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余生护安然》 第一章:溢秋归国 夏威夷 沁蓝的天空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漂浮的白云。蔚蓝饱满的海岸,雪白细腻的沙滩,迎着展翅的海鸥向上拥抱怡人的阳光。 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沙滩上狂欢,性感的比基尼派对正在一艘游艇上举行着。三三两两个金发女郎手中摇晃着香槟,疯狂呐喊着:“go ahead!”远望飞驰海面上的身影,让浪尽情地拍打在其身,刺激的呼喊声尽情地从浪花中迸发出来。 “hey! where&w039;s my friend?”( 嘿!我的朋友呢?)一个金发男孩匆匆跑到甲板上询问道。 众人摊摊手,一个中国男孩道:“秋?there he is.”(指向正在冲浪中的其中一人) “秋!秋!get back here. here&w039;s your number from cha.”(快回来,这里有你来自中国的电话。) “wow!”伴随着众人一阵呐喊唏嘘,一群冲浪人以duck dive 潜入浪里,纷纷被突然涌至的大浪卷入其中,只见一人涌面而出,随波逐浪,犹如海豚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欢呼雀跃声中以俏皮英俊姿势赢得了比赛。 许溢秋刚一回到游艇,金发男孩立马跑过来试图抱住他,却被其一个闪躲避开,嫌弃道:“please don&w039;t hug me. i don&w039;t want the girls to get the wrong idea about my sexuality.”( 请不要抱我。我不想让女孩们误会我的性取向。) 无奈收回友谊的双臂,“god,you scared me. i thought you were dead.”( 天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 “i don&w039;t want to die.”(我不想死。)许溢秋望了望游艇上性感火辣身材的妹子们,一个个不时对着自己放电,他邪魅一笑,“my phone?”(我的电话?)从金发男孩处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是久违的母亲焦急的声音,想来是等了一段时间,一听到许溢秋的声音,她便开始唠叨个不停。 “不是说要回来吗?几点的飞机,我跟你爸去接你?” “放心啦!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认得回家的路。李女士,您只要准备好您的拿手糖醋排骨等着我就行啦!”许溢秋调侃着。 (一阵狂躁的音乐声传来)电话那头母亲猛然叫道:“臭小子,你该不会还在玩吧?” 许溢秋赶紧拉上门,示意金发男孩让众人音量调低。他立马解释道:“没有,没有。李女士在上,臭小子我哪敢放肆!我保证,我这次一定回来。” “你说的,这次你可别诓我。我告诉你,过几天你父亲跟唐伯伯农庄开业” 许溢秋将电话放到一边,自己拿起手边的水果便吃了起来,他知道母亲少不了又是一通教训,什么开业、什么新项目,那些年家族企业的变化,他也无心理会,虽然知道这一次回去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些,但是至少此刻,他还能在夏威夷的蓝天碧海下自由呼吸。 “溢秋!溢秋!你有没有在听?” “在在在。”许溢秋再次拿起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母亲嘱咐道:“那我让老卢去接你,我就给你准备你爱吃等你回来了。” “遵命!李女士。” 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金发男孩缓缓拉开门,探进脑袋见溢秋这副模样,“so, you&w039;re gog back to cha?”(你要回中国了?) “yeah, i&w039;m gog home.”(是的,我要回家了。) “well, the wall street prodigy is leavg. every girl hawaii is fallg out of love.”( 好吧,华尔街的神童将要走了。夏威夷所有的女孩就要失恋了。) “prodigy?”许溢秋不禁自嘲一笑,望向大海 农场 农场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循着花香而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令人眩晕的紫色,那是熏衣草花田。阳光洒在熏衣草花束上,泛着蓝紫的金色光彩;紫色的小花随风摇曳,浪漫而又迷情。 海德海弟双胞胎兄弟一早便忙忙碌碌在农场做准备,为了明天的开幕酒会做准备。唐星装饰花卉,布置场地,望着遍地香草,天空显得浪漫而绚烂,香草装点的花园也格外芳香醉人。 “海德海弟,那边的草坪记得也修剪一下。”唐星看着眼前打闹的逗比两兄弟。 “好的。”两人为了表现修剪水平,争先恐后跑上前抢工具。“我快!”“我才快!”引得周边干活的员工们哄堂大笑。 “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保持着活宝的风范啊!”那遥远又熟悉的声音。 海德海弟两兄弟闻声回头,不禁愣住了。海弟吃惊的一不小心使得手中的大剪刀滑落,径直砸到了哥哥海德的脚。“哦哎”哥哥痛得叫嚷,一巴掌拍在海弟后脑勺。两人又是一阵乱糟糟扭打。 身后的唐星无暇理会眼前的闹剧,她的心里她的眼里此刻又激动又欣喜,甚至眼眶竟不自觉有些湿润。是他吗?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略微晃眼的光线,通过花田许溢秋缓缓靠近。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他迷人的微笑,伸手揉揉唐星的头,亲切道:“怎么这副表情,不认得我了?小—唐—星!” 他还是这般称呼她,他去美国的这三年她无时不刻不在想他。如今,她长大了,她看着眼前的许溢秋不禁流露出了女人的羞涩。唐星详装镇定,猛地一捶许溢秋的肩膀,“怎么可能忘记。许—溢—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哎呦。”许溢秋笑着捂了捂肩膀,调侃道:“你说你,三年没见,倒是越发像个假小子了。啧啧啧,这样可不行啊!好歹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这么粗鲁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啊!” 唐星一听,泛红着脸害羞道:“切,要你管!”撇过头去假装不看他。 许溢秋挑着眉微笑,转而看到一旁的海德海弟仍在那打闹,他上前道:“喂,你们的溢秋哥回来也不给个表示?” 两人回过神,兴奋地跑上前来抱住许溢秋。 望着井然有序,弥漫着清新自然味道的农场,许溢秋的记忆仿若被拉回到了那遥远的15岁,那同样晴朗的天空,那张模糊却充满温暖笑容的脸...原来,这么多年来,这一切仍在他的脑海里?许溢秋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 “砰~”(易拉罐打开的声音) 许溢秋微笑着回过头,见唐星拿着两罐饮料,他接过饮了口,“农场在你跟唐伯伯的打理下经营的很好。” “你就是为了看农场才一下机连家都不回?”唐星打趣道。 许溢秋微笑,目光却深远,声音很轻嘀咕,“因为...太久了。” “什么?” 许溢秋转过身,看着唐星挑逗道:“我想你这个妹妹啦!所以一回来就先来见你啊!”说着又揉了下她的头,“走吧。晚上去我家吃饭。李女士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望着许溢秋离去的背影,唐星虽欣喜,但心底却有一丝低落。她瞥了眼他刚凝望发呆的方向,是什么让他重回这儿? 许家 “记得提醒我这汤不要炖得太久,还有排骨先热着...”李可丽在厨房跑进跑出,还不忘叮咛佣人。“先生下来了吗?还在书房?” “是的。” 话音刚落,却见许炎清正巧走下楼。 “行啦!瞧你这忙前忙后的样子,又不是见不着儿子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老卢不是说了已经接了溢秋下机。”许炎清忍不住抱怨道。 “你还说呢,当初说让他出国就出国,这一去就是三年。儿子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也不知道吃好睡好没,也不知道有没有饿瘦了!”(开始难过抽涕起来)“儿子是我生的,我能不心疼嘛!” “这话说的,倒显得我这个父亲不近人情了。”许炎清无奈吐槽。 “就怪你,就怪你!”李可丽撒起娇来惹得旁边的佣人不由得发笑。许炎清见她这副样子,只得举手投降。 “好好好,你最疼儿子,那赶紧着给他准备爱吃的吧!这个点,怕是快回来了。” “哼~我正要准备呢!都是你打扰我。王妈,给先生沏杯茶。”李可丽随即转身进了厨房。许炎清笑着望了望墙上的钟,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便坐到沙发上看了起来。 “少爷回来啦!” 老卢拎着行李匆匆进门。只见许炎清不自觉起身望向门口,即使表面上假装一副淡定的模样,却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欢喜。见儿子许溢秋走了进来,拿着报纸的小手不由得将其捏成了一团。李可丽从厨房冲了出来,看到儿子便立刻跑过去紧紧抱住了许溢秋。父亲许炎清见状,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形象,他又一次坐下了。 “我的儿子啊,你终于回来了!”李可丽抱着许溢秋,眼眶立刻就红了。随即捏了捏许溢秋,“让妈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李女士,你儿子我好得很,倒是三年不见,李女士日渐风韵啊!”许溢秋调侃道。 李可丽被逗得哭笑不得,轻拍打许溢秋,“这张嘴,油嘴滑舌。又胡说!又胡说!” “哎呦,哎呦呦...疼!”许溢秋嘟嘴撒娇状。 李可丽立马上前询问:“哪疼?” 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怕你手疼。” “这孩子......”李可丽破涕为笑。转眼看到身后的唐星,她笑得更开心了,上前便是拉住唐星的手,“小星,你也来了。来了就好,我刚还跟溢秋他爸说应该叫上你跟你父亲的。” “她呀,听说是您亲自下厨,非缠着我要来蹭饭的。”许溢秋在旁打趣。 “尽瞎说,我把小星当女儿疼,巴望着她能天天来我们家吃饭。小星,别理他,来,快进来坐。” 唐星笑着瞥了一眼许溢秋,两人俏皮做鬼脸。 招呼其坐下后,李可丽便帮忙开饭,还特地暗示许溢秋观察他父亲,见许炎清一副默然的样子。许溢秋会意,随即毕恭毕敬走到父亲面前。“爸,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开饭吧。”嗓音浑厚沉稳。 众人就坐。许溢秋看到忙进忙出的王妈和老卢,就道:“王妈、卢叔,你们也过来坐。这些年我不在家,全靠你们照顾我爸妈了。” 两人一愣,看了眼许炎清。只见他淡淡说道:“坐吧!” 随即,李可丽便笑着道:“对对对,今天少爷回来,大家不分什么身份,快坐下来。” 餐桌上谈笑风生,许溢秋讲了这些年在美国的经历、趣闻。李可丽也是看着儿子笑得合不拢嘴。许炎清的话虽然很少,但也是默默关注着儿子。李可丽突然问道:“你小子这些年在美国有没有交女朋友啊?” 这一话题惹得一旁的唐星竖起耳来。但见许溢秋笑道:“你儿子长得这么帅,女朋友自然是要有啊!”唐星一愣,紧握着筷子,显得有点苦涩地盯着许溢秋。 “哪里人?家境如何?长得如何?”李可丽立马放下筷子,就是一堆问题轰炸。 “等等,等等。那就要看...李女士你问哪一个!”(众人讶异) “什么?还哪里一个?”李可丽一激动,瞪大眼睛试图要站起来揪住许溢秋,“臭小子,你该不会是在美国胡搞乱搞吧!” 许溢秋一个闪躲,“冷静,李女士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啊!有您这么凶悍的母亲大人在,我哪敢随便交女朋友。只是你儿子我继承了您跟父亲优良的基因,颜值实在是太强大了。所以走到哪儿都是女人们追着你儿子,对我垂涎三尺啊。” 一听这话,唐星的心才稍稍定了下来。李可丽吐槽道:“哎呦喲,瞧把你能耐的。你要是真随便给我找了个媳妇回来。看我跟你爸不打得你出不了门。” “不敢!不敢!” 许炎清微微嘴角一上扬,许溢秋叫道:“还是我妈厉害,你看,我妈一出手,我爸都忍不住笑了。”大家看向许炎清,他尴尬提起筷子:“快吃吧!别贫了。” “遵命!” 众人笑着吃起饭来。 翌日清晨 李可丽打开儿子的房门,却见里面早已无人。她下楼见王妈正走进来,询问道:“少爷呢?” “少爷出去跑步了。先生天刚亮就回公司了,先生说下午农场开幕酒会让您和少爷先过去,老卢和车都留给您用。他晚点到。” “知道了。对了,早餐做好了吗?别忘了少爷那份不要放鸡蛋。”李可丽随手端起一杯牛奶坐至餐桌上。 “是,已经准备好了。” “妈,早上好。”许溢秋一身休闲装,走至餐厅亲吻母亲脸颊。“王妈,给我一杯果汁。” “这些年倒是在国外养成了好习惯啊!”李可丽笑着望着许溢秋。 “肯定啊,您儿子我就靠着这性感的胸肌去虏获少女了。” “哎呀,这嘴皮子的功夫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李可丽忽然有些严肃,“对了,你爸昨晚把你叫到书房里...是有什么事吗?” 许溢秋拿起面包,一片片撕下,“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些事,我都倒背如流了。”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这毕竟是自家的公司,你爸让你去也是早晚的事。我就不明白......” “李女士,你该不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一堆道理吧!那我就不吃,洗耳恭听了。”(放下面包,一脸卖萌) “行行行,我不说了。吃你的...”李可丽无奈停止,这个儿子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父母是无力能左右了。转念她又换了话题:“去公司的事,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下午酒会的事,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给我溜。” “酒会!李女士,其实...”许溢秋还想着要闪人,却没想到母亲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我这不才刚回国嘛,人也没认识几个,我要是去不好吧,多扫了你们兴。” “少来,就是因为你刚回国才让你去的。别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会,今天往来的都是些公司的骨干,还有市级领导。以后你要在甬州市发展都离不开他们的帮助。(许溢秋微蹙眉)再说,这酒会也不都是你不认识的人啊,这不还有小星嘛。你爸虽然把这农场给了你唐伯伯,但小星现在也在我们公司做财务总监,未来也能帮得上你。还有丹尼,你们俩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见见他?” “丹尼?”许溢秋双唇一抿,来了兴趣。想着这三年没见,不知这家伙现在混成什么样了,不由得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农庄氏酒店在整个甬州市算不上高档,但却也是少有的恬静、环境优美,坐拥在大片花田与薰衣草风光。少量木屋搭建的客房座落在起伏的香草和灌木丛中,就像童话中的森林屋一样浪漫。招待酒会是在农庄大草坪上进行,今晚来参加酒会的也都是甬州当地企业及市政府的领导,所以也并没有客房方面的需求。 车子穿过幽静的林间路,沿途能看到绿树掩映中的一座座独立别墅,还有造型各异的草坪环绕而成高尔夫球场。(这些年唐星的父亲也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农庄打理上) 不大的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车,除了电视台的车辆外,不缺乏各种豪车,奔驰宝马这样的品牌在这里根本就不起眼,甚至还能看到了两辆宾利和一辆阿斯顿马丁。 这里无疑不是官商聚集炫富的场合。许溢秋不禁心里自嘲,自己俨然也是其中的一员呢!老卢停好车之后,许溢秋便随着母亲一同来到了农庄入口签到处。 门口站着四个神色冷峻的黑衣男人,虽然已经是华灯初上,但他们依然戴着墨镜,不时地转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黑衣大汉认真地检查了每个入场人员的请柬,面对想要试图混进主宴会厅的两个记者,他们严厉将其拦下:“记者访谈在宴会结束后,请到休息区用餐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其赶至侧门。两人见黑衣大汉冰冷的表情,只得怯弱走开。 唐星见许溢秋和李可丽来了,立马走出来跟黑衣大汉说了几句,只见四人毕恭毕敬微鞠躬,随即拦下了其余人,让他们先进。许溢秋注意到这四人中有一个黑人,一个白人,还有两个却是黄皮肤黑头发。不禁打趣道:“好歹这唐伯伯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怎么着今天找的保镖不是外籍就是香蕉人啊!” “呃?”唐星看了看,笑了笑低声道:“我爸才没那么大能耐呢。这几个人是市政府那边指派的,官员出席的场合难免会有些大动干戈。” “走吧。”李可丽轻拍了拍许溢秋的肩膀,示意两人不要过多议论。 酒会上错落有致地摆放了许多的长条桌子,上面布满了精致的甜点,许多穿着黑色马甲的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随时为客人服务。花卉的一角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白人演奏家正在投入地弹奏。 客人们优雅地端着酒杯三三两两的交谈、碰杯。这种酒会名义上是为了农庄开幕,而实际目的不过是为了加强各企业间的交流,对于企业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借机拉近与政府关系的好时机。 母亲李可丽落落大方移步至上流贵妇们间畅谈。许溢秋则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槟品起来。唐星见他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禁笑道:“看来你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没少受到伯父伯母的训斥吧!” 许溢秋苦笑,摊手无奈,“不过倒是你,今天这酒会布置的很不错。我都听我妈说了,你现在不是在公司做财务嘛!怎么着现在财务也需要学花艺布置了?”打趣道。 “别笑我了,还不是为了帮我爸。不过我会去做财务,你应该知道原因的。我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并肩作战。”唐星试探性地看着许溢秋。 接触到她的目光后,许溢秋快速闪躲了一下,他只是笑而不语继续抿了口香槟。 “hey man!”熟悉的声音。 许溢秋已经猜到是谁了,一转身便见到那个昔日流着鼻涕跟在他后面跑的弟弟——丹尼.罗(他的父亲同许炎清一起创立了公司,情同兄弟) “不是吧,你一眼就认出我啦!”丹尼沮丧道。 “你小子,除了丢失的那两行鼻涕,说真的从小到大还真没什么变化!”许溢秋上前,跟他来了一个兄弟的拥抱。 “喂喂喂,拜托,好歹有美女在场给点面子行不行!”看了看一旁的唐星,立刻举起酒杯道:“来,为了重新回归的兄弟,友谊的小酒走一个!” 唐星见两人许久未见,互相调侃着也是觉得好笑,便道:“我看我还是不掺和你们这友谊的小酒了。你们聊,我先去帮忙。” “哎...哎...别走啊!这美女走了,留下俩光棍多没劲啊!” “行啦!”许溢秋把丹尼拉回。 “你小子怎么样啊?这些年我都听说了,华尔街神童!不得了啊”丹尼调侃道。 “什么华尔街神童,不过都是媒体吹嘘的而已。倒是你,我听说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副总了?” “嗯,马马虎虎吧!这还不多亏了叔叔的帮衬,我才能混上这个副总的位。”丹尼谦虚道。 “少来,我可从不敢小看你啊!”许溢秋笑道。 “dies and gentlemen!” 伴随着主持人敲响的铃声。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酒会中央。 许溢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父亲许炎清已经站在了对面,正跟一袭银灰色礼服,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握手相谈。父亲看上去一副颔首低眉的样子,这不觉让许溢秋心生疑虑。 “那个人是市府办副主任,市秘书长林拉凯。”丹尼在旁说道。 “市秘书长?” “是啊,不过许叔叔一向跟市政府的人没什么交集,估计是为了最近远洋航运的事......”丹尼.罗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 这让许溢秋更加疑虑,“远洋航运!是工厂有什么事吗?” 丹尼.罗忽然笑道:“都是些工作上的小事,没什么大不了。别担心!”见许溢秋紧锁眉头,他拍拍肩膀,“你要是真担心,可以问许叔叔啊!不过,我想你早晚也会来公司,到时自然都清楚了。” 许溢秋还想追问些什么,海弟忽然跑到他身后拉拉许溢秋。他好奇,“海德?” “海弟!”海弟无奈摇头。 许溢秋作了个抱歉手势,“sorry,怎么了?” 海弟俯至许溢秋耳边说道:“跟我走,带你去看有意思的。” “现在?”许溢秋环顾四周,留意父母那边的情况。 丹尼在旁碰了碰胳膊肘道:“去吧!有我帮你打掩护。” 两人相视一笑。许溢秋便跟着海弟离开了酒会现场。丹尼望着许溢秋离去的背影,满面的笑容却瞬间凝住,眼神变得阴冷且意味深长...身边走过一个窈窕靓女,两人看似毫无交集却弥漫着暧昧的味道.....w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你该记住的 海弟拉着许溢秋来到一颗老榕树下,看见海德鬼鬼祟祟躲在树边好像正在偷看着什么。海弟靠近,海德立刻暗示其放低声音。许溢秋觉得奇怪,轻声问道:“你们在干嘛?” “嘘,你看那边...那边那女孩很奇怪耶。她已经坐在那儿很久了,你们猜她到底在干嘛?”海德说道。 “哦哎,长得超漂亮内,我猜她一定是喜欢我修剪的苗木,嘿嘿!”海弟沾沾自喜。 “哼~那明明是我剪得!她要喜欢也是喜欢我的......”海德不服气又跟弟弟海弟争起来。 许溢秋无奈看着两人。转而望向远处坐在秋千上的那个女孩,虽然只是侧坐着,但见她交叉的双脚来回摆动,微歪着脑袋可以清晰看到白色的耳机线。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今天这样的场合,这女孩到底是谁?看她的穿着、发型装扮显然也是参加酒会的客人,可她又独自呆在这里,那么的格格不入,甚至让人觉得很是异类。许溢秋不禁嘴角上扬,他很想知道她是谁?慢慢靠近她...... 这样不热不闷的天气,带着泥土清新的微风,阳光打在身上令人发酥。本该是呆在图书馆里翻阅律法书籍的顾安然在母亲舒文的要求下不得不陪着出席这个酒会。并不善于交际的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听那些案例的录音记录。她一如往昔的喜欢这个地方,如同13岁那年的自己。那一年她孤僻怕生,偷偷跑到这个偏僻幽静的农庄,却遇到了他她学会了微笑,同时向他敞开了心... 顾安然微睁开眼,望向天空,那样洁白漂浮的云朵,仿似那张灿烂无比的笑脸。她微微深呼吸低下头,看到忽然被遮住阳光的身影,她蹙眉转而从秋千上站起转身。 许溢秋两眉毛一挑,嘴角微上扬,看着眼前这个皮肤洁白的犹如刚剥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的女孩。不过令他觉得更有意思的是眼前这个女孩竟然对自己笑!他确信没看错,她正看着自己,浅浅一笑间那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看来,是对我有意思!许溢秋不禁有些得意。(毕竟在美国的这些年,他也是见惯了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许溢秋饶有兴趣地走向她...... 顾安然看着他,心中一阵欢喜,就如同喝了蜂蜜一样的甜。她确信这个人回来了。小时候的那个男孩,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眼神,同样的地方,跟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溢秋哥哥!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顾安然的心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激动的小心脏砰砰直跳,看他笑的模样,他定然也如同自己一样,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两人四目相对。许溢秋绅士地伸出手,顾安然微红着脸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身后的海德海弟吃惊羡慕,互掐着彼此看得咬牙切齿)满心期待间,听到许溢秋说道:“我们以前认识吗?”顾安然羞涩点头。许溢秋继续挑逗道:“仅仅是刚才的对视就能感觉到我们认识...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冷不丁急转的话锋,瞬间让顾安然的笑容僵住了 顾安然诧异,仿若听到心碎一地的声音。她尴尬反问,“你说什么(ーー)!!” “我问你叫什么?”许溢秋又问了一遍。 顾安然皱眉,“你不认识我吗?” “认识...当然是在你告诉我你的真名后,我一定会牢牢印在我的心里!” 看着眼前这个轻浮的许溢秋,完全跟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不一样嘛!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他根本就不曾记得自己!顾安然失望地抽出自己的手,态度立变冷漠:“不好意思,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随即拿起耳机塞回了耳朵。 许溢秋莫名被吃了闭门羹,回头看了看正捂着肚皮嘲笑自己的海德兄弟俩,心里自然很是不爽。于是他又一个箭步上前撂下她其中一个耳机,顾安然错愕瞪着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许溢秋说道:“正好,我这个人属于活跃形,最喜欢带动你这种慢热的女孩。”突然凑近看她,吓得顾安然愣住了,见他将耳机塞进了自己耳里,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逻辑性强,追求探索的东西。那...”再一次逼近她,顾安然向后退稍站不稳被许溢秋一把拦住后腰,“今天就试着研究下...我——们!”顾安然脸上带着一丝羞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许溢秋拉着走。 “我...你要拉我去哪儿?”顾安然死命想要抽离的手却反被他拽着更紧。 “舞会就要开始了,王子跟公主可不能缺席哦” 海德和海弟看着两人,笑着赶紧跟上去看热闹。 “舒文?” 李可丽老远就看到她,这个充满气质,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感觉的女人。当年许炎清还只是经营着这个小小的农场。为了能与上流人士搭上关系,李可丽曾也四处陪着许炎清参加各种宴会,进入各种商务场合。她犹记得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就觉得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人前落落大方,人后态度冷若冰霜。这就是李可丽对舒文的印象,而正如她想的一样,今天的舒文俨然已经是这甬州市的市长夫人了。 舒文也看到了她,优雅的走过来跟李可丽问好:“可丽,好久不见。”(极其商业式的举酒问候式) “是啊。这都快有十年了吧!只是没想到你会出席今天的酒会!”李可丽谨慎问道。介于其官员家属的身份,想来很多场合为了避嫌她该是不会出席的。 “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想带女儿出来走走,毕竟是孩子也不想让她过得像我们大人这般拘谨。所以今天也就我跟女儿俩人来了,没敢太过张扬。” “你女儿?是小然吧?话说回来这小然也应该长大了,在哪儿呢?我也是很多年没见她了。” 舒文和李可丽环顾四周,舒文嘀咕道:“这丫头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也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 “年轻人,终归是玩心重。我们家溢秋也是,才刚从美国回来,我也是想带他出来认识认识公司的人,这不,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李可丽打量着,见唐星刚走过来,忙叫住她:“小星啊,有看到溢秋吗?” 唐星这才发现原来许溢秋已经不在丹尼.罗身边了,她微蹙眉:“没看到啊!许妈妈,没事我去找一下。”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李可丽转而跟舒文嘀咕着什么。 唐星在酒会中穿梭,一些年轻人见到她友好地向唐星举起了酒杯,她微笑回礼,到处张望却始终没寻到许溢秋的身影。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不免有些担心。 “now,party is begg” 钢琴声起,随着主持人的一声叫唤,乐队演奏起来。 年轻人们开始舞动起来,年长的人则站到一旁,一边互相敬酒交流,一边看着舞池中男男女女跳动着。 许炎清和丹尼.罗交谈着,期间不断碰撞酒杯,而李可丽和舒文也站在一旁相谈甚欢。而方才与许炎清交谈的那个林拉凯,却在酒会上早已不见了踪影。眼见舞池中央的人越来越多,唐星无法绕过去,只得忧心忡忡站至一旁发呆。海德和海弟不知何时已经跑了进来,来到唐星身边。“你们有见到溢秋哥哥吗?”正询问间。 两人贼笑着,指了指前面。顺着方向,她看到许溢秋走了进来,而身后还牵着一个女孩。女孩一袭白色小礼服,看起来腼腆又娇羞地看着许溢秋,但见两人有些拉扯,明显是许溢秋硬拽着的感觉。唐星皱起眉头,不禁心里嘀咕:她是谁? “溢秋!”“安然?”(李可丽和舒文几乎是同时说出) 众人看到眼前进来的这两人,都显得很惊讶。许炎清微皱眉,丹尼也觉得很意外,不觉留意了身后的舒文,顾长卫的女儿! “喂,放开我啦!”顾安然拼命一甩,却发现许溢秋其实故意放松了手。但见她用力过度,一不小心重重扇到了正在跳舞女人的屁股上。 “你干嘛?”女人很不满的回头看她。顾安然觉得尴尬万分,只得不住道歉。惹得一旁的许溢秋忍不住发笑。顾安然瞥了一眼许溢秋,很是不满的打算转身离开这里。却又一次被许溢秋拉住了。 “你到底要...”环顾四周,怕自己又引起注意,放低声音,“干嘛!” 许溢秋挑眉打趣道:“我不过是想要邀请你跳舞。”随即作了一个邀请状。 “我不要......” “你知道你现在站在舞池中央吗?如果打算光站着的话,可是会更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哦”许溢秋点了点头示意了下。顾安然才发现周围果然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放到了许溢秋手上。许溢秋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拉近,挽住她的腰,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她凝视着他,两人挨得那么近的脸,顷刻间她慌乱的视线无处安放。 “想不到溢秋已经认识了市长女儿啊!看起来,这两人...还真是有缘分。”丹尼在旁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舒文尴尬一笑,一旁的许炎清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句:这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啊!相反,李可丽的态度却变得令人捉摸不透,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唐星则显得有些失落,从两人进来到跳舞,她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许溢秋...... 许溢秋的华尔兹跳得很好,但他似乎在刻意的迎合着她,因为他发现了顾安然并没有那么擅长这些交际场合上的礼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她却把控的很好,每一步都能跟上他的节奏。想到方才明明还是腼腆又格格不入样子,再看她如今,他的嘴角又一次不自觉上扬。 顾安然很聪明,懂得借助别人的长处来掩盖自己的弱项。似乎是因为华尔兹的特点,她能清晰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香,奇怪,他竟然不像那些富家子弟一样使用那些名牌的香水。好像是习惯了这种步调,她不像刚开始那般慌张,微抬起头在那明亮的眼眸里倒映出了她的样子。顾安然竟然有种陶醉的感觉,仿佛记忆又一次回到了那一年,他还是这样的温柔。 “跟得很好哦!”许溢秋夸赞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顾安然看着他,微迟疑缓缓道:“不是我不说,只是这该是你必须记住的。”许溢秋略莫名,透过她的眼睛,明明是喜悦的光辉在闪耀着,微笑弯曲的红唇。她好像在抑制自己,不露出这些快乐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却自然流露在她的脸上。一瞬间,盯着她的感觉有种似曾相识,他疑惑,微微低了低头。 而与此同时,唐星也觉察出了异样,她从未在他那张泰然自若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他怎么了?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并不是刚刚,而更像是在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里。他猛然间发觉自己的心再次跳动了,那平静的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惊讶,有点不知所措。他凝视着她,想要透过她的双眼获得心中的那份肯定。“你......”音乐戛然而止,他未能说出那些疑虑。顾安然看着他,觉得他有些异样,莫非他意识到了?但见人群疏散, 大家纷纷离开了舞池,顾安然只得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们已经认识了。”许炎清笑着走了过来。许溢秋和顾安然只得站自两旁。 舒文拉住女儿顾安然的手道:安然,打个招呼吧!”介绍着许炎清和李可丽。 安然!顾—安—然! 许溢秋的心里一咯噔,儿时的温馨画面错乱交织,不禁自嘲又懊悔自己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是她!明明那么熟悉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明明在心底最深处一直渴望的思念,如今她就在眼前!望着她的眼神既惊喜又激动,抑制不住的内心那股炙热,仿佛顷刻间将要涌现出来。许溢秋碍于父母在场,只能强压至这种情绪...他温柔的目光充满希冀,却只傻傻盯着她,不知所措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顾安然微笑着,非常谦卑礼貌问候道。 李可丽上前亲切握住顾安然的手,“十多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还是那么漂亮。”高兴地抱了抱她。 “谢谢。”(不好意思的像个孩子) “要是叔叔在外边遇到你,一定会一眼就认出你的。毕竟小安然可是叔叔最疼爱的世侄女呢!”许炎清在旁附和。 “呃,谁要是这么漂亮都认不出来才真是太像话了。”李可丽笑道。这话说的让一旁的许溢秋很是尴尬,毕竟自己才犯了这种低级错误。顾安然不由得偷瞄了眼许溢秋此刻的表情,忍不住偷偷一笑。 “哎,溢秋你发什么呆啊?你舒阿姨在呢”李可丽见许溢秋变得愣头青样儿,全然忘了长辈问候的礼节。 许溢秋反应过来,慌忙向舒文打招呼。许炎清察觉到儿子的异样,打趣道:“我看是这俩孩子太久没见,溢秋现在都不好意思了吧!” “怎么会呢!溢秋这孩子我记得很是活波啊。倒是我们家小然小时候特怕生,常常偷跑出来躲到这个农场,那段时间还真是全靠你们家溢秋的照顾。” 大人们互相诉说着两个孩子儿时的趣事,而许溢秋和顾安然两人都变得有些腼腆,只是笑而不语,彼此间却有一种的感情正在萌发。现场的氛围很是融洽,远远看起来像极了一家人。 丹尼.罗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透过酒杯观察着这一画面。看着许溢秋和顾安然,以及眉开眼笑变得侃侃而谈的许炎清,丹尼不屑一笑。 “看来,他们很快就要成为亲家了。”方才与丹尼暧昧眼神的女人站在身后轻声道。 “呵~亲家!看来...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丹尼一饮而尽杯中红酒,狡黠一笑? 顾安然!唐星望着两人,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哇哦,他们真的好配哦!” “就是啊!就是啊!就跟那个童话书里王子和公主一模一样哎!” “那他们会结婚嘛!” “一定会啊~” 海德和海弟在旁羡慕着自说自话。听到这些话的唐星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她难过的跑了出去。海德和海弟莫名,“小星”两人也跟着追出去。 酒会结束后,几个长辈非常识趣。许炎清特意嘱咐让儿子溢秋送顾安然回去,想借机创造让两人独处的机会。舒文自然是心领神会,主动附和。而李可丽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也很喜欢顾安然,但是她还是忧心忡忡。望着儿子许溢秋和顾安然一齐坐车离开,她的眉头微微拧成了一团 许溢秋和顾安然上了车。许溢秋忽然转身靠近她,见顾安然有些紧张,他不好意思说道:“呃...安全带。”顾安然意识到,她拉起安全带,许溢秋便温柔的帮她系好。又一次,两人靠得这么近,而现在重逢的他们反而显得越发尴尬和害羞。那种小鹿乱撞紧张的氛围已然弥漫至整个车内。 许溢秋一反常态,亦或是说自从知道她就是那个自己小时候暗恋的女孩,他反而认真起来。他很开心也很激动,他该怎么做呢?恍然间,许溢秋就像个单纯的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爱不释手,心情又紧张得不知所措。他微深呼吸,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许溢秋,你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接触过女人,怎么现在紧张的手心直冒汗!镇定点! “咳...呃。我为之前对你的态度向你道歉,对不起。”许溢秋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到初印象就对她那么轻佻,她该不会讨厌自己吧? 顾安然嘴角微上扬,他现在的样子跟15岁的他一模一样,慌慌张张,小心翼翼。她轻声道:“没关系。”缓了一缓“你不是也没认出我嘛!”这话一出,摆明有调侃他的意思。许溢秋更加尴尬了,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下颚。 将她送至家门口后,顾安然并没有着急下车。许溢秋终于说出了酝酿一路的话,“明天!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要跟你一起去个地方。” 一片沉默,许溢秋担忧望向她。只见顾安然的脸颊微泛红,娇羞的点了点头。他开心极了,“那我明天来接你。”(迫不及待) 顾安然微笑着又一次点头,“路上小心。晚安!”随即下了车,匆匆跑进家。 车上的许溢秋高兴得自嗨起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喜悦、兴奋、激动又慌张,期待一个人,等待一个人,心里的那份最深沉的想念终于找回来了。整个世界仿佛布满了灿烂的星光,他的女孩,他的爱,终于重逢了!w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微妙的感觉 这一夜,终究难眠。 许溢秋还沉浸在跟顾安然一起跳舞的情境中。想着顾安然的一颦一笑,他不禁感慨自己太过迟钝,笑着摇摇头。儿时的记忆全部涌现出来: “溢秋哥哥,快一点!”13岁的小安然在农场上奔跑着,15岁的许溢秋开心地追着她跑。 “等等我!跑慢点!” 那个时候,他就喜欢跟在这个女孩后面。她不爱说话的时候,他就陪她一起安静;她怕生的时候,他就是她的代言人。他总是会偷偷准备小惊喜,为的就是能逗她笑 而此时的顾安然一样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许溢秋。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忽然起身从高高的衣柜上翻出那极其干净且精致的盒子。顾安然仍习惯性的轻轻擦拭,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一些过往的痕迹。她从底层拿起一副拼图。拼图上是两个坐在秋千上笑得无比灿烂孩童的脸,那是小时候的他们。犹记得那一天是他要离开农场的日子,他特地准备了拼图想要留下这份想念。两人坐在大榕树下一起合作完成了这副图。那一天的天空澈蓝,老榕树的树叶在微风下悄然落下,他的笑容那般迷人...... “叮——”手机响起。 “怎么样?这几天都跑去哪里疯去了啦?”顾安然拿起手机,透过视频看到那一边装扮性感的齐乐儿。 “简直爽呆了好嘛!你知道吗?最重要是这里到处都是小鲜肉,帅哥简直太多了!不是我告诉你,你真应该来美国,你不是正在学法律嘛,赶紧来斯坦福这边上学啊!”齐乐儿花痴般侃侃而谈。 “喔哎,你可别想勾引我,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小心她打电话过去训你!”顾安然调侃道,“不过,你打扮这么漂亮是又打算去哪里嗨啊?” “有个帅哥邀请我,他让我做他女朋友哎!你敢相信吗?”乐儿笑开了花儿。 “那你可要好好挑一挑哦!” “我当然会好好选,哪像你这么挑剔!要是像你这么挑,我这辈子还能找到吗?” “我哪有挑啊,我不过是想要等待那个人出现罢了!” “知道,知道。又是你的大哥哥嘛!我也真是服了你了,现在哪有人还这么老土啊!为了一个儿时的小伙伴竟然等上十年。十年耶!变化很大好么!谁知道这十年来你的那个大哥哥会不会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或者没准长残了,变得又戳又矮呢!你难道还这么傻傻等?”乐儿拿起桌边的葡萄一口一个。 “我已经找到他了。” “噗——” 齐乐儿一口惊着差点没噎着,“你说什么?(慌张擦手,拿起手机)你是说,你们见面了?”饶有兴趣盯着屏幕上的顾安然。 “嗯,今天我不是跟我妈去了小时候的农庄,在那个酒会上我又见到他,虽然一开始他没能认出我。不过...不知道怎么,当我们两个跳舞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奇怪。” “哦...有多奇怪。惊喜?兴奋?到底是什么感觉啊?快说来听听。不对,你们还一起跳舞了?那你们不是近距离...他长得怎么样?帅不帅?还是长残了?快点快点告诉我......”齐乐儿兴奋地直跺脚。 顾安然无奈,腼腆微笑,“他长得还蛮不错的!(哦...乐儿在那头惊呼)至于,感觉嘛!总之,很微妙。” “什么啊?那是什么意思?”急不可耐。 听到那头有人呼唤co,顾安然道:“好了啦!你朋友在叫你了,下次再跟你说吧!况且,他明天还约了我,我要早点睡了。” “啊,真的啊!你们明天要约会啊!哇塞,别别别,先别挂!你记得哦,明天去约会一定要打扮漂亮一点,这样才能给他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分啊!” “会不会太夸张啊!”顾安然撅起嘴,半信半疑挂了电话,那头齐乐儿还一个劲叫嚷着一定要安然打扮漂亮。 望着眼前的画,“等你记起我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溢秋哥哥了。”顾安然的手轻轻拂过画中许溢秋的脸,从心底甜蜜起来...... 翌日 许溢秋从未想过等待的夜晚竟会如此漫长,不过想到十年后他还能与她相遇,已然是心满意足。他早早便来到顾家等待顾安然。 “夫人,许少爷来了。”佣人将许溢秋领进门。 舒文笑着热情迎上来,“溢秋,这么早,早饭吃了吗?快!快坐下来吃点。”示意佣人去拿早餐。 “阿姨,别麻烦了。”许溢秋连连说道。 顾长卫一脸冷漠且严肃地下了楼。舒文赶紧介绍道:“老顾,看谁来了,这是溢秋,许炎清的儿子。” 顾长卫只是冷眼瞥了一下,面无表情坐至餐桌边。倒显得气氛有些凝重,舒文尴尬站至一旁。许溢秋只觉得顾长卫对自己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是错觉吗?但听得顾长卫轻轻回了句,“坐下来吧!”看不出他神态有丝毫变化。 舒文笑着拉着许溢秋坐下,“哎呀,也是没想到这溢秋一回来,我们就在农庄的酒会上遇到。看来,溢秋跟我们家安然确实有缘分。哎,老顾你知道吗!昨天......”舒文在旁侃侃而谈着昨天酒会上发生的事,而顾长卫只是静静吃着早餐,仍然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许溢秋只是抿嘴微笑,心里却早已焦灼万分,她,何时下来? 许溢秋忽然起身,显得有些紧张。舒文一看,原来是顾安然正从楼上走下来。顾安然似乎做了细微的妆扮,舒文会心一笑。许溢秋只是望着她发呆,察觉到她的用心自然也很是欣喜。顾长卫看着眼前许溢秋望着女儿的神情,微蹙眉。 “爸,妈。”顾安然害羞看了下一边的许溢秋。 舒文打趣道:“安然,还不快打招呼,还有你溢秋哥哥呢!” 顾安然微笑娇羞:“溢秋哥哥...” 两人更加显得不好意思,相视一笑。 顾长卫起身,舒文立刻上前拿起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替他穿上。只听得顾长卫冷冷道:“晚上有点事,晚饭就不必等我了。” 舒文掠过一丝失落,“好。那...路上小心。” “嗯。”顾长卫走过许溢秋身边时微迟疑了下,转而出了门。 舒文解释道:“这政府的官就是不好当,瞧把他忙得。对了...”转而对顾安然道,“小然,你今天出去顺道去趟商场把上次新订的衣服拿回来。” “好。” “那...你们就赶紧去吧!可别耽误了约会!”舒文打趣道,推着两人让其出门。 许溢秋和顾安然上了车,安然想到昨晚的事,慌忙系上安全带。许溢秋见状,不禁微微一笑。“你笑什么?”顾安然微红着脸。 “没什么,只是...”许溢秋侧着头盯着她看,眼神温柔似水,“觉得你今天不一样。” 顾安然娇羞低下头,莫非他发现了?不由自主微抬起手撩起耳边的发。这一动作惹得许溢秋心悸慌乱,他不禁撇过头不去看她,轻声低语:“我很开心。” “什么?”顾安然未听清,疑惑看着他。 许溢秋试图转开话题,“对了,我看叔叔阿姨之间...还挺相敬如宾的。”他从方才就觉得顾安然的父母之间有些奇怪,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必多言,只婉转试探顾安然。 “嗯,因为我爸的工作,平日里自然是要忙一些。不过好在家里还有我妈操持着。我爸说男主外女主内,夫妻间的相处才会融洽。”顾安然的目光星星点点,闪烁着令人觉得她为活在一个幸福家庭而骄傲。 “是嘛!”许溢秋忽然又盯着她,“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也希望跟未来的丈夫这样相处吗?” 许溢秋盯着她的眼神,仿似要将她看透般。顾安然腼腆道:“我...还没有想到那么远。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不希望那个人有多么优秀。只要他是我喜欢的人,即使很普通,我也愿意跟他一起努力的生活。” 许溢秋听到这些话,嘴角又一次微上扬。“我们现在是要先去商场吗?” “嗯。”顾安然点头,见许溢秋明明准备出发却不见其发动车子。“怎么了?” “额...咳!我刚回国,还不太认识甬州市的路......”许溢秋不禁尴尬。 顾安然微笑,“那,不如由我带路?”两人互相一笑。许溢秋只有同顾安然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变得特别绅士、温柔,丝毫没有那种痞气和轻浮。他永远只想要展示最好的一面给她。 两人来到商场取衣服。售货员将一堆整理好的衣服推了出来,“顾小姐,这是您订的礼服。”许溢秋主动上前帮忙拿。售货员见状微笑道:“顾小姐,不如您试穿一下吧!反正您男朋友也在,可以让他帮忙给点意见。” 顾安然不好意思看了看一旁的许溢秋,两人都有些尴尬。售货员接着道:“只是需要麻烦他等一下。顾小姐,您试过才知道哪里需要修改嘛!”顾安然有些为难,看着许溢秋,见他微笑点了点头,顾安然便挑了件衣服走到镜子前比了比。透过镜子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笑,两人眼神相汇时,那种羞涩的悸动又一次在两人间蔓延。“就这两件吧!”顾安然害羞地拿着衣服溜进了试衣间。许溢秋嘴角一抿,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幸亏是高档区的店铺,人虽少但看起来很安全。他静静等待着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不仅仅是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陪一个女生一起逛商场,还有就是这种她就在身边的感觉,心情微妙的难以言喻...... 片刻,顾安然穿着一件红色礼服裙出来。许溢秋又一次凝视着她有些发呆,她确实很漂亮!顾安然害羞的不敢直视许溢秋的目光,她对着镜子,售货员道:“顾小姐穿得真的很漂亮!”望向身后的许溢秋,他只是微笑着盯着她。 “顾小姐,有什么需要改得吗?” “没有,谢谢。”顾安然正准备去换下来,却听见许溢秋在身后说道:“穿着吧!很适合你。” 顾安然回头,笑得跟含羞草般,羞答答...... 许溢秋将衣服放置后备箱,见顾安然愣愣望着他,似有话要问。他会意笑道:“放心,我要跟你去的地方我很熟,这条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疑惑,顾安然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驶出了市区,顺着盘山公路往上爬。不太宽的柏油路依着山势一直通到山顶。因为一直向上走,所以车开得很慢,顺着盘山路绕来绕去,一会儿绕到这个山头,一会儿有钻进那个山坳,把头都绕晕了,漫山遍野,郁郁葱葱。开过了岔路口,顾安然才惊觉一边不是往农场方向吗?但是显然许溢秋并没有打算去农场,而是选了另一条路。越往里开,满眼的绿色,把整个大山遮盖的严严实实,不透一点缝隙。公路掩映其中,不到跟前,根本看不到路。不一会儿已将车子开到了湖边的游艇码头。 “我们到了。”许溢秋下车帮顾安然开了门。 顾安然跟着许溢秋来到码头边,觉得莫名其妙,“这里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见她扑闪着大眼睛,满脸疑问的模样,他微笑道:“你往远处看。”顾安然抬起头眺望去,才发现原来这条湖是直通农庄的。 “这?” “还记得小时候,你常问我农场湖的另一头到底是通往哪里?你说过你很想要去看一下,后来有一次我偷偷瞒着大人们带你去湖边。可是,却发生了那件事......” 随着许溢秋的话,两人的记忆又仿似被牵回了过去: “溢秋哥哥,我害怕!”小安然紧紧拽着小溢秋的手,不敢靠近湖边。 “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小安然轻轻往前,一个踉跄跌落至湖内,小溢秋慌乱急了,怎么抓也抓不住她的手。他哭着喊着想要下去救她,但是看到这不断拍打的湖水,他吓得呆站在上面哭喊:“小然!小然!” 好不容易被赶来的大人救起。那一天小溢秋被许炎清狠狠打了一顿,而当晚小安然便高烧住了院。看着众人担心的模样,小溢秋内疚不已,只是傻傻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安然不断嘀喃自责和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或许是从那一次之后,他才学会了游泳;或许是害怕她再次从他的手上失去,他才会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拉回思绪的许溢秋不禁微微一笑,拉住顾安然的手:“走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来自那掌心的温暖,他那坚定的眼神,让顾安然愿意毫不犹豫的相信他。 两人开着游艇在湖上遨游,忘掉一切烦恼,享受着徐徐微风带来的轻松。顾安然很开心的留意着路过的每一寸风景,许溢秋见她如此欣喜,心中也无比快乐。“过来,我教你开。” “我吗?我可以吗?”顾安然有些怯弱。 “别怕,有我在。” 许溢秋环抱住顾安然,手把手教她掌舵,游艇在顾安然的掌控下越来越稳。“太好了,我也会开了。”顾安然开心的像个孩子,回过头与许溢秋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又一次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那修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迷人的眼眸。两人一阵慌乱,不好意思向后退。船稍稍不稳,许溢秋立刻上前稳住。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总让两人显得尴尬和拘谨,顾安然羞涩不敢靠近他,而他则是望着前方嘴角含笑。 一声雷响,乌云渐渐聚集。“看来是要下雨了。”许溢秋观察了下附近,“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许溢秋将游艇靠至岸边,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他护着顾安然两人躲到了大石下。望着雨变得越来越大,顾安然有些担心。许溢秋看出她的忧虑安慰道:“没事的,我看应该只是雷阵雨。等雨小了,我们去农庄。” “嗯。”顾安然安心,有他在身边整颗心都定了。偌大的雨水沿着石壁溅落,拍打在她的身上。许溢秋见状,立即脱下外套撑在她的头顶上,生怕她被淋着。顾安然看着他,害羞的轻轻挪动了下。两人肩并肩靠着,更显得气氛暧昧。 为了缓解尴尬,顾安然试图找话题,“对了,今天你这么出来,不耽误工作吗?” 许溢秋偷笑,这个契机找得不错,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个无业游民呢!” “对哦,我差点忘了,你才刚回国没多久。那你会去许叔叔的公司吗?” “嗯,就算我不想,恐怕也避免不了被父母强制押过去吧!”许溢秋无奈苦笑。“你呢?你现在是做什么的?还是说...该不会也跟我一样是无业游民?” “才不是呢!我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学习。” “法律?”许溢秋想起当时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在酒会上独自听有关法律的案例。想到这儿,他又不禁觉得好笑。“我差点忘了,那天你确实沉迷于那些案例。”顾安然害羞低头。他继续问道:“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想到学法律呢?毕竟,不管怎么看你的性子跟法律似乎” “似乎不沾边!”顾安然接上他的话。她望向绵绵的细雨,“因为你说过啊,如果是你,长大后要选的职业,你一定会选那种能够帮人的职业。所以,我想要用我的专业去帮助那些无辜的人。” 他看着她那对未来充满希冀的目光,回想起小时候。原来她这般在意他说得话,他心里很是欢喜。他为了不让她再次在自己的手上受伤,学会了游泳;而她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选定了职业。 “啊切——” 顾安然一个喷嚏,不由得哆嗦了下。许溢秋皱眉,赶紧将外套拧干水披到了她身上,“不要生病。”语气温柔,眼神那般疼惜。望着他的脸,小鹿乱撞。 “可是,你也淋湿了。”顾安然小声低语。 许溢秋看着她,微笑:“怕我也生病!” 顾安然微点头,他笑得更甜了。那雨水湿润了她的脸,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雨水。两人凝望着彼此,许溢秋温柔道:“谢谢你,让我重新遇见你!”w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远洋航运 农庄 海德和海弟拿着干净的毛巾匆匆往木屋走去,路上遇到唐星。唐星问道:“有什么事吗?” “溢秋哥来了,衣服都湿了,拿去给他换。”海弟说道。 唐星一听是许溢秋,很是开心,“是么!溢秋哥哥来了。”正高兴的想要一同去看他,却听到海德说道:“顾小姐也淋湿了。” “对哦,哈哈他们两个一起湿身了。不知道偷偷跑去哪儿玩了!” 唐星蹙眉紧握拳头,心里充满苦涩。 顾安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看见许溢秋守在门口。见她出来,许溢秋拿着毛巾微笑上前,发现她的头发还未干。他将毛巾摊开,主动帮她擦拭头发。清新的味道,微红着脸颊,他看着她,两人脉脉对望。 “嘿嘿嘿”海德海弟在旁看好戏。惹得许溢秋和顾安然尴尬退开。唐星很是生气的转身离开。 唐星望着遍地的花田思绪万千,想到方才许溢秋对顾安然那般亲密,她的心里难过又嫉妒。真的是因为身份不同吗?她就不能跟许溢秋在一起吗?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自己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唐星不甘心。她绝不能放弃,她不相信自己在许溢秋心中的地位会比不过顾安然。 “在想什么?”许溢秋微笑站在她身后。 唐星看到许溢秋在意自己,她很高兴。她盯着他的样子,让许溢秋莫名,“怎么了?都这个时候怎么还就在农场,不回家吗?” “不想回去。”唐星有些气鼓鼓,“我可是专门等着你。”随手拿起一份小礼袋,“喏,给你的。” “我还有礼物啊?”许溢秋接过,“是什么啊?”晃了晃袋子。 “是你回国的礼物,本来今天就是想要送去给你的。不过看起来你很忙”一股子酸涩味儿。 “哦,今天我陪安然去商场拿订的衣服。” “就是那个市长的女儿吗?”唐星微迟疑,“你们就只是去取衣服吗?” 许溢秋疑惑盯着她,觉得唐星看起来有些奇怪。唐星尴尬一笑,试图解释:“是是是刚刚我本来打算拿礼物给你,然后看到” “看到什么?”(好奇) “看到你跟市长女儿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所以就这样啰!我八卦嘛”许溢秋挑眉看她,无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唐星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仍将嫉妒的样子流露在脸上,“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想什么呢。(许溢秋淡淡一笑)不过是太久没见,就跟朋友一样觉得很亲切。” “是哦!”唐星终于放心笑了。她尴尬挠头,觉得自己的担心太多余了,“哦哎,我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呢。毕竟是市长女儿啊!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跟我们一样呢!”许溢秋只是抿嘴不语,眼神中却略有所思。“不好意思啊!”唐星用胳膊肘碰碰他。 许溢秋笑道,“走吧!一起去帮忙开饭。还有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唐星开心起身,忽然羞涩转身道:“恭喜你,回来了。” “好了,走吧!”许溢秋揉了揉她的头。 众人忙着准备晚餐,农场显得非常热闹。顾安然也围上围裙帮忙。看着她生涩的动作,许溢秋又一次笑了,他总能在她身上发现不同的样子。她边洗着,散开的头发还不时滑落,她只得勉强用橡胶手套去撩头发。他狡黠一笑,走到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顾安然吓了一跳,试图回头,却听到许溢秋轻声道:“别动,我帮你!”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温柔,虽生硬却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将一撮撮秀发挽在一起。心里酥软的感觉在他温柔的指间蔓延,这种亲密的感觉又一次在两人间弥漫。他对她是有感觉的,这种微妙的互动更是在每一次接触她的时候使得感觉变得越发强烈 “好了。” 顾安然回过头,看着他。眼前这般清澈的双眸,他竟有些痴迷。他又一次情不自禁伸手试图去触摸她的脸。 “溢秋哥。”唐星忽然出现,见两人这样的氛围,她不安。“额可以吃饭了。” 顾安然和许溢秋反应过来,两人尴尬笑着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许溢秋送顾安然到家已然天色有些晚了。他怕今天的时间过久以至于她受到父母的责备,遂决定陪她一齐进屋并向舒文道歉。 顾安然一下车,看到车棚停的车子,看来父亲顾长卫已经在家了。刚一走进家门,就看到母亲舒文迎着家庭医生出门。 “是出了什么事吗?”顾安然焦急上前抓着舒文的手询问。 “没什么,别担心!就是你父亲例常的身体检查。”舒文劝慰道。送走了家庭医生后,她望向许溢秋不禁偷笑,“你们今天约会如何?” “妈”顾安然羞涩叫道。 许溢秋目光温柔,眉眼带笑,只顾着看安然,转而立刻抱歉道:“今天突然下了雨,我怕安然生病所以直接去了农庄才回来晚了。对不起,阿姨。不过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小然晚回家了。”一字一句间,透露着对顾安然的关怀与亲昵。 舒文笑笑,“没事,没事。这小然平时不是去事务所就是常居在家里,我跟她爸也希望她能多出去认识朋友。如今,巴不得你能天天带着小然去约会呢!”顾安然听着害羞轻推了下母亲。 许溢秋抿嘴一笑,“那,我就先回去。” 望着许溢秋离开的背影,舒文是直笑得合不拢嘴。而此时,在楼上听到动静的顾长卫透过书房的窗户往下望,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远达公司 丹尼罗透过落地窗望向偌大的整间工厂,转身对坐在对面的李正一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推荐了你。你替我办事一向都不错,无论如何远洋航运那边总经理的位置都非你莫属。”李正一开心极了。丹尼继续道:“毕竟我父亲去世前可是亲手跟许叔叔一起创办了这间工厂。再怎么说,如今身为董事长的许叔叔肯定会听我的意见的。” 两人都是一副信心十足,十拿九稳的模样。 另一边,酒会上曾与丹尼罗眼神暧昧的女秘书黎佳正匆匆拿着文件,鬼鬼祟祟走至安全通道处拨通了丹尼罗的电话。 “什么?”丹尼罗跳了起来,“你说叔叔下了任职文件要让许溢秋接管远洋航运的总经理?” 李正一惊讶起身,气愤地直拍桌子:“什么情况,是谁说这个职位非我莫属的。现在怎么让一个从未接触过工厂的毛头小子给当上了。” “冷静一点!”丹尼怒视瞪了他一眼。 “怎么冷静啊!他到底算老几,我工作了这么多年,经验也丰富得多,哪里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哼~依我看呐,你就是自恃过高了。毕竟人家才是他的亲儿子,这公司落到这俩父子手里,我看什么时候连你的那份都给吞了。”李正一冷眼嘲笑道。 “都叫你先冷静一下!”丹尼怒吼道。冰冷狠毒的眼神吓得李正一不敢再多话。“叔叔怎么会让溢秋去管理远洋航运?”气愤的将手机甩至桌上。 随着一声电脑响。一封电子文件跳了出来:人事任命通知书。丹尼盯着屏幕,眉头紧蹙。李正一在身边轻声道:“罗少,要是真让那小子做上了远洋航运的总经理,那一定会影响我们的利益。你也知道,远洋航运那里面” “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阴冷的眼神,丹尼紧握住拳头。 很快许溢秋的总经理任命文件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工厂公告栏上也贴上了许溢秋的照片,女员工们看到那帅气的脸庞纷纷凑了过来看热闹。 唐星正好拿着物流财务报表经过,见成堆人群围着也走近探头望去。见是许溢秋的名字,她比任何人都开心。周遭员工们议论纷纷: “哇哦,是新任总经理耶!” “好帅哦!” “是啊!听说是刚从美国回来的!” “一看就是精英。长得太帅了” 听到众人夸赞许溢秋,唐星更觉得骄傲无比。想到这个时间点,他也应该快来公司了,她兴奋的往办公室跑去,想要休整下自己好迎接溢秋哥哥。焦急间,迎面撞上了走过来的几名员工。 “瞎跑什么!”男子凶恶抬头,才发现原来是唐星,“喲,这不是我们的财务总监嘛!总监好啊!”一副谄媚的模样。 唐星无心理会,径直朝办公室而去。阿明一脸扫兴看了看公告栏,“吵什么吵!不就是新来了一个头儿,有什么好激动的!哼~”众人被凶得安静下来。 跟在阿明身后的小弟道:“走吧,老大,反正这里也是常换总经理的。”两人随即从众人群中大摇大摆走开。 许溢秋刚停好车,就听到唐星的声音:“溢秋哥!” 回过头,“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我已经看到通知了,恭喜你啊!从今天开始我该叫你总经理了。”唐星打趣道。 许溢秋宠溺摸了摸她的头。 “要先去见许叔叔吗?” “嗯,谁叫我工作第一天!” 两人嬉闹的进办公大厦。 高层会议 许炎清在众人面前介绍道:“在会议之前我想借此机会介绍我的儿子溢秋。溢秋会负责远洋航运的工作,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你们可以不用顾忌我的面子,如果他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们尽可以多多教育他。还有”(望向李正一)“李经理是远洋航运的副总,有很丰富的经验,以后就麻烦你多带带溢秋了。” 李正一尴尬一笑:“非常荣幸!” 许溢秋向众人问候,“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众人齐鼓掌欢迎,唐星开心地盯着许溢秋,以后终于可以每天跟他呆在一起了。丹尼笑着伸出拳头,“恭喜你啊!以后我们两兄弟可以互相学习了。”许溢秋开心握拳与之来了个兄弟的碰撞。 许炎清道:“丹尼,就麻烦你带溢秋多了解下工厂了。” 丹尼看着许溢秋,“我的荣幸!” “好,开会吧!” 会议结束后,李正一走到丹尼罗身旁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一个眼神的暗示,他没有多言便随即退下了。丹尼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许溢秋的肩膀,“怎么样?我带你看看工厂。”唐星见状,示意了下先走了。许溢秋便跟着丹尼一起前往工作区域。 “这间工厂是当年你爸跟我爸一起创办的,从小小一间作坊到如今成了这么大一家企业。从生产c检查到运输,我们一直都贯彻一套非常严格的审核程序。尤其是我们做的又是进出口生意,所以在一些文书上必须要得到两个及两个以上高管的签名才会实施。这样也是为了迎合当地政府的一些规定。这些事等你慢慢接手了自然就会明白。现在,我先带你看看生产间。”丹尼边介绍着边带着许溢秋四处看。 不知不觉已然快到中午。丹尼笑道:“怎么样?这会儿也累了吧!要不就让我这个好兄弟做回东道主请你吃顿饭?” “下次吧!我还约了老爸有点事,下次我请!”许溢秋拍拍丹尼肩膀,“今天谢谢你了,让你这个副董亲自给我介绍。” “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那好吧,也不耽误你了,我先走了。”丹尼客套笑了笑,转身瞬间笑容消失,一副冷漠的表情。 许溢秋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前。黎佳立即站起恭敬道:“许少爷。” 许溢秋作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你去吃饭吧!” “是。”黎佳转身还留意了下,眼见许溢秋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打开门,见父亲许炎清在打电话,许溢秋只得坐至一边。 “好,那就谢谢你了!”许炎清挂了电话,看向儿子,“怎么样?公司大概情况了解了吧?” “还可以,这些年丹尼帮了您不少。” 许炎清嘴角一抿,“是啊!他是很能干!”语气却意味深长,“不过我希望远洋航运可以在你的手下变得不一样。”他的话似乎还有另一层深意。 许溢秋并不明白,微笑:“您中午想要吃什么?李女士可以特地交代我了,一定要照顾好您的午餐哦!” 许炎清无奈一笑,转而掩口暗笑了下,“你不必担心我的午餐。我一早就准备好了。”抬手看了下手表,“这会儿,也该到了。” 许溢秋正纳闷,却听到了敲门声。许炎清示意了下,溢秋觉得有些古怪于是上前去开门。一打开门,却见顾安然站在门口。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中带着一丝尴尬许溢秋瞬间明白了,父亲还真是 “小然,你来了。快进来!”许炎清笑着起身招呼顾安然进来,见顾安然手上拎着午餐,“叔叔麻烦你了,还特地让你帮我带了午餐。” “嗯,没关系。我也是顺便过来送文件的。只是”她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许溢秋,“因为您没说需要带几份,所以我只买了一份午餐。” “哈哈,没事,没事。我只需要一份午餐。至于溢秋嘛,你既然来了,不介意陪溢秋一起去吃个午饭吧!”许炎清挑着眉,打趣看着两人,似笑非笑。 顾安然羞涩得快将头埋到地下了,许溢秋微笑,见如今处境尴尬,他便只好拉着顾安然去用餐了。想到父亲许炎清这般急不可耐的助攻方式,简直杀得两个年轻人太措不及防啊~ 顾安然同许溢秋出了办公楼。许溢秋笑问:“我听你说是来送文件的?” “嗯。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律师事务所学习嘛!我跟的师傅刚好也是许叔叔的外勤法律顾问。”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么说”许溢秋嘴角含笑,打趣道“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同事了!” 微笑,“我哪有这个资格。充其量也就只能算个跑腿的。”顾安然抿嘴显得有些无奈。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优秀的大律师。”许溢秋安慰她,眼神闪烁着充满力量。 顾安然看他盯着自己,脸又“刷”得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她将头埋地低低的,两只纤纤素手来回摆动自己的衣角。为了缓解尴尬,她轻声问道:“对了,我们去哪里吃饭?” 许溢秋见她这副娇羞样,心里很是开心。他挑起眉毛试问道:“今天我第一天上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陪我一起去工厂食堂用餐吗?” “嗯。”顾安然丝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跟在许溢秋后面。 许溢秋心里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她一直如自己认为的那样丝毫没有架子,他从来都是相信她的。 食堂 许溢秋跟顾安然的突然到来,惹得在座的工人们惊讶不已。女员工纷纷花痴样看着许溢秋,七嘴八舌嘀咕: “这不是新的总经理嘛!” “真的好帅哦!” “那是他女朋友吗?好配哦~” 顾安然跟在许溢秋后面,见整个食堂都有不小的骚动,她不禁觉得有些怯弱。却见许溢秋温柔微笑看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他。 “总经理,您先请!”原本排着队的员工看到许溢秋来了,立刻退后让出了位置。 “没关系,是你们先排的队,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我们等会就好。”许溢秋委婉拒绝。 顾安然在旁看到许溢秋在面对普通工人时不仅平易近人,还态度恭顺,心里更是对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她不由自主嘴角上扬。 许溢秋和顾安然坐在食堂里,说说笑笑,时而四目相对,时而低眉浅笑。两人这副眉目传情,含情脉脉的样子,也是引得一旁女员工不时观望。 财务室 其中一员工从食堂回来便笑问唐星:“唐星,我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啊?”唐星打着资料,看了她一眼。 “就是你那青梅竹马的总经理啊!他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唐星停下手中的工作,莫名看她,“什么意思?” “我看到他跟一个女孩子非常亲密,两个人还一起在我们的员工食堂用餐呢!” 唐星疑惑,心生不悦。 “是嘛!是嘛!什么样的女孩,漂不漂亮?”办公室的人也八卦起来。 “哦哎,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两个人聊天卿卿我我,超可爱,超级配的。” “真的啊”众人聒噪花痴。 “配什么配!一点都不配!”唐星气愤吼道。吓了众人一跳,她随即起身甩门而出。 大家懵住了,“她她怎么了?” “这你还看不出,吃醋了呗!” 众人偷笑。 唐星跑到工厂间,正看到许溢秋跟顾安然有说有笑走过来。她心生嫉妒,看到一旁的工人正推着装满货物的小车。她上前假意滑到绊了一下工人的脚。 “小心啊!”随着一声大喊。 只见工人来不及抓住车把,车子迅速往前冲去。唐星吓了一跳,眼见车子迎面往许溢秋和顾安然而去,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在众人的尖叫中,许溢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顾安然扑倒在一旁的海绵垫上。 许溢秋慌张上下打量顾安然,关切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顾安然惊魂未定,“没我没事。”许溢秋扶起她,轻轻帮她拂去身上灰尘。 众人涌上前来,唐星颤抖上前,“没事吧?” 许溢秋生气上前质问她:“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唐星愣住了,看到他从未对谁有过如此紧张,而如今却这般严厉斥责自己。她觉得胸口闷闷的,隐隐作痛。 顾安然觉得许溢秋的态度有些严肃,她连忙劝说道:“没事啦!我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意外嘛!” 许溢秋仍盯着唐星,“小星,立刻跟安然道歉!” 唐星看了看顾安然,现场气氛有些凝重。许溢秋再次上前,“小星,我说跟安然道歉!” 看着他的样子,唐星心痛极了。许溢秋反复重复:“小星!” 她心底的不满情绪瞬间爆发,委屈气愤道:“人家都说了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完转身就跑了。 许溢秋失望摇头,顾安然无奈看着她 夜晚 看到丹尼站在窗边,如此烦恼的样子,黎佳问道:“董事长还是同意让他儿子接管远洋航运吗?” “哼这老东西当初说要将公司交给我,可如今好好的又叫他儿子来上班。” “他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意思安排,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我必须更加谨慎。不过,要是那老东西真敢给我存什么心思,他干得那些勾当也足够对付他的。”丹尼转身暧昧摸着黎佳的脸。“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挡我的路!”黎佳看着他,两人同时流出阴险的眼神,丹尼一把抱起黎佳走进了卧房。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虽然唐星伤心许溢秋对待自己的态度,但是想到自己当时的做法确实不妥。今天一早她便特地买了早餐想要求得许溢秋的原谅。同时为了哄他开心,唐星也是费尽心思主动整理有关远洋航运近年的物流进出货单和数据,以便能帮助许溢秋尽快上手远洋航运的工作。结果在整理的资料中却发现之前的财务报表有些奇怪。她觉得这件事很有问题,于是便拨通了许溢秋的电话。 “怎么了?”许溢秋倒了一杯咖啡递给神色凝重的唐星。 “我想要帮你整理这两三年远洋航运的财务档案,结果发现我们的利润都少了,收入也减少。可是支出却一直没变。” “你是怀疑这里面有人偷账?”许溢秋蹙眉,“可是公司的账目不一向要汇报到你们财务部的嘛!” “没错。正常情况下是如此。但是”唐星迟疑了下,忧心看着许溢秋,“其实,有关远洋航运的账目一向都由领导层直接查阅,并不经过我们财务部。” 听到这点,许溢秋更生疑虑,“领导层,是谁?” “是丹尼。而且还是许叔叔授意的。” “我爸?”不免惊讶和奇怪。 唐星怕许溢秋胡思乱想,又宽慰道:“可能是我一时错看了,我会再去调查清楚的。” “不用,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这段时间你就当从来没有看过这些档案,我希望你保持沉默。”许溢秋若有所思。 “可是” “如果这件事真存在有人偷账,那样被别人知道你就会很危险的。”见许溢秋如此关心自己,唐星心里一阵欢喜。她吞吞吐吐抱歉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好。” 许溢秋微笑,“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多留心就好。还有谢谢你的早餐!” 唐星舒心开怀,看着许溢秋满心欢喜。 “所有的货物已经装箱了吗?”许溢秋特地询问了货仓管理的工人。 “通常货物会在出货前一天进行清点,明天一早才会正式开始装箱。” “那剩下的库存月底前够用吗?” “剩余的库存够是够,不过还是要赶进度。” “为什么要赶进度?” “李经理啊,他总嫌我们的工人偷懒,常看他们不顺眼。能让我怎么办啊?” “不觉得奇怪吗?你们都是照常工作,可是为什么到了后期产量反而下降了呢?” “降是降低了,不过生产的次品也变多了。” 许溢秋紧锁眉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好的,谢谢大叔。”转而准备去装货的码头查一查。 从最近公司重大议题中,许溢秋发现工厂近年来最大的业务都集中在远洋航运上,但既然发现账目有问题,那这一事情父亲不应该不清楚。可从决定让他接任总经理一职来,却没有任何人跟他提起过有关物流进出账目的问题,若不是唐星帮忙,恐怕他不仔细这过去的事也就掩盖了。许溢秋来到码头,看着偌大的集装箱堆放着,奇怪的是船上却好似有人把手。 “看来并不容易上船。”喃喃自语,这不免更加让许溢秋有些奇怪。 “总经理,您怎么来了?”李正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脸迎迎。“这大太阳的,还劳您亲自过来跑一趟,若是有什么事,您只管找我就是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查了下这几天的货单,知道明天有一批货要出,就过来看看工人清点的如何了。” “哎,这事就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就好。可不敢打扰了您啊,您要看什么,我带您去。”李正一毕恭毕敬谄媚阴笑。带着许溢秋来来回回在集装箱间穿梭,时刻却都盯着他,这样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许溢秋无奈只好暂且作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最幸福的人 “可恶啊!有对象了干嘛还来追我啊!”齐乐儿在电话那头醉酒发狂,“为什么还来对我好!哼~像我这么漂亮的人我才不在意呢!” 顾安然忍俊不禁,“不在意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额不管啦!(撒娇状)明天起来我就要忘记所有的事。你哦~你也要好好检查你的那个小哥哥啊!现在的男生都没办法信任。”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顾安然无奈摇头,不过齐乐儿的话却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天的唐星。当时看她伤心的模样,她应该跟许溢秋的关系很不一般吧! 带着丝许不安和焦虑,顾安然呆呆下楼,看到母亲舒文正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有事要问我?”舒文打量一脸忧愁的女儿,“过来坐,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 顾安然像个孩子一样,羞于直接表达,双手不安来回扭动,吞吞吐吐道:“就是呃就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好像有人要追她,但是又不像追,就是喜欢照顾她对头好,也好像追” 一旁的佣人听到不禁偷笑,“那接下来怎么样呢?” 顾安然尴尬,“是的朋友的朋友感觉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感觉把自己绕进去了,顾安然转念又吞吐)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开导朋友的朋友呢?” 舒文假装一副看透不说透的模样,抿嘴笑道:“嗯。这样啊!为什么那么复杂呢?孩子。”挑了挑眉毛看着她。 佣人随即跑过来道:“小姐,如果是电视剧的话,女主角就会和男主角冷战,不理不睬。因为咱没错啊!然后男主角就会跟在女主角后面拼命追她,剧情通常都是这样的才有趣。我可喜欢看了。” 顾安然不由汗颜。舒文偷瞄了眼女儿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我认为呢,直接坦白不是应该更好嘛!” 坦白?顾安然不知所措,”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妈”。 “嗯?这真的是小姐的朋友的朋友的事情吗?”佣人冷不丁冒出一句疑问。惹得顾安然更加尴尬,僵硬的脸咧嘴苦笑。 “当然当然就是的朋友的朋友。”