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奴娇》 《霸奴娇》正文 楔子 这是一个美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小美人。 乌黑如缎的长发梳成两个髻,没有珠玉钗凤的点缀,只绑着红色的两个绳结。眉如弯月,眼如星光,鼻巧高挺,樱唇齿白,五官小巧精致,如沉鱼落雁,婀娜多姿,颦颦艳艳,玲珑剔透。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秀美,长大后必定有着惑人的容颜。 都说江南出美女,因着地势山清水秀,故而养育的人儿也就有着灵气与雅蕴。已是黄昏的江南青岭城,被落日昏黄的光环笼罩着,清灵灵的山山水水,透着青,透着绿,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和谐。 “颜儿,我要踢毽子。”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跑到那个小美人面前,傲气的伸出手来。 “不要,这是浩哥哥给我的,你去玩你的木马。”小美人护着手里的毽子,紧张地盯着男孩的下一步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浩哥哥送给她的毽子就会被男孩抢了去。 果然,从没有被拒绝过的男孩一步一步的将小美人逼退向后,就在小美人脚下一个踉跄时,男孩的手儿飞快的抓住小美人的毽子强拽起来。本就是两个一般大的孩子,立刻势均力敌的撒扯在了一起。 “姐姐,姐姐,密弟弟抢我的毽子,你快来啊!”看到五步开外红色的衫子,小美人高兴的遇到了“救星”。 “不要抢,不要抢。” “放手。” “不放。” “哎呀。”一声惨叫,小美人和过来帮忙劝架的姐姐同时看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血,鲜红色的血顺着男孩的后脑瞬间染红了黑黄色的地面,湿了一滩,渐渐向四周蕴漾开来。 红色,鲜红色的血,好象流不完的溪水,一股一股地在黄昏下散发着鬼魅般的魔力,预示着将来的风雨和血腥…… 南宫家的花园里因着几声尖叫,劳作的下人们和听到通报的主子们,纷至沓来,一时间,花失了颜色,水黯了眼睛,风停了言语,树垂了腰枝。只有天际的一抹霞光蒙着轻柔的云纱,窥探着他们的心灵,叹息着人间世人的纯真和邪恶。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一章 躲祸 “姐姐,我好痛。”一双纤弱洁白如玉的小手轻抚着自己白藕般的玉臂,受惊的眼眸如小鹿般躲躲闪闪。 “不痛,颜儿不痛,姐姐给你吹吹就不痛了。”撩开床上小小人儿的中衣,嘟起小嘴轻轻吹着那一道道触目惊人的棒痕,柔软似微风轻抚的气息抚上颜儿的身子,引来颜儿的阵阵颤抖,如秋天里的落叶,抖动颤栗,飘飘欲落。 “颜儿,还痛吗?”手下一个不小心,按住颜儿后背红肿的一处伤口,颜儿尖叫一声,小小的玉手轻按住气闷难畅、起伏不停的如波涛汹涌澎湃的胸口,额际的细汗丝丝密密,双颊因痛苦而苍白如纸,嘴唇因着贝齿的紧咬而惨白干裂。 “姐姐,轻点,轻点,好痛。”呜呜,颜儿强忍的泪水终于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下,小手拉着姐姐的衣襟,嘴角抽搐着,原本强自镇定的坚强此时也崩溃无遗。 “不痛,不痛,颜儿,小声些,让奶奶和爹娘听见,又要打你了。”轻柔的话语引来颜儿又一阵颤抖。 奶奶、爹爹、娘亲不喜欢自己了吗?为什么这些日子他们总是不疼她,不抱她,不亲她了。今天自己没有推倒密弟弟啊,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向爹娘解释,爹娘都不和她说话,奶奶还拿棍子打她,说自己不是好孩子,“子不教父之过”,听了这句话,连爹爹也拍了她两下,娘也不拦着,颜儿好伤心。只有姐姐和浩哥哥最好,他们一直对颜儿好,他们从来不打自己,浩哥哥,颜儿好想你啊! “浩哥哥明来会来吗?颜儿好想浩哥哥,颜儿要告诉浩哥哥,颜儿没有推密弟弟,没有害密弟弟摔破头,没有,没有,姐姐,不是颜儿推的,密弟弟流了好多血,姐姐,颜儿怕怕,密弟弟不会死吧?” “不会,不会,颜儿乖,你先趴着,姐姐去看看奶奶、爹娘睡了没有,姐姐去给你找点吃的。”气恼的压制住眼前浮出的人影,不理会颜儿紧握住的衣襟,被扯落了的衣襟随她而出,走出了屋子,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姐姐,快点啊,颜儿一个人怕怕。”伸着手里空空的没有姐姐衣襟的小手,轻轻低喃着,渐渐地小嘴没了声音,在梦里颜儿和浩哥哥玩的很高兴,浩哥哥还教颜儿背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浩哥哥说了,这是一首思念故乡的诗,他还说,颜儿背的很好,颜儿才八岁,就会背这么多的诗,还写得一手好字,画的画也好看,浩哥哥说颜儿是天底最懂事、最聪明的妹妹,等颜儿长大了就要…… “颜儿,快醒醒,不好了,快醒醒,爹娘要把你送给表舅舅,颜儿,快醒醒……”推搡着床上趴着的颜儿,窗外皎皎的月光洒落在床侧,照映着床上可爱的小人儿,小人儿睡得本就不安稳,听到姐姐的喊叫,眨眨浓密如扇的两排睫毛,睁开眼睛茫茫然的望着姐姐,一时之间还不太明白姐姐说的话。 “颜儿,你快走,走得远远的,不要让爹娘找到你,如果你被送去表舅舅那里,那表舅妈会天天打你的,表舅妈好可怕,快点,起来呀,这里是密弟弟的衣服,还有姐姐的几吊铜钱,都给你。” 颜儿定定的从床上趴起来,站在床边,看着高出她一个头的姐姐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一阵乱翻,一件薄绸此时让姐姐当了包袱皮,里面错落不齐的放了几件密弟弟的衣服,姐姐打好了两个结后,又拿来一套匆匆匆忙忙给她穿上,还把她的头发梳成密弟弟那样的童子髻,将包袱跨在她的胳膊上。拉着她走出屋子,在夜色中直奔院落的后门,颜儿急随着姐姐的脚步,惊惶失措、不知所以,繁星点点的上空,一轮明月弯着嘴巴瞧着地上的两个小巧人影,看不真切她们的模样,只知道她们很是焦急,很是匆忙。 “姐姐,我要去哪里?”怯生生的抽出空隙,拉住姐姐的手,止住姐姐飞奔的脚步,颤悠悠的问着。 “嘘,小声些,出去再说。”强扯起颜儿的胳膊,不顾颜儿呼疼的叫喊,一手捂住颜儿的嘴巴,怒目而视,四下望望,黑夜静如无人,才拉着颜儿奔到后门,打开门来,将颜儿拉着一路跑着,所到之处皆是偏僻的暗处,几个左拐右转之后,发现一辆停在花楼门前的马车,那是一辆去关外的马车,她这两天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今晚就要去关外了。止住还在奔跑的颜儿,双目紧盯着她。 “颜儿,听着,姐姐刚才听爹娘和奶奶商量,要将你送给表舅舅,让你去做表舅舅和表舅妈的女儿,你想去吗?”急切认真的等着颜儿的回话,嘭嘭的心儿跳跃着如敲打不停的鼓声,急骤而紧急。 “表舅舅?表舅妈?送给……不,不要,姐姐不要,颜儿以后会乖乖的,颜儿没有推密弟弟,呜呜……我不要,爹……娘……,我不要……颜儿好怕表舅妈,颜儿……”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皱成一团,却无损她的美,漂亮的五官仍旧精致、秀气。 “嘘,别哭,看到那里的马车没有?是去很远的地方的,你偷偷上去,记住,千万没作声,姐姐只能帮你逃了,颜儿,你不愿意去表舅舅家吧?” “我不去,我……姐姐,颜儿……颜儿不要去很远的地方,姐姐……”颜儿已经听懂了姐姐的话,爹娘气自己伤了密弟弟,要把她给表舅舅了,她好害怕表舅妈啊,不去,扯住了姐姐的衣袖,白底绣着兰花的衣袖被她拽得紧紧的,抽抽泣泣的求着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姐姐。 “不行,颜儿,你听着,别让爹娘找到你,否则他们即使不把你送给表舅舅,也会把你扔了的,你不听话,就等爹娘来扔你去坟场了。”恐吓的话语使原本美伦美奂的脸有些扭曲狰狞。 “姐姐,颜儿听话,颜儿给爹娘说,再打颜儿几下,颜儿不怕疼,颜儿不要离开爹娘,不要走,不要离开家……” “颜儿,你再不走,浩哥哥会生气的,是他让你先去躲躲的,你不听他的话吗?” “浩哥哥,颜儿……颜儿听……听浩哥哥的话,姐姐,那……颜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是浩哥哥让她躲躲的,颜儿最喜欢浩哥哥,颜儿听浩哥哥的话。 “几天,就几天,你只要坐着马车走,等哪一天马车停下再不走了,你就可以回来了,不过,千万别告诉别人你的名字,别说自己是女孩子,否则坏人会捉你的,知道了吗?” “知道,姐姐,浩哥哥怎么不来送我?” “浩哥哥说不来送你,但是,过几天她会去接你的,颜儿开心吗?”满意的笑起来,那笑里有太多的算计,不似一个十岁女孩应有的表情。 “开心,颜儿等浩哥哥来接我,颜儿还要和浩哥哥一起骑马回来。”天真烂漫、笑逐颜开的颜儿高兴的对姐姐说着,盼望着浩哥哥接她时骑着马儿,好神气好开心。 “上去,颜儿记住姐姐的话,千万不要……”将女孩塞进一堆箱子后,又将几批布覆在上面。 “不要和别人说自己是女孩、自己的名字叫颜儿,姐姐,颜儿记着呢!” “嗯,颜儿,姐姐……姐姐对不起你。”望着天真的妹妹,她的心里一阵内疚,抓紧颜儿的手,不愿意松开。 “姐姐,好象来人了。” “快,躲进去,颜儿,保重啊!”快速闪到一旁的树后,探出头来看着马车的动静。 “姐姐……告诉浩哥哥,让他……快点……来……接我……”马车晃晃悠悠的跑出去,颜儿的话远远的飘过来,听不真切,但是,她知道,颜儿在说什么,她在盼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章 危险 马车一路上不停歇的奔驰了两天,躲在车厢里的南宫倾颜不敢出声,紧绷着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摇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失了往日的光彩,疲倦困扰着她小小的身子。 “不能睡,睡着就下不了车了。”掐着自己的胳膊,南宫倾颜快要撑不住了。这两天里,她怕被那两个车夫发现,只在他们休息时才敢闭上眼睛假寐一阵,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饿死也会困死在这马车上的。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南宫倾颜悄悄的移了移快要僵直的腿,透过车厢的缝隙看着车外的动静,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吆喝着另外一个人到不远处的溪边去喝水了,南宫倾颜立即起身,悄无声息的从一堆货物中爬出来,跳下马车,跑到一棵大树后躲藏起来。待他们赶着马车继续上路后,南宫倾颜才探出小脑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片树林,错落有致的白桦树挺立在道路两旁,中间的那条路宽阔平坦,一望便知那是长久有人行走及车辆经过而自动碾压成的。这是哪里?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又是在深家大院里长大的大门不迈、小门不出的大户小姐根本无法认知这片树林会有的危险。 姐姐说过,不要让人找到,走那条平坦的大路一定会被表舅舅他们寻到的,那么只能走茂密的树林了。南宫倾颜迈开小小的步子,一深一浅的在林中穿梭,渐渐地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南宫倾颜不知道,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不久,一队人马直奔官道,追到了那辆因马受蛇惊吓而翻落在山坳里的马车。五天时间,这队人马花了足足五天的时间才下到山底,找遍了撒落的马车和飞撒在四处的支离破碎的货物,以及淹死在山下河岸边的马车夫。 这队人马为首的领队少爷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过于苍白的脸色满布疲于奔命找寻着他的颜儿所致的倦容,几天下来无一所获,那小小的人儿也许正如下人们所说,顺着河流由西向东被冲走了。 “少爷,还是没发现南宫小组的踪迹,您看这……”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颜儿,继续去找。” “是,少爷。” “等等,你留一些人在这里继续找,其余分四路沿途追寻,也许,也许颜儿正往回走呢。” “是,少爷,奴才这就去。” “还有,刚才那片林子里也要派人去寻一寻。” “是,少爷,您宽宽心,千万别急着,南宫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们几个去……”。 看着护卫分派好人手,几路人马中留下了几个人继续在附近村落找寻着,盼望着好心村民的见死施救救下那小小的人儿,其他人马向四面八方派遣而出,不错过任何寻找的机会。 “颜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浩哥哥一定会找到你的。”秦子浩仰天长叹一声,抖擞精神继续向东面追去。 夏日里的林子里,不若街市那么闷热,而是透着一股清冷之气。晨曦的最后一滴落珠蕴孕而生后,阳光很快铺洒在密林缝隙之中。南宫倾颜此时正躺卧在一块光滑的没有苔藓的大石上怀抱着包袱睡得香甜,小巧的鼻尖上一滴错落在上的露水正随着她鼻息的喘动而上下摇曳着,晶亮的水滴如珍珠般璀璨,映衬得那张小脸更加明媚生动。 树林里郁郁葱葱,绿色的小草小小巧巧的长在树旁,一簇簇,一支支,红的、黄的、白的野花随地可见,微弱的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在花花草草上,让花有了颜色,让草有了生气。那晨间的露珠儿还留恋在枝叶上不肯散去,摇摇欲坠的挂在叶尖、停在花瓣。树间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得很是欢畅,有几只调皮可爱的小松鼠还不时的跳来跳去,一会儿之后便隐身在树杆之上,没了踪迹。 “小果,小果,什么时辰了啊?”南宫倾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叫唤着贴身女婢,没人答应,耳旁传来的是清脆的鸟鸣“叽叽叽叽”。 连日的紧张和害怕在下车进入树林后就消失怠尽,南宫倾颜这一觉睡得晨昏颠倒,过度紧绷神经的后果在放松后就是睡了几天。醒来后现实还是要面对的,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不是自己熟悉的闺房,南宫倾颜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骄阳的暖意没有温暖南宫倾颜的身心,太过年幼的她还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在林中兜兜转转的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从日升到日落,渴了、饿了就采几朵小花、小野果的解解渴、解解饿,汗如雨珠却不敢停下步履维艰的脚步,前几日睡得太过香甜不知道夜间的林子是如此的可怕。那月亮接了太阳的值升起高挂在天空,零零落落的几颗星星不明不暗的闪着微光,猫头鹰的叫声诡异的刺激着南宫倾颜。脚步由最初的沉重转为渐渐地轻浮,像极了踩在云端的感觉,十分的不踏实。 “啊……”一只飞鸟慌不择路的从南宫倾颜的眼前飞过,扇动的翅膀扫到了她的额头,惊吓之下南宫倾颜立刻尖声狂叫,手里的包袱如烫手的山芋一样被她扔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受惊后的奔跑,泪水滑落双颊,过度的恐惧并未让她停止奔跑,泪眼迷蒙又夜色深暗,南宫倾颜被树枝划伤了脸、扯破了衣衫,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杀了她。” “是,主人。” “饶命啊,主人……” 凄厉的喊叫划破夜空的宁静,惊起睡梦中的鸟儿展翅四散,同样也将跌倒在地轻轻抽泣的南宫倾颜吓得没了声音,惊恐的星眸看向出声的地方。十几步开外的那棵树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一把正在摇摇晃晃闪着光亮的剑穿喉钉在了树上,剑身摆动着如一只滑溜的蛇儿想要从树身穿过去,嗡嗡的剑声随着它的晃动而闷闷作响,女人的两侧站着三人,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青一色的白衣白衫,在黑色的夜中是那么的亮色显目。钉在树上的女人吐着舌头,口角流血,圆睁的双眼被月亮的银光照射的分外恐怖。 跌在地上趴着的南宫倾颜明白了,危险正在她的身边,不敢出声、闭住呼吸,闭上眼睛,双手紧握着地上的草儿,不顾那草边割破了她的手掌,泪水滴滴轻轻滑落坠入草间,有着草丛的遮挡,南宫倾颜希望不被她们发现,保住小命。 风吹草动,鸟唱树摇,南宫倾颜就当自己死了动也不动,那三个杀人的人也没有声音,许是走了,许是还在。南宫倾颜越来越冷的身子经不住地面的湿意,不自觉的开始颤栗起来,张开双眼抬起头来看向那边,没有人。微一侧头,却见一双高筒毛靴驻立在身侧一步之遥。 危险一触即发。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章 罪罚 黑暗是罪恶的来源。 有一种脚步谁也不会喜欢,那就是死亡的临近。 剑身还在愈来愈大的风中嗡嗡作响,树杆上的尸体渐渐地僵硬起来,未凝固的血液如雨珠,一颗一颗相继滴入草叶之上,一下一下急骤而接连不断…… “少爷,小武来报,在那片林子里发现南宫小姐的形迹了。” “真的?快,立即回头,出发。” 秦子浩由东向西折回原路,马不停蹄地飞驰而行,“颜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早知道你在那里,我不该这么快的向西奔去,“颜儿,浩哥哥来了,你等着我。” “少爷。”众护卫单腿跪地行礼。 “颜儿呢?找到了没有?”翻身下马,疲惫的身躯带着风霜在下地的一刻摇摇晃晃。 “少爷,南宫小姐她……这是在那边发现的她的包袱……”。 “包袱?我问你颜儿在哪里?是不是还没找到,不要紧,她一定在附近,快,立即给我四处去找,一处也别落下,快去啊……”。 “少爷,不用找了,南宫小姐她……她被狼吃了……”。 “不会的,大胆奴才,你敢咒颜儿……”苍白无力的秦子浩一把揪住回话的护卫,甩了出去,一口气憋在喉间,哆嗦的双手紧紧握着。 “少爷,你要节哀啊……南宫小姐确实被狼吃了。”几个护卫一起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子浩,其中一个将搜寻到的沾着斑斑血迹的衣衫呈在秦子浩眼前。 “少爷,南宫小姐的肉身被狼咬得支离破碎,奴才们七拼八凑的也只找到几块骨头,奴才们正在那里守着呢。” “颜儿,你为何不等浩哥哥来,为何?啊……”。 仰天长啸,秦子浩如疯了般挥剑狂舞砍伐着参天松柏,枝间的松鼠和鸟儿分别逃了似的离开树木。 太阳也突然躲进了云朵之后,本似白棉的云儿也阴了脸儿,黑压压地涌了一片片。轻漫如暖阳般的风儿也发了狂似的来助阵,将树叶、草丛吹得哗哗、咝咝作响,林中的血腥顺风飘散到很远之外,悲伤的气氛弥漫在在场的所有人心间。 消息传到江南青岭城,南宫世家和秦家顿时一片阴郁、悲呜,本欲与秦家结为秦晋之好的南宫二小姐南宫倾颜只活了八个年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夭折而亡、化为孤魂,实令人感叹悲痛。 ……………… 武陵城里一片祥和,自从武陵侯带兵连连取胜之后,这座除皇朝都城之外的第二城池已是愈加的繁荣兴旺。此城是武陵侯端木昊天的属地,在武陵侯端木昊天的英明睿智治理之下,来此定居的百姓是越发的多了,好在随着皇上的不断赏城赠地的,老百姓也能居家而迁有地可种,日子过的也颇为丰足。 “侯爷,您尝尝小店这新进的碧螺春,清香扑鼻、入口香……”。福来酒家的老板察觉到武陵侯的不耐,急忙咽下后面的话,陪着笑脸低着等着吩咐,察言观色可是他的当家本领。 店老板低着头暗想:惹谁都行,就是别惹这位爷。您别看这位侯爷年纪轻轻的,才十七岁,可是,在这南越皇朝没有一个人敢违着他的心意。就是当朝皇帝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不只是因为他是皇帝的表叔,最关键的是他年仅十三岁就带兵出征,三年来大大小小百余场战事无一落败,不仅将南越皇朝的领土扩大了五十余座城池,还收复了边锤十余个国家向南越皇朝俯首称臣,岁岁进供。周边的领国因着这位爷,再无人来犯,百姓们对着这位侯爷可是奉若神明的。只要伺候好了侯爷,这将来的日子可是不愁了。 “下去吧,在外候着。”子唯见到侯爷的手轻轻弹了弹茶杯,便吩咐店老板退了出去。 “子冠如何了?”清冷的声音一丝温度都没有,低敛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 “禀侯爷,于夫子还在救治,子冠此次中毒颇深,还需些时日才能痊愈。依属下追查,应该是圣鬼教下的手,属下已派人在城中暗查,这几日还无结果。” “派的是何人?” “禀侯爷,是李清、李泽两兄弟。” “断了李清的左手,三天无果再断李泽一手。”治军严厉历来就是他端木昊天的强硬作风。 “是,侯爷。属下这就去督办。”躬身作辑告退,侯爷之命无不敢不遵从,三天,时间紧迫,头绪全无,此事打探起来甚为棘手啊,子唯略一思索而后急速出门。 武陵侯端木昊天倚窗端坐于福来酒家的二楼雅厅之内,凌厉的眼神似有似无的轻轻漂过街上来来回回的行人和街道两边的小摊、小贩。子唯走后,四大侍卫中的另外两人子凌、子洛立于武陵侯端木昊天的左右,警戒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青哥,等等我。” “妞妞,快点。” 街头两个身形娇小的孩子一前一后的跑着,后面追着一群哇哇乱叫的人们,在前跑着的男孩回头看着女孩越来越慢的步子,急忙回身过去将她一把拉住,推倒了两三个小贩的摊子和菜篮后,乘着人们慌作一团时将女孩塞进一个小摊点架子之后,遮了起来,接着继续引着后面的人儿向前跑去。 “看你往哪里跑。”只顾回头留心追逐的人群,没有料到几人已从旁侧绕行到他的前边,堵住了他的去路。 不及回身,为首的一个胖大男子已经一把揪住了那个男孩的衣领,一把掌过去响亮的打在他的脸上,顿时,男孩口角流血,充红了眼睛,吃疼的紧锁着眉头,却是一声不响也不呼疼。 “大爷再让你偷,来人啊,给我打断他的一双手,看他还怎么偷。” “是老板。”胖大男子答应着老板的吩咐,扯起男孩将他压跪在地,抓过他的一双手放在一旁卖豆花的长凳上,另外两人上来帮忙,一左一右的压着男孩,胖大男子按住不停挣扎的男孩双手,示意另一个家丁,那个家丁顺手拿起一张长凳,高举过头…… 男孩面对如此情景,依然是无言无语,唯一动着的是那具小小的身躯,一颤一颤,紧张而害怕。周围围着的人们是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去制止。却是怒斥男孩无良行为的倒是很多,因这武陵城一向富足,这偷儿的行径自是冒犯了人们的平静。 端木昊天看着楼底的这一幕,清冷的眼神无波无澜,众侍卫还是端立而站,目不斜视、如若未见。 男孩原本注视自己双手的眼睛此时却因被后扯而高仰的头而望向了上方,是在祈求神灵的庇佑。好深邃的一双眼睛啊……像两潭深深的池水,望不见底,幽暗的眼里闪着灵灵光彩,却是千年寒冰的冻结。 端木昊天微一分神,刚才分明看到男孩眼里对他闪动的莹莹泪光,嘴巴的语言是无声的唇形,那是“昊哥哥,救我。”漫天飞血都未曾撼动的心小小的颤了颤,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平静无波的心绪不再波动,继续观赏起眼前的刑律惩罚。 “侯爷,要救吗?”细心的子洛没有忽视侯爷挑起的眉头,尽职的出声询问。 “关我何事?”依旧清冷,冷酷无语。 长凳挥打而下,只听“咔嚓”一声,腕骨应声断裂,“啊……”。凄惨的叫声终是没有忍住而划过天际,只有他自己知道,痛得不是身体的蹂躏残缺,而是见死不救的心死。就这一次,痛过之后方知如何不痛,今后的自己再也不会乞求他人,不再乞求老天保佑。人啊,终归是要靠自己的。长长的睫毛如两把扇子轻轻颤动,深幽的眼里空洞无语,两汪泪泉终是没有滴出眼眶却是全部浇洒在千疮百孔的心房,火辣辣的泪里咸咸的滴落在心房之上,灼烧着百孔的心房让它结疤凝固。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章 进府 “青哥,呜呜,青哥……”。刚才躲藏了好久不见青哥来找的小姑娘寻寻找找之下,才见着了躺在地上苦苦呻吟、痛苦万分的男孩,于是,她只好四处跪地求饶寻求好人帮助,为她的青哥疗伤,没想到人们不耻他们的行为,均是不予理睬。哭求、磕头都无用,年幼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坐在青哥边继续哭着。 “妞,扶……我回去。”冷吸一口气,用头碰碰妞妞的身子,身体因他这样一动就让他的断腕更加的痛了。残了啊,终是残了,双手耷拉在腕上,松松垮垮的像没有支点、快要断裂。 “哦……”。妞妞停止了哭泣,抬起埋在腿上的脑袋,眼睛抬望之间,看到高坐在那座酒楼的漂亮公子。 “好漂亮啊……”。 “妞……。” “青哥,快看,那个人好漂亮,衣服漂亮、人漂亮、发带也漂亮。” “妞……。”青哥没有力气陪着妞妞看漂亮的东西,跪坐起身,单腿使力,借着一骨不服负的心境,没有指望妞妞的扶助就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身子终是立在地上。 “青哥,等等我……”。 正午时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个孱弱的身体紧挨着,妞妞扶着步履蹒跚的男孩青哥一步一停,万分辛苦之下才走回他们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庙,结满了蜘蛛网,灰尘随着风的吹动在屋子里漂浮,窗户残破不堪,屋顶已被大风雷雨击圬坍塌,四个顶角只留两根对立的柱子勉强支撑着。 “青哥,你喝点水。” “青哥,你躺在这儿。” “青哥,你……”。 “哇,青哥,你别死……”。 一路凭着意志支撑才回到破庙,青哥终是昏了过去,进入无止境的黑暗世界。 “呜呜……求求你们救救……啊……哇哇……”妞妞一个人再次来到刚才的那条街,因为,青哥晕过去了,她叫不醒他,年幼的她只知道这条街的人有钱,这条街有大夫。 日头高挂在当中,大街上的人少了很多,都赶着回家吃饭去了,三三两两偶尔在大街上的几个人,都不曾停下脚步,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人理睬哭闹不停的妞妞。 “小姑娘,你怎么了?” “啊,大爷,救命……求求你,我给你磕头……”。 “哎呀,小姑娘,这是怎么话说呀,快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拉我去哪儿?……哎呀,等等,我还得找我家少爷。……哎,少爷,老奴去去就来,您再坐会儿。” “侯爷,属下派人跟去看看。” “回府。” “是,侯爷。” 端木昊天仰躺在贵妃躺椅上,双手垫于脑后,微闭着双眸,浓密的睫毛轻轻的如两排羽扇微微颤动,挺翘的鼻子,紧抿的薄唇,刀削神斧般雕刻的面容。灵儿都快看痴了,侯爷长得太好看了,英俊刚毅的脸庞泛着红润的麦色,那是长年征战风餐露宿烈日所晒,这反倒为侯爷原本白晰的脸色镀了一层健康的金色,让人着迷、贪恋。 “下去。” “哦?是,奴婢告退。”灵儿听到端木昊天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红了脸,低着头福了福身,后退几步后转身出门,关合好房门,屋子里依旧安静无声。 “呀,老爷,你家里好大啊!” “哦,小姑娘,这不是我的家,是我伺候的主子的府邸,以后在府里要乖乖的,我家少爷喜欢安静,可不能乱跑乱撞的冲撞了少爷,知道吗?” “知道,老爷,那你住在哪里?以后,我和青哥是不是要和你一起住啊,我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我只要青哥,嗯,还有你,老爷。” “小丫头嘴真甜,以后不要叫我老爷,我不是老爷,就叫我仲叔,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妞妞,他叫青哥。”妞妞天真的伸出一只手指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指了指现在正躺在竹架上的昏迷的青哥。 “我是问你们的姓名,不是小名。” “什么是姓名,什么是小名啊?” “噢,这……算了,以后再说吧,我看这孩子累了,我还是叫大夫给他把手医治一下才说。” “好啊,好啊,青哥刚才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呢,老爷,噢,不,是中叔,青哥的手能好吗?” “孩子,不是中,是仲,唉,算了,以后教你们识字。能好,有我们府里的于夫子给他治,一定能好。” “太好啦,青哥的手能治好,噢……”。 “孩子,别喊啊,这府里规矩多,以后可不要乱跑,我慢慢给你们教。来,放这里,去把于夫子请来。” “是,管家。”家丁得令后立即去请于夫子。 不一会儿,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老人,白发白须,精神抖擞的健步而来。 “于夫子,快,麻烦您给这孩子看看,他的手断了。” 好忙,真的好忙,只能传之么多了,谅解,请多多谅解记得点击收藏投票哟!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章 接骨 “夫子不是教书先生吗?能看好青哥的手吗?老爷爷,你的头发和胡子怎么这么白啊?” “小姑娘,别乱说话,于夫子是夫子也是大夫,他的医术可高了,你就放心吧,你哥哥的手一定会治好的。” 于夫子听到妞妞的话,微微一笑,手下却不停歇,为青哥把脉后,立即从带来的药箱里拿出几种药来,轻轻和在一起放在茶碗里用水化开,喂入青哥的嘴里,然后,又用金针在青哥的肩、肘、腕处扎入金针,伸出右手拇指猛掐青哥的人中穴。 “仲叔,青哥醒了,你看,他醒了。”妞妞高兴的摇着一旁的仲叔,欢快的语气正如年幼的孩子得到一件心爱的玩具般,原本看到那个白胡子老头用针扎青哥,她害怕的不敢看他,以为他是坏人,现在,看到青哥醒了,妞妞真得好高兴。 “啊……你们?这里是何处?” “这里啊是……”仲叔上前欲要回答。 “青哥,青哥,你醒了,太好了,这里是我们的新家,你看看,漂亮吧,以后我就住这里,这里有吃有喝,还有漂亮的衣服能穿,我们不用再去要饭了。” “啊……两位老爷,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说着,青哥挣扎着要起身向于夫子和仲叔跪地磕头,怎料这一动乱了气息,金针走位,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哇……”。鲜红的血液如朵朵雨珠喷溅在床铺之上,染了一片片血渍,青哥也因此跌到在床,嘴角开始抽搐,拌着嘴角的丝丝血污一张一合。 “别动,快躺好吸气、呼气,万不可再逞强运气。”于夫子制止不及,眼看着青哥血瘀上浮、经脉紊乱而吐血,使力将他压在床铺之上,快速的拔出金针,拉起他的右臂顺着穴位缓缓以食指一处一处的按压起来。 “呜呜,青哥,你不能死,哇……你流了好多血啊……”。 “来来,小姑娘,我们出去等,别打搅于夫子给他诊治,来,跟仲叔出去,我给你找些吃的。” “可是,可是,青哥也饿了呀……”。 “等于夫子给他看完病,我们再来给他喂吃的好不好?” “嗯,好吧,青哥,你要乖乖的听话,手会好的。妞妞替青哥向您二位磕头了,谢谢你们救了我的青哥。”说着,妞妞立即跪倒在地,向于夫子和仲叔结结实实的各自磕了三个响头,仲叔扶起她时,她的额头已经红了一大片,可见她的真情实意的谢意。 “哎呀,小姑娘,快起来,要谢的说,以后谢我们的少爷,你们如果能留在这里,应该谢他。” “少爷?” “好啦,管家,把她带出去,我要给他再扎几针。” “噢,于夫子,不打搅你了,走走,小姑娘,我们出去。”牵着妞妞的手拉着她走出屋子,为她张罗着端来一些饭菜,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 “妞妞,你们兄妹多大了?家里再没什么亲人吗?”仲叔用衣袖擦了擦妞妞吃得满嘴的米粒和油腻,问询着他们的情况。带他们进府,因时间仓促还未禀明少爷知道,这小姑娘以为今后他们就会住在这里了,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少爷会不会答应留下他们,他们的来路是不是清白还有待查问。 “噢,仲叔,我还想吃一碗。” “慢点,别吃得太急,来,我再给你盛一碗。” 三碗饭菜下肚后,妞妞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也不管自己的嘴巴和脸上糊满了饭料和油腻,她只是粗鲁的用衣襟胡乱一擦,喝了几口甜汤,擦了擦鼻涕,说了起来。 “我和青哥都十岁了,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我和他是在我们村子里碰到的,年初的时候我爹娘得病冻死了,我去外面喊人的时候碰到青哥,他躲在我家门口,后来,没人管我们,我们就一起要饭,一路走,一路要饭,两个月前才走来这里的。青哥说这里富足,我们可以找活干。” “哦,那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妞妞,他叫青哥。” “他叫青哥?” “是啊,他说他是男孩子,他的名字就叫青哥,所以我就叫他青哥了,我也不知道他大还是我大。” “那到了这里你们就一直讨饭,今天他的伤又是何人所打的?” “我们原本在讨饭,可是总讨不到,我们都饿了三天了,于是,于是我看到那个卖肉的店里有好多做好的肉,好香啊,我就拿了一块,后来他们就追我,我的肉也跑丢了,青哥也被他们抓住打断了手。呜呜……我不是故意拿的,我饿了嘛,青哥不让我拿,我不听话,害了青哥……”。 “孩子,别哭了,不怪你。”仲叔听完妞妞的讲述,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帮这两个可怜的无父无母的孩子,去找少爷,求他留下他们。 “仲叔,我想去看青哥。” “好吧,吴贵,带她去,在门外先候着,看于夫子给他诊治完了,再让她进去。” “是,管家。” “小姑娘,听话,安静的在门外等着,别打搅于夫子给你的青哥治病。” “哦,知道了,我听仲叔的话。” “好,跟吴贵去吧。”仲叔将妞妞交给吴贵后,自己匆匆地去清风阁找少爷说妞妞他们的事。 于夫子这边将青哥的穴位封住以后,便吩咐家丁看着青哥,自己去药房配了一些药,拿来几支竹板。 “孩子,我现在要给你接骨,如果再耽误下去,你这双手就保不住了,这接骨时很疼,你一定要忍耐,千万不可如方才不般,否则接错了位,后果堪重,明白了吗,孩子。我叫他们压着你,防止你乱动。” “明白,您接吧。” “啊……疼……”。撕心裂肺的疼痛击碎了青哥的坚强,初时的忍耐咬唇已不能缓解全身的疼痛,破裂的嘴衅、咯吱碰撞的牙床、惨白的容颜、额头暴起的青筋,痛啊……人世间怎能有如此的痛苦,让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来承受。 眼里没了希望,渐渐地涣散开来,灵魂好似脱离身躯向天空飘去,回望床铺之上,一个生不如死的男孩正张大着无神的双目,双拳因断腕而无法握起,痛苦的嘴唇相互撕扯,双腿因强制蛮力而无能为力。太痛了,如果,早在两年前就死在那片林中,也许已早早重新投胎,也万不会这样来受尽折磨了。悔啊,为何还死守着那心中唯一的牵挂,还在等待那个不会来接自己的人。算了吧,就此死去,万事皆空,活得太难,如死方可解脱。 “少爷,您听老奴说啊,别赶他们走,那两个孩子真是可怜的……少爷,别走那么快,老奴追不上你了。” “仲叔,青哥喊的好惨。” 端木昊天一把推开跑上来的妞妞,将她推倒在地,冷酷的眼神吓住了妞妞本欲张嘴的哭喊,只余两行泪花夺眶而出。 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扉,闪身而进,子洛、子凌随后而入,气喘而近的仲叔只来得及扶起跌坐在地,想哭又不敢哭泣的妞妞,稍一停留,也相互搀扶着进了房。 “给我赶出去。”端木昊天一声令下,床上那个惨白了瘦小人儿好似死了。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章 索命 “少爷……等等……”。仲叔焦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压着青哥肩头和腿、脚的两名家丁慌忙松开手退开五步,低头等着主子的明确吩咐。于夫子抬头看了一眼端木昊天,不能停下手上的动作,于是继续为青哥处理着伤腕。而床铺上刚才还挣扎不休的人却突然全无动静,如僵硬了般睁大双眸无神的不知看着何方,于夫子趁此良机三两下的完成最后的涂药、包扎,将青哥的双腕分别固定在竹板之上绑紧,随后擦了擦额际的汗水,退后几步望着端木昊天。 “求求你,我给你磕头,别赶我们走……”不等仲叔说完,一旁的妞妞立即跪倒在地,“嘭嘭”的磕头声连绵不绝的自地上传来。 端木昊天冷冽的眼神从一进门就没有离开过床铺上的男孩,男孩尖尖的瓜子小脸满是青白之色,盈盈大眼里没有神彩的望着上方,两排如羽扇的长长睫毛翘立在眼皮上如蝴蝶展翅般轻轻的舞动,破皮的嘴衅全是血污,而他的魂魄她像已飞离肉身,到了不知名的异渡等待着重生。 “死到外面去。”端木昊天向前两步,俯视着青哥的脸上带着冷漠,战场上见多了死亡和凄惨,这等蝼蚁之人何足救哉。只见他的手指一个轻点,如解穴般,青哥神游太虚的神志回到原处,有了神志的意识,疼痛也随影而行的涌上心头,嘴里急忍不及的腥甜血液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无神的双眸终于拉回焦距看着站在眼前的众人,唯有那一身蓝衣玉树临风的男子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突然,如发现了生命的可贵般,求死之心有了希望一样,一朵如白莲花般清雅的笑容展露在他的唇角,一缕馨香清清袅绕在周围,那是多么美的一朵白莲花啊…… 端木昊天讶异的看着笑得极致的男孩,笑容里如春风抚脸般轻柔、诱惑,原本青白的脸上因着这一笑而颠倒,散发着迷人的美丽,两颊的血色如胭脂云样轻红晕染,他的唇一张一合“浩哥哥……救我……”。同午时酒楼外一样,唇形的语言分明就是在喊着他“昊哥哥”,心底平静的湖面无故被丢入一块石子,一圈一圈荡漾开层层涟漪,暗思从未见过他,可他如何会如此亲切的对他称呼,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中除了妞妞还在不停磕着头发出声响外,其余的人都静静的等着端木昊天的命令,仲叔搓着手暗自为那个男孩祈福。 “为何?”问他也是在问自己,端木昊天嘴角擒着一丝笑容,刚毅冷凝的脸上满是嘲讽,不曾见过就是不曾见过,任他唤得亲切也无动于衷。 不是浩哥哥,他没有来,眼前的他不是他。记忆中浩哥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浩哥哥的笑是温暖的,不似眼前的这个人虽说笑着可一点温度都没有,眼里尽是杀气。长得英俊霸气,但过于刚硬,少了浩哥哥的柔和温雅。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轻轻如蝴蝶的双翼慢慢拌动,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自青哥的嘴里吐出,瞬间的阳光灿烂隐于云朵之后,心房的天空阴暗无比,希望破碎的声音是心痛的绞动,刚刚开启的心门在沉闷的一声中重重合上。 “青哥,你别死……”。 妞妞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自顾不暇的自己又怎能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给出不舍,一切随命而生,一切就随命而亡,这不就是自己的命吗? “我再问一次,为何?”残酷的声音不依不饶,尊贵如天的人怎能容一个孩子这样漠视。 “命。”缓缓自嘴里吐出这个字,没有如释重负只有千石压心之感。 “命?好,今后你的命就是本侯爷的了,我不叫你死,阎王也别想从我这里把你提走。子凌,看好他,伤好后带来见我。” “是,侯爷。”子凌的那张娃娃脸笑得有些夸张,端木昊天不悦的瞪了一眼子凌,暗沉着脸走出屋去。 “仲叔,我怎么办?青哥都留下了,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留下了,仲叔,千万不要赶我走,妞妞死了爹娘,没有亲人了,我给你磕头。” “小姑娘,侯爷都留下他了,能不留下你,再别磕了,仲叔他不会赶你的。” “真的?” “是啊,别磕了,快起来吧。”仲叔扶起妞妞,拍拍她的头。 “谢谢大爷,来世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 “哇,这样的话你都会说,谁教你的。” “行了,子凌,别逗她了,那孩子还没吃饭呢,给他喂些饭吃。于夫子,他可以吃点东西吧。”仲叔看看于夫子,征寻着他的意见。 “忌辛辣、油腻,喝些米汤、吃些馒头就可。我去给他配些药,吴贵,一会儿你去交给厨房熬了端给他喝。”于夫子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孩子,轻捋几下胡须对仲叔交待着,说完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是,于夫子,我随您去捉药。” “吴贵,你叫个丫环来这里,这孩子也得有人照看。” “是,管家。” “喂,你叫青哥是不是,我听那个小姑娘这样叫你,你的大名叫什么?总不能我也叫你青哥,这样我太吃亏了些。”子凌看着丫环给男孩擦拭着脸庞,急切的问着他很在意的问题。 “哎,干么不理我,你哑巴了。”子凌继续叫着,青哥却依然不动声色,闭着双眸,好似睡着了。 “凌侍卫,小声些,他睡着了。”丫环轻声示意着子凌,好笑的看着他在一边转来转去,她们都知道,这四个侍卫里面,就属凌侍卫孩子气,喜欢说笑。 “去,他睡不睡着我会不知道,去看看他的药好了没,快去,快去。”赶走丫环,子凌瞅着床铺上的青哥,青白的脸色只有在刚才他们进来后的片刻有些红晕,转而就一直是惨白的,太过漂亮的脸孔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喂,你也长得太……太漂亮了吧,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哎呀,瞧瞧我,他还是个小孩,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喂,你是睡着了吗?哎,我说,你再好看也没侯爷英俊神武,我说,你回个话呀!”晃着右手在青哥的闭着的眼眸前摇动,好似要扇醒他方可罢休。 唉,这个人为何这么多话,就不能放自己一马,让自己歇会儿,脸上沉静不动,不去理会子凌的骚扰,“青哥”?那只是妞妞的误解,自己见到她时只是说自己叫“倾……”,于是妞妞就立即将高出她半头的他称为“青哥”。青哥也好,倾颜也吧,不过是一个名字。渐渐地困倦袭来,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颇为悠长,只是梦里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人,蓝衫、冷脸,要他将命交给他,惊来一身的汗湿如雨淋身,困乏无力之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那人也不再来梦里相逼,舒了一口气睡得沉了。 月亮高挂在天空,今晚的明月如明珠般银亮青晖,周围的星星眨着朦胧的眼睛,稍后也睡了去,空留一轮明月继续高挂在天际,寂寞的等着太阳的接替。几缕清风缓缓吹拂而过,静若无人言语的夜儿更加的深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七章 赐名 “侯爷,属下已将圣鬼教的歹人捉获,现正囚在牢中。”子唯彻夜追查,终不负所望将施以毒手毒伤子冠的圣鬼教三名教众捉获。 “查出圣鬼教所在。” “是。” “报,侯爷,牢中圣鬼教三名犯人方才吞毒而亡了。” “什么?侯爷恕罪。属下办事不力,请侯爷重罚。” “子唯,立即将三人的尸身找一荒芜地方消毁,不可碰触,不可火烧、土埋,以防有毒。” “是,侯爷,属下立即去办。” “来,你吃啊,这个可好吃了,来,我喂你。你不知道,那个子凌侍卫和侯爷一起出去查什么圣什么教的,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的,他走了,你的耳朵终于可以清净了。”照顾青哥的丫环告诉青哥,每天来烦青哥的子凌外出了。 是啊,耳朵终于可以清净了,那个子凌都十六了,还像个半大点的孩子,总是说东说西的,缠着他要给他讲他从军征战的丰功伟绩,哎,这几日真是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半个月后。 “喂,我回来了,你怎么还没好?”子凌看着丫环给青哥喂着药,回来没多久就跑来青哥这里,絮絮叨叨的嚷嚷起来。 闭眼,睡觉。 “喂,太不给面子了,我给你说啊,上次我还没讲完我那些个从军的事呢,哎,你再不理我,我就叫侯爷把你赶出去。” 青哥睁开眼睛,盯着子凌看,说实话,如果能出去,他还是很想的,可是,真能出得去吗?那个侯爷不严而威的面容总在梦中出现,张口闭口就是他的命是他的。 看到青哥终于重视他的话了,子凌得意扬扬的昂起头来,拍着胸口说:“别怕,只要你听我的,别不理我,我请不让侯爷赶你出府。我子凌可是说话算话的人,怎么样啊,小青。” “要说就说,无所谓。”回赠子凌一双重又闭上的眼敛,青哥重又睡起来。这一举动立即引来子凌的气恼,一把揪起青哥,中指弹上青哥的脑门。 “啊……”。 “哼,再让你不理我,咱子凌说的话乞容你这个小子不予理睬的,我让你睡,起来,咱们接着来,看你听不听我的话。” 于夫子、仲叔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妞妞见状,立即奔跑过去,扯住子凌的衣袖喊叫起来:“放手,你这个坏人,不许打青哥。” 这样的吵闹几乎在子凌回来后的每一日都要上演一次,青哥不语,子凌乱嚷,妞妞不依,于是,三个相差不了几岁的孩子见了面总能生出事来。日子飞快的过着,不知不觉间,青哥和妞妞进府已三月有余,于夫子的妙手回春让青哥的手腕已恢复自如,现在的他又能动起来了,这令他欣喜万分,渐渐地脸上有了笑,也能和子凌说闹两句了。 “子凌哥,是不是该带我和青哥去见侯爷了?”妞妞天真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对哦,他的伤都好了些日子了,是该带你们去拜谢侯爷的救命之恩了,也该问问侯爷把你们安排在哪里当差。好啦,就现在去吧。” “现在?方便吗?”青哥听到要去见侯爷,顿感不安。 “现在最合适,因为啊,若依郡主今儿正好来府,有她在,什么都好说。” “子凌哥,谁是若依郡主啊?她美吗?是不是侯爷的妻子?她不会不喜欢我吧?” “哇,你的问题真多,一会儿见了你们就知道了,快走,他们正在花园赏花呢,侯爷的心情一定很好。”子凌不由分说的拉起青哥和妞妞就急速向花园走去,一路之上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快些”,直把青哥和妞妞累了个半死,步小的他们紧赶慢赶的才被子凌拉跑着一起来到了花园。 “快,我看看,嗯,衣衫整齐,头发也束好了,行了,现在我带你们去见侯爷,记得一定要好好回话。”子凌停下步子,低头查视着带来的两个小孩的衣衫后,嘱咐着。 “明白。”青哥点点头,紧紧手儿又松开,妞妞的小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他的手,于是,两个小人儿温湿的小手心相遇在一起,原来她和自己一样都害怕。捏捏妞妞的手给她一个不怕的眼神,两人一起随在子凌身后朝花园里的那座凉亭里坐着的那对壁人走去。 远远望去,他们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形若仙子,正在那里说笑着,一直未见侯爷笑过的青哥顿时有些诧异,原来他的笑也是那么的好看温暖。 “属下参见侯爷,参见郡主。”子凌上前单腿跪地躬身行礼,青哥和妞妞见状,也忙跪下身去,低下头来。 “起来。” “谢侯爷。” “子凌,你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孩是何人的孩子?”如黄莺出谷,轻亮娇柔的声音瞬间暖了两个正在害怕担心的孩子的心。 “回郡主,是前不久侯爷从街上救回来的,今日属下带伤愈的他们来拜谢侯爷,并听从侯爷的安排。” “昊天,你真好,这两个孩子都是你救的?” “嗯。你们抬起头来让郡主看看。” “是。”妞妞率先抬起头来,望向郡主,一边的青哥万般无耐之下也缓缓的抬起头来,首先看到的是幽深的一双眸子,慌忙闪过眼神向另一边看去,若依郡主真的很美,眸如星子,鼻挺娇俏,唇红齿白,双颊上的两个酒窝更是一笑倾城,迷人极了。 “你们叫何名?几岁了?” “回郡主的话,奴婢叫妞妞,这位叫青哥,我们今年都十岁了。”妞妞这三个月来没少学了规矩,回起话来一板一眼的很是端正。 “真是个伶俐的小姑娘,不过,你们的名字我不太喜欢,我给你们改个名吧。你呢就叫子矜,你呢就叫心悠好啦,如何?”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青哥脑中浮现出诗经里的这两句诗来,在家时曾跟着夫子学过几年,这诗书还是知道些的。心想,自己的名字“南宫倾颜”已是过去的烙印,只能深刻于心了。叫了不到半年的青哥,如今看来只能改名为子矜了,唉,心里叹着气,咬了咬唇,默不作声。 “心悠谢侯爷、郡主赐名。”原来的妞妞,现在的心悠可是开心的向郡主磕头谢恩了。 “这小姑娘可是机灵得很,不止谢了我,也把昊天你大大美赞了一番呢。”若依以袖捂住嘴巴,轻轻的笑起来,偷眼望着端木昊天,话里自是将他取笑起来,任谁都看出这十岁的小女孩也对他钦慕不已。 端木昊天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茶,幽深的眸子直射青哥,他没有忽略青哥咬唇的不依和无耐。对着若依笑了笑,对她的打趣丝毫一点都不生气。 “若依,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女孩,就让她伺候你吧,这男孩不喜言语,就叫子言,送铁督处学艺,艺成归来做我的侍卫。” “郡主,求你不要分开我和青哥,不,不要分开心悠和子言,我要在这里陪着仲叔,仲叔说他无儿无女,心悠和子言就是他的儿女,子言不在,心悠要侍奉仲叔,等子言回来和他一起为郡主和侯爷效力。” “嘻,心悠,他去铁督处学艺少说也得五六年,等他回来你从何处去找我伺候我呀?”若依郡主笑眯眯的问着心悠,心想这丫头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三两句话说得慈孝感恩,其实就是不想离开王府跟她走。 “回郡主的话,郡主过些日子成了王妃,心悠不用去找自是会等来郡主而伺候您的。” “啊?!”若依郡主顿时羞红了脸,经心悠小姑娘的一番话自是将她的心思全部说了出来,这不问还好,这问出而答出的话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偷眼望向端木昊天,却见他不动声色,如若未听见般。 子言,子言,颜儿,还好,言同颜无差,在将来的岁月里还能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世和希祈。子言因着端木昊天的话抬起头来,感恩戴德地深深望进端木昊天的眼里,两人彼此无语注视着对方,同样的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寒潭里融化的冰凌激起的水珠,透过盈盈一池清水探究着彼此的心。脸上红晕染颊,子言慌忙低下头来,离开吸引他的一双眸眼,慌乱的心狂跳不止。 端木昊天听到心悠的一番话,收回绞在子言身上的目光,看着羞红了脸的若依,重叠在若依脸上的却是刚才低头红脸的子言的面容,甩了甩头,肃冷之气恢复上身,对着子凌一挥手说道:“心悠就交给仲叔去安排,你们都下去吧。” “是。” “谢侯爷,谢郡主。”子言、心悠立即磕头道谢,起身后退几步,随子凌出了凉亭。 瘦小的身影消失之后,端木昊天的脸色方才缓和下来,与若依继续说笑起来,不曾提起刚才的事,若依郡主也恢复的自如,没了刚才的尴尬和羞涩。 第二日,子言依命去千里之外的铁督处学艺,自此学文、习武,茬茬光阴,匆匆岁月,六年过去了,思念与回忆也被劳累的军旅般的督学折磨的没有了心思和踪迹,好在这些年里,身为女儿身的他未被撞破,如今已是十六岁的他学艺完成,应该回王府效力了。 请关注阳光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八章 夜浴 快马加鞭一路驰骋,子言自接到王府的信后,就这样急匆匆地赶着路。 夜幕降临,暖风徐徐。 今夜的月亮慵懒的高挂在天上,星星也静悄悄地守在月亮的四周。 马儿需要休息,子言也有些疲累,于是,停下来,决定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明日里就能到武陵城了。 寻到一处山洞,将马儿拴在洞口的大树上,松松的绳索就那么随意的拴着,方便马儿吃着大树周围的草儿。 抽出腰间挂着的匕首,砍下一些树枝,取下马儿上的水袋和干粮进到洞里,引燃火石,一会儿之后,一堆树枝便着起来。 子言吃着干粮,喝着水,四处打量之下这才发现,本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山洞,没想到弯弯延延的向内伸展着,望着弯延伸展的洞内,思虑了一下之后擦擦嘴,将水袋和干粮放在一边,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稍粗的树枝,向里探去。 树枝头上的火焰噼哩啪啦溅着火星,刚开始的洞穴较窄,只容两人的身形进入,子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尽量小心不碰着洞壁。走了约一百多米后,洞穴渐渐地的开阔起来,又走了一百多米,居然出了洞,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地。 平地中间是一处温泉,平地的四周被参天大树围绕着,而那个子言出来的洞口正隐在茂密的爬山虎之后,前面又有两棵小树遮挡着,如不是从里出来,在外面看去,根本就无法知晓那里还有一个山洞的洞口存在。 月亮幽静的发着淡淡的光茫,温泉里的水花“咕咕”作响,烟雾弥漫在泉池的周边。 将燃着的树枝斜插在池边的几块大石缝隙中间,蹲下身来观察起泉的烟雾和水色,确定无毒,子言轻掬一捧泉水,将手心里的泉水撩上脸颊,温温热热的,极为舒服。 看看四周,大树环绕,没有人烟。 大树之上本是躺着的人,此时看着底下突闯进来的人,警觉得坐起身来,背靠着树干,继续望着泉边的人,依服饰来看,应是个年轻男子,看不清面容。 子言犹豫片刻,终是抵不过泉水的诱惑,轻解衣衫,褪去一身的衣物,最后将胸前的白布一层层的解开,胸脯少了一层束缚,可以松口气了。散开一头长发,滑落在的背脊,如丝缎黑亮顺滑。收好衣物、发带,叠放在大石之上,缓缓走入水中。 树上的人望到她一身的洁白,立刻抬了抬身子,深幽的眸子立刻泛起一丝兴味。 泉水最深处只及子言的胸口,温热的泉水缓缓的蕴漾着子言的身体,挑起一串水花落上黑发,水珠顺着乌黑的发丝轻轻流下,双手抚着发丝揉洗着,顺势也将几颗未及流落入泉的水珠破碎在发际。 盈盈的水珠伴着袅袅轻烟幽幽地环笼着子言,发际的水花顺着细长洁白的脖颈滑落,水蜜桃般的粉色沾着水花在月色里迷醉了在黑暗中窥视的人。喉间的干涩,全身的紧绷,让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像是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窥探一样,子言快速的将身子没入水中,只留被雾气晕红的小脸四处机警的张望着,四周依旧无人,静静地。抬起头来望向四周的参天大树,树枝盘错、叶茂浓密,终是无人在此。 许是这六年来,每每都在深夜无人之时,才背着那些个同训的男子们,偷跑出几里地,在瀑布、山涧的小溪中忍着水寒伤身之不便匆匆冲洗,时时担心着被人发现,如此就每在洗澡时有些紧张吧。 甩甩湿发,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颜,暗筹自己是有些太过紧张了,这里四处无人,不必担心的好。 不再担心,随后站直身子,俏皮的双臂大张着拍向水面,溅起朵朵水花,银铃般的轻笑出声,毕竟如此舒服的洗澡,还是六年来的第一次,放松的心情因着这温热的泉水顿时舒畅起来。 哼着幼时的歌谣,唱起忘记了许久的曲词,不记得的地方只是哼哼啊啊的,沉压在心很久的阴闷在这片温泉池中渐渐地散开来去,飞扬的心儿被暖暖的泉水熳热了。 美人入浴,美人娇俏,美人轻歌。只是美人的脸儿不曾瞧的真切,树上的人心思百转之下,决定与那美人共浴温池,正待飞身扑向光裸的美人时。百步外有脚步声传来,竖起耳朵仔细辨听,该是找自己的人来了,不愿如此精灵美艳的美人入浴景被他人瞧了去。树上之人立刻轻身跃下,落地时竟然未发出一丝响声,背对着他的子言毫无觉察,还在那里继续欢快的拍打着水花,将水珠撩上身子,让身子沐浴在水珠的轻抚之中。 迷醉的望着月下迷蒙的人儿,心想,如是自己的大手轻抚上那光滑细腻的身子,如是自己的薄唇吻上那洁白盈盈,如是自己的牙齿咬上那肩头,那该是…… 又近了,立刻闪身穿行而出,消失在密林之中,适时阻止了来人的叫喊和入林的举动。带着来人离开进口百步之远,那里的一块碑文之上赫然刻有三个字“碧润泉”,打发来人在那里守候,嘱咐不得入内后立刻回身向温泉池走去。 轻烟弥漫的池内空无一人,四下里多方寻找,不见踪影。一丝失落涌上心头,欲火被扑面而来的冷水无情的浇灭了,怒气久久不能消退,苦苦思量着她到底来自何处。 洗去一身疲惫的子言,回到原来的山洞,拿起水袋干粮,来到马儿旁,“休息好了,我们现下就回吧。”改变夜宿山洞的主想法,跃上马背,在夜色中向武陵城奔去。 “侯爷。” “回府。” “是。” 两人两马离开碧润泉,同样向着武陵城奔驰而去。 城门口,守城的门将拦住了子言。 “城门已关,明日方可进城。” 糟糕,只想着趁着一身清爽快速回王府复命,没想到城门已关。跳下马来,望了望天色,如进不了城,这到哪里去投宿。 “这位官爷,能否行个方便,让在下进去,我是……。”子言好言恳求。 两道飞驰的人影自远处驾马奔来,行到子言和城门守卫前,勒住缰绳,止住奔驰的马儿。 “参见侯爷。”守卫立即跪地请安。 “快开了城门,侯爷要回府。”子凌嘱咐守卫去开城门,眼睛扫过守卫一旁的子言。 “是,开城门。” 是侯爷,子言转身抬起头来,深深的被一双幽深的双眸望入眼中。端木昊天端坐在马背之上,本是看向城门的他仿佛有感应的回望向站在一侧的子言。 “属下子言,参见侯爷。”子言微一愣神,立刻下跪拜见。 “子言?”脑中一闪而过微红的脸儿、白莲花般的淡笑的人儿。 “哇,子言是你啊,两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噫,你头发怎么湿着,刚才也没下雨啊?”子凌立刻跳下马来,高兴的喊叫起来。 湿发?端木昊天从马儿身上跃下,走到跪着的子言面前,幽深的眸子望向是有些湿着的束发,露在衣领外的纤细的脖颈洁白光滑。 “子言参见侯爷。”久久听不到侯爷的回声,直到出现在面前的一双黑筒官靴,子言再次出声。 “抬起头来。”端木昊天压下心头的疑惑,清冷的声音自子言的上方。 “是。”子言抬起头来,低下眼眸瞧着自己的鼻尖。 瓜子脸儿,一双星眸微低,长长的睫毛如两排蝶翼轻轻抖动,小巧高挺的俏鼻,紧抿着双唇,尖尖的下巴光洁白净。 “你来的地方下雨了?” “回侯爷,是属下洗脸时不小心溅到的。” “哦,溅到的,随我回府。” “是,侯爷。” 三人三马进城而去,扬起一路尘烟。等端木昊天他们走远了,几名城门守卫这才大舒一口气,快速的将城门再次关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九章 同房 相逢是愉快的!单不说这个子凌虽唠叨了些,但从相识以来,一直对子言就关爱有加,这些年也没少看望他给他带东西的。 而侯爷呢?望一眼前面奔驰着的人,黑发随着奔驰向后飞扬。一直以来虽说这个侯爷在子言的印象中是个冷酷霸道的男子,但方才那句“随我回府。”让子言还是感动不已,觉得有回家的感觉。 多少年了,早已忘了家,忘了家的感觉,此刻随他回府,真好似回家般,是那么的令人高兴。想着,想着,嘴角噙着笑,一下子晃了旁边正看着他的子凌的眼睛。 “哎哟……没事没事,子言,你怎么笑得那么好看,害我差点掉下马来。”子凌摇摇晃晃的抓紧缰绳,嬉皮笑脸的打趣起子言来,夜虽暗着,但子言的笑好似阳光一样明媚,让他瞬间就捕捉到了。 子言看到前面的端木昊天挺了挺身子,加快速度向前驰行。和小时候一样,没有理会子凌的说笑,子言拿起马鞭抽了马儿一记也快速的追着端木昊天去了,保持着与他的马距离两步之遥,紧紧跟随。 子凌见状,收起笑容,嘟起了嘴巴,也跟了上去,心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爱搭理自己,这个子言真是闷死了。 到了,前面那座大宅子,就在眼前了。六年了,在这里住过三月有余,却因伤重和规矩,说实话,子言在府中没有走动过,也就是出府时曾回忘了一眼这府门,深深的将它刻在脑中,今后就要在这里为这里的主人卖命。不知道是她欠他的,还是命该如此? 勒紧缰绳,将马儿停住,府外守着的门卫早早为端木昊天开了府门,端木昊天将缰绳扔给门卫,率先抬步跨过门槛,子言和子凌也紧随其后。 正走着,前面一个老者打着灯笼早已恭候着。 “少爷,你回来了,老奴给你备了宵夜,这就给你送过去。” “嗯,对了,把他安排一下,明早来见本侯。”端木昊天指了指子言,转身而去,子凌立刻跟了去,留下子言满眼欣喜的望着仲叔。 “仲叔,子言回来了。”上前跪下磕下三个响头,就为当年仲叔的救命之恩,就为仲叔为他和心悠给了一个家衣食无缺。 “是子言,你回来了,哎呀呀,都长这么高了。太好了,我还想着,这信也到了些日子了,也该着这几日回来的,你看看,这正想着,你就回来了。” “仲叔,这些年你好吗?身体如何?心悠呢?她还好吧?”本以为心死了,可这老天赐予的亲情,也让子言深深的挂念着。 这六年来,仲叔的信,心悠的平安符,一刻也没有断过,虽未蒙面,却是对他们的一点一滴熟悉不已。衣物、美食,隔三岔五的就会随着督办的信差送到子言的手上,每当那个时候,也是苦累训练中快要支撑不下去的他精神的慰藉。 “好,好,都好呢,这心悠丫头天天在嚷嚷着要去接你,没逞想你已回来,她若见了,定会高兴万分的。今儿太晚了,心悠已睡了,明日里再叫她去见你。” “劳仲叔、心悠挂念了。”拿过仲叔手里的灯笼,为他照着路,随仲叔一起来到仲叔的房间。 “来来,快坐下,这赶了一夜的路,是该饿了,我叫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不必劳烦了,仲叔,子言已吃过,不饿的。不知仲叔可否告之子言,为何催我急回王府,是有什么事吗?”拉住欲喊下人的仲叔,这些年不见,仲叔的两鬓已斑白,额头的皱纹添了不少。 “唉,怎么说呢?是有事,这六年里,少爷又平定了罗莫国、土圭亚国,南越皇朝又愈加壮大了,平乱、治理,少爷一刻也没闲着,好不容易这两年里没了战事,举国平安、五谷丰登,可是那六年前少爷追剿过的圣鬼教又出来作乱。这朝中几位大臣都着了道,被圣鬼教暗杀了,皇上很是震怒,着咱们侯爷亲查围剿,一定要铲除这个邪教,以安人心。” “圣鬼教,是雪域圣山里的圣鬼教?” “是啊,听说他们在雪域圣山,但多年来并无人知道他们的真正所在何地,六年前少爷追剿过的也只是他们的分教余支。这侯爷正是用人之时,故此,老奴就报请侯爷准你回来为他效力,以解侯爷之忧。这圣鬼教在暗处,还善用毒物,所以,多一个人保护少爷,老奴也放心些。子言啊,你一定要保护好少爷,报答少爷对你的救命之恩。”仲叔两眼含泪,对于端木昊天,他亦仆亦父的看着他长大,对他是发自真心的忠心和关怀。 “子言明白,仲叔你放心,子言的命是侯爷的,一定誓死保护侯爷。”子言坚定的话语不加犹豫的脱口而出,像是说过千百遍般顺畅。 “好啊,子言,你也要万分小心。” “仲叔放心,子言会加以小心的。” “子言,你在哪儿?”子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仲叔忙上前打开门来,子凌见状闪了进来。 “我猜子言一定在仲叔这里,走吧,到我房里去睡,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这大晚上的,仲叔也该歇着了。” “子凌,少爷睡了吗?” “仲叔,您老就别操心了,侯爷正和小如,嘿嘿,两个人正热火朝天的在床上……”。子凌睁大了眼睛,指手画脚的比划着,一脸的暧昧。 “咳咳,好了,去睡吧,子言你今后就跟子凌一个屋。这子冠成了亲,单住一间,子洛和子唯一间屋。” “是,仲叔,你快些歇着吧,让你费神了。” 子言向仲叔告辞出来,和子凌同行。 边走边留心记着路,王府内侍兵各自在位,分批分班的在各处守卫着。 清风阁是侯爷的住所,进门之后就是长长的廊道,高挂着数盏灯笼用来照明,而两边分别种着松柏。 “侯爷……轻些……啊……侯爷真坏……啊……小如还要……”,女子的娇吟划破夜中的一丝宁静,清晰的呻吟、媚叫着。 清风阁的正屋里灯光昏暗,门前数十步外守着两人。 子言听到女子的声音,不由的脸上一红,听多了同训男人们的议论,也清楚的知道,这女子和侯爷正在做什么。不由的加快脚步,想要快些逃离这男人的粗喘和女子的呻吟。 子凌却不依他,将他拉到正在守夜的子冠和子洛前。 “子洛、子冠,快看,这是子言,他回来了,今后咱就有五兄弟了。” “子言见过子洛大哥、子冠大哥。”子言抱拳向两人弯腰作揖。 子冠肃静的望了一眼子言,只是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嗯,回来了就好,日后再与你相聊,你且回去休息,我与子冠正在守夜,职责所在不能轻忽。”子洛点点头,瞪了一眼探头探脑的子凌,嘱咐着他们。 “是,两位大哥辛苦了,小弟这就去休息。”子言听话的告辞,屋内的声音突然猛裂起来,女子的叫喊清亮高亢,男子的粗喘低沉霸道。 这清风阁坐北朝南而立,子言随着子凌告别子冠、子洛来到他们几个侍卫的住所。他们的房间就在清风阁边的一个院落里,院落围绕着一座喷池而建,这座喷池中是一块硕大的假山石,假山石上有数十个孔,水流缓缓的自孔内向下喷流,池内的水并不深,仔细一瞧,是池内池壁底侧留有出水口,不知引到了何处。 这院落的东西南北各一间房,除北面的放置着杂物无住人外,其余三间中子冠和他的新婚妻子住在东厢房,与子洛、子唯的西厢房对门,南厢房就是子凌的住所,与北厢房相对,却因假山正好立于中间,又将四间屋子分别阻挡起来,互相看不到。 子凌点起烛火,屋子里瞬时亮了,子言四下张望,屋里正中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放着茶碗和茶壶,周围摆放着四个圆凳。右侧依墙摆放着两个柜子,正对着屋门有一张床,左侧依窗放置着一张空床,正好和正对门的那张床一横一竖成直角型,因着花阁木栏竖立在窗侧一边,花阁木栏上放着两个瓷器,还有几个方盒。也恰恰挡住了两张床的视线,好似将那张空床单独隔离在一间小房间内,很合子言的意。 子凌从柜中取出一床被子,殷勤的给子言铺着床。 “我自己来,你先睡。”子言快速的从子凌手里扯过被子,动起手来。铺好了床,见子凌还盯着他,没有动。 “我睡了。”子言挥出一掌,将烛火震灭,翻身上床,扯开被子,蒙头睡起来。 “真是,哎,我说子言,我们今后就同房了,你能不能和我聊会儿,我也好知道你这几年……”。 “我累了。” “哦,放过你,明天再说,哼……”子凌赌气的一把扯下衣衫,踢掉鞋子,跳上床。 许是累了,子言没有过多久就睡着了。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软和清亮,红唇、鼻翼间轻轻的吐纳着气息,很轻很轻,几不可闻。倒是子凌,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的是方才看到的子言的笑,想的是方才子言湿发间散着的淡淡清香。“定是小如那女人方才的淫叫声给闹的。”低低嘀咕着,翻身起来,见子言转身背对着他,悄悄倒出一杯凉茶吞下肚去,复又回到床上睡下,渐渐地也就睡着了。 “侯爷,让小如……”白藕般的玉臂缠上健壮的腰身,小脸紧贴着端木昊天的胸口,轻轻缓缓的媚语自红唇吐出,未及说完,身体已被甩开来,端木昊天已赤身站起,准备向屋内的浴池走去。 “侯爷,奴婢知错,奴婢这就离开。”无语的端木昊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不似刚才的霸道狂炙,小如立刻爬下床去,俯地磕着头,哆嗦着将衣裳胡乱一披,逃也似的开门离去。 屋外的子洛、子冠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将房门关好,端立在屋外。 浸泡在浴池中,端木昊天的欲火方才已发泄完了,碧润泉里的身影只当作梦罢了,对于女人,在床上,所有女人都一样,发泄完了,自是不会再想了。不听话的,就不留了。 “奴婢不走,侯爷饶命啊……奴婢不会要……要求侯爷留宿了……”。深夜里,两个士兵将小如拖出了王府。 感谢前两位的留言,阳光会加倍努力的,谢谢支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章 有毒 一大清早,子凌和子言梳洗完毕后就朝清风阁走去,他们要候着侯爷起来,向他请安后方可去吃饭。 “属下参见侯爷。” “嗯。” 子凌本以为侯爷还在睡着,没想到进了清风阁,就见侯爷带着子洛和子冠准备出去。 见到子凌和子言,端木昊天轻哼一声,算是受了他们的跪礼。 “你们下去歇着,让他们跟着便是。” “是,侯爷。”子冠、子洛应声退下。 子凌、子言闻言立即跟随在端木昊天身后,刚走到清风阁大门门口,就闻到一阵香风扑鼻而来,那是浓郁的胭脂香粉味,寻香望去,但见一女子领着丫环正款款而来。 “奴婢雨菡参见侯爷,奴婢亲手为侯爷熬了些胡桃粥,请侯爷品尝。”粉面桃颊,凤眼俏鼻,樱唇贝齿,纤腰玉手,乌发金钗,娇娇柔柔的音语如珠,叩打着人的心田。 真是漂亮,子言心想,就是脂粉味太重,如果清雅些会更好。 “本侯没空。”冷冷丢下四字,影随身动撂起长袍下摆在靴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扬长而去。 “是,侯爷走好,奴婢告退。”抬起低垂的头,满脸的含羞不舍,没有怨言,没有气恼,没有胆却,娇柔的声音里全是爱慕依依。 子凌、子言见侯爷走了去,便也不再停留,绕过雨菡追了上去。陌生的面孔让雨菡对子言不由的多瞧了几眼。 “芊芊,随在侯爷身后的那个侍卫好似不曾见过。”见侯爷他们出府而去,雨菡状若无意的问着贴身丫环芊芊。 “回姑娘,奴婢听说他是六年前和心悠一同被侯爷救了的,和心悠一般大,今年有十六岁了,六年前就被送到铁督处学艺,这也是昨日夜里才从铁督处回来复命的,现下里和凌侍卫住一间屋。”芊芊把她及时打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报知这位雨菡姑娘。 在侯爷养着的一堆侍妾里,除了昨儿夜里被赶出去的小如姑娘外,就属自己伺候的这位雨菡姑娘和落花院里的其她二位,云婷和梅香两位姑娘最得宠,在落花院里有着自己的楼阁和下人伺候着。而其余的那些个侍妾们,因着只被侯爷宠幸过一两次后就再未召唤,就只能四人一间、八人一间的同住在一屋,平日里在府中还得干活、洗衣,和下人没有两样。 为了得到侯爷的宠爱、召寝,落花院里的姑娘没少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为了自个伺候的姑娘得宠,自己也能沾点光,于是乎芊芊她们几个伺候姑娘的丫环们更是每日里打足了精神,到处紧着心的留心打听着府中的动静,好备不时之需。 也真是自己做足了功夫,不枉昨夜里少睡了几个时辰,偷听了一些管家和新来侍卫的对话,前几日里就向一些丫环、侍卫的打听了一些消息,拼拼凑凑之下,也对这位子言侍卫的身份了解了一些。若不然今日里雨菡姑娘是碰着了才问的,如是没碰着没有问也就罢了,可保不准哪日里姑娘觉得自己报备不及,又该怪罪起自己来,自己可是吃罪不起的。 “哦,走吧。” “姑娘,是回院子吗?” “去管家那里,这精心做的胡桃粥也该给苦心为侯爷操劳的人喝啊。”扭动着纤弱细腰,雨菡未受挫的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这入府的一年来里也摸准了侯爷的脾气,自己一直不求名、不求爱、不求回报,走不进他的心,就用身子捆住他,入不了他的眼,就用大度体贴来孝顺仲叔,它日里会有那么一天,一句忠仆的好话,一点欣赏的目光,她飞上枝头的一天也就快了。 “是,姑娘,姑娘想得真周到。”芊芊及时的向雨菡送上献媚的赞誉,引来雨菡娇俏美艳骄傲自满的一笑。 出了府,正待上轿,子凌躬身问道:“侯爷,这是往哪里去,可要带上灵儿伺候着,再带些吃食?” “不必,去落山涧。”起身钻进轿中,端木昊天闭目暗思,九王端木炙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自己的属地,明儿里也得去看看多年不见的九王了。 “子言,你饿不饿,早知道侯爷一早出门,咱们该是早早吃些饭的好,这一出去,还不知道忙到何时。” “忍着。”子言简短的吐出两字,专注的骑着马,注视着轿子的四周。 轿中的端木昊天耳尖的没有错过两人的对话,听到子言的话,嘴角上扬,差点闷笑出声,心想此时的子凌准时被子言的话噎个半死,正黑红着一张娃娃脸呢。 “你你……子言,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唉,真是闷死了,还不如和子洛一起出来,他呢虽烦我话多,可还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不像你,问你十句才说一句,说出来的一句还能把人噎死,真是个闷葫芦。”子凌抱怨着,嘟着嘴巴像极了三四岁的孩童要糖吃。 子言没有心情理他,留心着周围的动静,这六年里不间断的苦训,就是为了保护侯爷,听侯爷差遣,昨儿夜里仲叔的一番话更是坚定了他的决心,誓死保护侯爷。 七月的骄阳升起的速度很快,出府时太阳还未露出脑尖,这会儿可是已破云而出,高挂在了天际,金黄色的亮光挥洒在大地,早起的鸟儿也在“叽叽”的叫个不停。 街上的店铺还未开张,一些小小店铺的旗帜在无风的清晨耷拉着,没有生气,而那些个高挂着牌匾的店家,行云流水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徐徐生辉,折射着耀眼的光茫。 “我看你忍,哼,你要知道,这去的地方是落山涧,有五里多路呢,落山涧半月前山体滑坡阻挡了道路,侯爷定是视查这挖石开路的,这一视查可就没个准了,估计能回去吃晚饭已是不错的了。看你小子能忍得了多久,咱可是常常如此的,惯了。”子凌憋了没多久,又自顾自的对着子言说起话来,对于子言的不理不睬,已由方才的气恼变为愤怒。 第一次随侯爷出来办事,子言自是万分小心,一双美目一刻也不放松的紧盯着四周。听闻圣鬼教的人神出鬼没,总在对方不留意的空档下毒、暗杀,夜里故然会是他们下手的绝好机会,可这青天白日里,对于这邪门歪道来说,也不会挑着时辰的。白日里更需警惕着些,如是想,如是着做,子言一路之上耐不过子凌的话多,只好随意的回了他几句,可是每次慢着好几拍的回答,总是让性急的子凌气得哇哇叫。 “参见侯爷。” 说话间这就到了落山涧,因道路被山涧山冲塌下来的大石阻挡着,轿子和马匹都不能过去。端木昊天下了轿,子凌、子言和一群侍卫随着端木昊天在监查修路官隶的带路下,下轿朝涧内走去。 落山涧是一座狭长的山谷,最宽处也只能容两辆马车并行通过,最窄处只容一人一马通行。山涧四壁山石陡峭,偶有几处生长着碗口粗的数十棵大树。此时输通搬运大石的地方正是谷口,通过半月来的日夜苦干,谷口的输通工程已近尾声,除却向块较大的石头还在凿打破碎外,大量的碎石已移运到离谷口不远的一处空地,这也就是为何在端木昊天他们来时所见,满路尽是尘沙、碎石的缘故。 一路之上大石、小石不断,就连山涧上的几棵碗口粗壮的树也被山石拦腰撞落,砸落在地,四处是尘土、碎石。百余人正在加紧的凿石、碎石、运石,开拓道路。 “禀侯爷,这谷口再需两日便可清理输通,谷内情况目前不明,只能等谷口清通后方可探查。”监查修路的官隶边行边向端木昊天汇报着连日来的通路进展。 一行人向谷口行进之时,偶有几块碎小的石块还从山涧滑落。四名侍卫在前引路,端木昊天、官隶在中间,子凌、子言紧随在端木昊天之后,时时防着滑落的山石砸到端木昊天。 查到最后堵死的谷口处,端木昊天下令官隶再抽调百人来助工,官隶立即答应,派人去调人去了。 查看了四处之后,端木昊天等人退出谷口,来到运石的地方,但见二十来人,有老有少正在将碎石装筐,肩挑、手抱、背背的向一处运去。 “侯爷,歇会吧。”挑了一处空地,抚开一块凳子般大小石块上的尘土,官隶讨好的请端木昊天就座。 “侯爷,那些个孩子是农家的小孩,这是随着父亲、叔伯们一起来运石的,也好赚几个钱花花。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想是来挣些钱,见见世面的。”官隶看到端木昊天的眼神正望着不远处的那几个背石的小孩,急忙解释起来。 子凌正和几个随行的侍卫四下里查看,子言紧随在端木昊天身侧。 几个方才背石、运石的小孩,看起来也只有十岁左右,放了石块,从盛水的木桶里舀了数碗水来,一个不差的递给了子凌等侍卫。其中一个最为年幼的小男孩,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几块脏土涂在脸颊,他颤颤悠悠的端来两碗水来到端木昊天跟前。 子言见状,急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碗,放下一碗在地,从腰带间拿出一支银针,试了试,没有毒,双手递与端木昊天。 “老爷……喝水……侯爷喝水。”小孩低着头说着话,然后退了开去,小心有礼。 子言听到小孩话里最后的几字,心想这小孩倒也乖巧有礼,猛然一想,不对,他一个农家之子没见过世面,如何知道端木昊天是侯爷的。 “别喝。”子言高声喊叫的同时,一手拍落正要放到嘴边的端木昊天手里的碗,只见碗落地而碎,水儿四洒在地,瞬时就与地上的黄土汇成了一滩滩的泥,丝毫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子凌闻言,急忙跑过来,一同看着地下的水渍,手里的碗却也端的四平八稳,没有洒出一滴来。 正在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地面上方才洒落的水渍泥泞渐渐地的变了色,黄泥色如今变成了血红色,扎眼的在黄土地中分外的刺目,那血红色中还泛着幽幽的绿光,分外诡异。 “有毒。” “嘭嘭”,数只碗扔落在地。 有毒?? 此文较为慢热,请大家慢慢品读阳光请各位收藏点击投票啰,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一章 遇袭 有毒?? 众人一个转念,立时,子凌朝那个送水的小孩奔去,子言护在端木昊天身前,望着已和其余几个送水小孩打起来的侍卫们。 子凌这边丝毫没有占到上风,那小孩身材娇小,动作灵活,武功竟然不弱,片刻就与子凌过了二十几招,但毕竟年幼,子凌一个虚招之下,就被扼住咽喉,送了小命。 官隶此时急了眼,大喊着“来人,保护侯爷。” 突然,山涧峭壁之处涌出数十人来,从天而降,皆是白衣白衫,白巾蒙面,一路直奔端木昊天。 原有的修路士兵以及众侍卫,加起来也就三十几人,顿时与从天而降的刺客纠缠打斗起来。刺客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不消一会儿,众士兵就有些力不从心,全靠端木昊天带来的近身侍卫全力抵挡着刺客的进攻。 此时,子言与奔来的一位刺客打斗起来,对方功夫诡异,刺眼的白色衣着映着强烈的阳光,让子言的眼睛极不舒服。巧妙的避开刺客劈来的一掌,子言抬起一脚踢到刺客腰间,将刺客踢倒在地,顾不上追击而去。子言回身又去解救已被四名刺客团团围住的端木昊天,那原本护在端木昊天身侧的官隶此时已身首异处,作了冤鬼。 端木昊天自发现水有毒的一刻,就辨出周围有人袭来,起身挥掌而出,将飞身而上的两位刺客击中要害,掌毙当场,纷涌而至的四人再度缠上他。 原本在谷口干活的众人,此刻听到喊叫之声涌了出来,逃命的,缠打的,一时间,乱了营。干活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遇上如此祸事,自是害怕无助,烈日之下,尖叫、躲藏不及的百姓,多数被刺客刺杀而亡,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正在侍卫与刺客对打之时,从端木昊天他们来的那条路上又涌出二十几人,与白衣人不同,着着各色深色服饰,黑巾蒙面,目标依然是端木昊天。 有了这些人的助阵,白衣人的攻势立刻强了起来,子凌分身不及,只看到子言在端木昊天身侧与两名白衣人打斗,暂占上风。而侯爷端木昊天被三名白衣人围攻着,一脚踢飞一个,没有大碍。自己这边与十来个侍卫拦住了加上白衣人和又攻来的另一队人马,勉强还能支持一盏茶的功夫,若再长些,恐是死伤过半,侯爷也会有性命之忧。 一刀砍掉黑衣人的脑袋,子凌抽出身来奔向端木昊天那里,边跑边从怀中取出响箭,正欲扔上天空,不料被随后追来的两名白衣人挥剑砍掉,手臂也因躲闪不及被刺一剑,血飞溅落于身上,青色的袖袍红了一片,子凌发起狠来的挡住其中一人对他劈来的当头一剑,受伤的手挥出一掌拍开另外一人,那人向后跌落十米开外,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烈日当头,香风弥漫。 多少人身首异处,多少人昏死在地,多少人奋力搏杀。 子言低叫“侯爷,小心毒气。”闭住呼吸,眼见子凌受伤倒地,不知生死,只能拼着命与刺客继续纠缠着,看到端木昊天身后白衣人偷袭刺来一剑,忙躲开身边刺客的一掌,持剑挡去端木昊天身后的一剑。 端木昊天趁着子言解决了身后刺客袭击的片刻,夺过刺客手中的剑,左砍右削,将面前两人杀了。又迈开大步,挥剑如雨般的将涌上来的四名刺客挑了筋、断了手、削了脑袋,不退反上,端木昊天飞身跃入刺客中,越杀越勇。 助白衣人而战的另外那些个刺客,突然取下身后的弓箭囊,拿出箭来,引弓直射。端木昊天挥剑挡去数支急射而来的箭羽,向后退去。 子言此时也杀了与他纠缠的两名刺客,奔上前来,与端木昊天一起挥挡满天飞来的箭羽。端木昊天脚下被一块碎石一拌,一支箭羽应声射入他的肩头,子言见状,手中的长剑挑起地上的几块碎石飞了出去,砸向那几个射箭之人,乘着箭羽稍缓之势,扶着端木昊天边打边退,退到谷口。 方才休息时,谷口劳作的百姓已将谷口一块巨石碎开,缝隙与涧壁间正好可容一人通过,于是,端木昊天侧身进入,子言挡住追来的一人,乘来人不及攻击之时,一剑刺入对方心脏,闪入谷内,并借着来人攻来的力道将他的尸身撞夹在缝隙与涧壁间,飞身攀住巨石而上,挥剑砍落几块轻压在峭壁上的石块,将谷口的路又阻挡起来。 端木昊天伸手点了几下,封住肩头的几处穴位,延缓着血液的流淌。子言这才扶着端木昊天向谷内走去,走了三柱香的功夫,前面的路断了,两块大石并排挡在谷中,卡住了道路。 “上去。”端木昊天运气提力,子言依言照做,与端木昊天跃上巨石,几番攀爬之后到了大石的另一边。 端木昊天蓝色的衫子湿了一大片,子言扶着端木昊天的手上、身上全是鲜血,分不清是刺客的,还是端木昊天的,更或者是自己的。 刚才还晴好的天气,突然间狂风四起,欲有风雨欲来之势。狂风刮过,山谷上的碎石顺山滑下,撞击之中,数块碎石撞落一块西瓜大的石头砸了下来。子言见状,一把推开端木昊天,石头撞上子言的后背弹了出去。 子言只觉得背脊如折断了一样,痛得直不起腰来,而被他推搡出去的端木昊天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子言跪着身子爬过去,忍着痛急忙查看着端木昊天的箭伤。 血水湿了蓝色的衣袖,胸前的血水也正一滴一滴的坠落。端木昊天的脸色惨白一片,手背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此刻的使力,几番使力之下还是站不起来。子言无声的扶起他来,靠着剑尖在地上的一撑,方才托起两人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两人继续向前,如再不快走,暴雨的来袭,终会使两人的伤势愈加的严重。 “侯爷,我们上那个洞里。” 这雨说下就下,正好子言发现上方山涧的一片突起能挡住雨势,扶着端木昊天靠在峭壁,子言费了一番力气爬上去,解开腰带丢下去,端木昊天未受伤的右臂紧紧抓住,子言一扯,后背的伤重重的敲打在心头,让子言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下一个松软,本已上了半步多高的端木昊天又掉了下去,子言情紧之下只得咬紧牙关拼尽了全力再次往上一拉,端木昊天足下登住一小块突出的山石,借力窜了上去。这一上去,两个人都已拼尽了所有力气,好在这山洞虽不大,只有宽长三米多左右,但上方突出的山壁岩石正好为他们挡去了雨水,洞中岩壁尖尖突突,只有躺在还算平整的岩块上方能舒服些。 两个人经过方才的混战,都受了伤,又因刚才攀上这山洞费尽了所有力气,此时的他们,也只能趴躺着一动不动,慢慢的恢复着体力。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二章 轻薄 “义父,你说子言何时才能回来啊?昨个夜里他来时,你该叫醒我的,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瘦弱,他长得一定很好看吧,小时候,我记得我就很喜欢看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卷卷的可漂亮了,比我的睫毛还长呢,还有……还有他的皮肤也……哎呀,义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心悠唠唠叨叨的说着,看到仲叔还低头在拔算着算盘,不悦地撅起了红艳艳的小嘴,一双大眼睛瞪得好圆。 “在听,在听,我家心悠只要一提到子言那孩子就嘴巴说个不停,我说心悠啊,都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别成天把一个男人家挂在嘴边,让人家听了笑话。”仲叔抬起头来,慈爱的看着已认为义女的心悠,这些年多亏着她在身边陪伴着他,让他舒心不少。 “笑话,我看谁敢笑话,这王府里和我最亲的就是义父和子言了,我孝顺义父,喜欢义父,我想子言,对他好,这都是真心的,谁敢笔话我,我就两巴掌打得他满嘴丢牙,哼,看谁笑话。义父,子言也是你的义子呢吧,你怎么就不想他呢?” “谁说我不挂念他,这孩子一回来,还没好好歇歇,今个儿一早就随少爷出去办事了,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唉,希望他们早早视查完落山涧的工程,早些儿回来,算算时辰,也快回来了呀,路上可别出什么事。” “唉呀,出什么事啊?义父,你又操心了,没事的。子言这六年来在铁督处学艺,一定是武艺超群。你没听子洛、子唯他们说么,在铁督处学艺的人,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苦练的筋骨,对敌的勇敢,逝死拼搏的精神,是不会活着从铁督处完成学业的。我听说啊,他们每日里都要练十几个时辰的功夫,寒天雪地里都不能休息。唉,我想,这些年,子言一定吃了好多苦,听说那些个督卫可凶了,动不动就鞭打学艺的弟子,不让他们吃饭。不知道子言挨了多少打,一定比以前还瘦呢。义父,你一定要交待厨房,给子言做些个好吃的,给子言好好补补身子。” “知道了,我已经嘱咐过厨房了,这子言回来了就不会再吃苦了。你别挂心了,昨儿个我见他瘦是瘦些,可是身子骨是很挺拔结实的。唉呀呀,你瞧瞧这天,好像要下暴雨,少爷他们也该回来了,我得派人拿上雨具去迎迎他们,别淋了雨伤风了可不好。” “是啊,这雨来得还真是猛,希望他们还能回得来!……”心悠的低语,仲叔并未听见,他已经张罗着派人去接应端木昊天他们去了。 风雨拍打在山涧石壁上,啪啪作响,山头不时滚落的石块敲打得石壁砰砰嗡嗡,最后坠地而击起地上已有二寸厚的雨水,四溅飞扬。 子言被山石的嗡嗡坠地声惊起来,看到躺在自己眼前的端木昊天紧闭着双眸,好似已陷入昏迷之中。咬紧牙关,双手撑着地,慢慢地卷起身子,将双腿跪在地上,一步一拖的爬了过去,抬起端木昊天的身子半靠在自己怀里,拉着他一步一挪的向后退,移动了半晌终于将他拖靠在一边的山壁。喘着粗气,颤抖的双手费力的撕开他肩头的射入箭羽的衣服,看到那箭头直埋在左胸上方,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匕首放在一边,爬回去将悬挂在岩壁的腰带扯回来,取出包裹缠绕在腰带上的瓶子,“还好,方才没有撞破。”打开盖子和匕首放在一边。 一切准备就绪,子言突然想到端木昊天的伤口很深,需要大量的布来裹伤口,可这……微一思量,撂起自己的长衫,撕下几条布来,却见上面沾满了泥水,只好作罢,扔在一边。 看着端木昊天发紫的唇色,惨白的脸,子言退过身去,躲在一角,哆嗦着脱下身上的衣衫,快速的将胸前的缠胸布条取下来,拿着匕首豁开一条口子,撕下宽约长掌长般的一条来,将余下的缠胸布再度缠了几圈绑在胸上,穿好衣衫。拿着撕下来的白色布条来到端木昊天前,手持匕首划开端木昊天的衣服,将衣服脱到他的腰身之上。 举起用匕首刺入端木昊天的肩头,端木昊天猛的醒来,见是子言,握紧双拳,子言趁机将箭头挖了出来,鲜血喷上子言的脸,顺着他白晰的脸庞滑下来,一把拔下箭来,仔细瞧了瞧,还好没有毒。快速的抄起一旁的瓶子,在他的伤口上倒出一些创伤药来,瞬时便被血化了开去,只好将所有创伤药都倒出来,盖上伤口,用白布紧紧的缠住绕着他的身子缠了几圈后绑紧。子言已是累得满头大汗,背脊此时已是火辣辣的疼起来,哆嗦着双手拿起方才从衣衫上扯下的袍角,伸出手去接着雨水将它洗了洗,回过身来,给端木昊天擦了擦血污的身子,然后穿好他的衣衫。子言想要将腰带缠绑在腰间,可是哆嗦的双手再无力气,只好松松垮垮的将腰带一绑,随便打了个活结了事。 端木昊天一动不动的任子言在他身上拔箭、上药、裹伤、擦身、穿衣,子言低垂着头在他胸前处理着伤口,端木昊天的鼻端隐隐的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少女的清香,幽黑的眸子紧盯着子言低着的脖颈那光滑细白的皮肤,移开眼看向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卷卷的如两把扇子轻轻颤抖,小巧高挺的鼻端上满是细微的汗水,原本红润的唇瓣此时因着他牙齿的紧咬而失了血色。 端木昊天一直都是醒着的,那个箭伤还不能让身经百战的他昏死过去。他的闭眼只为查验这唯一在方才的混战中就一直追随在身边的刚从铁督处学艺回来的侍卫的忠心,结果还是颇为令他满意的,不论是功夫,还是处事不惊的应对、机警都不错。可是,就是子言取下束胸的胸布为自己裹伤,在子言脱下的那一刻,端木昊天幽暗的眸子并没有漏瞧分毫,那背脊除了因石块砸伤的地方红肿泛着血丝外,其余的地方皆是盈白滑软,诱惑着他。 端木昊天的嘴角擒着一丝冷冷的笑容,有趣的发现,让他无趣的日子有了猎物。昨晚碧润泉的梦中人,不是他想以梦完结就能完结的,人在这里了,留在他的身边,如此的迷一样。暗的、明的,端木昊天何时惧怕过,对于痴心妄想之辈,不论男女皆以敌人对待,切看眼前之人还有何花招可玩,幕后之人有何阴谋,一切皆需时间,慢慢的和他们玩下去,缓缓闭上眼,不停的是脑中的盘算。 收拾妥当的子言,抬起头来看到端木昊天闭着眼睛在休息,便轻轻的退到洞口,接着雨水洗去自己满脸、满手的血污,顺着不小心流入嘴角的雨水,轻轻伸出舌头舔舔有些干涩的嘴辰。不料却看到张开眼睛的端木昊天正看着自己,清冷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让子言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侯爷。”快速的低下头,试图隐去心头的慌乱和害怕,如六年前的初见一般,不敢看端木昊天的眼睛,那一池寒冰的眼睛。 “过来。”平稳的声音没有受伤的虚弱。 “是。”没有犹豫,立即上前跪在端木昊天面前,听候指令。 “坐在本侯旁边,挡着些风。” “是。” 子言听话的坐在端木昊天身旁,侧过身子,脸朝洞口,看着那延绵不停的雨。不久之后,随着雨势的越来越大,天色暗了,逐渐地看不清豆大的雨珠,只凭着雨水击落在山石之上的声音,才能辨别雨势的大小。 子言正躬着身子忍着背上的痛,不料黑暗之中,端木昊天侵身而上,抱住了子言。惊得子言张口便叫,同时挥出了一掌,如若早就料到他的举动一样,端木昊天侵身而上的同时,左手捂住了子言的嘴,右手抓住子言挥来的手掌压在子言的腹部,紧紧地从后向前的将子言抱拥着。低沉的声音轻咬着子言的耳朵一字一字的飘进子言的耳里:“有人。”说完,端木昊天的头颅轻搁在子言的肩头不动,冰凉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子言烧红的耳朵和看不见的红晕的脸侧。 子言的心跳加速起来,几番强自定神之后,才隐约的从雨声中辨别着人的声音,不错,离这里近了。来人的方向正是朝这里而来,从腰间抽出匕首,挺了挺被端木昊天紧抱的身子,那个动作还是要势死保护端木昊天的意图。 端木昊天没有松开捆住子言的双手,左手的手心正紧挨着子言的红唇,像被她吻着一般,右手握着的小手掌心粗糙,那是练剑所致,手背的皮肤却是丝滑如棉,滑软细腻。端木昊天的前胸贴着子言的后背,明显得感觉到子言的僵硬,她的僵硬让他说不来的有几分高兴,没被沾过的身子他还是有些喜欢的。 “这里有一把剑。”洞外一声高呼,吓得还在呼吸在端木昊天男性气息里的子言一个寒颤,“剑?”定是方才自己拉着侯爷上洞,落在底下的,这可糟了,听刺客的步伐,少说也不二十人。正想着,火光晃过来,掠过山洞,子言不由自主的下意识里往后靠了靠,将背全部抵在端木昊天的胸前,也将端木昊天的身子向后压在了山壁之上。 颈间一个疼痛,端木昊天咬上子言光裸的脖颈,子言顿时傻了。他的唇就那样停留在子言的脖子上,子言觉得那唇冰凉如水,印在脖子上不动,贴在那里像是吻着一样。黑暗中,他们谁也没有看到对方的面容,端木昊天因子言皮肤的滑嫩而不愿将唇离开,舌尖还挑逗的轻舔着,像在敲打着琴弦。子言的心狂跳不止,浑身的颤抖正是她唯一的心情写照,是“轻薄”吗?一个男人对男人的轻薄,怎么办?命是他的,难道要接受他的轻薄?自己是个男子,从未听说过除了九王外,侯爷也有这样的断袖之辟。 只是一个试探,没想到唇颈的碰撞,让端木昊天停不下来,鼻间深深的吸取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处子这香,有过女人无数的他,自是知道她身上的清香是少女才有的证明。怀中的人正在运劲反抗,自己肩头的伤此时却痛了起来,洞外人的搜查一处不漏,要在这种环境、情况下轻薄了她去,如何? 收藏投票的很少啊,阳光索票啰,请收藏放入书架阅读了,谢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四章 自裁 肩头的沉重,后背的疼痛,让子言睁开了一双迷雾般的眼睛,微微侧过头来,看到的是端木昊天靠在自己的肩上正睡得香甜。 洞外的天色已是微亮,听不到雨水的敲打,估计已是雨歇天明了。 突然想起昨晚刺客的搜索,又瞧到手旁山缝中的匕首,昨日雨夜里的一幕忽然跃上心头。 右手一把推开端木昊天靠在左肩的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腰带还是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舒了一口气来,左臂的麻木提醒着子言看向左侧方才被推开的那个人。 望到的是一双含怒欲发的脸,冲口欲问昨夜里为何自己会昏睡不醒的话被凛冽的眼神挡了回去,生生的又咽进肚里。 “侯爷,属下不小心。”有些牵强的解释,自己都不会信服,子言在心中祈求着神佛的保佑。 “出去看看。”看到子言检查衣衫的动作和释怀的舒气,端木昊天在心中冷笑一声,该做的都做了,外表如旧又有何用,心口的印记才是他小小的惩罚,只待她何时发现后,才会轻笑着她的愚蠢。 “是。”轻跃下山洞,顺着来路望去,无人追踪,再向前路望去,十几米开外,数十人的身首倒于地上。 捡起地上的剑,飞身向前奔去,后背虽是疼痛难当,但已无大碍,身子已不必再弯曲着行走。来到跟前,但见二十来人的刺客,全部身首异处,多者皆是一剑刺中要害而亡。正在寻思是何人所为,身边一个轻拍,侧头看去,竟是端木昊天跟了上来,无声无息的站立于侧。 端木昊天轻拍一下身上的泥土,拉回子言的思绪。子言俯身查看着死亡刺客的衣襟,除了衣袍上的绣印,无一所获,没有任何令牌、饰物,干净的有如只有一身衣衫裹身的穷人,再无其它身外之物可供借览。 “侯爷,依属下看,这白衣人应该是圣鬼教教众,他们的白衣上都绣有五毒之一的蜘蛛,而其余这些应是官府中人,他们虽衣衫皆是粗布麻衣,但这靴子均是官家制造的官靴,应是百密一疏忘了换鞋。”不等端木昊天询问,子言将心中的判断全数报之侯爷。 “嗯,看来在铁督处学了不少。” “回侯爷,铁督处教导属下一定要对侯爷誓死效命。” 隐约中听到有大批人马向谷内行来,子言立即转身持剑护在端木昊天身前,“侯爷,你先行,属下去看看。”说完,已跃出数步,向谷口飞奔而去,到得昨日两块山石阻路的地方,提气攀爬而上,举目远望,据来人衣着服饰判断是王府的侍卫,留心静待那些人再近些,看清了,为首的是那晚见过的子洛和子冠,这才放心的从山石上跃回来处,向端木昊天所在之处追去。 行至跟前,但见端木昊天将双手负于身后,抬头望着山涧上处那狭小的天空,一身蓝衫轻轻飘摆,硕长的身影依然是自信清冷,那个微侧的脸庞猛然间击垮了子言的坚强,太过相似的角度将往事如梦的回忆浮现于眼前。 “颜儿,浩哥哥最喜欢颜儿了,浩哥哥一定保护颜儿,不让颜儿受一点点委屈。”温润儒雅的少年拉着南宫倾颜的手,微侧的脸上扬着自信与关怀。 看失了神,子言就这样望着端木昊天,亲人般的重见暖暖的烘烤着心田。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第一次在酒楼下望见侯爷时,不经意的一眼就能从他侧对的脸上发现浩哥哥的影子。八年不见的浩哥哥,你可曾知道颜儿此时在这里,早已断了找到你的念头,颜儿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颜儿已快要忘了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浩哥哥。 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侯爷身边,定定的看着他,端木昊天不耐的挥袖从子言面前甩过,扑面而来的疾风连着那擦面而过的衣袖甩痛了子言的脸。 “禀侯爷,是府中的侍卫到了。”低头垂眸,自嘲的握紧拳头,暗骂自己的痴心妄想,分离许久的人怎可能在他的身上出现。 “嗯。”早知道是他们来了,谷外的刺客多半死的死,逃的逃,这谷内的昨夜里已由他亲身全部屠杀,无一活口。征战数年,生死拼杀早已是家常便饭,从不奢望给敌人留活口而从其嘴里探听幕后黑手,自己从来都是遇鬼杀鬼,遇人杀人。方才子言的痴迷眼神如平湖上丢下的一块石子,漾起层层涟漪,袖中的毙命一掌挥出时却及时收了力道只以衣袖扫痛了她的脸,暗恼自己的一时心软,正欲再下杀手时,子洛等一行人来到跟前。 “属下来迟,望侯爷恕罪。”子洛、子冠、子唯尽数来到,见到端木昊天,急跪在地。 “嗯。”回过身来,看了看自己的这些个贴身侍卫,端木昊天只是挥手让他们起来,接着便率先向谷口走去。 众侍卫见状,即刻跟上去,留下十数人收拾着刺客的尸首。 子言不见子凌,终是有些担心,问着旁边的子洛。 “子凌如何了?” “放心,他只是受了些伤,现下里正在王府里养伤,无碍的。” “哦。”子言放下心来,转回头来向前望去,却见端木昊天微侧的脸上带着不悦扫过这边,忙闭上嘴巴,紧随着他身后,暗猜侯爷为何在生着气,是否是肩头的伤又痛了。 “子洛大哥,带伤药了吗?侯爷受伤了。” “是吗?带了。”子洛心道,见侯爷步履轻巧,并无异状,身上未见伤痕,真是错漏了,太大意的没有发现侯爷的身体受伤,急忙从怀里取出药来。 “侯爷,可否停停,属下给你换药。”子唯也急忙追上端木昊天,出声询问。 端木昊天还是走着,没有停下的意思,子言急追着扭头看着子洛,希望他想想办法劝说侯爷换药。没逞想端木昊天突然停下脚步,子言还未回头就撞了上去。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的抱住子言,慌乱的子言抬眼之间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心更乱了,脚下一软,跌下身去,端木昊天再次俯身抱住子言,将她的身子托起来依在自己胸前。 “侯……侯爷,属下不小心……。”同样的话语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说了两次。子言的脸不听话的红了起来,迷了端木昊天的眼睛,灼热了端木昊天的心。子言推开端木昊天,侧立一旁,轻摇的身子如风中残柳软弱无依。 “回府再说。”又是一个转身,端木昊天甩去刚才的软香满怀的愉悦,冷着一张脸继续向谷口行去。 “是。”众侍卫应道。 “子言,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子洛看着脸儿发红,满头汗水,咬唇强忍的子言,关心的问着。 “无妨,一些小伤,无碍的。” “这里有药,要不,我找人先给你涂上,过一会儿,你再追上我们走就行了。” “不,不必了,我真的没事。”摇头拒绝子洛的好意,子言提起精神快速追上队伍。 奔波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之后,就在子言觉得火辣辣的后背快要着火的时候,终于平安回到王府了。 回到王府里,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侯爷治伤,侯爷的丫环灵儿不停的擦试着端木昊天的伤处,换下一身的血衣。 于夫子听闻侯爷受伤,快步赶了来。 “仲叔、子言留下帮忙,其他人都出去。” “侯爷,属下留下吧,子言也受了伤,让他先去治治。”子洛听闻端木昊天的嘱咐,不自主的开口为子言争取。 “还是奴婢留下来……”灵儿的话被端木昊天的一个眼神吓回了嘴里,好奇的她不自主的多看了几眼那个叫“子言”的侍卫。 “子言,你受伤了,快,先让林大夫给瞧瞧去,如有大碍,等夫子给少爷看完了,再去给你瞧瞧。”仲叔听了子洛的话立刻推着子言,这府中的大夫除了于夫子,还有林大夫和古大夫,他们治一般的伤是没多大问题的。 “他留下,其余人都出去,一点伤还死不了。”怒视一圈,额际暴起几条青筋。 “是,侯爷。”子唯拉着子洛告退出去,仲叔见状也不可不依端木昊天的命令,也就没有再言语。 “子洛,没见侯爷在生气,你还说,就依着侯爷,先等等再给子言治伤吧。”子唯劝着子洛。 “是有些奇怪,子言按说也保护侯爷有功,这侯爷怎么不让他休息先治伤呢?”子冠觉得奇怪,不免也说了几句。 “定是侯爷遇刺,将火发到子言头上了。”子洛猜测着。 “别瞎猜,侯爷如此,定有他的主意,你二人在这里守着,我去瞧瞧子凌。”子唯禁止子冠、子洛的猜测之言,向他们叮嘱一番,就去看子凌。 灵儿站在屋外,想着的是方才那张略显苍白却美得不似男人的一张脸。 “夫子,少爷的伤如何?” “管家不必担心,侯爷的伤虽离心脏颇近,但拔箭处理及时,敷的药也是铁督处上好的创伤药,止血效果极佳,只需调养些日子,便可全愈了。”于夫子取下缠在端木昊天胸口的白布,仔细的检查了端木昊天的伤口,清洗之后又涂上了金创药,这才拿了一块干净的绵布为端木昊天裹上了伤口。 “这我就放心了。”仲叔擦着眼角的泪水,少爷的身体痛,更是他心头的痛。 子言无声的在旁递着药物、绵布,为于夫子打着下手,待于夫子为端木昊天裹伤时,又扶着端木昊天赤裸的上身,方便于于夫子缠绕绵布,轻颤的手扶在端木昊天身上,子言的手尖泛着红色,汗水浸透了衣衫。救治完毕后,于夫子转身对子言说:“来,我看看你的伤。” “啊?!不……不用了,多谢于夫子,只是擦破了些皮。于夫子给属下些药,属下自己涂即可。”子言闻言,低下头来,立刻回绝着于夫子的救治。 “他无大碍,不用夫子劳心,夫子和仲叔先出去吧,让子言伺候着本侯就行了,没有本侯的吩咐不得打扰。本侯想休息片刻,小睡一会儿。” “是,侯爷。” “少爷,那老奴去给你做些吃的,子言,你就好生在这里伺候少爷,一会儿药熬好后,你给少爷喝。” “是,仲叔。” 见着仲叔、于夫子出去了,关上了门,子言放下心来,如不是侯爷的霸道冷酷,这自己刚才还不好过于夫子的关呢。轻快的吐了吐舌头,一时松懈,这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端木昊天的眼睛。 从床上起来,端木昊天来到子言身前,等子言发现他时,端木昊天已抬手捏住了子言尖尖的下巴,吓得子言不明所已,愣愣地望着端木昊天,一双眼睛清亮迷人,长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 “后背是不是像火烧一样?” “侯爷?”他如何知道的。 “两条路,一是为本侯暖床,一是立刻带上心悠自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五章 不甘 “侯爷?”子言的心颤抖的如寒风里的树叶,夏日里的燥热对她来说就是个讽刺,如今的她浑身的冰冷只有她自己知道,冷彻心骨的寒气快要冻结心脏,眼前的男人危险狠绝,生命仅悬一线。 被发现了,终究是被发现了,那样坚苦的环境,那样多的男人一同训练,都没有被发现。如今,这刚回王府的第三日就被发现了,终究没有躲过他的眼睛。铁督处里,多少人议论他这位年轻的战功超著的侯爷,是那么的骁勇善战,是那么的残酷血腥,是那么的引人钦慕,是那么的不可攀视。 是何时?是何地?发现了的?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被发现了,就是被发现了,事实摆在眼前,女扮男装是事实,她做争辩又有何用? “自裁”?多么轻意的一个决定。如同在说“吃饭”一样,那么的轻松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怜自己十六岁的大好年华,果真要命丧于此,十六岁,太短,真的太短。 不知道,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人都如侯爷一样,轻贱着他人的性命,就如一掌拍死纹虫一样简单。 应该不错的,如侯爷样的人轻贱着他人的性命,要活着很难。 蝼蚁固然可以苟活,人命又会轻贱如纸否? 八岁后的孤苦无依,十岁后的艰难学艺,十六岁的苦苦挣扎。一切皆是命?命?天命,人命,他的命,我的命,不可活,不能活,不会活,可是……一定得活! 不甘啊!真的是不甘! 幼时爹娘也曾疼爱,幼时姐弟也曾友爱,幼时浩哥哥也曾亲爱回护。八岁前的记忆幸福甜蜜,十岁前的记忆空白,十六岁前的记忆艰辛磨难。 为何老天要如此对待自己,为何自己总是受人摆布,为何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又为何六年前不死的简单而又遇上侯爷。 六年前的自己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交命交的轻易,六年后的他索命索的也是如此的轻易,命啊…… 下巴上的手指狠狠的捏着,快要捏碎般,子言千思百想之间无神的张大眼睛望着端木昊天,那一眼的迷离最是迷惑不解。 不喜欢她如此迷离无神的眼睛,就如六年前接骨时的了无生气。端木昊天松开捏着子言下巴的手指,将大手移到她的脖颈,狠狠的掐住,只恨她迷人的眼眸不再清亮,只恨她的心思飘渺游离在远方。 为何他要除去她?仅是因为怀疑?还是发现了她是女人?一个会对自己不利的女人?端木昊天这样问着自己。 为何要除去自己?子言的双手因脖子的窒息紧紧攀握住端木昊天的胳膊,试图扯断那掐住了咽喉的魔掌,求生的意志渐渐地复苏,将迷离在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因为自己是女人就得死?是这样的吗?子言心有不甘。 不会,不会因为她是女人。理智的想想,端木昊天不会因为这样就会要了她的命。 做他的侍妾,和心悠一起自裁,都不是子言愿意的。女人间的争宠没有见过,却也从同训的男人中听说过,卖笑生存的花楼女子都曾为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何况是这位天神一般的英俊侯爷,他的女人应该很多吧?刚来的那晚不就耳闻了他们的欢愉,只是不知有多少个夜里有多少个女子承欢在他的身下,女人天生就是贱命?子言不甘。 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而死了去,子言觉得真是万般的不甘!万般的冤枉! 刺客?那些个雨夜里被一剑刺中要害身首异处的刺客,是他?是他下的手?一个活口不留,断不会任随危险留在身边,是这样的吗?好冷的一个人啊,宁可错杀,决不姑息,是这样的吧。 是因为刺客?是因为只有她在他的身边?是这样怀疑着她的吧? “侯……爷,子言……不是他……们的人。”困难的张嘴,不仅要说出救命的话来,更多的是为了快要没有的呼吸。 她的双手死命的拉着他的胳膊,试图阻止自己,本来迷离的眼睛无辜地望着自己,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长长的睫毛卷卷的如蝴蝶的羽翼颤颤微微的抖动着,破皮的红唇带着血丝张合着。 “是吗?”残酷地问。 “是。” 活着就得受辱,反之,就要与心悠永远定格在十六岁这年。身体因屈唇而不停的颤栗,流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双颊,咸咸的,那是她的味道。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作响,两天未进食的五脏正在抗议,却是在加剧着子言的痛苦。 “请各位行个方便,奴婢们听闻侯爷受伤,是特地来探望侯爷的。” “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各位姑娘请回。” “奴婢也只是挂念侯爷,只需看一眼便可,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屋外站着子冠、子洛、灵儿,阻挡着端木昊天养着的那些个落花院里的侍妾。 好啊,他的侍妾来了。进来吧,都进来吧,看看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子言停止了挣扎,自嘲的笑挂上嘴角。泪水却如泉涌的奔泄而下,无声的控诉着端木昊天的冷酷。 “枉想她们救你?如若不从,十天之内你自会疼痛而亡,到得那时,本侯会送心悠给你路上作伴。”咬了一下子言的唇,端木昊天低哑的有些失真的话语一张一合的吐纳着子言的唇。 子言的心颤了几下,端木昊天轻意的洞察了她的所想,可怕的人总能防患于未然,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恶魔也不过如此,何况噬血成性的端木昊天,千百万的战敌死于他的手中,一介女流的她该当如何应对。 “侯爷,子言选第三条路。”不甘愿的说出自己的希望,苟活之下自是她目前最好的办法。子言的唇贴着端木昊天的,不管她如何躲避还是一样的结果,就这样好像是学着他一样,一张一合的吐纳着端木昊天的唇。 “嗯?”端木昊天伸舌在子言的唇上轻轻描绘起她的唇线,将她唇上的血珠含咽于口,预料中的看到她原本就在颤栗的身体再度的颤动起来,摇摇欲坠。满意的看到她的反应,心儿在胸膛中翻跃了几跳,一双眉梢弯如明月。 “子言求侯爷允许子言追剿刺客,还子言一个清白。” “十日。” “十日。” “饿了?” “是。” 端木昊天冷望一眼紧关的房门,屋外的他的女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求着子冠他们放行,女人啊,以为宠了,就将她们的心留在了他的身上,他何时又愿意要过她们的心,贪心不足蛇吞象,怀里的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放开子言,端木昊天回到床上,轻轻躺靠在床头。 子言被松开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立刻坠落在地,耻辱占据着颤栗的心田,抬起胳膊就着衣袖擦着满脸的泪花和那耻辱的带有他味道的唇衅,灰色衣袖上沾满了狠命擦拭的血珠,斑斑点点如梅花盛开。 “少爷,老奴给你端来了药。”仲叔的声音在众多还在纠缠着侍卫的女人们中苍老的喊出。 “进来。”端木昊天望着地上还在擦着的子言,不悦的高吼一声,她明明的就在表示着不满,明明的就在向他反抗,枉想用不停的擦试除去他的印记。 子言闻言,反射性的慌忙站起身来,双腿兀自还在抖动着。低头垂眸,紧咬着唇瓣,握紧拳头,压抑着慌乱。 门开了,仲叔和灵儿端着药和几碟食物走了进来,开着的门外数十名红红黄黄的衣衫雀跃着,争相探头望向屋内,渴望着屋子的主人回眸一顾。 “少爷,快些吃点东西,喝了药好好休息一下,你可留了不少血啊。” “嗯,叫梅香来伺候。” “少爷,你的伤……”。仲叔欲言又止,屋外的梅香听到端木昊天的点命,已风一样的扑进来。 “侯爷,奴婢看到侯爷的伤,好心痛啊。” “是吗?本侯看看。”端木昊天调笑着。 红了灵儿的脸,羞了仲叔的眼。两人见状忙退了出去,子言回身缓缓的迈着灌了铅的腿跟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的低头走出屋去,关上门,将那一屋的娇吟阻隔在身后。 “子言啊,快去歇着吧。” “是,仲叔。”轻风抚柳飘离清风阁,回到屋里,见子凌的臂膀缠着白布,正睡的香甜。 吃下仲叔派人送来的饭,萎靡不振的精神稍缓了一些,后背的疼痛明白的提醒着子言,端木昊天运气封了她的穴道,十日是个终结。 “子言,我是心悠,可以进来吗?”心悠愉快悦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打断了子言的冥想。 立刻起身打开门来,看到的是一张娇俏可爱的面容,一双大眼睛会说话的正在打量着自己,子言的笑慢慢的扯上嘴角,相依的旧友在面前,激动是不假的想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六章 烙印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默默地对望着,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从六年后的面容里寻找着六年前的依稀模样,还是那不变的眼睛,还是那不变的轮廓。只有那长大的身体,只有那成熟的心智,才是岁月的体现。 心悠眼里的子言英俊得美伦美唤,与侯爷的英武不同,子言是英俊的细腻秀美,而侯爷是英俊的棱角刚毅。子言有一双清亮的眸子,长长卷卷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子,一张诱惑的红唇,尖尖的下巴,细致洁白赛雪的皮肤。最是那清亮的眸子带着一丝忧愁与迷惘,让人望一眼便深陷其中,而那一张好像被人爱吻过的红唇,醒目的诱惑着人的心。 “子言,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还好看呢!” 心悠的脸儿红扑扑的,盯着子言的红唇,心儿“嗵嗵”的跳的好快。 子言眼里的心悠,从小女孩长成了大人,清秀的面容,会说话般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可爱的一眨一眨,轻抿的红唇里吐出的还是发自肺腑的话。 “嘘,子凌正在睡,我们出去说。”子言轻声示意。 “不必担心,夫子在他的药里加了麻香醉,好让他多睡一会儿,减少点疼痛,他听不着的。” “哦,他伤得重吗?”子言闻言还是出来关上了门,和心悠一同并排走到院内,站在假山池喷泉前。 听着喷泉的水正哗哗的流入池中,溅起一朵朵的水花来。廊上的灯已点亮了,昏昏黄黄的灯火照着院子里的树木、长廊。夜已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正高挂在天际,星星点点的星子们正围在明月的身旁,听风望影。 “夫子说,剑有上毒,如不是子凌的底子好、救得及时,那条臂膀就废了。你不知道,给子凌化毒清伤时,子凌痛得哇哇乱叫,可也没办法,夫子说,这是圣鬼教里颇为歹毒的毒药,如不清得干净,它日留下根来,会蔓延到全身,最终腐烂而死,旁人若沾上了,也是同样的下场,吓得我们都不敢接近子凌,全靠夫子和灵儿姐姐给他清着伤口。” “灵儿姐姐?” “哦,就是侯爷的贴身奴婢灵儿,她比我们大些,我就叫她灵儿姐姐。你不知道,义父派人去接你们,可没见着人,这时遇上浑身是伤的子凌,他拼了一口气奔了几里路赶回来搬救兵,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子冠和子唯、子洛他们便去救你们了,夫子便给子凌治伤,也只有灵儿姐姐帮忙了,那些个平日里老欺负丫环的那些个厉害的老婆子们,却是畏首畏尾的不敢上前帮忙。那些个婆子们,只知道给那些个侯爷宠幸过的姑娘们喝药时才是强硬的要命,平常时遇事一点都帮不了义父的忙。可把义父给劳累苦了,又得派人去救侯爷,又得看着子凌。唉,子言,我好担心你啊,你不知道,我好担心你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虽说我们不是兄妹,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最亲的亲人,如果你死了,我该如何活呢?子言,我真的好害怕,我去求佛爷保佑你,还好,佛爷听了我的祈祷,你好……好的,你好好的回……来了,我真……高兴……。” 激动的心悠说到这时已是泣不成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深深的打动了子言,不等子言安慰于她,心悠扑到子言怀里,哭了起来,娇小玲珑的她抱着子言,低泣的头抵着子言的下巴,一颤一撞的哭泣撞疼了子言,那个方才还被侯爷快要捏碎了的下巴如此一来就快要散了架。子言皱着眉头忍痛轻拍着心悠的背,虽同为女儿家,但如今自己这个装束,还是注意的好些,于是,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推开心悠,为她擦着泪。 “不哭,不哭,再哭天就要下雨了。” “呜呜,子言,你还是不会哄女孩子,不是说,铁督处的人经常去花楼里找姑娘的吗?你怎么从小到大还是只会说这句话。” “啊?……”子言无语,那些个男人确实经常在训后去找姑娘们发泄的,可自己是女儿身,躲他们都来不及,还能与他们同去花楼吗?听到心悠的话,想来这心悠的难过也已过去了,不必自己再做安慰,拍了拍心悠的肩,想着侯爷的两条路,不免为自己和心悠担心着,十日内如无结果,唉,心里无声的轻叹了一声。 “子言,他们打过你吗?是不是经常挨饿?我送给你的东西有收到吗?” “心悠,谢谢你,因为你的东西我没有挨打,也没有挨饿,谢谢你和仲叔。” “不必谢我,你是我最亲的人,能帮能送的,我第一个肯定想到的是你。这些年我真的好牵挂你。真的没打过你吗?” “还好,都过去了,痛已痛过了,我也只能收拾好心情去面对,你说呢?” “哦,子言,你长大了,说起话来真像个男人。对了,很晚了,你一定累了,这两天和刺客拼杀,你有没有受伤?” “还好,只擦破点皮,无碍的。”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去洗洗澡,泡一泡,好好睡一觉吧,明儿里,我再找你。” “好,我送你回房。” “还是我带你去冲澡的地方,子洛他们都在南院的那间冲洗,我想你不喜欢和他们共用,所以我就给你找了个地方,那里很幽静,没有人去的,今后只有你一人用那间,我已叫人给你烧好水了,现在去刚刚好。你不知道啊,义父疼我爱我,所以啊,在这个王府里,我还是能给你做些事的。”心悠抬起头来,任子言默默地为她擦着泪水,开心的笑容挂上脸儿,拉着子言边走边说,转过长廊走了不远,就到了她为子言准备好冲澡的地方。 “子言,就是这里,你进去洗吧,我回房了。这是你换的衣衫,还有巾帕。” “谢谢。” “你们两个在这里候着,言侍卫的水凉了,你们给他加上热水。” “是,心悠姑娘。” 望着心悠消失在廊头的那边,子言转身对伺候着的两个下人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吧,一个时辰后你们再来。我只是洗洗,这些水就够了,不用加水的。” “是,言侍卫,那小的们一个时辰后再来收拾。”下人们合上门,离开了。 子言从里扣上门扣,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屋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幽黄的灯蕊正吱吱的燃着,轻轻的飘着一缕青烟,散了开去。试了试水温,子言四下里瞧了瞧,确定无人后,褪去一身的衣衫,解去胸前的束缚,抬起脚来从衣衫中走出,跨入桶中,慢慢的蹲下身去。 温烫的水刺激的扑上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全身,抽搐着嘴巴,轻呼出一口气来,针扎的疼游走在后背上。缓缓的等了一些时间,方才适应了水与伤的相撞,子言拿起巾帕掬起水来撩上左臂,软软的水顺着高抬的胳膊滑下身来,认真的擦洗着,热水的撩绕氤氲了子言的眼,迷惘的睁着,微汗的额头湿了几缕落下的发丝,红晕的双颊美艳诱人,小巧的下巴上沾着几滴水珠。 换个姿势,将腿儿抬起来,身子坐在桶中,水流随着腿儿的抬起,洒出了桶外,泼湿了地面。轻轻的,缓缓的洗着,舒服的水儿拍打着子言的身体,如婴儿的小手滑滑、软软的抚摸着。一处一处的洗着,低下头来,望向胸前,瞬时湿了眼。 醒目的齿印满布了胸前,错落有致的排列上,被水烫了般的刺目的红痕如一张张大嘴烙印在胸上。泪珠悄无声息的滴落在桶中,没有弹起反而和水相融在一起。紧紧的抱紧自己的身体,子言将脸埋进桶里,将两行青泪汇入水中,分不清彼此。 原来,身子早已不洁了,被他占了去,自己方才还傻傻的挣扎在生死边缘。痛着,痛着,心被那双大手绞的鲜血淋淋,可是心里的血流不出来,只能化作锥心的痛,腐蚀着残弱的心。 水的压力剥夺了子言的呼吸,再不从水中起来,她的命儿也会提早的消亡。痛着,痛着,“哗啦……”“咳咳咳……”痛苦的咳嗽着,肺如炸开了,憋气的闷疼不能忍受,涨红的脸上水迹淋淋。 屈辱的揉搓着胸前,恨不能将它抹平,削去烙印般的吻痕。皮破流血,桶中的水面漂着朵朵红花,经不起水的吞噬就散了去。 身无可躲,心无可依,就将一腔怨恨磨为利剑,斩杀了恶魔之人,愤恨的心里充斥着不可排解的郁积。救她的人如此的轻薄于她,自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挣不开的是他的权势,报不完的是他的恩情,六年的培养、衣食不缺,能还的难道只是这副身子。痛着,痛着,报恩,心碎,委屈,耻辱。 子言擦干身子,机械的缠紧胸口,直到勒得喘不过气来,自己凌虐着自己。缓缓的穿上一身干净的衣衫,擦去发际的水滴,没有灵魂的躯体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到房里。 无声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盖上被子捂住冰凉透心的身子,夏夜的热浪紧锁着务自发抖的人儿,丝毫暖不了子言沉入寒潭中的心。 屋子里欢愉后的气味还未散去,梅香知趣的穿上衣服不舍的离开,屋外的婆子们早早的递上了汤药,梅香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乖乖地在婆子们的监督下全数喝了下去。低贱的女人向来只是端木昊天发泄的对象,枉想怀孕生子、母凭子贵是万万要不得的,否则下场定会与被赶走的小如一样,流离失所。梅香不步一回头的走出清风阁,酸软的身子上满是端木昊天的指痕,心中的依恋是对着天神一样的侯爷,如此像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盼着侯爷偶尔的眷顾。 端木昊天赤着身子走到浴池,及腰的浴水未曾触及他的伤口,婢女们在灵儿的指挥下为他洗去方才的汗水。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披散着长发,慵懒的坐在躺椅之上,抿着清香扑鼻的茶水,看着婢女们换了干净的床铺,退了出去,只留子唯在侧。 “查的如何?” “回侯爷,子言自六年前送铁督处学艺以来,并未与他人接触过,一直循规蹈矩,无不良行为。至于六年前的过往,还是以前调查的结果,十岁的他流落在外,经查就是五泉村的灾民,死了父母,正好与心悠碰上,就一路结伴乞讨来到了武陵城。其余无一所获,不得而知。” “是吗?五泉村?” “是,侯爷,属下查得五泉村八年前曾接连干旱三年,村里的村民大多饿死受难,子言就是从那个村子出来的,至于心悠,是离五泉村不远的平山村的,她家的邻居说她家是有一个女孩,但具体多大,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两个女孩轻易的进了本侯的府邸,你就查了这些。” “女孩?侯爷,你是说子言是女的?”子唯吃惊的看向端木昊天,心头一颤,冷汗冒上额头。 “你说呢?” “请侯爷恕罪,属下再去查。” “明日起由她去捕捉刺客余党,十日内无果本侯自会处罚。九王有何动静?” “探子来报,无任何举动,每日里就是听曲、玩闹。” “子言的事……”。 “属下明白,决不向任何人谈及。” “嗯,下去吧。” 清香扑鼻的清茶在手中荡荡悠悠的,方才的发泄无爱无情,只是消磨心头荡起的莫明心火,夜深人静,只有几只蛙在鸣叫着,放下茶杯,缓缓的回到床上,干净得没有一丝丝别人的气味,闭上双眼,端木昊天放松着疲惫的身子,渐渐地睡了。 阳光吆喝两声:各位邀亲带友的收藏啰、投票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七章 负气 “启禀侯爷,九王来访。” “哼,本侯不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去轩宇阁大厅。” “可是侯爷,九王快到这里了,他说,定不能打扰你,说是到这里亲自上门看望。” “由得了他,带去轩于阁。” “是。”吴贵忙退了出去。 灵儿正和丫环们为端木昊天穿衣,就听吴贵来报,端木昊天挥手使开吴贵,张开双臂由丫环们为他穿上一身白色的以金丝线绣纹的锦袍,灵儿拿来一条乌金色的腰带给端木昊天系在腰上,又在腰间挂上一块九龙玉佩。这才跟着侯爷一起去迎接九王,那个有龙阳之辟的端木炙。 吴贵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九王端木炙由管家和子洛陪着,刚进了清风阁,正往里走来。 “十一弟,哥哥来看你了,怎么着,亲自出来迎接哥哥啊。” “九哥哪阵风把你吹来本侯这里了?”端木昊天已出了屋,远远的向端木炙问着话,步伐稳健的向九王走去。 “唉呀,哥哥来你的属地几日了,不见弟弟着实想念,这不,哥哥亲自上府上来看看弟弟,弟弟不会怪哥哥的冒昧打扰吧。”端木炙迷着眼睛在端木昊天身上转了几转,继续打着哈哈,官面上的话说得流畅虚假。 “九哥这边请,小弟劳九哥日里夜里的挂念着,真是罪过罪过。”不喜不怒,握个拳权当是问候了端木炙,傲然的身子挺得笔直。 仲叔在前引着路,带着九王和端木昊天往轩宇阁走去,身后的九王和侯爷有一句没一句的正闲话着那些个不着边际的闲事,不急不徐的走着。 “子言,你去哪儿?等我啊!”心悠清脆的声音划破清晨静谧的天空,昨儿一整天就没见到子言的身影,所以今天她一大早就去找子言,又没见着他,只见到他的床铺干净的好像没睡过一般,听丫环玉燕说他一早就吃了饭出去了,忙四下里寻找,一路就找到了这里,好不容易追到他,顿时激动的高喊着便拉住了子言的胳膊。 仲叔暗自心惊,心悠这丫头总是喳喳呼呼的,这惊了侯爷和九王如何是好,忙快步上前去阻止二人的高谈。 “心悠,我出去办事。”见是心悠,子言不得不停下脚步,任心悠拉着她。 “子言,带我去吧,这武陵城我比你熟,可以给你带路啊。”嘟着嘴巴,聪明的心悠一眼就看出了子言的心急。 “不必了,我是任务在身,你还是回去吧,晚些回来再找你。”子言好言相劝,自己只有十日的时间去追查刺客,敌暗我明,随时会有丢命的可能,带着心悠,岂不是将危险也加置到心悠身上了,不行,自己受罪就可,心悠活得无忧无虑,还是叫她不要知道的好。 九王端木炙远远的就望见了站在那里的一对男女,阴戾着的一张秀美的脸,浑浊的双目在看到子言时闪过一抹亮光,如此美貌的男子,吹弹可破的肌肤,风情万种的眼睛,小巧红如樱桃的薄唇,高挑匀称的身材,如若抱在怀里又是怎样的销魂柔软。发光闪动的眼睛定在子言身上,一刻也未离开,脚下的步子已是朝着子言那边去了。 “心悠,清早里吵什么,没见侯爷在这里吗?”仲叔来到子言、心悠跟前,低声的呵斥着他们。 心悠和子言回身望去,果见端木昊天陪着一男子在不远之处,忙低头行礼。 “属下参见侯爷。”原来侯爷也会穿蓝色以外的衣衫,只是一眼,就瞧见白衣胜雪的他高贵如日,微皱的眉间是化不开的黑暗,一阳一阴,一日一月,阳如烈火,阴如寒冰。 “心悠参见侯爷。” “九哥,这边走,莫要走错了路。”端木昊天扯住端木炙,伸手指着轩宇阁的方向,挑起的眉毛,微笑的脸,不容忽视的动作。 “哦,哦,那边,走那边,哎,我说十一弟啊,我觉得你这侍卫似曾在哪里见过,来,你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看上的东西还是过问的好,端木炙盯着子言低垂的头,那洁白如玉的脖劲看起来纤细易断。 “九哥?”难道是九王,有龙阳之辟的九王,子言将头儿垂得更低了,向来自己的容貌就是男子们取笑的对象,如今遇上这九王,还不知生出何种的事端来,小心翼翼的回着话,就怕一个不慎再惹出些许祸事来。 “属下不曾见过王爷,许是王爷认错了人,侯爷,您交待的事,属下这就去办,属下告退。”不等端木昊天回答,子言依旧低着头快速的起身,准备带着刚才向子唯要来的几个侍卫向府外走去,不料,背后一双阴狠的眼睛一个示意。 “大胆,九王未发话,就敢离开。”一条黑影从端木炙身边蹿出,挥掌向子言扑去。 惊得心悠大喊一声,“小心,子言。”慌乱中也不顾侯爷是否免了自己的礼,心悠已跳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和黑衫男子打斗起来的子言,一颗心儿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黑衫侍卫说话的同时,子言的耳边一阵疾风劈来,身未转,便纵出几步,避开男子凌厉的掌风。九王的侍卫步步紧逼,招招狠辣,子言却是左躲右闪的就是不与其过招,只是一味的避让着。黑衫侍卫见状,愈加的发起狠来,挥出二十余记未能占得上风,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偷眼望到自家主子的欣赏目光,不是对着他的,而是对着子言的,越加的让他招招紧逼起来。 心悠和仲叔焦急的望着两人,子言的一味避让让仲叔满心安慰,暗道这孩子做事颇有分寸,不会给侯爷生事惹人,而身旁的心悠却不是如此想的,她呢正握着拳头恨不能上去帮着子言将那个九王的侍卫打翻在地,踢上两脚,看他仗势欺人。 不同于九王的欣赏,端木昊天长身玉立,一双美目清闲的看着两人的对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活像在看一出置身事外的戏般。灵儿望望端木昊天,又瞧瞧打斗中的子言,侯爷的置身事外是必然的,可是自己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觉得侯爷好像待子言不同,究竟是什么不同呢,偏又想不出来,只能跟着众人的目光望着两个侍卫打来躲去的。 躲过了二十余招的进逼,越来越强硬的掌风呼啸而来,不得不挥掌迎上,不料运气的同时后背如针扎般的刺痛起来,不止胸口闷闷得快要爆开般,全身的血液都似要爆裂开来。急忙不再运气,可是这就使挥出的掌风不带一点力道,轻易的就被黑衫侍卫运劲挡回,双重的力道让子言节节后退,豆大的汗水从额际滚落,双颊的胭红迷醉了九王混浊的色眼。 子唯、子洛静站在端木昊天身旁,看着节节败退的子言,两人同时赞叹,子言的功夫可算是铁督处培训出来的佼佼者,若不是有伤在身,断不会如此避让,定能在十招内将对手打倒在地。“这伤?”子唯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端木昊天,侯爷的行事相来果断,这次留着子言在身边,定是对她施了手脚,不能运劲挥掌的子言也许正如自己的猜测般,中了侯爷的断心掌,封了穴位,不能运劲使用内力,否则会随着几次使用内力而心脉尽断,无药可治。暗自为还在源源不断迎战九王侍卫的子言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她能撑到何时,侯爷明显的没有帮忙的意思,自己与子洛也只能旁观了。 痛,后背的千针万锥紧紧密密的刺痛着子言,浑汗如雨的她的轻功已不能施展出来,对方的掌风已团团围住,浑身上下被疾风掠到的地方如大石压顶,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而那个始作俑者,竟是看戏似的瞧着他们过招,清冷的面容上没有表情,只不过眼里那一晃而过的嘲弄眼神还是被她瞧了个清楚。这边的心悠和仲叔焦急的神情随着旋转的身子一闪而过,硬着头皮却也再不能避让,端木昊天冷酷的神情刺激着子言受伤的心,誓死对他效命又有何用,咬牙切齿的负气运劲将双掌挥出,释放着巨大的能量,将黑衫侍卫打退数步跌坐在地,气闷的胸口甜腥一片,咬紧牙关将满腔的血腥吞回肚中,一块一块的洒落在五脏六腑之上,看不见的红色沾染了一片一片。 九王身后的几名侍卫见状,一同看向九王,等着主子的嘱咐。 不屈的站得更直些,挺直的背身不动不摇,紧握在袖中的双手狠狠的掐着手心,手心里深深的陷落着五个指印快要穿透手心冒了出来。吞下嘴里的甜腥血液,缓缓的张口,幽远的声音平稳无波。“王爷,属下确未见过王爷,属下还需出城办事,望王爷饶恕不敬之罪。” “哈哈,十一弟,你这个侍卫,本王喜欢,不错,不错,看这一头的汗,本王给你擦擦。”狂笑着走到子言面前,伸出手来就要抚上子言满布汗迹的脸。 退开几步,躬身垂头,“王爷,属下无碍,别脏了王爷的手。”挥起衣袖擦去一头的汗水,又退了几步,恭敬的等着侯爷的命令。 “哦,好啦,去吧,办不好事,十一弟怪罪起你来,本王可真是舍不得。”收回手来放置身后,好似不在意般,放肆的眼神穿梭在子言浑身上下,瞧得心悠麻了身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为子言担心。 “谢王爷。侯爷,还有何吩咐?” “九哥,这招也过了,人也看了,你还要留吗?”端木昊天噙着笑,不去看渐渐地惨白着一张脸的子言。 “这十一弟是怪罪起哥哥来了,走走走,哥哥今个儿就是来看弟弟的,怎能不与弟弟喝几杯呢,不会是弟弟舍不得那御赐的一品红吧。咱堂兄弟几个,能与本王畅快的喝到一起的,也只有十一弟了。” “哦,小的怠慢了,王爷,这边请,侯爷,老奴已备好了茶,不时酒茶就会送上。” “嗯。”端木昊天移动步子,端木炙跟了上去,临走时递给子言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放肆的笑声快要穿透子言的耳膜。 子言的脸是惨白的,心跳得越来越慢,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快要流失怠尽,耳朵里嗡嗡一片,眼前的人、物跳动着一双、两双的成了几层重叠的影子,模模糊糊,没了焦距。 好久啊,就这样站着,意识飘离的越来越远。 一只手伸过来,将手中的药丸送到子言嘴边,轻轻一按,子言迷惘中想也没想就吞了下去,缓缓的再也不能慢的转过头来,看向喂她吃药的人。 微笑着的一张脸上挂着担心与不能理解,紧抿的唇衅压抑着几许冲动的问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久久地只说出一句话来:“慢慢的坐下来吸纳吞气,将丹田的气过到胸口便可,万不可运用内力,以防乱了经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八章 求情 “你们都下去。” “可是子凌,子言他的伤?我去找于夫子给他瞧瞧。”心悠紧张万分,想要马上去找于夫子。 “不用了,他无碍的,你们都回去吧,有我呢。”子凌的话异常的严肃,不可反驳。 “真的不用夫子看吗?子言,你怎么样?” “无碍。”抚着胸口,摇摇头,故意忽略心脏的爆裂和后背的痉挛。 “好吧,即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回去了,我还得帮义父去厨房看着,招待九王爷的饭菜可不能马虎。”放心的心悠立即带着扶子言回房的两个家丁出了屋。 躺着,针扎似的后背痛得十分厉害。 趴着,爆裂的心脏压得喘不过气来。 子言只好侧卧着,双手有些麻木,锥心的痛已由心脏蔓延到了全身。睡不着,痛得睡不着,心中忧急万分。昨日的一日奔波,还是一无所获,查不出任何关于刺客的踪迹,本想今儿里加把劲,调了些侍卫一同帮忙去查,不料,九王的到访让自己处在风头浪尖,为了继续掩藏这副身躯,一味的以男儿身来求活于世,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捉弄,自己还是引起了九王的注意,一场打斗,让自己赢得危险,却也让自己明白了端木昊天残酷的惩罚,被封的穴道,无法使运内力的功夫,当时的情况之下,如果要死,很容易,要么被那个九王的侍卫一掌打死,要么死在端木昊天的手脚之中,心脉尽断暴死而亡。 这是怎样的一种局面,理不清,道不明。 痛着,就自己受,吐血,就自己吞。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子凌恨恨的盯着子言看了很久,昨日里自己醒来,知道侯爷、子言安然回府,满心欢喜。等了一整日,不见子言的面,夜里睡着了,他才回来。今儿一早他又急急的要出去,不等自己问他一句就出了屋。闲躺在床养着伤很是百无聊赖,只好拖着受伤的臂膀四下里闲逛。站在离侯爷他们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九王,心生厌恶,本欲转身离去,不料,心悠的高声喊叫,将自己定立在那里,再看时,子言被九王发现了,是啊,怎么能不发现他呢?整洁的灰衫穿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越加显得他肌肤如雪,一双美目里淡然幽深,让人深陷其中,想要一探究竟。于是,九王叫住了他,一场预谋的打斗上演了。 子言的功夫不错,不慌不乱就轻易的将那个侍卫的掌风躲了去,如一只轻盈舞动的蜻蜓。可是,再不出手,就要被那个侍卫伤着,急啊,自己急得直流汗,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子言分明就是不能运用内力,为何?为何会如此,性命之忧,子言不用内力来抵抗,不会是……?晚了,自己发现的太晚,警示提醒的话还卡在喉间没有送出,子言就挥去一掌,如可是好?这一掌可要要了他的命啊!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为何如此对待子言,为何? 来不及了,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看着那个亲如兄弟的子言挥出一掌,打飞了九王的侍卫,他就那么站着,汗水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流了下来,他说了些什么?听不到,自己站得远,听不到他和九王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九王那张脸笑得张狂,那笑声阴森狂妄,九王走了,和侯爷一起走了,可他还是那样的笑着,好不舒服啊! 怀中有药,那是上次自己从于夫子那里软磨硬泡才求来的,对治内伤有着奇效,可是,子言的伤,对子言的伤,这药也只能…… 唉,还想什么呢?自己站在他身边,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为何颤抖着才能从怀中拿出那颗药来,为何?是心痛,还是心伤。不知道,不知道为何如此。子言啊,你知道吗?子凌也是孤儿,无父无母,看到你时,我觉得你就如我的弟弟一般。