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榜》 正文 第1章 起源:人养鬼 滨江市欢乐迪ktv。 只见硕大的霓虹灯招牌下还有一行字:白天睡觉美滋滋,晚上唱歌身体好。酒水畅饮,美女作伴,极乐之巅。今天,你通宵了吗? 大多数第一次来到这家ktv的人见到这行字开始都是抿嘴一笑,他们其中一部分人原本只是打算玩个几小时就回去,可看到招牌上最后一句话,今天你通宵了吗?脑袋受了刺激一般不禁开始发热一阵晕乎,心想着别人都通宵的玩,我怎么的也不能比别人少这一个环节。便打定主意拳拍掌道:干脆,我今天通宵算了。 所以这家ktv的生意在这一代极好,别人的ktv能坐十分之五的房间就算不错,而这家店每天都间间爆满,来这里的人们不为别的,就为一个通宵! 这家欢乐迪ktv里有大约百来间包间,包间分豪华c高档和普通三种。通宵包夜普通包间一晚是200元c高档包间是500元c豪华包间1000元。这些包间的区别自然是越贵越豪华,越是贵的的包间自然有额外的特权和额外的特殊服务。 这家店的老板人称秃头强,顾名思义这人是个秃头,据说他本来不是这样,在刚开欢乐迪ktv时脑袋上顶着头发可比刘欢还长,谁知道没过多久头上的森林就脱成地中海了。朋友问他,他阴霾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肯说,给他推荐生发灵他还不稀罕,说这样挺好。 那些个朋友听到这话自然无话可说,长不了头发哪怕你剃成蹭亮的光头也比秃一半强吧,还非得留着个地中海的秃头觉得挺好,让人哭笑不得。 秃头强这人人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张圆脸在人前总是笑呵呵的,对客人也是点头哈腰,看上去面目慈善像个善茬。可他本事倒是不小,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ktv老板,大大咧咧打个招呼管他叫秃老板c秃头强。知道的,嘿嘿,他是混黑社会的,那矮小精壮的壮板子身体往人群里一站,身上的气势可是能压倒所有人。撩起纹满右膀子的白虎纹身,狠起来的时候带上二十几个打手都特么得低着头都管他叫强老大。 虽说是自己开的店,可秃头强很少来ktv转悠,可就有那么几次,有些个不知死活的在ktv的客人喝得醉醺醺地发起酒疯,竟敢拍着秃头强的脑袋开玩笑,是个人那火气不得上来,更何况你拍谁不行,拍的还是这家ktv的老板,问题是这老板还是个混黑社会的。 按正常人的反应,都觉得秃头强应该招呼几个打手往那些人的脸上扇几个耳光子,捶他奶奶的清醒清醒。甚至跟在他身后的打手已经撩起膀子要干起来,怎么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花着人民币养的,那是只知道听老大,指谁打谁,要砍谁,操起一把刀就砍的打手! “我草,你他妈的是不想混了。”跟在秃头强身后的打手见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拍自己大佬的脑瓜子,那他妈比当着他的面打他耳光还耻辱。 “妈的!干他!”几个打手从秃头强身后窜了出来,一手按着胳膊一脚下去就直接把这些人干趴下,按在地上服服帖帖。 “你呃你。”那些个喝的醺醺的人晃悠来晃悠去,喝得烂醉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被人干趴下,一个哆嗦,脑子清醒了几分动都不敢动下:“秃强哥,对对不起我” “小犊子,话说不利索,拍我老大脑瓜子倒是眼疾手快。妈的,大哥,怎么处理这些王八犊子。”打手们反手扣着手臂,一手掐着脖子,像抓小鸡干净利索。 秃头强冷眼扫了扫这些人,皱着眉头。 这是在他的ktv地盘,你说他们是客人吧,客人是什么,客人可是上帝!按理不该和他们计较,只不过他还有一帮小弟,这些小弟两颗眼珠子可滴溜溜地转着看着自己呢,都特么欺负到头上了,不打这瘪犊子玩意,以后还怎么带自己这帮小弟!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问题是真要在ktv发生老板打客人的事,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要还牵扯到警察调查出他以前干的那些混事儿,这ktv他也别想开了。 这做生意可不比黑社会。黑社会没别的,干就完了,谁怂谁孙子。做生意讲究的是聚沙成塔c细水长流。现在的年代已经不是以前的年代,现在犯一点点错误,一个dna就交代在这儿。 秃头强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虽有一肚子气,好在秃头强最喜欢三国演义里刘备这个人物,刘备是蜀国集团的老大,想当初吕布夺了徐州城刘备都能忍下来,他这点儿破事算个屁啊。所以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打手放开那些人。 这年头,有钱就是爹,有奶便是娘,谁会跟钱过不去。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其损坏ktv名声还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闹出更大的名堂。 于是乎秃头强贴脸陪笑,还让几个打手一并道歉,同时免去这些人今晚在ktv里的消费。 这些清醒过来的人自然是夸奖秃头强的气量,拉着秃头强一起喝酒赔礼道歉,不仅付了酒钱,往后来得更加频繁。 所以,每当醉醺醺的客人拍他脑瓜子或者撒酒疯的时候,秃头强都只能忍着。 这些喝醉了的人下手也不知道轻重,有些人竟都拍出声儿了。搞得秃头强一肚子火气的就差把肚皮撑炸了。还好他知道轻重,次次都忍了下来,心里骂着这些人的娘,还假装没事般笑笑收场,大不了等会儿找别的地方撒气。 让秃头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因为这种事,博得一个脾气好,滨江市ktv最好好老板的名声。随着他的名声传的越来越远,来这儿光顾的客人里有一部分正是冲着这点来的。 正因为以上种种,秃头强这几年生意好得不得了,单单是包间赚的钱每天都有几万,还不包括酒水钱。要计较起酒水费,嗯哼!这里的酒水钱可不是普通超市里卖的酒水。你比方说一听铁罐可乐超市卖三块,这里要卖十块。一听铁罐青岛啤酒这里卖十五块。酒水都是翻倍了卖,其他酒的费用单单想想就行。 趁着这两年生意狠狠赚一笔的钱,秃头强的车子从别克换到了奔驰,掏出腰包二话不说给二十个小弟标配了几辆别克,还还盘算着过几年再换辆宾利开开,再多开几家门面,彻底洗白黑社会的身份。 只不过这天,秃头强做了他这辈子第一件和鬼有关的事。 ktv地下室内,一位妙龄少女跪坐在地上,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双手被尼龙绳死死绑在身后,这帮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女孩的手腕上被勒出血痕,女孩忍着疼痛,慌张地左右摇头,发出颤抖地声音问着:“是,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谁,到底是谁绑架我。呜呜” 建造这所ktv时,秃头强特意建的秘密地下室,这里只能从他那挂着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内暗门进入,这暗门也十分特殊,就在他的办公桌下。除了他和他那帮小弟几乎谁都不知道。 秃头强沉着一张黑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二十几个小弟围绕着少女和秃头强一字排开。 其中的一位小弟一看就是狠角色,外号黄毛,三十出头,染着一头杀马特的黄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裤,露着胸口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脖子挂着金项链。 黄毛皱着眉头,倒三角的眼睛毒辣地扫了女孩一眼,低声地咒骂道:“妈的,还得老子帮你解。” “嘭。”的一声。黄毛一巴掌重重地打了少女的后脑勺,女孩“疼得大叫一声“啊!”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掌打得大脑一片空白。出于本能,她不敢动弹,也不敢大声哭喊,只是跪坐着呜呜抽噎着。 黄毛一脚踩着少女背上,一把抓着女孩长发,死命拉扯蒙住少女眼睛的黑布,废了半天劲才扯了下来,而少女被黄毛粗暴虐待得早已泣不成声。 黄毛把黑布扔在一旁,嘴里冷笑地哼了一声,拿出火机,刁了一根烟不耐烦地吐着烟雾。 黄毛以前是坐过牢的,前科是虐待罪c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因殴打老婆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好不容易蹲了一年该安分了,黄毛出来的第三天又因为喝酒暴虐老婆抓了进去。 按黄毛自己话讲,他有一点心理变态,他从小就喜欢摔东西,东西摔的越烂他就越开心。长大了,结婚后。他喝酒喝高了误打老婆,醒来后他发现女人越是被他打的痛苦,越是惨叫,他越是兴奋! “你们是谁,为呜呜为什么要抓我。”女孩惊恐地蜷缩着,当她再次重见光明时,眼睛内满是穿着黑衣黑裤,身上纹满老虎c龙c蝎子等一些让她害怕的青色纹身。 昏暗的屋内充斥着浓浓的白烟,呛人刺鼻的烟味让女孩一分一秒也受不了,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掐着她的脖子般难受。她也顾不上这些,大脑不断想像着这帮人会对她做什么,绑架?勒索?强奸?杀人?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害怕。女孩儿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后悔今晚一个人在外面,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乖乖地在宿舍寸步不离。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她脑海里唯一的念想就是竭尽一切能力逃出去报警! 小弟给秃头强递上雪茄,火机点上。 秃头强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慢慢地深吸一口,不急不慢缓缓地吐出,轻蔑地扫视女孩一眼。 黄毛心领神会,抓着女孩的头发强行将女孩的脑袋贴近他手上的一份合同。 合同的标题赫然写着贷款两个字! 黄毛嘴上刁着根烟模糊地说道:“你他妈的,欠老子的钱到现在还不还?” 女孩恍然大悟一般,带着惊诧睁大一双眼睛盯着那份合同:“你,你们是” “学校贷。”黄毛一手解开衣领的扣子,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女孩的眼泪模糊了视野,止不住地抽噎着。 这些年秃头强赚钱的渠道五花八门,绑架敲诈勒索抢劫收保护费这些事他年轻经常干,但现在不行了,别说警察抓的严,满大街都是监控摄像头,你真要干一点点事,逃能往哪里逃!不过高利贷他现在还是做的,还真别说,来钱倒挺快,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不还都不行。 女孩浑身瘫了一般跪坐着,一张脸已经挤不出任何表情,钱,她现在哪里能还的了借的钱!女孩苦苦哀求道:“各位大哥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一定会把钱还上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黄毛皱着眉头怒吼着:“放过?你违约两个月没还,现在得还五十万块!拿钱来!” 女孩儿有心争辩却无力地低声道:“我我就借了一万。”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二十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地笑着。 “合同上白纸黑字,违期一月不还,还十倍也就是十万块钱!你违期了两个月,两个月不还,就你他妈的给我还五十万!” 女孩听到五十万这三个字,双目失神,犹如掉入冰窖般打着哆嗦,五c五十万,就算是把她家的房子卖了也不够还的!她爸妈要是知道这事非打死她不可,这债要怎么去还!难道只有死路一条吗?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女孩双手反绑背后跪坐,内心忏悔之余,这一切的一切在她脑海里如同做梦一般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如果真是做梦就好了,可白纸黑字签的合同就在她的眼前! 女孩脑袋一头浆糊,甚至忘记了跪麻的膝盖和勒疼的双手,留的泪止又不住地啼哭了起来。 秃头强坐在众人的正中间,咬着雪茄吃吃一笑:“别特么乱吓唬小姑娘嘛,小姑娘还小嘞。” “大哥,嘿嘿,我看是不小了,姿色也过得去,不如拉她。” 黄毛眼睛在女孩儿身上打量着,眼内精芒一闪嘿嘿笑道:“做鸡,把钱还完为止。哈哈哈哈” “不,不,不”女孩儿慌了神,她下意识地摇着头乞求这些人能放过她。 秃头强放下二郎腿,手中的雪茄指着黄毛说道:“小姑娘这么可怜,你们别吓唬她。” 秃头强站起身子一挥手,黄毛弯着腰,闭上嘴巴识相地乖乖站到一旁。 “小姑娘,坏人都被我赶跑了。”秃头强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抽着雪茄面色温和地对女孩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些条件,我呢,就不要那利息了,你只要一个月内还我一万块,这事就了了,你觉得怎么样。” 女孩停止哭泣,抬头看向秃头强,回了魂似得清醒了许多,能免去四十九万对她来说已经和中彩票一样,只要不用还四十九万的利息,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况且现在他们手上,答应与不答应还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秃头强要一些条件,一些条件是几个条件? “好,我答应。”女孩没想太多直接应声道,只要能还五十万,就还能重新生活,重新开始。 “好!” 秃头强手中雪茄往女孩一指,身后的两位小弟立即解下绑住女孩儿的尼龙绳,一人按住一只手,防止女孩出现过激行为。又一位小弟掏出手中锃亮的匕首走向女孩儿。 女孩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两个男人的压制,她惊恐地闭上双眼,嘴里呼喊“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黄毛怒吼一声:“安静点!杀你我们还需要这么费事?” 匕首划开女孩的食指,伤口有些大,但还不至于断指,血液决堤般倾注而下,留进事先准备好的碗内。 又一位小弟接过匕首揪住女孩的头发顺势割下一撮。 女孩咬着红色嘴唇强忍着手指传来的疼痛,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十指连心,钻心的疼倒让她更清醒了几分,只是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她害怕这些人,毕竟把自己绑架到这里已经是不正常的行为,那他们现在做的事怎么可以会正常。 “姓名!”黄毛严肃地问道。 “啊?”女孩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下意识地惊叹道:“林c林雪。” “出生年月!” 女孩不清楚这些人做这些奇怪的事是要干嘛,明明贷款合同上有她的一切信息,黄毛却偏偏要问一遍,这算是试探吗。那其他人割她手指c剪她头发又是在做什么。 女孩心里有太多不解,她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这些人肯定是在使坏,女孩战战兢兢说道:“96年3月17号。” “几点生的。”黄毛不知哪拿出的黄纸,凌厉的眼睛一会儿扫视着女孩儿一会低头自顾自地记录着。 女孩对黄毛的恐惧永远都忘不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回答的慢c或者骗他铁定少不了耳光。 “早c早上四点左右。” “家里几口人。” “三口。” 黄毛一连窜问许多无关痛痒的私人问题,比如家里几口人,住哪里等等让女孩越加感觉不对劲,坐在沙发上的老大秃头强都免去了利息,再问这些信息他们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几口烟的功夫过去,黄毛该问的问完,碗里也刚好装满小半碗鲜血。 简单的止血后,负责装血的小弟迅速用符纸掩盖杯口,将瓷杯高举额头。 负责剪发的小弟,也将女孩的头发用黄纸包住高举额头。 女孩不经意地扫眼,竟然看见那端起的瓷碗上画着一个八卦阵。 呵,女孩鬼片也是看过的,这场景像是在做法? 鬼,她是坚决不信的。除非她亲眼所见,眼见为实。不管他们如何做法,对她而言不过是种仪式,根本没什么妨碍。 女孩正思索间。 “一万块钱记得还!” 黄毛打断了女孩的将要进行的猜想开始恐吓道。 “最后说一句,你要是报警,我们是无所谓,但要是被我们发现了,老子不仅要你死,我们这些人都要你全家都得死!记住了吗!” “记c记住了。” 话音刚落,某小弟一记背后手刀女孩的脖颈把女孩打晕,麻利地装进麻袋抬了出去。 黑暗处,一位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看着完完整整地一幕,这才走了出来。 “小道长,你吩咐的我可是都办妥了。”秃头强咬了口雪茄一手搭着沙发说道“不知道你要这些做什么用。” “当初你找到我时,说是需要一块风水宝地开家ktv”穿着道袍的男子名叫李青云,平时替人看风水c卖辟邪挂坠c算命糊口,有时也给人消灾驱魔,做做法事,超度亡灵挣点小钱。 “是c是是,当初道长帮我找到这个地方开ktv,说这里能帮我赚大钱。”秃头强两眼放光,想起往事更是滔滔不绝。 “那你赚到大钱没有?” “倒是赚了一千万,可当初道长又说,此地只旺三年,三年后不仅入不敷出,而且会倒赔” “不错,当初我是这么说的。” “本来我是不信的,这不三年刚到,赚的钱是真的越来越少,不信都不行啊。”秃头强一嘴憋屈的吃了大亏似得,好歹花了大价钱办的ktv无缘无故生意下滑九成谁不心急。 秃头强不仅信命,而且信风水。 他小时候家里穷的是一塌糊涂,爹妈种地养五个小孩,过年才能吃一块肉,衣服都是穿哥哥姐姐的。 十七岁那年,机缘巧合算了次命,这才改变了他的人生。 秃头强十分客气地向道长问着,不客气不行啊,万一哪点没做好得罪人家,人家怎么整死你你都不明不白的,毕竟人家才是懂风水懂调配,人家心肠好高兴了给你调好,心毒了,二话不说直接调成死局你还稀里糊涂。 所以秃头强的一言一行都是掂量好不容一丝马虎:“道长,请问这是为什么。” 道长接过女孩的血和女孩的头发淡淡道:“此地乃是旺地,极阳之地。” “物极必反,阳盛阴衰。所以这旺地需要阴的东西来调和,达到阴阳合一,所谓阴阳,由天c地c人c气” 道长唐僧念咒似得叽里呱啦把众人听得脑壳儿疼。 秃头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这么多干嘛反正自己也听不懂,给了钱办完事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 秃头强笑了笑道:“道长,那我们不打扰您了,有需要叫我们,我们随时待命。” 道长也不搭理秃头强,操起一把桃木剑,按着北斗七星紫微步走个过道,耍了两下剑法让众人一声喝好! 嘴里念念有词,手中黄符纸随着道长一声“疾!”竟然无火自燃。 看的众小弟目瞪口呆。 这是变戏法吗? 我初中物理白学了吗?没有火源居然能够燃烧物体? 燃烧的纸越烧越旺,道长将它扔到半空,一翻手就是一张手掌大的纸人。 纸人随着道长嘤嘤念咒从道长手掌跳出桌上。道长顺势从空中截下火引,将纸人燃烧。按内行话讲,这叫取无根火。 只有用无根火做法,法事的仪式才算刚刚开始。 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女孩刚刚自己回答的一切信息。 又是一声“疾!”念咒纸燃,燃烧的纸扔到半空,道长瞬间截下无根火,将火引引入黄纸,道长还烧了女孩一根头发,弹了滴女孩血液。 黄纸腾的加了汽油似得烧的飞快,与此同时,燃烧的纸人跳向黄纸共同化成一堆灰烬。 正当众人准备眨眼之时,李青云李道长右手从这堆灰烬中抓着什么。 众人以为是抓一撮灰烬,那真是大错特错。 道长居然从灰烬里抓出一张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纸人,只不过原来的纸人脑袋是个空白圆形。此时纸人脑袋多了眼睛c鼻子c嘴巴。 而且纸人嘴里嘤嘤细语正是女孩刚刚的回答! (姓名!) “啊?”“林c林雪。” (出生年月!) “96年3月17号。” (几点生的。) “早c早上四点左右。” (家里几口人) “三口。” 众人一阵哆嗦,就是强壮如牛,刺满纹身的人此时也是一阵哆嗦。 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无法相信纸人会说话! 做法事的桌子上有祭拜的香,有一堆贡品,有女孩的东西,有那张符纸,还有一个,放在最中央的古坛子。 这坛子里装什么东西只有道长知道,其他人猜也猜不出来。 毕竟现在装死人用的骨灰盒是长方形的小盒子,装骨灰确实是方便。 但是装骨头,没有火化的骨头就得用这个大坛了。 道长左手掐着纸人放在坛前让她不再动弹,右手拧开封坛盖单手掐指念诀,嘴里嘤嘤念咒。 额头不知不觉沁出多少汗水,不停歇足足念了十五分钟的咒,李青云才将女孩剩下的头发全部扔进坛内,立即封住了坛口。 又取出活五毒(三十公分的蝎子米的蛇c二十厘米长的壁虎c十五公分蜈蚣只老蟾蜍) 一一贴上黄色符纸。念咒大喊“定!” 这些活物竟然乖乖一动不动,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然后又扒开封盖口把活五毒扔进坛内,又封上坛口。 继续嘤嘤念咒,跳起北斗七星紫薇步,比划着桃木剑。 半个时辰后才喘了一口气,把那碗女孩儿的血倒进坛子内。 法事做毕,道长不言不语自行盘坐半个时辰。 秃头强等人才敢上前搭话。 “道长,这就完了?” 黄毛第一个试探性问着,就像小偷偷东西时尽量放低自己的音量。 “不用这么小声,大家随意说话。” 李青云一翻话,让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害大家憋着气倒着呼吸。 黄毛轻声问道:“道长,这是不是算完了?” “当然没完。” 黄毛识相地闭上嘴:“没完?那您继续。” “我是做好了,接下来得你们做了。” 秃头强接着问道:“我们做什么?” “你们?”道长盘坐着,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说道。 “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们谁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出问题了别找我,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秃头强笑脸迎迎道:“那是一定,一定。” 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喝道:“道长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二十几人异口同声道。 秃头强继续说道:“你们谁要是当耳旁风,我饶不了他!” “是,老大!” 道长见众小弟被训斥得有模有样,指着坛子开口道:“第一,这个坛子不能乱动。不能打开封坛盖,更不能打碎!” “第二坛前的纸人不能乱动,尤其不能让它倒下来,也不能让水泼了它,也不能用火烧了它!” 道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第三,第三坛前香炉的烟不能断,必须是二十四小时无间断,人可以休息香不能休息,能办到吗!” “能c能c能。”秃头强迫不及待地回答着。 “不知道道长,额,请问这和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黄毛冷不丁地问了句。 秃头强白了黄毛一眼,黄毛求知的笑脸顿时萎靡一半。 “这养鬼无非求财,求名,求利。普通人养小鬼,只需要供奉自己的血和玩具就行。然而小鬼毕竟是小鬼,能帮的却是不多,财来财去都是发小财,。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要想帮的多。”道长有问必答,侃侃说道,“所以这一坛子装的是厉鬼!” “厉,厉鬼!”众人一听死厉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地下室保命要紧,但碍于没有秃头强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弹。 “你们放心,别太害怕,这里面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堆死人骨头,你们混道上的,刀都不怕怕一堆骨头干嘛,你们只要不打开保证你们无忧。” “那就好。”秃头强咬着雪茄笑眯眯地说道。 “养厉鬼能发大横财,赚大钱,来钱快。可是养厉鬼就一点不好,鬼太凶,一不小心养鬼的人就会被鬼整到横死街头,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替死鬼。” 黄毛一个机灵不自觉地说道:“哦,所以那个姑娘就是我们的替死鬼喽。” 又继续问道:“那,那姑娘怎么办呢。” 秃头强眼睛一瞪黄毛,眼神骂着就你话多。吓得黄毛低下头,头也不敢抬,更不敢说话。 此时李青云闭上眼一声长叹:“听天由命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起源:秃头强传 秃头强小时候,头发是不秃的,半拉长的头发看着像清朝人剪了辫子似得,在他印象里小时候的生活就是泥里滚着生活。 小时候那家里穷的是叮当响,锅里注定没有油,喝的是稀饭,吃的红薯。几片野菜对付对付就得了,馒头大米饭是想都别想。 家里五个兄弟姐妹衣服都是大的穿完小的穿,小的穿给更小的穿。一年四季只有过年那一天吃肉,就是直接白灼出来的猪肉,吃的都是麻麻香。 秃头强和几个兄弟姐妹一样,念完初中就不念。十七岁那年正值酷暑时候,家里农活干完就得去县城打短工挣糊口费,用着脚力正往县城赶,一般情况下是找人给人盖房子当苦力,顶着个三伏天太阳高高照,一身泥臭汗做着一天又一天。简单的说就是血汗换金钱。 秃头强脑袋上的头发那时候留的老长老长了,那时候虽然流行中分,但他还是决定走自己的飘逸路线。 潇洒,文艺! 那天路过集市,集市喧喧嚷嚷的声音吵的让人心烦,但是集市上的鸡鸭鱼肉,白菜青菜看得让人心痒,钱兜无可奈何。 这里算是平常人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就好比现在逛街一样,来往的人数不胜数。 地摊上卖什么的都有,但秃头强扫都懒得扫,当务之急当然赶着去赚钱要紧。 “小伙子,停一下。” 秃头强风火轮似得路过一处脚跟还没离地,耳边传来了声音。 简单的扫了两眼,周围只有自己一个小伙子,秃头强便停了下来,转过头蹲了下来。 “有事儿?” 原来一位摆地摊老头,老头坐在小板凳儿上,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显然通晓养生之术。 秃头强简单粗略地看了看地摊。 虽说文化不高,字还是识得千八百。 只见地摊铺着一大张纸,纸上花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人脸,有手掌,有八卦,最醒目有八个大字:铁板神算,料事如神。 呦,算命的。 “小伙子有急事儿?不妨坐下来听我两句。”算命先生一把年纪,留着个山羊胡子,精神矍铄隐约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事不急,你有什么话说吧,我听听。”秃头强性子有些急,年轻气盛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懒得拐弯抹角。 他半蹲着,大有你要是说不准我立马走人的势头。 他从小到大也就听过村里这个张三算了个什么命,那个李四算了个什么命。 不是说穷看不起,而是压根儿没人信呐。反正穷的一块钱当两块钱花,有这闲钱看了命又怎么样,能改不成? “家里有些穷是吧。”老头开门见山直戳秃头强软肋。 这年头谁不为钱发愁,去算命的大多数先问财运,然后问姻缘,早就司空见惯。有钱人每天吃吃喝喝命就这样了,吃撑了还要来看什么命? “是。”秃头强勉强挤出笑脸应着,你说就他穿的这身行头,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吧。 “手伸出来,我瞧瞧。” 秃头强便摊开手掌伸了出去,年纪轻轻才十七岁,已经长了许多老茧,这不是岁月的沉淀而是干农活和打苦工留下的最有力的证明。 老头刚瞧了第一眼脱口而出道:“家里应该有四五个兄弟姐妹吧。” 呦,有点意思哈。 “没错,加上我家里正好五个兄弟姐妹。”秃头强眼睛发亮,涣散的眼神立马集中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老头轻声和蔼的问着。 秃头强应声道:“75年6月15日。” “大概几点?” 秃头强抓了抓自己那飘逸的长发说道:“我想想,我记得我妈以前跟我说过,对了对了,是半夜十二点多生的。” “不错,还是子时出生的。搭配你这出生年月日。”老头犹豫了一下,像诸葛亮似得自顾自地掐指嘟囔着。 秃头强一听人生第一次紧张起来,比见了小媳妇还紧张。本来觉得没什么,可老头一句你家里应该有四五个兄弟姐妹吧,把他唬住了。心里想着这年头没点本事谁敢摆摊,万一真是神算,那他的命究竟是什么样的。 究竟是一辈子累死累活地赚血汗还是当个逍遥自在的大老板,这两者可完全不是一种人,一种叫牛马,另外一种那叫人上人! 至于姻缘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懒得管,没钱穷光蛋一个,娶什么老婆。要是有钱了,什么女人不手到擒来。要是不穷不富一般般,那就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过一生。 老头就像是判官判处秃头强的生死。他的一句话仿佛能让秃头强活在梦里,也有可能让秃头强抑郁一辈子。 “小子,你这个命我跟你说。”老头想了小会儿功夫开始断命。 秃头强的心又紧绷起来,这一秒种过的就和过了一个钟头一样慢,紧张得屁都差点崩出响声儿。 秃头强早就穷疯了,脑子一抽抽,心不对口地说道:“别说其他没用,我就想知道我以后有钱没钱。” “小伙子这么急呐。好,那我就直说了。” 秃头强耳朵竖得跟兔子似得老高老高的,他面前要是有盆水,他肯定先洗洗耳朵去去霉气,再慢慢听一下,他究竟是什么命! 他人不高,家里又穷。虽说现在做苦力能养活自己,但他早就受够了! “你现在和小时候是穷的叮当响儿,以后可不得了,能鲤鱼跃龙门,一发不可收拾,最少我给你保底,你以后肯定能赚最少最少三千万。” “三c三千万。” 秃头强楞了,像极一个二愣子。三千万,这够他吃几辈子的饭,要是有三千万他就不用打工,要是有三千万,他就可以花钱给爸妈治病,要是有三千万他就可以买房子买车,要是有三千万,他,终于可以在人的面前好好当一次人! 半响儿,秃头强回过神来,一场美梦他宁愿不醒,老头的一句话,就像是施展回天之术,把他已死的心重新救活,秃头强吃吃笑道:“师傅,你会不会看错了。” “看错?这是不可能的,我金牙一开,铁板定钉。什么人什么命,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秃头强嘿嘿笑了笑:“师傅,我命真这么好呐。” “只不过。”老头悠闲地开口道。 秃头强一听到只不过这三个字脸色立即黑了不少,现在突然来个转折可就扫兴了。 “只不过你这命有点特殊,命里戾气太重。” “戾气?” 戾气是什么气?戾气太重是不是发不了财,挣不下钱! 秃头强胸口沉闷,急得就差吐出一口老血。 “简单的说就是杀气,你说杀气重有什么不好,我是说不出来,杀气重按理说是孽障重。你说它不好,也谈不上哪里不好,你说它好,杀气重平常小鬼还近不了身嘞。但你要是想发财就得记住八个字。” “八个字。” “财运亨通,走险发横!” 财运亨通,走险发横!秃头强连忙记在心里。 财运亨通他知道,就是有钱的意思,走险发横?走险是不是走险路,做危险的事情,做平常人不敢做却很危险的事情,发横应该就是发横财。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横财他是知道的,就是意外非分之财。 两个意思结合起来,秃头强貌似听懂了老头的意思。 这是要叫他做坏人呐,这老小子好的不教净教他坏的。 秃头强拉着黑脸沉了下来,一边是钱,一边是恶。他忽然悲喜交加不知所措,心里现在应该是开心还是难过他都不知道。 心里情绪起伏不定,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老头坐着有些不耐烦,伸手喊到。 秃头强又蹲在老头面前耐心听着。 “我们算命有个规矩不能破。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阳寿将尽者不收。” (阳寿将尽者,就是求测者已经活不久了是不能收钱的。因为行规:活人不收死人钱。) “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 (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卦金。此指大难难躲,不死也伤。) “再无好运者不收。” (此人已经衰败,后面的大运越来越差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此种人命不收卦金。) 意思就是很明显,我给你算命了,卦金你看着多少给点吧。 秃头强一听,心先凉了一半,这给了卦金自己心里不高兴,自己穷的饭都得琢磨怎么吃,无缘无故你老头自己要对我说了几句话你还有脸向我要钱? 你说不给吧,老头把话放那儿了,就是你不给钱可以,我只免费给要死的人免费算命!不给钱就是咒人死啊! 你不是说财运亨通c走险发横嘛? 你不是金牙一开c铁板钉钉吗? 你不是铁板神算,料事如神? 秃头强脸一黑,脑子就一个字儿,钱! “老头,我现在抢劫!把钱交出来。”秃头强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把老头震得一愣一愣的。 秃头强废话不多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凭着身强力壮直接搜抢了几十块钱,还真别说,来钱真快。还神算铁板?你能算到今天被抢劫吗?算不到算你学艺不精,算到了只能算你倒霉命该如此,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赚了第一笔钱,就一小会儿功夫赚了秃头强拼死拼活一整天的工资,秃头强尝到了甜头,果然是富贵险中求,横财来的就是痛快,反正算命说自己一飞冲天,财运亨通。要过就过吃香喝辣的生活,要活就活人上人,他还真不如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活,活够本就行,怕什么? 就这样秃头强开始了拉帮结派,舌舔刀口的生活。 秃头强拉帮结派最快办法就是蹲在监狱门口,谁出来,就找他喝酒聊聊,一逮一个准儿。按道理帮派人越多,你越吊。 但是秃头强不这么想,你帮派人多,是,你是牛逼。 可是手底下都是犯过事的人,犯过一次事,就绝对还会犯第二次,你要是人多了,先不说你管的来管不来,小弟进监狱了,你大哥是不是得想办法照顾照顾,你人多了工资开销是不是得开多点,你人多了不小心火拼把人打死又怎么办,你人多了警察第一个清理你你又怎么办。 所以秃头强拉了二十几个人就够了,不用再拉了,二十几个人,真的足够在小地方横行霸道呼风唤雨。 秃头强最先认识的是黄毛,那天他是第一天蹲监狱门口,正好遇到剃得只剩板寸头的黄毛刚放出来。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黄毛是虐待自己老婆蹲的监狱。 两人一喝酒吐吐心里不痛快,说说怎么来钱快,然后秃头强再煽风点火怂恿怂恿,得,两人就一拍即合。 先是组团偷东西,有掩护有遮掩,一天下来挣个千八百不是事儿。 后来发展大了,开始圈地收保护费。 起初收的还顺利,二十几人操起西瓜刀,开山大砍刀,关公刀的收,每家每户规定一个月二百,不多不少就是二百。收了大概五百家。这时候碰到瓷了,遇到另外一个帮派。 原来是这片早就有人罩,在他们收保护费的时候早有人偷偷报信。 这不,一山不容二虎,两批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啥话不说操起家伙就是干。 乒乒乓乓,刀枪血雨不在话下。来往路人退避三舍,连见都不敢见的。牵扯进去,你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还想当李小龙不成? 这批人拿西瓜刀的是举过头顶自上而下竖着砍。 拿开山大砍刀的是斜着砍。 拿关公刀的史称青龙偃月刀别名冷艳锯的都是模仿关公拖刀计,一边拖着一边加速跑,刹那间停下来,利用惯性,腿部肌肉结合腰部力量将所有力道凝聚刀上。 还记得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打架拼一半,掌法没看见,从天而降一把关公刀,吓都能吓死你。 当然他们又不是上阵打鬼子拼刺刀,下手轻重还是分得清,毕竟没多大深仇大恨,还没到血债血偿的地步。再者杀人这种事,谁都晓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吃上死人的官司谁都兜不住。 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架是打完了,两批人也干了,打了个两败俱伤,草草了事。 而那些被欺负收保护费的人坐享坐山观虎斗。 他们咬牙切齿这两批人能死几个算几个。杀一个人,他们还巴不得倒贴钱出这几年的气。 血自然是要流的,二十几个小弟伤的伤,流血的流血,轻的擦药,重的住院。秃头强不仅把保护费都赔进去,还把以前辛苦攒的老本都搭进去。 没说的,小弟跟你混,出了事你就得负责,这是江湖道义,人立身之本,人要是忘本了,出门第一个被人砍! 更可恶的事不知道哪个瘪犊子玩意还报警了,两批打架的混子是不可能报警,他们不可能吃撑到警局说自己聚众斗殴是为了收保护费吧。 那只能说是某个吃瓜群众偷偷看他们打架不说,还打电话报警把他们一网打尽。 钱没了,人也进去了。 呆了几个月,大家放出来了,这时候秃头强一批人就不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生命风险不说,还有警察跟在屁股后头逮你。 众人聚在一起深刻反思总结,而此时正有大世界帮招收小弟。 这是个大帮派成员有三百多人。 经历小混混这么多年,秃头强加入大世界,无疑是为了能更快的赚钱,遇事有大佬照顾就行,从混混晋升到黑社会。 所以秃头强成了大世界白虎堂主,其下所有成员右臂都必须纹着白虎纹身。 跟着大世界帮,秃头强分配的是盗墓的活计(后面会提及)几年流窜各地省份,因此油水捞的最足。 几年劳累,秃头强带上攒够的钱算是隐退下来,在滨江市开了家欢乐迪ktv,开始黑社会的洗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起源:活炼尸 王守义是个好青年,一米七五的个子,不抽烟不喝酒又不赌博。 姓是隔壁老王的姓,名是个好名,守义守义,坚守道义c坚守情义c坚守义气。 关公的义气那是天下皆知,从桃园三结义,身在曹营心在汉,千里走单骑,斩颜良诛文丑还曹操情义等等等等。被千万人崇拜不就是义字当头! 王守义高中毕业就没继续念书,不是读不上去,还不是他三叔整天耳旁唠叨:大学有什么好,上了大学又怎么样,上了大学就有出息?听三叔的话早点出去找事做不比什么都强?三叔吃过的盐比吃的饭还多,怎么啊?还不信? 三叔是根油锅里滚了千八百次的老油条,见过的世面c走过的桥确实比王守义走过的路还长,大学生好不好找工作他不知道,但是高中生找工作他自己心里明白,那是真的难。 这不,一有时间王守义就去找闲差,能挣一点老婆本是一点,怎么说老婆本最少也得攒个十几万不是。 这天给一位老板代驾,美滋滋,一听到代驾费一百块,王守义没二话,你就是让他连着开十二小时他都可以做到。 接了肥头大耳酒气熏天的大老板,王守义才知道老板是不好当,从老板话里王守义听出,这位老板要去下一个酒店继续陪客人。 已经喝的醉醺醺还得继续喝,喝吐了还得继续喝。按这么个喝法,钱是赚到了,下半辈子估计是得躺医院。最怕就是赚了那么多钱,人死了,钱没花了(lia一)。 王守义有条不紊地开着车到了光和酒店,光和酒店是滨江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来这儿开一桌儿吃饭,再点上几瓶茅台,渍渍渍,一顿饭十几万上下。 弯着腰推开宾利车门,再搀扶着送老板到酒店门口,老板眼睛一暼王守义,红彤彤的醉脸腆着个啤酒肚,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嘀咕什么。伸手从西装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看的王守义眼睛发直,那随便掏出的一沓估摸着应该有两万。这还只是人家的零花钱! 老板抽出一张交到王守义手里,让王守义的心凉了不少,强颜欢笑下地接下才明白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 而他也知道,自己虽然挣不下大钱,但是聚小钱的能力自己还是有的。现在只要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任务算是大功告成。就可以拿着一百元找下一个活技,努力生活,艰苦奋斗,争取五年内挣下老婆本。 王守义轻轻摸了摸方向盘。 这车的标志是一对飞翔的翅膀,中间的字母“b”为宾利汽车创始人bentley名字的首字母。宾利最便宜也得两三百万起。 王守义虽然买不起车,但关于车的牌子他还是如数家珍。 舍不得地摸着车里的一切,坐在这超豪华的豪车,王守义浑身轻飘飘的,骨头都酥了。要不是这是别人的车,他还真舍不得下来,哪怕房子不要了就住车里他也愿意。 在车里墨迹地坐了五分多钟,刚一下车,关上车门,腿还没站稳。 一个女孩儿正巧儿顺势倒在王守义怀里。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怀里的女孩儿眼眸半掩似醉非醉,眨巴着长睫毛,勾的王守义二十二年的老处男小心脏砰砰砰直跳,血压急速上升。 美女一张鹅蛋脸,长得眉清目秀很清纯,放在学校里绝对属于班花c校花的级别。嘟着樱桃般的红唇小嘴,王守义恨不得搂在怀里狂亲一口。还好理智战胜了荷尔蒙,否则被扇一巴掌都是轻的。 女孩儿穿着若隐若现的透视上衣。王守义在脸贴脸这么近的距离下清楚地看见女孩今天穿的是黑色内衣,让他老脸从脖根红到头顶。 女孩儿穿着超短短的不能再短,短到大腿根的超短牛仔裤。露着一双雪白大长腿,他更是碰都不敢碰。 还好自己是纯阳之体,顶得住。不然,一口老血从鼻子喷出,那影响可就不好。 这时王守义骨头轻飘飘的,脑海里还飘过一首歌的声音。 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脱身 你却说花花世界不必当真 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如果相见就是缘,那第一次见面就抱着对方,绝对是天作自合。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崴脚了。”女孩酥酥的声音敲打着王守义的骨头,要不是自己还有点理智,估计灵魂都飘出来了。 王守义低头一看,女孩儿穿着五公分,不,可能是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女孩子穿这么高的高跟鞋难怪会崴脚。想着自己小时候一踩高跷就摔一狗啃泥,王守义想想都后怕。 “没事,没事。”女孩儿银铃般的声音晃得王守义直犯迷糊。 王守义傻傻的笑了笑,果然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只顾着看对方,都忘记该说什么好。 对了,她说她崴脚了。 我帮她揉揉?不不不,我又不是专业按摩师,万一粗手把她玲珑小脚掰骨折咋办,嗯。还是送医院靠谱,安全,说不定送了医院还能要到联系方式呢。 “我送你去医院吧,医院离这儿挺近。”王守义搂着女孩儿的细腰,一边重新打开车门。 女孩微笑着:“不用,我没事儿。” 接着又娇喊了一声:“哎呦,好疼。”女孩儿咬着下唇,一副痛苦的样子,看的王守义心都快碎了。 “走吧,看你疼成这样了。”王守义想到就做,直接打开车后座把女孩送进车内。 “那好吧。”女孩一边坐进车内一边道谢:“谢谢了,帅哥。” 她喊我帅哥,帅哥诶。她是不是也喜欢我。哇,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欣赏我了。 王守义真想激动地老泪纵横大哭一场,这也就想想,其实心里高兴得差点要上天。 心里盘算:先借用下老板的车,送了医院再开回来还车钥匙,对对,就这么办,送人去医院要紧。反正老板还要陪客人喝酒,一时半会儿这车也用不了。 王守义一屁股坐回驾驶座,钥匙一拧,开起发动机引擎,驾着豪车开始去往医院的路上。 两人期间聊了很多。王守义是越聊越开心,当他有意无意地问女孩的姓名,女孩没藏着掖着直接就告诉他了。 王守义第一次感觉人生如此美好,原来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叫林雪,可把他高兴的,心里大喊原来丘比特没有把他忘记,今天就朝他心脏射了一箭。