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 泉莲引》 正文 1.第一章 花开花落泉莲引 楔子 正值盛夏,烈日当空,蝉声阵阵,惹人烦闷。 从地上冒出笼笼热气,小镇也昏昏欲睡,万物好似都睡着了。土道上空无一人,小镇静悄悄的。除了蝉鸣,静寂无声。 天边一团黑云静静的蛰伏着,蠢蠢欲动,热气肆意蔓延着,一切都静悄悄的。 慢慢的,风大起来。树枝开始摇动,天暗了下来。 一点点热气也被风吹走了。空气也凉下来,冷意深入肺腑。 要下雨了。 天色越来越黑,仿佛一个黑盖一下子扣在了穹顶,万物隐没在黝墨里。 有的家点了油灯。透着黑窗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见。霎那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伴着震耳轰鸣的隆隆雷声,像被巨大的石头砸破了大气层穹顶,天盖裂了缝,空旷的从天边传来。 天越来越黑,黑的昏天黑地,犹如洪荒混沌时期,万物俱灭,了无生机。 风大了起来,飞沙走石,仿佛要把天吹出一个洞。震的窗棂噼啪的响,好像要把整个天地撕裂。伴着骇人的雷声,甚是恐怖。 阿平趴在窗前,看着死气沉沉的外面。努力想看清,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阿平,别离窗那么近,”阿平的母亲皱着眉头看着外面,不知道是不是糊涂了。她感觉房子也在不停的震动,房顶上刚才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刮掉了一样,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天是怎么了,”阿平的母亲对阿平的父亲说。有点紧张的抓着阿平父亲的手臂“不会是要出什么事了吧!” 阿平的父亲严肃的看着黑洞洞的外面,没说话。 阿平听母亲的,往后靠了一些。那窗似是活物,张牙舞爪的舞动,像是到极限的了。好像风一吹,马上就要破开一样。发出巨大的声音。阿平有点害怕。 天越来越黑的不可思议。天地好像连在一起了,好像盘古还没有开天。黑成一团。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还有恐惧。 镇上的人仿佛知道要出大事了。有人把门打开了一点,暴雨滂沱而下,打的地面噼里啪啦的响。震耳欲聋。黑厚浓云把整个苍穹给盖住了。异常震撼。也异常恐怖。 “快点阿平,镇长召集大家。我们离开这里!”阿平母亲紧张说的话都有点发抖。 父母在里面拿东西。阿平站在门口,打着油灯笼。在混沌的外面显得尤为醒目。不远处也有几个灯笼一直在晃动。 到了外面,阿平才真正感受到恐惧。天像被砸了一个洞,什么东西都要被吸进去了,地面和天空都分不清了。就好像已经没有天了。只有黑色,其他什么也没有了。站在地上他才感觉踏实一点。 不远处有好几个灯笼亮着。虽然有点朦胧,但还可以看清一点。顿时觉得安全一点。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不自主往上面看,他知道那是天,虽然已经没有了天原来的样子。 那好像是云,泡在墨里的云,有那么一霎那,云好像破开了。一个东西在那里动。快速的游动。 阿平愣住了,不自主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又过了两秒,厚厚的云层又破开了一点,这次还带了点亮光,很小,小得几乎看不见。好像被罩住的黑盖子裂了一点缝,然后一个深红的巨大的兽在游动,最后看到的是尾巴。 一瞬间 天晴了。 阿平翻开那本老旧的古籍。厚厚的,表皮烂得不像样子,只依稀看得清书名山海经。 39页 烛龙 钟山之神 ,名日烛阴 ,视为昼 ,瞑为夜 ,吹为冬 ,呼为夏。不饮 ,不食 ,不息 ,息为风。身长千里 ,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 ,居钟山下。西北海外 ,赤水之北 ,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 ,直目正乘。其瞑乃晦 ,其视乃明。不食 ,不寝 ,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 ,是谓烛龙。“ 阿平看了看阳光明媚的窗外,有些茫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第 2 章 第一章 我趴在窗前,头倚在窗边。头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犯困。 小风幽幽的,不大不小偶尔吹进来,撩起窗边的白色布帘,不时拂到脸上,有点痒。 今天好像是个好天。坐在那,本来阴凉凉的衣料盈盈的覆着着我的皮肤,渐渐的不那么冷了,身上有点热热的。好似被阳光照着一样。 我自觉甚是舒适,不知不觉便犯了困。 阳光照着眼睛有点热,下意识用手遮了遮。被照的有点恍恍然。冰凉的指尖碰到缚眼的白绫。头才清醒一点。半天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吧。久的自己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在很久以前。 第一次醒来。好像是被疼醒的。耳边有雨声,远远的还有隆隆的雷声。很冷,很害怕,身上很疼。脑子混混沌沌的,手触到的是一片冰凉的湿湿的草地。 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看不见了。 以后发生了什么呢。好像记不太清了。毕竟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那里,还有之前的一切一切。 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后来自己朦朦胧胧找到了这个小木屋。在这里磕磕绊绊生活了好长时间。这就是自己的所有记忆。 我挣扎的坐了起来,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却什么也看不见。 呆呆的坐了一会。 突然发觉肚子饿了,想起还有昨天吃剩的紫薯糕,摸索的下床拿了两块,重新坐在床边上,小口小口的吃着。含在嘴里,一点点吃进肚子里。 记得不远处有片桃子林,很大很大一片,烟烟霞霞,煞是好看。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总感觉记忆里有过这么一片桃子林,却又很犹豫,怎么也想不起来。 吃完最后一块紫薯糕,咽下去。默了默。 我想去看看。 三月的天,不冷不热。阳光暖暖的照着。一片恍恍的光晕。 身上还盖着被子,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不知何时外面的天已经是黄昏了。有点疑惑。 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是这么嗜睡。我摸了摸头,有点发烫,晕晕沉沉的。 想下去拿杯水喝。掀开被,身上热乎乎的,头也有些疼。还有点犯迷糊,不知道还不是在睡梦里,站在地上都感觉虚虚飘飘的。 稳了半天。想站起来,却是那般费力。有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又迷糊了,肚子传出一阵剧痛。痛的一下子蹲了下来。不敢动。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了,只有痛如此真实。难以忍受。 不知道是不是隐疾又复发了,第一次是很远之前,而且一会便好了。这次更加剧烈。撕心裂肺,难以忍受。 感觉快要死了。 好像第一次来也是这般痛,满身伤口。耳边有雨声,有雷声,虚虚飘飘的从天边传来,又好像在眼前。只有无尽疼痛,疼痛和疼痛。 迷迷糊糊的喘了一下,好想清醒了一点。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露出了白色的骨头。神志只剩下一丝清明。强撑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已经麻木了。 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天好像已经黑了。 就这样吧。 不知何时,我忘了自己是谁,在哪里。痛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只感觉有股清流在身体里流动,轻飘飘的,很舒服。脑子一下子很清明,比以前还要清明。 感觉有个人在自己身旁,不知道是谁。只手触到柔软的衣料。 好像又要掉到梦里了,只是这次是个好梦。 我感觉有个人在抚着我的眼,手指冰凉,却很温柔。我感觉甚是舒适,想说话,嘴却说不出来,只迷迷糊糊的。 下一刻便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晕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第 3 章 第二章 传说这鱼族生活在北边极寒的天河,所以素被称为天河国。 天河国帝君叫白端,称为白帝。白帝膝下有三男一女分别是帝子云戌云祁 云息和长女云伊。 天河国素来低调,九重天上大大小小的宴会均被各种理由推了。所以天上的神仙很少人知道天河国。 传说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鱼族的祖先就带领族人们生活在那里。渐渐繁衍生息,生活了几百万年。在当时也是有名的远古大国,因为太有名,所以没人赶去招惹。天河国人民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生活在那里。 因为向来天河国人深居简出,不喜热闹。所以就连九重天上的神仙们也很少有人知道,被传的异常神秘,各种版本都有。 有人说这天河国跟海里的龙王肯定有关系。说不定还是亲戚呢。龙王不是有九个儿子么。说不定哪天龙王就把那个儿子许配给天河国的帝女云伊呢。 于是龙王的太子要许配给天河国帝女云伊的传闻就有了。在天上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 后来也不知怎么传到了龙王的耳朵里,龙王思索了一下,觉得这门亲事甚好。后来亲自去天河国找白帝迎亲。 白帝思索了一下,答应了,只不过说要晚些日子。 龙王喜笑颜开,摸着白花花的胡子道“无妨无妨,令尊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白帝点了点头。 后来龙王四君苍术和天河国帝女云伊的喜事就传遍了九重天。成为九重天的热门话题。各路神仙分别到东海龙宫报喜。顿时东海龙宫神仙络绎不绝,甚是热闹。 其他国也在考虑自己家的喜事,开始东奔西跑,托亲戚好友看谁家的女儿儿子好,为自家冲冲晦气。 沉寂了好几年的九重天终于热闹了起来。 不知不觉便已经六月了,天开始转凉。 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觉盖在身上的被子异常暖和,便想再趴一会。我裹着被子半天才缓过来。耳边一堆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是不远处传来的,我愣了一下。 这是哪里?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因为眼睛看不见。耳朵便异常灵敏。周围才嘈杂的声音,把我的思维搅得更乱。正在思索以前发生了什么。被一个更近的声音阻断了。 “小伊!唉吆喂。你终于醒了?” “嗯”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第一次听到人声,还不怎么习惯。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爹娘都急疯了,我们几个哥哥也到处找你的消息,对了,你眼睛怎么了?”天河国三君殿下云息急灼灼的把手里的汤药“啪”放在桌上。 “嗯,”我含糊半天,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来,先把药喝了。” 我伸手接了,用小瓷碗盛着,氤氲的热气熏着脸,有点烫。 “你走的这么多年,到底去哪里了。” 我默了默。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耳边没了声音,一时寂静,有点慌,拿着汤药碗的手也不敢动。 “你失忆了?”半天云息殿下憋出了这一句。 我木木然,我也不知道。还是他们根本就找错人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又是一阵安静。 “天,这么多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息皱着眉道。“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床上,我们还以为你永远也回不来了。” “突然出现在床上?”我又是一愣。 “是啊。你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了,一个月前,我进来突然发现你躺在床上,把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眼神不好,待近了看你,才发现真的是你。只是眼睛上蒙着白绫。知道你回来了,爹和娘都高兴坏了,还有我们这几个哥哥。” 云息默了默。 “失忆的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去找西王母找婆陀果,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专心养病便是,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用想。” 又默了默。 “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些?” “好。”待他幽幽说完话,才发觉确实有些饿。 脚步声离开了,然后是关门声。房间里一片寂静。手里还端着汤药碗,才发觉已经不怎么烫了,慢悠悠的喝完。把碗盏摸索着放回桌子上。 喝完药嘴里有点发苦,舌头舔了舔嘴唇。 周围没什么声音了,原来一小堆的吵声也没了。窗外好像有两只鸟,唧唧喳喳的。显得屋里空空荡荡的。 还有点困,有点木木然的。身上有点冷,只穿了一件单单的素白薄衣。风吹进来,身上凉悠悠的。 坐着等了一会。自觉无聊,便拉来了被子。 闷头继续睡。 我做了一个梦。 我变成了一条鱼,在一个水缸里游啊游。一个人站在我旁边。他嘴动了动,看着我。站了一会,他走了,离我越来越远。我看他,想叫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他越走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我醒了。 身上出了一身汗。从被子里探出头,不知道是几时了。我静了一下,侧耳听了听。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 我慢慢坐起来。往枕上靠了靠,半支起身。 风大了些,空洞洞的,像冷库一般。我往上拉了拉被子。 房间里更冷寂了。树上的鸟也飞走了。自己从被里伸出手,也能听见被子悉悉簇簇的声音。靠在枕上,没什么事可干。闭着眼,歪了会。 又过了好长时间,门口有脚步声。 门开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尤为刺耳。我立刻警醒了几分。 云息端了个托盘进来。 “是不是等太久了。”云息道“我刚才去了趟西王母那,要到了婆陀果还有白绫。” 他探身解了我发后的白绫,又重系上了一根。 “这可不是普通的白绫,是用九阴水泡过的,你睁开眼看看。” 我按说的做了,顿时眼前一亮。房间里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是不是能看见了。” 我转头看向他。一个男子出现在眼前。 黑袍黑发,面容和善,笑意盈盈。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嗯。” “当然,这不是个长久的法子,这白绫的最大好处就是戴一段时间,就不用再带了,到时你的眼睛才真的好了。” “对了。”他手心里拿来了一个血红色的果子。 “这是婆陀果,可以恢复你记忆的。”他转身,又拿来了一托盘的吃食。“这果子可能有点腥苦,你可以和着点吃的一块服下去。” 托盘上堆着满满的吃的,有米糕,清明团子,山药糕,年糕,鸡蛋羹,马蹄糕,一合酥和一些小菜。 “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甜食,便顺道从下面的夜市上带了点。”他摇了摇扇子。抿唇一笑。 “阿爹和阿娘好像去了人界,要几天后才能回来,不然他们就来看你了。” “至于大哥二哥,他们神出鬼没的,好像也出去了吧好像去了南边。对了,这几天你选个宫女,平时也方便。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其它事我来处理就好。平时你可以到附近逛逛,习惯下。” “嗯”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他道。 “你不吃点么”我挑着吃的,问他。 “没事,我不饿。”似是习惯了我的吃相,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吃慢点,我又没跟你抢。” “嗯?”我嘴里塞满了吃的,连着婆陀果也咽了下去。 可能是吃了婆陀果的原因,我愣了愣。脑子瞬间一片清明,突然记起了一切。 默了默。 “三哥?”我试探的道。 “你想起来了?” “嗯” “太好了。”三哥云息一脸惊喜。“那你在这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先走了,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在天宸宫。” 我应了一声。他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关门后的余声。 我靠在白枕上,拥着云被,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边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有几样简单的家具。矮桌上放着简单的纸墨砚。现在已经是戌时,外面透进来的红色霞光异常好看。还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莲花池。泛着白色银光,一闪一闪的。很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有点暗,半面墙已经没如夜色了。 托盘上的食物快吃完了,只剩下些碎屑。拍拍手,把托盘放回桌上。 我掀开被子,在房间里来回走了走。 还不太习惯这双眼睛,到处看了看。我渡到窗前。外面是一池子莲花。周围用石头垒起来,旁边还种了些桃树和别的什么树。疏疏密密地,倒是很好看。 桌上有梳妆镜。我看了看自己。 披在身后墨般黑发,眼上蒙着白绫,一身素白的衣衫,皮肤有些苍白。 我记得我叫云伊,是天河国的帝姬,父尊白端,母后云因。我还有三个哥哥大哥云戌二哥云祁和三哥云息。 外面天色越来越黯淡。入夜了,也更冷了些。突然看见在床头放着一件墨紫色的长衫。找来便披在身上。顿时暖和了一些。外面越来越黑。像浸在墨里一样。远远的渺渺的可以看见远处的灯火。 我默了默。 看见桌上还有两块豆糕,都揣在了身上便出了门。 夜色果然很好,隐隐还可以看见极远的的点点银子般的繁星。外面黑黝黝的,外面的景色像被洒了稀释的墨汁一样,暗暗的。 院子里种了一些珍奇异草。还发着幽幽的光芒,池子里的白莲也发这点一点点的光,幽幽的,比蜡烛要小些。院子很大,空旷的一大片地方。踮起脚来,才看到围着的地方。 门口下了一个台阶,我拎着两块糕,翻了翻身上,不知能不能从外面的披风翻出些银子来。照着莲荷发出的微光找了找。 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只有我先前放的两块糕。收了收口袋,一阵风刮来。吹得身上凉嗖嗖的。紧了紧衣衫,闪身到一个年岁极老的桃花树下,出了院子。 院子外面黑济济的,连个灯都没有。一霎那我以为自己又失明了。一边想着,一边后悔。怎么没带根蜡烛出来。 可能是带着白绫不甚习惯,到了极暗处便会这样。我原地站了一会,眼睛才缓过来。 院子外面还是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一阵冷风带着啸声刮过来,刮得我打了个抖。身子禁不住的发抖。 一时不知往哪里走,我站着犹豫了会,抱着:随便出来散会步的心理:便有继续往前走。 凭着以前的记忆。下了个坡,四周种满了树,还有个各种不知名的花,幽幽的飘着香气。又走了一小会看见个小池塘。周边围了几个烛盏灯。我琢磨着可能是怕别人走着走着一下子掉进去。 又往前走了会,四处瞅了瞅。看到了两条路,我默了会,往右边走,又下了个坡,步伐顺着往下走。看到了几个屋子,又走了会。眼前变得宽敞了些,一片灯光,有点晃眼。 那是个灯火通明的街市。人还挺多,什么都有卖的,我往四边看了看,到了小吃铺,铺上卖了些红豆糕,马蹄糕,蜜桂花,莲子糕,棕子和豆沙卷,酥糖。 可惜我身上没带多少银子。早知道就问三哥借点了。 我正琢磨着。 “姑娘要不要买点什么”老板道。 “嗯”,我抬头看了看他。我看见点心铺的老板愣住了。 我才想起我眼睛上还戴着白绫。 “帝姬”点心铺的老板双手合起,给我做了个辑。 我楞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笑了一下,“没事,你忙吧。”而后转身离开了。徒留身后张着嘴,一脸讶异神情的人们。 从集市绕了一圈,人少了很多,看来已经是深夜了。人们都收摊回家了。比刚才凄清了一些。自感无趣,甩甩衣袖,便按原路回去了。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仿佛怕打扰什么人。我木木然的回到屋里,顺手关了门。 屋子里黑黑的,我摸索着找到蜡烛,在烛盏里点了一只。屋子里幽幽的亮起了一点光,衬着墙染出了一点黑影子。 我在地上捣鼓折腾了半天,才爬上床,垫了垫枕头又侧着身看了一会窗外的夜色,过了一会,眯眯然便入了睡意。 窗外星星也更明亮了些,在远方,亮着光。 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伸手系上了白绫。掀被翻身坐了起来。 窗外阳光刺眼,照亮了窗外的一池子莲花。还有各种花草树木。屋子的半边被遮在阴影下。看着异常令人心情舒畅。 看来是个好天。 我下床伸了个懒腰,觉得这好天待在家里实在浪费。看了看窗外边已经是辰时,默了默,心里琢磨着去天宸宫找三哥要点银子,出门买点早饭吃。最起码先饱了肚子。其他的再说,何况最近也没什么事可干,这几天就当休息了。 掰着手指简单算了算,心下一片清明,脑子也顿醒几分。 收拾了下,在水泉池里洗了几把脸。披了衣,还顺手拿了昨天没吃的两块糕便出了大门。 门外一片晴朗,阳光照着,早晨看的院子和晚上也不怎么一样,天空蓝莹莹的,飘着几朵云。一看就是个很值得出门的好天气。我的心情也跟着欣喜了几分。缓步出了大院子,兴高采烈的往三哥云息的天宸宫走去。 天宸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就当饭前散步了。 一路悠悠的走着。没见到有几个人只偶尔有几只鸟停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唤。 走了一会,半路看见了一大片桃子林,一眼望不到边。零星点点的桃花,烟霞似火,甚是壮观,我折到半路,心里想着这树上有没有结桃子,想回去摘几个,当解解渴。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欣赏够了景色,终于看到了天宸宫门匾上的几个大字。 敛了敛袖子,收了收衣衫默了默便上去敲门。 敲了几声,也没个人出来应门。我一个人站在门口,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我又等了等,又来回走了几圈。终于有人出来了。 是个小门童。 “请问有什么事吗?”小门童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说话还奶声奶气,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一开始看见我,有点吓着的样子,可能第一次见我这眼睛上蒙白绫的人,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我找你们主人。”我道。 “主人不在家” “不在家?” “嗯。”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主人没说。”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奥,这样啊”我收了收袖子“那我在这等等吧。” 小门童愣了愣,好像有些生气,脸都憋红了。撇下一句“你愿等就等着吧。”说完关上了门。 我收着手,理了理衣摆。在阶梯上坐了一会。感觉甚是有些无聊便打算打道回府。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院子门口。貌似已经是午时了,我回了屋,在床上坐了一会。 后来在矮桌上放着钱袋,记得好像是很久以前我住在这时在这放着的,差点给忘了。 拎着钱袋转身又去了集市买了些吃食回来,摊在桌子上。眼看折腾折腾已经是黄昏了。 天边一片灿烂的霞光,光芒四射,红霞如血。 这几天着实没什么事,平日里随便对付了餐食,又无聊地四处逛了逛。一转眼,这几日就这么悠悠的过去了。 不知道又过了几日,突然听三哥说父尊回来了。好像大哥和二哥也回来了。 空荡荡的天河国顿时热闹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第 4 章 那日我刚起来,正坐在窗前吃包子。突然听到一阵焦灼的脚步声和敲门声。越来越近,然后是“砰”的门开的声音。 “伊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了。” 我转身,母后一下子抱住我。 父尊冷着脸站在旁边。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口,房间一时极静,只有母后抽泣的嘤嘤声。 “我们给你许了一门亲事,也正好管管你,别整天没事到处瞎跑。”父尊冷眼看向我,我打了个抖。心里暗叫不好。 “伊儿,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没受伤吧,你眼睛怎么了。”母后抬起头,看着我蒙眼的白绫。愣了愣。 “母后,我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握住母后发抖的手,心里有些酸涩。 “够了,一个妇人家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父尊一甩袖便要离开。 “不管怎么样,回来了就好。”母后抚了抚脸上的泪水“我们给你许了一门亲事,是海龙王的四君苍术,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一个夫君也是好的,别生你父尊得气,他也是为你好,听母后的话,以后别乱跑了好么。” 我应声点了点头。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过几个月便是天帝圣女的寿辰,苍术神君也会去,你们正好互相见见。” 我点点头。 “好孩子那母后先走了。” 我点点头。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隔了几天,我使了个腾云的术法,又去了趟三哥天宸宫那,向他打听了下关于苍术的事。 三哥摇了几下扇子,又喝了几口茶,慢悠悠的道。 原来这苍术是海龙王的四儿子,名唤苍术神君,原名叫狻猊,感觉念着太不方便,便改名苍术。老龙王家一共有九个儿子。眼看着几个儿子都呆在家里,摸着胡子甚是堪忧。想着能早点抱上孙子,又听了别人的流言,觉得这是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百利而无一害,便选了第四儿苍术。传说这苍术的母后是一只白虎。因为某些缘由,和老龙王接了喜事,这便有了苍术。 听说这苍术的样貌是黑发飘飘,一身白衣,甚是有些仙子之姿。天上倒是有不少小仙心生倾慕,愿意以身相许,但都被老龙王拒了。说是前几年风水不好,不适宜娶嫁之事。过了几年,觉得这嫁出去了,总比呆在家里强啊。于是瞬间开窍。思考了几日。这便选了我做他未来的儿媳。 我听完了脑袋茫茫的,没言语。 三哥手接着茶壶盖,默默地喝了口茶,道“后来这老龙王亲自上门提亲,父尊也不好拒绝,想着你能早点嫁出去,也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就答应了,老龙王说完些日子也不碍事,先让你俩见见面再说。” 默了默又道“过几个月好像是圣女的寿辰,排场做的甚大,差不多所有的神仙都会去。你和苍术神君的事也在九重天上闹得沸沸扬扬,正好去露个面。顺便见见你未来的夫君,到时候我会跟你一块去。” 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木木然听完,起身便告了辞。腾云回去了。 又过了几日闲云野鹤的日子。不知不觉那个传说中的圣女寿辰便临近了。我没什么感觉,只当是陪三哥到九重天上去玩玩,对这个要见未来夫君的事却是不怎么激动。 这几日早上买点东西吃,偶尔腾云去集市上买几本戏本子,没事回家翻翻,偶尔去茶馆喝点茶,看看戏曲。逛逛寺庙,桃花林赏赏桃花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不知过了几天,可能是好几天。我正在睡梦中,被三哥叫了起来。房间里还黑乎乎的,桌上点了根蜡烛,外面隐隐还有雨声,淅淅沥沥的。迷迷糊糊的隐隐有点冷,打了两个喷嚏,手朦朦胧胧的想往上拉拉被子。却怎么也拉不到。 神思一下子清醒了几分。我睁开眼,看到三哥正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我打了个抖。默了默,以为还在做梦便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我想翻个身,还没翻完,只翻到一半。便被他叫了一声。我不动了两秒,慢慢坐了起来。简单换了件辰紫色的衣布衫,用山泉洗了两把脸,又吃了点饭食垫了垫肚子,然后再鸡都还没起床的黑蒙蒙的天驭了腾云术匆匆的往九重天赶去。 不知道飞了多久,我凉悠悠的躺在三哥化的祥云上,身上盖了件锦云薄被,顶上是三哥化的挡雨的避雨罩。 我不知道云飞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在等我模模糊糊的醒来,已经是辰时。雨差不多快没有了,太阳也出来了,破开一片雾蒙蒙的沉蔼。天边一片光芒万射,甚是壮观。我无心赏景,便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等我第三次醒来。已经快到了。 隐隐可以看到仙宫,人渐渐多了起来,天上也是飞来的神仙,有的骑着火凤凰来的,还有各种神兽在天上飞。不时传来震耳的龙吟,巨大的阴影不时掠过。都是各路仙人,一时间异常热闹。 三哥停了祥云,我也跟着下了去。有几个仙人好似认得我们。一个拉着胡子,拱手做了个藉。我们也给回了个。 “老夫见过仙君和帝姬。” 三哥临危不惧的回礼了几句。便带我继续往前走。 一路经过了瑶池,各种神仙住的天宫,又过了几座桥,人也越来越多,半路上三哥要去见一个人。我站在一座玉石仙云石雕的桥上等他。桥上挺宽敞,也挺大。我看了看周围的景色。一边闲闲的看了看桥底下的天泉鬼莲。歪歪的趴在栏杆上。突然看见一个仙人把他的坐骑拴在桥墩上。看那头坐骑好像是白虎。 好像还挺熟悉。我想了想,哦。对。在仙书阁里的山海经上看见过。好像是四大神兽之一。我默了默。 白虎很大,一身黑色的斑纹,尖牙。周围隐隐有雷闪围绕。仿佛动一动这座桥就能塌了一样。他恹恹的趴着,可能是天太热。他一身老虎毛披着难受。 他突然睁眼瞄了我一眼,而后没再动。我也懒得回应他,继续看我的风景。 后来三哥回来了,我们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都是人,好像都是来玩的,有的在赏花,有的在聊天。偶尔有几个我认识,好像有福禄寿三星,福神天官大帝,赵公明寿星南极仙翁,女寿星:麻姑真武大帝玉府判府真君c玉府左右待中c玉府左右仆谢c天雷上相c玉枢使相c 斗枢上相c上清司命玉府右卿c五雷院使君c雷霆都司元命真君还有很多别的不认识的,好像所有的神仙都聚来了。一个比一个厉害。 半路上一直听别的神仙说到一个叫烛阴的人。 一个道“哎吆,不得了,烛阴帝尊都来了?” 另一个道“是啊,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几万年了,终于能见到真容了。” 我有些好奇问三哥。 三哥听我说起烛阴帝尊,摇摇扇子,小声的道“烛阴帝尊可不是一般人,传说这几百万年前,盘古开了天,这烛龙神便是除了盘古的第二大万物始祖,传说中的远古大神。由天地所化。好像也是上古创世神之一,几百万年前天地混沌,一片黑暗。是他赋予了天地光明。神力广大,能照九重泉壤的阴暗,掌管鬼域万鬼。同时也是掌管时间的神。我知道的也不多,以前偷着听祖辈说起过。后来好像一直沉睡了几百万年,很少有人见过他。” “哦。”我点点头。 “这次天帝发令说烛龙会来,以前圣女寿辰也不会来这么多人,估计今年大部分都是冲着烛神来的。” 大部分的神仙都是带着坐骑和神宠来的,一手牵一个。 因为父尊从小只让我们几个呆在家里,因为无聊,我便整天在仙书阁了呆着,闲着无聊边看山海经,易经,黄帝内经。书被翻得乱七八糟。看多了便背过了。上面的神兽都能认出来。平时也和三哥二哥聊这些。因为他俩比我生的早,神兽也比我见得多。以前只是看图,第一次看到真身,甚是激动。而且几乎把所有的都看全了。 天上飞的青龙,朱雀,鬼车,地上跑的水麒麟,赤焰兽,还有重名鸟,毕方,三足乌,九尾狐,化蛇,应招 我不知道九重天到底有多大,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半天,还没走到。我和三哥在一个偏僻的崖边上打算歇歇脚。 山也极高,极壮观,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山上来,三哥一脸茫然。我叹了口气,干脆往崖边岩石上一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回去,就当歇息歇息吧。 四周也一个人影子也没有,想问个路都问不到。我们好像在一个山顶。坐在石头上都能看见周围一座座极高雄厚的群山。边上一些松树还是什么树的沿着沿着岩石往上长。一片片的松枝子。地上遍布一堆堆的石子,走着也有点累。 三哥站在旁边,拿着之前从家里拿的一张图纸,四周转了转,一边转一边拿着纸到处瞅瞅。 我坐着身上有些发冷,突然想起自己腾云随身带的薄被。虽然当不了多少,但勉强能挡些风寒。把它当披风系在身上。想起自己身上还之前带的两块豆糕,一直没吃。便拿出来,含在嘴里。 呆呆的坐了一会,两块糕也吃完了,身上也越来越冷。便站起来,想喊三哥,一转眼却不知三哥去了哪里。望着刚刚三哥离开的地方愣了愣。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咆哮声。震耳轰鸣。我回头,看见一只像牛一般大小有有点像老虎还长着巨大翅膀的怪物蹲坐在远处一块大石头上,亮莹莹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木木然,感觉脑子一下子不好使了。身后冒出两滴汗。 我不敢动,一下子又不知该做何反应。愣了两秒,想跑,却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下子扑上来。于是正想着又过了两秒。 倒离的挺远,站在这看他就像个一块石头般大小。 后来盯了我一会,仿佛对我没兴趣了,转了个身往山下走去。很快没了影。 他走了,脑子才有好用了。突然想起古籍里的介绍,那应该就是穷奇,传说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刚来的时候听三哥说今天来的日子天帝下了结界,所以今天来的神兽,凶兽都不会吃人的。不然天上的神仙早就乱成一团了。 但如此我还是出了两滴汗,失去记忆以前父尊就把我的神力给封了,为什么封了我倒是忘了。如果不是这条禁令,三哥又不在旁边,估计我早就被吃了。想到这里,身上又发了两抖。 一转身想起三哥不见了,顿时不知道往哪里走。突然想起自己虽然神力已经被封了,但还是可以腾云,而且刚刚刚吃了两块糕,还存了点力气,想了一下便打算腾云去找三哥。 腾了云果然不用再走了,脚也不是那么疼了。我甚感开心,从山上绕了一圈,终于回到了九重天上。这一路都没看到三哥。顿时有点迷茫。 腾云飞在天上,偶尔看见几只神兽飞过,黑龙腾于九天,龙吟通天彻地,巨大的龙身快速游走云间,甚是壮观。火凤也在神兽之间,周身火光围绕,长鸣叫声响彻天地,巨大的翅膀扇出巨大气流,在空中燃出三昧真火,远看犹如一团火光。甚是震撼。 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神兽,还是免不了要激动。只是我天生有点恐高,第一次一下子飞这么高,心里还在怦怦跳个不停。何况天上还有这么多兽,驾云又不怎么熟练。思索了一番,便又解了术法,回到了地上。 嗯,我默了默。果然还是站在地上安稳一点。 默默地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这一折腾好像已经是午时了。迷茫的又不到该往哪里走。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偏僻没人的落花小道。边上种着一长片的桃花,甚是浪漫,落花溢溢的飘了一地。然后又看到一处偏僻的院子,木门虚掩着,愣了愣便推开了。 木头门吱吱嘎嘎的。那是一处没人的院子,院子不大,却种满了桃花树,繁繁点点的一大片犹如云霞,煞是一片灿烂。地上落了一地的桃花瓣,泠泠的飘了一地。深浅不一的泛红柔瓣,繁星点点。 刺眼的阳光穿透深厚的雾霾照进这一方四合小院,柔和的簌簌一地。 我站在门边上,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子,让不让进,有点犹豫。站了一小会,还是进去了。 地上是一片草坪,被阳光照的暖暖的。清凉凉的一片,我觉得坐在上面一定很舒适,便坐上去了,感觉确实很舒适。又过了一会,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一瞬间把我的烦恼都拂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睡过去了,脑子里还想着三哥的事,心里一直默念,再过一会就起来。却禁不住睡意,朦朦胧胧的又睡过去了。 眼睛上蒙着的白绫被晒得有点热。耳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极为安静,甚至好像都能听见花瓣飘落的声音。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终归心里记着事,即使睡着了也没平时睡得那么深沉。耳边隐隐听见木门吱嘎了一声。然后没了声音。我也懒得往细里想,因为当时脑子还被晒得昏昏沉沉的,还带了些怡怡的睡意。 朦胧感觉有个人坐在我旁边。然后又没了声音,那时候我还在眯眯的睡意,朦胧着我感觉他在看我。心里默了默,想动不敢动。因为一直存了这样一个想法,脑子瞬间就清醒了,我睁开了眼。看到一个男人躺在我旁边。他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 他闭着眼。长瀑一般的墨发攸洒洒的铺了一长地,睡颜上还带着笑意,五官像是用昆仑山顶上孤绝的万年寒冰雕琢而成。用通俗的话就是好看的像从画里走出来。此时这个本该待在画里的人正活生生的躺在我旁边。还离我这么近。不晓得他算不算占我便宜。便忍下了想把他拍醒的冲动。一瞬间我以为我又在做梦。看到他的脸我感觉心脏一下子停了。 不知为何,看着他一瞬间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带着淡淡的凉凉的忧伤,在记忆的最深处。那些被遗忘的过去。 我有点发愣。 不自主屏住了呼吸。就在我愣住的几秒钟里,他一下子睁开眼。 我又反应迟钝的愣了愣。不知该做何反应,他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会,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他坐起来了,我也不好躺着,于是我也跟着坐起来了。 我刚跟着坐起来,还没坐稳。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只来得及转身,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饭团给抱住。 “呜呜呜,娘亲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是不是不要阿夜和父亲了,呜呜呜,娘亲你到底去哪里了。呜呜呜” 我被这一连串呜呜的抽泣声唬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叫我娘亲。 我愣了愣。 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小饭团不停的哭,鼻涕眼泪全抹在我的衣服上。我默了半天,很显然他哭错了地方。因为我并没有孩子。我十分肯定。 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便想哄哄他。并向他解释。 可他只一个劲哭,哭了一会便只剩下吸鼻子的声音,还一边抽抽搭搭的道“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阿夜做错什么了么,娘亲,呜呜,娘亲”然后又是不停的哭。 我想哄却怎么也哄不住,无法,只好拍了拍他的背。想走,却又被他使劲抱住腿,不好意思扒他的手,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突然想起他说的是我们。一下子想起身后的人。 我愣了愣,连忙转头往后看,他人已经不见踪影,我瞬间脑子有点糊糊的,刚才是不是幻觉。我侧头想看看小饭团是不是也没了。侧头一看正看到刚才的男子,他正站在我面前。 他拉起小饭团,给他用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给他个绿豆糕又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泥土和花瓣。道“好了,阿夜,娘亲不是不要阿夜,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而已。等过一会,我们和娘亲一起去看庙会好不好。” 小饭团默了会,破涕为笑“好。” 我不自主站了起来,他转身冲我笑了笑,一边道“那孩子他娘,你和我们一起去看庙会么?”一边又冲我使了使眼色。 小饭团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他爹刚给他的绿豆糕,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愣了愣,望着小饭团无比期待的眼神,只得赶鸭子上架,他俩盯着我,我只好木木然点点头。 小饭团一声欢呼,上前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他爹。脸上笑容灿烂。 我侧头看向饭团子他爹。他爹眼底含笑,手摆了摆,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 天还是又湛蓝又清透,阳光很轻易就莹亮亮的照射下来。 饭团子拉着我和他爹一起出了院子。木门在身后吱嘎合上。 里面愿岁月静好,尤如初见,灿烂明媚。我默念。合上了门。 出了院子,外面的小道还是落英遍地,桃花树还是桃花树,树上的桃子还是桃子还是第一次进来那么安静。不知为何,我感觉在这里阳光好像更明亮了,更温暖了。 一定又是睡迷糊了。我看看身后默了会一边被前面的小饭团拉着往前走,一边回过头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身后是一片桃花树。一片静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第 5 章 回到九重天上,人少了一些,虽然不如早上那么热闹,但还是有些人,好像在逗留什么。饭团子走在中间,我和他爹站两边。默默地走了一会,不知怎的,老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不,确切的是盯着饭团子他爹。 走了一会,越来越多的人盯着饭团子他爹。我默了一下,也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确实是有人在盯着他,是一直盯着。表情好像见了鬼了一样,额,确切点的用词好像是震撼? 经管不少人盯着他,饭团子他爹还是一脸镇静,面无表情。我不禁有些佩服他了。 他穿着一身绛赪色的华服,说白了就是深红色。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穿了一身玄服,后来才发现是红色的,只不过太深,有点像墨黑色的了。瀑布一般的墨发简单地披在身后。看了两眼,感觉并无甚稀奇。便回了头。 看了他爹的,突然想看看小饭团的。 饭团子欢喜雀跃的走在中间,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礼服,腰间还别了个碧色的怀玉。随着小饭团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倒像是一个小太子。身上纤尘不染,整理得异常妥帖,我看了饭团子他爹一眼,没想到他爹倒是做的异常称职。 后来看的人越来越多,也就习惯了,便和饭团子他爹一样都无视了。 走了一小会,看到旁边围了一小堆人。走到旁边,我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一个道“云伊那个老女人也想嫁到龙王家,苍术神君是他能想的么,还想麻雀变凤凰,想得到挺美。” 另一个道“可不是,这老龙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后来还亲自到天河国去提亲了,真不知道那个什么帝姬有什么好的。” 两个女的站在我旁边,喋喋不休。说的却异常小声。 我往里面瞟了一眼,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坐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酒。脸上潮红一片,一看就是喝醉了。旁边站的两个柔柔的仙子,一个捶背,一个倒酒。边上围了一圈人。 看来那就是苍术神君了。 我听得没什么反应,也懒得去管,只想绕过这个地方。 不知为何小饭团在前面拉着,突然顿了顿。我有些诧异地侧头,原来是小饭团他爹。 小饭团他爹站在旁边,刚才还是一脸笑容,不知何时变了脸,脸色沉沉的,我不知何事,便也跟着停下了。 他顿了顿,转身绕了个圈,径直过了人群,拿起一杯桌上的水往苍术神君头上一倒。 我愣住了,边上的人也都愣住了。苍术神君愣愣的睁开眼,一边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饭团子他爹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便领着我和小饭团走了。 徒留一场愣愣的人还有木木然然的苍术神君。 往前走了一会,饭团子他爹一直没说话,一路都是冷着脸。但没过一会又变回去了。 逛了一圈,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减少,很快便清静了许多。瑶池还是瑶池,上面轻轻的飘了一些莲荷,碧碧然然的。边上还有个红白白的小亭子,还有些蜿蜿蜒蜒的小木桥。边上偶尔垂下些柳枝子,花簇一小堆一小堆的。向外开着一些不知名的花,各种颜色的都有,好像都是些名贵的奇花异草,花草盛开的清香味似有若无的在空气里飘着。我最喜欢的便是这九重天的气候,这时候家里北边天河国,人界早已经下了雪,现在都不知下了几尺厚了,这里却是连个雪星子也看不见,如同春天一般暖和。一切也都绿意盎然,暖色满溢。 远处是些被雾纱纱的罩着的山在遥遥的天际。远远连绵的。 我们站着的桥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小饭团嚷着要到小亭子里去。小饭团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头,肚子咕噜了一下。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中午还没吃饭。 “饿了?”小饭团他爹笑着道。 我默了下,实诚的点点头。 “过一会就去吃饭,先吃点这个垫垫。” 他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了几块桂花糕和红豆糕。 我十分欣喜的便接了。 “啊,娘亲,父君。”小饭团在亭子里挥舞着双手,要我们过去。 亭子不是很大,边上用四根柱子撑起来。两边是木头排凳子。 从亭子里头可以看到四周的风景。天际的群山,远处的座座云宅,木头小桥。外头莲花开的正盛,一朵朵白莲开了一小堆。悉悉簇簇的,很是喜人。 荷塘很大,一大片碧泊闪闪,映着阳光,暖暖的淋下来。如同仙境一般。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看看天边好像是申时了。霞光笼罩了天地,天边红霞染了血,蔓延烧了半边天。 闲闲的逛了小桥,流水。九重天上的人也差不多该散的散了,人也少了不少。 “我们去人界看看吧,那里也有些什么茶馆,也可以去吃点吃食,顺便去休息一下。”他缓缓地道,好似在跟我商量。小饭团嘴里咬着早上他爹给他的糕。一边望着我。 我也闲来无事,便应了。只是老觉得想着一件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便在懒得去想了。 饭团子又一阵欢呼。举着小手欢呼的来回跑。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一片空荡荡的山地。远处便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风一时大了起来。 饭团子他爹瞬间化了一朵祥云,不知比我化的那个大了多少倍。小饭团欢天喜地的往上跑。我和他爹而后跟上。祥云悠悠的飞着,第一次乘云飞这么高。我还是有些恐高,望望下面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我扶扶额,不敢动,头还有些发昏。 小饭团他爹不知何时坐在我旁边,宽大的袖袍下的修长的手指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顿时感觉踏实一点。不知为何,心里暖暖的。身上好似有点热。 他的手冰凉凉的,轧骨的凉,好似不是活人的手,我的心抖了两抖,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握了一会,便开始有点热乎气,他面上波澜不惊,面无表情。身后的衣袍随风猎猎的响。 饭团子也凑过来,胖乎乎的身子趴在云上,晃着腿。看着下面的风景,欢呼的大叫。 苍茫天穹际远处遥遥的山高耸入云,江边现有一面巨大的银镜,层层漾漾,水面撑了几只渔舟,偶尔远山外飞起几行欧鹭。天地四面空阔,空旷的一片。山底下雾霭霭的可以看到几家酒楼,农家小院,飘着几缕炊烟,像是隔世的人间桃花源。 坐在云上,一点也不颠,稳稳地,仿佛静止不动了。底下的景色像静止住了,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感受不到底下的声音了,耳边一片静寂,只有拂拂的小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好像在梦中,却无比真实。 我睁开眼。掌心的温度,耳边小饭团不断的惊呼。我告诉自己。 这不是梦。 不知道飞了多久,大概一个时辰了吧。我有点昏昏欲睡。不自主犯了眯,朦胧中被拉着躺倒在什么上面,头枕着。自觉十分舒适,便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是我从来没躺过的一张床,我从被子里挣着伸出头来,房间里黑糊糊的。 呼吸了一口气,空气都冰凉凉的,渗人的冷。呼出一团团的雾气。我木木然,怎么这么快到冬天了? 还有,这里是哪里? 我拥着被子,慢悠悠的坐起来。感觉周围就像一个冰窖子。阴阴的凉一直渗透到骨子里。 周围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很简单的一些摆设,床旁边放了一个茶几,简单的堆了几个茶杯子。在黑乎乎的的房间里映着些黑影子。身后是个白帘子,后边是个窗户。透出些朦胧的深蓝色。也从遮挡的白帘子外面透进来点光。阴凉凉的亮,把房间也照亮了一点。 看见旁边放了一件厚绒绒的黑色长袍,也不知道是谁的。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旁边。我默了默,伸手披了身。顿时感觉暖和了几分。 床前的白帘子被微风吹起了一点,可以隐隐看到外面已经快浸透墨黑的天空,和笼罩在深蓝色的连绵群山。 我坐在床上,眼上还蒙着白绫,薄薄亮透透的布料磨蹭着我的皮肤,还是有点痒。耳边一片静谧,有点冷清。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然后门吱嘎的开了,从外面透进些光来。小饭团小小的身子快快的跑进来,站在床边。胖嘟嘟的脸上红扑扑的。“娘亲,你醒啦。”胖乎乎的手搭着床沿,眼睛晶亮亮的抬头看着我。 饭团子他爹踱步进来。在床边点了一盏烛灯,房间微微的亮起来。一片亮莹莹的光晕。 “我和阿夜看你睡着了,就找了这家旅馆。”饭团子他爹坐在床沿上,“还困不困,要不要一起下去吃点东西。” “娘亲,下面好热闹。”小饭团在旁边撑着床沿蹦跶着,一脸兴奋的表情。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我们便一起出了门。小饭团在前面走着,穿着厚厚的云锦衣,圆滚滚胖乎乎的的身子,看起来更像个饭团子了。 一直出了旅馆,才发现多热闹。下面比在旅馆冷多了,雪下了厚厚的一堆。踩在上面吱嘎吱嘎的。凉凉的空气冷意深入肺腑。外面人很多,来来往往。排场大的酒楼上面挂着牌匾,门口聚着人,一堆堆的,甚是热闹。天空黑沉沉的却被这灯笼烛火映的红火火的一片。天空还有点飘雪,莹白的一点,落在手上,很快便化了一点水。 我们找了个饭馆。找了个不是很热闹的位置。招来小二。点了几个菜。 菜一上桌,小饭团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一口塞得多了,便咳嗽起来。他爹只好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叫他吃慢点。 点的几个菜很快就吃完了,我们付了银子便离开了。饭团子走时手里头还拿了两个包子,说是平时的备粮。 出了饭馆。好像更热闹了些。天上放着烟花,绽在半空中,发出巨大的声音。 疏疏密密的屋宅子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亮着通通的光亮一串串的。街市人山人海,什么都有卖的,有卖糖人,糖画,各种首饰,胡桃木的梳子镯子。还有些小吃摊,棉花糖,煎饼丸子,小煎包,糖酥,糖葫芦。街市中心还有些舞狮子的。一大圈的人围在边上,敲锣打鼓,人声嘈杂。走到半道,还有庙会,长长的一排人进去敬神上香,寺庙外排成一串长队。周边茶馆,酒馆,饭馆排成一长街。 街边上有些套圈,摇彩,打枪的小玩意。庙会里面演些唱戏,旁边一个帘子围的屋说书人正在里面讲刺秦王的戏子。 小饭团嚷着要买糖画,我便给他买了一只。他举着亮莹莹的糖画,一路上用舌头舔着。 闲闲的逛了一圈,感觉也没甚意思。又跑去茶馆喝了盏茶。靠在窗边,看着熙熙攘攘的外面,一边悠悠然把茶喝的甚是干净,还剩几片叶子留在杯盏里。一边觉得就为了喝一盏茶就专门跑到酒楼里不大上算。于是又喝了一杯。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默了默。突然发现小饭团和他爹不见了。 看着杯子里那片孤零零的叶子,突然想起来刚才我和小饭团还有他爹一起去听戏了。我觉得没甚意思。就提前出来了。 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上楼来喝茶才想起来。喝完了茶,又在窗前看了一会,被风吹得一身冷,便付了茶钱,从大门口出来了。 周围灯火通明的,天上却是黑漆漆的,月亮幽幽的,看着孤零零的。在路上吹了一圈的风,行人也该散的散了,热闹了一会,人好像少了一些。 一个人来回逛逛,也不知道逛哪里去了。突然看到个花园子。 园子里种了些腊梅树。走在路上也能闻到幽幽的梅花清香。合着天上的月亮倒是挺配的。 院子里没多少人,正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个亭子。 亭子里糊糊的站了个人,我便不想进去了,想从另外条道拐出去。 “姑娘。” 我默了默。 有个人突然跑到我身后。 我回过头来。 “姑娘,我刚才注意你很久了。我对你一见钟情。甚是喜欢你。”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一下子握住我的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下子揽住了我的腰。往我身上靠,我只好往后退,一下子靠在一棵梅花树上。 “不知道姑娘可否能满足在下这个要求呢。”嘴就要亲上来。 我缓过神来,想反手给他一巴掌。 还没打上。饭团子和他爹突然出现了。他爹一下子把我拉到身后。冷笑着看着他。眼里闪着阴寒的光。 “调戏我的妻子,可还满意?” “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突然出现的。”那人有点慌,可一下子震住了。“你敢这个态度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 “滚。” “” “很好,我记着你了。”那人可能被吓着了,挣扎着爬起来落荒而逃,一会便没了影。 “娘亲你没事吧。”小饭团站在我旁边,拽拽我的衣角,小脸皱成一团。 “嗯,娘亲没事。”我揉了揉他的头。 突然想起饭团子他爹刚刚说的话。 “我是你的妻子?”我望着饭团子他爹道。 饭团子他爹沉着脸,默了默又转而笑意盈盈回望着我。深邃的目光里盛着暖暖的笑意“不是么?” 饭团子在旁边凑热闹“娘亲。” 我认命的叹了口气。 出了院子,不知已是几时了,街上该走的走了,天上有点飘雪,比来是冷清了不少,屋檐边上挂起的串串灯笼还亮着。有点雪花倒是看着凄清了不少。 走在半路上,突然想起三哥的事。一阵晃晃然。想起已经一下午都没看见三哥了,脑子霎时清明了好几分。 “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娘亲,你要走?”我转身想离开,被饭团子一下子扯住衣角。紧皱的小脸一脸紧张。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活着到家。我朝饭团子他爹使了个眼色。想让他拉住饭团子,他爹只笑而不语。 后来我使了半天眼色,眼睛都快抽了。他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装作没看到。 小饭团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一副绝不撒手的神情。眼里蓄满了水汽,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心软。 三个人在街上纠结了半天,看的路人越来越多,最后的结果是饭团子他爹把饭团子拉住,我匆匆的驭了腾云术离开。身后是饭团子的哭声。 我匆匆的跳上云,御了云离开。突然感觉这么多年好像都没这么狼狈过了。 驭了云,在黑乎乎的天上飞了半天,终于安稳的到了自己的长齐殿,简单的洗漱一番折腾了一会便上了床。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极远的是户家灯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第 6 章 一觉起来了,房间里没有声音,只有被子掀起的悉悉簇簇声。我神思飘忽的坐起来。房间里静得像个深山古洞似得。靠着枕头走起来,都弄出甚为刺耳的声音。静了一会好像就和寂静融在一起了。 天刚刚破晓,我这人不甚喜欢睡懒觉,也不太喜欢在床上赖太久,就穿衣下床了。 直到下床了,才看清窗外正下着雪。 点点的莹白雪花扑簌簌的正下得欢。那么多雪花下的却是无声无息,雪花飘飘茸茸下的多的连对面的景物都隐隐约约的看的不甚清晰了。天空也是白花花的,好像被铺了一地雪。 不远处的黑色石台上也垫了一层点凌凌的白了一片。 难怪这么冷。冰冷的空气还想也把我的思维冻明锐了几分。 下雪天也不能出门了,只是吃饭问题有点麻烦了。悠悠然记起房子里有个小隔间。 记得以前我也是一个人住,因为不怎么喜欢外面做的吃食,便想自己做给自己吃。后来父尊也均得我这个想法甚好,便给我建了个厨房,用冰窖子给我冻了一柜子的蔬果,方便我做饭。后来跑到集市上买了本专门学做菜的书本子,又自己倒腾过一段时间,勉勉强强能做出点吃食了。只不过老觉得饭里有股怪味。说不出来是什么,总感觉吃自己做的饭不太安全。犹犹豫豫的盯着碗里的半片菜叶半天。后来还是继续吃下去了,每天吃饭就只好这样都随便对付着了。 我盯着厨房半天,犹犹豫豫的走进去了。 厨房里有个小窗。里面放了几把椅子,几个木头桌柜子,墙上还挂了几串辣椒。柜上放了几盆桌景,和几个酒壶。 在厨房里倒腾了半天。烧了个西红柿蛋汤和炒青菜。端着盘子回到木头桌子上。冲了筷子和勺子,尝了一口。木了木,自觉的把饭都倒了。 看着窗外扑挲挲的雪花和白冰冰的窗口上结的冰花。肚子有些饿。又过了一会想起之前还存了些糕食,又拿了个苹果,一边寥寥的吃着,一边勉强对付了果腹。 拿着苹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桃木的矮桌上放了几册书卷还有我之前在集市上买的好几本杂书本子,几个喝茶用的青瓷壶盏。一个木瓶里放了两枝腊梅和几枝不知名的花,还点着花骨朵。铜黄的烛台,点着一只红蜡烛。边上放着纸墨砚。 旁边的木头书柜子堆着几杂书册子。卷着几张白纸。周围地上围着几盆绿景。深翠翠的撩出几片叶子来。 挡屏上刻着繁复杂琐的深色木头纹格。映着一幅山水画。还挺好看的。 来回转了一圈,又闲闲的翻了几册本子。一晃就是一上午过去了。 下午雪下得小了一些。阳光透进来,不过还有点蒙蒙的,像透了一层糖纸照下来。 我在家里呆得有些闷便添厚了一件衣裳往大门口走。 地上一片白茫茫的,积厚了一层绵绵的冰茸茸的雪。树上也白了一片,树枝子被绵软冻凝固的雪敷了一层,树枝子被压弯了半个弧度。只露出些被雪覆了一般的树干。树干被湿了一层,变得潮湿的黑沉沉的和雪变得异常显眼。天色映着那雪似也阴白了一层透着隐隐惨白的光。天好像被穹顶照亮了一层茸茸的雪,只是没有雪的质感,蔓延了整旷天际。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四处赏了赏雪景。路上一个人影子也没有。去了集市,因为下雪,气温降了不少,很少有人愿意出来,都愿意呆在自家的屋里。下了雪,茫茫的一片看着也凄清了许多。 逛到一个茶馆,在里面层层暖气,施施然喝了几杯热茶,甚是身心舒爽,心情好了,看着那凉悠悠的天好像也亮了几分。做了好一会,也歇了好一会,喝完茶罢便起身转了一圈就回去了。临了从集市上捎了些吃食和几包玫瑰叶,菊花,金银花,打算回家没事冲几杯水喝。顺手团成团搁在袖子里。又买了几个花种子,想着家院子那么大,不种点东西,老感觉有些许可惜,变顺道一块捎了回去。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下雪。总存些东西总是没什么坏处的。我为自己的思虑周到感到十分满意。 半路看见个排场甚大的书阁子。突然发觉虽然我一直在这附近逛,可从来没注意到这个书阁子,缓了缓便然然进去了。 没想到从外面看挺大,里面发现原来更大。 四周随意逛了逛,翻了翻来回走了走。挑了本聊斋志异,红楼梦,山海经,又选了几本讲戏的老册子。 后来几天果然一直下雪。萦萦飘飘的,随着风飘来飘去。那天我正一边嘴里塞个包子,一边看老册子。三哥云息匆匆的落了一身雪,在屋子里很快就化了。一片湿湿的,渗进衣服去。 后来三哥缓了半天娓娓道来说苍术和某个将军的女儿有私情,父尊听闻十分震怒,变毁了这个婚约。老龙王也感觉十分丢脸,上门向父尊致歉,说一定会给我个说法。回头一定让他儿子上门向我认罪。 我早知道会这样,所幸也早见识了苍术神君,平日里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就没什么反应。默了默,没言语。 三哥一脸愤然道没想到苍术神君是这样的人。还枉他神君的明号。苍术和那个什么神女好像私奔了。老龙王气得半死,后来还想卧床不起了,派人到处去找他们。这件事在九重天上闹得人竟皆知。 三哥在旁边絮絮叨叨的道。我仿似没听到。看着外面轻莹的雪花。 “反正这件事就这样了,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付尊会为你讨个公道。唉,早知道就别那么早定下这个婚事。现在天上呢些神仙没事的整天到处传。我看你这几天还是呆在家里的好。外面风头正紧,待些日子再出去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见我没什么反应,以为我这厢正心里伤心难过。便想着开导我。“这事你也别怨父尊,他也想着是为你好。谁知道会出这种事。那苍术神君也是个花花公子,早露出狐狸尾巴也是个好事。免得以后负了你才想起来后悔。你这几天你在家先缓两天再说罢。” 他见我还是没什么反应,便叹了口气。默了默拿了把油纸伞便绕道回去了。 我懵懵的吃完了半个包子。一阵凉风刮得我半天才回过神来。转头发现三哥已经离开了,大门开着,外面是连连的雪脚印。外面的风刮得我一阵哆嗦。起身连忙把门合上。 桌上青瓷瓶里插了两支新放的腊梅,幽幽的在空气里飘着清香。 就这样悠悠的过了几天日子。突然在一天清晨,我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我要去一个地方。以前就一直想要去,一直没得及机会。那也是个十分重要的地方。不仅重要,重要的也带了几分危险。 那里是三十九重虚境。一个十分荒芜的地方。荒芜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那里什么人也没有,传说中的远古大荒,很少有人进去过。也十分不容易进去。 但对我来说十分重要。非去不可。 天还是和前几日一样冷飕飕的,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太久,身上竟出了些汗。顶上是照的灿烂的阳光,我却觉得并不怎么热。 因为之前想去荒境,距现在已经走了差不多十来日。现在我被晒得晃晃的,是因为我发现我迷路了。 是的,我现在迷路了。手里虽拿着老旧的有些泛黄的图纸。剩下半截却怎么也看不懂。我看着剩下的路甚有些迷茫。脑子里一片空白。 半道上看见一家客栈。觉得先休息一下在去考虑别的事是个甚不错的主意,便揣了图纸,往客栈里走。 饭馆里人不怎么多,虽然已经到吃中午饭的点了。可能是这里地处偏僻吧。我看见靠墙坐着一个男人,穿了一身有些墨黑的衣衫,侧身擎着一把剑。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为什么,老觉得很像饭团子他爹。我一下子清明了好几分。觉得自己肯定是晒糊涂了。怎么可能这么巧。默了默。我转身没去管他。随便选了靠墙临窗的位置。 我身上带了一把长明剑,又带了一些银子。随便点了几个菜,又喝了几杯清茶。 觉得这几日的疲惫仿佛都消失了。甚是开心。又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这几日都没睡个安稳觉了。小眯了一会便清醒了。付了钱,便转身出去了。 虽然饭是吃了,但路还是不会走。站在原地静静的盯着图纸。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早知道现在家里查好再出来了。就算附近问个人,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荒境在哪。 木木的站了一会。感觉心里穿过一阵凉风,吹的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姑娘。”背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我下意识回头看。想起前几天的事,从手里擎出剑,正要发力,被一圈又转回去了。 我有点发愣。 刚才叫我的男子霎那间来到我的面前。 是刚才客栈里的那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袍,眼底含笑。果然不是饭团子他爹,我松了口气。 “看姑娘的样子像是迷路了。不知能否告诉鄙人姑娘要去哪里。鄙人是否能帮得上忙。” “额,我要去长安城。”我顿了会,才道。觉得我此行的去的地方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突然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心思敏锐了,对自己充满了十二分的满意。 “正好,鄙人也是去那个方向的,顺便为姑娘指个路。不知可否能和姑娘搭个伙。” 我愣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没想到转个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勉强笑了笑,脑门上冒出两滴汗。“还是不了吧,我还有点别的事,还是不麻烦先生了。” “没关系的,这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姑娘就别客气了。”嘴角扬起。看着我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看起来甚是好看,一点也不想个凡人,倒像个不食烟火的仙人。 我脑门上瞬间冒出的汗越来越多,脑子一下子不甚好使了。 突然我想起了个法子,虽然是个用烂的法子,却也是个十分好用的法子。 “哎吆,哎吆,不好意思,我刚才吃坏了肚子,想去上个厕所。”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便装装样子,捂住肚子转身往路边茂密的丛林中走。“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啊,我一会就出去。”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身后的深绿的林子里。转身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他应该不会在追上来了,便缓下脚步。 身上的衣服被树杈子刮了几道口子,这一定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缓过神来,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图纸上的内容。那三十六重虚境并不是在现实里,而是在元神里。只有破了元神,以神魄为支点,需潜入到另一个隧道才能到达那里。默了默我盘腿稳下身,定住神。集中注意力。以身体做了一个结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突然很热。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只能隐隐听见风声,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心里一片空白,隐隐有些不安。 好像过了很久,我好像睡着了。睡了很久。脑子一片迷迷茫茫,混混沌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些事想不起来了,中间好像停顿了,脑子一下子转不动了。耳边好像有雷声,却又感觉离得很远。 我知道我待得已经不是人界了。 睁开眼。 我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第 7 章 天上是黑云,布满了整片天空。黑云像被凝住的烟雾蔓延整片天空。天空果然有雷声。隆隆的响彻整片天空。耳边还有一团风不停地刮着的声音。把树叶吹起来簌簌的响。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记忆,也是在湿地上,遥遥的传来雷声。 醒来眼睛看不见了。 我睁开眼。 白绫湿了水,沾黏在皮肤上,凉凉的。 以前的噩梦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黑混混的山上空还有一轮圆月,幽幽的映着晕黄的光,时时被黑云遮住。下面的湖映着月色,也散出光芒,只是不甚清晰。 我躺在一片黑乎乎的竹林子里,眼前还只可以昏暗暗的勉强看清一点。地上是一片湿泥,手上也沾满了泥。空中飘起了细雨丝。想起很久以前也是这样凄凉凉的躺着。现在还是。我苦笑,这就是命吧。 雷声越传越响,打在天盖上。隐隐从云间看见瞬间把天地打亮的闪电。 脑袋还有点混混沌沌的,想不起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坐不起来了。 不知从身体哪里突然传出一阵疼痛,蔓延整个身体。一阵头仿佛要裂开的疼痛。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血粘在地上,很快变成了黑色。 我有点发愣。 我突然感觉身上在发抖。雨下大了,冰冷的水汽渗入骨髓,身上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不自主缩紧了身体,终于感觉到痛不欲生是什么感觉。我咬着嘴唇,感觉嗓子里一股水在涌,热热的,吐出来,全是血。渗入到土里,土壤也变成了黑色。吐一口,身上也轻松了一些,至少不是痛得那么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我已经痛的没知觉了,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雾。只有痛渗入骨头,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我只是有些可笑,却已经笑不出来了。嘴唇深深的咬下去早已血肉模糊,却已经没感觉了。第一次是这样,难道这一次还是这样,谁也不知道的就这样死了。老天是有多看我不顺眼。 我干脆躺在地上,望着黑洞洞的天。闭上了眼。 我不知道。 这根本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 脑子渐渐有了知觉。睁开眼,顶上是个透明的罩子。天上的雨还在下。雨好像是深蓝色的,像一颗颗深蓝色的小水钻。我好像是从下往上看的。从我这个角度看雨下的好像很慢,慢悠悠的往下落。空旷的天还是深邃的深蓝色,隐隐从穹空中好像还可以看到银河。一颗颗璀璨的繁星甚是好看。璀璨夺目。异常壮观。 我有点犹豫。 我好像还活着? 眼睛慢慢的移动,我看见了一张脸。闭着眼还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是有些透明的苍白。我以为眼花了。确实很苍白。 我愣了愣。 他睁开眼睛,盯着我半响。紧皱着眉头。我看见他的嘴唇也有些苍白。我看他默了默,然后道“既然你醒了,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我才发现我正枕在他的腿上。 我连忙坐起来。 我发现我已经好了,身子好像变得更轻盈了,比来时还要轻盈。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我有些诧异。 我呆呆的看着他。 这个他是饭团子他爹。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爹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脸阴沉,紧皱着眉。声音也听上去沉了几分。一点也不想以前的他。 我缓了缓,镇静的道“我来找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比你命还重要吗。”他脸又阴了几分。 我不知道他会这样说,愣了愣,继而又默了默,才道“是的。” “。”他好一会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脸好像阴沉了好几分。“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 我重重的呼出口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可是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它可以救我一个朋友的命。” 他不知何时目光温柔了些。默了默,道“我知道可能那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来这里太危险了,你可以叫我。我会替你拿。”他顿了顿又道“我刚才救了你,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我不叫你死,你就坚决不准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所以你要永远的活下去。听明白了么。”说完语气也温柔了很多。 我又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和他也根本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他就感觉很熟悉,莫名的熟悉,身体里有种隐隐的痛感。滑过一丝暖流。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很累一般。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神情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困了就再过来睡一会吧,我们要到明天才能出去。”他很疲惫的看了我一眼。末了咳嗽了两声,又被狠狠的抑制住了。 “你”他的脸很苍白几近透明。我有些朦胧,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之前见他还是意气风发,怎么一转眼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有点害怕。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事。”他勉强笑了笑。把我拉到他的腿上。 我枕在他的腿上,果然很舒服只不过身上有点冷,全身渗透的冷的抖了几下,几声衣服的悉悉簇簇的声音,朦胧中感觉身上暖和了很多。不知为何,刚才的噩梦也消失了。看到他在旁边,一颗心仿佛也安顿下来。过了一会。 我沉沉的睡着了。 朦胧的睡着之前,朦朦胧胧感觉有个人在看着我,冰凉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把贴在脸上沾了雨水的头发弄开。我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了好几分。他的声音仿佛幽幽的传来“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后面那句没听清。脑子昏沉沉的只当是他做了梦说的梦话罢了,反正不是对我说的。我也懒得去管他是对谁说的。只是觉得很困,突然觉得以前睡觉虽然想睡,但真的躺下却又睡不着了。感觉他在旁边,总觉得很踏实。看来我又是睡糊涂了。 耳边还有些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好像还隐隐有雷声。那些可怕的噩梦,危险,和恐惧一下子离得很遥远。还在刚才的噩梦和害怕也瞬间消失了,好似不存在一般。 虽然我不认识他。我只是感觉他在身边,就很踏实。 很踏实。 我醒过来。 床还是自己家的那张床,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突然看见了小饭团。 我愣了下。 他正趴在我旁边,看着我醒来一脸惊喜。 “娘亲。你终于醒了。”说完又回头喊他爹“父君,娘亲醒了。”一边往我床上爬。要和我躺一块睡。 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时他爹端了个盘子进来了,搁在木桌上。 “哦也,可以吃饭了。”说着小饭团又拉着我往床下走。 小饭团小手拉着我往前走。 直到凑近了才发现盘子里装了什么。 桌上是一大锅粥,还有几个小菜。 粥温温的,旁边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飘出一股饭菜香。 我默了默,有点惊讶。没想到饭团子他爹还有这个手艺。 “还愣着作什么,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饭团子他爹笑着递过来一碗刚盛的粥,还冒着热气。 我看着手里这碗饭,不禁感慨万分。吃了半辈子的糕点,第一次吃这样的家常菜。 小饭团用勺子舀着面前的粥,嘴里咬个小笼包,一边东瞧瞧,西瞅瞅。胖乎乎的身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吃一口包子喝一口粥。趴在桌子上悄悄瞅瞅我又瞅瞅他父君。 “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多吃点饭。中午给你做鱼吃。”饭团子他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 “好耶,父君做鱼最好吃了。”小饭团最先欢呼。嘴里塞满了饭菜,两颊塞得鼓鼓的。 我默默的应了。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他。 他看向饭团子,眼底含着笑。随意嚼了几口菜,便没在吃,放下了筷子。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只不过比昨天好了些。我隐隐有些担心。想到这我顿了顿。不知何时我竟开始有些担心他。心里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是因为昨天他救了自己么。又突然想起昨晚他说的那番奇怪的话。我在心里默了默。看着眼前的菜,吃起来却怎么也不是滋味,再也吃不下了。我也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吃不下么。”他爹抬头望着我。 我“嗯”了一声。 他默了默,没言语。 好像感受到这尴尬的气氛。小饭团喝了口粥,又默默瞅了瞅了我和他爹。随即又把目光转向窗外。 “啊啊,下雪了。”胖乎乎的身子往椅子下一跳圆滚滚的往窗户前快快的跑。 我也看向窗外。外面带着啸声的风卷着雪花在外面飘飞着,雪花像一小点结了冰的棉絮一般在半空中絮飞着。窗户上结了亮晶晶的冰花。还渗着幽凉凉的寒气。 “娘亲,父君我想出去团雪球。”小饭团眼巴巴的望着我和他爹。小脸一脸期盼。 “阿夜,你先过来把外套穿上。外面冷。”他爹从椅背上手里拿着一件小红袍。阿夜乖乖的伸手穿上。套上衣服,小饭团穿的更像个团了,圆嘟嘟白胖胖的小脸。脸色红润。待他爹给他系好身后的扣子,第一个冲了出去。 “慢点,别跑那么快。” “走吧,孩子他娘。”饭团子他爹朝我笑着道。 听到这个称呼,我感觉身上不自觉抖了抖。 等我们出去,雪便停了。 小饭团在前面挥手招呼我们,大红的衣服在一堆雪中显得格外显眼。雪在脚底下吱嘎吱嘎的响。远处的景也都覆了层雪,被雪水湿了一面,颜色变得阴沉沉的湿黑。周围潮湿阴冷的寒。 我身上只穿了件紫色的辰衫,看着这天寒地冻的天忍不住身上抖了两抖。 “冷么”不知何时饭团子他爹正站在我旁边。看到我微不可觉的身上冷的抖了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往我身上披了件他的黑袍。 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 我回头才想起他来。突然发现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袍,风一吹就穿透了,比我刚才穿的还少,就穿这么点,人估计早就冻得没知觉了。我想还给他,他只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冷。” 天寒地冻的天就穿着一件衣服还不冷,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储存冬天的衣服。回屋子里头也找不出什么好过冬的衣服。 这时不远处的饭团子正招手向我们挥舞着。圆滚滚的身子在雪地里一蹦一蹦的。 我便忘了这茬子事,寻了过去。 饭团子蹲在一堆雪上头,用手团了几个小雪球,堆成个雪人,用几个树枝子简单做了个鼻子嘴。看着有点惊悚。 “娘亲,你看阿夜堆得好不好看。”小饭团仰着小脸,眼神澄澈,一脸期盼的神情将我望着。 “嗯嗯阿夜堆得真好看。”两个抑扬顿挫得调,把小饭团的脸惊得一惊一乍。听我说完这句抑扬顿挫又充满了回味无穷的这句话,又带着又带着隐含伏笔的话。我突然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娘亲,你猜我在堆谁?”小饭团低下头,继续搓手里的小球,突然道。 我正在回味我刚才说的话,听到他冒出来的这句,愣了愣。“嗯?堆雪人还分堆谁么。我怎么没听说过雪人还分堆谁的。不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么。”默了默又想。“要是真有人长成这样,那还真够寒掺的。”我支着胳膊默默的想。 小饭团见我半天没反应,缓缓的抬起头,然后又缓缓的低下头。“是父君。”默了默又重复了遍“我在堆父君。” 要是我现在嘴里有口茶,我一定会喷出来的。 我装成严肃状,忍不住看了眼正站在饭团子旁边的他爹。 他爹站在旁边,沉默的就像一颗树桩子。这个树桩子正定定很认真的看着饭团子堆的雪人。面无表情。 我默了默。 其实公正的来说。嗯真还挺像的。 不知他爹是不是有读心术,我暗暗的一边丑化他的形象,一边在心里狂笑不止。他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默默的望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过身,默默的望向远处的雪景。 “呀,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 我不知在旁边默了多长时间。再回头,他爹正指导他的儿子,教他怎样正确的堆一个雪人。 他俩正在旁边蹲着堆雪人,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便也一边望向远处,一边在手里也默默的搓了一个老鼠屎大的雪球。 搓完了一个,变想再搓一个。然后搓着搓着。也不知道搓了多久。低头一看,四周围满了老鼠屎。 在地上踩一脚,雪嘎嘎地响。雪花一堆堆在太阳头低下,亮莹莹,像在雪的每一小块地方都掺了一小点的银子。晃着眼睛疼。 在四周来回走了几遍便回头看看小饭团和他爹做的怎么样了。 从一个大雪堆旁边绕了一圈。他俩旁边立了个不大也不小的雪人,有眼睛有鼻子嘴,头顶上还戴了顶帽子。 唔,好像还挺好看的。没想到饭团子他爹除了做饭还有这个手艺。我带着一种十分赞赏的眼光看着这个雪人,想着如果让饭团子他爹在家门口做一大堆雪人,一定十分有趣,于是赞赏的目光更加浓厚了。感觉到时候等他爹做了很多雪人,让那些人进来看见要交门票钱,那一定能赚很多钱,于是看雪人赞赏目光就更加浓厚了。心情也就更好了。 一边心情好的同时,突然发觉我好想变得更聪明了,更加机智了。就是从一个阶段跳到了另一个阶段。那个词叫什么?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升华。也是这句话就变成了我的脑子升华了。想了想,老感觉不对。默了会也懒得去想了。总之就是变得更好了。经过这一想,我的心情好像也变得更好了。看这天也不是那么冷的扎人了。阳光也更明媚了,看一切好像都更美好了。 后来饭团子嚷着饿了。我感觉好像肚子也有点饿了。也到吃饭的点了。我们便一齐打道回府了。半路在一个雪堆子里刨了一点干净的雪,用袖子装着打算带回去泡茶喝。 回到屋子里头,感觉屋子里温暖的不像话。他爹上了厨房去捣鼓他的鱼去了。小饭团在门口不知在捣鼓什么,端了个小瓷碗,在屋子里跑进来跑进去。我趴在床上看我新买的一本戏本子。过了一会,他爹就施施然端了个盘子出来了,香气飘了满房间。小饭团一下子冒了出来,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盘子里的鱼。 一条鱼完整的躺在一个盘子里。周围是雪白的汤,白的就像外面的大雪。盘子里冒着阵阵的香气和滚滚蒸汽。 用勺子在瓷盅里舀了一碗汤,鲜香四溢,顿时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想,要是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好像还挺不错的啊。 饭团子他爹看我一脸陶醉的样子,忍住笑意问我“孩子他娘,你觉的怎么样。”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饭团子就抢先说“好好吃,父君你太厉害了,比饭馆里做的都好吃。” 饭团子他爹有点好笑的道“阿夜几时变得嘴这样甜。是不是又在哪里闯祸了。” 小饭团不满的嘟囔着,“阿夜才没有闯祸,是真的父君做的很好吃而已。” 看着小饭团不高兴的撅着小嘴,突然有点想笑。 饭团子他爹夹了一大块鱼肉递到我碗里。“别理他。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种鱼。你却一直懒得做。”他顿了一下,表情郑重的道“以后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 我愣了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第 8 章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吃的。”我问道。 他只笑笑,没言语。眼神却好像变得更温柔了。眼神澄澈,却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愣了愣不禁脸一红,连忙低下头继续吃我的鱼。 外面还飘着雪花,屋子里却是温暖四溢。 吃的肚子有点发撑,我躺在床上打算午休。小饭团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他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安然的躺了一会,趁着自己的时光可以小憩一会。过了一会小饭团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手里拿了个瓷碗盅。 “娘亲,你看我做的冰糕。”小饭团晃悠晃悠爬到我的床上,和我挨在一块,举着手给我看刚才他手里拿着那个小瓷碗。 我探头一看,碗里是一大块冰,和碗沿一块冻上了。 “这是?” “娘亲,这是我用糖水做的冰糕。”他仰着头道。 “冰糕?那这怎么吃呢?” 他愣了愣,好似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默了会,又从床上跳了下去,拿着碗,往厨房奔去。 过了一会,我只听到厨房里传出;砰砰砰一阵敲打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小饭团又火速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才的那个碗。 我正歪着躺在床上,头顶盖着个戏本子遮遮太阳光。阳光正好照射进来,我被晒的一真迷糊,神思也变得晃晃然。犯了好一阵迷糊。有点困。 小饭团一下子跳上床,往我旁边挪了挪。 我又是探头一看。 碗还是那个碗,勺子还是勺子。用糖水冻得冰还是冰。只不过那冰碎成了好几份。一块块的,还有冰碴子。 他把碗举到我面前,我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块。通透发光的糖块在阳光下被照得一闪一闪的。 本来已经是冬天了,这冰凉凉的冰块顺着一直凉透到心底,我的心尖尖打了个冷颤。 小饭团舀了一口,闭着眼一脸满足。 “娘亲,你觉得好不好吃。”他仰着小脸问我。 “嗯,娘亲觉得做的真好吃。”我违心的道。 “阿夜也觉得好好吃。”他舔舔嘴唇,又向我挖过一勺。我只好一块吃了。 “看来以后要多做点了。都不够吃的。”他又舀了几口,便没有了。一边嘟囔着一边只好又去低着头再去埋在雪里再去冻一碗。 看着小饭团消失在门后,我重新躺到我的枕头上。不知不觉日以沉西,半边房间浸在昏黑的阴影里。 也不知道有眯了多久。醒来外面已经是午夜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房间里没掌灯,混黑黑的一片。屋子里一空静默偶尔传进来闷闷的风声。只是窗外透进点光来。 我靠着半边锦被清醒了一会,想翻身下去。旁边好像碰到了个东西。我愣了愣等凑近一看,原来是小饭团。 他身上只盖了半边被,小脸睡得有点潮红。我给他掖了掖被子,将他抱着朝里靠了靠。便小声的下了床。 外屋里透出些光来,门没关严实。 我从黑乎乎的屋子里出去。外屋确实亮着一盏灯。那张黑漆茶几上点着一支蜡烛,飘忽的烛芯觅的绕了会会的光。芿芿的映照了点点茔涼。 旁边的圆凳子上好像还坐了个人。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我看的也不甚清楚,缓了一会再一看。 果然是三哥。 “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挑了根凳子坐在他面前,默了默继而又道“我刚才睡着了。” “嗯。”他点点头。“我也是刚来。看到屋子里头没人,想着这个点也是你睡午休的时候,边想着坐在这里等会。”他又接着道“你这是不是住了两个人。” 我愣了下,他怎么知道。又点点头。 他喝了口桌上茶杯里盛的茶水道“我来是跟你说个事。前几天,有个人将你抱回了这里,父尊母后急得不行,后来那人说想在这里住些日子。父尊也不好拒绝,反正也不碍什么事。只是住段日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又想着等你起来也不会不愿意。后来为表感谢,便把你屋宅子附近的那几个偏殿收拾了下,收拾了收拾便让他们住下了。”他说完又喝了口茶水。“想着你现在应该差不多醒了,父尊便让我来看看你。”他探过头来一脸担忧“你这次又去哪里了,回来看半身伤痕,把我们吓得不行,现在怎么样,”他探头看“你身上的伤还碍事吗。” 我轻轻摇摇头故作轻松的道“没事,一点小伤。” 他叹了口气,默了会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最后还是没说话。 他缓了缓又道“这个人好像不是一般人,连父尊都要敬让三分,甚至好像还有点害怕,肯定是个大人物。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于是没说话。 “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说想住在这里一段日子。小伊难道你认识他?”他转头望向我问。 我摇摇头。 他默了默,也没言语。 “算了这几天你先好好养伤吧,父尊已经下令让你禁足了,你也让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也省省心吧。”他叹了口气。 缓缓又道“他们住在你的长齐殿不远,好像是在安远殿和宵元殿,那个人来的时候手里好像还牵了个小娃子,好像还唤你娘亲。”他一脸担忧的望向我。默了一会“你知道这些方便也好,他们一时半会估计也离开不了,你也就养伤便是。到时候他们可能也就自己走了。”默了一会又抬头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天。“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 我应了。他默了默便整了整衣袖开了门转身离开了。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高远的天深邃的黑。 房间里甚是安静,我在刚才那张凳子上又呆呆的坐了好一会。等回过神来,不知已是几辰时了。看到茶壶里还有点茶,还有点温温的,便伸手又倒了几杯。又过了好一会,我便收收袖子站起身来。默了默去看看小饭团起来没有。 屋子里黑乎乎的,也没点灯,只有我刚才那间亮了点烛光,其他房间连个黑影也看不见。 不知道转了几圈,突然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的住处如此之大。又走了几圈,好像转到堂屋了。从屋外边稍稍的亮起一点灯光。倒是比刚才的那间亮多了。 小饭团他爹正在屋子里坐着。侧着身,正定定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好似没注意到我。面前摆着一只烛。身后一头奔涌垂落而下的衝衝墨发,浓墨晕染的如同外面陳重重的夜色一般。 我一直很感叹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好看的头发真是难得。如同一只公鸡下了一颗蛋一般难得。平时只是用发带简单一绑。有时干脆只是往后一披。我自觉甚是可惜,真是暴殄天物。 我缓了缓,沉了口气便进去了。 饭团子他爹这才发觉我,默默的转过脸来,默默地望了我一眼。 原来他比我还反应迟钝。 直到坐在他面前的桌子对面,才发现桌子上还放着饭食。盯着看了一会,又看了两眼饭团子他爹两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叨了两筷子。 他默默的眯着眼看了我一会。 房间里静极了,我用筷子叨菜的声音都显得有点很突兀。偶尔会传进来一阵风声。 我夹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烛苗在旁边摇曳颤动。屋子里一时静默。 他默了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刚才看阿夜睡着了,我把他抱回去了。”默了默又道“你已经睡了一下午了,晚饭看你还没醒,便在没叫你。”他默了默又道“想着你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变简单做了点。”说完他望了望我。 我默了默,原来我已经睡一下午了。抬眼看了看窗外,外面果然已经是深夜了,一片更深人静。 屋子里就我们俩人,窗户没关紧,阵阵凉风吹在身上凉的抖了抖。 我没话说,盯着眼前刚刚还是温的现在已经被冷风吹凉的粥食。耳边只有风声。只不过比刚才大了一些。风声咆哮的挂在窗户掩上,发出啸声。 外面好像也比刚才更黑了些。一片高远的不能形容的天现在只有负负的黑色。以前能隐隐看清一点的一棵蔵蔵老树现在也看不见了。以前还可以看见那如同被极细的针蘸了墨在白纸上描下的繁复花枝子。看起来在月夜中极是好看。 外面好像有点下雨了,雨打在枝叶上在房间里听却是极时清晰。屋子里显得很清冷,我抬头瞅了瞅饭团子他爹,他正坐在那里,手里端了一本书册子,神情甚是专注。 云层破开,天上打了个闪。然后是巨大的震动天地的沉闷雷声。在安静的屋子听来,像是有人搬了一块巨石一下子扔进平静如镜的水面上一般。把我一向平静如水的心神震得颤了颤。不经意打了个抖。 我又悄悄望了望他爹,他爹不为所动,毫无反应,眼皮抬都没抬。神情还在专注的看着那本书册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现在已经有点犯困了,正在我酝酿着该如何委婉的表达我心中的想法。这时他爹开口了。 他抬眼看看我,又看看桌上几乎没动的粥食。 “吃完了?” 他问。 我点点头。 屋子里的花香引得让我有些瞌睡,迷迷糊糊的打了个阿欠。一个响雷又把我昏沉的神思给搅清醒了一些。我不自主又打了个抖。 “困了?” 我微微垂头,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脑子昏昏沉沉。朦胧中听到他的声音虚虚飘飘的传来木木然又是一个点头。 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被一个人抱起来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脑子一下子给吓得清醒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朦胧中身上有人拉了拉被子。刚才身上还有点冷过了会身上暖和了许多。又是一阵被子的悉悉簇簇的声音。 因为心中有些顾虑,也说不清是什么,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心晃晃的。好像有个东西堵在心口。但很快又莫名消失了。能闻到一股清香。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就像一直在身边我却一直没注意到。我模模糊糊又睡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糊糊的睁开眼,发现饭团子他爹正坐在我旁边。 他坐在我床沿边上。虽然我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晓得他坐在我床边上要作甚。想动也不敢动,胳膊只能麻麻的怵在那。他的目光正定定的望着我,却好似没在看我。我这才想起我眼上还带着白绫。他或许也不晓得我已经醒了。 饭团子他爹生的很好看,平日里也好看却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更没想到这样看他却是更好看。 他微微俯身,泼墨般的发从肩上垂下。好似在宣纸上晕染开的古画,如画中的眉眼,似冰华凝成的眸子。一切都觉得那般美好,美好的似没有一点烟火所染的痕迹。 他微微垂眼望着我。温柔的目光将我望着。我心里有点晃晃的,不晓得他又要做甚。他望了一会,偶尔用指尖拨弄过我吹在额边的发丝。偶尔闭上眼支着额挨在我的旁边神情悠然,好似在享受一般,轻柔的动作弄的我心里一阵麻酥酥的。好像一只小羽毛在我心里头挠着。痒着说不出话来。我的脸不知何时好像变得有点热。身上好像暖洋洋的,还有点热。风吹过,他的发丝偶尔拂过我的耳边。 我静静的望着他,晓得他在身边不知为何本来晃晃然的心里突然觉得很安心。也不晓得这个安心是从哪里来的。只是觉得心里好像平静了一些,就像一直悬着的心悠悠然像落到了水底,沉沉稳稳的落下。落在了实心的地方。这个感觉却是以前都未曾有过的。 我一直晓得我是不认识他的,也不晓得他为何要待我这般好。只知道自从他来,我平日里好像因为他变了不少。也好像记不清第一次见他时是个什么景象了。他来了也不过几日,却感觉像是成了习惯。竟感觉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一般。这也不知是好是坏,活了这么长的时日,以前却是从来没遇上过的。活了这好几十万年,历了多少劫,过了多少命数,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没历过,却早已记得不甚清了。或许是这半辈子经历的太多,万一哪截子出了差错不小心接了个孽缘的也说不清。到时候都来讨债心里存着只道还是如往常一般过着便是。大不了到时再还也不迟。 只是怕,以前的想算却是怎么也算不清了,久了便成了债,一辈子怕是也分不清了。 那才是最不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第 9 章 只是看饭团子他爹这缘,怎么看似好像是个好缘。虽不知关于饭团子他爹这段以前发生了些什么,我全都不晓得,看样子也好像不太好问。思来想去但至少把我的伙食问题给解决了。不管怎样,这在我看来,这便是个大好缘。剩下的便随他去吧。 默了默。 就这样躺了一会感觉也挺是舒服。 过了一会,他好像没动静了。默了默我往上挪了挪,尽量挨近他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想再看看他。 外面的雷雨声好像也小了许多,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了。 我闭上眼。 睡醒起来,天已经大亮了。昨天的雷雨声好像还近在耳边。我睁眼坐起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因为昨晚还下过雨。窗台上开了点窗,湿润,凉凉的空气吹进来。我四周看了看,阳光稀稀的照进来。摆在四周的绿植显得格外显眼。今天倒是个异常不错的好天。 翻身下床,昨晚想起来就好像一场梦,模模糊糊的飘飘渺渺的记得不甚清楚了。只是昨晚冰凉指尖触在我眼上的温度好似还存在着。记得那般清晰。 还停留在那里。 愣了愣也懒的去想。我下床开了窗,好让屋子里换换空气。四处望了望外面远处景色也十分宜人。 我伸了个懒腰。不晓得今天还会发生什么,自从他爹来,我感觉好似每天都是新鲜的。我也开始觉得有些稀奇。这都是我不曾经历过的。现在想来还挺有趣,可能是活的岁数也有点大了,毕竟已经活了几万年了。看世间万物,目光便放的远了些。不再如以前那般小家子气了。不似平时待在屋子里头的沉闷。在看那天好似也明媚了些许。 我正端坐在窗台前目光沉沉的望着老木镂窗塂荇美景。外面沁然凉风吹进屋来,渗的骨头里塍麻麻的。天刚亮的后一段时辰,屋子里便被阳光照的坅庈的亮堂。再过一点时辰,屋外阳光升的越高倒反而衬得屋子里头郢潆凉了些。 现在看样子像是辰时,我歪歪的倚着搂雕木椅,正在窗边赏景。好一会,房间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门又吱了一声,又没动静了。然后又吱了声。我愣了愣。门没开,外面的人好像又没动静了,过了一会门被摧残的又颤抖的吱了声,这次推开了一条缝。门外一下子一大股凉风吹了进来。被挤压得变了声。在吱,没动静,在吱 砰,门开了。 然后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我瞅见一个团子胖滚滚的身影正往屋里跑。一恍然的功夫这个团子便立在了我旁跟前。 “娘亲,你在干嘛呢?”小脸一下子凑到我面前。看到面前是一堵墙默了默便巴巴的想往窗户沿上跳,无奈腿太短了,怎么也够不着,只好把目光瞅向我。 他站着默了会,过了一会才道“娘亲,昨晚我是被父君抱回去的么?我记得前天晚上我是和娘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起来,我却睡的好像换了个地方。”低着头缓了一会,他仰起小脸,颇有些紧张的道。“我不会是自己梦游回去的吧,天哪,我竟然睡着跑了那么远。如果如果昨天晚上有人趁我睡着把我抓走了,我醒来就再也见不到娘亲父君了天哪,好可怕。”他小脸皱成一团,一脸紧张兮兮的神情,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袖子。一副难过快哭的样子。 我赶紧安慰他“安啦,昨晚你爹看你睡着了,就把你抱回去的。看你睡得很沉,就锁好了门才离开的。” 他顿了顿,脸色缓了缓。又默了会,才抽抽搭搭的道“真,真的吗?” 我拉了他手,宽慰道“真的,你爹和我一直看着你,不会让你被什么坏人抓走的。我们会一直看着你的,不怕。” 他缓了一好会,抬手揭去了眼泪。朝我扬起了个微笑。继而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思考问题,思考了一阵。我静静的等他思考完。他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默了好一会。 “对了,娘亲你吃早饭了么。”他歪着头,他似乎很高兴能把这个恼人的问题想起来。 “好像还没有。”我想了一会,刚睡醒脑子倒还不清不楚的。 “父君刚做好,让阿夜来叫娘亲。”他嘟着嘴,仰起脸来。胖乎乎的手来拉我的手,我只好也随他跟着站起来往外走。 今天天气晴好,空邝琅琅的一整片天,阳光正好。 我换了件辰紫的长衣衫,洗漱了番,再桌子前照着铜镜梳理了下肩后披着的墨墨黑发,在发尾简单绑了个发绳。小饭团在屋外等了会。又缓了一会。然后我们一起出了院子,绕了一大圈。来到长齐殿后院的一大片开着玉莲荷花的大片池塘。 虽然现在还是冬天的时节,但这些不比寻常的奇花异草却让这片本应萧瑟的景色变成了奇景。 我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自己的长齐殿变得如此之大了。我望向四周,愣了愣。可能是太久未曾回到家,所以便如此陌生了吧。心里默默变得透凉了些。 小饭团手里牵着,在我身旁走着。 院子里有些亭台楼阁。转了两圈,倒看到好几个小亭子。院子里也没啥,一些粗糙年老的嶙峋石头,中间被铺成了石桥。中间是清澈澈的卿卿湖水。岸上的泥地里植了些柳树什么的,还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每一棵都生的水水灵灵的 。上头还缀了些水珠子。上面还有些类似雪一样,在太阳头低下显得亮晶晶的煞是好看。记得当年天河过的祖先在很久以前,还没有我们这些子民的时候,便选了此处作为领地。因为天河国子民天生喜冷,就连远古时期的原型锦鲤那会也是,那会还没变成修炼到人形的程度。据说当年天河国的老祖先,大概那会还是远古时期。天地还是混混沌沌的。第一只锦鲤便诞生在极海。那是天河国的起始祖。在某一天做了个梦,梦到了天童子,天童子给了他一丸丹药,什么也没说便衣着飘飘的又飞走了。后来老祖先醒了,把丹药吃了。这便可以化成了人形。当时那颗丸药是极寒的圣品。吃了便使吃的人天生命寒。他吃了有了神力。传说飞升上天。在天上天帝还给了他个不小的官。还是一处的神。这日子久了,当神仙也当的没什么意思了。便抱着下凡历练的心思到地上来了。后来再凡界遇上个女的。俩人一见钟情了。成了夫妻,便再也没有回到天界去了。后来天帝知道了此事,变革了他的职位。让他不用再回去了。 那老祖先听了并不后悔,还是如往常一般过日子。这一晃便好几百年过去了。因丸药的缘故生活在了极北的严寒地域。再加上一般越冷的地方,灵力越盛,越醇,更加极易修炼。吸收天地精华。所以什么相当厉害的神兽,灵花灵草,一般极多生长于北方。虽然好修行,却没人愿意去北边定居。这也及早奠定了天河国安静人少的基础。后来老祖先发现就是现在的天河国这片地方山山水水异常多而灵气于充盈之地自然形成,此处灵气当然多的简直要溢满出去。又过了好几百年在就是现在的天河国建了领地。便在此处繁衍生息,时间久了,慢慢的便发展成了一个在当时极少的远古大国。 我们绕了一大圈也没看见饭团子他爹,觉得异常苦恼。池子里的水无比清莨,清清的池水里养着好几尾红鱼。水面上漂着几止浮萍,小圆蒲叶间曰着几朵玉莲。澪澪的水池子里头漂着几点零星花瓣。允软的花瓣柔柔的,落英也池。 在凉亭里头看见一个绰绰人影子。挺拔修长,墨黑的发,见白衣衫。如同池里白莲一般淤泥不染。 进了亭子,小饭团他爹正手里头握着一卷书册,站在木头椅旁边。却并未坐。身后是一张小圆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吃食。饭团子他爹瞅见我们来了。默了默转过身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没言语。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来,脸上不由的有点热。但饭团子他爹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放下经卷,给小饭团盛了碗粥食。 小饭团东瞅瞅西瞅瞅第一次来了这凉亭吃早饭,有些新鲜。 趁饭团子他爹低头给小饭团盛饭这会,我又看了眼他爹。 他爹今天让我觉得有些新奇,却一直不知道这番新奇是来自哪里。想了半天。哦,衣衫。 他今天穿了一件宽大的素白衣衫,只是换了件衣服看起来却和平时很不一样。头发虽然简单整理了下,但还是有一两缕的发丝垂于额边,身后是一袭墨发曳地。随便一站,便是一处令人沉迷的美景。看起来美好如月华般隔绝于世。 如果他这个样子,不乔装打扮下,到时候若到了人界去,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轰动。肯定以为是天上来的什么长期在什么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洞天福地海外仙山的地方修炼的神仙。不过我估计,要是排在一块算起来。小饭团他爹要比那些所谓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还要更有仙气,似乎已经到了极致。我突然发觉,这男人长成这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是什么太方便的事。若被什么心术不正的人遇了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不过,幸好我不是那个图谋不轨的人。 默了默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心地善良。 我正低着头沉沉的这么想的时候,一边不自觉看向他。我这一看,正好被他转身瞅见了。 “怎么了,想什么事想得这么认真。”他眯了眯眼,一副像狐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默了默其实他压根就没安过好意。默了默又想,他好意思在我这赖这么久,虽说有了他,我的日子滋润了不少。但他这个不怀好意的模样倒着成了他的住处。 “没,没事。”我低头有些支支吾吾。默默这么想,气又提了三个度。何时他来了几天,我好像性子也活跃了些,也爱多说几句。竟不如往常一般沉闷闷了,若是以前按兄长的话说我如已经长久修炼过的树墩子一般沉闷无趣。 “我在想,若是有人有你一半好看便也是不得了了。”我顺着叹了口气,默了默瞅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这倒也是我的心里头的话。 以前闲着到凡界去就经常见什么哪位富家府邸的哪位公子洞房花烛夜见到自己娘子一翻红盖头见到自己未来的娘子就不停地哭闹死活要退婚结果弄得两家人脸面都不好看家里天天鸡飞狗跳。什么或者本来哪家约好要订婚却因娘子看上一位长相颇好的一位领班的不顾娘家死活两两双鹭双飞了。 所以这一番逛完了一圈回来,一边感叹深觉得这个样貌这个问题,真是一件祸害人的东西,也是一件吸引人的东西。算来算去,明知不是好事却也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名门公子栽在这上面。 果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 再看小饭团他爹这脸,一看就是个天生招惹桃花的命。也不知以前有多少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旷古绝伦美若天仙的美人栽在他身上。一看就是个天生爱招惹事端的神仙。 唉,真是造孽。 突然想起以前和他的种种,想着还没出什么问题,至少问题还没到那么麻烦的境地,还是早早远了好。如若以前和哪位美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光看脸如若没有关系也就罢了。若是以前饭团子他爹不喜欢那位美人了,将美人甩了,若是那位美人不死心,铁了心与他要在一起,跟了他追寻到了这里,在上演一出原配夫君与破坏别人夫妻关系的狐狸精的苦情戏,我这长齐殿那便许是热闹起来了。这小饭团大概便是他们之间的孩子。虽然不晓得饭团子他爹为何会寻了我。那演烂了的戏本子上说那男女吵了架,男的带着孩子去了别人家住着,是为了气女的,等女的不高兴了,那男的见夫人还不来,便直接随口找了个理由到了别人家里住着,等弄个暧昧片段等夫人吃醋吃多了,看着看着心里便后悔了,再次重寻回了夫人,好再续前缘。如同戏本子上演的那些好戏,但这却是一场活生生的一场戏。闹起来确实比戏里的那般精彩。虽然寻回了妻子,带着儿子好一家人团圆,戏本子上写,一般为了能让男女主好在一起,会弄出个苦情戏,弄了个理由让男女主分开,好弄出观众的眼泪。在随便抽出个倒霉的外人当作垫脚石,好让这部剧更加圆满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虽然不晓得这本戏子是谁写的,但用在了此处,却也甚是完美和谐。我深知那块倒霉的垫脚石便是我了,现在就差了女主,来个棒打假鸳鸯的故事。虽然来来回回,里里层层这样想了好几遍,却也没想多长时间,真是越想越顺。真是脑子越用越灵活。我感叹了一番。如此思索了一会,心里的波浪不知翻了多少层。