那个时候,瘦小的你被侯爷所救,收留在府中,让我照顾着你养伤,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我有伴了,我有一个弟弟了。三个月里,尽管你不爱言语,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有在我百般纠缠之下,才会应我两声,可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弟弟一样,给你喂药,给你解闷。后来,不得不将你送到铁督处去学艺,我嘱咐你好好学,尽快来报效侯爷,和我一起办事。抽了空,我想办法去铁督处看你,只为你的心一直是冷漠的,铁督处不会有人关照你,我想,我想你受不了那些个折磨,你一定盼着有人关心你、疼爱你,于是,我去看了你,给你顺便带上仲叔和心悠捎给你的东西,让你知道,我们在关心着你,在疼爱着你,在想办法让你克服着寂寞与苦痛。 但是,侯爷这样对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做了些什么,让侯爷如此的对你,让他用了断心掌。你不知道吧,这断心掌能将你折磨的要死要活,经脉断裂而亡还是轻的,可是,如果不死,你会受得百般的痛苦,此时的你定是痛的厉害,要如何才能帮你呢?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刚得来的弟弟,为何,你回来一句话没有,为何,你不向我求助,为何,你还是把我当外人。 睁着眼睛,想着刺客可能藏身的地方,子言好像听到子凌在和自己说话,转过身去,看到一张愤恨失望的脸。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子凌要自己对他说什么?子言还有些混沌的脑袋反应不过来。 “子言,你做了何事让侯爷对你用了断心掌,回答我。”对子言的失望还是其次,子凌一脸肃穆,有人对侯爷不忠、不利,自己断不会听之任之,一定要为侯爷分扰。 子言从子凌眼里看出了担心和不满,多可笑啊!子凌在担心侯爷,在不满自己,自己能做什么?还不是端木昊天做了这一切,冤枉她不说,还轻薄她,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个受害者,这个时候,子凌来责问自己,真是可笑。 “子言,别不说话,我不希望你做出任何对侯爷不忠的事来。” “不忠?我子言何德何能,有何本事能做出对侯爷不忠的事?子凌,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子言气疯了,一味的只求平静、安稳,可子凌的追问,让她再好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几乎是吼叫着,子言一下子坐起来,忽略了身上和心上的疼痛,涨红着脸质问着子凌。 “你总归是有错,否则,侯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施以断心掌的。”子凌被子言突然起身的身子吓得后退了几步,看到子言充红的眼睛,寒冽的目光和声声反问让他不由的有些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他,可是,以对侯爷的了解,必是有事发生,要不然不会是这种情形,自己一再的追问,也只不过是想要将问题搞清楚,这样也好去求侯爷饶了子言,毕竟子言就如自己的弟弟,弟弟有错的兄长多少得负些责的。 “错?”错就错在自己离开了家,错就错在姐姐要自己不能说自己是女孩子,错就错在刺客行刺时只有自己离端木昊天最近,错就错在自己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哈哈,错,是啊,我有错,千不该、万不该让他受伤,拼着死去救侯爷,还枉想着自己是在一直保护他,还让他……”还让他发现了自己是女子,还让他占了便宜,毁了自己的清白。可怜的自己在那天夜里还以为他冷了,让他肆意的在自己身上取暖,错?是自己的错,自己真是愚蠢极了。 “子言,其实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只是想要帮你,你给我说,我一定去给侯爷求请,让他饶了你,把你的伤治好,否则,否则你真的会没命的。” “帮我?” “是,帮你,即然侯爷没有杀了你,那证明他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我去求他,有什么错,我和你一起扛。” 望着一脸诚恳的子凌,子言的泪花涌出了眼眶,上前紧紧的抱住子凌,大力的拥抱,让子凌受伤的臂膀猛然的抽痛起来,硬硬的将痛忍在嘴里。如此像小孩子一样失声痛哭的子言,子凌还是第一次见,六年前接骨时他也只是哭得低吟无助,现在的子言却是哭得如此的委屈。 太阳透过窗户照在紧紧抱着的两个人身上,抱着的人正在哭,被抱的人没有说话,任由哭的人放肆的、大声的、叫屈的哭着。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不停地颤动着。分不清是人在动,还是光线在动,还是风在动,吹动了影,吹动了心。 吐了好几口鲜血的子言昏睡着,子凌静静的为子言擦去嘴角的鲜血,望着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容颜,失神的看了好久。 “唉,哭过了,就舒服些了吧,子言,你好好睡一会儿,即然你不告诉我你究竟和侯爷怎么了,我就去找侯爷。”缓缓的为子言盖上薄被,掖好被角,拖着已经渗出血的臂膀走出了屋。 太阳照得人发晕,强烈的光线让人只能眯着眼睛看路,不得不低下的头已是汗水淋淋。子凌一路上走的很慢很慢,考虑着该如何向端木昊天去说,该如何说才能真正的帮到子言,减去他一身的痛。 “子洛,侯爷在吗?” “哦,子凌,怎么不好好休息,你的伤怎么又流血了,还不快去于夫子那里上些药。” 子凌甩开子洛扶上臂膀的手,紧紧的盯着轩宇阁关着的门。 “侯爷在里面?” “在,子凌,你等等,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找侯爷问件事。” “子凌,九王在里面和侯爷正说着话,等他走了,你再去,你别……”。子唯见状,一把拉住想要冲进去的子凌,低声告诉他九王在里面,不能打扰。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我要问问侯爷,子言犯了何错?为何那样惩罚他?”争不开子唯的拉扯,子凌急切的说着,子言不能再等了,刚才的他吐了血,那个药根本就压制不了他各处乱走的经脉,再拖下去,子言一定会痛死的。 “子凌,你听我说,九王马上就要走了,你再等等,再等等,你如果这样冲进去,子言会死得更快的。” “子唯,你知道的是吗?你知道侯爷对子言用了断心掌是吗?” “十一弟,哥哥这就回了,改日哥哥作东,十一弟一定要赏光再陪哥哥喝个痛快。” 轩宇阁的门吱呀呀的开了,端木昊天送着端木炙出来,瞥了一眼拉着子凌的子洛和子唯,微红的脸上扬着淡笑对九王说:“九王的盛情,小弟怎可推拒,来日定要多向九王讨几杯好酒喝喝。” “哥哥定会为十一弟多备些好酒的,哦,记得要带上方才的那个侍卫,本王的侍卫太过卤莽冒犯他,他日本王的侍卫定要向他赔礼,十一弟不可推辞,不必送了,十一弟留步。” “九哥慢走。”怎么?看上子言了,你还不知道她是个女儿家吧,九王啊,九王,十一弟只能让你失望了。不知道你如果发现她是个女子的话,你的表情会如何呢? “侯爷,求你饶了子言,救救他。”子凌跪趴在地,哽咽的话语透着小心。 “带她过来。” “啊?侯爷,你答应了。”准备了好多求情的话,就被端木昊天的一句给挡了回去。抬起头来却见端木昊天已进了轩宇阁,子凌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侯爷的用意,是去还是不去呢。 “快去呀,子凌,还愣着干嘛?” “哦,这,子唯,侯爷是要救子言的吧?” “带来了再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十九章 屈服 “子言,醒醒,侯爷要见你,他一定是饶了你,要给你治断心掌的伤了。” “啊,好痛。”昏昏睡睡中,子言觉得有人在摇她,试着张了几次眼,都未睁开,浑身的痛伴随着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子言,哪痛。”尽管受伤的臂膀已经渗出了血,可是子凌还是不愿意先去包扎,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子言。 “全身都痛。”终于张开了眼睛,子凌的焦急担心是显而易见的,子言也不再坚强,疼痛已经将她的坚强全部拔除,只留下满身的窟窿留着鲜红的血液。 “起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侯爷,见了侯爷,你就好了,就会好了。”痛如自己的伤,子凌明白一向不爱言语的子言是多么的难以忍受才会示弱的向自己亲口述说着那撕裂般的痛,用未受伤的左臂扶着子言坐起来,搀扶着准备去找侯爷。 子言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下了床的她好像踩在云端,不踏实,不能走。 “来,我背你。”看在眼里,子凌只好扶着子言坐回到床边,向前蹲下身来,将子言的一只胳膊拉到脖子上环住。 “我,自己走,子凌,你的伤……”。俯身到子凌肩头的子言,看到的是子凌正流着血的右臂,湿了,红色的血像水一样染湿了他的衣袖。 “没事,一点小伤,别小瞧我,我可是很强壮的,这点小伤没什么,就是有两个你,我都能背着飞檐走壁,快点,侯爷在等呢,别迟了惹侯爷不高兴。”不顾子言的反对,子凌轻笑着带着孩子气的将子言的另一只胳膊硬扯过来,快速的一个起身,有些趔趄,无力的子言只来得及将两只手交握在子凌的脖子前,身子却向下滑了滑,幸好子凌的一只大掌及时的托住了她,否则,摔落在床是必然的。 “好了,我们出发。”肩膀有点痛,不过不要紧的,身上的子言很轻,没有几两重似的,除了起身时有些步子不稳,走起来后还是很轻松的。 “嗯。”将头侧搁在子凌的后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衣衫,背上的热度透过衣衫强烈的传递到子言脸上、身上。 午时已过,焦灼的太阳火辣辣的发着脾气,爆热的气焰炙热的烘烤着大地,空气里全是蒸腾。树上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着,池塘里的荷花和水莲已破泥而出开得清雅婀娜,长廊九曲回转,子凌走得飞快,闷热的气流压得子言喘不过气来,猛裂的俯在他的背上咳嗽着,胸口的痛如绞索将子言的心绞得七扭八颤,交握在子凌脖子前的双手因她的使力制痛而握得指节发青,原本粉嫩的指甲没了血色,十指之上全透着白。 “子言。” “嗯?” “一会儿见了侯爷,别不说话,该求的要求,该解释的要解释,否则,你不言不语的,侯爷怎么知道你没有错,怎么知道你会好好效命于他的,知道吗?” “嗯!”好像是啊,自己应该主动找侯爷说一说的。 离开长廊,子凌尽量选择有树荫的地方走,尽管这样会绕路,但是,太阳实在晒得人不舒服,子言的身体经不起这样曝晒在烈日中。 “其实啊,侯爷很好的,只不过冷了些,你对他好,他是知道的,一会儿,你就低个头,认个错,主动点,先让侯爷给你治好伤再说,明白吗?” “明白!” “看看,这样多好,你从方才回答我的一个字,变成了两个字,如果再多说几个字,那会更好的,我是了解你,知道你不喜言语,可侯爷又没和你成天待在一起过,他又怎么会明白你心中所想的,听我的话,别倔强,把你的委屈和意思好好给侯爷说,咱们先治好伤,然后再好好为侯爷效命,听见了?” “是,子言听见了……子凌……”。抬了抬头,感动子凌绕路走就为了给她避开太阳的直接照射,心里的痛好像缓了些。 “啊?说吧,一句话,我一定帮你。” “谢谢你,子凌。”发自真心的感谢子凌,子言的脸上盛开着一朵白莲花,白莲花的笑清雅迷人,就像那池塘里的水莲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别客气哟,你是我兄弟嘛,照顾你是应该的,他日若哥哥我有难,你也会帮我的是不是?”子凌朗声笑着,虽未回头看子言,他也知道,此时的子言定是展开了笑颜。 “是,我一定帮你,子凌,真的谢谢你。” 杨柳低垂,无风不动,莲花艳红,出泥不染,骄阳如火,炙热腾腾。在轩宇阁就地用了午饭,端木昊天随意的向清风阁走着,身上的清凉不容于骄阳的曝晒,阻隔着热气的侵身。抬眼瞧着那姹紫嫣红的红花绿叶,一抹灰影跃入眼敛,趴在子凌身上的她笑得好美,不知道是子凌说了什么,舒怀的微笑渐渐地碇放出艳丽的色彩,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自那张他吻后就百般想念其滋味的红唇间发出,瞬时花失了颜色,鸟不再鸣唱,风撩起平湖,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水波粼粼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茫。 “对嘛,子言,你笑的时候最温顺了,还是多笑笑的好,听你这笑声,我就觉得夏日里的太阳是温暖的,而不是酷热的,舒服多了。” “是吗?子凌,你的嘴巴真会说话。” “我的嘴巴除了吃就数说话了,哪天不让它开口,那不是死人一个了。” “哈哈哈,是没见过死人吃饭说话的。” “对嘛……我的子言也会说笑话了”。 清冷的面容刚毅而有棱有角,微抿的薄唇慢慢挑起唇角,凛冽的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对男女。心底里升起一个不满的情绪,那是所有物品被人偷偷拿走的感觉。深吻了多少次的红唇正在对他人碇开笑颜,洁白的贝齿张张合合的正在向他人发出诱人的声音。 女人啊,早上方才勾了九王的眼,这会儿又搭上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哼哼,低贱的女人,都是愚蠢贪心的。 明明身上已有灼热的汗水,为何会有寒冷发抖的感觉,子言轻抬眼眸,望向一旁,看到的是幽深的寒潭里射出的是冰凌般的利箭,正穿心房,冻结了鲜血,不流一滴,冰封在内,沉封的是刚刚升起的萌芽,那嫩嫩的如草色般的萌芽,即刻就被冰冻而亡,扼杀的彻底。白衣飘飘,无风却能摆动起衣袂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晃了她的眼。来不及收起脸上展露出来的开怀迷人的笑容,就这么傻傻地盯着端木昊天。 还在不停逗着子言说笑的子凌,后知后觉的,好久才发现子言没有说话,用头撞了撞子言的,惊醒了傻傻望着端木昊天的子言,也让自己看到了一旁的不远的地方站着的端木昊天。 “侯爷,我把子言带来了,这是要回清风阁吗?”开心的笑着,一点都没有不妥的感觉,子凌觉得端木昊天肯让自己带子言来,定是会治了他的伤的。脚下不停,折回身向端木昊天走去,背上的子言此时却已发起抖来,胸前那些个吻痕突然出现在面前,飘来飘去,如一张张张大着的嘴巴向自己扑面迎来,不寒而栗,想躲也躲不开。子言即然就这样当着端木昊天和子唯、子洛的面,趴在子凌背后,躲藏起来,紧紧的就那样攀着子凌,如一个娇小怜爱的孩子信认的依附着父亲。 “别怕,子言,侯爷给你治好了伤,去了断心掌,你就会好的。” 她在怕自己,她在躲自己,她不敢看自己。轻抿着的唇衅荡开来一丝玩味的笑容,没有温度,只是一个动作,端木昊天笑的冷然。嘴边若有似无的飘过子言红唇的清香味,那诱人的芳舌灵巧红润,与自己的舌尖纠缠起来是那么的美妙,轻敲在她如琴弦的贝齿时,他的舌尖又酥又麻,心儿也跟着雀跃起来。 负手于后,端木昊天走的优雅、清闲,嘴角的笑不曾隐去,子凌心中充满了希望。“子言,你看,侯爷在笑,他的心情很好,你的断心掌定会消除的,别担心了知道吗?”悄悄放眼望过去,看到的笑容是没有温度的,一如他冰冷的唇,一抹玩味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慌忙收起送出的眼神,受惊的眼睛如小鹿般乱跳,不知道该将眼光置放于何处。 清风阁里,子凌、子唯、子洛三人守在院内,子凌不停的来回走着,不停的向其实根本就看不清的屋内望去。 子言跪在地上,无力的双臂勉强的支着地,头低俯在地面。 “痛吗?” 痛,太痛了,子言原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是这锥心的痛早已磨灭了她的意志,求活的心一直都有,只有屈服于端木昊天,只有屈服于现实。 “回侯爷,痛。” “哦。”好像是第一次知道一样,惊叹的声音美妙的像音乐一样吟唱而出。 “禀侯爷,子言确实与刺客毫无关系,子言八岁时流落在外,一直以乞讨求生,直到遇到侯爷,才有了栖身之所,对于侯爷,子言全心是以恩人的心态来报效的,决无丝毫不忠之心,望侯爷明察。”决心听子凌的话,好好的解释,除去误会,自己会好过些的,是啊,会好过些的。 “过来。” “是,侯爷。”子言颤微微的站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的走到端木昊天的面前站好,低着头垂下眼敛,几缕黑发覆上了她的眼。 猛然间被端木昊天拉入怀中,惊慌的不曾呼喊的子言就这样被端木昊天抱在怀里,唇衅被端木昊天含住,热切的吻扑天盖地的压上来。带着芳香的唇此时就在端木昊天的嘴里挣扎,这个吻吻得深幽,吻得霸道,舌尖与她的舌辗转纠缠,分不清彼此的呼吸乱了,带着惩罚的对她的唇啃咬吸吮,掠夺了她口中微弱的呼吸。越来越沉闷快速的心跳是唯一与他的粗喘相伴的声音,受不了的她就这样昏了过去,还在她唇上的他的唇却依然吸吮折磨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仍不知足的端木昊天舔尽了昏过去的红唇上有着血丝的子言的唇,这才扶她坐在床上,双手运掌抵在她的背上,端木昊天的掌内源源不断的运着内力输入子言的身体,游走在七经八胳,一个时辰的功夫,子言的脸上有了红润,皱着的眉头渐渐地松了开来。 痛得轻了,随着端木昊天的收掌,子言张开眼来,一张雕花木床,纱幔金勾,迷茫的看着,却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身后托着她的端木昊天伸手将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嘴里,清凉的味道,入口即化,胸中的气血好像散了开去,慢慢的心跳正在恢复着正常,后背的疼痛也在慢慢的消失。 清醒了许多的子言明白了,现在她正靠在端木昊天的怀里,想要起身,可是,他的双臂紧紧的由后向前抱着她。就这样,只能靠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挣扎了?” “侯爷,你相信子言了?” “不信。” “那为何会给子言治伤。” “断心掌已给你治好,那么你是不是该履行第一条路的义务了” 终于上传了,时间有些晚,大家见谅,今天啊太忙太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章 落红 “侯爷,你相信子言了?” “不信。” “那为何会给子言治伤。” “断心掌已给你治好,那么你是不是该履行第一条路的义务了?” “侯爷,子言……” “还说什么?这两日你多少个时辰在痛,你的伤有多么的严重,不用本侯再提醒你了吧。如果,你选择自裁,本侯成全你,这就叫心悠前来陪你,如何?” “求侯爷……子言……”随着身体渐渐地恢复的体力,子言知道,端木昊天彻底的将她的伤治好了,断心掌已不在她体内作乱,可是,疼痛的消失居然注定着另一种不耻的痛苦。 不愿意做他的女人,是真心的不愿意。铁督处里学艺,不仅是学文、学武,时常也向那些个同训的男人们的身上学会了: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只是低贱的可以用来欺负的工具,只是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女人在男人的眼里,但不在男人的心里。还记得记忆中的爹爹很爱娘亲,他没有三妻四妾,他的妻只有娘一个,他的心是放在娘身上的。奶奶常说,只有娘那样的容颜和秉性才把爹爹牢牢的抓在手中,爹是舍不得娘伤心,否则以他们的家世有几个侍妾是相当正常的。故此,小小年纪的自己就羡慕着爹娘能如此的真心对待,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姐弟三人都是同母同父的亲亲姐弟,关系、感情自是亲的没话说,她很喜欢这样的家庭,简单、没有纷争。 屋里的沙漏里的细沙正在一点一滴的从细小的孔中流淌着,时间过的极慢。子言就这样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身体,将头埋枕在腿上,端木昊天出去了,他叫自己在这里等,于是,自己便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了好久,从烈日的下午直到昏黄的落日,再到月上树稍。麻木的不只是僵硬的腿脚,还有正在跳动的、平稳的心脏。 没有想过要逃走,子言觉得奇怪,为何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曾想过要逃离这里,凭着自己这些年学来的本事,逃出去还是有一丝丝的希望的。可是,没有逃的念头,丝毫没有,只有在想到小时候不停奔跑的瞬间才会记得识得的字中还有“逃”这个字。 怎么办?辛苦活到今日,就是为了成为他众多女人的一员?讽刺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不想逃,仲叔说过:“侯爷救了你的命,你要誓死效忠,你的命是他的……”。子言说:“其实啊,侯爷很好的,只不过冷了些,你对他好,他是知道的……先让侯爷给你治好伤再说,明白吗?……”。 算了吧,平白的被侯爷已轻薄了去,那个雨夜里什么都发生过了,胸口的印记不是很明显的证明吗?迟了啊,若是当初,自己定会走的,可是,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完壁之身,何况离开这里,又要去哪里?流浪的太久了,太累了,太苦了,再挣扎有又何用。屈服于他,是惨酷的现实,不屈服于他,还是一样的结果。 耻辱,不是自己奢求就能抹杀的。 屈服,却是自己只能面对的现实。 缓缓的躺下身来,安静的就如一件祭祀的供品,等着神妖的品尝。不知道子凌他们正在做什么,屋外没有人,他是回去休息了吧,他的伤该是要包扎的了。为了自己,子凌也操心不少。 端木昊天,不甘的有些痛恨的心中念出他的名字,这才发现,他的名字里有个“昊”字,与“浩”同音,“昊”与“浩”却是如此的不同。浩哥哥的“浩”虽是水,但暖暖的,如娘亲的手拍着儿时的她睡着;端木昊天的“昊”是阳,可却冷冷的,如刺骨的冰放在身上冻结着血液。 今晚的自己,注定是逃不过了,还要清醒面对着他,如果能昏过去眼不见,那该多么的好。可是,这还不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真能昏过去吗? 一切就要过去了,就过去了,屈服的是子言的身,留着跳动的心就好,只要心还在,自己就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子凌,你知道吗?你关照着的子言弟弟,今夜会是这样的屈服,低头容易,低心难啊!希望啊,真的希望早早的结束,让侯爷失了兴趣,早早的脱离这种处境,还是当侍卫好些,是啊,还是当侍卫好些。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的,不能,侯爷是不会说的吧。 门开了,一阵暖风吹了进来,不用听,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回来了。心开始狂跳起来,刚刚还无所顾忌的身体开始颤动起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好像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害怕。 端木昊天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顺着风吹过来,味道更加的浓了,想必是他已走到床前了。怎么办?要不要跑啊?怎么腿脚不听使唤,抖的厉害,床是不是也在摇啊?尤记得方才他离开时,身上是清爽的,没有一丝香味,就是那样的干干净净的味道,让人舒服,现在的他,那浓浓的檀香是更加的助长了自己的害怕。 “很听话,在等本侯?” 端木昊天俯下的身子就在子言的上方,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颤抖着的睫毛亦如她颤抖着的身子,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身上的装束还是那身灰色的衣衫,头发用发带束得紧紧的。“不睁眼是吗?”端木昊天说着,嘴角扬起一丝捉弄,头俯的更低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薄唇因着说话吐出的温热吹抚上子言的唇,酥酥麻麻的很痒很干。子言忍不了的伸出舌尖准备舔上自己的唇衅,却不知道如此的动作可以诱惑魔鬼,也是轻易的碰到了端木昊天的唇,像是主动的勾引着他一样,子言的舌尖就这样轻舔上端木昊天的。如此一来,方才还在嘲笑的端木昊天,想也未想的就吸吮了子言的舌,缠缠绵绵的描绘着她的唇、她的舌、她的齿。 慌张的睁大眼睛,近在眼见的男人正在吻着她的唇,身体因他的身子压着动不了。好像是迷失了自己,子言不可拒绝的承受着端木昊天的吻,技巧高超的端木昊天早将她的身心困住,极力的挑逗让她败下阵来,被迫的迎合之后就是失心的期待。 昏黄的蜡烛幽幽的燃着,像是情人的泪浪漫凄美的滴落。张开的红唇娇艳欲滴引人一亲芳泽,吐气如兰纷绕着他的心。欲哭却无泪,这是为何?难道早已忘了哭是何种发泄的情绪? “你是我的。”像是低喃,又像是提醒。 “你的是我的……”他突然的……疼痛蔓延了她的全身,点点落红滴滴洒洒地掉落…… 眼前是漫天飞舞的花瓣落红于地面,美的不可思议。 “啊……”痛伴着痉挛僵直了子言的身体,睁大的眼里惊恐万分,即有痛苦的疼,也有悔恨的伤心。冲口而出的喊声被端木昊天无情的吞噬在薄唇之中,只余呜呜的轻吟伴着他。渐渐地心也迷失了方向,不知云里雾里的就这样下去。 飞舞的花瓣好似永远也落不尽,飘飞在天空中。 舒解只能靠着双手绞握着身下的丝被,皱起的一片昭示着她无尽的痛苦。两行清泪是她后悔的指责,自己的糊涂错失良机而没有这样逃了去,深深的陷进他的陷井之中,刺目的落红,不争的命运,可耻的清白。 伤心,难过,终是流了泪。 痛着,泪流,恨着,心伤。 清白不在,落红滴落。 落红点点,泪水涟涟。 伤痕累累的身体,霸道无情的男人。 落红如花瓣飞扬坠落,美的不可思议,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鲜血涌出时身体的痛尽是连着心的。 她眼底的恨和悔是他骄傲的兴奋,她的不甘的紧咬着的唇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她怕其他人听到的忍气吞声。 窗外的月亮遮着脸,羞涩的不去看那低垂着的纱幔,暖风也悄声的绕道吹拂,羞怯的不去打扰那两人,高拔坚挺的松柏摇动着身子,羞羞的脸儿快要埋进身里,久久的不肯抬起来。 夜深人静时,炙热的风和心,搅热了一室的温度,沙漏里的细沙正在一点一滴的从细小的孔中流淌着,时间过的极慢、极慢。 请继续支持,多多收藏、投票啰。百忙之中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现代文,不虐,有些章节还有些搞笑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一章 合作 这厢是激情的渲染,那厢却是阴谋的算计。 夜黑风高正是进行阴谋的好时机,个白衣人一字排开,肃目而立,静待着来人。这边的黑衣人不用借着月光,就可以看见不远的山岗上那如幽灵似的几人,黑色的夜里,一抹的白总是非常的扎眼。 “圣鬼教不过如此,一个端木昊天轻易的就从你们手里逃了去,若不是我手下的一箭,估计此次圣鬼教阴沟里翻船不说,还会毫无所获的吧。哈哈哈……”张狂的笑刺耳的渲泄在白衣人的面前,静立着的白衣人却个个未动,恍若未闻,更或是对说话人的不屑的无声讽刺。 等为首的黑衣人倨傲的说完,这边白衣人中的首领才不卑不亢的说起话来:“与您合作是鄙教教主之意,你与我教各有各自的目的,此次我教已完成了本教对于端木昊天敲山打虎之意,至于你的目的是否完成,那是你所要追究的问题。是否还要继续下一次的合作,您自拿主意,圣鬼教也决不强求。” 肃立的白衣人中为首的那个人不急不徐的说着,轻幽的话语如鬼火般虚无飘渺,虽是柔软轻声的语气,却让人觉得自身上骨头缝里都渗着阴森。不同于其他白衣人的穿着,此人的白衣上绣着的是五毒之一的青蛇,看来地位颇高。 圣鬼教的教众座席皆以五毒圣物来划分,蝎子、蛇、蜘蛛、蜈蚣、蟾蜍依次以强至弱来排列,地位最低的是白衣上绣有蟾蜍的弟子,多是负责打扫、站岗之人,其次是白衣上绣有蜈蚣的弟子,多是负责联络、搜寻消息之人,第三就是白衣上绣有蜘蛛的弟子,多是负责随同坛主执行命令之人,第四就是白衣上绣有蛇的各坛坛主,负责各坛坛内事务之人,最后一个当属圣鬼教的教主鬼魈,他的白衣之上绣着的是五毒之首的蝎子。 圣鬼教的教主鬼魈做事一向大胆,对于武林中人,从不忌讳以施毒、暗杀、围攻的手段来对付,他命令教众所行之事,或是有人相求给予重金,或是门派之争出于自发,或是无所理由的对付杀戮。鬼魈的心思,没人知道,也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道他的年纪,也不清楚他是男是女,只知道他的功夫诡异、多变,常教人防不胜防之下就着了他的道,死在他手下的人多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此次袭击端木昊天的白衣人,皆是圣鬼教内数一数二的高手,除圣鬼教教主鬼魈未亲来外,从各坛坛主及仅次于坛主地位的弟子中挑选出来的优者均参与了此次偷袭,为此,圣鬼教可说是损失惨重。前不久对付了几个朝中重臣时,未损耗一兵一卒。可是,这次落山涧一役,死在端木昊天手里的就有坛主五人及高手二十余人,此笔血债圣鬼教定会加倍向端木昊天讨回来。 “哈哈,尊使不必说出这样的话,即然与你们合作了一次,本人是不会介意合作第二次的。为了表达本人的诚意,就当是送给圣鬼教的一份贺礼好了,有一个消息,本人先透露于你们知道,皇上近日会召端木昊天进京长住一段时间,一是与他讨论剿灭贵教的事宜,二是皇太后的生辰将至,端木昊天必要留京应酬安排。届时在路上可是有不少的机会噢,还望贵教教主不要错过了时机。至于端木昊天何时出发,走何路线,以贵教的能力,是可以轻易查到的,这个本人就不必扰心了。” “您的消息对于本教来说已不是秘密,至于本教教主有无打算,都不劳您费心了,此将合作已完成,他日您有何要求,本教教主自会与您商谈条件,为您解忧,就此告辞了。” “哦,不送,代本人向你家教主问好,如有缘相见实属本人诚心所愿。” “客气了,如有见面的必要,不用您请,教主也会出现在您面前,鄙人就此告辞。”一抹白影率先,其余几缕白影随后,如腾空的几缕青烟,几个飞纵之后就消失在夜色之中,远远的望去,山岗下几点幽灵般的白点疾驰而行。 “哼,小小的坛主如此不敬,他日借端木昊天的手剿了你们,你们自有求我的时候。走,回城。”从来还没有人如此的警告、恐吓过他,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挥掌拍断一棵尚在成长的小树,为首的黑衣人混浊的眼里露出狠毒的光茫。 几个融于夜色中的黑影借着夜的隐藏,一个时辰后来到了武陵城的城门口,城门已是闭关之时,自是不能上前叫来守城的士兵为他们开门的,但见这几人,向西城角奔去,暗藏在黑暗的城角下,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正是守城士兵交换班之际,乘着那会子功夫,黑衣人抛出九龙爪卡住城墙头,攀着绳索踩踏着城墙,跃上了城头,立刻的穿过士兵的哨岗,躲过接班的士兵,快速的窜入城中,不等城头的士兵发现,就隐匿于街道中没了踪影。 白衣人下了山岗,立时更换了衣服,或作农夫打扮,或作商人打扮,各自飞跃入城,借着夜色,快速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 一个时辰后,黎明将至,红霞已将黑色的天空撕开了一角,用不了多时,太阳由东探出一点头来,满天的霞光却是万丈密布,如天边挂着的红色纱帐,绚丽夺目。 一夜的惆怅,她的隐忍助长了他的气焰。细致的,一寸一厘,一分一毫都不曾放过,正如他霸道的性格,对于到手猎物必会取之于尽、用之于尽。翻转沉浮,不敢出口的呻吟如猫儿的爪子时刻挠骚着她的心,用力抓扯被子的双手早在他的大掌之中,十指相扣不离不分,冰冷的掌心是他的,火热的掌心是她的,冰与火的结合不是冰的消融,而是火的高涨。 多少次泪花飞舞,如一朵白莲尤挂泪珠静卧在床。 胸口的窒闷压迫,促成了子言的早醒。睁开水蒙胧蒙胧的眼睛,满面的桃红映着窗外射进的霞光,相映成辉。浑身的疼痛让子言有一时的不解,还记得侯爷已为她解了断心掌被封的穴道,为何还会如此的疼痛。一个转头,看到沉睡着的一张魅惑了众多女人的脸,英气的眉头舒展着,麦色的脸儿透着安全的讯息。不知道,睡着了的端木昊天会是如此的模样,无害、无厉、无棱、无酷,只有常人的平凡和诱人心跳的英气脸庞。 温热的呼吸抚上脸庞,看了许久,贴身的感受是清醒的昭示。子言又羞又愧,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窘境。天马上要亮了,不行啊,得快些离开,不愿意面对他醒时的讽刺。缓缓的屏住呼吸,轻轻抬起端木昊天压在胸口上的胳膊放在一旁,正待起身,端木昊天动了动,慌乱之下,子言想都未想就伸手点出,点了端木昊天的穴道,防止了他的醒来。 白细如玉之上是青青紫紫的,触目惊心。借着双手的支撑,想要爬过,丝被的顺滑遇上细致的皮肤,轻轻的就一下子滑下了床,顺带着还将仅盖着端木昊天的丝被扯落在地。一个回眸,涨红着脸,挣扎着将丝被扔上去,遮住那一身的古铜色的健康肤色和后背上留有自己清晰指印的羞耻。 哆嗦着双手捡起衣衫,站起身时双腿不停的打颤,慌慌张张的套上中衣后,才发现胸前的束缚没有裹上,咬着牙气恼的眼里含着泪花又慌乱的脱下衣衫,耻辱的将白布裹上点点斑斑的胸前,套上一层一层的衣衫,忍痛抬腿走起来,桌上的铜镜中映照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风韵佳人,伸手摸上头发,果然是散开着的,急忙找着发带,四下里却不曾见着。可能性的估计定会是落在了床上,硬着头皮,回身望去,果见蓝色的发带正压在端木昊天的颈下。复又咬咬牙,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俯身低下头来,发颤的左手抬起端木昊天的头来,碰上他温热的脸颊,一个失神松了开去,复又及时的将头抬住,右手迅速的扯过发带拿过枕头,轻轻的放低左手将他的头枕上枕头。 暗嘘一口气,立刻准备离开这间屋子,边走边将发带缠上头发,动作熟练而俐落。看看紧闭着的门,想了想,终是没有打开的勇气,回身向左侧的窗户走去,推开窗户,还好,没有人,直通后面的竹林,起身跃出窗台,合上窗户悄悄的逃走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二章 汤药 悄悄的潜回房,见子凌还睡着,子言长舒了口气,和衣躺在床上,虚红的脸上满是担惊受怕的汗水,嘭嘭的心跳如鼓声雷鸣震耳,做了坏事的害怕紧紧纠缠着子言的心。 也许,这就过去了,付出了清白,侯爷应该相信自己不是刺客同伙的清白了吧?可是,为何自己的心里是如此的酸涩,付出的代价会否太大。 也许,不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清白已失去在那一个雨夜,自己断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没有逃开,死心的被他占了去。唉,怪天怪地,能怪得了谁呢? 失了清白后,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他的侍卫了,应该不太难吧?极力的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子言疲累不堪的身体没有丝毫松懈,过度的思绪纷乱着她的大脑,不停地就这样想着、估计着、希盼着。 太阳破云而出,照进屋里,沙漏里的细沙正一丝一毫的慢慢的从漏口流淌,时间一时一刻的过着。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屋外的人只能等着。 灵儿低眉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心中默默的数着数。 “嗯……”长长的舒了口气,端木昊天冲开了穴道,嘴边流露着邪恶的笑容,在子言睁开眼望向他时,他就已经醒了,不清楚她是要痛哭流泪悼念自己的清白,还是要攀上他的身子娇媚的卖弄,没想到,等到的结果竟是她看了他许久后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念头竟是离开,想要立即面对她讽刺的看着她,不料一个微动却被她发现,点了他的穴。 竟敢点他的穴,活得不耐烦了,“哼”,鼻间自然的溢出一声。端木昊天活动了几下手脚,从床上爬起来坐着,背靠着雕花的床头,丝被滑到身下,只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裸露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经过射进屋内的太阳光的照射,发出温亮的光泽。鼻间呼吸中有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混合着这缕清香的是暧昧的味道。凌乱不堪的床铺之上,到处都残留着点点痕迹,有他的,亦有她的。 尤记得昨夜里他本是要折磨于她,可是她诱人的红唇一如前两次的时候,芳香清甜,霸道的将她的一切声音吞噬进自己的嘴里,百般隐忍的她居然在一夜中都是咬紧了牙关,未发出任何外露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失落。 “南宫倾颜。”喃喃的念出她的名字,昨夜里他有问,她有答,告诉了他她的名字,八岁从家中失落,从此流落在外,颠沛流离,直到遇到他来救了她,她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她会效忠于他。 一整夜,她回答的话语七零八落,清醒的他却只字未漏,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双手狠狠的绞握着,指节泛着青白,心中一动,立时将手与她的交握,十指相扣。 回味,轻舔着唇,齿间还有她的味道。 门吱呀呀的开了,灵儿和四个丫环的进入,打断了端木昊天的冥想。不悦的冷眼望去,惊得一众女子低着头,垂手肃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沐浴。” “是,侯爷。”灵儿小心的回答,快速的带一众丫头上前,披风轻贴上端木昊天,一回眸,瞥见床铺上那点点如梅的落红,那是她无瑕的象征。 灵儿的眼睛定在那朵朵梅花的落红上,她清楚的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是,据她所知,昨夜侯爷独自回房,并未招寝任何一个侍妾,可是,那落红又是谁的呢?昨夜的人来自哪里?尽管是疑虑重重,但良好的训练,使得灵儿处变不惊,低着头问着眼神从一触到那红色就没有移开眼的端木昊天。 “侯爷,要刘婆准备汤药吗?”明白侯爷从未让哪一个侍妾留宿到天明,明白侯爷从未允许哪一个侍妾怀有他的子嗣。 有刹那的错觉,她还躺在床上,纤细的不盈一握的细腰,光洁的雪肤,只有后背上有着几许淡淡的鞭痕,猜的不错的话,那是在铁督处留下的教训。她正幽幽的如一朵白莲,静静的望着他。“孩子”,她和他的孩子会孕育于昨夜吗? “备好,放在这里,将那个收起来。”只是一刹那,心头就恢复到平常,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先按端木昊天的吩咐,将那床沾有落红的床单收起放好,灵儿又去安派刘婆准备红花汤。 张开双臂任丫环们为他穿衣,蓝色的衣袍合体的穿着在端木昊天的身上,垂垂的丝绸熨烫得没有一丝折皱。发间束上一条嵌着白玉的发冠,墨黑的发丝整齐的系着,腰间的腰带上嵌着与发冠同样质地的白玉,青白色的泛着微微的光彩。打发走灵儿她们,盯着桌上放着的汤药,正冒着热气。 “子唯。” “属下在。”应声而入,子唯低头听命于端木昊天。 “子唯,去查南宫倾颜。” “是,侯爷。” “把这个给子言。” “是。”端起碗来,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多少次见那些个女子为了这碗药哀怨愁肠。 “喝与不喝,有何话,有何动作,皆回来报我。” “是,侯爷,属下这就去。” 明白端木昊天的用意,子唯绕道而行,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来到他们几个住的院子。将药暂放在一处隐蔽之地,来到子言的房前,轻叩房门。 “子言,有人敲门,你去看看。”子凌对正在喂他喝水的子言说道,手臂还是有些疼痛,他竟不知子言是何时回房的,只知道想要喝水却打破了一个茶碗后,子言从床上奔过来,扶着他回床,为他递上水。看到子言红润的脸色,知道他已恢复,再不受那断心掌之苦,欣喜之余,觉得自己的伤也似好了般,拉住子言坐在床边,和他闲说着东西。 “子唯大哥。”愕然对上子唯注视的眼睛。 “子言,你来一下,有事找你。” “喂,子唯,你进来说嘛,又什么要背着我给子言说的。” “子凌你好好歇着,子言你跟我来。” “哦……”听话的关上门,还在叫喊的子凌被隔绝在屋内,子言跟着子唯来到院里。 “这是侯爷叫我端来给你的。” 听到侯爷二字心没来由的颤了颤,望向子唯端着的碗,里面是药,扑鼻的药味,一个灵光一闪,记得心悠曾说婆子们逼着侍寝的女人喝避孕的药,立刻明白过来,这不是侯爷给她治伤调理的关心,这是杜绝任何牵扯的冷酷。 “替子言谢谢侯爷赐药。”立刻从子唯手里拿过药来,不带犹豫与疑问,张口大口的吞下,一滴不剩,还有些烫嘴的药却是已烫痛了口舌,有些麻木。他不想有以后的牵扯,她又何曾愿意去为一个霸占了她的人去尝尽生子的痛苦。 “嗯,我走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子凌。” “是,子唯大哥慢走。”恭敬的答道,平静的脸上没有不快,没有难过,也没有感情,只有舒怀的解脱。 微微愣神在子言面若桃花的脸上,子唯干咳两声,速速的回清风阁去。转过长廊,隐在一处,看子言见他走后,便自然的回身回到屋里,不拖沓,不张望,不疑心。 “禀侯爷,子言听闻侯爷赐药后,不作它想,立刻送入口中全数饮尽,没有任何疑问,一切皆很自然。” “没有问你是何药?” “没有。” 有趣了,正如治好她断心掌伤时给她的回答一样,端木昊天并未相信子言,他对她的疑虑越加的浓重,如今这药喝的痛快,就更加挑起了他的好奇,是明知而喝,还是不知而喝呢? “侯爷,早膳准备好了。” “嗯,叫仲叔、子凌他们一起来吃。” “是,奴婢这就去请。” “再叫上落花院的几个,本侯有事要说。” “是。” 诺大的阁间里,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八仙桌,桌上已摆满了早膳。子言和子凌到时,仲叔和心悠已到,正侍立着等着端木昊天的驾临。 子言万般不愿来到这里,如不是怕子凌怀疑的眼神,她定会躲了开去,有到这里与他们同早膳的,还不如抽空找个僻静之所,洗去一身的粘腻。来的路上,子凌高兴着她的全愈,自己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有些蹒跚的步子落后在子凌的身后,不时引来子凌的停步等待。好不容易挨到了这里,额际的汗水已是薄薄的如粉般敷上了。 “仲叔,心悠。” “子言,子凌,我们来早了,先等等啊。” “是,仲叔。” “子言,你的伤没事了吧?”心悠看到子言,便拉着她的手问道。 “没事了。” “子言,你说侯爷叫咱们来吃早膳是为何事啊?”安心之余,心悠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清楚。”淡淡的回着,心里其实在激烈的打着鼓,手心的汗越加的多了。 “心悠,着什么急,侯爷来了,你不就知道了,还跟个小孩一样。” “子凌,你还不是个小孩样,一张脸还是那么小,还说我。”不依的和子凌抬起杠来。 “你,你,我最讨厌人家说我是一张小孩脸了,你再说,我……”。握紧着左拳,恨恨的说着,全不知再怎么装成大人的严肃,可是那张娃娃脸还是一样的俏皮可爱。 “侯爷还没来吗?看来我们是来早了。”娇滴滴的嗓音即是在提醒着众人自己的到来,也是在欣喜的表达着对侯爷的爱慕。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一女子梳着流云髻,配以凤舞金钗,粉色纱绵抹胸,外着一件红色海棠睡颜花色的纱裙,精致描绘的红唇,眉间轻点一抹红纱,走起路来百媚横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三章 恶整 “是梅香。”心悠俯耳在子言旁轻声一语。 梅香?是她,受伤那日回来伺侯端木昊天的女人。也难为她,如此清晨里打扮得美艳细致,一身的海棠花绘纱裙更加应衬得她艳丽娇媚。 “侯爷,我们来迟了些,梅香姐姐都在等了。”娇若莺鸟的清啼,雨菡瞥见梅香时,似是好心的一语,立刻引来众人的回望。 雨菡和云婷一左一右的依在端木昊天的身旁,左边的雨菡秀丽慧中,右边的云婷娇小灵动。相同的是,三个女人,都是端木昊天的侍妾,如此早的用膳时间里,都打扮的有如出席宴会般,雨菡穿着牡丹争艳花色的纱裙,鬓间戴着一串珍珠,不艳不俗;而云婷娇小的身子穿着一件雪白的纱纺,只在袖口和领间用金蚕丝绣着轻云,发上的一朵红艳的玫瑰娇艳欲滴。 三个女人,同样的身份,不同的美艳,不同的打扮,却是同为了俘虏一个男人的心。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恒古不变的,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语畿。 梅香的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打扮的美艳可以让侯爷惊艳,不料的是,一同的前来才是亲疏的不同。脸露微怒,轻撅红唇,扑入端木昊天怀里有的是楚楚可怜、娇柔无依。 “侯爷,梅香只道是应着侯爷的命速速前来听候垂训,不曾过府去迎接侯爷,还望侯爷恕罪。”一张小嘴说出得体的话来,立时显得同端木昊天一同来的雨菡和云婷太过的有心机了。 “梅香姐姐,我们是在路上碰到侯爷的,你别误会。”娇俏的白衣美人,如云娉婷而立,失措的解释表明着清白。 “云婷妹妹误会了,梅香姐姐啊,是羡慕我们,毕竟能在路上就碰着侯爷,也是一种福气呢。” 子言从他们踏进来的那一刻,就低垂着头,恭敬的随子凌站在一旁,作为侍卫的他们,是无权也无心去过问侯爷家里的私事的。 一进门就无话无语的端木昊天扫过众人,并未刻意的在谁的身上停留片刻的目光,三个女人的对话,心中已是百般厌烦,但是一夜的好眠打消了他发怒的情绪,任着她们嘴枪舌箭的讽刺着同伴。好心情的端坐到主位,灵儿在一旁立时递上了一杯清茶,轻按着茶碗盖,见三人不再说话,紧盯着他身旁的两个位置,心中不觉好笑。 “侯爷,是要先用膳呢?还是先……”娇俏的云婷心无城府的直接问道。 “云婷,来,这边坐,你的身子不好,别累着了。仲叔,坐吧,你们都坐。” “管家,您老坐侯爷旁边,奴婢们坐在云婷妹妹旁就好了。”雨菡不似其他几人的拘束,知道端木昊天的另一边是坐不了的了,于是借花献佛的恭维起仲叔来。自己和梅香,虽都是商贾之女,家势不分伯仲,但相对于云婷来说,还是差着一截的。云婷是若依郡主的表妹,虽说是庶出,但长得娇俏可爱,有几分相像于若依郡主,端木昊天就是不宠着她,也会因为若依郡主的面子礼让她三分的。只要自己占了梅香的上风,多一个人争宠,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且,如此俊男贵人,不可争得太过,否则,吃苦头的不止有自己,还得连带上家人。 雨菡轻雅的立时坐于云婷的旁边,让梅香失了先机,只能依然带着甜美的笑容,在端木昊天的注视下坐在了雨菡的旁边,与端木昊天间隔了两个侍妾,着实让梅香恼恨不已。 主子们都落坐了,也知道少爷的脾性,定是有事宣布,这才聚集了众人围坐一桌来用早膳,仲叔也不推辞,示意着子唯他们一同落座。子言也只能坐于子凌旁边,挨着坐的是心悠。仲叔的左边依次坐着子唯、子洛,独不见子冠。 “侯爷,子冠和他娘子回门去了,下月初五才能回来。”仲叔说着。 “嗯。子凌、子言,你们的伤好些了吗?” “谢侯爷关心,我们好多了,多谢侯爷为子言治伤。”子凌毕恭毕敬的回答,对于自己的伤原比子言的要漠视的多。 “嗯,吃吧。”率先端起碗来,细细的品尝着清凉解暑的冰糖燕窝粥,入口即化,干甜不腻。众人见端木昊天开始吃了,也就相继的动起筷子,毕竟用膳过后还要听从侯爷吩咐,还是速速吃完的好。 梅香见雨菡正要端起碗来,故意的在桌下踢了雨菡一脚,吃疼的雨菡不极防备将碗摔落在地。静静的环境中,因这突然的瓷碗掉落,不仅摔碎了一片片,还让雨菡的心揪在了一起。慌忙起身跪地,此时只有求饶才能救她一命,方才的占了先机只享受了片刻,这会子就遭了报复。说是梅香害她,他们信还可以,若不信的话,自己的欲加之罪定是注定了的。 “侯爷请恕罪,奴婢不慎,滑了手。” 端木昊天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子言小心的将碗里的粥喂入子凌的口中,子凌亲切友好的笑容如春风抚脸般轻柔。 “剁了厨子的手,滑手的碗怎可端到本侯的桌上。” “谢侯爷恕罪。”雨菡起身,骄傲的瞪了一眼梅香,暗想侯爷还是宠爱自己。 剁了厨子的手?!今晨里再次面对端木昊天的脸,无情的话就出自那张薄情的嘴,可怜的厨子啊!遇上霸道薄情的侯爷,如此的下场,没有吃饭的手,今后的日子定是不好过了。皱起一双秀眉,缓缓的将手中的碗放回到桌上。 “子言,我还没吃饱呢,再给我喂些。”捣了捣愣坐在一旁的子言,子凌嘟着嘴,指着桌上的粥。 诧异的瞪着子凌,子言奇怪为她求情的子凌居然也是如此的草菅人命。对啊,对于侯爷的处罚,子凌他们早是见惯了的,方才的话,他们不受影响才是对的。 “侯爷,饶命啊,奴才不敢了,奴才还有一大家子要养,饶命啊!”凄惨的求饶声从门口传来,尽职的侍卫已将厨子抓到了门外。 “带进来。”她皱着眉,对他的命令不满吗? 可怜的厨子扑倒在地,一个劲的向端木昊天磕着头,嘭嘭的磕头声声声回响在屋内,只是撼动不了端木昊天冷酷的心。 “你即求本侯饶命,本侯就给你个机会,这里在座的加上本侯有十人,现在每个人表态,如说该剁的多就剁,说不该剁的多就不剁,你看如何?” 讨厌,将问题丢给了他们,心悠的大眼睛左飘右看的,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说呢?他是侯爷,自是说话算话的,作奴才的还不是顺着他的意思,这厨子的手是剁定了。 “求侯爷,求各位饶奴才一命,奴才没了手,实是无法再活的啊,一家子,奴才有一家子要养。”额上的鲜血顺着流下来,恐怖的鲜血吓得云婷紧缩在端木昊天怀里,不敢张眼去望。 众人都默不作声。 “子言,你先说。” 子言也做了一番考量,仲叔、心悠、自己再加上三人才能救了厨子的手,这三人可不好凑,不知道子凌他们能不能站在这边。如能先开口说的话就好了,一般第一个人开个头,后面的人也好跟随。正想着,端木昊天竟然点名要她先表态,立刻想都未想“不剁。”冲口而出。说完又望着在座的每个人,眼里有着期盼与动容。 “接着。” “哦……”心悠正欲开口,但觉桌下子言的手捏了捏她的,于是也就顺着子言的意“不剁。”说了后,心里直打鼓。 “剁。” “不剁”。 …… 子凌的手被子言掐得好疼,气恼的瞪着子言的手,有些无奈,暴躁的说着“不剁。”掐着的手慢慢的从他的手上滑下,子言的手好软,不免又拉过手来也掐了掐,是很软,像个女人的手。好笑的子言任子凌掐着,她现在盘算的是,已有五人说不剁,那最后一个起关键作用的竟然还是端木昊天,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端木昊天。 “云婷,你为何要饶了他呢?”轻抚着云婷的发,端木昊天的脸面露温柔。 “侯爷,云婷想这厨子每日照顾着侯爷的膳食,熟悉了侯爷的脾胃,若给他个机会,他定会加倍的小心伺侯的。侯爷,您的身体最重要,云婷只知道您吃得顺心,云婷才会高兴。” “本侯的云婷真乖巧,下去吧,还不谢了云婷。”顺势拉着云婷坐在他的腿上。 “谢侯爷,谢姑娘……”。颤抖的厨子早已失魂落魄,站不起来,两个侍卫拖着他出去,一场突来的事件就这样结束了。 “近日圣鬼教频频来犯,为保本侯的爱妾们不受其害,本侯决定将本侯的贴身侍卫调至你们身边,保护你们的安全。子凌保护梅香,子洛保护雨菡,子言嘛……就保护云婷。子唯负责全府内安全,先从侍卫中挑选四人帮你,待子冠回来后,由他一起辅助你。可曾明白?” “属下明白。” “子言,侯爷把最乖的一个交给你保护,你可舒服了,那个梅香姑娘,没有一刻是闲的,不是争风吃醋,就是挥霍买物,我可惨了,不被她折腾死才怪。” “子凌,我记得六年前见过若依郡主,很美,她现在在哪里?” “她嫁人了,不过啊,在侯爷心中她是最好的,侯爷发脾气时,只要若依郡主说一声,侯爷就消气了,你看,那个云婷不过是若依郡主的表妹,就沾了她的光,侯爷对她就是不一样。” “哦,子凌,那侯爷是不是经常和云婷姑娘在一起啊?” “也不是了,侯爷每日里有很多事要做,明儿里就要出门,没个半月的回不来。子言,你为何这么问?” “哦,没什么了,随便问问,子凌,你的伤得快些好,要不每日里奔波的……” “知道,其实啊,我好多了,于夫子的药可是很管用的,他以前是太医院的御医,医术没得说。你知道他的胡子、头发为何那么白吗?” 子言摇摇头,不急不徐的同子凌漫步在清晨里的花园内,享受着少有的宁静。 “他啊,为了救人自己试药,结果未到老年就白了头发、胡子。” “原来是这样。” “言护卫,云婷姑娘要出门,叫你去跟着保护。”一个丫环跑来,叫住了子凌和子言。 “子凌,我走了。”子言听闻,立时动身向府门奔去,动作的快捷引起了腿间的疼痛,呲着牙,这才放慢了步子,慢慢走着。 不止云婷在,轿中还坐着端木昊天,没有预料的子言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端木昊天,仿若不认识一样,若不是子唯的轻咳提醒着她,她还不知道要愣神到何时。 “起轿。”四个轿夫轻松的就将两人就坐的轿子抬起,步履平稳的走起来,轿身没有摇动。 一整天了,端木昊天不似子凌说的很忙,他一直陪着云婷四处购物,玉器店、绸缎庄、胭脂店,中午只就匆匆的吃了些饭,又开始了,香粉、发钗、凌罗绸缎不停的看,不停的买。 子言很累,真的很累,现在的她有种感觉,端木昊天在整她。每每在她因腿间的疼痛咬着牙时,端木昊天若有似无的眼神总从她身上瞟过;每每在她庆幸他们挑选物品时可以休息一会时,端木昊天就说要去另一家店逛逛。唉…… “侯爷,晚膳已备好了。” “嗯。” 终于回府了,子言的腿已迈不开了,疲累之余就是困倦的厉害。 趁着灵儿、子唯在侧伺候着端木昊天和云婷姑娘在用晚膳,子言悄悄的招来一个丫环端来一碗面,躲在偏厅吃了个饱,这才拖着疲乏的步子来到清风阁。果然,今夜里端木昊天召云婷侍寝,于是,换了子唯去吃饭,和灵儿她们退了出去。不多会儿,屋里的蜡烛灭了,一室的呢喃春语,羞煞了屋外的清风、明月。 本是守卫的子言站得远远的,飘入耳中的呻吟一点都不影响她困倦的心,见子唯守得紧密,便靠着一边的松树闭着眼睛假寐着,这一站就是大半夜,几次里快要滑倒,忙又靠着树换个姿势,夜更加的静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四章 认错 “侯爷为何事如此的高兴?” “你觉得本侯今天高兴吗?” “云婷觉得侯爷今日里心情颇佳,不知云婷有无说错。” 穿着衣衫,见端木昊天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的明月,一脸的笑意,云婷不觉停下穿衣的手,从后向前的轻拥住端木昊天。 屋外的子言将全身的力量全都依在树上,闭着眼睛,端木昊天看不太清楚。 “去吧,早些歇着。” “哦,是侯爷,云……奴婢告退。”失落的垂下有些僵硬的手臂,云婷的脸儿渐渐地苍白无奈。 有人,子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见到的是灵儿和刘婆带着两个婆子向清风阁走来。打起精神来,看着娇弱的云婷姑娘喝了药在丫环的搀扶下回了落花院。唉,估计在端木昊天心中,只有若依郡主才是为他生儿育女的最佳人选吧。感叹是感叹,但不影响她的困倦,打着哈欠,盼着早些能回屋睡一觉。 子唯从屋里出来,“子言,去睡吧。” “啊?”偷懒被发现了? “去睡吧!这里不需要人守着了。” “是,子唯大哥,你也早点安歇。” “嗯。”目送着子言离开,一转身,见到屋里的一个身影晃过。 今晨里被点穴的端木昊天现下里消了气,今日的自己陪着云婷左逛右逛的,实是为了整整不告而别的子言。从来只有自己让人走,没有人不听他的命令就擅自从他床上离开的。 被整的她,拖着疲乏的身体,紧咬着牙关一步一步跟前跟后的,眼前浮现的就是她朵朵的落红,和她薄汗微微的身体。留了云婷伺候,身上、发间却没有昨夜清香的味道,借着云婷的迷乱,草草了事。来到窗前望向远处的人影,明亮的月光照着的是闭眼睡了的子言。几番好笑,几番气恼,只得作罢,打发了云婷,借着子唯的口让她去休息。希望她带着昨夜里自己的气味和吻渍快快入眠,省去沐浴的舒适,不要过早的清去自己的印记。 端木昊天走了几天了,云婷姑娘还好些,每日里就是在院里赏赏花,绣绣锦帕,让子言省了像子凌每日里东跑西逛的难过。确如子凌说的,梅香家里富绰,喜欢搜罗买物,子凌这几日跟进跟出的没少报怨过。 为了刺客的事,子言见云婷不出门,王府之内又有大批的侍卫守卫着,所以就向云婷告了假,全力的追查着那些个白衣人和另一队疑似官府之人的刺客们。 武陵城比起六年前自己初到时,更加的繁华了。几日里,酒楼、客栈,城里城外都跑了个遍,独不见有丝毫的刺客的蛛丝马迹。抿着茶,在街角的茶摊上听着农人说着闲话。 “我说老哥,你没去颜庄找份差事?” “唉,别提了,我听到颜庄招人当下人,急急忙忙去了,没料到早早有百十人在那里等着,唉,根本就轮不上咱啊。” “颜庄”是什么地方?子言留心的听着。 “老哥,你也别懈气,这还会有机会的。若不是这颜庄的主子好伺候,给的工钱多,咱在哪里不是个下苦力的吗?等等,再等等,说不定秦庄主的兵器店开张时,准会再招人的。” “是吗?秦庄主要开兵器店,这兵器店没个朝庭的允许不会是什么人都能开的吧?” “是啊,这秦庄主的爹是礼部尚书,舅舅呢是当朝兵部尚书,姨娘是当今丞相夫人,而河州王的女儿若依郡主又是丞相之子的老婆,这关系就没得说了,朝中有人好办事呗。而且啊,听说这当今圣上的老师,太傅南宫昱和秦庄主的爹是挚友,这南宫家的小姐和秦庄主订了亲,不日就是一家人了。不过啊,这秦庄主为人亲和,对待下人们极好,给的工钱又合适,这才是咱们向他讨饭吃的主因嘛,这年头,能遇到这样的好主子比娶一房媳妇还叫人知足呢,你说是不是啊老哥。” “是是,我也听说了,这秦庄主老是救济穷人,没少布施衣、饭的,他可是个好人啊。” “唉哟,你这小叫化子,这往哪里撞啊?”小叫化子破衣破鞋的碰翻了茶摊小儿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背对着他们的子言和那两个茶客,被小二的叫声都吸引的回身向这边望过来。 “大爷,对不住,小的饿晕了头,没瞧见,您饶了小的吧!” 小时候自己与心悠乞讨时,也是如此的,挨打受骂是常有的事,两三天能吃上一顿饭算是不错的了。都说富人为富不仁,其实是如此的,富人的钱财多是去用于玩乐,不会向穷人施舍一分一厘。乞讨时,老是给他们饭食的多是平常或穷苦的人家,所谓同病相怜,穷人的心比起富人来是软些的。这边在想,那边的小叫化子在小二的呵斥下已离开了,抬眼望去,背影单薄。背影?啊?是他。 一个飞身挥掌而出,灰色的衫子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原本蹒跚而行的小叫化此时闻得耳边风起,敏捷的纵开几步。圣鬼教的刺客,踏破铁鞋终是找到了正主,子言喜出望外,几个擒拿,这行刺时送上毒水的小孩就束手就擒。 “大爷,饶命,小的没偷你的银子。”可怜的哀嚎,顿时引来路人的围观,小孩见状,哭的更加卖力,并把全身衣衫抖动数遍,以此来向围观的人述说着自己的清白。 “跟我走。”揪起圣鬼教男孩的衣领,提步向王府而回。 “我没偷,冤枉啊,好心的大爷们救救小的……”。 看热闹的是多,可是真正想要管闲事的却没有,指指点点的全是议论子言的不是。 “这位公子,这小孩也很可怜,你丢了多少钱,我代他赔给你如何?”清润的男音如破云而出的太阳,暖暖的划过心间。 不满的望向说话的人,眉清目秀的一位公子,可他的表情怎么? “密弟,原来是你?” “公子认错人了,这人是朝庭重犯,并非是偷了钱袋的小偷,请公子勿多管事。”匆匆的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忙点了男孩的几处穴道,防止他吞毒或向他人施毒。扭住不能动的男孩,见王府随她出来追查的侍卫向这边奔来,将男孩交到侍卫手中。 “带回府。” “是。” “这位公子请留步。”太像了,如不是他说话,定会再次以为是密弟在这里。 “还有何事?” “方才误以为公子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所以认错了人,还望海涵。在下姓秦,名子浩,可否与公子相谈一番?” “秦公子客气了,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多留,告辞。”想着的是男孩的同党,子言不做停留,立刻抱拳致歉后,追着侍卫去了。 留下秦子浩久久的望着子言的飞奔而远的身影,驻立良久之后,叹了口气,“唉,如是女子该多好!” “子言,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子洛大哥,他还是没招吗?” “没招,这小子嘴挺硬的,死活就是不招。放心,我们还有审问的手段,一定会问出圣鬼教的所在之地。” “子洛大哥,还要问出和他们合作刺杀侯爷的是谁。” “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想再去查查,我们捉了他们的人,他们定会有所动作,或是出城避祸,或是会伺机救人……”。 “嗯,这里你放心,我已加派了人手看管,那城里城外你再去搜搜,切要小心,圣鬼教这次来的人都是高手,又善使毒。” “是,子洛大哥,子言明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五章 埋伏 如要查出小叫化子的同党,那么从他常去的地方下手会容易些,如是想着,子言就带着一众侍卫到叫化子们常常去的地方去查,周周转转之下,都未发现什么问题。就在他们要打道回府之时,子言突然想到,在城里的那一处僻静之所,也是叫化子们栖身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叫化子在里面,这会是一个重要的发现吗?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不妥之处呢? “守在这里。” “是。” 夜黑风高,子言和众侍卫们在这里已经埋伏了两天。叫化子们按理来说一定会经常在这个地方休息、栖身,只要,只要他们静观其便,一直就这么等着,等着鱼儿自己入网。 破落的几间民居,只有时常无家可归的乞丐,会在这里聚集,寻求着似曾相识的屋瓦遮挡着。夏夜里的蚊子异常的凶猛,同在草丛、树间隐藏,可是蚊子却跟认识人似的,只是围着子言叮咬。洁白如鹅颈的脖子上早早的爬满了红色的泡泡,脸上几处也不可避免的遭了殃,一双玉手紧紧的缩放在袖管里密密的遮着,只因手上一个不小心被咬,那个痒是万分的难受不可忍受。 果不其然,鱼儿自投罗网来了,三抹鬼祟的身影几个闪跃进到破屋之后,再出来时,却已换上了圣鬼教显目的白色教服,那缕白色在黑夜中显目鲜活,跳跃飞荡的身体如三缕白色的鬼火越飘越近。 “坛主……”其中一人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人制止,那人静听着周围的动静,警戒的观察着内心只觉疑云重重好似有些不同的此地。 众侍卫屏住呼吸,数双眼睛紧紧的,不敢眨动的就这样盯着那三缕白色。“动手。”子言一声令下,即然已被发现,那么就只有快刀斩乱麻的突袭而上,方能有所胜算。听到命令后,草间、树上的侍卫齐刷刷的向三个白影攻去,撕杀在三个白影之人的片刻反应中展了开来。 为首的白衣人扬起手来,眨眼的功夫几十枚沾有毒液的细针喷射而出,“小心。”立时的出声提醒还是阻挡不住近距离飞射而来的毒针,子言提醒、闪身、挥剑一气呵成,舞剑挡去几枚毒针,看到几名侍卫倒在一旁,痛苦的呻吟在黝黑的夜里令人汗毛竖立。 一剑穿透其中一名白衣人的胸膛,乘着其余两名白衣人悲痛惊惧之余,又挥剑而上。飞舞的剑影,扬荡的发丝,四射的剑花,刀光剑影,血腥弥漫,两个圣鬼教的人终是寡不敌众,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还是败下战来,侍卫们的齐齐出击,破灭了两人再次施毒的可能,刀已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之上,知晓毒物厉害的子言,立时上前点了他的穴道。另一人则挡开两名侍卫的进攻,脱身逃了出去。 “李泽看看他身上可有解药?先救人,再把他押回去,你们两人跟我来。” “是,言侍卫一切小心。”李泽上前在圣鬼教的两人身上翻找后,没有发现,只好命着未曾受伤的侍卫将受伤的侍卫和圣鬼教已死之人的尸首带回王府,自己呢则亲自押着被擒的圣鬼教恶徒尾随其后。 武陵城西效座落着一处院子,依山傍水,一条湾延的小溪从院前流过,穿入山间。院门口两座石狮威风凛凛的站立在两旁,怒目瞪视着前方,高挂在门头上的四盏大灯笼,明亮的照耀着府前,府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两个字“颜庄”。 子言一路里追着逃脱的圣鬼教恶徒向西而行,此人的轻功颇佳,远远的将子言他们甩开有二十米之遥,若不是子言和两个侍卫不停的紧咬着他的身影追去,恐是会又让他逃了去,白色的衣衫自是在夜中清晰无比,太过招摇的白色在夜里无疑是追捕的醒目目标。 快些,再快些,子言提气加快步子,见与那人的距离近了些,拔下剑鞘运劲扔向前边的圣鬼教恶徒。“哎哟”一声,那人跑的专心,未及辨出身后飞来一物,便被剑鞘砸中,倒地翻滚了几圈。这一倒地,顿时改变了局面,子言借着他这一倒,立时追上了他,挥剑直取此人的要害之处,此人也颇是了得,一手撑地起身,一手撒出两枚毒针直攻子言的面门。见状,子言只能收回剑势挡去引面而袭的两枚毒针,那人已挥掌攻来,打斗了十个会合之后,与子言随行的两名侍卫及时的追了上来,一同向圣鬼教恶徒攻去。 今夜云淡星稀,秦子浩站在院中,轻轻吹着箫,愁闷之心不曾忘却的是八年前与颜儿的最后一面。 “颜儿,等你长大了,我就……”。 “浩哥哥,你什么时候带颜儿出去逛逛,颜儿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 “颜儿,等你再大些。” “再大些是多大?是不是像姐姐那么大就可以了?” “比那样还要大些,浩哥哥天天陪着你,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真的?浩哥哥,你是对颜儿最好的人……”。 声声慢慢,哀思情恸,借着萧给远方的人传递着情肠。 “少爷,府外有人打斗。” 为何每每思念一个人时,都会被人无情的打断,心中的郁结终是结为石块化不开了吗? 唉,长叹一声,将箫收入盒中交给一旁的管家。 “去看看。” 子言与两侍卫围成圈将圣鬼教恶徒困在其中,三面夹击,也未占一点上风。此人定是圣鬼教中的坛主级人物,借着那座院落的灯笼,子言将此人看了个清楚,白衣上绣着青蛇,面容狰狞、高鼻阔唇。 又是两针,一侍卫不及防被毒针射入眉心,立时抽搐而亡。 是他,“青武,去帮他。”指着灰色衫子的子言,秦子浩喊着的是府中的高手。 从秦子浩出来站在府前,子言也认出了他,还未细想,就见一个人影飞身而来,动作迅速不带拖延,有了他的加入,圣鬼教的这位坛主立时处于下风,毒针已用完,身无其它毒物,腹背受敌,而且不知何人竟有着高深莫测的功夫,自己难以抵挡之下又伤了几处,正流着血,渐渐地有些支持不住了。 子言一个虚招,引得敌人挥掌攻上,正中下怀,帮忙的人立即一脚踢中倒了下去。见机封了圣鬼教恶徒的穴位,子言这才抽身而立,瞥一眼倒在地上毒发而亡的侍卫,适时制止了另一侍卫的近身查看。 “别碰他。”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多谢公子施以援手,子言谢过了。”握拳致谢,微一抬头,看到的是“颜庄”牌匾,“颜庄”?不就是有许多人想要招录入府干活的“颜庄”,他就是人们口中的大善人秦庄主? “再次遇到公子实是有缘,可否请公子进府一叙,稍作休息。”秦子浩温温有礼,和煦的笑容很是亲切,子言对他颇有好感,当下里也不推辞。 “也好,请公子派人守着这尸体,切勿碰触以防中毒。” “刘管家,派人好生看着。”秦子浩立即嘱咐管家,引领着子言向府里走去。 “押着他跟进来。”子言对跟来的侍卫说,一扫而过的眼睛在那个陪在秦庄主身侧帮了她的人望了两眼。 “就在花厅即可。”子言随秦子浩进府,看到一处花厅布置的清雅别致。一张石桌,四张石椅,一座小型的石拱桥下正流淌着清清的泉水。 “好,管家快些上茶,再备些点心。” “公子请坐。” “请,方才的箫是你吹的?”脱口而出的问题让秦子浩愣了愣,子言看着侍卫从管家处寻来绳子将圣鬼教的坛主捆绑起来,这才看向秦子浩,错过了秦子浩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哦,是啊,公子见笑了。” “不,你的箫声很感人,相信终有一日你定会见到你所思念的人。”子言也是随心性而直言,没想到这无意的一语,竟将秦子浩的心深深的震动了。 “……公子真是秦某的知音人……”语涩情颤,话音之中竟有几许哽咽。 “哦,其实你可以叫我子言,不必公子公子的叫。”不知为何,看到秦子浩失落的面容,熟悉感跃然而生,对着他子言说着的话竟是如此的率直。 “好,子言,喝茶。” 渐渐地风起云浓,阴暗的天色让人喘不气来。 “言侍卫,是否该回了,李泽他们不知回了没?”