,不知几位又是?” 莫相问与青兰二人自是知道他问的是自己与叶枫二人,只是叶枫不知,他知道:“我叫叶枫,他是莫哥哥,那位是青兰姐姐!呵呵呵!”看得出来,叶枫对这刚认识的君迁子很有好感! 可莫相问却不决然,就是君迁子救了自己二人。也让莫相问对其有些警惕,只是,他不能就这般的表现出来,以免寒了人心。他一笑而道:“呵,看了小枫很喜欢你啊!” “哦,是嘛?那这还真实是是荣幸啊!”君迁子笑道。他又望向青兰,想与之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开口。倒是这一举动让莫相问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危急。 君迁子告别莫相问三人,没有其它的动作,莫相问不由摇了摇头,只道自己多想。 “吱——”打开房门,是穿着黑衣的妖婆婆出现了,一旁,苏木见此,连忙来到她身旁,那一抹担忧,挥之不去,究竟是对青兰c妖婆婆还是莫相问?她心中已有答案。 “对不起,小姐。”不管苏木之忧,妖婆婆如是说道。 苏木知晓其事,只叹了一口气,道:“没事的,我们还有机会。” 妖婆婆叹了口气,她知道,若自己与苏木真的失败了,别说复国了,就是从他的手中活下来,也决然不可能,她满脸的忧愁,让苏木也感到了自己二人的窘迫。 唐华咽下了口水,他的额头已布满了汗珠,他有些紧张,也更为煎熬。是心理上的煎熬,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 如果说唐南烛是唐门中最耀眼的存在,就是唐门中的太阳,白天的王者,那么,眼前的他便是唐门黑夜的制裁者。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的他,总不愿意出门,他宁愿将自己锁在屋中一整天,也不愿见一人。可到了黑夜,若是谁敢阻拦他的去路,那么,谁就将会被他制裁。 昏暗的房间,密封的窗不让一点阳光透过。屋内没有蜡烛,只有他。他手中的棋子已举起了半个时辰,他迟迟没有落子。棋盘上,白子已将黑子包得死死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本是一场必输的棋局,可他一直不会落下手中的棋子,也不会认输,哪怕对手就是自己! 唐华是一个嚣张的人,能够让人让人哭,他绝不会让人笑。他也是一个自负的人,哪怕是面对唐门三少,他也想过自己在他面前有着无与伦比的分量。可唯独在他的面前,唐华的连一点大气都不敢喘。 不敢去催促他赶快落下手中的黑子,更不敢与他说,黑子已输。唐华只有等,等得他没有脾气。不,应该说是他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唐华突然有一些后悔了,后悔来找他了! 他,唐南山,唐门副门主,唐坤亲哥哥唐乾的干儿子,他手中的棋子不落,唐华不敢出声。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棋盘之上,不落子,不认输。终于,他笑了,喜上眉梢。他落下了自己手中的黑子,唐华奇怪了,明明不应该下在此处的啊!可更让他奇怪的是,唐南山拿走了一没有被吃掉的白子。 唐华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可唐南山笑了,他道:“很奇怪,对吧?” 奇怪,当真奇怪,可唐华怎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呢?他略微尴尬的一笑,道:“呵呵,南山少爷所想,为常人所不及,又怎会奇怪了!这倒真是想法独特,别具一心啊!” 唐南山望向唐华,似乎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可却突然间,他眉头一翘,俨作生气模样,道:“呵,为常人所不及?荒谬!棋盘间的规则却是你订的嘛?” 唐华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他连连道:“南山少爷,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唐南山一眼怒意,又突然叹了一口气,他道:“规则?你订不了,只有我才能决定自己的棋盘!因为我比你强!只有比你强,才能制定规则!你,一个小小的人物,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唐华更是吓得腿软,他惊慌道:“对不起,南山少爷,是小人的错,求求少爷饶了小人!” 唐南山又是一笑,他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我说过我要惩罚你的嘛?” 唐华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就这时,唐南山又狰狞地说道:“但,你的嘴,我却要了!”唐华大惊,紧接着,一道杀猪般的惨叫传来。是一把匕首,鲜血从他手上滴下,只见唐南山打了一个哈欠,满不在乎自己流着鲜血的双手,他道:“好了,终于清醒多了!” 唐华已经被唐南山的举动吓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举动是这样的疯狂。唐华更加的害怕,他害怕唐南山的一个不高兴就杀了自己!他可不知道这个疯子的脑袋里想的什么! 舔了舔掌中的鲜血,对他来说,这似是有些甜美。他的模样不是享受,却给着唐安一种享受的感觉。闭上了双眼,谁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他说:“你可知我父亲为何收我做他的干儿子?” 唐华不解,也不敢说。可他不会,他不会考虑这些,与面对唐南烛不同,在唐南山的面前,他很是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不敢造次,可这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了想法。 他不回答,唐南山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嘴唇离开了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有些迷恋,更似不舍。他道:“说真的,我很感谢我那个短命的兄长,虽然我从未与他相见。可是,上个月,他居然告诉我,他说我那兄长竟又活过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生气呢?” 唐华有些发怯,他不知道这些,可就是如今他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他只道:“南山少爷,我,我相信少爷还是这唐门黑夜的主宰,对方,对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影响的!” 唐南山转头望来,他的目光似乎发出了精光,他咧嘴一笑,更是渗人,他道:“哦,是嘛?” 唐华见此,心中更是发怯,总是感到自己心中有些毛毛的。他点了点头,道:“是,是的!” “哈哈哈!”唐南山笑得更是开心,唐华也跟着笑了笑,可突然,他又一把扔过自己手中的棋盘,正砸得个唐华头破血流。唐南山看向唐华,一脸怒像,他道:“哼,不会有任何影响!哈哈,好一个不会对我有任何的影响,可就是他,就是因为他,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了!” 唐华不知道这些,他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有些发憷,看向唐南山,眼中竟生不起一丝战意。但你要叫他坐以待毙,他也做不到。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来找他了! “你是为什么来找我?”他似乎又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他道:“是因为常山?” 终于回到了正题上了,这才是唐华来此的主要目的。他相信,相信对方会接受自己提出的条件的,毕竟自己的条件是那么的诱人。他道:“对的,就是常山少爷,南山少爷,你可知道我是常山少爷的亲信?”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哦,那又如何?” 唐华一笑,他道:“既如此,想必南山少爷也知道常山少爷背叛唐门一事吧!” 唐南山耸了耸肩,他道:“自是知道,那又如何?你难道真的其中内情?” 唐华一笑,他道:“小人自是知道!”唐华又左右罔顾,好做神秘,他道:“南山少爷可是知道,在常山少爷背后还有一人,他才是真正幕后之人。” “哦?”唐南山眉头一挑,他略有心情地说道:“到底是真?你却有何凭证?” 唐华嘿嘿一笑,他道:“南山少爷,这我自有凭证。” 唐南山微微一皱眉,他有些不相信道:“哦?当真?” 唐华又笑,他道:“南山少爷,小人又怎敢骗你呢!”唐南山一时间更有兴趣,他向唐华走去,唐华带喜,他道:“南山少爷,那日我亲眼见过常山少爷与自己房中写过一封书信,小人本以为是常山少爷与外人相谋,却没想到他的房中又出现一个人影,常山少爷可是对他毕恭毕敬!” “哦?”唐南山搂住唐华的肩,带他来到自己身旁坐下,他可说是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可真?” 唐华点了点头,他道:“那是自然,那日之后,我却了常山少爷的房中,偷偷拿走了那封书信。” 唐南山眉头又是一挑,他道:“那你可看清常山房中的人?书信又是否还在你的手中?” 唐华略微叹了口气,他道:“这倒有些可惜了,当时我却在屋外,没有看清那人。不过,那封书信,我倒还保存完好,若是南山少爷需要,我却可以交于你。只是” 唐华没有说完,但他的那副模样,可是犯贱。唐南山却没有在意,他只搂住他的肩道:“哦,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嘛?放心,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唐华一喜,可却突然,他感到自己腹中一痛,原是唐南山将手中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腹中,带着自己的不敢置信,他望向唐南山,眼珠子都要突出了了一般。唐南山抱过唐华,他在他耳边轻轻述语:“很奇怪嘛?不,不奇怪,因为我就是那个在常山房中的人!” 带着不甘,唐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把他拿去喂狗!”唐南山抛下了唐华,唐华倒在地上,唐南山没有一丝感情的看向唐华,他只说道。这时,从一旁,走出一个妩媚的女子,女子软弱无骨,天生就散发出一个能魅人心魄的气息,有诗为证: 九尾妖仙魅若华,白露为玉荡人心。殷商倾国晚落霞,柳做琵琶心做瓦。 只见她来到唐南山身后,她勾住唐南山的脖子,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真叫人多想,她道:“唔~你舍得让人家去碰这种脏东西嘛,人家很怕的啦!” 唐南山感受到她吹往自己耳边的风,他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他咧嘴一笑,打了一下女子的屁股,他道:“宝贝,别闹了,赶紧去吧!呵呵呵,我想你也愿意画出这美丽的一面吧!” 女子嗔怪,她道:“你才喜欢这些呢!人家又不是变态!”说着,她搂住唐南山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唐南山拉了过来,她道:“人家喜欢的是这丰满的嘴唇啦!”说着,她又一把吻了下去! 他们的吻,很是热情,他们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但他们不在乎,许久之后,他们的嘴唇才是分开,那中间,还带有这一丝唾液相连,这场面,可是不堪入目。 “啊,不行了!给我!”女子软到在桌上,她双腿骑在唐南山的腰间,她的双手也勾住了唐南山的脖子,他们纠缠在一起,就好像忘了唐华的存在,他们相互交错,更是缠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黄帝内经一场密,凤羽天翎两层秘 唐门,如果唐南烛是白天的太阳,那他就是黑夜的明月。他二人分出了白日与黑夜的存在,一为明,一为暗,唐门之中一明一暗的两位少爷。他们通常都不会在唐门中相见,可这一次,他们却有些看不明白了!是黑夜中的明月,唐南山竟在白日,出现在了唐门众人的眼中。 “好刺眼啊!”眯着眼,斜仰天空,阳光直射他的脸上,是刺眼的目光,他有些睁不开眼。 唐南山突然笑了笑,房中的缠绵他已烟消云散。他向唐门长老房走去,他想要找的是他。路上,众人的议论,唐南山不去理会,可唯独一人,引起了唐南山的注意。 “小枫,你自己去玩,有你青兰姐姐陪着我就好!”前面一片霓漫,莫相问正坐于木轮之上,他对着叶枫说道。叶枫推着他的木轮,青兰在他身后走着,画面很是温馨,也很美好。 叶枫闻言,好似开心,而青兰却有些欲言又止。叶枫开心地离去了,只留下了青兰与莫相问二人。看着欲言又止的青兰,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青兰!” “啊?!”青兰一愣,她一路上却想着一些事,关于苏木的事。 莫相问笑了笑,青兰想的什么他又如何不懂呢!他道:“你看那处风景如何?不如推我过去看看?” 青兰望向莫相问,她的嘴角上翘,她道:“哦哦,好啊!” 是向那处而去,莫相问却没有欣赏美景,反倒是一直望向青兰,笑而不语。青兰羞脸,转过头去,不由嗔道:“你,你望什么啊?我脸上又没有东西!” “呵!”莫相问一阵好笑,他伸出手示意她过来,青兰将自己的头伸了过去。没想到这时,莫相问却是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弹向了青兰脑门,青兰哎哟一声,莫相问呵呵一笑,很是开心。青兰怒目而视,莫相问却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他道:“其实你不应该怪你姐姐的,毕竟她是一国的公主!你的三个哥哥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整个国家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肩上,这很累吧!” 似乎有些明白,也有些沉重,青兰这一刻竟没有了说话,呆呆望了了许久,突然,她噗嗤一声地笑了起来,果然,无论他是翟星空还是莫相问,他都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呃!”莫相问倒是让青兰的这一声笑整得不知所措了!但旋即,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远处,唐南山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说真的,他对莫相问根本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只有徐长卿而已。只是唐常山几人认为莫相问的存在对自己有着很大的阻碍而已,但他却不这样认为。 唐南山正准备离去,可就在这时,崔繁缕与徐长卿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这倒让唐南山起了兴致,他躲在一旁,暗自观察着一切,看向崔繁缕手中的那本《黄帝内经》,他相信,自己要找的东西有下落了! 望着前来的人,莫相问与青兰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因为他们抱着的那本书,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的《黄帝内经》。想他们前来,应是发现了其中之秘吧! 临近,莫相问笑了笑,道:“崔兄c徐兄,可是有何等的发现?” 耳边传来崔繁缕爽朗地笑声,他只道:“哈哈,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徐长卿还是一副冷漠的超然之相,他对崔繁缕的性格可是感到有些无奈。一旁,莫相问眉头一挑,他饶有兴趣道:“哦,是嘛?那是怎么的秘密?”看来,莫相问已对其中的秘密愈发的好奇了! 崔繁缕神秘一笑,又作神秘模样,他道:“嘿嘿,先容我卖个关子!”说罢,他左右环顾,见其无人,便将众人凑到一起,众人好奇,凑到一起,只听崔繁缕道:“此间有耳,不如回去再说?” 众人一阵无语,但也想崔繁缕说的不无道理,便向徐长卿的房中去。躲在暗处唐南山一脸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应该是去找他了,而是应该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他也需要《黄帝内经》的秘密。 关上房门,莫相问道:“崔兄,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了嘛?” 崔繁缕神秘一笑,他道:“可以可以!莫兄你可知道《黄帝内经》的这一册?” 只见书上云:凡用翎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大要曰: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 莫相问不解,崔繁缕又道:“《黄帝内经》共为两册,一则‘灵枢’,一则‘九针’。而这卷《黄帝内经》中所写内容,便为‘九针’。而九针中,此为:凡用针者,虚则实之。而非:凡用翎者。” 莫相问明白了,可又有疑惑,他道:“那这翎便指凤羽翎?”崔繁缕点了点头,莫相问更是奇怪,又撑着下巴道:“难道这《黄帝内经》记载的是凤羽翎的使用之法?” 徐长卿与崔繁缕也不知道,但从结果来看,也就如此,徐长卿道:“应是如此。” 莫相问却摇了摇头,他道:“不,不应该如此。”徐长卿不解,难道还有其它说法?莫相问道:“徐兄,你想看,唐门暗器排名中,凤羽翎只排第几?凤羽翎既不是第一,又与唐门门主之位有关,那这《黄帝内经》中,又怎么可能只记载了其中的用法,我想着其中,定还有乾坤。” 崔繁缕无奈,徐长卿沉默,青兰也在思考。屋外,唐南山附耳听之。莫相问想了许久,可他都没有想清凤羽翎有着何等秘密,《黄帝内经》中,又藏有如何的玄机。 莫相问拿出了怀中的凤羽翎,自从那日徐长卿将凤羽翎交给自己后,便再也没有拿回。端详着这六叶凤羽翎,凤羽翎细羽柔长,实是看不透其中的秘密。 柔软细长的凤羽翎拿在手中,莫相问实看不出其中隐藏的秘密。崔繁缕也趴在了桌上,徐长卿拿走一叶,青兰跟着莫相问身后细细思考。这羽翎细长,这叶羽翎,不似雀羽,更似鸠羽。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而他们,却还在思考着《黄帝内经》之中的秘密。凤羽翎与《黄帝内经》又有什么关联?还是自己等人猜错了方向?莫相问将《黄帝内经》来来回回地翻落好几遍,可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屋外,唐南山一直在等待着,他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三,三少爷早!”众人愁眉不展,不料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喊叫,原是唐南烛来了! 唐南山迅速的藏好,唐南烛没有注意,便来向屋内,他见莫相问在此,道了一声:“果然!” 莫相问有些奇怪,他问道:“怎么,三少找我有事?” 与莫相问不同,徐长卿与崔繁缕开始藏着那本《黄帝内经》。尤其是崔繁缕,他更是不想让唐南烛知道经书的存在,他可前不久还与唐南烛对舌高堂,他又不知唐南烛如今已与莫相问合作。 唐南烛见到二人的小动作,也毫不在意,他道:“莫兄,你在此作甚?” 莫相问一笑,他也见到了二人的小动作,他道:“二位不用遮掩了,如今三少也与我们在一条船上。” 崔繁缕与徐长卿大惊,崔繁缕更是叫道:“不会吧。他怎么会和我们在一条船上。” 唐南烛略微有些不悦,他道:“怎么,莫兄,他们也是茯苓当初的幕僚?” 莫相问笑着点了点头,唐南烛本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对着崔繁缕就没有好气。只是莫相问在此,他多少也要给莫相问几分薄面。莫相问道:“对的,三少!崔兄与徐兄二人也是一起。” 崔繁缕与唐南烛皆呼不幸。莫相问无奈地摇了摇头,唐南烛又道:“那你在此又是为何?” 莫相问一笑,他看向崔繁缕,道:“崔兄,就别藏着了,还是拿出来吧!” 崔繁缕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拿出《黄帝内经》,唐南烛见此,更是奇怪,他道:“这是什么?” 崔繁缕没好气地一句道:“你没看见嘛?这是《黄帝内经》啊!” 唐南烛眉头一皱,好似晴空霹雳,可这对崔繁缕没有任何的感想,唐南烛道:“我自知道,我是问,这是做什么的?”唐南烛不悦,他可不会将自己的表情隐瞒心间。 崔繁缕又没好气地回道:“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啊?我们要是知道这是做什么的还会如此愁眉苦脸?” 唐南烛怒目而视,不知为何,在崔繁缕面前,他的就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 莫相问见二人吵闹,不由微微一笑,他阻止了二人,他道:“行了,二位,还是别吵了,我们还是多想想这是这二者之间有何联系,若是我们想不出来,可就一切白费了!” 崔繁缕与唐南烛也不在敌视,唐南烛问清了原委,他略微思考一番,他道:“是这一句!” 唐南烛指向《黄帝内经》中的“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众人连忙望去,一脸疑惑,唐南烛又道:“应该就是这句,因为当年我曾听闻族中长辈说过,凤羽翎取与鸠尾。而《黄帝内经》中正有其中。” 莫相问闻言,也道其可能。他们更是细看其中部分,可看了许久,他们也想不出其中秘密。莫相问紧锁眉头,突然间,他睁开了眼,道:“我有一大胆的猜想,不知各位能否细听?” 众人望去,崔繁缕可是着急地说道:“莫兄,你就赶紧说出来啊,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猜想?”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若这整本书只是说这一句呢?” 众人不解,纷纷望去,徐长卿却突然一阵闪光,他道:“任脉?”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就是如此。因为三少所说的鸠让我想到了一首诗:鳲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众人不解,这两者之间有任何的联系嘛?鸠尾好像不指如此吧! 可唐南烛却想明白了,他道:“所以这才是凤羽翎的秘密?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对,就是如此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可崔繁缕却有些瞪大了眼睛道:“呃,不会吧,我们解了这么一大圈,最终却是这个结果?”崔繁缕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在上面花费的心血太多。 屋外,唐南山听清了屋内几人讨论的声音,不由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可他又不想如此放弃,他继续听去,却来来回回只是这两句话: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唐南山离开了,带着满脸的不屑与失望离开了,他本还以为对方能够解出凤羽翎之中的秘密,没想到,他们也就只是如此而已。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个人,一个在屋外潜伏已久的人,她更是失望离去。 “吱——”房门打开,是叶枫回来了,看着回来的叶枫,莫相问笑了,他道:“小枫,如何?” 叶枫蹦蹦跳跳地来到莫相问的身旁,他道:“莫哥哥,他们都走了!” 笑了,屋内的众人都笑得很是开心,尤其是崔繁缕,他拿起一叶羽翎,道:“没想到啊,就仅仅只是一番话,就将他们骗了!真是太好笑了!” 莫相问道:“这,只能怪他们太过自负了,若他们能够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 “不过我们也要多谢他们的自负啊,不然我们都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谁!”青兰嘿嘿一笑道。 