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吞象物语》 正文 第1章 九爪玉龙一生一共产下九窝龙种,每一窝九枚龙蛋。最后第八十一枚龙蛋孵化出来的居然大大丧失了龙的特性。没有龙爪,不能飞行,更不会腾云驾雾。它便是九爪玉龙最后的龙蛋孵化出来的蛇。蛇虽然丧失了龙的特性,好在发现自己有着强大的意念。蛇将自己的意念用爬说语编纂成咒语。 即使最为弱小的龙种蛇,已经用自身特有的咒语令一个个龙子龙孙甘拜下风,然而,蛇最为觊觎的还是九爪玉龙的龙角。它用自身最为强大的邪恶咒语窃取九爪玉龙的龙角。最后,九爪玉龙与蛇同归于尽在大海深处。 九爪玉龙用自己的九爪撕裂海底的地狱之口,将强大而邪恶的蛇分别用九座火山口镇压着。这便是九曲连环岛。同时,最后的九爪玉龙的气息以一息尚存的方式,潜藏在九曲连环岛的海水中,成为龙卷风的源泉。龙卷风形成的风林包围着九曲连环岛,要想穿越风林到海洋深处捕鱼,必须依赖大法师的逐风咒。九曲连环岛也是风暴角。海上的所有风暴均源自九爪玉龙残存的一息。 九曲连环岛的九座岛屿,从新月形开始渐次圆满,第九座岛屿是满圆形岛屿,是唯一的一座翻涌的活火山。其余的八座岛屿均有人类的活动。 九曲连环岛人间的存在,一直不为大陆所知。当超级龙卷风裹挟大陆,将少年风满怀从大陆送到九曲连环岛后,九曲连环岛的人间已经面临末日。无论是人口数量方面,还是人性丑恶方面,乃至经济方面,九曲连环岛的人间早已不堪重负。 龙的传人风满怀被超级龙卷风送到风暴角的人蛇世界,是为了完成玉龙c蛇c美人鱼的三方约定。风暴角的人间不仅丧失了人性最为美好的一面,更是冷血的人蛇,三方约定正是要让热血的有着脸红的龙的传人,带给九曲连环岛的人间重生。 蛇胆的“胆”字印证了日食的出现。在中秋月圆夜一个个女性技师通过从淫才身上吸取的力量,在神奇的绿镜面前转变后,女性技师便能够成精为自由自在的海蛇,永远告别风暴角冷血而苦难的人间。 在千年一遇的日食出现的中秋月圆的早晨,翻涌的第九座岛开始了喷涌,地狱之火重新释放,正是为了毁灭冷血的人蛇世界。若自由蛇吞象的谶语已经应验。 风满怀从人类最为理想的大陆被送到九曲连环岛,热血之人不仅要遭受冷血人间的审判,被贴上死人脸,还要面对一个个贪婪阴毒的权力者,以及他们的爬说咒。直到风满怀在现实中邂逅自己的梦中情人。梦中情人的苦难正是整个九曲连环岛人间的苦难,也是风满怀最为痛恶最想改变的。 若自由蛇吞象的谶语,如论对风满怀还是九曲连环岛的每一个人,无疑都是一种诅咒。诚然,根据龙c蛇c美人鱼的三方约定,只有龙的传人能够带领九曲连环岛的人间冲破这种诅咒。若自由蛇吞象的六字谶语就印刻在最高权杖双头乌蛇的乌杖上。几百年来没有人能够领悟若自由蛇吞象的意义,直到热血的龙的传人体味到风暴角的冷血人间,一心要让这样的人间如同大陆的人间一样充满温情。在日食的地狱之火的火光冲天中,风满怀明白自己便是蛇吞象的实践者。 图书馆圣区,蛇皮书c蛇眼c蛇胆c龙须笔c十二盏鱼油灯。风满怀用龙须笔醮着蛇胆在蛇皮书上写下真相,他便知晓冷血人间之所以存在的秘密。擦亮一直蒙尘的蛇眼,便变成了大青蛇。当十二盏鱼油灯相继熄灭后,圣区里的人还不出来,便被蒙尘的蛇眼所诱惑,不得不擦亮蛇眼。 当然,对于纯真热血的龙的传人,首先想知晓风暴角的人间真相。而对于冷血人蛇世界的一些勾心斗角各怀私欲的权力者,他们一心想在蛇皮书上写下自己的欲望。神话集团的女总裁想写下财富,图书馆馆长想写下女权时代,劳苦大众想写下自由,同舟会想写下远航一一一一一一 在公众眼里,九曲连环岛只有一面镜子,那便是耸立在神话集团里的邪恶绿镜。绿镜对淫才照镜者精气神的吸食,促使女性技师能够变成海蛇。城主有一面被蛇皮咒封住的镜子。当城主的镜子与绿镜对视后,绿镜看到自己的模样便碎裂了,随后将身心中吸食的淫才精气神释放,促使女性技师成精为海蛇。 若不是风满怀这个死人脸爱上了虞美人这个死人脸,风满怀也不会擦亮蛇眼。好在,在擦亮蛇眼前,虞美人看到了风满怀有着脸红的真相。在虞美人心里,在所有接触了风满怀的冷血人蛇心里,有着热血脸红的风满怀才是真正的美人。对于风暴角的人间来说,热血脸红等人性美好的一面早已成为古老的记载,而图书馆里的每一份记载早就没有人翻阅,每一本图书也早就尘封。身为城主与神话集团女总裁的私生女的图书馆馆长,守候与觊觎的是圣区里的蛇皮书c蛇胆c龙须笔,她要写下女权时代。 万千气象,说的并不仅仅是要经历地狱之火试炼的冷血人间,更是复杂的人性。所以蛇吞象气势恢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我去了趟海边,再次回到乡里听到乡音时,感觉自己离开了很久很久,仿佛是一辈子。 海发浪了,惊心动魄,憾然摄魂。海并不想这样厚颜无耻撕破脸似的激荡拍打着亘古以来一直偎依的海岸。海有着内心的深痛无奈。巨大的只有置身星云上方能看清尊容的超级龙卷风盘吸着这片海域的波澜壮阔。给海以催情,令海岸憾然。 在这梦未断雪不落的广阔南国海岸,自龙去世后,龙卷风便盘踞在南海的某个不为大陆所知的海角。据说岛上的一次蝴蝶振翅极有可能唤醒海角里的龙气。 龙死在了气象的怀抱里,气象意识到龙气的强盛,刻意将此海域划作龙的气魄游丝地。龙的气魄在海上纵横肆意天地间。 可怜这片海岛成为龙的气魄驰骋下的一丝“游魂”。是呀,谁被这只有在星云上才能够看清躯体的龙卷风盯上了,还不成了游魂。 这息从星云上才能够看清风盘的超级龙卷风肆虐出从未有过的风暴雨。它将这片潜力海域整个裹挟在自己的气息中,将海洋里的生灵吸入自己的风盘顶端。狂风暴雨划过这片海岛。九万里高空任它这一丝气息喘息。整整一个昼夜,它遥遥无极的风盘才磨过海岛,将植被非然的海岛留在海洋的浩淼中。风盘里的尸肉借着狂烈的雨势安然回归大海。 如果没有风,海永远是温和的。是风胁迫海的波涛发威怒放。是风在海上施展自己的神威。 超级龙卷风撕烂所有入风盘的生命,够可怕了,同时又倾盆大雨将它眼口之下的“残羹剩饭”汹涌入海。算是对助纣为虐的海的波涛的小小回报吧。 神明白,龙死以后化作的气势太强大了,对生灵来说。只有在南海为它划出一片海域来释然它的气势。然而并非单单的释然气势。气象知晓,有形的龙化作了气态的龙。龙逝去,它身心里的最后一丝气息便是有形的龙卷风。 超级龙卷风磨过海岛,只有植被遭殃。动物会未卜先知,未雨绸缪。植被是生灵的背景,是活力最浅显的神韵。动物是生灵活力的跳跃,而人类是活力上的气焰。 这片海岛是海洋腹地唯一的游魂。岛外的人类未知有此人间天涯共此时。 在大陆眼里,这样的风云是气象吮吸大海;在我们眼里,是大陆的游魂噩梦。 在神的眼里,在神的神命里,游魂上的每个人都是游魂。前世大陆的阴魂转世海角,千百年来形成了这片海岛“文”而不“化”的“文暗化明”之邦。 月华泛着海波,映着海岛。岛上的居民依然有梦,梦想着离开这太过匆忙的狭隘岛屿,到冥冥中的广袤安适大陆上繁衍享受人性之美与自然之饶。孤独的岛民认为倘若自己积攒的财富连同自己被超级龙卷风裹挟了,那一定是被送往另一个天涯共此时的美好世界。若是投身小的龙卷风,则是对生的无奈对死的侥幸。 命丧龙卷风变成海蛇,得到平和自由的生活,是岛上每一代独生子最美的传说。 传说非梦,非神命。 他们苍茫着,忘却了曾经有过的传说与神命。直到在生命无望的尽头看见死神,方才了然,自己的一生承袭着世代的错误;活着完美无缺地被诅咒着。 “如果有天涯共此时的大陆存在,我希望神能够送给我们一个天外来客,打破岛上世代承袭的错误人生,让活着不再是诅咒。”自杀者对龙卷风说。 天时地利人和,神在期间。 海神,美人鱼,当她从黄河进入大海后,一切海岸知晓了她的神圣。她位居最神圣的神灵之列,因为美人鱼能够使任何一个生灵的灵气升华为灵魂,使灵魂转世。 自龙在黄河诞生,美人鱼便将滋养中华的大地疤痕让给了龙。龙死后,美人鱼又将南海的一片海域作为龙气的最后游魂地。为此龙角最后垂落美人鱼手上,成为她永恒的神杖。 她睡在海底最大的一只海螺里。昨夜一场美好的梦造访了她的睡眠,今天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因为身居最神圣的神灵之列,梦是不会打扰他们的。然而,昨夜里她周围的好些个海洋生物目睹了一缕洁白的月华深入海底进入她沉睡的海螺里。 “真幸福的一对情侣。”她对一条比目鱼说,从它的摆尾可见它听懂了海神的话。 海神沉浸于昨夜的梦境,一不小心被手中的龙角划破了下体金色的鱼鳞,一滴金色的鲜血奔出她体内,像是期待已久欲畅游大海。无比圆滑的金色血液,美人鱼看着它在海里浮动。这时,一条同样做了美梦的海蛇吸下了神的血液。这条海蛇昨晚同样梦见了人间的一对情侣。 美人鱼恍然。 “我将使你转世风暴角,让你彻底遭受冷血的待遇。除非冷血人间有温润真爱眷恋你,那时最为强大原始的神咒将垂青你,释然我对你下的神咒,否则风暴角将是你最后的游魂地。”美人鱼用神杖一指那条海蛇,海蛇消失了。同时,在九曲连环岛,一个女婴诞生了;她与岛上同时代的孩子一样,一生下来就被岛上的人间扼杀了美好的人性。 美人鱼眼中的风暴角,便是人间的九曲连环岛,又称自杀之眼。万物生灵中,只有人类创造出了自杀。而人类的自杀,单单发生在九曲连环岛。 白昼里的每时每刻,总有几十个近百米高的小龙卷风游走在九曲连环岛。两个小龙卷风发生碰撞后,风盘吸起的水柱洪然坍塌涌起巨大的波澜。 每月里,都有孤独的岛民划着独舟驶入龙卷风中如此人间蒸发。自杀成为心存侥幸的重生。 海面风平便浪静。南海夏日的清晨,没有比独自一人在海滩享受日光浴平的晴阳的神,更惬意的修身养心了。 边缘地带的沉静可遇而不可求。点点浪花在耳边欢悦,远处曦光里的海面上,几影渔船迷离斑驳,像是随着晨曦一同洒落在海面上。 这大的背景无关乎独自在海滩享用日光浴的男孩什么事。也许只有在平和日光浴酝酿的平的情阳的神中,他平静的心灵才能进入忘我的最深内心世界。 唉,在自然之力与超自然之力眼中,一切生灵显得多么脆弱。 男孩以为万里无云又和风日丽,自己晨曦下的享受便不会被打扰。在阳光光景背后的星云下,一股超级龙卷风已经从暴风角的龙气中释放,由蝴蝶振翅的一息瞬间转变为纵深千里的风云盘。相对生灵的渺小,足以遮天蔽日。 “回家!回家!”鸽子落在枝头,对男孩叫到。 男孩微微睁开眼帘,看了看海天一色的远方。 “暴风骤雨就要来了!”鸽子对男孩说。 “拜托,别用自己的天赋开玩笑好吗。一丝云气也没有,暴风骤雨从何而来。” 鸽子展翅指着海天之际,说道,“此风雨不是来自天上,而是遥远的海面,比天上的猛烈骤然多了去了。” 男孩幡然醒悟,神情严肃,有些激动道,“你说的是龙卷风。” 他此生以来从未遇过龙卷风。 村里的孩子懂事后,首先从长辈那里听说龙卷风的征兆与神奇之力。男孩即兴奋又惧怕。 无风,男孩的发梢飘拂起来,好像他全身的激动与恐惧全集发梢。紧接着,耳边传来二胡被拉响的微弱声音。长辈们称之为龙须抖二胡。那么,男孩脚下的白沙也开始滚动了。 “跑!”男孩脑海里的这个意识格外强烈。他跑向森林,进入森林前回首望了望浮荡海天之际的渔船。 晦暗的风雨线涌现在男孩的视线中,他了然自己在劫难逃,如果有几分钟富裕的时间,他足以按照长辈教导的在森林里找到一处安度龙卷风的定魂处。 看到龙卷风的风雨线,意味着龙卷风已经锁上的你的小命。树木摇摇欲断,森林毛骨悚然。他体味到什么是挣扎在生死线上。风抓获了他,交给刀割的疾风骤雨。那瞬间,他想到了父母的慈祥。 生死有命。 男孩便是我的前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想必光辉之外的所有神灵眼中,唯有人类是奇迹。生死就在一瞬间,我活了下来。 收留我的人间称我为风满怀。我的过去一定有另一个名字,随着龙卷风对我的洗脑,我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只晓得自己成长在广袤的中华一脉南海海岸。那里有富饶无际的森林,连绵不绝的山川,奔流不息的大河长江,以及如星辰般闪烁的乡村,还有人类耕耘不止的广袤农田,如海洋般动物种类丰厚的稀树大草原,谈笑风生慈眉善目的乡里。当我被超强龙卷风吸到九万里高空,经历脑海的空白肢体的失觉,安然到达另一个人间后,大陆的一切美好俨然成为我冥冥中的美好神圣,好像我来自梦里,遥远雪花树的一片花朵。除了神性,梦里本无物。 被超级龙卷风吸入风盘后,未被撕碎,又被毫发未伤送到海角又一个人间,龙卷风不就在我怀里了吗,因此岛民称我这个神奇的天外来客为风满怀。 除了失去大陆一切的凄惶,与在这海岛失去自由的茫然外,我没有一丝天外来客般的优越感。 被奇迹创造,奇迹便在你怀中。这是我对自己新命途的自我安慰。 活着可以,必须失去自由,这是收留我的又一个人间政府给我的待遇。 超级龙卷风磨过大海里的游魂后,岛民从躲避之所出来,在残枝败叶中发现了我这个大难不死毫发无损唯一的室外人。 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满是疲惫。 “你叫什么?”陌生的人们围拢着我问。 “我一一一一一一一我还活着吗?”我问,不愿意动弹自己筋疲力竭的身体,这疲惫仿佛自己体内的所有神气被超级龙卷风吸走了。 “你为什么不在室内呆着?”他们又问我。 我很烦,因为我尽力想,就是想不起自己叫什么,现在应该去哪里。 我听到又一群人慌慌张张向我跑来,豁开围拢我的人们,气喘吁吁地指着我对另几个人说,“城管大人,就是他了。我们在室内看得清清楚楚,他从倾盆大雨的龙卷风中降落。像是从天上深厚的云层中掉落人间似的。”话出口,人们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可怕了,恐惧c惊异c崇敬。但是怎样才能让我回复精气神呢。 “是吗?你是从天上掉落的吗?”城管问我,我看到他的蛇皮衣上写着蛇形文字:城管。 “我居然活了下来。”我说。“能给我找个舒适的地方,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另一个城管对同事耳语一番,他们笑着对我说,“当然可以,休息好了,好好将自己的来历讲一讲。” 我被放在城管专用的救护担架上抬走了,到达港口,离开岛屿。 “干什么,为什么要上船呢?”我问。 “对面那座岛屿在等你。”城管对我说,我看到他们的眼神非常奇怪,只有食肉的野兽才有的贪婪喜悦。 除此我什么也不愿意多想,身心太疲惫了。长这么大,从未遭遇比失魂落魄还要耗神的疲劳。幸运的是自己还在人间,如果在森林中,想必是要丧命为野兽充饥了。 岂料,人间比野兽还要可怕,在根本上没有我认为的人们收留我时的基本人性。与过去的人间在我冥冥中的印象判若云泥。饥饿c审问c拷打至死方休地折磨着我。 “你们从阴魂的骨子里传承的吗?”我听到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你遭受了这么多肠胃与皮肉之苦,难道就奄奄一息蹦出这么一句话吗。”没有一丝美好人性的城管对我说。 “因为你们给我的人间在收留我的一开始便让我彻底失望了。”我说。 “不会的,有我的庇护,除了你的过去,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又一个声音从石门后面传来,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威严的持杖者,身后跟着几个蛇皮衣者,有男有女。 “城主。”城管这样称呼持杖者。 城主手持双头蛇乌杖。 “我们的天外来客说得非常正确,你们这几个自私的蠢货,急于从我跟前邀功请赏,居然犯下了生命中最为愚蠢的贪婪。”城主说,几个诚惶诚恐的城管欲解释什么,话未出口,城主咒语一念,缠绕在石柱上的几条大蛇突然复活吞下了几个城管,大蛇又化作了石雕。 城主头也不回,举起乌杖对身后几个男女命令道,“我们这个稀世客人需要什么你们几个只管满足他。除此,更不要自以为是地打扰奉承他。”说话间,城主一直审视着我看他的眼神,他眼睛里黑色的瞳仁霎时完全吞没了眼白,我的精神为之一抖,一袭寒意从脊椎骨冲向脑门。无疑,这城主是岛上的鬼怪,神灵万万不会让石蛇复活吞食人命。 他对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石室。 几日后,城主又领着几个男女来见我,此次的男女与之前的均不同,每个人赤裸的双臂上箍着黑色的七寸蛇。 几日来,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善,除了吃饱睡足,侍候我的几个人中没有人敢真心实意与我开诚布公地聊天。我依然想不起自己曾经人间的具体生活。从一个被审问c拷打的阴冷石室,转移到另一间有床的石室。虽然城主说过只管满足我,但我除了吃饱睡足静静的回忆自己的过去外,我不愿打扰他们,再有人因我丧命。看来处决人在这人间是很正常的策略了。回忆令我焦虑,因此我要求面见有神术或妖魔之术的城主。 “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大法师,会神奇的法术。”城主指着身边几位对我说。 “你确定自己是天外来客吗?”一位大法师上前问我。 “在九万里高风中大难不死的失忆人罢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关于我的过往,我什么也回答不上来,这也正是令我焦虑的事。”我说。“因此,我想尽早知晓自己身在何方,来到怎样的人间。因为我冥冥中感觉自己是第一次看见人杀人,来到这个岛屿后。” “哈哈,人杀人,第一次看见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大法师在城主身后狂妄地笑着。 城主举起乌杖制止了他们的狂笑,对我问道,“这么说,你失忆了,却又清楚自己是被超级龙卷风送来的天外来客,冥冥中感觉九曲连环岛的人间与你过去的人间天壤之别。” “是。”我说。 “我的大法师,你们中谁是最为博学的?”城主问。 大法师面面相窥片刻后,其中一位回答道,“城主,说到最为博学的大法师,没有哪一个大法师能够比得上白蛇的创造者。” “可惜啦,如果你们中有人是博学的,一定会对眼前这个天外来客充满敬仰,只有万分敬仰之心,狂妄从来荡然无存。”城主说。 “请城主明示。”大法师说。 “我从风满怀身上看到了我们三百年前祖先的影子。”城主淡定地说。 “什么?!”大法师吃惊地不禁退却两步。 “具体的我事后再向你们揭晓吧。”城主不屑一顾大法师。“那么,风满怀,你总知道这是我们为你起的名字吧。” 我浅笑着,“我很喜欢风满怀这个名字。” “那么你能将这三个字写下来吗?”城主问我。 我在桌案上用指甲比划着。 城主蹙眉拧额,大法师瞠目结舌。 “这就奇怪了,我们相信你是天外来客,但是为什么你只会使用我们的文字与语音呢。”城主说着,再次让自己的瞳仁吞没了眼白。 “你的眼睛,城主?”我问。 大法师在城主背后窃窃私议着什么,我听不到,城主无意听。一个大法师上前问我,“我们奇怪的是,即使你人幸运地逃脱超级龙卷风,但是你手上的物件与身上的衣服怎么会毫发无损呢?” “这反倒是让你们打消对我一切疑虑的地方。我也看到了,你们只穿着蛇皮衣,看不到你们任何丝织物,我想也许你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丝织物,毕竟是地域狭小的海岛。你们摸摸我的衣服,好好看看我的二胡,难道这些能够在你们岛上找到吗?”我急切地说。 “我们的丝织物只用来编造渔网。至于说被你称为二胡的东西,在我们眼中这样不难制造。还是不要糊弄我们了,我们知道你被生活压迫的精神失常了,因此想从超级龙卷风中寻求神灵或死亡。哪一年,岛上没有精神失常的人衣着与行为怪异的。怎么,需要我们帮忙吗,既然你对自己的生活无望,我们倒是可以让你富贵与自由。”大法师说,眼神不怎么在我身上停留,一直徘徊在城主与其他大法师眼神里,如此看来,他做的承诺分量不轻。 “这么说,我很穷了,但是,除了被送到这千里之外的海岛人间,使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们,回归不了大陆,我穷在何处呢,依然有人类于海洋里的万千生灵与我为伴。至于说,自由,我不明白,难道我以后就只能在这石室里生活。然而在我身上的这一切又都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问。 “具体的答案我们就不细细解释了,既然你已经在我们的社会中,很快你就会了然这个社会的规则的。”城主说,用失去眼白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与他对视了片刻,问道,“请问城主,我从哪里可以了解你们的人间呢?” “你喜欢生活中,还是书本里?” 不知为何可怕的蛇吞人一直缠绕在我脑海中,因此我回答,“书本的多于生活。” “以后你会得到的。通过生活与书本,我正好可以考验与研究你这个什么也说不上来有待开发的潜在能源。”城主说。“以海神的神圣名誉,你能说出乌杖的双头蛇顶上的文字吗。” “他们可是最为古老的文字。”大法师说,脸上满是对我的轻蔑。“除了我们的城主,没有人能够念出他们,你就说吧,对错也只有城主知晓,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这是六个蛇形文字,每个蛇头上有三个。”我注视着乌杖上的双头蛇蛇头,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感觉自己是万分艰难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若一一一一一一一自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由,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吞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象。” 石室里原本凝重的空气凝滞下来,大法师与城主屏息静气,生怕没有听清我说什么。我说完后,大法师像是没有反映过来,几秒钟后,我看到他们突兀地笑起来,有浅笑渐次将笑容与笑声拔高到狂笑。而我第一次看到城主将内心一闪即逝的惊异表露出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显得不胜怪异,感觉他们是没有精神,内心里没有定魂的事物存在。我烦乱的脑海闪过一个词,“轻浮”,大法师是轻浮的吗?曾经的蜀地阴魂浮现在我的记忆中。而城主又显得颇有城府,深藏不露。这时,一种像是从我的脑海中发出的声音贯穿在耳畔,“救救我,救救我。”我下意识地四顾一番,这雄性的求救声分明从石室的某处泊到耳畔。 “你在寻找什么?”城主镇静地问我,大法师的狂笑戛然而止。 “没什么,”我内心吃惊于自己居然这样回答,“也许这些日子我的精气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精神还在失常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室内就我与城主,这是一间密室,我在这里渡过了精神上的茫然期,有生以来从未有过如此茫然,也许因为我大难不死,总之,跟那场送我来此的超级龙卷风密不可分。 “从你这几日的饮食上我就洞晓你没有说谎。”城主说。“因此,一开始我便命令他们不让你接触岛上的饮品。” “岛上的饮品?” “蛇毒,从未见过人会对鱼汤如此情有独钟。” 城主欣赏着我的饮食。 “就像我从未见过人杀人。”我用盘子大的扇贝喝着热乎乎的鱼汤,头也不抬地回答。 “目前,我们还是不要让你我的生活过的社会,在言语上发生碰撞吧。毕竟我没有去过你的社会,你也是刚刚来到我的人间,对这岛上的人间了解感触得还不到皮毛。因此,用你我的社会作为话题,只会针锋相对。”城主说。 “我也确实感觉这样的交谈无比艰难伤怀。”我说,瞥了他一眼,他满足的笑了。 我继续说道,“我能理解,每个岛民都想了解我与我那里的社会生活,就如,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大陆想知道我在海岛的经历一样。” “我相信后者也许不久会变成可能。” 我放下手中的扇贝,深情而好奇地看着城主。 他笑着解释道,“难道风满怀不是比我更能深切感受到神对你的垂顾吗?” “城主是说我的大难不死是神对我的垂顾。也许吧,希望垂顾我的神不要忘了,我还在这海岛上,有家乡一片深厚的思念在盼望着生死不明的我。” “是呀,自从遇见了你,我才相信自己生活的这九曲连环岛多么渺小,蛇神赐予我的一切权力在美人鱼与龙卷风面前多么轻薄。” “蛇神?城主指的是双头蛇乌杖吧。”我问,城主点点头。 为了迎合我,城主说道,“乌杖会选择自己的持杖者,所以历届城主都是乌杖选择的,而大法师则是城主青睐的普通百姓。城主引领他们进入咒语区,学会爬说咒。直到你正确的读出蛇头六字,我彻底相信了你是神送给九曲连环岛的一一一一一一一灵长。我相信是海神借着最强大迅猛的风之翼将你从大海另一端送达大海腹地的孤僻寂寞之地。诚然,我非常好奇,你怎么就能够持有人蛇的语言呢,最为神奇的是,你居然认识并读懂古老的六字爬说咒。” “我也在思索,龙卷风洗去了我对过去清澈真实的记忆,是否就是为了将你们一一一一一人蛇最基本的文化灌输给我呢。” “这么说,你理解人蛇的特征了。”城主庆幸的说。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他笑道,“还有舌头。”他伸出的舌头居然是蛇舌。“如果没有蛇舌,又怎么能够说我们的语言,并且准确念出爬说咒呢。而你,这个神奇的人,居然用人的舌头发声出人蛇的语言。那么风满怀对那古老的六字有何认识?” 我犹豫着,还是将自己的感觉坦然道,“如城主所言,这是六字爬说咒。是最为强大古老有神力的爬说咒。我好奇的是,是哪个神灵创造了此咒语,‘若自由,蛇吞象’。这么强大古老的咒语又是对谁下。”我说。城主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当然,我想,这就得从乌杖的来历说起,从你们的咒语说起。当然,这不关我什么事,是你们人蛇的秘密吧。然而我好奇的是,蛇吞的是怎样的象。万千气象,气象万千。自然界每一种蛇的吞食力都是无比强大,甚至是可怕的,但是,在未知的象面前,我感觉所有蛇都是力不从心。”我停下来,等待城主说些什么。 “继续。”他竟然若无其事地对我点头道。 “我对蛇类是不怎么了解的,对人蛇更是不敢想象的陌生。所以,希望以后我的生活中能够多多接触这两方面的书籍。”我说,自己真的不愿意这么主动地自顾自说下去,这对我已经成了为难,我希望他给我个命题,更希望他能够像我这般坦然解释我心里对咒语区与蛇神的好奇。 “一定满足你。继续将你的想法说出来。”城主说。 “我一一一一一一一我能够握一握乌杖吗?” 城主温和地笑道,“你看,双头蛇没有醒来。别说握一握了,如果双头蛇醒来说让你成为九曲连环岛的城主,我也会万众一心般秉承蛇神的意愿。” “我想城主有更多的话对我说,经过我的一番坦诚相告后。” “你有没有想过,风满怀,为何自己不是人蛇,却持有人蛇的语言,读懂古老的六字爬说咒。当然,我相信这是神的安排,而并非是神对你的垂青。”城主说。“是流放,龙卷风将你流放千万里之外的大海腹地的狭小岛屿上,进入人蛇的生活。若自由,蛇吞象,这也是龙卷风与海神蛇神对你这个犯人的诅咒,龙卷风将你交给海神,海神将你交给蛇神的子民人蛇。这里是你这个见不得人杀人的怪人的流刑地。” “一个古老的六字爬说咒被创造出来也有上千年了吧,我想创造它的神灵不会单单等待千年后的我来受此咒语。”我说。“我相信神用龙卷风将我流放在此,冥冥中也感觉到古老而强大的六字爬说咒对人蛇所下。当然,一个‘若’字说明这是咒语,又是谶语。” “你越来越让我感到害怕。”城主说。 我吃惊他会对我有这么奇怪而强烈的感觉,因为我看到他攥着乌杖的手浸出了汗水,吞没眼白的黑色眼眸对我产生一种强大的震慑心灵的力量,这力量背后散发着逼迫我内心产生自杀的想法,对他的蛇眼一眼也不愿意多看。这蛇眼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在与我的对视中,深入我的内心揉碎着我的心灵。我不能与它有过多的对视,当它印入我的心灵时,我有了这样令内心发憷的感觉。 “对于命运,我们都只是神的旁观者,是在自己主观的臆测中,神到底是怎么安排我们的命途的,生死见分晓。”我说。 很快,我便感到自己并没有得到想当然中的尊敬与友好,从这岛上人间。他们敬畏神灵,却将我这个天外来客当作生活中的笑料。以后我还会发现他们更为奇怪而普遍的一个行为:生活中无处不尊崇神灵,却又人人干着抹杀灵魂者形象与心灵的勾当。在他们面前,我永远都是百口莫辩,除非我将一些实用的东西出卖给他们,否则我在他们面前永远是空想者,有时候还是冥冥中的空想者。因此城主决定改造我。 “人活着不都在以劳动体现自己的生命吗,为何还要说进行改造?”我问。“城主欲将风满怀改造成什么?人蛇吗?” “你将自己的过去归结为失忆,丝毫不透露你们的人间知识,那我只能依照将你流放的神灵的意愿,让你完全体味人蛇的人间,而你对自己的过往再怎么畅谈,在人蛇眼里都会成为空想家的妄语与幻想。”城主说。“当然,在将你彻底融入人蛇前,我首先得看看你体内是否潜藏着强大的神性,如若果真,我会尽一切可能地善待你,如果一一一一一一一你完全是神灵的流放犯,那你的生死存亡听天由命吧。我是不会处决一个渺小如尘埃之人的生命,太不值得。” 他说完,念着爬说咒,乌杖上的双头蛇复活了,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右脸颊就被双头蛇同时添了一下,冰凉冰凉像是液体的东西浸入肌肤里。 城主解释道,“这是蛇印,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只是永远留在了肌肤里,除非你扒下自己的脸皮,否则象征罪犯的蛇印将伴随你一生。有了这蛇印,你就是人蛇里最为低贱的人,当然,你体内流淌着并非人蛇的血液,因此,对每一条毒蛇,你都要小心防备了;而人蛇对你喷射的不仅仅是毒液,是三毒。以后你会理解的。再见。” 他用乌杖敲了敲石壁,石壁浮出一条条蛇来,每两条蛇缠绕成一个环状,一层层浮出的蛇缠绕成一个洞穴,城主走入洞穴,最外层的环状蛇恢复为石壁。 城主消失在石壁后,石室的门打开了,那位表情木然的看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毫无神气地说道,“你可以走了,风满怀。” 看守一抬头,毫无神气的脸色荡然无存,对我流露着吃惊,“傻小子,你真不识抬举,居然被留下了卑贱贫困的标识。” 我抚摸着脸颊上的蛇印,问道,“请问你这里有镜子吗?” “镜子,哈哈,你不是在向我索要三百珠吗。”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走吧,傻看什么,你放弃的何止是照镜子的权利。”看守凶巴巴地推了推我,随手关上了石室的门。 走了两步,我回首问身后的看守,“这么说,我自由了。” “自由,你认为一个卑贱的犯人会有自由吗?等待你的只有贫苦与窘困。”看守说。“顺着台阶往上走,三百个台阶迈过后你就看见阳光了。” 等我再次回首看他时,他已经随着自己的嘱咐消失了。 婆娑的鱼油灯火在阴凉的通道里为我划出昏暗的光亮。进来时,我的头部被罩着蛇皮袋,丝毫没有感觉到行走的艰难,那时我满脑子想着自己是谁,浑噩困顿缠绕着我。此刻,一阶阶石阶以自身的重量在向我身上加压,我知道自己来到了罪恶的人间。我对自己的过往没有清晰的记忆,但也不至于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被龙的气息流放于此。若自由,蛇吞象;我是这咒语与谶语里的什么?不知是眼前还是脑海里若隐若现着热带海岸特有的和风日丽c海宁林静。我的意识里涌动着对这光景最为强烈的渴求,饥饿与疲劳伴随了我。 饥饿在我肠胃里大喘气,我在自己的意识里喘吁吁,白色的光明闪现在高高的不远处。我就要呼吸到海洋与森林的气息了,任何渴求在它们面前都黯然逊色。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恶心的东西,通道的尽头居然是一道铁栅门,旁边的门房里那位看守在尝试我的二胡。 “这么说,你走得是另一条更便捷的通道。”我对他说。 “公务员通勤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走囚犯道吧。”他放下二胡,走得铁栅门前用钥匙拧开锁链。 我走进门房敝帚自珍似的拿起自己的二胡。 “嗨嗨,难道你不愿意用它换取三百珠吗!”看守手上三颗明亮的大珍珠伸到我面前。 “为了照一照镜子?”我反问。 “同时享受享受女人。”他对我笑道。“在神话里,有岛上唯一的一面镜子,因为那里云集着最为性感妩媚的肉体技师。我知道你也厌恶了自己的这件乐器。” “镜子与女人也许会骗我,但是二胡不会,音乐不会。”我说。之所以说镜子会骗我,因为我感觉万民的人间唯一的一面镜子居然耸立在肉体技师的工作场所,那么镜子也是放荡的,势必令我这个照镜者恶心。 “三百珠呢,你可是一珠不名的一一一一一一一犯人。” 我谐谑道,“等我有了自由再考虑这场交易吧。” “唯一的自由来自财力。”他堵在通道口对我说。 “我会懂的。如果我去神话一一一一一一一是神话吗?”我看到他会意而笑地点点头,“那么该怎么称呼神话的消费者呢?” “最俗的称呼为嫖客,不过现如今统称做大活的。” “嫖客,做大活的。做小活的指什么?” 看守从蛇皮衣袋里又掏出一颗大珍珠,“四百珠,足以让你在神话里享用肉体套餐了。想想秀色可餐的美人,哪个男人会不为之起性呀。” “也是。”我点点头。“但是,很明显,二胡,岛上只有一件,而珍珠,我出去后就可以获得。” “这么说,不成交了。”他一下子拉长了脸。“一一一一一一一混蛋,你会后悔的。” 我推开他,进入和煦的森林海洋气息中。 纵然这人蛇给我的印象多么接近阴魂者,岛上的阳光与植被永远不会怠慢我。我永远都是阳光与植被散发出来的一粒尘埃。因此我无需在意自己置身怎样的人间,只需秉承着自己已在冥冥中的纯真人性便是不辱生命。 幽静的海岛,让我找到了曾经的美好感觉,仿佛自己刚刚从阳光中降临在此,而非从阴凉昏沉的羁押地被释放。我调整二胡,抹上松香,以轻快的音乐来陶醉此时的美好光景。 “嗨,好悦耳呀,一定会卖个好价钱。”突然从树丛中跳出几个手持刀剑的家伙,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我手中的二胡。 “看你们的架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抢劫。放下手上的乐器,滚蛋。否则一一一一一一一” “让我招架刀剑。” “不不不,我们只要乐器,不要命。”劫道者说。“明白吧,这可是不凡的乐器,升值空间老大了。” “升值空间?!”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美妙形容。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二胡,看到脑海里大漠戈壁上狂舞的风沙中一群枣红马狂奔着,俨然大漠戈壁狂风中的精灵。 “我感到了。”我抚摸着弦对它说,“你来自西域,是祖父从西域带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像用三匹丝绸换来。枣红的马鬃,发出大漠戈壁的轻狂之音。” “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想保全自己的胳膊腿儿,放下乐器闪人。” “你们不会怜悯一个犯人吗?”我冷冷问道。 “所有犯人都是社会的累赘。如果法律允许,我们会大快人心地处决了所有的犯人。” “这乐器可是我唯一糊口的家什,是祖上传下来的。” “当然,我们会将这个故事用到对它的销售中。” “看来,我们没有妥协的余地了。这也是囚牢里的看守对你们再三嘱托的吗?” “我们听不懂你说什么。” “为何还不动手呢。难道等待那两个城管吗?”我用下巴指了指他们身后走了的城管。 “啊,看这奇怪的行头,你就是风满怀了。怎么,遇上劫道了。”城管说。 奇怪的是,手持刀剑的劫道者面对城管居然不惊慌。 城管竟然说道,“你手上的乐器确实是个招惹是非的东西。哥几个,动作利索点。风满怀,我们在码头等你,希望你识相。” “嗨,城管,你怎么?”我惊诧地叫道。 “放心,他们只要乐器。”城管回首对我笑道。 “呵,真是咄咄怪事,城管赤手空拳,你们却晃晃利刃。”看到城管不管不顾走后,我说道。“其实,最有升值空间的不是二胡,而是风满怀本人。你们的城主就比你们有远见了。这就是为何神选择了他,任你们堕落。”我取下头顶的鱼骨发簪,一阵风吹来,飘散着我披肩下来的满头浓发,他们怯懦地后退了两步,“真奇怪,人蛇也有胆怯的时候。” “点穴术。”随着我一声赫然大叫,几个劫道者转瞬间被我用鱼骨点穴了。 “我们动不了了,我们动弹不得了!”他们惊恐不安地大叫着。“神奇的天外来客,放了我们吧,我们给你三千珠。” “哈哈,也就是个点穴术,不值得你们这么破费,一刻钟后你们自会走动。”我用手中的鱼骨在其中一个劫道者肌肤上游走着,“告诉我,刚才那两个城管为何在码头等我?” “他们是城主派来的,接神奇的风满怀享受荣华富贵。” “对对对,像风满怀这么神奇的天外来客,自然被城主视为座上宾了。” “那么你们?”我问。 “我们也是城主安排的。就是为了试探你有什么本领,在遇上劫道者后的本能反应。没有城主的命令,我们怎敢觊觎并打劫风满怀的东西呢。” “我们可是献了血的人。”其中一个哭啼道。 “献了血是什么意思?”我问。 “没什么,岛上的每个新生儿都得献出自己的一滴鲜血,这是基本法规。” “看来我也应该去献血了。”我笑道。 “放了我们吧,神奇的天外来客。”他们哀求着。 “好了,我走了,一刻钟后,你们自会走动,后会有期了。”我感到非常快乐,因为他们居然连点穴术都不知晓,那么对于人体的穴位奥妙,人蛇自然一窍不通了。这么说,我在这个岛上的荣华富贵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是,在这么狭小的还不如大陆中华一脉三分之一的岛屿上,即使荣华富贵加身,与我又有什么真正的快乐呢,我记不得自己的真实姓名,在大陆乡里的过去生活迷迷糊糊若有若无,置身如此人杀人的人间,不可预料的人间三毒在等待着我。看来我到这个人间后,对我最为实用的还是我这个人的天性与身怀的绝技。他们经常怪在嘴巴上的荣华富贵是我的衣食住行。在去码头的途中,我想。 姹紫嫣红的花朵烂熳与山头大小的海岛,我像是走了一百多步,便看到了码头。小小的只有一条栈道的码头让这个山花烂熳的海岛显得格外冷清,如世外的被人c神c动物忘却的花的光耀空间。因为我发现不仅这些开花的植物不结果,姹紫嫣红的花的世界居然没有吸引来一只昆虫或野兽。 唉,奇怪的人性维护出奇怪的植物生态。 “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决他们几个了。”城管坐在不大的船上对我笑道。 “你们很快活吗?”我不高兴地问。 “当然,无论是他们打劫了你,还是你摆平了他们。对于城管来说,都是职业中的乐子。啊,看来你不仅守护了自己的乐器,更使自己毫发无损。这么说,我们不应该认为是风神将你流放到此地了。”两个城管划动船。 “看,奇妙的龙卷风。”我指着不远处的海面说,有好几个三十来米高的龙卷风在海面奔跑,让海天之间旋转着水色的灵动。 “少见多怪。如果没有它们的缠绕,岛上会更加富饶。”城管说。“社会福利也更全面。给我们讲讲,你在超级龙卷风里的感觉吧。” “一片空白。”我随口说,用最为简单轻松的方式敷衍着城管,因为他们是渎职者。 “太可怜了。”城管说。“我是说咱们。你感觉不到风神的存在,虽然你置身它怀中老长时间,而我们两失望于你在风神中的遭遇。” 热带的海域碧蓝碧蓝,非常清澈。可以看彻海面以下近十米深。如此透彻,感觉不到海水对划行在它表面的人类有欲望。也许是这样致使了人类总向往热带的海洋。 船儿划出海湾,我看清了羁押自己的岛屿轮廓。当我出神注视着色彩斑斓的小小海岛时,城管对我解释道,“很美吧。我们也不敢相信,九曲连环岛中最美最静的居然是囚牢岛,又称一号岛。这座岛是九曲连环岛中最小的一座海岛。它上面唯一的建筑物就是羁押犯人的囚牢。” “为什么说是羁押?”我满心疑问,岂料另一个城管像是明知故问地问自己的同事。 “无论人蛇犯了哪一条法律,只是在一号岛被羁押几个月后,然后到其它岛屿进行苦役的劳动改造。也就是说,为政府无偿做苦力,少则一年,多则一辈子。”城管说。“还是为我们的客人介绍令他终身难忘的九曲连环岛吧。一号岛是最细小的新月形,我们海湾是新月的怀抱,每一条海湾都建有码头,与海湾相对应的新月的圆弧部是不允许建筑码头的,但可以土地买卖,可以有船厂。古老而怪异的法规呀,一切都是为了有钱有势人的利益。” “说九曲连环岛呀。”另一个城管纠正道。 “为什么叫做九曲连环岛呢。因为有九座海岛,从新月形的一直到圆月,东方二十海里处的第九号海岛是非常圆,圆如望月的一座海岛。从一号岛到望月岛,一座岛渐次大于一座岛。可惜,望月岛终年岩浆翻涌,不错,它是一座活火山,这有什么可怕的。每一座海岛都是无头山。你见识过火山吗,你在火山口劳动过吗,神奇的风满怀?” “都没有。”我微笑着回答道,又问,“我想,罪大恶极的犯人想必是在望月岛劳改了。” “入门了。看来,风神将你送给九曲连环岛是蓄谋已久的。你有梦吗?最近有着怎样的梦境?”城管问我,很神秘的样子。 “没有。”我回答。 船儿从海湾划出,由于另一座岛屿出现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我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白色的不明物体,像岩石,密布在海岛上,看不见花色,植被稀疏得可悲。 “二号岛是用来做什么的?”我问。 “城市,我们的生活区。二号与三号是九曲连环岛存在的根本意义。” 我理解了:以人为本,以人间的繁荣快活为宗旨。 “这么说,白色的物体是一一一一一” “我们的楼房,人人为之奋斗的商品。”城管洋洋洒洒道,站起来张开怀抱。 “你们生活得这么拥挤吗?”我吃惊道。 “高楼大厦有不拥挤的吗。有两个行业最敛财:房地产与夜总会。” “夜总会?” “好好珍惜城主对你的青睐吧。人蛇为之劳作一辈子的东西,唾手可得。”城管对我说,嘴巴的唾液中满是垂涎。 “如此密集的高楼大厦,穿梭在期间不压抑吗?” “想方设法为了拥有或消费美好的商品而敛财,心里与头脑中的一切疾病都荡然忘却。你根本就无暇或无力在乎这些疾病。” “你是说,你们为了能够有房住,得辛苦劳作一辈子,怎么会这么荒谬呢,难道你们的政府c你们的人间不给你们提供住房吗?”我诧异地问。 “崭新的楼房耸立在房地产开发商手中,静静地不慌不忙地等待着辛苦的人们敛到足够的财物来买取。” “明白了,你们所谓的最为敛财的房地产指的是房地产开发商,住房成了商品,并且是人们非常辛苦的敛财近十年或一辈子才能够完全拥有的商品。为什么还要买取呢,在这么狭小的岛上?最为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让住房成为人间的最沉重商品呢?” “谁知道呢。社会就是这么发展的,好像不这样,人们敛到的财只能消费在奢靡上了。又好像人人都是贱骨头,苦乐相伴才有活着的感觉。” “我感觉,你们活着,只有敛财的感觉。对自然的美好,海洋的丰富与激情浪漫,总之对财物之外的自然造物冷漠了,失去了感觉。”我说。 “不应该吗,为了适应社会的发展?”城管反问。 人类有多少人间,多少社会形态呢?我在心里问自己,更想扑捉一缕阳光问一问,阳光中的最自在神性。 “不过,我们的人间建筑确实壮观,人人都觉得值得为之奋斗终生。城市是人间的自然,无论怎样的社会形态,和谐是人间的自然之道。” “和谐,这么拥挤的人间,连住房都成了人们艰难负担的商品,难道这人间没有过战争?” “占争,占有争取吗?无处不在分秒必争地占争着。” “不,我指的是用暴力战争,并且是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怎么说呢,是城市与城市之间刀剑相向的矛盾战争。” “啊,你想象的战争比我们的人杀人还要可怕呀。如果风满怀所说的战争真得存在,那人间将成血海。但是,如果这暴力战争存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谁来生产制造美妙的商品呢,商品社会岂不被这可怕而强大的战争化为废墟。如果那城市与城市的暴力战争爆发,我希望望月岛涌动的火山能够吞没我们,将九曲连环岛彻底化作灰尘。” 啊,这么说来,我来到了一个从未有过战争的乱世。 “静心投入乱世里,乱世全入静心中。”一句熟悉的嘱咐突然从心田涌入脑海,浮出我的意识,带我进入遥远而渺茫的时空中,身心俱感觉不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我被风盘吸起,身心一下子被颠倒了,这力量仿佛穿透汗孔灌入肉体最细微的深层。就这样,我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肌肤被拉长压扁,毫无疼痛,只看到这是自己的肉体,怎么也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哪里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在此微妙的肉体与感觉变化过程的茫然中,突然一袭凉飕飕的力量从脚心窜入内心的意念中,怎么找回肉体感觉的意念一下子消失了,只有睁眼看世界的双眼与印象。我好像是一部不属于自己的摄录机器。从风盘的外沿顺着无形的力量到达它的风眼处,这是龙卷风最为有力的中心地带,却是格外的平静,像是印象中的平静境界从头脑中拉到了眼前。 这时,我已经被抛向九万里高空,在风盘最我平静的中心地带悬浮着,眼下九万里的空中盘绕着一条烟云状的巨龙,河山大地的盎然生机穿透巨龙的躯体进入我的视线中,有渐次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底的水的渊薮。浩淼的海水被龙卷风吸起,在到达高空,眼看着接近九万里处的我时,它们被风眼甩入风盘,分离为一珠珠圆滑晶莹剔透的雨珠。 超级龙卷风吸纳的海水足以让它在大陆广袤的边缘地带奔跑播撒雨水不断绝,从而在回归大海后,可以重新补充自己风盘中缺失的海水。 风眼中的巨龙开始缩水,在我眼下变得越来越小,我也急速向大地坠落,眼看着进入巨龙的口中,我这部摄录机器断带了,什么也看不到,还是没有自身的感觉,仿佛在梦中,有一个女性的声音平和地对我说,“静心投入乱世里,乱世全入静心中。”当我落地得知爬说咒后,了然冥冥中听到的声音是我岛上生活的神咒。 在岛上的生活中,我经常想,在到达九曲连环岛的无时间概念的过程中,是我进入了龙的冥冥中,还是冥冥中的龙进入了我的冥冥中。龙卷风的力量只是洗去了我对大陆的一些印象,但是从大陆传承来的一些美好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成为我至死不渝的意念。据说,龙繁衍下来的爬说类最为强大的力量便是意念,但是它为何没有彻底将我身心里的真善美彻底洗去,我想,就是为了让真善美来映照我所来到的商化物性人间。 也许蛇吞象里的象,指的是商化物性社会的冷漠之象——人杀人令我毛骨悚然。 “我是自由的风,吹过海面,掀起的层层波澜是我的衣襟。”我对着海叫着。 “这就是了,当人看到自己的风光前景时,内心的慷慨激昂也被激活了。”城管对我说。“但是为什么不成为逐风人呢?” “逐风人?”我问。 “看到那些不大的但是足以掀翻渔船,登陆后蹂躏摊贩的龙卷风了吗。逐风的人就是负责将这些向海岛靠拢的龙卷风逐赶开。”城管解释道。 “怎么逐赶?用爬说咒吧。”我说。 城管点点头,继续介绍到,“所以,最为自由的便是大法师。风满怀,我们建议你用自己的神圣本领跟城主交易。” “交易爬说咒。” 城管笑了。 确实,能够用爬说咒在海面跟龙卷风较劲,这样的激情无比令我跃跃欲试。 “那么,此次城主青睐我,目的一定是刚才所说的交易了。”我对自己说。 “哈哈,不然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脸上的蛇印。 “不是人人都艳羡爬说咒的,我可以做一个自由的捕鱼人。从海里捕捞的资源足够适应你们的商化物性社会吧。” “当然,首先你得买一条带渔具的渔船,其次向大法师纳税。也就是说,你得用钱买通一条出海的通道。不向大法师纳税就贸然出海捕捞,那是最不明智的行为。既然风满怀的运气好,我想,在海上生存应该不是问题。但是,如果你与城主交易,寻求与你合作的财团任你选。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在海上捕捞呢,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却去风吹日晒海淘浪打。” “因为我还没有为这场不可预知后果的交易相通后果来,我想做一个不被你们的社会束缚的自由人。” “你忧虑多,思想复杂,自由是不会垂顾你的,风满怀。” “我思想复杂?” “难道不是吗。只要任何一种交易不违法犯规并且对自己有利了,就没有什么可等待与思量后果了,通过自己的本领让自己成为大法师,有什么不好的。至于说城主怎么使用从你那里得来的本领,他自有分寸,又何须你操心。” “当我人类最为基本的衣食住行中的住房成为人一生最为沉重的商品后,我感觉问了巢穴窠臼而年复一年打拼赚钱的人,是推动房地产的有力有利的麻木而强劲的机器。”我说。 城管接过我的话说道,“是商品流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是本与末。我们又不知自己被流放在哪里。只能用破财消费来刺激自己的麻木。” 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一种想法:这里的一代代独生子,是否就是几千年前蜀地的阴魂转世呢。九曲连环岛成为他们的囚地,龙卷风看守着他们,以对物欲的忠职与不可满足来劳改他们,只等蛇吞象的契机到来。 白色的楼栋拥趸了整个二号岛。各种各样的叫卖与宣传声从期间扩散开来,有一种唯恐天下不知的噪杂嚣张。线条舒缓浪漫的白色海滩夹杂着公私分明的码头。碧蓝的海舔舐着它们。白色的海滩上洒落着零星的情侣,调情c嬉戏海水c享受日光浴。我凝神了眼光,放慢脚步。同时,形色各异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嗨,你是那个天外来客吧,讲讲你们的故事,讲讲被龙卷风裹挟的惊涛骇浪中的刺激。”人们对我吆喝着。 “很羡慕白色海滩的快活吧。”城管在我耳边说。“这快活也只属于有财势的富豪。所以,你要抓住城主的抬举不松手,那样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人。你也觉察到了,没有财力在岛上只是个机器;当财势足够富足时,你会感到自己有一种呼风唤雨的神奇力量。” “男孩女孩间的本能相爱,也标上价码吗?”我问。 “很正常呀,没有财力哪个女孩会死心塌地地跟你过日子,因此原配夫妻已经成为奇迹。漂亮的女孩更希望嫁个财力雄厚的人,管他年龄呢。最为现实的是,没有财势,你的时间只属于敛财。自由是用财势铺就的风光大道。” “啊,好柔弱的衣服呀,像风从指尖滑过,像触摸着女人白嫩嫩的大腿内侧。”一群年轻男女将我围拢起来,一个男人拽着我的衣襟。 “我欣赏他的宽大自如。”另一个女人说,对我甩甩媚眼,瞳仁吞没了眼白,我有点眩晕,不禁听到自己嘴上说,“龙的前世吐的丝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知谁推搡了我,我清醒了。 “放开他。”城管呵斥着人群。“干你们的敛财勾当去吧,不要瞎转悠。蛇已经归入大海了。” 我发觉,人们听到城管说道最后那句蛇归大海,立刻散去,像是人被毒蛇咬后的本能缩手。 然而,反而有更多人的目光回顾在我身上。 “请问,你刚才说的蛇归大海是一一一一一一一”我问。 “你只属于城主。”城管解释道。 “不属于神吗?”我问。 “神赋予城主特权。”城管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无奈的丧气话,“乌杖选择自己的持有者,不是谁觊觎了就能够持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真是美不胜收,人们穿着鱼皮热裤蛇皮热裤鱼皮裙蛇皮裙一一一一一一一 “看到了吧,越是财力雄厚的人,着装越能凸显他们的富态。珍珠项链,最为高档的蛇皮与鱼皮做的衣裳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那是什么装饰?”