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勤档案》 正文 1,我是个扫把星 你羡慕diàn yg中那些飞檐走壁有着超凡能力的主角吗?许多影视剧中的主角往往刚出场就会有奇遇发生,拥有了绝世武功,然后登上人生的巅峰。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这并非意味着好事,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不会特别眷顾于某个人,能力越大,也就意味着责任越大

我叫雷鸣,出生在东泽国东北的一个小村里。因为村里老人说我生辰八字不吉利,所以村里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村里的大人们也都说我是个丧门星,对我总有些疏远。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四,也就是鬼节,也叫做中元节,出生在这个日子的我被村里的老人们叫做扫把星转世,谁离我近就会跟着倒霉。

东泽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c清明节c七月十四c十月初一。清明节c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c对亲人的想念,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十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五),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四个鬼节中阴气最盛的一天。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关于我出生当天发生的故事我也是后来才听我母亲说起。在我出生的当晚,有两只野猫一直在家门外打架,从这两只猫开始打架的一刻开始,母亲就开始肚子疼,不出五分钟便开始出现分娩的征兆,因为距离预产期少说还有一个月,所以面对这种突发事件,家里没有任何准备。就在救护车疯狂驶向医院的路上,我竟然出生了,从肚子疼到降生不过半个小时,说奇迹也好,怪谈也罢,但总而言之,虽说生的突然且外加早产,但整个生产过程还算顺利,母子送到医院后都没什么大碍,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说出生当时侥幸死里逃生,但再往后可就没那么xg 了。满月的时候,一场屡治不退的高烧外加一个半吊子的实习医生又差点要了我的命,但碰巧这时候医科大学的一位老专家来我住院的医院办事,及时改变了用药才算是挽救了奄奄一息的我。算上离奇的早产在内,这是我第二次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我曾经问过父母我是不是会给人带来晦气,所以别人都不愿意接近我,他们都笑着告诉我当然不是。但村子里除了我家的大黄狗外,几乎没有人愿意搭理我,但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别之处,直到懂事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小时候确实很特别。

首先,就是我的眼睛,我经常会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在有修行的人眼中,这是一种天赋,叫做天生阴眼;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说人刚出生时心灵纯净,所以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但随着年龄渐渐增长,这种功能会被慢慢减弱直至消失。但是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一直都带着这种特殊的天赋。

在我四岁那年的一天晚上,我蹲在山脚下正和泥玩,看到了村西头的四大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我嗲声嗲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四大爷没有理我,而是径直的走向村外的荒山。我当时虽然年龄小,但是心灵通透,智商也不比那些大孩子差,我知道以为四大爷的儿子儿媳又吵架了,就找到了四大爷的三孙子李铁石,对他说他爷爷一个人上山了,让他赶快给找回来。可是铁石说他爷爷前几天昏倒了,一直在家里养着,不可能起床呢!我和李铁石一起回到村里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他家传来了哭声,问了边上的邻居才知道四大爷今天傍晚的时候走了。“走了”在我们地方的方言就是老人去世的意思,后来我把这件怪事告诉我的父母,父母却不让我往外说。

我小时候第二个特别的地方,就是特别倒霉,每次倒霉前都会有预感,而且经常会连累别人。记得在我七岁那年,有一天一个人在邻居家院墙外玩泥巴,玩着玩着突然觉得脖子后总是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往我衣领里吹气,我站起来往后瞄了一眼,感觉身后的一面墙好像要塌下来的感觉,赶紧快步跑开了,因为跑得急还拌了一跤,两人多高的土墙一下子就拍了下来,正好砸在我的左脚上,邻居家的鸡窝也一并被埋在了土墙之下。我因此在家里养了一个月,父母也因为被砸的鸡窝赔了邻居十只鸡外加两篮子鸡蛋人家才罢休,邻居家二婶临走时嘴里还嘟囔着“扫把星,丧门星”之类的话

有人可能会羡慕我这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预感,因为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比如说我可以去炒股或是打牌,利用自己的预感去赢得很多钱。只可惜实际情况并非想象的那么理想,我虽然经常有预感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能预感到的都是倒霉的事情,因此对我几乎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我八岁那年夏天有一天和村里的小孩一起去掏鸟窝,因为我不招人待见,只能远远的跟着。村里的树普遍不高,加之人又多,一般大人们都是不管的。一起去的时候我看见了村长的儿子二狗,二狗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看见他舌头伸出很长,双眼冒着血丝往外凸起,脖子上挂着一根树藤,分明就是一个吊死鬼的样子。我吓的叫了出来,一起来的孩子都问我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二狗,跟一个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还是往日的样子。我在一刹那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指着二狗大声说道:“二狗,你不要上树,否则你会被吊死的!”我从小就没人跟我玩,大家都以为我是在找存在感,也没有人理会我的话。一群孩子都纷纷往树上爬,只有我在树下不安的观望。他们陆续掏到了不少鸟蛋,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相互攀比着战绩,这时就听见二狗大声喊救命,只见二狗被树藤勒住了脖子,悬在了半空中,双脚不停的乱蹬。当时就有几个大孩子想过去拉他,但是手臂太短,也没有趁手的家伙,等到村里的大人赶来将人抱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我清晰的记得二狗躺在地上的样子——双眼暴突,舌头伸的老长,就像我刚刚出现的幻觉一样。后来二狗的爸爸也就是村支书来了,在听到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后,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恨意,而周围的其他大人看我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

回家之后我把二狗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当天晚上我就病了。我病的很重,牙关紧闭,米水不进,身子发着高烧,还不断的说着胡话,乡里的卫生所大夫连着挂了两天的水也毫无起色,父母听亲戚讲我应该是冲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找来了好多的巫婆神汉来给我看病,钱没少花,但都没有没什么起色,眼看着我一天比一天憔悴,我母亲天天的以泪洗面,都已经开始为我准备后事了。

这天中午刚过,我父亲却掺扶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进了家门。这个老道姓陆,道号真阳子,老家在山东,是道教清微派的传人,因为祖庭没落,身上的道袍几乎打的都是补丁,左眼上还有一大块青紫色的胎记,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有点渗人。这老道自己说现在整个道观就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钱了便想下山来卖一点丹药给人扎扎针赚点生活费,可惜近些年一些神婆神汉的招摇撞骗,道观周边那些山里人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对什么东西都信了,加上自己一不会骗人二不懂吹牛,所以根本没买卖做,最后不但钱没赚到,反而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本来,这位老道长只是想挨家挨户敲门要点吃的,顺便带一点回去,可敲了十几家的门都没人理,因为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加上天气寒冷,如果不是被我父亲碰到,估计就得冻死在野外。

我父亲将其扶进家里后,靠在了炉子旁边,母亲为其下了一碗混汤面挂面,闻到挂面的香味后,老道渐渐的挣开了眼睛,千恩万谢之后一顿狼吞虎咽便吃光了挂面,我父亲看这位老道好像真是饿坏了,便又把准备自己吃的面让给了他。

老道连着打了两个饱嗝后,对我父母又是一顿感恩戴德。当看到病床上的我时,连忙表示要施以援手,以表我父母施救援手之恩。我父母这些天也寻南走北的请了好多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听到老道如此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将我的从小到大的事情一一说给老道听。

老道听完我父母说完我的情况后眉头紧锁,一手把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若有所思的说:“这孩子天生灾祸在身,是苦命人,即使我这次救了他,以后也很难长大。”我母亲性子本来就软,一听老道这么说,又忍不住落泪,忙问:“这位道长,求你救救这个孩子。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老道答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我父亲也说:“别的先不管了,只要过了眼下这一关让我儿子平安的活着就行,剩下都听你的。”老道叹了一口气:“天意如此,贫道尽力而为吧。”

老道说完之后将我从床上放了下来,平躺在地上,然后向我母亲要了七根蜡烛点燃后放在我的周围,之后打开了随身带的一个布卷子,展开之后是一排金huáng sè的针。我虽然病的厉害,但也不是没有知觉,老道在我的头上c胸前c手臂上扎了很多针,我能感觉的到这些针扎在我身上后还在不断的轻颤。后来我睡着了,醒来之后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聚邪冤煞 按陆老道的说法,我命中犯“聚邪冤煞”,所谓“聚邪冤煞”,就是冤屈的恶鬼所化之煞,之所以屡次大难临头,全是这个“聚邪冤煞”的功劳,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置我死地,只有这样它才能化解怨气投胎转世。

陆老道用金针封住了我周身大穴,暂时屏蔽了我与冤魂恶鬼的联系,但因为体弱多日,除了用道法解救外,现代医学也是不可缺少的,于是在封穴后,连忙让我母亲把我送到了医院做进一步观察。同时跟我父母说,我命中所犯聚邪冤煞需要用道法化解,如果想我活的久一些,就得跟他上山,等到命过十八方能有所转机,即使活着也是命运多折。

我父母一听老道要带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走,哪里肯干,但让我父亲想不到的是,老道的话越说越准,甚至连当年孩子出生时有夜猫掐架c我家赔人鸡蛋c我见到吊死鬼之类的事都知道。说到野猫掐架时,陆老道很严肃的说那是两个冤种在抢夺我的炉鼎,炉鼎就是我的身子的意思。结果两个冤种谁也没打过谁反而让我逃过一劫,陆老道还说除了“聚邪冤煞”之外,因为我的出生日在七月十四,百鬼夜行,生辰八字大凶,如果不能除去,还会祸及家人。

听到这,我父亲有点犹豫了,要说完全信吧,自己以前根本没听过这些乱七八糟玄之又玄的冤煞理论,在自己听来跟天方夜谭没啥区别。但是要不信吧,面前这老头说的头头是道,我出生这些年发生的这些事,人家一个字也没说错,而且每次不仅是我遭罪,家里也跟着遭殃。

犹豫之际,我父亲留了老道在家睡了一宿。陆老道的话,虽说我父亲没有全信,但也是心里犯嘀咕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陆老道向我父亲要两百块钱,说自己要亲自回道观一趟,说是医院的手段只是一些助力,真正的救星是他自己,想要回自己住的地方取些东西回来救我,以报答父亲的恩德。两百块钱啊,当时家里连送我去医院的钱都是借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这个老道。父亲当时也没说给也没说不给,见父亲犹豫着不说话,陆老道也并没强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说他就在家门口等着,如果父亲想通了就来找自己。

我还在医院接受治疗,父亲也没和老道多说什么,骑上自行车就赶往医院,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不一会就骑到了。然而医院里等待他的却是我母亲的眼泪,医生口中得到的答复却是:孩子太小,身体素质又差,行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差的体质,孩子现在身体机能衰退,主要脏器功能紊乱,就目前情况而言,医院不敢用大剂量的药,怕我身子受不住,只能维持着等待我身体慢慢恢复,可看眼下这状况,我是凶多吉少啊。

到了我的病床前,父亲看着我惨白色的脸和干裂的嘴唇,攥了攥拳头,心里面真恨不得和我换个位置,哪怕自己换条命给我也行啊!父亲情绪有点激动,又怕我母亲看见,推脱上厕所离开了病房,刚出门口,眼泪刷的一下就滑了下来。

找了块干净地方后,父亲平复了一下情绪,掏出烟琢磨着下一步该咋办,在我没有得到恢复前,这一天几百块的医药费还得继续,钱还得接着借啊

父亲抽了几口烟后,转念一想,他老道不就是想要两百块钱么,这么多神汉神婆都请了,医药费也都砸进去了,这钱算个毛啊。虽然将信将疑,但此时此刻的父亲已经没得选择了,事已至此,又何必在乎再多花一百呢?想到这,父亲扔掉香烟狠狠的踩了一脚,抬起屁股直奔回家的路

父亲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家,发现陆老道还真在门口等着,父亲二话不说,上来从兜里摸出四五张一百块钱的票子,赶紧和陆老道道歉,让陆老道快去快回,实在不行就打个夏利。那个年代的夏利是稀罕物,小鬼子生产的,没几个老百姓能坐得起,满县城也没有几辆,父亲这是真着急了。而陆老道却一把推回了父亲的钱,只要了两百块,说自己的道观在山上,车只能开到山脚下,根本上不去,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是要靠脚力的,所以往返路费两百块就够。

父亲听罢对着老道又是一顿千恩万谢,心里的猜疑也少了些许,直接用车把陆老道驮到了车站,上车前,父亲一个劲的说我在病床上有多遭罪,让陆老道拿了东西能早点干回来,陆老道叹了一口气说,我下山前曾给自己算过卦,这事是我的劫数,我躲不掉的,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自有算计。

看着缓缓驰去的车轮,父亲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丝光亮,人心就是这样,在无计可施绝望的时候,就算是一根稻草,也要拼命去试一试。

一天c两天c三天,直到一个星期过去了,父亲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一个劲的后悔当初不该莽撞的相信那个陆老道,连人家道观究竟在哪都不知道,现在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天比一天憔悴,要是那陆老道再不回来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当晚父亲从医院没精打采的骑车回到家门口时,却惊喜的发现那个陆老道站在自己家门口正张望着,看见这位老道终于出现了,父亲的精神头也一下子来了,下车就拉住了陆老道的手,把陆老道让进屋后,本想问老道是否用过晚饭,而老道却一口回绝。

只见陆老道从随身带的一个兜子里拿出了一大堆父亲没见过的东西,然后又从背上解下了一把一尺多长的铜钱编成的剑,从铜钱的颜色上看应该是有年头了,正在父亲看着这把diàn yg中才能看到的铜钱剑的时候,陆老道又从兜子里递给了父亲一个盒子和一张画着七扭八弯图形的黄纸,父亲打开盒子,看到盒内有一团黑乎乎的像是龟苓膏一样的东西,而纸上是画了一个人形图案,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画风应该是抽象派的。

让父亲拿着这两样东西,陆老道说自己要留在我家里做法,让父亲拿着东西去医院救我。跟父亲把救我的方法解释了一通以后,陆老道把做法的东西拿出来了,一阵摆弄忙活之后在我原来睡觉的床周边插了七根香,最后交待我父亲要照着黄纸上小人的模样,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或者血沾着盒子里的药膏在我病房的窗户玻璃上也花一个小人,画完之后十分钟之内不能让人碰,如果期间有人想擦掉,说什么也要也要把这个画留下来,不然我的命可就真没救了

跟老道把事情又细细的演练了异变,父亲连忙从家骑车到了医院,而此刻我刚挂完葡萄糖,看见父亲来了还挺高兴,但父亲可没心思跟我说话,把手指头弄破后拿出了盒子就开始用黑色药膏在玻璃上做起了画。

起初,我还以为父亲在逗我开心,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呢,但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嗷的一声就吓昏了过去,父亲看到我的异样也是一愣,下意识回头一看,原来是病房的一个女护士站在自己身后,但这护士有点不太对劲,两只眼睛有点上翻,脸色有点黑紫,特别是嘴里还躺着哈喇子,这个护士我父亲见过,经常来给我扎吊瓶的,平时看着还算漂亮,但今天的这幅模样加上两眼的凶光与黑紫的脸色可有点吓人。

“谁让你来的?”护士的语气有点怪,像是diàn huà里的电脑录入语音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画着玩呢”,父亲心里有点发虚,用身体挡住了已经画好的小人。就在这时候,这护士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多出块麻布来,绕过父亲便往玻璃上的小人擦去。父亲见这护士要擦玻璃,反应也不慢,身子一歪挡住了护士,不过这一挡也让父亲心里一惊,自己好歹也是一庄稼汉子,平日里也端的一副好体格,而刚刚却差点被这个护士撞趴下,怪不得陆老道要交待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小人保护好呢,难道这个护士也是那个什么冤煞派来杀我儿子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上山改命 一看父亲挡住了自己,女护士立即伸手掐住了父亲的脖子,父亲哪里回是一个冤煞附身的人的对手,见自己不敌,赶忙扯着嗓子大呼救命。

父亲这一喊,医院走廊里立即跑出来好几个人,奇怪的是,这一来人,眼前的护士忽然白眼一翻,不再与父亲纠缠,不一会,眼里的凶光和脸上的黑紫都没了,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被父亲攥着,这个刚才要和父亲拼命的护士倒喊起救命来,这时跑过来的人也到了跟前,眼前的情景也就是我父亲一个大男人的攥着一个女护士的的手,这不耍liu áng嘛,两个人咋都喊救命呢?

父亲也被弄懵了,手被攥着的护士冷不丁抽出了自己的手,照着父亲的脸就是一个耳光,捂着脸哭着就跑了。看见这情景,跑过来的人上来就按住了父亲,而跑过来的另一个护士看着窗户上的小人也是奇怪,伸手就要擦。我父亲一看护士又要擦玻璃,一下子就火了,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劲,一下就甩开了按住他的两个人,一伸手便把护士推了一个跟头,被甩开的人一看父亲动手了,也不甘示弱,上来就准备跟父亲过两招,结果被父亲一拳一个全部撂倒,有一个身子骨弱点,当场就被我父亲打昏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被我父亲的这几下跟镇住了,也都惊叫跑出去叫人手去了。

父亲没管其他人,只是一个劲的看表,十分钟啊!不论发生什么事,儿子的命就在这十分钟里了,父亲一脑门的汗珠,心里不断的默数着一秒,两秒,三秒,眼看就要到时间了,只听见走廊里一阵喧闹,原来刚才跑出去的人找来了保安,父亲见对方人多,也没有硬上,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父亲急中生智突然跳起了秧歌开始装疯卖傻起来,保安一看以为我父亲精神不正常,一拥而上就把我父亲压在了地上,父亲此时只在乎一件事,就是不能让人把玻璃上的画擦掉。尽管身子被五六个人按着,也不停的拼命挣扎,看见父亲发狂的样子,除了保安其他人吓得都没敢上前。

父亲被押走了,被父亲打昏的人也被扶起来了,“哪来的疯子,我擦”这人嘴里骂着,顺手从窗台上捡起一块白布擦嘴上的血,“啊,你拿的什么东西啊?”女护士被这人手里的白布吓的一激灵,“什么东西?”这人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白布,“我的妈呀”这哪里是什么白布啊,这明明是从死人身上扯下来的寿衣料子

再说这边保安室里,我父亲一个劲的赔好话,说自己是因为我的病久治不愈病情恶化所以一是发狂没控制好情绪的,本来人家医院是要报警的,但得知父亲的孩子快不行了后,也生了同情心,心想总要有一个人来照顾孩子的,于是把父亲教育了一顿,关了一夜便又把他放了出来。

刚出保安室,我母亲便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说我今天能主动起身了,大夫检查结果居然也很理想,说机体恢复正常,各项指标也接近正常值,再观察一段时间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但是父亲画在玻璃上的那幅画作却怎么也也擦不掉了,父亲记得自己画的时候明明是黑色的,现在却变成了暗红色,而且好像已经镶在了玻璃里面,只能给医院再赔块玻璃了。

见我病情开始好转了,父亲也放心了,晚上回到家后,父亲发现陆老道还保持着他临走前做法的样子在地下打坐,身子底下仅铺了几张报纸,来到我的床前,父亲发现床单上有一圈红印,居然跟父亲画在玻璃上的是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这陆老道这一晚上晚上到底施了什么法。

就在父亲准备拿毯子偷偷给陆老道披上的时候,陆老道忽然醒了,笑呵呵的问父亲结果怎么样,父亲当然是千恩万谢,甚至直接从孩子的手术费里摸了一部分钱出来想送给陆老道,却被陆老道一口回绝了。而当父亲问陆老道想要什么时,陆老道再次郑重的提出要收我为徒,跟着自己上山修炼,按陆老道的说法,“聚邪冤煞”三番五次的想置我于死地,但没有一次能成功,它每失败一次,怨气就会增加一点,昨天也只是暂时把其屏蔽了联系,这东西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除掉的。眼下只有带孩子上山修道,将冤煞之怨以道法化之方可留孩子一条命在。

听陆老道这么说,父亲也挺纠结,实在不想让我跟着陆老道去受罪,出于一种侥幸心理,父亲以我小学还没毕业,文化水平低悟性不好为理由委婉的拒绝了陆老道,陆老道也没有强求,只是给了父亲一个纸包,让父亲感到想看的时候再打开看,然后又向父亲要了一百块钱路费便离开了我家,父亲怎么留也留不住

我在医院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后就回家到村子里的小学上课了,虽然不少课程都被我落下了,但因为我脑子并不笨,自己硬是自学书本追了上来,期末的kǎ一 shi成绩还说的过去。有一天父亲问我,我在医院看见他画小人的那天晚上到底是看见啥把自己吓得昏过去了,我的回答却让我父母感觉脑皮发紧。一开始我看见父亲在玻璃上画小人的时候,心里挺高兴的以为是在逗我玩,但后来站在父亲身后的女护士却让我不寒而栗,那女护士背了一个披头散发看不出男女的人,没有下巴,嘴里的哈喇子不断的滴下来,牙齿的颜色像村里李铁石他四爷爷一样那种烟熏黄,鲜红的舌头伸出老长缠在了女护士的脖子上,看见我看他,居然冲我扭头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渗人

我十二岁这年冬天,一场雨夹雪后让村里所有的路都滑的像溜冰场一样,不少地方都出现了事故,而我身上那冤煞孽种似乎又回来了,就在我路过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而这时,一辆县城里来的面包车直冲着趴在地上的我便开了过来,看见这一幕,我心都凉了,眼看着面包车就冲我碾压了过来,我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可就在这时,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就像过年时放的二踢脚一样,面包车在距离我也就几米远的地方猛然一个左拐,轮胎蹭着我的头皮擦了过去,一下子窜进了路边的水塘里。

我睁开眼睛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跑到面包车跟前一看,发现面包车之所以忽然拐弯是因为前轮胎爆了一个,那一声巨响也是爆胎的声音,司机下车后脸色惨白,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辆车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倒了几手了,平时开都没啥毛病,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油门下去后居然回不来了,刹车也跟着失灵了,加上路面上都是冰,才会失去控制冲出去的

虽说没轧到脑袋,但我的头皮却被轮胎蹭破了,血流了一脸,而且滑倒时摔的也不轻,司机把我服了起来然后打了diàn huà到我父亲的单位,让他其来接我。看着我一脑袋的鲜血,我父亲心中暗生警觉,虽然司机一个劲的给我父亲赔不是还拿出了两千元想私了,但在我父亲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场车祸其实是我身上的冤煞引起的。

回到家中,父亲翻出了陆老道当初留的纸包,打开一看原来老道留的是道观的“地址”,不过这地址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除了坐什么车写的还算清楚外,剩下的路线基本都是下车后绕着山脚下一直走,看见修自行车的就上山,走半小时后能看到一个坟包,在坟包的南方有一条土路,顺着土路继续往上走

看了老道留的地址,我父母心里也算是有数了,哪里是道观,明明就是深山老林啊。可再舍不得也没有我的命重要,按着老道留的地址,父亲带着我一路打听,费尽周折可算找到了那个处于荒郊野岭中的“道观”,我打眼一看,充其量也就算是几间茅屋罢了,连个祖师爷神像都没有,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来到道观后,陆老道好像早就知道我和父亲能来,提前把水都倒上了,我一摸还是热的。老道的热情没有打消我父亲心里的顾虑,家里惯坏了的我在这生活,能行吗?

虽然不太放心,但父亲还是把我交给了陆老道,其实陆老道也知道我父亲的担心,父亲临走时又给了我父亲一个地址,说自己这不通水电,纸条上的地址是附近的一个城乡结合处,跟自己很熟,如果想给孩子捎点衣服c书信啥的,就按这个地址邮寄就行。父亲又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后,拿着地址就离开了,而我从今天起便算正式皈依道教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借寿 我皈依道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改名,师傅陆真阳给我起了个道名叫雷震,一来是因为其与上古神灵雷震子同姓,二来是因为其命犯归鬼灵邪物,起这么个名字也算以煞治煞,并嘱咐道:只要不下山,就不可更名。

一开始,我对于这深山老林的生活还算新鲜,但日子长了就不习惯了,冰棍,没有;小食品,没有;巧克力,没有;电视机c录音机什么的更是没有最糟糕的是,这个看似和蔼可亲的陆老道,动不动便对自己拳脚相加,有时甚至罚自己不许吃饭,只要自己犯了一点点的错误,便教训自己,我从心底简直恨透了这个邋遢老道。

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了好几年,这些年里陆老道对我的教育只有一点:要想不被欺负,就得比他厉害,我为了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也算是有志气,日夜偷偷练习,连睡觉前都不忘做俯卧撑,整整近十年时间,我总算也能在陆老道手底下过几招,但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被打趴下的命运,但比起刚上山时,我的身体素质却是坚实了不少。

可能是身上的“聚邪冤煞”作怪,上山这几年,这老道似乎就没正眼看过我,为此,我甚至还想凭着自己对道经的理解把这东西除了,但这自己这个师傅好像也跟自己一样,天生有什么特意功能。我每次做法失败他都能看得出,还告诫我,要是不想死的快,就少惹那东西,我每做法一次,那东西的怨气就会增加一次。因为害怕真像老道说的那样,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私自做法了。

以前在我小时候,自己经常看见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例如村里的年轻人脖子上骑着个老太太还能下地干活,有一次我甚至看到村里的小伙伴李铁石双手抱着一个大姑娘在树荫底下睡觉当初年龄小并不觉得有古怪,而到了自己岁数大了一些就越想越怪。而这个陆老道仿佛跟我一样有着一些特殊的地方,我和老道下山做过几次法,我依照老道教我的口诀需要开“天眼”才能看见的东西,这个邋遢老道竟然直接就能看见,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左眼上方上有“紫气”,紫气在天,所以那也叫“天眼”,是天赋加成,不是谁都有的。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屑一顾,心说脸上长斑就长斑呗,还他妈的说成是很牛逼的被动技能,自己长的难看还有理了?