莫相问也是赞同,原来他们早便知道了唐南山的存在,也知道读懂了凤羽翎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有两个,他们只是说出了其中的一个的而已,一个教人的秘密而已。若是唐南山知道自己这么简单就被骗了,也不知道他会如何的生气呢!当然,他也只能生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一升酒倒活阎罗,双降虎鹤观海亭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何人敢留到五更。有人说,地府有着阎王,而他,便是活着的阎王。他想要人死,却未失手过,在他手上的人名有多少了?他还记得,不超过五位之数,但他还是被称为活阎王。因为他制造的东西,已经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尤其是那一样东西。 活阎王之所以叫活阎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唐门的阎王令。如果说是唐南烛令唐门观音泪重生,那么就是他,让唐门第二的暗器,阎王令重现于世。有着观音泪与阎王令的唐门,才敢回到这里。 他,可以说是唐门当之无愧的功臣了!唐南烛,唐门白日的太阳,他,唐门夜晚的明月。他,本该是唐门的功臣,可就因为那个人,那个人的死而复生,他失去了一切,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父亲的离去。 “呵,到头来,我终究不过是那个人的替代品!”一声轻喝,唐南山挂着一抹伤心说道。 前方,是副门主的房间,也是唐南山的干爹唐乾的住所。白日的他,从不出门,黑夜的他,静静地守候着唐门的一切,他给了自己以往从来没有过的父爱,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拥有亲情,他就是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天。可当那个人死而复生的消息传来时,他的天塌了。一切都没有了! 父亲?自己是他的儿子嘛?唐南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他有答案了,他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代替品,如今,那个人回来了,自己当然就不需要再存在于唐门中了。因为爱,所以他守护着唐门的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可也因为爱,他由爱生恨,一辈子的恨,从天堂到地狱的恨,他要摧毁一切。 一切,所有的一切,他珍惜的所有东西。他的唐门,他的族人,甚至是那个人!唐南山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怨恨,是多久了?是多少次了,唐南山一次次的渴求,换来的不过是自己更深的怨念。 端着一碗茶,风瑟瑟,叶雨落,唐南山站在门前,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他看向这个房间,浑身散发出一丝阴冷的气息,是该时候了,是到时间了!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唐南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唐乾了,这一次前来,他的心中还带有一丝兴奋。 “屋外是何人啊?”厚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一个人捧着一本书籍观看,他头戴紫英冠,腰挂云锦秀,眉若方云,面似柔鹿,他便是这唐门的副门主——唐乾。 没人答应,唐乾微微皱眉,略感奇怪,他又叫了两声:“屋外何人?”还是无人答应,带着疑惑,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一抹阳光射入,屋外,却空无一人。 此刻,不远处,你看那人?她是仙子嘛?她是那么的令人向往,是那画中人,她的美,让人无法直视,让人无法动笔,拿着画像的人,他们都说,世上没有人能够抵上双绝的一剑,也绝没有人能够不爱她的美。在她的面前,是刚才端茶的唐南山。看向唐南山,她眉头一挑,道:“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嘛?” “你在干什么!”唐南山大怒,他望向她,可只是这么一看,他却再也发不出火来,他将头撇向了一旁,他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拦住我?明明就只差一点了,就只差一点,我就成功了!” 她眉头一皱,可比西施,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就误了我的大事!”唐南山微微皱眉,他很是不喜。她看向唐南山手中的茶水,她道:“就是这杯茶吧?这杯茶中下有毒药吧!” 唐南山没有解释,因为她说的一点没错,就是毒药,在这杯茶中,已被他下了一种叫“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明明就已经忍得这么多天,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把抓住了唐南山的脖子,她的面容带有怒容,却也是如此的迷人。她道:“若你下次再敢如此自作主张,那么,我也就不需要你了!”唐南山微微皱眉,可望向她动人的脸庞,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便是她嘛?”崔繁缕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她。 徐长卿的脸,似有些激动,不知为何,再次见到她,徐长卿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道:“是的!” 徐长卿心中五味杂粮,崔繁缕也感受到了他的异常,拍拍了徐长卿的肩,徐长卿这才有些好受。崔繁缕又道:“看来莫相问猜得还挺准的啊,唐门的叛徒,果然是他啊!” 半夜,唐南山正准备离开自己的房间,他想了一日,他发现,自己果然太冲动了,差一点,自己就暴露了。想既此,他不由在心里感激她的阻拦,可惜,她离开了。 “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唐南山还在房间,他却一惊,道:“什么人?” 只听屋外,唐茯苓那清灵的声音传来,他道:“南山表哥,是我,你还没睡吧?” 唐南山微微皱眉,他却不知道唐茯苓这个时候来此是要作甚,不过随后,他又是发出一声不屑,心下嘲讽道:“我这几日又是怎么了?不过就一小小唐茯苓,又能有多大作为呢!” “哦,是茯苓啊,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嘛?”唐南山露出邪魅一笑,道。 屋外,唐茯苓表情一滞,略有伤感,星目中,却泛起泪花。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他道:“南山表哥,我可以进来嘛?” 唐南山更是疑惑,他听出了唐茯苓带有的哭腔,他不清楚唐茯苓究竟遇见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却也没有什么,他打开了房门,看见的是有心哀的唐茯苓,唐南山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转瞬即逝。 “茯苓,你怎么了?”唐南山看着唐茯苓,语气有些柔和地问道。 “南山表哥,我,唉!”唐茯苓叹了一口气,却不细说,他只拿出一壶酒来,道:“南山表哥,别管这么多了,不如你陪我喝上两杯吧!” 唐南山疑其中有诈,不敢作答,唐茯苓却不管这些,他一口灌下,只道:“南山表哥,你说为何我会出身在唐门?”他有些惆怅,道:“自小我就不受父亲喜爱,在唐门中,我虽是门主之子,可却更像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南山表哥,你知道嘛?在唐门中,我只能在身上找到一丝共鸣。” 唐南山听闻唐茯苓的话,似有一些感触,他想到了自己,自己拼了命地想要融合在唐门之中,可直到那个人的出现,自己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变得徒劳。唐南山笑了笑,他道:“哈哈,茯苓,这么喝怎么够啊,你等我!”说罢,他又到一旁储物,提溜出了两坛上好的美酒。 明月当空明日照,昨日梦中昨月圆。对望美酒醉逍遥,只诉心中愁上憔。 三壶浊酒还在他们身前,是两个苦命人的相互倾诉,明月爬上黑云,是为他俩的诉苦。若是平时,唐南山还不至于醉倒,但在今夜,他还未喝下,只是一闻,便有了几分醉意。因为他心中的话,还未说完。 倒下的不是唐门少爷,而是一曲断肠人。诉苦心中事,他醉了,醉得很深很深。他也不想如此就醉倒,但他难得的一次解放,让他不得不醉到深处。可是,他还没有,唐茯苓还没有醉,他看向趴在桌上的唐南山,眼中似有一些不忍,他刚才与唐南山所诉却为真实,只是,自己到底还是唐门子弟啊! “对不起了,南山表哥!”一句很有诚意的抱歉,他走向一旁书柜,他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也不知唐茯苓找的究竟是什么,终于,唐茯苓找出了一卷画像,画像飘有异香,甚是醉人。唐茯苓只感到自己刚才喝得酒,都白喝了!唐茯苓沉醉其中,若不是他心中还有事,怕也就醉倒在此了! 打开画,是她的画像,又是她,但唐茯苓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画像,他被画中的倩影深深地迷住了。画中虽无脸,却能够从她的倩影中深深地感受出她散发的魅力。唐茯苓打了一个激灵,收起了画轴,她又继续找着,这一次,他拿出的是一块玉扳指。唐茯苓笑了笑,又望向唐南山,眼中充满了歉意。 唐茯苓离去了,没作停留,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了。可就在他走后不久,是她,那位惑人心魄的她缓缓走了出来,原来她一直就在。她来到唐南山身边,一把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她红艳的嘴唇贴着唐南山的脸庞,她不断地移动着,嘴中发出诱惑的声音,道:“啊哈,他都走了,你还不起来嘛,啊!” 突然,唐南山的手,一把环抱住她的腰,他道:“你个小妖精,可说是办妥了?” 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你个坏人,怎么都只想着他啊!”说着,她一把吻住了唐南山的嘴唇,唐南山也十分热情的回应着。二人好是一番缠绵。 事了,她慵懒地趴在唐南山的身上,唐南山一把拍向她的屁股,他道:“怎么样,都办妥了嘛?” 只见她魅惑的眼睛一直眨个不停,望向唐南山,眼中春光似水,她道:“嗯,现在别去管这些了!” 唐南山知道了,她一起都办妥了,唐南山发出一声邪笑,又抱着她往自己床边走去。 唐门外,唐虎与唐鹤跃过一片密林,他们停下脚步,唐虎蹲下查看,唐鹤四下张望,他面目有些焦躁,他道:“怎么,是他嘛?” 唐虎仔细盘查一番,他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了,就是他回来了!” 唐鹤眉头紧皱,又是骂道:“可恶,我们本以为他已经不在,才回到大兴镇,没想到他们还是回来了!” 唐虎也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就在这时,他二人耳边响起一声“咔嚓”声,是道一人踩枯木,唐虎与唐鹤大惊,尤其是唐虎,他双目一凝,沉声道:“谁?” 他二人转头望去,却见他,只拿着一笛一剑向二人走来,他看向二人,笑了一声,道:“对不起了,二位!”说罢,他目光一凛,一道精光而出,他却不是许久未出场的刘寄方嘛! 他还没有出手,但唐虎与唐鹤就已经感到了对方的强大,他们不敢大意,死死地盯着对方,突然,刘寄方出手了!他道:“对不起了,因为她说要找你们!” 这个她,让唐虎与唐鹤有些疑惑,但现在可不容他们多想,只见那道剑,一剑似七剑。这便是刘寄方的九剑决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施展出第八剑,而是只有七剑。但这七剑,却是更实。 他的七剑,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攻来,不似八剑,只留一道残影,让人一眼便分真假。刘寄方听取了刘寄奴的建议,他没有再勉强地使用第八剑,而只是用着第七剑,果然,只用第七剑,虽是少了一昧变化,威力却更加的强大,七个影子也更加的让人分不清真假。七剑而过,不留鸿毛。 “什么!?这是天府的九剑决!”唐虎与唐鹤一眼便认出了这招,只听唐虎道:“这少年竟可以使出第七剑!当真是年轻有为啊,只可惜,他遇见的是唐门。” 只见唐虎甩出几颗梭子,唐鹤更是打开一把折扇。风有过,七剑却似一粒黄沙,衍莫与尘土之中。只听唐鹤道:“哟,好小子,可惜啊,当年天府与唐门交好,互换功法心得,可惜你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不然这一剑,我就已经胜了!”穿过二人,唐虎与唐鹤没有一点伤,反倒是刘寄方,他的衣角已碎了一半。刘寄方知道再比下去也没有了如何的意义,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九剑决的破解之法。若是自己运用的出神入化,也许还会无事。但,他要做的已经做到了! “哟,小子竟不继续了!?”唐鹤略有挑衅地看向刘寄方,他见刘寄方收回自己的剑,便是说道。 “因为已经不用了!”刘寄方收回自己的宝剑,他望向二人,他冷冷说道。 “不用了?”刘寄方的话,一下便让唐虎紧张了起来。可就这时,唐虎与唐鹤一声闷哼,他们只感到背部一痛,一口鲜血喷出,他二人向后望去,是黑色锦衣的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虎鹤行夜月难逃,羽翎出唐门难易 苍蓝的天下,几处虫鸣烦叫,郁葱的树下,是一条小溪,顺着小溪往上走,临近水源处,有一片林,向林中走,有一处山洞。却是有着“拜月”二字,而这处山洞,便就是苏木c房子仲待过的山洞。 刘寄方的笛,有着湘子之称,刘寄方的剑,也有着洞宾之名。他的笛与剑,被称为武林双响,他自认为,在音律方面,武林中除了清音宫之人,没人是他敌手,他也认为,自己的剑意更是可在武林之中排上名号的。可是,面对他,刘寄方却一直有着一股心悸的感觉。 “呵呵,怎么样?还是我出手地厉害吧!”他一脸笑呵呵的,好似人畜无害,但刘寄方知道他的恐怖。 “将唐虎带走吧!”刘寄方扛着唐虎便向拜月洞中行去。他看着地上的唐鹤,又望向远处的刘寄方,只轻轻一笑,那声笑容中又有着几层含意?没人知道,他扛上唐鹤也跟了上去。 半夜,月明,洞中有一处水牢,水牢中,唐虎挣扎地睁开了双眼,他望向四周,黑幽幽的一片,自己的半个身子都被泡在水中,唐虎看向周围,是唐鹤,他也自己身旁。唐虎想叫,却发现自己被那铁链死死地锁住。他大喊:“鹤,鹤,你醒醒啊!鹤,快醒醒!” 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唐鹤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还没有搞清楚这里的状况,他就见唐虎在自己面前呼喊,他想动身,却发现一阵悉嗦作响,他才发现自己已被绑在水牢之中。唐鹤大惊,他望向唐虎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里?” 唐虎微微皱眉,他思考一番,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却与绑我们来的那小子有关。” “你是说天府的那小子?”唐鹤说道,面上更是不喜。 唐虎微微点头,他道:“恐怕就是如此了!但他定不是刘寄奴,刘寄奴我们可是认识,而见那人年纪轻轻,却能使出九剑决第七剑,他,应该就是那个孩子了吧!” 唐鹤明白,他们都知道了刘寄方的身份,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刘寄方会如此做,要知道,天府与唐门可是一直相亲,他们有着共同的一个敌人,那么刘寄方这么做,又究竟为何。 他们不知道,现在也不是去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的他们就如同困兽一般,他们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只见唐虎气沉丹田,一道真气发出。他拼命的拉扯铁索,可他的脸都已充满了血色,也丝毫没有扯断铁索。 “虎,别再试了,这是千年寒冰铁,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扯断的!”唐鹤也试着去去拉扯,但很快他便发现,这千年寒冰铁以他二人如今的功力,根本无法令其有所损伤。 “可恶!”唐虎怒骂一声,整个人很是气愤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行了,你们别在挣扎了了,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就在唐虎与唐鹤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唐虎与唐鹤大惊,他们循声望去,是一花白老人,老人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道疤痕从他的左脸一直深入到右颚,可是吓人。老人和他们一样,也被困在了水牢之中。 唐虎看着老人,略感不妥,他道:“老人家,你也是被抓来的?你可知道抓你来的人是谁?” 老者闻言,却突然哈哈大笑,他道:“好小子,你竟敢套我的话!”唐虎见自己的意图被发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见老者一笑,他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呵,倒也不怕你们笑话,那绑我来此的人啊,就是老夫的亲弟弟,可笑吧!哈哈哈哈哈。”老者说着,神情更是哀伤。 唐虎与唐鹤有些惊奇,究竟是怎样的亲人,才会变得如此兄弟相残。唐虎叹了一口气,突然,他又问道:“那不知老人家是何人?”唐虎望向老者,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老者呵呵一笑,似是有些自嘲,他道:“现在老夫叫什么还重要嘛?” 唐虎没有放弃,他带有一丝期许连忙道:“老人家,这可重要,你便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吧!” 不仅是老者,就连一旁的唐鹤也有些奇怪,他道:“虎,你问这些作甚?是你认识之人?” 唐虎点了点头,他道:“鹤,恐怕不仅仅是我,就连你,也应该认识对方!” 唐鹤更加疑惑,老者也有些不明所以,他道:“小子,既然你认为我的姓名这么重要,那我便告诉你吧!你听好了,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 “砰!砰!”还未等老者说完,就听水牢外两阵声响传来,你又道是何事?原是那看守水牢的两名守卫倒下,不仅如此,还有一道身影潜伏于此。你见他摸索着二人身上,却是找到一串钥匙。他脸上带有一笑,推开牢门,唐虎c唐鹤与老者纷纷望去,却见他一身墨衣相随,不便是那王京墨嘛! 唐虎c唐鹤与老者甚是疑惑,却见王京墨跨水而来,哗哗地响声伴随他的步伐,没有一丝的嫌弃,他来到唐虎与唐鹤面前,他一脸关切地问道:“两位可是唐门中人?” 唐虎与唐鹤更加疑惑了,唐虎问道:“我二人正是唐门执事,不知阁下是?” 他二人翘盼着王京墨,却没任何一人注意到,当老者听见“唐门”二字时的异常,不过这也转瞬即逝。 王京墨似有些激动,他望向唐虎与唐鹤二人,他又些期盼地问道:“那不知二位可认得一个叫翟星空的人?”唐虎与唐鹤更是疑惑,王京墨一拍脑门,这才是道:“哦,我忘了,他现在叫莫相问。” “什么!”二人大惊,唐鹤更是叫道:“你是莫相问的朋友?” 王京墨这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想上一次的见面,他究竟还算不算莫相问的当年的兄弟了呢?他有些迷茫了,虎鹤执事见此,却不知他又是作何,难道自己二人猜错了,他不是莫相问的朋友? 王京墨见二人望向自己异样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他连忙道:“二位,我与莫相问算是旧识!” “哦!”唐鹤眉头一挑,他道:“既你与莫相问算是旧识,那可能救得我们?” 王京墨正欲作答,唐虎却突然一声喝道:“鹤!”唐鹤疑惑望去,却听唐虎道:“对不起了,这位兄弟,不是我唐虎疑心太重,只是兄弟你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所以” 唐虎没有说完的话,所有人都知道,唐鹤更是后怕刚才自己的冲动。见唐虎怀疑自己,王京墨也是不恼,他道:“这位唐门兄弟说的可对,出门在外是得要多加注意,只是在下真是来救你们的。” 二人更为疑惑,王京墨道:“今日我正欲进城,就见一持笛少年与一黑衣少年拖着你二人。我从你二人掉下的玉佩中猜出了你二人的身份,我又想着星空此刻正与唐门中。便前来搭救。” 王京墨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还拿起钥匙为二人打开锁拷,二人得以就放。在洞中,他四人小心地潜行,不打扰一人。可就在他们临近洞口之际,只听洞外,笛音缓缓入内。 “莫兄,徐兄与崔兄回来了,我们去看看吧!”在房中,他沉稳的声音传来。 只是佳人在左,剑人在后。他坐在木轮之上,莫相问还想着什么事,却被唐南烛的这一说打断了!他望向唐南烛,微微一笑,道:“好,那我们便就过去吧!” 月空星罗,只是在唐茯苓的房中,热闹非凡。 “徐兄,崔兄,你们观察两日,可是发现唐南山的动静?”气氛有着些许的沉重,莫相问缓缓开口道。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也想说出什么异常,可除了见到了她,便再无动静,因此,他只道:“没有!” 崔繁缕倒不会想着如何节省口水,他道:“我们发现了画像上的女子前来找到了唐南山。” 莫相问一阵无奈,这种结果不是他早便知道了嘛。看在他二人身上再也得不到什么线索,莫相问又转头望向唐茯苓,他道:“唐兄,你那里有着什么收获嘛?” 唐茯苓叹了口气,心道:“还是来了,实在对不起了,南山表哥,为了唐门,我只能如此!”使劲地摇了摇头,他道:“我倒是发现了两样十分有用的东西!” “哦!”众人纷纷望去,眼中带有着些许期盼。莫相问又是问道:“唐兄,可是何物?” 唐茯苓道:“便是你们说的那副飘着异香的画像!”众人一阵无语,感情又是大家都猜到的东西了!只见唐茯苓微微一笑,他道:“我还没有说完呢,除了这一样东西,可还有一样东西。” 因为刚才的失望,众人已不在对第二件物品抱任何的希望了,可当唐茯苓从怀中拿出自己偷走的玉扳指后,众人一时间看傻了眼,哪怕莫相问这个少闻于江湖之人,也知道这玉扳指对唐门意味着什么。 唐门有一绝学,名为“玉手指”,这玉手指号称能接天下任何暗器。那日在醉仙楼中,唐华就是用的玉手指接住了青兰那愤怒的一剑,这玉手指的威力可想而知。而这玉扳指又与其有何联系呢? 只见唐茯苓缓缓道:“当夜我只见到这副玉扳指,便想到了那一脉。当年创出‘玉手指’这门功法的先人曾说过,谁若拿到了他手中的玉扳指,谁就能得到他那一脉子弟的支持,坐那唐门门主之位。可惜,唐门经过多年的波折,这玉扳指早已不知所踪,没想到它却在南山表哥手中!” 莫相问c徐长卿与崔繁缕也是明白了这玉扳指的重要性,一旁,唐南烛又沉声说道:“不仅是如此!” 众人疑惑,又将望去,只听唐南烛继续道:“当初玉手指这门功法传下来后,唐门内人人可学。当就在百年前的一场动乱,唐门中的一些不孝子弟用其威逼门主。还好天佑我唐门,这一场动乱终是结束,只是我唐门子弟因此身受重创,那一脉的长辈心灰意冷,因此,这玉手指只传半部下来,另外半部,只得唐门门主手持玉扳指前去,才会给其观看所有。” 唐茯苓只道得玉扳指便能得到那一脉的支持,却未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件辛密,他咧嘴一笑,道:“三哥,那如今我们有了凤羽翎,又有了玉扳指,唐门门主之位,却是跑不了了吧!” 众人也都露出了笑容,唐南烛也意外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道:“是的,没错!” 众人高兴,崔繁缕更是叫莫相问拿出凤羽翎一同观赏,莫相问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也敌不过众人的劝说,从自己腰间拿出那六叶凤羽翎,他道:“这其中的秘密,终于是解开了!” 唐南烛与徐长卿点了点头,他二人对于凤羽翎之间的感情也是有些深厚。