另一种新鲜吸引了我。 “刺青。又称纹身。与这个社会唱反调的一群怪人。你无需了解他们。” 城管回答的越简单,我的好奇心越强烈。 “我们喜欢听玩世不恭的下流歌。”城管望着不远处歌唱的人群对我说。“这才是真正的苦中作乐,劳苦大众的穷开心。如果你在这氛围中能够找到感觉,那么你会发现,真正的自由游走期间。魂牵梦萦但不会神魂颠倒。” “真是不知人类有多少风俗与文化呀。”我感慨。 “等一下,我立刻回来。”城管对另一名城管说。 “我知道,选一尊海螺嘛。”另一名城管心领神会地坏笑着。 我看到,离开的城管在一个卖海螺的摊位前选了一尊粉色的海螺一饮而尽,同时将自己手指的一滴血滴入灰色的海螺里。好奇怪呀,为什么只有两种色彩分明的海螺呢? “你不选一尊吗?”我正要问站在身旁的城管,他却问我同样的话。 “喝的是什么?”我换做另一个话题。 “人蛇间最为神奇的东西,不知对你有没有神效。也许在你体内会成为毒液吧。”城管说,有一个女人从背后将手臂攀到他肩上,魅惑地说,“你为什么不向你的同事一一一一一一一难道在等我吗?”女人抚摸着城管的耳朵。 “滚蛋,看你着年龄,那里早就被操得乱黄了。”城管恶狠狠地对女人呵斥着。 “软蛋的东西装什么蛋呢。”女人悻悻然唠叨着离开了城管。 “你呢,小老弟?”她问我。“他们说你是天外来客,所以我给你五折优惠。” 应对她的肉麻,我的皮肤凉飕飕的。 “嗨,你个老妓女,找死呀。”不远处的城管对她叫道。 “妓女?”我自言自语着,不料被她听到了。 “天呀,这么说你想尝尝我的活儿。”她受宠若惊地姿势让人恶心地欲把胃吐出来。 “不不,我只是没有理解妓女的含义。”我连连后退,城管同时豁开了她。 “通过与男人性交敛财,明白了吧。”她笑哈哈地对我叫着,那笑容非常干枯。 “滚吧,大海抛弃了你。”城管回应她,接着回过头对我说,“意思是说,像她这样乱了黄的老妓女,划着独舟自杀,海也不会收留她的肉体与灵魂。” 灵魂!他们居然将自己的魂归入灵魂。 仰望着左右拥趸在海岛的楼栋,感觉它们被人的骨骼皮肉鲜血从地缝里硬生生挤压拖拽出来,承载人类的欲望c疲惫c茫然c奢靡c贪婪c虚荣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它们是光面的象征,负荷过重的产物,狭隘无知的繁衍胁迫物。确实,一潭污水平静如玻璃时也是有自身的光彩的,同时它那平静仿佛透发着吸食俯视它的事物。因此,人在过劳的欲望面前总是眩晕地存活着。 最为低下的到底是哪一种人呢,我指的是他们从事何种做工。唉,我居然开始对人进行高低贵贱之分了。然而,阴魂的社会造就的人间本然存在着歧视与仰视的神色。 城主送给我的一句话永远印刻在我的心里,与我从大陆带来的固有残存观念摩擦着:人们笑穷不笑贱。 然而什么才是真正的贱人,我与他们有着必然不同的认知。就像他们用辉煌来形容拥趸的混凝土楼房,我用零度女人来形容他们的混凝土楼房。 零度女人是我在虞美人身上的灵感:说她温柔似水吧,又感触着她的冰凉冷漠;说她冰清玉洁吧,又掺杂着百分之九十的水分,是浮生的冰清玉洁。 珊瑚粉,螺贝粉,火山灰,火山石,按一定比例在淡水中搅拌后,便凝结为抵抗超级龙卷风的混凝土楼房。百年不裂。但是,不知为何,我进入这堂皇的建筑里,就像是进入了危机四伏的蛇穴中,脊梁上透发着阴森森凉飕飕像是要令肌肉瘫软的抽搐感。啊,活在火口浪尖的人们,拥挤在狭小的岛屿上,为何一切行为都要建立在财富基础上呢。 进入九曲连环岛最为敦实的城府,镶嵌在墙壁上的耗财物令初次目睹者毛骨悚然。城府分为东西南北四道大门,正南的大门是市政各个机关部门的出入口。东门是图书馆。北门进入诡秘的未知。西门是博物馆。这栋九层城府容纳了人蛇社会所有的智慧知识与奥秘。岛上只有一扇门没有吸食岛民的税与费——图书馆。 没有财,口袋里一珠不名,你会感到自己走在街上是多么地举步维艰,看着商铺与商厦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因为自己的一珠不名,你会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的震动,心脏这颗发动机在人机器的躯壳里震动产生的力量,令你活得绝望。城主这样对我说。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每一届城主都是乌杖的蛇神的选择,那么尊崇蛇神尊敬爬说的力量的城主怎么能够允许将城府装潢的奢靡无比。有多少劳动者住在热带的露天里,或者几平米的单间里,城主心知肚明。 贫富差距必须存在,如此大众才有对财富的向往。富豪是普通劳动者的动力,没有一个个富豪的奢靡生活,财物何以产生那么大的诱惑力。城主向我解释。 至少目前我对财富还是没有感觉的。 我也奇怪他们创造的事物令我的感触是刻骨铭心地深刻与反逆,而财富却丝毫打动不了我的心。或许是因为我对他们的生活了解的还不够深刻吧,说不定这了解的过程就必须分量不轻的财富。 辉煌是像火像光辉一样以辐照神性象征自身的存在的,他们居然用辉煌形容零度女人般的混凝土楼房。这商化物性社会的楼房有神性辐照在他们身上吗,冷冰冰的疲惫中的劳作与无知中的无奈。紧接着又用宏大形容楼市,如此让人疲惫与无奈的楼市岂会有胸怀。假惺惺的疲劳乐,肚里苦水面上笑。 我欣赏着混凝土中的奥妙,楼房突兀出的建筑奇迹,可惜它们默默地拥趸在狭隘的海岛上,负荷着密集的人体与不可自我饶恕的贪婪欲望。仿佛人与楼被大海挤压在她愤怒的火气上,一旦不团团转,就感到生不如死。 楼与人就要将海岛压沉海底了。 你既然在人间,就在人的血汗智慧与机械中泛舟,在生灵的血肉皮骨及奥秘中游魂。没有人能够逃脱这样的咒语。纵使人孑身孤岛,生存下去便成了最大的奥妙。这是我的悲喜梦,来到商化物性社会的人间后。 人的身心,属于自己的时候多,还是属于社会的时候多。自己与社会琢磨洗涤出的自我这个命,只为突出这一世的自我。来世,是神意。我现在,就在前世的来世中。希望通过今世,不再有来世,让灵魂进入天堂,享用那一份自由。 从未有过如此繁重不断的反思。 走在混凝土楼梯上,能够听到脚下的土石粉末中导入脚心的痛吟摩擦声。楼层并不为自杀负担可喜,也不为自己的高耸与坚固可庆,即孤寂又压抑。忙碌的受它们引诱的脚步永远感触不到它们的呻吟。身处自然中,被岁月侵蚀,脱离不了人间的欲望束缚;身处人间,将挺拔与颓废视为生死。从地心喷发,被人类混凝,原想是重生之喜,岂料,时刻见证着人类的欺骗c贪婪c嗔怒c痴迷c奢靡c疲惫。如耸立的骷髅,装潢镶嵌出的皮肉血脉也只是为了固本——欺骗c贪婪c嗔怒c痴迷c奢靡c疲惫。游走期间的风知晓它们多么凄凉。在海波注视下,它们永远是粉尘。苦海无边,说的正是它们承载的事物。 有生命的东西都散发着气息,不同的只是气息的不同。昊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光辉腹中的食物,气息是光辉的反刍。真正能够嗅到混凝土楼房气息的人,是恶心楼房的存在的。嗅不到的人,因为臭味相投,它们与人们同是商化物性社会的筑造物。 我站在阳台前,尽力呼吸海洋的气息,能吸多远吸纳多远,这样舒缓地从水天一色的海天间掠取令肺部清狂的能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我遵照楼管的吩咐走到第九层后,推开一扇用千百节鱼的脊椎粘合的白色大门。眼前是廊道,一根根精美坚固的白色廊柱均用鲸鱼的脊椎做成。在此,我等待着另一扇蛇皮门后面的城主召见。 与自己独处永远是至高的享受。 九曲连环岛仿佛身处天涯,我只能在这只有神知的海角憧憬自己未知的茫然大陆。我知道自己有兄弟姐妹父母祖父母,知道自己有热情的乡里,有博大精深的山川河流;可惜对曾经在那里生活了十八年的日子完全模糊。大陆到底在海岛的哪个方向,距此有多么遥远呢。一份思念永远在心头,也是一份隐痛。 刚刚升起的思念令人食不甘味,至深的一直踌躇在心里的思念令人食欲大开。我想吸干这海水,望见大陆。 蛇皮门上的蛇皮中突然睁开一对蛇眼来,接着一副蛇头就从蛇皮门上突兀出来,好像一条大蛇吞下了长方体,让它的身体显得有棱有角。 “你在远眺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听见身后传来细软的说话声,吓了我一跳。转过身,令我目眩的惊恐,不敢相信一条大蛇,这么神奇怪异地出现在蛇皮门上。 “你能从上面下来吗?”我问。 “不能,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句邪咒的生动化。”只有蛇头的大蛇说。 “邪咒?” “邪咒。我不知怎样对你解释,你也无需知晓。” “你怎么知道我在眺望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大海的另一端。” “城府的守望者可不是平平常常的人蛇或大法师。当然,这奥秘就是我的生命,我泄露了自身神奇的奥妙,我就只是一张蛇皮。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说着,它身上的门打开了。 “你不会在我进门时吞下我吧。你也看到了自己张开嘴后完全容得下我的身体。” “呿,我怎么会对肉食感兴趣呢。对我来说肥胖一毫米,都会让自己在门框里变得拥挤。” 一桌丰盛地显得铺张的熟食婆娑着魅惑的热气在等我。同时还有满身散发秘密的城主。 “你很想家吗?”城主背对着我坐在桌子前。 “不知为什么,站在高高的顶楼眺望海天之际,内心升起投身大海在海里生活的冲动。也许是自己憧憬故乡,又明白不能实现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这是产生的绝望中的希望想法吧。” “好一个热血男儿。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够听到这么有热血的话。”城主说。“坐下,我们边吃边谈。” “爬完九层楼梯就吃饭,真不是滋味。”我笑道。 “难道,你们大陆没有楼房吗?” “没有,为什么要建筑呢,地大物博的。” “看来,这城市与拥挤的人口令你压抑了。” “我是想不通你们怎么会将人口繁衍地这么密集。毕竟只是九曲连环岛呀。” “可大海是丰盛的,对于十多万人的我们来说,我们只是沧海一粟。”城主神秘地笑道。“沧海一粟,这是我能够想到的古老词语。” “我明白,看来你们喜欢拥挤的人间。” “不,人人都并不喜欢自己的城市拥挤得像蚁巢。神给人蛇的落脚点就像让蚁巢筑在一棵小树上。我们在计划生育。” “计划人的生育!”眨眼间我回过神来,笑道,“理所当然。” “三百年前,对人蛇的计划生育就已经成为立法了。一夫一妻制,只生一个。人人遵守这样的计划生育法。因为三百年前,九曲连环岛人口的爆炸多么可怕呀,饥饿缠绕着人们,龙卷风困扰着我们。我们的祖先就是在那时发掘出乌杖,双头乌蛇从蛰伏的地下爬出来拯救末日的九曲连环岛。我们有了自己最为亲近的神,可以驱逐困扰我们的小龙卷风。” “看你的神情,你很神往那时的日子。” “我当然想经历乌杖出现的惊天动地。”城主看着乌杖的双头蛇说。“那一刻,不断向外喷涌岩浆的九号岛突然坍塌了,火山口里的岩浆不再喷涌,变得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并且,表面的可见岩浆日渐缩小,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完全睡眠的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也许,又一座岛屿将从海里喷发。每一代城主都想历经这样的惊天动地。” “也许,这是你们的猜想。” “也许吧,不过太神圣了,我是说又一座岛屿的出现。” “那么咒语区就是双头乌蛇的蛰伏地了。”我说,看着乌杖。 “这不重要。看到了你,我内心有了空虚感。” “空虚,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像是一直就留恋在我耳边,只等被叫唤。我也有过短暂的空虚感,空虚感都是短暂的。像是魂在身外。” “不,你应该明白我说什么。不能完全了解你身上的神奇之术,我内心永不踏实。”他说,可以看出他在尽力抑制着什么不让它表露在面部。“你的点指术。” “是点穴。重要的是通过人体的穴位可以治愈很多疾病,你们居然不了解。” “你会让我们了解的。这是朋友的开始。” “听你对朋友的发音,好像很久没有使用这个称呼了。” “从未对人说过。三百年计划生育到今天,进入商化物性社会,我们放弃了太多太多的词语一一一一一一一与美食。” 他插起一条生鱼放入嘴中。 “我能吃到蔬菜水果吗?” “蔬菜水果。多么古老陈旧的事物呀。人口爆炸时留下的种子早就被我们淘汰了,所有食物来源海里。这熟食也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我在图书馆里查阅了一整天找到三百年前人们的食谱,可惜都是海鲜,没有你奢求的来自植物的美食。我们将剖杀完的鱼鳞撒向大海,是对美人鱼最大的尊敬。你们也这样做吗?” 我点点头。 “哈哈哈,人蛇间也就这一个古老传承了,除了穿鱼皮衣服。我认为,这一古老的仪式,是渔人向美人鱼行贿,你说呢?” “我们通过此感恩大海。” “人蛇通过此,希望自己葬身大海后,生前播撒的鱼鳞能够令自己来世转变成海蛇。” “不喜欢陆地生活吗?计划生育不是已经实施了三百年吗。” “嘿嘿,贪婪的贱人,他们要陆上海里活他两辈子。”城主说。 我不喜欢城主的口气。 “天上飞的呢?”我问。 “千年以前就绝种了。二百年前是传说,现在早就被人们抛在脑后了。他们只想着成堆的珍珠。”城主说着用手指与眼睛比划着滑稽的神情。“你看上去很为难。慢慢会适应的,什么都是见惯不怪。” “很感谢你,城主,你赐予我的食物太丰盛了,铺张得我羞于浪费它们。但我的胃口也就这点了。”我说。 “如果你愿意,这不是你生命中最后的一顿丰盛大餐。” 饭后,城主引领我来到城府大厦的顶层。这里是唯一可以将整个九曲连环岛眺望在眼里的高处。 “看上去,我们距离九号岛并不怎么远。” “六十里。我不能想象出你的大陆有多么广袤,山岭多么高耸。我相信你站在此处,现在一定也体会到高高在上的神圣与高傲。” 我欲回答,城主制止了我,继续说道,“你我心知肚明,我是你生命中最大的未知。不同的是,你的生死荣辱在我的拿捏中,你却不能拿我怎样。我相信我们会像左右手一样协同一生。先不要断然回答我,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你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只是个有前科的囚犯。并且,脸上的蛇印没有什么能够消除,爬说咒也做不到。因此,我建议你像别的囚犯那样懂得我的抬举。这样,不仅能够如你所愿从书中与生活中了解人蛇的人间。你更是一个了不起的自由人。商化物性社会,没有人会白白帮助你c赏识你。所有对你的优惠行为都是对你有所图。我们不讲人情。但凡接触你的人都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用现代的话说,开发你。不可否认,是活物都有被利用的时候,也有被欺辱的时期。人人之所以敛取财富,就是为了不被欺压,贫穷是莫大的耻辱。当然不可否认,富豪太有财了,根本感觉不到穷苦人的疾苦。消费与活出奢靡的生活来,只是为了感觉自己在商化社会的存在,而非一台敛财的机器。” “不被欺压?!你们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你们的法律允许欺压的存在吗?” “这是人性问题。不是立法能够解决的,就像有权者的贪婪腐败。啊,站在此处你一定能够体味到我将赋予你多么富足的财富与自由。不是谁能够站在城府的顶层的,有的大法师都没有受过城主这样的抬举。” “按说,九曲连环岛地域狭小,海产丰富,我无需一珠财富便能快乐的生活下去。然而,岛上的一草一木被你们出卖了。海滩被出卖了,出海权也被卖给了逐风的大法师。身无一珠,让人时刻饥荒。我感到商化物性社会有一种可悲的力量逼迫着生活在此间的人们不得不敛财,不得不忘却人性的善美,不得不将自己变成毒物。孤独的独生子,像独行的蛇。” “你能将自己感觉的美好一一一一一一一政策写一份书面报告递交给我吗?也许我可以尝试你的美好,但我不相信仅仅依靠政策就能扭转商化物性的独生子社会的冷漠c贪婪c嗔怒c痴迷。通神的我只感到这个社会越来越不美好。这样的社会也就这样了。神也眼看着。”城主望着太阳。 我循着阳光望向太阳,清透的最为神圣的眼睛呀,你永远不会充当睁眼瞎。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城府到底有多深,我感觉自己这辈子是怎么也走不通透,看不透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通透它。我紧跟着城主穿过一扇扇蛇皮门,相信每一扇蛇皮门都是一句可怕得心有余悸的邪咒。如果我不紧跟着城主,每一扇邪咒都会将我吞没。 “你喜欢收藏吗?”城主问我。 我看到随着他神秘地推开双扇蛇皮门,城府里一间巨大的奇怪密室展现在我眼前。我相信这是城府中最神秘的地方了,同时蕴育的力量也是可怕的。 “那么,眼前这些是城主的收藏了。”我望眼欲穿地纵观室内。 “是历届城主的收藏,也是人蛇的神力。” “既然一一一一一一一为什么不是开放性的。”不知为何,双扇门在我们身后关闭后,我们停下了脚步,一种强大的敬畏涌现在我心中,彻骨的阴冷。 室内的空中漂浮着多少种蛇,我难以数清。 “这是蛇类的标本,我相信生灵中的所有蛇类都在这里。被爬说咒中的蛰伏咒制成了活体标本。就目前来说,天地间总共有一万五千四百三十二种蛇类一一一一一一一”城主对我解说着。 我打断他的话问道,“中了蛰伏咒痛苦吗?” “不,像是在睡眠。但是,每间隔四个月,我们会让它们渐次苏醒一次,以便给它们进食,维系生命,采集蛇毒。” “我们都是天地的收藏品。”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个呢,不愿你听我给你介绍?”他指了指空中漂浮的蛇种。 “除了蛇皮蛇毒蛇胆外,你们在蛇类身上开发出了怎样新奇的奥秘,我想听听。” “是好奇心还是就是要知晓人蛇对蛇类的知识?”城主问我的眼神咄咄逼人。 “人类间的知识永远都是共享的,就像我们同享光辉。” “但是,在商化物性社会,如果人人这么博大,那么发展的灿烂与动力将冻结与凝滞。人会活得消沉。好了,随我来吧,以后我们还是尽量不要做这种无聊的口头争执,毕竟对于九曲连环岛来说,大陆如天堂般未曾洞知熹微。” 这间研究蛇类的密室非常巨大,我感觉占据了整个城府的一层,没有一扇窗户可供我展望自己身处城府第几层。应该有好多座林林总总的海螺状小屋分布在研究室四周,我们进入其中一座。 “看来城府的每一处都装饰的格外奢华。连这么诡秘的地方一一一一一一一简直就是奢靡呀。我想住房计划与生育计划同样不可或缺。” “够了!我厌恶听你对我的社会的理想还是那句话,不要对我说,我厌烦听。文字形式的你不觉得我在思想上比较容易接受吗。”城主歇斯底里地叫着。 “好吧。如果你的权力真的来自神意,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理想中的社会形态的。”这座海螺里的一切太令我吃惊了。仅仅百十来平方米大小的海螺室内,错落有致地码放排列着难以计数的三寸小蛇,并且,每一条蛇都只是骨头,血红色的骨头。 城主拉开一面不起眼的笨重抽屉,里面排满了蛇蛋。 “你一定没有见识过这种三寸小蛇。它们在爬说咒的力量中杂交而来。有些蛇配对后成功杂交的概率几乎是零。但是施以爬说咒的力量,就可以打破零。”城主取出一枚蛇蛋,关上抽屉,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那里潜伏着一面抽屉。他拉开另一面抽屉,里面居然是一种液体。随后,他用一根环状物盛着那枚蛇蛋,将它在液体中浸泡了半刻。“你说,蛇毒相当于其它动物的什么?” “蛇毒是蛇的消化液。” “我们用调配好的蛇毒来孵化三寸蛇。”城主说,真是令我吃惊。“只有这种基因里有着爬说咒的三寸蛇蛋能够在蛇毒这种消化液中被孵化,其它的蛇蛋一旦在蛇毒里浸泡,都会变成白蛋。并且,就目前来看,很难再将爬说咒的任何咒语输入哪一种蛇的基因中,左右并改变它。在我看来,最为完美的蛇永远是三寸蛇。” “最为完美,这要以相对什么来说。” “那么相对什么呢?”城主问我,将从毒液中取出的蛇蛋放在我手上。蛋壳上并没有沾染一滴毒液。蛋壳开裂了,一条小蛇活跃在我手掌上。 “为什么,它跟它们完全不同?” “不要着急,它蜕变后你再看看它。” 三寸蛇僵直在我手上有三四秒钟,城主将它拿过去放在桌子上,我感到自己手掌刺心地疼痛,恍然它僵直的三四秒钟居然是在吸我的血。 城主明白了我惊恐的眼神,解释道,“我们有义务将岛上每个人的血液收藏,以便掌握他的生死。每个新降生的婴儿必须以此方式献血。看到了吗,它开始蜕皮了。刚孵化的三寸蛇第一口食物只有是人血,才能够蜕皮,将骨头暴露。令骨头发红的正是人的血液。你看它们有一些三寸蛇转眼间变成白骨。骨头里的人血消失了,说明那个人已经死亡了。” 城主抽出其中一条白骨三寸蛇,蛇头上对应着一个人名。他将我的名字刻在我的血液对应的三寸蛇上,将它插入堆码中。 “你用什么在刻写,如此流畅?” “蛇的毒牙。” “是大法师负责检查血骨变白骨吗?” “囚徒。” “城主如果打算将我这个囚徒投放在此,我一定尽心尽职。”我笑着说。 “为什么要在此不见阳光的阴冷之地呢。我可是答应你通过图书与社会了解九曲连环岛的人间的。” “那么这里关押的是怎样的囚徒呢?” “世界最毒的是什么?” “蛇毒。我曾经这样认为过,但是,自从我被羁押在你们的一号岛屿期间,一种撕心裂肺的毒痛被我隐忍着,那毒性就是人心对我的伤害。因此,最毒的是人心。” “不!最毒妇人心。城府里的每个囚徒都是女性。当然,她们也甘愿在城府里服刑。” “多少个年月?” “不确定。”城主笑了笑,很坦然。 “你不应该剥夺她们对阳光的享受。”我建议道。 “确实,无论人对她所生活的社会犯了怎样的错,都不应该剥夺她对阳光的享受。我们也从来不长年累月让她们享受不到阳光,除非她们自己不愿意享用。但是,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她们为什么会拒绝阳光的。好了,我们走吧。” 我恋恋不舍地将目光徘徊在那些变白的骨头上。这样的社会,想必总是有客观原因造成人们的死亡。社会应该对此负责。 “为了社会的和谐,我们已经为此买单。”城主在我耳边说。 “买单。” “除了自杀与衰亡,人的非自然死亡,我们都会给予家属四十万珠的抚恤。你该不会像个别人那样认为我们的社会财富只掌握在富豪手中吧。我唯一对自己感到自豪的是,自己将富豪手中的财富福利在穷人身上。当然,要做到你说道将房地产计划经济,我们以什么来驱动社会发展呢。”见我欲说,城主制止了我,继续道,“我一直在等你的书面报告。” 我们进入另一间海螺里,通过城主嘴里的爬说咒打开了研究室的一扇蛇皮门。我听到,这道蛇皮门的邪咒与之前的迥然不同。看来这间海螺室更是非凡。里面有一扇口径有十多尺的海贝,占据了海螺室的大半空间,好在这间海螺室是半透明状。海贝里静如玻璃地躺着青绿色液体。 “通过刚才的平安献血,证实了我对你的感觉:你是龙卷风送来的龙的传人。因为除了人蛇的血液,其它血液是不能够令刚孵化的三寸蛇蜕化为骨头的。但你又分明不是人蛇。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你体内含有龙的血气。”城主说。我尽量自然地躲避他的眼光。 “梦没有对你昭示,一切便都只是你的臆测。”我冷静地说,如果断然首肯,自己将面临怎样的未知,一次点穴术已经让我欲罢不能了。 “好了,不要紧张了,倘若真是神意,一切都会大白天下的。”城主突然变得乐呵呵,对我说。“将你的一滴血滴入里面吧。这样你就可以享用爬说类中蛇种的意念了。” 爬说类是龙所生的九种。九种中只有蛇的意念最为神奇,因为蛇眼,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蛇胆的作用。 “你认为意念来自哪里?心里吗?”城主问。 我点点头。 “可是我们通过爬说咒的力量对所有的蛇类进行了研究,发现蛇类的意念来自蛇胆,蛇类并没有心脏。因此,人蛇中的囚徒享有一项基本权利:享用阳光。这就是为何我能够感受到你现在在心慌,你有脸红。而人蛇无论犯了怎样的错误,面对怎样的险境与神圣,都不会心慌,也从不会脸红。一旦,人蛇成长到能够让自己的瞳仁吞没眼白,变成蛇眼,他的心脏就变小一半,心胸狭窄。他有了能够说出爬说咒的蛇舌,他的人心就丧失心搏的功能了。因此蛇类能够一动不动蛰伏大半年。我说最毒女人心一点都不假,这是社会对她们的定义。她们的蛇眼最为可怕,男人一连几次能够逃脱女性蛇眼意念的基本上没有。” “女性蛇眼的意念,我不明白。” “淫荡的眼神。”听此,脑海里,在街上那个女孩的蛇眼一闪而逝。 “谢谢城主的警告。也许我体内有着龙的血气,但是,我不相信自己的一滴血与蛇类的意念有何联络。” “一个小伙子怎么会不需要女人呢。对了,用你们的话说是爱情。你将自己的血滴入里面,将来可以在海螺杯里联络道自己迷恋的女人。”城主说。 我想到了城管曾经在街上的摊卖前选择了一杯海螺饮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我推开有千斤重用上万颗小海螺粘合的图书馆大门,这种艰难像是打开了地狱之门。如果真是地狱之门,里面的图书多么委屈呀。但是我确实感触到这扇沉重大门所禁锢的人类知识以纸介传媒的委屈。 我没有嗅到纸张特有的清香,满眼沧桑的木渎束之高阁。一种千年的情味霎时充沛在我的胸膛里。我信步漫游,指尖抚掠着层层木渎或竹简。上面的尘埃赫然使它们成为了睁眼瞎。 “你如神灵般沉睡在此,就是等待我将你们唤醒吗?”我满眼含泪地问它们。“那么我告诉你们吧,我恨你们这样存在着。百年,还是千年了?难不成我打扰了你。请向我昭示你们的秘密吧。我要知晓关于爬说类与爬说咒的记载。” 一双蛇眼透过重重竹简的细缝注视着风满怀,显然它已经听到了风满怀对书简的情愫。 “天呀,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性轻佻的言语突兀在我身后,浑然不觉间,她居然紧贴着我的后背站着。 “你吓到我了。”我幡然感到图书馆的死寂被眼前这位美女打破了。 “着反倒是我要质问你的。我是馆长。” “图书馆馆长?书阁上的尘埃看上去比你我的年龄还要深厚。你们为什么就不清扫呢?” “因为就我一个,因为每一片书简都是死亡的。已经死亡百年了,甚至有点腐朽。我相信,如果没有咒语区的力量在它们下面,它们早就朽烂的面目全非。没有读者翻阅它们就没有魂气。” “没有读者吗?你是说百年了?” “上百年了。”她对我探出蛇舌,毫米之近。“真是非同凡人,我感触到你肌肤下的血液正在沸腾。你在热恋吗?还是就要成为父亲了?” “都不是。”我断然道,说完后隐隐感觉自己回到错了,起码太断然。 “怎么可能呢,没有第三个因素能够激发人蛇的热血了。”她在我眼下的脸颊前挑逗着蛇舌。 我扭转头躲避着,生怕她看见我的脸红,脸红总是不期然的。因此每每让人感觉无比美妙。 “我是来查阅的。”我强调道,尽可能地将她从情挑中拉出来。 “一定需要我的帮助。我很高兴终于有人要赋予这些书简魂气了。说吧,查阅什么?” “爬说咒。”我说,看到她深情地等待的眼睛听到我的回答后闪现出强烈的惊恐,一闪而逝。看来她要在我面前掩盖那种惊恐。 “哈哈,爬说咒。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告诉我,你以什么谋生?”她轻松地说,故意遮掩自己内心的紧张。 我与她对视着,看到她的瞳仁吞没了眼白赶紧转移目光。 “怕什么,我只是确保你说的是真话。这年头人人以谎言自娱自保。” “无业。” “什么?” “我没有确定的一一一一一一” “没有确定的谋生手段,这么说你是打短工的。那么你会什么呢?” “我不是来图书馆求职的。”我敷衍地笑了笑,感觉与人蛇交谈总是成为煎熬。 期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蛇眼消失了。 “可怜的书简,好不容易来个了读者,居然是寻求爬说咒的。你可以走了,这些书简中没有爬说咒。不然也不会尘埃落定。” “这些中没有,哪些中有呢,你刚才说咒语区在地下。” “你脖子上是什么坠饰?”她说着向我的脖子伸手,我后退几步。 “没有你的珍珠项链贵重。”我离开看她,继续漫步深厚幽邃的图书馆。 “嗨,告诉你吧,爬说咒在图里,不在书简上。”她远远地对我撂出一句。 脖子上挂着的松香是我唯一保留下来的小东西。二胡与衣服均被城主没收了,好在他慷慨地给了我一身鱼皮衣。我内心隐隐感觉,与人蛇相处最好不要穿蛇皮衣。 “救救我,救救我。”昨晚,梦中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我耳际,就在图书馆里。 “我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心声。”我对自己说,看到角落躺着一把破旧的扫帚,心中这样想,“恶心的馆长,既然馆里有扫帚,为什么就不清扫清扫书简呢。” 我抓起扫帚,肠胃里的饥饿在呼叫。没有向城主臣服,我首先就得忍饥挨饿。。为此,我离开了图书馆。 “嗨,你一定饥饿了吧。没有谁会向一个脸上有蛇印的囚犯提供职业的。”坐在图书馆门洞里的书案前吹着海螺的馆长停下来对我说。 我确定她是见我离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才这样揶揄我的。 我停下脚步问道,“馆长,你是希望自己这里充满读者还是不希望?” “希望。”她笑道。 “所以让图书馆焕然一新吧。” “当然乐意。如果你晚上有时间,可以在晚上清扫它们。我从不忍受谁剥夺我在图书馆的清净,在我上班时间。” “这么说,你并不欢迎读者。” “忙碌的人们呀,他们只有在晚上能够抽出时间浪费在图书馆里。互补干扰方能和谐。” 无论风暴角多么奇异,我都不愿意被自己过去的生活彻底抛弃。隐约是最为强烈的召唤形式吗?首先能够引发最为强烈的想象,中华一脉。 人类中出现怪种没有什么可惊异的。怪本来先于人类存在昊里。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所看到的人类怪种会如毒蛇般出现在人类中。 我为自己的今世自豪,自豪中伴随着痛苦。自从去过图书馆后,一个女孩以梦寐以求的方式进入了我的生活。梦在向我昭示爱情。两种梦境缠绕了我。 诚然,我与人蛇社会的格格不入本能似的反映,来自我从中华一脉传承的力量。被城主称之为龙的血气。 人类成为灵长,也体现在人的身心能够被某些事物猎获,从而全身心投入其中,成为它的奴隶。我们感到的是找到了自我的生命。 不可抗拒的事物在向我招手,无论身陷何地,环境多么恶劣,都要让自己尽快适应,绽放生命最为神性的一面。 一个有着不可磨灭的标识的囚徒能够睡在哪里呢?在这乱世里,我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成为他们眼中的呆子也无妨。 梦中,我能看见的是模糊,看不见的是发出求救声的雌性之音的何种雌性。声音凄凉得令人焦虑。睡眠就在挣扎地焦虑中被剥夺了。梦中的我想到的不是怎么寻觅洞烛哪种未知的雌性。而是竭力从这凄凉的求救中逃脱出来。 一身冷汗的梦醒,在梦与现实的瞬间之点上,我瞥见一双乌黑的蛇眼。 下意识地擦拭着面部的汗液。洁白的月光下我看见自己手上的汗水中夹杂着鲜血。啊,蛇印流血了,感觉不到丝毫痛。可恶,城主居然没有告诫我。 女性身上缭绕着阴柔的芳香,男性身上散发着阳刚的气味。夜色温柔像女性的胴体之美,看到她的美,如嗅到那阴柔之香。阴性的气魄与阳性的气魄将黑夜与白昼划分得恰到好处。如波之静,如波之激。原来我厌恶的只是九曲连环岛的白昼。静征服着激。 吹着柔柔的海风,像是在大海的发丝中神游;享受着圆月的洁白,像是沉浸在白色沙滩魅惑中。你会情不自禁地脱去自己的衣服,让全身的每一处来迎合这种夜色的美妙。 真闹心!海滩被私有化了。 “我们聊一聊吧。”我对保安说。 “你无家可归,身无一珠,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花费时间呢。”保安冷冷的说。“嘿,你可是有蛇印的东西,是刚从囚牢中被释放的吗?” “不是。”我冷冷道。 “总之,离这里远点,快滚吧。” “不不,寂寞的夜晚,难道你不想与不期而遇的每个人倾心交谈吗?” “精神病。与自己交谈吧。坦诚相待就是在出卖自己。你以为我会这么愚蠢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人不交心,只交物质。” “看来你出来混不止一天两天了。那为何还愚蠢地成为囚徒呢?” “出来混?!” “少装正经。” 我多少理解他所谓的‘混’。 “保安与城管有什么区别?”我问。 “可恶,遭诅咒的东西,你居然把我视为小儿科。”保安愤怒了,抽出利器。 “不不,我太愚蠢了。”我撒腿就跑,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保安的唠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不懂,难怪脸上有了蛇印。” 天呀,处世成了秘诀,可见人蛇的心机多么可怕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我想到了图书馆,将后半夜放在它上面吧,也可让我忘记饥饿。 海螺灯盏里的鱼油非常充足,可以燃烧几天几夜。我拿着桌案上的灯盏,引燃了图书馆每一面墙上的所有灯盏。当我抓起墙角里的扫帚时发现,扫帚上并没有尘埃,这么说,这把破旧的扫帚经常被使用,却不用来清扫书阁与书简。 三尺长的扫帚在我手上挥舞着掠过每一架书阁。整个图书馆就一层,成圆形,所有三十架书阁成放射状排列在图书馆中。书阁越向圆心处空间越窄。但是在图书馆正中央的圆心处,是一片直径有九步的空地。你们可以想象每一架书阁有多长。 我脑海中有两种意念,书简的魂气与图书馆里的图。 望月,龙须拂动尘埃,尘埃落地,书的魂气便从沉睡的字符间苏醒,魂气推动书阁转动,尘埃凝为意念之门。龙的传人穿越尘封咒进入蛇类的圣地。 当我清扫着书阁与书简时,从清扫过的书简中爬出这样的文字,随同尘埃一同落地,我浑然不觉。 书阁如时光般快速运转起来,因为只有时光能够穿透我的躯体,而书阁与书简居然做到了。书阁与书简中,以及地上的尘埃随着魂气极速流向圆心。我紧紧握着扫帚,保持着这份真实的知觉。随着尘埃与魂气彻底流向圆心,书阁的旋转减速下来,直到停止。圆心洞开了,里面是一道向下盘旋的楼梯,悬浮的尘埃凝练出如烟雾飘渺的楼梯。我握着扫帚向洞开的地下走去。每迈下一级台阶,所踏过的尘埃都向洞开处飘去,最后所有的尘埃尘封堵住了洞口。里面灯火通明。十二盏鱼油灯燃烧着,缭绕出烟气。然而我还是能够看见黑暗,从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一条青蛇从黑暗中快速爬出。它居然只有一只眼眸,就在头的正中央,蛇眼有我的头这么大,所以这条青蛇也是老大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何况是独眼蛇。它一暴露在灯光中,上方缭绕的烟雾立刻俯冲下来,弥漫了它的眼眸,巨大的眼眸上有了云翳。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美人鱼。我已经经历了地狱的火焰灼炼,将脑海中的邪恶抛弃了。”青蛇仰着头对上方的烟气说,它的嘴中居然没有蛇舌,那么又是怎样发声的呢。我看到烟气中游着一条鱼,回答着,“因此,你不能成为神灵,只能成为圣物。我为你送来了龙的传人,这是你我与龙的约定。你不是已经用自己的蛇舌感触到龙的传人到来了吗。所以,你必须践行那约定,否则风暴角的所有事物都将被化作灰尘坠落地狱。”鱼儿消失了,云翳依然遮蔽着蛇眼。 “你能看见我吗?”我问青蛇。 “不能,你也看到了是什么遮蔽着我的眼眸。” “你的蛇舌呢?”我问。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太可怜了,经历了地狱的火焰。” “为什么美人鱼说你用自己的蛇舌感触到龙的传人到来了?” “你看见的我是什么?因为我从未看见过自己,当我到达光亮中是,美人鱼就用烟气遮蔽了我的眼睛。就剩下嗅觉了,很快连嗅觉也会消失。” “你是一条巨大的青蛇,眼睛有我的头这么大。” “这我知道,我的嗅觉并不差。这么说是它带你来到地下的。” “它?你说的是谁?”我莫名地问。 “扫帚呀。” 我看着手中的扫帚,“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既然来了,就不要耗费灯油了,为我打扫躯体吧,你要抓紧时间。美人鱼是不会让你浪费她的灯油的。一旦有一盏灯开始熄灭,你必须看见楼梯,否则你会燃烧。”青蛇将头贴在地上。“千万不要笨手笨脚,在此我能够感触到太阳何时升起。天一亮你再也出不去了。” 扫帚在我手中变得越来越小,我每扫一下,好像我越握着它,它越以缩小身躯逃脱我的掌握。我从蛇头扫向蛇尾,看不到一粒尘埃,也嗅不到自己扫起了什么,只有扫帚在变小。 “我的存在,只是我在地狱的火焰中的存活下去的意念。因为我这意念使我逃脱地狱的火焰将我火化的神力,所以我有了与龙与美人鱼的三方约定。” 我没有心思分析青蛇的话,神思被手中越来越小的扫帚吸引着,最后它小得成为一根毛笔。 “这是龙须笔。”我明白了,同时看到青蛇的皮开始皲裂。有一盏灯在我眼睛的注视下熄灭了,紧接的那一盏奄奄一息,空间变小,上空的烟气耷拉下来,化作台阶,台阶尽头洞开。我拼命向上跑去,台阶在我脚下消失。 她拍醒了我。妩媚的馆长,诧异地看着我。我居然抱着那把破旧的扫帚靠着书阁睡着了。她眼中的诧异就是这样发出的。 “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认识了你这么个囚犯。”她说。“好了,睡了一晚,一卷书简也没有清扫,现在天亮了,你可以离开了。我可不想说再见。” 我懵愣着,难道刚才的清扫与地下之行只是梦境。手中握着扫帚。 我看见了同舟会成员。他们赐予我食物,并劝说我加入同舟会。每个同舟会成员左臂是鱼儿刺青,右臂是一艘扬帆起航的大船刺青。事情是这样的,我被馆长轰出图书馆后,便试图找一份工作以打消自己的饥饿。从晨曦中跑到夕阳中,没有哪个商铺或商场及工厂愿意接收一个脸上有蛇印的人。 “能告诉我曾经的囚犯在社会上都干些什么吗?”我问他们。 “刺客,苦役,个体商户,苟且偷生,总之,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有蛇印了也不怕再次成为囚徒。”他们回答。 “刺客?”我疑问这个新词。 “你不会成为刺客的,因为你的眼睛不够冷漠凶狠。你自己试试,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眼神充斥出冷漠凶狠的邪气来。可惜没有镜子,不然你可以看看自己可怜的眼神。” “我不求财,只求给我饭吃。”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一天说了多少这句话了。 “对我来说再没有这么经济的求职者了,可惜我还是不能使用你,因为我们的法规规定不允许使用脸上有蛇印的犯人,你知道的。脸上有了蛇印,即使刑满释放,终身都是犯人,你知道的。” “给我一顿饭总可以吧。”我哀求着,内心却是强烈的愤怒。 “如今这社会,处处充斥着劳而不获,何况你不劳而获呢。不过,我还是有怜悯心,去找同舟会吧,只有他们会收留你,如果你对财富没有感觉。” 我从旧城岛的内湾爬山无头山,便能俯瞰坐落在外湾正中的同舟会造船厂。同舟会是一个共产组织。他们将创造的财富不断凝结在创造大船上。同舟会用鲸鱼骨创造了大船,并且一直试图创造更大的船,长度一百米以上。他们将鲸鱼骨的骨髓掏出,风干骨头,涂上骨胶,将其铆合,再涂抹骨胶,最后为整艘船涂胶密封。 五十米的帆船同舟会有七艘,三十米的帆船同舟会有十艘,还有两艘正在建造的百米大帆船。 “过来年,我们就可以让这两艘大家伙下海试航了。”刺青者自豪地告诉我。“怎么样,愿意加入我们吗?我们会成为志同道合者。同志,你喜欢航海吗?如果喜欢,可以从同舟会的水手做起,如果不喜欢,你可以留在岸上,在造船厂或着同舟会的店里。当然,如果你喜欢自己的谋生方式,同时又支持会员间同舟共济的原则,你依然是一个共产者。当然,你也知道的,每个同舟会成员都必须有这样与这样的刺青。”他对我耸耸肩。“一枚刚刚孵化的蛇胆刺青。” “为什么共产者不歧视蛇印者?” “因为共产者不是质人。” “质人?” “被商品社会物质化的人类,共产者称之为质人。物质会腐朽,质人同样在腐朽。而同舟共济的共产者永远不会。” “你们不怕鱼目混珠吗?” “怕。然而,每个人都看到了我们的成果。奢靡的商化物性社会选择放弃无用的没有创造力劳动力的人们,同舟会收养了他们,让他们安度晚年,灵魂得以安宁,无论他们有过怎样的年轻时代。” “既然是商化社会,你能告诉我,同舟会在这个社会占居着多大的财富分量?” “十二分之一。其实并不多。我们的力量并不强大。毕竟只有少数人是真正的共产者,但是做到力所能及就是希望。一颗星依然可以灿烂夜空。” “这么说,你们从不杀人。” “杀人?共产主义是一种理念,不是法规。鲸鱼街街角有我们的一座书屋,里面专门出售关于同舟会与共产主义的书。当然还有对商化物性社会的揭露。” “可以在图书馆里找到吗?” “应该没有。那里的图书已经近百年没有更新过了,而同舟会的存在,共产者的出现才五十年。” “我可以见到你们的领袖吗?” “可以,你可以见到我们的领航者,不管你的内心有无共产理念的存在。” “听说蛇印者可以成为刺客。” “刺客!以暗杀为谋生手段的人便是刺客。你该不会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笑着回答,“有些人确实该杀,该被社会处决,但我不会成为杀人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我感觉自己跟共产主义者并不沾边,因为我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命理。图书馆里的咒语区时刻吸引着我。夜晚我再次回到图书馆,拿起了扫帚。 启明星出现在天际,我等待的奇迹没有再次流转。怎么了,难道前夜真是我在图书馆里的梦吗。我再也没有在梦中听到求救声,图书馆的空气中也没有。我梦见的是自己学生时代初恋的浪漫学习。 疑惑中的我在图书馆中央的圆心地带清扫着,希望它能够在我脚下打开。我看到了一些字符:望月,龙须拂动尘埃,尘埃落地,书的魂气便从沉睡的字符间苏醒,魂气推动书阁转动,尘埃凝为意念之门。龙的传人穿越尘封咒,进入蛇类的圣地。 原来如此,我只能等到一个月后的望月了。一个个字符在我深情的触摸中如烟云般消散了。龙的传人何止我一个,我自言自语着。 天就要亮了,当我路过图书馆的门洞时,内心突然升起对她的一种怀旧心,便决定戏弄那个颐指气使地无所事事的女馆长一番。我在书案上的空书简上留下了几句墨迹:我是扭转乾坤的海市蜃楼。 我没有署名,第一次书写蛇形字内心升起书写情书的无比窃喜感。 留下的墨迹在风满怀身后变成了青绿色。像是书简在作祟。是一条蛇从海螺乐器里爬出,念着爬说咒改变了墨迹的颜色,其实改变的并不是墨迹的本质,而是风满怀的视觉在欺骗他。当我听到蛇行的嘶嘶声时,回头看着桌案,一条不大的蛇在我眼前变成了她——图书馆馆长。 “你打扰了我的睡眠,知道吗。你不应该对我书案上的任何东西轻举妄动。你是同舟会会员吗?不是,因为你双肩上分明没有那种刺青。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惯犯。而这次,我相信你犯下了死刑。”她提溜起桌上的书简,让我看着自己留下的被变了色的字符。 “我不明白。”我解释着。 “哈哈,不明白。不就是要我说出来吗。”她的手心像是流露出一种吸食的力量,将展开的竹简卷了起来,放在书案上,打好发髻,将洁白的一尺长的鱼骨发簪插入发髻。 我害怕她的眼神,尽量避免着,又想从她的眼神中探知她接下来对我的诡异想法。我的目光刚一避开她投射过来的眼神,他的黑色瞳仁就彻底吞没了眼白。我用眼角的余光扑捉着,看来她对我真得愤怒了。随后她俯下身穿上高跟皮凉鞋。多么美丽诱人的女人啊,神情总是那样的尖锐,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晚上就住里面吗?”我问。 “不期然。”她装扮好自己的行头,收拢了蛇眼。“我们刑法条款中的第一条便是,使用蛇胆者死刑。这砚台里的青绿色想必是你买来的蛇胆了。你为什么要用蛇胆来书写呢?为了嫁祸我。” “不不,不是我。你知道的,是爬说咒改变了墨汁。”我冷静地辩解。 “哈哈,我知道有什么用呀,关键是别人不会相信。法规与法庭不会相信你。” “这么说你不会为我作证了。” “会。我一定是你的污点证人。”她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密封的海螺,拔掉塞子,将海螺里的东西一饮而尽。期间一直盯着我,像是怕我从她眼前消失。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让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聊。既然你什么都没有,成为我的玩物有何不可。你比我更明白自己生不如死。”她说的那么轻松,好像每一个误入图书馆的蛇印者都遭受了她这样的迫害。 “你喝下的是什么?” “全城通缉令。这种调和的蛇毒与城管有一种网络联系,我一旦喝下它,距此千米以内的城管就能够看到自己脑海中呈现的案发地。” “它一定难以得到,所以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不愧是惯犯。”她用坦然的眼神看着我,带着释怀的心情对我解释道,“自从进入商化物性社会,穷人就成为富豪的机器。我只是在摧毁一台报废的机器。” “你跟刺客别无二致。”我叫道。 “不不,是法规剥夺了你的生命。”她狡猾地笑着。“你不是自称是扭转乾坤的海市蜃楼吗。别以为自己是龙的传人了。” 我震惊了,她居然窥探到这个秘密。 “龙的传人?能告诉我这个将死之人吗?” “何止是你,我早就告诉父亲了,他居然不信。当我第一次进入图书馆,也就是我来图书馆就职的当天,闲来无聊,我便翻阅着满是尘埃的书简。我只是随意翻了一些书简,却在几部竹简中发现了一些缺失的文字。这些文字好像当初刻意被书写者空缺下来的。我将自己发现的书简中的文字补上。更令我惊奇的是,这些文字居然可以排列成一句谶语:龙的传人穿越尘封咒,进入蛇类的圣地。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翻阅书简了,因为我害怕发现更多的由于缺失而形成的神圣奥秘。” “为什么?要是我,我一定会继续翻阅下去,看看还有没有缺失的字符组成的谶语。或许那些字符是告诉我们怎样穿越尘封咒。” “我不翻阅,是因为书里的魂气诱惑着我,去挑战父亲的权威。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城主的女儿。”她说,脸上浮现笑容,皮笑肉不笑。 “你是说,只有在城主的允许下,通过乌杖来进入咒语区。” “是的。一直以来令我困惑的是,是哪一种力量在好几部书简中留下了一句谶语呢。龙卷风吗。无论如何,我讨厌有人翻阅书简,赋予书简魂气,从而被魂气引领。” “谶语说,只有龙的传人能够穿越尘封咒。” “龙的传人确实来了,那个被龙卷风送来的男孩。”我看到她的眼光中闪过一丝贪婪,在她说到男孩时。“城主将他珍藏着,也许就是因为他也感觉到这个男孩就是龙的传人。” “你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人比我那父亲爱玩弄自己的权力了。无需绕弯的事,他总是绕弯,以体现自己的至高权力。”她说着,望着图书馆大门数着数,“一,二,三,四,城管来了。” 我回头看到图书馆的大门被推开了。 “是你,你根本就没有看我在书简上留下了什么,却能够说出我书写的内容。”我对她说。 她笑了笑,说道,“我是城主的女儿,我要体现字的特权与优越。” “美丽动人的馆长,你发射了全场通缉令,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小伙子吗?”城管说,眼睛一直留在馆长身上。 “拿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个惯犯。”馆长说。 四个城管同时将目光聚焦在我脸上。 “哈哈哈,”我大笑着,“你父亲肆意在我脸上留下了蛇印,而你直接将我送入死刑。你们到底是信神还是不信神呢?” “狂妄的东西。如果你能够使用出一句爬说咒来,我当下撤销对你的指控。”馆长对我说。 “走吧,我这个脸上有蛇印的犯人,还未曾进过法庭呢。” 城管从腰上抽下两条蛇放在我的双肩,蛇如绳子一般缠绕我将我五花大绑。 为了在这个海岛生活下去,以及活得高质量,掌握岛上四分之一财富的十分之九穷人,成为掌握岛上四分之三财富的十分之一富人的机器。在这个怪异的商化物性社会的规则中穷人艰难地活在挤压中。每一个穷人都盼望着通过自己的奋斗成为富人,享受只有富人能够享受的消费;同时每一个富人都担心穷人变成富人,有更多的人分享他们的社会财富。 富人鄙视穷人c犯人一一一一一职业直接体现着人的穷富。 穷人比富人有更多更大的恐慌与紧迫。过去只要拥有一片能够养活自己的田园就进入富有的行列了。现如今,每一天都有被消费追迫着你去劳作。住宿是消费,没有哪一座山洞会留你,因为岛上没有山洞。饮食是消费,没有谁会白白救济你。你停止一天劳动,就会感觉自己明天将面临饥饿。加上社会的潜规则在压迫你毒害你,你只能将自己沉浸在劳作中,变成一台机器,来忘却自己所生活的社会的不幸。 囚牢里没有悠然的田园生活。 在这独生子流淌出的社会中,蛇的毒烈c独行c阴鸷c出其不意c以平静地蛰伏掩盖以上所有特性,这些冷血的蛇类的特性完全体现在独生子流淌出的社会形态中,成为主流。 我宁愿相信自己活在地狱中。就像那条青蛇说自己经历了地狱的火焰,而九曲连环岛的人们也是在地狱的火焰上接受着炙炼。 龙c龙种c美人鱼,三方的约定将我带到了人间地狱。 我相信,一种社会形态的存在有它的必然性。消亡也存在必然性。 我发现,我佩服,人性不是单一的真善美,如果是,也是神刻意为灵长的人类生产出来的人性商品。父母家庭为我们创造的先天环境与我们在社会生活中遭遇的后天环境改变着我们的人性。能够在生命中一直秉持人性真善美的,是正人。经历炙炼是正人的能够有多少呢。 诚然,还有外在的力量直接将一些让人类自乱阵脚,从而荼毒生灵的秉性注入人类的基因中,那就是来自妖魔的七宗罪。如果七宗罪能够通过爬说咒发力,那将多么可怕呀。因此,我相信,七宗罪是妖魔能够创造的最为强大力量,因此它们不能以咒语的形式传播;光辉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力量,同样不能以咒语的形式传播。我相信。 “你到底是想做蛇,还是人蛇?”城管在带我走时,我转过身问馆长。 “能够变成蛇,我就想永远畅游大海。但是我的力量现在还办不到。我期盼着父亲能够成全我。但是,他说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介于完整的人与完整的蛇之间,我必须人早就清净,社会的噪杂喧嚣会加快我的蜕皮率,从而加速我的死亡。你能够理解我的生不如死吗?”她看着我的眼神,分明在告诉我,一直以来她在苦苦等待能够让她彻底成为海蛇的力量。“因此,我以戏弄生命为乐趣。迫害人的生命,让我感觉自己没有变成蛇与人之间的腐败的事物,没有被力量忘却。” 我能够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守着蛇类的圣地,期待着里面的圣物赐予她完全自由的力量。她戏弄他人生命,是在挑衅父亲的法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无论我干什么,有着怎样的职业或者命理,只要我在这个社会中,我就是囚徒。因为,在这里感觉不到人类应该固有的彼此关爱c真诚相待。穷人与富人的身心均被财富缠绕着,成为财富的奴隶,而他们又完全是阴魂者。阴鸷与假惺惺是他们固有的特色。所以,正人感觉自己是社会的囚徒也毫不做作。我根本听不到这个虚伪社会的痛吟声,因此我是孤独的。即使是同舟会,也被商化社会催逼着加快生产,他们不得不这样做,既然拾起了人间的衰弱病残者。