在我来道观之前,这个陆老道每个月都得下山几次去卖点膏药,给人算算命什么的,要是运气好碰上有谁家里人去世的,还能顺便做个法事赚点生活费,而从我到了道观之后,他几乎不怎么下山,偶尔下一次山时间也很短,也就半天的工夫,他大部分时间全是在自己屋里打坐,嘴里一直叨逼叨逼的不知道念些什么经文,尽管这样,但道观里的生活开销却从没断过,虽然吃的不算好吧,但要是没有钱,光是这么坐着也不能当饭吃。

一开始我岁数小,脑子简单也没注意这一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是越想越不对劲,直到直到我18岁那年,陆老道忽然叫我过去,我才知道了陆老道的为人

“雷震啊,你身上的‘聚邪冤煞’师傅已经帮你除了,你收拾一下就可以下山了。”陆老道说话时的声音很小。

“聚邪冤煞?”听师傅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自从几年前我试着做法失败后,就再也没有试过,而且从我入道观以来也没有再出过什么邪门的事情,时间一长,冤煞附体这回事早就撇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到一直黏在身上的冤煞被除了,终于可以下山了,我本来挺高兴的,但此时陆老道又从身下的蒲团拿出了一个存折,打开一看上面有四万多块钱,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存折,这老道平时连山都不下,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是你父母寄给你的钱,我一分钱也没花都给你存着”陆老道接着又从身上的破道袍中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线装古书,上面有《降鬼伏妖图录》几个烫金字,“这本书我是偶然得之,虽不是本门道法,但也是同属道门一脉,你命犯鬼灵,本适合修此道法来防身,但为师实在是没有时间教你,只能你日后慢慢参悟修行了,你若有时间就把书上的内容记住,然后埋在为师的坟前,这本书因为克制鬼物,所以更容易让持有他的人招灾。现在你拿着这钱和书下山找你父母去吧,今天便是你留在观里的最后一天。”

老道越说声音越小,这时我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忙查看起来,原来,从我上山的第一天开始,陆老道便开始以自身道法化解我身上的冤煞之气,到了今天终于才除了根。本来这陆老道六年前便应该到阳寿了,可为了把我身上的东西清除利索,老道逆天而行从来世又借了六年的寿命。而这些年我和他的生活开销,是陆老道托了在一位信得过的同行将压箱底的“赤金针”(当初给我针灸的金针)卖给了一家古董店,一共卖了五万块钱,这些年来道观的开销,用的其实都是卖金针的钱!

拿着皱巴巴的存折和泛黄的道书,得知真相的我早已是泣不成声,后悔自己这些年当年对老道的记恨和误解,没有好好的尽为徒之道,我正伤心呢,只见老道的脸色突然又红润了起来,我知道这是老道回光返照了,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只见他长出了一口气说出了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如果当年没有遇见你父亲,我可能早就冻死在深山老林了,为你做这些也是还债,了却因果,如此我方能安心而去。雷震,你年少天赋异禀,身负冤煞,虽然我用尽道法为你化解,但你日后仍是磨难众多,切记,无论命运如何待你,你都不能误入歧途利用道法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来,免得辱没了我陆老道的一世清名。随后陆老道脑袋一歪,离世而去

听老道说完这些,我早已是泪眼模糊,悲痛不已,含泪葬了师傅之后,我带着存折和师傅留给我的书回到了老家。到家遇见我父母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此时的父母早已两鬓斑白,看着自己儿子回来了,全家人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当天晚上邀上亲朋好友难得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高兴之余,现实的问题又来了,我上山时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而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身上既然没有了冤煞缠身,也应该去找份差事干了,不然以后连对象都不好找。可现在拿着大学én pg找不到工作的人一抓一大把,我这个连小学都没能拿到的“盲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我能去干些什么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想我曾经身负聚邪冤煞,几次死里逃生,如今冤煞已除,虽说没én pg,但在山上的时日也并非是空度光阴,被陆老道亲自调教过的身子骨就不用说了,用句现在的话说也算是比较能忽悠,当年跟老道也一起下过几次山帮人治病算命什么的,我脑袋不笨,说话也能跟上,不知不觉的拥有了成为优秀xiā一 sh一u人才的基本条件。一个月后,我在一家家具厂那里找到了一份业务员的工作,虽说工资很少,但有提成,自己养自己是够了,但这工作有淡旺季之分,旺季还能好点,有提成跟着,到了月底多少还能剩点,不过到了淡季,光靠着那点保底工资,我这么大个人了还真是没脸管家里要钱花。不过好在自己也有一副好身板,有时也背着父母到劳务市场干点临时工揽点杂活,之所以背着家里人,因为我是家中独子,如果父母知道我出去jiān zhi,肯定又要拦着了,索性就告诉了,免得到时又要多费口舌。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劳务市场门口等活,闲的实在无聊,便练起了陆老道教我的“天眼神功”,大白天的本来也是看不到什么,正准备收功的当口,只见一辆黑色“大奔”由远而近的飞快行驶过来,我眼皮一跳,定睛一看暗叫不好,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大叫一声“停车”!

车上的司机被我这一嗓子喊得以为是碰到了人,下车后一脸冷汗。在检查车子什么也没碰到后,看到我穿着一身农民工的衣服还在那摆着练功的傻逼p一se时,二话不说便要动手,结果却被我一个反关节技一招就按在了地上,这司机见动手打不过我,但嘴上可没闲着,仍旧是不服,不听的问候我全家。

我听得他骂的难听,手上一较劲,他疼的立马就不敢再言语了,我看他老实了便说道“你开的这个车有问题,我让你停车是救了你,你怎么也不问问就要动手?”

听我说出这么一套词,这司机更来气了,又接着骂上了,周围人也围了一圈纷纷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管闲事的。这时劳务市场方向有两个保安飞快的跑向了我,我见有人来了就松手放开了司机,然后从路边的书上掰下来一根树枝,快速编了一个小人插在了奔驰车的雨刷器上,扭头对开车的司机说道“小人如果要是掉了,你马上就要停车,必须停,不然会出事的,必须要停的”我还没说完呢就被两个保安架了起来强行拉走,我回头还是一个劲的吼道:“小人掉了必须停车!不然你就倒大霉了!”

看着我声嘶力竭的喊着,这司机心里也是一阵嘀咕,“脑子进水了吧?是不是傻?”开车上路谁也不希望出事,尤其是开这么好的车的人,我这一阵嚷嚷让这位司机心里也有点膈应,所以也动车上的那个小人。

说来也怪,这司机好像是有急事要办,上了高速以后车速一下飙到了二百多,但我插的这个人形树枝就好像长在了车上一样,再大的风都吹不掉。反而是车子进了市里的时候,车速降到了不到六十公里的时候,小人啪嗒一下直接从雨刷器上掉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新工作 其实这司机心里对我也是半信半疑,一路上时不时的看着车外的小人,小人这一掉,司机也是下意识的点了一脚刹车,还好后面的车距够,不然就要zhui ěi了。司机想下车把小人找回来,就在这位司机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斜上方“咣咣”的一阵巨响,一辆箱货车咣当一声冲破了护栏,从上方的高速架桥上冲了下来,掉落地点就在奔驰车前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这司机一阵后怕,要不是听了我的话停了一下,这个时候可就是车毁人亡啊。

出事以后,这位司机事也不办了,打个个diàn huà交代一下,调了个头直接开回了刚才的劳务市场。

而此时的我正在保安室里接受批评教育呢,保安队长也没想到刚才被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豪车主竟然又回来保人了,而且一再强调自己跟我是哥们,刚才是误会,随手又塞给队长五百元钱

队长一看这老板都给钱了,而且还开着豪车,应该是有背景的人,把钱往兜里一揣,又象征性说了几句就把我放了,而这位司机则直接把我请到了县城里最好的酒店,要了一间包房。

饭桌上,这位司机大哥一再追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要出事的,我也是爱显摆,就说我这眼睛有点特殊,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当时我看见有一个人打着上坟时用的哭丧棒在你车上坐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那个树枝变成的小人是我以前学来的一点微末道法,只能起到预警的作用,算不得什么本事,几句话下来直听得这位司机大哥两眼发直,后脊梁直冒冷汗,后来非要跟我拜把子做兄弟。

交谈中,我才知道这位司机其实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姓孙,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老总,这次是出门办点事,说到这对我又是一阵感恩戴德,我趁着热乎劲,便想让这位孙老板帮忙介绍份工作,而这位孙老板也是个爽快人,打了一个diàn huà说了几分钟后,试探着问我“这位神仙兄弟,你看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单位,附近也就一个燃气公司勉强算个单位,我跟那里的领导熟悉,能把你安排进去。要不你跟我去大城市,凭兄弟你这身本事,老哥我保你发财”

燃气公司!卧槽,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个diàn huà几句话就能把我安排进事业单位,那可是国企啊,好多大学毕业生都不一定能进得去,我一个小学都没有的丝如果能进去工作,真是天上掉馅饼一样。不等孙老板说完,我立马表明态度,不用了,就燃气公司了!

要说这孙老板也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我就接到了燃气公司的diàn huà,让我去新公司报道。放下diàn huà后,我满心欢喜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父母听到后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嘴里直念叨“阿弥陀佛c菩萨保佑”之类的话,靠,这跟佛祖菩萨有毛关系啊

燃气公司的全称叫东海燃气股份有限公司,是国企,总部设在津城市,我去报道的这个公司属于一个下属的子公司。我之所以对这个公司如此青睐,原因无非有两个,第一,这个公司在我们这里属于招商引资项目,而且是我们这唯一的燃气工程承包商,承包期长达50年,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城市里将近七十万人口的日常生活都离不开这个公司,在这里工作的人相当于捧得是铁饭碗。第二个原因在于我自身,父母为了我的事已经操劳许久,加之年岁渐大,我不想离家太远。陆老道临终前虽然将我的聚邪冤煞除了,但我的命终究是陆老道借来世的阳寿给我换来的,这里面的因果我是摆脱不了的,这一生仍然是坎坷不断,离家近有点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兴奋了一夜,几乎没有合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新公司好好工作,大展拳脚,就这样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我仍然是没有一丝困意,早早的就起来了。发现父母还没有起床,我就做起了早餐,在道观生活的那些年里,生火做饭我早已经轻车熟路,不到二十分钟一桌菜饭就被我摆上了桌面。见父母还没起来,我就自己草草吃了几口,收拾了一下,直接奔新公司报道去了。

新公司虽然离家比较近,但也是在县里,也有近二十里路要走,好在我这几年在山上腿脚工夫磨练的扎实,一路小跑直接跑到了新公司。

这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十多层的大楼矗立在城市中心,整个楼体面都是用钢化玻璃搭建的,被阳光一照发出刺眼的亮光,光是公司用来停车的地方简直能抵上自家十多个院子的面积了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一样用满是崇拜的目光扫视着这里的一切,然而这个举动却招来了保安人员的怀疑。

“唉,干嘛的,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踩盘子前也打听一下,这可是国企单位,四处都是jiān k一ng”好吧,我被当成贼了。

第一天来上班不能给人留下坏印象,我清了清嗓子“额,这位大哥,你好,公司人力部昨天打diàn huà来让我今天来报道的。”

保安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让我在原地等着,便回到了门卫处打起了diàn huà来。五分钟后,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雷鸣?”中年男人问。

“额,我就是,你好”我礼貌的答道。

“多大了?什么学校毕业的?”中年男人继续问道。

“我今年十八了,那个我从小生病,所以没能继续读书但是我会努力的”

“哼,行了,跟我走吧”中年男人没等我说完,轻哼了一声,也没管我,自顾自的往楼里走去,似乎不太待见我。

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én pg对我来说本就是硬伤,他没兴趣问更好,人家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按现在的职场话来说,我就是执行力好,这在我以后的工作中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大肚子的男人叫曹德名,绰号也是人如其名,曹大肚子,是我的顶头上司,公司里的工程部门骨干,同时也是一个部门的经理,据说这男人的父亲在一个镇里是领导,有着不错的背景。之所以亲自来接我,那还是因为孙老板和这个公司的领导打过招呼,不过县官不如现管,我一个新人平时根本就见不到大领导,这曹德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能从他的眼中能明显看出对我的轻视。

由于孙老板的面子,我的职位相对于一些新人来说算是相当不错了,上班第一天就坐到了办公室,甚至还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办公桌和单身宿舍,随后办公室的行政人员又发给我一个工牌,上面用宋体字清晰的印着工程部助理,虽然不知道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但也瞬间觉得高大上起来,这让从小在农村长大,除了进医院从来没进过城的我心奋不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做一番事业不可。

可接下来的日子,我发现现实并非我想的那么美好。由于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工作技能,公司里的任何一项业务我都无法参与,我能够时刻感受到来自同事和曹大肚子的鄙视,他们经常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狗屁本事没有,完全就是来混的之类的话。我每天上班的主要工作就是拖地c擦灰c收发报纸c复印文件,更多的时候就是被曹大肚子支来支去的干些杂活,比起以前的日子,也不算累,有时反而很清闲,就是被人看轻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实,也不怪他们看轻我,我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子,没有办公经验,没有大学én pg,被人弄进了公司已经很不错了,既然被揭短,我也索性看得开,有位名人不是说吗,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在逐渐适应了新工作后,我开始慢慢自学电脑,翻看文件,在资料室里有时一呆就是小半天,别人都下班了,我就打开电脑练打字,学上网。渐渐的,我的打字速度从一开始的每分钟几个字慢慢的飙到了后来的一百多,我学会了应用各种ruǎn jiàn,也熟悉了各种办公设备,当然,我也学会了打游戏,而且还会浏览huáng sè网站

我用每天的努力不断的改变着自己,充实着自己,曹大肚子也渐渐发现了我的不一样,也开始分给我一些简单的工作,可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里依旧是那么的不屑一顾,而我的工作也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变,依然是一层不变的每天重复着零杂工的角色

每天最放松的时刻就是回到宿舍了,我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一来公司里面的电脑是一对一的,我虽然是有领导嘱托进来的,但还没有分到电脑。再者,自从我接触电脑后,我的知识面要比以前宽泛了不少,业务能力也相对提高了许多,这是在这个县城里立足的资格之一。还有,自己看网站的时候要方便多了,不用再像做贼一样了

本来,我以为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的继续下去,上班c下班c等着开工资孝敬父母c攒钱娶媳妇甚至连陆老道给我的告诫都抛到了脑后。但上天终究是眷顾我的,我的命中注定就是如此的“精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小试身手 这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正在家里优哉游哉的上着网,正玩的高兴呢,兜里那二手的诺基亚就响了起来,原来是上次给我介绍工作的孙老板“神仙兄弟,自从上次你为老哥我挡了一灾后,老哥我就一直忙着,也没时间好好谢谢你,这样,老哥想请你吃顿饭,你看能出来一下吗?”我反正无事,跟孙老板定了地点后,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孙老板家里本来也是没什么背景,之所以能够开上好车,做这么大的买卖,还是亏了家里的卖地钱。现在城市发展快,有时周边的农村只要一赶上拆迁动地,几乎都是一夜暴富,孙老板家走的也是这条路,不过这孙老板脑子活,拿着补偿款干起了房地产,孙老板为人生性豪爽而且善于交际应酬,人脉广,生意也是做的有声有色。

这次孙老板又换了一辆大吉普,好像叫什么巴顿,这车的价钱能买两三个奔驰了。原来上次被我说看见他的车被四个人抬着走,孙老板回到家越来越犯膈应,索性拿车顶了工程款,又买了一辆安全性能高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车有防弹功能,真碰上什么事也能多点保命的措施。

孙老板约我吃饭的地方很高级,是县城里有名的酒店。一阵寒暄过后,孙老板又敬了我一杯酒,咂了咂嘴说道“兄弟,你这一身本事不出去闯闯,在区区一个小公司里也真是屈才了,老哥给你介绍个活咋样,报酬丰厚。”

说实话,我进公司工作也有半年了,新鲜感也早就不在了,每天面对着以曹大肚子为首的一帮勾心斗角的家伙,也真是烦。听到孙老板有活介绍,我也愿闻其详。

原来孙老板有个远房èi èi,这个èi èi嫁给了一个叫刘海涛的村支书,外号刘大侉子。但这刘大侉子风流好色,尤其对村里的已婚shǎ一 fu有着特殊的爱好,名声不太好。有一次趁着人家汉子出外打工,和人家媳妇搞到了一起,连日子都过上了。不过好景不长,这一天夜里刘大侉子正搂着人家媳妇睡得正香呢,人家正主回来了,发现自家媳妇让人睡了,顿时火冒三丈,回身拿起杀猪刀就把两个人都给宰了。后来当地的派出所给案子定了性,虽然是死者有过错在先,但毕竟死了人,这汉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本来事情也就这么完了,可在刘大垮子下葬的当天晚上,孙老板的èi èi也就是刘大侉子媳妇儿疯了,时不时的胡言乱语,总是面对着自家的墙开会,说的全时刘大垮子年轻时的事,家里的亲戚以为是伤心过度所致以为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谁料几天后,这刘大侉子媳妇连声音都变了,完全就是刘大侉子的声音

听到这,我心里算是松了一下,我上山这几年除了口诀念的熟悉以外,实际上没学到什么真本事,陆老道忙着为我改命,也没工夫教我,我那点理论知识还真不敢搬上台面。上次救了孙老板也完全是瞎猫碰死耗子,如果不是我从小眼睛特殊,还真就看不出什么来。

陆老道临终前交给我两样东西,一样是存折,我交给了父母,还有一本线装书就是《降鬼伏妖图录》,因为没人教我,我下山后只草草翻看了几遍就放在了一边,现在应该在宿舍的床底呢。虽然看的马马虎虎,但里面的内容我还是多少有点印象,听孙老板的口述,这刘大垮子媳妇的症状,似乎与《降鬼伏妖图录》中描写一些症状十分吻合,只要我用书中的方法试试不就行了,陆老道都能给我改命,他给的书应该差不了。

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对孙老板打包票,只是说可以去看看,不一定能帮的上忙。

孙老板见我答应了,满心欢喜的说“兄弟,你这本事我信得过,你放心,不管事情成不成,老哥我都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孙老板说完就从身上掏出了sh一u ji,一个diàn huà直接打给我公司的总经理为我请好了假,听他这口气,我这次跟他走这一遭,公司给我的这个假期还是带薪的呢,奶奶的,这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牛逼啊。

我回宿舍后马上翻出来那本《降鬼伏妖图录》,根据书中的记载,我特地准备了我的尿罐子揣在了包里,戴上纸笔和事先找好的柚子叶,第二天就和孙老板出发了。

一路奔波到了刘大垮子家后,我不禁一阵心酸。说实话,这刘书记生前虽然风流,但好歹也是一个村官,如今死后只剩一个疯媳妇,一个人躺在床上,嘴里流着口水,胡言乱语个不停,在床边还站着他们家的几个亲戚。

这些亲戚早就知道孙老板请了个高人来,都以为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哪成想来的是一个毛头小子,看向孙老板的眼神也是一个劲的质疑。他们随上没说,可孙老板怕我下不来台,忙给他们介绍,说我是山上下来的得到真人,别看年纪不大,手段却是了不得,如果不是我当初看出他的车有毛病,他今天早就没命了

我擦,这孙老板不光生意做得好,忽悠人也是一等一,如果这次出师不利,不光是孙老板,连我都丢不起这个人了。

刘大侉子去世后,家里也没人帮着收拾,连个坐人的地方都没有,我找了张破报纸直接垫在了屁股底下,仔细的观察着刘大侉子的妻子,认真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我刘大垮子25岁入党,村里搞建设时是我带头给村里拉来了贷款,让我背负liu áng的罪名我不会甘心的,我档案上都有,你们这么说就是在诬陷我”说这些话时,刘大侉子的妻子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屋顶,但语气很激烈,滔滔不绝,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奇怪的气氛。

“你说他到底是真的精神病,还是被东西上了身?他说的那些的确是真的,不过这都是我èi èi嫁给他之前的事,这事刘大垮子也没怎么提过”孙老板偷偷跟我说。

“先别说话,听完再说!”

“98年6月30日发大水,我带头抗水灾,保住了村里的庄稼地,全村人都能给我证明!”

“这些陈年往事连日子都记得一点不差,跟档案上写的一样,发大水那阵,她和刘大侉子还不认识呢,也太神了吧”一边的亲戚开始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听了他们讲了一会后,我觉得也该是我显显本事的时候了。

“刘大侉子,你年轻的时候虽然能干,也有政绩可言,可为什么到老了却晚节不保,专门勾搭人家已婚shǎ一 fu呢?”此时刘大侉子的妻子又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傻笑起来。

我这一提问,尤其是对刘大垮子的妻子叫“刘大垮子”时,让周围的人吃了不小的惊。“哎呦,小先生,她真是大侉子上身吗?”站在一旁的亲戚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而是把所有人叫到了门外,让孙老板找几个男壮丁来,孙老板以为我要施法,二话没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沓钱,少说也有两千块递给了周围的一帮亲戚,让其帮着张罗。

十分钟后,我再次来到刘大垮子妻子的床前,把包里准备好的尿罐子和柚子叶掏了出来,柚子叶在尿罐子口刷了一圈后,直接就按在了刘大垮子妻子的脑门上。我这招就是在《降鬼伏妖图录》现学现卖的。周围人也不明白,都愣着看我,这时只见刘大垮子妻子手脚开始剧烈的抽搐着,脑门子渐渐有青烟升起,身子也不断的左右扭动,“快按住她!”我大喊,这可是检测《降鬼伏妖图录》功效的大好机会,如果柚子叶掉了,就需要两天后才能再来。

周围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听我一喊都下意识的按住了刘大垮子妻子的手脚。过了五分钟左右,刘大垮子的妻子不动了,“她不是死了吧?”孙老板在一边吓得满脸煞白问道。

我没回话,拿掉柚子叶,我仔细盯着刘大垮子妻子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刘大垮子妻子睁开眼,常出了一口气:“你们这是干嘛呢?”

按照《降鬼伏妖图录》上的说法,刘大侉子媳妇这是被冲了身,也就是占身,刘大侉子这时眷恋生前风光,心中有怨气未平所以找人替身。幸亏小爷我还是童子,柚子叶沾了我的童子尿,有着辟邪驱鬼的功效,好在刘大侉子媳妇被占身时间短,不然身子骨早就垮了。

我依照书上的方法小露身手,着实给孙老板长了脸面,周围的人也对我神奇的手段赞不绝口,特别的那帮亲戚看我的眼神立马有了强烈的改观,就差上来给我烧上几柱香拜上一拜了。

孙老板èi èi的病好了,但身子仍然是虚得很,我嘱托其好好进补一下,然后问了一下刘大侉子的下葬处,又紧忙去看了一下风水,依照书上做了许多布置,免得我走后再生出许多事端来,如此一忙又是小半天,回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孙老板说乡下夜里路不好走,只能委屈我在村里住上一晚了,我本来就是农村长大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顺利的有点蹊跷,心里只想着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陆老道留给我的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冤孽再现 我住的这个村子叫李大屯,相当于县城和农村接边的城乡结合部,这里的村民大都姓李,多少还都沾点亲,像刘大垮子这样的外来户不多。这里虽说离市区不远,但交通条件很差,可以说闭塞的很,晚上一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农村夜里没什么业余hu一 d一ng,普遍睡得早,我草草吃过晚餐,迫不及待的抱着师傅留给我的《降鬼伏妖图录》就开始研究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这本奇书做指导,还真是让我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陆老道走的早,只留下这么一本书,如果以后遇上急事,这样现学现卖可是来不及的,我现在只想快速的充电,把书上的内容都背下来才行。尽管现在有了新的工作,可我时刻都没有忘记陆老道对我命运的定论,一刻都不能放松。

我在被窝里正研究的起劲呢,突然就听到院子外有女人喊救命,大半夜的这嗓子喊得额外尖锐,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也没有了研究的兴致,索性爬起来想到外面看看怎么回事,鞋还没穿好呢就听见有人砸我房间的门让我快些出来。农村的门一般都是两块木板拼在一起的,中间加个木楞子也就算是锁了,这砸门的人手劲不小,加上这门也不是太牢靠,门框都跟着掉灰。

我怕把门砸掉了,赶紧回应着,起来了起来了,别砸了。我把门一打开,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神里充满着恐惧,嘴里还喊着“大侉子回来了,上了我爹的身,快,快救救我爹。”话没说利索,人就昏倒了。这时周围几家农户也被吵醒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这女人抬到屋里,猛掐人中,人才醒了过来。

这女人叫李金凤,他爹叫李红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今天我给刘大侉子媳妇做法时,他就在旁边帮忙。李金凤说,我去刘大侉子坟地的时候,他爹就有点不正常,回家后也不说话,把自己关在里屋,嘴里反复嘟囔着什么,金凤隔着门听不太清,好像是“不应该是这个下场”之类的话,一直嘟囔着到了晚上半夜了,里屋的灯还亮着,当闺女的不放心就推门进去,这一进去把自己吓了一跳,李红生嘴角躺着口水,把胸前衣浸湿了一大片,双眼充满血丝对着墙不断的挠,手指都挠破了,墙上全是血印子。见到自家闺女进来,嗷的一声就要冲过来,李金凤吓得赶紧把门反锁上就跑出来了。

联想到白天我为刘大侉子媳妇驱鬼,以为刘大侉子又跑到他爹身上了,直接就奔我住的地方来,求我救救他爹。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按照书上情况,刘大侉子已经被我驱走了,他媳妇现在虽然躺在床上,但是神志清醒啊。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挠着头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其他人看我不出声也不敢打扰我,就让我这样一直的来回晃。

坏了!我暗叫不好,刘大侉子虽然被我驱走,但那是怨气未消的野鬼,是鬼就得超度,我初出茅庐,经验尚浅,只顾前不顾后,刘大侉子本来就是怨气难平,加上被我强行驱离,容易产生更大的怨气,弄不好会变成厉鬼。

心中有了定论,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带上《降鬼伏妖图录》和尿罐子c柚子叶,跟着李金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家。

刚进家门,只见李红生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手指头因为挠墙满是鲜血,整个人直勾勾的站在门框边上看着我,嘴里依旧念叨着“不应该是这个下场”

我在来得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跟上次一样,用柚子叶沾我的童子尿,先贴到李红生脑袋上,把刘大侉子驱离了再说,然后念段超度经文就算完事大吉了。但先前工作还是要做的,我得先确认上身的到底是不是刘大侉子。

我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上李红生的身?”

“哼哼,小毛孩子,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让我发泄,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大侉子的厉害!”李红生说着就向我扑过来,速度快的让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滴血的双手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在山上被陆老道欺负了那么多年,顶多也就是身子骨比常人要坚实一些,有把子蛮力,真正的拳脚功夫根本就学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觉得这双手像一对铁钳一样,力量大的惊人,根本让我反抗不了,一口上不来,我已经被掐的脸色黑紫,吐着舌头进气少出气多了。

跟我一起来的有不少是看热闹的,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女眷们纷纷跑到了屋外,还是村里的一个老人及时的喊了一句,看啥呢,赶紧拉开救人啊,人群里顿时出来了四五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去拉李红生的胳膊

当我慢慢睁开眼睛时,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训斥周围村民:“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要搞!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迷信的东西害死了多少人?李红生患的是癔症,请什么先生?有什么用?一个小屁孩子你们也能信,要相信科学的力量!万一这孩子死了,你们谁来负责”

刚刚被掐过的我可以肯定,李红生的那种力量,绝不是他本人的力量,李红生骨瘦如柴,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劲?

这时孙老板发现我醒了,赶忙问我感觉怎么样?生怕我有个好歹。

“事发突然,我也准备的不充分,李红生怎么样了?”