一旁的侍卫见子言与秦子浩说的开怀,颇有深谈下去的迹象,几次给子言使眼色,子言均未理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哦,是啊,秦公子,子言必须要回去了。”看到被捆得结实的圣鬼教恶徒,想起一众死伤的侍卫,子言这才有些担心起来 “这样啊,青武,你带十人护送子言回府。” “不必麻烦青武了。” “子言莫要推辞,青武送你们一程,也好保个安全些。” “那多谢秦公子……”。 有了车马的相助,子言他们一行很是快速。青武不语,子言也想着李泽他们的到达与否,也未说话,这一路走的很是沉闷。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些什么在地上,是人是狗还是物品,看不真切。 “去看看。”青武使唤两个家丁过去。 “啊……好多死人……还有一个穿白衣的……”。 天哪!子言的心咯噔一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六章 邀约 “侯爷,府里来消息了。” “说。” 端木昊天站在烽火城头,望着眼前的崇山峻岭,壮怀激烈,这南越皇朝的山河版土愈加的壮大了,自己身负重任,势必要在这风口浪尖的宫延之争中独当一面,方能不负皇上所倚重,还有那个人的希冀。 “禀侯爷,子言在三日前捕获圣鬼教教徒一名,现正在审问中。” “嗯……”。 北方的山多是光秃秃的黄色,不似南方的山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北方的山险峻而高奇,不似南方的山平坦而秀丽;北方的山直插云间有些霸气,不似南方的山俯地而卧有些温雅。 子言,她很努力,为了清白。 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跳跃的光茫,端木昊天的脑中开始萦绕着五天前得来的关于南宫倾颜的情况。 南宫倾颜,青岭人,父:南宫昱,当朝太傅,母:云轻柔,有一姐名南宫芙蓉,一弟名南宫密。南宫世家历代书香门第,南宫世家的人皆在朝中为官,权大业大、尊荣无比。南宫倾颜自小在青岭南宫世家府第长大,未出过门,却在八岁时,无故离家失踪,后在林间发现其被兽类吃食,只余零碎尸骨而确认为已亡。南宫世家悲痛无比,在次年举家搬至都城,南宫昱也再次出山出任太子太傅,直至太子登基为皇,南宫昱一家沿袭着南宫世家历代的荣耀,在朝中显赫一方。与南宫世家交好的秦家,两家不日将成为儿女亲家,秦家的儿子秦子浩与南宫芙蓉一成亲,那么丞相、河州王、太傅、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之间可谓是亲上加亲,密不可分。 没想到啊,一个街边乞讨偷人钱财的小叫化子,居然身家是如此的显赫尊贵。可叹啊,如今只落得是他端木昊天的侍卫,他夜间或可暖床的女人。富家小姐养在深闺不知天大地大,且不去追查她如何从家中失落,只是她奇特的以那种情况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这其中的奥妙更是可究的重要。 “明日启程回府。” “是,侯爷,属下这就去安排。” 子言,如今她的身份是他的奴才,那么怎么用她都是自己说了算的。且看这小女子还会有什么样的花样,好久不曾寻猎,如今人与人对决追捕一番,也可打发打发闲闷的心情。 “子言,你要去哪里?又去追查刺客的行踪啊?”粉黄的身影自远处奔跑过来,人未到声音就远远的传过来,子言未回头,也知道那一定是心悠。 “不是,要去灵悟寺。”回过身站定,子言淡淡的回答。 “是云婷姑娘要去拜佛?” “是啊,心悠,你有事吗?”望望天,风和日丽,及早起程也好早早回来,云婷姑娘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这不是看你有没有空,教我几路拳脚,也好防身。”可爱的心悠一向没有忧愁,直是让子言很是羡慕。 “下次吧,有空时我教你。” “好哇,子言,我想刺客肯定早出城了。”心悠观察着子言的脸色,有些惨白,定是又想起那些个死了的侍卫了。 鲜血染红了街道,那一夜里,秦公子的下属送他们回府时,发现了王府的侍卫,和她一起捉捕了圣鬼教恶徒的侍卫们,全部惨死在地。本想是圣鬼教的余党所为,可是,那名被捉的圣鬼教恶徒也死在其中,身上的剑伤与侍卫们相同,如此一来,只能判断不是圣鬼教所为,那么!又会是谁呢?是那些一直不知其踪的穿着官靴的刺客?还是另有一股势力在作恶?三天了,三天来自己自责悲愤,可是于事无补,人死了,又岂会听到她的哀鸣。 “子言,在想什么?” “没什么。” “子言,你说侯爷都走了十多天了,你说他这是去哪了?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侯爷没说。”摇摇头。 “哦,你快些去吧,云婷姑娘定是在等你。我去找义父,帮他准备些上京的东西。” “上京?仲叔要去京城?”近日里为了刺客的事费神,许久没去看望仲叔了。 “不是啦,是侯爷,听说太后的寿诞快到了,侯爷要赴京庆贺。子言,侯爷一定会带着你去的,你可要记得噢,给侯爷说说,也把我带上,我听说京城可大了,我来这府里还没出过远门呢。”心悠一想到京城的繁华立时乐开了怀,拉着子言的袖子撒着娇。 “我说还不如让仲叔说,心悠,我真该走了,否则误了时辰。” “好啊,你去吧,早些回来啊,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代我向仲叔请安。” “知道。” 今儿里是初一,灵悟寺的香客很多,毕竟是武陵城里城主的家眷,灵悟寺自有高僧亲来接待。 云婷姑娘跪于佛前,诚心的许着愿,祈求着端木昊天的平安。 “佛祖在上,受小女子云婷诚心叩拜,愿我佛大慈大悲,保佑侯爷平安健康。”静立在一旁,子言听到云婷的话,深切的体会着云婷的诚心与爱恋,如此花一样的女人,舍去了显赫的家世,舍去了成为他人正妻的可能,是怎样的一个情字,将她的心全全的种在端木昊天的身上。没有爱过,所以不知道,子言想:落花院里的女人,真正爱端木昊天的会有几人,真正被端木昊天爱着的,又会有几人。 世俗的眼中,看到的是侯爷的尊贵和显赫,又谁知道尊贵的是身份,显赫的是地位,万千世界独这两样是不能给一个痴情的女子专心的、唯一的爱的。 檀香,香浓,浓郁,郁结。 不是佛门中人,子言自觉自己无法置身其中,在檀香弥漫中享受这份幽静,红尘俗事,几轮回转,定是上辈子欠了侯爷,这辈子注定以命报答,释怀的是自己的贱命有了目标,不解的是自己的贱命没了方向。 四下里望着,警戒的眼神不遗留任何角落。 他的一双眼睛透着不解和迷惘,只消一眼,就被那眸子吸了去,端木炙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眼睛。 久久的不愿离开武陵城,几次的邀请都被回绝,难道端木昊天一日不回,他子言就一日不上门来参宴?堂堂九王要想得到他,岂会太难,今日里盯稍的人送上信来,九王便随意的来这间灵悟寺里参禅,如此,果真相遇。 “参见王爷。”清静之地也有俗人,子言面不改色,一平如静的向着九王端木炙行礼。 “子言侍卫,真是巧啊,你也来许愿上香?” “回王爷,子言是陪侯爷的家眷来的。” “噢?家眷?本王未曾听说十一弟娶亲,这家眷……”邪肆的笑容张扬狂炙,阴森的笑声让人不悦。 “奴婢云婷见过九王爷。”自己的姨夫是王爷,自己的表姐是郡主,自己的父亲是府台,自己伺候的更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之龙端木昊天,自己岂会在这九王面前失了身份。娇柔清啼的请安,云婷的脸儿低垂着,看到一双镶着金边的黑靴走至面前。 “快快起来,原来是云婷妹妹啊,这若依在京城可是想你的紧啊,怎不去探望探望你表姐,只是成日里陪着十一弟逍遥,是否把若依和我们这些个亲戚都忘了。” “王爷说笑了,云婷身份卑微,怎能与表姐同日而语,云婷现是侯爷的人,定是在侯爷身边伺候着,家中亲人云婷也是想念万分,可这在家从父,到了这王府,伺候着侯爷才是云婷的本份。” “这妹妹定是在恼本王方才的话呢吧,其实十一弟一日未成婚,妹妹还是有希望的,是否要哥哥向十一弟……”。 “姑娘,不早了,该回了。”子言恭立一旁,望望外,再看看云婷,等着她的吩咐。 “是啊,王爷,不早了,奴婢不打扰王爷清修参佛了。” “哎,本王送你们回去,这武陵城里也不安全,三天前的夜里不就死了很多人吗?子言啊,你可知这死了的都是些什么人?” “王爷,佛家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子言也觉得这杀人之人不被法办,也定会遭到天谴的。云婷姑娘是个女儿家,这打打杀杀的血腥之事还是不听的好。王爷请便,云婷姑娘这边请,轿子就在寺内等候。” 有人不懂拒绝的意思,子言随护在轿外,身后的九王端木炙的轿子也不急不徐的跟着。原本的队伍一下子壮大了好多,引来许多路人的驻足观望,议论纷纷的猜测着轿中之人的尊贵和富裕。 一路之上,有一道灼热的眼神紧盯着子言,灰色衫子下的身上其实布满了汗水,有气恼、有担心、更有紧张。 “侯爷,后面跟着的是九王的轿子。”刚到王府门前,就望见府里的软轿回府而来,后面跟着的竟是九王的轿子,子唯及时的向正要进府门的侯爷禀报。 回过身来,复又走到府门口,见轿子已停下,子言穿着灰色的衫子长身玉立,云婷从轿中走出。见到端木昊天回来,立时喜上颜色,急步上前。子言也看到了,侯爷已回府,三日前的那夜,一地的死亡,全身而退的自己不知如何要向侯爷交待。机械的跟着飞也似的云婷姑娘,向侯爷端木昊天叩拜下去。 “哟,十一弟回来了,九哥亲自上门来请十一弟与子言到哥哥的别苑一聚的,可否赏光啊?” “九哥客气了,小弟这才回府,改日再上门……”。 “不不不,十一弟是不知,子言啊说了,你这主子不在,他是定不会擅自出府应约的。” “原来九哥是单请子言来着,那小弟去了岂不是扫了哥哥的兴?罢了,罢了,不去也罢。” “瞧本王这张嘴,不会说话,这请弟弟是主,子言兄弟是弟弟的爱将,定是不能漏了的。弟弟可不能往心里去,这就随哥哥走吧。” “明日吧,小弟这风尘仆仆的,明日晚上再到九哥府上讨扰。” “好,哥哥明日恭候十一弟的大驾。”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七章 娇吟 轩宇阁里,子言和一个侍卫跪在地上。 三天前起程回府,途中就收到消息“府中随子言捉拿圣鬼教余党的侍卫皆死于非命,凶手不详。” 这才两天,中间就起了这样的变化,风云莫测,变化多端。 端木昊天执着云婷的纤纤玉手,微垂着头,低敛的眼睛叫人看不清情绪。 “回侯爷,是子言失职,才害一众侍卫被害,请侯爷责罚。” 太过安静的空间,让人窒息,子言对众多侍卫的死亡本就存着愧疚之心,此时真要面对侯爷责问时,偏又说不出什么所以来,只是在低头认错,寻求责罚。 “失职?说来听听。” “子言失职,请侯爷责罚。”跪趴在地,子言无话可说。 “回侯爷,当日夜里言侍卫与我们埋伏在东城巷那几处破漏的民居处,圣鬼教来了三人,属下等便上前围捕,杀死一人、生擒一人,一人逃脱。言侍卫便吩咐李泽救治中毒侍卫并押生擒之圣鬼教恶待先行回府,言侍卫与属下和另一名侍卫去追逃脱之人,追至西效,那名侍卫被毒针所射而亡,因地处颜庄之外,颜庄之人皆出来查探打斗之事,后得颜庄秦庄主所助,擒得逃脱的圣鬼教坛主。本应立即押送圣鬼教坛主回府,但言侍卫似与颜庄的秦庄主相识,更应秦庄主之约,在颜庄休息片刻,后秦庄主还派家丁护送我们回府,不料在路上发现了李泽等人的尸首。”与子言活下来的侍卫一番回禀详尽而真切。 听话的人,却明白子言不可推卸的责任便是在颜庄停留了一些时间,否则,或会与李泽他们一同被杀,或会不置于众侍卫全数被杀。子凌站在一旁直着急,自事情发生后,他与子洛对被擒的圣鬼教两人严刑拷打,只希望问出些有收获的讯息,可以减免一些子言的责任。但是,天算地算,就是人不能相算,圣鬼教的人势死不招,已是奄奄一息,为了留他们的命等侯爷来处置,或许早就被他们打死了。侯爷相来处事公正,赏罚分明,此次子言是逃不了受罚之罪了。子凌不由的为子言捏一把汗。 上观在主位就座的端木昊天,只是拥着云婷,不时的在云婷耳边耳语一番,直叫云婷红云染颊,娇笑不已,“先下去吧!” “是,侯爷,奴婢告退。”轻抬云步、款款而退。 抬眼如炬的目光注视着子言,紧迫之感跃上子言的心头。 “是何人所为?” “禀侯爷,属下只查出被杀侍卫皆死于‘六环轮回’剑法,属苍山赤剑门武功招式,但苍山赤剑门八年前因通敌之罪,门中之人皆已斩首,未留下活口……”说到这里,子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听子凌说起过,八年前负责处斩赤剑门的就是侯爷端木昊天。 “你是说当处本侯没斩杀干净,留了活口,所以,这次是人家来向本侯报仇的,死了的侍卫是因为本侯而死的?” 方才的侍卫说得很清楚,子言和颜庄的庄主相识,秦子浩是颜庄的主人,子言和秦子浩又是何时见的面,何时认的亲,又或是本来就一直联系着。 “回侯爷,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侯爷重罚。” 一直都知道侯爷挺可怕的,尤其是他说话时,那份压迫、那份探究、那份凌冽,真如刺骨的寒冰叫人冻结崩裂。 “侯爷,子言捉获了两名圣鬼教恶徒,而且……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圣鬼教的坛主,能不能……功过相抵……”子凌被端木昊天直望进心里的寒冰刺激的不寒而栗,他也深知侯爷不喜他在处理事情时有人在旁辩解维护,但是,想到李清因追查不力就被砍去一只手,子言的手细嫩温柔,如是叫他没有了一只手,他该是如何的伤心难过。为此,为了保全子言完好无损,也定不能叫他有任何的缺失。 “本侯说了要罚她吗?” “啊?……子凌知错,请侯爷恕罪。” “好生安葬死了的侍卫,每户多发五两银子。” “是,侯爷。”仲叔答应着,看着子言还跪倒在地,不由的又看了侯爷两眼。 “起来吧,本次你也算功大于过,本侯就不追究了。都下去,本侯也累了,用了晚膳后你再过来。” “是,侯爷。” “侯爷,不知对圣鬼教被擒的两人如何处理?” “杀……再挂城门之上示众,有偷尸者,不留活口,一律斩杀。” 那个小孩还小,子言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一个杀字很是简单,不留活口也简单,但是难的是小小的生命会结束在错误的时候,难的是自己心中还有不忍,难的是杀人也会说的如此的轻易。 “是,侯爷。”子洛领命去地牢处理圣鬼教的两人,子言、子凌都跟在后面。 不知所云的就躲过一劫,精美的膳食吃起来食不知味。 依命来到清风阁,屋外一个人也没有。 站在门前,踌躇不进。 狂风正刮得厉害,暴雨就快来临。 风吹起墨色的黑发,如轻纱在空中飘舞。 “进来。”再不叫她,估计她会一直站在那里,等她变成一尊石像也不会主动的敲门进来。 推开门,狂风越过她窜了进去,扬起的灰色袍角抖动而飘荡。 四下里张望,方在窗边的贵妃躺椅上看到了侧卧闲适的端木昊天。 “属下参见侯爷。” “起来。” “谢侯爷。” 乌黑如缎的长发梳成一个髻,用灰黑色的发带绑着,发带上没有珠玉的点缀,透着简洁。眉如弯月,眼如星光,鼻巧高挺,樱唇齿白,五官小巧精致,如沉鱼落雁,婀娜多姿,颦颦艳艳,玲珑剔透。 在端木昊天看来,子言长得秀雅胜过娇美,她有着惑人的秀丽容颜,尤其是那双迷惘的眼睛,深不见底,让人望之失神。还记得她嘴角含笑时,白莲花开的笑容,清幽雅洁,不可亵渎。 “过来。”见子言站得很远,像是躲着他,端木昊天皱皱眉头,不悦的沉声说道。 轻移玉步,向前。 还不够近吗?看到端木昊天沉着的脸,子言无奈的又向前走了两步。 一只长臂伸过来,将子言拉趴在他的胸上。 轻叫的声音瞬间就被端木昊天的嘴角含住,热烈如火的吻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长夜漫漫,雨急风狂。 花被摧,叶削落,草劲长。 乱红坠地,红花片片。 “别咬着,出声。” 紧闭着唇儿,不流出滴滴娇吟。 “屋外没人。”粗沉而轻笑,为她的怕。 “不听话吗?……” 不似那次的痛,却也承受的苦。 不得已,喊叫出声,隐在雷鸣电闪之中,喜在端木昊天心间,她的娇吟悦耳动听,激荡着他跳动的心。 “姑娘还是睡吧,许是侯爷有事,不来了。”香绿吹熄一只烛灯,屋里暗了些。 “绿儿,你还是去问问仲叔,看侯爷是否是睡下了,我也好安心。” “好吧,姑娘快些披上衣服,别凉着了。”取来一件外衫轻披在云婷的身上,香绿撑着伞,提着灯笼,冒着风雨出去了。 云婷倚门而立,望着香绿消失在层层雨帘之中。侯爷说了,今晚要召自己去陪寝,等等盼盼之间,就到了深夜,其实心中也明白,这夜是没指望了。却又盼着香绿回来告诉于她,侯爷在忙于政事,落花院里的任何人都未去陪寝。 仲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小拉扯大的少爷竟有这样的嗜好,怎么办?如何才能治好呢?要不是云婷姑娘的丫环香绿苦求自己来看看侯爷是不是还要云婷过来陪寝,自己也断不会看到那样的一幕,子言这孩子竟是如此的不堪,他,他带坏了少爷。少爷啊,仲叔要怎样做才能将你拉回正途。雨水吹打在脸上,融着两行清泪,坠落在地,随着雨水流向四面。 “怎么样管家?我家姑娘能过来吗?”远远望见一盏灯笼,香绿想也未想的就冲上前去,不管那雨势的强大,而湿了头脚。 “侯爷已歇下了,告诉云婷姑娘,叫她早早歇着吧。” “是。”为姑娘失望,也为姑娘叹息,香绿向仲叔福了福,顶着风雨向落花院跑去,姑娘定是站在门前等着她呢,要快些,不然的话云婷姑娘娇弱的身子会受寒的。 陷入困境的子言,被端木昊天带领着慢慢的投入了,端木昊天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紧张无措、娇美可爱。 在沉伦时,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方才屋外一闪而过的人影是那样的惊慌与失措。 风吹雨打间,子言和端木昊天彼此迷失了方向,双双深埋在海底深处,互相的深深的包容着,不愿分开,也不愿停歇。 如此几个来回,累了,倦了,风停雨歇之时,渐渐地的是轻不可闻的酣声,环绕在屋内,伴着悄悄流逝的沙漏,数着时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不耻 “雨停了!……”仰躺在床,端木昊天将子言又往怀里揽了揽,光润的皮肤有着细密的汗水。 “哦!……”何时从贵妃椅上到床上睡着的,子言不记得了。挣不开,索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闭着眼睛,舒缓着方才又一次的亲密。 “天亮了!……”亲亲她的额头,将汗水一并吻去。她的乖巧无争,让他很是安心。 “嗯?……”张开眼睛,不去看他,只是望向有些阴沉的天,是天亮了,算算时辰,还有一个多时辰,也该是天亮了。结束了,需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准备起身。 端木昊天的胳膊却又收了收,抱得更紧了,少了她的体温,骤然有些凉意袭上身子。 子言的身子温热中布满了有些粘腻的汗水,很是不舒服,扭了扭,扭不开,却引来他对她耳垂的轻咬。 “天……亮了……”她重复着他的提醒,不料咬的越加强烈…… 云在飘忽。 雨在细语。 酸涩的身体过了好久才得以休息。 试着起来。 不放。 在她惊呼出声的同时,已将她快速的抱起来,失去平衡的她只好将一双藕臂环上他的脖子,防止着摔在地上的尴尬。 这里就是专属于他的浴池,池中的水应该是异于常温的,正冒着烫灼的热气。 下水的一刻,子言想要逃,却被端木昊天紧紧抓抱在胸前,水下的脚趾全数缩卷在一起,腿脚烫的生疼。 “烫……”。带着哭腔,未意识到自己娇柔的语音好似在撒着娇。 “这样呢?”抱起她来,离开水面,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散发着缕缕热气,如青烟袅袅、仙影连连。 太过灼热的眼神,还不如烫死在水中的好,挣脱他的抱扶,哗啦掉落,溅起朵朵水花,扑湿了他的脸,浸透了她的身。 “哈哈,谁叫你乱动的。”双手环抱在胸,端木昊天笑得狂肆恶劣。 过大的压、热感,让子言晕红了脸儿,本欲怒目而视,不料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呛了几口水又将身子向水中缩了缩,独自在咳嗽着。 烫过之后,就有了些适应,只觉得热水蕴上身子,全身松散着舒畅起来。 端木昊天拉起躲在水里的人儿,他与她的脸上皆是水珠。 如蝴蝶的羽翼颤动着的睫毛上轻挂着几滴水花,迷漾了彼此的眼睛。 缓缓的靠在池边,泡在水中,两人都在感受着水浪的冲击,水花轻柔、温暖。 汗水早已化散于池中,几番擦洗、泡揉后身心清爽,一派怡然自得。只有被热水熏红的眼睛里尽是水雾漫漫。 擦试,动作缓慢而仔细,被端木昊天瞧得红了脸,子言不争气的低垂着头,只恨没有地缝可以钻进去。 “是蚊虫叮的?”抚上子言的脖子,上面的红痕错落杂章的留在上面,有蚊虫的更有他的唇的。 “是。”不提还好,他一说,只觉得脖子痒痒的,玉臂轻抬,纤纤玉手抚抓着。 旁边的端木昊天突然离开,还未反应过来,去而复返的他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抬手之间为子言涂上药膏,轻轻凉凉的,一下子就觉得不太痒了。 “一会儿拿上,避蚊虫的。” “是。” “换你了。” 望着递过来的巾帕,呆愣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轻笑着的低迷噪音显示着他的愉悦,这样的他更加让她难堪。接与不接是一样的结果,气恼的想扯过巾帕,端木昊天又是一个扯回,不解的抬眼看他,笑眯眯的眼睛弯如明月,俊朗的容貌透着几许邪恶。 “要像我擦的一样,慢慢地擦。” 轰…… 快点结束,快点结束,手不听使唤的抚上他的脖子,从上向下,快快的、恨不能一蹴而就。 汗水再次浸上子言的额头,闭着眼睛胡乱擦拭一遍。 噢,好了……长嘘一口气,伸伸可爱的舌头,不提防,被端木昊天捕捉到,一场扑天盖地的热吻久久在两人嘴间爆发。 虚软的腿脚不听使唤,眩晕使得她双眼迷离,渐渐地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一池的热气蕴绕环围,将一室的春色遮蔽得有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 “侯爷,属下该走了。”换上灰色的衣衫,一头墨黑色的乌发高束在头顶以发带绑好。微红的脸上还有着徐徐汗珠,脚下的方向是朝着屋门的。 “你的屋子能看到那座山吗?”伸了伸懒腰,端木昊天有着想要了解子言的念头。 突兀的一问有些让子言摸不着头脑,抬起头来看向端木昊天,这才发现他站在窗前,窗户不知何时已打开,满屋里是雨后清爽怡人的清香,他正指着青朦绿影的一座高山。一身的雪白衣衫,披散的头发,慵懒而惑人。 满意的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身影,喜欢她望着他出神的样子。 “哦……”。尚未回答,就听灵儿在屋外询问。 “侯爷,奴婢们来伺候梳洗。” “进来。”身未动,眼未离,端木昊天的眼睛还是看向子言。 听到灵儿要进来,子言一双美目上下检查着自己的衣衫、发饰,幸好自己衣衫在身,头发整洁,掩藏、躲避的目的昭然若揭。 “侯爷,哦言侍卫也在。”灵儿诧异的一语引得三个丫环都抬头望向子言。 “本侯问你的话你还未回答。” “是,禀侯爷,子言的屋子望不见那座山。” “为何?”一头的青丝被灵儿手巧的以发冠束起来,发冠上的宝石莹莹生辉。丫环在收拾床铺,悄眼望去,原本凌乱的不知何时换了整洁的,丫环复又将那床整洁的收了去准备去洗。暗自猜测,却见端木昊天了然的眼光,许是他早早换了的,不觉红了脸,使力捏紧拳头,收敛着神情,红晕慢慢散去。 “禀侯爷,属下的屋子在南面,正好背临着此山,所以看不到。” “你住在南厢房?子凌的那间?不是北厢房?”不确定的问。 “是。” “子凌呢?”还是有些不确定。 “他与属下同屋。” “同屋?”不确定已磨灭了端木昊天的耐性,风雨欲来的怒气已然替代了方才的愉悦心情。 “是,同屋。”问到此时,子言也明白了端木昊天的意思,同屋,是啊,一个女子与一个男子同屋,历来就是不洁的象征。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诚实回答又有何错? “少爷。”仲叔候在门口。 “仲叔,给子言换间屋,一个人住,现在就换。”生怕仲叔听不明白,强调的语气加重着事情的紧迫。 “是,少爷。就住在我的院里吧,那里房间还空着两间。”一定要看住子言,不能让他再祸害少爷,仲叔想着,自己定要将子言控制在自己的跟前,防止他再害人。 “嗯……”迟疑,是端木昊天不曾有过的情绪。 “仲叔,子言就搬到北屋好了,那里的杂物整理一下,就可以住了。”身为侯爷的侍卫,还是与众侍卫同一个院落的好,这样公平、自在,不会显得自己与他人有别。没有看出仲叔对她厌恶的眼神,只道是仲叔对她的体恤与关怀,感激之心对着仲叔一直未变。 “嗯,晚上本候去赴宴,知道宴客的是谁吧?” “知道,是九王爷。” “去吗?” “属下听从侯爷吩咐。”等着他的回答,不去,是想不去的,侯爷会如何吩咐呢? “人家指名要你去,你能不给九王面子?”将问题又回扔与她,看她要如何决断。 “是,属下去,侯爷如无吩咐,属下就告退了。”嘲讽的笑闪过微汗的脸,快速的让人以为是看花了眼,面子?侍卫要给王爷面子,还不如说王爷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面子?下等之人何时有自己的面子,有给他人面子的权利。 “下去吧。”甩手一挥,支走了子言,也挥开了为他整装的灵儿,大步走出屋子。 “子言,你……”仲叔叫住子言。 “仲叔,随本侯来。” “是少爷……你先去搬房子,得空到我那里来一下,仲叔有话对你说。” “是仲叔,您先去忙,回头我去找您。” 进进出出,几个来回,个家丁的抬抬搬搬,丫环们的清洗布置,用了半日的光景,这北厢房由杂物房变成了一间可以住人的卧房了。环顾四周,一张床铺,一柜两箱,一桌四椅,简洁明了。 心满意足,有了独属于她的房间。 “仲叔。” “哦,子言啊,进来,关上门。” “是。”进屋关门,看到仲叔坐在椅上,额间的皱纹那是岁月的痕迹,两鬓的斑白那是操劳的体现。 “仲叔,不知仲叔有何吩咐。” “子言,你听仲叔的话吗?”苍老的声音透着几许哀伤、心痛,自己如亲儿般的孩子有了那个毛病,为人父的除了担心、失望还会有什么呢。 “仲叔,为何这样问?是子言做错什么了吗?” “你听吗?” “听。”很少见仲叔这样,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一向慈祥的仲叔不会如此严厉。 “好,你和侯爷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怎么会……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来……”。 讽刺,这是极大的讽刺,以为天知,地知,他知,她知,不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仲叔知道了,一直以来对自己关爱有加,期望许多的仲叔他知道了。 是啊,无耻!自己也觉得无耻,耻辱。 如没有穿衣站在人前一样,子言羞愧难安,女子,为何自己是女子,为何又会让他们知道她是女子。 不说话,可是子言的表情证实了一切,他确实干出了这种不耻之事,仲叔伤心难过,一直当成儿子的子言,会是这么一个孩子。 “子言,仲叔告诉你,仲叔决对不允许你做出对少爷有损的事来,仲叔会给你找大夫为你治病,仲叔不许你再去纠缠少爷,少爷是端木家的一家之主,是这府里百余口的主心骨,你不能祸害他。听到没有,我会安排你去其它地方,你要安分些,从此时此刻起,仲叔会时时盯着你,监督你的一举一动,若你再有引诱少爷或他人的心思,仲叔决不会轻饶。听到没有?” “仲叔,我……”。无法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子言啊,也许是仲叔的话说的重了些,可是,仲叔一直是把你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的,可是,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唉,你的病,仲叔不告诉其他人,会私下里找人给你治,你也要听话,仲叔可全是为了你好。” 愕然的看着仲叔,原来仲叔不曾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是男子,与侯爷做出不堪之事的男子。 “子言……明白。”苦涩当头,女儿身的身份还要瞒着,心头的大石压得好重,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明白就好,今儿晚上去九王府,你可要安分些,九王和少爷不同,若你做出有辱侯爷脸面的事,你知道的,仲叔……”。 “是,仲叔放心。” “明天我就安排你去别庄,少爷那里就不必你去护卫了,子冠初五就回来了,少你一个也不要紧,若侯爷问起,你知道该如何说吧。” “知道,是子言自己要求的。”一切就让他误会下去吧,离开侯爷也好,一次两次的侍寝也就罢了,怕的是再三再四的会让更多的人发现。 “嗯,放心吧孩子,这病治起来虽是颇难,但只要你坚守规矩,仲叔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仲叔以为子言会难过,心善的他还是爱护着这个孩子,心里还是多少向着些子言的。 “谢仲叔。”由衷的,发自肺腑之言。 “去吧,少爷也该出发了,你小心候着。” “是,子言去了。” “嗯……子言,仲叔是为了你好,你要体恤仲叔的一片苦心。”看着子言有些消瘦的背影,仲叔不忍对他如此的严厉。 “是,子言知道。”轻笑一下,算是安抚仲叔忐忑不安的心。 出了门,强装的坚强被轻风击打得碎落一地,强忍的泪花流入心房冻结成冰,强挺的身体些微有着颤动,落日的倒影,萧瑟苦闷。 唉,愁肠千转,怎一个忍字可以化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二十九章 赴宴 “子言,快些。” “子凌,你也去啊?”痛过了,只能收拾好心情去面对现实,该尽的本份要尽,该当的侍卫要当,该走的时候要走。子言,你要想开些,不是吗?即已没有选择的选择了侯爷的第一条路,只好走着看了,或许,或许会有一天,没有约束,没有控制,自己就是自己。抬眸淡笑,由着子凌扯着她的胳膊,拉着她。 “当然了,侯爷的贴身侍卫,当然要全去了,而且不只我们,侯爷还让带上落花院的那三个主,你我保护的对象都去,咱们能不去吗?放心,有我在,九王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啊……子凌哥,有你在,我不怕。”面对子凌,任何烦心的事都会被他的笑脸所融化。 “呀呀,子言你这样说话,我受不了。”子凌的脸不觉得红了,好像浑身如蚂蚁在爬动,有些痒痒的、麻麻的。 “子言……”仲叔的声音破空而出,那声音里有着失望和愤怒。 子凌、子言闻言一同回身,见端木昊天和仲叔及子唯、子洛站在五米开外。 端木昊天面色如常,心里、耳中却回绕着的是子言香软娇甜的话语,她叫子凌叫得那么的亲切酥软,两个人的笑是那么的暧昧。 子唯一头汗水,子凌这小子不知道子言已成了侯爷的女人,这么亲密的动作,侯爷看了会……?还好,看侯爷与平日无异,许是不放在心上的,改日里定要给子凌一些忠告,免得将来生出祸端。 子洛看着子凌、子言,两个人都像是半大点的孩子,难得他们还有这份童真,潇洒自如。 仲叔的手在发颤,方才的一席话难道只是过眼云烟,子言这么快就又向子凌下手了,娇媚的语言,亲腻的称呼,子凌那傻小子会上勾吗?不对,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会不会已经……怎么办?要快,要快些把子言送走,对,今晚他回来就叫他走,离开王府,离开少爷。 “属下参见侯爷。” “属下参见侯爷。” “奴婢雨菡参见侯爷。” “奴婢云婷参见侯爷。” “奴婢梅香参见侯爷。” 像是说好了似的,落花院里的三位姑娘云婷、雨菡、梅香一同来了,好巧的就与子言、子凌一起向端木昊天施着礼。 “起来吧。” “谢侯爷。” 精心装扮可以用来形容落花院里的三位姑娘,本就漂亮的容姿,加上得体艳丽的纱裙,配以精致贵重的手饰。 “打扮成这个样子费了些心思吧?” “侯爷,陪您同出府去,这衣着定要不失了您的面子。”梅香嗲声嗲气的说着,暗喜自己打扮的很是富贵美艳,未曾听出端木昊天语中的讽刺。 云婷、雨菡默不作声,侍立一旁。 “侯爷,梅香扶您。”见云婷、雨菡静立不动,暗喜机会来了,立时奔上前去,扯住端木侯天的衣袖,将香软的身子靠上去。 一个甩手,艳红色的身影伴着一声呼喊“啊……”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撞到云婷的身上,丰满的梅香将娇小的云婷压在地上,云婷的一张小脸刹时皱成了桔皮样,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 香绿、丝萝见状,忙上前各自扶拉着自己伺候的姑娘。 哗啦、哎哟…… 哗啦,撕裂了衣衫。 哎哟,拉疼了胳膊。 冷眼望着几个女人忙作一团,端木昊天丝毫不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而自悔。 雨菡心中雀跃不已,两个女人一个伤得好似很重,一个触怒了侯爷,此番出门赴宴,自己不战而胜,真是大快人心。 “芊芊,快帮忙扶起云婷姑娘,她好似伤得不轻,得找大夫看看,哎呀,梅香,你没事吧,看这身好好的苏锦,真可惜。”手下假意的扶着梅香,脚下却暗自踩着梅香的纱裙下摆,叫梅香站不起来又跌下去,如此这身苏锦又是破的不成样了。 “子洛、子言,护送她们回去,再找古大夫给她们瞧瞧。” “是。” 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云婷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滑下。不似云婷的无语流泪,梅香见侯爷走了,顿时扯开噪子嚎啕起来,子洛、子言上前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好望着仲叔解决。 “梅香姑娘快些起来,这地上阴气颇重,伤了身子伺候不了侯爷,这老奴可担待不起。” 姜还是老的辣,仲叔的一语立时将梅香从地上请了起来。 “子洛,你去请古大夫,两位姑娘先回院子,子言,你去找灵儿,让她帮衬着香绿、丝萝好好照料两位姑娘。” “是。” “是。” “灵儿姑娘。” “噢,是言侍卫,有事吗?” “灵儿姑娘,落花院的云婷和梅香受了些伤,仲叔请你去院里照看着些。” “受伤?严不严重?” “小伤,还请灵儿姑娘随属下来。” “好啊,言侍卫请。” “请。” 去到落花院,第一次见到女人如此多的地方,院里布置的也颇是精致,小桥流水,香榭美居,花花草草,鱼池假山。 有些身份的云婷和梅香她们都有自己的楼阁,两层闺楼,厅、卧、房一应俱全。如此模样的楼阁共有四处,许是都住着人的。四处楼阁一字排开,同样的样式,同样的布局,同样的没有楼名,只是屋顶的琉璃色不同,以红、蓝、绿、青四色区分。楼阁的对面是一排平房,大大小小的有着十几间,听灵儿姑娘介绍,里面住着的都是侯爷的人,平日里都是充当使唤的下人,是要干活的。 “灵儿姐姐!”香绿瞧见灵儿,立时奔过来,两眼含泪,好不可怜。 “姑娘如何了?”轻拍两下香绿,灵儿问着。 “古大夫说,无碍,只是受了些惊,擦破些皮,好生休息些日子便会好的。” “嗯,进去看看吧。” 女子的闺房,子言不便进入,送了灵儿进去,便站在屋外,四下里打量着这间绿瓦楼阁。 “姑娘宽心些,侯爷不是对你……还是好生养身……”。 “灵儿,我不怪侯爷,心交了予他,就从未会生怨恨之心,对侯爷,这辈子云婷也是不会将心收回的了……”。 “唉……”。 一声叹息。 女子若将真心交付予一男子,这辈子定是不会收回的了。 子言随手摘下一朵月季花,尖利的刺扎破了她的手,血珠流在花瓣上,妖艳欲滴。心?心只能是属于自己的,女子的心不能交付予花心的男人。女子若没有了心,那跟没有灵魂的布偶又有何区别。 傻啊,云婷姑娘傻,梅香、雨菡又何尝不傻呢?情之之物,飘忽无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两心相悦,一世一情方是男女间最可贵、最纯真的爱情,对于三妻四妾的男子,女子只是被动的付出着,却不会从男子身上得到全部的爱,这份爱又要来何用,还不如没有。田间地头,一夫一妻的穷苦人家,男耕女织,相夫教子,那才是完善的令人羡慕的生活。 一片一片的花瓣随着子言的手指,轻轻飘落于地,只如这落花院里的女子,落花有情,流水无情,逝去的只是青春年华,逝去的只是纯情真爱。 “言侍卫,你去休息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好吧,属下也不便在这里久待,就有劳灵儿姑娘多多照看两位姑娘了。” “灵儿应该的,言侍卫走好。” “嗯。” 扔去带着血渍的花枝,子言急步向药房奔去。听了云婷姑娘的话,自是感叹良久,却也想起昨晚的承欢。 “这位侍卫,有何贵干?” “不知如何称呼?” “叫我刘婆便可。” “噢,刘婆,属下是侯爷的侍卫,因侯爷常在外,叫属下向您要些红花药,也好备不时之需。” “好啊,好啊,也是,这府里的我们好盯着、看着,这府外的可就顾不上了,若是那天怀了孕找上门来,侯爷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待不起,给,这是三付,你先收着,不够时再找我要。” “谢刘婆,不知属下能否要一份药方,免得急时寻不着药,还是抓药的方便些。” “哦,你这侍卫真是机灵,也好,这也让我们省了些事,来,药方我这里正好带着,就给你吧。” “谢刘婆,属下走了。” “哎,记得,这药事后必须得吃,一次一付,但若吃得多了,日后这女子可就不定能生孩子了。” “属下记得了。” 揣在怀里的药沉甸甸的,子言不如来时的轻快,步子隐约有了些沉重。孩子,这辈子自己没有嫁作良人的机会了,又怎会奢望要生一个孩子啊! 方将药包藏在屋里,仲叔的声音已在门口,忙开了门出去,对上仲叔阴沉的脸。 “仲叔。” “子言,九王府派人来说,侯爷醉得厉害,要你去帮着伺侯。” “是,子言这就去。” 不去看仲叔疑惑、责难的眼神,子言快速的向府门而去,半道碰上了子洛。 “子言,这是去哪里?” “子洛大哥,我正要去九王府上接侯爷。” “府外有人找你,还是我去接侯爷吧。” “这……好吧,多谢子洛大哥。” 出得府外,子洛向西而行。 子言送走子洛,见颜庄的管家候在府门。 “管家,可是你找子言?” “是啊,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公子的,主人说公子常在外办公,这药可驱蚊防虫。我家主人因有要事回京,不及与公子再叙,主人说他日再来武陵时,定要约公子到府,多饮几杯赔罪。” “秦公子回京了?何时起程?”给自己送药,子言想了想,一定是秦公子看见了自己脸上蚊虫叮咬的红泡,秦公子真是有心了。 “今日一早走的。” “哦,那就劳管家代子言谢秦公子赠药,他日秦公子回来,子言定上门拜见。” “是,公子留步,在下告辞了。” “走好。” 拿着盒子回到屋里,打开盒子,看到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扭开瓶盖,清香淡雅,与晨间端木昊天给她抹的药味道很像。盖上瓶盖,放在床头,把向刘婆讨来的药找出来,盯着药,这药是讨来了,可是去哪里熬呢?不能让人瞧见,也不能让人闻见。不能在府中,一定不能在府中。揣着药,子言在渐渐暗下的夜里走在不太喧闹的街上,几经周转,寻到一处空置的小院,前些日子搜查圣鬼教恶徒时曾来过这里,无人居住,正好可能借来用用。 厨房灶间,还扔着几个瓦罐和碗,在院中找来几块石头,堆砌成一个锅台,架上瓦罐、放上药、加上水,点起火石引燃柴火,噼哩啪啦冒起青烟,火着了,蹲在一旁,子言认真的盯着火苗,不断的加柴加柴,火势越来越旺,药滚起来,小院里飘起了药味,半个时辰后,大功告成,药熬好了。 拿着树枝搅开药面的渣渍,倒也一碗药来,虽是还和着一些药渣,但也不防事,子言擦去额头的黑灰和汗水,吹了吹,等一等,药凉了些时,大口的全数喝尽,喝进嘴里的药渣呛了喉咙,又咳起来,拍着胸口,苦涩涌上心头到眼间,水雾迷了眼。颓废的坐在地上,无神的看着火苗渐渐地的消弱下去,发出呜呜的悲鸣。 “侯爷回来了。”仲叔打着灯笼,见端木昊天迈进府来。 “嗯。”嘴角带着笑,心情颇好,想起方才九王没有见到子言气恼难痒的表情,端木昊天的心情出奇的兴奋起来。 “你下去歇着吧。”对一旁还在不停摇晃的雨菡挥手。 “是,侯爷,雨菡去看望一下云婷妹妹她们,不知侯爷有何话要带吗?”大方得体的问着,对姐妹的关切之心表达的情真意切。 “没有。”转身离去,脚步轻盈。 “送侯爷。”头还在发晕,雨菡带着醉意得意于自己在宴会上的得体和美艳,自己的美迷了一众的男人,就连那有着龙阳之辟的九王也向她敬了不少酒,虽说有个胖男人色迷迷的样子让她生厌,但陪着侯爷出席如此巨宴还是值得。 “姑娘还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回房。” “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章 酒醉 “姑娘,快些睡吧,今儿里你可喝了不少。” “值啊,芊芊,你说侯爷是不是对我另眼相看,否则,也不会舍了云婷和梅香,独带我一人去赴宴,你看到没有,那些个男人对本姑娘的美貌多么的垂涎……侯爷怕是也会对我动心的吧,我的心全在他身上,不知何时……何时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人……只有我一人……”。 “睡吧,姑娘,你醉了……”芊芊放下纱帐,吹熄了烛火,轻轻的退了出去,姑娘今日里会是赢家吗?她看未必,曾经就有人被侯爷送了他人,姑娘今日如此出众,宴上的男人们有权有势,如有一天,侯爷为了某事或某利益,姑娘……唉…… 仲叔跟在端木昊天身后,没有见到子言,他不是去接少爷了吗?为何还没回来?自己打算好了的,要叫子言今夜里起程就去别庄,怕他如继续留在府里再生些事端来。 端木昊天进了屋,灵儿上前即刻为他更衣。 “侯爷,这是醒酒茶。” “不喝了,退下吧!” “是。” 仲叔退了出来,思来想去,也许子言已经回来了回屋里了,担心之余,也不好去问端木昊天,只好准备去子言房里再看看。 躺在床上,端木昊天的身体有些如飘云端的感觉,酒劲这时慢慢的冲上了头,胸口、身体开始燃烧起来。 “子唯,子言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仲叔从子言的屋再到府门口,徘徊了好久,不见子言的人影。毕竟是心头还挂念的孩子,纵使他有错在身,还是担心着他的安危。急急忙忙的敲开子唯的房,慌张的问询着子唯。 “子言?他没和我们在一起啊!” “啊……坏了,坏了,子言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寻着子言住的院子而来,端木昊天来子言的门前,轻轻一推,子言的门就开了,不在吗?还是睡了?门都未锁,真是迷糊的女人。轻轻的走进房,带着酒劲,端木昊天直奔子言的床,床上却空无一人。四下看看,心道快回来了,侧身躺下,方才的走动,头有些晕的厉害。 “她去哪里了?”这摔了梅香,撞了云婷,不就是想有个理由把她留下来。有了两个夜里的亲密关系,自己对她的身体还没有失去兴趣,又怎会亏本的将她送到九王那里呢?端木昊天微闭着眼,双手按着额际,缓解着头疼。 “仲叔,你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后没多久,九王派人送信说少爷喝醉了,要子言去九王府上帮着伺候。子言就去了,可这,他没和你们回来。” “是九王,仲叔,我们去禀报侯爷,这即刻去找,你别急。” “别,别惊动少爷,他睡了,还是你和子凌带些侍卫去九王府上找找,好好问,别惹恼了九王。” “知道了,我这就去。” 子唯匆匆的叫了子凌,带着一队侍卫返回九王的府邸。 “子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九王这混蛋……” “子凌,少说话,快些去还来得及。一切听我安排,去后你隐在府外,派些人四下里打探寻找,我带两人进府去问九王,记住了吗?”。 “我要去问他……”。 “你在外面,出了乱子,就是十个子言也回不来。” “知道了,我在府外守着。”爆怒的子凌气愤的闭上了嘴巴,紧握的拳头竟然有些颤抖。 子言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 “子言,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在城里走了走,仲叔,你还没歇着?” “没事,没事,就要歇着了。” “仲叔,我回房了。” “嗯,去吧。” 见子言走开,仲叔立即唤了吴贵来:“吴贵,你快些骑马去九王府,告诉子唯,子言回来了,让他速回。” “是,管家。” 希望赶得上,子唯他们可别和九王发生冲突。 子言来到她住的院子,见子凌的门紧闭着,心想,侯爷他们回来睡下了吧。走过长廊来到自己的屋子,推开屋门,从里插好门拴,立刻警觉有人,转身挥掌就上,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几个快步奔走反按在了床上。 “去了哪里?” “侯爷?” 带着酒味的热唇离子言的脸颊很近,呼出的热气喷扑在脸上,子言的身子紧绷了起来,端木昊天的一双大掌已经探向了身上的柔软,揉捏起来。 “属下……属下去外面走走……”。 “是吗?” “是……呜……”红唇被覆,带着酒味的唇舌探进子言的口中,寻找着香甜的小巧舌尖,追逐戏嬉,舌尖敲打着贝齿,喉间的呻吟低低吐出。柔软被揉捏得酥麻、疼痛,衣带已开,衣衫滑下肩头。 “在哪儿喝的药?”她的唇舌还留有红花汤药的味道。 “在……外面……”。 “真自觉,本侯有赏。” 无意识的迷乱,悸动的情愫,引领着子言。 “侯爷……慢……”双手紧扣上端木昊天的脖子,似要推开又似要紧紧相随,紧咬的红唇因他再次的袭击而张开,两舌吸吮纠缠,吻去她唇间的血丝,吞入他口中的酒香。 醉了,心醉如风,飘飘转转。醉了,身醉如雨,起落沉伦。 屋里面尽是情动而妖娆的味道,蕴围在他们身侧,如迷香般引人入醉。 “混蛋,本王要的是子言,这人是谁?”端木炙看着躺坐在椅上中了迷香的男人,“啪啪”给了侍卫两个耳光。 “王爷,属下是说了要子言来的,这……”。 “混帐东西,连个人也认不准,他分明就是子洛。” “属下该死,属下认错了人,请王爷责罚。” “拉出去喂狗。” “王爷,饶命,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 “是。” “王爷,这人捉错了,要不将他……”瘦瘦的有如一根木棍似的黑衣男子向端木炙比划着杀了动作。 “剑莫,这人是捉错了,可他也是端木昊天的贴身侍卫,杀了他,你别想出这武陵城。” “王爷恕罪,属下还请王爷明示,这人要如何处理?” “王爷,武陵侯的侍卫子唯在外求见。” “来得可真快啊,将他先关在密室。” “是。” “本王醉着,过半个时辰再让他进来。” “是,王爷。” 多久了,子唯为何还不出来,周围已探过了,没有子言的任何踪影。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是子言吗?”,向着来人奔去,“凌侍卫,唯侍卫在哪里?管家让我告诉他言侍卫回府了,让他速回。”吴贵不及下马,勒了缰绳看清了来人便问着。 “子言回去了,真的?” “是,回去了。” “快去告诉子唯。” “是。”一个侍卫从暗处跑出来,进了九王府。 大厅里子唯如坐针毡,九王分明是在拖延,正要再次求见,却见府中的侍卫进来,耳语一番,子唯一颗心放了下来。 “管家,即然王爷醉了,那属下就告辞了。”不做停留,子唯四人出府而去,与子凌汇合后向府中进发。 “走了?这其中有何明堂?” “王爷,是不是他们去调兵了?” “剑莫,你现在带了子洛出府,将他扔到一处僻静之地,然后……”。 “是。” 几番渲泄之后,端木昊天怀抱着子言,长发互相纠结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潮汗的额贴着他的胸口,“嗵嗵嗵”的心跳强而有力,除了带着些酒味,端木昊天的身上清爽无味。云婷姑娘应是睡下了吧,不知她的心情好些了没有,子言出神的想着。 “在想什么?” “属下在想云婷姑娘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哼……”。 不高兴?云婷姑娘没有惹他呀,他在生云婷姑娘的气吗?不了解,唉,自己瞎想什么呀,他和她的事关自己什么事。 “说话。” “侯爷让属下说什么?” “随你。” “说什么呢?侯爷要听什么?属下不会讲故事。” “就讲讲你吧。” 想了好久,小时候的事记不得了,大了的事侯爷都知道的,身上的臂膀紧了紧,无奈的开口。 “属下小时候的事记不得清了,只记得家中有奶奶、爹娘、姐姐和弟弟,记得有一次,我没有推弟弟,可是他却鲜血直流,后来,姐姐送我到外面,我就走啊走,中间的事不记得了,再后来,就遇到心悠和她一起到了这城里乞讨,后来,就被侯爷救了……”。 “完了?” “完了啊……”后来的事,侯爷不是都知道吗?还要说什么?不解的抬起头来望向端木昊天,满眼的无辜与不解。 彼此的眼里皆是对方情动后的慵懒模样,散乱的发,红肿的唇,细薄的汗。眼中的他长得真是好看,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怪不得落花院里的女子为他倾心不已。在他眼中的她眼神专注,凌乱的发披在肩头,一张樱唇娇艳欲滴,有些愣神。端木昊天和子言像是看不够、看不清似的,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异样的情愫如平湖上丢下的一块石头,荡起层层的涟漪。 “子言,你回来了吗?快开门。”子凌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望,一个激凌,子言差点滑下床去,幸好端木昊天及时抱住了她,紧紧的又贴在了一起。 “子凌,我……睡了,有事吗?” “你真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你……啊呀……”没有听请子凌的话,担心着的是子凌会闯进来,突然,没有准备的子言惊叫失声。失措的身子紧紧的绷着,牙齿咬上红唇,惊觉此举惊动了屋外的子凌,吓得得她再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子言,怎么了?” “没……没事,子凌我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好了,子凌,子言都睡了,别打扰了,有话明天再说吧,我们回去睡吧!” 啊,子唯大哥也在外面。 “那好吧,子言,我去睡了,明早我来找你。” “哦……” 使坏的身体紧紧相逼,快要磨灭子言的心,猫抓般的痒痛无法忍耐,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听不清屋外的动静,不知道子凌走了没有。汗水再次涌出身体,布满了全身上下。 有着惩罚的意味。 声声慢慢,情情切切,娇吟无声入肚,清泪被逼滑落。一室的春语化作恒古不变的私语,带着问,带着惑,带着迷,徐徐酝酿在心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一章 轻喃 子言醒来时,枕边已是空的,冰冷的没有温度的一旁昭示着端木昊天已走了很久。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俯身从地上一一捡起因激情而散乱在地的衣衫。随意的披在肩头,水盆里有水,沾湿了巾帕拧了拧,擦去身上腿间不适的粘腻。拿起束胸白布紧紧的裹上,一层一层的衣衫穿好,刚刚系上腰带,敲门声就响起来。 “谁啊?”慌忙铺展床铺,将丝被迅速叠好。脸上扑上水渍,衣袖擦洗着红唇。 “子言,是我,还没起来吗?” “起来了,你等等,我马上来。” 利落的束起披肩长发,灰黑色的发带紧紧的捆了上去,绑成一个结。 吱呀呀,开开门,见子凌一脸疲倦的站在屋外。 “子言,你害我一夜未睡,你要赔我。” “啊?” “唉,昨夜里本就回来的迟,还去寻你,差点没被你吓死,你说说,你要怎么赔我?” “寻我?” “是啊,我听仲叔说你去了九王府没回来,没把我吓死,我和子唯去九王府找你,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一定会冲进九王府杀了……”。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难道说侯爷根本就没有叫自己去接他,那么子洛大哥……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等等,子洛大哥在哪里?” “唉呀,我跟你说昨晚的事呢,你找子洛干么呀?” “不对,昨晚子洛大哥替我去九王府接侯爷的,我有事没有去,他在不在?到底回来了没有?” “什么?你说子洛去了九王府?” “是啊,快去看看他在不在。”不及再想,子言没心情再听子凌问下去了,事情很诡异不是吗?如果子洛不在,那么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呢?一前一后,子言、子凌迅速的奔到子洛的房间,空无一人。 “去问问子唯。” 清风阁里,端木昊天正用着早膳,袖里的瓶子有些冰凉,那是昨天早上给子言防蚊虫的,可她走的急忘了带,只好收在袖袋中,也好见了她给她。 “属下参加侯爷。” “属下参加侯爷。” 一大清早的,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心中有些不悦。 “侯爷,子洛不见了。” “嗯?” “侯爷,属下昨夜因有事未去九王府接侯爷,故子洛大哥代我前往,但他一直未回。” “一直未回?” “是,属下与子凌问了府中侍卫,昨日子洛出去,至今未回。” 子言的脸颊因着方才不停的跑动而显得红艳艳的,后背的汗水即有对子洛的担心,又是夏日里奔跑所致。子凌也是如此,一张娃娃脸严肃冷然,对着子洛的失踪也不免的担着心。 “少爷,昨夜九王府来人说你喝醉了,要子言去伺候,老奴就叫子言去,后来不知是子洛代他去的,老奴等到半夜见子言未回,还叫子唯和子凌去九王府寻找,后见子言回来了,就叫吴贵去把子唯、子凌他们叫了回来,听子唯说他们也未与九王见面要人。” “你是说九王派人来叫子言过去的。”端木昊天凌凛的眼神从子言身上一扫而过,子言浑身一颤,心道,九王真是阴魂不散,躲都躲不过,自己招惹上这个人,侯爷定是又要将子洛的事牵怒于自己的身上了。 “是,来人自称是九王府的下人,请子言过去接侯爷。”仲叔这一思量才觉不对,侯爷酒量一直都好,而且子唯、子凌一众侍卫皆在侯爷身边,又岂会派了人去叫子言伺候的,这来人分明是假传侯爷的话,骗子言去的。 “子唯,你带……”。 “侯爷,洛侍卫和冠侍卫回来了。”吴贵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话毕,只见子冠扶着子洛,还有子冠的夫人刘萧萧走了进来。 “子洛,发生了何事?”端木昊天上下打量一番子洛,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侯爷,昨夜去九王府,刚走到回马街,就被四人围住,袭击属下,属下与他们过招,对方乘属下一时大意就用迷香迷晕了属下,属下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子冠你是在何处碰着了子洛?” “回侯爷,属下夫妻回城,在回马街上见许多人围观,上前一看,竟是子洛晕躺在地,属下便带了子洛回来,方才喂了他水喝,这才醒过来。” “嗯,子洛你先下去休息一下,仲叔,请于夫子给子洛瞧瞧,看有无大碍。” “是。” “侯爷,定是九王干的。”子凌愤愤不平,如是子言落在了九王手里,估计不会像子洛这样完好无损的回来。 “此事就此作罢,有谁能证明来府中叫子言的人是九王的下人,好了,子言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是。” 除了九王,还会有谁做出此事来,看来对于子言,这九王定是要得到手才肯顺心,微眯着眼看着子言,一脸的不安与气恼,袖中的瓶子因着体温渐渐地有些暖意,向子唯一个眼色,子唯点点头,跟着子冠他们退下去了。 “过来。” “侯爷,属下知错,请侯爷调属下前往别处……”跪地不起,想起仲叔本来就有意送自己去别庄,也许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去了别庄,也不会生出这许多的事来。 “别处?你想去哪里?” “听侯爷安排,只是属下如再待在侯爷身边,恐会给侯爷带来诸多不便,还请侯爷成全。” “过来。”伸出手来,眼睛定定的看着子言。 抬起头,见到桌前伸出的手,望着端木昊天不可拒绝的眼神,子言起身走前几步,将右手放到端木昊天的手上,手上一个用力,将子言拉坐在膝上,环抱着,头搁在子言的肩头。低低的声音轻轻呼出,温热的呼气像是咬着子言敏感的耳垂,“他们都出去了,没人瞧见,子言,看来你还真是个红颜祸水,本侯是该将你藏起来,要不然,哪天被人抢占了去,本侯岂不是亏了。” 僵着身体,他的话让自己迷惑不解,不知他是怒还是讽。 “侯爷,属下错了。”害死了众多侍卫,惹上了缠人的九王,子洛差点性命堪忧,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错。 从袖中拿出药瓶,放于子言的掌心,端木昊天握紧着她的手,“这个你忘了拿走。” “侯爷,子言有,这个还是侯爷用吧。”记得秦公子送的药和这瓶有着同样的功效,诚实的拒绝着侯爷的馈赠。 “你有?哪里来的?”这药虽不是珍贵无比,可也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富贵人家才会用得起的。 “是颜庄的秦公子送的。”心无城府,老实回答。 “秦子浩?”看她的样子,还不知道这秦子浩的家与她家是八拜之交。 “侯爷认得秦庄主?” “没见过。”小手温润细滑,如不是掌心间有着练武时的磨痕,摸起来应是更加的顺滑无骨的。 拿过桌上的一碗莲子粥,递到子言嘴边,子言是有些饿了,也未推辞,就着他的手喝下。 “哦,属下听城里的人说,秦庄主为人乐善好施,仁义无双,见了他果是温温尔雅,亲善友好……”。喝了一碗,吃了些主食,肚子舒服了许多,整个人好象也有了劲头。 “你好似与他很熟?”拖长的尾音让端木昊天低沉的噪音听起来慵懒诱人。 “不是啊,与他也只见过两面,只是觉得他对穷人好,所以觉得人很不错。”是啊,也只是两面之缘,现在想想,秦公子的面容还是有些模糊,只记得长得清秀儒雅,眼睛、鼻子有何特点,还真是不太清楚。 转过她的身子,将自己的脸庞对上她的,鼻尖顶着鼻尖,放大的不只是他或她的脸,更有着彼此热热的呼吸。 “看着本侯……”呢喃自语般的引诱,迷样的表情,将子言的两眼紧紧的吸引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看着,子言不自觉得脸儿红了起来,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这样面对面瞧着还是头一遭,心儿狂跳不止,害怕的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却使不出一点力气,一双美目不知该瞧向哪里才可以躲开他灼热的眼神。 “我的子言害羞了?哈哈……”端木昊天吃吃的笑起来,扯起的嘴角上扬着好看的弧度,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列着。 看傻了眼,子言的心儿从方才的狂跳缓缓的降到了最低谷,英俊的笑容里是真情的喜悦,没有了冷酷和讽刺,只有着平常人的喜爱与表达。 “昊……”轻喃一声,子言将自己的红唇印上端木昊天的笑唇,感染的喜悦在两人间散了开去。 不想退缩,不想失去,只为那英俊帅气的笑容。唇舌纠缠起来,玉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的双手也从她的肩头移到了她的后脑,紧紧的扣住,不容她清醒时会有的退缩,不容她羞怯时会有的挣扎。香舌温唇,吸吮戏嬉,探寻着她口腔里的甜蜜,敲打着她如琴键般的贝齿。 是谁主动,是谁被动,是谁被动,是谁主动,皆是一切的自然情动,皆是一时的情迷使然。 一阵眩晕,脑中千光万缕,抽离的空气,喘息的身体,因端木昊天一个起身,有了摇动着的感觉,再次清醒时,已是置身在他的身下,承受着由她引起来的情动,分不清身处何地,只知道漫漫水雾飘流在四周,冰冷的地面贴着光滑的背脊,没有不适的冷意,只有舒服解热的畅快。 如一只小船迷失在港湾之间,任由款款流淌的河水带着向前,飘到哪里就是哪里。张开的手掌轻轻握住,雾气却从指缝间溜掉,空留一掌的虚无。 几次昏睡迷离,几次娇吟呻呢,当一池的热水泡去浑身的汗珠时,晕转的脑袋这才醒转。趴俯在池边,他还在她身后,紧紧的贴着她,喘着沉沉的粗气,舒缓着劳累的身躯。 太过投入是不好的情绪表达,端木昊天看着子言已然昏睡过去的绝色容颜,伸手抚开她额间盖在眼敛上的几缕黑发,轻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屋外子唯的脚步声他已听到好久了。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端木昊天用丝被遮住子言一身洁白的娇躯,一个转身决绝的走开。 “禀侯爷,影士来报,围袭子洛和来府叫人的人已被影士除去,九王方才起程回京城了。” “嗯,损我一将,还他五具尸体,这个买卖也算赚了。去查查子言的姐姐和她离家有何关系,还有那个秦子浩。” “是。” “城头有何动静?” “禀侯爷,不出侯爷所料,昨夜里有一女子蒙面带走了两尸,并交给了圣鬼教城中的余党,其后,圣鬼教在城中的余党全部撤离出城,此女子后来不知所踪。” “好,从影士中挑两个人继续追查。” “是。” 穿好了衣衫,子言回头就见端木昊天站在门边。 “醒了。” “嗯,侯爷,这是哪里?”方才起来,就发觉这里不是清风阁。 “方才你不是叫我‘昊’的吗?为何一觉醒来就这么生分了,难道本侯没满足你?” “侯爷,属下……”怎知方才自己为何会失常的那个样子,子言又羞又愧,桃花般的面容此时有些惨白,发抖着的手儿紧紧的握着,泛白的指节个个暴起。 “出去吧。”没有再加逼迫,端木昊天牵起子言的手,拉开她紧握的拳头,十指相扣,领着她从屋子出去。 原来是一间密室,兜兜转转、曲曲折折的几个绕行之后,他们从一道门出来,所到之处是清风阁大厅,方才的门只不过是一幅巨型的山水壁画。 有一股熟悉的药味,几下张望,果然,案头放着一碗已没有热气的药,松开端木昊天与她十指相扣的手,走过去,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温度刚刚好,不烫嘴。 “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微一躬身,子言步出清风阁,身后的一双幽深不可测底的眼睛穿透着她的身体,看着远方,“一个女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二章 离府 “子言,进来。” 从清风阁出来,子言就转到子唯和子洛的房间,见子洛坐在椅上,正与子冠两夫妻说着话,躇蹰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子冠已然看见了。 “哦,子洛大哥,对不起。”低垂着头,子言万分的愧疚,自己的惹祸上身还是累及到他人。 “子言,我没事了,不是你的错,快坐下。” “子洛大哥,谢谢你原谅我,你的身体没事吧?” “不要紧,夫子已看过了,只是吸了些迷烟,不要紧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刘萧萧从子言一进门,一双眼睛就未从子言的身上离开,此举惹得丈夫子冠醋意顿生,一起身,站在子言身前,将子言堵了个严实。子洛见状,有些好笑,四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有子冠成了婚,此时新娘子一个劲的盯着子言看,子冠竟是吃起醋来,轻咳着为子言介绍。 “子言,见过子冠的妻子。” “子言见过嫂子。” “起来,我姓刘,名萧萧,你就叫我萧萧姐好了。你就是子言啊,前些日子回门,没来得及与你见上,听侍卫兄弟们说子言兄弟长得很是好看,和侯爷不相上下,果真如此,看这皮肤,还有这双眼睛,太迷人了……”。 “咳咳,萧萧,注意身份。”子冠忍无可忍,这新婚的娘子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对着英俊的男人总是赞不绝口,这让他很是气恼。 “我说的是真的呀,子言兄弟是长得很美,很英俊。”刘萧萧没有闭嘴,反而大声嚷了起来。 呀,这个嫂子说话真是好玩,身旁站着自己的丈夫还能对着其他男子如此直言不讳的赞扬。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子言眼里也透着笑意,看着面前一个吃醋、一个无畏的两夫妻。 “啊,子言,你笑起来真好看……”。刘萧萧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子冠,一个紧拉将刘萧萧拽出了子洛的房间,回头还给子言狠狠的一瞥,有着警告。 子冠大哥生气了,看他的样子很是在乎他的妻子。子言不怕反笑,“呵呵呵……”。 “吴贵,你有事?”子洛看到吴贵愣在门口,忘了进来,只是一味的看着子言。 “哦,言侍卫,管家找你呢。”吴贵揉揉眼睛,方才怕是看花了眼吧,怎会觉得言侍卫比那云婷姑娘还要娇美万分,不似个男人。 “子洛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仲叔。”收敛起一脸的笑容,恢复平常的淡定,若再笑下去,这吴贵怕是又会传出去什么不妥的话来的。 “好啊,你去吧。” 随了吴贵一前一后的走着,见吴贵不时的回过头来看自己,子言知道准是那笑容又惹了祸,立时便冷下一张脸来,瞪着吴贵“吴贵,你老看我干什么?”。 “啊,对不住了,言侍卫,我不看了,不看了……”这侍卫们说变脸就变脸,自己是个下人,还是不惹他们的好,吴贵缩着个脑袋,不敢再回头,只是为子言带着路。 “兄弟,你死得惨啊,都是那无能的子言害得你啊,呜呜……哥哥我恨不能拔了子言的皮给你解恨啊,呜呜……”。 驻足而立,子言听到凄惨的哭声,迈不开步子来。吴贵见状,忙拉着子言,小心的说:“言侍卫还是快些离开这里,那哭的人准是李清,他是李泽的兄长,这些天若不是洛侍卫强压着,他啊早就找你去了,我们还是避一避的好。”不由分说的,怕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汉子追来似的,吴贵拉起子言快步的离开。 李泽的兄长,对啊,自己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人命,这些人的家人准是把自己恨之如骨了。子凌、子洛他们都没有告诉过自己,他们是如此的恨自己,如此的想要自己的命。 “子言,你怎么了?这脸色怎的如此苍白,是病了吗?” “回管家,方才路过时遇上李清在哭闹,言侍卫听了李清在骂,所以就……”。 “噢,吴贵,你下去吧。” “是。” “子言,来,这边坐,李泽的事都过去了,这也是他的命,当侍卫的总是有危险的,不是你的错。来吧,这是给你收拾的一些东西,还有这是我给别庄的常管事写的信,你先下就起程,早些到那里去帮帮常管事的忙。子冠回来了,侯爷身边也不缺你一个,还是早些走的好,这里有一张方子,是我求来的,你去了那里捉药来吃,对你的病也好控制着些。” 方才对李清、李泽兄弟的自责还未消化,这边仲叔恳切的劝走,一时之间子言觉得自己被大家所舍弃,如茫茫雪原上,一个受伤的人被同伴丢下,自生自灭等着冻死一样。 “仲叔,我这就走。”拿起仲叔放在桌上的包袱,将药方和信揣在怀中,客气的对着仲叔跪地磕头,无言的感谢着他的收救与多年的关照。 唉,受了子言的三个响头,仲叔叹息着,为了少爷也只能这样处理子言了,走了吧,走了就少些事端,走了就少些纷争,走了就少了流言碎语。 顶着落日的余晖,子言快马加鞭的往端木昊天的别庄行进,出府之时,不敢回头,怕强忍的泪水会轻意的滑落,遭人嫌弃让她难受无比,六年后刚刚团聚的自己,竟然软了心肠,怕着他人的不理和眼神。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无处为家,飘凌何处是归期?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三章 秋雨 她走时没有带走它,秦子浩送给她的驱蚊药,而他想送予她的,也还在他的手里。端木昊天站在屋内,挑窗远望,秋意渐近,山上的树叶红黄相杂,没有了夏时的荫绿鲜嫩。挥手扔了秦子浩的,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的是他送予子言的,她涂过也把玩了一阵的药瓶。 从子言走后,这才知道她在自己的身边已是习惯,习惯了欺负于她,习惯了她的体温,习惯了她白莲般的笑容,习惯了她不知道说什么时的无辜。也许,从他提出那两条选择的路时,自己的路就被封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霸道着、强迫着。 记得刺客来时,她护着他;受伤之时,她照顾着他;感觉冷时,她暖着他;发起怒时,她承受着;霸道的以她为条件时,她还是在他身边,没有逃…… 没有逃,还在自己的身边,端木昊天的心中又有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一个女人,自知道圣鬼教在城中有一个女人相助时,安排了影士四处暗查,却一无所获。那个女人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恰巧的是,子言她也正好离开了。一个女人,会是她吗? 不喜欢被欺骗,骄傲如他,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人的欺骗是以他—端木昊天为目标的。可也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子言,南宫倾颜,只是巧合。子言,一个女人,会是个巧合。会是个巧合的,会是…… 独自站在这里,清冷的空气和空间中,因为少了她,会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没有了她温暖的手,没有了她白莲般的笑,没有了她在自己怀中的乖巧,没有了自己能看到的她的隐忍的难过和独自坚强。 “侯爷,影士来报,从城中撤走的圣鬼教余党两日前重又返回,现落脚在离这里十里之外的武源镇,似有什么举动。” “武源镇,即刻出发。”将药瓶收入袖袋中,迷惘的脸上浮现出杀气。圣鬼教一日不除,必是国之心腹大患,也是皇上的隐忧,更是他对她的疑惑。 “是。” 