在大风大浪中永远也难以驾轻就熟,悠悠然。 现在,他们以囚徒的身份赐予我死亡。 被两条蛇五花大绑已经非常难受了,一出图书馆大门,迎面又走来两个城管,黑麻麻的蛇皮袋套在我的头上,脚脖上缠绕了两条冰凉的蛇。 “也许你清楚,但是出于人道,我们还是要告诫你:不要挣扎,越挣扎你身上的蛇缠绕的越紧,甚至会将你的动脉缠断,拧碎你的骨头。因为,你知道,我们只对死刑犯使用这么生动的捆绑。”城管在我耳边说。 “这么说,我不是嫌疑犯了。也没有必要审判了。” “当然,城府大小姐的诉讼从来都是死刑,庭审判决只是过程,本着对法规的尊重。”他们在我耳边说。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羁押在何处,等待着死亡,也许是法医的某个为死刑犯由生过渡到死的小房间里。总之,他们一直为我套着蛇皮袋,手脚上的蛇也没有丝毫放松。我听见一句咒语,一扇门便打开了,想必这也是蛇皮门了。有人在我身后推搡了我一下,我想自己是进入室内了,空气明显滞重下来。 “等一下,我想知道自己何时死亡。”我就这样问了,向别人询问自己的死亡。我感觉,生活中也只有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人会垂问自己的死期。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总之不会太久。这要看法医到城府中调取你的前科记录审查后,来决定对你的开庭。毕竟你是蛇印者,被判处死刑前得与城府有些交涉。不过,你的死亡是肯定的,耐心等待吧,谁让你招惹了权贵呢。”随后这个人取掉了罩着我头部的蛇皮袋。蛇皮门关上了。 我再次忍受饥饿。难受:感觉是在受,令人受的事物必然难;难的事物不见得会让你感到在受。这间小房间没有窗户,关上蛇皮门,我就身处黑暗中,加上饥饿,很快就对时间逝去了记忆。好在我无需忍受大小便。当光明在我眼前晃动是,我还有点意识,也就一点点了,仿佛这缕光明再不出现,我就丧失意识了。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还没有人问我叫什么呢。”我浅笑着对来人说。 他也对我笑着,却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我们从来不用知道蛇印者的名字。你们一旦染上了死刑,只需通知伟大的城主,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你们这类人了。”这个诡异的开怀人说着,将一条红白相间的小蛇放到我手臂,“现在,例行公事为你注射测谎药。” 小蛇咬了我一口,瞬间的疼痛还未滑过手臂,我就进入谵妄状态。城主在那人身后出现,那人靠边站。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城主俯下身问我。 “自由。”我说,却感觉不到是自己在发声。 “会来的。还有吗?”城主问,脸色很严肃。 “人人自由。”我强调道。 “应该还有。”城主鄙视着我的眼眸,将自己的眼眸变成了蛇眼。 “人间的温情与真诚,爱与爱情。”我迷迷糊糊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城主问。 “囚徒。” “囚徒之外?” “你来决定。” “我答应你的我会兑现。”他在我耳边说,随后我什么也不知晓了,也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醒来后的不多时,城管就来提我出庭了。 他们审判我,却自始至终用蛇皮袋罩着我的头。是不是因为我是死刑犯,就不剥夺了看他们的权力,还是他们相信我灵魂尚存。很快,我感觉,自己被罩着头,就成了法庭里所有人的玩物。我只能听,也只想听。虽然我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没几个月,对着商化物性社会接触的不够深刻,但是,我已经享受于用听觉c用身心来感触自己周遭的一切,而不是特意去揶揄敷衍周围的事物。而有时候我又特意有所举动,看看它们有何反应。我的很多行为,是随着感觉行动。 因此,我要像一个旁听者一样听这个社会审判我,既然他们剥夺了受审者看的权力。 我感觉我过去的社会也是有法庭的,明显没有死刑,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社会初次目睹杀人后,于身心留下刻骨铭心的憎恶。至于法规,他已经在我的冥冥中,像是随着二胡一同被祖父从西域带进了我的知识中。在记忆残留的朦胧中,有着人与世界的闪光点,道德。有道无德的社会呀。道,这个人类从文化中传承积淀的世界观;德,自身所处社会的先天与后天形成的人生观。我的过去一直成长于一个有美好道德的人与自然的社会中。因此,我会对人蛇的社会这么敏感。人类在此小岛上过于自我,直至迷失在自我中。我没料到自己竟然被他们以死刑犯的身份审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捆绑我的几条蛇对我丝毫不敢松懈,好像它们松弛瞬间,我便从它们怀里蒸发了。啊啊,我也只能站着。 周围是人们的噪杂声,没有关于我的议论,满嘴对犯人,对女人,对穷人,对死刑犯的噱头。看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来历,我因何是死刑犯。感觉他们只是来凑热闹。难道开审死刑犯也是难得一遇吗?我没有用听觉捕捉到关于我的议论,也不必对他们的言语条分缕析去浪费神思了。好在,那些噱头中的某些话语总会冷不丁地令我发笑。 海螺的号角声清澈地穿过耳际。周围肃静下来。 “首先,感谢庭下各位能够抽出宝贵的时间前来陪审。”一个上了年纪的男性声音清晰地穿越在法庭里。 我像各位一样,也不清楚法庭是什么样子,只是上了十来个台阶,有下了五个台阶,没有一丝风,有回声,我判定应该是在室内。所以是法庭。 这个说话不紧不慢,没有一丝男性的雄心火气的老男人继续说,“我相信,我们善良的同胞会引眼下这个犯人为鉴。(庭下有个女性咕哝一句,‘我只能到婊子的居所照镜子了,当然得处处为鉴。’好在没有惊起人声的碎语。)我们心知肚明,即使违反刑法第一条者,纵然逃脱了法规的审判,也难逃神灵的诅咒。胆敢私欲蛇胆者,魂c魄必然在地狱的火焰上魂飞魄散(他的语气特意在‘胆敢’的‘胆’字上加强,听上去,胆与魂与魄生死与共。)。因此,每一次开庭,我都要强调,你们是安魂来了,不是凑热闹穷开心瞎乐趣。愿有邪思怪念者忏悔,善良者自勉。” 有气无力的老男人在人们凌乱的敷衍潦草掌声中终止了开场白,愤世嫉俗的男声在又一声号角过后,接过话语权。 “在座各位在通告中已经得知,受审者是一个脸上有着罪恶印痕的惯犯。此次他站在用慷慨的纳税人建造的法庭上,因为他践踏了刑法第一款。这个身无贝珠的穷光蛋以后再也不会为纳税人添麻烦,成为社会的累赘,令社会为他破费。。地狱的火焰接受灼炼他的所有邪念罪恶。他以邪念罪恶的意识行为走过自己的生命,却剥夺了今后的美好生活,毁灭了来世。可怜可气的人,除了给社会制造烦恼,为他人带来不幸,没有创造任何财富,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我们原谅他c宽恕他的事物。所以他最终走向了地狱。死刑犯疯不悔,你对社会的审判如有不满的可以吭声,慷慨的社会允许你狡辩,法庭与在座各位也愿意听你狡辩,如果你想继续苟活于世c祸害社会。” 如果我没有听错,他称我为疯不悔。我确实没有幻听。 “疯不悔,你有想法,可以叫出声,法庭赐予你充裕的时间自我开脱。”男人说。 我有想法,不过还没有到我开口的时刻,我继续听着。法庭一片沉默,他们等待我发言。我能够感觉到,所有的呼吸都冲着我。在他们眼中,我这个触犯刑法第一条的蛇印者比杀人犯还要可怕可恶吗?我知道,人蛇的刑法第一条里的所有条款宗旨在尊崇保护蛇胆,而第二条里的所有条款才是关于冒犯人命的判处决定。 从他们的审视想象我c等待我的呼吸中,我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憎恶与被处死的冷漠。 “你知道吗,疯不悔,在座每个人急切要看你被处死。难道你对我们的刑法没有丝毫了解或者听说吗?惯犯,疯不悔。”男人问我。他的声音凝结了所有人的目光与神思,不然他们也无需浪费时间在法庭里。“请回答我的话!” 我的脑海中闪现着六字谶语:“若自由,蛇吞象。” 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感觉不到你所生活的社会在自身上有丝毫的形色束缚。身心的悠然与惬意。有时候人的身体会产生僵硬酸楚的疲劳感,我们通过体力劳动来将活动于关节里肌肉间的疲劳感赶出躯体,随后享受休息时的放松惬意。所以,疲劳时越休息反而感到越疲劳。人不能让肌体瘫软,身心麻木。只要我不贪,这个社会奈何不了我的身心。我说过,我只是来听人蛇的法庭审判自己来了。他们吞下了人间的善象,也吞下了他们制造的恶象。 梦带给我想象,想象中的爱情也许就在不久的生活中,在生命的某个时间段上。 “你这个兴风作浪的惯犯,在你猖狂的肆意践踏神圣伟大的法规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会在生活中的这个时间段被法规判处死刑!因此,法庭里唯一站着的你,一副恬不知耻大义凛然地静默着。难道你还在心存侥幸吗?难道城主的乌杖会饶恕你吗?” 我突然觉得,开庭前的某个时间里被城主秘密会见过,又感觉没有的事;他问了我几句话,具体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城主在法庭吗?法庭居然从城主那里得到的不是风满怀的档案,而是疯不悔。这一切都是在干什么?! 也许风满怀根本就没有以档案的形式存在;也许疯不悔确实以档案的形式存在;也许风满怀确有其人;也许疯不悔只是档案的虚构。我有些头晕,在这短暂的思考里不知自己以怎样的形式存在于怎样的世界里。仿佛时间与空间在将我的意识撕碎。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在这个男人宣判择日择地将我处死的时刻里,我感觉:社会c法规c个人c集团,处死一个人的生命,是对这个人最为完整赤裸的掠夺。 一个人的脚步走向我,同时捆绑我的蛇在加紧束缚我,听到向我走来的脚步声,我不紧张,捆绑我的蛇好像紧张起来。 我看见了他们,法庭里的听众,每一双眼神在罩我头部的蛇皮袋被去掉瞬间都凝视在我脸上。 “天呀!”所有的面目都霎时对我呈现同一的惊诧。我的脸火辣辣的,想必是我的脸红令他们诧异了。 我回首,法庭上的审判者也没有想到被审判者居然是传说中的那个异类。他们站起来,对我瞠目结舌的神情凝固了。 庭长与审判长最快回过神,交头接耳地密议着什么,应该不难猜测。陪审团快速翻阅着竹简,也许从记载中能够彻底查清我的底细与传奇吧。我希望着。 “庭上,我是风满怀,还是疯不悔呢?”我问庭上。 陪审团吹响号角,这时我察觉到身后的庭下在看到我的面目后一直宁静着。 “找到了,找到了。”陪审团失语叫道。“档案上这样记载,‘病中的他总是发出唯一的谵语,风满怀风满怀,因此城主将这个异类起名风满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当风满怀成为九曲连环岛的犯人,因触犯城主留下蛇印后,从此疯不悔成为风满怀的法定名字。”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疯不悔?”庭长这个老男人不紧不慢地问。神情与语气显然不符。 “为什么在法庭上我没有看见起诉我的图书馆馆长?” “馆长有权力不出庭。”审判长说。“代理人会为你传达一切。” “那么城主呢,他也在逃避强加给我的一切吗?” “逃避?”审判长满脸不屑。“伟大的城主无需逃避什么。” “因为有神为他做后盾。”庭下突兀地撂出一句。 “是的,这是我们的神意。”审判长轻轻而自然地笑着。 陪审团依据档案接过审判长的话,“疯不悔感觉到强加,因为‘他患有迫想症,以迫想症烦扰着风暴角——龙卷风对他的流放地。并且试图颠覆商品世界。(庭下哄然大笑。原来他们这么容易轻松。这么说他们从骨子里是轻浮的。)好在疯不悔没有刺青。不然会给同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令这个社会固有的两种人类意识——私有与共产——开始持久的口水战。这是法制社会,神不容忍爆发各种形式的占争。’” 我明白了,他们有着私有与共产两种固有意识的对抗,永远不会自由。 我看到庭下确实坐着同舟会成员。 “疯不悔被龙卷风流放在风暴角,不仅仅不接受我们神的庇护,反倒欲盖弥彰地试图挑起事端,直到在图书馆里使用了蛇胆。疯不悔,你是共产者吗?显然不是。那么,你便无权私用蛇胆。因此,庭上依法判处冥顽不灵的疯不悔死刑,择日择地处死疯不悔。”审判长说。 事后我才了解到,审判长所宣布的择日择地事实上是对社会释放的一种信息:有意愿的富豪可以从法规手中阔气地买下我。 人一旦被买卖了,便沦为了奴隶。而城主一直不动声色,在暗中看谁会买下风满怀。是同舟会,还是神话的女总裁,或另有其人。 我清楚,自己宁可死,也不愿意将他们从我身上希求的传授出去。点穴术只会是质人间强烈暴乱的引爆点。九曲连环岛从未有过利器相向的战争呀。我已经目睹人间的杀戮流血了,不能再因我而产生。我不会对此发蒙:自我利益最大化是他们存在的根本目地。 我的死亡可以使它们处于商化物性的平衡中,他们的暗地竞争不会因我而掀起浩然波澜。因此,我欣然等死。 既然人蛇圣地的奇迹发生在我这个龙的传人身上,那么,我的生命定然不是城主c法庭c财团能够决定的。我为商化物性社会而到来,为一切自由而来。流放者确实需要改造自己。 我是这个社会的毒瘤,这个社会也是我的毒瘤。以毒攻毒可以产生双重收效。 生活是人在人类社会的基本日常所为;生命是人或人类与万物生灵的事。是人开发钻研开放万物生灵c人c神的命理,是神命定的事。比起生活来,生命有意义c神圣c神秘。 我在此的生活被梦c被理想占居着。我希望自己的生活在家c在爱情的基础上。但是,在这样的社会中,我只能孤身一人,我不奢求在这样的社会会邂逅真爱情。如果没有梦中的那个女同学,我是再也无心想象思考自己的爱情了。 在等待被处死的短暂时刻里,我想着生活中最为凡俗与生命中最神圣的事。 一间伸手不见十指的小石室,时常有一条从门的门洞中硬塞进来的活鱼活着陪伴我,死了被我充饥。送鱼的送完就走,走了很快又来,好像我是贪吃生鱼的人蛇,而他是个顽皮邪恶的孩子,什么也不对我说。 对这样的人类品种,我还无心与之攀谈。奇怪的是,我很想观察感触他们,像神一样在他们的周围须臾不离丝毫不扰。 如他们所言,我太过理想天真。 我不想用自己的天真换取他们对我的利用。所以,在死亡没有真正降临时,我只有等待。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以不乱应万乱,以无欲求应万般所求。 我不怕被处死,却对人性的邪恶有着不堪忍受的惧怕,因为人类是灵长。灵长一旦邪恶妖魔鬼怪起来,万物生灵只会涂炭。人类的品种多种样,多种样的人类品种一旦妖魔鬼怪起来,行径与欲作为是正人不可预知的惊魂连连。 我没有捆绑我的蛇能够忍饥挨饿。相濡以沫的鱼儿在我跟前,蛇纹丝不动。 当我忍受饥饿,蛇印就像一条寄生的蛇蠕动在我脸上。它对我忍受饥饿分秒不妥协。 或长或短的睡眠里时常有她的梦,以致感觉这个梦几年前就存在我的意识中。好像它并非我被流放于风暴角后出现在我的睡眠中,而是自我来到风暴角后它出现得更加频繁了。每每醒来,心仪梦中与她同学的惬意。她是谁呢?同一的她,我总看不清她的面孔。梦境让我遇见了她,或许她就在我生活中的某个角落等我,又或许她是我生命不可或缺的事物。她是我冥冥中的思念。放大了多年的梦将我的生活也放大了。她是丰富我情感的另一半心田,一旦在生活中邂逅她,我将会怎样耕耘呢,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 我向往读书,神往梦中与她同学是对生活的回忆。 几年来与大同小异的梦缠绵着,我想自己是否中了梦的神咒。是我前世欠她的,还是我今世欠她的,亦或我活在她的来世中。都会是真的。 我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喜欢与自己静静地相处。享受一个人的海滩日光浴,享有一个人的图书馆,想一个人在森林的奥秘山川的起伏中享用深邃,想一个人置身自然的阳性阴性与超自然的神性中。一个人的静方能让身心感受周围环境更贴切的有我之境。 还是神通过同学的梦来可怜我这个喜欢与自己相处的人。 千万别让我在生活中邂逅她,如果这样的社会保留下了她,千万别让她走进我的生活。我对自己说。 梦是完全超自然神性的境界,是不需要物性的。活在现实中必须面对物性。何况是人性商化物质的社会,何况是没有对岸的九曲连环岛。 既想看清她,又怕遇上她。 在商化物性中快速运转的人类社会,人生如急流呀。成家是在急流中形成一股自己的势力——漩涡。以家的漩涡之力淘尽裹挟急流中的商品。我只能做急流的抒情c畅游与畅想者。那漩涡的势力我是怎么也旋不起,更不想被旋着。在急流中,不是水货。 我对九曲连环岛的人类社会有了这样透彻的认识时,羁押我的门打开了。 奇货可居的物品乃至是人都被很保险地锁着吗。从我降落这个岛上,但凡在房间里入睡的,就是囚室。囚徒,蛇印者,死刑犯,现在又有了终身软苦役在等着我去徭役。他们强烈地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透露,生活就这样一直被惨烈下去。引用买下我的主子之言:“啊,你真是乱世里的宝物呀,颠沛流离,藏来掖去,悄无声息,毫无音讯。” 毫无音讯,这么说,没有人知晓我被谁买取了。法规蒙羞,法院装聋作哑又失明,城主总该知晓吧。记得,我第一次听到‘龙的传人’,来自他的嘴。啊,来自人的压迫会这么强烈地在人间存在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风满怀,现在最想做什么?”她问我,她很美丽,身着普通的蛇皮衣,没有珠粉妆点,透露出的高贵端庄与决断清明。 “一个活了半辈子的女性来接我。为什么就你一个呢?” “我是来服侍你的。”她说得很自如。“年龄落差阻挡不了肉体激情。” “你没有明白我的问题。”我说,她眨了眨眼睫毛,示意我解释,“你将我从囚牢里提取出来,带我来到换洗的豪华房间,就你一个人,面对自由的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点穴,然后逃脱吗?” “没有人能够逃脱风暴角。”她平和地说。 “我想好了,可以寻求同舟会的庇护。” “可惜,买下你的不是同舟会。”她浅笑着。 “买下我?” “啊啊,你当然不明白。法院每一次庭审完,都有一种人人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无论触犯了刑法哪一条,犯人的服刑都可以被买卖。这就是对于死刑犯,审判长所公告的‘择日择地’,旨在告诉富豪们,法庭等待着有意愿的富豪买下这个死刑犯。因此,你以后只是奴隶。你的生死完全脱离的法规,掌握在买你的人手中,是他给予了你被判处死刑后的所有生活。” “城主吗?” “这是秘密。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可以存活。因为你是风暴角最大的谜,既然你不愿意将自己本领传授。你的存活只能是谜,是秘密。”她笑得甜蜜而温柔,好像只有她得到了人们对于我的觊觎。我与她四目对视着,她的眼神中便凝视出强烈的媚惑力,像是传说中的妖对人类媚惑时的眼神。她的眼白一闪而逝,我从她的瞳仁中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赤裸的妖娆风姿,无限风情霎时缠绵在我意识中,任由她向我送来朱唇,我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强烈的肉体享有欲。图书馆里的时空穿梭在我脑海中一闪,我清醒了过来,推开她的征服,连连后退。可是,身体对她还是有着强烈的仿佛难以逆转的欲求。我的意志力已经被她眼睛里流淌出来的力量撼动。一种力量在引诱我,一种力量又及时告诫了我。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让我看着她,感觉她绵软的手是那么有力,我抽不掉,她那指关节有多少我不知道,感觉很多,好像她抓着我的每一个手指的肌肤下都包裹着一条蛇的骨骼。 “我是你心中最美的美人。你将将我铭记。置身投神于我的肉体。”她发出的力量吸引了我的眼神,我已经做不到眼神对她的逃脱,只能欣赏着她的美。朱唇重新向我送来,我的整个身体都掉进了她突然解怀的情骚中。当我嗅到她的呼吸时,我幡然自己失去了理性,然而,眼睛难以闭上了。 “我想念的梦中的女孩,我爱的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迷迷糊糊绝望的我有了这个念想与清晰的认识,我突然逃脱了来自眼前这个女人的强大诱惑力。 从她失望的吃惊神情能够看出,她自己也没有料到我能够逃脱她对我的引诱。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对我没有使用咒语,而是我从未遇到过不了解的力量在征服我。 “你知道的太多,就不怕买下我的人对你灭口吗?”我问。 她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我想拥有你,是我生命中最为强烈的事,而你居然能够逃脱。难道你就不想与我做爱吗?” “你没有使用咒语,对我使用的是何种力量?” “卖弄的力量。” “这就对啦。纯肉体的会风骚媚惑人的行尸走肉。因为女性的形体美被你卖弄了,所以女性的形体美流溢的美的神韵在你的风骚媚惑中荡然无存。我对你没有爱。通过你,我真正地发现,男性c女性c动物身上都有着美的神韵存在着,这种神韵是不会与卖弄风情共存的。” “你越逃避我,说的越清晰,我越喜欢你,越想完全拥有你,你只属于我。因为我是怀古者,是考古学家。你身上的气质与秉性,在风暴角已经消失几百年了。我爱你,我要嫁给你。男人应该娶自己配不上的女人,女人应该嫁自己配不上的男人。” “这么说,是你买下了我。” “不,你我心知肚明,买下你的人永远不会拥有你,太可惜了。在书中,我对古人的人性之美有着那么透彻的了解,这是我在身上犯的错,因为我越是了解你们,越想嫁给你,拥有你,与你纯真浪漫。可惜,你我永远不是同时代的人,永远隔着几代。这会成为我今后最大的痛苦吗?我慢慢品味吧。” 我放松下来,与她的可惜产生了共鸣,“难道你没有结婚吗?” “这样的时代,美好的生活属于中产阶级,有房有婚姻。不贷款,也没有太多的富裕财富放贷,生活稳定安逸。穷人无房无婚姻,索性挣多少享受多少。富豪们已经不会享用财富了。” “你身上难以掩饰欲盖弥彰的气质告诉我,你是富豪,起码在富豪身边工作。为此,就不要婚姻c孩子,这么美好的家了吗?” “温馨的永远是小家庭,虚华的是大家庭。我活在大家庭里,背负着它们。” “因此,你迫切想要温馨小家庭的感觉。我娶了你,也只会成为你的宠物。”我笑道。 “宠物都被宠坏了,我可不希望你失去自己的天真纯朴。但你确实又是玩物。” 玩物,自己的命运一下子清朗了。 临别之际,她从我脖子上拽走了松香坠饰。随后从桌上的蛇皮包里取出一个蛇皮物,这是一个面罩。 “朔日终于来了,今晚你会被秘密押送,要有心理准备。”她说,将面罩给我。“贴在脸上,不然,你会为看到你的人带来死亡。我知道你不愿意任何人因你而死,也不愿意有人的死亡。所以,你必须听话,做好一个奴隶。” 面罩贴在我的面部后,她念出一种咒语。我怎么也揭不掉面罩。好在我还能看,能听,能说。但是一个奴隶要会是瞎子c聋子c哑巴。 她又将一个黑色的蛇骨箍在我胳膊上,上面写着几个蛇形字:终生软苦役。 “有了它,押运你的人只会认为你是一个被富豪买下的苦役犯,而不是奴隶。”她解释着。这么说,同样被富豪买下,奴隶已经不是犯人了,确实,奴隶是机器,奴隶脱离了法规。 我是在漆黑的朔日之夜从灯火零星的旧城岛被秘密押送灯火璀璨的新城岛。与三名城管同乘一艘船,行驶在黢黑的海面上,周遭时时传来波浪的暗涌声,分明不是船桨划过海面。 “我们好像一直被什么跟踪着。”城管神情紧张地对同事说,所有人的目光留在我脸上。 “我也听到了,就在周围的水里。其实,你们更应该担心我的逃脱。” “即使逃脱了,也不算我们的失职。话说回来,既然你脸上有着蛇皮咒,你又能够逃向何方。两天之内不揭下蛇皮,你的面部就会溃烂,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抑制或治愈蛇皮咒带来的溃烂。” “不要跟他废话了。还是留神海上吧。” “我讨厌接下这单货,我早就说过,我们不要在朔日里穿越海面押运。现在可好,惶恐不安。但愿不是大蛇。” “嗨,你犯得是什么罪?” “终生软苦役。” “屁话,我问的是你因何被判处此罪。” “因财富。” “不是蛇胆吗?” “不是。” “所以说,它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城管安慰着同事。 “你们处决过死刑吗?”我问。 他们三个面面相窥,“我们从不敢活剥人皮。” 璀璨的新城岛在我眼前闪耀。 三个城管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站起来,“啊,新城,令我们欲仙欲死的地方。”这激越的轻狂仿佛是大难不死看见了心中的城市。他们对新城飞吻,做着下流的动作。 “看,白蛇,创造神话的地方!” 白蛇是神话集团的主建筑,也是新城的标志性建筑。人蛇社会的最新建筑科技与研发都凝结在白蛇上。九曲连环岛十分之一的税收来自神话集团。 “知道我最爽的生活是什么吗?拼死拼命地敛财,一个月最少也得三千珠,然后将这三千珠一天一夜里全消费在白蛇里。”很多低收入着这样说。他们活在自我欲望中,对事业,家庭,爱情,生子,已经完全不抱有希望失去了感觉,只求一生能够享用所有的消费模式。他们活在社会想方设法给他们设计的刺激中。以在敛财的自我欲望中迷失般忙忙碌碌,以在消费中麻痹忙碌的敛财生活,麻痹疲惫的生活无聊的生命。富豪们费尽心机拉动消费。 穷人中快乐的消费之毒,像是吸食罂粟之毒。贪c嗔c痴相互毒化促进。 “三百年来,夫妻只生产独生子女,一代代独生子繁衍下来,我们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血脉亲情的感觉。没有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伯父伯母的血脉温情。人人从小就是娇生惯养与放纵的孩子。发掘了爬说咒的力量,三百年里对蛇类的急速研发,令我们进化成今天的人蛇时代,独生子有着毒蛇的特性。自私自利的质人呀,比行尸走肉就多了创造与研发的灵性。我们的血液是冰凉的,我们有着小鼻孔,因为我们心胸狭小,没有古人的宽广胸怀,我们用来呼吸的鼻孔相应退化。我们毒,我们独,因为我们气量狭小。我们自我。自我,是每个独生子女教育自己独生子女的宗旨。社会也不再用书本教育,学校已经成为概念,在父母身边被教育懂事后,他们就在生活实践中学习敛财的技能。我们只攀比财富。为什么书本会被束之高阁,因为,人人都知道越读书的人越愚蠢。关于古人的书已经不能适应这个毒与独的时代。其实,任何学校的书都跟不上时代的变化,适应不了我们真正面临的生活。因此,学校消失了。孩子被父母教育懂事后,在社会上十年学徒而开始用技能敛财。越早接触商化物性社会,越能在商海中游刃有余。”神话集团的女总裁对我说,我曾经听城主说过她非常博学,听她不知疲倦地侃侃而谈,我更佩服她的博学。 诚然,她也这样对我说过,“死亡是一种承受,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对你来说。我知道你蔑视我,从骨子里抗拒我的一切,因为我压榨穷人。肉体工作者是穷人,做大活的大多也是穷人。但是,没有我,谁为露水夫妻与露水情人搭建平台,谁为他们提供安全。我认为,毒与独的时代只创造一种东西,罪孽。而你,不管你多么神奇,你既然在风暴之眼,便只结孽缘。” 梦里的女孩是我的孽缘吗?女总裁是。孽又具体是什么呢?若隐若现若纯若罪的世界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我们是引领消费的神,敛财从此成为真理。进入神话,欲望不再被纠结。你也因此开始丧失灵魂。三思而入,欢迎光临。” 我们来到白蛇蛇尾的入口处,城管俏皮地念着镶嵌在大门旁的告示。 “整个九曲连环岛也只有她敢自称为神。”城管说。“可惜我们都没有加过她。” “你做好准备了吗?”城管拍拍我的肩膀问。 “为什么要准备?”我自言自语着。 “没准你能够见到她。据传言,凡是被神话贴上蛇皮咒买下的犯人,都有面见神话女总裁的机会。” 不知为什么我会对财富提不起兴趣来,难道因为我以后的生活不需要财富吗。 白蛇的装饰奢华令我只打冷战。厚实坚固的大门也只有在超级龙卷风来临前会关闭,平日一直处于敞开状态,蜃窗是最为普通的装饰。 啊,一切都来自大海,好像没有大海为他们提供一切,九曲连环岛也不复存在似的。 贫穷者富豪者,从他们的肤质一眼便能辨出,络绎不绝地进出白蛇,脸上有着同一的冷漠模式,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消费场所。一种令人震撼的音乐从白蛇一层的腹地传出,始终缭绕在前门的接待大厅里。 “跨入白蛇,听到令人热血沸腾的歌舞,每一个消费者都难以克制,只想珍珠倾囊而出。啊,这激情,身体上的每一滴血,每一丝肉都受到了共鸣。欢迎来到神话的白蛇。”城管对前来的接待小姐笑道。“她的声音一定令人销魂。” “总之你们在白蛇里接触的每一个事物都是一个陷阱。”接待小姐笑着对城管说,居然看也不看我一眼。“为了套取你们的财物。欢迎来到神话的白蛇。” “今晚我们只有身体可供奉献,经理。”城管笑道,从他对女经理的入神可以感觉到他忘却了我。 前厅经理对身边的侍女使个手势,侍女领着三个城管向接待台走去,在那里,每个来消费的顾客必须脱鞋赤脚,离去时再穿上自己的鞋。确实,活动在白蛇里的每个人都赤着脚。我目送着城管被侍女送入一层深处。 “嗨,你这个奴隶真奇怪,”经理对我说,“自己奢望不到的事物,永远也不要关注,难道你不感到伤怀吗。好了,莫要旁视地随我来吧。总裁已经在等着你了。”她的语气对我满是轻蔑与不友好。 在白蛇的蛇尾接待大厅,我见识了咒语的力量为人们的生活带来的便捷。消费者将相应的珍珠放入前厅的蛇皮机器中,蛇皮机会弹出红黄蓝三种不同的骨牌。蓝牌代表三百珠,黄牌代表六百珠,红牌是一千珠。一张红牌可以让做大活的包一个女性睡一晚。用珍珠换到了骨牌,就可以进入白蛇内部进行消费。如果向蛇皮机里投入的珍珠连一个蓝牌都弹不出,所投入的珍珠就打水漂了。倘若鱼目混珠,蛇皮机上会浮现一条毒蛇,被蛇咬一口,仅仅那滋味就够受了。接待大厅通往一层与二层的宽敞地带横亘着三十台蛇皮机。蛇皮机与蛇皮机连接着一条无头蛇,放入珍珠,弹出骨牌,无头蛇就缩回蛇皮机,然后消费者就可安全通过。享受完的人在大厅一角有专门出口。进入的人多于出来的。现在已经入夜很久了。 工作人员则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在白蛇中自由通行。引领我的前台经理每到一个关口前,都要将自己的眼眸对着关口上的一只蛇眼看一下。经理的眼眸与蛇眼近在咫尺,一旁的我却清晰的看到蛇眼中浮现了经理的倒影,她抓过我的手,我与她的倒影都呈现在蛇眼中。随后一张蛇嘴在蛇眼下突兀出来,说道,“欢迎加入神话集团。” “这么说,它是对我说的。”我对经理说。 “这并不表示你可以独自通过它。” 大厅里徘徊着陈腐的气息,好像白蛇里的空气几百年没有疏通了,不断被人体各个气孔排出的气味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凝滞。比囚牢里的空气还要差。他们却欢欢喜喜地游走期间,甚至长期生活在白蛇里。我们从工作人员的专门通道进入有着一顶顶鲸鱼皮帐篷的最为宽敞的大厅里,相信这是我此生见过的最为宽广的大厅。每一顶帐篷里居住着一位女性肉体工作者。身临人间最为淫荡的地方,想象自己每吸入的空气中都流通着精子与卵子的气味,以及数以千计的人体在做爱后的休眠过程中排泄出的污秽气体,整夜整日地拥挤在狭小沉闷的白蛇里,这对任何一种气息都是陈腐的造化。长年累月呼吸着它们的动物多么可悲呀。 然而,身心疲惫了一天的劳动者喜欢夜间这样的沉沦。麻痹与沉沦相辅相成的身心享受状态。 人蛇世界的每个人一生下来都是高挑的,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肥胖的人。在一顶顶鲸鱼帐篷间穿梭,他们无视我的存在,帐篷里的男欢女爱声是整个白蛇二层的主旋律。我感到窒息,脑袋沉闷,脸上发烧。人类的群淫像七步蛇的毒腺注入我体内,令我举步维艰,意念恍惚。接我出牢,宣告我成为奴隶的那个女人,以赤裸裸的肉体对我引诱的场面突兀地浮现在我脑海里。这是毒素的发作,还是我脑海深处由本性引发的最深谙冲动? “怎么了,听到做爱就走不动了,以后怎么在这里服役呀。”经历轻蔑地在一旁说我。 “我们还是进入里面吧。”我扶着自己的脑袋。 “我喜欢听浪浪做爱声,你自己坚持忍受吧。” 我斜眼看着她,看她有多么喜欢群淫的环境。然而我感觉难以自控眼眸。我的身体早就被脑海中赤裸裸的动物性爱火烧火燎了。 “问题是,脸上的蛇皮咒在失效。”我低声说,确信只有她能够听到。垂头丧气逼迫着我,是对人类这样堕落的无奈,也是自身正忍受的动物性爱的羞耻。我相信有一种被他们称为邪恶的力量在我脑海中作祟,不然,我也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动物性爱,仅仅是对那个女人的。 她二话没说,拉着我进入通道里,蛇皮咒的蛇皮已经提溜在我手上。 “啊!你的脸!”经理吓得连连后退。她望着我脸红的眼神产生的惊恐转变得非常微妙,一开始像是看到生命中第一个仙风道骨的生灵,转瞬间又看到这个仙风道骨的生灵脑后有着光环。我知道她在看到我的脸红后,对我永远是崇仰的。 “我为人类感到羞耻,问知晓并身临其境你们的社会感到可耻!我的脸红是正人处于自然本能的雪耻!”我激动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愤怒,我的激动只是出于自己受到的震惊与羞耻。这样说出来,干扰我脑海的赤裸裸动物性荡然无存。“介于并贯通神灵与生灵的灵长人类居然这样被你们羞辱着。你们要丧失人类的一切,只保有无明的动物野兽性,,为何还要把持人类的文明与面貌呢?野兽或者虫儿也不曾有过群淫!”我看到,刚刚提溜在我手上的柔软蛇皮突然干枯了,分明是蛇蜕的皮。我与她的眼神间游荡着无语,能够听清彼此的呼吸。在我审视她的间隙,她变化出蛇眼魅惑我。然而我在她的眼眸中看到的却是血光。致使我懵愣了片刻。 片刻后,我的呼吸心平气和了,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在白蛇里待得太久了,竟然没有听说九曲连环岛出现了原始的真人。人蛇崇尚美人,在我们的传说中,最美的人是洁白的脸上能够出现红晕的人。啊,我见到了自己生命中最美的美人!”她上前抱住我,在我脸上亲吻。吓得我从她怀里挣脱,身体的每个关键都在颤抖。 “可惜,你不是我的。”她泪流满面,笑着说道,眼神从我脸上移到手上的干枯蛇皮上,“你是总裁买来的奴隶,你只属于她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每个人都属于自己的生命。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人必须学会放下财富活着过去。”我说。我对她这样繁重的解释,因为她流着喜悦的泪水。 “我不明白你说的。难道你是舍弃了自己的亲人与财富来的九曲连环岛的,为了怎样的生命呢?” “是超级龙卷风送我来到。放下与舍弃完全不同。” “多么希望以后我的生活中只有你呀,就这样我们独自在一个僻静的环境中,听你讲那么的生活与社会,讲述你对商化社会的感触。”她深情地看着我说,将手向我伸来。“不,我不是要蛇皮,而是想握着你的手,享受真人血液的流动力。我只想抱着你,让你的生命力成为我生命的一半,你就是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看到她的眼眸中闪出一晃狡黠,指甲她说,“你为何来此呢?” “你们的社会有何痼疾?” “感受不到生为人的美丽c真实c神圣。我内心在诧异,自己以前从未说过这句话,是在看到你的脸红,听到你的问题后,才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感受不到生为人的美丽c真实c神圣。”她又说了一遍。“神圣相对的应该是,人依赖于万物生灵与阴阳之神而活,对神灵与生灵的责任吧。就是你说的人类贯通神灵与生灵。不过,看到了你,我感到自己活得多么美丽c真实一一一一一一但是,我有何神圣呢?神圣在你身上。” “你想让人类的脸红在你们的社会普及?” “对对,可是,你的脸红怎么消失了呢?它又是怎么出现的?” “你有过羞耻感吗?” “羞耻感?第一次听说。”她茫然道。 我想到了一件事,问她,“如果一群玩世不恭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你,你会一一一一一出现怎样的反应?” “没有人不喜欢打情骂俏呀。如果他们真的要占有我,除非能够让我上心;不上心也可以,只要他们愿意给我可观的珍珠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不愿意听她再说下去,夺过话,“这么说,当受到男人的调戏与意淫时,你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爱人与家庭。” “他们调戏或意淫我,说明我可人,我是美人。这多么令自己欣慰呀。” “不死又怎么上天堂。”我小声自言自语。“你们即贪生,又要上天堂。看来还是出于对所有美好事物的贪痴。” “你想要我,我知道。”她将秀美的手放在我的耳朵上,这双手从来没有遭受过风吹日晒的侵蚀。财富可观的女性总是在将自己的肌肤保养得如羊脂玉般柔滑。我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开,问道,“何以这么确定?” “你刚才对我投放出迷离恍惚的眼神,如果我不是沉迷你的脸红,那一转瞬即逝的美妙时刻,我一定释放出黑色的瞳仁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不过,我们现在依然可以做爱。”她向我涌来。 我凄苦地笑了。 “你比我清楚享用我的后果。这无疑是在私吞神话集团的巨额财富。就在她的温柔乡里。”我对她巧妙地用上了温柔乡三个字。 深痛的惊恐从她脊椎传遍周身,化作惊哀在脸上扭曲。 “我是因你而死的!”她歇斯底里地紧紧攥着我的手,眼睛睁大了,一低头足以让眼珠子从眼窝里滚落。我产生的惊异仿佛在面对她血淋淋的死亡。 啊,看来,刚才我在她瞳仁中看到的血光来自她接踵而至的命运。 “我不相信看见我的真实面目知道我的来历的人在你们的总裁面前都得死。”我妄想安慰她。 她居然轻浮地笑道,“你要了我,让我享用你,我一定会在总裁面前含笑而死。她要了我的命,我难道不应该以享有你的初夜权而嘲弄她吗。我不要含冤而死!”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我有那种强烈的感觉。我自信自己还是了解她的。”她平淡地对我说。 “那我们走吧。”我拉着她的手义无反顾地向通道深处走去,她立刻对我发浪起来。 “你误会我了。我们这是去见将我变成奴隶的女人。” “不。”她停下脚步。 “为什么?你从骨子里畏惧她吗?” “我相信,你是她此生最大的秘密。而这秘密在她开始珍藏前已经被我彻底邂逅了。你能够想象她处死我的残忍性吗?” “你觉得自己无处逃脱了。或者有一种咒语可以让你失忆。” “不,自从看到了你真人的一面。生死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豁然感觉自己过去所追求的一切以及自己过去所有的生活,多么的虚伪呀,就像那海市蜃楼。看见了真人,虚与委蛇的人蛇世界品尝不到人性的任何美好。真实的城市楼层永远比海市蜃楼要壮观,震慑人心。我是人,生活在人间,却不能感觉到真实的人间温情c人性之美。唉,我被可见的不可见的c液态的非液态的毒物侵蚀着。既然,为何不让我彻底成为自由的蛇呢。所以,我无惧死亡。甚至欣然赴死。只是,没有占有你,没有得到你对我的爱,我死不瞑目。” “你说的爱仅仅是爱情,而非人与人之间最为质朴的爱。你感受到我对你们最为质朴的爱了吗?没有。是呀,哪个人蛇能够洞烛我脸上的忧郁焦虑来自你们冷漠人间呢。并且已经有人因我而被权力处死了。我不愿意看到有人因我而死。你说,我该怎么拯救你?” “让我死而瞑目。”她毅然决然。 “看来,正如你所说,你不想活下去了。真善美与丑恶邪的强烈反差,令你这个生活在丑恶邪中的人决定放弃此生。但是,如果你爱我,就藏匿起来吧。在暗中关注我能够给风暴角带来什么。其余,我感觉自己心有余力不足。” 她没有对我再说什么,甚至临死前没有再看我一眼。可惜没有失忆咒。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人类在探知昊里一切奥秘的同时,试图时时维系生活的舒心。风暴之眼的人们存在着对生活与生命一种固有的观念:生活舒心惬意了,便有了好生命。他们被这种观念捆绑的时候,往往忘却了另一面事实:人类并非是完全自然的。人除了自然人c社会人之外,还是灵长。 如你所言,人杀人象征着我们已经不会生活。 但,这是事实,你被神流放在此的事实,你必须面对。 从我们的建筑上便能了然我们不会生活,对生活出轨了。首先就得从市政说起,市政的财富都流向了哪里?一栋栋冠冕堂皇的c与人们生活不切实际的标志性建筑上。城府不用细说了,没有哪一座建筑能与它的恢宏c神秘相媲美。诚然,这与人们的安居乐业毫不相关。在你没有清晰对九曲连环岛之外世界的记忆时,它就是唯一的人间。一个人间,一个社会形态。这个社会有太多太多的人不能安居,并非乐在业中,只是为了糊口,为了安居。可见他们的生活多么浑噩。婚姻爱情早已不在他们意识中。大多数贫穷的年轻人已经丧失了对婚姻与爱情的追求与呵护。取而代之的是露水情人。时代总是有潮流的,多么激荡人的情怀! 可悲的是,这个社会有太多的空闲房产被太少的人私有着,活着空闲,或者用来剥削无望成为安居乐业者的贫穷者。 可恶的贫富差距。当人们只生活,关注他们的社会时,贫富的差距势必成为社会的痼疾。我总是感觉,贫富落差是社会繁华泡沫形成的温柔底气。没有它的鼓吹广大的社会底层劳动者将丧失敛财的信心。可见,人人对财富的认知多么强烈,像是荼蘼在唯一的真神意念中。从此以后,他们便脱离了世间万物,即使时而消遣万物,期间也充斥着腐臭的敛财味。从此以后,他们便生活在诅咒中,之间相互欺诈c暗杀c拐骗c引诱c陷害c阴谋c算计。总之,世间万物所有所不有的捕猎方式都被人们用在同类身上。一切都是财富在作祟!而人们劳作的一半财富都被消耗在昂贵的吃住与露水情人上。因此,穷人阶层不再跟富人的风。将房产私有化对穷人来说意味着奴性在自身的诅咒。而我们永远只为穷人谋幸福,白蛇因此诞生。仅次于城府的建筑物呀。你永远要记住,相对于城府的极端神秘,白蛇永远极端开放,哪怕你身无一珠,一旦你进入白蛇,总有一种消费模式会勾发你的心瘾,无论你是男是女,你多么落魄,白蛇都不会看人下菜碟。首先,整个风暴之眼独有一面的落地大镜子就耸立在白蛇里。 人们生活的唯一城市如此繁华,却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生活在挣扎中。他们永远不敢高吼一声,“去死吧,花费,我今天不劳动了,用来睡他个忘乎所以。” 多么荒谬的社会形态与人性呀,而这才是真正的社会,你身在其中,你所理想或试图改变的都是假的。在此,你休息体味人性的真善美。哈哈,你自身所有的却是我冥冥中一直等待的。你愿意赐予我美妙吗? 以上是女总裁在处死前厅经理后对我的侃侃而谈。 自九曲连环岛有人以来,人面对第一次的饥饿时,便开始了挑战海。不仅仅面对海面的力量,还要经受来自海底的力量,更有承受天空施加给海的力量。多么狂野的饥饿者呀,那时他们为数稀少,因为面对的是风暴之眼的第一顿饥饿。今天,他们为数稀少,因为只有少数人骨子里还能制造出这么狂野的血液来。从事捕猎大海巨兽工作的人骨子里是不被财富所束缚,不受市政以及企业的陈规陋习所窠臼。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有自己的组织——同舟会。也是在后来我才了解到白蛇里的多少女人迷情在同舟会的健美肤色里。同舟会每天都能够捕获一头大海巨兽,我却不能忍受人杀人。 白蛇的每一面墙体每一块地板均用大海巨兽的白骨建造,我却看不了人杀人。 私自杀人活生生血淋淋呈现在我面前,一次次折磨着我。这是私欲社会最真实悚然的场景。活生生荼毒人的噩梦呀。不能习惯它,它就以噩梦的形式存活于我的认识中。难料它还会在谁身上发作。 好在我所看到的一个个被杀的人都是不畏惧死亡的。我模糊记得,也只有当初的蜀地阴魂者惧怕过死亡。为此,他们绝迹了蜀地平原上的所有野兽。 人类确实有丑恶的一面存在着,这个社会展现着人类丑恶的一面,丑恶是主流,流淌着邪。每个初来乍到的外来人都会觉得这个人间怪异得直邪乎,分明不是生活在同类中。也是,人类亦非单一的种,单一的社会形态,单一的人间。前人开荒后人耕耘。后人也会承担忍受前人的社会形态。因此,我理解他们选择了绝育,选择了露水情人。当父母决定让我们丧失兄弟姐妹的血脉温情时,我们已经不再流淌温情的鲜血。 诚然,只要人类还在享用阳光,我们血液中的神性就不会彻底退化变成冷血。大多数人决定着风暴之眼是冷血的人间,承袭着商化物性的血性。极少数崇尚自然狂野的人们又让我看到了人间温情。在风暴之眼的热带,这人间不是完全为我的血液降温。生活中每每遇到令我窒息的人类行为,他们总是在记忆中给我人工呼吸。 前厅经理突然将我的头摁下去,转瞬的懵愣间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双女性的赤足从我身边经过,如蛇滑行般轻溜。令我更为吃惊的是经理的指关节那么强劲,每根指头分明数十个指节在对我的头脑施力。我的头愣是不能动弹。 她那强劲的手指离开我的头颅后,我气愤地说,“至于这么用力吗?” “你害死我了,还想害死别人吗。”她温润地看着我问。 话在我的喉咙里徘徊着,我还是说道,“我来此,是中了怎样的邪咒呀。人对人的血腥时常撕裂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旧伤未愈,新伤紧随而来,让鲜血渗透我的肌理,漫向心田。” 我看到她对我的感慨呈现出深含轻蔑的笑容,随着眼神对我的一瞥而逝。却那么怪异而深刻地留在我的脑海里。 她说,“你考虑好了吗?” “你让我考虑,这足以说明我对你没有动情。考虑成为了权宜之计,是一种谋略。我不愿意在私自与自私中费神。所以,我只坚持自己的初衷。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也急切地向了解总裁的一切。” “你只是她鱼缸里一条孑然的鱼儿。也许神守护着你,但是她成我财富的神话,定有强大的力量在冥冥中护佑她。因此,你对她的蓄谋纯粹的幻想。” “我是来体味生活的,不是为某个人献身,包括我自己。” 事后回想起来,那一刻自己的头脑格外清晰。 “网费口舌!”她生硬地撂出一句,看也不看我。看到她的冷漠,我突然感到自己有些残忍,仿佛我亲手处死了她。 在她身旁的墙体上,粘着一个手掌状的海螺,她对着海螺念出一句幽深的咒语,海螺坚硬的躯壳慢慢舒展开来。噗噗的强劲声音激荡在我耳际,这是我的心跳声,只是我的心跳。她不为所动。 “你听到了吗?”我问。 “什么?”她转过脸惊异地问。 “难道你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吗?” “成熟的人蛇只能用身躯感触到动物的心跳。”她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舒展开的海螺,海螺外面的五根刺刺入墙体中,舒展开的内部颇似耳朵。她身上的蛇皮衣蠕动起来,使我眼前的整个经理变成了大蛇,死死缠住了我,墙体上的门洞也洞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我们面前,是那个将我从囚牢里解出来的女人。她握着一根洁白的两尺长的肋骨,眼角愤怒的冷光一闪,飞跃而起,身形快如闪电,将手上的肋骨插入了大蛇的七寸中。 “不要!”我的叫声远不如她的杀手之快,意念之硬。 冰冷得直冒冷气的鲜血从蛇的七寸处沿着肋骨往外流淌。它回首望着我,眼神中没有丝毫痛苦,说道:“我已经是成熟的人蛇,这对女性来说多么可贵呀,再修养一年,我就是自由了,再也回不到人的语言与认识中。但是,看到你,我甘愿以死来放弃自己多年来追求的一切。你不成全我,我就以自己的死亡来让你面对自己的噩梦,加深你的噩梦。没商量。” “你为何如此残忍!当我看见你时,从未想到接我出囚牢的女人会做出杀人的血腥之事。”我对总裁叫道。 “人蛇世界有个潜意识:成熟为人蛇的人,在同类面前变作蛇身,是向同类发出生死挑衅。”女总裁注视着大蛇的眼睛说。 “对你来说,屠杀同类从来都是最为廉价的。”大蛇说,蛇皮开始皲裂,苟活的蛇身无比惨痛地抖动着,蛇皮彻底碎裂后,它也僵硬了,冰冷的鲜血留在我脚上,透彻心肺。 从另一道门滑进一条大蛇,吸食了所有惨不忍睹的物体。如她死亡时所愿,没有什么能够吸取我的噩梦,只会加深。 “啊,一切都过去了。”一只秀手直接伸向我的胸膛。“令人兴奋地心跳,从此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生活的感觉。” 我连连后怯,她如梦惊醒。 “你不感激我吗?” “我感激不起来。” “我理解。”她笑道,走上前牵着我的手,“从此蛇头就是你的家,你只能身处蛇头,否则外人会撞上你。除我之外,凡是看见你的人都会死去。相信你不会让自己成为死亡之咒。” 她带我进入珠光宝气的蛇头。 “你是第二个进入蛇头的人,并且只是我的人。那些苦心刺杀我的人或人蛇也不曾进入过蛇头。还有我曾经最爱的人。而你是特例。从知晓你到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的后半生在你身上了。你是我的生命与生活。” “看来,我只是换了间囚牢。”我说,浅笑着。 她一脸失意,紧接着对我微笑着,“九曲连环岛——地狱之口c风暴之眼中的囚地。而你我是囚徒中享受最优越者。” “也许吧。” “好了,我能够看出你急切需要静下来消化刚才经历的血腥c与吸收以后的生活。人生是否幸福。只在转瞬即逝的抉择中。再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涉足白蛇,我赫然领略到谁是这商化物性的消费社会引领时尚的人物,谁在想方设法开发人们的消费意识,谁是这个社会的荼毒。女总裁,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人人都称呼她女总裁,自从她创造了神话集团。白蛇的耸立,是她事业的高峰期,也是她人生最为得意的时期。她真得意气风发吗?从她迫切得到我,将我秘密地据为己有,足以洞烛她内心的空虚。可以这么说,她与忙忙碌碌的敛财者一样迷失,与浑浑噩噩的消费者一样丧失着精神生活。她像蛇一样毒c独。她的每一粒珍珠都泛着血光,散发着淫秽的气味。她用热闹的生活掩盖内心的冷凝,欲盖弥彰! 她一定中了神的诅咒!从她的眼眸永远捉摸不到她的内心。无需多想,只需连接她的生活便了然一切。 曾经听到一种声音,精神富足的人是不需要消费的。白蛇,纯粹用大海巨兽的骨骼建造的奢靡之地。我被囚禁在了蛇头中,只为填补一个女人情感的坍塌。我也是从这里开始领略她的奢侈。珠光宝气交辉着可燃冰的光芒。白色是室内的主色调,因为满眼尽是骨骼。为什么连最为基本的居所及家具都要骨骼来支撑呢。她的生命始终在血淋淋的剔骨中。她期望这些曾经有生命的骨骼能够给她温情,就像她冥冥中一直期盼着热血的真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这里没有一件物品用金c木打造。站在骨骼打磨而成的地板上,毛骨悚然地感激脚下的骨骼中依然生产着愤怒的血液。一条不宽的黑斑蛇皮毯是整个蛇头的中轴线。