眼见舒文和佣人两人都似笑非笑看着顾安然。顾安然红着脸,挠挠头,“我觉得我先去睡觉了,呵呵呵突然觉得好困啊!”立刻灰溜溜跑了。 许家书房 许炎清正在书房跟舒文通电话,为的是许溢秋与顾安然之间的事。两人均有意撮合想要谈成这门婚事。李可丽端了点心进来,见许炎清很是开心。 “哈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等您过来了我们详细谈。”许炎清挂了电话。 李可丽看起来很担忧,她试探道:“你想让溢秋跟小然结婚?” 许炎清拿起手边的茶,抿了口微笑:“明天舒文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好好招待她。” 李可丽小心翼翼将茶水倒进他的杯中,“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溢秋乐不乐意?”留意许炎清的神态变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这种商业联姻。” 许炎清将茶杯重重放置桌上,神情严肃,显得不太高兴。他转而看着李可丽,“什么叫商业联姻!我可从来都没有逼过他。况且这些天,你难道就没看出溢秋对小然也是有感情的嘛!” “不管溢秋对小然如何,这都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为什么不让他们顺其自然?”李可丽转身不去看许炎清生气的样子,鼓足勇气,“你可别让我猜中,你之所以这么急进(瞥了一眼)还不是为了你干得那些事儿!” “我干什么事了!”许炎清气得狠狠将桌上的一本书甩至地上。 李可丽怯弱退后几步,“你让溢秋去公司我不反对,可你为什么偏偏让他担任远洋航运的总经理?这远洋航运里面的那点事儿,你虽然没说,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管你知道什么,最好闭上你的嘴。我让溢秋去管理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但溢秋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儿子因为你们的事被牵扯进去,我是断然不会原谅你的。”李可丽难过又气愤抱怨道,“还有,要是你想要借溢秋跟小然的事接近顾市长。你们早晚会出事!” 许炎清怒目圆睁,眉毛竖起,狠狠将杯子翻到在地。四溅的茶水染晕了地毯,李可丽害怕的呆站在旁。 “爸c妈?” 许溢秋在书房外轻敲门。惹得李可丽赶紧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许炎清详装镇定,缓缓坐下。 “进来吧!” 许溢秋推开门,见洒落一地的东西,有些莫名。李可丽尴尬一笑,“瞧瞧我,这一天忙上忙下累得连杯茶都拿不好了。王妈王妈快过来清理一下!”说着便准备出门,转而对溢秋道:“你们聊。” 见母亲走后,许溢秋关上书房门,看着父亲问道:“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亲的性格,多唠叨几句拌嘴罢了。”许炎清轻描淡写,挥挥手。“对了,我正巧有事找你呢!” “我也有事想要问您。”许溢秋坐至对面。 “什么事,你先说吧!” 许溢秋想了想,婉转道:“远洋航运近两年进出货物的收支账目是您要求直接上报的吗?” 许炎清一愣,转而迅速恢复平静。他镇定自若,“是啊。因为远洋航运一向都是由丹尼负责的。毕竟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公司有些事情上也该有他的一份。自然是要相信他。”许炎清盯着儿子,上下仔细打量:“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莫非这些事父亲不清楚?账目的事跟丹尼罗有关?可是刚才父亲的神态,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分明有什么不对劲。许溢秋仍心存疑虑,但鉴于所有的怀疑只是自己心底的揣测,他暂且不想过多去打探父亲的看法。 为防止儿子多虑,许炎清试图转移话题,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若你真的不清楚可以多多向丹尼请教。现在谈谈我要跟你说的事吧。” 许溢秋莫名看着父亲。“哈哈哈是有关小然的事。”许炎清打趣道。 许溢秋觉得有些尴尬,勉强苦笑道:“我跟我有什么事儿啊!” “还装。我都看出来了。你对人家小然要是没意思,怎么可能每次见她都那副样子啊!”调侃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又道:“我已经邀请了你舒阿姨明天过来一趟,我们谈谈你们俩的婚事。” “婚事?”许溢秋惊讶,“会不会太快啦?而且我从没想过”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许炎清打断了他的话,“对人家有意思,就想好了去做。我可不想被你妈说是我逼着你去做的。” 许溢秋无奈,只是浅浅一笑。 这边唐星正跟父亲通电话。父亲近几年为了尽心尽力经营农场也是到处出差找出路。 “老爸,我一个人过得很好。你不用替我担心啦!我也不想去你那儿!”唐星又一次拒绝父亲的要求。这些年,父亲担心自己一人在甬州市过得太过辛苦,常常叫唐星去到他的身边。 “唉,看来你一点都不爱你老爸我。要是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过来帮我啊!” “老爸,你说什么呢!人家当然最爱你啦!” “光是嘴上说说,要是爱我就应该过来。” 唐星边听着电话,视线却不自觉望向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相框。那是她跟许溢秋的合照,依依不舍,“老爸,你也知道的,我不能过去嘛!我还有工作啊!” “喂,你又要在你许叔叔那工作,又要帮忙管着农庄。早就让你专心顾一边啦!不然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这么辛苦,老爸想你都见不到你。” “哦哎好了啦!老爸,你知道你女儿辛苦,现在你女儿困了。要睡觉了,晚安啦!老爸。”赶紧匆匆挂了电话。唐星拿起照片,想了想 “溢秋哥,溢秋哥。”唐星跑来许家,站在楼下小声呼唤着。 “小星?”许溢秋张望了下四周,作了个嘘的手势,匆匆出了门。“什么情况,这么晚来找我!差点就把其他人吵醒了。” “呃我有一点事,想要跟你谈谈。可以吗?”唐星有些娇羞。 “好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吧!”许溢秋微笑看她。 唐星娇羞的来回用脚蹭着地上,“额实际上也没什么了。溢秋哥是关于我老爸的。” 两人边乘凉边走着,唐星将父亲让她去别的城市的事告诉了许溢秋。许溢秋宽慰道:“嗯,其实我想这也是叔叔他关心你,所以希望你过去一起住。” “额,我也知道。老爸说要是我们爱着彼此,就要时常陪伴在身边。你说是吗?”唐星望着他试探道。 “对啊,如果有一天我们爱上某一个人,我们会想在她身边的。”许溢秋边说着目光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唐星望着他的侧脸,不禁微笑:“嗯,是这样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翌日清晨 虽然许溢秋不想让唐星插手调查远洋航运的事,但是唐星还是想要帮他的忙,如昨晚说的,爱一个人就要守在他身边,帮他保护他。于是她大清早便偷偷来到货仓。看到工人们很迅速就将货都装上了集装箱,她看了下时间,才8点!以往大批量的货物即使赶工装好也需要10点才能出货啊!不免有些奇怪。 “那个新来的总经理看来一点都不好应付啊!” 唐星听到有人提到许溢秋,她悄悄绕到货柜后方,发现正在说话的就是那日自己撞到的人。 阿明跟手下们在那鬼鬼祟祟。“我们偷到的东西会不会被察觉啊?” “别太担心了。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两人互相推撞起来。 “都给我住手!”阿明训斥道。“在这里乱吠,不如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把东西给我运出去。还有就是要怎么对付那个总经理,不让他发现!”流露出凶狠的眼神。 唐星赶紧躲起来,见三人走了,她忧心一想还是要先把这事儿告诉许溢秋。 唐星着急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却见里面空无一人。秘书说道:“总经理今天家里有事,没来公司。” “家里有事?”唐星莫名,什么事啊! 许家 舒文一早就赶到了许家,奇怪的是顾安然并没有来。许溢秋探头看了看,一丝失落。舒文微笑:“咳溢秋,还不请我进去坐。” “噢,阿姨,里面请。” 许炎清和舒文在客厅聊得欢声笑语,李可丽时而坐下,时而进厨房帮忙招呼着。许溢秋只是呆坐在一边魂游。她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不来的吗?正纳闷间,听到舒文一直叫自己。 “在想什么呢?你舒阿姨叫你都没反应。”许炎清看着他。 舒文笑道,“不如让我跟溢秋聊会儿。” 众人会意。舒文跟许溢秋两人来到了花园。 舒文喝了口咖啡,非常直接开口:“溢秋,你喜欢我们家小然吗?” 许溢秋一下子呆住了,是傻看着不说话。 “哈哈,怎么了?干嘛不说话。我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我的女儿小然?” 许溢秋尴尬浅笑,手不安的来回搓着,“我我不确定,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舒文觉得好奇。 “我这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优秀。有很多事情,我并不十分擅长,甚至曾经因为我的过分自信,还害了小然。所以每一次在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很担心,担心自己并没有那个资格” “呵呵(舒文不禁笑笑)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想那么多。喜欢或者不喜欢,你只要直接简单回答我就好。这样我才能继续问下去。” 许溢秋沉思了会儿,其实自从昨晚父亲说要撮合自己跟小然。他就整整想了一夜,这么多年来他以为不曾爱上任何人,却只是心中早已有了那个十年前的影子。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满的,又怎么可能有多余的空隙呢?他不禁会心一笑,他看着舒文,坚定的点了点头:“喜欢。我十分喜欢小然。” “嗯。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你觉得你能用一生的时间去爱小然吗?” “阿姨,我不能那么肯定的立刻就去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怕我照顾不好她。” 舒文看着他的眼神如此诚恳,变得语重心长:“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曾经历过低谷,也许有一天我们会顷刻间失去一切。我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我身后的小然。我害怕一旦我或者小然的父亲有什么事,小然就失去了继续奋斗的勇气。所以我必须要找一个愿意一生一世守护她的人好好照顾我的女儿。”舒文又一次非常认真问道:“你愿意做这个人吗?” 许溢秋来到农场,望着满地薰衣草,他回想着舒文所说的话。一次次在心底反问自己准备好做守护顾安然一生的人了吗?舒文告诉自己顾安然会在他们的秘密基地等他。虽然记忆很久远,但是他还是能清楚的想起与她相处过得点点滴滴。 许溢秋来到两人小时候常玩耍树下,在那里他们拼成了一副画;在那里他们埋下未来要对对方说的话。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又一次想起儿时的快乐时光。 “不好了!不好了!”海德海弟慌慌张张跑来。 “出什么事了?”许溢秋询问。 “她掉水里了。” “抓不住” “快救救。救命。” 两个人疯疯傻傻,说话都半吊子。惹得许溢秋一阵着急,掉水里?乍然,儿时安然落水呼叫救命的情景再一次在脑海闪现。难道是顾安然?许溢秋二话没说,直奔湖边而去。 三人赶到湖边,只看到农场工人在那边叫嚷。 “人呢?都站着干什么?”许溢秋责问道。说着就一个扑通窜进湖里,边往下潜,边叫喊着:“小然?小然?” 岸上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海德跟海弟互相看看对方,“顾小姐?她也掉下去了吗?” “还傻愣着,快帮忙啊!”许溢秋又是一声怒吼。众人慌忙拿长杆子跑来帮忙。 “溢秋?” 远处一个声音,许溢秋一愣,抬头一看,只见顾安然正站在岸上看着他。 “你?”许溢秋又惊又喜“你没事啊?” “嗯,我没事啊!” “那”许溢秋正惊讶,却听到有人叫道:“救起来了,救起来了。”回头一看,一人正抱着一头母羊游过来。 海德海弟兴奋跑过去,立即抱起母羊:“幸亏幸亏,终于救回来了。”开心间却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杀气从背后传来。两人慢悠悠转过去,许溢秋有种要吃了他们俩的感觉。两人尴尬一笑,怯弱地跑了。 顾安然站在岸上,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许溢秋,忍俊不禁。 海德海弟拿着许溢秋湿透了的脏衣服。两人不敢直视此刻眼睛瞪得铜铃般大的许溢秋。 “你怎么也不问清楚就跳下去了?”顾安然打趣道。 “还说呢!这俩家伙讲话都说半句,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我们?”海德海弟想反驳些什么,被他一个眼神杀给堵回来。俩人无奈只好转身出门,临走前还嘀咕了句,“明明就是自己没听完就冲下去了。”许溢秋抡起毛巾就扔了出去。俩人撒腿就跑。 顾安然笑得不亦乐乎。许溢秋则很不好意思。两人视线对望,不禁尴尬万分。想到刚才许溢秋以为自己落水而那么焦急的模样,顾安然心里很是高兴。转而又想起早上母亲出门前说的话,她的脸立刻红起来了。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她很想知道。 “我/你”两人几乎同时。片刻沉默。 顾安然轻声道:“我知道我妈今天去你们家了。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许溢秋看着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虽然父亲开着工厂,在别人眼里是理所当然的富二代,但是我并不想永远活在别人的口中。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我都希望有一天我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所以,也许未来我没有办法让你过上公主般安逸的生活。” “可我认为,这并不能成为我们不能相配的标准。” “那是什么呢?” “爱情,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许溢秋望着脸颊微红,眼神温柔似水的顾安然,他的心底早已溶化了。“小时候你对我而言是永远照顾我的大哥哥;长大后你依然是最保护我的人。我一直在想,要是非让我嫁给某个人,跟那个人一起生活的话,我一定要嫁给爱我的人。溢秋,我一直都在等你。” 许溢秋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微笑:“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幸福。”看着她,许溢秋终于真诚表白,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爱你。我保证我会保护你,照顾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永永远远。” 一字一句的真心令顾安然不禁感动地流下眼泪,他轻抚她的泪水,将她揽进怀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永远的家人 许溢秋牵着顾安然的手来到树下,两人肩并肩坐在秋千椅上回味着曾经的美好。许溢秋温柔看着她,“还是很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这里就像我们回到童年的感觉。无忧无虑,不用考虑什么。” “你知道吗?我很高兴我们兜兜转转分开这么多年,还是遇见了。” “10年过去了,在酒会上再次遇见,溢秋哥你却不记得我了。哦呦呦真是浪漫啊!”顾安然挑眉轻佻打趣。 自表明关系后,两人是更加亲密了。许溢秋见她这副俏皮模样,也逗起来,“哦呦呦不用这样说,真是浪漫死了。”他握紧她的手,“10年过去了,我再次遇见你,再次爱上了你。”充满爱意宠溺的目光,顾安然嘴角含笑,羞涩不已。 她笑着转而望向这个地方,“溢秋,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他微笑,“当然。”许溢秋起身蹲到树前微隆起的小坡,“这里有我们未来要对对方说的话。” 顾安然蹲至其旁,“要挖出来看看吗?” “不,我想要等我们一起变老后,再回来看。”许溢秋牵着她的手,眼睛闪闪发光。 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手机铃响起。 许溢秋接起电话:“小星?”他看了顾安然一眼,见她微笑着丝毫不介意。他便走至一旁。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后,许溢秋想了想走到顾安然面前,牵着她的手温柔道:“我需要回公司一趟,你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没关系。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况且我还想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许溢秋看了看她,转而笑道:“好吧。不过你可不要趁我不在偷偷翻出来看哦!” 顾安然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知道啦!”她看着,一直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回头望向那埋藏秘密的地方,她微微地笑。 总经理办公室 “看来还真是有人在搞鬼。” “这件事情不如我们告诉许叔叔吧!” “不行,我们又没有证据,不能这么草率行事。况且如果只是员工盗窃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让远洋航运账目有那么大一笔问题的。那天,我也问了父亲,不过看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清楚账目的事,不过我总感觉,他有事瞒着我。”许溢秋忧心忡忡。 “那不如让我帮你,我们一起去收集证据。只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至少能先抓住这帮人。依我看,他们再过不久一定会行动的。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唐星信誓旦旦。 许溢秋上前劝说:“谢谢你。但是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一定要小心。要是发生什么状况,我会很担心的。”关心地揉了揉唐星的头。 望着他的眼神,唐星询问:“你真的会担心吗?” “当然啦!” 唐星暖心一笑,心底似绽开了花朵。羞涩地低头不敢看他,随即将从人事调出来的档案放置桌上:“这几个人就是我今天看到人。你到时记得多留心。” “好,我知道了。”许溢秋翻开看了看,上面正是阿明等人的个人资料。 “还有,我听说你家里有事。是叔叔阿姨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们都很好。”许溢秋意味深长一笑,心里却非常甜。 看到他的神态,唐星不知为何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许家 “哈哈哈,我就说这俩孩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舒文笑着。 大人们都无比开心,母亲李可丽在一旁表情淡然,许溢秋见母亲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见李可丽转身进了厨房,许溢秋便跟了进去。 “妈,你是不是生气我突然答应订婚的事?” “没有。”李可丽若有所思,担忧道:“溢秋你真的那么喜欢小然吗?” (微笑点头)“对。我爱她。” 李可丽从未在儿子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她虽担心但如今儿子觉得这般幸福,她不由得心软了。“你已经长大了,妈妈是应该要为你自豪。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和选择,妈妈相信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轻轻摸了摸许溢秋的脸。 许溢秋亲吻母亲的手,笑得灿烂,“谢谢妈,我爱你。”抱住李可丽撒娇起来。 “瞧瞧,这母子俩又躲起来说悄悄话。”许炎清站在一旁打趣道。 舒文笑笑:“孩子嘛!总归是跟妈妈比较亲。好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放心,老顾那边我来搞定。”舒文边说着边往外走。 众人陪同送出门,许炎清今晚笑得合不拢嘴,怎么说也算是跟甬州市市长攀上了亲家!而李可丽虽然愿意成全儿子,但那颗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正准备进屋,唐星刚好过来。 “小星,你怎么来了?”许溢秋有点惊讶。 “噢,我听海德说你上午在农场弄脏了衣服,这不,给你送回来了。”唐星将袋子交给了王妈。 “是哦,走得太匆忙都忘记了。”许溢秋尴尬一笑。 “来都来了,都进来坐会儿吧!”许炎清开心笑着邀请唐星进去坐。 进了门,唐星发现今天许家的人心情都很不错,就连平时话说得较少的许炎清今日好像也特别高兴,还客气邀请自己进门。见许炎清笑着上了楼,唐星留意李可丽的表情,不禁问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嘛!怎么看起来你们都很高兴啊?” 王妈正要说,李可丽看了眼说道:“王妈,去倒茶。” 唐星莫名,疑惑间听到楼上又传来许炎清的声音:“对了,可丽,别忘了去订几套新的西装。这订婚宴也绝对不能太过寒酸,我们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伴随着阵阵笑声。 唐星的脸色瞬间僵硬了,气氛变得尴尬。李可丽担心看了看唐星,又留意此刻许溢秋的样子。唐星勉强一笑,她问道:“是谁要订婚啊?” 王妈端了茶水过来,见李可丽跟许溢秋都不说话。唐星似有察觉,她望向许溢秋,见他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缓缓道:“你吗?”许溢秋望着她 安静的夜晚,唐星觉得苦涩又心痛,呆呆坐在花园里,欲哭无泪的表情令人心疼。许溢秋走到她面前,无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以示安慰。 “小星你还记得吗?你曾让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的真爱出现了,一定要第一个就告诉你。” “我记得。”唐星的声音有些哽咽。许溢秋嘴唇微抿,不忍看她。她接着说,“你也要我答应过你,让我要爱你所爱之人。” “我爱的人是小然。”许溢秋肯定道,那眼神这般坚定。 唐星看着他,再一次觉得心里像被插了一把刀。 “十年来,我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出现。所以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都已经决定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用尽我所能做的一切去保护她。” 唐星难过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撇过头微红的双眼,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嗯,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祝福你。” 许溢秋微笑,他轻轻擦拭唐星脸上的泪痕,“谢谢你,小星。” 他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她的心,即使多么的不愿意承认,可又能如何?他爱的人不是她! “可恶!”丹尼罗将手机甩到沙发上。 “我都说了老头子跟他那儿子不好对付。”黎佳端起一杯酒坐到沙发上,“要不是我发现那个唐星鬼鬼祟祟从人事部调出阿明他们几个的档案。还不知道那个许溢秋一早就已经开始调查远洋航运的账了。你打算怎么办” “哼~远洋航运的账,就算我们不管他老子也不会让他轻易动的。(转念一想)我记得那个老会计是姓季吧?那老东西是不是还欠我们几笔账啊?” “你想让阿明动手?” “不必,老鬼怕死,你让李正一去搞定他。” “那老头子让他儿子跟顾长卫女儿联姻的事呢?” 丹尼罗抿了口红酒,“这件事哪儿那么容易能顺利!自然有人比我们更着急。”阴毒的眼神再次显现,“明天打个电话给你姐,是时候了” 总经理办公室 许溢秋看着眼前的资料,这几天调查远洋航运的事没有什么进展。唯一就是唐星查出的那三个可疑人。就像唐星说的,他们断然这几天就会行动,是不是该抓个现形呢?而更让许溢秋耿耿于怀的是父亲许炎清的态度,正想着,顾安然打电话过来。 他开心,只要是她总能让自己忘却烦恼,“怎么了?” “你别忘了,一会儿直接来农场哦!” “知道了,我不会忘记的。我收拾下就过去了。”微笑着挂了电话,心中甜丝丝。 许溢秋暂且将资料锁进了抽屉,转而出了办公楼。他看到有几个人古古怪怪的,印象中这不正是唐星那天给自己看的那三个人嘛!他绕过玻璃口,躲至一旁留意他们说的话。 阿明嘱咐道:“明天的事你们照样准备好。一会儿老板有事让我去做。” “是。不过为什么老板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们在这里商谈了?” “可能是因为那个新来的总经理,罗先生现在自己都分身乏术。” “那老板完全可以把他拉入我们一伙儿啊!” “我们现在已经够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板说了暂时别轻举妄动,一切听上头的指示。你们先准备,我走了。”阿明说完就急匆匆赶着去办正事。 许溢秋觉得很奇怪,老板?上头?他们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决定跟踪阿明,想要看看背后唆使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许溢秋跟着阿明过了一个个路口。阿明很精明为了防止别人跟踪绕了十几个弯才在一家稍偏僻又安静的咖啡厅停下。见阿明进了咖啡厅,许溢秋遂立即进去找了个稍靠近他的位置观察着。 阿明望了望手表,来回摆弄着杂志,他看起来确实在等什么人! 等了许久,也没什么动静。正疑惑间,却看见阿明接起了一个电话。 “你只管听,别说话。”对方命令道。 阿明蹙眉,只得乖乖听话。 “你被人跟踪了,(阿明慌张想要看四周)别到处看!现在你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再大声的跟着我说出来。” “好。”阿明小声应答,随即放大声音:“什么?董事长,您现在不方便” 许溢秋讶异,父亲?他慌张结账,随即离开了咖啡厅。 阿明转身见许溢秋走后,不禁奸笑。 阿明来到了一个码头,小弟们吓得不敢说话呆站在一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开了进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丹尼罗。他一下车便是狠狠给了阿明一脚,“蠢货,让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要是连累上面的人,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他的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凶狠又阴毒。 “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让那小子盯上的,我已经很谨慎了” “废话,你要是谨慎,这一次还用得着上头提醒嘛!这一次上头没说什么,只是说我不会挑人,若下次再发生这种蠢事,也就别指望他再跟我们合作。”丹尼罗狠狠盯着他。阿明怯弱的不敢作声。 李正一道:“罗少,放心,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绝对不会让您和上面失望。”丹尼罗听到后才稍稍缓和情绪。李正一又道:“只是许炎清那” “哼~(丹尼罗见手上沾到了灰,随手拿起西装口上的手帕,边擦着连语气也变得阴冷)上面的意思是,若路上多出的石头很是咯脚,那就搬开他!”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许溢秋因为跟踪的事差点忘了约了顾安然在农场见面,只得加快车速赶去农场。 “这个好喝!” “给我尝尝,给我尝尝!” 海德和海弟又在那抢来抢去。许溢秋没见着顾安然,却看到这两人,笑道:“你们今天这么空,不用帮莎姨准备晚餐吗?” “哦哎,才不需要我们,我们可是被赶出来的呢!”海弟偷偷一笑。海德用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许溢秋觉得莫名。 唐星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在里面帮莎姨洗菜的顾安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深吸了口气,上前讽刺:“我们都是平常人,这些事儿堂堂的大小姐干得惯吗?” 顾安然感觉出了唐星话里有话,她尴尬一笑,“没什么,我也不是什么都饭来张口的人。莎姨,有什么切菜之类的,我都能帮忙的。”说着便拿起菜刀,帮忙切起土豆来。 唐星不乐意,继续嘲讽:“哦,看顾小姐这架势倒还信心十足嘛!不过要我说啊,莎姨,今天你就不用做了,你歇着吧!这里就交给我跟顾小姐。” “啊?这样啊”莎姨无奈看了两人一眼,这火药味十足的气氛,她只得让出位置,远远观望。 眼前两人乒乒乓乓的动作,莎姨一副绝望的表情。看来,这厨房明天是要装修了!唉 “噢,顾小姐,你才放这么点怎么可能会好吃呢!”唐星在旁挑刺,随即拿起酱油拼命往顾安然做的菜里倒。 顾安然看着自己炒得菜颜色变得怪怪的,她也只能无奈勉强笑笑。不管她做什么,唐星都在一旁不断打岔。见顾安然放了几勺糖,唐星立刻阻止道:“等下,等下。顾小姐,你会不会放太多了。”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糖罐,“溢秋哥他不喜欢吃甜的,这也太甜了吧!” 顾安然尝了一下,“呃,可是我觉得还可以啊!” 唐星冷眼看了下,拿过来尝一口吐槽道:“嗯哼,甜,太甜了!我跟溢秋哥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的口味如何,我说你这太甜了就是太甜了。” 许溢秋全都看在眼里,一息叹息。他笑着走进厨房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溢秋哥。”唐星开心地叫道。 许溢秋看着顾安然,“嗯,好香啊!我可是闻着农庄的弥漫的香味过来的” “也太夸张了吧!什么香味能飘到那么远啊!”唐星打断他的话。 许溢秋微笑,上下打量顾安然,关切询问:“小然,怎么样?累吗?” “不累。”她看着他。 两人间眼神流露出的那份亲密与甜蜜惹得一旁的唐星心里更加不痛快。许溢秋温柔地捋了捋顾安然的头发,“让我尝尝你做的菜。” “可以啊,来。”顾安然小心翼翼挽起一勺放到许溢秋嘴边,两人的模样像极了新婚的夫妻。 “怎么样?”顾安然询问道。 “好甜。”一旁的唐星不禁窃喜,果然只有她才是最了解许溢秋的。正得意着,却听到他又道:“但是甜的刚刚好!”唐星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顾安然只道他在哄她,嘟嘴道:“如果真的很甜你就应该跟我说实话啊!” 许溢秋笑道:“好,我说实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爱吃。”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唐星心生嫉妒,将勺子扔在地上。顾安然和许溢秋看着她。 “那这个菜,就跟她一起做吧!她做什么你都喜欢,我就是多余的。”唐星嫉妒得想发疯,生气地跑了出去。 许溢秋皱眉,看到唐星这样,他不太高兴。顾安然见状,轻声劝道:“溢秋,你去看看她吧!” 唐星难过地拍打湖边的树。“哼~她做什么都喜欢!”苦涩嫉妒的情绪让她的心一阵阵疼。 “小星。”许溢秋看着她。 唐星撇过头去,与他拉开距离。 “你不是跟我说过不管我爱谁,你也会接受她的嘛!” “可是我尽力了啊!”唐星憋屈的眼眶都红了。 许溢秋无奈,耐心道:“我爱小然。” “我知道,你都跟我讲过了。”(显得不耐烦) “小星,在我家有我爸c我妈,你好比是我的妹妹,都是我永远的家人。而现在我遇到我爱的人了,我也希望我的家人会爱我所爱的人。” 唐星看着他,再次克制住心里的难过。“嗯,就像我跟你说的,不用担心我的。因为无论如何,我最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两人的这一幕被顾安然看到,安然只觉得很是欣慰。唐星见她,又看了看许溢秋,她很不情愿地走过去跟顾安然道歉:“对不起,我去帮你做菜。”随即便离开了。 夜晚 许溢秋送顾安然回到家门口,微笑看着顾安然,“小然,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不讨厌我的家人。谢谢你,让我待在你的身边。” 顾安然扑闪明亮的双眸,温柔道:“那我也要谢谢你。明明有一个女的也愿意待在你的身边,而你却选择了我。” “如果你指的是小星,我跟她说过,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我爱的人只有你。” 望着他的眼睛,她娇羞点头:“我相信你。”突然想到,”对了,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说着便转身去拿后座的礼袋。许溢秋也同时转身,两人靠得那么近,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声。两人不好意思羞涩拉开距离。顾安然将礼袋交给许溢秋,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精致的手表。 “一早就买了,一直想给你。不过,今天你迟到,正好可以戴着它。这样以后看到它走得每一分一秒,你都会知道那是我在想你。”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说的甜言蜜语,他开心极了。微红着脸的她这般好看,许溢秋迷离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她,又一次温柔承诺:“我发誓,会让你幸福。” 顾安然抿嘴漾出迷人的微笑,“如果是这样,你已经做到了。”(羞涩) 两人望着彼此,许溢秋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最后慢慢地,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天 李正一将合同放到丹尼罗面前。老季胆怯笑道:“这是五十万件商品的合约,还有这是行程表,为了安全起见,一式三份。罗先生,只要您审查合约并签名,一共三份。” 丹尼罗看着合约,并没有签字。一旁的李正一看了眼老季,问道:“为什么你不签名?这里面不是也有你的职责嘛!”老季战战兢兢望向丹尼罗。 “说吧!什么事?”丹尼罗冷冷道。 “只是这么大的合同要是由我签的话,别人就会起疑的。而且是要送到总经理手上的,如果是您的签名,这样才能让人有信服力嘛!” “够了。”丹尼罗若有所思,“是一式三份是吗?还有什么?”丹尼罗说着便签上了名字。 “还有就是详情说明。第一条是让总经理同意生产和出货,而中间多夹了一张是有关打款方的确认函,最后就是请董事长签字就大功告成了。所以,也就是说只要这份合约上能让他们看到彼此的签字,一切就都搞定了。”老季在旁拍马屁。 “哼~你果然挺老奸巨猾嘛!”丹尼罗嘲讽道。转而跟李正一道:“把这份文件交给黎佳,许溢秋的签名就让她搞定。记住,告诉她,让她把一切都要做得不留痕迹。” “是。” 另一边,许溢秋傻傻看着手表出神,总不由自主嘴角含笑。黎佳敲了敲门。 “请进。什么事?”许溢秋缓过神来。 “总经理,有份文件要您签字。因为数量比较大,所以罗先生已经检查签字过了。” “好,你先放桌上吧!我待会看一下。”许溢秋道。 “不好意思啊!总经理,这是紧急文件,麻烦您现在签字可以吗?”黎佳紧紧看着他。 许溢秋想了想,“好吧。”随即打开文件,便查看起来。黎佳站在旁心里捏了一把汗,观察着他是否会察觉出异样。正心惊胆战间,许溢秋的电话响起。 “小然,什么事啊” “我爸突然在家晕倒了,现在我跟我妈正去医院。”(焦急万分) “好,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话一说完,许溢秋便立刻签了字。黎佳终于放心了,露出奸诈的笑容。 见许溢秋着急忙慌离开后,黎佳拿着合同找到了丹尼罗。 “非常好。亲爱的,果然厉害!”挑了下黎佳下颚,一副暧昧。丹尼罗狡黠笑道:“现在就只差叔叔的签名了。” “不过,那老狐狸警惕得很,他真的能那么容易就签字?”黎佳很是担心,怕计划没有那么顺利。 “放心,我早就计划想到了。”丹尼罗戴着一个乳胶手套拿出一支笔。 黎佳定睛一看,惊讶“这不是董事长的笔吗?” “哼~这些年来,我常常练习那老东西的笔迹,为的就是这一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订婚宴 医院 许溢秋陪着顾安然和舒文一齐待在病房外。顾安然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许溢秋握紧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顾叔叔一定没事的。” 医生走了出来,众人迎上去。 “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顾安然焦急询问。 医生看了眼一旁的舒文,“噢,没什么。市长是最近太过劳累,再加上睡眠不足,才会这样。他需要好好休息。” 大家才舒心,舒文又问道:“那能否回家修养,毕竟还要出席俩孩子的订婚宴呢!” “这样啊我是建议既然已经来了医院,那干脆就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这样啊”舒文有些为难。 “妈,没关系啦!我觉得陈医生说得对,爸突然昏倒还是检查清楚的好。至于我跟溢秋的订婚宴(看了看许溢秋)不如我们先推迟” “那怎么行!日子都定下了。这样吧订婚宴的事交给我,至于你爸那,就麻烦陈医生帮忙,希望能让他不要错过孩子的喜事。”舒文嘱咐道。 “当然,我们应该做的。”话毕,医生便走了。 护士跟舒文道:“请麻烦过来办一下手续。” 许溢秋见状,“小然,我陪阿姨去办手续。” “好。”见舒文跟许溢秋走后,顾安然修整下自己的心绪,推开病房门。 顾长卫看见女儿进来,开心撑起身。顾安然立刻过来帮忙。 “担心啦?”顾长卫苦笑道。 “都被您吓死了!从来都没有看到爸爸这样,我跟妈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顾安然嘟起嘴抱怨道。 “傻孩子。你老爸哪那么脆弱。没事,我们可以回家了!”说着就忙想要下床。 “不行!”顾安然立刻将顾长卫按回床上,“陈医生说了,您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而且从明天开始就要给你做全面的身体检查。看你还敢这么不待见自己的身体。” “哟,开始教训起你老爸来了!”顾长卫打趣道。见顾安然一副生气的模样,他笑道:”好了好了,都听你们的。” 顾安然这才开心,边说着边帮父亲盖好被子,“我要老爸你健健康康的参加我跟溢秋的订婚宴。” 顾长卫微皱眉,变得有些谨慎问道:“小然,跟许溢秋结婚你幸福吗?” 顾安然不禁嘴角上扬,坐至床边腼腆道:“爸,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话。” “嗯?” “你说过,人的一生只有短短数十载,所以最要紧的不过是满足自己,而不是去讨好他人。你说过得富足是一种心理上的状态,最富有的人恰恰是容易满足的人,而实际上富有与金钱并无大的联系。溢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跟我说或许给我不了我现在的生活,但是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永远守在我身边。爸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爱我会永远陪着我的人。所以现在的我,已经觉得很富有很满足很幸福了!” 望着眼前这个好似成长了不少的女儿,顾长卫不由得无奈微笑。他只得轻点头笑着拍拍顾安然的手以表默许。 为了顾长卫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舒文带着顾安然和许溢秋一起去拜佛,顺便也是为了俩人婚事祈求顺利。 舒文跟大师傅去请菩萨。留下许溢秋和顾安然一同向佛祖诚心祈求顾长卫身体健康。 望着仍一脸忧容的顾安然,许溢秋宽慰道:“别担心,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嗯。” 两人一齐虔诚求签,为他们的未来,却不曾想竟然求得的是相同的签数。 “15签,下下签!”许溢秋拿着签文念道:“译为你所想的事将走入错误的方向,你最好装作被击中要害,停止正在进行的事。一旦没达成目的,将会使得伴侣分离,前路黑暗渺茫!” 顾安然忧心道:“看来这不是一支好签。” 许溢秋见状,打趣道:“喂,你相信这种事吗?我可不信哦~毕竟我可是受到洋派熏陶的。” 顾安然会心一笑,“我知道,但是如果可以是一个好签的话就更好啦!” “傻瓜。”许溢秋轻轻谈了下她的额头,“我只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我们有彼此,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而且,我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给她以信心。 接下来几天,因为顾长卫住院,舒文便同许家一起负责操办订婚的事宜。而工厂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祝福许溢秋和顾安然的婚事上。唐星虽然心里苦涩,但既已无力挽回,她只能勉强让自己不去在意,强撑着笑容去祝福许溢秋和顾安然。因为涉及政商联姻,介于顾长卫甬州市市长的身份敏感,遂政府在媒体报道方面一律采取保密。非到订婚宴的日子,一律不允许媒体过多报道有关婚宴的事,并将所有的采访报道放在婚宴当天。 远达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董事长!打扰一下,额有警察找您。”倒水助理匆匆跑进来。 一旁拿着文件的黎佳一紧张,眼见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警察说明了来意,许炎清示意黎佳出去。黎佳关上门后,立即拨通了丹尼罗的电话:“快看新闻!” 同一时间各大电视c网络正报道着新闻: ‘以下是最新报道:这是美国境内抓到的货运船只。这艘船刚好要往中东行驶,在船上搜出了从中国运出的产品,就是远达公司旗下的远洋航运’ 丹尼罗看着新闻,“王八蛋,竟敢摆我一道!”随即拿起电话拨通给李正一。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您放心,我一定把那家伙找出来!”狠狠握紧手机,立刻命令阿明去找到那个老季。 “我告诉你,给我全权负责那些证据和文件,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张扬出去。明白吗!”丹尼罗气愤将手机扔到地上。 “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公司从来没有对外贸易走中东国家。又怎么可能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呢?”许炎清听得云里雾里。 警察拿出相关资料:“这里,你看看。” 许炎清看到照片上显示的货船c集装箱标志全是远洋航运。他惊呆了,“我看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而且,这些产品我从来都没有签过字啊!” “无论怎样,我们都会继续查看你们公司的文件,所以也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反正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希望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先走了。” 许炎清送了警察离开后,心里顿生疑虑,这件事总觉得有问题。他紧缩的眉头仿若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从底层抽屉里拿出一个老式的手机,嵌入一张全新的电话卡,拨出了一个未知的电话! 翌日 警察开始排查公司所有职工。许溢秋见状,觉得有些不对,想到那天跟踪阿明的事,他担忧是否是自己怀疑父亲的事?于是便决定去找许炎清问清楚。 办公室 许炎清正望着桌上的文件发呆,脸色铁青,很是不好。 “爸?” 许炎清抬起头,凝视了许溢秋片刻,缓缓道:“这是运往中东国家被截获的货单,共计50万件。远洋航运的所有出口文件必须要2个及2个以上高管查阅才能出货。你见过这些产品吗?”他将文件丢至许溢秋面前。 许溢秋莫名拿起文件,“这些货没什么印象不过” 许炎清意味深长看着儿子,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镇定自若劝慰许溢秋道:“放心,这些事交给警察调查吧!不管怎么回事,都有我在。这几天,你就暂时先别忙公司的事了。都快是要成家的人了,总该顾及新娘的感受啊,多帮帮人家!”(成功将话题扯开) 许溢秋尴尬一笑,“知道了。(正准备走,忽然转身看着许炎清)对了,爸!你认识一个叫阿明的人吗?”试探着留意父亲的表情变化。 “阿明?”许炎清看着他,“谁啊?” 许溢秋见父亲一副漠然,欣慰一笑,“没什么,那我先出去了。” 望着儿子许溢秋的离开,许炎清的眉头又一次皱到了一起,微闭目,叹出长长一口气 许溢秋和顾安然坐在院子里,幸福望着彼此,但许溢秋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忧虑。 “怎么了?”顾安然关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许溢秋勉强微笑,看起来笑容非常僵硬。 顾安然知道他在担心公司的事,担心许叔叔。但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想多问什么。她上前握住许溢秋的手,温柔安慰道:“别担心了,我们一定可以度过所有难关的。” 来自掌心的鼓舞和安慰,他才稍稍觉得心安定下来,望着她那明亮的双眸,他由衷微笑点点头。两人抱在了一起。 顾家 “哇哦,你可以嘛!这才几天功夫就搞定了你的大哥哥啊!天呐,你们居然要订婚了!”齐乐儿惊呼。马上就要订婚的顾安然第一时间自然要把这件开心的事告诉给自己的好闺蜜。 “太夸张了啦!我们不过是顺其自然啊!”顾安然羞涩说道。 “哪有你们夸张,简直就是闪婚好咩!哦哎可恶,本来以为你跟他进展没那么快,还想要把你介绍给我哥,让你好好挑一挑呢!结果你们居然要订婚了!” “算了吧!我可是很专一的。” “知道!知道!知道你最最最专一了!哎呦,讨厌死了,我都不在,都不能参加你们的订婚宴。不管不管啦!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一定要当你伴娘。”(撒起娇来) “好啊,我等你回国哦!” “嗯,一言为定。不过,你看上去怎么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怎么了,就快订婚还这副样子,难道是婚前恐惧症?” “没有啦!只是最近他爸爸的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我看到他很担心的样子。虽然我跟他说一切都会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也觉得很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哦哎,放心啦!现在没什么事能比你们俩订婚更重要,安啦!别乱想了,赶紧美美睡上一觉,明天就都过去啦!不管怎么样,亲爱的,祝贺你啊!”乐儿开心逗道。 “嗯,谢谢。”顾安然笑得无比甜美,正如齐乐儿所说眼下没有什么事比她跟许溢秋订婚更重要的,一切会好的! 许家 李可丽拉着儿子许溢秋来到方房间,将一小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款精致的戒指。 “这是你奶奶传下来的戒指,看起来虽然有些老式,不过我特地去改了下。就传给你跟小然,作为你们的订婚戒指。妈妈希望你的生活一切都是美好的。”无论李可丽心里对这么婚事有多么焦虑,但只要儿子觉得幸福,她还是想要祝福他们。 许溢秋感动的紧紧抱住母亲。 “少爷,唐星小姐来了。”王妈敲了敲房门。 “对不起啊,那天我没法去参加你们的订婚宴会了。因为刚好那天我爸回来。”唐星尴尬一笑。 许溢秋看着她,“没关系的。你爸好久才回来一趟你是该陪陪他的。”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很安静。唐星又一次问道:“溢秋哥,你真的爱顾安然吗?” “爱,我觉得还远远不够!”许溢秋看向深黑的夜空,缓缓道:“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心中疼痛苦涩)“可是”唐星酸涩,“溢秋哥,你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人。” “小星,不要担心我!小然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虽然她是市长的女儿,可她不一样,她活得很简单。也是因为她,我才觉得很快乐。” “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了。”沮丧极了。 “小星,你要永远记住,我爱你就像妹妹一样,明白吗?”许溢秋无奈看着她又一次劝慰道。 唐星的鼻子一酸,看着他流下泪水,“知道了。溢秋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谢谢你。” 翌日丹尼罗家 “这是溢秋的订婚宴,你自然是要去的。”丹尼罗的妈妈在旁劝说道。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有事情。” “你有什么事啊!大家都等着呢” “行啦!你就别啰嗦了!”丹尼很是不耐烦。 两人正说着,佣人进来说道:“先生,有人找您。” 丹尼罗往外一看,是黎佳! “你怎么来这里了?”丹尼罗拽着黎佳便往外走。 “我有事要找你。”随即拿出一份文件,担忧道:“这个,是我在董事长抽屉里找到的,原来他已经打算任命许溢秋为公司的新一任董事长。你打开看看吧!” 丹尼罗气愤打开,果然如此!他生气的将文件扔至地上,狠狠道:“老东西是已经做好了退路。可恶!” “丹尼,出了什么事?”妈妈从里屋走了出来,从未见过丹尼如此生气,不觉好奇。 “都是许叔叔,你知不知道他决定让许溢秋做公司的董事长。” “原来是这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溢秋也是你许叔叔的儿子,继承也是应该的啊!” “什么叫应该的,公司是我爸跟他一起创立的。这些年我为公司辛辛苦苦,可许溢秋一回来,他就什么都想给他。可恶,这个订婚宴,我是不会去的。”丹尼罗气愤地转身就走。 丹尼的妈妈无奈看着这个孩子 丹尼罗进了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李正一:“该行动的!” 威迪酒店,甬州市最顶尖的酒店。 也许是政商上的一些敏感,顾安然并未从顾家出发,而是前一晚直接住进了酒店,一早便开始进行梳妆的。三三两两个造型c服装c化妆师忙忙碌碌,替顾安然装扮。 酒店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一角。车内的许溢秋静静地坐在后座,此刻,薄唇轻轻抿着,透着一股疏离而贵气的味道。合身的白色手工西服衬得他的面容越发干净清雅,他在静静等待,虽然并未能直接在顾家接他的新娘,但是形式还是要有的,他静待顾安然装扮完毕。 而此刻广场上的音乐喷泉随着欢快的节奏洒着晶莹剔透的水花,随处可见穿着高级定制礼服的宾客。大厅内,正举行着一场午宴,聚集了甬州市所有的权势富豪。 “小然” 舒文来到酒店房间,见女儿顾安然打扮得如此动人,她不由得感慨,“真的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一个字—漂亮!” “妈,这是一个字嘛!”顾安然无奈吐槽。惹得周遭众人忍不住偷笑。 舒文笑着,“都一样啦!就是漂亮!”忽然又有些难过,“唉,我的女儿小然,真的长大了,要嫁人了。(有些哽咽)我太开心了。”(连哭带笑带抹泪) “妈,别这样,你这个样子,一会儿我也要跟着难过,那这么多个小时的妆都白化了。” “好好好,妈不哭,你可千万别哭!”舒文慌乱,忙试图用手帕擦其脸上。 “对了,您上来,那客人” “哦,你许叔叔和阿姨在招呼。唉,可惜,就这老顾为了那些什么破规矩还不来女自己女儿的订婚宴。” “没关系啦!爸爸本来身体就还没好,不过我已经跟他说了,在会场放了录像,他可以看直播!况且,等我真的结婚了,老爸答应我一定来。” “嗯,好吧。还好你爸还是让林秘书过来帮忙。不然,我可真是受不了他这副官气。” 顾安然抿嘴偷笑,舒文不舍摸摸女儿的头,顾安然道:“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婚。我不想跟你和爸爸分开。” “傻瓜。你永远都不会跟我们分开的,相反我们还多了一个儿子。所以你要微笑,和溢秋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好。” “订婚宴马上就开始了,快准备准备,溢秋还等着呢!”舒文督促着众人。 那层层叠叠白纱弥漫,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和宝石拼接。顾安然身着高贵典雅的巴洛克风格,圣洁的鱼尾礼服出现在许溢秋面前。他定定望着她,洁白掩映着她那张娇媚的脸。许溢秋走上前,激动的手心直冒汗,一句“你真的好美!”难掩其内心无比的欣喜。 宾客就坐,音乐声起,伴随着大门的敞开。许溢秋和顾安然这对金童玉女出现在宴会场。两人在司仪的指导下完成一系列订婚仪式。媒体的闪光灯在照着整个会场格外耀眼,所有人都沉浸最对新人的祝福声中。 轮到家长的祝福,许炎清望着儿子显得有些激动。他真诚嘱咐道:“对于今天的订婚,我感到非常高兴。小然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我坚信你们两个能幸福的共度余生。”将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李可丽也不禁感动得有些落泪。 舒文微笑着让人将订婚戒指奉上。许溢秋拿起戒指,微笑看着她,满脸的幸福,轻轻挽起顾安然的手准备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不好意思,你们不能进去!” 外面嘈杂的响声,引起来众人的注意。 许溢秋抬起头,才发现进来一帮警察。其中带头的一名警察径直走到舞台前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逮捕许炎清和许溢秋先生,这是逮捕令!” 众人错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父亲失踪了 唐星独自一人呆站在农场的湖边,不断往湖中扔小石子,就像要将自己心中的烦恼一尽抛掉。 “小星!” 回过头是父亲。她兴奋地跑过去抱住父亲,“爸,你回来我真的好高兴啊!”(语气中带着哀伤,眼神更是不由自主湿润) “哦哎,这么想我啊!抱我抱得这么紧。”唐父打趣道。 (唐星详装镇定)“饿了吧!” “嗯,都快饿瘦了。” “那我去换件衣服,陪你去吃饭。”唐星撒娇拉着父亲往农场走去。 两人坐在餐桌上,父亲边吃边察觉女儿有些不太对劲。他问道:“溢秋不是回来了嘛!刚好我给你许叔叔阿姨都带了礼物。” 唐星抬眼,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神色。“他们都不在家。溢秋他们都去参加溢秋哥的订婚宴了。” “订婚?”唐父惊讶,“你是说溢秋要结婚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哦哎,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唐父忙起身。 “不用了,不用去了啦!”唐星阻止道:“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向他们祝福过了。” “好吧,还挺替我着想的。” 唐星尴尬一笑。唐父安心吃起饭来,又道:“不过溢秋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这才回国没多久就要结婚了!哎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他好像在美国没交女朋友啊!这次就要结婚了啊!哎呀,这速度,你说会不会下次就有孩子了?” 唐父的话让唐星嘴角的微笑渐渐凝固,她不免觉得苦涩。 婚宴那边,原本许溢秋和顾安然正要进行互戴婚戒的仪式,却没想到被突然闯入的警察给打断了。警察一脸严肃,并拿出逮捕令要求逮捕许炎清和许溢秋。 “违法出口违规物品。”警察道。 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许炎清接过逮捕令,吃惊看着文件上的内容。 “请许炎清先生和许溢秋先生跟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协助调查。”身后的警察要上前进行逮捕。 舒文和李可丽过来阻止,舒文看了眼一旁的林拉凯。林拉凯立刻上前:“我是市府办的。(将名片掏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警察恭敬道:“您好,我们也是按指示做事” “明白。”林拉凯转而对许炎清和许溢秋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去调查看看。” “麻烦你了。”许炎清看了看一旁的许溢秋。 警察上前逮捕。顾安然c李可丽等人简直愣住了。一旁众人议论纷纷:“怎么会这样?” 许溢秋看到顾安然担心不已的样子,又看着手中戒指,最终未能替顾安然带上,心里既惊讶又难过。他已然被警察带下舞台,“许溢秋先生,请。” “请让一让,让让!”警察带着两人从人群间走过。 顾安然试图冲出去,被舒文拉住,林拉凯在旁小声劝慰:“顾小姐,别担心,我会帮忙处理的。”说完便随即跟了出去。顾安然转身看到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李可丽,她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李可丽反应过来,跌跌撞撞也跟着冲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 李可丽试图拉住许炎清:“到底怎么回事?”边叫嚷着:“溢秋,溢秋!” 顾安然也跑到许溢秋面前:“溢秋。”(慌张又担忧的神情) (许溢秋微摇头)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替我好好照顾妈。”许溢秋安慰道,不舍看了眼站在那痛哭,眼神满是忧心的李可丽。 李可丽道:“妈妈没事的,妈妈永远会陪着你的。” 两人随即被带上了警车。 警察局审讯室 许溢秋看着警察拿出来的证明文件,他呆住了。 警察拍了拍桌子,严厉质问道:“你还是自己坦白吧!这分明就是你的名字。”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签过这个。”许溢秋解释道。 “这么重要的签字你跟我说记不得了!那你还记得你是否有仿冒过你父亲的签名?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你跟你父亲一起策划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伪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我父亲也从来不知道这事!” “哼~谁知道呢!你们有钱人说不定就是贪心不足,还想要赚更多的钱。你们这家工厂指不定还赚了不少黑心钱。” “我父亲所赚的每一份钱都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随便污蔑我们!我到底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我们没有这么做!” 警察将身子稍稍往后座靠,双手抱拳,一副怀疑的表情看着许溢秋:“首先,你得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另一边,许炎清也正接受着审讯。警长将笔迹鉴定结果放到许炎清面前,“文件上的签名确实你的名字,真的是有人仿冒了你的签名?” “警察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跟我无关。我根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份文件。”许炎清无奈说道。 “但是事实证明,你儿子许溢秋的签名是真的。你儿子会被定罪的。” “不可能,我很了解我儿子,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一会儿我会请律师保释我儿子。” 片刻,又有几个警察走了进来,表情严肃在警长耳边嘀咕了几句。警长转而非常严肃对许炎清说道:“我们还发现,签署的文件里其中涉及一个账号,请问您是否见过?”说着将另一张纸放到许炎清面前。 许炎清看到几串数字,不禁皱眉。警长继续道:“我们现在不止要质控你儿子许溢秋涉嫌违法出口违规物品,更怀疑他涉嫌贿赂相关公职人员。”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我儿子做的!” “你怎么确定不是他做的?”警长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许炎清。 许炎清的神色有些异样,盯着眼前这个账号,他似懂非懂意识到了什么,掠过一丝紧张。警长正想要继续问话,却见有人开门进来道:“警长,许炎清的律师到了。” (无奈之下)“许炎清先生,你们可以让律师办理取保后审,但鉴于你跟你儿子始终有嫌疑,这段期间你们将不允许出境,也希望你们能配合,随传随到定时会警局报到。” 顾家 顾安然c母亲舒文和李可丽焦急等待着,顾长卫和林拉凯匆匆赶到。见女儿顾安然这副担忧的模样,顾长卫心疼上前抱住了女儿。 “爸,溢秋和许叔叔,他们”(强压的坚强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忧虑,红着眼眶的顾安然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顾长卫安慰着女儿,“别怕,我已经让林秘书安排人过去保释他们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舒文担忧询问道。 林拉凯解释道:“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许炎清先生的远洋航运涉嫌非法出口违规物品,而许溢秋将被告非法出口和伪造文书;他们两位都有可能被告涉嫌贿赂公职人员罪。” “怎么这样”舒文惊讶感叹。 李可丽猛地站起来,“不会的,溢秋是冤枉的,他没有做过!”李可丽的态度极为异常。 顾长卫望着众人劝慰道:“放心吧!如果这件事不是真的,我一定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彻查。(转身看了眼林拉凯)这样吧,你先送许夫人回去,想想这个时候,他们也该是从警局回去了。” “是。”林拉凯点头。 “我也一起去,我要去见溢秋。”顾安然说着就试图跟过去,却被父亲一把拉住。 顾长卫叮嘱道:“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你暂时不要去见他。等我安排好了一切,再带你过去。”转而示意了下舒文。舒文立即上前护住了女儿。顾长卫接着道:“我已经把溢秋当成了半个儿子,自然不会让他有事的。拉凯,记者媒体那边你负责!这件事,我不希望他们胡乱臆测。明白吗?” “知道了。”林拉凯毕恭毕敬道。 李可丽无奈向顾长卫祈求道:“那就拜托您了!” 顾长卫微笑,“放心吧!” 顾安然靠在床上,连礼服都没有换,一副郁郁寡欢止不住哭泣。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开心的喜事,怎么突然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内心无比难过,泪如雨下。 顾长卫敲门进来,看到女儿这般痛苦的模样,不免心疼。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顾安然一遍遍重复着,心痛得仿佛要从喉咙里直冒出来。 顾长卫无奈摇头,顾安然难过得投进父亲的怀抱。顾长卫轻拍她的头安慰:“没事的,女儿。” 舒文站在房门外透过门缝向内望去,也是无比痛心疾首。 许家 一片阴沉沉的气息。李可丽握着儿子的手呆坐在沙发边,而许炎清则是回来后一言不发直接将自己锁在了书房。 王妈将茶水端至茶几上,喃喃道:“难道说溢秋少爷和安然小姐的命理不合,现在才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胡说什么!”一旁的老卢推了推王妈。 王妈嘟囔着:“本来就是嘛!我看真应该去替他们算算命啊!” “行了,胡说八道什么啊!太太和少爷已经够烦了。赶紧跟我走”老卢拉着王妈就出去了。 “溢秋哥,溢秋哥!” 唐星冲了进来,看到许溢秋在,她焦急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海德和海弟说你被抓走了?” 许溢秋苦笑点头,“嗯,罪名是偷运货物卖到国外去,不过暂时已经做了保释。” “什么!你肯定是被人诬陷了。一定是工厂里那帮家伙”唐星恨得压痒痒。 “够了,小星,别这么说。”许溢秋阻止道。 “你难不成现在还要替那些人瞒着吗?摆明就是那帮人动得手脚。” “那帮人?是谁啊?小星,你们在说什么?”李可丽惊问。 “就是”唐星正要说却别许溢秋一个眼神,她不再说话。李可丽奇怪的看着许溢秋,难道真的是工厂? 许溢秋沉默不语,他虽然没有告诉警察自己怀疑的事,但介于他心底始终对于自己父亲存疑。他不想这件事会牵扯到父亲。唐星很是生气,她气愤道:“不管怎么样,我明天一定要去找那帮人替你调查清楚。” “够了,小星。别再添乱了。”许溢秋不耐烦的怒吼道,严厉的态度让唐心难过极了。许溢秋微蹙眉,无奈起身劝慰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真的很乱。” “没关系。”唐星微红着眼,哽咽低语。 “妈,我累了,我先上去了。”许溢秋转身跟李可丽说着便上了楼。 众人皆万般无奈! 许溢秋回到房间,深深叹气,从口袋里拿出订婚戒指,眼神中透着伤感,思绪万千 书房内 许炎清翻箱倒柜,又一次拿出那老式手机播出未知电话:“你在哪里?”随即将所有文件塞进了一个黑色背包内,匆匆忙忙便下了楼。 “老爷,你出去啊?真的不用我开车吗?” 老卢的声音引起了李可丽的注意,她从卧房透过窗户往下望去,只见许炎清形色匆匆,神情慌张径直开车就走。似乎是赶着去哪儿!李可丽心里一咯噔,难道这整件事跟许炎清有关?终究,他还是连累了自己的儿子? 提审 “我们有证据证明被告有罪,无论是被告的签名,还是一号文件里的证人,抑或是证人的证词都指正被告故意签名, 并意图将违规产品销售到国外。”(检控) 法官:“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 许溢秋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旁辩护律师道:”被告拒绝承认以上所有罪名。请参照我方呈上的证人证词。” “本庭已查审核你的文件材料,并且审问了你文件内呈上的证人与证词相符” 忽然庭警在旁嘀咕着,法官道:“有什么事?”法官蹙眉望向许溢秋,转而道:“介于原犯罪嫌疑人许炎清在保释后审期间未至警局签到,且目前处于失踪状态。现驳回原保释手续,并将嫌疑人许溢秋还押看守所,待法院开庭审判。” 许溢秋愣住了,父亲失踪了! 顾安然c李可丽c舒文惊讶地望向许溢秋。只见许溢秋已然被两个庭警带了进去。众人纷纷跑至院外,顾安然和李可丽冲上前,抓住许溢秋的手,“溢秋,溢秋。”撕心裂肺地叫着。许溢秋看着眼前两个自己最爱的女人,心痛的无可奈何。 两个联防队下车,站到许溢秋身后,驾驶位置上一牢警察喝令他上警车。许溢秋束手无策,他只得上车,脑海中一片迷茫,一句不吭,也不忍心再看向车外那痛苦不已的脸。一路上,牢警察一副凶腔道:“老实点!” 望着警车越来越远,王律师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师傅,你一定要帮溢秋。”顾安然颤抖的双手祈求着。 “放心,放心,只是刚才听他们说,许先生失踪了,我看要再保释恐怕很难了。不如这样,我先跟林秘书商量一下,看是什么一个情况。” “好,麻烦你了。”舒文道。转身发现站在身后一脸苍白的李可丽,她的双眼通红却一言不发,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定然是吓坏了。“可丽,可丽,你没事吧?”正询问间,却见李可丽倒了下去。 顾安然慌忙上前,两人拼命叫着:“叫救护车!” 医院 待李可丽再次醒来,眼前是白漆漆的四面墙,就仿若此时的儿子也定然是在一个空置且四方的空间里。他该多么无助!李可丽忍不住流下泪水。 “阿姨——”顾安然守在李可丽身边,难过看着她。 李可丽无力转身,“小然,我们家溢秋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啊!”(痛哭)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帮溢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顾安然强忍住眼泪安慰道。 舒文和唐星走了进来,见李可丽醒了,忙上前劝说。 “可丽,你放心,老顾已经托人想办法保释溢秋了,不会让他呆在看守所受苦的。至于炎清他,警察已经派人在找了。可丽,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舒文问道。 李可丽想到那天晚上许炎清拎着个黑色包,她不禁闭目心痛,她知道他肯定是跑了!没想到,他竟如此狠心,竟然选择丢下自己和儿子“我不知道!不知道!”李可丽的情绪很是激动。无奈之下,医生只能替她打了镇定剂,才让她稍稍缓和情绪入睡。 舒文看着李可丽倒下了,不住哀声叹气。 唐心和顾安然走至医院草坪。唐心看起来很是生气,她抱怨道:“我早就跟溢秋哥说过,你们俩不合适,现在真的出事了。” 顾安然觉得抱歉:“放心,溢秋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要有信心。”握住唐心的手。 看着顾安然的样子,她心里不仅嫉妒还充满怨气,将她的手猛烈甩掉,“哼~你不是市长千金嘛!那你就让你爸救溢秋哥出来啊!至少现在他不会呆在那个鬼地方受苦。阿姨也不会为了溢秋的事病倒!都是你,自从你跟他在一起,他就没好过!” 顾安然内疚的不敢说话,心底难过c痛苦c无奈的情绪犹如一团乱麻拧到一起! 看守所 许溢秋被带到一间空置的房间内,现在的他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父亲失踪的消息,让他陷入了迷茫。所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猝不及防。尤其想到此刻母亲该有多难过啊!丈夫和儿子都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还有安然许溢秋不禁将头深深埋下,他既懊悔又痛苦。 半个小时后,老警察进来,一脸严肃喝令道:“脱鞋带,皮带,手机等随身物品都交出来。”正说着,却又见进来一个纹满纹身的人,显然那人喝了酒还边向牢警吹起牛来,以至于把许溢秋晾到一边。 又过了一会儿,牢警进来叫了个番号,然后直接过来将许溢秋带进了一个小房间。看守叫许溢秋面向墙蹲下,上拷手抱头。随即关上门后叫道:“许溢秋,站起来!”。紧接着上来便在许溢秋身上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看守的人站在许溢秋身后一米处指挥道:“往前走!”许溢秋慢慢走过两个弯,一个较长的走道,左手边大概10间见律师的房间,右手边大概10间提审室。提审室是铁门,进铁门,一把大木椅子,椅子上面是有个横杠的然后看守叫他坐下,把许溢秋其中一个手铐在椅子上。坐好后,只见面前是一米高墙再上面就是铁栅栏了,竖的杠子提条条,和往常在电影里常见的监狱情景一样。许溢秋不禁心中一阵冰凉,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另一边是公安的办公区域,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而他们只是让许溢秋坐在这里等待! 片刻,王律师带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进来了。许溢秋认得这个人就是市府办的林拉凯。两人一脸沉默径直坐在了对面。王律师向许溢秋说明了目前案件的问题以及有关他父亲许炎清失踪的事。 “由于你父亲的突然失踪所以法官才会驳回你的保释申请。还有一个问题,现在警方那边调查发现你父亲曾一度为了公司的项目向相关负责的公职人员长期进行贿赂。而这些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贿赂公职人员?”许溢秋惊讶,不敢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我父亲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王律师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了看守人。随即看守人将文件拿进去放到许溢秋面前,让他看了下便立刻拿走。王律师道:“这份文件上的几个汇款账号你见过吗?” “没有。”许溢秋莫名。 “这是你父亲长期通过他私人账户打款的几个帐号,而他们都是几个公职人员在外的私号。所以警方那边已经掌握证据,证明你父亲很有可能跟他们串谋将一些违禁的货物不经过公司项目偷运出境从而获取利益。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所签署的那份合约上也涉及到其中一个账户,所以现在警方也怀疑你跟你的父亲是同谋。” 许溢秋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他怀疑过父亲知道私运货物的事,但是行贿!他根本无法相信父亲会行贿!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里一片混乱。 王律师见他不语,他看了看身旁的林拉凯。林拉凯身子轻往前靠说道:“溢秋,我是顾市长的秘书。顾市长让我来帮助你,我们都相信这一切跟你无关。所以,王律师也会竭尽全力帮你洗脱罪名。不过首先你要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许溢秋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内充满了深深的哀伤。“我知道,我已经全部都说了,我父亲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林拉凯看着他,缓缓道:“那好,我们这边会找办法。至于保释问题,你放心顾市长亲自打了招呼,王律师会替你做手续。一会儿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的母亲为了你的事已经病倒了。” (错愕)“我妈她”许溢秋担心慌忙起身。 只听到一旁的看守严厉喝令道:“坐下!” “放心,顾小姐跟市长夫人都在照顾她!”林拉凯立刻劝说。许溢秋激动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下来。 夜晚 丹尼罗看着这几天的新闻,嘴角不禁往上扬。他嘱咐黎佳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嘛!明天就要上庭作证了。” “我会按照你准备的说词来说的。”黎佳道。 一旁的老季怯弱道:“我的准备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这样说可能也会被牵连,能不能请罗先生帮忙多照顾着点我家里人啊!” “呵呵放心。只要你那边别出任何问题!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丹尼罗威胁道。 老季吓得不敢看他,黎佳在旁缓和气氛,“放心啦!别这么严肃,一切都会顺利的。现在老东西跑了,那个小的一定会下地狱永不超生的。” 丹尼罗奸诈一笑,“下地狱!” 医院 顾安然和许溢秋坐在医院的湖边。许溢秋对顾安然表示感谢,这些天全靠她帮忙照顾母亲李可丽。顾安然表面微笑着,可是丝毫难掩她眼中的不安和担忧。顾安然担心道:“明天就要正式开庭了。师傅说检控那边明天就会传召证人。” “谢谢你,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上哪儿找证人。但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的罪人一样。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真的做了。”许溢秋显得无比沮丧和气馁。 “你一定不能认输!”顾安然焦急鼓励,“我相信公正是存在的。” “公正其实在于证据。我也不想那么说,但是自从我爸失踪后,我越来越不肯定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会输掉这一次的官司。”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你一定要赢这场官司。”顾安然害怕他放弃,害怕他失去信心,她拼命鼓励劝说。 望着顾安然这副忧心难过的模样,他反而更加难受。许溢秋看着她微蹙眉,“你还记得我们去算命那一次吗?当时签文说我们两个会错过。” “你拿这件事来说干嘛!是你说你不相信,是你说要坚强我们才能在一起啊!” (声音有些压抑) “对不起。但是我想让我们做最坏的打算,万一”许溢秋的话还未说出口,顾安然便一把抱住了他。 “我不会那么想,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想。不会有万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湿润的眼眶,终忍不住留下泪水。 许溢秋心痛地抱紧这个外表看起来脆弱,内心却无比强大的顾安然。“我会为了你坚持的!” “是为了我们!你一定坚持!” 两人紧紧抱住彼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承认控罪 陪审团入场,正式开庭 被告许溢秋和辩护律师陆续就坐,庭内众人皆坐定。法官敲了敲小锤,威严道:”肃静!“全场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钟表声。 依照环节,相应进行当事人陈述,再到举证质证阶段。 检控方传召了当时有关合约签署的相关证人。 老季出庭 老季战战兢兢站在证人席上,做了宣言。检控便问道:“有关工厂产品的销售都需要涉及哪些文件?” 老季回答道:“要有订单c出库单当然也包含交收方相关款项凭证。” “那作为远洋航运老会计外加销售经理,需要怎么操作呢?” “我需要检查产品证明,以及物流数量和款项。” “那你检查了吗?”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确认下订单是谁和款项来源渠道,但是这一次我并没有检查。”说着看向被告席上的许溢秋。 检控继续问道:“为什么你这一次没有检查?” “因为当文件到我手上的时候,出库单和打款账号都夹在了一起。而且还有总经理和董事长的签名。” “你说的总经理,是否在现场?请指出来!” “在。”老季看着许溢秋,指着他,“就是被告许溢秋。” 许溢秋惊讶!他莫名,跟身旁王律师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在没出库单的情况下签过字,而且我没有见过什么打款单。”两人不禁望向证人席上的老季。 老季显得有些心虚,立刻避开了眼睛。 黎佳出庭作证 检察官将一叠文件放置她的面前,询问道:“你见过这几张单子的签名吗” 黎佳点头:“见过。这份文件被放在我的桌子上。” “那么当你见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有签名了吗?” “我看到了许溢秋和许炎清先生的签名。”(坐在席位上的顾安然c唐心c舒文等人讶异) “我问完了。” 法官向辩方律师道:“你可以发问了。” 王律师起身恭敬道:“我暂时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丹尼罗出庭作证 丹尼罗作为许溢秋的品格证人上了法庭。丹尼罗一副惋惜的表情:“我跟溢秋是从小的好兄弟,我非常清楚他的为人,他绝对是一个善良的人。” 检控直接问道:“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据我所知被告跟市长的女儿订婚了是吗?” “是的。” “听说当初是嫌疑人许炎清极力撮合的这门婚事是吗?你是否知道许炎清长期贿赂公职人员,而这一次联姻是不是他又一次想要借机拉拢政商关系!” 许溢秋在旁听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真的很想很想反驳。但见丹尼罗迟疑了下,“其实我原本也不确定,因为远洋航运很多账目是直接由许炎清先生指示,从未经过财务部门监督。而有关公职官员接待的会议,基本都是由他亲自出席,并不会告知部门高管。至于与市长联姻,这一事我无法肯定。” “那也就是说你不排除他们有这个意图了?” “反对!”