眼眸子黑了多少分。 却也自古人爱听好话,前面深深的如情的发自肺腑的将他夸了一句,不知他否已经听出来了。默了默,我心想,我那一夸,能让他高兴起来,等高兴起来,说不定一高兴,便自己主动离开了。我也能继续安安静静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提前免了我那倒霉配角的戏份。想到这,不由自主抬了头。 他听了好像没什么反应。默了好一会,目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缓了缓,很平稳的吸了口气。“你刚才一直就在想这个?” 我愣了愣,虽然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好像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默了默还是点点头。 他脸色好像沉了沉。没言语,几步便站了我面前。我有点慌,不晓得他又要作甚。 他的脸一下子靠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一动不敢动。只能笔直站着。 他顿了顿,脸一下子伏在了我的耳畔,轻声道。 “若是再出来个长得好看的男子,你是不是就跟他跑了。” 我一下子有点茫然。这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突然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瞅眼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脑子里一片茫茫然,不晓得这个问题跟他有什么联系。等缓过神来,寻思着该如何既不失体面又顾及大局的回答他。这一寻思便寻思了好一会。 见我没说话,在一瞅眼他不知何时脸又黑了一层。看他越来越黑的脸,我的心也被吓得一惊一乍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和他一起站着杵在那里。 他黑着脸没说话,我也不晓得说什么能缓解如此的气氛。也只好沉默着,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多久。他转身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在心里不由喘了口气。 他转身跨了几步,一下子转到亭子里去了。素白衣衫的身影一下子被亭子竖起来的柱子给掩住了,只看见他的衣角在亭子里闪了几下,又便没影了。 默了一会,我沉了几口气,木木然缓了缓也走过去了。 小走了几步,快步跨进了亭子。亭子还挺大的,沁凉凉的小风吹进亭子里,有些阳光照进亭子里,更显得亭子里异常静谧。我却心里有些晃晃的。小饭团趴在亭子的栏杆上背着身露出一个小小团团的身影。我一眼看去,却没看到饭团子他爹,也不晓得去了哪里。 我走到小饭团的旁边,他胖乎乎手里正捧了个半瓣柚子,咬一口嚼一会。目光望向亭子远处。 我们此处待的亭子是一个有湖的亭子。远处一大片是空旷旷的湖水,瞭眼望去,便是一片雾蒙蒙的景象,另一边的山也只是显出稍微深一点的颜色,周边起起伏伏。亭子周边是一些银银白白的杂密树丛。一片亮亮晶晶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第十章 “阿夜,刚才你爹过来了吗,怎么没看到他。”我侧着头问小饭团。 他眨巴眨巴眼睛。“父君刚才才过来,阿夜刚才看父君好像很生气脸色很难看而且一直没说话,待了一小会,后来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刚才看到娘亲在和父君聊天,阿夜就只好待在这里。后来好长时间阿夜也没见你们过来,一个人觉的好无聊只能在这里吃东西。” 见我一直没说话,一下子凑过来“娘亲,你刚才在和父君说什么?” 我眼皮一跳,想起刚才的事,不自主抽抽嘴角。“我刚才在和你父君商量让你搬到我那去。”看到小饭团眼睛一亮,我接着道“你父君说不同意,说你也不小了,在与大人住一起不太成体统。而且对你的成长习惯也没什么好处。”看到小饭团逐渐暗下来的眼神,再道“我觉得你父君说的这番话着实没根据,就与他辩驳了一番,只可惜你娘亲我太厉害了,把他说的无话可说,最后他觉得无颜再面对我,一生气,就气走了。” 我这一番话编的无比流畅,一点卡顿也没有。不由得自己也佩服起自己了。 小饭团恹恹的低下头“父君真讨厌。我想和娘亲住在一块。” 我顺着一边配合点头。“你父君确实很讨厌。” 小饭团低着头沉默着。过了一小会,再抬起头来是一副坚定的表情。握紧了小拳头“娘亲,我们一起去找父君。等见到父君,娘亲你先说,我在配合你,我们一起前后夹击,我在哭一哭。说不定夫君心软了就同意了。先软后硬,如果父君还不同意,我们就吓唬他。父君也许就会同意了。不过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能不会好用。”他歪着头沉思道。 我道“为什么。” “因为”,他搓捏着指头犹豫的想着道“因为,这个法子胜算率太低,只用过一次,还失败了。” 他皱着眉头“那次父君很生气。收拾了我一顿。”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那次我不听他话,父君把我扔湖里去了。” 我顿时哑然,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教育孩子,不过小饭团他爹看起来确实像,很符合他的作风。 我缓了缓道“你是不是讨厌你父君?” 他听完默了默,摇摇头。又过了一会才道“虽然父君我做错事他会这样惩罚我,很小我犯错不听他话他会让我面壁思过,有时被关屋子里。”顿了顿道“有时不讨厌,有时候有点讨厌,有时候待我还可以。”他瞅眼瞧着我,一下子抱着我,嘟着嘴,仰巴着小脸,眨巴眨巴眼睛,“现在有娘亲,待父君罚我关小黑屋,娘亲你要为我撑腰。” 我后背顿时冒出几滴汗来。按着饭团子他爹的那个性子,给饭团子说几句好话,就是说了也晓得相当没说。 我结巴的顿了半天。“阿夜,你也晓得你娘亲我回不过你父君,更打不过。你父君是个不好惹的性子。你犯了错,你爹将你抓了,关了小黑屋,我在替你求了情,你爹说不定一生气,这一不小心生气,结果没想到气昏了头便也将我抓了,也关了小黑屋。若如你爹没有慈心,没有个抓了人心一软再放掉的传统。那我们岂不是就都出不去了。时间一久,在没有吃的,我们岂不是就饿死在那了。” 很显然,小饭团被我的话吓到了,眼神晃晃,小脸上写满了震惊。“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瞅着小饭团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神情,感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稳了口气道“所以我先不要说话,等过几天没动静了,你爹气也消了,我在好言好语劝说一番,你爹说不定就将你放了。”我沉沉的说完这一番话,说的甚是认真严肃,这一番拿捏语气得当的话将小饭团吓得一愣一愣的。 饭团子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默了一下道“那,那我要在里面等几天” 我默默的道“说不准,可能几天可能好几天或者几个月或者几年只能看你爹的心情了。” 刚说完,小饭团就似乎更加吃惊,眉毛惊得皱成一团。 “几年!那我是不是早就饿死了。”他睁着大眼瞅着我,满脸震惊。 我咳了一声,“大概也不会那么长时间,顶多算起来也就□□天,说不定两三天你爹大概就会把你放出来的。” 听我说完,饭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默了一会,觉得此计颇妙。便十分赞叹。于是我们便商量着定好,计划着等到那时候便按这个法子去做。 天空万里无云,湖上凉凉的小风吹进亭子里,还有些暖暖的阳光照进来,觉得甚是惬意。 我束束袖子,走了几步到亭子中央。亭子中央摆了个桌子,桌子上放了些水果和饭食。小饭团那碗粥已经喝尽了,我的那粥动还未动。估计已经凉了。想来自己竟已经说了一上午的话,早饭还没来得及吃。他爹好像也没动,筷子摆的整整齐齐。 我伸过手来,舀着勺子尝了尝。碗拿在手里温温的,拿在手里很顺手。粥尝起来含在嘴里还是温热的。这粥放了一上午,又被着沁沁的凉风吹着吹了一上午,竟还是如同放在锅中的温度,自觉真是神奇。不烫也不凉,喝着很是宜口。 我又转身尝了尝他爹碗里的,他碗里竟是凉的,喝了一口便透到底的凉,身上的热气好似都被这口凉粥给全身凉透了。 他的粥才是现在这么个温度。我默了默,感觉有些不解。不晓得我的这个粥是不是刚才一直放在锅里,刚才才被拿出来的错觉。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还是其实现在我还没睡醒。我现在其实是在做梦。 我转了个身,撩起宽大的衣袖坐在石头凳上。用筷子夹了几口菜,竟也是这个温度。站了一上午,肚子也饿得慌,能坐着吃口热粥真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里面放了些绿豆,荷叶喝起来甜甜的还放了冰糖。煮的糯糯粘粘的,火候刚刚好烧的刚刚好食料放进去的时间也刚刚好,味道尝起来也刚刚好。尝起来有股淡淡的荷叶香。正好配着这亭子小湖,流水小桥看着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第11章 我觉得,饭团子他爹真是思虑周到,别有用心。煮个粥都能煮到这种程度,把粥煮的的这么有滋有味,也是十分不容易的。我忽然觉得这么想他爹真是深藏不漏,平时不显出来,总是一副悠然自得,不问世事的样子。待显出来在令人大吃一惊。令人觉得老谋深算,让别人怕他,在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别人都离远了他,他在随便装装样子,是个法子让别人觉的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待敌人心里头溃不成军,在一鼓作气,他的目的便达到了。我觉得这还真是跟饭团子他爹描述的十分相像。 饭团子他爹真是一个高深莫测,城府深沉的人。 我吃碗粥,喝了几口清茶,又腾腾的边赏景坐了一会,怅怅衣袖站起来,这才回过神来。 我转了个身瞅见饭团子正趴在栏椅上,不晓得他在干什么。我走到他旁边,他正在看他爹留下来的那卷经卷。 经卷上印着密密麻麻的梵文,看得我有些头晕。 饭团子转头看见了我。“娘亲,你过来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娘亲,你看这个子像不像“他”。”他伸出指头指给我看。 “嗯。”我应了声 “娘亲,这是父君的么?”他抬起头望着我。 他忽又低下头,继续看着上面的字。“父君不晓得能看懂么?” 我默默的想,不晓得上次在我房里他是不是也看的是这叠卷。 “父君好厉害。”饭团子咬着指头喃喃道。 “娘亲不晓得,我也看不晓得。”他握紧小拳头道“我们家只有父君看得懂,父君连这种复杂的字都看得懂,所以父君个十分厉害的人,我在一本书上看过,凡是厉害的不得了的人都是变态。而父君很厉害所以父君是个厉害的大变态。” 我第一次听这种说法,不由想笑,心想‘饭团子你若是让你爹听见了,估计你就要提前关黑屋了。’ 他胳膊撑着经卷,翻了几页,无聊的又坐起来了。默默的坐了一会,一会瞅瞅我“娘亲,我们回去吧。” 坐了一会,我们便回去了。我身上揣着那叠经卷,想着等见到他爹还给他。 已是未时。我和小饭团从院子里绕了一圈便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他爹已经做好了吃食。下午小饭团就被他爹一道回去了。我闷在床上觉得颇是无聊,便打算出门到别处走走。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一出生他们便比我大得多,我一出生所以我变比他们受到更多的关注。当年因为一连生了三个儿子,父尊便想要个女儿,便去了寺庙求签。没过到少时日便有了我。因为我是额外欣喜得来的。当年父尊觉得取名字是个大事,前三个儿子名字都没太用心取,后来他听一位大师说这孩子乃天绛所生,名字乃称呼,称呼跟着生者过久了,便随着人者一生产了灵性,也必联系起生者的命运。自觉这取名字的事是个大事,我前三个哥哥那怪没什么悟性,肯定是名字没取好。付尊便深信这一点。所以便把所有名字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当年为取我的名字,倒是翻了不少古籍,后来寺庙里的住持给我算命。又想了老半天,便给我取名叫云伊。 我自觉对这名没什么感觉,知觉名字不过一称号变罢。后来小时候不知道从那里看到一句诗,已经不记得出自哪里了,但感觉背着挺好听的,便不由自主就记着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一直觉得这首诗和我有什么关系,书下面带了解译,我也没太认真去看,但晓得这这应该是一个情诗。虽然不晓得我名字中的字,和诗中的有什么韵意。只是自觉的可能我以后的情路可能会比较坎坷。 书中配了插图。一个女的站在这边,目光凄凉悲哀的看着那边。中间是一条河,最那边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小的几乎快看不清了。 整幅画画的十分的凄凉。我感觉这个女的仿佛就是我。虽然不晓得那边的男人是谁,但越看这幅画,越觉得那个女人就是我。我孤孤单单的看着对岸。凄凄凉凉的望着那边。然后一个人孤单过一辈子。 我深觉得我想的就是自己的命运,一边为我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不晓得这是不是就真的会在我不知不觉的发生。 在慢慢长大了些,看了不少关于情爱之间的戏册子,关于男女生死离别什么的也了解不少。本来戏本上上那些乃世人瞎编而造,但那会我正处于悲花秋思的年纪,在看着那说书人先生添油加醋,有些故事与我于我小时候想的那个诗的故事倒是相似不少。于是我将那个诗文故事理解成了男人负了女人,那男的伤的女的遍体鳞伤,最后与别人终成眷属,女人心中凄凉,虽然那男人伤她很深,她却依然爱着他,最后却只能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离去,最后人如死灰全身伤的血流不止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我不晓得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我。 因为心里头存着这个担忧,时间久了变成了一块心病。深深埋在那,期间还重病一场。好了之后还是分外担忧,经常跑去寺庙求签,不晓得我那会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那段时间三哥说我一直郁郁寡欢,问我有没有心事,我便说了,三哥安抚我说,那只是故事罢了。我却还是分外担忧。这一担忧就过了好几万年,到了我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父母四处为我寻找夫君。我心里那块心头病便尤为强烈。有一次在外面瞎玩了几个月,回来便听父尊母后已经为我许了一门亲事。是某个神仙的儿子。我踏进门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一身白衣。我第一眼只觉得他与画中的人颇像。 他摇着扇子朝我笑着,我却感觉分外不舒服。等入了洞房。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起来,就看见我未来的夫君正坐在床对面正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一脸受了惊吓的神情。 虽然我自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娘家的人一看睡了一觉,自己的儿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自然要与我退婚。我虽感觉有些莫名,但能退婚还是挺高兴。后来他儿子被拉回了她娘家。等过了不少日,他儿子才醒,又过了几日,周围的人到处议论着这件事。据他本人说当晚我当晚在说梦话说他负了我,还伤了我这么深。说我说梦话扬言要以命相抵。 因为这件事天上闹腾不休。渐渐过了一段时日,才慢慢消停下来。 父尊母后也为这件事颇费心神。等又过了一段时间又给我许了一门亲事,结果还是这样。 有时九重天上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比上次还要更加热闹,有人说我是魔鬼附身,系着我的身体来祸害人间。 三个哥哥也十分苦恼。我自己也尤为苦恼。想来是受那段时间太入迷了,便自己主动要去寺庙待上一段时间,以便静静自己这番长久以来的不安分的心神,净化一下自己的灵魂。 后来我便去了,在三清山上的寺庙当了三百年的尼姑。等搬了回来感觉全身都进化了一遍。看世间万物好似都提升了一层境界 我从出生没几个月,因着我出生那日不算一个太好的吉日,与三个哥哥相比,出生的比较晚。所以出生后他们都比我大太多。我是在凌晨,天稍亮的时候,只不过那天天雾蒙蒙的,隐约着还算是在后半夜,外面还下了雨,看不出天亮的迹象。 远处几不可闻的听见一声渺远的嘶远的鸡啼。嘶长的一声带着尖细嘹亮的尾音划破无边的静谧。没过几时,厚重的乌云慢慢散开,阳光慢慢占据整个天地。天边的雾气也慢慢矣弥开。不过刚过了子时,天亮了起来。日头显出一番一片晴好的模样。 我便就这般出生了。 因着三哥二哥出生时那会着实算起来费了好些功夫,只因蜷着娘胎不太情愿出来费了好些时日,把母后累的精疲力竭,天河国上下几日才得安宁。所以相比我出生的甚是稳妥。母后也少收了些许罪。这便认为是个甚吉利的兆头。那几日上上下下连着挂了几日的红灯笼皆看的庆祝的甚是喜庆。 我出生起,便显得自觉不太一样。 大哥,三哥都长得甚是英气。长的一身俊朗的模样。欣长的身影,面如冠玉。深邃的长眸很是惹眼。生的颇满豪气,让人无法怀疑他的性别。甚是像父尊。二哥生的像母后,甚是妖媚的样子。但再妖媚也没妖媚到哪里去,平时好似也不太喜别人将他的性别混淆,虽然长了副类似女人的模样,行为却一点也不像女人。动作谨慎小心却又洒脱帅气。修的的法术和几十万年得来的神力也不必三哥大哥少。模样生的一点也无法用语言描述。像是从一个无恶无尘只有美好的地方来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一定被吓的掉了下巴。很难想象,这世间竟有这般美的似如此的人。 虽然只是小他们几万岁,却自觉生的差别甚大。 我生的很白。以至于白天天很亮,在阴影下,却显得甚是苍白。年纪小的时候便经常跟他们到处疯。也不知晒了多少年头,却仍没改变些。虽比常人白了些,但与别人无甚碍处,便很少在意。别的与别人相似些。一头黑色的头发。平时懒得扎,就常随意的披散着。被风一吹,脸边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杂毛。 别的到无甚稀奇。只有一日照了镜子。蓦地发现眼尾一点晕红。红的不甚清晰,只是眼尾边上的一处。被额前的头发蓦地盖住的,平时便不易察觉。 因为淡的几乎没有,便没再当回事。及至过了些好些年头,在撩了头发,竟甚是明显。在白的异常的肤色下,就显得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第12章 加明显。像是用着胭脂涂了一层,红了极致就像抹了一点血。周围无甚变化,白的地方白。只有眼尾漫渗了一点淡淡的朱红。 以为是不小心生了什么怪病,中医开些药,吃了也无甚变化。过了几年仍是这样,并无别的变化,便仍这样不再去管。 除此之外,我便于旁人无什么差别。 因着天性不喜鲜艳色的衣物。平日里也懒得打理,便经常性的只穿一件浅伊色的长衫。宽袍长袖,长及倻地。赭色的素简上衣。腰间简单系了根赫色帛带。 因来回穿着十分适宜,便常常穿了这身,拎着套了木壳子的长明剑,腾云去别处云游修行。 大哥,三哥经常随父尊练武。二哥却经时出去闲逛。一身白的和他的脸一般无瑕的白衣。却是有个异常的癖好。经常喜欢化个小白狐狸。全身一身白的亮眼的白毛,白的就算站在雪地里,还是能明显的一样望见。全身只有眼睛黑魍魍的。身后是用法术变得九条尾。一样看去,跟正宗的九尾狐一般无二。变化时变得甚是熟练,让人错以为他天生就是一只九尾狐。 人脸本身长得像狐狸。长得甚是风骚,变成狐狸变更是顺手。还是还是一身。虽然狐狸天生长得一副好样貌,不过长成他这样的狐狸,恐怕整个青丘算来廖廖没几个。突地想了起青丘国。那便是个转产狐狸的风水国。遍地都是狐狸。少有的修的几百年至几千年的法力高深的才能变作了个九尾的。另有极少修了乃至万年的,早已修成了老狐狸精,成了神仙不用再苦窗四处找地修行了。 虽说看了二哥化了狐狸的摸样,不晓得他前辈子是不是就是一只修了几十万年的老狐狸。对于他奇特的癖好,父尊也未曾说些什么。只摇摇头便由了他去。 以前便听三哥说起过,我出生时曾去寺庙里求过签。庙里的禅师瞅了我好一会,一脸惊叹,缓了半天又顿了顿说我这一世须历个情劫,看我名册上说我前世与一人曾有过因缘,那禅师叹了口气说前世我们缘簿,不能得以相见。只能算在了我的今世算是还有些情分今生须了,否则便不得入轮回。 虽说这情劫是我命中一个重要的大劫,关乎我未来的情爱尘缘。禅师说却不知是何时来。因不知前世我和他的债有多深所以也不知劫的浅重,所以自然便不知化解之法。一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话 缘深缘浅,我们自不可知,既然天将劫数定于这里,自有它的道理。万物不可逆转只有虔诚拜佛诚心渡劫,便自然平安渡过,若是心怀恶念,自然谁也帮不了你。这一番话说完后就离开了。 我自是不晓得心怀恶念是个什么意思,默了默,反思了好一会三哥复述的话。想了半天,那禅师大概就是说我前世与某个人有个纠葛。但是前世没有处理干净。便来找我再续前缘。如果我渡不了这个劫,或者渡不好我后世就入不了轮回。 此时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低下头细细思索。 三哥站在旁,看我如此,柔声安慰我“那个禅师说虔诚拜佛,诚心渡劫便可度过此劫。何不去庙里拜佛,说不定你日日诚心的拜他,他说不定大发慈悲就能助你度过呢。” 我脑子瞬间顿了顿,默默然想突然觉得这番话十分有道理。 为了我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此劫,我便开始三天两头腾云往寺庙去。 寺庙挺大,前面有北门,佛殿,宝殿,法堂,藏经阁,钟楼,寺院,极大空旷的院落。佛寺东西配殿。讲堂经堂,还有拜台乐台高台戒台禅房,方丈院,大斋堂亭台,碑楼廊院,群房供养塔,放生池佛塔。 寺庙空旷巨大的前院在外面走个几百仗就可以看见一大片和人一般高的,巨大的枝丫遮天睦地几十里地的桃花林了。 站在桃花林里,远处的景物都被树异常粗壮庞大的树干挡住了。如眼全是桃花树干和树丫,还有圹兮兮的花瓣。只能抬头巨大的却不知道多远的垄山。因为太远,看不清山本来侬重的颜色,只能氤氲看到,仿佛被那便盛满了蒸馏水而掩映的阴影而已。茫茫然走个三个时辰仍然看不到边。仿佛真是空茫无际。站在地上,脚下是颇为松软的土地。地上熹稀历历落了无数桃花瓣,刮在空旷的林地轻微拂咐的风。 寺院里有一邝十分大的大湖。衬着漭甿窋岇的湖边四周雄迋垅山显得犹如一大片从未有人了解的尫旷仙境。 因着我身上时常着身些布衫素衣,只身带了一把剑罢。着实没有个神仙的样子,所以抱着借宿的念头,靠着这身行头便很快住下了。 因为着实来来回回的往长齐殿跑。天河国疆域十分大。虽然这离长齐殿还算近,但腾云还要腾几天几夜,甚是受不了这番折腾,加上为了让佛神仙看到我的诚心,须得据三哥说每日拜拜,便干脆住到了这庙里头,索性这身行头和常人比实在是普通,便不曾引起过注意。很合我的意。 因着每日也无甚事可做,每日便也随着敲钟,诵经,洒扫庭院,吃早斋。因儿时变随着二哥三哥时常呆在寺庙里,也无甚不习惯之处。 还是几百岁变常常去了寺庙随三哥二哥抽竹签,上香拜佛。 因着父尊认为女儿家就须得养成文韬无履,吃苦耐劳的本事,不能任意养成一味偷懒的性子。便让我们时常待于寺庙里。 庙里的生活虽清苦些,却十分的自由。 若如是放了以前,我们便只能经常待在那个书阁子里头。那个藏书阁是天河国最大的专门用来放书的地方。据说当年父尊有一日突地觉得这书是个甚好的东西,可是在当时生活艰苦,人们很少去注意那些简陋的只能用来当柴火烧的竹简子,甚是不适宜。当过了几百万年,家家富裕了些。人们便不再注意庸俗的柴米油盐,开始注意起物质生活,这便发现了书册子的好处来。因着书着实少了些。便想着办法从别的国顺了些回来。日子一久书便多的盛不下了,便派人专门见了这个藏书阁。 花了三百年建起的这个藏书阁也甚是名不虚传,一排排的书堆在书架子上放的整整齐齐,书架子上放不下了便放在地上。书一层层一直摞到了屋梁顶上。 书阁子建成后,无人进去,边结上了蜘蛛网,到处是厚重的灰尘。也没人打扫。过了些年,书阁子对外了开放,一些行人便时常待与里面。因是深受欢迎,往来游人熙熙攘攘,久了变成了天河国一个颇有名气的地方。以至于使得千万年来别的族国谈起天河国颇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寺庙建在半山上,周围树木甚是密集,地处偏僻。平时除了山下来上山的人家来供香火,便很少有人来此处。 因着夏日里贪凉,化了鱼身也甚是方便。于是一整个夏季便经常在水里头泡着。结果等一整个夏天过去,自己原型身上竟长了些犹如狐狸毛般的白毛,变成四条腿的了。 三哥也同我一般,却是长了一身的黑毛。一眼看去却像极了狐狸。 不晓得这是个什么情况,竟泡了几次澡,变成了一只类似的四条腿生物。 只因我们狐不狐,鱼不鱼,竟是长了个四不像。因看着甚是不美观,二哥干脆将我们一整个变成了狐狸。 本知道天河国处处有奇花异草灵泉仙湖。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作用。在水里泡一泡,经变了个物种当真真的奇妙之际。 因变作个狐狸摸样,在地上跑起来甚快。外形看起来也甚为可爱。每日都十分欢喜。 但天一热,这一身厚厚的狐狸毛却是披得当真是不好受。等到天最热,便是恨不得把这一身毛全扒拉下来。却也只能焉巴巴的趴在果树林子里挡着的阴凉地下趴一趴。等到晚上少凉快的时候在慢悠悠的出去。 再热的受不了的时候,便往繁拥的遮天掩地的树林子底下草地上一趴。 这片广袤无垠,地广人稀的国土在亿万年前还是另一个世界。一片天凝地闭,与世隔绝的远古大荒。 这片世界在当时还不曾有人涉足。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阳光,没有天和地。只有丱古的黑暗,严寒和绝望。几千万个世纪的风暴,渺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地带。像是一个已经被人遗忘的嵢茫隔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第13章 因为太久避世隔绝,从未有人踏进过,没有阳光的世界,因为长期无人生存。灵气漫天涌地,却也是个极好的修炼之地,所以也亿万年孕育诞生出一些极少数的神话传说里的太古洪荒之世的混沌始神。 后世史祖发现了这个地方,也觉得这个地方甚好,只因太冷,太黑暗,所以万物之灵,地负海涵不能得以生存,也为了能让他的后代得以生存,便用了法术在天河国长空之上化了个天亓罩笼罩在整个天河国之上。 这个罩子能恢复四季,有春夏秋冬的变化。天层气候便使得暖和了些。万物开始生长,生灵开始生存。为了能使保持天地之始的自然规律,便又使结界笼与天下万物,使其能保持自然始生的规律。 结界笼在花草树木以及万物生灵之上,向外散漫着一大股清冽的冰凉水汽。所以草木多的地方颇甚凉快。也是个颇好的地方。 这个罩子初成便存了太久,至使天亓罩上的灵力融于其中,漫延了整片。致使夏天变得越来越热。一直到热的无法忍受。 整日披着这身狐狸毛,着实热的心慌。于是经常树林子跑,往常常常趴在树木多的草地林子里。 还是在大夏天。树木草地还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寒冷,花草叶子上还冻着一层冰碴碴亮晶晶的白霜。周围笼着一圈渗透皮肤的凉意,一靠上去隔着狐狸毛的身子周围被一圈冰冰凉凉的草地裹着一边的厚厚绵顺绒软的狐狸毛,我自觉真真是甚是舒服。 在几千年前,天还没有这般热,整日裹着这狐狸毛,却是没感觉,等到这炎炎日头,却感觉真颇甚个令人头疼的负担。 我缩着身子,往身后蜷着毛毛茸茸的尾巴。两只狐狸爪子尖往外扒拉扒拉草,眯着眼睛,往上一趴。很快便悠悠的睡着了。周围草顺着狐狸毛廓往外一圈裹掩着,因着我找了个相当隐秘的草丛,倒也不怕被找着。鼻子外闻着冰冰凉凉的带点凉水汽的青草味。浑身过着一层凉意。 因着这个颇好,草地的草颇高,直接顺着把我一圈都盖着了,视野外这能看见遍野的草,和顶上稍微高些的地方。着实舒服得很,我便夏天里,大中午四条腿颠颠的的跑去吃了中午饭,下午在到此处用爪子扒个洞找个好地方睡上一下午的午觉。等到晚上再出来,醒来后顿时感觉神经气爽,精力充沛。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是天气太热,那一身的狐狸毛很快就退掉了,于是二哥便把我们变了回去。我才晓得美身上没毛的轻松。自觉着实甚是轻松。 在离庙稍远些的地方,有一座巍峨高山,隔着一片大湖,就算狐狸的四条腿跑过去也需要大半天的功夫。 从葱郁的丛间小径蜿蜒而上,路边竟是蔟卆的肆意蔓延青葱绿意,看起来颇是喜人,径上是细软硬实的土道。 腾腾的到了顶上。 入目颇为壮观。顺着毛毛绒绒的爪子尖看去,一大片极崆汒空旷的视野,远处是雄迋的山脉,天边空嵬浩瀚,与世汒瑝。 天空极远极倞,嵡卬的山,矣觅的云雾辽绕轻菁,浮游山间,巳罩半边天。从天际的山层层叠叠只能望见顶上蜿蜒的一小片,宛如浓淡有缕的渲染水墨画。 离寺庙颇近的那片桃花林,漫山遍野熙熙攘攘遍布沟沟壑壑,伶伶三三的桃花似嵘聚的浓厚萱雾般,稍近处被侬妍姝姝的烂漫桃花掩盖住的蜿延粗壮的墨黑树干花枝零暇绕乱,一片灿烂颇甚惹眼。 过了段时间,我便搬回去了。 搬回长齐殿日日也无甚事可做,每日只是变种种花,钓钓鱼,整理整理书册子,打扫打扫房间,着实每日闲的心发慌。躺着晒晒太阳翻翻戏本子。 因着日日实是无甚事可做,闲的全身上下甚是不舒服,默了一会,甚觉得长齐殿着实无须日日来回打理。便收拾收拾打算着出门一趟。 临出门了,寻着三哥交代了遍长齐殿的各项事务,前前后后嘱咐了番,得到三哥的回应我便整理个小包裹腾云去了人界。 在人界四处云游,不知不觉便待了三百年。 因着在外头闲晃的久了,便偶尔回去一趟。等回了殿,发觉里面被三哥休整的十分好,前前后后无一处遗漏之地,打扫的我颇甚满意,休息了一段时间,便又到别处云游去了。 前后几年,等得了闲便经常地回去瞅瞅,因着三哥打扫的十分让我省心,十分让人欢喜,而后几百年我便极少的再往回去了。 又在人界待了五百年,来来回回算起来已经在人界待满了一万年,走遍了人界的四荒八极,自觉甚是收获不小,视野也宽广了不少。自觉的这一大圈逛下来,着实累得不轻,而后便腾云转回去了。 接下来的好些年我便一直待在长齐殿,休养生息,日日浇浇花,学习厨艺,晒晒太阳,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日子。日子也和以前一般,全身心融入了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好些年。 我本着打算去寺庙一趟,走在半道上望到了一路匆匆赶来的三哥。 他顿了一会,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后解释道,前些日子他碰到了之前的那个禅师。禅师说我的劫数会在这段时日里发生,就过来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做好准备。 我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因着还在我几百岁时,便说我命中将会有个大劫,小时候我边常去拜佛神仙,好能让我渡过这个劫,而如今去已经过了好几万年,因为太久不来,便以为不会发生。那段时日还把那位禅师当成了江湖骗子每日变便骂一回。事隔太多年却早已记得不甚清了,也把这茬事给忘掉了。现在在提及,以变得颇是朦胧。同一个飘渺不存在的梦一般。就像一个堆满了灰尘,被遗忘的差不多现在却又重新拎起来,去面对。 蓦地顿了好一会。 看到我这副模样,三哥赶紧上前安慰道“没事啊,你儿时那般诚心诚意去拜佛,那他一定会听见的,你安心去渡便是,不用想那么多,一定可以过去的。” 我一脸担忧,忐忑的点点头。 三哥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头。回去吧。 之后的日子仿佛一片平静,我的内心也十分的平静,还是如往常般继续生活着,只是偶尔会去一趟寺庙,花上半天来诚心的拜一拜。虽是不晓得佛神仙能不能听见,只心里存些期盼,希望我日日诚心能起到一些用处。等拜完了佛,甚觉得来一趟着实不容易,等得了空便腾了云四处转转。 醒来后然而记忆失去了,竟之前的事也记得模糊不清,我有些怀疑这些是不是也是我做的过的一个梦而已,确实不存在的。只模糊地记得最后几年那几日,我经常外出云游,很少本分的呆在家里。四处跑了好些年。最后细数那几千年我去四境荒极采几根草,一片朦胧中记得半道上被一只白毛的老虎样的专门守着的神兽打得半死不活,之后的事犹如细细的炊烟,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像是一个飘渺的虚境,之后的事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在那个飘渺的仿佛不存在的虚幻境里头,我不知道我经历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我在里面待了多久。 仿佛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直到我醒来,竟有种似发生在上辈子的感觉,突然醒来还有些不适应。脑子空空荡荡,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很空洞,好像存在脑子里很多东西,一下子变得什么也没有了,有些不知所措。 等恢复了记忆,我才发现我已经失去了一双眼睛,和连带着满身的伤。 看来这场命中注定的劫难已经结束了,却实在开心不起来,那段时间不晓得怎么过来的,只是觉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心里都觉得空荡荡的难受。好像丢失了些什么。这种情绪一直伴随了很久,后来的生活恢复到了以前,却好似没有随着是时间改变。一直放在心里的一个地方,我却无法知道。 生活和往常一样,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那件事似乎也慢慢淡去,淡得几乎看不见,但我知道隐约还在那个地方,我知道这件事早晚都会重新翻开,我总会知道,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想知道,便一直任他在那里罢。 不过似乎因为这件事,我性格似乎也改变了不少。变得几乎连自己也不太认得自己了。 一切都似以前的日子按部就班的。 等我回来的几年后,父母给我许了一门亲事,是东海的苍术神君,我只晓得不到是从不曾认识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我虽然没有去婚论嫁的想法,但父母后已经擅自定下了,现在再去退婚着实两家都不好看,尚且还没见过那人,便随着三哥去了。 腾云腾了很久,圣女寿辰地点是在九重天上,到处都是神仙和神兽,似乎遍地都是。我自觉不是不感兴趣,只是着走了大半时候,颇有些累便想着歇歇脚,结果却无奈半道上与三哥走散了。只得回去寻,后来自个走着在一个人家的后院子里睡着了。 果然一个帝女却十分有失体面的躺在别人家的院子里,或许是找来的报应,一觉醒来就看到面前躺着一个人。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正看起来十分惬意舒服的躺在我面前,好像他面前的人是不存在的, 那脸我虽然从没见过,我自觉从来不认识他,但自从那件事,我却一直对很多事持怀疑并坚定的态度。自从来自情劫的记忆随着消失,我生前的记忆好像也出了问题,经常怀疑很多小时候的记忆是否是真的发生过的。这件事也让我十分的苦恼。不知为何却看到的第一眼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觉不是外貌的问题,我十分肯定我并不认识他。这种感觉我倒是从小都不曾经历过的,也说不清道不明那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心里心里莫名的一个地方好似裂开的,微微露出了点光亮,却又很轻易自己不易察觉莫名没有了。却也很自然好似有没有这回事。 看着他的脸离我那么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了。想起来却有些不解。我自觉自己从小是个隔桃花的命,虽然我自觉自己也不是一个生的难看的人。除了眼尾的一点红,我自觉与常人无异。却不知为何天生有绝缘体。倒也不至于我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有什么看的过的一段好姻缘,还让父母费心来四海遍野为自己寻夫君。然而到现在虽不知我只是睡了个觉,桃花就自己跑来寻我了。 我可不想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上演一段似乎已经计谋好的开的极灿的桃花艳遇,何况我今日是来寻夫君的,这还没见到自己的夫君呢,就在人家的院子里和莫名突然冒出来的别的男子来上一段情缘,让日后落了别人的话口,被写进戏本子里便不是什么好事了。 眼看着他比我睡的还沉,不晓得该怎么叫醒他。我默了默,深觉得有些麻烦。下一刻他倒是自己醒过来了。 醒来他便坐起来了。我便也随着坐起来了。然后便是小饭团一下子扑了上来,满脸泪水,看得心里一揪。疼得让人很难受。 他一扑上来就喊我娘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第14章 娘亲喊得我一脸茫然。他爹站在旁边,脸上带上极浅的笑意,我自是不晓得那一脸的笑意包含着什么意义,我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一场骗局。但看着小饭团一脸的泪水,又很明显不是装出来的。 他爹用手一拎便将小饭团给拉起来了。和脸很不相称的细心的拍净泥土,一番细声细语的安慰。 我默默地站在旁边,到了最后,他淡淡的朝我笑着。 “姑娘可以和我们能一起去么。”他眼里还盛了些零散的笑意。衬着那一张脸,倒是颇甚好看。只是—— 我抬头望向他的眼,一种亘古至今一直深深隐埋的情绪随着在脑海里缓缓地炸开。 一直到现在,那种感觉我还深深记着。 莫名其妙的被拽去了人界,过了一次突然冒出来的一家人下到了凡间,一家人去人界游玩,这是我从未历过的事,一瞬间觉得十分的稀奇。 再过了段时间,纵然我至此还是不知道他在那茫茫无边犹如混沌黑洞的地方六合荒境是如何找到我的,那次几乎死里逃生,虽说我生着一来,大大小小经历的濒临生死的历练不是少数。那次去让我颇为感叹。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次我不知死活的进到了荒境,那是个死人待的地方,大好的活人进去却是因为各种原因,常人无法承受的瘴气,一进变会因六荒自混沌创世生来带着巨大的浊气,如果天河地处自来带着远古的犹如洪水一般快要淹了的灵气,那这荒境便是正好相反,整个世界,爞窿窿的包裹着一覫团还有自亘古以来的黑暗,污禭,那些传说中的最厉害凶兽混沌穷奇自然也不敢进来,虽然同为黑暗之地,但六荒远古气息太重,如是不及此地的很快便会被吞噬。慢慢化成其中,几日之内便会化得什么都没有了。 以此看来,足以看到六荒的可怕,一般的凶兽普通的小妖小怪在别界看起来十分威武,可以再那出什么都算不上如同微不足道。 现在天地共处六界,统一为五界,万物遍布天地,天地间大大小小的群族,各国,还有遍界聚地零散却古老而庞大的不同物种,如同各层一节一节的生物链般复杂。 天界各个神仙分管职务。天帝分管仙界和六天自二十七层上戌天三十七层中辰宸天和四十八层定亥天,包括整个天地他权力是最大的,是各界排到顶的人物c他五时管理管理各界秩序,其他事都很少管,各种事都是有各个神仙分理管理,每个神仙都有各种职务。颇为整齐有序,是各界代表。 神界为最大,待在里面的神人个个能力都非同凡响,无法比拟,一个人七成的神力足以将整个世界毁灭。因为神界虽最大,但虚无缥缈,聚无定处,虽然有人知道,但任何人都尚无资格能进去,连别界最大的收管者也没有这个权利,天帝虽然有这个权利,但里面每个人太过厉害,收管者也一直无人坐定,倘若一直无人立管,也必须找个最大的组厉害的,足以震慑其他人,可却一直尚无定论,天帝对此颇为忧虑,若是出了乱子,以后其他界也自然再无安宁之日。 天帝便一直不愿趟这浑水,便一直任由他去,几千万年倒也没出什么事,但一旦出事去麻烦的很,所以天帝便很少管理神界,时间久了。天帝也算默认了,所以神界几百万年来无人管辖,一直在漂泊,天帝也不想管,所以至此他的管理地界只有仙界和三十六天。其他的便睁一眼闭一眼。 六荒不属于任何界,确实比任何界都要厉害可怕,让各类神仙胆寒。谈之色变离开的远远的。 之前我脑子一热就跑去了,况且在圣女寿辰之前所有神力便被封了,虽然还有一小部分,却是十分不够。 还在我两三百岁时,在那个父尊建的那个木头书格子里一本集子里就讲了关于太阴幽茔的事。那本集子里说幽荧乃月亮之神,自远古以来转世轮回,亿万年前来来回回的沉淀。万物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中道两合的阴阳气相交替才能得以化象,此后尚未来得及,在尘世中撵转千千百万回,受浊气世代人轮回所转的尘气所沾染,又在这不适应的混沌开合后浮浮沉沉,最后不得已化成了一颗石头,落到了一个地方的地上,但因没有最后原生气息所变回原来,虽然暂时被封,但阴差阳错又落回了混沌之其中,千转万回,冥冥中落在土里便化成了一颗树。这棵树不结果,不开花。只是一个巨大的光秃秃的树干伫立在那里,比别的树巨大三百万倍。巨大的像是这棵树是吸墨长大的一般黑的不可思议。墨色树枝枝桠延伸遍布了几千万里的四大荒。撑开了半边天,像是当年盘古雄厚的撑在在整个天地间一般。巨大的无法想象像是一个擎天柱树干一直仿佛撑到了天顶。像把整个大荒给笼罩在其中。就算站在几亿万里大荒的边界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大荒便是六荒。那个从未有人敢涉足的荒境。 六荒虽是个可怕之地,但因为从未有人涉足,未被开发,所以还保留着盘古存世之时的混沌远古奇景。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出来的地方。 保留着混沌,幽茔便能在此生存,不再被自其封印,因是落在一片地里头,便自行由石头化成了棵树,这一存变存了几千万年。幽茔化为石头时也威力无穷,和女娲石一般珍贵。 因为这个神树是幽茔所化,自是神物,传说那棵树只是看一眼便能轮回百世,不受任何痛苦。 我那时便对此充满向往,想去亲眼见一见,当时集子上边写是在六荒,对六荒却没有什么太多的讲解。只说是个极危险的地方,不得进入。我便对六荒没有太多的概念,只晓得那是一个地方,还颇有些危险。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便不曾有想去的念头。 直到我一万岁时,我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去了人界,在人界欠了一条命。但他却又是一个颇麻烦的命数。还是个凡人,要改变他的轮回便是一个有些难得差事,当时他对我有恩,我便不能做个忘恩负义之人,想前想后实在不得法,便想了起这个集子的介绍,觉得这神树看一眼便这么有好处,那从那棵树上摘点东西,是不是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了。 于是我心里头喃着这个想法,却忽略了六荒的极险之处,不是个人可以去的地方。 一到那地,没了神力只如一个凡人身,身体很快便受了浊气,浊毒瞬间便侵进了肺腑,几乎将死之时。 后来我受不了便昏迷倒过去了,饭团子他爹便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随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确实着被他就这样救了一命。他也算是了我的恩人。 我对此只是非常感叹,本想着去救别人,却反倒又和他牵了关系。只是颇感叹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失败。 至此我便被他救了。为条件,他便在此住了几日。 之便到了现在。虽然我现在还没搞懂我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是当他是自己的恩人便是,虽然这些日子他的安远殿和小饭团的,与我的寝殿相隔几片水,几里地,自觉的不远也不近他还是每日便来。于此也只是每日来做饭,如他相处几日只是觉得有一种颇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见到他便是这般。 自从渡劫回来,我自觉自己的记忆里明显的下降了。所以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认识他。 但他似乎也不介意,每日便是陪着我,日日笑脸相待。平时等得了闲,便教教小饭团法术和习武各种诗赋诗书礼易四书五经,连我这个大人都深觉得颇难。一到他爹教习,小饭团竟没有平时的调皮,不服从,面对那些难得颇为不正常的课程,神情竟却是一反平常的认真。颇为听话的接受他爹的教管,极为自然。似是他从小便是这般过来的,一脸早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平时里倒是颇为轻松,改玩的时候他爹便不会让他背书。偶尔天气颇好,天空阳光明媚,我生来住在这里对这里也颇甚熟悉。无聊之时我便会带着小饭团到处玩,他爹也经常随我们一起去。 天河国地方大,山山水水的景色颇好。很多绝世美景也很少能在别处看到。小饭团也显然颇为高兴,欢呼大叫。他爹便时时备上饮用水和吃食药粉品。我蹲在旁边,在旁边瞅着,看着他用个大布袋带着,有些感叹,只不过出去玩几天,不至于带这么多东西吧。 他道,“出门还是要带些需要的东西,免得到时候要用却什么也没有。那才是相当麻烦。”我在旁瞅着,见着只由他一人拿着,加上所有事得他一人操心着,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计算着,要不我帮你拿些。”他行着的手顿了顿。 “我在这里能帮你分担一些便是,若是我不在这,便是你一人担着,既然我在这,你休息便是了,不晓得我何时不在,你能少干些便是。” 我见他说得十分在理,便不忍同他辩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第15章 等到了目的地,到了大中午小饭团过会便嚷着饿了,他爹便拿出用盒子装的饭食,直接吃便可。不禁让我感叹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感到自己真是自叹不如。过了一会他从包里捣鼓拿过来一个还热乎乎的一盒热饭团递过来。我默了默便伸手接了。 等小饭团学了几日学得累了,便带他经常出门走走,如若是平时玩的稍远了,晚间便腾了云回来。这日子过得颇为快活。 平日里偶尔饭团子他爹会让小饭团独处一会,设置一些阻挠,当是对小饭团的历练。 历练也不是太困难,比如让他一个人找吃的,如何在林地里过几天,锻炼一下野外生存的能力。我和他爹在不远处用灵视就可以看到他在干嘛。 他自己捉鱼,架火堆烧火搭了草棚。到河水找淡水。下雨便找芭蕉叶遮遮雨。到早上,他爹可能很小就一直让他早上晨练,每日不停息。以前便是每日如此到了这里竟还是这样 小饭团随身带着把剑,名为青铜剑,一看便是把极好的剑。虽然那把剑明显比他还要高,用起来却颇为顺手,像是长在他身上一般。 先在剑上注入灵力,不远处一片树叶飘落,一瞬间侧身出剑,剑一下子扎在了叶子中间。也并不是掉下来了,而是浮在半空中。晨练时分先是舞剑,御剑,念经,聚气凝气盘腿静坐,等过了时间,便起身钻进灌木丛,遇到几难走得道,便用剑开出一条小径。捉兔子,已剑为箭在天上射鸟,加了火堆烤着吃。 饭团子他爹正坐着静静地看着。我默默的看着问饭团子他爹,“这么小就这样历练是不是有点严格了。” 他爹静静的看着。半天才道“这些是他应该做的,不然若是到了别处,我们不在他身边,那他岂不是什么都不会。” 我缓了缓,自觉的有道理。顿了顿抬头看着小饭团。 “他怎么不来找我们,一直待在那个地方。” 他默了默“他知道我们在看着他,也知道这是故意的,不想让我们失望,便一直呆在那里等我们回去找他。” “若是我们不小心走丢了呢,或是遇到很危险怎么办。”我不禁有些担心。虽然这阿夜不是我的孩子,可日子久了我却甚是喜爱这个孩子。饭团子他爹依然淡淡的表情,没什么波澜。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过了几秒笑着“那他自会来找我们御剑术他学得不错,再加上他也会灵视,我们在那里他也知道。”顿了顿道“我已经放了防避罩,若是有他什么他打不过的神兽危险什么的,防避罩会保他平安。还有青铜剑也可以帮他抵御危险,在他能力范围之外的我不会让他做的,就算在水里防避罩也可以用,何况阿夜他本身就会游泳。” 他蓦地不注意将我抱入怀里。附在耳边轻轻的道“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有危险我自然会去救他。”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着实一个结实的拥抱把我吓了一跳,又想起了他的话。 突然听到灵视里一个巨大的声音,饭团子他爹瞬间一转眼看向小饭团,我也一侧头正看着灵视里阿夜正在烤一只兔子。我呼了口气,会想起刚才的话题“阿夜他会游泳?” 他低下头瞅着我愣了愣“嗯。怎么了” “他说有一次你把他扔河里去了。” 他缓了缓,苦笑“那次他太不听话了。” 我愣了愣“怎么了。” “那次他在修法术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利用剑破开一条虚境,一直背着我。花了三天时间,我看他感觉有些不对,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我我用天印暂时封住,严令禁止告诉他。没想到他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种法术给打开了。这种术法最严重搞不好会丢掉性命,可他到最后还是打开了。一点也不听我的,后来我去叫他,屋里没声音我就感觉不好,果然我最后发现他已经昏迷了。” 他顿了顿,无奈的朝我笑笑。“这件事也是我不好,本来想让他学习个防御的术法,一开始只想着让他起码可以自保,要比防避罩更好用,遇到危险即便再远我也知道可以去救他。可这个也有坏处,若是有执念稍有偏差,就会这般。我没想到那时候我那么故意跟我对着干。” “这件事也我一般的责任,当时他一下子昏迷,我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怪不怪我。” 我蓦地愣了愣,尚没来得及反应,一大片灌木丛傻傻的乱响。突然小饭团一下子冲了进来,扑到我身上。 “娘亲,父尊你们还要到什么时候才来找我,我一个人待着好无聊啊。” 转眼他又一脸无辜,“我好想回去,好累啊。” 现在想起来。虽说我自认为我不认得他,又好像认得他,只是觉得这真是颇奇怪。 自他日日来每日便是做饭,每日便是不重样,有菜有荤有汤,一日竟也不落下,如此便过了好几个月,自觉的体重似乎长胖了些,日日菜着实丰盛,却不晓得他为何要来做这般事,放着自由的日子不要,境专门来给我当伙夫。着实让我不能理解。这日子至此竟已经过了一年多。 突然想起以前,我还是一万岁不到。和现在十九万岁的年龄相比,当真还是个年少时期。 那段时间我注重修行。为了我能更好的修炼,父尊便给我找了个师父。是三清梵境的罗汉大仙。 第一次我和三哥一起去的,腾云腾了好些天。到了大门口被告知人数已经满了。不得已只好又转回来了。 又过了好些年,第二次去被告知人数又满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第16章 又过了好些年,第三次去是我一个人腾云过去的,走到大门口了,看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后来被告知罗汉大仙他老人家去云游四海修行去了,可能以后不打算收徒了。 因为这件事我在家里闷了好些天。后来三哥特意却别处问了问。又给我找来一位师父。 这位师父没有很多徒弟。以前也从未收过徒弟什么的。于是我成了他的第一个徒弟。 这位师父有一大把胡子,看起来比父尊还要老上许多。 后来跟着他去了很多地方,在很多地方历练过,跟着他也不晓得去了多少地方。倒也遭了不少难。 后来跟着他当了一万年的徒弟。后来她说我不用他教了。于是便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会正是我正式开始历劫的时候。因为一直练习法术。父尊母后也没给我安排什么亲事。过了这么多年,以前走火入魔的事情,九重天上的人也没有再传的了。虽然还是有些被当成传说,传的有不少的版本。大多数都被我吓跑了。虽然也有不畏惊吓愿与我永结连理但这么多年因为我专心历练,对男女之间不是太想了,但我还是全给拒了。 写给我的那些信,一堆一堆的我就全权交给了三哥处理。一开始还慢慢看,看出是真心诚意便给我留着,暗示我要不考虑什么的。可我连看不看。后来有些不死心的,天天写,日日写说的全是那千篇一律,一看就没个真心的,看也看烦了最后三哥图省事便一把火全给烧了,这也正断了我的念想。 虽然父尊母后看我岁数也不小了,竟还没有个日以扶持的父君,也颇着急。后来急昏了头便许了苍术神君的婚事,却没想到竟是个人渣子。便也不敢再私自订婚事了。 这时间久了,便也就没什么消息了。这也使的我云伊活了这十九万年还没遇上一朵完整的桃花。 后来落了单我一人,安静的时候我就想我是不是真的就要这样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看着大哥二哥三哥也都成家了,有了孩子。可自己还是一个人,别说姻缘。连那个命中注定的人都没见着,连个桃花运都没有。看来自己命里就没有姻缘缘分这一东西吧。注定孤孤单单一个人。 睁着眼,躺在蒲团上看着窗户外想了一晚上,自己情路过的还真是坎坷。后来越想越累,感觉这缘分是由天定的,老天爷让他社么时候来,他才能来,就听天由命吧,缘分之类的是强求不来的,索性就由他去吧。这么想着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想起之前的事还是颇感忧伤,我忧伤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伤感望着不远处的参天高崖。默默的看了一会看得有点头晕。岩壁岸上还长着一些古松,参差不起的长在崖边上。 我身后是一片绿莹莹的草坪,颇为绒软,躺上去十分舒服,我在那里躺了半下午,周围十分安静,只有小风刮着草地发出的微微声音。 这一趟便躺到了日落,已经快入夜的冷风吹的我有些心惊。天色也渐渐不自觉稍微暗下来了一些。 我慢腾腾的绕边上又转了一圈。听着满耳的风声,打算慢慢的渡步回去。慢慢的走了几圈,默了默。看着渐渐入夜的天空。突然不想回去了不晓得回去以后自己的生活还要怎么走下去。要往哪里走。突然有些害怕。不晓得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感觉心里一片茫然,茫然空旷的就像那一片无边的天空。 等我走回去,我感觉浑身都冻僵了。 屋子里又是黑乎乎的,我只能摸黑慢慢摸索进去。想起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小饭团和他爹估计已经回去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我慢慢往屋子里挪。眼上的白绫虽然比第一次带得好多了,不过眼睛还是缓一会才能隐约看清楚。 就这样黑乎乎的走了好一会,好不容易走到自己那屋了。抬脚跨进门槛。 屋外面有点极好的月色有些幽幽的照进屋来。 隐约眼上隔了层白绫,带了这么久竟然也习惯了。我看了看屋子里四周,朦胧的能看清点轮廓。我隐隐约约瞅见床上好像坐了个比周围要黑的黑影子。那个很大的黑影一动不动好像被钉住了。我默了默,瞅了一会,看着那东西好一会都一动不动半天也没声响动静便没太在意。缓了缓随意的往上一坐。 我坐在那东西上,往窗外看着那极好的月色,看着那被月色找照亮的一小亩池塘和泛着幽光的莲荷。 因为在外面躺了太久,浑身受了凉,坐在那上面竟还有点热。颇是舒适。我又坐了一会,感觉有点有点困昏昏欲睡。 房间里极安静。好像外面很轻的风声都听的极清晰。我神思惶惶忽忽的,就快要歪倒在床上睡着时。耳边传来一个极轻缓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就响在耳边,吓得我一个激灵。睡意全都被拂掉了。 “坐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起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第17章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可能是我太久没和男人接触,他爹一来,就格外重视。所以在哪都能听见他说话了。 就在我辨别是幻想还是真实,那声音顿了顿以为我没听见便又在耳边重复了一次。愣了一下,我慢慢站起身,站在旁边。 我就站在他腿边。 在极柔的月色下,隔着白绫,因为离的极近,我可以看见他清亮的目光淡淡的也在看我。 我没说话,他也不说话。我们之间就这样沉默着。 我缓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默了默道“刚才。” “你在我屋子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也不点灯。屋子里黑乎乎的,我以为没人你也不出声。吓我一大跳。” 我刚说完,他直接且清简的回答“等你至于点灯,今晚月色这样好,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是你自己主动要坐上来的。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再道“我看你坐在我腿上坐的十分的开心,便忍着让你多坐一会,看你快睡着快歪倒了,让你到床上去睡。才把你叫起来。但现在看来,倒是我不好。” 虽然这样说,他脸上倒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是澄澈的目光。眼里还带了丝笑意。 我愣了愣,没说话。 他见我没说话,一下子把我拉到他腿上。 “你喜欢坐便坐就是,不用在乎我。”他低下头“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故意气我惹我生气。