角落里的火红色蛇皮沙发冷生生地盯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壮观的骨骼衣橱像是整个蛇头的支柱,里面挂着各色精美柔韧光滑的蛇皮衣;几件镶嵌着珍珠钻石的透明霓裳,从表情看已经在里面呆了一千年了。 蛇头中央是一扇我见识过的最大海贝,里面储藏着三吨水,涵养着海草c蝴蝶鱼c蝙蝠鱼c金鱼c负重的软体动物。它们都是我的食物。与这个海贝来自同一个生命体的是被作为床榻的海贝。上方巨大的天窗永远不染纤尘地透视着星河日月。在此内心澎湃着拥揽海天的畅悦。 欣赏着畅游在海贝里的生命体,我幡然醒悟,自从来到九曲连环岛后,人类最为基本,从未为之忧虑烦心的饮食一直困扰着我。他们是何时开始颇为铺张地为一顿顿饮食费心劳神思索再三的呢。在此,蛇头给予我什么食物,我只能食用。贫穷者为这顿吃什么忧虑,富余着为破费最少飨用最好而劳费心神。多么向往单纯的田园生活呀。 贫穷者迫于生计,富余者又何须多此之举。消遣饮食。可惜,只有极少数食客善待着饮食及其积淀出的饮食文化。饮食只是为了养生。 站在蛇口吹着海风,想象着自己曾几何时畅游着田园,五谷果蔬无不丰盛。从未料到,吃顿饭果次腹会变得如此繁琐。在丰盛的大自然面前,人的食用为何变得如此繁琐,因为灵长类有着不伦不类的牙齿。神赐予此,是为了人类能够在各种环境中不致饿死。然而,这样的牙齿在灵长类口中,便致使肠胃成了无底洞。饮食过为苛刻地消耗着人力人心人命。没有哪类动物会像人类如此侍候自己的肠胃。人类的肠胃分明有底,他们有着同一的底儿——大地。 “为了生活不再被消磨,选择消费;消费抑制无尽的无聊。”这是神话集团打出的广告语。 在我看来,迷失的消费最终只是为了耗干自己的精气神与膏油。我们在用自己的灵魂c健康c生命为自身的消费买单。得到的只是消费过程中感官的爽在自身的一闪而逝。因此人不停得敛财花费。这个社会的悲剧便被拉动了,被商化物性了。 五日了,她将我送入蛇头已经五日了,再也没有来此。我相信她就活动在一门之隔的外室中。她在想些什么呢?我在想她。猜测她的生命历程。她多么年轻呀,有着其他女性难以存在的端庄高贵。当我初次看见她,她以普通人的身份接我出囚牢时,我便从她的普通身份中感觉到她身上的高贵气质。人的气质是难以掩饰的。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会呈现出不同的气质。这是人身上无需雕琢修饰装扮做作的自然之美c与病。女童的天真静雅(虞美人如女童)是人身上展露出来的最美气质。而女总裁的端庄高贵,是她历经不凡人性所形成的,应该是这样。 然而,当她发火c愤怒c杀人c冷笑时,女性身上的高贵端庄霎时离她而去。她就像一个饱经冷世的妓女般麻木,以发火c愤怒c杀人c冷笑来嘲讽这个世道所让她经历的,或对她曾经对生活的美好想象所在现实中形成的无情桎梏。因此,当她下意识或有意识令日积月累形成的动物兽性爆发释放时,她身上仅存的一点人的美好也荡然离开她,让位与兽性的丑陋,使她丧失为兽性的寄主。我一遍遍重温用巨兽的生命建造c用人类的血汗凝结的巨大蛇头,相信,当她一人独处时,夜难眠地望着星空时,她一定为自己感到可怜。寂寞孤独的富豪在寻求快感方面时常流露出变态的计划。所以,我被她囚禁在这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温存的豪宅里。 这么说来,我对她是有思念的。 看不见她,不被她打扰的这几日里,我所不幸的仅仅是人身自由保持在蛇头里。在蛇口的阳台上,我依然可以享受晨曦灌注在人的心气神中的向上之精(阳),照旧欣赏着夕阳的神韵穿透龙卷风,沉沦大海。 太阳与人间是有圣约的,无论身处何种世道,都不要忽略了自己所生活的那方土地有着神韵等待着被我们吸纳绽放。 梦呀,你又何时忘却了我,只在我脑海中留下匆促的脚步,为我所吸纳的得以绽放。夜默默地支撑着白昼。 虽然你暂时离开我的睡眠,我知道,月华并不是空泛的。它对海倾诉着衷情,海的生物能够听到。我相信,我的到来,与这里的海陆空的所有事物有着密切的关系。 有时候我怀疑,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呢?是所处的现实社会,还是自己所理想或幻想的?我所坚持的才是最为真实的。这种坚持的力量即来自我骨子里,也有后天所承袭的文明传统。 无论是死亡的或枯萎的c或朽烂的植物,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体香;而死亡或枯萎的c腐化的动物,只会或强或淡地散发着各异臭味,这就是我所面对承受体味的纯动物世界。 多想一头扎进海里,活生生地再也不出来! 当我再次在现实中见到她时,发现她的端庄高贵中隐现着令人生畏的冷凝。这冷凝随着她的发火c愤怒c杀人c冷笑,赫然升华为兽性的残忍。唉,她糟践了自己的美貌与风华正茂的胴体。她丧失了灵魂,拾起了阴魂。也许只有此,才能令她稳居商化物性世界的财富之首,并一直维系着。她多么年轻呀,我不敢相信她的年轻,感觉这年轻敛聚并维系着巨大的财富是一种不可想象的轻浮,而这轻浮馈赠给社会的,却是白蛇里的腐化淫荡糜烂。诚然,又是独生子时代的风尚。 月华,寂黑的夜色里无可替代的一份美好。神也抹不掉。黑夜是月华的衣裳,为了生命能够看到它的形体,月华便穿上了这件充满想象力的衣裳。现实中不曾邂逅的,月华托梦赐予我。有了对爱情的体味,便有了对真情爱的坚守c等待。无论是何世道,这都是最为质朴的希望——爱情,真情爱永远是生命中最为恒远质朴无虚脱的精神。也许梦赐予我的这位同学,如我曾经的乡里生活一般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然而,对于有着真性情的人来说,会永远活在这份美好的梦里。生命中不曾邂逅她,象征着梦不再醒来。这是陪伴生命的美妙思念。我依然在现实的梦里等她c与她同学。这份梦,对我现实最为浅显的影响,仿佛我是在回忆自己同学时代的初恋,也许在乡里我有过吧。她盼望的眼神是否在海的那一角呢? 美妙善意的青春之梦在我的思恋中绽放后,我来到了蛇头里,再也看不到这朵鲜花妙丽绚烂的百态姿容,怪异的淫意强奸了我的睡眠。梦中从未有过的怪异。对它的印象也丝毫没有残渣。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过来,除月华灌输的神性之梦外,还存在着噩梦。噩梦有两种出现形式,外因与内因。外因就是外在力量在生活中对你的强大影响,从而在你的睡眠中形成了噩梦,这是刻意的。内因是自身精气神的颓萎虚脱,而被噩梦的力量趁虚而入。 几日来的睡眠被同一的噩梦缠绕着,是内因还是外因引发的呢?还是两者兼而有之。自从来到九曲连环岛红玉,我不但丧失着基本自由,连五谷杂粮瓜果蔬菜的能量也未吸收,但有了一份美妙的爱情之梦,与对商化物性世界的强烈好奇之气。也就是说,我自身的精气神没有发生丝毫折扣。那么就是外因了。 根据几夜来频频被淫荡的梦虚耗着,回想与女总裁初次相见的场景。看来,她将自身妖媚意淫的力量注入了我的脑海,使我几夜的睡眠在噩梦的境界中与她做爱。 梦醒的白天或黑夜里,即使见不到她,仅凭脑海中对她妖媚的印象,我对她的也会勃然而坚。为什么就搜索不到对她的爱呢。她阴鸷c残酷c无情c只是有着冷冰冰的做作躯体;存在着端庄高贵冷凝,却时时被生活激发她的残酷无情阴鸷所吞噬,全然被兽性形象化替代。 对于青年来说,埋藏在生活灰烬中的爱情火花随时会怦然引燃。这种轻意一旦燃发就难以湮灭。除非生命本身令它淹息。诚然,一旦引燃的它不再蔓延。这星火只属于引燃它的事物。好在,现实中的她充满着兽性,令我不曾对她有着美好的期待。不知为何,对她的爱怜永存心底,感觉她不应该用对现实的态度抹杀自身的端庄高贵冷凝。 令人烦扰郁闷的事物必然有着奇妙的一面。 像果实一样,它所从根茎叶空气阳光中吸收的,必然膨大充实成熟着自身。想想,如果果实有怨怒嗔贪悲,不等膨大充实,甚至成熟,就已腐烂在枝头了。 唉,可别枉费愧对了周遭与固有的一切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倘若我的噩梦真得来自外因,社会上将有多少人被这种意淫的力量所祸害呀。事实上,有的人专门购买秋波,以春梦来充实自己的睡眠,在他们看来,有梦的睡眠无疑是在睡眠中又多存在了一个时辰,毕竟,无梦的睡眠一无所有。必须的睡眠埋葬着宝贵的时间,何况是人类兽性中的色性呢。所以他们购买秋波,以带来春梦的快感。 社会以它固然存在的疾病涂炭着生灵,因无奈与这种社会形态,生灵将这种涂炭视为风气或生活。 被梦造访过的人们深有同感,噩梦消耗着人的精力。它在我们不期然的睡眠中已经将我们为第二日所休养的一部分精气神掠取了。善意的梦赐予我们力量。 力量的给予有多种方式,比如教育c爱情。 梦这种不能完全成现实的事物,对我们无形的影响却是真实的。 我在梦中与她接吻。像交配那短暂的快感一样,所有的快意充斥到大脑的意识中。仿佛身体的每份感觉在这短暂的接吻快感中都凝结于大脑意识,并以全身的快意流转为脑海支撑着这种动作中的快意。人们说飘飘欲仙。确实是这种感觉,深情的接吻同交配时的有一种灵魂与身躯美妙共识的感觉。这感觉令人欲仙欲死。诚然,永远是般的短暂。因为灵魂与身躯不可能持久共识,要么灵魂被躯体拉下世俗这趟污水,要么身躯被灵魂奴役。 梦中,我为何会被她征服,用来消耗自身的力量呢;又为何会轻意投入到与她的做爱中呢。我在逃避它,以对那份美好同学之梦的回忆来逃避淫荡又深情的噩梦。梦中,如果我没有对她动情,又何会发生感官的快意,又何会投入她的胴体。梦醒后,我赤裸裸感触到自己不爱她,对她带给我的快意没有丝毫感觉。 她咬断了我的舌尖,在与她接吻是,感到自己的舌尖被她咬了一下,紧接着她推开我,满嘴鲜血地对我淫笑着。太真实惊恐了,以致击醒了我的睡眠。我借着宝石的荧光从床上起身,擦亮了可燃冰。可恶,富豪的她居然没有一面镜子。为何整个风暴角只有一面镜子呢,以私有的方式被公用着。虚荣的人们总想站在它面前自赏。好奇的人们既想看一看它,又想看一看它中的自己。 我一面俯身望着水盆中的自己,一面想,年轻美貌的她从不照镜子吗。太不可思议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会每天光顾位于蛇尾二楼的那面绿镜。也许没有爱人的她是无需自赏的。 手掌大的蜗牛在水盆边沿缓慢的爬行,宛若一个神秘的沉思者。行动缓慢却不笨拙,这是这个商化物性社会正需要的,也许是救治它的唯一良方。人人都应该放慢生活的脚步,人人都应该变得静静的单纯又深沉。这样,才可令上火的社会不再焦躁,人人才不至于感到世态炎凉人性冷漠。如果我能够改变它,我愿意背负一切,我愿意下地狱。 天呀!我竟然有两个舌尖。 不是今夜这场梦,我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有两个舌尖。回顾来到风暴角后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感到最为现实的是自身的自由与进入咒语区。我回忆着自己在咒语区发生的,嘴上不断重复着与大青蛇的对话。不知不觉间,自己重复着话语进入了睡眠,进入了梦中。梦中,我接着与大青蛇的对话。它留给我一种声音,我学语般重复着,像小孩生怕忘了母亲的叮嘱似的。 晨曦穿透落地窗照射在床榻上,这双光滑温暖的慈手抚醒了我。我迷离着眼睛望着美好的太阳,揉揉眼从床上爬起。啊!房间里的格局变了。不变的只有这对大海贝。难道昨夜有人趁我入睡后移动了这些。这力量太奇妙强大了。 总有一种力量贯穿我们的生命;总有一种力量主导着生灵;总有一种力量是世道的产物,并维系着世道。看不见与看得见的力量纵横在我们的生命时空里,其中必须有一缕是我们自己的,并以此来对它们进行转化,并最终化为自己独有的一股力量。这便是个人的生命量。 人蛇世界里有邪。邪是什么呢?感觉邪与咒语这个奇妙而怪异的力量生死相关。一梦醒来,室内的格局发生了改变,说明一种强大的力量潜伏在蛇头里。或者,蛇头是一种强大的机器。这座城市就是一部机器呀!每个人都想操控它,我也想。我是为改变它而到来的。 最终大衣橱吸引了我。它身上每一块骨骼的形状发生了转变。潜藏的被暴露出来,用来迷惑人的再次潜藏起来。我抚摸着一节节骨骼,突然上百条洁白小香蛇从骨骼中探出前半身,散发着令人骨骼松软的浓郁香味。我相信,如果不是梦的力量从我口中爆发,我一定会沉醉香气,从而被小香蛇蚕食。 “啊拉搜!”我听见自己大叫着。这叫声并非来自我的心底,而是梦中与大青蛇重复的语言在现实中通过我的嘴再次说了出来。所有的小香蛇潜缩回骨骼,整个蛇头的格局再次发生转变。我环顾,有一种整个房间如机械般复活的微妙感觉。仅仅十秒钟,蛇头里的格局变回了睡觉之前。我闭上双眼,确信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我闭上眼后,大青蛇悲悯的面容浮现在我脑海中,它对我说,“这是万一咒。所有咒语在它面前都会解咒。所有咒语在它面前也会恢复它们对物体的寄生。”惊得我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万一咒:“啊拉搜。” 蛇头的格局再次发生转变,我在用心数。 灌入我耳洞的声音不是它们转变时的机器声,它们是无声的,而是爬说语中的爬说咒。 我用爬说咒将衣橱上的小香蛇召唤出来,它们收敛了身上的浓香,有规律地在衣橱上爬行。它们的腹部一定如壁虎的脚掌般有着吸盘。数十秒里,它们首尾相连地组成了两个蛇形字——力量。 衣橱的门在“力量”中间打开。 里面的衣裳奢华得难以想象,在这贫富之差如此悬殊的白蛇里,目睹此,我会感到自己的眼睛是罪恶的。心惊胆战。有一件用上万颗珍珠串联而成的裙子,乍一看就能看出是一件连衣迷你裙。几件洁白几近透明的连衣裙,上面闪烁着钻石。她穿上任何一件衣裳,没有哪个男人不拜倒在裙摆之下的。我情不自禁走进衣橱,里面的衣裳多么丰富多彩呀。感觉她每天换一件,也得几个月才能换完。足见衣橱的这面空间有多大。我借不上外面的光,取而代之的是衣裳上的珠光宝气夜明珠。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她晚上的乐趣是穿着衬有夜明珠的衣裙,走入夜色的蛇头,陶醉于小香蛇的浓香中,开始宁静地独舞。 我脱下自己的衣服,赤裸裸漫步在衣橱中,任每一件充满肌肤的光滑温存质感的衣裳滑过我的胴体,完全享用在肌肤的感觉中。如果阳光穿透衣裳照射在我身上,这感觉会更加美妙。 衣橱的尽头触醒了我。我看到骨骼上有一行蛇形字:“没有人知道我多么爱你,你对我的伤害多么惨重。” (这年,女总裁与城主在此衣橱中行乐,最终爱情破裂,她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在此刻下了这行字,并将城主推出这行字所在的门后) 从这清晰的字迹看,它仿佛片刻之前才刻上。 看来,她真的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到底他是怎样伤害了她?又是什么力量促使他伤害她?他是谁?突然,我感到毛骨悚然,看到她暴露自己愤怒的一面处死了他。 话说回来,她能够刻下这句话,说明她骨子里是浪漫的。或许她并没有杀死他,而是以对这句话的刻骨来替代对他的处死。我隐隐感觉,她还是爱他的。因为她还恨他。起码她对他依旧耿耿于怀,这是否与她的单身有关呢。多么妖媚而端庄的女人呀。如果她卖,每个嫖客都愿意为她倾囊。 当她残忍的笑容浮现我的脑海时,我每一寸发憷的肌肤感觉到没有什么事能够令她难以释怀。 (唯有我能够说出万一咒。他们甚至不知道万一咒的存在。女总裁进入此通道还得一个个咒语说出,而我一句万一咒就能改变蛇头。) 她用咒语指点着蛇头里的家具家什玩耍,或许也是为了释怀对他的耿怀;她每一次的愤怒,或许是多日对他压抑的爆发吧;她喜欢轻意处死人,或许是习惯了以这种方式来对他的反复处死;或许,她骨子里并非真的希望他死千万次。 我感觉,了然了她,也就了然了风暴角的一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风满怀转过身,背后衣橱上的刻字离他越来越远,就要被衣裳遮蔽之际,他突然回转身,盯视着刻字。是的,他想到有一个轻易的问题被自己忘乎了:为什么要刻在这里呢。衣橱有必要如此深邃吗?他未多加考虑,对着刻骨铭心的字念出了万一咒。 一道惨白寒冷的光芒滑过刻骨的蛇形字,从它的刻骨处开裂出一道门来。风满怀穿过它,门严丝合缝的在他身后消失于一面墙体中。他左顾右盼,看到自己处于一条通道里。男女的对话轻微缭绕在通道里,话语并不遥远,好像就在通道尽头的转弯之际。 他赤着脚,屏住呼吸,悄无声息迈向对话。纯粹的爬说语。 通道的转弯处有着向下的台阶。他莫名担心接下来浅短的行程会面对蛇皮地毯。好在没有。 面前是火红色的珊瑚门,随着珊瑚的枝形有着巧夺天工的镂空,可供窥探里面的一切。是间阳光房。被房的透明穹顶透析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房间非常宽敞,足以开个同学聚会了。房间中央是一座白色床榻,处于变态状的女人爬在床榻上。光亮的头没有一丝头发,脖颈以下赤裸的全身是红白相间的环状蛇皮。通过她背上男人的按摩手确定她并非穿着蛇皮衣,确实处于人蛇的变态状。并且,红白相间的环状蛇皮是海蛇的特有。 看来,人蛇的头发都是假发。这么说,没人确定有多少人蛇了。 背上男人推拿按摩的手法非常精到入骨。男人身下的女人全身心地享用着。风满怀从未见过女总裁如此平心静气的惬意状态。 男人穿着鱼皮热裤,身形苗条而健美,黝黑的肤色更为他增添了出神入化的健康。从他神情看,他眼中只有女人的背部,哪怕处于对话中。 “你父母是什么职业?”女总裁问,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问意的好奇。 “总裁不会没有做过调查吧。”男人平淡的说。 “我只求纯种的人类。”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更不知道自己的家,总裁明白的。” “哈哈,彼此陌生的人类。为众人所公知的只有富豪与名人。” “热闹而生疏的人间。” “我为何只要求纯种的人为我按摩?” “就像总裁无需对我细知一样。” “你很有胆识,与我说话胆不颤心不慌。有些人蛇也难以这么胆识。之前,我享用过这样的纯血种人为我按摩。那也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像我对自己少女感觉的记忆一样遥远。” “越遥远越值得回味。” “你一个月的消费是多少珠?” “很少很少,少得对财富丧失了欲望。” “呵。”她笑了。“这就奇妙了。我以为你来此是为了财富。原来不花费呀。我曾经听说过你们这类人,穷得对财富丧失了欲望。你有没有穷得对女人丧失欲望呢?” “没有。” “你有女人吗?” “露水情人。” “你的信仰呢?” “感官。” “以为你是同舟会呢。” “我不认为风暴会消失,九曲连环岛会远航。同舟会的造大船只是失败的实践。让滚滚财富打水漂。” “泡沫在阳光下也会无比灿烂。偏执的信仰也是强大的力量。而你对感官世界的信仰多么渺小呀。” “感官世界落实在人身上,总裁就是我最高的信仰。”他的手指在她的脊椎处推拿捏拽走摁。她并非不为他的话所动,变化出人的光滑肌肤来。 “它在你手中是否是另一种感觉?”她问。 “总裁比我更有感觉。我想将自己化为它。一直以来,我都想抚摸总裁的肌肤。四十的女人一直保持着二十的娇体。这不老的肌肤抚摸着也足以让人年轻了。” 我的心扑通了一下。她哪里像四十的女人呀。 男人继续说,“我一直幻想着能够见到总裁,并抚摸着总裁的肌肤。待我为总裁按摩时,我只想化作总裁身上的一片肌理,成为总裁胴体的一部分。” 她习惯地笑了笑,眼神宛如回到自己的少女期。 “如果总裁不是人蛇多好呀。” “好在什么地方?” “更接近于完美的美人。” “这么说,你对我还是有遗憾的。”她说着将自己的肌肤变成了蛇皮。 他也下意识地扭了扭颈椎。看来,他低头在她背部已经好长时间了。我看到了他的侧面,似曾相见过。想起来了,在同舟会里,也是他的侧面。那时,他在房间里与会长谈着什么,我在客厅里等待,通过虚掩的门看到了他的侧面。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更未见过我。 “人所想象的与现实或多或少总有差距。”他说。 “我不会让你遗憾的,冲你的胆识。待我蜕完了皮,我会成为你的露水情人。” “死而无憾。” 他十指下的蛇皮在推拿捏拽走摁中越来越松动。他的左手五指走到她的双肩中间的脊椎处——这是人蛇的七寸——继续抚慰似的手法。不期然间,他猛地拽起了她身上的整张蛇皮,身体向后腾空跃起。在这短暂的过程中他的右手从嘴里拔出一颗提前镶嵌好的毒牙,弹指射向她的七寸。 她的新皮更加光洁鲜亮,在阳光下闪着醒神的鳞光。 洁白的毒牙刺透蜕下的蛇皮直射她背后的七寸。一秒钟里她能够反应并应对过来吗?眼见着她必死无疑。 蜕下的蛇皮遮蔽了他为刺杀所拔取的毒牙。蛇皮的声音湮没了毒牙快速穿越声,仅仅一秒钟呀。沉浸在重生之感中的她必死无疑。 这一瞬间,我发觉自己并不希望她死。再怎么这个生命也是能够与人交流的。原来在我内心里,凡是能够与人交流的生命都不应该被人杀死。 毒牙射穿了他的胸膛,与他的肋骨发生了碰撞,以碎渣的形式从他的后背射出,将毒液留在了他体内。肌肤下的整个血管霎时变黑。 在她的脊椎末梢长出了细长的尾巴,当她介于人蛇之间的状态时。而当她成为蛇类时,尾巴就是蛇尾。细长的尾巴尖端坚韧无比,足以刺死所有海里巨兽。正是它在一秒钟里反应过来鞭打在毒牙上,改变了毒牙的射杀目标。 她站起身,尾巴为性感的人蛇增添了性感的动态。 “身为刺客,你们居然忘乎了人蛇用来交尾的尾巴对周遭的变化多么敏感。就你的稳重胆识,还配不上我的狠毒。”她对死尸说。 我在前面逃跑,她在后面追,我知道自己逃避谁,她不知道自己追逼谁。我安然回到蛇头,她不会想到是我窥探到那惊心吊魄的刺杀与反击。 真想逃离白蛇,逃离人杀人的世界,进入自己曾经成长的世界。我又想到,自己所看到的面对的,势必是我要改变的。所以,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我掌握万一咒的时候,还不能打草惊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可燃冰兴奋的呼吸照亮了蛇头。夕阳沉没,月夜来袭,风满怀吹灭了可燃冰的呼吸,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一条两米长的海蛇对进入蛇头的大门念了句咒语,门悄无声息地对邪恶敞开了缝隙,它滑溜了进去,径直向床上滑去,整个冰冷的身躯进入床上,缠绵在风满怀身上。睡眠中的风满怀被梦中的蛇咬了一口惊醒了。现实的身上有一条更大的蛇。 “哈哈。”海蛇看到身下的男孩惊醒,大笑着变回女总裁。 “好玩吗?”风满怀大叫着,从床上跳下来。 “凉爽凉爽有什么不好的。孤独的老男人习惯宠养蛇儿,好让它们陪睡。”女总裁说着,走向洁白的衣橱,念了句咒语,衣橱的骨头变出另一面,对着小香蛇再念另一种咒语,“力量”二字出现,门打开。她进入里面,很快就穿了件洁白的珍珠连衣裙。 “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对她说,讨厌我得用自己的月夜来款待她。 “我好冷,要借你的热血温暖温暖我的娇体,在这没有阳光的夜晚。举手投足的轻易之事,你也不愿意满足我吗?”她用爬说语轻声对我说,月光下,她美妙的身躯在我瞳仁中晃动起来。不知为何,听着出自她口的爬说语,我的下体产生了与她做爱的生理反应。 只听来自她的声音说,“孤独寂寞侵蚀着你我的心灵。你我是彼此最美的夜晚慰藉。否则你我都会很快死去,不是被杀死,而是被自己不能开发的身心折磨死。如果你我同床共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她那心灵二字说得非常生硬,好像生平第一次说这个词,内心里更没有领会这个词深切而微妙的意义。 “请出去!我不愿意看见你,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低声下气地对她说,脑海中的另一种强烈意识却是享用她的肉体。 “我是你内心的声音,永远不会离开。”她向我投来,我扶着床沿绕开她,能够感觉到她已经觉察在我表面之下的意识中有一种力量干扰了我。 “这几夜,你没有一夜不想我,我比谁都清楚。”她站住,浪笑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祟?”我气虚地问她。 “比咒语更神奇邪乎的力量是意念。在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已经对你释放了秋波的意念。没有什么咒语能解开秋波,除非与下秋波的人交合。或者,你的意念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抵消秋波的意念,能够在梦中不想我,在现实中将我彻底忘掉。否则,要解开秋波带来的痛苦,只能与我交合。我知道,男人一旦与女人有了第一次,便还会就范。特别是你这种稀世男人。”她冷静而沉定地说,试图用这种语气将意志动摇的我震慑。看我震惊下来,她笑了。她的笑与冷交换得那么容易,好像从她生下来就雕琢在脸皮下面。 “你长的美,但你心灵丑陋邪恶,这抑制着我内心对你萌生自然的爱。所以我怎会爱恋你的肉体呢。”我冷静地说,精气神恢复了些。 “‘自然的爱’,这形容仿佛被你从远古时代一下子拉到了我面前。不错,我对你产生的正是自然的爱。你激发我的欲望,燃烧我的内心。虽然这内心如你所说丑陋邪恶,也正是因为我的心里缺少了你的滋润与呵护。” “跟你在一起,我会永远有噩梦。”我冷静地对她说,看到她的脸面一下子扭曲了。 她扭曲的嘴脸咆哮道,“潜在的诅咒,你何时会消逝!”她仰天对着星空歇斯底里大叫着,脸面是那么的惨白,惨白得如若打开天窗足以令整个热带冻住。“我受够了你赐予我的孤独!你的孤独在与他的背叛与你的无知!” 这是发自内心的绝望与愤怒,对潜在的力量无奈的愤怒,也是干巴巴的。 “你很孤独c绝望c无奈。我能够理解。” 她放下仰视的头颅看着我,“什么样的人生才能够没有遗憾呢?什么样的人生才不被外力所左右呢?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最为养神修性的呢?你曾经成长的世界吗?” “人,神,自然,永远在了解自己c完善自己。自然造物,神造物,以及人造物都会留下遗憾与缺陷。因此,人c神c自然永远处于互补状态。潜在的什么力量在诅咒你?亦或是来自你的幻想。” “咒语区里有的不仅仅是咒语书,而是一切力量,你能够想象到的力量在咒语区里都可以得到实现,前提是在那个蛇皮包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然而,龙须笔遗失了,随着一个女人将自己的灵魂交给咒语区。”她向前端望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过去发生在咒语区里的事情。 “总裁是听说,还是亲历过?” “已经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了,太遥远了,每个等待的人都觉得它太遥远了。” “等待再次进入咒语区吗?” “乌杖的持有者随时可以进入,但是,面对的与我们期望的永远不同。那个神奇的蛇皮包消失了,手掌大的蛇眼也消失了,神奇的龙须笔消失了。”她的眼睛睁大了,仿佛眼神穿过二十四年的时空正在经历那事。 “发生了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眸,希望能够从中窥探到二十四年前留在她眼眸中的印记,或者耿耿于心二十四年的事物能够重现在她的眼眸上。 “一个女人的灵魂永远留在了里面。她用自己的鲜血擦亮了蒙尘的蛇眼,从此,她就变成了大青蛇。里面的一切圣物也在她擦亮蛇眼,眼光四射中消失了。(也是从这一年开始,女总裁变得富足,城主抛弃了女总裁,女总裁在衣橱里留下了刻骨之字。然后,城主就进入咒语区,以兑现之前对妻子的承诺教她咒语。然而,随后女总裁也进入咒语区,这三角关系再次碰撞,城主的妻子就擦亮蛇眼。本来之前城主的妻子已经得到神的托梦让自己鲜血留在蛇眼上,她打算今天告诉丈夫。就在今天碰上了丈夫与女总裁的旧情复燃,她也就径直擦亮了蛇眼。)(蛇眼是一对,一只在咒语区,一只是绿镜。)(女总裁之所以告诉风满怀二十四年前咒语区的秘密,就是为了吊起风满怀的好奇心,使他进入咒语区,能够打破咒语区的僵局。因为蛇皮包每十二年许一次愿,期间已经错过了一个十二年,现在正好二十四年,而风满怀这个龙的传人正好到来,她认为这是神的安排。)可怕的独眼大青蛇,当我与它对视时,从它眼中看到了它对我的仇恨凝结为一生的诅咒。这诅咒也确实存在。” “过来二十四年,总裁依然美貌年轻,看来诅咒的力量并没有腐蚀你。那么,她为何仇恨你呢?” “男欢女爱。” “这么说,她对你使用了意念。仇恨的意念。” “咒语书又称意念书。我从它的独眼发出的强烈眼神中感触到,自己以后将永远活在成功的痛苦中。(这也就是为何城主离开了总裁,因为凡是与她同床共枕的人都噩梦连连。)并且,二十四年里也一直应验着。(总裁之所以派虞美人易容在风满怀身边,进入咒语区,因为,她确信二十四年后,大青蛇依然能够识别她。)我越成功,活得越痛苦。凡是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或女人都会产生噩梦,被噩梦困扰。所以,他们情愿自杀也不愿意与我同床。就连一条陪我入睡的蛇也会在我醒来后干枯。” “那你一一一一一一” “我相信那仇恨的意念辐射不到你身上,因为你体内满是热血与真情。”她上前抓住我的手,用诚恳的目光傲视着我。“你是龙的传人,只要你对我动情,哪怕是怜悯之情与我同床,你对那意念也是有免疫力的。” “我是对你有着非爱情的爱。但是我中了秋波,我对秋波没有免疫力,又怎会对圣地的力量又免疫力呢。” “一个间接,一个直接。” 我摇摇头。 “难道你就这么不想拥有我吗?连为自己解毒的一次也不能吗?” “交合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 “不!生理需要了就必须给予满足c释放,否则,受亏损的反而是压抑者的精气神。” “我已经有爱恋的女孩了。” 她醒过神笑道,”我知道,她在大海的另一边,你们永远不会相见。“ “在梦里。” “梦里你有的只是与我交合。为什么现实中就不能让我感受呢?你在梦里夜夜爽我的胴体,我在现实中连你的一次也不能享有吗。太不公平!” “够了,你通过秋波带来的春梦强奸了我。难道你不了解纯情之人被侮辱后会多么痛苦吗?不要再用你的丑陋邪恶思想看待我的不幸。你已经带给我太多噩梦了,我无需再面对你。” “你必须面对!”她口气更加坚强。随后又无语了,开始了片刻的缓神与思索,说道,“你准备怎样解开秋波呢?除了在我身上,没有其他。” (风满怀通过与虞美人相处的短暂忘情,哪怕是一闪而逝的忘情,也足以消解女总裁对他的秋波。) 我没有回答她。 “那种虚幻拉动现实的肉身的春梦只会令你越来越丧失自我。如果你不解毒,春梦很快耗干你。如果你有在小姐身上得到慰藉的行为,那更要命。一旦你委身小姐的情怀,秋波的毒瘾就发作了,不几日,你便未老先衰。那时,当小姐再次找你时,你会像那些老资格的嫖客一样凄惶而怅然叫道,‘我这担当尿道都不利索,还一一一一一一’” 怎样才能忘了女总裁呢?圣地有一切想要的力量。 “后来呢?”我问女总裁。 “后来,我们再也得不到咒语区的力量。已经二十四年了。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令独眼大青蛇死掉。”她说。 我猜测,她说的我们无疑是她与城主。 “到底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男欢女爱令那个女人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圣地?” “她自己放不下一一一一一一一”她的语气深沉游弱,便倒下睡着了。那一夜我不敢入睡。 (并不是她自己放不下,而是梦到自己所生的女孩是被美人鱼转世的一条海蛇,自己命中注定必须将灵魂交给圣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她是很有耐性的吗?随她的蓄谋而定。她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女性。这个社会的女性基本上都难以捉摸。想此,我突然发现自己应该接触这个社会的小女孩。看看她们是否也会令我不可思议。当我独自一人时,我会想女人——梦中的女孩,现实中的她。任何女性在我心中都是人类中最为伟大的,我从她们身上感触到隐约的强大母性的力量。我骨子里想为她们献身与谋幸福。 当她种在我脑海中的秋波邪力在面对她发作时,我想与她肉体的缠绵;好在总有女同学的声音在意识中告诫我她的年龄足以做我的母亲了。有时候梦是不现实的,但梦留在我们身心中的力量却是真实的。甚至梦留在我们身心里的圣洁也并非飘渺的,因为我们崇尚圣洁。起初一切邪恶的力量将我们的身心作为寄生体进行作祟时,我们的骨子里都会免疫出圣洁。然而总有人甘愿将自己的身心交给邪恶,这取决人的个体素质。 中了秋波,肉体的强大性能就开始困扰着我,成了对身心的煎药。原来男人会那么强烈地想要女人,特别是独自一人又处于无所事事的大房间里。我感觉自己一天天筋疲力竭,气虚心慌。每每试图静心下来用内心将邪的力量攫取,抛出身心之外,却是那样的难以与它对抗。首先静心对它也无从捉摸。它盘踞在我的脑海中,有时候又突显在生理上。人的总是对一些动物性的东西充斥着欲望。我想要梦中的女同学,现实中却只有女总裁。秋波也只给我女总裁,我就只能满足生理,去要一个我不爱恋的女人吗。“要”是邪突显起的短暂生理反应,不是我心灵深处的渴求,在这孤独而喧嚣的风暴角。 难道与她交合一次,就能将体内干扰我爱情的秋波消逝吗?我不再相信她。 我知道,让自己体内的秋波消逝,自己才能找回真实的自己。我成了矛盾体,当我不面对她时,想通过要她一次消逝体内的秋波。一旦我面对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冷酷c残忍c阴鸷,与她将自己女性的美好葬送而对她不可原谅的痛恨。 她问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现实上是龙卷风送我来的,然而,知晓我的人都认为我能够在超级龙卷风中几天几夜毫发无损,我就是龙的传人。” “他们却眼睁睁看着龙的传人被法律判处了死刑,就那么熟视无睹地让龙的传人在生活中消失了,甚至没有留下传说。这说明,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生活,人人只关心自己,除了财富,神灵都是虚假的——这可以理解,因为他们被困住风暴角,他们的贫穷与困扰他们的一个个龙卷风密不可分。死囚从不相信神灵的存在。令我好奇的是,同舟会居然没有关注你,城主竟然放弃了你。而我对你——忍无可忍,哈哈。” “同舟会,城主,你,普通人,每个集团或者个体都有自己的追求或信仰,这是最表层的潜力。深层的潜力来自个体的身心或者神对这个人的给予。你应该像普通人一样不相信我的一切,只关心自己的集团。这样无需对我忍。” 她无声地笑了,无比诡异,“话说回来,你认为龙卷风送你到此的目的是?” “带着纯真的人性体味你们的商化物性社会。” “这只是你对这个社会的态度,并没说出神对你的寄望。” “看来,总裁领略了神思。能够对我仙人指路吗?” “你就不能体味我吗?” “我等待的不是你。” “你从骨子里看不起我,认为我不敬仰神!” “从你丧失自己的真实,开始依靠一代代女性的肉体敛财时,神就抛弃了你。真得感谢你让我领会到何为看不起人。过去,人的悲怆令我感动,对人从未有过憎恨与怜悯,来到你们的社会,我内心有太多的事物复活了。” “我内心隐隐震颤,为你的丰富感情,这也正是你自身对这个社会的问题——多愁善感太丰富灵敏了。你面对的是一台受到诅咒的冰冷机器,你的感性只会在它的转动中被扎成齑粉。一个个人的个体也只是单细胞,不断地重复着生产与制造的单一。多么美好呀,不需要催促,他们就会自己运作,像追逐鱼群的鲸鱼一样和谐。每个人又像是中了邪咒互不干扰侵犯。肉体的买卖完全是自愿的,这个时代从不存在强奸。他们甚至从我眼中购买秋波,以春梦的快感来充实自己的睡眠。” 真是天大的秘密,人们居然从这个女人的眼中购买秋波! “这么说没有几个人掌握了秋波的意念。” “女性中只有我。”她脸上浮现淫荡而自豪的笑容。 “男性中只有城主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躲开她的目光,刻意叹息道,“那些购买秋波的男人,无疑是让自己未老先衰早早死去。你们的孩子未出生就以精子与卵子的双重身份浸淫在这个邪恶的环境里。” “适者生存,自然法则同样适用人类。现在你处于白蛇中,可以说无忧无虑,一旦我将你释放到社会上,不多久,你也会变得物质。不物质不务实,你难以存活。” “饿不死就存活了。” “每一口食物都得破财。总之,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冷酷社会。你能够在活生生的我面前抗拒我种在你脑海中的秋波意念,不见得能够抗拒整个社会的诱惑与冷酷。因为冷酷与诱惑是它的存在形式。” “看来,总裁要将我释放了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只是为了弥补我通过意念对你的强奸,不过,用我的肉体对你进行一次强奸,确实可以彻底救了你,以及你进入社会后面对的麻烦。但是,自重是贵人不可或缺的高贵品格。” “我理解。能不能说,我要出家了呢。这些日子来,我已经将蛇头当成自己的家了。”听我说此,她吃惊了,“我很乐意带着总裁赐予我的秋波去体味你们的生活,去抗拒诱惑,去消遣,去用自己的热情感触你们的冷酷,好比将身心出神入化在一件蔚为大观的艺术品中,为了迎合自己的灵魂,迎合自身骨子里透着的本性。在出神入化的欣赏中,它们是不是自己创造无所谓,能否据为己有也无所谓。关乎自己吗?都会通过眼睛印在心灵上。我只求出神入化的过程中自己能够牢牢抓住灵魂被激起的事物。” “家一一一一一一一很久没有回味它了。你太能整些让我难以接受的词出来俘获我了。你将此当成了家,何时回家?” “天天回家。” “这样,我比中了你的秋波得不到你还要煎熬。人蛇的蛇皮会蜕化得更加频繁,当人蛇激动亢奋时。为什么你不在我身上消遣呢?” 我的心在颤抖,激动亢奋压抑着,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纯粹的资本社会。忙碌而迷茫地活在敛财中。变态而残酷到连肉体都成了最低贱的资本。我领悟到‘文化’的深刻内涵。” 她笑了笑,“洗耳恭听。” “‘文’是人的头脑行为,是人用头脑思想,是物质的。‘化’是心的思想,是精神的。被共产文化的人不仅头脑上接受共产知识,心灵上更是被化了的共产者。这才是某种文化的真谛。在你们的资本文化面前,我知识其‘文’,永远不会被‘化’,文化得不彻底。所以,我永远都是我。无论处于怎样的社会,父母在我骨子里遗留的都不会被污染,因为形成我的那个精子与卵子在纯洁的天然地气中形成融合。” “够了,我不会让你这个有头没心的人轻易出家的!”她在我身后大叫着。 这是一次生命的探险与享受,在神与奇边缘。 女总裁给了我一张死人脸,我用以上那句话对她说。我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冰冷c干硬的一块死肉贴在我脸上,永远也摘不掉。自己的脸面被这样处理,仿佛死了一次,活过来后摸着自己的脸面,仿佛永远身处死亡的冰冷中。在那里,没有人关心你c注意你,没有谁的眼神在我这张死人脸上驻足,却有太多冷漠与嘲弄的一瞥攫取着我的死人脸永远印象在我心里。在黑夜中,我无需翻看心底的这些冰冷印象,因为我不会让任何邪意在心里被它们孳生。 热带海面的凉爽夜晚,我冷得直抽搐。父母兄弟姐妹祖父母,慈润的乡亲们,听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感触不到与他们在一起的温馨,我憾然体味到人性的血脉温情及乡里亲情被抽取后,人体的冰凉与心里的空茫。死神悄然攫取了我的意念,使我对死亡产生了渴望。感受不到血脉温情与乡里亲情,自己像是被割断了大静脉,鲜血不慌不忙地从血管里流出,疼痛c乏力c寒冷。精气神就这样被流逝着,持续半个时辰。疼痛不怎么疼痛,却很乏力c寒冷。四肢微微抽搐,指关节扭曲吱吱作响。用肉眼看不出来,只有自身能够感触到。 一条大蛇早有预谋地从黑暗中蹿出,吞下了我的整个头颅,快如闪电。我垂死挣扎,可是领教了什么是身不由己。蛇口将我的头颅含在嘴里,蛇舌在我脸上舔舐着,我的脸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最后只感到冰冷干硬的什么依附在我的面容上,大蛇将我的头颅释放了,同时房间里的可燃冰被一只无形的咒语点燃了,女总裁站在人蛇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身着长长的闪着珍珠光芒的洁白拖地裙,竟然将自己装扮成美人鱼。 大蛇在她身后退下,消失在门缝中。她说,说得很动情,甚至眼睛里装点着鳄鱼泪,“我再也看不到你的脸红了。没有谁能够看到美好的脸红了。我会尽快安排你跟人蛇的决斗,如果活下来,就带着你这副死人脸苟活于世享用你的自由吧!”最后这句话她对我大叫着,甩门而去。门后的通道中传来她的叫声,“这里依然是你的家,但不会给你一珠财。”看来她所谓的家,就是让我决斗胜利后能有个栖身地。我喜欢这个家,充斥着丰富的邪来满足我的好奇心。连家都是这样了! 梦中人的笑容那样美好,相信邪恶的世界在她的笑容面前也会变得美好起来,没有丝毫邪意。也许正因为此,她一直活在我的梦中,感觉已经十多年了。一个男孩,十多年来会被同一的女同学梦造访着,多么奇妙呀。世间纯真事不胜丰富。 “我爱你。”她笑看着我,我对她表白着。 “我知道,因为你一直活在我的梦想中,我也一直将你装在我的心里。” “我怕我会死去,从此失去与你的同学。”我说。 “你不想失去我?” “不想。” “一旦你在现实中占有了我,你就失去了我。明白吗,我也不愿意在梦中与你失去联系。” “我会在现实中邂逅你吗?” “无论女性在性格方面多么迥异,带给男人的总是或多或少有着同一性,明白吗?” “云里雾里。你能否说的具体些。”我说,只见她对我笑了笑,梦醒了。长久以来,我居然连她叫什么都不知晓。梦里与她在一起的那份惬意总是令我忘记问她叫什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我被暂时羁押在石洞中,有上百条三尺长的毒蛇看护着我,只要我不动,它们对我蠢蠢欲动的蛇头便碰触不到我。我第一次观察到蛇嘴居然能够张得那么大,看来这样的嘴巴确实能够吞下象了。象是什么呢?对象的思考,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自身的原初。 笨重的脚步声在地道中响起,这么说,终于有人来了,我的决斗时机到了。万不得已,我会说出万一咒的,反正我不会让自己在决斗中死去。感觉,自己掌握了万一咒,神就不允许我死亡了,在风暴角。 我周身的所有蛇在感触到不远处笨重脚步的震颤后,一个个变得温顺起来。一个臃肿的男人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明明他的脚步声还在远处徘徊,他人居然堵在了石洞门口。 阴凉潮湿的空气被浓重的蛇油吓得愕然凝重。他满身油光发亮,从头皮到脚底没有一处不耷拉着囊软的肥肉。他就是整个地道的魂呀!像鼻涕虫一样蠕动在地下,从未见过天日,不解生活。 “嗨,死人脸,那家伙支撑不住了,就要轮到你了。”他一开口,浑身微颤的肥肉大幅度颤动起来。我很欣赏他的一身肥肉,他接下来的表现更令我着迷,“呕,又是一个吓得呆傻的死人脸!”他对我的无动于衷做出绝望的反应。“看来他的也是软塌塌了。好在,这不影响我履行职责。嗨,小子,出来吧,知道我叫你干什么吗?对,是跟人蛇决斗,你可能为此而绝望,或者早就吓得丧失了胆魄,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更不是我这个养蛇人的错。富豪们要这种娱乐的刺激,社会就得制造死人脸。你的无力抗争多少会激发富豪们体内的荷尔蒙;即使你活死人一个,只要进入决斗场,富豪们都会兴奋,本身被人蛇撕裂的过程就够令人兴奋了。连我这个满身软囊赘肉的肥人也每看每激动。当然,我劝你还是决斗下去,毕竟那样的死法更快速,咔嚓一声,你就被人蛇撕碎了。如果你不反抗,人蛇会慢慢缠住你,然后通过感触你越来越胆颤的心跳将你缠死,挤碎,挤碎,挤压成一条的形状。期间不会出现一滴血滴在白沙上,而你黝黑的肌肤也随着挤压变得青黑青黑的。够了!滚出来!我带你!”他突然对我大叫一声。上百条蛇将探起身将我驱赶到养蛇人的怀里。 “?”我仰视着他疑惑地问。 “。难道你要放弃吗,看你正是生龙活虎的年龄,放弃了多可惜了,在死以前。”他说着手向我下体摸着。我向后退,莫名地打量着他。 “可怜呀!”他突然嚎啕大哭泪流满面,挥泪如雨。“可怜呀,除了吃,我连男人是什么都没有感受过。”他挥洒泪水,看着我,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怎么,你不相信吗?”说着他就撩起了自己陈腐宽大的蛇皮裙裆。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上仅有的一件衣着居然那么陈腐破旧,好像从穿到身上那天起就没有换洗过,又一直随着他的皮肤浸润在蛇油中,破烂的程度已经难以辨出最初它是作为一件加肥短裤穿在身上的还是让下体凉爽的裙子。应该是后者吧。因为,我显然看到他丧失了。 “你被做了手术,摘去了。”我说。“这样你就可以一心为他们养蛇。” “对,不过没有摘去,而是,女总裁用咒语将我的送回了体内,让我的雄起永远蛰伏起来。她说,除非得到她的亲吻,否则我致死也不能雄起。”他机械地重复着曾经对无数死人脸说过的自己的苦衷。 “可怜的人。”我无意识的一声叹息,居然引发了他史无前例的激动。 “天呀,天呀,有人对我怜悯了,有人对我怜悯了。过去的每个死人脸在听到我隐忍的苦衷后,总是爆发无尽的嘲笑,然后走向。而你,居然怜悯我,你知不知道,这反而会勾起我内心更深层的苦衷,并且是我一直隐忍的欲对每一个人说,却看到他们对我的嘲笑后认为没有一个人值得倾听的苦衷。” “你想将自己隐忍的苦衷告诉自己能够接触的每一个进入地狱的死人脸,而他们一见识了你的可怜,给予你的是开怀大笑。因此你认为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你告诉给我,无疑是说给一个活死人听。” “你对我发出了同情的声音,这就足够了。同情,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曾经,真实的自己,哪怕我身处这样的人间地狱,都一直保留着自己的真实。那就是人性的美好。十二年前,我被龙卷风送到了这座像是被神灵遗忘的岛屿上。”他看到我睁大了眼睛,耸耸肩很投入地说,“不错,当我活下来并且被他们发现时,每个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是神奇。但是,很快我就看到自己来到的不是真正的人间,而是有着邪恶力量存在的人蛇社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是简单地说吧,我被龙卷风投放在这座新城岛上,接受我的就是岛上最具财富的女总裁,神话集团的总裁。她要将我据为己有,就像占有任何一个她愿意的男人一样。我抗拒着,一直抗拒了一个月,最后,她就对我下了句邪恶的咒语,令我的退居体内。将我关在决斗场的地道中为她养蛇,她说,除非得到她的亲吻,我才能够雄起。十二年来更可怕的是,我喝凉水都发胖。我的胖看上去是不是很可笑?”他笑着问我。 我的心隐隐地发痛,面无表情地回复他,“对你的倾听者说出来自己隐忍了十二年的苦衷,是不是有一种死而无憾的轻松?” “我就知道有同情心的人会体谅人。”他笑了。 “走吧朋友,送我去决斗吧。” “你不了?”见我笑了笑,他又说,“太明智了,在抗拒女总裁的一个月里,听着白蛇里的淫荡声,我已经了悟了,男人换着花样和女人,当高潮来临时,怎样高超的女性皮肉技师在他的高潮中都是虚无,他意识中只有的快感。” 啊,我突然明白了梦中的女同学对我说的话。这么说,一旦我在现实中了,我的同学之梦也不会充实我的睡眠了。 人声鼎沸c沸反盈天呀。几百人在欢呼一个人在决斗中遭遇的艰辛c胆颤c失魂c落魄c丧命,连遗体也被挤压地面目全非不堪入目,成为野兽的腹中物,最后的一声高叫引起的欢庆宣告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已经完全结束。这种娱乐方式是富豪之内的潜规则,法律无从干涉,就像法律在卖淫面前变作睁眼瞎的老嫖客。 这个世界是:富人的游戏祸祸着穷人玩。我对身边的养蛇人说。 “你害怕了,胆颤了。”养蛇人说我。 我看了他一眼,我们共同将眼睛投放在栅门之外的垂死挣扎中。直径一百米左右的白色沙地围场,开凿在地下洞窟中。场地中的死人脸不是在与人蛇决斗,起码不是我所见识过的人蛇。这条潜伏在白沙中的大黑蛇,像是权杖上双头乌蛇的放大生动版。两个蛇头,蛇头上没有眼睛,蛇身有多长不确定,它将自己的后半身潜伏在白沙中,腰身有一个人的腰粗,在两个蛇头交汇的七寸处,插着四根海豚的肋骨。 “看到了吗,要想活命就将自己手中的利刃插入人蛇的七寸处,那样它就会缩回白沙下面,你便自由了。之前已经有四个人做到了,一把海豚的肋骨是城主插入的,一把是同舟会的死人脸插入的,一把是女总裁插入的,最后一把是城主的女儿插入的。” “城主的女儿,那个图书馆里的孤僻者。” “她吹响了随身携带的海螺,悠扬舒缓的海螺声像是美人鱼对人蛇唱的催眠曲。” “不是只有死人脸来决斗吗?”我问。 “人人都可以向人蛇发出挑战。” 我们对话中,眼睛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决斗,那个手持肋骨的死人脸今天太不幸了。想必人蛇的心情此刻一定惬意,它并不打算一下子将他击倒,而是用蛇头驱赶着他玩。此时,我才看到人的胳膊是多么的短小。 “知道吗,朋友,根据我十二年来的观察,真正成熟的人蛇与蛇是不需要眼睛的。这些成熟的冷血毒物,用它们特有的热能感观来定位目标。你想象一下,人蛇面前的死人脸并不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一团扑扑跳到的红色心脏。蛇类喜欢热能强烈的动物,那是力量的源泉,所以,在面对大蛇时,人不但不能胆颤,必须平心静气,最好将自己的心跳放慢到每分钟几次。”养蛇人说。 人蛇用七寸处的几根利器挥舞过死人脸的身体,他手上的利器被击落了,一落在白沙上,他只能眼看着它被白沙吞没。 “不要以为人蛇在留情,或者很笨拙。它这是在挑动死人脸的心跳,让猎物体内的热能更加活跃膨胀,就像人们喜欢将生食在火焰中加工成熟食一样,它也懂得怎样让自己的猎物变得更美味。” 受害者已经流血了,鲜血滴落在沙滩上就消失了,人蛇分明不浪费自己的食物,快如龙卷风般用上半身将受害者裹胁住,消失在白沙下面。 “发现了吗?”我问身边的养蛇人。 “是的,人蛇始终没有张嘴,就是肋骨插入它的七寸时它也是疼痛地咧咧嘴罢了。栅门一打开,就该你上场了。” “十二年来从来没有张嘴吗?”我好奇地问。 “从来没有。”养蛇人回答。“朋友,除非你能够平心静气吹出悠扬舒缓的口哨来,否则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或许,它的嘴中根本就没有蛇舌。每一种蛇在面对猎物或危险时,都会本能的吐出蛇舌以威慑警告对方。它从未有过,也就是说,它根本没有蛇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是一条龙。”养蛇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的眼睛与我对视着。 “龙是没有七寸的,所以那四根利刃对它毫发无损。”我补充道。 “情况对你并没有改善,你还得面对它。”养蛇人说着,胳膊指向栅门外的决斗场。我们的眼睛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在我们谈话的短暂功夫,所有人都离场了,整个围观的高台上空荡荡的。