辩方律师立刻跳起,“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律师诱导证人对无事实根据的事进行主观揣测。” “反对有效!陪审团可以不必对控方所提出有关政商联姻问题作为本案依据。” 检控微抿嘴轻上扬眉,向法官鞠躬:“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 第一堂下来,从所有的证据c证供显示看来都对许溢秋的形式非常不利,再加上父亲仍处于失踪状况,更让所有人认定了是他们父子俩串谋走私和行贿。许溢秋显得越发沮丧,一言不发走过顾安然身边时,不忍直视撇过头去。 近几日因为官司涉及市长女婿的事,各大媒体新闻都进行跟踪报道,已然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就连远达公司近期业务及合作商也纷纷表示要解除合作。不利的传闻越来越多,以至于长期跟远达公司合作的银行方面也要求召开会议,让远达作出解释。 “银行方面非常担心,所以希望你们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丹尼罗询问道:“呃,你们的意思是?” “首先你们被扣押的产品可不是一件小事,再者,你们的董事长及总经理均牵扯在非法出口的案件里。现在就连你们公司最高负责人都失踪了。我们也接到通知,美国方面可能会停止跟你们继续合作,而你们将不被允许做出口业务。” “你们放心,就算董事长不在了,但是我们是家股份制公司,我完全有这个能力能代表公司处理所有的事。至于目前有关许溢秋先生的事,你放心,远达公司一定会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 “好,那我要提醒的是,请你们尽快找出证据。如果是因为个人原因,那公司就是安全的,不会受到相应的处罚;但是如果不是,公司将会遭受重大损失。当然,如果你们被卷入,银行方面也会取消与贵公司的合作。希望你们理解,那我们就告辞了。” 高管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我们绝对不能被拖死!” “就是啊,这种时候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 “可是,我相信溢秋是无辜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要跟他一起陪葬嘛!” “可是如果这种时候,我们不帮他,明天这个时候法官就会宣判了” 面对在座众人的不同意见,丹尼罗只是静静看着不说话,黝黑的双眸看不出任何变化。 顾家 王律师和林拉凯一直呆在父亲顾长卫的书房,从法院回来后便关起门来商议。王律师将今日庭上案件利弊都跟顾长卫说了一遍,时不时摇头表示完全打脱官司很难,唯有想办法尽量帮许溢秋减刑。 “顾市,现在最麻烦的是媒体。虽然之前做了一些工作,但是毕竟这个案子牵扯的是您的女婿,现在全市的人都在留意,我觉得”林拉凯有些严肃且吞吐。 “你说!”顾长卫食指敲了敲书桌,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我建议这件事您还是不要出面了。所有的事交给我和王律师处理,甚至非常时刻,我建议不如劝许溢秋自首!” “自首?”顾长卫蹙眉,一个犀利的眼神盯着他。 林拉凯显得有些怯弱,放低声音喃喃:“我知道您不想辜负您女儿的期望。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父亲许炎清确实牵涉贿赂官员的案子,我怕这件事会影响到您。” 顾长卫深吸了口气,看了眼王律师,“你的意见呢?” “许溢秋在违规出口文件上确实是签了字,这一点比较难办;而有关他行贿方面,因为他才刚回国不久,就算他父亲许炎清有长达十几年的行贿行为,但在许溢秋这里这一点证据并不充分。所以行贿罪名不成。现在最主要的原因就存在一个时间问题,像林秘书说的,如果为了要证明许溢秋清白必定会需要较长一段时间,我听说最近远达公司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在如今牵连这么广的情况下,我相信林秘书的方法是目前最合适的处理方式。” 顾长卫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窗外 许家 许溢秋呆坐在这个空荡的院子里,以前这个家满是欢声笑语,可如今竟然如此凄凉。 “少爷,我要给太太去送汤了。” “好,让老卢送你去吧!还有,如果我妈问起我的案子,别告诉她。”许溢秋嘱咐道。 “知道了。”转而无奈摇头。看着许溢秋这落寞的背影,王妈和老卢也无可奈何,只能不住哀声叹气。 一个身影忽然遮住了地面,许溢秋抬起头,看到站在眼前的是林拉凯,他一脸严肃,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许溢秋恭敬鞠躬,“林秘书,您好。请坐。” 林拉凯看着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将拎着的公文包放在座位上,缓缓道:“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副冰冷的面无表情)其实现在你们公司一团乱,美国方面决定要处罚的话,不止远达公司名誉受损,工厂也无法再运营下去。而且,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你父亲有意借你跟顾小姐的婚事攀附市长,顾市长这些天为了你的事也是到处拜托,可终归他是市长,因为你是他的准女婿,现在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名誉。由于这件案子还涉及的公职人员受贿问题,所以中央上面也开始注意这件事(轻吸了口气缓和了下)但是,只要你认罪,所有的事都会完美结束。” 许溢秋慢慢转过头看他,不禁苦笑道:“我没有做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如果我承认,大家都会误会是我做错了。到时,他们又会怎么看待我啊!” “我理解,你想要让大家认为你是清廉的,可真到了那个时候,远达所有的员工因此而丢了工作,谁又会在乎你清白不清白!最关键是,你要为顾小姐着想。因为你的事,她和她的父亲已经变成了全城的笑话,大家只会对顾小姐指指点点。” 许溢秋皱起眉头,想到顾安然这些天为他担忧难过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心中酸涩:“我” 林拉凯继续道:“许溢秋先生,我已经问过王律师了。可能会被判7年以上,但是如果你自己认罪的话,有可能会减刑到5年或者5年以下,最多也就是走私跟伪造文书。而有关受贿公职人员,因为并没有充分证据能显示你也参与其中,我们可以想办法帮你打脱。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只要你好好表现,两三年时间总会证明你的清白的。你还年轻,等你出来后,你还能跟你母亲重新开始啊!我希望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望着林拉凯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这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让他认罪,背后他更是顾长卫的代言人。看来,顾长卫早就想好了,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再跟安然在一起。也许,这就是他们注定的结局!许溢秋不禁闭目,复杂的心绪如同打翻五味瓶般,甚是苦涩 许溢秋回到工厂,发现众人对其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走到办公室发现有关他总经理的工牌已然被收起来,就连父亲许炎清的办公室内也是空空荡荡,俨然一副要更新换代的模样。 “啊哦,这是谁啊?我们的前任总经理。”李正一嘲讽道,“不好意思啊,因为公司要尽快恢复运作,我就只能急着搬进来。”说着让员工径直将东西搬进了许溢秋的办公室。 许溢秋并未说话,却见李正一继续轻蔑道:“哎呀,还真是够阴险啊!放任整个工厂的信任,父子俩却狼狈为奸,私相授受” 面对李正一的讽刺,许溢秋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如今的他满脑都是纠结与烦恼,无谓多跟小人口舌争论,他无奈往外走去。 “这可怎么办啊?工厂要是关门,我也就没有经济来源了!我还要养家糊口,我哪里去找钱缴房租啊?” (几个员工在走廊议论着)“或许工厂不用关门呢!” “银行都不放钱,听说很多合作商都要停止跟我们进货了,工厂这次肯定要破产了啦!” “就是啊,现在这种情况,连大老板都犯事跑了。我们可怎么办?”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孩子这学费医药费,我要怎么办啊!” “都怪大老板父子俩啦!真是害人不浅啊” 听着她们的抱怨,许溢秋的心里很是难受。他觉得内疚又抱歉,“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众人一看是许溢秋,顿时愣住了。 其中一员工叹道:“许先生,你还是先走吧!” 另一人哽咽道:“能让公司不要破产吗?如果不行就不必帮忙了!“(责备的语气) “对不起!” 许溢秋显得那么怯弱和无奈,眼下的他竟然让这么多人为他一人深陷到困境中。他只得默默离开。 从后面仍传来员工们的指责和怨恨:“真希望永远都不用见到这种人,害我们还害得不够嘛!” 许溢秋呆坐在车上,将车停靠在律师事务所的附近,他想要见她。即使此刻心里的情绪复杂万分,但是他仍然想要看到她而当他看到顾安然跟在几个律师后面卑躬屈膝走出来的模样,许溢秋却没有勇气下车。即使没有走近,他也知道她定然是为了自己的案子在四处咨询c想办法。这样的她让他更加自责c心疼 农场 木讷望着湖面发呆的许溢秋,深陷哀伤中。这些天,他感觉所有人都因为自己正遭受着痛苦,工厂c母亲c小然这就是他想要坚持的吗?他承诺过要永远守在安然身边,一起渡过难关,可是许溢秋的眼眶不禁泛红,他很讨厌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溢秋哥。一个人在想什么?”唐星走到许溢秋身后,望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在担心。“在想明天开庭的事吗?” 许溢秋沉默不语。唐星安慰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记得吗,是你告诉我,好人会让别人得到幸福。你就是那样的人。” 许溢秋微愣,蹙眉道:“但是好人,他不会让别人痛苦。尤其是不该让他爱的人痛苦。如果这样,他还是好人吗?” “可是你从来没有让人痛苦啊!” 许溢秋抬起头,强压住那撕裂般疼的心,不想让泪水从眼眶中流下。他深吸了口气,走向唐星温柔道:“小星。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唐星莫名又隐约不安,缓缓问道:“什么事?” “帮我照顾我妈妈,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 唐星诧异,“我一直都在照顾她啊而且你怎么会出事呢!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有些激动) 许溢秋苦笑,揉了揉唐星的头,“人生,本来就是有很多不确定变化啊!不过,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我很开心。” 唐星看着他,怎么感觉都像是许溢秋在交代后事一般,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许家 李可丽从医院回来后,每天都在房间里祈求菩萨保佑。她希望明天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许溢秋看着母亲有些纤瘦的背影,很是难过。他走到母亲身边紧紧抱住她。 “怎么了?孩子,别担心!”李可丽强颜欢笑。 许溢秋拿出那只奶奶传下的戒指递还给了李可丽,“这个戒指还给妈妈。我觉得我不能再用了。” 李可丽略惊讶但转而恢复平静,“你不是很喜欢小然吗?她要跟你分手?” “没什么,妈妈。”许溢秋心痛的眼眶都红了,压低着声音嘀喃,“我只是觉得我跟安然也许并不合适。所以,妈妈,你还是拿回去吧!这样我才能安心。” 李可丽看着他,他明白自己儿子的想法,他定然是不想连累顾安然。不过,想到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这样也许才是最好。“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李可丽流着泪水安慰道。 许溢秋难过地抱住了母亲。内心的纠结c痛苦c不舍全涌现出来,他只想留住这最后一刻温暖 判审日 众人齐聚,等待法官最后作出的判决。 “案件编号:c2151一1229。” “请带证人确认保证书!”法官道。 庭警察将一份出庭前让许溢秋签署的证人保证书置于面前,让其确认无误后便正式开始。 检控问道:“被告,曾接受警方调查并否认所有指控是吗?” 许溢秋沉默了片刻,席上众人莫名。他缓缓侧过头去看了眼坐在后面一脸焦急的顾安然。他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想要更改辩词。”(众人惊讶) “我想认罪!” 许溢秋起身,“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走私违规货物,非法伪造文件!” “溢秋,你在说什么啊!”顾安然着急起身在后面拼命阻止。 母亲李可丽和唐星都惊讶不已,也拼命叫嚷着,“你在说什么,你没有做!” “请大家肃静!肃静!”法官翘着小锤子。 “现在被告已经承认了以下罪行:伪造假合约,出口违禁产品,被告一律承担所有罪行。介于被告贿赂公职人员罪名因其证据不足。现就被告犯下多项违纪违法事件作出如下判决:根据中国人民刑法第一百五十二条走私本法规定判被告有期徒刑10年,但基于被告主动认错,有心悔改,给予减刑。判有期徒刑5年并处偷逃应缴税额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溢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众人哭喊着。) 许溢秋被戴上了手铐,通红的双眼看着席上哭泣的众人,他心如刀割。牢警将许溢秋带出后被顾安然死死拽住,顾安然哭喊着:“不会的,你不会这么做的!溢秋,我不相信” “你就相信吧!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许溢秋忍着泪水坚定道“我是罪人,应该受到惩罚。”转身对李可丽道:“妈,对不起!”潸然泪下,许溢秋被牢警带了出去。 舒文拉着满面泪水的顾安然。顾安然一直嘶吼着 走过一道道铁栅门,许溢秋正慢慢走向黑暗。直到被牢警带上囚车,透过一格格铁架拦住的车窗,他望向车边站着的那群声泪俱下的人。他红着眼眶,脑子却一片茫然。许溢秋撇过头,心痛得快要窒息,酸涩和泪水直呛喉咙和鼻子,不忍心再去看,只听到她们大声哭喊着自己的名字。 囚车缓缓而行,唐星哭喊着追在车后:“溢秋哥!溢秋哥!”嚎啕大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坐牢 因为许溢秋的突然认罪,使得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不已。顾安然更是惊讶得不知所措,她始终坚信许溢秋绝对没有做错事,可他怎么就那么轻易放弃了!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顾安然随着众人追了出去。她看到许溢秋坐上囚车靠窗的位置,她哭喊着许溢秋的名字,通红的双眼,嘶哑的声音止不住那泪水泉涌般滑落。 许溢秋直直看着她,内心拼命挣扎,但黑暗就像命运一般将他困住。他深深明白,今天他所做的决定便预示着他将永远失去眼前这个一生最心爱的女孩。许溢秋强撑住撕裂般滴着血的心痛,也不让眼眶里掉下一滴泪。他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的不舍 囚车缓缓而行,众人的哭喊声c拍打车门的声音仍在耳边。唐星和顾安然不断追着车子,眼见一声叫喊,许溢秋看到母亲李可丽哭得昏厥过去。许溢秋的眼角湿润,看到为了自己心力交瘁的母亲,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大声哭了出来。视线越来越模糊,距离越拉越远,许溢秋的整个世界崩塌了,什么坚强c男子汉的坚毅,在慢慢失去一切后,他心如死灰,静静呆坐在那,呜咽着哭泣。 “小然,快点扶住你李阿姨,我去开车来。”舒文忙叫道。 顾安然忙上前来搀扶,唐星回过神来跑上前。 “都是你,全都是你害溢秋哥变这样!”唐星推扯着顾安然抱怨道,“没有遇到你,他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幸的事。你走开啊!”将顾安然一把推开,自己扶住李可丽,“我会照顾好阿姨,不用你管。” 顾安然带着泣声哭着,幽幽低喃:“溢秋溢秋” 高墙c天网c沉重的铁门多少次,只会在影视中看到的地方,如今自己却成为了罪人还被羁押至此。 “下车!”押解犯人的牢警一声喝令。车上一行待入狱的犯人老老实实有序下车。许溢秋紧随其后,茫然望着眼前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的铁门。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那锈迹斑斑的门栏,这一步,踏进从此便是地狱般的噩梦,无尽的死灰色世界阴冷的风不知如何从四面高墙透入,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心如有千根冰锥一次一次往里钻。 “跟上,往里走!” 许溢秋进了第一道铁门。老看守上下打量下他,一脸冷漠问道:“犯人许溢秋是吗?” “是。”许溢秋低语。 “脱光衣服,身上带的所有物品c包括所有金属都除下来放在这。”冷眼命令道。 许溢秋一件一件从身上卸去物品,一旁的检察人员每检查一样便汇报道:“钱包一个c身份证一张c银行卡一张c手机一部” 每拿出一样物件,他与顾安然往日相处的一幕幕,重现眼前。许溢秋紧锁眉头,最终将手上那只顾安然送的手表慢慢脱下,他凝视着,胸口猛然剧痛着,将泪水直往心里咽,轻轻置于桌上。 “手表一只!” 许溢秋穿上处理过的衣裤。进第2道门。一牢警命令所有犯人根据自己囚服上所标明的编号,依次领取一军绿色被套,一较新棉絮,一塑料袋。袋里面有一块硫磺皂,一个口杯,一把短柄牙刷,一只雪豹牙膏,一刀草纸领完后不能停留,继续喝令你往前走。过了两个铁门,进走廊在第一道走廊的4号监房叫许溢秋面向墙壁蹲好,随即一胖看守员拿一把老长的钥匙开门。 “进去!”(命令) 就这样后,一个老头指挥道:“到墙角,蹲好!”后又命令两个小鬼将许溢秋的东西收好,被子塞好。又严肃道:“靠近门口的第3个人的位置进去睡觉!明天再说!” 许溢秋就这样被关进4号监房,此前,号子里已有13名囚犯,而他的囚服上刚好是14号。冥冥之中,好像再也走不出去似的,就这样“4”定了? 监房环境 总33个平,铁门方向走道约10米长宽1米。到头也是铁门,封闭式的。 进门左手边约一平米位置是蹲的厕所。也就是一个蹲位,边上约一米高水泥面算是挡风,蹲位面向走道,蹲位前一较大水斗。水斗上衣水龙头,龙头上两块板,上门近20个同样的口杯,木板下近20条一样的毛巾。摆放非常整齐! 水泥墙面挡风开始到底是由101块木板铺的床面,离地约35厘米。宽约2米。长约9米。墙面上,床内有1到16个号位。走道边挂贴着看守所监规等文本。 顶高约8米,很空旷。床板下有约靠里30厘米左右的空位摆放黄色塑料箱以及几个塑料袋等。 入狱的第一天,许溢秋一夜没有合眼,脑子里想的事情很多,混乱c痛苦c茫然和恐惧! 医院 李可丽躺在病床上,舒文在旁安慰。唐星说道:“放心吧,我会帮忙照顾好阿姨的。” 顾安然坐在稍远的位置上,内疚和难过之情让她不敢靠近。舒文起身叫顾安然,顾安然握了握母亲的手示意想晚点走。舒文点头出了病房。 李可丽看着顾安然道:“小然。”顾安然忙起身走至床边。李可丽红着眼睛说道:“溢秋的事,你一定要相信他。不是他做的啊,你一定要帮帮他。” 顾安然握住李可丽的手安慰道:“妈妈,医生都说了不让妈妈紧张。至于溢秋的事,妈妈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会帮他找出证据,替他上诉的。” 一口一个妈妈,叫得李可丽心里很是感动,虽然儿子不想连累顾安然,但是安然这孩子确实很懂事。她感激道:“你要相信他。你一定要帮她啊,小然。” “嗯。” 唐星在旁劝慰道:“阿姨,你先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守着你。” “小星,你明天不用上班吗?”李可丽担心道。 “没关系拉!明天的班可以调的。” “那,不如我留下来守着吧!”顾安然说道。 “不用了!”唐星直接拒绝,语气略重使得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她缓缓回过头,冷静下来道:“我是说我留下来,阿姨会更加自在一些。你还是快回去吧,回去想想怎么把溢秋哥救出来。” 顾安然无奈只好先回去了。 监狱 这里每一天6点30全部起床,监房内没有钟,是巡视看守吹口哨说起床,所有人就必须要立即起床!看起来跟士兵训练一般,而却要惨上十倍,因为在这里是没有任何自由的。 一早起来后很多人折被子c刷牙洗脸。被子被叠得很高,全部堆在墙角。众人被叫到墙边站好。看守姓李,看起来一脸凶狠样。一来就喝令众人蹲下,随即便教育规矩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是监狱。这里是让社会败类,曾经给社会制造麻烦的败类,学会分清好坏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崇拜,没有信仰,不用问c不用想,你们只需要听指挥,然后就是服从,就从这里开始!要是谁违反了规定,就要受到严重的惩罚。在这里让人重塑性格,要是谁能改过自新,就能早日回归到那个花花世界。还有最要紧一件事,就是绝对不能起内讧。” 大概7点的样子,推饭车来了。许溢秋被命令在最里面,其余所有人在门口全部蹲着等饭。军用铁盒一盒一盒往走道里面用力推。门口有两个人负责拿进来往里推。其实,门口的是混得好的,因为在门口可以挑饭。(饭有多少,也有湿干) 饭到手后,统一的塑料调羹,大概4两白饭,上面3到4根榨菜丝!就那样时间上大概10分钟内得干完,然后统一收走! 吃完早饭,有半个多小时的休息,所谓休息,就是可以有部分人,混得好的,在床板上坐c聊天c走动。大多人是要安静地坐在角落,比如许溢秋 ,坐在了墙边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大概8点半的样子属于放风时间,所有犯人可到关押房间旁的一个小门出去,进入一个小院子内。这里是唯一可以看得见太阳光的地方,一般也就是饭后的早上让他们出去晒晒太阳,运动运动。 “哦哎,看来这次来了不少新人啊!”一看就是监房里的老油条,三个手臂上满是纹身的魁梧大汉站在一旁调侃着。 冲着许溢秋等几个新丁吹着口哨,其中一人叫道:“老大!”随着目光,一头平头,黝黑的皮肤,浓密的眉毛,看起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此人起身走向许溢秋身边,上下打量他。其中几个家伙更是咧着嘴笑着调侃:“怎么样,新人!看来以后有的玩了!” 另一边是一个凶残狠毒的死囚,而这个人许溢秋见过,此人便是此前从4号监房内刚换房的所谓“号长”(从一堆人渣中脱颖而出,曾一拳直取别人的性命)。或许是因为同一间监房,那家伙就阴阳怪气地问许溢秋:“朋友,那条道上发财?”许溢秋只能如同小白一样,呆呆傻傻不说话,也不愿多去得罪什么人。“号长”两只鼠眼朝上翻翻,一咧嘴露出一颗金牙,笑道:“原来是个傻子!”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是老实的四眼男慢慢挪过来,忽然搭住许溢秋的肩膀道:“别担心,那些人都是大哥。他们都喜欢做老大,你别和他们来往才好。” 许溢秋莫名,四眼继续道:“你还真是走运,现在这4号监房只剩下我和一些老犯人。要是你早一步进来一定被之前那号长打死。对了,我叫阿诺,你叫什么啊?” “你叫我溢秋吧!” “哦,名字还真好听,欢迎你啊,溢秋。”阿诺拍拍许溢秋的肩膀。随后又跟许溢秋说了一下这些号子里的所谓“规矩”。这些“号子”他们背着监所民警换着花样自虐,已打发单调无聊的狱中生活。还特意嘱咐这狱中有几宗罪名是万万不能自招的,说出来会被整得很惨,比如说强奸罪当然,警察的职务犯罪就更不用说了。据说,犯强奸罪的人进来后,首先要表演“拉板车”的节目——用一根绳子系在男人器官上,拉着凳子边爬边学驴叫。所以进了号子,只有把自己的罪行往狠里说,越邪乎,人家就会越服你,而这一切都是为求自保。 连续两晚没有睡好的许溢秋由感冒转成了伤寒,再加上不适应监狱生活,很快他因为痢疾拉得一塌糊涂。而按照监狱的规矩,犯人只有放风时候才能如厕。所以只要每次受不住,他就只能蹲在墙角将排泄物拉到塑料袋内,然后扔进马桶。(这一切还多亏了阿诺教导) 不过这日子最终是难熬,尤其当许溢秋病得迷迷糊糊。有一晚半夜,许溢秋起床解手时,误以为自己仍躺在家里舒服的床上,迷糊中一脚踩空,从铺板上摔下来,脑袋重重撞到了地板上。巨大的响声引起了监房内众人的不满。幸亏有阿诺帮忙,阿诺赶紧将许溢秋扶起来,凭借自己的经验照顾了他一整个晚上。 顾家 顾安然看上去精神很差,母亲舒文自然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顾安然通红的眼眶内还含着泪水,一看就是刚哭过。顾长卫无奈看着女儿。顾安然难过的上前抱住父亲,嘴里还嘀咕着:“爸爸,我相信溢秋他没有错。他绝对没有做那些事,爸,你一定要帮他,让他早日出狱。” 顾长卫心疼地抱住顾安然,深吸了口气,揉了揉女儿的头劝说道:“小然,爸爸帮不了他。他已经自己承认了。” 顾安然疑惑而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那爸爸就相信溢秋是这样的人吗?” “现在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没人相信。事实上他的父亲确实做了错事。况且,一个人如果真的没做错事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没有犯下的错误呢!” (吃惊)顾安然松开父亲的手,满腹狐疑望着他,“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溢秋会那么做都是考虑爸爸你的名声啊,都是因为我啊!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正是因为顾及爸爸你市长的身份,怕因为许叔叔贪污的事件影响到你,所以爸爸你才说出这样的话!才不想再帮溢秋的吗?” ‘啪——’ 舒文还未来得及反应,却已见顾长卫一巴掌甩至顾安然脸上,她慌忙上前护住女儿叫道:“老顾,你这是做什么!” 顾长卫只觉自己怒气上涌,却不想竟会打了女儿。他显得很惊慌和后悔看看自己的手掌,又望着顾安然那一边通红的脸。顾长卫心疼,假装镇定威严斥责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该这么对爸爸说话。” 顾安然难过的落下泪水,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伤心道:“明明就在昨天一样,爸爸你还告诉我让我满足现在拥有的幸福,可是现在的爸爸怎么会变得那么自私!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爸爸你的感情就那么没有意义吗?” 顾长卫看着女儿心疼上前,却见顾安然退后几步失望的表情。顾长卫无奈望着她转身上楼的背影,“小然,小然,听爸爸解释!” 监狱 许溢秋在画面错综交替的回忆中渐渐苏醒,那记忆中对顾安然的思念与不舍,让他的眼角湿润。 “你终于醒了。没事了。”阿诺在旁安慰道。 “谢谢你。”许溢秋轻声低语。 “好了,赶紧再睡一会儿吧!明天起来可还要辛苦了。”阿诺替许溢秋盖好被子 ,随即转身上了铺板。 许溢秋苦涩抿嘴一笑,透过铁窗望向漆黑的夜空,他微微撑起身子,思绪万千,不禁捂住额头,一行泪水缓缓而落 顾家 顾安然半躺在榻榻米上直流着泪,想念着曾经与许溢秋相处的每分每秒,越是思念越是心痛不已。 酒店 “哈哈哈哈,这一次许家彻底完蛋了!”李正一举起红酒与黎佳c丹尼罗共同举杯庆祝他们终于除掉了障碍。 丹尼罗奸笑道:“这些年,我被那老家伙压了这么久,这一次算是一石二鸟彻底将他们拔除了。” “那你可得多谢我姐,要不是她在那边帮忙!我们哪会那么顺利!”黎佳得意道。 丹尼上前揽住黎佳的腰,闻了闻她的香脖,“你跟你姐一样,都很聪明。” “罗少,那远洋航运那边”李正一试探道。 “放心,以后远洋航运的工作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以后我们有钱一起赚!” 三人奸笑着。李正一又询问道:“不过最近因为许炎清父子的事,我们还能继续有大动作吗?会不会太引人注意?” “上面的老板不过也是借我们除掉了许炎清那个老顽固,以后所有的交易还是照常。你放心好了,我们背后可是有大靠山,谁敢动得了我们是吧?”亲了一口黎佳。 三人再次高兴举杯,脸上满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一章:不要等我! 许家 唐星答应许溢秋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会帮忙照顾好李可丽。这些天也是尽心尽力,每天往许家跑。 “许妈妈,你先吃饭吧!吃完了饭好吃药。”唐星将饭菜摆放好,见她正在整理单子,她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账单以及法院缴纳罚款通知。心里不禁担忧,她关切道:“我去拿点水来。” 李可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唐星坐至她的身旁,“许妈妈,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李可丽轻声叹息,直摇头。唐星知道她是为了钱的事情而烦恼,又问道:“公司那边呢?虽说发生了这些事,但是毕竟许叔叔也是公司的董事长,也应该会帮忙” 李可丽无奈道:“没用的,现在公司巴不得跟我们撇清关系,怎么可能还会趟这趟浑水。我已经算过了,除了缴纳罚款,为了日后替溢秋上诉的费用,我想把这房子给处理了。这样也刚好可以凑笔钱出来。” “您要卖了这房子?可是这是您跟溢秋哥的家啊!” “人都没了,要这房子有何用。只要能把溢秋救出来,我们母子俩在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唐星抓住李可丽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您还有我,我答应过溢秋哥一定会照顾您的。既然这样,那您就搬到农场去跟我一起住吧!我们一起在农场等溢秋哥回来,好不好?” 看着唐星充满希冀的目光,李可丽觉得很是欣慰! 监狱 大早上,众人便被叫出去集合进行早操。 “散开”牢警命令道。众人双臂张开,排成一排。几个凶神恶煞的“号长”以及纹身老大等人气势汹汹将他人推至一旁。 一声声口哨,大家有气无力摆动着。那一头平头,皮肤黝黑的老大缓缓走至阿诺身后警告道:“诺,我警告你,再不动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许溢秋莫名看了看阿诺,却见跟在其身后那几个纹身打手在旁附和着:“你小子,没听到老大说的话嘛!臭小子,你办事真不给力。”见阿诺闷声不响,他气得一脚将阿诺踹倒在地。许溢秋上前扶起阿诺。 这一动作顿时引起了看守的注意,吹着口哨,拿着警棍就上前质问道:“干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饿昏了头,才摔个狗吃屎嘛!”平头男打趣道。 身旁的众人全都哈哈大笑。牢警喝令道:“吵什么吵,继续做操!” 阿诺冲着许溢秋点了点头示意无恙,两人又回归到队伍。 监房分三个帮派,一个本地帮由“号长”带头,一个外地帮由平头纹身男带头,而另一个新丁帮则多为老弱病残c胆怯不敢惹事的一帮。无疑许溢秋跟阿诺被划定为最弱小的新丁帮。三个帮派之间动辄就有交火,每次火拼总有人吃亏。阿诺因为性格懦弱屡遭本地帮和外地帮的欺侮,据说他那两颗好看的门牙就是进来后时常遭受“号长”的欺凌,硬生生被他给掰掉的。 有一次午休,阿诺不小心踩了“号长”的半边脚背,他手下的人立马上来围着阿诺便是一顿拳脚暴揍。许溢秋念及阿诺对他的照顾,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平头男的手下给拦住了。纹身大汉威胁道:“小子,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后来也是在看守警发现下,才能稍稍保命。阿诺时常受到欺凌,这边带着满身伤痕刚缓过劲儿来。那边在劳作的时候,却又被外地帮的人盯上了。 许溢秋帮阿诺一起干活,发现那帮人一直朝阿诺看,他轻声询问道:“阿诺,你得罪那帮人了吗?” “我怎么可能和那些人有瓜葛啊!”不时用手捂青肿的脸小心翼翼说道,“那号子不好惹,这些人我就更不敢惹了!他们可都是混黑社会的,整天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许溢秋看看那个正在干活,一脸凶相的平头,他低声问道:“干什么?” 阿诺观察了下周围,附身靠近许溢秋道:“卖毒品啊!他们相互卖毒品,我不肯加入他们就找我麻烦。总之,你可千万别招惹他们就对了。把你当兄弟,才提醒你。” 许溢秋望向平头,但见他悄悄塞了一包东西递给边上的人。阿诺暗示了下,许溢秋会意只得装作看不见。 “许溢秋,出来,你有家人来探监!” 会见室 许溢秋等候会见,待叫道自己的番号和名字,才会进入隔离室内。一般会见时就是有隔离栏和隔音强化玻璃,交谈也是通过用话机。 许溢秋走近后,透过隔离玻璃看到了坐在家属等待区的顾安然,一身白色衬衫,纯净无暇的脸上夹杂的忧伤,看上去很是憔悴。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木讷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他不敢靠近不敢让她见到自己这副模样,更害怕,比这些天坐牢更害怕的感觉。 “许溢秋先生的亲属,请至一号窗口。”看守的叫声引起顾安然的注意。她匆匆抬头四处找寻,看到许溢秋的脸,那脸上顿时展露喜悦之色。相反,许溢秋的表情却多添了几分伤感和羞愧之色。 看着顾安然湿润的眼眶,满心期待走至一号窗口。许溢秋蹙眉,无奈坐下。顾安然着急拿起话机,许溢秋看了看,缓缓将话机放置耳边。只听顾安然担心询问道:“溢秋,你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来了!”许溢秋的态度很是冷淡,语气也严肃了许多。 顾安然略诧异,疑惑问道:“我来很奇怪吗?” 许溢秋停顿了一会儿,淡然无情,眼神冷漠道:“你忘了我吧,别再来找我了。” “我做不到!”顾安然忍住内心的痛,语气坚定。 “我做错的事,我愿意承受。” “我知道你没有做过,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做了。”许溢秋打断她的话,“不要认为自己很了解我。我跟我父亲一样,为了利益可以出卖c利用所有人。你来找我没有任何意义,这里也不适合你。”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我都愿意。”(哽咽着) 许溢秋冷笑了下,“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我们俩不合适,我接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市长的女儿。这样对我和父亲都有好处。你明白吗?现在只是被你们发现了,我是犯人我从一开始就骗了” “我不知道,我不信!”顾安然根本不愿听许溢秋这些说辞,她难过诉说:“你为什么不向我坦白?你为什么这么伤害你自己?” 看着她的眼泪,许溢秋心痛得如鲠在喉。他只能强撑着,他不能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出不舍,他抑制着心头的震颤,再次冷峻道:“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不,我每个星期都会来的,直到你出狱。” “五年那么长” “十年,二十年,我都不在乎!我可以等,就像从前一样。我可以等你一个十年,同样也可以再等你五年!”顾安然那如磐石一般坚定的眼神只越发让许溢秋心疼。“我不在乎你以后怎么样,我需要的是” “别再说了!”许溢秋冷酷打断,他强忍住湿润的眼角,冷眼相待,“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跟你现在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赶紧回去后忘掉我吧!” 顾安然伤心重复道:“我爱你,溢秋。” “我不爱你!”(漠然) “我爱你”一遍遍重复着,泪早已湿透。 “我们已经结束了。”冷峻回道。 顾安然愣住了,许溢秋淡淡道:“你敢再来,我也绝对不会和你见面。回去好好过你的生活吧!(顾安然不断哭着叫着许溢秋的名字,许溢秋根本不理会,只严厉说着)不要再等我!(冰冷的眼神,撕心裂肺的痛,狠狠说)你就当我已经死了。”许溢秋啪的一声直接挂掉了话机,转身离去。 任凭顾安然在隔离玻璃外拼命哭喊,他只是流着泪狠心的头也不回。 许溢秋走在回监房的路上,伴随着天空的一声闷雷作响,乌云密布,如同他此刻的心里充塞着对顾安然的歉意和不安,想拨也拨不开,冲也冲不破的浓雾,弥漫在他的心我最爱的女孩,永远都不要再等我,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吧!我根本不值得你爱,更不配让你这么一直等着,无法给你幸福,无法给你依靠!对不起,请放开吧!对不起,原谅我!走吧,不要等我! 雷雨的狂风吹动着高墙边的杂草,此刻许溢秋的心痛得麻木,看起来无所求也无所欲,然心头却滴着血。人的一生总该有一点选择c分开。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执著,或许不是只有我在执著,我想每个人都是。不要等我!永远不要! 顾安然坐在车上,看着雨水打湿的玻璃,闭上眼去感受那哭泣的共鸣。留下的痕迹可以被风干,可是感情呢,如何能掩盖?她放声嚎哭,许溢秋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刺痛着她的心。顾安然掩着鼻子抽泣,泣不成声。 唐星正拎着一袋用品打算来监狱探望许溢秋,却不想问了探监室的人才知道原来今天的探监名额已经没了。 “已经有亲属探望过了,我们规定一周只能探望一次。”看守警卫答道。 “亲属?是谁啊?”唐星疑问。 “稍等下,我查一查。”警卫翻阅了下登记资料,“顾—安—然!” 唐星听到后,怅然若失,嬉皮笑脸拜托:“那个警官,能不能通融一下啊,就一次” “不行!”警卫一脸漠然拒绝。见警卫如此固执,唐星也无可奈何。警卫看了眼继续道:“你可以把东西留下,我们会替你转交给他。你还是下周再来吧!” “好吧”唐星无奈将东西交给了警卫,想到顾安然又早一步来看许溢秋,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家 房产中介的人带人来看房压价,要求李可丽尽可能再便宜点。一脸严肃狡猾的模样看起来就想要欺负身体虚弱的李可丽。唐星赶来帮忙,与人争论了几句,便吵起来了。 “别以为我们好欺负,想要趁机压价,别想了。我们才不怕房子卖不出去!”唐星嚷嚷着,将黑心中介等人赶走。王妈和老卢上来帮忙。 王妈在旁嘀咕道:“如果要是少爷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话语里充满哀伤之情。 “唉,想不到少爷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事,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事嘛!为什么要受这种苦?”老卢在旁唉声叹气。 李可丽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只希望小然能帮溢秋。她说过会尽力让溢秋出狱的,况且她父亲又是市长,一定有办法的吧!” 他们的话让站在门口的顾安然全听到了,心中不免丝丝阵痛。自从许溢秋出了事,李可丽的身体越来越差,如今更是因为钱使得许家深陷困境,内疚和伤感油然而生。 “那现在钱的问题怎么办啊?”王妈问道。 “算了,这房子能尽快处理掉最好。”分明能听出李可丽语气中的哀伤。 王妈嘟囔着,“其实我说,少爷既然跟顾小姐订婚了,那按道理现在许家这种情况,她也该出来帮帮忙。” 啪——,唐星生气的将盘子打翻在地,“她为什么要来帮忙啊!王妈,他们俩订婚也没订成,又没有什么关系。不会来关心我们的。” 顾安然惭愧极了,想到自己信誓旦旦说要帮许溢秋,可如今却什么都做不成,不禁觉得无颜再面对李可丽,转身而去。 顾安然找到王律师询问:“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不再上诉?” “就像我说的,他已经承认控罪了。 各种人证物证都证明所有的事确实是许溢秋先生做的。法庭也已经宣判了,做再多也是无补于事,我帮不了许溢秋。” 听了师傅的那些话,顾安然的心慌乱不已。她觉得王律师之所以为会放弃,很大原因或许是父亲授意的。他决定要放弃许溢秋?她痛苦不已,无计可施决定电话给远在美国的齐乐儿。 “,怎么办?你要一定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好人”(不断哭着,情绪很是激动) 这一边的齐乐儿担心劝说,试图先安抚顾安然的情绪,“好,好,安然,你先冷静一点。我相信你,你先别想太多啦,这样吧!我先问一问我哥,他是很厉害的律师,也许他跟他的专业团队可以帮到你。”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顾安然方才觉得有些安心。 监狱 又到了放饭时间,大家一个一个往里递饭。阿诺拿出一盒酱香递给许溢秋:“尝尝吧,把这个倒进饭里,很香的。快试试!” 许溢秋笑着,“好吧。”随即也舀起一勺。 平头跟他两个下手忽然走了过来,拍了拍阿诺的肩膀,然后抬头示意了下外面的一个打手。只听到打手忽然慌张叫道:“狱警长,外面有情况!” “哪里?哪里?”狱警们纷纷拿着警棍往外冲。 阿诺察觉出情况不妙,想要立刻闪人,却被平头和俩大汉一手按住:“嘿,坐下!”随即许溢秋也被按在了座位上。只听阿诺胆怯叫道:“你们到底想干嘛啊!” 平头用手狠狠从罐子里掏出一大坨辣酱。阿诺惊恐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许溢秋拼命想要起身阻止,却又一次被两人直接将头按在桌子上,随即被捂住了嘴。平头又拿起一旁的水杯,将整只手在杯中捣鼓了下,随即掰开阿诺的下巴命令着:“喝进去,喝进去。”一旁的狱友们纷纷围观过来起哄。 “张嘴!”平头将整杯水灌进了阿诺的嘴里。 只见阿诺红着脸,猛呛着喉咙趴倒在地吐个不停。许溢秋站起来怒吼道:“你们干什么!要杀了他吗?” 平头指着许溢秋狠狠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新人,还不懂规矩。他这种人渣已经被赶出去了,以后他还会反过来利用你的。” “不懂事!”一旁的大汉附和道。“老大,让我教训他下什么叫规矩。”撸起袖子,露出纹身。 平头阻止道:“不用。”看了一眼许溢秋,表现出欣赏姿态。随即拍打着阿诺的后脑勺警告道:“给我小心点!我们走。” 待外地帮走后,许溢秋忙跑过去看阿诺如何,“怎么样?”帮其拍打着后背,“吐出来,吐出来!” 阿诺抬起头,盯着远去的一行人,露出阴狠的眼神,嘟囔着:“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众人干着活。许溢秋打扫完地后发现角落聚集着几个鬼祟的人,他一声大吼:“你们在干嘛?”引起了狱警的注意,狱警上前查看。三三两两的人惊慌不已。 平头指示其中一名小弟将手中的东西给狱警看,并声称:“只不过是一根烟而已。这人找到了,有人来卖。” “以后不许这样。”狱警警告道。 “知道了。”平头显得毕恭毕敬。待狱警走后,他冲上前抓住许溢秋的衣领质问道:“你跟阿诺是一伙的是吗?你想找我麻烦是吧!” “我不是谁的手下,我也不想找你们的麻烦。”许溢秋坚定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毫无畏惧。 大汉见他对老大如此无礼,上前抡起拳头欲打许溢秋,“臭小子。” “放了他。”平头阻止道,“他还太嫩了,不懂事。”说完又看着许溢秋。 “犯人许溢秋,有人探监。”狱警忽然叫道。许溢秋看了看,只得与平头等人暂且作罢。 许溢秋走到会客室外,忽然停滞不前,他害怕那个门内的人又是顾安然。他紧锁眉头,犹犹豫豫回头对狱警道:“我不进去可以吗?我不想见她。我跟她说过不要再来这儿见我了。” “应该不是以前那个,好像叫什么唐星?”狱警道。 许溢秋诧异,“小星”自喃道,不时张望着,随即加快了脚步。 来到2号窗口处,果然坐在隔离玻璃对面的人正是唐星。两人见面分外开心。唐星兴奋地慌张跳到座位上,不停叫着“溢秋哥,溢秋哥。”拿起话机便喋喋不休,“溢秋哥,你好吗?我给你买了很多东西,都是你喜欢的,我都拿来了。待会儿记得吃啊!” “谢谢你,小星。我没事,我妈怎么样了?”许溢秋担心询问道。 “他们都很好。阿姨让我告诉你她相信你没有犯罪。她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许溢秋听了很是感动。唐星跟许溢秋说了很多外面的事,很多人。许溢秋很高兴,他着急问道:“那其他人呢?公司那边,还有安”话语哽咽,他却不敢问出口。 唐星的笑容渐渐僵住,“你想问顾安然吗?”看着许溢秋那略显忧伤的眼神,唐星故作镇定道:“哦哎,想其他人干嘛拉!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担心你,你就问他们吗?(忽然变得很严肃质问)溢秋哥,我问你。我知道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我知道你没有做,可是我无法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认罪!” “小星,我觉得我这么做是对所有人最好的方式。”许溢秋叹气。 “看来,你真的没做。对吧?溢秋哥,你根本没做什么。”唐星又一次质问道。 “不管我做没做,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许溢秋斩钉截铁,“小星,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在外面的人不用再痛苦了。” “痛苦!谁痛苦啊!”唐星看着他,眼神流过一丝绝望,她难以置信,问出了心中一直怀疑的事。“我知道了,你认罪是为了要保护某个人是吧!是谁呢?”许溢秋沉默不语。唐星不禁冷笑,“是顾安然和她那个父亲。” “不是这样的”许溢秋辩解。 唐星根本不听,看他的态度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是,一定是这样。你为了保住他们的名声,一定是这样。” “不是,不是这样!” “就是,一定是。溢秋哥,你就这么爱她吗?爱她爱得这么深吗” “我都说了跟她无关,小星,不是这样。” “就是。(哽咽,心痛看着他)你竟然爱她到这种地步!” 许溢秋着急吼道,“听我说,小星。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明白吗?不关任何人的事” 唐星流下眼泪,直到现在他还在为了她这般急着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哭道:“你没有,你没做。” “够了,够了,小星,全是我做的。”许溢秋的眼眶通红,泪水直打转。 “我没想到,我爱的c尊敬的人居然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而不顾所有人,毁了自己的生活。”不禁心痛冷笑,自嘲,难过落泪。 “不是这样的,你别这样小星,先听我说” 话未说完,却见唐星已然气愤地挂断了话机。许溢秋不断叫着,“小星,小星,一定要这样吗?”(不禁流下眼泪)两人面面相觑,泪流满面。 许溢秋哭着说着:“我不是这样的人,小星,别这样。我有几句话要对我妈说,拜托你拿起电话,拜托你,拿起电话。(激动哽咽)小星!求求你,小星。”哭着却只见隔离玻璃那边的唐星哭泣看着他,始终不肯将话机拿起。 许家 顾安然拿着水果和支票来找李可丽,希望能帮上忙,还想把乐儿愿意帮助许溢秋的好消息告诉李可丽。两人正互相握着手,满心欢喜。唐星却气冲冲跑了进来,见到顾安然就吼道:“你还有脸来这里!” 李可丽见唐星很冲,忙上前阻止:“小星,你怎么了?” “阿姨,你知道吗?溢秋哥之所以进监狱,全都是为了她和她的那个父亲。你问她,他们有真心要帮过我们吗?那个律师根本就已经停止再上诉了,他们根本就不会帮我们。” “不是这样的,小星。”顾安然解释道,“我会努力的,我会竭尽全力救溢秋出来的。” “是吗,你来这儿说明你已经有办法救他出来了是吗?好啊,那你说,你要怎么救他。”唐星质问道。 顾安然看着她,不知该如何说起。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起,是齐乐儿的电话。她仿佛抓住了希望般立即接起,“,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呃对不起。我哥说法庭已经判决了,他也无能为力。真的很抱歉。” 希望又一次破灭,心如刀割。李可丽激动地在身后询问:“怎么样?小然,是不是有办法救溢秋出来?” 顾安然缓缓回过头,不知该说什么,她无奈摇摇头,额蹙心痛。李可丽万念俱灰,唐星气愤指责:“你不是说有办法能救溢秋哥的嘛!现在又算什么,救不了是吧!顾安然小姐,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这里,我说的算。我告诉你,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溢秋哥,纠缠溢秋哥了。从今以后,拜托你滚出他的生活。” (泪如雨下)“小星,我是真心爱溢秋的。阿姨,我是真心爱溢秋的。你要相信我。”顾安然恳求着,见李可丽只是低着头痛哭。而唐星却在一旁不断赶人,顾安然伤心不已。 “你回去吧!”李可丽没有看她,淡淡说了句。 顾安然泣不成声,伤心欲绝转身出了许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二章:对不起,我食言了 监狱 许溢秋呆靠在一边,心绪复杂,感叹不已。自从入狱后,顾安然和唐星的探监,对许溢秋而言无疑是另一种压力,他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深感内疚。不住叹息,望着手中唐星带来的食物,内心却担心母亲在外的生活。 三纹身男走了过来,夺过许溢秋手中的东西。许溢秋猛然抬起头质问道:“你们干什么!” “哼~”其中一大汉狠狠道:“我是来教育你什么叫监狱的规矩。” “大哥,这样好么!老大可没命令我们这么做啊!”一旁偏瘦一点的男子怯弱劝说。 “老大没有,我有命令。”狠狠将东西砸在地上。 许溢秋大喝一声,站了起来,却被身旁两人架住。随即大汉便上前冲着许溢秋的腹部便是狠狠几记拳头。许溢秋自然不甘示弱,抓住冲在最前面的一人用头猛烈一撞开。突如其来的冲劲将二人相互撞到在地。两人又一次上前各抓住许溢秋一边,大汉怒了,拼命揍许溢秋的脸c腹。迷迷糊糊间,痛楚和血腥的气味在许溢秋四周围绕。他已然被打得有些昏沉,却凭本能反抗,一脚踹开眼前的人。眼角渗血,他慌张往墙边跌撞,也将三人打得人仰马翻。被踹了几脚的大汉疯了似的上前便是抡住许溢秋的脖子,死命箍紧。许溢秋只觉得快要无法呼吸,眼前也越来越黑 顾家 顾安然除了在律师事务所翻阅案例,试图帮许溢秋能早日出狱外,就是天天往监狱跑。 每天两点一线状态让顾长卫很是不满。尤其是最近林拉凯时常留省里动向,介于许溢秋跟顾家的身份,过往甚密确实已经引来了一些不好的言论。顾长卫让舒文多看着顾安然,不希望她再去监狱那种地方。 一早,顾长卫便和舒文有了一些争执,无非就是对女儿顾安然和许溢秋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现在许家变成这样,小然会担心也是再正常不过啊!老顾,难道你就不能帮帮他们吗?你忍心看女儿这样?”舒文指责道。 “我就是为了帮她才让你看着她,别让她再去见许溢秋了。” “可好歹溢秋跟小然也订婚了” “那场订婚并不算数。” “老顾”舒文惊讶看着一脸冷漠的顾长卫。 顾长卫表情漠然,一字一句甚是冷酷:“许家发生这种事是他们自己的错。既然小然还没有跟许溢秋订婚,那现在也没必要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许溢秋坐牢已经成了事实,再多做什么也是无用的。如果你不想看着女儿去等一个没有希望的人,那就按照我说的做。我已经让林秘书安排了,过几天你陪小然一起去美国。” (诧异)“你要送小然出国?现在这种时候?”舒文无法直视眼前这个残忍的丈夫,“小然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你知道的。溢秋对她有多重要,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出国。” “所以我才让你陪她一起走。我已经让人在美国斯坦福安排好了一切。等到那边开学,她不是一直想修法律系嘛!让她在那呆上几年,自然也就会忘了这边的事。” 舒文半信半疑:“你该不会想要直接把小然扣留在美国吧?” “如果有必要,我会那么做!” “老顾!(不可思议睁大眼,望着眼前这个人)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我感觉你都不像你了。你从来不会这么对待小然的。”见顾长卫只是抿嘴c蹙眉不语。舒文缓缓道:“呵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冷酷的人。看来这一次小然猜想的可能是对的。你怕许家的事牵连你的位置!现在你更怕溢秋跟小然的关系,影响到你的名誉!” 顾长卫乍一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瞬间回归平静,语气冷淡:“这几天你只要帮女儿收拾好行李。护照等所有的证件我会让林秘书负责。还有,我不想再看到小然去见他。门外的保镖会负责你们的安全。”说完,转身出了门。 舒文望着家门口那几个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人,不禁深深叹气。 舒文上了楼,打开顾安然的房门发现里面乱作一团。显然顾长卫强硬的压制并没有让顾安然屈服。见到母亲进来,顾安然哭着上前求助:“妈,我不去美国,我求求你。让我去见溢秋吧!求求你了。” “小然”舒文心疼摸着女儿的脸,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溢秋他所有的事都是注定的。你们俩没这个缘分。” 顾安然吞声忍泪,“妈,我不能放弃溢秋。我爱他!”瘫倒在地,那么纤弱的身影,一股万念俱灰,痛不欲生的感觉。舒文心疼极了,她的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何老天爷要这样折磨两个孩子 “好吧!就当是最后的离别你去跟他告个别吧!”舒文揉了揉顾安然的头叹息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探望?”顾安然焦急询问。 “囚犯生病了,正在接受治疗。” “生病了?溢秋生什么病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小病。(有些吞吐)如果亲属想探望的话,下周再过来吧。”窗口警卫道。 “那带封信可以吗?” “不可以,这样不合规矩。如果要寄信,只可以通过邮政。” “谢谢。”顾安然依依不舍,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她只得离开。 顾安然回家后将父亲要送自己出国的事以及自己对许溢秋的思念之情都写在了信上,希望他能看到。 而这一边,许溢秋已经在监狱的中心医院住了几天,脸上和眼角缝上了针线,直到现在还是淤肿,充盈着血块。医生拿着病例道:“你可以出去了。对了,这里有一封你的信。”从白袍口袋拿出信件。 许溢秋接过信,见署名是顾安然。他迟疑,渐渐紧锁的眉头,将信放在了胸口却并未拆开。泪水不禁滑落,他不忍心也不愿意被这份思念牵扯,他怕自己后悔,怕给她希望,也怕自己还心存奢望 远达公司 自从公司换成丹尼罗管理,工厂里的人怨声载道。 “每天辛辛苦苦,规矩变得越来越多,工资居然还降了。自从这公司换了领导,我们的生活好像变差了。” “好了拉!我们也只是打工的,也别抱怨这么多了。”唐星打断道,“晚上我还有点事,不用等我。我吃饱了,先走了。”说完便径直起身。 “哦哎,干嘛那么拼命啊!小星” “随便她拉!” 监狱 许溢秋向医院的众多狱友告别后,又回到了监狱。阿诺老远看到他,急忙跑过来询问:“溢秋,你怎么样啊?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许溢秋笑笑。 “依我看这件事是有人针对你。你应该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个关宁生是怎么对你的。”阿诺狠狠道。 “关宁生?” “是啊,那天打你人就是他的手下,那个外地帮的老大。”阿诺狠狠道:“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塞了很多在他们身上。现在关宁生的手下都被抓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们必须一次性铲除他。” 许溢秋蹙眉,觉得阿诺的做法很是不妥。“是吗?但是这件事与他无关。那天他并不在。” “哦哎,你什么都不知道!”阿诺显得很是激动,“就算不在他也可以叫别人,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受伤的。我们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许溢秋被带到了狱警长的办公室。一进门,警长便问道:“说吧,有人闹事是吧!” “我相信闹事的人已经抓到了。” “但是我要抓住幕后的那个人,你应该懂得。” 许溢秋看着警长那誓不罢休的表情,脑海里又想到阿诺的话,他缓缓道:“您觉得是谁呢?” “你和关宁生有过节不是吗!” 许溢秋顿了顿,嘴角微抿,“我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过节。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狱警一听,气得拍桌而起,大声喝令:“喂!不用怕他们。”随即走到许溢秋身边,逼近他耳畔大声道:“大胆说,我一定会处理的。” 许溢秋想了想,一脸坚定的模样抬起头盯着狱警,一副从容肯定。 饭后,阿诺怒气冲冲来到许溢秋面前,抓住他的领口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关宁生就是幕后凶手?” (疑惑)“我不过是说了实话。我再说一次,关宁生他并没有伤害我。” 阿诺不禁冷笑,一脸不屑的模样。许溢秋觉得更加奇怪,问道,“阿诺,我问你你是跟他有什么过节没有告诉我吗?” 阿诺一听,气得甩掉许溢秋的手,狠狠道:“不关你的事。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居然包庇关宁生。我真是看错你了。”一把推开许溢秋,愤然离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不远处的平头男,也就是关宁生看到。他见许溢秋也正好转身看到了他,便走了过去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打招呼道:“许溢秋。我应该要谢谢你,没有指出我。” “不需要,我只是说了实话。” “我必须要道歉,但对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关宁生解释道。 “我知道。” 关宁生看着他,嘴角微上扬,“你是好人,但是有的人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你自己要小心。” 看着他的眼睛,许溢秋不免觉得奇怪。 “哦哎,阿生,一起过来踢球。”远处的狱友叫道。 关宁生笑笑,看了眼许溢秋,“怎么样?一起啊!” 许溢秋这才发现原来表面上一脸凶神恶煞,语气冰冷的关宁生,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他舒心一笑,两人之间的误解终于消散了。球场上的关宁生和许溢秋跟大男孩没什么区别,兄弟情总在打闹间就很容易产生。这也是数日来许溢秋第一次开怀的大笑。 当然,许溢秋跟关宁生的突然和好自然使得一心记恨的阿诺心生不悦。每每看到许溢秋跟关宁生两兄弟勾肩搭背的样子,他心里怨气满满,决定要好好报复一番。 这天,关宁生在澡堂洗澡。阿诺偷偷躲在门外,见许溢秋走后。便跟本地帮的几个人里应外合。本地帮的“号长”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想惹麻烦上身。于是他只命令几个人在门口把手,而直接让阿诺自己进去解决。 阿诺手持掰断了的牙刷杆子,狠狠念叨:“关宁生,这一次你死定了。”边嘟囔着边朝着关宁生的方向走去。而此时的关宁生正在洗头,满满的肥皂水流了一眼。 “关宁生!” 他一回头,却见阿诺一杆子捅进了他的腰,鲜血直流淌至池子里。两人扭打到了一起。嘈杂的响声引起了门外的注意,小弟们想要冲进去,却听到“号外”叫道:“别去,先看看!” 关宁生强忍着疼痛一把将插在腰上的牙刷拔除,一脚踹开阿诺。阿诺凶狠上前用膝盖拼命攻击关宁生的腰伤,顷刻间他已然占了上风。关宁生痛得背过身去,阿诺便趁机将他的头用力往水池中按去,边按边叫着“去死!去死!” 关宁生猛烈扑哧了几下,一股劲儿将阿诺甩至水池中。大量的水花四溅,两人在水池中叫嚷着,厮打着。声音越来越大,门外的本地帮在旁看笑话,许溢秋听到了响声冲了进来。看到阿诺将关宁生按倒在水池里,他立即上前阻止。“住手!”随即拉开阿诺,便是给了他一拳。本地帮的人也冲进来帮忙。关宁生和许溢秋两人背靠背,众人厮打混战到了一起。 许溢秋大喝一声,用擒拿术四两拔千斤,抓住冲在最前面的“黄毛”的中指。这个“号长”的得力爪牙。平日里也是仗着有“号长”撑腰嚣张至极,对狱友动辄拳头相向。此刻,他疼得呲牙咧嘴,哭爹喊娘,把寻求保护的目光投向“号长”,其他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期待“号长”能有所作为。可“号长”见两人这般能打,也已然吓得呆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牢警们冲了进来,喝令众人分开,蹲下的蹲下c抱头的抱头,狱警将染红水池中关宁生扶了出来。这一下,许溢秋也算是救了关宁生一命。 “生哥,你回来了。” “大哥,你好。” 关宁生包扎着伤口一步一步慢慢走上阶梯。许溢秋坐在楼道旁微笑看着他。 “怎么样大哥,身体好了吗?”(调侃道) “没事了。”关宁生不好意思撩起衣服,白色的绷带绕满了整个腰身。“溢秋,你知道吗。为什么大家认为我是黑帮老大?”许溢秋莫名看向他,“因为这里都是社会败类的家园,社会上的人都认为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就能解决问题。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败类一旦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监狱的规矩是管不了他们的。我的责任,便是平衡这些可能性,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只是我没办法。”不由得深深叹息,望向这四面的高墙c铁栏。 许溢秋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看见狱警押着阿诺正走出来,双手双脚都被铐住的阿诺仍然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你说阿诺会怎么样?” “他被警察查出在贩卖毒品,应该会受罚,而且还要加刑。其实他卖毒品很久了,应该也得让他长时间坐牢了。”关宁生道,转而看向许溢秋感谢道:“溢秋,说真的,我这次真心感谢你,你救了我的命。” “没关系啦!”许溢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真的。这份恩情我这辈子也报答不了,我会一辈子都当你的好兄弟。” “喂,大哥,我救了你不是要你报答。” “别这么说,你不会嫌弃像我这样的人。”伸出手。许溢秋看着他,微笑与之握紧拳头。 “一辈子好兄弟!” 顾家 顾安然看着拼图,鼻头一酸,泪水忍不住落下,回忆着跟许溢秋的种种,她心痛不已。顾长卫走了进来,看到女儿落寞的背影,内心纠结不已。顾安然看着他,“爸,你知道吗?这是我跟溢秋小时候一起拼的画。(哽咽,痛哭)我一直都记得。无论过了多少年,去过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跟溢秋经历过得一切。” “小然,那天”顾长卫蹙眉。 “我去见溢秋,可是我没有见到他。爸爸,我应该离开他,应该不再见他。爸爸你这么认为对吗?是这样吗?”潸然泪下,泪水与鼻水混成了泪人。 顾长卫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女儿这般情深,心中不忍却又痛心。“小然,别这样。(安慰着)要是哭出来你会舒服些,你就哭吧!爸爸是爱你的,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至于溢秋的事,爸爸知道会让你难过,可是相信爸爸。离开这里,对你而言是最好!总有一天,伤口会好的。”顾长卫紧紧抱住哭泣的女儿。 第二天,舒文就替顾安然收拾好了行李,看着女儿双目无神,憔悴的样子,舒文无奈只能安慰着顾安然两人下了楼。顾长卫早已在楼下等待,见她们下来嘱咐道:“放心吧,林秘书会替你们安排好的。我不方便去机场送你们,你们一路上小心,到了那边打个电话回来。” 见顾安然沉默不语,舒文笑道:“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身体”话还未说完,顾安然头也不回径直往车的方向走去。顾长卫叹息,眼神命令林拉凯立即跟上去。转而小声向舒文嘀咕:“看着她。” “开展监狱开放日活动,在新闻会上利于让监狱走向社会,让社会了解监狱,进一步加强监狱与社会的沟通,提高监狱公正文明执法水平。通过开放监狱活动,有利于警示社会,充分发挥监狱预防和减少犯罪的社会职能,使监狱工作更好地服务和谐建设。” 今日是监狱开放日,市民可凭借相关证件走进监狱参观,而同时自然也让不少犯人的亲属可以不再隔着那厚厚的玻璃与犯人见面。新闻c大屏到处播报着这一特举。所有人都显得很开心。李可丽和王妈c老卢也是早早准备了东西在外等候开放时间。随着铁门的打开,众人纷纷涌进铁栏处。 犯人们排着对站在高梯处,却难掩心中喜悦不断张望找寻自己亲人的身影。关宁生看到许溢秋垫着脚探头搜索,打趣道:“哦哎,这么开心啊!” “当然了,今天终于可以不用隔着东西见到我妈了。阿生,你的家属呢?来了没有?”许溢秋兴奋询问。 “没有谁来的。他们住得远,我也已经习惯了。”不由得摇头看起来有些沮丧。“话说回来,你就只想见你的妈妈,你女朋友呢?” 许溢秋略迟疑,虽然曾说出那些狠心的话,但仍控制不住那渴望的目光,他看了看四周,心中仍带期许。 顾安然呆若木鸡,眼神空洞望着车窗外,她的心也麻木了,不论如何恳求父亲,却最终还是要将她硬生生押去美国。车在路口等待红绿灯,她听到广场大屏上播报着有关监狱开放日的消息,眼神略闪烁,她抬起头 ‘今天中午在甬州市监狱,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开放日,各市民和亲属可以凭借相关身份证件,前往监狱参观仪式。而这一仪式也是给那些表现好的,没有违反规章的人员才能够和亲属近距离接触。为了能够给家人和受刑人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和挑战。’ 舒文留意女儿顾安然的表情,“小然,没事吧!” 顾安然回头,闪烁着眼角的泪光激动道:“妈,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好。” “可是这飞机”舒文很无奈,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林拉凯。 林拉凯劝说道:“顾小姐,我们要赶飞机,时间上来不及。况且,今天人太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危险” 顾安然根本不理会,抓住母亲舒文的手泪眼婆娑。舒文无奈,对林拉凯道:“这样吧林秘书,一会儿到那边停一下。反正也不会很久(转而轻拍女儿的手嘱咐)最终还是分开,不要耽误太久。” 顾安然痛苦地点了点头,亟不可待望向远处。林拉凯示意了下司机,车子缓缓向前。 监狱 “12号14号许溢秋见家人!” 许溢秋激动跑了过去,抱着热泪盈眶的母亲李可丽,一旁的王妈和老卢都感动的说不出话。 “妈,近来过得好嘛?” “很好,我的儿子。” 两人相拥。拎着满满一堆东西往座位边上移动。 越靠近监狱的方向,顾安然的心绪反而越发紧张,不安焦虑的双手紧紧拽在一起。望着监狱的旗帜映入眼帘,脑海里回想起那一天许溢秋说的话。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不需要你对我的任何关心。我已经不爱你了,回去吧,忘了我。” “你就算再来这里,我也不会再见你。” 那一句句绝情痛心的话仍在耳畔,顾安然心底苦涩,她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不过是希望自己不要再等他,不想连累自己。可是她怎么忘得掉! “小然。”舒文轻拍顾安然的手以示安慰。顾安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待车停下后,她却徘徊在门口无法踏出那一步。 “你怎么来了!”唐星盯着她,手上拎着一堆东西。看到顾安然又来纠缠许溢秋,她心里顿生不快。 顾安然没有说话,她想进去可又怕他又一次将自己赶出来。她不想让他为难,可是,她更不忍心告诉他,她要离开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再来纠缠溢秋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来这里干嘛!”唐星生气质问道。 舒文下车走到女儿身边,轻声道:“小然,算了吧。我们该走了。” 唐星见车上等待的众人,几个黑衣穿着的保镖,觉得有些奇怪。顾安然上前握住唐星的手恳求道:“小星,拜托你。你一定告诉溢秋我永远相信他,我不会放弃他的,不论我在哪里,他都要好好的。还有,我爱他。” “什么意思?”唐星更加莫名,见几个保镖下车,她惊觉,“你你要去哪里?” 林拉凯毕恭毕敬道:“顾小姐,时间快到了,我们要走了。”舒文拉着依依不舍的顾安然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 唐星一把上前拉住顾安然,“你到底要去哪儿?” 保镖见状,忙上来架住唐星。顾安然回头劝说道:“住手。小星,我要去美国了。” “美国?”唐星不禁冷笑,“呵,溢秋哥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你现在居然要去美国,居然要丢下溢秋哥。顾安然,你未免也太无情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溢秋哥”又想冲上前去,却已然被保镖拦住。顾安然难过的想要回头,却已经被母亲舒文拉上了车。只听得顾安然不断叫着:“小星,拜托你一定要把话转告给溢秋,一定要!” 众人皆上了车,唐星望着远去的车子,怒目切齿觉得顾安然实在太过分,根本不值得让许溢秋为她付出这么多。她收拾了下东西往铁门走去。 许溢秋开心地吃着母亲特地为自己准备的点心。李可丽开心地望着儿子,满满的疼爱之情。“哦,小星,这边!”老卢叫了一声。唐星拎着东西坐到许溢秋身边。 “这么晚啊!”许溢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么大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喏好吃的。”唐星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子上。 “溢秋,在这里过得辛苦吗?”李可丽说着不由得眼眶又泛红。 “不辛苦,妈妈。”许溢秋安慰道,“不过,妈妈你怎么样?家里如何?你一人没问题吗?” 唐星看向李可丽,只见李可丽勉强笑道:“没问题,我很好。小星有的时候也过来陪我,我一个人没问题。(望向唐星)是吗,小星?” 许溢秋看着唐星,宠溺地揉揉她的头,”谢谢你,小星。替我照顾妈妈。” “小事一桩啦!”唐星微笑。 许溢秋又问道,“对了工厂那边如何了?” “你放心啦!工厂现在在丹尼的管理很好,溢秋哥,你就别再管这些事了。”唐星劝说道。 许溢秋嘴角微抿,半晌他稍低头遮住了黑眸中的哀伤,吞吐出几个字,“其他人呢?” 唐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看着他,“如果你是要问海德海弟他们,他们都跟往常一样很好啊!”见许溢秋仍然看着自己,她继续道,“如果你是想要问某个人的话,她很好,他们那种人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从来都不会关注我们这些人的感受。”见他发呆的样子,唐星就觉得很不爽,她愤愤说道:“好了啦!我知道你想知道她的消息。她走了拉!” (惊讶)许溢秋瞪大眼盯着唐星,慌张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走了?什么意思?” 李可丽也觉得莫名,唐星只觉手被抓得生疼,她怯怯说道:“走了就是走了她去美国了,今天下午的飞机。” 许溢秋愣住了,缓缓放开唐星的手,心里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喘不过气来。“溢秋。”李可丽在旁呼唤着。她走了!许溢秋感觉身体里某个地方空了,浑身都觉得发麻,麻得撕裂得痛都感受不到了。 “溢秋哥,算了。她根本就是个无情的人,她不值得你为了她牺牲这么多。别再想她了!”唐星在旁不停劝说,可没有一个字此刻能入许溢秋的耳里。现在的他不仅仅觉得身处在黑暗中,就连自己的心也渐渐得被黑暗快遮蔽了 夜晚,许溢秋辗转反侧,靠在床头,从枕头下拿出那份久久未拆开,而信封却已然被触摸着泛黄的信。他小心翼翼拆开信封: 溢秋 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写这封信。我去探望过你,狱警说你病了所以没办法见面。我想告诉你,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没有做,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父亲。虽然那天你跟我说了很多狠心的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痛。你有那么多说不出的无奈,可你却要违背自己的内心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这样的你我更难过。你让我不要等你,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愿意等你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我不愿离开的借口。溢秋,我想告诉你,我永远爱你! 泪从眼角滑落,眉头皱成一团。为了避免发出声音,他用拳头置于嘴边紧紧咬住,他心如刀割,那种心底撕心裂肺,痛得每一寸皮肤,连头皮也在撕裂。对不起,没能守住承诺!对不起,我说过要一生一世守护你!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三章:时间不变,我们呢? 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不曾多也没有少。失去还是拥有只在于你如何在流逝里消磨。恍然而过,转眼三年的时光便从指间流过。 许溢秋在三年的时间里学会重新站起,努力让自己越来越适应监狱的生活,积极面对所有的劳作,唯一的目标便是希望能通过优秀的表现早日减刑出狱。 顾安然在美国的三年里却越陷越深,她一直在虚度着光阴,苍白的日子一天天重复着。学校c公寓,在过往的记忆中反复思念那张逐渐模糊的脸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真正领略过斯坦福的一个完整的早晨或黄昏。大多数休息的日子里,她便是沉睡在死寂的梦里。 又一月过去了,望着窗外那霏霏的小雨,想得到一丝安慰。我好想什么都没做,被困在这里的前两年,我曾拼命挣扎;如今就连那个人的一点音讯也没有了,他会不会已经忘记了但是我呢?心里的感觉随着岁月反而变得越发清晰。不禁泪潸潸了 “安然!安然!” 齐乐儿冲了进来,见顾安然死气沉沉靠在沙发边望着窗外,周遭的窗帘满满盖住,整个屋子连灯也没打开。她冲上前将灯全打开,窗帘拉起。抱怨道:“你说说你,今天本来就阴雨蒙蒙的,你还不开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弄得一点儿生气都没有。”见顾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出神。她无奈走到顾安然身边将她面向自己,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顾安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两年前你刚到美国那会儿我就觉得你怪怪的,虽然一直由你妈陪着,但我当时就觉得你整个人好像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像魂儿丢了。到底国内发生了什么让你又变成了这副忧郁的样子?” 顾安然看着她,嘴微抿了下,连一丝笑容都没法挤出来,淡淡道:“我没事。” “没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没事啊!你看看你,这三年来我都没见你真正开心笑过。之前有你妈在,你好歹还会跟着我们去外面走走。可伯母回国后的这几年,你可好,除了上课哪儿都不去,现在直接连公寓都不出了。你这是想要把自己宅死吗?”齐乐儿严肃瞪着她,叉着腰一副管教的模样。 顾安然嘴角微下倾斜,舒缓了下自己的情绪,“好了拉!我一k啊!” “好啊,你要真说一k的话,那今天就陪我一起出去。”说着齐乐儿便忙上忙下帮顾安然又拿外套又拿包包。 “不要了吧!我不太想出去”顾安然显得有气无力。 “不行!阿姨走前说了一定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可不能辜负了她。总之,今天我就算拉也要把你拉出这个门。”齐乐儿霸道将衣服披在顾安然身上。 “好好好”顾安然拗不过一股蛮力的齐乐儿,“看来我妈就算走了也不忘留个人特地来监视我啊!” “怎么说的呢!我这哪儿是监视你,我是照顾你!”齐乐儿挑起眉毛嘟嘴傲娇道。 顾安然见齐乐儿的样子,不禁苦笑。“好吧。那今天就都听你的,行了吧!我的姑奶奶。” “嗯乖孙女!”齐乐儿笑着推着顾安然出了公寓。 顾安然坐在副驾驶位置望向车外,虽说来加州已经三年了,但除了每天在斯坦福上课,其他地方她还真的从未去过。也罢,不管心里如何思念痛苦,竟然已经在这里了,望着身边关心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这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她望着满心欢喜的齐乐儿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嗯,先去一趟学校,我忘了记明天的课。去拿下资料。”(俏皮吐了舌头) 顾安然无奈摇头,真是一个小迷糊。两人开车来到了斯坦福。 “那我在这儿等你吧。”顾安然笑道。 “好,我马上!”齐乐儿匆匆跑了进去。 顾安然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在这里的一段时间竟然没能好好欣赏斯坦福的校园美景。看着这黄砖红瓦的楼房,四平八稳,一律均是十七世纪西班牙的传道堂式——没有哈佛c耶鲁大学那些年代不同c风格各异的楼房,更少了东北部大学墙壁上爬满的常春藤,在古典与现代的交映中充满了浓浓的文化和学术气息。四处洋溢着勃勃的生机与朝气。优雅的环境c古典的建筑c青草的香味,背着书包的学生们和风度翩翩的教师们熙来往去行色匆匆,构成了一幅幅流动着的风景,美不胜收,令人沉醉 “rry” 一个学生匆匆跑过撞翻了迎面女士手上拿着的文件袋。散落一地的纸张,洋洋洒洒飘到了顾安然脚边。她看了看,出于礼貌帮忙捡起,其中一张上却隐约看到写着她的名字。是她看错了吗?正想细看时,却一把被女士夺了过去。 “谢谢。”女士立即说道。 顾安然抬起头,眼前这个女人一头棕红色大卷发,雪白的脸袋上那双棕黑有神的眼睛躲避在修长的睫毛下,显得格外迷人。表面看上去年纪应该也才三十左右的模样,没有画着过浓的妆容,但从整体装扮上很是优雅且有股风韵犹存的韵味。她的五官不难看出是个典型的中国人。而那一身的名牌小香风,颈上那隐约可见的tiffany最新款项链,以及手上提着的香奈儿包包。十足是个很有生活品质的女人。 “不客气,学校里很多人难免会有碰撞。”顾安然微抿嘴解释道。 女士抬眼看她,略迟疑了下,微蹙眉转而立刻嘴角上扬亲切再次道谢:“谢谢你,你也是中国人。能在这儿遇到你这么善良的女孩子,我还真的很幸运。” 顾安然觉得有些莫名,但想到估计是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在异乡见到才显得格外亲切吧,也未多想。女士笑了笑,转而便与之告别转身走了。 “谁啊?”齐乐儿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吓了顾安然一跳。 “你回来了。哦没什么,我不认识,就刚刚帮她捡了下东西而已。(莫名望向远去女人的身影,转而回头)好了,那我们走吧!” “一k。” 齐乐儿在车上兴奋说着自己打算买很多东西,还说这么多年在国外也没给家里人买啥礼物,想要让顾安然这次帮忙好好选一些。 “噢,原来你今天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挑给家人的礼物啊!” “当然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擅长买那些送人的礼物了。所以当然要靠你帮忙拉!唉,我妈昨天还电话来抱怨说我这么多年都不想他们,电话都不打,就连东西也没寄,还说什么慰藉一下思念之情我都觉得太老土了啦!不过免得他们再来烦我,那就意思一下嘛!”齐乐儿委屈的小表情看得一旁的顾安然很是无奈,转而她又说道:“不过反正都出来了,小然你也买点吧,送给你想送的人” 齐乐儿的话让顾安然不禁黯然神伤,她的脑海里猛然又浮现出当时送许溢秋手表的情景 见顾安然又神游,齐乐儿才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忙担忧询问:“安然,你还好吧?”顾安然沉默,齐乐儿意识到她定然又在想那个人了,劝说道:“哦哎,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忘记他吧!” “我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差点成为我的老公了,你要我这么轻易的忘记一个人吗?”