“你没事就好,李红生被村民用绳子捆了起来,关在自己家里了”孙老板顿了一下又说道“兄弟,这次是老哥对不住你,没想到这事情这么棘手,但眼下到了这个当口,你又是这个状态,你看我们用不用请点外援啊?费用你别担心,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全负担”

孙老板的意思我明白的很,他是看我受了伤,怕我不能再继续做法,但是整个事情又是他引起的,也不能就这么撇下不管,毕竟自己èi èi还在这里生活。

“我没大碍,运口气顺顺就好,李红生的家不要让外人靠近了,这次只是个意外,还没有到请外援的地步,我研究一下对策应该没问题。你放心吧。”

听我说的这么肯定,孙老板也没再坚持,回身从包里又扯出了五百元,让一户农民杀几只鸡给我炖点鸡汤养身子

当天夜里我一夜没睡,捧着陆老道留给我的《降鬼伏妖图录》边找边琢磨,像李红生这种鬼魂附体的状况,书上记录的柚子叶沾童子尿是最有效的方法,尤其对新生冤魂最有效用,不像其他法门需要与天时c阴阳气变化相互配合,可是我第一次出手只是驱走了冤魂,却忘了给其超度,导致其怨气加重,变成了厉鬼,这可就麻烦了。

书中对付厉鬼的办法也有不少,像画符c请神c开法坛之类的对付厉鬼最是有效,但是我本身没有任何道法修为,这类方法对我来说等同无用 翻来翻去,村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李红生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他跟孙老板èi èi的情况不一样,一个是新生冤魂,而这个可是进化的厉鬼啊。我正挠头想对策呢,又听到了第二声鸡叫,真是让我烦的不行。

咦!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陆老道曾经跟我讲过黑狗血c公鸡血对付恶鬼怨灵之类的异物往往能起到奇效。这村里纯黑色的狗不好找,但是打鸣的公鸡不是一抓一大把吗。想到这,我马上找来孙老板安排,这位老哥可是个大地主,只要能用钱买到的,一般都不是事。

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村民们一看到孙老板拿包就知道又要有钱赚了,几分钟的工夫我屋里就多了二十多只公鸡,我挑了一只三年以上的芦花大公鸡,剩下的都退了回去。并非是只公鸡就有用,三年以上的大公鸡阳气是最盛的,最克鬼物。我让村民把鸡放了血然后装入一个密封的塑料袋中备用,剩余的鸡就直接炖了也不能浪费。

这天晚上孙老板找了十多个年轻小伙子把李红生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用粗麻绳把他的脖子套在了院里的大号磨盘上。奇怪的是这李红生不但没反抗,还满不在乎的边流口水边看着我们捆他,此时,我这城里来的先生给李红生驱鬼的消息已经传遍全村了,全村的老百姓拖家带口的来到李红生家门口看热闹。

李红生直勾勾的看见我,咧着说道“后生崽,不自量力,非要弄到自己像我这样的下场不可吗?”

我没说话,让孙老板把门口的村民都驱散了,给那些手持绳索站在两边壮劳力使了个眼神,准备应付随时可能暴起的李红生。

我从兜里先拿出事先准备好了的沾了尿的柚子叶就往李红生脑袋上拍,可没想到,李红生非但没有出现刘大侉子媳妇那样的手脚抽搐现象,反而桀桀怪笑起来,“这点微末本事还想治我。”其实这个效果其实是在我预料之内的,厉鬼不同于冤魂,光是凭他昨天掐人的力道,这东西也没什么用,我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况且图录上说的很明白,这手段只对刚死的亡魂有效,这李红生已经变成了厉鬼,非逼我出大招不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还好我眼尖 我让人群往后站了站,从身后的袋子里掏出了公鸡血。彷佛是感受到了公鸡血的阳气,李红生不再怪笑连连,身子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嘴里的哈喇子掉的全身都是,喉咙里也吼吼的开始鬼叫。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敢肯定这招肯定管用,二话不说照着李红生的脑袋就把血袋砸了过去,破裂的公鸡血洒了李红生一头,此时李红生瞬间嚎叫了起来,这声音直达每个人的心底,让人浑身的不自在,脸上也换了一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两只眼睛直往上翻,几乎看不到黑眼仁,嘴里的牙齿也咯咯的直打颤,尤其是被血淋过的地方,竟然吱吱的冒起了黑烟,被风一刮就能闻到一股猪肉臭了的味道,让人直想吐出来

由于被身子捆着,李红生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着鸡血流遍全身,嘴里的怪叫声也逐渐的小了,身子扭动的幅度也慢慢减弱,直至不再动弹,围观的人群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李红生,谁也没有说话,现场这么多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静的可怕。

从我开始出手到现在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这个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上不少,简直顺利的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还是李红生的闺女李金凤先张嘴问我“大师,我爹他没事吧,怎么连动都不动了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说真的,我心里也是没底,李红生,不,刘大侉子已经不动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心里合计着是不是该把李红生松绑,不过人家闺女问了,我也不好不回答,于是安慰了他几句后,壮着胆子走向李红生想试试他是否还有呼吸。

就将我刚刚抬手试探着去靠近李红生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面前的李红生头顶上突然密密麻麻的开始长出来白毛,突然抬起了满是鸡血的脸,用一双没有黑眼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嗷的一声就向我冲过来。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也是有备而来,眼看不好,我“妈呀”扭头就往后跑,嘴里大喊一句“尸变了,快跑啊”

国人有时就是这么大胆,不管什么事,不管多么危险,都会自觉的围成一个圈子来保护现场外加看热闹,时不时的还进行时事评论一番。我见喊了一嗓子没用,索性也放弃了,不过李红生此时的异变要比刚才更可怕,他的手指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又尖又长,只见他猛然向前一窜,套着磨盘的绳子一下就被他挣断了,身边那些壮汉也被他这么一蹦带着向前摔去。起身后有的直接就抄起了家伙,什么粪叉子c锄头,二齿钩c连喂牲口的马勺都拿了起来,总之手边有什么抄什么,以此掩盖心中的恐惧。

眼看李红生已经挣脱了控制,满脑白毛面目狰狞的站在院子中间,也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鬼呀”,围观村民的心里恐惧一下子被这句话提升到了极点,包括身边手拿u qi的众人也是一样,人群瞬间就乱了。好在整个村子的人也不是太多,没有造成什么踩踏事件,一分钟不到,场地里就只剩下我和李红生一人一鬼。

我没跑不是因为我多勇敢,是因为我能感觉到李红生的目标只有我一个,我跑到谁家谁家就会跟着遭殃,虽然我被陆老道改了命,但仍然甩不掉扫把星的这个头衔。我干脆不跑了,面前的李红生我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尸变,按理说,李红生只是被大侉子附身而已,本身并没有死,不会产生这样的异变,但事实却让我不得不相信,满头的白毛就是尸变最好的证明,事到如今我也是有点麻爪了,腿也有点发抖不听使唤,幸亏周围没人看得见。

我脑子里不断的搜索着对付尸变的方法,可李红生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冲着我直接就窜了过来,两只手直接奔我的脖子而来。卧槽,还来这招,老子不吃你这一套,我闪身错过他这一夺命一掐,然后伸出左腿想给他来个绊子,摔他个狗抢屎。

事实证明我天真了,我感觉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绊到了钢管上一样,这他妈的是腿吗,李红生强大的冲击力一下把我带了个四脚朝天。发现我躺在了地上,李红生转身有来掐我,我躲闪不及被扑了个正着,被李红生牢牢的压在了身下,我双手撑着他的前胸,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让他不能靠近。

李红生被我这么顶着,嘴里的哈喇子滴滴拉拉的落了我一脸,有几滴甚至到了我的嘴里,恶心的我直想吐。别看我是个十岁的大小伙子,我可是有着洁癖的人,脑子瞬间就被这恶心的一幕激怒了,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一下子就推开了李红生,身子往旁边一滚就站了起来。

公鸡血撒完了,这么肉搏根本不对手,我手上连个家伙都没有,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耗死啊,这可怎么办。就在我积极的想着对策时,李红生又扑了过来,我的腿刚才被撞的不轻,跑是跑不了了,只能一矮身钻进了磨盘下面,因为躲得急额头还蹭了一下,我用手一摸,靠,都出血了,我还没对象呢,这就提前破相了。

我这边哀叹着自己的倒霉,李红生可没闲着,见我钻进了磨盘下面,两只手向上一扬,少说也得几百斤的磨盘一下就被他掀开了,继而扑向躲在底下的我。

这下我是没地方躲了,只能用手死死的顶着李红生的前胸不让他靠近我,就在我右手碰到李红生的一瞬间,我听见了李红生嘴里嗷的一声怪叫,便向后跳去,不再继续跟我纠缠。我也被他退避的动作弄懵了,定睛一看,只见他胸口上吱吱的冒着黑烟,而冒着黑烟的部位正是我刚才用手去撑开他的地方,我再一看我的手,瞬间我就明白了。

原来这家伙怕我的童子血啊,这就好办了,老子额头上全是血,这下可不用怕你了,我双手在头上伤口处一阵涂抹,弄得我脸上也是血了呼啦的,这下可好了,我和李红生两个人都像恶鬼一样了。

李红生因为惧怕我身上的童子血,不敢靠前,只能嘴里不断的鬼叫,而我虽然有着童子血傍身,但终究没有一击必杀的绝招,只能这么对峙着。就在我思虑怎么办,我突然看见了地上的一张黄纸,这黄纸上有奇怪的红色符文。

这是我用公鸡血按照图录上镇鬼符的方法照葫芦画瓢做的,本来只是留作后手,没想到根本没派上用场,刚才和李红生纠缠过程中掉在了地上。看见这张黄纸,我一下就有了办法,我捡起黄纸,用手沾了沾自己额头的血,照着公鸡血的纹路又描了一遍,好在符文不太复杂,没用上半分钟,我手上就多了一张童子血镇鬼符。

看着李红生不敢靠前,我冷笑一声,老子也有翻身的时候。我左手拿着符一瘸一拐的就朝着李红生走去,李红生看我朝他走过来,本能的想往后退,不料自己刚刚掀翻的磨盘就在自己脚后,一下子就拌了个仰马叉,我一看机会来了,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一个健步就窜到李红生身边,照着脑门啪的一下贴在了李红生的脑门上,只见李红生的脑门开始冒起了跟他胸前一样的黑烟,身子也开始剧烈的打起了摆子,头上的白毛和手上的指甲也开始往回使劲了。

根据图录上所说这就是恶鬼被驱散的征兆,是超度的好时机。我当场就盘坐在磨盘上,念起了超度经文,这一念就是小半宿,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李红生除了满身的鸡血和狼狈外,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身子虚弱不住的shēn y着,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没有邪物沾染后,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来了村民进行善后。

孙老板事后当着全村的村民,把我又是大捧了一通,说我不顾自己危险帮着村里降妖除魔,而且修行很高,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之类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而我自己却没有怎么高兴,这次的事情虽然得了孙老板不少劳务费,可真正立功的却是我那点狗屎运,整个的驱鬼过程中我始终处于被动,如果不是当时脑袋还算是好用,眼睛还算尖的话说不定已经去见陆老道了。以后这种事,在没学好本事前还是少惹为秒。

村里特意为我准备了一桌庆功宴,十里八村的的也听说了李大屯来了一个小神仙,争着来找我看病,甚至有个土财主想把自家闺女给我介绍当女朋友,诸如此类,不再一一叙述

我和孙老板推脱说,我身体需要休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孙老板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马上就安排了回去的路程,送我回到宿舍后,孙老板又给了我买了好多的营养品,说我这次帮了他的大忙,以后有什么事肯定要找他联系,临走前又塞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营玉集团总经理“孙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神秘shā shǒu现身 自从给孙老板的远房亲戚帮忙回来后,我就决定要把陆老道留给我的《降鬼伏妖图录》好好琢磨透,万一哪天又碰上像李大屯里那样的恶鬼,没两手傍身的手段可不行,要知道我可是绝版的苦逼命,就算是被道法化去了聚邪冤煞,也是个霉运缠身的人,最易招邪门的事。

不知不觉到了年底,除了每天上班,我就缩在宿舍里研究那本《降鬼伏妖图录》,直到我把书上的内容全部记住了,也依然有好多晦涩难懂的地方都没有参透,不过要是让我再碰到上次那样的恶鬼,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而抓瞎了。

我是从乡下出来的农村娃,村里最讲究回家过年这么一说,公司临近年底也没有什么工程,清闲的很,我准备在回家前去趟陆老道的坟前祭奠一下,毕竟我这条命还借了师傅来世的几年寿命。

师傅临终的时候,我就近把他葬在了离道观不远的一处山坡上,风水还是不错的。我一个人在师傅的坟前跪了好久,想起了那些年在山上的光景,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了下来,我年岁不大却是极其念旧的人,我在陆老道生前不但没有尽到徒弟的本分,反而在心里不断的记恨他,直到他临终前将一切说出来我才知道了真相,而我却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我跪了很长时间,直到山上开始起风时,我才起身准备下山,临走前我突然想起师傅曾告诉过我,让我将他留给我的那本《降鬼伏妖图录》埋在他坟前,说那本书容易招灾惹祸上身。自从上次从李大屯回来,那本书我就片刻不离身,这次也带在了身上,因为里面的内容我都记住了,也就按着师傅的遗嘱埋在了他的坟前。

从山上下来我走了很长的路才到了qi chē站,一路奔波再加上跪了小半天,上车后往座位上一躺我就随着车辆的颠簸慢慢的睡了过去。我修行的道观离我家很远,光是做车是不够的,中途还需要中转,等我踏上了开往我们县城的火车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赶上春运,火车上人很多,有的没买到座位就只能在过道站着,趁有座位的人上厕所或是站起来直腰的工夫才能厚着脸皮蹭坐歇会,到了晚上干脆就在地下打开铺盖卷睡觉歇息了。我做的这节车厢还算是宽敞,人不是那么多,不过山南海北的人都有,口音很杂。我注意到车厢的尾部聚集了一帮操着南方口音的人,他们似乎都在讨论着一个话题,那就是神秘的shā sh一u“无名”又发死亡帖了,其实我也听说过这件事,后来因为孙老板èi èi的事情也没继续关注,这故事还得从半年前的一个网帖说起

互联网时代的兴起应该就是这几年时间,每个人都能在弹指间获得所需要的信息或是爆料。那天我依然在公司加班苦练电脑,屏幕下方的对话框中弹出了一条新闻,“贴吧惊现死亡贴,是网友恶搞还是不法分子叫嚣。”

我也练得累了,于是就点开了标题,原来是一个网名叫“无名”的人声称要刺杀一家进口饮品公司总裁考夫曼,该人是国外投资商,是一家跨国公司东泽国地区的总裁与负责人。“无名”在帖子中声明了自己对考夫曼的相关调查,声称考夫曼这个人隐瞒了一种保健饮品在研发过程中发现的可疑问题,为了使公司的研究经费和信誉不受损害,将问题产品降价处理销往各个地区,造成至少二十余人死亡,数百人住院的事故,而考夫曼本人因外商的敏感身份以及其雇用律师的高明辩护,尚未受到东泽国警方的查处,只是暂时不能回国,要在国内接受进一步调查。帖子的最后“无名”以审判的语气宣判,考夫曼死刑!

照理说以考夫曼的外商特殊身份,即使犯罪事实查证属实,东泽国的警方也无法按照本国法律给予制裁,至多是遣返其国家不许入境再赔点钱而已,住院的还好说,毕竟人还活着,但那些枉死的二十多人可就花不到这笔赔偿款了。

帖子内容不知真假,看过的人都以为是个恶作剧,毕竟现在网络言论自由,喷子遍地都是,只要不是造谣生事,以讹传讹造成什么后果一般不用负责言论的,网络jg chá也是不会理睬,更多人甚至没有关注过。但是十天以后当人们有些淡忘这个帖子的时候,一条消息在贴吧里传开——考夫曼真的遇刺身亡了!

这是碰巧吗?没有人敢下结论,但紧接着又一个帖子也出现在了网络论坛中,那个叫“无名”的神秘人物就在考夫曼身亡的次日又发帖了,标题依然是:死亡帖!

我那时工作不是太忙,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而且我抽烟喝酒都不会,连打牌这种消遣也只是偶尔陪人凑个局,生活简单的像一张白纸。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公司里练练电脑,上上网,看看八卦,玩玩游戏而已。像这种有点刺激的事情,我当然不会放过。点开标题,和上一篇帖子的内容大致相同。

这次无名要杀的是一家企业的高管经理,名叫张景源。在帖子里他宣称,该经理利用职权,以升职加薪为由玩弄多名女性下属,并拍摄不雅zhà一 piànshi p留念。有一次一名与其关系密切的女下属因为薪水一事与其发生争执,该经理一怒之下将shi p和zhà一 piàn一并传播到了网上,该名女下属得知后觉得难以面对家人和社会,遂跳楼自杀。帖子最后“无名”再次进行了宣判,张景源死刑!

这次有意思了,凡是上一次看过无名帖子的人包括我在内,都等着看结果了。如果这件事也被“无名”做成了,那这“无名”岂不是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了嘛,这可是在小说或是diàn yg里才有的情节啊,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兴奋啊。

网友们纷纷跟帖询问,“无名”则继续保持神秘,未给予回复。又是十天后,令人兴奋的消息再次传来,死亡帖里的高管经理张景源,被刺身亡!

shā sh一u“无名”接连发了两张死亡帖,便有两个人连续死亡,网友们终于按耐不住了,有网友发起了“人肉”搜索行动。人肉搜索是一种网络术语,是指利用人工参与的方式来提高搜索的准确度以此来完善信息的一种办法,通过网络c贴吧c论坛cqqc微信等一系列媒体集合庞大数量的网民和水军,来追查事件或人物的真相与,并把这些内容对号入座的发布在网上。

很多网友人肉“无名”的目并非是要将其曝光,而是想了解这样一位“大侠”,甚至有人想要出钱雇佣“无名”为其所用。但线索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无名”每次发帖不会与任何人进行回复,更不会提及自身的任何信息。

但闲人总是有的,还是有不少网友孜孜不倦的守在论坛上等着“无名”的出现,更有甚者把“无名”每次发帖的时间c地点c人物关系等等进行了系统的分析,想要从中发掘些什么线索出来就在人肉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无名”再次发帖了。

“无名”这次要审判的人是一名建筑公司的老总,名叫吴宝清。该人为了降低工程造价,使用劣质材料修建河堤,建筑强度连标准的一半都达不到,一场暴雨的降临导致山洪爆发河水上涨,河堤被洪水冲塌,事故共造成九人死亡,十余人被河水冲走失踪,帖子最后,依然是宣判了吴宝清死刑。

这一次的帖子引起了网友们更大的关注,河堤这种公用设施涉及到每个人,如果质量不过关,谁知道哪天走在河边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很多网友都在帖子下进行了跟帖,有人说愿意协助“无名”铲除败类;有人说知道吴宝清住处,愿意ti g一ng地址;还有人说是吴宝清公司的员工,想请“无名”帮其索要工资

网友们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着重要说的是死亡帖的连续出现和接连发生的命案已经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不管“无名”帖子中谈及的事件是否属实,都不该由“无名”来进行宣判,甚至是痛下shā sh一u,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则制度。

其实在第二个帖子出现的时候,已经引起治安部门的注意,网站也已经开始留意了。命案发生后,jg chá与网站合作,在吴宝清的死亡帖发出后,迅速锁定了发帖人的终端地址,发动了大量地方jg chá对一家网吧进行围捕,却连“无名”的影子都没有抓到。

而在抓捕行动尚未结束之时,一条震惊的消息再次传来,吴宝清被刺身亡!

“怎么可能,发帖的时间和地点与吴宝清被杀的时间和地点相距至少有两百公里,他是超人吗?”办案的jg chá局长惊呼道。然而接下来的一个diàn huà让这位局长彻底的无语了,diàn huà是网站打来的,“无名”又发帖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专家团驾到 发帖的地点居然是被围捕的网吧。也就是说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shā sh一u“无名”完成了发帖cshā rénc回来再发帖三个任务,而且还是在警方眼皮底下发的贴,并往返路程将近两百公里。这是什么速度?

这次的帖子内容很简单,“无名”声称自己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所做恶事够枪毙十次也不止,但苦于对方有钱有势,平常百姓哭诉无门,自己是替天行道。

帖子里没有提及是否还会继续发帖,只是表明了自己所杀之人都该死。

“这是裸的挑战警方的权威!这是宣战!这是向警方挑衅!不可能,凶手肯定是两个人,一个负责发帖,一个负责作案。将网吧所有人带回去审查,里面肯定有发帖的案犯,一个都不许放走!”局长看到帖子的内容后迅速做出了判断并带走了网吧三百多名“热心网友”回去讯问。

审问进行了一天一夜,由于人太多,审问形势又是二对一,也就是两个jg chá讯问一个“嫌犯”,动用了该区域所有的jg chá都还不够,甚至连协警都派上了用场。

由于多数人只是在网吧里玩游戏c聊天,有的只是在排队等机器,根本连电脑都没碰到,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被荷枪实弹的jg chá带走了,抵触情绪那是相当的大。加上讯问时间过长,不许与外界联系连diàn huà也被没收了,被讯问完了你也不许走,两脚立正手放好,老实的呆着,要等所有人都审讯完毕才能回家。

这下就麻烦了,很多被带到局里的人由于长时间没有回家,diàn huà也联系不上,家人纷纷到网吧找人。这可苦了网吧看门的大爷,三百多号人啊,大爷的打更小屋快赶上信访办了,最后连说都懒得说了,立了一张大牌子,上书道:“要找家人别乱跑,快去jg chá局里找!”还挺押韵。

找人的家属一看牌子都懵了,寻思着这上网怎么还被jg chá带走了,到jg chá局一看,找人的家属已经把jg chá局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家属甚至打出了“还我孩子”的条幅。这下就更乱了,不光找人的家属在jg chá局门口闹着要人,围观的老百姓也来跟着凑热闹,有的还拿出sh一u ji进行现场拍摄发朋友圈微博,连省城的记者都闻讯赶来报道了本来jg chá局人手就不够,还要分出警力去协调警局外的烂摊子,办案的局长脑袋都大了三圈

再说警局里的情况,警力不足就不说了,没经过正规审讯训练的协警在办案过程中因为没有办案经验,逻辑混乱也是闹出了不少笑话,对“嫌犯”是连吓唬再威胁,个别人还用上了私刑。有的“嫌犯”被唬住了连拿弹弓打人家玻璃c偷看隔壁大妈洗澡的事情都供出去了;有的人被这阵势吓蒙了,索性连qq号c淘宝号c微x hà一密码都交代出去了

讯问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警方无奈放人。第二天,jg chá局不但遭到了市民的大量投诉,某些家属有些背景,孩子在警局里受了惊吓c委屈,直接把事情捅到了省里,还扣了几顶“滥用职权c刑讯逼供c违规执法”之类的大帽子。这下好了,连jg chá局长都被省里暂时调离了,案子没有办成,连乌纱帽都恐不保了,局长愁坏了,连续两天水米不进,直接进了医院,倒是把接替局长主持全面工作的蒋宏伟副局长乐的够呛。

“无名”虽自称无名,但这次警方的行动却真真正正的让“无名”成了“有名”的名人。jg chá局被市民集体投诉,局长被停职了,却什么线索都没得到,狐狸没抓到还惹了一身骚。案子变得棘手了,蒋宏伟副局长虽然暂时接管全面工作,但面对这个局面也不敢轻举妄动,前车之鉴就在那摆着呢。

为防重蹈覆辙,蒋宏伟副局思虑再三决定给上级打了一封“求救信”,信中先是对局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进行一遍深刻c严肃的自我检讨,然后又对上级的安排及处罚表示了双手的赞同和支持,最后请求上级派遣高级警务人员来指导工作,局里一定给予安排和配合。

要说这副手当时间长了,领导在想什么c得意什么他都门清,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安排”两个字被额外的加粗加大一号,特别显眼

要说这现代化办公就是快,蒋副局长将文件从头审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手指轻轻一点,省级公安厅的邮箱里就又多了一份申请“安排”的邮件

两天后的夜里,蒋副局长一行在高铁站终于把上级派来的刑侦专家团盼来了。见面除了客套和寒暄外,专家团对于案情只字未提,直接开车奔向市里的高档酒店,为专家团接风洗尘。说是专家团,其实也就是三个人,一个朱团长个马组长还有一个侯副组长。好嘛,全是干部啊。

饭局上,蒋副局首先做了热烈的欢迎致辞并连连敬酒,高度赞扬了专家团不辞辛苦c高度敬业的工作作风,再接连扣上“人民的好公仆c党的好儿女”几顶大帽子,就差没给颁发锦旗和奖章了接风宴在零点准时结束,蒋副局还嚷嚷着要去ktv放松一下,朱团长以奔波劳累为由推辞,蒋副局长也不好勉强,吩咐司机送各位省领导回宾馆休息。

“蒋局,你看这几位专家靠谱吗?”随行的警员打着酒嗝问道。

“你小子说话注点意,我现在只是暂时接替局长工作,应该叫我副局。”蒋副局严肃道。

“嘿嘿,这不迟早的事嘛, 局长以后高升了可别忘了多提点提点我们这帮弟兄啊”警员谄媚道。

“能不能高升,还得看这次的案子办得怎么样,希望这顿酒不白喝,最好拿出点专家水准来,你去给他们的房间一人追加一个特殊fu u”蒋局吩咐道。

第二天,局长办公室。

“几位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啊?”蒋副局笑着问道,并递过去三盒高档香烟。

“蒋局长安排的,当然没得说了。”朱团长笑着接过香烟道。

“可别这么说啊,老弟我现在只是暂时接管,还只是个副局长呢。”蒋副局故作惶恐道。

“蒋局的办事能力这么强,我看升迁是指日可待,在我们面前就不用谦虚了。”马组长道。

“呵呵,借各位吉言。不知道几位对这次的案子怎么看啊?”蒋副局道。

“发帖的ip地址是同一台电脑,但是网吧里所有的jiān k一ng都被人切断了,证明凶手还是有备而来的。听说你们局长认为作案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根据作案时间和发帖时间这么判断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我觉得不应该在发帖人身上浪费时间。”一直没说话的侯副组长发表了对案子的看法。

“哦?那按您的意思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应该往哪方面拓展呢?”好不容易盼到跟案情有关的话题,蒋副局立马打蛇随棍上。

“不急,你们市里有什么景点啊?”朱团长插话道。

“啊?”蒋副局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们市里有什么景点没有?”朱团长再次问道。

“额,有个风景区,在市北。哦不,不对,在市南边,接近郊区了。”蒋副局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派人带我们逛逛吧。”朱团长不紧不慢的说。