对了,还有月老,这老头也没忘记给自己牵牵红绳。 真是太感谢,太感谢了。 林雪,这名字听的很熟悉啊,对。你没记错,就是秃头强绑架的那姑娘。 王守义聊着聊着可开心了,忽然肩膀一点力道传来,王守义就知道女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别闹,我开车呢。”王守义笑了笑道,一边用后视镜看着林雪,只见林雪坐在后座的右边玩着手机,而王守义坐在左侧的驾驶座! 林雪的双手正玩着手机!就算让林雪碰他,这么远的距离林雪根本不可能够到的! 王守义吃惊得猛地转回头,按在肩膀的力道也随之消失。 汗。 林雪依旧在玩手机。 那是谁的手放在他的肩膀? “怎么了,义哥。”林雪抬起头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说道。两人套完近乎后,林雪亲切的管王守义叫义哥,王守义管林雪叫小林或者小雪。 咦,难道是我错觉? “没什么,嘿嘿。”王守义尴尬地对着林雪笑了笑,刚才明明感觉有人搭在他肩膀上,可从后视镜上看确实不是林雪。 王守义没多想刚一回头,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那是一个凄惨无比,脸上划满无数刀痕的脑袋。 眼睛里连眼珠子都没有,只有一双惨淡眼白流着血!血从眼角顺着脸颊留到嘴角,脸上无数的刀痕似乎有意化成一个“葬”字。 一双手搭在车窗上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扣着车玻璃。 不,具体的说,这是是一具尸体正对着王守义趴在车窗上。 王守义吓得一个哆嗦脚踩急刹车猛地停了下来。 幸亏林雪及时用手撑住前排座椅,不然小脑袋撞上就是新伤加旧伤。 短暂的沉默后林雪先开口问道:“怎么了,义哥,为什么停下了。” 王守义趴在方向盘不敢抬起头:“我可能撞人了。” 撞人,这速度肯定把人撞死了。不说坐几年牢,赔要赔多少钱啊!他一个月收入不过三千的人要怎么赔! 他记得他是正常驾驶,不对,他刚才回了下头看了林雪一眼,他发誓真的就一眼,顶多看了2秒钟!可回头前,车前面明明是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啊! 真不该回头看林雪的,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只是回了那么一下头就撞到了人!怎么这么倒霉! “不,我撞人了,不,不,不!”王守义心里不断地骂着该死,把刚才是谁搭他肩膀的事完全抛到脑后。 想起被他撞死那人的那副惨样,王守义腿都快软了。还有被撞成这么惨的人,他自己的良心都放不过他自己。 “撞c撞c撞人了?”林雪攥紧手机把手机放到胸前,害怕地蜷缩到椅子里颤抖地说着。 王守义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车窗。 咦,人呢? 那具尸体竟然却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 难道被我撞到车底下了? 王守义二话不说立即跳下车,一边掏出手机,按了下1却不知道是该报110还是打120。 撞死人应该先打110。可撞了人第一反应不是该打120吗? 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哗哗地往下流,王守义紧绷着呼吸趴在地上看向车底,但是车底下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连只苍蝇都没有。 站起身往车前眺望,也没见一个影子。觉得自己不可能把人撞太远,路就这么大,地上几粒芝麻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往后看吧,同样也没见人。 绕着车子五六圈是真没发现有谁被他给撞了。 难不成我大白天活见鬼了? 王守义心里嘀咕了半天都搞不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上了车给林雪解释说自己今天状态不对,晃了眼,看错了。 林雪长吐了一口气说自己被吓到了,于是两人又开始愉快的聊天,慢慢地驶向医院。 没撞到人最好,既不伤害别人,也没损坏自己利益。 王守义还巴不得没撞到人嘞,没有自然是最好。 与此同时,刘青云刘道长在自己的道馆打坐着,嘴角一抹邪笑道:“快了,快了,再有一个月,我的活炼尸就炼成了,哈哈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起源:吓人的鬼画上 “小雪,咱到医院了。” “嗯。” 王守义大手捏着两太阳穴凝了凝神,转过头冲着林雪一阵傻笑,刚才那一事真能吓死人,还好没撞到人,不然王守义下半辈子可就算交代了。吓得王守义十分钟能到医院的路程楞是龟速慢慢开了半个钟头。 下了车,帮着林雪推开车门搀扶下来。林雪那小巧玲珑的身材,王守义估摸着一只手都能扛起来,但是这是不切实际的,总不能扛水般扛个人在医院乱逛吧。 “义哥,我崴了脚看什么科好。”林雪酥酥的声音吐的王守义心里说不出的麻麻感。 王守义皱着眉头看着林雪的脚踝说道:“小雪,你脚崴的严重吗?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这年头,女孩儿穿的高跟鞋是越来越高,也不知道垫这么高有什么好,非得要比过男生的身高吗? “刚开始很疼,现在好多了,应该没多大问题,但还是稍微有一点不舒服。” “这样啊,那我们看外科吧,你又没骨折。我就不带你去骨科看了,哈哈哈。”王守义开了点小玩笑说道。 他不知道哪里记得看来的,女人比较喜欢幽默风趣的男生,所以和女生聊天时不时地要讲点笑话。 只不过说笑话不是他的特长,讲那么一点冷笑话的能力还是有地(di)。 “好的,那我们就去看外科吧。”女孩有些腼腆,低着头。 就像诗经里说的那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王守义哪里亲身体验过这阵仗,二十几年老处男的他一碰到林雪的肌肤,就跟做梦似得,飘飘然的脑袋晕乎乎的就连道儿都得林雪领着走。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一门心思想着林雪怎么怎么漂亮,林雪是怎么怎么温柔,声音是怎么怎么甜,真想搂着她的腰,一眼扫过女孩儿雪白的大长腿,口水都差点啪嗒啪嗒滴上去。 王守义由于是人生第一次和女孩儿近距离长谈,所以格外的卖力和热情,这千年难得一次的机会,不不不,应该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绝对要牢牢把握住,像那谁说的,俺要握住命运的咽喉,不,俺可以捏碎他的脑袋。 搀扶着林雪到了医院,先是让林雪填了门诊病历本,搀扶着送林雪到椅子上坐着,挤着长龙帮着排队挂号,等挂完号差不多也是半个钟头的事儿,这期间难受的等待,把王守义等得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难受得屎尿都差点憋出来。 好在仅是半个钟头,要是像以前人满时排队等两个小时。王守义绝对要掏出两颗手雷炸他奶奶的。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来到外科,领了排队号。 呵,好家伙,两人往着外科这里走,还没到外科门诊门口,这人群就已经挤满了整个楼道,两人就只能在楼道外傻眼地干站着不知所措。 看来今天注定得慢慢熬了,王守义拿起手里的排队号,仔细一瞧,赫然写着238号这几个字,居然是238号! 在医院真是人不由己,排完挂号队,你还得排门诊队。你说医院就这么大吧,人还特么巨多,就搞不懂每天生病的人为什么这么多,科学不是在进步吗?科技不是越发达吗?健康不是应该更有保障吗?怎么科学c科技越发达,生病的人就越多。这让王守义不能理解。 “下一个,58号。” “我我我,是我,大家让一让啊,让一下,谢谢了啊!” 外科医室内传来一道喊声,叫喊下一位看病的人。 “才轮到58号,呵呵哈哈。”王守义搀扶着林雪,又看了一眼手中的238号,嘴角一阵抽搐,面色不好,不是说没时间等,这等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没个两小时甭想轮到你。 王守义眼睛一转,换了个思路想,等的时间越长,你陪林雪的时间不就更多了吗,这不就是上天赐给你的绝好时机。这要是不把握住,那真可以说是蠢到家了。 想到这儿,王守义又嗯嗯地点了点头。 “轮到我们估计还要好久好久呢,义哥。”林雪脸色如纸般苍白勉强挤出一点微笑,看样子是真崴疼脚。 “是啊,轮到咱,还得好久好久。要不我们回原来椅子上坐上一个小时再回来看看?”王守义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急不耐烦,当然,不能完全表现在林雪面前,以免损坏自己的形象。 与其站这里等,林雪的脚伤可禁不起站,还不如慢慢坐着休息一两个钟头再说,反正队伍老长老长了,轮到也是两小时后的事。 “嗯。”林雪颔首低声道。 “小雪,这天也不早了,肚子饿了吧。我去买点东西吃,你等等,我很快回来。” 王守义想起豪车还没还,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总不能跟女孩子说我要去还车吧,这样显得自己一个穷代驾多没面子。 转念想想老板烂醉成的那个样子,应该是不能喝太久,这万一要耽误了老板的事儿,被他知道自己私自开车出来闲逛,敢情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的,好的。”林雪嘟着红唇,正儿八经地端坐着,要不是穿得太过风骚那绝对是完完全全一清纯淑女。 王守义的魂儿又被林雪的大白长腿勾了一眼。 刚起身要走,面前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呆呆地站着不动,直愣愣地看着这幅画,林雪看着不对劲的王守义也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这是一副国画(就是用毛笔画的画)画长五米左右,宽两米,画边抹着金灿灿的金色,十分华贵。 不用看就知道是医院花重金购买的镇院之宝。只不过用这幅画作为医院的装饰品的确是奢华过头,有些大材小用。 这幅画是古代毛笔画的那种国画,画中百来个风格迥异的人物真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能画出一百种不同风格的人物,那肯定是大师中的大师。 画里有戴着逍遥巾似是明朝的人,有穿着长袍古代那种的读书人c有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留有辫子的清朝人,有头上盘着发髻插着发簪身着朴素的古代妇女,也有发髻高挽身段窈窕穿着旗袍的民国女子,还有穿着中山装的挺拔站立的男人,更有穿着衬衫的现代儿童 形形色色各种各样,有些人站着,有些人坐着,有些人在低头私语,有些人手里拿着书,有些人忙着自己的事情 里面人物画的极其精美,一笔一画栩栩如生,如临其境,这就不像是一幅国画,倒像是用相机拍出来似得逼真。可再怎么完美,它也是有点缺陷,它的的确确只是一幅用毛笔画出来的国画。 令人诡异的是,这画里人物只有他们背影! 这幅画画都是人,的,背影! 百来个人没有一个人是转过身的,全部都是背影!这幅画王想要表达什么,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画了这么多存在于不同时间段的人物,又为什么画存在于不同年代的人,的背影? 王守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一点都不明白。 这画实在是画得太诡异了。 这幅画虽然画的很精美但给王守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压抑,让他非常不舒适。 一种下雨前,黑压压的乌云不断堆积时而几声轰鸣雷声的压抑感。 这幅画勾想着王守义的回忆。盯了许久的王守义顿悟的刹那,一阵寒风吹过,王守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仿佛明白了一件事,这百来个人像是,都在十分努力地做一件事。 他们似乎 想要 努力地转过头来! 王守义想起自己曾经探望过蹲在监狱里的亲戚,这百来人的的背影就和他蹲在监狱里眼神空洞的亲戚一样。 他那亲戚走路的背影和这百来人没什么区别,同样的没有生气,同样的死气沉沉。 记得亲戚身上满是绝望和无奈,无尽的刑罚磨灭了他想要去看外面花花世界的欲望,看淡了一切似得,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用一双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同时离去的还有那无奈和懊悔的背影。 他们就像是被画在监狱囚笼中,他们的背影十分的孤寂,十分哀怨。 王守义仿佛听到无数人在他耳旁不断地叹息,叹息再叹息。 而画里的百来人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那就是转过头来! 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这个念头。 两人呆呆地站着如同两个木头人,静静地不说话,他们的灵魂像是被一种魔力给勾了过去。 而这个魔力却只是一幅国画。 “年轻人,年轻人。”不知何来的声音传进王守义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老头的声音,是啊,一个老头的声音。 王守义和林雪同时一个机灵寒颤,回过了神,这幅画实在是太诡异,单单看了看,整个人的魂魄仿佛被吸了进去。 王守义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老头。老头穿着绿色复古的解放军衣服,戴着灰色顶鸭舌帽蹲在地板正对着空气念叨着。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事不过三?什么意思。这老头精神是不是不对头。 那刚才一句“年轻人”是谁喊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起源:吓人鬼画中 王守义本想和他交流交流,一看到一个神经病对空气说话,就猜想是不是哪个精神病人从医院瞎跑出来。 叽里咕噜什么事不过三,鬼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 王守义顾不上太多一想起时间不早了,双腿风火轮一溜烟儿,开起了宾利,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到了五星级光和酒店,王守义问了柜台小姐老板在哪间房间,急匆匆地跑了上去敲开房门。 老板正醉醺醺地和四个人继续喝着,虽然已经神智不清,一手茅台灌进嘴,嘴里仍然喊着:“喝喝喝” 看的王守义心疼的不行,您竟然把茅台当水喝,我们这些穷人果然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酒水价格表就放在桌上,王守义简单一扫,找着茅台的价格。 茅台 茅台 有了,茅台价格:26000元。 王守义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我的妈呀,一瓶茅台起价两万六,看着桌上五六瓶茅台,那可是一叠厚厚的钞票啊! 您光喝的酒就是我们穷人几年的工资。我们穷人平时喝的算啥? 王守义心里无奈的苦笑着。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旁边的几位老板见王守义突然闯进来,一张张笑脸刷得变得严肃,一副扫了兴致的样子,皱着八字眉指着王守义的鼻子就是喊。 “你谁啊?” “你找谁?” “对不起,我是这位老板的代驾,我来还车钥匙的。” “” 遇到老板就得怂,低头认错外加脾气好,毕竟咱们一清二白的身家得罪不起这些人不是。 还了车钥匙,王守义掏出口袋里的钢镚儿坐上公交车,重新回到医院。 看了眼手机,正好是下午六点,是时候吃饭了。 那晚上吃什么呢?自己平时一个馒头配老干妈习惯了,总不能让林雪也跟着吃一样的东西吧。 王守义绕着医院转了一整圈,别说,卖吃的还不少。 靠着医院这个大甜头在,什么难做的生意都变得好做,就连算命的都爱在医院摆摊。谁叫这家的医院名气大,每天来往的人没有一千也得有两千。 周围几家店王守义进去瞧了瞧,好家伙,地段好就是变态,一碗白米饭都要三块。 呦呵,这坐地起价得让王守义都想把这些店给砸了。 真是贵的离谱,跟火车站附近的店一样贵。 但你又没办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除了这里有卖吃的,你还能去哪儿? 王守义吐了口吐沫星子,食指翻点着五十块钱的纸钞心疼得差点掉了泪,五十块啊!半天的工资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林雪,一狠心,压下五十块当即买了两份快餐。 忘记了金钱的烦恼,脑子里都是林雪的影子,王守义兴冲冲地提着快餐跑到医院里。 “小姐姐”小姑娘站在林雪面前不知说些什么。 只听见林雪应声回答:“是吗,是吗” 王守义回到医院只见林雪坐在椅子上和一站在她面前,样貌差不多十四岁左右姑娘聊着天。 小姑娘穿着背带裤,带着小红色帽子,雪白的小脸下一双大眼睛很是俏皮可爱。 “义哥,你来啦。”林雪一见到王守义,扬了扬手打着招呼。 “这位是”王守义心里烦着嘀咕哪里来的小姑娘?难不成是林雪的朋友?你这掺一脚打扰自己和林雪的二人世界不太好吧。 “哦,这位也是来看病的小姑娘,正巧遇到我,见我一个人就陪我我聊聊天。” “原来是看病的小姑娘啊。”王守义嘴角一抹微笑道,只要不打扰我的好事那都无所谓。 小姑娘见到王守义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似要杀人。吓得王守义手里的快餐差点掉了。 我去,什么情况,咱们初次见面又没深仇大恨瞪我干嘛。 小姑娘瞪完王守义,在林雪面前眼神又重新变得空洞。拍了拍林雪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小姐姐我刚才说的话记住了没。” “嗯,我记住了。” 说完,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了,嘴里小声地唱着小曲,还是被耳朵机灵的王守义听到了。 只听得小姑娘哼唱着: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王守义心里一惊:小姑娘居然还会唱京剧。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唱的还有模有样。 “谢谢义哥。”林雪接过快餐谢道。“麻烦你了。” 林雪嘟囔着红唇小嘴着:“我还以为义哥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呢。” 王守义见林雪才相处这么一会儿就挂念自己别提有多高兴不枉花了五十大洋:“怎么会,小雪。” 两人边谈边笑风卷残云迅速地扫完快餐,这时再去门诊看病,时间刚刚好。 谈笑里,王守义还了解到林雪原来是滨江大学大三学生,学产品设计专业的。 看病的人果然少了太多太多,两人只是等待了小片刻,门诊房就传来了声音。 “238号。” “轮到我们了。”王守义搀扶着林雪走进门诊室。 看病的是个女医生,体型微胖,从脸上的皱纹看去,应该有六十多岁。 “小姑娘,脚崴了?”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见林雪走路都要人搀扶先是询问道。 果然医生还是要望闻问切。 “是滴,是滴。”林雪娇滴滴地说着。 “这儿疼吗?”医生轻轻地拿捏林雪的脚踝。 “嗯,很疼。” “这儿呢。” “哎呦,疼!”林雪闭着眼睛疼得叫唤。 医生简单地看完后,边拿起笔写着边说道:“你们先去拍下x光,可能伤到骨头了。” “伤到骨头?”王守义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只是崴脚一下还骨折了? 王守义是个老实人,医生既然说可能伤到骨头,那是不信也得信呐。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出了门诊室交完拍x光照片的费用,两人又到了拍x光片的地方。 楼道内,人山人海人们挤在里面,出又出不去,进又进不了连动弹都动弹不得。在这里排队的人一点不比之前排队的人少。 并且拍x光照片的速度比看病还慢,拍一个片子最少得十分钟。 上百个人拍片子,能排到你怀疑人生,排到猴年马月。 林雪甜美的声音就是勾魂利器,听得王守义魂不守舍:“咱们还是继续坐会儿吧。” 两人相视一笑乖乖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这次估计没有个四小时是不可能排到队。 本来王守义想劝说林雪回学校明天再看,可想到骨伤不是小毛病不能瞎耽误,严重了后悔就都来不及。 于是改口劝说林雪好好把脚伤看好免得落下病根。无论多晚,他都奉陪。 好在林雪是大学学生时间自由,王守义呢职业自由。 于是两人开始各种闲聊,开始聊家长里短,就差谈婚论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守义聊着聊着发困,大呼坚持不住,背靠椅子睡了过去。 等醒的时候,王守义睁开迷糊的双眼,拿出手机一瞧。 12:00 刚刚好十二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眼扫着林雪坐的位置,林雪竟然不在,王守义脑袋当即清醒几分。 细细扫过一眼,发现大厅里只有林雪和王守义两个人,而林雪此时站在那幅画下,只不过林雪是呆站着,失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看着那幅画。 嘴里唱着清冷的歌调让王守义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雪唱着: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又是这个调,又是这曲京剧。 林雪抽噎地唱着,忘我地唱着。 歌声里既有哭又有笑。 听得王守义快炸毛了。 “小雪,你在干什么?” 王守义不清楚林雪在干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他必须阻止林雪唱歌。 林雪没有因为王守义的质问停下,依旧清冷地唱着。 王守义感觉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向林雪轻轻地拍了拍林雪的肩膀又问道:“小雪,你在干什么?” 林雪缓缓地转过头,留着眼泪笑着说道:“我在唱歌呀。” 半夜十二点,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唱歌,还是对着那幅诡异的国画唱,既哭又笑,唱得王守义头皮发麻! 这曲儿被林雪唱得十分凄惨,仿佛林雪就是曲里的苏三,苏三就是林雪。 曲儿里既凄凉又有欢笑,王守义听得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小雪别唱了。我们去拍x光片吧。”王守义受不了这诡异的曲儿,打算找拍片的理由敷衍过去。 只是林雪依旧没有理王守义,自顾自地继续唱着。 歌声里既有哭又有笑。 刹那间,整个医院忽然又传来男男女女的声音。他们唱得异常整齐一致,节拍和林雪唱得完全一致。 这些人的声音,至少有百来人! 百来人凭空出现,一齐唱着曲儿! 既有哭,又有笑!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大半夜的医院人少了许多许多,刚醒来的王守义在寻找林雪时,已经扫了一遍,这间大厅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凭空出现的百来人把林雪和王守义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里有戴着逍遥巾似是明朝的人,有穿着长袍古代那种的读书人c有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留有辫子的清朝人,有头上盘着发髻插着发簪身着朴素的古代妇女,也有发髻高挽身段窈窕穿着旗袍的民国女子,还有穿着中山装的挺拔站立的男人,更有穿着衬衫的现代儿童 而他们全部都背对着王守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起源:吓人的鬼画下 此时王守义想起什么似得,这百来号人似是哪里见过,猛然顿悟之下,他想起了那幅挂在墙上的国画。 抬起头看向国画,此刻国画里哪里还有什么图案,空白一片,一个人物都没有。 王守义大胆推测难不成这些人是从画里跑出来的? 仔细地回想起之前看过的国画的每一个细节。王守义瞪大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可以确定这百来人就是画里的人! 一样的背影,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诡异,一样的哀怨! 百来号人唱着既哭又笑的曲儿一步步倒退着逼向王守义,吓得王守义差点要尿裤子。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画里的人还是鬼?为什么只有背影啊! 王守义摇了摇林雪的肩膀试图把林雪唤醒,如果不把林雪叫醒,他不介意把林雪扛在肩膀一起跑走,总不能丢下林雪一个人在这儿,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小雪,醒醒!醒醒小雪!” 王守义不断地摇晃林雪的肩膀,而被吓怕的王守义呼吸都开始急促。 “嗯,头好晕,这是哪里?” 林雪右手食指点着太阳穴,眯糊着眼睛,眼角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小雪,我们可能要倒霉了。” “倒霉,倒什么霉呀。”林雪刚刚回过神如同刚睡醒般,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王守义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有人吗!有人吗!”王守义被百来人围堵得水泄不通。 只希望能通过大声喊救喊来一些人帮帮自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守义的心瞬间凉透,这么大一个医院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是现在医院里没有人,还是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啊! 没道理啊! 王守义叫唤了两声,百来人倒走越快,凄惨的曲调,诡异的背影。 王守义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些人一齐挤到他面前,那他的下场是必死无疑!一想到这儿,吓得王守义当场捂住嘴巴。 王守义心里犯着嘀咕:难不成现在在医院里的只有我和林雪两个人和这百来号来历不清的“人”? 不,他们不是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腾空离地五公分,一步一步地倒走着,就算不是腾空的,也都是踮着脚尖走。 记得二叔曾经告诉过他,世界上只有鬼走路才是脚不沾地。 而且在亮堂堂的灯光映照下,王守义仔细看去,这百来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影子! 我的妈呀,这次麻烦大了。 片刻功夫,这些“人”把王守义围得无路可走水泄不通。 按道理应该继续步步紧逼,奇怪的是他们却离王守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继续唱那阴阳怪调,凄凉痛苦的曲儿。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只有其中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仍然不断地继续倒走,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走到王守义跟前。 她的后脑勺和王守义的脸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 醒目的长发。 如瀑般的黑发垂至腰间。 一身紧致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女人的身材。 不妖c不媚c不纤巧c不病态,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 绝好的身材搭配着绝好的旗袍。 血红色的旗袍在鬼群中格外耀眼,红透得如血一般鲜艳。 “来陪我。”穿着旗袍的女人声音极其沙哑,不仔细听,会误以为是男人的声音。 “你们来陪我吧,呵哈哈哈”旗袍女人冷冷的笑着。 冷冷的笑声听得王守义头皮发麻。 “你们别逼我,我可是练c练过的。”王守义拳头上下比划着,假装自己是一个功夫高手。 可就算你是功夫高手遇到鬼又如何? “陪我,你们都得陪着我。” 旗袍女鬼声音从沙哑变成尖锐,大声地又强调了一遍。 “不,我绝对不可能陪你们的。”王守义挡在林雪身前双手作“十”字。 心里默念着,哈利路亚,圣母玛利亚,耶稣,上帝帮我消灭他们。 “干他,我的耶稣哥。” 王守义比划着“十”字,想着电影里牧师驱鬼的场景。想着耶稣大哥肯定保佑他。 “我靠。”王守义难得的说出一句脏话。耶稣哥这时候竟然不灵!难道没有十字架不行吗? 女人的头发呼得炸起,长至半腰的长发变得更长,一眨眼的功夫就缠上王守义的脖子。 掐人的力道比成年男人的力气还要大。 “你们都得陪我。”旗袍女鬼又重复地说道。她的声音十分难听,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偏偏这声音又带点女性化。 “咳咳” 王守义被勒得十分难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憋红着脸已经处于窒息状态。 头发不断地勒紧,脖子被掐得通红,恐怕用不了多久,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被女鬼头发绞断。 可是扯又扯不断。王守义拼劲了吃奶的劲儿也撼动不了分毫。 林雪又指望不上,怎么办呢。 头发勒得更紧。 王守义想到什么似得。 一双手慌忙地在口袋里翻来覆去,慌乱地掏出他抽烟用的打火机,点起火,对着头发就是一顿烧。 快点,烧得再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现在不是窒息不窒息的问题,而是脖子会不会被绞断的问题。 王守义疼得叫不出声,胸膛感觉都要炸裂开。 打火机的火在王守义眼里就是一个微不及道的小火苗,平时点烟的速度还挺快,真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火怎么就这么小! 他发誓,如果他这次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会买个火大的打火机。 火一点一点地熔断发丝,从一根到两根到全部熔断,大概花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头发终于被熔断,王守义终于喘了口气。 “逃不掉的,你们都得陪我,陪我!”女鬼受了伤似得,浑身颤抖地大喊着,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调听得王守义十分恶心。 这时候林雪完全清醒过来。 “义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围着我们,好可怕啊。”林雪躲在王守义的背后小声地说着话,看着这些脚不沾地的人,心里多少也猜了出来。 他们 都是鬼! “小雪,你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在招魂啊。”王守义不相信这些鬼平白无故的出来,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招惹他们,他们怎么会招惹你? “应该,应该,不会吧。”林雪说话的声音明显没有底气,刚才是不是在招魂她心里能不知道? 王守义吓得都快尿失禁了,你说你招魂玩玩笔仙就行了,怎么还招一百多个鬼,这每个鬼要是都来掐自己,那有十条命都不够塞牙缝儿! 仔细地回想,想起开车时诡异的一幕,想起对着空气说话的老头儿,想起瞪着王守义的小女孩儿。 仿佛答案就在眼前而你不知道,犹如镜花水月如梦如幻。 “小雪。白天那个女孩跟你说了什么。” “她,她就告诉我对着这幅画许愿,就能愿望成真。”林雪被吓得哭出了声,躲在王守义背后脸都不敢再露出来。 “我擦,这种鬼话你都信?”王守义下意识的爆粗口,许愿什么的你过生日对着蛋糕慢慢许愿不就行了,大半夜玩这种玩意儿是真能把自己给玩死。 你自己玩就算了,还搭上我一起死! 女鬼用男人的声音说道:“咯咯咯,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咯咯咯,你们不陪我,真是天理难容啊!” 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得陪我!陪我!” “我们太寂寞了,好久没有新人加入,好久了。好久了!” 这声音阴阳怪调不男不女听得王守义实在是受不了。 鬼就是鬼,说话的声音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现在怎么办啊。义哥。”林雪焦急地抓着王守义衣角,她可不想死在这儿,她还年轻,她还貌美,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想到这儿,林雪又啼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王守义又急又怕,头上的汗水跟洗头似得哗哗往下流。 “咔咔” 旗袍女人的双臂活活掰折一百八十度,以后背为正面,背对着王守义伸长着十指刺向他。 手指上黑色的指甲足足有十厘米长,看得王守义目瞪口呆。 您这指甲是不是该修理修理了? 他下意识地去躲刺来的指甲,左闪右避却还是没旗袍女鬼的动作快,竟然活活被刺到。 “啊!” 王守义一声惨叫。 长长的指甲刺进王守义的肩膀,女鬼一抓,似乎是要把王守义肩膀的整块肉给扣下来。 指甲刺入王守义肩膀肉内一厘米,紧接着又刺入两厘米再这么下去,非把肩膀穿透不可。 女鬼的指甲一刺入王守义的肩膀就冒着黑烟,滚烫般的疼痛让王守义叫出了声。 心里大呼:我草了,这女鬼的指甲还有腐蚀性。真特么比活剐他还难受。 血如决堤般的河流止都止不住,王守义咬崩着牙根,忍着剧痛。 绝不能坐以待毙! 本能地拉着女鬼的手不让她继续刺入更深,不然这手能穿透他的肩膀! 果然在王守义的拉扯下,旗袍女鬼的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可是指甲带有的腐蚀性仍然腐蚀着王守义的血肉。 王守义疼得额头青筋凸起,大喝一声:“我草你吗的!” 不知哪来的劲把旗袍女鬼的手指给拉扯出来。 疼,真是钻心的疼。 王守义此刻心里破口大骂这旗袍女鬼,一边又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和自己的道士二叔学上个两招防身呢? 现在是后悔莫及了。 王守义捂着流血的左肩膀,疼得他都快把牙根给咬断。 现在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王守义看着百来号鬼包围着自己,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火烧眉毛间,一道悠长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王守义听着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白天那个神经病老头! 我去,葫芦娃救爷爷买一送一地送死啊! “别过来,快走!” 王守义对着老头一阵咆哮警告他快点离开,一边躲闪着旗袍女鬼刺向自己的手指。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老头仿佛听不见王守义说话,从鬼群中走了进来,神奇的是没有一个鬼拦着他,都乖乖地让开一条道儿。 “义哥,疼吗,你都,都流血了,呜呜”她一个弱女子什么忙都帮不上,又害怕这么多的鬼,把自己给急哭了。 废话,能不疼吗。 王守义顾不上疼痛,只是揪心这神经病老头怎么纠缠进来。 “老头,你听见没,快点走!”王守义又对着老头一阵咆哮,这老头是不是聋了? 可是没有用,老头依旧向王守义走来。 等来到跟前,就连旗袍女鬼都给他让开道儿。 神经病老头冲着王守义淡淡微笑:“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能让鬼都乖乖让道,难不成是高人或者也是鬼? 王守义眼睛瞧着老头脚沾地,又有影子,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神经病是高人呐。 王守义心里一大堆疑问,无法解决,比如老头嘴巴里为什么老是喊着事不过三。 老头仿佛看透了王守义的心思,微微笑道:“我救了你们两次,别想我救你们第三次喽。” 老头带着王守义和林雪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百鬼包围圈,竟然没有一个鬼跟上来。 救了我们两次,难道白天看画时那句“年轻人”就是这老头喊的? 王守义听老头继续说着。 老头面慈祥和微笑道:“你们是这几十年来唯一和鬼画纠缠一起的人。大门你们就别想出去了,那里的鬼是最多。你们只有活到白天六点时候才算脱离此劫。” “凌晨两点过后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五帝钱也没用喽。”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携带的五帝钱放到王守义手上。 王守义仔细看着手上带有铜绿的五帝钱,这五帝钱分别是顺治通宝c康熙通宝c雍正通宝c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 记得小时候二叔对自己说过,五帝钱具有挡煞c防小人c避邪的功效。 王守义抬起头想问老头保命的方法,老头竟然从他视野内消失不见。 “小雪,老头呢。”王守义转过身来问着身后的林雪。 “刚才明明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林雪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说道。 得,当我没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呐,义哥。” “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刚才老头说了。我们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地活到明天六点,我们就算脱离此劫。” “嗯。”林雪深情地瞅着王守义破涕为笑。 两人迅速地找隐蔽的房间,打算就此躲到明天六点为止。 只是每道门都被反锁着。 王守义使劲拽着门把手死活拉不开,就是用身体撞也撞不开,更何况他现在身受重伤,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两人无奈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只要门锁着就换下一个房间。他们就不信所有的房间门都是锁着的,肯定会有个没锁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一处没上锁的房间。 “小雪,这间房没上锁,我们可以进去躲躲了。”王守义发现新大陆似得,要不是有伤在身,他肯定高兴得手舞足蹈。 推开大门的刹那,两人竟然忽略了门上的字。 门上赫然写着: 太 平 间 (停尸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起源:魂断太平间上 两人推开太平间的房门, 王守义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01:10 距离两点还有五十分钟。 老头说凌晨两点过后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连五帝钱都没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平平安安的。 “义哥,我感觉这个地方好奇怪。”这间房没有一把椅子,王守义就地坐下,而林雪则是蹲在一旁。 “没啥奇怪的,医院里能有啥奇怪的。”王守义本想抽根烟缓解下自己的恐惧,但打火机烧过女鬼的头发后不小心给扔了。 该死。 “义哥,你说这些柜子干嘛用的。”林雪边说着边往柜子走去,想打开柜子一探究竟。 停尸柜子一排排有规有矩十分整齐就像是超市里那种存放物品的柜子一样,只是这里的停尸柜子比超市里的大很多。 “你没见上面编号吗,那编号肯定是医生的编号,是医生放东西用的专用柜子。”王守义坐在地上懒得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左肩膀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消毒包扎。说来可笑,身在医院,偌大的医院只有这间房间能打开门,而且还没医生护士帮治下,真是可笑。 王守义脱下衣服用衣服捂着自己的左肩,那深深刺入肉内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看的直叫人害怕。 “别开,人家的东西咱就不碰了。”王守义见林雪要打开柜子急忙阻止道,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咱没资格去碰,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不做亏心事,做人就是要堂堂正正,这是王守义父亲从小教诲的做人根本。 “好,义哥,你说不碰我就不碰了。”林雪现在非常听了王守义的话王守义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两人是拴在一根绳子上蚂蚱,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早上的六点钟! 林雪手缩了回去,走到王守义跟前对王守义的伤嘘寒问暖很是关心,可惜她不是护士,否则在第一时间就为王守义包扎消毒。 “刚才那位大爷给了你什么东西?”林雪想起老头交给王守义一样她不知道的东西便问了问道。 “你说五帝钱啊。” 王守义从口袋里掏出五帝钱:“就是这个。” “五帝钱是顺治c康熙c雍正c乾隆和嘉庆铜钱。我听我二叔说过,五帝钱具有挡煞c防小人c避邪的功效。” “嗯嗯。”林雪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接过有着铜绿的五帝钱,仔细的观赏着。 原来用这五枚铜钱就可以挡煞c避邪。 林雪端倪了一会儿五帝钱又把五帝钱递回王守义:“你二叔真厉害,连这个也知道。” 王守义聊起他二叔可以说是滔滔不绝说上个三天三夜,他二叔可以算是个传奇人物。 “你说我二叔,嘿,我二叔是个道士。” “道士?”林雪微皱着俏眉,若有所思,脑海里脑补一切有关道士的信息。是不是穿的和武当派人那种衣服的道士。 王守义见林雪一脸迷茫的样子十分可爱,也难怪林雪不知道道士,这世界上和尚挺多,道士可是凤毛麟角。 于是王守义简单的解释道:“就是驱鬼画符的道士喽。” “驱鬼画符!你二叔能驱鬼!那还等什么,赶快打电话告诉他我们现在的处境啊!”林雪听到王守义二叔能驱鬼,眨巴着大眼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 王守义尴尬地干笑着:“哈,哈。我二叔没有手机,家里也没有电话,打给谁去,哈,哈。” 林雪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地问道:“没c没有?这是为什么。” “他思想比较迂腐,说西洋玩意他不稀罕,到现在还在飞鸽传书。” 王守义又尴尬地笑了笑。你说他二叔是不是个传奇人物,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迂腐得跟个古代人似得,有本事电灯也别用啊,电灯还是美国人爱迪生发明的呢。 “我二叔哪儿都好,为人正气,乐于助人,村里人有什么问题第一个找的不是村长,而是先找我二叔。”王守义话里话外有点自豪,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嘴角肌肉上扬淡淡笑着。 林雪对王守义的二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你二叔为什么不当村长。” “他说他没有功利心,当不当村长都一样。” 呦,没有功利心,淡泊名利。 咋还跟诸葛亮说的一样一样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世外高人呐。 林雪捂着嘴巴笑了笑,王守义的二叔按现在的话讲就是朵奇葩不是。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在你二叔那里学过两招,我们好脱身呀。” “呵,你看我受伤成这样,像是学过两招的人吗?” 王守义一副残废的样子瘫痪般靠在墙头,学两招?他也想啊。 “不是说我不学,我也想学啊。