永远坚决不可以。” “别的都可以。”他把头埋到我颈后。“就这个不行。” “其他都可以么?” “嗯。别的都可以。”他缓了会,抬起头来“你想要什么。” 我默了会,好像没什么想要的。愣了愣便没说话。 他爹瞅了我一会。“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到时候跟我说也可以。”他顿了顿“什么时候都作数。” 他默默再重新低下。过了一会干脆把我拥入怀中。他的发丝同我的缠在一起,我感觉到自己心罕见的跳的乱了些。 他从后背抱着我,好闻的清香淡淡的缭绕着。低低的沙哑着“你也不可以跟别的人跑了。永远不可以,听明白么。我会受不了,很害怕,很难过。” 我默了默,我一直晓得男人把自己的颜面会拿的很紧,不会轻易的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来。现在他爹竟然就这样向我示弱。而且很主动的把他害怕的事说出来。感觉这真是个十分少见的事。 他抱了我好一会。终于才慢慢松开手。 默了默才道“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我回过神来。“我到周围转了转。”道“出什么事了么?” “我听阿夜说他想搬过来。”再顿了顿道“而且他说你已经同意了。” 他缓缓道,眼睛微微眯起,眼里带着笑意瞅着我。 我感到自己眼皮突然一跳。脑门上突然冒出几滴汗。“他,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爹扬扬眉,“阿夜绕了一大圈,说自己一定很听话见我没说话还说了些许好听话。拼命解释说你说的那番话,并不是故意气我。还说你让我们搬来,是因为你特别想我,说你想让他搬来是特别想我。想没日没夜都看到我。但是他说你因为不太好说,便由他去带说。” 我感到自己整张脸僵了僵。 说完他上前搂住我的腰,缓缓道“既然你那么想让我过来。我觉得在孩子面前也不好太驳你的面子,让孩子产生父母很疏离的感觉,想着对孩子成长也不好,便应允了。他高兴的活蹦乱跳的。我倒没看见他第一次那么高兴。他看起来也比往常要乖许多。以前要调皮许多,现在看来搬来也是好事。” 在默了一会贴着耳朵继续道“既然你那么想我让我过来,我便过来了”低下头伏在我耳边继续道“我过来陪你,伊儿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听到自己干笑了几声“呵呵呵很感动。” 我刚说完就听见他软绵绵的唤我名字。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廓。他顿了顿“伊儿” 第一听见别人这么唤我名字。我还有些不甚习惯。我感觉自己身上打了个抖。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就在我以为我真的快要晕过去了,脑子混混沌沌。过了一会他许久没声音,我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得感到奇怪。望着他好一会,他也一直低头沉默,默了默突地感觉到坐在他腿上开始变得有些颇甚不习惯,看着他正在沉思,便想着怎么从他腿上下去。 我往前挪了挪,还没挪到底,他一伸手又把我整个人往后又顺着连带了回去。整个人都快被他广袖大袍给掩盖住了。 默了一会无奈的打算放弃想法,一转头便看到他神情严肃的道“我想与你成亲。” 他说的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一下子劈开了我脑子的一片混沌。我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接着道“伊儿,我本来想晚些日子再说,可我怕再晚些时候。你便是随了他人去。”他紧皱着眉头,不由抱紧了我。 “我好不容易寻了你,怎么会看你跟了别人。”他说。 “可以么。” 我恍惚的半天才回过神来,身后是被紧拥住的身体,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带有沁然然冰凉的体温。几乎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快压到我身上了,宽阔的身体紧紧环拥着,本来稍凉的体温衬着摩擦的衣袍布料,竟变得燥热起来。 我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许是长久未听见答复,他这才稍微松了松抱住的手。 他又重复了遍“可以么。” 勉强喘了口气,才发现房间里静的瘆人,沉寂的诡异,渗的心里直阴凉,别别扭扭的看向他爹,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木然着脸不再言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第18章 我缓了会,往里吸了口气。补充道“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见。”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的望着我,就这样望了好一会。我被他甚是灼热期盼的目光震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会,深深的目光犹如千年老潭般摄人心魄,我被他的目光望的有些不自在,不自禁望向了别处。 他沉默了好些时间,让我以为天快亮了的错觉。他顿了顿,一副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又顿了好久,一大堆话装了肚子,百转千回最后却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 他道“伊儿一一一一我想和你成亲,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过日子,和别人一样。”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幸福。”一段话说的磕磕巴巴,间或停顿了好几次,说完后粗粗的呼出一口气,好像极少说过这样的话。像是撤掉一个沉重的负担一般。说完便随机将目光投向了我。一脸紧张,小心,不自然的神情。 我默了默,自觉的他这番费了一大段力的话说的毫无意义。我一直晓得他是一个有妻室的人,还有了他的孩子。自觉的早上的那一番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自觉的不晓得当初他是为何而接近我的,现在想着却觉得夫妻间吵了架,便为了妻子吃干醋,也有另一种解释,便是我本身便极像他的那位夫人,当初在那九重天上的桃花院子里,阿夜便唤我娘亲,许是曾以前见过他的亲娘,而如今正好碰着我这般像极他夫人摸样的女子,倘若是为了糊弄他的亲儿子,这边也解释得通。这便是拿了我当他娘亲的替代品。随说是不晓得我这个后娘当得称职。若是按着这理算起来这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在这般节骨眼上,确实不晓得为何要与我成亲,若只是糊弄儿子,现在便可称个月色极好的晚上离开,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只当半路恰遇上的陌生人,算当个熟人间的礼数邀着被住了几日便罢,何必实在是没理由如此便把自己半辈子搭上。这样想来,着实算不上合情合理。当我这般想着时,现在他又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了,我也不好狠心给他回回去,想道却说不出口,何况他之前还救过我一命,现在也只是来住几天。怎么算我这个恩也得报的。如若是现在被我几句话驳了脸面,他便离开了,实在不算是待客之道,但却又不晓得如何全面周到又不伤到他颜面的回回去。想装作没听见,却晓得不是个太好用的法子。 就在我这般想时。眼角看见他一脸黯然神色,这才反应起来自己已经沉默许久。 过了一会,他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如果你愿意,我便会永远陪着你,如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不用为难自己。” 我默了一会,没言语。 他见我不说话,脸色越发难看了些,却也是极力掩饰着。声音也变的干涩带着些许沙哑。听着颇为刺耳。 又过了好一会,俩人都没说话,我也不晓得有什么好说的,房间里阴冷的格外瘆人,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抖。 他不自觉又搂紧了我,想起我怕冷。双臂环在我腰间,箍的颇紧,甚是不自在。全身几乎都附压在我身上,宽袖广袍衬盖在我的衣衫上,也显得无比大的夸张。 身后是颇重的男性气息,和隐隐凛冽的清水汽味。从未和别人这般紧密的姿势,十分让人脸红。 就这样被抱了许久,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能感觉的时间仿佛在身边无声的流失着。 他的头搁在我的颈后,侬墨的一头瀑发顺滑奔涌,倪息直下。有几缕长垂而下的发丝肩上。 过了好一会,他在身后闷闷的道“上次你让我们搬过来,是”他顿了顿道“因为我救了你么。” 我愣了愣,“上次不是你们自己搬过来的么?”而后才反应过来说的意思,缓了缓道“是。” 闻言他身子僵了僵,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本来我还存了些念想,没想到现在看来好像也没必要了。”他自嘲轻声的道。周围空气似乎也凝滞了。 我没言语,没看到他的表情。 “如若可以你想让我们住在这里么。”说完脸色却是连勉强也勉强不出来了,笑也笑不出来了,声音一下子变得极轻极小,几乎快要听不见了。突然变得甚不习惯,但是在这般安静的房间里却是能勉强能听见一点。 我自觉心里听完颇有些难受,只是对他们住在这里的问题一直是三哥做主的。就算他们想继续住,自然也没权利反对,他既是对我有恩,我必得诚心报答,这件事自然也无需问我的。我一愣,只是未曾想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没想到只是几句廖廖少数的话,已经使我给他产生了离开的念头。虽然和我期望的一般。这也和我之前预料的差别颇大,变化快到无法控制。 “原来你这么不想我留下来。”他苦笑了一声,笑容却颇为苦涩。看着颇凄凉。 我缓了缓,甚觉得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免得继续误会,这般以后只会颇甚麻烦,须让他晓得我是如何想的。 我道“住的事是三哥做主,你也无须问我,但你之前救过我一条命,就凭这点你自然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只是不晓得你为何想与我成亲,也不晓得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话。除了你之前救过我,还有现在你住在这这段时间,还每日都是你做饭。这些我都很感激。我也晓得你是个有妻室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是有什么误会,但我晓得人之间相会都是因着有缘分,既然碰到了有了联系,就应该趁缘分未尽时赶紧将她寻回来,不然到了后悔的时候就什么也找不回来了。从这几日相处中,我觉得你是个颇好的人,据我推测,若是她之前犯了什么错误,现在正是后悔莫及,如你现在去寻了她,那她一定会喜极而泣更加珍惜你,你们的感情也定会越深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第19章 我搜肠刮肚尖着脑袋找合适的词语,自觉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在理,颇有深意,自觉得除了他妻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任何人想来都会被打动。 对自己这番毫无纰漏的话感动十分的满意。 他只是毫无反应的用眼看了我半响,我只认为这是对我的话有些怀疑,便觉得我的态度应该更坚决一些,让他无法产生怀疑。便用无比坚定的目光又给回望了回去。 看我如此认真的摸样,他倒仍是没什么反应,一双眼睛平静如水,无波无澜,如同死水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的有些发毛。我被看的内心有些动摇,以为是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就在我越来越自我怀疑,揪着深思想想起来刚才我到底说什么了。就这样过了很久,他只轻微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妻室,除了你我之前从未娶过别人。” 他脸上毫无表情,却说着让人无法怀疑的话。等他静静的说完话后,慢慢向后靠到床栏上,闭着眼。 我愣了好一会才回神,甚有些讶然的不可思议,看着他十分自在的倚靠着,我半天脑子都不甚好用了。一时间竟想不出要如何回应。 “你没娶妻,那小饭团从哪里来的。”我颇为怀疑得道“难道从树上结的?” 他靠着床栏,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便又歪过身去了,像睡着了一般,再没说话。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窗外团汇奴成的一大股风声,咆哮的卷住一大股风。逆转夹在大股风里见夹杂擦出的尖锐啸声。隐隐听到外面已经下雨了。听见灌入满心满耳的风声雨声,坠入心中几乎要涌出来了。占住了空茫茫的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外头已经早已入夜,天空漆黑如墨。看时辰仿佛已经是深夜三更。 外头还下着雨,起哗哗响亮的水流冲刷着地面。我无聊的呆坐在木塘桌的椅子上,看着外面黑乎乎的雨夜看了老半天。 坐了好一会,浑身发冷气,便在屋子里头来回走了走,看了看饭团子他爹,闭着眼仿佛早已睡着了,睡的十分的香,我看了几眼,看的颇来气。 我是个一夜不睡就困得不行了的性子,眼看着漫长的夜晚等的像是很快就天亮了。对我来说,却是十分的难熬,眼看着他安安稳稳十分自在的躺着,颇想把他吵起来,很快便制止住了,我晓得还有个法子也想着或许可以跟他挤一挤,让他把一半腾出来。说不定他就同意了,起码可以挨过这个晚上了。一想起这个法子,我便吓了跳。 虽然我不太了解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的意思,总归是讲男女尚未成亲便不可在一个房间里,更不可同睡,可这空荡荡的房间眼看着这有着一样床,怎么算是特殊情况吧。我默了默,但总觉得不是个不靠谱的好法,便消了这个想法。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平时对我还可以的床,对他来说却是差别甚大,他一个人占着整张床,根本没有我的落脚之处。大半年,整个房间我也没地可以睡。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能睡觉,还被他一个人占去了,夜里寒凉,空空的房间只有一张椅子。 我气闷的无处放着,只好搬了根凳子坐到了他旁边,反正他也是闭着眼。干脆把视线移到了他脸上。他闭上眼,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好看,好看的那么人神共愤。我坐在旁边,一只胳膊支着脸,颇有些不解,为什么一个人竟可以生的如此完美,想来老天爷也是十分偏心的,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才可以生的这么殃国祸民的模样,长成这个样子。 我愣了愣的看了他好一会。不晓得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半天一动不动。我愣了愣,想起来上次晚上我也是躺在床上,他如我这般望着我,在这坐了一个晚上。也不晓得做了什么梦,脸上还扬笑意,几乎不易察觉。 我默默的望着他,他也这么躺了一会,许是睡不惯这么个姿势,他动了动,换了个面,直接把脸对着我。正好迎着我的视线。身后涌动的黑发如密密的缎墨般铺了半边床。繁复琐累的宽袍旷袖边布一直垂垂累累的垫到了地上。 不知为何看着他我眼皮上竟有了些睡意,一会打了个哈欠。不知何时我已经趴在栏上悠悠然睡过去了。 混混沌沌中我眯着眼糊糊的感到床上的人动了一动,也是因为太困,还没提上神,最后听见的是那回荡着一房间的稀稀拉拉,细密麻匝的雨声。 睁开眼我就感觉的我睡觉换了个地,姿势也颇不对。我本应该是在架子上睡了一晚上,而现在身上盖着被子,感到自己似乎动不了了,似乎被一个人从后抱着。 我顿了顿,很勉强的往后转了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被被子裹得十分的严实。 身后似乎没动静。我默了一会微微侧了侧身,这一侧就是大半天,一瞅眼就看到背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我愣了好一会几乎喘不了气。有点诧异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我自己太困了,就自己梦游着爬上去了?正这么想着,他似半天动了动,我正时缓了缓,全身缩在被子里,手臂也杵在被子里似乎也并不能动弹。 我试着努力半天,最后只得放弃。趁他没动静动了半天,确实一点效果反应也没有,也得随着和他躺一块了。 因着又过了许久,周围有些日光照进来。躺了半天似乎隐隐约约又睡着了。 因着姿势不顺,做的梦也断断续续的,做着颇不顺心。又一睁眼,看天色似已经入辰时,思考片刻想着挣扎的往床边上挪挪,想着往外挪挪,挪着一直到掉地上应该就可以了。 挪的幅度偏大,被子也往地上挪。手也随着被子的一角拽到地毯上,弄出了不少的动静,我默了默,感到颇为担忧。微一偏头,一眼看见他正半支着胳膊,侧着身闭目养神。 天已经亮了。窗户开了一道缝隙,昨晚下的雨弥留的水汽散在空气里。一片晴朗明媚的光照进半边屋子。 想着要说些什么。 “你醒了。” 他半天没回应,依旧闭着眼,似乎还没睡够的模样。 我缓了缓,觉得在这一直躺着着实不算一回事,今天天气看似颇好,实在是不太好把这大好阳光浪费这着被窝里。 被子几乎被拽着快掉到地上了,只有一部分还留在原处,一大边被子落落松松的挂到了地上。 然而想来昨晚我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这样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睡了一晚上。 这次没有东西的束缚,我便直直坐了起来。 他似乎毫无反应,不动声色的从侧躺慢慢靠墙半坐起来。 我默了默,觉得有必要说说转身,他便缓缓抬眼望着我。眼里像是盛了一潭水。似乎也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没说。 “你昨晚”说了几个字,却是说不出来了,没话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第20章 “你睡着了,看你睡的不太舒服,就帮你换了地。”他脸上无甚反应淡定无波无澜,看起来十分平静,说的这一段话似乎是在解释。 我自觉无需向我解释,听着没什么反应。只是与自己似乎在人界所看到的不大一样,也似乎不算一件事,虽说不曾发生什么,总归不算个理由,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转移注意力,随便找了个理由。 “那你为何不把我叫醒。” “你已经睡着了,我自然也不好那样做。再说当时天已经很晚了,再把你叫起来免不了费一番口舌,那便还不如让你多睡一会如此不是更好些。”他慢条斯理的说完。 我听完后,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对他的话也自觉颇为认同,看到窗口外头隐隐做亮,只是蓦地感叹本来似非同寻常的一夜竟就这般过去了,本来揣着看戏的念头,有些好奇他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这般劳累的住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好不容易单独处一处,参参他的想法。什么事便也都不发生,心里颇有些失望。 “你看起来很失望?”他缓缓道,朝着我的方向目光深深。 我一激灵,脸上笑的有些僵硬,反应过来。“还是君友你思虑周到,想来现在已经起来很晚了,看天色已经是辰时早已经天亮。现在你也刚起来,不知何时才能吃早饭。”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晓得在想什么。 我自当他认同了我的话,接下来许是便要问我要吃点什么,为了使得气氛不至于太过尴尬,他也省了力气在重复一遍,其实我并不是真饿,只是随口找的托词,感觉自己也并不是特别想吃什么,为了表示说的是实话,还特意想了想缓了一会只点点头道“都可以。” 过了一会,他没言语一时间房间静默无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想事情。过了一会再抬头,才发现他默默地还在门口,目光向来看不透,定定的望着我。 我默默,抬起头蓦地顿了一回道“你还不走么。” 他闻言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你只想和我说这些的么。” 我听完他说的话蓦地愣了愣,不晓得他言下之意。想了想便没说话。 他脸色十分的不好,但也是不断掩饰着,停了好一会,“你昨晚说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话。” 他一下子提及昨晚的事,我揣了一半的心思,颇费神思的回神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只记得我昨晚和他说了半宿的话,害得我半晚上没睡个安稳觉。只因昨晚我和他聊的话着实多,比以前说过的话都要多,脑子一下子不太好用了,不晓得他指的是那句话。只隐约的记着昨晚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主动提出自己尚未娶妻,当时我还颇深怀疑,可他后来睡着了。我也无从鉴明,我们的对话便再次结束了。 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但自觉昨晚说得到都是心里话,父尊平时有些严厉,犯个错,便撒个小谎就过去了。也只是因为小时候喜着四处游玩。不知昨晚是月色太好,还是气氛好,趁着极好的月色,便把心里头想的话便告诉他了。一晚上说得倒都是极踏实地存在心口里的话,但因着着实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又晓得他的脾性又怕他难过,思索想了片刻,半天的功夫只好呐呐道“没有。”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只好接着又道“也不全是。” 他面上的表情变了变,似乎变成正常的样子,不只是高兴还是别的之类的。 又顿了许久。他不说话,我便也不说话单单的默了许久。 又过了一会,他才又开口“你想” 我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他蓦地低下头。 “我现在就去。”他顿了顿,话还没说完。转身跨出门槛一会几步便出了门。 我眼睛离了他越走越远的背影,顿了顿,窗外一大声风声刮过,茫茫心神渐渐回过神来。不知道他未说完的话另一半是指什么,不清楚他要讲什么。深思顿了顿,突然想了刚才说过的话来,许是问我昨晚到底是怎么想的吧。若是多说一句,大概就说实话了,着实不知为何不太看的上眼他太失望的样子,何况还救过自己一命,这般屡屡打击他,着实不太好。便尽量往好话里说,让他这几日开心的住在这里便罢。 只是临走前一句话没说,一转身脸上看不见什么表情,只是神情确实和平常的表情十分的不同,看起来异常怪异。自觉和往常大不相同,在他以往的行动却是几乎少见。再一抬头,那背影已经缓缓远去,这一次看他的背影竟感觉到往常从未有过的萧瑟黯然。只是看了我好一会神情,只好蓦地回想起来自觉找的这个理由不是太好,他似乎也晓得我心里想的,但总归不至于那般尴尬。思来想去却也只能这样说了。 窗外阳光一片正好,一阵阵的凉风洒进来阳光似乎也把昨夜的水汽一并刮走,开了窗通了风只感到看起来颇为清爽。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临时找的措辞,小饭团也信以为真他爹死也不反对,现在至此他们要搬来,我竟没什么理由可以找自觉对此事颇甚烦恼。 不晓得他们是否会真的搬来,他爹可能也只是临时起意,但似乎也是为我之前的话来个顺水推舟,可能他也上有此想法便顺着小饭团的意思答应了。我对此可能只有无法可说了,理所应当的吃了个哑巴亏。 随时不知道他爹要搬来是个何意图,不晓得他要作甚。似乎从他一开始搬来我就不知道他要作甚。一切也都是顺着他的想法,前前后后我似乎都没有权利,一直到后来发生的很多事也不是我可以阻挡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预兆的就这样往后面的道路跟着走。我却是一点也做不了主。 想到此,心里隐隐冒出些不安的情绪来,记得曾有人说过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报必有前因,后事若是有现在看来尚未解决得了的问题,想必是前因的那一环出了问题,若是有预先的不是己力便可解决的。想必是许久之前人世间尘烟分缘因果缘薄,上天自有注定,那便顺其自然便可,自觉没理由实在不用想太多。实在没理由为此时多费些心思。一切事由他去便是了。 自觉这般解释想着甚是忧虑轻了许多。也不似原先那般苦恼了。 窗外的凉风不疾不徐的吹进来,吹的人晃晃然,颇为凉爽甚是惬意。吹的脑子飘飘然。 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就这样坐了许久,桌上放了盏冷茶。却也无甚事可干,再算着半宿未睡,此时便睡意上涌,神思带着困意变的昏昏然。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一个激灵转醒,脑子倒还有些昏沉,执手喝了一杯矮桌上冷茶会会又过了好一会便睡意全消。 一觉在凳子上睡得晕晕沉沉,不晓得自己已经睡多久了。一个蓦地醒来,突地想起小饭团来,不知已经一整天未见了,不晓得应该对着前天的忽悠说辞怎么解释,想着竟变成了一个麻烦事。但总归好是要以后见面,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这般拖着不管的习性若是让小饭团学去了,我这个后妈的职位着实做的不称职,这确实不是一个好习惯,怕是会教坏小孩子的。 一番思量过后,自觉甚是值得这样跑一趟,不过不知道小饭团现在是不是已经醒了,看天辰似乎已经午时,按以往的习惯现在他应该早已经醒过来,现在应该被他爹叫去晨练了。想到此不禁感叹深悟了一番,终于晓得小饭团为人的不易了。 此番却无甚理由会白跑这么一趟,让我甚安心,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头到脚拾妥了一番。只知他们的寝殿相差不近至少还要腾个云大概也得半柱香的时间,却还是不晓得他们是如何每日便按时到达这里的。 临着出门了突然想起因这厨房是建在我寝殿的,刚才这甚倒霉的饭团子他爹已经被我说去做饭了。按着点应该尚已经快做好了,平时这时候小饭团应该在晨练,眼瞅着他爹尚不在身边,我晓得小饭团平日里练功的艰辛,现在应该还在偷懒想着睡个懒觉。我却是不想毁掉小饭团那点微小的希望,便不去叫他爹,免得他突然想起来。这般想时,我便从这后门贴着墙根不弄出动静溜走了。 后门外是个花园子,许久为从此处走,也尚无打理,变得杂草横生,长出不少的花花草草,也长出一些稀少的花来。 出了后院子,外面是一片荒草地。我翻身上了一处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堆厚云。 在云上飞了许久,终于到了一片竹林子。我倒是很少到过他们住的地方,一般都是他们大清早不远万里迢迢腾云来长齐殿叫我起床。把我叫起来。 有时我曾经想过,身为一个大人,却要一个小孩子来叫我,着实没面子,可他们起床时辰天外面还是一片黑糊糊的,鸡还尚未打鸣的时候,看得十分的揪心,看天色应该还是卯时。虽然也不算太早,但对我来说却是十分早的时候。我十分的忧心的看着大概着四五岁的阿夜不算高的个子,颇忧心的对着他爹道。“你平时折腾阿夜也就罢了,你连觉都不让他睡好,你不晓得这样会不长个子的。”看着他半天没动静,过了半会,瞪了我一眼。于是又补充道“你让他起这么早干什么。” 他侧头瞅了我一眼道“现在鸡都打鸣了,再过一会天就亮了。大多数人都起来了,只有你这个懒人才会觉得早。”顿了顿道“现在阿夜才四五岁,年纪还小还不是长个子的时候,等到他再大点,自然就看出来了。你倒是不必为此忧心。” 小饭团在我身侧底下摇了摇我袖子,我俯下身去,他委委屈屈的道“娘亲,我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第21章 竹林子里头青青翠翠,我虽然是个喜好四处游玩的性子,却也是很少来此处。被一片竹林子围着,山山水水的风景颇好,着实是个好去处。 齐齐竹林,森森绿意。因着小饭团住的是个宵元殿。顺着一条被极高的节节杆和顶上那期期葱葱的一大丛竹叶几乎挡住了天。小径极窄,勉强走路即可。竹子极密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一节节竹子笔直向上的立杆和微微露出的外面的空隙。 我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眼上还带着和长衫的一样颜色的白绫,全身上下只有头发是黑色的。从一大片竹林外头往里看,估计只能看到依稀白影在晃动。 小径颇长,旁边有些还未长开的小竹子,一点点葱葱竹叶,上面还被晨雾打湿了一层,窜出来的几葱绿叶子偶的当了几处本就窄小的小道,上面浸湿的叶子蹭到才两层的月白衫子还带着冰冰凉凉的透意。想来拿来泡茶当时甚好。 又走了好一会,才看到一处宅子。那是一处相当大的宅子。这里此处应该就是宵元殿了。怎么算起来小饭团应该就是在这里面了。 我揣了口气,看着那沉厚的大门。一时恍惚不晓得下一步要做什么。 往阶梯上走了两步,走了门前,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晓得他爹是不是也在里面。 沉沉神思,两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也无人来应门。又敲了几下靠着木门也无甚反应。 我一个没沉住气,便使力推了几下门,门应声开了道门缝。我也几步跻身进去了。门后面是个院子,几簇葱葱茂盛绿意着实喜人。 前面是几间屋,我顺着往里看只有一些时日久远的颇久远的家具。 我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看过几间屋子,里面布满灰尘,里面也没放什么东西,空荡荡的显得颇冷清,里面像是一直无人居住一般。 又大略的透过窗纸看了一圈都是一样。许久也未看到小饭团和他爹,不晓得他们住在那间屋子里。有可能他们也住不了这么多房间,这才一直空着,也省去了打扫的功夫。 沿着背着阳光阴凉的一条长廊来回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他们。不由觉得有些许不安心。 外面的阳光颇大,衬得哪一条走廊甚凉快。走遍了整座宅子,自觉不是很大。围墙边上长满的杂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花,上面有些斑驳的印记和长年累月大雨冲刷过留下的坑坑洼洼。迎面扑来一股暖乎乎的小风和被阳光蒸热的淡淡的青草味。 这么走一圈下来,终于在一侧偏后的屋子里找到一处还算整洁干净的屋舍。推开门进去,扑面迎来一阵凉风,简直与外面是两个世界,着实是一处清凉凉快的住处。 屋子里放的东西很少,却颇为整洁舒适,我一眼看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愣了愣在来来回回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觉有些纳闷,不知这小饭团跑去哪里了。难道他和他爹已经过去了么。那为何我在路上没看到他们。 颇甚敞亮的屋子里空无一人,也安静的很。 屋子外的阳光静静的洒向这一小方天地。软松的透白发亮的挡帘苼苼的垂挂着。屋内极简单的陈设,随意的摆了几张常见的古木茶几桌椅床,书架子。一列茶壶连着几只骨瓷的茶杯。碧莲荷花化得挡屏。台面上摆了一个烛台,几只笔墨砚和占一堆的书册子,几乎挡了半边桌子,看着颇碍事,几处盆栽,透着木头的回方窗格,可以看到外面的春色满园,望见一棵巨大槐树的枝繁叶茂浓密侧影。 房间里除了这几样家具,再没看到到别的什么东西了。房间里倒是不知被何人打扫得颇甚干净亮堂。一眼望去甚是养眼,不晓得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人住过。整个房间倒像是被特意收拾了一番,准备打算离开这里。 我不晓得住在这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小饭团。呆了好一会,房间还是第一次来时的安静的让人不忍打扰。 一直没有人来,我也不好一直呆着,轻轻掩了门。便顺着门前的石头铺成的一条小径退了出来。 顺着院墙后头可以看到后面,后头是一个落花小院。里面疏疏密密的长了几棵桃树,现在已经快过了花期,软眯的花瓣铺就了粉红色的一地,看起来颇为伤感。 靠墙有一棵巨大的犹如垂柳一般,上面參萝细密的花枝子,开满了许絮细密浓淡的极小的粉红色花。衬着那花枝子却是十分的好看。分外软和的犹如浓墨涂成的枝子一枝一枝的细细密密叄參纤千的垂下来,有的却是一直蔓延到墙侧。却是分外好看。 我看的有些出神,抬头瞧了瞧那墙,那墙面却是十分高,算起来若有几个成人的高度,那棵树一侧极浓极淡橧层迭叠极高的蔓延了整面墙,衬着那花树也是十分的繁盛似乎已是年数久远,等爬上去却是十分的吃力。 等我凑近了一瞧,才看着那花树竟是画上去的,上面的颜料像是早已经干透了,却是画的极像,几近可以以假乱真。 地上还摆着小碟盛的用徊花酿的不同色调的颜料。还放着毛笔依次摆开纸墨砚,一旁铁罐小桶盛的清水上头还飘了些起起浮浮的花瓣,被映的黑底子的水掩去了颜色,像是看不清了。 东西还放在这里,只不过人却已经不见了。不晓得是何人画的,看这手法娴熟倒像是小饭团他爹的手艺。地上闲散的飘着落了柤枳簇誎的大片细碎的花瓣,被风这一吹,细小软和的便被吹到了院子的各个角落。 小院里遍地是促觅的清脆绿意。我盘腿坐在地上,只坐了一会,风吹着带着几卜花瓣何何里立的习于身上。 犹记得上次也是这般这似是如此的小院子遇上他们的,到如今不知已是几个年头了。 与之前的每日的经历岁月生活里,现在突然想起竟有生出这般物是人非的感觉。自觉这段时日发生的变化颇大,让我着实无法适应,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天上的团团捻棉云絮厚浅倦舒,半行在空中,透着细乱粗壮的枝干往上看却是颇为好看。光透下来,极明媚的亮。 身上只穿了一身的白衫,只是坐了一小会,身后烦琐曳地的衣摆便落了几习点桃花瓣。 一直到站起来,身后的花瓣便扑簌簌的落了地。 一整个院子着实安静,耳边只有极静谧的风声。环顾院子周围,在院子里待了一会,便打算起身离开。 按着来时的小径往回走,还是如来时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已是午时,阳光颇晒人。照的院子里甚是亮的昏然, 长长的走廊似乎只能听见我的脚步声,廊上挡住的阳光显得甚是带着沁然的冷意。 大大的院子里还是空无一人,冷清得有些不正常。 我按着来时的步调顺着整片的宅子走了一圈,来来回回都从未尚未看见小饭团和他爹,心下有些茫然,大大的宅子里头只有我一个人,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座空宅子。看着着实让人心凉。 又稍等了一会,依然不见有来人,眼看日头越来越大,我心下算着只好顺着原来过来的路腾云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腾着云,日头正对着晒得脑子昏昏然。 终于回了家,我跳下云头。 长齐殿静悄悄的,突然发觉竟突然比以往都要安静。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过来了,他们的住处我转了一整圈都没有找到他们,我一步跨进房门,犹记得他爹应该还在做饭,我一路顺着路往膳房去。 池塘边的长廊上的紫藤花已经开了,我沿着长廊一直往前走着。进了宅子,膳房便在前边的一侧,因着我十分不善于做饭,之前见空了一间房,便改成了做饭的地,我一直便很少做饭,自大饭团子他爹来之前,我便一直十分可怜的到别处蹭饭吃,偶尔便食点糕点充饥,后来直到饭团子他爹住进来后,这件事才得到解决。自从我晓得自己不会做饭食,便从未踏进过这里,对着此处颇有些陌生。他爹住进来后,便时常日日往此处跑。让我时常时不时难免感到颇有些愧疚。为此时常带他们到些好玩的地方,充分发挥我领头的作用,也符合我的性格,因此干得十分卖力。这样一来一报倒也不禁觉到带着十几分的踏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第22章 站于门前,里面却无甚声音。我缓了缓,顿了一回。推开门,门吱嘎的响起来。我一眼望向里面,我愣住了。 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窗户还开着,柔和的校风带着热意吹进来。吹到脸上颇舒服。 桌案上放着锅碗瓢盆,还立着一只烛灯,窗外的绿植在被风吹的轻轻地摆动,身后的橱柜放着各种茶杯碗盏,带着特有的静谧, 我立在门边愣好一会。被小风轻轻吹着,才慢慢回过神来。 我转过身,身后的屋门轻轻带上。 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往前走,来到一条长廊,廊边上的栏杆外是一片池塘,临近夏季深潭的池塘莲花开得正盛。 我靠在栏杆上,望着底下的半处池塘的莲花,一时间竟有些迷茫,却不知到底因为什么事。似乎自从渡劫后回来似乎情绪便一直不是很稳定,经常有种不安的心绪,却一直驱散不掉,只是到现在如此,不经意间带着一种莫名的失落落感。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一般。 不知为何会很难过。 直到现在小饭团和他爹已经不见了,不晓得为何,许是他们自己离开了。可能他们遇到什么事要处理便离开了,这也是迟早的事,他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罢,至于住多久早晚便都是要离开的。然而他们碰到了什么问题,都是与我无甚关系。我只管住我的便是,这几日的烦恼似乎也随着消失无踪。以前的经历便是随风而过便罢,转眼便忘了,倘若过些日子他们又便回来了,还是如往常过了便是,自觉少些纠葛到时也好脱身等离去时也无甚太多的关联,便也少了些麻烦,自觉这样便甚好。 抱着这般想法,我便如以前一般依旧按着以前的生活过日子,三哥也未曾来。一直过了两日,每日睡觉,吃茶散步,生活还是如以前一样,只是几日没见着他们,竟有些不甚习惯了。现在的日子竟变得颇为陌生。过了好几日,也未曾遇见他们。去了几次他们的住处,也依然没有人。这样想来之前的想法是对的,却不甚怎么令人喜悦。每日过得颇不顺心,也不知道为了何事。 过了大半年个月,也无甚事可忙,我心情烦闷的转到一个凉亭里,自己倒了杯凉茶,眼巴巴无聊焦躁的望向亭子外。 我望着亭子外清澈的湖水,一直几日来浮着的心思沉了下去,觉得十分欢喜。望了一会,伸手倒了杯茶。眼角蓦地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三哥从假山后面慢慢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穿了一身的黑衣。 他不紧不慢的渡步进来,自顾自倒了杯茶。 “这几日一直看你不出家门,一直闷着可是会出毛病的。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我望着那片被阳光照的热烈的湖,看得出了神,还尚未反应过来。 他见我未搭话,默了默再抬头看向我一脸担忧。转回神思来,见我只有孤单一个人,缓了缓淡淡奇道。 “他们走了” 我点点头。 自从他们搬进来后,便日日来长齐殿一回。偶尔三哥来寻我有些事,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便时时会碰上。开始几日便也时时礼让几句,日子久了,竟也成了习惯。到了如今,现只剩我一人,便也十分的新奇,免不了问上一句。 他默了默,了然的喝了口茶道“这到也是迟早的事情,当时他便说没提什么要求,只是想来这住上几日,虽着这算起来住的时日颇长了些,但毕竟他还是救了你,加上这些日平时看起来人家对你也颇好,连饭食也顺带着给你解决了。现在恐怕已经是好几个年头了,许是遇上了什么要紧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突然离开。在这待了这么久,现在离开也是理所当然,虽是怎么也还不清,但也是他主动提的,也算是他自愿的,现在他离开了。这样算来你们两个命盘里的因缘来回也算两清了。你也不用怕为此会缠上些不明不白的缘分。改了你们之后的命定的因果缘报,这样看来便也是极好的。” 我听后愣了愣只是应了声,没什么反应。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以为这次能给你找个好夫君,让父母少操些心,没想到你们这么快缘分就尽了,着实可惜。” 我喝了口冷茶,自觉全身上下都哆嗦了一遍,含在嘴里勉强咽了下去,凉透的全身发冷,心也在隐隐发冷。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见我神情颇沉闷,脸色颇难看。之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往下唠了几句家常话,问了问我的近况,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云息一身黑袍最后隐在那一大片假山后的小径。我面无表情的抬头望着远去的一处黑色身影 我缓了缓,喝完了最后一口茶,又吹着风坐了一会,已经是太阳落山了,刺眼的白光照射在湖面上,像是映在镜子上一般,湖波须须漾起。倒映着目及处水平面沿岸的畝亩矮山。云彩飘在空中,呈现出极柔和的神态。霞光万丈,应亮整片天空。 太阳落了山,天色将黑未黑,天色变暗了许多,一会变了样,天地都被笼在极昏黄的天光中。再去看时,天已经暗下来了。看时辰仿佛是入了戌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第23章 再过一会,天便全部黑了下来,夜间的风极冷。风刮到亭子内来回打转的响。身上绸纱般薄的衣服很快便透了风,身上打转的冷。我打了两个冷颤,手里拎上一只莲灯,顺着黑漆漆的浓浓夜色上了小径,一直往前走。灯光照出来的光显得极柔和。显得路边也极黑。眼上还带着白绫,路过灯火通明的集市,带在眼上颇不方便,也不晓得何时才能好。一直带着惊也颇长时间了。 集市上的一排排灯火十分亮眼,我便遥遥的从另一条路绕过去了,接下来的路还是如一般一样,一团漆黑,只是着手里的唯一灯光才能看清前方一点景处。 一路摸索着回了长齐殿。顺着庭院走,看着浓浓的月色。犹记得从小便住在这里。到现在竟也有上万年了。在这里生活了那样长的年数,一直到现在看来竟有些疏离茫然看不明清了。一切像是陷在了一大团雾里,却再是无法挣脱。 天上的明月极高的似映在了天边的那一处,不带尘烟的极明的包容天地。透着涽倱的月色,似是能望见远古时期带来宁静的隔绝于世。 我望着那轮明月,静静的看了半天,蹲坐在地上。心也随着这重重的深夜变得十分的平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自觉的在这里神思会变得颇为清醒。周围被风吹的作声的似乎也融进了四周这大的无边际的浓厚的晚夜里。 身边甚安静,除了风声似乎在听不见别的声音了。都被天地给吸进去了一般。大的只能听到无尽空洞的回声。我默默地待了一会,眼上的白绫也被风吹着紧贴到了眼上,带着冰冷的感觉。理了理身后的层层粗麻布衫。手里紧拿了发着夜里只一瞬的光亮花灯。 我站起来往夜色浓厚的远处走去。 第四节 还是正月的天。天已是不热不冷。却刚是过了春分,天气开始慢慢变热,又是从头开始了新一回的四季变换。之前寒冬带来的荒凉景象似乎已是融在了这么一片明媚的景象里。让人有存了些期盼的心思。 万物开始生长,河水上的冰开始融化,一切似乎经过了一个冬天的覆盖终于可以继续生长恢复之前一心呈现的美好景象。 房间里没声音,已是开了窗,暖和舒适的风在窗户沿上飘了些。 我抬手支着胳膊,身边的透薄帘子似一层丝绸般狭以习地。蹭到脸上温透的痒意。 木格窗斑驳墙上是一袭袭的浓翠蔓藤,天空長蓝,阳光照了进来,看来是个好天。 我几步渡出门,已经几日未有时间未出门了,想来趁天好出去散散步。 出了门前的桃园子,顺着路走了好一会,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河边。 河边树木葱茏,湖水蔚蓝汒莽,目及处远山巍莽,脚边花花草草簇拥茂盛,一小片围在草坪周边。 远处重峦叠嶂,密密灿灿的桃花长着笼罩了一片,随已经是桃花过季的时节,在天河国却也是层层叠叠开的极灿烂,粉仙允怡开得最盛闪着人眼。 身旁伴着几簇花枝子,细粗的枝杆延枝子出来,几枝密密麻麻的枝杆成捆向外撇着,上面开了几小簇花骨包,绰着绿叶子。 后面有一大片灌木丛。 我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慢悠悠的起身正对着风口,吹了半天的凉风。 天格外蓝,好看的盖了整片天。我顺手折了个枝桠子,用树枝子做成了一个细竹筒,似是笛子一般,因是不太晓得如何吹,只横了嘴边,被徐徐的风声刮着发出清啸婉转的声音,颇为好听。 我信手拿了只枝桠,站在崖边上,身后衣衫被风刮得打卷的往后飘飞着,被风吹得一脸的头发,崖上极高,似是一个站不稳就能笔直的迎风掉下去。下面的树木聚成一团,一大片被绿色植物覆盖的高山矮坡。 我手里拿着那支细竹筒,迎着风声音闷在竹筒里,发出尖锐呜咽的啸声,望着远处那片朦朦的桃花林子,突然很想去看看。 坐在这里,神思却已飘到了很远。 似乎已经遗忘了什么。 我默默的停在那,隐隐听到来自林间风吹过的回声,似乎能感受到温存的暖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第24章 几千万年前,万物复苏,远古时期盘古开了天辟了地,整个世界倱黑混沌,当时繁生延弥的诞生的神仙合力分出了天地,但因为是初初时期,这段久远的横贯了一片盘古氏时期。在当时几乎什么也没有,后一时期,各种神就诞生了,虽已竟是过了几万年,也只是有寥寥极少数,因着当时虽然天地显出来了,却依旧与着上万年前无甚太大的区别,见周围只有他们几个人,颇甚寂寥,加上万物还尚处在混沌,除了有日月星辰的变化,其他什么都看不见。生了出来却是无甚事可做,于是有一些便占一个地去沉睡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沧海桑田。 这些醒着的少数几个的神仙有的便去了四荒五地修行。这最初的几个神人虽是虽是最早生出来的,神力却不甚高。这么着又过了不晓得又过了多久,隐约换着几个世纪。时间一久天地原生便孕育出了几个混沌神,和几个尚不晓得却十分厉害的大神。 这些始神比之前的不晓得厉害了几百倍,随便一个便有毁灭地的力量。 这些神仙虽不如这些混沌始祖,也晓得它们的厉害。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但是四处游荡却始终不曾遇上,这片天地包容的世界甚是大的很。几百年也没有半点动静,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 似乎几百年来只是蛰伏在一个地方,便是很少出来,这倒也省了他们一直以来悬着的心。 几百万年便尚还平安地过去了。直到有一日,一个神仙没什么事在天上闲逛。远处看到一个极昏暗的影子。 心下有些怀疑,此时应当转回去了,那个影子似乎动了动。不是太在意,但还是有些奇怪,本想转着往回飞,远处突然传来极大的回音,这次他有些犹豫,不晓得要不要过去。 这时远处的影子动了下,头转了过来,三只莹莹发光的眼睛从山后面转过来,却是长着人脸,一个巨大的脑袋,头上还有一只巨大的角。时辰尚以入夜,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眼睛在黑夜的衬托下亮得颇为吓人。身子大得不可思议,说是能把天撑起来也不为过。因着身子半掩在山后,如果可以用做形容,像是山一般大到十分瘆人。只有一条腿,动一动,几百里的地面像是地震了一般。 那人吓得差点从云上掉下来。 混沌神十分厉害,担着几百万年来没有惹是生非,若如是打起来,估计也打不过。怕是天地也盛不了,也不晓得世上有多少。 来来回回几个世纪的极长远的一段时间里,世代变迁,几万个年头里也生出不少的神仙了。那个时候也不晓得又过了多久,久到那些混沌神似乎也不见了踪影,早已经融入了天地。倒也不怕祸害人间了。 后来烛龙带来世间有了光明,也有了各类神仙。仙人也多了些,神兽凶兽也弥生与天地,虽是生的晚了些,但也十分的罕见,实力也不差于那些天上飞的仙人。 凶兽带自蛮荒的阴气,生于蛮荒之地,气息十分重。 各个族群和各兽国在很短的时间也建立起来。 颇有些年头的有龙族,麒麟氏,凰族。凤,狐族,九尾狐,妖族,巫族。白族,鬼国,青丘国,毕方氏,涂山氏。应龙,三足乌,混沌,烛龙梼杌,蛟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狗,化蛇,蒲牢睚眦狻猊,白泽。 实力上等的异兽,九天翼龙,穷奇,赤炎金猊兽,重明鸟,毕方鬼车,九婴,腾蛇。裂天兕。 各个族群繁衍生息,延续后代。尚且厉害且十分稀罕的被奉为神明,众人将其时常供奉。 万年前,一切还尚在蛮荒,混沌时期。各个族群在初期诞生,疆域划分不明确,地处之地寸草不生。没有各界约束,时常乱作一团常常发生战争。 因着一直无人管理,打架打的难分难解。各个尚还初初诞生,实力不比那些,却时常被卷入,便是颇为麻烦头痛。天上那些神仙也管不了。那些打得十分猛烈的,连地上都受到了震动,搞的十分不安宁。天帝也不比现在,可以统理九天天地。无一处遗漏之地。很多事也不晓得该如何解决。十分无能颓败。 因着天帝坐处虚权,大大小小的事还由着下面出出主意。 下面闹得乱七八糟,上面也没几日安宁之日。 终于一日天帝受不住了,道“可有人能下去解决。” 一人上奏。“烛龙神或许可以一试。” 天帝道“爱卿,你说的可是谁。” 那人道“烛龙乃钟山神兽。名唤烛九阴,乃是衔烛之龙,是上古创世神之一。盘古时期曾衔烛火照过天门,带给世间光明。传说能照到无一处北极阴暗角落。乃是太阳之神。几千万年前一直沉睡在北方极寒之地,不曾有人唤醒。睁开眼睛就是早上,闭眼就是晚上。无人敢去打扰。传说十分厉害。” 天帝点点头,“那便将此人请来,希望能让他来管理此事。” 那人缓了缓才道“只是那烛龙神尚且还在沉睡,在混沌时期便是,且无人得知。从未有人见过。还不是醒来的时候,若是贸然去,定会触怒他。” 天帝默了默“那他何时会醒来。” 那人道“无人可知。不过据说有人曾看到过烛龙,只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这话真假。” 天帝道“那你此行去探看真假,到时在回来告知于本君,这便退下吧” 那人道“是。” 因着这段简单的对话在天上被由着传开,天上也自有一套天规,用来约束约束一大群神仙的言行,怕的是神仙没了什么约束在下凡去人界历练渡劫等麻烦事时在别界见了丢了脸面。这个什么界的领头的是个十分固执且当领导派头当得很称职很有管人才华的老神仙。他十分由不得别人一星半点在背后说谁的坏话。也不由自己这般做,这便罢了,因着他是个十分严谨的人。且很有责任感,一言一行也需得管的严,被挨着个一条条写进了天规里头。如若是冒犯了一条,也会挨着连着的好几条,如是实反严重,这变十分长久的革除了仙藉。这变使得这界的人过的十分的苦难,都得拿眼睛紧盯着,怕这犯了这个罪那个罪。言行举止便会受到各类惩戒,十分容易引起来自各处的民怨,不久便被逼得紧了。 再后来天上传出了这等事。一众神仙被压抑了许久,便凑热闹将此事宣泄的沸沸扬扬。 三十六天的仙子仙人们向来没有这样那般的规矩,但也是受了这一界十分罕见的全民同心的派头,不免十分的讶异。一过问道口中,经过口口声传过的统一同是个意思的话语,更是十分讶异有颇震惊。 一圈的神仙对此般声势浩大,几千年前从未有过的抱有十分的怀疑。 临了几个年纪尚轻的几个仙者想了几天又随着带了几件随礼,打算一同去拜访一位半边天几个界地资格最老的老神仙,计算着向他谈谈近来十分扰人的担忧。 那位年龄十分大的老者正坐在一棵飘花瓣的树下,底下摆了一张小桌几,手里腾了一壶酿花酒。酒壶没拿稳,转着圈往地上滴了几滴,很快化入到了泥土里。 那个年纪几乎可以当他们的祖宗的老祖宗,虽是年纪应当如此,已经几乎算是长生不老的年纪了。他老人家真的已经是很老很老了。他们仙人彼那些凡人不晓得可以活到几千倍的年纪,也就是上万岁的仙龄,只有比仙人更高个几阶,才可以永生不死。 虽是年纪已经很大了,却不太容易能看出来,只是有一头发白的几乎是银色的稀酥松散的长及散地,看起来十分威严又带几分慈善和蔼。 几个仙者坐于地上,老人眯了眯眼,望向几个连招呼都不打就自己擅自做下的几个年轻人,不太高兴。 “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老人家请教一件事情的。” “哦,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千里迢迢的过来。”老人闭上眼,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咽下去默了默淡淡道。 见着老人不搭理他们,只是一个人一个劲地默默喝酒,怕是不会认真回答他们的问题。便使了个眼色从怀里掏出随礼,十分恭谨地做了个辑,呈递给老者。 “哦哟,送了东西来的。什么个东西比的酒好的。”看着老人不屑不在乎的神色,有些难堪尴尬。几个人面面相觑。 “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莽撞,事前来实因尚且提前打个招呼,但且我们一行人确有一事相求,因事情有些匆忙,确实没有时间。还请多包容。” “说吧。” “不知您老人家有没有听说前段时间的事情。” “什么事。”老者抬了抬眼皮。 “天帝去让人找寻烛龙神的行踪,让其镇压别的界域的九族大乱。” “嗯,怎么了。与你们有何关系。” “只是不晓得这烛龙是何来头,有何能耐。竟让天帝都为寻他大动干戈忧虑异常,怕是没有别的是可以让天地之主都为其寻破了头。” 那老人听完后放声大笑,笑的几个人一头雾水,十分不解。 “你们到底是太年轻了。”老者笑完。又喝了一大口酒续道。 “老祖宗你莫不是喝醉了,那我们下次再来罢。” “慢着。”那一行人刚准备偷偷溜走,被老人一口喝住。“回来。我话还没说完。这般着急走了做什么。” 一行人只好老实的又回来继续跪坐着。 那老人捻了捻银白色的胡须。默了默,像是不晓得从何处说起。默了一会,理了理次序,继续缓缓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第25章 “到现在这个世界一共经历了混沌时期,盘古氏时期,太古时代,洪荒,远古三氏时期,三皇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上古三皇五帝。女娲氏时期,神农氏,轩辕氏。一共有九次大的时期变化。每一次变化都相隔上千万年到上百万年左右的时间,足以令沧海变桑田,万物都变了样子。 “从混沌诞生初年到盘古氏一共过了十三亿九千万年。盘古氏时期初初诞生,成万圣灵陷入黑暗。那是尚还没有日月星辰的变化。之后盘古与天地生存一万年,化成了各类神物。神物散布于九天,时间久了也变成了一些十分少有的神仙。他们是万物诞生之根本的起始祖神,再后来就是三皇地皇氏时期属于最初的第一个氏神混沌神的诞生。’ 烛阴氏始族甚至于比混沌神还早化生,只是十分少,且不被人所知。起始神名唤烛九阴,在盘古时期就并存于天地。一直居于北方极寒之地的钟山之界,终年被寒雪所覆盖从未有人见过。娶了一个妻子,名唤女鬼,相貌十分丑陋尚且与混沌中孕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唤猰貐曾是天神,后来因犯了事被后羿射死。 烛龙口中的烛可以照见天地中的阴暗角落,带来温暖和光明。当时天地万物还处在一片混沌极黑暗的世界,烛龙口中的烛是当时世间的唯一的光亮。因为当时整个世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天神便命烛龙以衔火精照天门来给带来一点光亮。所以时不时的,烛龙便会将自己口中的烛照一照,所以即使当时尚还没有日月星辰,依然在当时可以看得清楚远处的东西。一直到千万年前以后才有了日月星辰的变化,烛龙便失去了能力用不着了。 当时因为烛阴无人可以并列,天神便封了他做了钟山神守护一方太平,因而被称为上古创世神。其实很久以前,盘古撑开天地,烛龙变为天地所化与钟山之上,日夜吸收寒雪精华,法力也渐渐变得十分厉害。盘古也尚在世。万物尚是初开,一些反散开来的来自自然间的原生力也日久被烛阴所吸收,化为无穷的力量。 钟鼓乃是后世的应龙,有通天彻地之本领。他原是不周山的虺,后来渐渐化的越来越大,无意中与烛阴相遇。烛龙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子,便让他做了徒弟,时间久了也把他当作了儿子。授予了一半的神力,之后便去沉睡了上千万年。 烛阴氏一族人烟稀少,数量也是分的少。能力也不比起始祖,后来禹时期觉得有照明的好处作用,便被人取了做成了蜡烛,用以照明,很快几千年前一个族群便灭绝了。 起始神烛九阴一睡,千千万万年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也从未有人见到过,很多人都传说认为已经消失了,或者不存在了。 一直到最近几万年,有人曾说看见过烛龙腾于九天,只不过比传说中的和古籍记载的有些变化不一样之处。及至比原来多了些远古混沌气息,甚至比以前传说中的还要厉害,让人有些惶惶不安。 及至虽然起始神烛阴十分的厉害,但总归再怎么有翻天覆地的神力,总归是有人见过的,在盘古时期,导致十分厉害那些不敢靠过来的神仙们也只是远远的看,那些神仙大多数在当时都有了长生不死的能力,所以一直到现在还尚是活着的,到现在对混沌时期的烛龙也是十分的忌惮,那会还十分没用的神仙,虽至于不敢靠过来但还是总归想见见识见识,对烛龙的气息也是十分的熟悉,而现在却对他们十分的陌生。及至闻到那股带着混沌气息让他们大为惊异以及十分恐惧,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此次天帝下令要找寻烛龙,尚且还没有任何消息。 其中一个对老者道“那你觉得是同一个人么。” 