我的心反而变得更加凝重,我与他互换的眼神中也能够看出他的心也更加凝重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我们的心头。我们侧转头,女总裁就站在我们身旁,她分明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议论。 只见她微微发笑的脸面背后浮出这样的话语来,“说的非常正确,既然你们如此默契,那么一同送死吧!”她愤怒的脸色令双臂一挥,我与养蛇人同时被从洞穴中抛入了洞窟中,远远地落在白沙场地的中央,随空飞来两根海豚肋骨。 “多么精彩的并肩作战呀。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退场呢?”养蛇人说,他并不胆颤,我们握着各自的利刃背靠背站着,留神白沙下的杀机。 “因为女总裁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活了下来。”我瞥一眼回到围观台的女总裁,对养蛇人说,她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既然是最佳搭档,一定能够活下来。” 白沙开始蠕动,野兽伺机而出。 它在我们脚下豁然挺身而出,龇牙咧嘴地摇摆着双头,七寸处的肋骨与它的骨骼发出摩擦的咯咯声。 养蛇人小声对我说,“平心静气,平心静气不要动。一定要让自己镇静,像潜伏的毒蛇一样,一动就给对手致命一击。” “你愿不愿意雄起?”我问他。 “除非得到那个女人的亲吻。” “我应该试一试。” “什么?” 我调整脚步,背对着女总裁,不让她看到我念咒语。养蛇人莫名地贴着我的背部随着我的身体转动,他的身体将我的身体彻底遮挡在女总裁的视线之外。 我念了一句万一咒,岂料,白沙在我们脚下坍塌,我们与那条大蛇开始坠落,向更深的未知地府坠落,惊恐地大叫着。同时看到了那怪物的真面目。之前死人脸们一直与之决斗,富豪们始终看到的,只是变色龙的黑色蛇头。随着稀薄的白沙坍塌,地府深处的变色龙将舌头缩回了嘴里,它身体的整个颜色在我们看到它的瞬间变化成地府石头的酱红色与地上骨头的白色。 除了那对龙眼,只要它睁开眼睛,我们就能辨别出它突兀的身体。它不睁开眼睛,你永远也捕捉不到它在哪里,即使是蛇类的热能探测也捕捉不到它。因为变色龙是最为冷血的动物。 变色龙的巢穴与上面的围观台有二十米的落差。我们的脚下满是人的骷髅与大蛇的骨骸,期间夹杂着零碎的龙蛋碎片。 “看到了吗?”我问养蛇人。 “我现在更有感觉的是自己的出来了,就在你用爬说语念出一句咒语后。”他对我说。 “先将心思放在眼下吧,过去的我们,活着出去后再详谈。看我们脚下,这些碎片是龙蛋的碎片。” “看来这条变色龙是在此处孵化的。并且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地府。” 我仰望周围,没有看见女总裁。相信她就在某个角落里伺机着龙穴里将要发生的。 “即使它身体的颜色融入周围的颜色中,它那突兀的庞大身躯也应该在巢穴里,为什么看不到呢?”养蛇人问我。 “你对龙了解多少?” “你是说变色龙。”紧接着,养蛇人就好不畏惧地高声说道,他不仅仅对我说,主要是让变色龙听见,“你这条含蓄c温情c儒雅的食肉动物,要不你永远也不要出来,这样我们好离开你的龙穴;要不,你赶快暴露在我们面前,给我们个说法,别再让我们的生命悬在你的巢穴里,你已经吞噬了老多老多生命。”他低声问我,“它能够听懂吗?” “神龙可以听懂任何一种生灵的语言,如果它是神龙也就无需在我们面前隐藏自己了。看来它与大多数变色龙没有什么区别——胆小。” “你见过舌头是两张利齿的变色龙吗?” “没有。” “使用你的咒语将它召唤出来吧。” “你确定要招惹它吗?” “我确定只要我们动一动,它的舌头快如闪电般将我们吞下。” “咒语在龙身上有作为吗?” “好像一一一一一一一好像一一一一一一一没见过那些将肋骨插入里面的富豪们用过,确实没有。” 这时我们听到头顶传来强力的爬说咒。是女总裁在巢穴边缘对着巢穴施咒,我们及其巢穴里的所有骨头都抖动起来,骨头敲击出强烈而充满节奏的啪啪声。 “嗨,你要让我们成为诱饵吗?”我对上面大叫着。 “不然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她轻浮地说。 “我诅咒你这个皮条客!”养蛇人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上的肋骨砸向女总裁。从女总裁手中飞出一条细长坚硬的小蛇射透了养蛇人的胸膛,鲜血溅在被施咒的骨头上。我恍然感到周围有什么不妙,晕晕乎乎地转过头看见从地上浮现一张轻薄如绸缎的东西转瞬间突兀成变色龙,同时它快如闪电的舌头将养蛇人从我身边夺走了。我晕了,像是晕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晓了。 我进入那种似存非存的眩晕状态,迷离的有几分失控的眼神看到,变色龙突兀的棱角分明鳞光鲜亮的身体再次变化成周围的色彩,随后收缩成薄如轻纱的东西,它如一张灵动的被子爬到我身上。 当我醒来,看到自己在图书馆里,,醒来之前一切恍如梦。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我身上不仅仅穿着蛇皮热裤,还有一件透明轻柔的东西披着我整个身躯,但是,它在蛇皮热裤身上却不是透明的。我站起身提着它,正是那条变色龙变化出的圣物。 我在心里默许着:愿我能够像你一样隐身。 将变色龙衣披在身上。除了感觉,我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四肢,但是,变色龙衣对身上的热裤还是毫无作用。难道它对蛇皮无作为。这时,我听到图书馆大门方向传来说话声。慌忙中赶紧脱去自己的热裤,将热裤藏着书阁顶端。 “父亲,你确定不带我进入咒语区吗?” “里面除了一条大蛇,什么也没有。”他淡漠地说,我看到他深入图书馆。 “那么你希望有什么?蛇皮书,龙须笔,蛇眼,以及蛇胆。”她的语气非常坚决残酷,使那位父亲受到震惊了。当然,每个人都能够听出使他受到震惊的是她所说的那几件圣物。 “你怎么知道的。”他转过身凝视着她威严地问。 “你总给我好奇,却不给我解惑,我只有通过自己的方式知晓了。再说,那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对父亲撒娇。 “当然不是秘密。我有太多的困惑需要那条大青蛇替我解惑,既然身为城主。” 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摆弄手中的二胡,说道,“听父亲的口气,明显不尊敬咒语区里的大青蛇,因为它吞噬了圣物吗?” “你到底还要什么?” “我的身世。我去过血库了,在一个被咒语封着的同心蛤里,我看到了刻着母亲名字的血色七寸蛇。”她说,听到父亲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他缓了缓二十四年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怨气与憋屈,一动不动地对女儿说,“我们相信,你的母亲,我的爱人变成了海蛇,她比我们都自由。” “你们是谁呢?二十四年里一直搜寻母亲下落的人们吗?”她诡秘地说。 “以及能够预知未来的大青蛇。” “我要见它,看在这些年来你为母亲单身的份上,我要让它预知我的未来。”她决然道。 “这是你这些年守着图书馆的目的吗?” “我的孤僻是因为从小失去了母爱,而父亲又将所有的精力投放在市政上。我应该从咒语区里得到补偿。否则着对城主的女儿不公平。” “时机或许真的成熟了。你说呢。”城主对手上的乌杖说。 父女两向图书馆中间走去,我在不远处的书阁间窥视。 “以这古老的权利命令你在我面前开启。”他将乌杖对着图书馆的中心地面,说道。中心的灰尘向四周旋开,地面开始以一节节台阶的方式下陷,一座通往咒语区的石阶出现在中心,他两走下去,当消失在黑暗中时,台阶在我面前恢复成地面。周围的灰尘重新弥漫中心。 我听见身后传来嗖嗖声,像是有几条蛇盯上我。转过身,是那把扫帚,它在地上的灰尘上行走着,又像是在舞步。啊,它在对我书写,足迹是蛇形字。 “为了逃避这场商化物性的人间浩劫,同时等待龙的传人出现,我用自己内心的意念将自身变成一把破旧的扫帚,直到热心人扫去书籍上的灰尘,我会带他进入咒语区。你做到了,你披着变色龙衣,你是龙c蛇c美人鱼三方约定的龙的传人。”跳完这些舞步,扫帚一个轻盈的跃起,在空中变成了龙须笔落在我手中。它能够感触到隐身的我。 咒语区向我涌来,他俩已经进入里面,时不我待。 “阿拉搜。”我对着中心念叨,灰尘不是向四周旋开,而是向无底洞般的中心漩涡。我被吸了进去。随我而入的是一股风。 一盏盏灯渐次燃起,黑暗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光芒的眼神中。手掌大的蛇眼上一层尘埃,仿佛在地下尘封了亿万斯年,旁边是蛇皮书,很大的蛇皮书,还不如说是一个蛇皮包。蛇皮书跟前是蛇胆。蛇皮书与蛇胆很新鲜。我抚摸着蛇皮书,看怎么阅读它。只见它表皮上随着蛇的鳞片与色彩流过一行蛇形字:当第一盏灯开始熄灭时,无论你多么贪恋圣物,都得闭上双眼离开;这时你会感到呼吸困难,俗气确实太多了;当十二盏灯都熄灭了,你还在圣区,死亡已经逼近你了,空气中的圣气丝毫不存,或者是血液中的圣气维系着你的生命;不要着急,既然贪恋圣物,愿意交出生命,圣物会带你重生;黑暗迷失着垂死中的你,对光明与生存的渴望引诱你擦亮蛇眼。 我的眼睛扫过鳞片与色彩中的流行蛇形字,字迹就消失了。 这么说擦亮蛇眼就是重生,只有一个蛇眼,也就应对了女总裁的话:二十四年前一个女人用自己的鲜血擦亮了蛇眼。 我困惑了,他俩明明进入了圣区,为何看不见人呢。 “出来吧。再给我提示。”我对厚厚的奇怪的蛇皮书说,不知怎么翻开它,书的底角是一对指甲大小的蛇头骨,引领着各自细长的蛇身骨镶嵌在蛇皮书的三面,这对蛇骨从蛇头到蛇尾的每一节小巧玲珑的骨头相互咬合着。明白了,多么奇妙的拉锁呀。我向蛇身拉动蛇头,咬合的一对蛇骨分开了,同时书的表皮上流过一行蛇形字:“一旦你翻阅我,你的世界便是我的。” 拉链已经拉到蛇尾,拉锁打开,我的心哽住了,书里是什么呢,致使我翻阅它就丧失了自己的世界。我思考着,当人们开始翻阅咒语书时,咒语改变了这个世界,人们的生活被咒语这个新鲜奇妙的力量影响着。短短的两百年里,不仅人们的社会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人性更是被颠覆被毒害了。一切邪恶都源于圣区的被发现蛇皮书被翻阅。 诚然,我不需要咒语,我只要真相。 我翻开蛇皮书,在里面的每一张蛇皮上寻找着蛇形字,我看不懂蛇鳞与鳞色形成的字符。或者说,它们还没有出现。 明白了,我用龙须笔醮了醮蛇胆,在书的扉页上写下方块字体“真相”二字。 同时圣区灰暗一下,第一盏灯熄灭了,我感到胸闷,祈求着蛇鳞与鳞色中的蛇形字快快出现。第二盏灯熄灭时,一股风吹过蛇皮书,书页挣脱我的手哗哗作响。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到蛇眼上的尘埃被吹出一道缝隙来。移动双膝过去一看,幽深清亮的蛇眼,仿佛对我释放着一种更加清明的时空,令我要一头扎进人的眼睫毛大小的缝隙中。我被这道缝隙吸入了清亮的蛇眼。 我身处曾经存在的真实中,现在依然铭刻在某些人的心灵上,剩下的那只蛇眼也收录着过去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决定着时代的改变。 这间房子我并不熟悉,算得上豪华,却看不出奢靡来;眼前的这间白色东西我非常熟悉,蛇头里的奇妙衣橱现在它分明不在蛇头里,坐落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大房间里,这间房屋的主人一定非常垂爱它,也为此花费了不少财力。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开它,好像在参观一座空无一人的私人博物馆。我进入衣橱里,里面挂着眼熟的衣裳,丰富而多彩。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邃。一对男女的欢声笑语,缠绵悱恻的情话,我掀开一帘帘衣裳,向衣橱深处的亮光处走去。 光芒是乌杖发出的,年轻时的城主与女总裁在权利的光芒下搂抱一团。 “圣区选择了你,我要成为风暴角最为富有的女人。”女总裁说。 “你能确定吗?”城主问。 “我为你生了个女儿,我们掌握着圣区的力量。我要用龙须笔改写蛇皮书,让它赐予我敛财的最大奥秘。” “我的老婆也为我生了个女儿。” “我知道,可惜她比我迟了一天。这是圣区的力量注定的,要我成为最为显赫的富婆。” 在我拉开衣橱的同时,听见身后的房门响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进入房间里,她掩上门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地向卧室走去,踹开卧室门,里面传出一个婴儿的哭声,随后她一脸茫然地环顾整个房间,将目光留在了被我拉开的衣橱上,我进入里面,感觉她也随后而来。 我掀开最后一帘衣裳,站在他俩面前。 “奇怪,风怎么会吹到这里?”女总裁警觉地说。这时我内心有了新的察觉,女性比男性警觉。或许因为她们比男性敏感的天性吧。“你老婆不好找到这里吧?” “不会,我都没料到你的衣橱这么深妙。她就别提了。” “想想她上次看到我们欢爱的样子我就好笑,纯粹一副穷悍妇的淫淫生风样,难怪得不到你的体贴。” 我感到身后涌动着呼吸,抱孩子的妇人已经站在我身后,可以想到她多么气愤。我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妇人的眼泪落在婴儿嘴里,婴儿睁着纯真的眼睛看着,咽下了母亲的泪水。 “嘘。”男人察觉了,怀里的女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富婆梦里。 妇人与婴儿穿过我的身体,这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心非常痛,为襁褓里的孩子必须承受的家庭的变故。 “我用女儿的鲜血诅咒你们!”妇人对眼下偷情的男女叫道,“可恶的骗子,总有一天你会承受对我与女儿的谎言,它会是最毒的邪咒糜烂你的生命。” 她的愤恨通过愤懑注定影响她的生命。 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转身离去,脸上浮现着无奈的惭愧,丢出一句话来,“为什么城主就必须结婚呢?” 女人咯咯笑着,“丈夫恪守大男人之道,女人恪守贤妻良母之道。”咔嚓一声,她的笑容冻结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冰释。男人站起身,整理衣襟。 “你要抛弃我,随她而去吗?”女人嗔怪地问。 “你要的是财富,我会满足你,前提是必须保证我持有乌杖。一旦她宣告我们的婚姻关系破裂,将我的情感出轨告白天下,圣区会惩罚我的。那时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难道你我在乌杖的光芒下交合就不会受到惩罚吗?” “乌杖不解风情。” “你再往前一步,我们永不相见。” 男人毅然决然离去。 女人滴下两滴泪,在身后的骨质衣橱上用指甲刻下了那句话。 男人知道自己到哪里找回妻子,他进入圣区,妻子果然在里面。她手上握的不是龙须笔,怀里也没有婴儿,而是捧着两只蛇眼中的一只。 “我们的女儿呢?!”男人大声叫道。 “我对你说的都会兑现,你对我说的只兑现了尘封咒。你答应我今天什么来着。现在非常非常懊悔吧。既然你为了那个女人,错过今天为女儿采血并让七寸蛇赐予她名字,那么你将再也找不到女儿,只有这个女儿才是得到神认可的。你与她生的是邪恶。”她盯着蒙尘的蛇眼,看也不看丈夫一眼。 “求求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我来到这里,已经与嘶嘶决裂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她无力地说,眼泪已经哭干。“知道蛇眼的力量吗。我要用自己的鲜血擦亮蛇眼的尘埃,得到重生。” “不!”男人叫道,流下了泪。 这时,那个名叫嘶嘶的女人进来了,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儿。僵局再也不能缓和,城主夫人抬头看了嘶嘶一眼。 “世间无活路,我祈求神将我注入梦里,让我在梦里偷生。”她说,将已经咬破的手指触摸在蒙尘的蛇眼上,嘴上唱着,“是爱,给我活着的真实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的眼睛被鲜血与蛇眼吸引着,愈来愈清亮的蛇眼发出血红色的强烈光芒,吞没了我的眼光,吞噬了我的心气神,血光的力量吸收了我的一切。 啪一声,我从绿镜中被抛出,就这样回到了白蛇里。随着我的破镜而出,镜子的碎片溅在地上,风暴角唯一的镜子再也不完整了。 镜子碎裂的声音吸引了整个大厅的神思,即使他们的耳朵没有与这种声音有过接触,内心也会下意识地升起恐惧。“天呀!”一楼的前厅下传来叫声,我抓起那块最大的碎片,藏在变色龙衣下。回头看到,圆圆的落地镜子的破裂处冒着黑色的气体。没有气味。紧接着周身的碎片以之前抛出的轨迹飞回镜子,弥补了因我的破镜而出带来的短暂缺失。如果不是我手上紧紧握着一块最大的碎片,这面镜子里蕴藏的力量会令所有的碎片归位。一面完美的镜子,它对自身与世界有着深奥的感觉。看看周围没有人,一楼前厅的脚步还没有赶上来,我将握着碎片的手伸出变色龙衣,那碎片在我手上抖动起来,要挣脱我的权力;我赶紧将手缩回衣裳里,碎片安静了,同时楼下密集的脚步声来到楼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整个蛇尾乱了套,每个在白蛇里工作的人看到镜子少了一块,仿佛自己在女总裁面前犯了错正面对她的淫威。相信这种忐忑恐慌很快就会波及整个白蛇。我压抑着内心的震颤呼吸的抖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碎片。它向我展示着另一种奥秘。 城主与女儿在圣区里,面对着那条大青蛇的骷髅,它们三个说着什么我无从听到。大青蛇骷髅的一番话过后,父女两很快就沮丧了。他对大青蛇骷髅高叫着什么,神情看上去像是愤恨的詈骂。也许对他来说,他的权力时代到头了。也许他所进入的那个圣区随着大青蛇的消亡消失了。总之,父女两正在饱受失去的莫大痛苦。他问自己手握的乌杖,双头乌蛇苏醒过来,对他说了句什么又睡过去了。这并没有缓和他脸上的绝望。 我掩上碎片的镜面,再也不看了。身边不远处二楼的帐篷里传出尖叫声,因镜子缺失一块而失神的人们将目光转向从帐篷里冲出的那个小姐。她身上裹着洁白的用大海巨兽的内膜做成的睡衣。 她惊慌失措失魂落魄地对面的众人叫道,“死了,他突然就死了。” 一身经理着装的女人掀开帐篷的门帘,我趁机闪入里面。眼下的这个客人死的真够离奇,皮肤上出现一片片贝壳大小的糜烂,并且继续溃烂着,看上去无比恶心。 “你进来。”经理盯着死尸对那个小姐说。小姐虽然心慌意乱,但是不愿意进入。经理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小姐,小姐这便颤颤巍巍地进入帐篷里。经理念着咒语,帐篷的门帘严丝合缝地封上了,这样外人基本上听不清里面的审问。 “你接这个客时没有看到他身上的异常吗?”经理问。 “没有。” “具体说。” 小姐还没有从惊恐中完全收回神来,更是看也不敢看死尸。 “他健康的就像是一条捕猎的大白鲨。我们在嬉戏,他的皮肤就开裂溃烂,我听见咔嚓一声,好像他的脖颈被谁拧断了,就从我身上倒下了。” “你没见过杀人吗?” “我的门帘绑的严实着一一一一一” “我是问你以前见识过杀人吗?” “不愿意见,也没有见过。” “可怜的人。” 有人在外面敲击帐篷,喊道,“经理,经理,同样的怪异又出现了。” 在二楼帐篷群的深处,又出现了一起这样的死亡,在一楼的水疗区,歌舞区,乃至新城旧城都出现了这样的离奇死亡,他们在同一秒里肌肤开裂溃烂死去。 女总裁连夜派人去请城主,他俩在地府里进行了一次秘密会晤。我也摸清了进入地府的路径,不过这无足轻重。 “天哪?!”城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龙穴,更不敢相信看到的龙穴里的变色龙成了干尸。“那是一条龙吗?参加决斗的双头人蛇呢?” “探出白沙决斗的只是变色龙的舌头。你观看了今天入夜时的决斗吗?” “没有,我在家里被女儿纠缠着。” 令我奇怪的是,在城主面前,女总裁将自己的头部包裹了起来,看来她不愿意让城主看到自己。 “二十四年来,你我是第一次会晤,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城主说。 “我已经不会谈论儿女情长。听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来的路上你的经理已经告诉我了。这也不足为奇,可怕的是那条大青蛇死了一一一一一一一” “你很心痛。”她轻蔑地撇过一笑。 “圣区随它的死亡消失了。” “那么乌杖呢?” “形同虚设。原来神力这的有命数。” “但是你不要忘了,力量永不耗损消失,而是发生了转移。包括这条神奇变色龙的死亡。” “如果神离我而去,我甘愿交出自己的权利。” “传说中的你消沉了。” “我们的罪孽必须偿还。” “够了,你永远不能为我分担,这就是为什么我将女儿撇给你。时代已经变了,不要为了对妻子的变节而耿耿于怀,我们出生就出生在性自由的时代。难道因为你对圣区的食言,就不敢接受已经犯下的错吗?” “我接受了,在心里一直默默承受着。” “那你为什么还要抛弃我,难道你对我的爱是虚假的。” “我答应你的财富,你已经得到一一一一一一” “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政绩一一一一一一” “我必须面对大青蛇,而你不用。” 空气暂时舒缓下来。 “你还要我继续隐瞒下去吗?”城主问。 “你也听说了,我对儿女情长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不需要她。” “她需要自己的母亲。” “你没有我了解女人。唉,真不知道我们这次会面的意义何在。” “我说了,那没什么奇怪的。相信你也查看记录了,凡是那样死去的人都是资深的淫才。我倒是没想到几个富婆会那样死去。淫荡的富婆真是碰上了好时代。”城主轻松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那么为什么会肌肤溃烂而死呢?” “这倒是我要问你的。难道你还没有窥探到镜子开裂的缘由吗?竟然让它失去了一块。” “听你说大青蛇死了,我突然醒悟了,镜子不是随着大青蛇一起出现的吗。” 他们陷入深思。 “我的感觉是,大青蛇的死亡令镜子伤心了,所以失去了一块,永远也无法弥合。既然不在我们预期的镜子碎裂重生中,那么那些资深的淫才只能肌肤溃烂而死。(每年的中秋月圆夜,魔镜在面对城府的镜子时,会完全碎裂,然后释放出黑色的气流。那些资深淫才会好端端的死去,没有丝毫内外伤。而那些效益最好的小姐会变成海蛇。)这与眼下变色龙的死看似也有关联。” “中秋月圆夜的镜中镜但愿不会受到影响。”女总裁说。 “现在最为迫切的就是要摸清楚神赐的力量流向了哪里。” “我喜欢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存在的默默竞争。”女总裁看着城主说。他俩对望着,她包裹的头巾让他俩的距离无比遥远。 “不要忘乎了同舟会。” 披上变色龙衣将自己隐藏起来,我在哪里?是这个冷血世界的孤魂野鬼c偷窃者c偷窥者一一一一一一一总之我所需要的我都会依仗着自己的隐身术来得到。在世界眼中,我身上的热能随着隐身消失了,任何力量也探测不到我的位置。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平静,然而,总有不平静的事冲入窥探者的眼睛。我必须掀开变色龙衣,找到自己在生活中的位子,看看他们会怎么对待我。 那面怪异的镜子被挪到了蛇头的通道里,这里是白蛇的七寸,女总裁的宴会厅,装潢得恢宏无比。蛇身的性福区距离这里只有一道门,通过这道门无需咒语,一根指头足够了。利用隐身的这几日,我熟悉了白蛇的每一条路径,我用万一咒看到了白蛇每一间密室与机关。翻翻它的肠子看它怎样藏污纳垢,病毒多深。 她几日里一直面对着残缺的镜子,还是没有解开心中的困惑。 “禀告总裁,有一个死人脸在下面叫嚣着让我传话,说自己回家了。”一名前厅接待跑到白蛇七寸处,推开宴会厅的大门,望着尽头的女总裁说。 她像那面镜子一样一动不动地对员工说,“白蛇确实是他的家,如他所愿吧。” 我推开宴会厅的大门,径直向女总裁走去,恢宏的大厅里静悄悄的,听不到我的脚步声,甚至连我的呼吸也听不到。 “你终于回家了,知道自己消失多久了吗?太久了,相信你已经对我说不清几日里自己的行踪。这不重要,我就怕你再也不回来。那样谁来医治你的秋波,谁来关心你的前途。你又知道谁在惦记你。除了我没有别人。因为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太多太多。”她摸着自己的胸口。“你的回家,多少可以让它踏实。你知道女人的心里不踏实后,会变得多么疯狂。” 我走到她跟前,看着镜子。 “它少了一块。”我说。 “每个人都是来照镜子,通过镜子欣赏自己。其实,它并不是一面镜子,是心灵与眼睛,社会的心灵,光滑的镜面只是它的眼睛。心灵通过眼睛记下的是社会的心态,人类的状态,淫才包裹的人生百态,形形色色的心态。所以,我将这面镜子放在二楼的性福区。几十年来,它一动不动无比忠诚地站在二楼楼口,以眼睛上呈现出人的假象来蒙蔽每一个顾影自怜的得意与失意淫才,以及社会中人。人们以为通过它将自己的形象放入脑海中了,殊不知,它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个人精气神的虚弱程度。越是虚弱的人,它对他的印象越深,从而吸收他的精气神越强烈。因为越虚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精气神流失。无论是勤劳的人,还是奢侈生活的人,只要过分消耗自己的身体,在它的眼睛与心灵上都是罪恶的,它为此写下了死期。” “你是说,这面绿镜能够看到任何一个过分消耗身体的人的死期,是因为它在吞噬虚弱者的精气神吗?” “我只会从自己看到的结果推测原因。颓废萎靡的人一旦将自己的映像留在它的眼睛上,就再也逃脱不了它心灵的诅咒。”她通过镜子瞥了我一眼,“看来你很胆正。”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结果,为什么还要让它继续蒙蔽世人?” “人人都被自己的欲望蒙蔽着,这才是根本的错。我们只是用来清理这些社会的累赘。” “你们?” “我与城主。社会变得无情与繁重,就是因为有了人们无穷而盲目的欲望。任何个人或集体甚至市政也阻止不了人们无穷而盲目的欲望,我们只有满足他们。因此有了性自由。从表面上看,性自由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然而,面对生存的压力,每个人骨子里都向往人类最为朴实的热情,最为纯情的交合模式。没有人愿意活着冷漠与繁重的身心压力中。人人又得不到解放,因为我们从未找到最好的出路。同舟会以为自己正在接近朴实纯情的人类生活,他们也错了。想想,如果将他们从资本社会孤立出去,他们也会走向冷漠残酷,正是有了这个庞大的资本社会为同舟会垫背,同舟会才得以存活发展。而那些成为社会累赘的人,一旦他们在绿镜面前失足,市政就会尽快将他们从社会中剔除出去。” “怎样剔除?” “刺杀,或者说是暗杀。计划生育为了减少人口,这是为了净化人类。当人们看到,放纵欲望而不得好死,人的心态就会向朴实纯情转化,一旦时机成熟,冷漠残酷繁重的社会就不复存在。在走向美好社会的前期,有些必须的工作职能暗中进行,也只能极个别的人知晓。” “因为是这极个别的人在规划实施。” “大的扭转,产生的可不是阵痛。凡是影响我们进展的事物,都必须消失,相信你明白了我对你的坦言相告。” “除了你与城主,还有谁知晓绿镜的真相?” “你寻求的不正是真相吗。”她转过身面对着我。“现在,绿镜出现了状况,我必须找回缺失的那块,否则接踵而至的大规模疾病暴发,会令这个社会产生恐慌。” 我眼中看到人们的自相残杀,像是一场失控的战争溅出的鲜血迷糊了我的双眸。 “啊。”胳膊传出阵痛。 女总裁用指甲划破了我胳膊上的血管,一滴血在她的指甲上,她看着我笑着,从腰部取出一个海螺来,将指甲上的那滴血滴入海螺里。 “神创造了人与自然,岂料,自然中的力量改变着人的品种与基因。”她对我说。“知道人们为什么能够被镜子蒙蔽吗?因为人们忙碌的只用浮光微影的眼光看人看物看世界,却从不看敛财。你对财物有着正确的认识非常可贵,但是我不允许你对我撒谎。让我们玩个游戏。” 她将手上的海螺立在地上,纤细的手指毫不费力地转动起海螺。随后,从腰上抽出一条细长细长的蛇。期间她一直看着我。她用手上的蛇抽打着地上转动的海螺,海螺在她的抽打中永不停息地转动着。我看到自己童年玩的陀螺在地上转动,心胸里突兀出梗咽,浑身乏力,不由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我看到,怪异的镜子向我呈现着几天前发生的碎裂过程,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只手从地上取走了一块碎片,地上的碎片复原了,那只握着碎片的手再次出现在空气中,抖动着消失了,惊慌的人们来到残缺的镜子面前,工作人员明显要比淫才小姐惊恐。 “哈哈,你看看你,满头大汗!”女总裁在我耳边叫着,我看到镜中的资金满头大汗,气虚心慌地转头盯着她。她早已收起海螺与蛇鞭,犀利的随时会处死我的眼睛逼视着我。 “多么完美的一面镜子。为此,我们的法律专门规定人们只能面对这面镜子,任何个人与组织不得持有镜子。多年来,这面镜子已经成为社会的心态,神奇的心灵。我不相信谁敢让这个心灵出现残缺,让社会的心态从此不再稳定,人间发生动荡。”她抓过我那只曾经握过碎片的手,不慌不忙地说道,“多少无辜的什么就在这个手上。河山憔悴,美人不解芳华。交出来,不然你会令爆发的疾病与死亡怂恿社会的动乱。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 “我不明白总裁所言。” “是它拿走了碎片。”她叫着,将我的手握的疼痛。 “没有,我们是被镜子蒙蔽了。” 她笑了笑,松开我的手。 “好吧,我相信你,相信你会活在动荡的煎熬中。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缺失。不要忘了,这面残缺的镜子已经写下了你的死期。即使你身心健康精力充足,然而,刚才你气虚心慌时站在了它的视线中。我是伟大的女性,所以,我承诺给你的都会给你,你自由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我喜欢游荡在大海各种各样的笑容中。夜里划着属于自己的偷来小船。这是孤独寂寞的小伙子内心萌发的对孤独寂寞的温情报复。单薄的孤舟,薄凉的人,真是最好的相依。我寂寞而狂野的心赋予它活灵活现,如游魂般滑过大海的笑容,留下婉转的涟漪。夜的海面浮现一种透人心底的神秘微笑。你不知道浅浅的笑容底下蕴藏的富饶生灵以怎样的方式享受夜的彻底。白天,大大小小如石林的龙卷风在夜的神秘中淹息于海的未知处。它们像是海的生灵呼出的气息,夜幕降临被生灵吸回腹中孕育新的能量。 海在夜色中的浅笑散发着魅惑人心的薄情力量。这力量使你有一头扎进它体内探索笑容背后神秘事物的欲望。 我是乱世的豪情者,我得学会玩世不恭。 朔日的夜空,煌煌星河将所有底蕴展示出来,令万物生灵神往,孑然激荡在如此海天之间,我觉得自己就是一种神灵。 渔灯是不安分的,它把一个个夜晚当做羽化升天的契机,跃跃欲试着从灯芯跳出,如北极星挂在天际。但,它只是人间的灯火,被人间养育着,这才是它的尊严。我的灵魂吮吸着肉体的尊严,肉体被灵魂利用着。 一艘小船闯入我的灯光中,上面没有渔灯,一对男女享用着夜的漆黑通过海面的城市灯火泛起的朦胧,在此情调中亲吻。女人面对着我,她的眼睛是蛇眼,想必背对我的男人也有一双蛇眼。女人见我与她对视着,将嘴从男人嘴上挪开,上身向前一倾,丰满的胸部正好贴着男人的嘴巴,她对我探出粉红色的蛇舌,惊人心魄。男人神迷在享用酥胸中,对我的灯火闯入他俩的朦胧毫无察觉。 她对我淫笑着,嘴巴突然变得老大,里面暴露出锋利的蛇牙。 “小心。”我刚喊出来,她的大嘴已经咬住男人的颈脖,鲜血从她的毒牙上汩汩流出。男人挣扎了两下死了。她的下半身瞬时化作蛇身。我赶紧抓过船里的锋利肋骨,她很是享用吸血。几秒钟里,男人的血就被她吸干了,她轻浮地用手一推,尸体掉入海里,下沉下沉,永远消失。 人蛇身体扑向海里,打翻了小船。我知道它开始偷袭我。我握着利器警惕着海面,感觉死神就在我背后。 它凶悍地跃出海面。我念出万一咒,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见它眼中的贪婪凶残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迷茫,整个身体飞跃而出的力量,在万一咒面前也荡然丧失,身体塌入海里。我为自己感到震惊。 它身心无力地浮在海面上,一直用迷茫的眼神望着我。我将船划到她眼前,用利器顶着她的下巴。 “我知道,你不明白一个死人脸会神奇地使用咒语。你听说过这句咒语吗?”我问她。 她看着我,没有吭声,用眼睛在乞求我的饶恕。 有秋波在我脑海中作祟,我是难以经受她的各种诱惑的,因此我说道,“快点交代,我们的时间不多。” “你会放了我吗?”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告诉我,你是怎样成为人蛇的。”我可不愿意内心的同情被她的眼泪蒙蔽,厉声叫道。 “用我的苦难。” “难道刚才也是你的苦难吗?” “他们都是淫才。我再吸纳几个淫才的鲜血,就成精了。完全成为自由的海蛇。那时,对你们的世界再也没有感觉。”她说,眼睛里的眼泪滴落了。 “为什么要吸纳淫才的鲜血?” “他们的血是冷血,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情侣,精气神虚弱鲜血势必冷漠。男人的放浪就是对母性的不尊重。女人的放浪是对母性的不自爱。所以小姐与淫才都有着冷血。然而,只有女性的冷血者在吸食男性的冷血后,能超脱为自由的海蛇。因为卖淫比买色更冷酷。我坦白了,你应该放了我。” “淫才不知道此秘密吗?” “男人比女人更需要交合。我也不知道这微妙的原因何在。(或许原因在于淫才交合后的照镜)再说了,这样的暗算每每石沉大海,不会被别人撞见。” “这么说,今晚,你将我当成自己的猎物了。可惜我一身热血。” “这就对了。人蛇吸食完九十九个冷血后,再吸食一个热血,就成精为海蛇了。”她看出了我的莫名,继续说。“每个死人脸都是热血,不是淫才。富豪们是不会选择精气神虚弱的人成为死人脸,从而面对地府的决斗,那样根本没有激情。”(正因为风满怀是热血,所以最后会在白蛇的宴会厅里被人蛇围困) “看来,社会上失踪的女人,血库里七寸蛇依然鲜红着,说明,这些女人都变成了海蛇。” “能够进入血库的人不简单。难道你的死人脸是伪装的?” “我上天入地。谢谢你告诉我人蛇的真相,但是你必须死。” 话刚说完,她身子向前一游,我手上的利器从她的咽喉刺穿。她居然选择了自杀,我无比震惊。看到她脸上浮出奇怪的笑容,很快被疼痛与无助扭曲了。 她最后用对自己追求自由的认可与对生死的嘲弄,捕捉了我的心灵,我流泪了。 她嘴上流着血,费力地展开笑容对我说,“好像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别人为我流泪。过去,我为自己流了太多太多泪水一一一一一一一”脸上的幸福无比富足,可惜一直凝固着。事后回忆那表情,也许是她一生最为真实的幸福即会了,却在生命的尽头。 杀了她,我内心升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怆。 我们的生命都错了吗?她成精了,原以为吸干我这个死人脸的热血就可以成为自由的海蛇,自由自在,不被商化物性社会所束缚压迫迫害,永远脱离了人类。然而,她却碰上了我这么个死人脸。她看到了希望,我令她丧失了希望。所以,她要用自己一生的苦难换取的希望来打压我这个良心未泯的热血人,既然我不成全她的自由。 火化了她的遗体,我划着小船返回新城。我在蛇皮书上写下了“真相”,一个个真相不期然降临令我的神思出现从未有过的疲劳。太累了,需要睡眠来放松自己的神思,和缓一个个滔滔惊人的秘密,还自己一个思绪清晰精神抖擞的头脑与身心。 繁华的商化物性社会,卖弄风骚的人们,尽情纵欲消费的场所。物欲商化与纵情享乐背后流淌着多少人的血液,压迫着多少人的纯真,挤榨着多少人的生活。啊,每个辛苦的劳动者都在为虚荣与纵欲推波助澜。人间只产生贪嗔痴的相互毒害。 不错,这里没有过冷兵器的战争涂炭。人人有工可做,有财可敛,看似生存秩序井然有序。对所有商品的最大消费是他们永不释怀的信心。索取无厌c留恋不舍心要得到味消费,得不到享受不了,便不甘心c情不愿。其间的不如意动辄愤怒,怨念迭起。颠倒妄取的人性呀,浸淫在商化中,迷痴在对人性真善美的丧失中。 完全被毒化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他们浸淫其中。 睡吧,不要辜负了生命的悠闲。夜晚的睡眠与梦有个约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从我身上没有得到遗失的绿镜碎块,女总裁就将那面镜子放回了二楼楼口。唉,受伤的不仅是这面镜子,更是整个社会。 “你很强壮,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男人味。真是自信的天赋。”我说,当一个男人面对镜子时,我两在镜子中对视着。 他自信地笑了笑,说道,“你呢,死人脸,不也深有体会吗。” “深有体会,何以见得?”我问。 “除了这种场所,我们的社会哪里还能体现出男人的雄风来,社会的哪方面还给男人那样美好的机会?没有了,除了在小姐身上,男人们不可能通过其它途径满足自己内心的雄起感。只有交合完,面对春风得意的镜中自己,男人才发觉自己是多么雄伟的男人,自己是最为神奇的造物。动物有发情期,多么可怜;男人,神奇的男人无论多么阳痿,只要在技师的撩拨下,在药物的催情中,很快就是一个雄风荡漾的男人。所以,我欣赏男人,我每次来去时,都会欣赏绿镜中的自己。” “精神很富足?” “怎么,你怀疑自己吗?” “你希望用肯定的语气。” “笑话,我可不希望你做作。否定也好肯定也罢,只要是你真实的想法,我都愿意听。” “那么,你认为自己交合前后都是精神富足的?” “我们有神奇的药物与咒语。” “相信你也听说了,最近白蛇里及社会上总有一些人离奇暴死。” “我始终认为,死亡离我非常遥远。它像是在世界尽头,也确实在世界尽头。” “连神奇的绿镜都缺失了,人怎么还活在短暂的欲望满足造成的完美假象中呢。”我心想。 “你在镜中看到了什么?一定不单单是自己的长相。”我问。 “当然不是,难道你没有看到吗?”他吃惊地打量着我,补充道,“从你的死人脸上看,你正是个小伙子,不会没有交合过;要不,这就是你第一次照镜子。” “确实是第一次认真的面对绿镜。照镜子跟交合有什么关系?” “可怜的死人脸,不过,你能够站在绿镜面前,说明你就要告别自己的可怜了。跟享用女人一样,自己在镜子里看到难以形容,最好是交合后自己在镜子前享用一番。” 无论他看到了什么,我看到的镜面与他看到的完全不同:鬼魅的绿镜吸食着他身体的精气神。白色如烟缕的照镜者的模样从肉体中飘入镜面,层层叠叠层出不穷。我相信,只要那淫才一直站在绿镜面前,绿镜的内在力量总会穷尽淫才的精气神,从而使他毙命。并且,那层叠的有形烟气丝毫不受外界干扰,镜子缺失一块,魅力毫不减弱。 然而,藏在我身体里的那块碎片,变得格外冰冷。 我走过拐角,取出变色龙衣。隐身后的我再次来到绿镜面前。这时,另一位享用完交合的淫才站在镜子前自赏着。我站在他背后,从怀里取出碎块,碎块的镜面向我展示的是另一种画面,也许它更接近诡秘的真实。因为我感觉它来自淫才的脑海:他在帐篷中与淫才交合,突然光滑的背脊皲裂,突兀间遍及每一寸肌肤,倒毙在小姐的怀里。 淫才对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大步流星地向帐篷区走去,路过放满海螺杯的大长桌时,他驻足搜索着令自己神往的海螺杯,一饮而尽。一路上,我藏在变色龙衣里跟随着他。与帐篷里的小姐说了几句风流话后,小姐就放他进入。片刻间,那小姐大叫着用柔软的皮子遮盖着胴体跑出来。他真得那样暴死了。 那些享受完性福的淫才均承认自己站在绿镜前,刚才交合的飘飘欲仙与雄起雄风缭绕在脑海中,充实着自己的感觉;蓬勃在身体里,血液中,是淫才对性福的信仰又一次巩固。这是男人的自信与满足,是男人为找到自己的雄性所做出的自然反应。 我悟到的是,他们站在绿镜前,是在魂不守舍地失魂落魄,就像他们商化物性的社会形态,给你财富快感,这快感使你根本没有心思反思自己这辈子将为财富的神话或欲望耗费一生的精气神,并且期间抛弃了人类身上固有的美好神性。 也许,正是他们丧失的精气神成就了她们的成精。总之,他们已经为她们的成精付出了一个个生命。 站在绿镜前,或者独自面对碎块,我的耳畔时常升起求救的臆想。说它是臆想,因为镜子发出的求救声并非爬说语,也非他们的语言,而是我最初接触的语言,是乡音。 “你认为绿镜会发出呼叫吗?”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问绿镜前的男男女女,这句异想天开的话。 “求求你多看我一眼吧。哈哈一一一一一一一绿镜会这样求我,下次再来啊。” 有位顾客这样回答,“人呀,就是人c神c自然罪恶的渊薮。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想想刚才的放浪,我对自己有过呼救,能不能说,我的呼救是镜子内心的声音呢。奇妙的镜子,平日里看不到的,往它面前一站,什么神神鬼鬼都惊蛰了。” 绿镜,一块有记忆的脸面,窃取了所有照镜者脑海中的神神鬼鬼。通过照镜者的记忆,镜子察觉,在人们的内心深处都有求救声。救他们摆脱冷漠的商化物性社会,及这样的社会必然存在的压迫。相信久而久之,这面镜子已经察觉到每个独生子对商化物性社会的不堪物性重负,与血脉温情丧失引起的内心冰冷,或者久而久之,独生子们已经在冷漠中凉了。相信对社会的习惯已经让他们凉了。正是积压在镜子里的物性重负与独生冰凉,胁迫出镜子的呼救。 市政成就这面诡异或神奇的镜子独当一面,一定有他的不可告人目的。他要成全人蛇吗,这可是以人类的杀戮为基础的。 我是不是应该找城主了?他们的诡异阴鸷让我不确定。 事实就是这么奇妙:当年被置身另一种全新的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形态时,你的精(灵)c气(血)c神(思)会相应地发生改变。诚然,无非是灵魂与阴魂。体质的强弱未可厚非,可贵的是能够时常进行自我反思,每反思一次,便是自我修正澄清一次。我感激我骨子里的先天与脑子里的后天在置身这样的人间时能够神化般自动完成一次次的修正澄清,使我不被商品与财物腐化。 人类有多少人间,就有多少民族。无论人间或民族多么林总,唯一的宗旨是维系我们生存的自然永远美好。九曲连环岛是大海心腹上的乐土,可惜,并非自然之乐,不是与大海搏斗的激情之乐,是浑浑噩噩地被毫无性情的物质商化贪嗔痴之苦乐。悠然是苦中作乐的最高境界。他们构造的不是探索征服海洋的工具,而是压榨毁灭人性的商品房产齿轮。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不仅仅想有个家这么质朴。首先家的观念用他们的话说是豪华海景房。扇贝海螺珍珠宝石装饰期间,有没有是不是夫妻关系入住无所谓。他们用同床异梦来形容性成为赚钱工具并被普及后的夫妻关系。啊哦,神圣的梦在他们的心里被乱伦了。有了这个毫无人趣的华丽空壳之家,人生目标完成一半,壮哉!来自月华的梦同样向他们展示着神性的世界,然而恶性的人间已经根植他们的意念中。凄惨的意念绑架扼杀了神性的梦。原以为只有妖魔之力可以改变人类精气神的纯真,现在看来,人类一代代所沉积成的社会形态比妖魔之力还要难以祛除复原。 再看看他们的食品,每一种食品都或多或少依赖蛇毒的调味。 清醒与不可承受者选择自杀,选择纯粹的神性。 我在旧城穿梭,看到从一栋栋楼房中陆续抬出装在蛇皮袋里密封的死尸,触目惊心之际有了以上的思考。我的脑海中一阵抽搐,像是什么颠覆了我的神思,浅显的打算霎时盘绕在脑海。图书馆的圣区应该给我眼下的死亡真相,既然我在蛇皮书上写下了真相。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镜子缺失一块,怪异的死亡便接连不断在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发生,他们均是毫无征兆地肌肤皲裂骤然倒毙。现在是全城防护,每一个城管都穿上了密封的防护衣,时刻在大街小巷里巡逻,一旦发现倒毙者,第一时间装入蛇皮袋里密封起来。尸体被转载在大船上运往第九区,在火山口里集体火花。人们不受到丝毫的震慑,行为百年如一日。 我将自己隐蔽起来,不愿意与馆长照面。推开门,悠扬的二胡琴声传入我的耳朵,每每摄取我一缕神思。琴声如刀般划着我的心灵,多么思念臆想中的曾经呀,如溪流般温柔淌过山谷,又留下犀利的痕迹,没有比这对缅怀的比喻更贴切了。异乡人总有这样的酸楚感吗,那要看置身怎样的人间。这里冷漠阴鸷,令我的每一根手指尖发颤,绞心痛。 风满怀驻足看着随自己到来的二胡,音箱上那块蛇皮上的鳞片有节奏地鼓动者。没有人拉响了它,是咒语的力量令桌上的二胡拉动,拉出非常动听的声音。风满怀看到,随着一块鳞片的鼓出,一缕声波从音箱中涌出,接连不断鳞次栉比的鼓动令一浪浪声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悠扬的音乐。 盘踞在第一排书阁上的蛇也目睹了这种微妙,更吸引它的是接下来的微妙:循着声波望去,当声波冲击到过道中央时发生了扭曲,声波在扭曲处向下塌陷,只向下淌了两道波留戛然消失。这种现象不仅仅是一个方位的,几个不同方位同时发生。相信这条蛇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妙就升级了。在声波塌陷消失处,凭空出现彩色的鳞片。仿佛二胡上的蛇皮鳞片通过声波在空气中的投影。 空气中的鳞片越来越多,快速向书阁移动。 气喘吁吁的风满怀躲在书阁后面,掀开盖在头上的变色龙衣,俯看着身上渐次不再隐形的变色龙衣。他不明白,为何二胡的声波划过变色龙衣后,会令它显出彩色来。二胡的声音所到处,它再也不能隐身。当变色龙衣所有部位的彩色均出现后,一件宽松的罩袍便出现在风满怀身上。他深吸一口气,通过意念令变色龙衣的色调浅淡下来,令其隐身却是枉费心意。 我思念二胡特有的音调,又希望它现在能够沉默下来。我的心扑通一跳,一个女性在翻阅竹简,早知道这样会碰上她的。难道她喜欢阅读?她转过身来,天呀,居然是死人脸。她不是城主的女儿,是一个死人脸,乍一看比我的明显多了。她同样对我呈现吃惊的眼神。 “呀,太有新意了,人面上就穿着睡袍。”她将竹简合上,跳跃到我面前。“为什么要有袍罩?灰暗的色调。不会吧,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仿古穿着雨衣招摇过市。难道你不喜欢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觉?‘像是神的手抚摸在凡人的心灵上,令人永远不会忘记这关怀的温柔。’‘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你是男儿本色,你如荡妇的怀抱我愿让激情冲刷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肌肉。我骨骼上的沃土吸收你所有的孟浪。’你喜欢吗?”她魏围着我转,停下来直盯盯地与我对视着。 “喜欢一一一一一一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就说什么。”她看着我的头一动不动。 我第一次发现,盯着我的女性的眼神是那么地迷人。 “你经常来阅读吗?怎么一一一一一一一”我绕开她向她刚才驻足的书阁走去,她矫健地挡在我面前,口气坚定好不生气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之前怎么没有遇上你?”我继续问。 “现在遇上正好。” 我将右手慢慢伸向她面前,轻轻地落在她脸上,脸又凉又硬。 “我痛恨城主的专横,为何要有此变态的刑法呢?” “因为我们不得不犯罪。没有比失去笑容更让人痛苦一生了。” “所以,你通过阅读排解心中的痛苦,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平气和了。” “你呢,也通过满身朽气的竹简治疗心灵的创伤吗?” “我身处如此社会,竹简中的知识对我毫无用处。” “难道你不喜欢文学吗?” “喜欢。喜欢之后我们还得面对毒与独。” 突然间,她用手上握着的竹简在我胸前捣了一下,一根根竹简成竹筒状在她手上转动着。我向后趔趄了两步。 “你不喜欢这世道吗?”竹筒停止转动,她问。 “不喜欢。”我毫不犹豫地说。“独生子时代,人与人交往时只剩下毒性c冷漠c阴鸷,这就是商化物性的独生子时代给予彼此的感觉。我的血液一直在抽搐,身体越来越冰凉。我不喜欢被冰凉的物质化。” “文学可以中和冰凉的物质化,使你的心灵倍感温暖。” “我想让人人都说一句,‘人间如此美好’。我想让人们停下脚步,感受一番从追逐商品的忙碌中悠闲下来的舒心和煦。” “但是,你永远也做不到。”她说。“怀疑人性,就是怀疑社会,不能融合生存的社会,就要学会利用这个社会。既然商化物性的社会还为我们保留下古老的文化知识,我们何不一起阅读。” 一刹那间,她说到了我的心窝深处,牵出了我梦乡最为思念的情怀——同学的生活。 “我明白,你喜欢文学,却不想与我一起阅读。”她见我不语,说道。 “我活着想找到真相,找不到真相,我死不瞑目。” “我不明白,什么是真相?” “这个社会的一切邪相,蛇吞象的真相,以及这样的社会还要一直下去的真相,还有我为什么来到这个社会的真相。” “你我在此相遇的真相是,让我成为你的雨滴,滴落在你身上。”她看着我的眼神说。 我躲过她用眼神的捕捉,说道,“虽然你看不见我的笑容了,我在心里感谢你,用心灵最美的笑容感谢你。我还得坦然告诉你,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些竹简上阅读,即使我内心也想。” “我理解,你确实不是来阅读的,而是来书写。你认为就你的脸面能够进入咒语区,并且用龙须笔在里面的蛇皮书扉页上写下真相二字吗。那么,我们先比试比试咒语。”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向书阁退去,转身对着满是尘埃的书阁念了一句咒语,她纤细的手指伸向书阁的一端,在尘埃的边缘处像是夹起了什么,啊,书阁上一层醒目的尘埃在她手指的牵动中变成薄纱般的透明物质,她轻轻地掀开这层尘埃,将手中的竹简放回原处,随后又原位放下纱帐般的尘埃。我上前用手摸了摸,粘了一手灰尘。 “你是靠咒语活口吗?”我问。 “单单活口,女人要比男人容易的多。即使有男人接受女人死人脸的援交,我也不会为了活口而出卖自己的肉体。经历灾难,我明白了自己此生只为心旷神怡而行为。人性已经就这样了,索性就玩到底吧。你尝过偷与窃的刺激吗?” “偷船。” “那算什么。要偷取人间的快乐,窃取咒语世界的秘密。” “具体点。”我依着书阁坐下,兴奋地说。 “人间将苦难施加在我们身上,我们被迫承受了,必须报复,将他们的快乐偷过来。”她面对我坐下来。 “问题是,他们的快乐在你身上会成为快乐吗?” “你晚上睡哪里?” 问得我哽住了。 “睡一一一一一一睡一一一一一一” “总不能让自己睡大街吧。看谁家的房子刚装潢,就睡谁的新房里。为他们第二天的庆祝留下不小的惊讶。或者睡在一艘豪华帆船上。不要忘了,期间一定要尽情利用里面的设施为我们助兴。