想跟我二叔学也简单。就是一辈子不能结婚,一辈子不能有孩子,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道士又不是和尚,这规矩怎么感觉跟和尚似得。” “是嘞,我二叔说这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是清心寡欲,二是就算有了后代,后代也得倒霉衰运一辈子,一年一大霉运,五年一血光。与其不要后代,免得到时候生下来自己痛苦不说,孩子也受不了这份罪。” 当道士有太多禁忌,不能结婚,不能有孩子只是其中的两点。 王守义越讲越上头:“屁规矩嘞,我家就我独苗,我要是不结婚那我们家就绝后了。” “而且。”王守义呵呵地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且什么。”林雪听得正精彩被王守义这么一打断,极其的不舒服。 “而且我爸是基督教的,我二叔是道教的,两个教相冲,我爸说我二叔是邪教。我二叔说我爸是卖国贼。所以我爸和我二叔老死不相往来。每年过年过节都是我一个人代表我们家去看我二叔。” 王守义说着自己的爹和二叔都忍不住苦笑。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只是信仰宗教不同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呢。 王守义到现在也想不通。 两人短暂地嘻嘻哈哈聊着天后又回到之前的压抑感。 毕竟现在是生死关头,哪里还有功夫说说玩笑。 就三十分钟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脱身呢。 王守义背靠墙坐在地上,受伤的胳膊越发开始严重,抬都抬不动,动弹一下都疼得难受差点叫出声,他这次受的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守义一手残废,一手捂着伤口,拿不出手机便只好询问林雪。 “小雪,现在几点了。” 林雪手里正好攥着手机,按下屏幕唤醒,打开一看。 时间显示: 01:30 不多不少,正好凌晨一点半。 林雪轻轻小声道:“义哥,现在刚好一点半。” 一点半吗?距离两点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三十分钟。 此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不知被谁推开。 王守义和林雪两人精神立即紧绷,稍有风吹草动,他们都能被吓个半死,更别说门现在突然开了。 王守义大脑十分混乱,不停地推测一切可能。林雪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女孩子家家的立即蜷缩一团蹲在墙边,躲在王守义身旁。 是风吹开的吗?不可能,医院都是封闭的哪来的什么风。 是人吗?应该也不是。 他早就大声喊过,不知道鬼画用了什么办法,把他们困在满是人的医院里,而医院里的人又不见了。 神奇至极,真的是神奇至极。 现在才一点半,不到两点,谁会这个时候进这个房间。最大的可能就是鬼! 来了! 王守义心急如焚,他咬紧牙关忍着胳膊传来的剧痛。 如果是鬼闯进来,现在是要躲进柜子里吗?还是趁两点没到拿出五帝钱压压他们的鬼气?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房间他们自认为十分隐蔽,怎么可能才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被发现。 对了,谁又说不到两点鬼不会找他们。老头只是说鬼在两点时最凶,又没说一点半的时候不凶。 最这个字用的实在巧妙。 完蛋,完蛋,完蛋。 现在就算躲进柜子里也来不及了! 该死! 门,慢慢地推开了。 是那个旗袍女鬼吗?还是和旗袍女鬼一起的那一批孤魂野鬼。 这些都是王守义和林雪现在所无法面对的。 王守义捂着伤口的手,立即放下,拿出五帝钱在空中瞎比划。 “耶稣哥保佑我,耶稣爹地上帝保佑我”王守义嘴里喃喃自语,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先来点祈祷总没错的。 门缓慢地被推开。 王守义和林雪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门背后是谁。 来的人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 “吱呀。”一声。 王守义和林雪的心脏此时砰砰加速跳动,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厉鬼,那今晚必定在劫难逃!如果是人,那也只是徒加累赘。 无论是哪一方都对他们不利。 那么,来者何人! 门,被推开了。 林雪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声惊呼。 “是你!”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起源:魂断太平间中 小姑娘穿着背带裤,带着小红色帽子,雪白的小脸下一双大眼睛很是俏皮可爱。 最关键的是女孩儿有影子。 是白天那个小姑娘。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害我!”林雪站起,双手插着小细腰,嘟着红唇小嘴生气地说道。 王守义见了这个小姑娘,就知道是白天唱着那首诡异曲子的小女孩,想到这首凄凉的曲子,王守义就浑身都不自在。 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儿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瞪他? 为什么她走的时候还哼着和那些鬼唱得一样的曲儿? 王守义潜意识里告诉他,这个小女孩绝对不简单。 不过看着外貌才十四岁,看着人畜无害,怎么可能会害人? 可听林雪之前说她就是被这个小姑娘给骗了才胡乱做出招魂的事儿,林雪是不可能骗他的吧。 “我能不生气吗!小妹妹,你可是把我害惨了,你知不知道!”林雪女孩子心太软,她总不至于和秃头强一样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也只是说了小姑娘几句。 “姐姐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的。”小女孩儿做了错事一般退后了两步解释道。 王守义正巧有一肚子疑问不知道找谁问,或许这个小女孩儿就是问题的突破口。 “小雪你先冷静一下,我有些事想问问这个小姑娘。”王守义把五帝钱揣回口袋,腿蹲麻的他晃晃悠悠勉强站了起来。 “好。”林雪应声回答后就不再说话。 见女孩儿躲的老远,王守义招了招手淡淡微笑道:“你别怕,过来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儿向王守义靠近了两步:“我叫小晴。” 王守义手臂伤仍然隐隐作痛,他捂住伤口皱着眉头说着:“小晴,嗯,是个好名字。” “你刚才说没办法?什么事情让你没办法?”王守义想起小晴和小雪的对话疑问道。 小晴摸了一手泪眼说着:“有人逼我这么做。” “等一下,有人逼你这么做,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小晴犯错般揪着自己的衣角低声轻语道:“有人逼我骗这位小姐姐。” 王守义像审犯人般继续问道:“骗她做什么事。” 小晴走到墙边靠墙站着道:“有人逼我教小姐姐唱苏三起解,还叫我骗小姐姐让她半夜十二点对那幅画唱苏三起解。” “苏三起解?起解是什么意思。”王守义毕竟只是高中文化,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些字他是看得懂,可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林雪在王守义耳旁提醒道:“起解就是提审的意思。” “哦,提审啊,苏三起解c苏三提审。”王守义喃喃自语。“半夜十二点对着画唱歌,这就是招鬼的方法?” 他必须得问清楚是谁逼迫小晴,或许知道了幕后凶手,他们此劫就算破了。 王守义一想起害他们的人,真的是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拆了他的骨头。我们无冤无仇你没事要害我,有本事别玩阴的,名正言顺的干一架啊! 王守义神情有些愠怒不耐心地问道:“是谁逼你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穿着绿色解放军衣服,头上戴着灰色鸭舌帽的老头叫我这么做的。” “是他!”王守义和林雪两人异口同声道! “老头,你是说那个老头。”王守义怀疑自己听错了,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洞又问了一遍。 “你再说一遍是谁逼你的?” “是一个穿着绿色解放军衣服,头上戴着灰色鸭舌帽的老头逼我这么做的。” “老头,怎么可能。”王守义头瞬间有点晕,身体往后晃了晃,站都站不稳。掏出口袋里的五帝钱,还是难以置信。 “义哥,她说的不就是那个救我们的老头吗。”林雪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着一双长睫毛眼睛不敢相信地说着:“既要害我们又何必救我们呢?” “我不懂,不理解。”王守义大脑飞速地运转,他需要把已知的线索串联成一个故事线,可这些线索的因果他始终对不上号。 王守义皱了皱鼻子问道:“你不会骗我们吧,怎么可能是他。” “我没骗人。”小晴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着。“就是他。” 王守义手扶额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幕后凶手给震到了。 是谁都有可能,怎么会偏偏是他? “你怎么会唱这个曲儿,那苏什么苏三起解。” 女孩儿看着王守义的眼睛冷静地说着:“也是他教我的。” “好,其他的我就不问了,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王守义还是不放心突如其来的小晴。她的出现颠覆了老头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我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只是医院里的每个房间门都关着,我推也推不开,我就一个一个房间的推,发现只有这间房间的门能打开,所以我就躲进来了,外面有好多鬼,我好害怕啊。” 小晴的一番辩解赢得了林雪的怀抱。她把小晴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小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王守义总觉得小晴哪里有古怪,可她的回答偏偏又无懈可击,没有马脚。 难道真是老头搞得鬼? “对了,哥哥姐姐,我知道一些关于那幅画的秘密。”小晴推开林雪的怀抱说道。 “什么秘密?”林雪知道那幅鬼画是他们逃脱的关键,如果知道了鬼画的秘密说不定他们能逃出去。 王守义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说实话女鬼的指甲有腐蚀性他是完全没想到,不仅是肉疼,估计肉里的骨头都发黑了。 王守义瞅了小晴一眼,疼得闭上眼睛道:“你说。” 小晴缓缓道来:“这幅画要追溯到宋朝宋仁宗时期,有个姑娘叫歆瑶。歆瑶本是当地一豪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在她十六岁那年,叔叔为了夺取属于她父亲的财产,在父亲母亲饭中下毒毒死了歆瑶父亲和母亲,并且重金买通了县令和仵作对外宣称两人染恶疾而死,奈何歆瑶只是一介女流,叔叔便名正言顺的继承属于她的财产。这一切被歆瑶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 “父亲母亲只有歆瑶一个孩子,而且只是一个女孩儿,想去找人申冤,可是无论找哪个官申冤都早已被叔叔抢先一步用钱买通。俗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既能让兄弟互相残杀也能让当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叔叔能杀了自己亲兄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便警告歆瑶不准生事,否则她的下场和她父母一样。歆瑶害怕了,她知道杀人这种事她的叔叔绝对做的出来。” “她被狠心叔叔驱逐家族外,不准家族内任何人资助歆瑶,于是歆瑶只能独自在外谋生。未经世事的歆瑶悲伤痛苦之余打算苟且活一辈子,入世未深的她却被人贩子拐骗到青楼做娼妓。” “歆瑶起初誓死不从,奈何青楼人手段残忍严刑拷打,打得歆瑶不得不从。几年的青楼生涯里歆瑶偶然认识一书生,名叫马适。两人因为一曲苏三起解相识,马适最喜欢歆瑶唱苏三起解。两人一夜缠绵,情投意合,互相吐露心肠,都觉对方符合自己心意,便共结海誓山盟,有朝一日定用重金赎出歆瑶。” “歆瑶了解到马适虽是一介秀才且胸怀大志,可家境普通实在无力支付银两赶考,歆瑶便偷偷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出钱资助马适进京赶考。” “歆瑶在马适赶考之余每日拜神求佛希望马适高中。而马适不负歆瑶希望,敲锣打鼓,骑着高头大马巡游全镇,竟然高中探花。” “马适遵守诺言,花了重金赎出歆瑶,歆瑶觉得自己如鲤鱼跃龙门,不用再那么劳累,一身轻松。可以和相爱的人结婚不知道有多开心。却不知马适每日喝酒,醉后便殴打歆瑶,当时身怀六甲的歆瑶被逼跳舞,并且唱苏三起解,醉后的马适又拿起鞭子抽打歆瑶导致歆瑶流产。” “受不了的歆瑶含泪垂吊自尽,嘴里不断地喊着孩子,孩子,孩子。临终之时割舍最后的留恋,又唱了首苏三起解,饮恨而终。” “歆瑶因为自尽,不能投胎,做鬼也只能做孤魂野鬼。不甘心的她流窜马适府内,见马适没有悔改之心,每日依旧是喝酒看请妓跳舞,完全忘了她!歆瑶十分生气便偶尔现身吓唬马适。” “马适没有悔改,而是花了重金,请了一位远近闻名的道士开坛做法驱逐歆瑶,歆瑶被道士抓住,马适希望道士把歆瑶打到魂飞魄散,但是歆瑶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道士又听了歆瑶悲惨身世便拿出随身携带封鬼画将歆瑶封印其中,永生永世不得轮回投胎。” “歆瑶画内的戾气越来越重,她不甘心她的一生过得如此悲惨,活着尚且不易,死了还受如此痛苦!便每过几年或者几十年化成厉鬼夺人魂魄,一起封印画中,同受永生永世不能轮回之苦。” 小晴叹了口气,擦了擦泪眼说道:“这就是那幅画的由来,我讲完了。” 女孩子就是容易哭,虽说王守义也很受感动,林雪却在一旁哇哇大哭。 林雪抽噎着说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惨的人。” 王守义不经意间脱口道:“那个歆瑶不会就是那个旗袍女鬼吧。” 小晴想也没想地回答道:“对的,对的,就是她。” 王守义紧皱着眉头说道:“故事咱们也听完了,只能说歆瑶生错了年代,这一生过得太悲惨,我们也无能为力。” 又转头问林雪:“小雪,现在几点了,时间要是到了,我们也难逃歆瑶女鬼的魔掌,永生永世不能轮回!” 林雪听了故事后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慌了神拿出手机点着唤醒屏幕的键:“我看下。” 手机显示时间: 01:59 林雪急忙地喊到:“一点五十九分了,义哥。” 王守义额头虚汗淋漓说道:“不好。我们赶快躲起来,小晴都能找到这里,那些厉鬼肯定也能找到这里。” 林雪焦急地问道:“那,那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王守义一指那些有编号的柜子说道:“就躲那些柜子里吧。” 王守义和林雪小晴三人迅速来到柜子前拉开柜子便想往里钻。 谁知道拉开后的一幕吓得三人跳出几米开外。 那是一具脸摸了白灰般颜色的尸体,连眼睛都没闭上的死人。 王守义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会不会突然像僵尸一样跳出来用牙齿咬破他的脖子! 这一个柜子里装的是死人! 那这一整个房间的柜子装的是什么! 那是上百个死人啊! 刚出狼窝又羊入虎口! 王守义大喊:“娘嘞,娘嘞,我的妈呀。” 林雪则是吓得大喊:“救命啊!” 只有小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冷静道:“吓死我了。” 王守义双腿哆嗦,用了吃奶的劲把柜子推了回去,他这人电影看得多,最怕死尸和僵尸还有鬼。 王守义额头冒着虚汗道:“卧槽,难不成这里是太平间!” 此时 两点,已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起源:魂断太平间下 老头说过两点一到就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有挡煞c辟邪功效的五帝钱也没用。 现在开始就是争分夺秒,按老头的话说只要能活到六点此劫就过。 两点到六点,整整四个小时,可能只是玩会儿手机玩会儿电脑的时间在他们眼里却是度秒如年也许下一秒他们还活着,也许他们下一秒就得永远陪着女鬼。 只是小晴说是老头指使她骗林雪招鬼,那么老头的目的是啥?老头说的话还可信吗?那么度过六点过后,究竟是生还是死这都是未知数。 02:00 正好两点!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明明没有上锁,可以轻轻推开,却被重重的甩在墙上。 是那个旗袍女鬼! 醒目的长发。 如瀑般的黑发垂至腰间,一身紧致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女人的身材。不妖c不媚c不纤巧c不病态,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绝好的身材搭配着绝好的旗袍。血红色的旗袍在鬼群中格外耀眼,红透得如血一般鲜艳。 那个旗袍女鬼踮着脚尖倒着走路,看着不协调,走的却是四平八稳。仔细想想她又不是电视里的僵尸,怎么可能一蹦一跳。 “陪我,陪我!” 王守义听了小晴的故事,才终于知道旗袍女鬼一直喊着“陪我”的意思竟是让自己的魂魄永生永世困在画中不进轮回。 旗袍女鬼背对着王守义c林雪和小晴,双手一百八十度掰折,伸得直直要掐断王守义的脖子,她第一个闯了进来,其他上百厉鬼则是围堵在门口和门外的楼道。 也许是房间太过狭窄不能容下太多人,也许对他们来说,只需要旗袍女鬼一鬼便足以对付王守义等三人。 百来厉鬼在楼道内用着阴阳怪调的声音,唱着凄凉悲伤的苏三起解,道道回声唱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咯咯咯,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咯咯咯,你们不陪我,真是天理难容啊!”女鬼不男不女凄冷的声音,听得王守义不禁打了个寒颤。 作为男人,王守义挺着胸膛挡在林雪和小晴面前,现在的他真是后悔没向他二叔学一些保命的法术,就算道士那些破规矩,什么不能结婚c断子绝孙啊他也认了,总比现在没有命的好。 王守义的胳膊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疼,没受伤的右手拿着五帝钱对着旗袍女鬼挥舞。 老头说的一点没错,两点一到就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五帝钱对旗袍女鬼是一点没用,旗袍女鬼背对着王守义张牙舞爪迅速向他冲来。 王守义本来一见鬼就腿软,可生死之间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旗袍女鬼的手真不是一般人的手,她的胳膊至少有一点五米长! 十厘米的黑色指甲就跟刀般锋利,刺中肉里,就得活活剜出一块肉来。 王守义额头冒着虚汗,抿了抿嘴唇,噎了口口水。 他怕的东西多了去了,最怕就是厉鬼c僵尸。 与之第一次被女鬼刺中肩膀,此时王守义躲闪得更加迅速,更加敏捷。当然和身体其他部位相比,脖子还是最重要,一但被掐中脖子,王守义想都不想就知道脖子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活活掐断! 林雪和小晴相互抱在一起蜷缩在装尸柜旁,他们顾不上柜子有没有死人,只要能离旗袍女鬼远一点就行。 嘴里嘀咕着:“撑住啊,义哥,你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一定要撑住啊。” 不管五帝钱有没有用,有总比没有的好,王守义明知没有用还是用五帝钱死命的挡着旗袍女鬼,嘴巴里念念有词:“耶稣哥,你再不来,我就得上去看你了啊!保佑我,耶稣哥。” 女鬼的指甲跟刀子似得一划就是一道口子,最怕的还是女鬼缠人的头发,搞不懂头发的力道居然比成年人的劲儿还大,打火机之前不小心就弄丢,这次只要被旗袍女鬼头发缠上那等同于上吊自杀,活活勒死。 王守义左闪右避累得气喘吁吁。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精神又这么紧绷实在是累了。 “草!” 王守义被旗袍女鬼逼到角落眼看必死无疑。女鬼十指刺向王守义的刹那,王守义忽然看开了一切! “你不就是鬼吗?我死了也是鬼,你现在是牛逼,我死了变成厉鬼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干不死你了!谁怕谁!” 王守义气势大涨,转守为攻,右手一把扫过女鬼刺来的指甲。 跳到旗袍女鬼的背后。 此刻王守义脑子充了血似得就想干死女鬼,和之前胆小只知道躲闪的他完全是两个人。现在的王守义鼓着劲儿,扬着右勾拳。 你别说女鬼要跑,就是女鬼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拼个你死我活,反正死了还能变成鬼,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再和旗袍女鬼干到底! “我倒要看看你为什么没脸见人!” 王守义正好跳到旗袍女鬼的背后,不,应该说是旗袍女鬼的正面,之前她都一直背对着王守义,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看女鬼的真面目,就是死,也值了。 看了女鬼的脸,就算胆子刚变大的王守义也还是害怕了。 女鬼的背面穿的是旗袍,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绝好的身材怎么说也得配一张美丽的脸。 当王守义看见的旗袍女鬼的正面,他吓呆了,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跟个木头人似得楞在那儿。 女鬼的正面穿的不是旗袍,而是一件如纸糊般的蓝色寿衣,她的脸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如同被无数砖头打烂般,处处凹凸不平的一团黑糊糊的浆泥糊在头上!要不是有几处明显的凹陷,你根本就不知道哪处是眼睛,哪处是鼻子! 她的皮肤也不是正常女子那么雪白,黝黑干枯的皮肤不仅皱不拉西,更像是一张晒干已久的黑棕色的鱼皮贴在有棱有角的骨头上。 你根本就分不清这张脸是男是女。凹陷的眼洞里还爬出条条肉蛆让王守义的胃忍不住地翻滚至喉咙,耳朵里蠕动的一团白色物体像是苍蝇的幼虫筑巢耳内。 恶心是王守义的第一印象,恐惧是第二印象。 王守义吓得大叫一声:“我的耶稣老大哥啊。” 手中的五帝钱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旗袍女鬼的脸上。 “嘭。”的一声,五帝钱砸到女鬼的脸上冒起了青烟。 “啊!”女鬼不男不女的尖叫声很是刺耳恐怖,吓得林雪不得不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女鬼掰到背后的双手又掰回来,王守义亲眼看着五帝钱被女鬼的长指甲扣了出来,又扔到地板去。 “吼!” 女鬼用着男人的声音大声叫着。 这一声咆哮震得王守义耳膜差点穿透,潜意识告诉他女鬼的举动不太妙。 王守义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看着地板上的五帝钱,地上滚了一圈,捞起五帝钱又重新攥回手里。 楼道内的厉鬼不知为何全部拥了进来,一个,两个眨眼间已经冲进来十几个! 太平间内放尸体的柜子开始剧烈得上下震动,柜子的边缘忽然渗出着鲜血流了一地,片刻功夫,柜子一个个自行推出,里面的尸体全部都站了起来。 上百具尸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完了,完了。”王守义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念着:“阿门。” 不说他们是鬼,就是几百个人,王守义也干不过两个。 王守义双腿打颤,太平间几百尸体突然蹦出来,一尸咬他一口,岂不是凌迟! 他死倒不怕,你要来个活生生的凌迟这就不厚道了吧,这可是世间最痛苦的刑罚,王守义光想想就怕的不行。 看了尸体一眼,那些尸体全部都七窍流血,凶得不能再凶!想逃出去,门口还堵着百来厉鬼,堵得死死的。 林雪蜷缩一旁,埋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绝望般一直痛哭。王守义顿时觉得红楼梦说的一点没错,女人是水做的,她这一天要哭几次啊。换做是他,眼睛不得哭瞎了。 再看向小晴,小晴靠着墙边平淡地看着一切,整个就没事人似得。 王守义大脑一阵晕乎:肯定有活的办法,肯定有。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捉摸不透。不对,不对,我应该知道的。 王守义大脑迅速地回想着所有已知的线索,所有的一切总归是有答案的,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上百具尸体颤颤巍巍地迈开脚步走向他们三人。 楼道内的也挤进了几十厉鬼,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 旗袍女鬼的咆哮也停止,扬起一根根直立如针尖般的长发刺向王守义。 林雪依旧瞧了一眼形势,想着自己永生永世都要变成画里背影,便埋头痛哭。 千钧一发之际,王守义扭转身体掐着小晴的脖子,不顾左手臂的疼痛,用左手拿着五帝钱,将五帝钱硬生生地拍进小晴的嘴巴里。 “你干嘛。”小晴生硬说着你干嘛,下一秒整个身躯都炸了开。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头上盘着发髻,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脸色没有任何妆容,简单朴素c亭亭玉立。 王守义瞬间看呆了,心神都被吸引过去。 女子柳眉微微绉起,娇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个呢看中男人的宾利假装崴脚想骗钱,一个呢到现在还以为女的喜欢自己。你们都是在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哈哈哈!” “你就是歆瑶吧。”王守义看着歆瑶冷静说道。 歆瑶仙女一般漂浮空中,十分的美丽。让王守义心里的恐惧顿时减少不少。 歆瑶双手插在胸前道:“不错,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医院这么大连个人影都没有,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女孩儿?又偏偏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你又说是老头指使你骗林雪,如果老头想害我们,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费力救我们干嘛。而且你假装小女孩儿讲着宋朝时候的事,你的表情就像是在讲述自己故事。” “最后我问你,歆瑶是不是那个旗袍女鬼,你想也不想地说是,其实呢宋朝的人是不穿旗袍。” “我真的很难相信小晴是人。换句话说我觉得小晴就是鬼。” 歆瑶翘着兰花指说道:“算你有点聪明。你就算知道我是谁又如何,你要知道,我现在杀你依旧是易如反掌。” 王守义捂着左肩膀痛声道:“我知道。” 刚才剧烈的动作,好不容易凝结结咖的伤口又裂了开。 林雪此时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一幕,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歆瑶问道:“你不怕死?” “怕。”王守义紧贴着墙,抬着脑袋看着歆瑶,如果打火机在的话,他不介意抽一支烟。 王守义峰回路转道:“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歆瑶冷冷地笑了笑:“什么交易。” “我帮你解脱,脱离画的苦海,重进轮回!”王守义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说着。 “重!进!轮!回!” 这每一个字对歆瑶来说,无疑是最具有诱惑力。 千年了,自从道士把歆瑶封印在这儿,她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道士说将她封印于此,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她居然没有质疑过。 王守义的这番话让她压抑了千年的怨恨顿时烟消云散。或许道士欺骗了她整整一千年!或许王守义真的可以帮她脱离苦海? 歆瑶受过的苦比盐还咸,她冷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守义胸有成竹道:“既然有道士能把你封印进画里,那必然有道士可以把你解封。” “你是聪明人也是苦命人,经历这么多年,想必有上百年甚至一千年的鬼,就不想再次轮回,重新为人吗?” 歆瑶冷冷地笑了笑:“哼,放了你,不就石沉大海一去不回了吗?” “不过,我不用担心,人有三魂七魄,拿了你的一道魂魄还怕你不回来?” 歆瑶缓缓从空中落下,王守义竟然浑身无法动弹,轻拍了拍王守义的额头抽出一个和王守义长得一模一样的虚影,紧紧攥在手里。 紧接着一挥衣袖,王守义和林雪二人顿时不见。 “记住,一年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我救出来,我要是逃不出这幅该死的画,你这道魂魄也别想要回了,这样你也永生不得轮回。” 王守义心里犯着嘀咕:该死,又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能把小命保住真是谢天谢地,感谢耶稣哥,感谢他的爹上帝,多谢照顾! 歆瑶嘴角上扬,独自地在空中坐着空气秋千,笑着吟唱着: 梦里牵昶,摆弄几世沧桑。 窗外泪雨,看多许多苦恼。 无论怎样忧伤, 只要不是你带来就好。 一眼拂过你的鬓角, 魂归何处又怎样? 我是人间惆怅客, 走过繁华青灯。 尽是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起源:寻找二叔 王守义猝不及防,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地从悬挂四米高的画中做自由落体运动。 就像那颗苹果“嘭”的一声,不是摔在牛顿的头上,而是摔在瓷砖地板上。 紧接着“啊!”的一声,脸贴地板摔得鼻青脸肿,摔了个狗吃泥。 刚要起身,林雪正巧从画里摔下,又重重地把王守义打回地板,压得全身骨头都在怀疑人生。 医院里大妈大爷见了这一幕都摇着头叹气:“现在年轻人真是会玩。没事玩跳楼。”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大爷捋着小胡子:“换我年轻的时候,我都不敢嘞。”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对着王守义高喊着,手里握着笔计算:“你们再跳一遍,让我算算自由落体的时间。” 王守义拍了拍地板:“我跳你妹!!” 林雪绯红的脸蛋尴尬地拍拍屁股轻跳了起来:“对不起啦,义哥。” 四米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王守义小声嘀咕了句:“没事,还好搬砖搬过一年,身子骨硬朗的很,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轻描淡写地站了起来,拉着林雪刚走两步路“卡擦”一声腰扭了,大呼一声:“快带我去骨科!” 医院里人山人海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和在鬼画里那个阴森森的医院截然不同。这里的医院明显更亮堂,人气十足。 两人刚脱离死劫,心情还残存些深深地恐惧,看了墙上的那幅阴森森的只有背影的画,两人一见大门就冲了出去。 他们是再也不敢呆在这家医院,林雪小手捂住小心脏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来这家医院看病。重获新生的她蹦蹦跳跳地走出医院。 看着没事人走路快飞的林雪,王守义就知道女鬼说的话没有骗人,林雪的脚没有崴,而是装的! 回想起刚走出宾利关上车门,林雪就刚好扑到自己怀里,正巧脚又崴了,又那么的巧送去医院,两人还聊的来。原以为是那么的巧,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是上天注定,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他这辈子都没跟女生牵过手,怎么会有女生看上自己呢。尤其是这么漂亮的林雪,按正常道理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能让两人有连接的,不就是林雪看上的那辆宾利啊! 王守义实在是不甘心,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是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说可以日久生情吗,我还不信追不到林雪了。 王守义索性让林雪误会到底,就当那辆宾利是他的。如果现在坦白,两人肯定凉凉。万一相处久了,日久生情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再坦白,说不定林雪接受他也是有可能。 王守义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嘴角一抹邪笑。吴三桂都一怒冲冠为红颜,什么三魂七魄被女鬼抽走一道他哪里顾得上,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到时候跟自己神通广大的二叔一说,嘿,小意思,分分钟搞定,所以他才不急。 至于王守义胳膊在前一刻受的伤,被女鬼抓了个五爪窟窿。但现在跳出了鬼画,奇迹般恢复如初,竟然一点伤没有。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受了伤怎么说好就好,不过回头问了二叔一切自然清楚。 经历了鬼画一事,林雪对王守义的依赖潜移默化的增加。 林雪挽着王守义的胳膊,由原来的义哥的称呼到现在的守义就是两人感情的最好证明。 林雪脸色一抹绯红,小家碧玉般说道:“守义,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王守义不假思索道:“我打算去找我二叔,哈哈,我的一道儿魂还在那女鬼的手里,小雪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我还是去学校吧。” 王守义着了急说道:“我二叔可厉害了,什么桃木剑啊,符纸啊顺手拈来。” 林雪笑着摇了摇头:“不去。” 王守义苦恼地说着:“那就可惜了,你要是瞧见我二叔逆天改命的本事,肯定也会去的。” 林雪铜铃般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信什么逆天改命,经历旗袍女鬼的事情,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逆天改命?真的吗,命都可以改?” 王守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怎么圆回去。他二叔本事不小这是真的,逆天改命是他没经过大脑思考随便秃噜嘴的。 索性骗人骗到底,为了日久生情,希望结婚后的林雪慢慢参透吧,抽了抽嘴道:“那是,我二叔还会算命呢,没有算不准的事,更没有算不准的人。我们镇里每天都排着队有好几百个人要我二叔算命啊驱鬼啊。” 林雪一幅惊讶的表情道:“你没有骗我吧。” 王守义嘿嘿笑了笑:“不会。” 二叔他一个道士怎么可能会算命,这也是为了勾引林雪陪他去的一个计策。 王守义心里叫着苦: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办法,如果林雪嫁给他后,应该会慢慢理解的。 林雪又确定了一遍:“真的?” 王守义撒起谎来是越来越熟络:“当然是真的。小雪,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小姑娘笑着颔首道:“嗯,但我得回趟学校。” 王守义皱着眉头说道:“回学校干嘛?” “请假啊!我是学生呐,学生不得请假。” 王守义舒展着眉头哈哈大笑:“对对对。” 林雪淡淡地笑着:“守义,你的车呢。” 王守义东张西望地想了想道:“车,啊,这车啊,你去哪里?对了,去学校。咱们慢慢坐地铁过去多好,比开车有意思多了。” 林雪摸不透王守义的想法,明明有宾利直接开到学校多有面子的事,偏偏要坐地铁? 搞不懂王守义的心思,强颜欢笑了句:“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起源:滨江大学下 男子气汹汹地跑回宿舍。 “兄弟们都给我抄家伙!” 大中午的天,宿舍一人正埋头玩着电脑,他正玩着英雄联盟,玩的最起劲大声喊着:“这傻逼打野二级越塔干嘛!蹲在草里闪现送人头?”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人玩着吃鸡,他的电脑比较大,盯着电脑眼睛都红了,嘴巴里也是一堆脏话,手里鼠标被他当成机关枪似得“哒哒哒” 一个正窝在宿舍吃着中午饭,也是盯着电脑,只是他电脑上放的是某平台的主播小姐姐,主播小姐姐穿着暴露,那个男子吃一口看一分钟,吃一口看一分钟一脸淫笑不知道笑什么。 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玩手机,人称躺王,他一天在床上的时间最少有十六个小时,每天盯着手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一个人不在宿舍,只是知道和女朋友出去,一天到晚也不在宿舍。 “赵尔巽(xun第四声)你抽啥风了。” “巽哥,这是咋了吵几把火的,要杀人啊。” “老巽,咋了,跟哥几个说说。” 赵尔巽脸色不太好,虽说宿舍几人都知道赵尔巽脾气不太好,可今天这怒瞪的眼神c磨牙的声音看得几人有些后怕。 “你们嫂子被人抢了,是兄弟就跟我一起干” 赵尔巽添油加醋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具体内容就是林雪被一个丑八怪暴力夺走,赵尔巽死命夺不回来。 几个哥们知道林雪不喜欢赵尔巽,不过他们都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他们都相信林雪早晚能被赵尔巽追到,所以早就把林雪当成嫂子。 现在被赵尔巽这么一说,一团火也是说上头就上头。 全校都知道赵尔巽喜欢林雪,你把林雪抢走,这不是活生生的打脸吗? “巽哥,他们有几个人?咱五个干的过吗?” 赵尔巽捏紧着拳头狠狠地说道:“咱要是干不过,我就把祖传的断头鬼刀祭出来。” “好!” 几个人二话不说,电脑直接关了,愤力一甩宿舍门,直奔出去。 于此同时,林雪所在的女生宿舍门口,停着一辆宾利,宾利坐着四个人。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人三十岁出头,染着一头杀马特的黄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裤,露着胸口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脖子挂着金项链,正是黄毛。 整辆车四个人抽烟抽得是乌烟瘴气,窗户一开,滚滚浓烟全散了出去,知道是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车着火了。 黄毛捻了捻烟头,按下手机拨号键。 “强哥,那妞现在回学校了。” “嗯,你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就给我死死盯住,不能再跟丢了。” “我保证不会再跟丢了,我们四个人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盯着,大哥你放心,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妞能翻天不成。” “好,有你黄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道长可是说了,这两天那坛子里的厉鬼要发作了,等鬼把她索命了,咱们就回收。” “我知道强哥,那妞是我们替死鬼,哈哈哈对了,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说。” “那妞死了就死了,我们回收干嘛。” “道长吩咐的我咋知道,道长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咱们只要能赚大钱就行了。” “是是是,大哥,这两天我盯紧了,等替死鬼一死,我立马带过来见大哥。” 黄毛刚说完。电话“嘟嘟嘟”显然秃头强已经挂了电话。 黄毛又继续从烟盒里抽出了烟继续抽着,看向女生宿舍门口,盯着林雪的一举一动。 秃头强是一把手,没说的,是老大。黄毛是二把手是老二。老大负责赚几千万的大生意,老二就负责小生意,负责学校贷。不过学校贷也不算小生意,赚的钱每年最少也是几十万起步。 黄毛这几年在这学校混得也是小有名气,他负责这里的学校贷,赚的钱全部落他口袋里,他们几个人每天胡吃海喝,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的是美滋滋。 也算是个有身份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学校附近开了个店,名片上印的是: 学校放心贷公司 经理:黄毛 联系电话185 他在学校里只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正事,负责学校贷。他们的贷款有硬性规定,只借给女生不借男生。借女生是因为这学校里的女生开销一般都很大,往往都会入不敷出,而且学校里学生很多,女生差不多有七千人左右,所以借钱的人每天有一大把。 生意好的根本不用担心。不借给男生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男生要借,男生一般不会没钱,一到寒暑假就都跑去打工,生活费是足够用的。 第二件事就是猎艳,这猎艳就是寻找猎物,反正他一天到晚也没事做。每天在学校溜达,看看那些嫩得出的水女孩子又纯洁又好骗,所以黄毛也是春心涌动,这几年艳福不浅。他一般都是在贷款里的女生里找,有时也会在学校里遇到漂亮的,那也是想尽办法得到。 第三件事就是监视林雪了,谁叫她倒霉被选中当替死鬼,那就不能怪他们辣手摧花。 王守义在宿舍附近的小卖部转悠了小半天,专门挑了个两块钱质量好的打火机。 想着女鬼的头发能把脑袋给你活活绞断,扯又扯不断,打火机火太小太耽误事儿,想想都后怕。 又买了包几块钱的七匹狼在小卖店门口抽了起来。 记得王守义刚学抽烟时,也是巧了。那次有人因为某件事情送了他一盒烟,他本来是不想抽的,但看见烟盒上上写着抽烟有害健康,头就立马铁了。你越不让我抽,我就非得抽一下,抽着抽着就成为众烟民中的一员。 “兄弟们就是他!” 赵尔巽带着四个人直冲小卖部,这一顿好找,他差点没把学校给掀了,原来躲在女生宿舍的小卖部这里。 赵尔巽怒气冲冲地直奔王守义而来,见王守义悠闲地抽着烟,火气更是上头。 王守义抽着烟,眼睛刚巧对着赵尔巽的眼睛,好家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赵尔巽身后高矮不低的四个人,王守义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大概,这是要报仇啊。 此时王守义抽的烟正好吸完,不慌不忙地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刁在嘴巴里,风有点大,王守义一手挡风,一手点烟。 “找我?”王守义斜暼了赵尔巽一眼。 “废话,不找你找谁。兄弟们给我揍他!”赵尔巽话刚落下,几个人摩拳擦掌就要扑上来。 “打我的理由是什么。”王守义鬼都见过,还会怕人了?刁着根烟不慌不忙地问着。 赵尔巽瞪大着眼睛大声地说道:“你明知故问?抢我女人还他妈要啥理由!” “放屁!” 王守义突如其来的咆哮把五个人震得一愣。 王守义接着说道:“林雪和我是合法夫妻,你们要干嘛!” 合法夫妻?赵尔巽身后四个人听得一头雾水,林雪和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了?