(很是忧伤) “但是不管多少年,他不是进了监狱嘛,或许就是在表明你们之间不合适啊!” “他是好人,你没见过他,你根本不知道整件事。他会进那里只是个错误。”顾安然解释道。 齐乐儿无奈嘟囔,“喂,他要是真的是好人,他就更不会愿意让你和一个曾经坐过牢的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你呀,就死心吧!都已经整整三年了,也该忘掉他,重新开始了。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好。” 顾安然眉头微微紧蹙,眼神也越发忧郁神伤 两人来到商场。顾安然看到书店道:“我要去趟书店帮我爸买本书。” “一k,那我们一起去吧!”齐乐儿高兴地活奔乱跳。 顾安然在书架上找了找,看到其中一本法律书,正上前拿却见另一只手也恰巧拿向此书。顾安然抬头望向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年龄并不大,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乌黑的双眸正微微弯成一弯月牙,带着笑意,“你想要这一本吗?” “是。”顾安然尴尬嘴角一抿。“呃,我是买来送人的。” 男子微点头,本想谦让一番,却见书架上已然空了,就显得有些不舍,“看来,只剩下最后这一本了。(略迟疑了下)那给你吧。”放下了手。 顾安然看着书,抱歉道:“嗯,这样真的好么!” “没关系。”男子轻抿微薄的唇。 “谢谢。” “安然啊,有找到你要的书吗?”齐乐儿的声音老远传了过来。慢悠悠走向顾安然,却被眼前的男子给吓了一跳。盯着他,转而又惊又喜,大声叫道:“齐楽程!”边叫着边将手头拎着的袋子丢到地上,一个纵身上前便是抱住了男子。 顾安然觉得莫名,只见男子笑得很开心,“乐儿,哦哎,这样都能遇到!” “你什么时候来美国的?也不通知我!”齐乐儿吐槽道。 “昨天才到的,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个学术课程。哪儿来得及通知你啊。不过”齐楽程嫌弃的将乐儿从自己身上扒开,上下打量一番打趣道:“想不到在国外的这些年,你除了长大了不少,倒也胖了不少啊!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尴尬偷瞄了眼一旁的顾安然) 顾安然在旁看得有些尴尬,但见两人这般亲昵,想必关系肯定不一般,只是在旁微微一笑。 三人来到餐厅。齐乐儿在旁侃侃而谈,异常兴奋,差点都忘了向顾安然介绍。齐乐儿忙解释道:“对了,对了,小然。他是我哥哥——齐楽程。斯坦福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明明学完了ba却一门心思只投身在法律界。哎,应该也算得上是你的学长了。” “呃,你也是斯坦福法学院的学生?”齐楽程看向顾安然。 “嗯,算是吧。因为之前在国内都是跟着事务律师学习,所以一直想要来斯坦福进修一下。”(腼腆) “是嘛!那正好,我这次来也是受到母校邀请回来进行学术讲课” 看着齐楽程和顾安然谈得如此融洽,一旁的齐乐儿不禁偷笑。这么多年不见,哥哥齐楽程倒是变了一个人,竟然也会在女孩子面前说这么多话。看来,两人有戏哦!她在旁轻咳嗽下,插嘴道:“哦哎,拜托你们不要聊得那么欢,这里还有一人坐着呢!而且我还没介绍完呢!老哥,跟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一位大美女就是我的闺蜜——顾安然。” “啊,闻名不如见面。”齐楽程微笑道,“能让我这个顽皮的妹妹时常记挂在嘴上的人,我今天终于见到真容了。” (害羞)“我也是常听很骄傲的夸赞自己的哥哥有多优秀。” “哦?她真的会吗?”齐楽程瞟了眼一旁的妹妹,逗趣笑道。 “哎哎哎,干嘛那种眼神啊!哦呦,你们俩,不说还真觉得好像早就认识了一样,两人能聊得这么熟络。”齐乐儿挑起眉毛盯着哥哥。齐楽程尴尬一笑,忙拿起一旁的菜单道:“额,顾小姐,你想要吃点什么?” 齐乐儿哈哈大笑,难得见到哥哥如此害羞的模样。三人在一片笑语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齐乐儿便拉着顾安然去法学院,为的就是今天是齐楽程在美国的最后一天。 “你也太着急了吧!”顾安然吐槽道。 “哦哎,我哥说他上午结束课程,下午就回国了。” “这么快啊!” “是啊,我都说他太着急了,他说本来就是工作才来的。”说着齐乐儿急匆匆拉着顾安然跑进教室,找了个稍稍靠后的位置坐下。嘟起嘴吐槽,“哦哎,没想到我哥的fans还真是多,这么快好位子都被抢没了。” 顾安然笑笑,看着讲台上一本正经讲课的齐楽程,不禁有些佩服。今天的他戴着一副银宽边的眼镜,看上去倒还真像极了一个教授。穿着一件藏蓝色的休闲西装,袖子却总爱往上挽一截,拿着白板笔一板一眼倒很严谨。在课堂上,他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讲起课来滔滔不绝,朗读起案例来生动形象,有时还会激动得脸上放出红光,一步跨到讲台前,挥舞着手臂这个样子配上他的年龄不免觉得有些突兀,顾安然忍不住嘴角微上扬。一旁的齐乐儿发现她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又看了看哥哥,灵机一想仿佛看穿了一切。 课后,还有不少迷妹们涌上前去索要齐楽程的签名呢~ “啧啧啧我哥还真是魅力无限啊!”齐乐儿和顾安然站在门外,齐乐儿背靠着墙,双手抱拳不住摇头打趣道。 齐楽程瞥了她一眼,笑着走了过去宠溺摸摸她的头,“天生的,没办法!” “呕——”齐乐儿嫌弃白了一眼。 齐楽程见顾安然也在一旁,立刻收敛了许多,恭敬问候。顾安然抿嘴一笑,“刚才的课很棒!当之无愧的法学院高材生,受教了,学长。” 一声‘学长’从顾安然口中说出,不知为何让齐楽程心悸,忽然愣了一下。敏锐的妹妹齐乐儿自然发现了哥哥的这一异常。正说着,听见法学院的教授找顾安然。 “那我先过去一下,你们” “我们在这儿等你。”齐乐儿立刻回道。见顾安然走远了。她歪着头,一脸坏笑望着眼前这愣头青哥哥,“哦哎,哥,你很奇怪哦!你刚才看小然的表情该不会是喜欢上小然了吧?” (回过神,惊觉)“呃我哪有啊!我只是觉得她也很不错(齐乐儿‘噢?’了一声,齐楽程眼神闪烁,撇过头)在法律方面很不错我只是有种惜才的感觉罢了!”齐楽程吞吐,心里却慌张的小鹿直跳。 “哦哎,真的咩?瞧瞧你,现在都结巴了啦!惜才”齐乐儿翻了个白眼,一脸怀疑嫌弃地盯着他。 “你们刚在说什么?”顾安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回来后见两人表情有些怪异,尤其齐楽程的脸有些泛红,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有齐乐儿不住偷笑。 为了避免车内的尴尬氛围,齐楽程试图打开话匣询问顾安然:“对了,你是还要一年才能结束学业吗?” “其实没有,学业已经结束了,只是最近在研究美国的一些法律案例,算是实践一段时间。” “哦,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齐楽程透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顾安然,她的眼里恍惚间好像闪过一抹忧伤。 齐乐儿在旁假意不高兴嘟囔道:“喂,哥。你怎么回事啊?你妹妹就坐在你身边,你不问本人,倒是先关心我们家安然何时回国!太厚此薄彼了吧!” “什么厚此薄彼,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我还不是怕你还想赖在国外,才故意问顾小姐何时回去。这样也好让她帮我把你一块儿带回家。这些年,你都不知道爸妈有多想你。” 齐乐儿吐了吐舌头,顾安然微笑转而说道:“再过几天吧。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一起带回国。” 齐楽程微笑,“谢谢。那我们国内见!” 送完齐楽程上机后,齐乐儿总是一副挑事的模样,不断询问顾安然对哥哥齐楽程的看法,企图试探她是否有好感。而顾安然只是勉强微笑,避而不答。其实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从来都是那一个人,每个夜晚无法忘记的那个人 甬州监狱 夜晚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无人关注的监狱。 许溢秋透过高墙铁栏围住的小窗口望出去,可以看见那悬挂在头稍上的明月,这一抹洁白竟然显得那么孤独,不禁令人黯然神伤。 “怎么?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啊?”躺在一旁的关宁生问道。 许溢秋双臂枕在后脑勺,侧看他沉默不语,说不出那心中满满的苦涩。她不知道此刻在那遥远的异地过得如何?眼前的天空是否跟美国的一样?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总能将思念把心中的痛一层层撕开的感觉,她也一样吗? “真爽还剩下1年半了,真高兴很快就能离开监狱了!”关宁生不禁感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不到已经跟许溢秋一起在监狱里称兄道弟这么多个年头。 许溢秋望着天花板,缓缓道:“对我而言,出去早还是晚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已经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哦哎,你干嘛那么消极啊!当然有很多啊!你好歹也是海归过的大学生啊!你看看我,我连小学都没毕业呢,好了拉别想太多。外面还有很多的好事,不管是工作c金钱还是女人。” 眼神慢慢暗沉下来,“不是我想太多,只是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关宁生蹙眉,叹气道:“船到前头自然直,睡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四章:父亲的秘密? 探监室 “真的吗?太好了,(面向李可丽转诉)溢秋哥因为表现良好刑期减到3年半,那就很快可以出来了。”唐星兴奋抓着李可丽的手,见她泛红的双眼不禁安慰道。 李可丽高兴极了,儿子终于能提早出来,她透过隔离玻璃望着有些憔悴的许溢秋,低眉的黑眸里有些忧虑,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悦,心疼询问:“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呢?” 唐星回过神从话机那头传来许溢秋轻轻的叹气声,他的表情纠结难言,缓缓道:“我感觉人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也不知道出去之后我该怎么生活。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属于我的东西。”(语气中充满忧伤) 看着这样的许溢秋,唐星心里也很难过,她收整了自己的情绪,微笑转身对李可丽转达道:“溢秋哥的意思是,他在里面待太久了所以习惯了,不知道出来之后该怎么办。” 李可丽微笑,双手搭着玻璃,试图想要去安抚儿子此刻低落的情绪。唐星开心劝说道:“哦哎,溢秋哥,你就别多想了啦!外面当然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啊,你有爱你的妈妈,有王妈c老卢c海德海弟,还有我,我们都在等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溢秋觉得很是感激,“谢谢你,小星。” 美国 “哦哎,可以走了嘛!”齐乐儿趴在沙发上撒起娇来。 “好了,好了拉!其实我们去外面吃就好啊!干嘛非要去买东西回来自己做啊!”顾安然整理包包,准备出门。 “n一,好歹今天也是中国的中秋节,我们俩既然还回不了国,只能相依为命了。今天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技术了!。”齐乐儿的话让顾安然很是感动。在美国的这些年,她早已忘了家的感觉,以往的那些节日都有爱她的家人陪着,如今只身一人被困在异国,除了夜晚深陷在思念中,很少再像今天这样能过上一个真正的中国节日。“想什么呢,快走啦!”齐乐儿跳起来,推着顾安然就出门。 “没有,我就在想凭你的手艺确定我今晚没有性命之忧?” “几个意思,我才没这么不靠谱!” 齐乐儿买了满满一堆东西,两人都快拎不过来了。她就抓着顾安然狂吐槽自己厨艺这点,决心今天非要好好露一手。好不容易来到门口,齐乐儿刚要开门,手机响起。两人茫然张望,齐乐儿示意下原来是顾安然的手机响了。勉强撑起一只手从牛仔裤带掏出手机,是国际长途——家里电话? (我先进去了,齐乐儿嘴型示意) 顾安然接起电话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母亲的声音:“小然”(语气有些奇怪) “妈,怎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小然,你能不能早点回国?” “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原本那份急切想要回国的心,在被他们生生禁锢在美国的这两年平淡了许多,或许更多的是害怕和怯弱。顾安然想到自己被押上前往美国的那一天没能见许溢秋一面,心里一直觉得内疚。她认为自己背叛了许溢秋,虽然很不舍可是她确实没能守着他。她觉得很愧疚,觉得自己失信了他们间的承诺。如今,她却很矛盾,渴望的那份心一直燃烧着,却又害怕回去见他,他会怪自己吗?或许他会很生气,气自己没能坚持到底 “小然小然”舒文在电话那头焦急叫唤,“小然,你在听吗?” “我在!妈。”顾安然回过神,“我再两个礼拜我就回去了啊!” “不,我要你这个礼拜不,就明天,明天你就买机票回来。” 母亲突然如此着急,让顾安然觉得很奇怪,难道是父亲的身体出了状况?“妈,是不是爸爸出来什么事?”关切询问。 “没不是你爸爸。”舒文又停顿了片刻,时而传来抽泣的声音。 “妈,怎么了?”(着急) “小然,我跟你爸”按耐不住悲伤的情绪哭了起来,“你不在的这几年,有些事我真的只是没跟你说”(哭泣声) “妈,妈,你别这样!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啊!”顾安然边安慰着边进了门,齐乐儿见她表情奇怪,凑了过来坐到顾安然一旁,摊手莫名看着她。 舒文缓和了下情绪,将纸巾拽成一团深吸了口气,“你不在家的这些年,家里发生了好些事。有些事情,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奇怪)“是我爸?我爸他怎么了?” “你爸!你爸怎么了不,不是你爸!” “不可能,我们家里就三个人,不是我爸还会有谁把你惹哭成这个样子。那肯定是我爸那边,爸爸到底怎么了?是政府方面?” (猛烈擤鼻涕)“胡说,你爸他一向廉洁。他不会” “那就是感情方面的事!” (诧异)“你你是从哪儿听说了什么?”舒文慌张反问。 “我不需要听说什么。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也懂能走上他那个位置,一旦出什么事不是钱就是色。我爸出轨了?” (呜呜哭泣声)“小然,妈妈不想在电话说,你你快回来,明天就回来!妈需要你” “好好好,我明天就回来。”那头舒文挂了电话,这头顾安然觉得非常不安。虽然并不清楚整件事情,但是母亲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让她感觉不在家的这些年定然是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沉思片刻后,顾安然紧盯着齐乐儿,凝重的表情缓缓说道:“我想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们明天就回国。”(齐乐儿默默点头) 顾安然决定重返中国。 中国 顾安然怀着满心疑虑回国,下了飞机跟齐乐儿分别后便独自坐上了回甬州市的巴士。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想到那天母亲几次哽咽,很是担心父亲的出轨不仅仅给母亲造成了伤害,会不会还有什么让这个家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顾家 顾安然打开家门,佣人一见兴奋叫起:“太太,太太,小然回来了!” 从厨房里出来的母亲舒文见到女儿终于回来了,激动地上前抱住女儿:“小然,你终于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下时间,不然也能让司机去接你。”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顾安然与母亲深深拥抱。“我爸呢?几点回来?” “要九点之后吧,最近公务比较多。”舒文说道。 “嗯(观察母亲的表情看起来像没事人儿一样)我们聊一聊吧!” 舒文愣了一下,“好啊,你还没吃饭吧!快开饭了,(看向佣人,佣人忙进厨房帮忙)我们母女等吃完饭再好好聊聊天。” “那我去房间把行李放下先去休息下,路上有点累。” “好,快去!开饭啦我叫你。” 顾安然打开房门,看着久违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看来,不在家的这些年母亲仍不忘吩咐佣人打扫。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熟悉的盒子,她微蹙眉。那是三年前离开时整整抱了一夜的记忆,她坐至床上,轻轻擦拭盒子,迟疑了片刻,深呼吸后将盒子放回了衣柜内。 舒文端着牛奶上来,敲了敲开着的房门边唠叨着:“你说你是不是又坐了经济舱回来的?你这孩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坐经济舱,那么小又睡不好。(将牛奶递给顾安然)这孩子,我看着都感觉你瘦了,我走后这几年一定没好好照顾自己吧!”说完又帮忙收拾起床边的行李。 “行了妈,你别忙了。来,坐下来我有话要说。”顾安然扶起母亲,将其拉到身边。 微笑,“好好好,什么事?想妈妈了吧!”见顾安然抱住自己依偎在怀里,舒文温柔说道。 顾安然看着母亲,想了想小心试探道:“妈,我爸出轨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文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有些结巴,“没,没事了。” “没事?怎么可能,你那天分明还那么难过。妈,告诉我,是不是我爸出轨了,所以你才会那么难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声叹气,鼻子一酸)“是,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你爸他跟我承认跟那个女的已经有一段时间。”又是哽咽,眼眶泛红。 顾安然立即拿起一边的纸巾递给母亲,握住她的手关切询问:“她是什么人,是通过什么方式跟我爸认识的?” “这个我不清楚,也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舒文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怎么会不重要呢?”反复问道。 “重点是你爸现在已经后悔了。他也已经跟我认错了。” “那他们俩断了吗?” 舒文略迟疑,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顾安然担心一着急就说,“不行,我给我爸打电话,我要问清楚。” 舒文赶紧拿过电话阻止道:“不要,别打。我真不该跟你说这个孩子,别打扰你爸。你爸现在应该在忙公务算了。我只希望这件事可以无声无息地赶紧过去。还有关于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对外人露一个字。” 顾安然仍然很是担忧看着母亲,“好,我不打。那等晚上爸回来,我问他” “我都说了。算了。”舒文生气打断道,平缓了下情绪劝道:“小然,妈不想再提起了。既然你爸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就算了。我不想让任何事再破坏我们这个家庭了好吗!就当妈求你了,小然。”见顾安然不说话,舒文抓着女儿的手,“妈现在只想你能陪着妈,再也不要离开妈了。”顾安然见母亲有苦说不出为难的表情,只好无奈作罢,答应不再提起这件事。 回来的这几天,这个家看似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风平浪静。可是不知为什么,顾安然总隐隐觉得不对劲。表面上看父母的关系的确还是一如既往相敬如宾,但是他们似乎又总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显得非常冷淡。这种相处,让人心生疑虑,或许还是因为那个出轨的事情,但是既然母亲舒文那边为难哀求,顾安然也不好再多探究什么。父母的事她无法去插手,而许溢秋呢?回来这些天,她没有一刻不想去那个地方看他,不想知道他如何了?可是每次一开车到那个地方,她又怯步了,她不敢看他,怕见他,心里内疚c自责c害怕,矛盾的情绪一次次将她拉回。 这天齐乐儿忽然来了甬州市找顾安然。“所以你这段时间会留在甬州咯?”顾安然招呼着齐乐儿两人走进了客厅。 “嗯,公司有业务转到了甬州这边,而且楽德事务所也要开张了,我自然是要留下来帮我哥啊!喏,我是送邀请函的。”(边说着将邀请函给了顾安然) 两人的交谈引起了坐在客厅的顾长卫的注意。待大家坐下后,顾长卫看着齐乐儿问道:“楽德事务所是你哥开的?” “嗯,我哥之前我们在美国遇到,小然还跟我哥聊得不错呢!(歪着头挑眉看顾安然,顾长卫会意)他一直想自己开一家律师行,所以y&p那边都不管了。” “y&p?就是近几年在甬城有很大名气的房地产控股公司。” “嗯,叔叔你也知道啊?” “嗯,之前在一些市宣传活动上见过y&p公司的人。小然,你要去那个开幕活动吗?” “呃”顾安然有些犹豫。 齐乐儿一口答应,“当然,小然一定会去的。”回头盯着顾安然,“是嘛!小然!” 顾安然无奈,尴尬苦笑。顾长卫在旁看着女儿嘴角微上扬。 丹尼罗的别墅 “不行,你不能去这个活动!”丹尼罗一口回绝。 “为什么?你不是有两张票嘛!我为什么不能一起去!你该不会是想甩掉我吧!丹尼,这些年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休想在这个时候带别的女人去。”黎佳拉住丹尼,狠狠质问。 “我要跟谁去都和你没有关系。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个活动你不能去。” “你不让我和你去这个活动还有其他的活动,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吧!”黎佳冷笑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你知道吗?我都快被憋疯了!”抓起狂来大声嚷嚷。 丹尼罗一把掐住她的脸,愤怒道:“你要忍耐!(眼神变得阴冷,残酷)你想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无路可选!”转而温柔捋了捋她的长发,盯着她轻声道:“别这样,黎佳。就当是等时机成熟了,等我真正把属于我的一切都拿回来。我保证今后我们的关系就不再是秘密了。”亲吻眼眶满是泪水黎佳的额头。 黎佳的眼里含着泪水,眼神却渐变凶狠而阴险,心里嘀咕:你永远别想甩掉我! 招待酒会 “哥!” 齐楽程回头,看到妹妹齐乐儿拉着顾安然一起出现在招待酒会上。今天的顾安然一身商务礼服,看起来显得很是内敛,与他在美国第一次见她时感觉大不相同。 “喂,哥,你是看呆了吗?”齐乐儿上前调侃道。 齐楽程反应过来,尴尬一笑,“咳~还敢说呢,之前突然回国也没打声招呼,还好今天你来了,不然我一直不知道你都已经回家这么多天了。(转而面向顾安然)顾小姐,好久不见。今天的顾小姐很漂亮” 齐乐儿吐舌头偷笑,顾安然也不好意思,乐儿在旁附和道:“所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天我特地把小然带来了啊!诺,为了配合你这么专业的律师行开幕式,我们还特地打扮一番,穿着这么得体啦!嘻嘻~” 两人无语尴尬一笑,齐楽程转而严肃道:“不管怎么样,顾小姐能出席我的开幕酒会,我真的很开心。一开始,我还怕我发的邀请函你会不接受呢。” “怎么会!你是的哥哥,我自然也该来捧场。” “噢,这话我听得好伤心啊!毕竟,原本我希望你来其实一是为了让你看看律师行,第二,我有私心哦!我是想要邀请你一起加入律师行。” “我?”顾安然诧异。齐乐儿在旁挑眉看她。顾安然慌张说道,“呃可是我,我怕自己还不够资格耶!毕竟我的经验还不足” “其实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在斯坦福学院的时候我看过你的论文以及实践案例,我非常欣赏,所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律师。” 见顾安然还在一旁左右为难的模样,齐乐儿都着急了,一把拉住顾安然替她回道:“安啦!我替小然答应了。(转而劝说顾安然)放心啦,我哥要求那么死板要求严格的人都能说欣赏你,说明你真的很棒耶!反正你也在找律师行,这不现成撞上来了!” “嗯不对,小丫头,说谁死板呢!”齐楽程敲了敲齐乐儿的脑门,噘起小嘴甚是不服顾安然看着两人欢快的模样,见这般热情盛邀只好答应了。 远处的丹尼罗看到顾安然和齐楽程谈笑风生,而身后却是林拉凯和y&p的人,不禁心里一咯噔。“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络?” 李正一低声应道:“听说市政府计划一波的拆迁新建工程,有意向跟当地的房产公司合作。看来他们是选上了y&p,也是毕竟这家公司背靠外资,近几年在甬州市发展得算是比较好的房地产企业。” 丹尼罗皱眉,他又望向顾安然,“那跟市长女儿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哦,他叫齐楽程,听说也是从美国研读回来的,是y&p公司的小开,不过说是不喜欢经营公司,所以自己开了一家律师行。” “哼~看起来就一副聪明的样子。明明只是一家律师行开幕仪式,却能召集甬州市当地有名的企业家,还有台湾的。未来走势还未稳定,却能清晰将投资方向摆在一个局里。真是厉害(又望向顾安然)看来,我们的这个市长也不简单啊,这是打算拿自己的女儿当资本了嘛!”丹尼罗的眼角略过一丝寒光,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顾安然离开了会儿,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丹尼罗忽然叫住了。 “顾小姐!” 顾安然回头一丝奇怪,觉得有些眼熟,不禁问道:“呃你是?” “噢,顾小姐当然不记得我了。我是远达公司现在的负责人丹尼罗(随即掏出名片递给顾安然,见她接过名片,他盯着她缓缓说出)我同时也是您的前未婚夫——许溢秋的好朋友!” 顾安然猛然抬起头看他,眼神有些恍惚,话语变得吞吞吐吐,“溢秋他好么?” “哦,想不到顾小姐还是很关心他嘛!不过我想,这么多年了他应该是已经习惯了监狱里的日子。对了,我听说他因为表现优秀下周就要提前出狱了。到时候,顾小姐可以亲自去看看他如何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安然的心底闪过一丝喜悦。她微笑着道谢:“谢谢你。”正要走,却又被丹尼罗给拦住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只是想要麻烦你替我向顾市长打声招呼。” “我父亲?”(莫名)“你认识我父亲?” 丹尼罗的眸色暗淡的像被洒了一层灰,看不清那伪装下的神情。只见他嘴角划过冰冷的弧线,很快又恢复平静谄媚笑道:“没有。只是我们做生意的自然都希望能跟政府打好关系。所以,我也希望跟顾小姐的关系能像(瞟了眼远处)您跟y&p一样友好。” 顾安然蹙眉,觉得这话说得很是怪异,“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笑意渐深,“哦,难道您不知道政府有意要跟y&p公司合作吗?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所以今天才特意都聚集在这儿呢!” 丹尼罗的话一语双关,他的意思是想说父亲表面上让她出席齐楽程的开幕仪式,而实际上是在告诉y&p公司的人,政府有意向与他们合作?那齐楽程邀请自己加入律师行的事呢?会是y&p公司变相向父亲示好的一种手段吗?“不可能,我父亲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顾安然坚决否定了心中的顾虑。 “小然,你怎么了?我找了你很久,怎么不进去?”齐乐儿见顾安然不在洗手间,四处找寻下才发现她坐在门外休闲区。 “没什么,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你怎么了?可以告诉我。”齐乐儿关切询问。 顾安然迟疑了会儿,“刚刚我在洗手间门口遇到溢秋的朋友,他说我爸爸和y&p公司有计划要合作,还有今天是想要通过我拉近跟y&p的关系,而y&p那边可能也想借机向我父亲表示友善”看向齐乐儿。 她莫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哥是因为y&p的关系所以才希望你进他的律师行工作?” “不是这样的!” 齐楽程忽然出现在身后。顾安然有些诧异,只见齐楽程表情严肃,星眸微转温柔道:“顾小姐,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虽然是y&p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但我向来不过问公司的事,对我来说我的事业跟我父亲的事业从来没有任何交集。我选择自己独立开律师行为就是想要靠我自己,而不是父辈的荫蔽。所以我会邀请你一起工作,只是单纯看重你的能力,并非涉及任何的利益关系。”齐楽程的话让顾安然不语,或许自己的猜忌过重了,不禁心生内疚。只听得他继续说道:“还有,我承认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对你是有好感,但那只是对你个人,也跟任何利益无关。(顾安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略显尴尬之色)因为我也不喜欢和别人因利益而挂钩。” “哦呦呦~”齐乐儿见到老哥突然这么硬气,不觉肃然起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不到我哥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感叹) 顾安然微蹙眉,尴尬的不知所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五章:我已不配 监狱 “恭喜你啊!溢秋,你就快可以出去了。” 许溢秋望着通往自由的铁门,心底自然无比激动,激动地小眼神紧紧盯着前方又忽而有些担心,轻声嘀喃:“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显得很不自信) “哦哎,担心什么,事实已经成定局了。你一定能出去的。”阿生在旁劝说,转过头见许溢秋有些心神恍惚,好奇问道:“怎么了?这种表情,看起来心不在焉。”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吞吐) 关宁生一眼看透,认识许溢秋这些年只要一跟他说外面的事,他的眼神里总会闪过忧虑和哀伤。“你不用瞒我,你这个样子一定是为了外面那女人吧!” 许溢秋双手抱住膝盖,目光望向某个地方显得很空洞,内心压抑的情绪让他不由得唉声叹气。 “我就说吧!别想那么多,她没准早忘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偷瞄了眼许溢秋,本想打趣他却见他郁郁寡欢,沉默不语便劝慰道)哦哎,我乱说的啦,有可能她一直都在等着你。唉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觉得你该放手,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出去后能重新开始,可是过去的人和事越少记起对自己和身边的家人才是最好的。” 关宁生的这番话让许溢秋觉得很是苦涩。不是早就已经决定跟她分道扬镳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是舍不得放手!许溢秋在心底反复问自己,那冰冷刺骨的痛仍会一次次让心口的伤撕裂 远达公司 黎佳蹑手蹑脚走到正在沉思的丹尼身后,以小女人撒娇的形式去蒙住他的双眼,附至他的耳畔亲昵问道:“猜猜我是谁?” “别做这么无聊的事。”丹尼冷冷道,一把就将黎佳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黎佳察觉出异样,这些天她早已发觉丹尼罗对她越来越冷淡。 黎佳仍笑脸相迎,试图再次去搂住他的脖子,依偎道:“晚上我可以约你吗?” 丹尼罗显得很不耐烦,背过身去冷淡回答:“我今晚没空,加班。” “又加班,你已经很久没有来找人家啦!”黎佳不悦抱怨道。“最近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说了我最近工作忙。”看都不看一眼黎佳,只自顾自翻阅着眼前的文件。 “工作忙,希望只是工作忙,而不是偷偷和别的女人私会!”黎佳盯着他质问道。 丹尼罗愤怒起身,“住嘴!”见黎佳有些惊讶的表情,他稍稍缓和了下自己情绪,缓缓道:“你可以出去了,我要工作。” “丹尼” “我让你出去!”(语气冰冷,一脸嫌弃样) 丹尼便将黎佳赶出了办公室。 对待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如此快,这让黎佳很是生气,“可恶!”她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狠狠甩出,一盒名片四散在地!他是厌烦她了?还是根本和其他女人搞上了?亦或分明就是利用完了自己打算甩开吗?黎佳气得咬牙切齿,忽目光一闪 寂寞的夜晚,黎佳独自一人在别墅的泳池内,想用冰凉的水抚平她那颗炙热躁动的心。泳池旁边的桌子上则放着一张私家侦探的名片。黎佳对今天丹尼罗的态度耿耿于怀,她决心一定要调查清楚丹尼罗到底在外面跟哪个贱女人鬼混! 在泳池内猛扑了几下,一袭比基尼的黎佳从泳池起身,湿透了的泳衣紧紧包裹住那丰腴的翘乳。水滑落在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漆黑的头发以弧度形式披散开来,犹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手机铃响起,黎佳缓缓移步至桌旁,盯着闪烁的手机屏愣了一下,嘴角漾起微笑,立刻接起:“姐,你回国啦!” 餐厅 齐乐儿挑着眉一脸坏笑望着坐在对面的哥哥齐樂程。齐樂程被盯得不好意思,嫌弃道:“哦哎,脸都快被你看穿了。” “啧啧啧哥,想不到你还挺直白的嘛!”打趣道。 齐樂程轻咳嗽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尴尬。只见齐乐儿继续调侃道:“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我的哥哥可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直接就那么表白了!(不住偷笑)哥。你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安然就对她有感觉了?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啊,陷入爱河?” 齐樂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若有所思不好意思缓缓道:“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啦就是很奇怪。每次见到顾小姐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觉。她一不高兴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都乱了。这是爱情吗?” 齐乐儿觉得很美好很甜,情不自禁双手撑住下巴如少女般看着眼前描述自己感情的哥哥。她很开心自己的哥哥终于对女孩有反应了,至少在前10年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哥哥有性取向方面的问题,毕竟这般好的颜值若是往gay发展着实可惜。这下可好,她比哥哥的心情还激动。齐乐儿拍手笑道:“哦哎,不用怀疑了啦!哥,哥,我超级开心的,看到我爱的两个人能够相爱,简直太完美了好么!而且这么巧,你们俩连职业都这么配,一切根本就是注定的。”齐樂程害羞一笑,但见齐乐儿忽又闪过一丝不安之色,见她有些吞吐继续道:“但是哥,你要赢得她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莫名)“为什么?” “因为她有”齐乐儿停顿了下蹙眉,见哥哥满心期待的样子,她立刻转移话题,“她漂亮所以有很多人追她喜欢她的人很多啊!” 齐樂程虽然觉得妹妹怪怪的,但并未深想只是隐隐担忧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啊?” 齐乐儿灵机一动替哥哥出谋划策道:“不用担心啦!我一定挺你的啦!反正我一定说服安然去樂德律师行,到时就有更多的机会让她了解你。哥,加油!” 齐樂程给予了加油的动作,心底笑开了花。 顾家 舒文敲了敲房门,留意到顾安然背靠榻榻米上望着窗外发呆。听见母亲的敲门声,原本略带哀伤的神色转瞬即逝,微笑:“妈。” 舒文走进房门拉住女儿的手坐至一旁询问道:“你是不是要去哥哥的事务所?” 顾安然愣了下回答较迟疑,“说的!” “对。她刚打电话来问你决定了没。呃”舒文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抿嘴。 “我不知道。怎么了?妈你不想我去吗?”莫名反问。 舒文脸色微变,眉头微微紧蹙,仍然微笑着,“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支持你的决定” “那是我爸?”忽然说道,顾安然从小到大都知道父亲顾长卫的控制欲也是极强的。他每次都会要求所有人按照他的意识而动,所以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父亲有了不同意见。 (愣了下)“不你爸他没有。”语气有一丝诧异和慌乱,“虽然之前因为你选择法律这行,他多少有些不乐意,不过最后他不也同意了,你爸还送你去斯坦福修法律。” “嗯。那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以为你可能只是一时兴趣学这块,但最后还是会在职业方面选择不同行业。”舒文想到日后女儿与父亲间的隐患,眼眸掠过一丝不安,但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的哥哥是怎么样一个人啊?你觉得他还好吗?”顾安然盯着母亲,若有所思,多少领会了她话里的意思。舒文有意无意试探着,“我听你爸说这个齐樂程很不错,年纪轻轻就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而且说是他家里明明是个大企业,但他从不靠家里” 顾安然的手缓缓从舒文手里抽出,语气冷淡了些:“妈妈!我还不想对谁有什么想法。我困了,我想先睡了。”直接结束了母亲想要继续的话题。 舒文看着女儿才知道原来她直到现在心里还是如此执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起身轻叹气无奈关上房门。 探监室 “溢秋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唐星对着隔离玻璃也难以掩盖其内心的喜悦。 “什么好消息?” “溢秋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去了远洋航运的财务部。我想离你更近。” 望着唐星闪烁的目光,许溢秋心里明白她所做出的决定一定还是因为自己。她不放弃,仍想要查出当年的事。不禁蹙眉劝说:“小星,你不该为了我这样” 话还未说完,唐星坚定说道:“溢秋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不仅仅是为了真相,还为了远达。远达公司是许叔叔的心血,我想要守住它!” “小星” “溢秋哥,相信我好不好!” 见她如此固执,许溢秋知道不管再说什么也无法阻止她,无奈宠溺看着她,“好。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做什么。再过不久,我就能出去了,等我好么!” “一定的。”唐星咧嘴开心极了,“我到时会准备很丰富的好吃的。” 许溢秋也很高兴,忽而神态略变小心询问:“话说(小星奇怪看他)你最近有见过安然吗?” 唐星的笑容消失了,她难过。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是这么在意她!心底苦涩的感觉再次涌现,她微抿嘴,“溢秋哥,你还没忘记她吗?”许溢秋沉默,唐星的语气明显不悦,淡淡道,“她应该过得很好!一个市长的千金能像我们一样嘛都过去三年了,她可能有其他人了吧!” 许溢秋的表情有些忧伤,低眉下的眸子里略过一丝心疼。他轻叹气,“这样更好!她可以跟更合适的人重新开始。” 唐星盯着他,他难过的神情分明,她不免觉得更加难受劝道:“哥,你总是想她,伤心的人只有你自己啊!你别再想她了!” 许溢秋蹙眉,明明是望着唐星,可眼神却很空洞,又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樂德律师行 对于齐乐儿哥哥突如其来的表白,顾安然确实感到惊讶,但她心里始终念着那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想直面他的告白。可是在选择法律行业上,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毕竟齐樂程是个很优秀的律师。 顾安然刚到律师行时没有见到齐樂程而是由前台接待了她。人事部替其办理了手续并交代了下岗位职责。 “我跟你说一下齐律师的一些规则。因为你是他的助理,所以需要向你的主管律师汇报案情工作。主要大概有三点”顾安然忙作起笔记。“第一,要用最精炼的语言概括案情;第二,列出案件双方各自的强弱点;第三,需要提出每个案件攻防战略和战术。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我们律师行也会接一些检察院的案子,所以特别对于这些案件我们会要求所有参与的人遵守相关保密问题。” “我明白。”顾安然点头,一一记录。 “齐律师!” 正说着人事忽然起身。顾安然回头才发现齐樂程站在门外。人事解释道,“顾小姐今天来办入职。我正在梳理她的岗位职责。” 齐樂程微笑,看了眼顾安然道:“好,麻烦你了ada。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人事会意轻轻退出了会客室。顾安然显得有些拘束,想到那天齐樂程说得话多少觉得尴尬。齐樂程也有些不好意思,令忽然安静下来的会客室充斥着空气的尬感。顾安然先打破沉浸,“呃所以以后我就是负责帮你整理案件” “安然!” (惊讶,顾安然听到他突然换了称呼,愣了下)齐樂程缓缓道:“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哦可以。”顾安然抿嘴蹙眉一笑。 “其实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齐樂程的神色略紧张,小手不知所措来回搓着。 顾安然不安,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也没什么”吞吞吐吐,害羞的表情。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顾安然急不可耐的试图离开。 齐樂程慌张拦住顾安然,慌乱道:“其实其实我想邀请你共进午餐,可以吗?”羞涩小心试探。 顾安然尴尬却不失礼貌微笑解释:“齐樂程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如果你也这么想的话,我很乐意跟你去,但如果不是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语气委婉,实则很是果断的拒绝了齐樂程。 齐樂程有些失落,看着顾安然这样不免又觉得疑惑。 午饭时刻他电话给妹妹齐乐儿寻求帮助。齐樂程着急表达了自己的疑问,“我觉得安然她一定有爱的人了。因为今天她对我的态度很坚决,如果没有爱的人可能不会这么说。”莫名沮丧。 齐乐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自己的哥哥所知的事。她回答道:“其实小然她确实曾经有个男朋友,而且都快订婚了。我想,她可能只是还没忘记他吧!” “我觉得不是安然还没忘记,而是她不想忘记。”齐樂程感觉有些苦涩。 顾安然独自坐在茶水间,心神恍惚,脑海里却清晰闪现曾与许溢秋的回忆。回来后她没有一天不跟过去纠缠,亦或是这些年不管她身在何处她从未停止过爱他 监狱劳作 离出狱的日子越接近,许溢秋越苦恼和不安。关宁生见他又发呆的样子,他坐至身边问道:“你又在想那个女人了?” 许溢秋不语,关宁生叹气,“唉,忘记吧!你自己跟我说你们不合适。” “是,我们不合适。”许溢秋又一次坚定点头,语气又变得有些失落,“但我不能阻止自己爱她你不会明白的。” 关宁生无奈摇头。 远达公司 顾安然跟着齐樂程来到远达公司开会。等候期间她又来到了熟悉的办公楼,这个地方有过他们的回忆,往事历历在目。顾安然不禁鼻头一酸,心里还是这么疼。顾安然转身遇上了正走进来的唐星,三年未见的她们显得既陌生又尴尬,两人均不知所措。唐星正准备走,顾安然吞吐叫住了她。小心询问,“嗯,小星这些年你有没有去看过溢秋?” 唐星无奈驻足,她回头看她。顾安然继续问道,“他怎样了?” “他还不是跟普通的刑犯一样。”语气平淡,盯着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反问道,“问这个干嘛!” “我担心他。”顾安然显得那么卑微。 唐星看着顾安然,不禁冷嘲,“哼~担心他。”抿了抿嘴唇,“顾安然小姐,我想三年前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们这些人不该再和我们有任何的纠缠不清。当初你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你就不应该再去想,也别再担心溢秋哥了。等他出来,他的生活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这样他才能越来越好。” 之前丹尼罗曾说起过许溢秋就快提早出狱,如今听唐星这般说才确定是真的。她不禁很是欣喜,“他真的可以出来了吗?” 唐星眼神略闪烁,忽而否决道:“没有。我的意思是要是他什么时候出来了,你不应该再纠缠他了。他的生活才会变得更好。”说完,唐星转身便走。 “小星”顾安然叫着却不见唐星回头。而另一边,不远处的齐樂程看到这一情景,虽听不清她们谈论的话题,但留意到顾安然明显忧伤的神情,他微蹙眉。 期待已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李可丽和唐星整理着房间,海德海弟兴高采烈在农场采了些新鲜的花束摆放在房间内。李可丽激动握住唐星的手,“太好了,溢秋终于可以出狱了,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在一起了。”唐星兴奋抱住李可丽,李可丽对唐星表达感谢,“小星,这些年多亏了你,还让我们可以住在农场。” “阿姨,你别这么说。我从小就没有母亲,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妈妈。这农场以前也是许家的啊,现在是我们共同的家。” 海德海弟在旁温馨看着这一画面,海弟笑道:“哦哎,我们要快一点去接溢秋哥。” “对对!我们要快一点!”李可丽激动的眼角不禁泛起了个泪光。 海德看着唐星调侃道:“看小星姐,开心得嘴角都扬到耳朵后面去咯!” 唐星不好意思,李可丽微笑看着她。而一旁的海弟附和道:“哦呦呦,小星姐快去换身新衣裳,准备迎接溢秋哥回家吧!” “买了啦!”立刻娇羞得像个小女孩。“人家都还没来得及去做发型呢!”打趣开起玩笑来,众人哈哈大笑沉浸在喜悦里。 虽然有很多人劝说顾安然要忘了许溢秋,让她重新开始,可她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有他,又怎么可能在得知他出狱的好消息时,就要让她这么放弃呢!顾安然心情无比激动,她终于等到他了,终于又能见到他了。即使对他心存愧疚,可还是无法克制内心渴望见到他的心情。顾安然还是决定在他出狱的这一天要去见他,就算希望渺茫,就算他会恨她,但她还是要去告诉他,她一直没有忘记他,一直都在等他! 顾安然静心打扮了一番还特地在花店订了鲜花去迎接许溢秋。“小姐,这是你预订的鲜花。”佣人捧着大束百合走了进来。 顾安然开心极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第一次重拾笑容。“谢谢阿姨。”接过鲜花甜蜜一笑。 监狱 很多人都在门外等待着自己出狱的亲人。李可丽紧紧握住唐星的手,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狱警长让准备出狱的犯人排好队,就如同刚进监狱一般许溢秋又一次从监房走到走廊c高墙c铁栏杆再到院子,只是这一次心情很是不同。许溢秋与这些年来的狱友们挥手作别,脸上难掩开心。关宁生跑过来跟许溢秋打招呼,“好运!兄弟,出去后别再给老子回来了。等我出狱后再见。”伸出一只手。许溢秋微笑与之击掌,“兄弟,等你!” “记住啊!出去了,千万别回头!别对里面有任何的留恋!”关宁生提醒道。望着许溢秋离去的背影,直到铁门关上,他心里比任何人都高兴。 顾安然开着车子满心期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一看是齐乐儿,她略迟疑,“” “小然,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去见他了”电话那头传来齐乐儿焦急的声音。 “,你知道吗!他今天出狱,我终于等到了,我一定要去见他。” “可是他是个罪犯,你忘了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还想要和他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没有错。这么多年我一直相信他。”顾安然情绪很激动,根本不想听。 齐乐儿劝说道:“小然,你这样会让其他人说闲话而他也不会好受的。他出来就让他重新开始他自己的新生活吧!你也是,应该重新开始没有他在的生活了,其实伯父伯母当年的做法没有错,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你好。不管你接不接受,现在我也会用我的办法让你开始你的生活。” 顾安然根本听不进去,她内心强烈的内疚c自责c思念早已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只是想要见到他,告诉他自己一直爱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管我!”随即挂了电话,将手机直接关机了。 狱警将装有许溢秋所有私人物品的公文袋放置许溢秋面前,“打开袋子检查看物件齐全了吗?” 许溢秋盯着袋子中的那只手表,缓缓拿起公文袋确认下回答道:“齐全了。” “希望你不要再进来了。许溢秋,你是好人,希望你一生平安。”狱警在旁说道。 许溢秋微笑,恭敬鞠躬,“谢谢警长,谢谢。”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许溢秋跟随在几个释放的犯人后跨出了那扇铁门。仰望天空,呼吸自由的空气,看着熙攘的人群,他不禁由心微笑。缓缓拿起手中的表,那么不舍那么小心翼翼将它呵护在手心,若有所思,随即将它戴在了手上。 “溢秋哥!” 海德海弟的声音老远就响起。许溢秋望去,看到母亲李可丽激动看着他,他笑着叫道:“妈妈!”高兴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母亲。不禁眼眶湿润,“妈!” “孩子。”哽咽。激动不已,“我的孩子!”紧紧抱住许溢秋。 “对不起,妈妈。我做错事。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许溢秋难过落泪。李可丽轻轻擦拭儿子脸上的泪水安慰。 “没关系,没关系,我的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唐星在旁不禁落泪,大家又哭又笑,无法言语。唐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车停在那边。咱们回家!” “喔哦,我们小星不一样了啊!都买车了!”许溢秋宠溺打趣道。 “那当然,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好嘛!我也是能照顾人了的。好了啦!快上车吧!”唐星挑眉。 许溢秋笑着帮母亲打来后车门,可目光却还不时环顾四周,他仍然期待着顾安然的身影 与此同时,顾安然拿着鲜花站在街对面,看到许溢秋站在那儿,她微笑叫道:“溢秋!” 唐星看着许溢秋,只见他慢慢回头。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她的头发稍稍短了一些,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得泛着棕色。一身浅色的连衣裙如那一年他们初次重逢时一样迷人。许溢秋的心紧张c兴奋得好似要跳出来。她的笑容那么温暖,温暖得让他想要立即冲上前抱住她。“小然!”许溢秋很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脸上的喜悦之色已然出卖了他,他快步走向她 “溢秋哥!” 唐星忽然冲了过来,眼见许溢秋越来越靠近顾安然,而顾安然捧着花满心期待,微笑着眼角激动含泪的样子。唐星慌了,她决不能再一次让她抢走许溢秋。她快步跑上前挡在许溢秋前冲着顾安然吼道:“顾安然!”一声怒吼引得顾安然和许溢秋都很吃惊,只见唐星指责道:“我们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嘛!你害得溢秋哥的生活这么惨,你都忘了吗?”随着唐星激烈的吵闹声,李可丽等众人也跟着走了过来。 顾安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许溢秋,面对唐星的质问,众人的默不作声,她的眼角含泪,不知道还说什么。李可丽上前劝说道:“小星,有话慢慢说。” 顾安然难过极了,看着许溢秋,两人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无法靠近,面面相觑。忽然,她看到了许溢秋手上戴着的手表,心里的希望重燃,原来他也没有变。她微笑,眼神里满是希冀,“溢秋,那只手表”众人不禁望向许溢秋,“我很高兴你还留着它。我一直在等我们复合的那一天。”许溢秋温柔看着她。 “别恶心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唐星发狂骂道,“你伤害溢秋哥还不够惨吗?当初离开的人是你,现在回来纠缠的人还是你。市长的女儿就这么了不起吗,既然你当初已经放弃了,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还来打扰我们干嘛!走,溢秋哥。”气愤地拉着许溢秋往回走。 顾安然着急上前拉住许溢秋,想要解释出国的事,“不是这样的,溢秋,小星,不是那样的。”她紧紧握住许溢秋的手恳求道:“溢秋,你先听我说好吗?” 许溢秋心疼得看着她,见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就连声音也哽咽了。她的嘴里不断重复嘀喃“我爱你溢秋!”他的心都要碎了,湿润的泪水在自己眼眶里打转。他该怎么办?他该拿她怎么办?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也从未停止过爱她,但是如今的自己,真的还有资格爱她吗?许溢秋将怜惜c不舍死死锁住,他必须狠下心。 看着许溢秋慢慢抽离的手,顾安然慌张了,她难过看着他,仍不死心再次去拉他的手。可他又一次狠狠将自己的手甩开,压抑着缓和下自己的语气缓缓道:“顾安然,我不能再和你交往下去了。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好。” 顾安然不住摇头,声音哽咽,“不是的,没有你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曾经和你说过,幸福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那才是爱情啊!溢秋,我一直都在等你!”抓住他的手伤心的反复叫着他的名字。 许溢秋难过极了一(╥﹏╥)一,他狠心甩掉,“我们结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他通红的双眼,心撕裂得快要窒息。一旁的李可丽看到儿子这副违心痛苦的模样甚是心疼。只见许溢秋微侧目狠狠道:“你回去吧!” “溢秋,溢秋!”顾安然流着泪祈求着。 “我叫你走啊!你走啊!”怒吼道。 “溢秋哥,我们走吧!”唐星在旁说道,拉着许溢秋往回走。许溢秋边退后边看着泪流满面的顾安然,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终于流下了泪水。身后不断传来顾安然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她的声音那么无助,每一声呼喊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它发出声音,直到上车他都不忍望向窗外,但是心痛的感觉早已让他泪如泉涌。 车子缓缓而行,最终消失在模糊的眼帘“溢秋!溢秋!”顾安然潸然泪下,百合花掉落在地,她无力蹲下痛哭嘶哑地喊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六章:不再见她 许溢秋两眼空洞望着窗外发呆,唐星透过后视镜不免神伤。虽然明知许溢秋刚才对顾安然说的那些话很是违心,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喜悦,至少他们之间终于了断了。 海弟留意下车内的压抑氛围,突然疑惑问道:“对了,小星姐,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啊?你说是顾小姐害得溢秋哥这样,是真的吗?” 唐星迟疑,“呃”许溢秋回过神来,唐星眼神恍惚不定,吞吐道:“本来就是这样啊,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溢秋哥的灾星。害得溢秋哥坐牢。” “啊,真的吗?溢秋哥。”海弟惊讶问道。 海德见许溢秋脸色很差,撞了撞海弟。紧接着李可丽严肃道:“好了,别再说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转而抓着儿子的手)溢秋,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看着母亲温暖信任的目光,许溢秋抿嘴苦笑点了点头。 农场 “跨过火盆,大吉大利,以后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许溢秋在母亲的要求下跨过火盆,众人嬉闹着也一起过火盆。望着母亲居住的环境,心里不免愧疚。这些年李可丽忽然失去了丈夫,儿子又坐牢,该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李可丽似看出了儿子的心思,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而微笑道:“今天比较匆忙,等改天空了我们一起去拜佛,求菩萨能保佑你健健康康,万事顺利!” “好啊,好啊,去拜菩萨!”海德海弟高兴地手舞足蹈。 唐星看着一旁笑而不语的许溢秋,起哄道:“是啊,溢秋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求签。”话音刚落,许溢秋的神色微变,有些哀伤,记忆又被拉回那天。仿若一切就在眼前,许溢秋当时跟顾安然正准备甜蜜订婚,两人还在菩萨面前求到了同一支签,而且还是一支下下签签文上所述所有的话言犹在耳,此刻的他不禁苦涩,命运真是可怕!他蹙眉,斩钉截铁道:“还是算了吧!那些要发生的事儿就让它发生吧。”(语气很是哀伤) 顾家 顾安然沮丧的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父亲顾长卫叫住了。 “小然,你去哪儿了?齐律师有事找你等了你很久。这么做很不负责哦~孩子。”顾长卫威严说道。顾安然见沙发上坐着的齐楽程,蹙眉,不免有些意外。 齐楽程微笑说道:“没关系的。伯父。” 顾长卫看了下两人,“那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去找些资料。”瞥了一眼顾安然,随即上了楼。 顾安然面无表情,很没有精神。齐楽程问道:“安然,你怎么了?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找我吗?”顾安然苦涩详装无恙,淡淡道。 “嗯(想了想,还是不想太直接)之前我们去远达公司开会,我觉得你脸色有些不好,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担忧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事,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想先告辞了。”说完顾安然便着急转身准备离开。 “等会儿,安然。”齐楽程不知所措,“呃我还有事儿想要跟你坦白。”边说着偷偷从裤兜里翻出一张小抄,时不时瞄了几眼缓缓说道:“一直以来,我我觉得我对你(慌张的又瞄了一眼)我对你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想我是喜欢” 顾安然有些不耐烦,为了避免尴尬忽然打断,“齐楽程先生。对不起。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安然!”齐楽程还是想把自己心底的感觉告诉她,他无奈干脆直接将小抄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用自己的真心真诚向顾安然表达,“我知道我可能比不上那个男人,但是我会等,等到你忘记那个男人,然后再回头看看我对你的爱。”见背对着自己的顾安然并没有回头,他沮丧地转身离开。 顾安然无奈望着他,深深觉得抱歉。顾长卫站在身后看着她,她含着泪道:“爸爸,你知道吗?今天是溢秋出狱的日子。我去见他了。” 顾长卫蹙眉,心情复杂。 农场 三年半的时间所有的事情真的变了。许溢秋望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农场,如今却觉得很是陌生。呆望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却思绪万千。 “溢秋哥,有人找你”海德匆匆跑来,神色慌张。 许溢秋莫名望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不禁慢慢皱起眉头,是林拉凯。只见林拉凯绅士微笑着打了下招呼,“许溢秋先生,好久不见。有人要见你。”随即抬头示意了下,远远望去那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蹙眉,稍感不安。 许溢秋跟着林拉凯来到车前,随着后车窗缓缓摇下,顾长卫不露声色,沉稳坐在车上。许溢秋有些诧异。林拉凯打开车门邀请许溢秋,他谨慎着上车。 “我来找你,一定让你觉得很意外吧!”顾长卫神情如常,低沉的声音显得很严肃。许溢秋微点头,因为对长辈的敬意更趋于对其的身份地位,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怯弱。 “我这次之所以亲自来找你不过是出于我作为安然的父亲,所以你不必那么拘谨。”泰然自若瞥了眼坐在一旁不敢直视自己的许溢秋,他稳重浑厚的嗓音缓缓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我的女儿和真正适合她的人开始新生活。你能理解我吗?溢秋。(许溢秋抬起头,仿佛心底早已有了准备)我虽然是市长,但是我也只是一个平常的父亲,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生活。”说完坐在前副驾驶位的林拉凯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许溢秋愣了一下并没有接过,纸上并不是写着什么金额,而是类似一份推荐信。这果然是身为政府人员的精明,他们避免了敏感的问题不以金钱为诱饵反而用了最简单的方式,一份工作! “许溢秋先生,这个能帮你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林拉凯劝说道。 许溢秋顿了顿,深呼吸下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然的事您不用担心,(转而面向顾长卫)希望您能开心,因为我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我也永远不会见她!”说完打开了车门,他深深的对着顾长卫鞠了个躬,难过地转身离开。 夜晚顾家 顾安然怎么想都觉得许溢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忘记自己。回想那日他分明还戴着她的那只手表,而当时他的表情那般痛苦,那么不得已! 顾安然忽然起身往外冲去。“小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佣人叫喊着。 顾长卫从书房的窗户向下望去,只见顾安然已然急急忙忙开着车子离开。他一阵无奈叹息 农场 夜间的厣气和慵懒萦绕着许溢秋,他坐在沙发上发愣出神,双眼哀伤紧紧盯着手中的那块手表。如此冰冷孤独的夜晚,他要将所有的往事都深埋在心底,曾经得到的,拥有的,失去的,一切皆恍然如梦。我终究无法兑现守护你一生的承诺,但求上天能让你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为你披衣护你余生。那淡淡的灯光下,许溢秋黯然神伤。 “溢秋!”李可丽敲了敲门,不禁叹息道:“孩子,小然来找你。我在屋后看见所以就急忙过来告诉你。” 许溢秋又惊又喜又难过,他沉默了会儿,蹙眉 “溢秋搬去别的地方住了?”顾安然惊讶看着眼前的李可丽,半信半疑再次问道:“但是怎么会呢?阿姨你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李可丽见顾安然着急的样子,心生不忍,有些吞吞吐吐,“我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溢秋说如果有了确定的地址他会再联系我的。”(于此同时,许溢秋早已躲在楼梯后留意着顾安然与母亲间的对话)李可丽劝说道:“小然,你还是把溢秋忘了吧!还有很多好的,适合你的男生。我们家溢秋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把他忘了吧。” 听到这些话的许溢秋伤心落泪,胸口既闷又痛。而顾安然泛红着眼眶坚定道:“那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不管溢秋变成什么样,我还是一样爱他,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变心。”她的倔强和固执让许溢秋更加心痛。只见顾安然拉住李可丽的手哀求,“阿姨,求求您了。如果有溢秋的消息您一定要告诉我可以吗?请一定要转告他,我在等他,会一直等下去。” 泪水滑落,他紧紧咬住虎口强压住声响。李可丽看着顾安然失落的背影,不忍望向躲在一角的儿子那张痛不欲生隐忍的脸,满面的泪水她心疼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孩子,我已经告诉小然了。”轻拍蹲在那将头深深埋在两膝间痛哭发抖的许溢秋。 “妈妈,谢谢你。”嘶哑的声音哽咽低沉,还夹杂着抽涕声,“我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什么我已经这样了,我不知道以后我能做什么,未来太黑暗了!” “溢秋”李可丽难过着心疼轻抚儿子的头,“别担心,妈会永远陪着你。” 一整夜,顾安然都没能合上眼,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抱头痛哭,枕头上留下的都是大片泪水浸透的痕迹。直到早上,她的双眼干涸充血,半开合的嘴哭得没有了声音 敲门声,佣人在房门外轻声呼喊着:“小姐,有客人找你!”见没有应答,她又反复敲了敲,“小姐?小姐,有客人找你。” 一旁的齐乐儿看了看微笑示意下佣人,“没事,让我来吧!你先下去吧。” 待佣人走后,她一把打开房门,见顾安然背对着死气沉沉缩在床上。她笑着一屁股坐到床边打趣道:“干嘛!玩失踪啊!既不上班也不给反应,现在连我找你出去玩儿也不理我了?”仍然没有一点反应,她开始撒起娇来,“我们都十几年老朋友,你确定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把我当朋友了是吧?(没半点反应)哼~不说就算了,我走了!”嘟嘴起身。 顾安然一把拉住了她,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好吧,我说”见齐乐儿又坐回到了床边,她缓缓道:“昨晚我去找了溢秋,但是他不愿意见我。他妈妈和我说他搬去了别的地方,但我知道他没有走,他只是不想见我而已。” “就这点小事!”齐乐儿皱眉,质问道,“现在这点小事就把你搞成这副鬼样子了?他用这种方式对你也是希望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啊。那你呢?你不想他有新的生活吗?” 顾安然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你以为真的这么容易放开吗?” “拜托,小然!”齐乐儿无奈道,“这个事情我们已经争论了几百遍了。小然,别再这样了。” 顾安然泪眼涟涟,心如死灰般的哀伤 “走啦!准备上学c上班啦!”老季笑着上了车门,还不时跟身后的老婆孩子打招呼。刚开出门却突然来了个刹车,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望着站在车前的人,他吓傻了。 “你好,季先生。”许溢秋紧紧盯着他,语气凝重得令人觉得可怕。 老季身体微哆嗦了下,胆战心惊缓缓下车,背后一身冷汗凉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许许溢秋,你出来了。” 许溢秋嘴角微扬,“我出来几天了。我出来后第一个想到要来拜访的人就是你。“ (惊恐c害怕)“可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找我干嘛啊!”老季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许溢秋。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是您告的我,是您让我背了罪名。季先生,你是唯一一个帮我重新开始的人,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你告诉我谁是幕后的真凶,我发誓,我绝不会供你出来。” 老季慌了,但想到自己的家人他仍然死死撑住,吼道,“许溢秋,你在里面待太久了吧!谁诬赖了你,明明就是你自己去自首的。现在还在这里啰嗦什么,你走!”往后稍退了几步,狠狠道,“走开,我要上班了,别浪费我时间。” 许溢秋蹙眉盯着他,但听到他身后传来孩子的叫嚷声,“爸爸,可以出门了。”两个可爱的小胖孩背着书包兴高采烈跑了出来,眼见奇怪的叔叔站在那儿,他们疑惑问道:“爸爸,那是谁啊?” 许溢秋见到老季的家人,不由得心软了,也没有再质问什么。 “没什么,问路的人。快上车,要迟到了。”说完老季便将孩子赶上了车,见此时许溢秋已经让出了路,他赶紧发动车子溜了。 远达公司 “你说什么,那个许溢秋出狱了?” 几人的谈话声引起了正用完餐的唐星的注意,她谨慎躲至一旁观察。 “不是说了要做五年牢吗?”李正一狠狠道。 “我也不知道,早上他突然来我家找我。”老季怯弱说道。 李正一露出凶狠的眼神,警告道:“我不管他来找你干什么,他都别想动我们一根毫毛。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这边,(眼神狠毒阴冷盯着老季)小心一点,有些事捅出来要是连累到了我跟罗总” 老季吓得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李正一阴险一笑,“老季,你应该信得过我吧!” “当然,当然信得过!”老季连连谄笑。 李正一又望向一旁的阿明,阿明立刻附和道,“我当然也信得过老大了。嘿嘿嘿我们赶紧吃饭吧!”撇开他的视线,吓得赶紧扯开话题。 唐星听到后很是惊讶,她怀疑之前许溢秋坐牢的真正元凶可能就是跟他们有关。她借用午休时间跑回农场找许溢秋,并将听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你真的听清楚了他们是这么说的?”许溢秋反复确认。 唐星点头,她疑惑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老季要把你找他的事告诉给李正一听?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还提到了丹尼罗。” 许溢秋皱起眉头,脑海里猛然冒出一个想法,他犹豫道:“难道说丹尼和我坐牢的事情有关?” 两人不由得心里一惊。许溢秋决定去找丹尼罗好好问清楚。 丹尼罗开着一辆豪车,成为远达公司董事长的他越来越意气奋发。一身笔挺的西装,绅士地停好车往公司走去。 “丹尼!” 一回头,竟然是许溢秋。丹尼罗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露出微笑跟许溢秋如老朋友般打起了招呼,“哇,这不是我的好兄弟溢秋嘛!你出来了,过得怎么样?真是好久不见了。”边调侃着边上前去搭许溢秋的肩膀。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许溢秋不苟言笑,紧紧盯着丹尼罗。丹尼察觉出异样,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只听到许溢秋直接质问道:“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直截了当的回答我。”望着他板着脸严肃的表情,丹尼罗猜到了几分,还好当天李正一告诉了他有关许溢秋找过老季的事。如今看来,这许溢秋定然是生疑了。果然,许溢秋直接就问了三年前的事,“我坐牢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丹尼罗冷笑了下,摇了摇头轻蔑笑道:“蠢货。(表情立变,狠狠盯着他)干嘛,你不是想来点干脆的嘛。你还以为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丹尼罗突然的变化着实让许溢秋惊讶,他从未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居然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满肚子阴谋的人。许溢秋再次质问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哼~真相许溢秋,你现在不止是蠢,连脑子都没有了。怎么,你真以为我会告诉你真相吗?(冷笑了几声)行,要真相是吧!那我就告诉你,真相就是你是一个劳改犯,跟你老爸一样是个罪人。(许溢秋紧握拳头)呵呵别告诉我,你还想追回市长的女儿。” “丹尼!” “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在你来找我或找谁之前,你还是先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现在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罪人,一个囚犯!”丹尼罗狠狠嘲讽,冰冷蔑视,“滚,有多远滚多远!” 许溢秋竟无力反驳,紧紧握住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气自己,三年后的他竟还是这般无用,连自己一度以为的亲兄弟他居然都不曾真正了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七章:若非终点,就微笑 许溢秋的眉毛微微皱着,眼神深沉,似幽谭一般。他坐在秋千椅上,凝望着湖面。夜幕将天空压低,一轮圆月像是罩在子夜上的洁白面纱,光晕一片。 唐星走了过来,看他丝毫都未察觉,想来今天去找丹尼罗的事并不顺利。她蹙眉,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询问:“溢秋哥,一个人发什么呆啊?” 许溢秋无奈叹气,“小星,我真的做错了。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也只是想知道真相” 唐星苦笑,劝说道:“溢秋哥,我真的不明白,以前的你是多么开朗坚强。我多么引以为豪啊!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气馁呢?”许溢秋若有所思,沉默不语。“与其坐在这胡思乱想,你不如好好想想明天要做什么。你知道吗?你坐牢的时候,阿姨每天都在担心你,过得很辛苦。现在不一样了,你出来了。事情会变好的不是吗?”拍了拍许溢秋的肩膀鼓励着。 许溢秋看着她,不由得心里一暖。关心自己的人还有这么多,小星说得对,自己不可以就这么沮丧下去,他一定要振作起来。不仅要找出真相,他还要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他弯起嘴角,苦涩微笑。 回到房间,见李可丽正在熨烫自己的衬衫,那看起来苍老许多的背影,想到这些年母亲受得苦,不禁鼻头一酸。他放低脚步声从身后抱住母亲。 (一惊,发现是儿子)“怎么了?孩子”李可丽轻声问道。 许溢秋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埋头在母亲背后不让她发现,嘀喃,“妈,对不起。” (蹙眉)“傻孩子。”李可丽转过身,看到儿子难过的样子,她安慰道:“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够了。说什么对不起。”握住许溢秋的手,忍不住抹鼻心酸。 许溢秋稍稍恢复情绪,他想了想小心问道:“妈,这些年有爸的消息吗?” 李可丽愣了下,俯首,眼睛盯着某处不动,声音低沉叹息,“都这么多年了,要出现早出现了” “警方那边也没有消息吗?” “没有。”李可丽的语气变得冷淡,仿佛不愿再提起。 许溢秋担忧询问:“妈,究竟我爸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他真的做了那些事?”这些年来在监狱里,许溢秋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作出贿赂的事,即使当所有所谓证据放在自己面前,他也始终怀疑。 李可丽低垂的眼帘看不出一丝神情变化,迟疑缓缓说道:“别再问了。有些事妈不想再想起,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忽然转身,眼里满满的哀伤与担忧,紧紧握住许溢秋的手,想到这些年因为许炎清的固执独断害得儿子背上了罪名,更让他们整个家都破碎了。她恨他,恨他的自私,恨他不负责任。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夜,她的丈夫在儿子身陷囹圄的时候却独自拎着袋子偷偷离开的背影。她恨,发了疯似的吼道:“溢秋,答应妈妈。别再去追究那些事!” 明显感觉母亲的手握得很用力,她的神情如此不安慌张,让许溢秋更加对父亲的事生疑。“妈,你的意思是我爸他真的做了。所以我们家” “别再问了!别再问了!”李可丽激动的直摇头,泪水落下。“妈,求求你。妈求求你了别再管那些事了。别再管了” 看着母亲这般反常的样子,许溢秋忙停止了话题,连声答应李可丽,边安慰着,“好,我不问了。”边抱住伤心痛哭的母亲。 为了关心自己的人,许溢秋决心从今天开始就好好生活。他身着一身干净洁白的衬衣让自己保持住一股精神劲儿,下定决心首先要找一份工作以确保自己有照顾母亲的能力。他穿梭在甬州市的马路上,像所有人一样坐地铁c公交,试着融入这个城市。 “许溢秋先生是吗?”面试官边确认身份,边开始翻阅他的简历。 “是的。”许溢秋礼貌谦卑应答。 “你曾经有过海外留学的记录,还曾从事于远达公司吗?” “是的。” “这么完美的简历,你的薪水要求不知道我们能否达到呀!”女面试官看着许溢秋这张帅气的脸庞,笑得花儿般。 “我看过你的简历了,很好。” “哦哎,面相也很不错呢!我喜欢”谄媚笑道。 “请问这两三年是去哪里了?”面试官问道。 许溢秋迟疑。 “是又深造去了吗?” “你没有任职过其他家公司吗?” “怎么了?停职是去做什么了吗?” 所有许溢秋去面试的公司,所有的人到最后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对于空白的这三年时间,他们都好奇许溢秋究竟是去哪儿了?而许溢秋虽然犹豫,但是最后还是会如实告知。 “我刚被释放。” 当所有公司的面试官听到这一回答,他们的态度变化是一样的,他们惋惜c沉默c最后都是拒绝,抑或是一句委婉的“请回去等通知!”皆而直接合上了他的简历。 第一天他以失败告终。虽然很困难,但他没有放弃。第二天一早许溢秋拿着简历,一身疲惫坐在长桌旁。母亲李可丽亲切询问:“溢秋,出去找工作?” 许溢秋抿嘴一笑,“对的,妈妈。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恐怕没有谁会去接受一个曾经做过牢的人。” 李可丽露出忧容,看了眼一旁擦桌子的唐星。唐星笑着走到许溢秋身边劝说道:“溢秋哥,别担心。不要自暴自弃,慢慢来嘛!总有好人的。” “嗯。”许溢秋苦笑着。“那我先走了。” “溢秋哥,加油哦!”唐星作了个鼓励的手势。 “想求职市场专员吗?”面试官问道。 “是的。”许溢秋依然恭敬。见面试官又开始一页页翻阅他的简历,他开始紧张起来。 “你在美国留过学,还曾当过一家公司的总经理。这么好的学历和资质,怎么想到做一个市长专员呢?” “我”许溢秋犹豫了下,轻吐气,“刚刚从监狱释放出来。” 面试官诧异,愣住了。许溢秋自然察觉到,毕竟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他继续道:“但如果没有录用我,我也理解。那我先告辞了。”说完许溢秋便弯腰起身。 “你等一下。”面试官突然阻止道,“许溢秋,你不适合做市场专员。我们有个市长部小组组长的位置,我觉得你跟这个职位会更合适。” 许溢秋觉得意外,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难道真的像小星说的,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多的。