一人是因为自己是唐门子弟,从小就听说了凤羽翎与唐门门主之间的关系,自是对其有些向外;另一人则是因为凤羽翎跟随自己已久,并且,这凤羽翎是自己三人,当年唯一的纯情之物了,是唯一能够证明四人感情的东西。 对他们二人来说,是因为凤羽翎的存在,才有着自己二人的故事,若是没有凤羽翎的存在,那么一切也不会开始,不仅是对他们,就是对莫相问也是如此,从那副画像开始,一切都绕不过凤羽翎。 众人开心了好一阵子,他们收好了凤羽翎,这一次,凤羽翎没有被莫相问带走,因为明日一早,凤羽翎与玉扳指就会被唐茯苓带去,交给那一脉的长老,如今唐门的太上长老。因此凤羽翎没有带走,而是和玉扳指放在一处,众人略带开心的回到自己房中,有的人,可以结束自己的使命了,也有的人可以结束这一段征程了,他,可以继续去寻找她了。只是众人不知道,他们才刚刚离开唐茯苓的房中,一颗黑头,悄悄地盘上,没有任何人看到。 “终于,结束了嘛?”青兰与叶枫推着莫相问走向房中,她似还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结束了!”莫相问微微一笑,也是一脸轻松。可就在他们正准备推入莫相问进房时,莫相问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一声吼叫:“快,快回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一失足而千古悔,一失时而百废待 莫相问的心很急,很急,他忘了,他没有想到,他竟没有想到。他已经在自己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叫青兰与叶枫去往了唐茯苓的住处,可他还是来迟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倒在地上的是唐茯苓,他昏倒在地,也不知如何。叶枫将其抱到了床上,莫相问显得有些无力,他竟没有一开始就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莫兄,怎么样了?”唐南烛关切的话语传来。屋外,唐南烛与崔繁缕c徐长卿三人已去而复返。 “唉,没了,一切都没了!”莫相问一声叹息,露出一个苦笑,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青兰见此,甚有些不忍心,她来到莫相问身旁,她蹲了下来,握住了莫相问的手,她道:“星空,别这样,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啊。这不怪你!” 莫相问知道青兰是在安慰自己,可这安慰,在莫相问的眼中,却显得那么的讽刺,他道:“明明,明明只要细细一想,便能想到。明明都已经是第二夜了,唐南山却没有任何异常,我怎么会将这两个情报分开来看呢?这明明就是一起的情报,为什么我却忽略了如此,我将两份话语分开了!” 唐南烛c徐长卿与崔繁缕看着莫相问的模样,也有些悔恨自己的大意,他们知道莫相问是什么意思。唐南山这两日没有任何的异常。唐茯苓得到了唐南山的玉扳指。这两句话,分开来看,没有任何的问题,可结合到一起呢?玉扳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失,唐南山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异常就是异常。 他们忽略了,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也不能怪他们忽略了这简单的两句话,而是因为他们太累了,为了保住唐门,为了得到唐门门主之位,他们已经太累了,因此明明就要成功了,他们却忽略了许多。 但莫相问不能原谅自己,他认为自己不该忽略如此的,他不应该忽略的。可他就是忽略了,就是没有想到,因此才让唐南山有了可乘之机,让他打伤了唐茯苓,夺走了凤羽翎。 崔繁缕已经为唐茯苓把完了脉,只见他摇着头走了过来,唐南烛连忙问道:“怎么样?” 崔繁缕这才也没有在意唐南烛的语气了,也不再和他打趣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但得需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行。并且,并且” 崔繁缕说不出口,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可是让众人着急,唐南烛可不耐烦,他忙道:“到底如何?” 崔繁缕见状,也知道逃不了,他只道:“他废了浊气,恐怕已经再能使内力!” “什么!”唐南烛闻言,仿若丢了魂一般,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大哥c二哥,如今他的四弟也变得如此,他有些受不住打击,他仿若渴求道:“难道没有任何机会了嘛?” 崔繁缕微微皱眉,没有机会了嘛?不,这又不是丹田被废,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了,只是这种机会,太过难熬了。又见唐南烛面若愁海,崔繁缕想了想,还是道:“有,还有一个办法!” 唐南烛闻言,双眼立马放出了光芒,他连忙问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四弟?” 崔繁缕道:“四种药材与一种奇火。” 唐南烛连忙问道:“哪四种药材,那一种奇火?” 崔繁缕看了一眼莫相问,他道:“其一为接天藕,我这儿还有半截剩下的接天藕,但这藕却是莫兄的!” 唐南烛立马望向莫相问,莫相问见此,连忙道:“唐兄,你放心,接天藕,就送与唐兄了!” 唐南烛不由感激道:“谢谢!”这一声谢谢,说的可比莫相问帮他十个忙都来的真诚。 莫相问只是微微一笑,他几人又看向崔繁缕,崔繁缕继续道:“既然接天藕有了,那么便是剩下的四样东西了!这四样东西便是冥火c九华露以及,以及引蜂露与见血封喉!” 众人不知,但唐南烛又怎不知,他道:“什么!引蜂露与见血封喉?这可是我唐门剧毒,你要这两样作甚?”唐南烛一切都显得很小心,毕竟,床上躺着的是他弟弟。 崔繁缕自也知道唐南烛为何如此担心,毕竟这两种剧毒沾者必死,他又怎能不紧张呢!崔繁缕不紧不慢地道:“三少你且放心,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敢断言。” 莫相问知道唐南烛关心则乱,因此他赶在唐南烛之前问道:“崔兄,不知这两样东西是何作用?” 崔繁缕微微一笑,他道:“恩,这其中,引蜂露却是牵引毒蜂而来,行一周天毒气。” “什么!”唐南烛一惊,他眯着双眼道:“你这是想要害死茯苓嘛!” 崔繁缕微微皱眉,他道:“闭嘴,你先听我说完!”唐南烛虽有不悦,但也没有继续去说,崔繁缕见状,这才满意,继续道:“你放心,引蜂露并不会害死他的,否则九华露我也就没有用处了!” 唐南烛不解,这九华露可不是引蜂露的什么解药啊,崔繁缕解释道:“三少你且放心,这引蜂露只是散于蜂外,用于引浊气。而九华露则是为了洗去他身上多余的引蜂露。” 唐南烛这才恍然,他又道:“那这见血封喉又当怎用?” 冷静了下来的唐南烛,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采,虽眼中的担心还未失去,但他经过了这么久,他早已冷静了下来。崔繁缕也笑了,至少没有了打扰,他道:“至于见血封喉,那便需要令弟喝下才行!” 唐南烛微微皱眉,但想到对方又是红医,便也没有了顾虑,他道:“然后了?” 唐南烛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强硬,但这却让崔繁缕好受了许多,他宁愿面对强硬的唐南烛,也不愿面对刚才的唐南烛。他又道:“而在令弟喝下见血封喉前我会先用冥火从接天藕锻炼一颗丹药,护住其心脉。” 唐南烛点了点头,莫相问却有些好奇,他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崔繁缕道:“能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嘛!”众人不解,崔繁缕又道:“见血封喉便是再行他体内浊气,而接天藕则是护其心脉,至于冥火而制,更能防止见血封喉侵体。” 众人恍然,很快,他们便两两分组,一处去寻找了冥火与九华露,一处留在唐门静观其变。留在唐门之人,定是莫相问c青兰c叶枫与唐南烛了!莫相问腿脚不便,又怎能去寻药引,他不去,青兰与叶枫又怎会去。至于唐南烛,如今唐南山又得凤羽翎,又有玉扳指,他定要留下来静观其变。 去寻找冥火与九华露的是崔繁缕与徐长卿,除了他们二人,他们还找了一人,一个许久未出场的人,刘寄奴!刘寄奴这一趟去了很久很久,他当初只说去去就回,可现在,他也一直没有归来! 徐长卿与崔繁缕先行了一步,房屋内,唐南烛看向唐茯苓,他一脸的担忧,莫相问见此,不由更加的疑惑,若是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那么一切也就不会如此了!“唐兄,” 莫相问叫道,想说些什么,唐南烛转过头来,抢先说道:“莫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也都一样,也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二人相惜,都没有对对方的责怪,他们只悔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回到自己的房中,二人这次真的像斗败的公鸡,他们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该有何种言语。 青兰毕竟是个女子,她现在可不是莫相问的谁,因此,他们二人却是分开住的。莫相问的房中,只有叶枫的照顾就行。躺在床上,莫相问辗转难眠,这一次的疏忽让他不禁反思了起来。 屋外蛙鸣起,莫相问在房中辗转反侧,他想着自己一天的所做,他反思着自己的不足。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了身子,他向一旁喊道:“小枫,醒醒!” 那旁,叶枫正睡得香,便被莫相问叫了起来,叶枫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他道:“莫哥哥,怎么了?” 莫相问情似着急,他连忙道:“小枫,快扶我过去!”莫相问指着一旁圆桌说道。 叶枫看了一眼,又道:“哦!”说罢,他便来到莫相问身旁,扶着他坐了过去。 就在桌前坐好,莫相问点上了蜡烛,他又道:“小枫,快去为我准备一副笔墨来!” 叶枫奇怪,但还是去为莫相问准备了一副笔墨而来。莫相问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连忙接过笔墨写起了字来。一共两张纸,一份交于了叶枫,道:“小枫,你赶紧去追上徐兄二人,将这里面的东西交于他!” 叶枫点了点头,正欲出发,就在这时,莫相问又叫住了他,他又道:“等等,小枫。你且将与叶府中通信的白鸽带来!”叶枫捉来白鸽,莫相问便道:“小枫,你赶紧去吧!” 叶枫得令,便连忙离去。莫相问这边,他握住白鸽,将自己写好的书信绑在白鸽腿上,他只道:“希望能来的及!”说罢,他便放飞白鸽,只是他的目光之中还充满着担忧。 此刻,唐南山的房中,女子柔若无骨,她缠绕在唐南山的身上,她道:“唔,好舒服!” 唐南山只一声邪笑,他想着刚才她告诉自己的消息,他回味了许久,在他的心中,已对莫相问几人,充满了不屑吧!他的笑容有些残忍,但她喜欢,他道:“人,都派出去了吧?” 女子妩媚一笑,她道:“当然,但,你现在还想着这些事,不显得很煞风景嘛!”说罢,女子便将自己的唇吻了上去,良久,她又在他的耳边吐出清风,道:“现在,我只感到身体好热啊!” 第二日清晨,莫相问在木轮上坐了一晚,他一直想着昨晚之事,大意,太过大意了,这已经是莫相问第二次如此大意了。屋内,才刚刚洒进的阳光,莫相问便掌着木轮准备出去。就在这时,却听房门打开,是青兰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其中,可当她只见着莫相问一人,却有些懵了,她道:“小枫呢?” 莫相问见青兰进来,没有解释叶枫去了何处,只连忙道:“兰,你快些推我去一趟唐南烛的房间。” 青兰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来到唐南烛的房中,唐南烛这一夜也睡得不安心啊,这不,他早早的便起了床,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就等着那边,自己父亲唐坤的呼唤了! 他等了许久,虽也是因为他起得太早,但他的确是等待了如此之久,只是他没有到来唐坤的叫喊,反倒是等来了莫相问与青兰的到来,看着他们二人到了,唐南烛甚是疑惑。 其实青兰也很是疑惑,她比唐南烛更加的疑惑,今日一早,她去莫相问房中却不见叶枫,而莫相问自己又不洗漱,只道自己连忙将其推入唐南烛房间,青兰不解,唐南烛也不解。 “莫兄,你来可是有事?”一道皱眉,可谓不威自怒,唐南烛看向莫相问疑惑道。 莫相问现在可来不及在乎什么礼仪之风了,他只道:“唐兄,我与你有要事相商。” 唐南烛与莫相问这一次谈了许久,一旁的青兰可是听得目瞪口呆。晌午将至,却未想到他们已经聊了这么久了。外边,唐坤的随从终于来到,一切都将开始了。唐南烛与随从离去,莫相问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这一次,他们落后的太多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他们可谓十分被动。 “星空,这一次,我们能够熬过去嘛?”站在莫相问的身后,青兰能够明显感受到莫相问的害怕。 “唉!”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因为我的疏忽,我们已经太过被动了。但我们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是我需要去找一些她!” 客卿的房中,苏木还想着那日与莫相问在藏书阁中所见,望向自己的羊皮卷,她仅凭自己一人完全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就在这时,屋外边,一阵敲门声响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羊皮卷上凤羽密,太上长老出山隽 眼前的木门还没有打开,青兰推着莫相问在这木门之前,莫相问有些犹豫,他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去找她的帮助。痛,是心痛的感觉,莫相问还回顾当年不能自拔,不仅仅是他,青兰站在屋外,她的伤心可不比莫相问少。里面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可自己如今却不敢与之相见。 青兰掌着木轮的方向,眼前的就是她的房间了。紧咬的下唇,告诉着众人她心中的痛。不忍再看,不忍再说,每次的对话,都已不复以往的交融。可,莫相问要去,他要去找她。叹了一口气,青兰咬着的嘴唇也有些发痛了,她敲了敲门,与莫相问在门前安静地等待,等待里面的她出现。 苏木也不知为什么,望着羊皮卷上的鬼画符,她想到的竟是那日落泪的青兰。也不知青兰如今何在,在藏书阁中,苏木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有那日,那日青兰大闹唐门中,苏木才又见到了她,如今许久未见,也不知青兰如今过得如何。就在苏木思人之时,屋外,一阵敲门声响起。 俏脸微寒,不是苏木狠心,是因为她必须如此,谁叫她是大魏唯一的公主了。所以每次面对莫相问,她都会寒面对之,只是多次的相见,她早便放下了对莫相问的怨恨了! 青兰眼泛星光,这一阵泛光,可让苏木心中一阵刺痛。但她知道,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心软,她只能冷着脸道:“又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没人能够注意到她心底悲伤。 莫相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青兰只感到自己心如刀绞,现在三人冷漠相待,他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苏木有些疑惑,她一声冷笑,她道:“你要我的帮助?翟星空,你确定嘛?”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说了,如今的我不叫翟星空,而叫莫相问!” 苏木闻言噗之以鼻,她道:“哼,莫相问?好,那我问你,莫相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莫相问让青兰将自己往里推去,他很安静,苏木蹙眉望去,莫相问已来到了她的桌前,上边,那日自己与她一同看中的羊皮书还放于此处,莫相问伸手去拿。这一下,可吓得苏木心惊,她连道:“别动!” 莫相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而苏木则是快步地跑了过来,莫相问笑道:“我不知道你要这卷羊皮书做什么。也或许我猜到了你要他做什么,只是我还不确定,但我相信,你需要我的帮忙!” “你是说你能为我解答这卷书中写的东西?”苏木听闻莫相问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莫相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苏木道:“你识得这上面的文字?快告诉我,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不知道!”莫相问望着满心期待地苏木,停留了许久,他才是说到。 苏木闻言,却是一愣,随后她怒烧眉间,她大叫道:“莫相问!” 莫相问却没有在意,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只说我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但并不代表我不能解开这上面的秘密!”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窝,莫相问很有自信的笑着。 苏木闻言,又平静了下来,一旁的青兰也有些好奇,他明明不知道这上边的文字,可他又怎么会说自己能够解开上边的秘密?苏木带有疑惑地问道:“怎么解?” 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想要我说,很简单,但你又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帮我的一个忙?” 苏木不解,她不知道莫相问究竟莫相问究竟要自己为他做些什么,但为了解开这上面的秘密,她还是道:“如果你能解开这上边的秘密,那我帮你一个忙又如何,但你能够解开嘛?” 莫相问一笑,他道:“既然你答应,那一切便好说了!你可知道在黄帝时期有一个叫仓颉的人?” 苏木微微皱眉,她道:“我知道,相传黄帝时期还未有文字,他们以结绳记事,直到一天仓颉创造出了当时的文字,才让人们记事变得更为方便。当初的文字被称为甲骨文。难道这是甲骨文?” 莫相问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道:“不,这上面的文字不是甲骨文,但却与甲骨文相同,是根据事物本身而创造出来的象形文字。你可仔细观看其中文字,不要被文字影响,你看看他又像什么?” 苏木好像有些明白了,她望向羊皮书,除去文字本身的意义,它好像一只鸟,鸟落下了一片羽翎。苏木又作思考,突然,她一声惊呼,道:“是凤羽翎,对嘛,是凤羽翎?”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是的,是凤羽翎。唐门的凤羽翎!” 苏木大喜,她继续向下望去,画中的鸟不见了,只是一个人,这个人本是静坐,却又突然站起,它又作比划,好似一本秘籍。是啊,是一本武功秘籍!苏木见此,不由有些失望,她还想着他叫自己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结果只是一本秘籍而已。哪怕这如今是一本绝世武功,但这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她能够凭借这个复国嘛?不能,不由摇了摇头,她继续向下望去。 这卷羊皮书很重要,这是他告诉自己的,可当自己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之后,她不由得失望,但没有办法,他需要,她只能将这这本书带回给他,可是,当苏木看向最后一页的时候,却发现,书被撕了。 两页,足足有着两页纸都不在上面,苏木大惊。突然,她想到了想到了莫相问刚才被推到了书的面前,她连忙看向莫相问,她沉声道:“是你?是你撕掉了这两页纸?” 莫相问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他道:“没错,就是我,当然,我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毕竟,如今我帮你解开了这卷书中的秘密,那么,你也该帮我一个忙了吧!” 苏木微微皱眉,略作思考了一番,她沉声道:“什么忙?” 很安静,安静的可怕,屋外的云也仿若静止了一般,没有风,没有水的流动,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可就这时,原本安安静静的房间,突然传出了一道怒吼,只听苏木愤怒道:“滚,莫相问,我没想到你既然是这种人,亏我,亏我还”苏木说不出口,她的心是真的受伤了! 莫相问只感到胸中一阵痛,他的木轮冲破木门飞快的滑出,青兰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向前,终于,扶稳了莫相问的木轮,青兰很是生气,她怒向苏木,她道:“姐姐,你太” 莫相问阻止了青兰的怒吼,他强忍着自己胸见火烧,他道:“呵呵,青黛,何必这么的生气呢?我只是叫你帮我一个小忙,你又为何不肯,我还以为你能够为了复国做到如此地步呢!” 苏木很是生气,她的胸脯不断地起伏,她怒吼道:“莫相问,我苏木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的!” 莫相问无奈,而这时,妖婆婆已经回来了,她见到房门口如此的阵仗,却有些心惊,她连忙来到苏木身旁,她问道:“小姐,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说着,她便开始赶客了! 莫相问与青兰在苏木这里已经讨不了好了,他们也只能离去了,只是一路上,莫相问想的是没有苏木的帮助,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轻叹了一口气,青兰冲着他一笑,问道:“怎么了?” 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唉,如今唐南山得到了凤羽翎与玉扳指,已经没人可以在阻止他取得唐门门主之位,我本想取得青黛的帮助,在唐南山有所动作之时,牵制住他,可如今青黛也不肯帮助,那我又能够去找何人呢?”莫相问现在可是苦恼,他终于明白一步错步步错是有多么可怕了! 青兰看着如此伤神的莫相问,她却一笑,道:“就为这事啊?你放心,我相信还有一个可以帮助你的!” 莫相问有些疑惑地望向青兰,他道:“什么人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在唐门认识这么多人?” 青兰嘻嘻一笑,她道:“怎么,现在发现我的魅力了吧!你吃醋了嘛?” 莫相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咳嗽了一声,又摆好自己的位置,道:“我没有!” 但青兰却能够看出来,她看得出来,莫相问就是吃醋了。所以青兰笑了,是一个很幸福的笑容,她很喜欢这个感觉,至少自己再也没有感觉二人相距很远,她神秘地说道:“放心,这个人你认识。” 自己认识?莫相问却有些奇怪了,在这个唐门中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嘛?但很快,莫相问就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他,倒也不错。莫相问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唐南烛来了,他道:“莫兄,父亲有请!” 唐门中,发生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虽然他们不应该意外,他们应该早做准备的,但他们的确有些意外。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记得他上一次的出现,还是许多年前,唐坤即位门主之时。 