千里飞骥,时间流走在马蹄之下,扬起的尘土是侍卫们飞扬而激荡的心情。 “教主已出关,本次教主命令,定要将端木昊天碎尸万段,给死去的教众报仇,大家打起精神来,五日之后,端木昊天会出发去京城,此次是我等报复的好时机……”。 “没机会了,端木昊天今日就送你等去与那死了的同伴黄泉路上作伴,杀,一个不留……”。 下了鱼饵,引来了鱼,虽说不能一网打尽,可也能起到杀鸡给猴看的警示,鬼魈不出面,他的徒子徒孙就替他代过。一个不留,毫无问题,自己的侍卫有这个能耐,而端木昊天更是会让圣鬼教的恶徒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血,红色的,像舀起的水四面泼洒。 红了地,红了墙,更是红了眼。 离死亡近时,人才会无所畏惧,一切皆是求生的欲望,本能大于天,为了活命,瞬时间,武功会变得强了,躲闪会变得快了,下手会更加变得狠了。 也许,死亡就在一个眨眼间,也许,死亡就在一个稍逊一筹的抵挡下,也许,死亡就在大意的骄傲中。也许的是多,不变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亡。死的不止是圣鬼教的恶徒,还有端木昊天的手下,圣鬼教的人要活命自是拼死奋战,王府的侍卫要执行命令也是搏杀无情。红血如珠,淅淅哩哩的像是在下雨,一场有着怨怒,有着不甘的雨。 同是白色的衣袍,端木昊天如白梅飞旋巧挪在一簇白色之中,飞扬的墨色黑发时而旋动着飘过,白色的衣袍洁净无染,不似围攻的圣鬼教他们,身上的白衣已是血迹斑斑,似雪地里的红梅正开得鲜活,可雪白的身体正流失着血液,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摔飞,倒落,端木昊天身边的人越加的少了,对阵当前最不能输的就是心志,端木昊天这边是愈杀愈勇,圣鬼教那边却是愈挡愈怯。白色的衣衫越来越少,多数已倒地身亡…… “最后一个……”话毕手起,一个白色的身影被同样身着白色衣袍的端木昊天挥剑刺穿了喉咙,死了的圣鬼教恶徒痛苦的表情狰狞而恐怖,本欲张口的嘴巴吐着血红的舌头,双眼圆睁而流着血红的泪珠,恰如阴间的白无常鬼使神差的在这青天白日里来到了人间。 原来,不止是黑暗可以加速死亡和恐惧,艳阳高照的秋色之中,白天的死亡和恐惧更是迫人心肺。 惨淡的红,刺目的白,日头的暖,尸体的僵,如屠城般的杀戮竟是完结的如此之快,方才还是激昂的复仇计划,此时却已是僵硬的尸体,他日的残骨余灰。 马蹄声响起,来如雷,去如电,只余一地的血红静静地向世人述说着方才的惨境和触目的惊恐。尘与土被踩落的马蹄激起,飘飘然然的扬起来,形成一道土色的纱墙,阻隔了队伍。 ……………… 子言在来这里的第一日,情绪还深陷在被人遗弃的伤心之中;第二日一早,睡也睡不着的她,只得打起了精神四处走了走;第三日下午,陪着常恬去了镇子,买了些东西;第四日,从花园里移植了两株月季花养在睡房之中;第五日拉着常管事给她介绍着别庄里的一切;第六日,下起了雨,在亭中挥剑如风,伴着丝丝的雨畅快的好想飞起来;第七日,经不住常恬的苦苦劝说,陪着她去庙会参加什么七夕节的;第八日,秋意更浓了,闲来无事,久搁不练的字重又想起,从书房随便拿来一本诗集,抄写得工工整整;第九日……第十日…… 算算日子,来这里也已十多天了,比起王府来,这里更加的幽静些。因是侯爷的别庄,能来的留宿的日子一年中几乎没有,所以,这里基本上是侯爷遗忘的地方。 又下雨了,子言将屋中的花移到回廊外,让秋日里的绵绵细雨浇灌着还开得旺盛的花朵。纤纤玉手伸出去,接起一些雨水,轻嗅着雨中的秋意,清冷的雨息伴着桂花淡淡的香气。院中的一串红已有了凋零的迹象,红红的花朵已枯黄了起来,而那几盆菊花开得黄黄灿灿、白白洁洁,廊边的几棵枫树也正长得红叶满枝,一树的绿叶由绿转黄再转成红色,美煞了人们的眼睛。 最喜欢的莲花快要被秋天带走,几株莲藕正零零落落的摇曳在风中。“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灰色的衣衫随着秋风飘飘扬扬,美丽的弧形袍角被秋风荡漾着,如一朵陆地的白莲花静静驻立在莲花池边,细密的雨丝淋在发间,墨黑的发丝上珠珠点点,发角随着秋风飘飘落落。眉间没有忧没有愁,只有青春年少的憧憬,嘴角的笑颜淡淡悠悠地扬开来,眼里的迷情是雨水的雾气,清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看向了这里,不确定的眼里满是奇怪和不确信,他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寻找 “少主,武源镇的仇一定要报啊……”匍伏在地,哽咽的声音虽是颤颤微微的,可声音里极度的恨却是咬牙切齿的。 “行了,你回报教主,我已安排好一切,时机一到,自会有人送端木昊天上路。这城中只余你我二人,你还是撤回去的好,听教主另行安排。”清灵的声音清脆悦耳,蒙着纱巾的脸儿看不清面容,只见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却阴沉狠毒。 “是,少主,这端木恶贼残暴无情,在他身边你可要小心着些。若少主有何闪失,属下也只有一死以谢教主了。” “星奴,我自有主张,你出城时小心着些,将我给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教主听,知道了吗?”低下昂然的头颅,俯视着忠心的下属,轻蔑的笑里带着自信,安排好了送死的人,只待时机,时机一到,该死的必会消亡。 “是。”斗胆抬头望向少主,见少主的眼里精光锐利,势在必得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一丝放心流落心田。 “时辰刚好,你这就出城去。”雨还晰晰哩哩的下着,这个时辰出城该是方便的。 “是,少主,星奴一定向教主禀报少主这些年来为本教付出的艰辛与操劳。” “去吧。”口气放软了些,恭维的话谁都爱听。 “义父,是你吗?为何还没有睡?”心悠撑着伞,提着灯笼,模模糊糊地看到府门口站着一人,从身形上望去像是自己的义父,边走边问着,直到跟前这才看清了,果然是他。 “心悠,你去哪里了?为何也未睡?”仲叔略显疲惫,声音软而无力。 “没去哪里啊,我啊一直在园子里,这雨下得气闷无比,我不想那么早睡,就到园子里逛了逛,义父为何在这里守门,是在等谁啊?” “我在等少爷,唉,看这天色,许是不回来了。这天已凉了,你出门时多穿些,别染了风寒。”千怕万怕,总觉得子言的走不会影响少爷的心情,可是,这些日子里少爷对子言的事只字未问,这可不寻常,问了说明还没什么,不问的话里头的事谁知道还有多少。看到心悠单薄的衣服,不免又为心悠的身体操起心来。 “子唯他们不是都回来了,侯爷去哪里了?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回来?”奇怪,侯爷会去哪里? “子唯说侯爷有事要办,不让他们跟着,说是今天就会回来的,可这天……”抬头看雨,虽不大,可也下得密密实实,少爷应是有地方躲着雨的吧,再等等,也许过一会就回来了。 “义父,你还是歇着去吧,这几日你可瘦了不少,还是多多休息的好,免得伤了身体,这里有守门的,侯爷回来,有他们伺候着,你不必担心了。” “咳咳,不行,我不放心,我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少爷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看看,都咳了,手也这么凉,回去,回去,快回去,我不管,只要你的身体好、不生病,你做什么都行。你们几个好好守着,侯爷如果回来了,你们好生伺候着。”心悠拍着仲叔的后背,皱起的小脸满是紧张,嘴里唠唠叨叨地述说着仲叔,强行的扶着他就要走,还不忘给守门的嘱咐着。 “是。” “是。” “好了,义父,有他们呢,我扶你回去。” “你呀,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一点女孩样也没有,对义父唠唠叨叨的,还管着义父,对他们也好凶,你这个样子,谁敢娶你……”。摇晃着脑袋,嘴上虽是数落着心悠,可心里还是老怀安慰,有女如此关心自己,也不枉疼爱扶养她一场。 “义父,心悠怎么唠叨了,还不是担心着你的身体,心悠也不凶啊,是他们总是让义父操心,干事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灵光,我不说他们、让他们多干些,你岂不是又要操劳了,而且啊,本姑娘长得可爱,人又孝顺,说敢不娶我?哼,义父,想要娶心悠的人没有十个八个的,最起码也会有那么两、三个的吧……”。 “哈哈……这孩子,真是口无遮拦。” “义父,你都不疼心悠了,人家为你好,你还骂我……”。心悠伤心的抽泣起来,慌了仲叔,立刻拍着心悠的肩头,哄着她。 “心悠不哭,义父没有骂你,义父疼心悠,快些别哭了……啊……”。 “义父,你和子言一样,不会说好话,只会说那么两句,一点都不知道哄心悠开心的。” “子言……唉,好了,去睡吧,义父累了。”松开心悠,仲叔将灯笼交回到心悠手里,背负着双手,躬着已经不直的后背,沉重的迈着脚步踱回屋去。 “义父……人家也没说错什么呀!干嘛不理心悠了?……”撅着嘴巴,无聊的转动着雨伞,让伞上的雨水向下流得更快些,手里的灯笼昏昏黄黄的,不时的被吹来的秋风刮得一跳一跳的,好似挣扎着燃烧着。 静静地王府之中,所有的人都已安睡,端木昊天直至天明也未回府,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还会有仲叔和子唯会猜出他的去向。落花院里的女人们各怀心事,因着端木昊天近些日子的不召寝而私底下里打听探究,却苦无结果,如此秋雨连绵之时,也只能独守空房,与寂寞相伴,对影相叹而眠了。 一个黑影有着快捷的身手,翻跃起伏间飞身隐在清风阁的屋檐上,观察着四周里的动静,一队侍卫恰恰刚好从清风阁外巡视而过,那黑影纵身跳下,轻轻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闪身推门而入,进到的屋子赫然就是端木昊天的,翻翻找找,一双眼睛急切而紧张仔细的借着手中微弱的火光照着亮、找寻着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停纠缠着子言的端木昊天满足的得到了他想得到的,身子暖暖地正窝在被中,怀中拥着娇柔的香身软躯,舒心的在黑暗中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手上继续抚弄着、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滑顺,鼻端吸吮的尽是子言的清香与淡幽。 “在想什么?”感觉到怀中的人也没有睡过去,心情颇好的端木昊天持着情韵后的低哑噪音与子言聊起来。 “侯爷,属下今日未喝药……”。刘婆曾对她说过,要立即服用,否则会无效果的,无效果的话,那么,她会有孕,有孕的话她就得残酷的打掉,打掉了孩子才会身体无恙,身体无恙才能呆在王府的天地里当一名侍卫,当侍卫才会有栖身之地,有了栖身之地才会像是有一个家,有家的感觉她才不会害怕。 “哦,你在担心怀了本侯的子嗣本侯会处罚你?” “嗯,侯爷不许子言就不敢违背侯爷的命令。” “噢,是不敢还是不想?”慵懒的身子绷起来,话里的情绪分不清是怒是恼。 敏感的身体正挨着端木昊天,让子言有些心慌,没有思考端木昊天话中的意思。从小受训的教讳让子言如实的回答着端木昊天方才的问题,“是不敢。” “你怕我?”心下一个放松,唇角准确的找到子言的,轻轻地吻了吻子言的鼻端和唇,唇抵着唇不曾离开。 “有些……”。他是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亦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侯爷,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畏的惧怕又有些不实,算来算去应是有一些怕的。 “呵呵……子言,你取悦了本侯……”唇间男性的呼吸痒痒地透过子言的唇送入她的口中,又一轮火热越演越烈……当一切都平息时,子言的口中被端木昊天喂入一物,未及问话,端木昊天的唇舌再度攻上,子言也就就着端木昊天的唇舌的推搡将口中之物全数吐下肚去。 “以后……不用偷着……去熬药……我这里有药丸……”。 不曾停歇的唇舌绞着子言的,“以后”,侯爷和自己还会这个样子,不会的吧,该让他放过自己才是对的,推拒起端木昊天又压上的身子,子言第一次想要快快的逃开,不想陷入这混乱迷失之中,怕自己的软弱会给自己带来更加无法自拔的困境…… 感觉到子言的拒绝,端木昊天不停反而更加的狂热起来,强势和力量瞬间在男人和女人间有了明显的区别,不消一刻,子言重又败下阵来,身心的疲乏只能让她承受着端木昊天的侵入,痛伴着腹中莫明的渴求彻底地袭卷了她的意识,如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儿,子言只有拼命的抓着端木昊天的脊背,指甲深陷在其中,留下深浅不一的红印,拼命的寻找着可以停泊靠岸的港湾,久久的在海中沉浮。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六章 谢语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子言望着前面风姿绰越的端木昊天,一步一行间贵气十足,有着沉稳挺拔的身体,宽阔坚实的脊背,一头的墨色黑发正随着步伐和秋风轻轻地飞扬着,时而会划过一道上弦的弧形来。 一夜索求之后,自己是累极了睡去的,顾不得擦去眼边、脸颊的泪水,只记得轻如蝶翼的吻在眼边、脸颊间来回轻抚,尔后就由着他的唇舌传递到她的唇内,咸咸地,有些苦涩。 清早被他从被窝中挖出,好像是闭着眼睛吃了些饭菜,还没有清醒时,就又被他拉到了这里。一路走来,一路无语,只是端木昊天会偶尔的回头看看自己是否跟在他的身后,出来要干什么,唉,真是让她迷惑不解。 “还没醒?” “哦……醒了……”一个急步上前,紧紧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侍卫的职责如警钟敲醒了子言还有些昏昏欲睡的意识。 “看……”。 端木昊天停下来,指着远山间的日出,子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好美,好温暖。 一轮日儿从远山间升起,远山的身影根本无法能遮挡住阳光的四射,灿烂如金子似的太阳穿透了山脉射向大地。秋日的雨水是延绵而凉爽的,可是,秋日的太阳更是热情似火,只消几个眨眼的功夫,太阳的暖意就笼罩在他们的身上,经过雨水冲洗过的土地片刻已干起来,松松软软的,踩上去极是舒服。路旁的红、黄、白等颜色的野花开得艳丽独傲,一点都不输于国色天香的牡丹和芍药。青草的叶子发着暗绿色的光茫,偶尔有几颗还未消失的雨珠或是雾珠正凝结在草叶上,抖抖颤颤地似要马上掉落下来。 “侯爷,快看,是兔子……”。 一只有些惊慌的兔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跳一跳的向草间奔去,可爱的动作、漂亮地洁白毛色引得子言惊喜喊叫,一双手儿更是自然的拉住身旁端木昊天的胳膊,有些激动地摇晃着。 灿烂的笑容如碇放的花朵,微眯的眼睛盈盈如水,闪动着璀璨的光茫,就连那挺翘的鼻子都似笑开了颜。端木昊天嘴边也含着笑,宠溺地将子言的手儿握住,清冷的大掌刚好能包裹子言娇小的手儿。还是个孩子,记得她应是十六岁了,见到一只兔子就这样高兴雀悦,定是没有好好玩耍过。 “给你捉来好不好?” “嗯,好……哦,不了……还是让它自由自在的跑吧!”眼里带着希冀,仿佛自己化作了那奔跑的兔子,自由自在的在草丛间。 握紧子言的手,她眼里的希冀和自由的向望,让端木昊天有一些恐慌。没有说什么,继续走着,两个人的手相握在一起,真是有些奇怪,乡间已有早早来秋收的农人,不小心间就会发现了两人的异处。子言突然红了脸,使力的将手儿从端木昊天的掌中挣开,退后两步,毕恭毕敬的低眸说道:“侯爷,您先请,属下在后面跟着。” 掌中只余几缕温暖,瞬时被秋风代替,却是再也握不住什么。狂傲的神情,凌冽的眼神向四周看去,如寒风股股冻结了一切,本是有些指指点点的农人,被这股强冷的压力所迫,不敢再抬起头来。 走着,走着,方向是向着小镇而去的。子言默默地跟在后面,侯爷的冷然让她的身上也开始发凉。 小镇的集市很是热闹,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两边的街道,子言走着看着,时而被小东西吸引,时而又会紧张地注视关察着周围的人,端木昊天却走的一派轻松,每个摊位前都要停留一刻,挑挑看看。一个是玉树临风、贵气十足,一个是娇颜粉面、清雅温润,两个人自出现在这集市上,本就引起了人们的测目,多少男男女女更是停步打量。 “侯爷是要买什么吗?” 端木昊天逛得闲适,却不知这镇上之人越来越多的围观,已让子言惊心不已。侯爷刚围剿过圣鬼教恶徒,此地离那武源镇不太远,若是这里也有圣鬼教的余党,单凭自己一人之力,能保护侯爷周全吗?手心已是开始冒汗,不得已只好问着端木昊天,希望他早早发现周围有太多的人在看他,希望他早买了回去。 “随便看看。”向周围几个正痴迷红着脸的女子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端木昊天又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子言有些懊恼,都怪自己来时未极细想,侯爷的安全事大,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粗心大意呢? “好啦,这里没有圣鬼教,看东西吧!”知道子言在担心什么,端木昊天还是忍不住的告诉子言要放心,不希望她一路之上都是愁眉紧锁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着她让她玩一玩,她这个紧张担心的样子怎么会玩得尽兴。 “真的?” “真的。你以为本侯会当鱼饵来诱圣鬼教追杀,况且你的功夫不好,能保护得了我吗?”俯在子言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亲溺的举动又一次在小镇上的人群中引起了哄然大波,两个男人亲密的咬着耳朵说话,有碍观詹、有伤风化,几个年老的人已是摇头不止、拂袖而去。围着的人少了些,剩下的就是指指点点的。 “走,那边去看看。”不去理会周围人世俗的眼光,端木昊天拉着子言向那边的一个玉器小摊子走去。 “有喜欢的吗?” 不见有人回答,转头一看,子言的目光却是盯着一旁站着的一个妇人领着的孩子身上,端木昊天奇怪地打量着这个孩子,没有什么不妥,五、六岁的样子,穿得很是寒碜,衣服上全是补丁,子言看什么呢?仔细又瞧了瞧,这才恍然大悟,立时拉了子言就走。 “你先点菜,我一会就来。”扔下子言在酒楼之中,端木昊天转身下了楼。 “侯……” 不见了端木昊天的踪影,子言坐立不安,没有听话的为他点菜,正准备要去下楼寻找端木昊天,一个白影已是跃上楼来。 “侯爷,你去哪里了?” “菜点好了?”神秘的笑着,就是不回答子言的问题,端木昊天坐下,打量了一下四周,来用餐的人还真是不少。 “没,还没。” “嗯,那我来点。” 一番吩咐,跑堂的小二立刻扯了噪子向厨房报着菜名,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菜上齐了。 “子言,这两天我都要待在别庄,后日去京城。” “是,侯爷。”子言边回着话,边用将银针藏在袖中一一试了试菜,动作快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在指点着菜色,抬手之间便完成了所有菜的试毒。无恙,“侯爷,可以吃了。” “嗯!” 此镇虽小,但这酒楼的厨子手艺倒是不错,子言吃得也是津津有味,暗想的是这两天的责任重大,定要保护着侯爷,不要发生任何乱子。她低着头吃着,端木昊天看着她,她也未发觉。 端木昊天摸了摸怀中的东西,扯着嘴角,点下头来,也吃得香甜无比,一顿饭吃得也是不慢,午时已过,正是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端木昊天也不急着结帐,叫了小二,又要了一壶茶来,闲适的坐在楼边,望着楼下街道上摆着摊子的小贩们。 “侯爷,是不是该回了。”低声说着,虽有侯爷说过的这里无圣鬼教的人在先,可是,一颗嘭嘭乱跳的心总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说不上是为了什么,只是方才又想到了侯爷说在这里还要住两天时,心更加的有些沉重。留在这里,那岂不是还要与他夜夜相拥而眠,唉,何时才是个头呢? “喝茶。” 她的唇红艳可餐,可是这里却不能为所欲为。吞下几口茶来,淡香无比,心中的火焰却是如何也浇不灭的。 静静地陪在侯爷身边,一杯清茶下肚,子言的心平静了些。见侯爷望着外面出神,子言也开始神游起太虚来。周围的食客们走走来来,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两个人却是充耳不闻,抬眼未见。难得的在如此秋高气爽之中,在这偏远之地的小镇上,坐观小贩叫卖,看他们如何营生。有多久不能这样平静,有多久不曾这样舒适而坐,有多久不能这样品茶悠闲自得,有多久不曾远离纷争杀戮。 还是来时的那条路,只不过农人们都已回家,去收拾收割的稻子去了。落日暮色清幽,风儿清爽中带着稻香,路边的花儿还是早晨时的艳丽,青青小草也是劲风四疾的摇动着。 来到一边开阔之地,一边是小河流淌,一边是草茂繁密,再过去些才是阳关大道,这里好似一户人家闲时休栖之地,三四棵榆树错落在一边。 “想要的是这个吗?”早早的停下步子,在这里远望落日,见子言望着落日无语而立,端木昊天从怀中拿出一物来,递到子言的眼前。 “毽子?……”熟悉的儿时玩乐之物近在眼前,喜上眉头,伸手接过,抬眼间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 “嗯,是毽子,会踢吗?” “会……不过……不过是小时候踢过的,现在,现在不知能否还踢得好……”扭捏着,女儿家的羞怯和对小时候的欢乐之情溢于言表。 “试一试。”眼里的是鼓励,轻柔的话语亲切动人。 “嗯……”。 不再犹豫,儿时的怀念都在这飞起的毽子上激荡开来。 小小的毽身在脚上弹跳飞跃,五颜六色的羽毛如展翅高飞的鸟儿尽情的飞舞着。子言时而踢腿,时而奔跑,时而跃起,随着毽子的弹跳而紧紧相随着,温习着儿时的快乐,感怀着那时的美好时光。 “呀,重来,重来……侯爷,你别抢……我要踢……”两个身影伴着悦耳地笑声,在落日的余辉里享受着普通人家的欢乐。 “快……侯爷……接住……啊……要掉进河了……”。 “我来……”。 “哈哈哈……”。 “侯爷耍赖,应该是我来踢的,你抢先了,下一个才是你踢……”。撅着嘴巴,孩子气的表情,撒娇的话语,这才是真真的子言,这才是一个女儿家应有的举动。 “好啦,让我踢一下,我再不抢了……”战场上雷厉风行的王者之将,此时面对着娇小的女子,一腔雄心也只能化为绕指柔,轻哄的声音低沉而宠溺,没有踢好的失措更是他可爱的表情。 黄昏依旧,小河在旁,飞舞的两人,满身暖色的黄色金光,如烛光跳动,如金蝶戏嬉追逐,笑声,私语,激起层层波浪,缓缓流入心田。 “谢谢你,侯爷……”。 “这都半夜了,你才想起来要谢谢我。”怀抱着子言躺在床上,端木昊天好笑的说着。 “侯爷……”。 “嗯?” “子言是真心谢你的,这个毽子子言好久没玩了,我很喜欢……”。 “哦,喜欢就好……” 一个翻身,覆身而上,一室的春语情动,两颗心似是靠近了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七章 佳配 丞相府。 “郡主,这些衣料是要做衣裳的吗?” “不是。” “哦,奴婢就说嘛,你前些日子刚做了些衣裳,那这些衣料奴婢收起来吧!” “霜儿,这些是我为云婷准备的。” “啊,云婷小姐要来吗?” “嗯,应该来吧,他要来了,何况我奏请了太后,请他带侍妾一并前来京城,我想他应该带着云婷的,毕竟云婷的身份不同于她人。” “也是,就是太后没有颁旨,看在郡主的面子上,端木侯爷也定会带着云婷小姐来,侯爷也知道郡主很疼云婷小姐的,郡主想见云婷小姐,侯爷一定会带云婷小姐来。” “嗯,是啊,是疼云婷,她那样的娇弱,不疼行吗?会来的……”他是不是也很疼云婷,唉,再等半月,就该到了。 若依从桌旁站起,走至窗口,轻纱罗裙曳曳生姿,望着天空,寂聊之心暗然而生。“霜儿,这秋日里真是让人烦躁,一会儿阴雨绵绵,一会儿又骄阳似火。你看看,昨儿个下着雨,今日里这日头又是如此的热烈。” “郡主,这是秋日里的秋老虎,比那夏天还要热呢!你是不是有些闷啊,要不,奴婢陪你去花园赏赏菊。”霜儿将衣料一匹一匹的收拾到箱中,随手拿起一件披纱披于若依的肩上。 “也好。” 园子里的菊花开得正盛,或白、或黄、或紫,最是那一抹紫色让人心动,白的让人不可亵渎,黄的艳丽而娇贵,只有那紫的让人亲切、让人愉悦。 “还是紫菊好些,白菊、黄菊一个太淡、一个太艳,不似这紫菊即有雅洁、又有艳娆。是不是啊,霜儿。” “郡主,霜儿不懂,只是觉得花只要开着,都挺好看的。” “嘻嘻,你呀,这么认为也无错……”。 轻敲一记霜儿的脑门,若依娇笑连连,颊上的酒窝愈加的深陷下去,一身粉裙黄色披纱,站在菊花之中,娇美如花,又胜似鲜花。 “郡主,是秦少爷。”霜儿眼尖的发现正往这边走来的秦子浩。 秦子浩从姨夫、姨母处请安出来,经过这满园秋花时,轻意地也看到了百花簇拥之中的若依郡主。举步轻移,缓缓走来,脸上是自若亲润的微笑。 “参见郡主。”躬身握拳行礼,右手上的折扇轻抵在左手的手背之上。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子浩你这是从哪里而来?” “表嫂,子浩方才见过了姨夫、姨母,正要回府。” “哦,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是否在忙着和南宫家的婚事?” “不是,这些日子子浩去了武陵城,前两日刚回来,今日里是来给姨夫、姨母请安,顺便带了一些物品送过来,一会儿,请表嫂看看,喜欢不喜欢。” 武陵城。云婷和他生活的地方,离自己有些远,又似乎近在咫尺。 “表嫂……”。 “哦……喜欢的……你的眼光一向很好。”拉回愣神的思绪,若依欠然的看了看秦子浩。当今这朝中,自己的父亲是王爷,公公是丞相,丈夫的两个舅舅,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礼部尚书,而表弟秦子浩未来的岳父南宫昱又是太傅,如此的富贵、荣耀之家,自己身处其中,真是太过的享受了一切权势与金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过的舒心而无忧,若依自得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子浩,改日带芙蓉来,我们聚聚,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也怪想她的。” “是,表嫂。” “子浩,你回京后去看过芙蓉了没有?许是一回来就见过了吧。” “还未见过,回京后先安排了一些事务,过两日再去拜见南宫伯父。” 想是子浩提到芙蓉这个未婚妻还会不好意思,若依也未多想,还是继续着对芙蓉的夸奖,“子浩是有富之人,这芙蓉千里挑一的人儿,真是像极了芙蓉花一样,雍容美丽、端庄守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对你也是情深意切,你们才子佳人,真是佳配一对。” 秦子浩眼前闪过的是小小的只有八岁的娇颜,心中不免抽痛起来,勉强的扯起一丝笑容,打开折扇摇动着,挥去心中的哀伤。 “表嫂谬赞了,我等也只是普通人,只是生了一付不太丑的容颜罢了。说起这国色天香、雍容美丽、端庄守礼、琴棋书画,又有何人能比得上表嫂呢?” “嘻嘻,子浩,你可是真会说话,罢了,你即然如此夸我,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娶得如此贤良美妻,是你的福份,你要好好珍惜。”到底是见惯了王孙贵族,说惯了场面上的话,若依浅笑的梨窝配上她适度的表情,关心流露而又不失身份、没有逾越失礼,一派的大方得体。 “表嫂留步,子浩这就告辞了。” “好吧,不远送了,表弟走好。” 出了丞相府,在外等候的青武迎上前来。 “少爷。” “嗯,去南宫府……”坐于轿中,秦子浩微敛眼眸,手上的折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手心,借着手心的敲打缓解着心痛。 心痛的毛病只在想到颜儿的时候发作,缓缓呼气、吸气,将心肺的抽痛慢慢排出体外。额际的青筋暴起来,隐隐的显着绿色。 “青武,回府。”没有想见芙蓉的念头,为免尴尬,还是改日的好,秦子浩的脸色渐渐地好些了,暴起的青筋已退了下去。 “是。”青武得令,指挥着轿夫们改了方向,向秦府行去。握剑的手紧了紧,心中的叹息是为着少爷的,也为那个早逝了南宫小姐,少爷心中的妻子。 南宫芙蓉端坐在椅上,娇艳的脸上有的是羞涩的笑容,和未来的公公、婆婆,秦延威、方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着家常,一双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轻轻地时时瞟过门口,一颗心儿也是已跑出了府外,寻找秦子浩去了。 “芙蓉……”。 “啊,秦伯母,抱歉,芙蓉失神了,你方才说了什么?”轻盈起身,缓缓拜下,低头羞怯,一张芙蓉面娇艳如花,双颊的红晕如胭脂色淡淡蕴开。 “子浩快回来了,你先喝茶,我方才是问你,密儿如今在干什么?”方兰了然于心,对于芙蓉喜欢子浩的事两家有目共睹,况且不久之后,两家正式结为亲家,芙蓉就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了,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很是了解,他心中的人不是这芙蓉,而是那死了八年的倾颜,若不是两家极力的撮合着他们,也许子浩的一颗心会死在了倾颜身上。唉,但愿这芙蓉嫁过来后,能暖了、顺了子浩的心,让自己的儿子真正的活过来。 “回伯母,密弟现在还是在跟着师傅们学习,爹爹说,要他文能治国,武能退敌。” “南宫老弟还是改不了这忧国之心,不过这样也好,我看密儿这孩子,玩性太大,若是能学得文章出类拔萃当个文官,如你父亲一般也算是子承父业,若是学武有成当个武状元为国杀敌、开疆阔土,也是南宫家的荣耀、国之栋梁了。哈哈哈……”秦延威豪爽的笑着,笑声穿过厅房直达屋外。 秦子浩进了府门,就听管家报说南宫芙蓉来了,一双方才松开的眉头又微微地皱起来。还未到招待来客的厅阁,就听见了父亲的笑声。 “爹、娘,孩儿回来了,芙蓉,你来了。” 芙蓉一见秦子浩跨过门槛就立时站起身来,一双盈盈美目就未曾从秦子浩的身上移开,脸上的热切与思念一点都未隐藏,全数真实地展示在未来公婆的面前。 “子浩,为娘有些累了,你陪芙蓉去你院里坐坐。” 秦子浩欲张口的话被母亲暗示的眼神阻止,只得点了点头,黯然地回过身来,向屋外走去。 “伯父、伯母,芙蓉告退。”不慌不乱,盈盈拜别,这才带着一同前来的丫环跟在秦子浩身后,走了出去。 “芙蓉,我有些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叫管家派人送你先回去,明日我再到府上拜见伯父、伯母。”揉着额头,秦子浩带着疲乏的说着,低垂的眼眸平淡无波。 “浩哥哥,你没事吧,我来给你揉揉。”伸出手来欲抚上秦子浩的额头,也不管这样的举动有多么的不妥。 “浩哥哥”,一声“浩哥哥”,眼前的人变了样,秦子浩不再低眸,抬起头来望着这个和颜儿是血亲的芙蓉,她与她之间还是有些相似的,曾几何时,自己不是也麻痹着自己,从她身上找寻着颜儿的影子,从她脸上感怀着颜儿的亲切。 “不用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眼里分明就是在比较,看她与颜儿间有着多少相像,有着多少不同。恨啊,可是,一颗心就是拴在了他的身上,低下身段来,南宫芙蓉体贴地说道:“不必了,浩哥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早回屋歇着吧,芙蓉来时有轿夫,不必浩哥哥送了,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为你做好了送过来。”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倒是你,半月不见,瘦了些,要多多的吃些才是。”内疚之下注意到了芙蓉有些消瘦。 “是,芙蓉听浩哥哥的,也请浩哥哥与芙蓉一起,都要多多吃些,不要伤了身体。” “嗯,我会的。” “浩哥哥留步,请代芙蓉向伯父、伯母说一声,芙蓉这就回了。”盈盈一福,起身时含情的脸上有着不舍,也有着体贴的离去。 “哦,我送你到门口,这次去武陵城,我见到一个……一个……”子言的容颜与南宫密重叠,天下之大,会有如此的巧合,也委实太稀奇了些。 “一个什么?”南宫芙蓉等着秦子浩说下去,却见他愣在那里,不再举步而行。 “噢,没什么,见到一个店铺,我想把它盘下来,将来营生,你说可好?”还是有所保留的未说下去,随口胡扯一个谎言,也不知南宫芙蓉是否会相信。 “好啊,浩哥哥的经商眼光一向不错,即然你看上了,就盘下来,将来……将来我也可……帮你……”。后面的话轻不可闻了,秦子浩还是听到了,见两人停下说话,复又举步向门口走去。 望着轿子抬起,一步一前的离开了府门,南宫芙蓉从轿窗探出头来,挥手向秦子浩道别,手中的巾帕轻轻飘动着,久久地没有停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八章 情箫 好听的箫声,是谁在吹? 寻声而来,月下一抹清影背对着子言,风扬起了长发,悠扬的箫声里含情脉脉,似低诉,似呢喃,似快语,似缠绵,万千情肠借着箫声滴滴洒透入人心。 一个长音结束,缓缓转过身来,月光轮照着一张含羞欲语的脸,双眼含情,眉鼻微颤,轻柔软语“言侍卫,我吹的可好?你喜欢吗?”。 子言看清了吹箫的人,不是常恬还有何人? 微一颔首,“常姑娘,很好听。” “言侍卫,你喜欢听啊,那常恬再献丑吹奏一曲可好?” “好啊,就有劳常姑娘了,子言洗耳恭听。” 子言长身玉立,专注的神情看着持箫在口的常恬,道叫常恬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羞红了一片,持箫的手儿在发抖。 “怎么了,常姑娘,你冷吗?”诧异地发现常恬浑身抖的厉害,子言上前两步巡视着常恬全身上下,相近的距离,常恬一颗心啊快要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常恬这才结结巴巴地说着“言……言……侍卫,我……我……我没……没事。”气恼的在心中骂着自己的羞涩,无缘无故的瞎颤个什么,这么好的述情机会,再抖下去该……该……唉,吸气…… “常姑娘,你没事吧?”欲抚上常恬的额头看看,伸出的手还是强生生地收回了,差点忘了,自己目前是个男子,如此不合礼数的举动太过的轻浮了些。不进反退,子言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低目注视着比她要矮半个头的常恬。 吸气,心中敲着的鼓渐渐地鸣金收兵了,好多了,现在可以了,他方才是要摸自己的脸吗?好像是吧,自己只顾着低头调息气息,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他的手抬起来又放下了,他要摸自己的脸,太好了,他喜欢自己,他……“嘻嘻……”。 “常姑娘……你……”。她在笑什么,方才不是好像还很难受的样子,这会子怎么又笑起来了,这个姑娘……没什么事吧?…… “哦,我没事,来,我现在吹给你听,曲名叫《眼儿媚》。”灿若桃李之容,带着羞,带着怯,带着盼,带着诉,此曲比方才的曲子还要娇柔,似女子轻歌曼舞,挥动着三尺长纱,飘动旋转,美丽的眼睛只需一个轻瞟,就会勾了人的心魄,让人忘乎所以,与之共同飞舞回旋,周身的笼罩是一双双含情带喜的眼睛,雀跃的心跳是隆隆敲打的鼓声。 绕梁三日,“如此佳音只可天上闻得,那能人间享受。常姑娘,你的箫声真动人,和在下认识的一位公子不相上下,只是他的曲子哀伤肠断,你的曲子温柔娇媚。” “言大哥,你喜欢,那我天天给你吹奏可好?”受到鼓励似的展开笑颜,满目含情的眼全神贯注的望向眼前俊秀无比的男子,一颗少女怀春的心早早地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锁在了他的身上。自觉地将言侍卫的称呼改为了言大哥,扭捏的身子似喜似颤,期待着他的温良细语。 “子言怎会劳烦姑娘每日里吹奏,只请常姑娘偶尔赏赐一曲便可。”过歉的话语里尽显和善体贴,这叫常恬对子言的好感成倍加深。 “我喜欢……吹给言大哥听……”。 “常姑娘,如有机会,子言介绍你与我的那位朋友认识,或许你的箫声能唤醒他的快乐。” “嗯,好啊……”如成了一家人,岂不是他的朋友都要认识了,心跳加快,原来在他心中是有自己的,而且还是可以介绍与他对朋友认识的,自己一番爱恋原来如此简单的就得到回应,太幸福、太高兴了。 “言大哥,我……”。 “子言……”端木昊天适时出声,打断了常恬表露心迹的话语。 “来了,常姑娘,夜深了,还是回去早点歇着,我去看看侯爷唤我何事。”匆匆地向常恬交待完,子言头也不回的向来时的路上奔去,侯爷的房间就在穿过廊道的那个方向。 有失落,有不舍,“如果早说一刻该多好,唉。” 常恬低声望着子言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丝愁绪涌上心头,秋风是有些凉了,站了许久,身上只觉冷起来。再站下去已无意思,只得低垂着头向房间走去,心中一遍遍回想着方才子言的话、子言的动作、子言的脸,那丝愁绪立刻被希望填满,羞涩的幻想着相依相拥的一幕,女儿心态飞跃了夜空,带着绚烂的彩色如星子划过天空,灿烂点点。这一夜怕是要难以入眠的了。 一身白衣的端木昊天从暗处走出,眉儿挑起,眼里有着不怀好意的发现。 “侯爷,你叫子言何事?” 没想到侯爷在他身后出现,并不在屋里。 “当然是睡觉,还能做什么?” 啊?多此一问,侯爷的脸上明明就是坏坏地笑容,被他理直气壮的直白语言呛到,子言恨不能咬掉自己问话的舌头。 手下一个推搡,将羞容满面的子言推入房间,自己进门上锁,立即锁住子言的身子拥、抱着向床铺走去。手下没有闲着,三下两下除去自己与她的衣服,翻身压上,先来了一个缠绵久远而霸道的深吻,夺了子言的呼吸,舒解了他的口舌。 本以为接下来他会上下其手的继续进犯,不料深吻过后,端木昊天只是拥着她,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上,聊起天来。 “方才你和她在聊什么?” “哦……常姑娘的箫吹得极好,属下听她吹箫。”被他紧紧的抱压着,动也动不了。一张脸儿在黑暗中又自然的红了起来,额上的细汗也丝丝渗出。 “脸红了?呵呵,还聊什么了?”温热的气息痒痒地碰触着子言敏感的耳垂,使坏的手儿更是抚上她心口,如雷似的心跳从掌间传来。 知道自己害羞,还这样对待自己,真是可恶。气恼地扭起身来,没想到动间就会碰到他的,发热的身子越来越忍耐不了,呼吸间的气息更是他的清爽味道。 “再不说,我就……”。 “没什么了,就说她吹的好听,和秦庄主不相上下……”喘息,丢人啊,这般被他抱在怀里,想要静心回话,真是一种折磨。 “你和秦庄主很熟?”这个问题曾问过她的。 “秦庄主的箫吹得也很好听,和常恬比,他的箫声太过哀伤了,我想,如果有机会让他和常恬认识,两个人切磋一下。” “哀伤?” “是啊,他好象失去了什么人、在寻找着,他的箫里全是盼望、难过。” “你懂得?” “音律我不懂,只是听着感觉罢了。” “想学吗?”几下轻揉引来怀中子言的颤抖,不曾停手,只是放慢了速度,放轻了动作。 “学什么?是吹箫吗?”想要借着说话,把他的注意力转意,不曾多话的子言,只能多语起来。 “什么乐器都行。” “好啊,属下小时候曾学过一阵,不过后来都忘了。” “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属下除了只记得家中有奶奶、爹娘、姐姐、弟弟,有个疼我的哥哥,其它的都很模糊,有时候也是突然看到一物,才会想起些什么。” “就象是毽子?” “嗯,是,小时候玩过的,记得当时我好象踢的还不错,比现在强多了。”提起那个爱不释手的毽子,子言的眉眼都翘了起来,端木昊天虽未看到,但她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她快乐的语气,让他也感觉到子言正笑得开怀。 “收好了,如果像那个瓶子一样被我发现你随意的扔掉,我定不饶你。” “瓶子?什么瓶子?” “药瓶,这么快就忘了。” “噢,对了,走时落在房里了,是秦公子送的。” 听到子言后面一句,端木昊天翻身而上,狠狠地吸吮着她的……索求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方才停歇下来,拥着她,与她一起粗喘着。 “是本侯送你的,以后离那个常恬远一些。”从枕下拿出那个即可驱蚊又治外伤的药品,塞进子言的手里。 “哦,啊?”原来侯爷说的是这个,这还是自己第二次留宿在他身边时,他为自己涂摸过的,他是说过送了给自己的,只是,那时只想着快走,忘了拿。正自看着药瓶发呆,端木昊天不悦的掐起了她。 “疼。”娇呼一声,胳膊上的肉快要被他掐下来一块。 “愣什么神?收好了,傻瓜,人家常姑娘看上你了,还不知道,月夜吹箫。”狠狠地说着,手下却轻柔地为子言揉起方才掐了的胳膊,丝滑如雪的肌肤真是触手极舒。 “看上我?”这才想起常恬的神情,七夕节的相伴出游,每日的送饭、相陪,还有今晚的……真的呀,现在想起来,果真是常恬对自己动了心思,自己还真是笨啊,不是侯爷说起,自己还以为常恬和心悠一样呢,是家人般的关护。 “怎么办?侯爷……”。 “哼……想娶就娶。”暗自咧开嘴巴笑着,声音却是冷若冰霜般的漠不关心。说了要她在只有他在时,叫自己“昊”的。 “啊?我……这样,能娶吗?你……昊……帮帮我。”着急的吼起来,噪音因着前阵的激情还有些沙哑,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闷忍的笑意,这才知道上了当,为求不惹出事来,想起他在听到自己叫他“昊”时,总是很高兴,于是,子言轻语唤着…… “就说你有了心上人,和她保持距离,叫她死心就行了。” “行吗?” “可以……”整晚的心智都放在了那个常恬和秦公子身上,端木昊天不悦地再次向子言发起了进攻。 娇弱无依的子言承受着,越来越迷糊着,慢慢地融入了一片海洋,畅游不止。丑时都过了,一室的激情慢慢地被浅吟、粗喘而代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三十九章 出发 侯爷在偏厅里给常管事安排着事务,子言无所事事,怕碰到常恬,信步走在府里的阴僻角落。 昨夜里侯爷的话让她心惊,也让她顿感聊赖,不想招惹的要离远些才是,就在方才,她老远看到常恬跟在常管事的身后,急于躲藏的她便马上唤着“侯爷……”,于是,在端木昊天的默许之下,她离开侯爷的身边,一个人去她想要去、想要逃的地方。 烟青色的水,绿色的水藻,黑青色的鱼。眼前的平湖正荡着微波,树上偶有飘落的枝叶飘流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水纹,荡漾开来。就如她此刻的心绪,波动而起伏,久久地有些烦躁。王府之内惹上九王,这别庄之内又惹上常恬,一个是有着龙阳之僻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是清纯知礼、情窦初开与自己同样是女子的姑娘。唉,乱了…… 一阵秋风吹来,有了凉意,子言缩了缩脖子,抬起手来将额前吹起的几缕黑发顺贴在耳边。 “秋风吹白波,秋雨呜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秋多……”。轻轻吟来,她常恬不只是会吹箫,对于诗词歌赋也是阅猎了不少。 “哦,常姑娘。”不用回头,就知吟诵的是常恬。 “言大哥,我找了你好久。”青绿色的衣衫,有着灵与秀的娇美,特意的描眉点唇装扮,更是一腔只为悦己者容的表达。 “常姑娘,侯爷在找我,我去看看。”保持距离不太容易,轻易的就被她找到,想要躲开,看来还是不行。 “侯爷在跟我爹说话,没找你,我们……我们说会儿话不行吗?”顾不上女子应有的矜持,常恬一把拉住子言的胳膊,眼珠儿溜溜地盯着,让子言不能强行的挣脱。 “喂,子言,真不够意思,派到这里来公干,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原来是在这里有相好的姑娘了。” “子凌。”喜出望外,不及回身,就高呼而出。虽不喜欢子凌的粗言污语,但此时他的出现,真是帮了自己的忙。自己真是不善于与女子独处一起,尤其还是情衷于自己的女子。子凌来了,自己也好脱身了。转过身来,看到子凌向她正挤眉弄眼。 “就是,就是,子言,你来这里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啊,你干嘛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多惦念你吗?”心悠突然从子凌身后蹦了出来,一双眼睛盯着常恬握着子言胳膊的手,一脸的伤心欲绝,停顿了几步终是奔入子言的怀中,顺势的将常恬的手甩开,将她挤撞在了一旁,若不是子凌扶助的快速,常恬不摔得四脚朝天才怪,心悠偷望的眼从子言怀中抬起,狠狠地瞪了一眼子凌,怪着他的多事,一双手却是将子言抱得更紧了。 子凌咧着嘴巴笑着,一张脸上满是不怕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看着子言。 “我……心悠,你也来了,这个……心悠……”。 “我好想你啊子言,你想我了吗?” “心悠,我……我带你们去四处看看。”受不了心悠心碎的表情和投怀送抱的抱着自己,微一用力将心悠推离自己的胸前,尴尬的脸上有了红晕,暗猜着这个心悠丫头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出来,瞧她的样子是在故意刺激着常恬。 “言大哥,他们是?”常恬的脸上怒气顿生,原本娇艳红润的脸儿如今有着的只是苍白。 “我啊,是和子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他呢是侯爷的贴身侍卫子凌,你又是谁啊?” “我叫常恬,是这里管事的女儿,两位来此有何贵干?”本欲将怒气发泄而出,但毕竟也是跟着爹掌管着这别庄一切事务,面对过数百农人的,对于心悠一见面的挑衅微一思索就有了对策。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要说的话也是对子言说,你不方便听的,还请常姑娘回房去绣绣花,做做女红吧。走,子言,我们去那边说,这里有外人,不方便。” “言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告诉我……” 一个头两个大,心悠、常恬,这两个人……唉…… “常姑娘,如有需要我一定找你,子凌他们来许是侯爷吩咐的,我带他们去见侯爷,你先回房吧。” “走啦,还说什么说,我都说了有外人在,不能说的……”心悠拽起子言的胳膊,就要拉着走,还不忘示意子凌乖乖的跟上。 “抱歉,常姑娘,我们先告辞了。”子凌微一拱手,跟在子言、心悠身后,向前院走去。 “心悠,好啦,都走这么远了,可以放开我了吧?”无奈的子言在拐过长廊之后,对于常恬一直注视着的目光并不是没有感觉,也就是脱离了常恬的目光,她这才请求着心悠放开自己。 “哼,子言,真看不出来,这才来这里多少日子,就勾搭上她啦,要不是,要不是我是女孩子,我非得撕了她的手,看她还敢不敢揽着你。” “心悠,怎么说话呢,我和常恬没什么事,她和你一样,就是我的亲人一般。”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心悠,正色的说着,不是要澄清什么,只是因着他们的误会而有些烦燥。 “子言,你小子,来这里为何不告诉我,枉我还担心你,时常为你向侯爷请求,你也太没义气了,这些天一直在找你,问了那么多人,也没人知道你在哪里,你小子,若下次再这样不辞而别,有事瞒着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是啊,是啊,子言,若不是我一直缠着义父,他原本什么也不说的,被我缠烦了,这才说了你在这里,我又缠了义父好久,他才准我来看你的。你是不是在执行秘密任务啊?这么神密的离开,说来听听嘛!”心悠的大眼睛流露的全是好奇,被子言方才挣脱的手又拉上了子言的胳膊。 “就是,快点说,否则你可就太不讲义气了。” 子凌、心悠,一左一右围堵着子言,一人一边拉住了子言的胳膊,追问她来别庄的事。 这叫自己如何说呢?显然的,仲叔不想让他们知道,而王府中确实也没人知道,对了,侯爷是如何知道的,是仲叔说的吗?侯爷来这里几天了,自己怎么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都未想过侯爷为何要来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自己要怎么回答子凌和心悠呀,想一想,嗯,应该这么说就对了吧,“我……”。 “干什么?你们来这里是闲谈的吗?” 子凌和心悠都扯着子言的胳膊,三个人亲密无间的站着,彼此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端木昊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三人身旁,清冷的声音立时将心悠惊得松了手,向后退了两步,直拍着胸口,一双大眼睛扇啊扇的,可怜又可爱,再瞧子凌,到底是受过良好训练、跟在侯爷身边日子长了的侍卫,他啊,不惊不疑地松开子言,躬身下跪向侯爷行礼。 “属下,参见侯爷。” “哦,心悠……心悠见过侯爷。” “侯爷,属下是来禀报侯爷,属下等全数到位,何时可以出发,请侯爷示下。”子凌不急不徐的正色回话。 “现在。” “是。” “侯爷,心悠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你想去?”挑起眉来看着心悠,眼睛扫过子言时,但见她微低着头,静静地驻立在一旁。 “是,侯爷,心悠想帮着灵儿姐姐伺候着,侯爷也好省些事。”心悠暗想,这次落花院里的三个姑娘都去了,自己从未去过京城,就去凑凑热闹,况且,子言他们都去了,自己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再说了,这灵儿姐姐只带着两个丫环伺候侯爷,再加上还有那三对主仆,再加上自己一个帮忙的话,也是应该的嘛。 “去找灵儿安排。” “谢侯爷。”吐了吐舌头,真是有点担心侯爷会拒绝,没想到这么容易的一句话就说成了,嘻嘻。 整齐的队伍排列而站,大大小小的五辆马车夹在队伍之中,为首的一辆显然就是侯爷要乘坐的。 一众侍卫之前,站着的有于夫子、子唯、子洛、子冠和他的妻子刘萧萧,他们身后是灵儿和两个丫环以及落花院里的三个姑娘云婷、雨菡、梅香和她们的丫环香绿、芊芊、丝萝。 这一支队伍少说也有一百余人,每个人都整装待发,就等端木昊天一声令下了。 “侯爷,您走好。”常管事领着别庄里的所有奴仆,子言、常恬也随其身后,送端木昊天上车。 “嗯。” 端木昊天率先上了马车,子唯等也立即上马,“走。”一声令下,队伍立时向前开进。 “喂,子言,你干嘛不动,快上马啊!”见子言不动,一派送行的样子,子凌叫了起来。 无疑的,子凌的大叫引来了云婷、灵儿等人的注意,都在望向这边,端木昊天在马车里充耳不闻,只是闭目假寐起来。 子言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只好走近子凌的马匹,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向他们告别。扫过整装待发的子唯他们,子言一一拱手示意。 “子凌,走好,我在这里当职了,子唯大哥,你们要一路小心,保重。” 正要上马车的心悠,听到子言的话,不免又回过身来,“子言,你不去啊?我还以为你会跟着去的,你去跟侯爷说说,和我们一起去吧,你不是也没去过京城吗?” “心悠,快上车,要出发了,有的机会是去京城,一路之上小心些,多穿些衣服,别着凉了。”侯爷没有吩咐自己与他们去的,自己又何必去主动请缨呢。有了仲叔的告诫,自己还是在这里安守本份的好。子言催促着心悠,见她依依不舍的上车,这才向她挥手告别。 站立了良久,直到这一队百余人的人马消失在很远之后,子言这才在常恬的提醒下与常管事他们一起进了别庄,别庄的门吱吱呀呀地合上了。 子言默默地伴在常恬身边走着,无视常恬时常瞟过来的喜愉眼神,只是在想着,半月左右,心悠她们就能到南越皇朝的京城了。天气会更加的冷下来的,不知道的是,路上的他们会平安吗?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章 男宠 “王爷。” “他出发了?” “是。” “送他的礼物准备好了?” “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嗯,一定要亲自送给他,以示本王的诚意。下去吧。” 端木炙正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揽着的是一名,一名眉眼娇柔,皮肤白晰,瘦弱惊慌的一名男子,男子因过分的害怕而如秋风里的落叶般,瑟瑟发抖。他的抖动不可避免地引起身旁端木炙的注意。 “哟,是冷了?让爷好好给你暖暖……看这小手凉的,来爷给你搓搓。”抓起瘦弱男子的手来,哈上一口气,两只大手有力的搓着,一张嘴巴却是已咬上男子的脖子,过度的惊恐让男子连呼喊都吓忘了,只是那喉间的喉结咕噜咕噜的咽着。 “滚开,惹人厌的奴才,扫了本王的兴。”端木炙一把推开已开始呜呜咽咽哭泣的男子,将男子甩下身去,男子因跌倒而微敝的衣衫中露出的是触目的条条紫痕。 “王爷息怒,饶了奴才,王爷饶命……苏苏不敢了……”洁白的额头重重地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清晰的传来“砰砰砰”的声音,鲜血染红了那块地面,额头的血水已滑过面颊流到光洁细长的脖劲上,像一根红丝线错挂在上一样。 “来人,拖下去,好好伺候伺候他。”阴戾的脸上堆着残暴的笑容,如地狱里的恶魔在锁链着活人的身体。 “是……”两个侍卫轻易的将地上的清秀男子苏苏拖了出去,只求饶命的苏苏经不住对折磨的恐惧,在拉出去的一刻已然晕了过去,瘦弱的身体似没有几两肉般,就被侍卫轻巧地抬离了这间屋子。 抚摸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端木炙“嘿嘿嘿……”的笑起来,阴冷的笑声让人毛骨耸然。 “王爷,秦子浩求见。” “让他进来。” “是。” “秦公子,王爷在里面。”一个侍卫指着微开的一扇门,示意秦子浩自己进去。 秦子浩皱了皱眉,握在袖口里的手紧了紧,微一吸气,抬步推门跨入屋内。但见九王端木炙斜躺在贵妃椅上,隐在背光处,看不清他的面容。顿足而立,秦子浩躬身行礼道:“小民参加王爷。” 清雅温润,身长而肩阔,即有书生气的潇洒,又有官家公子哥的雍容华贵,有着家财万贯,也有着权势背景,只是如此的一个良材,却不愿涉身在官场之中飞黄腾达、位居要职,是不喜当官,还是不喜为政,亦或是想要富甲天下,收买所有官宦为他所用。秦子浩,本王对你可是有些捉摸不透。九王端木炙一直沉静在思索中,忘了叫秦子浩免礼,于是乎秦子浩一直俯着身子,不曾抬起头来。 “哦,秦公子,快快免礼,本王只顾赞赏秦公子身上这件云织的花纹,一时看得出神,忘记了叫秦公子起来,来来来,快坐下,来人,上茶。”端木炙起身,拉着秦子浩坐于椅上。 “王爷,今日来,子浩就是为王爷送货来了,王爷吩咐子浩购置的物品全数采购齐备,这是清单,请王爷过目。” “管家,快去收了秦公子送来的东西,把银票拿来交给秦公子,物品收下即可,秦公子办事,本王放心,不必再验查的了。”扬手将手中的清单交予管家,端木炙一派的大气豪放。 “哎,王爷,还是查验的好,这样子浩也好向王爷有个交待,还是查查、点点数的好。” “哟,秦公子,本王相信你的为人,不查不验,绝对没问题,行了,银票给你。下次再有好货,本王还找你。” “那是,那是,谢王爷照顾子浩的生意,王爷国事繁重,子浩就先告退了,不打扰王爷了。” “管家,送客,秦公子,本王就不送了。” “王爷客气,请留步,留步。” 刚跨出屋门走了两步,不远处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拦住他……”侍卫们匆匆的在追逐一个人。 秦子浩不及躲避被一个血人撞退了几步,一旁的管家却已被那人撞翻在地,哇哇乱叫起来“那个不长眼的奴才,……秦公子有无撞到啊?” “没事,没事。”秦子浩拉起管家来,再看向已被侍卫们追到打翻在地的男子,他一身的血污,过于苍白的脸上青紫红肿,看不清原来的长相。 “这奴才惊了本王的贵宾,砍了。”端木炙复又从屋里出来,见如此景象,恼怒阴狠之气顿生。 “王爷,念苏苏一直忠心伺候着王爷,请王爷饶命啊……”。惊慌求饶的竟是方才的那个被侍卫拖了下去的男子苏苏,管家见状,知道这苏苏是必死无异的了,挥了挥手示意着侍卫快些将苏苏拖开了去。 端木炙甩袖怒哼一声,转身进到屋里。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秋风悲戚,草木凄凉,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完结。 “秦公子,这边走。” “哦,好。”收起不耻与满腔的不平,带着如常的假笑,依旧走的潇洒自如,仿佛方才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似的,只有心底波涛汹涌澎湃,才是真真的不平静。 “剑莫。” “是,王爷,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一条黑影不知从何处进来,瘦瘦的如一只竹杆。 “见到那个侍卫,你们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是,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 “嗯,去吧。” “属下告退。”来无影去无踪,剑莫去时如一阵风,一个眨眼间就消失在暗处。 剑莫消失后,端木炙看着管家送完秦子浩回来,唤了管家来,不言不语,只是坐在那里,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管家微垂着头,双眼紧盯着自己的鞋尖,等候着这个方才一句话就了结了一条人命的王爷的吩咐,小心的陪在一旁伺候着。 “去查查秦子浩的底细,他与何人交往,生意都有哪些?爱好什么?” “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办。” “嗯。”懒懒的又躺于贵妃椅上,手中依然在摸索着指上的白玉扳指。 管家退了下去,屋里的气息中带着一丝的血腥味,那是空气中飘浮过来的。端木炙深吸一口,对这气味充满了迷醉的喜欢。 那个男宠死了,死的很快,应是一刀毙命的吧。秦子浩出了九王府,回过头去望向九王府的牌匾,清雅的脸上带着几许厌恶。 “少爷,这就回府吗?”青武迎上前,见少爷站着不动,不免出声询问。 “店里还有些事,回店里吧。”秦子浩回过身来,不再去想方才的血腥,闪身坐入轿中。 盘点完所有帐目,已是深夜,青武还守在一旁,站得笔直。秦子浩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歉然的看了眼青武,“青武,夜深了,回府吧。” “是,少爷。” 一顶软轿在夜色中平稳行进,轿中的秦子浩没有倦意,脑中清晰的回想的是颜儿小时候的一颦一笑,一字一语,一静一动,一喜一泣。 “青武。” “少爷。” “停轿,我想下来走走。” “是。” 抬腿从轿中走出,秦子浩抬头望向夜色中高挂在天的一轮明月,很圆很圆。 “你们跟在身后,青武,我们一起走走。” 四个轿夫得令,慢慢地跟在秦子浩和青武身后,于是,两人在前边走边聊,家丁为他们掌着灯随侍一旁,而那一顶轿子则在后面慢慢的跟随而行。 “青武,还记得那夜在颜庄碰到的子言吗?” “记得。” “他很像密弟,是不是?” “是。”青武明白少爷的心思,这些年少爷走南闯北的,不就是想要多个机会去寻找那个也许会活着的南宫倾颜吗? “你说,他如是一个女子会是颜儿吗?”出口的话音有些颤抖,满怀的希望,带着恳切看着青武。 “少爷,世上相像的人很多,何况他是个男子,少爷,属下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青武虽有不忍,但也不能任由少爷如此下去。 “你是要劝我。”失望如一块大石压在了心头,萧瑟的声音里凄凉无奈。 “是,少爷,这么多年了,属下将少爷的痛全部看在心里,属下只希望少爷想开些,这么多年了,少爷也该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打算?我的心都随她而去了,还有何打算。”自嘲中带着愤懑,为何亲如兄弟的青武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少爷,等你和南宫小姐成了亲,你会忘了颜小姐的。毕竟,毕竟南宫小姐是颜小姐的姐姐,属下斗胆请少爷将南宫小姐当作颜小姐好了,这样,少爷也会开心些。” “她?不同,怎能一样呢?青武,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女子,你就会明白的。”遥望明月,月里的笑脸只属于一个人的,切身的体会是经历过的喜怒哀乐,明眼清醒的只属于没有涉身其中的旁人。 “少爷……”。青武还想劝说几句,可是看到少爷悲伤的脸,却是劝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成亲,很快的,两家都在催促,青武,也许很快秦家就有一个少夫人了。”自己何尝不知道躲是躲不掉的,年复一年的在外寻找,年复一年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年复一年被双亲催婚,年复一年的看到芙蓉在等待,年复一年的想着颜儿,这份思念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怎会是一个成亲就能磨灭的。把她当成颜儿,苦笑一下,这样做对她是否有些不公,对自己又是何其的残忍。 “南宫小姐一定会当好这个少夫人的。”像在为少爷坚定着信心似的,青武的话说得掷地有声。 “是啊,没有比她更合适当这个少夫人的啦……” 无尽的哀思,满腔的悲鸣,愁断心肠。 断肠人在天涯…… 一腔热泪湿沾双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一章 鬼魈 奔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腿像灌了铅似的跑不动。 周围的黑暗强烈的笼罩着她。 快跑啊……心里焦急的想要通过奔跑来逃开无形的压力。 白色的影子如幽灵似的追逐着她,张眼望到的是口舌、眼鼻流血的死人。 救命…… ……救我……我怕…… 痛苦,如蛇缠绕在身,越勒越紧…… 一条白影飞来,长剑直指心脏,心瞬间沉入谷底,没有了跳动的迹象。 汗如雨下,湿了额际,湿了全身,子言被噩梦惊醒,惊跳而起坐在床上,举目四望,这是自己的房间,这张是自己的床。 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狂跳的心脏如炸开了似的,疼痛而难受;身上的汗湿与空气相接,开始颤抖不已。 走下床去,倒一杯水来解渴,子言深吸了几口气,大口大口的喝着,狂跳悸动的心稍稍缓了下来,近来的夜间总是做梦,没有香甜的睡眠,只有惊恐与无助的奔跑。 “我这是怎么了?”自言自语的说着,子言看了看窗外,依然还是黑暗的源头,天际的那边依旧看不清,只余屋外星星点点的几个灯笼在秋风中摇摆不定。 没了睡意,靠坐在床头,揉捏着脖子,肆虐的蚊子不顾她的拒绝,总是能在她不提防的地方叮上一口,饱饱地吸食她的血液。心脏的隐隐疼痛,颈间、脚踝处的痒涩难忍,本欲静坐思前想后的子言,无奈的挥手推赶着可恶的蚊子。身下一个挪移,碰到一个小小的硬物,随手一摸,原来是端木昊天强塞给她的驱蚊药,无法忍受的痒痒经她一处一处的轻涂抚药,不一会儿,就觉得好多了些。不再似猫挠般的痒痒难受,皮肤之上还有一丝清凉的舒服。 “嘻,这药还挺管用。”子言没了方才噩梦的缠绕,此时的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这小小的药瓶所吸引,将瓶口置于鼻尖,淡淡的兰花香气。 涂了药的身体果然不再吸引蚊子的叮咬,没了外界的干扰,疲倦渐渐地袭来,缓缓地躺下身去,手握着药瓶不曾松开,用了没有多少时间,子言又陷入了梦境之中,只是这次的梦里,有着鸟语花香,有着模糊的身影,依然是白衣飘飘,却如神仙在旁,没了烦恼和忧愁。 ……………… “子唯,安排好了?” “是,安排好了。” 端木昊天缓步行走于小路之上,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子唯一个。眼望百步之外的队伍行列间,侍卫们警戒的警戒,休息的休息,一派的整齐有素。而那些个跟着来的女眷们,或驻足远望着自己,或扶树呕吐着晕车的肠胃,有喜有忧。 “侯爷,影士来报,对于南宫倾颜为何会离家,至今没有结果,只查出她离家当日她的双生弟弟受伤,家里的大人曾教训打骂过她,也许是她一时害怕,便跑了出去。” “那南宫芙蓉呢?她和此事有无关系?” “只查出当日她确曾陪伴安慰过她妹妹,后来据她所说,她回房去睡了,她也不知道妹妹为何会离开的。首先发现南宫倾颜不见的,是她的一个小丫环,比她大不了两岁,当时也就是个十岁吧。” “嗯,把人撤回来吧,查与不查都不要紧了。” “侯爷,属下不明白。” “或许子言会是圣鬼教安插在本侯身边的人,也或许她不会是,只是凑巧了。不管是与不是,本侯都有对策。不必在南宫家派人盯着了。” “是,侯爷。” “出发。” “是,侯爷。” 休息了片刻的马队继续前行起来,端木昊天坐在马车中,一派的休闲,时而撩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时而又随手拿来一本书卷翻翻看看。 “灵儿姐姐,这天怎么这么热啊?” “心悠,别乱动,你越是心浮气躁,就越热。” “是啊,心悠姑娘,如果这马车里少些人坐的话,那定是凉爽的很。”梅香意有所指的话,心悠自是听出来了。 “那是,如果梅香姑娘有些身份的话,也不会陪着我们几个丫头坐了,而是陪着侯爷坐在那宽敞舒适的马车里了,是不是啊,梅香姑娘。”牙尖嘴利的心悠面带着纯真的笑容,直指梅香的痛处,把个梅香的脸扭曲的如一只干皱发霉的烂桔子似的,倒叫一旁的灵儿忍笑不已,只是一个劲的拉扯着心悠的袖子,无声的示意着她少说几句。 “你个臭丫头,你……”。 话未说完,只听马嘶鸣叫,马车摇摆晃动间突然一个停止,将马车里的一众人等全都摔成了一团,梅香压着灵儿,心悠的一条腿架在丝萝的肚子上,丝萝的头撞在一边。 “怎么了?快起来,看看。”灵儿率先将梅香从自己身上推开,攀爬到马车的窗户上,向外望去。 呀,前面的队伍正在与人打斗,几个白衣人正向这边的马车杀来。 “快,快下车,有人杀过来了。”忍着腿上的疼痛,灵儿慌忙的扯住还要凑到窗口观看的心悠,推搡着她们三人,一前一后的从马车上爬跳下来。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她们跳下马车的一刻,两名白衣人挥剑刺入了马车之中。白白捡得一条命来,心悠、梅香她早都吓得发起抖来,梅香更甚的连腿也迈不开了,只靠丝萝的拖扶着向前挪步。 放眼望去,所有的人都在撕杀之中,紧跟在她们马车之后的云婷、雨菡也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没命的被丫环们拉扯着,没头没脑的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跑去。 大难来临,女流之辈只是抱头逃命,一众侍卫以及她们的主子端木昊天却已是与来犯的白衣人杀到了一起。 漫天飘浮的桂花香中带着血腥味,夹杂着女人们的惊呼,男人们的搏杀,份外的在这个秋日里画上一笔惨烈。 “哈哈哈,端木昊天,本尊来取你的命了。”狂笑不止的男音,如迷惑人心的一曲奏乐,影响着人们的心志。 本来还在疲于奔命的几名女子,都在他如魔音般的笑声中软下了身子,呆立在地,或坐或跪,没了奔跑逃命的意识。 “鬼魈……”端木昊天清晰地自口中吐出这个从未见过的熟悉之名。 阳光这里刚刚来电,马上就上传了,让亲们等久了 今天是汶川地震后一年,请大家为我们死去的同胞默哀三分钟,愿他们安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二章 奉陪 漫天飘浮的桂花香中带着血腥味,夹杂着女人们的惊呼,男人们的搏杀,份外的在这个秋日里画上一笔惨烈。 “哈哈哈,端木昊天,本尊来取你的命了。”狂笑不止的男音,如迷惑人心的一曲奏乐,影响着人们的心志。 本来还在疲于奔命的几名女子,都在他如魔音般的笑声中软下了身子,呆立在地,或坐或跪,没了奔跑逃命的意识。 “鬼魈……”端木昊天清晰地自口中吐出这个从未见过的熟悉之名。 “是本尊,哈哈哈……”。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鬼魈人未显身,那魔音却已深入在场人们的心脾之中。 “好啊,等的就是你。”端木昊天一脸狂傲,早已预料到鬼魈的出现。 撒出去的网,也到该收一收的时候了。自信、成竹在胸,端木昊天杀了两个白衣人,傲然的站于杀场中央,笑视着周围的一切,目光中含着霸气,。 “侯爷,救命……”云婷、雨菡她们散落在地,或坐或跪。没了鬼魈如魔音奏起的笑声,她们渐渐地恢复了惊慌,云婷见端木昊天立于杀场中央,娇泣而呼,发抖的不止那娇弱无依的身子,还有那欲泣惊恐无比的声音。 端木昊天充耳不闻,眼神穿过前方,注视着百步之外的几棵树,依旧的笑容可掬,依旧的长衫飘摆。 子凌杀退了几名圣鬼教教众,急召了几个侍卫将女眷们围护成一圈,为她们抵挡着源源而来的圣鬼教教众。一条腿飞落在梅香的旁边,梅香、丝萝主仆二人顿时吓破了胆,惊叫着连滚带爬的冲出子凌他们的保护圈,散乱的发、金钗珠串的掉落,惊恐张大的眼睛,鬼哭狼嚎似的疯狂叫喊。危险来临时的反应,就是如此的自然。 灵儿见状,挣脱开心悠死命的阻止,立时也跟了出去,躲过飞来的箭羽,终于在跑出去十几米后将她们一边一个死死的拽住。强压在地,搂成一团,“别怕,姑娘别怕,有侯爷在……”。是在安慰着梅香,也是在为自己希冀着。转过头去,看着穿着着如蓝宝石般颜色衣衫的端木昊天站在路的中央,一动也不动,手负于后,潇洒自若,周围的杀戮对他来说,竟是平常的就如每天要吃盐、喝水一般惯了。