他半信半疑道:“您的意思是公司决定聘请我为市场部小组组长了吗?” 面试官微笑着点头。 许溢秋开心跑回家,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母亲。 “妈妈,我回来了。”跑过来突然抱住李可丽,撒娇道,“妈,我找到工作了。” “真的吗?”又惊又喜。 “真的。公司不介意我曾进过监狱,让我明天去拿通知。” 海德海弟在旁摘菜,连连鼓掌庆贺。 “真的吗?真的吗?”唐星兴奋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举着锅铲就一个劲儿问。吓了许溢秋一跳,“太好了,我就说吧,一定会有赏识你的人的。太棒了,今晚我一定要好好露一手。” 看着唐星连蹦带跳冲进厨房的模样,众人笑翻了。 翌日 许溢秋满心欢喜,精神饱满赶着时间点匆匆来到大堂等待电梯。正在焦急等待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从里面三三两两走出几个人,许溢秋正准备进去却不想最后出来的人竟然是顾安然。两人都惊呆了。顾安然高兴极了,“溢秋。”只见许溢秋慌张地转身就跑,顾安然追了上去。 两人在商场奔跑着,顾安然穿着高跟鞋跑上扶手电梯却已然找寻不到许溢秋的踪影。她哭着呼喊着,“溢秋,溢秋!”奔跑着,一个不小心滑到在地。 许溢秋此时正躲在不远的圆柱后,看到顾安然摔倒,他心痛的想要上前。此时听到不远处跑过来一个男人,只听他焦急喊着:“安然!”紧接着他跑过去扶起顾安然关切询问,“怎么样?没受伤吧?” 顾安然根本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只是不断环顾四周,着急寻找许溢秋。许溢秋望着她难过慌乱的神情,心痛不已,原本往前伸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的眼里含泪,强忍住不让它留下来。 许溢秋来到公司向前台询问:“您好,我约了下午2点面试。” 前台看了看手表,“但是现在已经下午2:30了。” 许溢秋抱歉道:“真的不好意思。因为我有一点事没能事先打电话联系。” “可经理已经走了。而且经理已经招了另外一个准时来面试的人了。”前台答道。 许溢秋无奈,失落转身离开。 顾安然心神恍惚的坐在一旁。齐楽程从药店买了创口贴,蹲下小心翼翼帮顾安然处理脚上的伤口。见她眼神空洞,他忧心说道:“我接到cb公司来的电话,才知道你还没把法律文件送去,所以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赶过来了。”见顾安然泛红的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他问道,“你怎么了?” 顾安然忽然起身,有些站不稳。齐楽程忙扶住她,“你要去哪儿?” “我还有事”顾安然执意要走。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齐楽程劝说道。 “不,我想要一个人。”顾安然看着他,肯定道,“拜托。”那哀伤笃定的目光,齐楽程不忍无奈,只好放开了她的手。 农场 顾安然知道许溢秋一直都在甬州市,他始终还是躲着不见自己。她来到农场想要找许溢秋,看见李可丽正忙着打扫,她敲了敲门。李可丽以为是儿子回来了,“你又忘记带什么了?”一回头,愣了下。 “阿姨,你好。我是来找溢秋的。” 李可丽犹豫着,吞吐道:“我跟你说了,溢秋他不在这里” “可我今天遇到他了。阿姨,不要再跟小然隐瞒什么了。我知道溢秋一直在这里是吗?” 李可丽为难,满脸忧容很是无奈,“阿姨很抱歉,阿姨不是故意的” 顾安然上前握住李可丽的手请求道:“阿姨,小然并没有生您的气,但是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溢秋。阿姨,让我在这里等他吧!” 李可丽无可奈何,默默点头。她给许溢秋打了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你给我打电话了啊?”许溢秋正好拿着手机从门口走进来,笑着看着母亲,却发现身后站着的顾安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溢秋!”顾安然满心欢喜望着他。 许溢秋蹙眉,轻声应道,“小然” 两人来到大树下,同样的地方,他们相识c分离c重逢,如今一切都没有变可唯独两人的心境却截然不同了。许溢秋背对着顾安然,眉头紧锁望着其他地方。 顾安然上前,缓缓说道:“溢秋,你知道吗?你出狱的那天我一直在等你,我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但是自从那天你转头不看我,你让你妈妈骗我说你去了别的地方,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溢秋。” “因为我知道(他转身看着她)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小然,我是坐过牢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会看得起我,就像个垃圾一样。就连去面试工作也没有人会要我。难道你还想要跟这样的人重新开始吗?”许溢秋强忍着内心的痛狠狠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轻视自己?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看过你啊!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总是先想到别人,是一个愿意牺牲一切去守护我的人啊!你对我真的很重要,你知道吗?”顾安然哽咽着,一字一句诚恳表达着自己的真心。 许溢秋鼻头一酸,她的话让他不禁眼角含泪,他抬起头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她,不让自己心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许溢秋咬住后槽牙狠心盯着她。顾安然愣住了。“我之所以会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是市长的女儿。我是为了家族利用你,你的父亲。但是事与愿违。”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顾安然上前抓住他的手,“溢秋,你是骗我的” “不要活在幻想中了!”许溢秋一把推开顾安然,“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算什么女儿啊,我骗了你爸爸,骗了所有人,你居然还想要重新来追求我。(冷笑)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听见了吗?我没爱过你,我没爱过你,你听到了吗?”许溢秋狠心一次次重复着这句话。 顾安然哭泣着,沙哑的声音哀求着,“溢秋,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许溢秋摘下手表,“你的东西,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瓜葛。”说着伸手将手表往顾安然手里塞。顾安然倔强的转过身,死死不松开手,她不愿去听也不愿相信,许溢秋分明说的都是不得已的话。“拿走,你也走!”许溢秋气愤嚷着,轰赶她,“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走啊!” 顾安然潸然泪下,看着眼前明明也痛苦含泪的许溢秋,他还故意装出一副狠心的模样不断驱赶自己。她觉得好心痛,望着他那无奈转身忍住泪水的模样,她哭着转过身去,却还是将那只手表放在了一边。 许溢秋终于撕心裂肺痛哭,他不断用自己的手拍打着树,企图让肉体的伤痛能够麻醉心撕裂的感觉。过去的幸福回忆犹如快门闪过的片段,他抱头大哭 顾家 顾安然傻傻呆在房间内,想着许溢秋说的那些话,不住落泪。齐乐儿看着她那哀伤萎靡的样子,甚是担心,她无奈叹气,坐至一旁安慰,“小然。” (抽涕)“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你别这样,小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遇到困难时我们要互相帮助的。”看她满面泪水,“哦哎,说说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了,这么伤心。” 顾安然难过极了,“,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鼻涕泪水一把一把,连口齿也有些不清。 “哎呀,你说什么,谁从没有爱过你呀?” “是溢秋,他亲口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说着又开始哭起来。齐乐儿无奈忙抱住顾安然,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后背安慰。“我该怎么办啊” 在房门外的顾长卫和舒文看着女儿这副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是心疼不已。顾长卫微微皱起眉头,他沉默不语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舒文无可奈何摇头叹气。顾长卫沉思了片刻,拨通了林拉凯的电话 许溢秋还是将手表捡了回来,盯着它忧伤的眼神直发愣。 “溢秋哥,想清楚了不?”唐星开心跑了过来,“明天到底要怎么请我呢?”见他坐在那发呆,表情很奇怪,她隐约觉得不安。 “我没有找到工作,我连面试都没有去。”许溢秋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唐星关心问道:“为什么啊?出了什么事?” 许溢秋的心情很是低落,语气难过,“我拒绝了安然,所以没什么心情。我骗她说我离开了甬州,结果今天去面试的时候我撞见了她,我就跑开了,再回去的时候赶不上面试,公司也已经请了别人。” “顾安然她真的有那么大能耐吗?”唐星苦涩问道。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我以为我们分开了,我就能忘记她但是我却做不到”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心底的酸楚不禁又涌上心头。 “我理解你。”唐星哀伤悠悠道:“不能相爱的两个人”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眼里满是神伤。 许溢秋一夜未眠,脸色看上去并不好。李可丽关心询问:“孩子,我看你今天不太舒服的样子,不然就先别出去找工作了。” 许溢秋强颜欢笑,详装无恙微笑道:“我没事的。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相信我,妈。” 看到儿子这般坚持,李可丽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好吧,有什么事记得告诉妈。还有早点回来。” “好。”许溢秋正准备出门,忽然一通未知座机电话。许溢秋莫名接起,“您好?” “请问是许溢秋先生吗?我们是天利投资公司,我看过你投给我们公司的简历,各方面还是挺不错的。这样吧,你方便今天过来详细谈一下吗?” 突如其来的面试机会不由得让许溢秋精神抖擞,他连连答应,愣了下,抱住母亲李可丽兴奋叫道:“妈,你听到了吗?有公司要请我,终于有公司需要我了!” “听到了,听到了。孩子,妈妈也为你开心。”李可丽竟然激动地流泪,她轻拍许溢秋,替其整理整理衣领劝说道:“溢秋,好好表现,妈在家等你。” “嗯,我一定会的。”许溢秋的嘴角扬起,心里无比高兴。 天利公司 “您好。”许溢秋恭敬与面试的经理握手。 秘书倒了一杯水放置许溢秋面前,微笑道:“请用。” 这家公司整体上算得上甬州有名的大企业,连公司的员工都特别有礼。这不免让许溢秋激动的同时也心生疑虑。这么大一家企业怎么会请他呢?也许他们还不曾真正了解许溢秋的境况,他开始担忧起来。望着经理和蔼的笑容,他小心试问:“呃您真的觉得我适合贵公司?” 经理翻阅着,顿了下,面不改色保持着绅士微笑道:“当然。我们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可是”许溢秋迟疑了下,缓缓吐出,“我并不想欺骗您,我是曾坐过牢的人。” 经理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他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般,他还是笑着说:“我们企业最看重的是一个人的诚实。我正因为在你身上是看到了这点,才会选择聘用你的。” 许溢秋一听,一直掂着的心中大石才终于落地,他非常感激抓住经理的手连连道谢:“谢谢您,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 经理笑着交代秘书,“带许先生出去前台办手续。” 许溢秋跟着秘书来到前台,办好了有关手续,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往里走了走,看到林拉凯正和方才面试自己的经理相谈甚欢,还不停握手。他心中一惊,恍然大悟。许溢秋气愤地冲了进去,“许先生!”秘书想要拦他已经来不及。他的突然闯入引得林拉凯和经理略带吃惊的表情直直盯着他。 林拉凯和许溢秋坐在咖啡厅内。许溢秋终于知道所谓获得的这份工作不过是背后人的施舍,他不禁觉得自己很是可怜且好笑。 “许溢秋先生,你不需要有顾虑,这份工作既然已经得到了,接受也未尝不可。”林拉凯冷冷看着他,泰然自若劝说着。 许溢秋自嘲一笑,看着林拉凯的目光依然坚定,“我已经答应你们不会再跟安然有关系,同样也不会接受你们的帮助。” 林拉凯提了提眼镜,冷不丁抿嘴一笑,盯着许溢秋上下打量一番,“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论是谁抛出的。毕竟,许先生你如今的情况真的很难不是吗?一个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难过,也为三年前作出的决定愧疚从而想要弥补。这种时候,你就该好好抓住这份唯一的愧疚,这样至少能让你活下去。不是吗?” 许溢秋看着他,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或许这就是如今位置的悬殊,所以对方的话听起来才显得那么刻薄,刺骨。许溢秋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市长对我的这份特殊照顾。不过,您可以回去转告他请他放心。第一,三年前是我自己选择的,没有任何人需要对此负责;第二,我已经跟安然说的很清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瓜葛。那么我想以后我要过怎么样的生活都跟你们无关,自然也不需要你们这么的大费周折了我先走了。”许溢秋转身扬长而去。 林拉凯望着许溢秋果断离去的身影,嘴角微上扬,露出一丝阴冷的笑。 许溢秋整个人万念俱灰,他难过c沮丧c压抑内心的痛苦快要将他吞噬。坐过牢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失去了事业c人生c就连爱人也都失去了。如今,他唯一能紧紧抓住就是他的自尊,他不想靠任何人的施舍。许溢秋跌跌撞撞在马路上晃,满面忧容的望着车水马龙的道路,他闭目叹息这就是我的终点吗? 恍惚间许溢秋不知不觉走出了马路。刺耳的鸣笛声,一辆车子迅速刹车,吓得许溢秋差点摔倒在地。车上传来司机的怒吼声:“你想干嘛,找死啊!” 许溢秋慌张道歉,“对不起”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司机凶神恶煞冲下车。 “你想干嘛!想找死是吧!”司机奋力一关车门。 两人定睛一看,惊呆了。 “阿生?” “溢秋!” 关宁生确认是许溢秋后,高兴地叫着:“嘿,是你啊,你没事吧!”话还未说完就冲上前去抱住许溢秋。两兄弟再见面自然开心不已,关宁生上下打量许溢秋询问道:“哦哎,你怎么了?一脸丧气的模样。” 许溢秋随手擦了擦脸,“没什么,说来话长了。”(唉声叹气) “好吧,算了。上车,我请你吃饭,走。”关宁生拉着许溢秋就上了车。 两人来到小摊铺,点了两碗牛肉米线和啤酒,两兄弟算是出狱后首次相遇,不免感慨万千。 “好久没这样一起吃饭了。”关宁生叹道,“自从我出来后就一直想去找你,但都不知道该上哪找。现在终于见面了。” “对不住啊!自从出狱以来一直都很忙,都来不及联系你们。”许溢秋笑着,又拼命吞了几口,看来他真是饿了。 关宁生问道:“嗯,那现在你在做些什么?还在原来的工厂做经理吗?” 许溢秋沉默片刻,缓缓道:“别说什么工厂经理了,谁会要一个被赶出来了还有前科的人。” “疯了吗!别瞎说。”关宁生吃着米线口齿含糊,“你那么有能力怎么会被赶出来!” 许溢秋叹气,“阿生,有时候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又一声叹气) 望着他忧伤的眼神,关宁生鼓励道:“别啊,要乐观。人生没走到终点,谁都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我们都要微笑面对。(想了想)溢秋,这样吧。要是你现在没事干,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一起做修车,然后兼职开计程车。” “可以吗?” “嗯。”关宁生微笑着拍了拍许溢秋的肩膀鼓励道。 农场 “哦哎,溢秋哥,你真的要去做修车工啊?”海弟在旁吐槽道,“你怎么能做这种工作呢?” “有什么不能做的。”许溢秋吃了口馄饨,“只要是正当工作,我都能做。” “可是溢秋哥,你可是精英啊,你那么厉害,好不容易服完刑,应该找那种办公室的工作啊!” “谢谢你海弟,但是你忘了吗,我是有案底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去接受这样一个我。”语气里掠过一丝忧伤。“而且,现在的我不想再争什么了。或许,我应该接受这一切谁知道呢,可能老天爷让我只能拥有这些吧!” 李可丽看着这般灰心沮丧的儿子,心疼着强挤出微笑鼓励道:“溢秋,妈妈理解你。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开心点的话,那你就这样吧。” 唐星在旁也微笑鼓励,“我也支持你。” 许溢秋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吃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八章:唐星的绝望 关宁生带着许溢秋来到出租汽车服务公司。老板并没有询问许溢秋的来历,而是非常放心的就把兼职排班的出租车钥匙给了他。 许溢秋好奇问关宁生,“阿生,我还是不太明白,我都还付不起押金钱,怎么他这么轻易让我开?你究竟是怎么跟他说的呢?” 关宁生若无其事,瞄了眼许溢秋打趣调侃道:“我帮你对他做了一些事呗!” 皱眉,“什么事啊?” 关宁生一本正经看着他,“收拾他收拾到他答应为止!” “什么?”许溢秋诧异,担忧看着他。 关宁生扑哧一笑,“哦哎,开玩笑的啦!我呢,先帮你垫了一部分押金给他,等你有了之后再全部补上。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改过自新了。而且我相信你。” 许溢秋微笑。关宁生嘱咐道:“那平常呢,我们除了要负责检查公司自己的车子外,也会接一些外来的车辆。到了晚上你就可以根据排好的班开夜车了。只是刚开始你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以后慢慢习惯就好。(拍了拍许溢秋的肩膀以视鼓励)好了。从现在开始全新的生活,全新开始。” “好。” 顾家 近期顾长卫工作重心全放在了城市拆迁再建设项目上,介于他的职权顾长卫也是非常谨慎,避免与参与项目竞标的公司有所接触,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将审查的权利交托给了林拉凯和下面的人。不过,在台面下顾长卫却始终有意无意制造很多机会让顾安然和齐楽程相处在一起。在舒文看来,顾长卫的这种做法不单只是为了女儿这么单纯,或许他就是想要通过安然跟齐楽程的关系,趁机拉拢y&p公司。 “伯父c伯母好。”齐楽程恭敬有礼的向顾长卫和舒文打招呼。 顾长卫很是喜欢齐楽程,可以通过他对待齐楽程的态度看出,远远比当时的许溢秋好太多。对于舒文而言,她只在乎女儿顾安然的感受。虽然她一直对顾安然和许溢秋这对可怜的孩子感到惋惜,但从她知道顾长卫在外面的那点儿事后,她已经深深明白这俩孩子间隔着的何止那万座山。她不免叹息。 “小然,这么晚才下来,人家楽程都等了你很久了。”顾长卫有些严厉斥责。转而微笑对齐楽程道:“那今天就麻烦你陪小然去了。” “别这么说,我非常荣幸可以陪着安然。” 顾长卫拍了拍齐楽程的肩膀,笑得很是开心。 一旁的舒文忧心看着呆若木鸡的顾安然,只见她很是苦涩的挤出笑容,这一动作让舒文更心疼。 车厂 关宁生拿了两瓶冰水过来,见许溢秋正躺在一辆银色轿车下,露出了半个身子。 “溢秋,需要帮忙吗?”看着挥汗如雨的许溢秋,关宁生询问道。 许溢秋从车底钻了出来,擦了擦汗,“没事啦!我可以。” “天气这么热,你先喝点水休息下,剩下的交给我。”话一说完,关宁生一把拉起许溢秋,将水抛给了他,立马自己钻进了车底忙活。 许溢秋笑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蓝色工装服的背后早已湿透,赶紧拧开水猛灌了几口。随即坐至一旁的小凳子上,看着躺在车底下的关宁生。 “哦哎,好了。”关宁生躺着滑了出来,“一会上漆就搞定了。” “我去拿。” 这一边,齐楽程带着顾安然来到了修车厂提车。 “不过,齐楽程先生你还真是人脉很广。要是没有你,我想我不会那么快就搞定了车子。”顾安然感谢道。 齐楽程停下脚步,盯着她打趣道:“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答应我做一件事。” (诧异,愣了下)“什么事?”莫名有点慌张。 盯着顾安然的齐楽程忽然咧嘴笑道:“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能不能别总是先生c先生这么叫啊!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啊,或者叫我楽程,我会更喜欢哦~”(调侃)顾安然尴尬沉默,见她变得更紧张了,齐楽程哈哈笑道:“好了啦!我逗你的,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顾安然微一抿嘴,默默点头。齐楽程见状态渐好,他邀请道:“你午饭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都可以。” “好。那我们这边走。” 齐楽程微笑,一只手伸开绅士地护住顾安然的面前,温柔叮嘱:“小心一点,这里修车厂有些脏又不安全。” 顾安然点头,望向那群忙碌着满头大汗的修车工。 “动作快点啊!”关宁生催促调侃着。 许溢秋笑着拎着两桶漆出来,抬眼望去看到不远处正走过来的顾安然,他忽然心中一紧,见她此刻正跟那天商场着急跑来的男子在一起,他蹙眉。顾安然张望过来,许溢秋慌乱背过身去。 就好像冥冥中在召唤一般,顾安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吗?她不禁好奇往前走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溢秋将一旁整桶浸满油渍c污垢的污水抹在了自己的脸上,越抹越多,差一点将整个头都浸下去。 “哦哎,溢秋,你疯啦!干嘛抹脸啊?”关宁生在旁吃惊瞪着他。 齐楽程走了过来见顾安然四处张望,忧心冲冲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好像看到熟人了。” “应该不会吧,这里都是些修车工人耶!”齐楽程也看了看,微笑,“走吧!”拉着顾安然转身上了车。 许溢秋偷瞄身后见顾安然被另一男人拉着上了车,眼眶瞬间就红了,不禁黯然。一旁的关宁生察觉异样,也往后看立刻就明白了,看着他无奈摇头。 远洋航运 “糟了糟了,我们公司要和其他公司合并了,然后还会解散一部分员工。”一工作人员忽然跑了进来,大声说道。 唐星觉得奇怪,“嘿,嘿。你从哪里听来的?” “喏网上都传遍了。你都没有收到吗?”她掏出手机。 “给我看下。” 众人围了过来,紧接着随着一声声手机响起,公司内部网立刻传开了。 工人们开始罢工,拒绝公司继续合并,举着旗帜堵在了工厂门口。这一事件引起了媒体关注,丹尼罗想要强势镇压,却遭到股东反对。股东提议这一事件还是通过法律手段合理解决才好。为了公司跟美国公司能够达成顺利合作,以及背后人的施压下,丹尼罗找到了齐楽程,希望能由他做律师代表帮忙跟进。 楽德律师行 “远达公司的案子你看了吗?有什么意见?”齐楽程忽然问出神的顾安然,让她有些措不及防。 顾安然回过神,慌乱翻阅了下资料吞吐回道:“嗯我看过因为工厂罢工做了一些数据分析” 齐楽程蹙眉,“我要的不是数据的东西!(叹气)我虽然不知道最近你到底怎么了,但是以你现如今的工作状态怎么对得起你喜欢的这份职业呢?如果你一直让私人情绪影响你的专业,你真的配不上律师的称谓。”言辞上有些严厉,直接把顾安然说得不敢再说话。齐楽程一下心软了,“对不起,我”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顾安然突然回道,“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最近是我总是心神恍惚,才没能把工作做好。你说得对,我不该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她觉得万分抱歉,收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去梳理个案子的。” 齐楽程舒心一笑,“好。我相信你。” 夜晚 顾安然静静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翻阅有关远达公司员工罢工案的资料。顾安然蹙眉,感慨万千,“如果溢秋在,他一定会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的。”不禁神伤。 许溢秋开着计程车穿梭在甬州的大街小巷,为每个行色匆匆却又满怀心事的城市过客提供了一个休憩的场所。又一呼叫业务,许溢秋老远看到客人等待在路口。 齐乐儿拎着一袋东西上了计程车后座,随口说出的地方,令驾驶位置上的许溢秋顿了下。他透过后视镜探头留意身后坐着的齐乐儿,微蹙眉挤出笑容,“好。” 车子缓缓而行。齐乐儿无意间瞄了眼车上的工牌信息,司机的颜值还是挺不错的,看了下名字——许溢秋?莫名疑惑。 车子开进的路段越来越熟悉,许溢秋隐约觉得不安。她要去的地方不会是那里吧?许溢秋心神恍惚,他警觉试探道:“是要在哪里停?” “你继续往前吧,到了我会提醒你。” “好。” 车子又开了一段,齐乐儿指道:“到那个环形路后右转。” 许溢秋惊讶,当车子缓缓停下的时候,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顾安然正和佣人站在院里说话。齐乐儿掏出一张大额纸币递给许溢秋,他看了下,“我没有零钱可找。” 齐乐儿想了想,“那你稍等一下吧,我去跟朋友说拿给你。” 许溢秋一听,慌张望向顾安然,他想要阻止齐乐儿,“女士,女士!”眼见齐乐儿已经下了车往里走。 “先借我点零钱,我要给出租车司机。”齐乐儿向顾安然说道。顾安然在口袋了搜了搜,望向窗外,许溢秋忙低头。顾安然跟着齐乐儿走了出来,许溢秋紧张地踩住油门,拼命后退。 “哦哎,钱都还没拿就走了!”齐乐儿吐槽。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点奇怪。就像害怕见到谁一样”叉腰一想,“对了,你那个前男友叫什么来着?” 顾安然莫名,“许溢秋。”齐乐儿吃惊,张着嘴惊讶的望着那路口。“干嘛问这个?”顾安然觉得她有些奇怪。齐乐儿想起方才在车上看到那个司机的姓名,不就是许溢秋嘛!她故作镇定,“没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顾安然嫌弃看着她,“古里古怪的!” 农场 李可丽见关宁生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翻看报纸,心里一丝担忧。虽然关宁生是儿子许溢秋的好友,但是毕竟他们是在监狱里面认识的,没人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和他因何坐牢。她碰了碰一旁的唐星,“小星,拿给他。”将一杯咖啡递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唐星去试探。唐星点头会意。 “哥哥,你的咖啡。”唐星递上咖啡。 关宁生微笑,收起了报纸感谢道:“谢谢你啊,美女。”他端起咖啡喝了小口,“香醇。真棒,阿姨!”冲着李可丽竖起拇指,李可丽和唐星相视尴尬一笑。 “阿生!什么时候来的?”许溢秋打招呼。 关宁生与之击掌,“溢秋。来了一会儿了。你一直说阿姨的手艺如何如何的好,这不,我今天就来蹭一顿。不过,阿姨煮的咖啡真的很棒!” 许溢秋笑笑,“好喝就一定要全部把它喝光哦!” “当然。” 见两人如此熟络,李可丽蹙眉在后轻声呼唤许溢秋,“溢秋,妈妈有些事想和你说,来后面一下。” “好的。”转而对关宁生道,“你等一下,一会儿回来。” 李可丽将许溢秋拉到一旁,谨慎回头望了望关宁生,忧心放低声音询问:“溢秋,你这个朋友确定可以信任吗?” 许溢秋知道母亲是因为怕阿生是坏人而担心自己。他握住母亲的手温柔劝慰道:“妈妈。阿生他是好人,我可以确定。” 李可丽看着儿子半点没防备的样子,更加忧心嘀喃,“是好人怎么会去坐牢呢?” 许溢秋轻叹气,眼神忧郁,“我不知道,妈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人一定要坐牢。但好像坐牢不是给坏人坐的,而是给穷人坐的。建造这个监狱是为了要告诉像我们这样,没有价值,没有权利,还没有言论的人。”看着儿子失落的样子,李可丽觉得内疚,自己的多虑又一次触痛了儿子心里的伤痛。 远达公司 工厂部分员工仍然每天高举旗帜反对公司合并,远洋航运货物装卸已经处于停滞状态。顾安然和齐楽程来到远达公司,沿途看到高声呐喊的工人:“拒绝合作!” 车子驶进办公楼,丹尼罗亲自前来接待。众人进了会议室,各高管聆听齐楽程给出的法律意见,黎佳在旁做会议记录。 “其实我不建议就这次罢工事件对员工作出强硬法律手段。我跟我助理商量过,觉得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私下商谈。员工之所以会做出过激行为不过也是出于他们害怕自己会为此失去工作。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给予相应的解释,或者暂时将合作延迟。”齐楽程建议道。 “合作势在必行。我不认为我们公司上层的决定需要被区区几个小工人摆布。”丹尼罗一拍桌子,很是不满。 齐楽程与顾安然互相看了眼,劝说道:“那好,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们给出的建议是对于部分员工你们可以适当作出赔偿,而我们也会作为代表传达你们公司的立场。” 丹尼罗与在座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下。丹尼罗同意了。齐楽程道:“我需要公司员工的详细资料,以及你们目前业务运作的文件。” 丹尼罗微蹙眉,微笑应允:“当然,这次就拜托齐律师了。”瞥了眼一旁的黎佳,黎佳悄悄退出会议室,拨通了李正一的电话。 “什么!还要详细资料,喂,我们做的那些账面会不会被发现啊!”李正一吓了一跳。随即叫来了阿明。唐星看到阿明鬼鬼祟祟又走进了消防通道后,她跟在其后,发现阿明是与李正一见面,而两人正在密谋什么。 “老大。”阿明轻声说道。 “没有谁,跟着你吧!”李正一说着四处张望了下,将一封文件袋递给了阿明,“这些东西都给我处理掉,别让人看见。还有这几天叫远洋航运那的弟兄们注意点,暂时别轻举妄动。等律师处理完最近的麻烦事再说。” “是。老大。” 唐星慌张跑开,她怀疑他们所说的那个文件袋内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这就是他们一直追查的跟溢秋有关的事也说不定。 农场 李可丽正在整理许溢秋的衣服,或许是蹲太久突然站起来觉得眼前有些晕眩。是血糖低吗?李可丽轻轻摇了摇头,刚迈出没几步,一个踉跄她跌倒在地。 “阿姨!你怎么了?”唐星见到李可丽摔倒在地,立刻叫来海德海弟将李可丽送去了医院。 许溢秋和关宁生匆匆赶到医院,见母亲半靠着微笑看着自己。许溢秋担心询问:“妈,到底怎么回事?” 唐星看了下,将许溢秋拉至门外轻声说道:“医生说,阿姨是营养不足,常时间忧思过滤才昏倒的。不过”唐星神情有些怪异,许溢秋着急看着她,“医生还检查出阿姨有胃癌,已经到了第三期。医生建议我们最好能让阿姨入院做化疗。” 许溢秋顿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到母亲的苦难竟然还没结束。他不禁悔恨悔恨这些年所做的事,没能守在母亲身边照顾好她。他无力瘫倒在地,为了不让病房内的母亲察觉,许溢秋捂住嘴巴闷声大哭。唐星难受极了,蹲下安慰许溢秋。为什么所有的痛苦c遭遇都要让他一个人去承受?唐星不忍,看到他这般难受,她决定不告诉他在公司见到的事,免得再让他多添烦恼。 才在医院住了几天,许溢秋见母亲已经收拾好了包裹打算出院。“妈,你为什么执意要出院啊?”生气阻止道。 李可丽想到住在这里每一天的开销,她都替许溢秋难受。她强颜欢笑,“孩子,妈不要紧。这化疗我们可以定时回医院来做啊,没必要天天呆在这里给人家占着床位不是,而且妈又天天牵挂你,而你来来回回跑也太辛苦了。” “妈”许溢秋还未说话,李可丽就拉着唐星说道:“小星,你该了解阿姨的,阿姨可闲不住。呆不了这医院。” 唐星无奈,见李可丽如此执着,她其实心里也明白终究是因为担心溢秋哥辛苦。只得对许溢秋说道,“溢秋哥,不如这样吧。反正医生也没说不能住家里,不如让阿姨回家住,以后我会每天陪阿姨定时来医院做治疗的。” 许溢秋看母亲撒起娇来,无奈只好同意了。 远达公司 “今晚我可以约人来了。”老季谄媚笑道。 “很好,这几天老板为了罢工的事没少心烦,幸亏给解决了。如今,也是时候该做点事让老板高兴高兴了。这样的话,我让阿明替我过去就好。”李正一拍拍老季的肩膀。 “好的,好的。”老季憨傻直笑。 唐星看到阿明与李正一又偷偷碰面,她用手机拍下了照片。待李正一走后,她拦住阿明。阿明惊讶,“唐星,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刚刚看见了,你和李正一的谈话。” 阿明紧咬后槽牙,狠狠道:“那又怎样!看见又怎样!” “是你们当时陷害了溢秋哥吧!是丹尼罗雇了你们陷害他的是吗?” “疯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明转身就要走,一把被唐星抓住,他狠狠甩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要是你敢多嘴的话,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走着瞧。”阿明狠狠瞪了一眼唐星。 “什么,你真的确定是丹尼他们害得溢秋坐牢的?”李可丽再次向唐星确认。 唐星点头,“我本来不想告诉您,让您忧心。但是,丹尼罗只有阿姨你比较熟悉。” “我知道了。想不到这孩子竟然会这么做。竟然你一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呃一来我没有证据,再者溢秋哥不想你担心。”见李可丽皱起眉头,她安慰道:“阿姨,不用担心啦!这一次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溢秋哥的清白。” 李可丽握住唐星的手,担忧道:“小星,不要和这些人有牵扯了,这些人我们惹不起,现在这世道警察跟他们都是一家,谁又能分得清好坏。而且你现在一个女孩子去追查这些会很危险的。” “我才不怕呢。就算警察整治不了这帮坏人了。那我就去找市长,难道他还会不管这老百姓的冤假错案吗?阿姨,你放心。等我找到了证据我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得的惩罚。”唐星信誓旦旦说道。 唐星直接来到顾家想要找顾长卫说这件事,可是被佣人拦在大门外。佣人毫不客气上下打量唐星说道:“老爷不在家,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和林秘书去谈吧。而不是来这里央求。” “可是” “有什么事就去市镇府那边吧,如果那里有人能让你进去。”佣人白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唐星很是沮丧,无奈在附近游荡。正好看到林拉凯从里面打着电话上了车,她躲到一旁看准时机,冲出去挡在车前。 “你疯了吗?要干什么!”司机怒吼道。 “怎么回事?”林拉凯瞄了眼。 唐星冲到车窗边,“您好。”司机一直轰赶,“我是远达公司的财务,我有关于当年远洋航运违法进口和行贿事件的一些事想要告诉你。” 林拉凯蹙眉,司机正要下车赶她,却听到林拉凯说道:“让她上车。” “是。” 李可丽担心唐星仍不死心想要追查真相,而为此受到伤害。她将这件事告诉了许溢秋,希望溢秋可以阻止唐星。 电话响起,是唐星。李可丽接起电话,“小星,溢秋去找你了吗?” “还没来呢阿姨,他让我等他一会儿。” “嗯,可能他还有些事没办完吧!” “我还是再等等吧!”唐星挂了电话,在公司外来回踱步。 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是阿明?他又要干什么坏事。唐星回想起林拉凯对自己说的话:“这些说辞不足以说明这件事有问题,只有确凿的证据才能够让人信服。”没错,她一定要找到确凿证据。唐星决定跟踪阿明,一路来到货仓,却不见他的踪影。正在唐星觉得奇怪的时候,阿明突然从背后捂住了唐星的鼻口,一股哥罗芳的味道,她失去了意识。 待唐星再次醒过来,已然躺在了货内。阿明见她醒了,狠狠踹了两脚她的肚子,便咒骂着:“让你多嘴,竟敢去告密,害我被老大打。” 唐星挣扎起身要跑,却见门已经被锁死了。阿明追上去将她逼到墙角,“看你往哪里!” “你想干嘛!”唐星上前用包包猛烈攻击阿明,阿明一把将她推到。“你跑啊!”啪啪就是几巴掌。在撕扯间,唐星上衣的肩膀处不小心被扯开,露出美丽的肌肤和纤瘦的锁骨。阿明愣住了,只感觉胸部立刻快速跳动起来,脸上越来越烫像火烧一般,就连脑袋也开始不听使唤。唐星惊恐的表情让他全身发热,整个人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禁舔了舔嘴唇。唐星反应过来,见阿明盯着自己露出邪恶的表情,她挣扎着踹开阿明,蹒跚往前爬了几步已经来不及。阿明笑着冲上前拽住唐星的脚腕,用力一拉将她再度拉回至身下。 “放开我!放开我!”唐星奋力挣扎,双手反被阿明绑住。阿明直接压在唐星身上越发兴奋将唐星紧紧锁住让其一时喘不过气来,同时阿明也感觉身下软绵绵的一摸才知道原来是唐星的胸脯。他更加热了,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 唐星意识到不对劲,拼命踢腿试图能挣脱,可她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忽然狠狠咬了一口阿明伸过来的手。只听见阿明惨叫一声,“啊——”紧接着他气愤骂道,“臭婊子,敢咬我!贱货!”猛地一巴掌,唐星嘴角渗血,头有些晕眩。 隐隐约约传来阿明逼近的声音,“让你一直盯着我,你不是要帮那许溢秋嘛!好啊,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哼~看你长得还不错,就让我好好舒服一下。”阿明捏住唐星柔软的脸颊,粗暴的开始剥除她的衣服,极尽挑逗舌尖热烫地刷过她的脖子,那香软的味道,软滑的触感令兽欲般的阿明为之疯狂! 他疯狂地抚摸着唐星的身体,顺势而下 唐星痛苦挣扎着,几乎快要没力气了。她的泪水随着疼痛的汗水在凌乱的头发下滑落,沾湿了衣服,绝望地望着这漆黑肮脏的天花板。 “不要” 仓库内只留下恐惧的喘息声c嘶吼声c拍打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十九章:想守护你的幸福 (我见过了人性最阴暗的一面,无法再去参与人生剩下的美好。那一晚的肮脏c恶臭c卑鄙犹如影碟机般一遍又一遍在我脑海里重播。当我整个身体都冰凉到刺骨时,我已然变得很平静,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时间很强大,命运很奇怪,一次次质问老天为何不公?为什么不幸的偏偏是我?) 唐星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一遍遍用冷水冲洗着自己。冰冷的水冲在她淤青渗血的伤口上,她咬牙。满身伤痕的唐星死死撑着,到底是为了洗刷遗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是为了让那炙热的伤痛镇定下来? “我必须平静,我还要面对身边所有的人,爸爸c溢秋,还有朋友们”她嚎啕大哭,使劲搓着自己的身体,零碎的片段又一次闪现,阿明那张狰狞的脸浮现在眼前,她嘀喃:“好脏!好脏!。”用力而越发通红的手臂,她感觉被全世界玩弄,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洗掉!仿似要将那一层皮都擦掉 “小星,你还真是很不错呢!”那副丑恶的嘴脸,阿明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如果你还敢再说什么,下一次可不是你一个人了。你老爸,还有你最爱的那个许溢秋,我也会杀掉。谁来调查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唐星瘫倒在浴池内,瑟瑟发抖 农场 “溢秋,你昨晚回来很晚吗?”李可丽关切问道。 “是啊,昨晚多加了几单,所以晚了点。”许溢秋穿好鞋子准备出门。 “那你去工作前记得去找下唐星啊。你昨晚不是没去工厂找小星嘛!” “哦,对哦。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我气。好吧,那我先去看看她。”说着许溢秋叼了一快面包就出门了。 “小星,在吗?”许溢秋在外敲门。而房内一片漆黑,唐星有气无力趴在床上,眼角的泪水凝结成一道道痕迹。见房内无人应答,许溢秋叫着唐星的名字敲着门,却见门根本没有锁。他轻轻推开房间门,屋内的窗帘全部遮蔽着。 “小星?小星?你醒了吗?” 唐星听到许溢秋的声音,稍稍撑起身子,一股子疼痛感迎头而上。她鼻头的血已经凝固,肩膀上的瘀痕仍然隐隐作痛。她稍稍拉开门口的窗帘看到此时的许溢秋正走上楼来。随着许溢秋的一句“我上来了?”唐星立刻反锁了房间门。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啊!”许溢秋在房间外,“让我进去一下可以吗?” “不用了。”唐星乍然叫道。吓得许溢秋一愣,但听见她吞吐说着,“不用进来了,我现在乱糟糟的。” 许溢秋想到昨晚自己没能去接唐星,可能她生气了,便道歉道:“小星,对不起啊。昨晚没有去找你。但是我妈已经把关于丹尼的事告诉了我。” 这一边,唐星背靠着房门,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着,想到自己经历的一切,她不能告诉他。她强忍着压低嗓音,“没有,是我误会了。溢秋哥你去工作吧。我要休息了。” “那好吧。你多多休息,生病了记得要吃药哦!知道吗?” “嗯,知道了。”(详装镇定) 许溢秋走后,唐星蹲在地上,泪流满面。 远达公司 “啪——”李正一狠狠打了阿明一巴掌。“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少惹事!这一次要不是老板出手,不知道这件事又会被搞成什么样!” 阿明和几个手下跪着一旁,低着头不敢作声。丹尼罗摇晃着红酒杯,斜眼瞄了一下。李正一又狠狠教训道:“我警告你,要是坏了老板们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大,你放心,那小娘们不敢再多事了。我已经好好收拾她了。只是许溢秋那边,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事。”声音放得很低,怯弱嘀喃。 “许—溢—秋!”丹尼罗将红酒杯放下,眼神阴冷一紧。 李正一旁跑到丹尼罗身边附和着:“老板,那家伙死咬着我们不放,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解决了他。” 丹尼罗蹙眉闭目,片晌后,他轻抬手,“暂且放一放。我们跟ne合作才刚刚开始,现在无谓放精力在别的地方。许溢秋那边你找几个人盯着就好,等竞标完了城市建设的项目再处理不迟。” “明白了。”李正一瞥了眼阿明等人。他们会意立马夹紧尾巴战战兢兢退出办公室关上了门。李正一又低声谄媚道:“老板,您真的觉得这项竞标有把握?” “废话!”丹尼罗狠狠瞪了他一眼,“终究还是跟我们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些利益都是互惠的。这一次我们远达跨足地产界,表面功夫自然要做足,其他的自然会有人摆平!” 李正一趋炎附势迎合道:“那是自然。毕竟我们也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好处,这还全部仰仗着罗总您,这要是换了以前的许炎清,他们也不会那么如意。不过我只是当担心y&p那边,貌似政府那边一直想要跟他们合作,怕这一次竞标会不会成了一个幌子?” “哼~y&p算什么,有些事都是事在人为的。”丹尼罗嘴角微上扬,露出狡黠的一笑。“照我说的去做。”(李正一附耳倾听,不时点头哈腰)丹尼罗抿嘴一笑,“对了,安妮快回国了。你去安排一下,找栋房子。” “是。不过”李正一试探道,“黎佳那边最近也时常问起此事,您跟她的关系”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试探了!”丹尼罗冷冷一句,吓得李正一不敢多话。“既然安妮要回来了,看在她姐的份上,行了黎佳那边我会搞定的。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竞标更重要。” “明白。我这就去!” “等等,安妮的事要小心安排,别打扰那边的人,你明白的”一个眼色。 李正一点头一笑。 丹尼罗盯着红酒杯,好戏才刚刚开始! 楽德律师行 “我最近接了y&p的竞标案,因为我身份的关系,所以我并不希望把这个当律师行的case来做。我希望这一次由你来负责,你愿意吗?”齐楽程看着顾安然,小心询问。 “你希望由我来做?”顾安然吃惊又慌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可是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的案子。你真的确定不找其他更有经验的人吗?真的我吗?我可以吗?” 齐楽程微笑,“我会选择代表我相信你。放心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会让秘书帮你。” “嗯。”顾安然开心点头,她不得不承认齐楽程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上司,毕竟在律师行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给了自己机会,她也很是感激。 农场 许溢秋帮母亲准备好了药后,端着水递给母亲,“妈妈,别忘了吃药。”李可丽接过,微笑着看着儿子。 “溢秋,小星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最近她好像都心神恍惚,没什么精神。”李可丽问道。 许溢秋想了想安慰道:“应该没事吧!她说她最近生病了所以才没什么精神。” “嗯。不过不觉得小星有些奇怪吗?那天她还跟我说所有的事都跟丹尼罗有关,但后来为什么又跟你说都是误会了呢?” 许溢秋沉思了片刻,又微笑着劝说,“妈妈,你不是劝我不要去查那些事吗?怎么现在倒是比我还好奇了。” “是哦。”李可丽握着儿子的手关心道:“妈是不想你再去调查这些事,也不希望小星为了你再去做危险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多看着小星,劝劝她。” “我知道了。妈,你放心。” 顾安然尽心尽力将精力全部投入在y&p的竞标案上,以至于她已经将私人的烦恼封存在了一边。舒文见女儿每日每夜熬夜工作,很是担心,但想到她若真能依靠工作忘了许溢秋这不免也是一件好事。 “放心,标书由我亲自送去。你呢,这几天天天熬夜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吧!对了,记得别忘了吃药。”齐楽程温柔嘱咐着顾安然,微笑着挂了电话,不好意思看了下一旁偷笑的秘书。 “齐律师,你对安然可真是关怀备至啊,她的工作你都替她做了,真是让我们羡慕啊!”秘书挑着眉调侃道。 “哦哎,今天橘子吃多了?这么酸。难道我平时对你们很差吗?”齐楽程反问道。 “哪敢啊!老板对我们是一向很宽容的。” 两人正停下车等待信号灯,谁知突然出现一辆黑色吉普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车上下来三个人死命拉齐楽程车门。随着尖叫声,齐楽程被拽下了车,两男上前就是一顿暴打。而另一人直接走到秘书面前,秘书吓得拼命叫嚷低着头不敢动。男子凶狠喝斥道:“把文件交给我!”秘密颤抖着抱头不敢作声,男子用胳膊肘一下打晕了秘书,将她腿上的文件夺走了。 齐楽程被打得无力反抗,臃肿充血的脸颊,嘴角还流淌着血液,整个人已经开始晕眩。男子抡起一旁的粗木棍正准备迎头往齐楽程打去的时候,听到了刺耳的汽笛声。突然闯入的一辆计程车疯狂冲过来,三人踉跄摔倒在地。许溢秋从车内冲出来就是对着三人轮番火拼。只听得阿明在副驾驶位探出头来惊觉:“许溢秋!”怕被他认出来,阿明立马戴上黑墨镜,紧接着冲着三男子喊道:“回来,走!” 许溢秋见男子停下了手,其中一人冲着躺在地上的齐楽程狠狠警告道:“记住了,别多管闲事,不然会比这更痛。”三人跑上吉普车。 许溢秋马上回头去查看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齐楽程,“喂,你还好吧!” 无法眯开的一只眼,齐楽程抬起头,“我一k,你能帮我去看看车里的同事吗?” 许溢秋远远瞄了眼,扶着齐楽程道:“我还是先扶你起来。”将他拉了起来。 许溢秋将两人送到了医院。待将齐楽程交给了护士,他便告辞了,“那我就送到这里,我先走了。” 齐楽程着急起身,“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啊?”见他开车就走没有应答。 顾安然c舒文和齐乐儿赶到医院,见脸上满是伤的齐楽程躺在病床上。 “哦哎,哥哥,你怎么样啊?”齐乐儿担心跑过去握住齐楽程的手。 齐楽程露出温暖的笑容看着顾安然,轻声道:“我没事,医生让我住院观察个三天。别担心。”试图起身向舒文问候,“还麻烦伯母您亲自跑一趟。” 舒文微笑,劝阻他起身,“别这么说。安然他爸也很担心,碍于身份怕过来弄出什么大动静,所以让我和安然陪着过来看看你。” “谢谢。(看了眼顾安然)我还好。” “没事就好。”见齐楽程直勾勾看着顾安然,舒文会意她对齐乐儿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去买些用的东西,你看这住院也需要。” 齐乐儿看了下,立刻明白了,“好。哥,我一会儿回来。”起身拉着舒文出了病房。 病房内留下顾安然和齐楽程两人。顾安然关心问道:“怎么会突然遇上这样的事?你真的还好吗?” 齐楽程不禁欢喜,明明伤口还痛着他却觉得这场灾难来得真好。“谢谢你安然。原来你这么关心我。”顾安然尴尬一笑,默不作声。齐楽程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觉得很高兴。” “什么?”顾安然莫名。 “哦,我的意思是,我高兴受伤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话一出让顾安然更加觉得奇怪,只见齐楽程的表情有些严肃和不安,“这次那帮人分明是冲着标书来的,他们还警告我不准多管闲事。所以幸亏这一次是我,若换成你,我想我一定会恨死我自己。” 顾安然看着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她不禁觉得不忍。 三天后 “老板,车好了。”许溢秋将车钥匙交给老板。 老板说道,“好,对了溢秋。有人来找你。”循着老板指的方向,许溢秋抬眼看去,竟然是那天他救得那个男人。 “许溢秋先生。”齐楽程笑着走了过来。 (诧异)“你好。”许溢秋恭敬打招呼。 齐楽程随手就将一张支票递给许溢秋,“这是给你救了我的答谢费。”见许溢秋微蹙眉,他赶紧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天我一直想要向你表示感谢,所以一出院就到处找你。” 许溢秋微笑,“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收。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我看到你有麻烦。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那就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吧!那才能让我所做的事情更加有价值。” 齐楽程微笑,佩服看着眼前的许溢秋,“许溢秋先生,你真的是个好人。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好吧!(随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好。”许溢秋接过名片。 为了给母亲李可丽看病多攒点钱,许溢秋决定多加了几趟深夜开计程车。往往一开不知不觉都要到凌晨,连日的熬夜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一夜又是深夜,他载着三名乘客走长途,这一来一回能接的单子就更少了。 “呃还要再往前开吗?”许溢秋发觉前面的路越来越黑,连路灯都没了。他反复向乘客确认。 “对,继续开,等到了地方我们会让你停车的。”副驾驶的乘客慵懒说道。 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后座的一人拍拍座位,“好了,就到这了。” 车子停下后,三人跌跌撞撞下了车,头也不回直接就走了。许溢秋忙追了过去,“那个车钱还没给呢!” 三人冷笑了下,转过身盯着他,“对哦,车钱,多少来着?” “150元。” 一人翻了翻口袋,笑着对另两人说,“哎呀,没钱了。”许溢秋察觉不对,这三人分明就是流氓啊!突然一男子上前冲着许溢秋奸笑道:“我们没钱了,用用你的钱可以吗?” 许溢秋正准备后退,三人直接冲了上来,两人抓住许溢秋,一人从裤兜拿出小刀对着许溢秋,“别叫,把钱都拿出来。” 见许溢秋反抗,两人猛地给了几拳头,拿刀人狠狠叫道:“再动就捅死你。”许溢秋才不敢乱动。其中一人道,“大哥,还有辆车子,不如把它卖了吧!” “车子不行,车子不是我的。”许溢秋解释道。 “对啊,反正不是你的就不要管这么多!”说着两人上车了。拿刀的男子冲着许溢秋摇了摇,“滚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然后猛地就是一脚将许溢秋踹翻在地。 许溢秋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追过去,车子早已越来越远。他无能为力地蹲倒在地 齐楽程跟警察握手。警察感谢道:“实在麻烦你跑过来一趟。” “没事,希望能帮助你们尽快抓到那几个凶手。”齐楽程微笑。 “我送你。”警官将齐楽程送出去。走到大厅时看到了许溢秋和关宁生正坐在那儿。 “许溢秋先生!你怎么了?” 许溢秋回头,才发现原来是齐楽程。许溢秋无奈道:“我的车被抢了。” 齐楽程帮许溢秋付清车行的欠款。“不知道这点钱够抵许溢秋的车吗?” “够,当然够。”老板咧着嘴笑道,“谢谢。” 许溢秋觉得很是感激,“真的非常谢谢你,齐律师。但其实你不用为我这么破费。” “小事一桩,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你可以帮我一件事吗?”齐楽程挑眉试探道。 “可以。” “通过跟你接触后,我发现其实你是个有文化的人,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学历吗?” “我之前学的是经济管理。” 齐楽程看着他,微笑真诚道:“你愿意去y&p工作吗?”许溢秋惊讶,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齐楽程继续道:“我非常希望你可以帮忙。像你这么好的学历为什么要开出租车呢?” 看着他犹豫了下,缓缓道,“我我曾经坐过牢。所以你如果为难,改变主意也没有关系。” 齐楽程虽然也感到有点意外,但他仍然很相信自己看中的这个人。他微笑,“我是一个律师,我很明白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绝对公平公正用法律去评价。但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许溢秋先生你是个好人。而且,我家是搞房地产的,我呢虽然不怎么去打理家里的生意,但我同样也希望能为公司招揽优秀的人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希望你可以去y&p,这样不正是应了你那句话,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见齐楽程这般劝说,许溢秋更加感激了,他点头。齐楽程开心与之握手。 农场 “从下周一正式开始上班。”许溢秋向大家说了有关齐楽程给了自己一份新的工作的事。众人开心不已。 “太好了,这样就不用再让阿姨担心了。”关宁生边吃着虾边说道。 李可丽看着儿子,却又忧伤起来,“孩子,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妈妈,我想过了,如果换一份工作能赚更多的钱,工作时间还稳定,这样我就有时间可以陪你去医院看病了。而且,这家公司老板的儿子看起来很亲切,也很贵气。所以我觉得在这家公司也挺好的。” 李可丽觉得很心酸,总感觉如今处处连累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叹气。而唐星最近变得怪怪的,时常不在状态。“小星?小星?”许溢秋在旁反复叫唤,唐星才回过神,“噢,什么?新工作。我肯定支持你的啦!”转而强微笑劝慰李可丽:“这样很好啊!阿姨,以后溢秋哥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着你啊!”李可丽微笑,而许溢秋侧目奇怪地看向一旁笑容渐失的唐星。 许溢秋握住母亲的手,温柔微笑,“妈妈,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楽德律师行 “齐律师,y&p的代表来了。”秘书敲了敲门。 “请进。” 许溢秋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了齐楽程的办公室。 “我就说许溢秋先生是有实力的。你看,这才刚进公司没多久就让你来负责竞标案的事,我们能一起工作,我真的非常高兴的。”齐楽程与许溢秋握手。 许溢秋腼腆一笑,谦逊说道:“因为之前齐先生为了标书的事遇袭,公司才会让我过来负责对接,也是希望您能不再发生什么危险。不过齐先生太容易相信人了,我怕自己还有很多不足。” “别这么说,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只相信我能相信的人。”齐楽程给予肯定的眼神。许溢秋感觉遇到了好人,愿意真正帮助自己的人,他必然要用心工作以报答齐楽程的知遇之恩。 “那走吧,我请你吃饭,当是庆祝我们终于一起工作了。”齐楽程拍拍许溢秋的肩膀,两人笑着起身出门。 齐楽程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张合照,灿烂温暖的笑容印在阳光下,那是顾安然与齐楽程唯一的一张合影。 “哦哎,许溢秋先生来到我们公司,瞬间就成为了焦点。”齐楽程打趣道,环顾办公区四周的女同事时不时往他们处偷瞄笑着议论着。“喂,看够了吗?应该好好工作了~”众人纷纷笑着往自己的座位而去。许溢秋在旁显得不好意思,齐楽程风趣道:“不过在我看来,这些女生早晚要失望的。毕竟像许溢秋先生这么优秀的人,一定早就有女朋友了。” “呃我还没有女朋友呢。”许溢秋尴尬一笑。 “噢?真的啊,那我们就一样了。”(搭着许溢秋的肩膀,相视一笑) “怎么可能,齐先生这么优秀。” 齐楽程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显得很害羞,“其实,我有心仪的女孩了,只是她的态度强硬,一直都没有给我答案。” “如果是真爱,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许溢秋劝慰道,“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我愿意为了她做所有一切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我愿意承担痛苦,只要能让她成为最幸福的人。”(眼眸中掠过一丝伤感和惋惜) 齐楽程看着眼前这个星眸闪烁的男人,不禁抿嘴钦佩,感叹:“那个女生,一定很幸运。” 两人相视一笑。忽然手机铃响起,齐楽程接起电话:“好的,现在可以。”挂了电话后随即跟许溢秋道:“警方那边来电话说有消息了,让我去找出凶手。” “这样啊,那我也一起去吧。毕竟当时我也在现场,应该能帮上忙。” “好,那谢谢了。走吧。” 警局 警官说道:“现在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可疑的人。可是看起来他跟远达集团并无关系,只是个偷渡的普通装修工。”听到这儿,许溢秋不自觉看向齐楽程,远达?袭击齐楽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警官继续道:“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出去。” “好。”(齐楽程) 见警官走后,许溢秋好奇问道:“齐先生,这和远达集团有什么关系吗?” “嗯,因为目前我手上的那份标书正是y&p公司要参与政府改建项目的竞投标书。你应该知道目前参与竞标的几家公司中,我们y&p算是其中一家,但还有一家有实力的公司就是由美方注资的ne,ne一直想要打入本地市场。据我了解目前ne跟甬州本土的企业已经达成了合作,决定一起参与这次竞标,而合作方便是在甬州市有一定影响力的远达集团。所以,我猜想这次我会遭到袭击,或许跟竞标有关,有人想要通过我手上的标书知道y&p的底价。”疑惑看着许溢秋,“怎么,许溢秋先生也认识远达集团吗?” 许溢秋想了想,“是的,其实原本远达集团的董事长是我的父亲许炎清,不过后来我父亲失踪后,我才离开了远达。” “哦,原来是这样啊!”齐楽程不免叹息,转而又想到,“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从小生活在甬州市,既然这样你应该也听说过甬州市市长顾长卫吧!” 许溢秋的脸色略变,有些迟疑,“是,世界还真小。家父曾与顾市长有一点渊源。” “哈哈,那也就是说你也认识顾市长的女儿顾安然小姐啦!”齐楽程聊得兴致勃勃,丝毫未察觉此时许溢秋的表情很是尴尬和复杂。“许溢秋先生,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心仪的女孩。” 许溢秋看着他,“嗯。” 齐楽程开心掏出手机,将自己与顾安然的合照给许溢秋看,开心介绍道:“就是她,顾安然。怎么样,很漂亮可爱吧!”许溢秋看着照片中的她 ,双手不安的来回搓着。原来眼前的齐楽程就是那天一直在顾安然身边的男子,不禁有些苦涩。他尴尬笑而不语,只微点头。齐楽程仍自得其乐,“我真是没看走眼,让你来为我工作。既然你们曾经认识你就一定知道安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多帮忙啊!”齐楽程激动握住许溢秋的手拜托着。 许溢秋极力掩饰内心的苦涩,僵硬的笑容勉强撑着,“当然。” 顾家 “小然,今天没去上班啊?”舒文端着一杯牛奶递给顾安然。 “嗯,要去买点东西,说他哥才出院没多久就赶着回去工作,怕他不好好照顾身体。” “也是。楽程这孩子确实不错。小然”舒文刚想要再跟顾安然说什么,顾安然早已领会立刻起身打断了她的话。 “妈。”顾安然看着略惊讶的舒文,她扯开话题,“爸已经出门了?。” “哦”舒文回过神,“应该还在书房,你是想跟他谈有关楽程被袭击的事吧!你爸已经打过招呼了,可毕竟这是警方的事,他也不好过多插手。” “我知道。” 这一边书房内,顾长卫正跟林拉凯通电话,语气上威严且很不高兴,“我默许让他们参与这一次的竞标,但是我不希望看到这些肮脏的事。你给我告诉那只疯狗,如果他还想要加入进来,就让他别再整出那些事。” “是的,是的,我明白,我会转告他。”(林拉凯在那头谦卑恭顺)“还有我得到消息,是安妮回来了。” (顾长卫皱眉,焦躁不安)“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她出国了吗?怎么现在她还回来了!” “是我失算了。没想到那边把她安排在ne公司当特助,听说如今回来是为了公司合作的事(沉浸片刻)不过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绝对不会让她来打扰您和您的家人。” “要我放心,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又怎么样了!(叹气声)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还有那只疯狗给我盯紧点,别让他乱吠。” “是,是。” 顾长卫挂了电话,深深叹气,一手撑住额前,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农场 许溢秋靠着大树发呆,想起齐楽程说的话不免神伤。唐星看着他的背影,深吸口气收起一肚子的烦心事,仍强撑着笑容面对许溢秋。“溢秋哥,你怎么了?” 许溢秋蹙眉,看着唐星就很想倾吐自己忧虑。“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工作的那家公司名字叫y&p,而救的那个人叫齐楽程。” “齐楽程?”这个名字非常熟,她尝试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他不就是之前帮远达解决罢工事件的那个律师,而且好像是顾安然的上司听说正在追求她。”唐星说到这儿还特意留意许溢秋的神情,生怕又触及他的伤心事。她小心试探着,“那他知道你和顾安然以前” “他不知道。不过我担心我还会再见安然。”许溢秋满脸忧容。 “哦哎,有什么可担心的。”唐星劝慰道:“你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许溢秋轻叹息,眼里满是哀伤,缓缓说道:“但是我还爱她。” 唐星感觉整颗心都拔凉拔凉,想到自己为他付出的,再看看如今他这副难过的神情,难过心痛之感一次次刺痛她的心。她极力掩藏详装无恙还想要安慰他。“那你想怎么样,再辞职吗?”质问着,“你就要为这样一个女人让自己的生活变成这个样子吗?”许溢秋看着她,她继续道:“溢秋哥,现在最需要你的人是可丽姨,她需要钱,需要治病。你当时在监狱的时候,阿姨她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盼着你出来了,如今,你还要这样吗?” 唐星的当头棒喝再次将许溢秋打醒,她说得没错,母亲的病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自己决定不能那么自私为了一段放不下的感情就轻易不顾母亲现在的状况。他点点头,唐星握住他的手鼓励着。 顾家 齐楽程跟顾长卫呆在书房内。齐楽程向顾长卫表示感谢,这些天多亏了顾长卫的帮助才能让那帮警察如此积极找凶手。 “既然事情暂时也没什么结果,那就先这样吧!幸好你没有受伤,不然我也怕在甬州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如何跟y&p交代。”顾长卫说道。 “额,我真的很幸运,刚好溢秋救了我。” 顾长卫扬起眉毛,有点诧异,“溢秋!哪一个溢秋啊?” “帮我的那人叫许溢秋。他曾经是远达集团前董事的儿子。”顾长卫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叔叔,你认得吗?” 顾长卫迟疑了下,回过神缓缓道:“认得,也记得很清楚。”略有所思。 齐乐儿翻看着杂志,忽然转过头看在旁忙案子的顾安然,“喂,小然,你周末有时间吗?” “什么?”顾安然埋头打着文件。 齐乐儿拿着杂志跑到她的身边,一脸殷勤的模样,“我们去玩吧!顺便为社会做点好事,好嘛?” 顾安然莫名看着她,见她的模样也不知她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很是无奈。 “什么,要去三天啊!我最近手头上的case很多哎!不要了吧!”齐楽程皱眉。 “哦哎,你跟小然都一样,天天忙case。拜托,老妹现在是希望借这次旅行帮你证明对小然的心意,你要这么扫兴吗?” 齐楽程看着妹妹这般热情的样子,无奈叹气,“好,去就去吧!那我安排一下。” “去海边?”许溢秋惊讶张大眼。 “对,下个星期那里有个青年绿化设计活动,我准备过去。所以想要邀请你一起去。” “可是为什么你想要邀请我去呢?” “你工作那么认真辛苦,一来想让你去轻松一下,二来你也可多认识些年轻的建筑设计,有多一点的灵感。而且我总觉得你会有更多更好的建议。”齐楽程不禁浅浅一笑。 (好奇)“好的建议?” 齐楽程忍不住心底的喜悦,嘴角早已笑意满满。他身子向前倾,微笑道:“其实呢我并不是一个人出行,这一次还有我妹妹和顾安然小姐。”许溢秋蹙眉,神色不安,心也开始有些慌乱。只听得齐楽程继续侃侃而谈,“其实主要我想把这次旅行过得有意义些,重要的是能让她爱上我。” 我曾经选择用逃避来面对,可如今或许见面才能解决所有事,才能真正放下她。许溢秋在心底重复着告诉自己,他微抿嘴唇,点头答应了齐楽程。 耀眼的阳光透过云层撒入海面,蔚蓝的天空出现了展翅飞翔的海鸥,到处寻找食物。人们总喜欢迎着暖暖清风,漫步在浅浅的海滩里,拨动着浪花和亲密的人相互嬉戏玩耍。 顾安然和齐乐儿来到已经订好的房间内。“哇哦,小然,这里真的超漂亮的!”齐乐儿环顾房间四周,透过落地窗能看到酒店花园处的喷泉,阳光打在喷泉上,溅落在地犹如星光璀璨的珍珠一般。而另一边直接面对着那迷人的海边美景。“这个房间简直太棒了!”齐乐儿兴奋地直接跑来跑去。 顾安然无奈摇头,走到床边发现床上放着一束偌大的红玫瑰,玫瑰花束内插着一张卡片。她轻打开:我很高兴可以和安然一起出来玩。落款处是齐楽程。顾安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次旅行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她显得不太高兴,质问齐乐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啊?”齐乐儿走了过来。 “我很高兴可以和你一起出来玩。”顾安然对着卡片读了一遍。齐乐儿接过她手中的卡片一看,不禁吐槽道:“搞什么啊!这个笨蛋”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哥也要来这里?”见齐乐儿不说话,顾安然气愤质问,“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吗?” “哦哎,人家只是想要制造机会希望你跟我哥能有机会相处啊!”齐乐儿怯弱答道。 顾安然拿起包包,转身就走,“我要回去了。” “不要啊,小然,你冷静一点啦!”齐乐儿赶紧冲出门。“别急着回去嘛!拜托啦,小然”撒起娇来。见顾安然停下了脚步,她委屈道:“喂,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哥嘛!” 顾安然无奈解释道:“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不喜欢你哥以这种方式来骗我。” “一k,好了啦!都怪我,都怪我嘛!我认错行了吧,不关我哥的事,是我。我也只是想要我爱的两个人都能得到幸福啊!”齐乐儿嘟嘴,怯弱的来回摆弄手中的卡片。“那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这样安排,不喜欢这里,那你就回去吧!” 看着她的样子,顾安然还能说什么,很是无奈,“至少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啊!” “可我告诉你,你还会来吗?”齐乐儿轻声嘀喃,见顾安然终于坐了下来,她走到顾安然身边拉拉她的衣袖,“我知道这么做你很生气,可是我也是希望你能够打开心扉啊!你要是真的这么讨厌我哥哥,那我就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都不要来纠缠你了。” 顾安然叹气。 齐乐儿拿着卡片气势凶凶跑来责问哥哥齐楽程。“哥,你搞什么啊?这是你写的?” 齐楽程一看卡片,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怎么样,很可爱吧!” 齐乐儿看着这个愣头青的哥哥表示无语,“唉,算了。不管怎么样,反正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拜托你做什么之前请三思好吗?如果你有不懂得,就来问我一k不?” “一k,不过我真的做的有那么糟糕吗?”齐楽程挠挠头。 “唉,没什么了。只是我没有告诉小然说你也会来,所以她吓到了。”齐楽程一听有点担心,齐乐儿又立刻拍胸脯道:“不过放心啦,有你老妹我在,我已经摆平了,不用担心。” “好的,thanky一u。”齐楽程笑道。正在这时,许溢秋推门走了出来。“噢,溢秋。”与此同时齐乐儿转身看到许溢秋愣住了,只听到哥哥在旁介绍着:“,这位是哥哥的朋友,许溢秋先生。她是我的妹妹,齐乐儿,你可以叫她。”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许溢秋打招呼。 一脸吃惊的齐乐儿尴尬笑着打招呼,想到之前坐计程车遇到他,又想起顾安然说的未婚夫,她心想:完蛋了,怎么这么巧啊! 待哥哥离开后,齐乐儿表情一脸严肃盯着许溢秋,很不客气直接质问道:“我知道你是谁。小然一直跟我说你的事。” 许溢秋蹙眉,低头缓缓道:“,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会帮助齐楽程先生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你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齐乐儿无奈道,“你应该知道小然到现在还爱着你。” “那又能怎样,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那你要告诉我哥,你是小然的前男友吗?” 许溢秋想了想,“我看还是不要吧,等这件事结束后我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了。”言语间满是忧伤的无奈。 齐乐儿心情很好在海边拍照,顾安然一脸忧容呆坐在遮阳伞下。 “安然!”齐楽程开心叫着。 顾安然一回头,看到齐楽程身后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许溢秋!他此刻竟然一脸微笑看着自己,她没有看错,他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那个人,已经死了 许溢秋站在阳光下,浑身散发出沁人的气息却难掩眼神中掠过的一丝忧郁。如今的他站在面前,嘴角上的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溢秋?”顾安然轻声唤道,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但见他如此深情的眼眸,他终于不再逃避自己了。 许溢秋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有礼地打招呼:“你好,顾安然小姐。我很惊讶你还记得我。毕竟我们从前也没怎么聊过天。”突如其来的客套问候,让顾安然显得很是莫名,“不好意思我来都没能告诉你一声,你肯定是吓到了吧!” 顾安然拘谨不安,但想到或许是因为齐楽程他们在所以他才如此见外吧!她也很是客气的回道:“这倒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顾安然紧紧盯着许溢秋,意外且心里由衷高兴。 齐楽程在旁解释道:“我跟溢秋是朋友,他之前还救过我的命。” “救过你的命?”顾安然更觉好奇。 “别那么在意,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许溢秋忙说道。 齐楽程笑笑,“哦哎,怎么能叫没什么呢!你知道我遇袭的事吧,那一次刚好碰到溢秋经过救了我。” (恍然醒悟)“所以那个计程车司机就是溢秋吗?” “呃小然,这个”齐乐儿见状,生怕哥哥察觉什么立刻跳出来假装互相介绍:“这个是许溢秋先生,这是顾安然,这是我哥齐楽程,我叫。现在我们四个也算是认识了。那我们一起走吧!走!”拉着仍目不转睛盯着许溢秋的顾安然。 许溢秋僵硬的笑容尴尬望着顾安然,忽然说道:“你知道吗?我很开心能够看到顾安然小姐可以和齐律师相爱。”顾安然皱起眉头,“你们两位真的很配。” “哦哎(齐楽程轻撞许溢秋手肘)溢秋,我们现在还不是一对呢!” “是嘛!”许溢秋在旁笑笑。而此时的顾安然眼眶湿润,心里酸涩难受。许溢秋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还时不时打趣:“那我就祝福两位能够在一起,有个愉快的旅行。”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笑容,为何却笑得那么勉强。许溢秋看着顾安然,两人间明显弥漫着伤感和复杂的情绪。顾安然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许溢秋,望着他的眼里含泪,她转身就走。许溢秋微蹙眉,笑容也逐渐消失。 “安然,等等我!”齐乐儿看看两人,忙追上前去。 顾安然难受极了,她生气转身质问齐乐儿,“你到底搞什么!把齐楽程叫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把溢秋牵扯进来?” “我不知道我哥会带许溢秋过来。”齐乐儿解释道。 “,我先回去了可以吗?”顾安然请求着,显得那么无助。 齐乐儿不忍,但是她仍然坚持:“小然你听我说许溢秋说他已经不爱你了。”顾安然愣住了,齐乐儿劝说道:“小然,忘了他吧都这样了。把心从他身上收回来吧!对我哥哥打开一点心门好吗?” “那有人想过给我机会收拾自己的心情吗?”顾安然难受哽咽,有些嘶吼,“每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爸妈这样,现在连你也这样”(嗓音有些低哑) 齐乐儿着急上前安慰,“对不起小然。”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回去。” 齐乐儿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实在无奈。正说着许溢秋突然出现在身后说道:“让顾安然小姐回去吧!”他走到顾安然面前,看着她缓缓道:“其实你不用这样,当我们遇到自己不喜欢的,或者不能忍受不想面对时,就会立即逃避。你就是这样,不去与生活斗争。” 顾安然不敢相信这是许溢秋说的话,他竟然这样看待自己。“溢秋,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许溢秋语气有些轻佻,露出不屑的神情,“但是刚刚的情况,让我觉得顾安然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能理解,毕竟你这样的人从小众星捧月,当然不想跟不合心意的人待在一块了。” “不,你一点都不懂我!”顾安然抿嘴怒视着他,转而向齐乐儿说道:“好,你想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有些人才会知道我不是喜欢找茬的人!”转身扬长而去。 许溢秋不禁嘴角轻上扬,他转而对齐乐儿说道:“我说了我会帮忙的。” 齐乐儿实在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无奈离去。许溢秋轻叹气,眉头微蹙,他转身望着那离去的方向,心里的那份不舍仍让他隐隐作痛。 青年绿化活动,就是教会我们每一个人学会种植树木改善城市环境。所有人都一步一脚印在泥土里播种c洒水c种植。齐楽程很热心的帮助顾安然一齐将小树苗栽进土里。许溢秋在旁时不时偷瞄两人,心不在焉的他不小心将手机掉进了泥水里。 “哦!许溢秋先生,你还好吧!”一旁的齐乐儿叫唤着,引起了齐楽程和顾安然的注意,两人望了过来。 许溢秋慌张捡起手机,“没没什么!幸亏裹了塑封袋。” 齐楽程笑笑,“小心一点。”转而看着顾安然忍俊不禁,“哦哎,脸上沾到了。” “啊?是吗?” 齐楽程立刻阻止道:“别动别动我来帮你擦。” 这一边,许溢秋看着齐楽程如此亲昵的举动,满满的酸涩和难受。顾安然尴尬一笑,“没关系,我自己擦就好了。” “哦,那好吧!这样的话你先跟我上去吧!”齐楽程扶着顾安然。一个踉跄,顾安然差点摔倒,齐楽程忙抱住她。“没事吗?”(许溢秋盯着他扶着顾安然的手,脸色很是难看) “没事,我自己可以走。”顾安然回道,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还是站不稳。许溢秋和齐乐儿倾上前想帮忙,却已然见齐楽程非常绅士地抱起了顾安然。一个温柔的公主抱吓坏了顾安然,惊喜了齐乐儿,也让许溢秋万分心痛。齐楽程抱着顾安然往岸上走,而顾安然的眼睛却看着许溢秋。 许溢秋急忙跑到沙滩的服务台处,“你好,请问你们的医药救急箱在哪儿,我有朋友受伤了。” “有的,请稍等。我帮你去找。” “额齐楽程,我没事了啦!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了。”顾安然坐在沙发上劝说,而齐楽程仍不放心,托着顾安然的脚仍想查勘伤势。“谢谢,真的不用了。” 许溢秋拿着药箱走了过来,看着齐楽程笑了笑,“我刚好看到服务员拿着,就向他要了一点药。你快给顾小姐敷上吧。” 顾安然看着许溢秋,蹙眉,很是不高兴。齐楽程开心接过向许溢秋表示感谢。齐楽程帮顾安然处理脚伤,而顾安然眼里含泪看着一旁的许溢秋,许溢秋却还微微一笑,满脸不在乎的模样。顾安然的心在哭泣 酒吧夜 “怎么样?这样的活动很特别吧!别看都是青年,其实今晚参加酒吧的人很多都是在今年建筑行业的佼佼者。只是都是学艺术的人,多少有些独特的想法,才搞了这样一个活动。”齐楽程向许溢秋介绍着酒吧内形形色色的人。“哎,你今天打扮得倒是非常不错,我看会很受欢迎哦!(瞥了一眼远处正望着他们窃窃私语偷笑的几个女人)多认识些朋友,也挺好!” 许溢秋尴尬一笑,不自觉往后看了眼正走过来的顾安然和齐乐儿,他微微一笑,“当然,我也希望能找到我的另一半。今晚我们各自加油!”说着便朝着那几个穿着性感的女人走去。 充满荷尔蒙的音乐响起,顾安然c齐乐儿和齐楽程三人坐在沙发上聆听。齐乐儿看了眼远处正在跟女人们举止亲密的许溢秋,不禁感叹:“想不到许溢秋先生还挺有人气的。” 顾安然也朝那个方向看去,紧锁眉头。齐楽程在旁笑道:“溢秋,本来就很帅啊!这种活动自然受女士欢迎。” “呃,我看哥哥你也一样啊!”齐乐儿打趣道,时不时瞟了眼另一边望过来的几个女人。 “可是你哥我已经名草有主了!”说完还不是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顾安然。 