“那案子的事?”蒋副局道。

“都说了不急了,你在局里跟网站保持密切联系,一旦有人发帖第一时间通知我就行了。”朱团长道。

“那发帖的人用不用继续追捕?”蒋副局关心的问道。

“呵呵,难道蒋局想要继续抓捕发帖人吗?”朱团长似乎是看出了蒋副局的心思,笑着问道。

“额,嫌犯每次发帖都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如果实施围捕难度太大,上次抓捕行动就是例子。目标区域太大,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部门,如果抓到了还好说,如果又像上次一样没有结果,就不知道会有什么乱子了。”蒋副局知道被看穿了,索性就说了实话。

“蒋局,你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请省里调派我们来协助调查了。案子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照我说的办,错不了。”朱团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我照办就是。立刻给朱团长派台车去风景区,请风景区的最好的导游陪着,中午的饭店也定好,按最高标准接待。”蒋局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立马给下面打了一通diàn huà。

“呵呵,蒋局不要太破费了,经费能省就省点。兄弟们办案子都不容易,像我们替人打头阵挡枪子儿的就更不容易了,你说是不是啊。”朱团长笑呵呵的说道。

“朱团长,您这话”蒋副局似乎觉得朱团长话里有话。

“蒋局,别一口一个您的,都是战线上的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嘛。我们被老弟你请来,这一来是上面的意思,二来是帮老弟你渡难关的。这案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破的,上次的行动搞得省里的报纸都报道了,估计凶手也不会顶风作案,我们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啊。至于安排方面老弟你看着办就行,别太铺张,老弟是聪明人,要替弟兄们多想想啊。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先走一步,有情况随时联系。”朱团长说话的时候紧挨着蒋副局,并不时用手拍着蒋副局的肩膀,每次都很用力,拍的蒋副局一愣一愣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 朱团长带团去风景区看猴儿去了,只留下蒋副局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揉着肩膀。

“乖乖,拍了我十几下,一下比一下重。这是生怕我反应不过来啊,这帮老狐狸原来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妈的,比我还黑啊。”蒋副局咒骂着拿起了diàn huà。

“喂,你让财务科长来见我”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朱团长带着所谓专家团不仅在风景区里逛了个遍儿,市区c周边乡镇c连同郊区和临市都走了好几遍。每次走访都声势浩大,前有摩托开道,后有警车断后,浩浩荡荡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查案

案件的侦破进行了将近一个月,却始终没有进展,shā sh一u“无名”这期间也没有再次发帖。不过市里的治安在这一个月里却好的出奇,犯罪率几乎为零,市里的报纸也不忘了拍马屁,说是新任dài lijg chá局蒋局长上任后,市里治安情况得到了极大改善,百姓安居乐业

“蒋局长,你看我们也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各乡镇周边地区也走访了不少,凶手估计也是被我们调查到底的决心所震慑,估计偃旗息鼓了,短时间内不会再犯案了。这段时间始终在调查这个案子,省里面也多次催促我们及早回去,那边也积压了不少工作要处理啊,我们决定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回去了”朱团长在蒋局长的办公室里慢悠悠的品着香茗。

“呵呵,这段时间各位的辛苦是市里所有市民有目共睹的,不是我给几位带高帽,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估计凶手这次也看到了我们警方的查案力度,不敢越雷池一步,连带市里的治安也跟着好转起来,我这转正的机会还是几位给的。真想多让几位多留几天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可上面催的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几位不是明天才走嘛,今天晚上我做东,算是市里对省里指派的专家团的答谢宴,几位一定要赏光啊。”蒋局扶了扶办公桌上“局长”牌子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段时间可没少让蒋局长破费啊。”朱团长推辞道。

“哎,老哥这说的是哪里话,全市上下哪个看不见几位的辛劳,我代表慰问一下又算得了什么。案子没结,是因为调查时间有限,几位要回省里我拦不住,但好歹也要我给收个尾吧”蒋局长眨了眨眼皮似乎若有所指。

蒋局长的表情被马组长尽收眼底,便劝道“蒋局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再推辞就是矫情了,蒋局长盛情邀请,我看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另外,这次的调查报告我们也已经整理完毕,准备明日带回省里。”

“哦,省里来的领导办事效率就是高,我们这感情归感情,这调查报告几位可一定要如实写,公私必须分明。”终于聊到正题了,蒋局也正色道。

“呵呵,蒋局放心,白纸黑字永远是最分明的东西。调查虽然没有结果,但调查期间所付出的人力c物力以及带来的良好治安情况是全市人民所称赞的,这次的报告对蒋局以后的仕途会出力不少的。”侯副组长接话道。

“哎呦,几位这么高抬我张某,张某我可是受宠若惊。若来日我张某有高升那天肯定忘不了今日几位的举荐之情。”蒋局的脸上笑开了花,连褶子里都掩饰不住那份得意劲。

晚上的酒宴是在专家组刚刚来到市里的时候办接风宴时的酒店,酒桌上的相互吹捧自不用说,觥筹交错见时间已近凌晨,一桌人喝的很尽兴,似乎已经忘了“无名”这个专杀败类的绿林英雄。

次日清晨,一通diàn huà不合时宜的吵醒了正在酣睡的蒋局长。蒋局长睡眼朦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网站的号码。蒋局长立马睡意全无。“乖乖,不是又发帖了吧。”

“喂,什么情况。”蒋局长连称呼都忘了说。

“你好,蒋局长,“无名”又发帖了。”diàn huà那边传来声音。

“我这刚消停几天,这“无名”是不是存心的啊,他又要杀谁啊。”蒋局怒道。

“这,这,唉”diàn huà那头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话都说不明白,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啊”蒋局继续问道。

“我把帖子传给您看一下吧。”diàn huà那头没等蒋局说话就撂了diàn huà。

“喂?什么素质啊。”蒋局咒骂了一句。

随后蒋局收到了一条短讯,依然是那个棘手的标题,蒋局无奈的点了下去。

“啪”蒋红伟只是草草的浏览了一眼,就惊得连diàn huà都拿不住了。“开什么玩笑!”蒋局失声叫道。

sh一u ji屏幕上显示着:罪犯市jg chá局长蒋宏伟,生活糜烂c贪腐渎职,利用职权中饱私囊,以招待省里特派专家团为名义巧立名目,办案调查期间挪用大量g一ng kuǎn用以公共消费,罪不容赦。罪犯省特派刑侦专家团朱团长c马组长c侯副组长,利用特派员身份于多地办案期间玩忽职守,查案形式主义,收受hui ,其罪当诛。我宣判:蒋宏伟c专家团死刑!

网上有个段子说,如果遇到抢劫时不能喊有人抢劫,因为几乎没人会出来帮你,但是如果你喊“城管打人啦”,围观的人绝对会让你感叹,国人真爱凑热闹!

“无名”的帖子一出,绝对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沉静了许久,等待shā sh一u出现的网友们终于盼来了那份期待中的死亡帖。

“无名这次要杀jg chá局长啦。”

“不会吧?电视不是报道说这任的局长很有政绩吗?无名不是专shā rén渣吗?”

“有几个当官的没有点事儿,我看无名所说不假。这次的目标挺够劲啊,听说那个蒋局长已经有几天没有出现在市局了呢。”

“无名这次调查的结果很敏感,听说省厅这次也很重视好像有大动作。”

“听说蒋局知道自己成为无名的目标后,当时连diàn huà都拿不住了,估计都要吓尿了吧。”

“我觉得不管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这样一个shā sh一u胡乱审判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然不是乱套了吗。”

网友们七嘴八舌的跟帖蒋局长已经无暇顾及了,如网友所说,我们的蒋局已经连续旷工三天了,这并非蒋局故意为之,而是因为省厅真的来人了。

这次的派遣与上次的专家团不同,省厅对于“无名”的连续作案以及这次明目张胆的声称要暗杀国家公务人员已经忍无可忍了。经特批,这次连军方特种部队都出动了,无名发帖的当天,蒋局以及专家团的三位专家就已经被军方控制了。

看守的地点是临近市郊的一片高档别墅群中的一栋,因为开发商资金链跟不上,只有个别的几栋楼封了顶。面对省厅这次的特别行动,蒋局以及专家团还没等人调查就自己全交代了,对于无名帖中所说的种种罪行也是供认不讳,强烈要求省厅对自己立即执行逮捕送往监牢。人总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往人多的地方钻,是仗胆儿吗?

对于几位被“无名”判了死刑的人交代的犯罪事实,省里也只是做了记录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仍旧是将几个人关在别墅中。里里外外被军方严密监视,明岗暗哨遍布看守所内外,各个角落还安装了高清shè xiàngjiān k一ng设备,所有人员都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军方的目的好像是在守株待兔,而别墅里的几个人却变成了诱饵。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有专人设防,是没有人能够暗杀成功的。可“无名”没辜负shā sh一u这个字眼,依旧得手了!

在蒋局和专家团被关进别墅的当晚,监视“诱饵”的人员正准备换岗,只听“嘭嘭嘭嘭”几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硬物穿过了墙壁一样。所有人员马上意识到“无名”行动了,迅速守住了别墅的所有进出口,别墅外的狙击手也用高倍瞄准镜对准了所有的出口。军方没有直接奔向看守的房间,因为当声音响起时,军方根据经验就知道凶手应该是得手了,所以第一时间封住凶手的退路是首选,这也行动前的计划之一。

然而计划没有奏效,别墅内除了自己人外,没有任何发现。而蒋局和专家团不出意外的全部“阵亡”。

那几声巨响的确是墙壁被击穿的声音,但穿透墙壁的不是子弹。在军方的回放录像中,只看得见是凶器是一条模糊的虚影,通过技术影像分析后,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那是一柄飞刀,一把带着闪亮光芒特效的飞刀!。jiān k一ng中显示带着流光的飞刀穿透墙壁后去势不减直接贯穿了别墅,消失在了夜色中。

蒋宏伟和专家团三个人并不是被放在一个房间内看守,而是并排的四个小房间,也就是说凶手的飞刀至少要穿过五面墙,而且飞刀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带着流光穿胸而过又将墙壁穿了个大洞飞出,一击而杀之,如果没有jiān k一ng根本没人看清是什么东西飞来杀了人。

shā sh一u用的凶器竟然是冷兵器!飞刀,那可是古时候的暗器啊。自明朝起有了火器后,冷兵器就已经渐渐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在此之前军方一直防范的是狙击手,可是做梦也想不到凶手扔出了一柄飞刀,而且接连穿透钢筋混凝土的墙壁,是什么样的人在军方严密监视都没有发现的地方能够扔出如此精准的暗器,这是人力所能及的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满城尽发死亡帖 蒋局和专家团一死,事态立刻升级,这次省厅将案发过程上报了中央联邦调查局,并严密封锁了消息,以免引起群众不必要的恐慌。为了留下线索,论坛依旧正常开放,包括“无名”的用户名也没有删除,“无名”仍然可以发帖,但“死亡帖”不会再出现在网友眼中了,网站做了技术处里,只可以在网站后台看见。

蒋局和专家团的死没有被网民们知道,外界的消息宣传是被省厅带回接受处理,由原来的被调离的局长继续担任jg chá局长

就在蒋宏伟和专家团死后的次日晚上,“无名”又在网上发帖了,帖子标题仍然是:死亡帖!

这次守在电脑前的网友们没戏看了,因为死亡帖在后台被屏蔽了。

要说这技术还是被掌握在核心部门手里,无论是人员还是技术都是一流的,连效率也是出奇的高,无名发帖的一瞬间,联邦密探就追查到了凶手上网的终端地址。连续几天晚上,全国上下的jg chác探员都处于一级待命的状态,随时准备听后调令进行抓捕行动。

在东泽国东北方的某个城市,一条商业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有逛街的情侣,也有饭后出来散步的夫妻,也有成群的朋友在路边摊吃着烧烤,有到商场里购物的,也有不少来网吧里消磨时间的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打破了这平凡的一幕,数十辆警车拉着警笛狂飙而来,迅速封死了这条街的两端路口,然后整条街区被警务人员包围并拉上了隔离带。穿着防弹衣c手持枪械的数百名jg chá一下从车里涌了出来封锁了各个路口。随后就听到高音喇叭在喊:“联邦政府特别行动,追捕shā rén重犯,所有人原地双手抱头,蹲下!”

街上的老百姓哪见过这种阵仗,不少都被吓着了,愣是没有反应,但随着少数人的带头,人群片呼啦啦的抱着头蹲下了一大片。

“拍diàn yg吗?”

“这场面够劲啊,早就应该拍个有水准的大片了,要拍就真刀实枪的拍,少拿那些特效来糊弄人!”

隔离带外的街上一群看热闹的民众说道。

这次行动几乎把整条街的各个商家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出现在街上的人,或是在店铺里闲逛的人,甚至在窝在家里睡觉的人都得接受排查,这种规模比上一次的行动俨然提升了好几倍,光调查的人数就有上千人。行动的第十天,在排查结果还没有进展时,探员们放弃了,因为“无名”再次在千里之外成功的杀掉了目标!

次日傍晚,“无名”又下帖宣布下一个要杀的人,网站后台依然屏蔽了帖子,只有网站内部人员和警方获取了信息。

于是,同样一出警匪动作片又在另一条街上开幕了,结果仍然是无功而返。虽然网站的帖子被屏蔽了,消息也被严格封锁。但联邦局接连几次在东泽国各省市开展的大行动是无法掩盖住的,百姓们各种流言c不满c揣测还是传了出去。几乎是每隔十天,东泽国某个城市就会有警方的“大型演练”,闹的是鸡犬不宁,“无名”虽然没有抓到,但全国上下的犯罪率却有了明显的下降,“演练”的结果虽然没有,但“演练效果”还是出现了。

百姓得不到政府任何的回答,jg chá们却像三流明星一样不断的“走穴”,渐渐引起了广大市民及有关社会学者们的不满。联邦局高官们在接连几次大行动无果之后也逐渐顶不住压力了,将重点放在了被“无名”瞄上了的人身上。

截至现在,“无名”已经杀了十四个人了,重点是后面八个都是在联邦密探的重重保护之下一击得手,shā rén的凶器依然还是那柄带着流光拖尾的飞刀。

这柄飞刀从空中飞来也并非一味的讲究力量和速度。曾有一位被“无名”刺杀的人就在jg chá的严密保护之下,在入厕的时候被破墙而出的刀尖挑中了身前的钢板防护衣。飞刀没有穿身而过,在刺中钢板的同时被迅速收回,钢板上只有浅浅的一个白印儿,当事人连伤痕都没有,但还是七窍流血而死,尸检结果出来后显示,当事人的心脏被类似冲击波一样的力量震碎。

“无名”shā rén好像很守时,每次shā rén都在事前定好了时间一击得手,非常准时。“无名”后面的几个目标网民们是不知道的,因为“无名”的死亡帖一旦出现就会直接被网站截获并屏蔽。但到了第十五个帖子的时候,消息还是暴露了,联邦局密探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无名”换了个同样人气高涨的网站

久未露面的“无名”一出现就引起了网民们的注意,同样让网民兴奋的是第十五个刺杀目标竟然是一名军方高官,原因是军方高官利用职权,以升迁调配为条件收受他人hui ,被身边的警卫检举后,高官将其灭口。

“无名”一露头就扔出了这么大的炸弹,这次无论如何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该高官在接受联邦局调查之前,被暂时转移到军方的一个未完工的地下工事类似防空洞中保护起来。

该地下工事修建在地下百米深处,上方有天然的岩层保护,四周还建有坚固的混凝土钢筋水泥做屏障,就算核弹爆发了,这里依然没有丝毫损坏。转移了高官,联邦密探的心中不禁打了一个问号,这样的守护地点,“无名”若还能得手,是不是也该回家转信上帝了。

十天后,到了“无名”约定的时间,高官在地下丝毫未损!

联邦局的密探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样要是还能杀得了人,“无名”可就真成了上帝了!看来“无名”也是人,至少不是太夸张太无所不能。但密探们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高官仍然被杀了,只是多活了四十八个小时而已。

“无名”虽然很准时,也很讲信誉,但当时杀不了,并不意味着以后就会罢手,执着有时也是一种信誉。

高官虽然有罪在身,但也不能总是不见天日,联邦局通过调查也公开了高官的罪行,国家机关也是要履行相关的程序,高官接受审判不可能在地下,需要去军事法庭。防护地点建在深山老林中,没有公路能走,去法庭只能做直升飞机,在高官登机的一瞬间,对面山头上一柄飞来的流光穿过了高官的心脏,高官当场毙命。

高官一死,整个东泽国沸腾了。“无名”得手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纸里再包不住火了。联邦局改变策略了,既然瞒不住了,索性就像民众公开,并搞了一个影视剧里才出现的桥段,号召全体国民协助联邦局追查凶手“无名”,ti g一ng有效线索者,最高悬赏五百万,最低的悬赏也有十万。

看似一则悬赏通告却又引发了全国上下一场哭笑不得的乱子。

悬赏发布后,网络上几乎同步冒出了一大批人声称自己就是shā sh一u“无名”,甚至有人还以“判官无名”c“惩罚者无名”等网名id注册。到了后来凡是与“无名”有关的字样在网络论坛上一抓一大把。随之而来的各种模仿“无名”文笔的网帖也冒出了不少,标题为“死亡帖”的帖子漫天飞舞,今天这个人称王老汉有罪当诛,紧接着就有人说李阿婆罪大恶极,数以万计的死亡帖追命贴把联邦局的密探们可害苦了,一边甄别着网帖,一边咒骂联邦局出这个馊主意的人。

全国上下的联邦密探们都出动了,连同地方jg chá协助办案,“无名”没抓到,倒是追查出不少冒牌货。其实很多人模仿“无名”发帖的初衷只是为了发泄,并不是真的要去杀谁,只是平时与人产生矛盾纠纷或者对社会不满心有怨气而已。闹剧持续发酵,直到一个自称是“审判者无名”的倒霉蛋在网上发帖说要刺杀市长被jg chá抓住,扔进了监牢判处有期徒刑1年,网络上的闹剧才算是收场。

联邦密探们也意识到,要想锁定“无名”这个神秘的shā sh一u靠着群众这条线好像不靠谱,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待“无名”的死亡帖再次发出。而网站上也不再屏蔽有关“无名”的帖子了,还特意发了一份解禁通告,目的就是想告诉“无名”,你想发就发吧。联邦局这次豁出去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无名”抓捕归案,“无名”想要发帖公开刺杀信息那就公开呗,“无名”的帖子一出现会引起很多人关注,也许这样会对案件的侦破有更大的帮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职场小白 “无名”的死亡帖影响太大了——城市里一些做过坏事却没有被法律惩处的人比比皆是,当“无名”接连杀了十几个人后,这些人心里开始打鼓了。

“无名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瞄上我呢?”

有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jg chá局甚至接到了不少到局里自首认罪的商人c富豪c高官也有到政府去抗议示威的,说政府不能保护纳税人的人身财产安全,让政府加大追查力度。

其实,受“无名”影响的人不会是工厂的打工仔,也不会是街边清理垃圾的环卫工人,更不会是那些安守本分养家糊口的普通百姓。只要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诚惶诚恐呢,套用一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无名”杀的人有个特点,大多是一些欺辱寻常百姓的达官贵人,有搞仕途的高官,也有做各种生意发不义之财的富商,但凡被“无名”看重下帖,贴中人必死无疑。

东泽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人口位居世界第一,富人自然不少,联邦局不可能将所有“够资格”的人都监护起来。凭借以往的侦破经验,要破案首先要先确定凶手的动机,然后在被害者与被害者之间的关系上去解析的凶手的犯案手法c习惯等等特征。而“无名”盯上的猎物们,互相之间都不认识,要说作案动机,也只能说“无名”要杀的人都该死,是为民除害,尽管分析的结果让联邦局有点别扭,但也不得不接受。“无名”帖子中所调查的内容,密探们早已核实过,虽然人已经死了,但通过“无名”ti g一ng的线索,还是能证明这些人确实该死。

“无名”在刺杀高官成功之后,沉寂了一个月之久,没有再向以往每隔十天就会发帖了,即使发帖,也不会像以往一样准时的动手shā rén了。这样一来,被“无名”瞄上的人就像被圈养的肥猪一样,说不定哪天“无名”心情不好就会拿他们来祭刀了。

而另一方面,舆论压力却渐渐大了起来,因为“无名”的死亡帖中每次都会详细的叙述被杀对象的身份以及罪行。但并非所有人的罪证都有证可查,有的因为犯案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罪行查证起来可能很困难,而有些人的的罪行是很容易被查实,无从抵赖的。当连续几名被“无名”判为死刑的人的罪行被联邦密探们调查证实之后,“无名”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些弱势群体的精神寄托。

戏剧性的场面终于在一个月后出现了。“无名”又开始在论坛上发帖子了,这一次 “无名”要杀的是一位归国华侨,该华侨是国内著名公司的创始人,帖子爆料该华侨旗下公司有多家造纸厂,因为工业生产污水排放达不到环保要求,就私自挖了暗道排放到江河下游,致使下游很多村子的人换上了癌症。帖子的结尾宣判了该华侨死刑。

“无名”的帖子一出现,联邦局的密探们就开始迅速调查此事,事情很快有了结果,“无名”所说属实,联邦局立即逮捕了这名大亨,案件c民事赔偿和法庭审判都在短时间内完成,法庭判了死刑,该华侨得知被“无名”这样一位知名刺客瞄上后连上诉的意愿都熄灭了三天之后华侨被执行了死刑。

“无名”的计划破天荒的落空了,虽然目标已经死亡,但却是被联邦局抢在了头里。从某方面上来讲这次的发帖也应该算成功了,“无名”说华侨该死,华侨就死了,目的已经达成了,至于是谁动的手并不是很重要。

从归国华侨被法办之后,“无名”再次消失了,不少关注事态发展的网民在网上苦等数十天也没有再见到“无名”的死亡帖。从报纸上开始正式报道shā sh一u“无名”的消息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半年了。

我平时是不看报纸的,有什么新闻或者头条一般都会在网上获取,如果不是火车上这帮人激烈的讨论,我还真想不起来有这码子事情。其实从我知道了无名的事情后,潜意识里也在等着,等下一个该死的人是谁?可一晃半年都过去了,“无名”依然销声匿迹,没有消息。

车厢尾部的讨论越来越激烈了,旁观者也加入了进来,讨论也从闲扯变成了辩论,并且分成了三派。

第一派是无名的拥护者。他们支持“无名”这种惩奸除恶的侠者精神。如果世间人都有这种不姑息邪恶的态度,世界会比现在美好很多。当然了,前提是“无名”揭发的罪行都是真正的罪行。

第二派是反对者。反对者的观点是“无名”令人恐怖的刺杀能力,强大的能力可以用来做好事也可以用来做坏事,如果“无名”哪天发神经一样改变了初衷专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办?书上有云,善恶皆在一念间。纵容此种情况发生,世界不但不会美好,反而变得人人自危。

第三派是中立者。中立者赞赏这种为民除害的行为,但不赞成“无名”极端的做法。中立者认为“无名”既然有能力找到被杀者该死的罪证,就应该与联邦密探通力合作,让这些害群之马受到国家法律的惩处,而不是由“无名”进行审判并处决,这是超越国家法则的行为。

三派的观点都有道理,也都拥有各自的支持者与反对者,网上针对此事已经吵的沸沸扬扬。但我其实不太关心这些闲的蛋疼的讨论,没有听到“无名”的新消息,便移开了视线,口中下意识的嘀咕道:“妈的,怎么不把曹大肚子这个人渣给弄死!”

我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将随行的东西收拾收拾就要下车了,下一站就要到县城了,想起明天还得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我心情就好不起来,嘴里又开始继续的咒骂起曹大肚子来。

大肚子这的这个绰号在上班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从字面上和形体上的结合来说是相当的完美,曹德名的肚子确实很大,不过肚子大的未必都能行船,相反的,这人爱记仇,而且斤斤计较。而从名字上来看,德和名他都不具备,因为这个人既没有德行,名声也是极坏。当然了,这跟“无名”帖子中的那些真正的坏人比较起来只是属于小打小闹,充其量就是个市井小人而已。

我讨厌他不仅仅是因为刚进公司的时候他看不起我,总让我干些杂活,而是他那副揣着明白装糊涂,厚颜无耻的脸皮。

曹德名是公司的工程项目经理,这职位也算是不小了,不过这人没有什么文化,大字不识几个,写字也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毕竟公司里有些文件还是需要他签字的。按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上公司的领导,又怎么会管理如此重要的部门呢?用下面的话来形容比较合适,那就是: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另一扇窗。

曹德名今年五十出头,文化水平低下,其实与他同时代出生的人有很多都是文化水平不高的,但曹德名应该算是里面的“高级文盲”。别看曹德名不认识几个字,但自己的名字却写的极好,跟标准的行书有的一拼,用他自己的话说,签的一手好字,别人都会高看一眼。

另外,曹德名的记性极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他不识字,拼音五笔什么的都更不会了,sh一u ji里的diàn huà薄永远是空的。但凭着极好的记忆,他能记得住所有人的diàn huà号码,当然也会记得谁得罪过他

曹德名混社会久了,阅历也很丰富,在人际关系的把握上,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而且这人擅于诡辩,明明理亏的事情也能咬出邪理儿来,加之酒量也不错,在酒桌上除了能把各级领导c业务代表c考察团等陪好外还不忘捞点好处。在这一点上,我可以说是深得体会,多年后的我也能凭着对方的眼神面目变化而揣摩人心了,这份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以说曹德名就是我的启蒙师傅。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精,如果不是那么遭人讨厌,应该能有更大的成就的,可惜他的父母没有教会他怎么样做人,他自己也没有学会怎样的做人,也许他知道有人讨厌他,说他的坏话,但在他的世界里可能并不觉得是个问题,反而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这么的顺理成章。

我能进公司工作,是被大领导直接安插下去的,这里面有孙老板的面子。按理来说这事除了跟人力资源部沾点关系外,谁都不会对一ss有意见的。可曹德名不这么看,大领导安排的人就行了吗,又不是什么实在亲戚,小毛孩子一个还什么本事都没有,安排到别的部门也就算了,到我手下当差,见面礼都没有,还真是拿村长不当干部了

我没在正规单位上过班,机关单位的办公室哲学更是不懂,为此有时我得罪人也不知道。曹德明兜里有钱,家境也不错,但每逢过年过节的,总要敲打敲打我,让我给他送礼,如果不是上次帮了孙老板的忙得了不菲的报酬,我这点工资还真有点捉襟见肘;最让我看不起的是他总是让我替他买烟或者买茶,事后就装作忘了一样不给我钱,而我这样刚进办公室上班的小白却好几次当着办公室同仁的面管他要钱这样让领导尴尬的糊涂事我办了几次后还是办公室的丁姐找到我,告诉我这是职场潜规则的一种,别给自己和领导找不痛快,能忍则忍吧。

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公司里讨厌曹德名的人也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用我的话说,曹德名的大肚子里面装的都是坏水,整天就想着怎么占便宜,损人不利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代号鹰眼 这天在公司用过午饭后,我在办公室的窗户边往外观望,这种观望不是漫无目的乱看。我大多数时间都习惯往公司的停车场扫一眼,曹德名的车停在那里。曹德名的车一般不会停在公司显眼的位置,因为他经常在车里跟来公司谈业务的人员进行交易。我工作的公司有很多的工程项目,只要有项目,就得有采买一类的事务。来公司推销产品的业务人员几乎把公司的门槛要磨破了,最后选哪家作为供货商还是得曹德名拍板儿。作为中标单位,给点红包什么的表表意思也是应该的,曹德名就经常在自己的车里接受这种灰色收入。

我职位不高,这种差事连边都挨不上,只能妒忌的出了一口长气。回过头正好和另一扇窗户边的小高对上了眼,小高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过了一会,曹德名一脸严肃进了办公室,就好像在哪里公干回来一样。

我在曹德名身边时间长了,凭着小高的这个表情,我就知道,发现曹德名秘密的人不单单是他一个人。曹德名也知道公司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事,每次在车里谈完“公事”后,都会自掏腰包找个借口领着部门的人出去改善一下,偶尔也会带着其他部门的人。其实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奈何吃了人家的嘴短,背后也说不出什么,谁让自己没这个能耐呢?