这样的一个男子,他的心里会有着怜惜和害怕吗? 灵儿的心在颤动,周围死伤的不只是王府里的侍卫,还有他的死对头圣鬼教的教众,鲜红的血正流淌在他的脚下。从事发到现在,他从未向她们这边望来一眼,他会顾及她们这些个女子吗?他的心里除了杀,此时还会有一丝丝的担心会留存在她们几个身上吗?灵儿突然觉得,为他如此付出,他会另眼相看吗?救了他的女人,他会爱屋及乌吗? 这边的子凌带着侍卫将云婷她们护送到和灵儿她们一起,复又一路挡挡杀杀的,挪到了相对于来说安全一点的地方,“保护好她们。”子凌交待完侍卫,只身冲了过去,为子冠的妻子刘萧萧挡住后面刺来的一剑,与她及子冠一路斩杀下去,所到之处,皆是死伤之人。 原本只有百余人的队伍,就在圣鬼教冲杀而来的时候,不知道从何处又来了一批侍卫,将他们团团的围住,于是就形成了三个圈子,最里的是端木昊天带来的队伍,中间的是圣鬼教教众,外面的是端木昊天暗藏的侍卫。 就算圣鬼教教主鬼魈亲来,又带来的是一等一的圣鬼教高手,但突然包围而来的侍卫人数众多,就算圣鬼教教众拼力撕杀,也未占得一点便宜,有死有伤,对于圣鬼教来说,高手的成功率相对于来说是高些的,但再高的高手终是抵不过数人的围攻。侍卫们死三个,圣鬼教死一个,对于端木昊天来说,也是稳赢胜了的。 “端木昊天,今天先陪你玩玩,以后本尊会时时奉陪到底的。”鬼魈终是没有露面,他的话就是鸣鼓息兵的暗号,圣鬼教教众如来时般迅捷,撤退的也是快如闪电,临走时没有忘了死了、伤了的同伴,片刻功夫,大道之上,只余活着的王府之人和死伤在地的王府侍卫了。 鲜红的血,是侍卫的,是有着尸体和呼痛出口的侍卫的,那些个白衣人,无影无踪,仿若方才的撕杀没有他们的参与,只是侍卫间内讧的杀伤。 嘲讽的笑换上脸来,端木昊天的心中,将鬼魈的名字排在了敌人中的第一位。“鬼魈,本侯也奉陪到底。” ……………… “言大哥,这几日为何你总躲着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常恬挡身在前,阻住子言欲要出去的脚步,将子言阻退回房。 “常姑娘,你误会了,侯爷走了五日了,这些日子,我很忙,你也知道,这秋收到了,我要帮着你爹去收帐,还要去查实农户们近来丢失财物的事情。”尽量的抬起头来,直视着常恬,心虽虚着,但说出的话语是真实可信的。 “是吗?那为什么我给你送的香囊,你都不收,又给我退回来了?” “这,这个……”就在子言无语狡辩时,常管事冲冲撞撞的跑了过来。 “常管事?” “爹?” “哎呀,子言啊,坏了坏了,你瞧我这……闯大祸了……”常管事颤动着身体,气喘嘘嘘的说着,直把子言和常恬说得有些不明所以。 “常管事,你别急,先坐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子言扶着常管事,将他拉进屋里,扶他坐于椅上。 “哎,子言,我……这个是侯爷临走的前两天时千交待万交待要我在他走时记得提醒他带上的,你看,今天丫环打扫侯爷的屋子时发现的,这,这可怎么办?侯爷都走了五天了,你看,这东西还在这里,侯爷如果发现不见了它,我的老命,我的老命……”。有着悔,有着泪,常管事的一张脸因害怕和自责而布满了苍白的皱纹。 “爹,你怎么会忘了给侯爷啊?” “我,我给了侯爷了,不知道为何侯爷没有带走。”他确实在侯爷走时提醒过侯爷的,可这,可这袋子确实还在侯爷的房间,这该死的丫环为何今天才发现啊…… “那也是侯爷自己忘了的,不关你的事嘛。我们找个人马上送过去,侯爷不会怪你的啦。”常恬撅着嘴说着,爹也不挑个时候来,正赶上自己和子言…… “哎呀,你知道什么,侯爷一向谨慎,他曾交待过我要提醒他带上的,可我只提醒了一次,也没留意侯爷是否带上了,就再没管过,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子言知道,常管事说的对,侯爷吩咐过的事如没有办好,轻罚是不可避免的,何况常管事的这件事,端木昊天还叮咛过他,那么不论是端木昊天自己忘了也好,是常管事没有尽职也好,常管事的处罚是不可避免的,罚的重与轻全在端木昊天,如此物很是重要,那性命之忧也会是常管事最为担心的了。 “常管事,你别急,这样吧,侯爷走了五天了,都没有派人来取此物,定是侯爷也忘了的,我这就出发,把东西悄悄送过去,估计侯爷是不会发现的。” “行吗?怎么悄悄送过去?” “我先追上侯爷的队伍,然后找子凌帮忙,乘侯爷不在时,悄悄地把这个袋子放到侯爷马车上,不就行了吗?” “啊,言大哥,会不会被侯爷发现怪罪于你啊?” “我小心些不被侯爷发现就是了,常姑娘不用担心。” “子言,真的谢谢你……你一定要小心些,若被侯爷发现,你就说是我让你送去的,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将一切事情推到我身上,我可不能连累了你。” “放心吧,常管事,我会加倍小心的,就算侯爷见到了我,我就说是您不放心他的安危,让我跟去保护他的,再乘机把东西放下就行了。”行吗?子言也在心里直打鼓,端木昊天惩罚的手段,不信认自己的眼睛,就似在她的面前,唉,走一步算一步,常管事对自己也不错,就算是帮他个忙好了。 “言大哥,那你还回来吗?” “恬儿,说什么话呢?子言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回来的。”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子言知道,办完了事,我就回来,我现在就收拾着上路,你们不必挂心。” “恬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些吃的,好给子言路上用啊。” “啊,是,我这就去。” “子言,你先收拾着,这个装好,我去给你挑一匹脚程快的好马。” “嗯,有劳常管事了。” 见常恬和常管事都出去了,子言立即打开柜子,收拾起衣物来,也就带着从王府出来时带着的几件衣物,还有那个宝贝似的放在柜中的毽子,一起放好,再无它物,打好了包袱,正要绑时,她突然想起了枕头下的东西,忙又回身将那个驱蚊的药瓶和那个常管事交给她的袋子揣进了怀里。 回头看看生活了不足一月的屋子,子言转身离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三章 君子 侯爷已经走了五天了,队伍应该到枣林镇了。 子言快马疾行,路边的树木、花草皆相顾失色,没有留意的观看,没有赏阅的心情,只是一路奔驰着。 “小二,上一壶茶,再来八个馒头。”子言脸上沁着汗水,后背上已是汗湿一片,飞身下马,在路旁的一个茶摊停下来,边吩咐着小二,边将马儿栓在一旁的柱子上,拿起包袱和佩剑走到桌旁坐下。 “来了,客官,您的茶,馒头。”小二快速的端上来一壶茶,端上一碟馒头来,倒上一碗茶水,招呼着子言。 “嗯。”子言拿起水来,银针就藏在袖中,试了试水,无毒,又逐一试了试馒头,也无事。 “给你。”子言从怀中摸出五个铜板放于桌上。 “谢公子。”小二收了钱,见子言长得好看,又多看了几眼,这才又吆喝着招呼其他人去了。 轻轻地吹着茶碗上悬浮着的茶叶,慢慢地小口的喝了几口,有些烫嘴,边吹边喝着,拿起一个馒头来狠狠咬下去,酥软可口。稍做休息,子言嘴里吃着,眼睛却开始留意打量起这个茶摊来,一个年约五十的摊主在蒸着馒头,一个小二在收拾着茶碗,跑着堂,接待着来客。如此简陋的一处荒地,他们也是经营有道,在此来往的人马很多,一批接着一批,喝茶、买馒头,走了来了,未曾停过。 两天两夜了,她奔驰了两天,心里焦急着常管事的性命,同时身为侯爷的侍卫,她也焦急着侯爷对此物的重视。也只有在夜间时,子言才顾及疲惫的身体,找一处山洞或破庙休息上不到二个时辰,只要天一微亮,就又接着飞奔上路。 如果照自己的这个速度,或许后天午时就可以追上侯爷了,毕竟侯爷的队伍人数众多,走的又是官路,所到之处定是又打尖、又休息的,应比自己慢的很多。 稍稍适应了茶水的烫嘴,大口喝了几口后,子言狼吞虎咽的将手里的那个馒头吃下,感觉还有些饥饿,于是又拿起一个来开始慢慢细嚼起来。 一阵香风飘来,那是胭脂水粉的香气。这荒芜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会有女人家呢?顺着香气望去,但见一位公子携着一名少妇骑马走来,男在前,女在后,皆是衣饰华丽,似是富贵人家的夫妻,锦衣男子慢悠悠的在小二的搀扶下下了马,回身又扶着妇人下马,将马儿全交给小二去拴着,这才两人并肩向这边的茶摊走来。 眼瞧着这别处都已满座,两夫妻便就坐于子言这桌,妇人坐于子言的左面,锦衣男子坐在了子言的对面。子言手下将佩剑和包袱向身旁揽了揽,复又慢慢吃着手里的馒头。 “客官,您二位要些什么?”小二利落的拴好了马,忙奔过来招呼起锦衣夫妻。 “小二,来壶碧螺春,再来两个小菜,哦,再来两碗面。” “客官,我们这里只有花茶和馒头,您看您二位要不先凑合着吃些,等过了这个地方,再走个十里左右,就可以到镇上了,您二位再到酒楼点些好的吃,行吗?”见这两人穿的体面,又长得男俊女俏,极有可能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小二说起话来全是商量的口气。 “也好,就来壶花……花茶,再来四个馒头。” 锦衣男子先瞧了瞧子言碟中的馒头,微一皱眉,后又微微的向正在看着自己的子言笑了一下,带着不习惯,带着几分忍耐,对着小二吩咐着。 子言迅速的一番打量,见这锦衣男子面如冠玉,一双凤眸,唇红齿白,英俊而倜傥,而那名女子娇艳如花,脸颊红润如染了胭脂,皮肤细白如雪,头发挽成妇人的装扮,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四周的几桌茶客,周旁的几个男人顿时被勾了魂般,鬼话连篇的小声细说起来。 子言将剩下的六个馒头全数放入包袱之中,拿着茶碗又喝起茶来,身子因骑马颠簸的厉害,此时如多休息一会,缓一缓,才能保持体力继续上路。 “喂,小娘子,别陪着你的小白脸了,过来爷这里陪爷喝杯茶。”乱哄哄的小声议论终是被人破坏,一个粗壮的汉子隔着一桌茶客对子言左侧坐着的妇人叫喊起来。 “嘻嘻……”这妇人不怒反笑,娇媚激荡的笑声更是抓挠着那些个男人的心,有几个胆大的,开始大声的附和着方才的那个汉子,调笑粗俗的挑逗语言此起彼伏起来。 子言的眼睛好似不经意的瞥过这两人,女的笑的诱人,毫无端庄可言,而男的坦然无碍,一点都没有恼怒妻子被人调笑的样子。真是对奇怪的夫妻,子言心下提高了警惕,不露声色的观察起这奇怪夫妻的不同表现。 子言的不理不睬,和其他男人色色的表情是不同的,对面的锦衣男子不免多看了子言几眼。但见子言肌肤赛雪,星眸翘鼻,红唇轻启,一双手儿娇小而细嫩,比那江南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如不是眉间隐隐的英气,他可真要以为这对面的男子,会是个软香温玉的女子了。子言见对面的锦衣男子放肆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打转,不悦地轻哼一声。 “哦,对不住,这位公子可是江南人士?” 子言垂眸微敛,没有回话。锦衣男子对于子言的不搭理,也不生气,反而清朗的笑了笑,给右侧的妇人递了一个馒头。 就在此时,旁边的几个人已受不了妇人的挑逗和媚眼,纷纷的围了上来。子言将佩剑紧握在桌下,静观其变,对于别人的事,她没有心情去搭理,只是作好了防备,左手持碗继续喝着茶。 “放开,放开我。”方才还和男人们挤眉弄眼的妇人,这时却如贞洁烈女般的高声呼喊起来。 子言对面的锦衣男子在那些个粗俗之人的手搭上妇人的肩时,就已站起身来,却不料还未出手,就被两人推搡在地。锦衣男子挣扎着起来,衣衫之上皆是黄土、污泥,茶洒了,馒头掉了一地。就在锦衣男子还想要扑上去扯开妇人身上的污浊之手时…… “啊……”惨叫传来,锦衣男子被其中一人当胸一脚,踢了出去,身体的连番撞落,将几桌茶桌撞的四分五散,桌边的茶客也是争走逃奔,茶碗掉了,烫了脚的,洒了脸的,跌倒在地的,被撞向另外桌子的。一时间,乱了营。 锦衣男子听到妇人的惊呼,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揉弄着撞疼的腰身,还不忘向着四周被撞的茶客们作辑赔礼。 相对于锦衣男子的有礼,那些个脾气不好的乡野之人,可是纷纷上前,揪了锦衣男子的衣领,扯了锦衣男了的衣衫,脚踢的,手推的,还有哇哇叫着开始助威起来。 子言在锦衣男子摔飞出去的一刻,立即起身,将包袱提在手中,紧握佩剑。面前的桌子四脚朝天的飞躺在地,碟子更是摔的破碎不堪。此时的摊主和小二因着心疼桌椅碗碟,在不停地劝说着快要打起的茶客,忙作了一团。子言冷眼旁观,见妇人还在与抓着她的汉子们撕扯,而那锦衣男子正有性命之忧。 一把菜刀划过,就要向锦衣男子砍去,妇人显然是发现了,不顾身上缠着的几只大手,奋力的叫喊着想要冲过去救人。那是摊主蒸馒头用来切面的菜刀,不知是何人拿了过来,就这么凑巧的递给了扬手要打锦衣男子的汉子,手起刀落…… 锦衣男子张大了眼睛,停止挣扎,愣愣地目睹着菜刀的逼近。飞起一脚将菜刀踢落,扯开几个大汉扔出去,踢开妇人身边的几人,众人这才从混乱中清醒,不想被打的都没了命的飞逃而去。只余几个被踢翻在地的茶客喊叫着疼痛,“啊,骨头断了……”“我的手……”“我的头破了……血……好多血……”。 “还不滚。”不喜欢调戏女人的无赖,也不喜欢欺负弱小的强人。即未离开,又遇上不平之事,锦衣男子明显的不会武功,若再不相救,他的性命肯定不保,子言还是出手了。她的功夫一经展露,乡野村民自是害怕的紧,纷纷不敢再惹事,逃的逃,走的走。 “茶钱,我的茶钱还没给呢……” “老板,这个给你,够了吧。”锦衣男子被妇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嘴角有着瘀青,身上有着几个清晰的脚印,看来没有少挨着拳脚。呲着牙,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老板,足有五两重的银子。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白捡了便宜,自己一年的收入也挣不了这五两银子,老板没了方才的败坏表情,喜笑颜开起来,道谢的头如捣蒜的锤子,停不下来。 子言欲转身就走,却被锦衣男子急声唤住。 “公子留步,谢公子方才救命之恩。” “是啊,这位公子,谢方才你救了奴家与这位君子。”美艳妇人放脱了扶着锦衣男子的手,对着子言盈盈拜下,一双美目却是在子言身上打转,看的子言浑身不自在。 “不必谢了,就此告辞。” 一把拉住了子言,子言怒目相对,这妇人真是无礼无耻的紧,自己是男子,她在夫君面前如此轻浮。黑着的脸上有着嫌弃与厌恶,妇人见状,忙松了手,讪讪地笑着,说道:“公子想必是误会奴家了,奴家本身就是出身在青楼里的姑娘,前日才被一恩客相赎离了苦海,不料恩客是借了钱赎奴家的,他被债主追债,丢下奴家便逃命去了,奴家刚获自由却又无所依靠。唉,真是红颜薄命啊。奴家这才想去回乡寻找远方表亲,幸得路上遇到这位仁义君子,对奴家备加照顾,方才奴家不是有意惹那些个村夫,只是这身在青楼练就的一副笑脸相迎表情,如今也不是好改的了。公子定是以为这君子对奴家放纵不管,才会招致此祸,还请公子明察,这位公子与您一样,也是位救奴家出险境中的正义之士。” “在下还有事在身,请两位不必客气,告辞。”子言听了妇人的话,心下虽还有着疑惑,但见日头渐渐地要落了下去,如再不赶路,定不能到前面的镇上投宿。况且,他们是何关系,有何恩泽,与自己无关,还是及早脱身的是。转过身走到马前,不看锦衣男子落落大方的告辞作辑,也不瞧妇人欲继续攀谈的留话,上马疾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君子,这世道真会有如此的君子?坐于马背之上的子言扬起嘲弄的表情,打从心底是不信的。 请关注阳光已完结作品剩女要自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四章 迷香 老天真是给面子,这两日都没有下雨,于是,子言赶路也赶得比较顺畅。还有二里路了,就可以到前面的镇子投宿,明天一早出发,就能赶得上侯爷的队伍。子凌应该会帮忙的,把袋子交给子凌,自己就可以回去了,想必常管事也等的很心焦了。 秋高气爽,太阳也不似秋老虎的那几日强烈,现在的日头只是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围的路上有着车马行走过的痕迹,一定是侯爷的队伍经过时留下的足迹。扬起手中的马鞭,“驾……”,子言奔驰的更快了。 不对,方才的石头上是什么?好像是血迹。 “吁”,勒住缰绳,迫使马儿挥动着前蹄停了下来,俯身向下,这路上为何有这么多血迹。心下一惊,子言翻身下马,离镇子还有二里的路,但这地上确实是风干了的血迹,污红色的,已开始发黑。 不会是侯爷他们? 担心立时浮上心头。 仔细回转原路,在四周搜寻了一番,所到之处,只余血迹在地,再就没有任何东西。没有遗留的剑,没有失落的刀,更加没有死亡的尸体和破碎刺落的衣衫。好似是有人刻意的打理过杀戮后的场地一样,该带走的全部都不见了,只有那血迹没有经过处理,还在述说着流血的事实。 心急如坟。 一定是侯爷他们遭遇了刺客。 为何这么肯定,直觉和受过训练的经验告诉子言,只有大批的人马,才会留下这大量的血迹。也只有侯爷的队伍会如此浩荡地从此地通过,只有侯爷的队伍会在撕杀之后,携伤带尸,调动此地的官府来打理现场。如是劫匪的话,断不会挑这么一个官道,且又是往来商户等的必经之处。 快快赶上去,一定要见到侯爷他们无事才行。心悠、子凌,他们都还好吧? 跳上马背,“驾……”马被挥动的鞭子抽疼着飞了出去,强力握紧手中的缰绳,任有些刮刺的强风从脸庞扫过,急切的心情随着马儿的奔腾,起起伏伏,没了平静时的安逸。心中的平湖全是波涛汹涌,手心的紧握除了缰绳还有担心的一片湿热。 “客官,要住店还是用餐?”门口招呼的人已接过了子言手中的缰绳,牵了马去喂草料了。子言进到客栈,掌柜的开始询问起来。 “先来些饭菜,晚上我要住店。”环顾四周,客店里的客人稀稀落落的,应是吃过了饭,都去歇着了。 在等待中思考,子言等着饭菜的上桌,思考着侯爷他们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今夜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及去枣林镇的了。只能等待,等明早天一亮,就快马加鞭的赶路。 “二位,您走好,是要住店还是……”。 “这不是救命的公子吗?哟,咱们可真有缘,又碰上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子言断定,这是下午在茶摊碰到过的那个妇人的声音。先是四下里看了看,果然,妇人的一句话,成功的将店里的,包括掌柜的全部吸引向门口,看向了说话的人。 就是想要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子言转过头去,向门口的两人微一颔首,继续着等待,此时的她是更加没有心情去搭理他们的。 “来来来,公子,咱们和这位恩人坐一起。”妇人没有发现子言对自己的漠视,还是没有避让的拉着锦衣男子坐到了子言的那一桌。 子言皱了皱眉,听任他们就坐。过于挂心着侯爷他们的安危,便向小二刻意的打听起来:“小二啊,最近这里有何趣事,说来听听。” “公子,你可是明眼人啊,我给你说,这镇子可是发生了天大的事,百年不遇。”小二是个好嚼舌的人,见有人问,立时凑过去与子言说了起来。 子言状若无意的喝着小二方才为她倒好的茶水,竖起耳朵听着小二的讲述:“咱南越皇朝的武附侯不日前曾从这里经过,这武陵侯,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啊,就是这武陵侯爷,保疆拓土,威名远扬。来的那队伍,浩浩荡荡、锦旗招展,壮观无比,那些个侍卫,真是国之勇士,个个勇猛,英武不凡。再说这侯爷,哎呀……” 子言心里暗骂,死小二,不说重点,怎会一个劲的夸这队伍,就好似没见过识面的乡野村夫一般。 “这侯爷,哎呀,真是天神一样,高大英武,那长相,真是,对了,和您二位不相上下,二位公子这长相也是人中之龙,嗯,好看,真好看,这位公子真漂亮。” “噗哧……”倒是那妇人狂笑着将一口茶喷了出来,直溅得小二一脸,小二尴尬的用袖子抹着脸,讪讪的笑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妇人,一时看迷了眼,忘了下面的话。 妇人指着被小二夸为漂亮的子言,“你这小二,他漂亮,有这么说话的人吗?夸人要夸到点子上,要夸对词才对,男的要夸英俊、勇武,女的才能夸说漂亮、娇媚。” “是是是,公子莫要与小的一般见识,小的说错了话,该打,该打。”见子言确是有些恼恨的样子,小二马上换了一幅讨好献媚的脸,求饶自扇起嘴巴来。 “接着讲……”。 “接着讲……”。 锦衣公子和子言好有默契,两人异口同声的喝止了小二不着边际的话,催促起来。 看来他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何事,子言心想,这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如是一般的富家子弟,不会这么在意这些市俗小民讲说的事情,而且,他们来得也是极为迅速,也可能同样留心的发现到了路上的血迹。如此快捷而细心,还是骑马的好手。暗自注意着锦衣男子和这妇人的举动,耳朵里继续留心着小二的话。 “侯爷他们在路上遇上了圣鬼教的围攻,这圣鬼教也是不自量力,惹谁不行,还敢招惹起咱南越皇朝的侯爷来了,你们猜怎么着?……”小二说起端木昊天满脸崇敬,对那圣鬼教满是鄙夷之情。 “还用猜,一定是侯爷打跑了那……那什么教的人,要不你小二哥也不会见到了侯爷,还把他夸得天神样的。”妇人取笑着小二,快言快语的说出事情的结果,也正是子言和锦衣男子已经猜到的结果。 小二乐呵呵的点着头,“对对,侯爷手到擒来,把圣鬼教的人啊,打的是落花流水……” “对了,小二,你这镇上可有一家林记杂货店,里面有个伙计叫林甫之。”妇人无视小二还要讲下去的滔滔不绝,突然插话进来。 “有啊,他啊,早不是伙计了,现在是这家杂货店的老板了,夫人可是要买东西,不用去他那里,这客栈对面再走个十来步就有一家,什么货物都有。” “公子,我远亲还在这里,麻烦小二跑一趟,去找林记杂货店的老板,就说他远方的堂妹前来投靠。” “这个赏你,就跑一趟吧。”锦衣男子扔了一块碎银给小二。 “好,小的这就找人去请。”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乐呵呵的去了。 “公子,我有依靠了……”兴奋的妇人如同所有有亲可依的女子一样,满脸亲盼渴望照顾的激动。 自己也是如此的吧,子言心田划过一道星光,对常管事才不足月余的相识,自己就会为他去奔波。如有亲人在旁爱护、照顾,她也不会如此的渴望着身边他人的关怀了,是不是? 对妇人的无依有了同样身世的可怜,子言开始不再漠视,静静地看着妇人还在唠叨的嘴,等候的眼,心里的祝福已透过平缓的表情递送予了妇人,只是那妇人过于的兴奋和激动,没有发现子言眼底里的祝福和羡慕。 正吃着饭,那个叫了人去找林老板的小二带着人一起过来,亲人相见,份外的难过。妇人在哭说着自己的遭遇,体态发福的亲戚正出声安慰,而子言和锦衣男子也就旁观着一切,静待着他们相认、道谢、离开。 “两位公子都是奴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若有再会的一日,请恩人们来家里喝上一杯。” 锦衣男子、子言起身拱身相送,作别了妇人,回头再望时,锦衣男子微肿的脸上扬溢着亲和的微笑,子言微笑回视,并不言语。 “在下柳逸,有意与公子相交,不知可否告之姓名。” “柳公子有礼,在下一介村夫,怎好与公子相交,还请公子继续用餐,在下先去歇息了。”对他君子风范的形象虽有了新的认识,并不代表着自己就会与他相交,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现,以及方才他对侯爷队伍诸事的留心,都让子言有一份戒心。 防小人,不防君子。他是妇人眼中的君子,但不代表他会是她认可的君子。 子言作辑回避了锦衣男子柳逸的攀交,叫住了小二,带着她走上楼去,住进了客房。从她转身的一刻起,柳逸的目光就未从子言身上离开,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而后对着满桌的饭菜优雅落坐,开始了斯文的进食。 当晚,锦衣男子住在了子言的隔壁。 涂了驱蚊药,防止了蚊子的进犯。和衣睡在床上,一夜间总是睡得不实,只是在警觉中迷迷糊糊的浅眠。朦胧间,惊觉床前有人,睁眼踢腿,将被子抛飞出去,一个黑影侧身闪开,再俯过身时,子言已从床上跳起,插出长剑刺向黑影。 不是一人,而是三人,跳下床的子言出击之时已然发现,屋里来了三个黑衣黑巾蒙面之人,狭小的空间因着四人的打斗而拥挤不堪。子言招招刺向黑衣人的要害部位,她清楚的知道,如不速战速决,这三人的功夫皆与自己相齐,时间长了,自己定败无疑。 桌子被剑斩成两半,屋里皆是剑与剑的碰撞,火花四冒。 “公子,发生了何事?”打斗中传来隔壁柳逸的呼叫,房门被拍打的嗵嗵作响,子言不及回话,一阵甜香袭来,是迷香,警觉的要闭气已然不及,越来越涣散的意识,越来越重叠的影子,终是支持不住,子言倒了下去,闭眼的一刻,看到屋门的打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五章 缠绵 颠颠倒倒,身体被摇晃的厉害。迷迷糊糊时,子言知道,自己身上被绑得结实,手脚动不了,闭目听着周围的动静,好半天才恢复了些意识,悄悄的用手互相狠狠地掐着,借以疼痛来刺激有些麻痹的精神。 张开眼睛,见自己身处一辆马车之内,一个黑衣之人正坐在车厢之后,闭目打着瞌睡。仔细辨听,赶车的应是两人,加上这车内的,正好是围攻自己的三个黑衣人。偷眼观察着车内黑衣人的装束,黑靴黑衫,黑色布巾蒙面,就连睡着都不曾将蒙面的黑布揭去。 “老六,别睡了,看着些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车外的一人隔着帘子大叫起来,那个睡着的黑衣人立时醒了,子言忙闭上眼睛,装起晕来。 “哦,老大。”踢了一脚子言,“老大,他还晕着呢,这迷香没这么早醒。” “你小心着些,主子叫咱们去送礼,反倒折了十几个兄弟,碰巧遇到这雏,正好送给主子消气。” “那是,若不是老大英明,叫咱们往反方向跑,咱也不会遇上这货色。” “嘻嘻,谁叫这小子倒霉,这次总不会再跑了,你们小心看着。” “是。” 听他们的话,早就见过自己,还对自己起过歪念,不记得自己从他们手里跑掉快啊,是圣鬼教的,会是那晚李泽被杀,自己劫后余生的那次吗?试着活动着手来,希望能将绳索解开,却怎么也不得劲,身不动,手在忙碌,若是车厢里的黑衣人警醒些的话,他定能发现子言的额上满是汗水。 “站……住,快……给官……爷站……住。” 远远地,传来数匹马蹄声,还有时断时续的声音。 “老大,是官府的人。” “这帮混蛋,来搅爷的局,老二,你下去,给他们颜色,把他们吓退就行了,别招惹他们一劲的追咱们。” “好,我去了。” 子言听出是驾车的那人跳下了马车,马车还在飞奔,颠簸的起落将子言的浑身上下撞的生疼。 兵器相斗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自远处传来,中间还参杂着官兵和那人的叫喊怒骂声…… “吁……”一个硬停的拉动缰绳,马车快要翻倒过来,强大的阻力将子言颠覆而起,头磕在车壁之上,肚子更是撞上了黑衣人的脚,黑衣人正使力稳住身体,无疑这一脚将子言踢的肝肠寸断,“啊……”子言忍无可忍之下,大叫出声,假闭的眼睛张开来,看到黑衣人的发现,正向自己扑来。而那赶马车之人,也听到了子言的呼叫,扔下手中的缰绳,钻进车内,一把提起子言。 “哎哟……老大,为何停车?” “快下车骑马走。”。 子言这才看清,为首的黑衣人,被称为老大的那人,瘦如竹杆,一双手却力大无比,扯着自己的胳膊,快要扭断般。 飞身而出,两人迅速卸下马匹,将子言扔上马背,瘦黑衣人跳将上来,扬鞭而行,子言趴在马背之上,马的奔跑颠动着子言的腹部,疼痛袭上心头,眼前一片金星。 “想跑?哼……” 是侯爷的声音,无情而冷傲。多么熟悉的声音,是侯爷,是侯爷,子言的眼里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而流泪,还因为端木昊天的突如降临而伤感落泪。 “老大,怎么办?” 马奔驰着,风声从耳边滑过,“分开跑。”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黑衣男子一把将子言推下马去,蹬鞍扬鞭向一边奔去,得令的另一黑衣男子则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同样的是快捷无比。 重重的摔落在地的子言由于手脚被绑,连连翻滚了几米开外,才停了下来,身上的衣衫被尖锐的石头割开,不知道有多少皮肉被割伤。 端木昊天微一愣,从那匹马上掉下来的仿佛看上去像子言,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敌人诱惑的计量。“追……”掉转马头,见掉落之人还在翻滚着,端木昊天拉了拉缰绳,从他身边跑过。 耳边尽是马蹄之声,有几匹正是向着自己的位置而来,是侯爷发现自己了吧。心里这样想着,微微使着力道,想要翻过身子,可是一直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怎么也翻转不过来。 一双大手扶起子言的上身,翻转过来,子言有些发涩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凤眼,亲和的微笑正挂在他的嘴边。“还好,你没事,总算是追上了……”。安慰着子言,也述说着自己的追寻。 “柳公子……”轻吐出声,身子已靠在他的胸前,柳逸正在为自己解着绳索,从他胳膊之间望出去,数十人或骑或站的立在一旁,皆是官府之人的打扮。 看到子言的迷惑不解,柳逸边解绳索边解释着:“我听见你房里有打斗,后来看到你被三个黑衣捉走了,所以我就去找镇上的驻兵来救你,幸好及时赶到……”。 “谢谢,柳公子……如不是你认识官府的人,我……”。 “哎,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他们都认识钱,有钱好办事……”柳逸悄悄地凑到子言耳边,小声的说着,不知这时给外人的看到的情景竟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有多亲密就多亲密。 “啊,你花钱……”旁边一道凌冽的寒光刺穿了子言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子言话还未说完,就急速地将头转向一旁,那目光的来源之地。 是侯爷,真的是他,烟青色的衣衫,冷着一张脸,正盯着自己和柳逸。回神看向柳逸和自己的身上,绳索早就解了开去,可自己竟还靠在柳逸的怀里,而他正贴着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子言急忙推开柳逸抱着自己的胳膊,挣扎着站起身来,又跌落向下,幸得柳逸有力的胳膊将她及时扶住。 尴尬,万分的尴尬…… “小言,兄长在此,怎不为兄长介绍你的朋友……”。端木昊天隐于袖中的双拳紧握,这该死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男人投怀送抱、眉目传情,她连自己的一个侍妾也算不上,怎会如此大胆的挑衅他的权威。 兄长? “大……大哥,这,这位是柳逸,柳公子,方才是他救了小弟……柳公子,这位是……这位是在下的大哥……”。 “哦,在下还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呢。”柳逸微笑回视着端木昊天,子言已闪开两步之遥,为他们相作着介绍。 “哦,我兄弟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吗?” “没有。” “即是这样,在下也就不与柳公子告之姓名了,小言,走吧。” “哦,是,柳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我……”。 “磨蹭什么?”轻狂的一个转身就走,无视柳逸的一脸尴尬。 “来,来了,柳公子,不多说了,子言谢柳公子。”一个单腿跪地,向柳逸行致一礼。 “快起来,子言公子不必行如此大礼,那名贼人已被射杀,其余的也不知逃了何处,子言公子日后一定要小心着些。” “是,柳公子,子言日后会小心的,您的府上在哪里,在下他日再找时间亲自上门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有空来京城条儿巷柳府作客,我招待你。” “那子言告辞了……”。 “等等,这是你的包袱和剑,我从你房里带出来的。” “多谢。” 坐在方才被绑的马车之上,子言悄拥着包袱,不敢看端木昊天冷然的脸庞。自己一时大意,不仅被绑于人,还如此情景之下遇见了侯爷,常管事的事看来是…… “过来。” 她怕什么?自己没有骂她,她为何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缩在一边,离自己远远地,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难道她不知道要向自己示好,向自己求饶吗? 无声的将包袱放在一边,向端木昊天靠过去一些。 疼痛立时传来,端木昊天狠力的拥抱,将所有疼痛挤压在一起,张口呼痛的嘴巴被吞噬在他的唇间,索取更多的疼痛在唇齿之间暴发。熟悉的端木昊天的清爽味道,急切地抚弄,浑身的颤抖,伴着他加大的力道,自己的慢慢回应,在马车之内的激情渐渐地演变成炙热…… 疲累,酸软,折磨,疼痛,渐渐地涣散了意识,沉沉睡去,身上的轻凉中淡淡地透出一缕香气。 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衣着完整,就连头发也束着发带,慢慢地回忆着,一道黑影将阳光遮住,没了暖和的感觉。 抬眸回望,端木昊天静立在床前,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 “侯爷。”沙哑的声音,娇弱无力的身体,任谁也不忍责骂,端木昊天坐将下来,将子言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前,轻吹着汤药,直到不烫时再递到子言的嘴边。子言就那么悄悄地看着侯爷,英俊的脸庞,高挺的鼻子,薄唇微抿,一双幽深如深潭的黑眸。就着他递过的碗,一口不剩的将所有药喝光,眉头都不曾皱动一下。 “不苦吗?” 摇摇头,子言淡淡地扬起一丝微笑,还是侯爷长得好看些,那个小二说的不错,侯爷英武不凡,那个柳公子和自己比不上侯爷英俊。白莲花盛开在她的唇边,听了她不苦的回答,看到她若有所思的微笑,端木昊天想也未想,覆下去,轻轻地含住子言的红唇,辗转缠绵,缠绕着她如丁香般的红舌,轻敲着她如琴弦般的贝齿,心中的悸动不曾停歇,相见的欢乐充斥着端木昊天的心田。 阳光的更新时间请见公告的更新通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六章 杀他 子言又睡着了,直到日落西山之时才又醒过来。周身舒服了许多,有着汤药的功效,也有药膏通体的清凉。身上的割伤、撞伤都被端木昊天仔仔细细地涂了药膏,记得马车之内时,他就用手和药膏抚慰了所有伤处,方才的激情之后又是沐浴,又是涂药的,只叫自己累昏了数次。 他还在身边,正坐在桌前,拿着一个袋子出神。 袋子? “呀……”是常管事托给自己带来的袋子,子言明白过来后,想也未想,从床上奔下,一把夺过端木昊天手里的袋子,藏于背后,思索起如何应对起来。 端木昊天先是一惊,再是饶有趣味的紧盯着子言通体如玉的身子。“侯爷,这……是这样,这袋子侯爷忘了拿,属下,属下就送来了。” “是吗?” 揽着她坐于自己的腿上,她还未发现她身体的不妥,轻抚着她光洁的脖颈,一只大手悄悄挠到前,轻握着丰盈慢慢揉捏。 “啊?……”他的动作,切身的感受,低下头来,天哪,红霞窜染了双颊及全身上下,连脚趾都缩在一起羞红了。 “我的衣服呢?” “呵呵,破了。” “啊?还有包袱里的……”。 “不知道。” 不知道,端木昊天无辜的话语让子言气结,想要奔回床上去,却被他紧紧的捆在怀里,动弹不了。身子光光的,未着丝缕,天哪…… “反正一会儿还要脱,你找衣服干吗?”坏坏的啃上子言的肩头,炙热的唇舌像针扎一样,刺激着子言。 “我不睡了,我睡够了。” “你睡够了,可本侯守了你两天了,本侯还未睡呢。”是啊,她从被救的那日睡下后,只醒来一次,就又被自己的欲望消磨了力气,睡了两天了。 “两天?我……我……”。 “是,你昏睡了两天,这两天,本侯为你涂药,以口喂药。本侯还未曾休息过。” “侯爷,你去睡,我,我需要衣服。”以口喂药,羞死了,装作没听见,对,需要衣服。 “不给。”抱起子言,将她扔回到床上,立即覆上身去,拥着她的身躯,带着她的体温,上下其手,将最初他的索取慢慢地转化为她的回应,春宵苦短,几番强占下来,天色已深。 没有睡意,只是用手摸索着她的身体,听着她娇弱的喘息。 “那些黑衣人是何来路?” “不知……不知道,属下在客栈被他们迷晕了,醒来时他们曾说什么这次不能放过我,要把我带给他们的主人。有一个被柳公子带的官兵杀了,还剩两个跑了,对了,侯爷,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追上那两个黑衣人了吗?” “他们曾刺杀本侯,只剩这三人,现在就剩一人了……”。 “哦,侯爷没事就好……”。 “与那次落山涧的应是同路人马。”想要告诉她他所知道的。 “是官府的?” “对,姓柳的对你不错,才见面就为救你调了官兵来。”知道是谁干的,回京后好好与他算帐,现在要问的是那个有些蹊跷的柳公子。 “柳公子,他也许是好的,官兵是他花钱请的。属下,属下也只是与他见过二次面,他的底细,属下也不知道。” “嗯,明白就好。”不再说他不喜提起的人,那人的底细已有人去查了,现在的自己不是按着当初的安排,将她诱了来吗,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京城终究是要带她去的,她的底在京城也会有个结果。 “侯爷,那袋子……”想说常管事的好话,又不知如何去说,自己的嘴巴还是不太会说话。 “没事,我不追究常管事,放心的睡吧,明天叫人给他回个信,就说你跟我去京城了。” “真的,你不罚常管事了。” “嗯……”多此一问。 “那我,我为什么要去京城,我可以直接回去,亲自跟常管事说侯爷你不追究他了。”好像有些习惯侯爷这样拥着自己说话了,子言动了动身子,舒服的躺在端木昊天怀里,他的身体不似自己的温暖,总是自己的体温在暖着他的。 这个女人,端木昊天觉得肺快被气炸了,从何时她会反问起自己来了,是太宠她了吗?强压下一口气来,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着。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子凌他们保护着云婷她们先去京城了,我现在只带着几个人,若再遇上……”。 “对,对呀,侯爷是不是与圣鬼教遇上了,我在来的路上看到好多的血迹。”突又想起血迹来,抬头望向端木昊天,唇角轻轻地滑过他的下巴。脸又红起来,只要遇到侯爷,自己就失常、笨的要命。 “即然你亲本侯一下,就当是回报,我告诉你……”端木昊天停下话来,他突然发现,对着子言,他好像屡次自称“本侯”和“我”的不停转换着,是称“本侯”的时候多,还是称“我”的时候多呢?不知道哟。 拉回思绪,见怀里的子言微红着脸,正扬着头等着他的回话,微微一笑,吻上她的发际,轻轻道来:“我这次遇上了圣鬼教的教主鬼魈,他未露面,只是以声传达着他将与我誓死为敌的信号,我们斩杀了不少圣鬼教的人,而府里的侍卫死伤的也不少,现已交给枣林镇的府台照料养伤、处理后事。你若本次跟我去京城,可要打起精神来,那鬼魈说不定就在你我身边。只是我们不清楚他的长相,他的身份而已。” “是,属下一定保护好侯爷。”想要下跪依令,却想起现在正在床上,在侯爷的怀里,子言又有些害羞地动了动,整个人没来由的如火烧般难受,耳边不时传来嗡嗡的响声,嘭嘭乱跳的心,眼前浮现起自己小时候在林中不停奔跑的画面,有无助,有害怕,有惊恐,有死亡…… “怎么了?”怀里的子言颤抖着,但是身体却热的异常,急抚上她的额头,只摸着一片汗湿,并未发热的迹象。 “没,没什么,侯爷快些休息。”长舒一口气,眼前的、耳边的影像、声音慢慢地散了去,来的快,去的更快,怕侯爷再追问下去,只好轻声说着,将手环在他的腰上,头往他的胸口又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好吧,睡吧。”端木昊天轻咬一下子言的鼻尖,宠溺着的举动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她闭目假睡,久久地就这样看着。 月色皎洁,因是睡了两天的,子言并未睡着,想起方才自己从端木昊天手里夺过那个重要的袋子时,分明看到里面的纸张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静静地闭目想了许久,她好像明白了,这是端木昊天无声的安排,让自己这样追着他来,由自己主动的到他身边,行使着贴身侍卫应尽的职责。这说明了什么?是他对自己的玩弄还未结束,还是自己应该清楚自己终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此时的端木昊天睡得无害,一张脸平缓而微微喘出着气息,凌冽的眼神因他眼睛的紧闭而感受不到一丝寒意。这样的男人是云婷姑娘深爱的,听她说过,自她是他的人后,她就一直盼着他的垂怜。自己会有那样的一天吗?是不曾想过,还是不愿去想?青楼女子如那个妇人一样,也渴望着夫唱妻随,自己会不会是太久地和男人们在一起,忘了一个女人应该追求的东西。 头疼,脑袋胀胀地,纷绕的外界因素,总是影响着自己的心情和心态,幼时盼着有家,长大了又盼着当个称职的好侍卫。也或许,会有一天,自己会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向往着可爱的恋人,向往着嫁为人妇,相夫教子。 唉,向住……子言无声地将叹息吞进肚中,太久的做男人了,有时候还真忘了自己是个女子,这嫁人生子也只是自己胡思乱想时的一个美丽幻想。睡吧,明天起来,日子还是一样的。 没有了大批人马的跟随,端木昊天与子言带着几个侍卫,快马加鞭地走着小路,因着子言的伤担搁了两日,此时走小路会稍稍地快一些。 “侯爷,前面有树阻路。”在前探路的侍卫折回,向端木昊天报告着,子言发现,他没有左手。 “回头。”前面有埋伏,端木昊天掉转马头,一声令下,子言等一众侍卫快速跟上,向来时的路驰去。 白衣人,又是圣鬼教。 他们前后夹击着端木昊天他们,来路被挡,去路被阻,在这羊肠小道上,端木昊天他们只好纷纷下马回击。一时间,马儿鸣叫,推搡奔跑,有几匹马竟然滚落下山坡,子言与端木昊天背靠着背,一前一后的抵挡着来犯的圣鬼教恶徒,而其他侍卫也早已与圣鬼教的恶徒撕杀起来。 “别来无恙啊,端木侯爷……”鬼魅的声音如在头顶,子言和端木昊天不自主的同时向上望去,但见一人金衣金甲,如天神一般立在一侧岩壁之上,双脚轻点着岩石上一块突起,身轻如燕似的轻踩之上。好厉害的轻功,子言心想,手下一个回挡,将一人斩落在山谷之中。 “漂亮……”。狂笑如魔的声音总是让子言不太舒服,耳边又传来嗡嗡之声,眼前白衣飘飘的圣鬼教教徒好像多了千万倍似的,影子越来越多,头胀的厉害。“杀了他……”。一个声音如蚊子叫的在子言耳边清晰可闻,充红的美目慢慢的转向身后的人,“杀了他……”。 “杀了他……”子言如行尸走肉,没了思考,将剑直指端木昊天……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七章 蛊毒 子言机械地举起剑来,直指端木昊天的后心刺去,快而狠绝。 “为何会这样?”随着剑的刺入,却又反弹而出,轻叹一声,金甲金盔的鬼魈带着瞬时的思索后就一切了悟,端木昊天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护甲,哼哼……飞身而下,挥掌向刺中了端木昊天后就一直呆立着的子言攻去。 中剑未伤而杀退了在前的一个圣鬼教教徒的端木昊天转过身去,将没有生气的子言拉过身旁,挥掌迎上鬼魈的魔掌。气至丹田,无限的内力由掌而发,两雄对决,掌与掌间“砰”然已雷动,强大的力量使两人各自后退,不同的是端木昊天脚踏实地后退了数步才停了下来,而那金甲金盔的圣鬼教教主鬼魈则是回旋着身子,向后退至岩壁之上借力而下,落在了地上,那岩壁上清晰可见的是岩石的掉落和飞溅。 强压下心中的百转气流,鬼魈魅惑地笑声幽幽地如潺潺的小溪般清清淌出,呆立着的子言忽又转身,朝着端木昊天徒手攻去。几个回旋打斗,端木昊天伸指点了子言的睡穴,子言如断了线的木偶摇摇晃晃的瘫软在地。 没有了子言的攻击,端木昊天飞身向鬼魈攻去,一时之间,天地变色,两大高手屏气凝力,将所学之长皆自展露出来。临阵对敌,双方各是小心谨慎,从羊肠小道上再到岩石之上,端木昊天与鬼魈已拆打了五十多招,各自都为对方的武功修为赞叹不已。 一个白影突从白衣人中冲出,挥剑砍向正凝神与鬼魈对决的端木昊天,端木昊天避无可避,微一让身,将胸膛迎向那名蒙面的白衣人,见她的形体,似是个女人。 好似无意,因着端木昊天的这一迎上,挥来的剑自是偏了方向,转向一旁,不可避免地影响了鬼魈对端木昊天的攻击,鬼魈身下一顿,端木昊天立时抽身而出,扔下一枚雾弹。 烟雾缭绕,辨不清方向,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只闻不停骚动的脚步声和打斗声,渐渐地连这两个声音也消弱了下去,只余马匹的跑动和嘶鸣。 怀里的子言还昏着,端木昊天夹紧马肚,策马扬鞭,疾驰如风。从大道去京城只是多费些时间,现在小路被阻,圣鬼教的人前堵后围,还是从大道而行,遇上了就再次撕杀,遇不上则快些到了京城。早些为子言看看,中了何幻法。 子言幽幽地在颠波中醒来,抬眼向前看去,望到的是大路两边飞驰而过的树木,一双有力的胳膊正揽抱着她,让她靠在胸膛前,驾驭着马儿飞驰着。不用去猜,子言也知道,只有侯爷会这个样子,只有的怀抱是如此的熟悉。无声的睁着眼睛,回想着自己与圣鬼教教徒的打斗,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昏睡了过去,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微抬起手来想要揉揉有些酸楚的脑袋,却被端木昊天发现了她的醒来。 “醒了?” “嗯,侯爷,头有些痛。”甩了甩脑袋,身子又向后靠了靠,舒服的怀里有着习惯地依靠。 “到了镇上再休息,明天一定要赶到京城去。” “嗯。”娇弱无依的不舒放松地呈现在端木昊天的面前,一点没有隐瞒的念头。 李清右手紧握着缰绳,见前方的侯爷和那个害死了弟弟的言侍卫低头说着什么,突然的悲愤让他抓狂,从方才侯爷不舍弃刺杀他的子言的举动看来,自己想要找子言理论为弟弟讨回些什么是空想而已。侯爷对这子言真是十分回护,唉,弟弟啊,你在天之灵能否安息呢? 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还未下马,就见心悠奔了出来,“子言,你们来了。” “你怎会在这里?”端木昊天下了马后,子言也跳了下来。 “侯爷,心悠和灵儿姐姐在此迎候侯爷,子洛他们先出发了。”见到子言的喜悦还未展露,就见侯爷冷着一张脸质问着自己,心悠不由的委屈万分。 “侯爷,你们没事吧,于夫子也在,让他给你们瞧瞧。”灵儿随着心悠一前一后的也出来了,她上下为侯爷仔细的拍打着身上的浮土,引着端木昊天进了客栈。 “是啊,得仔细瞧瞧。”若有所思的,端木昊天说着。 “心悠,为何不跟子唯大哥他们先进京。” “子言,人家想你嘛,所以就等着了。” “你……你一直在等我?……”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自己来的突然,心悠怎会知道自己的前来,会一直的等着自己。她……心悠,会是她吗?脚下一个踉跄,心悠不悦地嘟起嘴巴叫嚷起来“子言,你小心些走路嘛,人家都没急,你急什么啊?” “哦,心悠,我,我一路奔波,有些累了。” “没事,没事,你先和侯爷用饭,再好好休息一下。估计侯爷不会那么快往京城赶的吧。” “嗯。”失落的伤心,背叛的亲情,原来这一切都在身边,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会是她吗? “侯爷……”欲说无语,子言的眼里有着些许红色。 “夫子,给他瞧瞧。”端木昊天没有注意子言的神情,见于夫子跨入了屋子,忙招手指向子言。 “属下没事,为何要看?”捂住胸口,子言向后退缩起来。 “只是号脉,你怕什么?”好笑地看着子言夸张的动作,暧昧地朝她板起了脸,眨了眨眼。 “子言,来,夫子给你看看。”侯爷此举必有深意,夫子慈爱的向子言示意着叫她坐下,顺便放下药箱来,搭上子言的脉膊。 “伸出舌头……头疼不疼……”。 “好了,子言只是有些疲劳,休息一下,就没事。侯爷,我为你也号号脉。” “嗯。子言,去看看,准备些吃的,一会儿用饭。” “是。”子言出了门,于夫子为端木昊天号起了脉。 “有何问题?” “是蛊毒。” “多久了?” “说不上,我还要多查看几次。” “可解吗?” “尽量试一试,只有找出所下之蛊的虫物,才能对症下药。” “嗯……”。 端木昊天并不似他问于夫子话般的云淡风轻,拳握着的左手暴着青筋,心里的翻江倒海一浪一浪地向他袭来。 “是蛊毒……”。 “尽量试一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不舍 昨夜独自一人睡得极不安稳,少了端木昊天冰冷身体的纠缠,自己应是睡的很好的,可是,有着白天对心悠的质疑,还有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在纷扰,子言清晨起来,脸色极差,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等子言下了楼,看到客栈一楼端坐着侯爷和于夫子他们,灵儿、心悠正抬头望着她,都露出诧异之色,心想自己起的有些迟了,忙要上前去向端木昊天行礼。 “子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病了吗?……也没发烧啊……”心悠奔上去,抬手就抚上子言的额头,端木昊天微一皱眉,与于夫子对望一眼,心下不经担忧,子言的毒发作了一次,看来是越加的重了。 “不吃了,带上些路上用,出发。”无端端的,端木昊天拂袖而起,要马上起程。 子言还看着心悠,心下对她是万般怀疑和失望,正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心悠已拉着她随端木昊天出去。 马车有两辆,端木昊天自是坐了一辆,若是于夫子和灵儿她们同乘一辆,有些不合适,于是,端木昊天叫了夫子和子言同坐一辆,灵儿、心悠则坐了另一辆马车。子言本要骑马随行,正要拒绝侯爷,不料看到的是一张隐忍的脸和一双深不见底如寒潭般的眼睛,忙吞下了要说的话,匆忙地跨上了车。 “子言啊,这个给你,你脸色不太好,每日三次,一次一粒,可以提神养脾。” “哦,谢谢夫子。”奇怪的接过于夫子递过来的药瓶,摸了摸脸,只是瘦了些,没什么不妥啊。也不好拒绝于夫子的好意,心想反正自从跟着侯爷,与药就不曾断过关系,吃就吃吧,也没什么坏处。想着便打开瓶盖,倒出一粒来吞入口中咽了下去。 “夫子,用些吃食。”端木昊天满意的看到子言将药吞下肚,眼底有些柔软之色,便递了馒头予于夫子,同时也示意着子言。 “谢侯爷。” 于夫子爽快的接过来,子言也在端木昊天的注视之下拿了一个,三人吃着,马车中静悄悄的,没有言语。 坐于车中,摇摇晃晃的,很容易使人困倦,子言昨夜未睡好,因此不留意间尽然靠在车厢睡了去。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脑袋里有千虫万蚊在爬动,痒痒麻麻的,极不舒服,再过了一阵,就闻到一缕似香非香,似烟非烟的味道,还带着腥味,脑袋里的爬动更是多了,耳膜内也有虫物在动着,鼻子也痒痒的。 端木昊天扶抱着子言,见于夫子施着金针,一只竹管里正飘着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疼,脑袋有东西在扎。 真的,好疼。 前面是飘渺虚无的几缕白色,她不敢爬起身子,离开家跑进了这个林子,为何总也走不出去,为何会遇到有人在杀人。 好可怕…… 姐姐,颜儿要回去,要回去…… 颜儿不走了…… “啊……”随着于夫子最后一针的拔出,子言突然大叫一声,绷直了身子,睁大眼睛,迷惘地看着。 “睡醒了?” “侯爷,……属下不小心睡着了,请侯爷恕罪。”擦去额上泛出的汗水,子言的脸上有了些许血色,怎会梦到小时候的事,为何如此模糊,同样的白色,经常出现在梦中。 于夫子不及不徐地收着金针,好似是方才才擦拭过。子言瞧着夫子的动作,心想,大夫和练剑之人大抵也是一样的,练剑之人爱惜宝剑而常常擦拭,大夫对他的工具也是如此珍惜的。 看着子言好奇地开始瞧起于夫子来,端木昊天不经莞尔。 “子言,有蚊子,有药吗?” “哦,有啊。”子言不疑有它,急忙从怀中拿出小心装着的驱蚊药来,递给端木昊天。 端木昊天并不接过,看到她宝贝似的带着,心下不禁喜然,当下笑眯眯的说着:“收着吧,又没了。” “哦。”子言四下仔细瞧了瞧,确实不见这马车之内有蚊虫,便听话的收了起来。 于夫子此时则认真的翻阅着医书,思索着子言蛊毒的解法,方才给子言施针、熏药,也只是在探查着蛊物的虫类,缓解着子言的病势,如半月之内不解了蛊毒,子言就真是行尸走肉的傀儡一个,只会听命于下蛊之人了。而且,形瘦如柴,脑空无物,所有脑子都会被蛊物一一蚕食,直止死亡。 端木昊天有舒适的长椅不坐,硬是和子言挤坐在了一边,悄声地问着:“你的毽子呢?” “在这里。”提到那个爱不释手的毽子,子言顿感亲切,想起了那日黄昏与侯爷踢玩的画面,不觉眉开眼笑,伸手从袖袋里掏出来,高高扬起,一脸的幸福与满足。 “收的倒挺好,就是踢的不行。”故作摇头,端木昊天逗起子言来。 “谁说的,我比起你来,可踢的算不错了。” “是吗?我看不行,好几次都踢飞了。” “那是,那是你抢着踢飞出去的,不是我踢的。” “还不是一样,没守住就是没守住,飞了是事实,是不是啊?”双手垫于脑后,狂妄地撅了撅嘴,一脸的邪肆。 “你……哼……”女儿家的使性子自然地被端木昊天挑弄了出来,刚说了两字,惊觉平淡地心情有了波动,忙垂颜暗思起来。 久久地没有听到子言回嘴的话,见于夫子翻阅的认真,心下黯然之后便又振作精神继续逗起子言来,“舌头叫猫咬了,为何不回话。” 这些日子自己好像太过放肆了,对着侯爷说话也没大没小起来,警惕、小心之心都被渐渐地淡忘了,真是不该。 “侯爷,属下还是在外面看着的好,这圣鬼教有可能再次反扑。”毕恭毕敬地恳请着,语气中略显疏离。 不变的姿势,紧抿的唇,锐利的眼神直射子言,子言不由的抖动了一下身体,仍是垂头不语。 “想出去就走。”痛恶的话无情的说出,突然的大声将于夫子从书中唤起抬起头来望向这边。 “是,属下这就去巡视。”不客气地回应着,油然而生的脾气也暴发了出来,奔出马车。 外面的空气自是比车内的要好些,可是日头晒在脸上也是极不舒服,伴着有些凉意的秋风,刚冒出来的汗水又被激了回去。浑身的虚弱有些不真实,摸了摸额头,子言奇怪着这两日的身体状况,想了想,应是每月的月事要来了吧,不免心下悲伤,男装女身,每月的几日担惊受怕、小心翼翼,唉,前方的路为何是如此的不见尽头…… “言侍卫,这里就是黑龙岭,地势险峻,那边还有一山崖,深不见底。”为首的侍卫对子言指述着山势路况。 “哦,小心着些。”子言望向侍卫手指的那处山崖,只见平坦的路慢慢地延伸着,到了崖边只见与天接连,没有了真实的感觉,心不免嘭嘭乱跳,脑中全是从崖上掉落身亡会有的惨相。 马儿奔走的起伏跌荡,一颗乱跳不停的心,强打的精神,浑身的汗水冷了又出,出了又冷,这一路果真如端木昊天知道的,子言走的并不舒服。 狠狠地摔下车厢上的帘子,又不止一次的撩起来看了出去,怒生之气强压在心头,端木昊天久久地不能平息。 “有了,在这里……”于夫子喜愉的自语,让端木昊天有了希望,瞬间就忘却了对子言的生气,急忙俯身过去。 “夫子,可以治了。” “对,到了京城,备些药,再施以金针、药剂等法,终会将蛊物引出体外,再调养些日子,就没事了。这蛊物名为虫芽,只有在人的身体里生存五到八年后,才会有所病变,听命于下蛊之人,一旦有了一次控制性的狂乱,就必须在半月之内解毒除蛊,方能保得一命,否则……”。 “好,夫子,这半月内你就全力负责为子言解蛊,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子言。” “是,老夫知道,这中蛊之人的心情对此物的影响也颇大,在此期间,不能让子言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否则会提前导致此物钻噬入脑,子言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必会引起他的不安,对病情有害无利。” “情绪波动?是不能气,不能急,不能过喜过悲吗?” “对,要心平如镜才行,也不能过于疲累,不能伤风受寒。幸好此蛊物毒性单一,只是潜伏期较长,如不诱引发作,对人倒也无妨,子言即已被诱引发作过一次,身体会每况愈下的,这半月之内定要及早为她解了去。” “明白了,夫子你就按计划为她诊治,其他事情有本侯。” “好。” 半月之内,定不能让她有着情绪的波动。秋天自是凉了很多,她单薄的身子挺立在马匹之上,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迷样的神情,望过她去,一朵白色小花正在路边的缝隙中随风摇摆,坚强而努力,轻幽而淡然。 原来,她早已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有了死的威胁,才会发现她的可贵,也许是六年前的一瞥,也许是遇刺时的救护,也许是落红时的迷情。自知道了她身体的痛楚,久未放心于女人身上的他也感到了痛苦,为着她开始了恋恋不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四十九章 弑君 本来可以一天就到达的路程,侯爷却吩咐着慢行,子言不知道端木昊天是为了她才放慢行程的。 昨日早早地就投了驿站休息,今日里又是慢慢行来,午时才到了京城东门。但见子唯他们已在此等候多时,王府人马全数到齐整合后,才由东门进城。 而城外两旁是皇上早已派了的朝中文武大臣在侧,都来迎接着,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都在等候着这位南越皇朝最为有权势,也最为英武的武陵侯——端木昊天。 子言和夫子同时下车,看着大小的重臣们都在向侯爷下跪请安,而侯爷似是心情不好,也不与众臣说什么,也不平身免礼,只是快步的由马车换了轿辇,大摇大摆地离去。此举自然引来了众臣的不满,不过又摄于侯爷的威严,所有不满之情也只是藏在了心中。子言突然觉得,侯爷就是孤帆一支,任何风吹浪打,都让他飘摇对待,没有不同,没有害怕。 云婷、雨菡、梅香虽是侍妾,但没有名份,只是同灵儿、心悠一众丫环们一同坐在车里,如此荣耀的能与侯爷一起前来,已是身为侍妾最大的荣幸,尽管雨菡和梅香心里都清楚,是云婷那个在侯爷心中很重要的表姐若依郡主的请恩,才会带上了云婷,有了云婷的前来,才会有她们的同往。可这也说明了,侯爷心中并不是全数宠着云婷的,在侯爷的心中或多或少是有着她们的。一想到这里,雨菡、梅香有喜有愁,喜的是自己受到了侯爷的重视,愁的是她们落花院里的三个人居然不分高低。 望着端木昊天趾高气扬的离去,南宫昱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已快要进到城里的轿辇,对于端木昊天的强势从不曾低估过,但愿此次皇上会听从他的建议,扼制端木昊天,不要再让他做大势力。 “南宫兄,走吧。” “哦,秦兄,请。”南宫昱回过神来,见同僚秦延威在唤他。 “我说南宫兄,不要日夜都操心国事,你我两家的亲事,你也该好好操操心了吧。”南宫昱的心思,作为老朋友、知己的秦延威是再清楚也不过了,想到端木昊天在南越皇朝的声望和战功,如真有一天他有什么举动,会是朝中几个大臣就能憾动的吗?不太容易啊,想要劝南宫昱,可是这亲上加亲的关系,动辄一人而动全族,希望南宫昱能为亲人多思多虑,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秦兄,一切由夫人们去办,当男人的只会招呼亲朋,哪里会选衣选钗的?” “啊?哈哈哈,还是南宫兄好福气,夫人贤良能干,不似我家里的,总要问我的意见,快要将我烦死了。” “秦兄,是真烦吗?” “啊……哈哈哈……”。 “哈哈哈……”。一番打趣的攀亲之举,让南宫昱暂时忘了对端木昊天的戒备,随着众官员尾随着端木昊天的轿辇而去。 南越皇朝的都城原来是这样的,有着武陵城的繁荣,更有着繁荣之后的繁华。长街宽道,高楼耸立,一派的繁华富足。此时人山人海的百姓,都在路旁垂首翘立,他们都想乘这良机,一睹天兵神将的武陵侯一行人。 子言和于夫子坐于马车内,这是端木昊天的命令,要她保护于夫子。于是,这两日,她都与于夫子同车同食,这样也好,于夫子还不时的为她讲解着药理,让她长了不少见识。 第一次进京,子言也是少年心性,好奇的拉开车上的帘子,望着街上的人群和周围的建筑。子唯、子洛、子凌、子冠他们都随侍在端木昊天轿辇的两侧,负责着侯爷的安全。看到他们骑在马上的身影,子言知道,自己如何坚强的忍耐、训练,但男女的不同,终是她跨不去的一道坎。自己今天或许会是侯爷的侍卫,明日、后日,会是什么,真的是不可知的。 鹤立鸡群是怎样的一个形容,在子言有一点点为自己的性别而哀伤之时发现了人群中的柳逸时,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人群之中的一抹白色,风姿绰烁,他的白同侯爷的白相同,都有着贵气,可是又有些不同,柳逸的白贵气而内敛,而侯爷的白贵气而张扬。原来,同样的白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是如此的不同。有着圣鬼教幽灵般的白,也有着侯爷霸气的白,还有柳公子自然的白。 微笑,柳逸对着子言在微笑,他看到了她。子言回笑以对,心中有个冲动,想要抛开身上的灰色,也去穿一穿这各有千秋的白衫。过去了,马车有序有秩的前行,与柳逸对望了几眼后就看不到了。眼中见到的还是雀跃的人群,高声的呼唤,对着侯爷端木昊天的威名可见在老百姓心中是如何的钦佩。 满朝文武大臣跟随在后,皆看到的是欢喜迎接侯爷的百姓,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了一个时辰,才从百姓的包围欢迎中来到了端木昊天在京城的府第。 “皇上驾到。” 刚从车上下来,子言的脑袋又开始了嗡嗡作响,正在揉着脑袋,就听一声尖锐的有如掐住了脖子在说话的声音。 皇上,皇上亲自来迎接武陵侯了,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昱暗自心惊,这皇上怎不听自己的劝阻,终还是亲自来迎这端木侯爷了,古来哪有这圣君亲自接待臣子的道理。 呀,第一次来京城就能见到皇上,心悠张着好奇的眼睛开始找起皇上来。被灵儿一个硬拉跪在了地上,双膝磕得生疼,不免撅起了嘴来准备埋怨,却从灵儿眼里看到一丝慌张,于是学着灵儿将头低低地垂着。 疼,头疼的厉害,子言知道皇上来了,就在她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衫一扫而过,向侯爷走去时,她的头好似有千虫万蚊在咬着,一扯一扯的痛彻心肺。耳边的隆隆声越来越大,快要让她崩溃。 “皇叔可好,朕来亲迎皇叔了。”清润的声音里有着与日俱来的威仪,一抹明黄快步走到了端木昊天身边。 “臣,参见皇上。” “皇叔不必多礼。” 端木昊天微微一笑,对着皇上躬下身去,还未行礼,就被皇上一把扶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笑,分外的愉快。 “子言,你……”于夫子拉着子言要冲上前的身体,无奈年老力不从心,很快就被子言挣脱开来,子言奔去的方向,分明是皇上所在的位置。 “大胆,拿下。” 随皇上来的禁军立时发现了灰色的人影,马上团团将子言围了起来。 子唯、子凌等一众王府之人顿时惊住,纷纷的握拳揉掌,担心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干什么?这是本侯的侍卫。”端木昊天听到夫子的喊叫,闪开皇上的相握的手,飞身而出,只见人影一晃,禁军围堵的圈中多了一人。 “大胆,武陵侯,你想弑君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章 保护 “大胆,武陵侯,你想弑君吗?” 南宫昱的质问立时引来众臣的倒吸一口凉气,武陵侯会这样做吗?南宫大人的话可不要逼虎跳墙。 “护驾。”南宫昱知道,此时是一个良机,不容他有丝毫的犹豫,只见他挺身而出,挡在端木擎身前,而那几个反应极快的臣子、太监也马上的将端木擎团团的护住。众人都看向端木昊天这边,就如他真的是乱臣贼子一般。 “哼,弑君?南宫大人说笑了,本侯还没有这个打算。”看似是为自己解释辩解的话,可这语气中、用词的不同,也让颇为留心之人听出一点音来,“还没打算……”难道说武陵侯现在没有打算,以后就会打算着杀君夺位了,哦,今天这局势该是站在哪一边好呢?武陵侯的侍卫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骁勇之士,就凭皇上的这些个禁军侍卫和他们这些个大臣,被俘的可能性极大。大臣们相互交顾,彼此传递着眼神,可这眼神中全是不明所以和举旗不定的疑难和担心,每个人心里都在敲鼓,而这额际的汗水早就顺流而下,滑过了脸庞。 端木擎自然听到了端木昊天的话,可他此刻没有去注意观察端木昊天话的真假,他的注意力全被端木昊天保护的子言所吸引,这个男子是皇叔的侍卫,他跟皇叔站在一起,皇叔以身护他在身后,而皇叔正握着这侍卫的手腕,回护之情昭然若揭。 端木擎自小与皇叔端木昊天亲厚,从未见皇叔对任何人有这样的保护,就连皇叔喜欢的若依郡主,皇叔也只是礼遇有佳,并未事事百依。这侍卫有何能耐让端木昊天这样甘冒大不敬之罪而触犯他这个皇帝呢?瞧这侍卫长得颇……,怎么说呢?好像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是谁,他的容貌太过清秀俊雅,比皇叔多了一份柔和一份艳,难道皇叔改了僻好,与那九王叔一样了? 子言耳边的嗡嗡声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脑袋中的千虫百蚊般的爬动也没了,方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她的幻觉。惘然的从身前的端木昊天的肩头望过去,一抹明黄正被许多人围护着,那人长得和侯爷有些相似,只是比起侯爷来消瘦了些,不似侯爷的健壮。他的头上戴着……是……是皇上,对,他是皇上,他分明穿的是龙袍,自己方才?冷汗布满了全身,身体颤抖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端木昊天凑了凑,发抖的声音轻如蚊吟“侯爷,是皇上……”。 端木擎见子言的嘴巴在蠕动,不由仔细地瞧向子言光洁的脖颈,发现了一个问题,似是……噢,原来如此。面上不动声色,如局外之人似的,看着皇叔端木昊天接下来的表现。 尽管子言的声音被风吹散,可她说的话,端木昊天一字未漏,听在心中。放心了她的清醒,不安着她会因此而被皇上的处罚。握着子言手腕的手慢慢地改为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借以给她一些力量,让她放心。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端木昊天轻转头颅,用着只有子言听到的声音告慰着惊慌的她。 “皇上,本侯这侍卫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一时慌了手脚,有冒犯皇上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端木昊天穿过南宫昱那帮围护在皇上身前的臣子,直视着这个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南越皇朝的皇上,清晰的话语再清楚不过的表达了他的意思,皇上对着子言必须要宽恕。说完后,端木昊天第一次正式地打量了一眼南宫昱,多年征战在外,朝中的事情多多少少会有人告诉于他,早就清楚这位南宫大人对皇上的教道和对自己权势的担心,今日见他斗胆出面与自己冲突,想必也是一位忠君迂腐之人,只是不知的是,若他知道他想借此给自己扣上弑君的罪命,第一个就会被杀的是子言——他的亲生女儿的话,他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傲视着一切,端木昊天冷然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嘲讽而淡定的微笑,直叫南宫昱气愤无比。 “大胆武陵侯,皇上在此,不可放肆,快将这贼人交予禁军处治,至于武陵侯你有无授意,一切等皇上审定后再予责罚。” “大胆,皇上在此,你这小小的太傅岂能代皇上下圣旨。” “皇上恕罪,老臣一时急切,请皇上恕罪。”全身心都放在端木昊天身上,不料还没治端木昊天大不敬之罪,自己先被他反咬一口。南宫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触犯了君言,慌忙向前走出两步,回身向端木擎跪下身磕头不止。 “太傅请起,皇叔与太傅都是朕倚重的臣子,朕怎会因为一件小事就处罚你们呢?” “谢皇上。” “皇叔,朕看你这侍卫好似有病,这样吧,朕的宫中有太医,朕就带他回宫好好诊治一番。”端木擎认真的看着端木昊天,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皇上不可啊……”。南宫昱出声阻止,这侍卫如此危险,难保会对皇上做出不利举动来。 “皇上,你看看,不是本侯不愿意让她交给你诊治,正是这南宫大人担心本侯会对皇上不利,这样吧,本侯的人还是本侯诊治算了,皇上这是要随本侯进府继续深谈呢?还是摆驾回宫?”一两拔千斤,借着南宫昱挡了皇上的旨意。 “还不撤下。” “是”。 得到皇令的禁军侍卫立刻一字排开,肃立站好。立时将端木昊天和子言显于众人之前,子言有了方才端木昊天安心的一句话,早已定了心,现在禁军侍卫一散开,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了那个要置她于死地的大臣。 呆住,儿时的记忆在复苏,俊朗的容貌虽已有了岁月的痕迹,可这不曾改变的脸庞让子言眼里泛出了泪花,哽咽的噪子里吐不一个字来,稍稍平息下来的害怕此时却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向她袭来,记忆中的家人容貌历年不变,错失的亲情此时再次出现在面前,叫她如何不激动,不伤心,不难过。 