而此时的顾安然哪里还有心思留意这些,她的全部注意力早已望向了许溢秋。只见他靠在角落被三三两两个女人围绕着,一张坏坏的笑脸,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和完美的脸型。今晚的他身着一件花色衬衣,胸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那较好的身材。左耳还特地戴了一颗闪着炫目光亮的耳钉,这样的他像极了刚刚逃离豪华宴会而随手将礼服丢掉的王子,简洁略带华美,帅气中透着一丝不羁!他是怎么了?完全不像印象中的那个人他今晚似乎刻意如此装扮!许溢秋不时露出邪魅的笑容,又时而靠近身边女人轻附耳朵,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安抚了两句,惹得对方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纤手抚在他的胸口,挑弄着 等到悄悄地淄进他的衬衫里时,手被许溢秋捉住了,眼角闪过顾安然那惊讶愤怒的目光,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太着急了吧?”这一边的顾安然心里的怒火就快烧到眉心,他怎么能这样!举止那么轻浮! 齐乐儿觉察出异样,忙拉了拉顾安然拍手叫好,“唱得真好,是不是啊?安然!”顾安然这才回过神,舞台上的歌手刚好结束一首演唱。她拿起杯子猛喝了几口水,勉强笑着拍手叫好。 歌手在台上说着:“这首歌是献给远道而来的齐楽程先生。下面有请齐楽程先生。” 齐乐儿忙从桌底下塞了一张小纸条给哥哥,齐楽程尴尬整理整理衣领,略显紧张地往舞台走去。而顾安然还未反应过来,仍不时向后看那个位置,却发现只剩下那几个女人,许溢秋不见了?顾安然蹙眉,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舞台上,见齐楽程已经上去了,又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古怪。 众人鼓掌起哄着。齐楽程拿起话筒,紧张的微抖动的手摊开小纸条,“大家好。我声音不是特别好听,额可我还是想将我的心声传达给这个女孩。顾安然小姐!”对着顾安然,众人欢呼鼓掌。 音乐声起,齐楽程唱起了一首表达爱意的情歌,满满的感情不禁让听着的人很是动容。顾安然却显得很不自在,而这时许溢秋还推着一车的玫瑰花车走了出来,她愣住了,这是要做什么?唱着歌的齐楽程,打着拍子满脸开心的齐乐儿,微笑着却时刻回避自己眼睛的许溢秋顾安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耍了,她的眼角不禁湿润,难过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许溢秋,而许溢秋丝毫没有变化的脸,根本看不透那漆黑的双眸里是否带着忧伤。顾安然脸色微变,他详装无意向齐乐儿问道:“小姐,你说如果也有人唱这样的情歌向你表达爱意,你会怎么样?” 齐乐儿愣了下,“呃就还好啊!那样的男人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意就好。”顾安然蹙眉侧目盯着许溢秋。 许溢秋微笑道:“意思就是说你喜欢真诚的男人,对吗?” “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抿了下嘴唇,缓缓道:“那就让我向你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好了。(齐乐儿莫名,顾安然看着他)可能会太快了点,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愿意让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和你有个新的开始吗?” 顾安然看着许溢秋,鼻头一酸,一直强忍耐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她随即起身离开,许溢秋渐渐消失的笑容,同样无法控制自己追随她的目光。 “安然,安然!”见顾安然跑掉了,齐楽程冲下舞台一直叫着,而顾安然却头也不回。 许溢秋来到沙滩上,望着夜幕下的海,拍打着石壁激起的浪花。所有的烦恼和不舍都仿佛随着翻涌的浪消失在大海里,他真的要放手了。这一次,他可以守住她的幸福,找个余生最适合她的人去保护她。 顾家 舒文发现最近林拉凯常入夜了还出入顾长卫的书房,且每次都是行色匆匆c神神秘秘。舒文询问林拉凯工作上是否有紧急的事,而林拉凯的神色也奇奇怪怪,说得话也含糊不清。舒文觉得两人定然又在计划着什么,心里很是不安。这些年与顾长卫的夫妻关系日渐疏离,若不是为了女儿顾安然,顾全政府人员的面子,她又何苦守着这份冷淡的关系终日还与顾长卫假装夫妻和顺。 顾安然气愤将衣服收拾进行李箱。齐乐儿在旁劝说着:“小然,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啊!” “你没看到他所做的那些事嘛!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而且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好像没有任何价值。我们过去的回忆对他而言好像没有一点意义。” “你怎么说得好像还很在乎他呢!”齐乐儿将她手上的衣服夺过来,“他都对你这样了。” 顾安然难过看着她,“因为我爱他!”语气里满是心痛的悲伤,她吼着,“不管他是谁,我都爱他(哽咽)” “别再爱不爱你的人了。回头看一下真正爱你的人吧!小然。”握住顾安然的手安慰道。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泪水滑落,顾安然捂住脸颊哭泣。齐乐儿上前抱住顾安然,“你一定要做到!是时候你要这么做了。” 齐楽程很是沮丧坐在吧台喝酒,“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感觉没有用。”难过地喝了一杯。 “相信我吧!我知道怎样的人才能赢得她的心。”许溢秋鼓励道。 (莫名)“怎样的人?” “你要让她觉得自己很有价值,你要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让她幸福成为你最终的目的。你不要想着从她那得到回报,只对她付出。”许溢秋的一字一句间深深表达着自己的内心。 齐楽程看着他,坚定点头。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跟随着节奏疯狂扭动着。齐乐儿拉着顾安然回到了座位,齐楽程忙叫服务员为她们点上饮品。“嗯,小然不喝酒的。”齐乐儿向哥哥示意下,齐楽程立刻叫住了服务员。 “我喝水就好。”顾安然轻声说道。 许溢秋坐在对面看着她,刻意避开她那忧伤的眼神,他对齐乐儿说道:“,我们一起去跳舞吧!” “啊?可是我不怎么会跳这种舞。”齐乐儿吓了一跳。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我很厉害的。(顾安然想起他们重逢那天两人拥舞的时刻,不禁感慨万千)如果你觉得害羞的话,我们可以让齐律师跟顾小姐跳啊!”眼神示意了下,齐乐儿立刻会意。 “好啊,一起跳啊!”齐乐儿怂恿一旁的顾安然,顾安然觉得尴尬,不太愿意。 “安然,一起去吗?”齐楽程邀请道。 顾安然露出为难之色,婉言拒绝道:“不去了吧。呃我跳得很差” “真的吗?不过我记得四年前在一次农庄的开幕酒会上我看到你跳舞哦!你跳得很厉害。”许溢秋微笑看着顾安然。 顾安然蹙眉,不悦道:“是吗?你应该是记错人了吧!(转而对齐楽程说道)齐楽程先生,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下。” (愣了下) “好。” 见顾安然心生不悦的匆匆走掉,许溢秋也跟着追了过去。 “顾小姐!顾小姐!”顾安然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安然!”他一把拉住她。她转过身眼里含泪,许溢秋微怔了下。 顾安然甩开许溢秋的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没有我先走了。” “先等一下!”许溢秋看着她,“你不能这么做,一不高兴就这样走掉,齐律师会怎么想。” 顾安然不敢相信,难过回头质问他,“你是不是应该问我看到你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感受!”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做吗?”反问道。 (压低嗓音)“但那会让我想起一个死去的人”顾安然故意拉长最后四个字,泪水缓缓落下,“我的回忆不能让你这么来破坏。” 许溢秋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压抑着悲伤的情绪狠狠道:“但如果他已经死了,你就忘了他吧!还在这留恋什么,像那种没有什么价值的人,没有那么值得被你记住。” “啪——” 那一巴掌打在许溢秋脸上,也同样痛彻顾安然的心,他那么残忍的说出这些话,让她彻底心伤。顾安然潸然泪下,“你看不起我就算了,可你还看不起你自己。”许溢秋通红着眼眶,顾安然抹掉脸上的泪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顾安然气愤回到座位,“服务员,给我一杯l一ng isnd ” “哦哎,小然,那可是酒啊!”齐乐儿刚想劝阻,顾安然已然饮了下去。齐楽程担心看着她,“呃安然,你还好吗?” 许溢秋走了过来看到猛喝酒的顾安然心里不禁着急,顾安然瞟了眼许溢秋,更是不顾齐乐儿和齐楽程的劝阻又喝了起来。齐乐儿叫道:“小然,你不能喝酒的啦!哎呀,哥,你看,她一杯就醉了啦!”上前扶住顾安然。 “我没事,我好得很!”瞪了一眼许溢秋,分明就是故意想要气许溢秋,他无奈。见她有些不稳,他上前刚想去扶,却见齐楽程一把夺过顾安然手中的杯子,将她护在怀里。许溢秋蹙眉,怯弱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顾安然已然昏昏沉沉,嘴里还不断嘀喃着:“我没有醉” “哦哎哥,我看还是先送安然回去吧!”齐乐儿无语,在旁拼命替顾安然扇风。 “那就这样吧!”两人扶着顾安然离开了酒吧。许溢秋看着这样的顾安然,眼角不禁湿润,他既心疼又苦涩。 四人面对面用着早餐,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顾安然看看许溢秋,而齐楽程也与许溢秋对了眼。齐楽程小心询问道:“安然,心情如何了?” 顾安然回过神,“谢谢,我没什么。昨晚不好意思”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在这里,为了你。”齐楽程非常诚恳说着,顾安然蹙眉看了眼许溢秋又看着眼前目光中满是真挚c深情的齐楽程。只听他缓缓诉说着:“我在这里发誓要让你幸福” 听到这些话似曾相识,顾安然不禁侧头望着许溢秋,昔日许溢秋深情告白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顾安然只觉心里酸涩c难受。“我发誓我会让你幸福的,一辈子守护你不惜付出我的一切,甚至是生命。”那样的话言犹在耳多么动听!现在从另一个男人口里说出,顾安然的脸色微变,彻底心碎的声音,她冷冷打断道:“别轻易发誓!因为我太相信誓言,所以我不能原谅食言的人。”望向许溢秋,只见他低头蹙眉。 归途的路上,顾安然和齐乐儿单独一车,而齐楽程和许溢秋一车。在路上齐楽程不禁丧气发牢骚:“我真是不明白!” “什么?”许溢秋莫名看着他。 齐楽程不禁摇头叹息,“我想知道那个人到底哪里更好,为什么安然就是不选择我!为什么她始终忘不了他?” 许溢秋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蹙眉不禁轻声叹气。 顾家 顾安然旅行回来后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顾长卫一度以为这一次她与齐楽程的旅行定然有了好的进展。虽然自从知道齐楽程跟许溢秋认识后,他多少心里担心女儿会跟他再牵扯不清,可如果能让齐楽程跟顾安然走到一起,对于女儿的未来他才能真正放心。 齐楽程回来后并没有放弃对顾安然的追求,反而是越发主动,时常来顾家拜访。这晚齐楽程又来到顾家,还特地将顾安然叫到了院子里。齐楽程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安然。”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顾安然莫名看着他,“问题?” “其实我想问你很久了,但我却从来没有勇气。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顾安然愣了下,无奈说道:“楽程,你是我的朋友。” 齐楽程突然握住顾安然的双手,这一举动吓了她一跳,他紧紧盯着顾安然情绪略微激动,“我不想仅仅只是你的朋友,难道你就不可以给我机会吗?让我成为你的爱人!” “齐楽程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忘不了他。”顾安然再次重申道。 “就算你忘不了他,你从来没有忘记他我承认,我真的很想替代他。我真的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好,这样才能让我快点死心!” 顾安然看着齐楽程的样子,深深叹气。她缓缓道:“你已经见过他了。”(齐楽程一脸茫然)“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那个人就是许溢秋!”抓着她的手惊得立刻松开。 齐楽程诧异,半信半疑,“不是真的,怎么可能?” “都是真的。他是我最爱的人,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眼眶湿润)一直以来,我受到的痛苦都是他给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我的人了。现在你知道了吗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顾安然哭着进了屋。齐楽程恍然大悟,紧锁眉头,望着她难过的身影,他慢慢握紧拳头。 顾安然呆在房间内,舒文轻敲门。她背过身去擦拭眼角的泪水,勉强微笑,“妈。” “楽程他走了。”舒文坐至床边拉着女儿的手,“你们吵架了?你爸刚才在书房看到你们好像有点不愉快!孩子,两个人交往必然会有些矛盾,但那都是小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吧!” 顾安然蹙眉,她内心压抑的不满情绪又一次涌上来。所有的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她要跟齐楽程在一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意过她心里的感受?“妈,为什么连你”顾安然将手抽离,难过抱怨,“怎么你跟爸总是认为我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呢!” “齐楽程这孩子挺好的。你爸跟我都希望你能跟这样一个好男孩订婚,能拥有你的幸福!” “你们认为你们希望到底有谁顾过我的感受,我的心情!你们都自认为为我好,可我想要的你们在乎过吗?”顾安然情绪激动质问道。 舒文看着女儿突然的反应,有些不悦,她反问道:“难道我跟你爸做这么多都是在害你不成?我们从来没有反对你跟谁交往,只是对于许溢秋我们也只是希望你多能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多慎重一些”稍稍缓和自己的语气劝说着。 “那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有正当理由来反对我。我爸是反对,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按照他的意志做。”顾安然打断舒文的话,她早已不满父亲如此刻意撮合自己和齐楽程。 “你爸是有点霸道!”舒文无奈,她深知顾长卫的性子。 “这话说的不对,这不叫霸道,这叫霸权。从小到大他认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什么都要听他的,什么都要以他的意志为依归,他替我做了所有决定,任何的选择” “那不是这难道不是一个当父亲应该做的吗?”舒文反问。 “妈,所以问题就出现了啊!妈你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你们都认为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你们不知道,小时候我听他的,可现在我长大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有权利去选择却决定我的未来。您说是吗?” 舒文看着女儿顾安然,闭口不言,她想不到一向乖巧的女儿心里原来早有想法。舒文深深叹气,再次握住女儿的手耐心说道:“你爸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顾安然看着满脸忧容的母亲,如鲠在喉,“妈,你们所说得好也许未见得是真的对我好,你们认为的坏或许才是我必须的经历。” (蹙眉)“小然,你自从去美国回来后你真的变了。你现在是事事有自己的主意,什么都自己拿主了是吗?”舒文盯着女儿,“难怪你现在有情绪了!你爸送你去国外不是让你把翅膀练硬了回来跟他对着干着。” “妈,你很清楚当初为什么我爸会把我送出国?那两年他让您陪我呆在美国,说好听点是陪伴,其实不过是把我的护照扣押,让您监视我不让我跑回来,不让我跟溢秋联系。(顾安然含着泪水,激动的连嗓音都有些颤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替我决定的,都不过就是为了成全他的私心。”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爸呢!”舒文大声斥责道。 “我能怎么想我爸!妈,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吗?我曾经只是疑惑,但这些年来我越来越确定我爸所做的一切让我觉得害怕。”顾安然通红的眼眶,难过的情绪令她眉头扭曲在一起,忧伤的气氛在母女俩间蔓延。 舒文无奈道:“有些话我或许现在不能跟你说,有一些事情,我也许将来才能告诉你。但是妈妈只希望你跟你父亲间能多留一点空间交流。” “那也请你们不要来管我感情的事,我跟齐楽程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妈,你们不要再把你们的以为强加在我身上。”顾安然如此固执的模样,舒文也不再多说什么,家里的两个人如今这般,让舒文心里很不好受,烦恼上头深深叹气。 农场 许溢秋替母亲收拾完衣服正打算关门,一只手掌突然撑住了门沿。“齐律师?”(许溢秋诧异)见齐楽程表情奇怪,甚至身上还带着酒精的味道,担心询问:“有什么事吗?” 齐楽程跌跌撞撞冲进屋内,许溢秋刚一上前,齐楽程便猛然转身给了他狠狠一拳,还未待他反应过来,齐楽程已经揪住他的衣领将许溢秋直接拽到了墙边。只听到齐楽程怒吼着,“你为什么要骗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一章:悲伤逝去 齐楽程一身酒气来找许溢秋,上来就是一拳还质问他为什么骗自己,把许溢秋弄得莫名其妙。只见齐楽程抓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是有多么笨,在你眼里我有多蠢,你这样骗我。” 许溢秋疑惑,“我骗你什么了?” “就是安然的事!” 许溢秋惊讶,愣了下,“你知道了?” “是,而且我知道你还爱着她,她也爱着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撮合我们两个?为什么?”齐楽程气愤的将许溢秋推至一旁。 许溢秋踉跄起身看着他,“因为我希望她幸福!(齐楽程蹙眉)而你,就是那个能让她幸福的人。所以忘了我跟安然的事吧,拿出真心待她。” 齐楽程不懂,他看着许溢秋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为什么还要去做让自己受伤” “因为我救过你。”许溢秋打断他的话。齐楽程不语,许溢秋上前缓缓道:“你欠我一条命,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还债。齐楽程先生,拜托你,你必须要爱安然。” 齐楽程觉得好笑,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是在自虐吗?把自己爱的人推向别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溢秋心底苦涩但神情坚定,“记住了,齐楽程,你欠我一条命,所以请你必须跟顾安然结婚,用你的余生去爱护她c保护她。” 顾家 “许溢秋他真是这么说的?”顾长卫也感到有些意外,当听到齐楽程说出许溢秋一直帮他跟顾安然在一起的事。 “是的。可是叔叔,我真的不明白,溢秋他为什么” “那就按他说的做,和小然结婚。”顾长卫一脸严肃,忽然打断。 齐楽程诧异,“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叔叔。而且安然她会怎么想啊她并不爱我。” “楽程我问你,你爱我的女儿吗?” “我爱。”齐楽程诚恳回答。 “如果爱,那就这么做。因为我相信你能让我的女儿幸福,而这个理由就足够了。”见齐楽程蹙眉,顾长卫继续道:“其实我早就跟小然谈过这个问题,所以你放心,你可以继续跟小然好好交往,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 齐楽程听到后,虽然心里仍有芥蒂,但他还是愿意这么做,毕竟他爱她! 楽德律师行 齐楽程看到在茶水间发呆的顾安然,他蹙眉迟缓了脚步,他没有告诉她早上顾长卫让自己做的事。但是既然知道了许溢秋就是顾安然心心念念的人,那他就更不想放弃,他会守在顾安然身边让她幸福。 “安然,我们一起出去用午餐。”齐楽程微笑着站在顾安然身后。 顾安然看着他,情绪很是复杂。她不想按照父母的意思跟他订婚,可他确实又是个好人,她不想伤害他。顾安然觉得有些内疚点头应允。 两人来到商场。齐楽程开心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我,我很高兴你愿意接受。” “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我父亲的意思不就是希望我们能经常在一起。”话语间有些哀伤。齐楽程听到这些话虽然有些难过,但是毕竟她还愿意站在自己身边 正想着什么,突然一小孩冲出来将手中的冰激凌撞到了顾安然身上。一旁的妈妈连声抱歉,齐楽程忙上前询问:“安然,没事吧?” 顾安然微笑,连连挥手道:“没关系,我没事。真的没关系!” 见小孩的妈妈这才稍稍放心抱着孩子抱歉离开,顾安然拿纸巾擦拭了下裙子,但是巧克力渍太难擦干净,反而痕迹越来越明显。齐楽程温柔道:“看样子不好处理,这样吧反正在商场,不如直接去新买一身吧!” “嗯。” 齐楽程陪着顾安然来到了服装店,顾安然来回看了下衣服,似乎并未看到什么心仪的。“齐楽程先生觉得哪件适合我呢?” “你穿哪件都好看。”齐楽程微笑。 顾安然轻叹气,随手拿起一套衣服。原来跟自己不喜欢的人逛街竟然也会变成一种折磨吗?感觉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看到别人开心试衣服,顾安然的思绪不禁又拉回了那一天,同样的位置,许溢秋也是这样陪着自己。顾安然的嘴角不禁往上扬。 “安然?安然?”齐楽程见她有些出神。 “我就试这一件吧!”店员帮忙拿了衣服,“麻烦你等我一下。”顾安然对齐楽程说道,转身进了试衣间。 片刻过后,顾安然换了套新的衣服出来迎面撞上了安妮,两人相继道歉。离去的瞬间却觉得有某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顾安然不由得心生疑虑,她减缓速度慢慢往前走,而与此同时安妮也透过试衣间外的玻璃望着这个女孩的背影。 齐楽程见顾安然走了过来,随即起身,但见她表情有些奇怪。 “顾小姐,您的衣服需要我帮您包起来吗?”销售拿着顾安然换下的衣服询问道。 顾安然反应过来,“不用了,我不要了。”转而对齐楽程微笑,“我们走吧!”目光却不自主回头望向试衣间。 “怎么了?刚那个人你认识?”齐楽程莫名。顾安然摇头,抿嘴不语。 “嗨!齐律师。”丹尼罗正走进服装店,看到齐楽程和顾安然,自然上前打招呼。齐楽程与之握手,只听到丹尼罗道:“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上两位,你们”一双眼珠子谄媚来回看着顾安然和齐楽程。 齐楽程大方介绍道:“我陪朋友来的。”微笑,拉住顾安然的手。这一举动让顾安然略诧异,但只看着丹尼罗,她并不太想要搭理。 “是嘛!”丹尼罗嘴角微向上扬,讥讽的表情,“我们见过了,顾小姐,你好。”绅士伸出手。顾安然勉强回应。 齐楽程明显察觉出顾安然有些拘谨和不适,他微笑说道:“罗先生,你这是?” “哦,我是陪我的贵客来的。”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顾安然。 顾安然莫名,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齐楽程为了照顾顾安然的感受,立刻说道:“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还有一点事,就先走了!”拉着顾安然的手正准备出门。 “丹尼” 循着声音回头,安妮已然从试衣间出来来到了丹尼罗的身边。丹尼罗看着眼前三人,忙介绍道:“这位是安妮,刚回国不久,是我们远达集团美方的合作代表。”转而介绍齐楽程和顾安然,“这位是楽德律师行的负责人齐楽程律师,而这位是他的朋友顾安然小姐。” 安妮表情很微妙,微侧目上下打量了下顾安然,缓缓重复了遍:“噢?姓顾!”丹尼罗嘴角略过一丝奸笑,像在看好戏一般。而顾安然只是瞪着眼睛莫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也总有股眼熟的感觉,但极力在脑海中搜索却丝毫想不起来。安妮继续微笑,“说来也巧,我跟这个姓氏的人还挺有缘分。刚好,我还认识一位姓顾的人。” 顾安然疑问去,轻声询问:“姓顾的人?”(丹尼罗看向顾安然,而齐楽程微蹙眉,跟顾安然一样都觉得这番话有点奇怪) 安妮优雅一笑:“顾小姐可能不太记得我了,我们曾经在美国的斯坦福大学有过一面之缘。” “斯坦福?”顾安然喃喃自语,猛然惊觉,“您是那天的那位女士?”忽然觉得很是抱歉,“不好意思,因为时间有些久,我没想起来” “没关系,像顾小姐这么善良的女孩,肯定是平时做了太多助人为乐的事所以自然没把这种小事给记心上,但是那天我的印象却很深。”安妮的话意味深长,看起来是夸赞顾安然,却总感觉话里有话。 齐楽程看了下两人突然道:“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儿,(对顾安然指了指手表)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要先走了。”冲着安妮和丹尼罗微笑。 “拜拜!”丹尼罗一脸狡黠的笑,挥挥手。 告别二人后,齐楽程带着顾安然离去,顾安然总觉得很怪异,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似带着一股神秘的感觉,她好像总能在有意无意间与自己撞上? “那个人你认识?”齐楽程见顾安然出神,疑惑问道。 “哦在美国有过一面之缘,不是很熟。不过她跟丹尼罗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ne公司的。”齐楽程答道。 (好奇)“ne?” “是啊,听丹尼罗刚才说那个女人是美方代表,我想就应该是美国ne公司了。最近远达公司跟ne合作,有意参加这一年里的甬州城市建设项目的竞投。他们也成为了y&p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溢秋(齐楽程停顿了下,不自觉留意顾安然的神色)咳不过你父亲应该也知道,毕竟这是近年来政府重点进行的项目。” 顾安然蹙眉,眼神深邃不露,淡然道:“是嘛!” 农场 李可丽见这些天很少见到唐星,也不知道她的病好点了没。李可丽打开唐星住得屋子,正好看到唐星捂着脸下来,遮遮掩掩。 “哦哎,小星,你怎么了?”李可丽觉得奇怪,见唐星压低帽檐,她上前极力要查看。 “我没事,阿姨!”唐星想要避开李可丽的手,却仍被她摘下了帽子。唐星身上的伤痕早已好的差不多了,可唯独这额头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消退。 (着急c担忧)“这这是怎么弄得?小星,出了什么事?”李可丽急急忙忙询问。 唐星撇过头,尴尬微笑,“没事啦!呃前些天我自己不小心没留意,磕到了。”闪烁其词。 李可丽蹙眉,“真的吗?”紧盯着她。 “真,真的。阿姨,我没事啦!小伤而已,而且你看也快好了啊!就别告诉溢秋哥了。” 见唐星神情慌张,李可丽总觉察异样,但也不想多添唐星的忧愁,便点头答应。 “那我去上班了。”唐星匆匆跑开了。 李可丽担心唐星,她这副模样又时常躲着不让人知道,该不会是跟先前追查丹尼罗的事有关吧?李可丽感到很不安,越是忧心忡忡的她只觉得身体越不舒服她难受着撑住一边的桌角,慌乱从口袋拿出药。 远达公司 午餐时间,所有工人都在食堂排队打饭,唐星精神恍惚,用刘海掩盖着淤青,脑海中还时常出现那张可怕c奸笑的脸。唐星浑身颤抖,只觉一阵晕眩她差点晕倒,还好身后的员工一把将她扶住。唐星稍稍清醒才发现扶住自己的是个男人,她发了疯似的拿着叉子挣扎推开。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她只觉所有人好似在看一个怪物。她低下头匆匆离开了食堂。 唐星的秀发在夜晚的风中凌乱,她痴痴呆呆走在立交桥上。不绝于耳的汽笛声c闪烁的城市灯火却无法容纳一个受伤的人。唐星木讷转身面向漆黑的湖面,她抬起头望着黑幕笼罩的天空,想起跟许溢秋在一起的夜晚,那时的自己还多么纯洁c幸福啊!唐星流下泪水,她轻扬起头,将双手搭在桥栏上,一只脚踩在栏上。“我再也配不上你了!”单膝已然爬到了扶手栏上,她想要就这样下去一了百了两个醉汉搀扶着叫着:“哦哎,那是谁啊?那人是要跳河吗?” “喂”大声一嚷。唐星慌张退了回来,见两醉汉跑了过来嚷嚷着,吓得她转身落荒而逃。 第二天,唐星提交了辞职信。人事奇怪的看了眼,“哦,你要辞职啊?可是按照规定你得提前一个月递交啊!” “我不是来申请批准的,只是通报一下。” “有什么事可以沟通的,而且你的表现一直很好,领导也很满意。”人事劝说道。 “无所谓了,我不想在这儿上班了。”唐星坚定回答,扬长而去。 y&p会议 甬州分公司代表经理召集了项目所有负责人共同参与本次会议,一在鼓励大家辛苦了几个礼拜准备竞标的事,第二也对这一季度公司在甬州不错的业绩对各位表达感谢。 “不过,我们公司能有这么好的业绩也多亏了小老板跟溢秋的功劳啊!”众人表示鼓掌。 许溢秋点头微笑,经理继续鼓励道:“接下来就进入正式竞标了,我们还需继续努力啊!阿哦,对了,小老板怎么还没来啊?”许溢秋不语。 “噢,来了。”众人回头看去。齐楽程走了进来,而身后还跟着顾安然。经理忙招呼,“赶快过来坐啊,正说你呢。” 许溢秋回头,三人一脸蒙蔽,气氛显得尴尬。 “这是顾小姐?快,请坐!”待两人坐下后,经理笑道:“顾小姐来的正好,毕竟之前的计划书还是顾小姐帮忙做的,我们大家也算是一起工作了。这位是”经理在旁介绍起其他人来。顾安然一一打招呼问候,待介绍到许溢秋时,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均将眼神撇开显得陌生拘谨,而一旁的齐楽程也显得很是尴尬。经理继续介绍着:“这位是顾安然小姐,是我们小老板的助理噢,不,应该叫小老板娘了,毕竟也是早晚的事,是吧!”众人哈哈大笑。 “真是男才女貌啊!新郎帅,新娘美。”大家在旁吹捧着。可唯独只有齐楽程c许溢秋和顾安然三人,却显得很是冷漠,他们各自心里都很不自然。 农场 李可丽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许溢秋,至少好让溢秋去关心下唐星。“溢秋,呃妈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小星,她最近好像不是很好,那天早上我还看到她额头有伤” “什么?她受伤了?怎么回事?”许溢秋一听,来不及换鞋直接走了过来。 “她说是不小心磕伤了,不过妈总觉得她有什么事。你还是去关心下她吧!” “知道了。”许溢秋微笑点头。 许溢秋来到唐星的住所。“请进。”许溢秋循着唐星的声音,发现她正坐在床边收拾行李。 “小星?你?” “溢秋哥。”唐星微笑,见他好奇地盯着自己,她笑了笑起身,“额我应该跟你道别的。溢秋哥我打算离开这里去跟我爸住了。” “啊,这么突然就要走吗?”许溢秋诧异。“平常叫你去,你死活不愿意,今天是出了什么事?” 唐星浅浅一笑,“没什么事啦!只是时间久了我有些担心我爸,就想过去照顾他。” 许溢秋看着她,抿嘴叹气,“最近我的生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遇到的尽是一些伤心事。”见他这般难过沮丧,唐星随即坐到他的身边。 “你遇到什么事了?”唐星关切询问。 许溢秋的眼里露出忧伤,”我想安然她要结婚了。” 唐星看着这般难过的他,心里仍苦涩,可如今的她更多的是怯弱和丧气,她低声问道:“那你怎么办?” “跟你说实话,我感觉糟糕透了,可是却又无能为力。明明这一切都是我希望的,我却很难过”许溢秋紧锁眉头,不禁声音有些颤抖。一旁的唐星见状,她忍不住伸手去握住许溢秋的手。许溢秋侧目看着她。 “我很抱歉,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记得跟我说。”唐星温柔说道,嘴角却是苦涩的笑。 许溢秋抿了下嘴唇,反握住她的手,轻声嘱咐道:“小星,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什么时候出发记得告诉我,我送你。” 他还是这般温柔,望着许溢秋的眼睛,唐星心里很是不舍,不禁眼眶湿润。见许溢秋起身离开,她猛然起身抱住了许溢秋的后腰,哽咽的声音嘀喃:“溢秋哥,我不走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跟你在一起。”许溢秋微蹙眉,轻轻握住她抱着自己的手。 楽德律师行 “许先生,你等下,我去拿文件。”秘书将许溢秋带到休息室等待。许溢秋刚坐下,就看到顾安然拿着文件走了过来。两人看着彼此,许溢秋不知所措起身。许溢秋想了想,他微笑上前,“恭喜你。” 顾安然蹙眉,不禁觉得无奈好笑,她试图解释:“其实我” “许先生。”秘书突然走了进来,许溢秋稍稍退后,而顾安然也没有再说下去。秘书将文件交给许溢秋,“这是资料。” “谢谢。”许溢秋接过文件,看着顾安然,两人的心里明明有万千的言语却终究说不出口。许溢秋拿着文件从顾安然身边擦肩而过 农场 唐父刚一回来,就看到唐星在本不合适宜的时间却一身休闲装扮出现在了家里。他不免好奇,“你怎么回来啊?不用上班吗?” 唐星梗塞,吞吐道:“呃不用了,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 “就是不想干了。” 唐父蹙眉,转念一想,“也好,既然辞职了,就回来跟老爸一起住吧!老爸朋友多,没准儿能帮你找到更好的工作” “不行!”唐星立马打断,“我我还要留下来照顾溢秋哥。” 唐父无奈,“喂,溢秋他有他妈照顾啊!你留下来有什么用啊!” “老爸,你也知道,李阿姨的身体越来越差,溢秋哥一个人怎么行啊,我当然要帮忙了!”突然挽住父亲的手撒娇道:“况且,这些年你女儿我也没少受阿姨的照顾,现在,我们能这么忘恩负义吗?” 唐父蒙逼了,貌似还真那么一回事,他叹息:“唉,我还挺同情溢秋的。(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跟他算什么关系啊,他又不是你老公,你那么做多不清不楚的!” 唐星嘟嘴道:“哦哎,老爸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啊!” “有吗?”唐父问道。 “有!”斩钉截铁。 “好吧”唐父闭嘴不语了。 唐星贴上前撒娇道:“哦哎,好了啦!老爸,你不饿吗?这么晚回来,还没吃饭吧!” “当然,我进来就是为了吃饭的。”成功扯开了话题,唐父嘟囔着。 唐星笑笑,“好,那我去做饭给你吃。”唐星笑着走进厨房,刚从冰箱拿起猪肉,一股子油腻的味道直逼得唐星刺鼻难受,感觉胃翻江倒海,紧接着人也有些站不住的晕眩。唐星摔倒在地,唐父忙跑过来护住唐星的头以免磕到桌角,“你怎么了,小星!” 待唐星再次醒过来,已然在农场附近的一间诊所内。唐父见唐星醒来,焦急过来询问医生情况。“别担心,唐女士没什么事,只是要多准备些有营养的东西,让她多吃点儿。”医生说道。 (莫名)“我女儿怎么了?” “她没什么病,怀孕的人都会这样的。”医生解释道。 怀孕!唐星和唐父都吃惊地张大眼,唐父蹙眉惊讶不已盯着唐星,唐星的眼里满是惊恐。 “溢秋哥!溢秋哥!溢秋哥!”海弟拼命拍门,着急忙慌叫唤着许溢秋的名字。许溢秋刚一打开门,海弟一手拍在许溢秋胸口。李可丽也被吵醒,跟着出来。 许溢秋捂着胸口劝说道:“怎么了?海弟” “你快跟我来。”未等许溢秋说完,海弟便拉着许溢秋就跑。 “到底去哪儿啊?你拉我去哪儿?”许溢秋停住脚步,一把拉回海弟。 “快一点,去晚了,唐叔一定会杀了星姐的。” “什么?”(许溢秋和李可丽异口同声) 许溢秋和李可丽跟着海弟来到唐星住处,见海德一直拦着唐父,而唐父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唐星打,唐星哭喊着。许溢秋立刻上前阻止,跟海德海弟一起拉住了唐父。李可丽跑过去护住唐星,指责道:“老唐,你这是做什么?” 唐父气愤道:“她怀孕了,可是她不愿告诉我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众人惊讶,李可丽看着唐星,见唐父仍然这么冲动,她对许溢秋道:“溢秋,你们先把唐叔叔带出去吧!” “我不走,除非她告诉我,她怀了谁的孩子。”唐父仍然拼命挣扎。 李可丽上前狠狠给了唐父一巴掌,把一旁的海德海弟吓了一跳,但见李可丽严厉教训道:“你要知道是谁就出去!你女儿是人不是牛马,不能说杀就杀。你明白吗?”唐父静了下来,李可丽吩咐道,“把他带出去。” 许溢秋等人随即把唐父拉了出去,半掩着房门,许溢秋站在门外。李可丽转身坐到颤抖着,害怕不已的唐星身边。她抱住唐星,轻拍她的背轻声细语温柔安抚:“别怕,别怕,有阿姨在!你爸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她擦拭着唐星脸上的泪水,安抚她不断哭泣的情绪,“小星,听阿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星满脸泪水,哭泣的声音都嘶哑了,双手环抱着,手臂上还有抽打的伤痕。她哭着说:“阿姨,阿姨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女人。” “好,阿姨当然相信你,小星你一直是个好孩子。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可丽又一遍询问。 (哽咽着)她实在不想回忆那段噩梦般的记忆,“阿姨阿姨呜呜我我被人强暴了!” 李可丽愣住了,而外面的许溢秋同时也怔惊,他蹙眉,倾听着里面。只听见李可丽继续问道:“是谁,告诉阿姨!” “我不能说(唐星拼命摇头,哭泣着抖动着双手)我如果说了,他们会杀了溢秋哥的。他会杀了我,会杀了我爸爸他会杀了所有人”(越发激动) (许溢秋的拳头慢慢紧握,内心的愤怒快要喷出,到底是谁这样威胁着唐星) “不,小星。不会的,没有人能够伤害溢秋,也没有人能够随意决定人的生死。告诉阿姨,到底是谁伤害了你?”(李可丽轻声安慰) 唐星仍低头痛哭,她抽涕着,缓缓吐出:“是阿明!是丹尼罗的手下。” (许溢秋咬牙切齿,又是他们!) “是他!”李可丽蹙眉。 “是是他。那天晚上,我看见他和李正一跟丹尼罗在一起,我想他们一定又在密谋什么坏事,所以我就想去检举他们。你说警察也不会管他们,我就去市长家想告诉市长,结果碰上了林拉凯,我就把所有事告诉了他。可那夜,我在工厂等溢秋哥等到深夜,也没看见他来。所以阿明就” 许溢秋心想如果那晚自己能去找唐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叫自己怎么面对唐星,怎么面对她的父亲!现在他只觉得心里犹如有一把刀直插他的心脏,不留一点情面! 许溢秋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那个伤害唐星的畜生。许溢秋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来紧握的拳头狠狠垂到了桌子上,“阿明,我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唐星拉住了她,她哀求,她不想让他因为她而再次走进监狱。她痛哭着,“不要,不要去,溢秋哥,他会杀了你的。他真的会杀了你的。”唐星嘶吼着哀求着,“我不能让你去,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不要去好吗?”过度伤心的唐星声嘶力竭,已经哭得虚弱无声。 李可丽看着为了溢秋如此付出的唐星,不禁心疼,她也劝说道:“溢秋,现在这个时候你绝对不适合去。为了小星,别这么冲动。” 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露出机械般的微笑勉强安慰道:“好,我答应你。”唐星忍不住在许溢秋怀抱里大哭起来,令许溢秋更加心如刀割。他说过要做有用的人要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可如今却让最爱的妹妹受伤了! 李可丽无奈看着两人,轻轻退出了房门。 屋内留下许溢秋和唐星,激动的情绪终于沉静下来。唐星委屈中带着痛苦的声音让许溢秋心痛,“我不能留下这个孽种!” 许溢秋抬头,“不行,这是你的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 “那要我把他生下来吗?”唐星质问道,“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生下来大家都会讨厌他的(哽咽)我要怎么面对他,我爸爸又要怎么面对他啊!”唐星又开始抽涕起来,许溢秋红着眼眶,唐星哭泣,“我爸不会原谅我的。我要怎么活下去啊,溢秋哥!” “傻瓜,别这么想!有我在,我会永远照顾你的。”许溢秋心疼摸摸唐星的头安慰道。 “溢秋哥”唐星看着他泪如泉涌。 许溢秋带着唐星来到唐父面前,李可丽仍护着害怕不敢上前的唐星。唐父凝重的表情紧紧盯着站在面前的许溢秋。 “你说什么?” 许溢秋低着头,他瞄一眼母亲李可丽,仿佛在说着抱歉。他缓和了下心绪缓缓道:“我是孩子的爸爸。” “什么?”众人惊讶,母亲蹙眉紧看着自己的儿子,唐星也愣住了。海德在旁劝说:“溢秋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就是,就是。”海弟附和着。 许溢秋微闭目,他很清楚自己这么说要承担的后果。他欠唐星的太多,他应该要照顾她的!抬起头坚定看着唐父,“我没有开玩笑,唐叔叔。是我让小星怀孕了,那夜我们没有采取措施。” 唐父气愤一拳揍在许溢秋脸上。“哦哎”旁人一阵唏嘘声。 李可丽上前忙查看儿子的伤势,只见许溢秋的嘴角已然流血,想要上前解释却被许溢秋拉住了。许溢秋恳求的目光看着母亲,微摇头。唐父咬着后槽牙怒视着,“你私下跟小星交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会负责的!”许溢秋谦卑低头。 “负责,你做出这种事,一句负责而已就想作罢了!”说着又要冲上前去打许溢秋,立刻被一旁的海德海弟拉住了。 唐星冲了过来,“爸爸,这件事跟溢秋哥没有关系” “小星!不要护着我。”许溢秋一把拽过唐星阻止道,“我已经坦白了一切,唐叔叔,我愿意接受您的一切要求。” “好,好。”唐父看着如此难受的唐星,他还是妥协了,“我要你跟小星结婚。” 李可丽蹙眉,上前想要阻止儿子,唐星也忙叫道,“不,不行,溢秋哥不行,你不能答应” “好,我会跟小星结婚!”许溢秋丝毫不犹豫,一口便答应了。唐星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溢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二章:挥别,折落的羽翼 唐星轻轻替许溢秋擦拭嘴角的伤口,许溢秋疼得忍不住发出声音,“很痛吧!”唐星担忧,“爸爸不该对你下手那么狠。” “我没关系的。”许溢秋微笑,心里仍内疚忧思,“倒是你。” 唐星看着他,温柔道:“我没事。”难过劝说,“事实上,你不用负责的。这件事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 “当然和我有关系!”许溢秋坚定看着她,“小星,要是那天晚上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是我的错。” 唐星眼角不禁湿润,她厚重的鼻音难掩心里的痛苦,“溢秋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不用和我结婚,不用去登记。你不愿意,我为什么要勉强你呢!” 许溢秋也跟着伤感起来,他承认当时自己会这么说的原因,但看到如今唐星的模样,他又心生怜惜。他不忍她今后要承担那么多痛苦。“我的生活早就不是我所期待的样子了。就像有一双手一直在操控它,有时候,我们或许就该认命吧!” 李可丽走了进来,看着满是哀伤的两人。“溢秋。” 两人回过头,“那我先回去了。”唐星起身。许溢秋揉了揉唐星的头安慰道:“好好回去休息,别想太多!” 唐行走后,李可丽无可奈何看着儿子,她也不知道该该怎么劝慰他。“溢秋” 许溢秋苦涩抿嘴一笑,“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星她是为了我才会遇到那些事。我不能就这样不管她。” 李可丽蹙眉,深深叹气,转而上前摸住许溢秋难过的脸庞,“孩子,你做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的。”许溢秋听到母亲的话不禁眼眶湿润,他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 昨夜闹腾后事情也终于有了解决,唐星一早起来见不到许溢秋,看到海德和海弟在干活,询问:“溢秋上班去了?” “嗯,溢秋哥还特地嘱托了说你醒了要给你准备吃的,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海德说道。 唐星不禁微笑,忽然又四处张望,“阿姨呢?怎么没见到阿姨?” “阿?”海德也探头看了下,“刚还在这儿的,怎么这会儿人不见了?” “我听到李阿姨说要去那个远达找叫什么”海弟挠挠脑袋,口齿不清。 “远达!”唐星跳了起来,她惊觉心想,阿姨不会是去找丹尼罗了吧!她抓住海弟的手着急问道:“阿姨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多久?” 海弟愣住了,“呃应该刚走” “星姐!”海德惊讶叫道,已然看到唐星冲出农场。 远达公司 丹尼罗和李正一在办公室为接下来竞标事情能够顺利而密探。 “老板,这次那边好像对我们之前袭击齐楽程的事颇有意见。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后期的竞标啊?”李正一不免担忧。 “你还敢说!谁让你找得人那么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狠狠瞪了李正一一眼)还好如今他们为了安妮的事烦恼,没空追究这件事。只要有安妮在,他们终究是需要我们出面解决的。”丹尼罗眼神一冷,嘴角不屑微上扬。 “那是自然。多亏了有老板忙前忙后,不然他哪那么容易安稳坐在那个位子上。”谄媚附和。 “哼~”丹尼罗冷冽一笑,转而嘱咐道:“看好了她们,尤其是黎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张嘴,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我们谁都捞不到好处。” “您放心。如今安妮倒是老实得很,那些年替她在ne安排了个好职位,生活也过得很安逸,自然不会那么不知好歹还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只是黎佳那边,最近确实多了很多怨言(盯着丹尼罗的神情,立刻安抚)不过您放心,我会时常派人看着她的。” 丹尼,罗点头,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一杯咖啡喝起来。 “女士,女士,您不能进去!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秘书叫嚷着。只见门突然打开,李可丽闯了进来,而秘书跟在后面拦不住她,急忙向丹尼罗鞠躬抱歉:“罗总,对不起。我已经跟这位女士说了” 丹尼罗眼神一眯,“原来是阿姨啊!”冲着秘书挥了挥手。李正一也随即起身,退了出去,秘书关上办公室的门。 丹尼罗看起来倒是一副客气的模样,他咧着嘴谄媚笑道:“阿姨您怎么来了?我还真是挺意外的。来,请坐!”上前招呼李可丽。 “不用客气了。”李可丽冷冷回绝,转而盯着他,“丹尼,好歹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跟你许叔叔一向待你不薄,如今你接管了远达,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家公司当年也是你爸跟溢秋他爸一起创立的。可是现在的你怎么变成这样!” 丹尼罗眉头一扬,用手划过唇间,轻蔑假笑:“阿姨,这话怎么说的,我向来也是很尊敬您的。现在这样,也是无奈,我毕竟要顾及公司的名誉不是?” “你少给我说这些官话。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的原因。”李可丽严肃瞪着他,“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溢秋!” “哈哈阿姨,这话从何说起啊” “当年你跟你许叔叔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李可丽打断丹尼罗的话,她不想再看到丹尼这副八面玲珑做作的模样。丹尼罗随着李可丽这么一说,原本假意客套的态度也随之转变。 丹尼罗慢慢走到办公桌边,坐回到了座位上,冷冷一笑,“既然阿姨您早就知道,那您也应该很清楚,不放过溢秋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我!”紧盯着李可丽,但见她微一愣。他继续缓缓道:“当初会选择合作的那个人,同样不是我。(李可丽蹙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有人的一天,就会有争斗,连动物之间也是一样。每个人都说自己有多么的正直c廉洁,都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成为救世主。可结果呢,有谁不是被权利c利益c欲望趋势着。这世界永远都没有人是完美的,而有些事同样如此,一旦开始便永远不可能结束!叔叔他再精明,终究是看不透这一点。他自认为搭上了政府这条线,自以为跟顾家能更加亲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已经触及到了这个游戏的戒线。一旦违反游戏规则,他们,便是容不下他的!” 李可丽微颤,她低沉着声音道:“就算这样,那溢秋又有什么错?你们不该,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把他牵扯进来的人是您,(丹尼罗转过头)是您和许叔叔!”丹尼罗又一次狠狠道,“如果当年溢秋根本没有回国,他或许还能开开心心做他的华尔街神童,有个他视为偶像般高大的父亲,而不是像现在知道父亲真面目后心灰意冷,自己更沦为人人厌弃的劳改犯。这一切的厄运,都是你们带给他的,是你们让他回国,让他进了远达,更让他痴心妄想去爱那个根本就不应该爱的人——顾长卫的女儿!” 李可丽的心仿佛被无形大石压住,嘴巴不停颤抖着,脑子一片空白竟无力辩驳。真的是她错了吗?如今许溢秋这般,是他的父母害了他!李可丽心跳加快,情绪很是激动,“所以当初溢秋坐牢顾顾长卫根本就没打算要帮助我们。” 丹尼罗嘴角微上扬,轻蔑道:“他巴不得跟你们撇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许叔叔想要把他们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根本就不会触及顾市长的底线,才让他默许林拉凯由着我们去做那些事。只是没想到许叔叔还真是爱子心切,竟然想要替溢秋承担责任,可惜!他知道这么多事,怎么可能轻易容他落到警察手里。” 李可丽手无足措,上前抓住丹尼罗的手臂,“那炎清呢?你许叔叔,到底在哪儿?” 丹尼罗一双冷酷的眼神不屑瞄了眼抓着自己的那双颤抖的手,他沉默片刻,冷淡回道:“怕是你有生之年,也不易见到了。” 听到他这么说,李可丽只觉胃一阵抽痛,整个人血气上涌,她呆住了,好像失音一般,又好像麻木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她有些踉跄站不稳。而站在门外的是唐星错愕的表情,她赶来的时候被秘书拦在外面,她担心李可丽只说在门口等着,却不曾想听到了如此震惊的事情。顾安然的父亲,堂堂甬州市长竟然一直跟溢秋的父亲还有溢秋会坐牢竟都有关? 门哐当开了,李可丽捂着胸口紧锁眉头,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唐星看到忙上前扶住李可丽,李可丽略吃惊,“小星,你怎么在这儿?” “阿姨,我知道你来了远达,担心你所以就跟着来了。你怎么样?”担忧询问。 李可丽微侧头看了眼坐在办公室内的丹尼罗,她紧紧抓住唐星的手轻声道:“走吧!” 唐星扶着李可丽往外走去。李正一看着这两人,忙走进办公室对丹尼罗说道:“老板,就这样放她们走啊!” 丹尼罗眉头舒展,略有所思,“算了,让她们走吧。反正都到了这个时候,许溢秋也做不了什么了。” 唐星扶着李可丽,只觉她越走越缓慢,而脸色也越发苍白,担心看着李可丽,“阿姨,阿姨你还好吧?” “没事。我没事。我能走。”李可丽轻推开唐星扶着自己的手,上前几步扶住下楼梯扶手。丹尼罗的话仍在耳畔回响,只觉心一阵阵揪着疼,是爸妈害了你啊,溢秋!胃又抽疼起来,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忽得天都黑了 “阿姨!” y&p分公司 手机响起,是唐星!许溢秋接起电话:“怎么了?小星。” “不好了,溢秋哥。阿姨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许溢秋愣住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哥你在哪里?” 许溢秋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他吓得整个人都呆了。 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关宁生和唐星c海德海弟呆在急症室外。 “小星,阿生,我妈怎么样了?”许溢秋着急询问。 两人面面相觑,海德在旁小声道:“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已经在急诊室里好几个小时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妈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唐星顿了顿,“呃我跟着阿姨去了远达,才知道她原来跑去找丹尼罗,可是后来出来的时候,阿姨很激动突然就滚下了楼梯。” “我正好送客人到那,看到唐星扶着阿姨,就马上送阿姨来医院了。”阿生在旁说道。 “丹尼?”许溢秋蹙眉。见医生着急走了过来,众人围了上去。许溢秋忙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呃现在状况还比较危急。因为脑部受到严重的冲击,而且她有脑血栓,必须安排你母亲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我妈还有脑血栓?”许溢秋惊讶。 “是受到了高血压的影响。就这样吧!”医生无奈只能先去安排住院。 众人不由得焦急万分,许溢秋更是黯然神伤,很是自责,“我妈一定是太操心我的事了,我是不是个很没用的儿子啊,小星。”唐星看着无比内疚的许溢秋,她的内心也很是纠结,她不知道要不要把听到的真相告诉许溢秋,可是看他如今这般伤心,她不忍心再多增加他的烦恼。 “你别多想了,这不关你的事”许溢秋莫名看着她,唐星劝慰道,“我想我们还是多想想该怎么照顾阿姨吧!” 看着周遭满是仪器,昏迷未醒的李可丽,许溢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心里很难过。 “溢秋”李可丽微睁开眼,虚弱的呼唤着。 “妈,你醒了妈。” “我怎么了?” “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但是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李可丽忧心说:“妈很抱歉让你这么麻烦。” “妈,你别那么说,我一点都不麻烦。” 李可丽蹙眉,眼眶有些湿润,“溢秋,是妈错了。妈不该让你回来的。” “妈,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丹尼跟你说了什么?你摔下楼是不是跟他有关?” 流着泪水,李可丽想到所有的事,万念俱灰很是伤心,“溢秋是我跟你爸害了你啊!” “妈” “你让妈说完,妈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李可丽激动抓着许溢秋的手,“当年我是知道你爸一直在做那些不法的事,我劝过,可是没能阻止。没想到他后来还极力撮合你跟安然,本以为能借着多年合作的情分,对于你们俩的婚事可以喜上加喜。可是没想到他不过是白费心机那些当官的怎么可能让这种台面底下的交情曝光,有损他们的利益啊!你爸就是太过自以为是,才让丹尼他们给算计了。” 诧异,许溢秋虽然多少知道一些丹尼罗跟父亲的事,但是却不知道这些事还牵扯官商利益。“妈,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其实你爸跟安然的父亲是认识的。” “我知道啊,我们两家当初不差点还” “不!”李可丽握着许溢秋的手一紧,打断道,“我说的是14年前,就是当初你第一次在农场遇到了偷跑的小然,你还记得吗?”许溢秋愣住了,莫名睁大眼不敢置信的听着母亲诉说,他害怕,害怕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惧感。“当年,你会在那里遇上小然是因为当时还只是建设局秘书的顾长卫跟你的父亲早就约在那里密探。你父亲出资极力帮助顾长卫做上甬州市市长的位置,而小然的父亲则承诺会将当年他负责的港口开发的使用权交给远达。我们两家表面上并没有过多的来往,可实际上你父亲跟顾长卫一直都有利益输送,而远洋航运这些年进出关卡也多半是靠顾长卫让他的秘书长林拉凯在后面维系的。” 许溢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怎么可能不,绝不可能!爸跟顾长卫跟市长?”他不住摇头,完全惊呆了,就连语言都不知如何阐述。 与此同时,门外的唐星也捂住嘴巴,不让自己伤心的气息发出声音,她心里替许溢秋难受,为何,这么多的痛苦都要让他承受! 许溢秋忽然着急询问,“那我爸呢?既然他们有合作,为什么后来又会变成这样?” 李可丽勉强抬手抹了抹泪水,“还不是因为你跟小然的婚事。”深深叹气,“其实你爸或许也是为了你的将来有过收手的打算。但终究这么大块利益,这么多年的合作,哪里能说抽身就抽身。你们俩的婚事一旦成了,我们家跟顾家的关系便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丹尼他们,一直倚靠着你父亲跟政府之间获利,怎么可以让这种事发生。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再次哽咽,气有些喘不上来。许溢秋忙上前劝慰母亲停止说话。可李可丽挥挥手)我今天去找丹尼,才知道原来当年所有的事都是顾长卫他们不肯放过你爸,他根本就没想过让小然跟你在一起,你们的婚事加促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是要把你爸除掉还害了你。” “那我爸呢?我爸在哪儿?”许溢秋狠狠咬住后槽牙,听到真相的他气愤极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一手遮天!” 李可丽极力拉住儿子,激动劝说:“不,不,孩子,你不能管!” “妈” “答应我!”紧紧拽住儿子,李可丽无力痛苦哀求:“妈求求你了。溢秋!”见许溢秋稍稍冷静下来,她缓缓道,“妈一直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如今告诉你,便是让你彻底放下。孩子,我们惹不起,妈已经失去了你爸,不可以再看到你受伤。答应妈妈,离开这里,好好活着!” “妈” “答应我!”李可丽激动质问道。 许溢秋哽咽着,流着泪看着这样恳求自己的母亲,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难过)“妈,别这么说。” 李可丽微笑,“溢秋,人的生命无定数,今天好好的,明天可能就不行了。溢秋,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持善良,因为善良能指引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 许溢秋点头,勉强微笑,“我知道。我会做善事,永远不再犯错。” 李可丽这才舒展了眉头,放心一笑。“好了,妈也累了,孩子,别耽误了工作,去吧!” “妈”许溢秋还想说点什么,但见李可丽拍拍他的手,而此时唐星拎着东西开门进来,“去吧!有小星陪着妈妈。” 许溢秋回头看了眼唐星,温柔替母亲拉了下被子,撒娇道:“那我晚上再来看你。到时给你带你最爱的糖炒栗子。” “乖了,去吧!”李可丽宠溺地看着儿子,那慈祥温暖的笑容紧紧盯着许溢秋离去的背影。许溢秋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仍有点不放心回头看看,见李可丽的笑脸后,他才带着安心的笑容走了出去。 医院 唐星看了看手表,李可丽轻声问道:“小星,有什么事吗?” 唐星吞吞吐吐说道:“呃,我约了老爸去收钱。” “啊哦,那你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不行。”唐星来到李可丽床边担心看着她,“溢秋哥快来了,我等他来了再走吧!” 李可丽轻拍她的手,“你也说他快来了,才一会儿工夫,你就先走吧!” “这样啊!”唐星想了想,看了下床柜的水壶,“那好吧,我先去帮你把水打了再走。” “好。” 唐星拿起热水瓶走了出去。 许溢秋牵挂母亲的病,匆匆下了班买了热腾腾的糖炒栗子揣在怀里径直往医院赶去。可他刚走到走廊上,就听到了机器的叫声,紧接着看到一群护士推着仪器跑过。许溢秋愣了下,缓缓抬起头,他不敢确定,微冒汗的手有点紧张。他朝妈妈的病房走去直到看见医生奔跑进了妈妈的病房,他才意识到了什么。双眼瞪大,他不禁张开口,无法言语,他手中的糖炒栗子散落一地,他赶紧往病房方向冲去。跌跌撞撞间,他看到忙碌的护士,许溢秋愣住了,因为他害怕心里想的会变成事实。 唐星拎着打好的热水瓶也跑了过来,看到呆立在门口的许溢秋,她看着他。只见许溢秋眼泪涌上眼眶,不知所措地站在病房门口,那想哭却又拼命隐忍的样子,是多么令人心疼啊!唐星不仅也眼里泛泪,终于,许溢秋大口喘气,如同溺水的鱼,他心痛的再也站不住了,缓缓地跪倒在地,他绝望的嚎啕大哭。唐星放下热水瓶,跑过去跪在溢秋旁,只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种不舍c悔恨c绝望的感觉,她完全能感受他的痛,她也跟着落下泪水。 直到医生要盖上李可丽遗体的那刻,许溢秋拼命搂住母体的遗体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妈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嘶吼着“妈!”,浑身散发着被巨大悲伤笼罩的感觉,唐星在旁陪着他哭泣。 李可丽黑白的遗照置于中间,简单的一个葬礼仪式,来的人并不很多。而他依然瘫坐在墙角的地上,看着自己与母亲的合照,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唐星走到许溢秋身边心疼地看着他,蹲下安慰道:“溢秋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去吃点吧!” 许溢秋缓缓抬起头,见唐星一脸担忧,脸色还那么苍白。他揉了揉她的头苦涩说道:“你自己脸色也这么差,还担心我。为了葬礼的事你也帮了很多忙,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啦!溢秋哥,如今这个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许溢秋想了想,“我妈已经这样了,我想我也是时候该了结一些事了。”唐星看着许溢秋,仿佛在那一瞬间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脸上那阳光清爽的感觉,消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三章:你眼中的父亲 楽德律师行 齐楽程略有所思,想到从y&p经理处获悉有关许溢秋的最新消息,他不禁黯然。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见到顾安然正抱着文件走过,他叫住了她。 满脸忧容,“安然,溢秋他辞职了。”齐楽程看着顾安然。 顾安然的脸上略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消失了,只见她语气冷淡道:“他的事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你又何必跟我说” (蹙眉)“或许”齐楽程走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许溢秋是因为我们才会辞职的。”见她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哀思的双眉,“因为他还爱着你,所以当他以为我们要结婚的时候,他太难过才会选择逃避” “齐楽程先生!”顾安然猛然回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不免难过。 齐楽程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不免心里动容,他微低下头缓缓道:“我知道你也一样爱着他。虽然很难过,但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你们两个不应该走到现在这样。我听说前几天溢秋的母亲去世了” “什么?李阿姨”顾安然转身惊讶看着他。 “如果你想去看看他,我送你去吧!他现在需要你。” 顾安然看着齐楽程,她的心绪很是复杂。 农场 齐楽程开车送顾安然一起来到农场找许溢秋,刚一进去就碰上海德海弟。海德诧异叫道:“阿哦,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溢秋呢?”顾安然忙询问。 “他走了。”海弟应道。 “走了?”顾安然和齐楽程都愣住了。顾安然紧紧抓住海弟的手询问,“去哪儿了?他去哪儿了?” “呃李阿姨去世后,溢秋哥觉得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就带着小星姐一起去了阿生哥的家乡。” “他们三天前就走了。”海德也附和道。 顾安然失落极了,缓缓落下的手,她整个人都懵了。没什么值得留恋,她心里苦涩生疼,如今他竟真的对自己一点留恋也没有了吗?齐楽程在旁心疼看着她,见她恍惚呆滞,心里不免也很是难过,他继续向海德询问:“那溢秋走得时候,有留什么话吗?” “嗯,溢秋哥说,如果看到你们来,他说他祝福你跟顾小姐结婚快乐,还嘱咐齐先生,希望你可以记住说过的话,要永远守护顾小姐,一辈子都让她幸福平安不受到任何伤害。”听到这些话的顾安然泪水滑落,她的心仿似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一口口,伤口细微且痛彻心扉。 关宁生带着许溢秋和唐星来到了某个偏远的乡间。或许是太久没有回来,地方显得有些生疏,关宁生打开沾满灰尘的大门,感叹:“太久没回来了,想不到空置成了这个样子。”转而微笑,“好在,里面还不错,你们也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许溢秋微笑张望,“家里也没什么人吗?” “这些年我独自一人在外面,老家父母早就不在了,亲戚也都离开了这里,很少来往。” 见关宁生一副伤感的样子,许溢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看了眼唐星,唐星也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待收拾好了屋子,唐星特地整理她跟许溢秋的房间。虽说两人只是简单的进行婚姻登记,但是唐星已经很开心了。如今他们离开了甬州市,便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过只属于她跟许溢秋两个人的生活。既然自己在名分上已经成了许溢秋的妻子,她开始期待今晚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唐星微笑着望着关宁生特别装饰过的床,而桌上还摆放了新鲜采摘的花朵。看样子,关宁生也很有心。唐星将香水点在香脖两间,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像极了一个新婚娇羞的妻子。 许溢秋洗好了澡出来。唐星腼腆一笑,溢秋微抬头用毛巾详装擦拭脸部以掩饰自己尴尬的情绪。见唐星坐在床边收拾着床上摆放而成的心形花朵,他尴尬笑道:“阿生也真是能闹,非说这样才像是新婚新郎新娘该有的样子。”边说着边坐到床边帮忙收拾。 唐星娇羞一笑,“哦,阿生哥也真是的” “就是说。不过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结婚,而如今我们也来了这儿,自然也就不会多说闲话了。” 唐星看着许溢秋很是感动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溢秋。”她稍稍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我保证,我会尊敬你,相信你,帮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会做你的好妻子。” 许溢秋只是浅浅微笑点头,继而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被褥,垫在了床边。唐星的笑容渐失,蹙眉问道:“溢秋哥,你在做什么啊?” 许溢秋僵硬缓缓道:“就睡这啊!这段时间我们可能就先这样。等阿生去外面工作了,我就搬到他那去住。这样人家才不会知道我们是假结婚。” 唐星的鼻头不禁一酸,看着许溢秋强忍心中苦涩,她勉强挤出笑容道:“好。”许溢秋微笑着起身关了灯,而唐星的心也随着灯灭跟着暗沉下来,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她望着黑暗中沉睡的许溢秋,不禁捂嘴难受。 自从许溢秋离开后,只觉顾安然的心也跟着走了。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每日虽正常上下班,却完全没有任何精气神儿,如同行尸走肉般。有的时候,她都会不知不觉走到他们曾走过的地方,除了无尽的叹息和思念,什么也没有剩下。有的时候,她频繁刷着他的朋友圈,停留在那始终不变的三条信息。从她最后一次在楽德律师行见到他后,他便再也没有更新。她去过很多次农场询问海德海弟有关许溢秋的消息,但是他们都只是摇头。这样的顾安然舒文看在眼里很是心疼,除了让好友齐乐儿陪着她,她还能如何劝说女儿呢?身边的齐楽程c齐乐儿也是,明明感觉顾安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她的心和目光总仿佛飘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常常笑而不语,话也变少了许多。 就这样日复一日,她好似在季节的变化里也逐渐埋葬了她的爱情。几个月后,顾安然收到了来自美国的邮件,她凝望着略微出神:这是一封邀请函! “你要去美国?”齐楽程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顾安然回过神合上了笔记本。齐楽程显得很是激动,他半蹲下来将顾安然的座位面向自己拉近质问:“你要离开这里?” 顾安然起身,撇过头去,“是的。我想去深造” “到底是深造,还是你根本就是想逃避?”齐楽程激动打断她的话,他的语气里满是哀伤,不禁难过哽咽,“难道他走了把你的心也带走了吗?你竟然可以这么轻易为了一个人而不要你的家人,不要你的朋友?”(叹气,不禁自我冷嘲)“呵呵傻得是我,这么久我一直以为只要守在你的身边,即使你不爱我,可只要看着你,陪着你,那就够了。可现在顾安然,你就真的看不到我的真心吗?” 顾安然蹙眉,缓缓回过头只见他的脸上落下了泪水,这是第一次,她看到那张从来沉稳的脸上落下泪水。他却仍倔犟地抬头,张合着嘴心痛得不知所措。 顾家 顾安然被父亲顾长卫叫到了书房,这些天顾安然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如今也是时候该由他这个父亲出面好好跟女儿谈一谈了。 “最近你跟楽程如何了?”开口便是询问她与齐楽程的关系,看来顾长卫还真是对他们的关系极其操心。 “爸,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都让我跟齐楽程在一起?你真的觉得我会幸福吗?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啊!”顾安然看着顾长卫显得很不耐烦,他那么积极,甚至让齐楽程陪同顾安然出席各种公众场合,对于外界俨然把齐楽程当成了一家人。 “这段时间,你还是无法改变心意吗?”顾长卫一脸严肃,想到从齐楽程处得到的消息,他显得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决定接受美国那边律师行的工作?” (略诧异,转而平静)“是楽程告诉你的。是,我想要回美国。” 顾长卫不满她做这些决定前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你之所以选择回美国不过是怕我会执意让你跟楽程结婚,但是你在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妈感受!”顾长卫压抑心中的怒火,仍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以商量的口吻缓和顾安然心中的不满,“你能不能暂且放一放这个计划,先留在国内,反正如今这国内的工作你不也做得挺好的嘛!我听说在楽德你也拿了不少案子。待到这边经验丰富了再选择出国也好,换工作也罢,爸爸我都会支持你!也就只是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留在国内也能好好修补我们父女间的感情。至于你跟楽程的事爸爸答应你,不会太过勉强你。” 顾安然太清楚父亲的心思,她不免冷笑问顾长卫:“您这样的决定,难道不就是想把我安置在你们身边,好任由你把控嘛!” “你”顾长卫气愤地看着她,他心里早有了盘算,也就再一年的时间,再建设项目就能结束。顾长卫是怕自己在这一年内会有什么变故,他只想用这一年的时间尽快为女儿顾安然安排好未来的路。但见女儿根本不予理会,他最后的忍耐还是爆发了。顾长卫怒斥:“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服,现在倒是一味地学会跟你老子对着干了。” “爸,我就是觉得一直在你们的保护下太过安逸了,我才不想再依靠你们。我不想总被说我是市长的女儿,不想自己永远活在你的庇护下。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花过你们一分一厘的钱,也好过如今要在你的掌控下活着。” “哼~你这么有骨气,好啊!那你以后就索性搬出去,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别想再拿家里的一分钱。我倒要看看,不背着这层身份活着的你能有多少能耐!”顾长卫气愤摔杯至地。舒文慌张打开书房门,见满脸怒容的顾长卫瞪着眼,而一旁的顾安然更是头也不抬,摔门而出。她不由得叹气,这对父女这两年是越来越水火不容了! 楽德律师行 齐楽程知道了顾安然和顾长卫为了去美国的事而吵架,他觉得很是抱歉,想要向顾安然道歉。正准备找顾安然的时候,会计部的财务拿着这一季度的财务结算报表找到了他。 “什么事?” “呃有一些账目的问题。”财务吞吞吐吐,“我觉得您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一季度我们律师行有几笔资金有些不寻常。”说着将报表置于齐楽程面前。 齐楽程莫名,打开一看,眉头慢慢皱起。“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还有,没必要让别人。” 财务点头,“我明白了。”随即退出了办公室。 齐楽程拿着文件找到了顾安然,见顾安然没有理睬,他很抱歉,“对不起,我不该将你要出国的事告诉你的父亲。我很抱歉,我只是” “算了。”顾安然看着他,“反正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早晚也会传到他耳里。这样也好,我也不用想理由跟他解释了。”齐楽程叹气,她还是没有改变决定吗?正寻思着,顾安然忽然问道:“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噢,对。”齐楽程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有些犹豫,“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觉得你有权知道。”顾安然茫然,但见齐楽程将报表摊开,“这是财务在统计这一季度案子结算账目时发现的。有几单案子所支付的律师费是远远超出了常规费用,而这几单case全都是由你经手的。” 顾安然惊讶,瞪大眼无法理解齐楽程所说的“远远超出”是什么意思?她仔细查阅了所有的财务报表,才惊觉,“这是?” “你也觉得有问题对不对?”其实当齐楽程看到的时候他隐约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某种关系。但他深知顾安然的为人,则更担心她知道后会如何处理,他委婉说道:“其实我们当律师偶尔也会遇到比较阔绰的客户” “呵他们会阔绰到将案子交给一个资历和经验都还不足的助理律师,且愿意支付比原有律师费多出五倍的价钱吗?”顾安然冷冷自嘲。齐楽程沉默不语。顾安然不禁苦笑,“谢谢你楽程,把这件事告诉我。” 齐楽程微摇头,温柔微笑说:“安然,你跟我都是不愿意被这些规则摆布的人,所以,我相信这些事由你自己去处理会比较好。” 顾安然感激看着眼前鼓励自己的齐楽程。 舒文想要劝说女儿顾安然不要出国,特意找顾安然陪着自己逛超市。两母女搀着走在一起,这种时刻真是越来越少。舒文也不由得感叹,“你小的时候就常这样拉着我的手,看到好吃好玩的舍不得挪开一步。现在我们母女俩还能像这样一起逛街的日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 顾安然依偎着母亲,撒娇道:“妈。”顾安然知道母亲这番话的意思,“你还怕我去了美国就不回来啦!” 舒文不禁难受,擦了擦眼角的泪,“小然,答应妈妈,别去美国了,留在这儿就当是陪着妈妈好不好?” “妈”顾安然无奈。 “妈知道,你一直埋怨你爸。可他终归是你爸啊,他的身份在那,你也不应该因为这个而责怪他。我们都是爱你的啊!”舒文劝说着。 “我知道,可我也已经说过了。”顾安然握着母亲的手,“妈,你就让我自己去学着独立好不好?” 舒文生气的把手甩开,嘟囔道:“你就是这么固执,现在的你越来越不听话,不管不顾的。你都不知道妈的难处”舒文的样子满怀心事,像是有众多难言之隐却又如鲠在喉。 两人正伤感着,舒文拿出纸巾醒了醒鼻涕,抬眼望去看到远处正推着购物车的一个女人。她原本哀伤的神情立刻变了,只见舒文怒不可遏追了上去。还未等顾安然反应过来,舒文已然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腕,对方也有些错愕!顾安然莫名上前,“妈?”才发现眼前被舒文抓着的这个女人正是那天在服装店遇见的安妮! “你怎么在这里?”舒文气愤质问,看着她一身休闲的装扮,想来是住在附近。舒文声音略大了一些再次问道:“我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回国的!” 安妮原本惊讶的表情瞬间冷静下来,她很是傲慢的将抓着自己的手甩开,口气带着挑衅:“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怎么,没人告诉你嘛!” 舒文愣了下,顾安然见两人的态度古怪有些懵了,只奇怪看着两人。舒文大口喘气缓和了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她气得上前低声警告:“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回来!但是如果你敢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一定会让你消失!”安妮只是冷冷笑了下,根本不惧她的威胁,转而推着车转身离开。 顾安然蹙眉,想到方才在超市母亲的态度,她隐约察觉异样。能够让母亲如此反常也唯独只有因为父亲的事了。莫非这个女人就是父亲的情人?见母亲回来后便急急忙忙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这让顾安然心里更加确定。 舒文刚一拨通电话,就很气愤大声质问:“顾长卫,你到底在搞什么!“ 那一头是顾长卫茫然的样子,“什么搞什么?你怎么了?” “怎么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今天都碰到她了,她就在这儿,在甬州市!顾长卫,你疯了嘛!(说着说着激动地哽咽起来)你居然骗我,你说再也不会跟那女人有瓜葛,你怎么能又让她回来!”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顾长卫连忙安抚。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顾长卫,我说过的你要是再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激动怒吼着) 顾长卫烦躁,他仍然劝说着,“你先冷静下来,你听我说!首先你先别这么激动,你这样,小然呢?她在不在身边,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还想瞒着女儿?她都已经看到了。” “什么,你怎么能让女儿知道!”顾长卫大发雷霆,怒斥道。 “怎么,你都能干得出这种丢人的事,你还怕什么事都瞒着小然”舒文气愤反问。 顾长卫冷静下来,极力安抚舒文的情绪,“好好好,你先冷静下来!这样,你先别让女儿知道,先到一边去我再好好跟你解释。”