曹德名耍手腕有自己的一套方式,笼络人心是分上下眼皮的。上眼皮的人的都是比他职位高的人,请客吃饭那一套只能算是毛毛雨,谁也不差那一顿饭,曹德名会直接把一部分钱送上去摆事儿。下眼皮的人就是像我这样的小虾米,随便安排一下堵住嘴就行了。

公司的集团总部在设立在津城,在全国各地有好多我们这样的子公司,曹德名每次得了钱都会分给所在分公司的主要领导一部分,另一部分自己私吞,至于具体数目有多少,上面领导也早有过话,要以保证工程质量为前提。曹德名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以这句话为宗旨的,但时间一长,人的贪欲就显现出来了,胃口也越来越大,譬如这次。

公司这次接下的工程是要给市郊一座炼铝厂铺设管道ti g一ng燃气的,省里的设计监理院给出的管道标准为直径315pe高压管。工程总成本为一千万元,其中燃气管道的铺设费用就占了七成之多,在曹德名眼里这就是个肥差,这么多年来也没遇见几个上千万元的工程,这次捞一把足够自己养老了。

曹德名选中的这家公司所供货的管道仍然是监理院给出的直径,外观上也看不出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管道的壁厚和耐压性都降低了一个标准,不算厂家给的回扣,光是材料费就能在预算上给自己省出一百万之多。这一百万可全是他自己的,连公司的领导都不知道。

也许是中午的交易让曹德名觉得心情不错,晚上的饭局曹德名把饭店定在了丽华酒店,不过掏腰包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奇佳管业,公司的供货商。

当天晚上,奇佳管业设宴款待曹德名一行工作人员,我也跟着蹭了饭局。在酒桌上我见到了奇佳管业的业务代表王浩玲。王浩玲竟然只比我大了三岁,二十出头的年纪,这比我想的要年轻不少。王浩玲身材高大,我目测至少得有一米九,留着三七分头,上面还打着发胶,敬酒时谈吐自如,言语谦逊,表情中流露出对曹德名的强烈感激。王浩玲敬酒的时候一直夸赞曹德名精通业务,为公司省了不少费用,曹德名也积极回应说这是他应该做的,其实在座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搞工程的谁不知道里面那点猫腻儿。

两个人虚情假意互相捧了半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点听的不自在了,气氛有点沉闷。酒桌上仍然在推杯换盏。这时我身旁的小高sh一u ji响了起来,小高捧在手里一看瞬间就兴奋了起来,马上惊呼道:“是无名,那个无名又发死亡帖了!无名又要shā rén了!”

一桌子人终于不再尴尬,都停下了筷子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这次谁要死了?”

“林朝晖!竟然是我们市的!”

一连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露面的shā sh一u“无名”终于出现了,这次他要杀的人叫林朝晖,是一家基建工程公司的负责人,同事也是市里最大的承包商。帖中爆料,去年市里公开招标的桥梁建设工程由林朝晖的公司中标并承建。承建总费用为一亿一千万元整,但林朝晖转手以四千万的价格di jià分包给了中兴建筑集团,中兴集团又转手以三千五百万分包给了另一家公司

根据“无名”的调查最后上亿元的工程被林朝晖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就承建了,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自不用说,大桥投入使用四个月后的一个凌晨,桥面发生坍塌,桥面上当时经过的车辆全部被废墟掩埋,死亡人数不下百人。事后林朝晖通过人脉关系发动金钱攻势避免了处罚,将主要事故责任都推卸给分包的公司和过往的车辆,说是因为车辆严重超载和分包公司的不负责任所造成的。

这一次“无名”要杀的人就在我们用餐的这个城市里,酒桌上顿时议论纷纷。虽然“无名”的目标就在他们身边,但毕竟不是自己,只是当个新闻而已。这天宴席散了之后,我意外收到了王浩玲的一千元的红包,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第一笔意外之财。

宴席过后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从工作后头一次有了这么大一笔外财,我心情格外的好,兜里有钱还有时间,我打算登山放松一下,登山的地方离我的住处不远,步行也就几分钟而已。

我所在的城市是一个县级市,矿藏丰富,位于东泽国的东北方,临靠滨海湾。这市里的山很多,不过大多数都被个人承包用来开采矿石,而我登的这座盘龙山是市里为数不多的风景区,山上生长的各种植物很茂密,林间有游人踩出的蜿蜒小道,也有人工修建的阶梯,峰顶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面貌,也可以看见我宿舍的窗户,我也经常向自己父母住的方向看上许久。

我的眼睛从小就特殊,自从小时候被陆老道给我金针封穴后,不运功的时候我是看不到孩童时所能看到的那些鬼怪的,但上次被孙老板的远房亲戚刘大侉子掐昏过一次后,我发现我的眼睛又多了一个功能,那就是能当望远镜用,而且还是高清的。例如我现在站在山峰上就能看到半山腰下的平地上站着两个人正在交谈着,我甚至能查出来他们身上的衣服扣子到底有几个。

这两人一人年纪三十左右,其中一个人穿着军人zhi fu,一看就是位军官;另一人与他年纪相仿,上身着白色唐装,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裤子,看上去和晨练打太极拳的一样。两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间隔一米左右正谈着话。

身穿zhi fu的青年军官面貌俊朗,但说话时的神情却很严肃:“古师傅,您当真不需要我们ti g一ng的装备,单凭着手里的长枪去抓“无名”。

古师傅左手摩挲着枪身答道:“这把长枪名曰“破军”,是我家传之物,我太爷爷曾用它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历下赫赫战功。若不是你们联邦特别行动组的领导跟我是老相识,我是不不会轻易动用的。我听说“无名”所用兵器是一柄飞刀,冷兵器对冷兵器,有什么问题吗?”

军官问道:“您有几层把握?”

古师傅:“我没见过无名出手,不知对方武功如何,只能答应你尽全力而为就是。”

军官继续道:“这次的行动代号为“鹰眼”,上面派了不少精英,连军队都出动了,一定要抓住shā sh一u无名,不然我们也没法交差”

古师傅打断道:“那是你们的职责,与我无关,我这次之所以肯来,一是你们上面的人与我有故交,二来我想见识一下无名的功夫,国术练到我这种境界已经难逢敌手了。我不能答应你们什么,但是无名想在我眼前行凶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军官脸色闪烁了一下道:“古师傅出身武术世家,一身功夫传承世间少有,这次能请您来,希望您一定要把那个“无名”留下。另外,我建议您躲在暗处比较好,凶手至今也未显现出真身,您这样太显眼了,恐会引起凶手注意的。”

古师傅摇头:“我又不是刺客,怎么会行那偷袭之类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个shā sh一u只要现身我就动手,不需要你替我安排!”古师傅似乎对军官的建议不满,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无名的本事 原来“无名”下了帖子后一直没有出现,但国家联邦局的追查却绷紧了神经一刻没有放松过。密探们设计了多种行动方案,也做了很多准备,其中之一就是请来一位功夫高手来对付“无名”。无名行动这么多次用的全是冷兵器,走的也是刺杀的路子,有相当深的武术造诣,可以试试用同样的高手来对付他。可这种人上哪里去找呢?结果还真在联邦局情报部门的档案里还真找到一个,此人姓古,是一名武师,在本市经营着一家武馆。

这古师傅全名叫古九寒,出身于武术世家,祖上曾是宋朝皇宫内的御林军教头,专门负责皇帝的御前守护。而他的太爷爷曾经是东泽国抵抗侵略战争中的战斗英雄,同时也是一位受人敬仰的武术大师,古家的功夫传男不传女,到了古师傅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二代了。

古师傅少年时就因一身惊世骇俗的家传功夫被东泽国情报部门瞄上了,并引进了秘勤局进行专门的训练,当时被选中的不仅仅是古九寒一个人,同样有着各种超凡本领的少年也在这个训练营里,后来专门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特殊事件的行动组织,也就是古师傅口中的特别行动组,档案也是在那个时候保留了下来。档案中记载着古九寒,男,古武术传承者,擅使长枪

“无名”最让联邦局头疼的就是其飘忽的行踪,不过只要他出手shā rén就会有迹可循,前提是得有一位高手拦住他。当初特别行动组的领导找到古九寒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后来还是行动组的老领导亲自来请,才说服他参与这次联邦局的围捕行动。

其实古九寒同意参与也有自己的心思,他也想会会这个让联邦局都没办法的神秘高手。

同样是练武高手,古九寒自己心里清楚,普通人的身体无论是先天资质突出还是后天刻苦修炼,终究还是无法突破人体的极限。古九寒研究过无名的shā rén手法,凭着无名使用的飞刀,古九寒认为其应该是武道中人。古九寒家学深厚,他爷爷曾说这个世上的强者并不一定都是习武之人,还有着其他的途径,例如当年他爷爷在抗战时就碰见过扶桑岛国的阴阳师,那是一帮擅长使用亡魂来战斗的可怕敌人

而古九寒在训练营受训时,同组的少年也有不少具有特异功能的,那时古九寒就知道他爷爷说的都是真的,这世上除了习武会使人变强外,还存在着其他的修行法门。如果这个shā sh一u“无名”不是古九寒所认为的武道高手,而是通过别的修行法门来进行行动,那就不是联邦局或是他古九寒能够对付的了

当然,在道观呆了几年的我也算是有两把刷子,只不过陆老道忙于为我驱煞,没工夫教我,我充其量也就是个理论比较熟的文科生。

联邦局这次的行动是以林朝晖为诱饵,出动了军方部队以及大批的军事设备,上面下大了无论如何也要抓住shā sh一u“无名”的命令。而这两个人谈话的地点就是联邦局特意寻找的,用来做伏击是最好不过了。

林朝晖本人是被军方秘密押送到这里的,住在伏击点里的这几天一直都在提心掉胆的过日子,身边的保镖在其被“无名”下帖后就纷纷辞了工,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在帐篷里,现在林朝晖的安全与否并不是联邦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他们只想抓住“无名”,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

联邦局调动了大量的武装人员在周围的山中,将这片平底团团围住,不仅有狙击手,甚至调来了迫击炮,小型追踪dǎ一 dàn等。只要目标出现在山谷中,除非他是神仙,否则是跑不掉的。至于林朝辉的死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联邦局的这次行动我当然不知情,我也只是碰巧登山时往这边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我发现除了谈话的两个人外,周边的树林里也有人,还不止一个!这些人不像自己一样是来登山的,全部都匍匐在树林的遮掩下,我再仔细一看,这些人全副武装,穿着专用迷彩服,手里全部端着u qi,不少人旁边还爬着狙击手,甚至连火箭筒这类重u qi也有!这些人埋伏在那里无声无息一动不动的状态,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天啊,拍diàn yg吗?古九寒和军官的对话我是听不到的,但是周围树林里有异常,而且是这么大的场面,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昨天在饭桌上听到的那则关于无名的新闻,难道这是联邦局的人在这里蹲坑准备阴无名的吗?想到这里我居然为“无名”担心了起来,同时也是为自己担心。

虽然我能看的很远,自己离得也很远,但如果真动起手来,恐怕流弹什么的也会波及到自己这边,我即使眼力再好,看见炮弹飞过来身体也躲不开啊。但好奇心还是迫使我决定没有远走,我穿过正常的登山台阶,跨过了一条土路,爬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高坡上,茂密的野草有半人多高,我伏在野草从中视线正好能观察到他们埋伏的整个区域。

这个地方距离伏击点起码得有一千米开外,而且地处高峰,子弹都不一定能打的过来,联邦局的人只要不用望远镜朝着这边细心观察,是不会发现躲在草丛中的我的。

我正在为自己找的这个座位得意时,场地中就有了动静。一道带着流光的红色火线从外围树林中直射向林朝晖的帐篷,紧接着便有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我离的那么远,耳朵里都能清晰的听见,我终于能肯定,来人就是无名了。

撞击的声音来自于古九寒手中的一杆长枪,他出手了,并正面迎击挡住了流光的去向。古九寒手中的这杆长枪比一般的枪杆要粗一圈,枪身表面刻有暗纹,枪头还扎着红缨,由于流光的速度太快,与长枪正面相交,导致枪尖还在不断的震动,细听还有嗡鸣声。

而除了我,现场的其他人根本就没看见这道虚影,直到流光被击中弹回才看见古九寒手持长枪站在场地中央。流光和长枪在空中相击,都被巨大的撞击力量互相震飞,长枪被古九寒耍了一个枪花,而被击飞的流光也褪去了光芒,被一身材娇小,蒙着黑纱的黑衣人收回,此人应该就是“无名”。我看的清楚,褪去了光芒的凶器就是一柄飞刀,不过刀身比较长,大概有一米左右,被黑衣人用左手反手把持,而黑衣人的后腰上还别着一把跟左手里一模一样的刀。原来“无名”用的是双刀!

这两个人接回u qi显出身形也就是一刹那,周围人还没看清“无名”的样貌时,两个人就又化作一团虚影互斗了起来,场地上方不时有铁器相击的声音传出,激斗的劲风也扬起了阵阵尘土,埋伏在周围树林中的武装人员根本就看不清目标,用望远镜也分不清哪个是古九寒,哪个是“无名”。

从“无名”现身的第一眼,我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东泽国人人谈之变色的神秘shā sh一u应该是个女的!尽管“无名”戴着面纱看不清面目,但身材曲线却逃不过我的双眼。“无名”双手反持双刀,刀身又好似火烧一样泛起了赤红色的火光,而古师傅的长枪表面也泛起了一层淡青色的毫光。两人打斗速度极快,兵器在各自手中快速飞舞,不时有撞击声传出,“无名”好像并没有要杀古九寒的意思,每个招式都意在把古九寒逼退,但面对无名这样的打法,古九寒并不领情,反而是将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连消带打的让“无名”一时也不能突围而去。

古九寒身形如风,始终围绕在“无名”周围不断的游走,手中长枪横挑竖挡不断的化解着“无名”的攻势,避开无名双刀锋芒的同时也在寻找破绽攻向对方。古九寒的打法以防守反击为主,“无名”如不尽全力一时恐难以攻破古九寒的防守圈。

两人的攻势越发猛烈,场地中央开始卷起了阵阵狂风,周围伏击的人仿佛看见两人模糊的身影中间夹杂着青芒流光,并不时有尖锐的铁器相交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痛。而盆地中的联邦探员仿佛接到了什么指示,带着林朝晖什么也不顾,拼命的跑出战斗圈。

“无名”发现目标逃走,猛的一提气,手中刀芒大涨,两柄长刀好似会喷火一般发出了炙热的流光攻向古九寒,紧接着脚下风沙四起,“无名”的刀芒仿佛脱离的她的控制,看押林朝晖的帐篷及周围的杂物瞬间被刀芒拦腰斩断,狂乱的刀芒不断的从“无名”手中发出,在激起的烟尘中奔涌穿行,所过之处竟然出现了道道沟壑。

古九寒吃惊的发现“无名”开始动用了功法,这已经超出了武术的范畴,甚至不属于任何一种内家功夫,若非仰仗自己手里的“破军”长枪早已挡不住她了。“无名”一旦动用了真本事,每一次挥舞的长刀都携带着万钧之力,古九寒的虎口只一下就被崩裂,不断的退后躲闪,手中长枪也没有了刚开始时的青色毫光,身法也不如当初那般敏捷,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

随着古九寒的势颓,树林里曾和古九寒谈话的那名青年军官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古九寒渐渐败退的身影和手上的鲜血,军官放下望远镜沉默了一下,眼中露出了坚决的神色,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随即对着无线耳麦下达命令:“全体人员注意,集中所有火力向场地中央开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我被无名撞了一下腰 埋伏在树林里的武装人员身份大多是军人,而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尽管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疑虑,但上面下了命令,自己就只管执行就是。其实那个青年军官也是不得已而下达命令,这次上面下了死命令,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c物力,摆下了这么大的排场,如果还是不能拿下“无名”,轻则仕途无望,重则头上的乌纱帽不保,甚至将会被推到军事法庭受审。

青年军官眼看着古九寒渐渐不支,心中的抱着的希望也渐渐熄灭,只恨当初古九寒不听自己的建议一味的要正面力抗无名以至于现在节节败退。与其等着古九寒被无名挫败,到不如趁着shā sh一u“无名”还在视线范围之内当场杀了她,就算连古九寒一起牺牲也没关系,谁让他不听自己安排非要逞能,到时候只说古九寒为国捐躯再颁发个见义勇为之类的锦旗给点补偿就是了。

想到这,青年军官不再犹豫,直接下达攻击命令,四面高坡的密林中顿时轰鸣声响起一片,轻重u qi的集中发射让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火器迸发出的冲击波让远在窥视着一切的我都能感觉一阵阵能量波向自己的全身冲过来。

炮火的集中发射,让无名和古九寒激斗的场地变得暴土扬长,即便是我也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再看过去时,场地上空已是浓烟滚滚,炮火的轰鸣声依然是不断的响起,我眯着眼睛查看了好一会,却没能再见到古九寒和“无名”的身影!

原来,在青年军官下达命令后,树林中炮火轰鸣声响起的一瞬间,场地中还在激战的古九寒和“无名”对视了一眼,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两个人彷佛有默契一般没有继续缠斗,古九寒挽了一个枪花倒转枪头向着身后的地面猛的一锉,整个人借着反震之力腾空飞向高坡,急射而去;而“无名”也收回双刀别在后腰上,运气小腹丹田处,轻喝一声,右脚猛的一跺地面便窜起一丈多高,不待上升势减,左脚搭上右脚脚面,再次飞起一丈多高随之被呼啸而来的炮火浓烟尘土淹没

我一心关心着场中的动态,更关心“无名”的去向,但火力激起的烟尘实在太浓,任凭我的眼力再好也看不透这浓浓的烟雾。正当我瞪着双眼猛盯着烟雾时,一个黑影从烟雾中冲着我的方向急射而来,是“无名”!

“无名”的速度极快,好像是出膛的炮弹一样,但我却看得清楚,飞在空中“无名”的面纱已经破了,露出的嘴角仿佛有着血迹。“无名”飞在空中的姿势和影视剧中的高手不太一样,只见她两只手都紧紧的贴着大腿外侧,像一只正在滑翔的燕子一样,半空中没有任何能借力的地方,“无名”就左脚右脚相互搭着一窜一窜的向前飞,身形很是飘逸。

我终于大开眼界,原来梯云纵这种功夫真的存在,而且能像飞鸟一样在空中辗转腾挪。“无名”虽然脱险,却没有避开所有的攻击,一枚大口径的火箭弹在“无名”刚刚腾空不久在其脚下爆炸,产生的碎片被“无名”用双刀一一挡开,但火箭弹的气浪还是让“无名”胸中真气一滞,喉头发甜,“无名”借着气浪的冲击力飞出了伏击圈,刚好能越过树林上空。她冲出伏击圈的时候距离地上的伏击人员很近,其中就有刚才发射火箭弹的人,她可以顺手就把这些人一刀了结,但她却没有出手。

“无名”冲出了伏击圈,变成了一道黑影迅速飞过高坡上方,青年军官再次下令追击,我看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无名”在空中疾驰,后面的子弹炮火也随之而来。然而“无名”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不能与子弹相比,不时用双刀舞出一片刀花,“叮叮叮”打落追击而来的子弹。

就在我为无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颗拖着火焰尾巴的火箭弹再次冲“无名”而来,“无名”身在半空无从闪躲,猛提一口真气手提双刀交叉护在胸前,双刀也发出了烈焰般的光芒在身前形成了一个火红色的防护罩。

“嘭”的一声巨响,火箭弹直接撞在了防护罩上,在“无名”身前爆炸,接着我就看见“无名”狼狈的从烟雾中冲出,这一次“无名”好像受了不轻的伤,身姿不像刚才那般矫健,左右脚仍然像刚才一样相互搭着借力,但速度和滑翔的距离都远不如刚才。

“无名”飞出的方向正是我躲藏的方向,仿佛是看见了躲在草丛里的我一样,“无名”的眼里出现了那么一点犹豫,继而被决绝而替代,右脚再次换搭左脚,身姿再次提速,就那么不偏不倚的砸向了我。

这是什么情况,往我这飞什么啊,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吃瓜群众啊。尽管我能看得见却是躲不开啊,我下意识的把双手伸在了胸前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无名”随后就带着呼呼的风声与我撞在了一起,我脑中“嗡”的一声,只觉得胸中闷的难受,像是被重拳击中了胸口一般随后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我晕过去的这段时间,远处两人交手的那片场地已经恢复了平静,烟雾散开露出了被炸的坑坑洼洼犹如月球表面一样的地面。伏击在四周高坡树林中的武装人员全部都站了起来,手里仍旧端着u qi,不过这次对准着的却是古九寒。

古九寒在爆炸的瞬间用尽全身的气劲飞出了火力范围,虽然大部分的火力是瞄准着无名而去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比“无名”好到哪里去。古九寒原先穿的白色唐装以及裤子已经变成了洞洞装,跟街上流行的乞丐装差不多,手中的破jun1 zhǎng枪连红缨都被高温烧掉了,光秃秃的看上去倒像是一杆长矛,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像是被眼烟熏了一样,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虽然形象有点糟糕,但练武之人自有一股与常人不同的气场在,就算什么都不穿站在那里都会觉得别有一番高人风范,更别提现在古九寒就站在下达命令的青年军官面前,手提长枪对着军官,枪尖离军官的喉咙只有一公分,面色冷淡的问道:“是你下的命令开火?”

若面前的人不是古九寒也就罢了,在军队训练的时候空手夺白刃之类的工夫他可没少练,不过现在不一样,青年军官只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全身都被一种古怪的感觉笼罩着,好像无论自己下一步有什么动作古九寒都会在他行动的前一刻用枪尖挑了自己一样。

青年军官尽量不让声音发颤回答道:“上面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价,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古九寒:“哦?上面的命令就是把我也算在代价里吗?”

军官:“古大师,这次出动了这么多军力,不能再让shā sh一u跑了,你也参加过军方训练,应该明白我们的生命是不属于自己的,为国捐躯是多么伟大的荣誉。”

古九寒嘲讽的一笑:“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若是我的死变成了别人升官道路上的踏脚石可就太不值了。既然你把荣誉看的那么重,那你为什么不扮成目标身捆炸药和shā sh一u来个同归于尽,却偏偏要拉上我?大义凛然的话谁都会说,你能下这种命令就说明任何人在你眼中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你不配做个军人。”

言罢,军官只觉得眼前一花,双肩的肩章被古九寒挑飞并刺在枪尖上。

“我不会对你动手,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自会找人说个明白,若不是看在上面的情分上,今日我定然挑了你这败类。”言毕,古九寒收起长枪看都没看对准自己的长枪短炮,转身离去,只留下面露愧色的一干人等留在树林中。

古九寒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当确认其不再会回来时,青年军官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长出了一口气后随即面对着身边一众武装人员又下达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谈起今天的事情,另外,联络当地政府增派武装人员,对城市各个出口进行戒严,严查出入车辆,并成立搜索小队,对附近的山林进行地毯式搜查,有任何可疑情况马上汇报,势必要找到无名

青年军官几乎是用喊的方式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以此来发泄胸中的郁闷。看着身边的武装人员开始有序的疏散,军官从随行的xiāng zi里拿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diàn huà。

“喂,你好,请帮我转接秘勤局行动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英雄救美 “你是谁?”

“我是无名。”

“你就是shā sh一u无名,你怎么会在我身边?”

“你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许并传你绝世武功。”

“传我武功还要嫁给我?不是真的吧,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就是在做梦,我要杀了你!看刀!”

“啊!”我一声大叫继而从昏迷中惊醒,已经是冬季了,我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的梦好吓人啊。我刚刚醒来,还依稀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幕,我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草丛中,夜空中已经是繁星点点了,我昏迷前天还没有黑呢,这是过了多久啊。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完全清醒,直到我发现了一个黑衣人蜷缩着身体像个婴儿一样整个身体压在我的双腿之上时,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是被撞晕了。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肋下疼的厉害,我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疼的我冷汗马上又冒了出来。我看了一下压在自己双腿之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黑衣人就是名动天下的shā sh一u“无名”啊。

我忍着肋下的疼痛,艰难的从“无名”的身下将双腿抽了出去,“无名”的身姿看似娇小但身上却很有肉,我腿上所碰之处都是软软的,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个无名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我好不容易抽出了双腿,在原地看了无名半天,她依旧是一动不动。我想我是该把面前的人扶起来,还是转身下山然后找来一帮jg chá把面前的人抓起来呢。思考了许久,我还是想把她扶起来,我不想等我老了的时候回想起这chuán qi一幕时,就因为自己没有勇气而错过了未知的精彩,那一定是很遗憾的。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腾出右手拉起无名的肩膀想把她扶起来。谁知“无名”的黑衣经过白天的一场激斗加上炮火的轰炸已经被划出了不少细密的小口,我这一拽,“无名”的衣服竟然从肩膀到肚脐“刺啦”一声被我撕出了一个大口子,尽管没有露出要害部位,但我透过自己撕开的口子能确定一个信息,那就是“无名”除了身上的黑衣外,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穿,甚至连内衣都没有。但面对这样的尴尬,我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眼睛不时的还往“无名”身上瞥了几下。

传说中的shā sh一u“无名”现在就近乎半裸的出现在我眼前,“无名”脸上的黑色面纱已然残缺不全,透过缺口能我能看见“无名”的嘴唇,小小的,周边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我本能的想揭开“无名”的面纱,刚刚伸手就要触碰到,就听见“无名”虚弱的说了一声:“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无名”的声音很弱,但语气却充满着冷意,我被吓了一跳,原来“无名”并非昏迷不醒,好像是伤势过重身体不能动弹。我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无名:“不许再碰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无名”的这一次回答声音比上一次要大上不少,依然充满着威胁的味道。“无名”的双腿修长,腰肢纤细,个子虽然不高,但身材比例却极好,我能感觉到这看似单薄的身姿下有着非同寻常的爆发力。现在的“无名”虽然看似不能动弹,但我丝毫不觉得她是在声张虚势,她本就是shā sh一u,就算现在受伤颇重,但我相信如果不按她说的办,“无名”肯定会在他碰到面纱前将自己杀掉。

想到这里,我没有再去动她的面纱。我说“我怕你死在这里,只是看你还有没有呼吸而已,你就是判官无名?”