一旁的端木昊天清楚地感觉到子言呼吸的粗重,怕再有变故发生,立刻又加大了握着子言手的力度。不耐烦的眼神向皇上端木擎瞟去,等着皇上的意思。 皇叔在赶自己走,端木擎听出端木昊天语气中的催促和眼神中的不耐烦,轻笑出声:“皇叔,朕自是要与皇叔到府上好好彻谈一番的,难道皇叔不欢迎。”故意做出一幅受伤的表情,孩子气的将可怜状摆给端木昊天看。 不同于端木擎和端木昊天彼此熟悉的挑侃,在场的一众大臣、侍卫以及王府之人,皆是处在小心状态。子凌、心悠的心一直在“嘭嘭”乱跳,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子言出现这种举动,着实让他们心惊不已,而准备回府就好好为子言诊治的于夫子更是忧虑满怀,第二次的发作,又为子言的身体带来了不可质疑的摧残,若再有个变故,子言的精神和性命很难保全。 雨菡、云婷、梅香三人跪地较远,无法看清皇上和侯爷他们的表情,只是为着侯爷会挺身保护一个侍卫而震惊,又为侯爷的处境担心不已。 灵儿的眼里有着灰色的失望,惊心等待着一切以皇上和侯爷对视而发出的大笑时,终是放了心。 “哈哈,皇上还是如此顽皮。要来本侯府上玩耍当然可以,皇上请进。除了皇上,其他人可以回了。本侯的庙小,装不下你们这些大臣。” “哈哈哈,皇叔说笑了,行了,你们回吧,朕去皇叔府上讨扰一番就回宫。连白,你跟着就行了。”说完,端木擎将双手背负于身后,率先向端木昊天的底邸走去。 南宫昱见皇上已然决定,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肯离开,与禁军侍卫长耳语吩咐着,随后,禁军侍卫在侍卫长的带领下,在府前列队警戒起来。 “爹……”见南宫昱又看向这边,子言轻喃而出,她的呼唤让他一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一章 我是女人 “爹……” 她的呼唤让他一惊。 端木昊天手下一个轻点,不着痕迹的将子言点昏了过去,及时的接住了她欲要冲向南宫昱的身体。 子言无声地昏软滑下,端木昊天一个示意,子唯快速的起身飞奔而来接过子言的身体,“带她去幽莲居给于夫子诊治,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端木昊天倨傲的望了一眼正往这边疑惑看来的南宫昱,快步追着端木擎进了府邸。 南宫昱与子唯擦身而过,但见那名突然昏过去的侍卫后扬着头,只觉皮肤白细,正想看清面容,却被一人拉住,转身一瞧,却是秦延威。 “南宫兄,你方才真是……唉,多说无异,走吧。” “秦兄,你等先回,我要在这里等皇上平安出来。” “南宫兄,有禁军呢,皇上已吩咐了要我等都回,你若在此候着,皇上定是会怪罪你对侯爷的不敬的。” “不行,我要在这里等。” “唉,你……,好吧,我等都在这里等好啦。”秦延威见许多大臣未走,都在观望着这边的动静,南宫昱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啦,其实心中对着方才的事也是有所怀疑,见这么多人不走,也只能陪着在王府外候着皇上出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落日。 “皇叔,你的推辞朕不接受,太后这次寿宴,就由皇叔安排着操办。” 正在府外的大臣们饥渴难耐时,听到端木擎爽朗的声音,一边还有端木昊天的回话,只是声音颇小,听不清回着什么话。这边声音已到,那边就见他们翘首以待的皇上在端木昊天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一看到南宫昱等人舒缓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端木昊天陪着端木擎谈了大半天的性子已经被磨到了极点,一张脸刹时冷下,嘲讽的口气带着不满和警告“皇上,走好。这大臣们真是辛苦,在本侯的府前替本侯守着这府邸,来人,给各位大人们每人打赏一锭银子。皇上,这些个忠臣,放在您身边,您可要好好提拔重用啊。” 端木擎看着一脸尴尬在原地跪地向他请安的大臣们,面对着端木昊天手下快速的将银两端来递在他们面前,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的尴尬真让大臣们全部下不了台了。尤其是臣相和几个大臣,一脸的愤怒,如不是碍于皇上在此,恐怕就要跳起身来向皇叔发难了。毕竟当政多年,每日里见惯了这些争斗,知道皇叔气的是大臣们对他的不信任,自己如不好好安抚,皇叔的脾气上来,这国可无安宁之日,对外的战事又要无端生起了。 “皇叔,这些银两给朕收着,等他们对为国事做出贡献之时,朕再一起赏赐可好?” “哦,为国事做出贡献,好啊,本侯试目以待,皇上起驾吧。” “皇叔,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进宫,朕再与你细细相商太后寿辰之事。” “是,恭送皇上。” 大臣们有了皇上给的台阶,全都缓和了脸色,送着皇上起驾回宫的队伍出去,也就各自散了去,多多少少的会有几个人为方才武陵侯的嚣张而气结。 床上的人双手撕扯着头发,漫无边际的梦境迫使她从昏睡中惊醒。发上的发带已被子言扯开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因方才的撕扯而有些凌乱,满头的汗水,红晕的脸颊,狂跳的心儿,干渴的红唇,让子言看上去憔悴不堪。 “爹……是爹,我方才见到爹了。”子言从床上一下坐起,脑中的画面全是那张脸。 四下望望,见是自己正在一张床上,这间屋子不知道是哪里的,来不及细想,子言下床蹬上鞋子,就向屋门奔去,拉开门时,只见吴贵张大了嘴呆立在外,一只敲门的手儿停在空中忘了放下。 好美,芙蓉桃花面,星眸樱桃唇,眼儿带媚,鼻儿微翘,慵懒撩人的黑发披在肩头,吴贵心想,这从来都知道言侍卫长得英俊,下人们私下里也总拿他的长相来说事,今日里见他发际散开,刚刚睡醒的模样,真是把人的七魂六魄都勾了去,怪不得这九王和府里许多丫环们都上了这言侍卫,现在的自己,不是也心跳的厉害,直想把他抱在怀中。 “吴贵,别挡着路,我要出去。”爹,我要去找他,子言焦急地一把推开痴愣的吴贵,跨出门去。 “哎,言侍卫,侯爷不让你乱跑。” “侯爷,侯爷在哪?快带路,我要去见他。这是哪里呀,怎么走?”正在寻找着路的子言回身向吴贵喊道,去见侯爷,告诉他,她看到爹了,她要去找。 吴贵被子言拉住胳膊一路奔跑,府中的下人们顿时驻足回顾,议论纷纷。子言无暇理会,心中的焦急和激动让她的脸色越加的红了起来。 “到了,到了。” 端木昊天正和四个侍卫正在议事,就见吴贵被子言拖进了屋,看到子言的装束,端木昊天的一张脸沉了下来。 “侯爷,我见到爹了,我要去找他。”忘了规矩,子言一见到端坐在主位的端木昊天,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有些微喘的话自红唇中吐出。 不只子凌一人傻了眼,但见子言披着发,一张脸儿红彤彤的,眼里带着朦胧的雾气,一张小嘴微合微张,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子言的额头和脸颊,为她的脸庞更加添了一笔妩媚动人。这分明就是一张女子娇艳的容颜,黑发虽短披于肩头,但这一脸的娇柔,一双动情的眼眸。 看到子凌等人的反应,端木昊天这才想起什么,一把扯下自己拿上的宝石发带扔给子言,“把头发束好,如此衣着来见本侯,是一个侍卫应有的态度吗?”。 端木昊天的厉声而出,飞来的发带又引面砸来,幸得她反应稍快的接住,子言这才发现子凌、子洛他们异样的目光,一个呆立,伸手抚上头发,正凌乱的披于肩上,心下一惊,不由的脸儿更加的红了起来,却不知这一抹飞红更加添乱,让一旁的吴贵睁大了眼睛直盯着她起来。快速的将发束好,脸上的红晕转到了脖子之上,直达全身,羞愧的表情真是无地自容,伸手又将自己的衣衫拉整了一番,这才偷眼看向端木昊天。 “哼……”。刚想着去看她是否醒了,没想到她就这个样子从外面闯了进来,见过她披散头发娇媚动人的一面,不悦地是如此的媚惑却让子唯他们几个也看到了,瞪了一眼吴贵,扫过子唯四人,一时之间,吴贵和子唯他们才惊醒,慌忙垂下眼敛,悄声侍立。 听到端木昊天的怒声,子言的脑子稍稍的从方才的激动中回过神来,急忙跪于地上,“属下一时惊慌,未及束发就来求见侯爷,还请侯爷恕罪。” “放肆,本侯对你仁慈,你竟如此放荡,自今日今时起,闭门思考,半月之内不许踏出幽莲居的门,来人,将他压回去。” “侯爷,属下是……”。 “闭嘴,如果你选第二条,本侯也剩事不少。” 微一愣,子言明白了只有她和侯爷之间知道的选择“一是为本侯暖床,一是带上心悠自裁。”明明是自己已成为了他的暖床女人,这时的他又拿自己来威胁,如此相逼,真是…… 心口的疼痛涌上,抚上心口,口中的甜腥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哇……”一口鲜血喷出,溅了一地,刺目的红纠扯着端木昊天的心,猛然从椅上站起,一把拉起子言。 “叫于夫子过来。” “是。”吴贵差不多是被端木昊天的吼声给轰出门去的。 “子言,没事吧?” “你们几个要小心,子言中了圣鬼教的毒,所以这些日子,你们要加强提防。” “是,侯爷。” “好啦,都下去吧。” “是。” 子凌不安心地看着子言坐于椅上,抚着胸口,鲜血从她的嘴边、指缝中滴落。 “子冠,你们先回,我在这守着。这小子的身子一向瘦弱,如今这中了毒,又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子凌,别担心,有夫子在,会没事的。”子唯清楚的知道,侯爷在担心着子言的身份被揭穿,正想嘱咐子凌他们少言,就听子洛说:“他到底是男是女?”子洛的一句话如平湖上丢下的一块石子,在子凌和子冠心中荡了开来。 “子洛,不管她是男是女,她都是侯爷的侍卫,我们的兄弟。” “是,我知道,我只是想说,我们最好闭上嘴巴,不要向其他人说起今晚的事。”子洛见子凌眼大的眼睛,紧握的拳头,知道子言和子凌一向交好,于是急忙向子凌解释着。 “我们知道,放心,我不会给萧萧说的。”子冠明白,自己是成了家的人,和兄弟们早已生分了些,此时的态度一定要表明。 子唯见状,不用自己出面,众人都已达成了共识,现在要解决的就只有吴贵了,看来,还是自己去找他威吓一番,才不致于此事传开。 “夫子,怎样?” “子言,你是……”。于夫子按在子言腕间的手指一个抖落,惊异的问着。 “是,我是女人。”子言平静地回应着于夫子的问话,她感觉到了腹部的不适,知道月事真的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二章 刺激发泄 “侯爷?”于夫子转头瞧向端木昊天,见他一脸的漠然,心下这才明白,侯爷早就知道子言是个女子,当下也不追问,只是又按上子言的脉膊,号起脉来。 “夫子,告诉她这蛊毒的厉害。”端木昊天清楚的听到了子言奔进房时所说的话,她要去找她的爹,那个处处想要限制自己的南宫昱。冷漠地背转过身体,望着厅中的照射进来的缕缕昏黄余晖,方才的震怒、忧心,皆因子言的一句“我是女人。”而击荡的无影无踪。 “子言,你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蛊毒,可以控制你思维、心志的蛊毒,这些日子你也可能感觉到了,你有幻听或幻觉会出现,你的举动不受你的支配,比方说,皇上到时,你冲了出去,那根本是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夫子,你是说我会像疯子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子言的眼里一片死灰,手指缝间的鲜红刺目的提醒着她身体的伤害,夫子的话更使她雪上加霜,惨然的话语含着颤抖轻吐而出,无助的双手死拿的绞着胸前的衣衫。 未等于夫子开口,端木昊天冷酷的不尽人情的话厉声送出,“当然,你别忘了,当日在来京的路上,你曾刺杀过本侯,若不是有护甲防身,你的剑已穿透本侯的身体了。” “侯爷,你不该刺激子言。”看到子言发红的眼眸,颤栗的如寒风里的枝叶的身子,于夫子不满地望向他一向视为亲儿的端木昊天。 “我刺杀侯爷,不,不会的,我……我……”子言的心疼的厉害,端木昊天的冷酷话语、若明若暗的事情,都将她的心绞结的支离破碎。 “会不会自有他人瞧到,这些日子你给我安份的待在幽莲居,不准踏出一步,否则军法处治,别忘了,你是本侯的侍卫,你的命是本侯的。”端木昊天一把扯起绻缩在椅上兀自还沉静在不可置信思绪里的子言,一双纤弱的手腕被他捏的快要断了般,看到她眼里的泪花和痛苦的表情,一丝不忍心浮上心头,放松了手下的劲力,转过头对着于夫子说道。 “夫子去配药吧。”口气中的无奈和心痛让夫子心惊,一双眼睛在子言和侯爷间留连了片刻,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唉,一个情字教人痛苦、喜悦,侯爷对子言是用上心了。如不是子言是女子,这蛊毒会好解的多,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下蛊之人也必是看准了此点,才向子言下了蛊的。希望还有时间,找到良方把子言医好。 诺大的屋子里正剩下爆怒隐忍的端木昊天和心伤情悲的子言,两人的眼里都是充红的血色,一个气得红了眼,一个难过的红了泪。 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原本就瘦弱的身体被端木昊天的铁钳般的双手紧抓着,肩上的疼痛远比心中知道中蛊毒的震惊小的多。悲切难过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只是无情事实,对侯爷尚且控制不了的刺杀使剑,向皇上无所顾忌地奔跑而上,是不是没有侯爷的阻拦,今日里她就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连累了侯爷不算,整个王府中人也会跟着她受苦受难。 “傻瓜,别怕,我说了会保护你的。”放开子言的手腕,端木昊天轻轻地为子言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抚着她有些冰凉的脸颊说道。 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雾水将端木昊天的脸庞模糊,只觉他一贯冰冷的手指带着怜惜正在抚慰她支离破碎的心伤。动情的话语比不上他一句“我保护你。”千百万个伤心个难过一涌而出,子言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端木昊天的怀里,许久以来的隐忍和坚强再也支持不住,紧绷的如琴的弦此时松了下来,发泄着不甘和渴望,哭诉着亲情和伤痛。 泪水、鼻涕沾染了端木昊天的前襟,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搂在怀里的人儿将她的一生的泪水都在向着他来哭泣,信认放松的身体正依在他的怀中,没有这个更比她的投靠而让他开心。 “侯……爷,子言……不想……死,子……言要……去找……爹和娘……”。梨花带雨的小脸上,一双还挂着泪珠的眼睛死死地瞅着安慰着她的男子,此时在子言的心中,没有人可以倾诉,只有侯爷是她霸道的主宰,有了他的话,她会安心些。 “谁说你会死?瞎想什么,不是有夫子给你治吗?好好的听话,在幽莲居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带你进宫玩玩。” “不,我要……去找爹,侯爷,我见着……爹了……”。 “又胡说,夫子不是说了吗?你会有幻听、幻觉,来,先去洗洗身子,好好放松,吃些东西,夫子的药送给你后,你要乖乖喝了。” “真的,侯爷,子言没有胡说,子言真的看到爹了,就是那个……”。 抬起子言的下巴,使力的手指让子言的下巴上马上出现了青紫色。 “你再说一句……”。 “侯爷,是你把子言打晕的?你为何这么做,我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就能……”与爹相认了,爹是个官,当时他说要把自己抓起来,还说侯爷要杀皇上。 “你要认亲是吗?好,本侯带你去,你连我都刺杀,不怕你把你那个刚认的爹当成仇人也一并的杀掉,反正你清醒后什么也不会想起来,不是吗?”狠狠地将子言甩到椅上,握紧着拳头恨不能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些什么,心中是不是把自己看成天一样。 “我……”向皇上冲过去被禁军围住的一幕浮上眼前,伸开双手,看到鲜红的血迹早就风干,自己的血液如此刺目,如果染上侯爷或家人的,那么又会是怎样的情何以堪。 站起身来,跪倒在地,“侯爷,属下听话,属下这就去治病。”无神的双眼不知道望向了何处,端木昊天从子言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存在,看到她瘦弱的身影一步一缓的向门口移去,袖中的拳头握的更加的紧了,眯着的双眼里满是伤痛。 华灯初上,折腾了一天,端木昊天却毫无味口,看着面前的菜肴,一筷未动,灵儿站在一旁,为着他疲累的脸容而担心。 “侯爷,奴婢再去给你做些可口的菜。” “不必了,全撤下去。”离开坐位,走出屋子,秋风已经是很凉了,挥开灵儿为他披披肩的手,退了灵儿下去。独自一人,端木昊天抬头望着有些惨淡的月亮。 “夫子,说吧。” 于夫子来了一阵子了,见端木昊天孤寂的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是如此的寂寞消楚,不免为着他担忧不已。 “只是为她施了金针,因着她……身体不便,近几日是不能用药的。”心下踌躇不已,于夫子不知道该不该把子言的实情告诉端木昊天。 “夫子,你曾救了我的命,她此次的病不会比我那时的更重吧,你能治好她的,是吗?”不敢转过身去看向于夫子,他那花白的发和胡子是为救他而留下来的,幼时的病痛是那么的严重,自己也活了过来,这小小的蛊毒,对夫子来说,一定是手到病除的,一定是的。 “侯爷,你喜欢上她了?” “喜欢?不……”我是爱上她了,心里的声音坚定地一字一句说出,只是除了自己,于夫子不会知道。 “哦,不必担心,夫子会尽力救治她的,若她不是女子,会好些……”。 “你是说?……”。急忙转身,拉住夫子的胳膊,一张脸上全是担心。 “我会尽力的。”唉,侯爷的表情告诉了他,为了这个孩子也该全力治好子言。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端木昊天放开了于夫子的胳膊,点了点头,重又回过身去,月亮早就躲入了黑暗的云层之中,只有不多的几颗星星在孤单地闪耀,就象他心中的一点点希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太后抬爱 幽静、庄严的宫殿之内,只闻皇上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弹的声音,连白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端木昊天一派舒适的坐在椅上,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亲手送上皇位的端木擎,他与他是血亲,他与他又是君臣。 “皇叔,为何还不下手对付这圣鬼教,你可知这天天的早朝之上,大臣们都是危言耸听,不是说圣鬼教日益作大,就是说这几位同僚死的凄苦。朕都快要烦死了,皇叔已掌握了他们的剿穴,为何还不抓捕,以绝后患呢?” “皇上你也说了,要以绝后患,这要连根拔起,才能剿灭成功。本侯已安排好了,皇上不必在为此事烦扰了,臣在这里也待了些时辰,该是回府休息一下了。” “皇叔……”。端木擎不依的叫着,皇叔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为防圣鬼教在朝中之人听闻了他们的策略,他尽然不告诉他这个皇上剿匪的计划和安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当他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他可是皇上,处理了多少军机要事的皇上啊。 “行啦,皇上,以后别再叫我皇叔,就叫我武陵侯或叫名字都行,您就静观其变吧,有空陪陪皇后、妃子,烦事自有臣子们为您解忧。” “皇……好吧,武陵侯,朕就看你的手段了,会否一网成擒。”端木擎看到端木昊天因他叫出的皇叔又要皱起眉来,不由的改了口,话一出口,心里就在嘀咕,自己是皇上,怎么老是听他的话,看来对于皇叔,自己是有些太过的依赖信认了。 “皇上,臣告退。”知道皇上不的不悦,端木昊天不再解释着为何每次皇上叫他皇叔时的抵触,躬身向端木擎告退。 冬天的脚步似是快了,这秋日里的最后日子,竟然有些寒意。金碧辉煌的南越皇朝皇宫,是端木昊天有些拒绝的地方,也许就是知道了那事起,他就不再喜欢这金灿灿的黄色,不喜欢宫中楼阁,不喜欢这宫中的人或物,是的,不喜欢。 正快速的穿廊过园,为了避开那个人,绕了路走,不想,要碰到的一定是在等着,要离开的早就离去。 “参见侯爷,太后有请。” “回报太后,本侯还有要事要办,不便相见,改日再亲赴请安。” 两个宫女并不起身,还是跪在地上挡着端木昊天的路,端木昊天立时怒上心头,抬起脚来就踹向右侧的那个宫女,“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本侯忙着呢吗,给本侯滚远些。”将那个宫女踢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哀家就知道这些个没有的奴才们请不动你,现在哀家亲自来见武陵侯,还请侯爷腾出些时间行吗?”娇柔的声音里有着伤心,但更多的是强硬的坚定。 端木昊天抬头看过去,只见太后甩开了两位宫女的搀扶,面带寂聊,一双眼睛轻轻地瞟向端木昊天。 她还是那么的美,无辜地眼里有着点点泪花在盈动,激动的双臂正有向他抱来的趁势。 “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机械地跪下身子,身后的子唯、子冠早已跪立在地,同着侯爷一起向太后请安。 “平身,你们都下去,哀家有话和侯爷说。” “是。”一众宫女和太监,都应声退开了去,远远地驻立在一角,低垂着头,小心的伺候着。 “下去吧。”吩咐着还不曾动作的子唯和子冠,端木昊天起身走向一角的石桌旁坐下,并不顾忌此举已冒犯了太后的权威。 太后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喜悦地跟了过去,站在端木昊天面前,仔细地端详着许久不见的容颜。 “昊天,我很想你……”。 “谢太后抬爱,本侯承受不起。” “昊天……”。 ……………… “主子,属下偷生养伤几日,如今如此而返,还请主子处罚。”瘦如竹杆的剑莫胳膊上缠着白布,脸颊之上也有着几处伤痕,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袖中的手扬起,眼里的杀气稍纵即失,转而换上虚假的笑容和激动,快速上前扶起剑莫,“剑莫,你是本王府里的第一剑客,也是本王最为依重的左右手,本王见到你如此模样已是难过万分,岂会相罚于你,快些起来,伤好些了吗?还是请大夫好好给你看看,放心,你和那些个兄弟的仇,本王一定向那端木昊天加倍讨回来。” “王爷,谢王爷饶恕属下的死罪,属下想向王爷恳请一事,还望王爷应允。”感激不尽的知遇之恩,剑莫的心头全是甘脑涂地的效忠。 “何事?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一定为你促成。” “请王爷允许属下参与以后的计划,属下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你的伤……”故作犹豫,端木炙摸着手上的白玉钣指,摇着头,看着剑莫身上的伤,眼里满是不忍。 “王爷,属下的伤不碍事,求王爷答应。” “唉,好吧,你先养伤,若伤好的快,本王就依你。” “谢王爷。” 剑莫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后,端木炙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一掌扫过桌上的青瓷兰花瓶,破裂的碎片飞溅向四处。 管家躲开一块碎片闪身进到屋里,低着头,小心的禀报着:“王爷,小的查到一些秦子浩的事,不知王爷此时要听吗?”真是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自己会这个时候送上门来给王爷说事,低垂的脸上尽是比苦瓜还要苦涩的一张受气的面容。 “说。” “是,王爷,据小的派人查探,这秦子浩在各地均有产业,生意做的颇大。而他不愿承袭家业为官,是与太傅南宫家的小姐有关,听说这秦子浩一直在找南宫家的二小姐。这当个生意人走南闯北的寻人的机会大些,故此他就拒不当官,而改做了生意。” “哦,南宫家的二小姐?” “是,南宫家有二女一子,大小姐叫南宫芙蓉,二小姐南宫倾颜和三少爷南宫密是龙凤姐弟。这大小姐南宫芙蓉即将与秦子浩定婚,八年前南宫家的二小姐南宫倾颜离奇的从家中走失,后被发现在林中被野狼分食了,尸骨不全。这秦子浩一直认定这南宫二小姐还活着,于是他就一直在找。” “与老大定婚,一直在找老二,有趣,还有呢?” “王爷,就这些了。” “再查,摸清南宫家二小姐走失的原因,最好在秦子浩之前找到她。” “王爷,这南宫家的二小姐说不定都死了八年了。” “即然秦子浩在找,那她一定就还活着,多派些人去找。你说这南宫家还有一个少爷,嗯,本王好象几年前曾见过,他们是龙凤胎,这样,你去找了画师按他的样子画了图去找。” “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情难系绊 “大人,属下查得那个侍卫叫子言。” “子言?”秦子浩正要敲门,却听书房内的李德说出了子言这个名字,一时惊疑出了声。 “是谁在外面?” “南宫伯父,是小侄子浩。” “哦,子浩,进来吧。” “见过伯父。”秦子浩嘴边擒着笑,躬身向着南宫昱施礼。 “子浩,是来找芙蓉的吗?”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从小就看准了这个子浩可以做他的女婿,也希望将来他能带自己好好的疼爱芙蓉,南宫昱一扫还在忧心的烦恼,和颜悦色地问着子浩。 “是,伯父,方才小侄正要敲门时,听闻你们提到子言。” “怎么?你认识?”南宫昱眯起眼来,谨慎的问着秦子浩。 “是武陵侯府上的侍卫子言吗?如是他的话,小侄倒是在武陵城见过,曾有过两面之缘。” “哦,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侍卫还颇有好感。”状若无意的端起书案上的茶来,扣着茶盖轻轻作响。 不清楚南宫昱话里的是何意思,秦子浩也不言语,只是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清朗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哀伤,若不是经历过岁月和情事的人,是不会看出他的那缕忧愁的。 南宫昱是看着秦子浩长大的,这些年来的丝丝扣扣都好像与他亡故了八年的颜儿有关。曾经,先皇说过要从他的二个女儿中挑选一个嫁给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也曾经,秦子浩和他的两个女儿朝夕相伴、共同玩耍,而子浩的爹娘也笑称着一定要他的两个女儿中的一个嫁给他们的儿子,做他们秦家的少夫人,还曾经,他的颜儿笑着说,爹娘真好,有他们三个亲生的孩儿一起做伴,她要和他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如今,物是人非,他的颜儿没了,他的芙蓉深深地爱着眼前的这个子浩,而皇上,当初的太子也有了皇后。一切的人都有归宿,都很幸福,只是他的颜儿,却再也见不到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凭着几块破碎的尸骨葬在南宫家的祖坟里,风雨相伴。 “伯父,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秦子浩的呼唤将沉静在伤痛之中的南宫昱唤醒,隐去眼里盈盈的泪光,深吸着,喝下一口茶来,南宫昱转向秦子浩。 “伯父,小侄方才在问你,是否是见过子言了。” “芙蓉正在院里练舞,你去和她说说话吧。”不去回答秦子浩关于子言的问题,想起现在身边的大女儿来,南宫昱骄傲不已,这个女儿样样都强,若不是答应了秦家嫁给子浩,若进了宫去,也会是皇上喜爱之人。但这世间的缘份终不是人为而定的,万不可强求,女儿即已喜欢子浩,他也乐见其成,希望她和子浩好好过日子。总比进了宫,身处是非、争斗的好。 见南宫昱脸有倦色,秦子浩也不好再做打扰,告辞了出来。不用南宫府中的下人带路,就朝着熟悉的园子走去。人还未到,就听见琴音绵绵,歌语莺莺。 “蝶懒莺慵秋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 “小姐,秦公子来了。”南宫芙蓉的贴身丫环宛琳眼尖的瞅到了驻立在松柏一侧的青色身影,急忙俯身向着还静心于琴弦之上的小姐出口提醒。 没有理会宛琳的话,其实自秦子浩从那边走来,南宫芙蓉就已发现了他,只是不声不响的继续着手上的琴音,温婉娇吟着有些惆怅的心怀。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微微的擦着额上不曾有的汗水,隔着衣袖的宽摆偷眼望着正向这边走来的秦子浩。 “芙蓉。” “啊,浩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不喊我一声。” 宛琳可是见识了小姐的娇柔,这几句娇羞的话语一出,小姐的脸上扬着微红的胭脂色,一双盈盈美目真是紧紧的望着秦公子,这样的人怎会不叫男人痴心的爱恋呢。 “来了一会儿了,听你在弹琴,出神了,一时忘了叫你。” “是好听的出了神,还是好看的出了神?” “什么?”秦子浩没有理解南宫芙蓉的意思,低下头来不由的问了问。 “哎呀,秦公子,你没看到小姐身上这衣服,不就是带回来的五彩锦织做的吗?小姐是不是很好看,很好看,像仙女一样。”看着小姐娇羞的又低下了头,而那秦公子却不明白小姐话中的意思,这可是小姐费尽了心思做好的衣裳,今儿里是特意要穿给秦公子看的,宛琳一时口快,代替着南宫芙蓉直接的问了出来。 “噢,好看。”脸上微热,秦子浩的目光从南宫芙蓉身上移开,看向了琴案之上的那把古琴。 “宛琳,不要插话。”心中明明是失望,可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南宫芙蓉只好借着呵斥宛琳来抒发着不满。 “秦公子,是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你倒是说一句明话啊,看我家小姐急的,都要打奴婢了。”似是开着玩笑,宛琳不依的问着秦子浩,眼神却一个劲的向着小姐打着眼色。 “都好看……人比衣服还好看。”这已是秦子浩说出来的最为动听的话了,南宫芙蓉听到他的第二句话时,满眼娇羞,心儿雀跃不已,一个上前,握住了秦子浩的手,而那机灵的为小姐促成了好事的宛琳已识相的悄悄退了下去。 “芙蓉……”。被芙蓉握着,又不好强力的挣开手来,秦子浩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浩哥哥,芙蓉要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紧紧的靠上秦子浩的肩头,将头轻依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些狂乱的心跳声,芙蓉即是在对秦子浩宣告,也是在坚定的向自己表明着。 “芙蓉,我们……好,我答应你。” 没有抬头,将眼里的泪花放肆的挥落在秦子浩的胸前,南宫芙蓉将双手环上秦子浩的腰身,紧紧的抱着,猛猛地在他的怀里点着头。 “头疼了?” “谁说我头……”惊张的抬起头来,却看到秦子浩嘴角的微笑,南宫芙蓉这才知道,被秦子浩戏耍了一下。气恼的挥着拳头击落在秦子浩的胸前,听到他“哎哟……”的呼喊,南宫芙蓉又娇娇的笑了起来。 泪花如珍珠般滑下,秦子浩的心头轻轻荡起微澜,抬手为着芙蓉轻轻拭去,心中的声音在无声的胸腔间流动“对不起,颜儿,浩哥哥和你姐姐……”。 没有蝴蝶的飞舞,也没有娇艳的花朵,只有秋风杂着寒意,落寞的和幸福的两个人儿互相的依偎着,清风也动容,扬起了彼此的发,相互缠绕,分不清彼此。 ……………… “常管事,仲管家来了。” 听闻家丁的禀报,常管事一惊之后马上出府去迎接王府的总管仲予。 “常管事,好久不见了啊。”从马车之上下来,仲予就看到了快步跑来的别庄管事。 “仲管家,您这风尘仆仆的怎来了这里,快些进屋。” “没什么,这侯爷去了京城,我在王府也闲来无事,所以到处看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着常管事一路进到别庄之内。 “仲管家,您先洗洗、歇歇,我这就去把帐本拿来给您过目,顺便也好去给您预备些饭菜。” “有劳常管事,我是该洗洗了。” 一身清爽洗去了奔波的疲备,来到大厅,见常管事已叫齐了府中之人,四下里张望,“子言呢?”。 “仲叔,言大哥去京城了。” “你是?” “仲叔,您忘了,我是常恬啊……”。 “哦,常恬,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仲叔您夸奖了。” “仲管家别介意,这孩子就是这么没规矩。” “好说,好说,你方才说子言去了哪里?” “京城啊……”。 “京城?和侯爷一起去的?” “不是,是替我去送东西,侯爷就把他留下一起进京了。”常管事怕常恬又要接话,忙向仲管家说明着情况。 摸着怀中备好的药方,仲叔的愁容跃上脸庞,专程求了这个方子来给子言治病,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听自己的话,还是缠上了侯爷。 “常管事,我这就动身去京城,这别庄的事你就费心多照应。”匆匆起身,仲叔的心思转瞬就飞到了京城的那两个人身上,再也坐不住了。 “这,仲管家明天再早也不迟啊,这才刚来,怎就要走呢?” “常管事别多想,实是去京城有急事,本就来此是看看子言的,即然他已去了京城,我也就不再担搁了,免得夜长梦多……”。 “仲叔,我陪您去,行不行?” “你?” “恬儿不得胡闹。” “仲叔,我也想去看看言大哥……我……”。 一眼就看出了常恬的欲语还羞,仲叔的心中豁然一亮,有了女子正常的相恋,说不定这子言的病能不药而愈。 “不行。” “好啊。” 父亲和仲叔一同出声,让常恬又惊又喜,听到仲叔的允诺,立时躲到仲叔身后,看着父亲黑下来的脸。 “常管事,不要紧的,就让常恬跟我一路去,也好长长见识,他日也能帮你多多处理这别庄的事务嘛。” “这……仲管家,我怕这孩子惹事,还是不去的好……”为难的看着仲管家,他又怎会不知道女儿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这万一子言不喜欢恬儿,那恬儿岂不是要伤心难过。 “哎呀,我说了算,就当我借你别庄的人去京城办事,这总行了吧?”仲叔哪里知道常管事心中所虑,立马摆出一副管家的派头,将常管事推拒的话全数挡了回去。 “好吧,恬儿,你要听仲管家的话,不能给管家和其他人惹事,听明白了吗?”无奈的答应下来,还不忘再三嘱咐着。 “明白了,爹,你放心。我去收拾东西,仲叔,你等着我啊。” “好,我等着你。” 蝶懒莺慵秋过半。 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 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 云鬓鬅松眉黛浅。 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 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 祝端午节快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六章 认识自己 来到这幽莲居里已过了十天,自从那日侯爷叫人把她关在这里后,子言就再也没有出过这个院子。 于夫子每日里来,都在细心的为她把脉,一付付的药也仔细的熬好,一碗碗的相继送来,一碗不剩,一口不留的全部都喝了。这些天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子言清楚的认识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怕死的胆小鬼,一个想到死都会害怕的睡不着的女人。 子言算是知道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了,在铁督处的苦练不是她想学些什么,也不是冠冕堂皇的想为侯爷效忠,只是她怕被打死,顺从了督军的鞭子而已。在侯爷让她从两条路中选择之时,她的怕死更加说明了她的胆小,不是侯爷的逼迫,也不是多么高尚的为了心悠的命,一切只是她的胆小在作祟,其实不用侯爷说什么,只要他说要她的命,她为保全这条命,她也会为他去做任何事的。不是吗?一定是的。 院中的一个小型花池中养着的莲花只剩枯黄的几叶莲叶飘浮在池上,随着日冷的寒风而动荡。自没了月事的那个晚上,端木昊天带着雪梨来,这几日的晚上她都是在他的怀中睡去。每每清晨醒时,床边冷然无人,她就知道他早早的走了,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自己还应当是个“男人”,是他端木昊天的贴身侍卫。 于是乎,药喝的一点都不曾剩过,不是药不苦,只是这药的苦比起心中的苦淡了千倍、万倍。除了于夫子,每日里只能见到的就是两个负责打扫这院子的丫环小巧、小燕了。端木昊天总是在她睡了之后悄然而来,在她醒之前又悄然而去,真真的是再也没有见过面的就是子凌、心悠他们了。 这些时日,子凌和心悠没有一个来看过她,曾经以为自己只有他们这两个朋友,没有想到,心悠她会是别有用心的在自己身旁的人,即便如此,知道了她可能的身份,可是现在病中的自己,还是渴望着心悠的惦念和关怀。 “小巧,最近府里的人都在忙吗?”刻意的沉下声音来,不让自己显的太过女人化,必竟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即使在病中的男人也应该比女人硬气的多。 “应该是忙吧,我不知道他们忙不忙,反正我就挺忙的,又要打扫这院子,又要给你端药,还要给厨娘去帮忙……”掰着手指头清算着她一天要干的活,看得子言只摇头。 看来是对牛弹琴了,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唉,不再去注意小巧的清算,走到桌前对镜一照,头发整齐的束绑着,这是那日后留下的心病,现在只要有人,子言通常都会第一时间先检查一下自己的头发有无束住,衣衫是否穿妥。 移目向下,一张瓜子脸儿更加的消瘦了,双眼深陷,颊骨突出,下巴尖削,就连双唇也好似又缩水了几圈,苍白而没有血色。抬起手来将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贴上额头,站起身来,向院中走去。 “言侍卫,你不能出去。”尽职的守卫守在门口,挡住了子言只差一步就要跨出去的脚步。 “我只是想去找子凌他们几个侍卫。” “不行,侯爷有命,你只能呆在这院内,没有侯爷的吩咐,你不能踏出去一步。唉……你的身体不好,还是回去躺着吧。”一个浓眉大眼的守卫见子言微一皱眉,当下心中不忍,立时好言的劝了一劝。 “好吧,我在院里坐一会儿。”子言想侯爷的命令,一个守卫也是万不能不听的,也就不再多说,独自走到一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虽有些冷,但天气还不错,天高云淡的,蓝白相映,也是份外的晴朗。树上的几只麻雀忙碌的从树间到地上,来回的飞着,偶尔不怯生的在离子言不远的地上啄食着食物。院子的那头,小巧和小燕相互协助着正在擦试楼阁的窗棂。 微闭上双眼,任凉爽的风儿抚动着脸庞,和煦的不太热的太阳照晒在子言的身上,像是披盖了一件轻柔的细纱,有着些微的暖意,有些困倦,轻轻靠在椅背上小憩起来,不知不觉的竟也睡着了。 “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个狗奴才,我是谁,我可是侯爷的……重要的人,我要进去看看言侍卫,谁敢拦着我?” “我等是奉侯爷命令,你要看言侍卫,先去请了侯爷的旨意来,否则,一个也不许进。”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位可是侯爷最最宠爱的梅香姑娘,梅香姑娘想进去,你们谁敢拦着?快快,快让开。” 好吵。 皱皱小巧的鼻子,昏昏沉沉的眼睛就是睁不开,索性,子言侧转了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着。 一个人影高站在幽莲居的楼角之上,向下俯视着院内的人,微薄的唇上扬起来,一抹邪恶的笑久久不肯隐去,全数隐藏在面具之下。还有五天,看端木昊天能否救你,小言,就看你的造化了,也许应该是看端木昊天对你的情意了,他会救你的不是吗?哈哈哈…… 鬼魅的笑声清晰的窜入子言的脑中,一个激凌,从睡梦中醒来,惊恐的向四下望去,一切都正常不已。突然的抬头看向楼角之上,双眸望向一双寒凌讽刺的眼中,白衣飘飘,金色面具遮去了他整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和鼻子。 子言握起拳头,纵步就想跃起,迎向不具善意的来者,不料疲软的身体因着提聚的内力而突然消失,只能狠狠地瞪着有可能就是给自己种蛊之人。 笑容虽被面具遮挡的无处可寻,但他眼底深处满满透出的笑意是不争的事实,子言再次提气,却试终不行,内力不知道被什么化解的四处流窜,无法内聚在一起。眼见敌人在前,无用武之地,子言顿感焦虑不堪。 耳旁传来他的话语“遇佛杀佛,遇魔杀魔。”蛊惑的语言在传达着下一个命令,子言不由心惊万分,脑中千虫万蚁又开始集聚出动,咬食着她的身心。拳头中的手指狠狠地深陷在掌心,指甲的抓握越加的使力,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抗拒着这份难忍的噬咬。额际的汗水缓缓沁出,不服输的眼里全是对抗的怒火。 鬼魈的嘴角都要裂开般,狂妄的笑声如波涛汹涌的江水直冲向子言的耳膜。两人彼此不动,一上一下,一高一低,对立对视。 “子言,你在看什么?” 楼角上的人早已没了踪迹,自己竟然还在呆看着,子言缓缓的转过身去,一身的冷汗被风一吹,浑身打个了个哆嗦。见子凌的娃娃脸奇怪的正看向方才面具人的方向,不由松了口气,疲惫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无措,“子凌,你来看我了。” “是啊,楼上有什么,你看的都出了神,我叫你几声你才回过神来。”子凌眼中的子言虽消瘦了不少,但清秀的面容更显娇弱,他的心不由的狂跳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 “没什么,看到一只鸟儿方才在那里唱歌,很好看。” “看你,出屋也不多穿些,走,快去披件衣服,怎么在发抖呢?”自觉的扶着子言向屋内走去,顺手试了试子言的额头,冰冰的。 “子凌,我方才还在想,你为何一直没有来看过我,是不是怕我的病……”披上子凌为她取来的衣服,坐在椅上,幽幽的说出。 “瞎想,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没有在王府,怎么能来看你,瞧,我这个样子不是才从外面回来的吗?这一回来,就来看你,你还怨我。” 子凌说着转了个圈,让子言看着他的全身上下,但见他头发微乱,眼里有着红血丝,嘴唇干裂,一脸的风霜,衣衫更是土尘满身,显然是从外面奔劳好久的样子。 “快些喝些水,你的嘴唇都裂口子啦。”起身从桌上倒来一杯水,递到子凌面前,美目流转盯着子凌全部喝下,又倒了杯递上去,就这样,在子言无声的倒水递送间,子凌一口气喝了五杯。 “好啦,喝饱了,子言……”。 “嗯?” “你方才话的意思,是不是有在想我?”灼灼的目光中没有一点亵渎,全然是关心真情的相问。 “有啊……我天天都在想,你们一个人也不来看我,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没有,我也想你,也担心着你的身体,可是,侯爷叫我和子洛、子冠夫妻去查圣鬼教的余孽,所以……咳咳……”因着紧张焦急,子凌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子言急忙拍上子凌的背,为他顺着气,“别急啊,是不是喝水喝的太急了,还是你伤风了。” “没事,咳咳……我……没事……”。享受着子言柔软的手掌轻敲在他的背上,侧眼看去,子言眼里不是作假的关心,心情瞬时灿烂,咧开了嘴巴,笑的开心。 “好些了吗?”低下头,看子凌笑开了一张脸,已然不再咳嗽了。 “哦,好些了,子言,你快坐下来,快说说,夫子给你治的怎样了?”一把拉住子言的手,将她扶坐在一旁的椅上,将自己的椅子拉近了些距离,专注地看着子言。 “好多了,每日里喝药,就快好了。” “快好了?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子言躲闪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撒谎,子凌不客气的立时指出,握着子言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上次自己着了圣鬼教的道,那毒可把他整坏了。此次子言的毒定是比上次他所受的还要厉害,否则的话,夫子和侯爷也不会把子言孤立起来,不让任何人来见她。 “没事,真的,我好多了,对啦,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啰。”做个鬼脸,笑话着子言的直愣。 敲了子凌额头一记,不悦的嘟起嘴巴,然后笑意盈盈的说着:“我知道你是走进来的,笨蛋,我是问你有侯爷的手令吗?怎么就进来了,门口的守卫和你是好兄弟,放你进来的?”睡梦中梅香和守卫的对话,也听了个大概,当然要奇怪子凌的神通广大进得了这个院子。 “嘻嘻,是夫子帮的忙,我找他来,他就把药给我让端进院子里,守卫见夫子让我进来的,也就没再多话,放我进来了。怎么样,我聪明吧,知道去找夫子。呀,对了,药凉了,快些喝。” 一惊一乍跑到外边院子里将药端进来,“刚才我把药放在院子里忘了拿进来。”挠了挠后脑,子凌不好意思的笑着,直催着子言把药一口不剩的全部喝了去,这才放心的看着子言以茶漱着口。 “参见侯爷……”久未见到人影的小燕和小巧突然的出声,将屋内的两人各自一惊。 周末啦,阳光要好好休整一下,亲们下周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七章 遇佛杀佛 端木昊天为首,子唯、于夫子他们随后,正站于屋门之口,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待端木昊天率先走进来后,子言这才发现不止子唯来了,连子冠和子洛也跟在后面,只是方才他们三人挡着,没有看到而已。 心下不由的思量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侯爷会汇同夫子和几个贴身侍卫一起到这幽莲居来,难道是因为子凌偷跑进来被侯爷发现了。 这……担心的望向子凌,见他也正看向自己,猜测的与她一样。 “怎么?久别相见兴奋的忘了要向本侯行礼吗?”没有察觉出自己话里的酸酸醋意,一双幽冷的深邃目光一直盯着子凌握着的子言的手。 “哦,属下参见侯爷。”子凌立刻放开子言,立即跪下身去,侯爷话里分明有着不悦的声色。 子言见状,也立即恢复了一个侍卫应有的态度,马上跪下身去,猛然的动作有些摇晃,子凌及时的扶托住她的腰,这才稳住。 眼神足以杀死几个子凌,就连端木昊天身后跟着的几人都感觉到了端木昊天周身的冷凝。 “夫子,开始吧。” 于夫子闻言马上躬身从地下扶起子言来搀至一旁的椅上,为子言把起脉来,子言心下一个惊骇,苦涩再次涌上心头,唉,这蛊毒看来不是那么好解的了。悲凉之情冲溢在心头,眼里的雾气越来越重,片刻,化为两行泪珠,缓缓的滑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眼时时瞟向仍跪于地上的子凌,只是傻傻的看着。 她的悲,她的哀,她的泪,她的眼,所有的举动全数落在端木昊天的眼里,一双冷凌的眼眸因着她的害怕而担心,又因着她无语的看着子凌出神而气结,强自压下心中一闪而过要问究的怒气,和颜悦色的对着子凌说道:“子凌,违背本侯的命令该当何罪?” 端木昊天的口气轻缓而亲和,一如与人聊天闲话家常一般,只有子唯和于夫子才能明白,子言女子的身份对侯爷是多么的在意,适才子凌与子言的亲切举动,已是大大地触怒了侯爷,侯爷越是平静,子凌的处罚越是严厉。 “轻则去四肢,重则死罪难逃。”汗水不停的从额头向下滴落,竟湿了一滩地面,心急的火与压迫的冰相互交融,此时才觉自己挑战了侯爷的脾性,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四肢与性命,重重的处罚不可避免的就要加注到自己的身上,子凌第一次感觉到了慌张。 众人都未说话,子言在静默的环境中努力释怀着对死亡的可怕,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子凌,好半晌后才发现子凌的颤动,轻轻的,如不是她专注的眼神没有错过他一丝丝举动,子凌的颤动是不会被她发觉的。那是慌乱的不知所措和后悔的轻颤,自己曾经面对侯爷时,也曾有过这样的颤动,莫明的恐惧会紧紧地噬咬着心房,让全身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敏感的神经如紧绷的琴弦一样,稍一拔弄就会扯断,轻而易举的扯断。 “侯爷,子凌还跪着呢。”轻如叹息的一声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就幽幽的吐出,轻飘飘的声音就如一片残风中的落叶,虚虚渺渺,荡荡幽幽的落于地面,这话里没有求情,只有事实的反映,一切皆自然率性。就如她与子凌一般,亲切的是朋友间的关爱,率性的是没有遮掩的举动。 愣了半晌,端木昊天的眼睛一刻不眨地看着子言,她还是在傻傻地盯着跪地不起的子凌,一张脸因着蛊毒日夜的蚕食而显的苍白憔悴,就是这张故似平静如常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透露了她全部心思的是那只放在膝上正捏紧了衣衫的纤纤玉手,一下一下揪揪着垂落在膝上的外衣,那是子凌给她披上的。 端木昊天看看子言,又转向子凌。 窒闷无语的一间屋子里,每个人各怀心思,或坐或站,或静或动,彼此间的起伏呼吸在子言的耳中清晰可辨。 “子凌,本侯罚你闭门思过,三天内不得吃喝。”即然子言人都是自己的了,自己何故要对她如此紧张和约束,自己比起子凌来,在子言的心目中谁轻谁重想必她是再清楚不过,心下释怀之间给子凌了这样一个处罚。 “谢侯爷从轻发落,属下一定好好思过,不饮不食。” 子凌连着众人的一口气均是缓了过来,子洛见子凌向侯爷磕头谢恩后,这才心安的用袖口擦了擦额际的汗。如此一来,放心的众人仿若从如梦似醒中苏醒过来一样,才听到屋内的沙漏正在缓缓的滑落的声音。 “闭门思过……佛……遇佛杀佛……”狂叫一声,子言一把抓住于夫子扯到身前,双手紧紧的掐着于夫子的脖子。 一切的变数来的太快,最先反应过来的端木昊天马上起身拉住子言的手臂,试图将于夫子从子言的双手中解救出来,而跪地谢恩后正要起身的子凌,被子言突如其来举动惊的摇晃了下身子,直到子唯他们也上前帮忙侯爷时,子凌这才起身飞扑向前。 “佛……遇佛杀佛……”。尖锐的声音狂爆而出,如疯了般,子言的双目充红,脑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遇佛杀佛”。 纵使端木昊天使足了全力也只将子言的双手拉开一丝丝缝隙,于夫子的脸已成了紫色,许多胡子也因方才的扯动而飞落到地,白白如丝线似的飘了开去。子言的力量如增加了数倍,子唯、子冠、子洛引面攻上,这才让子言将手从于夫子的脖子上彻底的离开,子冠立即扶着受伤的于夫子避到角落,子言甩开端木昊天拉着胳膊的手,与子唯他们打斗起来。 杀…… 杀…… 杀…… 遇佛杀佛…… 杀…… “子言,你怎……么了?我是……子凌,别……打了。”避开子言挥来的一掌,子凌看到子言呆滞而充红的眼睛,不由的心下一惊,看到如此疯狂的子言,子凌的心中心疼不已。这比杀他更叫他难过,子言啊……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子言无视子凌的叫喊和心痛如绝的面容,扫过一张椅子扔向子唯他们,转身又与端木昊天缠打在一起。飘渺的白衫如蝴蝶般轻挪移动,不去硬接子言招招夺命的招势,端木昊天只是一味的躲闪避让着,一个侧身之下,递给子唯一个制止的眼神。 当下,子唯阻止了子凌、子洛再次冲上的举动,闪开身来,站在坐于椅上正猛然咳嗽的于夫子身旁,静观着端木昊天与子言的打斗。 杀…… 杀…… 杀…… 脑中空白一片,只有充红眼的杀伤,见人就打。子言的脸色已由白转青,一双眼睛快要滴出血来,越来越乱的招势和脚步的浮滑,让端木昊天清楚的知道,再继续下去,子言会气结而亡的,要快,一定要让她安静下来。 想着便挥掌击落,本是虚招想要引子言躲了开去后再点她的昏睡穴,不料,大失意识的子言头脑本就已不清楚,见端木昊天挥掌而来,不退反上,硬硬地接住了端木昊天的这一掌,双手相抵。端木昊天顿感胸口一阵紧窒,一口甜腥味涌上口腔,他的虚招引来了子言全力的攻击,胸口的窒闷,嘴中的甜腥,此时的端木昊天已是伤及了心肺。 再看子言,依旧的疯狂无视,对着他招招狠辣,欲杀他而后快。这蛊毒真是厉害无比,让子言如此娇弱之人受着蛊毒的侵蚀,又饱受着攻击时的超能量的释放,她的身体如油枯灯尽的快要挥霍一空,自己如何舍得放开这样的她,任她一人去备受折磨。 不再犹豫,缓下一步,不出意外的子言趁此机会将自己捆于掌中,端木昊天顺手绞住子言的双手,只见子言张嘴咬下,雪白的衣衫上立时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侯爷……”。 “子言……”。 子唯等四侍卫见状,正要扑上,“别动,你们会吓着她的。” 果然,一经察觉了子唯、子凌等人的动作,子言虽未松口,但是一双警戒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住了四人。端木昊天肩头的血流入子言的嘴中,腥腥的味道和着端木昊天身上的清爽,子言的一双手慢慢的不再挣扎,许久之后,泪水悄悄地滑下,落在端木昊天的肩头。 于夫子捂着脖子,惊异的望着子言,心头的思绪千回百转。 “昊,放开我……”轻不可闻的声音只有依着子言的端木昊天听到了,不可信的轻转回头,看到满眼泪水的子言正望着他流血的肩头。 亲们有孩子的别忘了带孩子去玩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八章 遮掩秘密 算算时间,梅香也该从幽莲居过来了,为何还不见来呢?雨菡正想着,就瞟见那边梅香的身影正往这长廊走来。 “姑娘,梅香姑娘过来了。”小声的俯嘴于雨菡的耳边,芊芊有着些许的激动。不知道梅香姑娘受了雨菡姑娘的怂恿,去探听子言侍卫的事如何结果,自打这子言侍卫来府中,雨菡姑娘对他的事可是下了些心思去了解,难不成这子言侍卫会对姑娘将来登上女主人的位置会有决定性的帮助? 芊芊有些不明白,而现在的自己只是好奇,听下人们曾议论过,有一天言侍卫披头散发的去见侯爷,见到之人皆说当时他的样子极是迷人,比起落花院的三个姑娘都毫不逊色。咱王府的侯爷已是英俊非凡,自从来了个言侍卫,倒也是长的极为清秀俊美,没想到见到过他披发的下人都纷说着他的俊美会超了侯爷,现在府中的许多丫环都巴巴的等着他从幽莲居出来的一天,以求见到人们争先评说英俊俏丽的言侍卫。 “嗯。”只是一个微微的点头,继续着手上绣着的披风,黑色的缎面上,在袍角的两侧绣着的依稀可辨的是兽中之王——猛虎。雨菡真是从心底里要感谢自己的娘亲,对这女红的功夫,娘可是没少对她亲言授教,加上自己略有功底的绘画,这猛虎张口霸气的咆哮,足显了老虎的霸气和兽中之王的猛勇。 “气死我了,这些不长眼的奴才,等我……”。 丝萝轻扯一下梅香姑娘的衣袖,呶着嘴朝雨菡坐着的地方一歪,梅香这才看见雨菡正在长廊一侧,倚廊而坐,手中还在绣着些什么。当下也不招呼,装做没有看见,就朝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哎呀,这不是梅香姐姐吗?来来来,妹妹我正绣的眼花,姐姐陪妹妹聊聊,好让妹妹也休息一下眼睛。”雨菡丢下手中的披风放于长廊横木上,一把拉住了正要走开的梅香,一脸讨好的笑里全是算计。 “妹妹要休息,还是回屋的好,省得在这里吹风。”夸张的将手中的绢帕一个飞扬,扫过雨菡那张看了都讨厌的脸。 “哎哟哟,妹妹啊,不好意思,疼不疼啊?” 不疼才怪,为了打听梅香在幽莲居的进展,雨菡强压下想要推开梅香又抚上脸的手,只是轻轻的拉着梅香的手,缓缓的走到廊椅上坐下。有些哀怨的瞅着梅香,不言不语,一会儿泪花就涌入眼眶,快要夺眶而出。 心思没有雨菡缜密,梅香被雨菡的泪引来了好奇,顿感兴趣,极欲做出关怀的样子,心下却是想要探个究竟。 “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伤心落泪,说与姐姐听听,姐姐为你出气。”拍着胸口一副能挡风遮雨的模样。 “梅香姐姐,其实不瞒你说……我……”。欲语不语,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全一句话,让梅香急的直挑眉,凑到雨菡跟前,就等着雨菡向她吐露心声,也好探知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妹妹,有什么话,你就说,哦,若是妹妹不便说……”。 “唉……姐姐,你我就如亲姐妹般,妹妹有话怎会不对姐姐说呢,妹妹想问姐姐句私话,不知姐姐可否如实告知?” “什么?” “姐姐最近有没有去给侯爷侍寝?” “这……”就知道雨菡不安好心,自己还往她身边凑,这她的私密没有问出来,反倒快要把自己的私密套了给她了。 “唉,姐姐不要恼,妹妹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我的伤心事,毕竟咱们同为人妾,这侯爷自来没有专宠一人。可是,自打出了王府到京,已有月余,你我两人,竟然没有一个被侯爷召了去侍寝,你说这侯爷是不是不再……唉,也不是,想我姿貌不比姐姐,性情不比云婷,被侯爷冷落也是应该的,可是,妹妹不是为姐姐在忧心吗。想这侯爷来的这段日子,没有招幸姐姐,定是在云婷那里乐不思蜀了。这可大大的不好,云婷的身份怎能比上姐姐,她又不是正室所生,还不是仗着有个差点就成了侯爷王妃的表姐在为她撑面子,你说是不是啊,姐姐……”。眼珠流动,细细的将梅香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雨菡心想,若让别人说些秘密之事,必定要自己向别人先说些秘密之事,方能引得她来说出她所知道的秘密事来。自己的这番话,已是低下了身段在提高梅香的身份,又挑拨了云婷和梅香的关系,就不怕梅香不会上勾。 果然,好似是一番推心置腹的话,一下子拉近了梅香和雨菡的距离,其实在梅香的心中,不分彼此,对于雨菡和云婷,都是一个态度,只是雨菡与她的处境、身份大似相同,没有偏长,可是云婷就不同了,她毕竟出身官宦之家,虽不是正室所生,但家中的姨表亲戚没有一个不是高官厚禄的。再说了,有着若依郡主的关系,侯爷自是对着云婷不一般的宠爱,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之事。 如今,雨菡示弱的说着自己不如她,这叫梅香心中也颇为认同,在梅香的心中,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比雨菡要妖艳美丽,何况又比雨菡在侯爷身边伺候的早,对于正妃的位置,自己只是想想罢了,但侧妃的位置是她势在必得的。今天雨菡的一席话,说实话,她也是寝食难安了好久,她也知道,侯爷这些日子没有召她和雨菡侍寝,同样也没有召云婷侍寝,这个她可是每日里叫丝萝去探听观望得来的。 “唉,妹妹啊,这云婷姑娘貌美性柔,不是你我能比的上的。这些天,有她伴着侯爷,也算是侯爷对她的眷顾了,他日,你我也会有一日如此被侯爷眷顾的。妹妹,安心些。”劝人的话谁不会说,想要挑拨自己和云婷相斗,她可没这么傻。 “妹妹,不说这些了,你可知这言侍卫的事?” 鱼儿上钩了,雨菡早已料到梅香不会与云婷为敌,定是会有些没的说些别人的闲话,这可不,她说到自己正要打听的事来了。 “姐姐,你说的可是曾救过侯爷的那位子言,言侍卫吗?” “是啊,听下人们说,这言侍卫自从救了侯爷回来后,就持宠而骄,几次犯错,害了不少侍卫们的性命,还有啊,他还曾经衣不整冠的去见侯爷,侯爷只是罚他在幽莲居治病,都没个重罚。那个死了的侍卫叫李什么的,他的哥哥可是因为办事不力,就被侯爷下令砍了一只手呢。” “呀,是不是这次来京,那个没有左手的侍卫,姐姐这样说,我好像也见到过他,少了一只手,原来是侯爷砍了的。” “是啊,这言侍卫不知道有什么好,侯爷不罚不打的,对他像亲兄弟一样,你看,姐姐我方才就是去探望他,可没想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说是侯爷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进幽莲居。”话一出口,梅香就恼自己的失言,将自己被拒一事都和盘而出,可出口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好拿着帕子掩着嘴巴偷瞧着雨菡的脸色。 “这么说,姐姐也不知道言侍卫为何在侯爷心中如此不同了。”若有所思的雨菡并未注意到梅香的眼神,喃喃自语的问出一句来。 “唉,如是妹妹去,自有侯爷会给面子让你进去,姐姐啊,在侯爷心中还是不够份量的。” “姐姐说笑了,若我去,一定是被打回来的。姐姐啊,这个言侍卫长得英俊,你这丝萝若是嫁了予他,说不定还能帮姐姐在侯爷面前说些好话呢。” 梅香一旁的丝萝一下子羞红了脸,“两位姑娘说话,怎又说到奴婢身上了。” “嘻嘻,丝萝就别存这份心了,我看那心悠是憋足了劲缠着言侍卫的,你们不知道,我见心悠天天在幽莲居外徘徊,想进去找言侍卫,却苦于门口的守卫把守的太严了不得而进呢。说不定,这两人啊,早就成就了好事了。心悠好歹还有个仲管家义父,丝萝你只是个丫头,比得了她吗?”梅香一扫而过丝萝羞红的脸,嘲弄的话一下子引来了雨菡的共鸣,两个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丝萝心中难堪万分,又不好对着两个主子发火,只好将一腔耻笑咽下肚去。一旁的芊芊看了,心中不忍,却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和丝萝同属奴婢,只能任人耻笑怒骂。 “唉,说到底,也幸好是这言侍卫救了侯爷的命,若是子洛他们几个,一定更会被侯爷宠上了天。言侍卫毕竟是新来的侍卫,将来也不过是侯爷身边跑腿的,侯爷信认的还只是他原来的四个贴身侍卫。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嗯,也是,听说言侍卫中毒很深,说不定这几天就一命呜呼了。好啦,我有些累了,要回去歇会儿。” “姐姐慢走。” “芊芊,看来这言侍卫是因着救了侯爷才会如此不被责罚的,你说是不是啊?” “想必是的,侯爷虽治军严厉,但对着几个贴身侍卫一直待如亲兄弟般,这言侍卫救过侯爷,侯爷自是会对他另眼相看些的。” “嗯,这样就好。”心中的担忧丝毫未曾减去,反而越加的深了,雨菡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下人们曾议论的子言披发的美丽。曾议论的下人们后来都被子唯警告过,这样一来,下人们就不曾再敢说些什么了,如是没有秘密的遮掩,不就是一定会有事瞒着大家了吗?究竟会是什么事呢?子言究竟为何会在侯爷如此得宠?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以血封蛊 “子言,感觉怎样?”于夫子拔出金针,收入针囊中,搭上子言的脉膊,轻声询问。 “好些了。”子言呆坐在床,机械的回答着于夫子的问话,她还沉静在自己方才的疯狂之中。 “侯爷,我给你看看伤。”于夫子收回手来,转身对着端木昊天看去,肩头的鲜血已湿透了白色的衣衫,还有方才那一掌。 “子言如何。”长身玉立,双手侧垂在身旁,紧紧的盯着床上一脸自责的子言,听到他的话后,她已抬起头来望向他肩头的红,尤还带着泪痕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泪来。 “夫子,有话直说,子言能承受的起。”深吸一口气,伸手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擦去,故作坚强的面对着自己的蛊毒。 “子言……”子凌张开嘴巴,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子凌,我没事,夫子,你说吧。” “嗯,子言,你的蛊毒不能再拖了,夫子没有办法解除,为今之计,只能以血封蛊了。” “以血封蛊?”端木昊天有些微的一点明白,抚上自己的肩头。 子洛、子唯面面相对后又同时转开,子冠此时正紧紧的拉着子凌,防止着他过于激动的身体会飞扑到床边去。 “对,侯爷,正如你想到的,方才我发觉你的血可以扼制住子言的蛊毒,若再加上金针和其它毒物,我有把握暂时把子言的蛊毒封闭起来,不让它再控制子言的行为。”于夫子对着端木昊天点点头,他知道侯爷已明白了他所指的血就是侯爷的血。 “夫子,行吗?这只是暂时的封住,就不能彻底的去除蛊毒?”子冠出言询问。 众人皆是如此想的,暂时的封住,以后的后患会是无穷尽的。其实不用夫子言明,大家也明白了此蛊毒的霸道,若非如此,以夫子的医术,定会给子言彻底的解除蛊毒。 “只是暂时封住,子言啊,夫子现下只能如此做了,没有找到解药,你的身体又不能再拖了。这以血封蛊虽说有些把握,但过程无比艰辛,你所受的痛楚会强上百倍,你能忍的了吗?”夫子的担忧是子言现下的身体太过柔弱,方才的发作又耗去了子言全部的精力,身体更加孱弱,以毒攻毒,她能受得了不? “夫子,子言不能用侯爷的血。”子言猛然摇着头,坚定的说着。 “子言,用我的。”子凌不合适宜的一句话,引来端木昊天冷凌如霜的一张脸。 “夫子,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要怎么做。” “首先,需找来五毒之物,侯爷和子唯你们五人各持一毒物,我以药引焚香,你们使用内力引着毒物喷出所有毒液收于筒中,再以侯爷的血相溶,配以一百零九种药材和清晨的露水,制成药丸,子言自明日起接连服用五日,而在这五日之内,你们五人必须每日里以五阵方位同时运功为她灌入真气护穴,我会用金针刺穴将蛊物一一封起,如此一来,子言的蛊毒就可暂时封住。” “夫子,你不必说了,我不治。” “子言,你……”。 “你们都下去,夫子,你去准备吧,明日开始。” “是,侯爷。” “我不治,你没听到吗?我不治。”子言充红了美目,从床上下来,摇晃的身体被端木昊天及时扶住,子言顺势扯住端木昊天的衣袖,大声的哭叫着。 子凌含着泪看着子言,夫子和子冠他们也停住了脚步,心下一阵担忧。 “由不得你。”气极的握紧子言的腰肢,顾不得子言因疼痛而皱起的眉。 “我不要,侯爷,你有伤,方才,我伤到了你,不是吗?夫子,我不要紧,我可以等,你快些给侯爷看看,他一定伤了心肺。一定受了内伤,我方才用了那么大的力量打他,我怎能再用你的血……我不要……呜呜……不要……我还打伤了夫子……”。说着说着,子言开始失声痛哭,拍打着端木昊天的胸口,不依不挠的哭闹着。 “傻瓜,我没事,如果真受了内伤,你这拳头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我打死啊?”抬手轻柔的为子言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扬着一抹玩味的笑打趣着子言,这个傻丫头原来是在在意他的伤,心中的坚强顿时柔软了许多。 果然,听到端木昊天的话,子言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又自懊恼的抚上端木昊天的胸口,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两人情深款款的互动,让还在屋里的夫子和子唯他们瞪大了眼,从未见过侯爷如此柔情的一面,何况是对着男装的子言。子凌心中咯噔一下,看到现在彼此相依的两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刺眼。 “没事的,有我在,放心吧。”轻轻的在子言额头印上一吻,“即然能暂时封住,我就有办法为你找到解药,不要担心。” “可是,我怕……”。 “你怕再发作时会伤到我们,是吧?” “是……”带着颤音,一想到疯狂之后就是对身边人的杀伤,子言的心颤动不已。 “不会的,我们都有功夫,只会帮你,不会被你所伤的。对了,你方才口中一直在说什么遇佛杀佛……”怕子言再深深的自责担忧下去,端木昊天转换了一个话题,同时紧紧盯住子言的举动,他深知这句话也许会再次刺激到子言发作,但是,为今之计,也不能不问清楚,说不定对治她的病会有些帮助。 “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啊……别说……这是他说的话,他就在……上面看着……看着我……”抱住头,子言痛苦的扭曲着面容,脑中的千虫万蚁又要动起来了。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将受伤的肩头移到子言的唇边,闻到血腥的子言慢慢的缓下身来,不再疯狂。 “你们加强这里的防卫,准备好明日起为子言疗伤。” “是。” “头疼吗?” “嗯,紧紧的,好像掐着一样。” 大手一挥,将子言发上的发带扯下,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飘散开来,直叫子冠、子洛他们倒抽了一口气,秀美的长发垂落在肩头,苍白透明的脸,一双忧郁的眼睛,小巧尖尖的下巴,虽无血色但如樱桃大小的唇,这就是子言,一个女样的子言。 她果真是个女孩,子凌的泪轻吐下肚,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笑中有着心伤,有着无言的错过。 