说着舒文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皱眉紧盯着自己的顾安然,她只得先退出客厅进了房间,锁了门。只听到顾长卫在那头继续说着,“我发誓我真的跟那个女人断了所有的关系。至于她回来真的不是我安排的。但是,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让拉凯去处理好。”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让那女人留在这儿,你不仅仅是背叛了我,你也早晚会被她害死的。”舒文痛哭流涕。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先冷静下来,我答应你,我一定搞定这件事!” 再次见到母亲出来,顾安然却早已在心里捋了一遍,多少猜出了几分。她看着红着眼眶的舒文,关切道:“妈,到底什么事?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我爸的情妇?” 舒文抽涕的,但想到顾长卫的话,虽然她不愿再相信他,可最终还是决定把一切都隐瞒下来。她只难过哽咽,“是。不过是妈想多了,一切都跟你爸无关。”顾安然还想问什么,却见舒文哭泣起来,“小然,答应妈妈,陪在妈妈身边,不要走。”看着母亲这副模样,她只能将信将疑,紧紧抱住母亲答应她不走,其实眼下的顾安然还有很多的疑问,对于工作也好,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也好。 深夜,顾安然拨通了齐楽程的电话询问丹尼罗的联系方式,她希望通过丹尼罗能找到那个叫安妮的女人。齐楽程莫名,“为什么你要找那个女人?”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见顾安然有些吞吐,他便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远达公司 第二天,顾安然一早便来到远达公司找丹尼罗。显然丹尼罗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非常热情接待了顾安然,而此时黎佳看到顾安然走进了丹尼罗的办公室,不免皱起眉头。 “真是难得啊!顾小姐也会找我。”丹尼罗殷勤地倒了一杯水放到顾安然面前。 “我来是问你有关那天遇到的那位安妮小姐的事。” “噢?安妮,可是我跟她并不熟啊!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丹尼罗微微一笑。“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顾小姐会突然对安妮小姐有兴趣?” 顾安然看丹尼罗的样子有些刻意隐瞒,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便只是淡淡回道:“没什么,只是那时走得太匆忙,也没好好跟安妮小姐说话,所以才想跟她打个招呼。” “这样啊!看来顾小姐对她的印象还挺深啊!这样吧,我会将你的问候转告给她。”丹尼罗咧嘴一笑。 “那就麻烦你了。” 顾安然离开后,黎佳进来问道:“她为什么找我姐?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哼~这不是很好,顾长卫最怕的就是他宝贝女儿知道这些事,现在,他自然会找上我们帮忙。” 黎佳不满,“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竞标项目的事,你要利用我姐!” 丹尼罗阴狠的眼神怒视黎佳,“你最近管得事情有些多了。”黎佳吓得愣了下,“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你跟你姐都一样。这些事不是你们该过问的。” 黎佳两只手来回不安搓着,她只是瞪着丹尼罗,眼神中都是不满,她已经受够了被丹尼罗这么对待。 顾安然这些天翻阅了所有出自她手的案子,多数案子都是丹尼罗转介绍的,虽然之前楽德有替远达处理过几单case,而她本人对丹尼罗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介于工作一向也是律师行安排的,而有些公司也有指定律师的行规,她便也当工作来做。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她不免疑惑,这多出的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最大笔的资金便是一家叫成康科技的,而更奇怪的成康科技是在美注册,属于美国ne公司旗下。ne?那个安妮貌似就是美国ne公司派来的。她蹙眉,难道这件事跟这个女人有关?可是为什么呢?她决定借着工作名义去成康科技一探究竟。 成康科技 “顾律师,我们经理人不在,不过他交代了我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帮助您。”总助招待顾安然进了会客室。 “谢谢你,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把一份资料遗失了,你们公司应该有留底,只是麻烦需要你帮我再打印一份了。”顾安然抱歉微笑。 “好的,请跟我来。” 见总助去拿文件,顾安然翻阅其桌上的“员工通讯录”。果然,通讯录尾页赫然写着安妮的联系方式和住址,顾安然警惕环顾四周,慌张将安妮的名字和地址用手机拍了下来。 公寓 黎佳向姐姐安妮抱怨丹尼罗的所作所为。而安妮早已看惯了这种官商利益下,男人们哪个不是把女人当成利用的棋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丹尼他从来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你这个傻丫头偏不听还一头栽进去。” “姐。你还不是一样,那个男人这么多年有管过你吗?可你还不是直到现在也不肯死心。”黎佳反驳道。见安妮脸色瞬间变差,她怯弱嘀喃:“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说得也对。我们姐妹俩,都一样认死理太过愚蠢。”安妮不禁苦涩,忽然她变得异常冷静,只淡淡说了句,“不过你放心,我早晚让这些男人付出代价!” “姐”黎佳看着安妮,只觉得她眼中流露出阴冷。黎佳正疑惑间,突然听到门铃响了。安妮似乎早已料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泰然自若的表情。黎佳起身去看了下猫眼,惊讶,“是顾安然!”回过头看着安妮,只见安妮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安妮走到身边轻声说了句:“你先进去吧!”黎佳便随即转身进了屋。 打开门,“顾小姐,你好。请进吧!”安妮淡然的看着她,并大大方方邀请顾安然进屋。顾安然虽感到意外,但是太过着急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她径直进了屋。 “想要喝点什么?”安妮走到冰箱旁询问。 顾安然看着安妮的背影,她样子非常镇定,“不用了。(停顿了下)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哼~早晚会发生的事,又何必惊讶呢。”安妮微笑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坐到了沙发上。“随便坐。” 顾安然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缓缓问道:“你跟我爸的事从你第一次在斯坦福见到我,你就想告诉我了?” 安妮一如既往保持着冷静的微笑,“请原谅一个长期被隐藏的女人,总是忍不住想要证明她的存在。” (黎佳附在门边留心着客厅内发生的一切动静) “好,现在我已经找到你了。我相信你有很多我爸妈不愿告诉我的事,在你这儿我应该可以找到答案。” 安妮看着她,微侧目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跟我爸”顾安然还未说出口,可安妮却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 “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当时你还是个孩子。”安妮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又缓缓道来:“当年你的父亲还不是现在的甬州市市长,我们是在一场饭局中认识的。那时候就只是一眼,我便知道我跟这个男人会有很深的交集。”她的表情似乎很回味,回味当年与顾长卫初遇时的美好。 顾安然蹙眉,她根本不想知道他们之间那些不道德的情感,她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她的美梦,“我只想知道,你们现在断了吗?” 安妮不禁冷笑,“呵你爸怎么说?”顾安然还未开口,“他说断了?断得一干二净,从此是路人了?”安妮又是不屑嘲笑,“当然,这是对他最有利的说法,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关系说断就断,那感情呢,感情能说断就断吗?” 顾安然想到自己心目中引以为傲的父亲作出这样的事,那种苦涩c失望的感受,她不禁眼里含泪,她无奈上前坐到安妮一旁,轻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哼~”安妮又是一阵冷笑,“我想要什么,他们应该很清楚!”顾安然蹙眉,安妮回问她,“你替谁问的?” “我自己。”顾安然坚定的目光。 安妮想了想回道:“我甚至可以安于现状,接受地下情人的身份,但我不想。我想要被承认,承认他对我有感情,承认我的存在。而不是像五年前一样,他随便派个人就把我送离这里,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安妮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这的确是顾长卫处理事情的手法,毕竟顾安然也曾深有体会。她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回来跟我爸有关吗?” 安妮微低头,沉思片刻再次抬头看着她道:“这一次不是。当初我跟你爸的事被你妈知道后,他便要求我暂时出国躲避。毕竟他是一个高管,民众和舆论会要求一个公权的执行者具备极高的官员操守及私德水准。他又怎么可能让我们的情人关系曝光,这样会对他的仕途有极大的威胁,乃至摧毁。” “那是谁的安排?还有你为什么会到ne?现在还跟远达有了合作”顾安然紧盯着她,问出了心中的怀疑,“是跟丹尼罗有关吗?” (黎佳眉头一紧,心里充满不安,她寻思的姐姐今天到底是怎么?怎么会跟顾安然说这些?) “当然。我回国的确是丹尼安排的,你父亲根本不知道。” “那你在美国的ne任职,也跟丹尼罗有关?” “没错,上上下下所有的一切都跟丹尼有关。”安妮恳切回道。 “那丹尼跟我父亲你认识我爸,跟丹尼”顾安然一想到,便觉得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毕竟如果按照安妮与父亲十多年前认识,可当时的丹尼也不过还只是个少年,他又怎么能盘算这么久。 安妮看着她蹙眉,见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倒是用另一种方式回答:“我是远达跟你父亲间的联系。很多时候介于你父亲的身份,总不至于常让丹尼去找他,为了避免这个问题,而我自然就成为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络人。” 顾安然微闭目,她不敢相信父亲竟一直有这种关系。听到安妮这么一说,她不禁也有些明白那多出资金的来源。她又问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想问你。成康科技的案子是你指定交给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妮嘴唇微抿,“15年前我曾经任职远达集团,15年后的今天我作为美国ne公司的代表再次跟远达合作,为的就是目前由你父亲负责的政府城市再建设的竞标项目,而丹尼罗对这个项目是势在必得的。” 看着安妮的眼睛,顾安然已然明白了什么,她激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那么正直c廉洁c有原则,他竟然会做这些事?她整个人只觉被雷击中般,麻木c冰冷,她深深受到了打击,跌跌撞撞起身往外走。 “我很抱歉!”安妮在身后忽然说道,语气里满是内疚,“我跟你爸的那些风流韵事毕竟伤害了你跟你妈妈。我应该要向你和你妈妈,说声抱歉。我对不起你们!” 顾安然根本无心理会,如今她的愤怒又怎么能撒在她身上呢。她失落关上了门。黎佳从屋里跑了出来,拉着安妮的手心惊胆战:“姐,你这么做不是得罪了他们?丹尼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安妮握住黎佳的手,轻拍以视安慰,“放心吧,我不过是说了一些瞒了一些,他们还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可是姐,你应该知道,背叛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许家的事难道你还不清楚” “你以为永远被他们利用,我们就会有好下场吗?”安妮盯着她狠狠质问,“他们干得那些事,就算你和我不说,也早晚有一天会被查出来的。与其这样,不如趁自己还有一点良知,让她女儿知道自己父亲的为人,或许我们还会有一线生机。” 黎佳紧锁眉头,“姐姐,你太傻了” 安妮仍然空洞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她何止是现在傻,她已经傻了这么多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四章:回不去了 顾安然从安妮处知道了父亲所做的事深受打击。她满脸忧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回来了。”舒文看了眼顾安然,见她脸色很不对劲,着急询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 顾安然呆坐在沙发上,忽然问道:“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额?”舒文愣了下,“噢,应该快回来了,他说晚上没什么公务会早点回家。” “知道了,我有点事想要问我爸,我爸回来了,妈你叫我一下。我先回房间了。”话完,顾安然便起身上了楼。顾安然心想,安妮口中如何描述自己父亲的不堪,无非跟她牵扯不清的感情有关。事实如何,她终归还是想要听听父亲的说法。 “好。”舒文隐约觉得不对劲,今天女儿的态度异常严肃且冷漠,是出了什么事? 晚饭后,顾安然跟顾长卫两人坐在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令人不敢呼一口气。舒文蹑手蹑脚走到书房外,倾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到顾安然低沉的嗓音问道:“ 爸,15年前您是不是负责甬州市港口开发的竞标项目?” 顾长卫略皱眉,目光中看不出一丝变化,镇定自若:“嗯,我有点印象,那是我上任市长时负责的第一个项目。” “那当时竞标的单位里是不是有远达集团?也就是当时溢秋的父亲管理的那个远达。” 顾长卫回答得很泰然,“他们竞标的是港口码头的使用权。” “那美国ne公司您知道吗?” “知道。当时也是参与竞投的公司之一。”(看似平静的答复,但是明显顾长卫轻抬脖子有些不安的动作) “那您知道远达跟ne公司现在达成了合作吗?而且据我所知这段时间政府应该是正在进行甬州地产建设这块,这么巧,远达那边也有打算进军房产界,甚至要跟y&p一样参与竞标。这件事您知道吗?”顾安然死死盯着父亲的表情,她试图从父亲的眼神和回答中去否定这段时间一直萦绕在心的疑问。 “事实上政府竞标这种事离实际竞标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各个竞标公司还没有递交正式的竞标报告。但是据我所知远达参与竞标是无疑。由于远达首次涉足这一领域,所以他们自然会寻找一家掌握了国际尖端技术的外资企业达成了合作共同,与y&pc甚至是其他公司参与竞标。这不过是一种战略必然。至于是哪一家公司我相信等远达递交了正式的报告,市政府和外界才会知道。” “那当年远达公司拿到港口竞标之前,您跟许叔叔有打过交道吗?”顾安然终于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虑。安妮口中说15年前便已经在远达工作,但当时的丹尼既然还只是少年,那么让安妮与父亲相识的那场饭局,谁是那个背后的推动者?许叔叔,会跟父亲有关系吗? 顾长卫沉默了片刻,眸子深邃得看不透,嘴角划过冷冷一笑,“即便我们后来差一点成为了儿女亲家,但是就工作层面而言,我跟他能打些什么交道啊。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顾安然还是很不安,再次问道:“那在我跟溢秋重遇后,许叔叔有没有借着我跟溢秋的关系在事业上向您寻求一些便利或者说是帮助呢?” 站在书房外的舒文一直留意着房间内这对父女间的对话。想不到顾安然会问这些往事。她不禁担忧起来。 只听得顾长卫非常平淡解释着:“我们两家在私生活上都非常低调。市政府和外界并不知道你跟许溢秋从小就认识,甚至后来也不知道你们有谈恋爱。当然后来你们的订婚宴确实闹得比较大,也是因为溢秋父亲贿赂一事,外界也好,政府层面也好确实都盯着我们家。自然,我怕我会接受调查,甚至可能连累到你和你妈妈,所以我当年才会选择送你出国。这其实是为了保护你,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而受到伤害。好在后来在政府调查下表面上我确实没有跟许家有过什么特殊的关系。” “那实际上呢?”顾安然紧接着质问。 “实际上(顾长卫没有望着女儿的眼睛,片刻沉思)远达公司不管是15年前还是现在都只是众多竞标公司之一。而我的工作就是一视同仁,寻找到最有实力最有资质的那家企业。” 听到父亲这一坚定的态度,顾安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认为自己可能真的是多虑了,许叔叔怎么可能会跟这事有关,她跟溢秋不应该会身处在这巨大的漩涡中,她揣着那颗紧张的心终于踏实了。顾安然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我就跟您实说了吧。其实我今天在律师行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是有关远达公司的,而我怀疑目前的负责人也就是丹尼罗现在想要通过我,借我之手向您行贿。” “你怀疑?”顾长卫盯着女儿,略有所思“你是从哪儿听到了一些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顾安然沉思了下,她并不想说出安妮,“之前丹尼罗介绍了一些case到律师行,很奇怪这些case竟然都是指名给我。而更奇怪的是每一单case的金额都很大,光一家在美注册的成康科技的律师费从原本的30万直接上浮到了150万,就莫名其妙多了120万美金。而后来我才知道成康科技根本就是美国ne旗下的子公司,而现在ne又跟远达达成了合作,这不得不让我觉得这120万美金的用意很是奇怪。况且我并没有跟丹尼罗有过多的交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那么好的案子。我就觉得他的目标可能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在针对你。甚至我怀疑这笔多出的费用根本就是跟他有关系。”(此刻舒文蹙眉,紧紧贴近门细听) 顾长卫眉色微动,略有所思:“你得出的是什么结论?” “我怀疑他想借我之手向您行贿,目的就是有关这次城市建设的竞标。” “说完了。” “嗯,说完了。但是为什么爸你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顾安然的心又开始揪起来,父亲的态度让她突然有些害怕) 顾长卫显得有些凝重,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他轻声道:“小然,你坐下。”语气意味深长,随着顾安然坐下后,他又慈父般劝说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将今天你所见到和所说的话全部从你的脑海里删去。回到律师行继续当好你的律师,其他所有的事不要管,不要听。你想太多了。” “爸?”诧异,她惊讶地盯着眼前看起来一脸平静的父亲,“你所以所有的事情你根本早就知道,不管是丹尼罗所做的还是远达公司那要是他继续再这么做呢?我身为一个律师,你让我怎么办?” “你身为一个律师你应该更清楚,在中美法律政策里这是允许的合法交易,协议书上清清楚楚都写明了。你为什么要拒绝?” 顾安然看着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千万个理由从安妮的话中为自己的父亲开脱,一遍遍告诫自己,那不一定是真相。可是现在看着眼前一脸泰然的父亲,这还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正直c廉洁的父亲吗?心里很是苦涩,激动哽咽“您这是在做什么?您的意思是让我接受这种做法?您这是在接受行贿啊!这是犯法的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泪水滑落,顾安然绝望质问。 “你看看你自从当了律师。现在每次回家都要掀起一场辩论了吗!”顾长卫无奈摇头,镇定继续说道:“你总是宣扬你的那些什么把权利放进禁锢它的笼子,公平公正。光靠人性的自觉,不能避免对金钱的诱惑,要保持个人和政府的廉洁。不能光靠人性的约束,而是靠权利制衡和制度监管,等等等等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对,自己赢了!” 顾安然通红的眼眶,潸然泪下,看着如此冷静理直气壮的父亲,她如鲠在喉,难受极了。“爸,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害怕。” “怕什么?” “自从四年前溢秋入狱,许叔叔身陷行贿风波。而你当时选择撇清关系甚至让林秘书劝溢秋认罪那刻开始我就一天比一天害怕。我怕我所知道的父亲可能并没有什么简单,我怕你会用你手中的权利去做一些违反原则甚至是触犯法律的事。爸,我真的很怕”泪水不断滑落,顾安然心痛极了。 顾长卫缓缓站起走向顾安然,表情严肃,想要安慰女儿却不敢抬起手,“小然,我变成什么样的爸爸,会让你这么想我。如果我想越过那条线,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相助。只要我想,每天都会有成车成箱的钱往这儿拉,各种刺激都会来勾引我的神经。(紧盯着女儿)但是我跟你保证,我守住了一个政府官员该有的纪律;我坚持了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坚守的原则。所有那些常有的人物在我这儿早已淡然。”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哭泣着,听到仍然这么义正言辞的顾长卫说得话,顾安然只觉得可笑。 “没错,是为了你,当初我会那么做都是为你了。这不是推诿,这是我做一个父亲的心甘情愿。” “但是我不要!”顾安然拒绝道,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我要过什么样的人生,那是我自己的事。”看着女儿这样,顾长卫上前,可顾安然难过极了,她退后几步。不想面对这样的父亲,她径直转身离开。打开书房门,看到同样难过不已的母亲舒文,顾安然流着泪水哭泣着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舒文看了一眼书房,紧接着跟着女儿上了楼。 顾安然心痛不已,进了自己房间便将门反锁了。母亲舒文在门外不断敲门询问:“小然,开门。妈妈有话要跟你说。” “妈,我想一个人,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这样那好吧!你早点休息。”舒文无奈离开。 顾长卫呆站在书房内,眉头紧锁望着窗外看着都市夜景,陷入沉思 连续两日,顾安然将自己困在房间内,不吃不喝,舒文再也按耐不住了,到底是谁让女儿知道这些可怕的事?她打开顾安然的房间,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顾安然死气沉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舒文打开窗帘,心疼不已,“你还要不吃不喝到什么时候?你这是要了妈的命啊!”没有应答,舒文以为女儿晕了过去,她忙走到床边,但见被褥下的顾安然充满血丝的双眼,她一定是夜夜哭泣,这种被绝望笼罩的感觉。 “小然”舒文叫道 嘀喃的声音:“我见过安妮了。” 舒文愣了下,心慌,“什么时候?(顿了下,缓缓说出)是她所以你才找你爸问那些事?” “是,在找我爸之前,我就已经去找了她。”顾安然缓缓抬起头看着母亲,“因为我不相信(流下泪水)可是现在我信了。”那种心如死灰的低语声,令人痛彻心扉。 舒文崩溃了,她狠狠将手上的围裙甩到地上怒斥:“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她是不是不甘心这样就安安静静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我们,她贪得无厌,无休无止地索取利益!”顾安然看着眼前的舒文,她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抓狂,完全失去了她平日里的温柔和气度,似变了一个人,只是狠狠咒骂着安妮。 顾安然却显得很平静,她继续说道:“我还知道,安妮一直都是远达跟我爸利益输送的公关联络人,我爸跟远达的负责人丹尼之间集齐了所有官商勾结的套路,权c钱c色妈,这些事您之前就知道了吗?”顾安然紧紧看着舒文。 舒文愣了下,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劝慰道:“你爸之所以接受远达的钱,不是为他自己,他是为了你” “呵那他笑纳送过来的这个女人,又是为了谁呢?”顾安然冷冷反驳道。 舒文激动摇头,强硬维护顾长卫在顾安然心中的位置,她严厉说道:“不许你这么侮辱你爸!你爸他他也不想的,这一切都是你爸身边的人,都是林拉凯他们的错!” 顾安然哽咽,“妈,如果我爸真的那么有原则,即便是当初多少人设计,去引诱他,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钱和色给影响。妈,你们的麻烦远远不止一个安妮,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问题出现。您当时没能阻止她跟我爸在一起,现在我更没有能力能够结束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你们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所以,我求你们了,不要再以为我好的名义去让我接受那些不属于我的价值观和人生。” 舒文泪流满面,她无奈不知所措,看着眼前被真相打垮的女儿纤弱的背影,她伤心极了。 “老顾,我跟小然谈过了,果然是这个安妮,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小然。她到底要干什么呀!”舒文一转身又拨通了顾长卫的电话,向顾长卫抱怨安妮的事。 顾长卫紧锁眉头,强忍耐自己内心的怒火,泰然道:“那小然是什么反应?” “她很难过,她的意思是不希望我们再干涉她的人生,她要跟远达的事划清关系。” “不希望我干涉,那是不是也要跟我这个父亲划清关系啊!”顾长卫肃然质问。 “她现在是把我也划到你那边了。刚才我是被她赶出的房间。”舒文无奈叹息。 顾长卫蹙眉,也深深叹了口,“咱们这个女儿是越来越麻烦了。” 舒文耐心劝说:“老顾,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的麻烦,我们的麻烦,根本不在小然身上。她即便是心里再怎么不接受你的价值观,她终究把你当成父亲,不会伤害到你啊!可那个安妮,就不一样了。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早晚是个祸患!” “我知道。”顾长卫眼神一沉,“拉凯已经出发了,一切都交给他处理,包括后患。” “你交给他办放心吗?当初你还放任远达那个人,结果呢?” “你放心,我知道他要什么。现在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处理不好安妮,他们都有麻烦。”顾长卫挂了电话,表情很是凝重。 远达公司 丹尼罗匆匆下了楼,径直往马路对面走去,看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他径直上了车子。坐在一旁的人摘下墨镜,是林拉凯。 安妮拎着东西回到家,还未进家门就看到丹尼的车停在门口。 “好久不见啊!”丹尼罗下车看着安妮微笑。安妮并没有让丹尼罗进屋,两人也只是上了车聊了起来。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安妮问道。 “呵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嘛!”丹尼罗放低姿态,谄媚劝说,“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让你回国不过就是为了竞标案的事,你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能再忍忍。干嘛非要跳到他们母女俩面前,显示你的存在感啊!还有你干嘛非要跟顾安然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了大忌。” 安妮根本视而不见,“你让我回来不就是想利用我威胁他让你拿到项目嘛!我会出现在他太太和女儿面前的时机又不是我选的,我是不小心撞上的。不过你也应该明白,这甬州市能有多大。至于我告诉了谁,说了什么也由不得我。顾家千金自己找上门来问我,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跟她撒谎而已。” 丹尼罗盯着安妮,“安妮,你是个聪明女人,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你也不用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我帮你安排的这一切,这些钱也是够你暂时销声匿迹在美国安安稳稳生活,现在把你接回我也答应过你,你只要再忍忍就好” “然后呢还要让我再躲躲藏藏几年,他就会来找我,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安妮不屑冷冷笑道。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嘛!也就几年的时间,会发生多少事啊!再说你年轻c漂亮,说句真心话你也可以找段新的感情重新开始啊!”丹尼罗极力安抚游说。 “哼~”安妮冷笑着,她早已看透他们的伎俩,狠狠说道:“然后你跟他,你们这些人也就都能松口气了是吧!”丹尼罗尴尬笑而不语。“以前我是你们的一颗棋子,是他一时的感情抚慰,我现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们是想要弃子了是不是?可惜啊,我没有按照你们的剧情走向,我擅自留了一手。” 丹尼罗的笑容逐渐僵硬,蹙眉“我是为了你好,毕竟你也是黎佳的姐姐” “行了,不要说得这么好听,你对黎佳如何我还不清楚嘛!我们不过都是你们手中的棋子罢了。” 丹尼罗见安妮软的不吃,便也开始冷酷起来,“说吧,你要的筹码是什么?” 安妮嘴角掠过一丝不屑,“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需要而已。” “不想交易!”丹尼罗冷眼一瞥,讥笑道,“那就是想要感情了。(丹尼靠近安妮,阴狠道)你不会幼稚到想要靠你手头上的那点东西去胁迫他给你名分吧!” “我不过是想要被承认,在你们眼里难道也就这么可笑吗?”安妮回道。 “安妮,你也算是在商场上打过滚的女人,任何感情的背后都有利益支撑。你该不会是这些年在美国呆傻了,有了这种可笑的想法。”丹尼罗嘲讽道。 “恰恰是离开了你们这个只有利益的世界,我才更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 丹尼罗的眼里露出阴冷的气息,他缓缓说道:“安妮,千万别意气用事,我觉得今天的你不太冷静,不如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再考虑该怎么做。” “不必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如果你们做不到我的要求,那我们也不必谈了。”安妮说完径直下了车,扬长而去。 丹尼罗望着安妮离去的身影,一手不自觉摆弄起车上的打火机,若有所思。 别墅 啪一巴掌,黎佳被丹尼罗狠狠扇倒在床上。“我早就警告过你,做我的女人你就要放聪明一点。你姐找顾安然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但是我姐说了这些事让她知道也没关系啊!”黎佳还未说完,丹尼罗又是一巴掌,嘴角已然渗血,她害怕地蜷缩在一角。 “你姐说什么你就听,那我的话呢!我早就让你好好盯着你姐,现在还给我出这种事。”丹尼罗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要打她,却见黎佳吓得退后几步,惊恐的眼神不敢直视丹尼。 “老板。”李正一敲了敲门。 丹尼罗瞥了一眼黎佳,“给我滚出去!”黎佳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只见李正一在丹尼罗耳畔说了几句。黎佳心里隐约不安,他该不会要对姐姐下手吧? 黎佳忧心忡忡总介怀丹尼罗会对姐姐安妮下手。“发什么呆,怎么戴着墨镜?”安妮上前摘下黎佳的墨镜。黎佳慌张撇过头去,但还是让安妮发现了她眼角的淤青,“丹尼又打你了?”安妮蹙眉。 “没,没什么”黎佳夺过眼镜详装无恙,“我没事。我们不过是吵了几句。” “佳佳,你真的就这么爱他吗?他这么对你,你还拼命维护他。” “姐,我认为你是最理解我的。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好嘛?” 安妮无奈不语,转而微笑道:“好吧!我再劝你也没用,今天难得陪姐姐,我们开开心心谁都不想好不好?” 黎佳微笑点头,“这样吧姐,你先去办公室拿东西,我去车上等你,一会我们再去逛街。” “好。”安妮微笑转身。 看着她的身影,黎佳忽然心一揪叫道:“姐!”安妮回过头,“你注意安全!”安妮莫名微笑。 黎佳仍然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来到停车场看到一个压低帽檐的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在她们车子周围徘徊,见她靠近那男子立刻跑开了。黎佳正想要追去,却听到安妮的声音,“佳佳,我们走吧!”黎佳只好作罢。 安妮打开主驾驶车门准备上去。“姐,不如让我来吧!”黎佳想到刚才那个可疑的男子,她很担心车子被动手脚,便着急阻止姐姐开车。 “这样啊,那好吧!”安妮转身绕过车头进了副驾驶室。 黎佳开着车子,没觉察出什么异样,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不禁微微一笑,打开音乐,心情大好,“姐,我们去哪儿?” “这么高兴啊,你不是一直想去买那件衣服,不如去逛个商场吧!” 两姐妹正欢声笑语间,忽然前方一辆大卡车摇来晃去直逼进她们的车子。 “好像有点不对劲?”安妮错愕。 黎佳猛打方向盘,径直往马路边上的护栏撞去,但似乎那辆卡车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仍然加速冲过来。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她们根本来不及闪避,卡车的右前轮直接就朝她们轿车的左边碾压过来安妮和黎佳惊恐尖叫,一瞬间,一片漆黑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经过光阴的洗礼,会逐渐模糊对方的样子,以为自己开始释怀,成全彼此新的生活,不再想念,不再执着。可是总在某一个瞬间,他会突然出现在记忆中,莫名地就会想到他的笑,他的好。 许溢秋跟唐星已经在乡间呆了整整半年,他似乎已经忘了过去的事,过去的人。眼看着唐星微微隆起的腹部,许溢秋也决心开始做好她孩子的父亲,也只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毕竟直到现在他跟唐星仍然只是挂名夫妻。 “啊哦,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城市买点用品吧,反正以后也要备着。” 关宁生正跟许溢秋商量着日后唐星生产要准备的东西,毕竟他们两个大男人真的有诸多不便。唐星走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啊?” “哦,溢秋说也是时候准备你生产要用的东西,以免到时手忙脚乱。我们打算去一趟市里。” 唐星表情微妙,“你们要去市里?”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或许唐星仍担心许溢秋回到甬州市会跟顾安然牵扯不清吧!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她的心里始终没有底。 许溢秋察觉到她的忧虑,他微笑上前温柔揉了揉唐星的头,“放心,我跟阿生一起去。我们去去就回。你就在家准备好晚餐等我们。好不好?” 唐星看着他,那温柔坚定的目光,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她娇羞微笑点头。 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顾安然一直以为的幸福家庭,且相敬如宾的父母其实感情早已凉薄;而她心目中高大的父亲形象如今也已经一落千丈。在这一切变故下,顾安然想找个倾诉的人,他却不在!这段时间她始终是一个人。即使身边总不乏追求者,可心心念念想着的许溢秋从未离开过。也许是被拒绝的次数太多了,齐楽程倒是也习惯了默默守在她的身边。好在如今的顾安然也不会再刻意避开自己,他们可以如朋友般相处融洽,但他仍希望有一天她会回头看自己。 顾安然今天没有开车,看了看时间还早,便选择独自走在街头。一路上依稀听到那街头艺人深情的演唱。她跟旁人一样走到面前聆听那自然纯粹的声音。恍惚间,仿佛看到许溢秋依旧站在旧时光里对着自己微笑。整整半年了,他去了哪儿?自从李可丽过世他们离开后,农场的生意萧条了许多。没人知道许溢秋和唐星去了什么地方。有人说,他们早已离开了甬州市,也有人说他们不过是躲在了偏远的地方平静生活。不管如何,这就是他的选择?一个没有她的人生! 顾安然不禁神伤,眼里满是忧伤。这半年心力交瘁的她从未放弃寻找他们。有时候她甚至想只要能知道他们在哪儿就好,就算从今都不跟他见面,她只想知道他是平安幸福的。 齐乐儿敲了敲杯沿以引起顾安然的注意。顾安然头也不抬仍盯着手机道:“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齐乐儿将身子倾靠前撒娇状假装不悦,“你跟叔叔阿姨到底在闹什么变扭啊?都已经半年了,你却还呆我那儿连家都不肯回。” 顾安然微迟疑,继续翻看手机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开始讨厌看到我这张脸了?” “是啊”齐乐儿无奈摊开手,“我是关心你。这段时间阿姨可是隔三差五向我询问你的状况,生怕你吃不饱睡不好的。你也是,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赌气这么久!” 顾安然放下手机,双眸深邃,缓慢答道:“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知道的世界都是假的,而我认为的父亲根本不是我想得样子”一声叹息。 齐乐儿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极力劝说,“不管怎样,我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是为了我们。”顾安然沉默不语,转而又拿起了手机。 “哦哎,你来了就一直翻看手机。拜托,小然。别把我当透明好嘛!”齐乐儿不满吐槽。 顾安然不好意思一笑,“我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ssa” 齐乐儿叹气,看顾安然的样子就知道又是因为他,“都这么久了,你怎么就这么拗呢!唉我真是替我哥伤心。” 顾安然抬头合上手机尴尬一笑,百无聊赖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咖啡厅对马路上走过那个熟悉身影,许溢秋!她猛然起身冲了出去。只听到齐乐儿震惊叫着:“小小然?” 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她看到他站在对面。“溢秋!许溢秋!”顾安然呼喊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引得马路对面人群的注意。许溢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略微迟疑,抬头看去,真的是她! 顾安然怕许溢秋又一次不告而别走掉,她着急试图横穿马路。原本怯步后退的许溢秋在听到络绎不绝的鸣笛声和咒骂声后,他停住了脚步,心立刻揪在一起,紧张忧心地盯着顾安然。信号灯终于转成了绿灯,顾安然飞奔跑过去,抓住许溢秋的手。这一刻,埋在心底最深沉的感情顷刻间爆发,原来直到如今他还是无法阻止对她的爱。 “你知道刚才那样有多危险嘛,万一车撞到你了怎么办!”许溢秋的语气很是严厉,让顾安然不禁愣了下。他回过神才觉得不妥,迅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顾安然嘴角却忍不住掠过一丝喜悦,“我没事,真的没事!”两人面面相觑,既惊喜又有些陌生。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顾安然温柔的目光中令人充满怜惜。 许溢秋抿嘴浅浅微笑,轻点头,“我很好。(盯着她停顿了片刻)我跟小星去了阿生的老家,我们住的地方离城镇很远。”(竟不自觉想要解释) 顾安然微笑,心里明明有一大堆要对他倾诉的话,眼下却激动的不知如何开口。许溢秋心里又惊又喜,恍惚间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哀伤,他打开话匣:“你呢?你过得一定也很好吧!我本来也都一直想着要去找你的”顾安然眸子里闪过星光,像看到某种希冀。但见许溢秋面不改色,心绪缓和一来,语气也变了,“我一直都想把它还给你(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只熟悉的手表,他一直都放在身边。)毕竟现在的我也不应该再戴着这种名贵的手表。” 顾安然愣住了,她蹙眉,“其实这手表你也戴了这么久了,你自己留着吧。” “不行,你还是拿回去吧” 顾安然推脱着,“我们没有必要一见面你急着要还我东西。就当是一个朋友送的礼物,难道也不行嘛!” 许溢秋皱眉,仍然执意将手表放在顾安然手上,握着她的手嗓音也变得低沉沙哑,“你拿着,我已经不适合了。”顾安然的眼角闪过一丝耀眼的光束,望着他的手整个人呆住了,脑子里仿佛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轰的一声,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席卷全身。心被堵住了,难受得无法喘息,她的眼眶不自觉湿润。那无名指上分明戴着的是婚戒吗? 察觉到顾安然呆滞的表情,许溢秋暗沉着双眸,一字一字缓缓吐出“我跟小星结婚了。” 顾安然强忍着泪水,深深吸了口气将撕裂的苦涩和痛苦往回吞,渐渐将拿着手表的手从许溢秋手中慢慢抽离,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哽咽)“是是嘛。” 许溢秋鼻头不禁一酸,看着顾安然不知所措复杂的表情,矛盾c难过c不舍的情绪在他心中再次碰撞。他微抬头,不让她察觉。他轻声嘀喃:“已经有半年了。我们现在很好,所以我也希望你跟齐楽程能一样幸福。”顾安然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无奈苦涩。许溢秋不忍再站在她面前,他怕自己心软,怕自己会忍不出说出实情。“那我就先走了。”在转身的瞬间,他的心空了,他感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不仅仅是让顾安然死了心,同时就连他自己也失去了整个彩色的世界。他加快步伐,擦去脸上的泪水,心痛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想尽快逃离到另一个世界去 顾安然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了,紧拽着手表泣不成声。她无能为力这样走着,再也没法奢望了。她悲凉抬头望着逐渐灰蒙的天空,一切都回不去了,爸爸c溢秋,她所有美好的期待都没有了。溢秋,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真的失去你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五章:谢谢你来过 齐楽程开着车子看到远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顾安然,他立刻下车急急忙忙就跑了过去。只见她无力瘫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哭泣。“安然,怎么了?”齐楽程忙扶住她。 顾安然抬起头哀伤失神的目光,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种仿似全世界都消失在眼前的感觉,绝望c迷茫,她望着齐楽程哽咽到沙哑的声音,“他结婚了。”紧接着便嚎啕大哭投进齐楽程的怀里。 齐楽程蹙眉心疼,他抱紧她,一只手慌乱不安举起至半空,他不知所措,轻轻落在顾安然的后背安抚着:“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 顾安然渐渐闭上双眼 许溢秋出神坐在咖啡馆外等着关宁生,想到刚才顾安然那失落悲伤的样子,他的心就揪着疼,总有种空落落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从未停止过爱她,只是他又怎么能再去沾染她的世界?母亲去世前说的话在每个夜晚无时无刻不缠绕着许溢秋的心,父辈间的事他不想牵扯到顾安然,因为他爱她,这份爱足以让他远离她。他知道只要越接近她,终有一天她便会知道所有的真相,那样太残忍他怕她承受不住。就算不能守在她身边,至少他也可以在遥远的地方护住这个秘密让她余生可以幸福c平安!他仰头看了一会儿天空,说不上来的唉声叹气,他又出神地望向马路。 “哦哎,溢秋,你在这里啊!我还找你呢!”关宁生拎着一堆东西置于椅子上,坐在许溢秋对面。忽然遮蔽的光线,许溢秋恍惚回神,笑容也显得生涩尴尬。关宁生盯着他察觉不对劲,“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许溢秋顿了顿,神魂不定,表情苦涩,喃喃的说着:“我刚才遇到顾安然了。” “什么?”(惊讶)关宁生盯着这张痛苦纠结的脸,他无奈叹息:“你告诉她了?”许溢秋眼神恳切抬头。“说清楚也好。不是我说你溢秋,你都已经跟小星结婚了,现在都快当孩子的爸爸了,就不要再跟过去纠缠不清了。要是让小星知道今天的事,她肯定又要胡思乱想了。” 关宁生在旁喋喋不休的向许溢秋说教,而他内心却纠结不已。只见许溢秋闭上眼睛,偏过头去,“阿生,其实我跟小星根本不是真的结婚” “什么?这什么意思?你们连孩子”关宁生整个人愣住了,一脸茫然。 许溢秋抬起头,目光黯然,“我跟小星之所以假结婚为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许溢秋将事情原委通通跟关宁生说了一遍。 “可恶!”关宁生狠狠敲了下桌面,引得周遭的客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放低嗓音,“那个叫丹尼的人真是混账,他害了你不够还害得小星这样(转而盯着许溢秋蹙眉)兄弟,你实在是太好了,我真的我关宁生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但你绝对是第一个。”他将椅子挪到许溢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唉不过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作为你的好兄弟我自然会全力会支持你,也会帮你一直照顾好小星。只是我还是想劝你几句放下那个女人吧!没了你,她的身边还会有她的父母c关心她的朋友;而你,现在最需要你的人是小星,你就安安心心跟她过好日子吧!好不好?” 许溢秋抿了抿嘴唇,沉重地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恍恍惚惚间,顾安然置身于那年薰衣草花田间,那张阳光洋溢的脸,灿烂微笑着对着自己说:“小然,过来!”小溢秋站在秋千树下冲着自己招手。他仍然将身边的位置空着,轻拍着秋千让顾安然坐下。她笑脸盈盈跑到他的身边,他轻轻擦拭她额头水晶般晶莹的汗水,随即拉住她的手一起坐到了秋千上。 “溢秋哥哥,你真的要去美国了吗?”小安然坐在野餐时的布绸上,扑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 小溢秋将一块拼图拼入画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是啊!爸爸说让我去美国读书。” “美国在哪儿?很远吗?我能去找你吗?” 歪着脑袋想了想,“很远很远都跨过好几个海洋呢!你找不到我的。” “不,我会找到你的!”稚嫩的脸庞固执地盯着他,眼角还泛起泪花,令人动容。小安然扑进小溢秋怀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嘀喃声,“不要,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就算找不到,我也要一直一直等着你溢秋哥哥,答应小然,一定一定要回来找到小然,好不好?好不好?”小溢秋微笑,不舍的紧紧抱住小安然。见溢秋没有应答,小安然神色慌张抬起头,只见一瞬间,小溢秋起身跑开,任凭安然如何哭泣,他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花田中 齐楽程替顾安然盖好被子,碰到她的瞬间才发现她全身发烫,体温高得吓人,所以刚才她才会突然晕过去吗?齐楽程突然间慌了,匆匆起身从浴室拿来了毛巾擦着顾安然额头频频冒出的汗,“安然,来,吃药!”他将药和水在她迷糊的意识间帮她服了下去。只见她眉头紧蹙,手不停发抖,似乎正在做噩梦。“溢秋”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喘着粗气,“别走”即使在睡梦中,她还是那么痛苦,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齐楽程心里一阵慌乱不安,心里隐隐生疼,声音也开始颤抖,“安然!求求你别吓我!”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不一会儿,她不再挣扎,沉沉睡去。齐楽程定了定神,又赶忙从房间里拿出厚厚的毛毯盖在她身上。这样不行,必须要叫救护车才行,他拿出手机,却怎么也按不好号码。他竟然也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竟害怕的怎么也记不起要按哪几个号码了。齐楽程瘫倒在床边,将头深深埋在床沿,痛苦哽咽:“安然,安然,求求求求你不要生病不要生病!” 床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齐楽程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忙起身发现她微微睁开了眼。“安然?”激动的心情连口齿都不清了。 “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里?”顾安然虚弱的声音,见到齐楽程还显得很意外。 (舒了一口气,微笑)“这是我家,你刚刚在大街上晕倒了”他还未说完,顾安然就试图强撑起身体,却发现身体沉重的根本无法动弹。“别动,你发烧了!” “谢谢你”转而又沉沉睡去。 齐楽程摸了摸顾安然的额头,仍然有些烫,不过较方才是好一点了。他又起身去浴室换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浸湿了,敷在她的额头上。换过几次毛巾之后已然到了凌晨三点,顾安然发烫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齐楽程舒了一口气,看着沉睡中的顾安然,他依靠在床沿缓缓睡去。 顾安然再次醒过来望着陌生的环境,偏过头去看到齐乐儿那张紧张的脸。“小然,小然,你终于醒了。”齐乐儿高兴不已。 “我是在哪儿啊?你怎么在?”顾安然撑起身体,齐乐儿忙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你不记得啦!这里是我哥家,昨天你晕倒了,我哥就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我晕倒了?”顾安然紧皱眉头。 “是啊,你昨天还发烧了,烧得很严重,多亏了我哥照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 “你哥?”顾安然极力搜索记忆,依稀记得齐楽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那慌张的神情。她感激,“那你哥人呢?” “哦,他一早电话叫我过来照顾你,他已经回律师行了。” “这样啊。”顾安然伸手去拿床边的水杯,齐乐儿忙帮她接过。顾安然只听到客厅传来了声音,她用疑惑的表情看着齐乐儿。 齐乐儿忙解释道:“呃你病了,所以我就告诉了阿姨,她现在正忙着帮你煮粥呢!” 顾安然低沉着眉眼,嗯了一声,只静静喝水,沉默不语。 舒文敲了敲门,端着粥走了进来。齐乐儿帮忙接过舒文手中的粥将它放到了一边,看了下舒文和顾安然,转身退出了房间留下这对母女好好说话。 舒文坐到床边,心疼握着女儿的手,眼角不禁湿润,“孩子你就算再怨恨我跟你爸,你也不该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啊!如果你出什么事,你让妈怎么办?”抽涕起来。 见着母亲这副难过的样子,顾安然心里不忍。齐乐儿说的对,天下无不是父母,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还是自己的爸妈。她从床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舒文,劝慰,“妈,你别这样。我已经没事了,而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 舒文擦了擦,缓和情绪盯着顾安然,“那你是原谅我们了?” “我能谈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只是没办法接受而已。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还是我的爸爸妈妈,我可以不认同你们的价值观,可我没办法永远不理你们,因为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孩子”舒文上前搂住女儿,她难过哽咽,“我可怜的孩子” 医院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随着护士一声尖叫,跑出病房。安妮缓缓睁开了眼睛,或许冥冥中注定,沉睡近半年的她终究还是醒了。那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失去了妹妹黎佳,也让她像个植物人一样昏迷了整整半年。这样平静的半年随着安妮的苏醒即将被打破 “保险公司赔偿了一切的经济损失,你妹妹的丧仪也由丹尼罗办理了。卡车的肇事司机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审判,他的家人时常守在手术室外直到你脱离危险他们才离开,他们表示对于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们也愿意全权负责。”安妮公司的同事在旁说着。 安妮心如死灰的双眼紧紧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她冰冷的语气缓缓吐出,“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安妮?”同事一脸茫然。 “那个司机撞我们不是意外!他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是佳佳救了我是她救了我”安妮激动地潸然泪下。 顾家 痴痴望着眼前的手表,迷糊中记忆里的一切竟还是儿时他们间的美好。终究,他身边的位置还是给了另一个人。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她却仍不死心的又等了近一年。直到从他亲口说出“我结婚了。”她才能彻底死心。顾安然此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她将手表放进承载着对许溢秋思念的盒内,慢慢合上,将自己对他的爱也一并停下。心痛的感觉在强压力下直逼上头,只感觉整个头皮都在撕扯着,她声泪俱下,痛苦不堪。 顾安然将属于她和许溢秋的那份感情带回了农场,带回到了那秋千树下。她拿着盒子微微发抖的手轻轻将它至于土中。这个地方有过他们最美的过去,有过等待,有过她对他的爱。一声声压抑的c痛苦的喘息声,她最后还是将它埋进了那个土坑内。 “我曾经等待,也曾幸福过,我以为就算不断受伤那也只会让我变得坚强,我不怕痛,因为我知道余生的路上始终有你。记忆中,你,微笑着站在树下,可现在,我,却只能看到你的背影,这时的你身边已经有了她。我不怪任何人,世界太虚伪,你和我都有太多的不得已。我微笑释怀,因为你曾出现,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美好。谢谢你,溢秋。” 一点一点,他们的这段感情深埋地下。顾安然只木讷望着远处,泪水缓缓落下,她的嘴角却苦涩微微一抿,这是释然,这是放下! 齐楽程看着那黑暗灯光下落寞的身影,他从车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到顾安然身后为她披上。望着满脸泪水的顾安然,他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头的刘海,深情温柔说道:“安然,别再生病了,以后也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要是你出什么事我承受不来。明白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么诚恳真挚的目光。这些年,他始终对自己如此执着。顾安然的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暖意,长期以来习惯齐楽程的好,她感激c内疚或许她真的该重新开始了。 “太好了,我最爱的两个人终于在一起。哎呀,我就说嘛,你们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对。”齐乐儿拍手直呼叫好,着急忙慌翻出一大堆婚纱摄影杂志,“下面就该是要准备婚礼了,哈哈小然,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啊?快挑挑。” “”顾安然无奈看着她。 齐楽程见顾安然略过尴尬之色,他忙劝说齐乐儿,“喂你太夸张了啦!就算我跟安然在一起了,我们也没那么快结婚好嘛!” “哇哦,没这么快结婚!”齐乐儿蹙眉嘟嘴,“拜托,你们不想那么快也晚了好咩!”立刻跑过去从桌上拿来报纸,“你看,现在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各大头条都是你们俩要订婚的好消息好嘛!” 齐楽程莫名接过报纸,见各大版面都是他和顾安然的合照,他惊讶,“可是(忽然盯着齐乐儿)是你散播出去的?” 顾安然皱起眉头,只觉得压力很大,她虽然决定试着跟齐楽程开始,可是她没想过突然要结婚,不免整个人都显得不安紧张。齐乐儿不好意思说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嘛!(冲着顾安然撒起娇来)不要生气啦,你们告诉我在一起后,我太开心,一激动,那我想这也是好事自然要告诉老爸老妈,还有叔叔阿姨啊!谁知道,他们这么速度才一天功夫,整个甬州市都传开了” 齐楽程虽然心里也很开心,但是他还是担心顾安然,怕她觉得不自在。担忧望着她,见顾安然微微蹙紧的眉头,那出神空洞的双眼,但与自己眼神接触时,她又露出了淡然的微笑。齐楽程紧紧握住顾安然的手。 齐楽程跟顾安然的婚讯很快便传开了,众人都沉浸在喜悦里。顾长卫自然也是最高兴的,他终于为女儿顾安然铺好了一条未来的路,至少在之后的日子里就算自己真的发生什么事,女儿也有了保障。虽然舒文已经跟顾安然谈过,也劝服她回到了家,但是他们父女间的感情却疏远了很多。顾安然的性子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她还是那么固执的一意孤行!他这个父亲也很是忧虑,生怕顾安然会依着自己的性子作出什么不好的决定来。 林拉凯决定想办法帮顾长卫缓和子女关系,毕竟他也不希望顾长卫如今的位置有什么变化,一旦出事会连累到很多人! “林秘书。”丹尼罗恭敬有礼又上了黑色的商务车,向坐在后座一脸严肃的林拉凯打招呼。 “建设项目既然已经到了你们手上,你就应该感恩懂得回报,而不是制造出更多的麻烦,让我们都不安心!”林拉凯面无表情,心思令人无法揣摩。 丹尼小声嘀喃:“是是是,那是自然地。安妮的事我不就是怕烦到你们,才解决的” “你那也叫解决了!”林拉凯忽如其来的一眼,吓得丹尼愣住了。见他深邃的眼神不露声色,丹尼罗立刻闭嘴。林拉凯缓缓道:“我听说那女人已经醒了,我看你的麻烦恐怕是不会停了。” 丹尼蹙眉,“您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让她发生的。只是”他小心翼翼抬头留意林拉凯的神色,谨慎答道:“现在y&p跟顾市联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眉头低沉,小心留意)市长他是不是有心要跟新的企业合作啊?” “这场联姻只是顾市为他女儿的安排,仅此而已,并不影响我们日后的合作。这一点,你不必多虑。”林拉凯微眯眼,转而又道:“不过眼下他女儿从那个女人那儿知道的事,倒是对顾市有了诸多的不满。这件事牵扯的影响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 “那他女儿会不会”(急问) 林拉凯打断他的疑虑,自顾自继续说着:“虽然市长很相信自己的女儿,毕竟血缘关系在那。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既然他女儿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与其因为恐惧而加大风险,不如想办法借着这次机会把她女儿一起拉到我们这边。你也知道,她是个律师,只要好好栽培,难免不能在检察院安排一下,将来对我们也是很有利的。” “是,是。”丹尼罗看着林拉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忽而又担忧道:“不过怕是有点难度。我曾经跟顾小姐打过照面,她还是个非常有性格的人。” “性格与否,不过都是在于看你给她什么。”林拉凯偏过头,“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顾市为了他跟他女儿的关系烦恼,有些事你自己看着去办吧!” “明白了。”丹尼罗点头哈腰转身下了车。林拉凯示意了下,商务车缓缓驶去。 “我爸让你晚上去家里吃饭。” “好。”(开心回应) 齐楽程和顾安然并肩从律师行出来。齐楽程不时偷瞄顾安然的手,总想要能牵住她的手,却总是因为慌张而害怕。突然,顾安然停下了脚步,齐楽程微愣了下,抬起头见她正蹙眉看着某个地方。他抬眼望去,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门口,是丹尼罗! 丹尼罗来找顾安然,让她着实意外。只见他笑脸相迎招呼道:“哟齐律师也在啊!那个顾小姐,我们俩能谈一谈吗?” 顾安然看看齐楽程,齐楽程微笑,两人跟着丹尼罗一起离开了律师行。 齐楽程和李正一站在稍远的地方,眼看着丹尼罗和顾安然两人走在草坪上谈话。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不要怪你爸,这一切错都在我,真得不关他的事。”丹尼罗谄媚笑着极力替顾长卫洗脱。 顾安然没有表情她只问道:“我想知道除了你给我的这些个照顾,你还给我爸其他的酬谢吗?” 丹尼罗一脸坚定回道:“没有。只有这一次。” “我之所以这么问不是想知道你给了我们家里多少好处,我只是想心里能够清楚。万一万一有这么一天,我爸会接受多大的制裁。” “我们之所以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不要在账面和合同上查出任何问题。这一点你丝毫不用担心,一切都是在国家规定的法律法规框架内操作的。万无一失。毕竟我也必须百分之百的保证我自己安全,更要百分之二百的保证你父亲的安全。”丹尼罗回答的自信满满。 顾安然不禁觉得好笑,“我担心的不是你们的手段,让我不安的是我自己的内心。还有最后一件事,我一直想要知道,你跟我父亲合作的这些年,许叔叔有参与吗?” 丹尼罗眉头上扬,沉思了片刻。想起林拉凯交代的话,有些事不尽说,他嘴角一抿,淡淡回道:“没有。他如果参与许家如今也就不会变成这样。”顾安然仿佛轻舒了一口气。丹尼罗微微一笑,“说实话,顾小姐。如果不是我跟你当面接触,我还真是不知道在我们这样的世界里居然还有你这么纯洁的人。在我们的规则里,逐利是资本的意志,商人欲求先予,现在谁不这么做啊!不这么做,谁又能在这个规则下生存下来呢!你明白吗?我们不过是谙熟道理,服从了这个规则的人。”顾安然根本觉得这是歪理,她显得不耐烦往前走了走,丹尼罗继续说着:“我敬佩你的父亲,他拒绝了很多比我给得更多的诱惑,把这份信任托付给了我。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在这个规则里得到与给予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是,为什么顾小姐你偏偏是个例外呢?” 顾安然看着他,眼神凛冽,“因为我是个律师!我知道什么是人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我知道再通行的潜规则,也只能潜伏于地下,无法正大光明。即便是所有人这么做了,也不代表那是正确的。而且我选择了法律,它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信仰。我相信法制不是摆设,更不是附属于权利为权利服务的私法。所以你跟我父亲的那些规则,我不会去参与,同样也无法苟同。” “我真的很欣赏你。”丹尼罗走到她面前,“你没有被这个世界沾染上半点的私利。可是你知不知道也正是因为你,给我和你的父亲甚至很多人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不过说实话,也恰恰是因为这些麻烦我都情不自禁有点喜欢你了。”微微一笑。 顾安然视而不见,与他拉开距离,冷淡道:“那好,你帮我做几件事。第一,有关成康科技多出的那笔资金我一直没有动,但是你必须帮我全数退回。第二,我不希望你或者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再以何种方式给我以及我们律师行有任何的照顾。” “你是想把我们给你的照顾分文不取,完璧归赵?”丹尼罗蹙眉看着她。 “我不过是不想我爸因为我湿了脚。”顾安然紧紧盯着他,果断说道,“这些事你只要答应我做到,我就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说完顾安然转身就要走。齐楽程虽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但是依稀听到顾安然说得这些话,嘴角也不自觉露出笑意。见顾安然走了过来,他也往她的方向走去。 “丹尼!”(一声疯狂的吼叫) 顾安然猛回头,看到安妮裹着一件长外套,穿着拖鞋出现在了丹尼罗面前。顾安然莫名看着她,吓了一跳。丹尼罗明显也震惊了,诧异惊问:“安安妮?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满脸苍白的安妮狠狠盯着他,“我已经跟了你几天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找我?找我有事?”丹尼详装不知,疑惑问道。 “我只想知道,是你干的,还是他让你干的?”激动颤抖的声音,质问着。 丹尼表现的一脸无辜,“干什么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车祸,黎佳的死,是你指使的,还是他指使你干的?”安妮一字一句重复质问。顾安然眉头一紧,车祸?从她的语气里,好像还涉及到了父亲? “这是什么话,那车祸不是意外吗?”丹尼茫然,反问道。 安妮的泪流了下来,她讥笑,“这演技,都能入围奥斯卡影帝了!你们怕我会威胁到你们,你前一天才找我让我放弃,但是后一秒我就遇到车祸了还害死了我的妹妹” “唉,安妮,你看你说的。黎佳的死我也是很难过的,你说你才刚醒就跑出来,这身体还没恢复呢”丹尼还未说完,安妮就发狂气愤冲上前去,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刀,她狠狠往丹尼罗刺去。丹尼罗吓得本能接住袭来的刀,李正一匆忙上前拉住了她,齐楽程见顾安然也跑了过去,他飞奔护在她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丹尼!”安妮疯狂嘶吼着,两手死死被李正一抓住。 齐楽程关切询问:“安然,没事吧?”来回上下打量顾安然,生怕她受伤。 “我没事。”顾安然摇头,目光却一直盯着安妮。 只见丹尼罗慌张间的一招空手接白刃,他夺下了安妮手中的刀,安妮奔溃倒地。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下,丹尼罗将刀丢至一旁。 “快报警!”李正一拉着安妮,冲着齐楽程和顾安然叫道。 “别报警!”丹尼罗慌忙阻止,转而对安妮嚷道:“安妮,你别闹了!如果警察这时候介入,那你这辈子也就完了。” “佳佳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安妮愤怒吼道,又要冲上前去,被李正一死死抱住。 “黎佳死了,你还有你自己的人生啊!难道你还要制造更大的不幸嘛!”丹尼的话表面上好像在安抚安妮,可却露出凶狠的表情,似乎正在威胁安妮。 “放开我!放开我!”安妮拼命挣扎着,李正一快要按不住她了。 丹尼狠狠喝令道:“赶紧把安妮带回去,找私人医生好好看看她,看她是不是疯了!” “丹尼!你给我等着!”安妮一声怒吼,李正一猛地抱住她,将她连拖带拉给带走了。 “守在她身边!”丹尼又吼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向顾安然和齐楽程说道,“我先去最近的医院,顾小姐就麻烦齐律师了。”转身跟了上去。 齐楽程和顾安然就看着这几人,慢慢皱起眉头,两人互相看着彼此,总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六章:神秘的调查员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所有人都在里面,唯独没了你。” 甬州市市长千金与y&p少东订婚的消息被大量媒体采访报道,而这一婚事的结合,更对y&p的股价产生了影响。官方发表人秘书长林拉凯在记者会上说:“有关婚事尚未正式公布,请安静等待。”关于此事是否会涉及市政府与企业联姻合作问题,林拉凯则表示:“婚事是令人高兴的消息,这种新人欢喜的氛围很重要,市长并不希望将子女的婚事与政府公务混淆。并表示此次联姻只是两方家庭为完成子女意愿而准备的(婚事),并不涉及任何政商合作。” “啊哦,像这种有钱有权人之间的结合怎么可能跟政治利益无关呢!又是此地无银的官话。”两客人冲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议论纷纷。 “股市又跌了!”其中一人嘟囔着,不悦的将手中报纸甩至一旁掉落在地。 老板娘结算好了货款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报纸瞄了一眼,抱怨道:“我们小老百姓只要能正常营生,不被今天明天那些有的没的条条款款给损害,安生过日子就行了。我管他谁跟谁结婚,反正那都是人家的事。”客人哄堂大笑,“呐,溢秋,这是这个月的货款。” 许溢秋神情专注盯着电视,像灵魂出窍一样,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忧伤。“溢秋!溢秋?”老板娘大声叫道,将许溢秋的思绪拉回。许溢秋抱歉微笑,老板娘将钱塞到他手里,“这是货款你点一下。啊哦,你是怎么了?你认识电视上的人啊?” 许溢秋略迟疑,尴尬一笑,“我怎么可能认识像那种大人物(看了下款项)谢谢老板娘,不用点了。我相信你。” 老板娘咧着嘴笑得跟花儿一样。一老头起哄道:“快看呐!这阿华看到帅哥脸都红了,瞧她一副发骚样儿!” 老板娘随手拿起一块抹布甩过去,“我发骚也不给你个老东西看!”瞪了一眼那老头。随即又殷勤地拉拉许溢秋的衣袖,“溢秋,你先别走。早上人家送了一只山鸡过来,你带回去。” “这怎么行?这山鸡我怎么好意思” “哎呀,有啥不好意思。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禁摸了摸许溢秋的手,娇羞道)再说你家小星不也需要补身子嘛!这个时候要是孩子妈吃得不好,孩子也受罪啊!”说着急急忙忙就从小厨房让人拎来鸡,直接拿起那张报纸裹住了有点脏的鸡绳。 许溢秋见老板娘如此盛情,不好意思推诿,只得接过山鸡。 许溢秋心神恍惚,跌跌撞撞回到了住所。关宁生看到他手里提着鸡,笑着调侃道:“哇,我就说只要是溢秋去收款,我们一定会收获颇多。”忙上前帮忙拿东西,“一定又是那风骚的老板娘给你的吧!”见许溢秋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副呆滞的模样,他推了推许溢秋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不会是被老板娘勾了魂吧?怎么的,她这次使出了什么奇招啊?” “瞎说什么呢?”唐星微挺着肚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见许溢秋看上去是神色奇怪,她向关宁生说道:“阿生哥,你帮忙把鸡拿到厨房去吧!” “好。”关宁生接过他手中的鸡,瞄了一眼许溢秋冲他使了个眼色,再看看唐星。 许溢秋也回过了神,转而过来扶唐星坐下。唐星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溢秋抿了抿嘴,浅浅一笑摇头,“没事。你先坐会儿,我去帮阿生。”说完也进了屋。唐星茫然,在许溢秋转身后,她留意到了掉在地上蹂躏成一团的报纸。想来是方才关宁生接过鸡的时候,随手将报纸扔在了地上吧。唐星瞄了一眼,熟悉的图?眉头微微紧蹙,她轻俯下身将报纸捡了起来。稍稍摊开,抚平铺于石桌上。报纸上偌大的标题:市长千金顾安然与y&p企业继承人齐楽程即将订婚! 原来是因为这个!唐星只觉隐隐不安。 许溢秋和关宁生出来发现唐星也坐在那儿发呆,还看到那张报纸摊在桌上。两人疑惑向前,看到报纸上顾安然和齐楽程的合照,关宁生看了眼许溢秋,发现许溢秋脸上露出忧伤的表情。关宁生轻咳嗽,“哈哈呃,既然晚上菜这么好,那我就去买点酒回来。溢秋,晚上我们俩兄弟可要好好喝一杯啊。”拍拍许溢秋的肩膀,唐星也随之回过神。关宁生示意下许溢秋,看了看唐星,随即出了门。 许溢秋明白关宁生的好意,他上前将报纸再次揉成一团,详装无恙道:“老板娘说你这段时间需要好好补身体,所以才把早上送来的山鸡给了我们。她还真是个好人。” “是嘛!”唐星低声应了下。气氛又安静下来,想着报纸上看到的事,两人都沉默不语。许溢秋坐在唐星对面,唐星偏过头瞄了眼,望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她难过,“直到现在你还是那么在乎吗?” 唐星的话让许溢秋愣了下,他抬头看着她,轻叹气,勉强微笑:“都已经过去了。看到他们终于能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是吗?”唐星盯着他,一再逼问:“可为什么我从你的脸上却看不到有丁点的高兴?” (蹙眉)“那你想我怎么说!”许溢秋无奈看着唐星,“小星,我说过我需要时间去忘记” “还要多久?”唐星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不悦的打断了许溢秋的话,“已经整整半年了,你到现在还想着她,到底还要多久你才能彻底放下?一年c两年c还是一辈子?”声音有些哽咽,眼角含泪。 许溢秋上前温柔握住她的手劝慰道:“小星,别这样。让你难过我很抱歉,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会好好做一个父亲的。我跟顾安然(微低头)我们已经结束了。上次回城里,我遇见她,也跟她说了我们结婚的事。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你见过她,也跟她说了?”唐星诧异。 “是,我祝福了她跟齐楽程先生。今天,我看到他们要订婚的消息,她终于可以有一个真正适合她,能给她幸福的人在身边,所以我觉得高兴,我想要送一份祝福给她,作为朋友,仅此而已!” 唐星看着他的眼睛,明明那般忧伤。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又如何呢?眼下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不该疑心的,她深知许溢秋的为人,既然已经选择跟自己结婚他便再也不会离开。唐星微笑点头。 楽德律师行 顾安然不安来回拨动着手中的笔,她对于那天安妮说得话很是介怀。制造车祸c威胁c灭口,这一系列的事真的跟父亲有关吗?她希望是自己猜错了,但是从知道父亲为了利益违背自己原则那刻起,她又无法确定,她怕这真的是他们的手段。烦恼萦绕心间,她烦躁不安。啪一声,杯子碎了一地,咖啡溅在地毯上,看起来就像干了的血迹 齐楽程本来找顾安然吃饭,透过百叶窗看到发呆的顾安然。他原本就很担心了,又见她心不在焉的打破了杯子,他立即冲了进来,忙慌拿了茶几上的纸巾,帮顾安然擦拭桌上的咖啡,见顾安然要弯腰去收拾,他拉住她的胳膊阻止道:“你坐着,我来!” 齐楽程将地上破损的玻璃小心收拾进垃圾桶,随即又叫了秘书让阿姨来收拾干净。整理完毕后,齐楽程看着顾安然,发现她仍呆滞盯着地毯。齐楽程让他们出去,转而半蹲下来看着顾安然关切道:“没事了。”顾安然回过神,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想丹尼罗跟那个安妮的事?”齐楽程看着她。 顾安然蹙眉,抬眼望着齐楽程。齐楽程不是傻瓜,当初是他发现律师行案子资金有问题,也是他提醒让自己解决。他会那么说,自然也是明白有些规则的。顾安然轻叹气,忧心道:“我害怕我怕真的跟安妮说的一样。我怕爸爸他真的为了维持某种规则的平衡,而做出那些违法的事(眼眶忍不住泛红)楽程如果那是真的,该怎么办?” 那悲伤渴望获得救赎的目光,他心疼,他劝慰:“安然,我不知道顾叔叔究竟有没有做你想的那些事。我只知道,如果你一直带着这份怀疑去看待你的父亲,那不管真相如何你就已经判了顾叔叔的刑,这就是我们律师很多时候就只看表面的证供。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他是你的父亲,他的为人如何只有你知道。当你有这份疑虑的时候,你不应该只有作为一个律师的敏锐,更应该做一个女儿该做的,那就是不应该只听取表面的证供,你应该去问你的父亲,去调查清楚这些事情。”顾安然眼神黯然微微发凉的双手,他紧紧握住,深情温柔的看着她,“有时候世界虽然充满了虚假,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从来不缺少真心对待我们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顾安然望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很是感动,但心中的忧虑仍无法释怀。 公寓 听到门铃的声音,安妮谨慎透过猫眼观察客厅的情况,只见一黑衣男子拎着盒饭进来将它递给了另两人。“怎么样,那个女人还老实吗?” “没什么动静,昨儿还闹个不停,现在倒是老实了。” “你们先吃饭吧!让那女人再饿会儿!” 两人拿着盒饭去了饭桌,黑衣男子将其中一盒饭放在茶几上,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安妮环顾房间四周,从窗外附身向下看了看。转念一想,她将窗帘布扯了下来。“想把我困起来,丹尼,你好狠。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了。”喃喃自语。 “小然,我已经联系了我美国的朋友,她可是设计大师。我呐,已经替你们预约了设计你的婚纱,算是我送给我最爱两个人的结婚礼物。”齐乐儿拉着顾安然的手,自得其乐。顾安然只是浅浅一笑,“啊哦,小然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怎么了?” 齐楽程看着顾安然,他知道她还在忧心安妮的事。为缓解尴尬他扯开话题调侃道:“这段时间倒是你替我们操尽了心,不过,老哥是已经快结婚了,那你呢?你可别忘了,爸妈也是很记挂着要把你早点嫁出去。”揉了揉齐乐儿的头。 “什么嘛!我才不着急呢!像我这么有魅力的女孩儿,满大街都是追求者,还怕没人要啊!”说着看到不远处站着一身休闲运动装扮相的男人,他正微笑着往他们的方位看过来。齐乐儿凑到齐楽程身旁,眉毛上扬,骄傲道:“你看,你老妹我魅力有多大,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吸引了异性的目光。”碰碰了顾安然,“小然,快看!那个男人好像很不错哦~挺帅的,还一直盯着我看。” 顾安然和齐楽程顺着齐乐儿眼神示意的方向,也看到了那个男人。齐楽程嘴角上扬,眼睛笑得弯成一道月亮,打趣道:“那个男人是很优秀。不过他是在看我,不是在看你啊!”齐乐儿和顾安然一脸茫然。齐楽程微笑着上前,眼见那个男人也走了过来,两人来了个兄弟式招呼。随即齐楽程抱了抱那个男人,“好久不见啊!柏宇。” “我刚还在疑惑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果真是你。