“判官”是我给“无名”起的绰号。我觉得“无名”每次在帖中都宣布某个罪大恶极的人该死,那作势彻头彻尾就是审判长的架势。

“我不是判官,我就叫无名,联邦局在通缉我,把我交出去你会有赏金的!”无名的声音依然很弱,语气中夹带着无奈,但看向我的目光中有着些许期待。

“无名”期待的眼神没有被我忽视,我在曹德名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学会了不少,我能从“无名”的话语中听出,她其实并不想我把其交出去,她想我帮他,但却又不想开口求自己。此时的“无名”跟人人谈之色变的连环shā sh一u几乎没有了联系,在我面前似乎只是一个受了伤的普通女子。

“无名”盯着我不再言语,好像等着我的回答。我被她盯的不自在,低下头道“我觉得你不是恶人,也不想把你交出去,你那么好的功夫,难道自己还走不了吗?”

说话时我瞄见无名胸前被自己撕开的口子正被山风吹得好像要飞起来一样,透过月光能看见白皙的皮肤,上面似乎还有皮肤的光泽返出。无名的小腹很平坦,没有想象中的马甲线,也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在肚脐左侧有着一道大约五厘米左右的伤口,应该是白天激斗的时候被子弹或是飞出的弹片划伤的,我甚至能看到伤口的两侧似乎还有细密的水泡,伤口中央还有已经凝固多时的血渍,因为刚才被我扯了一下,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了。

“你要是再乱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睛!”发现我猥琐的目光,无名的声音有着一丝恼怒,但更多是羞涩。

“你若不想把我换奖金,你自己走就好了,不用管我。”无名接着说。这句话的语气的有点不太连贯,开头的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大底气也很足,越到最后声音越小,最后四个字几乎让我觉得有点可怜。

我没有再乱看,抬起头盯着“无名”面纱后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想帮她,帮这个联邦局在全国通缉的连环shā sh一u,“我不会丢下你的,我想帮你,我能做什么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充满坚定。

这可是联邦局悬赏重金缉拿的shā sh一u,我昨天收到了一千块的红包还乐得晚上睡不着觉,但此刻如果让我用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去换赏金,我感觉自己做不到。就跟我自己刚才说的一样,第一次看见shā sh一u无名的帖子,我并没有把她当做恶人,反而有点兴奋。我出身乡下,父母都是平凡的农民,家里的亲戚也没有旁人高贵的出身,有时看到父母辛辛苦苦一年的收入还不够城里的老爷们一顿饭钱,就真的有些不平衡。

“无名”杀的人非富即贵,重点是每个人都罪大恶极,却都用金钱权势逍遥法外,这让我对“无名”这样的shā sh一u并不厌恶,反而有一点感激。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终于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陆老道之外,还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高人存在,影视剧里的夸张演绎也并非是胡编乱造,说不定哪个编剧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那联邦局的赏金固然可观,可我觉得那笔重金并不是那么的好拿,那么多全副武装的特工密探,那么多精良的装备都抓不住“无名”,偏偏让自己这个躲在草丛里看戏的局外人抓到了,是不是很讽刺。就算有人相信我中了彩票的头奖也不会相信我抓到了“无名”,况且即使是头奖也不一定有联邦局的奖金可观。

当然,我还有一种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shā sh一u无名是个女的,身受重伤不能走动,虽然隔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我心里却宁愿相信“无名”肯定是个绝色女子英雄救美的情节大多出现在电视里,我也会有这种英雄情结。再说我把人家衣服都撕了,这不禁让我有点想对人家负责的感觉。这样梦寐以求的人生刺激几乎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如今出现在现实中还让自己碰到了,我有着莫名的兴奋。

我奇怪而荒诞的想法在脑中不断闪过,说话的时候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像是在发笑一般。“无名”不能动弹,只能两眼看着我,但却不知道我在这个时候还能泛起这么多古怪的念头。听到我的回答,“无名”轻咳了一声,躺在地上弱弱的问道:“我现在不能动弹,需要一个地方静养疗伤,你能带我走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像是shēn y一般。

她这种语气让我感觉到她生怕我不答应一般,这种情绪我很熟悉,就好像我小时候想要玩游戏机而又不敢告诉母亲怕被她责骂一样。我望了一下四周想了想答道:“这夜里的山风很凉,附近也没有能住人的地方,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如搬到我的宿舍吧,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跟“无名”的语气几乎差不多,也是生怕“无名”不答应一般。

“无名”沉默了一会道:“我是联邦局密探们全国通缉的shā rén要犯,让我去你的住处,你不怕我连累你?”说话的时候“无名”双目一直盯着我。

我笑了笑道:“你敢去,我就不怕!”

这句话让“无名”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好像我巴不得她去自己家里一样,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被通缉的shā sh一u,到了我这里却好像被视为了上宾,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别碰我 公司分给我的单身宿舍其实也就是一个棚户改造区,公司买下来的目的就是等政府拆迁时要点补偿款,平时就分给我这种公司职员当宿舍,也算是公司的福利之一。宿舍地点很偏,白天都不见几个人,到了晚上就更没有人了。无名不能动,我是忍着疼把她背回去的,由于无名的黑衣被我撕烂了,我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无名套在了身上,也亏了我那时在道观中练就了一副好身体,就这么顶着夜里的山风将无名从山上一步一步的背了回来。

说来奇怪,平时我一个人在身上没有重物的情况下从山上到自己的住处走上一圈也会感到疲倦,无名虽然身姿娇小,但也是一米六出头的身高,没有一百斤也差不多,再加上背后别着的双刀,被我背在背后却感觉不到累。

山路不是很平整,而我却故意挑不好走的土路,就是那种被登山者踩出的路,因为这种高低不平的路会让背上的无名一颠一颠的撞在自己的后背上,我一想到无名上身被自己撕烂的衣服和现在身上还套着自己的衣服就感到莫名的兴奋,甚至希望就这样一直背在自己身上。

我虽然在公司上班已经快一年了,但是因为家境一般,在这个城市里稍稍有点小自卑,还没有交过女朋友,长了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离一个异性这么近,而这个异性还是一个联邦局出动了军队都没有抓到的神秘高手。

无名能感觉到我有时是在路上故意颠簸,明明都已经从山上下来了,走到平整的沥青路面上,我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颠簸着,就像腿脚不利索一样。无名没有说话,反手将腰后的双刀拔出一柄放在了雷鸣的脖子上,我走路的“毛病”瞬间就被矫正了,无名能看见我的脖子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她自己吓得,心里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没有撤回前胸的那柄长刀。

不是不能动吗,敢情这是把我当傻小子累呢。

当我将背上的无名放在自己那张还算整洁的单人床上时,无名解下了双刀放在身侧对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离我远一点!”随后就闭上了双眼,我不知道她是累了还是怎么了,也没敢接话,不过我能听出来无名的声音很疲惫,确实需要休息。

我转身奔向了洗澡间,不知怎么了,放下无名后我的身体突然觉得一阵燥热,好像是刚刚经过剧烈运动一样,豆大的汗珠的一颗接一颗的从全身各处冒出。我的上衣已经套在了无名的身上,下身的运动裤在背无名下山的时候因为走土路被荆棘草刺划了不少口子,有的地方连腿上的皮肤都划破了,甚至还有几根刺深深的扎在腿上,谁让我放着好好的台阶不走非要走土路

不过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和躺在自己床上的无名,我又开始兴奋了起来。洗完澡换了套衣服,我就站在床前看着紧闭双眼的无名。无名是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我给她的外套虽然能罩住她大半个身体,但衣料太薄,身体的轮廓还是显现了出来,透过面纱能看到无名紧闭的双眼和露出的小嘴,无形中更添一种y一u hu一。

我又有点走神了,平时就爱胡思乱想的自己总是意淫一些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情节。譬如现在我就在想刚才在山上做过的那个梦。如果等她醒了之后会不会真的教给我武功并且以身相许呢?如果我趁她现在不能动扑上去会怎么样?要是我把她换了联邦局的赏金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以后会不会也有像无名这样的shā sh一u来杀我?如果我只是扑了过去,没有把她换赏金,她会不会让我对她负责

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很猥琐。

我站在床前愣神了好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转身就出去了。我的精神世界很强大,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评价自己的,但想归想,现实和梦境我还是分的清的。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可无名身上有伤口不能耽搁时间太久,不然等到发炎或是破伤风了就不好办了,我不知道像无名这种高手会不会在乎这种在常人身上才有的病症,但还是一路小跑去趟市中心买回了一堆消炎止痛的药物还有一些食物,里面还夹杂着不少小孩吃的零食。

我工作的公司也有与她年龄的相仿的女孩子,我经常看到她们总是捧着一堆零食吃的很开心,看无名的年龄也就跟我相仿,应该也会吃些零食吧。

我住的地方是打不到出租车的,一路小跑到市里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没有了背上的无名,我感觉脚步居然是那么的沉,到了最后几乎有点喘不上气来,肋下被无名撞的伤也开始疼了起来。还好买完东西后在市里截到了一部车,直接坐回了宿舍。我平时很节俭,出入是坐公交车的,虽然上次帮孙老板的忙让我平白多了不少收入,但那笔钱已经让我存在银行了。不是我想存私房钱,而是那么大一笔钱,足足抵得上我上班十年的工资,如果交给父母他们肯定会问东问西的,如果知道我这钱是怎么来的,说不定要担心死,还是存在银行里吃利息比较好,万一自己工资不够用时也不至于向家里伸手。

坐出租车回到宿舍时已经接近了凌晨,黑心的司机要了平时两倍的车费,这要是搁在平时,我肯定会还价,不过这次却破天荒的没有,好像觉得这钱花的很值一样,临下车前还跟司机客气了一句“师傅,慢点开啊。”

下车时我留了个心眼,为了谨慎起见,我在离宿舍还有半公里的地方就提前抱着一堆药品食物下车了。回到屋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近三个小时。我住的宿舍并不大,平时只是自己一个人住,屋子是一室一厅的那种小户型。不过房子的格局有点奇怪,房子的门与卧室的门是对着的,从外面进来就能看到卧室里的床,陆老道曾经说这样的房子风水不好,容易漏财

我进门还没等放下东西就看见了床上的无名,我惊讶的发现卧室里的无名已经坐了起来了,看姿势应该是在打坐,和陆老道打坐时的姿势不太一样,无名的两只脚的脚心和双手手心都朝着上方翻着,大拇指按着中指第二节,有点像唱戏的兰花指。

我晓得这是无名在疗伤,不能受惊扰,就蹑手蹑脚的抱着一大堆东西往里走去,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在我像个贼一样猫着身子往客厅走去时,无名说话了。

“你回来了?”无名声音依然很小,不过比在上山时多了一分底气,感觉不是那么虚弱了。我被声音吓了一跳,随之如遇大赦般的把手里的方便袋扔了一地,甩了甩发麻的胳膊,马上又把袋子捡了起来。

“啊,你可累死我了。”

“我本身不重,不过我身上背着“赤焰”,你当然会觉得累。”无名淡淡的说道。

“哦,我不是说背你沉,而是怕打扰你疗伤,抱着这一堆东西不敢出声。你说的“赤焰”是什么?那两把刀吗?”我问道。

“这对长刀就是“赤焰”,是我师傅传给我的,看着挺轻,不过是玄铁打造的,亏得你能把它带回来,不然我还要去寻回来。”无名答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能下床了吗?我买了很多药和食物,我看你身上有伤口,我帮你上药吧。”我道。

“不要过来!”无名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惊惧。

“额,我不过去就是,你别害怕,我都把你背回来了,只是想帮你而已。”我感觉到无名的恐惧,连忙答道。

“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寻常药物对我没用,我自己会疗伤,你不要碰我就好。”无名的声音趋于平缓,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哦,我都忘了你是一个高手了。我买了吃的,你饿不饿,不会连饭都不吃吧?”我继续问道。

“这几天我都会保持这个姿势,说了你也不懂,有什么需要我会告诉你的。”无名看了一眼我道。

我看着她突然问道:“你醒来后看见我不在,就不怕我去告密吗?”

无名:“我虽然受伤不能动,也不知道你出去干嘛了,但我能听见你回来的脚步声,你是一个人回来的。你如果想告密,在山上就可以打diàn huà,又何必把我背回来。”

我被说的无趣,就转移了话题。

“你要不要换件衣服?还有,你虽然是高手,但是你的伤口一直在往外渗血,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啊。”

“不要!”无名的声音比刚才还高,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很害怕。

我随即想到刚才无名说了自己不能动,而且无名的上衣已经让自己给撕破了,现在提出要帮她换衣服,岂不是就跟耍liu áng趁人之危一样吗。

我也感觉到了失言,便岔开话道“衣服你觉得不换也可以,但你肚脐边的伤口如果不处理以后会留下疤痕的,那样以后穿泳装就不漂亮了。”我不知道像无名这样的高手会不会穿泳装,但我觉得只要是女人都是很爱惜外表的,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无名:“你不要碰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我只是想帮你 我叹了一口气,这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凶巴巴的,也不看看我被你累成什么样子。但我还是不死心,我觉得无名语气中有点犹豫,再次说道。

“我把清理伤口的药物还有清水都放在你旁边,你自己处理吧,我不碰你,这总可以吧。”

“我我都说了我不能动弹了。”无名的语气突然有点扭捏。

我的天啊,她这是在撒娇吗?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长出了一口气后,我掩住剧烈的心情继续问道。

“你自己都开始疗伤了,也能说话了,难道还不能自己清理伤口吗?”

无名:“我已经开始运功了,现在只能这样坐着,不能做其他的动作。”说到最后,无名的声音又夹杂了些害怕的情绪。

我不想继续逗她了,突然语气坚决的说道:“这样吧,我保证我不碰别的地方,只是帮你清理伤口,如果你发现我有不轨,就杀了我,反正我打不过你的。”

无名挺了一会,说道:“你不要用手清理,用那种棉签就可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呵呵,动都动不了,还想着shā rén,骗鬼呢。我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按照无名的要求,拿来了棉签并打了一盆撒了盐的温水,把绷带和医用药品都搬到了无名身边。

无名这次没有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到当我靠近无名的时候,无名的呼气变得急促了起来,我不想无名太紧张,也真怕无名一个忍不住真把自己斩于刀下,那就死的太冤了。我慢慢的卷起衣服的下摆,大概卷起了十厘米左右就发现了她的伤口。

伤口周围的肌肤已经呈淡红色,还在往外渗着细密的血珠,我先用棉签擦除了伤口周围凝固的血渍,然后再用淡盐水清理伤口。我没有过这方面的知识,更没有替人处理伤口的经验,只能想到哪就做到哪了。

当我想要用医用纱布包扎的时候,无名说话了:“不要包扎,这样可以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想要给无名疗伤,可能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吧。

我拿着纱布站在那里看了无名好一会,无名也警惕的看着他,气氛突然间有点沉闷,我把纱布放在一边又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无名的语气明显放松不少:“不需要你做什么了,我想在这里疗伤,这几天我仍然不会动,几天的时间就足够。伤好后我立刻会走。”

“那好吧,你把我的床占着,我就只好睡在地下了。” 我故作无奈道。

无名:“谢谢你。”我能感觉到无名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比平时在办公室里听见的那些虚伪套话不知道真诚了多少倍,心里感觉这句话好像比什么都受用,暖暖的,说不出的好受。

我不再言语,折腾了一整天,已经凌晨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也很累需要休息。我的宿舍很小,不算卧室和卫生间,所谓的客厅已经被厨房冰箱占去了一半,剩余的地方除了要留出过道,还剩下一套简易的电脑桌和一台电脑,连餐桌都没有,每次吃饭都是在电脑桌上解决。

房子很陈旧,基本没有什么装修,连地面都是水泥的,公司买的时候也是图的便宜,我嫌地面不好看就从旧货市场淘了不少二手湖绵泡沫板铺在了地上,垫上褥子还是可以睡在上面的,就是有点凉。可怜的我也只有一个褥子了,无名打坐的地方正好挡在被子前面,被脚儿甚至还被无名压在屁股底下,我不想再惊扰她了,算了,就这么睡吧。我将褥子抱到地上把自己的身子卷了起来,就像个蚕蛹一样,枕着枕头就这么睡了。

睡觉前我仰着头看了一眼无名,无名坐在床上果然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尊雕像,我甚至看不出她在呼吸,有这么神奇吗

我可是真的累坏了,又是上山,又是救人,大半夜的还往城里跑了一趟,体力上的付出就不说了,我今天的经历也许是平常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奇事,也足够我消化的了。我又做梦了,在梦里不但把从遇见无名开始一直到把无名背回宿舍重新又捋顺了一遍外,甚至还真跟无名成了亲,并修成了绝世武功

我居然把意淫的功夫都带进了梦里,此时我正在梦里和无名一起游泳呢,游着游着就感觉到水温变得阴冷阴冷的,我赶紧往外拼命的划水,“咣”的一声,“哎呦”我总算是从梦里出来了,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游的太起劲了,打到了电脑桌的桌腿,昨夜给无名清理伤口的淡盐水被我不偏不倚的扣在了头上,还好水不是太多。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这一觉足足闷到下午一点才醒过来。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无名,无名还是昨晚的姿势坐在那里,被脚儿依然是被她稳稳的压在屁股底下,我能看清无名的面纱下的那双眼睛好像带着善意的笑意,我知道自己的丑态都被无名尽收眼底了,这个shā sh一u好像不太冷嘛。

哎,我长叹一声,起床将铺盖卷收好,在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就着剩下的米饭给自己炒了一碗木须饭。吃罢,我把昨晚换下的那条不知道被划了多少口子的裤子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把锅碗都刷了,拿起了拖布又把卫生间的地面收拾了一下

我平时不这么勤快的,但现在有外人在,可以说是刻意的表现了一下自己。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无名其实都能看得到,屋子本来就不大,但无名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是保持着坐姿一动不动。

干完活的我没有出去,曹德名今天要去厂家实地考察,这种肥差是轮不到我的,他人一走,我去不去也没人管了,反正年底前管的都不是太严,今天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就不去了吧。我站在床前看着一动不动的无名,突然间我伸出了手隔着无名的面纱探了一下无名是否在呼吸,紧接着又抓住了无名的右手手腕测了一下脉搏。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在三四秒内完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会有这种举动,探测的结果让我长出一口气,无名的脉搏很正常,我虽然不是中医,但好歹跟着陆老道在山上学过几年看病的本事,也能感觉出无名的脉搏比常人慢了许多。我的动作虽然短暂,但无名的心中却嘭嘭乱跳了起来,虽然身体纹丝未动,但我能感觉到无名的呼吸突然变得短暂而急促了起来。

我感觉到了无名的紧张,自己也莫名的跟着紧张了起来:“我我是看你一动不动,怕你出事,你没事就好了,我我先出去了!”

其实我是知道无名在以打坐治疗自己的伤势,但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番,结果和自己预想的没有两样,还是别去打扰她的好。无名的盘坐在修行中称为入定,几乎佛教道教都会在心法口诀中提到,只是我不了解那个世界而已。

无名盘坐在那里已经一天一夜了,正如她自己所说虽有伤势在身,但听音辨位的本事仍在,我在她身边做的每件事她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清楚的知道。她很纳闷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如此淡定的在自己这个全国通缉shā sh一u面前有条不紊的做着家务,甚至还担心她的死活。

刺杀行动的失败让无名自己有点想不通,出道以来自己从未失手,尽管被古九寒缠住,但她也有自信在全力施展自己武功的情况下十招之内干掉对手。但无名的目标不是古九寒,更不是周围的伏击人员,她虽然是shā sh一u,但shā sh一u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她只杀自己认为该死的人。

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联邦局的人最后会突然发狠,连跟她缠斗的古九寒的生死也不管不顾,以自己人为代价来杀死自己。无名扪心自问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为民除害,尽管跨越了法则,但从未错杀过一人,难道就真的让世间人这么容不下自己。

强大的火力令无名有点被动,虽然也知道现代u qi能致自己于死地,但她自信自己的武功修为能使她安然无恙的完成任务。然而无名低估了联邦局的决心,连一些反坦克的重u qi都出动了,如果不是在爆炸的瞬间她用掌风送了一下古九寒,那么受伤的肯定不是她自己。

无名为什么要救古九寒呢?她只是觉得该死的人不应该牵扯更多无辜的人而已,自己不能放过坏人,但也不能容许无辜的人在自己眼前遇难。

受伤的无名在突围中看到了躲在草丛中的我,她本来是有能力跳过火力范围的,但一枚火箭弹从背后袭来,如果她躲开了,那么火箭弹的落点就是我所在的方向,所以拼着受伤挡了下来

世间的因果有时就是这么神奇。如果无名没有为我挡下那颗火箭弹,也许就没有我背着她下山清理伤口等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无名的年纪确实要比雷鸣小,而无名的生长环境特殊,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师傅也没有与任何男子接触过,雷鸣背着她的时候故意挑一些崎岖不平的山路来走,让自己在他的背上蹭来蹭去,这让无名感觉很难堪。

无名伤势不轻,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如果那时雷鸣趁人之危,那无名只好拼尽余力也要与雷鸣同归于尽,以保清白了。但事实上,雷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sè láng,也没有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不但按照她的要求没有摘她的面纱,还给她ti g一ng了疗伤的地方,甚至连联邦局的赏金他都不在乎。

让无名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的对话很少,但雷鸣好像很会为人考虑,他似乎总能抓住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让无名对这个有点猥琐心思的雷鸣有了一丝好感,就比如刚才突然被雷鸣抓住了手,虽然心里嘭嘭乱跳,但那感觉也不像刚开始时的那么害怕,反而有一丝羞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我和shā shǒu同居的日子 无名又在我的宿舍里连续坐了两天,这期间不吃不喝,与我之间也没有过对话。而我除了洗澡换衣服刻意回避点之外,一切跟平时自己一个人生活时没什么两样,正常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好像真的当无名不存在一样。

这一天我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到了家门口我习惯性的往身后四周看了看,然后迅速的打开房门,钻了进来。屋里有个全国通缉的shā sh一u,我不得不警惕起来,既是为无名的安全,也是为了自己不惹上麻烦,不过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朋友,宿舍更不会有客人到访。

关shàng én后,我习惯性的看向卧室,我不吃了一惊,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无名不见了!她走了吗?她的伤都好了吗?还是被联邦局发现逮捕了?我只觉得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很多问号,人也开始不安起来,更多的是心里的失落和担心。

在我正局促不安时,卫生间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听见了声音我大喜过望,整个人大步流星的冲向了卫生间。

“你别过来!”是无名在说话,无名这一声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我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我才晃了晃脑袋,并用双手搓了搓耳朵,人也仿佛清醒了过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吗?

“你在洗澡吗?我刚才以为你被抓走了,所以太紧张了,我不会进去的。”我的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想必每个人都有过,我说话的时候几乎带着颤音。因为无名的安然无恙我心里真的很兴奋,最主要的是无名依然在房子里没有远走。

看来无名的伤势已见起色,不仅不再盘坐而且还去洗了澡。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向了厨房,想着能做点什么吃的。无名的伤势好的这么快是我没有预想到的,不然回来的时候非得买点菜庆祝一下才行,现在我只能翻翻电冰箱看看还有什么是可以吃的了。我这冰箱也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冰箱,平时还好,就是晚上噪音大了点,不过价格很便宜,冷冻效果也不错。

我打开冰箱门吃了一惊,冰箱里凡是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前天还买过一盒鸡蛋和几袋方便面呢,那还是超市打折促销时抢购的,除了这些冰箱里的两个西红柿顺带一根黄瓜也都不见了,那是我用来当水果吃的。怎么会都没有了呢?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单位吃饭,没有吃过冰箱里的东西啊。

我正纳闷呢,无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站在了我身后。脸上依旧还戴着那块黑色的面纱,可我却不由自主的上下大量了一下。不是吧,这也太养眼了。如果你要是看过《喜剧之王》,想必都会记得张柏芝穿着周星星的衬衫时是多么的y一u hu一。

此时的无名不再是一身黑衣,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袖衬衫,这是我上班的公司搞运动会时发的纪念品,我嫌上面印着纪念奖的字,就一直都没有穿,一直放在衣柜底下,还有这衣服的尺寸也不对,有点太大了。

我发现原先套在无名身上的外套连带卫生间里我的两双臭袜子和一条内裤此刻都挂在晾衣架上沥水呢,看样子是无名洗的,不是吧,有着一身惊世骇俗无人能敌本事的神秘shā sh一u无名,给我洗袜子还有内裤,这简直让我不敢想象

因为衣服实在是太大了,这件衬衫穿在无名的身上就像连体短裙一样,刚刚把膝盖罩住,我心里想,这衬衫要是再短点就好了。膝盖再往下露出了一对儿白嫩的小腿,一双脚光着没有穿鞋直接踩在我买来的泡沫板上,我没敢朝无名身上看,因为我感觉她应该除了衬衫没有穿任何东西,而事实上即使看了也白看,无名正用一只手抱在胸前做防护呢。我是什么人,她被背下山来的那天夜里就领教了,看来我没给人家留下好的印象。

尽管这样,我还是看的呆住了,突然间感觉鼻子有点痒,马上意识到不好,立马转过身去找面巾纸。不过还好,鼻子里流出的不是鼻血,而是青鼻涕,其实我第一天躺在地下睡觉时就已经得了感冒,不过我身体好也没当回事,连药也没吃。

“我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穿了,就找出了这件衣服,你不会介意吧?”无名声音很轻,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

“没事,我就一个人,家里也没有女人的衣服,你不嫌弃就行。”我好像故意在表明自己单身的事实一样,说话的时候还是偷偷的瞥了无名一眼,真t纯啊!我由衷的赞叹道。

“你的鼻子怎么了,怎么用纸堵着?”

