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帮主传奇》 正文 番外 逍遥帮主杀人事件 萧索,静穆,凄寒。 一所古庙。 久无人至的古庙。 今天出了一件惊人大案,万花楼的花魁衣不着体死在庙中——旁人疑似先奸后杀。 死因是被人用匕首,划开了肚皮,惨不忍睹。 离奇的是在庙中正面的一面墙上,遗着她用鲜血染成的六个大字:“逍遥帮主杀我” 县城中骇人听闻,家家闭门闭户。 庙中,县官审视着被四五个捕快押到在地的一个青年人。 “是你杀的人吧还是先奸后杀的,你不就是什么逍遥帮主吗?快招认了吧,免受皮肉之苦。”县官道。 “我是逍遥帮主没错,可也不能因为墙上有我的名,因此说我杀的人吧?”,逍遥帮主道。 “别狡辩!我知道你的,你不是混入城中的采花贼吗?后来做到烧杀抢掠,纠集了些痞子,无赖,乞丐,小偷。一群乌合之众,成立什么逍遥帮。你看人家把你的名留下了,说破大天也是你杀的”县官道。 “是我杀的,我就认了,可这跟我没关系,我认它做什么?”,逍遥帮主道“还有我绝对没有玩过她。” “死者没有行房痕迹,”一个婆子刚检查了她下身,站起来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性无能,或者有缺陷,你只能通过扒光人家衣服,获得满足?所以没有强奸她”县官道。 “要是她自己写完了,再自杀,你不是冤枉死我了?”逍遥帮主道,“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啊,你也得上杯茶,等我慢慢道来吧” 县官摇头,摇头。 四五个捕快把逍遥帮主押得更死了。 “若不是我今天要求个公正,把你们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了。”逍遥帮主勉强道。 “你还嘴硬,欠打”四五个捕快道。 忽地响一声,四五个人破墙而入,为头的是一个胖汉,背后两男两女。 “帮主老弟,我等来迟了,三哥就来救你,再少忍一会儿。”胖汉道。 “前后左右四大护法在此,帮主你怎么来认这个冤大头,任别人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两男两女道。 “三哥,四护法,有劳你们了。”逍遥帮主道。 这五个人,一起冲过来,早把那四五个捕快逼到一边。 五个人救起逍遥帮主。 “杀光这些诬赖别人的鸟人”,三当家道。 “不行,我逍遥帮主素来以德服人,虽是得三哥及众护法相爱,到此救我,我也要破了这栽赃嫁祸的倒霉案子,叫那个官服我才行。”,逍遥帮主道。 “你能破就破吧”,三当家道。 “我把你肚子割开,你能坚持写下六个大字,才死吗?”逍遥帮主问县官道。 “要是不是你做的,她为什么要写你杀他,怎么不写我,不写他呢,她写你,还是有关系的。”,县官道。 “第一是她自己写的,也许是暗恋我,怕我不同意,所以这样做,第二是别人为害我写的,也许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人,设局害我。”逍遥帮主谈谈道。 “你不找出他来,不说出个理,那就是你杀的。”县官道。 逍遥帮主沉吟不语:“如此大费周章,让别人看见他写的‘逍遥帮主杀我’,是明显的报复心理啊,这人能是谁呢?我仇人这么多” “别瞎想了,这事跟我有关。”一个身影,刷地掠入庙中,带起尘埃片片。 逍遥帮主一见大惊,急忙抱拳道:“这不是笑傲帮的令狐冲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地方不太平,你走远点吧。” “我怎么能走,我来给你洗冤的,我走了,你可就成杀人犯了。”令狐冲道。 “怎么回事,你他妈害我啊”。逍遥帮主扯住令狐冲的衣襟道。 令狐冲道:“逍遥帮主冷静,冷静。等我说。” 三当家及众护法找识时务的拦住帮主,让那个冷狐冲说。 “是这么回事,我那一日,路过这里借宿,碰上一个山贼强奸妇人,我路见不平,报出名号,出剑杀了那个山贼,那个妇人,虽未经奸污,可也没脸活下去了,就用刀割破了肚皮,这时候我猛然见那个山贼死前,在墙上遗言逍遥帮主杀我,他原来把笑傲听成了逍遥,所以害了逍遥帮主了。”,令狐冲道。 “气死我了,怎么能这样。”逍遥帮主怒道。 “既然这样,就没事了,逍遥帮主你还做你那个逍遥帮主吧,我回县衙了,下次别让我碰上你。”县官道。 “一路走好。”逍遥帮主道。 县官领着众捕快搬上女尸,撤出庙外。 遗下七个人,逍遥庙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个人资料二 逍遥帮主一个你绝对想要结交的人,他能与你同桌痛饮,他亦能伴你谈笑风生。 摘抄自本书古怪馆四的下半篇: 酒也不必说,在桌子上下空处,垒得似座短塔。 管家便来斟酒,从谢君逸,两个大汉,到五个客人,最后才斟到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举起碗,缓缓地倒入口中,虽然他的动作是那样慢,但酒仍是那样烈,免不了就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放下空碗,逍遥帮主口里舒出一口酒气,指示管家继续为他斟酒。 管家斟满了酒,递向逍遥帮主。 他轻手接过来,将酒再次倒入口中。 那两次的酒气重叠时,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一般。 逍遥帮主等来管家第三碗斟满的酒时,脸上已显出醉色,他勉强的又将酒倒入口中。 三次的酒气掺杂在一起时,几乎像是肚里着了火。 逍遥帮主用迷离的双眼,瞥着一圈,别人也均已这种状态。 他觉得身子都软了,心中也已似梦非梦。 这是逍遥帮主喝酒时的样子,他酒量不大,也只能喝三碗,但是大家想一个大吃大喝的人,怎么去破解密案?男人都得喝几碗才能在应酬时不丢人,但是大吃大喝的男人,一定就是没用的男人。 以下摘抄自逍遥帮主传奇古怪馆三: 逍遥帮主伸手去拉门,门随着他的手拽开了。 “看来是我错了,鸟未必能拉动门栓,这是凶手的栽赃吧,我错了,郭姐姐,绕过我吧。”,逍遥帮主行礼道。 “呵呵,下次小心点,你运气好,赶上本姑娘心情好,就小小的掐你一下吧。”,郭涓涓坏笑道。 她便伸手在逍遥帮主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这一下,泄了她的全部仇恨。 便转身自去了。 逍遥帮主再次回到房中。 用手轻抚着痛处。 他咬着唇道:“等我抓住凶手,一定报这一下的仇,痛死我,这个娘们下死手啊。” 他痛苦的叫声,在房中回荡,回荡。 半晌,痛已减轻,逍遥帮主便又在房中踱步。 也顾不上,激的尘埃,似飞虫般咬在他身上。 忽然,他觉得脚底下有些异样。 逍遥帮主便挪开脚步,俯下身子,投下审视的目光。 啊!这地面上的地板,正中央的一块,显然比周围的更高些。 因为凹凸不平,所以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逍遥帮主忙用手掘开地板。 啊!下面竟是通着一条地道。 “呵呵,这个凶手,故弄玄虚,也不管用,看我逍遥帮主揭开你的底。”,逍遥帮主一边说着,一边纵身跳下深渊。 嘭的一声,到了底后。 逍遥帮主匍匐向前爬。 不知爬了多久。 前面再没有路了。 只有立起身子,向上突破那另一间房的地板盖。 那地板被逍遥帮主从下面挪开后,他便带着满身尘土,跳出深渊。 “搞什么鬼呢,这是我的房,你找死。” 逍遥帮主才定睛看时,原来这是徐摩天的房间,这句话正是徐摩天向冒失的自地下而出的逍遥帮主说的。 “我是从死者房中,发现地道的,而这地道通向你房中,这说明什么,你才是古怪馆主,你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屡屡找事,因为你是老大啊。” “放什么屁,我说你才是古怪馆主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徐摩天怒道。 不知这时候,逍遥帮主已经悄悄地偷下他的一只鞋。 “你看,你鞋底下的尘土,这证明,你去过地道,怎么样还想抵赖吗?你这个古怪馆主。”,逍遥帮主指着鞋底的尘土问道。 “放屁,放屁,你再仔细看看。”,徐摩天道。 逍遥帮主再次审视着鞋底的尘土,竟与自己身上的尘土判然不同。 “怎么可能,又是我错了吗,这凶手竟然两次栽赃他人,真有些本事。”,逍遥帮主喟叹道。 “这事怎么算,你这样打扰我,又脱我鞋,你自己想好,再跟我说吧。”,徐摩天喝道。 “徐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逍遥帮主用衣袖将他的鞋公整地擦了擦。 然后,为他穿上鞋。 “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晚上陪你多喝几杯。再见。”,逍遥帮主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闪在地道旁边。 嗖地一声,窜到了深渊里。 匍匐地迅速向向前爬。 这是逍遥帮主面对自己冤枉了别人的窘境,一个男人做错了事,总要自己承担,一个真正的有大侠风范的人,面对着自己冤枉了别人,都会笑着承认错误。 以下摘抄自逍遥帮主传奇古怪馆四的结尾: 因为解了谜案,笑容再次挂在逍遥帮主的脸上。 那是卸下斟酌重担的笑。 那样的笑,也是坦然的笑。 那样的笑虽然短暂,但因他笑的时候,别人看见了,都似烙印般刻在心中,因此他的笑,也是永恒的笑。 破解了密案,化踌躇为坦然一笑,他的心终于可以歇了下来,不必为斟酌烦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死室 逍遥帮主传奇之死室 “室为什么是死室?” “因为室中有人死了。” “那人为什么要死呢?” “因为要杀他的人,攒够了要杀他的理由。” ※ ※ ※ ※ 室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死者,一个是逍遥帮主。 他应婆娑庄主张怀金老爷的邀请携左右护法来庄上赴宴。 那一日,逍遥帮主至醉方休,喝得也不知多少杯,只觉得那浓烈的酒气,透出腔子外,让他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而来,也不知睡在何处。 翌日,启开双眼,便身处在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从里面插上的门阀,而且室内没安窗户,完全的一间密室。 在密室里,还有一个人,——浑身是血已死的张老爷。 这是纵然有百张口,也不能为自己辩白的倒霉事! 谁能相信,一间从里面上锁的密室,死了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却不是凶手?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怎能逃出这间密室?——除非他会飞天遁地。 如果他不会飞天遁地,那就一定有一个透明的人,在里面帮他插上门阀。 门扎然启开。 九个人站成一排,向密室里投来目光,目光中透着要杀人的凶狠。 这九个人是谁呢?便是张怀金老爷的九个亲人:一个正房妻子胡君艳c二妾室刘亦寒c三妾室谢媛媛c长子张梦宇c大儿媳王氏c次子张梦天c二儿媳楚氏c三儿媳黄氏。(三儿子不在场)老女儿张梦月(不曾婚配)。 “逍遥帮主,我们都看见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别想抵赖。”,九个人九张口里同时发出声来。 “我绝对不是凶手”逍遥帮主道。 九个人不容狡辩,叫唤人来,把逍遥帮主绑了。 胡君艳命人把张老爷遗体抬了出去,摆在当厅,铺设贡品,把蜡烛香炉置备齐整。 逍遥帮主被绑在厅中一根柱子上,一面命令下人鞭打,一面准备笔纸写供词。 “你们怎么能这样害我家帮主,他犯什么错了?有话好说说嘛。”,在一边惊觉的左右护法,急忙过来问道。 “我家老爷诚心邀请你们帮主来庄上做客,拿出积年的藏酒招待,你们帮主恩将仇报,把我家老爷杀了。被我们家人看个正着,别想狡辩。”,刘亦寒道。 “可是”,左右护法无奈地道。 胡君艳见她们缠人,一挥袖,唤来几个下手,把左右护法也擒拿住,绑在柱子上。 九个人面朝遗体,嚎啕痛哭,有的人哭声透着真情,有的人哭声透着假意。 暮色降了下来,夕阳也更深了。 九个人用了餐,聚在厅中,守灵。 猝然间厅中暗了,不知是被哪个贼灭了烛。 当厅上升起几缕鬼火荧荧。 鬼火在厅中宛转,宛转。 “啊呀——”九个人在杳溟下尽情尖叫。 忽的又燃起蜡烛,光明再次照满厅中。 一个人也不少,但是却多了一个人——三子张梦野。 “哎,梦野不是你搞的鬼吧?你从小到大,还是改不掉你那毛病”,九个人无不埋怨他。 “不是我,刚才我从房间出来,正往这里来,见一只猫碰掉了烛台,我就来把烛台摆正,就这么简单。”,张梦野道。 九个人怒火犹存。 嘴上饶过他,心里不知骂到何时才歇。 “我说你们,我跟你们定个约好不,两天找不出真凶,姑且算是本帮主杀人,如果被我找到真凶你们要向我赔情。”,逍遥帮主问道。 九个惊魂甫定的人并张梦野,都一起摇头,摇头。 “不要这样好不,我怎么也是一帮之主,我要夺你家老爷的命,会下战帖,打上庄来,岂会如此小偷小摸的杀人,这不是我的作为。”,逍遥帮主道。 十个人摇头。 “不行把我护法,押你们这,先放我出来,我找出真凶,再放我家护法,可行否?”,逍遥帮主再求道。 十个人沉吟半晌。 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下手才解放了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踏着大步,赶到张老爷遗体旁,细细审视。 咦!才一会儿,这张老爷怎么脸型,体型都有些改变,虽仍是满身的血,却有些不同。 逍遥帮主又挺起身,环顾这十个人,目光落在张梦野身上。 “怎么才起的慌乱,这家伙就出来了,难道是他恶作剧,再加上张老爷的变化,这其中必有联系。”逍遥帮主斟酌道。 逍遥帮主又继续观察张梦野,这人迎上逍遥帮主的目光,不自觉的收敛慌乱的神色。 “定是他没错。”,逍遥帮主想到。 “张兄弟是吧,你干什么营生的。”逍遥帮主走到张梦野面前问道。 “我是,我学过几手把戏而已,不值一提。”,张梦野道。 逍遥帮主听了,心中的念头更加坚定。 “还是要有更多证据才行。”逍遥帮主想道。 而后,逍遥帮主说服十个人,让他搜查婆娑山庄,一间串一间,一间串一间。 找出了张梦野暗中安排下人灭掉蜡烛的纸条,也找出了他化妆张老爷的物件。 “他就是凶手。” 逍遥帮主暗中定下了一个让张梦野亲口承认是凶手的法子,是何法子,不妨猜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死室二 逍遥帮主传奇系列之诈尸 招魂。 魂已离体,何必招之? 招来,为了凡间事。 逍遥帮主下定决心,要借张老爷假回魂之法,吓出张梦野的真话来。 “你们先回避一会儿,等我叫你们,你们再出来,我的招魂法,不能外传。”逍遥帮主道。 十个人便提起身,退出厅外。 “可以进来了”,逍遥帮主叫道。 十个人转回厅中。 “老爷魂已经回来了,不信,你们看他。”逍遥帮主道。 十个人向遗体投来目光,咦!张老爷那死僵的脸上,两条紧并的嘴唇间正冒出一股清气。 “啊——”十个人极度惊恐。 在场的只有逍遥帮主不惊恐,因为这是他把热水灌入张老爷嘴里的结果。 那十个人如果稍加留意下,就会发现张老爷鼓起的腮帮。 “刚才张老爷跟我说了,就是他三儿子张梦野,害得他。” “你是迁怒吧,谁得罪了你,你惹不起得罪你的人,就迁怒老爹。”,逍遥帮主将目光对准张梦野。 “绝对不是我,我也是我爹的儿子,我怎么会杀他?”张梦野,“如果因为我当时没在场,那时我在房间睡觉,我喝了三妈送的牛奶,就一直在睡。” “你不要狡辩。”逍遥帮主。 “你们快来看。”,胡君艳,刘亦寒在张老爷遗体旁叫道。 逍遥帮主立即拽起身形,飞奔到遗体前,“怎么回事?” “我家老爷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胡君艳,刘亦寒指着张老爷的脸道。 逍遥帮主这时才注意张老爷的脸,咦!也许是因为逍遥帮主刚才给他灌入了些热水,他的脸开始膨胀,膨胀。 已经不像原来的模样。 逍遥帮主忽然瞥见他脸边,沿着鬓角有一道裂痕! 逍遥帮主慢慢地伸过手去,按着这道裂痕,往下轻轻一揭。 咦!原来这是别人扮成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张老爷! 正当所有线索都指向张梦野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又带回一个大僵局。 “这个人是谁?” 逍遥帮主看向那十个人。 十个人低头确认了一下,“这是我们家下人。” “幕后黑手让下人扮作张老爷,来晃我们的眼,真的张老爷一定被他藏在别处了。” 逍遥帮主又审视着遗体,从头往下,赫见他脖子上盯着一根钢钉,显是刚刚下手。 “刚才厅中一黑,慌乱起来,这时幕后真凶,一定先下手把这下人除掉了,杀人灭口,将计就计。” 逍遥帮主斟酌道,“我在意的,张梦野说‘三妈送我的牛奶‘,这该不会跟谢媛媛有什么关联吧?她也不是正房,杀了老爷,为自己儿女捞遗产,也是做得出来的。’’” 逍遥帮主便到谢媛媛身前,揪起她的双手,果然染着些下人的血。 “你怎么回事,交待一下吧,杀人,诬赖。” “哎,不让你动遗体,搞什么招魂,你永远也发现不了的。我认栽不行吗,是我杀的老头。” “是你吧,我说怎么遗体脸型,身形有变化,原来你趁着,刚才灭烛的时候,把这假货杀人,人死了,所以带着的假脸会起变化的。” “你谋杀亲夫还不算,嫁祸梦野,嫁祸本帮主。罪不可恕。” “你怎么能这样害我”,张梦野扯住谢媛媛闹个不停。 胡君艳,刘亦寒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剩下几个儿子与儿媳都错愕了 “我说了,我嫁给老家伙,就是为了财产,这个下人是我的一个亲戚,与我密谋多日,只为在今日下手,不想撞上了逍遥帮主搅了我的好事,我给梦野一杯下了安眠药的牛奶,算计他在后来出来,一定会被成为怀疑对象。更是伪造了一些他的纸条,可是有件事你也想不到的”,谢媛媛道。 “什么?”,逍遥帮主道。 “我本想在灯光一黑,让他藏起来,来一场诈尸你们一跳,但是,我怕露馅,就来个将计就计,没想到,还是败露了。”,谢媛媛道。 “张老爷的遗体到底在哪里?”,逍遥帮主又问道。 “在,”,谢媛媛道,“在椅子下面” 众人都下手,推开一排椅子,果然显出下面横着的张老爷。 当时绑住了谢媛媛,与她的一儿一女。 都交由官府处置。 张老爷遗体择日炼化。 逍遥帮主解放了左右护法,在婆娑山庄小住了几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幽灵谷一 逍遥帮主传奇之幽灵谷 “世上有鬼么?” “有鬼,鬼被天上的神管着。” “那天上也有神么? “有的,神被人管着”” “人怎么可能有权利去管天上的神?” “人把神关在他们的想象中,决不允许神跳出想象之外。” 夏日,烈光所触,万物都被镀上一层金色。 离离的草,鲜鲜的花,排排的树。 在这个本已十分好的景中,还点缀着一个人 点缀的不是物体,却为什么是人呢? 因为这个人,无论从衣着到面容,都可以与周遭之景成为互衬。 他是谁?他就是逍遥帮主。 一个神秘组织的头目。 无论到何处,总会遇到些奇异的事情,他也乐此不疲。 若换作是别人到了此处,你也许会恐怕他践坏了花草。 但是逍遥帮主到此,他却是配的,因为他是天下无双的人。 这一次,逍遥帮主应幽灵谷谷主罗万宜的邀请,到这里与七杀手来一场“杀人游戏” 逍遥帮主小步蹀躞,慢慢地穿过这片幽灵谷。 天很热,逍遥帮主沐着日光,但他不袒露衣衫,他就是这么一个绅士的人。 不觉的穿过了这片幽灵谷。 逍遥帮主在里面的山庄门前,凝住身形,放肆的笑了笑,似有轻视之意。 敛起了笑容。 逍遥帮主举步跨入山庄的门槛。 先入眼的是一间大厅,幽幽的光线,映衬出这里的诡异。 正中间有两张大桌面紧并着,桌面两侧,各有五张座椅,已经坐了七个人,七个面带杀气的人,想来必是七杀手。 正面的一张主位的座椅,还没人,谷主还未到厅上。 逍遥帮主找到贴有自己名牌的座椅,便坐了下来。 少时,一个人从右侧走了进来,身后随着几个打扮的犹如鬼怪的仆人。 当先的这人,面带笑容,一进来,看见在场的八个人,便连忙拳头:“各位请了。” 逍遥帮主与那七个人,也连忙起身,还礼道:‘见过罗谷主’ “各位请坐,请坐。”罗万宜道。 八个人慢慢地放下身子坐下。 “七杀手,乃多年之交,彼此相熟,省了我的口舌。”,罗万宜向七杀手道。 “可这位兄弟,非同小可,乃逍遥帮的帮主,我今特请他到此,与众位玩一场杀人游戏。”,罗万宜说着,向七杀手直使眼色,示意他们向帮主见礼。 “罗大哥,我们认识他,从他做采花贼时,就认识他,不消你说了。”,七杀手同声道。 “逍遥法外。”七杀手叫着逍遥帮主在做采花贼时的绰号。 逍遥帮主直起身来,心说:“别人不绅士,我能一样不绅士吗?我得绅士一些才行。” 逍遥帮主抱拳道:“列位不要揭短,如今我也是逍遥帮主了,不要提它,我先与列位见礼,列位不还礼,就是你们没礼教了。” 七杀手被逍遥帮主一言激起,都站起来身,还了礼,逐一的自我介绍: 第一杀手,魔法师,秦卓然。三十多岁年纪,他武器是一把锯子,极其快,杀人切口平整的不能再平整,至于他为什么叫魔法师呢?因为他杀人后,把死者锯成数段,然后把不同人的部件,缝补起来,然后还给死者家里,所以人称魔法师。 第二杀手,五毒郎君,吴止,四十多岁年纪,没有任何兵器,却远比使用刀剑更吓人,他可以在无形中下毒,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毒死一个人。 第三杀手,千只手,王凌空,三十多岁年纪,他没有具体的武器,或者说他有数不清的武器,他的袖口c怀中。都有飞刀,甚至于头发中,耳朵内,就连嘴里都能射出钢针,所以人称千只手。 第四杀手,铁臂神拳,宋不平,二十多岁年纪,他自从小带着铁拳头,练铁拳法,一拳可以把人骨头打碎,他不用武器,但是已经有了最好的武器,一般刀剑之类,被他铁拳一打,就震碎了,而一般的刀剑根本伤及不了铁拳。 第五杀手,夺命枪,郑锋,二十多岁年纪,他使一杆丈数长的大钢枪,枪甚是凶猛,尤其是回马枪,几乎百试百中。一枪夺命。 第六杀手,穿心剑,赵杰,二十多岁年纪,江湖中传说,一剑穿心,不伤别处,只穿人心,可见他剑法高超。 第七杀手,割喉刀,段锐,二十多岁年纪,江湖中也有一句传说,一刀割喉,不伤别处,只割人喉,穿心割喉并驾齐驱,不分高下。 相互介绍已毕。 七杀手与逍遥帮主才落座。 “我召兄弟们到我这鄙庄来,想必也知了八九分,在座的,逍遥帮主除外,有一人曾寄信到我庄上,说是七杀手中,有人是他心头的杀人对象,他要借我这里,杀人,所以我就大胆召来兄弟们与逍遥帮主,开一场杀人游戏。”,罗万宜讲道。 “那请罗谷主,把他信拿来,教我们看看谁敢放如此大话?”,秦卓然似是忍耐不住。 “信,自然是要拿出来做证的,不要急,罗某自读与兄弟听。”,罗万宜笑道。 罗万宜敛起笑,换作一脸肃然,从怀里摸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 把纸张开,从头念起:“幽灵谷主罗贤兄在上,我是你认识的人中,某一个,碍于我要求你的事,不便透露真姓名。非是对罗贤兄不敬,我只可说我是七杀手中一员,要借贵庄,除了我心头之恨!并不敢让罗贤兄麻烦,我自当无形中摘取他项上人头,若使罗贤兄有甚相干,自当出面认栽,罗贤兄自可召来七杀手,以后便知我所说之事,——某杀手留。” 罗万宜读毕。 七杀手包括逍遥帮主都惊讶了。 “世上还有这种事,做杀手的人,要杀另一个杀手?” “我兄弟中,敢放如此大话的,莫不是大哥魔法师吧,我大哥看中谁了,今晚就要把据作段子?” “吴兄弟不要再说了,你看大哥脸色不好看了!未必是大哥,再说他不敢留名,这不想大哥的作风。” “王兄,不能是你留的吧,反正你往下,都是我这样的,小兄弟,我们年轻人,哪有这胆子?” “不平说的好,不知道你们,反正我郑锋是没有这胆子。” “那我们哥两个,就更别提,我们也打不过你们,能做这样找死的事吗?” “不要乱猜,你们没看到,那边逍遥帮主在笑话我们呢!” 七杀人交头接耳。 “好了,好了,你们七兄弟,不要猜了,被逍遥帮主见笑了。”,罗万宜道。“既然是罗某,办这个杀人游戏,谁死都未必,所以你们先签了生死状,不管生死,皆属自愿,赖不着我罗某人。” “好”,七杀手挺下交头接耳应道。 “好,快点。”,逍遥帮主道。 罗万宜一挥手,便有一个仆人,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有一落纸。 仆人便在各人的面前桌上,都放下一张纸。 后面又有拿笔的,拿墨的。 置备齐整。 “各位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罗万宜道。 七杀手爽快的签下了各自的名。 逍遥帮主则慢慢地写下了姓名。 “好,众位兄弟,都是爽快之人。”罗万宜笑道。 仆人便把签了名的纸,都收回去,退出厅外去了。 七杀手又开始交头接耳。 逍遥帮主默默的在一边听,他在等能插进话的一句,才开口,可迟迟等不来。 晚宴。 厅中,燃起蜡烛。 仆人在桌上,铺设各样菜品, 罗万宜不惜把积年的藏酒取出来。 桌上,桌下都放着酒坛,几乎都要落起来。 仆人启开坛盖,为七杀手与逍遥帮主斟酒。 七杀人有含蓄的,接着碗饮,有不含蓄的,拿过坛来,启开坛开,满口大饮。 逍遥帮主抬起碗,不急不慢的倒入口中。 喝酒不论是什么动作,最后都免不了,被浓烈的酒气,激的一个龇呀咧嘴的表情。 厅中的咕噜声起头,最后会有一个龇牙咧嘴的啊的声音做尾, 在厅中回荡,回荡。 这种音乐,直到席散方止。 席散,因为八个人已经喝得,再也不做了喝酒这个动作了。 七杀手包括逍遥帮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在罗万宜的安排,被扶到各自的房中。 次日,天明。 鸟鸣,虫叫。 房中射入日光,逍遥帮主不得不爬下床,面对这场可以暂时在梦中躲避的杀人游戏。 迅速地系好衣服。 腔子中透出来的酒气,使得又记起昨夜的酒会。 他打了一个哈欠,推开房门。 小步蹀躞去聚齐。 逍遥帮主转到厅前,已有许多人围在庄外! 似一面围墙。 逍遥帮主剖开人群。 直到里面,看时,原来死了一个人! 其实他看到的是不像人样,应该说一堆残躯。 断臂,短腿,还有那个头,横在血污狼藉中。 已招来蚊蝇围绕。 “是秦卓然,把谁杀了吗?这不是他惯用的,那一套杀人手法吗,”逍遥帮主向身边的人问道。 “更糟,是我们大哥,秦卓然被人杀人,而且用的是他惯用的杀人方法,天下,怎么能有这么作怪的事情?”,吴止道。 “吴大哥,我们之中,各有本事,谁也不模仿谁。怎么可能大哥被自己惯用手法杀死?我是想不到会是谁,莫不是罗谷主,或这位帮主。”,王凌空道。 “不是这么说,罗谷主,还有帮主,未必对大哥的杀人手法熟知,王兄,莫要在这,得罪别人。”,宋不平道。 “听不平兄弟的,大哥武力何等高超,也不寻思寻思,谁能这么截断他的身体?”郑锋道。 “我们之中,除了吴大哥用毒出神入化,可以毒杀害大哥外,也就王大哥,飞刀高超,以暗杀大哥,我们这些小角色,斗不过大哥的。”,段锐道。 “可是,若是咱们中的人,杀了第一杀手,那不是跻身第一杀手的机会到了?何必这样藏着,躲着杀人?他为的又是什么?” 正当遗下的六杀手,自顾自疑时,逍遥帮主忽见地下有一张布。 这张布被钉入土中,四个角,不时被微风带起。 逍遥帮主俯下身,用土堆了布的四角,防止布再次被风带起。 张大双眼,细细审视,见布上写着:“逍遥帮主,我素来知你是要一探究竟之人,此番既报我心头之恨,也与逍遥帮主,也斗智一回,岂不妙哉?多言无宜,我只可告诉你一句,死的并非是真的魔法师,真的魔法师犹然在世!至于他姓甚名谁?且由逍遥帮主斟酌判定。——某杀手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 不觉的轻轻咬住下唇,脸上凝住了,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六杀手与罗万宜,也俱看了布上的字。 免不了相顾骇然。 “大哥不是大哥?布上说真的魔法师还活着?难道我们六个人中,有个人,不是真的,而是大哥扮的?他易容了?”,类似此句的话,在无限的回荡,回荡。 直到他们从惊恐中缓急出来。 “一个昨天还是眼前人的人死去,他却不是真的他!那么,真的他是披着人皮的幽灵吗?” “在你未发现真相时,他就是潜藏在身旁的幽灵,可在你发现真相时,真相也许不是你认为的未披人皮就出来的幽灵。” 藏在人群中的秦卓然到底是谁?看这文的你,就先提逍遥帮主斟酌一下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幽灵谷二 逍遥帮主传奇之幽灵谷续 黑空,星海,残月。 天降下夜幕,万物都褪了本来的颜色,换成无色——黑。 夜的到来,也使得逍遥帮主心中无限的斟酌暂划成一个终结。 他在见了秦卓然的遗体后,带着斟酌,徜徉在幽灵谷中。 而今,夜幕已临,他不得不抽身,回到厅中。 厅中,四角以及中间两侧,早燃起六根蜡烛。 也许因为把秦卓然的遗体挪到了厅中,再加上蜡烛那似摇非摇的幽光,把气氛渲染的诡异。 “怎么样,逍遥侦探?我老吴还指望你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总不能去转几圈来了吧?” “吴兄,凡事,有当人面说的,有藏在肚里的,你问也问不出实情,我看他面上全不像为难,必是有发现了” “吴王两兄弟,我也略知道逍遥帮主的传闻,他非是不懂装懂之人,你们寄望于他身上,不必挂碍。” 吴止c王凌空c宋不平,对逍遥帮主到来的反应。 “这三位大哥看来不怕,郑峰不是胆大之人,我管他什么真凶,我说就秦大哥的幽灵会来杀人,一会儿我去他尸体前,上两柱香,求大哥,别来害我。” “郑兄弟,你不是吧,我段锐陪你,今夜我们一起睡,尿急也一起,我要看幽灵什么模样,有脚没脚?” “你看你们几个,让逍遥帮主,先开口表示几句啊?” 郑峰c段锐c赵杰,只顾害怕,顾不上逍遥帮主。 “列位在上,我已初步斟酌了些,但恐列位中有人就是凶手,不方便直言,如今,且吃了再议。”,逍遥帮主用舌头刮着双唇说。 罗万宜坐在主位上,大笑道:“呵呵,逍遥帮主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不像你们这些莽夫,瞧他这沉着冷静,我甚佩服。” 罗万宜一挥手,一旁的仆人便来端酒上菜。 各样的菜品,摆在纵横的盘中。 酒还是积年的藏酒。 桌上,桌下还是垒得很满,似各人身旁有一面弧度较大的短墙。 酒还是由仆人来斟。 含蓄的,接着碗饮,不含蓄的,提着坛子,满口大饮。 那种以咕噜声开头,以龇牙咧嘴的呼出一个啊字做结尾的音乐兀然响起。 只是因为有人丧了命,被这场音乐,渲染的抑郁。 逍遥帮主抬起碗,缓缓地灌入空中,因为心中有事,他喝酒的动作,以及喝酒后的龇牙咧嘴,都照比别人来的晚了。 喝干一碗,逍遥帮主用嘴唇刮了刮洒在嘴旁的酒滴,指示仆人继续为他斟酒。 遽然,厅中的光灭了!笼罩在杳溟之中。 似无形的刺客闯入厅中,夺了蜡烛。 “怎么回事?闹鬼啊,”,类似此句的话在黑暗中回荡着。 直到厅中,复得光明,回荡才结束。 逍遥帮主与六杀手带着酒腔,十分不满的问道:“罗谷主,不会是你拿我们寻开心吧?别惹我们喝酒的人,后果自负。” “与罗某人无关,我也不知道为何厅中的蜡烛会灭,各位莫为难罗某人。”,罗谷主摇着手道。 厅中的气氛,暂缓了片时。 突然一个仆人惊声尖叫道:“罗老爷,你快来看,白天发现的死尸,不是被我们卷了席子,横在厅中的一侧吗?刚才,厅中忽的又亮起来,我硬着胆,瞥了一眼,哎呀,不见了那条死尸!” “啊——”,逍遥帮主与六杀手以及罗谷主惊叫道。 八个人连忙拽起身形,前去那安放死尸的位置。 只有一卷空席子,没有什么死尸! 六杀手本带着酒气,又被一惊,都昏倒在地。 唯有逍遥帮主还勉强镇定,他审视着那卷席子,咦!席子旁一块小石头压着一块布,布上写着:大胆奉告,我非真正的秦卓然,而真正的秦卓然也未曾死。我化为列位中的某一人,与列位所处一处。若非如此,怎可与逍遥帮主一斗?我借我之替身,明日,与列位一个礼物,倘或,惊到列位,方足我之意愿。——某杀手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 不觉的咬着下唇,他纠结时,便会不自觉做出这种动作。 “逍遥帮主,你带着这么多酒,且歇了这一夜,明日再当你的侦探吧,喝酒就该放松,想这么多事,不会好受的。”罗谷主道。 逍遥帮主听言,才放开了嘴唇,却觉身子一软,浓烈的酒气冲上来,他再也站不住了。 罗谷主见状,一招手,七个仆人,便来把逍遥帮主与六杀手,各自扶回房中。 翌日,天明。 鸟啾啾,虫喳喳。 曙色投入窗子中,似在房中展开的金屏。 逍遥帮主爬下床子,迅速地穿好衣衫。 逍遥帮主用舌尖刮了刮干的双唇,便来拽开房门,踽步去聚齐。 转到厅前,庄外又围满了人,似一面围墙。 逍遥帮主剖开了人群,直到里面,张大双眼,看时,诶呀!他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眼前是死尸,但是被人缝合到了一处,而且是井然有序的把残肢缝合在了一起。 排排的线头,一点也不想参差。 “这就是魔法师的手法吗?杀人,裁尸,再以非常完美的手法缝合再一处,这就是魔法师的作风吗?我算是见识到了。”,逍遥帮主喟然道。 “是呀,我们秦大哥,就是这么厉害,先把人任情的裁作几分,再工整地缝合,不这样,谁叫他做魔法师啊?”,吴止唏嘘的说。 “既见昨日的留言,指明他非是秦大哥,又以秦大哥的手法杀人,却是为何?莫不成只是秦大哥一人,而不是两个人?”,王凌空顺着吴止的话说道。 “倘或,秦大哥,有个什么兄弟之类,瞒了我们,不曾告诉,这个人,就是他的兄弟,自然熟知他的杀人手法,真的秦大哥,也许正躲在何处,暗暗的窥视。”宋不平道。 逍遥帮主这时,无意瞥见,死尸旁,又有一张布被钉在了土中。 逍遥帮主俯下身子,细细审视,布上所写:裁人复合,魔仙法师,故以魔法师素常杀人留言,来戏逍遥帮主之友一番,我确非秦卓然,但不可奉告我姓甚名谁!只为与逍遥帮主斗智取乐,勿惶急惧怕,我杀别人,不可伤你,且由你斟酌猜度,适时另会。——某杀手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 把他那用舌尖擦过的下唇,再次咬住了,凝注了身形,只有心是动的,因为心在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幽灵谷三 逍遥帮主传奇之幽灵谷真相大白 夜半子时,幽灵谷回荡着鼾声。 在夜里让人觉得鼾声是无限的,但互不相碍,因为各躲在自己梦中。 鼾声从各扇门中传出,形成一种高c中c低音调的音乐。 这种音乐,一旦开始回荡,势必要把未睡的人,逼入被窝,一起投入音乐演奏。 只有一扇门中,不曾传出,那正是逍遥帮主的屋子,他并没有睡。 他在见了秦卓然被缝合的尸身后,整日徜徉在幽灵谷中。 到了晚宴时,逍遥帮主更戒了一顿酒,只略吃了些饭食。 屋中,桌案上染着一根蜡烛,蜡烛旁,横陈着从昨天到今天的三张布上留言。 逍遥帮主垂下目光,细细审视着这三张布的字。 盛夏的夜,闷的就似被人关进了蒸笼,逍遥帮主满身涓涓的汗留下。 “从头说,罗谷主邀请我与七杀手,为了什么杀人游戏,并称凶手就是七杀手的某一个,为杀七杀手的另一人,如今只有秦卓然死了,那个凶手刻意模仿秦卓然杀人手法,又留言说他不是秦卓然?”,逍遥帮主叹了一口气,斟酌道。 逍遥帮主,把第一张布到第三张布,往复的看了三遍。 一时纠结的咬住了下唇,他做这个动作时,多半的是做给别人看的,但在此时却不自觉做了出来。 “第一,秦卓然就在幽灵谷中,他在暗暗地窥视,他策划出的这种种的杀人案,第二,死的就是秦卓然,凶手也不是六杀手,也许隐在幽灵谷中,幽灵一样的人,故意的故弄玄虚,制造命案。”,逍遥帮主第二次斟酌。 逍遥帮主又打了一个哈欠。 直起身来,也想躲着梦中,歇歇脑子。 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响。 逍遥帮主立即灭了蜡烛,悄悄的拽开房门,走了出去。 黑夜无光,似罩在黒帐中。 蜿蜒小道上,一人孑身独行。 他手里提着灯笼,摇曳不住,在黑夜下,竟有几分像鬼火。 踏着踽步,越走越远。 逍遥帮主惊觉:“难得我未睡,果然值得,这幽灵山谷中,果然有玄机,待我今天揭开他的底!” 逍遥帮主远远的跟在他身后,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身形,或许算跟着灯笼走。 灯笼蜿蜒地在前摇曳,摇曳。 不久的,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逍遥帮主忙加紧几步,飞奔跟前,原来这是一所小屋。 那两扇门上,显是被人刚解了锁。 逍遥帮主躲着那屋旁,夹住了两条嘴唇,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放得慢了。 不久,灯笼复从门中出来。 随后,蜿蜒地转回他来时路。 逍遥帮主趁势转到屋前,可是门已上了锁,逍遥帮主忙破坏了锁,闯入里面。 这里面一片狼藉,有个人披头散发,挂着铁链,正在地下吃饭。 他显然被逍遥帮主惊到了。 跳起身来,指着逍遥帮主,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逍遥帮主用舌尖滑了滑双唇,说:“你,你是谁,我预感一定与本案有关,莫非是你是罗谷主” 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能说话吗?我还有话问你,最好用语言沟通。”,逍遥帮主说道。 那人指着口腔,示意自己是哑巴。 “那好吧,你只能配合我,我还是能得到想要的信息的,我说的对,你就眨眼,我说的错,你就不要眨眼,你明白吗?” 那人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开始吧。” “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秦卓然吗?” 那人一听,心中激荡,双眼不停地忽闪着。 “先别这么激动,这么说,你才是秦卓然,那来时,跟我们在一起的是替身,可杀人的究竟是谁呢?”,逍遥帮主问道。 那人似乎用眨眼已经不能表达他意思,他便俯下身子,把地下的土,抹了抹,用手指写了几排字,示意逍遥帮主来看。 逍遥帮主垂下目光,从头看来,地下写着:我说了,别不信,都是罗谷主杀人,他也是江湖上的魔法师,我不是秦卓然,我是秦卓立,魔法师是我的名号,我有个弟弟叫秦卓然,他的名号是魔术师,因为我们一母所生,形貌很像,他就把我骗到这里,设计害了我,割了我舌头,把我当囚徒对待。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震惊不已:“也就是说,罗谷主就是秦卓然,曾经冒充你秦卓立,在江湖上做了一段时间第一杀手,而真正的魔法师,是你秦卓立?” 那人点了点头。 他又把地下的字抹了抹,俯下身子,又重新写了几排字,再次示意逍遥帮主来看。 逍遥帮主从头看来,地下又写着:你想问他,故弄玄虚,办这场杀人游戏,为了什么?他就是要借七杀手与逍遥帮主作证,秦卓然死在幽灵谷中,所以特地安排一个相貌与我很像的人,混插在七杀手中做假,然后他会把拿出来,说‘真正的秦卓然被他抓了’,他以后在江湖中名声大噪。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捂着嘴,放大了瞳孔,他很少做这种震惊的表情,但这次他不自觉做了出来。 片刻后,逍遥帮主敛回了震惊的表情,向那人鞠了一躬。 “多亏今晚没睡,出来走了一回,竟让我发现这个大秘密,明日,我就揭开真相,谢谢。” 那人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谢。 “打扰你用饭了,你慢用,我先回去了,再见面,我请你喝酒。” 逍遥帮主转回身,慢慢地退出了房中,轻轻地合上了门。 蜿蜒地顺着路,转回了房中。 卸下衣服,钻入被窝中。 呼噜声响起,那种音乐,这时又多了一个音调。 回荡仍在继续。 只待人从梦中离开,才到它谢幕的时候。 翌日,天明。 鸟啾声,虫鸣声,这种旋律此起彼伏。 曙光照入窗中,似在房中支起的金纱。 逍遥帮主爬下床,缓缓地穿上衣服。 然后不紧不慢地用舌尖把干的双唇滑了滑,他便来拽开房门,因为已解了谜题,他的动作,都照比心中蹀躞不下时来的慢。 逍遥帮主踽步前去聚齐。 转到庄前,今天自然是没人围堵。 逍遥帮主昂然进入厅中,六杀手与罗谷主已经厅中坐下。 “逍遥侦探,不知你有进展么?不快点找出这个凶手,终日只教我们担惊受怕,求你一求,楸出他来,我们才能痛快喝酒。”,六杀手同声道。 “逍遥帮主兄弟,你来晚了,昨天一定熬夜斟酌,费心伤神,且入座,连着两日,早上出事,今天幸是无事,我们且吃顿早酒吧。” 逍遥帮主再次把舌尖滑着双唇说:“饭还是要吃的,不过等我破案再吃,我很快就搞定了。” “逍遥帮主不赖,还真让你找到了,这个该死的人是谁?是不是秦卓然的真身,还是别人,你快说。”,吴止催促道。 “说了,怕诸位不信。”,逍遥帮主指定罗谷主道,“他便是真凶,还有他不是罗谷主!他就是秦卓然!但不是你们知道的秦卓然,是真正的魔法师的弟弟。” 六杀手均是摇头,表示不信。 罗谷主笑道:“找不到兄弟,拿我罗某人开玩笑啊?别闹了,你再这样,我翻脸了。说正经话。你到底找出真凶没有。” “昨夜,我很晚才睡,你们知道我干什么了吗?”,逍遥帮主道。 “你呀,也许是尿急,或说排泄了吧。”,六杀手笑道。 “那只是其中一小件事。”,逍遥帮主道,:“我昨夜出来,看见一人提着灯笼独行,我就尾随着他到了一间屋前,等这个人离开屋子,我就闯了进去。” 逍遥帮主说到这里,那罗谷主脸上已露出悚惧的神色。 “屋里面有一个人,他说他是魔法师秦卓立,并说罗谷主的真实身份是魔术师秦卓然,你们六杀手所知道的魔法师,之前其实秦卓立,被这个秦卓然用计囚在这里,假冒秦卓立的名,在江湖行走。”,逍遥帮主继续说道。 “那可不对,这名字的差别,你怎么解释?如果罗谷主就是秦卓然,江湖中,怎么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我们也都不知道这事不是你编的吧。”,六杀手似信非信。 “我想,在幽灵谷落成之际,秦卓然避免与做杀手的哥哥扯上联系,改名罗万宜,并不曾以秦卓然示人,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做杀手的,秦卓立,不用真名也有可能,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卓然替换秦卓立后,江湖中传的魔法师秦卓然,不是魔法师秦卓立的道理。”,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话音甫落。 罗谷主已是满头涔涔的大汗滚下。 逍遥帮主走到罗谷主身前,厉声道:“你还想瞒我么?秦卓然?” 罗谷主微微的点了点,示意招认了。 六杀手都恍然大悟。 逍遥帮主并六杀手一起动手,逼住了秦卓然,让他交待实情,秦卓然不得已,说道:“我是,我就是魔术师秦卓然,早年化名罗万宜,建了幽灵谷山庄,我曾觊觎我哥哥卓立的名头,他见我避免与他联系改名,心里恨我,故而,改用我的名秦卓然,闯荡江湖,打响了魔法师的名头,我知道后,心里怨他不和我说,就用计骗他来此,把他的割了舌头,像个残废一样,囚他在幽灵谷中,每日给他饭食,不让他死,后来,我曾假冒卓立,在江湖上行凶,因我哥们,长得很像,没人识破我是假的秦卓然。” 逍遥帮主又问道:“那你何必安排这场杀人游戏,大费周章?” “不用假惺惺的问了,我想那卓立已经跟你说了,我想要借六杀手与你作证,秦卓然死在幽灵谷中,却被自己惯用的杀人手法,杀死,而后,我把卓立搬出来,说卓然已经被我拿下,这样,我的幽灵谷的名头,又在江湖上打响,我可不想借我哥的名头,混一辈子。” “那你也不能玩的过火,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呀,你至于害他到如此地步?” “哥哥?他不替我想想,如果他是我,他能不怕与做杀人的兄弟扯上关系?被人寻仇可怎么好,可他就生气了,又改我的名,我很气他,所以才做出这种种的事,我不后悔。” “你”,逍遥帮主气的说不出话来。 六杀手再也忍不下,合力把秦卓然杀了。 逍遥帮主引着他们,逶迤地寻到了那间屋子。 六杀手接出了秦卓立。 秦卓立见了六杀手,不胜悲戚,泪如泉涌。 八个人转回厅中,大吃大喝一顿。 满满地酒坛垒得桌上桌下都是。 似各人身旁堵了一面弧度大的短墙。 八个人开怀畅饮,就似醉八仙。 酒后,八个人离了幽灵谷,分道扬镳。 据说后来,秦卓立以哑魔人在江湖中复出杀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古怪馆一杀人前奏 逍遥帮主传奇之古怪馆 古道,旧街。 戌时,有雨。 夜雨霏霏,冲刷着褪了色的万物。 落在房檐上的雨滴c落在地上的雨滴c落在水渠中的雨滴,形成一种高c中c低音调的音乐。 这种音乐无限回荡。 从远方来了一个人,撑着一柄黑伞,踽踽行来。 他一袭黑衣,为这场绵绵夜雨做着点缀。 雨势更凶,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伞面上的声音更大,风声也更响了。 若说上天为寂寞的渲染是黑夜的话,那对寂寞最大的渲染便是雨夜。 他感觉心中的寂寞,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几乎让他感到窒息。 他的双脚践在水道中,每一步落地时,都能激起一个涟漪。 他只得缩短步跨,以免那似飞虫般的水滴叮在他衣衫上。 他咬着嘴唇,忍受着令人死亡的寂寞,继续向目标行进。 他是谁?逍遥帮主。 一个神秘组织的头目。 他这次受古怪馆主谢君逸的邀请,到古怪馆中,与七人来一场试胆游戏。 风雨的节奏再次加重时,逍遥帮主已到了他的目标。 古怪馆。 雨夜下,依稀看见那匾透出的这三个字,别样的诡异。 逍遥帮主在古怪馆门前辍步。 他这才放开嘴唇,也放开了些寂寞。 逍遥帮主一手撑着伞,一手将门环摇动。 半晌,门扇敞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人。 “你是逍遥帮主吧?我是这里的管家,其他的人都已到了,就等你了,请进来。”,这个人问道。 逍遥帮主随着管家进了大门,转过影壁,又进了垂花门。 逍遥帮主收起雨伞,递与了管家。 “呵呵,这大雨天,如何不戴个斗笠,披件蓑衣,一把雨伞,不济事的。”,管家接过雨伞来,笑道。 “穿蓑衣,戴斗笠,不难,可这影响我的个人魅力,所以我选择用雨伞。”,逍遥帮主道。 管家听言,无奈地摇了摇。 不觉的随着管家进了大厅。 先入眼的是一间大厅,烛光摇曳不住,将气氛渲染的诡异。 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桌面两侧各有五张椅子,已坐了七个人,互不相识的七个人。 正面主位上的座位空无一人,馆主还未到。 逍遥帮主找到贴有自己姓名牌的座位坐下。 管家已抽身离开。 少时,两个壮硕大汉抬着一个秃顶老头,从左面走出来。 这两个大汉,直抬到正面的主位座椅上,慢慢地放下他坐下。 “各位朋友,都来了,我是这所古怪馆的主人谢君逸,素来知各位的大名,欲与各位交个朋友。”秃顶老头笑道。 逍遥帮主这时向他投来目光,只见是他六十多岁的一个老头,很瘦,身子也很矮。 “各位不妨互相认识一下,免得以后尴尬,毕竟还要几天才从这离开。”谢馆主道。 那七个人便都站起身来,逍遥帮主也跟着站起身来。 先从这七个人开始介绍: 一个剑士,凌云,二十多岁年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剑术了得,以近乎无影的剑法,在江湖上得了无影剑的称号。 一个刀客,徐摩天,三十多岁年纪,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刀法惊人,重可断人骨,轻可剥人皮。江湖上称他为剥皮刀,一点都不虚传。 一个女侠,郭涓涓,二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轻功了得,又擅使剑,江湖上故此称她为天外飞仙。 一个书生,宁修洁,二十多岁年纪,斯文儒雅,貌若潘安,饱读诗书,但因屡试不第,论为卖字卖画的落魄书生,江湖上称他为小儒家。 一个未出家但有宗教信仰的人,郑凯扬,三十多岁年纪,慈眉善目,一脸和气,虽未出家,但笃信佛教,江湖上称他为带发和尚。 一个才还俗的和尚,俗名何瀚宇,三十多岁年纪,虽然留着个光头,但脸上却显是牵挂红尘,因为有些功夫,江湖称他为铁罗汉。 一个屠夫,庞如海,四十多岁年纪,人如其名,是一条庞然大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可以说鬼神也退避三舍,江湖上因他终日杀猪,给他一个诨名吸血刀。 这样,七个人逐一介绍完了。 逍遥帮主对他们逐一拱了手,笑着道:“各位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我只是逍遥帮的帮主,不值一提,各位以后多担待,我这个人,话比较多,不免伤了各位。” 八个人互相介绍完了,慢慢地放下身子坐下。 才落座,没多久,徐摩天拍着桌子,大叫一声道:“啊呀,你就是那逍遥帮主啊,听说秦裁缝就败在你手上,我也曾做过杀手,认识他,我一直想这逍遥帮主,该是多凶的人,怎么就你这样,是秦裁缝让着你吧。” “秦裁缝?”逍遥帮主恍然道:“这位大哥,你是说魔法师兄弟两个吧,他们兄弟的事,说来话长,等会,我慢慢地说给你,先不要闹。” “等会,干什么?我要你现在说。”,徐摩天大吼道。 “停,不要闹,”,谢馆主蹙眉道,“如果不听我说,只好请你出去,我想你也不想这样。” 徐摩天看了看谢馆主,没敢闹起来。 “实不相瞒,我这次邀请各位,参观我做的神像是其一,其二嘛,先由我家仆人,替我宣读一下遗嘱。”,谢馆主接着道。 谢馆主从怀中,摸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将纸递与一旁的大汉。 这个大汉,肃然的从头读道: 遗嘱,我谢君逸,自知将不久于人世,年过半百,无惧生死。特邀请各位来一观我倾毕生心血,打造的各个神像,另外大胆直言,我的一个秘密,我会故意漏出线索与各位,至于真相,且由各位斟酌判定,假如参透这个秘密,我自愿奉献我的古怪馆,绝不虚言,在场众人作证,——谢君逸亲笔。 八个人听毕,无不在脸上挂上了惊诧表情。 “谢老头,不是玩吧,还写遗嘱。”,类似此句的话,暂时在厅中回荡。 “好了,你们听说,我是认真的,我一把子年纪,我还能逗你们玩吗?我这个秘密,且由你们猜,我会不定时的透露,至于你们观察的仔不仔细,那就是你们的脑子的问题了。”,谢君逸道。 七个人面露不屑。 “今日天晚,我的话就到这里,要不嫌我老人家话多了。先安排诸位用饭,明早我领你们参观我的心血之作。”,谢君逸道。 “谢馆主,今晚饭后,索性参观你的神像,不知你老意下如何?”,郑凯扬道。 “不好,不好,我这古怪馆,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是这里,用作生活起居,后面一部分,是我私用的,叫诸仙阁,谁都说古怪馆里有活的神像,其实我是放在我的诸仙阁里,别人是直接说的馆名。”,谢君逸道。 郑凯扬只得收回想法。 谢馆主一挥手,两个大汉,便去到厨房,命令厨师上菜。 不多时,仆人已把桌面摆满菜品,各样的菜品,井然地列在桌面上。 又一会儿,酒也来了,仆人把酒桌上桌下空处,都垒上一坛。 似各人身旁隔了一面弧形短墙。 别的仆人都已离去,只留下一个为客人斟酒。 两个大汉坐在谢馆主两侧,也准备动手吃喝。 斟酒的人,从谢馆主,到两大汉,七个人,逐一斟酒。 最后,才斟到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抬起碗,从两页唇中探出舌尖,搅动一下碗中的酒。 试出它的浓浅程度后,才将酒不紧不慢地灌入口中。 待这酒冲刷了他腔子,才能他暂时忘记被寂寞伤过的心。 喝干一碗,斟酒人正好已为别人斟过一轮。 逍遥帮主命令斟酒人继续为他斟酒。 这次,未经过试酒,直接灌入口中。 因为前次的试酒,逍遥帮主对这酒的品味并不浓烈,所以再次喝时,就喝得急了些。 那浓烈的酒气冲上来,让他感觉似被人扼住脖子。 不由得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放下空碗,瞥了一瞥,别人也均是这样一个狰狞的表情。 逍遥帮主又命令斟酒人继续为他斟酒。 第三碗下肚时,逍遥帮主眼前已有些迷离,他相信如果有面镜子,自己脸上一定挂了醉色。 厅中回荡那首熟悉的咕噜声开头,龇牙咧嘴呼出一个啊字做尾的音乐。 这首音乐,直到席散方止。 因为他们各已做不了喝酒的动作。 谢馆主没有喝酒,一挥手,两个大汉便去招呼仆人,把这八个面带醉色的人,扶回各自房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古怪馆——悬念的陷阱 逍遥帮主传奇之古怪馆二——悬念的陷阱 鸡啼在晨间的街道回荡,回荡。 曙色投入窗中,似在房中砌起的一面金壁。 逍遥帮主倒在床上,他的衣领昨夜洒满了酒滴,虽然已干,却仍透着微微地酒气。 逍遥帮主被这微微地酒气激了一个喷嚏,才使得他从梦中离开。 爬下床来,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地披在身上。 逍遥帮主用舌尖润了润那已干的两瓣唇。 