如果林雪和他结婚了,那赵尔巽不就是第三者了。 “我他吗的放你娘的屁。”赵尔巽气得破口大骂,“兄弟们给我上!” “上!”四个人从赵尔巽身后窜了出来,四面八方地围住王守义。 王守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有种一对一单挑!” 赵尔巽冷冷笑着:“呵呵,我就人多欺负你。” “哦?你们人多是吧,我大不了报警,把事情闹大你们都他吗给老子退学!”王守义一番话让四个人顿时慌了手脚,他们几个打了王守义,要真被警察抓了,退学是极有可能的,最轻也是记大过,严重警告,留校察看什么的。 而且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他们人多打人少怎么说也是件丢脸的事,追女孩子追不到就打人,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到家,传出去他们几个还怎么在学校里混,总不可能因为一个赵尔巽让大家都不好过吧。 赵尔巽气得已经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们还楞着干嘛,给我打啊!”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手,他们还在衡量打还是不打,赵尔巽是自己的兄弟,打了是给他面子,那退学怎么整?不打以后这兄弟情算是彻底断了,在一个宿舍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怎么面对赵尔巽。 四个人都在等第一个出头鸟动手,可是就没有人动手。 气得赵尔巽血都要吐出来。 赵尔巽见没人帮忙,都到这份上,再不动手,他就是废物,不就是退学吗,吴三桂还一怒冲冠为红颜呢! 赵尔巽挥着自己的拳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滨江大学下 赵尔巽挥着拳头直往王守义的脸门迎面打去。 王守义眼疾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侧身揪起赵尔巽冲过来的手腕,一手提着赵尔巽的裤子,低喝一声举过头顶,顺势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得四人都俨然失色,见王守义这一招都庆幸自己没有和王守义对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守义是个练家子,不过见面才一招就干翻赵尔巽。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四个人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己干不过王守义,自觉地退后几步。 要说王守义,他高中毕业后先是应伍当过一年兵,然后又干过一年工地活,肯定身板硬的很,鬼打不过,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 虽说和赵尔巽年纪差不多大,身体素质和应变能力不知道比他要强多少,一个赵尔巽在他眼里还翻不了天。 赵尔巽从小念书到现在,体育课也是一周上一节,加上平时又没怎么锻炼,挥的拳头也是凭本能的挥拳,根本就没经过大脑思考,在王守义面前真的就和抓小鸡一样轻轻松松。 赵尔巽摔在地板上大脑一阵迷糊,他只记得自己刚刚挥了一拳,接着就浑身轻飘飘的,不知怎么的就摔在地上了。 好在是背部落地摔得不是很疼,赵尔巽在地上折腾了两下又站了起来。 真他吗活见鬼了。 赵尔巽站稳着身子这时,不着急上去送死。脑子倒是清醒了许多,也恢复了些理智,一双眼睛仍然死死地盯住王守义。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王守义,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打。想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正面刚不过我就用速度取胜,是个人都有破绽,王守义自然也不例外。 赵尔巽下盘猛的下沉,突然爆发般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冲向王守义,用尽全身的力道挥起着拳头向王守义飞驰而来。 王守义早就做好准备,抽出嘴里的烟头朝着赵尔巽脸扔了过去,烟头烫的赵尔巽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没想到王守义耍阴招,居然还扔烟头,他挥舞的右拳瞬间停下,去拨弄脸上的烟头。 但是身体他想停也停不了,冲劲太大,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 王守义前手刚扔下烟头,后手蹬出他的脚对着毫无防备的赵尔巽肚子直接踹出去。 “碰”的一声。 赵尔巽被这一脚踹飞两米,疼得他死命捂住肚子,一张脸疼得发红,太阳穴疼得都暴青筋,缩在地板上连声音都喊不出。 这一脚踢的,铁定受内伤。 赵尔巽四个兄弟见赵尔巽缩在地上和死猪一样动都动不了,连忙上去搀扶。 过了好一会儿,赵尔巽才缓过劲,对着四个兄弟大声咆哮:“不用你们假好心,都他吗滚开!” 赵尔巽对四个不帮自己的兄弟现在心里是耿耿于怀,一手捂着肚子,又准备挥拳头打王守义,刚走两步,肚子内受的内伤火辣辣的疼,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赵尔巽兄弟四人见状不妙,咋咋呼呼“赵尔巽!赵尔巽”的拼命大叫,却怎么也叫不醒。 不知道哪个路人大喊着:“快送医务室!” 宿舍四人这才清醒过来,四个人一人抬着一肢,赶紧把赵尔巽高高举着抬了起来,飞奔着抬去医务室。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吃瓜群众们虽然不知道王守义和赵尔巽什么恩怨,但他们只看结果,只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王守义一个人被赵尔巽五个人包围,在众目睽睽之下,单凭一人气势先是震退四人,又一脚踢昏一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不痛快,简直又是一个李小龙。 整个过程还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立即发在学校论坛里,标题是:重大新闻!我校某个神秘男子被五人群殴却将五人打成重伤!高清无码,动作大片。最后还设置了密码,需要付费观看。 不知道人群里哪些女生疯狂的大声叫着。 “好帅!帅炸了!” “好厉害啊,真an!真男人!” “同学,你哪个系的!” “娶我,我要给你生猴子!” “” 王守义被这些人围观的十分不自在,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回到女生宿舍楼下等林雪。 他心里无奈的苦笑着,你说赵尔巽和他两人什么仇什么恨竟然到这种地步了,你这么爱林雪愿意为她拼命我王守义无话可说挺你,可人家林雪不喜欢你啊。 敬你是个男人,敢爱敢恨。王守义打算以后和赵尔巽两人见面大不了绕着走就是,没必要这么深仇大恨。 过了好一会儿,林雪从宿舍楼下来,这时她穿着白色短袖配上青色牛仔裤,如雪如脂的皮肤比白色短袖还白,紧身牛仔裤完美的勾勒出林雪挺翘臀部的线条,穿着一双白色板鞋和高跟鞋比起来显得更加学生更加潮流,虽说普普通通的一身休闲装,却也是说不出的美。 她身旁站着一个王守义不认识的小姑娘,她挽着林雪的胳膊,穿着灰色长裙,和林雪的清纯比起,她显得更加温文尔雅小家碧玉,给人一种更适合过日子的踏实感。她礼貌地对着王守义颔首微笑,说了句:“你好”。 “你好。”王守义淡淡微笑,和赵尔巽这种人比起来,这位女生真是礼貌的不能再礼貌了。 “小雪,这位是” “这位是我室友,她叫小蝶,她也想去看看你那个无所不能的二叔,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王守义知道自己牛皮吹大了,哈哈一笑,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二叔除了捉鬼其他什么都不会,算命改命啥的都是骗林雪的,本来打算到时候慢慢培养感情,这倒好,杀出个小蝶,插足二人世界。 王守义尴尬的笑了笑道:“小雪,你不是要请假吗,要不要联系一下老师。” 林雪和小蝶两人拉着个小行李箱,洁白贝齿微露笑道:“不用,我已经和我们班长请过假了,我们走吧。”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走吧。” 三人离去,王守义心里叫苦不跌,对付林雪这一个女孩子他已经快没招了,这时候再来个小蝶可咋整,这年头泡个妞是真难。 “吗的,不好好在学校里呆着瞎跑什么!”坐在别克里的黄毛往烟灰缸一捻烟头,对着驾驶座的人说道,“还不快跟上。” “是。” 随着王守义三人离去,一辆别克悄声无息的跟在后头。 王守义二叔家住在有些远,得去公交车站坐长途汽车从中午十二点坐到下午七点,再从下午七点步行一小时山路才能到二叔家。 “我草,这三浪蹄子到底他吗的要去哪儿?”坐在驾驶座的人眼睛足足瞪着前面的长途汽车站车足足瞪了六个钟头,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平时开一两个钟头到处兜风还好,你要让他连着开七个钟头,他如何吃得消。 九转十八弯,绕来绕去绕的他脑壳疼,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开了这么远,话说回去的路怎么走? “黄毛哥,油c油快不够了。” 黄毛和其他两人在车里呼呼大睡,突然被他吵醒,黄毛上来就是破口大骂。 接着才厉声说道:“后备箱不是有汽油吗,自己加去!”转头又呼呼大睡。 驾驶员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知道后备箱有油,这不是想让他们帮忙加加油吗。 看着倒头大睡的三人,他不禁叹了口气,唉,谁叫他在四个人里辈分最小,车要自己开,油特么还得自己加。 驾驶员加完油,立即又加足马力跟了上去,眼看着离山区越来越近,忍不住地吐槽着:“这三个人也是神经病,你没事跑这么远干嘛。我跟得脑壳疼。” 是啊,他哪里知道王守义要去哪里,跟了整整七个钟头你说累不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夜宿孤儿院上 三人从滨江市坐到江北市某一小镇,从中午十二点坐到下午七点!整整七个小时。 车刚到目的地,“嗤”的一声,车门缓缓打开。 堵在车门口的小蝶手拿塑料袋第一个跳出车外先吐了起来,一路的颠簸和车里的味道让她这个娇嫩的小姑娘实在是受不了。 林雪浑然无事,递着矿泉水,柔声安慰,轻轻拍她的背。 王守义坐了这么久的长途汽车也有些吃不消,汽车里恶心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便立即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缓缓神。 待三人缓过劲,在车站附近吃了饭,已经是八点半,再转坐公交车到王守义二叔所在的老种(zh一ng第四声)山,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十五。 天暗了下来,街上一排的路灯只亮了两三个,偶尔遇上一两个路人在黑漆漆的道儿还是摸着走,昏暗的街道让两个小姑娘有些害怕,她们看过太多夜晚抢劫c杀人c强奸的新闻几乎都是在这种幽暗人少的街上,晚上除非在学校,否则她们是不敢到处瞎跑。 好在每年经常来看二叔的王守义提前有准备,他早就备好手电筒,在两人前头打着手电引着路,手电发出的强光在黑暗里也显得渺小,林雪和小蝶心里有些担忧,拖着行李箱紧紧跟在王守义身后。 小蝶的声音偏向萝莉声,听得王守义一身酥麻:“天太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山里好不好。” 林雪说道:“守义,你二叔家离这里远不。” 王守义略微的想了想道:“嗯我二叔家在山脚的另一头,咱们从这里穿过去的话,估计得要一个钟头吧。” “一个钟头。”林雪喃喃自语,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手机上显示着,九点十五,再走一个小时也才十点十五,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林雪踮起脚尖左右瞭望着,这偏僻的地方路算平点,人却没几个,连个出租车的车灯都瞧不见。 林雪抱怨着:“这里怎么没有出租车啊,咱们要是能打车过去就好了。” “是啊。”小蝶抿了抿粉色小嘴,有些害怕,走路几乎都贴在林雪身上,“这里治安好不好,路上我都没见几个人,万一有抢劫什么的怎么办,好可怕。” 林雪柳眉微翘,地轻轻撞了下小蝶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抢劫不太可能。怎么,你想被劫色?小妞,你的姿色可是让我垂涎欲滴啊。” 小蝶的萝莉音简直就是杀器,听得王守义脑袋飘飘然。 “没有,没有。要劫色也第一个劫你!” 这时候王守义拍拍胸脯,开始大男子气概:“你们放心,有我在,别说什么抢劫c劫色,就是四五个人来你们都不用担心,放心好了。” 拐弯处立着一块石碑,王守义手电照了上去,上面写着“老种山”三个字。 小蝶轻声呢喃:“老种山,好奇怪的名字。” “我们要进山了,里面路不好走,我帮你们拿行李。”山里的路坑坑洼洼,林雪和小蝶的行李箱,拖是拖不了,两人的小胳膊又提不动,自然是年轻力壮的王守义自告奋勇。 王守义手电递给林雪,站稳脚跟憋了一口气,把两人的行李箱提了起来,呦嗬,还挺沉,有点分量。心里纳闷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几件衣服也不至于这么沉吧。 王守义的力道大,勉强撑个一钟头还行,要换做赵尔巽那小子指定提都提不起来。 王守义手提林雪和小蝶的行李箱,走在第一个,林雪拿着手电帮王守义照路紧跟王守义身后,胆小的小蝶搂着林雪纤细的胳膊,贴着林雪的小脸深怕走丢山里。 小蝶第一次进深山老林,她在电视里见的深山老林遍地都是老虎c狼c蛇之类,不是咬人的猛兽就是可怕的毒虫,一想到这儿小蝶轻声地问着:“山里有没有蛇啊。” 王守义皱了皱眉头,你说哪座山没有一两条蛇,骗她说没有,他心里实在过不去,说有怕吓着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应该有吧。” “什么!那我不去了。”小蝶一听到蛇,紧张地拉扯着林雪的胳膊躲在她身后。 林雪说实话也有点害怕,但不至于小蝶那么胆小:“都进山了。” 王守义山里滚大的,遇见蛇常有的事儿,他小时候还专门抓蛇吃呢:“你别怕,我走第一个,你们跟我后头就行,要是有蛇也是第一个咬我,你们放心。” 听到这话小蝶立刻安心不少,放开脚步走着,林雪对王守义产生了更多好感。 王守义现在在她的心目中。 一是有钱,第一次遇见他,他是开着几百万的宾利。 二是年轻,王守义的年纪只比她大一岁。 三是温柔,王守义对她温柔体贴,事事贴心,照顾有加。 四是安全感,经历画中女鬼的时候,生死之间,王守义本可以逃走,然后他没有这么做。不仅没有抛弃她,而是挡在她身前和女鬼拼命。 五是喜欢,她看得出来,王守义非常喜欢她,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这些她都记在心里,有这几点,真的是错过就不在有了,当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第一点。 便安稳地跟着王守义进了山。 别克车里。 “黄毛哥,这三瘪犊子跑山里去了,咱没手电可咋整。” “都特么下车,快点,别墨迹。”黄毛拉开车门第一个出来大声吼了两句,随后几人也从车里出来。 “黄毛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在尾随他们。” “什么叫尾随?你个玩蛋东西怎么这么猥琐,咱们这叫秘密跟踪,懂吗你!还尾随。”黄毛一个拳头重重地敲了他一脑瓜子。 “知道了,黄毛哥。” “看他们走得那么慢,肯定不会发现咱,天又这么黑,咱猫他们身后,他们能发现了?那小子打着手电那么亮,咱跟着不就行了要啥手电。”黄毛掸了掸衬衫走在最前头。 “黄毛哥,山里面有没有老鼠,我怕老鼠。”一个身上纹满老虎的壮汉小声说道。 黄毛一手比在那人脸上做着抽的样子吓得那人不敢吭声:“你他吗再放屁信不信我抽你!” “那,刀要不要带上防身。” “你不屁话。”黄毛一句话,吓得他掉头去车后备箱拿刀去了。 “黄毛哥。”另一人又喊道。 “说!” “我怕黑。” 黄毛火气大了起来:“你他吗长得就黑,怕啥怕!” “噶嘎嘎” “什么声音。”一位小弟听到山里的怪声惊吓道。 “乌鸦的声音,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黄毛皱了皱眉头仔细听了听,他听到了鸟翅膀拍飞树叶的声音。 “乌c乌鸦?这么晚了还有乌鸦。” “黄毛哥,我看那些鬼片电影里,都是乌鸦叫两声,然后突然冒出僵尸咬人,我有点怕,要不我就不进去。” “草!”黄毛气不打一处来,二十几个小弟里他怎么偏偏挑了这三个玩意儿。“谁特么再废话,我拿刀砍他!” 黄毛被他这么一讲,也怕了不少,万一撞见鬼可怎么办,想起地下室摆着那个的厉鬼坛子吓得他打了个寒颤,拿着砍刀带着三小弟连忙跟上王守义。 王守义轻车熟路地带着林雪和小蝶,这地方他太熟了,就是闭着眼睛他也知道怎么走。 “轰隆”一声,天空炸了一声,打了个响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三人的脸。 “这会儿要下雨,我的天。”王守义暗叫不好,现在下雨他们三个无处可躲,而且还是山里,还是大半夜! “要下雨了,怎么办。”林雪和小蝶行李箱里可没有带伞,里面只有生活必需品c化妆品和一大堆衣服。 第一次来深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们可不想困在这里。 “哗哗哗” 倾盆大雨说下就下,雨滴落在三人的身上,三人瞬间露天洗了个冷水澡,林雪和小蝶双手放在头上也挡不了多少雨水。 “我记得前面有个孤儿院,咱们可以去那里避避,跟紧我。” 王守义把行李箱夹在腋下,开始小跑着,林雪和小蝶也紧跟着。 “黄毛哥,下雨了。” “我特么知道,真是活见鬼了。” “山里下雨,咋整啊,要不咱躲树下?” 眼看前面王守义三个的光亮突然越跑越快,一下子消失山里,黄毛开始慌了起来。 “别特么废话,这里你熟啊!跟丢了咱几个迷路了就别想出去。” 黄毛四个也淋了个落汤鸡,提着刀飞奔着跟在后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夜宿孤儿院中 王守义双手各夹着行李箱一溜小跑,行李箱的重量加上他的重量,每踩一步都在土里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林雪和小蝶紧随其后,试图用双手遮盖些雨水,事实证明都是徒劳。 天实在太暗,手电筒只能照点点路,三人不知走过了几个弯道,跑着跑着终于来到王守义所说的那个孤儿院。 雨是越来越大,三人迅速地跑到大门处,虽说全身早已淋湿透幸好大门上有顶挡雨,可以临时躲躲雨。三人抖了抖湿哒哒的衣服,随便一拧,挤出许多水来。 这家孤儿院在老种山脚下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掩藏在树林和小路里,如果不是当地人很难找到。 林雪用手电扫视了这家孤儿院。 孤儿院的周围是两米高由红色砖块堆砌的高墙,高墙上还有半米左右的铁丝网,寻常人不借助工具是根本翻不过去。 孤儿院的大门原本应该是一道银色铁皮大门,如今铁皮大门许多地方已被腐蚀成红棕色,称之为废铁大门也说得过去。 王守义重重地敲了敲铁皮大门。 “砰砰砰” 一边高呼:“有人吗!来一下人!有人在吗” 林雪她是第一次来孤儿院,她知道孤儿院是收养弃婴的地方,也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 借着手电筒照射到这铁皮大门顶上的牌匾,他们看见上头写着“老种山孤儿院”这几个字,还是纯手写的,写的歪歪曲曲和小学生字似得实在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难看。 透过铁皮大门的缝隙,顺着灯光的照射,林雪和小蝶凑近门缝大概看清了孤儿院的面貌。 孤儿院里几处灯光仍在,看来还有些人没睡,些许的灯光微微照亮着一片水泥小操场,林雪用手电照射过去,她清楚地看见操场里有两个破烂不堪的篮球架以及四处破裂的水泥地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一片花花草草都看不见。 操场后便是孤儿院,整个孤儿院就只有一栋楼,和围墙一样都是由红色砖头堆砌而成,没有任何的装修,一看就有些年头。 这家孤儿院给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小蝶不禁感叹,原来孤儿都是住在这种的地方。 王守义依旧大声喊叫着,用着拳头砸着铁皮大门。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 拳头碰撞铁皮产生的刺耳声音让林雪和小蝶不得不捂住耳朵,实在是太吵了。 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孤儿院里传来了声音。 “谁!” “谁在敲门啊!” “来了,来了。” “真是完蛋,几点了还有人来。” 林雪和小蝶从门缝里看着,有六个人从孤儿院里走出来,他们用着手电筒照射铁皮大门的刹那,正巧对着林雪和小蝶的眼睛照去。 猝不及防之下,林雪和小蝶眼前强光一闪,只觉眼前发黑,一阵眩晕,不得不紧紧闭上眼睛,就像是一柄小刀刺进眼睛里的疼,疼得她们眼角不自觉地流出泪水。 “有人来开门了。”林雪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眼睛,心里叫着疼,手电筒的强光实在是太刺眼了。 小蝶也叫着苦,揉搓着眼睛,用着萝莉音娇滴滴地说道:“守义哥,别敲了,来人了。” 王守义笑了笑,这才停止了敲鼓般地敲门:“嗯,来人啦,那就好,我们可以住一个晚上喽。” 林雪和小蝶轻声应了句:“嗯。” “谁啊。”铁皮大门慢慢地被推开,陈旧大门刺拉尖锐的声音特别震耳朵,让人起鸡皮疙瘩。 门被缓缓推开,在开门的刹那,六人手里的手电筒齐刷刷地照着王守义三人的脸,刺眼的强光迫使王守义和林雪她们不得不用手挡着眼睛。 “我们三个是去王家村的,走半路上突然下暴雨。我们也没准备,连把伞都没带,天又这么黑,山里路更不好走。怕是现在两个钟头都不一定能到王家村。” “希望你们能让我们进来避避雨,我们就住一个晚上,明早就走。” 王守义尽可能简短地讲明原因让这些人听得明白些。 不过心里很不舒服,六个人打着手电照他们的脸,你们这是要干啥。 王守义双手死死挡着眼睛,你说这批人说话归说话,照脸干嘛,你看一眼得了,还照个没完。 王守义说道:“哥,你们能不能把手电放下,照得我眼睛疼。” “好地,大家手电都放下,别照人眼睛。”为首一人招呼了一句,所有人都把手电照向地板,散着的光也足够他们看清对方。 王守义瞅了瞅这些人,四男两女,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胖子,穿着大红裤衩,肥硕的大腿肥肉一颤一颤,一只大腿比林雪的腰还粗,目测吨位三百斤起步。 胖子色眯眯地在林雪和小蝶身上扫来扫去,林雪和小蝶衣服湿哒哒完全贴在身上,尤其是林雪薄薄的白色上衣,因为雨水的缘故,使上衣变的半透明,傲娇的胸部的若隐若现,简直就是上演一场湿(和)身诱(谐)惑。 胖子浮想联翩,微笑着慢慢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要住一个晚上啊。” “嗯,希望你们让我们住一个晚上,雨太大了,天这么黑,山里的路不好走。”林雪声音里满是恳求,如果天亮一些,他们看到林雪楚楚可怜的娇小女子和小家碧玉的小蝶一定会答应她们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不行,我们这里是孤儿院,不是收容所。”胖子身旁的女人插嘴说了一句,王守义眼睛斜暼看去,这个女人五十岁左右,尖嘴猴腮,瘦得骨头都突出来,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最恰当,她就是一副行走的骨架。 “求求你们帮我们一次,好不好。”小蝶柔声轻语道。 “这个”胖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招呼着其他五个人围在一起作了个小讨论。 几个人叽叽喳喳,王守义隐隐听到有同意住下的,也有反对他们住下的。 王守义心里纳闷了,不就是住一个晚上吗?孤儿院这么大,随便找个房间都能住一晚吧,至于讨论这么半天? 小蝶偷听到他们不让住,心里急了起来:“我们可以付钱的。” 一听到“钱”这个字,六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胖子嘀咕了一句:“付钱?” 尖嘴猴腮的女人笑眯眯地问着:“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林雪抢在小蝶前头说着:“一百行吗,我们都是学生。” 她知道小蝶没心没肺,花钱大手大脚从来都不问多少钱,一向是你说多少我付多少。林雪怕三个人吃亏,先估个合理的价格试探试探。 毕竟一百元已经足够在镇里开个房间。 尖嘴猴腮的女人冷笑道:“一百不行。” 王守义脾气上来了,你们还真是见钱眼开啊:“那你说多少钱!” 尖嘴猴腮的女人食指点了点王守义三人说道:“你们一个人一百,我就让你们住一个晚上。” 王守义眯了眯眼睛,忍住怒火,心里早就操起了几把刀砍在这女人身上。 一人一百,三百块!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啊。 这可是他三天的工资,宰人也不能这么宰吧,换平常他听到这话是头都不回直接就走,你跪下来求他他都不住。不就是淋个雨,就当洗澡了。 可林雪和小蝶两姑娘怎么办,毕竟是女孩子,又不像自己皮糙肉厚,总不能让她们淋着雨,明天就感冒发烧吧。 王守义正在气头上,小蝶柔嫩的小手从鼓鼓的钱包里迅速抽出三百元交到尖嘴猴腮的女人手里,温和地笑道:“这是三百,可以让我们住了吧。” “小蝶,你”王守义楞了楞,自己正要掏出钱呢,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小蝶就提前把钱付了。 一旁的林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宰得心里很憋屈,挽着小蝶的胳膊。 尖嘴猴腮的女人接过三百块:“行了,你们跟我进来吧。” 王守义不爽地扛起行李箱,尖嘴猴腮的女人和其他五个人倒是笑呵呵的,尤其是那个死胖子,三人进了门里,眼睛还一直盯着林雪和小蝶的身子。 与此同时。 “黄毛哥,咱们怎么办啊,他们三个估计要在里面呆一宿。” “那咱们要不要也进去借宿一下。” “要是有块肥皂就好了,雨这么大,我能洗上四个钟头。” “你不怕洗秃噜皮?” “别听他废话,老是说有的没的。” “我说咱们要不要也进去借宿一下?” 躲在暗处的黄毛四人眼见王守义三人进了孤儿院,四个人按耐不住了。 “借宿个屁啊,咱这是跟踪人家,跟踪你懂吗?跟踪的精髓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黄毛金毛狮王的发型被雨淋成落水狗发型。 “知道了黄毛哥,跟踪的精髓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您说的太对了,我要是带笔了,一定做笔记。” “低调啊,咱就低调,回头再做笔记。”黄毛嘿嘿一笑,“这样吧,咱兄弟四个不可能在这儿呆呆被雨淋一宿,再铁打的身体,明天也准发烧,咱翻墙吧,翻过去避避雨再说。” “行。” “好。” 四个人摸着黑,叠罗汉抬着一人翻墙。 “快上去啊,这么重,我们快撑不住了。” “哎呦,我草。” “怎么了?” “上面有铁丝网,扎我手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人养鬼 滨江市欢乐迪ktv。 只见硕大的霓虹灯招牌下还有一行字:白天睡觉美滋滋,晚上唱歌身体好。酒水畅饮,美女作伴,极乐之巅。今天,你通宵了吗? 大多数第一次来到这家ktv的人见到这行字开始都是抿嘴一笑,他们其中一部分人原本只是打算玩个几小时就回去,可看到招牌上最后一句话,今天你通宵了吗?脑袋受了刺激一般不禁开始发热一阵晕乎,心想着别人都通宵的玩,我怎么的也不能比别人少这一个环节。便打定主意拳拍掌道:干脆,我今天通宵算了。 所以这家ktv的生意在这一代极好,别人的ktv能坐十分之五的房间就算不错,而这家店每天都间间爆满,来这里的人们不为别的,就为一个通宵! 这家欢乐迪ktv里有大约百来间包间,包间分豪华c高档和普通三种。通宵包夜普通包间一晚是200元c高档包间是500元c豪华包间1000元。这些包间的区别自然是越贵越豪华,越是贵的的包间自然有额外的特权和额外的特殊服务。 这家店的老板人称秃头强,顾名思义这人是个秃头,据说他本来不是这样,在刚开欢乐迪ktv时脑袋上顶着头发可比刘欢还长,谁知道没过多久头上的森林就脱成地中海了。朋友问他,他阴霾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肯说,给他推荐生发灵他还不稀罕,说这样挺好。 那些个朋友听到这话自然无话可说,长不了头发哪怕你剃成蹭亮的光头也比秃一半强吧,还非得留着个地中海的秃头觉得挺好,让人哭笑不得。 秃头强这人人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张圆脸在人前总是笑呵呵的,对客人也是点头哈腰,看上去面目慈善像个善茬。可他本事倒是不小,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ktv老板,大大咧咧打个招呼管他叫秃老板c秃头强。知道的,嘿嘿,他是混黑社会的,那矮小精壮的壮板子身体往人群里一站,身上的气势可是能压倒所有人。撩起纹满右膀子的白虎纹身,狠起来的时候带上二十几个打手都特么得低着头都管他叫强老大。 虽说是自己开的店,可秃头强很少来ktv转悠,可就有那么几次,有些个不知死活的在ktv的客人喝得醉醺醺地发起酒疯,竟敢拍着秃头强的脑袋开玩笑,是个人那火气不得上来,更何况你拍谁不行,拍的还是这家ktv的老板,问题是这老板还是个混黑社会的。 按正常人的反应,都觉得秃头强应该招呼几个打手往那些人的脸上扇几个耳光子,捶他奶奶的清醒清醒。甚至跟在他身后的打手已经撩起膀子要干起来,怎么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花着人民币养的,那是只知道听老大,指谁打谁,要砍谁,操起一把刀就砍的打手! “我草,你他妈的是不想混了。”跟在秃头强身后的打手见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拍自己大佬的脑瓜子,那他妈比当着他的面打他耳光还耻辱。 “妈的!干他!”几个打手从秃头强身后窜了出来,一手按着胳膊一脚下去就直接把这些人干趴下,按在地上服服帖帖。 “你呃你。”那些个喝的醺醺的人晃悠来晃悠去,喝得烂醉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被人干趴下,一个哆嗦,脑子清醒了几分动都不敢动下:“秃强哥,对对不起我” “小犊子,话说不利索,拍我老大脑瓜子倒是眼疾手快。妈的,大哥,怎么处理这些王八犊子。”打手们反手扣着手臂,一手掐着脖子,像抓小鸡干净利索。 秃头强冷眼扫了扫这些人,皱着眉头。 这是在他的ktv地盘,你说他们是客人吧,客人是什么,客人可是上帝!按理不该和他们计较,只不过他还有一帮小弟,这些小弟两颗眼珠子可滴溜溜地转着看着自己呢,都特么欺负到头上了,不打这瘪犊子玩意,以后还怎么带自己这帮小弟!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问题是真要在ktv发生老板打客人的事,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要还牵扯到警察调查出他以前干的那些混事儿,这ktv他也别想开了。 这做生意可不比黑社会。黑社会没别的,干就完了,谁怂谁孙子。做生意讲究的是聚沙成塔c细水长流。现在的年代已经不是以前的年代,现在犯一点点错误,一个dna就交代在这儿。 秃头强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虽有一肚子气,好在秃头强最喜欢三国演义里刘备这个人物,刘备是蜀国集团的老大,想当初吕布夺了徐州城刘备都能忍下来,他这点儿破事算个屁啊。所以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打手放开那些人。 这年头,有钱就是爹,有奶便是娘,谁会跟钱过不去。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其损坏ktv名声还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闹出更大的名堂。 于是乎秃头强贴脸陪笑,还让几个打手一并道歉,同时免去这些人今晚在ktv里的消费。 这些清醒过来的人自然是夸奖秃头强的气量,拉着秃头强一起喝酒赔礼道歉,不仅付了酒钱,往后来得更加频繁。 所以,每当醉醺醺的客人拍他脑瓜子或者撒酒疯的时候,秃头强都只能忍着。 这些喝醉了的人下手也不知道轻重,有些人竟都拍出声儿了。搞得秃头强一肚子火气的就差把肚皮撑炸了。还好他知道轻重,次次都忍了下来,心里骂着这些人的娘,还假装没事般笑笑收场,大不了等会儿找别的地方撒气。 让秃头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因为这种事,博得一个脾气好,滨江市ktv最好好老板的名声。随着他的名声传的越来越远,来这儿光顾的客人里有一部分正是冲着这点来的。 正因为以上种种,秃头强这几年生意好得不得了,单单是包间赚的钱每天都有几万,还不包括酒水钱。要计较起酒水费,嗯哼!这里的酒水钱可不是普通超市里卖的酒水。你比方说一听铁罐可乐超市卖三块,这里要卖十块。一听铁罐青岛啤酒这里卖十五块。酒水都是翻倍了卖,其他酒的费用单单想想就行。 趁着这两年生意狠狠赚一笔的钱,秃头强的车子从别克换到了奔驰,掏出腰包二话不说给二十个小弟标配了几辆别克,还还盘算着过几年再换辆宾利开开,再多开几家门面,彻底洗白黑社会的身份。 只不过这天,秃头强做了他这辈子第一件和鬼有关的事。 ktv地下室内,一位妙龄少女跪坐在地上,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双手被尼龙绳死死绑在身后,这帮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女孩的手腕上被勒出血痕,女孩忍着疼痛,慌张地左右摇头,发出颤抖地声音问着:“是,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谁,到底是谁绑架我。呜呜” 建造这所ktv时,秃头强特意建的秘密地下室,这里只能从他那挂着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内暗门进入,这暗门也十分特殊,就在他的办公桌下。除了他和他那帮小弟几乎谁都不知道。 秃头强沉着一张黑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二十几个小弟围绕着少女和秃头强一字排开。 其中的一位小弟一看就是狠角色,外号黄毛,三十出头,染着一头杀马特的黄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裤,露着胸口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脖子挂着金项链。 黄毛皱着眉头,倒三角的眼睛毒辣地扫了女孩一眼,低声地咒骂道:“妈的,还得老子帮你解。” “嘭。”的一声。黄毛一巴掌重重地打了少女的后脑勺,女孩“疼得大叫一声“啊!”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掌打得大脑一片空白。出于本能,她不敢动弹,也不敢大声哭喊,只是跪坐着呜呜抽噎着。 黄毛一脚踩着少女背上,一把抓着女孩长发,死命拉扯蒙住少女眼睛的黑布,废了半天劲才扯了下来,而少女被黄毛粗暴虐待得早已泣不成声。 黄毛把黑布扔在一旁,嘴里冷笑地哼了一声,拿出火机,刁了一根烟不耐烦地吐着烟雾。 黄毛以前是坐过牢的,前科是虐待罪c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因殴打老婆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好不容易蹲了一年该安分了,黄毛出来的第三天又因为喝酒暴虐老婆抓了进去。 按黄毛自己话讲,他有一点心理变态,他从小就喜欢摔东西,东西摔的越烂他就越开心。长大了,结婚后。他喝酒喝高了误打老婆,醒来后他发现女人越是被他打的痛苦,越是惨叫,他越是兴奋! “你们是谁,为呜呜为什么要抓我。”女孩惊恐地蜷缩着,当她再次重见光明时,眼睛内满是穿着黑衣黑裤,身上纹满老虎c龙c蝎子等一些让她害怕的青色纹身。 昏暗的屋内充斥着浓浓的白烟,呛人刺鼻的烟味让女孩一分一秒也受不了,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掐着她的脖子般难受。她也顾不上这些,大脑不断想像着这帮人会对她做什么,绑架?勒索?强奸?杀人?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害怕。女孩儿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后悔今晚一个人在外面,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乖乖地在宿舍寸步不离。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她脑海里唯一的念想就是竭尽一切能力逃出去报警! 小弟给秃头强递上雪茄,火机点上。 秃头强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慢慢地深吸一口,不急不慢缓缓地吐出,轻蔑地扫视女孩一眼。 黄毛心领神会,抓着女孩的头发强行将女孩的脑袋贴近他手上的一份合同。 合同的标题赫然写着贷款两个字! 黄毛嘴上刁着根烟模糊地说道:“你他妈的,欠老子的钱到现在还不还?” 女孩恍然大悟一般,带着惊诧睁大一双眼睛盯着那份合同:“你,你们是” “学校贷。”黄毛一手解开衣领的扣子,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女孩的眼泪模糊了视野,止不住地抽噎着。 这些年秃头强赚钱的渠道五花八门,绑架敲诈勒索抢劫收保护费这些事他年轻经常干,但现在不行了,别说警察抓的严,满大街都是监控摄像头,你真要干一点点事,逃能往哪里逃!不过高利贷他现在还是做的,还真别说,来钱倒挺快,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不还都不行。 女孩浑身瘫了一般跪坐着,一张脸已经挤不出任何表情,钱,她现在哪里能还的了借的钱!女孩苦苦哀求道:“各位大哥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一定会把钱还上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黄毛皱着眉头怒吼着:“放过?你违约两个月没还,现在得还五十万块!拿钱来!” 女孩儿有心争辩却无力地低声道:“我我就借了一万。”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二十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地笑着。 “合同上白纸黑字,违期一月不还,还十倍也就是十万块钱!你违期了两个月,两个月不还,就你他妈的给我还五十万!” 女孩听到五十万这三个字,双目失神,犹如掉入冰窖般打着哆嗦,五c五十万,就算是把她家的房子卖了也不够还的!她爸妈要是知道这事非打死她不可,这债要怎么去还!难道只有死路一条吗?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女孩双手反绑背后跪坐,内心忏悔之余,这一切的一切在她脑海里如同做梦一般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如果真是做梦就好了,可白纸黑字签的合同就在她的眼前! 女孩脑袋一头浆糊,甚至忘记了跪麻的膝盖和勒疼的双手,留的泪止又不住地啼哭了起来。 秃头强坐在众人的正中间,咬着雪茄吃吃一笑:“别特么乱吓唬小姑娘嘛,小姑娘还小嘞。” “大哥,嘿嘿,我看是不小了,姿色也过得去,不如拉她。” 黄毛眼睛在女孩儿身上打量着,眼内精芒一闪嘿嘿笑道:“做鸡,把钱还完为止。哈哈哈哈” “不,不,不”女孩儿慌了神,她下意识地摇着头乞求这些人能放过她。 秃头强放下二郎腿,手中的雪茄指着黄毛说道:“小姑娘这么可怜,你们别吓唬她。” 秃头强站起身子一挥手,黄毛弯着腰,闭上嘴巴识相地乖乖站到一旁。 “小姑娘,坏人都被我赶跑了。”秃头强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抽着雪茄面色温和地对女孩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些条件,我呢,就不要那利息了,你只要一个月内还我一万块,这事就了了,你觉得怎么样。” 女孩停止哭泣,抬头看向秃头强,回了魂似得清醒了许多,能免去四十九万对她来说已经和中彩票一样,只要不用还四十九万的利息,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况且现在他们手上,答应与不答应还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秃头强要一些条件,一些条件是几个条件? “好,我答应。”女孩没想太多直接应声道,只要能还五十万,就还能重新生活,重新开始。 “好!” 秃头强手中雪茄往女孩一指,身后的两位小弟立即解下绑住女孩儿的尼龙绳,一人按住一只手,防止女孩出现过激行为。又一位小弟掏出手中锃亮的匕首走向女孩儿。 女孩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两个男人的压制,她惊恐地闭上双眼,嘴里呼喊“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黄毛怒吼一声:“安静点!杀你我们还需要这么费事?” 匕首划开女孩的食指,伤口有些大,但还不至于断指,血液决堤般倾注而下,留进事先准备好的碗内。 又一位小弟接过匕首揪住女孩的头发顺势割下一撮。 女孩咬着红色嘴唇强忍着手指传来的疼痛,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十指连心,钻心的疼倒让她更清醒了几分,只是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她害怕这些人,毕竟把自己绑架到这里已经是不正常的行为,那他们现在做的事怎么可以会正常。 “姓名!”黄毛严肃地问道。 “啊?”女孩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下意识地惊叹道:“林c林雪。” “出生年月!” 女孩不清楚这些人做这些奇怪的事是要干嘛,明明贷款合同上有她的一切信息,黄毛却偏偏要问一遍,这算是试探吗。那其他人割她手指c剪她头发又是在做什么。 女孩心里有太多不解,她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这些人肯定是在使坏,女孩战战兢兢说道:“96年3月17号。” “几点生的。”黄毛不知哪拿出的黄纸,凌厉的眼睛一会儿扫视着女孩儿一会低头自顾自地记录着。 女孩对黄毛的恐惧永远都忘不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回答的慢c或者骗他铁定少不了耳光。 “早c早上四点左右。” “家里几口人。” “三口。” 黄毛一连窜问许多无关痛痒的私人问题,比如家里几口人,住哪里等等让女孩越加感觉不对劲,坐在沙发上的老大秃头强都免去了利息,再问这些信息他们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几口烟的功夫过去,黄毛该问的问完,碗里也刚好装满小半碗鲜血。 简单的止血后,负责装血的小弟迅速用符纸掩盖杯口,将瓷杯高举额头。 负责剪发的小弟,也将女孩的头发用黄纸包住高举额头。 女孩不经意地扫眼,竟然看见那端起的瓷碗上画着一个八卦阵。 呵,女孩鬼片也是看过的,这场景像是在做法? 鬼,她是坚决不信的。除非她亲眼所见,眼见为实。不管他们如何做法,对她而言不过是种仪式,根本没什么妨碍。 女孩正思索间。 “一万块钱记得还!” 黄毛打断了女孩的将要进行的猜想开始恐吓道。 “最后说一句,你要是报警,我们是无所谓,但要是被我们发现了,老子不仅要你死,我们这些人都要你全家都得死!记住了吗!” “记c记住了。” 话音刚落,某小弟一记背后手刀女孩的脖颈把女孩打晕,麻利地装进麻袋抬了出去。 黑暗处,一位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看着完完整整地一幕,这才走了出来。 “小道长,你吩咐的我可是都办妥了。”秃头强咬了口雪茄一手搭着沙发说道“不知道你要这些做什么用。” “当初你找到我时,说是需要一块风水宝地开家ktv”穿着道袍的男子名叫李青云,平时替人看风水c卖辟邪挂坠c算命糊口,有时也给人消灾驱魔,做做法事,超度亡灵挣点小钱。 “是c是是,当初道长帮我找到这个地方开ktv,说这里能帮我赚大钱。”秃头强两眼放光,想起往事更是滔滔不绝。 “那你赚到大钱没有?” “倒是赚了一千万,可当初道长又说,此地只旺三年,三年后不仅入不敷出,而且会倒赔” “不错,当初我是这么说的。” “本来我是不信的,这不三年刚到,赚的钱是真的越来越少,不信都不行啊。”秃头强一嘴憋屈的吃了大亏似得,好歹花了大价钱办的ktv无缘无故生意下滑九成谁不心急。 秃头强不仅信命,而且信风水。 他小时候家里穷的是一塌糊涂,爹妈种地养五个小孩,过年才能吃一块肉,衣服都是穿哥哥姐姐的。 十七岁那年,机缘巧合算了次命,这才改变了他的人生。 秃头强十分客气地向道长问着,不客气不行啊,万一哪点没做好得罪人家,人家怎么整死你你都不明不白的,毕竟人家才是懂风水懂调配,人家心肠好高兴了给你调好,心毒了,二话不说直接调成死局你还稀里糊涂。 所以秃头强的一言一行都是掂量好不容一丝马虎:“道长,请问这是为什么。” 道长接过女孩的血和女孩的头发淡淡道:“此地乃是旺地,极阳之地。” “物极必反,阳盛阴衰。所以这旺地需要阴的东西来调和,达到阴阳合一,所谓阴阳,由天c地c人c气” 道长唐僧念咒似得叽里呱啦把众人听得脑壳儿疼。 秃头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这么多干嘛反正自己也听不懂,给了钱办完事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 秃头强笑了笑道:“道长,那我们不打扰您了,有需要叫我们,我们随时待命。” 道长也不搭理秃头强,操起一把桃木剑,按着北斗七星紫微步走个过道,耍了两下剑法让众人一声喝好! 嘴里念念有词,手中黄符纸随着道长一声“疾!”竟然无火自燃。 看的众小弟目瞪口呆。 这是变戏法吗? 我初中物理白学了吗?没有火源居然能够燃烧物体? 燃烧的纸越烧越旺,道长将它扔到半空,一翻手就是一张手掌大的纸人。 纸人随着道长嘤嘤念咒从道长手掌跳出桌上。道长顺势从空中截下火引,将纸人燃烧。按内行话讲,这叫取无根火。 只有用无根火做法,法事的仪式才算刚刚开始。 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女孩刚刚自己回答的一切信息。 又是一声“疾!”念咒纸燃,燃烧的纸扔到半空,道长瞬间截下无根火,将火引引入黄纸,道长还烧了女孩一根头发,弹了滴女孩血液。 黄纸腾的加了汽油似得烧的飞快,与此同时,燃烧的纸人跳向黄纸共同化成一堆灰烬。 正当众人准备眨眼之时,李青云李道长右手从这堆灰烬中抓着什么。 众人以为是抓一撮灰烬,那真是大错特错。 道长居然从灰烬里抓出一张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纸人,只不过原来的纸人脑袋是个空白圆形。此时纸人脑袋多了眼睛c鼻子c嘴巴。 而且纸人嘴里嘤嘤细语正是女孩刚刚的回答! (姓名!) “啊?”“林c林雪。” (出生年月!) “96年3月17号。” (几点生的。) “早c早上四点左右。” (家里几口人) “三口。” 众人一阵哆嗦,就是强壮如牛,刺满纹身的人此时也是一阵哆嗦。 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无法相信纸人会说话! 做法事的桌子上有祭拜的香,有一堆贡品,有女孩的东西,有那张符纸,还有一个,放在最中央的古坛子。 这坛子里装什么东西只有道长知道,其他人猜也猜不出来。 毕竟现在装死人用的骨灰盒是长方形的小盒子,装骨灰确实是方便。 但是装骨头,没有火化的骨头就得用这个大坛了。 道长左手掐着纸人放在坛前让她不再动弹,右手拧开封坛盖单手掐指念诀,嘴里嘤嘤念咒。 额头不知不觉沁出多少汗水,不停歇足足念了十五分钟的咒,李青云才将女孩剩下的头发全部扔进坛内,立即封住了坛口。 又取出活五毒(三十公分的蝎子米的蛇c二十厘米长的壁虎c十五公分蜈蚣只老蟾蜍) 一一贴上黄色符纸。念咒大喊“定!” 这些活物竟然乖乖一动不动,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然后又扒开封盖口把活五毒扔进坛内,又封上坛口。 继续嘤嘤念咒,跳起北斗七星紫薇步,比划着桃木剑。 半个时辰后才喘了一口气,把那碗女孩儿的血倒进坛子内。 法事做毕,道长不言不语自行盘坐半个时辰。 秃头强等人才敢上前搭话。 “道长,这就完了?” 黄毛第一个试探性问着,就像小偷偷东西时尽量放低自己的音量。 “不用这么小声,大家随意说话。” 李青云一翻话,让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害大家憋着气倒着呼吸。 黄毛轻声问道:“道长,这是不是算完了?” “当然没完。” 黄毛识相地闭上嘴:“没完?那您继续。” “我是做好了,接下来得你们做了。” 秃头强接着问道:“我们做什么?” “你们?”道长盘坐着,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说道。 “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们谁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出问题了别找我,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秃头强笑脸迎迎道:“那是一定,一定。” 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喝道:“道长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二十几人异口同声道。 秃头强继续说道:“你们谁要是当耳旁风,我饶不了他!” “是,老大!” 道长见众小弟被训斥得有模有样,指着坛子开口道:“第一,这个坛子不能乱动。不能打开封坛盖,更不能打碎!” “第二坛前的纸人不能乱动,尤其不能让它倒下来,也不能让水泼了它,也不能用火烧了它!” 道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第三,第三坛前香炉的烟不能断,必须是二十四小时无间断,人可以休息香不能休息,能办到吗!” “能c能c能。”秃头强迫不及待地回答着。 “不知道道长,额,请问这和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黄毛冷不丁地问了句。 秃头强白了黄毛一眼,黄毛求知的笑脸顿时萎靡一半。 “这养鬼无非求财,求名,求利。普通人养小鬼,只需要供奉自己的血和玩具就行。然而小鬼毕竟是小鬼,能帮的却是不多,财来财去都是发小财,。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要想帮的多。”道长有问必答,侃侃说道,“所以这一坛子装的是厉鬼!” “厉,厉鬼!”众人一听死厉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地下室保命要紧,但碍于没有秃头强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弹。 “你们放心,别太害怕,这里面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堆死人骨头,你们混道上的,刀都不怕怕一堆骨头干嘛,你们只要不打开保证你们无忧。” “那就好。”秃头强咬着雪茄笑眯眯地说道。 “养厉鬼能发大横财,赚大钱,来钱快。可是养厉鬼就一点不好,鬼太凶,一不小心养鬼的人就会被鬼整到横死街头,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替死鬼。” 黄毛一个机灵不自觉地说道:“哦,所以那个姑娘就是我们的替死鬼喽。” 又继续问道:“那,那姑娘怎么办呢。” 秃头强眼睛一瞪黄毛,眼神骂着就你话多。吓得黄毛低下头,头也不敢抬,更不敢说话。 此时李青云闭上眼一声长叹:“听天由命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秃头强传 秃头强小时候,头发是不秃的,半拉长的头发看着像清朝人剪了辫子似得,在他印象里小时候的生活就是泥里滚着生活。 小时候那家里穷的是叮当响,锅里注定没有油,喝的是稀饭,吃的红薯。几片野菜对付对付就得了,馒头大米饭是想都别想。 家里五个兄弟姐妹衣服都是大的穿完小的穿,小的穿给更小的穿。一年四季只有过年那一天吃肉,就是直接白灼出来的猪肉,吃的都是麻麻香。 秃头强和几个兄弟姐妹一样,念完初中就不念。十七岁那年正值酷暑时候,家里农活干完就得去县城打短工挣糊口费,用着脚力正往县城赶,一般情况下是找人给人盖房子当苦力,顶着个三伏天太阳高高照,一身泥臭汗做着一天又一天。简单的说就是血汗换金钱。 秃头强脑袋上的头发那时候留的老长老长了,那时候虽然流行中分,但他还是决定走自己的飘逸路线。 潇洒,文艺! 那天路过集市,集市喧喧嚷嚷的声音吵的让人心烦,但是集市上的鸡鸭鱼肉,白菜青菜看得让人心痒,钱兜无可奈何。 这里算是平常人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就好比现在逛街一样,来往的人数不胜数。 地摊上卖什么的都有,但秃头强扫都懒得扫,当务之急当然赶着去赚钱要紧。 “小伙子,停一下。” 秃头强风火轮似得路过一处脚跟还没离地,耳边传来了声音。 简单的扫了两眼,周围只有自己一个小伙子,秃头强便停了下来,转过头蹲了下来。 “有事儿?” 原来一位摆地摊老头,老头坐在小板凳儿上,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显然通晓养生之术。 秃头强简单粗略地看了看地摊。 虽说文化不高,字还是识得千八百。 只见地摊铺着一大张纸,纸上花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人脸,有手掌,有八卦,最醒目有八个大字:铁板神算,料事如神。 呦,算命的。 “小伙子有急事儿?不妨坐下来听我两句。”算命先生一把年纪,留着个山羊胡子,精神矍铄隐约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事不急,你有什么话说吧,我听听。”秃头强性子有些急,年轻气盛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懒得拐弯抹角。 他半蹲着,大有你要是说不准我立马走人的势头。 他从小到大也就听过村里这个张三算了个什么命,那个李四算了个什么命。 不是说穷看不起,而是压根儿没人信呐。反正穷的一块钱当两块钱花,有这闲钱看了命又怎么样,能改不成? “家里有些穷是吧。”老头开门见山直戳秃头强软肋。 这年头谁不为钱发愁,去算命的大多数先问财运,然后问姻缘,早就司空见惯。有钱人每天吃吃喝喝命就这样了,吃撑了还要来看什么命? “是。”秃头强勉强挤出笑脸应着,你说就他穿的这身行头,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吧。 “手伸出来,我瞧瞧。” 秃头强便摊开手掌伸了出去,年纪轻轻才十七岁,已经长了许多老茧,这不是岁月的沉淀而是干农活和打苦工留下的最有力的证明。 老头刚瞧了第一眼脱口而出道:“家里应该有四五个兄弟姐妹吧。” 呦,有点意思哈。 “没错,加上我家里正好五个兄弟姐妹。”秃头强眼睛发亮,涣散的眼神立马集中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老头轻声和蔼的问着。 秃头强应声道:“75年6月15日。” “大概几点?” 秃头强抓了抓自己那飘逸的长发说道:“我想想,我记得我妈以前跟我说过,对了对了,是半夜十二点多生的。” “不错,还是子时出生的。搭配你这出生年月日。”老头犹豫了一下,像诸葛亮似得自顾自地掐指嘟囔着。 秃头强一听人生第一次紧张起来,比见了小媳妇还紧张。本来觉得没什么,可老头一句你家里应该有四五个兄弟姐妹吧,把他唬住了。心里想着这年头没点本事谁敢摆摊,万一真是神算,那他的命究竟是什么样的。 究竟是一辈子累死累活地赚血汗还是当个逍遥自在的大老板,这两者可完全不是一种人,一种叫牛马,另外一种那叫人上人! 至于姻缘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懒得管,没钱穷光蛋一个,娶什么老婆。要是有钱了,什么女人不手到擒来。要是不穷不富一般般,那就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过一生。 老头就像是判官判处秃头强的生死。他的一句话仿佛能让秃头强活在梦里,也有可能让秃头强抑郁一辈子。 “小子,你这个命我跟你说。”老头想了小会儿功夫开始断命。 秃头强的心又紧绷起来,这一秒种过的就和过了一个钟头一样慢,紧张得屁都差点崩出响声儿。 秃头强早就穷疯了,脑子一抽抽,心不对口地说道:“别说其他没用,我就想知道我以后有钱没钱。” “小伙子这么急呐。好,那我就直说了。” 秃头强耳朵竖得跟兔子似得老高老高的,他面前要是有盆水,他肯定先洗洗耳朵去去霉气,再慢慢听一下,他究竟是什么命! 他人不高,家里又穷。虽说现在做苦力能养活自己,但他早就受够了! “你现在和小时候是穷的叮当响儿,以后可不得了,能鲤鱼跃龙门,一发不可收拾,最少我给你保底,你以后肯定能赚最少最少三千万。” “三c三千万。” 秃头强楞了,像极一个二愣子。三千万,这够他吃几辈子的饭,要是有三千万他就不用打工,要是有三千万,他就可以花钱给爸妈治病,要是有三千万他就可以买房子买车,要是有三千万,他,终于可以在人的面前好好当一次人! 半响儿,秃头强回过神来,一场美梦他宁愿不醒,老头的一句话,就像是施展回天之术,把他已死的心重新救活,秃头强吃吃笑道:“师傅,你会不会看错了。” “看错?这是不可能的,我金牙一开,铁板定钉。什么人什么命,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秃头强嘿嘿笑了笑:“师傅,我命真这么好呐。” “只不过。”老头悠闲地开口道。 秃头强一听到只不过这三个字脸色立即黑了不少,现在突然来个转折可就扫兴了。 “只不过你这命有点特殊,命里戾气太重。” “戾气?” 戾气是什么气?戾气太重是不是发不了财,挣不下钱! 秃头强胸口沉闷,急得就差吐出一口老血。 “简单的说就是杀气,你说杀气重有什么不好,我是说不出来,杀气重按理说是孽障重。你说它不好,也谈不上哪里不好,你说它好,杀气重平常小鬼还近不了身嘞。但你要是想发财就得记住八个字。” “八个字。” “财运亨通,走险发横!” 财运亨通,走险发横!秃头强连忙记在心里。 财运亨通他知道,就是有钱的意思,走险发横?走险是不是走险路,做危险的事情,做平常人不敢做却很危险的事情,发横应该就是发横财。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横财他是知道的,就是意外非分之财。 两个意思结合起来,秃头强貌似听懂了老头的意思。 这是要叫他做坏人呐,这老小子好的不教净教他坏的。 秃头强拉着黑脸沉了下来,一边是钱,一边是恶。他忽然悲喜交加不知所措,心里现在应该是开心还是难过他都不知道。 心里情绪起伏不定,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老头坐着有些不耐烦,伸手喊到。 秃头强又蹲在老头面前耐心听着。 “我们算命有个规矩不能破。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阳寿将尽者不收。” (阳寿将尽者,就是求测者已经活不久了是不能收钱的。因为行规:活人不收死人钱。) “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 (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卦金。此指大难难躲,不死也伤。) “再无好运者不收。” (此人已经衰败,后面的大运越来越差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此种人命不收卦金。) 意思就是很明显,我给你算命了,卦金你看着多少给点吧。 秃头强一听,心先凉了一半,这给了卦金自己心里不高兴,自己穷的饭都得琢磨怎么吃,无缘无故你老头自己要对我说了几句话你还有脸向我要钱? 你说不给吧,老头把话放那儿了,就是你不给钱可以,我只免费给要死的人免费算命!不给钱就是咒人死啊! 你不是说财运亨通c走险发横嘛? 你不是金牙一开c铁板钉钉吗? 你不是铁板神算,料事如神? 秃头强脸一黑,脑子就一个字儿,钱! “老头,我现在抢劫!把钱交出来。”秃头强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把老头震得一愣一愣的。 秃头强废话不多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凭着身强力壮直接搜抢了几十块钱,还真别说,来钱真快。还神算铁板?你能算到今天被抢劫吗?算不到算你学艺不精,算到了只能算你倒霉命该如此,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赚了第一笔钱,就一小会儿功夫赚了秃头强拼死拼活一整天的工资,秃头强尝到了甜头,果然是富贵险中求,横财来的就是痛快,反正算命说自己一飞冲天,财运亨通。要过就过吃香喝辣的生活,要活就活人上人,他还真不如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活,活够本就行,怕什么? 就这样秃头强开始了拉帮结派,舌舔刀口的生活。 秃头强拉帮结派最快办法就是蹲在监狱门口,谁出来,就找他喝酒聊聊,一逮一个准儿。按道理帮派人越多,你越吊。 但是秃头强不这么想,你帮派人多,是,你是牛逼。 可是手底下都是犯过事的人,犯过一次事,就绝对还会犯第二次,你要是人多了,先不说你管的来管不来,小弟进监狱了,你大哥是不是得想办法照顾照顾,你人多了工资开销是不是得开多点,你人多了不小心火拼把人打死又怎么办,你人多了警察第一个清理你你又怎么办。 所以秃头强拉了二十几个人就够了,不用再拉了,二十几个人,真的足够在小地方横行霸道呼风唤雨。 秃头强最先认识的是黄毛,那天他是第一天蹲监狱门口,正好遇到剃得只剩板寸头的黄毛刚放出来。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黄毛是虐待自己老婆蹲的监狱。 两人一喝酒吐吐心里不痛快,说说怎么来钱快,然后秃头强再煽风点火怂恿怂恿,得,两人就一拍即合。 先是组团偷东西,有掩护有遮掩,一天下来挣个千八百不是事儿。 后来发展大了,开始圈地收保护费。 起初收的还顺利,二十几人操起西瓜刀,开山大砍刀,关公刀的收,每家每户规定一个月二百,不多不少就是二百。收了大概五百家。这时候碰到瓷了,遇到另外一个帮派。 原来是这片早就有人罩,在他们收保护费的时候早有人偷偷报信。 这不,一山不容二虎,两批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啥话不说操起家伙就是干。 乒乒乓乓,刀枪血雨不在话下。来往路人退避三舍,连见都不敢见的。牵扯进去,你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还想当李小龙不成? 这批人拿西瓜刀的是举过头顶自上而下竖着砍。 拿开山大砍刀的是斜着砍。 拿关公刀的史称青龙偃月刀别名冷艳锯的都是模仿关公拖刀计,一边拖着一边加速跑,刹那间停下来,利用惯性,腿部肌肉结合腰部力量将所有力道凝聚刀上。 还记得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打架拼一半,掌法没看见,从天而降一把关公刀,吓都能吓死你。 当然他们又不是上阵打鬼子拼刺刀,下手轻重还是分得清,毕竟没多大深仇大恨,还没到血债血偿的地步。再者杀人这种事,谁都晓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吃上死人的官司谁都兜不住。 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架是打完了,两批人也干了,打了个两败俱伤,草草了事。 而那些被欺负收保护费的人坐享坐山观虎斗。 他们咬牙切齿这两批人能死几个算几个。杀一个人,他们还巴不得倒贴钱出这几年的气。 血自然是要流的,二十几个小弟伤的伤,流血的流血,轻的擦药,重的住院。秃头强不仅把保护费都赔进去,还把以前辛苦攒的老本都搭进去。 没说的,小弟跟你混,出了事你就得负责,这是江湖道义,人立身之本,人要是忘本了,出门第一个被人砍! 更可恶的事不知道哪个瘪犊子玩意还报警了,两批打架的混子是不可能报警,他们不可能吃撑到警局说自己聚众斗殴是为了收保护费吧。 那只能说是某个吃瓜群众偷偷看他们打架不说,还打电话报警把他们一网打尽。 钱没了,人也进去了。 呆了几个月,大家放出来了,这时候秃头强一批人就不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生命风险不说,还有警察跟在屁股后头逮你。 众人聚在一起深刻反思总结,而此时正有大世界帮招收小弟。 这是个大帮派成员有三百多人。 经历小混混这么多年,秃头强加入大世界,无疑是为了能更快的赚钱,遇事有大佬照顾就行,从混混晋升到黑社会。 所以秃头强成了大世界白虎堂主,其下所有成员右臂都必须纹着白虎纹身。 跟着大世界帮,秃头强分配的是盗墓的活计(后面会提及)几年流窜各地省份,因此油水捞的最足。 几年劳累,秃头强带上攒够的钱算是隐退下来,在滨江市开了家欢乐迪ktv,开始黑社会的洗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活炼尸 秃头强混的风生水起,现在讲讲咱们的主角王守义,王守义是个好青年,一米七五的个子,不抽烟不喝酒又不赌博。 姓是隔壁老王的姓,名是个好名,守义守义,坚守道义c坚守情义c坚守义气。 关公的义气那是天下皆知,从桃园三结义,身在曹营心在汉,千里走单骑,斩颜良诛文丑还曹操情义等等等等。被千万人崇拜不就是义字当头! 王守义高中毕业就没继续念书,不是读不上去,还不是他三叔整天耳旁唠叨:大学有什么好,上了大学又怎么样,上了大学就有出息?听三叔的话早点出去找事做不比什么都强?三叔吃过的盐比吃的饭还多,怎么啊?还不信? 三叔是根油锅里滚了千八百次的老油条,见过的世面c走过的桥确实比王守义走过的路还长,大学生好不好找工作他不知道,但是高中生找工作他自己心里明白,那是真的难。 这不,一有时间王守义就去找闲差,能挣一点老婆本是一点,怎么说老婆本最少也得攒个十几万不是。 这天给一位老板代驾,美滋滋,一听到代驾费一百块,王守义没二话,你就是让他连着开十二小时他都可以做到。 接了肥头大耳酒气熏天的大老板,王守义才知道老板是不好当,从老板话里王守义听出,这位老板要去下一个酒店继续陪客人。 已经喝的醉醺醺还得继续喝,喝吐了还得继续喝。按这么个喝法,钱是赚到了,下半辈子估计是得躺医院。最怕就是赚了那么多钱,人死了,钱没花了(lia一)。 王守义有条不紊地开着车到了光和酒店,光和酒店是滨江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来这儿开一桌儿吃饭,再点上几瓶茅台,渍渍渍,一顿饭十几万上下。 弯着腰推开宾利车门,再搀扶着送老板到酒店门口,老板眼睛一暼王守义,红彤彤的醉脸腆着个啤酒肚,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嘀咕什么。伸手从西装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看的王守义眼睛发直,那随便掏出的一沓估摸着应该有两万。这还只是人家的零花钱! 老板抽出一张交到王守义手里,让王守义的心凉了不少,强颜欢笑下地接下才明白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 而他也知道,自己虽然挣不下大钱,但是聚小钱的能力自己还是有的。现在只要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任务算是大功告成。就可以拿着一百元找下一个活技,努力生活,艰苦奋斗,争取五年内挣下老婆本。 王守义轻轻摸了摸方向盘。 这车的标志是一对飞翔的翅膀,中间的字母“b”为宾利汽车创始人bentley名字的首字母。宾利最便宜也得两三百万起。 王守义虽然买不起车,但关于车的牌子他还是如数家珍。 舍不得地摸着车里的一切,坐在这超豪华的豪车,王守义浑身轻飘飘的,骨头都酥了。要不是这是别人的车,他还真舍不得下来,哪怕房子不要了就住车里他也愿意。 在车里墨迹地坐了五分多钟,刚一下车,关上车门,腿还没站稳。 一个女孩儿正巧儿顺势倒在王守义怀里。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怀里的女孩儿眼眸半掩似醉非醉,眨巴着长睫毛,勾的王守义二十二年的老处男小心脏砰砰砰直跳,血压急速上升。 美女一张鹅蛋脸,长得眉清目秀很清纯,放在学校里绝对属于班花c校花的级别。嘟着樱桃般的红唇小嘴,王守义恨不得搂在怀里狂亲一口。还好理智战胜了荷尔蒙,否则被扇一巴掌都是轻的。 女孩儿穿着若隐若现的透视上衣。王守义在脸贴脸这么近的距离下清楚地看见女孩今天穿的是黑色内衣,让他老脸从脖根红到头顶。 女孩儿穿着超短短的不能再短,短到大腿根的超短牛仔裤。露着一双雪白大长腿,他更是碰都不敢碰。 还好自己是纯阳之体,顶得住。不然,一口老血从鼻子喷出,那影响可就不好。 这时王守义骨头轻飘飘的,脑海里还飘过一首歌的声音。 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脱身 你却说花花世界不必当真 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如果相见就是缘,那第一次见面就抱着对方,绝对是天作自合。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崴脚了。”女孩酥酥的声音敲打着王守义的骨头,要不是自己还有点理智,估计灵魂都飘出来了。 王守义低头一看,女孩儿穿着五公分,不,可能是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女孩子穿这么高的高跟鞋难怪会崴脚。想着自己小时候一踩高跷就摔一狗啃泥,王守义想想都后怕。 “没事,没事。”女孩儿银铃般的声音晃得王守义直犯迷糊。 王守义傻傻的笑了笑,果然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只顾着看对方,都忘记该说什么好。 对了,她说她崴脚了。 我帮她揉揉?不不不,我又不是专业按摩师,万一粗手把她玲珑小脚掰骨折咋办,嗯。还是送医院靠谱,安全,说不定送了医院还能要到联系方式呢。 “我送你去医院吧,医院离这儿挺近。”王守义搂着女孩儿的细腰,一边重新打开车门。 女孩微笑着:“不用,我没事儿。” 接着又娇喊了一声:“哎呦,好疼。”女孩儿咬着下唇,一副痛苦的样子,看的王守义心都快碎了。 “走吧,看你疼成这样了。”王守义想到就做,直接打开车后座把女孩送进车内。 “那好吧。”女孩一边坐进车内一边道谢:“谢谢了,帅哥。” 她喊我帅哥,帅哥诶。她是不是也喜欢我。哇,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欣赏我了。 王守义真想激动地老泪纵横大哭一场,这也就想想,其实心里高兴得差点要上天。 心里盘算:先借用下老板的车,送了医院再开回来还车钥匙,对对,就这么办,送人去医院要紧。反正老板还要陪客人喝酒,一时半会儿这车也用不了。 王守义一屁股坐回驾驶座,钥匙一拧,开起发动机引擎,驾着豪车开始去往医院的路上。 两人期间聊了很多。王守义是越聊越开心,当他有意无意地问女孩的姓名,女孩没藏着掖着直接就告诉他了。 王守义第一次感觉人生如此美好,原来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叫林雪,可把他高兴的,心里大喊原来丘比特没有把他忘记,今天就朝他心脏射了一箭。对了,还有月老,这老头也没忘记给自己牵牵红绳。 真是太感谢,太感谢了。 林雪,这名字听的很熟悉啊,对。你没记错,就是秃头强绑架的那姑娘。 王守义聊着聊着可开心了,忽然肩膀一点力道传来,王守义就知道女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别闹,我开车呢。”王守义笑了笑道,一边用后视镜看着林雪,只见林雪坐在后座的右边玩着手机,而王守义坐在左侧的驾驶座! 林雪的双手正玩着手机!就算让林雪碰他,这么远的距离林雪根本不可能够到的! 王守义吃惊得猛地转回头,按在肩膀的力道也随之消失。 汗。 林雪依旧在玩手机。 那是谁的手放在他的肩膀? “怎么了,义哥。”林雪抬起头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说道。两人套完近乎后,林雪亲切的管王守义叫义哥,王守义管林雪叫小林或者小雪。 咦,难道是我错觉? “没什么,嘿嘿。”王守义尴尬地对着林雪笑了笑,刚才明明感觉有人搭在他肩膀上,可从后视镜上看确实不是林雪。 王守义没多想刚一回头,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那是一个凄惨无比,脸上划满无数刀痕的脑袋。 眼睛里连眼珠子都没有,只有一双惨淡眼白流着血!血从眼角顺着脸颊留到嘴角,脸上无数的刀痕似乎有意化成一个“葬”字。 一双手搭在车窗上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扣着车玻璃。 不,具体的说,这是是一具尸体正对着王守义趴在车窗上。 王守义吓得一个哆嗦脚踩急刹车猛地停了下来。 幸亏林雪及时用手撑住前排座椅,不然小脑袋撞上就是新伤加旧伤。 短暂的沉默后林雪先开口问道:“怎么了,义哥,为什么停下了。” 王守义趴在方向盘不敢抬起头:“我可能撞人了。” 撞人,这速度肯定把人撞死了。不说坐几年牢,赔要赔多少钱啊!他一个月收入不过三千的人要怎么赔! 他记得他是正常驾驶,不对,他刚才回了下头看了林雪一眼,他发誓真的就一眼,顶多看了2秒钟!可回头前,车前面明明是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啊! 真不该回头看林雪的,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只是回了那么一下头就撞到了人!怎么这么倒霉! “不,我撞人了,不,不,不!”王守义心里不断地骂着该死,把刚才是谁搭他肩膀的事完全抛到脑后。 想起被他撞死那人的那副惨样,王守义腿都快软了。还有被撞成这么惨的人,他自己的良心都放不过他自己。 “撞c撞c撞人了?”林雪攥紧手机把手机放到胸前,害怕地蜷缩到椅子里颤抖地说着。 王守义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车窗。 咦,人呢? 那具尸体竟然却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 难道被我撞到车底下了? 王守义二话不说立即跳下车,一边掏出手机,按了下1却不知道是该报110还是打120。 撞死人应该先打110。可撞了人第一反应不是该打120吗? 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哗哗地往下流,王守义紧绷着呼吸趴在地上看向车底,但是车底下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连只苍蝇都没有。 站起身往车前眺望,也没见一个影子。觉得自己不可能把人撞太远,路就这么大,地上几粒芝麻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往后看吧,同样也没见人。 绕着车子五六圈是真没发现有谁被他给撞了。 难不成我大白天活见鬼了? 王守义心里嘀咕了半天都搞不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上了车给林雪解释说自己今天状态不对,晃了眼,看错了。 林雪长吐了一口气说自己被吓到了,于是两人又开始愉快的聊天,慢慢地驶向医院。 没撞到人最好,既不伤害别人,也没损坏自己利益。 王守义还巴不得没撞到人嘞,没有自然是最好。 与此同时,刘青云刘道长在自己的道馆打坐着,嘴角一抹邪笑道:“快了,快了,再有一个月,我的活炼尸就炼成了,哈哈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吓人的鬼画上 “小雪,咱到医院了。” “嗯。” 王守义大手捏着两太阳穴凝了凝神,转过头冲着林雪一阵傻笑,刚才那一事真能吓死人,还好没撞到人,不然王守义下半辈子可就算交代了。吓得王守义十分钟能到医院的路程楞是龟速慢慢开了半个钟头。 下了车,帮着林雪推开车门搀扶下来。林雪那小巧玲珑的身材,王守义估摸着一只手都能扛起来,但是这是不切实际的,总不能扛水般扛个人在医院乱逛吧。 “义哥,我崴了脚看什么科好。”林雪酥酥的声音吐的王守义心里说不出的麻麻感。 王守义皱着眉头看着林雪的脚踝说道:“小雪,你脚崴的严重吗?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这年头,女孩儿穿的高跟鞋是越来越高,也不知道垫这么高有什么好,非得要比过男生的身高吗? “刚开始很疼,现在好多了,应该没多大问题,但还是稍微有一点不舒服。” “这样啊,那我们看外科吧,你又没骨折。我就不带你去骨科看了,哈哈哈。”王守义开了点小玩笑说道。 他不知道哪里记得看来的,女人比较喜欢幽默风趣的男生,所以和女生聊天时不时地要讲点笑话。 只不过说笑话不是他的特长,讲那么一点冷笑话的能力还是有地(di)。 “好的,那我们就去看外科吧。”女孩有些腼腆,低着头。 就像诗经里说的那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王守义哪里亲身体验过这阵仗,二十几年老处男的他一碰到林雪的肌肤,就跟做梦似得,飘飘然的脑袋晕乎乎的就连道儿都得林雪领着走。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一门心思想着林雪怎么怎么漂亮,林雪是怎么怎么温柔,声音是怎么怎么甜,真想搂着她的腰,一眼扫过女孩儿雪白的大长腿,口水都差点啪嗒啪嗒滴上去。 王守义由于是人生第一次和女孩儿近距离长谈,所以格外的卖力和热情,这千年难得一次的机会,不不不,应该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绝对要牢牢把握住,像那谁说的,俺要握住命运的咽喉,不,俺可以捏碎他的脑袋。 搀扶着林雪到了医院,先是让林雪填了门诊病历本,搀扶着送林雪到椅子上坐着,挤着长龙帮着排队挂号,等挂完号差不多也是半个钟头的事儿,这期间难受的等待,把王守义等得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难受得屎尿都差点憋出来。 好在仅是半个钟头,要是像以前人满时排队等两个小时。王守义绝对要掏出两颗手雷炸他奶奶的。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来到外科,领了排队号。 呵,好家伙,两人往着外科这里走,还没到外科门诊门口,这人群就已经挤满了整个楼道,两人就只能在楼道外傻眼地干站着不知所措。 看来今天注定得慢慢熬了,王守义拿起手里的排队号,仔细一瞧,赫然写着238号这几个字,居然是238号! 在医院真是人不由己,排完挂号队,你还得排门诊队。你说医院就这么大吧,人还特么巨多,就搞不懂每天生病的人为什么这么多,科学不是在进步吗?科技不是越发达吗?健康不是应该更有保障吗?怎么科学c科技越发达,生病的人就越多。这让王守义不能理解。 “下一个,58号。” “我我我,是我,大家让一让啊,让一下,谢谢了啊!” 外科医室内传来一道喊声,叫喊下一位看病的人。 “才轮到58号,呵呵哈哈。”王守义搀扶着林雪,又看了一眼手中的238号,嘴角一阵抽搐,面色不好,不是说没时间等,这等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没个两小时甭想轮到你。 王守义眼睛一转,换了个思路想,等的时间越长,你陪林雪的时间不就更多了吗,这不就是上天赐给你的绝好时机。这要是不把握住,那真可以说是蠢到家了。 想到这儿,王守义又嗯嗯地点了点头。 “轮到我们估计还要好久好久呢,义哥。”林雪脸色如纸般苍白勉强挤出一点微笑,看样子是真崴疼脚。 “是啊,轮到咱,还得好久好久。要不我们回原来椅子上坐上一个小时再回来看看?”王守义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急不耐烦,当然,不能完全表现在林雪面前,以免损坏自己的形象。 与其站这里等,林雪的脚伤可禁不起站,还不如慢慢坐着休息一两个钟头再说,反正队伍老长老长了,轮到也是两小时后的事。 “嗯。”林雪颔首低声道。 “小雪,这天也不早了,肚子饿了吧。我去买点东西吃,你等等,我很快回来。” 王守义想起豪车还没还,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总不能跟女孩子说我要去还车吧,这样显得自己一个穷代驾多没面子。 转念想想老板烂醉成的那个样子,应该是不能喝太久,这万一要耽误了老板的事儿,被他知道自己私自开车出来闲逛,敢情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的,好的。”林雪嘟着红唇,正儿八经地端坐着,要不是穿得太过风骚那绝对是完完全全一清纯淑女。 王守义的魂儿又被林雪的大白长腿勾了一眼。 刚起身要走,面前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呆呆地站着不动,直愣愣地看着这幅画,林雪看着不对劲的王守义也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这是一副国画(就是用毛笔画的画)画长五米左右,宽两米,画边抹着金灿灿的金色,十分华贵。 不用看就知道是医院花重金购买的镇院之宝。只不过用这幅画作为医院的装饰品的确是奢华过头,有些大材小用。 这幅画是古代毛笔画的那种国画,画中百来个风格迥异的人物真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能画出一百种不同风格的人物,那肯定是大师中的大师。 画里有戴着逍遥巾似是明朝的人,有穿着长袍古代那种的读书人c有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留有辫子的清朝人,有头上盘着发髻插着发簪身着朴素的古代妇女,也有发髻高挽身段窈窕穿着旗袍的民国女子,还有穿着中山装的挺拔站立的男人,更有穿着衬衫的现代儿童 形形色色各种各样,有些人站着,有些人坐着,有些人在低头私语,有些人手里拿着书,有些人忙着自己的事情 里面人物画的极其精美,一笔一画栩栩如生,如临其境,这就不像是一幅国画,倒像是用相机拍出来似得逼真。可再怎么完美,它也是有点缺陷,它的的确确只是一幅用毛笔画出来的国画。 令人诡异的是,这画里人物只有他们背影! 这幅画画都是人,的,背影! 百来个人没有一个人是转过身的,全部都是背影!这幅画王想要表达什么,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画了这么多存在于不同时间段的人物,又为什么画存在于不同年代的人,的背影? 王守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一点都不明白。 这画实在是画得太诡异了。 这幅画虽然画的很精美但给王守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压抑,让他非常不舒适。 一种下雨前,黑压压的乌云不断堆积时而几声轰鸣雷声的压抑感。 这幅画勾想着王守义的回忆。盯了许久的王守义顿悟的刹那,一阵寒风吹过,王守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仿佛明白了一件事,这百来个人像是,都在十分努力地做一件事。 他们似乎 想要 努力地转过头来! 王守义想起自己曾经探望过蹲在监狱里的亲戚,这百来人的的背影就和他蹲在监狱里眼神空洞的亲戚一样。 他那亲戚走路的背影和这百来人没什么区别,同样的没有生气,同样的死气沉沉。 记得亲戚身上满是绝望和无奈,无尽的刑罚磨灭了他想要去看外面花花世界的欲望,看淡了一切似得,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用一双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同时离去的还有那无奈和懊悔的背影。 他们就像是被画在监狱囚笼中,他们的背影十分的孤寂,十分哀怨。 王守义仿佛听到无数人在他耳旁不断地叹息,叹息再叹息。 而画里的百来人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那就是转过头来! 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这个念头。 两人呆呆地站着如同两个木头人,静静地不说话,他们的灵魂像是被一种魔力给勾了过去。 而这个魔力却只是一幅国画。 “年轻人,年轻人。”不知何来的声音传进王守义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老头的声音,是啊,一个老头的声音。 王守义和林雪同时一个机灵寒颤,回过了神,这幅画实在是太诡异,单单看了看,整个人的魂魄仿佛被吸了进去。 王守义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老头。老头穿着绿色复古的解放军衣服,戴着灰色顶鸭舌帽蹲在地板正对着空气念叨着。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事不过三?什么意思。这老头精神是不是不对头。 那刚才一句“年轻人”是谁喊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吓人的鬼画中 此时王守义想起什么似得,这百来号人似是哪里见过,猛然顿悟之下,他想起了那幅挂在墙上的国画。 抬起头看向国画,此刻国画里哪里还有什么图案,空白一片,一个人物都没有。 王守义大胆推测难不成这些人是从画里跑出来的? 仔细地回想起之前看过的国画的每一个细节。王守义瞪大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可以确定这百来人就是画里的人! 一样的背影,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诡异,一样的哀怨! 百来号人唱着既哭又笑的曲儿一步步倒退着逼向王守义,吓得王守义差点要尿裤子。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画里的人还是鬼?为什么只有背影啊! 王守义摇了摇林雪的肩膀试图把林雪唤醒,如果不把林雪叫醒,他不介意把林雪扛在肩膀一起跑走,总不能丢下林雪一个人在这儿,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小雪,醒醒!醒醒小雪!” 王守义不断地摇晃林雪的肩膀,而被吓怕的王守义呼吸都开始急促。 “嗯,头好晕,这是哪里?” 林雪右手食指点着太阳穴,眯糊着眼睛,眼角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小雪,我们可能要倒霉了。” “倒霉,倒什么霉呀。”林雪刚刚回过神如同刚睡醒般,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王守义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有人吗!有人吗!”王守义被百来人围堵得水泄不通。 只希望能通过大声喊救喊来一些人帮帮自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守义的心瞬间凉透,这么大一个医院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是现在医院里没有人,还是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啊! 没道理啊! 王守义叫唤了两声,百来人倒走越快,凄惨的曲调,诡异的背影。 王守义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些人一齐挤到他面前,那他的下场是必死无疑!一想到这儿,吓得王守义当场捂住嘴巴。 王守义心里犯着嘀咕:难不成现在在医院里的只有我和林雪两个人和这百来号来历不清的“人”? 不,他们不是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腾空离地五公分,一步一步地倒走着,就算不是腾空的,也都是踮着脚尖走。 记得二叔曾经告诉过他,世界上只有鬼走路才是脚不沾地。 而且在亮堂堂的灯光映照下,王守义仔细看去,这百来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影子! 我的妈呀,这次麻烦大了。 片刻功夫,这些“人”把王守义围得无路可走水泄不通。 按道理应该继续步步紧逼,奇怪的是他们却离王守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继续唱那阴阳怪调,凄凉痛苦的曲儿。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只有其中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仍然不断地继续倒走,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走到王守义跟前。 