“啊,没事,有点伤风,不碍事的。”

“这几天让你睡在地下真不好意思,今晚你上来睡吧。”

无名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和我调换个位置,我也能理解无名的意思,不过这话从无名嘴里说出来,我不禁又开始浮想联翩了,尽管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应答,仿佛怕刚刚产生的暧昧被说破一样,反问道:“冰箱怎么空了,我还想给你做点吃的呢。”

无名小声的答道:“我很多天没吃东西了,不好意思啊。”

我眉毛挑了一下:“你是说你一个人吃了冰箱里的一盒鸡蛋和所有方便面?”

无名:“嗯,冷冻层里还有一袋速冻汤圆我也吃了。”说道最后,无名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了。

无名的饭量让我不得不又看向她的苗条的身材,shā sh一u都这么能吃吗?我不禁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部diàn yg,里面有个越南shā sh一u饿极了,吃人一碗叉烧饭就帮忙杀一个人。难道无名也是这样的饭桶吗?心里是这么想嘴里却不能这么说,我继续问道:“我妈说能吃也是一种福气,看来你恢复的不错?”我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让无名不尴尬。

无名的脸有点红了“我受了内伤,现在只是暂时恢复了行动,还不能行气,身子有些软。”

我道:“我这房子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也没什么人来,你可以继续在这里疗伤,呆多久都行。” 其实我并不想无名这么快的好起来,甚至希望无名就这样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即使什么也不会发生,也不想无名走的太早,而无名的话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无名则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冲我点了一下头就又盘坐在了床上。我的衬衫虽然很大,但也经不住无名这种姿势盘坐,无名的大半截腿都暴露了出来,我没敢再看,转身就要出门。

“你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无名在他身后问道。

“啊,冰箱都没有东西了,我去超市买点吃的回来,不太远,几分钟而已。”

无名:“那你帮我也捎点东西回来吧,我不方便出门,钱你先帮我垫上,我会还你的。”

“你要买什么就说好了,钱不钱的先不要考虑。” 我故作潇洒的说道。虽然我现在一个月只有两千块不到的工资,但自从那次帮了孙老板之后,我的存款就已经达到了六位数,只要无名买的不是天山雪莲c人参鹿茸之类的珍贵药材,我还是能负担得起,当然了,她如果真要我买,我也得买的来啊。

“电脑桌上有一张纸,是我事先写好的,你按照上面的买就行了。”

我走到桌子前拿起来一看,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烫,但我什么都没说揣起纸条就赶紧出了门。在我走后,无名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了片片红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商场奇遇记 无论一个人体魄多么的强悍,武功多么的高超,只要还食人间烟火,那就还没有超出人类的定义范围。既然是人,也就一定会有人的一些正常需求。譬如,我此刻拿着无名写的单子正往市里走去。

我住的宿舍周围也有超市之类的商家,但只chu sh一u一些日常用品c辅食青菜之类的,而无名单子上所写的东西有几样却是没有卖的。

我也是第一次买这些东西,一开始以为无名肯定是需要一些治疗的药物,还担心自己钱包余额不足呢,但是当单子拿到手之后的确把我雷住了,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了我的双眼。

牙刷c牙膏c袜子c运动鞋c运动服,单子的最后还有卫生巾c女士内衣。最后几个字写的比前面要小不少,我甚至能感觉到无名在下笔写这些东西时心里有多么的不好意思,不过无名还是写了出来,看来也是迫不得已啊,无名来例假了

shā sh一u也会有例假?这个可以有吧,无名虽然武艺超群,一身功夫罕有敌手,刺杀的技艺天下间恐怕也没有几个能超过她,不过扯去shā sh一u的面纱她也只是一个少女而已,甚至还未成年。

我把单子折了一下揣进了上衣口袋就奔向了一家综合商场,我这是第一次为女生买这些东西,在商场一层里走了许久,也没发现要买的东西。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爱主动问路,一个人在商场里穿来穿去目光游移不定而且还什么也没买,好像在不断的搜索着什么,这奇怪的行为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好吧,我被当成小偷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保安警惕性的问道。

“额?这个”我被突然出现的保安吓了一跳,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嘴里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窘迫的样子在保安看来就像一个刚出道的小毛贼,保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随即说道:“请您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吧。”接着便要上前拉扯我。

保安的话语让我瞬间从尴尬中清醒了过来,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保安的手张口就喊道:“凭什么啊,我是来买东西的,我这有清单,只是没找到在哪卖而已。”我的这一嗓子让周围的人不禁投去更多的目光,有质疑的也有看热闹的。保安离我最近,我激烈的反应把保安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道:“你要买什么啊?”

我又被问住了,脸憋的通红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保安见状心中不禁冷笑,道:“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不然可要叫jg chá了”

周围的人也听见了他俩的对话,人群中开始有不少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起来。我无奈,从上衣口袋中翻出了无名写的纸条。

“喏,就是这些,你告诉我在哪里有卖我自己去就是了。”

保安接过纸条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啊,误会误会,原来是替女朋友买东西而已,不用不好意思,像你这样的贴心的男友现在也不好找了。”保安打着圆场故意打着哈哈儿大声说道。

“你告诉我哪有卖就行。”保安这么一说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楼是食品专柜,您要的买的东西在三楼,我领你去吧。”保安道。

“不用了”我抢过保安手里的纸条,转身就跑向了三楼。

“嘿嘿,这小子,难不成还是个雏儿啊”保安笑道。

一路小跑到了三楼,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来让我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大小伙子买这些东西就够难为情了,还被商场保安当做了小偷,我一阵无语。甩了甩头,我郁闷的迈进了三楼的女性内衣专柜。

我的气还没消,就又发现了让自己更不好意思的情况。这里好像除了自己,连一个男人都没有,人来人往的不是少女shǎ一 fu就是大娘大妈,通透的玻璃展柜前全是穿着三点式的展示模特,胸罩内裤琳琅满目都在货架上摆着,我没好意思抬头看,硬着头皮一直往里走,斜着眼睛往人少的地方去,如果我能看见自己此时的样子,也一定会认为此人有着重大作案嫌疑。

“唉,雷鸣,是你吗?你怎么来这了。”一声清脆的女声叫住了我。

我了个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在市里本来也不认识几个人,只有几个同事比较熟悉,平时自己住的远,除了上班平时根本没机会碰面,偏偏在这个时候碰见了同事,而且还是个女同事。

“额,是小微啊”我尴尬的笑着。小微本名祁玉微,平时大家都这么称呼她,与我隔了一个办公室,是xiā一 sh一u部的,年龄和我相仿,平时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一样,性格豪爽热心肠,说话声音也高,我一直都觉得像小微这样的女汉子不适合在办公室里工作,当jg chá还是比较适合的。

“啊,好啊你个雷鸣,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嗜好啊,一个人逛这种地方,挺有个性啊。”小微打趣道。

“啊,不是,你误会了,我就是闲逛,不小心走到了这里,出口在哪我找不到了。”我敷衍道。

“得了吧,你也就能骗的了小孩子,当我傻吗?你手里拿的什么我看看。”不等我反应过来,小微一把就抢了过去。

“呦呵!有女朋友了啊,行啊你小子,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啊。”小微推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

“唉”遇上这么个姑奶奶,我也大感无奈,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就别再掖着藏着了,我抬起头说道:“是啊,她不方便出来,我就出来买了”我没有否认女朋友的事情,小微的说辞让我心里感觉很不错。

“恩,还挺贴心的嘛。不过看你的样子像做贼似的,肯定第一次来吧,幸亏遇见我了,我就免费给你当个参谋吧。”小微仗义的说道。

“额,这就不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看吧。”我挠了挠头道。

“咋地,还信不过我吗?告诉我你女朋友的尺码,我来帮你选吧。”小微开始发挥她热心肠的本性。

我没办法只好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尺寸的啊。”

小微鄙视的看了一眼我道:“都出来帮人买内衣了还说不知道什么尺寸,你装什么清纯啊,你女朋友的内衣是不是被你弄破了啊?哈哈”小微终究是改不了女汉子的本色,说话毫不避讳。

“没有没有,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尺码的。”被小微一说我又慌了。

“哎呀,算了,就不逗你玩了,姐姐我就帮人帮到底吧。你看我的身材和你女朋友比起来怎么样。”小微见我窘迫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索性拿起了一套内衣在自己身上比划了起来,给我当起了模特。

说实话,我彻底被小微震住了,小微的体重好像比我还要沉一些啊看着小微不以为然的样子,还特意摆了一个p一se,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赶紧的行不,别墨迹了。”小微不耐烦道。

“额,这个她比你要高一点比你要瘦点其他的都差不多吧,啊,这里好像比你的大些吧”小微一催我,我一着急也没注意说话方式,小微的脸上明显就不高兴了,到了最后一句话小微是真的忍不住了,女汉子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小微没等我说完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小微的声音本来就大,这一生气连花式女高音都用了出来,周围的售货员和顾客们都被这一嗓子惊呆了,我离得最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鸣响。

“你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老娘我好心好意的帮你挑衣服,你拿我寻开心是不是?我哪里矮了?哪里胖了?哪里小了?我看你小子就是纯心消遣我,就你还能有女朋友?我看你就是岛国片看多了自己来这寻刺激的吧,你个臭变态!”小微一脸怒态,话语像连珠炮一样连带着唾沫星子一起轰向我,临走前还把身上比划的内衣甩向了我头上。

看着小微气冲冲的离开,我不禁苦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她自己问的好吗我擦了下一脸的口水,站在原地,身上还扣着那套女性内衣。

作为目睹了一切的旁观者,售货员大姐也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再看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忍不住说道:“小伙子,你也太不会说话了,要是我是那女孩子也会生气的。来来来,把身上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挑吧。” 边上的售货员大姐说话了。

“额,谢谢大姐啊,脑子最近有点乱,您帮我看看应该穿什么尺码啊?”我呆呆的问道。

“呵呵,你看刚才被你气走的那位姑娘的身材和你女朋友的身材比怎么样?”大姐有经验的问道。

“大姐,我没说谎,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就按刚才她的尺寸再小两号,额,不,小三号吧,哎呀不用挑了,随便拿一套吧。”我突然有点烦躁起来。

售货员大姐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按照我的要求包了一套内衣递给了我。

接过内衣,我又问了一句。

“卫生巾哪里有卖的?”

“下楼右拐第一面货架子就是了。”

我顾不上道谢,拿着内衣就下了楼。

我低着头一路小跑,鬓角已经出汗了,不知不觉跑过了头,直接下到了地下超市,不管了,先把其他东西买了吧。按着清单先买好无名需要的东西,然后又买了一堆吃的,最后才去买无名清单上的最后一样物品,天使的翅膀——卫生巾。

我在商场里被搞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凑齐了清单上的东西,结果在结账的时候又被人调侃了。

收银员是一个中年妇女,我不会相面,但从这名妇女的面相上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女人是标准的长舌妇。不用问为什么,有的时候人就是有这种准确的直觉。

果不其然,中年妇女sǎ一 iá一商品时看见我买的卫生巾,看了我一眼道:“呦,给小女友买的吧?哎呦呦,现在还有这么体贴的小伙子,真是难得啊,在哪工作啊,穿的这么干净真是招人稀罕我家那个死鬼啊,从来也没这么对过我”“我草,大妈啊,你就不能小点声嘛!”我几乎是压着火喊了了出来,连cu k一u都爆了出来,交了钱后像逃跑一样出了商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我来陪你喝杯酒 “这真是个liu áng,故意选这种,这能穿吗”无名打开内衣的包装盒时,脸烧的发烫心中不断暗骂。原来售货员大姐给雷鸣选的是一套时下最流行的情趣内衣,年轻人现在都喜欢这种情调

但当她看见内衣下面还有一套女性家居服时,又觉得她错怪了我。看来他不是故意的,无名的单子上并没有写家居服,但我却细心的买来了给她,无名心中莫名被触动了什么,感觉很暖。

她不知道我在商场里发生了什么事,看我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只感觉我好像带着气在做饭,锅碗瓢盆弄得叮当直响。

我心中的确有气,任谁经历了刚才那一大堆意外也不会有好心情的。我很快就做好了饭,当回头看见无名穿着家居服出现在餐桌前,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无名此时的装扮就像一个邻家èi èi一般散发着纯洁的气息,跟那个武艺超群的shā sh一u完全就沾不上边。

我做了一个葱花鸡蛋饼,还蒸了一个蛋羹,锅里还有一个木须肉,全跟鸡蛋沾边,主食是米饭。饭菜都端上了桌后,我随即招呼无名道:“你伤没好利索,再来吃点吧。”其实我也只是客气的招呼一下,我不认为无名还能吃得下,她已经把冰箱里的食物都吃光了,那可是我将近一个星期的伙食呢。

但无名听到我招呼她,也没有推辞,就径直的坐到了桌子旁,她居然还能吃。我有些吃惊,但还是担忧的说道:“我不是怕你吃,而是怕你撑坏了,你已经吃了那么多东西,再吃的话怕你撑的胃疼。”话一说出口,我觉得有点多余,一个绝世高手难道会被自己撑死吗?

无名:“你没有修行,有些事情你不懂,这几天虽然我是坐着没动,但一直在调养身上的内伤,能量消耗很大的。”

说完也没管我听没听懂已经开始拿起碗筷吃了起来,看来她是饿坏了。

无名虽然很饿,但是吃饭并没有狼吞虎咽,相反她的动作很慢,也很优雅,只是一直没有停。她带着面纱有点不方便,需要用另一只手掀开一角才能将饭菜送进嘴里,我和她离得近,我发现无名是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随着嘴角一动一动的。她吃饭的声音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也不会跟我交流,是我喜欢的吃相。我参加的饭局很多,最讨曹德名在吃饭的时候不停的说话,唾沫星子喷的哪里都是,甚至还“啪哒”嘴。

无名就那样一直吃,我就那样盯着无名看,连碗里的饭都忘了动。当桌子上的饭菜都被吃光后,我觉得这丫头如果不是真受伤了,那就肯定是个饭桶。我做了三个菜,一锅饭,除了自己碗里的没动外,都让无名消灭了。

无名知道我在看他,放下碗筷后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哦,没关系,养伤最重要,你还吃得下吗,我再去做点啊?”

无名:“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你做的菜很好吃,谢谢。”

饭后,无名想把碗筷撤去,我拦了下来道:“你是病号,这些事不用你,养伤去吧。”

无名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又坐回了床上继续盘坐,这一沉默又是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后就要上班去了,临走前还为无名做好了早餐,葱花炒鸡蛋和一碗蛋羹以及一小锅粥。无名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在我出门前说了一句“谢谢你”,我听到了无名的话,感觉很受用,脸上也带着由心而发的微笑。

我午饭一般都在单位解决,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无名没有在打坐,而是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我进来后,她也没回头,仍然在做饭并说道:“饭菜还没好,你先把衣服换了洗个澡吧。”

我从进入公司后就一直在宿舍住,偶尔放长假的时候会回家看一下父母,平时早晚饭都是自己做的。无名为我准备了晚饭,这让我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温暖出现在了心中,我真想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无名做的菜口味偏淡,一个素炒土豆丝,一个炒白菜,还有一个葱花炒鸡蛋和一碗蛋羹。我突然想逗逗无名,指着最后两个菜问道:“这不是早晨剩下的吧。”

无名奇怪的看着他说:“你早晨做的我都吃了,这是我做的,你若不喜欢就不要吃好了。”

无名的面目蒙在黑纱后,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语气很平稳,就像在说一件跟她不相关的事情。

“没有,我开玩笑的。我很喜欢吃鸡蛋,而且你受了伤,鸡蛋很补得。”我见无名没有生气的意思,就不再逗她了。

无名没有再说话,我和她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的把饭菜吃完了。这天是无名收拾的碗筷,我没有再去拦着。我发现只要自己不主动问她什么,无名也不会想说什么,这段“同居”的日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少言寡语。

饭后我递给了无名一个苹果,不经意的问道:“你吃鸡把?”

无名皱了皱眉头看向我没有说话,我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脸红道“我是想说你吃不吃鸡?我经常看电视说鸡汤对生病疗伤的人很滋补,尤其是女人。”

无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她很尴尬

这天夜里我终于睡在了床上,夜里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自己受了重伤有人替我推宫过血疗伤一样

睡在床上的感觉真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感冒居然好了。

从我可以上床睡觉后,几乎每天都能梦到那个奇怪的梦,时间就这样的过了一个月,无名的伤势如何,我不清楚,也不问,我怕得到的dá àn让自己失望。我自己也发现现在的我与平时不同了,到底是哪里不同自己也说不清楚。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听到无名说:“你回来了?去洗个澡吧,饭菜还没有好。”然后两个人会在一起吃饭,偶尔我也会说起白天工作的事情说几个笑话,无名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不说话,可我能感觉到无名心中并不反感,反而喜欢听我这样唠叨着,她似乎也盼着我下班回家同她一起吃饭

我和她都不知道这种生活会保持多久,但彼此却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尽管两个人的交流少得可怜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朝着天空看了看,决定下班后先去超市多买些吃的东西,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无名的伤虽然有所起色,但饭量依旧惊人,也许是疗伤时消耗了不少能量吧,我经常像个行家似的这样分析。回到家里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无名已经做好了晚饭坐在桌旁等着我回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快换件衣服去,都浇湿了。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此时的无名就像个等着自己老公回家的小媳妇一样,语气中带着喜悦和期待。

我一边走向卧室一边答道:“天气有些阴,我估计明天会下雪,到时候买东西很不方便,就提前准备点。”

无名:“你怎么知道明天要下雪,天气预报上是晴天啊。”

我狡黠的一笑道:“我家是种地的,都是看天吃饭,靠着天气预报可是吃不饱的。”

无名只是“噢”了一声,随即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瓶酒对我说:“你会喝酒吗?”

我奇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无名没有回答我,低下头说“我不能一直呆在你这里,我得走了。”无名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一种不舍的情绪在里面,一直没有抬起头。

我听闻后,伫立在卧室门口,一时也没有说话。

唉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心里想着,随之长出一口气道“给我一个杯子,我陪你喝点吧,就算是为你送行。”

无名:“我是个shā sh一u,一直在这里对你没有好处的。”

“这么长时间了你好像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雷鸣,电闪雷鸣的雷鸣,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你的名字呢?不会真的叫无名吧?”

我没想着会得到dá àn,不料无名却回答了:“我叫林雪珊,双木林,白雪的雪,珊瑚的珊。无名是我的网名。”无名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我觉得她不会撒谎,原来她叫林雪珊,挺好听的名字,不知道揭掉面纱后的样子是怎样一副画面。

无名似乎能想到我接下来要问什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特别想看我长得什么样子?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我是全国通缉的shā sh一u。如果你见过我的样子,通缉我的人肯定会找到你,就算你不说,他们也一定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话,所以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无名很少和我说这么多话,也许是要分别的原因,我觉得无名的声音很好听,想多和她说说话“你多大了?”

无名很干脆的回答:“过了年我就十八岁了。”

“呵呵,和我猜的差不多。你功夫这么厉害,是跟谁学的?可不可以教教我?那样我就不怕有人威胁我了。”我看无名说了这么多话,也借着机会聊了起来。

但我好像看到无名的眼睛里在一瞬间射出了两道精光,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这是杀气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无名传法 我突然间打了一个冷战,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无名的气场所笼罩,还好这种感觉只有一瞬便消失了,无名收回了眼中的精光,淡淡的道:

“我不清楚自己的师傅是谁,总之已经习练很多年了,不过我练的功夫和你想象的那种功夫是不一样的,没有根基是学不了的,只能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而已。”

我被无名刚才的气势震住了,还没缓过来,下意识的说道:“我就是开玩笑而已,你干嘛这么认真?”

无名一字一句的答道:“我是个shā sh一u,但我从不杀无罪之人,被我判为死刑的人我都认真调查过的,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无论哪一个都是该死之人。”

不等我说话,无名盯着他接着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谢谢你。我就要走了,临走前我有件事想不通,想问问你。”

无名起身注视着我,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我又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用枪指着头一样浑身的不自在。我很好奇无名怎么会突然间变了态度,又有什么事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会来问自己,但我却丝毫不担心无名会突然发难把我灭口。

“有什么想不通的就问吧?”我尴尬的附和着。

“在你救我之前你见过我吗?”

“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见过我,那当时我被爆炸的气浪击飞后把你撞晕,你醒来之后为什么就能肯定我是无名。”无名说话时双眼一直盯着我像是在审犯人一样。

我知道无名是误会我了,赶紧说道:“因为我看见了啊!你在山那边的树林外与一个白衣人交手,周围树林里还埋伏了不少武装人员。再说你要杀的人是就是我所在城市的人,我想也只有你才能引来这么大的阵仗,所以才猜想是你啊。”

无名还是冷冷的盯着我看:“你知道你所处的位置离我突围的地方有多远吗?普通的望远镜都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况且我全力突围时的速度就算你站在身旁都不一定能看的清。”

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无名会突然间转变了态度,原来无名一直在怀疑我,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今天才问自己。

“我想你是误会我了,我打小时候起眼神就特别好,而且还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来有个老道说我这是天生阴眼,福祸难料,很难活到长大,所以直接用金针封了这种功能。不过前一段时间我被一个鬼上身的人掐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很远的东西我都能看得非常清楚,你那天与人交手时的距离如果再远点我就看不清了我知道我的这些经历这些事在旁人听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说谎”

无名听我说完后用左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蚕豆,对着我说:“既然你眼力如此之好,那请你看清楚我接下来的动作。”说完后,只见无名朝着房中的卫生间方向连挥了几下手,空中似乎有几道虚影晃动,再看向无名时,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手中的蚕豆已然不见了。

换做别人也许是看不清,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我长了这么大从来都是在diàn yg里才看到过这种镜头。“好厉害的功夫,那么远的目标你都能打得到,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叹道。

“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把手中的蚕豆当成飞镖甩了出去,穿过卫生间的气窗,打在了屋外的大树上了,你好像一共甩了三次,速度太快了,我也不太确定。”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手腕一痛,左手手腕就被无名牢牢的扣在手中,片刻后,无名看了看我,又松手又坐了回去,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我刚才扣住了你的脉门,查探了一下你的体质,如果不是这样,我还真难相信你是天生特异,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我揉着手腕苦笑道:“你怀疑我也是正常,小时候我都被视为怪胎,谁也不愿意接近我,我不怪你。而且你怎么说也是全国通缉的shā sh一u,谨慎一点没有错。”

无名继续问道:“你的眼力如此之好,几乎能看清我的一招一式,那我刚才探你脉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呢?”

我:“其实不夸张的说,那天你突围的时候,我在远处都能看清楚,包括你飞过来的时候我也看的很仔细,可即便是再好的眼力,也不代表我就有那样的速度可以躲开啊。虽然我在道观上呆了几年,但除了砍柴c挑水c做饭一些杂活,也就是多读了几本道经而已,你的武功那么高,想对我动手岂不是太容易了。”

“你在道观中生活过?还读过道经?”无名问道。

“是啊,当时给我封穴的老道说我被冤煞缠身,还会祸及家人,如果想活命就需要上山跟他修道。不过上山后我这道士师傅光顾着怎么给我改命,甚至连自己来世的阳寿都用上了才帮我把身上的冤煞除去,随后自己也撒手人圜了。我在山上也只是读了几本道经,学到一些帮人看看手相,批八字c算命之类忽悠人的江湖把戏,前段时间我还帮人家去乡下驱鬼呢,结果差点把自己小命丢了”我这些离奇的经历平时也没法跟人说,这话匣子一打开,恨不得把所有藏在心里的事情都说给无名听。当我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沉浸倾述的时候,发现无名既然还听得津津有味。

“我说的这些是不是让你有些离谱啊?”我小心的问道。

“没有,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世界这么大,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对于你来说,在没见过我刚才施展手段前,能相信有人做到这一点吗?”无名淡然道。

我说“是啊,我都忘了,你是个shā sh一u,一身本事通天,我这点事情在你眼力也许早就见怪不怪了。对了,你明天的就要走了吗?伤都好了吗?”

无名:“其实半个月前就已经好了。”

“哦?那你”我其实是想问无名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走,话刚说一半就咽回去了。

其实两个月的相处下来,两个人都有点不舍得离开,我上个月单位组织去南方旅游都没去,只是为了在家多看无名两眼,就算无名不说话,我也觉得舒服。想必无名也是一样的想法,或许有些事让无名不得不离开吧。

我和她都没有说话,气氛又变得跟从前一样沉静。

良久,无名先说话了:“小鸣哥,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也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你不是想学功夫吗?不如我教你吧,这样以后你也会有自保之力。”

“真的吗?那你明天还要走吗?”我随即大喜。

“其实我也不是很急,只是怕时间长了会连累你。”无名道。

“不怕不怕,等我学会了武功,我来保护你,哈哈。”我突然间得知无名会留下来,竟有些得意忘形的笑了出来,我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把碗筷都撤下来掩盖自己的窘迫。

“小鸣哥,你笑起来真傻。”无名似乎也被我所感染,面纱后也带着笑意。

无名居然称我为小鸣哥了,而且主动要教我功夫!最主要的是无名还会继续留下一段时间,我真的是烧高香也盼不来这么好的事情。

“我很笨的,又没有练功的基础,能学会吗?”冷静下来的我问道。

无名:“你不是说你在道观中经常挑水c砍柴做些杂活吗?我估计那是你的师傅通过这些事情为你打熬筋骨,我刚才探你脉门,发现你精气血脉旺盛远超常人,想必也是你在道观这些年苦修而来。最重要的是你眼力天赋异禀,凡眼力通透之人心念也必然通透,况且你读过道经,与我所练功夫虽不属一门,但也可相互印证。

听无名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些年在道观上师傅也并非只为我改命,甚至还为我打下了牢靠的修行基础,如果不是我身上冤煞怨气太重,师傅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说不定我也会有无名这般身手,想到这,我心里不禁对陆老道的再造之恩又多了几分感激。

“既然如此,那我要多久才能学会?”我接着问道。

无名:“这个我也说不好,有的人一辈子想入门都入不了,而有的人天生就可以,你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我的功夫与世俗功夫不同,讲究“动静相合,意与形合,形与神合”对修炼者要求不高,在我离开前你应该能小有所成。”

无名为什么这么自信?其实,打从我开始睡地上那天晚上起,无名就夜夜为我进行“温脉通经”,这不是传授武功也不是什么疗伤,对常人而言“温脉通经”这个名词有点陌生,如果硬要往现代医学上靠的话,有一种叫做“拍打拉筋疗法”的中医手法和无名的这种手法有点像,不过前者是物理疗法,而无名的手段却更高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我和shā shǒu双修的日子 我为了让无名疗伤,自己睡在地下受了凉,这些无名都是知道的。无名的功夫早已修炼到能够“内视”的境界,已然超脱这个世间的任何一种武功,我哪里有病无名一眼就能看出,只是无名的伤势一直未好不敢随便行气。我不经意一说,反倒让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谁让自己的命是他救的。

于是在我熟睡时,无名曾经运气帮我“温脉通经”,让我的病症不药而愈。其实这种功法是无名刚刚练功时她的师傅传授给她的,平常人练了也只是身体强壮而已,不过无名却感觉我的身体在进行“温脉通经”时出乎意料的通顺,这跟我在道观中打下的底子有关。

而我做的那个梦其实就是无名在为自己运功,也难怪我总觉得自己近来的状态越来越好,浑身总是轻飘飘的,连走路都带着风。

“那可太好了,有你这样一位师傅在身边,不愁学不会了。”我兴奋的不行

无名的办事效率就和她shā rén的效率一样,我的高兴劲还没过,无名便开始传授口诀。

无名的第一句口诀只有八个字,心息相依,抱一守中,随后无名又通俗的讲了近半个小时。我坐在无名平时练功的床铺上,似懂非懂的听着,并不时看着面前站着的无名,这丫头说话的声音真好听,腿形也很正啊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走神,无名并没有生气,只是用内劲带动喉咙轻咳了一声,我只觉得耳中一震马上又坐的笔直。

说完后,无名看了看我,问道:“听明白了吗。”

我试探的问道:“是不是让我打坐啊?”