便来拽开房门,跨过门槛。 经过昨天大雨地洗涤,雨虽止,天空却还是溟濛色的。 古怪馆中,每一处都染上了一份潮气。 天空还未晾干。 日光从这景中透出,似个刚哭过的姑娘强作出笑脸来。 逍遥帮主踽步从这里经过,来到厅前。 逍遥帮主跨入厅中时,发觉其他人均已到了。 “早啊。”,七个人起身向逍遥帮主打招呼。 “早。”,逍遥帮主点了点头。 便找到贴着自己姓名牌的座椅,放下身子坐稳。 少时,两个大汉仍然从左边抬出谢馆主,把他稳稳地放在主位坐下。 “各位都起来,有件事,我要先说明,我这里参观神像,必须吃斋,所以各位也是要吃斋,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吃,那你只能错过参观神像了。各位随意。”,谢馆主说道。 两个大汉,不等众人的意思,便命仆人安排素斋。 第一个仆人把一大盆粥摆在桌面上,第二个仆人把数碟小咸菜,绕着粥盆列了一圈,第三个仆人拿了全部人所用的碗筷,摆在咸菜碟傍边。 “我话已经说了,非是我供不起列位吃肉喝酒,实出于我对神像的尊重,请列位也尊重于我。但绝不勉强,列位斟酌行事。”,谢馆主道。 “我常喝酒吃肉,今日吃些素食,权当净净肠子,我不管你们,别怪我无礼,我先用饭了。”,凌云道。 “没酒可不行,我不看神像,也不能不喝酒这口酒,我不看了,你们吃粥的,你们去看吧。”,徐摩天道。 “我姑娘家的,本来不宜大吃大喝,我就吃了这顿粥,也不见得瘦几斤,我先吃咯。”,郭涓涓道。 “小生,素来粗茶淡饭惯了,喝顿粥,不打紧,我常常为了看书,早上连饭也不吃的,我吃了,不等各位。”,宁修洁道。 “呵呵,我虽未出家,可一向有佛教信仰,我曾在佛前立誓几年不吃荤呢,我怕什么,我也吃了。”,郑凯扬笑道。 “呵呵,我本就是一个和尚,现在还了俗,可我也不是不能吃斋,我吃,我吃。”,何瀚宇也笑道。 “不怕大家笑话,我虽然杀猪买肉,但那是我的营生所在,我也常常粗茶淡饭的,我动手了啊。”,庞如海笑得更响。 这样,七个人中,只有徐摩天选择不吃。 逍遥帮主再用舌尖润了润,又显干裂的双唇道:“我不吃,可也不是说我就要吃就吃肉,我空腹去,这样,更显得我诚心啊。” 除了逍遥帮主与徐摩天,另外六个人均已吃起粥来。 这顿早饭,持续了半晌,都已放下碗筷。 两个大汉便命仆人把这些碗筷粥盆统统地拿到厨房洗刷。 谢馆主让两个大汉将他扶下座椅,对众人道:“好了,我这便带领大家参观我的毕生心血之作,不过,我仍要多言几句,这些神像通神,进了里面,要整理衣衫,不要心生邪念,不要亵渎,不要对神像做出什么小动作,我的话已经说了,后果自负,各位要记好。” 八个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大汉拿上预备好的香烛,左右两边扶着谢馆主前走。 八个人分散地随着他们身后。 不多时,离开大厅,到了古怪馆后院。 早被满地因昨夜风雨打落的空翠抢占了眼界。 不时还被经过的风带起几页。 似绿翅的蝴蝶。 又向前一直到了,诸神阁楼下。 诸神阁。 一栋三层大楼矗立在眼前。 经过昨夜的雨,院中那潮湿的气氛,把匾上诸神阁三个大字渲染的别样诡秘。 谢馆主让两个大汉放开自己,独自到门前,解了门锁。 谢馆主便先进了楼中,两个大汉相随在后。 八个人才到门外,各敛起本来各异的神色,都换作一脸肃然。 这才进入楼中。 窅黑的光线,映衬出这里的诡异 这是两面弧形的墙,围成这栋大楼,也就是说这是圆柱体的建筑。 绕着墙是一圈神像。 都是彩塑全装,一个挨着一个,栩栩如生。 谁也知道神像那木瞳孔中装着是颗不会动木眼。 但在这幽暗的环境下。 仿佛能从神像的眼中,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 若是一个神像还好,可这绕着墙的一圈神像,都仿佛有目光从他们的眼中投来。 这“众目睽睽”的效果,震慑着来参观他们的凡人。 凌云c徐摩天是杀过人的,全不在意。 宁修洁是读圣贤书的,他除了崇拜谢馆主的高超雕刻手艺外,别无他意。 郑凯扬c何瀚玉。这两个不知见了多少神像了,一点不放在心上。 庞如海是经常见血腥的,也没露出惧色。 八个人中,只有两个人毛发森然,那便是逍遥帮主c郭涓涓。 等谢馆主绕着圈拜了一拜,为神像各换了香烛后,便带领他们上了二层。 楼梯在一层的中间,围着一个大柱子。 谢馆主与两个大汉先上楼了。 八个人随后跟上。 在登楼的时候,隐约感觉后,神像在一旁窥视,逍遥帮主不觉加快了脚步。 二层。 这是另外绕着墙的一圈神像。 也都是彩塑全装,栩栩如生。 甚至因为更上了一层,离外面的世界更远了。 那窅黑的光线更加窅黑。 那“众目睽睽”的效果,更明显。 在一层不怕的六个人,在二层犹然不怕。 不过逍遥帮主与郭涓涓,却更加的毛发森然。 后来,谢馆主又带领他们参观了三层,且不详细介绍。 从一层到三层,均已参观。 谢馆主便将他们都带回厅中。 请他们做下后,留这八个人叙话。 大抵说些他打造神像的过往经历。 不觉过了午间,忘了吃午饭。 谢馆主突觉身体不适,两个大汉便将谢馆主扶入房中休息。 谢馆主命两个大汉相陪众人,捎话说戌时出来与众人把酒言欢。 戌时,众人再次聚齐在厅中,且不详细说明之间众人经历。 可谢馆主迟迟不来。 半个时辰,依然不见谢馆主露面。 突地两个大汉急三火四地跑入厅中。 “我家老爷,说戌时来与众位把酒言欢,就一定不会有误差,这已过了多时,还不见他的身影,莫非有什么意外,众位不要嫌麻烦,且起来,与我两个看看老爷房中有没有事。”两个大汉喊道。 八个人立时直起身来,跟着两个大汉,逶迤地来到谢馆主房门外。 两个大汉厉声地叫了叫门。 门里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徐摩天急性子,便来撞开房门,众人与两个大汉跟着闯入门中。 啊!十个人被眼前之景吓得凝住了身体。 因为他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谢馆主那样矮小的一个人,竟然在一丈多高地梁上悬梁自尽。 而且房门紧锁,这一切都像放生在书中的情景。 只有两个大汉先从凝神中,缓解出来,他们出门去,搬来梯子。 在房中支起来。 一个大汉便借着梯子攀高。 从梁上摘下谢馆主来。 把谢馆主横在地下。 十个人审视着谢馆主的遗体。 这时逍遥帮主无意地瞥见,谢馆主怀中突出一张纸。 他伸手取来。 打开纸张,细细审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是被真正的古怪馆主杀的,不要惊讶,我也是来这里的客人之一,我早一天到这,与古怪馆主玩的是另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就是,如果能冒充他,并且不被他杀死我便是赢家,奖品便是这整座古怪馆,可输的代价便是死亡,我只能给活着的你们透露一个信息他是你们之中的某一人,也就说他才是谢君逸,不要妄图问这里的仆人,他们不会告诉你的,只能靠活着的你们斟酌判定,——不幸亡客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用牙齿轻轻地夹住了下唇,脸上已凝住了,心中开始斟酌。 他的牙齿在唇上陷的更深,心也跳的更快,只因他将斟酌囚在心中,不到证据充足,绝不释放他的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古怪馆——悬念的深渊 逍遥帮主传奇之古怪馆三——悬念的深渊 鸡啼在晨间的街道回荡,回荡。 曙色钻进窗中,为房中的摆设,墙壁都镀上一层金光。 逍遥帮主倒在床上,光刺在他身上时,又像一只金色的手,把他从梦中拉回来。 逍遥帮主爬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地穿在身上。 他用舌尖擦了擦那已干的双唇,便来拽开房门。 因为有人丧了命,所以古怪馆中别样诡异。 那宛转而下的落叶似撒满天空的纸花,那嘶吼着回荡地风似哀乐,就连照射下的日光都染上了阴郁色。 纸花继续地撒,哀乐也继续地奏,气氛更加地悲惨。 周围就仿佛一个灵堂口。 逍遥帮主从这里穿过,来到厅前。 他跨入厅中时,那七个人都向他投来目光。 “我们正都猜,这古怪馆主,不能就是你吧,表面是什么逍遥帮主,其实就是有另类癖好的人。所以你才是古怪馆吧。”,七个人说道。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个古怪馆主,可能是郭美人,可能是宁书生,甚至有可能是那位庞屠户,就不可能是我,这比世上最不合逻辑的书,还要不合逻辑的。”,逍遥帮主一边回着话,一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停,大家不要闹,请听我说。”,管家带着两个大汉从左侧走出来。 管家坐在馆主的位置,接着道:“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藏着什么话了,都跟大家实说,所谓什么试胆游戏,都是胡扯,其实我们馆主玩的是杀人游戏,你们知道死的馆主是假的,而真正的馆主就在你们八个人之中,我们不会说的,只能靠你们的脑子,也别妄图离开这,游戏未介绍,谁也别想弃权。” “你们还无法无天了,要动手吗?来跟我老徐过两招。”,徐摩天站起身来,重重地一拍桌子。 “在这里,我们管吃管住,可妄图肆意妄为的,别说我吓唬你,让你变成神像,永世也离不开这里,不相信,可以试试。”,馆主瞥着徐摩天道。 徐摩天只得默默地坐回去。 “好了,我也不想吓着大家,我说了,吃住我们都管,只是不能让各位离开,更不能说出馆主的姓名,来,先用早餐吧。”,管家道。 两个大汉听了,便命令仆人安排早餐。 因为今天不必再去诸神阁,所以也就不必吃素。 仆人将各样的菜品,荤素参半,井然地列在桌面上。 酒坛也在空处,垒得似座小塔。 七个人,面上挂了抑郁,但像服从命令似的,都动手吃了饭。 “我先去查勘暂代馆主的房间,各位慢用,管家你也不必管我,我去去就回。”,逍遥帮主站起身来道。 “你去,我知道逍遥帮主的作风,哪个管的住你?祝你早有所获,这七个人,也不必担惊受怕。”,管家向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孑身离开大厅,逶迤地来到暂代馆主的房前。 他举步闯入房中。 这里昨夜因从梁上摘取死者,后来,就将死尸置在房中,只不过上面覆盖了一层白布。 虽然窗纸上透出的日光,照满了房中,却因有人死了,映衬的仿佛鬼屋。 逍遥帮主在房中一圈一圈地踱着步。 每一圈,都在心里斟酌了一遍。 不住的踱步,心里也已经过重重的斟酌。 突地逍遥帮主钉住身形,因为他瞥见了门栓上显是有诡异痕迹。 他凑近门旁,细细审视。 那门栓上排列着条条抓痕。 抓痕很浅,但很清晰。 逍遥帮主探手,在抓痕上摸了模。 “难道谁利用鸟来制造密室,在门栓上拴上一只鸟,这样鸟就能助他,完成这样的密室了?” “可是。”,逍遥帮主咬唇道,“我们破门而入时,哪曾见什么鸟?鸟毛都没有,难道是有出口?” 逍遥帮主斟酌到此,不禁在房中仰面四望 啊!那窗户上果然破了一个洞。 逍遥帮主又凑近那破洞窗前,审视了一遍。 “接下来,找到谁屋里有鸟,这案不就解了么,也可知道,谁才是真正古怪馆主。”。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这才放开嘴唇,拽开房门。 一所一所地搜查着那七人的房子。 这里不详细说明。 直到郭涓涓的房中,见她房中赫然挂着一个鸟笼。 “郭涓涓是杀人凶手,不能啊,就算她是杀人凶手,她也不会是古怪馆主的,事情来了这个地步,只能找到她对质。”,逍遥帮主道。 从郭涓涓房中出来时,正好赶上吃过早餐,要回房的郭涓涓。 逍遥帮主拉着郭涓涓的手腕说:“郭美人,我发现些情况,密室有可能是利用鸟来制造的,而七人房中,只有你房中有鸟,什么也不用说了,先拿上你房中的鸟,试试我的斟酌,也可能不是这么回事,那也等试后再说。” 郭涓涓双眉一蹙,用另一只手把逍遥帮主的手向外拔。 “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啊,惹急了,我就跟你动手啊。”,郭涓涓怒道。 逍遥帮主拉着她,回到房中,摘下挂着的鸟笼。 然后,逼着她一起回到死者房中。 逍遥帮主将鸟取出笼来。 把它双脚轻轻地拴在门栓上。 随即,拉着郭涓涓退出门外。 隔了半晌,门里一点不传出鸟扑腾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它听你吹口哨才会行动,你就吹个哨子。我看看它还歇着吗。”,逍遥帮主道。 郭涓涓无奈地吹了几个哨子。 又隔了半晌,门里还是不传出一点声音。 逍遥帮主伸手去拉门,门随着他的手拽开了。 “看来是我错了,鸟未必能拉动门栓,这是凶手的栽赃吧,我错了,郭姐姐,绕过我吧。”,逍遥帮主行礼道。 “呵呵,下次小心点,你运气好,赶上本姑娘心情好,就小小的掐你一下吧。”,郭涓涓坏笑道。 她便伸手在逍遥帮主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这一下,泄了她的全部仇恨。 便转身自去了。 逍遥帮主再次回到房中。 用手轻抚着痛处。 他咬着唇道:“等我抓住凶手,一定报这一下的仇,痛死我,这个娘们下死手啊。” 他痛苦的叫声,在房中回荡,回荡。 半晌,痛已减轻,逍遥帮主便又在房中踱步。 也顾不上,激的尘埃,似飞虫般咬在他身上。 忽然,他觉得脚底下有些异样。 逍遥帮主便挪开脚步,俯下身子,投下审视的目光。 啊!这地面上的地板,正中央的一块,显然比周围的更高些。 因为凹凸不平,所以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逍遥帮主忙用手掘开地板。 啊!下面竟是通着一条地道。 “呵呵,这个凶手,故弄玄虚,也不管用,看我逍遥帮主揭开你的底。”,逍遥帮主一边说着,一边纵身跳下深渊。 嘭的一声,到了底后。 逍遥帮主匍匐向前爬。 不知爬了多久。 前面再没有路了。 只有立起身子,向上突破那另一间房的地板盖。 那地板被逍遥帮主从下面挪开后,他便带着满身尘土,跳出深渊。 “那小子,搞什么鬼,这是我的房,你找死。” 逍遥帮主才定睛看时,原来这是徐摩天的房间,这句话正是徐摩天向冒失的自地下而出的逍遥帮主说的。 “我是从死者房中,发现地道的,而这地道通向你房中,这说明什么,你才是古怪馆主,你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屡屡找事,因为你是老大啊。” “放什么屁,我说你才是古怪馆主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徐摩天怒道。 不知这时候,逍遥帮主已经悄悄地偷下他的一只鞋。 “你看,你鞋底下的尘土,这证明,你去过地道,怎么样还想抵赖吗?你这个古怪馆主。”,逍遥帮主指着鞋底的尘土问道。 “放屁,放屁,你再仔细看看。”,徐摩天道。 逍遥帮主再次审视着鞋底的尘土,竟与自己身上的尘土判然不同。 “怎么可能,又是我错了吗,这凶手竟然两次栽赃他人,真有些本事。”,逍遥帮主喟叹道。 “这事怎么算,你这样打扰我,又脱我鞋,你自己想好,再跟我说吧。”,徐摩天喝道。 “徐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逍遥帮主用衣袖将他的鞋公整地擦了擦。 然后,为他穿上鞋。 “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晚上陪你多喝几杯。再见。”,逍遥帮主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闪在地道旁边。 嗖地一声,窜到了深渊里。 匍匐地迅速向向前爬。 他狼狈地回到房中时,脸上已经挂了恼火的神色,因为这个凶手两次的栽赃他人,使得自己受辱。 “总不能凶手,会飞天遁地之功吧,我要把所有东西都挪开,不信,没有收获。”,逍遥帮主道。 他便把房中的所有摆设,都向前挪去二尺。 啊!一个柜子后面的墙上,竟然露着一个一尺大小的洞。 “这是江湖上,传说的缩骨功吗?据说是一种强制合并肋骨的功夫,缩骨时,连婴儿的衣服都能轻松穿上,这个凶手,原来是这样离开密室的,也就说古怪馆主会缩骨功夫。可会用功夫那三人,郭涓涓,徐摩天除外,凌云再怎么看,也不像古怪馆主啊。” “这次的凶手,格外难缠。”,他咬着唇,心中往复地斟酌着。 午间,逍遥帮主略吃一些饭,便又回到死者的房中斟酌。 戌时,逍遥帮主与六个人再次聚集在厅中,只有郭涓涓没有到场。 这里不详细说明之间逍遥帮主与众人的经历。 众人以为郭涓涓在房中睡觉,就等了半个时辰。 突地管家带领两个大汉急三火四地奔入厅中,“我们催促了郭姑娘很久,不见她在里面应声,我们就破门而入,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我们惊了,便来唤各位与我们一起,在馆中,找那位姑娘,恐遭不测。” 逍遥帮主与六个人,像执行命令般的站起身来,跟着管家,两个大汉,在馆主找人。 一所跟着一所,几乎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人影。 最后,众人都联想到了他们最不想有任何联系的诸神阁。 众人只得聚集在诸神阁门前。 却见门扇紧闭。 都挨在窗前,划破那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众人都毛发森立,因为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诸神阁中,有一个巨人浮在半空。 或者说有一尊神像浮在空中。 就与诸神阁的神像一样,彩塑的神像,身边萦绕着黑气。 仿佛就是传说中的神仙附在自己的塑像当中。 他们的眼刚从惊恐中有所缓解,接着又见,那神像面前,挪过来一张供台。 供台上没有贡品,却有一具裸体女尸,便是郭涓涓。 郭涓涓的脖子显是被人划开了,鲜血从脖子上淙淙地流下,染红了她的半边身子。 他那完美的曲线,在诡异的气氛映衬下,像极了一副血腥的画。 众人都瞠目结舌好一会儿。 “神像杀人了,神像杀人。”,类似此句的话,回荡在黑夜下。 逍遥帮主与两个大汉及管家,最先从惊恐中缓解出来。 四个人,似勇士一般,破开大门而入。 啊!原来所谓的浮空神像,只不过是一个纸扎的神像,他的底下放着一个烛台。 烛火的热气升腾,撑起这一具大纸人。 而那黑气,更是蜡烛的烟而已。 由于角度,影响了视线,所以在外面,看不到底下蜡烛。 “这不是吓唬小孩子的技术嘛,纸人,然后用蜡烛撑起,诸葛亮那个时候,就玩孔明灯了,这个凶手落后了。”,逍遥帮主强作出笑脸来。 逍遥帮主随即,去审视着那郭涓涓的死尸。 为了尊重死者,他便迅速地脱了外衣,罩在她的死尸上。 这时逍遥帮主无意瞥见,郭涓涓的一只手,紧攥着拳。 逍遥帮主便拉开她的手指,竟见她手中原来握着一根细细的头发。 他的眼已凝住,身已钉住,只有斟酌的心是动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古怪馆——极限的反差 逍遥帮主传奇之古怪馆四——极限的反差 晨间的鸡啼似小偷,无门不闯,为唤醒在房中酣睡的人。 晨间的阳光似流水,无孔不入,为房中的一切镀满金光。 这两样,似捕快一般,同时到了逍遥帮主房中。 他的身虽倒在床上,灵魂却被两个捕快从梦中拘捕回来。 逍遥帮主爬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地披在身上。 在离开房前,他仍不忘用舌尖滑了滑已干的两片唇。 便来拽开房门,跨过门槛。 红日似悬空的篝火,天空中捧着的几片云也比前日更洁白了,再加上那巨大无边的蓝幕般的天更湛蓝。 在这个天气下,古怪馆中的景物,都褪掉了那层死色 一切都仿佛上天预感到逍遥帮主今天会揭开谜底,所以在调色盘中注入了新的颜料。 逍遥帮主从这里经过,来到厅前。 他刚跨入厅中时,耳朵里早闯入了心无挂碍的句子。 原来厅中徐摩天c凌云c宁修洁c庞如海。四人正在恭敬地听着,从郑凯扬,何瀚宇口中传出的心经。 四个人听的很专注,罔顾了逍遥帮主的到来。 逍遥也没有打破这个氛围,自己到座位旁放下身子坐了。 “逍遥帮主,你来了,这不是,大家伙害怕,我们就诵一段经,给大家伙听听,让你见笑了。”,郑凯扬和何瀚宇先住了口,然后换了口气,跟逍遥帮主说道。 “不妨事,我正听的心里舒服呢,你们还继续念吧,我还有我的事呢。”,逍遥帮主脸上挂着喜色。 “就是,就是,你别管他,管他也没用,我还要听你们念,我心里舒服,要不然,别提多害怕。”,徐摩天急的拍着桌子道。 其他三人没有说话,但用手势,求郑凯扬与何瀚宇再次诵经。 于是,随着他两人嘴唇的开合节奏,厅中就回荡起心经来。 这时管家带着两个大汉从左边走出来,管家到主位放下身子,两个大汉侍立左右。 “先停一下,我要问逍遥帮主,你可有线索吗?这样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你不快找出馆主,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管家向逍遥帮主问道。 这一声,似一枝离弦之箭,划破心经的轮回网,刺在逍遥帮主的耳中。 也使得郑凯扬与何瀚宇一同住了口。 “我已有了很大的发现,只是还不是很完整,不能确定,等一等我再去诸神阁一探,势必要楸出那个藏在人中的馆主。”,逍遥说话时,不觉把下唇咬住了。 “好,好,好,我曾听过,你解开幽灵谷一事,想我家馆主布下迷局,也难不倒你的,等你大显身手。”管家道。 “到吃饭时候了吗,还没给上早饭呢,管家,你说的,管吃管住。”,庞如海有些要闹。 管家一挥手,两个大汉便安排仆人去摆上早饭。 仆人接续的往来,把菜品整齐排列在桌面上。 酒坛也被在空处,垒得似座小短塔。 众人都动手用饭时,逍遥帮主已经离开了厅中。 不必说,他当然带着心中的蹀躞不下,回到了诸神阁中。 虽然郭涓涓的遗体,已经一同置放在那位假馆主房中。 但因死了人,把本来诡异的氛围,渲染的更强烈了百倍。 那一圈的神像,仿佛都对着逍遥帮主眨眼。 他的牙齿嵌入下唇中,脚下开始踱着慢步。 一圈圈的踱步,心中的斟酌也在交替。 一个追着一个,就像穿梭一般。 他放开了嘴唇时,也钉住了脚步,说道:“我想,如果凶手都是馆主一人,那他在这座诸神阁中,也免不了使用缩骨功逃出去,如果是用缩骨功,同样免不了,留下一个他永远补不上的洞,好,我就还挪动一番,一定有获。” 逍遥帮主便启动全身上下所有力气,把诸神阁中的神像都向前挪去二尺。 啊!果然在一尊神像背后,露着一个二尺大的洞 “跑不了,凶手还是馆主,他是一个极擅使用缩骨功的高手,两次的密室,都是这样形成的。” “我要想一个,让馆主主动认栽的办法,不用多费口舌的办法。”,逍遥帮主道,“可能有些不认得,但为了尽快找出他,也只能如此了。” 他便让心中的斟酌再次穿梭了一次。 下唇也在这时候,嵌入了牙齿。 隔了半晌,他把下唇慢慢地放开,心中的斟酌只划为了一个。 逍遥帮主跨出诸神阁,因为胸有成竹,使得他的动作都照比蹀躞不下时放慢了。 他慢慢地移步,回到厅中。 厅中众人已经用过饭,都散去了,只有寥寥地两三个仆人在收拾残羹剩饭。 “把你们馆主叫来,我找他有事,先别干了,管家不会因为这个,责备你的。快点去。”,逍遥帮主把背靠在椅子上,双脚惬意地跷在桌面上。对一个仆人命令道。 这个仆人急忙丢了手头执事,拔腿跑去。 不一会儿,叫来了管家。 “怎么了,逍遥帮主叫仆人寻我干嘛?你知道我家馆主是谁了吗?”管家问道。 “跟知道也差不多了,我需要你配合我,你也若是不配合我,我就当你们玩赖。我想管家,你也不想让你们古怪馆的人显得小气”,逍遥帮主道。 “你得说,你想怎么弄?可是过分,可是有理,我才能裁夺。你先说嘛。”管家道。 逍遥帮主便说出了自己的计策,管家听后,斟酌了一番,还是答应了逍遥帮主的要求。 午时,六个人再次聚齐在厅中,这里且不详细说明之间众人经历。 “大家听我说,这位逍遥帮主,已经想出一个极好的计策,可以在众人中,找出我家馆主,各位都要助他成功,不然,你就免不了被怀疑成馆主,你也不想的,所以都助他一臂之力吧。”,管家在主位上说道。 “怎么助,这位逍遥帮主,要想怎么弄我们?要是难为我,我可不同意。”,徐摩天问道。 “不难为你,你们六人,只不过要被一条绳子绑了,然后关在诸神阁里面,就这么简单,就当做游戏了。”,逍遥帮主笑道。 “你算干什么的,算老几,凭什么要求我被绑着,还在诸神阁里面被绑着,我不干,那地方死过人,要绑着,你绑着。”,徐摩天气的一连拍了好几下桌子。 “那对不起,我只能怀疑你是馆主了,我知道你真的害怕?还是身为馆主心虚呢?你要是同意这样,那倒好办。”,逍遥帮主道。 “不行,不行,我可不是什么古怪馆主,我从来不会造神像的。别赖我。”,徐摩天摇着头道。 其他五人见逍遥帮主如此说,也只得应允。 管家便唤来六个仆人,用六条麻绳,将六个人都绑了。 随后,管家大头,六个仆人拉着绑着的六人在中间,逍遥帮主在后,都到了诸神阁。 便将六个人,打开大门,都塞入诸神阁里面。 “好,一切顺利,进行下一步。”,逍遥帮主道。 管家便又安排六个仆人绕着诸神阁外堆了一圈干柴。 然后,一个拿火折子的仆人,便点燃了这一大圈柴。 火势蜿蜒似蛇,从一堆柴,蹿到另一堆柴。 不一会儿,都烧成熊熊烈火。 烟渐渐从门窗隙缝透入诸神阁中。 一点黑星,聚成一团黑气。 黑气融成一个大黑棚。 把本来就窅黑的诸神阁,遮的似黑夜,无光的夜。 待那浓烟,灌入六人腔子中时,却是地狱的夜。 逍遥帮主这时,已到那经过缩骨功逃出的洞外,耐心的等候。 不一会儿,有一个人从那洞里爬出来。 “馆主就是你了,郑凯扬。” 逍遥帮主俯下身子,揪住他的头发来看,果真是郑凯扬。 郑凯扬一见心惊,却已缩不回身子了。 他任由逍遥帮主从洞外,将他拉出来。 逍遥帮主将他拉到诸神阁前,让管家立即敞开大门,放出其余五人。 大门敞开时,那浓浓地烟乍一泄出,似一条黑鳞大蟒,闯出诸神阁来。 那五个人夺门而入,就像逃出了地狱。 管家立即让仆人把五个人的绳子,都解开。 “逍遥帮主你跟我有大仇,你这么报复我?早晚一会儿,我都要呛死了,不能在喝酒吃肉,玩女人,不能再打人了。”,徐摩天恨道。 “徐大哥消消气,这不是找到谁是古怪馆主了吗?你受的委屈,还是值得的,稍后,我向你陪个不是,先别闹。”,逍遥帮主押着郑凯扬,向徐摩天道。 徐摩天这时才看到逍遥帮主押着的郑凯扬,脸上抹上了一层惊诧之色道:“郑凯扬,他怎么能是馆主?他本是个向佛之人,只欠出家为僧,我就不信他会是馆主。你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帮他郑凯扬说话。” “徐大哥,这里说话便。”,逍遥帮主道,“还有诸位,都到厅中坐了,听我慢慢说来。” 随后,管家前走,逍遥帮主押着郑凯扬在中间,仆人与五个人在后。 都到了厅中,各在座位上放下了自己的身子。 管家安排仆人献茶,摆上点心,为五个人压惊。 逍遥帮主用绳子绑了郑凯扬,向五个人问道:“我先问诸位,带发和尚,这个名号,有没有什么别扭之处?” “以小生看,带发和尚,是说心向佛,而带着烦恼之根,意为有心向佛,没胆出家,但终究是个,极崇拜佛教之人,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或是我没想到,请逍遥帮主说明。”,宁修洁道。 “按一般的逻辑来说,会说一个人是带发和尚吗?当然不会,带发和尚并不是指的束发的人,而是一个既像和尚,又像带着头发的人,那么什么是既像和尚,又带头发的人呢,我想你们也知道了吧。”,逍遥帮主。 “秃头的人。”,宁修洁失声道。 “对的,秃头的人,才是带发和尚啊,所以你们该知道了吧,那个假馆主才是真正的带发和尚郑凯扬,而眼前的郑凯扬,应该才是真正的古怪馆主没错,还记得郭涓涓临死前,留下的手中的一条细细头发吧,那就是提醒我们,要注意众人中,有头发做名号的人。那便是郑凯扬了。”,逍遥帮主道。 “说起来,就名而言,这谢君逸,倒不像一个老年人的名字,而郑凯扬,也不像一个年轻人的名字,还亏是逍遥帮主细心斟酌,想到这一般人想不到的这一步。佩服。”,凌云叹道。 这时郑凯扬认栽道:“认输了,我承认,我便是古怪馆主谢君逸了,那个老年人是带发和尚郑凯扬,他比诸位早到一日,我便与他玩了一个交换身份的游戏,要他假扮我。倒不曾想到,忘了考虑你这个逍遥帮主。是我蠢材。” “不对,他杀了老头,是因为老头玩输了游戏,这能想到,可他干嘛要杀郭涓涓,郭涓涓怎么惹他了?”,徐摩天道。 “你不知道,那个娘们,我与她有往日的恩怨,什么恩怨,不便说起,反正她是我杀的就行了。你们只需知道这些。”,谢君逸道。 “老爷,你可真会玩,这个不怪我们,如果我不按逍遥帮主说的做,他就说我们玩赖,我只好依他的话而行,不要怪我们。”,管家求道。 “不怪你,是我欠考虑逍遥帮主的能力,疏忽很多,以至于弄我的被他抓住,我是个蠢材。”,谢君逸很苦的笑道。 “既已到了如此,我且敞开口说话,不要绑我,放开我,戌时,与诸位嚎啕痛饮,酒散,只求回房一梦,明早,任诸位何处报官,也只当乐事,诸位何意?” 逍遥帮主与五人听言,都重重的点了几次头。 戌时。 烛光不摇,就似六个座位上放下身子的人。 谢君逸坐在主位,管家与两个大汉侍立左右。 仆人把各样菜品摆满桌面,荤素参半的菜品,各升腾着冉冉热气,在厅中交融成一张白网。 酒也不必说,在桌子上下空处,垒得似座短塔。 管家便来斟酒,从谢君逸,两个大汉,到五个客人,最后才斟到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举起碗,缓缓地倒入口中,虽然他的动作是那样慢,但酒仍是那样烈,免不了就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放下空碗,逍遥帮主口里舒出一口酒气,指示管家继续为他斟酒。 管家斟满了酒,递向逍遥帮主。 他轻手接过来,将酒再次倒入口中。 那两次的酒气重叠时,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一般。 逍遥帮主等来管家第三碗斟满的酒时,脸上已显出醉色,他勉强的又将酒倒入口中。 三次的酒气掺杂在一起时,几乎像是肚里着了火。 逍遥帮主用迷离的双眼,瞥着一圈,别人也均已这种状态。 他觉得身子都软了,心中也已似梦非梦。 管家便招呼仆人,将五个人同逍遥帮主都带回房中。 逍遥帮主再次展开双目,是在他自己的房中。 他昨夜大醉,忘了卸下贴身之衣,就已闯入梦中徜徉。 逍遥帮主拽开房门,来到厅前。 厅中空无一人! 他便逶迤地在古怪馆中寻找众人。 直到他停在一间房前。 众人都守在那间房门前,还有管家两个大汉,都像是石像一般森立。 “逍遥帮主你来了,这是我家老爷房间,他昨夜之言,必定是实,今天也必定会顺从你报官,只是迄今未醒出门,让人不安。”,管家道。 逍遥帮主便向门里打了好几个招呼。 隔了半晌,门里却一声也不传出。 逍遥帮主便破开大门,只身闯入房中。 啊!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那谢君逸竟然在床前自刎而死。 脖颈上划开的伤口,鲜血淙淙而下,染红了他半边衣衫。 逍遥帮主便凑向前去,仔细察视着谢君逸的遗体。 只见谢君逸的衣怀里突出了一张纸。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展开纸面,是一封血书,从头来看,上面写着: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我想对逍遥帮主说:“你只是蠢材而已。”,我如若不死,你们定不会信我的话,现在我死了,可以讲出实情,其实那个秃头老年人就是谢君逸,而我既不是谢君逸,更不是什么带发和尚,我叫索命郎君赵随风,是谢馆主雇来的一个杀手,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雇我来,演出这场杀人戏剧,让后人记得他,至于我杀郭涓涓,那女人原来是我的情妇,所以我杀了她,我所说皆是实情,任君信与不信,在世人千万珍重,——赵随风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全身凝住了,真的凝住了。 这时管家与两个大汉奔入房中,也已被赵随风惨死之景,惊得倒退两步。 逍遥帮主慢慢的移动身形,将那封血书,递与管家。 “你快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秃头老人就是谢馆主吗,那这一切到底玩的什么明堂?”,逍遥帮主向管家怒目而视。 “你既已知道了,别发怒,我会慢慢地告诉你的。”,管家瞥了一瞥血书上的字,然后从容地揣入怀中。 “事情是这样的,我家老爷身染重疾,遍求名医,没计奈何。但我家老爷难以割舍自己的心爱神像,他又什么后人,又不能随便找人传给他古怪馆,所以就雇来杀手,安排下这一下杀人戏剧,老爷的遗嘱说了,自己有个秘密,谁先发现,就把古怪馆送给谁,只是你们太蠢材了而已。”,管家道。 “你们老爷,也没有透出什么提示,无从可猜,这简直是折磨人的脑子。谁是蠢材?”,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记得老爷死前怀中的那张纸吗,落款是什么,你自己回想一下,就明白。”,管家道。 “不幸亡客,难道是说不信亡客,不要相信他是亡客之意吗?我真是疏忽大意了。”,逍遥帮主叹道。 这时隔着门窗听了逍遥帮主与管家对话的那五个人,也都奔入房中。 五个人相顾骇然,都说不出话来。 “等一下,如果带发和尚既不是馆主,又不是这个人,那他是谁?总不能凭空捏造的身份吧,我也曾听过这个名号,不应该是捏造的。莫非你们杀了他?”,逍遥帮主问道。 “不是,不是,他好好的,不过算是藏起来了。”,管家道。 管家一挥手,两个大汉便去带出一个光头上留着薄薄头发的人。 逍遥帮主叹了口气道:“原来这带发和尚,既不是秃头,又不是束发的人,而是剃了光头,又长出头发的人啊,真是想不到的事。他才是郑凯扬啊。” “我与何瀚宇师兄一庙修行,我先下山还俗的早,光头的上留着薄薄的一层,所以江湖上叫我带发和尚,我早来这几天,那个馆主说什么玩个游戏,我都没弄明白,就被藏了起来,还好三餐都供我,算是不错。”,郑凯扬笑道。 后来,逍遥帮主又离开房中,来到郭涓涓的住处。 他遍翻着郭涓涓房中的东西。 终于在她的床下发现一张写好的信,逍遥帮主展开纸面,从头来看,上面写着:如果你有幸看到这封信,那么应该已经死了变鬼的我,就讲个惊人秘密给你听,其实那个郑凯扬是假的,他是一个杀手,叫索命郎君赵随风,我不仅认识他,也曾与他小酌谈情,也曾赏月望星,驾马飞驰也是常事,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他杀的,因为他恨我背着他,跟别人好上了,不过,古怪馆主,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你自己考虑吧,——郭涓涓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身形再次凝住了,凝得就似一尊石像。 因为他只能慢慢地在心里适应这件事。 逍遥帮主移动身形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带着郭涓涓的信与赵随风的信,把前因后果与众人讲明。 便摆下了分别酒,各都饮得过量。 因为解了谜案,笑容再次挂在逍遥帮主的脸上。 那是卸下斟酌重担的笑。 那样的笑,也是坦然的笑。 那样的笑虽然短暂,但因他笑的时候,别人看见了,都似烙印般刻在心中,因此他的笑,也是永恒的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变色龙1——变色的幻象 怒目,很多的怒目,很多的怒目都集注于他一人身上。 他是谁?——逍遥帮主,一个神秘组织的头目。 所有的怒目都来自于县官与捕快,因为在这座通情客栈中,威远镖局铁总镖头保镖的一尊水晶观音,在客栈中失窃了! 镖箱中,只有小偷留下的一张写有变色龙取的寥寥几字的纸条。 除此之外,别无线索。 通情客栈掌柜的佟金生,立马上报县衙,告神偷变色龙藏匿通情客栈取走了水晶观音。 县官c捕快赶到通情客栈中,将所有客人的房间查勘无漏。 直到逍遥帮主的房中,竟在床下搜出一包鲜色衣服,逍遥帮主便被暂定为变色龙。 “你叫周飞鸿是么?身份逍遥帮帮主是么年龄二十出头,未曾婚配,你就是变色龙也是么?”,县官向逍遥帮主投来审视的目光。 “在你就是变色龙之前的,我承认你都说对了,不过,我确实不是什么变色龙,我就是我,你说的变色龙,长什么样?我没见过。”,逍遥帮主道。 “还想狡辩?变色龙谁也知道,一来蒙着面,二来穿着数件鲜色衣服。如果被物主追了,他急忙脱下外层的衣服,露出里面别有一色的衣服,这样,就混淆了物主的眼目。所以才说他是变色龙啊。你这包裹里层层叠叠都是鲜色衣服,别无他物。你敢说你不是,那这包裹的衣服,你如何解释?”,县官问道。 “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一定是真正的那个变色龙栽赃我的,与我没半点关系的!赖不到我身上。”,逍遥帮主道,“莫非你连逍遥帮主也没听过?” “逍遥帮主,自然是听过的。曾闻得他幽灵谷上,古怪馆中显威风,都是他解决的事情,可你若是变色龙钟揽月假冒的呢?也许是,真的逍遥帮主远在他方,假的逍遥帮主近在眼前吧。”,县官道。 “如果我是钟揽月,那么水晶观音被藏在何处?分明便是钟揽月栽赃于我,他却趁乱拿了真的水晶观音走,你这么稀里糊涂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便宜了他,若听我的,这件事交给我,我定会掀开他铺下的谜底,如果实在找不出真凶来,那么就当我是钟揽月,把我抓去了,执法吧。”,逍遥帮主道。 县官听了这一席话,斟酌了一番,慢慢地点了点头,示意同意了。 “大人英名,谢恩。”,逍遥帮主笑道。 县官便将捕快全部驱出客栈,只留下自己,在客栈中开了一间房,为监视逍遥帮主查案。 经过逍遥帮主的再次查勘,得到这么四男三女的七人的信息。 一个走江湖卖艺的男人,郝英雄,三十多少,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凭着一身的功夫,四处卖艺,靠打赏生活。有钱就喝酒吃肉,没钱再去卖艺赚钱。 一个离家出走游玩的公子,王清城,二十多岁,面容清秀,眉目清晰,纵然家有万贯家财,奈不住那颗沾花惹草的心,不喜读书,专好游玩。 一个算命先生,申尽意,三十多岁,面容憔悴,三缕长髯,经常不自觉的做出手捻长髯的动作,看似和蔼的笑脸,实则笑里藏刀。不知在预谋何事。 一个行货商人,李璀璨,三十多岁,身材颇壮,一脸硬气,装戴皆是精致物件,显得一身贵气。 一个上京城探亲迷路的小姐,关晓霜,二十多岁,较别的女人,眉目浓些,因此显出她特有的一种中性的美。 一个离家出走游玩的小姐,冯凌萱,二十多岁,脸上挂着语笑嫣然,虽看似心无负担,却难免有时露出自己的不快。 一个行走江湖的女侠,程羡仙,二十多岁,那一脸娇娇的气色,像极了画中的仙女。 在这七个人中,其中有一人便是披了人皮的变色龙。 逍遥帮主从最后一人的房间中出来,下了楼梯,这时正巧是午时将至,他便在大厅随便叫了些酒饭吃了。 “不好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啊。”,突地一个伙计急三火四地奔下楼梯喊着。 逍遥帮主迅即放下碗筷,到那个伙计面前问道:“怎么了?有谁死了么?” “那,我才看见,她死了,你跟我去就知道了。”,这个伙计哽咽地表达着他的意思。 逍遥帮主便跟着他,迅速地来到一间房前。 两个先后闯入房中。 啊!只见房中横陈着一具女尸,脸被毁的血肉模糊,已看不清是谁,不过从衣着却可辨认出是关晓霜。 “我才来问她,午间要用什么样的饭,敲几遍门,都不应,我推门而入,却见这个惨景,吓得我啊。”,伙计仍然带着哽咽的腔调说道。 逍遥帮主挺身向前,仔细的审视着女尸。 “现形了么,钟揽月,这是你所为么?”,这一声是县官带着其余六位客人在门外说出的。 “大人啊,我正在用饭,这个小二,跑过来说杀人了,我才来看看,与我无关。”,逍遥帮主回过身来道。 “是啊,我证明不是他干的。”,伙计吓得不哽咽了。 县官驱散了众人,连伙计都被支走了,孑身监视着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在房中踱步,目光也瞥着一个圈。 牙齿已轻轻地咬上了下唇。 他在心中张开一只弓。 他的斟酌也正像一个猎人在箭袋中挑选适手的羽箭。 不待那最正确的斟酌之箭射出时。 他绝不收起心中的弓。 斟酌仍在继续。 “百闻不如一见啊,早听过你有这个毛病,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你真的咬唇啊,别咬了,一会儿出血了。岂不像饮血的一样。”县官道。 “小人就这爱好,不这样,就想不开事情,咬破了唇,关系不大,破解不了,我就成了替罪羊了。大人稍待。我再咬唇一会儿,就结束了。”,逍遥帮主释放下唇道。 “好了,随你怎么样吧,不过,我渐渐觉得你是真的逍遥帮主了,不是冒名的,也不是易容。你就是逍遥帮主。”县官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人应该懂的。”,逍遥帮主道。 他斟酌又一次展开,似在心中的大海里捞针。 当逍遥帮主与县官从房中离开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天降下了夜幕。 这天的夜,格外的黑,也许因为天空中没了月。 神偷揽走了天空的月,将天地乾坤都融入黑暗之中。 因为天格外的黑,厅中的蜡烛也就格外的亮。 逍遥帮主与县官慢慢地走下楼来,此时,六个人都在大厅吃晚饭。 六个人的脸都挂上了抑郁的神色。 逍遥帮主拉着县官到一副桌面坐了对席。 老板识时务的不必叫酒菜,已令小二把菜品铺满桌子,那酒坛也在空处垒得很高。 “大人,谁知道那变色龙是谁,不过,我知道你一定饿了,来,与我痛饮几杯,明日,再来理会什么变色龙。”逍遥帮主道。 “周飞鸿,神偷在此,月亮也不出来了,莫非一同被人揽走了不成?可郁闷我呀。”,县官愁道。 “喝酒,喝酒,你能享受到逍遥帮主为你斟的酒,你还怠慢么?先饮下此杯,你就忘掉烦事了。第二杯,第三杯,更不得了,你就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逍遥帮主笑道。 逍遥帮主便将一坛子酒,用手提着,拔开坛盖,慢慢地让酒流入县官的盏中。 县官举起盏子,一口灌入腔子中。 将那烦心之事化为吐出的一口酒气。 逍遥帮主甫斟了第二盏。 突地,厅中的灯火全灭了,一团漆黑。 神偷不仅能揽走天上月,还能揽走屋中的蜡烛? 杳溟下,一个人跳了出来。 黑暗虽能掩住他的脸,却掩不住他散发着的杀气。 他慢慢地脱下外衣。 在黑暗下,露出里面那层另一色的衣服。 “他就是钟揽月?” 这个人迅捷的逃窜到楼上。 逍遥帮主拽起身形,正要跟在他身后,这时有从里面提着灯笼出来的伙计,将手中的灯笼递在逍遥帮主的手上。 逍遥帮主提着灯笼,迅速的奔往楼上,灯笼摇曳,烛光似蛇,他的脚步如飞,砸着阶梯的声音似鼓。 追到一间房间里,已经不见了那个人。 逍遥帮主提着灯笼将光探了过去,房中的地板当中,有层层叠叠的各色衣服堆在一处。 逍遥帮主提起勇气,凑向跟前,随手放下灯笼。 将衣服一件一件地都掀在一边。 衣服底下,竟然伏着一条变色龙!蓝色的变色龙。 逍遥帮主吓得一震,忙伸手提回灯笼,将光凑在变色龙的头前。 啊!那条变色龙竟然又奇迹般的变了色,换成了一体的绿色。 这回倒惊得逍遥帮主一声尖叫。 可是在隔了半晌后,那条变色龙纹丝不动。 看来虽然能变色,却是假的。 逍遥帮主这才敢伸手到变色龙背上摸摸。 却是一条木雕的变色龙,只不过雕的栩栩如生,看来像极了真的。 逍遥帮主拾起它来,黑暗中却挂上了笑脸,“木雕的东西,来糊弄人?我想它的变色之理,一定简单到了搽了一层荧光粉,抑或是里面藏了一颗夜明珠而已。这点把戏,骗小孩还嫌幼稚嘞。” 逍遥帮主这样想着,将那条变色龙抛掷在黑暗中。 它果然又一次换上了一身的蓝光。 “说到底,还是那钟揽月在故弄玄虚。他若是个变色龙的妖怪,那么,直接去雇个法师捉它,倒还容易了,只怕这人捣鬼,比鬼还难缠嘞。” 逍遥帮主再次拾起那条变色龙来,下了楼,此时大厅已修整了蜡烛,还是那么的明亮。 “周飞鸿先生,你来了,不知道,谁把灯罩里的蜡烛裁断了一截,导致在预期前就燃尽了,害的大家都一惊。已经换好了蜡烛。你快去,县官大人,等你喝酒嘞。”,佟金生道。 逍遥帮主将灯笼递与一个伙计。 他慢慢地从怀中摸出那条变色龙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 但随着逍遥帮主讲出这个变色龙的道理来,众人粲然大笑。 神偷揽走了水晶观音,也揽走了关晓霜的命。 神偷揽走了天上的月,也揽走了客栈的清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变色龙2——真假变色龙 梦似囚人的监狱,阳光就似有钱的财主,将人从监狱中赎出。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地披在身上。 在离开房前,仍不忘用舌尖擦了擦那干枯的两页唇。 然后,便来拽开客房门,慢慢地下了楼梯。 “周飞鸿,这一晚,可想出个人来没?有我坐守这里,仍敢猖狂杀人!不把我放在眼里。等着我抓着他,好打。”,说这话的,正是坐在大厅一副桌面的椅子上的县官。 “急什么反正那条变色龙,只要还在这座客栈里,我就揪着他尾巴,拖出来,给大人你出气。”,逍遥帮主说着,来到县官面前坐下。 两个人便在那副桌面,叫了些早点吃。 才吃了没一会儿。 突地,一个伙计急三火四地奔下楼来。 “来人啊,又出事了,这下子,以后没人再敢来我们客栈了。” 逍遥帮主立起身来,凑到跟前,问道:“怎么了,这大早上,又是谁死了?” “不是谁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你快来跟我去看看。”伙计说道。 逍遥帮主便跟着伙计,迅捷的奔到楼上。 伙计把他带到一间房前,两个人先后进去。 经伙计的介绍,这原来是冯凌萱的房间。 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一所空屋。 “人哪去了?” “谁知道?小人本来今天敲门问她,下楼用饭,还是让我放进去,她好久不应声,我怕出事,闯进来一看啊,人没了。” 逍遥帮主在房中踱步,一圈又一圈,似在湖里溅起的一个涟漪。 忽地,逍遥帮主在桌前钉住身形。 因为桌面上横陈着一封信。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从头看时,信上写着: 冯美人,倾我之心,故此,钟某展揽月之手偷之,以解我思慕之情,多言不必,再会时相叙。——钟揽月留 逍遥帮主甫看毕,把他那经过口水滋润似搽了口红般艳红的下唇,轻咬住了。 他的心开始斟酌,就像在心中的沙漏中等待那最后一粒微尘般的细沙落下。 “周飞鸿,钟揽月又搞什么鬼嘞?你跟我说。”,说这话的,是急忙从后面追上来的县官。 逍遥帮主放开嘴唇,将手中的信,递与县官查看。 县官从头看毕,也学着逍遥帮主的样子,咬唇斟酌。 “呵呵,大人,别咬了,这个不是谁咬都成。”,逍遥帮主笑道,“钟揽月什么的,包在我身上,我定能抓着他伏法,大人歇着就好。” 县官放开嘴唇,笑道:“周飞鸿,我这不是急的吗,我想你那么咬唇,莫不是什么诀窍,所以试试,呵呵,还把你逗得一笑。” 县官将信折了,揣在怀中。 三个人待了不久,都下楼来。 县官再次拉着逍遥帮主到一副桌面坐了。 “周飞鸿,以你看,那个钟揽月,是真的动了心,要偷女人?还是故弄玄虚,又或者那个女人,本身就与钟揽月,有莫大关系不成?” “大人,有可能钟揽月,就是故弄玄虚之人,不必愁他,他的变色龙尾巴,露出来大半截了。” 忽地传来剧烈的脚步声响,简直像擂鼓,一个大汉,拽开大门,闯入里面。 这个大汉虬髯满面,劲装结束,他用雷吼的声音道:“哼,我说我绝不是监守自盗,非要我回县去盘问我的话。他娘的,耽误这许多功夫,来个人,我问钟揽月抓着没有?” 这人原来是威远镖局总镖头铁飞龙,因为昨日县官怀疑是监守自盗,所以被捕快拿去县衙盘问,今天才被释放。 “铁镖头是么?你不知,那变色龙昨日杀了一个娘们,今天更是偷了一个娘们。我与县官正调查呢,不想你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被你吓一跳。”逍遥帮主站起身来,凑到跟前抱拳道。 “那条变色龙,我看叫好色龙吧,总跟娘们纠缠,不像好汉行为,江湖上怎么就传出他名来?我铁飞龙,最瞧不起他。”铁飞龙道,“你是什么人,你报个名。” “问我?自昨日在我床底下发下一包衣衫,硬说我是变色龙,我便在这间客栈里,找出那真的变色龙来,以洗清我的冤枉。你还不认识我呢?” “莫不成,你还真是变色龙么?你快说,我的水晶观音呢?”,铁飞龙登时大怒,向前揪起逍遥帮主的衣领道。 县官急忙劝解开来,“铁镖头,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他,他定不是变色龙。说起来,还要多劳他,为你找出真凶,你这么粗鲁,有害无益。” 铁飞龙收回手,一个人在一副桌面上喝闷酒。 逍遥帮主与县官分别调查出事的两间房。 直到午时,略吃了一顿午饭,不详细说明。 饭后,两人再次去各房调查。 两个人无功下了楼梯时,已隔了半个时辰。 正巧剩余的四男一女与铁镖头都在厅中坐着。 “我老郝听说,江湖上有门易容法,一个人能易容成另一个人,千变万化,无所不能。不如,都互相撕脸皮,就能找着变色龙了。”,郝英雄道。 “那岂不是蠢计,都是靠斟酌裁夺,郝大哥,一张嘴,就让人破了相。我还要凭着我的相貌,与小姐们,传情嘞。”王清城道。 “无量天尊,诸位不要怕,变色龙自是有缘法注定,逃不出的,不过,我奉劝他,不要藏着了。”申尽意道。 “我李某,有的是钱财,不然,我交些钱,叫我走吧,我还要去行商嘞,可不是自在人。”李璀璨道。 “本来别人都盯着我脸看,都快看破我脸了,就够愁人的,这怎么还出了变色龙,叫我不能走,气死人了。”程羡仙道。 “你们五个人不要说了,东西毕竟是我的,我听你们五个苍蝇,嗡嗡的吵着我,我要发作了。”,铁飞龙气的重重的一砸酒坛。 五个人真的被吓住了,都夹住了双唇。 “铁大哥,你不要发作,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若找不出变色龙来,拿我当变色龙抓了去,我也认了。”逍遥帮主道。 铁飞龙被他这一句,弄的说不出话来。 只好再次做着喝酒的动作,以掩饰他的尴尬。 不觉到了酉时 突见一个伙计急三火四地奔到跟前。 “大家都在,不好了,也许我家掌柜的出事了。都跟我去看看吧。”,伙计吞吞吐吐的说道。 众人都跟在他身后,一起到了掌柜的房前。 逍遥帮主与铁飞龙便破开大门,闯入里面。 啊!简直不敢想象他们的眼睛,那佟金生竟然横在床上,手里捧着那尊水晶观音! 不过那水晶观音已换成了红色。 因为从佟金生被划开的脖颈中淙淙而下的鲜血染红了它。 看来却像红宝石的。 “他娘的,原来变色龙倒是这个人,掌柜的,我还当他是良人,看走眼了。”,铁飞龙怒道。 这时,别的人也已接连进入房中。 五个人,放出了似高中低调音乐的五声惊叫。 他们都把瞳孔放到最大程度。 县官为维持威严,倒不甚惊讶。 “既已见了真凶,周飞鸿,你无罪了,这两日冤枉你了。我倒寻思,日后与你交个朋友。”,县官道。 “大人,言重了。”,逍遥帮主便来查看死尸。 这时候,突见一道身影破开窗户掠入房中。 这个人在房中稳住身影,啊!他的脸上赫然带着一个变色龙的面具。 他身形迅捷,闪到死尸的身旁,以变色龙吐舌般迅速的手揽走了那通红的水晶观音。 他将水晶观音揣入怀中,瞥然一闪,就离开了众人视线。 “闹什么鬼呢?眼见得这个死掉的人不是变色龙么?不留神,又来了一个带着变色龙面具的人,好怪,到底几条变了色啊?”,正待要追,却已追不及的铁飞龙带着怒腔道。 “谁知道?这变色龙,不是几条的问题,应该是真假的问题,眼前的也许是假的,刚走的也许是真的,或者死的是真身,那个人只不过是来偷宝的也都未必。”,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话音甫毕,便又来查看尸身。 原来刚刚有水晶观音压着不曾细看,这时去了水晶观音,倒发现佟金生坦开胸前,胸前有一块血迹。 逍遥帮主垂下目光,细细审视,竟见那块血迹,分明便是变色龙的形状。 “也许是佟金生,向活着的人,留下的信息,真正的变色龙钟揽月,身上一定留着标致着他的身份的印记。” 逍遥帮主思及于此,轻咬住了唇,心中无限斟酌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变色龙3——到底几条变色龙 晨间街道上各样做营生的生意人,发出各样地吆喝,那声音就像是无数个刺客,闯进各户房中,惊醒那正酣睡的人。 逍遥帮主的房中,也被其中一个刺客闯入。 他不得不爬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地披在身上。 在离开房前,他仍不忘用舌尖滑了滑那干枯双唇。 便来拽开房门,慢慢地下了楼梯。 “老板你死的冤啊一一”伙计们的哭声在回荡着,无限回荡,直到他们暂时从悲恸中缓解出来。 厅中正当中挂着一个大大地奠字牌,牌前供桌上香烛贡品都铺设齐整。 供桌前不远,横着佟金生的遗体。 县官c铁飞龙及五个客人都默默地站在一旁。 “周飞鸿,这等玄虚之事,你可解得了吗?怎么有疑犯变色龙死了,又出来个变色龙?我看这事,不如上报上头,派更高等的官来查办此事。你意下如何?”县官问道。 “大人,放心,今天就揭开它的底。”逍遥帮主笑道。 “你不办好这件事,纵然县官饶过你,我老铁不饶你,让你再不能油嘴滑舌的,烦我。”铁飞龙瞪起眼道。 逍遥帮主笑了一声,便点了下头。 