老人只摇了摇头“不好说,若是同一个的话,他们怕是早就认出来了,照着他们的性格这么大的事一有消息早传遍九重天了。不可能现在还一点声音消息都没出。” “那您觉的是么。” “不太可能。” “如若不是同一人的话,那这个烛龙也不是原来的烛龙了,若是一直没有人来管这件事,那就这样任由着乱下去了。” “九重天的人还没有无能到那种地步,如是一直找不到烛龙,他们自会找别人去代替,顶替,九族大乱不是同儿玩笑,如是不加以控制,迟早会危及到他的位置,同以前那般大战打起来,那天上的人早就乱了套了,天帝自有他的办法。” “冒昧地问一句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我就是从那会过来的。”老人缓缓的道“从前我便是个凡人,很小的时候曾见过烛龙一次,那情形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忘记。一直努力等到升仙,翻阅过了所有关于烛龙的古籍,书册子,不晓得为何,与这件事一直有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关系。偶尔做梦也时常会做到,所以导致比常人更了解烛龙,印象也是很深刻。我一直是晓得烛龙是存在的,可是很多人对此并不相信。” “您以前见过烛龙?” “是的,那已经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烛龙来到的时候,万物失色,我们一家还有别人也因此差点搬家,那场景真的是十分的壮观。不过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那就是说烛龙真的存在于世,且已经沉睡已经醒了。” “可以这么说,是的。” 那人默了默,“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会我尚还是个凡人,天帝见我品行尚好,且算是公德无量,几百年后便提了我做神仙,做了几百年的神仙还算顺利,后来有一次我便经常会梦见烛龙,时常会见到。只是可惜和之前想的不太一样了,梦里头有个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指着前面让我看。前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直到过了一会看到一片草丛里有个像是个鸟窝一般,里面只放了一个蛋。周围只被一圈草包裹着,那蛋半天也没有动静,却带着一股很厚重的混沌的远古洪荒气息,所以没有什么东西敢靠近,后来一直到这里,梦里的那个人也没说话,后来我便醒了,之后每隔几日便时常会梦见。接着梦了一段时间,那蛋始终没有半声响动,那人也一句不说。过了半个月再去看,那蛋便孵化成了一只小龙,那蛋虽一直在那处,却始终不见他的养父母,后来才知这只龙乃是天地所弥生,万物所化。那小龙虽是才刚出生,却也是长得十分大了。且与烛龙十分相似。但却也不是真的,且是比传说中的烛阴要厉害的许多。尚且还是十分小,混沌神便对其退避三舍。后来那龙越长越大,也于烛龙有的一比,几乎与烛龙一般大了十分相似,腾与归隐于九天上。那是还没有九重天,万物还归隐与混沌中,看样子尚还是在盘古氏时期,混沌神末世之期,烛阴还没复苏。之后过得十分久,便可化成了人形。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化得原形,日子久了便无事可做,日日夜夜便是一门心思的修炼。之后我便很少再梦见,只是偶尔能看到几次,像是真实看到的,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因着十分厉害几乎无人能敌。又过了几百年,便去沉睡修化,一直到沉睡了千万年,十分久的时候。直到醒来,化了原形去了天庭九重天,对天神说想变成人,体验入红尘轮回。当是历练一回,天神默了默便应允了,他便化成了一个凡人,受了三世轮回,一直在人世间漂泊,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子,便一直留在了人间,为她守了四世。然而命运太捉弄人,不是那般容易,他们一直在身边却一直看不见,就算等了几辈子,他也一直没找到。只能看天命轮回了,就算现在一直没找到,他们总有一天会见到对方的。那人也一直不闻不言,到最后就离开了,消失在了我的梦境里。后面的梦就没有了,我也一直都记得。这就是烛龙的故事。但它却可能是存在的,我们却一直没有见到感受到而已。” “那您可曾见到过那烛龙化成人形的模样。若是这样,可不就是去凡界就能寻得到他了。便可去阻止各族战争。” “只可惜,我只是在梦里看到的,并不是真实亲眼见到,后面我只是靠的意识隐约能够辨识得到发生得到,并不是实际的了解。大部分也是那陌生人告知于我的,更别提见到那人长什么样子。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那九族大乱乃是老天爷所安排的,其实我们平常人能够预测得到的,这许是天族命定的大事,后世便会记入史册的,这件大事乃是天帝命册里带的,对他以后的天族基业发展历史有很大的影响的,若是做了个梦便可记得那个能够拯救天族的人,老天爷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易找得到,解决得了。” “没有人能不劳而获得到什么东西,都是自个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烛龙大神在厉害也不晓得曾经受了多少苦,我时常可以梦到他尚还十分小的时候,那会是混沌神肆虐的时代,几乎在当时没几个能活下去的,把整片天地几近濒临毁灭,因着尚且还没长成,那是凡事神兽长成成年前须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方可化成人形,变成最初化成的神兽。尚且还没有力量的形成,但那是也是最脆弱之时。本来就受着历劫的难,再加上混沌神趁火打劫的欺负。他且是一声没吭,若是上天庭告上去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当时实在是不理解。当真的是苦得很,不过后来化成神比现在好得多了。怕是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受伤了。更不可能怕是没人再让他变成那样。真是算出了口气。所以再那会只有被打的份,真的很惨浑身都是血,全身没一处好的,几处伤按现在说换成你怕是几十年才能好。几次我都以为他快没命了。每次却是只剩了一口气了,被打直到恢复然后再被打,我都不敢看,看不下去了。确实实在不晓得他竟能那般一直撑到最后。一直始终不晓得他靠的是什么意念,信念。换成我任何其他神仙怕是早就撑不住了。后来过了十几年才化成可长腾九天之上的烛龙。之后就十分厉害了,几乎无人能敌,烛龙这一路走来也是十分令人难忘记的。真真是十分艰难坎坷大概抵得上别人不晓得受的几辈子的苦了。化成那天,切切实实是个记载历史的壮观。那天之后便有了日月星辰的变化,人类便不用再受黑暗吞世的痛苦了。真真当时是个十分好的好事。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生活,莫要辜负了,现在的盛世太平和烛龙存世之世,当真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烛龙真厉害,这应该是两个吧。前面一个是真的神兽,那这个会是谁,不会是个凡人吧。我倒是听说过神兽化身之劫,任何凡是创始神兽在成神之前须得历九九八十一难得劫数,每一次都是犹如天火炼灼般的不是普通神仙就能受的,每一次就像从地狱走一遍过来。一会变全是焚銷,灭,加上若有力量都被封了,神力没封都吓死人,何况变成现在。受一次就不得了了,更何况九九八十一次。据说上古传说记载记忆力只有盘古,混沌神,各种上古神兽等能比拟的了。真的是十分的厉害,我佩服他。” “那这就是个爱情故事了。” “是的。” “那您为何知道这么多关于烛龙的事情,且梦里也可以梦得到。莫不是您有天眼可观测未来可知晓一切的能力。”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怕是当年因着我有这么特殊的作用,老天爷才让我升得仙,如若我现在还是个凡人,怕是活不到我这个年纪了,像是老树根一般年老。因着我平时梦里边会梦到,可以看清世间的很多事,加上我在凡人时便经常翻阅各种古籍,所以也懂了很多关于天上地下神仙神兽的事情,后来天帝给了我一个关于这些可以为天族效劳的职位,我便一直靠那个为存活,才能够这么久生活在天上。” “老人您从凡升仙到现在已经多少仙龄了。” “我啊,已经140万岁了。” 见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真的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当上老祖宗的人了。 “你们啊,太年轻了,也就是二十万岁的年纪,以后你们要多辅佐天帝,成为一代明君,为世间万物造泽灵气。 “好,你们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我也已经跟你们讲了这么多,回去吧,留我要一个人在这在喝一回酒,带过来的东西拿回去吧,我用不着,下次多带些酒来就行。” 几个人陆续起身,拱手做礼数后便一个个腾云往回去了。 老人喝了一口果酒,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哀然自叹,身后的一棵庞大的花树往下飘临着花瓣,落得铺了一地。 话说那几个年轻的神仙告别了那个老神仙,腾上了祥云,三个两个飞了一会告别后便分散开了。 流言还在四散而传,人传于人,越说越离谱。甚至于连天帝也被扯了进去。天族乃是九重天的一大隐患,按着理说,当年就是几千百年前,混沌初初散净,来自凡间的人也开始从反升为仙人。那是尚还没有各种九重天上的各类族群的划分,你是你,我是我。这边住着的人对那边住着的人势不两立,这边的人比那边的人要多了几重山。两边的群体划分隔了几座大山,所以使得两边的人各过各的,眼不见心为净。可时间久了,心里头又不平衡了。那边人少地方大,且迎着日头大海的方向。冬暖夏凉,春秋四季日头皆宜,因着空气好,天气好,地理位置好。地处空谷洼地,适合种植蔬菜瓜果。人心情好,也会把自己的居住环境弄得十分好,植了不少的树木花草灌木丛森林鸟兽虫鸣皆有,显得十分幽静儿美好。上贡给老天爷的粮食收成也十分的有盼头。老天爷一看他们天族的人将我的地盘运用,养的这般好,整个一片均是生机勃勃水灵灵的,万物以此定居为家,似是一个山外有山的世外桃源。因着有粮食,处处就有美景,住在里面的人每日也十分的欢喜,等到往年有一日机会上天升了仙,因为在凡界从出生便很少有什么忧愁心情好,对着其他的神仙也十分的有礼貌。十分的客气,其他的神仙也愿为之相处,日渐融洽。一环扣一环,最初的一环扣好了,剩下的便也为之变得好起来。老天爷见之十分的满意,对那里的人也十分的满意,便对那里往下普洒仙露也比别处多些。 这也因此引起了别处的不满与怨气。认为是其故意挑拨,加上天帝之位也一直选不下来。老天爷也对那里的人对选天帝十分的中意,但碍着别处的反抗怨气怒意表示无可奈何,至此天帝之位迟迟尚且还空着。天帝之位不比别的之位,是应当能够管理得了天地的七十六大族上万大国五十八天七十二各界,随便选个人就能当的,且应当是深思熟虑才能选上的,且还是第一任天帝上位,每隔上一千万年尚能够选一次。老天爷认为自己没有理由不按自己意愿选承位者,且对于那些别界以及九重天闲着无事因着挨得近仗着这个便利条件,便日日来无事烦他的各类神仙十分恼怒,最后全贬下了凡,下界受几世的轮回。 后来老天爷在天族选了个人当了天帝,来接手他的整个天地。天族的人自是欢天喜地,九重天的神仙却是颓废不堪。一个个见了天族的人似是见了仇家,却又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当了天帝,当时管下了整个天下,他们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但是这及是天帝的命令,却是无法反抗,不咽也得咽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第26章 过了几千年,老天爷年纪大了些,无意再去管制与天庭,便隐退了,很少再去关心九重天的事,各事均要有着当初选的天帝皆治管理。再从当任期间天上的神仙便时时找事难为,挑衅与他,天帝也只得忍着一口气,勉强维持着九重天和天族的关系,过得十分的憋屈。再后来,天界发展了几百万年,几千万年,世间万物也比以前大不一样了,各族各国之间也逐渐发展至繁荣昌盛,人数十分多,远不比以前的冷冷清清。原本天上的神仙也不必过着在地上种植农耕的生活了,大多数都在天上有了一席之位,有了各界类群划分,在极大极宽敞的九重天上有了住宅亭台楼阁,几乎地上有什么,天上便有什么了。住的十分的自在,上九重天也须得腾云才上的去。天上有了天族,仙族,九重天的各类神仙和从上到下的七十二天。发展的这般快,自然是少不了天帝每日辛苦操劳的功劳,还要平复各族的矛盾和战争。就算没有功劳的份也有苦劳,老天爷对自己当年选的这个继承者,天帝十分满意,且丝毫不后悔,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看走眼,感叹自己当年眼神真好。 后来这么着又过了好几万年,一直到了现在的这个天帝,已经是任位第59位了。且还是刚刚新上任的,为一切还不是看得那般透彻。按着当年的说法,老天爷定的是天帝人选乃是一代代继承下来的,不管怎么选都是天族的人,没有九重天的人的事情。忍了些许年,最后引起了民怨,发动了一场天族和九重天的大战,最后一位英雄才平复了此事,却使得路过的神仙和仙人以讹传讹,最后整个天界的人尚且都晓得了。确实是两族之间的战争,几乎被载入了历史史册。为天上以往日历史上人们所熟知的一场战役。 现在天帝为寻找烛龙焦头烂额,却是始终茫然无头绪,眼看着谣言四起,九族之乱在地上打的越来越麻烦,怕是要把这片天地连带着都要毁个干净。却是无从解决,九族乃是传说中的九大族。盘踞其他族的顶点,犹如一个庞大的根系连着其他族的命脉,乃是万兽之最,比这凶兽好要厉害的百倍,且有几千万年的远古世世代代的历史,一个传说中的上古古老族群,又岂是他轻易能够解决的。新上任的这个天帝,乃是初期继承天族上任的,前一位的天帝且是年事已高,已是不适合在当天地之主,不得已才轮到了他的头上,上一任乃是他的祖父,在临终之前才对他告诉他道,天帝乃是这个世界的主上,这片天地的人都须得听他的,但也有身不由几且万分苦恼的时候,不是那般轻易便可上任且当上一个明君之主。不仅之前须得经过天火七十二道烧灼历练,当了天帝又得不少的麻烦事,颇麻烦的便是着九族之乱,随着几百年前曾发生过,但却也是极少会碰到。但没想到他才刚上任,便遇到了这种麻烦事,且还是一点对策都没有。眼巴巴的望着天,怕是老天这是对自己的历练,须得谨慎且妥当的解决,不然只会把别的族也会牵扯进来,到时候只会更加难办。怕是整个天地都会卷进去,那算是过去他们一族好不容易经过几千万年的基业便会毁在了他的手上。 这般苦恼,眼看着天帝也不是那般好当的,也须得顾全大局和自身利益。不晓得他的老祖宗们是怎么当的天帝,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同他一样,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去的。想到一切大权都在自己手中握着得,心里又不晓得竟有一丝侥幸,还有害怕,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如同以前的天帝被流言赶下台来。 正犹犹豫豫的望着天空,心想着老天爷不晓得能不能给他一点启示。望着天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晓得命运给他的是什么,却也是只能够承受而已。 又过了段日子,烛龙始终没有找到。九重天上的各种族,传言却是越兴越起。人讹与人将烛阴传得越来越厉害,直到越来越夸张,几乎无所不能。其中不泛之前的死对头以及各族的人九重天的人。大体说的是九族之乱闹到这种程度,天帝都没有能力解决,为何不能找烛龙来解决此事,然后再换个有能力的天帝。 到了一定程度,那天帝最后还是被赶下了台面,但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后能不用这么操劳,不用再面对那么棘手的问题。被众人赶下台来,虽然有些丢脸,但不至于那般难看难堪。他觉得这到底似是个好事,他确实不适当当天地之主的位子,样子,何不现在把位子让出来,他以后的日子也不至于那般难过。 几番想通以后,便知趣的趁早的的离开了。 天上九重天各族各界没了天帝,更是乱成一团糟。天帝罢了工,也没有人能顶替得上,那些乱的在天上到处飞的流言八卦也一点点的消下去,直到消声,没有。 所幸这次没了天帝之位,其他各族也没有趁机搞事找事,捣乱。也十分让人省心。 天族没有大乱,失了重心。一直认为当务之急是立刻选个好的天帝上位,才是重之之重,如是现在九族之乱还没有得到控制,对天族造成的影响是无法逆转的。连神仙也是了方寸,那些凡人,众臣民也会觉得连九重天的人都靠不了的,失了信任便只会乱成一套,一团。鬼族等妖族虽小,实力力量不充足。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趁火打劫,怕也是十分难办的。最难办的就是那九族,只要别让他们打起来,便十分好办。其他之后带来的灾难便是无法想象的。九族乃是远古九大神族,上古混沌邪神的后裔子孙。受神族之托,乃是整个天地间芸芸众生,万物之属。在无数的大族,无数的大国之间是神一般的存在。虽然在当时厉害的神仙,神人,天人,神兽也不少。甚至极多,多到无法想象。主要是极大的族强荣繁盛不是别的小族所能想象的。乃是只有万物之主天神所得已限制的。管理的 众神正在乱了套的情况下。转眼又过了几千年,流言一直说不久就会打起来,可这九重天上始终几百年来都没有任何消息,这件几乎与历史并存,会被载入史册供后人所扬仰视大战最终没有任何动静,最后时代变迁变化,被世人遗忘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几万年前曾发生过一次,当时倒腾的整个天庭日日不得安宁,当时尚未立了天帝。天庭上的人少的寥寥无几,几乎没几个人,虽然当时实在很久远的时期,但那次真真的天上的人被整得不轻。那次恐怕是最大的声势最大范围最广的一次。自从那次,天上人们就对九族大乱产生了畏惧,生怕他们再打起来。当时还是在原始时期,各族各国以及不如现在闻名的九重天,还十分小,不会众人所知,那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期。 后来众人无法与其抗争,最后还是天神出面,将其摆平。天神乃是神界的收管者,掌权者。天地之主,无人能与其抗衡,乃在万物之上,阴阳与世。 四大神兽乃是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各管天与地之界的四方,配合协助世间的平衡。四方分别掌管天地,是十分了不得的神兽,万物守护神。千万年前曾为天帝所掌管,助之一臂之力,后被震往四方守界,镇守天族疆域。 天地分为阴阳所属。阳世最大乃是天帝,阴界为所属是鬼王。其他各族大的小的都有管着的首领,也有各自的代称别名,为表尊重。青丘国名谓先是王君后改为狐帝,初期十分贫穷落后,后来选了不少不同的首领,终于才逐渐繁荣,发展为大国。其他很多也不属于种族类群,只是原始始族时期分出来的旁系,分支。血统也改变不少,虽然是同一个种族诞生出来的。但后期也比远古时期差别十分大。 古代神族族属神狐族的九尾天狐便是狐族的原始旁系,天狐的生活变种繁衍生息便也与其前原始部落狐族初期有大大的不相同。但却一直始终,从未无人见过,也只是一直存在与传说中而已。 因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加上很少有人见过,几千万年来也只被用作各个族群以避远古部落的神氏图腾。被传的十分神秘,有改天换地,以及沧海桑田的能力。光于九尾天狐的传说也流传的十分广,还出了好几个版本。有不少是有关于情爱的,什么海誓山盟,至死至深。为爱所牺牲等一直被用作戏子以及印成书册子传到凡界以及四海五地。传得范围无比的广,十分有名气,谁都想见上一见。使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传说中九尾天狐的神力以及无比的魅力。传说以及人人家里藏着的关于九尾天狐情情爱爱的古时代的书册子。 按着戏本里头说着,九尾天狐原型是美的无与伦比,化成人更是震撼于世,前所未见。比天生妩媚的狐族还要好看不晓得几千倍。按这里头讲的是九尾天狐以美得无法言说的本事,化成人形在世间留恋,把但凡是男者,男神仙均被迷的七荤八素,为了她不少的人都在栽在了这上面,真爱感天动地。因着九尾天狐乃是狐族修炼的最高阶层,无需再修炼。比九尾白狐还要高一各级别。所以也不需要拜月练,和吸阳气才能为存。更不需要吃肝脏等歪门邪道来修炼武功,只需要一点阳气便可存活在人间七日。已是狐界的最高界别,级别。让狐族等人汗颜,只能仰视瞩目,却是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阶层。比狐族花上一世的修炼而成的功力的上万倍。若是还要继续修炼便是劫化,需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得天火历劫。之后便利化为更高的阶层狐神,乃是比天帝都不晓得高好几个阶层的级别。再锻炼一段时间之后可以幻化为别的种族,例如龙的阶品龙神。一直可以到龙的最高级。如白龙,黑龙,蛟龙,扎龙,璃龙,龙生九子。龙王,烛龙,应龙c青龙等。就算修炼到最高级别的神兽。 那只九尾天狐到了人界,溜达了一整圈,觉得人界也没什么意思。也没找到自己要的的人,便又回了原先,先前呆过的地方,在极北的严寒之地。 之后转世便是几百年后。 外面还下着雨,耳边一片静谧只有外面兀自嘈杂的雨声。 已经是第几日了,她突然想。 她朦朦胧胧的歪着头,专心的想着却只觉得脑子像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就算连着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记不起来。想也想不出来些什么。专心想想一会,很快又被屋子外面大的忽视不了的噼里啪啦的打在泥地上的下雨声又拉回了神。 她有些迷茫的看向屋子外。却不晓得自己在看向哪里。外面重重的雨声把如同静得如同深山古洞的屋子响的把静谧搅得无影无踪。 她愣愣的探头看着天上孤孤单单唯一的那一抹惨白色的云。她恍恍惚惚的看着,看了一会天上。突然响起一通大的仿佛要把天给震破,颇有些瘆人的响雷。一边把整片天给打亮了。 她有些害怕的不自主往后一缩。接二连三的炸在天穹上的响雷震得她头皮发麻。身上也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外面冷的不得了的风也刮进来了冻得她骨头都有些疼麻麻的,身上一动仿佛有更多的寒气渗进去,小小的棚屋里像是一个人不能呆的冷窖子。 她害怕的往后一缩在一缩,脚碰到一个更冰凉的东西。 是他。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却多希望他能出点声音,可以坐起来和她说两句话。 他的手还是很冰凉,冰的就像死人一样。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外面还是在下雨,天上隐隐有雷声,却小了许多。 她睁开眼。 心里好像平静了些。 她歪着头看着他。 他还是以前的摸样,黑黑的头发,简单的长衫,虽然只是十分寻常的服饰,她却觉得看起来十分好看。 外面的雨还在下。他的手也很冰凉。 她看着他的眼,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了。第一次这么近看他,好像还是她变成小鱼的时候。 她做了一个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第27章 她记得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 那会她不要命的去找专门守着天荷坛的神兽白泽。打了一架。正要开打的时候,她忘了自己之前因为逃命被封了神力。后来被打得半死不活。掉到了山后的小河塘里。那白泽被伤的也不轻,化了原型。被封印了七日。 她化成了一尾白锦鲤,掉到了小池塘里。因为没了气力。便自我封进了罩子里头了。暂时休眠了。 虽然这白罩子可以让她暂时缓一缓,却撑不了太久。快过了一个星期。这罩子支撑的仙力也越来越微弱。就在最后的第七天。她以奄奄一息。她累得快昏过去了。过了一会便看了一个人影子,在漆黑的夜里恍了恍。朦朦胧胧的,在极好的月色下也看得不甚清晰。 她恍恍惚惚的眯着眼瞅着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心里隐隐有些紧张。但还是撑不过痛意,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她感觉到有个人将它捧起来,好像揣进了袖子里头。 她最后只看到一双手,一双修长,清凉的手。 后来昏沉沉的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第二次醒来她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水缸子里头。 鱼缸子里盛着清清亮亮的水,水缸底子上头还放了些水草,和石头沙子什么的。 她在鱼缸里头转着圈。恍惚了半天才觉出自己已经可以动了。 她边转着圈边想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一边想着该怎么样才可以逃出去。正琢磨着,门吱嘎一声便开了。 因为这个水缸子是个木头缸。她面前是个木头面。所以她也不晓得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屋子里头也没个动静。她心里感觉颇为紧张。 又过了好半天,她感觉上头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一小片阴影。因为是上面的,所以她只能扭着脑袋往上瞧。 上头是个人脸,正低着头往下瞅着她。 他耳边的两缕黑发垂到了水面上。像晕染在水面上的墨迹。正目光认真的看着她。 透过水面,看到他的脸还带着水面不平整的缕缕波纹。 看了一会,他便又缩着脑袋转回去了。她缩着脑袋,紧张的怵了怵身子,眼前被木头围着,一片黑她出不去,只能围着木头边打着转。那人刚刚探头看,似乎没什么反应,最后默默出了屋门外头去,过了一会。她隐隐有些发愣身上也有点冷,只听到门吱嘎了一下。最后水面又出现了那一张脸。 那人往下撒了些吃的。那人应该之前没有养过鱼,不晓得鱼应该吃些什么,只按照自己吃的给了她些食物。 她只是原型是条鱼,本身平时还是一个人,只是因着力气没有,只得被逼了化了原型。她是个不太懂事理的鱼,且从未吃过鱼食,所以这些人类食物让她十分受用。她也有些饿极,便很快浮上了水面。 那人见之,颇为欣喜,又给她撒了些。她吐出几个泡泡,连续吃了几口便很快饱了。他忍不住用手控制不住手,轻轻摸了摸她透明毛毛须须,光滑的鱼脊,她打了个冷颤,循着水波转了个圈又缩回了水底。他及时收回了手,没说什么,没什么表情。默了好一会便又离开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十分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对一切也十分的敏感。她也没怎么多想,因着实在太困,便沉到了黑黑的水底,停留在原地一会睡着了。 过了一会,她面前的水域投下了一片阴影,她往上瞧了瞧,还是那张模模糊糊却十分耐看的脸。 水面凌凌的,一会后碎汇成了伶伶片片的反光的水波,她迎着那片黑浑浑的,过了一会混乱成一片,一只手伸了进来。她眼前晃成一片,不晓得他又要干什么。 脑袋昏昏的,最后她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透明的缸子里头,水要比刚才还要清些,可以透过这个缸子看清外面是什么样子的。眼界周围明亮了许多。 她茫茫然带了些惊喜,摆了摆身子往前行去,迎着那片透了明的水缸子,望着外面瞧了去。 身后是屋子里头的一片摆设,面前是个正对着的窗子,窗子外头是个极好看的美景。 外头有一个被遗弃了的池塘,荒凉了一大片。正值了夏日,外头一片莲花盛开的十分灿烂异常。让人十分喜爱。 天空阔明空旷,外面种了几棵树一片浓怡绿茵,映的那一片翠色浓浓。有一片大小适宜的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一些植物和几条通向外面的曲径小幽。 盛着她的那个水缸被放在窗户边上,相邻的是他的床,只摆了一床被子和一张凉席,其他别无他物。 她不晓得自己何时才能变成人形离开,但她伤的病且重,在他眼里却是这样。待的时候不是两三天就能够好的,最少也得两三个月。他几日来没有想把她放回去的念头,她只能从长远的考虑想想。近期看来,她是无法带着这一身伤自己离开了,只能顺着他,挑个时候再说,现在她是打算顺着天意长时间在此地落了脚,住下来了。 这几日来看下来,也没见有几个人来,也没有什么人来,只有他一人守着这间空屋子。她不晓得他为何要一个人一直孤零零的待在这里。 他倒也无甚事可以干,基本上都是自个一个人。按着点吃饭睡觉,陪陪看着她,放点吃食下去,给她换换水。偶尔会出去散散步,看看风景,或者在家里照着灯看看几本以前便留在桌子几上的几本少数不晓得看了多少遍的书册子,边角都被磨得粗糙易折。 好几天下来,她倒也习惯了这种日子,到了晚上便是睡觉,原本待在那个黑乎乎的木头盆子里,底下黑蒙蒙的,心里却有些担忧有了一丝丝惧意。害怕,似是怕被那一大片黑暗给吞没,吃掉,现在换了这个透明的水缸子,她的心悠悠然放下了些。她感到他想得十分周全,她十分满意。白日里,透过床沿,那明明亮亮的日光便会照射进来,照亮了那一缸的清清亮亮。一直待到了晚上,蜡烛灯光咪咪的落下来,沉淀在缸子里,那昏黄的灯光似乎也能伴着她稳稳的进入睡眠,一直等她入了梦,缓缓下沉落到了缸底,那盏烛灯似乎才幽幽然轻轻被人熄灭。 若是晚间做了噩梦,晃晃然从噩梦中惊了个半梦半醒,吓出了一鱼身的汗。睁开眼,迎面对着便是明亮澈莹莹的月光,让她震惊提了半刻的心慢慢又落回了心底里头。 她自觉他想的很周到,周全,对此她感到十分满意。 因着半夜惊醒,她时常能吓出一身汗来,扭扭脑袋,在水里转了个身。透着窗户进来的半池子月光,她一下子看到了他的脸。 因着房间并不是十分大,那张床也不是十分大。衬着他一人还勉强够用,有因着他那间屋子离得窗子十分近,不太远。她便毫不费力的看到的他离得近的一张脸庞。 她初次第一次这么清楚又离得近的看那一张脸,第一次觉得却是真的挺好看的,虽然好看,但看着也没有觉出什么来,只是觉得他这么一个好看的美男子这么孤身寡人的独自一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着这半辈子都只闷在这山谷里,只是觉得太可惜了些,若是卖到市场上,不知能卖出什么大价钱啊,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占为己有的想法,只是觉得生得好看的些罢了。 后来这般清贫如洗的日子,日夜昼出过了好些时候,大概模模糊糊已经有过了几个月,她不晓得一天天经过得这般快。他便每日照样如往常一般,早晨起出去散散步,早饭找了些东西吃,煮了些粥,也分给她了些,还给她加了几个蛋黄。晚上睡了觉,她照旧半夜因事惊醒,侧头看了看他侧卧着对着她,默了默一直盯着,看着他的睡颜,桌上尚且还亮着的烛灯,还有桌几上看到一半翻着被卷在封面上的书册子。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他,看了一会,不晓得为什么心里头突然跳着一动,她不晓得这一动一个是么意思,也不晓得到底预示着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到心里头像是原始本能的一种理所当然地心里感应。 她以为自己被这烛灯昏黄黄的影子给照迷糊了,也没当一回事,翻了个身便又睡过去了。 等到了凌晨,她才醒过来。一醒来,他便离开了。她当他是外出有些事,之后便一整天没见到他。她不晓得他是出了何事,竟开始有些焦急起来,有些为他担心。她有些感叹,一段时日有些变化,自己的心绪情绪竟变化得如此之快。 窗外的一棵树似是已经发了芽,一缕枝子带着嫩芽绿意窜过了枝头,延伸进了窗子里了。 一直待到了晚上,他才回来,他没什么表情,反应。只是给她找了点东西吃,自己尚还没吃点什么东西,她仔细一瞧,他身上似乎还有伤,且伤的还不清,最后却也只是简单包扎了下,最后胡乱便躺下睡了。已是入了夜,夜里寒凉。 她望着他,尚且她现在只是条鱼没什么法子能帮到他,也只能一脸担忧看着他。 熄灯,上床。今晚夜色颇好,灯一熄,就能看到透着的窗外一片泻进来的月色,照亮了整间屋子。她假装已经睡着了,心里头却担忧的紧,不晓得他如何,所以一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能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一片明明凉凉的水面。她睡不着,只能摆着尾巴围着水缸子转了几个圈。心里头有心事,这一转也不晓得转了几圈,她模模糊糊只觉得十分累,便没心思想其他事了,缓缓的沉到底,趴着随便找了个地方睡着了。 晚上夜凉如水,半夜醒来她朦朦胧胧的看向那轮圆晕月,她不晓得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时间好似都已经静止了,一切似乎也都静止了,凝固的粘着在她的周围,压得她喘不动气。呼吸不了。她不晓得为何突然会有点害怕,却又不知道到底自己在怕什么。像是有种顺其自然的感觉,却始终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她不由得感到有些颓败,不仅被人打得那么惨被关在这水缸子里头,现在连记忆,理解能力,脑子也不好用了。她感到一种沉重的无力感,但又被人救了起来,还十分顺心的被好好的对待,这似乎也是一件好事。她默默地想着,至少不算太亏,只是突然不晓得要往哪里走了,一切似乎已经在她的记忆中被给打乱了。不晓得自己好了后要干什么,像是被一个什么东西突然给打断了一般,牢牢的望著她,让她无法挣脱。 似乎还是在凌晨,她却已是睡不着了,模模糊糊的望着那片蓝的出奇的空旷天空,呆呆的忘了时间不晓得看了多久。 他尚还是在睡着,稳稳地气息一呼一吸,她停在水里,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她只是听着却是有种稳稳的踏实,虽然他因着受着伤,只能侧卧着,她还是能晓得他似乎睡觉时还带着恬淡,淡淡的笑容,她觉得很有趣,很满意友们美好的感受。似乎已是晓得这个秘密,却是任由着沉到了心底。第一次知晓的这个秘密,她觉得自己很喜欢。 窗外似乎已是起了风,刮得窗户“砰砰”的响,下了雨伴有隐隐的响雷,似乎要把天给炸开,对着天她一向自是晓得她一向是带有好几分的惧意,阴沉的天乌云遍布把整片空旷的天也给盖住了,满耳的雨声似乎也把一间屋子里下的潮湿湿答答的往下头滴着水,投得十分的空旷,她在水里头翻了个滚,望着那片随时要爆裂开的天空,有些紧张的砸吧砸吧尾巴。一个响雷过来,她全身发冷的打了个冷颤。 她半扭着身望向床上的人,心隐约稳实了些,她不晓得自己有这种癖好,也不晓得看着他竟有这个功用,效果。她便没什么事也经常往他那边看看,时间久了竟也变成了个习惯。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可以当玩笑告诉他, 雨停了,她默默地等到了天亮。 过了几天,他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小白。她晓得他尽力了,虽她已是长这么大,却从小到大始终没捞到一个名字。不晓得第一个给她取名的是谁。不过他算是可以这么称呼她了,她虽然觉得没什么新意,倒像一条狗的名字,他估计因着她的鱼身是白色的,才这般想到的。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向他用力摆了摆尾巴以示感谢。其实她晓得一个名字,名唤云伊,只是知道而已,却没有任何与自己相关的印象。似是来自很遥远的记忆,她却不晓得自己和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虽然知道,但却一直没什么感觉,于是很快就抛到了脑后。他从不觉得这是自个的名字,因为他一点对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经常用这个名称呼她,偶尔也会跟她说说话,她觉得这样很好,但她觉得还是人形可能跟他说话更方便,流畅。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至少他已经可以跟她说说话了。虽然没什么好聊的,他有时也会自言自语,为了让他能看得懂,晓得她的意思。她则时而努力摆摆尾巴,晃晃脑袋,转转身子表示她所说的话,不过他似乎也能听懂一些。她觉得这样也很好。 因着这屋子也没什么人,几个月半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人会闯进来。这片空旷的地方,但也十分荒凉,很少会有人会转到这种地方来。这片天地似乎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因为很少有人,虽然他们两个是来自不同的物种,交流也十分费劲,但他也会时常跟她聊聊天,似乎也为此这种能够交流方式感到十分开心。他看在眼里,心也跟着明朗了一些。 平常没什么事,他除了出门散散步,看看少数的几本书册子,看到自己门口有这么大一片地不用太可惜了,便摸索着尝试种种地。 她也没办法变成人形,可以替他分担一些。却是什么忙也是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日头底下忙得十分起劲,她竟头一次有点心疼的感觉,她开始怀疑自己怎么了。 等一番忙碌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了回报收成。从地里收了一大筐的青菜。 他挑了一堆没被虫子咬过的,且十分新鲜又好的拣给了她一大半。看着他一片片喂给她,贪吃的模样,他看着竟有点想笑,经常因此逗逗她。 就这般无波无澜的过了大半年,一天天一切似乎都是简单的美好,她只是觉得很满足。她只希望这些能够慢点发生,越慢越好晚点结束。但是她晓得这一切迟早会结束,至少希望能等到她没什么遗憾的在离开。至少,最好不是现在。 后来她才晓得这叫喜欢,他是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的人,她晓得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可是好不容易见了面,晓得了他的存在,老天爷他老人家却是以这种方式见的面,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是这种鱼形,两个来自不同种族的物种,在他眼里,她却只是着一种模样。她觉得自己有些不甘心,她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机会可以在他面前变成个人。 又不知不觉过了两三年,她晓得自己的伤早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离开了,她却有点不舍。到一直赖在这里,他迟早会晓得,也不像个样子,她不晓得自己化成人形,他会不会喜欢,还是会讨厌她想让她早点离开。赶她离开。那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很失望,她有些担心,到时在想离开也会很难受,很麻烦吧。她想给他留个好印象,哪怕在他眼里她一直只是条鱼。他不晓得自己的样子,存在。她一番辗转反侧,她还是决定要离开了,她想或许以后有个机会可以再回来看看他,到时候什么样子了。 她挑了个时候,打算到时候再走,虽然她一直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如果可以,她其实想一直留在这里。 他似乎也晓得她的伤比刚过来时已经好的多了,他晓得自己心里很高兴但他不知道她会现在离开,也不晓得她其实只因自己本来是个人也因此怕被他讨厌自个揣的那番心思。 他没觉得有什么,几十年一直只有自己住在这里,几年前善心大发救了她,他也不曾闲过会那般巧,当时他唯一一次出远门去摘一种草药,那种草药长在水边上,极其少见。当时月色十分好,直直的照进了池塘的一片水里,正巧看到池子里躺着一条锦鲤,他便将她救了,带回了这个屋子里头。并没什么浪漫的别的原因,就这般巧合。 门前一片池塘已经荒弃许久,且他也没看见池子里有别的活的生物,便将她放在一个水缸里,每日喂她些食物。 这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他不晓得这只是她的原形,他以为这只是一种普通的鱼,因为她浑身白得透明,也没想过什么别的名字,词语。觉得取的名字用在她身上倒是很适合。他便给其取了个这个名。他晓得她很喜欢。 前几年,他上山找种很罕见的草药想早点能治好她身上的伤,却十分不幸迷了路,他自己也很无奈,且还没有找到。后来快已入夜,不得已只能放弃了,一路摸索的回去了。 因着回来晚了,很长的一段路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太清,也没来得及带盏灯,是不是弄几处伤,他觉得自己十分没用,不仅没找到药,还磕磕绊绊弄了一身的伤回来。 等到回了家,她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看着他,他晓得她在担忧他,心里一紧又一暖。他在这荒无人烟的世界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其实他一直不晓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且以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一概不知,只有自己和这这间屋子。他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后来救了她之后,他却是没想过她会在他生命力占这么大一部分,即便它只是一条鱼而已。对他来说她是什么人,没什么变化。只是每次看到他会有一种奇怪的感受,他却始终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也自始至终说不上来,很自然的感觉,只是想对她好哪怕只有那么一点,他不晓得种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现在说起来还有点荒唐可笑。却又仅此而已。他晓得从有意识以来自己的这辈子过得没什么意义,但至少已经有的地方值得他回忆,回味,虽然并没有发生些什么,似乎心里头有个地方变了变,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几天之后,有了自由身她定好了时间,打算在这天在走,这几天算跟他告别了。 艰难的过了几天,到了时间可她忘了伤好后变成人形是不分时间和地点的。伤全部好了是身体自动化成的。 一早上他先走了,她一下子化成了人形,正想着从小小的缸里挣脱起来,刚坐到了床上,门被打开了,他走了进来,显然是回来拿东西的,他皱着眉头显然十分不解的看着床上的人。似是在想自己屋子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她一下子惊得呆住了。 身上还穿着当时一开始的衣服只是刚才被缸里的水一浸,湿了大半边。 她望着他皱着眉头的脸,以为他是开始讨厌她了,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没想到,真的发生了却是心里这么难受。 她瞅着他,不晓得他会怎么处置她,她没想到都快要告别了,却出了这档子事情,虽然她还挺高兴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了),还有些紧张,不晓得他会不会要赶自己走了,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变成人在他面前,心里头些忐忑。她不晓得自己第一次变成人看着他竟是这般尴尬的境地,她以为以后可以挑个好的时候再回来见他。来一场刻意安排好的艳遇什么的。 他看着她没什么反应,她看他一直盯着那被她洒了半缸水的鱼缸。 她刚从水缸里起来,自然身上一身的水,像是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他看着她,似是要听她解释。 她一想到有了这个想法,又新存了些忐忑,正在酝酿怎么找个瞎话狂他,但似乎便不是那么好找。 她正在纠结着脑袋想,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一会了,她低着头,垂着头在那想,听见了他开了口。 “你身上哪来这么多水,你是谁。”见他皱着眉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结巴了。 她想了好半天想不出个好理由来,又怕被他一眼看破,于是没言语。 “我的鱼呢。”他转而声音一低,显得十分低沉。 她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和从鱼的角度听不太一样,毕竟隔了一层水缸和水层。却忽视了这个要命的问题。 她听他说“我的。”感到心里竟有些很开心。但之后转眼到了他们之间这层尴尬的处境。 实在想不出别的好法。“吃了。” “吃了?”她望着他脸色从惨白到铁青,面色颇难看,紧皱着眉头。她不禁有些担心瘆人,这下子他是真的讨厌她了。肯定会赶她走了,刚才还有丝转机。从变成一条鱼还从未看到他的脸色这么难看。她感到有些后悔这么说了,不晓得再怎么圆回去。但想到他维护的是自己,也不是太难过伤心。 “反正我已经吃了,毕竟还是你的鱼,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他冷笑,“你杀了个人,问我怎么补偿。你走吧。别让我看见你。” 她感到心里被狠狠一揪,却是已疼的喘不过气,他听出他对自己的满满的恨意,不过也能看出她是鱼时在他心的地位,位置。 但现在它变成了人,却已是认不出来她来了,不晓得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坏的事已经发生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若是现在再说她是原形变得,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相信她了。她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是一个有些固执的人,想到一个想法便没想过再有别的可能性,可能她也是太怕他讨厌她。不想他们一直处在这种关系里,她心里很难受。 “一命抵一命,那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随便处置我。” 他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感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一句话竟变成了这样。 “你回你自己地方去吧,我不需要。”他只留下这一句冷酷的话,便离开了。 她没想到他们的第一面就变成了这样,她突然想起之前看的别人的一段情缘,上面说的是一个人受了伤然后爱上了救他的人,可是碍着他们的身份,他便使了个法子使他看起来伤得很重,快要死了。在施法术把伤变了回去,依靠着这个再死皮赖脸的求着要她报恩,最后没办法了,便要他以身相许。最后就成了,虽然之后讲了些什么俩人经历的坎坷苦难,经过了几生几世,最后终于修成了正果,还有了个小孩子。俩人就在一起了。她觉得十分的美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第28章 后面的她没怎么听进去,只是觉得这段情谱长得十分的浪漫,没怎么费劲就记住了。现在觉得上面这段也现在的境况十分的吻合,只是这个谱讲的是男主人公为了让女主人晓得自己的存在故意使法子弄了一身伤,才得已让两人相遇。只是自个面前摆的是自己真的受伤了,且被他救了,然后才喜欢上的他。现在依着这段谱上主要讲的要告明的真理是只要不要脸死皮赖脸跟着人家,别人无奈的答应了,一般就成了。 她不想按着这般做,她现在只想让他原谅他就可以了,不要讨厌她,不然她现在回去也不会安心的。 虽然讲的是一段情缘但不晓得用在这上面有没有用,只要死皮赖脸先赖着他,一直到他气消了,在告诉他自己的真身,他或许就相信了她。她觉得这个法子颇好。 几日后她便时常死皮赖脸的赖着他,他不理她,她也不离开,嘴里说她要当他的徒弟,以后可以服侍他,好补偿他。他无奈,要赶也赶不走,只能让她留了下来,但对徒弟一事始终直接忽略,几日来也未曾与她说句话,总是十分冷淡。 她也不恼,始终跟在他后面,想帮帮他的忙,以前总是看着现在终于能实打实的做了,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已是比以前大不相同,几乎变成了陌生人,她一点也不想这样,所以她想尽量尝试改变一下,若是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她想她会放弃吧,只是他想至少要有一个理由,至少能有一个让她彻底死心的理由,他便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了,心也就死了。但她想,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坏到这种程度,只要有一点转机,只要让他知道,那条鱼是自己,只要告诉他一切就可以变好了。她十分开心且激动,想快点变成现实,她觉得,他们能变成原来的样子。 有了这么一点微小的希望,她突然不知道为何自己比以前不知道可以这么开心。她不晓得自己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从变成鱼时,第一眼看到一个人时,但那个人到底是谁,她一下子就迷糊了。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不晓得还能不能变回去,心情似乎起伏很大,一会晴朗,一会阴天,她晓得这只是一个人的关系,她没想过一个人可以为一个人变成这么疯狂的样子,她觉得这样挺值的,及时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她想以后就一直这样了。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看到他对她冷漠的脸,她心里也不是像初时那么痛了。相反还微微有些高兴。 那一天她看见他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她便站在门边,一直等到他往外走。 “让开。”他冷着一张脸,她看来依旧是十分的好看。 “我想说一句话。”她见他默了默,以为有戏。却见他之后往后门走,她白了白脸,咬了咬嘴唇。“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没言语,继续往前走。 “我是那条鱼,那只是我的原形。没把它吃了。” 她觉得有些荒唐,只是一条鱼,如果不是她的原形,那就真的只是鱼而已,她对他那么好,他却一直看也不看她,她不晓得为何鱼形的她,他会理她,化成人他就不认识她了,觉得很可笑。他就那么喜欢一条鱼。若她不是鱼,他是不是就不会救她。但她不晓得化成鱼形的她的那段日子对他有什么样的意义。 她觉得就为了这一个小问题,早知道这样就走一些弯路了,直接告诉他就好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她觉得放松多了,也为此感到很高兴,后来等他们的关系好了,她才觉得为了这个问题纠结了那么久,实在是不值得。当初她不敢告诉他是怕他讨厌人性的她,因该从一条鱼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人肯定是无非理解的,且震惊的。她其实不太想看到那样,可是后来又被他误会了。她又怕他不相信他,还是没告诉他,然后他们就纠结的这么久。实在是不应该,以后如果他们会分开,应该把这些时间都不应该被浪费掉,在她看来,这些时间都是十分宝贵的。因为她看很多戏本子,一般前段时间两人能在一起,后面便是对两人无尽的坎坷和折磨。命运对有情人从来都不是宽容的,他们也并不例外,现在他们两人终于知晓了对方也化解了误会,她不想再出了什么别的差错。她想能和她待到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 那天她告诉他了后,看着他一脸震惊,还不太相信的样子,还耐心的和他讲解解释了一番,最后终于还是相信了她。 她觉得他很可爱,可笑还有点气人,不过最后终于还是信了她。 她不晓得经过这个看起来很小的一件事情误会,他们以后应该就是顺利的吧。以前她曾听人说,真正的爱情是可以经历任何坎坷。也必须得经历那些坎坷才能悟到爱情的真谛。得到一段真正的爱情。她不晓得这算不算坎坷,她不想他们在经历那些坎坷,只想他们能真正的顺利的在一起。只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她没办法掌握他们的命运,如是她真有这个本事,她也许就让他们很久以前见见面了,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如果早知道他的存在,何必等得那般苦和累。也许让老天看到他们的诚心,他们就可以少受一些苦难了,她曾这般天真的想过。 只是这一件误会,就足以让她这般痛苦了,她不晓得若是真的经历了那些坎坷,他们真的会落到那般境地,连对方也记不得。生或者死的关头她不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老天爷安排了他们的命运,他们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不晓得为何,现在他们刚开始,她就开始担心将来了,她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人,以为觉得以前只是她一个人,什么样倒是不太在意,无所谓。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是两个人了,她不想也不要看到他们的差池,或者以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以前她只是一个人,没有什么想要的,也没有未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直在随波逐流,现在有了目的有了想要的。便不会像从前那般了,任由命运埋没,他们可以一起生活。她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终于晓得她是当年那条白锦鲤,他从茫茫然懵懵懂懂一直到理解,并没有过很长时间。 之前那天外面正下着雨,他想着回去找个可以遮雨的东西,刚回去就看到她淋了半身水,坐在床上。旁边是一摊摊的水湿透了一片。他先是愣了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还是故作镇定。一眼看去却是鱼缸空空的,好似一下子知道了什么,顺着旁边的一滩水一下子方向转向了她。他看她惨白一张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问她鱼的事,其实进门第一眼他,他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却自知自己从没见过她,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后来看见了鱼缸,似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事,他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但是碍于刚才的感觉却是什么火气也上不来。或许是别的原因呢。默了一会,谨慎的问了她一句,想听听她的解释。但她缓了半天,一句话说不上来,后来才慢吞吞的说了句“吃了。”最后又坚定的补充了一句。他这时在也稳不下去了,脑子里只听见轰的一声,全身狠狠地一颤,用了很大力气才稳住,出了一身汗。他一下子感到很害怕。一下子竟有种无能无力,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说怎么补偿他,他觉得有些可笑,补偿,怎么补偿,用什么补偿。他只感到全身无力感,像是撑不住了全身一整个身体。他回了一句。模模糊糊的竟这般难受,一片模糊也不晓得说了句什么,只记得说了句让她走。便离开了。 之后半个月,他不晓得为什么一直跟着他,想当他的徒弟。他看见她一想到被她杀了,突然有种冲动,也想杀了她,为她报仇,可他晓得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不会杀人的人。但是这件事就不一样了。一看见她就是想起那件事,头一下子痛的想死,就像那天一样,不看见她也就罢了,可她一直跟着他,也不晓得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虽然他被痛苦冲昏了头,但在悲伤另一边也似乎有一种另外的情感,一看着她,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没心思深究。就一想到那种一开始感觉到的熟悉感,他想摆脱掉却一直摆脱不掉。只好任由他在了那里。那几天就那样莫名奇妙的过去了。那段时间她除了要当他徒弟,还一直想帮他干活,只是每次都干得乱七八糟,比没干还燥,最后还是他把一切处理了。 几天过后那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脑子一定是出问题了。 后来直到她告诉他真相,她就是那条一直陪着他的那只白锦鲤,他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缓冲过来,还不相信,一直等到她跟他又过了几天,他才想明白。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直是来自哪里的。那是她还是鱼的时候就总是眼睛悄悄的看着他,一晓得被他察觉了,就立刻转开,当时他还觉得很可爱。她的目光却是和他救的那条鱼一样的感觉, 晚上小白怕黑,以前还是用的木头缸的时候,她怕黑,晚上不敢怕带底下去睡,只是一味的浮在水面上装睡,一到有动静的时候它就又沉到底下去了, 然后他才晓得,便给她换了个通明的水缸,她高兴坏了,一直围着水缸转圈。 