他们懊恼了,我们才算完全将快乐偷取了。” “这么说,你有这种打算。” “已经实施好些日子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 “以后就是我们了。”她豪爽地拍拍我的肩膀,“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怎么窃取咒语世界的秘密?” “找一些咒语肤浅的人对你我施咒,初次尝试会痛苦。奥妙在于,他们对你我施咒时,通过自己心中的意念,让自己进入无的状态。从意念带来的无的状态出来后,你我就领悟那句咒语了。” “你真不简单,我喜欢与你成为朋友。” “能够说出朋友这个词,说明你读过古书。” “也是我内心最为深切的需求,在这个人间。” “这下好了,我们会将风暴角玩得天翻地覆。” “可是我觉得,很容易就被他们逮到。” “关键时刻只要不留下指纹与血滴,他们永远也追踪不到我们。然而有一点你必须时刻警惕,就是辨别什么物体是被施加了咒语。一旦陷入咒语施加物的魅惑中,很有可能就落网了。” “难以想象你的过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永远失去笑容,心里的东西就死了。心态变得奇怪,原本喜欢热闹的生活,再也不愿意走入人间的热闹场所,孤独的心灵更加孤僻。所服苦役的地方也不允许行动自由。虽然只有三年的苦役,让人成为死人脸,就是将一辈子的苦役强加给他,置身人人毒与独的冷漠商化物性社会,本已身处最深的咒语中,加上这社会将人塑造成死人脸,也只有偷窃了。玩他个海枯石烂! 常人会觉得,商化社会就是这样,人只能敛财,所以,常人看来,各种各样的敛财才是正道,致富成为一味的光荣。常人甚至不考虑除了敛财让自己活得更财富,消费得更完美,这个社会这样的人性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成为死人脸,才开始期待着一种能够让心里死去的东西复活的力量出现。有挚友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即使在苦难中也让人乐观。 面对林林总总充满鲜血的七寸骨蛇,多么希望能够有一个男孩用深情关怀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他笑道,“嗨,没见过我的话,现在正见着;喜欢我的话,我也给你机会了。” 三年来整个生死记录室内就我一个人。将那些失去人血,象征此人死亡的蛇骨装入住宿间的壁炉火化掉,随后装入新鲜的白色蛇骨。总得有人来为新生婴儿取走新鲜的白色蛇骨,那时,我被紧闭在住宿间。我知道,取走与送回蛇骨的人与我一样都是苦役犯。 可以这么自豪的说,这是一个特殊而敏感的职业。我刑满释放后,一旦我的指纹与血滴出现在人间的犯罪项目中,等待我的只有死刑。但是,我还要义无反顾地犯罪,总要玩出个天下大乱来。 当然,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的,却是那样地难以邂逅。我遇上了,不是自己的爱情。啊,这时我发现自己心中会将爱情这个词呼唤出来。孤独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会是我单单将那些古老的事物想起吗?也许吧,对于刑满释放不久的人来说,人间陌生前路茫然,心灵最需要心灵的力量。爱情正是此。 人间的短暂三年,我在漫长的苦役中渡过,未曾想过风暴角还有爱情的火花在闪现。一对年轻情侣,一份质朴的爱情,身边没有多么雄厚的财力,仅仅一间街角的纹身房,会令我嫉妒的发狂,令我用一生来艳羡。 一间小屋,一对情侣,为共同的信仰同志人员,原来这正是我心中最为神往的生活——与爱人为简单的信仰而同甘共苦。曾几何时,物美价廉的生活方式点缀着人间,如夜幕初上时的寥寥星尘。如今,心中有爱的人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绽放着不为人知的光芒。我发现,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此生的笑容,还有爱情,所以我要玩出个天下大乱。 我为什么要刺青成为同舟会呢,我连爱情都没有。我讨厌加入任何一个集体,每个集体只为集团的利益,每个集团都讲利益。既然要玩,就不要让自己有着落。 每次去旧城,我的心就开始忐忑,既想路过那间纹身的小屋,又嫉妒他俩的爱情。 我很难想象并相信,在这独与毒的冷漠商化社会里,一对年轻人的爱情会闪光在小小的纹身屋里。但,这是真实的。我的艳羡变异出嫉妒,艳羡嫉妒得发狂。到底是心灵死去的东西让我变得失落,还是这个社会令我一生下来就会承受失落。我一直是迷茫的,直到信步路过图书馆,看着它陈腐的门面,内心升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楚。 那一刻,酸苦的笑容被我挣扎出来——可怜的不是我,是这个还在自欺下去的社会。每个季度,市政都要叫嚣这个季度九曲连环岛的财富增长了多少;每一年,市政都要落实去年的公共设施与社会福利。然而,市政何时关注过,叫嚣过在财富与福利增长的同时,我们的人性一直向黑暗的一面滑落,人人都是毒独! 我是死人脸,但我没有丢脸,因此,我要笑,无论多么疼痛,既然内心有着神圣真诚的事物复苏,我就要绽放它们。我笑着推开图书馆的大门,告诉它,我的到来使它复活。 面对图书馆馆长,我害怕起来。与心胸坦荡之人交谈起来,让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心旷。这位城主的女儿,我得揣摩她有几个心,会用怎样的心对我。当她那奇怪的乐器停止拉响时,我当天的阅读时间就到了。这么说,连在图书馆阅读,我也被人玩着! 如果没有图书馆的存在,我刚刚复苏的灵魂又何所依托。偷与窃。 通过阅读我看到,人性里很自然的事物在这里成了永不可能的奢望,亲情c友情c爱情,真得被这个社会商化了,成为赤裸裸的商品。 通过阅读我自问,自己是谁,是这个社会的奴隶吗? 通过阅读我看到,人只有在死亡的回光返照的瞬间才能明白自己的今生。 通过阅读我看到,受苦受累的劳苦大众的麻木无知的表情。当他们劳累几日,去消费交合时,倾囊而出的珍珠换取着他们期待已久的交合。木然c毫无羞耻与惭愧的兴奋。人们所图的总是那么肤浅。 通过阅读我看到,这社会让美好的变成摘星般的奢望,将丑恶的装点成身心的劳累疲惫,与精神的刺激游戏。最完美的浑噩状态就是这样吧。 通过阅读我看到,自己苟活在这个世道,不自杀,不贪财,不嗔怒,不对人性无知,不对自然亵渎,不调情自己的肉体,不做作自己的情感。 通过阅读我明白,背负物质太累的人总想在商业创新的玩意中寻求快感与刺激,从而感觉自己的存在。是不幸中的大幸,毕竟自由充沛人间。 我叫雨淋,这个社会能够给我的与不能给我的自由我都拥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有一件事,一想起来就令我全身心地发憷,我一直在带不带雨淋进入蛇皮书犹豫不决,因为一决定此事,那件令我全身心发憷的事总会从记忆中浮现厚重深沉的发憷来。 “我阅读了,我看到九曲连环岛的真相了,既然这里不是我理想的,我就让它天下大乱。”雨淋带我来到海边,对着大海叫着。 天下大乱,我第一次听到那么强大冰冷与火热的词。脚下强大的海水不久会湮没九曲连环岛,冰冷的人性让整个热带冻结。这一切都源于人性对各自所崇尚的事物火热追求中。 我与雨淋结成深情的玩伴,宛如两个无知无惧的人。 “走吧,我们去那里。”我指向更为宽广的岛屿。 “哪里?” “你不是说所有死去者的遗体都会被投入地狱的火口中火化吗,我们就去那里。” “从海里游过去。” 看着她兴奋地冲动,我坚定地应对道,“游过去。” “碧蓝色的海洋,我们来了!”她大叫着拉着我跳入海里,丢下小船任其漂浮。 原来自己好久好久没有游海了。 最大的第九区距离我们有五十里。雨淋将相应的岛屿称之为区,这是我与她之间的语言。无论我发挥怎样的技巧,我的游速都赶不上她,时常让她提携。 吸一口气,将整个身体潜入海面一米下,紧随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向前游去,脑海中除了追上她的意志,什么也没有,曾经的与向往的生活一片空白,找也找不回。在自己喜欢的路径中以意志的方式游泳,这坚定了自己一直游下去的信念,如此往复,不知不觉间一座座岛屿被抛在身后。耳际只有一种声音,是水声与血液流淌声的交杂,它们阻隔余音进入我的脑海。 海洋在风暴角是真空的,我也相信只有在风暴角的大海是真空的。真空的,无疑就是本该有生态的却连个生命也没有。因为有风林环绕九曲连环岛,加上人们对风林环抱之内海域的过渡捕杀,已经没有海洋生物愿意穿过危险的风林进入九曲连环岛的沃土之海。此处比阴天里的夜空还要寂寞。 她牵过我的手,我们浮在海面上休息。 “很美,很和谐,是吧。” “就我们当然和谐了。休息下了,我才感触到,海里缺少的生命令心里多么空虚,好像它们抛弃的不是九曲连环岛,而是我和你。” “我会带你穿过风林,进入外海的海底世界。要知道,单人去外海旅游,最少也得一千珠。遇上我是你一生的激情。”她打着海面用海水洒了我一下。 “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我的咒语太可怜了。” “你听话呀。有财富的看不上我,没财富的只求财富,没财富的女人天生是玩物。哪个女人能够像我这么幸运,遇上一个傻呵呵地有些古人味的男人。你想要我吗?” 吓了我,身边的海水涟漪不绝。 她看到了我对她冒然的吃惊,全然不放在心上继续说,“我们有什么不可玩交合的?又不是毒蛇这辈子缠上你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消失在水面,像海豚那样一下子将我顶出水面,扑通一声再次掉入海里。 “你听话吗?不听话我再将你抛入空中摔下了。”她说。 落水间,我灌了一口海水,气喘吁吁着,“雨淋,雨淋,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诅咒吗?” 像是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的眼睛更加亮了,随着她短暂的思索,慢慢黯淡下来。难道我说到她的伤心处了吗? 我欲向她解释,突兀间她右手的食指触摸在我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吗?这不是烫伤,不是任何疤痕。是与生俱来的,虽然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没有得到肯定它的与生俱来的,但我坚信这种特殊指纹是与生俱来的。每当深夜从噩梦中惊醒,这面与众不同的指纹都会颤动着袭击内心的阵痛。”她将那面食指钉在我眼前,让我看那特殊的指纹,“胆”。 “与生俱来的特殊指纹应上噩梦,你认为是神对你的诅咒?”我说,看到她的眼睛黯淡下来,继续说,“那么你认为这个指纹是一种怎样的符号,是邪的还是不邪的?” “鲜红的血液覆盖了风暴角的海面,大火吞没了九曲连环岛,火光映照着鲜红的海面,我不知自己是深处海上,还是岛上,四周围困着迷茫,灌入耳朵的尽是人们惊慌的呼救,却看不到一丝人迹,深深的迷茫的惊恐包围着我,我惊醒了。”雨淋说。“这是我的诅咒吗?被噩梦缠绕着就是受到了诅咒,甚至我有时候认为,被同一的梦缠绕着也是受到了诅咒。” 她最后的观念直挖我的内心,有着绞心痛。倘若同学梦真是诅咒,我应该在雨淋身上终结它吗?缠绕我的秋波只会愈演愈烈,令我成为肉欲的奴隶。 “你在想什么?”雨淋问我。 “我们不可玩交合。”我说。“我中了秋波。” 她扑哧一笑,“你中了秋波,就你的脸——我明白了,得不到喜剧,就让喜剧变成悲剧。那么之前你的相貌一定非常英俊了。秋波里的女人是谁呢?” “都是谁会发动这种意念?” “身为一个死人脸,我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秋波有着怎样的瓜葛。从来就没有关注过秋波。” “我理解。女性是不需要买秋波的。” “谁说不需要,进出白蛇的富婆有几个没有尝过秋波的美味呀。哪些男人在卖出秋波,只有富婆圈子知晓。那么,是哪个有实力的女人在摧毁你的肉体?” “神话的女总裁。” “酷呆了!她一定很好玩。” “你想结识她,我可以撮合。”我说。 “我怀疑她会面对一个女性死人脸。” “她确实不会。” 我们登上炙热的寸草不生的第九区。这是九座岛屿中最圆的一座岛屿,坚硬的灰色石头覆盖着整个岛,岛中心是九曲连环岛的最高处,火山口便在圆心的地腹深处。要到达火山口,面对炙热火红的岩浆,必须穿过林林总总的一线天石缝。第九区有多少一线天石缝?多得数不清,最宽的只容一个人通过,最窄的可令小小的海蛇穿梭其间。所有的石缝都是贯通的。没有谁胆敢在此施咒。 “我爱你!”雨淋在石缝中大叫一声,回音在每一道石缝间回响,持续有一刻钟。 越向岛中心走去,头顶的夹石越高,有些路段还在石洞中穿梭,温度越来越高,空气格外干燥,最后什么气味也嗅不到,非常非常干燥的空气麻痹了嗅觉。进入第九区必须自带饮水,否则莫要深入石缝。 雨淋的声音说得非常轻,一方面为了避免引起回音,一方面为了保存体力。 “在风暴角,除了为了生计敛财比较困难,自由倒是无比多娇。” 我们并不知道到达火山口的路径,完全跟着运送死尸的公务员。 这些遗体将被送入地狱的火口中,净化肉体上的病魔;已成为或没有成为孤魂野鬼的东西,愿永远得到宁静。你将干净的或不干净的肉体留在人间,要不是你寿终正寝的归宿,要不是你可怜人生的终结,希望你用自己平和的魂气告慰曾经让你充满感觉的人间。 苦难中的人一直在寻求解脱。贫穷困苦会成为人的苦难,荣华富贵也会成为人的苦难,贪婪的人永远没有单一的得到与享受。有一个与你一起走下去的朋友是幸福的。 巨大的火山口,直径有一百丈,深入海平面以下,第九区的无头山有三百丈,火山口比它还要深。一具具装在蛇皮袋里的尸体被公务员扔入岩浆里,沉没在地狱的炙热中,让人不禁感到,死的去路也是光荣的。 没有人祭奠我们,也没有人缅怀我们,我们对待死者只能这样了,在这方面,这个时代永远不会吝啬。雨淋说。 对于物质操纵人性的时代,人们更希望消无声息的死去,弥留之际无需任何人的关心慰藉,死后无需谁去铭记缅怀,让默默的死亡来回应并且美化毒与独的时代。我想。 看到雨淋对着炙热的岩浆探出身躯,我攥紧她的手,岩浆汹涌出的灼热炙烤着我们,这样与地狱的火口对望着,人的眼底都是火红的。我触摸到她那根有着特殊指纹的手指滚烫滚烫,而她的心神完全被地狱深处的秘密吸引着。这秘密强大到足以让她丧失现实中的自我,她昏迷了,神思完全被她生命深处的秘密带走了,听不到玩伴对她强大急切的呼唤。 我将她抱到一处洞穴里,掏出藏在怀里的镜子碎片,看到的只有通红,当我第一次用镜子检测雨淋时,镜子对我昭示的是血液之红,现在,面对她的昏迷,我在镜子的碎片里看到火焰跃动的红色。这么说,雨淋确实有着非凡的命理。它是邪的吗? “我唤不醒你,只能将你从无头山深处背到海滩,是海风帮助了我们。”看到雨淋醒来,我说。“你感觉怎么样?”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她心有余悸,看上去是我的关心唤醒了她初醒后残留在记忆中的惊悸。 “看到了什么?”我想这样问她,可是看到她回忆着昏迷中的恐怖,我感觉自己追问下去太不礼貌了。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而非回答我内心里的追问。 “非凡的壮观,这壮观不仅可以震慑人心,更能令人彻底恐怖。这就是来自地狱表层的恐怖,我在昏迷中看到的,也正是令我昏迷的力量。如每一个丽日里的早晨那样,人们在等待朝阳从东方第九区的无头山后面升起,等待晨曦将他们的血液里注满热情。第一区的囚徒,第二区的市民,第三区的市民,第四区的建筑者,第五区的植物者,第六区的养殖者,第七区的开采者,第八区的温泉疗养者,第九区的公务员,以及所有的旅游者苦役犯,但凡是个活人,都会尽可能地裸露着躯体面朝东方等待着朝阳。美轮美奂的朝阳一如既往地从海面升起,晨曦洒满天下,人们的血液再次沸腾。生活的脉动就是这样一天天持续下去的,商化物性的冷漠社会唯一不可抛弃的热情也是这样一天天被传承着温暖下去。没有谁敢怀疑阳光的神奇,就像没有谁怀疑过天地的力量。东方红了,人们的血液沸腾了,晨曦升温后,人人转身走向各自的敛财之道。这时,人们背后的天空开始黯淡,转眼间弥漫天际的黯淡就转到人们面前。天空顿时黯淡,九曲连环岛数十万人有着同一的下意识,回首望向初升的太阳。除了月亮还能是什么呢?”说着,雨淋看着夜空中的圆月。 无需她多言,我的内心已经开阔了,看来是日食的恐怖令她昏迷了。 “我认定了是月亮。”我听到雨淋继续说。“如果在现实中发生,这一天是多么诡异呀,但是,昏迷中的我真真切切感到自己就在现实中。难道我不是活在自己怪异的命理现实中吗,所以会那么的恐怖,所以在我直视地狱的火口时会昏迷。太可怕了,图书馆里也从未有过记载,这么说九曲连环岛从未发生过这种月亮遮蔽太阳,令白天有了片刻昏暗的奇异。数十万人瞠目结舌地面对着天地间这种蔚为壮观的奇异,突然间,地动山摇,面向东方惊异的人们惊魂未定之间,第九区的火山口喷涌出直抵上天的岩浆柱,待人们醒悟过来惊慌逃跑时,匆匆高高的天穹中冷却下来的岩浆及石灰排山倒海般涌向天地间这片可怜之地。再坚硬牢固的大厦也经不住来自地狱的力量的袭击。此时,我才看到,无论过去多么嚣张的大人物,在地狱的力量面前显得多么无力渺小,连抖胳膊蹬腿儿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化为灰烬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商品社会的一切奢华繁荣都被摧毁,覆盖在厚厚的石灰下面,太阳依然从东方升起,不知道月亮遮蔽太阳的光芒持续了多久,也记不清地狱的力量汹涌天地间多长时间,总之,当惊恐之后的我再次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时,风暴角一切都变了,如过眼云烟般变得一干二净天翻地覆,我身处地狱的火口中,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少,最后火红的岩浆湮没我的脖颈嘴巴,我只有看到的感觉,只有感觉中的脑海,眼底透彻的火红,在这火红中,我唯一的意识就是希望有个人看到我这样死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我们原本要去享受温泉,城主登陆第九区牵住了我们的神思。他带来的一定是诡秘之事。 “哎,猜一猜,城主出现在第九区会有什么事发生?”雨淋问我。 “这里除了洞穴之外,最为特别之处就是能够接触地狱之火。这么说,他们在利用地狱之火。” “我也有这种感觉。凡是干大事的人,看到地狱的熔浆后都想利用地狱之火。” 果然如他俩所料,城府已经着手在第九区开发地狱之火。他俩悄无声息地跟下去,向下走,一直向下走,一直走到石阶的灼热处,其间一直是黑暗的,如果不是人蛇,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他俩跟着脚步悄无声息地向下走,黑暗中听到一句咒语,来自城主嘴里,洞穴底部的石门打开了。里面火红的光焰映照在石洞里。城主进入洞穴底部,他俩在外面的光焰与黑暗交接处窥视。在背后的灰暗中,几条大蛇从潜伏的石缝中滑出来,锁住了他俩的小命。 大蛇探出蛇舌发出嘶嘶声,既是在恐吓敌手,又是在试探敌手的力量。有火热的洞穴给他俩的身体加热,在大蛇眼中无疑是丰美的食物。雨淋与风满怀听到嘶嘶声,凝神屏息慢慢回首,看到近在咫尺的几条大蛇对他俩充满了食欲,她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紧紧握着风满怀的手退入光焰中,左右顾盼。 洞穴底部的中央,有一块红色的石头,石头上有一道裂缝,一纹地狱之火从石缝中喷出,为架在上面的一面盆状容器加热。在洞穴一角,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试管,试管里盛放着各种各样的毒液与胆汁。 “相信我离心中的理想不远了。”城主一边配制着毒液与胆汁,一边自言自语着。“我看见了龙的尸体,就相信自己的试验一定有美好的成果。啊,地狱的力量,我只能这样将你窃取。”他将调配好的毒液倒入容器中,眼睛死死盯着透明容器底部与火焰的交界面。随着容器里的液体升温,气泡从容器底部一串串生出。“快,出来吧,出来吧,地狱里的神秘力量你已经拥有了,你也该诞生了。无论是怎样的力量,尽快让它诞生吧,啊,我已经失去了咒语区,乌杖也沉默了,我不能再继续欺骗下去了。古老而永恒的力量给予我理想中的成果吧。” 进退两难间,雨淋感觉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她眼神里满是绝望,又不能发出一丝声响。难道陷此境地她还心存侥幸。风满怀取出变色龙衣披在他俩身上。大蛇眼中火热的猎物蒸发了。 倘若在平时,城主是呢个个察觉外面发生的变动,他太全神贯注了,神思完全凝聚在一纹火苗沸腾出的奇迹中,在那一连串的气泡里,除了来自地狱之火的热量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凝视着容器底部,将自己的意念强加给它们。 雨淋看到玩伴将一件透明的轻如雾霭的东西罩住他俩,蠢蠢欲动的几条大蛇便退回石缝中,周身的炙热也荡然无觉。 “它们看不见我们了?”雨淋对玩伴耳语着,风满怀点点头。 “小声点,”风满怀对雨淋耳语道,看到她身着蛇皮衣,说道,“脱了蛇皮衣。” “什么?!” “变色龙衣对蛇皮没有作为。”风满怀说完将自己的热裤脱去。 “啊啊,你对我起性了。忍着吧,既然脱了蛇皮,我们就先到里面看看那奥秘。” 他俩向里面走去,虽然赤脚接触灼热的石头,披上变色龙衣后,很快身体的每一处都凉快下来。面对玩伴美妙的胴体,风满怀被秋波蛊惑着折磨着。雨淋见他摇摇晃晃,搀扶着他。 城主感觉洞穴一股风吹过,那时雨淋拽着风满怀走入黑暗中。 “我知道,你就要出现了,我无意冒犯你的平静,但是身为城主的我确实遇上了危机。那条大青蛇成了骷髅,而我期待的蛇皮书并没有重现,不仅这样,咒语区也彻底石化了,也就是说,过去的城主最为基本的权力象征已经完全丧失了。我希望你能够在我调配的液体中通过气泡的方式为我孵化新的力量。” 雨淋将风满怀涌入黑暗中,不由分说不容思考地吻上了风满怀的嘴唇,这肌肤之亲是幸福的激情的。转眼间风满怀就感觉这激情是苍白的,雨淋不是他的梦中人。在下体之际,风满怀用手挡住了雨淋的下体,雨淋拉过他的手,他挣扎着挡在阴阳之间。 “你要了我就没事了。”雨淋急切地小声对他说。 “不,如果做了,只是满足了秋波,而我会被秋波缠绕的更紧。”风满怀说。“你明白我是在伤害你。” “我喜欢。” “但我不会伤害自己。”风满怀坚决地说。“现在我们是去里面,还是回到外面?” 掩藏在变色龙衣里的雨淋发现,自己靠近地狱之火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升温,她示意玩伴向火苗靠近,这时,对面的城主急切得像是歇斯底里要发作了,只见他兀自将乌杖插入地狱之火所喷出的石缝中,高声大叫着,“我就将死寂的交给地狱,我是不会甘心的。” 乌杖撬动了地狱之口的裂缝,汹涌的地狱之火喷射出来,吞没了触摸着火苗的人。乌杖复苏了。地狱之火喷射出来的汹涌一闪而逝,因为复苏的乌杖的黑色身影遮蔽了火焰的汹涌。 “贪婪的,狂妄的人,你的时代已经终结了。”双头乌蛇挺起身体,用高高的双头俯视着城主,万般愤怒,双头交替着说,“你用你的贪婪与狂妄挑衅地狱的力量,就将自己的心稳稳地放在心窝里,等待着地狱的力量复活吧,那时你能够承受起那力量吗?不能,因为你的贪婪注定你不能承受。所以,面对自己的现实,不要再试图打扰我们,我们与你一样在等待死亡。”双头乌蛇的高大身躯塌下来,乌杖落在沮丧的城主脚下。 地狱之火的突然汹涌喷射,如探出的火舌将雨淋与风满怀吞噬了。 “啊哦,天呀,这下玩得过火了。”风满怀对雨淋说。 然而他俩是安然无恙的,变色龙衣完全将他俩包裹住,连一丝火的热辐射都感觉不到,通过透明的变色龙衣看去,透明身处火红的世界中,据说,地狱里就是这种灼热,但是要不比这里热得多,挤压得多。 “我们不会是从那缝隙被火焰吸入地狱里吧?”刚才还好奇得兴奋的雨淋,转眼间就紧张起来。 “如果真是坠入地狱,变色龙衣何须多此一举庇护你我。凡是进入地狱的东西,没有什么能够经受住炼狱。” “唉,没有方向感,时空感,我甚至觉得我们在此变得很渺小。” “既然变色龙衣拯救我们,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是怎么得到变色龙衣?” “不是我得到了它,是它选择了我,就像咒语区的前世今生选择了我。” “啊哦,你能够进入咒语区。” “不用乌杖用咒语。” “我还以为用意念,你会使用意念吗?” “不会,听你的口气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没有比掌握了意念更为微妙的事了。你同意我从咒语区里得到吗?” “恐怕你得不到了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么说你已经写下了?” “雨淋怎么知道写下?” “九曲连环岛无人不知。即使二十四年没有被书写了。”她明显想到什么,问我,“你不会写得是咒语区的前世今生吧。” “真相,我只写了真相二字。” “笨蛋!十几万人,十二年甚至十二年的倍数年等到的一次机会,你居然就书写了真相二字。什么真相呀?管咱们死人脸什么事?!” “咱们死人脸?” “你与咒语区的秘密,你只告诉我吧。这就对了,二十四年的一次机会,就是留给你我的,你却替我这么不珍惜,气死我了!” 风满怀很淡定,问道,“雨淋认为我应该替我们写下什么?” “权利,是权利不是权力。” “让蛇皮书成为我们的敛财工具,让我们像城主,像神话集团的女总裁那样只对权与利感兴趣,只在乎权利。如果我是这样的人,咒语区就不会在二十四年后选择我,选择两个死人脸来了解真相。” “了解真相。什么真相?” “太多的真相。” “这个世道确实存在着防不胜防的邪,我们是需要了解邪背后的真相,然而,通过阅读一切了然了,我们又怎样,没有人会听这些真相的,人人只会沉浸在他们的敛财中,或者人人只能被迫沉浸在各自的敛财中。” “无论何时,人们都相信圣迹。并且每个人都有权力知晓他们活着的真相。” “可惜圣区里的圣物面见天日,就会化作尘埃。不然,我会带着它们招摇过市。” “有十二盏灯火守护着圣物,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圣物带出圣区。” “你看完蛇皮书了吗?” “刚开始看。” “既然看了,为什么不看完呢?” “密闭的空间,灯火很快就开始熄灭,如果十二盏灯都熄灭了,阅读者还没有出去,将永远迷失在黑暗中,或者因为黑暗带来的恐惧与迫切要逃脱黑暗,会擦亮身边尘封的蛇眼,变成一条大蛇。这样就永远留在下面了,那么在蛇皮书上书写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命运的选择真是了不起,我会珍惜的。为什么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你才告诉我?” 在这冷漠的世界,孤独的风满怀太需要一个挚友了,为了有一个共同的阅读者,一同走下去的朋友,他在雨淋身上铤而走险了。无论他多么善良,自认为活得多么真实,他都不能欺骗自己的心灵,不给心灵一个朋友。在这各有所谋的毒与独的商化物性社会,生活中能够邂逅人性之美称之为朋友的人,人人不敢奢望,忙于敛财的人更没有想过;诚然,生命中的朋友总会到来。风满怀相信自己生命中会有一位这样的朋友,当他在图书馆里邂逅一位死人脸的共同阅读者,却从未将心中c将自己长大的美好自然人文社会向雨淋描绘过,因为,那些对他只是梦中的,他有梦中人。 “对得起生命对我的信任。”风满怀回答雨淋。 他无意要触动地狱里或强或弱的力量,没有什么事物愿意触动它,除非不想活了。当他受到乌杖威严的警告,看到乌杖掉落脚边是,他从恼怒带来的狂妄中清醒过来,昏落落地认可了自己刚才的所为。他在内心问自己,我这么年轻,就要丧失神对我的信任了吗?谁能够告诉我真相。看来一切都要终结了,将以怎样的方式终结呢?他暂时将内心的莫名与困惑归结为人蛇世界圣区的寿命到头了。这个消息太可怕了,如同当年人们发现了圣区。 回想一下,刚才双头乌蛇说,他的时代结束了,这个他认了,毕竟他的所有都是神赐予的。双头乌蛇又说地狱的力量将复活,想此一袭强烈的寒冷瞬间袭过他的身心。他下意识地俯视着从石缝中喷出的地狱火苗,啊,这里面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会有多么恐怖?复活的是浅层的还是深层的力量?通过架在火苗上容器里的液体,无中生有出的气泡他看到,自己费尽心机从这里得到了怎样的地狱力量,全是虚无的气泡与将要到来的可怕事实。如果自己都不能承受起地狱的力量,那么谁还能承受起呢?没有人。 一枚色彩艳丽,分明是从火的烈焰中提取的东西出现在容器底部,它无比沉重地出现在容器底部,随着背后一串串出世的气泡的冲击,它开始向上升。城主看清楚了,终于在一珠气泡里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成果——一枚彩色的卵。这珠承载着卵的气泡不如其它一无所有的气泡上升的快,但,它也在身边气泡的碰撞后变大,里面的卵也在变大。城主变幻出蛇眼,用内心最深重的意念看到,这不是一枚彩色的卵,而是一枚有着彩色鳞片的生物体。气泡里的它一到达毒液的沸腾面,骤然变大,差一点就碰到了城主的鼻尖,他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鳞光闪闪的新生物就消失了。 雨淋与风满怀在变色龙衣的护佑下从沸腾的毒液中浮现,在城主面前隐形了。他俩就站在石门旁,看城主对一闪而逝的神妙作何反应。 他傻愣了片刻,通体大汗,手心越攥越紧,仿佛将那枚消失的生命体攥在手心挤压为齑粉。这时,他眼珠子一闪,分明想到了什么,对着容器说,“出来吧,这次你一出现,我就从滚烫的毒液中将你捞取。” 他俩走出第九区的无头山已是月夜。吹着海风,雨淋心情爽朗地说,“没想到我们这么神奇地从水与火中走了一遭,也算是重生了。有了变色龙衣的隐形,更好玩的还在后面等着我们呢。” 她一跃而起骑在风满怀背上,“你就是我的传奇。现在去哪个隐秘场所都畅通无阻了。向着死人脸的美好前景大步走。” 第九区的海滩是寂寞的荒凉的,同时又是自由的。他俩沿着海滩向东方走去,绕过巨大的无头山,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风林亘古不息地游走在海面上,围困着每一个出海人的胆量。他俩随手解开停泊在海滩的一艘小船,向风林划去。 感觉一天中朝阳升的非常快,夕阳落得也非常快,他俩要在日出前穿过风林,只有这个短暂的时间段里,龙卷风之间不会发生碰撞。 林林总总几十米不等的水柱自转着在海面静立,一但朝阳露出海平面,它们重新游走碰撞,或合抱成更大的自旋水柱,或坍塌成更小的自旋水柱,谁也领略不了期间的奥妙。 面对无比透明精美的它们,整个内心都被它们征服了——美与壮观。 “你在后面凝视着风林的动静,我在前面根据水面的波浪决定划船的方向。”到达风林跟前时,雨淋对风满怀叮嘱到。“穿越风林时,你要充当我的双眼,给我指明航向,我得留神龙卷风之间的波浪,以确保我们划行在最平稳的航线上。”雨淋在前面负责划船,眼神只能留在眼前水面的波浪上,风满怀给她航向,她操控航线。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我们的小船划入风林,霎时感觉时空开始在我面前扭曲,致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放缓的扭曲的时空牵制住了我的眼神。每一株盘龙吸水般的水旋在我们的小船进入风林后,开始歪曲。 整个风林中的海面被它们内在的强大力量吸附着,以至于海面没有一处是平静的,海平面在风林中消失了,这与我们在风林外面看到的截然不同。风的流动非常缓慢,像是害羞的少女舍不得脱下自己的纱衣。 在强大的风林力量的缝隙中,再强烈的风都被所经处的每一株水旋分裂。而水旋又时刻不停地变动身躯扭动着。汹涌的波浪是奔放的,没有节奏地汹涌与毫无目的地浪荡,也许是水旋之间相互作用力的结果。 海面的凹曲是每一个波浪的死亡地与复苏地。小船明明在凹曲中前进,却突兀间被一头波浪擎起,摇摇欲坠得仿佛要被送入歪曲的水旋怀抱。 我们的航向在若隐若现的东方红。能够在惊涛骇浪中看见天际乍亮的地方才确定为东方红,然而小船被扭曲的巨浪就是这么不慌不忙。连穿过耳际的声音都是沉闷的,仿佛这里的海水已经流到世界的尽头,没有什么可激情的。它们颠覆的是人的脑海,我们的船儿在浪尖上被扭曲了,我与雨淋中间的船身被浪尖凸出来,在缓慢的数十秒里,小小的船首看不见船尾,好像这是一条横跨风林的大船。 而我眼前飞溅起的稀疏浪花,被扭曲的水旋拉扯成细长的水线消失在空气里。除了我与雨淋,没有什么不被这个时空里的潜在力量扭曲放缓。 “你确定我们能够尽快逃脱吗?”雨淋根本听不到我在她背后的叫唤,因为我们穿越了一个个惊涛骇浪后,躲避过一株株扭曲的水旋后,我居然在背后听到了不久前自己对雨淋叫唤出来的声音,这声音确实是我发出的,却变得吞吞吐吐一字一顿。 雨淋从来没有回首看我,就像我从来没有正眼看着东方,我的眼神被扭曲的力量扭曲了,雨淋凝聚的眼神也被扭曲的力量歪曲了。不过我确定,小船的航行还在雨淋的掌控中,这就是为何我们没有被巨浪抛入水旋,没有被水旋吸起。庆幸地回首,看到是留在扭曲时空里的一段段航行剪影,等待着被惊涛骇浪击碎。 海面的倾斜翻涌扭曲,令人永远不能确定水旋是鼎立的扭曲身体,还是移动着扭曲身体。两个相邻的水旋扭曲的腰身碰在一起,在这紧急关头,我们的小船从它们身下的骇浪中穿过,刚一穿过,它两在相撞处坍塌了,变为更小的水旋。我们的航行一直在躲避浪尖,每一个浪尖都有可能是一个新的盘龙吸水。 所以,航线尽可能地被雨淋掌控在倾斜的水面上,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划入水旋的弯曲处。即使丝毫不松懈警惕性,没有人能够了解这个时空里的海面,我们确实被带入水旋的弯曲腰身里,经过一个弧形划行,被旋动的力量抛入空中,撞进另一个小水旋的头顶。 这里的视野更开阔一些,这里的水面更平和些,这是在水旋的水盘顶上。 龙卷风的水流是这样循环的,外围的水流自西向东旋转着被吸起,到达一定高度后形成水盘,水盘的水饱和后,流入水盘中央的空虚,自东向西回流海里。处在两股逆流逆转力量摩擦处的事物会被撕碎,生命的大脑会彻底进入真空状态,忘记过去一些事物。或者将过去的事物认定为冥冥中的事物,以及自己的梦想。 “好,了,抓。”我听到身前的雨淋这样对我叫着。她一定是对我说抓好了。看来,声音在水盘上传播时,会被撕碎重新组合,然后缓慢地传人我的耳朵中,这么说,我与雨淋并不处在同一个时空里。我还没有思透时空的微妙变化,所处的水旋坍塌了。我们处在一个巨大的风林斜面顶端,扭曲的水旋在此临界处消失,形成了巨大的水面斜坡。坡底是平静的无边无际的海洋,海面并不总是汪洋无边的平坦,在风林与外海的交接处存在着巨大的海的倾斜,小船就是这样倾斜着向下俯冲的。 我们看见右手处有一艘大船在朝阳的护送下返航,倾斜的大海在大船面前变得平坦了,扭曲的风林也温顺了,我们背后并没有可怕的倾斜大海与扭曲风林,我们也并非身处倾斜的海面上。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法师站在大船的船首,水旋挤向两边,为回来的大船让出一条平坦的海面。 啊,完美的东方红,世界是这么得无尽,时间是如此短暂,我们仿佛在风林中颠簸了一天。迎着清爽热情的红日,感觉刚才不是在穿越风林,而是一滴从世界尽头滴落到新世界的水珠落在我们身上,供我们穿越它的过去与未来,如果我们不是超越了这滴水珠的将来,也不可能从它的裹胁中逃脱。 碧海蓝天,我们尽可能向海的深处游去,一直潜到海的黑暗中,掀开手中的海贝,一颗洁白的珍珠在黑暗中透着光亮,吸引着各种动物到达我们身边。 我与梦中女孩的关系,感觉总是奇妙的。自从结识了雨淋,女同学之梦再也没有造访我,她成为我人间生死两茫茫的十年思恋。短暂的数个睡眠被女同学之梦放下,我对她的怀念像是对分别十年的初恋的思念。总是希望能够见到她,总是茫然地无从见到她。这样的思念令人隐忍着强烈的幸福与痛苦,内心不可能是平静的。我一直希望女同学之梦不要醒来,那里才是我真实的生活,而这真实的世界我根本就没有来到。我仿佛掉入了时间的裂缝中,致使自己的生活与思想一直被时空错位着。最为真实的人际关系给人最为真实的社会定位。在两个社会里,我的女性关系都是格外的真实,难道我是两个世界的游魂,还是我的存在太过真实了。 我醒来了,什么也没有梦到,甚至记不清自己睡了多久,雨淋这个人是否是真实的,还是梦中的,总之现在,我从码头的一艘小船里苏醒了,是正午灼烈的阳光照醒了我。婴儿的啼哭神曲般传人我的耳际。啊,那时我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女同学,是我思念了十年的女同学,婴儿的啼哭正是来自她怀里的襁褓,这么说,她结婚了。她比我记忆中长得更高挑,还是那样的皎洁相貌。不知道她盯着我看了多久,漫无神情的眼睛深处波动着深深的忧虑,这隐忍着的深邃眼神告诉我她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心境。而又怎么会出现在码头上。是呀,十年渺茫,我有太多的话对她说,但是从何说起呢?她以这种突兀的方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毫无头绪。 她向我走来,话到喉咙时我哽住了,压根就不知道她的芳名。但是,蓦然看见她时,内心升起的似曾相识的微妙感觉证实她就是我思恋的梦中女同学。 “嗨,给你的孩子。”她走到小船上,将怀里的婴儿放在我怀里。 “我的孩子?”我说,心里想,这是怎么了,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就突然降临到我怀里了。 “是你的孩子,我为你生的。现在交给你了,我就放心了。”她说完扭头就走。 那婴儿在我怀里居然不哭了。 “等等,这不是我的孩子,我还没下过种子呢。你知道我叫什么吗?”见她散手就走,慌张之余,我赶忙说。 “死人脸。”她说。 确实,雨淋一直称呼我死人脸。雨淋呢,雨淋哪里去了。我们又是怎么分开的。要是她在我跟前,这样的滑稽事也不会降临到我身上了。 “我是死人脸,这是法律赐予我的,但我的名字不是死人脸。我一一一一一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会跟你有孩子呢。”如果我不是死人脸,那么此刻我的脸上一定印有人间最为委屈的脸色。 “如今社会,互不认识不知姓名的男女进行交合太正常了。这就是我为你生的孩子,现在交给你了,不要再还给我。你不收下,我只能将他丢入大海。总之,我的生活不需要孩子。” “我的生命里也没有孩子。” “问题是你需要他。” “不需要。你是要嫁祸与我。你是来抛弃自己的孩子的,看见了我就随意地将他推给了我。”我追着她解释着。 她突然夺过孩子,快步向海边走去。 “好好,这是我的孩子,我认了。”我对她叫着。 “他很可爱。” “最可爱的孩子。” “你会精心养育他。” “全心全意。我什么时候带着孩子看望你,我们在哪里相见?” “风暴角就这么大,也许在十万茫茫人海里可以再见。可是我不相信我们有再见的机会。” “总可以告诉我怎么称呼你。” “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听不到,孩子可以听到。” “如果以后你想念我们了,可以在图书馆的门前一一一一一一” “我只是为你生了个孩子,其余什么也不是,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幻想。”她整了整自己拖地的披风,将遮阳的斗篷戴上,毅然决然走了。乌云从风林背后涌来,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我与孩子,我对她渐次远去的背影大叫着,“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你就将一个不是与你丈夫生的孩子给了我。不留姓名,不留地址,不留生活地离开我们。你向往的,你追求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没有回首,没有放慢脚步,也没有说什么。这是对死人脸的藐视与否定。 我就是这样见到了思念了十年的女人,又是这样与她分开了。 这就是梦中的美好在现实中对我的光顾吗?我从未奢求梦中的与现实完全相符,却也不敢希望梦对现实的昭示会是这样。 我不能忘记与她第一次相遇的眼神:漫无神情的眼睛深处波动着深深的忧虑。它攫取了我,我陷入它的心境中,迫切想再次邂逅她,了解她的生活,成为她生命中的男人。她将自己的孩子抛弃了,那么她的生命中需要什么呢,是什么力量逼迫她做下违背母性的举动。我要让她知道我们有着前世,我要让她知道她是我的梦中人c是命定的女人,我要让她知道我思念了她十年,自从她成为我的梦中人后我就一直爱恋着她,我要让她感触到这个冷漠的社会热情的一面,这个毒与独的社会温情的人性。 她一闪而逝,不知以后还会在我面前闪现吗,总之我期待着我与她走入彼此的生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我用偷来的珍珠租了间公寓,在旧城岛上。因为这里的租金相对实惠,离图书馆近,重要的是我是在旧城岛的码头上收养了这个婴儿。安顿好这个乖巧的婴儿,我去图书馆里找雨淋。没有找到她,看见馆长闭着双眸在拉二胡,神奇万分投入,好像没有感触到我的造访。她周身与案头的一些海螺与骨骼乐器在二胡声中悠扬地在空中悬浮,倘若她手中的弓戛然而止,空中的乐器会噼里啪啦摔得粉碎。这些有财有势人的生活过得像悠扬的弦声,不慌不忙。他们的眼睛深处永远也不会波动着深深地隐忍着的忧虑,永远也不会有那种心境。他们从来都无视别人的痛楚与不幸。 除了阅读,雨淋会到哪里玩?我发现自己有太多关于雨淋的问题没有落实,而这些所有的问题都是微不足道。 我进入旧城最为灰暗的巷道里,这里保有这个社会最为古老的房屋与最为破败的生存方式。也是这个社会最为狭仄的巷道。反正,我能够轻易想到的地方是不会去,雨淋不喜欢这些地方的玩意,越是昏暗的被大多数人忘记的地方,才有可能是雨淋的玩耍地。在进入这个巷道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巷道里干着怎样的营生,只是知晓它最为破落,最不为人们关注,而一些阴谋最喜欢选择这样的地方孳生。 时常有女性在巷道里的颓败门洞下站着,盯着游走于巷道的破烂人打量。丑陋的c老朽的c破败的c浓脂重粉的不知羞耻女人用失去光色的黄眼珠,搜刮着瘦骨嶙峋的c疲惫不堪的c浑浑噩噩的c有气无力的贫苦男人的油水。她们的眼睛很毒,一眼便断定进入里面的男人有何需求。他们也不讲究。 “有卫生间吗?”生活落魄的男人问站在门洞里的破烂女人。 有的女人会嬉皮笑脸肯定,有的女人故意显摆自己不曾存在过的高傲,不慌不忙地打量着男人的着装,冷漠地回答道,“有。” “几楼?” “几楼都有。” 男人走向女人的门洞,女人说话了,“有是有,就是下水道堵了。” “疏通多少钱?”男人毫不犹豫地问。 “一只手外加一根大拇指。” “太贵了,我只出一只手。” 女人什么也不说转身向门洞深处走去,男人跟在后面。 我不敢正眼看她们,这样会被她们纠缠不休,不曾料还是引来她们的纠缠。 “嗨,低头走路的死人脸,要鱼嘴吗,我这里有柔软紧蹙的鱼嘴,进来摸一摸看一看嘛,不中意我们不敛你财。”有一个女人在我耳边说,我没理会,继续低头走路。 “说你呢,你硬是装作听不见,这么不尊重我们的辛苦。”一个女人对我挺着双乳挡在我面前。我侧头看去,旁边那个招呼我的女人走过来。 “老弟,来一个吧,很适合你。” “我是来找人的,请让开。” “进入蛇脚巷没有一个不找人的。找我们姐两不也一样吗。” “雨淋!”我大声叫着。 “除了买的与卖的,没有名字。”挡道的女人说。 “来个鱼嘴吧,可以不用鱼肠的,就一根大拇指。单单价格上就让你起性了。”另一个女人说。 “我有情人。”转身赶紧离开,再也不敢进入蛇脚巷。不过她们的丑态倒是让我回味无穷。 雨淋听了我在蛇脚巷的经历,咯咯干笑。 “那么恶心的地方,再也不愿意去了,画蛇添足,看来这个地方确实应该消失了。多大的女人了还出来卖。那些男人破财也不讲究,找她们真还不如买条鱼用鱼嘴呢,完事了还有鱼肉吃。就是在肥肥的肉上划道口子用着,也比她们的有感觉。” “就因为恶心,你再也不往里走了。可惜我真在蛇脚巷里。” “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人呀。‘我找人。’‘来到蛇脚巷谁不找人呀。’‘我找女人。’‘没见过在蛇脚巷找男人的。’你应该这样说。她们让你进来,就上前大大方方地问,‘进去你给我钱财呀。’喊我的名字,我也罩不住你。” “你真去了蛇脚巷?” “去了,在那里干着老爽老爽的勾当。”她眼睛明亮地看着我。 我什么也没有说,领着她继续向我租的公寓走去。 “你为什么不追问我?”她抓住我的手问。 “你不是说了吗,老爽老爽了。” “什么思想,难道只有才爽吗。” “还能干什么?” “刺杀,刺杀那些令你恶心的女人,与让我恶心的男人。”她在我耳边小声说。 惊得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严肃地问道,“真得杀人了?” “这个社会对他们没有意义,他们对这个社会也没有意义,我又正好喜欢刺杀的刺激。所以就实施了。你愿意那样玩,明天我叫着你。” 都是什么世道呀,她杀了一些人,我救了一个婴儿。 “血腥的玩法我接受不了。” “杀了他们比捕获海洋巨兽更有利于社会。想想,这么一部分人占居着这个拥挤社会多少房产资源。” “觉得死人脸该死的富豪并没有让我们消失。” “生不如死。但我就要赖活着。”她说。 我们进入我的住处,仅仅是个住处。 “一天不见,你的变化真大。居然连婴儿都有了。”雨淋对我说。“让我知道这些,不会是缺失的那个重要角色让我担当吧,我可不喜欢孩子。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别人送的。” “你接受了,要让自己一大半的精力都放在抚养小孩身上。难道你忘了自己在圣区里写下的,你忘了答应成为我的玩伴。不要以为在蛇皮书上写下真相,一切就万事大吉了,蛇皮书只会告诉你真相,不会带给你真相,你心中所向往的真实,必须自己付诸行动。而他会拖累我们。” “没什么,你不要这么认真,我没有多想,让你来看看我的私生活。” “我明白,你赔我玩的时间少了。可以谅解,我的私生活是杀人,你的私生活是抚养孩子。我先走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雨淋说着转身就走,能够感到她心里委屈,没有想到她不喜欢孩子,并且因为我收养个孩子私自挪用了赔她玩的时间,她会委屈。 “你干什么去,为什么不多坐坐?” “杀人。” 忙于照料婴儿,我忘乎了晚上去图书馆,正在哄孩子入睡,突然想起夜深了雨淋或许孩子图书馆里等我。婴儿偏偏睁着眼没有睡意,我一离开他就啼哭起来。 看来只能这样了,我抽出变色龙衣披在婴儿身上,慢慢地将他的头盖住,这样即使有入室偷窃的,这个房间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了。闹人的是,变色龙衣也在我面前忽闪着色彩,从无到有。透明的变成金色的,金色的变成木色,木色变成水色,水色变成火色,火色变成土色,土色变成一件普普通通色彩的斗篷披风,又成了无。这样轮番变化着,我内心升起一种说不上来的美妙感觉,用手摩挲着变色龙衣变化出的五行之色与其余两色,每一种色彩的质地c手感c温度都不相同。金色的温度最低,随着周围的温度改变,也最不稳定;木色的温度基本上是不变的阴暗室内温度;水色的温度是大海的温度,最为稳定;火色的温度是热情的,是几个色彩中最高的温度,将变色龙衣盖在蛇卵上,正好将其孵化;土色的温度感觉与赤足在地上的温度相当;当它变成一件普通的披风时,我一时感觉不到它符合什么事物的温度,当我的另一支手抚摸着孩子的脸蛋让他告诉我时,我感觉到了,它是人体的温度;当它透明时,它就成了无,拿在手里只感到有一缕轻轻的不可辨认的东西。 我将它披在自己身上,内心说道,“给我最耀眼的色彩。” 最耀眼的色彩有着火色的温度。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深夜的图书馆确实适合我们来访,借着微弱的幽暗灯光我穿过一排排书阁,这是一盏在空中移动的灯火,与另一盏在宁静的夜的祥和氛围中相遇。沉迷书海的雨淋没有感触到另一盏光芒的到来,融入。我将自己手中的同心蛤灯盒盖住,走到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真不明白是怎样的心力令你去侍候一个婴儿。”雨淋说。 我现身了,以变色龙衣的火色。 “啊,真美丽。”她放下手中的书简。 “更实用。”我将变色龙衣披在我们身上,这样没有什么眼睛能够窥探到我们。 我对着图书馆中央的地面念出万一咒,地面在我们脚下如云烟般虚渺,变幻出一级台阶。 我们走入地下,头顶的台阶消失了,地面重新尘封。扫帚从角落里走出,来到刚刚发生奇妙变幻的图书馆中央。 在台阶消失之际,藏在未知处的十二盏灯渐次自然。我们身处烟雾色的浅灰色环境中,两排灯盏尽头的地上,蛇皮书静静地躺着,与陪伴它的蛇眼在地下等来了又一个轮回。 “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它们的存在,它们就这么一只存在着吗?” “二十四年后重新出现。因为之前有一个悲壮的女人用自己的鲜血擦亮了蛇眼,所以,千万不要触动蛇眼上的尘埃。” “这是蛇眼吗,这条蛇该多大呀。” 我在蛇皮书前蹲下,雨淋偎依着我。 “啊,蛇皮书也不小,像是个蛇皮包。”雨淋说。 我将她的手放在拉链上,我们一同拉开蛇皮书的拉链。 “你看到隐藏在其间的蛇形字吗?在这里,这是我写下的真相二字。非常神奇,这是用旁边的古老蛇胆与龙须笔写下的。一但将自己内心的诉求在蛇皮书上写下来,古老的蛇胆与龙须笔就消失了。现在,顺着我划行在蛇纹与鳞片间的指尖,你会发现隐藏在蛇皮上的蛇形字,它们不仅仅是美丽的纹路,更是神奇的秘符。‘龙生九种,我是最为自信的一枚龙蛋。无可否认,每一枚龙蛋都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越,只有我这颗最后破壳的龙种有着最为强烈的内在力量——欲望。当我明白自己内心所怀有的强烈力量源于何处时,我与龙的悲剧已经不可逆转。就像你在我的皮肤上写下真相。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在我身上看到的一切真相都是悲剧的。这悲剧的力量不可挽回,因为,这是龙c蛇c美人鱼三方约定的悲剧。这三方的约定看上去与人类毫不相干,为何在这场悲剧彻底终结之际,会有龙的传人出现呢?因为悲剧之所以为悲剧,它并非发生在荒如地狱的地方,任何美好都应该被保留下来。在地狱的怒火面前,在龙的气息下,生活在这悲剧上的人间是多么渺小,多么的不起眼,人类所建造的一切都将被化作尘埃。在毁灭之火与重生之水过后,新的生命将重新活跃于尘埃之上。诚然,经受住擎天大火与擎天大水的人们是焕然一新的,仿佛经历地狱的洗礼,完全摒除了意念中的邪恶。他们的灵魂是纯净的,如焕然一新的世界。这场悲剧起始于我,在美人鱼的撮合下,终结于美好。鲜血的燃烧成全火焰的色彩,生活在神圣悲剧中的人类死亡在所难免。这是万年以前蜀地阴魂最后的洗礼。这死亡也是对我的邪恶意念的彻底消除,我残存人间的邪恶在地狱之火的最后喷薄后永远消失,顽固的蜀地阴魂秉承着我的邪恶意念,贪婪终究是一场灰。当年看到此时,如果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错,那么就按照你心中的美好努力纠正它。现在,你应该已经明白这场错误源于我。 ‘我是最后的龙蛋,也是最难孵化的一枚,当彩云之南的烟云无力将我孵化,身处蛋壳中的我该是多么的焦急,在一次次日出日落的煎熬等待中,我感觉到有一种力量移动了我,或者说,经过一双强大的手抚摸,我很轻松就破壳而出。