逍遥帮主逶迤地来到佟金生的房中,地上的血已干,血腥气仍浓。 “总不能,佟金生就是变色龙,一定事出有因,待我查勘一番。”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启动全身上下所有力气,将房中的摆设都挪远一些,却不见什么线索。 查勘又隔了半晌,在床底下终于有获一一一封信。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打开看时,信上写着: 佟金生随笔 多闻水晶观音,乃无价之宝,若到手时,几间客栈也是有的。幸而,有变色龙钟揽月揽走了它,我不如趁乱,扮做他的模样,浑水摸鱼,这打草惊蛇之法,想必能捞些好处。他见我这般出现,心疑时,定转移水晶观音,我趁势转移至我处,不是我的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正是此理。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一股强烈的唏嘘感,袭上心来。 他不禁叹了口气。 带着这封信,逍遥帮主离开房中,回到大厅。 厅中众人还未散。 逍遥帮主将那封信递在县官的手中,“大人,你看看这信,佟金生竟是那晚的黑衣人,我们都以为那时是变色龙,其实是佟金生假扮的。他的目的,大人看了便知。” 县官展开信纸,从头看毕,叹口气道:“想不到,佟金生在背后算计着好处,倒被身旁的真变色龙盯上了,你还记得他的死法吗?这是说,让佟金生抱着水晶观音去死。” “这个变色龙,非同小可,他还在这些客人之中。佟金生死前也留给我们信息了,他身上有血染成的变色龙,也就是说真正的变色龙,身上一定有标志着自己的身份的图案,或许是纹身。我们就让这几个客人,都脱了衣服,看一看便知。”逍遥帮主道。 “可是,当时五个客人都在我们一起,眼见那个带着假脸的人从窗户进来,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还有,一个高手杀人,还会露出里面的纹身么?”说这话的,是从县官手里夺去信纸,看后仍不解的铁飞龙。 “从那晚佟金生的身手来看,他定是有手段的人,也许是变色龙轻敌,在争斗时,被佟金生看到了什么他的标致,所以佟金生死前,留心,用血划了一个图案。”逍遥帮主道。 “好。”,县官向五个人发号施令,“为了洗清众位嫌疑,都听逍遥帮主之言。现在,郝英雄c王清城c李璀璨c申尽意。必须当众脱下上衣,程羡仙考虑是女子,由街道上寻一女者,进房中检查,各行各事,不得有违。” 铁飞龙便拽起身形,闯出大门,在街道上随便拦下一女者,三言两语,说的那女者似懂非懂,但还是被铁飞龙拉回客栈。 客栈中,四个男人,已解下自己的衣服。 竟是都有纹身! 郝英雄背上纹着青龙c王清城背上纹着花纹c李璀璨背上纹着麒麟c申尽意背上纹着玄武。 青龙!只有郝英雄一人的纹身似与变色龙有关。 “龙,只有你的身上带龙,还是青色的龙,你想必就是变色龙的真身,你原本是闯江湖的出身,这也难怪,一个小偷,也难以冒充算命先生,行商的人,富家公子。快早认栽吧。”,逍遥帮主与县官异口同声道。 另一边,被铁飞龙稀里糊涂塞入一间房里的女者与程羡仙,也都已出了房门,女者道:“我大概明白,你要我干嘛了,我检查了,他身上肌肤胜雪,别无痕迹,连痣都看不见,我可以走了吗?” 铁飞龙笑着将几两银子,递在她手上,然后,推她出门。 铁飞龙便凑到县官与逍遥帮主身旁,“这边好像有结果了,早知道,就不麻烦人家女子了,还害的以为我是好色之人。一一就是这个郝姓男子是吧。” “开什么玩笑,我老郝粗汉一条,哪里做到那么精细的小偷,我身上是我闯江湖时纹的,有什么问题吗?江湖上谁没带点纹身?如果因此说我便是变色龙,真是太冤枉了。他那是蜥蜴,我这翱翔九天的神龙,岂可混为一谈,求给小人一个说法?”郝英雄辩解道。 “目前,从佟金生的死前遗言,只有你身上有龙,虽说不能武断,但为谨慎起见,还是先绑住你,待再查勘,若错拿了,释放你,赔礼也罢。”铁飞龙c县官c逍遥帮主的声音似高中低三种音调的音乐。 郝英雄惶急c悚惧c委屈c忐忑。这些感觉从心里掠过,似穿梭一般,都尝过一遍。 郝英雄还是认了栽,任由铁飞龙将他绑在客栈中一根擎梁柱上。 逍遥帮主为求谨慎起见,在柜台上要来笔c墨c纸c砚。 对照四人的纹身,描绘在四张纸上,随后,将四张纸揣入怀中。 这时,正巧到了午时。 众人都在厅中吃饭,县官也安排伙计送一份饭喂与郝英雄吃。 隔了半晌,众人饭毕,伙计叮叮当当的收拾着碟盘。 逍遥帮主离开众人,上了那已微微布了黄昏色的楼梯。 他独自一人在房中,将四人的纹身图纸,取出来,排列在桌子上。 他将那似石榴籽般鲜红的下唇,用牙轻轻钉住,启动了心中斟酌的开关。 那似在心中的无底洞中掘出那唯一藏了真相的宝箱。 这个过程无限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逍遥帮主才放开他的下唇。 戌时,众人都到厅中等着吃晚饭,逍遥帮主也在众人之中。 他正与铁飞龙及县官坐了一副桌面。 伙计便来斟酒,三碗满酒。 三个人,一同举起碗,放这清冽的酒进入他们的喉咙。 酒已到肚子里,他们也已呼出一声感叹。 三个人,醉色满面,放下空碗不多时,已举起伙计斟满的第二碗。 第二碗酒滑入喉咙,他们的醉色更深了。 酒在肚子里与第一碗酒相接,那感叹之声,来的更响。 第三碗酒,他们都不记得放下过空碗,就已经喝上了。 酒滑过喉咙,因为已经过两次的酒,这次的酒味,不那么浓。 三碗酒在肚子里汇合,他们都已快支撑不住。 莫明的要举起第四碗时,突地,大门被人破开,一道身影闪入。 又是那个带着变色龙面具的人,这次他的背上,负着一把长剑。 他嗖地拔出手中长剑,拽起身形,一下便将他与郝英雄被绑的位置拉近了。 他以变色龙吐舌般迅速的手法,刺了郝英雄一剑。 这一剑,刺向的是心口,致命的一剑,他突地拔出剑时,激起那红虫般的血点飞舞。 酒桌上的三个人,丢了手中的碗,都纵身向前。 铁飞龙伸开双臂来抓,被他一闪,绕了过去。 县官抓起一把椅子来砸,被他躲过,一脚踢向肚子,县官便飞出一丈外。 他这时已到了门外,逍遥帮主追出门外时,他在黑暗下脱下外衣,露出里面那另一色的衣服。 逍遥帮主想拉近与他的距离时,他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逍遥帮主回到大厅,厅中众人脸上都挂着漠然的神色。 这一天的事告一段落。 辰时,日光已塞满房中,晨间特有的温度也已透入房中。 逍遥帮主在床上,已经醒了,他爬下床,在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地穿上。 他定了定神思,不知如何回到房中的,只记得昨夜喝的大醉,隐约记得那个带着变色龙面具的人又来了。 逍遥帮主用舌尖将那干枯的双唇擦了擦。 正要离开房中时,他又去看了看昨夜横陈在桌子上的四张画纸。 啊,那张描绘着王清城身上花纹的纸,被挨在一边的蜡烛滴上了蜡油,而那蜡油正好在花纹的空处流开。 那形状,简直就像是一只伏着的变色龙! “啊!原来王清城才是变色龙,确实冤枉了郝英雄了,只看了表面,疏忽了这花纹的真正图案。幸亏把它放得靠近蜡烛,蜡油帮了我大忙,我今日就把真正的变色龙揪出来。”逍遥帮主道。 他将那张纸叠了,放入怀中。 便来拽开房门,走下那镀满晨光的楼梯。 这时,众人都已在厅中坐下。 在各自的桌面上,吃着各自的早饭。 “周飞鸿你来了,昨夜怎么回事,就知道我们三人喝酒,今天起来听说,那个带着假脸的人,又来了。还听说,我们三人都不敌他是吗?”,县官拉着逍遥帮主的手,要到他早已占好的桌面坐下。 “大人,昨晚没踢坏你吧,我先办些事,一会儿再与你喝酒。”逍遥帮主推开县官的手道。 逍遥帮主来到王清城桌前,“我能请你站起来吗?” “站起来又怎么样?”,王清城道,“你难道要说我是变色龙的无稽之谈吗?别人不信的。” “我有证据。”,逍遥帮主一只手拉住他,一只手在怀中摸出那张纸。 他抖开纸面,对王清城道:“我昨夜大醉,不曾收拾横陈在桌面上的纸,今早,发现蜡烛的蜡油流到纸上,蜡油流经纸上花纹的空处,竟然染成一个变色龙的图案。这你怎么解释?” “巧合,绝对的巧合。难道我喝酒洒了酒滴,吃饭沾了油汁,染成变色龙,我也是凶手吗?我反问你,你给我解释。”王清成还不认栽。 “周飞鸿,你搞什么,凶手不是郝英雄么?这一大早,怎么就又认出真凶了。”,说这话的,是凑到一旁的铁飞龙及县官。 他二人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申尽意c李璀璨,及诸多伙计也都凑了过来。 “我有最有力的证据,你看了就知道。”,逍遥帮主说着,将手搭在王清城脸边,轻轻往下一撕。 随着他的手撕下的动作,王清城竟然换成了另一副脸。 “啊一一”,众人的惊讶之声回荡着。 “这才是变色龙钟揽月的真正面容,这次的事件就是来自于他的连续换身份,及另外两人的帮助。”逍遥帮主道。 “连续换身份?另外两人的帮助?你说明白些。”铁飞龙道。 “首先铁飞龙镖头押镖水晶观音,来到这所客栈投宿,变色龙就是这个人,他先是男扮女装,化名郑晓霜。然后他把冯凌萱杀了,把冯凌萱毁容,穿上郑晓霜的衣服,女人之间身形相似,再加上毁了容,不会引起怀疑。第二天,马上就发生,冯凌萱被钟揽月掳走了,其实就是他找个理由,让他换成别的身份。你们想小偷从来不杀人,而且没有深仇大恨不会毁容,只能这样解释了。至于真正的王清城,生死未卜,只有他一人知道。” “那么你说的,另外两人帮助,是怎么说?”,铁飞龙问道。 “听我说,第一个帮他的人,就是想要谋取好处的佟金生,他在那晚,截断了蜡烛,让蜡烛提前燃尽,厅中黑暗一片,他却学着钟揽月的样子,跳出来故弄玄虚,我想,客栈人家,不会有荧光粉这类东西,应该是当时他误打误撞,将我引向钟揽月布置好的陷阱吧。至于这另外一人吧” 逍遥帮主走到县官面前,兀自伸下手,将县官的衣服掀起。 “不得无礼,你要干嘛,快快退下。”县官发出制止的声音。 “你们看看。”逍遥帮主一只手掀着县官的衣服,一只手指向县官的肚皮道。 众人投来目光,啊!县官的肚皮上,除了一片汗毛,别无痕迹。 “不可能,昨夜谁也看见,县官老爷,被踢出一丈外,怎么一点痕迹没有。”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道。 “答案是,那个戴面具的变色龙是县官的人假扮的,他只是假假的做了动作,脚尖都没碰到县官的衣服,县官是自己向后假装被脚力震开的。” “可县官故弄玄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不想尽快破案吗?”铁飞龙又问道。 “你想问题过于简单,第一本县发现的大盗,被我这个外来人抓了,他还有威信吗?所以他让手下假扮一个变色龙,把昨夜我们暂定是变色龙的人杀了。这样,日后他可以假假的抓了面具人,等到日后动刑,随便抓个叫花子,逼他带着面具,这样就成功偷天换日了。更别提,那日面具人揽走了水晶观音,是为了什么。” 铁飞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在场众人,无不唏嘘的叹气。 “周飞鸿你胡说什么,我这几日,对你还算好的,你怎么这样呢,我本该把你拿回县衙,你少要猖狂。”,县官强装作镇定。 “那么你说,变色龙何必对你手下留情?他没踢着你,你却要故意作戏给我们看,却是为何啊?”逍遥帮主问道。 众人围住县官与钟揽月,目光逼住两人,所有的目光织起张无形大网,罩着两人的身上。 隔了半晌,两个人都认栽了。 钟揽月先说道:“我便是钟揽月,早些日,听得说,铁飞龙保镖的水晶观音,要路过这县,他必会投宿通情客栈,我便计划了来偷,不想疏忽了逍遥帮主认栽,认栽。我本想化妆改名叫‘关晓霜’,再化妆成冯凌萱,再转到王清城,就成了,可还是斗不过逍遥帮主。一一你若问王清城,他被我杀了,埋在我的屋里,你们可以去我屋里掘出,我也别无他意,等伏法定罪。” 县官接着道:“本官,确实如逍遥帮主所言,先教衙役假扮变色龙,偷走了那日的水晶观音,后来又怕被逍遥帮主抢了名气,所以教衙役杀了郝英雄,不想真正的变色龙,却是这个人,我认栽,水晶观音现在县衙家里,我算偷盗罪,任你上告京城,伏法定罪。” 后来,在王清城房中,果然掘出已经腐烂的王清城。 逍遥帮主结合众人之力,逼两人写下供词,上报京城:钟揽月被判终身监禁,县官革职,永为庶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钟揽月外传 天很暗,世界全无半点颜色。 星月褪色,也即将被黑暗所噬。 一个无色的世界,无限寥廓,寥廓得就像是深渊。 王府。 王府的屋脊上,坐了一个人。 他的坐姿,就像是一尊脊兽。 一体黑衣,黑暗已融进了这个人。 他不知已在屋脊上坐了多久了。 冷风纠缠,黑暗逼迫。 他缓缓地在怀中摸出来个酒瓶,拔下瓶塞,放这清冽的酒流入喉咙。 “好酒!”黑暗加大了他感叹的声音。 这时候,一道身影掠在屋顶,这人披着大斗篷,笑道:“钟兄。” “你是谁?”坐在屋脊上的人,慢慢的扭过头问。 “我叫郑流星,贱号鬼面蛾子。今夜到此,本想捞一笔钱财,不想钟兄也盯上王府这块肥肉。”这个人答道。 “听过,怎么,你还敢跟我钟揽月抢猎物?小贼,怎么也比不过大盗。”钟揽月放下酒瓶说道。 郑流星慢慢的向钟揽月挪动身子,在与钟揽月差距不大的位置停下。 “钟兄,你一人独饮,不如二人共饮。给我分一口,好吗?”郑流星求道。 钟揽月将酒瓶递在他的手中“我都喝过了,你不嫌弃,拿去,随便喝。” 郑流星接过来,瓶子举在半空,放酒流入喉咙。 郑流星将酒瓶饮干,慢慢的放在身畔的屋脊上。 “多谢钟兄招待。”郑流星道,“钟兄,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下面王府里面置物架上的夜明珠吗?这次我们两强相遇,不如,我就比一场。” “比一场?怎么比法?”钟揽月问道。 “我二人各行各法,以谁偷了夜明珠为胜。若钟兄先得手,我给你跪地磕头,拜你为师傅。若钟兄不幸败了,那可别怪我了,你要向我跪地磕头,拜我为师。你同意吗?”郑流星问道。 “可以,我只怕你不认账。”钟揽月爽快的应诺。 “呵呵,真是个爽快人,小弟无礼,先出手了。”说这话的,是从屋顶掠下的郑流星。 郑流星落地后,忙将自己的斗篷翻过来,罩在头上。 原来这郑流星之所以得名鬼面蛾,是因为他用荧光粉在斗篷上搽了一个鬼形,由于他这样的装神弄鬼,往往吓走看守的人,他便能得手。 郑流星在斗篷里面抓着斗篷的两个角,不住的上下晃动。 那斗篷上的荧光鬼形,便像提线木偶般动了起来。 在夜幕的映衬下,那形象简直像活的。 郑流星与王府的大门拉近距离。 王府门前的几个守卫,都目睹了那渐渐逼近的绿光鬼怪。 趁着那鬼怪与他们的距离更近一步前,都撒开脚步,消失于黑暗之中。 郑流星这时,已到了王府目前,空无守卫的大门,像是在等着他来偷一般。 郑流星脱下斗篷,将大门破开,嗖地溜入里面。 郑流星在屋里转了转, 置物架前 让他停住了脚步。 因为这置物架上顶端,那颗夜明珠在熠熠生辉的放光。 郑流星伸手摸了模,一把攥在手中。 “这下,钟揽月输定了。”郑流星笑了一声。 笑声结束,他人已到了屋外。 “等我跳上屋顶,看那钟揽月怎么说?”郑流星正纵身要使轻功。 突地,黑暗中出现一团光,那团光渐渐与郑流星拉近距离。 光的源处是一人提着灯笼。 光已到了郑流星面前,提着灯笼的人是管家打扮的人。 那人提起灯笼,照着郑流星的脸,道:“什么人,敢来我王府偷盗,我们这里,岂是任你这等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来呀,把你偷的东西还来。” 郑流星的身子一滑,向黑暗中拉近距离。 在与那人擦过时,被他拉了一把,但郑流星还是避开了,步伐如飞,渐渐地融入黑暗。 郑流星在停住脚步时,已不知转过多少弯,跳过几回墙。 他的背靠在墙壁上,舒出一口长气,“总算是得了件宝贝,也不亏。可我正要上去找钟揽月说话,怎么突然冒出个管家来。真怪,那管家倒还不怕我,更是怪。我得检查一下,别刚才匆忙间,丢了宝贝。” 郑流星便在身上摸来摸去,比他偷别人东西时还要来得仔细,可都摸遍了,也摸不到夜明珠。 “惨了,刚刚那么慌乱,一定遗失了。这下可好,让别人明天捡到,到当铺能换好些钱。”,郑流星气的咬住了嘴唇。 “不好,我想起来,那人声音好熟,莫不成就是钟揽月扮的?好一招,坐收渔翁之利。白捡的便宜。我偷了来,他倒趁势抢了去,这事不能这样算了。我要找他报仇。”这一声,回响在黑暗中,无限回响,回响结束,郑流星已不知去向。 翌日,天明。 一条长街,一个人,在交织的人群中,循着自己的方向,来到一间当铺前。 当铺。 满街最大的一间当铺,这个人就是钟揽月,他跨入里面。 贴近柜台前,问道:“有人吗。我来当东西的。” 隔了半晌,从里面走出来个人,迅速做出一副老板的气势,应道:“这位朋友,要当什么东西,我要先验验货。” 钟揽月从怀中摸出那颗夜明珠,轻轻地递向老板。 老板接过来,细细的端详了一遍又一遍。 在被钟揽月一遍又一遍的打断后,终于暂放下手来,应道:“朋友,这个东西,可不得了,是极品,你从何处得来的?” “你只管当货,管那么多干嘛?能当多少,你就快说,别让我等你。”钟揽月轻蹙双眉道。 “这个可值不少钱的!可考虑你这衣着打扮,言语气质。不像配拥有它的人。所以,你一定以不法之法获得!我要是给你当了,就要为你承担风险,这个嘛”老板用惯用的压价口气说道。 “别废话!你钟大爷,懒得听你说话。能当多少,给我多少。我拿了钱走,你也省了口水不是吗。”钟揽月眉蹙的更深。 “这个,只能当三百两银票好么?”老板取出三百两银票,递向钟揽月手中。 “这不就结了吗?”钟揽月从容地将银票揣入怀中,转过身来,向门外走去。 走在街上的钟揽月,大摇大摆,似极为得意,正循着妓院的方向走。 突地,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哎呦,你怎么知道,你钟大爷今日发财了,好,趁我高兴,我给你一张银票。”钟揽月作势要从夹在衣服中的银票中抽取一张。 可那个叫花子,将手中一张褶皱的纸撇下,便吓得离去了。 钟揽月拾起纸来,展开纸面,借着日光灼灼,看时,纸上写着: 钟兄昨夜与弟比较,投机取巧,坐收渔翁之利。弟虽败,甚为不服。兄虽胜,胜之不武。索性与明日相约在皇宫太和殿屋脊一会。届时,我将邀来我另外三名兄弟,合我四人之力,赛钟兄一回。钟兄若不赴,弟则视为胆怯狗熊,想钟兄必然早临。不见不散。一一鬼面蛾郑流星大胆战书 “哈哈,小毛贼,输了就是输了,还要来虽败犹荣那一套。”这一声,回响在当街,回响无限,充满了嘲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钟揽月外传二 夜似深渊般寥廓,夜似深海版冰凉。 满目的黑,无限的黑,万物都融成一色的黑。 皇宫。 皇宫太和殿的屋顶上,五身黑衣,五股杀气,五种呼吸,五个在屋顶上站立已久的人。 这五人,便是郑流星邀来敌对的朋友,与赴约而至的钟揽月。 每个人的脸上都隔着一层黑暗,却比用眼来看的更能感受到对方。 “钟老贼,你果然赴约来了,你那夜抢了我的夜明珠,现在,我找来我三个兄弟,与你再比一场。我兄弟:铁壁虎,杜惜金。飞蛇,杨磊落。窜天鼠,吴风。合我四人之力,不信斗你不过,你准备好,磕头拜师吧。”说这话的,是站在另外三人身旁的郑流星。 “哈哈,蚂蚁再多,一脚踩下,死无全尸,你找来再多的人,就算排成长队,也斗不过我的。”钟揽月轻视的一笑。 “钟老贼,别嚣张!我们还按那夜的规矩来,这大皇宫里,翊坤宫是贵妃住处。她房中,有皇上赏赐的镶金玉如意!你与我们四人一起下手,你先偷到,我们四个都磕头拜你为师,要是我们中有人先得手,我们四个都是你师傅!你同意吗?”郑流星似不耐烦道。 “可以,多收四个徒弟,帮我偷钱,有何不可?”黑暗中回响钟揽月的笑声。 “郑老弟,你别跟他废话。就不信,四个人,偷不过他一个,变色龙,也是人叫的。”,窜天鼠劝道。 四个人,便纵起身来,投下那无底洞般的黑暗中。 “嘭一一”四人同时落地。 吴风c郑流星便在有把守御林军的地方,大声喧哗,引得御林军大动干戈来追。 满皇宫的御林军,被他们二人牵着鼻子走,引到离翊坤宫很远的距离。 杜惜金c杨磊落趁着这个空当,到了翊坤宫门外,他们二人破开大门,划破黑暗的屏障,嗖地闯入。 在翊坤宫里转了转,那置物架上的玉如意似召唤一般,引来了他们二人,玉器终究是玉器,覆盖在黑暗下,也能散发微光。 杜惜金将玉如意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慢慢地揣入怀中。 他们二人,便又一纵身,到了门外,把翊坤宫抛在脑后。 杜惜金c杨磊落回到太和殿下,拔起身形,从深渊的黑暗跳到屋顶。 这时候,钟揽月正悠闲的坐在屋脊上,似毫不在乎他二人的到来。 “钟老贼,你嚣张到头了,我得手了,准备收下你这个徒弟了。”说这话的,是拍着怀中突出的玉如意的杜惜金。 “呵呵。”钟揽月轻轻一笑,似在回应他说的话。 另一边,郑流星c吴风在引着御林军转了几面墙,过了几条廊后,约莫时候到了,便各行各法,从御林军中躲过,两个凑到一起,回到太和殿下。 郑流星c吴风拔身而起,跃在屋顶。 五个再次聚齐。 “杜兄,你可得手了么,我要叫钟揽月向我磕头拜师,不对,是向我们都磕头拜师。”郑流星问道。 “得手了,钟揽月这次甭想抵赖!玉如意现在我的怀中揣着。”杜惜金道。 “话停一停,让我说两句,你们做好向我磕头拜师的准备了吗,是一个一个磕头,还是一起来啊?”钟揽月直起身来,慢慢地向四人走去。 每一步踩在一片瓦上,那节奏就像似音乐。 “说什么鬼话呢?怕输就别比,比了就认输。玉如意现在我怀里,是我在翊坤宫偷来的。你输了。不是我们输了。”杜惜金道。 “你千辛万苦偷来的,是我放过去的替代品,真品在我这里。”说这话的,是从怀中摸出来一个绿光荧荧的玉如意的钟揽月。 “不可能,你是鬼么?哪能来去那么快的速度?”四个人惊讶道。 “你不信,拿出来比比,赝品,真品,各位都是行家,一看便知道。”钟揽月道。 杜惜金从怀中摸出来那个玉如意,颠了一颠,道:“这怎么看,都不敢相信是假的啊?” 钟揽月将手中的玉如意递向杜惜金道:“不信,你比比看。” 杜惜金才接过来,全不提防,这时候,钟揽月将脚尖对准他手中的玉如意一踢,玉如意已到了半空。 接住它的人,只能是钟揽月。 钟揽月举着玉如意,与他们四人拉开距离,“你们刚刚没输,但是现在输了。” 杜惜金不知所措,低头看着手中递来的玉如意,竟是一截枝干,搽着荧光粉。 “钟老贼,你竟然这么玩赖,从我们手中偷走,算什么贼?盗亦有道,你全没道理。”四个人声音,响彻黑空。 “随你们怎么说好了,但现在玉如意在我钟揽月手上。你们不认账,不怕老子四处说,搞臭你们的名头?让你们,为道上的人耻笑么?”钟揽月道。 沉默,良久的沉默。 “别四处乱说,钟老贼,你放心,我们拜你便是,明日约在快活酒铺一叙,届时,拜师之事,饮酒再议。”四个人无奈的声音,回响在黑暗中。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酒的?”钟揽月道。 五个人便投下那无底洞般的黑暗中。 “嘭一一”,五个人到了底,不知所往何方。 翌日,天明。 大街上交织的人群,循着各自的方向走。 一个人踽踽行来,这人就是钟揽月,他正循着快活酒铺的方向走。 当他停下脚步时,已被酒铺挡住了视线, 进了酒铺。 各桌上传来举盏放盏的叮咚声,往复循环。 杜惜金c吴风c郑流星c杨磊落。在一副桌面上,向他招手。 钟揽月便挨近桌面,桌面已经斟满了五大碗酒。 那四人突地手持一满碗酒,起身离座,跪倒在地。 “这是欠了多少钱,被债主逼上门来了。”别的桌上的客人被他们的举动吓得放下盏子。 钟揽月以变色龙吐舌般迅速,将他们四人手中捧着的碗,都接过来,放入喉咙。 “好酒。”钟揽月发出一声感叹。 便来将四人都搀起来。 “谢谢。”四个人道。 五个人都放下身子坐下。 “那玉如意已经被我当了,换了五百两银票,咱们一人一张,就当是为师的,给你们的见面钱了。不要客气。” 钟揽月便从怀中抽出五张银票,各分了一张,自己独留了一张。 酒桌上的碗,再次被斟满,五个人举起碗,不留一滴地放进喉咙。 都面作醉色,手上还是倒酒,举高,放进喉咙。 长长吐出口酒气,才把碗暂时放下。 “师傅,你不知,我们盯上了,一块肥肉,不敢下手,思来想去,也只有师傅才配下手。”四个人同道。 “哈哈,你们不叫我钟老贼,叫师傅,才然有拜师。我知道了,你有不敢偷的东西,让我当抛砖引玉之用。可是么?说吧。”钟揽月醉眼瞥着四人。 “哈哈,师傅比贼还狡猾,是有一处,我们相中的地方,慈恩寺,大雄宝殿佛祖塑像前,供桌上有个夜光杯,价值连城。可不妙被黑貔貅盯上了,我们四人哪里惹得起他?但不甘心被他得了便宜,所以邀师傅来此,共商偷夜光杯之法。” “黑貔貅,莫非此人长得像貔貅?那么笨重,还用着怕他吗?”钟揽月问道。 “不是,不是,那黑貔貅,真名叫郭胜天,传说一晚能连偷数十家,把偷来的宝物,在夜行衣中塞的鼓鼓囊囊,就像个黑貔貅一样,所以江湖人称黑貔貅。那郭胜天偷盗之技深不可测,所以我们不敢贸然行动。”四个人道。 “如此,我去偷来便是,且喝酒,喝个痛快,夜光杯不在话下。”钟揽月说这话时,已经举起碗喝上了。 四个人听他这么说,更加开怀畅饮。 那天直喝到不省人事,被店里面的伙计,拖出了店外。 数日后。 慈恩寺, 大雄宝殿。 香客在蒲团上磕头拜佛,每个人许的愿,忏的悔,都不同,可拜佛的动作都如一。 一拨接一拨的香客,在佛像前展示着自己的恭敬。 和尚们肃立在旁,光头映着琉璃灯的光,双手合十,嘴唇翕动,不知诵着哪卷经。 大雄宝殿的房梁上,伏着一个人,就像伏在枝杈间的一条变色龙。 他不知已在梁上伏了多久。 他本是个梁上君子,伏在梁上,只是他众多偷技中的一种,他就是钟揽月。 由早到晚,香客已不复再来,蜡烛也将燃尽。 和尚们出到门外,锁住大门,便转身自去了。 这时候,钟揽月翻过身子,借着擎梁柱盘旋而下。 落地,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转目四顾,这个大雄宝殿,已一片漆黑。 钟揽月挨近身旁的供桌,供桌上那夜光杯,透着荧荧的光,在黑暗的包围下,却像一盏灯。 钟揽月伸手去取时,瞧到了前面的佛像,那佛像却像在黑暗中监视自己一般,两颗木眼透过黑暗,似有目光闪动。 钟揽月吓得,没拿稳夜光杯,使得它横摔在供桌上。 这时候,一只手,突地从供桌下面伸出,它抓住了钟揽月的腿。 钟揽月忙拉开身子,在距离供桌数尺的位置,钉住身形,看着动静。 只见供桌底下那个人,揭开供桌的帘子,匍匐而出。 他在黑暗中挺起身形,是个高大的身影,他瞪视着钟揽月道:“哪来的小毛贼,不知道这片肥肉,是我黑貔貅看上的,敢来与我分食?你这样坏规矩,我郭大爷,替你师傅好好教训你一顿也是有的。” “是郭胜天吗?”钟揽月道“我是钟揽月,人称变色龙的钟揽月,都是一条道上的。装什么前辈?既是碰上,不如,到外面比较一番,分个输赢,这宝贝,就知道,是谁的了。” “哈哈,毛头小子,有胆子,看你不过二十多岁,我老郭,已三四十岁了,连前辈也不叫一声,就会嚣张跋扈,我要不锉锉你锐气,传出去,吃人笑话,好,走,走,走,外面比划去。”郭胜天道。 两个人便你拉我拽,都到了庙外。 其时,夜幕已降,黑暗寥廓的似深渊。 两个人,拉开了数丈距离。 “既是岁数长我,让你先出手,也显得晚辈的敬意。”钟揽月道。 “那么,我不客气了。”说这话的,是解下腰间悬着的一个秤砣的郭胜天。 “我只出三招,你不伤身体,就算我输,那夜光杯,就给你了。” 郭胜天将秤砣对准钟揽月一掷,划过黑暗的屏障,似枝离弦之箭。 这秤砣在距离钟揽月不远的距离,钟揽月已身在一旁,秤砣砰的将寺院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这一下,若是砸在钟揽月的头上,已经流出脑浆与鲜血了。 “前辈真下狠手,要我命啊,这一下,若不是及时闪躲,已经在人世了。”钟揽月侥幸闪过。 “好小子,动作挺快,我还有两个呢,这次小心啊。”说这话时,郭胜天已将腰间剩余的两个秤砣同时解下。 郭胜天双手同时掷出,嗖地两声,似两枝离弦之箭,齐头并进向钟揽月射来。 钟揽月大是慌急,那一瞬间,竟像是被绑在斩首台,等待刽子手执行斩首一样。 那两颗秤砣,在黑暗中,与钟揽月的距离越来越紧。 在钟揽月还没被打的面目全非前,忽然伏于地下,躲了过去,他在危急时,幸好能动了个有利的念头。 砰砰的两声,一起打在寺庙墙壁上,陷入了两个大洞。 三个秤砣打出的洞,裂纹纵横交错,显是再挨几个秤砣,墙壁就不保了。 “呵呵,你行五体投拜大礼,我老郭可消受不起,可没想到,你小子,能临危不乱,想出这招。我输了。”郭胜天叹道。 钟揽月挺起身形,与他拉近距离。 “前辈认输了,那么,夜光杯可就归我所有了,你不要反悔。”钟揽月道。 “我输了,为了让我有个记性,我要惩罚我的身体,你来给我一刀。把我左手割下。”郭胜天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道。 “不必如此,我凭什么要你的左手?郭前辈言重了。”钟揽月道。 “你不割,就是小瞧我,我自己割。”,郭胜天撸起袖子,用匕首将手臂一挥。 那条手臂,被从身体上分割开来,触地激起一声脆响,翻滚着消失于黑暗之中 钟揽月正惶急的盯着这骇人之景,突地,郭胜天把别着腰间的手抽出来,给了钟揽月一拳。 钟揽月懵懵的,不敢相信他刚才那只竟是假手, 看了半天,郭胜天那只手重新在袖子中伸出,钟揽月惊道“前辈好一招,移花接木之法,晚辈佩服。” “哈哈,刚才那只是木头罢了,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赔你一条手臂,怎么样,没见过吧,这还是皮毛。”郭胜天整理着衣衫道。 “还是前辈技高一筹,我略逊色些,我告退,再会时,再向前辈讨教。”钟揽月转过身子,向黑暗中跑去。 “小子,想过去,拿夜光杯,别跑。”郭胜天在后面追袭。 追的很急,不知这时候面前出现一个荧光人影。 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 “小子,荧光粉抹身子,可唬不住我,这还是我玩剩下的了。”郭胜天道。 郭胜天与那个荧光人影拉近距离,相隔很近。 郭胜天伸出拳来打,那一拳却打在墙壁上,郭胜天痛的缩回了手。 原来这个荧光人影,是钟揽月事先用荧光粉凃在墙壁上的,他这一拳打去,只得打在墙壁上。 这时候,郭胜天的肩膀突地承受了重量,钟揽月的两只脚压在他肩膀上。 禁他不住的郭胜天,向前跪倒,道:“好小子,好一招,移形换影之法。你师出何门?有这本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飞天鼯鼠1谁是飞天鼯鼠 逍遥帮主传奇之飞天鼯鼠一一一谁是飞天鼯鼠? “待宰羔羊沈万喜: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与君素无冤仇,但身在江湖飘,难免受人雇金,为人除心头之恨。彼到鬼门关,见阎王,莫要告我这赚钱之人!我亦为生计糊口,不得不来摘取君项上人头。勿惊惧,君终有一死,自于午夜某某时来送君上路。一一小魔法师齐挽风。” 这封信就躺在石桌面上,阳光射来,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却使得阳光让人感到寒冷。 石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年近五十的老者,一个是年轻人。 此刻这个老者,将五官组合成一种极严肃的神色,他向一旁正咬着嘴唇的年轻人道:“飞鸿少侠,你看到了吧。不知是哪个冤家?雇来这个杀手,要我老命嘞!久闻你的本事,幽灵谷斗七杀手,通情客栈捉变色龙。我想这个小魔法师,你也一定不在话下,待你解决此事,老夫另有重谢!” “小魔法师?”逍遥帮主放开嘴唇道,“我曾在幽灵谷会过魔法师秦卓然,不知何时,江湖上又冒出来个小魔法师?沈先生,你在哪里惹到人了?对方竟雇杀手来杀你,一定非是一般的仇怨!莫非沈先生做过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 “你小看老夫,我若做过那般的歹事,也不会请你来的。我懵然不知事呢,就被寄来这一封要命的信。千万看在老夫一把子年纪,你助我解决此事。”老者将五官操控的更加严肃了。 这名老者是这栋大宅的主人一一沈万喜,因为最近收到这一封杀人帖,所以不惜重金请来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起身离座,向院子中,迈起踱步的步子。 他的衣衫,挂着金光,不时被风捎起来,就像是金纱披在身上。 突地,一个较沈老爷年龄更大的老者,拦着逍遥帮主道:“客人,如何乱走,少爷来了!他们正要跟你说话。” 这时,四个年轻人转了出来,他们的脚覆盖地面时的声音,铿锵有力,映衬出他们人的威武。 四个人,站成一排,似立在那里的一面屏风。 “飞鸿,这是四个犬子,让你见笑了。”,沈老爷指着那四个人道。 逍遥帮主在四个人的脸上,各瞟了一眼,便抱拳道:“各位,有礼了。” 四个人还了礼,依次介绍道: “长子沈子羽,二十八九岁,相貌平平,憨厚老实。四个人中最像沈万喜的一个。” “次子沈子华,二十五六岁,獐头鼠目,一脸阴险。平时不怎么吭声,总像是在计划着什么阴谋。” “三子沈子捷,二十三四岁,眉清目秀,性喜多言。一张嘴,说个不停,常常将私密泄露出来。” “四子沈子正,年方二十,剑眉星目,争强好胜,四个人中,最不像沈万喜的一个。” “沈老爷,就凭你家诸位公子哥,何惧什么杀手?不必请我来耶。”逍遥帮主道。 “他们一个个不中用的,你别见笑了,不过,正好这四个家伙在这,我们就一同协商,这小魔法师的事。”沈老爷舒缓了严肃的神色说道。 “父亲,谁不中用?我老实,说我不中用也罢。我那些弟弟,都是好本事的,你不要这样一概而论。” “父亲,我们几个,每个人再给你雇几个人来,也不必多做商议了。” “父亲,我们哥几个,你都说没用了,既然没用了,没用的人你跟他商议什么?有这功夫我调戏两个咱家的丫头,看看闲书。” “父亲,依我说,三个哥哥说的都有理,到我这,我不知说什么了。” 四个人的声音,似四枝穿云箭,依次响了一声。 正在此际,突地一个仆人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门外有人来了,自称什么小魔法师,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在场众人闻言,除了逍遥帮主,都像见了鬼似的恐慌。 “飞鸿,你看这如何是好?”沈老爷将神色一下凝重到底。 “不妨事,我去看看,沈老爷你在此稳坐,我旋即便回。”说这话的,是已经走向大门的逍遥帮主。 沈府院子很大,逍遥帮主逶迤地来到二门外,伸手拉开门阀,将大门拽开。 一阵冷风袭来,仿佛门外躲着伺机而动的勾魂使者。 视域中,一个背立的人影占据了一大部分。 他一身白衣,动也不动,似钉在地里的一根木头。 他的背上负着一柄长剑,也只够说明他的身份一一杀手。 “你是小魔法师么?”逍遥帮主问道。 这一声,似一只无形的手,拉回了这个人脸。 啊!仿佛他的五官,专为构成冷酷神色而生的,那简直是世上最冷酷的神色。 “你是沈万喜么?或是跟他相关的人?”这个人冷冷地问道。 “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逍遥帮主问道。 “简单,你不是,闪远点,老子不杀不赚钱的人!你是,过来受死吧。”这个人说道。 “你雇主,跟沈老爷,有何等仇怨?有什么事,非要沈老爷死才能解决?你不说个明白,休想过我这关!”逍遥帮主瞪视着他道。 “说了半天,你是那个老东西,请来的替死鬼啊!早点说嘛,浪费我时间。实话告诉你,我小魔法师齐挽风,受雇某一个大财主,说飞天鼯鼠偷了他家的七星宝伞。我一路追来,眼前这栋大宅子,便是飞天鼯鼠消失的地方,他是死是活,只在这栋宅子里。你不要多管闲事啊!我雇主的意思,找到七星宝伞,就不让我杀人,找不到就要他们偿命。可你要是送死,我倒是不介意,我的刀多染一种血。”齐挽风说这话时,嘴角掠过一抹邪笑。 “七星宝伞,你的杀人帖,并未说明这个缘由,却是为何?”逍遥帮主道。 “杀人帖,我这次来,本是先寻宝物,后杀人,并未寄杀人帖,虽说我往日都先寄杀人帖,可这次却并未寄出,怎么,你看了署名我的杀人帖了吗?”齐挽风道。 “我是看了,那上面并未提及七星宝伞啊,想来便是沈老爷心中有鬼!所以伪造的杀人帖,使钱雇我,又装出苦肉计激我。这个老奸巨猾!”逍遥帮主叹了口气道。 “还有这种事!看来飞天鼯鼠,必在这栋宅子里,跑不了。你也不要跟我争,眼见这个家的人有鬼,你还信什么?你让我进去,寻到七星宝伞,我立即便走,绝不杀人。杀手说话,向来言出必行!”齐挽飞的神色染入了一些傲然。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不让我可不让你进去。”逍遥帮主道。 “还跟老子提条件?行,你说什么条件。”齐挽风问道。 “第一,把你的剑解下,交于我手。第二,你在我前面走,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捅我一剑,我可就见阎王了。”逍遥帮主道。 “哈哈,你这胆小鬼。”齐挽风笑着解下长剑,递在逍遥帮主手里,兀自大摇大摆走进宅子。 逍遥帮主随着他的背影,两个人先后来到院子中。 “他是谁?小魔法师么?”此句,回荡在院子中,直到他们从惊恐中缓解出来。 在场众人,都吓得躲在桌子下,趴在地下,也不顾自己的颜面身份。 “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你们谁是飞天鼯鼠站出来,把七星宝伞还我,我便不杀人,要不然,我管不住我的剑,也管不住我的手。”齐挽风扫视着狼狈的众人道。 “什么飞啊,七啊的,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找错人了”此句,接着上一句,回荡开来。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怕了就要认的,别怂了,我一路追查飞天鼯鼠,他最后就消失在这栋宅子里,你们蒙人呢?快将七星宝伞还给我,我也不想跟你们耗时间。”齐挽风道。 在场众人,这次都哑口无言,只顾着从口里发出尖叫。 齐挽风以挽风之势,从逍遥帮主手中夺过他的剑,嗖地拔出鞘来,似划过天空的一颗流星。 齐挽风将剑尖指地,冷声道:“我将你们一一杀过,然后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找也成,我可等不了。老子要杀人了!” 在场众人,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逃过这夺命的一劫。 阳光满院,射在人的身上,却因为这个杀手的气势,将本该是热的光,染成寒光! 齐挽风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准备先拿一个人开刀。 “不能这样。我们说个约定,在一个限期内,全府内任你搜寻。如果在限期内,你找到了,你自去吧;如果在限期以内,你还没找到什么七星宝伞,那你就怪不得,我来插手这件事了。”说这话的,是拦在齐挽风身前的逍遥帮主。 “你又来多管闲事么?不过你说的也对,老子来了半天,还不曾喝酒吃肉呢!歇歇身子,再找我的东西也好,量这些废物,搞不出什么花样来!”齐挽风较之在门外时,傲气又添了一分。 他便将长剑收回鞘内,示意他妥协逍遥帮主之言。 逍遥帮主便来拉起沈老爷和管家及公子,众人那副狼狈模样还未褪,各定了一定神思。 沈老爷先说道:“老夫才然听了飞鸿之言,以为甚好,我们且定个期限,三日,你找到你要找的宝物,老夫给你个说法,三日内,不曾找到什么物件,你迅速离去,好吗?” 齐挽风点着头道:“好说,好说。不过,这三日,你要好酒好肉好姑娘招待,不然老子可容易反悔的。” 沈老爷一挥手,管家会意的取来笔墨纸砚。 磨墨c压纸c蘸墨挥笔。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一封合约便草拟了下来。 沈老爷签了自己的名,推到齐挽风面前,道:“签了这个合约,三日后,你别赖着不走。那样会被江湖上耻笑。” 齐挽风以挽风之速,签下了自己的名。 沈老爷又再三核对一番,点了点头道:“好了,凭这个合约,我把你当亲戚相待,三日后,看你有何话说。” 当下,沈老爷令管家安排客房,齐挽风便被带到一间客房,另一面,又单独拨两个长相貌美的丫鬟服侍。 齐挽风在房中,卸下衣服,倚了宝剑,经过丫鬟的洗脚,揉背后,倒头便睡。 在场众人,各归寝处,歇下身子,只待晚宴再聚。 戌时,众人齐聚厅中。 厅中的角落燃起蜡烛,烛光摇曳,似困在灯罩中的萤火虫。 正中间的一副大八角桌,已坐了七个人。 桌面上森列着各样菜品,荤素参半。 沈老爷不惜把多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堆在各人身畔,这一面弧度大的短垒,彰显沈老爷的好客之意。 丫鬟便来斟酒,七个人的碗中,满溢出酒来。 各人先干为敬,一碗酒下肚,已是各种龇牙咧嘴的表情。 丫鬟第二轮又斟满七只碗,逍遥帮主举起碗来,放酒流入腔子中,似肚子里烧了些火。 逍遥帮主放下碗,等到第三次被斟满时,他抬起碗,已经有些目眩神迷,放酒流入腔子,那种满是辛辣的感觉,似被人用绳子套住了脖子。 逍遥帮主挂着满面醉色,忘了何时放下的碗,已经又盛了满溢的酒,他将这碗酒勉强的放入腔子,肚里烈火般翻腾起来。 厅中喝酒的咕噜声,直到席散方止,众人都喝得不省人事,再也抓不稳碗沿了。 翌日,天明,大雾。 日光临窗,满屋灿烂。 鸡鸣,鸟叫,回荡。 仆人,丫鬟,各种执事人员走动的脚步声。 这些无不逼人早起,逍遥帮主在床上已经醒了,他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的披在身上。 逍遥帮主拽开房门,一脚跨了出去。 满园大雾,似馅人的白色漩涡。 逍遥帮主一步一步的在大雾中摸索着,他昏头转向时,风适时的吹过,为他裁开一道通道。 逍遥帮主经过通过,来到一间大屋前,啊!门外挤满了人。 逍遥帮主剖开人群,闯入屋中,啊!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沈老爷竟身披黑衣,头戴黑罩,死在屋中。 他的死因,是被一种极锋利的锐器穿心所致,屋中不见凶器,却显然非是一般的刃器所伤。 逍遥帮主凑近前来,挪动了沈老爷的遗体,啊!沈老爷右手底下,赫然有几个字。 逍遥帮主垂下目光,看时,只见是歪七扭八的小魔法师四个字。 逍遥帮主将牙齿轻刺在下唇上,心中开始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飞天鼯鼠2惊魂夜 阳光透过窗棂间闯入房中,撒野似的依附在房中各处。 光很浓,很灿。 它占据了房中,却因屋中死了人,光的璀璨中也侵入了诡异。 满屋光华里站着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他便是逍遥帮主。 他既见了沈老爷的死尸后,驱散了沈家四子与杂人,一个人在沈老爷的房中勘察。 逍遥帮主的身前,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铺着那件沈老爷生前穿过的衣服。 那件衣服的袖子与下摆垂在桌子的边缘下。 “假设沈老爷就是飞天鼯鼠,他匆忙的换了衣服,难免留下线索,又假若沈老爷是被冤枉的,那凶手为他换衣服的时候,难免也要留下线索的。”逍遥帮主咬唇道。 逍遥帮主垂下目光,将那件衣服细细的审视了一遍。 他的目光停在了衣服的左边袖口上,因为这袖口上赫然挂着几点灰迹。 “沈老爷,并不吸烟呀,如何有灰迹?那就是说,他一定生前到过有香炉的地方,这兴许是破案的关键!”逍遥帮主的牙更深的陷入唇间。 他伸手拽开门,阳光裹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披着身金甲。 他小步蹀躞的走在沈宅的道上,不时有身着孝服的仆人,从他身旁掠过,似晨间起的片片白雾。 逍遥帮主不歇步的走着,他在经过沈老爷的灵堂时,拦下了一个仆人。 “我问你,你家老爷,有祭祀祖先的习惯么?” “没有。” “那你家老爷,有宗教信仰么?你家有佛堂之类的么?” “这个却有,我家后花园就有一个佛堂,我家老爷常常去拜佛念经,已经多年了。” 逍遥帮主与那个仆人分开,一个人来到后花园。 满目萧然,庭院凋敝。 沿着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逍遥帮主到了佛堂门前。 伸手拉开大门,里面就透出了幽幽的光线。 逍遥帮主跨了进去,先入眼的便是一座佛像,佛像下面摆着一个供桌,供桌上罗列着各样贡品。 逍遥帮主凑近前来,向佛像投来目光,啊!那佛像竟是偏着的,显是曾遭人移动。 那偏着的佛头,仿佛向逍遥帮主投来鄙视的目光。 逍遥帮主更近了一步,突见那供桌上留着两个脚印。 显然曾有人踏着供桌,挪动佛像,这一切都说明一一佛像背后有秘密。 逍遥帮主纵身跳上供桌,伸手将佛像向他偏着的方向,使它更偏了一些。 佛像背后,果然露出了一张画。 逍遥帮主转过身去,用手揭开画,啊!竟然通着一条暗道。 逍遥帮主退了几步,在供桌上取来一个烛台,一只手擎着烛台,一只手掀着画纸。 他一挫身,闯了进去。 黑漆漆的,不见什么物体。 他将烛台举高,光延伸到了深处,似一条金色巨蟒。 照亮了这个暗道。 逍遥帮主摸索着,在暗道里走。 突地,光照及不到处,黑暗里飞出几只蝙蝠来。 没走几步,逍遥帮主就吓得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那几只蝙蝠,在逍遥帮主头上宛转盘旋,似旋风般飞出了暗道。 那几只蝙蝠飞出暗道,才使得逍遥帮主的腰略直了些。 他继续向前行着。 不知行了有多久。 眼前现出左右两个大架子,左边这个挂满了黑罩c黑靴,右边这个挂满了黑衣。 “难不成沈老爷真是飞天鼯鼠么?”逍遥帮主顿一顿道。 他又向前走了一会儿,眼前现出一副桌案,桌案上铺着一张大纸。 逍遥帮主将烛台放在桌案上,照亮了纸面的内容,原来是某处大宅子的地图。 地图上的层层房子间,有细小的箭头,隔几寸排列着一个,这些小箭头连成了一条线。 逍遥帮主的目光,循着这条线,到了一间房外。 这间房子的门上,有用小字标注的:内有七星宝伞无价之宝,得之终生不悔。 “难不成飞天鼯鼠真是沈老爷?这里就是他的秘密换装,计划的地方?可如果他就是飞天鼯鼠,他死了就是小魔法师所为,还用临死写下小魔法师几字?这种明摆着的事,用得着说明吗?又或许这只是凶手的误导,真的飞天鼯鼠杀了他,把他故意的装成那样,用他的手,写下小魔法师,意为误导我,事情发展成这一步,也许只在凶手的计划之内。”逍遥帮主斟酌道。 “啪一一”,背后一人的手塔上了他的肩膀。 逍遥帮主慢慢的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看,一棍就打在了他的头上。 逍遥帮主昏厥过去。 当他醒来时,光还是亮着的,却不是来自蜡烛,而是擎着火把的五个人。 这五个人是沈家四子及管家。 逍遥帮主刚有所缓解,突见身旁不知何时横着一具尸体。 他爬过去看时,死者竟然是小魔法师齐挽风! 这时更让他惊讶的事发生了,他手里竟然持着一把匕首。 这一切都仿佛是逍遥帮主在暗道里杀了人。 逍遥帮主纵有百张口,也难为自己辩白。 他丢下匕首,道:“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来这里查勘,怎么小魔法师死了,我手里还拿着匕首?” 沈家四子和管家带着一种奇特神色道: “飞鸿大哥,你收了我父亲的钱,既见他被小魔法师杀死,所以也暗暗的杀了他,我爹可算没找错人。你是怕我们逼你退钱吧,我们不会的,因为你已经杀了他。” “大哥,重点在于,咱家何时有这个暗道,还有爹爹真是飞天鼯鼠,我可不敢相信啊!” “重点是,这个周飞鸿诡计多端,他把小魔法师约到这里,暗暗的杀了他,纵然是杀手,也不会夜视啊,说起来他可够阴险的。” “依我看,他刚刚那副装懵懂的模样,倒是值得我佩服,演的可真像,我都有点相信他是无辜的了。” “四位少爷,依老汉愚见,这个人,还不能放他走,留着他,我们怕以后,没处寻他。他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或是他与小魔法师有甚勾结,在这里议事不合,就将他残忍的杀死,而后装出可怜相,愚弄我们,这个人千万不可放。” 逍遥帮主出了暗道的时候,已不知已经为自己辩白了多少,直到他自己都有点相信自己是凶手,才住了口。 齐挽风的尸体,管家唤人来搬了出来,在后花园里埋了。 今天这一经历,时候已经到了戌时。 夜幕降下来,万物都褪成了黑色。 夜的到来,使得六个人聚集在厅中。 那一副八角桌,坐着这六个人。 桌面上各样菜品罗列。 女儿红垒作短垒,用弧度隔起六个人。 管家起身斟酒。 六只大碗,斟得满溢。 逍遥帮主举起碗,放这清冽的酒滑入喉咙,借着这辛辣的感觉,也许能使得他暂时忘掉今天的惊恐。 他的碗,再次被斟满时,举起碗时,他已经有些醉了。 酒倒入他的喉咙,似火焰烧起的感觉。 逍遥帮主的碗又一次放下,待酒满溢时,他勉强的举起来,似尝毒药般,喝下去,那感觉像在上吊。 第四碗,他醉颜满面,趁着还未不省人事,第四碗也送入了喉咙。 逍遥帮主真的醉了,醉的只听见桌面上传来叮当的放下碗的声音。 他已经不省人事了,那喝酒的咕噜声回荡在耳际,在梦中都忘了自己已经不喝了。 逍遥帮主回到房中时,已经过了多少时候,他倒在床上,酣然大睡。 夜无际,暗无疆。 “咚咚一一”这漫漫长夜,竟传来打门声。 逍遥帮主睡眼惺忪的爬下床,敞开大门,啊!门外竟然立着一个穿着沈老爷衣服的人,黑暗下,看不清他的脸,不过这与死了的人一样的衣服,也着实令逍遥帮主打个寒噤。 这个人不说话,慢慢的转过身去,向前迈开大步。 逍遥帮主跟在他身后,一步挨一步,不敢超过去,也不敢慢下来。 不知两个人这样一前一后,走了有多久。 这个人在前面,忽然一闪,便钻入了黑暗中,不见身影。 只留下逍遥帮主一个人不知所措,他钉住身形,愣了一会儿。 仔细的斟酌这个人,会是未死的哪个人装的。 他拽回身形,往房中走去。 快到门口时,突地,一个身影闪出,似一枝离弦之箭,嗖地来到逍遥帮主身前。 这个人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剑刃光闪若星,他伸着剑,嗖地刺了过来。 逍遥帮主忙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这个人见没刺到逍遥帮主,却不回身再攻,凌空翻了几个身,便消失在黑暗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逍遥帮主被这接连两次的惊吓,似两枝刺在心上的毒箭,久久不能缓解。 他回转房中,钻进被中,勉强的合上双眼。 翌日,天明。 阳光自窗棂间溜入房中。 满屋灿烂,挽人出梦。 光淘气似的,照在逍遥帮主的脸上,似只金色的手,轻轻将他挽醒。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慢慢地穿回身上。 他伸手来拽开房门,抬步跨了出去。 逍遥帮主小步蹀躞,才在院子中,没走几步,突地,远处传来一派喧哗。 “难道又有人死了,我得去看看。” 逍遥帮主循声而去,声音带着他,来到一处水井旁。 水井旁的人环堵如墙,纷纷惊恐的尖叫着。 逍遥帮主分开人群,啊!原来地下横着一具浑身水湿的尸体,他浑身的水湿,已足够说明,他是被人从水井中打捞上来。 逍遥帮主垂下目光,仔细的审视着他,啊!更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这个人身披着沈老爷生前的衣服,看来他便是昨夜给逍遥帮主提醒,让他脱过险关的那个人。 逍遥帮主的目光向他脸上看去,这个人的变容面具,已在水的作用下,膨胀,膨胀。 完全变了形。 逍遥帮主伸手撕下的假脸来,啊!假脸底下竟然露出沈子华的脸,他的脸上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已经僵住,仿佛他生前见到了鬼。 “怪哉,一个扮做死者吓人的人,竟然仿佛看见鬼了一般的目瞪口呆!这沈宅里究竟藏着什么妖魔鬼怪?能把扮做死人的人,吓得这幅模样?” 逍遥帮主凝住身形,轻轻地咬住了下唇,只因他展开的无限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之飞天鼯鼠3拨开迷雾 逍遥帮主传奇之飞天鼯鼠三——拨开迷雾 热阳高照,映亮了庭院。 金光似蜜般黏在庭院各处,映得庭院灿烂如新。 一个人在金光中来回窜梭,他踱着漫步,不时划破金光的屏障。 他便是逍遥帮主,此时他正咬住嘴唇,背着手踱步。 这日,逍遥帮主用过早饭后,便一个人来到庭院中,借着踱步中的惬意,斟酌这桩大案的破绽。 他踱来踱去的,不住的走着。 突地,一个声音拦住了他:“周飞鸿,你作甚呢?” 逍遥帮主回过头来看时,原来叫住他的是管家。 “老人家又作甚呢?我这不是斟酌案情么?又能作甚?”说这话的,是已经把身扭过来的逍遥帮主。 “你听说了么?有人说,二少爷,被我家老爷附体了,所以才换作老爷的装扮,投井自杀了!这事邪得很。我老人家夜里都不敢出来了。”管家已经在搭话。 “世上没鬼的,有神在管着他们,他们不管作乱的。”,逍遥帮主道“老人家就是来找我说家常的?没别的事吗?” “我老人家,正切碰着你了,怎么,不想理我吗?那我走了就成。”管家说着话,从逍遥帮主身旁慢慢的掠过。 这时,逍遥帮主突见管家的脸有些异样,比起之前见过的那个管家,颧骨与脸颊都隆起了一些,或者说这个管家脸更大了些。 “难不成,老头子自己把脸磕肿了?”逍遥帮主道。 管家从他身旁走过,渐渐的走远了。 逍遥帮主又拽起脚步,欲待往沈老爷的房中再次查勘一番。 他转了几个角,将近沈老爷门前时,一道黑影,嗖地闪过。 逍遥帮主追了几步,那个人黑衣人,忽地钉住身形,回过头来。 黑衣人渐渐的举起手,撕下自己的面罩,竟然在面罩底下露出了四子沈子正的脸。 