端木昊天向后挥了挥手,子唯等见状,悄然的退了出去。回头看时,子凌无言的跟在他们之后,一张娃娃脸仿佛瞬间成熟了些。无言以劝,子唯拍拍子凌的肩头。 “夫子,我去给你帮忙。”子凌跟上于夫子,恳切的言语让夫子无从拒绝,见夫子点头应允后,子凌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回头冲着子冠他们说道:“子唯、子冠、子洛,这里交给你们,我去帮夫子,等子言的病……告诉侯爷,过了这五天,我会自动闭门思过去的。” 拉扯着夫子的衣袖,不断的催促着,“夫子,快些走啊……”。 “子凌,你别拉啊,跑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哎呀,别跑……”。 床上的人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上投下一丝暗影,端木昊天为子言轻轻的盖好丝被,坐在床沿,细细地看了她很久。放下纱帐转身离去时,他没有发现,一双含泪的眼睛透过两片纱帐中间的缝隙,目送着他出了屋子。 害怕什么来什么,本以为每天按时喝药,就会痊愈,不料,这蛊毒竟然如此折磨人,不但折磨着她的身体,还蚕食着她的心房,叫她不由控制的发着疯。今天是夫子和侯爷,明天不知道还会有谁被她误伤,以后呢?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小心翼翼的远离自己才是最为安全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侯爷的脸上带着轻柔的笑,身子挺的直直的,可是,就在自己清醒的一刻,也只有她知道她的那一掌到底用了多少功力。如今出去的他,一定在擦试着嘴里的鲜血,运气疗着伤吧。 端木昊天站在幽莲居的院中,院里的人被早早的清退了出去,尽职的子唯他们已安排了不少侍卫严密的将此处守护了起来。 缓缓盘腿坐于屋口的地上,提掌运用着周身的气息,半个时辰的调息后,端木昊天轻轻的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胸口的窒闷已经不再压抑,这才起身向他的住所走去。 进到屋内,见于夫子和子凌已等在那里,当下也不说话,坐于椅上,伸出手来让夫子号脉。 “侯爷,这外伤上药包扎一下就无碍了,但这内伤,还是要多多休养,这五天为子言运功,你不可勉强,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好啦。” “不必,药材都齐全吗?”肩头已上好了药裹住了伤口,拉过子凌递来的衣衫换上。 “所需的药材府里都有,也不必费心去找了。这五毒之物已派人去寻,也不必担心。” “嗯,小心准备,这五日不得有失。子凌,告诉府中管家,这几日本侯闭门谢客,再派人去宫里一趟,告诉皇上本侯这几日就不进宫了。” “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章 情动五日 第一日。 “侯爷,五毒的毒液都已取得。” “嗯。”端木昊天用刀划开手腕,鲜血流淌到碗中。 于夫子先将毒液搅匀,只取出五滴来和侯爷的鲜血和着,然后再配上准备好的磨成粉状的一百零九种药材,仔细的搅拌成糊状,这才放至火上以慢火微烘,最后,和以清晨从花瓣草叶上采摘收集来的露水,细细的搅匀粘合在一起,搓捏成了五枚药丸。 端木昊天到时,子言正站在屋边的窗角,向外望着,淡淡的脸上透着不安,脸色竟比昨天又苍白憔悴了许多。 “子言,开以开始了吗?这药再难吃,一定也要全部吃下去。”于夫子叮嘱着子言。 点点头,接过端木昊天递过来的药丸吞下,腥腥的带着血味和让人恶心的苦涩,强自隐忍着压下想要吐出的欲望,看着子凌的担忧,端木昊天的慎重,子洛、子唯、子冠的注视,捏着鼻子将药丸全数吞咽下肚。刺激的味道,早已逼落了一汪泪花,伸袖转身轻轻的擦去。 “子言,来喝口水。如果觉得丹田有气流窜出时,告诉夫子。” “好。”接过于夫子递过来的清水,喝了两口,慢慢地身体果真有气流涌出,丹田热了起来。 “夫子,丹田有气流窜出了。” “好,侯父、子冠,你们五人分五行五阵的方位站好,我在什么方位扎下针,什么方位的人就挥掌运气将真气隔空向金针的穴位灌入,待金针全部没入后,才可收手,切记。” “明白了。” “子言,不管有多痛,你都要忍着,不可运力抵抗,也不可移动身形,否则,金针刺错了位置或真气不能一灌而入的话,就大大的不好啦。” “夫子放心,子言一定会忍住。” 直到金针扎入,还不觉得什么,但当一股气流直冲上身,子言这才知道夫子担忧的痛苦真的是如此的痛。不能运力抵抗,只好咬牙坚持,豆大汗珠飞速的从额头滚下,盘腿而坐,双手只能放于膝上紧紧的捏住,骨骼的“咯吱、咯吱”在作响。一张小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为透明之色,吹弹可破。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在纤白细致的手上是夺目刺眼的。 故意忽略不去看子言惨白的脸,端木昊天稳下身心,挥出一掌,第二针没入下去。 接下来,子唯、子冠的第三针、第四针都顺利灌入,再看子凌时,他的脸比起子言来更加的惨白,双手有些发抖。 “子凌,稳住。”子唯轻声提醒。 夫子的第五针已扎上,子凌深吸一口气,稳下身心,挥出一掌,稳稳地将金针及真气灌入子言体内。 “好啦,子凌、子洛,扶子言上床。” 有些虚脱的子言被子凌、子洛架扶上床,虚无的身体似在水深火热之中。 “子言,好好休息,这些金针要等第五天才能全数拨出,我为你点上药香,你好好睡上一觉。” 漫无边际的虚游在梦境之中,子言汗湿的身体平平的躺在床上,不曾动过一下,直到第二日午时。 第二日。 浑身湿透了汗水,子言从梦中醒来,转动头颅都好似使不上力气,被扎了针的穴位困乏困乏的。 “你醒了?” 望向说话的人,不认识的一个女子,虽是丫环打扮,但一脸的肃稳之气,让人觉得冷凝而戒备。 “你是?” “我叫玉影,是侯爷派来伺侯你的。” 应该不是丫环,听她对自己和她的称呼,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同。 “于夫子说,你醒后先把这碗药喝下,然后我扶你去药浴。” “你……”子言转念一想,她应该知道自己是女子的,也就由着她端来了药,缓缓的全部喝下,比之以前的药要清苦的多,不过口中的味觉这些天都淡了去,也分不清药与药究竟有何区别的苦了。 浸泡在放有药物的木桶之中,随着缓缓升起的温度,子言的身体渐渐地有些力气了。 玉影有条不紊的按照于夫子的指示为子言浸药加水,至止全部步骤完成后,立即为子言擦干身子,为她穿好衣衫。 疲累的子言也顾不上从未在他人面前宽衣沐浴的羞涩,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一张脸儿却已红透了,任玉影为她擦洗之后穿了衣服。 梳理好子言的黑发,玉影在心里也为子言赞叹,如此娇弱玉颜的女子,但愿能得到侯爷全身心的爱恋。 “好啦。” “噢。这衣服……”如梦初醒般的听凭玉影为她梳装完毕,起身之时,才从镜中发现今日自己的不同。惊呆着说不话来,不太适应这样的自己。 “转过身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如雷击落,本已不可置信的子言紧紧的盯着镜中衣袂飘飘的绝代佳人,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打算。 玉影已悄悄的退了出去,屋中只留两人在彼此等待着。 手儿绞着腰带,垂头咬唇,慢的不能再慢的转过身来,不用抬头,就能知道一道有些太过强大的灼热眼光正盯着自己。子言的身体带着惊颤,心儿带着微抖,漂亮的双眸不知道该往何处瞧去,只好死命的盯着脚上一双绣花的鞋瞪大了眼睛。自己方才一定是被玉影瞧得太羞了,居然穿上了这身衣鞋都未发觉。 含羞无语,绞衣袂带,有着闭月羞花之容,也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端木昊天的心碇开了一朵心花,她是如此的美丽。 快要晕了过去,无措中感觉过了几个时辰般,站不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中,紧紧地被他抱着,狂跳的心扉如鼓儿雷动。 “子言,若不是还要继续为你治疗,我现下就想把你吃个干净。”额头抵着子言的额,低沉的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欲望,一张唇迫不急待地吻上她的,将她的羞涩和不安全部吞咽入口,细腻的以唇描绘着她的唇舌,带走她口中浓浓的苦涩,一双手儿穿过衣衫抚摸着她的肌肤。 第三日。 依旧是男装衣衫,昨天的女装并未在子言的身上停留太久,只在端木昊天灼热的眼中全数脱去。记挂着她的身体,他并未对她太多的索取,吻到最后只是臭下一张脸让她换上了原来的男装。 淡淡地在嘴边扯起一抹微笑,伸手摸上束起的发带。白莲花好似开放在玉影的眼中,惊艳的心中微微一动,“你真好看。” “啊?”子言回过神来,确定玉影说的话是什么后,微微一愣,继又恢复方才扬起的微笑,望着院子里树叶都已掉完的榆树。 若说第一日的痛是锥心的,那么第二日的痛就是山石相撞的痛了,不只今天的痛又会是怎样的难以忍受呢? “子言,我是心悠,我进不去,你能到门口让我看一眼吗?” 是心悠,是那个曾在儿时陪伴自己、在铁督处训练时送来衣食、为自己找了个僻静洗浴屋子、让自己疑心是圣鬼教一员的心悠。 正要出去,却被玉影拦住,“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歇着吧,一会儿还要治病。” 屋门开的时候,一阵狂风扑进屋来,子言哆嗦了一下,寂聊的心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子言,今天是第三天了,再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是,夫子,子言觉得没有那么痛了。” 五枚金针没入身体,五个男人挥掌彭动起缕缕真气灌没而入,痛的太痛了,就已经麻木了。 冲紧张的子凌眨眨眼,安定着他一颗悬着的心,身后的侯爷似是看穿了她的举动,正用冰冷的眼神穿透她的身体投向了子凌。子言在心中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容扬溢在还是有些苍白的脸上,迷样了子凌的眼睛,也叫身后的人移步上前挡住了这抹只属于他的笑。 第四日。 “侯爷,不起吗?” “不起,我再抱一会儿。” 推开身边紧紧抱着自己的端木昊天,子言起身穿戴好衣衫,坐在镜前梳理着一头秀发。 “天凉了,多穿些衣衫。”端木昊天拉过一件黑色的披风为子言披上。 “这老虎绣的真好。” “是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轻掬起一缕子言的黑发,放在鼻端轻嗅,淡淡的只属于她的微香。 雨菡姑娘送来的披风,他本是随意的一瞥,好像没有打算使用的意思。不想看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却从子洛的手里要了来,今天早上就成了她在使用了。心下暖暖的,莫明的悸动有着不确定的担忧。 “太后请侯爷进宫听戏。” “回了。” “是,侯爷。” 拥着子言还在痛楚的身体,将她放至床上,二十枚金针在她的身体里面,明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能减少一丝她的痛楚,他也愿意去做。 第五日。 端木昊天一早陪着云婷去臣相府了,听说是若依郡主宴请他们。 冬天来了,屋里为了她的蛊毒,还未燃上暖炉,因为木炭有损于她的疗法。裹紧身上的披风,身体没有一点暖意。有些苍白无力的太阳,懒懒地不肯发出光茫,太多的思考会让自己多愁善感,在这不好的天气里更是如此。 甩甩头,子言不去想爹娘的亲切,不去想心悠水汪的一双大眼睛,也不去想子凌对着她和侯爷间的关系存着异样的心思,更不去想云婷娇弱的正依在端木昊天的身旁,陪着侯爷一同深情款款的望着若依郡主谈天说地,最不能想的是自己有些波动的情愫,朦胧的还在萌芽的情愫。 黄昏中,点了灯的屋里站着神情凝重的六人,随着子言自己运力将所有金针逼出体外的一刻,多少声放心的轻叹飘散在屋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只娶一妃 踏出幽莲居的一刻,随着子凌在府中走动,子言这才发现,自己被关的是有些太久了。有些不太适应户外的天气,身体也觉得有些疲累。 府中的一院一阁,每处都不曾遗漏的必须要走过看过,而子凌也仔细尽责的在为她介绍着府中的布局和防护的要点。 “子凌,歇会儿吧,我有些累了。” “累了,快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找点水喝。” “好啊。” 看着子凌为她的口渴快速的跑出去找水,子言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腿,四下望望,心想:侯爷的每座府邸都是如此的大,半天看下来,也只转了府中的一些重要场所,余下的那些,看来也只有明天再去了。 想要找一个地方坐一会儿,走走寻寻,不觉间来到了一汪小型的水池边,周围皆是假山环绕。 毕竟是久关在屋中,人不累也倦懒了许多。如换成以前,这点路算什么,可现在腿脚发酸不说,就连眼睛看起物来也有些摇晃。 靠在假山石间,错落的假山将一抹灰影悄悄的遮挡了起来,子言闭目微闲。蛊毒被封后,身体竟然好转的飞速,乘着今日里侯爷进了宫,她才求着子凌带她四处转转。 唉,想起自己低声下气的向侯爷求情,要他放自己出来时,端木昊天一脸的打量思索,直叫她心中一个劲的发毛。总算还好,侯爷应允了。 因着能出来透透气,子言是开心不已的。方才自己转出了屋子,也转出了院子,也就找到了子凌,求着他带她到府中上下去看看,顺便也好把这些天的郁闷和不适都挥发出去。 “表姐,真不巧,侯爷进宫去了。” “哦,是吗?我来的还真是不巧,云婷,这些天昊天对你如何。” 云婷见若依听到侯爷不在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两人所站的位置离子言很静,所有的对话都能清晰的传至子言的耳中,此时若自己起身离开,说不定会被她们以为在偷听,子言睁开眼睛,没有动,静静的等着云婷的回答,心中竟然有些莫明的期盼,希望云婷的话是否定的。 “侯爷这几天天天召我……对我很好,此番太后寿辰,侯爷还说只带我一人去宫中贺寿。” “是吗?那就好,不枉我在昊天面前为你说话。”脸上虽带着笑,可眼底的一抹嫉妒正深藏在眼敛之下,叫云婷没有瞧见。 “表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却又怕你……”。 “你想问我,当初为何不嫁了昊天,与他真正的长相厮守?” “是。”偷眼瞧向若依,云婷心中是有些庆幸的,如表姐嫁了侯爷,岂还会有自己的份,表姐没有成了侯爷的妻,这才会有自己的今天。 “云婷,表姐一直对你说过,对侯爷靠着、恋着就行了,千万不要将全部的身心放在他的身上,他不会是你的,也不会是那些个侍妾的,他的心不会在你身上,他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将他的心、爱放在一个人身上的。” “为何?表姐,我不明白,若说侯爷不爱我,我也认了,可侯爷对表姐不是全身心的爱吗?” “他不爱你,也不爱我,也许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一个真心想要爱着的女人,如果他真的有一点点的心在我们身上,他也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对我们。”若依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不满和失望,一张脸因过于激动而有些失态。 “表姐……”。 “我告诉你,昊天不爱你,否则,他不会只是召你侍寝,发泄发泄,他也不爱我,否则,他就不会任由我去嫁了别人。不过,这样也好,你爱他,只要陪在他身边,你不是就知足了吗?而我呢,我不要这样的人,我要一个爱我的,只宠我、爱我一个人的人,你瞧,现在的我过的多好。” “表姐,云婷是真的爱侯爷,虽然我也知道侯爷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对我付出真心,但只要我在他身边,看着他,想着他,我就知足了。” “蠢,真蠢,云婷你听表姐的,只守着他是没有出路的,要么让他爱上你,要么就让他心中至少有个你,否则,等他娶妃的一天,你也只有走的份了。” “表姐,你说什么?侯爷要娶王妃了吗?是谁?”云婷一把揪住若依的衣袖,双目圆睁。 “还说不在乎他怎么对你,你瞧,你一听到他要娶妃就急成这样,若说一个女人不要名份、不求什么的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的女人估计世间也不会有的。云婷啊,这条路是你选的,你就必须要承受有一天失去他的痛苦。实话对你说,昊天的亲事早就定好了,明年也许你就可以见到端木将军为他唯一的儿子端木昊天选的新娘了,而且啊……”看到云婷越来越苍白的脸,摇摆不定的身子,若依心中竟有几许舒怀的畅快。 “而且啊,昊天只能娶这个正妃一人,其她女人在这个女人进门前,就必须全部遣散,也就是说,武陵侯府的女主子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明媒正娶的尚之静,镇守边关大将军尚武德的女儿。” 什么是残忍的在人家的伤口上撕盐,子言听着若依郡主的话,深刻的体会到了。若依郡主并不是真心的在帮云婷争得侯爷的爱,同为女人,自己的敏感告诉自己,若依只是借着云婷能多多和侯爷联络,有事可说,有人可见而已。她并非为了云婷着想过,否则的话,她早知道侯爷只能娶那个女子为妻,她还叫云婷守在侯爷的身边,傻傻地等着侯爷的爱。 唉,为了达到自己和侯爷有一丝牵绊的目的,若依郡主对云婷姑娘真是残忍了些。 “表姐,为什么侯爷娶了妻,我们就不能留在王府呢?这不会是真的。” “是真的,你还是好好为以后打算吧,乘着这些天,看你能不能抓住昊天的心,看他会不会为了你,去违抗先皇和他逝去的父亲的遗命。”讽刺的语气中也有着一些期许,如云婷得了昊天的爱,自己见他也会多些机会,可如云婷得到了昊天的爱,自己在昊天的心中岂不是就不占有一席之地了。 矛盾啊,若依盘算着,身为已嫁为人妇的女人,本就不易见到昊天,若不是因着云婷,她又岂会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光明正大的见到昊天,让别人说闲话的事,她不会干,让夫家里对她指指点点,她也不会干。为今之计,还是希望借着云婷多光明正大的见见昊天的好,架起了云婷这座桥,也许她在昊天心中一席之地的地位也会长久些的。 “云婷,表姐在昊天心中也许曾经有过,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若真心只爱我一人,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纳了你们这些侍妾,外人看来他对我特别,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他的心中对我只是客气。”边走边说,若依缓下心绪,安慰起失落无限的云婷来。 侯爷要娶妻了,是啊,象他这样的年纪,早就应该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此时的子言,在心中荡起一抹惊愕之后,对着侯爷娶妻的事竟不想去太多的关注。躲避不闻不问,也许对自己才是最好的。若依郡主刚才有句话说的极对,“我要一个爱我的,只宠我爱我一个人的人,你瞧,现在的我过的多好。”是啊,爱着自己并宠着自己一个人的这样的男人如成了丈夫,总比待在一个不爱自己不专情对自己的男人要强的多吧,而且,侯爷的妻将进门了,自己也可以结束这段与侯爷避人耳目的不耻关系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吗? 可为何? “喝口水吧。” 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子言,若依郡主说的没错,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做丈夫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我知道,子凌,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 扑在子凌的怀里,撞飞了子凌手中的水,湿了子凌的衣衫,也浇凉了子凌的心。 “子言……别哭,你忘了,你的身边还有我。”擦着子言脸上怎么也流不完的泪水,子凌有些激动而急切的说道。 “子凌……她们……”。 “她们早走了,只是你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 假山上的人望着下面相拥的两人,嘴边露出一丝娇笑,教主说了,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周末休息,周一再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二章 那人是谁 “子凌,谢谢你,我好多了,我想睡一会。” “好吧,子言,好好休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你的身体养好,知道吗?” “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我走了。”子凌轻轻地为子言拉上门,回过头望着关上的门儿,自己方才的表白也许太过不清不楚,子言没有明白过来。不要紧,慢慢来,也许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神,子凌这才离开。 屋里的子言不知道子凌在外面望着自己的房门出神,虽是倦的好想睡,可是躺下来后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无奈的又从床上起来,随意的拿起一本子凌为她找来的解闷的书,心不在焉的看着。 唉,好想去找爹娘,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敢也不能去找,万一蛊毒发作危及家人……唉,继续拿起书来翻着,一下一页,一页一下。 一页也未看进去,无聊的东想西想了好一阵,心绪更加的乱了,烦躁的放下书来,走到衣柜前,无意的翻整着自己的衣衫,一瞧之下,多是灰色的,就象自己灰淡的生活,暗淡无光。苦笑一下,正要合上衣柜,却发现了侯爷给她的药瓶和毽子,微一沉思,缓缓地捏在手里。 曾经快乐的美好时光跃上眼前,不由自主的轻抬起脚来,扔下毽子,一接一踢,动作轻盈而欢畅。嘴边失落的笑容慢慢地浮上,那日在黄昏里的两个人,也是这样踢着,不同的是,现在只有自己而已,没有了和自己争抢玩耍的男人。 心下一个叹气,失了准头,毽子掉落到地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屋里,呆呆地看了一眼,俯身捡起来,摊开另一只紧紧握着的药瓶的手,将它们一起放回了原处。合上柜门,稍有释然的心情敲醒了混沌的脑袋,心底里的声音在告诫着自己,就将刚刚开始对侯爷萌发的情愫悄悄地淡化了去吧。 “子言,这是我为你熬的鸡汤,快些喝了,看你瘦得我都不认识了。”门儿自动的打开,一身绿衫的心悠突然出现在子言眼前。 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愣神,子言看着心悠,竟似不相识一般。 “子言,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我是心悠。”伸手在子言眼前使劲的晃了好几下,子言这才眨动了几下眼睛,歉然地看着她。 “谢谢你,心悠,先放着吧,我方才喝了药,过一会儿再喝。”从衣柜前走过来,看了一眼心悠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子言礼貌地向心悠道着谢,那声谢里明显的让心悠感觉到了疏离。 “子言,你记得要喝啊,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见子言淡然无喜的脸,心悠也不强求,黯然的告辞离开,脚步的轻盈让子言专注的注视中有一丝惊讶。略一沉思,看了一眼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子言追了出去。 “小姐,秦公子派人来说今天约了人谈生意,不能陪小姐……”宛琳看到南宫芙蓉铁青着的一张脸,知趣的没有再说下去。 “生意,生意,他的心中为何只有生意,不是说了要陪我的吗?浩哥哥,为何?你们为何都要这样对我。”一把扯下头上刚刚戴上的珍珠凤钗扔到地上,几颗珍珠因这一摔而溅出去好远。 “小姐,您别生气,要不,我们做些吃的给秦公子送去,他一定会夸小姐贴心的。” “贴心?哼,宛琳,他会夸我吗?爹娘会夸我吗?所有的人,都夸颜儿漂亮,颜儿乖巧,颜儿听话,颜儿这,颜儿那的。该死的颜儿,她不用做什么,大家都夸她,而我呢?颜儿玩的时候,我在读书、练琴,颜儿睡的时候,我在学女红、下棋,颜儿她什么都不会,可是,浩哥哥就因为她会背了几首诗就夸她,颜儿什么都没学,甚至她连浩哥哥叫什么都不曾仔细的问过,可他居然对她念念不忘,宛琳,你说,我哪点比她差了?”南宫芙蓉握住宛琳的肩膀,恨恨地捏着,直疼得宛琳冒出汗来。 “小……小姐,别气坏了身子,宛琳知道,宛琳都知道,二小姐比不上小姐,真的比不上小姐,小姐,你要冷静,你和秦公子开春就要订婚了,再说,二小姐已经去了,秦公子是小姐的,一直是小姐你的。” “我的?他是我的吗?他的人是我的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的心,他的心啊……”。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南宫芙蓉第一次这样示弱而悲伤的哭泣,宛琳心疼不已。 “小姐,别哭,宛琳给小姐好好的打扮一下,然后去找秦公子,他不来,我们就去,小姐天天出现在秦公子面前,让秦公子的眼里、心里都是小姐。”扶着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南宫芙蓉坐在镜前,宛琳好言的劝慰着,知道小姐是压抑了太久,才会如此的难过,小姐一直都是坚强的,苦学着琴棋书画,讨着所有人的欢心,察言观色的注意着别人对她有所挑剔的不满,完善着自己的所有,就是希望自己是完美无可挑剔的。这一切的努力也只有她这个伺候的丫头全部看在眼里,宛琳为小姐的苦而难过,也为小姐的心伤而动容,所以,她要帮小姐,只要小姐和秦公子成了亲,小姐一定会开心,一定会天天高兴的。 “宛琳,有用吗?” “一定有用,小姐啊,你要坚持下去,都苦了这么久了,再苦几个月又如何。宛琳现在给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秦公子见了小姐移不开眼睛。” “嗯,宛琳,我方才一定是疯了,现在,我要稳住,不能急躁。只要是我南宫芙蓉想办的事,就一定能办得到,来,给我画清雅些,浩哥哥不喜欢浓妆艳抹的。” “对啊,小姐,就应该这样有自信嘛,其实啊,小姐不用画都倾国倾城了,这些胭脂水粉的,也就是给小姐锦上添花而已。”宛琳看到南宫芙蓉又碇开的笑颜,不觉一喜,小嘴开始极力的夸耀起南宫芙蓉来。 “你呀,瞧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来,等我嫁了,就把你也打发出去,让你也好好的被爱折磨一场。” “是是是,小姐让我嫁,我就嫁,不管他是聋子还是哑巴,只要是小姐给我找的,我都要,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嘛。只要他能给我衣,给我饭就行了。” “不行,你家小姐我可是太傅之女,我们南宫家的人出嫁,会让你这么寒酸吗?不给你找个大富之家,也得给你找个小盈之户。” “好,宛琳就先谢谢小姐了,好啦,小姐看看,这妆满意吗?” “嗯,不错,我们走。”镜中的人雪面粉腮,明目皓齿,艳而不俗,娇而不妖,款款的身型,回眸微笑间全是迷人的风情。 还不曾出过府的子言一路尾随着心悠,越走越是心惊,因为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悠是会武功的。 穿过了几条街道,心悠突然闪身进入了一条胡同,子言立刻悄悄地寻巷而进。久寻之下,才发现心悠正与一青衣女子交谈。那名女子一脸的呆滞,脸上毫无表情,这一张脸长得太过普通平凡。看样子,心悠对她很是恭敬,低头躬身听着那女子的命令。 屏住呼吸,子言依稀间只闻得“太后……端木……不放过……。”两人都颇警惕,子言也不敢太过靠前,只能肯定的是她们在安排着行动,和太后、侯爷有关。 怎么办?是上去抓了两人,还是告诉侯爷,再做处理。 微一衡量,自己大伤未愈,若她两人功夫不弱,自己双拳难敌四掌,见两人分开而行,于是,子言只是继续跟着与心悠分手后的那名女子,希望查得她的落脚点。 虽自在京城外碰到心悠的那时起,就凭着她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与侯爷同行时,子言就已知道了心悠的身份可疑,如今证实了心悠会是圣鬼教的人,子言的心下也只剩着被骗的难过了。 兜兜转转之间,子言跟到了闹市的街上,那名青衣女子边走边逛,很是悠闲。子言也是不紧不慢的尾随着,并不急躁。但见青衣女子停在一个画摊前,向子言这边瞥来一眼。突然,人群间乱了,大小数十条蛇在地上爬行,尖叫声,撕拉、碰撞,摊子翻了,人摔了…… “青武,下面为何这么吵?” “少爷,街上不知为何有许多蛇,吓到了街上的人,所以……”咦,那个人好似是上次见过的子言,他怎会在这里?青武一个停顿,秦子浩已放下南宫芙蓉递过来的点心,从书桌前起身,走到楼窗前,南宫芙蓉也连忙跟了过去,向下望去。 “是子言,快青武,去帮他。”秦子浩一眼认出了被人攻击的子言,立刻吩咐青武。 “是,少爷别下楼,提防这蛇有毒。”飞身纵下,避开四处爬行的蛇群,青武向围攻子言的两个人身后攻去。 “言公子,我来帮你。” “多谢,你对付他们,我去抓蛇。”子言避开陌生人的攻击,认出是青武后快速的说着。 为防这些蛇有毒祸及百姓,子言一把抄起地上因混乱而翻掉的面摊上的筷子,瞅准蛇的七寸,射杀而出。在她射杀的时候,子言看到爬的远的几条蛇儿也突然的扭了几下身子不动了,望向银光闪过的地方,是玉影正挥散着手中的飞镖。 南宫芙蓉的脸死灰而惨白,狂跳的心儿快要从胸口蹦出,无限的问题都归结成一点:那人是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三章 各怀心事 一场混乱,数十条蛇,两人围攻,青衣女子自是没了踪影。 子言见青武轻而易举的就将两个陌生人打退了去,无暇去追,全付心思放在了对蛇的搜捕之上。在玉影的帮助下,本是四处流窜的蛇儿全数的被杀除干净,几个胆大的百姓,还找来了一个大袋子,青武帮着子言他们将死了蛇全部装了起来,拿去掩埋了。 再看玉影方才在的地方,已是人去无踪。从自己的蛊毒被封后,玉影也就完成了伺候她的任务,再未出现过,可是方才不会是她的凑巧相遇吧,难道玉影在暗中保护着自己?更或是她在监视着自己?这么说,一定是侯爷叫玉影这么做的了。 “言公子。” “哦,谢谢你青武。”回过神来,抛开对玉影突然出现的猜测,转向青武,诚心地向他道着谢。 “不必谢我,是我家少爷要在下帮言公子的。” “哦,秦公子,他在哪里?” “在楼上。”青武指着对面二楼的窗阁,却未见人影。 “子言。”秦子浩高兴的从铺子里出来,隔着老远,就见子言正在向楼上张望。 “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又是你帮了我。”子言拱起拳来向秦子浩作了一揖。 “客气什么,你我一见如故,上次就因太过匆忙而未深谈,今天,你一定要随我好好喝了几杯。” 子言正待回答,只听得大街上,重又恢复的热闹声,“侯爷的轿子,是武陵侯来了。” 端木昊天面色冷凝,太后又在管自己的事了,方才在宫中,她又一次旧事重提,那个态度分明是在逼他。自己在朝野、战事之中,任何事情都干的顺心顺手,可一遇上和她有牵连的事……心中的气愤如奔涌燃烧的火,久久不能消灭。 “侯爷,方才有人在街上放蛇,惊了这里的百姓。” “嗯?去看看有无百姓受伤。” “是。” 端木昊天撩开轿帘,直直的就看到了右前方站着的三人,其中一人就是子言。另外两个,眯着一双眼睛,在看到儒雅的秦子浩和正气的青武之后,狠戾之气如排山倒海的波浪汹涌而来。 “停轿”。 “参见侯爷。”见端木昊天的轿子停了下来,而端木昊天也已看到她,子言马上走到轿子前向端木昊天跪地请安。 “哼。”只是一声有着怒意的轻哼,让子言不敢从地上起身。 “小民秦子浩参见侯爷。”秦子浩也来到了轿旁,向端木昊天行礼。 “你可是礼部尚书秦延威的公子?” “是,侯爷。” “免礼。” “谢侯爷。” 端木昊天打量着秦子浩,浑身散发的肃冷之气让子言额上滴出汗来,每每侯爷身上散发这种肃冷之气时,她就知道侯爷正在极大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侯爷在生气,他不会把火发到秦公子身上吧,自己是不是又要被骂了。 小心的抬起头来悄悄看看侯爷又看看身旁的秦公子,对秦子浩担心的举动落入他和他的眼中。秦子浩微微一笑,“侯爷,幸好有您的侍卫子言,抓捕了蛇群,否则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受伤呢?对了,相请不如偶遇,在下的店正好在这里,此处说话极是不便,可否请侯爷移驾到在下的小店,稍作停留。” 矛头转向了子言,端木昊天听出了秦子浩对子言的开脱,清冷的眼神望着子言。“私自出府的?”轻柔的声音里有着冷酷的降临。 “属下不敢,是向管家和子冠大哥报备过的。”幸好出来时让侍卫给管家和子冠带了话,相信他们也知道自己出了府,只是没有亲口同意罢了,带着侥幸子言这样回话。 “秦公子的家眷是在府里吗?” 突兀的一句问话,让秦子浩心下一愣,随后便恭敬的向端木昊天回着话:“在下还未娶亲,不过……也快了……”在说出后面的一句时,秦子浩下意识的向还跪在地上的子言深深地望了一眼,见子言并未有任何诧异。 “是吗?秦公子看上的定是绝代佳人了。” “侯爷说笑了,在下的未婚妻也正在店中。” “哦,即是这样,子言,随本侯去打挠一下秦公子和他的夫婚妻,讨杯茶喝。”迅捷的出得轿来,端木昊天双手负于身后,从子言身旁走过。 “是,侯爷。”子言从地上起身,随着端木昊天与秦子浩一起向秦子浩的店铺走去,子唯、子洛和青武尾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上茶。” 侯爷干什么要见人家秦公子的夫婚妻?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应该不错的,秦公子这么的英俊温雅,他选的娘子一定既端庄又知礼,子言想着,带着好奇时不时瞄一眼楼梯口,就等着秦公子的未婚妻现身了。 吩咐着店里伙计快速的端上来几杯龙井,秦子浩以主人的身份向端木昊天介绍着这间铺子的营生。 “这件字画店倒也清雅别致。” “还请侯爷多多指教。” “对了,你的未婚妻呢?这么久不见下来,是怕见本侯,还是不好意思?”该不该让子言见南宫芙蓉,端木昊天心下有些犹豫。 “青武,再去看看,怎么还没下来。” “是,少爷。” 楼上的南宫芙蓉气血上涌,快要晕了过去,宛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好一个劲的为小姐端茶顺气。 “南宫小姐,侯爷在催了,您还是快点下去。” “我,我不太舒服,你稍微等一下,我再喝口水。”南宫芙蓉敢断定方才见的“他”就是她,方才的震惊之后就是担心,好不容易松了口的秦子浩就要与自己订亲了,她居然出现了,而且,浩哥哥也似与她极为熟悉,怎么办?会是她吗?还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只是人有相似相像而已。 “青武大哥,小姐估计是被蛇吓坏了,方才从楼上瞧到下面后,小姐就不舒服。”宛琳边为南宫芙蓉拍着后背,边向青武解释着。 “哦,青武,方才你去帮的那位公子怎么看起来好像,好像……”。捏着帕子抚上额头,虚弱的身体轻轻的靠在桌边,一张脸儿由青变为了白。 “小姐说的是子言吗?他是武陵侯的侍卫,我家公子也曾说他与南宫公子有几分相像。” “哦……就是嘛,我还以为密弟从学堂溜出来胡闹呢,原来只是相像的人啊。”南宫芙蓉快速的接过青武的话。 颜公子?没错了,定是她。心惊的如雪天里的湖泊,全部结了冰。南宫芙蓉绞尽脑汁在盘算着该如何…… “芙蓉,怎么这么久不下来。”久不见青武带了芙蓉下去,秦子浩也上到楼来,却看到一脸苍白的南宫芙蓉正捂着心口,表情极是难过。 “芙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 “我,我没事,不……我是不太舒服,浩哥哥,你能不能跟侯爷说说,我……实在是不便去见侯爷,怕这幅样子冲撞了侯爷……”南宫芙蓉说着,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似是要晕了过去。 “可是……侯爷还在楼下等着,若是不去见他,于礼不合。芙蓉,你坚持一下好嘛,见过了侯爷,让青武去给你请个大夫瞧瞧,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想到端木昊天似乎就是为了看芙蓉而来的,秦子浩不由的有些为难。 “好吧,浩哥哥,为了你,我坚持……”心中砰砰如雷,南宫芙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咬牙从椅上站起来,扶着宛琳就要下去。 “唉,算了,芙蓉,你的身体要紧,还是歇着吧,我去跟侯爷说说,改天再将你介绍予他就行了。”看到芙蓉强忍的脸,颤抖的娇弱身体,秦子浩忙又拉着南宫芙蓉坐到椅上,带着青武下了楼。南宫芙蓉立时趴在桌上,心思千回百转,焦虑不安。 “侯爷,请恕罪,在下的未婚妻突然不舒服……”。 “不舒服就算了,有缘自有机会再见。”端木昊天心下松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投给子言一记极快的富有深意的一瞥。 “秦公子好像对本侯的这名属下颇为友好?”轻笑着扯起嘴角,上扬的弧度漂亮而邪魅,子言闻言瞧了一眼端木昊天,见他的笑里没有一丝温度,忙收敛眼神又低了头。 “侯爷,子言公子与在下的一位朋友……在下很想与子言公子相交成为朋友。” “侯爷,该回府了。”子唯及时的出声,解救了尴尬的子言和不明所以的秦子浩。 “回府。” “是。” “恭送侯爷。”目送着端木昊天的轿子渐行渐远,秦子浩暗想,端木昊天的话里分明夹枪带棒,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于他,暗思良久不得其解。 到了府内,来到端木昊天的掬月居,一进到门内,一个巴掌扇向子言,顿时,子言摔倒在地,眼前冒着金花,脑袋眩晕了片刻,右手捂着脸,错愕的看着狠戾之气布满全身的端木昊天。 “属下知错,请侯爷恕罪。” “错在何处?” “属下不该私自追踪心悠和圣鬼教的余党。”想到玉影的现身,子言意识到自己的所有举动皆掌握在端木昊天手中。 “打草惊蛇,你可知你这一跟踪,坏了本侯的大事。” “属下知错。” “知错,你错了又何止这一件。”一把扯起子言,狠狠地咬上子言的唇,所有的怒气顷刻之间全部借着这一粗暴的吻而加注到了子言的身上。子言吃疼想要扎挣,无奈力气敌不过端木昊天,突然,端木昊天好似厌恶般的推开了子言,阴狠的眼里满是不屑。 “先是子凌,后是秦子浩,你还要诱惑多少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四章 定个期限 侯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女子? 子言怀抱着身子,缩在屋子的墙角边,阴冷的屋里一点热气都没有,周围一片黑暗。 唇上被端木昊天咬破的伤口已干结成疤,但寒冷的气息抚上嘴角时,还是会痛。 “先是子凌,后是秦子浩,你还要诱惑多少人?” 默念了多少遍侯爷甩手而去时说的话,脑袋里混沌不堪,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侯爷的怒是为了子凌和秦公子,难道是,难道是他以为自己是个不耻的女子,四处招蜂引蝶,自己没有干什么,为何他要这样说。 难过的红了眼,强忍着不想哭出来,骂她、打她,她都认了。可是,把她归为无耻的低贱女子一类,真是太欺侮她了。 头痛如裂,苦苦地思索了很久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未曾发现本是关着的门已经打开了来。直到眼前一点微弱的光茫都不曾瞧得见后,子言这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黑暗中的人影。 看不清是谁,凭感觉低声地呼出:“侯爷?” “怎么?” 是他,听到他的声音,子言很想大声的骂他,不要欺负自己,不要自以为是。 “你不生气了吗?”出口的话却是小心翼翼的关心,错愕着自己说出的话,幽幽地望着昏暗中的端木昊天,尽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方才他的语气中,子言听出了他的平静。 “你知道我为何生气吗?” “侯爷,子言不是那种女人。”语气中透着气愤和申控,子言的头抬的高高的。 “哦。” 弯腰将子言抱起来,子言无声的将身体靠在端木昊天怀里,方才的气恼被他这一抱化解的烟消云散。 “不是就好,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霸道的语气中透着无奈,没来由的让子言的心紧了又紧。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也如落花院里的女子们一样,对侯爷有了非份之想。惊觉之后,子言刚刚淡了的对端木昊天的情愫又破土而出,不行,他不属于她,也不属于落花院里的任何女子。若依郡主说了,他不属于她们任何一个人。 慌乱的推开为自己解着衣衫的端木昊天,子言缩在床角,紧紧的抓着已然敝开了的衣衫,一双眼睛如小鹿般乱撞,害怕并拒绝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侯爷,子言想与你说清楚。” “什么?”不理会子言的躲闪,硬是将她压在身下,覆上她的身体,阻止了她的挣扎。 “侯爷即已清楚子言不是圣鬼教的人,请侯爷放过子言,就让子言忠心的做侯爷的侍卫。” “回到以前?” “是,回到以前,子言只是侯爷的侍卫。”口气不容置疑的坚定。 “回不去了。”他的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能回的去吗? “为何?侯爷,子言屡犯错失,要不……要不侯爷将子言逐出府去……”。 “不行。”狠狠地在子言的额上印上一吻。 “子言,你的错太多了,于私于公,你说本侯该不该处罚。” “我……”。 “心悠跑了。” “什么?她跑了。”全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打草惊蛇,唉…… “所以,你必须要以功抵过,好好的待在我身边,等圣鬼教全部铲除了,你才能向我提要求。” “那,侯爷,子言要回去睡了。” “就在这睡。” “你不是天天召云婷姑娘吗?干么还拉着我不放。”子言也有发作的时候,对着云婷和若依的话,心中还是耿耿于怀的。 “吃醋了?” “没有,子言什么身份,干么要……”。 “别不承认,你不就是听到了云婷和若依的话吗,告诉你,我是天天召云婷过来,不过……我们没有这样,我只是要她弹了几首曲子,然后,她就回了。”在子言的胸口抓了一把,低笑着又吻上了子言的唇。 “啊……你……”。 “傻瓜,是真的,有了你,我对其她女人的身体不感兴趣了,唉,瞧你瘦的,没有几两肉,你说我怎么就放不开你呢?” “啊……”子言吃痛的呼叫出口,带着娇柔,带着媚。 这些天的端木昊天一直在忍耐,子言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而他也没有宠幸云婷她们,就在等着子言的身体好一些。现在,他再也不要忍了,他对她如此,她竟然要离开他,不过她会吃云婷的醋,说明她还有得救。身体力行的他,让子言再也说不全话来,迷失在他的身下。 “昊,不要了……” 端木昊天一夜花样百出的折磨直叫子言哭泣求饶,待他几番折腾后,已是泪流满面的子言才能躺在他的怀里稍稍的喘着气。 原来,自己已经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情之深切,不在乎痛,不在乎伤,只在乎他对自己的怜和宠,子言闭上眼睛,情动后的身体是疲乏的,而情入之后的心房又是极为脆弱的。 “没想去找你爹?” “想,可是……”。 “等一等,等你的蛊毒好了,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嗯。”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他的怀抱还是清冷的,每次好像都是自己的身体在暖着他的。 “子言……”犹豫着,太后也在逼着他的婚约,要怎么跟子言说呢。 “啊?” “那个,那个若依她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嗯。” 不想去面对的事情总是会无数次的被抛至眼前,闭眼不瞧并不能视而不见,紧盯不放却又徒添伤悲。 “陪在我身边,好吗?”他有他的承诺,父亲的、先皇的,注定了要一场这样的政治婚姻,不为谁,只是为了那份责任。 方才的激情是一颗蜜枣,还未甜到心里,就被枣核卡住了喉咙,吐不出,也不能吞。已哭过的泪水此时再流下来,只是软弱的表现,无声的只在心中下着小雨。 端木昊天收紧握在子言腰间的胳膊,将她紧箍在怀中,听不到她对他的承诺,连呼吸都变得粗喘而费力。 “定个期限吧。” 她也有底线,一月,两月,短了?一年,两年,长了?十年,一辈子,不可能了? 子言的话换来了端木昊天的沉默。 彼此如此靠近的身体,没有暖了他,却已冷了她。 一辈子?十年?这个期限难倒了战无不胜的端木昊天,听到子言静若睡着的呼吸,心中伥然若失,冷到了极点。 ……………… “不,不是我……”南宫芙蓉从恶梦中惊醒,拥着被子坐在床头,浑身的汗水湿了丝制的亵衣。 梦中的颜儿带着秦子浩和所有的人,有爹娘、有死去的奶奶,还有很多,他们都在指着她,数说着她的卑劣,暴怒着她的无耻。 怎么办? 躲了今天,明天又会如何? 回到府里的自己,就已打听清了子言的来历。原来她就是爹口中曾说过的大胆冲撞龙颜,又被端木昊天回护着没有处罚的恶徒。 她没有死,她还好好的回来了。 咬着被角,南宫芙蓉恨的无处发泄。 记得自己从小就恨自己的妹妹南宫倾颜,原因很简单,她太美好了,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 曾经在书房外,自己偷听到先皇曾说,要爹将他的其中一个女儿长大后嫁给太子,当以后的皇后,屋外的自己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会被选中,不料,先皇又说了一句“朕很中意倾颜。”那时,自己八岁,颜儿六岁。 曾经,爹的好友的儿子,那个俊秀温和的秦子浩,陪伴着她们,带她们玩耍,给她们带来许多好玩的东西。许多的最好的东西都是送给颜儿的,自己与密弟的,只是陪衬的礼物。好多次,自己看到单纯而幼小的颜儿在欢快的玩着,而少年的子浩对着她说“颜儿,等你长大了,我就会娶你。” 秦伯父是对爹爹说过,将来你的一个女儿一定要嫁给我的子浩当媳妇。 秦子浩选择了颜儿,自己的妹妹。 曾经,自己无数次的躲在房里偷偷的哭着,害怕他们都把她遗忘在角落里,不给自己一丁点关注的目光。 曾经,自己对着颜儿亲密的关怀,只为有机会从她手中要来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曾经,自己计划了好久,才能乘着密弟与颜儿争抢一个毽子时,把密弟推倒在地,血流不止。将一切过失加到颜儿的身上,并顺利的招惹来护孙心切的奶奶对颜儿的打骂。 最后,自己用最完美的说词,最生动的表情,带着颜儿,送她逃离了要将她交到她最怕的表舅妈的这个家,远远的将她送到了一辆会去关外的马车之上。自己三天前就已打听好的一辆马车,去寒天冰地里关外的不会再回来的马车,颜儿走了。那时,自己十岁,颜儿八岁。 听到颜儿被狼吃了的时候,自己也曾哭的伤心欲绝,不为她的死去,只为浩哥哥悲伤之下尽然要跟了家人去另一个城市。 唉,天生的宿敌就是南宫倾颜与南宫芙蓉,两个宿敌是姐妹,不是自己想要的,却也是自己最好下手的。 除却自己不要的,任谁想要从自己的手中拿去东西,都是不可能的。慢条思理的擦去自己额上的汗水,南宫芙蓉在暗夜里屋中露出了一个有些阴冷的诡异极了的微笑。 子言?侍卫?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五章 红肿的唇 用过了早膳,端木昊天要进宫去了。 看到了子言嘴上刺目的红肿,子凌握紧了拳头,跟在端木昊天的身后,一颗心没有方向的在乱跑着。 “侯爷,属下想出府去追查圣鬼教的余党。”随着端木昊天的步伐,子言见端木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忍不住向他请求着。 “嗯,和子洛一起去,不要胡闹,知道了吗?”端木昊天看着子言红肿破皮的嘴唇,心下一个荡漾,虽没有给她一个期限,但也打定了主意,不会放她逃离自己的身边,告诫的话里透着宠溺的柔情,直把子言羞红了脸,暗恼着端木昊天的不分场合的暧昧。 “听话,如果你乖的话,后日太后寿辰我带你进宫去瞧瞧。” “啊,真的?”喜上眉梢,可以见到爹了,爹好似是皇上身边的高官呢,太好了,自己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皇宫长什么样呢,自己居然可以进宫去瞧瞧了。 “不想去?那我就……”看到子言眼里蕴含着的无限喜悦,端木昊天故意拖长了声音,逗弄着子言。 “想去,属下想去。”孩子气的跺了跺脚,快速的语气透着纯真的向望和期盼。 “那就乖乖的。”第一次像对孩子般的拍了拍子言的头,这才发觉,子言的身高只及自己的嘴巴,但对于其她女子来说,十六岁的子言已算是长的很高的女子了。 有着子洛他们几人的在场,虽与两人离着十多步之遥,但也可以隐约的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子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刻意的向后退了两步,与端木昊天拉开了些距离。 “笨蛋,此地无银三百两。”探过头去,凑在子言的耳边说出一句挑侃的话来。 子言的脸更加的红了,是啊,现在这几个人,谁不清楚她与侯爷间的关系,只是,如不避开一些,自己总是心下有着些难堪。 送走了侯爷,子言和子洛相携出府。 “子洛大哥,麻烦你了,这里的路我不太熟。” “没事,你这一病啊,就没机会出来四处看看,自是不熟悉这些路的,我带你去各处看看,你也算是逛了逛京城了。”子洛客气的说着。 “嗯,对了,子洛大哥,有心悠的消息吗?” “侯爷吩咐了,正盯着呢。” “噢,上次都怪我。” “你不必自责,不过这样也好。” 子言明白子洛话中的意思,心悠是圣鬼教的探子,一切事情与她有关,而侯爷相信自己,那么其他人也只能接受自己的清白。 “咦,这条街怎么这么多人?” 满街的百姓拥挤在街道两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今天有邻国的寿礼送来,百姓们都来凑热闹。”子洛跟着子言,人太多,若不跟紧些,怕是要把子言给丢了。 “来了,来了。”突然间,人群间几个呼喊,顿时,人们像潮水一样开始互相涌动起来。 “子洛大哥。” “子言。” 一个没留神,走在前面的子言被后面的百姓冲入了他们的奔跑队伍中,把她和子洛隔开了老远,再想要冲过人群回到子洛身边已是不可能的了。子言只好随着还在向前涌动着的老百姓们,向前向前的走去。 “子洛大哥,我们府里见。”高声呼喊而出,子言也不知道子洛能否听得到。 眼见人们的拥挤已没了秩序,子言随他们走了百米之遥后,见左前方有一条胡同,立刻喜上心头,拨开身边的几个人,好不容易挤了过去,钻进了胡同里,总算远离了心潮澎湃的众人。 进来的路自然是被阻挡的无法出去,子言只好顺着胡同七拐八转的,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还好,总算让她从这条胡同出了去,来到一条很是陌生的街上。 “劳驾,请问这里往武陵侯府怎么走?” 有些偏僻的街上,行人很少,子言走了许久才遇到两个推着陈年稻谷的男子,忙上前询问。 话音刚落,车上的稻谷被飞扬而起,撒到了子言的脸上、眼睛,就在她抚着眼睛时,就听推手翻倒在地的声音,那两人已抽出尖刀向子言刺去。 “啊……”一声惨叫,环绕在有些空寂的街上。 脸上的稻谷被子言抚去了许多,虽说眼睛还被刺的有些疼,一些杂物还在眼中,但此时的子言意识到危险,也只能眯着眼睛,靠着一丝视觉与引面而来的一个男子对打起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那个男子扑倒在地,身后中了一把飞刀,再看不远之处,另一个男子也以同样的方式被杀在地。 再度揉着眼睛,子言看向飞刀的来处,救她于危难中的人,竟然是她。 “心悠。” “子言,你还好吗?”往日看上去灵动的大眼睛少了些神彩,多的是空洞的如幽灵般的死寂。 “为何要救我?”顾不上拍去头上、身上的稻谷,子言挺直了腰身,轻飘飘地问着。 “子言,再怎么说你我都算一起长大的朋友,见你有难,我能不救吗?” “难道他们不是和你一伙的?我必须要将你抓回去。” “他们不是我们教中的人,你要抓我?你的蛊毒随时会因着你的运功而发作,还是不要的了。再说了,你忘了,小时候我们可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 “你是圣鬼教的,我是王府侍卫,职责所在,我必须要将你抓拿归案,为死去的侍卫们报仇。”想到那夜死去的那些个侍卫是被一个女子所杀,子言自然的将心悠锁定为杀人凶手。 “报仇?找错人了,那些个侍卫不是我杀的,我的身份还不够能杀同教中人的地位。”陈述着事实,心悠的眼睛开始跳动着子言熟悉的以往的生动光辉。 “你的同党是谁?” “嘻嘻,子言,你还是这么可爱,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吗?不过,念在我们打小就在一起吃苦,我可以告诉你,你八岁后的两年就和我一起在圣鬼教里一起生活,后来我们一起被派到了端木昊天的身边,你同我一样,也是个探子。” “不会,你骗我。”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心悠的笑怎么看怎么自然,不像在骗她。 “我说的是真的,只不过你那两年的记忆都被教主施蛊封住了,所以你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有些记忆是时断时续的吧。子言,如果有一天,你的蛊毒解了,你会全部想起来的,我们曾经是多么友好的在一起互帮互助。” “你不会是这么好心的来告诉我如何能解这蛊毒的吧?”从未有过的嘲讽自子言的嘴中说出。 “我不知道怎么解,我是来劝你,离端木昊天远一些,教主对端木昊天恨之入骨,你如继续与他纠缠不清,教主定会对你狠下杀手的,你要小心。”教主的手段心悠见识过,为子言担心是她发自内心的对唯一一个朋友的关怀。 “小心?我都身不由己了,还小心什么?”身中蛊毒,痛不欲生,恋着的人又身处在险境,对自己没个承诺,万事都堆积在眼前,怎是一个小心就能全部化解而开的。心在隐隐作痛,情之伤人比蛊毒是厉害千百万倍的。 “唉,看来你是爱上端木昊天了,你好自为之吧。” 听到心悠的话,子言心中的痛又深了一分,看到儿时的朋友,子言出言相劝,“心悠,如你改过从善,说不定侯爷会饶过你的。” “咦,侯爷。”心悠向子言的身后望去,吃惊的叫道。 子言立刻回头去瞧,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才惊觉被心悠骗了,立即回过身去,再那里还有心悠的影子。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子言见路就走,茫然间来到了看似是曾来过的一条街上。 每每遇到事情,子言都会告诉自己要坚强面对,可每每伤痕累累的时候,也只能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舔食着伤口。 “等等……。”一只手拍在了子言肩头。 过于沉静在自己愁思中的子言,竟未提前警觉。 “你……柳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茫然的看着柳逸正笑嘻嘻看着自己,一双凤眸因这一笑竟引来几个路过的姑娘驻足羞瞧。 “听你兄长唤你作小言,我也这么叫你吧。” “哦,柳公子,在下子言,你叫我子言或言公子都行。”小言,那是仅有的一次,端木昊天对自己亲切的称呼。定了定神,子言客气的对着柳逸说。 “好吧,子言,我不是邀请了你来我府上稍坐的吗?为何不见你来,是否不愿当在下是朋友?” “不是,柳公子误会了,子言来京后就……就水土不服,一直病卧在床,这几天才稍好了些。” “难怪,你的脸色是不太好。” “子言,是来找我的吗?”秦子浩从店里出来,正打算去南宫府上看芙蓉,就发现子言和一个男子站在街边,还引来了无数女子的钦慕,指指点点的看着。 “秦公子。” “这不是柳公子吗?” “哦,是秦公子,原来你与子言也认识。” “你们认识。”子言见秦子浩和柳逸认识,不觉有些讶然。 “是啊,柳公子的好多字画都送到我店里代卖。” 原来是这样,“秦公子,你要去哪里?” “没什么,不去哪里,来,到我店里坐一会儿吧,昨日里也未与你好好叙叙。柳公子,一起来吧,你是来送画的吗?” “我是找你结帐的。” “哈哈,对啊,今天该结帐了,瞧我这忙的,都忘记了,真是失礼了,还让柳公子跑一趟。” 子言突然想起,上次为了帮她,柳公子出了不少的钱吧,难道全是靠卖画赚的。 “我除了画画,家里还有好多产业,子言你不会以为我只靠卖画过活吧。” “原来是这样,我方才还想,上次让你一定破费了许多。” “你的兄长给我的也不少啊,你不知道吗?” “什么?你说我……我大哥给了你钱。”子言张大了嘴,吃惊的惊呼出口。 “是啊,他的出手真大方,不止把我给官兵的钱全给了我,还多给了我一千两,我不要,他的手下就走了,我追都追不上,赶明个,你一定要来我家,我把钱还给你们。”边说边为子言擦着她头脸之上的稻物。 “好啦,你们的帐能不能去我店里再算,你们在这里再说下去,不知道多少姑娘舍不得回家了。”秦子浩拉过子言,不想让柳逸的手再碰上子言,果然他的话让柳逸和子言转向四周一看,很多的少女正停下来,瞧着他们。 子言见状,想起自己的狼狈,忙拍拍打打的将身上、头上的稻物清扫干净,“噗嗤……柳公子,都怪你长得太英俊了,还有你秦公子,这么清秀儒雅,我看这些人看你的也很多。”子言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笑出声来,有些顽皮的打趣起柳逸和秦子浩来。 “你……”。 “你……”。 “言大哥……”。 柳逸、秦子浩同时指着子言正要出言相驳,不料,一声清脆的娇呼传来。 寻声望去,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一个雀跃的身影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奔上来就拉住了子言的衣袖。这一拉引来许多注目女子的嫉恨,柳逸与秦子浩对视一眼,暗瞅着子言,心道,这看子言长得好看的女子也不少嘛。 “常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子言。” 啊,仲叔也来了,他正在马车上望着自己。轰,今天是什么日子,所有的巧遇都让自己赶上了。 “仲叔,您来了。” “嗯,没事的话就和我回府,有事找你。” “是。” 子言抱歉的冲柳逸和秦子浩作了个揖,“两位公子,子言有事,不能与两位畅谈了。” “唉,子言,要和你说话真难,总有人挡着,你看你这张嘴,许是急火攻心肿了的吧。”扫了一眼在马车上的仲叔,柳逸一语双关的直盯着子言红肿的唇。 “子言,改天你一定要与我好好聚聚。”看到子言嘴上可疑的红肿,秦子浩的心神颤动了几下。 面上一红,子言有口无语,却只好被柳公子取笑了去,身子却已被常恬拉到了车前。 “上车。”仲叔也听到了柳逸的话,脸上一沉。 马车缓缓的向王府行进,车里的三人各自坐着,常恬一双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子言的红唇,心下既嫉恨又伤心,自己才与他分开几天,他难道就有了新欢了。仲叔的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刚来这京中,就见到子言和两个男子的过度亲密,唉,不知道还能不能把子言从这条路上拉回来。 子言低着头,仲叔的一张脸很是吓人,那是对着她的,嘴角的微痛让她想起那个始作俑者端木昊天这个惹事的人,他害自己要被仲叔训斥。不自觉的咬着唇,心里开始咒骂了端木昊天千百遍,红晕由脸儿沿伸到了脖子。 回到府中,仲叔一声不吭的去休息了,常恬也气鼓鼓的随着灵儿去了她的房间。子洛大哥也已回来了,见子言没事,也就放了心。 子言回了幽莲居,在叹气声中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侯爷也未回,一腔话语和恼怒无处渲泄,吃了饭,喝了药,怕仲叔再来找她,也就早早的上床睡了。 失败了,她花钱雇的两个杀手都死了,南宫芙蓉跌坐在床,拥紧了被子,怎么也睡不着,嫉恨像一根藤草在心中不断的滋生、攀长。 一间较暗的书房里,站着两人。 “我见到仲予了。” “真的,他也来了,好啊,改天我也得去见见这个老朋友,若他还忠于将军,我们不愁对付不了那个女人和那小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奴娇》正文 第六十六章 躁动不安 “香绿,侯爷昨夜没回来吗?”云婷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屋里太冷了些。 “姑娘,侯爷昨夜住在宫中了,听说皇上留侯爷秉烛夜谈,侯爷今早用了早膳才回来的。” “哦。”云婷倚着窗口,昨夜等了一夜,又一次机会没有了,躁动的心怎么也安稳不下,那日骗了表姐说侯爷对自己的恩爱,其实自己清楚,这些日子什么都没有,侯爷根本就没有召寝于她。 表姐说了,要自己留住侯爷的心,这谈何容易。怎么办呢?明天就是太后的寿辰,或许可以求表姐帮帮忙,找太后说说,看能不能由太后出面,把自己永远留在侯爷的身边。 “云婷妹妹,我们来看你了。” 雨菡、梅香带着她们的丫环摇曳着裙摆进了云婷的院子,梅香更是大声的娇呼着,生怕云婷没有看到她们似的。 两人都穿着拖地长裙,外披一件狐毛的披风,不同的是雨菡的披风是白狐毛制成的,而梅香的则是一件灰狐毛制成的。 “两位姐姐快进来。” 屋子里香绿已烧上了炭火,不一会儿,只觉暖意融融的,极是舒服。 “还是云婷你这里暖和。” “雨菡姐姐说的是,云婷自小怕冷,身体又不太好,所以啊,这一到秋末就要架了炉子的,何况这京中的初冬可似南方的深冬呢。”说着话,体己的为两人亲自倒上两杯茉莉花茶。 茶杯中的茶叶还漂浮在水面,缕缕冒起的青烟,一会儿就将整个室内笼上了淡淡的茉莉清香。 “两位姐姐,这些日子也未相见,不知姐姐们在忙些什么?”优雅地端起茶来,轻吹一口,香气扑鼻而来,暖暖的热气如一缕青烟升了起来。 “妹妹这茶不错,清香扑鼻,清而不浓。”顾左右而言它,雨菡端起茶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扑鼻的热气,没有正面回答云婷的问题。 “妹妹定是忙着进宫的事,那里会知道姐姐们的清闲、寂聊。”梅香语含讽刺,看到云婷那张娇弱的脸就一肚子气,一个雨菡已分了她的侯爷,这个云婷近来独霸侯爷,更是让自己孤枕难眠,偏偏她又是若依郡主的表妹。 云婷也不回话,她听出梅香的讽刺和嫉恨,但她何尝不是又盼着侯爷对自己的一点点宠爱呢。如若表姐所说属实,自己与她们两个迟早会被丢弃出王府,再不得与侯爷相见的,同是女人,苦痛都一样,也不去计较梅香火辣辣的眼神,只是低着头继续捧着手中的茶杯,透着茉莉的清香哀思着自己的悲伤。 云婷的默不作声让梅香误以为是对她无声的挑衅,气极不已之下,梅香伸手推开桌边的茶杯,“嘭……”,茶杯摔的粉碎,杯中的水也溅的到处都是。 “姑娘,有没有烫到?” 几个丫环第一时间都去瞧各自主子的身子,生怕她们被水烫到。 “香绿,我没事,你快些收拾了去。” 丝萝和芊芊见各自的主子没有被烫到,也就帮着香绿,擦桌的擦桌,扫地的扫地,将碎片收拾了。 “姐姐们没烫到吧,再给梅香姐沏一杯茶来。”云婷对着梅香也不恼怒,见香绿她们收拾干净了,又吩咐着给梅香沏茶。 “不喝了,来这里又不是喝茶的,我那里又不是没有茶喝。”冲着香绿一摆手,惹来香绿一肚子气愤。 “其实两位姐姐来,云婷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侯爷干什么事从来都是随着他的性子,不是你我都能掌握的。” “话不是这样说,云婷妹妹,我们找你来,是要和你好好做姐妹,咱们姐妹占着一个侯爷,万不能分了心,要抱成一团,可别让别人把侯爷霸了去。云婷妹妹到底也官宦之家出身,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应比我和梅香姐姐清楚的多。只要你我三人……”。雨菡试图分析着以后局势来拉拢云婷,她又怎知云婷现在的心里也是躁动不安的。 “两位姐姐,若云婷能在侯爷面前说上话,云婷一定会将两位姐姐的情意转告侯爷的。”有了表姐的告诫,云婷本就没有了希望,今日里雨菡和梅香的来访,一番对话下来,更是躁动不安,她们都想在侯爷身边持宠而骄,可是,那个男人却将会是尚之静的父君,他的妃子只会有一位,不管他的心在不在尚之静的身上,依先皇和老将军的遗命,侯爷都不会将她们留在身边了。这让她们何去何从呢? “梅香姐,你瞧出来了没有,云婷好似有事瞒着我们。” “瞧出来又怎样,方才你我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也没能套出她的一句真心话来,都说这政客的心捉摸不定,我看这云婷也随了她那个娘家了,一句实话都没有,全是官场上的打哈哈。” “梅香姐,小妹想去探望一下侯爷,不知你去是不去?”若说侯爷的心思还真是让她们捉摸不定的。云婷说的没错,侯爷是个随性的人,若自己再不使些个手段,谁又知道侯爷会是她们几个人中的一个占着呢,更或是让别的女人占了去。自己若一人前去,不定会惹来侯爷的欢喜或厌恶,若能拉了梅香一起,好歹也有个垫背的,好的自己见机行事揽到自己身上,坏的就让这梅香去顶了罪去。 “好啊,有妹妹陪着,侯爷见了也定是会欢喜的紧。”梅香也有此意,只是不敢,听这雨菡一说,中了下怀,便拉了雨菡向侯爷的住所掬月居走去。 “侯爷,属下有事要告诉你。” 子言听得侯爷回府,立刻奔到掬月居,但见灵儿正在为侯爷更衣。 “嗯,下去吧。”整了整了换好的家常居服,宝蓝色的衣衫平整而垂滑,没有一丝摺皱。 “是。”灵儿经过子言身边,低垂的眼里透过一道锐力的光茫。 灵儿与子言擦肩而过,女人的直觉让子言觉得灵儿好似对自己极为的不满,正想着,却见端木昊天扬着一抹探究的笑在盯着自己,这才想起来要对侯爷禀报的事情。 子言忙把自己遇到心悠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见到了心悠,她说你曾和她在圣鬼教一起生活了两年,而你的记忆因种蛊被封。” “是,侯爷,我觉得心悠不似在骗我,而我确实有些事情记不得了,有时又会突然想起些什么来,再说了,对于八岁到十岁间的记忆,我真的是一片空白。侯爷……如果我真的如心悠所说,是圣鬼教派来的探子,你……你会……”直到此刻才惊醒,从和心悠见面到方才,自己都没有想过,若自己是探子的话,侯爷会因为自己不知情而放过她吗?话说到这里,这才如梦似醒,直直的看着侯爷,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一颗心飘摇着,就要坠落。 “子言,我问你,你为圣鬼教干过什么事没有?”扶住子言的双肩,端木昊天直视着子言的眼睛,认真而平静的问着她。 “没有,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是他们派来的探……探子。”端木昊天眼里的认真将子言的眼神全部吸引了过去,深深地望进他的眼中,诚实的回答着端木昊天对她的问话。 “这不就行了,你没为他们干过什么,怎么能算他们教中的人。于夫子一直在四处寻找良方为你解蛊,只要你解除了蛊毒,就什么都好了,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知道吗?” “知……知道……”。因他的话而喜极而泣,他没有抛弃她,他没有丢下她不管,他相信她,他对她是真的,她感觉的到。 “对了,侯爷,听心悠的意思,武陵城里被杀的侍卫和她们教中之人的事与她无关。” “至于你说的那两个要杀你的人,你没有去查查?” “没有,我想一定是圣鬼教的。” “好啦,我去处理吧,现在呢,你就去做一件事情。”端木昊天到是觉的刺杀子言会另有其人,看来影士过不久会将消息给他送来的。 “什么事?” “玉影,为子言换装。” 玉影,无声无息的突然现身,将还流着泪的子言吓了一跳。 “换什么装?”子言大惑不解。 “我想看你再度穿上女装的样子。” “不,我……”揪紧了胸前的衣衫,好似端木昊天现在就要将她的衣衫脱了一样,这个举动逗乐了端木昊天,一阵清朗的大笑从掬月居中传出,躲在不远处的灵儿听了,一个失落举步离开了。 “快去,换完了,我带你去学琴,忘记了?上次答应过你的。”轻刮一下子言的俏鼻,将微热的一个吻印上了子言护着胸口的手,眼里一个示意,玉影上前来拉着子言进了后堂。 端木昊天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向后张望了一会儿,总不见子言和玉影出来,若不是怕吓到了胆小的子言,他早就冲进去了。左等右等之下,还是没有人出来,唉,准是不好意思出来了,想着,端木昊天嘴边擒着期许的笑容向后堂走去。 又到周末了,时间过的可真快,明天阳光去休息,周日有一更噢,想看子言换上女装迷倒昊的样子的亲们,周日见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