她的后脑勺和王守义的脸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 醒目的长发。 如瀑般的黑发垂至腰间。 一身紧致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女人的身材。 不妖c不媚c不纤巧c不病态,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 绝好的身材搭配着绝好的旗袍。 血红色的旗袍在鬼群中格外耀眼,红透得如血一般鲜艳。 “来陪我。”穿着旗袍的女人声音极其沙哑,不仔细听,会误以为是男人的声音。 “你们来陪我吧,呵哈哈哈”旗袍女人冷冷的笑着。 冷冷的笑声听得王守义头皮发麻。 “你们别逼我,我可是练c练过的。”王守义拳头上下比划着,假装自己是一个功夫高手。 可就算你是功夫高手遇到鬼又如何? “陪我,你们都得陪着我。” 旗袍女鬼声音从沙哑变成尖锐,大声地又强调了一遍。 “不,我绝对不可能陪你们的。”王守义挡在林雪身前双手作“十”字。 心里默念着,哈利路亚,圣母玛利亚,耶稣,上帝帮我消灭他们。 “干他,我的耶稣哥。” 王守义比划着“十”字,想着电影里牧师驱鬼的场景。想着耶稣大哥肯定保佑他。 “我靠。”王守义难得的说出一句脏话。耶稣哥这时候竟然不灵!难道没有十字架不行吗? 女人的头发呼得炸起,长至半腰的长发变得更长,一眨眼的功夫就缠上王守义的脖子。 掐人的力道比成年男人的力气还要大。 “你们都得陪我。”旗袍女鬼又重复地说道。她的声音十分难听,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偏偏这声音又带点女性化。 “咳咳” 王守义被勒得十分难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憋红着脸已经处于窒息状态。 头发不断地勒紧,脖子被掐得通红,恐怕用不了多久,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被女鬼头发绞断。 可是扯又扯不断。王守义拼劲了吃奶的劲儿也撼动不了分毫。 林雪又指望不上,怎么办呢。 头发勒得更紧。 王守义想到什么似得。 一双手慌忙地在口袋里翻来覆去,慌乱地掏出他抽烟用的打火机,点起火,对着头发就是一顿烧。 快点,烧得再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现在不是窒息不窒息的问题,而是脖子会不会被绞断的问题。 王守义疼得叫不出声,胸膛感觉都要炸裂开。 打火机的火在王守义眼里就是一个微不及道的小火苗,平时点烟的速度还挺快,真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火怎么就这么小! 他发誓,如果他这次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会买个火大的打火机。 火一点一点地熔断发丝,从一根到两根到全部熔断,大概花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头发终于被熔断,王守义终于喘了口气。 “逃不掉的,你们都得陪我,陪我!”女鬼受了伤似得,浑身颤抖地大喊着,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调听得王守义十分恶心。 这时候林雪完全清醒过来。 “义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围着我们,好可怕啊。”林雪躲在王守义的背后小声地说着话,看着这些脚不沾地的人,心里多少也猜了出来。 他们 都是鬼! “小雪,你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在招魂啊。”王守义不相信这些鬼平白无故的出来,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招惹他们,他们怎么会招惹你? “应该,应该,不会吧。”林雪说话的声音明显没有底气,刚才是不是在招魂她心里能不知道? 王守义吓得都快尿失禁了,你说你招魂玩玩笔仙就行了,怎么还招一百多个鬼,这每个鬼要是都来掐自己,那有十条命都不够塞牙缝儿! 仔细地回想,想起开车时诡异的一幕,想起对着空气说话的老头儿,想起瞪着王守义的小女孩儿。 仿佛答案就在眼前而你不知道,犹如镜花水月如梦如幻。 “小雪。白天那个女孩跟你说了什么。” “她,她就告诉我对着这幅画许愿,就能愿望成真。”林雪被吓得哭出了声,躲在王守义背后脸都不敢再露出来。 “我擦,这种鬼话你都信?”王守义下意识的爆粗口,许愿什么的你过生日对着蛋糕慢慢许愿不就行了,大半夜玩这种玩意儿是真能把自己给玩死。 你自己玩就算了,还搭上我一起死! 女鬼用男人的声音说道:“咯咯咯,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咯咯咯,你们不陪我,真是天理难容啊!” 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得陪我!陪我!” “我们太寂寞了,好久没有新人加入,好久了。好久了!” 这声音阴阳怪调不男不女听得王守义实在是受不了。 鬼就是鬼,说话的声音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现在怎么办啊。义哥。”林雪焦急地抓着王守义衣角,她可不想死在这儿,她还年轻,她还貌美,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想到这儿,林雪又啼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王守义又急又怕,头上的汗水跟洗头似得哗哗往下流。 “咔咔” 旗袍女人的双臂活活掰折一百八十度,以后背为正面,背对着王守义伸长着十指刺向他。 手指上黑色的指甲足足有十厘米长,看得王守义目瞪口呆。 您这指甲是不是该修理修理了? 他下意识地去躲刺来的指甲,左闪右避却还是没旗袍女鬼的动作快,竟然活活被刺到。 “啊!” 王守义一声惨叫。 长长的指甲刺进王守义的肩膀,女鬼一抓,似乎是要把王守义肩膀的整块肉给扣下来。 指甲刺入王守义肩膀肉内一厘米,紧接着又刺入两厘米再这么下去,非把肩膀穿透不可。 女鬼的指甲一刺入王守义的肩膀就冒着黑烟,滚烫般的疼痛让王守义叫出了声。 心里大呼:我草了,这女鬼的指甲还有腐蚀性。真特么比活剐他还难受。 血如决堤般的河流止都止不住,王守义咬崩着牙根,忍着剧痛。 绝不能坐以待毙! 本能地拉着女鬼的手不让她继续刺入更深,不然这手能穿透他的肩膀! 果然在王守义的拉扯下,旗袍女鬼的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可是指甲带有的腐蚀性仍然腐蚀着王守义的血肉。 王守义疼得额头青筋凸起,大喝一声:“我草你吗的!” 不知哪来的劲把旗袍女鬼的手指给拉扯出来。 疼,真是钻心的疼。 王守义此刻心里破口大骂这旗袍女鬼,一边又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和自己的道士二叔学上个两招防身呢? 现在是后悔莫及了。 王守义捂着流血的左肩膀,疼得他都快把牙根给咬断。 现在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王守义看着百来号鬼包围着自己,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火烧眉毛间,一道悠长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王守义听着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白天那个神经病老头! 我去,葫芦娃救爷爷买一送一地送死啊! “别过来,快走!” 王守义对着老头一阵咆哮警告他快点离开,一边躲闪着旗袍女鬼刺向自己的手指。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老头仿佛听不见王守义说话,从鬼群中走了进来,神奇的是没有一个鬼拦着他,都乖乖地让开一条道儿。 “义哥,疼吗,你都,都流血了,呜呜”她一个弱女子什么忙都帮不上,又害怕这么多的鬼,把自己给急哭了。 废话,能不疼吗。 王守义顾不上疼痛,只是揪心这神经病老头怎么纠缠进来。 “老头,你听见没,快点走!”王守义又对着老头一阵咆哮,这老头是不是聋了? 可是没有用,老头依旧向王守义走来。 等来到跟前,就连旗袍女鬼都给他让开道儿。 神经病老头冲着王守义淡淡微笑:“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能让鬼都乖乖让道,难不成是高人或者也是鬼? 王守义眼睛瞧着老头脚沾地,又有影子,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神经病是高人呐。 王守义心里一大堆疑问,无法解决,比如老头嘴巴里为什么老是喊着事不过三。 老头仿佛看透了王守义的心思,微微笑道:“我救了你们两次,别想我救你们第三次喽。” 老头带着王守义和林雪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百鬼包围圈,竟然没有一个鬼跟上来。 救了我们两次,难道白天看画时那句“年轻人”就是这老头喊的? 王守义听老头继续说着。 老头面慈祥和微笑道:“你们是这几十年来唯一和鬼画纠缠一起的人。大门你们就别想出去了,那里的鬼是最多。你们只有活到白天六点时候才算脱离此劫。” “凌晨两点过后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五帝钱也没用喽。”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携带的五帝钱放到王守义手上。 王守义仔细看着手上带有铜绿的五帝钱,这五帝钱分别是顺治通宝c康熙通宝c雍正通宝c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 记得小时候二叔对自己说过,五帝钱具有挡煞c防小人c避邪的功效。 王守义抬起头想问老头保命的方法,老头竟然从他视野内消失不见。 “小雪,老头呢。”王守义转过身来问着身后的林雪。 “刚才明明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林雪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说道。 得,当我没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呐,义哥。” “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刚才老头说了。我们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地活到明天六点,我们就算脱离此劫。” “嗯。”林雪深情地瞅着王守义破涕为笑。 两人迅速地找隐蔽的房间,打算就此躲到明天六点为止。 只是每道门都被反锁着。 王守义使劲拽着门把手死活拉不开,就是用身体撞也撞不开,更何况他现在身受重伤,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两人无奈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只要门锁着就换下一个房间。他们就不信所有的房间门都是锁着的,肯定会有个没锁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一处没上锁的房间。 “小雪,这间房没上锁,我们可以进去躲躲了。”王守义发现新大陆似得,要不是有伤在身,他肯定高兴得手舞足蹈。 推开大门的刹那,两人竟然忽略了门上的字。 门上赫然写着: 太 平 间 (停尸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吓人的鬼画下 此时王守义想起什么似得,这百来号人似是哪里见过,猛然顿悟之下,他想起了那幅挂在墙上的国画。 抬起头看向国画,此刻国画里哪里还有什么图案,空白一片,一个人物都没有。 王守义大胆推测难不成这些人是从画里跑出来的? 仔细地回想起之前看过的国画的每一个细节。王守义瞪大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可以确定这百来人就是画里的人! 一样的背影,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诡异,一样的哀怨! 百来号人唱着既哭又笑的曲儿一步步倒退着逼向王守义,吓得王守义差点要尿裤子。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画里的人还是鬼?为什么只有背影啊! 王守义摇了摇林雪的肩膀试图把林雪唤醒,如果不把林雪叫醒,他不介意把林雪扛在肩膀一起跑走,总不能丢下林雪一个人在这儿,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小雪,醒醒!醒醒小雪!” 王守义不断地摇晃林雪的肩膀,而被吓怕的王守义呼吸都开始急促。 “嗯,头好晕,这是哪里?” 林雪右手食指点着太阳穴,眯糊着眼睛,眼角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小雪,我们可能要倒霉了。” “倒霉,倒什么霉呀。”林雪刚刚回过神如同刚睡醒般,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王守义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有人吗!有人吗!”王守义被百来人围堵得水泄不通。 只希望能通过大声喊救喊来一些人帮帮自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守义的心瞬间凉透,这么大一个医院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是现在医院里没有人,还是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啊! 没道理啊! 王守义叫唤了两声,百来人倒走越快,凄惨的曲调,诡异的背影。 王守义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些人一齐挤到他面前,那他的下场是必死无疑!一想到这儿,吓得王守义当场捂住嘴巴。 王守义心里犯着嘀咕:难不成现在在医院里的只有我和林雪两个人和这百来号来历不清的“人”? 不,他们不是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腾空离地五公分,一步一步地倒走着,就算不是腾空的,也都是踮着脚尖走。 记得二叔曾经告诉过他,世界上只有鬼走路才是脚不沾地。 而且在亮堂堂的灯光映照下,王守义仔细看去,这百来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影子! 我的妈呀,这次麻烦大了。 片刻功夫,这些“人”把王守义围得无路可走水泄不通。 按道理应该继续步步紧逼,奇怪的是他们却离王守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继续唱那阴阳怪调,凄凉痛苦的曲儿。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只有其中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仍然不断地继续倒走,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走到王守义跟前。 她的后脑勺和王守义的脸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 醒目的长发。 如瀑般的黑发垂至腰间。 一身紧致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女人的身材。 不妖c不媚c不纤巧c不病态,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 绝好的身材搭配着绝好的旗袍。 血红色的旗袍在鬼群中格外耀眼,红透得如血一般鲜艳。 “来陪我。”穿着旗袍的女人声音极其沙哑,不仔细听,会误以为是男人的声音。 “你们来陪我吧,呵哈哈哈”旗袍女人冷冷的笑着。 冷冷的笑声听得王守义头皮发麻。 “你们别逼我,我可是练c练过的。”王守义拳头上下比划着,假装自己是一个功夫高手。 可就算你是功夫高手遇到鬼又如何? “陪我,你们都得陪着我。” 旗袍女鬼声音从沙哑变成尖锐,大声地又强调了一遍。 “不,我绝对不可能陪你们的。”王守义挡在林雪身前双手作“十”字。 心里默念着,哈利路亚,圣母玛利亚,耶稣,上帝帮我消灭他们。 “干他,我的耶稣哥。” 王守义比划着“十”字,想着电影里牧师驱鬼的场景。想着耶稣大哥肯定保佑他。 “我靠。”王守义难得的说出一句脏话。耶稣哥这时候竟然不灵!难道没有十字架不行吗? 女人的头发呼得炸起,长至半腰的长发变得更长,一眨眼的功夫就缠上王守义的脖子。 掐人的力道比成年男人的力气还要大。 “你们都得陪我。”旗袍女鬼又重复地说道。她的声音十分难听,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偏偏这声音又带点女性化。 “咳咳” 王守义被勒得十分难受,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憋红着脸已经处于窒息状态。 头发不断地勒紧,脖子被掐得通红,恐怕用不了多久,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被女鬼头发绞断。 可是扯又扯不断。王守义拼劲了吃奶的劲儿也撼动不了分毫。 林雪又指望不上,怎么办呢。 头发勒得更紧。 王守义想到什么似得。 一双手慌忙地在口袋里翻来覆去,慌乱地掏出他抽烟用的打火机,点起火,对着头发就是一顿烧。 快点,烧得再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现在不是窒息不窒息的问题,而是脖子会不会被绞断的问题。 王守义疼得叫不出声,胸膛感觉都要炸裂开。 打火机的火在王守义眼里就是一个微不及道的小火苗,平时点烟的速度还挺快,真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火怎么就这么小! 他发誓,如果他这次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会买个火大的打火机。 火一点一点地熔断发丝,从一根到两根到全部熔断,大概花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头发终于被熔断,王守义终于喘了口气。 “逃不掉的,你们都得陪我,陪我!”女鬼受了伤似得,浑身颤抖地大喊着,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调听得王守义十分恶心。 这时候林雪完全清醒过来。 “义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围着我们,好可怕啊。”林雪躲在王守义的背后小声地说着话,看着这些脚不沾地的人,心里多少也猜了出来。 他们 都是鬼! “小雪,你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在招魂啊。”王守义不相信这些鬼平白无故的出来,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招惹他们,他们怎么会招惹你? “应该,应该,不会吧。”林雪说话的声音明显没有底气,刚才是不是在招魂她心里能不知道? 王守义吓得都快尿失禁了,你说你招魂玩玩笔仙就行了,怎么还招一百多个鬼,这每个鬼要是都来掐自己,那有十条命都不够塞牙缝儿! 仔细地回想,想起开车时诡异的一幕,想起对着空气说话的老头儿,想起瞪着王守义的小女孩儿。 仿佛答案就在眼前而你不知道,犹如镜花水月如梦如幻。 “小雪。白天那个女孩跟你说了什么。” “她,她就告诉我对着这幅画许愿,就能愿望成真。”林雪被吓得哭出了声,躲在王守义背后脸都不敢再露出来。 “我擦,这种鬼话你都信?”王守义下意识的爆粗口,许愿什么的你过生日对着蛋糕慢慢许愿不就行了,大半夜玩这种玩意儿是真能把自己给玩死。 你自己玩就算了,还搭上我一起死! 女鬼用男人的声音说道:“咯咯咯,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咯咯咯,你们不陪我,真是天理难容啊!” 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得陪我!陪我!” “我们太寂寞了,好久没有新人加入,好久了。好久了!” 这声音阴阳怪调不男不女听得王守义实在是受不了。 鬼就是鬼,说话的声音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现在怎么办啊。义哥。”林雪焦急地抓着王守义衣角,她可不想死在这儿,她还年轻,她还貌美,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想到这儿,林雪又啼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王守义又急又怕,头上的汗水跟洗头似得哗哗往下流。 “咔咔” 旗袍女人的双臂活活掰折一百八十度,以后背为正面,背对着王守义伸长着十指刺向他。 手指上黑色的指甲足足有十厘米长,看得王守义目瞪口呆。 您这指甲是不是该修理修理了? 他下意识地去躲刺来的指甲,左闪右避却还是没旗袍女鬼的动作快,竟然活活被刺到。 “啊!” 王守义一声惨叫。 长长的指甲刺进王守义的肩膀,女鬼一抓,似乎是要把王守义肩膀的整块肉给扣下来。 指甲刺入王守义肩膀肉内一厘米,紧接着又刺入两厘米再这么下去,非把肩膀穿透不可。 女鬼的指甲一刺入王守义的肩膀就冒着黑烟,滚烫般的疼痛让王守义叫出了声。 心里大呼:我草了,这女鬼的指甲还有腐蚀性。真特么比活剐他还难受。 血如决堤般的河流止都止不住,王守义咬崩着牙根,忍着剧痛。 绝不能坐以待毙! 本能地拉着女鬼的手不让她继续刺入更深,不然这手能穿透他的肩膀! 果然在王守义的拉扯下,旗袍女鬼的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可是指甲带有的腐蚀性仍然腐蚀着王守义的血肉。 王守义疼得额头青筋凸起,大喝一声:“我草你吗的!” 不知哪来的劲把旗袍女鬼的手指给拉扯出来。 疼,真是钻心的疼。 王守义此刻心里破口大骂这旗袍女鬼,一边又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和自己的道士二叔学上个两招防身呢? 现在是后悔莫及了。 王守义捂着流血的左肩膀,疼得他都快把牙根给咬断。 现在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王守义看着百来号鬼包围着自己,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火烧眉毛间,一道悠长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王守义听着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白天那个神经病老头! 我去,葫芦娃救爷爷买一送一地送死啊! “别过来,快走!” 王守义对着老头一阵咆哮警告他快点离开,一边躲闪着旗袍女鬼刺向自己的手指。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老头仿佛听不见王守义说话,从鬼群中走了进来,神奇的是没有一个鬼拦着他,都乖乖地让开一条道儿。 “义哥,疼吗,你都,都流血了,呜呜”她一个弱女子什么忙都帮不上,又害怕这么多的鬼,把自己给急哭了。 废话,能不疼吗。 王守义顾不上疼痛,只是揪心这神经病老头怎么纠缠进来。 “老头,你听见没,快点走!”王守义又对着老头一阵咆哮,这老头是不是聋了? 可是没有用,老头依旧向王守义走来。 等来到跟前,就连旗袍女鬼都给他让开道儿。 神经病老头冲着王守义淡淡微笑:“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能让鬼都乖乖让道,难不成是高人或者也是鬼? 王守义眼睛瞧着老头脚沾地,又有影子,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神经病是高人呐。 王守义心里一大堆疑问,无法解决,比如老头嘴巴里为什么老是喊着事不过三。 老头仿佛看透了王守义的心思,微微笑道:“我救了你们两次,别想我救你们第三次喽。” 老头带着王守义和林雪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百鬼包围圈,竟然没有一个鬼跟上来。 救了我们两次,难道白天看画时那句“年轻人”就是这老头喊的? 王守义听老头继续说着。 老头面慈祥和微笑道:“你们是这几十年来唯一和鬼画纠缠一起的人。大门你们就别想出去了,那里的鬼是最多。你们只有活到白天六点时候才算脱离此劫。” “凌晨两点过后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五帝钱也没用喽。”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携带的五帝钱放到王守义手上。 王守义仔细看着手上带有铜绿的五帝钱,这五帝钱分别是顺治通宝c康熙通宝c雍正通宝c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 记得小时候二叔对自己说过,五帝钱具有挡煞c防小人c避邪的功效。 王守义抬起头想问老头保命的方法,老头竟然从他视野内消失不见。 “小雪,老头呢。”王守义转过身来问着身后的林雪。 “刚才明明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林雪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说道。 得,当我没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呐,义哥。” “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刚才老头说了。我们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地活到明天六点,我们就算脱离此劫。” “嗯。”林雪深情地瞅着王守义破涕为笑。 两人迅速地找隐蔽的房间,打算就此躲到明天六点为止。 只是每道门都被反锁着。 王守义使劲拽着门把手死活拉不开,就是用身体撞也撞不开,更何况他现在身受重伤,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两人无奈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只要门锁着就换下一个房间。他们就不信所有的房间门都是锁着的,肯定会有个没锁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一处没上锁的房间。 “小雪,这间房没上锁,我们可以进去躲躲了。”王守义发现新大陆似得,要不是有伤在身,他肯定高兴得手舞足蹈。 推开大门的刹那,两人竟然忽略了门上的字。 门上赫然写着: 太 平 间 (停尸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魂断太平间上 两人推开太平间的房门, 王守义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01:10 距离两点还有五十分钟。 老头说凌晨两点过后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连五帝钱都没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平平安安的。 “义哥,我感觉这个地方好奇怪。”这间房没有一把椅子,王守义就地坐下,而林雪则是蹲在一旁。 “没啥奇怪的,医院里能有啥奇怪的。”王守义本想抽根烟缓解下自己的恐惧,但打火机烧过女鬼的头发后不小心给扔了。 该死。 “义哥,你说这些柜子干嘛用的。”林雪边说着边往柜子走去,想打开柜子一探究竟。 停尸柜子一排排有规有矩十分整齐就像是超市里那种存放物品的柜子一样,只是这里的停尸柜子比超市里的大很多。 “你没见上面编号吗,那编号肯定是医生的编号,是医生放东西用的专用柜子。”王守义坐在地上懒得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左肩膀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消毒包扎。说来可笑,身在医院,偌大的医院只有这间房间能打开门,而且还没医生护士帮治下,真是可笑。 王守义脱下衣服用衣服捂着自己的左肩,那深深刺入肉内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看的直叫人害怕。 “别开,人家的东西咱就不碰了。”王守义见林雪要打开柜子急忙阻止道,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咱没资格去碰,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不做亏心事,做人就是要堂堂正正,这是王守义父亲从小教诲的做人根本。 “好,义哥,你说不碰我就不碰了。”林雪现在非常听了王守义的话王守义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两人是拴在一根绳子上蚂蚱,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早上的六点钟! 林雪手缩了回去,走到王守义跟前对王守义的伤嘘寒问暖很是关心,可惜她不是护士,否则在第一时间就为王守义包扎消毒。 “刚才那位大爷给了你什么东西?”林雪想起老头交给王守义一样她不知道的东西便问了问道。 “你说五帝钱啊。” 王守义从口袋里掏出五帝钱:“就是这个。” “五帝钱是顺治c康熙c雍正c乾隆和嘉庆铜钱。我听我二叔说过,五帝钱具有挡煞c防小人c避邪的功效。” “嗯嗯。”林雪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接过有着铜绿的五帝钱,仔细的观赏着。 原来用这五枚铜钱就可以挡煞c避邪。 林雪端倪了一会儿五帝钱又把五帝钱递回王守义:“你二叔真厉害,连这个也知道。” 王守义聊起他二叔可以说是滔滔不绝说上个三天三夜,他二叔可以算是个传奇人物。 “你说我二叔,嘿,我二叔是个道士。” “道士?”林雪微皱着俏眉,若有所思,脑海里脑补一切有关道士的信息。是不是穿的和武当派人那种衣服的道士。 王守义见林雪一脸迷茫的样子十分可爱,也难怪林雪不知道道士,这世界上和尚挺多,道士可是凤毛麟角。 于是王守义简单的解释道:“就是驱鬼画符的道士喽。” “驱鬼画符!你二叔能驱鬼!那还等什么,赶快打电话告诉他我们现在的处境啊!”林雪听到王守义二叔能驱鬼,眨巴着大眼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 王守义尴尬地干笑着:“哈,哈。我二叔没有手机,家里也没有电话,打给谁去,哈,哈。” 林雪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地问道:“没c没有?这是为什么。” “他思想比较迂腐,说西洋玩意他不稀罕,到现在还在飞鸽传书。” 王守义又尴尬地笑了笑。你说他二叔是不是个传奇人物,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迂腐得跟个古代人似得,有本事电灯也别用啊,电灯还是美国人爱迪生发明的呢。 “我二叔哪儿都好,为人正气,乐于助人,村里人有什么问题第一个找的不是村长,而是先找我二叔。”王守义话里话外有点自豪,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嘴角肌肉上扬淡淡笑着。 林雪对王守义的二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你二叔为什么不当村长。” “他说他没有功利心,当不当村长都一样。” 呦,没有功利心,淡泊名利。 咋还跟诸葛亮说的一样一样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世外高人呐。 林雪捂着嘴巴笑了笑,王守义的二叔按现在的话讲就是朵奇葩不是。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在你二叔那里学过两招,我们好脱身呀。” “呵,你看我受伤成这样,像是学过两招的人吗?” 王守义一副残废的样子瘫痪般靠在墙头,学两招?他也想啊。 “不是说我不学,我也想学啊。想跟我二叔学也简单。就是一辈子不能结婚,一辈子不能有孩子,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道士又不是和尚,这规矩怎么感觉跟和尚似得。” “是嘞,我二叔说这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是清心寡欲,二是就算有了后代,后代也得倒霉衰运一辈子,一年一大霉运,五年一血光。与其不要后代,免得到时候生下来自己痛苦不说,孩子也受不了这份罪。” 当道士有太多禁忌,不能结婚,不能有孩子只是其中的两点。 王守义越讲越上头:“屁规矩嘞,我家就我独苗,我要是不结婚那我们家就绝后了。” “而且。”王守义呵呵地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且什么。”林雪听得正精彩被王守义这么一打断,极其的不舒服。 “而且我爸是基督教的,我二叔是道教的,两个教相冲,我爸说我二叔是邪教。我二叔说我爸是卖国贼。所以我爸和我二叔老死不相往来。每年过年过节都是我一个人代表我们家去看我二叔。” 王守义说着自己的爹和二叔都忍不住苦笑。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只是信仰宗教不同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呢。 王守义到现在也想不通。 两人短暂地嘻嘻哈哈聊着天后又回到之前的压抑感。 毕竟现在是生死关头,哪里还有功夫说说玩笑。 就三十分钟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脱身呢。 王守义背靠墙坐在地上,受伤的胳膊越发开始严重,抬都抬不动,动弹一下都疼得难受差点叫出声,他这次受的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守义一手残废,一手捂着伤口,拿不出手机便只好询问林雪。 “小雪,现在几点了。” 林雪手里正好攥着手机,按下屏幕唤醒,打开一看。 时间显示: 01:30 不多不少,正好凌晨一点半。 林雪轻轻小声道:“义哥,现在刚好一点半。” 一点半吗?距离两点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三十分钟。 此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不知被谁推开。 王守义和林雪两人精神立即紧绷,稍有风吹草动,他们都能被吓个半死,更别说门现在突然开了。 王守义大脑十分混乱,不停地推测一切可能。林雪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女孩子家家的立即蜷缩一团蹲在墙边,躲在王守义身旁。 是风吹开的吗?不可能,医院都是封闭的哪来的什么风。 是人吗?应该也不是。 他早就大声喊过,不知道鬼画用了什么办法,把他们困在满是人的医院里,而医院里的人又不见了。 神奇至极,真的是神奇至极。 现在才一点半,不到两点,谁会这个时候进这个房间。最大的可能就是鬼! 来了! 王守义心急如焚,他咬紧牙关忍着胳膊传来的剧痛。 如果是鬼闯进来,现在是要躲进柜子里吗?还是趁两点没到拿出五帝钱压压他们的鬼气?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房间他们自认为十分隐蔽,怎么可能才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被发现。 对了,谁又说不到两点鬼不会找他们。老头只是说鬼在两点时最凶,又没说一点半的时候不凶。 最这个字用的实在巧妙。 完蛋,完蛋,完蛋。 现在就算躲进柜子里也来不及了! 该死! 门,慢慢地推开了。 是那个旗袍女鬼吗?还是和旗袍女鬼一起的那一批孤魂野鬼。 这些都是王守义和林雪现在所无法面对的。 王守义捂着伤口的手,立即放下,拿出五帝钱在空中瞎比划。 “耶稣哥保佑我,耶稣爹地上帝保佑我”王守义嘴里喃喃自语,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先来点祈祷总没错的。 门缓慢地被推开。 王守义和林雪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门背后是谁。 来的人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 “吱呀。”一声。 王守义和林雪的心脏此时砰砰加速跳动,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厉鬼,那今晚必定在劫难逃!如果是人,那也只是徒加累赘。 无论是哪一方都对他们不利。 那么,来者何人! 门,被推开了。 林雪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声惊呼。 “是你!”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魂断太平间中 小姑娘穿着背带裤,带着小红色帽子,雪白的小脸下一双大眼睛很是俏皮可爱。 最关键的是女孩儿有影子。 是白天那个小姑娘。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害我!”林雪站起,双手插着小细腰,嘟着红唇小嘴生气地说道。 王守义见了这个小姑娘,就知道是白天唱着那首诡异曲子的小女孩,想到这首凄凉的曲子,王守义就浑身都不自在。 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儿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瞪他? 为什么她走的时候还哼着和那些鬼唱得一样的曲儿? 王守义潜意识里告诉他,这个小女孩绝对不简单。 不过看着外貌才十四岁,看着人畜无害,怎么可能会害人? 可听林雪之前说她就是被这个小姑娘给骗了才胡乱做出招魂的事儿,林雪是不可能骗他的吧。 “我能不生气吗!小妹妹,你可是把我害惨了,你知不知道!”林雪女孩子心太软,她总不至于和秃头强一样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也只是说了小姑娘几句。 “姐姐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的。”小女孩儿做了错事一般退后了两步解释道。 王守义正巧有一肚子疑问不知道找谁问,或许这个小女孩儿就是问题的突破口。 “小雪你先冷静一下,我有些事想问问这个小姑娘。”王守义把五帝钱揣回口袋,腿蹲麻的他晃晃悠悠勉强站了起来。 “好。”林雪应声回答后就不再说话。 见女孩儿躲的老远,王守义招了招手淡淡微笑道:“你别怕,过来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儿向王守义靠近了两步:“我叫小晴。” 王守义手臂伤仍然隐隐作痛,他捂住伤口皱着眉头说着:“小晴,嗯,是个好名字。” “你刚才说没办法?什么事情让你没办法?”王守义想起小晴和小雪的对话疑问道。 小晴摸了一手泪眼说着:“有人逼我这么做。” “等一下,有人逼你这么做,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小晴犯错般揪着自己的衣角低声轻语道:“有人逼我骗这位小姐姐。” 王守义像审犯人般继续问道:“骗她做什么事。” 小晴走到墙边靠墙站着道:“有人逼我教小姐姐唱苏三起解,还叫我骗小姐姐让她半夜十二点对那幅画唱苏三起解。” “苏三起解?起解是什么意思。”王守义毕竟只是高中文化,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些字他是看得懂,可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林雪在王守义耳旁提醒道:“起解就是提审的意思。” “哦,提审啊,苏三起解c苏三提审。”王守义喃喃自语。“半夜十二点对着画唱歌,这就是招鬼的方法?” 他必须得问清楚是谁逼迫小晴,或许知道了幕后凶手,他们此劫就算破了。 王守义一想起害他们的人,真的是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拆了他的骨头。我们无冤无仇你没事要害我,有本事别玩阴的,名正言顺的干一架啊! 王守义神情有些愠怒不耐心地问道:“是谁逼你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穿着绿色解放军衣服,头上戴着灰色鸭舌帽的老头叫我这么做的。” “是他!”王守义和林雪两人异口同声道! “老头,你是说那个老头。”王守义怀疑自己听错了,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洞又问了一遍。 “你再说一遍是谁逼你的?” “是一个穿着绿色解放军衣服,头上戴着灰色鸭舌帽的老头逼我这么做的。” “老头,怎么可能。”王守义头瞬间有点晕,身体往后晃了晃,站都站不稳。掏出口袋里的五帝钱,还是难以置信。 “义哥,她说的不就是那个救我们的老头吗。”林雪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着一双长睫毛眼睛不敢相信地说着:“既要害我们又何必救我们呢?” “我不懂,不理解。”王守义大脑飞速地运转,他需要把已知的线索串联成一个故事线,可这些线索的因果他始终对不上号。 王守义皱了皱鼻子问道:“你不会骗我们吧,怎么可能是他。” “我没骗人。”小晴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着。“就是他。” 王守义手扶额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幕后凶手给震到了。 是谁都有可能,怎么会偏偏是他? “你怎么会唱这个曲儿,那苏什么苏三起解。” 女孩儿看着王守义的眼睛冷静地说着:“也是他教我的。” “好,其他的我就不问了,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王守义还是不放心突如其来的小晴。她的出现颠覆了老头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我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只是医院里的每个房间门都关着,我推也推不开,我就一个一个房间的推,发现只有这间房间的门能打开,所以我就躲进来了,外面有好多鬼,我好害怕啊。” 小晴的一番辩解赢得了林雪的怀抱。她把小晴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小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王守义总觉得小晴哪里有古怪,可她的回答偏偏又无懈可击,没有马脚。 难道真是老头搞得鬼? “对了,哥哥姐姐,我知道一些关于那幅画的秘密。”小晴推开林雪的怀抱说道。 “什么秘密?”林雪知道那幅鬼画是他们逃脱的关键,如果知道了鬼画的秘密说不定他们能逃出去。 王守义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说实话女鬼的指甲有腐蚀性他是完全没想到,不仅是肉疼,估计肉里的骨头都发黑了。 王守义瞅了小晴一眼,疼得闭上眼睛道:“你说。” 小晴缓缓道来:“这幅画要追溯到宋朝宋仁宗时期,有个姑娘叫歆瑶。歆瑶本是当地一豪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在她十六岁那年,叔叔为了夺取属于她父亲的财产,在父亲母亲饭中下毒毒死了歆瑶父亲和母亲,并且重金买通了县令和仵作对外宣称两人染恶疾而死,奈何歆瑶只是一介女流,叔叔便名正言顺的继承属于她的财产。这一切被歆瑶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 “父亲母亲只有歆瑶一个孩子,而且只是一个女孩儿,想去找人申冤,可是无论找哪个官申冤都早已被叔叔抢先一步用钱买通。