是花白的老人,但这个老人和其它老人很是不同,他虽是老态尽显,却又红光满面,明明已是垂暮之年,却又行如小孩。他的双目中,没有一丝光彩,有的人称这为呆滞,而到了他这个境界,这显然不是呆滞所能解释的了,这叫内敛,将自己所有的目光收于眼中,有人管这叫返璞归真。他就是做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能够达到内敛就很强嘛?不,不一定,但他一定是将唐门的《清瞳》练到了极致。 唐门,一个毒门与暗器的称号,可你若要行暗器,又怎能不拥有一副天赐之眼,因此,唐门中有一门专练眼法的绝技——《清瞳》。清我眼障,明我之瞳。冷冷清瞳便是其最高的内敛只境。老者显然做到了,唐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在出现过将《清瞳》修炼至此的人,如今,终于又有一人做到了。 老者名曰唐昊,是如今的唐门太上长老,相传,唐昊早已逝去,所以当唐门被迫害之时,唐昊,才没有出现,因为所有唐门子弟都相信,相信只要唐昊还在,唐门当初也不会被迫离开巴蜀。可现在,唐昊又出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的出现,代表着唐昊以前是眼睁睁地看着唐门衰落。 唐昊没有多做解释,他也不屑去做任何的解释,唐坤等人可不敢去问,因为唐昊还是唐门至高无上的存在,哪怕他是唐门的门主,那他在这位太上长老面前,也只是一个小辈。唐昊回来了,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唐门,他们还能意外,他们也不应该意外,可他们做不到不意外。 唐昊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的唐门的衰落,而是告诉唐坤,告诉他自己要请唐门所有客卿c长老c执事前来!当然还有自己那一脉的人,他们也必须前来,这让唐坤知道,要变天了! 如今,在不亦房中,唐门所有客卿c长老c执事再一次的聚齐了,这种场面,也只要在上一次唐南烛回府才有过。当然,除了虎鹤执事,他们二人现在正藏于某一店中,恢复着自身的功力呢! 唐昊望向眼下众人,唐门的所有执事c长老c客卿都已经到了,唐昊很是满意。其中,他那一脉的子弟,也有许多已经当上了长老c执事。唐昊点了点头,他道:“给我,老头子本一闲云,不想叨扰大家。” 唐昊开始自己的讲话,底下,莫相问c青兰与唐南烛听的认真,尤其是唐南烛,他知道,知道唐昊要说些什么了,因为他就是那一脉的人,他就是创造玉手指前辈的后代。果然,他开始说出了口。 “可没办法,祖训难为,我也只能出山了!”唐昊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所有人听见。 氛闹,底下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这让唐昊很是不喜,因为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完。只见他一声冷哼,一道气浪而出,他道:“各位,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讲完!”果然,众人不再吵闹,唐昊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这一脉有着一祖训吧,若有人持有玉扳指,那我这一脉便全力相助。” 众人当然知道,唐昊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用再去解释,他道:“如今,有人拿着玉扳指找到了我,所以老头子我也不得不出山了!”众人大惊,纷纷议论着是谁得到了玉扳指。 一声轻笑传出,这间房中,虽是议论纷纷,但他们却能够清清楚楚听见这一声轻笑。他们只见站在一旁的唐南山,缓缓走到唐昊身旁,莫相问与唐南烛也只能摇头苦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唐南烛心中有些不甘,但他豁达的心却让他选择无谓。看向唐坤面前,唐南山拿出了那块玉扳指放在了众人面前。众人知道了,也明白了刚才唐昊所说的话了。他们望向一旁,望向如今神情有些紧张的唐坤。 唐南烛,唐门的天才,唐门失传数十年的第一暗器观音泪没人能做,直到唐南烛的出现,观音泪才能重新江湖。唐南烛就是唐门冉冉升起的一颗星,他的天资卓越,已到了没人会去嫉妒的地步了,因为他的天赋,已让人望尘莫及,只能崇拜,因此,唐南烛也被称为白日的太阳。所有人都认为唐南烛才是唐门真正的继承者,没有人会愿意相信,唐门的继承者会另有其人,包括唐门的门主,他的父亲唐坤。 可现在,唐坤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他道:“太上长老,我敬重您老人家德高望重,也不计较你在唐门危难时刻丢弃了唐门,可你现在却又如何?有些插手唐门门主之事?唐南山不过只是得到的一块玉扳指,那也只是你们这一脉的承诺而已,与门主之位又有何关?若他想做门主,那必须拿出凤羽翎来。” 唐昊倒是无所谓,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规矩,事实上,他也没有说过一定要让唐南山做唐门门主之位。而唐南山,他倒想要看看,还有谁会想着反对自己,所以他也没有着急拿出凤羽翎来。 “对,我支持坤弟的说法,要做唐门门主之位,还得拿出凤羽翎来!”的确,有人反对了,是一声粗狂的声音,众人望去,唐南山不知为何,心却这么痛,这也不由坚定了他的想法。 唐坤微微一笑,他却是害怕有人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他转头望去,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他也是唐门的副门主,唐坤的亲哥哥,唐南山的干爹唐乾。他的话,又怎会没有分量呢! “是啊,我也认为没有凤羽翎,我的确没有资格继承门主之位。”唐南山开口了,只是他一开口,便让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了,唐南山没有在意,他继续道:“所以,我,唐南山又怎会不带着凤羽翎过来!” 唐南山还没有拿出凤羽翎来,但他的话,已经让众人震惊了,唐坤有些害怕,可当他看向唐南山缓缓伸进自己怀中的手,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莫相问不由地摇了摇头,他与唐南烛都知道,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逆转了!唐南山的脸上带有一抹笑,这抹微笑,在唐坤眼中却是挑衅。 是凤羽翎,众人在唐南山刚才说出那番话时就已经猜到了,但当他们看到了凤羽翎的出现,还是让人感到有些震惊。唐坤坐下了,就像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的坐下了。唐南山的笑,在他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恶。他道:“诶,门主,你怎么坐下了?你看,我手中的可是凤羽翎啊!” “南山!”这时候,一声怒吼传来,是唐乾,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副场景了,他说道,“南山,够了!”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父亲,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难道有什么错的地方嘛?” 唐乾知道,他知道唐南山为何会变得这副模样,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这样,唐乾显得有些苍老,他叹了一口气,他道:“南山,够了!”随后,他看向唐昊,他道:“太上长老,你放心,下月初九正是祥瑞,唐门会在下月初九举办门主交接仪式的!”他又看向唐坤,此刻的唐坤,让他心疼。 “唉!”唐昊叹了口气,他也不愿如此,但,祖训难为,他道:“对不起了,小乾,不是你与小坤做的不好,若不是你们,现在的唐门不会再回来吧!只是,老头子我啊,不能违抗祖宗交代的事。” 唐乾自然知道,若唐昊想要这唐门门主之位,他根本不用这么费劲,更何况唐南山本就不是唐门中人。唐乾与唐坤离开了,他们带着心中的忧虑离开了,不是因为唐门门主之位不在唐南烛手中,而是因为唐门门主之位如今正攥在唐南山的手中,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大哥,我当初就说过,这个孩子不能留,可你非要因为一时的仁慈留下了他!”在唐门门主的房间中,此刻的唐坤与唐乾正于一起,唐坤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悔恨,当初,他就不敢心软。 但最后悔的又怎会是唐坤了,最后悔的应该是唐乾了。他本想自己能够带他向善,不在重蹈他的覆辙,他本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没想到,在今天唐南山拿出凤羽翎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可你要让如今的他再去选一遍,唐乾还是会留下他的,会继续认他做自己的干儿子的。毕竟,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舍去,叹了一口气,唐乾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就好了!” 唐坤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怪罪唐乾,毕竟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连唐乾当初收唐南山为义子之时,唐坤也没有去阻止,无奈,最是无奈。唐坤道:“唉,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嘛?” 屋内的二人是哀天远地,满是惆怅。那么在莫相问的房间中呢?他们三人如今又是怎样的神色? 唐南烛的脸,却没怎么变过,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与他无关一般,也是,现在他最关心的应该就只是唐茯苓的安危了吧!莫相问闭着眼,他一直想着的是这几天的事,他疏忽了两点,也因此,他犯下了不可逆转的过错。好在,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已经足够了! 相比较他们二人的无动于衷,这里面,显得比较焦躁的便是青兰了,她对这次之事,有些着急,她望向莫相问,道:“星空,只有一个月了,我们还有机会嘛?我害怕” 莫相问望向有些着急的青兰,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没事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青兰这才放下了心来,可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她道:“对了,星空,那卷羊皮纸上真是记载的武功秘籍?还是关于凤羽翎的?”青兰始终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与她知道的不符啊! 莫相问一笑,他自是知道青兰为何会这般问,他道:“也许是的,但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 青兰不解,唐南烛却突然道:“什么东西?”这一声,让莫相问知道自己该解释了! 是武功秘籍?莫相问不知道,但的确那书上所画,就像是一套秘籍。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最后两页。莫相问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撕下的两页纸,他道:“青兰,你仔细看看这些字像什么?” 青兰疑惑,她仔细观看,唐南烛也望了过去,像山,像水,像人。这和之前的那套秘籍完全的接不上,青兰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突然,唐南烛沉声说道:“是军队的地点!”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没错,就是军队的地点!藏军出,便是在这两页纸上所有。因此,撕下的这两页纸,除了不想让苏木背叛外,更重要的就是我们需要知道这上面的字究竟画的哪里!” “唐南山知道嘛?”唐南烛与青兰都明白了,但唐南烛还是问了出来,他认为唐南山也是为了这个。 “我认为他不知道!”莫相问斩钉截铁地说道,唐南烛有些不明白,为何莫相问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莫相问继续道:“唐兄,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依靠黄帝内经解读的东西嘛?” 唐南烛又一回想,他道:“当然记得,那本《黄帝内经》已灵枢为主,却有一句‘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出于素问,而让我们猜到了周天子与其中的秘密!” 莫相问一笑,他道:“对,就是如此。传闻纣王无道,周天子以顺天命,踏火凤而伐纣。武王又有三大圣人相助,已通神明,自号天子。传言,在周天子陨落之时,将自己的天子剑藏于一山,又在其中藏住了百万军队,谁能得到这军队,谁便是后来的天子。书上有写:黄帝曰:余闻刺有三变,何谓三变?天命皆以为黄帝内经,却不想,三变,却是夏商周三朝之变。” 唐南烛不解,他厚重的声音传来,他道:“这与唐南山知道与否有何关系?” 莫相问却是一笑,他道:“唐兄,你还不懂嘛?这本《黄帝内经》与青黛手中的书,已经说出来唐门与周天子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这凤羽翎便是号令那支军队的存在,也是唐门门主之位的信物。” 唐南烛明白了,他道:“所以,唐南山只想着得到凤羽翎,却完全没有想过得到这两本书,就是因为他不知道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对吧!” 莫相问点了点头,青兰也跟着明白了,她道:“所以,我们接下要做的就是找到这里面的地方?”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月,只有这一个月,我们必须要将凤羽翎重新夺回。” 屋内的三人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盘算好了,而在唐南山的房中,唐南山脸上的笑容似有那么一股魅力,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而她,柔若无骨的倒在他的怀间,那一脸的笑容,让人不舍放手。 “唔,现在你已经如愿了吧!”她的双手,攀上了唐南山的脖子,她紧贴着唐南山的身子向他背后而去,她抱住唐南山,她道:“那么,你该如何的感谢我啊?”轻丝细吐,她相信,没有一个人男人,不会拜倒在自己的这片温柔之中,她道:“不如,你,在和我写写字吧!” 她盘绕在唐南山的身上,那双玉手已经向下摸去了几分,就在她刚刚要那到自己的毛笔之时,唐南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一声轻笑,他道:“你,可别玩火啊!事情还没有完呢!” 她似有些嗔怪,她娇哼一声,道:“恩,怎么,你怕了?”唐南山可不会上当,她又道:“哎呀,你放心吧,我还是有分寸的,派出去的人,也应该快要回来了,现在,我们可以了嘛?” 唐南山一把甩开了她,他道:“不,现在还不行,我们还有事没有做完。”她一时有些怨念,唐南山又一把搂住她的腰,道:“现在还不行,你就先去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她一声娇羞,抱住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许久,她才放开他的头,道:“你赶快去吧,我会在床上等你的哦!”唐南山一声邪笑,抓了一把三峰就走。 “为什么会来找我?”在苏木的房中,苏木眉头紧皱,她看着面前的,很是疑惑。 “没什么原因,只是因为我知道你与他们的关系,并且,他们已经找过你了不是,只是你们没有谈好!”一声邪笑,这种贱贱的声音,是他,是刚刚才从自己房中出来的唐南山。 “既然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你想必也就知道唐常山是如何失败的吧!这样,你还想着要来找我与你合作?”苏木一声轻笑,她可不会轻易地答应唐南山的要求。 “既然我来找你了,那你又为何认为我会害怕?”唐南山道,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眼中带有一丝光芒,这阵光芒,可让苏木有些不好受。唐南山又道:“如果你背叛我,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苏木有些想笑,她道:“唐南山,现在可是你在求我,并不是我在求你!” 唐南山咧嘴一笑,他道:“当然,我知道,所以和我合作,我能够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丢失的那两页纸,当你若是不和我合作,那也就是我的敌人了,既然如此,呵呵!” 唐南山没有说出他要做些什么,但他的淫笑声,让苏木感到不安,苏木更加不知道唐南山是如何知道的。她确信,没有任何人知道羊皮书的存在,更何况这还只是今日早晨发生的。 唐南山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答案不错,挺令自己满意的,他回到自己的房中,他攀爬到床上,她早已等待了多时,就在唐南山环抱住她,想要亲吻下去时,一个仆人快步跑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 山谷有时雁鸣声,青踏绿泉有影行 她在床上,已经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唐南山只是刚刚回来,就见到了这种尤物,他攀上床,抱住了她,光滑的肌肤,让人春心荡漾。唐南山一口吻下,可就在这时,一家丁急忙跑了进来! 眼前的场景是一副曼妙的身姿缠绕在唐南山身上,他们两正吻到情深处,他却来了。“啊,对不起少爷,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在”家丁不敢说下去,他害怕了! “哦,没事的!”没有一点遮掩,唐南山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她也正笑着看向自己,那玉华般的妙体就在他的眼前晃悠,这副诱人得到场景,又有谁不想看,可他不敢去看。 唐南山来到他的面前,他道:“来,别害怕,抬起头来,告诉我,你找我做什么?” 家丁有些惶恐,他害怕地抬起头来,唐南山没有为难他,他连忙拿出一封书信,交于唐南山,唐南山知道,消息传来了。他接过信,将其放到了一旁,他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他道:“先别管这些,你想看嘛?” 家丁害怕,但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地说出:“我想,我想看!” 唐南山微微一笑,他道:“好,这就对了!来,睁大你眼睛,好好的观看吧!好好的享受这场盛宴!”唐南山张开双手,似有些癫狂,他来到她的面前,一嘴吻了上去,可叫家丁看的激动。 唐南山松开了她的嘴,她的脸还挂有笑意,唐南山来到家丁面前,他道:“怎么样,好看嘛?” 家丁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好,好看!” 唐南山又是一笑,他道:“真的嘛?那你,想不想去碰碰她?” 家丁更是激动,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唐南山,他道:“这,这可以嘛?” 唐南山点了点头,家丁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他连忙站了起来,他走向她,就在他的双掌快要触碰到她的高峰之时,他的鲜血也流了下来。唐南山一掌,打穿了他的胸膛,他贴在他的耳边,他道:“怎么样,想要嘛?想碰嘛?可惜啊,她是我的,你想要?不给啊!” 唐南山收回了自己的双手,他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他道:“把他拉去喂狗吧!”她微微一笑,穿好了衣裳,就准备收拾,就在这时,唐南山又说道:“对了,在喂狗前,记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给我。” 她微微一笑,便开始收拾了起来,她离去,唐南山便开始看着信上的内容,是啊,终于可以动手了!他道:“唐南烛?莫相问?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呵呵!” 密林山丛间,他们三人已走了许久了,他们要寻的是的九华露,冥火很好找的,一般在乱葬岗中,都会有冥火的存在,冥火又被称为鬼火。神光兮熲熲,鬼火兮荧荧。这说的便是它。冥火好寻,可九华露却不好寻了,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九华露的存在,只在云梦山上。 也不知他们去了几时,大概两日吧,如此赶的路程,终于让他们来到了云梦山处,但他们只知道云梦山处有过九华露的传说,却还不知道云梦山九华露又在何处! “寄奴!”眼前之景,对于徐长卿来说是何等的熟悉了,当年的他c刘寄奴与她就是在此处相识的吧! 刘寄奴也沉浸在昨日的美好之中,忽地听见徐长卿呼喊,他又道:“怎么了,长卿?” 徐长卿想着当年的那口池潭,他道:“我去看看!” 刘寄奴知道徐长卿要去哪里了,是九莲池,当初他们分道扬镳的地方,还是有些往日的模样吧,刘寄奴也回味以往不能自拔,他道:“去吧!我也和你一起去!繁缕,你要不要也一起前去看看?” 崔繁缕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他道:“那是自然,也亏得你二人没有忘记我。” 在九莲池旁,三人都没有说话,此时的九莲池已经没有莲花,池面是静悄悄的,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的三人,他,白衣飘飘,只一柄建言在手,又几缕长发飘飘。云好似降落,落在他的身上,浅蓝碧游衣就好像是天空的蓝一般,云也只在上面盘绕。几声虫鸣,几声鸟叫,红色的鲜衣让他有些感慨。 “当然,我就是在这里吧!就是在这里伏击的莫相问他们吧!”崔繁缕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来此的场景。他笑道:“哈哈,寄奴,当时可还是你让我陪你演的这段戏吧,可惜,还是被猜出来了!” 刘寄奴嘴角一翘,他躺在青石上,他道:“是啊,当时的确是我叫你陪我演的这段戏,本来我只想让他们帮我找到寄方,找到她,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点小计谋一下就被他识破了!” 崔繁缕与刘寄奴不由感慨起莫相问的聪明,徐长卿突然一笑,他道:“他本就聪明!” 刘寄奴与崔繁缕对望一眼,刘寄奴道:“哟,繁缕,我们面前做的不会是一个假的徐长卿吧!” 崔繁缕一笑,他道:“恩,我很怀疑这种可能性,否则长卿又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徐长卿无奈一笑,不在说话,他们三人,却有点让徐长卿与刘寄奴感到了当年,可惜,当年已不复存在了!是落花的声音,它似乎在告诉自己,过去的不会再来,眼前的才是自己。 他们三人还在坐着,回忆往事,太多的感触。就在这时,只听嗖嗖嗖地箭声作响,是雨,漫天的箭雨落下,此刻的九莲池好似一座困笼。箭雨而下,他们三人却显渺小。 “什么!”见此箭雨,崔繁缕大惊,徐长卿也眉头紧锁,他又想起了那日关羽庙外的一场伏击,虽然他不知为何,对方愤然撤离,但徐长卿知道,面对如此水泄不通的攻击,他挡不下来。 “看来有人跟着我们啊!”刘寄奴的话语打开,面对眼前箭雨,刘寄奴的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九剑行去,是九人的影子。日曜,月曜,火曜,水曜,木曜,金曜,土曜,罗睺,计都。九宫站位,刘寄奴就好似一仙人耍剑,剑法飘逸而不可捉。九人的影子,将徐长卿与崔繁缕围在其中。 “叮——叮——叮——”无数的碰撞声,不是斩断眼前的箭,而是与箭头相撞。可就是如此,万千箭雨中,还是没有一根箭能够伤其分毫。刘寄奴的强,也不仅仅只能用于说呢! 箭雨停下,没有在下,就和那日在关羽庙中一样,没有任何的理由地撤退了!徐长卿微微皱眉,突然间,他又摇了摇头。“长卿c繁缕,你二人没事吧?”耳边,传来的是刘寄奴的关心。 徐长卿摇了摇头,崔繁缕爽朗地笑声传来,他道:“哈哈,寄奴,有你在,他们的箭又怎进得来呢?” 刘寄奴也是开心地笑了笑,只有徐长卿,却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道:“有人在观察!” 徐长卿突然的话语,让刘寄奴与崔繁缕听得疑惑,突然,刘寄奴明白了什么,他道:“你是说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外面?对,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否则,又怎么能解释刚才之人!” “沙,沙!”他三人的说得的火热,而在草丛之中,他的脚步声传来。拖着的是他的赤练剑,持着的是自己的笛。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可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一切都没有注意到。 “谁?!”就在刚刚要接近他们三人时,刘寄奴与徐长卿突然转头望去。 还是熟悉的面庞,在他的面庞上,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刘寄奴的影子。刘寄方就这样站到了他二人的面前,望着刘寄奴与徐长卿,他微微一笑,而徐长卿却有些伤感。刘寄奴却不一样,面对了如此多,他这一次,竟能够坦然面对刘寄方,他道:“你来做什么?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刘寄方微微一笑,他道:“为什么?我又为何不能出现在此?” 刘寄奴有些皱眉,眼前的刘寄方,已经完全不是当年的刘寄方,变得更加的陌生,陌生到让人认不出他的一点容貌,陌生到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徐长卿望着他道:“又是她?” 刘寄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道:“是,也不可能是!”刘寄方有些失落,他道,“我见不到她!” “你既然都见不到她,那你又为何要为她卖命?”说话的人是最不应该开口的人,是崔繁缕,他望向刘寄方,从他的容貌上,他已经判断出对方究竟是谁了,只是他们不是说对方已经死了嘛? 刘寄方怎么可能会理崔繁缕,他还是盯着的刘寄奴与徐长卿二人观看,终于,刘寄奴开口了,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想要凤羽翎?可惜,凤羽翎已经不在长卿身上了!” 这个答案,似乎对刘寄方来说并不意外,刘寄方对他说的一切都表示不感兴趣,他道:“我知道!” 知道?刘寄奴c徐长卿与崔繁缕都有些意外,他们以为对方不知道,可他却说他知道。带着心中的那一点疑惑,刘寄奴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刘寄奴现在可不会心存希望。 “找你们!”刘寄方淡淡地说道,说得刘寄奴与徐长卿有些发愣。 “找我们?”带着一丝的疑惑与不敢相信,刘寄奴又确定了一遍,可他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 “作甚?”问话的是徐长卿,徐长卿对于刘寄方的话,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因为这一切对他和刘寄奴感情一样,他们都一样的不敢相信,毕竟之前,他们已经给了刘寄方许多次机会了! 刘寄奴与徐长卿跟着刘寄方离开了,他们说只是去以小会儿。崔繁缕本也想跟着他二人一同前去,但却被刘寄方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这可让崔繁缕生气了好一阵。但他的生气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他的面前,一共站着的是十二个黑衣人,黑衣人透过他们冷峻的双眼给崔繁缕施加了一定的压力。 眼前的一共是十二,十二名黑衣人,崔繁缕见着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发怯。诚然,崔繁缕的武功不弱,但也仅仅只是相对于一些人而已,但面对真正的高手,他却没有任何的信心能够战胜他们。眼前的十二人,明明自己完全的不认识,可他们就是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崔繁缕知道,他想要走,却没这么简单。 巫,有十二祖巫,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烛九阴,强良,奢比尸,天吴,龠兹,玄冥,厚土。十二巫记载不一,能力不一,在山海经中,他们都为一方霸主。而其中,传言十二祖巫中的后土,人身蛇尾,背生七臂,前有双手,握有两条腾蛇。她掌阴阳,育万物,被称为大地之母。 相传,大地之母的后土娘娘,只要双足立于地,便处于不败之地。而他们,他们又叫自己为十二巫族之后,也叫自己为后土娘娘。因为他们说过,他们和后土娘娘一样,只双足立于地,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没人见过他们,也没人知道他们,但只要他们行动,他们都会是十二人一起出动,而他们的胸上,都刻有腾蛇。这就是别人认识他们的方法,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了! 崔繁缕也听说过武林中的这十二人,但他认为,江湖传言太过夸大其词了,至少,武林中的双绝他们都赢不了。如果他们十二人,真是立于不败之地,那么他们也就不会趁着刘寄奴离去之后出动了。 “嘿,你们就是自称十二祖巫后人的武林十二巫吧!”崔繁缕望着他们,戏谑一笑,他道,“你们背后的人还真看得起我,竟派出你们前来。我崔繁缕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一介行医而已。” 他们十二人没有一人理会崔繁缕的话,因为在他们眼前,面前的人只有两种人,死人c将死之人。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崔繁缕又是一笑,他道:“怎么,你们十二人都不敢上吗?” 其实崔繁缕的心中很怯,但他知道,他必须要说,也许这样,他还有一丝转机。可他们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在崔繁缕刚刚说完之后,他们十二人中,便有人向其攻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十二祖巫黑衣人,千钧一发叶枫来 又一番,崔繁缕只看着眼前十二人,心下发怯,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对方的对手。可他也知道,现在只能想办法避其锋芒。可他能有何办法呢?只见那十二人,他也不语,只执着各自手中的武器便向他冲去。 有合,为一。他们似一人,却使着的是十二种武器。他们又不似一人,却又出同源。他们十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十二人中,有人握锤,他的一记流星锤甩出,也惊天动地。 崔繁缕不能躲,不是因为他不能躲,而是因为他躲不了。只需要一步,踏一步,那么他身后的拿着两板斧的人就会劈下。而他的左右,各是一拿刀c持剑c执匕c掌刺之人。这四人完全地封住了他的去路。在外一圈,又是行鞭c握旗c杆枪c圆棍c翻镰c戴爪的六人。 崔繁缕有些心慌,他本部认为对方十二人的传言,但今日一见,他相信,他们十二人却能如此说话。可崔繁缕不能如此放弃,他可还不想死,他道:“你们几人难道一点羞耻就没有嘛?竟如此以多欺少!” 他们十二人绝不作答,崔繁缕避无可避,他只得硬着头皮而上。他只消转身,一把抓住了流星锤的铁链,但他却突感手臂一阵疼痛,他望去,是冷刀前来。只见刀身劈下,崔繁缕的手臂瞬间出现一道伤口。 “啊——”伤口很深,崔繁缕被他的一刀疼得大叫。可他还不能放松,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不能行力,却道自己被那流星锤一把拉了回去。他飞去,就如陨落,在他之前,便是泪竹剑与峨眉刺等在前方。崔繁缕见此,当机立断,连忙放过流星锤,自己却摔了个狗啃泥,而他还未喘气,黄泉匕的阴寒便激在他的后颈。崔繁缕大惊,连忙一个滚地,却还是没来得及躲过,一声大叫,他的肩膀又血流不止。 “啊——混蛋,你们却好意思嘛?有本事单挑啊!”崔繁缕大叫,他身上的血,让人无法直视。 他们十二人,还从来没有说过话,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他们还是没有说话,行鞭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他的一条鞭已经来到了崔繁缕的眼前,崔繁缕实在躲不过去了。但这一次,他没事,他只是被捆了起来。 “混蛋!”崔繁缕大骂一声,他感到地上的石子在轻微地跳动,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是的,就是不得了。只见他,拿着两板斧,大步流星地向崔繁缕踏来。 “呀啊——”这大概是崔繁缕第一次从他们的口中听到的话语吧!只是一个呐喊,却足以让崔繁缕睁大了双眼。他的两板斧,就如劈山一般,一把向崔繁缕劈来。崔繁缕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却又不能,他急得大冒冷汗,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锋利的斧,印在了他的脸上,冰冷的锋,立马传遍了他整个身子,好似黄泉一般的寒冷,对崔繁缕来说,他已经死了。冷汗瞬间穿透了他的后背,他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你听,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向兵器间的碰撞,是自己死了嘛?原来自己死了也没有那么疼嘛!崔繁缕尝试着睁开自己的双眼,可他还没有完全张开,便被一阵风迷住了眼睛。冰冷的斧子已经感受不到了,捆着自己的鞭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得空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崔繁缕完全,好潇洒啊! 是一袭白衣飘飘,也是碧蓝云游。他二人背靠背,只一点头,便向他十二人冲去。是棍与枪挡在的他们面前,徐长卿的建言已经已经握在了手中,看着眼中,二人的影子,徐长卿话不多说,便斩了过去,可他们二人,就好像根本没有挡住他的意思一般,他二人侧开了身子,便让徐长卿进入了自己的圈中。 徐长卿疑惑,可他却不迟疑,连忙向着崔繁缕的方向赶去,只见两板斧出现徐长卿的眼中,徐长卿继续滑过,却弯下了腰来,两板斧就这样从自己的身上打过。但这可没玩,不知何时,持着匕首的黑衣人已经蹲在了徐长卿弯腰的背下,他一飞冲天起,徐长卿大惊,连忙一跃,向右腾空而起,翻转而去。可你当拿着刀剑之人的他们是死的嘛?他二人上下斩来,徐长卿躲避不过。 徐长卿的剑,还在自己手中,他的转身,便随着几声脆响,好歹还是躲过一劫。可峨眉刺的他,却让徐长卿躲不过去。眼见峨眉刺就要扎在自己腰上,却在这时,他的刺一直挂在空中,不能再进分毫。 两把剑,一把建言,还有一把袖中。你看看刘寄奴,他以一敌六,却毫不显露下风。你看那棍枪配合,又谓天衣无缝,他一枪出,那棍便横扫而去。再看鞭子向刘寄奴飞去,刘寄奴却似两人。一剑斩断他的鞭子,可这是,一声咻空,却道死亡的镰刀来了,刘寄奴又化一人,他的虎爪挡住了刘寄奴的进攻,而他的旗让刘寄奴看不清方向。刘寄奴狂风一扫,他六人竟不能得手。 再望此处,崔繁缕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抓住了他的峨眉刺,可他才刚刚抓住,他的背后,就显得一阵疼痛,是一道流星锤砸到他的后背,崔繁缕闷哼一声,大叫:“卧槽!” 崔繁缕倒飞出去,刀剑已经架好,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好像一个人的模样。但徐长卿的危机却也解除了,虽是只有一瞬间,但这对徐长卿来说也够了。徐长卿脚尖点地,一把弹开了刀剑二人。二人后去,板斧之人又来,徐长卿背后交剑,一道虹光乍现,却是说板斧的他被晃得睁不开眼。但他却还是能够无异的行走,不仅如此,他的匕首也来,崔繁缕大惊,徐长卿连忙前去,流星锤又挡住自己去路。 与刘寄奴的不同,徐长卿与崔繁缕的一阵好斗,却显得艰难无比。“啊——”一声惨叫,鲜血洒出,就像一道红河,又像一片花海,多么的迷人。徐长卿与崔繁缕大惊,不是他二人的惨叫,也不是那六人,外围!他二人望去,却依然是完美无缺的六人,只是他们六人,在刘寄奴面前,却显得无力。 看到了,徐长卿与崔繁缕放心了,不是刘寄奴,而是那个行鞭之人,是他的惨叫,他的手臂还流着的鲜血!徐长卿微微一笑,而崔繁缕更是大叫一声:“漂亮!” 他二人望向几人,却没有感才一般的感到艰难了!他二人望向他们这边的六人,却是生起了一阵笑意。反观他六人,就好像受伤的是他们所有人一样,他们的眼睦之中皆露出了痛苦之色,可徐长卿与崔繁缕却不会等他们痛苦,却见徐长卿一剑袭来,崔繁缕紧随其后,而他们六人,相互对视一眼,却冲了过去。 有些大跌眼镜,因为他们居然,没有与之交手。他们就在碰撞上的一瞬间,持着板斧的他,与挥着流星锤的他,他们二人一把逼开了徐长卿与崔繁缕,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了刘寄奴。 徐长卿与崔繁缕没有想到,没想到他们六人竟去留的如此果断,如此的迅速,甚至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见到的刘寄奴已经在对付着他们十二人了! 刘寄奴的剑,是九剑,九剑决被刘寄奴发挥的淋漓尽致,与九重剑影不同,他好似九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九剑决却真的如此强大。也许刘寄奴如今的九剑,不再是天府的九剑,但如今的他,却是以往的他更难以企及的,现在的他,是如此的强大。 徐长卿与崔繁缕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会儿,他们连忙反应过来,那道:“寄奴,我们来助你!” 谁知刘寄奴却一剑挥出,道:“长卿c繁缕,我不碍事,你们别管我!” 徐长卿微微皱眉,崔繁缕看得可是着急,他道:“寄奴,我二人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他们比斗。” 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已来到战场,刘寄奴却微微一笑,他道:“你二人别来,我现在却感到剑意升起,这正是试验的一个好时机!长卿,你忘了寄方刚才所说?快带着繁缕赶紧去疗伤吧!” 徐长卿微微皱眉,崔繁缕还在叫喊,但他二人知道,刘寄奴说的是自己感受到了无穷剑意,他的剑,恐怕又要再生一个档次,只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担心。终于,徐长卿似是做好了决定,他道:“等你!” 徐长卿又向着自己刚才来的方向而去,崔繁缕又些着急,他道:“长卿,我们真的不等寄奴嘛?” 徐长卿眉头紧皱,他又如何想抛下刘寄奴,但他不能留下来,他道:“我相信他!” 没有多的解释,就是一句我相信他,这得要徐长卿生出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崔繁缕明白了,看着徐长卿脸上的担忧,他明白这次的重要性,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成为刘寄奴的拖累,尤其是现在还有伤在身的自己,崔繁缕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没用啊! 他二人离去,只留下刘寄奴一人面对他们十二人,但刘寄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害怕嘛?不,他的脸上是睥睨天下的战意,很难想象,这种战意是从那刚出场时,恰似一介公子书生的刘寄奴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他们十二人,也是配合得紧,好似一人而战,这一战,可是精彩,正是: 金闪闪,银坨坨,一根袖剑九人来,十二武器作一行。一个道天府廊中刘寄奴,一个道十二巫后十二宫。剑眉冷去剑晕现,作一而合作十二。一人出剑又看九人出击,十二武器还合一人同受。那个又带血光剑意浓,这群也行云水交互错。只他行,双眼红如血海;只他受,一身黑衣似妖。那个大吼朝天坐,这个沉默望地走。刀光四起晃人睛,横来竖挡不能稳。龙吟一声寄奴心,默石不言暗苦辛 却说刘寄奴的剑,越发的凌厉,他的身上虽是已被他十二人所伤,但与他十二人交手,越是在后,他的剑法越是多变,到如今,他的剑好似鬼哭狼嚎,每剑一出,他十二人都被刘寄奴的剑吵得心烦意乱。 到了现在,他十二人却有三人受伤,再看刘寄奴,他却再未受伤。十二人越打越是心惊,刘寄奴越打却越是欢快,他还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再次战得如此酣痛淋漓。 终于,刘寄奴再伤一人,而刘寄奴却对身上的伤视若无睹,更是战得痛快,如今再无受伤。他十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只见他十二人还是以圆,向四周退去,刘寄奴见状,不由大叫道:“喂,你们怎跑了,再来啊!”可他十二人怎会再来,刘寄奴却在原地,不知往哪个方向追去。 想了想,还是徐长卿与崔繁缕的安危比较重要,刘寄奴扯下身上一块衣布,简单的包扎一下,便向着刚才的方向行去。可等到他来到刚刚与刘寄方见面之地,他却没有发现三人的存在,刘寄奴不由疑惑起来。 “起雾了?”烟雾,已然升起,在丛林间,这明明是万里阳光,刘寄奴的眼前,却是薄雾浓浓。“不对!”刘寄奴发现不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吸进一点烟雾。 “捂住鼻子了嘛?可惜啊,已经晚了!”这时,一道轻笑传来,刘寄奴望去,又感到头有些昏沉。仅凭着模糊的视线,他看见的是一穿着唐门家丁服饰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想看清他的脸庞,可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已有些看不清。他在倒下之前,只听见他在说:“这吹烟香可是无色无味。现在之所以会起雾,只是因为他遇水则化,因此才会形成雾气,可惜,这个过程可是很长的,所以” 刘寄奴已经听不见了,但他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是想说,在这个雾气呈现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吸入了吹烟香了!可惜,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去质问他究竟是谁了,因为他已经完全的昏睡过去。 望着倒下的刘寄奴,他,只微微一笑,他向刘寄奴走去,他从怀中缓缓的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似月,形弯,他走向刘寄奴,他的目光中,放出毒蛇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猎物。 刘寄奴倒下,他的匕首已悬在他的头上,只一下,一下,他就可以要了刘寄奴的性命。可就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他有些惊奇,向其望去,却见已经有着一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天灾人祸命途舛,红颜薄命天人怨 细雨纷下,茅草枝檐,挡不住的雨,顺着茅草落在他才刚刚烤干的衣裳上。家中,两个澡盆,放着两个孩子,划船,对孩子来说是数不尽的乐趣,但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的快乐,却是自己父母的焦愁。 “孩子他爹,现在不景气,又天下大乱的,我们这日子已经够苦了,你还想要两个孩子和我们一起受苦嘛?”看着两个玩水的小家伙,那妇人愁上心头,颇有些心疼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想把她送走嘛?我不管,这是我给小虎捡来的童养媳,谁也别想把她送走!”老汉却是皱眉,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自己捡来的女子不该有如此命运,可看看自己的儿子,他还是狠下了心。 火光寥寥,他们已经许久未进水了,又是一场旱灾,这几年年年发生的天灾,他们都说这是一个预兆,他们都说是因为炀帝无道,因此惹怒了天神,天神才会流下天灾,但他们忘了,不仅是炀帝时期,开皇年间,也是天灾繁生,但他们都不愿意去记了。反正受苦的总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 他的嘴角已经干裂,有着三天没有喝水了,本就旱灾横生,他们也舍不得再进水源,因为他们还有着孩子。你不知道他们究竟有着多强的毅力,他们忍到了现在,也不愿与自己的孩子抢水吃。终于,他们要到了一点水,他们可以喝上一口,可是他们还来不及喝,火光就已照耀了天空。 叶枫的一掌,也不重,但他的确救下了刘寄奴的性命。他望着叶枫,横眉间有着一条川。他道:“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嘛!”他一甩手,手中的匕首翻过,白光,照过叶枫脸庞。 “莫哥哥说了,他不能死!”叶枫说道,他看向对方,眼睦中只有毫不放弃的坚毅。 “莫哥哥?莫相问?”他问道,又一阵轻蔑地笑声,他道:“主人倒是与我说过,只是他说莫相问不足为惧,现在看来,倒是主人出错了!”好像唐南山出了错,他显得很开心一般。 “唉,你们说,这好端端的,他们家怎么就起火了呢!你看看这两小娃娃,好是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你说现在这个世道,连我们活下去都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这两个小娃娃!” 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但无论他们对小孩多么的同情,那两个小孩也像鞠一样,被人踢来踢去,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们,直到那一声传来:“小虎,你父母死了,从今以后你与小蝶就和叔叔一起生活吧,叔叔会照顾你和你妹妹的!”那一刻,小孩认为自己遇见了菩萨。 恶心,他对于自己身上的家丁服感到深深的恶心,他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间衣裳更让人恶心的了!可偏偏就是他,提起了自己身上的这件唐门的家丁服。只闻叶枫道:“你和他们穿的是一样的,莫哥哥说的,穿的这种衣服的,又攻击他们的是坏人,所以你是坏人,对嘛?”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也是触及心底的愤怒,他道:“你,死定了!” 这件家丁服,就是他的禁忌,他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因为每当他们说出来的时候,他都会想到的是那一日。那一日,他与她二人被那个自称是自己叔叔带走的那一日。 “啪,哗啦啦!”一间客栈中,一阵碟碗碰撞的声音响起,他捧着比自己还高的碗碟,向厨房走去,却一个没注意,摔倒下来,他面前的碗碟都已摔碎,他的手也已经被划破。 “砰——”“哼,小王八蛋,你找死啊!竟敢给大爷的碗摔碎了。”腹间一阵剧痛,是那个自称自己叔叔的人,他一脚踢在自己的腹间,好是气氛地说道,“小王八蛋,还不赶快起来,你因为大爷带你来,是把你祖宗一样伺候嘛,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想办法把这些碗碟补齐,你别想吃饭!” 他又能够怎样做?