他盯着逍遥帮主,好像在自首一般,用默然无语,告诉逍遥帮主自己就是凶手。 逍遥帮主与他拉近距离时,他已经纵起身来,凌空越墙而去。 “沈老爷儿子是凶手么?儿子还能杀老子?还杀了凶手和同胞兄弟?这还算儿子么?” “不,不。没那么简单。一定还藏着不少秘密,那个人像故意的想让我看见他的脸,而让我往沈子正那边赖。况且脸是可以易容的。未必就是他的真脸,他意在栽赃。”逍遥帮主咬唇斟酌道“对了,沈子华死前那已经僵住了的目瞪口呆,管家才然从我身边掠过的那有些异样的脸。这一切的一切如果加在一起,八成就可以推敲出谁是凶手了。假设沈子华装扮成老爷生前的样子,去吓唬刚刚那个扮做管家的人,两方都被彼此吓到的情况下,那个沈子华带着目瞪口呆被杀了,而扮做管家的这个人,却把脸磕肿了,以致于重新戴上假脸后,脸上隆起了些,让我看出破绽!再加上那个黑衣人未必察觉这些,故意易容成沈子正的脸。我那不就可以顺水推舟,怀疑沈子正就是那个扮做管家的了!他扮做管家,就是为了给真正的飞天鼯鼠管家制造在场证明?” 逍遥帮主斟酌到此,放开嘴唇,脸上泛起喜色。 “既然如此,我还得把证据拿到手,我得再去一次,昨天差点丧命的那个暗道里。”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逶迤地又来到后花园中。 庭院还是那么的幽寂,仿佛在这里隔绝了天上的光。 逍遥帮主沿着那条青石铺成的小路,一步一步来到佛堂前。 逍遥帮主闯了进去。 啊!由于未给佛像正位,那尊佛像投来的鄙视的目光,更加的鄙视。 逍遥帮主凑近前来,故意的避开佛像的目光。 他已跃在供桌上,顺手拿起一个烛台,便来揭开那张画,钻了进去。 逍遥帮主举着烛台,光延伸到暗道的深处,还像是一条金色的大蟒。 不过,这次没有激出一只蝙蝠来。 逍遥帮主一步一步的,在暗道里走着,走着。 掠过了两个大架子,掠过了那副大桌案,掠过了曾死人的地方。 他决心要行到暗道的深处,探个究竟。 不住的迈着步,突地,他觉得脚下有些异样,他俯下身子敲了敲。 啊!原来这底下竟是空的。 逍遥帮主将烛台放置在一旁,伸手掘开那张地板,竟通着一条地道。 逍遥帮主拿着烛台,纵身跳了下去。 啊!地道里一具蹲坐在里面的男尸,逍遥帮主将烛台凑近他的脸,光映在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沈老爷的脸!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沈老爷,究竟哪个是真的呢?沈老爷莫不成跟幽灵谷一样,也是双胞胎吗?” 逍遥帮主一只手举着烛台,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搜索。 终于搜出了两封尘封已久的信。 逍遥帮主将烛台放在地道底下,让烛台的光,充满那个狭小的空间。 伸手拆开第一封信看时,信上写着: 我于近日结识一人,名叫“李忌忧”,他便是江湖上盛传的飞天鼯鼠。我助他躲过一难,他便有心与我勾结,平时栖身在我家中,充作个管家,若有目标,便去偷窃,回来将好处与我平分。不过这个条件是,让他的徒弟,装作我的四儿子,待得他去偷窃之时,让他的徒弟变作他的模样,以免引起怀疑,还要我将后花园给了他。我因要谋得好处,便应了他。他却捞得好处,与我对半分。不过此人与他徒弟切不可深信,若你们几个儿子,看了此信,一定要除得那两个人,名刀明枪,你们不是对手,可于暗中投放毒药,或可除之。 一一沈万喜。 逍遥帮主从头看过,一股强烈的唏嘘感袭上心来。 “看来这个沈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想黑吃黑,却被人家算计了,还告诉儿子,要提防这个飞天鼯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便把那封信折了,揣于怀中。 逍遥帮主拆开第二封信来看时,信上写着: 近日李忌忧不知从何处掠来一件宝贝,名为“七星宝伞”,据传此宝价值连城!被我藏在我后花园佛像的供桌的底下。那李忌忧花言巧语,说为防对方,雇请杀手来此夺宝,找来一个人,与我相貌身形相仿,到杀手临门之时,让那人替我应对,我也没办法,只好应允,藏在家中的暗处。当你们几个儿子,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变成鬼了,记住我上封信的话,你们斗不过那个老家伙,一定在暗处动手,切记,切记。 一一沈万喜留 逍遥帮主从头看过,唏嘘之感更强烈的涌上心来。 “早知今日,就不该与那飞天鼯鼠,牵扯任何联系,唉,可苦了这一家子了,被飞天鼯鼠残害了。” 逍遥帮主将这封信也叠了起来,藏在怀中。 他拿起烛台,纵身跳出地道之外。 举着烛台,借着光明,转身向外走去。 不知走了有多久。 身旁掠过重重的黑暗,他终于一脚跨出去。 昏黄的光射来,原来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过了晌午。 时已黄昏。 他跳下供桌来,钻在桌子底下。 啊!果然在一条桌子腿上缠着一件物件。 逍遥帮主解下缠着它的绳子,里面露出一柄伞来。 逍遥帮主将伞撑开,原来黄色的伞面上有北斗七星的七个点子,故此得名七星宝伞。 逍遥帮主细细的赏玩了一会儿。 突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沈子正死了。” “什么?看来这是李忌忧最后一道脱身之法,把自己徒弟都杀了,真没人性!我得揪出他,让别人知道他谁。”逍遥帮主道。 他便将那柄伞插在腰间,出了门,原来发出声音的是一个面色慌张的仆人。 “别慌张,沈子正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我和几个人正在院子中,忽地看见一个黑影,我们连忙追上去,追到沈子正的房中。他身着黑衣,用剑抹颈而死。他身旁的桌子上,横着一封信,信上写着什么,我是飞天鼯鼠李忌忧什么的,我看不懂,子捷,子羽两个少爷还有管家都去了,就不知道你在哪里,这不是来找你了。” “这是心急了,这么蹩脚的招数都用出来了,李忌忧终究只是个贼,斗不过我的。” “这么着急,你说什么呢,快随我去吧。” “不必了,他不是飞天鼯鼠,我知道的,我也知道谁才是飞天鼯鼠了。” “好了,晚饭见。”逍遥帮主笑着从那个人身旁擦过。 他掠起的风,似绸缎拂人 日更西斜,暮色更尘。 天空渐渐的黑了下来。 万物在夜来之前,都腿掉了本来的颜色。 等待夜的到来,将一起都染成夜的色一一黑。 序时,厅中。 厅中的角落里,燃起的蜡烛,熠熠生辉的放光。 三个人在那张大八角桌旁,放下身子。 桌面上各样菜品森列着。 酒坛堆砌的小山,隔着这三个人的身子。 丫鬟便来斟酒,三只大碗,都斟得溢出酒来。 逍遥帮主举起碗,将酒灌入喉咙里,激起的辛辣味,使得他咳嗽了一声。 碗底刚碰响了桌面,第二碗酒又已斟满了。 他举起碗,再次将酒灌入喉咙里,脸上显出醉色,辛辣味更加的重了。 他的夹着碗沿的手指,已经有些松软,第二碗的碗底碰响了桌面后,第三碗又随即满起来。 他将勉强的抓起碗沿,将第三碗的酒,送入喉咙里,那激起的强烈感,仿佛是在上吊。 第四碗还未送到唇边时,他已经伏在桌面上,睡着了。 翌日,天明。 烈光侵入房中,挽起在床上睡觉的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即的穿在身上。 他衣领上洒的酒滴已干,酒气却仍缠在他的身上。 逍遥帮主便来拽开房门,跨过门槛,入眼日的光辉。 逍遥帮主慢慢地走着小步,因为胸中有了答案,他的动作都照比心中蹀躞不下时来的慢。 他转到了厅中,厅中沈子羽c沈子捷与管家都在。 逍遥帮主挪身到三个人面前。 “大家既然都在,那我有话直说了,我知道谁是凶手,谁是飞天鼯鼠了。” “谁是飞天鼯鼠?”沈子羽c沈子捷齐声问道。 “他就是飞天鼯鼠。”逍遥帮主指着管家道。 “他是我们管家,怎么会是飞天鼯鼠,你别随便赖人。”沈子羽c沈捷道。 管家没有说话,但显然是不屑于逍遥帮主的指认。 “我有证据的,这是你爹爹生前写下的信你们看了就明白了。”逍遥帮主说着,将怀中的两封信递向两人。 两个人,迅速的将目光扫过信上的字,直到信上的最后一个字。 不禁都露出了最大的惊讶。 “这是真的吗,管家就是李忌忧?我俩曾经到外面去住,只有老二在家陪爹爹,后来回来了,说是爹爹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留下一个儿子,来认爹了。我们也只当作一般的兄弟看待,一点也不慢待他,到头来,他倒是飞天鼯鼠的儿子?这真是晴天霹雳啊。”两个人唏嘘道。 “如果这样,就不难知道,为什么沈子华要怀疑沈子正了,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人在家,所以就对你们那个突然冒出的四弟心存怀疑,后来他扮做你们爹爹的模样,去试他,可能那时候,沈子正正戴着管家的脸妆,他被吓了一跳,所以到死,都留着那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是这么回事。”逍遥帮主道。 “说起来,你没看着,沈子正死时,他的脸上,隆起了一大块,都变了形,照你这么说,他那个时候见到了,我们家的老二,扮做爹爹,吓得磕伤了脸,所以肿起来的。”两个人自说自话道。 “就是这么回事。”,逍遥帮主点头道。 “笑话,笑话,这人都死了,我不承认我是飞天鼯鼠李忌忧,又有谁知道?我劝你们,还是当不知道的好,免得引火烧身,那不值当的。”管家笑道。 “事到如今,你还不认栽么?好,我让你无话可说。”逍遥帮主纵身向前,朝他一扑。 管家灵捷的一闪,躲了过去。 不过在擦过逍遥帮主的时候,被逍遥帮主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不惊不慌的,将手臂用力一扭。 那条手臂竟然断了! 逍遥帮主将那条手臂凑近眼前看去,竟是一条仿真的木手臂。 “哎呀,好一手,移花接木之法,这套招法,一般的小偷还学不来呢,只有你这种大盗才会,你如果不是飞天鼯鼠,你怎么会的呢?”逍遥帮主问道。 管家并不回话,往门外溜去。 逍遥帮主赶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后衣领,用力往后一拉。 他还是不惊不慌的,将身子一缩,刷地脱出来,露出另一套衣服。 “哎呀,小看你了,连钟揽月的卸衣术都会,真是个高手啊。”逍遥帮主向他竖起拇指道。 “哼,告诉你怕什么,老子就是李忌忧。本来想借此处栖身,与那个老鬼分些好处,可那个老鬼处处疑心,不把我当作心腹,近因我得了一件七星宝伞。借着机会,我安排那个老鬼找个替身,然后杀了他,后来万万没想到被他把我辛苦得来的宝贝藏了,我打算了,等这件事平静后,再慢慢的找,不想他死前托人请来了你,又凑巧杀手这时候追来,我本想安排一出好戏,我又杀了替身,诬陷小魔法师,可本想把你屈打成招,当作杀人真凶,后来怕你觉察破绽,打算趁夜杀人,不幸被他家二儿子救了你,我又失了觉察,没想到那个人又去找我徒弟,我徒弟磕肿了脸,我打算诬陷我徒弟,倒给了你提示,我气我自己安排的有差错,我输了。”李忌忧道。 三个人,六只手已搭在了李忌忧的身上。 三个方向,共同使力,想制住李忌忧。 这时候,李忌忧忽的向前一抖脖子,竟将那颗头颅抖下来。 沈家两个儿子,吓得缩了手。 只有逍遥帮主还牢牢的抓着他。 那颗头颅落地,激起一声脆响,原来也是木头做的。 “我都要为你鼓掌了,这是失传的换头术,你也晓得,你这是个大盗,比我遇过的钟揽月强的多了,不过不幸的是,我知道这招的破解之法。” 逍遥帮主伸手去他的衣领上,重重的打了一拳,将他那弯曲在衣服里面的头痛了出来。 “好小子,这三招,一般的人,都被唬住了,你倒有应对之策,不错,真是个人才。”忍着痛处的李忌忧道。 “那是自然,我是旁人可比的吗?我可是逍遥帮主。”逍遥帮主道。 后来,李忌忧咬舌自尽,沈家二子安葬了所有人的尸体。 逍遥帮主将七星宝伞交与沈家二子,在厅中饮了分别旧后,拿了些好处,便离开此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湖怪诡影--死在别人房中的人 “天捧着云,云罩着山。山踏着地,地举着湖。湖映着日,日光临下,山c湖,大地。都被包含在内。” 这一篇,是泛舟湖上的逍遥帮主由衷发出的感叹。 这一次他应旱地龙王龚浪飞的邀请,到潋滟湖畔的摘星楼做客。 逍遥帮主立在船头,放眼眺望,远远的望见岸边矗立着一座大楼,想来便是摘星楼了。 船夫在船后摇着双桨,两条桨拨动着水面,湖水波澜起伏。 阳光映在湖面上,随着波澜的湖水,就像一条卷曲又伸开的金绸缎。 不时有虾c螃蟹顺着桨头爬上船来。 船夫低头抱怨着,一只手把着桨,一只手将虾c螃蟹向外拨。 船只摇摇荡荡的飘在湖面上。 不知划了有多久。 船停泊岸边。 逍遥帮主迅捷的一个翻身跳上岸边,转身在怀里摸出一块银子,嗖地一声,掷在船夫的身上。 “伙计,下次载别人可要快些了,我可听了好久的船底下鱼蟹撞及船的声音,还有你的抱怨声,若是碰不上我这么脾气好的!你可要倒霉了,好了,再见。” 逍遥帮主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走了。 船夫将船只撑开岸边,向湖中驶去。 逍遥帮主踏过岸边的草地,到了摘星楼的门外。 好气派!这是一栋三层的大楼,最顶上是一个露天的大台子。 阳光镀在牌匾上,把摘星楼三个字,映的看不清楚。 逍遥帮主凑近门前,伸手触动门环。 隔了一会儿,门忽地从里面敞开。 门里面探出一个老者,管家模样,六十多岁年纪,他向逍遥帮主招着手道:“这位想必是老爷与我说的逍遥帮主了,我家老爷听你许久了,来吧,随我进来。” 逍遥帮主跟着他进了门,转过影壁,又进了垂花门。 穿了几道门后,来到大厅。 幽暗的光线,映射出这里的诡异。 厅里正当中有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桌旁已坐了九个人,主位两个椅子上,一个老者与一个老妇人并肩而坐。 正面墙壁上悬着福禄寿三星的画像,底下的花瓶c香炉c器皿。无一不是当世之极品。 那十一个人见到逍遥帮主来了,都站起身来,换作一脸喜色,拱手道:“这不是逍遥帮主周飞鸿吗?久仰,久仰。” 逍遥帮主还礼道:“各位客气了,在下周飞鸿,蒙人抬举叫声‘逍遥帮主’这里除了龚公外,但不知列位怎样称呼,且报个名来,免得怪我失礼,不以姓名唤之。” 十一个人里,除了旧与逍遥帮主相识的,逐一开始自我介绍: 旱地龙母,胡鲜儿。为龚浪飞嫡妻。五十岁上下年纪,八字愁眉,似哭非哭含泪眼。平时多像在暗自为何事发愁,又像是在刻意掩饰自己的真实心境。 其下介绍九个徒弟: 大徒弟,多脚蟹,秦有力。三十多岁年纪,虽然长得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但真实想法,只有自己知道。看似对世事漠不关心,又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二徒弟,翻水鱼,吕不忍。三十岁上下年纪,经常对人露出极其假的笑脸,假的可以说故意把本来不想笑的表情扭曲成笑脸,阴险狡诈,算尽机关。 三徒弟,跳波蛙,白自强。二十多岁年纪,白面书生形象,在九个徒弟中,他最是当面道人的好处,转手对另一个人道他人是非之人,至于他真正的心腹没人知道。 四徒弟,双尾黄鳝,萧千里。三十多岁年纪,小心眼,受了些气,总想伺机报仇,哪怕心知对方不是故意得罪他的,他总能算尽方法,撺掇别的人为他报仇。 五徒弟,水母,魏保义。二十多岁年纪,性格最是简单,谁惹了他,直接大打出手,好勇斗狠,经常被别的兄弟占了便宜,他还懵然不知。 六徒弟,乌贼,辛似铁。二十多岁年纪,人如其名,心肠如铁,别的兄弟犯到他手,哪怕对方跪地求情,他也置之不理,他只跟一人推心置腹,具体后文揭晓。 七徒弟,脱壳龟,孙震天。二十多岁年纪,功夫了得,心肠倒也正直,没甚歪心思,又不小气,有容人之量,九个徒弟中,最像侠士气度的。 八徒弟,蛟龙,沈得金。二十多岁年纪,这人没什么特色,功夫不高,性格亦正亦邪,算九个徒弟中最普通的一个。 九徒弟,水鬼,张不羡。二十多岁年纪,九个徒弟中,最神秘莫测的一个,其余八人,洁不敢惹此人,把他当杀手一般敬而远之。说不上的诡异。 这样,就都通了姓名。 那些人都坐下,逍遥帮主也凑到一张空位上,抽出椅子,才放下身子坐下。 “周飞鸿,有件事,你得答应我,不然,这里你就待不好的。”坐在座位上,侧着身子,向逍遥帮主说话的龚浪飞道。 “龚公,你不是嗔怪我,不曾拿得礼物吧,小气了,我来了,这不是礼物吗?要礼物,我拿不出来,你还能赶我怎么的?”逍遥帮主笑道。 “周飞鸿,我跟你说事呢,你耍什么贫嘴?你听我说,我这里潋滟湖,自古传说湖中有一条大蜥蜴成了神仙!经常变作人形,去乡里施法降雨润旱,还有惩奸除恶,是个颇好的神仙!后来我辗转到了此处,得知这个传闻,便在家中设了一座祭拜河神的房间。那里有河神塑像,如见其面。我这里规矩,凡到的客人,先祭拜河神老人家,才可在我这里吃饭,不然,坏了规矩,恐他老人家见责。这事出的繁琐,非是我不欢迎你,实是我家有规矩在此,不必见怪。”龚浪飞道。 “寄人篱下,怎可不低头呢?去吧,去吧,先拜河神,再做你家的客人。谁让我来了呢。”逍遥帮主点着头道。 “我叫我的二徒弟,带你去,事后,回来再议不迟。”龚浪飞向着吕不忍挥了挥手。 吕不忍接到示意,便起了身,拉上逍遥帮主道:“你,跟我来吧。” 两个人起身离座,走出大厅,转了几转,拐了几拐,来到一间房前。 吕不忍走在前面,伸手推开了门后,便先挺身而入。 逍遥帮主随在他身后。 两个人进到房中,房中甚是幽暗,幽暗得让人感到寒冷。 正中间依着墙壁的桌上有一只大蜥蜴钉住了逍遥帮主的目光。 逍遥帮主急忙凑近前来,细细看来,啊!原来是条木质的精致的大蜥蜴,他横在一条桌子上,动作跃跃欲试,仿佛看着中猎物,正要捕食。 这条木蜥蜴,雕刻的精致不能再精致,所以逍遥帮主初次见到它,错认作了真的。 它身上披着绿黑色的漆,眼眶里嵌着两颗宝珠充作瞳孔,连那嘴旁小小的信子也做得像真的。 “太完美了,这做工,像是真的,对了,河神呢,这不是坐骑吗?”逍遥帮主指着这只蜥蜴,回头问道。 “闭嘴!”吕不忍唇前竖指道,“这就是我家的河神,要不看你是远道来的客人,我这一巴掌,都扇到你脸上了。不许亵渎河神。” “我都忘了,龚公是说蜥蜴什么的,错了,错了。”逍遥帮主道。 “好了,你祭拜吧,在心中默默的忏悔就行了,河神大人有量,不会计较。”吕不忍说着,在供桌旁取出未燃的香。 一连取了三根,燃起来,递与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接在手里,向前鞠了三个躬,心中默念道:“蜥蜴,都消受不起我的祭拜,还是个木头,它消受得起?去他的。” 然后,将三根香,插下香炉里。 “好了,可以了,咱们撤吧。”吕不忍道。 “最好快点,不想多待了。”逍遥帮主道。 两个人先后出了门,吕不忍将门扇掩实,便拉着逍遥帮主回到大厅。 大厅里,众人已散了一部分,只有几个还在厅里。 原来逍遥帮主初次临门时,龚狼飞正召集门人训话,及至逍遥帮主回来,已经训话结束,众人离席四散,只有几个还留在那里闲讲。 接下来,逍遥帮主变楼里楼外,闲逛了一圈,且不详细说明。 不知不觉到了戌时。 夜拉下帷幕,世界融为一色一一黑。 十二个人再次聚集在厅中。 厅中的四个角落里,因客人的到来,添换了新的蜡烛,熠熠生辉。 龚浪飞一挥袖,仆人便将各样菜品抬来。 井然有序的列在桌面上。 酒坛垒堆起来,似一座小山模样。 斟酒的人,依次斟满十二碗酒。 下面说话的顺序是:龚浪飞c胡杏儿c九个徒弟c逍遥帮主。 “来,大家敬周飞鸿一碗,这位可是稀客,天大的稀客,今天人家初次到这,不曾安排沐浴更衣,且安排繁琐的事,这一碗,只当老夫的赔情酒。” “常听人说,逍遥帮主屡破奇案,今天你到这,我可不能放过你,你要给老娘讲个痛快!我可爱听人说故事,特别还都是亲历亲为的惊险事!你不讲,我追着你,你也要讲给我听。” “这一碗,只作见面礼,敝人没钱没宝的,只能奉酒了,别介意啊” “逍遥帮主你那么聪明,岂不是今日来,别有原因吧?只怕你今日来,明日会有谁死,特别是某个人。” “二师兄,说的什么话,你那么说,可不对啊,这逍遥帮主是师傅的朋友,你这么说,莫非师傅请他来,心中有鬼不成?” “有鬼,不有鬼,师傅还能当面说吗,喝你的酒吧,别把不该说的说了,到时候,后悔也没用了。” “四哥,你说的话,我就不喜欢听,喝酒还不是一边畅饮,一边一吐心中不快,最是痛快,不让说话,怎么成,要不是有人,我真想给你一拳。” “老五,你那个傻脾气,真当谁怕你啊,别让人家笑话,你说别人呢,你快喝酒吧。我就看不惯你那个傻脾气。” “整天看你们,吵来吵去的,倒是有趣,给我戏,我都不喜欢看,就喜欢听你们吵的,热闹,哈哈。” “喝酒就喝酒嘛,别一会儿,菜让人家吃了,酒让人家喝了。抢吧,还说呢,我先不客气。你们继续。” “我就羡慕老八,简简单单,做人像他那样,岂不是少了许多烦恼,多了很多乐趣啊,可惜我天生不是那么单纯。” 十二个人,举起碗来,送入腔中。 都不约而同的龇牙咧嘴的吐出一个啊字。 十二只碗,又一次被斟满时。 十二只手,已经抓住了碗沿,举起碗来,灌入腔子中。 接连两碗下肚,那种感觉,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十二只碗,第三次被斟满时,十二只抓起碗的手已经迟缓了。 酒灌入腔子,这回感觉又像脑袋被人打了一下的觉得沉。 第四次酒在碗中满起来,十二个人中,只有几个人还能抓起碗沿了。 酒闯入腔子,往上涌起的浓烈之气,仿佛适才吞了团火。 酒终,席散,各归寝处。 翌日,天明。 阳光透入窗中,满屋如金灿烂。 不得不说临岸近湖的建筑,晨风吹来,会捎带上湖水特有的腥气。 那腥气,钻入屋中,像只无形的手一样,轻轻拉起倒在床上的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捷的披在身上。 便来拽开房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转了几个角,忽见人声嘈杂,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逍遥帮主凑了上去,拦着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弟,何事惊慌啊?可与我说说吗,我才从梦中醒来,懵然无措的,你这阵仗吓我一跳。” “别问了,跟着来就好。总之出事了。”那人不耐烦道。 逍遥帮主跟着众人,到了一间房中。 房中龚浪飞,胡鲜儿,还有八个徒弟以及一些仆人都呆立在那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逍遥问道。 “你不知道,这是我的一间书房,平时我常来这里看书,今天有一个仆人来这里打扫,猛地看着窗外浮着一具尸体,他忙呼来别的仆人,大家打捞上来,原来是我的六徒弟辛似铁,可怪的是,他竟然穿着我的衣服!他是为了什么要换了我的衣服去死呢?”龚浪飞大惑不解。 “尸体呢,我可看一看。”逍遥帮主道。 “那不是在那呢,你看好了。”龚浪飞指的。 逍遥帮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投过目光,原来另有一群人在那里围成圈,交头接耳的议论。 逍遥帮主凑过去,分开众人,只见地面上果然横着一具男尸,看来便是辛似铁。 他的胸口殷红,显然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 口c鼻中,还不断的向外涌出湖水。 “一般穿了他人的衣服,都是易容,可这个人,没戴假脸,却是为何要穿龚公的衣服?莫非他的假脸被湖水泡开后,飘去了?所以看不见?可他为何要扮做龚公?还是凶手故意要让他穿这件衣服?可人都死了,况且抛湖里,也许飘的远了,没那么快发现,那换了衣服,岂不是没意义的?可疑,可疑。” 逍遥帮主咬着嘴唇,心中斟酌起来。 八个人诧异之声,回荡在屋中,被风吹到湖面,回荡在湖面上。 也许死者能够听见。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湖怪诡影二——小心!湖怪 阳光洒满湖面。 风吹过时。 推起层层的皱纹。 那皱纹看来便像是一条摆动的金绸缎。 窗外之景,饶是如此,可楼里众人却无一人有心观赏。 这是因为楼里有人死了 十个人面面相觑,面色严肃,看来像似戴了一面铸成冷酷表情的面具。 在他们面前,立着一个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对众人道:“事到如今,不用我多说了吧,刚刚我前后检查了一番,我想昨夜咱们各自回房后,那个凶手偷偷的将这个人召来这里,杀了他后,给他换了老爷的服饰,这点尚且不明!然后将尸身抛到湖面,任其随水飘荡,飘荡,后来被人打捞上来,这个人一定就是这里的人,他杀了人后,借着栏杆,翻到楼上,这样就形成了密室了。” “我们中,会有人,蓄意杀害另一个兄弟?怎么会有这样作怪的事?”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道。 “我也不想,你们兄弟自相残害,可是事实摆在那里了,不由我不想。如今没奈何,我且逐一搜查你们的房中,我料想杀手,趁夜杀人,必不仔细!兴许留下证据呢。这可是破案的关键。”逍遥帮主朗声道。 “周飞鸿,小徒的事,就交给你了,老夫放心,多言不宜,努力去吧,小伙子。”龚浪飞道。 胡鲜儿没有言语,亦向逍遥帮主投来拜托的眼光。 逍遥帮主离开众人,窜到各人的房中,来回的搜查线索,往来的穿梭,似个机器一般久久不停。 这个过程,直到七徒弟,脱壳龟,孙震天的房中被打断。 因为逍遥帮主在他的房中床底下,搜来一件衣襟沾血的衣服! 逍遥帮主如获至宝,他捧着那件血衣,飞快的转回原处。 大厅中众人还是一脸严肃,那肃穆之气仍很重。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逍遥帮主的这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众人凑在逍遥帮主身旁问道:“果然凶手是谁啊?” 逍遥帮主伸手指着孙震天道:“他就是凶手!” “往哪指呢?我怎么是凶手了?我还说你是凶手?乱指要负责的。”孙震天还心存侥幸。 “这作何解释?”逍遥帮主双手展开那件衣服“你没杀人,这衣服上的血迹作何解释?” 孙震天看了看血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的,这是我换下来的衣服,也确实是我那兄弟的血,可是,我是作好事没曾想杀错人了,这个还要怪给我写信的那个人的误导!不能全怪我。” “信,什么信啊?拿来给我看看。”逍遥帮主问道。 孙震天从怀里慢慢地摸出一封信,递在逍遥帮主手里。 逍遥帮主拆开来看时,只见信上所写: 兄弟,你可知道,咱们师父已患恶疾,面上还跟我们和蔼可亲,背地里自己挨病,痛苦万分!我想着我们作为徒弟,应该替师父分忧,他那病治是治不成的了。不如,下手送他倒极乐世界去,也尽我们为弟子的义务,俗话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观众位兄弟,只你身手最好,便可一招令师父毙命!请兄弟于今夜席下手。闻得师傅在书房少歇片时,你可趁那时,速速下手。然后,推师傅遗体入茫茫湖水,教他死后如游鱼般快活,岂不是我等之孝?兄弟依言行事,不复多言。自于暗暗处候兄弟消息。 一一某位兄弟。 “还有这般事,这是有人盼着你们师傅早死啊。”逍遥帮主叹道。 “周飞鸿出了什么事,信上写了什么?给我看看么?”龚浪飞道。 龚浪飞说着话,已经纵身过来,从逍遥帮主手中抢去了信。 龚浪飞从头看来,肺都快气炸了,大喊道:“这是谁写的,你快站出来,我抽死你,然后,再投入湖里喂鱼吧。快站出来。” 龚浪飞凑到孙震天面前,双手揪起他的衣领来,怒道:“震天,你说,是谁给你的信,我不打你,要不我就逼你说出来。” “师傅,我不知道,那天不知道谁把这封信放在我房中了,我是老实人,只当写的是实事,就照办了,我该死,我该死了,我不配做你徒弟。”孙震天道。 龚浪飞听了这话,慢慢地松开了揪着徒弟的手。 “可你昨晚,就当真没认出你的师兄弟吗?就那么下手杀人了?你分不清师傅与你的兄弟吗?不能是故意的吧?”逍遥帮主道。 “那我进到房中,灯火昏暗,我摸索着看着一个人,身穿我师傅的衣服,你知道的,干这个事,都是心慌的,我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睡着了,我急忙捅了他一剑,然后把他尸体投到湖中,然后,我登上栏杆,借力翻到上层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放在床底下,不想就这么快败露了。”孙震天道。 “看来有人对你们师傅怀恨在心,不敢自己下手,就借着你的手,这叫作,借刀杀人案,可是错杀人,还是一个穿着本该是死者的衣服的人,这就有可能,另有一个人,暗中知道了,那个人的计划,有意牺牲自己的兄弟,保住师傅。”逍遥帮主道。 “可那个人是谁呢?”孙震天道。 “手头先管谁是写信的人吧,我问你们,你们之中,最恨你们的师傅,那个人就是借刀杀人案的幕后黑手了,你们说吧。”逍遥帮主道。 八个人沉疑了一会儿,都道:“要说最恨师傅的,反倒是已死的辛似铁,因为与他关系最好的十师弟水獭杨勇真,早年因偷师傅的东西,被师傅处死了。其余的兄弟,要说恨师傅平时严苛,那也是为了我们好,何况基本对谁都严苛,也不是偏向谁,针对谁。别的人不可能怀恨在心。” “啊!死者反倒是最恨师傅的?既然这样,那就是说,你们师傅的一视同仁,其实还是令个别的人,心中怀恨,所以借刀杀人,不难找出他来。你们八个人来,个人照这封信抄一遍,谁写的,看字迹就看出来了,不必迟疑。”逍遥帮主道。 “周飞鸿说的是啊,你们几个快抄写一下就行了。”龚浪飞说着,一挥手,仆人便把笔墨纸砚拿了八人份过来。 桌面上铺了八张白纸,逍遥帮主把那封信横在当中,示意八个人开始抄写。 八个人无奈,蘸墨提笔,照着那封信,一字不落的抄写了一遍。 逐一写毕,八个人横笔纸旁,齐声叫道:“抄好了,你还有啥花样,都使出来吧,我们等着。” “怎么是我耍花样,你们不想尽早揪出凶手么?我也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可除了我,能指着谁来破案呢?”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伸手从桌面上将八张纸都收来,一张接着一张,仔细的与那封信上的字迹对照。 可八张从头翻到底,几乎与那封信上的字迹相同,仿佛那封信八个人中任意一人都可写成。 “好狡猾的凶手!这么多年来,你们兄弟的字迹互相模仿,几乎已经磨的都差不多了。凶手抓住了这点,写了这封信,就是防备着我来这一手呢。”逍遥帮主愁眉不展道。 “周飞鸿,不必心急,眼下已知道我劣徒中,有一个凶手,且囚住他,再作道理。”龚浪飞道。 “贵处有囚人的地方?”逍遥帮主道。 “有的,我这底下还有一层,那里有个水牢,以前用来责罚不认真练功的徒弟,一直久未用。眼下正好用来,囚住我的逆徒。剩下的,你慢慢的斟酌判定吧。”龚浪飞道。 “也好,你家的地方,你熟,我不多问了。想必龚公不会偏袒徒弟的。”逍遥帮主道。 “不会,不会。”龚浪飞道。 龚浪飞便叫来几个仆人,押着孙震天,亲自到了下面水牢,将他囚在里面。 龚浪飞随后带着仆人返回原处。 其时,已近午时。 龚浪飞安排午饭,在大厅上摆上菜品,逍遥帮主简单的吃了一些。 便起身离座,独自出了大门,入眼的岸边草木蓊郁,鲜花争艳。 隔着岸,再往远处望,阳光映的湖面金灿灿的,望不到边际,似湖天相接。 逍遥帮主践着草地,徜徉在岸边,斟酌着这件案子。 他在岸边来回的挪着身。 戌时,众人再次聚齐在厅中。 厅中的角落里,燃起蜡烛,也许蜡烛也感应到死了人,要命的摇曳着烛光。 十个人在桌旁放下身子。 桌面上罗列了各样菜品。 各人身旁也已垒堆了酒坛。 正在各人准备享用的时候,忽地厅中的蜡烛一下全灭了。 窅黑一片。 幸好窗外透来些月光,不致厅中一点光亮也没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仿佛什么重物拖着自己的身体爬动。 众人循着声音,在黑暗下,左顾右盼的。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一条大蜥蜴来。 它身上透着荧荧的绿光,双眼似夜明珠般射着光,慢慢的拖着自己的大尾巴,爬过众人眼前,在黑暗下,各位瞩目。 啊!仿佛是从地狱来的怪兽一般。 它爬过众人眼前,向黑暗中钻去。 众人悄悄的随在它身后。 接着更令人惊诧的事发生了,它爬过的地方,脚印竟然也是透着幽幽的荧光。 它在前面爬,众人在后面追。 一直追到栏杆前,那大蜥蜴嗖地一声,钻入水下。 众人就都挨到栏杆旁,向胡子投下目光。 水中见一条大蜥蜴,使两只前脚拨动着水面。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光,将周围的湖水,也都映成了绿色。 这副骇人之景,简直像鬼故事里描述的怪兽。 “啊,河怪活了,河怪活了。” “河怪要为辛似铁复仇。” “不对,不对,你们两个不要瞎说,这是孙震天扮的。” “别傻了,钥匙只有师傅有,他不可能逃出来,眼前的就是河怪。” “我说他是辛似铁装的,老辛还没有死,他装死,然后装这个来吓唬我们,跟我们玩。” “别傻了,这个怪物,一定是咱们这些人中的人搞鬼的。” “这些人说话,谁一边说话,一边装蜥蜴啊?你给我演示一下。” 七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下无限回荡,回荡。 也许回荡到死者耳边。 他会把真相化作阵风吹来。 “” 翌日,天明。 窗外水鸟喳,房中人已起。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捷的披在身上。 便来拽开房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他来到大厅,一个人也没有。 忽地传来一阵嘈杂。 逍遥帮主循声而去。 原来众人堆在栏杆旁边。 “出了何事?何故大家堆在这里?”逍遥帮主问道。 龚浪飞分开众人,指着地下道:“你自己看看。” 逍遥帮主俯下身子,看时,原来地下有两个脚印,是沾了水印成的脚印。 重点是脚印的方向,是从外到里,也就是说,脚跟向外,脚尖向里。 昨晚众人凑到栏杆旁,都把目光投下湖中,而且众人也未沾到水,这一对脚印是怎么印成的? 莫非昨夜制造出大蜥蜴的人就在众人之中,当时他趁乱回到人群? “可是,我明明看着,那个大怪物,下水之后,还在水中拨动着水,当时众人也都说话了啊,难道那个人会分身法?九个徒弟,死了一个,囚住一个。昨晚七个人都在栏杆旁说话了,不可能两头兼顾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湖怪诡影三——抽丝剥茧 潋滟的光,荡漾的湖。 风经过时。 层层的皱纹向岸边推来。 风挽着浪,浪追着风。 湖面上的风本就是腥的。 可因为湖里死了人。 那腥味难免别有一番诡异一一血腥。 “昨晚七个人挨在栏杆旁边,目注湖中的那条大蜥蜴,可都说了话,怎么今日出来一对脚印?这个间隙,能有人把两边都顾的周全,我不信!总是有它的马脚出来。” 逍遥帮主俯下身子,盯着那即将在阳光下消失的一对脚印道。 “可既知那大蜥蜴是人装的,人越过栏杆,跳入湖中,匆忙之间,恐怕他的蜥蜴外套,没来得及回收,一定沉在湖底,且等我跳入湖中,探查一番,必然有获,以此印证我心中的斟酌。” 逍遥帮主想着,直起身来,解开衣衫,随手搭在栏杆上。 他白暂的肌肤,被日光映得,像是白玉砌成的一般。 他越过栏杆,纵身钻入湖中。 噗的一声,逍遥帮主的身形扎入水中时,激起一个水花。 他将身子向下潜去。 渐渐的觉得光明与温度都远离了,下边越来越暗,而且冷冰冰的,不似浅水处累累经过太阳照射,温如热水。 他一直潜着,潜着。 潜到了湖底。 湖底下,几块依在一起的怪石头旁,果然横着一个蜥蜴的皮套。 只是这湖底下,湖水灌满了那个蜥蜴的皮套,看来四肢胀得鼓鼓的,像肥了几倍一样。 逍遥帮主看到这一幕,心想:“果如我所料,看来那个人,假装跃到湖里,丢弃了那个蜥蜴外套,翻上栏杆,无意中留下那一对脚印,然后凑在那些人中,假装的对着湖里的蜥蜴发出惊讶之声。” 逍遥帮主想通了此节,调转身来,向湖面上游来。 他把两只手臂当作船桨一般,霎时间,在湖面上露出头来。 逍遥帮主提起身形,点了几下水,一轴身,跃回楼内。 阳光满空,湖风飒飒。 逍遥帮主舒展着身躯,晾干了自己身上的水滴。 待身子干后,他从栏杆上拿回衣衫,潇洒地披在身上。 “已知道,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条大蜥蜴是怎么回事,可还不知道,如何让凶手拔身上岸,湖中兀自留有遗影之法?那个假体既然沉底,他怎么制造湖面另一条大蜥蜴来?总不能是囚在牢里的人配合他?或是更不可能的已死了的那个人配合他?” 逍遥帮主咬住嘴唇,斟酌起来。 “啾啾喳喳一一”上空忽然传来一阵水鸟叫声。 “俗话说‘登高望远,在这里无头绪,不如登等高处,临高望下,说不准视野开阔处,就瞧出来,湖里有什么猫腻了,就算不成,顶上风光充足,也不致空涉足一番,好,就这么办。” 想到此处,逍遥帮主便向楼上拔步而来。 上了几层楼梯,登到楼顶。 逍遥帮主在楼顶上,没走几步,突见一个物体。 他急忙凑上前去,啊!几张木板中间插在一起,看来像似一架风车。 更奇怪的是,这个木架子后边,竟立着一面大镜子,镜子规模超过木架子。 这两样纯然不搭边的事物,竟然摆在一处! 逍遥帮主伸手拆下一张木板来,把它举高,放低,挪过去,摆过去。 这时候,突见那木板在逍遥帮主的影子中,显出荧荧幽光。 逍遥帮主看到这副景象,心想:“不必说了,这是有人用荧光粉在木板上画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在我的影子中起了变化的。要试出它具体是什么样子,也不难。” 逍遥帮主再次解下衣衫,把衣衫罩在那块木板上边,将他的头伸进衣衫中去。 借着这个临时的“小帐篷”,逍遥帮主才看到木板上到底画了什么,一一一条大蜥蜴! 此情此景,吓得逍遥帮主打了个激灵,伸出头来。 歇了一歇,逍遥帮主又看了看那木板后边的镜子,登时恍然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木板上边画了蜥蜴的图形,然后几个都有蜥蜴图形的插在一起,他们的动作形成衔接,风过去,吹动起来,便像动的一般,如果月亮出来,映在镜子上,镜子便可连同月光与这个蜥蜴一同投射到湖面上,所以才会那个假装蜥蜴的人上岸,所有人不提防!想来都是骗小孩的把戏!” 逍遥帮主捞起衣衫,再次披在身上。 他将木板也插在原处,因为这是后面揭晓答案时重要的证据。 逍遥帮主下了楼,正为才解了的谜题窃喜,忽地听到人来人往的嘈杂之声。 逍遥帮主急忙过去,拦下一人道:“这位朋友,又出了何事吗?” “来不及说了,你随我去看吧。”那人拉着逍遥帮主,不知往何处去。 直到两个人的脚步停下时,逍遥帮主看到眼前拥了一堆人,也算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让,让,我来看看。”逍遥帮主分开众人,向中间看去。 啊!只见中间横着龚浪飞的尸体,他脖颈上有两条一直延伸到胸前的锯齿状伤口,仿佛是被什么血盆大口咬了一口,或者说被一只大蜥蜴咬了一口。 “真是,一环套着一环,我才解得昨晚脱身之谜,不曾想,又出了这事。看来这凶手有意制造成怪兽啃食的伤口啊。”逍遥帮主叹道。 “什么时候发现龚公的尸身的?”逍遥帮主问道 “就在刚才,我们几个仆人无意中瞥见的,好可怕,瞧那伤口,像是被那东西啃了一口。”一个仆人答道。 “可怒,可怒,想来他是趁着我斟酌案情的时候杀人的,我想不会是写信的那个人,如果是他的话,本来借刀杀人的,如今还没查到他,何必急着下手?或许是昨晚装蜥蜴的那个人下的手。”逍遥帮主咬唇道。 “你一定要为我夫君抓出凶手是谁,求求你,我这么好面子的人,也低三下四的来求你,你好意思不竭尽所能吗?”胡鲜儿锁着眉头道。 “我尽量吧。”逍遥帮主点头道。 “你们刚刚在作甚,跟我说说。”逍遥帮主问向那几个徒弟道。 “我在房中看书啊,我这个老实人,不可能杀人的,要是杀人,一刀毙命,不会繁琐的,弄成锯齿状伤口的。” “我刚刚在,我在房中睡觉呢,无人作证,但我不可能杀人的,放心吧。” “我在打扫房间,至于证据嘛,我这一身的灰,可以证明。” “我在帮你推理呢,一个人躲在房中,为你推理,没人证明,可我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撺掇别人,自己不敢杀人的,放下心。” “我和大师兄一样,杀人当面下手,一刀毙命,岂会弄成蜥蜴咬的,这事就算我承认,你能信吗。” “我去看望孙震天啊,给他送些饭,说些外面的事,他可以作证,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我在湖边潜水游泳,我还看见你了,你一个人跳入水中不知干嘛,这算证据吗?” 七个人为自己辩解着,都仿佛不是杀人凶手般的有底气。 逍遥帮主将七个人的话,囚在心中,反复的斟酌着,决不漏掉一点线索。 无限的斟酌,似浪里淘沙。 戌时。 逍遥帮主暂停心中的斟酌,与未死的几个人齐聚在厅中。 厅中角落里燃起蜡烛,在已死了人的诡异气氛下,烛光偏偏似上蹿下跳的小人,更添了一份诡异。 桌面上罗列着各样菜品。 酒坛也似小山一般,在桌下垒堆起来。 各人依在桌旁,都下手享用。 逍遥帮主事在紧要,不敢喝酒,戒了一顿,只简单的吃了些饭食,便起身离桌,一个人回房了。 他闭了门,卸了衣服,倒在床上,良久也睡不着。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动了一个念头一一秉烛夜游。 他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拿起一个烛台,开了门,走了出去。 蜡烛的光,引着路,他东撞西撞的,不知路径。 黑夜下的摘星楼便像迷宫一般。 不知转了多久。 他意外的来到辛似铁死的那间书房。 可奇怪的是,那间房的窗棂间竟透出光亮!显然是房中有人! 逍遥帮主偷偷挨过来,用小指头把窗棂间捅开一个瞳孔大的洞来,凑上脸去,探入目光。 啊!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眼前发生的事,只见房中立着一个身披衣衫的大蜥蜴,像人一般的站着。 他身畔横着一副桌案,桌案上有一个烛台,烛台旁有一个人脸面具,有一对人手的皮套。 这使得逍遥帮主刚有所缓解的心,又一次提起来。 只见那蜥蜴人,慢慢的拿下那副人脸面具,套在头上,按实压紧,调整角度,拉到脖颈上。 啊!那张布满鳞片狰狞古怪的脸顷刻就收束为一张人脸。 逍遥帮主这才看清,这是谁的脸一一竟是跳波蛙,白自强脸。 那蜥蜴人接着又从桌案上,拿起两个人手的皮套,依次戴在自己的爪子上 这一来,那个大蜥蜴,竟然摇身一变,变作一个人形了。 这一幕,简直像做梦一般,发生在逍遥帮主的眼前,使得他不敢相信。 逍遥帮主提起勇气,奋不顾身,破开大门,嗖地蹿入。 房中空无一人,刚刚那一幕,此刻越发像是梦境。 仿佛逍遥帮主正置身梦中。 “首先那个人,肯定不会是白自强,一个凶手,要想自首,哪用那么费事?直接来跟我说不就行了。费了这一番苦心,就为了向我说自己是凶手?不会的,他这么蠢,怎么会设计杀人?一定是这个人知道,或者怀疑白自强,接着这种方式,向我提示。” 当夜逍遥帮主不知何时回的房间,也不知何时睡着的。 他梦中也许还无限的回想着那惊魂的一幕。 翌日,天明。 阳光透入窗中,似一只金色的手,挽醒睡在床上的人。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潇洒的披在身上。 便来拽开房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今日也兀然的传来那嘈杂之声,显然今日又有人死了。 逍遥帮主拦下一人道:“今个又有谁不幸了?” “别问了,跟着来就知道了。”那人拉着逍遥帮主走。 两个人转了几间房子,停下脚步,扑面的血腥气袭面而来。 入眼的是一群人围在门外。 逍遥帮主分开人群,一个人闯入房中。 只见门边横着一具尸体,他俯下身子看来,竟是白自强。 他面色惨白,脖颈上一条口子,显是被人用剑割喉而死了 逍遥帮主想起昨晚那惊魂一幕,不禁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他像一尊石像一般,站了好一会儿。 “喂!发什么楞,那边床上还有一具尸体。你去那看看。”门外传来声音。 逍遥帮主从凝固的状态解锁了,又凑到床边看时,床上横着一具女尸,便是胡鲜儿。 逍遥帮主恍然大悟这竟是龚浪飞与胡鲜儿的房间,可此刻胡鲜儿死在床上,他一个徒弟死在门边,竟是一间密室! “昨晚那个人,用那样的方法向我暗示,今天白自强却离奇死了,那个人也许是写信的人,又或者是装蜥蜴的人,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人向我暗示,而另一个人又杀了他,这么看来,白自强自不是什么好人,他必定与写信,或者装蜥蜴的那个人勾结,以致犯下罪行。” 逍遥帮主咬住嘴唇,心中开始斟酌。 他斟酌时,一言不发,心中回荡着他自己斟酌的声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湖怪诡影四——真相大白 逍遥帮主传奇之湖怪诡影四一一真相大白 风,轻轻地从湖面经过。 它经过处,带起层层地波纹。 很深的波纹。 因为正沾上太阳映照下来的光。 这波纹便成了金色的。 金色的波纹被往复的风无限推向岸边。 其时,众人将全部尸身,都归于一处,将死人的几间房都空出来,专供逍遥帮主查案用。 “第一个死者,辛似铁,死在一间书房。第二个死者,龚浪飞,不知毙命何所,被人从湖中打捞出来。第三个死者,白自强,和第四个死者胡鲜儿死在一处密室。借刀杀人的写信的人,半夜装蜥蜴的人,好复杂,我还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谁?我想那两个故弄玄虚的人,都是棋子罢了。” 身处刚刚放生命案的那间房中的逍遥帮主,咬住嘴唇道。 其时,众人人将全部尸体,都归于一处,将死人的几间房都空出来。 “总之,这间密室,我暂且先来破解它的通向外边之法。”逍遥帮主道。 逍遥帮主便在房中踱着慢步,一个圈子接着一个圈子。 忽地一瞥眼,见到那条门闩上有些异样。 逍遥帮主凑近前来看时,只见那条门闩的一端有些勒痕。 勒痕很潜,但很清晰。 逍遥帮主伸手过去,在勒痕上抚了抚。 抚弄着勒痕的逍遥帮主,忽然想起古怪馆的事来,“呵呵,不能是古怪馆那套,用鸟来制造密室?不能,我试验过,鸟拉不动的。” 逍遥帮主收回手,又想道:“莫非凶手是用结实的细绳,拴在门闩上,彼端从门缝顺出去,然后用力拉?应该不会的,要知道,门闩要插入的那个插口,是隔着门缝的,门缝在中间,如何用力能拉进那个插口里?想必是这条拴在门闩上的细绳,是借着别处使力的。” 逍遥帮主顺着勒痕的方向望去,原来挨着大门有一个窗户。 “想必便是借着这里的窗户什么隙缝顺出绳子的。”逍遥帮主挨近窗户道。 他便把目光细细的审视着窗棂。 啊!突见窗框的一边,也陷入了一条勒痕。 这两条,一模一样的勒痕,岂非出自同一条绳子? “是了!这个凶手,用一条细绳,一端拴在门闩上,一端拿着从窗框的隙缝处顺出去,这时候,走出去,关上门,到外边的窗户旁,捻着绳头,用力拉动,这样就可以将门闩插入插口了,然后再一用力,拉断了,顺着窗户的隙缝拉出来,这样,就回收了罪证了。” “这个杀人的,我想也许与昨夜的蜥蜴人是一个人,但是未必是写信的那个人,他连杀人都要借刀杀人,何至于亲来杀人,不会,不会。” “对了,这间房,原本是龚浪飞与胡鲜儿住的,龚浪飞老谋深算,他不曾算到这一步吗?我想搜一遍此间房,总会有获的。” 逍遥帮主启动全身上下所有力气,将房中的物体,都向前挪动二尺。 啊!果然在床底下露出一个木匣子。 黑漆的木匣,铜铸的锁头。 逍遥帮主俯下身子,拾起它来。 用力破开匣子,啊!里面横着一封信。 逍遥帮主将信取出来,一只手放下匣子,一只手将信举到眼前。 只见信上所写: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已经出了事了,你应该是想知道何至于此,才来看信的,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徒儿一一白自强,曾是我杀了他父母双亲捡回来养的。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纸终是包不住火的,他假若知道此事,必然要来杀我,如果我被杀了,那八成是他报仇来的,不管你是我哪一个徒弟,当你看了这封信,不要找他报仇,这是我欠他的,一报还一报,我愿下世苍天怜见,许我再做你们师傅,我就说这么多了,不复多言一一龚浪飞亲笔。 逍遥帮主看到最后一个字,不禁放大了自己的瞳孔。 “不可能的,白自强是凶手,哪有人自己制造密室,自己杀自己的,除非他能分身,眼前这封信,八成是有人伪造的。”逍遥帮主大惑不解道。 逍遥帮主呆了半晌,忽然动了一个念头道:“我初到此间,龚公让我去拜见那个木雕蜥蜴,只怕别有深意,不可漏了那个线索,等我再去探查一番,一定有获。” 逍遥帮主想到这里,便来拽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在摘星楼里七绕八拐,才算找到祭祀河怪的房间。 逍遥帮主推开门,闯入进去。 幽幽的光线,映衬下,只觉的桌案上那条大蜥蜴在瞪视着逍遥帮主,并且跃跃欲试要来咬他。 逍遥帮主慢慢地靠了过去。 “得罪了,等事后,我给你重新漆一遍,目前就委屈你,接受我的脏手了。”逍遥帮主伸手抚着它的脊背道。 “做工果然是好,这颗颗鳞片,都雕来仿佛像真的。”逍遥帮主接着道。 他这句话才说完,突然一用力,将那木蜥蜴转了个轴,四脚朝天,脊背朝下,立在桌案上。 逍遥帮主笑了一声,便挨近一些,低下目光,检视起来。 啊!原来木蜥蜴不知哪只脚底下一直盖着一封信。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掸去灰土,拆开看时,信上写着: 龚某有一事记挂在心,挥之不去,似噩梦纠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不妨听我说来,我有一个徒弟叫“张不羡”,他本是我杀了我的仇人玉面飞龙张傲天把他儿子捡回来养的。此人渐渐长大,心术不正,常常图谋不轨,我曾欲除之而后快,但念在我杀了他父亲,不忍伤他,我且留他性命,至于他杀不杀我,且看冥冥中自有暗定之神的安排,你或是我的某一个爱徒,我想你来看这封信,是因为我差不多已死,无须伤心,不可荒废武艺,把我的督促抛在脑后,我的话说完了,一一龚浪飞亲笔 逍遥帮主看到最后一个字,仿佛心中的迷宫打通了通道后,又被堵到死路。 “这么说的话,张不羡才是真凶,我就说白自强是真凶的话,谁制造的密室?看来这才捋清头绪了,可这又说回来,那个张不羡竟然高明到伪造书信,我还差点就信了,哎呀,这个样的凶手真是少见呐。”逍遥帮主唏嘘道。 逍遥帮主愣住身形,一动也不动,他在心中感慨着此事带给他的震撼。 良久。 逍遥帮主突觉背后冷风吹来。 接着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响。 他转过头来,啊!眼前闯入房中的是那晚看到的蜥蜴人。 他纵起脚步,向逍遥帮主突袭而来。 逍遥帮主忙向身边一闪。 躲了过去,那蜥蜴人扑了空。 蜥蜴人张开双臂,又扑向逍遥帮主。 蜥蜴人身躯很大,震得梁上灰尘滴落,他脚底下,也压得地板吱呀地响个停。 蜥蜴人向逍遥帮主扑去时,逍遥帮主一轴身,再次躲了过去。 不知逍遥帮主这两次躲了过去,把那封信遗在了地下。 那蜥蜴人一见那封信,也不来继续扑向逍遥帮主了,俯身从地下拾起信来,揽入怀中,似一阵风般夺门而出。 逍遥帮主躲了这一场灾难,惊魂甫定,倚着墙壁喘息良久。 待得气喘得匀了,逍遥帮主才拔步要走。 才走了几步,忽觉脚底下有些异样。 逍遥帮主俯身下来,用手敲了敲脚底下的那张地板,竟是空的! 逍遥帮主伸手掘开地板,啊!果然通着一条地道。 逍遥帮主纵身跳入地道。 嘭地一声,双脚着了地后。 逍遥帮主匍匐向前爬。 不知爬了有多久。 前面再没有路了。 只有立起身突破那另一间房的地板盖。 那张地板盖被逍遥帮主从底下挪开,纵身跳出来,转头四顾,原来通着的是那间书房! 逍遥帮主立在房中,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那晚我在书房看见的那个蜥蜴人是怎么逃出去了,可是他竟然知道密道,如何不知道那封信,才然跟踪我来,见我找出那封信,急忙来夺走了,这么看来他必然是张不羡了,白自强也许是跟他一伙的,他不惜痛下杀手,能漏了我找到的揭发他的证据吗?显然是不难。” 逍遥帮主俯着身子,看了看才然脱身而出的地道,转念想道:“地道,怎么使得我想起了水牢,孙震天囚在水牢,万一张不羡,或者写信那个人打他注意呢?我得去一趟水牢里看看。” 逍遥帮主想到此处,出了门,此时已过午时,没顾上吃饭,又向水牢疾步飞奔。 水牢。 一个正双手攥着监牢的栏杆低头抱怨着。 他的抱怨之声在不大的水牢里回荡,回荡。 那抱怨声此刻看来也像忏悔一般。 水牢里除了他的抱怨声,别无声音。 良久。 一个声音道:“别抱怨了,一会儿,你可就再也报不了怨了,歇歇,等死吧。” 孙震天伸着头看时,原来是四师兄,潇千里。 “是你,那信是你写的?”孙震天不信的问道。 “是啊,要不然我此刻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潇千里道。 “你和师傅有何仇?你要借刀杀人啊,四师兄。”孙震天一问再问。 “七师弟,你不知道,师傅有一次背着你们,把我叫去,像抽风一般训了一顿,又打我,还诬赖不是我干的事,我气他,又不敢下手杀人,思来想去,只能坑你了,七师弟。”萧千里邪笑道。 “可我还是不懂,师傅打骂,还不是为了我们好吗,他是在规范纠正我们,你气他干嘛?有病啊?整一出借刀杀人。”孙震天道。 “已成定居,何必多言,我要杀了你,以防万一,他们会觉得你是忏悔自裁的,没人知道写信的人是我了,哈哈,一场兄弟,让我来伺候你上路吧。”萧千里露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邪笑着逼近孙震天道。 第二个声音道:“二位玩的挺开心的嘛,带我一起玩玩好吗?” 萧千里c孙震天都伸着头看时,原来是九师弟,张不羡。 “原来是你。”二人失声道。 “是啊,我来送二位一起上路的。你们两个,在黄泉路上做个伴正好。”张不羡道。 “九师弟,幕后黑手,没曾想竟是你,这都是为了什么?”二人问道。 “好,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告诉你们吧,咱们师傅是我杀父仇人,你两个说我能不报仇雪恨吗?我和白自强关系好,他告诉我的,一开始我还不信,他说师傅醉后失言的,我才信的,其实你们不知道吧,他是师傅的心腹,六师弟辛似铁为什么死,因为他和水獭杨勇真关系好,杨勇真死后,他怕辛似铁蓄意报复,所以与他的心腹,我的好朋友白自强策划了这次事,他故意让萧千里对他怀恨,这样一来,他就会撺掇孙震天来杀人,后来事情顺利进行,那个老家伙,万万想不到他的所谓心腹,是老子的好朋友,所以白自强就杀了他,我为了坑白自强,曾伪造了一封书信,把我的事当作白自强写了一遍,后来我把白自强与胡鲜儿又一起杀了,哈哈。” 说到这里,张不羡不禁得意的大笑。 “九师弟你这么狠啊,你还是我们的九师弟了吗,你简直像被魔鬼附体了一般的吓人。”二人听了他的话,瞪大了眼睛道。 “废话不要说这么多,等到黄泉路上慢慢的说吧,不听你们絮叨了。”说这话的是,拔出腰间插着刀的张不羡。 这回改成张不羡邪笑着,逼近二人了。 第三个声音道:“三位讲完了,留点话,给我讲吧。” 三个人伸着头看时,原来是逍遥帮主,周飞鸿。 三个人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不能来吗,我来揪出真凶的。”逍遥帮主凑近前来道。 “那好办,我把你连同他们两个一起杀死就行了,你送上门来,我不能亏待了你。”张不羡道。 “我死之前,我能问问,你怎么知道,书房通着那间房间的,你既然知道书房通着祭祀河怪的房间,如何不知道蜥蜴脚底下压着一封信呢?” “好,告诉你无妨,你忘了白自强是那老头子心腹嘛,两个人都一起设计杀人了,这么点事,怎么会互相瞒着,这个密道是白自强告诉我的,那晚的大蜥蜴人就是我装的,连同刚刚夺你信的也是我,不说,我都忘了,你也没有证据了,一会儿又会见阎王,你知道又怎么样呢?”张不羡狂笑道。 “是么?我不能怎么样,他们呢?”逍遥帮主说着,鼓起掌来。 两掌相击的声音,像是传信号一般,唤出几个人,便是那几个不涉嫌又没死的师兄弟。 那五个人,瞪着大眼,对着面前的张不羡道:“张师弟,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的耳朵,才然却是你亲口说的,不得不信啊,天啊,你就像个魔鬼一样,当面是一套,背后一套。可怖的很啊。” 张不羡面不露怯,举起手的刀,晃了晃,道:“那我就把你们都杀了,以后我为摘星楼主,我做旱地龙王,岂不逍遥自在许多?相比之下,当个破徒弟有什么意思,来吧,不必讲情谊。我也不会留情。” 逍遥帮主与那五个师兄弟合力,夺下了萧千里c张不羡手中的刀,将他们两个人逼入水牢,与孙震天一同囚住。 折腾了这一顿,各人都长长地吁出口气来。 顿了半晌,一起离了水牢,聚到大厅。 这时候,已经到了戌时,六个人在座位上落座,简单吃了一顿。 饭后,收拾了残羹剩饭,杯碟碗盏。 那五个师兄弟,问道:“逍遥帮主如今尚有一事不明,希望不吝赐教好么?” “什么事,尽管说来。”逍遥帮主道。 “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几个人在栏杆边都说话了,可是湖里仍然见到那个大家伙在拨水,这怎么可能?第二天,你又发现,栏杆边有脚印,由外向里的,这分明是当时装蜥蜴的人,越过栏杆的证据,可是湖里蜥蜴还动,他怎么脱身的?” “这个事,说来容易,你们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逍遥帮主招着手,引领众人再次到了栏杆边。 “这个大蜥蜴不是还在吗。”逍遥帮主指向湖里道。 众人挨到栏杆旁,向湖里投下目光,湖里那条大蜥蜴兀自在拨着水。 蜥蜴身旁的水也兀自被映成了绿色。 众人一见此景,均吓得向后缩。 “不要怕,不要怕这是假的来的,你们没注意到这个蜥蜴有什么古怪吗?”逍遥帮主问道。 这时候,有大胆的挪步向前道:“这个大家伙,只是拨水,也不向前,也不向后的。” “太对了,他不能向前向后,是因为它只是从上到下投下来的一个影子,所以不能动。”逍遥帮主道。 “影子?”众人放下心来,都凑近前来,投下目光。 众人再盯着大蜥蜴,看了一阵道:“所以周遭的水,被映成了绿色,是从上到下的光映成的是吗?这就难怪了。” “具体,你们跟我来,看看便知。”逍遥帮主引领众人,到了摘星楼的最顶上。 逍遥帮主指着那个机关道:“你们看看那个就明白了。” 众人凑过去看时,只见一个木架上,被过往的风带动,转动起来,其上竟然显现一个在动的大蜥蜴。 就仿佛是在湖中见到的形象,在做着拨水的动作。 众人接着又见,那个木架子后边立着一面大镜子。 那面镜子,朝前倾斜的摆着,正好将月光以及荧光蜥蜴一同投到湖面上。 众人挨到顶层的栏杆旁,向下投来目光。 啊!果然顺着投下的光线,看到了那个蜥蜴的身影,还在兀然在拨动着水。 众人恍然大悟。 当夜四散,各回寝处。 次日,天明。 逍遥帮主在摘星楼辞别众人,独自登筏,离了岸边。 日光映满湖面,层层波纹在逆着逍遥帮主的筏子而来。 上空水鸟喳喳的叫着。 仿佛一切还像逍遥帮主刚来的时候一样。 辽阔的湖水,托着筏子,不知送到彼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整容魔王——初到地狱 逍遥帮主传奇之整容魔王一一初到地狱 辽阔的海面上,孤船飘荡,它的目的是地狱岛 “余对君慕名久矣,限两地相阻,不能与君相语,甚为遗憾!故冒昧提笔,制此邀请函。邀君至荒寨一游,只表仰慕之情,君倘不嫌荒寨脏乱,见此邀请函,即可治装登寨。 一一 地狱岛魔鬼寨主魏移星邀请函。” 逍遥帮主从头看到最后一个字,不禁放大了自己的瞳孔。 “魔鬼?地狱?看到这字眼,准没好事的。不知什么麻烦事在候着我呢?”逍遥帮主伫立在船头道。 逍遥帮主这一次受地狱岛魔鬼寨主魏移星的邀请,与另外十个人,乘着一艘大船,向岸边驶去。 船帆兜满了风,向岸边来的过程中,在这里先介绍一下这十个人: 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郎中一一丁俊拔。四十多岁年纪,一脸老实相,寡言少语,不太说话。带着的儿子八九岁年纪,名叫丁睿诚,虽随父到这船上,要到魔鬼寨一游,却不面露惧色,脸上另换上一副惊喜之色。 一个老学究一一赵弘文。七十多岁年纪,经常手捻长髯,笑里藏刀,貌似和蔼的目光中,实则暗藏杀机。 一个风雷镖局少镖头一一黄天奇。三十多岁年纪,两撇小胡子,一张三角嘴,只足够衬出他那张天生的坏脸来。面露圆滑之色,常思损人伎俩。 一个武师一一郑大胆,三十多岁年纪,浓眉大眼,虬髯满面,看来便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 一个道士一一孙宜修,五十多岁年纪,跟赵弘文一样,手捻长髯,笑里藏刀,只不过他的目光中,暗藏的杀机更大一些。 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艺人一一王德海,四十多岁年纪,一个有城府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女侠一一李冷卉。二十多岁年纪,面如满月,柳眉杏眼。性格直爽,有话直说。 一个从客栈逃出的歌女一一凌初夏。二十多岁年纪,跟李冷卉差不多,也是一个美人,只不过较她更为妖娆些。 一个打铁师傅一一杨昊穹。三十多岁年纪,一个胖子,言语粗俗,看似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则心里另有一番算计。 船渡过水面,停靠岸边的码头,船夫下船,把缆绳拴在岸边柱子上,请众人下船。 众人拿了行李,依次下了船。 船夫回到船上,解开缆绳,离岸而去。 众人漫无目的在岸边徘徊了一会儿。 脚印满目。 突然一个人提高声音道:“到这里来,有发现。” 众人循着声音而去。 原来这个人发现这里地下竖着一个木牌。 众人围绕木牌,投去目光看时,只见木牌上刻着: 欢迎到地狱岛来,欲寻魔鬼寨,请绕向牌后,顺着牌的方向一路直行便是。 众人看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绕到牌后,顺着那木牌背面的阴影,一路直行。 不久走了有多久。 大路的尽头渐渐接上了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是碎骨蒲路,两头夹着排排的骷髅,显是去魔鬼寨的必经之路! 众人踏上这条小路,不由得觉得天气忽然冷了下来。 待得走起路来,更是觉得两旁阴森可怖。 虽然那路旁的骷髅,当人走动的时候,一个个的都会向后去,可源源不断的骷髅,仿佛不把人送到魔鬼寨,绝不离开路边。 众人提心吊胆的,咬着牙,努力前进。 走了半里多路。 只见前面渐渐的露出一个大山寨来。 虽未及近前,已可感受到山寨的气势逼人。 众人行进前来,钉住身形,举目望去。 啊!好一座大寨,依山而建,整体规模巨大,正当中两扇合紧的大门上,横着一块用碎骨拼凑的“魔鬼寨”三个字。 众人的惊讶之情刚歇下,目光渐渐向下,又被门旁两尊巨大的魔鬼塑像夺去了目光。 这两尊魔鬼塑像,狰狞丑陋,举拳作势要打向来门前仰视他的人。 众人缩作一团,打着哆嗦,从两尊魔鬼塑像中间经过时,仿佛能感受到魔鬼塑像斜视的目光。 众人当中有胆大的,挺身向前,拉着门上的门环,摇了一摇道:“有人在么?” 隔了半晌,门里传出脚步声响,跟着传出有人拉动门闩的声音。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门缝中,探出一个人来,道:“你们是谁啊,到此作甚来的?” 众人听到此言,大惑不解,都从怀中摸出邀请函来,举在手中道:“是你们家寨主请我们来的。” 那个人用目光,扫了一下众人手中的信,摇了摇头道:“我不懂,我们寨主都已经,怎么写信给你们,难道是在阴间写的?” 众人越听越懵,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顿了一顿道:“反正既然来了,且请去寨内看看,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不必多说。” 众人点头道:“好。” 那个人伸手将门彻底展开,侧身在一旁,请众人进来。 所有人都到了寨里,那个人便引导众人,向大厅里来。 不多时,众人已在大厅的门外。 幽幽的光线透出,映衬出这里的诡异。 众人随即跨过门槛,举步进入。 啊!厅中到处挂满了白色,在本来幽暗的坏境下,装点着白色,更是互衬出那一抹诡秘。 正当中搭着一个灵堂,只见灵堂下依墙壁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牌。 奠字牌下,供桌之上,竖着一个供牌,供牌上赫然刻着:“魔鬼寨主韦易星之位” 离供桌前几尺远,摆着一具棺材。 众人瞪大了眼睛,大惑不解。 “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敢擅自闯我们魔鬼寨?”在厅中肃立的人,拦下众人道。 众人再次从怀中摸出那封信来,举在手中,道:“我们接到这封信而来,信署名是魏移星,怎么如何到了这里变成韦易星,寨主怎么又死了?” 那个人夺了一封信,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突然提高声音道:“错了,错了,大错特错。我们寨主一直都是韦易星,从来不是魏移星!这个魏移星说起来,是我们寨主的一个徒弟,也算是寨主养在山寨中的一个杀手。因为他生性残暴,每杀人,必剥了人皮,换成兽皮,后来有个绰号换皮鬼,他曾与寨主有分歧,被逐出山寨。因为他与我们寨主名字相近,到江湖上闯荡时,人们便把他与魔鬼寨主联系在一起!误以为他是寨主,甚至给他起个新外号一一整容魔王,听说他杀人更是如游戏,将人杀了,塞入兽皮。我想这次是他想用信招来些人,混着你们当中,来与我们寨主为敌,可惜,可惜,我们寨主已逝,他玩不成了。哈哈。” 众人听到这话,默然良久。 隔了一会儿,众人道:“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可人已到了,总不能连口水没喝到,就往外赶吧?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节省花销,不招待我们的说词呢?江湖上一直都说魏移星是魔鬼寨主,哪里又有个韦易星?” 那个人顿觉无词,闭目合口的暗地里合计了一阵,道:“好,各位说的是,远道而来,便是客人,左右我们寨主已死,纵然那魏移星易容而来,他却来杀谁?难道杀尸体吗?各位既然不知道这其中缘故,且请少住几日,略尽待客之道之后,容我慢慢说来。好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 那个人看来便是管家一般,召唤来几个仆人,替众人提着行李,分别往各各客房中安歇。 并交代道:“戌时,集合厅中用饭。” 戌时。 夜色已深,深得就像地狱的黑。 夜凉如水,凉得就像地狱的温度。 人已到了厅中,厅中满目的人。 众人在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旁放下身子。 厅中的高架烛台上燃起蜡烛,烛光幽幽的跳动。 本就幽暗的厅中,在烛光的映衬下,看来便似地狱的囚笼一般。 那个人白天接待众人的人,在桌子旁指挥着下人,端上菜肴。 菜盘罗列整齐后,跟着酒坛在桌畔叠起。 “我叫周飞鸿,幸与诸位同船而至,有缘至此,大家多担待,有误犯诸位处,且请直言奉告。” “你不是叫逍遥帮主么?我老丁听说过你,听说你在各个大案迷案中,大展身手,从无破不了的案,我老丁有幸与你同桌畅饮,便是好事,求你担待我还来不及呢。” “爸爸,别跟人家说了,我饿了,我要吃饭,你快夹给我吃吧。” “老夫,喝起酒来,容易说疯话,各位一会儿,别管我,喝了酒以后的事,我不负责。” “这地方,喝酒真他娘寂寞,你这周飞鸿多嘴多舌的干嘛,你要是个美人,我能听你说话,你这个大汉子,说话难听,浪费我的耳朵了。” “我郑大胆,最简单的一个人了!我说大家有酒不快喝,有肉不快点送入口中。还有时间闲讲?且讲你们的吧,我先无礼用饭了。” “无量天尊,各位请了。” “我本来胆不是很大,既然伴着诸位于此,诸位不怕,我且当回胆大的人吧。” “喂!我说你们不想跟本姑娘来探讨一下这地方的怪事吗,刚来这里,什么寨主死了的,乱七八糟的,本姑娘最爱研究这事了,不然,活的没滋味。” “哎呦,刚来这里,什么整容魔王的,吓坏人家了,我得找个哥哥陪伴我才是,我看这个周飞鸿便不错,靠得住。” “你们这么多人啊,就郑兄说的有理!且吃他娘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不管列位,我先用饭。” 十一个人,举坛斟酒,夹菜送口,吃起来。 逍遥帮主刚喝下一碗酒,正待要喝第二碗时,眼前一花,砰地一声摔了酒碗,又砰的一声,是他的头磕向桌缘的声音。 他睡了,在平时三四碗酒才涌上醉意的他,今夜才一碗酒下肚,却以头磕桌缘的动作睡了。 当他彻底进入梦境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一一一定是遭人下了迷药。 当他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房中,便昨日初到这里被分到的那间房。 其时阳光满屋,逍遥帮主提身下床,整理衣裳,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走了没多远,便被一圈人挡住了视线。 逍遥帮主急忙走近前去,分开众人,探入目光,啊,原来地下横着一具虎尸! “死老虎有什么好看的?”逍遥帮主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人纷纷伸出指头,指向那虎尸的肚皮。 逍遥帮主顺着别人手指的方向,投去目光,跟着一惊,原来这虎尸的肚皮裂着条缝隙,从里面突出一条人手! 逍遥帮主拉住突出的人手,纵起力气,拖出整个人来。 原来便是郑大胆,他被人用利刃割开脖颈而死,血从脸一直染透了衣衫。 看来便似用血洗涤过一般。 逍遥帮主凑近目光又看,只见他整个脸凝固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仿佛生前最后一刻见到了鬼。 “怎么回事,郑大胆好好的这么回事死,死了就死了,还被人装进虎皮?莫非是” “对,你想的没错,这就是魏移星杀人的伎俩,我说来,你们不信,你们说我逐客之意,其实不然,我们是为你们着想,看来魏移星便在你们当中隐藏身份。”那个介绍魔鬼寨概况的人道。 “可是,可是,郑大胆又怎么了,魏移星干嘛要杀他不可呢?郑大胆做了什么事吗?” “是啊,你还记得昨晚吗。你不是不胜酒力,是被人下了迷药,然后我们把你们拖入房中,第二天,我们在郑大胆的随身行李中发现了一个瓷瓶,瓷瓶里正是迷药,我们就以为是他下了迷药迷晕你们,可是这个事也许被魏移星知道,他也许也被迷晕,也许是装晕。反正估计这个事出来之后,他就以为郑大胆是我们安插在你们当中的人,这次下迷药也是为了揪出藏在人群中的他,他感到不利,便下杀手了吧。” 逍遥帮主凝视着尸体,轻轻的咬紧下唇,心中开始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整容魔王二——移星与易星 一间房,凌乱的什物,再加上那床板c衣架c柜子仿佛长了脚般向前走了两步的离开原处。 这已足够说明,有人在勘察这间房,他是谁?一一逍遥帮主。 他在见了郑大胆的死状后,毅然的来到他生前住过的这间房,翻动他遗下的什物,却并无所获。 逍遥帮主歇了双手,叹了一声道:“今天那个人死因是因为被怀疑向众人下了迷药,结果被人杀了,还用得是魏移星一贯使用的杀人手法,怪哉。怪哉。” 他立在房中,咬起嘴唇,凝思半晌。 逍遥帮主忽的动了一个念头道:“且待去别处看看,未必无获。” 逍遥帮主拽起身形,走近门前,伸手拉门,嚯的一声响,把一个人摔了进来。 原来这个人之前一直贴在门外窃听,不知道逍遥帮主来开门,随着门板的转动,整个人摔了进来。 逍遥帮主投去目光看时,竟是丁俊拔,他发觉逍遥帮主在看他后,立即翻起身来,嗖地一声,蹿出门去。 逍遥帮主惊讶之色浮上脸来,走出门外,望着丁俊拔渐渐在眼前远去的背影,道:“四十岁的人,身边带着儿子。怎么能学人偷听呢?咦!该不会是他和这案件有什么关联吧?看他鬼鬼祟祟地,是的话,可不能放过他!” 逍遥帮主带着满脑迷雾,一个人徜徉在魔鬼寨内。 肃穆的空气里面,冷冷地裹着他,他走了几圈,忽地迎面而来了一个人,便是他初到魔鬼寨招待他们的人。 逍遥帮主迎了上去,道:“你往哪去啊?” 对方道:“我?随便走走,你又往哪去啊?” “我不知往哪去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不如一起走走,我给你说说我们魔鬼寨,魏移星那些事。” 逍遥帮主点了点头,“正合我意。” 两个人身影扬长而去。 说话的声音,久久未歇,一直在周围回荡着 午时。 众人齐聚大厅,准备公用午餐。 可就在众人的脚步刚刚踏入大厅那一刹那,脚步声响后,目光刚刚投入里面,就被那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上伏着的一只大黑熊夺去了目光。 黑熊的毛发,根根竖立,看来便像披着一身的硬刺一般。 它的身躯庞然,覆盖住两张大桌面,四只爪子甚至要搭到桌缘外边。 众人的脸上无不抹上惊悸之色,尖叫声正回荡起来 逍遥帮主胆大镇定,他问在场的魔鬼寨内的执事人员,借来一柄尖刀。 纵身跃在桌面上,将大黑熊翻转过来。 伸手在黑熊肚皮上摸了模,好硬!仿佛塞入了什么硬物,或者说仿佛塞着一具尸体! 逍遥帮主举起刀来,对准了黑熊的肚皮,一划到底,血淙淙的流出,不断的流。 逍遥帮主撇了刀去,两只手抓住两边裂开的皮,用力一撕,啊!一具人的尸体从缝隙中突出来。 满身是血的尸体,仿佛刚刚在血水中洗浴过一般。 逍遥帮主凑近前去,细细审视,原来是丁俊拔的尸体! 众人无不用尽最大的声音惊声尖叫。 丁睿诚跪在尸体前,哭天喊地的叫着“爸爸” 赵宏文吓出泪来:“姓丁的这小伙子,挺好的一个人,怎么死了,他得罪谁了?他是个郎中,老夫最佩服医者父母的郎中。这个凶手真狠的心。 黄天奇有些侥幸道:“诶呀妈呀,这么惨,他要是使用这法来杀我,我可受不了,幸亏死的不是我啊。” 孙宜修强作镇定:“救苦天尊保佑。” 王德海面带夸张惊讶之情:“魏移星,绝对就是他杀的,今天那个也是他,这回这个也是他。跑不了,都是他杀的。” 李冷卉伸出舌头:“要说我打打杀杀,没少见,可没见过这么杀人的,人都死了,还这么折腾人家太不应该了。”     凌初夏惊出一身冷汗:“妈呀,真够狠的,这么狠的,从打我长这么打,真没见过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梦还没醒,我梦到大家伙一起吃饭,一起看到大黑熊,一起发现大黑熊里面有个人死了” 杨昊穹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逍遥帮主待众人说完,道:“好了,好了,大家说累,该由我说说情况了。” 众人质疑道:“眼前的事,大家看在眼里。事情的发展,一步步的也都知道,你能说出来什么呢?” 逍遥帮主道:“虽然不想吓唬大家,但是在我们身边,确实有两个杀人魔王,一个便是魏移星了,另一个” 众人提高声音道:“不可能,眼见得这两次死的人,都是被人用同一种杀人手法杀的,都是杀了人后,塞入兽皮,怎么说有两个凶手呢?魏移星不是一个人吗?” 逍遥帮主解释道:“第一个被杀的,大家记得吗?虎皮的肚皮突出一条人手来。而这个被杀的,熊皮完完整整的包裹住了,甚至要不是我来割开,根本不见裂缝,你们明白吗?第一次那是模仿杀人的手法!不是这次的凶手干的。” 众人问道:“第一个凶手为什么要模仿杀人呢?” 逍遥帮主继续解释:“郑大胆到了这后,没干别的事,除了大家被迷药迷晕,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瓷瓶,被人怀疑他是下迷药的人外,他并没做什么。假设那个凶手,从而怀疑他是魏移星,也许凶手以为魏移星通过这种方式来在人群中找出他,所以他想先下手为强!不料杀了人后,发现杀错了。然后就用模仿杀人法,模仿成魏移星杀人,而这次黑熊这个事,也是魏移星知道对方在寻找自己,然后也学对方下手,结果我想也杀错了吧。” 众人又问:“可是丁俊拔做了什么,让魏移星误会了。” 逍遥帮主道:“丁俊拔今天在我勘察郑大胆的房间时,在门外窃听,被我发现了!我想这个事,不知道怎么到了魏移星耳中,就会觉得是丁俊拔杀的人,所以来看看我找出什么证据没?” 众人问个没完:“那不知你心中对魏移星以外的人怎么看?” 逍遥帮主:“我说了,大家恐怕不信,我觉得那个以外的人,便是韦易星,杀手杀人总会找对自己有利的地方,俗话说的‘天时地利人和’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嘛,他选这里,要知道魏移星便从这出去,对他怎会有利,如果这个地方对那个人有利,他只能是韦易星。” 众人伸出舌头,连说了几句不可能后,问道:“韦寨主不是躺在棺材中睡觉的吗?” 逍遥帮主摇头道:“这是人家的地方,你我第一次来,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你知道棺材里面有没有人吗?偏赶上我们到这,他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我猜,也许魏移星和韦寨主之间有什么约定,魏移星要在隔了多久之后的现在来杀他,韦寨主就约定绝对要在他下手之前,先杀了他。所以安排假死,混在人群当中,互相在你我中选出他们的怀疑目标来,下手杀人,便能解释得通了。你说是么?” 众人听到逍遥帮主的话,都竖起拇指道:“好聪明的人。好有逻辑的头脑。” 逍遥帮主摇手道:“适才说的,只是大家不太注意的细节,稍加注意些,便即知道。不消客气。” 由于大厅发生血案,魔鬼寨中管事的便请走了众人,说道:“把午餐送进各位房中,大家请回寝处安歇。” 众人便四散回房。 不久,逍遥帮主的房门,被人咚咚的敲响,逍遥帮主拉开门,见是来送午餐的,便让进了房中。 逍遥帮主驱走了送餐的人,一个人在房中,吃了午餐。 餐后,歇了一个时辰。 在这个时辰即将过去的最后一刻,逍遥帮主倒在床上,突地动了一个念头:“不如趁此时间,去问问那个丁睿诚的情况也好。”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七绕八转,问了几个碰巧遇到的人后,终于找到丁家父子的门外。 逍遥帮主敲响了房门。 咚咚地声音,响了一阵,依旧没人来开门。 “也许那个孩子,哭得太伤心了,顾不得别人敲门。” 决意闯门的他,纵起身形,嘭一声,像枚射出的炮弹一般,撞在门上。 承受不住撞击的门,只得温柔的展开来。 逍遥帮主挺身闯入,见到那个孩子,正伏在床上抱头痛哭,嘴里不断重复着“爸爸”的句子。 逍遥帮主凑了过去,摸了摸那个孩子的额头,道:“别伤心,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起来,叔叔我问你点事好不好。” 那个孩子勉强的抬起头来,应一声道:“问我什么。” “你爸爸是个怎样的人?他在你家的那个地方有什么仇人吗?你能告诉我?” “我爸爸是个好人啊,在我们那个地方,也有几个人觉得他的要价高的人,为难过他,可他们不敢到这地狱岛来。” 丁睿诚在说这话时,逍遥帮主的脸凑近了他,竟见到他的眼角有两三条皱纹。 逍遥帮主吃惊道:“小小孩子,毛还没长齐,怎么有皱纹了?” 丁睿诚伸手抹了抹眼睛,道:“这不是哭的满脸鼻涕泪水,黏黏的,粘在肌肤上,就成了皱纹了,你这么点事,都不知道?” 逍遥帮主点了点头,道:“好吧。” 逍遥帮主又问道:“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你之前认识的吗?” 似是被他问烦,那个孩子跳起身来,张牙舞爪的道:“快走,快走,我烦你。” 逍遥帮主无奈的退出了他的房中,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中。 戌时。 夜拉下帷幕,天空换作黑的。 夜色如地狱之渊,窗内之人,亦如身处地狱囚牢的囚犯。 在这个魔鬼寨的大厅中,那高架烛台映不亮厅中的坏境下,众人再次齐聚。 因为已经擦拭过桌面,处理了尸体,所以管事的人说什么也要请大家回到大厅用餐。 在已知身旁潜藏着两名杀人为乐的魔王情况下,流逝的时间,岂非是在等待死亡的过程? 菜盘被仆人在桌面上罗列,那各盘中透出来的热气,在这个氛围下看来,便像是鬼气一般。 酒坛砰砰的,垒得很高,隔起众人,也仿佛置身在那弧度较大围栏的监狱中用牢饭一般。 管事的人,便命令下斟酒。 几碗酒被哗哗的斟满,逍遥帮主取了一碗,举到唇边,倒入口中。 酒已到了肚中,火辣辣的,久久不散。 第二碗跟着被斟满,逍遥帮主提起碗来,倾入口中。 火辣辣的感觉,急速的长了数倍,简直像是肚里着了火。 第三碗慢慢的被斟满,逍遥帮主举起碗来,倒在口中时,有些慢了,因为他已经快醉。 在他即将不省人事之前,他的最后一个意识,知道自己被人扶回了房中。 翌日,天明。 日光射入房中,灿烂满目。 逍遥帮主已经醒了,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速的穿戴整齐。 拉开大门,迈步出去。 在晨间的魔鬼寨内,转了又转,不见个人影,人都哪去了? 后来终于经过几间房后,看见一堆人围住一间房外,显是房中出事了! 逍遥帮主急步赶去,分开众人,只见管事的人对他说道:“你才起来啊,黄天奇不见人了,我们找了又找,始终不知道他在哪,这死了爹的丁睿诚又叫不开门,谁知道是不是跟黄天奇的离奇始终有何联系?” “那还等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逍遥帮主似勇士一般,破开大门,闯入进去。 啊!满屋血腥,一片狼藉,眼前的血泊中倒着两个人! 一个便是黄天奇,想来他也许便是魏移星,对面的另一个,是一个想也不到的人,竟是丁睿诚。 原来丁睿诚不是小孩,而是一个侏儒! 此时他的变脸面具已经掉了,露出本来面目,看样子有三十多岁,那眼角的皱纹纵横的现出更多,原来昨天见到他脸上的皱纹,根本不是因为他的鼻涕眼泪黏住的,而是他的泪水弄花了变脸面具,有些露出本来面目了! 两具尸身隔着一段距离,满地都是血脚印,看来两人从一开始比斗,到后来身负重伤,血从身上流到了脚底下仍旧没放下手中的武器。 逍遥帮主唏嘘道:“两大杀人魔王,就这样双双殒命了?” 随后,管事的人,以及众人和一些魔鬼寨中的人执事人员,一个接一个的进到房中,无不在脸上挂着惊诧之色。 “啊,吓死人了。”类似此句的话,回荡在房中,回荡出门去,无限回荡 隔了一会儿,逍遥帮主一拍脑门道:“我刚刚有些急了,韦寨主不会是侏儒!侏儒这么明显的特征,在我们这些正常身高的人中,一个侏儒那么明显的特征,用得着杀错人吗?纵然带了变脸面具,挡住皱纹,可也容易发现破绽啊!我知道了,应该是寨主,在魏移星离开之后,不知道怎么的身体缩水了,曾听过有的武功练得走火入魔,便会身体缩水,形如侏儒,我想寨主是因为知道魏移星不知道这个道理,想借此杀人。再想想那个郑大胆之所以目瞪口呆,也正因为没想到,他眼中的小朋友,会出手杀人吧。这次一定是两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互相确认了对方身份,来此一决胜负,没想到两两毙命!惜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整容魔王三——第三个血脚印 逍遥帮主传奇整容魔王三之第三个血脚印 逍遥帮主孑身来到两大杀人魔王双双毙命的那间房中,尸体虽被移走,血腥却仍留在房中。 逍遥帮主踱了几个圈子。 在踱步的时候,他的目光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的瞥着房中。 突然他的目光盯在了地下那一堆血脚印上。 凑近前去,俯身看时。 原来在一些小脚印与一些大脚印当中夹杂了一对各别的脚印!也就说当两大杀人魔王决战时刻,竟有第三人在场? 逍遥帮主瞪大了眼睛道:“这小脚印,想来便是韦寨主留下的;对面的大脚印应该就是魏移星留下的,可这第三个人的脚印,却是谁留下的?这两个杀人魔王决战现场,第三人难道来做裁判的么?如果不是,这个人岂非是寻死的行为?” “且向众人要来鞋子,逐一对比一番,便知如何。”逍遥帮主心中钻出这个念头,便直起身来,走出门去。 都咚咚地敲响了各户房门,编个理由要来了众人的鞋子,回到那间房中。 俯下身子,将手中的鞋子,与那个血脚印逐一对照,一双对不上,撇掉一边,立即换一双继续对比。 直到赵弘文的鞋子,竟能完好无缺的盖在那个血脚印上,不多出一些,也不少一些。 “赵老爷子,便是凶手么?等我问一问去。” 便又走出门去,逐一还了众人的鞋,只留下赵弘文的鞋子,拿着他的鞋子,来到他的房中。 “赵爷爷,那两大杀人魔王,决战的房中,地下一堆血脚印当中,竟然出来了你脚下鞋子的血脚印!这能说明什么?你曾在他二人决战的时候,到过房中,至于你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还得您亲自说啊?”逍遥帮主道。 赵弘文摇了摇头,嗖地站起来,抢去了自己的鞋子。 一边伸脚穿鞋,一边发起火来。 “什么乌七八糟的,往我老人家身上赖,我昨夜我喝多了,怎么回到房中的我都不知道,一定有人趁我酒醉,脱了我的鞋,然后在两人死后,沾血印上去的,你怎么什么都敢联想,我一把年纪,还能做什么啊?”喷着口水骂道。 “您消消气,是我大意,别生气,恕罪,恕罪。”拱手求情。 “你是说,人酒醉了,也能管住自己脚下的鞋是不,我下次趁你醉了,伸手脱你的鞋,看你还能打着精神,防着我的手吗?年轻人毛毛躁躁的,不要乱怀疑别人,你就不怕落得别人手里的时候?”作出一副老师的气势来。 “是,是,都怪我,老师教训的是,我大错特错了,千错万错了。”不停的点着头。 “好了,你滚出门去,我不要看着你。”一挥袖子,下逐客令。 “我这就走。”转身离去,跨步出门。 逍遥帮主回到那间房中,依着墙壁,长长地吁出口气。 “这个凶手,也不看准了人,偷了那老头子的鞋来故弄玄虚,害我碰这一鼻子灰。”面带无奈。 停了半晌,逍遥帮主又将脚步拔起,踱步房中。 一圈跟着一圈的踱步,忽地脚前边不知踢着了什么物体,嗖地一声,弹了起来。 逍遥帮主踏上两步,俯下身子来看,原来是块黑色磁铁。 逍遥帮主伸手拾它起来,仔细审视一番,又瞥了瞥一旁的大门。 忽地一个念头掠过:“难不成凶手利用磁铁相吸的特性?将一个留在门旁,拿着另一个出门,隔门控制两个磁铁相吸,这样,就如同在房中控制着一只手。只要在外边拉着磁铁控制里面的磁铁将门闩推进去,这样就成了密室了!真是费劲心思,这个磁铁,一般也不会太在意它,只要事后,悄悄回到案发现场,取回这个东西,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想到。真是高明。” 逍遥帮主将磁铁捏在手里:“说不定凶手此时还身怀另一块磁铁,我悄悄的将这枚磁铁带着身上,那个凶手不知,在不经意的擦过肩膀时,便可以吸在一起,如胶水黏在一起,拔都拔不开的。恩,我就这样试试吧。” 打开房门,拔起脚步走出来,其时日近午时。 日光洒下来,灿烂满目。 “众人必定会到餐厅用午饭,我且先到大厅门外等着,众人朝这边来,我与众人一一擦肩而过,如果凶手还身怀磁铁,必定试得出来。”心中钻出这个念头来,便揣了磁铁,转步走向大厅。 不久,来到大厅门外,逍遥帮主钉住身形,等候着众人。 隔了一会儿,众人纷纷迎面而来。 逍遥帮主便装出一副欢迎的神色,与众人一一擦过。 一连擦过了数人,磁铁在怀里都没有反应。 直到凌初夏踏着漫步而来。 逍遥帮主迎了上去,刚与她擦过时,却砰地一声,两人的衣衫合并在了一起。 凌初夏花容失色,一只手将衣衫向外拉,一只手推着逍遥帮主,“非礼啊你。” 逍遥帮主也伸手拔起衣衫来,可是两个磁铁隔着衣衫,牢牢的吸住,怎么拔都拔不起来。 “怪我唐突,姐姐,请让我伸手进你的衣怀中,拿出那枚磁铁来,这样就不必拔了,再拔下去,会把衣衫拔碎的,大家看了,会见笑的。”说着,伸手进她的怀中。 凌初夏忙用双手护住胸前,叫道:“怎么了,你着急了,要硬来啊?这里有人看着呢,太胆大了吧你。” 逍遥帮主将她拦住自己的手,却不继续伸了,抽回手来,暗道:“我将我怀中的那枚磁铁拿出来,也可以摆脱这个娘们,要不然,这个娘们太缠人,惹人讨厌。” 逍遥帮主伸手下去,掏出自己怀中的那枚磁铁。 本来一直往逍遥帮主这边倾斜的凌初夏,一经他拿出磁铁,失去了往这边拉她的那股力量牵导,犹如斩断了一只拉着她的手,嗖地一下,身子往后仰,重重地倒在地下。 隔了半晌,凌初夏勉强的挺起身来,灰头土脸的,咬着牙道:“你对我不满,你就说啊,干什么在人家要吃饭的时候,这样子耍人家啊?好玩啊?” 逍遥帮主摇着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好吗,事情是这样的” “解释个屁,别解释了,我不想听。”不禁将贴在衣服上的两枚磁铁都拿出来,向逍遥帮主掷去。 砰地一声,砸在逍遥帮主的肩头,犹如被人打了一拳的疼痛。 逍遥帮主捂着肩头,痛苦地呻吟着,他的呻吟声,在周围回荡。 凌初夏甩袖离去,撇下了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也没选择吃午饭,再次回到那间房中。 他抚着肩头,痛已减半,可接连两次狼狈的错认疑犯,使自己受辱,还是在脸上激起怒色。 “我一定要揪出背后的凶手来。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到的伤?”逍遥帮主咬唇道。 停了半晌,逍遥帮主拔起双脚,在房中往复查勘。 戌时, 且不详细说明这之间的过程,因为这之间逍遥帮主并无所获。 所剩不多的几个人,齐聚厅中。 高架烛台上的烛火依旧摇曳不住,映衬这宛如鬼宴般夜餐。 管事的人,便命令仆人端上各样菜品。 菜盘罗列整齐,热气升腾,好似一股股向人攫来的气化作的手。 酒坛在桌旁垒起,那一柱柱酒坛,也如身披铠甲监视来吃饭的人的地狱差役。 酒刚钻到碗中,哗哗的,逐渐满碗。 逍遥帮主抓起一碗来,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空碗中最后的那个酒滴兀自在碗中打转时,第二碗又已斟满。 逍遥帮主举起碗,送到唇边,倒入口中,空碗落下。 正等着第三碗时,一刹那间,烛光尽灭。 厅中一抹漆黑,桌子旁的人,隔着桌子,互不相见。 “啊,闹鬼了,死了那么多人,想来这里积攒下来的灵魂来索命剩下的人了。”类似此句的话,回荡在厅中,直到灯又亮起为止。 灯,不知被谁又燃起来,厅中恢复了才然的亮度。 众人惊魂甫定,都放下身子坐下。 突地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桌子上,原来这桌子上有人趁着刚刚昏暗,偷偷地把一张纸放在一块小石头底下。 众人借着幽黑的光亮,垂下目光看时,纸上只有五个字,可只凭这五个字却足以让人感到背后发凉,这五个字是一一魏移星未死 众人一片哗然,都挂上了惊恐的神色。 宴席已散,众人强打精神,似去避难所般,飞快的回到房中。 翌日,天明。 日光钻入房中,一刹那充满房中,金光灿烂。 逍遥帮主已经醒了,提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整齐的穿在身上。 便来拽开房门,走出门去。 日光镀上魔鬼寨中的物体,也使得魔鬼寨中的死气收敛了一些。 逍遥帮主饶过几个屋子,不见一人,今早又出事了? 后来终于在转过一间屋后,遇见一堆的人围住那间房外,显是房中有人出了事! 逍遥帮主分开众人,这次又是一间密室,房门紧锁。 逍遥帮主东张西望,却找不到管事的人,前两次事发他总在现场,这次却不见人影。 只得挺身向前,破开大门,闯了进去。 啊!远远的望见有一只大猩猩被钉在当中的墙面上,大猩猩的肚皮未被缝合,血还淙淙流下。 看来更像是模仿杀人的证据! 逍遥帮主迈步近前,一点点的凑近那只大猩猩去。 这时候,忽见地下有一排散碎的小脚印,仿佛曾有一个侏儒到过房中。 逍遥帮主越过这些脚印,到了大猩猩面前,伸手扒开大猩猩裂开两边的皮,从里面突出碎尸来。 原来这个凶手心急,他将尸体裁作数段,饶是如此,依旧能依稀辨认出死的是魔鬼寨中管事的人。 “他怎么死了?他和凶手有什么相干?模仿他是寨主或者魏移星有什么恩怨,非死不可,或者他发现了凶手什么罪证,凶手要急着灭口么?”逍遥帮主瞪大了眼道。 众人在他背后,逐一跟进房中。 “怎么老是死人啊,我老人家是不是也快了?我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死神怎么总在身边不去?”赵宏文伸出舌头道。 “救苦天尊保佑,救苦天尊保佑。”孙宜修放大瞳孔。 “一定是魏移星的灵魂作祟,跑不了,你们还记着昨晚么?就是他的灵魂从地狱中出来送的预告信,就是预兆死了还要杀人。”王德海扩大了能够表现的恐惧。 “我的天呀,这个地方不能多待,早晚会轮到我的头上的。我还这么年轻,这这么漂亮,要是死了。还这么折磨人的死了,大大的可惜了。”凌初夏咬着指头道。 “骇人的事,本姑娘长这么大,听过见过也算不少了,这次这回,当真吓得我不轻,比故事中捏造出来恐怖还要恐怖的多,怎么办?我好怕。”李冷卉面显无助。 “大伙离我点,我害怕,当真害怕,你们听,我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杨昊穹吓得直不起腰来。 逍遥帮主将牙轻轻地钉在下唇上,心中展开无限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整容魔王——幕后黑手 逍遥帮主传奇之整容魔王四一一幕后黑手 房中的全部摆设,都像长了脚般,向前走了两步的。 这是管事的人死的那间房中,身处房中的正是逍遥帮主。 当所有的摆设都与墙壁拉开距离时,忽地一面墙上,透进风来。 凉飕飕的,扑面而来,逍遥帮主凑近前去,俯下身子看时,原来墙壁上露着一个半尺来大的洞,跟老鼠洞的大小相似。 即便是使用缩骨功也决计不能穿透如此窄小的洞口! “难道是那个侏儒,也只能是那个侏儒了!换成另外的任何一个正常人,再怎样缩骨,也穿不透那样窄小的洞!除非他是妖怪,可以摇身一变,化作一只老鼠,那倒是可以穿透那个洞口去。”瞪大了眼睛,盯着洞口,愣了半晌。 “可真凶如果是那个侏儒的话,他又有什么动机杀人呢?如果他不是魔鬼寨的人,杀人完全没有意义的,难道这个侏儒本身也是魔鬼寨中出来的人?然后混到我们当中,到了这里,在两大魔王双双毙命后,要杀了管事的人,独霸这里?”想到这里,忽地门外一声响动,似一枝飞过的羽箭。 “难道又有人来刺杀我?且等我出去看看。”心中钻出这个念头来,便拽开房门,拔起双脚,走出门去。 只见一道矮小的身影,手拖着一个大包裹,在几栋房子前,将身子离地拔起,再落地放下,起起落落间,已向远处隐去。 逍遥帮主一路尾随,那个身影虽快,却仍没跟丢,只见那个身影拐过一栋房子后,隔了半晌,才看到他又拔起身形,起起落落的从原路而回。 待得这道身影掠去,逍遥帮主才敢出来,沿着脚印,一路来到那个矮小身影才然落步之处。 只见地下的土被重新翻过,显是有人掩埋了什么东西! 逍遥帮主俯下身子,伸手掘开。 土里面渐渐的突出一个包裹来,原来才然那个矮小的身影是来此掩埋此物。 逍遥帮主拉出包裹,解开数层,摊开来看时,里面是:一封信个白玉扳指根两尺长顶头镶着骷髅的短杖。 逍遥帮主取来扳指看时,只见扳指上,刻着寨主二字;再看那根短杖,杖身刻字亦然。 最后逍遥帮主拆开了那封信,信上所写: “近日闻得叛徒魏移星,在江湖上散播邀请函,欲邀来数人,混杂其中,来此与我作对。此事不可大意!我思量一记,且于寨中假死,瞒天过海,一方面于江湖上雇请陶家兄弟,混杂在邀请来的人里面,暗杀魏移星。一方面我且装作魔鬼寨中管事的人,从旁窥视,事有万一,我便现身处理。假若事随我愿,不出差错,我且继续装下去,以观其变,一一韦易星随笔 逍遥帮主从头看到最后一个字,不禁放大了瞳孔,道:“管事的人,才是韦寨主么?扳指与短杖就是寨主身份证明的物件吗?那么那个侏儒是谁,就是信上所言陶家兄弟?既非寨主,何必大费周章戴变脸面具?难道因为怕别人看到他的面容,不好装父子吗?可是另一个侏儒又是谁?虽然我已知,他趁别人都以为侏儒是寨主的情况下,杀人灭口,就是独霸山寨的准备了。” 逍遥帮主将包裹系牢,改藏另一处。 转过身来,正逆向着来时的脚印,往回路走。 脚底下一个个反方向的脚印向后倒退,逍遥帮主也已越过数间房子。 当前脚刚落地,后脚还离地未落之时,突地眼前出现一道身影,便是黑衣侏儒。 “我正要看看,才然埋那个东西,是否安全,没想到碰上你了,碰的好,跟我去吧。”黑衣侏儒冷笑道。 逍遥帮主先发制人,扑上前去来抓。 黑衣侏儒似猴子般灵捷,侧身一闪,便让逍遥帮主扑了一个空。 逍遥帮主回身再扑,这一次张牙舞爪的,眼见要抓到黑衣侏儒。 黑衣侏儒却着实灵捷,旋身躲过,横出一条腿,拦路一绊,将逍遥帮主绊倒在地。 头磕在土里,登时昏晕。 黑衣侏儒见他不省人事,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回身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他抓的不稳,路上颠簸起伏,让逍遥帮主微微回过神来。 只觉得黑衣侏儒带着他,来到一处房中,砰的将他掷之于地。 这一下,更让他的意识清楚了些,只是不敢开口说话,暗暗的装作昏晕。 只听到黑衣侏儒道:“喂,你看,我把谁给抓来了。” 对面的人,伸过头来看了看,惊道:“这不是逍遥帮主吗?你怎么把他抓来了?” 黑衣侏儒道:“我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他。” 对面的人道:“有必要杀他吗?他知道什么啊?他只以为陶家兄弟的陶瞻星是寨主呢。不知道管事的人才是。” 黑衣侏儒道:“总之,我看他就是不顺眼!你知道吗?昨天我就想杀了他,被他躲过了,我怕匆忙间,漏了马脚不好,所以没杀他,今天近在咫尺,一刀下去,他的人头落地。” 对面的人急道:“你又贸然行事,你没被别人看到吧,没被别人跟踪吧,我跟你说,坏了事,我跟你没完。” 黑衣侏儒目露凶光道:“长了脾气了,还敢教训老子了?连你一起杀的。” 对面的人道:“好了,说正事,这以后我捧你做了寨主,你给我什么好处?” 黑衣侏儒道:“副寨主还不够吗?” 对面的人道:“够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减低,直到隔了好远,听不到了。 逍遥帮主知道二人出门,便站起身来,环视身处之境。 原来是一所密室,四面墙壁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室中也无摆设。 逍遥帮主伸手,在四面墙壁上试了一试,只有一面墙壁,可以推动。 逍遥帮主推开这面墙壁,侧身出去,到了一间大厅。 这是从未到过的一间大厅,厅中的摆设c饰品,都极华丽。 仿佛把魔鬼寨中最宝贵的东西都集于此。 逍遥帮主绕厅走了一圈,不知哪一步落下时,踏在了一个机关上,使得厅中另一面墙弹开了一道裂缝。 逍遥帮主凑近前去,伸手拉门。 门板伴随着轴承转动的声音,缓缓展开。 逍遥帮主钻入里面,只见满目都是木人,那木人按正常人的身高规模打造,有的被裁作数段,似柴火般堆放在地;有的被横劈竖砍,似刚被分尸的尸体。 厅中更多的是挂在架子上,完好无缺的木人。 逍遥帮主凑近前去,从架子上摘取下来一个木人,看时,只见木人身上布满了红道,红道旁注满小字:有的写着此处为致命伤,有的写着此处流血不多,也可致命。 “原来这是寨主生前的练功房啊,想来他一身杀人之技,那个黑衣侏儒,竟能把他杀死?也是怪哉。”将木人重新挂在架子上。 又向里面走来,只见正面的墙上,挂满了人物画像,走近几步再看,原来是历代寨主的画像。 逍遥帮主的目光在墙上的画像一扫而过,停在了排在最后面那一副上,果然有些像管事的人的脸! “我知道了,寨主一定也经过了化妆,所以与画像有些不一样!这里面,便是历代寨主练功之处,那杀人的手法,历代传下去,哪个穴道一刀致命;哪个凶道可以折磨对方,历代寨主一定都熟知,想来这魔鬼寨真是可怕之处!我竟误打误撞到了这里。”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噤。 隔了半晌,逍遥帮主才拔起脚步,离开此处。 出了几层门,才踏上熟路,原来刚刚身处之所已离这几日去过的地方远了。 脚一沾地,忙去唤集众人。 众人被他唤来,聚集一堆,发着牢骚问道:“你要干吗?是告诉我们快吃饭了吗,我知道,不必你来说。” 逍遥帮主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真正的凶手?”众人懵懵的又问道:“真正的凶手,不是魏移星与韦易星么?还有别的移星?” 逍遥帮主:“在知道真正的凶手前,还得麻烦大家一下,求大家配合我一下好么?” 众人道:“你要作甚?” 逍遥帮主道:“只是让我伸手掀开你们的下摆罢了。” 凌初夏c李冷卉咬唇道:“你这个流氓,露出本相来了,这光天化日的,当着大伙的面,你敢这么流氓,不怕惹起众怒吗?” 赵宏文伸出舌头道:“小伙子,你昨天那个事,利用磁铁占便宜,已是不文,今天还想来点狠的啊?” 王德海按着衣服道:“大家不要听他的,他有怪癖好,喜欢这样看别人,大家离他远点。” 孙宜修不慌不忙道:“你想看看谁腰里插着匕首,或者刀剑吗?不必这样看,插着东西,走动时,就有响动的。” 杨昊穹不在乎道:“看就看吧,我也不是娘们,怕人看,随便看。” 逍遥帮主:“我说明白了,不让我看,一定是有鬼的!那我便默认他便是凶手了,你们同意,我也可以这样选择的。” 众人相顾骇然,几双眼睛的视线相交中,无不相互用眼神劝着对方同意。 半晌,众人都应允了,默然站作一排,等着逍遥帮主来掀衣服。 逍遥帮主俯着身子,逐一掀过,直到王德海时,他嗖地一声要跑,逍遥帮主追上,用力一掀,衣服底下露出假肢来。 “他就是侏儒?” 王德海纵身挣脱了衣服的束缚,把绑在身上的假肢,一并抛开一边,摇身一变,就变作那个灵捷的侏儒来。 逍遥帮主拦在前边,其余众人四面围堵,将王德海困在当中。 取来他脱下的衣服,将他紧紧绑缚了。 逍遥帮主伸脚踏在王德海的胸脯上,向四面大声叫道:“另一个同伙快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叫了半晌,无人来应。 “你再不出来,我可动手了啊。”将王德海的脖子紧紧掐住,五根手指越收越紧,仿佛再使一点力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时候,一个声音终于出来回应:“不要动手,我来了。” 众人举目看时,一个作仆人打扮的人,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待他脚步刚落到众人附近时,众人又一拥上前,把他擒住,也捆倒在地,放于王德海身旁。 逍遥帮主道:“这两人,这捆住他,肯定不能放心,听我的,掘开一个大坑,埋上两人,只露出头,这样也好审话。” 众人点了点头,把地掘开几尺深,放入两人,再推入泥土,将脖子以下全部填平,只露出两人的头来。 逍遥帮主又把事先藏好的那个包裹搜出,展开在两人眼前,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王德海见事已败露,吁出口气来,慢慢说道:“我招了吧,我本是这魔鬼寨中的人,自我窥知了寨主与魏移星之间的事,便暗定下了,这次的事。寨主的信,并未说得详细,我再补充一下,陶家兄弟,哥哥就是那个丁俊拔,叫陶望天;弟弟就是那个丁睿诚,叫陶瞻星。我本想暗中挑拨寨主c杀手c老魏之间拼斗,我却暗中谋利。初到这里,我便向众人下了迷药,却将证据随便放在郑大胆的行李中,他便杀了,被陶家兄弟急脾气杀了。后来,陶望天怕逍遥帮主找出什么证据指证他,干出窃听的事,又被老魏知道了,又死了。最后陶瞻星为兄报仇找上魏移星私打,我偷偷的跟在后边,出手偷袭两人,两人双双毙命。我为了转移目标,将赵老头的鞋子偷来,还把制造密室的磁铁偷偷放在凌初夏身上,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不用多说了。至于杀寨主,我是与旁边的这位兄弟合计,要想以后独霸魔鬼寨,想来也是白做了一场梦吧,梦已醒,我也被缚住,以上绝无虚词,都是真话。”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在脸上挂了惊诧之色,口中仿佛都在说着“竟有这种事。” 逍遥帮主道:“我刚开始以为事情就那么结束了,他们偏偏急着下手杀寨主,反而暴露目标,这只能怪他们自己,不怪别人。” 戌时。 夜拉下帷幕。 黑暗如巨口狂兽般吞噬了魔鬼寨。 众人齐聚厅中,在桌旁放下身子。 高架烛台上的烛光,似乎因为已破了案,烛光格外的稳,并不摇曳。 幽暗的氛围,也似乎被那整容魔王改成了融洽的氛围。 仆人便将各样菜品端上,酒坛也在桌畔垒起来。 空碗摆在眼前,哗哗的随即被斟满。 逍遥帮主取了一碗,举到唇边,慢慢的饮下去。 辛辣满口,他吁出一口酒气,第二碗又被斟满。 逍遥帮主举起碗来,送入口中,只觉得肚里的那股辛辣之气侵蚀了他半边身子。 他辣得伸出舌头,将舌尖上的酒气微晾一晾,第三碗却满起来了 逍遥帮主拿起碗,送入口中,一刹那间,只觉得那辛辣之气透出了脚底下,全身都是烧火的感觉。 碗既空,人已醉。 翌日,天明。 魔鬼寨剩下的人,处死了王德海与他的同党,一方面在山寨中重选寨主,一方面酬谢逍遥帮主。 事已了,众人打点行李,登到船上,离岸而去。 波澜的海水,嗖嗖的海风,推送着船去,只留下几个杀人魔王长眠于此。 波澜一层覆盖着一层,日光映下,一切亦如初来时的惬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吸血山庄——第一间密室 吸血山庄一一第一间密室 一辆马车行驶在山道上。 滚动着的车轮,将两旁树木花草一片片的甩在车后。 拉车的马,神骏非凡;套马的车,坚实耐用。 马与车配合无间,将马车与山顶的距离飞快的缩短。 马蹄敲响地面的声音c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形成一首曲子的开头与尾音。 这首曲子,在山中回荡,回荡。 也许山中的神聆听到了曲子,向车尾伸出一只无形的巨手来,将车子推动得更加快了! 曲子终时,马歇下四蹄,车轮停转,既因为车夫勒住了马,也因为车厢里面的人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车夫扭着身躯,伸手掀起车厢的帘子,道:“客官到了,前面就是你要去的断天崖,吸血山庄了,前面再没有路,你还有坐到什么时候?