俗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既能让兄弟互相残杀也能让当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叔叔能杀了自己亲兄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便警告歆瑶不准生事,否则她的下场和她父母一样。歆瑶害怕了,她知道杀人这种事她的叔叔绝对做的出来。” “她被狠心叔叔驱逐家族外,不准家族内任何人资助歆瑶,于是歆瑶只能独自在外谋生。未经世事的歆瑶悲伤痛苦之余打算苟且活一辈子,入世未深的她却被人贩子拐骗到青楼做娼妓。” “歆瑶起初誓死不从,奈何青楼人手段残忍严刑拷打,打得歆瑶不得不从。几年的青楼生涯里歆瑶偶然认识一书生,名叫马适。两人因为一曲苏三起解相识,马适最喜欢歆瑶唱苏三起解。两人一夜缠绵,情投意合,互相吐露心肠,都觉对方符合自己心意,便共结海誓山盟,有朝一日定用重金赎出歆瑶。” “歆瑶了解到马适虽是一介秀才且胸怀大志,可家境普通实在无力支付银两赶考,歆瑶便偷偷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出钱资助马适进京赶考。” “歆瑶在马适赶考之余每日拜神求佛希望马适高中。而马适不负歆瑶希望,敲锣打鼓,骑着高头大马巡游全镇,竟然高中探花。” “马适遵守诺言,花了重金赎出歆瑶,歆瑶觉得自己如鲤鱼跃龙门,不用再那么劳累,一身轻松。可以和相爱的人结婚不知道有多开心。却不知马适每日喝酒,醉后便殴打歆瑶,当时身怀六甲的歆瑶被逼跳舞,并且唱苏三起解,醉后的马适又拿起鞭子抽打歆瑶导致歆瑶流产。” “受不了的歆瑶含泪垂吊自尽,嘴里不断地喊着孩子,孩子,孩子。临终之时割舍最后的留恋,又唱了首苏三起解,饮恨而终。” “歆瑶因为自尽,不能投胎,做鬼也只能做孤魂野鬼。不甘心的她流窜马适府内,见马适没有悔改之心,每日依旧是喝酒看请妓跳舞,完全忘了她!歆瑶十分生气便偶尔现身吓唬马适。” “马适没有悔改,而是花了重金,请了一位远近闻名的道士开坛做法驱逐歆瑶,歆瑶被道士抓住,马适希望道士把歆瑶打到魂飞魄散,但是歆瑶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道士又听了歆瑶悲惨身世便拿出随身携带封鬼画将歆瑶封印其中,永生永世不得轮回投胎。” “歆瑶画内的戾气越来越重,她不甘心她的一生过得如此悲惨,活着尚且不易,死了还受如此痛苦!便每过几年或者几十年化成厉鬼夺人魂魄,一起封印画中,同受永生永世不能轮回之苦。” 小晴叹了口气,擦了擦泪眼说道:“这就是那幅画的由来,我讲完了。” 女孩子就是容易哭,虽说王守义也很受感动,林雪却在一旁哇哇大哭。 林雪抽噎着说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惨的人。” 王守义不经意间脱口道:“那个歆瑶不会就是那个旗袍女鬼吧。” 小晴想也没想地回答道:“对的,对的,就是她。” 王守义紧皱着眉头说道:“故事咱们也听完了,只能说歆瑶生错了年代,这一生过得太悲惨,我们也无能为力。” 又转头问林雪:“小雪,现在几点了,时间要是到了,我们也难逃歆瑶女鬼的魔掌,永生永世不能轮回!” 林雪听了故事后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慌了神拿出手机点着唤醒屏幕的键:“我看下。” 手机显示时间: 01:59 林雪急忙地喊到:“一点五十九分了,义哥。” 王守义额头虚汗淋漓说道:“不好。我们赶快躲起来,小晴都能找到这里,那些厉鬼肯定也能找到这里。” 林雪焦急地问道:“那,那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王守义一指那些有编号的柜子说道:“就躲那些柜子里吧。” 王守义和林雪小晴三人迅速来到柜子前拉开柜子便想往里钻。 谁知道拉开后的一幕吓得三人跳出几米开外。 那是一具脸摸了白灰般颜色的尸体,连眼睛都没闭上的死人。 王守义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会不会突然像僵尸一样跳出来用牙齿咬破他的脖子! 这一个柜子里装的是死人! 那这一整个房间的柜子装的是什么! 那是上百个死人啊! 刚出狼窝又羊入虎口! 王守义大喊:“娘嘞,娘嘞,我的妈呀。” 林雪则是吓得大喊:“救命啊!” 只有小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冷静道:“吓死我了。” 王守义双腿哆嗦,用了吃奶的劲把柜子推了回去,他这人电影看得多,最怕死尸和僵尸还有鬼。 王守义额头冒着虚汗道:“卧槽,难不成这里是太平间!” 此时 两点,已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魂断太平间下 老头说过两点一到就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候有挡煞c辟邪功效的五帝钱也没用。 现在开始就是争分夺秒,按老头的话说只要能活到六点此劫就过。 两点到六点,整整四个小时,可能只是玩会儿手机玩会儿电脑的时间在他们眼里却是度秒如年也许下一秒他们还活着,也许他们下一秒就得永远陪着女鬼。 只是小晴说是老头指使她骗林雪招鬼,那么老头的目的是啥?老头说的话还可信吗?那么度过六点过后,究竟是生还是死这都是未知数。 02:00 正好两点!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明明没有上锁,可以轻轻推开,却被重重的甩在墙上。 是那个旗袍女鬼! 醒目的长发。 如瀑般的黑发垂至腰间,一身紧致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女人的身材。不妖c不媚c不纤巧c不病态,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绝好的身材搭配着绝好的旗袍。血红色的旗袍在鬼群中格外耀眼,红透得如血一般鲜艳。 那个旗袍女鬼踮着脚尖倒着走路,看着不协调,走的却是四平八稳。仔细想想她又不是电视里的僵尸,怎么可能一蹦一跳。 “陪我,陪我!” 王守义听了小晴的故事,才终于知道旗袍女鬼一直喊着“陪我”的意思竟是让自己的魂魄永生永世困在画中不进轮回。 旗袍女鬼背对着王守义c林雪和小晴,双手一百八十度掰折,伸得直直要掐断王守义的脖子,她第一个闯了进来,其他上百厉鬼则是围堵在门口和门外的楼道。 也许是房间太过狭窄不能容下太多人,也许对他们来说,只需要旗袍女鬼一鬼便足以对付王守义等三人。 百来厉鬼在楼道内用着阴阳怪调的声音,唱着凄凉悲伤的苏三起解,道道回声唱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咯咯咯,女人贪图男人的钱,男人贪图女人的美色,咯咯咯,你们不陪我,真是天理难容啊!”女鬼不男不女凄冷的声音,听得王守义不禁打了个寒颤。 作为男人,王守义挺着胸膛挡在林雪和小晴面前,现在的他真是后悔没向他二叔学一些保命的法术,就算道士那些破规矩,什么不能结婚c断子绝孙啊他也认了,总比现在没有命的好。 王守义的胳膊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疼,没受伤的右手拿着五帝钱对着旗袍女鬼挥舞。 老头说的一点没错,两点一到就是鬼最凶的时候,这时五帝钱对旗袍女鬼是一点没用,旗袍女鬼背对着王守义张牙舞爪迅速向他冲来。 王守义本来一见鬼就腿软,可生死之间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旗袍女鬼的手真不是一般人的手,她的胳膊至少有一点五米长! 十厘米的黑色指甲就跟刀般锋利,刺中肉里,就得活活剜出一块肉来。 王守义额头冒着虚汗,抿了抿嘴唇,噎了口口水。 他怕的东西多了去了,最怕就是厉鬼c僵尸。 与之第一次被女鬼刺中肩膀,此时王守义躲闪得更加迅速,更加敏捷。当然和身体其他部位相比,脖子还是最重要,一但被掐中脖子,王守义想都不想就知道脖子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活活掐断! 林雪和小晴相互抱在一起蜷缩在装尸柜旁,他们顾不上柜子有没有死人,只要能离旗袍女鬼远一点就行。 嘴里嘀咕着:“撑住啊,义哥,你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一定要撑住啊。” 不管五帝钱有没有用,有总比没有的好,王守义明知没有用还是用五帝钱死命的挡着旗袍女鬼,嘴巴里念念有词:“耶稣哥,你再不来,我就得上去看你了啊!保佑我,耶稣哥。” 女鬼的指甲跟刀子似得一划就是一道口子,最怕的还是女鬼缠人的头发,搞不懂头发的力道居然比成年人的劲儿还大,打火机之前不小心就弄丢,这次只要被旗袍女鬼头发缠上那等同于上吊自杀,活活勒死。 王守义左闪右避累得气喘吁吁。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精神又这么紧绷实在是累了。 “草!” 王守义被旗袍女鬼逼到角落眼看必死无疑。女鬼十指刺向王守义的刹那,王守义忽然看开了一切! “你不就是鬼吗?我死了也是鬼,你现在是牛逼,我死了变成厉鬼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干不死你了!谁怕谁!” 王守义气势大涨,转守为攻,右手一把扫过女鬼刺来的指甲。 跳到旗袍女鬼的背后。 此刻王守义脑子充了血似得就想干死女鬼,和之前胆小只知道躲闪的他完全是两个人。现在的王守义鼓着劲儿,扬着右勾拳。 你别说女鬼要跑,就是女鬼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拼个你死我活,反正死了还能变成鬼,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再和旗袍女鬼干到底! “我倒要看看你为什么没脸见人!” 王守义正好跳到旗袍女鬼的背后,不,应该说是旗袍女鬼的正面,之前她都一直背对着王守义,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看女鬼的真面目,就是死,也值了。 看了女鬼的脸,就算胆子刚变大的王守义也还是害怕了。 女鬼的背面穿的是旗袍,高挑细长c平肩窄臀,绝好的身材怎么说也得配一张美丽的脸。 当王守义看见的旗袍女鬼的正面,他吓呆了,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跟个木头人似得楞在那儿。 女鬼的正面穿的不是旗袍,而是一件如纸糊般的蓝色寿衣,她的脸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如同被无数砖头打烂般,处处凹凸不平的一团黑糊糊的浆泥糊在头上!要不是有几处明显的凹陷,你根本就不知道哪处是眼睛,哪处是鼻子! 她的皮肤也不是正常女子那么雪白,黝黑干枯的皮肤不仅皱不拉西,更像是一张晒干已久的黑棕色的鱼皮贴在有棱有角的骨头上。 你根本就分不清这张脸是男是女。凹陷的眼洞里还爬出条条肉蛆让王守义的胃忍不住地翻滚至喉咙,耳朵里蠕动的一团白色物体像是苍蝇的幼虫筑巢耳内。 恶心是王守义的第一印象,恐惧是第二印象。 王守义吓得大叫一声:“我的耶稣老大哥啊。” 手中的五帝钱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旗袍女鬼的脸上。 “嘭。”的一声,五帝钱砸到女鬼的脸上冒起了青烟。 “啊!”女鬼不男不女的尖叫声很是刺耳恐怖,吓得林雪不得不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女鬼掰到背后的双手又掰回来,王守义亲眼看着五帝钱被女鬼的长指甲扣了出来,又扔到地板去。 “吼!” 女鬼用着男人的声音大声叫着。 这一声咆哮震得王守义耳膜差点穿透,潜意识告诉他女鬼的举动不太妙。 王守义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看着地板上的五帝钱,地上滚了一圈,捞起五帝钱又重新攥回手里。 楼道内的厉鬼不知为何全部拥了进来,一个,两个眨眼间已经冲进来十几个! 太平间内放尸体的柜子开始剧烈得上下震动,柜子的边缘忽然渗出着鲜血流了一地,片刻功夫,柜子一个个自行推出,里面的尸体全部都站了起来。 上百具尸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完了,完了。”王守义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念着:“阿门。” 不说他们是鬼,就是几百个人,王守义也干不过两个。 王守义双腿打颤,太平间几百尸体突然蹦出来,一尸咬他一口,岂不是凌迟! 他死倒不怕,你要来个活生生的凌迟这就不厚道了吧,这可是世间最痛苦的刑罚,王守义光想想就怕的不行。 看了尸体一眼,那些尸体全部都七窍流血,凶得不能再凶!想逃出去,门口还堵着百来厉鬼,堵得死死的。 林雪蜷缩一旁,埋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绝望般一直痛哭。王守义顿时觉得红楼梦说的一点没错,女人是水做的,她这一天要哭几次啊。换做是他,眼睛不得哭瞎了。 再看向小晴,小晴靠着墙边平淡地看着一切,整个就没事人似得。 王守义大脑一阵晕乎:肯定有活的办法,肯定有。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捉摸不透。不对,不对,我应该知道的。 王守义大脑迅速地回想着所有已知的线索,所有的一切总归是有答案的,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上百具尸体颤颤巍巍地迈开脚步走向他们三人。 楼道内的也挤进了几十厉鬼,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 旗袍女鬼的咆哮也停止,扬起一根根直立如针尖般的长发刺向王守义。 林雪依旧瞧了一眼形势,想着自己永生永世都要变成画里背影,便埋头痛哭。 千钧一发之际,王守义扭转身体掐着小晴的脖子,不顾左手臂的疼痛,用左手拿着五帝钱,将五帝钱硬生生地拍进小晴的嘴巴里。 “你干嘛。”小晴生硬说着你干嘛,下一秒整个身躯都炸了开。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头上盘着发髻,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脸色没有任何妆容,简单朴素c亭亭玉立。 王守义瞬间看呆了,心神都被吸引过去。 女子柳眉微微绉起,娇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个呢看中男人的宾利假装崴脚想骗钱,一个呢到现在还以为女的喜欢自己。你们都是在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哈哈哈!” “你就是歆瑶吧。”王守义看着歆瑶冷静说道。 歆瑶仙女一般漂浮空中,十分的美丽。让王守义心里的恐惧顿时减少不少。 歆瑶双手插在胸前道:“不错,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医院这么大连个人影都没有,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女孩儿?又偏偏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你又说是老头指使你骗林雪,如果老头想害我们,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费力救我们干嘛。而且你假装小女孩儿讲着宋朝时候的事,你的表情就像是在讲述自己故事。” “最后我问你,歆瑶是不是那个旗袍女鬼,你想也不想地说是,其实呢宋朝的人是不穿旗袍。” “我真的很难相信小晴是人。换句话说我觉得小晴就是鬼。” 歆瑶翘着兰花指说道:“算你有点聪明。你就算知道我是谁又如何,你要知道,我现在杀你依旧是易如反掌。” 王守义捂着左肩膀痛声道:“我知道。” 刚才剧烈的动作,好不容易凝结结咖的伤口又裂了开。 林雪此时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一幕,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歆瑶问道:“你不怕死?” “怕。”王守义紧贴着墙,抬着脑袋看着歆瑶,如果打火机在的话,他不介意抽一支烟。 王守义峰回路转道:“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歆瑶冷冷地笑了笑:“什么交易。” “我帮你解脱,脱离画的苦海,重进轮回!”王守义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说着。 “重!进!轮!回!” 这每一个字对歆瑶来说,无疑是最具有诱惑力。 千年了,自从道士把歆瑶封印在这儿,她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道士说将她封印于此,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她居然没有质疑过。 王守义的这番话让她压抑了千年的怨恨顿时烟消云散。或许道士欺骗了她整整一千年!或许王守义真的可以帮她脱离苦海? 歆瑶受过的苦比盐还咸,她冷哼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守义胸有成竹道:“既然有道士能把你封印进画里,那必然有道士可以把你解封。” “你是聪明人也是苦命人,经历这么多年,想必有上百年甚至一千年的鬼,就不想再次轮回,重新为人吗?” 歆瑶冷冷地笑了笑:“哼,放了你,不就石沉大海一去不回了吗?” “不过,我不用担心,人有三魂七魄,拿了你的一道魂魄还怕你不回来?” 歆瑶缓缓从空中落下,王守义竟然浑身无法动弹,轻拍了拍王守义的额头抽出一个和王守义长得一模一样的虚影,紧紧攥在手里。 紧接着一挥衣袖,王守义和林雪二人顿时不见。 “记住,一年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我救出来,我要是逃不出这幅该死的画,你这道魂魄也别想要回了,这样你也永生不得轮回。” 王守义心里犯着嘀咕:该死,又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能把小命保住真是谢天谢地,感谢耶稣哥,感谢他的爹上帝,多谢照顾! 歆瑶嘴角上扬,独自地在空中坐着空气秋千,笑着吟唱着: 梦里牵昶,摆弄几世沧桑。 窗外泪雨,看多许多苦恼。 无论怎样忧伤, 只要不是你带来就好。 一眼拂过你的鬓角, 魂归何处又怎样? 我是人间惆怅客, 走过繁华青灯。 尽是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滨江大学上 王守义猝不及防,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地从悬挂四米高的画中做自由落体运动。 就像那颗苹果“嘭”的一声,不是摔在牛顿的头上,而是摔在瓷砖地板上。 紧接着“啊!”的一声,脸贴地板摔得鼻青脸肿,摔了个狗吃泥。 刚要起身,林雪正巧从画里摔下,又重重地把王守义打回地板,压得全身骨头都在怀疑人生。 医院里大妈大爷见了这一幕都摇着头叹气:“现在年轻人真是会玩。没事玩跳楼。”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大爷捋着小胡子:“换我年轻的时候,我都不敢嘞。”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对着王守义高喊着,手里握着笔计算:“你们再跳一遍,让我算算自由落体的时间。” 王守义拍了拍地板:“我跳你妹!!” 林雪绯红的脸蛋尴尬地拍拍屁股轻跳了起来:“对不起啦,义哥。” 四米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王守义小声嘀咕了句:“没事,还好搬砖搬过一年,身子骨硬朗的很,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轻描淡写地站了起来,拉着林雪刚走两步路“卡擦”一声腰扭了,大呼一声:“快带我去骨科!” 医院里人山人海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和在鬼画里那个阴森森的医院截然不同。这里的医院明显更亮堂,人气十足。 两人刚脱离死劫,心情还残存些深深地恐惧,看了墙上的那幅阴森森的只有背影的画,两人一见大门就冲了出去。 他们是再也不敢呆在这家医院,林雪小手捂住小心脏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来这家医院看病。重获新生的她蹦蹦跳跳地走出医院。 看着没事人走路快飞的林雪,王守义就知道女鬼说的话没有骗人,林雪的脚没有崴,而是装的! 回想起刚走出宾利关上车门,林雪就刚好扑到自己怀里,正巧脚又崴了,又那么的巧送去医院,两人还聊的来。原以为是那么的巧,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是上天注定,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他这辈子都没跟女生牵过手,怎么会有女生看上自己呢。尤其是这么漂亮的林雪,按正常道理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能让两人有连接的,不就是林雪看上的那辆宾利啊! 王守义实在是不甘心,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是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说可以日久生情吗,我还不信追不到林雪了。 王守义索性让林雪误会到底,就当那辆宾利是他的。如果现在坦白,两人肯定凉凉。万一相处久了,日久生情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再坦白,说不定林雪接受他也是有可能。 王守义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嘴角一抹邪笑。吴三桂都一怒冲冠为红颜,什么三魂七魄被女鬼抽走一道他哪里顾得上,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到时候跟自己神通广大的二叔一说,嘿,小意思,分分钟搞定,所以他才不急。 至于王守义胳膊在前一刻受的伤,被女鬼抓了个五爪窟窿。但现在跳出了鬼画,奇迹般恢复如初,竟然一点伤没有。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受了伤怎么说好就好,不过回头问了二叔一切自然清楚。 经历了鬼画一事,林雪对王守义的依赖潜移默化的增加。 林雪挽着王守义的胳膊,由原来的义哥的称呼到现在的守义就是两人感情的最好证明。 林雪脸色一抹绯红,小家碧玉般说道:“守义,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王守义不假思索道:“我打算去找我二叔,哈哈,我的一道儿魂还在那女鬼的手里,小雪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我还是去学校吧。” 王守义着了急说道:“我二叔可厉害了,什么桃木剑啊,符纸啊顺手拈来。” 林雪笑着摇了摇头:“不去。” 王守义苦恼地说着:“那就可惜了,你要是瞧见我二叔逆天改命的本事,肯定也会去的。” 林雪铜铃般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信什么逆天改命,经历旗袍女鬼的事情,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逆天改命?真的吗,命都可以改?” 王守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怎么圆回去。他二叔本事不小这是真的,逆天改命是他没经过大脑思考随便秃噜嘴的。 索性骗人骗到底,为了日久生情,希望结婚后的林雪慢慢参透吧,抽了抽嘴道:“那是,我二叔还会算命呢,没有算不准的事,更没有算不准的人。我们镇里每天都排着队有好几百个人要我二叔算命啊驱鬼啊。” 林雪一幅惊讶的表情道:“你没有骗我吧。” 王守义嘿嘿笑了笑:“不会。” 二叔他一个道士怎么可能会算命,这也是为了勾引林雪陪他去的一个计策。 王守义心里叫着苦: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办法,如果林雪嫁给他后,应该会慢慢理解的。 林雪又确定了一遍:“真的?” 王守义撒起谎来是越来越熟络:“当然是真的。小雪,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小姑娘笑着颔首道:“嗯,但我得回趟学校。” 王守义皱着眉头说道:“回学校干嘛?” “请假啊!我是学生呐,学生不得请假。” 王守义舒展着眉头哈哈大笑:“对对对。” 林雪淡淡地笑着:“守义,你的车呢。” 王守义东张西望地想了想道:“车,啊,这车啊,你去哪里?对了,去学校。咱们慢慢坐地铁过去多好,比开车有意思多了。” 林雪摸不透王守义的想法,明明有宾利直接开到学校多有面子的事,偏偏要坐地铁? 搞不懂王守义的心思,强颜欢笑了句:“好。” 滨江大学,一所普通的一本院校。距今不过几十年的历史。 学校的前身是个占地两千亩地的植物园,学校为了在这植物园里盖滨江大学可是花了一大笔钱才搞定,据说得有个十几亿。 而且保留植物园里原有的面貌只稍微地整改,保留最原始的大自然且学校里所有的教学楼请的是一批外国建筑大师和艺术家共同打造,设计整整一个多月,才最终设计出一所最完美的的欧式学校。 典雅不失尊贵,潮流里又富有艺术感。 学校花草遍地,还没进学校已有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花香飘出。 学校里有各种种类的花草树木,不管是见过的没见过的,只要和植物沾边那肯定是应有尽有,不过学校里种植最多的还属樱花。 尤其是开花季节一到,各个摄影人马闻名而来,一边沐浴自然之下,享受着鸟语花香,一边欣赏拍摄景色,嗯。好不自在。 所以人们都称滨江大学为花海学校。 王守义在眼花缭乱的学校转得头都快晕了,还是舍不得景色,为了多看两眼,眼皮都不眨一下。 王守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抬着头看着头顶的樱花失了神道:“你们学校好漂亮啊,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我是不是在天堂里。” “噗嗤。”林雪柔嫩小手捂住嘴巴笑着。“别跟丢了,跟紧我。” “好。” 两人穿梭在花草世界里,小心翼翼地走着碎石小路,就怕一不小心踩到一株小草。 “雪儿,你昨天去哪儿了,我都不见你,奴家可是找你找不到,操碎了心。”一名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吓了王守义一跳。 男子二十二岁上下,规规矩矩的穿着一身休闲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带着乞求的眼神盯着林雪。 男子挡住林雪和王守义的路死活不让开,王守义难得看到林雪发脾气。 林雪柳眉微绉,没好气地说着:“滚开。” 男子弯着腰哈哈一声:“奴才遵命。” 刚准备走时,凌厉的眼睛跟把刀子似得死死盯着王守义,恨不得要活劈了王守义。 “雪儿,他是谁!”男子弯着的腰立马挺了起来,双手大展挡住林雪和王守义的路。 林雪冷哼了一声:“跟你有关系吗?” 男子有些着急,跟个斗鸡似得就死盯着王守义,吓得王守义还以为自己英俊的外表让他嫉妒了。 “你要是不说,你们今天就别想走过去了。” 林雪撅着小嘴生气地说道:“他是我老公。” “放屁,你是个学生,怎么可能结婚,雪儿我知道你气我,但是老公这两个字你只能对我讲。”男子义正言辞地说着,完全已经把林雪当成自己老婆。 两人本说说笑笑,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扫林雪和王守义雅兴。 林雪不想和这男的纠缠,娇喝道:“起开,别挡着我的路。” 男子不依不饶:“不,雪儿,你今天不把他是谁说出来,就别想走过去。” 一边又瞪大着眼睛指着王守义的鼻子大大咧咧,完全不顾围观群众聚集而来。“你谁啊,凭什么站在我雪儿旁边,去去去,一边玩去,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 王守义听了小半天好像听出了点味道,这丫的是他情敌啊。不过也是,林雪这么漂亮惹人爱的女孩子,没两个追求者那才奇了怪了。 当机立断搂着林雪的细腰:“兄弟,你也听见刚才林雪喊我啥了。” 王守义一副捷足先登的样子气得男子恨不得操起板砖砸过去。 王守义乐呵呵地笑着:“小雪说我是她老公。” 王守义又道:“结婚证我是没带过来,你要是实在想看赶明儿,我带过来让你看看,顺便说一句,我们是合法夫妻。” “放你吗的屁!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我才是雪儿的正牌老公,你再不撒开你的狗爪子,我就要动手了。” “呦,想动手啊,你先看看周围。”王守义搂着林雪的小蛮腰怎么可能会放开,这还是王守义第一次名正言顺的搂小雪的腰,要不是王守义是纯阳之体,估计鼻血要流一地。 男子转头看向四周,发现周围不知不觉围上来好多吃瓜群众把他们三个当耍杂技的猴子一样看。 你说要是真打起来,传到学校耳朵里按校规肯定是直接开除。不动手的话,全校都知道自己喜欢林雪,自己的女人被抢了,不就等于往他脸上扇耳光子。 男子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真特么是无地自容。 “还不让开!” 王守义一声厉喝气得男子眼睛里要冒火,男子碍着这么多人面,僵硬挪动着四肢给王守义和林雪让了一条道。 心里念着:你特么给我等着,我马上叫兄弟过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滨江大学中 男子气汹汹地跑回宿舍。 “兄弟们都给我抄家伙!” 大中午的天,宿舍一人正埋头玩着电脑,他正玩着英雄联盟,玩的最起劲大声喊着:“这傻逼打野二级越塔干嘛!蹲在草里闪现送人头?”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人玩着吃鸡,他的电脑比较大,盯着电脑眼睛都红了,嘴巴里也是一堆脏话,手里鼠标被他当成机关枪似得“哒哒哒” 一个正窝在宿舍吃着中午饭,也是盯着电脑,只是他电脑上放的是某平台的主播小姐姐,主播小姐姐穿着暴露,那个男子吃一口看一分钟,吃一口看一分钟一脸淫笑不知道笑什么。 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玩手机,人称躺王,他一天在床上的时间最少有十六个小时,每天盯着手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一个人不在宿舍,只是知道和女朋友出去,一天到晚也不在宿舍。 “赵尔巽(xun第四声)你抽啥风了。” “巽哥,这是咋了吵几把火的,要杀人啊。” “老巽,咋了,跟哥几个说说。” 赵尔巽脸色不太好,虽说宿舍几人都知道赵尔巽脾气不太好,可今天这怒瞪的眼神c磨牙的声音看得几人有些后怕。 “你们嫂子被人抢了,是兄弟就跟我一起干” 赵尔巽添油加醋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具体内容就是林雪被一个丑八怪暴力夺走,赵尔巽死命夺不回来。 几个哥们知道林雪不喜欢赵尔巽,不过他们都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他们都相信林雪早晚能被赵尔巽追到,所以早就把林雪当成嫂子。 现在被赵尔巽这么一说,一团火也是说上头就上头。 全校都知道赵尔巽喜欢林雪,你把林雪抢走,这不是活生生的打脸吗? “巽哥,他们有几个人?咱五个干的过吗?” 赵尔巽捏紧着拳头狠狠地说道:“咱要是干不过,我就把祖传的断头鬼刀祭出来。” “好!” 几个人二话不说,电脑直接关了,愤力一甩宿舍门,直奔出去。 于此同时,林雪所在的女生宿舍门口,停着一辆别克,别克里坐着四个人。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人三十岁出头,染着一头杀马特的黄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裤,露着胸口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脖子挂着金项链,正是黄毛。 整辆车四个人抽烟抽得是乌烟瘴气,窗户一开,滚滚浓烟全散了出去,知道是抽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车着火了。 黄毛捻了捻烟头,按下手机拨号键。 “强哥,那妞现在回学校了。” “嗯,你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就给我死死盯住,不能再跟丢了。” “我保证不会再跟丢了,我们四个人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盯着,大哥你放心,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妞能翻天不成。” “好,有你黄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道长可是说了,这两天那坛子里的厉鬼要发作了,等鬼把她索命了,咱们就回收。” “我知道强哥,那妞是我们替死鬼,哈哈哈对了,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说。” “那妞死了就死了,我们回收干嘛。” “道长吩咐的我咋知道,道长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咱们只要能赚大钱就行了。” “是是是,大哥,这两天我盯紧了,等替死鬼一死,我立马带过来见大哥。” 黄毛刚说完。电话“嘟嘟嘟”显然秃头强已经挂了电话。 黄毛又继续从烟盒里抽出了烟继续抽着,看向女生宿舍门口,盯着林雪的一举一动。 秃头强是一把手,没说的,是老大。黄毛是二把手是老二。老大负责赚几千万的大生意,老二就负责小生意,负责学校贷。不过学校贷也不算小生意,赚的钱每年最少也是几十万起步。 黄毛这几年在这学校混得也是小有名气,他负责这里的学校贷,赚的钱全部落他口袋里,他们几个人每天胡吃海喝,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的是美滋滋。 也算是个有身份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学校附近开了个店,名片上印的是: 学校放心贷公司 经理:黄毛 联系电话185 他在学校里只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正事,负责学校贷。他们的贷款有硬性规定,只借给女生不借男生。借女生是因为这学校里的女生开销一般都很大,往往都会入不敷出,而且学校里学生很多,女生差不多有七千人左右,所以借钱的人每天有一大把。 生意好的根本不用担心。不借给男生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男生要借,男生一般不会没钱,一到寒暑假就都跑去打工,生活费是足够用的。 第二件事就是猎艳,这猎艳就是寻找猎物,反正他一天到晚也没事做。每天在学校溜达,看看那些嫩得出的水女孩子又纯洁又好骗,所以黄毛也是春心涌动,这几年艳福不浅。他一般都是在贷款里的女生里找,有时也会在学校里遇到漂亮的,那也是想尽办法得到。 第三件事就是监视林雪了,谁叫她倒霉被选中当替死鬼,那就不能怪他们辣手摧花。 王守义在宿舍附近的小卖部转悠了小半天,专门挑了个两块钱质量好的打火机。 想着女鬼的头发能把脑袋给你活活绞断,扯又扯不断,打火机火太小太耽误事儿,想想都后怕。 又买了包几块钱的七匹狼在小卖店门口抽了起来。 记得王守义刚学抽烟时,也是巧了。那次有人因为某件事情送了他一盒烟,他本来是不想抽的,但看见烟盒上上写着抽烟有害健康,头就立马铁了。你越不让我抽,我就非得抽一下,抽着抽着就成为众烟民中的一员。 “兄弟们就是他!” 赵尔巽带着四个人直冲小卖部,这一顿好找,他差点没把学校给掀了,原来躲在女生宿舍的小卖部这里。 赵尔巽怒气冲冲地直奔王守义而来,见王守义悠闲地抽着烟,火气更是上头。 王守义抽着烟,眼睛刚巧对着赵尔巽的眼睛,好家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赵尔巽身后高矮不低的四个人,王守义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大概,这是要报仇啊。 此时王守义抽的烟正好吸完,不慌不忙地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刁在嘴巴里,风有点大,王守义一手挡风,一手点烟。 “找我?”王守义斜暼了赵尔巽一眼。 “废话,不找你找谁。兄弟们给我揍他!”赵尔巽话刚落下,几个人摩拳擦掌就要扑上来。 “打我的理由是什么。”王守义鬼都见过,还会怕人了?刁着根烟不慌不忙地问着。 赵尔巽瞪大着眼睛大声地说道:“你明知故问?抢我女人还他妈要啥理由!” “放屁!” 王守义突如其来的咆哮把五个人震得一愣。 王守义接着说道:“林雪和我是合法夫妻,你们要干嘛!” 合法夫妻?赵尔巽身后四个人听得一头雾水,林雪和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了?如果林雪和他结婚了,那赵尔巽不就是第三者了。 “我他吗的放你娘的屁。”赵尔巽气得破口大骂,“兄弟们给我上!” “上!”四个人从赵尔巽身后窜了出来,四面八方地围住王守义。 王守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有种一对一单挑!” 赵尔巽冷冷笑着:“呵呵,我就人多欺负你。” “哦?你们人多是吧,我大不了报警,把事情闹大你们都他吗给老子退学!”王守义一番话让四个人顿时慌了手脚,他们几个打了王守义,要真被警察抓了,退学是极有可能的,最轻也是记大过,严重警告,留校察看什么的。 而且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他们人多打人少怎么说也是件丢脸的事,追女孩子追不到就打人,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到家,传出去他们几个还怎么在学校里混,总不可能因为一个赵尔巽让大家都不好过吧。 赵尔巽气得已经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们还楞着干嘛,给我打啊!”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手,他们还在衡量打还是不打,赵尔巽是自己的兄弟,打了是给他面子,那退学怎么整?不打以后这兄弟情算是彻底断了,在一个宿舍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怎么面对赵尔巽。 四个人都在等第一个出头鸟动手,可是就没有人动手。 气得赵尔巽血都要吐出来。 赵尔巽见没人帮忙,都到这份上,再不动手,他就是废物,不就是退学吗,吴三桂还一怒冲冠为红颜呢! 赵尔巽挥着自己的拳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滨江大学下 赵尔巽挥着拳头直往王守义的脸门迎面打去。 王守义眼疾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侧身揪起赵尔巽冲过来的手腕,一手提着赵尔巽的裤子,低喝一声举过头顶,顺势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得四人都俨然失色,见王守义这一招都庆幸自己没有和王守义对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守义是个练家子,不过见面才一招就干翻赵尔巽。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四个人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己干不过王守义,自觉地退后几步。 要说王守义,他高中毕业后先是应伍当过一年兵,然后又干过一年工地活,肯定身板硬的很,鬼打不过,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 虽说和赵尔巽年纪差不多大,身体素质和应变能力不知道比他要强多少,一个赵尔巽在他眼里还翻不了天。 赵尔巽从小念书到现在,体育课也是一周上一节,加上平时又没怎么锻炼,挥的拳头也是凭本能的挥拳,根本就没经过大脑思考,在王守义面前真的就和抓小鸡一样轻轻松松。 赵尔巽摔在地板上大脑一阵迷糊,他只记得自己刚刚挥了一拳,接着就浑身轻飘飘的,不知怎么的就摔在地上了。 好在是背部落地摔得不是很疼,赵尔巽在地上折腾了两下又站了起来。 真他吗活见鬼了。 赵尔巽站稳着身子这时,不着急上去送死。脑子倒是清醒了许多,也恢复了些理智,一双眼睛仍然死死地盯住王守义。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王守义,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打。想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正面刚不过我就用速度取胜,是个人都有破绽,王守义自然也不例外。 赵尔巽下盘猛的下沉,突然爆发般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冲向王守义,用尽全身的力道挥起着拳头向王守义飞驰而来。 王守义早就做好准备,抽出嘴里的烟头朝着赵尔巽脸扔了过去,烟头烫的赵尔巽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没想到王守义耍阴招,居然还扔烟头,他挥舞的右拳瞬间停下,去拨弄脸上的烟头。 但是身体他想停也停不了,冲劲太大,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 王守义前手刚扔下烟头,后手蹬出他的脚对着毫无防备的赵尔巽肚子直接踹出去。 “碰”的一声。 赵尔巽被这一脚踹飞两米,疼得他死命捂住肚子,一张脸疼得发红,太阳穴疼得都暴青筋,缩在地板上连声音都喊不出。 这一脚踢的,铁定受内伤。 赵尔巽四个兄弟见赵尔巽缩在地上和死猪一样动都动不了,连忙上去搀扶。 过了好一会儿,赵尔巽才缓过劲,对着四个兄弟大声咆哮:“不用你们假好心,都他吗滚开!” 赵尔巽对四个不帮自己的兄弟现在心里是耿耿于怀,一手捂着肚子,又准备挥拳头打王守义,刚走两步,肚子内受的内伤火辣辣的疼,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赵尔巽兄弟四人见状不妙,咋咋呼呼“赵尔巽!赵尔巽”的拼命大叫,却怎么也叫不醒。 不知道哪个路人大喊着:“快送医务室!” 宿舍四人这才清醒过来,四个人一人抬着一肢,赶紧把赵尔巽高高举着抬了起来,飞奔着抬去医务室。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吃瓜群众们虽然不知道王守义和赵尔巽什么恩怨,但他们只看结果,只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王守义一个人被赵尔巽五个人包围,在众目睽睽之下,单凭一人气势先是震退四人,又一脚踢昏一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不痛快,简直又是一个李小龙。 整个过程还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立即发在学校论坛里,标题是:重大新闻!我校某个神秘男子被五人群殴却将五人打成重伤!高清无码,动作大片。最后还设置了密码,需要付费观看。 不知道人群里哪些女生疯狂的大声叫着。 “好帅!帅炸了!” “好厉害啊,真an!真男人!” “同学,你哪个系的!” “娶我,我要给你生猴子!” “” 王守义被这些人围观的十分不自在,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回到女生宿舍楼下等林雪。 他心里无奈的苦笑着,你说赵尔巽和他两人什么仇什么恨竟然到这种地步了,你这么爱林雪愿意为她拼命我王守义无话可说挺你,可人家林雪不喜欢你啊。 敬你是个男人,敢爱敢恨。王守义打算以后和赵尔巽两人见面大不了绕着走就是,没必要这么深仇大恨。 过了好一会儿,林雪从宿舍楼下来,这时她穿着白色短袖配上青色牛仔裤,如雪如脂的皮肤比白色短袖还白,紧身牛仔裤完美的勾勒出林雪挺翘臀部的线条,穿着一双白色板鞋和高跟鞋比起来显得更加学生更加潮流,虽说普普通通的一身休闲装,却也是说不出的美。 她身旁站着一个王守义不认识的小姑娘,她挽着林雪的胳膊,穿着灰色长裙,和林雪的清纯比起,她显得更加温文尔雅小家碧玉,给人一种更适合过日子的踏实感。她礼貌地对着王守义颔首微笑,说了句:“你好”。 “你好。”王守义淡淡微笑,和赵尔巽这种人比起来,这位女生真是礼貌的不能再礼貌了。 “小雪,这位是” “这位是我室友,她叫小蝶,她也想去看看你那个无所不能的二叔,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王守义知道自己牛皮吹大了,哈哈一笑,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二叔除了捉鬼其他什么都不会,算命改命啥的都是骗林雪的,本来打算到时候慢慢培养感情,这倒好,杀出个小蝶,插足二人世界。 