他只不过一个小孩,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饿了一天。“咕咕咕”半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空肚地叫喊,让他难受,就在这时。只听柴屋外“砰砰砰”,是一阵敲门声,他一把起身,是她,自己的妹妹,不对,父亲说她是自己的童养媳。 “小蝶,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毕竟现在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嘘!”小蝶的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边,他突然脸色一红,而小蝶却没有在意。她道:“别吵,担心让人听见!”他兴奋地点了点头,小蝶又道:“快,让我进去!” 他把头探出,左右看了看,连忙道:“来,快进来!”说罢,他便打开了房门。 小蝶进了来,除了自己,她还带着一样东西进来,是饭盒,小蝶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秀发,她高兴地说道:“看,这是什么!”可,许久,她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小蝶不由疑惑的望去。 他见小蝶今入,不知为何,他感到如今的小蝶有些不一样了,她如出浴美人儿,秀发中带有一丝醉人的酒香,皮肤也比以往更为白渍,他有些不懂,他只是感到,相比以往,如今的他更愿意与她一起缠绵。 见他一直地盯着自己,小蝶的脸,不由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道:“你,你看什么呢!” 她脸微红,是为害羞,可她却不知道,她的般模样,对他的吸引更为巨大,他忍着自己的疼痛与巨饿,他咧嘴一笑,道:“呵呵,当然是看我的小美人啊!” 他的话,说的轻浮,她听后,更是开心,可不知她有些想起了什么,一脸失落。他见此,不由疑惑,他道:“小蝶,怎么了?”小蝶摇摇头,什么也不说,这可让他更是心急,他又问道:“小蝶,到底如何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了?混蛋,你看我不弄死他!”他,第一次这么的愤怒。 “不要!”小蝶连忙出声,她道:“不要去,他没有打我,只是我想着我们很少才能见面,所以” 他闻言,这才作罢,他一把拥住了小蝶,他道:“对不起,小蝶,现在我还不能让你离开,但你要小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的!相信我!”小蝶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这样拥着一夜,一夜的饭菜的已经凉了,小蝶醒了过来,她望向好没有醒过来的他,小蝶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中逃离,俏皮地看了一眼他,红着脸,又离去了!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醒来,也许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如果当时的自己继续追问下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是自己的童养媳,他们还可以继续一起生活。 叶枫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神经,这件家丁服,一直是他的耻辱。他没有等叶枫发动攻击,他自己便向着叶枫冲去,他的自尊,不会让人践踏,叶枫这边,倒也好说,只是一只手出,又不可思议的踢出一脚。 叶枫的招式本就毫无逻辑,但失去冷静的他,他的攻击更加没有逻辑,他二人的攻击可是群魔乱舞,让人看不出一丝行云流水的美意。正如有人曰: 张牙舞爪螃蟹钳,乱打手脚王八拳。那人是行苦剑灰心寒,那人是打仙拳明澈镜。剑挥乱扫似无脑,拳出无章是本能。他道心魔丛生心魔剑,他道返本溯源返本真。又剑收四两八斤,又拳去三步九叩。二者皆斗林间戏,双龙不出戏林间。难分难解未有时,不相上下几回舍? 这二人斗了个好图,却说他们群魔乱舞,又好似飘逸潇洒。也是二十多个回合吧,他本就被激怒,而是无脑攻击,但叶枫却不相同,他是返璞归真化本源。他的每一击,每一招,都是无懈可击的。他的招数虽是乱无章法,但他的每一击,却又斗如此准确,也倒是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你看他,还是稍欠身法,也是,烧糊的脑袋,他又怎能冷静的判断周围,只见他一剑刺空,叶枫一把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却就一个跃身,脚尖又一点,跃到他的身后。他却一惊,呆在了原地。 “啪!”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他的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她捂住自己的脸庞,却又不敢哭。叔叔道:“哼,你昨晚是不是又和那小王八蛋鬼混去了?我告诉,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再去找那个小王八蛋,我打死你!”小蝶倒在地上,又不敢哭,那模样,可叫人心疼。 “你,给我爬过来!”他的叔叔还是余气未消,他坐在床边,对着小蝶喝道。 小蝶哪儿敢违抗,她按照他的意思爬了过去,他叔叔哈哈大笑,他用脚尖踮起她的下巴,他道:“上来!”日光微照,却与佳人兮?凉风微行,却与佳人伴?残烛微涩,却与佳人泪? 他又被他叔叔打了,他又没有饭吃,小蝶又一次给他送来晚饭,她的身姿也越发的惑人心魄了。已有十六七岁的他,已经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他牵着小蝶的手,两人就这样望着窗外的星星。 这一次,还是小蝶先醒了。她还是悄悄地离去,可这一次,他却在她离去之后,也睁开了双眼,他笑了笑,他想去看看她究竟在做些什么,他跟了上去,没有去打扰小蝶。 “你这婊字养的!你又去见你那小王八蛋了,我说什么了,你再去见他一次,我把他狗腿打断!”他叔叔厉声喝道,说罢,便作势去拿出自己的木棍。 小蝶哪肯如此,她一把抱住了他,她道:“不要,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他叔叔笑了,他淫荡地笑道:“怎么,心疼了?要我不去?也行,但你得有惩罚啊!” “我,我答应,我答应你!我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小蝶慌忙答道。 他叔叔笑得更为淫荡,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他道:“恩,你说的是真的嘛?什么都愿意?” 小蝶的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道:“我,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哈哈哈!”他叔叔终于放肆地大笑,他道:“你放心,我也不要你做太难的事,只是这饭店现在有一个酒局,是一大户人家要来,你想他们一路前来,肯定苦闷吧!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如果你能去陪他们解解闷,看看风景,喝喝酒,聊聊天,那这件事,我就算了!” 小蝶如遭五雷轰顶,可为了他,小蝶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可,遭受雷劈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外面那个,他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就如天塌了下来,他痛心疾首,向屋内冲去。显然,屋内的他叔叔还不知道他在外边偷听,见他闯了进来,他叔叔怒吼道:“小王八蛋,你怎么进来了!” 可他叔叔还没有说完,便被他一把推倒在木桌上,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小蝶的脸,瞬间吓的煞白,而他却是呆呆地看着那一处。还是小蝶反应的及时,她道:“小虎,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小虎的一生。小虎有些害怕,但听到小蝶的话语,他强忍住心中的害怕,他道:“别,别怕,小蝶,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好嘛?我们从这里远走高飞?” 小蝶看了看地上的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害怕,反倒有一丝兴奋,她害羞地点了点头,她与他二人便从这里离开了!他们准备远离这里,远离这个让自己含羞的地方。 可笑!在叶枫踢中自己后颈的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了,如果可以,他不想在做出这个选择,这个选择害苦了她,也害苦了自己,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悔恨了! “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他在哭泣,在他面前的是唐南山,年少的唐南山。唐南山的怀中是挣扎的她,而自己,却被唐门家丁压倒在地,不能动弹,只能如此眼睁睁地看着。 “就是你们杀了他?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还心狠手辣啊!”唐南山一笑,又握住小蝶的高峰说道。 “这和她无关,求求你,放了她!”他哭泣地说道。小蝶不忍心看见她这副模样,她叫他不要管自己。 他不会听小蝶的话,不去管她,唐南山也不会大发善心,他残忍地笑道:“想要我放了她?行,只要你给我当一条乖乖听话的狗,我就放了她!” 他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他道:“我,我愿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鬼才家丁院中落,神人相问囊中计 愿意。就只有两个字,但要说出这两个可真的好难!没有人愿意当别人的一条狗,他也不例外,他不是没有自己的尊严,但为了她,他宁愿放弃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尊严,他宁愿做他的一条狗,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他,认为自己不会后悔,但现在再去想想呢?他,不后悔嘛? 叶枫的一脚,没有任何偏差地正中他的后颈,这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这是他的风池穴,是他的致命点,一声闷吭,他头晕目眩,却已晕了过去。叶枫看着晕倒的他,叶枫没有去管,他只是来到刘寄奴身旁,他托起了刘寄奴的身子,便向安全之地走去,至于徐长卿与崔繁缕,他又不知道他二人在哪里! 云梦山此刻还是晴空万里,巴蜀之地已是细雨绵绵,你说这刚才还好端端的天,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既然没有叶枫在自己身旁,那么,此刻在莫相问身旁的就是青兰了。看着绵绵细语,青兰为莫相问磨着墨,她道:“这天,变得可真快啊,刚刚还是个大晴天,现在就已入微雨了!” 莫相问笑了笑,一眼望去。雨落青山,他道:“是啊,这个天,变得可真快啊!” 青兰笑了,其实她感到现在也挺好的啊,有雨朦尘,瓦黛青砖,有一公子伴身旁,青兰已经很知足了,她很喜欢现在感受,她道:“你说,如果我们能够一直如此,多好啊!” 莫相问知道,她有些厌倦了,的确,江湖的纷争却会使人厌倦,但现在,他有着自己的目地,他需要找到幕后黑手,越是帮助徐长卿查询画像背后之人,他越发现自己与其中也有着莫大的关联。城外的黑火,是自己所为,可引敌军入城,致使瓦岗覆没的黑手却不是自己,他需要找到幕后之人。 莫相问握住了青兰研墨的手,青兰突然停了下来,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的莫相问。莫相问对着温柔地笑道:“青兰,你放心,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嗯!”青兰嗯了一声,她没有要求更多,也没有去怀疑莫相问的话,因为她相信莫相问说的一切,从来没有任何的理由,她就仅仅只是相信莫相问而已,对他从心底的信任。 可,他们二人还在美好之中,门口,却是多出了一个人影,她俏脸微寒,不是她的冷漠,只是因为她不想面对他们二人。她恨的是莫相问,爱的是青兰。但时间久去,她想的是莫相问,担心的是青兰。她是如今大魏的唯一一个公主,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她的肩上,她不想让二人和她一起受伤。 苏木很疑惑,疑惑唐南山为何会知道自己丢了两页纸,她确信,确信自己这边没人走漏风声,她相信自己的人,可他就是知道了,他还拿着这来要挟自己。唐南山道:“我知道,那两页纸在莫相问那里,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合作一把,将那两页纸给你偷出来,你看如何?” 苏木轻蔑一笑,她道:“既然你知道这两页纸是莫相问那边,那我又为何要找你合作?” 唐南山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感受,总之,让人感到害怕,他道:“因为,你只能找我合作!” 苏木还想反驳,但唐南山的脸,已经告诉了苏木自己的耐心,苏木微微皱眉,她道:“如何合作?” 唐南山说出了合作的方式,所以苏木才会来到他们二人的面前,因为唐南山需要她去做自己的卧底。苏木有些不情愿地走着,看着她的背影,唐南山残忍的笑容又是露出。他回到自己的房中,刚打开门,她就将自己拽了进去,唐南山露出自己的邪笑,当年,自己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求求你,不要为难他,我,我可以代替他做你的狗,你,你不要”看着像狗一样趴着的他,小蝶已是泪流满面,她忍受不住,忍受不住他变成如此的模样! “呵,你在求我?”唐南山一阵好笑,他看向小蝶,小蝶立马点点头,唐南山笑得很大声,他凑近了小蝶脸上,他的双手在胡乱的摸着,为了他,小蝶只能忍受着。唐南山很高兴,很高兴她如此听后,然而,一声清脆的响声而起,唐南山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望向小蝶,他道:“放过他?你不过是我的一件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过他?看来,你还不懂自己的地位啊!”唐南山挥一挥手,小蝶被拉了下去。 “不要,放开,放开她!”他,一把站了起来冲去,拨开唐门家丁,他想要守护她! “呵,看啊,我们的有情人儿,生气了!”唐南山的笑,很是阴冷,他道:“不过,狗就是狗,想和主人作对的狗,那么,就应该把他的狗腿打断!”唐南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c唐南山一把抓住了他,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挣脱了,唐南山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笑了。 “砰——”一声巨响,他被唐南山一脚踢飞了去,撞碎的椅子散落个地,他的后背只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可他顾不得这些疼痛,他还想挣扎着起来,他还想要去救她! 她也看见他倒飞而去,她很困难的才甩出拉住自己的两个家丁,可她还未跑两步,便又被拽走了,毕竟这个女人长得可是魅惑人心啊,他们怎舍得放走!可就在这时,唐南山突然说道:“放了她!” 两家丁不由大失所望,得到自由的她,连忙来到他的身旁,可她还未与说话,她就有感到一双大手把自己拉过。摸着她漂亮的脸蛋,唐南山笑了笑,他道:“做我的狗,你还想着反抗我?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啊!”唐南山一把扒下她的衣肩,她大叫一声,唐南山却不为所动。 他大叫着不要。“不要?”唐南山一笑,他道:“不要?为什么?” 他不顾身上的疼痛,低下了自己的头,他的泪从眼角流下,他道:“我,我就是主人身边一条摇尾乞求的狗,求主人看在我这条狗的份上,放了她吧!” “哈哈哈!”唐南山笑了,他的哭泣,她的不堪,他的大笑。他们的声音在房中回荡,他终于做了他的一条狗了。并且还是最衷心的一条狗,也是最天才的一条狗。 唐门,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仆人,他是唐南山最亲近的一个仆人,他就好像一条狗一样的巴结唐南山,唐南山也给了他自己唐门的一些功法修炼。而这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马屁精,却是在短短一年以内成为了唐门中的高手,没人再看不起他,因为他们已经不配,而他也得到了一个鬼才的称号。 一双手,又攀到了唐南山的身上,唐南山正穿着衣服,现也停了下来,他捉住她的两只手,他道:“怎么,还欲求不满嘛?”唐南山一把把他压到了身下,她发出了魅惑的呻吟。 带着邪气的笑容,唐南山望向她,她正准备在受一回儿。可就这时,唐南山突然起开了身子,他道:“呵呵,我可还要去一趟了!你,就在床上等着我回来吧!” 她不由一阵失望,她慵嗔道:“你不是让他去了嘛,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也去?” 没有理会她,唐南山便已经穿好了衣裳而去,床上的她在看到唐南山的离去的一瞬,眼中却出现了一阵哀伤。突然,她又笑了,笑得很是凄惨,站起了身子,她赤裸着,她关上了房门。 莫相问那一卷书,青兰磨着青墨。苏木等了许久,可他二人都没有作答。“滴滴滴!”雨珠从屋檐落下,疾风吹过柳枝,乱,急。荷塘中,交响乐起,涟漪向外荡去,荷叶,挡住的红莲。杂,花。 苏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是,她等得太久,太久了!她说道:“你们是否应该给我一个答案了?” 青兰有些不忍心了,说到底,她还是自己的姐姐,青兰放下自己手中的墨锭,她望向莫相问,却不知该如何去说。莫相问看出了青兰的窘迫,他叹了口气,望向苏木道:“昨日可是你自己说过不与我合作的!” 苏木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说的话,昨日,的确是自己说的,还是自己将莫相问赶出来了的。但,这一幕恰好被唐南山见到了,他也因为这一幕来找到的了自己,自己也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是唐南山叫你来我这里的吧!”见苏木不答,莫相问又笑了一声说道。 苏木一惊,的确是唐南山叫自己前来的,她连忙道:“不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除了唐南山,你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苏木皱了皱眉头,莫相问说的可是一点没错,突然,她笑了,她道:“没错,的确唐南山叫我来你身边卧底的,只是,我对你也有帮助的不是!就看你敢不敢用咯!” 苏木从房间出来,她的脸上带有一丝笑意,油纸伞上,是几粒欢快的洒脱。屋内,刚刚还担心着苏木的青兰,在莫相问答应了她的条件之后,青兰又不免地担心起了莫相问的安危了,她眉头上翘,略有担忧道:“星空,就这样答应了,没事吧?我怕” 莫相问知道如今的青兰可是左右为难,他笑了笑,让青兰放心了许多,莫相问又道:“放心吧,没事的,正好我也需要与她合作。青兰,你还记得子仲说的话嘛?” 青兰回忆了当时房子仲说过的话,可他说的实在太多了,青兰摇了摇头,道:“哪一句?” 莫相问笑道:“子仲出现在我面前时,不是说是我害了大魏嘛,但我从来没有引进唐军,我只想伸冤。” 青兰笑了笑,她道:“恩恩,我相信你!”是啊,她就是这般的无条件相信自己。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若他们也是如此,就好了!”青兰笑得更甚,莫相问叹了一口气,风还与雨在,莫相问继续道:“所以,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是那人告诉他们的,可那人又是谁?蔡京与他又是什么关系,连蔡建得都与瓦岗一同覆灭了,他,又为何会与那人在?子仲与苏木都是蔡京介绍去的。尤其是一切都还与唐门有关,所以,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 青兰没想过这么多,她只想过苏木与子仲只是为了复国,她没想到为何她二人会如此相信那人能够帮助他们,现在一想,却有些奇怪。但青兰,想不到这么多。莫相问也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藏在心底。 大步迈进,唐南烛终于来了,莫相问等的有些久了,他见唐南烛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有些迫切,对于唐南山,不得不说他比自己强,自己已经两次遭道了,所以,他有些激动,他道:“怎么样?” 唐南山找下一间位置坐下,沉稳厚重的声音传出,他道:“可以了,他出发了!” 终于,唐南山终于出发了,莫相问知道,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月,在他们那边,只希望自己的锦囊能够发挥作用,至于唐门,莫相问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这边,还是阳光万里,在一处山洞,是两个人。 刘寄奴只感到自己的头好痛,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自己没事,自己竟然没事!刘寄奴有些激动的望向四周,是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谁!”刘寄奴有些激动。 “你醒啦!”是叶枫,叶枫见刘寄奴醒来,连忙来到他的面前。 “是你!”刘寄奴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叶枫,叶枫在,那么莫相问呢?刘寄奴连忙道:“你怎么来了?不管了,既然你来了,那莫相问呢?他在何处?” 叶枫连忙道:“莫哥哥叫我来的啊!他没有来,他只是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是莫相问交给叶枫的锦囊,刘寄奴接过锦囊,他疑惑地打开查看,看完,他道:“原来莫相问早便猜到了自己几人会受伏,因此才叫你来的。不过,他锦囊上所写,真的能够成功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林中追赶林中人,云中遇郎云中君 “刘寄方,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是崔繁缕的怒吼,他虽与刘寄方不熟知,但却也经常听过徐长卿与刘寄奴对自己的话语,如今,崔繁缕与徐长卿在林中逃亡,好是狼狈。 徐长卿不再是刘寄方的对手,崔繁缕更不是,再加上如今的崔繁缕身受重伤,他又怎能挡住身后追赶的刘寄方。刘寄方不认识对方,他也不曾去理会对方,只是他的目光之中,却有一丝歉意。 终于,前方,他们不能再去,是一块碑,这碑是一块分界线,象征着死亡与生命的分界线。因为在向前,就是恶人谷的地界了。恶人谷,本不是世上物,谷前没有这块碑,只有一石一阵。可惜,在不久前,恶人谷的石阵已被人破坏,如今的恶人谷前,只有的这一块碑,划分着二者。 停了下来,徐长卿与崔繁缕都知道,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进入了,他们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也渐渐缓下脚步的刘寄方,崔繁缕大口气的喘着气,看着刘寄方,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样。徐长卿却没有他这般夸张,徐长卿只轻微地呼吸着,他望向刘寄方,平静地道:“你说的是假的?” 刘寄方没有着急动手,他的眼中带有一丝歉意,他看向徐长卿,他道:“并不是!” 