我们真的是太久没见了,齐楽程!”男人跟齐楽程又是一击掌。看得一旁的顾安然和齐乐儿更加好奇了。 餐厅 “原来你是我哥的中学同学啊!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样的缘分,路上都能遇上。”齐乐儿双手托腮,一脸期待的表情紧盯着坐在一旁的陆柏宇。陆柏宇见她如此凑近,显得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的稍稍挪开距离,尴尬一笑。 齐楽程坐在对面看着这个只要女人一靠近就立马会娇羞的陆柏宇,不禁觉得好笑。他转而对顾安然介绍道:“这是陆柏宇,是我从中学开始的死党兼同学,算是发小吧!哦,对了柏宇,这个叽叽喳喳吵得不停就是我妹妹,齐乐儿。” “你可以叫我~”齐乐儿忙接话,又挪动屁股拉近与陆柏宇的距离。 陆柏宇微笑打招呼,转而又看向顾安然。齐楽程忙介绍道:“这位是” “是甬州市市长的千金,顾安然小姐吧!”陆柏宇倒是先说了出来。 “你知道?”齐楽程张大眼好奇,顾安然愣了下。 “哈哈你跟市长千金订婚的消息各大媒体都在报道,我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啊!能坐在你身边长得又那么漂亮的女孩,那肯定就是你的未婚妻,大名鼎鼎的市长千金啦!你好,顾小姐。”陆柏宇礼貌伸出手。 顾安然一听,显得有些羞涩,微点头与之握手。齐楽程笑着不乐意将顾安然手从陆柏宇手上抽离,挑眉道:“喂喂喂,你小子既然知道安然是我的未婚妻,拜托不要这么直勾勾看着她好不好!” “哈哈这是吃醋了?”陆柏宇打趣道,一旁的齐乐儿也哄堂大笑。 瞄了眼抿嘴微笑的顾安然,齐楽程显得不好意思,轻咳嗽转移话题,“对了,安然。柏宇他跟我一样对于法律方面也有很浓厚的兴趣和见解。”听到齐楽程如此恭维,陆柏宇直挠头表示害羞。“不过,那年你提早修完了法学院课程之后,听说你出国了。怎么样?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啊?还有,怎么突然来了甬州?” 陆柏宇看着他,微笑的表情眼神顿了顿,缓缓道:“也没什么出了国后就再没碰过法律了。再后来还不是应了我们家老爷子的要求,去了政府科室当了个小科长,平时就打打文件听听电话什么的。这一次来甬州就是为了度个假。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闲人,也就只能这么虚度光阴了。”无奈摊手。“倒是你我都听说了,不靠家族关系,倒是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出来单干还开了家事务律师。很牛啊!” “自己创业哪里有那么容易,大家还不都一样!”齐楽程不禁感叹。 “哎哎哎你不容易,他也不容易。不过现在最不容易的应该是我跟小然。(齐乐儿嘟起嘴赌气)你们俩寒暄完了没啊我们都快饿死了。” 顾安然捏捏齐乐儿撒娇的小表情,齐楽程跟陆柏宇相视一笑。 俱乐部 李正一匆匆走进大堂却被经理拦下,“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贵宾区,只有会员才能进。” “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李正一气愤道。 经理不为所动,继续谦卑回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只认会员。”礼貌伸手作了个请他出去的姿势。李正一暴跳如雷试图揪起经理的衣领。 “在干嘛!”丹尼罗的声音在经理身后响起,他瞪了一眼冲动的李正一,见他老实下来转而对经理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先生,您请进!”经理对李正一鞠了鞠躬。李正一立马嘚瑟了,昂首挺胸往里走。 “怎样了?”丹尼罗瞥了一眼。 李正一立刻轻声回道:“放心,正看着呢!” “那就好!疯子,敢拿刀捅我!”丹尼狠狠骂道。 “老板,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女人给解决了呢?” “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惹出点麻烦来,上面会不高兴!”突然停下脚步阴冷的眼神紧紧盯着他,“记住,一会儿进去别说话!老实呆着!” “知道了。”李正一不敢看丹尼罗,胆怯回应。 两人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径直走到了最末的一间套房,敲了敲门,放低了脚步声走了进去。 丹尼罗只看见林拉凯坐在那儿,却不见顾长卫的身影,不觉好奇:“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林拉凯沏了一壶茶,头也不抬冷冷道:“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还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会面的事!(瞥了一眼那纱布包裹的手)哼~看来你的麻烦倒是还没解决。” 丹尼罗捂了捂手,急忙解释:“我已经让人把那女人看守起来,也绝对不会再让她出来胡言乱语了。” “是嘛。”林拉凯眼神凛冽一闪,“最好如此!”接通了电话,“市长有话要告诉你。” 丹尼罗接过电话,只听到那头顾长卫浑厚沉稳的嗓音。“从今天开始,我们所有的会面都停止,有什么事都通过那几张太空卡。记住,建设项目的事是你们远达凭自己的能力标的。还有,以后不要再去找顾安然,听到了嘛!其他事全听林秘书的。” “是是。明白了。”丹尼连点头。顾长卫挂了电话后,丹尼将手机双手置于林拉凯面前,观察他的神色,疑惑小心询问,“顾市似乎特别谨慎,是发生什么事吗?” 林拉凯将手机收至西装内里,微眯眼缓缓道:“听说省里派了检察院的人来甬州市,虽然还不能确定消息,但是顾市认为这段时间还是多注意,免得惹了什么麻烦的事。” “顾市的意思(稍凑近,轻声嘀咕)难道是怕这次省里的举动有调查的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检察院那些人油盐不进。现在被指派下来怕也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人若是真的来了,顾市的意思是他们要看什么就表现给他们看,总不至于让他们白走一趟。” 丹尼罗嘴角微抿抿,奸笑应道:“明白了。不过您放心,我也会让人留意看到底派了谁。” 两人流露出阴冷的眼神,心机深沉 顾家 舒文看到女儿回来,急急忙忙将顾安然拉进了房内。舒文询问道:“是你让丹尼把那几百万还回去的?”见顾安然不说话,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擅自去见安妮,你把钱还回去,这些事你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没有和我商量哪怕是一句。这几件事,哪一件不是关系到你父亲和我,你现在心里还有把我当成妈吗?还有,这些天我以为你已经接收了安排,才会决定跟樂程订婚。可是你爸给你打电话发微信,你怎么都不回。你现在就想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对他的抗议嘛!” 顾安然抬起头忧伤无奈看着质问自己的母亲,“妈。我说过我无法左右你们的选择,对于你们现在麻烦的处境,我也很难过。我之所以会接收跟樂程在一起,只是我明白他对我的好,这也是我唯一能接受你们决定的一件事。其他的,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再被你们干涉我余下的人生。” “可你把那些钱退回去的决定,不就是在跟你爸对着干嘛!不就是那么点钱,你有必要跟你爸闹这么僵吗?”舒文严厉训斥。 “一点钱!”顾安然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母亲,“您觉得几百几千万只是一点钱。可您知不知道,一旦接收了那一点,之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金送过来。我不想成为替我爸收取贿赂的那只手。” 舒文蹙眉,无可奈何叹息:“好。你都对!真是感谢老天让我跟你爸生了你这么一个无比正义的女儿。”舒文仰头自嘲感叹,“我们到此为止了,我和你爸也不会再逼你做类似的事情了。但是妈拜托你,你能不能原谅你爸,别再这么冷漠对待他。妈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顾安然低头,沉默不语。舒文缓和情绪劝说道:“他背叛了我一次我都能原谅他,他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呀!最多也就是把他的价值观强加给了你,但说到底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原谅他一次啊!” “我现在”顾安然纠结低喃,“暂时做不到。(紧盯着母亲,心里的那份怀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妈妈,就算您能够原谅我爸出轨,但是他们让人伤害安妮制造车祸害死了她妹妹的行为,您也能够原谅吗?” 舒文愣了下,眼里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连表情也平静很多。顾安然只觉心底透凉,她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顾安然显得悲凉失望的声音缓缓道:“您不说话。代表您能原谅!呵我懂了。” 顾安然起身要离开。 “我就算不能原谅又能怎样!”舒文忽然起身冲着顾安然的背影反问道,“妈妈已经到了这个岁数,我还能输得起什么?你让我像你那样一尘不染,宁折不弯,然后就是失去丈夫,失去家庭,失去一切最后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吗?(深深叹气)小然,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纯净,绝对的忠诚,更没有绝对的完整。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残缺的,可即使是残缺的完整它也是完整呐!” 顾安然难过的泪水滑落,她彻底失望,跌跌撞撞走出了顾家大门。昏暗的街灯下,齐樂程依靠在车旁。原来他一直担心她,从未离开。见到顾安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他冲了过去,望着满脸泪水的她紧紧抱住了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七章:危机再现 齐楽程想到刚才顾安然痛苦的模样,心里很是怜惜,拿着杂志的他思绪不禁飘远。 “哥哥,再过两天就是你跟小然的订婚宴了,你都准备好了吗?”齐乐儿端着水果走到客厅,见齐楽程出神,她盯着他又叫道:“哥!哥!哦哎,你怎么啦?该不会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吧!” 齐楽程回过神,苦涩一笑,“瞎说什么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安然她好像总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到齐楽程担心的表情,齐乐儿心里只觉哥哥仍忧心顾安然跟许溢秋的感情,她安慰道:“哥,别想那么多了。小然决定接受你,那就代表她已经放下了。你们就快订婚了,别想太多。” 齐楽程点头微笑,转念又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听她提过一个叫安妮的人?” “安妮?是什么人啊?” 齐楽程顿了顿,“没什么就是安然她似乎最近跟家里人闹得不太愉快,所以我有些担心她。” “哦不过也是,前段时间小然不是一直住在我那儿嘛!好像就是因为跟伯父伯父闹得有些不愉快吧,不过具体什么事,她也没说,看起来是挺严重的样子。”齐乐儿嘟囔,“不过说真的哥,你们俩竟然要订婚了,我就觉得有些事你应该多关心安然。” “嗯。”齐楽程若有所思。 几罐啤酒置于地上,许溢秋出神望着远处,眼中满是忧愁,想着再过两天就是顾安然与齐楽程的订婚宴,不由得仰天长叹。关宁生又拎了几罐啤酒走了过来。“怎么,还在想那个女人啊?”许溢秋苦涩抿嘴一笑。“溢秋,她都要订婚了,而你也快成为孩子的父亲。你们两个这样不是很好嘛!” “我知道,她会幸福的,齐楽程先生是个好人。我跟她现在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许溢秋开启一罐啤酒,轻叹气一饮而尽。 关宁生无奈拍了拍许溢秋的肩膀鼓励道:“一切都会好的!” 医院 齐楽程想要进一步了解顾安然,帮她排除烦恼,特地来到医院调查安妮住院的事。他明白顾安然之所以那么烦恼是忧心那天安妮所说的事,他想要帮忙调查清楚。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信息。”护士抱歉回道。 “哦,这样啊。呃因为我是保险公司派来的代表律师,是为了调查她之前出车祸的事,所以我想方不方便要一些有关安妮小姐住院的资料。你看能否行个方便吗?”齐楽程施展美男计,挑了挑眉毛。 “这样啊那我要跟医生汇报一下。您稍等一下。”护士娇羞回道。 齐楽程看到护士离开,他抬头特意看了下护士站的登记资料,确实发现了安妮的住院记录。正疑惑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柏宇?他怎么也会在这儿?护士拿着资料走了过来,“先生,这是您要的病历资料。” (接过)“谢谢。哦对了,我想请问一下,刚才那个跟医师在一起的人” 顺着齐楽程指得方向,护士看到陈医师跟陆柏宇解释道:“哦,那位陆先生跟您一样,是安妮小姐的朋友,好像也是来调查她出车祸的事。” “是吗?”齐楽程更加好奇。柏宇怎么会认识安妮? 陆柏宇从医院拿着调查资料走了出来,迎面撞上了齐楽程。陆柏宇惊讶,愣了下笑容有些僵硬:“楽程。” 齐楽程盯着他手上的文件档案,眼神中流露出疑惑。陆柏宇蹙眉,无奈一笑,他知道终究是瞒不过他。 公寓 看守安妮的两个黑衣男坐在沙发上打盹,另一人又出去买盒饭。安妮看准时机,已经在脑海里编排数遍的逃跑计划,她决定今天一定要逃离丹尼罗爪牙的监视。她将所有的布绑在一起,将布头捆紧至窗的铁栏,特地将鞋子脱掉,赤裸着脚蹑手蹑脚爬到窗外,沿着布条缓缓往外滑 叮咚—— 门铃响起。男子拎着盒饭走了进来,“吃饭吧!把这盒饭拿进去给那女人。” “又是我啊!哎呀,都快无聊死了,为了那个女人害得我们三兄弟每天守在这里还不能出去。”一黑衣男打着哈欠抱怨着。 “没办法,明哥吩咐了这段时间要看紧这个女人,不能让她跑出去,要是出事我们几个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快去吧!” 黑衣男拎着盒饭打开房门,房内却早已空无一人,只见窗门大开,布条直垂至楼下。他慌张大喊一声:“那女人跑了!” 两人冲了进来望向窗外,“还不快追!”三人急急忙忙往外冲。 安妮赤裸着双脚跌跌撞撞跑在路上,三个黑衣人紧追其后。她好不容易跑了几条街,只感觉脚上刺痛灼热,她看了看才发现脚上已满是血痕。安妮往回看了下已经甩掉了那三人,她慌忙躲进了附近一小区的草丛内。微探头发现那三人向小区保安询问着,还时刻搜查附近。 顾安然正开着车子,忽然闪出一人影,她吓得立刻刹车。顾安然慌张下车查看,只觉那人突然抓住她的手,猛然抬头才发现眼前这人是安妮。 “你没事吧?”顾安然蹙眉。 “救救我!救我!”安妮紧紧拽住顾安然的手臂。 眼前的安妮蓬头垢面,脚上满是伤口,惊恐慌张的表情,颤抖着带着血痕的双手不断哀求顾安然。顺着她不安的眼神,顾安然看到了远处的黑衣人,便赶紧扶着安妮上了车。 餐厅 齐楽程和陆柏宇面对面坐在餐厅内。陆柏宇喝了口咖啡,微抬头留意齐楽程现在凝重的表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问吧!你不是应该有一堆问题想要问我嘛!” “你为什么要调查安妮的事?”齐楽程紧盯着他。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这次来甬州市的目的。” “工作?也就是你并非像你说的只是一个小科室的科长。你究竟是谁?” 陆柏宇微蹙眉,“不错,我的确不是一个科长。我是省检察院的检察官,我来甬州市也确实是出于公务而不是我所说的度假。至于我要做什么,抱歉,因为我们的职业具有政府高度的保密性,所以我不方便说。”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齐楽程深邃的眸子肃然起敬,“那天你能够那么直接就认出了安然。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一行的目的是跟市政府有关吧!”陆柏宇泰然自若,沉默不语。齐楽程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说什么。我知道这是你的职责,我也知道以我目前的身份是比较敏感的。但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关系,你可不可以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所进行的这件事会伤害到我的未婚妻吗?” 陆柏宇眉头慢慢皱起,嘴角微向下一抿,想了想劝说道:“说实话楽程,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提醒你,省里面是下定决心要调查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办法保证不让你的未婚妻受到伤害,因为这件事会波及到很多人,抱歉。(舒缓语气)不过,我唯一能够向你担保的是只要她没有涉及其中,我会绝对非常公正的去处理。你可以相信我!”齐楽程深知影响也明白陆柏宇的难处,他微点头。陆柏宇接着道,“不过,楽程。我还想劝你一句,如果你跟顾家的婚约只是属于政商上的联姻,我觉得你是需要再三思量的。” “我跟安然订婚完全是因为我爱她,想要保护她,跟她的家庭c地位无关。”齐楽程露出坚定的目光。“但是话说回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毕竟你会告诉我这些似乎并不怕我会向其他人透露你的事。” 陆柏宇微微一笑,“因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我知道你小子对待感情一向认真,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劝你也没用,也就没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转而沉思片刻,“但是呢,说实在的,我来之前是考虑过希望找你帮忙的。” “我?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现在” 齐楽程还未说完,陆柏宇打断道:“我说过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因为私人感情而不顾世间公义。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毕业礼上励志要在法制公义上的抱负,而且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相信你从来都没有改变!” 齐楽程紧锁眉头,不禁自嘲,“你这么说你知道我要背负什么嘛!” “我不会逼你。楽程,我明白你,所以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做决定,但我也知道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维持这个世界公义的重要性。”看着陆柏宇充满希冀的目光,齐楽程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纠结万分。 公寓 顾安然小心翼翼帮安妮擦拭着脚上的伤口,将纱布一层层轻轻包裹。安妮望着眼前温柔细心的顾安然,不觉心生感激。 “好了,这些天尽量不要随意走动,不要碰水,好好休息。过几天你脚上的伤口就会愈合了。”顾安然起身将药箱收拾好。 安妮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道:“谢谢!(环顾四周)这里” 顾安然觉察她的忧虑,回道:“放心吧,这公寓是我朋友的,平时除了定期打扫的阿姨,是不会有人来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有什么事阿姨会照顾你。” 安妮一听,更觉安心,她感激顾安然却又忧心忍不住问道:“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顾安然微迟疑,将药箱放回柜子,慢慢转身看着她,“我想你会选那条路又这么凑巧撞上我的车。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吧。(浅浅一笑)你想要说的话,自然也会告诉我。” 安妮抿了下嘴唇,眼神片刻犹豫:“你真的跟你的父亲很不同。”顾安然走到她身边坐至沙发。安妮继续道:“当初我为了想要知道他视为掌上明珠的你,才特地去的斯坦福调查你。不管是通过你的老师和你的同学他们对你的评价,还是第一次跟你见面,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你善良c纯洁c充满正义感,根本不像你的父亲那么自私自利,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留意顾安然的神色)抱歉,我这么说你的父亲。” “你跟我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我已经不想去评判什么,也不想去理会。” 顾安然回答的很冷漠。 安妮冷冷一笑,“很多事并不是你不去理会它就不曾发生。我跟你父亲也好,丹尼罗跟你父亲也好,都是事实存在的。我很佩服你可以孑然一身保持你的初心。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父亲因此而背负上罪责,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又会怎么处理呢?” 顾安然愣了下,隐约不安看着眼前一脸泰然的安妮。“你想说什么?” “我现在弄成这样都是你父亲害得,他们怕我会威胁到你父亲的地位,所以故意制造了车祸还害死了我的妹妹。(声音低沉有些哽咽)不过看你的样子,哼~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这些事,知道了你父亲的真面目。” “那又如何,他还是我的父亲,我既然无法去做什么我也不愿意去管这些事” “呵(打断了顾安然说的话,稍缓和自己情绪)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会赌尽我下半生的一切去报复他们。” 顾安然蹙眉,安妮那坚定的眼神和紧紧搓在一起的手。她反而有些可怜安妮,“你跟我说这些不怕会对你不利吗?” “你不会!就凭今天你明知道我是故意却还愿意救我,把我带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 “你错了,我没有想过要帮你。”顾安然起身准备要走。 安妮突然撑起身子叫道:“你真的认为你父亲跟丹尼罗只有一次的利益交换吗?”顾安然停住脚步,“或者说你以为你父亲跟远达的关系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吗?” 顾安然莫名回头看着安妮,心揪在一起不安轻声问道:“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安妮眉头上扬,慢慢坐了下来,舒了口气平静许多:“等你真正有了决心去接受的时候再来找我吧。”顾安然紧皱眉头盯着安妮那意味深长的一笑。 楽德律师行 来回旋转的笔头,齐楽程盯着眼前远达的资料思绪万千。脑海里陆柏宇的话和自己的情感缠绕在一起,公义的平衡点来回徘徊。齐楽程深陷困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他想要去坚持自己的理念,可他更怕像陆柏宇说的这事牵扯甚广。他深深叹息,不由自主眉头紧蹙。 敲门声。“请进!” 秘书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见齐楽程烦恼的样子,她轻声道:“齐律师,这是我从远达调查的一些资料。原来在五年前,远达的原董事曾涉及一起贿赂公职人员的案件,而他们的总经理,也是原董事长的儿子也因为非法走私罪而坐了几年牢。” 眉头一紧,“非法走私!他儿子叫什么?” “远达原董事叫许炎清,而他坐牢的儿子叫许溢秋。” “溢秋”齐楽程震惊愣了下,原来溢秋坐牢是因为这件事。他接过文件从头到尾仔细翻阅了几遍,凭借他律师的敏锐直觉,已然看出了这整件事的问题。齐楽程舒缓了下自己不安的情绪:“我知道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调查远达的事。” “是。”秘书退出了房间。 齐楽程将文件置于办公桌上,他起身望向窗外略有所思。如果这件事真跟自己想的一样,那么许溢秋根本就深陷在一场巨大的阴谋里。这么多年他背负了这么多令齐楽程不觉惋惜。还有顾安然,如果她知道一切不知她能否承受!齐楽程慢慢紧皱的眉头,大口大口喘气很是悲伤手机铃响起,齐楽程接起电话,只听到那头齐乐儿暴跳如雷的声音,“哥,别忘了下午跟小然一起要去试礼服。”见齐楽程没有回应,她怒吼道:“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说下午要试礼服喂” 齐楽程回过神,“额哦知道了。” “你跟小然到底怎么搞得嘛,明天就是你们的订婚宴了,可你们俩一点都不着急。真感觉倒像是我要结婚一样”齐乐儿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抱怨着齐楽程。而齐楽程的思绪又飘远了,他想要替许溢秋这个朋友证明清白,他也想要帮助顾安然,能化解她跟许溢秋之间的隔阂。 “呃啊,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下午试礼服的事你帮我搞定吧!就这样。”径直挂了电话。 “喂喂哥”齐乐儿话还未说完,只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这一边,顾安然跟齐乐儿正在礼服店内,齐乐儿气愤将手机放到桌上嘟囔着:“搞什么嘛!” “怎么了?”顾安然莫名回头。 “我哥咯,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连礼服都不来试。小然,你们律师行最近有那么多case吗?” 顾安然微笑,劝说道:“最近律师行倒是不忙,不过我想你哥应该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好了啦,不要不开心了,快帮忙挑礼服吧!” 齐乐儿瞬间心情变好,立马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礼服,兴奋不已。 这一边,齐楽程的表情异常严肃,他拨通了陆柏宇的电话,“柏宇,我有事要你帮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八章:陨落 “废物,连个女人也看不住!”阿明一拳打倒两人。已经连续一个小时了,阿明将看管安妮的三个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旁的李正一和丹尼罗只冷冷看着这几人。 其中一人满脸都是血肿,他攀爬着求饶:“老大,是我们没用!老大,别打了” 另一人捂着被打掉牙的嘴巴,怯弱解释:“老大,我们一直在找那女人,可是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还敢说!”阿明狠狠就是一脚,将他又一次踹倒在地。 李正一走到丹尼罗身边轻声道:“老板。安妮跑掉会不会去找什么帮手啊。上面要是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弄丢了那女人会不会” 丹尼罗一个眼神杀过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嘛!还不是你养得这群废物,哪件事办好了。”丹尼起身呵斥道:“行了,都给我住手。” 阿明停下动作,三人满脸是伤抱作一团。见丹尼罗没有说话,李正一吩咐道:“带他们几个出去。” “是。(转而面向三人)还不快滚!”阿明狠狠嚷道。 阿明等人走后,李正一观察丹尼罗的表情,放低声音小心说道:“老板,我已经派人调查过甬州市这几天进入的陌生人,没有什么异常发现。不过跟您怀疑的一样,原来安妮住院那边倒是有些消息。”丹尼罗蹙眉,仔细聆听。“这几天确实有人去医院调查过安妮车祸的事,而且更奇怪的事,似乎有人在翻查五年前许炎清贿赂案的事。” “许炎清!”丹尼罗一惊,谨慎问道:“有没有查到是谁?” “额”李正一突然变得迟疑,说话也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我问你是谁?用得着想这么久吗!”丹尼罗严厉喝令。 “是齐楽程。”怯弱的声音。 “什么!”丹尼罗诧异,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你查清楚了?齐楽程?怎么这事连他都牵扯进来了?”丹尼罗若有所思。 “老板,齐楽程调查远达当年的事,会不会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小心翼翼试探,“而且如今这齐楽程马上就要变成顾市长的女婿,这会不会是顾市的授意呢?(见丹尼罗只是紧锁眉头没有说话,他继续大胆猜测)我只是怕,这顾市原本就一直想跟y&p合作,要不是我们的干预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现在他又能直接把y&p的接班人变成自己的女婿,您说,他打得是什么算盘。我只是担心怕这顾市想要跟我们划清关系,而借齐楽程的手调查当年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让齐楽程调查我们?” “老板不得不防啊!” 丹尼罗的一只手不自主摸了摸下巴,李正一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林拉凯一直说顾市没有要跟新企业合作的打算,但是一旦齐楽程变成他的佳婿,难保不成有一天会有这个变化。况且现在齐楽程疑心远达的事,对他很是不利,保不准将来出事顾市会不顾女婿而帮他。他一握紧拳头,眼神流露出阴险,勾了勾手。李正一立刻会意倾下身。“找人去盯着齐楽程,这件事不要惊动任何人。还有别用那几个废物,尽量找个生面孔。(目光微眯)明白我的意思嘛!” 李正一嘴角上扬露出奸笑,“明白。” 唐星坐在院子里手工针织着婴儿的东西,不时出神发呆望着天空。今天的她心绪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想到许溢秋去了顾安然的订婚宴,不知是出于担心还是害怕,唐星总无法让自己的心定下来。恍惚间,一阵疼痛,唐星看到自己的中指渗出了鲜血。 “小星,你没事吧?”关宁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见她的手被针扎到,他立刻帮她处理伤口。 “我没事。”唐星缩回手,用嘴唇抿了下,仍然一副心神恍惚。 “你是不是在担心溢秋去了订婚宴?”关宁生询问道。唐星眼眸暗沉,似乎因为怀孕后她的情绪波动很容易被扩大。她微低头,表情复杂忧伤。关宁生安慰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溢秋不是说了吗,他已经跟顾安然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去不过也只是作为朋友送个祝福而已。” “我知道”唐星微抬眼帘,轻叹气,“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啧,阿生哥,我心里总是很不安,我好怕溢秋会发生什么事。” “不会吧!会发生什么事啊?你肯定是最近没休息好,思虑太多了。” 唐星紧抿唇,心里扑通扑通越发紧张。她突然抓住关宁生,力气有些大,眼神慌张哀求:“不行啊,阿生哥。我真的很担心溢秋,不如我们一起去市里也好接溢秋回来。好不好?” “啊?”关宁生莫名其妙,看唐星着急恳求的表情只好无奈答应。 皇冠酒店 顾安然一袭伊丽莎白定制礼服,亮白色摇曳的长裙,后背镂空露出一片白皙的美背。她那胜雪的肌肤,红唇嫣然,自然垂落的秀发慵懒至锁骨,隐约透着感性。顾安然举手投足间尽显一派优雅矜贵的气质。细看她那端着高脚杯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她坐立难安,不仅仅因为这个从来不是她期待的订婚宴,还有今天这个到处挤满欢声笑语的人群。顾安然以为这么多年,她已经可以泰然自若在人前戴上那张落落大方的假面,却不曾想她从来都没变,一样的不喜欢这种场合,如同对他的感情一样未变 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跟在母亲舒文身后跟往来道喜的人寒暄着,不停的假笑使得喉咙干涩得生疼。“妈妈,我去拿点饮料。” “好,去吧!对了,看到楽程了吗?订婚宴就快开始了。” 四周瞄了眼,“不知道,我去问下。” 舒文拉住女儿,“告诉楽程,司仪要找他对下流程。” “嗯。”顾安然走到笑脸盈盈的齐乐儿身边,“你哥呢?”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这么着急要见未婚夫了!”齐乐儿调侃道,“我哥他应该在贵宾室吧!” 贵宾室 “我已经调查过当年有关许溢秋非法走私的案子的确有很多疑点,而当时直接证据是由远达内部提供的出货单。因为当时同一时间爆出来的还有他父亲许炎清贿赂公职人员一案,所以那个时候省政府也有特别留意这件事。”陆柏宇将齐楽程拜托他调查事一一详述了一遍。 “既然当时省检察院已经留意这件事,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调查?”齐楽程仍有很多疑问。 陆柏宇沉默片刻,“那是因为后来许炎清失踪了。所有的线索当时突然就断了,你也知道如无必要,政府不会为一些表面的说辞而大动干戈。毕竟当时的甬州市也是重点经济发展的城市。”见齐楽程蹙眉不语,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顾安然还有许溢秋,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匪浅。我也知道你之所以让我帮忙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是希望我能从旁帮助许溢秋洗清罪名。楽程,你终究还是明白维护世间公义的重要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答应跟我一起合作呢?” 齐楽程紧抿双唇,双手来回不安搓着很是无奈。“我说过,我不想伤害安然。” “可你更明白,一旦这些事重新翻出来,她受伤是避无可避的。楽程,你不能因为害怕她一个人受伤,而逼迫自己不去理会法制的精神。”陆柏宇起身站在齐楽程面前,强大的气场直逼向他。“你跟我都很清楚,远达的丹尼罗曾通过给顾安然支付超额律师费的形式变相向顾长卫行贿。他们之间的交易绝对不止一次。而那个失踪了的安妮,她是唯一一个远达和顾长卫之间的联络人。” (诧异)“你说什么,失踪?” “没错。安妮失踪了。按照你们之前的推测,安妮从美国回来到意外车祸。所有的一切都跟丹尼罗有关,而这一次她的失踪,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他们的一次杀人灭口。” 齐楽程看着陆柏宇如此笃定,觉得不可思议,“杀人灭口?你真的觉得他们会这么做?” “被利欲熏心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据我所知安妮手头上有一份资料,是顾长卫等市政府公职人员长期受贿的名单和多年来跟远达的交易记录。我之所以会去调查安妮,是因为检察院接到了举报。” “你怀疑举报的那个人在甬州,或者说你怀疑那个人就是安妮?” “没错。只可惜我还没见到她,她就已经失踪了。”陆柏宇一阵惋惜叹气。 齐楽程在屋内不安来回徘徊,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缓缓道:“我会帮你找到安妮拿到那份资料。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其他抱歉,我真的没法参与。唉这件事牵扯的人越来越多,看来甬州很快就会变天了。” “就算牵扯到再多人,我都一定会坚持到底。因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权利凌驾在法律之上,干着伤天害理的事。”陆柏宇舒缓了下情绪,他上前拍了拍齐楽程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理解你,不会再勉强你了。(微笑)话说回来,你始终是我兄弟,今天又是你订婚的好日子,我却跟你说了这么多令你烦心的事,唯独欠了你一句,恭喜。”齐楽程苦涩微笑。“好了,那我先出去。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齐楽程笑着送陆柏宇出门。转而回到贵宾室内,他哀伤叹气坐在沙发上沉思。试衣间后那个隐蔽的身影,一双窥视已久的眼睛,早已将齐楽程和陆柏宇的对话完完全全偷听了去。 许溢秋来到订婚宴,一心想要送句祝福给顾安然,不想真正踏入皇冠酒店后,他却怯步了。望着精致布艺,漫天鲜花,不禁伤感。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他们曾经只是一步之遥,可命运太过残忍。许溢秋感慨万千,眼眶不经意间湿润,这般的放不下让他更加难过。他深吸一口气,并没有走进宴会厅,反而往会客室走去。算了,不论是谁,送上祝福就好。许溢秋决定向齐楽程打招呼。 来到走廊,玻璃碎落在地的声音。许溢秋觉得怪异他继续往里走,看到贵宾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杀手正举着一把刀架于齐楽程身上直逼向他。而齐楽程胳膊明显受伤了,挣扎着死死抓住杀手的手腕,或许是僵持了许久,他有些体力不支。许溢秋忙抄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砸在杀手身上试图阻止。杀手后脑勺及背部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稍稍不稳从齐楽程身上踉跄退开。许溢秋忙上前扶起受伤的齐楽程,齐楽程惊讶,“溢秋,你怎么来了?小心!”许溢秋一回头,企料杀手并没有因为受到撞击而晕倒,还拿着刀子向他们冲来。许溢秋拉开齐楽程与杀手扭打在一起,可似乎这个男人表面瘦弱,却是个练家子,他一手一脚都硬的如钢铁般,根本打不动。眼看着许溢秋就快处于下风,齐楽程拿起散开椅子的木棍,拼命敲打着杀手,杀手狠狠一脚踹到齐楽程腹部的刀伤,他踉跄倒地。杀手一刀狠狠刺向许溢秋,许溢秋本能用手去挡住刀子,锋利的尖刀一点一点刺入许溢秋的手心,掌心的鲜血不断涌出,许溢秋咬着牙用膝盖猛顶杀手的腹部,一遍又一遍,只觉手已然跟刀子融为一体,刺穿固定至墙上。杀手紧接着用自己手肘攻击许溢秋的头部,猛烈的袭击让许溢秋的口鼻满是鲜血,就连眼前也开始昏暗 齐楽程捂住腹部的刀伤,强撑起冲向杀手,箍紧杀手的脖子,用脚朝墙壁一蹬。极大的反冲力将杀手从许溢秋前拉开,杀手重重拱起手肘将齐楽程反压倒在地。剧烈的撞击,齐楽程还没反应过来,杀手就死死扣住他的腹部,“啊!”撕裂的刀口,血不断渗出,齐楽程疼得直叫。许溢秋依稀听到齐楽程的叫喊,他稍稍恢复意识,忍着疼痛将刀子从插着的手心缓缓拔出来,许溢秋扯下窗帘将杀手的脖子缠住,从后面拼命拉住杀手,可杀手丝毫没有要放开齐楽程的意思。 巨大的打斗声引得刚好往贵宾室走的顾安然的注意。她冲进去看到杀手压着满身是伤的齐楽程,而一脸血,那双手染红了窗帘布的许溢秋正死死拽紧杀手。见齐楽程双目有些微微泛白,顾安然大叫:“齐楽程!(惊讶)溢秋”许溢秋一看顾安然也来了,稍一松懈,杀手一脚踹开了许溢秋。顾安然冲过去扶着意识迷离的齐楽程,浑身是血,她惊恐看着齐楽程,颤抖的声音叫喊着:“齐楽程!齐楽程!”回头又看向许溢秋,正被杀手掐住喉咙。 “溢秋!” 顾安然看到掉落在墙角的刀,她跑过去抓起那把刀就往杀手的后背捅去。杀手果然因为刺痛向后仰,露出凶狠的目光瞪着顾安然。他猛地将顾安然推了出去。顾安然被甩至老远,强烈撞击到一边的壁橱,顾安然只觉腰椎被壁橱一脚扎中,从头到脚痛得发麻。 “安然!”(齐楽程和许溢秋异口同声)两人拼命冲向杀手。 许溢秋跌跌撞撞察看顾安然伤势,紧握住顾安然的手询问:“安然,怎么样?你没事吧?” 顾安然忍着疼痛,“我没事溢秋,齐楽程”两人看向齐楽程仍跟杀手扭打着。许溢秋将顾安然护在身后,想要上前帮忙,却听到齐楽程叫道:“溢秋,快带安然走!快走啊!” “不行!齐楽程”顾安然慌张叫着。齐楽程被杀手猛踹几脚虚弱倒地。杀手将刀从后背拔出,好像丧尸般竟无惧伤口疼痛流血,举着刀直勾勾朝许溢秋和顾安然走来,许溢秋将顾安然拉在怀里,将自己露在外面,受伤的两人慢慢往后挪。杀手突然停住脚步,向下一看才发现原来被齐楽程死死抱住了双脚。 齐楽程冲着他们大叫一声:“快走啊!快带安然走!” 顾安然哭喊着不停摇头,许溢秋不忍看着满身是伤,血流不止却还全靠意志强拉住杀手的齐楽程。只见此时杀手凶狠的一刀一刀捅进齐楽程的背部,还不住往前拖行了几步,见怎么也甩不掉他,又是几刀子齐楽程口吐鲜血死命抱住杀手的脚不肯松懈一步,悲鸣的眼神紧紧盯着嚷着让他们快走!“不要啊!齐楽程!”顾安然看着齐楽程在血泊中拼命挣扎c嘶吼,她哀求着许溢秋紧紧抱住顾安然歇斯底里叫着,“不要不要啊!”(嘶哑哽咽的声音响彻房内) 唐星因为担心许溢秋会出事和关宁生来到了皇冠酒店。询问下受到保安的阻止,关宁生偷偷带着唐星从紧急出口潜进了酒店内。两人摸索着来到了会客室走廊。听到哭喊声,他们知道出事了,两人立刻跑到了贵宾室。 “你干嘛!” 关宁生大喝一声。杀手见人多了,慌张一脚踹开齐楽程的残躯从窗口窜了出去。关宁生追了过去。看到齐楽程满身血倒在血泊中,顾安然嚎啕大哭,边哭喊着边匍匐想要上前,可身子的一边好像瘫痪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许溢秋痛苦的一张一合嘴巴大口喘气,他上前抱住顾安然,两人互相支撑着彼此往齐楽程的方向挪动着。 唐星立刻过来帮忙,和许溢秋一起扶住奄奄一息的齐楽程。许溢秋一手抱着顾安然,一手扶着齐楽程。顾安然泪流满面,不断叫着齐楽程的名字。齐楽程虚弱缓缓睁开眼,看着为自己痛苦流泪的顾安然,他不舍,花尽全身的力气试图伸手想要去触摸顾安然,许溢秋见状忙又将顾安然再拉近。 “别哭安然,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低沉虚弱的嗓音) “不会的,不会的,齐楽程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结婚,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顾安然哭泣着。齐楽程微微一抿嘴想要微笑,却呛了口气又吐出了血。许溢秋忙帮齐楽程擦掉嘴上的血,他转而看向许溢秋紧紧抓住他的手恳求道:“溢秋你你一定要照顾照顾好她小然”最后一口气虚弱无声,他的手滑落在地,最终也无法握住顾安然的手。 “不要!不要啊!”顾安然和许溢秋齐声痛哭。齐楽程闭上了眼,犹如一颗璀璨的星星瞬间暗淡无光,陨落在这个世上。 关宁生跑了回来,见齐楽程死了,而许溢秋浑身是伤,顾安然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人只不停痛哭着,听到外面有动静,他谨慎附在门边,发现有十几个保安正朝这边走来。 “溢秋,来人了。快走!”关宁生拉了拉瘫在地上的许溢秋。 唐星见状也慌张劝说:“溢秋,你有前科现在这种状况会对你很不利。我们还是先走吧!” 许溢秋看着虚弱不已,哭得喘不过气来的顾安然,他怎么能放心。“不行,我不能走,我不能丢下安然。” “溢秋哥”唐星急躁劝说。关宁生拉了拉唐星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顾安然盯着齐楽程的尸体潸然泪下,只感觉整个人都懵了,一股不知哪儿来的痛从腰间直逼上头。她恍惚听到唐星说得话,她抬头绝望哀伤的神情,看着许溢秋害怕劝说:“溢秋溢秋。唐星说得对,你快走!快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许溢秋紧紧抓住顾安然的手。 “快走吧!溢秋。”唐星和关宁生在旁试图强拉走许溢秋。保安的脚步声离会客室越来越近,顾安然在激动的情绪下昏了过去。许溢秋抱住顾安然焦急呼唤,关宁生和唐星互看了一眼,关宁生上前拉住许溢秋将其强拉走了。许溢秋双眼紧紧盯着晕过去的顾安然,一只手紧拉着她,不舍逐渐剥离的手指,被关宁生和唐星从紧急通道带走了。 保安们冲了进来,只看见打斗的凌乱不堪的贵宾室。齐楽程倒在血泊中,而一袭白色礼服染满血迹的顾安然也昏倒在一旁。“快报警!出事了!”保安队长上前探了探齐楽程脖子上的大动脉,“死了!” 另一保安扶起顾安然,“顾小姐?顾小姐?她还活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九章:逃亡 一场告别过去的订婚宴,怀揣着祝福的许溢秋为了看到她幸福的笑容,想要看她能够挽着齐楽程的手走向他们美好的生活。没想到仅仅那一刻,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齐楽程死了,顾安然受伤了,而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嫌疑犯 唐星和关宁生拉着许溢秋从紧急出口逃离,三人急急忙忙上了车。许溢秋仍呆若木鸡,他还未从那场巨变中缓过神来。看着满是鲜血的两只手,许溢秋痛苦流下泪水,齐楽程死了!在自己眼前就那么离开了还有安然,她该怎么办?唐星在旁见许溢秋哀伤c呆滞的双眼,她立刻拿出手帕将许溢秋手上的伤口包扎好,再见他微微发抖的身子,她安抚道:“溢秋,别这样(边搓着他冰冷的身躯)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然安然怎么办?”颤抖低沉的声音,许溢秋一遍遍重复喃喃。 “溢秋”唐星心痛的眼眶通红。 许溢秋缓和了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担心看着身旁脸色有些苍白的唐星,“小星,你现在有孕在身,还要跟着哥受苦。” “没事的,溢秋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总该报答一下你吧!”唐星劝慰着。“走吧,阿生哥。” “等一下,阿生。”许溢秋心里很是不安,想到眼前要跟自己一起逃亡的两人。他不禁内疚,“我看我还是去自首吧!就这样逃跑我良心不安。” “你疯了嘛!你去自首那谁来还你清白啊!”关宁生阻止道。 “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啊,又不是我做的。” “哦哎,我们当然知道不关你的事。但是那些警察会相信你吗?”许溢秋蹙眉不语。关宁生继续道:“先听我的吧,我们先躲起来再说。” 许溢秋叹气,心里想着不知道现在顾安然如何了,不由得担心起来。 车子极速向前~ 医院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订婚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舒文难过抱着齐乐儿痛哭,齐乐儿已经因为哥哥齐楽程的死哭得泣不成声,声音嘶哑,神情也略微呆滞。“小然我们小然”齐乐儿轻拍安慰着嘴里不断嘀咕的舒文。 一旁的顾长卫紧锁眉头,只是默默坐着一句话不说。舒文担心极了,到现在也没见医生和护士出来,大家都守在门口氛围凝重。舒文坐不住直接跳起来跑到顾长卫身边催促:“到底小然现在怎样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出来?老顾” “你先坐下来,再怎么着急也没用!”顾长卫呵斥道。 “阿姨先坐下来等等吧!”齐乐儿劝说道。 “还等现在都”舒文正抱怨着,林拉凯匆匆走了进来。见林拉凯径直走到顾长卫身边要汇报什么似的,舒文也直接跟了过去盯着他们谈话。 顾长卫点了点头,林拉凯说道:“警方调查过贵宾室内,除了到处打斗痕迹外,还有一把凶刀。警方估计这把刀就是齐楽程致死的凶器。” “指纹呢?”顾长卫蹙眉。 “呃”林拉凯看了看舒文和齐乐儿,放低声音道:“房内太乱,而且进出过的人太多。不过警方倒是在刀上发现了线索,刀上除了齐楽程c顾小姐的指纹外,还有一个人” “是谁?”齐乐儿忙问道。 “是许溢秋!” 舒文和齐乐儿诧异,顾长卫略有所思。 “医生!”舒文叫道,见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紧接着众人围了上去。 “怎么样?”顾长卫问道。 “情况是这样的,顾小姐的头部和腰部都曾受到撞击。头部有轻微脑震荡,仍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腰上的伤就比较严重,我们需要再检查一下,就怕会伤及她的腰椎,如果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了。” “那是什么意思?”顾长卫追问。 “现在要先等顾小姐醒过来,然后去拍片检查她的腰椎,要根据她疼痛程度及位置判断是否脊椎有碎骨。如果真的发现有碎骨,那么最坏的打算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顾小姐下半身行走” “什么?小然老顾怎么办?”舒文嚎啕大哭,紧紧拽着顾长卫的衣袖。顾长卫轻拍其手臂安慰,“这也是最坏的结果。是吧,医生?” “对。你们目前不必太过担心。一切等顾小姐醒来再说。” “那为什么安然还不醒?”舒文又着急询问,冲到床边看着沉睡的女儿,“怎么小然看起来好像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都这么久了。”舒文上前摸着女儿顾安然的额头。 医生上前观察了下,解释道:“或许是顾小姐的情绪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她的潜意识里在逃避这种恐惧,一直让自己处于昏迷的状态。” “昏迷?这话什么意思,那我女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舒文激动质问,她受够了医生这种含糊不清的解释。 “阿姨,只要我们陪着安然,常跟她说话,她一定会醒过来的。”齐乐儿抱住舒文安慰道。 舒文无力挨靠在齐乐儿身上,表情痛苦看着眼前病床上昏睡着的顾安然,她狠狠抱怨道:“都是那个许溢秋,为什么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他要一直缠着我们安然?” 顾长卫望着女儿这个样子,抬起头微闭目,深深叹息。他望向身后的林拉凯,眼神里满是怒气和凶狠 “昨天在皇冠酒店发生了凶杀案。原于昨天下午为甬州市市长千金与房产大亨y&p企业接班人齐楽程的订婚宴。不想齐楽程却在酒店贵宾室内被杀,而市长千金也因重伤陷入昏迷。据警方调查所得许溢秋为本案重大嫌疑人。据悉五年前许溢秋为原远达集团董事许炎清的儿子,其父曾因为贿赂公职人员而被起诉。而许溢秋也因为商品合同问题而入狱。从相关认识许溢秋的人处知道原本许溢秋与市长千金一度有婚约,现多数人怀疑这是感情问题引发的纠纷。” 各大电台c新闻报道有关通缉许溢秋的消息。警察也去了原先许溢秋所在的农庄和调查了所有跟许溢秋c唐星有关的人。 关宁生带着许溢秋和唐星来到了乡下。原本关宁生的老房子算是不能去了,他找了熟人帮忙选了个僻静能暂避风头的地方。他们为防止电子警察抓拍,特地改走国道,绕过了一个个弯道。关宁生见唐星醒过来,他看了看后视镜道:“快到了。我们一会儿先到我朋友的停车场,然后换坐双排车。(见许溢秋莫名,他解释道)这样防 “嗯。” 正开着车,关宁生突然一警觉,定睛望去前方路口似乎有关卡,还有警察。他立刻轻声提醒,“有警察!”后座的许溢秋和唐星稍稍危坐,两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关宁生严肃道:“你们往后坐一点。如果被发现,我马上调转车头。”唐星紧紧抓住许溢秋的手,手心直冒汗,详装镇丁。 车子缓缓到关卡停下,警察走了过来,关宁生摇下车窗。“你好!”警察上前敬礼。 “你好。”关宁生假装平静缓缓道。 “请打开一下后窗!” “好的。”与此同时,唐星的手有些微抖,许溢秋察觉查忙握紧她以示安抚。随着后车窗缓缓向下,许溢秋和唐星正襟危坐侧目看了眼警察。 “请出示一下驾驶证!”警察对关宁生说道。 “好的。”关宁生拿出了驾照。警察查看下,又来回在车子周围看了看。三人眼神闪烁,心惊胆颤,一颗心总感觉要从喉咙里直蹦出来。警察将驾驶证还给了关宁生,又询问道:“你们是要去哪儿啊?” “哦,我们要回山上的老家。”关宁生微笑道。 “回老家啊!” “是啊。” “那要小心驾车,一路顺风啊!” “是。”关宁生笑了下,转而发动了车子缓缓向前。后车窗升上的瞬间,许溢秋和唐星深深舒缓了口气。 警察局 市镇警局召开大会,通告了有关许溢秋c关宁生c唐星三人的照片。 警察局长道:“这是嫌疑人基本资料。他现在和他的朋友很有可能潜逃到了你们任何一个人管辖的区镇。” 方才交通关卡的警察一看许溢秋的照片,似曾相识,想到这不就是之前检查一辆车上的人吗?他立刻起身报告,“长官,这个人我半小时前执勤时见过。” “真的吗?” “是的。” 警车立即出动,全力追捕许溢秋等人。 关宁生打开破落的木门,观察四周随即关上大门。三人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关宁生微笑道:“怎样,还可以吧!”唐星和许溢秋点点头,关宁生继续道,“那你们先把东西收拾下吧!你跟小星住那间,我住这里。” 唐星看看许溢秋,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好。” 许溢秋开门进去,一片漆黑,他将木架子打开才使得房内变得亮堂。唐星看着许溢秋,忧心询问:“溢秋哥,你可以吗?” “可以啊。你呢?”许溢秋小心反问。 唐星听到许溢秋这么说,不禁嘴角一笑,“我当然可以,只要在你的身边不管哪里我都没关系。”许溢秋看着她,心情复杂。唐星立刻道:“那你先出去吧!我来打扫一下。” “好。那辛苦了。”许溢秋微笑,将背包放在了地上。 许溢秋和关宁生在阳台上打扫,而唐星打扫着卧室。这一边,若干警察持枪在草丛中穿梭着,一步步逼近目标住房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许溢秋和关宁生警觉。唐星轻声走了出来,三人面面相觑。许溢秋和关宁生看了眼,关宁生慢慢朝门口走去。而这一边,警察也举着枪逼近门口。 关宁生将手放在门把上,小心翼翼转动把手,一打开。 与此同时,警察冲了进去。“举起双手,警察!” “哦哎”众人吓得抱头趴在地上。“怎么回事啊?” “不许动!”(三两个人吓得一动不动) 这边关宁生打开门发现原来是朋友家的小孩来敲门。“叔叔,我爸让我来问问你们需要什么吗?” 原来是虚惊一场,关宁生探出头望望四周,半蹲下来笑着对小孩道:“没关系。等下叔叔自己去弄。代我谢谢你爸。” “那我走了。”小孩非常有礼貌地鞠了一个躬,跑开了。 关宁生关上大门转过身。许溢秋担忧问道:“阿生,这里不是你的房子吗?” “怎么可能,要是我的还用这样吗!”微笑解释道,“放心啦!这家人很好的。没犯过事,警察不会想得到。”许溢秋微点头仍不安,他继续道:“我曾经救过他们,所以对他们有救命之恩。”许溢秋这才稍稍放心。 警察闯入的地方原来是关宁生的亲戚家。警察跟长官汇报道:“长官,关宁生的婶婶说他们从他坐牢就没了联系,他也有好几年没来这里了。” 长官点头。 许溢秋望着大片的农田,眉头紧锁。唐星走到他身边微笑,“溢秋哥,这里的空气真的比城市里好太多了。” “嗯”语气忧郁,叹息,“但我又一次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唉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我理解你。如果有选择,我也不会让你这样躲藏着。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只能先这样了。”唐星坐在木栏上。 许溢秋叹气,坐到她身边,“但是你都没受过这样的苦,应该在家里会比较好。现在却要跟着我” “哦哎,溢秋。你要是丢下我一个人,我一定会生你的气。”唐星嘟嘴微微一笑。 “但是如果你能在市里或者农庄也好,就能让我随时知道事情的进展”唐星微抿嘴,“包括小然的事。”唐星的笑容渐失,她慢慢蹙眉。 (错愕)“溢秋,我们都落难到这地步了,你还在为她着想吗?”唐星语气变了,很是不悦。 许溢秋为难,他耐心劝说,“小星,小然也遇到了那么多不好的事。齐楽程的死对她而言一定让她很伤心。你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会有什么感受。” “我来告诉你她会怎么样!”唐星激动说道,“她遭遇的都不及我们的一半。甚至我们现在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你去她的订婚宴” “够了!”许溢秋听到唐星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顾安然身上,他很不高兴,严厉呵斥,吓得唐星愣住了。许溢秋看着她,缓和下情绪转过头,“安然她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我不希望你那样想她。” 看着许溢秋的表情,唐星心里很是苦涩,难过。她低沉着声音,“溢秋,为什么?(有些哽咽)算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眼里含着泪起身离开。 许溢秋看到唐星这样,不禁内疚,但他心里真的很担心顾安然。 医院 “走啊!快带安然走啊!” 满身是血的齐楽程紧紧抱住凶手的脚,一刀一刀刺进齐楽程的后背,鲜血淌了一地,晕染了她亮白的礼服。齐楽程残忍被杀害的一幕反复在顾安然脑海里重复。“齐楽程!齐楽程”她哭喊着,就是抓不住他的手,亲眼看着他那么无助倒在血泊中 “齐楽程!”顾安然猛然尖叫。 舒文慌张起身,见女儿顾安然终于醒过来了。她满头虚汗,慌张抓着自己的手。“小然,你终于醒了。” “妈,妈,齐楽程呢?齐楽程呢?”顾安然颤抖着,企图起身四处张望。 舒文忙阻止安抚,“呃小然。你冷静点,楽程他(低头露出难过,惋惜的口气)他死了。” “死了”顾安然低喃,张大眼,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她宁愿永远不回到现实,她绝望望着天花板,“齐楽程”泪如雨下。 警察来向顾安然询问当时的情况。警察说道:“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整个案件中许溢秋的嫌疑最大。而现在许溢秋也已经逃走了,l村镇附近有警察说在那里见到过他。” 顾安然震惊,原来在自己昏迷的这两天溢秋竟然成了通缉犯。她坚决否认:“你们误会了,溢秋跟这件事无关。他当时的确在现场,但是杀害齐楽程的是另一人,当时他们两个跟那个杀手打斗,是齐楽程为了救我跟溢秋脱身才会遭到杀手的迫害。”(与此同时,病房外站着齐乐儿,她听到顾安然说这些,不自觉皱起眉头。) 长官蹙眉,盯着顾安然略有所思。他泰然问道:“顾小姐,你和许溢秋相爱有多久了?” 顾安然莫名,“我想这跟你们没关系吧!” “每一个信息都可能是我们调查的重要线索。” 顾安然叹气,“我亲眼看到是那个杀手杀害齐楽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去调查呢?反而来问我跟溢秋的关系。” 长官挑眉看着她,“有没有第四个人我们警方会去调查,这是我们的职责。但是我们也必须了解一切而不是盲目确信。就目前表面的证据以及刀上的指纹显示许溢秋就是最大的嫌犯。而据我们所知,你跟许溢秋曾经有过婚约并且一直感情深厚,而现在你跟齐楽程先生订婚,我们也是有理由怀疑许溢秋因为私人感情而跟齐楽程发生争执,从而造成了惨案。我们从监控里看到,许溢秋等人的确出现在了会客室走廊,之后也浑身是血从紧急出口逃跑了。”顾安然听着只觉得越发可笑。“顾安然小姐,请允许我再问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是因为爱齐楽程先生才自愿跟他订婚的吗?” 顾安然愣了下,她迟疑了,并没有直接回答警察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并不能说明你们怀疑的事吧!难道你们会认为我跟溢秋合谋想要杀害齐楽程吗?”(情绪有些激动) “当然没有。我们不过是循例随口一问。” “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调查清楚真相。总之我已经说了,许溢秋根本不是凶手!”顾安然气愤回道。 齐乐儿在门外听到顾安然在这么多证据下仍然执意维护许溢秋,又知道她竟对自己的哥哥并非真心,不禁心里生气又难过。她不悦的将给顾安然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见警察走了出来,她看着病房内的顾安然。 “,你来啦!”顾安然直起身子,开心叫道。 齐乐儿强压心中不满,走了进来。她不悦坐到一旁紧紧盯着顾安然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警察这么说!明明就是许溢秋杀了我哥,你为什么还一直维护他!” 顾安然看着齐乐儿气愤的表情愣了下,她试图去拉住齐乐儿的手先要安抚她跟她解释,却见齐乐儿生气的直接甩开了她的手。顾安然无奈解释道:“,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说得都是真的,溢秋真的没有杀你哥,是那个杀手” “够了!你还在维护他”齐乐儿一脸不敢相信看着顾安然,“顾安然,我已经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为了那个许溢秋,你早已经变了。现在为了她,你甚至这么感情用事。”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说得都是真的,溢秋他真的没有杀齐楽程” “够了,我说够了!我不要再听了!”齐乐儿转身头也不回跑出了病房。顾安然慌张起身想要追赶,只感觉后腰被一股强大力量拉扯着,一阵阵的痛得她踉跄从床上跌落在地。 几天后齐楽程的葬礼上,齐家人请来了和尚诵经,那大秃瓢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格外晃眼,分不清哪个灯泡,哪个是秃瓢?他坐在灵台前,诵经的同时,那充满节奏的木鱼声也随即响起。黑白的遗像平整摆放在案上,齐楽程的笑容明明就是那么温暖,丝毫都不像离开的样子。顾安然悲伤进行祭拜,一旁的齐乐儿把她当成透明一样,根本不理会。自从那天齐乐儿气愤离开后,她就再也没跟顾安然见面。在这个葬礼上,她们久违的第一次见面! 顾安然蹙眉,还未开口就听到齐乐儿冷漠道:“好了就让别人过来祭拜吧!”她看都不看顾安然,只是撇过头去紧抿双唇。 顾安然觉得很难受,她轻声祈求:“,你想怎么说我都行,但是别这样好不好?” 齐乐儿面无表情,她直勾勾看着她,“你想让我怎么样!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冷冷质问,“我求你向哥哥打开心门,你不愿意;我叫你忘了那个男人,你也不愿意。现在现在我哥死了!(激动哽咽)他死了你却一直还在维护许溢秋!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顾安然跟着哽咽,不知所措的连声音也跟着颤抖,“我我” “安然!”齐乐儿打断道,她再次撇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拜托你走吧!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待会儿好了我会自己回去的。你可以回去了!”齐乐儿直接下了逐客令。 顾安然黯然神伤,无可奈何起身。陆柏宇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从知道齐楽程的死讯后他从震惊到难过再到如今开始怀疑。只有他知道所有事件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他不安看向顾安然,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面临对手的手段越来越狠辣,而真正能帮助揭开一切的人却越来越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章:我只看着你 “谁让你杀了他的!”丹尼罗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李正一脸上。当他知道事情演变成不可收拾地步后,他怒火攻心,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一脚将李正一踹翻在地。 “我也没有想到”李正一踉跄爬到丹尼罗脚边解释道:“是意外!齐楽程见到了杀手跟踪他,谁知道打了起来。那谁想到就发生了这件事” “全都是废物!没一件事做好的。”丹尼罗看到李正一怯弱的样子就想削他。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愤怒缓和下来,“那个人呢?” “人已经安排去了泰国。现在警方那边认定了凶器上许溢秋的指纹,只要将所有问题都推给许溢秋,我想没那容易查到我们头上的。”李正一自以为是在旁侃侃而谈。 “你以为顾长卫有那么好打发嘛!”丹尼罗露出阴冷的目光瞪了眼李正一。“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许溢秋,可你别忘了,当时在场的可不止许溢秋一个人。你觉得顾长卫会不相信他自己女儿所说得话?” “那您的意思是顾长卫会找上我们?” 丹尼罗沉思了下,“不管怎么说,我们跟顾长卫合作了这么久,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真的跟我们闹翻。这件事只道是意外,不过总归是要找人背了这个锅,也好让彼此下台不再抓着这事不放。” “您的意思是许溢秋?”李正一嘴角狡黠一笑。 “那个许溢秋现在怎么样?” “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警方现在到处通缉他。” 丹尼罗又摸了摸下巴,放低声音冷冷道:“找阿明,让他带几个人去找许溢秋。让他在警察找到前解决他!” “解决他?(愣了下)呃有必要这么做吗?”李正一害怕的莫名问道。 “如果让警察先找到他,难保许溢秋不会向警察乱说什么。以防万一,让他们找到一具死无对证的尸体。” “明白了。不过您真的不担心顾市的女儿她可是很麻烦的。需不需要我派人” “不要轻举妄动。顾安然的事自然有他父亲着急。这样吧,你让阿明留意她,但不要打草惊蛇。我可不想让顾长卫觉得我们是对他有了异心。” “好。我立刻去吩咐阿明。”李正一立即起身。 “对了。我让你找安妮的下落,那个人有从齐楽程口里听到什么消息吗?”丹尼罗突然叫住李正一。 “没有。他只知道齐楽程当时跟一个陌生男人见面,但从他们的谈话里并不知道安妮的下落。” “陌生男人?他曾经有见过吗?” “他不认识。(见丹尼罗蹙眉,他一紧张)您是怀疑那个人就是省里派来的检察官?” “可能性很大!知道了,安妮的下落继续给我查,所有她认识c接触过,都不要放过!”见李正一走后,丹尼罗又陷入了沉思。安妮,你究竟躲到哪儿里去了! 公寓 安妮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盯着电视上报道皇冠酒店发生了的惨案。她慢慢微皱眉头,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不免叹息。 打扫的阿姨准备好了饭菜从厨房出来。“阿姨,你知道顾小姐怎么样了吗?” “之前听说顾小姐也受了伤不过最近倒是出院了,这几天应该是在处理未婚夫的葬礼吧!唉年纪轻轻太可惜了”阿姨在旁唉声叹气。 安妮却魂游似的像在思考什么,其实她很清楚,发生一切悲惨事情的原因并不简单。或许,这一切可怕才刚开始 “安妮小姐?安妮小姐?”阿姨不停呼喊着,将安妮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 “你是有什么事要找顾小姐吗?我看她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来这里。” “没什么。我只是关心她,想慰问下她而已。” “哦。饭菜都放在桌上了,您吃好后放在槽里吧!晚点我会处理的。” “好的。谢谢你阿姨。” 安妮想齐楽程的死也许会加速让顾安然学会下定决心 顾安然这几天打齐乐儿电话她都不愿意接,心存内疚的顾安然来到齐乐儿的家找她,却见她正收拾着行李。 “你要出国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妈,我就不知道你要走了。”顾安然着急挡在齐乐儿面前。 齐乐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只是出去散心,没必要告诉你吧!” “喂,,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哥有多愧疚,但是你相信我,齐楽程的死真的跟溢秋无关”顾安然极力解释。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愧疚你到底是为许溢秋做的事感到愧疚,还是为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一点爱过我哥而觉得愧疚?”见顾安然沉默不语,她转身就走,“我还要赶时间,再晚就要误机了。”顾安然难过不已,她不知道如何劝解齐乐儿。齐乐儿忽然转身又对顾安然说道:“安然,我知道你不是导致我哥死的根本原因,但是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暴躁,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就如同你不能让自己真正爱上我哥是一样。你理解我吧!”说完便扬长而去。 顾安然蹙眉,眼看着齐乐儿开车离去,连自己最好的朋友她都失去了 整个人恍恍惚惚好似被掏空般,悬浮在空中着不到边际。顾安然无力依靠在墙边,齐楽程的死,齐乐儿的不理解,许溢秋的困境所有的不幸突然迸发,这几天缠绕在顾安然心头。她抬头望向灰白的天空,眼里已经许久未曾闪过那蓝天碧云的色彩。紧紧闭上双眼,充满哀伤的气息 “顾小姐!” 顾安然闻声望去,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特斯拉,身旁站着的是陆柏宇。她疑惑,他缓缓向她走来,一脸严肃的神情,深邃的双眸令人无法看透。“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他嘴角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顾安然莫名,只隐约觉得不安。 许溢秋看到有关齐楽程葬礼的报道,也知道了顾安然受伤严重的消息。他着急地拿着报纸叫道:“安然真的受伤了!”惹得坐在一旁的关宁生注意。“楽程的死本来就离奇,现在她又变成这样一定会发生大事。”关宁生蹙眉。听到动静的唐星也走了过来,见两人表情凝重,也侧头瞄了眼报纸,三人陷入沉思。 “我要回甬州市!”许溢秋突然说道。 唐星惊讶,立刻阻止:“等下,溢秋!” “小星,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没看到吗?现在齐楽程已经这样了,我真的很害怕早晚一天连安然也会出事。我必须回去保护她,她身边已经没有谁了。” “她还有她的父母啊!难道你认为她的父亲会连自己的女儿也不顾吗?”唐星看着许溢秋这般担心顾安然的模样,心里苦涩激动说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担心以安然的个性她一定会追查。这些背后的事会让她身陷危险,我不能让它发生。”许溢秋态度坚决,当下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保护她! “溢秋,你疯了吗!你现在回去一定会被警察抓得!”关宁生极力劝说。 许溢秋丝毫没有犹豫,“可我必须回去,你不会理解的。” 看着这般固执己见的许溢秋令唐星更加伤心,她的嗓音难过微颤,“随便他吧,阿生哥!”唐星气愤道:“要是他只知道担心那个女的,不管自己,不管冒险帮他的我们死活,就让他回去吧!”她伤心转身离开。 关宁生无奈看着许溢秋,见他紧蹙眉。关宁生怒斥道:“溢秋你这家伙忘了吗!你现在已经有老婆了。还有,我绝不会让你回甬州的,你难道不记得,警察说在那把刀上找到你的指纹认定你就是杀了齐楽程的凶手啊!”许溢秋紧握拳头,大口大口喘气难掩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咖啡厅 听完陆柏宇诉说齐楽程生前拜托他调查五年前许溢秋入狱以及远达的事。顾安然更加不安,她通红的眼眶,慢慢加速的喘息强烈抑制住内心的讶异和恐惧。她紧紧盯着眼前的陆柏宇,渴望否定心里的那份怀疑,“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嗓音微哽咽)齐楽程的死可能跟我的父亲有关?呵这未免有点太可笑了!我的父亲他就算在价值观上我无法去认同,可是齐楽程我父亲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嫁给他怎么可能?这是杀人!这是刑事案!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并没有肯定你父亲跟楽程的死有关。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我相信你跟我一样对齐楽程的死都觉得怀疑。在订婚宴前我跟楽程见过面,我们当时谈得就是有关五年前许溢秋的事,后来他就出事了。我想很大原因是有人知道了楽程曾调查过五年前远达发生的事,所以才会杀人灭口” “但那也不该怀疑我父亲啊!就算我父亲跟丹尼罗有交集,也不代表我父亲跟五年前溢秋和许叔叔的事有关吧!” “这只是猜测,目前就我跟楽程手头上的资料来看,五年前的事是丹尼罗一手策划了,至于你的父亲在这些事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我们确实还无法断定什么。”陆柏宇看着情绪激动的顾安然,不免微摇头轻叹气,“顾小姐,其实我选择找你谈这些,是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查明楽程死亡背后的真相。我想至少你也不希望你的朋友许溢秋永远背负嫌疑犯的罪名吧!” “我的确想要帮他们,所以我也已经跟警方说清楚了当天的事。警方一定会证明溢秋清白的。” “如果警察真的用心调查怎么可能还会一口咬定许溢秋就是嫌疑人呢?”陆柏宇不禁冷笑反问道:“顾小姐,我不是想要打击你的信心。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今的甬州市早已变天了。他们办事只听一个人,那就是掌权者。真相在利益权衡面前,你说会怎么选?”顾安然不安相互握紧的双手微微发抖。“我知道这对你而言非常困难,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决定怎么做!”陆柏宇起身准备离开时忽而驻足,他没有回头,只是嗓音变得低沉,眸子也黯然许多。“齐楽程一直都说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坚持的信仰。(嘴角微微弯成一道月牙)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律师!” 顾安然想到齐楽程,愧疚c哀伤之情不觉而生她该怎么办?真的很痛苦她该何去何从 顾安然开着车子停在家门口,望着眼前感到陌生的家,一直深爱的父母跟自己以为的完全不同,她不知道他们除了收受贿赂外,是否真的有去教唆杀人。想到这儿,她不禁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忍不住流下眼泪一声声低喃抽涕。想起陆柏宇说得话,她缓缓抬起头。齐楽程的死真的会跟自己父亲有关吗?远达五年前的事,父亲真的都知道?她蹙眉,心中纠结复杂的情绪缠绕在一起,她越想知道真相就越怀疑这一切。猛然间,顾安然想到了一个人——安妮!如果说是有关远达的事,那么安妮绝对是最清楚这一切的人。而之前安妮说等她下定决心再去找她,她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顾安然。一个急掉头,顾安然朝公寓驶去。 这一边,阿明受丹尼罗的安排,这几日时常盯在顾家等顾安然,见她突然那么匆忙连家门都不入,阿明生疑,紧跟着开车跟了上去。 “顾小姐。” 阿姨小心翼翼开门,还特地探头看了下,“安妮小姐走了。” “走了?她去哪儿了?”顾安然着急询问。 “不知道。不过安妮小姐说她不想连累你,所以她要另找个安全的地方。还有”阿姨从围兜里掏出一张纸,纸上是一个电话。“安妮小姐说,如果你真的来找她了,就证明你已经准备好了。她手上有一份资料可以证明你想知道的一切。她说到时候会联系你。” 顾安然接过纸,表情凝重。 另一边阿明看到了这一切,他紧锁眉头。原来安妮之前一直躲在这里,怪不得他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眼神阴沉,紧紧望着顾安然的背影。 “什么?你说安妮一直跟顾安然在一起!”丹尼罗狠狠锤了下桌子,气愤怒吼。 “是。不过看样子安妮已经跑了,她还给了顾小姐不知道什么东西,距离太远我没能看清。”阿明低着头,放低声音。 “可恶?”丹尼罗猛然转过身,紧紧拽住阿明衣领,“我告诉你,给我盯紧顾安然,她竟然一开始把安妮藏起来,那就一定还会跟她联络。” 李正一附至丹尼罗耳边轻声道:“老板,你说这顾安然会不会根本不顾他父亲的关系而插手调查五年前的事。如果真这样我们不是很不利!” “我跟顾安然聊过,她这个太认死理,很有这个可能!唉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我。”露出凶狠冷酷的眼神,丹尼罗紧紧盯着一个方向,慢慢收紧的拳头 唐星c关宁生和许溢秋用着晚餐。许溢秋却总心不在焉,一声声的叹息引得关宁生注意。“你又在想顾小姐的事了对吗?”被一语道破的许溢秋沉默不语,愣愣看着关宁生。“你想都别想,我是绝不会让你去甬州的。” 一旁的唐星很是不悦,脸色也显得难看。许溢秋无奈放低声音应允:“我不想了。” “不想了!”关宁生仍咄咄逼人,“要是你真的不想了你干嘛还坐在这儿这副表情!” “那你要我怎么做!”许溢秋反问道:“你要让我表现得很高兴吗?(叹气)我是不会走的,不必担心。”说完许溢秋深深低下头显得那般无可奈何。 唐星看着他,明知他说着违心的话但她还是期望着,期望许溢秋能不再为了那个女人而一次次身陷险境。她企图扯开话题,温柔询问:“吃饱了吗?碗筷我收了啊!” 许溢秋忙上去劝说:“不用了,还是我收拾吧!你有孕在身,要好好休息。”话毕就收拾起碗筷来。看着许溢秋体贴温柔的样子,唐星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许溢秋拿着碗筷走进厨房,将其置于碗槽内却又忍不住愣了下,他望向餐桌上的唐星和关宁生两人,心中坚定冒出一个念头! “溢秋哥,我来帮你。”唐星拿着抹布走了进来,却不见许溢秋的踪影,不觉好奇。“溢秋哥?”再次叫着环顾四周,却发现碗筷放在盥洗台旁纹丝未动,她隐约不安。 关宁生拎着水桶走了进来,“啊哦,溢秋呢?”见唐星紧盯着敞开的窗户。 唐星难过说道:“看来,我们根本没法阻止他!” “溢秋这家伙真是的!”关宁生气愤叉腰,无奈看着远处。 安妮走了,顾安然暂时无法联络到她,那么知道五年前远达事情的人还有谁呢?顾安然想着,当时溢秋被告非法走私,最关键的证据就是当时远洋航运的货运单,而指证许溢秋的人除了丹尼罗的手下李正一外,还有一个目前退休的会计季师傅。 顾安然来到老季住的地方,想不到一个普通的老会计,退休后也住在这种环境优雅的高档小区。看来,顾安然的猜测无疑,这个老季并不简单。 “你找谁?”开门的是老季的老婆,她上下打量顾安然,一脸狐疑。 “你好,我想找下季师傅。” “老季啊,他出去买早餐了。你要不先进来坐”正招呼着,老季拎着早餐回来。“老季啊,有客人找你。” 老季一脸开心抬起头见是顾安热,愣了下,笑容瞬间消失。“顾顾小姐” “你认识我?”顾安然紧盯着他,老季有些明显怯弱。 老季并没有招待顾安然进屋,相反两人只是待在小区内的公园谈话。老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对于顾安然疑问的事情也是模棱两可。“顾小姐我真的不明白。这这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因为你是当时指证溢秋人证中的一个。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当时溢秋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被诬陷非法走私?”顾安然步步紧逼。 “什么诬陷!那个案子不早就判了嘛!”老季眼神闪烁,企图回避顾安然的目光,显得有些烦躁。“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来找我啊!我都已经退休了!” “都?”顾安然一听,更加着急。老季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还有谁来找过你?告诉我”顾安然冲上前去挡在老季面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是不是齐楽程,找过你的人。” 老季怔住了,惊恐的眼神害怕的来回闪烁。“哎呀顾小姐,你放过我吧!我不能说,我也帮不了你!”说着,老季甩开顾安然抓着自己的衣袖,匆匆落跑。 从老季的反应看来,这件事真的有问题。看来陆柏宇说得没错,齐楽程之前真的在调查五年前远达的事。 酒吧 阿明跟踪顾安然,发现她已经开始找上老季调查当年的事,自然一一向丹尼罗报告。“不过,老季那个人唯唯诺诺,怕得要死,应该不会跟顾安然说什么。” “但是你别忘了,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贪婪!越是贪婪的人往往也最不可信”丹尼罗眼神阴险,狠狠道。随即沉思了片刻,低沉冰冷的声音狠狠道:“顾安然!你给我去吓吓她,顺便警告她不要再调查五年前的事,不然下次谁的面子都不顾。” 阿明露出奸诈的笑容,“好的,老板。”迎面走来一个性感妖娆的美女,冲着丹尼罗眼神挑逗。丹尼罗回头瞥了一眼阿明,“你可以走了!” “是。”阿明扫兴起身,从美女身边经过,香气扑鼻,心里一阵痒痒。 顾安然开着车子,轮胎像是碾压到了什么异物,只感觉车子慢慢停了下来,怎么也动不了了。顾安然下车查看,才发现轮胎被几枚铁钉给扎破了,一点气儿也没有。正手足无措间,一辆红色皮卡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是阿明。他试探着走过来询问:“怎么了?” “额轮胎坏了。”顾安然着急说道。阿明缓缓靠近,一把抓住了顾安然的手,她正要挣扎,却见阿明拔出了刀子。 “不要出声!不然我就捅死你。”阿明威胁道。顾安然不敢作声,他拉了拉她,“跟我走,上车!快点上车!”阿明拉着顾安然将她带到皮卡车边。顾安然不愿上车,阿明气愤直接冲着她的腹部就是一拳,紧接着将她强行拖上了车。 这一边许溢秋正前往顾家路上,看到顾安然的车子停在一旁,而刚刚开走一辆红色皮卡。他敏锐的第一直觉就是知道出事了,他立刻跑过去一看车子的车胎瘪了,再探头望向车内发现顾安然的手机和包包都还在车上。“安然!”(惊恐不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