王守义尴尬的笑了笑道:“小雪,你不是要请假吗,要不要联系一下老师。” 林雪和小蝶两人拉着个小行李箱,洁白贝齿微露笑道:“不用,我已经和我们班长请过假了,我们走吧。”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走吧。” 三人离去,王守义心里叫苦不跌,对付林雪这一个女孩子他已经快没招了,这时候再来个小蝶可咋整,这年头泡个妞是真难。 “吗的,不好好在学校里呆着瞎跑什么!”坐在别克里的黄毛往烟灰缸一捻烟头,对着驾驶座的人说道,“还不快跟上。” “是。” 随着王守义三人离去,一辆别克悄声无息的跟在后头。 王守义二叔家住在有些远,得去公交车站坐长途汽车从中午十二点坐到下午七点,再从下午七点步行一小时山路才能到二叔家。 “我草,这三浪蹄子到底他吗的要去哪儿?”坐在驾驶座的人眼睛足足瞪着前面的长途汽车站车足足瞪了六个钟头,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平时开一两个钟头到处兜风还好,你要让他连着开七个钟头,他如何吃得消。 九转十八弯,绕来绕去绕的他脑壳疼,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开了这么远,话说回去的路怎么走? “黄毛哥,油c油快不够了。” 黄毛和其他两人在车里呼呼大睡,突然被他吵醒,黄毛上来就是破口大骂。 接着才厉声说道:“后备箱不是有汽油吗,自己加去!”转头又呼呼大睡。 驾驶员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知道后备箱有油,这不是想让他们帮忙加加油吗。 看着倒头大睡的三人,他不禁叹了口气,唉,谁叫他在四个人里辈分最小,车要自己开,油特么还得自己加。 驾驶员加完油,立即又加足马力跟了上去,眼看着离山区越来越近,忍不住地吐槽着:“这三个人也是神经病,你没事跑这么远干嘛。我跟得脑壳疼。” 是啊,他哪里知道王守义要去哪里,跟了整整七个钟头你说累不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夜宿孤儿院上 三人从滨江市坐到江北市某一小镇,从中午十二点坐到下午七点!整整七个小时。 车刚到目的地,“嗤”的一声,车门缓缓打开。 堵在车门口的小蝶手拿塑料袋第一个跳出车外先吐了起来,一路的颠簸和车里的味道让她这个娇嫩的小姑娘实在是受不了。 林雪浑然无事,递着矿泉水,柔声安慰,轻轻拍她的背。 王守义坐了这么久的长途汽车也有些吃不消,汽车里恶心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便立即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缓缓神。 待三人缓过劲,在车站附近吃了饭,已经是八点半,再转坐公交车到王守义二叔所在的老种(zh一ng第四声)山,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十五。 天暗了下来,街上一排的路灯只亮了两三个,偶尔遇上一两个路人在黑漆漆的道儿还是摸着走,昏暗的街道让两个小姑娘有些害怕,她们看过太多夜晚抢劫c杀人c强奸的新闻几乎都是在这种幽暗人少的街上,晚上除非在学校,否则她们是不敢到处瞎跑。 好在每年经常来看二叔的王守义提前有准备,他早就备好手电筒,在两人前头打着手电引着路,手电发出的强光在黑暗里也显得渺小,林雪和小蝶心里有些担忧,拖着行李箱紧紧跟在王守义身后。 小蝶的声音偏向萝莉声,听得王守义一身酥麻:“天太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山里好不好。” 林雪说道:“守义,你二叔家离这里远不。” 王守义略微的想了想道:“嗯我二叔家在山脚的另一头,咱们从这里穿过去的话,估计得要一个钟头吧。” “一个钟头。”林雪喃喃自语,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手机上显示着,九点十五,再走一个小时也才十点十五,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林雪踮起脚尖左右瞭望着,这偏僻的地方路算平点,人却没几个,连个出租车的车灯都瞧不见。 林雪抱怨着:“这里怎么没有出租车啊,咱们要是能打车过去就好了。” “是啊。”小蝶抿了抿粉色小嘴,有些害怕,走路几乎都贴在林雪身上,“这里治安好不好,路上我都没见几个人,万一有抢劫什么的怎么办,好可怕。” 林雪柳眉微翘,挑逗地轻轻撞了下小蝶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抢劫不太可能。怎么,你想被劫色?小妞,你的姿色可是让我垂涎欲滴啊。” 小蝶的萝莉音简直就是杀器,听得王守义脑袋飘飘然。 “没有,没有。要劫色也第一个劫你!” 这时候王守义拍拍胸脯,开始大男子气概:“你们放心,有我在,别说什么抢劫c劫色,就是四五个人来你们都不用担心,放心好了。” 拐弯处立着一块石碑,王守义手电照了上去,上面写着“老种山”三个字。 小蝶轻声呢喃:“老种山,好奇怪的名字。” “我们要进山了,里面路不好走,我帮你们拿行李。”山里的路坑坑洼洼,林雪和小蝶的行李箱,拖是拖不了,两人的小胳膊又提不动,自然是年轻力壮的王守义自告奋勇。 王守义手电递给林雪,站稳脚跟憋了一口气,把两人的行李箱提了起来,呦嗬,还挺沉,有点分量。心里纳闷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几件衣服也不至于这么沉吧。 王守义的力道大,勉强撑个一钟头还行,要换做赵尔巽那小子指定提都提不起来。 王守义手提林雪和小蝶的行李箱,走在第一个,林雪拿着手电帮王守义照路紧跟王守义身后,胆小的小蝶搂着林雪纤细的胳膊,贴着林雪的小脸深怕走丢山里。 小蝶第一次进深山老林,她在电视里见的深山老林遍地都是老虎c狼c蛇之类,不是咬人的猛兽就是可怕的毒虫,一想到这儿小蝶轻声地问着:“山里有没有蛇啊。” 王守义皱了皱眉头,你说哪座山没有一两条蛇,骗她说没有,他心里实在过不去,说有怕吓着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应该有吧。” “什么!那我不去了。”小蝶一听到蛇,紧张地拉扯着林雪的胳膊躲在她身后。 林雪说实话也有点害怕,但不至于小蝶那么胆小:“都进山了。” 王守义山里滚大的,遇见蛇常有的事儿,他小时候还专门抓蛇吃呢:“你别怕,我走第一个,你们跟我后头就行,要是有蛇也是第一个咬我,你们放心。” 听到这话小蝶立刻安心不少,放开脚步走着,林雪对王守义产生了更多好感。 王守义现在在她的心目中。 一是有钱,第一次遇见他,他是开着几百万的宾利。 二是年轻,王守义的年纪只比她大一岁。 三是温柔,王守义对她温柔体贴,事事贴心,照顾有加。 四是安全感,经历画中女鬼的时候,生死之间,王守义本可以逃走,然后他没有这么做。不仅没有抛弃她,而是挡在她身前和女鬼拼命。 五是喜欢,她看得出来,王守义非常喜欢她,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这些她都记在心里,有这几点,真的是错过就不再有了,当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第一点。 便安稳地跟着王守义进了山。 别克车里。 “黄毛哥,这三瘪犊子跑山里去了,咱没手电可咋整。” “都特么下车,快点,别墨迹。”黄毛拉开车门第一个出来大声吼了两句,随后几人也从车里出来。 “黄毛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在尾随他们。” “什么叫尾随?你个玩蛋东西怎么这么猥琐,咱们这叫秘密跟踪,懂吗你!还尾随。”黄毛一个拳头重重地敲了他一脑瓜子。 “知道了,黄毛哥。” “看他们走得那么慢,肯定不会发现咱,天又这么黑,咱猫他们身后,他们能发现了?那小子打着手电那么亮,咱跟着不就行了要啥手电。”黄毛掸了掸衬衫走在最前头。 “黄毛哥,山里面有没有老鼠,我怕老鼠。”一个身上纹满老虎的壮汉小声说道。 黄毛一手比在那人脸上做着抽的样子吓得那人不敢吭声:“你他吗再放屁信不信我抽你!” “那,刀要不要带上防身。” “你不屁话。”黄毛一句话,吓得他掉头去车后备箱拿刀去了。 “黄毛哥。”另一人又喊道。 “说!” “我怕黑。” 黄毛火气大了起来:“你他吗长得就黑,怕啥怕!” “噶嘎嘎” “什么声音。”一位小弟听到山里的怪声惊吓道。 “乌鸦的声音,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黄毛皱了皱眉头仔细听了听,他听到了鸟翅膀拍飞树叶的声音。 “乌c乌鸦?这么晚了还有乌鸦。” “黄毛哥,我看那些鬼片电影里,都是乌鸦叫两声,然后突然冒出僵尸咬人,我有点怕,要不我就不进去。” “草!”黄毛气不打一处来,二十几个小弟里他怎么偏偏挑了这三个玩意儿。“谁特么再废话,我拿刀砍他!” 黄毛被他这么一讲,也怕了不少,万一撞见鬼可怎么办,想起地下室摆着那个的厉鬼坛子吓得他打了个寒颤,拿着砍刀带着三小弟连忙跟上王守义。 王守义轻车熟路地带着林雪和小蝶,这地方他太熟了,就是闭着眼睛他也知道怎么走。 “轰隆”一声,天空炸了一声,打了个响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三人的脸。 “这会儿要下雨,我的天。”王守义暗叫不好,现在下雨他们三个无处可躲,而且还是山里,还是大半夜! “要下雨了,怎么办。”林雪和小蝶行李箱里可没有带伞,里面只有生活必需品c化妆品和一大堆衣服。 第一次来深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们可不想困在这里。 “哗哗哗” 倾盆大雨说下就下,雨滴落在三人的身上,三人瞬间露天洗了个冷水澡,林雪和小蝶双手放在头上也挡不了多少雨水。 “我记得前面有个孤儿院,咱们可以去那里避避,跟紧我。” 王守义把行李箱夹在腋下,开始小跑着,林雪和小蝶也紧跟着。 “黄毛哥,下雨了。” “我特么知道,真是活见鬼了。” “山里下雨,咋整啊,要不咱躲树下?” 眼看前面王守义三个的光亮突然越跑越快,一下子消失山里,黄毛开始慌了起来。 “别特么废话,这里你熟啊!跟丢了咱几个迷路了就别想出去。” 黄毛四个也淋了个落汤鸡,提着刀飞奔着跟在后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夜宿孤儿院中 王守义双手各夹着行李箱一溜小跑,行李箱的重量加上他的重量,每踩一步都在土里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林雪和小蝶紧随其后,试图用双手遮盖些雨水,事实证明都是徒劳。 天实在太暗,手电筒只能照点点路,三人不知走过了几个弯道,跑着跑着终于来到王守义所说的那个孤儿院。 雨是越来越大,三人迅速地跑到大门处,虽说全身早已淋湿透幸好大门上有顶挡雨,可以临时躲躲雨。三人抖了抖湿哒哒的衣服,随便一拧,挤出许多水来。 这家孤儿院在老种山脚下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掩藏在树林和小路里,如果不是当地人很难找到。 林雪用手电扫视了这家孤儿院。 孤儿院的周围是两米高由红色砖块堆砌的高墙,高墙上还有半米左右的铁丝网,寻常人不借助工具是根本翻不过去。 孤儿院的大门原本应该是一道银色铁皮大门,如今铁皮大门许多地方已被腐蚀成红棕色,称之为废铁大门也说得过去。 王守义重重地敲了敲铁皮大门。 “砰砰砰” 一边高呼:“有人吗!来一下人!有人在吗” 林雪她是第一次来孤儿院,她知道孤儿院是收养弃婴的地方,也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 借着手电筒照射到这铁皮大门顶上的牌匾,他们看见上头写着“老种山孤儿院”这几个字,还是纯手写的,写的歪歪曲曲和小学生字似得实在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难看。 透过铁皮大门的缝隙,顺着灯光的照射,林雪和小蝶凑近门缝大概看清了孤儿院的面貌。 孤儿院里几处灯光仍在,看来还有些人没睡,些许的灯光微微照亮着一片水泥小操场,林雪用手电照射过去,她清楚地看见操场里有两个破烂不堪的篮球架以及四处破裂的水泥地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一片花花草草都看不见。 操场后便是孤儿院,整个孤儿院就只有一栋楼,和围墙一样都是由红色砖头堆砌而成,没有任何的装修,一看就有些年头。 这家孤儿院给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小蝶不禁感叹,原来孤儿都是住在这种的地方。 王守义依旧大声喊叫着,用着拳头砸着铁皮大门。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 拳头碰撞铁皮产生的刺耳声音让林雪和小蝶不得不捂住耳朵,实在是太吵了。 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孤儿院里传来了声音。 “谁!” “谁在敲门啊!” “来了,来了。” “真是完蛋,几点了还有人来。” 林雪和小蝶从门缝里看着,有六个人从孤儿院里走出来,他们用着手电筒照射铁皮大门的刹那,正巧对着林雪和小蝶的眼睛照去。 猝不及防之下,林雪和小蝶眼前强光一闪,只觉眼前发黑,一阵眩晕,不得不紧紧闭上眼睛,就像是一柄小刀刺进眼睛里的疼,疼得她们眼角不自觉地流出泪水。 “有人来开门了。”林雪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眼睛,心里叫着疼,手电筒的强光实在是太刺眼了。 小蝶也叫着苦,揉搓着眼睛,用着萝莉音娇滴滴地说道:“守义哥,别敲了,来人了。” 王守义笑了笑,这才停止了敲鼓般地敲门:“嗯,来人啦,那就好,我们可以住一个晚上喽。” 林雪和小蝶轻声应了句:“嗯。” “谁啊。”铁皮大门慢慢地被推开,陈旧大门刺拉尖锐的声音特别震耳朵,让人起鸡皮疙瘩。 门被缓缓推开,在开门的刹那,六人手里的手电筒齐刷刷地照着王守义三人的脸,刺眼的强光迫使王守义和林雪她们不得不用手挡着眼睛。 “我们三个是去王家村的,走半路上突然下暴雨。我们也没准备,连把伞都没带,天又这么黑,山里路更不好走。怕是现在两个钟头都不一定能到王家村。” “希望你们能让我们进来避避雨,我们就住一个晚上,明早就走。” 王守义尽可能简短地讲明原因让这些人听得明白些。 不过心里很不舒服,六个人打着手电照他们的脸,你们这是要干啥。 王守义双手死死挡着眼睛,你说这批人说话归说话,照脸干嘛,你看一眼得了,还照个没完。 王守义说道:“哥,你们能不能把手电放下,照得我眼睛疼。” “好地,大家手电都放下,别照人眼睛。”为首一人招呼了一句,所有人都把手电照向地板,散着的光也足够他们看清对方。 王守义瞅了瞅这些人,四男两女,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胖子,穿着大红裤衩,肥硕的大腿肥肉一颤一颤,一只大腿比林雪的腰还粗,目测吨位三百斤起步。 胖子色眯眯地在林雪和小蝶身上扫来扫去,林雪和小蝶衣服湿哒哒完全贴在身上,尤其是林雪薄薄的白色上衣,因为雨水的缘故,使上衣变的半透明,傲娇的胸部的若隐若现,简直就是上演一场湿(和)身诱(谐)惑。 胖子浮想联翩,微笑着慢慢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要住一个晚上啊。” “嗯,希望你们让我们住一个晚上,雨太大了,天这么黑,山里的路不好走。”林雪声音里满是恳求,如果天亮一些,他们看到林雪楚楚可怜的娇小女子和小家碧玉的小蝶一定会答应她们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不行,我们这里是孤儿院,不是收容所。”胖子身旁的女人插嘴说了一句,王守义眼睛斜暼看去,这个女人五十岁左右,尖嘴猴腮,瘦得骨头都突出来,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最恰当,她就是一副行走的骨架。 “求求你们帮我们一次,好不好。”小蝶柔声轻语道。 “这个”胖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招呼着其他五个人围在一起作了个小讨论。 几个人叽叽喳喳,王守义隐隐听到有同意住下的,也有反对他们住下的。 王守义心里纳闷了,不就是住一个晚上吗?孤儿院这么大,随便找个房间都能住一晚吧,至于讨论这么半天? 小蝶偷听到他们不让住,心里急了起来:“我们可以付钱的。” 一听到“钱”这个字,六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胖子嘀咕了一句:“付钱?” 尖嘴猴腮的女人笑眯眯地问着:“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林雪抢在小蝶前头说着:“一百行吗,我们都是学生。” 她知道小蝶没心没肺,花钱大手大脚从来都不问多少钱,一向是你说多少我付多少。林雪怕三个人吃亏,先估个合理的价格试探试探。 毕竟一百元已经足够在镇里开个房间。 尖嘴猴腮的女人冷笑道:“一百不行。” 王守义脾气上来了,你们还真是见钱眼开啊:“那你说多少钱!” 尖嘴猴腮的女人食指点了点王守义三人说道:“你们一个人一百,我就让你们住一个晚上。” 王守义眯了眯眼睛,忍住怒火,心里早就操起了几把刀砍在这女人身上。 一人一百,三百块!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啊。 这可是他三天的工资,宰人也不能这么宰吧,换平常他听到这话是头都不回直接就走,你跪下来求他他都不住。不就是淋个雨,就当洗澡了。 可林雪和小蝶两姑娘怎么办,毕竟是女孩子,又不像自己皮糙肉厚,总不能让她们淋着雨,明天就感冒发烧吧。 王守义正在气头上,小蝶柔嫩的小手从鼓鼓的钱包里迅速抽出三百元交到尖嘴猴腮的女人手里,温和地笑道:“这是三百,可以让我们住了吧。” “小蝶,你”王守义楞了楞,自己正要掏出钱呢,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小蝶就提前把钱付了。 一旁的林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宰得心里很憋屈,挽着小蝶的胳膊。 尖嘴猴腮的女人接过三百块:“行了,你们跟我进来吧。” 王守义不爽地扛起行李箱,尖嘴猴腮的女人和其他五个人倒是笑呵呵的,尤其是那个死胖子,三人进了门里,眼睛还一直盯着林雪和小蝶的身子。 与此同时。 “黄毛哥,咱们怎么办啊,他们三个估计要在里面呆一宿。” “那咱们要不要也进去借宿一下。” “要是有块肥皂就好了,雨这么大,我能洗上四个钟头。” “你不怕洗秃噜皮?” “别听他废话,老是说有的没的。” “我说咱们要不要也进去借宿一下?” 躲在暗处的黄毛四人眼见王守义三人进了孤儿院,四个人按耐不住了。 “借宿个屁啊,咱这是跟踪人家,跟踪你懂吗?跟踪的精髓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黄毛金毛狮王的发型被雨淋成落水狗发型。 “知道了黄毛哥,跟踪的精髓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您说的太对了,我要是带笔了,一定做笔记。” “低调啊,咱就低调,回头再做笔记。”黄毛嘿嘿一笑,“这样吧,咱兄弟四个不可能在这儿呆呆被雨淋一宿,再铁打的身体,明天也准发烧,咱翻墙吧,翻过去避避雨再说。” “行。” “好。” 四个人摸着黑,叠罗汉抬着一人翻墙。 “快上去啊,这么重,我们快撑不住了。” “哎呦,我草。” “怎么了?” “上面有铁丝网,扎我手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养鬼 滨江市欢乐迪ktv。 只见硕大的霓虹灯招牌下还有一行字:白天睡觉美滋滋,晚上唱歌身体好。酒水畅饮,美女作伴,极乐之巅。今天,你通宵了吗? 大多数第一次来到这家ktv的人见到这行字开始都是抿嘴一笑,他们其中一部分人原本只是打算玩个几小时就回去,可看到招牌上最后一句话,今天你通宵了吗?脑袋受了刺激一般不禁开始发热一阵晕乎,心想着别人都通宵的玩,我怎么的也不能比别人少这一个环节。便打定主意拳拍掌道:干脆,我今天通宵算了。 所以这家ktv的生意在这一代极好,别人的ktv能坐十分之五的房间就算不错,而这家店每天都间间爆满,来这里的人们不为别的,就为一个通宵! 这家欢乐迪ktv里有大约百来间包间,包间分豪华c高档和普通三种。通宵包夜普通包间一晚是200元c高档包间是500元c豪华包间1000元。这些包间的区别自然是越贵越豪华,越是贵的的包间自然有额外的特权和额外的特殊服务。 这家店的老板人称秃头强,顾名思义这人是个秃头,据说他本来不是这样,在刚开欢乐迪ktv时脑袋上顶着头发可比刘欢还长,谁知道没过多久头上的森林就脱成地中海了。朋友问他,他阴霾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肯说,给他推荐生发灵他还不稀罕,说这样挺好。 那些个朋友听到这话自然无话可说,长不了头发哪怕你剃成蹭亮的光头也比秃一半强吧,还非得留着个地中海的秃头觉得挺好,让人哭笑不得。 秃头强这人人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张圆脸在人前总是笑呵呵的,对客人也是点头哈腰,看上去面目慈善像个善茬。可他本事倒是不小,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ktv老板,大大咧咧打个招呼管他叫秃老板c秃头强。知道的,嘿嘿,他是混黑社会的,那矮小精壮的壮板子身体往人群里一站,身上的气势可是能压倒所有人。撩起纹满右膀子的白虎纹身,狠起来的时候带上二十几个打手都特么得低着头都管他叫强老大。 虽说是自己开的店,可秃头强很少来ktv转悠,可就有那么几次,有些个不知死活的在ktv的客人喝得醉醺醺地发起酒疯,竟敢拍着秃头强的脑袋开玩笑,是个人那火气不得上来,更何况你拍谁不行,拍的还是这家ktv的老板,问题是这老板还是个混黑社会的。 按正常人的反应,都觉得秃头强应该招呼几个打手往那些人的脸上扇几个耳光子,捶他奶奶的清醒清醒。甚至跟在他身后的打手已经撩起膀子要干起来,怎么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花着人民币养的,那是只知道听老大,指谁打谁,要砍谁,操起一把刀就砍的打手! “我草,你他妈的是不想混了。”跟在秃头强身后的打手见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拍自己大佬的脑瓜子,那他妈比当着他的面打他耳光还耻辱。 “妈的!干他!”几个打手从秃头强身后窜了出来,一手按着胳膊一脚下去就直接把这些人干趴下,按在地上服服帖帖。 “你呃你。”那些个喝的醺醺的人晃悠来晃悠去,喝得烂醉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被人干趴下,一个哆嗦,脑子清醒了几分动都不敢动下:“秃强哥,对对不起我” “小犊子,话说不利索,拍我老大脑瓜子倒是眼疾手快。妈的,大哥,怎么处理这些王八犊子。”打手们反手扣着手臂,一手掐着脖子,像抓小鸡干净利索。 秃头强冷眼扫了扫这些人,皱着眉头。 这是在他的ktv地盘,你说他们是客人吧,客人是什么,客人可是上帝!按理不该和他们计较,只不过他还有一帮小弟,这些小弟两颗眼珠子可滴溜溜地转着看着自己呢,都特么欺负到头上了,不打这瘪犊子玩意,以后还怎么带自己这帮小弟!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问题是真要在ktv发生老板打客人的事,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要还牵扯到警察调查出他以前干的那些混事儿,这ktv他也别想开了。 这做生意可不比黑社会。黑社会没别的,干就完了,谁怂谁孙子。做生意讲究的是聚沙成塔c细水长流。现在的年代已经不是以前的年代,现在犯一点点错误,一个dna就交代在这儿。 秃头强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虽有一肚子气,好在秃头强最喜欢三国演义里刘备这个人物,刘备是蜀国集团的老大,想当初吕布夺了徐州城刘备都能忍下来,他这点儿破事算个屁啊。所以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打手放开那些人。 这年头,有钱就是爹,有奶便是娘,谁会跟钱过不去。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其损坏ktv名声还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闹出更大的名堂。 于是乎秃头强贴脸陪笑,还让几个打手一并道歉,同时免去这些人今晚在ktv里的消费。 这些清醒过来的人自然是夸奖秃头强的气量,拉着秃头强一起喝酒赔礼道歉,不仅付了酒钱,往后来得更加频繁。 所以,每当醉醺醺的客人拍他脑瓜子或者撒酒疯的时候,秃头强都只能忍着。 这些喝醉了的人下手也不知道轻重,有些人竟都拍出声儿了。搞得秃头强一肚子火气的就差把肚皮撑炸了。还好他知道轻重,次次都忍了下来,心里骂着这些人的娘,还假装没事般笑笑收场,大不了等会儿找别的地方撒气。 让秃头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因为这种事,博得一个脾气好,滨江市ktv最好好老板的名声。随着他的名声传的越来越远,来这儿光顾的客人里有一部分正是冲着这点来的。 正因为以上种种,秃头强这几年生意好得不得了,单单是包间赚的钱每天都有几万,还不包括酒水钱。要计较起酒水费,嗯哼!这里的酒水钱可不是普通超市里卖的酒水。你比方说一听铁罐可乐超市卖三块,这里要卖十块。一听铁罐青岛啤酒这里卖十五块。酒水都是翻倍了卖,其他酒的费用单单想想就行。 趁着这两年生意狠狠赚一笔的钱,秃头强的车子从别克换到了奔驰,掏出腰包二话不说给二十个小弟标配了几辆别克,还还盘算着过几年再换辆宾利开开,再多开几家门面,彻底洗白黑社会的身份。 只不过这天,秃头强做了他这辈子第一件和鬼有关的事。 ktv地下室内,一位妙龄少女跪坐在地上,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双手被尼龙绳死死绑在身后,这帮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女孩的手腕上被勒出血痕,女孩忍着疼痛,慌张地左右摇头,发出颤抖地声音问着:“是,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谁,到底是谁绑架我。呜呜” 建造这所ktv时,秃头强特意建的秘密地下室,这里只能从他那挂着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内暗门进入,这暗门也十分特殊,就在他的办公桌下。除了他和他那帮小弟几乎谁都不知道。 秃头强沉着一张黑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二十几个小弟围绕着少女和秃头强一字排开。 其中的一位小弟一看就是狠角色,外号黄毛,三十出头,染着一头杀马特的黄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裤,露着胸口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脖子挂着金项链。 黄毛皱着眉头,倒三角的眼睛毒辣地扫了女孩一眼,低声地咒骂道:“妈的,还得老子帮你解。” “嘭。”的一声。黄毛一巴掌重重地打了少女的后脑勺,女孩“疼得大叫一声“啊!”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掌打得大脑一片空白。出于本能,她不敢动弹,也不敢大声哭喊,只是跪坐着呜呜抽噎着。 黄毛一脚踩着少女背上,一把抓着女孩长发,死命拉扯蒙住少女眼睛的黑布,废了半天劲才扯了下来,而少女被黄毛粗暴虐待得早已泣不成声。 黄毛把黑布扔在一旁,嘴里冷笑地哼了一声,拿出火机,刁了一根烟不耐烦地吐着烟雾。 黄毛以前是坐过牢的,前科是虐待罪c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因殴打老婆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好不容易蹲了一年该安分了,黄毛出来的第三天又因为喝酒暴虐老婆抓了进去。 按黄毛自己话讲,他有一点心理变态,他从小就喜欢摔东西,东西摔的越烂他就越开心。长大了,结婚后。他喝酒喝高了误打老婆,醒来后他发现女人越是被他打的痛苦,越是惨叫,他越是兴奋! “你们是谁,为呜呜为什么要抓我。”女孩惊恐地蜷缩着,当她再次重见光明时,眼睛内满是穿着黑衣黑裤,身上纹满老虎c龙c蝎子等一些让她害怕的青色纹身。 昏暗的屋内充斥着浓浓的白烟,呛人刺鼻的烟味让女孩一分一秒也受不了,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掐着她的脖子般难受。她也顾不上这些,大脑不断想像着这帮人会对她做什么,绑架?勒索?强奸?杀人?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害怕。女孩儿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后悔今晚一个人在外面,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乖乖地在宿舍寸步不离。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她脑海里唯一的念想就是竭尽一切能力逃出去报警! 小弟给秃头强递上雪茄,火机点上。 秃头强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慢慢地深吸一口,不急不慢缓缓地吐出,轻蔑地扫视女孩一眼。 黄毛心领神会,抓着女孩的头发强行将女孩的脑袋贴近他手上的一份合同。 合同的标题赫然写着贷款两个字! 黄毛嘴上刁着根烟模糊地说道:“你他妈的,欠老子的钱到现在还不还?” 女孩恍然大悟一般,带着惊诧睁大一双眼睛盯着那份合同:“你,你们是” “学校贷。”黄毛一手解开衣领的扣子,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女孩的眼泪模糊了视野,止不住地抽噎着。 这些年秃头强赚钱的渠道五花八门,绑架敲诈勒索抢劫收保护费这些事他年轻经常干,但现在不行了,别说警察抓的严,满大街都是监控摄像头,你真要干一点点事,逃能往哪里逃!不过高利贷他现在还是做的,还真别说,来钱倒挺快,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不还都不行。 女孩浑身瘫了一般跪坐着,一张脸已经挤不出任何表情,钱,她现在哪里能还的了借的钱!女孩苦苦哀求道:“各位大哥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一定会把钱还上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黄毛皱着眉头怒吼着:“放过?你违约两个月没还,现在得还五十万块!拿钱来!” 女孩儿有心争辩却无力地低声道:“我我就借了一万。”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二十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地笑着。 “合同上白纸黑字,违期一月不还,还十倍也就是十万块钱!你违期了两个月,两个月不还,就你他妈的给我还五十万!” 女孩听到五十万这三个字,双目失神,犹如掉入冰窖般打着哆嗦,五c五十万,就算是把她家的房子卖了也不够还的!她爸妈要是知道这事非打死她不可,这债要怎么去还!难道只有死路一条吗?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女孩双手反绑背后跪坐,内心忏悔之余,这一切的一切在她脑海里如同做梦一般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如果真是做梦就好了,可白纸黑字签的合同就在她的眼前! 女孩脑袋一头浆糊,甚至忘记了跪麻的膝盖和勒疼的双手,留的泪止又不住地啼哭了起来。 秃头强坐在众人的正中间,咬着雪茄吃吃一笑:“别特么乱吓唬小姑娘嘛,小姑娘还小嘞。” “大哥,嘿嘿,我看是不小了,姿色也过得去,不如拉她。” 黄毛眼睛在女孩儿身上打量着,眼内精芒一闪嘿嘿笑道:“做鸡,把钱还完为止。哈哈哈哈” “不,不,不”女孩儿慌了神,她下意识地摇着头乞求这些人能放过她。 秃头强放下二郎腿,手中的雪茄指着黄毛说道:“小姑娘这么可怜,你们别吓唬她。” 秃头强站起身子一挥手,黄毛弯着腰,闭上嘴巴识相地乖乖站到一旁。 “小姑娘,坏人都被我赶跑了。”秃头强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抽着雪茄面色温和地对女孩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些条件,我呢,就不要那利息了,你只要一个月内还我一万块,这事就了了,你觉得怎么样。” 女孩停止哭泣,抬头看向秃头强,回了魂似得清醒了许多,能免去四十九万对她来说已经和中彩票一样,只要不用还四十九万的利息,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况且现在他们手上,答应与不答应还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秃头强要一些条件,一些条件是几个条件? “好,我答应。”女孩没想太多直接应声道,只要能还五十万,就还能重新生活,重新开始。 “好!” 秃头强手中雪茄往女孩一指,身后的两位小弟立即解下绑住女孩儿的尼龙绳,一人按住一只手,防止女孩出现过激行为。又一位小弟掏出手中锃亮的匕首走向女孩儿。 女孩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两个男人的压制,她惊恐地闭上双眼,嘴里呼喊“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黄毛怒吼一声:“安静点!杀你我们还需要这么费事?” 匕首划开女孩的食指,伤口有些大,但还不至于断指,血液决堤般倾注而下,留进事先准备好的碗内。 又一位小弟接过匕首揪住女孩的头发顺势割下一撮。 女孩咬着红色嘴唇强忍着手指传来的疼痛,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十指连心,钻心的疼倒让她更清醒了几分,只是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她害怕这些人,毕竟把自己绑架到这里已经是不正常的行为,那他们现在做的事怎么可以会正常。 “姓名!”黄毛严肃地问道。 “啊?”女孩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下意识地惊叹道:“林c林雪。” “出生年月!” 女孩不清楚这些人做这些奇怪的事是要干嘛,明明贷款合同上有她的一切信息,黄毛却偏偏要问一遍,这算是试探吗。那其他人割她手指c剪她头发又是在做什么。 女孩心里有太多不解,她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这些人肯定是在使坏,女孩战战兢兢说道:“96年3月17号。” “几点生的。”黄毛不知哪拿出的黄纸,凌厉的眼睛一会儿扫视着女孩儿一会低头自顾自地记录着。 女孩对黄毛的恐惧永远都忘不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回答的慢c或者骗他铁定少不了耳光。 “早c早上四点左右。” “家里几口人。” “三口。” 黄毛一连窜问许多无关痛痒的私人问题,比如家里几口人,住哪里等等让女孩越加感觉不对劲,坐在沙发上的老大秃头强都免去了利息,再问这些信息他们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几口烟的功夫过去,黄毛该问的问完,碗里也刚好装满小半碗鲜血。 简单的止血后,负责装血的小弟迅速用符纸掩盖杯口,将瓷杯高举额头。 负责剪发的小弟,也将女孩的头发用黄纸包住高举额头。 女孩不经意地扫眼,竟然看见那端起的瓷碗上画着一个八卦阵。 呵,女孩鬼片也是看过的,这场景像是在做法? 鬼,她是坚决不信的。除非她亲眼所见,眼见为实。不管他们如何做法,对她而言不过是种仪式,根本没什么妨碍。 女孩正思索间。 “一万块钱记得还!” 黄毛打断了女孩的将要进行的猜想开始恐吓道。 “最后说一句,你要是报警,我们是无所谓,但要是被我们发现了,老子不仅要你死,我们这些人都要你全家都得死!记住了吗!” “记c记住了。” 话音刚落,某小弟一记背后手刀女孩的脖颈把女孩打晕,麻利地装进麻袋抬了出去。 黑暗处,一位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看着完完整整地一幕,这才走了出来。 “小道长,你吩咐的我可是都办妥了。”秃头强咬了口雪茄一手搭着沙发说道“不知道你要这些做什么用。” “当初你找到我时,说是需要一块风水宝地开家ktv”穿着道袍的男子名叫李青云,平时替人看风水c卖辟邪挂坠c算命糊口,有时也给人消灾驱魔,做做法事,超度亡灵挣点小钱。 “是c是是,当初道长帮我找到这个地方开ktv,说这里能帮我赚大钱。”秃头强两眼放光,想起往事更是滔滔不绝。 “那你赚到大钱没有?” “倒是赚了一千万,可当初道长又说,此地只旺三年,三年后不仅入不敷出,而且会倒赔” “不错,当初我是这么说的。” “本来我是不信的,这不三年刚到,赚的钱是真的越来越少,不信都不行啊。”秃头强一嘴憋屈的吃了大亏似得,好歹花了大价钱办的ktv无缘无故生意下滑九成谁不心急。 秃头强不仅信命,而且信风水。 他小时候家里穷的是一塌糊涂,爹妈种地养五个小孩,过年才能吃一块肉,衣服都是穿哥哥姐姐的。 十七岁那年,机缘巧合算了次命,这才改变了他的人生。 秃头强十分客气地向道长问着,不客气不行啊,万一哪点没做好得罪人家,人家怎么整死你你都不明不白的,毕竟人家才是懂风水懂调配,人家心肠好高兴了给你调好,心毒了,二话不说直接调成死局你还稀里糊涂。 所以秃头强的一言一行都是掂量好不容一丝马虎:“道长,请问这是为什么。” 道长接过女孩的血和女孩的头发淡淡道:“此地乃是旺地,极阳之地。” “物极必反,阳盛阴衰。所以这旺地需要阴的东西来调和,达到阴阳合一,所谓阴阳,由天c地c人c气” 道长唐僧念咒似得叽里呱啦把众人听得脑壳儿疼。 秃头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这么多干嘛反正自己也听不懂,给了钱办完事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 秃头强笑了笑道:“道长,那我们不打扰您了,有需要叫我们,我们随时待命。” 道长也不搭理秃头强,操起一把桃木剑,按着北斗七星紫微步走个过道,耍了两下剑法让众人一声喝好! 嘴里念念有词,手中黄符纸随着道长一声“疾!”竟然无火自燃。 看的众小弟目瞪口呆。 这是变戏法吗? 我初中物理白学了吗?没有火源居然能够燃烧物体? 燃烧的纸越烧越旺,道长将它扔到半空,一翻手就是一张手掌大的纸人。 纸人随着道长嘤嘤念咒从道长手掌跳出桌上。道长顺势从空中截下火引,将纸人燃烧。按内行话讲,这叫取无根火。 只有用无根火做法,法事的仪式才算刚刚开始。 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女孩刚刚自己回答的一切信息。 又是一声“疾!”念咒纸燃,燃烧的纸扔到半空,道长瞬间截下无根火,将火引引入黄纸,道长还烧了女孩一根头发,弹了滴女孩血液。 黄纸腾的加了汽油似得烧的飞快,与此同时,燃烧的纸人跳向黄纸共同化成一堆灰烬。 正当众人准备眨眼之时,李青云李道长右手从这堆灰烬中抓着什么。 众人以为是抓一撮灰烬,那真是大错特错。 道长居然从灰烬里抓出一张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纸人,只不过原来的纸人脑袋是个空白圆形。此时纸人脑袋多了眼睛c鼻子c嘴巴。 而且纸人嘴里嘤嘤细语正是女孩刚刚的回答! (姓名!) “啊?”“林c林雪。” (出生年月!) “96年3月17号。” (几点生的。) “早c早上四点左右。” (家里几口人) “三口。” 众人一阵哆嗦,就是强壮如牛,刺满纹身的人此时也是一阵哆嗦。 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无法相信纸人会说话! 做法事的桌子上有祭拜的香,有一堆贡品,有女孩的东西,有那张符纸,还有一个,放在最中央的古坛子。 这坛子里装什么东西只有道长知道,其他人猜也猜不出来。 毕竟现在装死人用的骨灰盒是长方形的小盒子,装骨灰确实是方便。 但是装骨头,没有火化的骨头就得用这个大坛了。 道长左手掐着纸人放在坛前让她不再动弹,右手拧开封坛盖单手掐指念诀,嘴里嘤嘤念咒。 额头不知不觉沁出多少汗水,不停歇足足念了十五分钟的咒,李青云才将女孩剩下的头发全部扔进坛内,立即封住了坛口。 又取出活五毒(三十公分的蝎子米的蛇c二十厘米长的壁虎c十五公分蜈蚣只老蟾蜍) 一一贴上黄色符纸。念咒大喊“定!” 这些活物竟然乖乖一动不动,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然后又扒开封盖口把活五毒扔进坛内,又封上坛口。 继续嘤嘤念咒,跳起北斗七星紫薇步,比划着桃木剑。 半个时辰后才喘了一口气,把那碗女孩儿的血倒进坛子内。 法事做毕,道长不言不语自行盘坐半个时辰。 秃头强等人才敢上前搭话。 “道长,这就完了?” 黄毛第一个试探性问着,就像小偷偷东西时尽量放低自己的音量。 “不用这么小声,大家随意说话。” 李青云一翻话,让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害大家憋着气倒着呼吸。 黄毛轻声问道:“道长,这是不是算完了?” “当然没完。” 黄毛识相地闭上嘴:“没完?那您继续。” “我是做好了,接下来得你们做了。” 秃头强接着问道:“我们做什么?” “你们?”道长盘坐着,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说道。 “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们谁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出问题了别找我,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秃头强笑脸迎迎道:“那是一定,一定。” 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喝道:“道长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二十几人异口同声道。 秃头强继续说道:“你们谁要是当耳旁风,我饶不了他!” “是,老大!” 道长见众小弟被训斥得有模有样,指着坛子开口道:“第一,这个坛子不能乱动。不能打开封坛盖,更不能打碎!” “第二坛前的纸人不能乱动,尤其不能让它倒下来,也不能让水泼了它,也不能用火烧了它!” 道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第三,第三坛前香炉的烟不能断,必须是二十四小时无间断,人可以休息香不能休息,能办到吗!” “能c能c能。”秃头强迫不及待地回答着。 “不知道道长,额,请问这和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黄毛冷不丁地问了句。 秃头强白了黄毛一眼,黄毛求知的笑脸顿时萎靡一半。 “这养鬼无非求财,求名,求利。普通人养小鬼,只需要供奉自己的血和玩具就行。然而小鬼毕竟是小鬼,能帮的却是不多,财来财去都是发小财,。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要想帮的多。”道长有问必答,侃侃说道,“所以这一坛子装的是厉鬼!” “厉,厉鬼!”众人一听死厉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地下室保命要紧,但碍于没有秃头强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弹。 “你们放心,别太害怕,这里面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堆死人骨头,你们混道上的,刀都不怕怕一堆骨头干嘛,你们只要不打开保证你们无忧。” “那就好。”秃头强咬着雪茄笑眯眯地说道。 “养厉鬼能发大横财,赚大钱,来钱快。可是养厉鬼就一点不好,鬼太凶,一不小心养鬼的人就会被鬼整到横死街头,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替死鬼。” 黄毛一个机灵不自觉地说道:“哦,所以那个姑娘就是我们的替死鬼喽。” 又继续问道:“那,那姑娘怎么办呢。” 秃头强眼睛一瞪黄毛,眼神骂着就你话多。吓得黄毛低下头,头也不敢抬,更不敢说话。 此时李青云闭上眼一声长叹:“听天由命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