徐长卿笑了笑,他道:“那就好!” 徐长卿有些害怕,害怕刘寄方说的是假话,毕竟,他们就是为了九华露才来的,他很害怕从刘寄方的口中听见是的两个字。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他笑如百花,突然,他一个转身,便拉着崔繁缕想恶人谷里面而去。刘寄方一见,大惊,他道:“不好!”刘寄方向前追去,可看着这块碑,他还是放弃了! 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了恶人谷口,恶人谷口有着群石,以往的这里,是一群石阵,可惜,石阵已毁,只剩残破。而在阵外,还有一枯木,枯木下,立有一碑石,石上赫然写着:一入恶人谷,终生不复出。这十个大字。而在石阵后的谷口上方有着“恶人谷”这三个醒目的铿锵有力的大字,这三个字如冤魂般散发着阴冷的寒气,让人久久不敢直视。也是,恶人谷中又有多少冤魂,也难怪如此阴寒。 崔繁缕看向恶人谷,他有些怯,毕竟这是传说中的恶人谷啊。并且,好像有一江湖传闻,是说那武林双绝之一的心绝便是从恶人谷中出来的。当然,他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这并不妨碍崔繁缕对恶人谷的害怕。他想着一旁,镇定自若的徐长卿道:“长卿,我们真的要进去嘛?” 徐长卿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当然,他的心中也已翻江倒海,只是他不会表现出来,他道:“当然!” 徐长卿都如此说了,崔繁缕也无奈,他只得硬着头皮与徐长卿一同进入,只是还未踏入谷中,他们就感到一阵寒气入体。徐长卿的脸色不变,崔繁缕心中越发胆怯。 他们,终于跨过了恶人谷的第一道大门,他们一眼望去,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阴气逼人,原来,当年的一场恶人谷大战,恶人谷的石阵被毁,恶人谷也已面向众人。俨然成为了一个门派的存在,如今的恶人谷,哪儿还有什么传言当中的尸横遍野,白骨皑皑。 “什么人,胆敢来我恶人谷?”是一道轻喝,徐长卿与崔繁缕竟感到自己被这一声喝惊得不敢动弹。 前方的是一个老者,老者翘着一小羊辫,一头虚发,左手抚着一长杆烟斗,模样可是和蔼。他却是这恶人谷的上号称北烟的官北了!却说徐长卿与崔繁缕见到上官北,二人道:“前辈!” 他们不知道上官北是什么人,但在恶人谷中,又有何人不知晓上官北的存在!上官北看着二人,却是又道:“你二人是何人?为何私自闯我恶人谷中?你可知我恶人谷规矩?” “知道!”徐长卿答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入恶人谷,终生不复出。 上官北叫道:“好小子,竟知道,你还敢入谷来!倒是好胆量啊!” 上官北也不急着动手,他就这样看着他们二人,崔繁缕便道:“前辈,此处闯入,我们实是无意而为。我兄弟二人是被人一路追杀,迫不得已才进入了这恶人谷之中,我们” “敢问前辈可有九华露?”崔繁缕还未说完,徐长卿便已经开口了,原来当时的刘寄方叫他们出去就是为这九华露,他说他知道九华露在哪里。只是他不便细说,可除了恶人谷,你认为其它地方还会有嘛? 崔繁缕却未想徐长卿会突然一下问出这个,他又望向上官北,只见上官北突然显得阴沉,他道:“谁告诉你九华露的?”他望向徐长卿与崔繁缕,可不是很友善啊! 徐长卿有些疑惑,自己不过是问起了九华露,为何老者会这般的激动?徐长卿正欲解释,却不想,徐长卿突然感到眼前,上官北扛着昏迷的崔繁缕。好快,徐长卿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就已漆黑一片。 上官北注视着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恶人谷中有九华露的?这世上,能够知道九华露的已经不多了,更何况知道之人都还在谷中。除了他! “上官爷爷,这谷外可是有什么人来了?”就走上官北沉思之际,一道魅惑至极的声音传来。 冷风吹过,在地上,躺着的是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好似一闲云野鹤,一个红衣在身,宛如血海翻滚。他二人便是刚刚在恶人谷中的徐长卿与崔繁缕了!风吹过,他二人打了一个冷颤,微微皱眉,一阵醉人的香气传来。这香气,可不比其它,你只是一闻就想着的女子房中事。 一把执扇在口间,叶不露尖十里香。一轻纱披肩,绣两蝴蝶捉云紫沁衣。又眉弯月蹙西子,眼流云波情似水。胸间若有若无的一颗美人痣,好似妲己再临世。嘴吐丝兰云雾寥,又道倾国又倾城。正如诗为证: 犹抱怀云半遮面,荷月未出飘香先。祸国殃民非本愿,口吐轻丝梦萦牵。 她望着徐长卿,徐长卿被她身上的香气影响,他做这一个梦,美梦。见徐长卿睡得正香,又是安稳,她也放心了许多。她的手白如玉,又似蛇般缠绵。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抚摸着的一样宝贝。有多久未见了?她有些忘了,一年?还是两年? 徐长卿的梦中,是她,他们的缠绵,让人嫉妒。徐长卿皱了皱眉,她知道,徐长卿要醒过来了!徐长卿要醒来了。她笑了笑,看着他,就像是在家的妻子看着从梦中醒来的丈夫一样! 第一书光,刺痛他的眼皮,徐长卿感到有些难受,他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个女子。女子大约二十来岁,一张脸,却让徐长卿至今难忘,还在做梦嘛?徐长卿没问,只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那么,这也就是说没有做梦了?“熏儿,是你嘛!?”徐长卿的有些激动地问道。 葛熏儿还有些害羞,她点了点头,看向徐长卿,她道:“长卿,我回来了!” 思恋的源泉,就像大河一般,一旦打开,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出。他们相望,不必言语,他们眼中的波动已经互相倾诉了二人的心中的思恋。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葛熏儿微微一笑,她难道要告诉徐长卿自己与恶人谷之间的关系嘛?虽是恶人谷中的秘密已昭告天下,但世人对恶人谷的厌恶还是没有消除。哪怕她知道徐长卿不会见意,她也不想其他武林同道瞧不起他!葛熏儿道:“我来此,当然是有事呢!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为何不辞而别?” 徐长卿不知道,因为葛熏儿根本没有说过。徐长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葛熏儿一笑,正要解答,徐长卿却又突然说道:“但,我相信你!” 已经相信,葛熏儿感到心中一暖,她更加地靠近了徐长卿,她道:“傻瓜,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有什么相不相信呢!我当初是因为自己的一亲人有疾,需要九华露救治,因此才来到这恶人谷的!” 徐长卿一笑,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他道:“前辈呢?” 也是,刚刚徐长卿与崔繁缕最后见到的人却是上官北,如今葛熏儿又在自己眼前,他却有些疑惑。葛熏儿微微一笑,她道:“什么前辈?我不知道,我刚从恶人谷出来之时,便见你躺在此处。” “不好!”徐长卿一阵惊呼,他来此可还有着重要的事呢!他连忙站起身来,见崔繁缕已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与葛熏儿,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想到此,徐长卿不由一愣。 葛熏儿可不在乎崔繁缕的存在,她见徐长卿突地站了起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长卿?” 徐长卿这才回神,他不由轻咳一声,道:“哦,没什么!” 这倒是让得葛熏儿有些无奈。一旁,崔繁缕见徐长卿这般吞吐的模样,他道:“美女,还是我来说吧!” 崔繁缕讲出了九华露的事,葛熏儿听着,也不免靠得徐长卿更近了些,可是羡慕死崔繁缕了,崔繁缕见他二人腻歪的模样,没好气地道:“就是这样,所以我们需要去恶人谷寻找九华露。” 葛熏儿闻言,不由一笑,她望向徐长卿,她道:“长卿,你难道忘了?我刚才与你所说!”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想了想,忽然惊道:“九华露!” 葛熏儿微微一笑,好一个妩媚众生,她道:“对,我不是说我已经在恶人谷求到了九华露了嘛!” “可这不是你用来救命的!”徐长卿微微皱眉,他的模样,好似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葛熏儿闻言,却嘻嘻一笑,她道:“你啊!你忘了我是多久前去找的九华露的嘛?我的亲人早已用不到了,这九华露在我身上就好似鸡肋,没有一点用处,还不如给你拿去用呢!” 徐长卿闻言,这才喜上眉峭。可一旁,崔繁缕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对,就是不妥。但崔繁缕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妥。崔繁缕将其记在了心间,他需得回去让莫相问好好地分析分析。 川蜀,唐门。坐在木轮上的莫相问想了许久,他要从唐南山的手中拿回凤羽翎,不难,难的就是从唐南山的手中名正言顺地接过凤羽翎。这很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唐南山不能在坐上这个门主之位,那他手中的凤羽翎不也应该另寻他主了嘛!可是如今要唐南山不再登上门主之位,他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星空,你看,外边的雨停了!”青兰的话语在莫相问身后响起。 莫相问回头望去,初雨之后,有着焕然一新的感觉。青石翠柳,草间花露,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莫相问看着这一副美景,他笑了笑道:“这景色,真美啊!” 也许是被莫相问所感染,青兰看着这一片好天好景,也道了一声:“是啊,好美啊!” “这边请!”是一仆人的说道。他在为人引路,那又是谁会来?莫相问知道,莫相问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他的到来。还好,他终于来了,他来了,那么唐南山的事也就好办了! 一把剑,一太虚,是天机苏星河,天机阁的最后一代天机了。苏星河这几日去查了许多,可他发现,他都没有办法阻止天机阁的覆灭,因此,他将整个天机阁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来了!”站到莫相问的身后,莫相问微微一笑,说道。 “我来了!”苏星河再一次见到莫相问,他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说,难道两者的命运真要绑在一起嘛? “还要在等一日!”莫相问又是说道。 “我知道!”苏星河没有要求解释,因为他不需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又至苏木宾中去,云风起时虎鹤回 夜间,残烛还未熄灭,他的房中是青兰。没有了叶枫在他身旁,那莫相问的衣食住行可就得依靠青兰了。莫相问还在烛前,他又拿起了那两页纸,纸中,就是当年的伐纣大军所在了吧!莫相问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唯独丢掉了凤羽翎这可以命令当年大军后人的信物。 “星空,怎还不睡?”青兰见莫相问还在烛前,不由有些心疼的身体道。 莫相问闻言,回过头去微微一笑,道:“恩,好的,马上就去睡了!”莫相问将那两页纸藏在桌底,青兰便过来推着莫相问上床洗漱了。他们二人还是睡在一张床中,只是中间隔了一条衣带。 清晨,阳光正好,当第一束阳光照入,莫相问与青兰二人同时睁开了双眼,虽是已有两日了吧,但他二人还是有着许多的尴尬。毕竟,同床而眠可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青兰为莫相问洗漱完毕,莫相问就这样的看着青兰,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小媳妇一样,可是将青兰看的害羞。青兰不由害羞地别过头去,她嗔道:“你看什么呢!” 一步,两步。苏星河向着房间缓缓走来,莫相问与青兰也已洗漱完毕,打开房门,阳光普照,三人行去,前边是客卿房门,里边的是君迁子。莫相问这次前来不找他人,只找君迁子一人而已。 一盘棋局,让君迁子思考了许久。白子已被团团围住,黑子眼看就要胜利,看不见一丝希望。君迁子的脸上还是挂着一抹笑意,看着棋盘,他找到了一丝破绽,他还有着希望。 “铛铛铛!”房门声响起。君迁子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有一丝窃喜,他来了! 唐南烛已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了,他诧异的面庞让唐南烛相信对方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苏木也是有些震惊,她没想过他们居然会来到自己的面前。她道:“你们,怎么来了?” “找你!”唐南烛的话让他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要来找自己的应该是他! 莫相问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青兰跟在他的身后,见着青兰,她的神色似有些激动,也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又怎能不激动。莫相问笑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嘛?” “不知三少来找我所谓何事?”房间中,君迁子的疑惑声传来。 唐南烛想着刚才,莫相问等人要去找君迁子,正巧又碰上自己,因此他们的一番商议唐南烛独自前来寻找君迁子了,而莫相问c苏星河与青兰三人则是去寻找了苏木。 莫相问要找君迁子,当然是因为唐虎了。因为那副画像,当日是唐虎与唐鹤一起见到的。唐南烛本也不知,但他从莫相问那里得知了。君迁子就是唐虎介绍来的。唐南烛开口道:“阁下与唐虎执事可是交好?” 君迁子明白了,唐南烛是要找到唐虎,也是,如今唐南烛大势已去,他怎能不来找唐虎呢!只是他还以为会是莫相问前来呢!君迁子心中不免有过一阵失望,但他装作不知的模样道:“哦,三少何故此问?” 唐南烛与君迁子已在房中开始了交谈,而在苏木的房间中,莫相问c青兰c苏星河已是入座。苏木望去,她的身后,站着是妖婆婆。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谁也不会率先开口。 有了许久了,外边,还是那一处阳光,屋内,却鲜少照入,他们几人,一人喝着茶,一人望着他,一人好般无聊,一人心怀警惕,一人怒目而视。时间在不断地流逝,天空中,一只白鸟飞过,莫相问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当真要与唐南山合作?” 苏木见莫相问终于开口,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她道:“有何不可?” 莫相问一笑,他道:“你知道的,你与他合作,你信得过他嘛?而我,至少还有着那两页纸。” 苏木皱起了眉头,的确,那两页纸可还在莫相问手中,可想着昨日唐南山来找,苏木想了想,又道:“你先容我想些两日,等两日后,我在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莫相问又是一笑,他道:“你还在考虑的什么?眼下,你的选择很简单,就是不要与唐南山合作,仅此而已,我便可以归还你的物品,但你若与唐南山合谋,且不说你二人能不能得到我身上剩下的两页纸,就说是得到了,你又如何能够保证唐南山会将这东西交于你,毕竟这可是关乎他唐门门主的位置。” 莫相问微笑着看着对方,苏木不禁陷入了思考,莫相问说的的确没有错,自己又如何才能保证唐南山会交给自己东西呢!苏木还在思考,她身后的妖婆婆,却不想扯了扯她的衣裳,她在苏木耳边小语道:“小姐,这件事,我看还得先回禀洞主了再说,你不是说过嘛,这凤羽翎与复国间没多大联系。” 苏木点了点头,认为妖婆婆说的也有道理,她正欲开口婉拒,却不想,这时苏星河开口了。他道:“想必这位就是永乐当铺的将军,妖婆婆了吧!在下在永安镇时便已听过阁下之名。” 妖婆婆对于苏星河也有过一面之缘,当她也着实记不清此人了,她道:“你又是何人?” 苏星河也不恼,就微微一笑,道:“在下天机阁现任天机——苏星河!” “什么!?”妖婆婆大吃一惊,苏木看向苏星河的目光也有些变了。莫相问却想着:难怪苏兄那几日着急要走,除了办自己的事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接任现任天机的位置啊。 苏星河对众人的诧异已是习惯了,毕竟他还如此的年轻,在以往,天机阁的弟子接任天机之时,可都是年过半百,已达知天命的年岁,哪儿像自己,还不到而立之年。 “好,我答应你们!”震惊了也没许久,苏木便开口了,这一开口,又是让妖婆婆吃了一惊。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好,既然如此,那祝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青兰推着莫相问离去了,苏星河跟着他二人,又回头望了苏木,他的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妖婆婆见他几人离去,便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小姐,你为何要答应莫相问的要求?” 苏木闻言,不禁俏脸一寒,她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嘛?” 妖婆婆哪儿敢答应,她连忙道:“不,小姐,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听到了他,苏木不禁有些疑惑了,当初是蔡京将自己带走的,是蔡京介绍的他与自己,可是关于他,自己却没有一点头绪,但他所摆出的东西,又让自己不得不相信莫相问的罪行。自己只能依靠他,可他却什么都不愿意透露给自己,就算是这卷羊皮纸也一样,他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苏木不再去想,她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还不会与他合作的!”妖婆婆释然了,她还是选择了唐南山,只要不与莫相问一起,那么无论苏木选择的是谁,都可以。 “莫兄,你认为她真的会与你上船嘛?”路上,苏星河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不会,我知道。” 苏星河更是疑惑,他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她?在唐南山身边的人,可不少吧!” 莫相问又笑道:“对啊,的确不少,但我相信她也会做出正确的决定,除了她,我谁也不信。” 苏星河不知道是什么让莫相问有着这等的自信,他只道:“呵,所以是你也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骗你啊!”莫相问一笑,没有回答,但苏星河相信,莫相问定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不可能会如此。 却说那从水牢中四人,唐虎与唐鹤身上的伤势已是恢复得个七七八八了。他二人便领着王京墨与那一老者回到了唐门。唐门前,却还是那两个小子。他们也的确有好久没有见过唐虎与唐鹤二人了。 那一门前,你看四人行来,他道:“唉唉,你看你看,那是不是虎鹤执事二位大人!” 那一人闻言,也向外仔细望了去,他一看,连连点头道:“正是他二位大人啊!” 确认是唐虎与唐鹤二人,他二人连忙跑到唐虎唐鹤跟前道:“唐虎执事,唐鹤执事,你二人回来了!” 唐虎与唐鹤听出他二人的激动,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二人在唐门的威望,却也不低。唐虎问道:“我且问你,在我二人离开之际,唐门之中可有发生过何事?” 他二人互望一眼,便唐南山一事说了出来。听得他二人一说,唐鹤不由疑惑起来,他道:“虎,你不敢到这有些不对嘛,为何我二人才刚刚失踪,不在唐门,唐南山就能够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唐虎听后也思考了起来,的确自己二人在此,唐南山想要做门主之位也有些困难吧。可为何唐南山就能在这个时间做出如此大的动作,除非他早便知道了自己二人被困水牢之中。唐虎想着,不由更加的忧虑了起来,如果正如自己二人所想,那唐门可就危险了,毕竟他们是查到了他的踪迹! 府门,唐坤与唐乾正在一起,唐乾的眉头如川,他都不知道是有过多久了,总之,自从他知道凤羽翎在唐南山身上之后,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毕竟他还是自己的义子,虽不是亲生,但过了这么些年,也已经让自己对他产生了感情,如今知道了见唐南山狼子野心,他又怎能不心痛呢! “唉,二弟,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唐乾叹下一口气道。 唐坤何尝不知道他自己这个哥哥心中想的是什么,他道:“大哥,谁又愿意如此了,你难道真当我没有把那孩子当做自己的亲侄子嘛?只是这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决定不是!” 唐乾又何尝不知道如此,只是人都是有感情不是。就在这时,只听屋外一阵敲门之声传来,唐坤与唐乾二人又道疑问,要知道,自那日后,他二人在到房中议事可就再无人敢来打扰。 “两位执事,是你们!”打开房门所见,却道是虎鹤二人,他二人又是激动,要知道,在唐门,这两位执事可是特殊的存在了,因为他们可是那人的孩子。唐坤连忙道:“两位执事,你二人这几日去了何处?” 唐虎连忙道:“门主,我已听屋外二人说过了,你放心,我二人马上去寻我父亲出来!” 唐坤与唐乾脸上又是一喜,那个道:“那就有劳两位执事了,只是不知道令尊现在何处?” 唐虎与唐鹤又是一阵尴尬,唐虎道:“实不相瞒,父亲已云游多时,我二人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唐坤c唐乾二人又是一悲,得了,这次又是白高兴了一场。可也此时,唐鹤又是插嘴道:“唉,门主,你们现在还不需太过绝望啊,你们看,我们给你带了谁来了!” 唐坤与唐乾二人疑惑,只见王京墨与老者还在他二人身后,他二人这才注意到了唐门二人的存在,那二人行过礼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与这位前辈是?” 王京墨自不必在做介绍,倒是那老者,他那模样却好似对唐门熟得很啊。只见他四下张望,嘴中喃喃道:“是啦,这就是唐门啊!终于,我终于又见到了唐门,我有多久没来了!” 老者口中喃喃自语让唐坤与唐乾二人疑惑,而唐虎与唐鹤二人则是在路上已对其身份了解。因此也不奇怪他的异样。唐坤不由惑道:“前辈,不知道你是我唐门故人?” 老者望向唐坤,他微微一笑,又道:“呵呵,唐门主,当年我也与唐门有关一段渊源啊!” 唐坤奇怪,老者又道:“不知唐门主可还记得当年被称为蜀中三门的骷髅门?” 唐坤与唐乾大惊,骷髅门他们又怎不会记得,当年若不是骷髅门的那位,唐门也不至于流落于此啊!天府也不会闭门不出。唐坤带有一些愤怒道:“你,究竟是谁?” 老者又是一笑,道:“老夫不才,正是骷髅门那倒霉的门主——石中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雨后春竹常山现,晴空只取一舀酒 石中玉,这个名字有些久远了,但你要唐坤与唐乾去想一个能够让自己二人恨的咬牙切齿的人,那这个人非石中玉莫属了!唐门为何会迁移洛阳,不就是因为骷髅门门主石中玉对唐门的迫害!若非骷髅门的迫害,唐门也不至于如此。因此,在唐坤与唐乾听见石中玉的名字时却有些惊怒。 唐坤与唐乾望向老者,唐虎c唐鹤也不说话,这种事,还是让唐坤二人自己去确认的好。唐坤疑狐的双眼,仿佛要将老者看穿一般。老人一头花白之发,又还生有一堆糟胡子,可让人看不清他本来的模样。 唐坤与唐乾似有些激动,他们的身子有些颤抖。老者的形象已全被他的胡子与白发遮盖,但他看的出来,看的出来他原本的模样,他就是化成灰,他们也认得出他来。 “石中玉!”唐乾怒吼一声,便要一掌打下,就在这时唐虎与唐鹤拦下了这一击。 “虎鹤执事,你二人是什么意思?”