我相信,因为我迟来的破壳,所以我天生畸形,身上哪里是龙的一部分呢?我没有飞行的翅膀,也不会腾云驾雾,甚至没有行走的肢体,这就使我丧失了强而有力的双爪。啊,我相信自己是龙种里的怪胎,当龙种们看着我时,我内心有着这样的惭愧。全身上下除了皮子有着龙种的特点,我身上再也看不出龙种的气质。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的虫类世界的首领,所有的一切种类的虫子都害怕我的目光,害怕我的毒液,我蜕下的蛇皮虫子们惧怕那气味。我的孤独的,因为我天生不能飞翔奔跑跳跃,我就不能跟随龙种一起玩耍;我是孤独的,因为虫类惧怕我。正是在这一天天的孤独与虫类对我的惧怕中,我发现了自己内心有着强大的力量——意念。通过内心跌宕起伏的林林总总的意念,我尝试着说了出来,这就是我一生为之开发的爬说咒。我体味不到飞翔奔跑跳跃的美好,但是我可以通过自己编纂的爬说咒来证明自己内心也有着那样强大的力量。我的咒语的力量甚至比龙种们与生俱来拥有的更为丰富强大,那些不能通过咒语展现出来的神奇力量,唯有通过眼睛来展现。啊,奇妙的咒语,奇妙的强大的意念,懂得运用咒语是美妙的,懂得运用意念是强大的。我用咒语欺骗龙种们,用意念调戏龙种们。直到最后一次,我发现了自己通过咒语与意念永远也不能满足的,那是龙角。生育我的那条巨龙有着神圣的龙角。并不是所有的龙都拥有龙角,不是所有龙能够拥有生我那条龙的龙角,那是唯一的神圣龙角,是白鹿王的冠冕。之前,我从未见过生我的那条巨龙,更没有想到去思想谁生下我。之前,我对龙种们大多诞生有着固有的认识,每一种龙均来自龙蛋,而龙蛋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龙产下的,每当龙种的产蛋期到来时,它们会奔向抚仙湖,在湖畔产下自己的卵,然后,烟云将之孵化。所以没有龙种知晓自己是哪条龙产下的蛋。但是,每条龙都知晓自己在哪里产下了蛋,每一枚蛋何时孵化,孵化出怎样的龙种。当我编纂爬说咒开始在龙种们之间流传时,我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一条飞龙,它有五爪,能够腾云驾雾,长着龙角,最为神奇的是它能够将自己的身躯变大缩小。它降临石林,在云雾中对石林上千条行色各异的龙种宣布,雪山之巅彩云之下的玉龙要召见那条外貌可怜内心强大的龙种。我要被召见了。这么说,还有比五爪龙更神奇的龙。在随同五爪龙飞往雪山之巅彩云之下的过程中,它对我介绍了产下我的玉龙。玉龙每千年产一次卵,每次产九枚蛋,每个蛋都会诞生出不同的龙种来,五爪龙是玉龙第一次产蛋中的一枚。彩云之南所有的龙种都是源自玉龙产下的蛋,而直接被玉龙产下的只有八十一枚,我是最后孵化的一枚,我是蛇类的始祖。爬说类总共有八十一种。当玉龙召见我时,我已经在抚仙湖沐浴,产下自己的蛇卵。 ‘我了解到,玉龙一生产下八十一种龙种,受到它召见的只有九种,我是最后一枚孵化的,也是最后一种受到它召见的。内心的激动兴奋难以形容,然而,还没有到达雪山,只是远远望见了彩云之下的雪山之巅,我已经全身僵硬昏死过去了。五爪龙将我含在嘴里,我才能自己的雪山之行。可怜的小虫,为什么我对你说了这么多呢,之前的七次召见我从未如此洋洋洒洒说个没完,五爪龙对昏迷的我说。 ‘之前我从未感受过寒冷,我的咒语与意念的力量在寒冷面前根本就发挥不出,面对寒冷,我只会失去知觉,慢慢僵硬,最后永远沉睡在寒冷中无知无觉不会死亡。诚然,有神龙的护佑,我安然到达了雪山之巅。它比我看得的还有可怜,还要渺小,玉龙对五爪龙说。它经受不住一丝寒意,五爪龙对玉龙说。人类所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现在明白了,玉龙说。我觉得将它的后代放在人间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毕竟没有人会怀疑这是龙种,更没有人会惧怕这么渺小瘦弱的爬行类,五爪龙说。自从开始面见玉龙,我就喜欢上新鲜事物,因此格外同意将我的蛇卵放在人间孵化。我看了看,这两条大龙到底在用什么说话呢,五爪龙嘴里含着我,嘴巴没有动弹,玉龙的嘴巴也一动不动。两条神龙的对话难不成是通过意念完成的。自从凤凰为人类献身,我就答应它龙的后代只在彩云之南繁衍,毕竟,对于人类来说,任何一种龙种都是强大的,用他们的话说猛于虎,玉龙说。我们神龙恩泽人间,普通的龙种也许会威胁人间,眼下蛇看上去太不起眼了,我们也看到了,抚仙湖孵化蛇卵最大的蛇不过六七米,基本上都是一米左右,也就人的胳膊粗,如果没有梦的干预,没有我们神龙的指点,人类永远也不可能掌握爬说咒,而我们可以禁止蛇类在人类身上使用恶意的爬说咒与意念,五爪龙说。我理解你的内心,你是想让我的龙种更为人类所知,人类对龙的了解不仅仅局限在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上,更应该光大与普通的龙种上,玉龙说。 ‘那时我眼中的玉龙多么神圣。而我看到的只是它的头部,身体部分完全在洁白的雪山之巅的云层里。玉龙有着柔风般的龙须,皓月般的龙眼,巍峨山峰般的龙角。当我看到玉龙的龙角时,我分明感到那巍峨的龙角会戴在我的头上,那样我就可以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瑞泽人间,我就是万物的圣灵。我不能确定自己内心的意念可以征服玉龙。眼下唯一的期望是自己留着彩云之下。 ‘好了,在我带它游离人间回来后,我会做出明确的决定,玉龙对五爪龙说。它周身的白云消失了,不是退去远方,像是被玉龙的身体吸收。啊,玉龙有着九爪。从它的鼻孔中喷出一朵彩云,五爪龙将我放在上面,这朵云彩的热烈的,热度适合我。这样我就跟随着玉龙开始了天下之游。我也开始见识玉龙的神圣以及在人类心中的地位。很快,我就发现,最为神奇的不是玉龙,也不是哪一种神灵,而是人类。人类开发万物,利用万物,享受万物,人类的行为是复杂的多变的怪异的又是神圣的美妙的难以捉摸的。神灵却是单纯的。我隐隐感觉,如果我用自己的意念窥视并改变人的意识,人会变得更加复杂多变怪异神圣不可捉摸。神龙只是做到了风调雨顺的恩泽人间。蛇的意念可以掌控人间,令人类迷失存在的方向。人类祖先的我与生我的神龙比起来,身心中的一切都显得多么微小。同时,神龙的一切神圣与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比起来又显得多么苍白单调。神龙的力量可以瞬间将人类的一座聚集地化作灰尘。人类所创造的神灵创造不出来,必须借助人类的力量。人类是发现一切c开发一切c权利一切的生灵。这一切来自哪里,人类所独有的灵感。人类的一切事物均来自人类的灵感。灵感是最为美妙的,它超乎神灵之外,就像人类所创造的,乍一看不像是这个星球上的事物,它确实超乎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事物。 ‘没有人类征服不了的土地。因为我这句话,玉龙相信人类的足迹很快就会遍布彩云之南。因此,它决定将一些龙种洒向它一直恩泽的人间。物种只有处于不同的环境中才会发生变异,龙种必须走出彩云之南。 ‘很快我就发现,我所独有的贪嗔痴意念并没有进入人性之中。人类的一切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必须体现自己的力量,体现自己的意念。而人类有着唯一的意志,在任何邪恶力量面前,那意志都没有显现出丝毫的动摇。难道我就这么终其一生,让蛇类在万物生灵中落落寡合吗?一种强大的力量催促着我,蛇类在万物之间的地位必须如龙般光大。那时,我已经忘记自己身为龙种,意念中只有蛇类在万物生灵中的地位。所以,就有了我最后一次与玉龙畅游海洋时发生的决斗。我觊觎神圣的冠冕,我向龙角张开自己的巨大的蛇嘴,我只想将龙角据为己有,那样以后再也不用在神龙的提携下畅游天地,蛇类会立刻受到人类的崇拜,成为神圣的图腾。并没有想到会至死方休。我已经将龙角含在嘴里,锋利的毒牙感觉很快就会切下龙角,身体死死地缠在玉龙身上。我与神龙的水性可谓不相上下。 ‘当初美人鱼领我在中华湾领受白鹿王的鹿角时,白鹿王曾对我说,它赐予我鹿角带来的神奇力量只可用于恩泽人间,如今,我所恩泽的人类已经成为龙的传人,而你觊觎它又有何用,我知道,你曾经想过自己的意念改变人间,龙的传人已有坚强的意志,所以,你重新觊觎龙角:知道吗,白鹿王之所以将它的角赐予我,不仅仅因为我博得了凤凰的爱恋,更因为人类千万年来一直期盼着有一种赐予他们风调雨顺的神灵出现,所以多方神灵成就了神龙;蛇的性情不配享有,玉龙说。 ‘玉龙说完此话,我感到头骨爆裂出剧烈的疼痛,是含在嘴里的龙角刺破了我的头骨。鲜血染红了深海,九爪龙用尾部的龙爪撕裂了海底,我们被地狱的火焰钳住了。同时我看到龙角从我的脑海中掏出的事物——幽绿色的液体,一遇上海水就成为一面绿色的镜子。我彻底清醒了,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酿成的悲剧。我恨自己生产了你,我为自己的错误赎罪,只有地狱能够涤清你的恶我的罪;而我撕裂的地狱之口,将会成长为海拔,那时游离人间的阴魂将会在此海岛上转世,在漫长的海岛人间历史中,我剩余的龙爪会渐次撕裂海底,释放地狱的烈火带走人间顽固的阴魂,同时形成新的海岛给人间土地;每一个龙爪带来的土地相对前一个要宽广些;当我的九爪带给的九座岛屿彻底成长为人间的土地后,我要给这些转世的阴魂者人间与地狱的考验,考验的方式就是你脑海中的邪;经受不住考验者是留在人间还是进入地狱,我会重新释放出地狱之火,我只留龙的气息在人间,一切都交给人神。’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阅读到此,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与雨淋隔三差五地在夜晚进入咒语区,再翻阅两张蛇皮,我所书写的真相就彻底大白。 “看来,地狱之火会重新释放,也是最后一次释放,而整个九曲连环岛都会被水与火掩埋。多么滑稽,一切终归灰烬,好在我没有活在敛财中。”雨淋对我说。 “不会的。‘新的生命将重新活跃于尘埃之上。’蛇皮书也是这么说的一一一一一一一” “当然,在我们化作尘埃之后。” “要不我们今晚就将最后两张看完。” “既然灾难很快就会到来,为何还要求之不得地将不能说的真相放在心里,震颤着自己的生活呢。你还有什么想完成而没有完成?” “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现在茫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反正不是等待地狱之火的喷涌,我要求刺杀了,必须让一些人死在我面前,我必须看着他们死,那样我才能死得满足。后天晚上我们这里见。”雨淋说。 “你确定不告诉市政吗?” “他们能做什么?仅凭咒语与意念就能够扭转神圣三方的预定吗。是这个社会错了,这些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这些阴魂必须下地狱。我感觉他们是不会让你将你所写下的真相告知人们的,那样只会引发社会的恐慌,以及我们的死亡。没有人会相信死人脸。城主更不会让一个死人脸的神奇得到光大。” 我明白了,在这个社会中,龙的传人已经死了。 “很明显,我是这个社会的出路。” “所以,我找对了朋友。真可怜,他们奋斗一辈子的,不如我结交一个朋友好。” 与雨淋分手后,我又返回了图书馆,今夜时间尚早,我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将最后两张蛇皮的真相读完。 ‘我不相信与我同被地狱的火焰钳住的神龙,还能够依靠留在海底的剩余八只龙爪,在人间漫长的历史中相继撕裂海底,释放地狱的火焰。我已经彻底丧失自己的一切了,很快自己的肉身也会在地狱的火焰中消失。这时,美人鱼来了,她带来了人种与我们三方的约定。约定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不会完全消失,身为悲剧的制造者,我必须看到自己脑海中的邪在人间的危害,我曾经在人类身上也确实有那样强大的意念;让我的意识残存人间,首先必须让我经历地狱之火的彻底洗礼,也就是说,我只有在神龙的九爪完全带来岛屿后,美人鱼才会令我残存的意识复苏;伴随着我的复苏,我的邪也开始在古老的岛上人间作祟,当这种邪发展到邪恶的极限时,龙的气息会最后一次释放地狱的火焰,并且将其扑灭;美人鱼给予这场悲剧挽救力量,地狱之火释放的前兆是阴僭越阳,唯一的挽救途径是蛇吞象。 ‘九爪神龙带来了九座岛屿,蜀地阴魂转世的人间在此已经繁衍了八十一代,到底阴魂转世的人类要繁衍多少代,才能够彻底用食物中的五行神性,将身心中潜在的阴魂之力洗涤干净呢?期间的奥秘我无从知晓,但是曾经潜藏在我脑海中,令我制造弑夺悲剧的邪恶在人间的一个契机出现了,伴随它们一起被发现的是我的意识,我依靠仅存的一点复苏意识,将若自由蛇吞象的谶语送给人间,希望能够遇上龙的传人。龙的传人并不在古老的岛上,有待美人鱼的成全。当我听到来自劳苦大众内心的求救声时,我知道,三方的约定就要结束了。我受够了邪恶在人间对我残存的一点意识的刺激,我渴望地狱里彻底的自由。如若我能够像他们在龙卷风里选择自杀,我会立刻湮灭残存的意识,只求不要再面对邪。他们的境界真美妙——生不如死。我理解,人们内心的求救声,是他们对苟且偷生的无奈,是对人间地狱的认可。这时,我理解,若自由蛇吞象的谶语是对不自由的强大诅咒。新生活是旧生活的真相。生命是生活的真相。没有脱节的时代。’ 我要最后看看这个时代,这个人间,看看人们的敛财花样,看看人们冷漠之下的酸甜苦辣。我要让它们深深地触动我的内心。我最爱的女性,我最恨的女性,我最爱的母性,我最恨的母性。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不,他们并不觉醒自己有多可怜。他们相互间也没有恨,恨得久了就是对时代无奈,就会接受认可这样的时代。人呀人,到底为什么活着?生活中什么才是必须的?懂得自我身心治疗矫正的人是伟大的。人人迷失了,迷失在独生子商化物性时代的特有意识中。人间唯有敛财的热情,它辐射出贪婪c欺骗c弑夺c坑害c蒙蔽c血腥c孤独c崩溃的强大余热。多么丰富的热乎劲呀!少了真诚c关爱何惧!茫然的人独惧贫穷。一贫万事困。 人们是可以从毒独与冷漠的诅咒中逃脱的,同舟会就是美好的出路,然而,在琳琅满目的消费社会,感官享受成为绝大多数人不可逃脱的诅咒,或许他们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精神,总之他们已经将人的精神彻底葬送了。庸俗的人们享受到社会给他们制造的感官消费了吗?没有,对于百分之九十以锱铢必较c锱铢必敛安魂的劳动者来说,他们的一生都是社会的奴隶,都在为自身烙上潮流的奴隶胎印。生活缺失了人性的真诚与关爱,会是真实吗?他们持有珍珠,珍珠奴隶着他们的身心,剥夺了他们的精神。庸俗的普通人只是这个社会的商品,一旦丧失了劳动力,便永远活在贫困中,活在市政的救济中。既然活着已毫无希望,为什么还要苟且地活着,只有丧失精神的人在余生的毫无希望中还要苟且着成为社会的累赘。贪生怕死的人,苟且着还有何贪?贪生是因为怕死。怕死因为丧失了精神中最具神性的东西。 人人感到毒c独c冷漠c被压迫着揶揄着,人人都想被呵护c关爱c真诚相待,为什么就缺失了,一直活在人性的真空中呢?这就是时代的压迫,是邪的力量在作祟。人与人之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天堂地狱,而是看见时的漠然。心灵缺损的人彼此间就会形成看见时的漠然。因此,人人都在挣扎。 啊,感受不到血脉温情,血液里燃不起对故土的爱意一一一一一一亲情c爱情c友情c母爱,要么不存在,要么惺惺作态,与利益有关,无关情意。为什么就没有一份真正的透发着人性的情存在呢? 没有人愿意直面自己毒独与冷漠的生活,所以,活在忙忙碌碌的敛财中。以忘乎所以的忙碌敛财来弥补心灵缺损,多好的热乎劲。 人人都是有目标的,时代的美好源自集体目标。集体目标也只是放大的空洞,因此,那美好也只是时代性。何时见过爱分为时代性。如今,爱都被分裂了,独够毒,冷漠够毒。 不知从何时起,我不再想女总裁;也许从我看到梦中人时,脑海中的秋波之邪就被治愈了。再次进入白蛇,只是为了再看看她那种高高在上的财富生活,与她们那种利用肉体的敛财方式。只为了内心能够激荡起最为强烈的女性爱恨,母性爱恨。 世间的邪都源自那面绿镜,它来自第一条蛇的脑海,成就了蛇一生的一切悲喜。并且通过绿镜的本源力量,蛇将内心的意念编纂出来,成为善良与邪恶的咒语。不知从何时起,散发着邪的绿镜被移到白蛇七寸处最大的客厅里。通过客厅直接进入女总裁起居的蛇头。二楼的大堂经理在七寸的客厅里办公。这样的安排真是奇怪,每一个来二楼消费的淫才,居然允许穿过帐篷区,在七寸处付费,然后再返回蛇身消费。这不是给一些小姐从淫才身上敛私财的机会吗。白蛇的那份客观利润被技师与淫才瓜分了,女总裁居然提出这样的经营。性服也促销。 “啊,出走的孩子回家了!”女总裁对我说。“你就不想我吗,半个月来?” “不想。” “这么说回家是跟我永别了。” “为什么那面镜子要移到外面的客厅里,二楼的收费与办公也随着绿镜移动了?” “性服也促销。” “促销性服!” “缺失的碎片一直找不回来,该死的男人还在猝死。我只有以促销来弥补绿镜流失的力量。” “我不明白?” “你无需明白。我的秋波呢,你将它丢了吗?为什么见到我一点暧昧也不透?”她突然间向我扑过来,变大的右手紧紧攥着我的脖子,眼睛盯着我的双眸,等着我的回答。 然而我突然察觉到,她并非在等待我对她一连串问题的回复,只是用连珠炮的问题与突然的愤怒将我的意识轰蒙,真正的意图在与我对视的双眸上。我的双眸已经被她充满邪意的眼神吸住,怎么也闭不上。它深入我眼眸深处的眼神中,窥探着里面这些天发生的。我的脑海也被迫回想着自己这些天经历的。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她以此种方式通过意念从我脑海里攫取事物。只是认为她再次给我注入更为强烈的秋波。 她松懈下来,将我放开,问道,“你到底以何种力量将我的秋波丢失了,龙的传人?” “也许这就是龙的传人与人蛇所不同的吧。毕竟我从心里并没有接受你的秋波,所以半个月后它会自行消失。” “我也这么认为。你还有事吗?” “虽然我没有珍惜,也不会接受总裁的美意,我可以回家转转吗?” “外面的性服只对老顾客促销,而你永远都是蛇头的老顾客。” “万分感激总裁对我的器重。我无胆动用有过剧烈故事的美人。再见。”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我进入客厅,听见大堂经理的办公桌前有一个淫才在叫嚣,便在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想到老顾客,一幅幅男人猝死的可怕场景浮现在我脑海里。既然女总裁已经得知我拿走了镜子的碎片,近一个月来她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取回呢?凭着她内心的意念,完全能够令我交出碎片。她知道我越是见不得人的非正常死亡,就越以促销性服来加剧这种猝死。 “我可是破费了一千珠,她居然不满足我的需要,一直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被糊弄过。”那个淫才大声说。“没见过像她这么不会促销的技师。” “请问你是怎样的需要?”经理心平气和问。 “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我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在我买断的一个时辰里。我让她做的她是做了,技术也入骨销魂,但是,她没有满足我的玩弄一一一一一” “她叫什么?”经理问。 “虞美人。” 经理示意身边的服务员叫虞美人,她继续说,“那么,你找我诉求的目的是什么?” “赔偿,既然她有一半没有满足我,我要求赔偿我五百珠。” “你是要求我退还你五百珠。” “不不,我来此是寻求精神抚慰来了,我才不在乎钱财呢。五百珠纯粹作为对她惩罚性的赔偿。经过她这么一折腾,我现在毫无兴趣了,所以,我只要求惩罚她赔偿我。” “进入这里,总会让顾客起性的。你现在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回味一下刚才的美妙部分。这次误会我会代表你与她协商好,还你一个满意的要求。要记住,白蛇从不退钱,更没有人从神话集团诉求下赔偿。好了,转身到镜子前回味吧,对着镜子想想刚才美妙的部分。”经理的手伸向镜子,要求他暂时离去。 我坐在通往帐篷区那扇门右手的沙发上,经理的办公桌在我尽头通往蛇头那扇门的旁边,绿镜在客厅中央,靠着第三面墙。虞美人径自推开门向经理的办公桌走去,没有对室内顾盼,我看到的只是她轻盈的身姿,曼妙的背影。走到客厅中央时,她侧头向左看了看,那个顾客在照镜子。她没有停下脚步,也只是看了看镜子前的顾客,好像在确定什么。 经理与虞美人小声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相信照镜子的那个顾客也不会听到。她两之间的对话显得很淡定,彼此没有一丝激动的情绪夹杂在言谈举止中。看上去更像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进行的商议。 经理与虞美人走向镜子,啊,我看到了,是她,我的梦中人。每一次这种不期然地蓦然看见她,总会升起在哪里见过她的冥冥之觉。虞美人的容貌进入我眼眸的瞬间,她身上的某种事物在我看到她那一眼中,将碎裂在我内心深处被我忘却并感觉不到的爱情碎片修复,明晃晃的应照在我内心,美妙的心痛之觉。这心痛是前世的爱,梦里的相识。 我没有死过,活得很健康激情而投入;奇怪的是,当我看到虞美人是自己梦中人刹那间,那种难以形容的绞心痛令我活了过来。当我在码头醒来邂逅她,我看到了自己的爱情;当她将自己未知的婴儿交给我抚养,并且绝情与我们永别,过去对爱情的渴望在达到最为美妙的强烈之巅后,这个社会能够给我的美好爱情就彻底碎裂了。我对这个不能成就爱情的时代永远绝望,不相信这样的人间还有我梦中的那份美好爱情。在最为美好的巅峰里它碎裂在我内心,我便再也感觉不到爱情的存在。这是一个粉碎一切爱的时代,纯真不会在这片贪婪的岛屿孳生。然而,它却这么令我心痛地复活了。我的心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放到她的心窝里,让她感受这番心痛。我的死人脸从未有过的灼烧。 刚才面对她妙曼轻盈的身姿时,我还在心里佩服虞美人对性服行业的沉醉,对肉身的超然。难道因为她的容貌颇似我的梦中人,我就对她心痛,再也放不下吗?总之,她令我内心碎裂的东西修复了。 她两没有看我,心思完全在眼下的顾客身上。 “每个人都很珍惜镜子里的那份感觉。”经理站在镜子一旁对他说。“因此,一些人来此只为了照镜子。” “我只想听你们给我的答复。”淫才傲慢地说。 “白蛇里没有技师允许顾客在他们身上玩性虐,也没有性虐这项服务,你应该去蛇脚巷。鉴于这是我们搞促销的日子,如果你愿意花费五百珠,虞美人可以再送你一个时辰的销魂。愿不愿意,只需在此留下自己的指纹。”经理将手上握着的蛇皮账本提到顾客面前。 他打量着虞美人,虞美人静静地站着,什么也不说。 “事实上,你一点也没有嚼头。”他对虞美人说。“我也不得不说,你的服务毫无顾忌。相信你已经掌握了抓住回头客的技巧。” 他在蛇皮账本上按下指纹,“我在帐篷里等你,洗净自己的身体。” 顾客与经理分别走向自己的岗位,虞美人在绿镜前抚弄着自己的乌发,欣赏着身上迷你裙与胸衣。她就是这么自然地修正着没有嚼头的自己,毫无喜怒哀乐。我不知道,淫才与技师面对绿镜时,绿镜在他们身上的作用会有何差别。虞美人是一个不迷恋镜子的美人,不知她是不敢端视镜中的自己,还是,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回味的,唯有敛取充足的财富才是她唯一认知的真实。她在镜子前只停留了半分钟,轻盈曼妙的步伐一转,向我这边走来,我们对视了。 她没有吃惊,没有躲避,也没有烦扰,身上的一切神情都保持的那么淡定,像是转身面对的又一个镜中的自己。所以,她只走了两步就驻足打量着我。与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眼神深处那份深深的忧郁完全不同,她的眼眸是清亮的c豁然的,仿佛生命无比美好,生活从无烦扰忧愁。 我在她眼中每每都是陌生人吗?我的心跳得非常快,引起了桌案前经理的警觉,泪水婆娑在眼帘上。见此,她无视我的存在,继续向前走去,走过我身边,进入帐篷区。这么说,我不是她的镜中人。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看到我后,走出的冷漠轻盈的曼妙步伐,那修长的双腿轻盈曼妙地如同纤纤玉手拨动着琴弦,轻舞出悠扬的琴声。 她消失在门后面,我将婆娑的眼神转向经理,经理察觉到我紧蹙的心跳,欲说什么时想到了什么,若无其事地将眼神放在账本上。 大半夜都在对她的心痛中辗转。对她的惋惜c气愤c爱恨c就这么无奈地交织着矛盾着,恨不得撕碎可悲的时代,再也不忍看到性服这种麻木的耻辱母性的商品在人间流通。真想自身是一团强大的地狱怒火,烧尽世间一切堕落抹杀蹂躏摧残人性美好的事物,烧尽一切邪恶的意识行为。 我有了爱情的感觉,伴随着这份美好感觉的却是心痛,因爱情引发的无可复制心痛。她抛弃自己的婴儿,虽然为了用自己的皮肉在白蛇里敛财。今天她促销着自己的皮肉,为了明天的什么呢,连自己的骨肉都抛弃了? 她们为什么而活?我再一次有了迷茫。 妓,连肉身都不属于自己的,敛财是为了怎样的生活,或者她有着怎样的不幸?既然有着再见的缘分,既然她修复了在这个社会我对爱情的绝望,我要牢牢抓住她。 通过欲知的意念,女总裁进入风满怀的眼眸深处,窥探着他与雨淋的结交,在清晨的鱼肚白天色里穿过风林,进入咒语区的阅读。最后,女总裁看到雨淋那面特殊的指纹,以及雨淋在地狱熔浆面前的昏迷。她通过风满怀的眼眸看到了她不敢相信的事实与神圣预言。当她看到那面特殊的指纹时,她用内心的意念,借着风满怀的双眸对雨淋进行了呼叫。 同样,风满怀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女总裁会用意念在与他的双眸对视中,读取他这几日所有不凡的经历,并且在此不足半分钟的读取里,对过往的人进行呼叫。她用意念穿透风满怀的眼神对风满怀眼中的玩伴进行呼叫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想她了,应该让她知道圣区里的真相与将要发生的悲剧。我们必须进行挽救,或许可以借此成全我的时代——女权时代。”图书馆馆长自言自语。 正如图书馆馆长对风满怀的呼叫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想”是被呼叫者难以逃脱,也不愿意逃脱的想。 经受过这样的意念刺激,风满怀脑海中过去的一些事物越来越清晰。这是精神的回归。生活中的爱情是精神的延伸。正是这精神的力量,促使他要带人们离开三方约定的悲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我披上变色龙衣,离开自己出租的公寓,穿过海面进入白蛇,在七寸客厅的经理办公桌上,在那面蛇皮账本里,我要找到虞美人所在的帐篷。 经理与坐在沙发上随时等待经理差遣的服务员很是吃惊,居然客厅的门会自行推开。 “经理,你看。”服务员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尽头被无形的力量推开的大门对经理说。 “也许是哪个无聊的顾客在念咒语,把门关上不就完了。”经理抛开自己的吃惊,说。账本放在她面前,她品尝着海螺杯里的毒液,享受着毒品带来的别有快意。 能够在七寸里工作,一定都是非同寻常的咒语者,我在等待恰当时机。 服务员坐回沙发,对眼下的一只海星练习着自己的咒语,令艳丽的海星变得格外恶心。 “我要闭目养神,顾客来了叫我。”经理对服务员说,随身倒在屁股下的沙发上,进入一种难以言说的境界。 我掏出镜子的碎片,看到一刻钟后会有顾客进来,期间,她两沉醉在各自的玩意中。 我掀开合着的蛇皮账本,那仅仅是一张合着的蛇皮,里面怪异的纹路我难以看清,难道需要一种咒语将它打开吗。我闭上双眼,内心说了句万一咒,脑海中想象着虞美人三个蛇形字在账本中的位置。我睁开双眼,看到了账本的秘密,整个帐篷区的分布图呈现在这张蛇皮上,虞美人三个蛇形字坐落于边缘一片蛇鳞上。我下意识地在心中念叨着虞美人,那片鳞片震荡出一种波纹状的纹理来,湮没了蛇皮上的所有帐篷,纹理发生断裂扭曲,成为一个个蛇形字,它们介绍了虞美人在白蛇里的每个昼夜的收入,每一次收入的敛财数目对应着不同的技术活。从日期上看,她是将婴儿给我后就开始在白蛇里开张卖肉。当纹理波动到支取项目时,下面断裂的纹理完全消失,没有发生扭曲。这说来,短短的十二天里,虞美人赚取的三万多珠没有支取一珠。从虞美人的账目退出来,我随意进入另一个技师的账目,看到这名技师每天吃过早饭后都会支取自己前一天的报酬。 难道虞美人只敛财不消费吗,还是她要赚取一定数目的珍珠才支取。我看着这个技师的账目,对着一千珠小声念叨着,整个纹理发生了变幻,此次整张皮面上出现的是相对一千珠的技术介绍,以及目前都有哪些技师方便接待。里面没有虞美人的名字。 我回到虞美人的账面上,看到,一个顾客的指纹在半个钟点前留在她一千珠的账面上。令人心痛的事。我掏出镜子碎片,想要知道虞美人敛取的财富会流向哪里。我在镜子中看到的是我不敢想象的场景,数以亿珠的失色珍珠堆放在神话集团的密室里,突然间化为齑粉;女总裁将那些新鲜亮丽的珍珠用咒语化为珍珠粉,用于自身的美白与沐浴中。可怜的归宿。 那位顾客推开客厅的门,我正好合上账本,离开了七寸。内心里为虞美人选择的生活跌宕起伏。正是这种力量鼓励着我向虞美人的帐篷走去。到她的帐篷时,我放慢脚步,看到帐篷的门帘没有完全拉严实,难不成完事了。我走过帐篷,四下顾盼一番,确定不会有人看到后,就掀开变色龙衣,再次回到她帐篷的门帘前,透过门帘的缝隙向里面窥视着,看到她独自一人躺在地毯上,侧身望着蜃窗外面的世界。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不能抑制自己。我相信是我对她的爱免疫了女总裁在我脑海中植入的秋波咒。我掀开门帘走进去,她转过身茫然地看着我。 “嗨,我知道自己这样很鲁莽。”我对她解释着,“这纯粹就是爱的冲动。” “你在白蛇里工作吗?”她坐起身,用床单盖住自己裸露的下体,她穿的并不少,还是我在七寸里见到的那身,然而由于她躺着,迷你裙里面的内裤就暴露出来了。她淡定地问着我,这个问题消释了她看到我时的茫然。 “工作?我从来不用工作,自从来到风暴角。”我在地毯上坐下,距离她只有一米左右。“人们寻求变换工作,只是为了谋生,为了敛取更多的珍珠,我不用。没有看到你时,我对自己的事业是飘渺的,虽然知道就在那里,可是怎么实践,我毫无头绪,唯一能够做的是等待命理更加清晰。所以,那时我有过贪玩的美好回忆。邂逅了你,实践事业的途径就胸有成竹一一一一一” “胸有成竹?” “意思是心中有了完整的信心百倍的规划。” “你真会说话,还有吗?”她开心地对我说。 “我看你刚才一直默默地像个被囚禁的睡美人一样,望着窗外,我知道你心中有着强烈的向往。你也坚信自己很快就能实现。”我在她的双眸中寻找着,并且等待她给我答案。 “我向往什么?”虞美人问我,有着真实的快乐。我多么仇恨这个社会诡异的刑法,让我失去了笑容,不然,此时我的微笑对虞美人的快乐该是多好的陪衬。 “自由。人们有着固有的观念,认为只有客观的财富才能够给予人自由。不幸的是,身处马不停蹄地敛财时代。” “马不停蹄,你整的词真玄妙。” “马不停蹄就是说人们忙忙碌碌地奔波不息,被贫困所掣肘,被敛财钳住身心的人,奔波不息的敛财已经彻底剥夺了人们的自由。为了自由,为了生活的更美好,只是一种荣誉。只要不让自己变得毒与独,就已经拥有了自由与美好的生活。” 她严肃的看着我,说,“改变自己比改变时代要容易的多。在这方面,人人都不愿意舍近求远,舍己为公。” 这就是我等待的解释。 “并且他们知道自己错了,背负着不应该背负的事物。庸俗的潮流是可怕的。我不要你被庸俗的潮流裹挟,我爱你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虞美人夺过我的话严肃地说,“不要轻易说爱。可以说喜欢。” “我真的爱你。” “我也没有否认,但是不要对我说爱,用喜欢来代替爱。”她说,我看着她的眼神,心有灵犀地找到了她的感觉。 我解释道,“我理解,爱这个字分量太重了。你不愿意将它再次放在心灵里,你怕我对你的爱最后是一场欺骗,或者你怕我们的爱到最后留在你心里只是撕心裂肺的恨。你相信男人对你的喜欢,并且知道只是肉体的喜欢,你对这喜欢已经习以为常了。到底是怎样的一场爱情令你对爱发憷与逃避?” “除了交合,你喜欢我什么?” “当我在七寸里看到你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们之前见过?”她问我。 “你怎么能够忘记,我们不仅昨天在七寸里驻足相视,你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你将自己的一一一一一一一婴儿给了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我的幻想。”她肯定的说。 “幻想?还有比生下孩子更真实的吗?”我吃惊地说。 她站起身,从我身边经过,将门帘严丝合缝地拉紧,熟练地系好每一枚扣子,这样外面的人未经她的允许进不来。她刚系上门帘,就有人在叩门。 她解开门帘上拳头大小的一个洞口,对外面说,“我身体不舒服,让经理给换别的技师吧。这次就对不住了,我们下次玩。”她说的无比堂皇,好像自己干的是多么神圣的职业。真佩服她们对皮肉的超然境界。 虞美人系上那个洞口,重新在卧榻上坐下来,用床单盖上自己修长的双腿。 “外面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吧?”我问。 “听不到。” “这一切都是怎么造成的?” “什么一切?”她反问我,从她的神情中我能够察觉到她并不想让我涉猎她的过去。 “你为什么会将那么真实的事感觉成幻想?是不是因为饮用毒品?” “不是,我从不沾染毒品,也不向顾客索要什么美食。如你所言,马不停蹄日夜不停地忙碌敛财。我接的都是大活,很辛苦的,收入也颇丰。太劳累了,过去一些重要的事也就不知道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梦想着能够过着那样的生活。每天到后半夜,都希望能够被包夜。” “并且经理也是这样安排地照顾你。” “你跟经理很熟吗?” “不熟。既然你对过去还是有着亦幻亦真的感觉,说明你内心深处向往着那样的生活一一一一” “怎么这么肯定我呢,我只想自由。” “数十万珠足以让你过上自由的生活。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 她看着我,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有数十秒,她说,“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只愿意一个人的自由生活,如海蛇。” “需要多少珠,我给你。” “谢谢。” “我不是冲动,而是有实力。”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愿意一个人的自由生活。” “可以不做皮肉的。”我说着,声音哽咽了,流下眼泪,不敢看着她。她什么也没有说,我缓了缓悲哀,说道,“昨天,当我在七寸里看到你进入皮肉行业,我的心有一种强烈的奇怪心痛,痛不欲生,晚上这种心痛一直持续着,正是这种痛让我明白自己有多么爱你,我要让你脱离这个行业。” “我明白,也理解。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爱,我们不可能有共同的生活。皮肉是我最后一次选择。” 我抬头看着她,她有着憔悴之美。 “我不明白,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终结?” “过了中秋节,也就是明天晚上。一年里只有中秋月圆夜是转机,之前再也不要追问,之后,经理会给你答案。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我要让你看到,我能够给你一切,你也应该了解爱你的人。”我从身上掏出水色的变色龙衣披在身上。隐形了,只剩下头颅,从空无中掏出自己身上的鱼皮衣放在地上。“我是龙的传人,我会知道一切真相。现在让我看看中秋月圆夜是怎样的转机。”我伸出右手,手上握着镜子碎片。“几十个美女围着绿镜,女总裁也在里面,我看到了你,这像是有女总裁亲自指挥的一种仪式,来了,有一面落地镜出现了,同样的高度宽度,分明是绿镜的仿制品。这面镜子与绿镜完全照面,天呀,绿镜再次破碎了,不同的是没有一块碎片落在地上,每一块都悬浮在两面镜子的中间,一种黑绿色的气体从空中的碎块中散发出来,如一条条烟雾蛇般盘绕着围绕绿镜的人们,只有女总裁不受缠绕。而那面普普通通的镜子居然安好无损,看来,它的出面只是为了让绿镜碎裂。现在有了变化,碎片中的黑绿色气体完全流露,技师们变成了一条条海蛇!有一个人分明逃脱了,虞美人,你没有变成海蛇!”我将变色龙衣变成火色,如火焰般燃烧着,通过这种形式,我要让虞美人看到我心中多么愤怒,变色龙衣只有火的颜色与气焰,没有释放火的能量。 她在镜子碎片中看到了自己,瞠目结舌。 “这么看来,我不会自由。我在白蛇里的一切努力与忍辱都是一场空。”她说。“是这样吗?这片镜子的碎片一直都是这么灵验吗?” “只是将要发生的结果,为什么会这样,谁也不知道。你真得想成为海蛇,再也不愿意感受人间的悲喜吗?” “那是唯一的自由。没有动物会猎杀海蛇,没有动物会干涉海蛇的生活,生命到此,只有自由与美好。而我在人间的过去,一直活在不幸与不安中,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也会让自己变成海蛇。” “唯有这种途径吗?” “只有这种途径,在白蛇里为老顾客性服,并且将自己所有的珍珠捐献给白蛇,这样才有资格在中秋月圆夜得到变身。白蛇是提倡变身的。变身之前必须只能为资历深的淫才提供服务,并且要尽可能多地接受老顾客。我完全做到了,为什么还不变身?” “也许因为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我了解绿镜的秘密,这是一面邪恶之物,世界的一切邪恶都源于这面绿镜,风暴角的悲剧也是因它而起。它吸食照镜者的精气神,越是身心疲弱者,精力低下者,在绿镜面前被流失的精气神越严重。这就是为何女总裁只允许变化海蛇者接受资历深的淫才。而数十万民众只允许享用绿镜,就是为了每个人将自己的精气神献给绿镜里的邪恶。这是城主与女总裁的阴谋,它们之间一定有着交易。当我将这块碎片据为己有,绿镜不再完整时,淫才继续猝死,这么说来,中秋月圆夜当绿镜完全碎裂后,这些天来白蛇消费的资历深的淫才都会死去。啊,感觉绿镜就是一种对人间优胜劣汰的选育过程。身心不健康,精气神低下的人,一旦在绿镜前照镜子,将自己薄弱的一面留给了绿镜,绿镜就会加速他们的死亡;而身心健康,选择健康生活,注重修养身心,有着充足精气神的人们则可以逃脱绿镜对什么的掠夺。你知道那面一般大小,令绿镜碎裂的镜子来自何方吗?”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怎么做可以变成海蛇,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也不感兴趣。不能自律的人在自己的不自律生活中早早死掉对这个社会来说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社会,什么都是有代价的。你知道这么多又能怎样呢?社会不会因为你对它透彻的了解就有所收敛改善。在强大的客观事实面前,我们总是在主观地改变自身,对社会的规则来校正自己。如果城主与女总裁之间真得存在交易,他们也是为了拥挤的人间不再拥挤,甘愿堕落的人越来越少,毕竟少数的好人不能颠覆多数的坏人维系的时代。” “虞美人也是个好人。”我说,她笑了笑,笑容一直是天真与美好的,多一些少一分都不会正中我的心怀。 “好人无论怎样努力,身心的疲劳都会时常将精神裹胁。脾气好心胸宽广的人就像植物忍受人类,最终都会被砍伐。最大的忍受痛苦,莫过于让人永远处于良心的不安中。”虞美人说,我看到她的眼眸中闪动着泪花。“我知道自己的父母并不稀罕我敛取了多么丰厚的财富,给他们颇为高档的养老环境。他们只奢求我退出白蛇,重拾婚姻生活,然后守在他们身边用自己的家庭为他们养老。与我生下孩子的男人也逃不掉男人常有的诅咒——淫才。他是一个不甘寂寞与普通的男人,而与他结婚后我才发现,他所谓的不凡只是沾花惹草的刺激。他放荡的行为消耗着我们收入微薄的生意,我原以为生下我们的骨肉,他就可以收敛,拾起一个男人为父的责任,多么古老的幼稚想法呀,没有什么能够挽救他,也许他已经深陷绿镜的邪恶里。我必须在他令我们倾家荡产之前,为体弱多病的父母找到完美的归宿,所以我背着他变卖了一切家产,这笔财富足够父母在养老院里渡过一生。我选择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静静地一个人时,对于父母养老的不安一直在我心头哽咽盘桓。想此总会禁不住流泪。”她抹抹眼泪,继续说。“身无一珠的我无法解决财与孝的理想两全。那个男人知道我还有钱,就会对我纠缠不休,因此我只能费尽所有的财物将父母送到养老院,而从父母的谈话口气与眼神中,我明白父母只想在女儿的家庭中养老。我再也受不了对父母养老方面的不安与敛财谋生的压力中,我的生命早就透支了。有些人是可以给我帮助的,我知道他们不愿意给我帮助,我救过他们的命又能怎样,他们不愿意以回报的方式承认我对他们的救命之恩,只想将我忘记,放下我在他们心中沉甸甸的分量。我也不愿意求助他们,明知不会得到一丝回报,为何还要去求助他们,以印证自己对他们冷漠的感觉是真实的,那时,只会伤害得我更深。我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情的伤害。社会的发展已经违背人类真实的初衷,人一生下来就活得无比被动。我已经不能给自己的孩子什么,也不愿意感受生而为人的重负与亲情。我想到了白蛇里可以转化成海蛇,并且很快就要到中秋节了,我生命走到了这里,也许是个转机。但是看看自己的婴儿,我怎么安顿它呢。可怜的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感受不到人间亲情,以后还得面对各种各样的压迫与冷漠。我决定在它对这个时代有认知前结束了他的生命。难道不是这样吗,婴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存活,也就无所谓死亡。看到睡在码头一艘小船里的死人脸,我改变了想法,一个死人脸都有资格这么安详地睡在天地间,我生了它并不应该剥夺它的生命。它代表自己生命这个个体。我怎么可以以自己的感情色彩来影响个体生命的生死。” “在这个人杀人的人间,这是你身上最可贵的。” “也许吧,我给它的只是毒独与冷漠。连一份母爱温情都不能延续的社会还有什么希望。社会的希望在哪里?永远在青年身上,他们敢于反抗所有的压迫,潜在的规则,不公平,与公信力的丧失;用犀利的诗情口诛笔伐人与人间的一切邪象,社会体系的缺陷与腐败,青年敢于抒所有的情,犀利而中肯,令每一个青年与民众所共鸣;这些向上的蓬勃热情源自青年救世的渴望,源自青年自由的心灵;因此,汹涌的爱情发生在青年光洁柔韧的躯体里。而这个时代已经没有青年,只有追名逐利者,苟且偷生者。权力者也不需要青年,不需要真相,不需要书籍;他们用琐屑的感官刺激娱乐享受,放纵麻痹青年,湮没真相;人无志而欲过剩,这就是维系这个毒独与冷漠时代的邪力。人一生下来就被潜在的与显像的邪力控制着。世道到这种地步,人们已经没有什么可敬畏的,对于身边人的不幸死去,对海洋巨兽的捕杀,反而透出人们的残忍与冷漠。不是心死了,而是心被彻底放大了,一片空洞茫然;无心来嗅到财的腐臭与权力者对我们的麻痹控制。因此人人感到疲惫无聊,因此人人只用商品充实自己。我们对这个时代不够狠,对自己也不够狠,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妥协了。活在权力者制造的假象里,活在他们的脚印中,永远没有未来。” “你不仅知觉,还觉悟。可惜觉悟的结果是让自己变成海蛇。这不是活人的生命与归宿。我也不要你死去。我来此就是拯救这一切,你我就是时代的青年。你能够懂我的心。”我深情地看着她。 她浅浅地笑了,“能够遇上谈心的人真是渺茫不敢想象。人们之间不谈心,只追求利益,因此心就死了。现在突然有个男人对我说我懂他的心,好熟悉的声音。你有家吗?” “在海的另一边。” “有家的人不可能拯救这个人间。我也不再关心此,我关心的只是自己成为海蛇,如果不能成为海蛇,确实应该考虑自己怎样苟且着活下去,反正我不会自杀,因为这个人间不会因我的自杀而有所改善。” “我不能忍受你在做皮肉,你必须退出。”我这么强烈地要求着,又不能给她美好人间,这种复杂的内心与矛盾的现实令我无比心痛。 “唉,我相信自己前世是遭到了诅咒,令我夜夜噩梦,耗我精力,以至于我白天总感身心疲惫。这样的女人已经丧失平常人的生活,只能依赖皮肉苟活。好在淫才的家只在自己的裤裆里,不然他们也这样要求我,我该多么闹心呀。他们殊不知,皮相只是用来欺骗世人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值得你为我。” “让我以舔舐的方式抚慰你的。”我爬到她跟前,拽开下体的床单。 她惊诧地赶紧盖上,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吃惊地笑道,“怎么可以这样,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一一一一一” “它受到了蹂躏c践踏c伤害,有权力从我嘴上获得抚慰,我多么想通过此救治它——象征着伟大母性的,它小巧c神秘c柔弱c包容c深邃c孕育着纯洁的生命,却被人们当做泄欲的工具。受伤的是我的心灵。你每接待一次淫才,我就用嘴对它抚慰一次,直到你退出白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虞美人再也笑不出来,内心深受触动,接受了风满怀的抚慰。当她听到这触动心灵的对皮肉业的认知,并且享用风满怀对她的舔舐时,她为自己心痛,有了这痛,她就有了心,就醒来了,她深知自己承受不起这份真爱。 “有两种完美的性福,一是通过爱情,两情相悦的爱情纯真而激情;二是通过财物买的性服。你给我的我承受不起。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做了。我希望今天以后我们不再见面,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有共同的生活。”虞美人对风满怀说。 “我掉入了你眼神的忧郁中,看到你在此,我心绪永远不会平静。你要对生活充满希望,这个时代不完全是毒独与冷漠的,还有美好的一面,还有民间的公益组织。天下也不仅仅是只有风暴角,只处在商化物性的时代。在海的另一边,有更为广袤的土地,人们有着更为伟大丰富的生活方式。那块土地是九曲连环岛的亿万倍,难道你为这么渺小的人间,如此单调的商化物性时代而埋没自己,将生而为人的美妙神圣交给淼淼大海,成为一条意识乏味的海蛇。你可以不给自己希望,但是一定要给爱你的人希望。我知道自己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圣区将一切交给了我,你却要放弃。我不希望待我扭转时代后,自己的梦中人永远活在梦中。难道美人鱼只是让我带来自由,而不给我爱情吗?不会的,我有正常人的知觉,而非神纯粹的工具。听听海的另一边的土地多么广袤丰富,你就有好好活下去的胆量。” “我只是没有了为人的胆量。你说我是你的梦中人,遇上现实中的我你的梦一定就醒了c破碎了。我知道自己很令你失望。皮相只是用来欺骗世人的,我只是长得与你的梦中人相像,一定没有你梦中人那么美好优秀,不然你也不会对我心痛。” “正是对你的心痛让我心灵缺失的东西充实了。还是听听我曾经生活过的那块大陆的富足,听完了,再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做决定。”我说,虞美人点点头。“那块土地,比整个海洋还要富足,因为大陆上有四季,耸入云端的山脉,纵横大陆的大江大河,无比丰厚的绿色资源森林,如繁星般点缀其间的湖泊,死亡之海沙漠,这些就决定了这块大陆的物种丰富,地貌奇异,人文多样,时代交错。春夏秋冬为四季,春天白花盛开,站在几千米的高山之巅向下望去,一望无际均是色彩斑斓的花朵,农田交织其间。农田是大陆人间的基本生活保障,人们遵循冬眠夏盛春华秋实的自然规律,舒缓悠然地在丰沃的土壤上耕耘,没有商化社会的蝇头小利之争。冬眠夏盛春华秋实的耕耘劳作,让人们懂得从植物的气息中获得自然的温情,四季的调和让人们懂得如植物般活得淡定。人们在耕耘中思考,在冬眠中总结。夏季是燥热的,人们的行为多一份内敛,少一份狂躁;这也是绿色最充盈的季节。植物尽情对阳光舒展叶子,是对太阳的礼数;阳光亲吻绿叶是对植物的礼数。有了阳光与植物的礼尚往来,夏季不太炎热。秋季是丰收的季节,是万物开始为漫长寒冷的冬季储备的季节。人间收获耕耘的果实,植物凋落泛黄的叶子,野兽为身体储备脂肪,都是为了能够有一个安逸的冬眠。人间也是在冬天进行交流。生如春花之烂漫,死如秋叶之静美。我们有着丰富的歌咏四季的诗歌,这活灵活现地见证着四季陶冶人类的情操,充实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四季的任何一个季节都是充足美妙的,现在我要让你感受寒冷,看看雪花这个小巧脆弱精灵的清纯。”变色龙衣在我们面前变幻出寒冬的山脉气色,我将它披在我们身上,仿佛我们进入冬季山脉的洞天福地,雪花慢悠悠地从变色龙衣里的山脉中飘下,落在我们裸露的肌肤上。虞美人天真地睁着双眼,看一片片雪花在遇到她温存的体表后化作一滴水。她只是天真而认真地看着,不敢触动这纯洁而轻巧的精灵。强烈的寒意侵袭着我们,我们依偎着,哈出热气。 “这些雪花是水变化的吗?水又是怎样绽放这么玲珑剔透的雪花的?”虞美人问我。 “雪花,冬季的柔情蜜意,不降雪的严冬整个空气都是枯朽的。雪花绽放自月亮上的雪花树,它们从月亮上飘出,落向大地的过程中,如果有寒意为它们保驾护航,雪花就会圆满而安全地到达,如果没有就会升华为梦,滋润我们的睡眠,昭示着我们的生活。你我是两朵降落人间的雪花,带着最伟大的梦。我愿用我的水性吸取你落地时被人类的商化物性时代污染的身心,只求你这片雪花保持纯洁。”我用指尖在我们两身上融化的雪花中比划着。 “冬天一一一一一一一”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我们用这句话勉励深陷困境的人。”我说,蒙在我们身上的变色龙衣变幻出春天百花盛开的绚烂。“树木经过一个冬季的休眠,天气转暖后,慢慢复苏,发芽开花。”变色龙衣根据我的描述变幻出相应的情景。“这是多年生的树木,一年生的草儿的嫩芽在一次次春雨过后破土而出,这个时代的人们何时注意过翠绿的小生命顽强的生命力。人们在农田里播种一年生的植物,所播种的植物每一种都有自己的特性,最为神奇的要数向日葵。” “这种金黄的花朵真像是太阳洒下的种子。” “向日葵只是葵花中的一种,因为,它金黄的花盘从早到晚一直朝着太阳,所以一一一一一一” “花盘对着太阳转动吗?” 我们共同注目着变色龙衣向我们展现的向日葵。 “种植向日葵用于什么?”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说的只是播种与结果,最为神圣的是其间的耕耘过程。每一种植物都有自身的习性。每一种植物在人间都会发挥奇妙的特性。植物通过一个年华将内心最为美好的——果实,掏出来。