她也怕黑,一直靠着墙面,往有灯光的地方靠靠,她也想到床上睡,却一直欲言又止。 小白遇到怕的事情也是一直忍着,不会告诉他,只会一味的让自己受着,有的时候怕他担心,也是故意装装样子,看在眼里,他只感觉很心疼。所以晚点在熄灯,希望能多陪她一会,便一直等到她睡着。最后干脆把鱼缸挪到床边上,每天晚上抬个头都可以看看她,这让他感到很满足。即便她也一直只是一只鱼,他其实觉得对他来说,一只鱼也罢,一个人也罢,都是一样的,至少他很喜欢她,所以不管她是什么什么物种他都很喜欢,这种喜欢不是对宠物的喜欢,竟有种爱情的感觉。他觉得这有点显得不伦不类,但他并不介意,但也只能这样了。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她确实是小白。之前他却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从鱼变成人,他还有些不能适应。 后来她看到她一直几天晚上一直趴在墙角的角落,有些不忍,因为那种感觉却来越强烈,让他没了别的心思来干别的事情了,于是他静心想了好一会。突然觉得她和小白有的地方行为很像。经过几天的时间,有些细节越来越发现小白有些地方和她很像,但又不是很确定,想问她却好像有点不正常,始终说不出口。又过了几天,他磨了半天,还是把她挪到了床上,他和她尚没什么关系,但他晓得他们没成亲,不是夫妻,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他自己坐在凳子上一边瞧着她, 她翻了个身,半边阴影背着他,又过了一会,又翻了过来,还往他的身上方向挪了挪,但也没有挪到他身上来,好像还似有一丝的意识,最后再那个地再没有动弹,一直到天亮。 等天亮,她还一脸惊讶,自己怎么到床上来了。看着他背靠在椅子上做了一晚上,还在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她依旧坐在床上发呆,一直等到他睁开眼,他没什么反应,睁开眼见她已经醒了,什么也没说去干自己的事了。也始终没理她,她曾过来问他,他没回答,一段时间,半个月这般下来,她似乎也习惯了。便感觉应当的了,便没有再来问他了。 他看了她先头开始的几天晚上,他就晓得了她就是小白这个事实,初始还有切震惊,突然从鱼变成人还有些不能理解,不适应,接受不过慢慢也就能够理解了且习惯了,但好在且交流也更方便了。 等她一直到告诉他那天,他已经知道了,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笨蠢,糊涂,竟这么晚才晓得,还把她差点当成了杀小白的凶手,还应此怨恨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和态度,行为,突然想起来,被吓了一跳。突然有些后悔,对她那么凶,一定已经把她给吓着了。不晓得该怎么让她原谅自己。可以弥补她。前些时日一直被难受冲昏了头,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意识到。等她告诉他时,他还是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她果然上当了,他不晓得这见误会到底是悲是喜。 但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一直没前些时候的这件事。只有有时会有些暗自悲伤伤感且感叹。大部分还是好的,没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化,他晓得是他让她才变成这样子的,从一开始的痛苦变成了愧疚,变的实在快。 他曾记得他以前说过要让她一直在身边,未曾想过会变成这样。从那般恨她,到现在,一下子变成这样一下子这么大的情绪变化,让他缓了好几天才适应。让他接受不了。现在因为他,若是是他们的关系不能再恢复到以前,再也回不去了,他想他不会原谅自己。 所幸他尚没有对她做什么。现在他十分庆幸但是算是比较清醒,能早点意识到。早的想到。不然他会做些什么,他不敢想。一切还是很幸运吧,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她。他从来未曾想过会从那时寻到她,他的命运也因此开始。如果她的伤一直没好,一直都是鱼形,他也觉得很满足。现在变回了人,他终于可以好好的来爱她。从救了她尚还是在原形,跟鱼形的她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从他爱上了鱼形的她,知道现在他才真正晓得她的存在。他希望以后能生活在一起,不要再出了别的差错。池 他曾经晓得真正的爱情是能够经历三生三世的坎坷,相互折磨。他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来,他从来不是一个杞人忧天的人,总是会考虑踏实的事情但不知何时他现在竟开始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有那一天也真的不记得了一切,为此感到担心。他也不会记得她。他想,如果真的会有那一天,他可能会害怕,但他还是会努力记着她,会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绝对不会放开。但就算会很快降临,横贯在他们面前,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见到她,但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定会重新再见面的。他一定会再找到她。如果一定会来,他希望那一天能晚些再来,在此之前他会抓紧时间珍惜她,去好好爱她。 她很高兴,因为又开始他对自己很好,很温柔,对她很细心。和原来一样待她。比还是原形的她还要温柔。她晓得他已经真的知道了她真的是那只白锦鲤,也很好的配合他。 后来他们成了夫妻,这下他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怕是任何人都拆不散。她觉得这次真的很圆满了。 她觉得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了,他也不会。虽然他不晓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她很幸福,至少现在不会留下遗憾了。 算起来又过了几年,两人的感情颇好,他待她也十分好。就这般过了好几年,两三年。几年来,她也未曾离开过。他也一直陪着他。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她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他们以后也会永远是这样。但她这时却已经是错了,且错的那般离谱。 后来他们搬到了一个离一大片桃花林很近不远景色如画,十分美的地方,在那里他们搭了个茅草屋,有些简陋,不是很舒适。但她非常兴奋。 桃花林子并不是很远,从屋外不远就可以看到那么一大片,到了夏天,万片花树飘临随风而动,摇晃成一片绚烂夺目的桃花海,晃动着婆娑成一片,随风吹飘摇,竟是那般好看。 他答应她,以后会在那里种的一直连到大门口,让她一出门就可以闻到桃花香。可以摘桃子,做成桃花糕。他还一直唤她小白,每次便会这么叫她。一直没变过。她从小没有名字,也没有人给他取过,其实她对名字并不是很在乎,觉得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但她喜欢他这么叫她。虽然她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也一直没问他。他也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可能忘了吧,也是没有吧。她记得凡界成为夫妻后便常会叫夫君,有事找他便经常这么叫他,他看起来也很高兴,她便时常这么叫,时间久了就叫得十分顺口也渐渐习惯了,便没事也叫一声,但她一直不晓得这个词是个什么意思,但也没深究过,也没太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就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她有一次向他提过一次,她记得,他曾告诉她,玄渊。她觉得这个名字太稳重,太阴沉,她不太喜欢。他说他也不喜欢。便还是照以前的称呼叫他。他也很主动每次都会回应她。 一切都很好,日子就这般一天天简单的过着,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 她在家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却老是把饭煮糊了,弄得一片乱七八糟。后来变成他主动在家做饭,收拾屋子,偶尔外出狩猎,捉些野味回来。去那片桃花林,摘些桃子,和一些新鲜的桃花瓣晒干给她做桃花糕吃,或是用来酿桃花酒。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陪她。 她见什么事情都是他干,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那和还是原形的她有些什么区别,她和他挑了个时候认真,试探地向他提了提,他望了望她只道,反正就这么一点事,我只要你好好的能不受伤没有别的要求,我干还是你干性质都是一样的,一点家务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便是,其他都交给我来处理。也有时注意她是什么反应,见她没什么变化,几日来也是如此,心也渐渐放下来了。便也不太放在心上。 她听了也没有什么想表示的,也没在意。以为是看扁了她,只是感觉他把她想的忒没用了些。虽是菜做的不甚好,但收拾收拾屋子还是可以做到的。然而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对此事有些成见,不赞同,但没表现在面上,让人觉得她太小气了,反而有些得寸进尺。但总给是她轻松了,占了便宜,她不该有什么怨气不满意。但见几个月来他在卖力干活,虽他不说。她还是晓得的,又有点不忍,晓得他很辛苦,她便很快把情绪掩在了身后。散开了,努力做好一个妻子的职位,义务。 她晓得他喜欢喝桃花酿的桃花果酒的习惯,便酿了很多,冬雪天埋在树下,来年再挖出来,酒缸被深埋在冰雪覆盖的很深的地里头,还带着浓浓的寒气,用新鲜摘下的桃子酿成的。夏天饮用真是即不可多得的解暑饮品。见他喜欢,对她很温柔的笑着表示他的心意。她也很高兴。 她喜欢吃鱼,他便时不时给她做上一顿,但平时还是多给他做些新鲜蔬菜想着法给她换着做。经常想想能给她做什么菜。 他曾拿这件事来开玩笑,你本来就是鱼,现在还吃你的同类,你家的族谱不会因此惩戒你吧。记得当年救你的时候,我也是只见了你是条鱼,突然动了邪念,先把你煮了当晚饭,才救得你。你有什么想法么,想说的么。 “你当时想把我吃了么。” 他见她十分认真的摸样,默了默道“那倒没有,我见你身上有伤,就只想着把你伤治好再说而已,仅此而已,就这样没动什么念头。”脸上依旧一层笑意,想逗逗她。 她望着他,默了默,脸红了红轻声道“我倒是希望你把我吃了,至少之后我也不用怕没有错过你,我是你的了。以后就不用那么心惊胆战再担心,怕失去什么了。不然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那样就是真的被你吃了,就算死了,那样也挺高兴,好的。不过后来终于有机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这样就是很好的结局了。如果有可能变成这样,当然还是这样最好,我还是觉得幸好当时没被你煮了吃掉。这样你就能看到现在的我了。我们也能在一起。” 他半天却是什么一句也没说,说不出。一会,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手揽过,将她一把带到怀中。紧紧的抱着,一头墨发顺着肩上顺滑而下,似是瀑布般飘散在半空之间。手覆上她的发,闭上眼半天没言语。 她没言语,只是轻轻将头放在他的胸膛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享受着一盒的温暖淡然,目光看向窗外,她知道。他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走,离开。” 她也希望能是这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天下哪有那般便宜的事,他们命中注定要经历一番大劫,这是不可避免的,可能几百年后他们就又见面了,有可能在见到彼此却是经历过最痛苦的模样,也变得认不得对方,但她不晓得命运的残酷。 他也有可能已经想到,希望能看见命运,能减少他们的痛苦,以后发生什么事,他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希望以后就算不认识她了,他也不会伤害到她。但他太高估自己,很多事,包括他们的命运不是他想的那般容易。很多事情正是因为太执着,才会产生伤害。爱有多深带来的思念以及寂寞带来的伤痛苦也是更深,却又忘不掉,只能深深藏在心底,每时每刻带来的伤痛一直折磨在心头,也是极大的痛苦。如果 即使有幸即使现在分开,以后还能在见面,就算错过了一段时间,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幸事。担心的却是转世后却认不出了对方,一直在错过。在身边却是一直不晓得。那才是十分悲惨的。但是显然他们还没有落得那样的境地。,但似乎那时已经为时已晚,他一点也不想变成那样。 冬雪的天气里,似乎万物都躲到的寒雪之中。一切都埋藏到了雪下。门前放眼一片茫茫雪白,屋舍虽然简陋比初来时已是好了很多,仍有一两床被子。 屋里有一壁炉火,照的屋内亮堂堂的,周围的空气暖烘烘的,屋内有几件家具设,几张茶几,两张单人床,一架壁橱。墙侧有两扇窗,被关紧了,却仍有些凉风吹进来。 虽然盖着被子,她躺在窝里仍有些冷得瑟瑟发抖,他弄了些柴火,将炉火拨亮堂,摇晃的火光将墙上的阴影弄得一晃一晃,看起来十分不稳当。他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入睡的她,她的手却是十分冰凉。他将自己床上一层被挪着盖到她的身上,却仍是冷的不自觉有些发抖。默了默,他便也上了床。 他从背后抱着她,看着她身上向下滑了半截,替她往上拉拉被子。(不晓得该怎么做。说实话,他从来一个人生活不晓得应该怎么照顾一个人。他想待她好,也在努力去做。) 他的脸埋在她漆黑密长的发间,有股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抱了一会,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身上也不再发抖,他很满意。但还是只是用两只胳膊紧紧小心地抱着,担心把她弄醒,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他却没怎么睡着,只是一直在闭目养神。两人的体温使被子里却是变得十分暖和,屋子里被炉火烧得十分温暖。 就这般一直过完了整个严寒的冬天,每到天冷他便钻到她的窝里陪着她睡。她还有些奇怪,晚上睡觉怎么那么暖和呢。今年冬天好像也不怎么冷了。他听了只是点点头,然后咳了声,接着喝了口茶用茶杯当掩饰,而后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样子,他脸上露出忍不住的笑意。 她一直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她也不由得跟着露出笑容。 过了个三年五载,转眼又是冬去春来,不晓得在这片谷里生活了几年,经历了几个四季轮回。他们仍旧按着往常一般过日子,在这片大地上,过了好些年头。 但显然很多事情并不是幸运,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时会有些变数,不定在哪时哪刻会降临来到。 那一天,天色阴暗低沉,隐隐下着雨丝,漫天漫地的雾气。他出了门,不晓得去了何处。她晓得他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会提前与她说一声,去远的地方摘些草药预防治病。可据此时,他已是去了两天,却失踪未寻。她感到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像是会出什么事了一般,心里不禁有些格外担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第29章 他先前预热的炉火再烧也已是不暖和。她无事束着手,坐在床前的一把木椅上,望着外面狂风呼啸伴有隐隐闪雷的天空。心里头感到十分不妙。平日里一切都是他做主,什么大事都是他一人担着,几年来很少让她干过活。让她干也只是让她有所了解,有些担心如是有什么情况,她不至于什么,连些应急措施也不会,只是有机会教她一些可以保命的法子。但那也是十分危急的时候。但这几年来眼看着都过得顺风顺水,他晓得他会一直在身边陪着她,不会离开她半步。但也不希望她只是一味靠着他,把他当成一直可以依赖的习惯。教她这些的法子也只是保命的时候才能使。他以为他会一直在她身边,这些法子便也不便,太会用得上了,但只是他以为罢了。一切事都会发生,只是不凑巧,恰巧到了时间罢了,这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错了。然而现在他不在,竟有些无措,心里没了定性。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但她还是强着,稳了稳心神,想着要耐心的等他回来。 一直到了第三天,几天来一直下着雨。因这没有什么事干,加上他也一直没有回来,心里十分焦急担忧,不晓得他到底去哪里,又发生了何事。这一想,连带着几天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更没心思干别的事情了。一连几天晚上也一直睡不着,最后终于犯不住困,坐在椅子上侧倚着床头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见门吱嘎了一声,她愣了愣,回了些神来,后没等脑子清楚。模模糊糊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扶着墙面走着走着路眼看就要摔倒了,跌倒了。她吓得脑子一个激灵,出了半头汗。赶紧上前一步快步将他扶住,一直扶到床边。看他迎面倒头躺到床上去了。她脑子被吓的还不太清楚,一片混混沌沌。等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清醒。等眼睛视野里不再模模糊糊一下子一转头看着了躺在床上的他。 他一脸惨白,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被外面半黑半沉的天阴暗的白像墙面一般吓人。其他的一眼看去反而没什么异常,她呼了口气,心放下一点装作稳了稳心。他穿了一身纯黑的袍子,还是上次出门离开穿的那身。他没几件衣服,只有一件白色的和这件黑色的,白色的被他穿在里面,两件换着穿,她便时常会将他这两件仅有的衣服洗的十分光亮干净,叠的整洁的放在他的床头,每次起来便可伸手拿到。他看着洗得如此干净的衣服有些不适应,但他晓得是她做的,第一眼装作看到时愣了愣,呆愣了两秒还曾十分的困惑有些疑问的问她是不是你洗的。她淡定的摇摇头。这显得让他为这事一度十分不解,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她还曾为这事感觉自己真是聪明,竟然把他都给骗住了。感觉自己真是英明。 (最后他才知道,是她一直默默帮他洗干净的,了解)即使了事情真相。但也没有说出来,戳穿她,每次都尽量保持把衣服保持得十分整洁干净,这样像刚洗的一样。让她一度十分困惑以为刚洗过,便很少在洗。 她想试试他的手温,她还没有碰到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已经几乎已经完全透湿渗的冰凉潮湿的那一件黑袍衣服,她以为是回来时半路淋的雨,但是她看了看天,她感觉刚才好像并没有下雨,只是下了点雨星,也没有下这么大。感到有些不对劲。她摸了摸他的衣角,探头一看,才发现那不是雨水,是血。 她看了看那些血,还有粘在一手上的。全身不自主打了个冷颤,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脑子突然有一分神的恍惚,好像突然脑子转不动了,什么也记不起来,像是卡壳了一片空白。她被吓坏了。 她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使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前几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手冰凉到透骨,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也凉透了她的心,好似已经没有一点希望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她握着他的手像是握着一块冰,她的心也似冰块一样,似是冰冷到了极点。 她不晓得变成这样他还能不能活着,她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也不想,但她不知道伤成这样的人还能够活下去。她不想相信,但眼睛不会骗她。她一下子没站稳,一下子跌在椅子上。他不管活着还是死了。他一看到那无尽的鲜血,他就感觉好似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她不晓得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她只是看着他,只是像是睡着了一般。她一直盯着他,好像一直看着他,他就能从下一秒醒过来一样。脸色在背着的阴暗处也白得吓人,一头瀑发被映着显得十分墨黑发亮。外袍整个像是被泡在了一缸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已经渗进了衣袍里,化成如同水泽般的印痕。 她没哭,也没别的反应,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像是无底洞的很冷恐惧害怕,怕他下一秒真的不能睁开眼,和以前和她说说话,是无尽的恐惧,但被过度了却反而没什么感觉了。像是一只木偶一般。 过了好一会,她才有了一点反应,衣袍领口散开,露出了他的内衬那件在现在看来白得扎眼。白色的衣服。上面很明显被染了一层血迹,在亮眼的白色下显得很明显,很刺眼。 她曾说过他穿白衣很好看,她很喜欢。她要他一直穿着。他便时常穿那件衣服,很少穿这件黑袍。大概他是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吧,才换上了这件衣服,是血的颜色不是那么明显,不想让他看出来,清楚,明显。但她始终,早晚会知道的,又何必掩饰c 她默了默,还是把外面这一件已经被血浸得湿透的衣服给换了下来。大概是吐出的血都被第一件衣服给吸取了。所以白色的衣服反而没沾上多少,只有领口被沾染了些,但因为太明显,计算比较少,不过比刚才已经好太多了。她的眼睛却因此狠狠晃了下。像被针刺过了一眼。 她不晓得伤成这样,那时会有多痛苦。他大概是希望,想她在身边的吧。不过已经很晚了。 他就这样穿着一身白衣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残余血迹,她伸了手将它擦掉了。看着这般如此,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着等死。她有些恨自己,却也已是于事无补了。 现在他们的劫难已经发生了,她却无法挽回。现在才晓得命运是不可逆的,劫数这个东西。一切都是由他掌控,来去却是任何人也无法控制的,带来的灾难是什么也无法弥补的。 她不晓得要这么过去,又或是已经过不去了,已经是听天由命了。她救不了他,几年前他曾救了他一命,现在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这是他们的劫难,或者其实他出从来不曾见面其实是已经好事,他至少还是活着的。她曾学过一段时间的医学,就算在初学者也能看得出。就算他是神仙,至少也会失血过多而死。他的手冰凉得已经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了。她晓得他确实已经死了,就算是再厉害的神仙也无法使起死回生了。无力乏天之术。听命不可逆,这是他的命,也是他和他的劫数,命数。命中注定不能一起生活下去。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不相信,不能相信他就这样死了。她还是要陪着他一段时日,她要陪着他,哪怕他已经活不过来了。 似乎就是这般让人难以接受,厄运却是随时会诞生,不晓得会落到谁的头上。这是他们的劫数,也是他们的结束,似乎已是这样,他们不便已经无法再活下去了。命运不可掌握,既已是天定,又何必强求,万物强求不来,缘分也更是如此,即使这一世他们的情已是结束,但却是他们另一段的开始,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经历了什么样的坎坷,都只是他们的命数。随风而去,随缘即来,那一段缘都在一念之间,又何必为之烦恼,留恋。 她不相信奇迹,却又期盼它的到来,比任何事情都期盼,随便一时,因为它的到来便是他一个人全部的生命意义,他为之而活的可能。 她搬离了他们原先住的地方,几年来,她一直忙着找住的地方。背着他不晓得去了多少地方,她却没什么怨言,只是感觉到他趴在自己背上,很明显的感觉,他看得见,也用手碰的到,他觉得很真实,心里很温暖,所以跑多远似乎也不怎么累了。只是等到放下,才能感受都沉重的一大股压力压迫感。奔波了十分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住下来的地方。 那不是什么屋子,只是一个简陋的山洞,什么也没有,后来她挑了些东西,可以搬得动的便挪到了山洞里。总算有个样子了,她很满意。没过多久,按着以前的东西,找到了几个碗,勺子筷子喝一口大锅。搬到这里,只是想更方便的着一些草药,那个山洞处在一个山谷里头,山谷里花花草草十分多,她不晓得能不找的到她要找的东西。 她收拾了几天后,又忙着找草药。她曾跟他学过几天各种草药的采集和调配,只能做几个方子了。但还差的远远不够。她自知晓的不太多,只记得古书中曾说过一种神药,可以使人起死回生,虽然说得有些玄乎,但难免还是要信一信的,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难免至少会有一点用处。只要对他用电可能,她都会尽力试一试,说不定就真的行呢,即使这是十分困难的,几乎没什么大用处。她还是坚持得固执的想要尽力要尝试以下。 几天到处找了找她才发现,山谷里的花草实在太多,要全部找下来,这么找也要花上几年的功夫,但她还是十分坚持,希望能看到一丝希望。 过了大半年,她从各处搜寻来各种的草药,确实有几种有那么一点作用的,其他的都是没什么用的。她有些沮丧,无尽的失落失望,心里头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无法填满。她不晓得何处才能是个尽头,无论她怎么做,似乎都会被自己幻想出来的极大黑洞给吞没。 夜晚,似乎才更难熬,第一次感到活着好像没什么尽头了。 即使一直没找到,但还是按着以前晓得一些知识,不敢给他乱吃,只找一些十分熟悉的草药熬成药给她吃。不晓得煮药,熬药找药花了多少时间。几年来一直在干这些事,却始终没什么起效,效果,他还和以前一般没有任何反应躺着那里。她几年来一直害怕到麻木,但还是每次一看到他在那里,想到他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在起来。便又产生的不晓得是什么却又带着一层恐惧的感觉,让她全身都不自禁的发着冷颤。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由衷的想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即使他只是一直躺在这里,但他还是他。即便没有活的气息了。但她晓得他在那,他还在自己身边,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几年,她一直无怨无悔,从未后悔过,至少她晓得自己已经做了。即使他一直醒不来,至少心里还有一丝安慰。 下了雨,外面漆黑,昏暗一片,天空隐隐打闪,她曾告诉他她怕这种天,他会默默地把她拥住抱在怀里,一直让她感受到温暖。给她讲些笑话,注意他的注意力。外面天空很黑,他把帘子拉上,屋内炉火也烧得很暖和。他们躺在床上,他一直从身后抱着她,到她不再发抖直到渐渐熟睡。只可惜那样人已经不再可以为他做这样的事了。现在和以前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她觉得他很狠心,之前对她那般好,现在却自己一个人说走就离开了,只留了他一个人傻乎乎的在等他。她讨厌他,不是一星半点,甚至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想在看到。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他是鱼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不会再离开他的了。他知道么,她一直在等他。就算为此,她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早点醒来。但她现在已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还需要自己将他复活,但她晓得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已经不在那般希望了,这样自己便不会太希望,再不会发生,心里也不会失落落的痛得那样厉害了。这样也好。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了,那她就决定留下来。哪怕只是陪陪他也是既满足了,不管再去哪里也没有这点剩余的最后一点温暖来的美好,更能打动她。 既然这样已经决定了,她就变的不同于以前了(不一以前了,不像以前那般软弱了,要变得勇敢。因为她还要陪着他,还要面对更多他们的困难,坎坷。她现在才知道她也可以为他变得很不一样。她不晓得熬过这段时间一切就可以好起来,还是剩余的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当初发生了,这一切也可能发生,她不应该有怨言。这只是他们的命而已。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结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c那里乃是是一个崖谷,据说曾经的那个地方,每到月夜之时,将会有灵气汇聚,汇成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连接里一个天地,那是阴气重聚之地。若是掉下去或摔下去,不管愿不愿意,都会为黑洞所吞噬。或者是摔得法粉身碎骨。那个谷边阴气四散弥漫,周围崖边及连带着几里外寸草不生,是各至阴的恐怖之地。四周无任何生灵存活。也无野兽,凶兽敢去绕着这个崖谷转一圈,几乎都很飞魄散了。离得几百里外,避之不及。也离得远远的。 崖口极大,极宽广,就算没站稳当,一直看着黑乎乎的底下,也会一头栽进去。 她突然想起来关于这个地方的记载。从前去了凡界,曾有幸听说过关于此地的传闻。那谷虽危险,却也有重聚七魂六魄,各类元神的恢复的奇效,虽不能完整的重聚一个人,但对重新复活躯体也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却是有很大的希望的。然后费些,花些时间,复活一个人是没什么大问题的,然后慢慢重聚,也会有自己的意识了。慢慢就恢复了。他虽一直记在心里,一开始觉得这个法子很神奇,新奇。但绝的对自己没什么用处,在这种节骨眼上,现在却有了用到的地方,她很满意。因为一开始听的时候有些好奇,挺好有些感叹,知晓世界上竟还有这种地方。感到十分惊奇,但也没讨当一回事。即使已经过了几百年,因为印象有些深也依然记得,有些模模糊糊,但还是想起来了。她虽没什么本事,但也有拼死一搏的胆量。 过了几天时间,她出门几天到四周转了转,后来惊奇的发现这个谷其实离自己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但还是有一段路,她也不介意。反正都要死了,累点其实也不算什么。 她已然将他安置,放置在山洞里,她看了看两眼,觉得有些舍不得,这么好看的人以后却是再也看不到了,怕是。她从来不晓得有一天自己还可以这么伟大,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宁愿舍弃自己的命去救别人。还是愿意,心甘情愿理所当然地,一点也没有不情愿,想到能用自己来换他,她只是觉得这很值得。以前看别人这般做觉得很稀奇,现在亲身感受才感受到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用了几天,她来到那个极大的崖谷。 上面风很大,她觉得这一跳就可以换一条命了,却是很值得。她望着下面混黑的一片,有些害怕。耳边是风的声音。已经是晚上了,天空夜琅遍布,看来是个好天。 她不晓得如果她活下去了,她还能再碰到他么,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确实看不到他醒过来的样子了,如是他能看到,看到他醒来对她如往常,往日来笑一笑。她能看到一定会很高兴,但却只是一个妄想了。他醒来若是再也看不到她了,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一次错过,她便就真的错过了。她有些不甘,不想。她不想离开,现在至少还能看到他,若是真的离开了,她就连他的面也见不到了,也记不得他的样子了。也就再也找不到了。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现在却这般残忍的分开了,在找到不知道又是几世之后。她抬着头,望着那一片天。那一片天空自是很好看的,现在却带了些晦涩,灰色。现在回想了那些他的经历,却是一种难言的感觉。 她咬了咬嘴唇,最后在记起一次离开时他的摸样,闭上眼决绝的跳了下去。 她似乎掉进了一片水里。之前的事却一点记忆也没有,不晓得怎么过来的。但还没有意识能想这些问题。虽然还没睁开眼,她模模糊糊晓得眼前一片漆黑。周围没有一点声音,空洞的绝望。远处似像在近处,不远的地方可以极小的几乎一瞬就听不见的了的水声,发出带着隐约的回声的水声,显得极空旷,只是记得残剩的唯一的少得可怜的一点东西,她却是没什么力气可用来想问题。前后一直过了好一会,一直到她朦朦胧胧又不晓得何时没了意识。脑海里一片混沌昏黑,已是没有了最后一丝清明。 他受了重伤,已是没了什么希望。眼看已是要死了。他几百年前就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她晓得一直在他的身边时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他从跌入了这个幻境,不晓得已经过了有几千年了,觉得他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他曾经想这里出去,离开。却是怎么也离不开。像是进入了一个边在哪里得秘境。几年来他一直在找可以离开的法子。却是一丝一毫都动不了,他已然被无形的一个境地给困住了。 纵然他一个龙神也已经没有了法子。这让他觉得很可笑。几万年前开了洪荒之世,神化后历了劫,一直在红尘边缘徘徊。沉睡了几万年,之后又去了天庭,当时不比现在,尚还是在远古时期。好不曾有九重天和天族。但好歹也要有个商议各界之事的地方,也名唤天帝。但也是比现在地位差了实在多。他问天帝要了个职位,觉得一直这样耗着实在不像回事。后来天帝应允,派了他去受了钟山,当了钟山神。钟山原是更正宗,更有血统的烛阴所管,但几百万年前,一直呆在了极北元寒之地。听说是重入了混沌,去哪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后来又几亿年都不曾有消息,也只得作罢。钟山之神之位也是一直空着,无人坐理,但因为地处犹如混沌一般阴寒的鬼祟之地,钟山乃是极北一座十分罕见又十分有名气的神山,一般小妖小怪哪怕唯独在北边生存的凶兽也很少敢去那出。山顶一直跨入九天之山。乃是混沌时期便天地自行生出了守护北边的圣地之处。酷寒异常,千万年来被茫茫无尽的冬雪所覆盖,宛如洪荒远古存于世。因地处十分的偏僻,很少有神兽之天生生在北方的,所以几年来也无者骚扰,几年来分外太平,虽然一直无人上位,天帝也十分放心,比较满意。也未曾离过新的继位者。 天帝晓得眼前这只烛龙并不是如同烛阴一般亿万年前有天地所化成。一直不晓得他是个何来头。有些怀疑是烛龙的后代子孙。只是历史记载世间的唯一一个烛龙据传说只有一个儿子,却是个不甚闻名的。最后死于非命。后来便是应龙,但也只是为其受作徒弟,最后才认他为干儿子,后来半辈子的功力都给了他,最后便在世间宛如消失一般,再无消息。却是不知面前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明显不晓得比面前这个人大了几辈子的他老人家烛龙有何关系。 他又一次以开玩笑的方式试探,打听过他,但不太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因着他是个刚成仙的神仙,且还是个刚上位的天帝。当时各界天地还乱的一塌糊涂,九重天的秩序,管制还不甚完善,只要能找个人就行顶替上上位就行了,管他是谁,只要有个能坐着的人就行了。但他晓得能上了九重天的人一般都不是凡人,随时还不晓得他是何底细,但从他身周围发出了浓烈,强势的气泽,他晓得定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听后他也并不介意,只道自己确实是烛龙他老人家的后裔子孙,后来被钟龙承继的功力才得以上了九重天。现在引烛龙尚还是在沉睡,他便受了烛龙之托来暂时接管钟山,等他醒来再让,还给他。 天帝面上虽然做出一副了然的慈善的表情,心里却道,鬼才信。但还是把空位让给了他。 他便应了之后离开,他并不是为一己所需,当年他像天神要了一次凡人的机会,是去体验世间因果轮回,也想去凡界受一次红尘烟火一次轮回,至少算是有了次见识的机会,天神答应了他,只是要求他去天庭找天帝把烛龙的位子上任,才可许诺于他,他便应要求做了,虽是不晓得为何。但他晓得他有自己的道理,便没多问,便做了。 后来他才得已有一次化生成凡人的机会。在凡界待满了三世才得以返回, 天神见他回来了,也未曾表示他要继续守着这个山的责任,他本就不想当,想着把位子让给别的人,变回了九重天找天帝他老人家归还了。撤了这个钟山神的位置。后来无甚事可干便又回了北边找了个地方,化了原形继续沉睡入定。 几千万年前他晓得自己不是个血统纯正的烛龙,只是一次阴差阳错,变化成了烛龙的原形,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自己原本是个什么模样却是已经不甚记得了。后来几万年来的打打杀杀练就了一身的本领,找来了天神终于历了九九八十一个劫难,他终于化神至圆满。那天成功之日,天地也终于有了日月星辰了变化,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但终于天地不再昏黑一片,他也功德圆满。 之后沉沉浮浮,活在这世间不晓得到底有了多久,一直到现在被关在了一个虚境里头,却是一点也使不出,觉得十分的气馁。只是他才晓得只是专门给他设的命劫,也是无法轻易,容易摆脱的掉的。既然无法出去,便也只能老老实实等着给他安排的那个大劫的到来。一直在等着,他晓得他一直是在等一个什么人,却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也预感到会经历一番坎坷。却是在这个幻境里头已经待了两百年了,却是连一点变化也不曾有,直到一次远门救了条锦鲤,才晓得安排给他的原因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第30章 他晓得安排给他的是情劫,他几百万年前不曾经历过,就算在凡界也是如此,虽然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情爱的事,但却一直不是很上心,他没有爱过的人,几百万年前一直在漂泊,活了几千万年,也经历过了很多事,觉得更没什么好稀奇的。他不晓得他命中一直在等待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着,却是几万年前都不曾见过。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他从来不会期待些什么,他见过那些人界所认为的,却是十分索然无味,没有任何感觉,觉得自己这辈子果然没有什么好可以期待的,连她也一直找不到。想着过下来着实没什么意思。觉得自己活着连可以期待的事情也没有,实在真是漫长,有时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还不如当年重回混沌,沉睡之后便不要用再醒过来了,免得活的这般痛苦,直到后来他遇到她才开始庆幸,他幸好没有这般做。他有了要找的东西。 直到她化成了鱼,变成了他一直期待的。便被她吸引住了,私心想留下来,见她只是一条鱼塘里受了伤无人管,无主的锦鲤。他没想太多,便带回了家,但他不晓得这个便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他千算万算,心思用尽用心躲避也依然栽在这上面,也未曾想过的那一刻便是他命劫的开始。 他那会便晓得早晚,迟早要死在这上面,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似乎不是太坏c他现在至少不是一个人,虽然那一刻很想见她,但还是怕吓着她。想去一个地方死了算了,然后她就再也不会找到他,也不会因此而伤心,以后可能便会慢慢忘了他,继续自己的生活。这边对她也是好的,若是他会活着,活了,他便也是会记起她的。他想一直留在她身边,但是老天不允许。 最后他却半路上还是再也受不了,最少再见她一面也行。他晓得这样对她不好,他迟早会看到他身上的血,他有些不忍,他以前已经受过一次罪了,曾经答应过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但还是食言了。他怨恨自己,但却还是忍不住往回走。怕是受不了刺激了。 他突然觉得其实当年他没有看到她,他或许也就不会过了这个劫,也不会认识他,若是早晚会落得个这样的结局,那样或许对他们会更好。至少期待便也没有失望,觉得这般实在太残忍。不会看见他这个样子。越靠近家门口,心里越激动,但也有些担心害怕,不晓得他见她这个样子会吓成什么样,他不想存心来吓她,才能丈量出他在他心中的位置。但奈何吐得血着实太多,早已经失血过多了,他只是想能赶着在看看她,一直撑着到了家门口,太过情绪,一步跨过去,看见她一个没稳住差点跌倒,看样子她尚在迷迷糊糊,赶紧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到床上,一直撑到了床上,他才开始不省人事。他觉得自己不是人,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觉得这个样子还要专门来吓她。他晓得他不会原谅他的。她会恨他,他甚至不敢多想。岁是不能再安慰她了,他也觉得很绝望了。觉得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自然也看不见她之后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晓得能不能有来世。她还尚在朦朦胧胧,喘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只能轻轻的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她却没有听见。(只是转身去找东西,他叹了口气,叹气了一声。) (我要先走了你要多保重,不要担心我我会陪在你身边。) 第二卷 街道车水马龙,好像城里头的人全部都聚集到了这里,她望着前面的人潮,不动声色。倒是身边的鬟儿喋喋不休,“早知道今天这么多人,今个早上就不用来了。还耽误了你一直想看的一场戏。” 她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前方,却又好像没看什么东西。“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本来你也不想来的,都怪那一家子人把您诓到这里来,还是老爷先前说的识大体,我也为小姐您能有这样的爹感到高兴。不过说到之后也没什么用了。一定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匆匆,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样做对小姐您也是十分不公平的。您应该让我去教训一下他们。免得他们吃到了甜头,蹬鼻子上脸。” 她见有人往了这边看,便要鬟儿安静点(噤声),埋着头(低下头)开始往人多人群的地方中走。 “唉,等等小姐,我去买个东西。您等等我。不过眼看人流就要淹没尚还是在近处一看能看到的人,眼看来凑近的人越来越多,本来还想买个东西让小姐高兴高兴,一连几天看都是冷着脸,但眼看着要功亏一篑。只好趁着还能看见,赶紧朝她的方向招手,摆手“算了,要不然您先回去吧。等我买回来给您捎,带过去。” 她听后没反应,也装了个样子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晓得了。在未看一眼,然后一头转进了(钻进了)人群之中。 走的这一路实在算是坎坷。穿过人潮,循着自己家门口的府邸打算转回去。 她家乃是当地一个十分闻名的官府,宫邸。十分有钱,家世庞大,是个著名的大家族。这一世他爹是人界最大的投资商,资产家。管理最大的财产统权,皇帝也许得敬让他几分,卖他几分面子。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又落得到这个地步。回到房间里,她静静的坐在床上,想想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不知道已经过了有几年了,自从她变成了那只白尾锦鲤,后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爱上了一个人,之后为了他能活起来,牺牲了自己一条命。跳了那个要命的崖谷,用以来重聚寻回他的魂魄,但到目前为止,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虽然的确是一件值得,令人庆幸的事情。但她晓得按理说那应该已经没命了,死了。为什么现在她还好好的,还活着。且现在看样子似乎又转了一世。虽是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他最后听见了是一片浸在一片近在耳边的水声,她记得很清楚。最后好像掉进了一片水里,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现在轮回转到了这一世。她一直模模糊糊不明不白,一片糊涂。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但现实是自己却是什么也不知道。难道自己跳错了地方,不是那个崖谷。又或者自己确实已经死了,只是现在挨着凡人的身份又转了一世而已。这算是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不晓得自己为何清晰的记着这一切。难道自己一直在做梦,到现在还没醒。还是轮回时一时害怕,心急担忧忘了转世时喝孟婆汤,做一自己才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摇了摇头,跳错地方一般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不是个神仙,但还是有神仙不少的法力,只是一直以来还没来及去找天帝找了职位做,身份也没有被确定下来而已。但并不表明她不是个神仙,就会是个平庸的凡人。所以她便一眼看到崖谷周围充斥着的浓重恶气,逼得她忍受不住后退了一步,若不是为了他复活,她尚不会去那个鬼地方去自寻死路。她还没有那般想不开,还想着多活几日。周围花花草草均化成发黑的枯草,无一处活着的万物生灵,一派死气沉沉。 为了他,她便跳了。之后一切发生的什么她都知晓。 如若不是跳错了地方,那她这一条命也算是没有白费,搭错了地方。至少是晓得他之后就会好起来,他对她来说,也是很值,她现在想来当时的冲动之举也不后悔。那若是他跳下来,救了他一命,现在她也还活着,算不算是拣到了便宜。还是阎王当年收她的名册时算错了别人,到了别人的头上。那他这次算是赚大了,要不然就是老天爷看她这般为爱的人自寻死路,心软了感到十分感动。便叫人免了她的死罪,她这便死不了了。 虽是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接下来的事却让她无法理解。现在她这一世代替身者的身份也是十分好的,乃是一付暴发户的千金大小姐,这眼见得一世的命也是分外好的。既然老天爷让他捡到一个大便宜,似乎也拒绝不了。他便只能好生受着。 今个乃是东氏一族和另一族成,大喜之日。东是一个极罕见的有着十分历史古久的渊源,家族乃是由帝王之血。因着排场十分大,家族里结婚便也搞的是十分盛大。怕是天底下的人不晓得一样。有些人没出门见过世面的在家里呆的烦的,见别人家有喜事,便也去凑凑热闹,想拭去沾沾别人的好运气,家里也能图个好事,一传十,十传百。周围一大条长街道的各个街坊邻居都只晓得,争相去一睹另一族从十分遥远的外域闻名的绝世公主。女子 虽说这件事看起来也没我什么事,但主要是自己这一世身份的主人得爹乃是与东氏一族交情,关系算好的,两家结交也没有别的人敢去挑拨。今日好友的子孙大喜之日,自是要派一人去恭贺应景,喜事。自然他们派的人便是我。要我提着一份诚心物礼去拜访拜访。我觉得这事真真是有些难为我。 因着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并不是一出生才转世的。我是一醒来便是了这个身体,并不晓得这个原主人自出生时有什么经历,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都是什么事。对他一无所知。这一切也是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久远以前。 现在距之前已经有了几个月了。几个月里我也很快晓得这一世是个什么身份,什么人。即使只是后来勉强知道,却也是解决不了什么,多少事情。 后来众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面有由我来出比较好,让我挨接此重担。我性子现在明显比以往不同,但他们一脸的似乎不在意,好像是根本没发现。这个原身体的主人是个深居简出的人,与亲戚和周围人很少有联系,即使有事也只是鬟儿出面解释小姐最见几日身体不好,不宜走这么远的门,走这么远的路。事情还需改日再议等理由推脱。咋样一拖再拖,也很少再有人知道这个著名的财务管理的老爷有个女儿的事。极少有人了解家里头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身边的人也不能得知。他爹似乎也很少过问,父女之间的情谊也并不是很深厚。正倒也省了我的工夫,麻烦。他爹也经常外出,很少呆在宫家里,主要是是忙,又会把这个当借口。后来不久老爷病逝,却还不是在家里。那些亲戚本来来也是商量政务到要紧事才来,现在老爷子过世,那些亲戚便在不不来了c 身边现在只剩下了鬟儿,还有些被亲戚搬得乱七八糟,房子也卖了,最后只分了留下一小份钱财,财产。 后来鬟儿变卖了房间里的一些值钱的东西,便随着我离开。远走高飞了。 其实也没有走到哪里去,也没有走多远,只是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内,看着也十分整洁,便付了押金和钱便住下了。 这一住连着好几日,鬟儿时常会出门买些吃食会回来,冰糕,杏仁果,包子,糖糕,团糕,酥饼,蜜饯,炸麻团,麻球。出了一趟门去了市集便会捎一些回来。老远就能问到已达个浓浓的饭菜香味。 我曾问过鬟儿,“现在这个家里已经解散了,你当初也是为了工钱才做了鬟儿,现在别人都走了,你本来可以一块跟着走,离开。现在你本应当随了别人换了家族到别人家做鬟儿去享福,我现在手上也没什么钱。为何还要跟与我,我又不能按时每月给你多少银子,你可曾当初选我有后悔过。” 鬟儿摇摇头,“既然当初就是跟了主子,现在服侍小姐您,我本来只是无权无势的一个民女,当初也是老爷救了我。也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也是我应该做的,的责任。现在被安排与小姐,那我需得一辈子都追随您,从来都无怨无悔。”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至十分感激的道“谢谢你。” “小姐,你不用这样,服侍小姐是我的荣幸,小姐以前待我很好现在也是,一样。这是我应该做的。的责任。” 我感激涕零,从上一世开始,从出生活得那么久。说实在的却是从人界活了几百年之多,也没来得及去过别的界,引着我还不是个神仙。没什么几个人能对我好,这么算下来,在这个凡世,我似是已经被遗忘了,且已经死了。这一番话让我冷了几千年的心热了一热。心神往上提了提。 之后便是我们相依为命了,虽然我现在活着,还十分幸运的转了一世,随时至今为止不晓得自己能干什么。要干什么。似乎转到了这一世,每日便是吃吃喝喝,品茶下下棋,见别人有什么喜事便去凑个热闹。好像也没什么要做的。不晓得老天爷是不是看我上一世过的心绪起伏太大,这一世便叫我好好休息,便是如此无事可干。还是以后可能过的会更糟,这一世便叫我多享享福,以后便每天都是惊涛怀浪了,每一日是过得顺心的了。 想到这里,我脑门上的汗一湿,如真是如此,我也不是第一次晓得那老天爷的脾性,上辈子被整的十分惨,身心俱残。被陨崖谷的煞气被焚的估计连点渣都没剩下。这次确实不晓得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便是为了提点我。我重重的呼了口气,不晓得一会后我是不是就没气了。 想到此处,我又惊出了半身汗,不晓得老天爷又要如何整我,现在我手里头这条命因着情字被拉上了钩。已经被他握着死了一回了。眼看着也意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晓得在这个地方能不能见到他,虽已不是一时,但至少我现在还活着,看样子也是在个凡界十分热闹的地段,地带。按着以前和他生活的地方,应该是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周围只有田野荒地,我倒也是挺喜欢的,至少是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地方,对我来说有很大的意义。我虽是不晓得我现在和能不能回去,不晓得他是不是已经活过来了。现在据我死掉的那天已近过了几个年头了。还是已经过了几辈子。心里头不由得有一种莫名得期待,不晓得这一世有没有机会能在碰到他一命,按着他以前的性子,有没有可能逛到这个地方来。我虽然对经历有些印象,但一想起他的样子来,记得有点模糊,虽是知道那种感觉,但却始终不太记得他的摸样。有点害怕,若是转了世,便再也记不得他了,那我还转世来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当时在临死前还记起一次他的摸样,最后才跳下去的。虽然当时觉的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想想也是挺好的。现在以为可以很轻易就可以记起他来,确实很麻烦,很累。却是始终没什么结果,看来她到底还是喝了孟婆汤,且忽略了它的极强的效用。若是他出现且在自己眼前,但因为自己始终没记住他的样子而这辈子错过了他,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厢正想的头疼,坐在床上用胳膊支着头,这时正巧鬟儿撩着帘子再进来了。“小姐,你在干吗呢。怎么了,现在这天这么热怎么不开开窗,拿个扇子扇扇吹吹风,外面可凉快了。现在还没出来太阳。不过看样子好像又要下雨了。”她一边絮絮叨叨,见我遮着脑袋半天没反应,也没介意,便自个拉开了平日里遮阳光的白帘子。 “对了我刚才骑马去了趟集市,买到了小姐您之前最爱吃的杏仁茶,老爷生前待您还是很好的,财产留了大半单独给了小姐您,那些什么亲戚一个子也没捞着,那也算是亲戚,平日里带您都不冷不热,现在没了老爷,对您就更不同往日了。更不像以前了。一个个那嘴脸,想起来就气人。对了小姐以后您不用担心,操心。现在虽然只有您一个人,夫人在小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老爷一直待她很好。您不要因为这件事还恨着老爷,他也不想这样。小姐你不要怪我多嘴,其实我很久之前感觉您好像变了很多,似乎也不是那样讨厌老爷了。小姐你别怪我多嘴,小姐您对人很好,但从那件事后您就好像完全变了。不过我虽然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感觉您不再是那般冷冰冰的了,对老爷和外人也比以前变的不少了。” “诶呀,您看我一说就停不下来来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姐你不要怪我啊,以后我一定会改的。外面好像有点下雨了,我去叫人把马找个地方遮遮雨,顺便那些茶水上来,刚才买了山药糯米糕,甜水汤圆炒米糕,和糖炒栗子太和饼。甜糕。清宫茯苓糕都是您爱吃的。我再去叫人弄两个菜送上来。小姐您好好休息,等着我我一会就好。上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啪嗒啪嗒的下楼去了。从前一转世来便十分感叹她话多的本领,本事。这么多时间和她相处倒也是习惯了。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听她说话脑子时不时会发晕乎,头晕。看向那个摆在窗前头的一个大布袋被散开,零零散散的吃食摆了一桌子。