唐乾被挡住,唐坤立马便开口训道。 唐虎闻言,连忙道:“门主,他的确是石中玉,但不是我们认识的石中玉啊!也不是迫害唐门的石中玉!”唐坤与唐乾二人疑惑,唐虎连忙又道:“门主,这件事,还是由石前辈自己说吧!” 乾坤二人又望向石中玉,只见石中玉却一声叹息,眼睦中却有水纹波动,他带有一丝悲凉道:“唐家两位小子,我还以为你们都望了我了,没想到你们还记得我,不,应该是还记得我那亲弟弟石中坚。” 那一日,瓦岗军与大隋交战,他,翟让就好似天将,杀得随军节节败退。可他不知道,在翟让离去之时,有着一位老者而来,他抱着地上一名士兵,士兵的脸已经很模糊了,是敌军的乱刀砍花了他的脸。老者抱着士兵,不断地哭泣,他的眼中充满了怨恨,瓦岗,翟让。老者嘴中呢喃。 那处山洞中,很是平平无奇,没人会想到洞内另有乾坤。他,也便是刚才抱着尸体痛苦的老者,他悄悄地来到洞中,这本是他的家,但现在,为了给他报仇,老者已经没有了家。 一袭黑衣水墨锦,却有眉头垂钓江,这个人,就是骷髅门的门主,也是他的亲哥哥,石中玉。石中玉还在洞中,他看过的是自己骷髅门的一门功法。残烛动,他知道,自己弟弟回来了! “进来吧!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石中玉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籍,他一眼望去,眼中尽是慈爱。 “哥!”踏步而入,是老者,也算是石中坚。石中坚来到石中玉面前,他虽年过花甲,但在石中玉面前,却还显得像个小孩。他道:“哥,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嘛?告诉你一件事,小天死了!” “什么!”屋里,石中玉大吃一惊,他道:“怎么,怎么可能,小天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 “哈哈哈,亲孙子,对啊,亲孙子!”石中坚似有些失常,他道:“我也知道他是我的亲孙子啊,所以我从来不肯让他离去,可他就是去了,他被瓦岗的那群混蛋砍的血肉模糊。” 石中玉听后,略有些悲凉,他本就花白的头,更显得苍老。他道:“坚弟,节哀顺变吧!” 石中坚听后,却抬过头,他望向石中玉,他眼睦中却有些波动,他道:“哥,你还在关心我嘛?呵呵,哪怕我将你囚禁在此,以你的名义掌控着骷髅门,你也关心我嘛?” 石中玉叹了一口气,当初接管骷髅门门主之位时,石中坚就有些不服,于是他暗下毒手,又利用二人相像这点,冒充自己掌管骷髅门多时,还逼走了天府c唐门。你要说石中玉心中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说这恨的有多深,面对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又能够恨的有多深呢! 石中玉看向石中坚,现在的石中坚,可真的有些让自己不认识了,他道:“坚弟,我” 石中玉还未说完,石中坚却开口了,他道:“哥,既然你不会怪我,那你就完全的消失吧,帮帮我,帮帮我可以嘛!我需要真正的掌控骷髅门,我需要做真的石中玉!” 水牢中,石中玉时常在想,究竟自己的亲弟弟是何时开始变了?他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还记得,以前的石中坚可是有人受伤都见不得的人,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石中玉在水牢中反思了许久,他一直在想,若是自己能够早一点注意到他的变化,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他还原来的翩翩君子。 屋外的寒风,就如同他的心一般,他的心已经死了,就和他这般外貌一般,让人看得不整。而唐坤与唐乾呢,他二人听过了石中玉的话,便也明白了。原来现在的骷髅门门主石中玉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石中坚。而自己二人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石中玉。乾坤二人不由为其叹了口气。 眼前的石中玉,眼睦之中已失去了光彩,他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活力。不是他愿意这样,而是他的心已经丢在了那片水牢之中。看着如此看来的石中玉,唐坤不由道:“前辈,我们会阻止石中坚的!” 石中玉对这个却根本不敢兴趣,他道:“多谢了!不过,不用了,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日,他来到水牢之中,他看向自己,他道:“哥,你知道嘛?我终于报仇了,为了小天报仇了。翟让死了,可惜,他虽是死了,他的儿子却逃了。我会继续留在瓦岗的,等待他的儿子出现!” 石中玉说出了这件事,唐坤与唐乾还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可不认识翟让之子,而王京墨却是突然一声大叫,他道:“是星空?是星空嘛?所以害死翟家的就是你弟弟?害得星空失去双腿的就是他?” 王京墨有些激动,乾坤二人却有些好奇,他二人看向虎鹤执事,唐虎道:“门主,就是他救的我们!” 他可闻言,不由有些感激,可王京墨此刻却没有心思管这些,他需要的是一个答案。可就在这时,外边一个家丁跑来,只见他气喘吁吁,却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传来。 莫相问的房中,只见莫相问神情兴奋,似有些激动,他大叫一声:“什么,这是真的嘛?” 在他面前,是苏木,苏木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来找到了莫相问c苏星河与青兰。见莫相问如此激动,苏木只点了点头,她道:“是的,你没有听错,的确就是在山上发现了唐常山的尸体!” 莫相问有些笑,他喃喃道:“太好了,我正愁没有什么引子,就来了这么一个消息,真是天助我也!” 苏星河有些疑惑,他问道:“莫兄,唐常山的出现与唐南山没什么关系吧?对他也没有影响!” 莫相问笑了笑,他道:“怎没有关系,你却忘了唐常山那背后之人了?你可知我在锦囊中写的是何?如今有了唐常山的出现,那么唐南山就是得到了凤羽翎,也要考虑他凤羽翎的来处!” 苏星河明白了,青兰与苏木不解,莫相问只道自己几人与唐南烛前去看那唐常山的尸体,而苏木却是打了一个哈欠,她道:“这次,就你前去吧,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众人表示有些遗憾,毕竟几人不能一路,但想着苏木身子要紧,便也随着她去了,可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刚刚离去后,苏木已在房中拟好一封信纸,她交于妖婆婆道:“送出去吧!” 苍苍几悠闲山处,只他一人行去,有过两日了吧。唐南山没日没夜地追赶,终于来到了云梦山处。才到九连池处,那一行十二人便站了出来,他们恭敬地跪在唐南山的面前,唐南山见此,不由一笑,口中喃喃道:“哇,真好啊,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你们十二人!” 唐南山坐在青石旁上,十二人还跪在地上,那边,又是一阵梭梭作响,唐南山又望去,还是那般俏郎刘寄方。唐南山见此,不由眯眼笑道:“怎么样,刘兄得手了?” 刘寄方却只望去,他道:“没有,他们去了恶人谷了!” 唐南山大惊,他又到道:“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突然,唐南山又是目光一凛,道:“还是你根本不愿与他们为敌,所以自己才放水了?”他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可让刘寄方有些不好受。 刘寄方微微皱眉,他有些厌恶,他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现在就会宰了你!” 唐南山冷哼一声,他却没有讲刘寄方的话听进心中。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声响,是他来了,唐南山知道,便嘴角上扬,望着他,他的缓缓走来,恭敬的跪在唐南山跟前,他道:“主人!” 唐南山抚摸着他的脸,一旁的刘寄方都有些看不下去,只听唐南山道:“怎么样?我要的拿到了嘛?” 他心下发怯,每次见到唐南山,他都有着滔天的恨意,却又十分地畏惧眼前之人,他道:“没有!” 啪!一声脆响,只见唐南山冷哼一声,他道:“废物!”随后,他闭上双眼想了想。 就在这时,天上一只白鸽盘旋,是苏木家的信鸽,只见信鸽停留在唐南山的手上,唐南山嘴角挂起了笑容。他看着纸上的信,笑意却更加的浓了,他道:“看来,他们已经上钩了。”一旁的刘寄方又感奇怪,只见唐南山一笑,他道:“我真不明白,就一小小的莫相问,你们为何会屡次败于他手?” 刘寄方有些不悦,但唐南山的确有说着话的资格,因为除了他,没有不在莫相问的计谋下吃过亏。只有唐南山不仅没有吃过亏,更是反将了莫相问两炮。如今的莫相问面对唐南山也落下风。 唐南山的面前,十二人c他还有刘寄方,一共多少人啊。唐南山有些残忍地笑了笑,他道:“这一次,我们可一定要留下他们的人,尤其是徐长卿,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唐南山刻意说出徐长卿的名字,他要说出这句话,就只为了一点,为了让刘寄方不在手下留情。当然,也许自己会被她杀掉,但唐南山不在乎,因为只要唐门能够毁在自己的手中,就是自己死了,那又如何。他爱唐门,他一直生活在唐门之中,可自己的义父,他如今的眼中只有回归的他! 唐南山想得很简单,杀了徐长卿,杀了他,她就会毁了唐门。她一个人的力量就够了,因为还有多少爱慕着她,他们都会帮她对付唐门。毁掉凤羽翎,有人要凤羽翎,那么自己毁掉凤羽翎,也是相同。唐南山已经将一切都打算好了,包括自己的谢幕,他早就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材,不仅如此,他还定制了一口棺材,一口大一点的棺材,他也早就命好了人,在自己死后,将自己与义父安放一起。 唐南山想得已经很长远了,他想的很多很多,就连墓穴,唐南山都想好在哪里了!他会以唐门门主的身份,毁掉凤羽翎,杀了徐长卿,到时,就是对唐门的报复。而他,可真的喜欢过唐门,因此他选择了和唐门在一起,就在唐门处,那一座山上,唐常山的地牢,是他最好的墓穴。 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痴迷,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痴狂。唐南山就是痴狂的人。他对自己义父的爱,对唐门的爱,可谓深入骨髓,他的爱,不比任何人少,因此,当唐南山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义父不在关心自己后,他选择了这样一个永远不会再与唐乾与唐门分开的方式。只是,事情真能如他所愿嘛? 此处,如今还是万里晴空。徐长卿与崔繁缕已与自己分开了两日多了,刘寄奴不免有些想念他们,但叶枫为自己带来的莫相问的话,却让他打起了精神,他道:“没想到,唐南山竟是故意放他们出来采药的!” 一旁的叶枫,在洞外采蝶,他玩得不亦乐乎,刘寄奴望去,他还记得当初的叶枫可在自己失意之时的照顾。刘寄奴不由一笑,和叶枫待过的两天,刘寄奴感到自己也有些变了,难怪,莫相问如此凄惨之人,却开心的活下去,想必,除了心中的那一份执念外,就是因为叶枫带动的心绪了吧! “小枫,我们走了!”终于,刘寄奴开口说道。叶枫闻言,哦了一声,就一起上路了。 在恶人谷前不远处,有一枯木,木下有一屋,屋前有一缸,缸中有酒,一旁立牌,写着:剑中有酒醉,只取一舀。这几个大字,可是写的铿锵有力,再看缸去,缸不知多深,从外看,只半个人高,从里看,却不见底,反像口井一般。想这立缸之人,功力可深不可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舀一瓢浊酒而立,问一人扬长而去 一只渡鸦当立,一颗枯树当坐。树下一缸酒,酒却是好酒,就是无人知晓。这缸酒的历史也不久,就是一年左右吧!当时却有一个人,他手中一把无鞘之剑,在此处坐落。他常与恶人谷的几人比斗切磋,他几人的战斗可谓惊天动地,可惜,无人知晓,就像这缸酒一样,没有人知道。 莫相问听说了这缸酒,是叶翔告诉过自己的,他说,他的至交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双绝。而双绝也有着自己的引路人,很显然,那位就是他们的引路人,在一次书信往来中,他告诉了自己这缸酒的存在。 莫相问本以为自己不会去寻这缸酒,但现在,他必须去寻找这一缸酒。是他开始馋嘴了嘛?不是,而是因为这缸酒,他也想要。唐南山也想要这里的酒,这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酒是那个武林中传说的人物酿出来的。唐南山对这些,可以不感兴趣,但对酒中的东西,他却很感兴趣。 刘寄奴与叶枫已经来到了这屋前,他们进入了房间,他们相信,唐南山还不会这么就到来。进来之后,刘寄奴盯着外边酒缸,是啊,当真是一缸好酒啊。虽比不上什么成年佳酿,但的确也不差啊!可就这么一壶酒,谁也不会想到,在酒缸下面,有着的就是自己前来寻找的东西。 那间,葛熏儿拿出一个玉瓶,她对着徐长卿笑嘻嘻地说道:“看,就是这个了,九华玉露丸!” 徐长卿与崔繁缕脸上满是欢喜,徐长卿接过葛熏儿玉瓶,里边,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他二人问过之后,不由有些神清气爽是,这便是九华玉露丸了嘛!徐长卿一笑,道:“熏儿,辛苦你了!” 两日的分离,葛熏儿回到了恶人谷偷来这九华玉露丸,这一切,可是让她有些惊心动魄,但,能够得到他的这一句话,那么,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葛熏儿一笑,好一个百媚生,她依靠在徐长卿肩上,道:“长卿,不如这次,就让我陪你一路去吧!”徐长卿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好一副美景。 “不对!”就在这时,崔繁缕突然开口,他道:“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徐长卿与葛熏儿听后,便有些疑惑,那道:“什么?” 崔繁缕说道:“不对,我要的不是这个,你这九华玉露丸中却有九华露,但却与我要的不同。” 葛熏儿不解,她又问道:“哦,那究竟有何不同?我也不知其中的区别啊!” 徐长卿也一脸好奇地看向崔繁缕,却闻崔繁缕说:“这九华玉露丸中,九华露是淬炼之露,就是我拿回去给唐茯苓使用,也不能尽显奇效。而我要的九华露却是未经提炼的本源之露。两者可大不相同。” 徐长卿不由皱起了眉了,而葛熏儿却是好一阵的失望,她道:“那么,我拿错了嘛?要不我再去一回儿?这次我保证不会再拿错了!”说着,她便又准备进那恶人谷中。 九华露,恶人谷有,但他们的九华露都是淬炼之后可成丹药的九华露,这九华露,虽是药效足强,却不适合如今的唐茯苓使用。毕竟现在的唐茯苓是体内无气,而不是体内多气,若在以这般的九华露,也便不会起到什么好一点的效果了。唐南山这一次,有着两个目地,杀掉徐长卿,毁掉唐门;拿到九华露,稳固自己唐门地位。毕竟,有了九华露就相当于掌握了他几人的性命。 “小枫,想不想玩好玩的?”在屋内,刘寄奴实等的无聊,他看向一旁苦闷的叶枫问道。 叶枫一小孩心性,当然是立马叫好。他问道:“有什么好玩的啊?” 刘寄奴笑笑,他道:“你看见外边的那口酒缸了嘛?”叶枫连忙点了点头,刘寄奴又道:“等一会儿啊,你就去那口酒缸处,给我舀一碗酒来,但不需用手,你看如何?” 叶枫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的表情似有些苦闷,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跑了出去,只见他找来一块巨石绑在腰上,又在一旁摆上了碗来,随后又是一跃,跃到缸口,他石头向下一沉,只听咣当一声,那口缸却破了,不过在酒缸破前,却溅起了水花来,水花不小,正好落满一碗酒。 刘寄奴见此,不由摇头苦笑,走了出来。他没有怪罪叶枫,反而是道:“小枫,做的很好!” 刘寄奴望下酒缸,酒缸原来不高,只是这酒底又单做了一底缸,因此,这看起来才像深不见底。刘寄奴如今也相信了莫想问告诉自己的话。看酒旁,还是一碑,碑上只有:剑中有酒醉,只取一舀。刘寄奴一笑,一剑挑起碗来,一边饮道:“哈哈哈,好,好酒,果然好酒!” 一旁叶枫,兴高采烈地看向刘寄奴,刘寄奴见此,连忙夸道:“小枫,真聪明!” 这句话却对叶枫很是受用。叶枫又疯了去,刘寄奴一个笑容浮现。又看看这缸酒,酒已洒了去,但他,还不能让唐南山知道自己已经来过,他又进屋,见其一道瓦制,又将他覆盖在上面,他道:“小枫,走了!” 远处,叶枫正玩的尽心,听唐南山这一说,立马哦了一声,连忙赶来。他二人所去,却是恶人谷。 此刻,在恶人谷分界处,他一行十五人早便到来,其一人,也便是唐南山看着前方,问道:“他们真在此处?”一旁的刘寄方点了点头,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二人进去的。唐南山点了点头,他道,“好,你们十二人就先藏身于此,待我进去将他二人引出,你们便在出现将他二人困于此地。” 他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这让唐南山略有些不悦。他又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那十二人自是知道唐南山脾性,因此,也不敢说,只是答了一个诺字便走,唐南山这才满意。 “不行!”这间,葛薰儿才是提出自己的建议,便被徐长卿否决掉了。 葛薰儿知道徐长卿是为关心自己,可自己也不想做他累赘啊,更何况以她与恶人谷之间的渊源,要得到一瓶九华露,还不容易?只是徐长卿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满脑子的都是自己的安慰,她虽是享受这份关心,却也有些恨徐长卿将自己当做花瓶,她道:“这,然后又不能行?” 徐长卿话到嘴边,可他却也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冷冷地道:“太危险!” 徐长卿这一番话,就连一旁的崔繁缕都闻之不下,他道:“长卿,与你多言皆是无趣。这又哪里错落了?你为何非要在乎这些呢?与你相伴,又是只虑危险,而不问由头。如此,怎能成事?” 徐长卿微微皱眉,他想了许久,终于,他开口道:“要你去,也可。但我要一起!” 本只听见徐长卿答应自己,葛薰儿先是一喜。当他又道自己一路,岂不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恶人谷之间关系!葛薰儿不由道:“长卿,不用了,我一人去便可,你与我一同,多会被人发现。” 徐长卿却是不答应,葛薰儿无奈,崔繁缕见此也不由疑惑了起来,他问道:“葛薰儿,你又为何不愿让长卿与你陪同?他与你一同前去,也才只是多上一人,并无不妥啊!” 无法,葛薰儿只得答应与徐长卿一同而去,只是,一路上,她都还在想着想着如何与徐长卿说呢!她相信徐长卿不与外界男子一般,对恶人谷这等恶名看得多重,但这名头终归不好,就是她不在意,也一定有人在意不是!就在葛薰儿胡思乱想之际,徐长卿突然开口了,他道:“薰儿,你与恶人谷有些渊源?” 葛薰儿一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徐长卿便又说道:“因为你表现的如此!” 葛薰儿不由懊恼,没想到自己过分的紧张反倒是出卖了自己。她望向徐长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长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瞒你的,只是我害怕我说出自己是恶人谷人,你会离我而去。” 徐长卿得到解释,不由微微一笑,他望向葛薰儿,葛薰儿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般红了脸。徐长卿又是一阵好气,他一手弹过葛薰儿脑门,葛薰儿吃痛,哎哟一声,却是这时,她听见徐长卿道:“傻瓜!” 葛薰儿得知徐长卿没有在怪罪自己了,她一把挽住徐长卿的胳膊,她道:“人家,还不是因为担心嘛!” 徐长卿当然知道葛薰儿担心的什么,毕竟外界对于恶人谷的评价,可不是很好,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徐长卿还是生气,只是不是气她是恶人谷人,而是生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恶人谷口,只见三道黑色身影飞出,却是那刚刚才来的唐南山c刘寄方与他。他三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只笔直地向后飞出。你道他三人是如何?这还得回到唐南山刚刚进入恶人谷时说起! 却说唐南山吩咐好了他们十二人后,便领着刘寄方与他进入恶人谷中。他设计如此,全然只是为了徐长卿一人,唐南山明明就可以在唐门坐享其成,但他还是来了,因为没有见到徐长卿的尸体,他不放心,她也不会相信。可是自己部署的如此周密,刘寄方却告诉自己,他,已经让徐长卿与崔繁缕逃了。虽是恶人谷中,可唐南山不会就这般放弃,因此,他放弃了先去寻那九华露,而是来到了恶人谷。 唐南山c刘寄方与他,才刚刚进入恶人谷中,他们就见到一个老人,老人身高不足五尺,叼一壶酒,又往嘴中灌。唐南山见此,便让他上前去问:“前辈,你前两日刚才可见到两人进来?” 老者撇一眼望去,又继续喝着酒。他见此,不由懊恼,又沉声道:“前辈,你前两日可见有两人入古?” 可老者还是不理,他更是生气,无论是他叔叔,还是唐南山,都看不起他,都只将他当做一条狗来看待,他们霸占了自己的女人,可自己却无能为力,而现在,只是说这一个糟老头,他竟也看不起自己!他怒吼道:“混蛋,我问你呢!你有没有见到两日前进入恶人谷中的两个人?” 老者还是无动于衷,这次,不仅仅是他,就连唐南山与刘寄方也有些动容了。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老者的不简单。若是第一次,老者无动于衷,可理解为老者不喜人语;可第二次,老者还是如此,那么就可以理解为老者的目中无人;可现在第三次,他的剑已拔出,老者还是无动于衷,那只能道老者有恃无恐。 老者的确有恃无恐,因为他可是这恶人谷中与上官北齐名的南酒司徒南。只见司徒南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他道:“现在的小娃娃,可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向人打听个路可不说个请字。我在此等着你说请呢,好吧,连前辈都没有了!唉,难道现在的武林都已经变得如此的目无尊长了嘛?” 唐南山与刘寄方感受到老者的强大,他二人连忙阻止了他,来到老者面前,唐南山恭敬地说道:“前辈,这是我们的错,还请前辈原谅,只是晚辈想请问前辈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答否?” 司徒南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看看,这才像个样子,你们是想问那前两日进来的两人吧,你们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啊?老夫我倒还见过他们几面,也可以与你们说出他二人在哪儿!” 唐南山闻言大喜,他连忙问道:“好好,多谢前辈!” 司徒南却面露不喜,他道:“你几人还未告诉我你们是他二人什么人呢!” 唐南山这才想起,他道:“前辈,我与他二人却是一家人,只因半路又遇一伙贼人,因此我既然才是走散,直到前两日,他二人才飞鸽与我,我才快马加鞭的赶来。” 司徒南闻言,点了点头,似是满意,但他心中却是想到:呵,看这小子面相忠厚,撒起谎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啊。还想飞鸽传书?这恶人谷有何风吹草动我却不知,想他们定是与他二人有仇。既如此,我便将他们轰出去吧!熏儿,为了你,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又要动一动了! 司徒南笑道:“哦,原来如此,可惜我却忘了他二人去哪儿了!” 唐南山与刘寄方闻言,脸色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唐南山更是阴沉道:“前辈,你是在戏耍我嘛?” 老者微微一笑,便有了刚才一幕。而就在他三人倒飞出去后,徐长卿与葛熏儿也快要接近谷口了,只是徐长卿眼尖,他却发现这一旁,隐隐有着几人而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