赶快下来,我要去拉别的生意了。” 车厢里面的客人,钻出车厢来,付了车钱,向崖前一栋耸立的建筑走去。 车夫调转马头,将鞭子挥动了几下,那马飞起四蹄,拉着车,向山坡下奔去。 车厢里的客人,便是逍遥帮主,他这次应吸血山庄庄主西门冷月的邀请,到这里与各路来的侦探一较高下。 逍遥帮主凑近了吸血山庄,抬头仰望,啊!好一栋宏伟建筑,虽名为山庄,却有几分形似城堡。 两扇陈旧的大木门上,横着一个匾额,匾额上用血一般的红漆写着:吸血山庄,四字。 日光在山庄背后,也就是说门前都没入了山庄的阴影之下,在幽暗的光线下,映衬得血字格外诡秘。 逍遥帮主刚伸手去拉门环,却无意间看到门上不知是谁,用刀刻出了“生人勿进”四字。 这恶作剧的行为,却使得逍遥帮主退缩了几步,定了定神,又拔起脚步,凑近门旁,再次拉住门环。 摇动几下。 隔了一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响。 脚步声断了,便是发出脚步声的那个人,在拉门了。 门里响起轴承转动的吱呀声,这声还没拉长,门已裂开。 门里出来一个作下人打扮的人,问道:“客人是谁?来此访谁?” 逍遥帮主道:“在下逍遥帮主,是你们老爷邀请我来的,他没跟你提起我来么?” 那个人搔了搔头,突地一掌拍在脑门,道:“我想起来了!是提过你,既然到了,且请进来,已经先到了两个人在厅中交谈。你也先去,老爷要等到所有人都凑齐,才能出来。” 那个人侧身门旁,让进了逍遥帮主,便将逍遥帮主领到大厅,随后退下。 大厅,幽暗的大厅。 逍遥帮主先被厅中四角矗立的四尊吸血鬼塑像夺去了目光,虽然隔得远,但那个塑像打造的精致,仿佛要飞过来嗜人血一般。 塑像的瞳孔里面,也仿佛射出目光一般,置身四尊塑像中间,只感觉塑像在盯着人。 正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几张吸血鬼的画像。 与塑像一样,虽然画上吸血鬼是固定不动的,但在幽暗的环境下,也仿佛在向人眨眼。 这时逍遥帮主才注意到厅中的两人,他们隔着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言谈甚欢,丝毫不被周围的恐怖所影响。 右边的,是个光头男人,脸上斜挂着一个眼罩,将右眼遮住,颌下有一撮小胡子;右边的,也是个男人,锦衣华服,发髻上插着一枝花,面白无须。 这两个看似不相关的人,不知在什么话题上,能够言谈甚欢,不顾置身多么恐怖的氛围。 这时候,两个人也注意到逍遥帮主的到来,都站起来,打量了一番逍遥帮主,行了一礼,说声“幸会。” 逍遥帮主拱手道:“幸会,幸会。两位不必拘束了,请继续交谈吧。” 两个人听了他的话,放下身子,继续刚才的话题。 逍遥帮主也抽出一把椅子来,放下自己的身子坐了。 才坐下没过多久,轰轰地脚步声传入耳中,又有谁来了? 脚步声断了,三个人已经在下人的引领下站到了面前,逍遥帮主投去目光,只见这三个人:左边的是一个手柱拐杖,白发萧萧,神态安详的老头,中间那个人,一袭白衣,面貌甚是锦绣。右边那个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人,看着他,都会让人想起包公的脸来。 这边的三个人,与逍遥帮主和独眼男人及插花男人,又互相行了礼,说了声“幸会。”便都去找座位坐下了。 厅中的六个人,放下身子,过了半晌,那轰轰的脚步声又往耳中钻来,只是这次比上一次更加的响了。 脚步声断了,又有三个人站在面前,逍遥帮主投去目光,只见又来的这三个人:左边的是一个庞然大汉,脖子上顶着一个大柚子般大的大脑袋,五官都很大,走起路来,赘肉颤动,中间那个人,身材高大,浑身蛮力,看起来一身都是力气。右边那个人,唇上有两撇八字胡,颌下有些散碎胡须,更搭配上獐头鼠目,一看便是狡黠之人。 九个人便再次互相行了礼,说了声“幸会。” 便都放下身子来坐下。 又隔了半晌,脚步声传来,不过这次很快便断了,因为这是一个人从大厅左侧传来的。 一道高大c健硕c英俊c昂然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身披一件高领斗篷,领子甚至超出了头,遮得斗篷里面的人,只露出一张脸来。 这个人在主位的座位放下身子,道:“列位都到了?且都通过姓名,我清点一下谁是谁。” 那八个客人与逍遥帮主都站起身来: 独眼男人道:“我叫‘莫测天’,请诸位多指教。”这是人称独眼侦探的一个人,人如其名,神秘莫测,脸上挂着一只眼罩,却似遮住半张脸一般,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经常把所有情绪都溶成阴冷的一张脸。 插花男人道:“我叫‘杜翻天,要是有什么惹到大家,请多担待。”这是人称千思万虑的一个人,本身是富家公子,却乐于在江湖上助人破案。不靠家资,亦可赚到供自己花销不尽的钱。有的人说杜翻天虽不可翻天,赚到的钱也能无所不为。 柱拐老人道:“老夫‘李永宜’我老头子,没别的毛病,只是话多而已。”这是人称老谋深算的一个人,本身教书先生,后来在江湖上做了侦探,靠替人办案,赚取雇金过活,虽然年老,也凭一己之力破了很多案件。 白衣人道:“我叫‘许巍然’少看我几眼,我不喜欢男人的。”这是人称白衣神探的一个人,一身白衣,相貌英俊,已成为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不知俘获了多少美女的心,本来骄傲浮躁的公子哥,因为如此,更是到了哪里都一副不屑于世的神色。 黑脸男人道:“我叫‘包山海’,别看我脸黑,我可是好人来的。”这是人称赛包公的一个人,天生的黑脸,又因为他是侦探,便得了这个赛包公的外号,天性嫉恶如仇,倒也与传说中的包公有几分相似。 胖男人道:“我叫‘罗庞’吃的多点,别嫌弃,我这人就这胃口。”这是人称大头侦探的一个人,虽然身粗肚大,本该是头脑简单之人,却也长了一个侦探的脑子,屡破大案,便得了这个外号。 壮男人道:“我叫‘高坚’,坚强的坚,力气大些,但不滥用我的力气,大家以后便知我的为人。”这是人称千里追凶的一个人,曾经做过几年捕头,千里追凶便是他做捕头时的外号。为人坚持不懈,有些许线索,便是对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追查到底,所以后来做侦探时,依旧配的上这个外号。 小胡子道:“我叫‘萧正风,多说无益,你们自己感觉我是什么人吧。”这是人称推理王的一个人,正是因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常把自己放在凶手的位置推敲案情,因为屡破奇案,便得了这个外号。 逍遥帮主待众人介绍完了,道:“在下逍遥帮主周飞鸿,没什么名气,各位不要见笑。” 众人却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脸上挂上惊诧之色,道:“你就是逍遥帮主么?现今,谁不知道逍遥帮主,才听说你在地狱岛,魔鬼寨那个杀手窝子,大展威风。没想到,这次能够与你在此相会,天幸使然。” 逍遥帮主歉然道:“大家不要取笑,请坐,请坐。” 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中,众人都放下身子坐下。 西门冷月从怀中摸出一张折过的纸来,展开纸,铺在桌面上,一边伸出指头指着纸上的字,一边打量着众人,似乎在核对什么。 众人问道:“西门先生,核对什么呢?是核对每人该派几个姑娘服侍吗?不过,派姑娘归派姑娘,可不要打扮吸血鬼的姑娘。” 西门冷月摇了摇手道:“不是的,我原定邀请十个人,现在只来了九个人,那个人收了我的邀请函,竟然不给我面子到这来,可气,可气。” 众人再问:“谁啊?谁不给西门先生面子?这么大的架子?我们还跟这么大架子的人,一同被邀请了,他是谁?说来我们一听可好?” 西门冷月道:“告诉你们无妨,他便是千面侦探凌千羽,我这次也邀请他了,发了邀请函,不知怎么没来。” 众人惊道:“竟是他,传说他极擅易容之术,以改头换面,打入凶手身旁,常常令凶手没发觉,以此了解到别的人不了解的案情,所以屡破奇案,得了这个外号,你也邀请他了。” 西门冷月点头道:“正是。” 众人有些不满道:“他一个人不来,你就怠慢所有人吗?我们就九个人,不知道抵得上多少个他了,你把我们安排好,也胜于期待他一个人了。” 西门冷月笑道:“哈哈,自然是不敢怠慢诸位的,诸位也是我贵得不能再贵的客人了,我怎敢怠慢呢?既然来了,一定加倍的招待,不用担心这个了。” 众人道:“既然西门先生请我们来此,且说说重点吧,不要浪费时间。” 西门冷月从桌面上收起那张纸,揽入怀中,道:“其实这栋宅子呢,并不是我的!他曾是我叔叔西门傲一的。他老人家生前年轻时,曾到外国做过十几年生意,无意中了解到吸血鬼文化,便深受吸引。回到国后,更是把吸血鬼带入自己宅子中,装点的这些吸血鬼便是叔叔他有意摆的。近几年,他忽染重病,把我叫到床前,把我当作了他继承人,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他没有后代与妻子。当他断气之前,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便是这栋建筑地下埋有他藏起来的一个宝藏!不过却不告诉我确切位置,让我自己找,我找了几年,别无所获。趁这次邀请诸位侦探到来,谁若替我掘出宝藏来,我把宝藏的三分之一分与他,此话既出,决不食言。我若食言,便让吸血鬼吸干了血!” 众人听了这话,都伸出了舌头,道:“不必重誓,我们自然信得过西门先生的为人。” 西门冷月道:“大家记牢我的话,就行了,且回房休息,晚饭时再见。”一挥袖子,几个下人便来,把众人引领到各间房中。 戌时。 天已黑,黑的就像是蝙蝠的毛。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厅中那打造成吸血鬼的铁制烛台上燃着血色般的蜡烛,蜡烛一节一节的化作蜡油,流到底下烛台上,就像一只饱食过血宴的吸血鬼。 无论是墙壁上的画像,还是角落的塑像,都像似窥视着来到厅中的人一般。 众人强打精神,在座椅上放下身子。 西门冷月依旧披着那件高领斗篷,来到厅中,指挥着下人端上酒菜。 菜盘在桌面罗列,从盘子里透出来的热气,在这个氛围下,看来却像冷气一般。 酒坛在桌旁垒起来,一层层的,隔起众人。 西门冷月给下人使个眼色,下人便提坛斟酒,一共斟了十碗。 趁着碗沿上,溢出来的酒荡漾不平,都举起碗来。 西门冷月道:“相逢即是缘分,大家且吃过这顿接风酒,以后多杖大家努力,发挥头脑,替我掘出宝藏。不是想着诸位比一般人多了两个脑子般的聪明,怎么邀请来诸位到此?我想必不会令我大失所望才是,不过,我不想看到诸位,为了宝藏争得头破血流,明争暗斗之类,我最不想看到。不要伤了和气才好,好了,不多说了,来,我们来喝一碗。” 西门冷月举碗饮下,众人跟着把酒饮下。 第二碗,被斟满时,西门冷月道:“今夜一醉方休,喝的不省人事才尽情。” 哗哗的又灌入腔子,众人跟在后面也饮下了肚。 第三碗,再被斟满时,没人说话,都满嘴酒气涌出,把要说的话堵在腔里,只有举碗饮下,还在继续。 当碗再次空时,众人已经离开桌子,回到房中。 翌日,天明。 日光透入窗纸中,亮亮的,暖暖的,像一条温柔的手拉起在床上睡觉的人。 逍遥帮主一觉醒来,掀开被子,跳下床来,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潇洒的披在身上。 伸手拉开房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由于吸血山庄挨近悬崖,晨间一股大风突袭而至,吹得逍遥帮主背后发凉。 逍遥帮主打了个冷战,没走几步,突见一个下人急三火四的来到他面前道:“你在这慢慢的走呢,出事了,快跟我去看看。” 下人拉上逍遥帮主的手,七绕八转的来到一间房外。 门外,那九个人侦探已凑齐围作一排,逍遥帮主分开众人问道:“怎么了,这是谁的房子,你们都在这,难道是西门先生出事了?” 九个人点了点头,道:“下人今早来叫门,门内久无人应,正巧我们比你醒的早,下人便叫来了我们,我们到这里,发现门是里面锁上的。” 逍遥帮主挨到窗边,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只见黑幽幽环境下,一个人身披吸血鬼高领斗篷,被人用绳索将双脚倒悬在粱下,看来便像是白日里倒悬树枝下的蝙蝠。 房中门窗紧闭,绝无可能透入风气,可那具倒悬尸体,却像是被风推动一般,左右摆动! 逍遥帮主颤声道:“出事了,出事了,你们破开窗纸看看。” 众人挨到窗旁,都划破窗纸,透入目光,啊!也都吓得目瞪口呆。 逍遥帮主来到门前,伸手推门,推几次都推不动,显是从里面插上的门闩。 逍遥帮主奋尽全身力气,似一枚射出的炮弹一般,撞向了门,只听到砰的一声响,门被破开。 逍遥帮主闯入里面,到倒悬的尸体底下仰视,只见果然便是西门冷月。 他的脖子间淙淙的往下滴着鲜血,在地下汇聚成一滩,血滴一个接一个的,砸在一滩血上,荡起层层的血漪。 众人跟在后面,闯进房中,也都相顾骇然,露出自己最惊讶的表情。 逍遥帮主叫下人取来梯子,在房中架起,借着梯子攀到高处,把西门冷月摘取下来,放在地下。 逍遥帮主伸手掀开他的衣领,只见他脖子的右边,赫然有两个血牙印,原来刚刚源源不断的血都是从这里滴出来的。 “难道世上真的有吸血鬼么?”这句话,无限回荡在房中。 逍遥帮主惊魂甫定,无意中瞥见地下横着一张纸,不知是本来携带在西门冷月身上由于倒悬而落,或是刚刚摘取尸体时从身上掉出,不过这张纸一定与凶手有关! 这是一张经过折叠的纸,逍遥帮主展开纸来,原来是西门冷月在众人面前展开核对的那张邀请客人的名单,逍遥帮主的目光在众人的名字上扫过,盯在了凌千羽的名字上,因为他的名字盖着一个血指印!这便是西门冷月拼尽最后一口气,留给发现这张纸的人的讯息, “凌千羽,不是没有到这吗?西门先生还当众抱怨为什么他未来,怎么把血指印盖着凌千羽的名字?难道凶手是凌千羽?因为他极擅化妆,所以潜伏在了这周围暗杀了西门先生,或者已到的人里面,根本就有一个人其实是凌千羽,只不过他未以真面目而来,而那个他扮演的人,也许已遭了他的毒手也说不定。”牙齿放在下唇,心中展开斟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吸血山庄二——第二间密室 “西门冷月倒悬粱下而死,当时门窗锁闭,凶手如何脱身而出?还有那盖着凌千羽名字的血指印。假如凶手就是凌千羽,他之前一直扮做别人,为何要在死者咽气之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身处那间密室的逍遥帮主道。 脚步敲响地面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便是因为逍遥帮主在房中踱步。 他踱着步的时候,目光也从上到下的瞥着房中。 脚步声响了好一会儿,当脚步声断了,逍遥帮主已经俯下身子,将目光投向脚前那个物体。 伸手拾起,啊!原来是两截折断了的门闩,只不过这两截门闩的一端都插着一根钉子! “门闩有可能是,破门而入时,承受不住冲力,所以断作两截的。怎么可能一端有钉子?没听过谁家门闩带钉子的,奇怪,奇怪。”盯着门闩上的钉子道。 “但是,这一定是由于冲力,弹开一边的。莫非凶手不是把门闩放在插孔里面,而是用钉子插在别的什么地方?”凑近门旁,上下打量。 突地,两扇门的左下角与右下角夺去了他的目光,原来左边门扇的右下角,右边门扇的左下角,各有一个小小的孔。 逍遥帮主将两截门闩插着钉子那端,对准了两个孔,推入进去。 啊!两截门闩严丝合缝的抵在了两个孔外,倾斜着的两截门闩,看来像是有人翘起的两个脚尖。 逍遥帮主一拍脑门道:“好高明的凶手!反正门闩就算插在插孔里,当破门而入的力道冲过去后,门闩也是要被折断的。这样,事先折断了门闩,钉上钉子,抵着门角,虽然可以出去,但从外往里推动时,就会被阻住力道,就像门里上了锁一般。最后人奋尽全力破门而入,震断门闩,也会以为是在插孔里面震断的。凶手只要事后将别的房中的门闩替换下来,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更不会有人注意门角的小小孔洞,当真是高明的让人害怕的凶手。” 逍遥帮主俯身,将右边插在孔里的门闩拔下来,拉开右边的门闩,侧身钻出,伸手去推左边还插着门闩的门扇,果然推不动了。 试过后,逍遥帮主再次钻回房中。 “果如我所料,凶手便是如此制造的这间密室,不过,这既是西门先生生前的房间,一定还留有别的线索,等我去寻一寻。”心中钻出这个念头来,便伸手在房中将什物摆设挪开原位。 摩擦声从逍遥帮主手里挪动物体的时候蔓延到房外,直到整栋吸血山庄。 尘土扬起,似飞虫一般,往逍遥帮主的眼里钻。 他继续挪动着物体,摩擦声断了,却才歇下身子,既是因为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也因为不剩下未挪动的物体了。 逍遥帮主刚才从被子底下,搜出一张经过折叠的纸来,展开纸面,啊!竟然是另一张邀请客人的名单。 逍遥帮主的目光从名单上的人名扫过,盯在了自己的名字上,原来这张名单上,自己的名字竟被圈上了一个细细的红圈! “有人要杀我?一定是这样,不然,圈我的名干嘛?难道西门冷月生前的计划是要杀我?不会吧,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这个死的不是西门冷月,毕竟我和他不熟,干嘛大费周章要杀我?”大惑不解。 其时时近午时,逍遥帮主拉开门,拔起脚步,走出门去,映着太阳灼灼的日光,来到大厅。 脚步刚在大厅落下,一片脚步声又纷纷向大厅里来。 脚步声一起断了,众人都站在逍遥帮主眼前。 “逍遥帮主。听说今早你一直都在查案,可有什么线索么?别独占着,跟我们说说,宝藏别独你一个人享。”众人道。 “小有发现,可以饭后再说。”逍遥帮主道。 众人凑近桌旁,正要放下身子,忽地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响,也就是说发出声响的东西靠近了。 悉索断了,几只蝙蝠撞破窗棂间的窗纸,闯入厅中,它们在厅中粱下盘旋飞舞。 不时从口中发出瑟瑟地鬼叫,那叫声,只能让人联想到鬼。 日光借着几只蝙蝠破开的洞,透入里面,将那破开的孔映得好似吸血鬼的瞳孔般发亮。 众人缩作一堆,瑟瑟发抖,抱着头,道:“妈呀,一会儿不想多待,蝙蝠要吸人的,快跑。” 众人都把吃饭抛在脑后,拔起脚步,溜出厅外。 惊魂甫定。 “吃个饭,都能遇到这种事,还说这里没有吸血鬼么?”众人抱怨道。 “这个不关吸血鬼的事的,我想有人要吓唬大家,事先在厅中暗放了血腥的东西,那蝙蝠闻得血腥而来,这不算什么难解的事吧。”逍遥帮主道。 “哎呦,你真有些本事,刚刚都顾得抱着头跑,你还能闻到什么味道,你不怕的吗?”众人惊道。 “有什么好怕的?”逍遥帮主道。 “佩服。”众人道。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有些发现要跟大家说说,大家可别害怕。”逍遥帮主道。 “什么发现,比遭遇蝙蝠还恐怖的么?你先说。”众人道。 逍遥帮主从怀中摸出两张名单,展开来,双手并举着。 众人的目光扫过两张名单,伸出舌头道:“怎么回事?不是只有一张西门冷月死前留下的线索吗?怎么还有一张?那一张在你的名字旁怎么还有个红圈?这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们,不要害怕。我和西门冷月素无恩怨,他不可能大费周章布下陷阱来杀我。我想之所以这样,有可能江湖上一个与我有仇的人,借着此处,布下陷阱,本想来杀我,可不巧的是,也许凶手与真正的西门冷月有仇,却不知道西门冷月已死,或者西门冷月在别的地方之类,把替身给杀了。我想事情应该就是这样。”逍遥帮主解释道。 莫测天捏了捏下巴道:“别搞得你像主角似的!我若是比你早一点得到这个线索,我比你知道的早,另外圈个红圈未必是要杀你是吧,也许是别的意思。” 杜翻天摆了摆插在发髻中的花道:“杜兄,说的是。这里面这么多侦探,把我们都当成不如你的人?放心,谁都不比你差多少,有人大费周章,惊动这么些名人,为了杀掉你这么一个人,我不信的。” 李永宜捋了捋长髯道:“我觉得,这位年轻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大家不要心浮气躁的好,接着听他说。” 许巍然掐了掐鼻尖道:“如果有人计划要杀你,假装自己是西门冷月,编出宝藏之类的,请来许多人,就为杀你,我觉得那你就算被杀,也死的值得了。” 包山海拧紧眉头道:“前面四位兄弟说完了,该由我老包说说了。假设西门冷月邀请我们来什么的,都是假的,为了杀掉逍遥帮主。而是凶手却与真正的西门冷月有仇,接下来,说不定还会继续杀人!把报仇,设计的更像是吸血鬼的诅咒一般。” 罗庞捧着肚子道:“包兄,所言极是。两张名单轻易到了我们手里,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为了避免让别人觉得自己的手法败露,极有可能继续杀人了。” 高坚用手支着半张脸道:“假设凶手,就在这里。他面具底下的真面目也就是凌千羽,包兄,罗庞。你们的言语,岂非是在给他出谋划策一般。” 萧正风用手弹着胡子道:“算了,算了。不必多说,如果不继续杀人,岂非正如逍遥帮主所说的只是错杀了人,一定会继续杀人的,你们放心。” 众人想到凶手会继续定下个目标,一朵乌云飞上印堂,那一阴到底的脸,再也收敛不住。 半晌,脚步声向几个方向蔓延开去,因为众人已踏上回房的路。 脚步声断了,吱呀一声接在脚步声的尾音,便是众人合并了门,倒在床上。 逍遥帮主倒在床上,忽然掠过一个念头道:“午后,闲来无事,不如去那间密室再探一番。” 提起身来,拉开门扇,走了出去。 脚步声蔓延到那间密室,当脚步声霎时间断了,逍遥帮主已经伸手拉开了门。 血腥气兀然似透明的猛兽般向人袭来,逍遥帮主挺身闯入。 啊!室内地下竟然印着数个清晰地脚印,而且是在外边脚底下沾了泥土后,带入室内印下的,显是曾有人来过。 逍遥帮主急三火四的在室内找寻凶手带走了什么,片刻间,他发现原来那插着钉子的两个门闩不见了,地下横着两个顶端未插着钉子的门闩, 伸手拾起,只见两截门闩断处锯齿状的裂口宛然,像是刚刚折断不久! “我知道了。凶手一定在刚刚的那群人中,一定以为我不曾发现他这个秘密,所以趁着午间这段时间,来偷梁换柱啊!哈哈,幸亏我在此之前就发现了。”逍遥帮主笑道。 他的笑声在室内回荡,蔓延出去,充满整栋吸血山庄。 戛然停在了他脚步踩在门槛外面之前。 戌时。 夜幕降下,犹如被吸血鬼的斗篷遮住了光线。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那形似吸血鬼的烛台上,蜡烛渐渐的化作蜡油,蜡油染在烛台表面,亦如从吸血鬼牙缝间渗出的血液。 众人在桌旁放下身子坐了,轻轻坐在椅子上,在周围恐怖氛围的压迫下,仿佛坐在行刑台上一般。 诡异的烛光,骇人的塑像,当烛光映照在厅上本就栩栩如生的塑像的脸上,岂非像在一副没画眼睛的吸血鬼的画中点上眼睛一般。 塑像的目光似一张网般,交叉环绕盯住众人。 众人在塑像的监视下,等待着酒菜端上来。 菜品罗列,酒坛垒起。 逍遥帮主眼前一只碗,被斟满了,伸手取来。 摇曳的酒水,在幽暗烛光下,像是一碗血,举碗饮下。 体内一点酒气蔓延开来,放下碗来,酒又从底层爬到碗沿,因为斟酒的人又将酒壶的嘴对准了他的碗。 第二碗举到唇边,一口气送入口中。 只觉得肚里面酒气凝结了一大团,火辣辣的,似一团火。 碗底下再次碰到桌面,第二碗已饮尽,酒不觉的爬出碗沿时,酒已斟满。 第三碗举起来,凑到唇边,一饮而尽,只觉得烈火焚身,满腹酒气要窜出体外而去。 碗沿还留着唇边的温度,人已醉,不省人事的醉。 翌日,天明。 日光透入房中,挽醒了床上的人。 倒在床上的人是逍遥帮主,他掀起被子,爬下床来,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整齐的披在身上。 拉开房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悬空红日,如吸血鬼的瞳孔一般,亮灼灼的,照在吸血山庄上。 走了一会儿,一个人也不见,难道又出事了? 突地一个声音叫住逍遥帮主道:“你还在散步,又出事了,快跟我去看看吧。” 他拉住逍遥帮主的手,七绕八转的走去,当两个脚步声响从蔓延到戛然而止时,逍遥帮主只见众人站作一排,围住一间房外。 逍遥帮主分开众人道:“又出了什么事了?哪个倒霉的人死了?” 众人道:“这次是杜翻天,叫他几次,都不开门,我们找来了下人,正不知道怎么办,正好碰上你了。” 逍遥帮主便挨到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啊!他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发生! 房中有一个身披高领斗篷的人,背向着窗子,他面前抓着一个人,便是杜翻天。 背向窗子的人,双手搭在杜翻天的肩头,歪着脖子,头伸向杜翻天右边的脖子,看来便像是准备下口嗜血用獠牙刺透皮肉的吸血鬼。 逍遥帮主颤声道:“你们快来看一看。” 众人也都挨在窗旁,划破窗纸,眼前的一幕,在众人的目光把所见之景传入脑中时,都把嘴裂开,惊声大叫,那叫声蔓延出吸血山庄,直到悬崖底下。 逍遥帮主伸手推门,推几次都推不动。 只得奋尽全身力气,亦如那早那宛如射出炮弹的威力,撞向大门。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犹如爆炸的声音,门已裂开,逍遥帮主闯入里面。 虽然心知世上绝无吸血鬼,但眼见那个背着身子身披斗篷的人,还是倒吸一口气,将脚步每一步迈的比一步远,慢慢的靠近来。 在脚步落到那个背着身子的人的旁边后,这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个草扎成的草人,把他披着斗篷,从窗外看来仿佛是人一般。 但这草人身前的杜翻天,却是真的死了,腹部被人插了一刀,鲜血滴答,在下汇聚成一滩,每一滴滴下,都能荡起一个血漪。 原来杜翻天已死,死人怎能立住?凶手把伪装成吸血鬼的草人放在尸体身前,竟是起到一个尸体的支架的作用,草人挡住了刀,也挡住了沿刀滴下的血,只留给外面的人一个仿佛吸血鬼要吸取人血的假象。 众人跟在后面,逐一闯入,无不大惊大叫。 莫测天拍着亮亮的脑门道:“这个家伙,一个男的,整天插什么花?爱臭美。我就说他该死!如果凶手他就在这几个人里面,他估计只能拿他先开刀了。” 李永宜手里握不住拐杖道:“咳……,我都有些吓咳嗽了,老夫也见过别人装神弄鬼的,也不怕什么!可谁曾见过这么让人打冷战的凶手?我一大把年纪,不怕你们笑话,我也得说个怕字了!” 许巍然手里紧攥着衣角道:“妈呀!这便是鬼故事里才能发生的事,昨天大家都乌鸦嘴了吧,说点什么不好,非要说凶手还要继续杀人,你看吧,这不是应验了?” 包山海擦着额头积的汗道:“凶手,一定就在我们这里。也许是你,也许是他。总之,他就像我们推理的一样,如果就此罢手,岂非都让我们猜中了,他便只是一个错杀了人的人,他只能继续杀下去,把一切装作吸血鬼诅咒。” 罗庞伸出手按着心口道:“你们没什么,我这胖的,刚刚足足得下掉了两斤肉!我的妈呀,我的心,还没缓过来呢,我要多按一会儿。” 高坚强打精神道:“事已至此。大家应该要想个方法逼凶手现身才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轮到诸位头上,可怎么办好?” 萧正风抚着刚刚惊恐之下抓伤的位置道:“高兄,言之有理。别只顾着害怕,害怕有何用?再还没轮到头上之前,赶紧把凶手揪出来,不能饶了他。” 逍遥帮主一言不发,凝住了身形,将下唇咬住,心中开始斟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吸血山庄三——第三间密室 吸血山庄三--第三间密室 “到了屠宰场,我想也不过如此吧,这接连两日的密室杀人,我的鼻孔里,塞满了血腥气,没有别的味道了。”身处第二间密室的逍遥帮主道。 脚步敲响地面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便是因为逍遥帮主在房中踱步。 每踱过一圈,他的目光也从上到下的瞥视一遍。 当脚步声断了,逍遥帮主已经俯下身子,将目光投向脚前那个物体。 只见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倒在地下。 伸手拾起,好重!重得就像是拔起地下的一根铁柱。 翻转过来看时,啊!原来是一把铜铸的锁头嵌在这个木壳里面。 逍遥帮主一拍脑门道:“原来第二间密室是这么回事!因为木壳与门扇的漆色一致,所以从外面根本不会特别注意,况且那个时候急急忙忙破门而入,谁会注意门扇上的这个东西?也就是说看似在里面插上的门闩,其实是在外面锁上的,凶手真是太高明了!” 这时候,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响。 脚步声蔓延进门里,当脚步声断了,便是那人在伸手敲门。 逍遥帮主拉开大门,投去目光,原来敲门之人是莫测天。 他抬着光头道:“逍遥帮主,许巍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许久不出,已经好久了!我便联系了很多人,就剩下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一起去他房中看看。有必要的话,要再来一次破门而入的事。” 逍遥帮主道:“光头兄弟,不妨事的,我跟你去看看,咱们都是经历恐怖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砰地一声,这声音来自逍遥帮主撇掉的那个物体,响声未终,两个人已出了门。 两个人的脚步声蔓延开去,当脚步声断了。 两个人的脚步已落到许巍然的房门外。 所剩的几个人,在门外凑齐:李永宜、包山海、罗庞、高坚、萧正风。 众人道:“逍遥帮主你可来了,这许巍然把自己困在房中已久,叫门不应,八成又是出事了!” 逍遥帮主挨到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只见房中许巍然背向着窗子,他面前有一个身披高领斗篷的人。 那个身披高领斗篷的人,伸出双手,搭在许巍然的肩头。 眼见一个作吸血鬼打扮的人束缚着另一个人,岂非是做着下口嗜血的准备? 逍遥帮主急忙去推门,当推不动门后,他便似一枚炮弹一般,撞向了大门,门已裂开。 只见许巍然倒在地下,像一个包袱一般被人甩在地下。 一旁的窗子敞开着,窗扇摇曳,似一对扑闪的翅膀。 室中却不见吸血鬼的身影! 岂非是吸血鬼在享受猎物前,被闯门之人惊到,钻出窗外而去? 风从窗子透入室中,沙沙地长鸣,就像是吸血鬼用锉刀打磨獠牙的声音。 这种声音,充满整间房子,蔓延出去时,将门外众人也都拉进房中。 众人扶起许巍然,纷纷安慰道: “没事吧你,用不用我给你检查一下脖子上有没有牙印啊,我乐意效劳的。”调整着眼罩的位置道。 “小伙子,你没事吧?命真大,吸血鬼也要不了你的命,以后必有大福啊。”柱着拐杖道。 “吸血鬼,怎么专挑你来下手,是瞧你长得俊俏看上你了吧,才不舍得用牙齿刺透你的皮肤饮血。”挠着下巴道 “说话注意点,哪有什么吸血鬼啊?你应该说一下,没被凶手伤到吧之类的,人家都负伤了,你们还开玩笑呢。”拍着肚皮道 “胖兄弟,身胖心不宽。还挺信细的,说的是啊。这种事,哪能那么快联系上什么吸血鬼呢,凶手一定是让我们看到吸血鬼袭击别人,因为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所以凶手不可能分身在房中假扮吸血鬼袭击别人,便可以赖在真正的吸血鬼身上,我想实事便是如此了。”凝住眉头道 “你们把我台词都给抢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弹着胡子道。 良久,许巍然吐出一口气来,道:“那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在房中,忽地门扇敲响,我拉开一看,天呀,一个打扮作吸血鬼的人立在门外!我要逃,可他堵住了门!我只能在屋里乱跑,被他抓住,正要吸取我的血,幸好被逍遥帮主救了,吸血鬼把我像一个包袱似的甩在地下,钻出窗子去了。” 众人的声音,在房中交叉环绕,忽高忽低。 这时候,逍遥帮主挨到窗旁,伸出头去,向下俯视。 只见下面是无边无底的深渊。 “如果吸血鬼是人扮的,他纵身跳下去,岂不是要葬身崖底了?那就划不来了,我都有点相信是吸血鬼了。”缩回身子。 逍遥帮主刚要转身,忽被窗框上一条细细地勒痕夺去了目光。 勒痕宛然,显是才在窗框上勒出不久。 “吸血鬼要用到细绳,或者线来偷偷拉开窗子么?当然不会,那么只能是被袭击的人,用到这种东西拉开窗子,放出吸血鬼去。之所以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人假装自己被袭击!至于为什么要假装自己被袭击呢?也许这个人跟凶手有关。”把斟酌藏在心中,不当众说出。 其时,已过午时,因为眼见这一场事件,众人都没选择吃饭,各回房中。 逍遥帮主倒在床上,舒服的床,温柔的捧着他的身躯,使得他暂忘掉连日的惊恐。 隔了半晌。 门外突地钻进脚步声来,嗒嗒地声音,由轻到重。 这声音,在房中拉长,蔓延到逍遥帮主耳旁。 逍遥帮主翻身下床,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沿着脚步声,投去目光,只见脚步声的源头是一个身披高领斗篷的人脚底下传出来的。 逍遥帮主放慢脚步,悄悄地尾随着他。 不知跟着前面的那个身披斗篷的人走了多久。 身披斗篷的人,脚步声终了,便是他在背着身子解下斗篷。 慢慢转过身来。 逍遥帮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面的那个人,将斗篷向逍遥帮主掷去。 那斗篷似一只老鹰,飞扑过来,罩在逍遥帮主头顶。 只感觉昏天黑地的,眼前都是黑色。 这时候,对面的人脚底下的脚步声,陡然响起,砰砰的响到逍遥帮主跟前。 脚步声终了,便是那个人伸手推向逍遥帮主,这一股大力推在他的身上,本来不辩方向的逍遥帮主,被一掌推得仰天倒下。 那个人飞步而去,很快便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逍遥帮主摘取下来头顶的斗篷,狼狈的站起身来,吐出口气道:“倒霉,大大的倒霉。这一定是凶手,为避免别人发现他的行踪,所以打扮作这副模样。我看这方向,他不是去杜翻天死的那间密室,就是午间许巍然被袭击的房间。看来他要去看看自己遗漏了什么,遇到了我,就把我击倒了。”拂褪掉那层灰尘,转身回房。 戌时。 夜幕落下,犹如被蝙蝠的半边翅膀遮住了光线。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那形似吸血鬼的烛台上,烛光摇曳,蜡油滴答,烛台染上蜡油,仿佛一只只浴血而出的吸血鬼。 众人在桌子旁放下身子坐了,坐在椅上的人,岂非在这个氛围下,像是跟吸血鬼同席共宴一般。 菜盘罗列,酒坛垒起。 一只空碗摆在逍遥帮主眼前,酒从碗的底层爬到碗沿,因为斟酒的人将酒壶的嘴对准了他的碗。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举到唇边,一口饮下。 只感觉胸中荡起酒气翻腾。 碗已落下,空的碗,几个酒滴在碗的底层互相吸取的同伴,以壮大自己的身躯。 酒壶的壶嘴再次对准了碗沿,哗哗的声音终了,酒已超过碗沿,溢了出来。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凑到唇边,一口饮下。 酒气像似在体内穿梭一般,上到喉咙,下到脚底。 碗又落下,空的碗,轻轻碰到桌面,将碗中的酒滴弹了起来。 壶嘴对准了他的碗,顺流而下的酒,填满了他的碗。 逍遥帮主伸手取来,凑到唇边,一口饮下。 酒气像是在他的体内要爆炸一般,他放下碗,再也不能喝了。 倒酒的声音终了,因为喝酒的人已经不省人事。 翌日,天明。 日光透过窗子,照在逍遥帮主的脸上。 逍遥帮主已经醒了,掀起被子,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整齐地披在身上。 拉开大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红日爬上天空,依旧如吸血鬼的瞳孔一般,洒满吸血山庄。 走了一会儿,不见一个人影,难道又有人死了? 突地远处一个声音响起:“逍遥帮主么?快跟我来,又出事了,又出事了。” 这个人拉上逍遥帮主的手,七绕八转,当两个人的脚步声终了,只见众人站作一排,围住一间房外。 众人道:“今天又轮到高坚那人头上了,同样是,叫门不开,一定又是出事了。你不来,我们还要去找你来呢。” 逍遥帮主挨到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只见一个人倒在血泊当中,由于视线角度,不清楚是不是高坚。 逍遥帮主又来伸手推门,推几次都推不动。 仿佛门对面有一个巨人,正伸出大手,抵住了门。 “我看就像撞门,也未必管用了,我且从窗子进去吧。”钻出这个念头来,逍遥帮主破窗而入。 啊!原来倒在血泊当中的人就是高坚,他的头颅、胸腔、腹部、四肢。全身覆盖着皮肤的地方,几乎都被插着一根桃木钉。 桃木钉插满了他的身躯,使得他的身躯扭曲变形,像极了一副抽象的画! 逍遥帮主挪开他身躯,只见他的手底下赫然用血画了一个小太阳! 这时候,众人甫入,都跳过窗框,钻了进来。 众人脸上都挂上了惊诧之色道:“闹鬼啊。” 这声音,回荡在房中,蔓延出去,直到悬崖底下。 “好惨啊!高坚兄弟,一向不错,杀他干嘛?可以去杀某些人啊。”调整着眼罩的角度道。 “这小伙子,几日相处,我对他印象都不错的,死的真是可惜了!人都死了,还被插的像是刺猬似的,凶手是有多大的仇啊?”将握在左手的拐杖,换在右手。 “高坚这个人,言多语失。或者凶手听到了他说过的对自己不利的话,就暗下毒手杀了他吧。我想是这样。”将手里冒出的汗,抹在衣衫上。 “等一下。你们没注意到那个小太阳么?这可是高兄弟,临死前,拼尽最后一口气,留下的讯息。可这小太阳,指的是什么呢?或者小太阳暗示的什么?”用手支着半张脸。 “小太阳,跟阳光有关!暗示这个凶手,与太阳,阳光之间有什么联系吧。又或者这是让我们在这里找到什么灯之类的吧。”甩着刚刚激出的冷汗。 “小太阳还不容易理解?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是秘密,不能跟你们说的。”弹着唇边的胡子。 逍遥帮主向大门瞥来目光,原来门对面立着一个大柜子,这柜子跟门框大小相似,把它立在门对面,岂非就像一个抵住门扇的巨人一般。 逍遥帮主叫来几个从惊恐中缓解出来的人,将柜子抬开一段距离。 柜子隔开这段距离后,只见一根绳子两端在去掉门闩的插孔里绕上两圈,中间还在柜子的脚上绕了一圈,其余部分顺出门缝外。 逍遥帮主一拍脑门道:“用一根绳子,两端绕过门闩的插孔,中间在要挡住门扇的障碍物的脚上饶了一圈,把其余的两头顺出门缝。这样出了门之后,用力拉动,绕在门闩插孔的绳子,便像转动的轴承一般,拉起那个障碍物,当障碍物靠在门扇后,把突出门缝的绳子截断,这样就天衣无缝了。好高明的凶手。三间密室,竟然用了三种各不相同的手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吸血山庄四——活捉吸血鬼 “第一间密室,死者:一个装作西门冷月的人。第二间密室,死者:杜翻天。第三间密室,死者:高坚。三重密室,连都是用的不同的制造手法,前所未见的案件。凶手既然如此天才,把这份天才用得别的地方,一定比谁都厉害。”把三间密室在心中似一条线串联起来,重重的浮现在眼前。 半晌,脚步已拔动,逍遥帮主走出门去。 他来到悬崖的边际,沿着边际,左右徘徊。 这时候,从崖底下飞上来几只乌鸦。 领头的一只乌鸦,嘴里叼着一件物体夺去了逍遥帮主的目光。 逍遥帮主俯身拾起地下一块石子,向那只乌鸦掷去。 嗖地打中了乌鸦的脖子,它吐出来口中的物体,打了个转,带领手下的几只乌鸦飞下悬崖。 逍遥帮主再次俯下身子,从地下拾起那个物体。 啊!原来是一张黑色的纸,纸底下粘着几根细木条,似被乌鸦从什么物体的整体上裁下来的。 逍遥帮主盯着手中这件物体,忽地联想起那日许巍然假造的被袭击事件:“如果先用细木条搭出一个人的轮廓,再在外面糊上一层纸,趁外面的人还没闯进来之前,偷偷用一根线拉开窗子,将纸人抛出去。这个风筝般轻的纸人,一定被风吹到崖底,这样,就假造了一起遭遇吸血鬼事件!可惜,窗框上留下的勒痕掩饰不过去,还让乌鸦叼着罪证上来,被我发现了。许巍然,你可要倒霉了。” “不如,趁此时间,我到崖底一去,看看那个纸人,还崖底么?同时也印证一下我的斟酌,纸片什么的,未必就是纸人身上的。”钻出这个念头来,转身奔下山坡。 山坡的路,倾斜向下,不知奔了有多久,渐渐地接上了平地。 从山坡上下来,逍遥帮主绕过山脚,来到正对悬崖的下方。 原来悬崖底下是一片树林,排排的树,都伸展着张牙舞爪的枝丫,仿佛要向经过的人攫来。 逍遥帮主脚底下响起脚步声,便是因为他在树林间找寻纸人。 脚步声蔓延在整座树林,嗒嗒地回响。 脚步声断了,便是逍遥帮主在一根大树的树根旁见到一个纸人。 只见这个纸人不知是因为从悬崖坠落,或是因为被乌鸦啄开,肚子上破开一个洞,里面的木条突出,像是一只骨节凸出的手。 逍遥帮主的目光在这个纸人身上转了转,道:“没错,我想的一点都没错!就是这么回事,看来许巍然便是凶手了,等我回到顶上,便抓住他,告诉大家真相。” 脚步声又响起来,既是因为逍遥帮主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也是因为他已不想在崖下多待。 不过在他回到崖顶之前,还是断了一次,断在两座墓碑前。 这两座墓碑上的刻字夺去了他的目光,只见左边这座墓前的墓碑刻的是:西门傲一之位;右边这座墓前的墓碑刻的是:西门冷月之位。 逍遥帮主的目光在两座墓碑上的刻字扫过,不禁放大了自己的瞳孔道:“西门冷月果然已死,有人假借着这里,蓄意杀我,不过却弄出来这么多一件件的杀人案。” 脚步声再次响起来,这次的脚步声,没有间断,一直响到崖顶,便是逍遥帮主拔起脚步,爬上崖来。 吁出一口长气,正待要把崖下所见告诉众人,突地背后传来脚步声。 嗒嗒地声音,虽然很慢,但每一步下的都很重,仿佛有意让他身前的人发觉他的到来。 逍遥帮主转过身来,啊!只见对面站了一个身披高领斗篷的人,不只如此,他头顶金发,脸色苍白,简直就像山庄中悬挂的画像中的吸血鬼。 对面的人,慢慢的裂开了口,嘴角挂着一条血线的口。 龇起四个獠牙来,寒光四射。 虽然隔得远了,但那装作吸血鬼的人却足够让人害怕。 脚步声仍在继续,他慢慢的靠了过来,向逍遥帮主投来一匹饿狼俯视着无力再逃的猎物的目光。 逍遥帮主转过身来,拔起脚步,跑了出去。 那个人便在后面追。 吸血山庄里,两个脚步声在前后追逐。 第一个脚步声,闯进哪间房中;第二个脚步声,随即追来。 逍遥帮主不知已从几间房中出来,最后到了一间房,没多久,第二个脚步声又隔门追来。 逍遥帮主的脚步在房中乱落,便是心已急,束缚不住身形。 不知哪一步落到一个机关上,房中的地面忽地裂开一个大口。 事到如今,只得逃入里面,避过吸血鬼的追捕。 砰地一声,到了底后。 原来这底下甚是宽阔,虽黑漆漆地,好在不必匍匐前行,逍遥帮主抬脚向前走。 越往前空间就越大,过了半晌,路止在一堵墙和一扇铁门前。 逍遥帮主伸手抓住那凉飕飕地门把,用力掀起,伴随着轴承转动的声音,门已裂开。 逍遥帮主闯了进去,这间房中似已许久没人到来,蛛网挂满梁上,尘土不住滴落。 房中一边摆着几个大柜子,一边摆着一张大木桌子。 逍遥帮主凑近桌旁,只见桌面上有一封被尘土覆盖的信。 拂掉尘土,拆开信封,展着纸看时,纸上写着:“我西门冷月,才从叔叔手里接手过来这栋大宅子,不幸近日身染重疾,我想我快死了吧!是不是中了吸血鬼的什么诅咒了也说不定,可惜我还没有妻子儿女,就这么死了,还死在此地。我想叔叔是不是知道这栋宅子有什么不详的事,有意害我的,我也未得罪过他啊?看到这信的人,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死讯了,不论你是谁,我将这栋吸血山庄赐给你了,祝你平安长寿。--西门冷月亲笔。 逍遥帮主从头看毕,一拍脑门道:“西门冷月早都死了,不知我得罪了哪路仇家?这么大费周章,假扮西门冷月来杀我,有这功夫,还不如明刀明枪的来较量呢!” 逍遥帮主将信折了,揣入怀中。 隔了半晌,逍遥帮主在房中几个位置尝试推动,只有一面墙,可以推动。 逍遥帮主推开这面墙壁,侧身钻出,原来门对面又通着一条隧道。 他弯着身子,在隧道中,一直前行。 不知走了有多久。 前面再没有路了,只有立起身突破顶上的盖板 那张盖板被逍遥帮主从底下挪开,他跳出身来,原来已到了庄外。 脚一落地,忙去唤集众人。 众人被他唤来,聚作一堆,纷纷向他投来目光道:“怎么了,逍遥大侦探,破案了吗?” 逍遥帮主点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问道:“凶手?凶手是谁?能告诉我吗?” 逍遥帮主伸出指头,对准了许巍然的脸,道:“他,就是幕后黑手,吸血鬼的化身。” 许巍然摇头道:“我不是凶手,我绝不是凶手,你有证据吗?” 逍遥帮主道:“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假造自己被吸血鬼袭击?你用一个纸人做吸血鬼的替代品,表面上被吸血鬼束缚,在人还未到房中前,你迅速的用一根细绳,拉开了窗子,将纸人投入窗外,自己倒下去,假装被吸血鬼钻出窗外逃去,我说的是吗?” 许巍然辩解道:“假装自己被吸血鬼袭击,就是证据吗?这不算证据,我是不会认栽的。” 逍遥帮主继续道:“高坚死前,留下的死亡讯息你记得吗,为什么别的不画,为什么要画一个小太阳,而太阳又叫白天的太阳,白,还用多说吗?白衣神探,就是你了。” 许巍然道:“这也只是凑巧而已。” 众人听到这里,都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认栽?明摆的事实放在那里,你糊弄傻子呢,还说自己不是凶手?” 逍遥帮主从怀中摸出那封信来,道:“再补充一点,从另一张名单上我的名字旁有红圈,崖底下发现西门冷月的墓碑,还有我刚刚发现的西门冷月的死前的信,这都证明一点,有人借着这个地方,要杀我,这个我倒是还不知道。” 众人伸出舌尖道:“谁知道。” 许巍然这时候却抹出眼泪来,将手中一团纸抛向逍遥帮主,随后拔起脚步,投下悬崖。 众人跟到崖边,伸头向下俯视,只见无边无底的崖底,哪有半个人影?虽心知隔了这么远,即便落地有声,也回应不到崖顶,但诧异的感觉许巍然像似凭空消失一般。 众人退回崖顶,道:“以死明志,看来凶手真的不是他啊,干嘛要死呢?像个姑娘家似的。” 众人的声音,蔓延开来,传到崖底。 逍遥帮主已翻开那团纸来,皱皱巴巴的纸面上,写着几行字,逍遥帮主垂下目光,看时,纸上写着: 姓许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杀了那个冒牌西门冷月的事,我已经窥知了!你跟他之间有何恩怨我管不着。不过,我来教你一个制造密室的脱身手法,你将门闩抽出来,折断两截,一段钉在左边门扇的右下角,一段钉在右边门扇的左下角。便可以形成阻力,阻住要闯进房中的人。然后,我不是白帮你的,你要帮我杀两个人,非杀不可!第二个死者杜翻天。密室制造手法,他的那间房的门有特殊构造,在门外突出的木盒子,其实是锁头,你找到锁孔,用细铁丝就可以打开锁头,进门去,把杜翻天杀了,死相如何你自己发挥。第三个人你要帮我杀掉高坚。密室的制造手法,你找来一根绳子,绳子两端在插孔上绕过,中间绕在你要挡门的障碍物的脚上,将多出的绳子顺出门缝,然后你出门去,拉紧两条绳子,便可以形成一间密室。这两件事帮我办妥,没人会知道你杀了谁!你如果不照办,会有很多人知道的。你也不用怕,有人怀疑到你身上,我会暗中给你一个纸人,你用它来假造一起被袭击事件,没人会怀疑你的。不用问我是谁,咱们只是合作关系。 逍遥帮主从头看到最后一个字,不禁放大了自己的瞳孔,道:“一切都错了,许巍然是真凶的一个傀儡。真凶另外有其人!并非是凶手为了让别人不以为他错杀了人而继续杀人,而根本就是,一个人错杀了目标以后,被人威胁的杀人。” 众人还在惋惜着许巍然,逍遥帮主将纸重新团作一团,揣入怀中。 黯然神伤的离开了众人,便是他看了许巍然丢给他的信后的反应。 吱呀地一声,逍遥帮主回到房中,独自在房中待了半晌,决意抓出真凶的他,出了门。 在吸血山庄中找来一件高领斗篷,披在身上,再次回到房中,伸手抓破脖子,看来仿佛是吸血鬼的獠牙咬出来的一般。 逍遥帮主惨叫一声,倒在地下,俨然一具死尸,被吸血致死的死尸。 这一声叫,吸引来了众人。 众人站在逍遥帮主假死的尸体旁,惊呼一声。 众人惊呼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个各别的声音:“许巍然,那家伙死了,我又没有要杀这个人,这里还有别的高手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人在暗中杀人?” 这一声,引来了众人集注的目光。 也使得逍遥帮主爬起身来,脱下斗篷,指着那个人道:“你就是真凶。” 那个人是谁?便是莫测天,此刻他百口莫辩,只得认栽。 逍遥帮主从怀中摸出那张纸来,丢在他的身上道:“看看吧,这是你写的吧?” 莫测天展开纸面,目光从上扫下,叹了口气道:“许巍然,那个家伙,临坠崖向你丢来的,竟然是这个。他还留着呢,是的,这是我写给他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他的,只是我疏忽了你,我的克星,逍遥帮主就是你。” 逍遥帮主道:“没得逞,让你失望了吧。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这副光头独眼的样子吧,既然如此,以真面目示人吧?” 莫测天点了点头,从头上摘取下来眼罩,右眼眨了眨,仿佛从来都未瞎过,他接着伸手拔下下巴的那撮小胡子,才然的光头独眼,摇身一变,竟然变作另一副面孔。 啪啪的鼓掌声,从逍遥帮主两掌相击间传出来,道:“大家看吧,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这个人,不是瞎了一只眼,原来一只装瞎的,怪不得他经常调整眼罩的位置,可能由于眼睛痒吧。”握不住拐杖道 “本来顺水推舟的推理,都指向那个人许巍然。可原来真凶是光头男人,真让我不可置信。不过,这个光头男人,能把凶案设计到那个地步,想来也真是高明的让人佩服。”捏着下巴道。 “包兄弟说的是,这事就像堵在死胡同里面,找出口,哪能想到是这么回事?我倒是更佩服逍遥帮主,能想出这种方法,逼凶手现身。”捧着肚子道。 “其实当我刚刚看到小太阳时,就联想到了许巍然身上,不过还是没想到,凶手倒是这个人。”弹着胡子道。 逍遥帮主待众人说完,道:“好了,好了。大家请这个凶手说说吧。” 众人的目光围绕着他,莫测天吁出长气道:“我不说,你们应该都能猜到的,我便是凌千羽。我杀了光头侦探,扮作了他,来到这里。我窥知了许巍然杀了西门冷月,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西门冷月是假扮的。这点不用多说,我想你们也就想知道,我和高坚还有杜翻天有什么仇恨吧。是这样的,杜翻天曾抢过我几次生意,高坚他毕竟身强力壮,不做侦探时,他就是打手,我曾帮这个人调查另一个人,对方就雇请高坚对付我。所以我就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正好借着这个地方行凶。” 逍遥帮主道:“可凌兄,你知不知道,有谁要杀我啊?有人要杀我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凌千羽摇头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突地一片脚步声纷纷传来,众人抓着凶手,闯出门外。 只见许多吸血山庄的下人,罗列在眼前,慢慢地从怀中拔出匕首来,寒光四射。 对面的一群人道:“逍遥帮主,你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是我们要杀你,我们是杀手组织派来的,我们杀手界的好手接连败在你的手上,前不久的魏移星,你还记得吗?所以我们借着已死的西门老鬼的地盘,假下邀请帖,本来想设计杀死你的,可没想到引起这么一场场的杀人事件。如果现在杀了你,还不算太赔本。”都将刀对准了逍遥帮主,慢慢的靠了过来。 逍遥帮主道:“要不是你们大费周章的,邀我来此,何必弄出许多的事情?现在杀人的,自杀一个,你们把凌千羽杀了,还算办对了件事。要不是我在,你们找来扮西门冷月的人是谁杀的,你们都懵然不知呢,还想杀我,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那群人停住了脚步,思索半晌,做个将凌千羽过来的手势,示意同意。 逍遥帮主一把推向凌千羽背后,凌千羽在这股力道下,被迫到了对面。 那群人一起举刀,同时下手,霎时间刀锋上都染上了血,凌千羽的血! 众人伸手挡在了眼前,都在嘴里说着:“吓人。” 戌时。 夜幕降下来,犹如世界都被装进蝙蝠的洞穴。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厅中的塑像、画像,向来厅中的人,投来凝视的目光,似乎在众人筛选着下手目标。 