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尝到这种美好了?一生。” 变色龙衣上的情景从春天蓦然跳到秋天。 “丰收的金秋,忙碌的季节。落叶纷纷的大地。植物就是让自己变得赤条条而渡过寒冬的,不可想象吧。” “生如春花之烂漫,死如秋叶之静美。花儿象征新生命,落叶象征死亡一一一一一” “我更喜欢,生如秋叶之静美,死如春花之烂漫。活要活得淡定儒雅,静如处子远眺,动如春风拂面。死要死得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将死亡视作一种绽放的过程,结下美好的轮回之果。你我未见之前,你一直活在我的梦里,是我一生重视的女同学。能够在现实中邂逅你,我相信我们是有前世。而梦中的同学生活就是我们的前世,看来我们的前世之情未尽,不然也不会让我在今世邂逅你,续那份前世的情缘。而你被这个冷漠的社会毒害的太深,摧残的太过凋零,无视我对你的真情。我知道,正是你的‘承受不起’如山脉般沉甸甸地压在我们心头。” “山脉与山有何区别?”她故意岔开我的话题。 “山脉如一棵树,山头是树上的果实。山脉里的每一道流水最后在山下汇集成河流,就形成了大江大河。”看着变色龙衣变幻出的壮丽河山之色,我们仿佛听见了在山外山奔涌的大河之声。“茂密的森林覆盖其中,如果你游历过,现在一定能够听到森林里的天籁之音。” “天籁之音?” “飞行的c爬行的c奔跑的c跳跃的c蠕动的,这些动物依次在我们面前滑过,林中动物交织出的叫声吼声运动声角斗声求偶声,这些就是天籁之音。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求偶发情期,没有一种动物能够像人类这么频频起性。你只知飞行的是昆虫。在大陆上,天空是鸟类的,它们长着色彩斑斓的羽毛。鸟语花香,你有着花香的记忆,会联想出鸟儿的叫声多么动听。人这一生,深入接触的物种真是丰富。看,这些是食草动物,雄性有着威严的角,通过光明正大的角逐来决定群体中的领导与交配地位。而食肉者有着锋利的爪牙与发达的肢体,腕儿越大越有力,越有资格决斗领导与交配的统领地位。这就是动物繁衍的优胜劣汰法则。鸟类通过美貌c歌声c巢穴c舞蹈,博得异性的青睐。深入观察可以发现,动物比人类更为浪漫,也许因为动物不像人类那样对肉欲有着强烈而频繁的冲动。如今就更谈不上浪漫了。人们只剩下两种行为——谋财,并且也开始害命;消费,处处夹杂着腐败淫靡茫然。人间已经进入荒漠,所以,蛇c龙c美人鱼三方的神圣约定开始成真。这是自然造就的大漠,是沙漠,一望无际的黄沙,一座沙丘连着一座沙丘,即使不迷路,带领着骆驼队,饮水充足,要东西穿越沙漠,也得两个月,白天酷热焦灼,夜晚寒风萧萧。诚然,生命的静美也在此——沙漠里的绿洲;人类的静美也在此——大漠孤烟。可以看出,沙漠是大地的溃疡,是干旱的腐败,是干燥的朽烂。又是必然存在的。就如云雾缭绕山峰,飞瀑跃动悬崖,冰川雪域令人驻足生畏,大漠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壮观豪情。” “感觉你是在让我看你的梦。所有的一切美好离我们生活的多么遥远。那里的人类就不杀戮c欺压c蒙骗,没有被活着的感觉吗?” “没有。好多动物能够用它们的眼神征服人类对它们的杀戮之心,因为人心是慈悲的。而人类也只杀戮那些不能用眼眸征服人类的动物。人们认为,那些眼眸能够征服他们,说明人们与那些动物心灵相通。人类在博大的自然界往往是这样:我们驯化开发着自然的生灵,同时生灵们用各自的美将我们驯化。这种被万物生灵驯化的感受,让人觉得生而为人的伟大神圣。因为没有一种生灵能够像人类这样对万物生灵有着奇妙的感受,被万物生灵的美驯化着,也正是因此,人类才超脱食物链,能够通神。神给了阴魂者转世为人的机会,一定要珍惜呀。” “然而,普通老百姓就是这样,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加上风暴角的资源已经匮乏,对人们还是不要再奢望什么了。我们就此分手,你以后不要纠缠我了,带着孩子好好抗争吧。”她披上睡袍站起来,去解开门帘的系扣。 “我还有一些疑问想让你帮我解答。” 她转身看着我,“说吧,总之你要记得清清楚楚,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 “虞美人认为这个时代是男人领导着女人,还是女人领导着男人?” “为什么问这么个问题?你的想法跟别人就是不一样,怀疑的也很大胆。” 我想到了雨淋的“胆”字指纹,从字面上看,“月”遮挡着“日”,时间是“日”刚好在地平线上。我又进一步思考着雨淋的噩梦。 “很为难吗?”虞美人问我。 “什么?”我朦朦胧胧地从思考中回到与虞美人的对话。 “男权时代,女权时代,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你为什么还会问起?” “圣区里的蛇皮书上说,女权时代到来,时机成熟时,第九号岛的火山会重新喷涌,最为强烈的喷涌,它与强大的龙卷风会毁灭这个时代,并且形成新的岛屿。” “女权时代已经到来了,虽然二十四年来一直有男人掌握着乌杖,对商化物性时代来说,消费拉动生产,而女性引领消费。是女性要求成就了房地产c装饰c服饰c性服这几大产业。你还结识其他人吗?” “怎么了?” “除了我这种对时代完全绝望的人,可以为你保守你脑海里的那些秘密,别人是不会将到手的机遇放走的。你对我说的,如果也对别人说了,他们一定会将你出卖给权利者。你的天真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我认识一个死人脸女性,她手上有一枚特殊的指纹。你或许对这枚指纹有见地。”我在她手心写下“胆”。 “没什么感觉。不过据我所知,死人脸都是偏执狂。想你一样,又各有不同。”她笑着说。“我再不接客会引起怀疑的。” “我在旧城海螺巷五号门洞租了间公寓。当我所言不被你视为梦或者幻想时,希望你能够接过我们的孩子。”虞美人不置可否。我对自己的命运有一种怪异的预感,自从有了对那枚指纹的猜想。 女人的心一旦被伤害,你永远也摸不透她的心思。一颗破碎的心又怎么被捉摸呢。我又怎样修复一颗破碎的心。从虞美人的语气与对我的态度,我感觉她分明不相信我对她所描绘的一切。或许因为她觉得自己明天晚上就要变成海蛇了,十几天付出的不堪回首的性服不就是为了明天晚上接着中秋月变成海蛇吗。她从心里坚信自己还是能够变成海蛇,既然中秋月在望,她便心存侥幸。 通过与虞美人的接触,感触她的诉说,我知道她有着身心的双重之美。我问自己,自己一心想将她拯救,而要拯救的是她的肉体,还是灵魂。她的灵魂一息尚存,微弱的灵魂徘徊在性服的肉体上。对于灵魂的残存来说,拯救肉体的同时也是在拯救灵魂;拯救灵魂的同时,可让肉体摆脱性服的身份。任其堕落,无疑是杀了她。杀了她,只会使一息残存的灵魂也彻底魂飞魄散,永世不存。对于完整的灵魂来说,杀了肉体,灵魂尚存;对于残存的灵魂则不然。 她却认定了那条不归路。我是无限地爱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岛上一半的小船将九曲连环岛连接起来,人们通过架起的浮桥活动在每一座岛上。每一间商铺,每一座消费场所都在搞促销。我对张灯结彩的理解是,灯火立起来,燃烧着,划破黑暗的灯光将每一件事物的色彩照应连接起来,因此,结的是事物之上的色彩。为了不干扰饱满的月光,人们在各家里及门口点燃轻量的可燃冰,并且,每一道可燃冰的光芒都是来自合着的贝壳里。大白天消费者就耍起了灯光,借着节日促销的商家忙得焦头烂额。 在同舟会的造船厂里,十二名舵手在开会,截止到中秋节,同舟会已经建造了十艘百米长的大船,二十艘五十米的中型船。节后,为了试水,必须从社会上招募五百名身心健康的水手。有了五百名雇佣水手,同舟会便具备远航的条件。 远航离不开航海图,每一名有着远航信心的船员都清楚,唯一的航海图在天上。星河指引船队安全夜航。 唯一的星盘展现在舵手面前,航向何方,即可以找到新的岛屿,又可避免误入龙卷风的轨道,从建立同舟会初始,会员间的讨论就没有停止。岛上的人们有着固有的观念,一切陆地都建立在海上,岛屿如星星分布星河般分布在海洋里,根本就没有唯一的超级大陆。因为星盘从未向他们展现过星河之外的星系。 “新的岛屿就在你们脚下。”一种声音在舵手耳边说,他们面面相看,每个人都否认是自己发出的这么断然奇妙的认知。 扭转乾坤的生源有了着落,一股耸立的水站在舵手身后。没有人能够说清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无中生有。 “何以如此说,你又是谁?”舵手问。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在于不久就要发生的九九归一。九曲连环岛将在火山爆发的尘埃中凝练为一座岛屿。这座岛屿会比风暴角更大,还是一些岛屿沉入海底,变成更小的岛屿?谁也不能确定地狱的那股力量的真正喷射力。但是我们要尽力做出挽救。” “我们?” “我要带走社会上的邪恶,借着地狱之火的喷发令所有的邪恶葬身地狱。美好的就交给同舟会。你们是文明复苏的希望。此次的归一之力不会像之前的火山爆发那么温和,它是毁灭性的。然而还有希望,毕竟它也是人间的悲剧,而非彻底的毁灭。记住,当月亮遮蔽了太阳,不可逆的灾难源泉从地狱喷涌。”那股不流动的耸立水柱消失了,仿佛以它来的方式回到它来的地方。 保密。舵手认为这次的保密是最高级别的,每一位舵手对任何人都应该保密,不能因为疏于保密而引起人间能够避免的灾难。其次,在保密的基础上,舵手必须想出天衣无缝的对策。如果月亮真得遮蔽太阳,说明归一的灾难势必降临。有舵手认为月亮遮蔽太阳的天兆不会发生。也许是象征。说来说去,无论是真是假,同舟会都必须进行一次远航,远至用肉眼望去九曲连环岛在天际;此次远航必须带走美好。这又出现了一个纠结的问题:何为美好?文明复苏的希望。令人内心沉重的试水,看来必须策划一场善意的欺骗。 夜已经晚了,销售者还在辛苦坚持。我对他们说,收了吧,灾难就要降临人间,带着亲人划着船儿逃走吧,他们会相信吗?显然不会。历史长河中的人们相继见识了好几座火山爆发带来的更大的岛屿。人人都期待火山造岛的壮观。因此看看忙碌的人们,我什么也没有说,更不需要他们的商品。我思念自己生活过的山河,乡里,亲人;希望我眼前的一切繁华能够像我生活的大陆充斥着和谐诚恳;希望人们永远活得舒缓踏实。劳作是为了动作的踏实,修养是为了身心的踏实,往来是为了朋友间的踏实,孤独是为了一个人的踏实一一一一一一一日子就在不慌不忙没有逼迫中缓缓过着。如此方能重复享受领略风和日丽人间温情自然造物。珍惜了自己的生命,领略了生命的真谛,那么生命就是仅有的一次。倘若陷入轮回的悲情中,相对轮回来说,每一次都是仅有的一次,为何还要匆匆忙忙不知所以然地活一生,为了更为丰厚的轮回吗? 人们之间越来越缺少交流。甚至不需要谈心般的交流。生产,买卖,份额,利润,共赢,互利,商品的可持续发展与繁荣。最为丰盛的海产品在开发掠夺者的眼界里只是用来积累财富的可供开发的商品,是生财之物,非生命。人与人建立在买卖的关系上,无论这座城市怎样发展,都不能提供我们内心真正需要的;无论商品多么富足,都不能填补人们内心缺失的。人心之所以不足,因为人心已经有缺陷,并且时代不提供真正补充缺陷的事物,不然时代何以发展。因此,发展的只是内心缺失的赝品。情人只谈性,夫妻如露水,骨肉成朋友,朋友靠买卖。人人都在蓄谋什么。坦荡潇洒的帅哥靓女,已不在同龄人身上。人与人之间在竞争,集团与集团之间在竞争,竞争迫使人们这样商化物性地发展强盛下去。不谈心,残酷地竞争下去,毒独与冷漠的社会就这样恶性循环着。从何时起开始偏离人性的基本需求,又是何时发现我们失去了人性的温情c真诚c关爱?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比财富,攀光景。 如果说,这是不同的时空抛开人性的尝试,那么走向地狱是尝到的唯一果实。大地深处有着震颤,震源竟是青涩而辛酸的果实。阳光,水,空气,土壤,自然的养分拒绝它寄生其间。烈火能够瞬间化掉一切。 一直以来,人们有一种意识的误区,认为对商品持有越多越优越。因此,高端与低端商品的定义也是在个人的基础上,而非人性或者人类集体。奢侈品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从未听说人性c人类c集体必须奢侈品。但奢侈品确实被生产消费着,可见,商品物性时代是个体对商品盲目持有的普遍化,而非人们理性对待商品的人性化c集体化。市政在放纵商品的生产c流通c普及,如此成全了活得不可逆的商化物性时代。人心不足被培植出来了!蛇吞象吧! 人间越来越容易起性,相爱却总是那么难。真情会成为人间唯一承受不起的事物,真不敢相信。人们被注射了身外之物的激素,迫切得等待着“发”。 回到住处时夜已经很深了。房门居然开着,我推门进去,看见雨淋躺在床上睡着了。婴儿长得真快,一天一个样。 “我一定会带领你们平安躲过此次灾难。”我对孩子说,内心升起一阵心酸,在此艰难时刻,要是能够有一批知心人多好呀,连一个也没有。我恨这个人间,恨得天翻地覆,我更加怜悯他们,然而,这次真得会有所改善吗?他们不仅抛弃了人性,也脱离了神性。在婴儿的睡眠上,我看到人性最为温和c舒缓的一面。婴儿之所以与成人有着天壤之别,因为婴儿在人性方面只是他自己,没有受到时代丝毫感染。我相信,环境会让人性回归的。 我走向床铺,“吓我一跳,你醒来了也不吭声,诡异地看着我,像一条毒蛇。” “你要带谁躲过怎样的灾难?”雨淋问我。 “你昏迷后所看到的日食。” “日食?” “我明白了你这面特殊指纹的寓意。”我在床边坐下,抓着她那根手指。“你看,左边像一个月牙,右边上面是一轮红日,下面就是地平线。月亮吞食太阳称为日食,在我曾经生活过的大陆上既有过日食,也有过月食,它们都是地域性。蛇皮书里的真相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它与你昏迷后看到的相符。” “你害怕这场灾难?”雨淋笑着问我。 “它不同于历史上的其它八次,这是颠覆性的。我害怕的就在这里,有谁会相信它的颠覆性呢。没有人,一旦人们知道了日食之后火山爆发,人人都想面对千年一次的壮观。” “你知道自己可以给人们找到出路,却茫然出路在何方。时机成熟,出路自然会浮出水面。我不明白,神圣三方给予我指纹的昭示算什么?我的不平凡也太折磨人了。” “你不是希望天下大乱吗。具体是怎样的乱法?” “也许是我昏迷中看到的人们逃命的忙乱。没有它在意识深处的怂恿,我也不会想到天下大乱。真希望夹杂在我们之间的人蛇死光光。”雨淋说,我感到她的眼神在对我逃避什么,这反而明显暴露了她对我的谎言。 “我今天听到一个新鲜的令人发憷的词,女权时代。有个女人对我说,我们已经进入女权时代。男人之所以不幸福,因为女性通过婚姻向男性索取得太多太多。城市在为女性制造琳琅满目的消费品。” “女权时代是不会有女性性服的存在,你也就无从找她们。图什么?” “无意间邂逅了老朋友一一一一一一” “你是要带那个老朋友与孩子躲过这场灾难。真实奇怪的现象。她是孩子的母亲吗?” “为何有这种想法?” “凭借女性的知觉。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她会留你到现在?” “她说的女权时代确实很中听。你呢,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吗?” “听你的口气不欢迎。” “在一起玩就是那么回事。想到一个狠如毒蛇的刺客睡在我眼前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如果你再与她见面,我会杀了你,割断你的根,让你慢慢流血而死。”她说着伸手向我的裤裆里,我赶紧躲开。 “你们女性多长时间需要一次?”我问。 “人与人有差异。冷血刺客对这个不在乎,你与她相处了几个时辰,就没有问问。好掐准了时机再去。” 我再也不愿意在这个世道活下去了,看到大街小巷的男人尽是淫才,站在门洞下的都是性服者,脑海中总是浮现着虞美人要对形形色色的男性性服,内心一直在流泪。立法可以让男女平等,风俗与时尚一直打破立法的平等。 我发现,自己与雨淋从来就没有过共同的语言,与这个世道也没有过共同的语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早上醒来,看到雨淋还在睡着,我无声无息地离开,因为昨晚的一场梦。在梦里见到了祖母,我流下泪水,因为我不能将自己所爱的女人拯救。我多么想领着虞美人回到故乡,好好过日子,享受那美好的人间。在那块大陆上,数十个村庄会结合成共同体。我记得我们是十二个村庄结成共同体。秋收过后,村庄里一半的家庭会带着衣裳干粮向下一个村庄移动,依次这样。整个共同体这个圆移动到下一个村庄后,剩余一半的家庭开始移动,每三年进行一次移民。三十六年后完全体味了共同体十二个村庄的风土人情生产方式。从建立共同体开始,村庄里的硬件设施就属于共同体,村民遵循生活生产的四季规律,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压迫,如春华秋实冬休夏盛般活得自然轻松。精神自由带来身心的和谐饱满,因此,身心上也不会被注入各种各样的激素。性服是充盈圆满的天人合一。从来没有性的辅助产品怂恿人们去放纵,更没有谁会想到依靠性服去敛财,性服不只是用来服务异性的,更是为了满足自身爱的充盈流溢。也没有女性会想到通过婚姻来胁迫男性,从而到达自己对房产等商品的欲望。苦难来自人人被自身的私欲摆弄着,因此人人组成的人间不再美好。 望着白蛇蜃窗外面的世界,我试图找回虞美人那时的想法。她甘愿将自己囚禁在此,又一直关注外面宽广浩淼的大海,她并不是非得让自己变成海蛇,而是因为做人不能令她有着海蛇般的自由。她是为了自由和谐而在此忍受性服,每一次性服都令她坚信自己离自由和谐的生活越来越近。昨天我却让她看到了今夜的结果。我没有拯救她,反而是伤害了她。 “快脱吧,完事了走人。还有顾客等着呢。”我听见身后有个女性说,转过身,看到的却不是虞美人。 “虞美人呢,怎么是你?”我诧异地问,那女的已经将裙子脱去,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 “我同样是美人。我们一起脱。”她走到我面前伸手脱我的短裤。 “我不是顾客。”赶紧躲开。 “啊哦,你是说你没有在账本上留下自己的指纹。真大胆,被发现了,不仅你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我更是受损不小。现在两个选择,死人脸,要不去经理那补回自己的指纹,要不给我三百珠。” “给你三百珠?” “难不成帐篷白进了,胴体白让你看了。白蛇里有这么推销自己的技师吗?”她伸手等我补偿她,嘴上得了好还卖乖地说,“保安也是,死人脸都放进来了。什么时候了,不是老顾客就打发了吗。” “一千珠我也愿意给。你先回答我,昨天这个帐篷里的技师哪里去了?” “技师彼此间互不了解,白蛇可不比蛇脚巷活到。如果你真得要做,比昨天好的技师多了去了。不过,甭惦记我了,我只服务老顾客。” “你要在今天夜里成为海蛇。” “呵,真看不出来,一个死人脸知道的居然这么多。是昨天的技师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女总裁。”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不是有通天的关系吗。” “女总裁只告诉我白蛇可以让技师通过接待有资历的淫才成为海蛇。具体怎样实施我就不知晓了。我明白女总裁的意思,她是想让我给白蛇介绍一些淫才。” “死人脸当皮条客,真的假的?还能够与女总裁攀谈上。”她一脸怀疑。 “我知道你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多得甭说,也甭多想,我破财,你回答问题。” “要不昨天那位技师提前休假了,毕竟今晚是中秋月圆夜,休息好了养足精神应付一整夜的狂欢;要不她是满额了,已经达到变身海蛇的标准,不用再提供性服。别的可能没有了。” “选择变身海蛇,便得不到一珠,所有所得都是白蛇的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也很快就满额了,满额后可以拿出私财去享受猛男为我提供的性服。身为人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的时辰要享受猛男对我的舔舐带来的快感。可怜我的嘴唇为那些臭男人提供性服已经失去了感觉。”听她此言,我想起自己曾经隐身后对白蛇一层的了解,那里设立了一个专门为富婆提供男性性服的场所,还有一个同性的部门。 今天来白蛇途中,随手窃取的三颗洁白的大珍珠是为了帮助虞美人,看来现在没有什么用途了。 “满额指的是哪方面?”我问。 “男人一个月几次是个定数,来白蛇的都打破了这个定数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明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珍珠。“这颗大珍珠足以兑换一千珠,有闲工夫了好好享用。” 我要对虞美人说,“我就要回家呀,因为昨夜我梦见了祖母。”然而我再也没有找到她,不知她是有意躲着我还是什么。我想要用自己轻柔的双唇再次抚慰她,证明自己是多么的爱她。是她令我感受到人才能够有的那种很痛很痛很痛很痛的痛。我知道她内心一定也有这种很痛很痛很痛很痛的痛存在着,所以我要用自己轻柔的双唇抚慰她,直到她不再痛,相信人间还有她一份美好。这份美好对人生足够了。 在父母身上的良心不安,是虞美人身为人永远也不能逃脱的诅咒。人世间还有什么能够攫取她的心?只此。达到变身海蛇的满额,她洗刷干净,装扮一新看望养老院的父母。只是去看望父母,什么也没有带,一颗真诚的心足够了。 事实上,养老院里的二老并不是虞美人的生身父母。虞美人也曾经对与父母的年龄悬殊半个世纪,而怀疑自己的身世。也问过父母,父母总是以得之不易敷衍。这对夫妻年轻时从未有过生儿育女的打算,他们对社会福利抱有充分的乐观,认定二三十年后市政有充裕的养老金。在他们看来,社会养老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并且在下一届城主身上会得到彻底实现。 他俩在距离图书馆不远处有一间不大的老宅。五十多平米装饰得格外精致,他俩已经商量好了,如果社会养老的时代真得会在晚年到来,他俩会将此老宅捐给市政。 消费拉动生产。他俩没有料到,新的城主就职后,社会就像一台制造各色商品的机器,每个人都是这台机器的奴性推动力。是怎样的风云转瞬间令这座生活舒缓的城市加快了制造的步伐。女性的欲望比最为强劲的龙卷风膨胀得还要快。说不出为什么有些人能够一夜暴富,有些人家破人亡。离婚越来越普及,因为男人再怎么奴性,也满足不了女性暴涨的欲望。人们潜在的攀比心彻底复活了,比历史上的每一次火山喷发都要强烈。为何新城盖满了楼房还是有太多的人没有房住。同舟会的建立,就是要抗议新城主培养的那支强大无形扭转人们价值观生存观的力量。贫富差距加大,幸福感丧失,人人埋头敛财,一种稳固的危机感盘踞在每个人心底,好像不尽快持有一套住房,世界末日的力量会苏醒。青年不像青年,老年不像老年。我高兴我愿意成为唯一的规则。 社会变得令人不爽,看看周围,每个人又都活在爽爽的敛财与消费中。越来越人性化的立法出台,越来越多的潜规则相继孳生。法制健全只是社会性的,潜规则却是一对一的。商铺有责任与权力向大法师投诉出现的横征暴敛,这时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大法师要求潜规则。一切潜规则都来自私欲的敛财。致富成为唯一的光荣。 他俩蔑视出现的一切社会邪象。日子越过越清贫,受到的不公待遇也越来越多,每一次投诉都是胆战心惊无处倾诉的心酸。人间好不热闹,他俩却对将来无望。一个品行不端c声名狼藉c丑陋万端贫如洗c目不识丁的女孩,通过结婚,可以向男孩横征暴敛到男孩一大家一生的积蓄。帅气大方c怀才不遇的男孩却因为买不起住房每每与婚姻失之交臂。 此时他俩已经年过半百,因为这个世道作弄,内心多么希望膝下有个女儿呀。 城主的女儿进入了他们的生活。他俩对这个孩子的身世一点也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孩子从未被采血,七寸蛇里没有她的地位。这些日子里,他俩一直在与房地产商进行斡旋,家里的可动产已经被房地产商派的刺客偷窃一空,精美古朴的墙面破坏地惨不忍睹,分明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这才同意明天搬家。回到家里,空荡荡满目凄楚的家里居然放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女婴甜甜入睡。这无疑让他俩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也就悄无声息当做宠物养育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 整个下午,虞美人都陪同父母漫步在九曲连环岛之间,谈笑风生无比幸福。在一个几十步的档口,她会再次与风满怀邂逅,就因为几十步或者一个回首而错过。夜幕降临,圆月浮出海面,永别的时机越来越近。 “爸妈,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陪同你们走下去了。”三位走到一处僻静地,虞美人对父母说。“或许你们听说过,‘对于那些真正有胆识向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生活的女孩,中秋月圆夜是一个转机。’” “很多年前,也就是神话集团为人们所熟知那会儿,集团的女总裁买通城主,通过海螺广场的号角向九曲连环岛的女孩们广而告之了那句话。从此以后,一批批女孩就疯狂了。因为一直以来,那个女总裁的财富传奇就是每一个人心中的向往。当年你母亲也有好一段日子,长吁短叹着自己要是女孩就好了。”父亲说,看着老伴,老伴接过话继续说,“女孩们潮涌神话集团,到那里咨询后得知,所谓的胆识就是让女孩专职性服一一一一一一这么说,女儿选择了一一一一一一一这是一次万般辛酸的历程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而我还是走过来了。”虞美人说。“自身的肉体,与我们一日三餐所食用那些肉体有何区别呢?皮相只是用来欺骗世人的。对于生命的个体来说,成为什么物种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这个物重后所感受的生活。我实在是太累太累,对人间也彻底失望了,也许生活会越来越好,但是,我再也不愿意等待了。我所向往的这个世界并不能给我,起码在我的生命中。我要成为海蛇。” “你要变成海蛇?”母亲问。 “通过白蛇里的绿镜。每年中秋月圆夜都有一些性服者变身海蛇。”虞美人说。“如果不能转变,我会选择龙卷风。” “还是选择龙卷风吧。”父亲镇定而坚决的说。“九曲连环岛唯一的一面镜子居然在淫荡的场所,它一天天面对着数以千计的淫男荡女,镜子的身心里只有淫荡了。” “确实是一面神奇的镜子。”母亲说。“咱俩一直以来怎么就没有发觉呢。不久前你陪同我照镜子时看到镜子身心里的淫荡了吗?老头子,你总是将自己所厌恶的加在没有感觉的物品上。世间没有一件商品是邪恶的,邪恶的是人心。” “绿镜就是邪恶的,为何会人心向往。因为它,人有了对邪恶的迷恋。它就是一台制造海蛇的机器。造就那么多海蛇干什么?蛇吞象吗。现在连我唯一的女儿也被收买了。”父亲压抑着内心的激愤说。 “你的孩子呢?”母亲没有理会父亲,问女儿。“送给家庭养育还是机构?” “收养我孩子的人昨天找到了我,让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打动了我一一一一”虞美人说。 父亲打断她的话,问,“什么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性服。那个男孩说我与他有着前世之缘,我一直活在他的梦中。在今世邂逅后,我们在九曲连环岛的缘分就开始了。没想到我会在白蛇里遇上他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是淫才吗?”母亲问。 “很奇怪的人,我也不能确定他向我展示的是真是假,感觉亦幻亦真。也许他是戴着死人脸面见的大法师。总之我再也不敢见到他,因为他舔舐我的,是出于对我,对一个母性的抚慰。母亲,是不是因为他收养着我的孩子,突然看到我在白蛇里专职性服,内心就升起了对母性的怜悯?”虞美人问。 “还有人怜悯我们吗?”母亲问。 “没有。”父亲回答。“真诚c和谐c关爱c人性,只是每一个公益组织为自身唱的高调。我们的女儿深有体味。” “之前,我进入白蛇专职性服是,也没有什么,认为肉体只是肉体,它不附带我们的尊严c荣辱。尊严c荣辱是脱离于肉体之外的精神。肉体只是有着感觉的器官,是我们之所以为人形的标志。但是它并不代表人的一切,就像安装的假肢,就像换洗的皮衣。我对肉体是那么的不在乎,当他舔舐我的,并告知我令他心痛,我在他内心的感觉后,我突然为自己心痛,感到内心曾经存在的某种东西复活了。而这种东西才是自己最为珍重c需要c离不开的。我想接受他要给我的,但是我又害怕到头来只是一场悲痛。那种悲痛我的内心一丝也不能承受了。” “我明白了,你是说,那个为你性服的男人让你感受到自己还是个女人,是个伟大的母性。是他唤醒了你内心死去的女性与母性。你也想与他生活,但是曾经的那次感情不幸还是令你心有余悸。既然你内心的美好还能够复苏,为何就不能相信他的美好也是完全真实的呢?给自己,给他,也给父母与孩子一年的时间吧。”母亲说。 “人内心的美好星火不会无缘无故复活。”父亲说。“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胆颤而掐灭它。要灭,也得让外在的事物令它灭亡。” “往往那些让人们感到身心疲乏的事物反而是美好的,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维生素。”母亲说。 虞美人想到,今晚的变身倒是可以证明他的真假。倘若自己真得不能变身,就进入他的生活,重拾人生。 回到驻地,雨淋已经离开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这时发现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在她身上,只是为她一直在做一些事感到悲伤。回想自己来到风暴角后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有多少是我内心真正需要的,有多少是我甘愿面对的,少得可怜,但是每一件都令我刻骨铭心的凄楚。诚然,我不再彷徨。 夜很深了,想起了一件事,我便披上变色龙衣再次让自己消失,踏上沉痛悲重的征程。对于这个繁忙的浮光掠影的社会,我何时真正存在过呢,是那次的审判,还是我被龙卷风送来?我是这个社会的暗物质。 再次进入白蛇来到档案室,在女子性服的柜子里找到了虞美人的档案。一路进来,大大小小的门都是我用万一咒打开的。最后还是被档案室柜子上的两条大蛇顶上了。我用万一咒打开柜门,缠绕着骨质柜子的骨白色大蛇就复活了,它们从柜子上复活的头颅在空中寻找着什么,看到柜门被打开,其中一条一头扎进柜里,另一条对空中的什么警戒着。 我的手一碰触到它两身上,就念出万一咒,两条蛇僵硬成骨头。 虞美人的档案上写到:“原名,虞美人,经检测未曾有过刺青,身体健康,自愿享受变身;有效期,中秋月圆夜,自销。” 这么看来,虞美人就叫虞美人,不是职业美称,并且在中秋月圆夜变身后,这份档案会自动销户。 将档案放好,关上柜门,念出万一咒。 我快速向城府走去,通过一道道咒语进入血库。真是胆战心惊,差一点就撞上图书馆馆长。不知馆长被空气撞一下会作何反应,我没有尝试。只听她自言自语着怀疑是自己没有念咒语将血库的门关上。我紧随着她出了血库,因为她手上提着的蛇皮袋里分明装着七寸蛇。看来,我感觉的已经发生了,一旦性服者变成海蛇,女总裁势必要销毁血库里那些相应的血色七寸蛇。 看到城主的女儿与女总裁沆瀣一气,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详预感。跟随着她进入白蛇后,已经午夜了。看来,变身就要在七寸里发生了。当我走到二楼时,听到了二胡的声音,变色龙衣在我身上抖动,它转变出鲜艳的火色。好在帐篷区空荡荡的,所有的帐篷已经撤走,也没有什么在此监视。但是曾经的骨质地板突兀出来,像水波不定的海面蠕动着。我掏出一颗珍珠扔在波澜晃动的地面上。珍珠被波峰挤压着,在波谷间滚动,珍珠所到处的波谷越来越窄,最后波峰将珍珠挤碎了。 能够将整个帐篷区的地面波动起来,这样的咒语一定不简单。我摸着波动的边缘,念出万一咒,只是抚平了面前的第一道波。这里距离七寸少说也有上千道波。不知馆长刚才是怎么通过的。我掏出镜子碎片看到,馆长变成一条蛇游了过去,其间一直伸出蛇舌。看来地面被施了加密咒。 如此,我只能进行一次大胆的尝试了:指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想象着自己是一条蛇,念出万一咒。我真得变成了大蛇,火色的大蛇。这时我看到,地面的平坦的,没有受到任何咒语。 进入七寸这道门我不能穿过,否则火色的身体立刻将自己暴露。我咬着自己的蛇尾,念出万一咒,人模人样地站立在七寸面前。身后的地面依然波动着。 碎片能够向我展现里面发生的变身过程。更为奇怪的是,这次它有了音响,难道因为与里面的绿镜一墙之隔吗?重要的是里面正在进行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 几十个技师围着绿镜站成一个圆。女总裁在圆的外面。提着蛇皮袋的馆长进入七寸后,绕过技师形成的圆,走到女总裁跟前。二胡自己在女总裁身边的办公桌上拉动着,好是尽兴。 “母亲,少一个。我搜索过了,就是没有找到,会不会从来就没有献血。”馆长小声对女总裁说,然后对总裁耳语着,想必是说出了没有对应者的名字。 女总裁攥紧拳头,馆长手中的蛇皮袋收缩起来,发出可怕的吱嘎声,里面的七寸蛇被挤碎了。随后一声咕咕的饮水声,就这样过去了。 “好了,姐妹们转起来,我说停便停。”女总裁说。 技师们站成的圆转起来,当虞美人走到女总裁跟前时,女总裁叫停了。虞美人显得很镇定。 “我知道,今年的中秋月圆夜会有点小小的遗憾,因为我们的绿镜缺损了一块。”女总裁说。“每一个照镜者站在缺损的绿镜面前时,都会为之可惜,感到缺失的是自己的心灵。好在它的神奇没有打折,只是该死的男人死得惨不忍睹。这影响了我的生意,但是没有动摇它,更没有动摇你们对自由的向往。我感谢你们选择了变身。现在,我就为大家揭开一年一度的神圣时刻。”女总裁嘴上念着繁琐的咒语,身后的蛇头里轰隆隆地有什么在移动。 进入蛇头的门开裂,那面骨质衣柜挤过裂缝稳当当地站在女总裁身后,她停止咒语,拉开柜门,用蛇皮盖着的镜子从柜子里走出来,径直向技师围着的圆心走去。在圆心正对着绿镜站稳后,盖着镜子的蛇皮脱落了。绿镜一看到自己完整有缺的面貌,霎时爆裂,上百块碎片悬停在两面镜子中间的空中。黑绿色的蛇形烟缕从碎片中涌出,缠绕着技师,技师相继变成两米长的海蛇。空气中看不到一缕烟气。不知是绿镜的镜框有了吸力,还是对面镜子的照射作用,所有的碎片原轨道收缩回镜框。复原的绿镜更加清亮,可惜还是有着那块残缺。地上的蛇皮重新爬上镜子,将镜子盖上。 然而,还有一个技师站在女总裁面前。虞美人听到急促的二胡戛然而止,睁开眼,看到同伴们均变成海蛇,自己依然人模人样。 “看来,我的自由是与众不同的。”虞美人对女总裁说。“是不是因为绿镜缺失了?” 女总裁看着蛇皮裹胁着镜子回到衣柜里,重新将门关上,对虞美人说,“你可以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片刻。”随后,她念着繁琐的咒语,将巨大的衣柜从门的裂缝中送入蛇头,门修复了。 总裁走到七寸中央,对着地面念着咒语,地板向四周收缩,她的脚下出现一口直径一尺的洞穴。海蛇滑向此。 “进入这个管道,你们会到达海里,属于你们的自由等着你们。”女总裁用爬说语对海蛇说。海蛇纷纷滑入洞穴,女总裁关闭了地面。 馆长一伸手,办公桌上的二胡被她吸到了手中。她紧挨着虞美人在沙发上坐下,抚摸着虞美人的肌肤,用性感的挑逗口气说,“接下来是我们的游戏。” 馆长的目光一放到女总裁身上,女总裁就转过身,对虞美人说,“刚才,就在你随着她们进入七寸,我看到人群中的你,感觉不久前在哪里见过你,出于你变身海蛇,我便不再过问。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变身?” “女总裁觉得虞美人必须变身吗?”虞美人问。 “母亲与我对天下的姐妹永远都是友好的。”馆长说。“只是,在你身上出现的怪异我们非常好奇。我在血库里没有找到你的血色七寸蛇。”馆长的手指在虞美人脸上摩挲着,而虞美人仿佛没有感觉到。 “虞美人能够对此作出诚恳的解释吗?对我说谎是非常危险的。”女总裁说。 “这种事我无从说起,毕竟婴儿诞生时就开始采血了。疏漏不是我的错,我觉得这未可厚非。”虞美人毫不犹豫地说。 “确实,外面也许有很多人没有被采血。而我记忆最为深刻的倒是城主有一个女儿未被采血就失踪了。”女总裁说。 “母亲什么意思?”馆长惊异地问。 “虞美人今年多大了?”总裁没有理会女儿,继续问虞美人。 “二十四。”虞美人说。 “很巧合。”女总裁说,馆长侧头看着虞美人,没有想到虞美人会和自己同龄。女总裁又问,“你的父母呢?” “去世了。”虞美人说。 “寿终正寝了?” “是的。” “你与父母的年龄差?” “整整半个世纪。” 女总裁浮出诡异的笑容,得胜的满意样,“虞美人真心变成海蛇吗?” “一心一意。” 女总裁点点头说道,“二十四年前,城主的夫人生下一个女婴,可惜母女俩没有荣华富贵的命,因为我与城主相爱了。也是在同一年,我生下了自己的女儿。有了骨肉,我就明白,自己不仅仅为自己争取,也在为女儿。我成功了,真正的城主夫人进入圣区擦亮了蛇眼,变作了大青蛇。原因竟然是不能接受我与城主的爱情。然而,她的女儿一直是个谜,当然,这无足轻重,却一直在我心里。虞美人认为自己会是城主的女儿吗?” “这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虞美人说。“城主倘若真得在意自己的女儿,他会在当年令所有婴儿再次献血,找回自己的女儿。” “女儿,你听到了,这就是为何我一直都不原谅城主——你的父亲从来就不在乎我们。他只为了享受我给他的性服。”女总裁说。 “母亲,我们报复吧。”馆长说。 “我从来就没有停止。他每年从我这里剥削八成的利润,只是赐予我一面镜子,让我推动变身海蛇的政策。殊不知我已经掌握了绿镜最大的奥秘。”女总裁说。 “我可以走了吗,总裁?”虞美人站起身问。 “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哪里吗?”总裁牵住虞美人的手,友好地问。 “总裁还是认为我是城主的女儿。” “我们不说它。”女总裁笑道。“我在死人风满怀的眼眸中看到了你,你将自己的婴儿送给了风满怀。”这句话同时击中了馆长与虞美人。总裁收起笑容,严肃地审视着虞美人,等待她的回答。 “你内心放不下的东西致使你抵抗了绿镜的强大力量,不能变身。”女总裁说。 “母亲,对你说谎是很危险的。”馆长在背后强调道。 “因为我生过孩子。”虞美人说。 “眼眸不会骗我。”女总裁说,通过强烈的意念透过虞美人的眼眸,她看到,帐篷里风满怀对虞美人进行的抚慰,她就要气炸了,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 “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馆长走上前问虞美人。 “他是龙的传人,并非我们这个世界制造了他。但是我们对他审判,赐予他死人脸。我一直很器重他,可惜他不识抬举。直到他再次回到我身边,我看到他结识了女儿,进入圣区,共同阅读蛇皮书的真相。真相是风满怀写下的,是他对神圣的诉求。这对我不算什么,因为曾经不起眼的我征服了城主,成为暴风角最具财富与实力的女人,我相信我们同样可以应对蛇皮书上的悲剧。想象一下,女权时代是我成全的,倘若没有你的母亲献身圣区,我就不可能绑架城主,也就没有我所发展的消费时代。女性引领时尚,女性是时代的未来,女性不会再为男人提供性服,就像我不会在为城主提供性服一样。但是,这些年来市政三分之一的税收我提供着,我与城主唯一的交易就是我用自己的方式为社会积累财富,城主允许我使用绿镜的力量。所以,二十多年来,女性一下子觉得自己比男性活得优越了,特别是未婚的女性。诚然,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人们骂我是最大的皮条客。这骂声一下子让我醒悟,看到曾经城主对我的欺骗。现在,乌杖形同虚设,只有我与女儿知晓。城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女权时代必须到来。我的女儿将握有乌杖,我持有财富,权利被分化,以此证明没有一个女人受到压迫。女性享受性服,享受消费,享受悠闲轻松;男性是各种形式的奴隶。何时发动这样一场暴动呢?我们一直在等待好的契机。当我从风满怀的眼眸中看到他与女儿进入圣区,我的眼神仿佛着落在二十四年前圣区的蛇眼被擦亮。” 馆长递给虞美人一把鱼骨匕首。 女总裁继续对虞美人说,“我们不能任由风满怀将我们的时代搅乱,否则,过了中秋节,数以千计的姐妹还得专职性服。这种耻辱这种痛,我感受过,你也一直感受着二十四年来努力所带来的伟大成就让我坚信,我们是能够很好利用圣区里的事物。只要让风满怀的鲜血擦亮蛇眼,风满怀变成大蛇,蛇皮书里的真相就会被推迟,毁灭性的火山爆发就不会复活。” “我会藏在你的蛇皮衣上,直到你让风满怀流血。”馆长说。 “我感觉自己不能这样做。”虞美人说。 “你欺骗了我,这是我给你的危险。是你与他的爱情将自己留在了人世,怪谁呢。”女总裁说。 “你们不允许我爱他。”虞美人说。 “你会受到伤害的。先下手为强。”馆长说,掏出一张面膜,贴在虞美人身上,念一句咒语,虞美人有了雨淋的死人脸。馆长叮嘱道,”你让风满怀流血,我们就离开圣区。否则我会让你们都留在下面。虞美人不会成全我第一次伤害女性吧,在我建立女权时代之初?” “我不相信在白蛇里专职性服的女人会对爱情萌生非分之想,不要被风满怀的低位亲吻蒙蔽。”女总裁说。 “你也生了个女儿。”馆长对虞美人说。“每个母亲都期盼着女儿懂事时自己有着富豪的生活。借着好机遇对自己与女儿负责,弥足珍贵。现在你有了雨淋的面貌,要记住自己是雨淋,与风满怀一同在蛇皮书上阅读的女人。你会发现他不会在乎任何女性,因为他只在乎自己的真相。让别人分享自己的成功,才能够感到幸福,所以风满怀找到雨淋这个死人脸进入圣区。而对你的低位亲吻,是让孩子的母亲知晓他确实有着怜悯心,人感触自己有着怜悯心也是一种强烈的幸福。有怜悯心的人,胆识是不健全的,所以他惧怕自己在蛇皮书上写下的真相成真。我的母亲已经证明,生活不仅一面,女性这一面必须占据决定性。我们不容许任何力量毁了这一切。蛇皮书还有两张就阅读完了,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要他让自己的鲜血擦亮蛇眼。” 馆长手握二胡,将二胡从嘴里放入腹中,她变成一条蛇,附着在虞美人的蛇皮衣上。 “你什么也不要说,倘若必须回答风满怀的问题,背对着他,我女儿会代替你回答。现在去住处找他。我会在天亮之前人们的沉睡中发动暴动,娱乐了大半夜的人们一定不会想到圆月带给他们的是什么。”女总裁对虞美人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 虞美人的脚步无比沉重,借着月光一路走来,她对蛇皮热裤上的馆长说,感觉自己现在是一只驮着蜗壳的无脊椎软体小生命。内心分明清楚自己所驮着的并不是自己的生命,却比自己的一生还要沉重。有多少人能够真切感受到活一生活出了什么来。如今,世界只是少部分人的,大部分人被少部分人裹胁着活下去。而这大部分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丢失了自己,他们身上的光芒并非来自自身,而是反射少部分的人群。我要说的是,自己何时才能够感触到活出了真正的自己。 听虞美人说这么多,馆长没有听到一个字词一句话是虞美人的声音,很接近馆长自己的声音。 “在龙的传人耳中,小小九曲连环岛上的同龄女性间的发声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加上我们有着共同的父亲。只要我尽力,他就辨别不出来。”虞美人对馆长解释着。“如果你说爬说语就是另一种调了。相信你从未用爬说语与他交谈过。” “我们有着共同的父亲,这话听上去真别扭。”馆长说。“记住,我从来不叫他风满怀,只叫死人脸。” 虞美人推开风满怀的房门,看到风满怀在欣赏婴儿的睡眠。 “他很可爱,甚至不知道身边发生着什么。”风满怀不给虞美人首先说话的机会。“但是他确实有着喜怒哀乐。” “过来午夜了,你怎么还没睡?”虞美人问,走到他身边,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也是刚刚回来。”风满怀握过虞美人的右手,对她的食指指纹摩挲,四目相对着,霎时心有灵犀,便放下了虞美人的手。“我知道你这两天对我的行踪有着怀疑,所以夜里不期然到来过夜。我找孩子他妈了。一件令人心痛的邂逅,她在做性服。我努力着让她回到我与孩子身边。雨淋,凭着女性的直觉,你说她会回来吗?” “即使你不嫌弃她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当然不嫌弃。皮相只是用来欺骗世人的,虞美人对我说。” “你不嫌弃她,她也不会回来,因为你与她不可能有共同的生活。你是龙的传人。” “是的,我必须承担起直觉所写下的真相。今夜我已经阅读完蛇皮书上的真相。乌杖上的‘若自由蛇吞象’是对我的诅咒,也是对这个社会的诅咒,但最终是对我的诅咒。我只有擦亮蛇眼,变成大蛇,我心中的美好生活才能够到来。人们才能够摆脱毒独与冷漠,及社会的邪恶。至于蛇要吞下怎样的象,我相信,在我变成蛇后,自会真相大白。当我在龙卷风中时,听到‘静心投入乱世里,乱世全入静心中’。我没有做到,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领会它的深意。也许它在我身上是反作用。你能够照顾好孩子。”风满怀高兴地说,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你是在与我告别吗?”虞美人问。 “蛇皮书上说,地狱之火释放的前兆是阴僭越阳。虞美人对我说过,现在已经是女权时代。而雨淋指纹上的‘胆’与昏迷后的境界也在昭示,不久的一天早上月亮将遮蔽太阳。今夜时逢中秋,看着圆月,我突然想到,遮蔽朝阳的是圆月,那么会不会就在中秋月圆的望日里发生呢。明天或者后天,我不敢想象下去,既然蛇皮书的阅读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我要做的。希望你能够带着孩子,在天亮后划着船儿离开风暴角。有机会的话,最好搭乘集团的大船。生命是生活的真相,对九曲连环岛的理想生活,看来要靠我的生命来实践。”风满怀说,向外走去。 “等等,我食指上的指纹告诉我,我必须陪你进入圣区。”雨淋说。 风满怀转身看着虞美人,“你确定?” 虞美人清楚自己必须首肯,她只能听命于藏在蛇皮衣里的馆长。 “梦已经将我们裹挟了,而逝是最好的选择。”虞美人说。 不期然划过星空,照亮最后的黯然。我却陷入新的迷茫,一直在追寻你来自哪里,为何要惊扰星空的阒寂。梦如星空,没有什么能够替代你在星空留下的那道光芒。你要而逝,我再也不能将你捉摸。夜夜望梦,希望看到你划过星空。我知道那已是你最后的踪迹。你来自哪里,我们走向何方。梦如星空,斗转星移,你的光芒永不消逝。 珠帘泪眼,婆娑在天际。不要让你看到我的痛,独自将泪水哽咽。前世今生,剪不断梦中佳话。乱世看迷眼,心中彷徨。一帆轻舟,将泪眼拂拭。摇曳在我心头,心明眼亮。 蛇皮书上说,一旦我阅读它,我的世界便是它的。具体是怎样的过程将我的世界交给了蛇皮书里的力量呢?感觉所有的历程都是将我推给它。人们内心的求救声,梦中的女同学,现实中的虞美人,我从城主与女总裁那里得到的身份,以及最后馆长对我的欺骗。 其间我是怎样反抗的,总是心有余力不足。我明白,蛇吞象是我最后的反抗。 来到这个世界,内心升起太多的怕,怕孤独,怕冷漠,怕压迫,怕欺骗,怕利用一一一一一一不仅我自己感受到所怕的,并且每出现的一个怕,都会连锁出新的怕来。那些不在我身上的邪象也是我惧怕的。贪嗔痴,淫贱耻一一一一一一一普遍的社会事物剥削压迫着我的精神。有几个人的一生不是活在被动中。人永远不知己所以为所以不为。 爱一个人的欲望会那么强烈,甘愿用自己的双唇舔舐她被万般蹂躏的。为自己心痛,是知觉的萌苏,是心灵的归位,是最为真实的感觉。 博爱包括有着甘愿为爱下地狱的决心。 在这个人间的梦彻底醒了,真相还未最终大白。我们的身边有太多的真相。生活就是被一个个能够告人与不可告人的真相裹胁着。因此活得那么被动。想知道一生为之寻找的真相,无缘相见;不愿面对接受的真相,频频跳出来。新生活是就生活的真相。在最后的悲剧到来前,我多想带着令自己爱得很痛很痛很痛的女孩,回到祖母身边,我的女同学时代。 美好的爱情生活在梦中,无比爱恋它,每每希望这样的梦不要醒来。就在我认为这样的梦是我最为真实的生活,而现实生活是我不真实的梦时,在现实中邂逅了她,从此我就坠入她眼底深深的忧郁中,不真实如梦的现实生活在我身边变得那么确切,因为她让我感受到那种很痛很痛很痛的痛。这痛也是我对母性之痛,对人间之痛。是三方为之的约定。 因为它太难太难,还得忍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所以,人难免要怀疑自己追求与坚持的是否错了。客观事实总是不尽人意。主观上要时刻清醒什么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物,活着必须将这些事完成,不然真得感觉不到为何活着,活着算个什么。然而生命又是那样地戏弄人,有些事情我们万分珍重与需要,却缘深分薄。也许这才是命理中恰如其分的分量。可惜,我们看不到也许背后的那一面。 知觉是无比美妙的事,就像历经了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愁伤怀虚情假意,人生是丰富多彩。丰富多彩的人生才是真正的幸福。伟人能够对丰富多彩的人生知觉。知觉是对生命的认识,是自己命理清晰的过程。其间令人感触最深的是哪一种感情色彩呢?宁可做感性的疯子狂人,也不为理性的明明白白自私者。 我选择离开这个人间,已将自己所爱的留给这个人间。每一个人间都是我最为真切的人间,只有你是我存活的人间。你我已将察觉到,梦是最为古老的咒语。正是古老的咒语庇护了我们这段真情。没有你的前世在我精神深处留下的梦,我对你的真爱不能抑制你的变身。你我前世之缘在今世的这点分,勾起我内心最为强烈的意念。这是我真正的爱。 人们往往将时代制造的假象当成真相。有那么好些人为时代殉葬c做嫁衣。最不知觉的悲剧就这样产生了,因为没有脱节的时代。因为时代有自身制造的假象,所以就有了假作真时真亦假。多少人被那些甘愿做嫁衣的无觉之人埋没。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没有脱节的时代,历史便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识时务者不一定为俊杰,有时候在殉葬。 人间不相容地再也走不行去。一叶知秋,人类是否会在某个时代进入末日?我们处在不可逆的无循环的河流中。每个人应该尽心尽力散发自身的神性光芒,避免在时代之点触礁。 人的意念之精神竟会越来越薄弱,最后彻底丧失,而依赖于一些本不需要的商品游戏中。因为它的薄弱或者丧失,导致一些轻浮的事物将人的身心捕捉,因此人时常感到疲惫茫然身心毫无着落。可怕,毫无着落的身心能够被轻浮虚无的事物牢牢握住。人怎会还是个人! 从住地到图书馆,风满怀有着复杂的知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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