旁边摆着茶壶和茶杯子。 窗户被大雨拍的吱嘎作响,远远近处的雨水酿成一片水雾弥漫半空中被风刮得四散飞舞。窗边上的帘子被窗户未被关紧的窗户缝里灌进来的横七八竖的大风吹的到处扬起,飞到别处。 旅舍是我叫她去找的,我对这地方一点也不熟悉。之后她便定在了这里。这个旅舍是处在一个十分高的地方。从这里往下看去,下面十分壮观,此处乃是人界最高的地方,从这看下去层层鳞次栉比的屋舍楼宇楼阁亭台宫墙王宫变得十分的小,看一看到极远处巍峨的雄山,壮丽的山川峡谷。远处一大片极大的江流山川,日落之时,从高山后面掩映出来的天色云光照的屋内一片灿烂看起来十分的美好。处在,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必定是要有很多钱的,虽然老爷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我,但这大部分钱都得交了这房租,感觉住在这楼里实在是败家。我之前想退了这用钱筑起来的屋子,鬟儿道,既然老爷把钱都交给了小姐,自然是希望小姐过得好,不希望受到自己连累,小姐又何必委屈了自己。鬟儿受了老爷之托保证了一定会照顾好小姐,切也是报答救命之恩,我也须得履行了履行了承诺才算自己的职责。小姐不要难为鬟儿了。钱还有很多,足够花销了,就算花完了老爷之前管理的财物的利息还有很多,每月也有充裕得很,小姐不必为此担忧。且这房间已经定下来了,掌柜管家也提前说了不能在退了,小姐你就住下吧,不用操心钱花销的问题。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眼看着不住也是不行了。只是这原本是这身体主人所拥有的,属于的。现在占了她的一切,还没来得及跟她道谢,她就这么走了,着实有些对不住她。 这栋楼建的分外的高,眼看几乎整的人界都一目了然了,不晓得当时建楼的人是怎么想的,不晓得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从初期建成大概也有几千年,还是稳得不像话,简直就像一个千年老树搭起来万年不塌的地基一般,不晓得当年是如何建起来的。 这楼建的高,下去费劲,上来也费劲。从楼底上不晓得从哪弄了一把梯子,倒是比爬楼方便多了,每隔上好几次加一个梯子,几次上来下去一趟都十分费力费时间。虽然上面风景很美,但爬梯子很累。便很少来这个没什么价值,家的银子也高得离谱的楼里来住了。我觉得此举十分英明,因为当初建楼时把心思都放在了都如何建的高,却没心思再去发掘房间里的物舍,因此屋里的东西和摆设一眼看去反而不比那些楼矮的旅社的好到哪里去,处。 当时我上的这楼也是伤得十分费劲,花了不少冤枉时间和冤枉钱。爬了一整天才上了楼来,整的我够呛,让我再下楼去却是畏缩了几步。望着那天梯子一般的高度顿时就没什么勇气,力气了。一想到等下去了还要再爬上来就不想活了。便很少再出门了,见我一直闷在屋里,不愿动,下去,也不想是什么原因。还曾表示十分的担忧。 不晓得鬟儿当时选的这个当时揣的,想的是个什么心思。还曾问我满不满意,她选了好久才定下来的,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打击她,便十分有善心的把抱怨的话吞了下去。什么也没说。索性她不太怕累,动作十分勤快,一刻也不得停的下来,一整天都是在梯子上上上下下,我怀疑他一整天都是在梯子上渡过的。可以每次看到她上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十分有些不忍心,曾使了个法,劝她多休息一会,过一会才能有力气,可她似乎都十分的精力旺盛,想停都不能停下来。每次一看到她离开时衣诀翻飞时的背影,十分的感叹,果然年纪有些大的,手脚也慢了。虽然他比我小了不少,我十分佩服她。 虽然她手脚动作灵敏敏捷,十分快,但这一上再一下很快天就黑了。等她端了个托盘上来,我还正在趴在床上从窗外往下看,看风景。 当时房间十分的安静,周围紧挨着的屋舍也没人住,索性十分的安静周围万物寂静无声。我瞅了眼屋子里,屋子里没事么别的东西,就是常规正常,平民凡人的家里所有的家具物舍。 屋内摆了几张茶几,一张木桌紧挨着墙壁,靠墙壁摆了一张床。有壁柜,烛灯。有些物舍做得十分精致。下面可以看到凡界的集市,因为离得十分的高,所以觉得并不是很吵,即使从上面可以看到一大片,可以看到万千世界,也是十分的安静。等到了晚上,下面远远近近万家灯火凝成一片,犹如被夜晚如同大海般的寂寥给盖住了,包裹成一大片。 极远处空的一片天远处是輴黑的一片夜色,包裹成雄伟的黑色。甚是壮观,觉得估计如是我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奇景,也是托了别人的福泽,才有幸能瞅一瞅。突然感到有钱真的是十分的好,至少很多事情就不用烦忧了。 从高处看那些连成一片闪照的晃眼的灯光显得十分的热闹。黑夜与渺渺小小的聚成的一小片一小片的火光最后黯黯灼灼的凝成一大片歩满半边天。刺眼壮势极大庞大,大得无法想象,甚是惊人的阵势,真实的让人无法忽略的亮光与黑夜形成的极大的对比,即是美丽好看过人。 突然想到若是现在身边有他在该多好,他也能一起看到。那从这个地方看下去一定会感觉更好看的吧。但却也只是想想,她现在对他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在她身边。又如何能有这种连幻想,幻觉都不曾有过的权利。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晓得是她回来了。便点上了烛灯。 果然是她。她手里头盛了个小托盘,里面还是如同先头托了几盘用几个小盘子装着的饭菜还有一些找厨子新烧的滚烫茶水盛进了刚才的茶壶里。她映着刚点着的烛灯将碗盘一次列好放到刚在放些点心的大木头桌子上。 “小姐,你刚才还没吃点东西。这么晚了。”她疑惑的转头问我。 “不怎么饿,不饿。”我道。“不然你先吃点吧,我想在一点也不想吃,不然一会没人吃,刚做的就凉了。不太好。”我好心的道。 “这乃是小姐的饭菜,我怎好下口,小姐的大恩大德鬟儿定当铭记于心。而且刚才鬟儿已经在下面吃过了,有些担心小姐吃不惯。新来的厨子做的尚好,便又新做了些,这便趁还热乎便拿上来了。” “只是几口菜,算不得大恩大德,这几日还是一直是累你下去跑,辛苦你了。有劳了。看你大热天还要下去往外跑,是我这个主人做的不称职,还要累你跟我一块受罪。”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只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些话我不应当说出来。实在是不像我说的,但我确实没什么要说的,但一味的沉默似乎是不太好。不太习惯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却也不晓得能为他干些什么。想来想去这次便用语言表达出来,却没想到好像有点过火了,“小姐,你怎么能这般说,以前我时候您只是依着本分来,却从不曾对鬟儿这般动真情,感情的说。鬟儿实在是高兴,虽然小姐你变了很多,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淡,鬟儿很喜欢小姐,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小姐你自从昆仑虚回来就变得很不一样了,老爷也说您变了。” “昆仑虚,那里不是一处神山么,去那里干什么。”我警觉的道。 “去拜师啊,您不记得了?小姐你小时候便一直吵着去那,现在终于如愿了。但回来之后我们都不晓得您去哪了,老爷也不知道,后来知道您回来,您的性情变大变,但您好像一直没在意,不注意。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宁怎么了,不晓得您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过问,您也一直不告诉我们。直到后来” 我顿了顿,头痛的揉了揉上额,心想这次对话不晓得是不是又要谈到,聊到猴年马月,直到明天天亮,便缓了缓深思,转移了下话题。希望能打住,结束这次谈话。 无意间撇到那些堆得快掉到地上的一大桌子吃食。顿了顿又道一边招呼她。 “你见那厨子刚才做了什么饭菜?突然感到有些饿了。你如实也有些饿,也陪着我便也吃些罢,我又不会计较那么多,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如是你想吃,变拿过去吧,我随意吃点糕饼就行了,这些吃的有些不习惯。” “有软炸里脊,卤什錦,清蒸玉兰片。炒虾仁,炸丸子,红炖肉。”她念完了一串名字,看了看几道菜,又道“那小姐慢慢吃,我实在已经吃不下了。” “好吧,那你回去休息吧。”我颇为慈善随和的道。 “好,那小姐有事叫我,我明早给您准备早点。我先下去了。” 我只感到几口菜就能把他感动的如此,实在是不应该,不如此可怜,感觉自己有些造孽。晓得要不要把实话告诉他, 我慈祥的点点头,她便往回走了。她转身在吱吱嘎嘎的楼梯间进了一间屋子。她因着当年只为了给我找住宿处,提前给我定了一间,却忘了自个。后来我叫她才回过神来,又去补了一间。觉得还是住得近一些好,免得等有事情好互相照料着点,她点头答应了。这边在我屋隔壁不远的地方选了一间较为偏避的屋子。 现在屋里只剩了我一人,我看着那摆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晓得大半夜吃了十分的不健康。但晓得浪费又不是我一贯的作风。实在是有些纠结,不晓得是吃还是不吃。 没想到我竟会为这种事给难倒。犹豫了半天还是选了 (挑了几个看起来还可以的饭食,)只挑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点心,糖糕酥饼。选了吃了。毕竟也是花着人家的钱。 吃饱了点心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看样子似是已经过了亥时,已经是深夜了。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只留下了有外面云彩飘动的声音,楼底下的万家灯火似乎大部分人家也是已经入睡了c下面的灯光亮火也稀稀落落熄了不少。似乎那一点的灯光也被那广大的无限增长之无边的黑暗给涌盖住。只有天上有一个月亮俯视着安安静静的带着些云光,月光照亮的大地人间。 我收拾了收拾,晚上开了窗,纱帘也随之摆动。有一点点风吹进来,更显得屋子里安静。我身上盖了被子,却始终不太好睡着。 我突然想到了他。不晓得现在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夫妻,恩人,还是朋友宠物。不晓得他现在身在何方。我愣了愣,如果我问问她,不知道她晓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候,若还是那一世,如果时间不是隔的太远,我或许还可以回去找他。记得当年跳那个台子之前,之前以为以前都已经结束了。她已经死了。自己与他再也无可能。现在想来可能凡事没有绝对,老天爷或许又善心放了她,或者单单漏忘了她。现在她这么辛运的活着,还记着之前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和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理由不能再回去找他。他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他,但晓得自己还能见到他,这已经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她不晓得自己有什么运气,她这辈子很多时候都在走歪路,但从他遇见开始,老天爷似乎就把她这辈子的运气都堵在着了,让他们前半段能顺利的生活在一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辛运猛然不晓得自己要做些什么。虽然后半段还没能重逢,她从前跳了那个台子,是扎扎实实的跳了,老天爷也是赖不了账的,那就是说我就算活着那一跳也能为他重聚魂魄有些用处帮助,他也会因此变得好起来。虽说没有任何理由她活着,但老天也让她捡着这个大便宜,她没理由不去拣,更何况正摆在了眼,面前。人生似乎也有了些希望,也有了目的,晓得自己要干些什么。 我睁眼看着头顶那片天花板,只盯着好一会。吹着悠悠刮进来的小风,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等她打了早点上来,还没等她说话,我问道。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 她愣了愣。“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故作随然,“我就是随便问问。” “现在若是按着人界来算,应该算是农历九月初八,应带快到重阳节了,小姐这次节日您想怎么过。” “快过节了么。”我愣了愣,神思开始飘忽,记得和他在那里,周围是荒无人烟的田野,每日也只是这便过着,也不需要知道时间,时候,日期,也不晓得那时是个几月初几,什么时候。就算有个什么节日,因为每日每月不晓得是个什么日子,时候。也只是粗略的过,他不是很计较这个,就算知道了日期也不晓得那会是个什么时候。没什么用处。我感叹自己脑子何时变得这般笨。 她看我一脸落寞的神情,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么。你可有心事可要鬟儿帮你分担吗。” 我摇摇头,现在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了。望着那一片天,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不晓得该往哪里走了。“这附近可是有荒无人烟的地方。” “在人界确实有一些那样的地方,却是有很多,小姐你曾经就要我带你去那里,现在可有是想去玩了。” 我缓了缓道“那人界之外呢,你可曾去过。” 她默了默“人界之外我没去过,从前换了不少主人,有些便是一直习惯住在那种地方的,我随他们去过不少那样的地方,却从没去过人界之外。小姐想去那里,很好奇。” “我曾经听说过,那个地方有个可以重聚魂魄的地方叫散魂台,你可曾听说过。传说很神奇,可以重聚一个死去的人生前的散魂六魄,我觉得很好奇,想去看看就跟你打听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禁忌什么的。晓得你不会同意。” “散魂台,那可以会死人的地方,小姐你为什么会想到那种地方去,记得你以前很怕那种地方,为什么现在突然想去。我倒是以前听别人说起过,即使是个凡人,也有很多都晓得的,毕竟散魂台是可以吸取凡人的灵魂,几千里外都会被吸进去。到那种地方没几个人能活下来的,我们这些凡人就算不跳靠太近也会受浊气所伤搭上一条命,连那些神仙也会受到伤害,那里太危险了。” “我到那里是想去找一个人,他曾救过我。他是我的恩人他待我很好(后来我也爱上了他,)不知道为何有一次受了重伤,差点没了命,我觉得人得晓得,人间有个礼术,就知恩图报。这也是很值得的,后来我跳了台子,算是偿他,想让他复活,现在想回去找他看看他怎么样了,不晓得还活着么你能帮我么。”我磨了半天,还是打算和盘托出,不晓得她能不能理解我,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他帮帮忙,至少她在人界带了不少年,听到了不少传闻也比我小得多,这样找到他也能多一些希望。 “我其实不是你小姐,自从那次没了命之后,我才用了你们小姐的身份醒过来,我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们小姐大概是遇难了,在转移到她身体上时,曾看见她倒在一片血泊里,看样子已经活不过来了,不然我也不会穿,到她的身上来。这或许老天爷的安排。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了个地方将你们的小姐埋葬好。若如是你能帮我找到他,我可以替你去报仇。” 她看了我眼,一连不可思议的震惊,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想了半天似乎才想出了个头绪来。又缓了半天,望着我不敢置信语气发颤的道“小姐真的已经被杀害了。” 我看着她,默默地点点头,“我不是你家的小姐,你也无须那我当小姐看,我晓得你家主人小姐待你很好,我也是迫不得已,是老天爷让我用这副身体来转世的,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能帮我,我也自是会帮你报了仇。你不用待我客气,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你要是能帮助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她缓了缓,慢慢道“您先前对鬟儿的好,我一定会记在心底,就算你不是小姐,我也会带您好,要是您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只是我曾答应过老爷,一辈子够跟在小姐身边,所以不能陪您去找你爱的人了,请原谅我。之后我会为小姐报仇,要是您有什么想问我的,我可以都告诉您,只是不能和您一起走。等我报完仇回来,希望我们有缘还能再见面,到时候我才能跟你走。” 我了然于心,只是有些失望,失落。但还是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终于你的主人,我不会强迫与你,很高兴你又能带你好的主人,那有机会再见面。” 她默默的点点头。几日后我们分开了。我便离开了,离开后我还向她打听了一下自己要去的目的地。看情况,样子不晓得能不能在哪里找得到他。 离开人界的几天来,一直在腾云,可能前些时候腾云腾的很少,竟有些不甚熟悉。最后几晚上,随地找了家旅馆,晚上依旧开着窗户,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有几丝期盼,希望这几天找他能够顺利,起码可以见到他一面也行。 几天来一直在奔波,却也不晓得自己到了何处。在山里头转了好几圈用了几天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个崖谷。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他。 连着在那带,片转了好几大圈,终于最后在当年安置他的那个山洞找到了他。 她忘了把他放在了哪里,早知道就让他躺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她就不用那么费力来找他。毕竟已经那是过了几千年后的事情了。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晰,但她还是靠着记忆在那里找到他。一进到里面,过往的一切记忆扑面而来随着风一般让他心神,心湖徐徐荡漾。他还躺在那片草席上,脸色越不如从前那样如同死人,巳然般的灰色。重新看到他,一步步靠近他,离他越来越近。感到有些不敢相信,比做梦还要不可能,她只感觉心好像都要停下来了。 她不太会用形容,更不太会这么形容她现在想能描述的心绪,说实话站在那里,她只是觉得要死了,那倒也没什么,是个人都会死,那不管怎么样都会是他的结局,别人也是。只是他不想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找他。她那会曾想过,如实能让她在看看他,为此她别无所求只求一个圆满。现在老天爷真的如约实现了,现在别说看看他,就算亲亲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他可以碰到他,实实在在地不是虚假。她美好的像在一个美梦里头,足以让她睡上一辈子也不想醒过来的好梦。 现在有个问题,即使现在能见找他了。他现在却依然没醒过来。突然开始怀疑当年是不是真的跳错地方了,但这似乎也解释不通。现在自个的命保住了,现在如实在让我去跳一回,她想她是不回去了。现在至少还能看见他,如是挑了那台子,这时是命大运气好,下次怕就是真的死了,更别提能记住他了c 只有真正到了离别的时刻,才能感觉到不舍,来自心底浓浓的情感,那是她有些退缩,但想到转眼他就能醒着活过来,那一刹那,没在考虑别的,太多。便就跳下去了。如是现在她不会那么轻率,轻易把他让出去了。如实他醒过来了,这便忘了她,如实他在和别人做了夫妻,那她岂不是太蠢了。把爱的人拱手送出去,但她晓得他不会的。他如果真的忘了她,层之前听说过她的话,一般经过散魂台聚成的三魂凝成的人一般重世后会忘记之前发生的全部事情,她晓得这个,之前听人家说关于这个台子就十分提起警惕的说,像是生怕别的人听去,因为古往今来,历史上很多人都晓得这个臭名远扬的台子的功效,但因为他还有失忆的附加反作用,一些敢于赴死的情侣们反而一个个都不敢上,怕是转世后两个人都失了忆,那两个人便很难再找到对方了,有可能一世接着一世的错过,因为互相不认识常常伤害着却是我们曾经熟悉的人的时候却是无人知晓。有了这个反作用,这个台子就更阴森了,很少有人愿意去到那里,他自然是晓得这个道理的,也有着寻常人的担心。就故意视而不见,装作不晓得,不存在,人而她却一直真实的在那里。他没法不相信。他当然是不希望她忘掉他的,如果忘掉他不敢肯定能不能下辈子再见到彼此。但是他们以机关认定了对方,已经是为了自己命中注定一直要找的那个人。然而有可能因为太久未吸到阳气,等她跳下去,那台子便失去了效用,她这边又回了来。他只感到有些庆幸,庆幸之前与他相遇,还没有把所有的运气用完,那他会把自己这辈子的希望,期盼,好运气,愿望健康,平安,美好,永远幸福,祝福都压在他身上。反正之前那些东西从来不曾用过,现有用只得用到的地方,他便会毫不吝啬的都统统的给了她。如是真的是这样,那她会很高兴,至少她反了悔还可以从新来过。他不是反悔,只是怕见不到他,和死一样怕。但还要更胜一筹,如实无事反悔也就罢了,但只是天涯永隔,他从不曾经历过的,带着他不发言说的最深最深的绝望。她得承认她无法承受。 即使他现在还能守着他,若是那一次一跳她在活不过来了,她不甘心但更多的是不舍得,那便是不会再挽回了。她希望他能在自己眼前安安稳稳的醒过来,好像现在只是个奢求。但也确确实实是他所想及所愿。 陪伴他了第五年,她梦到了他,跟他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春暖花开,只有他们两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第31章 春暖花开的时节,世界。美好到一片明媚,阳光柔柔的投下来,没有一点阴霾,昏沉。他坐在她旁边,身边。望着眼前无望无尽无极的大海,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他,美好到只留下一片侧影。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了你那么久。” “对不起,没想来你能找到这里,我出不去,你能找来着我很高兴。” “还是我来找的你,你在这干什么。” “这里挺好的,只有我们没有别人。看起来也很美好。是么。” “好吧,不过下次你要同我说一声。” “嗯,一定会的,对不起,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不会再走了。” “你以前已经说过了,我无法再相信你。”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她想了想,心里也不知道,(没什么念头) “随便说说而已,你晓得就行。我相信你。”顿了半天又道,有些难以启齿。“要不你亲我一下吧。”说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愣了愣。 “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探身靠过来,眼含笑意。她赶紧闭上了眼,一脸紧张,当时千钧一发,当说出口时,他想他应该没听见,希望他能没注意到。几乎是拼了一半,装作做客说说的样子,态度,他以为他不会听到,毕竟以前他从未这样说过,他晓得他不是一个会主动的人。而他们的关系也似乎一直是默默无闻的。他不曾想他会这般认真,且答应他。从遇见认识他开始,从未做过这般亲密之事。现在想来如果现在就那样死了,连这个都没捞到,想来岂不是一件太遗憾的事。 他的气息慢慢靠近,几乎快到了她的脸上。他只感到十分激动,且激动到无措。只能默默的呆愣着直到他渐渐靠近。他曾为她做过不少事,却从来没有任何奢求,奢望。哪怕只是停留在一刻,她也觉得十分欢喜。现在她却无比期望希望他和自己能永远保持现在的状态,样子。不想再为别的不应该事而改变。 他的唇很凉,淡淡的靠近。第一次靠着他的脸这边近,近的没有一定安距离。他感到心都快跳出来了,却也只是装作镇定。脑子茫茫然,晃晃然。一直到她不自主的不习惯,不自然的往后挪了下。他才退回去,他感到有些失望似乎不是很长。但至少有了一次经历,他表示很满意。前所未有过的满意。那应该是他的第一次,他晓得也是他的。 现在想起来一直到了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豪迈,开放。对自己的勇敢很是赞叹。感叹。 此时我正在人界的一间茶馆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内心里头有些苍凉感。对未来十分茫然且有不确定之感。 现在我流浪到了人界,一直在此地漂泊。不晓得去往何去何处,一片恍然感。一点头绪切也没有。几百年前我曾奉命来找他,下了凡。变成了个凡人,一再在凡界游荡,却是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过。为了找他,我一直飘摇不定处在几世之间,不得安定,不得轮回。不过似乎这也是我自找的。自从我还是天河国云伊偶然遇到了烛龙,后来她不晓得何时便离开了,自此便从未见。遇到过他。他以为他已经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虽然自他来到了离开,自己心中一直有种情绪,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从他来时。自己心里头就一直装着,盛着。等他一走,就变成了愧疚以及别的无法言说的变得一直到慢慢溢出来,让她无法呼吸。(喘口气都不能。)后来因着这种无法言说,几日来都未曾过好。有一次老天爷在我做梦时向我指明道,只有把他找回来,我们才可能继续下去。结才会打开,不然这件事将会羁绊我们几生几世一辈子,我疑惑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在去解一便。老天也觉得还是要靠自己才懂得其中的玄妙意义。且只是我们自己的事,别的人是替代不了的。因为替了也没什么用处。虽然和他也算是生活了很长时间,却始终不晓得是个什么来头,据很久之前的大师说过,但始终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现在距老天爷自己讲,还算是勉强知道了个怎么回事,也晓得自己前世与他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却是晓得的不彻底。现在我此番前来,便是要于他有个说法。希望能与她好好商量此事。解开我们缠了几百年的因缘果报轮回,所谓前有因后有果。能好好把此事了解个明白。 但现在我正处在人界一个偏僻的地方,别说能找到他,附近却是连个人影也不曾见的。 我其实并不晓得他此时在哪里,只是因为他有可能会来这,前些时候我也把别的界转了一大圈,也不曾见着他的影,便只好这几日转到了人界来了,起凡她能像上次一样重新出现在面前。但似乎这次不会像往常那般幸运了。这几日因着无处可出,便只好一直住在旅舍里。期望他能像上次一样在我睡着了一睁眼便能在看着他,但我晓得似乎只是一种奢求罢,或许在晚上确实有些想他,他待我却是是真实的待着好,现在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想来那次在宴会上,他不知道是怎么来到的面前的,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的,好像是一切已经提前预设好了,连三哥都没找着我,他以前从未在我生命里出现过,即使前世的一些事情是老天爷告诉我了些,但前前后后似乎连不起来。我即使知道了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年挡劫的心境,也没心思再去体会。似乎晓得在那个渡劫的幻境我和他似乎已是成了夫妻,还差点失去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下子变成你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样,这种感受我很难想象。老天爷曾告诉我他死后,我是怎么活不下去的,我如何得生不如死。我听后没什么反应,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曾经发生过在我身上的事情,一切像是一个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遥远记忆,我却是现在一点也无法体会到。我现在根本不晓得那几年他是如何在我命里出现的,怎么冒出来的。先前是他来找我,我却始终不晓得自己与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来找他,他却已是被我给气走了,说实话我当时不晓得我和他是个什么关系,只当他是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没太说什么好话。我当然希望他还能再回来找我,不管是和他商量事情,还是单纯想见他一面。 突然有点想他。但还是没到生死离别的感受,可能是已经隔了一世,一辈子。那种感觉已经淡化了吧,有些懊恼。我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点头绪也找不到。感觉有点头痛,叹了口气。 又找了几天,最后还是回了天河国老家。 腾云回了长齐殿,感觉到一切都十分的熟悉,觉到到自己的人生半辈子都是在跌宕起伏中度过的。虽是半辈子都不晓得过了什么。一切就那样过去了甚至很多我自己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连回忆想想的机会也没有。 几日后我去了一个地方,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碰上他,顿时感到缘分好奇妙,和他还真是有缘,故意去找他确实找不到。很多时候却是无意的时候能够见到。 那天我本想着去拜师,却未曾想会在那里见着他。 那一在一棵花树下,落雨缤纷。我大早上刚睡过了头,自从老天爷那老神仙给我讲了一些关于我和她的故事以后,我便做了许多梦,虽然做完梦醒来便什么也记不不得了,但晓得因为夜里似乎做的是个好梦,我便不会在如往常挨着凌晨就擦这边起来了。便是不是允许自己多睡一会。而今个晚上我却做的是个噩梦,醒来依旧不记得了。因为做的梦吓得有些惊人,大半夜醒来后在起来便再没睡着,一直到了凌晨才受不住了躺在床上又躺了会。等再醒来我才想起今个有件事情,然后我就迟到了。 虽说找个师父这件事我并不是很赞同,但因这有父尊在上头盯着,我也不太敢造次。便十分规矩老实的去同哪位师父交个面,打算认了他做个徒弟,好让他传授我知识。 几千年前我曾有不少的师父,加上那些师父年纪十分大,比父尊还都大上一些,我便对此十分恭敬。但没几日便换几个,对都是十分闻名,但却不是很有教学的经验,导致我几百年下来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因着三哥对我十分的担忧,我是家族里头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弱的,几万年前晓得我有个劫数,于是我大半辈子都待在寺庙里头祈神拜佛,前几千年一直待在各界游荡,时不时在天涯海角,这就导致每次三哥或别的哥哥来寻我有事,总是得跨几百个国才能找着我,光腾个云也得腾个大半年。之后光历个劫,等我醒来才发现已经过了两万年。因着这些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也没个机会能想大哥三哥一般能安慰的待在自个家里好好把法术修炼纯熟,达到炉火纯清的地步,现在大哥二哥也已经过了九九八十一的天火灼炼,可化身为万物生灵,乃是化龙与创世神神兽等十分高等的水平了。三哥比他们少生出来个几千年,他现在也是一条升化的黑龙。二哥是从天狐变作个狐龙已是狐族最高的的等级了,其实和化升,变成龙没什么区别了,是个白龙。但他平日里还是比较喜欢天狐。万物生灵最高乃是龙,化生一般最高级一般其他芸芸众生都是这般。 虽说我大半辈子过下来也不晓得过了什么,传说鱼族的特有的神仙法子就是历劫,但能历的很少,一般都是老天爷指定的。相当于幸运儿,但是整个鱼族极少寥寥能有这样升的,整个鱼族几乎没有几个,所以只是被传承传说而已,据说可直接从凡人变成创世神。可直接化成龙神,相当于历了九九八十一的天火劫,但是历完劫之后,也没见有什么个变化。不仅没有生化反倒带回了一身伤。还是原初的白锦鲤。即使我待在家里练上个几年,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眼看着我似乎就是这个体制。再怎么着也不是个能升上神仙的命。 几百年找个师父也未曾找个重样的,没有十分中意且适合的。据说一般有默契且相互配合的好,相当于有缘,一般也徒弟也能升个神仙,功成名就。 但我却至终没能找个像样的师父。我原型是个白锦鲤,从生下来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几百年却始终没发生过什么个变化,我舞剑舞的尚且还行,腾云御剑也不错,还没有恐高的习惯也不曾有掉下去的经历,腾地很稳且把握得十分好。别的基础打得也挺牢固,但就是似乎就是升不上去,一直只是保持在这个水平,似乎始终没有什么进步,这时的我异常苦恼。我以为是我智商不行。但三哥他们看起来似乎都行,都挺好,但为什么落到我这就不太好了。故此三哥十分担忧我,想把我拉上来,免得鱼族一味传统的好名声就落我这了。 三哥说其实他也不晓得这个师父是谁,是干什么的,只说是父尊安排的,他也不太晓得底细。我觉得只要不是他拍给我头上的就都挺好的,因为他一共只给我找了三次,每次最后都成了冤家,觉得他一定是不小心得罪她了,他故意派来折磨我的,磨我的性子了,但千算万算也不晓得会是他,我以为他早已经走了。 但根据他分析来的情报上说述猜到,这位仙尊他是个这样性子的人,他尚是个十分有情调的人。喜欢在花树下摆个茶几品品茶,下下棋,弹弹琴的人。且十分不喜欢别人迟到的人。 我早晨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打算改在约定时间往那腾个云过去,免得等会迟到了,他以后记着我的仇了,抓了我的把柄。今后怕是练习少不了要折磨我一番,因着据情报将他是个十分小气的人,把这几项给拍好了以后,在云上算了算,便没吃饭。约定的地点在一棵花树下,说不定他在摆几个茶几,上面放一些茶水早点啥的,为了怕迟到便没吃早饭。希望能说几句好话,他在那闲情逸致的弹弹琴,下下棋,我能有机会蹭到个早点吃,说不定一高兴今天的训练我并能休息个一天,我正自个美滋滋的想着一边往下了云轮换着转着附近的几棵最大的花树,是那附近,但没具体讲清是那个树下面。 我伤脑筋后来老远看着前面一棵最大的桃花树下面做了个人影,不晓得做的是谁,但看着那旁边真摆了几张茶几,上面也放了些不少的茶点,便也没想太多,十分开心的便往那边走过去了。 直到现在也没想过,只是几个茶点就把我给卖了,暴露了我的位置。其实我感到我们的关系也没坏到这种程度,他却是不声不响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走了,我以为以后再也不理他了,那次去人界着急的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他,我以为以后再也不会与他再有交集,而现在他却突然活生生的立在我面前,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面前,显示出显得十分轻松,像是很轻易就可以再次找着我,我有些气自己那我还去找他做什么,找了他那么久,他也始终不出现,现在却突然离我那么近,似是讽刺又荒唐,好像他一直晓得我在哪里,他在哪我一直不晓得,我在哪他却是晓得一清二楚,感到自己被耍了,现在才觉出十分可笑。突然想到其实自己与他毫无关系,即使老天爷曾告诉过我一些我们之前的事情,但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他现在只次于我还算是个陌生人,却不晓得无何要生他的气,开始讨厌他,一些原来他是故意的,算准了我起这么早一定没吃早饭且也是引诱我且也是无声的摆明让我过来的意思,他却也是再等我。 那会我走到了近处才看到是他,这种情绪才涌过来,直到觉得没什么气了便立住脚步,心头顿时平静了许多,一见面突然不晓得要说什么,虽然只是分开了几个月却是十分陌生的感觉,“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他此时正坐在地上,腿上搭了一把琴,清清亮亮的弹奏着我不熟系的不知名的曲调子,我晓得他有很多才艺,他能炒出一手好菜且也只是在家做与我一个人吃,虽然这次出门春的有些远了,失踪也半个月也找不见他,不过说实话以前倒是从未见过他出过门,也晓得他不是一时兴起,从未到别人家给别人做过。这一点我对此很满意。他画画也是很好,经常时不时给我和阿夜画几张肖像,有时候我都不晓得他在身后。我晓得我很喜欢他画画的模样,也喜欢他画的画,因为他画得很好,我看后十分满意。 虽是不晓得为何在别开后的那几天他要在墙上画的那棵花树,虽是十分像也是极好看,但是不晓得他还有这种癖好。是想做个离别礼给我么。对了,我曾经告诉过他。我其实很想到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没什么忧愁烦恼苦恼,只是像一个世外桃源,哪怕再那出能多呆一会也好,这世上的人怕也是不会过得那般累了,他教育我,这世上没有那种地方,很多困难还是要靠自己才能去解决,那也只是个幻境,真是不存在的,不能依赖它因为这个现实只是现实,从来没有人去过。我晓得,但还是希望能有那么个地方,一个美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世界。 他或许变罢那棵花树留下,哪怕也只是画上去的,只是一幅画,希望即使没有我也能留个念想,虽然现实里没有,自己可以在心里住一个,只有自己住在里面。不会有别的烦恼忧愁,可以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休息一下。所以他才在那里种了那么多树,像是一个花的世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很安静。不是经常去打理它,虽然那片园子不是很大,却是有很多美好,是不是有小鸟飞进那一片天地,世界。偶尔会有阳光落下来,照的一片明媚的亮,那是唯一留给她的世界,唯一有他给她的美好他或许是这个意思吧,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每次若是心很乱时,在那里便时常在那里呆一会,心里可以很静,万事似乎都可以引刃而解。她很喜欢。 他使剑也使得很好,自从知晓的他有喜欢磨练折磨小饭团的怪癖,后来小饭团被他地狱式训练忍受的受不了,十分严格,感觉他爹这不是他亲生的,时不时以锻炼得借口来折磨他。待他很凶。似是后爹也不至于这么当得够格的。一点也不能体谅他的难处,后来阿夜有了危险,他这个亲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翻身上去执得一手好剑,衣诀翻飞的上场,疾步跨过去,容不得半点含糊。还没看清楚好似转眼间一下子(一秒)就把那神兽灭了(捅了个窟窿)上去就把小饭团救出与水火之间。那是我第一次看他使剑,以前倒是没机会看到,那神兽还是相当厉害的神兽,我怕是应付不过。小饭团一脸宠辱不惊似是已经十分习惯的他爹的作风手法了。所幸这几千百年小饭团也不算是白练出来的,特别是在这个天底下少有的亲爹的教导,之后一步登天,变得越来越厉害,又过了几百年从未有过的当这个小神仙七岁后来很快便历了九九八十一的天火劫,也算是升了仙。就算是天地间少有的事情一般,有的一辈子也练不上,也能看得出来他爹从小对他得多么严格的亲手教官。我不晓得他爹有这个本事但小小年纪就打造成五术不侵的老神仙,创世神。对他以后不是很坏么,小孩子不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你现在就这么对他,到时候别的小孩子都是父母关爱,美好玩耍的时光,对他来说却是不堪回首,你不晓得他会恨你的,对他的人生影响是很大的。 他道,那这是他的命,他生来是亥龙,也是命中注定他的责任。是注定要守着这篇天下苍生。因为是我们的孩子,若是他生来是龙血,需得在小时候便要修得九九八十一天火劫,不然等他将来长大一些的时候将会受到反噬,对他以后的人生和化神之劫没有半点好处,相反还会很大的痛苦,现在提前结束了以后便会省去了这一步骤,直接变成龙帝是天神等的最高级别,这样他以后也能少受些苦难了,等他以后才会晓得这是件最他来说很大的好事,现在修成了,以后便不会再有顾虑了,变成龙帝也只是是时间问题了,但凡成到哪一级别,必得受一次极大,巨大的劫数,远比天火劫虽然效果差不多但是确实要痛苦几千倍,且是他命里带的逃也逃不掉,若是那一关过不去,他不仅升不了,还会有生命危险,现在过去了,之后便不会太担心了。这个劫不比天火劫,他是亥龙,却也是只能过这个,不能换成别的,换了也没用,这次他还是要受着的。眼前这番解说,显示了他其实还是阿夜的亲爹,只是对他的好的手法却是与众不同了些。 他因是夜神,乃是烛龙的亲儿子,是太阴幽莹的后代血统分支。亥龙天地都有一只因是属于夜间的圣兽,掌管世间黑夜的亥时夜最深之时,几百万年前属于天地主管。因为有烛龙的血统,乃是以后几千万年间的掌控夜极深时的大权,故被天神命名为大名白夜,这便是小名唤为阿夜。幽莹是月神,是亥龙的曾祖先,和烛龙同为天地盘古所生,是兄弟关系。 据说太阴幽荧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由混沌开辟后产生的至阴之炁与太阴之精共同所化的神兽,为宇宙诸天中仅次于太阳烛照的圣兽。与太阳烛照不同的是,虽然太阴幽荧也曾被称作圣神,但更多的记载将其称作往圣。 与太阳烛照共同化生四象圣兽。 他会下棋,使剑,种茶,画画,弹琴,感到他这人真真是兴趣十分的广泛。我有时同他下下棋,他会在旁配茶,茶水喝起来清淡又十分香,他有时在弹琴,琴声悠扬清越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我坐在旁边,看着一点的阳光慢慢透下来,感到十分美好,听着好听的琴声一点点像茶水般滋润心头,慢慢浸湿,我坐在墙头。他道“你靠过来一点。” 我道“为什么。” 他缓了缓,似是想了想“你坐在那里挡着阳光了。”我只好往旁边挪挪,却被他一把拉到了旁边。 我受到了惊吓。“你做什么。” 他见我一脸受惊的摸样,觉出有些好笑,眼眉挑了挑道“看着你躺在那不甚舒服。你在这里刚好,我也能在旁边陪着你。你也会也可以在我这躺躺。正好我看你也想学。顺带着教教你。” “哦,那我能不能同你讲个条件,我在考虑一会。”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不过也行,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你教教我弹琴。我也想学。” 他淡定的看着我“可以,那你做过来一点,不然我够不找你。” “不行,我得再想想,如是你趁机占我便宜怎么办。” 他脸上扬起,漾起一丝笑意“不会,你放心,安心过来便是。” “” “你过来,行不。我保证” 感到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挺好。 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法子可以拒绝他,只好按着他说的,坐到了他旁边,他一头顺滑浓墨般的长发像是吸了夜色般的瀑布,带着夜色无尽的星辰,果真是怎么看都很好看,甚是极好看,我后背靠在他身上,他在那里淡定地翻手拂琴,琴声缓慢的沁入到了心底,他修长有力的看起来十分美好的手覆上琴弦,拨动出声音。这样好看配着这个琴,看着也是一种极美感的享受。我十分舒适闲宜的靠在他身上,觉得似乎好久也没有这么舒适了,觉得人靠的就是个心境,心境好了,没什么烦恼忧愁其他什么事都没什么问题,看哪里都是很美的地方。可能现在我就是心境极好的时候,从这角度看他显得很温和,平时长成这个样子的人,一般看起来显得很严肃。现在在看去确实很柔和。靠了好一会,他似乎也不是很累。坚持不动了半天,真真是一动不动。我突然感到这人真是十分能忍,早晓得这样,我就提前多这般做。于是我也不介意又换了个姿势靠靠,既然是他让我过来,我当然得十分享受一会才是,不晓得算不算占便宜。 倚着靠了一会,总感觉怎么躺着也不舒服,不停挪了挪动弹了一会,换了好几个姿势。感觉自己真是占便宜,厚脸皮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阿夜坐在旁边玩着树下飘落的一束花瓣,无奈的看着我和他爹。不大的院子里,种了一片片的花树,各种各样的花都有,在树下往上看,那一片片的花瓣似乎都是透明的。灿烂成一片火红,这一个美丽的小院子已经被花包围了,与外界隔绝于世,倒是挺像个花园子,人间仙境的世外桃源。 似乎被阳光晒着伴着琴声睡着了。后来半梦半醒间隐约感到他耐着性子动了动,以为他受不住了,毕竟我整个人都压在身上,且没有不想起来的想法,动作。以为他想把我挪开,好活动一下。我正处在梦中,模糊地觉得躺得已经够久了,现在起身也不算亏了。我便十分礼貌回应着,好心礼貌的好让他能起身来,等醒过来,才晓得他确实是换了动作,只是却是被他整个抱在怀里,脑袋枕在他腿上,才晓得是他占了便宜。 听到他道“看你折腾了这么久,现在能躺着能舒服了吧(行了吧)。”我正躺在他的腿上,仰面抬起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脸上带了浅的很温暖笑容。 却是甚是舒服,我感到他真是一个善于为他人着想的人,十分满意。从这个角度,看天空正好对着,天空真的很蓝,白云在树梢上轻轻的飘过,真想这一刻能多呆一会。 思绪回到现在,我以为他那会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正在那出神的回想从前,转眼思维回到了现在。他正自个在那悠悠的弹琴,一派自得其乐,,显眼,明显一时忽略了我,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头了,我一处气无处发上,眼前似乎处在了一个蹲崖边上,不过也离了一段距离。自从老天爷告诉我我曾为这个眼前人寻过一次自尽,且也是从那片崖谷边上跳下去了,现在看着心神不由得惶惶的。随时那已经是前世上辈子的事了,且还是老天爷一点点讲故事般告诉我,他讲得索然无味,我听得也两眼茫茫然,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触,可能是过的太久了,毕竟我已经转世了,对前世的事情没一点印象也是正常的,摘不然就是喝的那口孟婆汤效用太大,效果太好。要不然就是前世我有可能些许并没有想象的爱他爱的那么深,不然我怎么会一点也感受不到。 断崖边上风十分大,吹得他的一袭衣袍子猎猎的响迭叠累累的黑衣衣摆随风一卷般的不停翻飞。衬着身后的一树成长的灿烂的桃花树,着实好看得紧。 我现在却实在没心情在欣赏美景色,肚子饿的不行。见他半天不说话,也不客气,反正我们的交情也算挺深的了,觉得有个内线着实好,如实按着以前,以前的那些老神仙见我来的晚了,便会将我从早到晚数落我一通,还要去父尊那出告我的状,因为他们深信一个道理,只有先有个下马威将他震慑抓住了,以后便会十分老实乖巧的听他的话了,不会给自己找些麻烦了。现在着实好,来得有些晚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还可以吃个早点补充一下能量调戏一下,看看美景,着实是我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 我上去挑了几个点心,喝了几碗茶水,见他风姿翩翩坐在那里,他尚还是在闭着眼的。从前从我晓得我前世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以后我明白人还是过得逍遥一些好,之前过的自在,说不定等你哪天爱上了一个人,你便东冲西撞,都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当然如果是值得的。为了他去死了,似乎也是一种幸福,但再之后便不会在如从前般自在。所以人还是趁未爱上人,要先逍遥自在一段时日,然后之后的便随风而去吧,听天由命,看着你们以后的缘分如何,比如之前我们曾一同经历了生死,虽然现在有些不记得了,但总给现在还是可以见面了,等过些时候说不定等我的记忆真的回来了,我就可以真的记起当年真的到底发上了什么事,不过可能是很久以后了。 我吃了东西,喝了水。望着一旁一动不动坐着的他道。 “我今个是来找师父的,怎么见到你了。之前我去找你,你到底去哪了找半天没找着。”我喝了半天,才晓得那个壶历其实装的是酒,我其实也没喝多少,不晓得今天怎么了竟然没闻出来。我是个不胜酒力的人,以前在长齐殿便极少喝过酒,几乎从小没喝过几次。这次虽没有喝多少,只喝了几杯,但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了。说话都有点晕乎,说不清楚明白。 “还有上次你怎么直接离开了,连声招呼也没打。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我迷迷糊糊不晓得从嘴里说了什么,但隐约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蛮在意他的。感觉到自己真是感动。 模糊地听他说,回了句什么话。却是没听清什么,楞头瞅了他半天。“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眼前一片模糊,脑袋疼得抽抽的,模糊的看着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只晓得我听着他道“你怎么了。”感觉这个法子能让他理我,有点值得,倒也挺好使得。 我也不晓得自个怎么了,就是有些晕乎。感到自己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是说不过去。晃了晃头,感觉自己几口酒也能醉成这样,实是不太舒心,强撑着想做起来,却又是歪一边去。 后来懒得动弹了,干脆睡了过去。等醒过来,他立在我跟前。 我一慌神还没醒来,从头到脚看了他遍,最后挪到他的脸上,又是一楞神,没看清他的表情。悠悠的听他道“你怎么喝醉了。” 我比刚才清醒了许多,抬头望着他道。“不晓得,我没想到里面是酒。以为是别的。” 他伸手将我扶起来,又给我倒了杯水。“以后别见什么都吃。得提防着点。那么大股酒味你都没闻出来。”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瞅了他眼,“不是你准备的么,现在还要我防着你,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要离你远点,也别信任你么。” 他低着头,缓缓道“不是叫你别信我,不过那样也好,正好你也不用吃亏。我也不用担心。” 我道“你很担心我。” “你说呢。我不担心你我担心谁。偏偏你又是容易让人操心,爱闯祸惹事的性子。” 我听了倒没什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为表示内心中的情绪,向他笑了笑。他没什么反应。 “你喝的刚才那些酒,是先前就放在这里的,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便没在意。以为你是知道的。(你家人安排的)” 我低头“哦”了一声。 他伸手,顺手递过来一杯水。他默了默,从刚才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我觉得十分无趣,既然他已经理我了,便有拨回了之前原来的话题。“我来找人,你回来做什么。” 他垂眼看我“回来看你。” 我顿时受宠若惊,“你回来就是这事。” “不然呢,你想让我回来做什么。” “不对,那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突然发觉这样问不太好。 他默了好一会,“你想知道么。” 我点头。 “其实,当年我不想离开,我一直没告诉你。只不过后来我是烛龙同时也是烛照。只是血统不纯正,不是真正的烛龙。但之前我曾答应过天帝一件事情。烛阴已经历了天火劫,但还是没有全部完成,不然若是稍有偏差,差池,便会走火入魔。后来天帝让我去替他。这本是我的责任,我须得去做。且烛龙之前对我有恩,我也不能致他于不顾,便去替他成了化生四象。这是个费时间的活,还需得去趟人界。四象便是四大神兽,虽然当年烛龙和太阴幽荧已经幻化出来了,但是后来往生后需得有人去控制,不然天地四方便无人把守了,妖界的人很容易趁虚而入。也须得有人看着才行。(确实是事态紧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怪我没跟你说一声。是我有错在先。后来天帝告诉我已经把事情都说了。我便会来找你,我想你也会接受这件事情。晓得我们的过去了。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怨不怨我。” 我顿了顿“你是公事公办,本就是你应该做的,我又何必怪你。天帝他老人家已经把他知道的告诉我了。但我还是有些迷茫,没什么感触,感觉。可能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吧。能再见着你好像是件挺神奇的事情了,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找你了。也挺高兴。但总归我一下子晓得了我上辈子的事情,切还是那么平淡的了解到,一下子还有些不能接受。也有些不能,不敢相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如果是真的,可能我们就不能算陌生人了。不过能见到你确实很高兴,不管之前的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但现在就现在的身份和心情而言,无关其他。我很开心。” 他缓了缓“我知道一下子知道这些事,对你反而不好。我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接受也很正常。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变回,还能像以前一样。” 他有些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带着回声,还夹杂着淡淡的风声。 默了默,他低头续道“我知道,对不起。” 我主动抱着他“你不用说对不起,你离开前我晓得你的心意,不应该说那一番话来让你生气,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虽然有点不敢置信,但我晓得我相信。现在一切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再隐瞒什么了,是我们一起面对。你也不用抉择如何面对我不知道跟我怎么说了,很好能看见你。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在想什么,有你在我以后就不会再害怕了。我很想你。所以你这次装成我的师父,约我过来和你见面。来和我见面。” 他点点头,“你爹知道,所以只有你知道,别人不会晓得了。” 我默了默。“阿夜呢,今天怎么没见他来。” 他道“今天我只是想来陪你,没带他(没想带他来)。他现在在之前的地方。” 我默了默,刚才犯得晕乎似乎又被翻了一遍。一阵晕乎似乎又上来了,听得声音也迷迷糊糊的看的眼前的人也迷迷糊糊的,一边自在感叹自己酒量的大小,不中用,一边不自主倒在一棵树下,他也跟着我躺在我身侧。他敛眉低头瞅着我。 “你酒量其实也不浅,从前我见着你看过。只是这酒醇度太大,你怕是受不住。”说完递过来手心里头递过来一个药丸。“合着水一块冲下去,可解醉酒。” 我接了也一块咽下去。 不晓得何时他脸色变得难看些火气一下子上来,声音低沉道“我给你你倒是吃的挺听话,若是我不在这,你喝下去能撑得了几时。我刚才喝了,试试你喝到了什么程度。这么大的酒味你都喝不出来。要是我不在这,你能怎么办。就算我在这,不管你。凭你的本事倒也没什么问题。这酒虽是醇度大,不好闻出来,后劲也算小,喝一点没什么,但有一部分麻醉成分,你喝了要是不是及至制止,一直喝下去。恐怕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不去了。怕是你爹得带着架子把你抬回去。你也算是一个神仙了,这是怎么当的。我当然不是说你没了我就不行,我晓得你有很大的能耐,但也须得有个理智,清醒的时候。不能任由着自己这般沉迷。” 我恍神了半天,晓得他在说我的错,但也是为了我好。但是后来越说越过分,只但她见着我太过激动了,所以也不曾与他辩解一番,因为我也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所以朦朦胧胧听了半天只“哦”了一声。默了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这酒可是三哥排的。” 他十分严肃的说完一大堆话,听完有些默然,不晓得什么意思“你喝的刚才那些酒,是先前就放在这里的,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便没在意。以为你是知道的。也是你家人安排的。” 我咬牙切齿,“难怪,谁晓得我的酒量,故意放在这里。原本他就是晓得的。知道我是来同你见面的。” 他缓了缓,默认了然的神情,半天没言语,想来也是不晓得我的家事,家人的脾性。 我暗自悲叹,如是没有那些小聪明,贪便宜的心思,要是没喝,怕也是没有这一遭了,我也不用被整得这么惨了。也不用着了三哥的套了,法子了。 他顿了顿“你们的家事我不晓得,了解。不过这样即使晓得也是好的。不管怎么说,随时随地也须得谨慎小心行事,别让自己受了伤,我也晓得你不是个别的神仙,普通人,凡人。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且我以后也能随在你身边,但总归还是要个保证,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到哪里我也会去找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至少我尚没在身边能保证自己不会吃亏。