厅中那形似吸血鬼的烛台上,烛光摇曳,蜡油滴下,沾染得底下的烛台,像一只从血池中飞出来的蝙蝠。 众人在桌子旁放下身子坐了,幽暗诡异的氛围,坐在椅上的人,仿佛要时刻提防从黑暗中突出的一只吸血鬼攫人的手。 菜品罗列,酒坛垒起。 逍遥帮主眼前摆着一只碗,空的碗,还未倒入酒的碗。 当这只碗装满酒时,逍遥帮主已举起了碗,凑到唇边,送入口中。 酒很烈,酒气传到腹中,像是一团炭火。 碗落到桌面上,很快又被斟满,因为斟酒的人将酒壶的嘴对准了他的碗。 酒在碗中从底层爬到碗沿,满溢的酒碗,又举在逍遥帮主手中,凑到唇边,送入口中。 酒更烈,那火辣辣的味道,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碗底碰到桌面,碗空了,酒壶的嘴对准了它,酒从壶嘴溜出,在碗底迅速爬起来,贴在碗沿。 逍遥帮主举起碗,凑到唇边,送入口中。 酒气从上到下侵蚀了他全身,他已经醉了,醉到不省人事。 翌日,天明。 吸血山庄里面的人,安排众人下了山。 从断天崖底传上来的风气,似吸血鬼的吼叫一般,送别了众人。 诡异的山庄,险峻的悬崖,究竟有没有吸血鬼,只有来过的人才知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活死人馆序 活死人馆序 一间房。 房间里面有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相视了很久。 一个背靠着椅背双脚跷在桌面上,一个双手盖着身上斜挂的一个包裹。 那嚣张至极不可一世的便是逍遥帮主,那拘谨庄重的便是远道而来携带重金的雇主。 时间过了很久,对面的人终于把憋在嗓子中话突破了紧闭的双唇道:“您便是那江湖上第一名探,逍遥帮主周飞鸿吗?” 逍遥帮主小小的点了下头,道:“你来找的不就是我么?有何贵干啊?” 对面的人,已经把拘谨褪去了些,释放了平日的善谈,道:“说起我的事,还要先问你一下,你可知道任自在?” 逍遥帮主心里酝酿了一下,道:“知道。你说的是,那位过去的杀人魔王,他以杀人为乐!据说把杀掉的人,剥了皮,填入稻草,缝合成一个标本,当作自己的杀人纪念。他不是退出江湖,不干了么?不过,听说他开了一座活死人馆,将自己毕生做成的人皮标本,陈列在馆中展览么,--难不成你求我去调查他?” 对面的人嗯了一声,道:“是的。我也不瞒你,现今江湖上,杀手各成组织,相互抗衡,我是来自于一个‘血洗门’组织的,由于我们近日有一个部下,被派遣到一个镇子,来杀一个人,结果没有消息了,人就像失踪一样!那个镇子就是任老头开活死人馆的地方,你该知道了吧?我们怀疑这事跟任老头脱不开干系,所以我的头领派我来,请你办这件事。” 逍遥帮主有些不解道:“既然你们血洗门是一个杀手组织,那你们公然与任自在交涉,吓唬吓唬他,说不定啊,他一害怕,就将你们的人交出来了,何必花销重金来请我?” 对面的人道:“任老头已退出江湖,如果我们大动干戈去他那里,不合江湖规矩,江湖上会说我们欺负任老头,让我们血洗门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所以我们头领,就想到请你出面,搞定这件事,你看在酬劳方面,你就答应了吧。”伸手拍着从包裹里凸出的金子。 逍遥帮主道:“你让我混入活死人馆去,调查你们的人是生是死?” 对面的人道:“没有那么复杂的,你不知道,活死人馆,在江湖上有个别名,叫‘人皮客栈’,何来的这个名?因为任老头不甘寂寞,也想听到来参观的人,对他毕生制作的人皮标本发出的赞叹,所以定期开放活死人馆。敢去的,不仅不收住宿费,还供一日三餐。你可趁着别人去的时候,混入进去,只装作来参观的。” 逍遥帮主道:“你们何不派遣人去混入调查?” 对面的人道:“我们杀人,只会动动手杀人,哪比得上周兄动脑子的人,他们傻头傻脑的,恐怕打草惊蛇,千万不要推辞,看着金子的份上。”将包裹取下来,摊开在桌面上。 金光夺目,满包裹都是金子。 逍遥帮主盯着金子,凝然不动 “自己慢慢欣赏吧,告辞。” 对面的人已经起身离座,转身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活死人馆一——血气球 活死人馆一--血气球 马蹄声从远处蔓延进镇子深处。 蹄声越来越盛,便是因为马上的人把马驾驭的更加快了。 马蹄一提一落,已将两旁的房屋一座座的抛在马后。 粗糙的房屋,当骏马从旁飞掠而时,一连串倒退的房屋,便像似两边展开的巨幅画轴。 马不住的奔,画轴无限的展开。 当两边的画轴翻到最后一幅画时,马已落下四蹄,人也已拉紧缰绳。 目标在前,勒马驻足。 马上的人便是逍遥帮主,这次他受了血洗门的好处,装作来活死人馆的访客混入里面探信,此时活死人馆便在眼前,他勒住了马,迅捷的从马鞍上跳下。 逍遥帮主拴好了马,来到活死人馆前。 只见那粗糙、坑洼不平、青苔斑驳的两面高墙中间,是两扇陈旧的半开半掩的大门,门框上,横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刻着“活死人馆”四个红字。 整体是一座大建筑,挨在街边的路上。 逍遥帮主伸手拉开大门,挺身跨入里面。 转过了影壁,又进了垂花门。 当他的脚,刚踏入正厅的时候,不禁作了退缩的打算。 便是因为厅中满目都是人皮标本:有的像人一样坐在靠背椅上,有的依着墙壁立着,有的甚至被吊在粱下。 在幽暗的环境下,满厅罗列的这些人皮标本,岂非让人有错进了地狱的感觉? 逍遥帮主的惊悸之情刚歇下,又被在森森的人皮标本间的一个老人夺去了目光。 这个人在靠背椅上,他身前的另一张椅子摆着一个头顶开裂的人皮标本。 此时他正一只手把从头顶隙缝中突出的几束稻草再次填入人皮里面,一只手把裂开的缝隙重新缝合。 坐在许许多多的人皮标本中,他却气定神闲的,犹如缝制一件家常的衣服。 逍遥帮主喃喃道:“这个老头,一定是任老头了,等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逍遥帮主慢慢的走了过去,刚刚跟人皮标本隔着一段距离,这时候,他挺身而来,与人皮标本靠的近了,那心中的惧意更为强烈。 人皮标本是死的,不是活的,但当逍遥帮主掠过了旁边摆着的人皮标本时,偶尔透入窗子吹动了人皮标本的风,都能让他感到背后人皮标本要跳起来向他伸手来抓。 人皮标本本已失去了灵魂,只有身子里面填充的稻草,风带动了轻轻人皮标本,却使得逍遥帮主冷汗直流。 这段不是很长,但走在这段路上,就像是走在一条搭在鳄鱼池上面腐朽而狭窄的独木桥,逍遥帮主心中的煎熬正像如此。 他脚步刚落到那老人附近,虽然很轻,却也惊扰到了那个老人。 老人停下手边的活,扭过头来,用那一双陷在皱纹旋涡的双眼打量了逍遥帮主一番,道:“呦!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小伙子,从上一个到你来,隔了好久,老夫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来了,没想到你来了。” 逍遥帮主问道:“老先生,就是人壳收集之王任自在么?” 老人小小的点了下头道:“什么人壳收集之王的,别人乱叫的,哪敢称什么王啊。” 逍遥帮主又问道:“您说之前已来了很多人是吗?他不在这里,你安排在别处了吗?” 老人道:“是的。你不知道,这里原来作为会客之用,后来我便将它用作陈列我的人皮标本之用,我这后面原来只用作吃饭,现在吃饭会客,都会后房进行。你从这里去吧,我还要修补一会,不能离手的。” 老人话音一落,兀然赶制着身前的那个人皮标本。 逍遥帮主撇下了任自在,一个人穿过前厅,到了后房。 隔了前厅,后房幽暗的氛围更甚,空气也更凉了。 房中的四个角落里立着四个不知何用的人皮标本,正对着后面的门隔着一段距离是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 桌旁的十个座位上,已坐了九个人:一面坐的都是面带凶气的,一面坐的都是文文弱弱的 九个人见到逍遥帮主,都站起身来,道了一声“幸会。”便在座位上放下身子。 逍遥帮主还了一声“幸会。”也已把身子放下,坐在空位。 隔了半晌的面面相觑。 突地从外边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断了,便是因为任自在已经坐在了主位。 任自在道:“久等了,这人皮不好缝制,力不能大了,不能用小了。你们这些人互通个姓名的吧,还要住在这里,这几天你们不互相说话吗?都通个名。” 桌对面的五个人,与逍遥帮主身旁的四个人再次站起身来,互通姓名: 一个面带两撇颊毛的武师,三十多岁年纪,人形老虎,贺追风。本就身强力壮的他,再加上脸上两撇颊毛,看起来像脖子上顶着一个兽头,所以人称人形老虎。性如烈火,经常打抱不平,除暴安良。 一个身材不高,二十多少年纪,又颇瘦的剑客,千钧剑,欧阳飞。人不高大,却有一把力气,可徒手举起百斤大石,如同举起棉花,身上常常佩着一柄重剑,却挥动得十分应手,取过不少好汉的性命,嗜酒好色,倒自诩是好汉一条。 一个脸上刺着青色蝎子的光头大胖子,四十多岁年纪,断尾蝎,薛天雷。本是江湖上的黑帮毒蝎帮的帮主,为人心狠手辣,凡是不顺眼的人,一律要置他于死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酒色财气不在话下,就连见不得光的也常常沾身。却因为手下有庞大的组织,官府的人敢怒不敢言。 一个退役老将,五十多少年纪,阻万军,郭奉天。脸上颇具风霜之色,参差的胡茬,条条的疤痕,若说他不是从战场上逃下来的,谁也不信。为人一脸城府,常常不言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又不像对一切漠不关心,只是不形于色。 一个镖局少镖头,三十多少年纪,千镖不失,楚悠然。迅雷镖局少镖头,自幼随父学保镖,习得一身本事,后来替他父亲押镖,从来没失过一次,江湖上就给他起了一个千镖不失的绰号,为人正气凛然,不干坏事。只要不碰触他的利益,对谁都能和气。 一个戏班戏子,二十多岁,铁嗓子,许冠博。戏班名角,因为天生有个好嗓子,被戏班捧为名角,多年未曾衰落。正因为如此,为人自满自负,瞧不起很多人,把自己抬得比谁都高。 一个小说作家,二十多少,落笔成文,沈若华,落榜秀才,发愤图强,要当作家,写了几年小说,一本未成,却还执迷不悟。 一个离家出走豪富公子,二十多少年纪,风流公子,赵宜安。家中巨富,常常在妓院,酒店,彻夜留宿,为人趾高气昂,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仿佛全世界都要怕他这个有钱人一样。 一个街边闲人,二十多岁,闯街鼠,张鹤轩。瘦的出奇,不找事作,整日满街乱窜,占人便宜。 逍遥帮主听到最后一个字时,道:“列位不乏能人,在下只不过是一个侦探,我叫周飞鸿,人称逍遥帮主,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都在摩擦着椅子腿,要放下身子坐下去,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纷纷投来目光,道:“你就是那位名侦探吗?听过你很多事迹,上次你还去了那栋鬼屋吸血山庄是吧?听说那都没难倒你,感觉你就像神一样。” 逍遥帮主摇着头道:“列位过誉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再夸我,我就骄傲了。” 众人坐在椅上,以“我竟能和他坐对面”的目光在逍遥帮主脸上转了转。 逍遥帮主被众人注视,满面羞色的,低头避开。 “咚咚。”任自在看不下去了,敲着桌角道:“好了,好了。你们瞧够了没有,他也不是大姑娘,用得着这么看吗,都是男的,难道你们男人也喜欢吗?” 众人不知所措的收敛着自己的目光,恨不得给自己戴上一张面具。 拘谨的过了半晌。 任自在打破拘谨道:“各位到了我这,安心的住下,只要你们不怕,我老任管待得起。我这几日还要赶制人品标本,不能久陪。不过我这里有几个下人,他们会照顾各位起居生活的,我这便找来下人,安排你们住处,我还要去弄我的人皮标本。失陪了,晚宴多陪你们喝几杯赔情酒。”咳嗽了几声,唤出几个作下人打扮的人来。 这几个人,便将众人引领到各间房歇下 戌时。 天从一点泛起的黑色,渐渐地织成一张遮住光明的巨大黑网。 众人从各间房出来,聚集到后房。 夜间后房,四个角落里熠熠生辉,原来是四张人皮里面盛的四盏灯笼透出来的光。 人皮灯笼,岂非只能在江湖上只此一家的活死人馆才能看见。 而隔着人皮透出来的光,也只有在场的人才能知道是多么的诡异。 众人的惊悸之情刚有所缓解,接着又见到任自在侧身坐在主位,一动也不动,似已坐了好久。 众人围了过去,叫道:“任馆主,傻坐着干嘛?这都晚上,你准备饭呢?让我吃空气吗?” 众人的声音一出,对方若不是一具人皮标本,如此距离,绝无钻不进耳朵的可能,只要钻入耳朵,活的人也绝不会不作回应。 隔了很久,任自在就像坐着睡觉一般,不做回应。 众人之中,有的人已经伸手推向了他。 任自在却应手而倒,轻的不像人。 众人俯下身子,投去目光看时,啊!只见任自在的头顶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突出了一束稻草,活人的头顶怎能突出稻草?这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死了!俨然成了一具人皮标本。 房中灯光昏黄,点不亮室内的人皮灯笼,却起到了渲染的作用。 众人的惊恐从下巴爬满整张脸,再也收敛不住。 “闹鬼了,闹鬼了。绝对的闹鬼了。我们每人来的时候,都和这个老家伙打招呼,他都说自己就是任自在,怎么也成这副鬼样子?”将手心冒出的汗,抹在衣衫上。 “这还不知道吗?他不是馆主!馆主另有其人,这个人只是一个替身,他的使命完成了,就可以也变成人皮标本了。”拂着额头流下的汗。 “这地方叫活死人馆,到处人皮标本,出这种事,情有可原。欧阳飞兄弟,说的是啊!这是真正藏身暗处的馆主,跟我们开玩笑呢。”捧着肚子道。 “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单是为了留宿,不为别的,他跟我们有什么恩怨?还有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侦探,我看这事他八成知道。这是跟我们演戏呢。”扭紧眉头道。 “我也觉得,我各样身份,各样人物。除了这个侦探,倒算和谐,这个侦探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和任老头之前订下什么事,这是在暗中较劲呢?”伸手扭着下巴道。 “我经过这一次,嗓子要被下毁了,估计要要时时刻刻准备着尖叫吧,早知道不来了。”伸手盖着胸口道。 “这些事,如果写成书,一定大卖啊,今夜我要彻夜写书,记下这里的一起。”搔着头发道。 “我给你们钱,你们跟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有的是钱,本少爷害怕,要找几个同伴睡觉。”攥着袖口道。 “我烂命一条,杀我没用,皮也是糟的,做不了人皮标本的,我不怕的,你们只管怕吧。”装出镇定道。 众人的声音嘈杂满室,逍遥帮主却无意瞥到任自在倒下去旁边的桌角铺着一张纸,他闹中取静,偷偷从桌面上掠起这张纸。 举到人皮灯笼旁边,接着昏黄的灯光看时,信上写着: 被老夫的恶作剧吓到没有?你以为老夫会真身现身,他本身是我一个下人罢了,我杀着玩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知道一定是你在看,你这个人别有用心混入到这里的人,我知道有人给你了好处,你带着任务来的是吧?告诉你,你找的人,已变成人皮标本了,你带不回去了!而且你也要被我做成人皮标本,陈列于前厅,供人参观,逃不掉的,等着我把你裂开头顶,灌入水银,取下人皮吧。 --任自在留。 当逍遥帮主看到最后一个字时,不禁放大了自己的瞳孔,暗道:“怎么回事,这信上说的人,应该就是我吧,他怎么知道这事的?” 逍遥帮主满心惶惑,双手拿不稳纸,刷点掉的地下。 旁边的人见到了,从地下掠起,争抢着把信看完,都道:“这里面有人在外面得罪了任老头,任老头知道了,故意吓唬那个人的,这个人是谁?把我们不得罪任老头的人给害苦了。” 逍遥帮主把话拦在喉咙里面,不敢承认,跟着那些人叫道:“谁得罪了任老头,你出来,别带累大伙好不,大伙跟你没仇的。” 叫了许久,根本没人应声。 众人急于纸上指出的那个人的情绪消散了,都各回房间,歇下睡觉。 翌日,天明。 柠檬汁色的光透入房中,光虽不是酸的,也可让酣睡的人提起精神。 逍遥帮主已经醒了,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整齐的穿在身上。 迎面热阳高照,那片片的云彩,犹似一条条悬空白鲸。 馆中静悄悄,不见一人。 突地,一个人奔了过来,这人便是贺追风,他急匆匆道:“你去哪了,正找你了,出事了,快点过来。” 他拉住了逍遥帮主胳膊,逶迤地来到一间房外。 众人列成一排,围在门外,见到逍遥帮主来了,道:“今天我们接到一张纸条,指明让我们到这里来,我们来了很久,进不去门,正巧你来了,你看可怎么办好?” 逍遥帮主挨到窗前,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只见房中粱下吊着一个人皮标本,不是活死人馆那随处可见的人皮标本,是一具里面盛满了鲜血人皮标本。 满盛鲜血的人皮,里面透出的红色,让人不禁会想起关公的脸来。 “怎么有人这么有闲情雅致,把空人皮灌入鲜血玩?”逍遥帮主的声音引来了众人,众人也都划破窗棂,也被眼前之景惊到。 逍遥帮主伸手去推门,推几次都推不动。 他便似一枚射出炮弹一般,撞向了大门,彭地一声,门已裂开。 原来吊在粱下的人皮底下放着一个烛台。 逍遥帮主道:“这也不是为了让纸扎的人浮空,放置烛台干什么?” 他正大惑不解的时候,众人跟在后面,随后进了房中。 原来底下的烛火不住的烤灼之下,里面盛的血液升温,承受不住的人皮,似被捏爆的番茄一般,炸裂开来。 鲜血溅射,以仿若赤练蛇的速度,蹿在众人脸上。 众人意料之外的被沾了满脸血液,都伸出手来,用力揉着双眼。 这时候,众人之中,传来一声惨呼。 那惨痛就像被人活宰了一般。 不得不勉强睁开双眼的众人,循着惨呼声望去,原来许冠博的身上被插了一把剑,他刚刚大声惨呼,就是因为在盖着眼睛时候,被这突袭而来的一剑惊出惨呼。 凶手算准了时机,当众人破门而入时,人皮里面鲜血升温,会破开人皮冒出,这时候众人都会盖着眼睛,就可以趁乱行凶。 许冠博已倒在血泊中,惨呼声渐渐减低,直到再也听不到了,因为他死了。 逍遥帮主强作镇定,将目光在身旁的几个脸上扫过,却都挂着黏黏着血液,刚刚那一纵即逝,犹似被风消散的泡沫的瞬间,绝无将溅射在别处的血液偷抹自己脸上的可能,只能是凶手也被溅射的时候,没有伸手揉眼,凭着对身旁的人方位感知,下手杀了人,然后,装作揉眼的动作。 逍遥帮主咬着嘴唇,无限斟酌涌上心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活死人馆二——人皮多米诺 血腥满室,犹似被鲜血洗涤过一般。 房中满目都是红的,爆裂开来的盛血人皮,染透了房中各处。 身处其中岂非如同浴在血汤里面?可有一个人已在房中待得久了,他便是逍遥帮主。 在他眼皮底下杀人的凶手,还有吊在粱下的盛血人皮,把他似勾魂一般勾来这间房。 脚步敲响地面的声音,从他的脚底响起来,便是因为逍遥帮主在房中踱步。 脚步声回响声中,他已不知踱过几个圈子。 隔了一会儿,脚步声断了,逍遥帮主俯下了身子,目光凝住在脚前一个物体表面。 伸手拾起,啊!原来是一截断了的门闩。 逍遥帮主道:“难不成这个凶手,用得是上次吸血山庄那一招吗?截断门闩,钉在门角,形成阻力,使得外来人不能一下子就进来?”翻转挪移着门闩,却见不到钉子。 逍遥帮主拿着半截门闩,欺进了大门。 原来门闩的插孔上缠着一条不知何用的绳子。 绳子的一端伸出门缝外面,另一端系着一个圈。 逍遥帮主将半截门闩伸进那个圈内,当真不受阻碍的伸进去了 逍遥帮主惊道:“有人事前将绳子拴在门闩上面,这么说的话,另一截呢?” 无意的瞥到了底下门槛,原来门槛上突出了半截断开的木条,直直的插在门槛上面。 逍遥帮主一拍脑门道:“我知道了。凶手先将门槛上挖开一个洞,插入整条门闩,再用条绳子,缠在门闩上面,中间穿过门闩插孔,其余部分顺出门缝,只要从外面勒紧绳子,将余出部分塞在门缝,就成了一间,推不开,拉不动的密室了。” 这时候,突地传来脚步声响,仿佛从脚底下发出脚步声的人有意引人出去,他的脚步声隔门钻入,却不进来。 逍遥帮主推开大门,一步跨出,只见那从天上洒下来的柠檬汁色的阳光,映照得院落里面都像似变色了的。 在这像极了一副色彩鲜明的画的院落里,却有着一道伤痕--在一个角落阴影里突出了一个人的半边身子。 逍遥帮主慢慢的凑近前来,大出意料的是越来越近了,却看到这是一个人皮标本的身子,而不是人的。 逍遥帮主惊得背后发凉,道:“凶手有意引开我,我不开门,那个脚步声就不断,看来是调虎离山啊。” 逍遥帮主转身,在急速的脚步声中,他已站在了门外。 闯入里面,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俯着身子解下缠着门闩插孔的绳子。 逍遥帮主道:“你是凶手吧,别想跑,束手就擒吧!”扑了过去,抓那黑衣人。 黑衣人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正当逍遥帮主要回身再攻的时候,黑衣人点了几下地,飞跃出去。 压倒了几根地下的杂草后,又一跃身。 逍遥帮主追了出来,黑衣人已经离的好远,渐渐看不见背影。 午时已经到了,太阳在天上被拔的更高,阳光洒下的更盛。 逍遥帮主汇合了众人,踏着纷纷的脚步声,都到了馆中的后房。 只见不知是谁在这里摆着几个人皮标本,这恶作剧的行为,看来要吓众人一跳。 众人不安心的放下身子,在等着馆中的仆人上菜的时候,突地,冒出了一声:“我们是被任自在杀了的人,我们要回来报仇!虽化身人皮标本,我们还没有死。现在任自在虽然已经死了,我们还要拉上你们一起死,怕也没用,跟着我们一起留在这里,永远当人皮标本吧。” 众人吓得背后发凉,因为众人的声音都钻入过对方的耳中,这一声绝不像在场的人发出的声音,再加上众人没一人在说话。 都窜起身来,抛离了这里。 逍遥帮主跟在后面,他没有被吓到,不是装的,是真的。 逍遥帮主道:“不要害怕,这是假的,不是真的。” 众人喘着粗气道:“我们没有说话,有一个人说话,他不是人皮标本在说话,还能是谁?” 逍遥帮主解释道:“江湖上,有一门腹语的功夫,嘴上不说话,用肚子发出声音。你们这样惊恐,正合了凶手的意了,他在暗中窃窃笑着你们胆小鬼呢。” 众人似信非信的道:“江湖上还有那一门功夫,用肚子说话?不过刚刚那个坏境,身边列着几个人皮标本,谁能不怀疑到鬼身上?” 逍遥帮主道:“是啊。鬼乃无形之物,鬼和人皮标本有什么联系?如果是附身,怎么不见人皮标本活动?如果只是为了吓唬人,那凭空说出话,就够让人害怕了!还用拉上人皮标本吗?我觉得这鬼与人皮标本之间,没什么联系啊。” 众人听到这话,那僵住的神色中浮上来一丝笑意道:“说的是啊。” 逍遥帮主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也都不吃这顿了,我就来说说案情吧。” 众人伸出舌头道:“凶手不是任自在么?” 逍遥帮主道:“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瞒大家,昨夜那封信上指的人便是我,我替一个人来解决一些事。也许任自在知道了,给我下得一个下马威,后来,出现命案,如果再是任自在就不对了!总不能你可以下手杀这个人,但是不杀,又不是不敢杀的情况下,杀没有仇的人,只为了吓唬他?这可能吗?所以凶手不是任自在。盛血人皮事件时,在眼皮底下杀人,凶手就在我们当中!而且刚刚出现一件事,我在调查的时候,有人支开我,然后潜入那间房,偷取制造密室的机关。这更不像一个堂堂的馆主所作所为,凶手也许知道了任自在跟我的事,借着他在第一夜的恶作剧,把后面的杀人事件,都布置的像是馆主所为。” 众人听到最后一字时,都在脸上挂起了惊诧的神色:“昨夜那封信的上,指的人果然是你。我们就说,我们这些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侦探呢?但是你说什么,任自在不是凶手?而且凶手只是借着任自在跟你的恩怨,来布置杀人事件?可是任自在那么一个馆主,他怎么放任杀人不管,他纵容凶手,难道我们之中的凶手,是他派来安插的?” 逍遥帮主道:“这个嘛,真的任馆主不是死了,便是被凶手控制起来了。我想应该不会是他有意安插凶手,即便他要杀谁,也不会做出雇请杀手的事,他本身就是杀人王啊。” 众人想到凶手就在身旁,都面面相觑,相互猜疑。 众人分开后,脚步声向几个方向蔓延开去,因为众人已踏上了回房的路。 脚步声断了,吱呀的一声接在脚步声尾音,便是众人合并房门,倒在床上。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戌时。 逍遥帮主一觉醒来,翻身下床,伸手推开了门。 跨到外面,只见天上已泛起些黑色,黑暗从一片片云的云角,到云心都浸透了,看来像似悬空的一条黑鲸。 这条黑鲸越来越大,它张开巨口,将那几个还没被染上黑色的漏洞都吞噬在肚里。 世界便换成了一色,只有黑,没有别的颜色。 逍遥帮主到了馆中后房,众人也已都在这里聚集。 便都在座位上放下身子。 房中角落里,那四个人皮灯笼,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 光映照在众人的身上,原来那盛血人皮溅射出来的血在众人的衣领、肩头还挂着些许,昏黄的灯光下,仿佛身旁的人都像似尸体一般。 众人都被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只不过这次的惊恐很快便消散了,因为这在众人看来,实在比不上盛血人皮、冒出怪声带来的惊恐更盛。 脚步声向这边响起过来,仆人端着各样菜品,在桌面上罗列。 热气沿着菜盘升腾的时候,酒坛也已被跟着后面的仆人拿上来。 仆人破开坛盖,为众人各斟一杯。 终于让嘴唇沾到酒的逍遥帮主,恨不得直接把这碗酒塞在肚子里。 举着碗,一饮而尽。 酒是冷的,钻进热的腔子,只会感觉更冷。 逍遥帮主被激起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继续指示仆人斟酒。 酒从碗心慢慢地爬到碗沿,在冒出边沿的酒滴答不停的时候,他已经举起第二碗了。 第二碗灌入腔子中,酒气窜梭之下,他不禁咳嗽了几声。 但碗中既然已经露出碗心,他还是让仆人将酒填满。 酒壶的嘴斟满了他的碗,他举起第三碗,酒还没到口里,透出的酒气,已经冒入腔子中。 这种酒气发作起来,感觉像受刑一样,可酒还是灌入腔子中。 那更盛的酒气冲上来,抑制不住的难受。 翌日,天明。 柠檬汁色的阳光透入窗中,拉起了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便是逍遥帮主,他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整齐的披在身上。 便来推开房门,跨到外面。 满目的光,却掩盖不住那亦如有命案发生时候的沉寂,突地,一个脚步声传来,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断,那人就已拉住了逍遥帮主的手臂。 这人便是薛天雷,他拉着逍遥帮主的手臂,逶迤地来到一间房外。 众人围在房门,看来一定出事了! 只见众人道:“今日我们有人来找沈若华,叫不开门,正在这里面怕出事,你就来了,你看怎么办好?” 逍遥帮主挨到窗外,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只见房中摆着一排人皮标本,一个挨着一个,却看不见什么死者。 逍遥帮主正为撞开大门做着准备,薛天雷却自告奋勇,似一头疯牛一般,撞向了大门,砰地一声,门已裂开。 只不过逍遥帮主几乎贴着他一同进入里面,只见那排成一排的人皮标本前面有一个死者,便是沈若华。 原来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皮标本,手里握着一把刀,凶手排列着一排人皮标本,让排在后面的人皮标本在只要有人破门而入时便会被推倒的距离,第一个倒,跟着第二个倒……,以此类推。推力一层层传到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皮标本,在全部人皮标本都像多米诺骨牌倒了的时候,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皮标本也已将手中的刀刺向了沈若华。 这时候,众人跟在后面,也都进来,慢慢凑近前来。 只见插在沈若华身上的刀,沿着刀,不住的滴下鲜血,血在地下汇聚一滩,每一滴滴下,都能激起一个血漪。 众人将眼前所见之景传入脑中之时,都吓得伸出来舌头。 贺追风两撇颊毛竖起道:“这个凶手,势要把杀人与人皮标本联系在一起,要让我们以为,是任馆主杀的。” 薛天雷满头大汗道:“这是坑人啊,我破门而入的,是怕那个兄弟,没力气,这不成我杀人了吗?该被怀疑是凶手了怎么办。” 欧阳飞目瞪口呆道:“我是不是昨晚酒喝得过猛,起的过早,这不是幻觉吗?我看来要在这里找些药来吃了。” 郭奉天拧紧眉头道:“凶手就在我们之中的话,那他就是算准了我们会来这里故意报仇的,剩下的你们这些,谁跟死掉的两人有仇?你站出来吧。” 楚悠然汗流浃背道:“郭大哥,你们这么说的话,凶手反倒会因为为了掩饰自己蓄意杀人,而多杀几个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的。少言为妙。” 赵安宜心惊胆战道:“和我交往的人,都受过我的好处,我没得罪过谁,总不能冲我下刀吧?我就不用担心了,担心的是你们。” 张鹤轩拉着袖口道:“照前面那位兄弟所言,我更不用怕,我那里得罪谁了?都是谁得罪我。” 逍遥帮主凝然不动,咬着嘴唇,无限的斟酌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活死人馆三——浮出水面 当杀人戏剧“人皮多米诺”落下帷幕后,仆人清除了全部的人皮标本与尸体。 就像是活了的房子,吐出了它厌恶的食物。 一个人,若不得不在这落幕的舞台--死人的房间。往复勘察,他一定就是逍遥帮主。 在破门而入时,承受不住冲力断作两条的门闩,横飞出去掉在房中地下。 断开的门闩,已在逍遥帮主目光下停留已久。 可既无插入钉子,又无勒过绳子的痕迹,却一次次否决了在他心中的斟酌。 逍遥帮主沮丧道:“这次这个凶手,换了一种密室制造方式,不是在门闩动的手脚?那不排除他会缩骨功,或是这里有暗道。”钻出这个念头,便去动手挪动房中摆设。 难听的摩擦地面的声音,从他挪动物体的动作蔓延开来,钻出门去,回荡在整座活死人馆。 摩擦的声音断了,房中再也没有一个摆设待在原位,无论从背后到底下,都绝无露着一个可以穿透的洞。 逍遥帮主道:“想必这个凶手,这次使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密室制造手法,把以往我经历的那些密室案件的制造手法,都比下去了。” 勘察无果的逍遥帮主,决意暂时离开。 他推开了门,正当他左脚跨到外面,右脚踩在门里之时,无意中瞥见门底下的门槛有些异样。 他整个人跨了出去,俯身看时。 只见门底下那一条门槛偏离错位的与门扇不对衬! 他的头俯的更低了,垂下去的目光,将整条门槛都占据在眼中,却见到这是被人锯下来后再次钉下去的,因为破门而入的时候,众人你争我抢践踏得本就不对衬的门槛更加的歪斜了。 逍遥帮主道:“竟然为了制造密室,不惜锯断门槛,钻出来后,再用钉子钉上。不过却透露了凶手重要信息,他一定不是身材高大之人,若像薛天雷那么庞大,两个门槛的空间,也决计穿透不过的。” 这时候,背后突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抬起身子,循声望去。 只见隔在远处,有一个人身子背向着他,从他那秃秃的光头、硕大的身躯,不难看出,便是薛天雷。 此时他正俯着身子,将拳头猛力的挥向身前的一个黑衣人。 薛天雷每一拳打下去,似乎都攒满千钧之力,拳拳都伴随着空气的震动。 可对面的黑衣人,却灵捷的很,薛天雷的每一拳都打在黑衣人刚好躲开的位置。 逍遥帮主见到这种情形,拔起脚步,恨不得立即施以援手。 他便往那边靠近,薛天雷等不到援军,上半截身子由于用力过猛,坍塌下来,倒在地下。 黑衣人拉着的他身子,就像拉着一只死猪,没入了角落的阴影里。 等到逍遥帮主站在刚刚薛天雷被袭击的地方,人已都不见了。 逍遥帮主道:“那个黑衣人,想必便是昨天的在那间密室,拆下来门闩上缠着的绳子的那个黑衣人了。不过他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连肥猪一样的薛天雷也能击倒?他要杀人可以再次暗中进行,然后,再次进行密室制造,何必要在这里,难道有意给我看的吗?”思索片刻,凝然不语。 隔了一会儿,一股躁动的空气飘来,一个人破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到了逍遥帮主面前。 这个人竟是薛天雷,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兄弟,我正好碰着你了,刚刚我被人袭击了,我四处找人,想说这件事,半个人影也没让我遇见,才遇到了你。” 逍遥帮主瞪大眼睛,打量了一番薛天雷,此时的他,绝无与倒地死猪的那个薛天雷是一人的可能。 逍遥帮主道:“刚刚看见你被人袭击,倒在地下,我正要赶来帮忙,你被那个人拖着身子走了,这怎么这一会儿就反败为胜了,你怎么做到的?” 薛天雷听到一头雾水,伸手拍在逍遥帮主的背上,道:“你看错了。我被人袭击,那个人像个猴子一样,左躲右躲的,我抓了个空,倒下身子。后来,提起身子,要攻向他的时候,他像出笼鸟似的,跑去了。我就四处找人,我想凶手袭击我,这事应该和大家说说,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说我被人拖着身子?” 逍遥帮主大惑不解,刚刚那背着身子的光头胖子,在他眼前被拖走,岂有看错之理?但他没有继续辩驳,将话藏在心中。 薛天雷便与逍遥帮主暂别,转身不知去了何处。 午时。 天上的太阳,将柠檬汁色的阳光洒遍活死人馆,那重重的粗糙暗淡的围墙与院落里枯黄掉叶的盆栽,都像裹了一层亮亮的漆。 逍遥帮主与众人齐聚馆中后房,简单吃了一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解下外衣,搭在衣架的角上,将身子伸展在床上。 刚刚过了一个时辰。 他的鼾声也才响过一个时辰。 突地,门外一个脚步声钻入房中。 那嗒嗒的声音,在睡在床上的逍遥帮主的脑中回荡,使得他不得不下了床。 披衣、穿鞋,打开房门。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让他见到了一个黑衣人。 仿佛就是他见过两次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缓缓地从怀中摸出匕首,嗖地拔出鞘来,寒光四射。 黑衣人没有说话,手里的刀,刀尖对准了逍遥帮主,纵身刺来。 只不过像是留情一般,在刚刚要刺中之时,给了逍遥帮主脱身的时间。 逍遥帮主提起脚步,没命的在前面跑,不敢回头,只听到背后脚步声不断的追。 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一逃一追,不知过了多久。 逍遥帮主闯进了一间房,一间从没到过的房。 脚步声过不多时,又着门扇渐渐传来。 逍遥帮主情急之下,又穿过了几间房,到了一间空房。 这间房什么也没有摆,空空荡荡的,不知用来做什么。 终于舒出一口气的逍遥帮主,挪着脚步,想找个别的出口。 不知道哪一步,误触了房中机关,地面突地朝两面裂开。 逍遥帮主本来站在裂开地面的边沿,稳不住身子,错坠下来。 嘭地一声,到了底下。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逍遥帮主相信自己一定满身灰尘。 摔的很痛,但逍遥帮主也支撑起身子,摸索着向前行。 路止了,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出现在他眼前。 逍遥帮主抓起那个门环,使尽剩余的力气,拉动门环。 门扇伴随着轴承转动的声音,裂开一道扇形的空间。 逍遥帮主钻了进去。 刚融入这间房,那顶上落下的尘土,已经跟他打了招呼。 慢慢的向里面凑过身去,只见这里面有三口大缸,每口大缸里面都泡着几张人皮,那突出缸外的部分搭在缸口的边沿上。 缸里面不知盛着什么药水,透出来难闻的气味,使得被这股气味钻入鼻中的逍遥帮主伸手盖住了鼻子。 三口缸的旁边,伴着一副大桌案,桌案上想来因为常年的鲜血洗涤,覆盖着一层诡异的暗红色。 逍遥帮主凑到桌案旁边,投去目光,只见桌案上排列着各种形制的刀:有的细细的刀刃,有的长长的刀刃,有的宽宽的刀刃。 逍遥帮主的目光在各柄刀的刃面扫过,道:“这里想必便是馆主剥皮去骨的地方了,旁边的三口大缸,想必怕刚刚剥下来的染血人皮腐烂,所以用药水消毒。” 他的心中抵挡不了此间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便决意离开。 不知道,当他穿过三口大缸的时候,被倒在三口大缸之间的两具尸体夺去了目光。 幽暗的环境,血腥的布置,不知已倒在这里多久尸体,这股巨大的恐怖,压迫的逍遥帮主冒出冷汗来。 待得心中的恐怖消散了一些,他才勉强俯下身子,从三口大缸间拖出两具尸体,翻转过来,垂下目光,看时,只见一个是老年人,一个是年轻人。 逍遥帮主惊奇道:“莫非这个老的,便是任自在,他的真身在这?那个年轻人,莫非是拜托我来此的血洗门那个人口中的杀手?难道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凶手,就是那个黑衣人,是这里的谁扮的?” 说到这里,逍遥帮主又作了离开的打算。 便去四面的墙壁推动,只有一面墙,随着他的手,裂开一半。 逍遥帮主侧身钻入,只见墙对面通着一条隧道。 黑暗袭身而来,包围着他,他俯着身子,在隧道里面前行。 不知行了有多久。 前面再没有路了,只有立起身,突破那顶上的盖板。 那张盖板被逍遥帮主从底下挪开,便跳出外面。 此时天上暗淡了下来,黑暗似一只只聚堆的乌鸦,从局域的黑暗,扩张到遮天的黑。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馆中后房。 便在桌旁放下身子坐下。 人皮灯笼闪动着诡异而昏黄的光,映照在众人不安而惶遽的脸上。 昏黄的光中,怎能看清桌对面的人?俨然在参加鬼宴一般。 脚步声传来,仆人将各样菜品,罗列在桌面上。 酒坛跟在后面,被另一个仆人,捧到桌旁,垒堆起来。 仆人便来斟酒,为众人各斟一碗。 逍遥帮主举起碗,一口饮下,辛辣的味道,从舌尖传达到喉咙。 这一碗放下不久,逍遥帮主便又让仆人,将酒壶的嘴对准了他的碗。 碗的酒,渐渐从底层爬到碗沿。 逍遥帮主举起第二碗酒,灌入喉咙,辛辣的酒,浓烈的酒气,使得逍遥帮主的身子已露出些麻痹的感觉。 第二碗的碗底碰到桌面,没过多久,又被从酒壶的嘴中流出的酒入侵了。 溢出的酒,在碗沿滴答不停,逍遥帮主举起第三碗酒,灌入喉咙。 那简直像是喝了一碗辣椒水,酒气上冲,让他感觉想要吐出来一般。 只不过他已经不省人事,忘了吐出咽不下的酒。 翌日,天明。 阳光透入窗中,唤醒睡在床上的人 逍遥帮主已经醒了,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整齐的披在身上。 便来拽开房门,跨到外面。 只见似刚挤出的柠檬汁色的阳光沿着天际洒下来,满空金色。 本该是完美的一日的清晨,却像出事的那日的清晨一般静悄悄的。 突地,一道身影本来,这个人的脸上,随着他的不断靠近,逐渐看清,原来是贺追风。 他急匆匆的拉住了逍遥帮主的一只胳膊,拉着他,逶迤地来到一间房外。 众人在房外排成一列,不敢进去。 逍遥帮主挨在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只见房中立着一个人皮标本,却见不到什么尸体。 正当逍遥帮主准备破门而入时,薛天雷抢在前面,先到了里面。 逍遥帮主跟在后面,一同闯入。 啊!只见隔在房中的另一边,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便是赵宜安。 从他的口中、鼻孔、耳内。都突出了一束稻草,只不过这是在一具尸体中突出的,而不是在一具已成标本的人皮中突出的。 立在一旁人皮标本,一只手里抓着一把稻草,一只手捏着一根穿了线的针,俨然就是人皮标本要将活着的人也变成人皮标本一般。 跟在后面的人,也都见到了这骇人景象,都被恐惧入侵了心,感觉根根汗毛都在颤抖。 贺追风竖起两撇颊毛道:“那天……那天的,我们吃饭时候,冒出的鬼话,不是腹语,是真的。这些人皮标本,要让我们永远的留下来,陪他们在这里待着。” 薛天雷伸出舌头道:“哎呀,我在外面,仗着我们毒蝎帮,不怕什么,我今天倒是怕了,还有这么让人害怕的事?” 欧阳飞满头大汗道:“人皮标本,盯上我们了,杀了这个人,跟着就向我们下手的。这地方没有女人,没有快乐。死在你们这些人旁边,以后传出来,会说我另类癖好喜欢男人的。” 郭奉天立不稳身子道:“我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的,我来了,怕是回不去的。” 楚悠然将手心冒出的汗,抹在衣衫上道:“死的这三人,各行各业,各样身份。如果凶手是被三个人都得罪过的人,我觉得不应该在写书、唱戏、富家公子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的。所以这不是报复杀人,这是诅咒,真的是诅咒。” 张鹤轩大惊之下,撕坏了衣衫道:“前面那位兄弟,这不是废话,这还能不是诅咒?” 众人的声音忽高忽低,你争我论。 逍遥帮主却闹中取静,凑到门旁,投去目光,只见门框上钉着两根铁锥,铁锥中间缠着两根绳子,绳子绕过门闩的插孔,在底下拴着两块大石头。 逍遥帮主一拍脑门道:“原来如此,他这么布置,一拉开门,两块大石头,便会被拴在上面的绳子吊起来。只要在外面合上门,两块大石头掉下来,又可以恰好形成阻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活死人馆四——天翻地覆 众人都在馆中后房坐下,只不过这次逍遥帮主坐在了主位。 众人道:“这不早不晚的,又不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你叫我们来干嘛?” 逍遥帮主道:“叫你们来,当然是指出凶手是谁了。” 众人伸出舌头来道:“不是人皮标本的诅咒吗?凶手是人?” 逍遥帮主道:“凶手不仅是人,还是在场的人里面的一个!” 众人都疑神疑鬼,面面相觑。 突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声:“我们是任自在杀死的人,我们要将你们都做成人皮标本,永远留下来陪伴我们。” 众人被这一声,钻入耳中,都吓得跳起身来,有的甚至要夺门而出。 这时候,一只手已不慌不忙的盖在一个人的肚皮上。 欧阳飞伸下手,抓着逍遥帮主的手腕,将他的手臂向外拔。 逍遥帮主道:“本来我还真的差一个你会腹语的证据,就在刚刚,你的肚皮一涨一缩的,是在偷偷的用腹语吧?腹语不是嗓子发出声音,而是肚子发出声音,所以你就是凶手。” 众人听到这话,都驱使着颤抖的身子,回到原位坐下。 欧阳飞摇着头道:“你莫名其妙的,就摸我肚子,我肚子的自然反应罢了,鬼才会腹语呢?你别乱说!我脾气不太好。” 逍遥帮主道:“好,我就慢慢的让你无从辩驳:三起案件,虽然死者身份各异,但是别的甭管,这三起命案透露出凶手的信息,综合到一起,最符合的人,不是凶手,也是凶手!首先凶手的力气大!他可以为了制造密室吊起两大块石头,也可以搏倒薛天雷那肥硕的身躯。其次凶手身形瘦小,他可以从门底下那狭小空间钻透出去。这里面,薛天雷、贺追风力气大,可他们的身躯也大,绝不可能从门底下钻出,只有你最合适!你叫千钧剑,力气不能小,又是身材瘦弱,你便是凶手。如果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么给我一个除了你以外的力气大的人,可以钻透门底下的证据。再不,给我一个你这么消瘦的身材钻不过门底下的证据。当然,如果你能找出来一个,既符合力气大,又身材小的人,我可以当作你不是凶手,要不然,你就是凶手。” 欧阳飞听到最后一个字时,惊得哑口无言。 旁边的人不可置信道:“他竟是凶手?” 逍遥帮主道:“你就从实招来吧,估计你也编不来什么辩驳的话了。” 欧阳飞见事已败露,只得道:“我承认了,我便是凶手。我跟那三个人,是在外面有的仇。你们一定会想这三个人彼此之间差的太远,怎么会同时和一个人有联系?其实你们不知道的是:沈若华写文章,他与戏班联系,给戏班编写剧本,便认识了许冠博,赵宜安常去听戏,三人能不认识?我其实是和赵宜安有仇,他和我在妓院争女人,我争过了他,他便记仇,找另外两人商量,编一出戏剧,以我的名字,来侮辱我。我曾经威胁过他们,可赵宜安,仗着财大气粗,与官服相通,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一直没出这口气,直到听到他们要来这里,我就混入进来。没想到第一夜,我们的人有人得罪馆主,馆主留下一封信恐吓,我就趁着机会,把一切都布置馆主杀人,所以每次杀人都用上了人皮标本。后来我怕事情败露,暗中找到馆主,杀了他,我本想你们疑神疑鬼,一定不会以为是这里的人干的,没想到还是败露了。我的腹语,倒给我拖了后腿。多言无宜,任君处置。” 当最后一个字的字音在众人的耳中响过,众人都换上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 只有几个先从目瞪口呆中出来的人,在馆中找来绳索,将欧阳飞从头到尾捆绑了,囚在一间房中,为上报官府做着准备。 众人散去,各回房中。 逍遥帮主悠然的倒在床上,他的门关起来不知隔了多久,嗒嗒的脚步声响传来。 脚步声断了,便是那人举手敲响了他的门。 逍遥帮主爬下床来,拉开了房门,只见门外来的是贺追风。 贺追风急三火四的道:“快去看看,欧阳飞那家伙……” 逍遥帮主问道:“怎么了?” 贺追风道:“你去看了就知道。” 他便拉上逍遥帮主,逶迤地来到一间房中。 房里其余的人都在,他们的目光纷纷的注视在旁边的地下。 逍遥帮主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欧阳飞倒在地下,他的头顶裂开,沿着裂开的伤口鲜血淋漓。 旁边的墙壁上,本该平滑的墙面,中间凹进去一个坑,从中心向外散发着血迹的坑,这已足够说明,便是欧阳飞将头触墙身亡。 众人叹了口气道:“这小子,畏罪自杀了,算了,把他埋在这里吧。”都伸手解开欧阳飞身上的绳索。 众人的手中,掺杂了逍遥帮主的手,他也来将欧阳飞脱出绳索。 绳子一根根的掉下,欧阳飞的尸体再也没有绳子束缚了。 正当众人要将尸体挪出去掩埋的时候,一股似曾相识又陌生的气体,突入了逍遥帮主的鼻中,这气体钻入过他的鼻中,他绝对闻到过,但连日着思索真凶,这时候回想不来。 众人已将欧阳飞的尸体挪出去,房中只剩下逍遥帮主一个人,裂开的两扇门,偶尔钻入风来。 飒然而至的风,却使得逍遥帮主一个激灵,想起来那气体的源处--地道里面那三口大缸透出来的气体。 想到这里,逍遥帮主突觉背后发凉,道:“欧阳飞总不能,死前去泡一泡那缸中的药水,再去死吧?他身上带着那种气体,只能是眼前的是以前就死了的欧阳飞,凶手为防尸体腐烂,所以浸在药水缸中。也就是说承认罪行的,与眼前的人,是判然不同的两个了。” 眼见凶手被缚,本已无事扰心,却被这天翻地覆的变故,惊得僵尸一般,说不出话来。 隔了半晌,身子还是僵着的,只有心能动:“凶手说不定,就在那个地道,待我突破那里,将他束缚起来。”跨到门外,到处找寻那地道入口。 这次没有被追,绝无从入口进到地道之理,只能从出口逆向进到地道。 不知用了有多久,他终于到了昨日脱身而出的地道口,那被他掀开的盖板还倒在旁边的地下。 逍遥帮主纵身蹿下去,砰地一声,到了底。 他便俯着身子,逆着方向,到了他推开的那面墙外。 侧身钻入,只见那三口岿然不动的大缸,其中一口的缸中,药水缺了一半。旁边伴着的一副大桌案,也已从横着的摆法,偏离成歪斜的摆法。那倒在桌面上的刀具,都被打乱了排序。显是有人将真的欧阳飞用桌案上的刀具杀害后,投入药水缸中,尸体的重量胜过人皮,重力压迫下,将一半的药水逼出缸外。 隔了半晌,从背后搭来的一只手,啪的搭在他的肩头。 身子还未拧转过来,已遭一个物体袭头,登时不省人事。 “铮——”这夺命的声音,在逍遥帮主脑子回荡,也使得他渐渐有了意识。 铮铮的声音,回荡的越来越快,逼迫的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只感觉身子不能动,原来已被束缚在一个大木架子上。 那铮铮的声音,竟是隔在另一边的一个蹲在地下背向着他磨刀的人磨刀的动作发出的。 逍遥帮主伸着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绑着我?” 磨刀的人,依旧磨着手里刀,仿佛逍遥帮主的声音,钻不进他的耳中。 身子虽似被粘在背后的木架上动不了,只有眼睛可以动,便将目力所及的地方扫视一圈。 他的目光,停留在旁边的一个人身上,这个人秃秃的光头、肥硕的身躯,看来便似薛天雷一般。 正当他以为是薛天雷也已被凶手捉住的时候,因为他的目光停留久了,旁边的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原来竟是用无数碎块拼凑而成的假人。 逍遥帮主倒吸一口冷气道:“那日凶手要在我的眼前,搏倒薛天雷,我还说那肥如猪,壮如牛的人,怎么那么轻易就被搏倒了?原来是这样,你那日利用这个假人,在我面前演戏,不过我想你的同伙,也一定袭击了真的薛天雷吧,要不然,薛天雷见到我,怎么还说他被袭击的事?” 这时候,磨刀的人停止磨刀,只不过还背向着他,没有站起来。 磨刀的人道:“你醒了?” 逍遥帮主道:“你是谁?” 磨刀的人笑道:“我是谁?你看看我的脸,不就知道了吗。” 磨刀的人转身站起,手里握着的刀的刀尖指向了逍遥帮主的脸,他提起脚步,慢慢的靠近了逍遥帮主。 每一步都将他与逍遥帮主的距离缩短。 当他站到逍遥帮主面前时,这才看清楚,啊!竟是刚到这里接待他们的那个老人。 逍遥帮主惊的哽咽道:“你,你不是……” 老人道:“我不是怎么了?我替你说吧,我不是早死了嘛,第一次死于你们来的第一夜的人皮标本,第二次死于你在这里发现的尸体,对吧?” 逍遥帮主道:“是啊,你到底是谁?” 老人道:“我还不就是任自在吗,那个老疯子,活死人馆主。” 逍遥帮主道:“你杀了欧阳飞?难道是你替他承认罪行,把他囚在房中的时候,你就掉包了是吧?” 任自在舒出一口气来,道:“小伙子。你思绪挺乱的,我就慢慢说吧,反正你听了,你也得死了!让你死个明白。你一定以为血洗门的人,不是被我杀了,便是被我囚禁是吧?可你绝想不到,我以他的性命威胁,让他陪我演出这一场杀人戏剧。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欧阳飞便是血洗门的小杀手,他奉命来这里杀人,我看不过,就绑了来。后来血洗门的人,上门谈判,我说‘你们让这些后辈打扰我老头子的生活,你们要人,需要再找一个人来交换’他们就联系上了你,让你当替死的。我爱惜人才,在你们刚来第一夜,本想吓退你,你却还不走。我就想都说你是名侦探,就跟你较量较量,‘千钧剑欧阳飞’,这是我以前杀过的一个人的名号,我把他挪到了那个杀手头上。我与他互相交换着身份,有时候他是他自己,有时候我是他。我本想玩的差不多了,那早就给你了一个提示,让你从力气大,怀疑到他身上。我便杀了他,浸在药水缸里面,怕他腐坏。我编造了一个理由替他承认罪行,你真的信了,再到我把尸体掉包,不过你这个人倒来送死是吧,好,我就成全你吧。” 逍遥帮主听到他的许多惊人之语,不敢相信道:“那我在这里发现的,那两具尸体怎么解释?” 任自在道:“傻小子,我引你到这来的,那两具尸体,是从死的那几个人的尸体盗来用的。我化妆一下,你就当真了。” 逍遥帮主无话可说,在他愣住的时候,任自在心中的杀念已起。 当刀尖将要划破逍遥帮主的脸之前,突地,两道身影袭来,似两名卫士一般,拦住了任自在。 逍遥帮主投去目光,原来便是贺追风与薛天雷。 两个人拧住任自在的两条胳膊,薛天雷已将他握在手里的刀夺下,撇到角落阴影里。 逍遥帮主诧异的看着两个人道:“二位大救星,怎么来的这么及时啊?” 两个人道:“我们埋葬了欧阳飞的尸体,回来找不见你。后来我们又四处找你,直到发现这上边有个地道口,我们就自告奋勇闯来,还真赶上你差点被杀了。” 逍遥帮主道:“晚来一会儿,你们再看着我,我就是人皮标本了。不过两位恩公,放我下来吧。” 两个人便分开一个人,去解下逍遥帮主。 四个人一同抛离地道,突破到上面。 剩下的人都站在地道外面,见到将任自在押着出来,都在脸上挂上惊悸之色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已死了。” 逍遥帮主道:“他没有死,其实欧阳飞不是真的欧阳飞!便是雇我来此的血洗门的门下杀手。任自在以杀手的性命威胁,要他与自己演出一场杀人戏剧,承认罪行的欧阳飞是他扮的,而死在房中的欧阳飞才是真的。要不是他身上透出,地道里面的药水缸中的气味,我还不知道这背后的巨大阴谋呢。” 