苦。能保护好你自己。” 我点点头,应了声。吃过了丸子,过了一小会,脑子变清醒了好几分,觉得顿时十分的神奇。 “现在好多了。刚才那个药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用什么做的。你会配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第32章 “嗯”他点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锦袋,“这是可以解酒,清火解毒提神醒脑。药材配起来也不难,很简单,只是用了些金银花可清暑气的东西。”他将药丸递过来,放到我手心里“可备不时之需,如是你一个不当心,注意又喝醉了,或是平日里中暑气,也可食用一两颗,因着当时做时也只是考虑中暑,放的药效不大,没事可以吃。虽然不是什么良药补品,但对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好处。” 接着他从袖口里又掏出一些小袋子,里面装的都是调配的中药,看得我有些头疼。一大把全塞给我。 “这些做时每个药丸都是有一定的药效,偶尔如是遇到什么情况,可以吃一颗。没事的时候别吃。可解急,即使我有事没在身旁,你也是可以自己保命,不是值钱的药材,但这些药效才会更好。”他十分认真的看着我“当然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不是你要我走,不会离开你半步。你要相信我。不会离开。” 我点点头“嗯,我相信。” 然后我们便商量以他师父为了方便教徒弟的理由。但我觉得没什么用处,父尊已是晓得了。三哥更不用说,他是消息最灵通的,整个天河国没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至于其他人我也就不太晓得了,但想来他们也不至于会来反对,消息是传得最快的,所以基本上没几人不晓的。 后来我们便又重新幸福甜蜜生活在一起,中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似乎还是很美好,美满。阿夜也随着他爹一起搬了过来。因着先前的约定,他和我住到了一起,虽然有些不成传统,但总归还是有了一个美好的结果,结局。 那个小院子也是和总保持着原先的美好。一树桃花灿烂浪漫。阿夜时常在里面晨练,技术大为长进,随时已经过了几年,但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因着上了天的神仙总是生长得十分慢,始终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即使几万岁的神仙也同差不多年数的凡人是相同的样貌年纪,倒也不显得十分老。再加上神仙大多数都修了长生不老的本事,身怀武艺。近几年天上也有不少人升仙,基本上除了资格十分老的,基本上常见的看起来顺带着年纪都是十分年轻的神仙。 他随时不晓得他的年纪,但理论上也是有三十万岁了,阿夜按着平常人升仙的年纪,大概现在才是六岁大,以前常跟了他爹,现在也是入了一家学院,成了一名学徒。由一个资格十分大,不晓得差了阿夜几个辈分,一个年龄的长者。万里挑一的当了师父。时常大老远特意腾云千里迢迢往那里去。 阿夜早起晨练,平日里头时常是按着基本规格的衣服。脑后用冠饰在后倌成马尾束,发梢垂于肩侧。脸侧分散的刘海。一身如冠饰一般同样款式颜色的衫袍服。腰间挂于澈羽玉佩,下有浅色的垂须成的的流苏。十分舒适且适宜相配。看起来十分精神有神。 他的师父,那老者十分注重于穿着衣饰的癖好,基本上整个虚室的学生都是这般穿着,只是十分繁复麻烦。给阿夜每日起来轮换着穿,但穿一段时候便也熟悉了。但只导致有段时日我对衣着也十分的稀罕在意。 所幸那老者不曾有别的要求,衣服整洁干净便可,只是每日晨起锻炼看起来十分的辛苦,清苦严格。阿夜对此并不抱有什么怨言,想来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情。估计早就习惯了。想来是早就已经接受了安排,十分欣慰。感到他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前些时候过了天火劫,虽然以后还会有不少的困难坎坷,以及成长为亥龙,守着天下苍生的命运。至少眼前的十分艰苦的任务尚已经过去了,现在这段时日便是十分轻松的,便可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为使命奔波,感到他真是比一般人要辛苦。便时常等他休假或有空时我便会带他出门休息度假一段时间,我帮不到他什么只希望他能暂时抛掉身上的包袱。他如是有空得了闲便也会同我们一起。 自从有了回忆,从他小时候我便不曾在他身边,不晓得能不能弥补,但他似乎也是很介意,总是十分高兴,开心的让我领着他去学塾。 学塾里面人数不多,但无一例外都是且有些能力的,老者在讲台上讲诗经,想来他爹是想让他上一段时间的课,应该也算是轻松一下。下面排了些桌子凳子。和小时候的私塾似是没什么变化,不同。出了些室内讲课的课程,还会有些室外修炼的课程。早起也须得修炼早起,背下四书五经,修养身形。偶尔会去大自然亲近,偶尔去种花种树。倒也不是十分繁忙沉闷繁重。等到假期便是休息个几个月,腾云去别的十分远的地方,每个人体验生活。单独到一个地方修炼,倒也是十分轻松。 几日来也没什么事情了,虽尚且我们还没有成亲,也会时常住在一块,吃饭便是在敞殿,在哪排了一张饭桌,小饭团阿夜每日晚虽比较远,但晚间回事会下学。因着腾云且来回也十分的方便。我从回忆里晓得他的名而且我们在前世且也是早已经成了亲,按这理,现在我们却是已经成了夫妻,他先前找来我这,一切似乎也有了理由,那也确实不是为了寻妻来找的我,原来他的一番话似乎也不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了。先前还对他那一番费脑筋的设想,猜想着实想来有些荒唐,可笑。感到脑子思维已经不太够用了。虽然只是老天爷叙述得来的且还有块石头可以帮我恢复记忆,我自此还不太想,毕竟感觉知道了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毕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是让它放在那里变好。毕竟我已经遇着他了。且或许还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日子。所以想以后以后或许某一天再晓得也是不迟,且还是正确的时候。 虽因这是老天爷告诉的,但尚且记得还比较清楚。似乎叫玄渊c先前我便觉得这个名深沉,现在也是这么个感觉,可见我的思维感觉还是同前般无甚差别。我还是同原来一般的我。经过一辈子的时间至少没变什么,觉得是个好消息。 我尚且已经了解到了他的身份,虽然不是我自个知道的。他是只烛龙,关于烛龙的神话传说也只是从古籍看到过。不曾想到会亲眼看到,不过也与我无甚关系。他是不是烛龙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我知道他有自己的责任,有他应该做的事情。有时天帝会派给他些重任,我应当支持他。他便时常不在身边,我当能够理解。不过那也尚是少数的时候,现在天界已是十分稳固的时候,一般会有少数时候会出现突发情况。大部分混沌时期的创世神已经不存于世,他能活到这个时候我当十分佩服。不过只有这样我才能再见到他。这般真是好到十分神奇的一件事。因着大半年都尚再是沉睡时期,哪怕初诞生在盘古时期,便是如此,从小到大十分艰辛,后来便是终于升了烛龙神。便也是烛照。 因着他诞生时便是在打架,等打完架边去了升神仙。之后便去沉睡当入定。这一入定便是有了几千万年,因着烛龙的神龄便是三千万岁,光睡觉就睡了大半段,在历天火劫也是几百万年的时间。剩下清醒的时候便是不多了。所幸在这段十分短暂的时候里,尚且有机会遇了到,也算是有缘分罢。创世神等一干神灵大部分便是要入睡,便是入了原始状态。是个极好的长时间保存精力也不至于神力流失且还可以随着沧海桑田变化。等起来后也可保持原初的状态。在此期间这一辈子的生龄也不会变。所以他睡个几千万年,醒来也便是那个模样。 算下来,他便比一般的神仙都要老上许多,资格便也是。大概尚且已是有了三十二万岁的年纪了。在天上的神仙大概也只是有十几万岁的年纪。按着辈分便是要叫这一声爷爷。这千百万年的沧海桑田的变化并没有影响他的样子,始终还是那个摸样。看着既不十分年轻倒也不老。似乎便是永远那个模样,但我倒是很喜欢,便也经常看着。觉得真是岁月对他下手有情啊,整的样子正好。活到了那个岁数,却依然是一副风华正茂,和那些初出茅庐的年纪轻的神仙有的一比,这么大年纪还跟年轻人抢过了风头,觉得他真是一个祸害。 那天日头上,天微亮。他爹从前教育他,凡是还得独立而行,尚能养成个不能依赖别人的性子,习惯,能尽力便是,能自己干便是自己干。 阿夜最近便时常自个去上学塾,不晓得把他支走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想着确实也是为了小饭团好。早起刚吃了个早茶点,尚且百无聊赖的时辰。他在那看着几本书册,想来也是那缺德的天帝连他个闲暇时候都不能放过,想把人才放在了用武之地,不能浪费的理,又委托给他派了些活让他干,一宗宗卷书册成堆摆在别的屋,抱着回来。看着十分受罪。 我正想着那些关于他的事。有个得了闲的时候,我刚吃过饭,他默了默正是个闲时,便有个功夫。探头一看。 “不错,都吃完了。” 我十分懒得只应了声。 “最近怎么没见你叫过我。” “你不是很忙么,天天都是一堆活,我看着都累。你也不歇着,休息一会。一点小事我哪敢叫你。”我装作十分休闲不在乎的语气,一边瞅着他。 “那你的意思是我几天没陪你,就不高兴了。”他放下手里拿的一卷册子,抬眼瞅着我。 “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他淡淡道“我是天帝的臣民,天帝是管理天下者,虽不是天庭一份子。我当年也是受天神之托才得以下凡,能遇着你。他当年便托我辅佐天帝,我也不能毁约。所谓这有多大能力便要负起多大的责。我没有天大的本事,所幸我不是天帝,不需要管理整个天地,也不需要我一人来扛。合力便能维持。自然是能帮便帮。” 我默了默道“是这个理,但是既然也不是你一人管理,也有别人在帮你,那你也无需要这般拼命。你一直在干也不休息一下,这样又有何好的。” 他听完眼梢带了笑,默了默缓缓道“你说的也对,我确实不用这般在意,当年也是收了托这才有了这下事,但我切不是天帝,他的事我何必来替他,实是不应该这般。但眼下我现在也有比这般更重要的事情。” 他说完淡淡的瞅了我一眼,我心漏了一拍。呵呵的笑着打岔“那个,我们好像有些时日没去那个院子了。我觉得那里挺好的,想着能去看看。” 他默了默,“嗯”了声。挑眉道“你想去。” 我点点头。 走过前门,我被他提溜着上了云,还没站了稳眨眼工夫便到了目的地。 院子还是如从前一般的那个院子,一如往常的安静明媚。一丛丛的树木枝繁叶茂,开了一簇簇的花骨朵和花丛,显得十分好看,百般种颜色。 墙上还有那天他画的那棵参天叶茂的不知名的花树,衬着这满院子花花草草显得就像是个世外桃源。 尚还没有他的消息时,我便时常来着院子里头坐上个几天,感受一下这里带来的温暖的如同春意般的明媚。 屋子里头的摆设也一如从前。 我望着前头自言自语的道“说实话,你走了之后我便会常来这,你画的那棵树挺好,把这院子修整的也挺好。很好看,你之前说过要给我弄个桃花源,你竟然真的做到了,不过”我默了默“没想过,还能再在这个院子里头能见着你,我还曾以为你以后不会回来了。想做个梦一样。看来你在这还挺好的。”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认真的瞅着我,垂眼淡淡的“嗯”了声。 我感叹的续道“之前我说风景好看看的是个心境,我说的也没错。但其实风景再好,一个人看那片在美得桃花源也不是那么好看了。其实显得有些冷清了。”话出口,说出话的时候,我抬脑袋看了眼他,想着他是个什么表情。其实觉得自个说的太明显了,应该换个地方说。不晓得他注意到没有。心里感叹有些后悔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陪着你。” 他淡淡的道,没带什么语气。似是在自言自语,自己跟自己说。似乎听来说着话也没什么表情。等着他的下半句,我眼角往上挑了挑,预感到不好。 我打了个圆场,想这尴尬的气氛能消掉。我向来不是个能配合浪漫的人,真不晓得他当年怎么想娶的我。便继续打岔便说便打算走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呵呵了两声“你看那里的树真好看,我想先过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整,我一个没站稳。还没个反应的时间一侧身便跌了上去。到了一个人怀里。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 其实并不是我站不稳,是他故意顺带着让我配合他。却是连个提醒也没有,直接变做了,不晓得是不是气人。因着我其实是对情爱有些麻木的人,一些事情我都是不会做。所以这天下之广大没几个人能和我成的了夫妻。但十分稀奇,他是一个主动的人,我便不用太尴尬,其余的事情便都是他做了。我怀疑这般了解,可是从前他下凡看到的类似的书册子比较多,下了凡一次便能了解到很多。 且搂搂抱抱等的事情,似乎也不足为怪。但这般随时随刻便会发生。实在有些猝手不及,不太能够理解。且我们也算着了正经夫妻,这种事似乎也显示十分正常,但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得了。虽然现在因着前段时间的不曾晓得过,便错过了没成了亲。在前世虽然是但且是过去的事情了,实在不能与现在想沦为一谈。且我们也已是有了阿夜,夫妻关系似乎也能很正常的当成。从有些不能理解到现在夫妻,转变时是有些大,但好在他曾也在这住过一段日子,彼此也能熟悉,也算有个缓冲时间。而且在先前我也有想让他留下来的想法,但曾在以前十分固执,自认为他尚且已经有了妻子,却不曾想过阿夜竟是自己的孩子。还有那般如同故事般的过去。实在是神奇,便作罢。直到现在才能够理解他先前一番话的苦心。 他比我高很多,一挡个面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依旧被他抱得紧紧的。一身宽大的衣袍带着淡淡的露水味道,十分好闻,因着时常这般突发情况,不过似乎也有些熟悉了,不如从前般不知所措。 “你又吓了我一跳,能先提前说好么。”我被抱着只能抬头跟他商量。 他垂着头才能瞅到我,一副十分在理的神情转装着生气,明明十分认真却似不太正经,不容置疑“谁叫你话还没说完就想离开。不是应该也先跟我说一声的么。” 为了配合气氛,我没言语半天才道“是你没反应过来,反应太慢。不能怪我。” “ 到底是谁反应慢。” 据的这番对话十分有意义,半天继续认真的争辩道“我反应能比你快些,所以还是你慢。”我趴在一堆迭叠累累的衣袍层间同他争辩。一抬眼愣了愣,他好看的眉眼发梢近在咫尺,十分认真的望着我,眼底极明显的带着笑,因着我们站着的是个花树底下,即使只是站了这么一会,树上也落下来不少花瓣,在他身上漾起一点点影子。身后是点点斑驳的阳光。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愣了半天“不对,我们能换个姿势说话么。” 他缓了半天,终于把我放下来。低头时认真的瞅着我脸,我默了默,由着他看着,不晓得要做什么。一会把脸靠过来,蹭到脸上舔了一口。覆的,贴的脸十分近,就这样保持了好一会。 我愣了半天。 他十分满意“果然很香。” 我愣半天“你干么。” 他认真,理所当然的表示指明,回答“你说之前天帝已经将事情告诉了你,我也没必要,什么好隐瞒。那按着先前的理我们便是了夫妻,做这些便是应该的,以后便也会,是。” 我听完有些后悔,早晓得就晚些告诉他了,但心里头还是有些甜蜜且满意。觉得还是早告诉他好,果真是十分主动。感到十分满意。 我们这么大的年纪,还要干这些小年轻才会干的事感到十分有些丢脸,也没个别的心意,并不是很适宜。 回了家,他调配的茶水十分浓淡适宜,清爽可口,有微淡的苦味,味道千变万化。感到他真是学到一些的本事十分实用,适宜。从前我不甚爱喝这玩意。但因着总是按着我的喜好来配成各种样式,对身体也十分有好处。因着怕是会伤了他这一片苦心,便试着喝了几口,倒也十分怡口,感到十分满意。便时常拿来多喝几次,便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他也十分满意。 那院子倒也不小,有屋子一室,落地窗离外头隔了木头的窗框格子,可以看到浓墨淡宜的远山,还有空档格子外头可以看到生长得十分茂盛的玉兰花。簇拥繁盛,密密的开了不少细节杂迷的树杈子。开了窗,便会隔着风打卷的刮进来,进里头来。原先他便种了不少树,一到各种季节,便会看到不同的样子感觉。倒也是个别致的风景,留的了一室幽静,似乎只有万般花开的声音。 在院子不远处有个单独的别院。那里有一处稍矮的四方屋宅,侧旁也有几个小偏院,有窗格的挡门,屋檐瓦璧门前头种了几棵稀散但且十分壮实的山楂树。门前有一片四方的元方的小塘,摆了几块大石,十分大的院子,且没曾拜访什么东西,显示十分的空旷。门侧顶头挂了几小小串火灯笼,从屋后头可以看到一大片的远山景观,如同泼墨黎明前的景致。 进去到门里头,可以看到一个极小的走廊。两边摆了不少的盆景,大小各异。有云松,秀水藤萝等不同的景致,边上因潮湿带着森森野绿还有青苔便湿也散了些石头子。弄湿的青苔也从走廊露空的顶层稀稀散散湿答答的垂落点。走廊尽头是几扇透明的窗隔挡门,一直连到门顶,上有不少的雕琢镂空,可以看到外头是一大片的竹林山松,繁密的树丛景观也到至门顶,从顶上露空的空档可以看到一树浓密繁重的青绿。不远处是布在竹林子深处的小亭并长廊。 前后不久可看到一大片池塘,摆了个小亭子。方檐尖顶,背后布景是一片浓墨淡熏般的重彩水墨色。浓墨的翠意,深浅不一的淡绿色。时常岸边看到柳绿,巍峨不动的树干,上有一垂柳须条叶随风摆舞,一垂簇随风吹下来。 他常会进门廊侍弄那些花草,会修剪,浇水打理一番。长发垂在背后,寥寥的几撮垂在耳边廓。风吹过也不乱,显得十分精神。那些盆景经他手一浇过水,显得水灵灵的。风起,一阵松香潮湿的水汽味道,显得十分清爽也是一个十分阴凉甚为别致的好去处。 最近他老人家似乎也很有闲情,心情。自从那天一番争辩也没辩出一个结果来。还等说起类似的话总是打岔,转移话题。最后把他惹恼了,有些不理我。问他十声未必答一声,也只是十分淡漠。只是一个这般年级的人还存着小孩心性。感到做事有些说不过去。但其他的事便也是该做便做。只是极少在同我说话。 先前我同他下棋,他下得十分好,深觉下棋这种事讲究策略,所以我很少赢过。下过几把后,输了两次,他便经常让着我,且还能不让我发现,我觉得这是个本事。他跟我商量,如果他输了就要陪我一整天。然后即使他生了气,还是能够同我说两句话,我觉得是个既不费面子且还能这般的完美无缺的法。故那次后,他都输得十分有条理,且还能滴水不漏十分理性,且依旧让人察觉不到,我感到十分佩服他。他且也有理由在旁边同我一起,我觉得这是个十分好的法子。他似乎记性很好,这件事被他一直记得,生怕这件事哪天吃了亏,我对此很无语。 晚间无甚事要做,打算听个曲子赏赏花。外头已是下了雨哗啦啦湿答答湿了半边天。翻看日历表想起今天还是个节日。乃是七月十五七月半俗称中元节。 他爹近来尚且没什么事要做,平日里便是随着我弹弹琴下下棋,看看册子,也当时十分闲情。因着前些时候听了我的劝告,觉得我说的在理,便将一大半的册子退了回去,只留了小部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事情。又推了次,这才有些变化。我觉得是不是天帝他的老人家已经把手上所有的活都推给了他,自己一人去闲的自在了。不过这世上的创世神已是不是很多,既然有个可以分担的,自然不会让他有个休息的时候。感到这天帝当的实在甚有些不负责任。偷懒。占小便宜。 许是晓得我想着什么,他缓缓道“这倒也不是他的原因,当天帝也不是那般容易。须得几个人顶着。他必然会有些私心,还要顾及大权,自然会这般做。”他顿了顿道“不过幸好有你在,我也不会这般轻松,放松。还是要有你才行。不然我也没精力,心思去处理这些事。”他十分认真的望着我,悠然道,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表示内心的情绪。 我感到十分感动,深知晓得自己的重要性。感到若是手抖批错一个文件,损失着实担当不起,且还是十分重要的文件。 阿夜大名叫白夜,这是当初因为身为亥龙便定下来的。真名暂时还没来得及取,一般是随他爹的姓,他爹名唤玄渊,那应该乃是玄字。 近来每日不停的上课已是上的十分的头疼。但还是十分的认真的去上了一日三堂的课。回来却是累得不行,我有些担忧,便十分体谅理解的就不用去了。 他抬着头,道“娘亲,这几天学塾可以放个假。师父说在今个人界还有节日,便向我们普及。说几天是中元节,可以放河灯为亲人祈福。而且人界平时有很多节日,端午中秋重阳什么的是个传统。不似天界冷清,很热闹娘亲是不是真是这样。” 我点点头“是有这么个风俗节日。如是你休息会,不觉得太累了。我们可以去那里玩玩。” 他奶声奶气一脸天真的道“真的么。我想去娘亲带我去吧。” 我应了声,“你去休息会,问问你爹也去不,这几天你也放假,我们可能在人界待个几天。你想玩什么变也能。正好你也学这么长时间,去放松一阵子也好。” 一段时间来的苦闷终于可以休息,甚重的包袱一直被压着,终于能像个小孩子。他一阵欢呼,十分欢喜去找他爹了。他的命运不能改变,那就尽量陪陪他,哪怕让他高兴也是好的。感到十分欣慰。 他爹也应允了,他果真十分高兴,折腾了半天躺在他屋里的床上睡着了。他爹给他盖严实了被子,关了门,算着让他多睡会。感到真的是十分辛苦。 他爹去做晚饭了,按这理先前我商量着跟他学做了几道菜,由他教着。做得也算有模有样,不算太难吃。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人在操持关于厨房的事。我以为既然现在懂了些,因该要换班了吧。但也只是偶尔让我连个几次。他淡淡道“让你学只是你一个人别饿着肚子罢了,既然已经会了。平时让你熟悉下。没想让你来做。”我有些觉得小看我而已,但同时认为他尚且算是个十分大度的人。感到十分满意。 他一人在厨房里忙活,每次便会被赶出来。便去出了门沿着外头散散步,借着刚下过雨景赏赏月色和花草。 这附近实在甚是大的很。天河国地方大风景广且人少果真是名不虚传,真真是喜人。当年我不甚喜欢热闹,想着在一个安静些的地方,便选了上十分偏僻的长齐殿,三哥先前住的比较近,但切不是他原先住着的地方。算是十分远,腾云也须得好几个时辰。虽有些偏僻但十分安静且地广无垠,一望无际的景色。现在虽是秋天,有的地方还有冬天的景致。 这附近有不少的地方,看了也有不同的感觉。有小院,走廊,十分空旷的敞屋,四周均是落地窗中间搭起来的有不少的木头十分大的窗框子格子,上面挂了些用作挡帘的细竹席子,周边摆了稀少几个小盆景。阳光可以毫不保留的透进来,显得十分美好。外头是浓密的竹林,十分浓翠的深重。 我进屋,外头还有些稀拉的雨声。从架子上翻出些原来收集的书册,坐在席子上埋头看着。面前没什么摆设,是一个空的落地窗。地上只有一卷凉席。屋子里头没什么家具,一眼望去十分空荡荡。窗前头一处挡帘放了一半,外面还在稀稀拉的下雨声,打到面前的木头地板上,声势庞大,灌进耳中满耳的雨声,也衬得屋子里产生回声会显得空旷。 窗口下方正对着的是一个小池塘,离窗框稍远些,显得有些安全。周边有些灌木丛青苔藤壶,枝叶等绿色植物,池子里还养了些红鲤。从屋外窗框上垂下来些稀疏的藤蔓,还挂着冲刷过的雨水。 等了半天他爹终于做好晚饭,阿夜正好也醒了。我们便在原来的地方摆上几道菜还有搬来的椅子。 吃完了正经的饭菜,他爹特意准备的十分健康又安全绿色。还有阿夜一直想吃的甜点,有桂花糕,千层糕,椰奶冻,牛奶冻。只不过怕他一次吃太多,所以用了小碟子装。 小饭团果真十分欢喜,手里头抓了块糕。平日里训练辛苦些,便做些吃的犒劳次他。感到他爹十分费心且细心。 阿夜十分乖,听话。且按他爹说的先吃饭后再吃甜点。 “父君我觉得你的厨艺大有长进,做的饭也越来越好吃。不过都是娘亲爱吃的。你从前也不给我做糕点,甜点。是为了奖赏因为我最近十分努力么。”他抬着脑袋站在椅子上撑着桌子,盯着他爹十分认真的道c 他爹“嗯”了声“觉得你最近是挺辛苦的,你要做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你的命运我也不能帮你改。但那基本的事情我都能满足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便会做给你吃,想去哪里我也能陪你去。” “真的。” 他爹望着小饭团点点头。 “那我要多吃一块。” “娘亲,你觉得哪个更好吃。”一手拿了块糕,他十分谨慎且有些艰辛的挑。因为量有充足,所以先拣好吃的吃。 我便替他选了个,他用手含在嘴里感到十分满足。感到这小孩真是十分容易满足。 阿夜一边含在嘴里头道“人界好玩么,是不是很大。” 他爹缓缓道“和别的地方差不多,只不过人要多些,好玩的地方也可能多些。而且我们还有你以前曾经去过一次。” 他瞪大眼睛一手含着糕“我们去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不过那时候比你现在还小些,不过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那会我们也刚认识且见面。” 我想起之前第一次见着他们,看着他一脸茫然或许已是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已经过了有几十年了。那时他不晓得是不是记着我,他爹带着他和我见了面。那一次着实是一次十分奇妙的经历,经过那次劫数,大半辈子的等待似乎现在也终于有个结果了。 我抬眼望向他爹,发现他也一直在看我。晓得他也是这般想的,便带着一副了然的神情,他却不晓得何时带了笑容,突然发现似乎近来他笑的次数也时常十分多,却不晓得为何真是个奇怪的癖好,习惯。 他咽下那一口糕,疑惑道“那会娘亲你和父君是第一次见面么。那我在干什么。” 我道“你就在旁边,你娘亲我已经忘了记忆,后来才想起来。不过你还记着我一下子就扑上来唤我,我还被你吓了一跳。” 他默了默,又咬了一块糕,一边嚼道边回忆状“娘亲那会的事我好像还有些印象,你和父君见了面,后来我们就去了人界。” “是啊,我们当时去时人界那会还是过年,我们一块看了庙会。这一转眼人界已经过了四十年了,所幸天界的日子比人界要慢,现在也只是十几年。可能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 他爹一直默默不语,缓了缓道“阿夜你当时还很小,按着人界的算大概也只是两岁多,不记着很正常,你不要有负担。” 我不晓得他说的是何种意思。小饭团没什么反应。 喝了口水“嗯,父君,其实当时我有些印象不过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次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有纪念意义,有点不记得有些可惜,但因为是你们的初次相遇,我没记得倒也没什么事。你们能一直记着就行。” 他爹摸摸阿夜脑袋“逻辑还挺清楚。还挺聪明。” 突然感到阿夜和他爹的对话都顺畅无卡顿,果真是十分灵活,倒是和他的挺像。 阿夜“嘿嘿”笑了两声。默了半天道“我是父君的亲儿子,本来便是父君遗传的,自是要有些面子,不能丢了脸罢。” 他爹顿了顿道“小孩子要什么面子,为何要怕与丢脸。我可曾教过你这些。可曾灌输过这种心思。且说来听听。” 阿夜道“父君没这样说过。只是阿夜觉得老师曾说过学习乃是学生的责任。也是不可辜负父母的心意,且阿夜已是长得这般大了。不再是从前的小孩子。奶娃娃父君从小便教导我身为亥龙便是责任,烛龙的责任便是更大。我希望能像父君一样。但我尚且是个小孩,不能与以后相提并论。守着这片天地是大事。但您不想让我负担过重。我也晓得。我也希望能早些长大,却完成我命中必定的使命。我也希望能早点看到那一天。” 他爹默了一会,“我觉得你现在还小,不必把这些放在心里成为负担。以后你的路还长,只是注意于此便会对你的人生影响很大。如是你已经这般决定,我自是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我听了半天,十分糊里糊涂不晓得半天他们到底讲了是么意思。 他默了默,点点头“所以我这般说,我自己倒是不怕不要面子,只是父君且与我不同,便是不能如此。” 饶有兴致的带着欣赏的性质瞅着这父子的对话,不自主笑出来。 吃过晚饭,雨看似乎也下的差不多了,捏了个避雨罩子便腾了云去了趟人界。 身上穿了件素衫子,没什么看头。便没换只感到很普通十分放心。他爹简单的穿了黑衫,同平日里没什么变化,但似乎掩不住的好看,他抬头默默看了我眼。我“咳”了声。小饭团还是换了学塾的衣服,同凡间似乎没什么稀奇,便十分满意。不用再考虑这般的麻烦问题。 凡界似乎也下了雨,大老远听见稀稀拉拉的气势磅礴的雨声,感到有些气闷运气背造孽。 刚往前踏了一步下了云,他不晓得从哪找来件衣服一下子盖到我的头上。因着在人界也有规矩,神仙下凡不得使任何神力,但凡是任何人都不得,只能在天上,九重天及别界才能用,哪怕是个避雨诀也不得。等在掀开,已经是在一家旅社里头。小饭团手里拎了把伞,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可无奈即使过了几十年,因着神仙哪怕小童也是生长得十分慢。所以到现在也只是过膝盖的高度,且力气不大,只能推得厚重的门吱嘎响,我赶紧上前一步将门打开。 “娘亲,刚才我去买了伞。”伸手递了我一把,且是自个撑伞过来的。 我折腾了半天,才把身上半身的沾湿的雨水擦干净。这才不晓得饭团子他爹上哪里去了。 等了好一会,才瞅见他爹进来,一身黑色衣服没一处是没被雨水湿过的干的,浑身上下滴着水。我有些感叹,身为烛龙却让雨淋成这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道“你刚才上哪里去了,半天没找着你。” 他缓了半天才道“刚才看花眼,以为别人是你。才晓得自己走错地方了。才寻着地过来。” 我感到有些不悦,都相处这么长的时候了,却是连我的模样也看 记不清。找个人都能找错地方。 他望了我一眼,许是晓得我想着什么,缓缓道“是有些像你,眉眼有些相似。只是远不及你。是我的感觉。心里头” 我听完愣了愣,鼻子眼嘴巴都没他注意到了么,他是连我整个模样都看了一遍是么。他会看的这般仔细,那又是为何。心里头有片刻的激动,恍然又莫名奇妙地十分喜悦的跳了半天。晓得最后句话是为哄我开心,由不着的开心。却又不知晓得他是目光十分认真的模样。 订了间屋。按理应该订两间屋子,但显然他没有类似的想法。也不这样认为,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作罢。因着我们虽常住在一起,但始终未成亲。我同他爹上辈子的事情也未同三哥他们说起过,连父尊都未曾。因着实是离奇,不晓得该如何说起。也没什么理由,但因着便只能等同于陌生人般看待礼让。 几十年前的前段时候,我处在十分茫然的状态迎接他们,半途且也十分质疑过。不晓得是个什么理由才能让他们这般毫无理由的突然住进来。虽是天帝告诉我的,但旁人的话便也不是信得过的。但自从记起从他们的熟悉感即自己的感觉,深觉自己的直觉十分有道理。 因着没来得及未说过,眼下的情形也不是很好理解,平日里便是带个熟人般。同他的关系也不是一两句便能说得清的。所幸三哥他们并不是常来此处,没有是不是变喜欢同别人串门的喜好,习惯。因着这层关系便也不便说破,漏嘴。一直这般维持着下去,保持平淡的关系。但须是三哥便早已知晓了。上次的酒便是他安排的,我是一个甚会打架的人,只是极少打而已,且打的还不为人知,一般没事的时候我切不会去找事做。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会深藏不露的人,所以别人都以为我不甚会,且十分早的时候,还是他们刚搬来住的时候,算起来是有几百年了,在天上过日子,一般且都是按着年数来算的。那是我浑身的法力不晓得为何使不出来了,直到近几年才发现法力渐渐恢复了,虽然恢复得有些慢。但还是足够我用的,且这一憋便是个几百年未曾使过了,我感叹自己最近的耐力着实是练成了不少。耐得几百年来我都忘了自己还会打架这回事。 其实说是去,其实也不过是报前些年未了的念头罢了。后来终于报了,结果一个不留神我是一个做完一件十分长时间的事一激动便会忘了后果的性子的人。结果后来失了听觉味觉嗅觉。索性眼还看得见。 等的了回去,一见了面便是一顿数落,正着听觉不是甚灵敏,也倒省的听到又是一番辩解。自晓得那酒便是三哥布的,且就是坑我的,还坑的我个正着,想起着实有些气人。虽想着觉得晓得他有一天会回来,但毕竟人还是在意着眼前事,时间又过得十分漫长。十分容易地以为这是个问题,因为自从他走了我似乎便没有可以替我做饭的时候了,他的好便显露出来了,感到有些后悔,先前以为着是前头的那一番话说的过了,却未曾想到会是个这般的理由。不久却已是在当时觉得十分的久,有些期盼能在遇着他,但觉得许是不会太有那般好运气,现在他才晓得那番感情是从何处来的。且但凡能遇着他都总归于自个运气好,且期望自己能一辈子运气好。而且在一次见面却是在那种情况下。我甚是极为再次感叹,命运前方真真是深不可测。你永远不晓得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 在门厅等了会,选好了房间,进了屋门翻开床铺又整理好东西,外头还有些下雨,阿夜闹着下去吃饭,他爹便领着他下去了。我坐在床边上,呆呆的瞅着窗外, 虽着出门已经吃过了晚饭,但因着腾云腾了这般久,外头有下着雨显得十分阴冷,灯笼映着显得的街上少了些许人,当是饭后点心,小孩饭量大补个餐变饿了甚是正常,容易理解。。 淋了半身的雨,身上有些湿透了,早晓得人界下雨当时出门带把伞甚是方便,不用被这淋了半身。感到自个越来越不曾有为自个提前做准备的念头了,感到这是一个有些危险的念头。 看到床铺散开着想着往上躺躺,打算补个觉。待会出个门也能有个精神。因着隔间隔音好,十分安静一躺不久便睡着了。 待睁眼一看,看着他坐在床头,半眯着眼。 “你醒了。” 我晃神愣了愣,有些不甚习惯看到一醒来面前便在那坐着一个人。他默了一会,抬手端来桌上原先放着的一碗汤。 “喝了它。”没什么反应,却是带了些柔和。没什么多余的废话,声音简洁的一字不漏,低了低头正好能对着我。 接过手里来,是生姜红糖水。便一口气喝了,身上被被子热的唔得暖暖的,感觉还挺好喝的。 “好喝么。” “嗯。” “那以后就经常做着喝。”目光中有十分熟悉的温和暖意。 “不晓得你是怎么做的,记得之前做的都不甚喜欢,太好喝。感觉你做的口味不太一样,做的很好很喜欢。”我手里头端着,温温的倒也不太烫了。 “那就多喝点。里面没放什么,就加了些冰糖。想起你比较喜欢甜的东西。”他垂眼。 一阵小风过,缓了缓替我往后弄了弄吹过了的到脸上的发梢,简单掖到耳后。这么一片刻,看着我无意间眼里不晓得何时容了化不掉的暖意。自觉的活着大半辈子都感到甚是温暖,很温馨。感到这点小事都能成这样,自己耐受力甚是太差,看得集册子里头都不晓得做的多的了十分浪漫的情节,却是丝毫感受不到。难道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过得十分孤单。 “阿夜在下面吃点东西,上来看看你。” “哦,”我点点头道“今个好像是人界的中元节,有放灯的传统。到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他“嗯”了声。从手里头递过来一些吃的“那过一会还要下去玩,多吃点东西补充下热量,能量也是好的。” 我也应了声,但感到不怎么饿变只挑了个月饼,问道“最近是中秋节么,不是八月十五,现在就吃月饼了么还是我记错了。” 他道“下面人界点心铺子有不少,便随意挑了些看起来还可以的。”续道“你刚喝了东西,晚点吃无甚关系。出门便带着。” 我闻声应了声,咬了口月饼。 “记得先前你们刚来我们来过一趟,却是没什么印象了。好像没怎么玩过什么只是看了看烟花庙会,记得当时人真真是十分多。只是去了待了一天晚上,没去过什么地方。”我顿了顿“走到一半,我一人还迷路了,还好你们突然出现将我救了。救于水火之间。” 他缓了缓“嗯”了声。 “我那是尚且还是没了法力,如果类似的事,却是连躲都来不及躲。”想起便是心有余悸。 “那便不用再躲着便是。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在让这种事情发生。你放心便是。” 我十分安心的放了口气。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默默道。 我顿了顿“受苦倒没有,只是有些不确定,只是想来会有些感叹罢了。倒是没有什么。”我深觉自己是个不甚喜欢不确定之感的人,因着对未来有些茫然无措。但凡是发生让人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便会有些十分难受紧张,的习惯奇怪性子。 外头雨似乎停了些,此刻也了无睡意了,街面上因着刚下过雨显得十分潮湿。便下楼出门打了把伞。 因着我们订的旅舍是处在一个十分热闹的街道城市里,刚下完了雨人也撑着伞出门比往日多了些。他爹撑了把伞领着阿夜出门来。 果真周边的集市,要多了些。各种摊位上摆着十分多的甜品。千层糕玫瑰糕,红豆糕黄米糕等。 打算着去河边放莲灯的念头。他爹和阿夜跟在后头,我便又退了往回走,阿夜挥着小手招呼我过来。 我瞅着他嘴里还含着糕,有些含笑。“你刚才不是吃过东西了,怎么还在吃。” 他嚅嗫咽了一口,含糊不清“这个糕很好吃,父君没做过。我很喜欢吃。以后打算让父君回去做着吃。”默默十分坚决的道,指着一个摆莲花灯的摊位“娘亲我们去放莲灯好不好,还挺好看的。” 他爹抱着阿夜,上前一步替他们打了把伞。 他从袖口不晓得掏出一个什么物件,反手递给我。原来是个发簪发带扇子吊坠玉件头饰挂件。 我愣了愣“怎么买的这么多。” 他顿顿道“看样式还挺多的,要买哪个。不晓得你喜欢哪一个。就都买了,觉得你高兴就行。” “你喜欢哪个。” 我抬眼挑了个。一眼看去是个黑檀木的发簪。做工十分好看,不是很繁琐,十分简单只有一个木头杆子前头是不太一样十分简单的花纹样式,取得名字倒十分好听,唤作仙羽。 因着我终年披散着头发,很少将其束起来,只是甚是费事家里头也没什么可以束起来的东西,后背很热,十分合我的意。 我自个往上挽了挽一头长发,他将其倌住且别了起来。果真是十分利索。他看来十分满意。 他替我把别的多余的放了回去,放原处。我告诉他,自个很喜欢。 几个人到了河边,因着估计大都是晓得上元节,来放荷花灯的人还挺多的。所谓莲灯便是用极薄的画纸料做成个莲花形,中间摆了根蜡烛或是底座安了灯盏。照得十分亮且远近一片昏昏然的亮光。 买来了几个,做的模样且都是很逼真,外头有点稀疏的皱纹,火苗一晃的随风飘显得通透的亮。在水中显出倒影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第33章 阿夜手里抱了一个,轻轻地放到水里。对着河里十分亮的灯默默地许愿。一脸虔诚。已经在灯里写下了内容十分安静的放到水里,往前推推,那莲灯被小风吹着很快迎着水纹徐徐飘去。 因着挑了个安静点的地,应经是在晚间。不远处还是在上游处已经是人满为患,放的莲灯已经在河中漂成的一大片。一盏盏的从远处看也是一片甚明亮的风景,煞是好看。已是随着风往海的深处飘去,一排排的像是已经连成的一个队。极缓的向远处游去,海水被灯光闪的甚亮,把海水漾起的波纹许许一层层看得见,月色星空也衬得极好。 我手里头拿了个,正好有手大小。我默默地祈了个愿便放了河里。看着眼前大海一片黑得不像话。听民间说在这个节日里放这个灯乃是有用以对逝去亲人的悼念,对活着的人们良好祝福的寓意。我没什么希望的,只是觉得能好好的且这般每日早上能看得见,能生活在一块也是好的。我瞅着他,不晓得他希望的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我问“你刚才许的什么愿。”默了默,觉得还是别说要好。 他垂眼看着我“希望我们能永远一起。” 默了默,才想起许愿时候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 他默默道“没关系不用担心。就算没什么效果。用。有人说,心诚则灵。不需要那个也一样可以。” 有些感叹有些事感到有些担心,他便会时常安慰抚一番,然我心里头似乎平静了些。对这点十分的感动。 我顿了顿道“真的么。” “很多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这只是可以寄托愿望。” 我感到有些无趣,这么浪漫的地方,却总是说些太实际的东西。实是有些扫兴。一边自言自语,便转移话题。“嗯,说实话这里还真好看。” 他顿了顿道“过来。” 我缓了缓“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已探身靠过来,在脸上亲了下。我半响没缓过神来,说我对情爱一事不怎么开窍,我觉得这句话描述我描的很恰当。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了缓道“你刚才不是说太实际,现在算是弥补了。让你转移话题,每次都是这般。也不换个新颖的法子。” 没想到竟被他听见了,感到有些后悔早晓得就在心里说了。 “这可是在怪我。”我缓缓道。 他没理我,表情有些深沉,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我晓得你是个在好看的地方总是了分寸,这世上没那么多好事掉馅饼,还是要靠自己争取。万事还是要小心些,不能光靠幻想寄托,你可知道。但有些事还是别太过于期待,很多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过了好一会,眉眼动了动,我还以为他睡着了,继续顿了顿道“不过”不晓得他是不是突然想到什么了,转眼情绪变了变。我等着他把不过后面的说完整,他不晓得何时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不过,这件事不会。只有你和我。”他一脸郑重,低声道却吓了我一跳,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反应有些慢,想了一会不晓得这件事是指哪件事。但也没指出来。 他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再解释只是目光沉沉望着远处的大海。似乎要把那片海看穿一个窟窿。我打了个哈欠,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但此时这个景似乎也不太好问,阿夜在不远处看已经漂了十分远的莲灯,晓得他爹记着看着晓得。恍惚了半天不自主靠向他便也随着他一边看着远处的莲灯和黑糊糊的大海。 手被他握得有些疼,往前挪了挪,他似乎并未察觉到。我便十分满意且老实地躺了上去,躺了好一会没见他有反应,便困意沉沉的睡过去了。 阿夜在旁边默默看着他爹娘,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刚才放灯他希望他爹和娘便是能在一起,不要再分开。然后便是希望自己能早点变成亥龙,保护这个世界。但一边还是不想那么快长大,长大的话许就很多事便不会感受到了,他不想那样有些享受这个过程,可以看父君调戏自己亲娘。父君可以教导自己,虽然有些严格,但总归也是为他好且也是他的使命。他爹希望不要那么早让他背负很多东西,但有些事他也能早些预感到。那既然这样便是顺其自然吧。 他默默地望着远处的已经漂了很远的三只莲灯,因着对他十分重要他已经将他的愿望写在上面,希望能灵验,希望能给自己带来好运还有他爹和他娘的。 我从前曾向他提及自己法力被封的事,也难免会提到最后失去嗅觉听觉的事情。其实是他先提出来的。他对于此时还是抱有怀疑态度。 “我记得你鼻子挺灵的,怎么没闻出来。如不是□□你变也是那般就喝下去了。那你以后如是有人想害你,我也不在你身边那你怎么办。连警惕心也没有。” 之后我气不过便将自己先前的事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觉得几日的观察下来,觉得他尚且算个好人,不会接我的老底。因着上次去打的架是父尊被严令禁止过的,且被我明目张胆的给破坏了,如实让别的人晓得了,我便没什么路可走了。 我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处境,希望他能理解并不能揭穿于我。 他挑眉道“这么严重,那你还专门跑那里去送命。” 我简单的想他陈述了当天的情况,他能十分理解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最后算是能够理解我并答应了不会告诉别人。 问及我法力已失的事情时,我觉得我算是比较信任他了。法力被封告诉他人,如是不能完全信任且会被趁火打劫,是一个较为严重的事情。因为毕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我晓得已经能够信任他了,因这已经被要挟的生活了几百年来了。而我已经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了,感到自己真是个真诚的人。 提及这件事,他转变成严肃脸。其实我自觉的他皱眉的样子倒是挺像父尊的,将至有过儿不及,可见他发了火样子的可怕之处。且与他相处的算久了,只见他发过两次火,一次是去六荒,一次是喝错酒。虽然凶相有些相像,但却另一是一个十分好看的。 “记得你跳过散魂台。” 我愣了愣,不晓得他为何会提及这件事,且已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了。自从晓得自己的记忆是别人告诉我的,想起关于自己和他的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从别人的口中复述出来,还是深觉得有些神奇。“嗯,不过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么。” 他垂眸,“不要打岔,”见他紧紧皱着眉,感到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次你为什么要去跳那个台子。”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紧张兮兮的看着我道。 我顿了顿“你不是应该知道么。我还以为你一直知道。” “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发生了什么事。” “那次不是为了救你么。之后我就死了。不过后来还想还活过来一次,去找了次你。找到了不过你还没醒过来,然后我好像就失忆了,一直转到这一世来。就这样。”感觉能晓得自己上辈子发生过了什么有些不能相信。有些怀疑不晓得三哥他们前一世会不会也有类似的经历,只不过他们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比较早的晓得,却是没一个好的结果。 他顿了好半天“那次我受了天劫,想回去看你,后来就没意识了。好像是失忆了。” “那时你已经死了。” 我顿了顿,前些时候曾拿那块石头照过一次,曾以此恢复了以前的记忆。那段可算是一个心酸的经历,过程,故事,想起来还时常会心口痛的难受,实在是不愿意再记起。晓得为了他曾跳过一次散魂台就是那台子,面目十分的凄凉。前世的记忆扑面而来,接踵而来。索性只能维持一段时间。那这是一段十分不甚好的记忆,按着原着最初的直觉还是没错的。不管如何晓得还是要让自己振作起来,起码现在老天也还能让他们现在重聚,以前还是有些温暖以及这便不管如何看似便是一个不是太悲惨的情形。形容 “我害过你一次,然而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安慰他道“又不是你愿意的,且也是我自愿的。你没什么好自责的。也只能怪我之后没能救你。” 他顿了顿道“天神之前曾告诉我这乃是你的劫数,那次掉到那个幻境里也是为了在等你。后来我就失了记忆,之便是你变成了鱼我救了你。” 我继续点头。 “那便是你的劫难,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后来老天爷给我们摆了一个坑让我们往里跳,我却是一直认为你已经离开了。在以前你昏迷不醒,我想见你。他不了一道坎,我们才能现在见到面。没想到你是去救我,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曾以为我死了后你便能从这个幻境出去,这便也是我们的一世。因为你我才能醒过来,然后我们便才可以回来。” 我愣了愣。不晓得他又重复一遍是个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跳了那个散魂台便可最差便可以回了人界,或许也可以回来,便不会再回去了。没想到你也死了一回,然后回来找。只是那散魂台重聚魂魄需要十分久的时日。一个人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默了默,不晓得他又提这些往事有何事,想起那段时日的酸楚似乎上了心头,实在是不甚理解。不过经过时间似乎也淡了些。 “之后我从那台子下去到了人间,后来便寻到了你。那是你尚还是在沉睡,没有半点要转醒的意思,我以后便哪里也不敢去了。便一直和你待在一块。陪着你就这样过了很久,就到我也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了。一年四季就这样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你一直躺在那里,每次看着你我总以为你会很快醒过来。单却是总是落空。那是觉得好漫长啊。不晓得就那样过了多少年。我除了出去找点吃的便是每日呆在洞里陪你,半步没挪过地方后来久到我也死了。然后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最后也没见你醒过来。那时觉得好失望,守着你了一辈子到最后也没能等到个结果。之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没了知觉。那是我觉得就那样结束了,死了。死在那个地方。永远也不会被别人发现。不过就那样毕竟也是最后躺在一块也没觉得太遗憾,有些担心以后被别人挪了地方,那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当时就那样一直想着,然后一直到没了知觉。” 我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说了什么自个都不晓得,只是按着记忆复述出来的。只记得当年要跳的时候想着便觉得一切似乎都绝望了,那种情绪似乎永远也擦不掉了但虽然有些痛,但似乎同这也好甜蜜的部分便渐渐麻木了。我觉人人不能贪婪,老天爷上辈子让我受了苦,不过至少能遇着,现在又让我给找到了,感叹自己的运气也不差啊。真真是十分满意。 我抬头看着他,想到上次的痛那种悲观的情绪似乎还在酝酿,不过现在一眼便能看到他,现在感觉真是一种幸福。 我顿了顿看他垂着眼一脸毫无反应的神情,不晓得在想什么。默了默,不晓得他会不会又扑过来,不由得往后挪了挪。虽然心里头对那种激烈热情的表示还是很高兴,但因与矜持和有些不甚习惯。对此有些纠结。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那里十分安静地坐着。 “你当时为什么么要跳。”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即使你跳了,我们能在那一世结束,我们能回来。你要救我,但你不能这么做。” 我愣住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之前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你不能就这样随便把命丢了。不管什么原因理由。这就是原因。” 我顿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明白了么。” 我默默道“上次在六荒你好像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嗯,你太不听话了。即使我们永远也回不来了,我死了。你也不能死,任何事都不能。我不叫你死你就不能。散魂台那种地方根本不可以去。要是我在一定会拦住你。所幸老天爷并没有坑我们。但是以后不能,坚决不能。知道了么。” 我缓了片刻“如果我不听呢,这是为什么你能给我个理由么。” “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 大概我这辈子不能再听到他说这么直白的话了。我感叹自己的能力竟然能让他说出这般话来。 “可以了么。我想要你的承诺。你一定且必须认真对待这件事。以后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到那种困境,你也不能。明白么。” “我又不是这么想死。没事的话我当然会好好的活着。只要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会那般做。第一次是我不晓得六荒的危险之处。主要是那本书上没解释清楚,早知道我就买一本全解的。这一次是救你。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再多管闲事了。下一次我不会再这样了,不会那么快就死了,你放心便是。” 我还没说,他似是已经知道了。“那就好。”他顿了顿好像有很多话卡在喉间,之后什么也没说成,只简单道了这一句,我缓了缓,他叹了口气。 中元节在人界似是没那么多的习俗,人来人往不过是出门吃东西及散步的。有的集市里里外外挂了不少的灯笼,显得灯火通明,十分喜庆c 在人界下头逛了一大圈,我们便回去了。 晚间屋子里只有一间客房,还有一间厢房。后来我们变只能全挤到了一间客房里。 外头已然华灯初上,灯火通明。一直待在屋子里到睡觉时分,外头行人已是该走该散的差不多了。 我感到有些头疼,对着这层关系实是不晓得如何分。因着尚还未成夫妻关系,这样显然不甚合适。但也是这般计较也是不甚恰当令人满意。 我委婉的向他表示眼前的这个问题,他半天没什么反应,只是垂眼瞅了瞅我,挑眉表示因为前世我们是夫妻,而现在别人也不晓得这个情况如是已晓得,实在算不得陌生人。怕是已是成了亲且已是有了孩子,不能算在其内。所以我们不管是个什么情况便还是夫妻,更没甚理由分开住。 我被这奇怪的逻辑糊了一糊,觉得无甚大问题。如是现在十分执着的讨论这个问题,抓着不放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便等同于这个理把我给说服了。且也算是他先提出来的了。 想了一番我躺在了里侧。不是我思虑过多,实在从这个情景来看是有情可原。 我躺下,他无甚反应,手里端了一本不晓得什么名的经卷专注的看着,油灯摆在桌上,一直伴到夜深处。 晚上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油灯晃了一晃然后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我缓了缓没什么表情。不一会传出半声响动,迷蒙中他已是躺在床上。再然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清晨一大早,我脑子不是很清醒的起来了,半天才发现他不在屋里。阿夜还在床上呼呼的睡着,应该是他爹今天宽限他了一天假,感到真是能休息一天是十分不容易的。 刚想起他来他便站在了门口,感到真是有默契。他的手里头端来了一锅粥,几个碗几把勺子。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试探的道。 “刚起来。”他半响没什么反应,但十分明显他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还没来得及梳,看起来有些乱。 他把粥盛好,正好的放在桌上。 我提议道“我给你梳头吧。” 他抬了眼帘,定定的瞅着我倒是没什么拒绝。“好。” 他不晓得从哪里拿了把梳子,主动的递过来。 我拿在手里头却不晓得从哪里下手。 “你以前练过。” “没有。” “很好。” 不晓得他是个何意思。我顿了顿,还以为是担心我理不好。但还是没说什么。 他默了默“我不是那个意思,觉得如是你按着以前的手法,定会很好。但若是你是不好按着以前的性子,会不高兴。以前你便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原来做的,更适合你罢了。我也更喜欢一些。” 我默了默。感到对这种小事情,小问题显得十分计较。但所幸,眼见他并不在意,也就无甚在意。 给他理了理发梢,简单的从上到下装模作样顺着往下两下。感到十分省力也十分满意。眼见他平时只是散着,给他梳了两下,最后只是给他系了一道在发尾。 他眼里似乎透了些谢意,我以为自个眼花了,便没甚反应。 他默了默看向我,我觉得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明显一些。 我顿了顿望向他,难道他认为的道谢就该是这样的。 有些无语,转头打算回去吃饭。他缓缓走过来,“骗你的,谢谢你很喜欢。你以后每天都来可以么。” “不行,你没诚意” “为什么。” 我缓了缓,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只好糊弄他,却晓得他不是那么好糊弄。 只好道“好吧,那你要每日给我做饭,我就答应。” 只是个甚无理的要求,因着它不是个十分累的活,他却是眉开眼笑,感到十分满意,满足“嗯,没问题。” 感到每日的生活日常便是如此。实是有些对不住他。他默了,面皮上时不时有些笑意。 他默了一会,顿顿道“怎么了,为何对不住我。” “我觉得你看从我认识你,你很多事情都已经做了。而我却始终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一直不告诉,还我一直只能误会你,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好像你为我承受了很多我却不晓得。明知这像个笑话。很久以前知道了曾经。我现在确实只是梳头却是想到了哪那些事情。如是你能让我知道,我或许不会这么难过伤心。但我却是晓得你做那些事都是为我。你先前曾与我说过得,不晓得能否实现,但我希望你做的事我都能晓得。不然我会有些心疼。” “好。”他简单的回应道,“我答应,但你不能再想那些没用的事。一切自然我会考虑好。做的那些但我希望你能好。” 我点头,我听见他小声的道“谢谢你。”我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一直等到吃饭的时候,阿夜才醒过来。 “娘亲,父君你们起来的好早,我现在才起来。” “哇塞,有这么多好吃的。”她一张小脸因着刚睡醒看起来显得有些犯迷糊。有些潮红,望着一桌子糕点看起来十分激动。 我“咳”了声。因着他父君不在,左看右看,但按着理,现在应该是已经回来了。不晓得何时他已是走了。 “哎,娘亲我怎么没看到父君。” “呵呵,你父君可能去处理公事了,我刚才也没看到他等一会他可能就回来了。” “嗳,娘亲你们 “过一会,打算等你爹回来在一块吃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