众人听到这话,似懂非懂,本来在心中连成句子的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心中的话裁作数段,哑口无言。 其时天色暗沉沉的,一簇簇黑鲤鱼般的黑暗,扩张聚拢成一条漫无边际的巨鱼,即将吞噬掉微弱光明的巨鱼。 逍遥帮主道:“天晚了,不得囚住这个老头。这个老头鬼的很,你囚住他,他说不定利用什么机关逃跑,只得杀掉他,以除后患。” 众人都点下头,便合力将任自在杀了。 晚风拂面,众人到了馆中后房,逼迫得剩下的几个仆人,将酒菜端来,众人饱餐一顿,各回房中睡觉。 次早,众人起身出门,抛离了活死人馆。 陈旧的活死人馆,骇人的人皮标本。兀然停留在原处。 只有远走他方的背影,渐渐地远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新古怪馆二序 新古怪馆二序 漫天飞雪,似扯破了的棉花袋子里无限撒出的棉花,无处不被它沾到。 白雪吞噬了的座座房屋,似被缩短的重重雪山。 地下有冰也有雪,冰雪混合的地面上,互衬出冬天的冷。 雪似一块豆腐,被风切掉一半,但是很快又被刚下的雪堆的比之前更高;冰似一面镜子,被阳光砸碎了,然而不久又被冷气凝结的比之前更大。 雪染的小镇上,一辆马车行驶在街道上。 松软的雪,被滚动的车轮碾压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车轮滚过的雪面,轮子的印迹,一直沿着转动的轮子,烙印在地下。 两道车轮的印迹,无限向前伸展。 不知过了有多久。 雪还未停,车轮却先停了,车底下不再有车轮的印迹画出。 这一路来,爬上车子的雪,当车子歇下,都溶出了水,看来便像是车子卖力奔跑撒下的汗。 车夫挂住马鞭,拧过上半身,挑起帘子,道:“客人,到了。前面便是新古怪馆那个鬼地方,我不管你要去干什么,不过你要付钱才能离开。” 车厢里的客人,钻出身来,付了车钱,便跳下车来。 车夫调转方向,几鞭子抽下,马车已消失在白白皑皑中。 前面便是车厢里的客人要到的地方--新古怪馆。 他也只能是逍遥帮主,他这次受新古怪馆主沈通情的邀请,到这里与他叙及谢君逸生前之事。 新古怪馆。 一栋大建筑矗立在眼前,隔着披满全身的雪,仍然能感受到这新古怪馆透出的诡秘。 两尊守门的大石狮子,已挂满了全身的雪,像似雪堆成的雪狮子一样。 那门框上淹没在雪里的新古怪馆四个字隐约可见。 逍遥帮主驻足凝视了许久,才凑近门旁,抓住门环,摇晃了几次。 隔了半晌,门里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断了,便是那人在伸手拉门了。 门已裂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道:“你也是来访少爷的人吗?” 逍遥帮主道:“我是逍遥帮主,你家少爷,下了邀请函来请的。” 管家酝酿了一会儿,道:“我想起来,他曾嘱咐过我,提到过你,你跟我来吧。他正等着你呢。” 管家侧身在一旁,让进了逍遥帮主。 他便领着逍遥帮主,转过影壁,又进了垂花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正厅。 正厅。 幽暗的光线,映衬出这里的诡异。 两张紧并着的大桌面旁,已坐了九个人,九个各样打扮,不知身份的人。 沿着各人的鞋底,摊开一片的水,想必是吸附在鞋底的雪,在厅中溶出了水。 主位上空无一人,馆主还没有到。 正面的墙壁前,横着一个供桌,供桌上摆着一个供牌,供牌上赫然刻着:“尊师谢君逸之位”七个小字。 供桌两旁,摆着香炉、烛台、贡品。 逍遥帮主找到一处空位,便放下身子坐下。 隔了半晌,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断了,便是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人,站在众人面前。 这个人没有先来在椅子上放下自己的身子,却转到供桌前面,俯身在香炉里插上一枝燃起的香,道:“师傅,徒弟与你相隔阴阳,不得尽孝。今日将您生前诸多好友邀来一叙,免得您寂寞。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缺钱缺吃,尽管托梦于我,我迅速办好。” 这个人上香之后,便回身在主位上放下身子。 这个人因为坐得稳了,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在这个人的袖口,衣领。除了挂着香灰,便是被蜡烛烫出一连串的洞,想来定是长期在做供奉事务,不慎在衣衫上留下的痕迹 众人问道:“你便是造神手沈通情么?” 这个人小小的点下头道:“我是沈通情,是我写下邀请函,邀请诸位来此。各位都知道先师已逝,我整理先师遗物之时,查看了先师生前的笔记,提到了诸位,既然诸位是先师的朋友,那便是我的叔叔辈的了。我寄出邀请函,邀请诸位,一来想探听各位说些先师之事,二来一展我制造的神像。何乐不为?”迟了一会儿,又道:“诸位远道而来,介绍一番,我好称呼,不然,叫错了,可是大冒犯了。” 众人都站起身来,逐一介绍: 一个少林寺俗家弟子,释行善,三十多岁。光头上长着薄薄的一层头发,幼年受到别人欺负,一怒之下,上了少林寺做俗家弟子。学艺多年,下山回家。在江湖上闯荡,没有闯出名号。口中经常冒出佛理,却总能在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与表情流露出心中邪念。 一个在家修行的居士,李宏悟,四十多岁。多年有向佛之心,但是不想剃发出家,只在家中修行。日日看经念佛,只愿早日往生西方极乐,虽然身不在寺庙,却也一日三斋,跟和尚的生活一般。性格慈善怜苦,到处散钱济贫。 一个在庙里画壁画的,许千宸,二十多岁。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手艺,便在各间庙里,以画壁画为业。为人工于心计,若损坏了他的利益,便恨不得千方百计的谋害对方。 一个以卖神像为业的人,张皓君,三十多岁。同样是家传买卖,只卖神像,不买别的。偶尔低价购来神像,高价卖出。为人也为了自己谋利,而不择手段,得罪过许多人,却置若罔闻。 一个以纹神佛刺青为业的人,齐北辰,二十多岁。拜师习得纹身技艺,在各种江湖老大,游侠,粗人的皮肤上,都留下过纹身,为人洒脱,放荡不羁。 一个驱邪的道士,谭敬曦,三十多岁。冒牌天师,上茅山学道,被赶下山来,只会看相算命,没什么本事,却到处声称是神仙附体,有腾云驾雾,飞升云霄之功。为人自负自满。 一个寺庙的庙祝,吴万勇,五十多岁。人如其名,如此年纪,天天面对神佛,还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庙里被小偷偷了,也不敢出面来管,有的人说,他便是真的没有万勇,一勇也没有。 一个以卖香烛为业的人,秦森,二十多岁。老实厚道,踏实肯干。常常被人算计,却不放在心上。 一个修建寺庙的工人,高承天,三十多岁。他的手盖过许多寺庙,他也坚信,为神仙打造栖身之所,肯定在暗中得到神仙庇佑。为人正义凛然,没甚歪心。 逍遥帮主当最后一个字的字音响过,道:“各位看来都是跟神仙密不可分之人,在下区区一个侦探罢了。我叫周飞鸿,人称逍遥帮主,各位不要见笑。” 众人的身子即将落在座位上,听到他的话,都站直身子,伸出舌头道:“什么?没听错?你便是那个名侦探。好几个鬼屋般的地方,你都进出过,江湖上传的你就像神一样。没想到能跟你同处一个屋檐下,就为了这个,我们没白来一次啊。” 逍遥帮主摇着手道:“各位见笑了。” 众人道:“不见笑,不见笑,你便是名人。” 逍遥帮主的嘴似被人封住一般,无话可说。 众人的声音再次席卷而来却被沈通情终止了,他朗声道:“好了,我是主人好吧,万事由我先,肃静些,我还有事没说呢。”见到众人静下来,又道:“我这里跟我师傅那里一样。也是前面作用待客起居,后面用作陈列我的宝贝神像。不过,我这里,却把神佛的塑像区分开来,神仙塑像陈列的房间,叫‘凌霄宝殿’,佛与菩萨陈列的房间,叫‘雷音寺’。因为我信奉虔诚,各位要一见我的神像,不得不听我的规矩,否则免谈。这个规矩便是,今夜吃素,还要各位沐浴一番,这叫净身,才能让神佛感到我们的心诚,你们若是受不了,可就见不到神像了,或者也可以趁现在就走,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一会儿天暗下来,可就晚了。” 沈通情的声音钻入众人耳中,都没一个人离开椅子,便是众人都同意了。 释行善、李宏悟道:“吃素算什么,常年吃素的人在这呢。” 许千宸、张皓君、齐北辰、秦森道:“我们家里供着神佛,即便不常戒荤,也总要在特定的菩萨生日之类的吃素,拿吃素吓唬谁?” 高承天、吴万勇道:“吃素嘛,我们干活的地方,不得不吃素,吃几顿也无妨。” 只有谭敬曦没有说话,他虽混杂在众人之中,却编不出什么轻视吃素的话。 沈通情道:“那么诸位起身吧。我叫仆人送各位到各间房去。明日起来再吃一素,我叫仆人打扫庭院,请诸位到隔着院子的对面两间房中参观神像。今夜且捱过一夜,星移斗转,转眼便是天明,不必心急。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一挥袖子,便唤来几个仆人,将众人带到各间房去。 戌时。 黑暗覆盖在窗外每一寸的空间,黑暗里将世界都溶了进来。 风呼啸,想必雪还在下。 只不过耗尽了雪,却也突破不了黑暗,黑暗隔着雪,雪便失去了颜色。 众人从各间房出来,齐聚厅中。 厅中的烛台上,烛光闪动。 众人便在桌旁放下身子。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众人衣衫上,因为都在身上沾到了雪,雪融成水,看来便像是都披着一件暗色的衣服。 沈通情在主位上,挥动袖子,仆人便将各种素菜移在桌面,后面的一个仆人将一大盆饭也移到桌面。 沈通情道:“先来几天,先委屈各位吃素。以后自有山珍海味招待。如蒙不弃,动筷吧。” 当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仆人已为众人盛满了数碗饭。 众人下手吃过了一顿素宴。 沈通情又安排众人洗浴,当夜回房,已不知是在饭后的多少时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新古怪馆——神扮鬼装 鸡啼声在晨间的街道上拉长,似被敲击了的一面大钟,长鸣不止,唤醒了各间房中的人。 太阳闪动着灼热的目光,在它的打量下,覆盖着房顶瓦片上的雪,一点点的溶出了水。 那凝结在房檐下彷如无比锋利的快剑般的冰锥,也已将被太阳伸出的手从房檐底下拔下,因为冰锥在太阳的手中不住的溶出水滴。 房中的人,也被太阳的目光,透过窗纸监视了。 倒在床上的逍遥帮主,已经醒了,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捷的披在身上。 便来伸手拉门,跨到门外。 在太阳的瞪视下,雪慢慢的变成了水,沿着房檐滴答的落下。 雪却还是醒着的,太阳榨干了一些雪,新的雪又披在了原处。 雪与太阳在相互比拼的时候,逍遥帮主已到了大厅。 大厅。 不知是谁挪来一个炭火盆,燃烧的炭火,使得厅中被热气蒸腾。 其余的人都已在厅中坐下。 逍遥帮主在一个空位,放下身子。 隔了一会儿,沈通情以新装出来,坐在主位上。 沈通情道:“众位睡得踏实么?” 众人小小的点了下头。 沈通情又道:“怎么,点头点的这么敷衍我?想必急着看我的神像,头倒在枕头上,闭不上眼吧?不用急,且吃过早餐,我们便身前去。”一挥袖子,便唤来三个仆人。 一个捧着一个盛满粥的盆子,一个端着几碟腌菜,一个拿上足够全部的人使用的碗筷。 粥盆挪在桌中间,几碟腌菜陪伴左右,碗筷各散在众人身前。 众人下手吃起粥来,过了半晌,都已放下碗筷。 沈通情便又一挥袖子,仆人便将粥盆碗筷统统的拿到厨房洗刷。 沈通情起身离座,拿上预备好的香烛,做个手势,道:“跟我来吧。”转身前走。 众人分散的随在他身后, 过不多时,离开大厅,到了新古怪馆后院。 只见几个仆人正挥动着长长的扫帚杆扫雪,每一下扫去,都发出沙沙的响声。 雪却像似跟扫雪的仆人作对一般,刚被扫帚推走,又迅速的沾到了原处。 扫雪的仆人,只能不住的挥动扫帚,驱散这粘人的雪。 那几个仆人,见到走在前面的沈通情,柱着扫帚杆钉住身形。 沈通情没有说话,投来一个“继续做事,不要管我”的目光,那几个仆人便又继续扫着地下的雪。 雪花飘舞,似虫子一般,沾在众人的衣衫上。衣领、袖口、下摆,背后。无不浸入。 谁也知道雪花带着的那微微一点的寒冷,绝无刺透衣衫里面的可能,只打湿了一点,或许也已耗尽了它的全部生命,但不停的沾到雪花,湿了半边的衣衫,却渐渐的僵硬了。 众人终于到了一座挂着“凌霄宝殿”的建筑前。 沈通情打开大门,先走了进去。 众人跟在后面,也进到里面。 幽暗光线的压迫下,众人被挨近大门的四尊无比高大的天王塑像夺去目光。 每尊天王像,都神态威仪,从凝固不动的皱眉瞪眼中,仿佛投下俯视的目光。 天王像俯视的目光中,别的人都不怕,只有逍遥帮主缩着身子,跟在沈通情后面。 原来这里面还有二层门,沈通情打开二层门,又走了进去。 众人跟在后面,慢慢的进了二层门里。 只见两排靠着墙壁的供桌,一对对的向房中的深处延伸着。 每两座供桌之上,都有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 各尊神像都顶着一张用尘埃织起的薄纱般的头巾。 两张供桌的两尊神像相对而坐。以此类推,后面都让神像对视着摆列着 幽暗的氛围下,依稀可辨,供的是文神、武神、星君、星斗、天师、元帅……风、云、雷、电等道教神。 沈通情走在前面,气定神闲的,对着各座神像,都拜了一番,并为各座神像换了香烛。 众人跟在后面,脚步放慢,生怕走的用力惊动了座上神像。 谁都知道神像那木眼眶中嵌入的是颗不能动的木制瞳孔,但在这幽暗的氛围下,仿佛看到神像搭下过眼皮,闪动过双眼。 众人之中,都不乏见过神像,或信奉宗教的,都不放在心上,只有逍遥帮主一人惴惴不安。 当人走过神像,神像那绝不可转动的眼睛,仿佛转到眼角,用余光瞥着即将从他们的目光中超出的众人背影。 正因如此,逍遥帮主在掠过几座神像的时候,吓得不敢抬头。 偶尔背后传来的一点声响,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神像跳下来,伸手抓他。 不只神像如此,排排的神像之间,露出墙壁上也绘制着栩栩如生的飘然神仙。 也仿佛在墨汁点成的瞳孔中透出目光来,盯住了逍遥帮主。 壁画、神像的眼中,在幽暗的空间,织起一张视线构成的大网,罩在逍遥帮主身上。 逍遥帮主俯着身子,一直不敢抬头去看。 不知持续了多久。 两排的供桌不再延伸,终于掠过了排在最后的两张供桌。 逍遥帮主也已暂时从被夹在中间的纷纷目光里面解脱出来,至少在逆着方向,返身回路之前,可以歇下一口气。 沈通情仍在向前走,众人跟在后面。 前面渐渐露出了,几尊依着墙壁而设的神像:中间的是玉皇大帝、伴在一旁的是王母娘娘。两旁摆着几个仙女、天将。 沈通情也拜了拜,更换香烛。 参观过“凌霄宝殿”,沈通情领着众人,原路返回。 这一路上,逍遥帮主又一次承受了被纷纷的目光夹击,使得他都不想睁开自己的眼。 众人跟着沈通情出了门,那几个仆人仍挥动着手中的扫帚杆,雪也仍在下。 沈通情领着众人,换到别处--“雷音寺” 这座伴在“凌霄宝殿”旁边的建筑,跟“凌霄宝殿”的规模大小相似。 沈通情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众人跟随他的背影,也闯了进去。 原来这里面也有四尊无比高大的天王塑像,也都是神态威仪,木眼中也仿佛流露目光。 而且也隔着二层门,沈通情打开二层门,众人跟在后面,进到里面。 这里面的两排贴着墙壁延伸到远处的供桌之上,供的是佛教的:诸天、护法、罗汉等。 每尊佛像也都是栩栩如生,眼眶中的木瞳孔,也仿佛悄悄转动,沈通情的拜礼亦然,这里不再赘述。 但是逍遥帮主的恐惧依然如此,垂着头,一直不敢抬起。 这次当两排供桌不再延伸,前面的墙壁上,露出的是几座佛像:正中间的是如来佛祖,两旁伴着四尊菩萨,便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观音菩萨。 当沈通情换了最后一次香烛,便领着众人原路返回,出了“雷音寺”。 其时已近午时。 阳光已烈,斩雪断冰的烈。 沈通情将众人请到厅中,唤仆人将饭菜摆列在桌面上,众人简单吃了一顿。 饭后,沈通情便命仆人将碗筷统统拿去洗刷,留众人坐在厅中叙话,大抵问些他师傅之事。 隔了半晌,一个闯入的仆人,在沈通情耳旁耳语了一阵,便支开了沈通情。 众人见到沈通情离开,便也提起身子,回房去睡。 戌时。 天拉下夜幕,黑暗侵蚀了世界,世界再没别的颜色,只有一种色--黑。 黑暗就似被推到了的一口盛满黑色染料的巨缸,染料流满了世界,都染成了黑的。 众人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刚在桌旁放下身子,只见众人之中却惟独不见许千宸的脸,他去哪了? 众人你问我,我问你,都不知道许千宸身在何处。 这时候,沈通情来了,见到众人嚷乱,便问道:“吵什么呢?晚饭一会儿就到了。” 众人说明情况,沈通情便领着众人,再叫上几个仆人,一起在馆中找寻。 一间一间,都找遍了,恨不得掘地三尺,就是见不到许千宸的身影。 众人都联想到最不想有任何联系的地方--两间陈列神佛像的房间。 众人只得拥成一团,先到了“凌霄宝殿。” 逍遥帮主伸手去推门,推几次都推不动。 他挨到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只见那供桌上排排相对的神像有些异样,却不见许千宸的身影。 逍遥帮主似一枚射出的炮弹一般,撞向了大门,门已裂开。 闯入里面,啊!只见供桌上排排高高地神像,都披着一身的荧然幽光,脸上都挂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鬼脸。 排排的鬼像都是如此,让逍遥帮主不禁感到自己错进了鬼屋一般。 他的惊悸之情刚有所缓解,接着又见,两排神像中间的下,倒着一具男尸,便是许千宸。 这时候,跟着后面的众人,也已被这骇人之象,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是刚刚冒冒失失的沾到的雪进到房中溶出的水,还是被眼睛发生的事吓出的汗,众人都挂着满脸的水。 逍遥帮主凑到尸旁,垂下目光看时,只见许千宸已经凝固的目瞪口呆,在死后兀然没变,就仿佛是被雕刻成如此表情的一个塑像,看来便是误入这里,被排排的鬼怪神像吓死了。 这时候,逍遥帮主无意瞥见,在许千宸的手中握着一封信。 逍遥帮主拉开他的手指,伸手取来那信封,展开纸面,看时,纸上写着:“你知道新古怪的秘密吗?我来告诉你,在凌霄宝殿,文曲星神像底下,盖着一个宝藏地图!你暗暗地窃取而来,宝藏便是你的了,不是沈通情的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珍惜机会吧,千万不要泄露给他人。切记切记。” 逍遥帮主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叹了口气道:“原来是有人以这个做诱饵,骗这个人来此,吓死了他。” 这封信已到了众人的手中,互相的传着,都看了一遍,不禁道了一声:“我们到了这,没想到没那么单纯,还隐伏杀机。” 信最后到了沈通情手中,他在看过一遍后,拧紧眉头道:“这是谁利用我的地方杀人?玷污了我的神像,看把一座座神像,搞得像什么似的,叫我怎么修补?” 众人之中,唯有高承天有些见识,他扫视了一圈神像,说道:“神像脸上的鬼脸,是有人用红色染料画的鬼脸,至于身上的绿光,那是荧光粉而已。” 在如此繁多的神像身上,刷上一层荧光粉,又用染料画个鬼脸,非有远道而来的人能携带进来的可能,只能是久住在此的人,利用便利改造神像,基于这个原因,众人的目光都纷纷转向了沈通情脸上。 沈通情摇了摇手道:“我那视为宝贝的神像,我会用染料画个鬼脸?好!我承认我因为打造神像,彩塑的神像,必少不了染料的。我也确有一个地方专门放置染料。但是,我为了杀人,我可以用别的方式,用得着牺牲我的神像吗,这都是我心血啊!我会用这种摧残神像的方式,只为了吓死一个人吗?想也不用想,不会的。” 众人无话可回,都说不出话。 当夜众人惊魂甫定,都没选择吃饭,各回房中去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新古怪馆二——天谴 晨间。 晨间的街道上,鸡啼拉长了声音,响彻天空,却撕不裂埋葬小镇的层层厚雪。 逍遥帮主倒在床上,他已经醒了,在窗外风吹雪打夺人睡意的情况下,任谁也不能在床上停留过久。 便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捷的披在身上。 凑到门旁,拉开大门,跨到门外。 只见雪仍占据着天空,看似漫无目的飘荡的小小雪花,在落地之时,却总能抱着伏在地下,或者依附在盆栽上的同伴的身子。 各处积雪,一边迎接着刚来的同伴,一边抵挡着它们的敌人:刚被弯下腰来的风用镰刀般税利的身躯割伤了脸,又遭纵起猛兽般身躯的太阳摧残践踏的流出像是血的水来。 雪越下越大,空气也越来越冷,因为风与阳光的攻势更加的猛烈了。 逍遥帮主从这里经过,到了大厅。 大厅,众人都在厅中坐着。 众人一见到逍遥帮主的脸道:“听说你到哪,哪出事。比如有人死了,你是死神附体啊!本来只当做传言,没想到,便是真的。” 逍遥帮主一面在空位上放下身子,一面道:“我控制不了,你们谁和谁的仇恨,死者得罪凶手,凶手作意杀人,这是我能控制的吗?笑话。” 众人道:“因为你的特殊命运,你可以控制我们这些不得罪谁,不想杀人的人,要与那些得罪杀人狂的,和要报仇杀人的人在一起啊,你明白吗?” 逍遥帮主无奈道:“这不能怪我。” 这时候,沈通情从左侧出来,在主位上放下身子,道:“大家一早上吵个什么?且停一停,吃了早饭再说。”一挥袖子,仆人便将各样菜品,摆列桌面。 众人都动手吃早饭的时候,逍遥帮主却起身离座,道:“无心吃早饭,空着肚子,脑子转动的快,我且去凌霄宝殿查勘一番,你们慢用,不必管我。” 沈通情道:“用不用我派个仆人给你当助手?” 逍遥帮主道:“不用。”离开大厅,一个人到了后院。 只见那几个仆人,兀然挥动着大扫帚,扫着地下厚厚的雪。 他们扫起的雪堆,看来便像是几座坟墓。 掠过这几个扫雪的仆人,到了“凌霄殿”大门外,伸手拉门,跨入里面。 两只脚还未挪动几步,却突地一下栽倒在地。 这一下摔的不轻,全身都是疼的,仰起的头,目光只能向上射去,正接住四尊大天王俯视下来的目光。 与神像对视在自己窘迫万状的情况下,感觉便像是被神像暗中伸来的一只手推倒的恶作剧。 隔了半晌,才能支撑起身子,转了过来,垂下目光,看时,原来沿着门槛凝结了一层冰,冰面很薄,但很滑,当逍遥帮主踩在冰面上,怎能不栽倒在地。 逍遥帮主咬唇道:“雪有可能,挂在门扇上,却绝无在门里面凝结这一层冰的可能。只能是有人为了制造密室,有意在外面泼向了大门水,水遇到冷气凝结,冻住了两扇门,所以才会形成推拉不开的密室,不过这倒是最简单的一个密室手法了。”解开密室手法,逍遥帮主抛离了“凌霄宝殿。 回到大厅,众人刚吃过早饭,各准备回到房中。 沈通情瞥见逍遥帮主,道:“你来了,有何发现吗?” 逍遥帮主道:“凶手,竟然只是将水泼向大门,等着水变成了冰,冻住两扇大门,从而制造密室的。不过,我倒想再去一个地方,不知沈馆主方便吗?” 沈通情微微一笑:“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说‘不方便’你该怀疑我了,尽管说,你想到哪去吧,我带你去便是。” 逍遥帮主道:“你昨天说,如果你是凶手,绝不舍得,在神像脸上画上鬼脸是吧?那如果是凶手盗取你的染料,想必在你储存染料的房中,留下什么证据!方便让我去你的储存染料的房间看看吗?” 沈通情道:“我当什么呢,这个算什么?让你在那住一晚都可以,你不脏就成。”便拉起逍遥帮主的柚子,穿过几间房,到了一间房外。 一间小小的房子,两扇色彩斑驳的木门,关在里面的,只能是盛放染料的容器。 沈通情道:“你一个人,进去慢慢欣赏吧。小心点,那里面染料很多,别沾到了,我不负责洗啊!”说到最后一个字,便转身离去。 门外面只有逍遥帮主一个人,他伸手拉门,闯入进去。 幽暗的光线下,只见房中有大缸小罐许多盛放染料的容器。 每个容器的边沿,都挂着色彩斑驳的痕迹,看来已使用了很久。 可各个角落,容器之间,却绝无凶手遗留下来什么罪证。 盛着红色染料的容器里面,果然缺了一半,可从来的路上,到房中却绝无半个脚印,就像是凭空抽走了一半的染料。 逍遥帮主道:“漫天大雪,走在上面,落地成印,这是真理。难不成凶手会飞啊?却绝无什么印迹,怪的让人害怕。”心中微微一点的端倪,却被消失的证据无从勘查的变故击碎了,只得动身离开。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沿着回房的路,越过几间房,突地,一个人迎面而来,掀起绵雪织起的帘子,到了逍遥帮主身前。 这个人便是释行善,因为喘喘吁吁的一路跑来,霎时歇下脚步,呼出吸入的气体内翻腾,大大的咳嗽起来,震开了要落在他的脸上的雪花。 当释行善经过一连串咳嗽后,终于说出话来:“出……事了,仆人打扫‘雷音寺’却发现……那个谁……死。” 逍遥帮主惊问道:“谁又死了?” 释行善没有解释:“你跟我来就对了。” 两个人便向“雷音寺”而去,沿途泡沫似的雪,爬在两个人的脸上,不得不一面走,一面伸手拂落满脸的雪。 终于到了“雷音寺”门外。 推门进入,又越过二层门,远远望见众人都聚在那依着墙壁而设的几尊佛像前面。 两个人便穿过两排神像,到了众人身旁,沿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尊佛像的供桌之上横着一具男尸,便是张皓君。 张皓君的脖子上有两排很深的锯齿状的伤口,胸前也有六个血孔,沿着数处伤口滴出血来,血从供桌的腿,爬到地下,汇聚一滩,就像在地下绽放的一朵血莲,每一滴滴下,都能让这朵血莲绽的更大。 这时候,有人叫道:“你们快看左边文殊菩萨坐下的坐骑。” 这一声,将众人的目光,转向了左边,凝注在文殊菩萨身下的那头青毛狮子,只见青毛狮子排排的獠牙间竟渗出了鲜红的血,众人的惊悸之情,像溶掉的积雪般,刚消减一些,又听道有人叫道:“普贤菩萨的坐骑也有问题,你们快看。”众人又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右边,只见普贤菩萨身下的那头六牙白象长鼻子底下挺起的六根象牙的牙尖沾着六点血迹。 啊!如此情形,岂非是施展法力的菩萨,将张皓君拘押而来,命令自己的坐骑处死他。 众人无不心惊,都作着无比惊讶的表情。 释行善咬起指头道:“阿弥陀佛,想必这位仁兄,有何得罪于二位菩萨之处,所以换来这般下场,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李宏悟按住心口道:“泥塑彩装,都通着真佛呢,些许亵渎,就是大大得罪了菩萨,阿弥陀佛,菩萨只得当作无比尊重来崇拜,不可有别意。” 齐北辰咬紧牙关道:“我的妈呀,我把神佛纹在别人身体各处,不能轮到我吧,我可怎么办好?” 谭敬曦将手中冒出的汗,抹在衣衫上道:“老夫,想来思去,能出这种事,想必此人便是凶手,菩萨此举,便是缉拿真凶。” 吴万勇伸手盖住了脸,道:“菩萨,驱使神兽杀人,神兽都是活的,谁能防得住?或者连我们都要杀了的。” 秦森抓紧了衣衫,道:“菩萨要杀人了!我们都等死吧,这只是早晚的差别,或者凶手一人干出的事,菩萨将我们都定了罪。” 高承天满头大汗道:“高高在上的菩萨,这回真的跟凡人计较了,我们都要死了。” 众人说到最后一个字,逍遥帮主道:“不要慌,不要忙。你们慌乱,正合凶手之意,且出这里,到大厅上。死者的伤痕很特别,不是一般的刀剑可以制造,我要搜搜你们,都到大厅上去。” 众人的口中回荡着“菩萨杀人,搜人干嘛”,即便如此,但在沈通情和几个仆人的驱使下,都回到了大厅。 众人一字排开,解开外衣,任由逍遥帮主来搜。 一个个的搜过,只有吴万勇和高承天的身上,搜得一把小铲子和一个铁钩。 铲子的铲尖可以制造锯齿状伤口,铁钩更是制造象牙伤口最便利的利器。 基于这个原因,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二人的脸。 两个人不停摇着头,吴万勇解释道:“你知道我是庙祝,有时候,拿铲子清理爬上墙壁的苔藓,或者尘埃之类。”,高承天解释道:“我是修建寺庙的工人,这次来,一并带来,我不知道,误带的,我不是凶手。” 众人都似信非信,却无话可说,只得将目光又转向了沈通情与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道:“现在不能凭片面之词,说你们不是凶手,要先囚住你们,等找到你们不是凶手的证据,才释放出来,暂且委屈二位了。” 沈通情没有说话,但逍遥帮主每句话说出,他都在一旁点着头,示意同意。 沈通情便叫来几个仆人,将那两个人囚住在一间房中,按时送入一日三餐,但是绝不许他们出门。 两个人的脸,爬满了委屈的神色,却不敢反抗,只能被仆人囚在房中。 经历了天谴般的杀人现场,虽到了午时,都已无心吃饭,各躲进房中。 沈通情当众人散去,便命仆人到染料库取来染料,修补了污染的神像,这里不再赘述。 戌时。 黑暗从地而起蔓延到天边深处,黑暗是一副巨幕。 巨幕上散落的疏星中间点缀着月亮,极圆极明的月,就像是神像的瞳孔。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便在桌旁放下身子。 厅中的烛光昏黄而诡异,映照得厅中的氛围冷寂而凄惨。 主位上还没人,沈通情迟迟没有来。 等了半晌,突地传来惨呼之声,那声音听来便像是沈通情的声音,不知何处备受着煎熬,才发出如此大的惨呼。 众人出了大厅,循声而去。 惨呼声越来越大,距离沈通情便越来越近。 当惨呼声提到最大时,众人靠近了沈通情,却像似被冻住了一般不能挪动,因为众人被眼前所见之景,惊得僵住身形。 只见一个身披全装铠甲的巨人背着身子浮在空中,或者说有一个神像背向着众人浮在空中。 神像的脚底下源源不断冒出烟火来,就仿佛是神话传说中驾驭云雾的神像一般。 神像的身前便是沈通情,沈通情的嘶声惨呼,便是被凌空的神像追逐所致。 雪仍在下,黑夜衬托的雪,再加上凌空逐人的神像,岂非是一出诡异的戏剧?只不过看到这出戏剧的人,都不想让这出戏剧在眼前演出。 沈通情在前面舍死忘生的逃着,只怕慢了一步,被神像追上,不知跑得急了,失足跌倒。 沈通情倒在地下,神像却没有对自己追了很久的猎物下手,仿佛失去兴趣了一般,升到黑空之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众人这才敢解锁僵住的身子,围聚过去,垂下目光,只见沈通情的双腿摔得鲜血淋漓,他表情痛苦的道:“才然正想来,招待大家用晚餐。没想到,被一尊神像追袭,他一路追着我,我都不敢回头,刚刚失足跌倒了,他却没怎么样,升空而去。看来我累累任由凶手污染了神像,神仙责怪我了,才使得我摔断了推。” 众人听到这话,都目瞪口呆的好一会儿。 这时候,纷纷脚步声传来,便是被嘈杂声引来的仆人,问及情由后,都伸手将沈通情抬起,一起将沈通情送回了房。 众人被惧意驱使着也都回了房,仆人在得到沈通情指示后,为各间房中的人,送去了晚餐。 雪仍在下,似无停下之意,月亮的半边没入了黑暗之中,就像是神像闭起了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新古怪馆——仿佛是真的 晨间。 雪封的小镇,似千家万户都沉在了雪海一般。 一声鸡啼划破了晨间的冷寂,鸡啼的源头--一只伸直脖子,提着嗓子的大公鸡,它挺着身姿,正竭尽全力的拉长鸡啼。 逍遥帮主倒在床上,他已经醒了,无论是鸡啼敲钟般的回绕还是风敲门般的吹袭,都驱使着他撇下被窝的温柔。 翻身下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捷的披在身上。 凑到门旁,伸手拉开,跨到门外。 雪色满目,沿着铺在地下的厚雪,到攀在房檐上的雪,一抹都是白的。 漫天掉下的雪,似从天空的一台巨磨中磨碎的一块白玉,玉的碎末,沿着天际洒下,就变成了雪。 逍遥帮主从这里经过,到了大厅。 大厅,众人都坐在桌旁,那脸上凝结的霜,渐渐溶成了水,看来便像众人为连日丧命的人悲伤。 逍遥帮主在一个空位上,放下身子坐下。 沈通情昨夜被神像追袭之下,摔伤了双腿,绝无来大厅面对众人的可能,一日三餐只能让仆人送入。 厅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隔了半晌,只见管家和几个仆人从左侧出来,道:“我家主人,摔得重了,不能下床。由我伺候大家,大家有何吩咐对我说就可以。” 管家的声音,钻入众人耳中,众人都不禁回想起昨夜那骇人之景,接连道: “我们背着身子,当时追沈通情的是哪位尊神啊?” “你们的沈馆主,不是已经用染料,补色了吗,神像怎么又怪罪了你的沈馆主?” “你们馆主,还有的治吗,不能摔的瘸了吧。” “你们馆主,应该不用再受到伤害了吧,毕竟要是神像真的恨他,他就成了张皓君的下场了。” “本来我还以为,前两次是凶手干的,经过昨夜的事,我认定一定就是神像干的。” 管家紧闭双唇,没说一句话。 逍遥帮主道:“行了,你不要再说风凉话了,管家已经够难受了,你们不知道吗?” 管家的目光转向了逍遥帮主,轻轻的点下头,示意“只有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意识到失态,众人都静了下来。 管家一挥袖子,几个肃立的仆人,便去将备好的早餐端来。 菜盘罗列在桌面上,众人已都下手在吃。 逍遥帮主却离座站起,面向管家,道:“管家,这些人,都是你们馆主尊师谢君逸的生前朋友吗?可别混入别有用心之人,有人来这里杀人、你们这里,可有记载你馆主的师傅与这些人的交往经历的书信之类,给我看看,或者有助于破案。” 管家心里酝酿了一下,道:“这事,我不敢擅自做主,我去请示馆主一下,他同意,我便领你去看。”转身便去。 过了不久,管家回到大厅,凑来逍遥帮主身前,道:“沈馆主同意,我便领你去看吧,书房便有一些记载笔记之类。”拖着逍遥帮主袖子,离开大厅。 两个人穿过几间房,停步在一间小小的房间外。 管家的指尖对准了这间房的门,道:“这里便是,你一个人进去吧,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我还有事呢。”转身去了。 逍遥帮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靠着几面墙的,都是书架,每个书架都插满了书,排排的书脊,也都挂着损坏的痕迹,想来已是多年的旧书。 逍遥帮主的目光扫视过一圈,停在了一本书脊上依稀可辨“笔记。”二字的书上。 他伸手在夹得很紧的排排书籍中拔出这本书来,摊开书面,只见泛黄的书页上,写了数段的字: “宏悟兄弟,我与他在一间庙里偶然相识。他谦虚随和,我与他常有来往,我造神像之时,也请他提过意见,这个人值得深交。” “许千宸,我也是在一间庙里,瞻仰神像之时,与他相识。他虽然年纪小,却对绘制神像,别有一番自己的看法,我造的神像,也参考过他的意见,不过他年少轻狂,心浮气躁,不宜深交。” “张皓君,我通过别人认识的。他家祖上,卖神像的我也曾认识,这个人也对我的神像,提过意见,不过此人容易骄傲,虽然不至于疏远,却不可深交。” ……以下不再赘述 逍遥帮主看到最后一个字,合起书来,插在原处。 逍遥帮主斟酌道:“泛黄的书,这总不能是凶手伪造的吧?看来这几人都与老馆主相识,那既然如此,这些虽都是与老馆主做朋友的,想必暗中不和吧。”斟酌到这里,不禁点了点头。 这时候,嗖地一声,窗外的一个人,将一个物体,穿透窗纸投了进来。 投入了那个物体后,那人转身离去,很快便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逍遥帮主吃了一惊,但已来不及出门去追,只有俯下身子去看那人投来了什么。 只见地下有一团纸,伸手取来,纸里却透出不该有的重量,原来那人在纸里裹了一块小石头。 展开纸面,让石头掉出来,接着再去看纸上写了什么,只见纸上写着:“到大厅里来,有惊喜。” 逍遥帮主被这几个字驱使得离开了那间小房子,在往大厅去的路的上,只见漫天的雪,似捏碎的一朵白花,只不过从碎末里透出的不是香气,而是寒气。 逍遥帮主的脚步落到大厅之时,众人也都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仿佛在无声的问着,“是这里的谁写下的字条引来我们的。” 众人都在座位上放下身子坐下,因为这里的人都收到了字条,绝无写下的字条是这里的可能,基于这个原因,都坐在椅上,等待着那召集他们来此的人出来。 隔了半晌,凭空冒出一个香气,并不是嗅到了鼻中,让人精神愉悦的香气,而是侵蚀骨肉,夺人精神的香气,这种香气,只有一种东西可以发出--十香软筋散。 众人被这种毒气控制了全身,似已吸取了众人的力气,身子都变软了。 众人都摊倒在桌面上,不能支持起身子,就像是在身上绑了块大石头。 这种痛苦,持续了很久。 众人渐渐恢复了意识,撑起身躯,左顾右盼,仿佛在无声的问着:“是谁在刚刚暗中发了十香软筋散。”但众人又都经历了一场骨软筋麻,仿佛都中了十香软筋散。 逍遥帮主道:“不排除凶手是装的,或者凶手为排除嫌疑,也故意吸入十香软筋散,跟我们一样的瘫软了下来,所以不得不搜身。” 众人都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便依次解开外衣,让逍遥帮主来搜。 可一一搜过,都不见一个可装十香软筋散的器皿之类。 逍遥帮主道:“莫非真不是这里的人暗放十香软筋散的?是有人破开窗纸吹入进来,或者利用房中的机关暗道,让我们中毒的。凶手定在附近,且去搜寻一番。”转过身去,领着众人,纵起脚步,离开大厅。 众人转过几个角,突见两个人出现在眼前,两个本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人,偏偏出现眼前,这两个人便是囚在房中的吴万勇、高承天。 昨天刚囚住的拟定凶手,在众人经历了一场被凶手的暗中施毒之后,纷纷出门寻找凶手,这时候遇见这两个人,岂非是这两个人破门而出,为报复众人所以刚刚暗放了毒药,基于这个原因,众人围住那两个人,一起下手擒住了他们。 那两个人作着痛苦而又委屈的神色,道:“我们一直都被囚着,刚刚有个黑衣人,撬开锁头,放出我们,我们正想找人说知此事,不想莫名其妙碰上你们,还说什么下毒,更加莫名其妙的。” 众人摇头道:“我们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跟你去看看,如果门锁当真有撬痕我们便信。”一起押着二人,便往囚住二人的房间走去。 当众人都站在囚住二人的房门外的时候,纷纷目光都集注在因为撬动而歪挂着的门锁上,那条条的撬痕,已足够说明两个人的话是真的,不是假的。 众人无奈只能找来管家与仆人,重新换锁,再次封住二人。 众人便四散而去,脚步声四面八方的响动,脚步声断了,众人都已合紧了门扇。 戌时。 黑暗似无数只扇动翅膀的虫子,在天地之间,寻找着适宜它的栖宿之所。 当所有的虫子,都找到了它的栖宿之所时,世界便成了黑的。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便都在桌旁放下身子坐下。 隔了一会儿,管家领着几个仆人来了。 管家的目光扫视着众人的脸,诧异的道:“怎么少了一个人,齐北辰到哪去了。” 管家的声音,引起众人一阵恐慌,面面相觑着,好像在无声的说:“该不会又出事了吧。” 管家道:“大家跟我找找去。” 说话声钻入众人耳中,众人便像执行命令一般,起身离座,跟在管家后面。 一间一间,都找遍了,最后许多的脚步都停留在一间本该无人却从里面透着光亮的屋子。 众人都挨到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只见房中浮着一个巨人,或者说浮着一个神像,黑脸黑须,全装铠甲的神像。 众人之中,有认得的人尖叫道:“这不是武财神赵公明赵大元帅吗?” 那浮空的神像,一只手高举着一根金鞭,一只手底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便是齐北辰的人头。 更骇人的是,神像周围萦绕着云雾,白色的云雾,就仿佛是神话传说中,那腾云驾雾,栖身于缥缈之中的神仙。 眼前所见之景,众人都不敢相信真的发生在眼前,都惊声尖叫着,无限的尖叫。 只有逍遥帮主先从惊恐僵直的状态中缓解出来,似勇士一般,破开大门而入。 原来令人瞠目结舌的神像,只不过是一个纸扎的神像,它的底下接在一块大干冰上。 干冰不住散发着冷气,不仅给神像营造了一个腾云驾雾的氛围,更掩盖了干冰本身,只留给窗外的人一个腾云驾雾的神仙摘取了一个人的头颅的假象。 但齐北辰却是真的死了,那颗头颅也真的是他的,他从脖子以下的部分,就被放在房中的角落里 众人跟在后面,进到里面,见到这个不值一惊的神像,都舒出一口长气,道:“刚刚吓人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管家命令仆人拆毁凶手的布置的时候,逍遥帮主道:“如果那两个人,便是凶手,一定出了那间小房子,如果他们好好的锁在里面,便是受冤枉的,不可再囚住两个人了。” 众人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逍遥帮主便领着众人,一同到了囚住二人的房门外,只见锁牢牢的勒紧了两扇大门,门里面也透出二人的声音。 逍遥帮主道:“这两个人岂能是凶手?” 便叫仆人,到管家身上取来钥匙,打开锁头,释放二人。 众人简要的说明了刚刚发生的骇人之事,两个人听到“浮空神像,冒血人头”的话,无不大惊,就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吓人的鬼故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逍遥帮主传奇》正文 新古怪馆四——活神仙 晨间。 白蚕般的雪侵蚀了街道两旁的房屋,就像是各间房屋结成的一层巨茧。 结茧的各间房屋,当风的脚步声从旁边经过时,被抽下几根蚕丝。 鸡啼响起来,回荡之中,越鸣越响,这种声音,仿佛穿透各间房屋紧并着的大门,唤醒了倒在床上的人。 逍遥帮主也已从倒着的床上,翻身下了床,从衣架上取回衣衫,迅捷的披在身上。 凑到门旁,伸手拉门,跨到门外。 只见狂风嘶吼,仿佛是一个沉睡的巨人发出的鼾声,而那漫漫大雪,更像是被鼾声从纯白色的仙树上震下的纷纷白叶。 鼾声回荡,雪撒下的更多,岂非巨人睡得更深了? 逍遥帮主从这里经过,到了大厅。 大厅。 其余的人都在桌旁坐着。 逍遥帮主的到来,使得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纷纷说道: “大侦探,出了这么大事,昨晚那个赵公明都出来了,你有什么端倪吗,我们可不胆战心惊死了。” “阿弥陀佛,不惹神佛,神佛纵然不保佑你,也不会伤害你,昨晚那个假人架在干冰上,像什么样子?不知道凶手下个下手目标,才是叫人害怕的很。” “一把刀,一把剑,一柄斧子。杀个人还不容易。凶手大费周章,像演戏一样,一次次都让人印象深刻,我要是不死,这位侦探先生又没找出凶手,我倒期待下一次杀人。” “凶手,一定就是将囚住房中的我两个人,放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只是隔着块黑布,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对,就是那个黑衣人是凶手,但是那个人,没有说话,又没有露脸,谁也不知道他是谁。” “凶手,杀掉的都是跟我差不多年龄的,我都有些怕了,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在他的耳中响过,逍遥帮主道:“列位,说够了没有?我都快用指头插进耳中了,这一大早,怎么这么多话?留着话,等到惊声尖叫之声,话都找不到说什么了。”比手画脚的,要将手指插进耳孔。 “你这算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可不想啰嗦你的。”类似此句的话,从众人的口中回荡开来。 这时候,管家领着几个仆人从左侧出来,道:“吵什么呢,我来晚了一会儿,你就争相吵闹起来,像什么样子?” 众人摇了摇头道:“没吵,跟逍遥帮主,开几句玩笑。” 管家道:“行了,用饭填上你们的嘴吧。”一挥袖子,几个肃立的仆人,便去将各样菜品端在桌面上。 菜盘罗列在桌面上,众人都下手在吃。 逍遥帮主却起身离座,道:“我暂时告辞了,我要去勘察昨夜赵公明显灵现场,你们吃好喝好吧。”一个人出了大厅,逶迤地来到昨夜那间发生血案的房门外。 跨入里面,黑压压地光线下,虽没了浮空神像,却也遗留着满屋血气。 逍遥帮主便在房中踱步,一圈一圈的踱过,目光也已在房中瞥视过一圈。 突地,脚底下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俯下身子,投去目光,只见地下的一块地板,显然比周围的地板高出一些。 逍遥帮主伸手掘开,竟是通着一条地道。 纵身蹿入里面,嘭地一声,到了底下,匍匐着身子,向前爬。 不知爬了有多久。 前面再没有路了,只有立起身,突破那另一间房的地板盖。 那张地板盖被逍遥帮主从底下挪开,纵身跳出,啊!原来这条地道竟通到了染料室,凶手凭空抽取染料,地下却绝无往来脚印,想来便是从地道到了那间房中,然后在那间房中出来,去改造了排排的神像。 想通了这点,逍遥帮主道:“怪不得好像凭空抽取染料一般,原来是这么回事。” 停留无宜,逍遥帮主拉开大门,出了染料室。 脚底下嘎吱嘎吱地踏着雪块,逆着雪冲下的方向,走在往大厅去的路上。 雪似瀑布流下,源源不断的流。 微微一点的寒冷,一纵即逝便溶掉了,可眼底下的猎物出现,还是舍身扑了上去。 逍遥帮主的脸沾满了雪,底下的雪刚被溶掉,新来的一层雪又已沾满了他的脸。 此刻的他脸已有些僵了,这种僵硬延伸到了他的全身,整个人都僵了。 不知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前面传来,脚步声的源头是从释行善的脚底下发出的,他已跑到了逍遥帮主身前。 释行善道:“快点来看看吧,出事了。” 逍遥帮主一脸错愕道:“又出什么事了?有人死了,神像又浮空了?” 释行善便拉紧了逍遥帮主的袖口,将他领到了一间房外。 这间房便是馆中闲置不用的一间空房,本来用以摆放尸体,这时释行善将逍遥帮主领来,想必有人将尸体动过手脚。 两个人一同进到里面,只见其余的人都罗列在房中,纷纷垂着头,目光向下,凝视着地下的三具尸体。 逍遥帮主沿着众人的目光,向那三具尸体望去。 啊!只见一具尸体仿佛曾浸泡过油锅般的浑身被热油淋的皮开肉绽,一具尸体仿佛曾跌下到刀山般的浑身被插的全是创口,一具尸体仿佛曾被人斩作两段般的肢体分离。 众人纷纷道:“这是被菩萨将灵魂勾到了十八层地狱了,第一个是油锅地狱,第二个是刀山地狱,第三个腰斩地狱。灵魂所受到的刑罚,在尸体上显现出来。 ” 众人都想到恐怖之处,伸长了舌头,僵住身形。 逍遥帮主道:“不要迷信,你们不是那个时候才说,不是神佛杀人吗?神佛本来就有飞云驾雾的本事,何必用干冰呢?” 眼前所见之景,骇人不浅,即使逍遥帮主这么说了,也不能平复众人心中的恐惧。 半晌过去,众人心中的恐惧,刚像溶掉的雪般缓解下来,突地,有人指着窗外道:“你们看窗外有人,站在那里啊。”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窗外,只见窗纸间透出一个人的身形,他的身体轮廓却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那种轮廓,基于这个原因,众人倒退着脚步,不敢出门。 只有一个人,凑到门旁,伸手拉开了门,便是逍遥帮主。 当他见到那抵在门外的怪人形物体,不禁叫了一声道:“大家快来看啊。” 他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纷纷脚步。 一起凑到门外,围住那个怪人形物体,看时,原来是一个泥像!便是打造彩塑神像之前,先用泥砌起基础轮廓的泥像。 众人道:“这有可能是沈通情,毁掉的神像底子,还没抹上染料,不知什么原因,被他毁掉了,刚刚被凶手盗来,吓唬咱们用的。” 逍遥帮主道:“有可能不只如此,有可能凶手想出别的花花肠子,吓唬咱们,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被发现了,他匆匆跑掉了。”伸手指着两横延伸到另一边的脚印。 众人道:“是啊,那咱们一起去追吧,怎么样。” 逍遥帮主道:“不要打草惊蛇,你们看现在,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你们去吃午饭吧,我一个人就行。”指了指天空,又道:“管家脾气不好,迟些再去,他们不供饭了。” 众人便都散去,纷纷的脚步声响,向大厅传去。 逍遥帮主沿着地下的脚步印迹,追踪而去。 地下的脚步印迹,一直没有断,他的脚步声也一直没有停。 当脚步印迹断了,他的脚步声也已停顿。 眼前到了一间房外,从房中透出诡异的气息,谁也知道关在里面的只能是毁掉的泥塑。 闯到里面,黑压压地光线下,只见满目的歪七扭八的泥塑,有的断了头,有的断了手臂,有的瘸了腿,有的累累的创口。 逍遥帮主瞥视过一圈,道:“想来这里便是沈通情,做彩塑神像之前,打基础的泥胎,虽然毁到如此模样,却也不忍丢弃吧。” 拧转身子,伸手搭在门边,刚要开门离开,嗖地一声,门外边开了,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黑衣人仇视着逍遥帮主,隔着黑布,发出狞笑道:“刚刚我在这里,挑选了一个损毁不算太严重的泥胎,要想吓唬你们一下,你们之中,却有人先发现了,坏了老子的事。不过你倒被我的脚步印迹引来了,既来,别想走,我会做成泥胎诅咒把你杀死的假象的。哈哈……”慢慢挪着身子,靠近逍遥帮主。 逍遥帮主闪身,躲在一个泥塑背后。 黑衣人又狞笑道:“哈哈,他是死的,不是活的,不能帮你,你等死吧。” 谁知道,逍遥帮主躲在泥塑背后,纵起全身力气,撞向了泥塑背后,承受不住冲力的泥塑,倒塌下来,砸向了黑衣人的头。 黑衣人绝想不到,逍遥帮主突来这一招反守为攻,在倒塌的泥塑未碰到自己之前,嗖地溜出门外,道:“你有种,下次再较量。”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清。 逍遥帮主等到惊恐缓解之后,出了房门,慢步来到大厅,大厅上众人刚吃过午饭,准备起身离开,当见到逍遥帮主之时,无不来问一声:“刚刚沿着脚印有何发现吗?” 逍遥帮主略述一番刚刚的经历,众人都惊呼一声,道:“好险,好险。” 隔了半晌,众人四散,逍遥帮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戌时。 黑暗似在大地栽下的种子,种子生根、发芽、长枝、结果,遮住了天地间的光明。 众人从各间房中出来,齐聚厅中。 便都在桌旁放下身子坐下。 隔了一会儿,管家领着几个仆人来了。 管家用目光扫视着众人的脸,诧异道:“今夜怎么又少了一个人,秦森又去哪了?” 众人听到管家说“又缺了秦森未到。”都挂上了惊悸之色,面面相觑,好像在无声的说:“秦森乌鸦嘴了,这回倒霉了吧。” 管家道:“大家别坐着了,跟我去找找,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管家的声音钻入众人耳中,众人便像执行命令一般,跟在管家后面 一间一间,一处一处都找遍了,最后许多的脚步都停留在本该无人却从里面透出光亮的房间。 众人都挨到窗旁,划破窗棂间的窗纸,探入目光。 啊!只见房中有一个巨人浮在空中,或者说有一个神像浮在空中,红脸长须,全身覆盖着青色的战袍,两只手高举一杆大刀。 神像的周围萦绕着云雾,就仿佛是神话传说中那腾云驾雾,飞身九霄的活神仙。 众人之中,岂有不认识关羽的?都惊声叫道:“这不是关圣帝君关羽关二爷吗?” 众人的惊悸之情刚有所缓解,沿着关羽的身子,垂低目光,却见到关羽的身前横着一个供桌,供桌上没有贡品,却有一具男尸,便是秦森。 这本已骇人之极的景象,却还不只如此,更骇人的事来了,那关羽竟然缓缓地俯下身子,挥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斩在了供桌之上的秦森尸身上面。 这一刀斩下,沿着刀刃,染红了半边的刀锋,一具已死的尸体,竟然斩出了血,鲜红的血! 众人看到这出骇人戏剧,惊恐已极。 即使凶手利用干冰托起假造的神像,神像也绝无活动之理,而适才关公挥刀众人亲眼所见,一刀落下,尸体竟能砍出血来,岂非是神仙才致如此? 众人都僵住身形,不敢进去,只有逍遥帮主,似勇士一般,破开大门,蹿入里面。 啊!原来挥刀杀人的关公,也只不过是一个纸扎的神像,他的上半截身子,装满了面粉,却又在衣衫的破开几个洞。 面粉喷射汹涌,不仅给假造的神像营造了一个腾云驾雾的氛围,也在源源不断泄出的同时,拖倒神像的上半截身子,神像的重力向下,所以上演了一出关公挥刀斩人戏剧。 而从尸体上流下血,是一块凶手之前冻结成的血冰,血冰塞在死者的衣衫里面,当关公的大刀落下,血冰悄悄的溶出了水,看来便像是把尸体砍出了血。 这时候,众人跟在后面,进到里面,凶手布置的机关,瞪视出现在眼前,各都歇下一口气。 逍遥帮主咬紧了嘴唇,无限的斟酌涌上心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