无名:“你读过道经,看来我估计的不错,你悟性很好,我刚开始练的时候都不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比无名还厉害?其实,无名的讲的很全面,虽然只有八个字,但却提到了打坐过程中的种种注意事项。而我读的道经里面也有一些内容是提过此类修炼口诀的要义,通无名讲的内容一结合,还真让我猜对了。

无名说一切法门都离不开打坐,也叫做禅定。打坐其实是一件很容易,很轻松自然的休息行為,正所谓“道法自然”,刚开始会觉得别扭,习惯后就像吃饭c睡觉一样,只要记住四点基本原则马上可以学会。

第一步:身体不要动。周身气机发动后,由内而外之震动不算,此乃神不外驰也。

第二步:心念不要动。心机发动后,念动神知,气行神随不算,乃专气致柔也。

第三步:把“我”忘掉。即神气相忘也。丹经说: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包括与知觉,相对于一种空灵的感觉,此时也没有什么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花草树木。万里无云间,只存灵台清空一片,过去,现在c未来,身内身外统统都没有了。那时身内就是身外,我就是你,你就是他,他就是我,时间c空间也都桓定与凝结了。

第四步:元和内运。当无思无虑混沌的状态维持一段时间以后,常常会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发生,身体开始稍有知觉了,同时呼吸气机也开始了,这种异样的感觉在丹经上叫做“琼钟一扣”,开始呼吸叫做“玉洞及开”。身体的元神会感知眼前的金光闪电,感知周身的云雾烟濛,感知呼吸不在口鼻而在皮肤表面吸入呼出。丹田内会觉得有热气团流荡,随之一股热流通向下体,然后河自然通,车自然行。丹经亦有云:“恍惚之中寻有像,杳冥之内觅真精”此名曰“真空妙有活子时”。

当然这是指低层次的入门功夫而言,练到无名的这种高层次意义则又不同了。至于如何保持身体不要动,从来没有打过坐的我可是足足练了三天。期间无名再也没有传授其它口诀,我打坐时,无名也在旁边一起打坐。

我看过许多小说中都提过一种叫双修的修行方式,虽然我和无名只是这样坐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还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不知道无名知道我这么胡乱套用会不会一脚把我蹬下去

就这样,我白天上班,晚上就跟着无名一起打坐,一练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上班时经常哈欠连天,有时还要被曹大肚子借机批评一通,但随着修炼的深入,我渐渐的习惯了这种修炼方式,白天也渐渐的不再感到困意和疲累,反而精力充沛像打了鸡血一样。我知道这都是无名的功劳,晚上回去总要买上点她爱吃的菜,其实打坐不像我说的那么神奇,无名说这跟我在道观上读的道经和身体的底子有关,对口诀的熟悉运用加之我的勤勉和天赋c悟性,修炼的进度很是神速。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和无名依旧并排坐在一起打坐修炼。我的打坐功夫按无名的话讲算是进入到了“知常”境界,我依然在冥想中安神守窍,体内气机游走在各个经络周而复始,循环不断。我只觉得恍惚中丹田有一股暖流不断发热,并向着下身冲去,热流游走所过之处,我的下身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一柱擎天了,在内裤下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我并不知道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走火入魔了,连忙招呼身边的无名,无名也觉得我有些异常,关心的问道“小鸣哥,你感觉怎么样?”随手搭上我的脉门感觉并无异常,随之向我身上望去,一下就看到了我下身的小帐篷,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偏过头去。

“臭liu áng,你快转过去。”无名羞道。

“啊,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也发现了自己的情况,马上转了过去。

“意外,真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感觉小肚子发热,有股暖流在身子里游走。”我解释道。

“你,你应该是印证了 活子时 。”无名根据我所说情况,瞬间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是吗,那是不是说第一句口诀我已经修炼完成了。”我喜道。

“这套口诀男女修炼各有不同,我修炼时的场景与你不能相提并论。修炼功夫是循序渐进的,此种状态你是第一次发动,等稳固了以后,才能进入下一阶段,”无名红着脸答道。

似乎是知道无名不好意思,我“哦”了一句也不再追问,继续盘腿做好,这次为避免意外情况的再次发生,我背对着无名,继续打坐。无名看到我的举动,面纱后的脸色也不再那么尴尬,在我身后也开始继续修炼,二人无话直到天明

时间又过了三天,这期间我的“活子时”境界已然稳固知常,小弟弟也不再会不听指挥胡乱的窜出来了,无名又给我传了下一句口诀。

“意形相依,神气合一”。无名照例通俗的讲了一遍便于我理解,有了上次的底子,我对无名的讲解也不再是似懂非懂。

这次的口诀分为凝神c守关c调息三步。

我们正常人都会思考,而在思考中想定某处便叫凝神,而把目光注视到某处就叫观照。凝神与观照,两者几乎是如影随行的。凝神便观照更为明晰,观照则加强凝神的火力,而丹经所言火有文火c武火之别,是以意念的程度来加以分别的。

这次的功夫修炼仍旧是静坐,许多门派都是以“住心一处”c“守窍”来清扫杂念的。守的相对是不守。守窍入门易,功效快,但缺点多,副作用大。不守窍则反之,各有利弊,然应用之妙纯乎一心。

守关又叫做守窍,分为守身内和守身外。

守身内则是身体各处穴位有百会c印堂c眉心c山根c玄贗c脐下,睪丸c命门,夹脊

我不识穴位,而有些穴位无名不便指给他看,便抽出了随身的“赤焰”在我身上指指点点起来,吓得我冷汗直冒,我可是见识过这把刀的厉害,不知道有多少恶人死于此刀之下,连炮弹不怕。

最后的调息无名着重讲了半个小时,我的总结就是呼吸训练,他觉得这跟那些瑜伽老师说的有些像又有些不同。

无名说调息也分为文息与武息,是以强度及长短来区分的。而在我看来就是大喘气和小喘气的分别,我总是把玄奥的东西简约化,不过我也只是在字面上这么理解,真正修炼时却不敢马虎大意,上次“活子时”的意外让我和无名都尴尬不已,这次如果不好好注意自身的变化谁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这一次的修炼过程持续近一个月才结束,期间除了我在凌晨时意外的发出了一声长啸外,一切都很正常。我的悟性不错,那声长啸是练气小成时才出现的,为此还引来了周围巡逻的jg chá,jg chá当然是什么收获也没有,无名只是双脚轻点,整个人就像壁虎一样粘在了屋顶上,而我则谎称自己做了噩梦被吓醒的,jg chá往屋里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便告诫我不要做违法犯罪之类的事情就离开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吓得够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无名的身世 有了这一次的意外后,我开始格外的小心,修炼过程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生怕再发出什么动静,要是把联邦局的人招来无名就危险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夜里,我突然有了跟上一次一样的感觉,丹田中生出一股气流打着旋儿冲向前胸,直逼我的喉咙,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紧锁喉咙,丹田中的气流在几次冲击未果后突然急剧下行,返回丹田后直奔我后腰而去,我只觉得一股气在体内直冲乱撞,连脸都憋红了,就在我快要憋不住的那一刻,一声闷响从我的屁股下发出,我放了一个屁,气息悠远而绵长

我真的想找个地缝转进去了,先是发动“活子时”被无名发现,然后又在她身边放了这么一个屁,我的形象尽毁啊。我的屁虽然很“厚重”,声音有点像轮船的鸣笛声,但却一点味道也没有,这要得意于以往的修炼,自从跟无名修炼后,我觉得自己的饭量小了,有时可以一天不吃也不会觉得饿,精力却比以往更加充沛了。

无名没有躲出去仍然在我身旁盘坐着,听到我放屁仿佛还很不高兴,“锁喉闭声,也就只有你能想出来,想发声就发声,何必憋着,就算全城的jg chá都来了,只要我不想现身,他们谁也看不到我。不过你的修炼速度倒是让我吃了一惊,这么接二连三的突破,看来你很快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修炼了,恭喜你了小鸣哥。”无名的不在意却更让我不自在了。

打坐调息的功夫我从入门到知常进行了快两个月了,期间无名再也没有提要离开的想法,这让我很高兴,却又有点担忧,我知道无名不可能一直都陪自己练功,也许等到我练功小有所成后便会离开,总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有离别的一天,眼下只能珍惜跟无名在一起修炼的每一天了。

从救起无名那天起到现在,无名和我已经“同居”快要小半年了,期间还跨过了除夕,我为此跟家里撒谎说公司有外派工程,以此为借口没有回家过年。在过年的前几天,许久不联系的孙老板还打来diàn huà问我年后有没有时间,说他有一个兄弟家里最近不太平,找了好多的能人异士都没解决,不知道我想不想接,待遇很是丰厚。我当时一心想着跟无名朝夕相处,也就推脱说年后再说,最近有点忙

我和无名之间除了练功外时,两人之间的话语仍然很少,平时基本不怎么说话。这天很高兴,下班回家的时候买了一瓶红酒,就是上次无名请我喝的那种,我平时不喝酒的,但今天我涨工资了,每月比以前要多出两百块。其实自从有了同居生活后,我的生活开销反而降低了,因为无名的伤势好了以后真如她自己所说,她几乎不吃东西,而我跟着其修炼后也是饭量大减,两个人只在周末的时候吃点东西。除了修炼,无名几乎足不出户,我真怕她在家里闷坏了,经常没话找话的跟无名闲扯,有时也讲一些公司的事情和他自己的所见所闻。

无名的神秘身份一直都是个迷,恰恰我是个很好奇的人。我没有多少酒量,红酒虽然度数不大,但是后劲绵长,喝着喝着就会让人感到头有点发晕。我现在就有点微醉了,借着酒劲便问道“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做个shā sh一u呢?”

无名:“每个人的出身不同,所经历的事情也不同,所以选择也都不尽相同,即使有着一样的能量也会因为这些不同而选择不同的道路”无名这句话似乎包含着故事。

不过我的脑袋是越发的沉了,好像也没听出来,接着说道“我从生下来起就一直很倒霉的,要是没有碰到陆老道,我也许就没有现在了。可要是我有了你一样厉害的本事,肯定会守护在我最重要的人身边。”

无名把眼睛看向窗外,“重要的人吗?我已经不再有了”无名说这句话时,眼睛里似乎有着凌厉的目光发出。

此时的我已经头晕的不行了,平时从不碰酒的我已经坐不稳了,身子倚着桌子半躺在地下,嘴里还念叨着“傻丫头,你就是我重要的人啊。”

无名听到我的回答眼神里似乎有暖意:“我的傻哥哥,放着联邦局的巨额奖金不领,却在这破旧的宿舍里和我喝着廉价的酒,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红的不行,仍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就是个平凡的人啊,一个被冤孽附身的倒霉鬼,一个从山上下来的半吊子道士,一个从农村出来到城里打工的平凡人。你呢,你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你的家人哪里去了?

无名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我道:“我是个shā sh一u,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我的故事你还想听吗?”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危险,我都替你挡下,不要怕。”我醉的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无名笑而不语,从床上拿下了一条毯子盖在了躺在地下的我,这动作似乎有点多余,连无名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自从我跟随无名真正修炼开始,身体的抵抗力和素质要比常人强的太多了,除了欠缺些实战经验外,基本上能够达到身心相合的地步。怎么样来形容雷鸣的修为呢?如果说无名再像上次那样从空中飞快的冲向雷鸣,雷鸣至少能够躲开,甚至还能调整好姿势给无名来个拥抱。

看着渐渐昏睡过去的我,无名也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无名本名叫林雪珊,父母都是一家外资公司的技术精英,由于业务能力超群,公司的福利待遇也很好,无名的父母每年都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年终奖。很快,父母在城里买了一栋二层独立别墅,无名的爸爸把爷爷奶奶也接了过来一起住,如果不出那场意外,这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在无名的爷爷奶奶搬进别墅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无名永远也忘不了那道从天而降的十字光芒,雪亮的光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无名在光芒中依稀看见了一道穿着红袍的人影,紧接着巨大的十字光芒急剧下降,钢筋水泥结构的房屋仿佛纸糊的一般瞬间坍塌

当无名醒来时正躺在医院里,从医生口中得知,除了她自己,她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被被压在了房屋废墟下面,起因是发生了一场罕见的雷击事件,无名的家被毁了,连同她的亲人也一并离开了他,那一年她才八岁。

无名被发现时是躺在院里的草坪上的,可无名知道当房屋坍塌的时候自己明明是在卧室里的,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无名没有了亲人照料,被当地的警局人员送往了远方的外婆家,在那里无名度过了余下的童年。

无名遇到教她功夫的师傅时就是在外婆家的后山上,无名外公去世的早,只有一个外婆在山上守林,山上林草繁茂,野鸡兔子什么的也不少,这天无名手中拿着一根不知是从哪折下来的木棍正在后山上玩耍。小孩子玩兴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林深处,阳光被浓密的树叶挡住,只剩下偶尔的几道光线射进了林中。无名抬头见自己越走越暗,便知道自己走的远了,回身便想往家走,不料却碰见了一只野猫。

这只野猫比一般的家养猫体型要大了不少,胸前和背后还有不少豹纹。如果有动物学家在这里会发现这是一只豹猫,这是一种夜行动物,通常以啮齿类c鸟类c鱼类c爬行类及小型哺乳动物为食,一般都是独处。而此时的豹猫正处于发情期,情绪很是暴躁,发现身姿娇小的无名后一直叫个不停,前弓的身躯充满了攻击性,目标就是面前这个年纪尚小的无名。

终于,豹猫在离无名还有四五米远的地方猛扑了过来,猫科动物一般都很灵活,尤其是豹猫这种肉食动物动作尤为迅猛,这一扑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能躲得开。而无名却根本没有躲,随手拿起手中的木棍直接插进了豹猫的眼睛,不过准头有点偏差,木棍直接从豹猫的嘴里桶了进去,将近一米长的棍子直接就插进去一半,豹猫吃痛,落地后含着木棍转身就进了山林不见了。

无名无论再怎么勇敢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豹猫逃走后仍呆立在原地。

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勇敢的孩子!”

无名顺着声音抬头看了上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上方的树上飘了下来,之所以说是飘,是因为这男子下落的速度有点慢,像是脚下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一样,男子一身黑色套装,身姿挺拔,站在无名面前器宇轩昂,双目之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无名在后山玩了这么久从没有见过此人,但却觉得很亲切,很好奇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你是怎么出现这里的?”

男子笑道:“我是谁不重要,我看你小小年纪勇气可嘉,面对凶猛的动物扑过来却能做出异于常人的判断,临危不乱,资质上佳,是练武的好苗子,想不想跟我学功夫啊?”

无名道:“又不是我让她它扑过来的,它要咬我,我就把它赶走好了。你想收我做徒弟,那你也要证明自己有多厉害才可以,起码也要比我厉害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打他丫的 无名的童言无忌让男子微微一笑,只见他左手微微一扬,三枚石子激射而出,无名身后的一棵树上“噗噗噗”的几声响起,三枚石子竟然打在了一个目标点上;这时男子右手再往前一挥,又发力将三枚石子射了出去,狠狠的钉在了之前的目标点上,直接将树干打出了一个贯通的洞来。男子的动作很流畅,达到的效果却让无名吃惊不小,不禁拍手道:“好厉害的暗器功夫啊。”

男子:“呵呵,小娃娃竟然还能叫出名堂来,拜了师我就教你,怎么样,想不想学”

无名幼年学武的经过就是如此,尽管无名觉得当初遇见师傅时的情景有点蹊跷,但毕竟那时的自己太小了,很多细节都模糊了。

无名学武的地点就在外婆家的后山,每个星期六男子都会在后山等着无名。男子传授的功夫和无名教雷鸣的是一样的,除此之外还教了她一套刀法,男子每个星期都会来检验无名的武功进度。

这一教就是八年,八年的持之以恒和坚持不懈的付出,让无名从一个无知孩童蜕变成了如今人人谈之色变的神秘shā sh一u。八年后的一天,男子对无名说:“少年人不知苦为苦,习武修身是一件需要大毅力大恒心方才能够坚持下来的事情,这几年来你竟然一直坚持习练并有所小成,心志如此坚韧真是难得。”

“如今你已经长大,一身武艺在世间已是罕见敌手,今日起你便可以出徒了。关于你的身世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八年前的那场雷击事件并非是你父母爷爷奶奶去世的真相,真正的原因如今已经有了头绪我准备动身去彻查一番。为师此行离去,不知我们师徒何时会再见面,今日为师要给你立一条规矩,那就是你日后莫要自恃一身武艺行那不端之事,不然我会亲手收回你一身功法。”

原来,无名家门惨遭不幸时男子恰好路经此地将无名救出,因为时间紧迫男子来不及救更多的人房子便成为了一堆废墟。男子救出无名后见其根骨绝佳,习武资质罕见,又加之至亲之人皆不幸殒命,遂有传授功法之心,于是便安排了上文所述的见面场景,时至今日单论武之一道无名已远超世间人,自保应是无碍。

此时的无名已然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因为自小练武的原因,站在男子面前自有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风姿。听到师傅训戒完,无名开口道“师傅教导,徒儿自当听从,徒儿跟随师傅习武多年,徒儿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师傅。”

无名的回答让男子点了点头,听到无名有疑问,便道“你从小话就不多,很少主动发问,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但是我话说在前面,不要想知道我的身份,你只需知道我不是恶人便好。”

无名:“徒儿怎么敢把师傅想成恶人呢,我只是想知道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要灭我满门?”

无名的问题让男子皱了皱眉道:“你家门所遇不幸我曾派人调查过,你父母因为碰触了供职公司的极度秘密而被遭致灭门之祸,这公司的背后势利异常神秘强大,以我现在之力还不能揪出背后主使。你性子坚韧能成常人所不能及之事,虽有一身本领但尚未成气候,且不要为一时冲动而枉送了性命。我观你外婆天年将至,这些时日就好好陪在她身边吧。你我师徒有缘,我留了一对兵器给你,埋在山脚下的磐石中,你若以后修炼有成即可凭内力震碎磐石取出,否则不可私自下山,记住我对你的叮嘱,切记不要行以卵击石之事。今日之别后,你我相见需凭机缘,你要慎用一身之力好自为之”

至那以后无名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直到两年后无名的外婆去世,无名功力也修炼至大成,从山脚下的磐石中取出了师傅留给她的那对“赤焰”双刀,无名下山后便开始了文章开头的惩恶之行

无名从往事的回忆中渐渐回过神来,此时天已经放亮了,而我还在地下酣睡着。

“傻哥哥,其实我也不想走的,但我身负家门被灭之仇,此时不能偏于儿女情长,你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待我报了仇便回来找你,你要好好的。”

无名终究是走了,她不喜欢离别的场面,临走前她为我做好了早餐,并写下了最后一段口诀,还带走了雷鸣给她买的那套内衣和家居服,每每看见我为她买的衣服,心里总是暖暖的,她不舍得丢下这份心意

“嘀嘀”我的sh一u ji闹钟准时响了起来。

“额,居然在地上睡着了,又要被无名笑话了。”

“咦?”刚起身的我似乎发现了什么,无名不见了,我没有四处去找,无名的气息已经消失在我的感应中了,和无名一起修炼了这么久,直到此时无名离开,我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本事。我起身后很快就发现了桌上无名留给我的纸条,不禁黯然失神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这么久的朝夕相对,我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心里的失落让我心情低到了谷底。我在凳子上坐了良久,还是起身换了件衣服准备上班,生活还是得继续,也许下班后无名还会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等着自己呢?我可不想让无名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

无名就这么走了,这让我的心情一直都不高,工作中也因为疏忽接连发生了失误。这让我的顶头上司曹德名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我的低落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但世间就是有些这样的人,非要拿别人的不开心来寻开心,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变得很兴奋,曹德名就是这样落井下石的人。

“小子,我看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那么点活都干不明白,还把脸拉那么长,给谁看啊?”曹德名开始找茬了。

“哦,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本来心情就低落,连话都愿意多说几句。

“怎么说我也算是你领导,今天过年的时候也不说来看看我。怎么着?是不是以为自己根红苗正就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自己的位置可要时刻摆正啊。”曹德名没有在意我的反应。

我没有心思听他冷嘲热讽,也没有答话,不过脸色已经极差。

曹德名见我没有搭腔,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我的无动于衷在曹德名这种人的眼中就是无声地反抗。

“你小子在这装什么聋啊,我说话你没听见吗?你看看你最近的工作表现,简简单单的一个报表你也能填错,连日期都是错的,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在这好好干了,告诉你,想来我这部门工作的人外面都排着队呢,你算什么东西”曹德名声音顿时高了不少,整个办公区域几乎都能听见,相邻办公室的人开始朝这边张望了起来。

我和曹德名坐的是对面桌,曹德名不嚷嚷也就罢了,他这明摆着就是找茬的样子放在平时我也就忍了,不过今天小爷我的心情是真不好,我抬起了头,眼睛直视着曹德名,依旧没有说话,仿佛挑衅一样。

曹德名被我的这一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好歹在公司里自己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受的了我这般蔑视。

“你小子别在这装疯卖傻,我这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家里出事了是不是?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女朋友跟人跑啦?”曹德名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话也越来越难听,办公室的门口开始有人围观等着看戏了。

本来我不打算动手的,心想也就让你过过嘴瘾,等晚上小爷我给你画上一张“衰神符”也就算了。可曹德名不说女朋友还好点,一提女朋友,算是点燃了我一肚子的汽油,看着他那泛着油光的脸颊,我心神一动,没等曹德名说完,抬手啪的一下就给了曹德名一个耳光。

曹德名正骂的起劲呢,让我一个耳光直接扇掉一颗槽牙,好像是我动作太快,出手太重的原因,曹德名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因为受击打而产生的掌印,而头部却延迟了一秒后才向受力方向偏去,接着整个人都从座位上掉了下来,直接斜着躺在了地上

说实话我没想动手,只是心里刚刚起了个念头而已,这一巴掌我真不是故意的,难道这就是跟无名修炼的成果吗?太牛逼了吧,曹德名两百多斤的体重,年轻的时候还是运动员出身呢,我一个耳光就给撂倒了?

尽管我有点怀疑自己,但围观的人可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是我打的人,这是赖不掉的,打都打了,我干脆就放开了,但我没有接着动用武力,瞧着曹德名刚才被我一巴掌就扇得爬不起来,我真怕修炼有成的自己一个失手将人给打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我成了网红 既然不能动手,那我就开喷,关于曹德名所有的丑恶行径我憋在心里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一张嘴就停不下来,吃业务公司回扣,报销虚假票据,做假账,克扣员工奖金,与某某女员工保持不正当关系等等一系列糗事我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痛快,甚至连欠我的烟钱c茶叶钱c饭钱之类的小事我也事无巨细的一一道来,在我口若悬河的大声痛斥下,办公室内外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我,这里面有的人眼神里传达出的是一种跟我一样的解恨痛快,有的人则是传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而更多的人眼里传递出的是一种幸灾乐祸和打酱油状态。

几乎整个楼层的人都围在我的部门看热闹,但没有一个人上来劝解。我修炼的时日虽然不长,但进展神速,我做不到无名那种能把声音汇聚成一条线的程度,但内息充足的我声音也像是按了扩音器一般,震得曹德名也是耳中嗡嗡作响。

我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效果也太震撼,曹德名捂着脸趴在地下一直没敢起来,被我打的有点一时回不过神,关键是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怎么就能被我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毛孩子一下子就给放倒了,他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的rén iàn打他骂他,他仿佛能看见我的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如果曹德名稍微读点书就会知道,那是代表人气愤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做到的,有个词最能表达我这种状态,那就是怒发冲冠!

曹德名在公司虽然站稳了脚跟,但这并不代表他的人缘好,这个人平时总是仗着权势挤兑别人,就连请大家吃饭时也是总拿他们开玩笑,久而久之大家都对这个人都没有什么好感,我的揭竿而起,让不少人心里大呼过瘾,围观的那么多人里没有一个过来扶他一把的,曹德名就像一个遭人唾弃的罪人一般在地上接受着我的呵斥

无名走后,我一直都处于一种浮躁的状态,晚上独自修炼也经常是坐立不安,即使勉强入定后,灵台世界也是一片混沌,总觉得无名在某个地方看着我,猛地睁开眼却又没有任何发现。我知道这就是无名平时说的修炼魔障,因为心有旁骛,杂念丛生所致。其实修炼过程中出现这种状况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进行了,此刻就该停止了,否则很容易在修炼的道路上停滞不前,严重点甚至会出现走火入魔。

可我天生性格倔强,越是不顺的事情就非要顶着来,即使不能正常修炼,我依旧是盘坐在那里强行运气,一连几天都没有进入状态,反到是双眼都熬得有些赤红,看着就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心里更是浮躁的很,恨不得找人打一架来发泄发泄。

让我没想到的是,曹德名的刻薄本性无形中把我心中的郁结之气接连引出,几天来所积攒的怨愤被我惊天的一巴掌全部甩在了曹德名的脸上

我是痛快了,可代价也是惨痛的。我在公司的网站上一战成名,一段我在公司里义正言辞的斥责部门领导,大肆揭发工程黑幕的shi p迅速在公司内部网上传播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位也有心的同事拿sh一u ji录的,有些好事的同僚甚至发到了一些shi p网站上,还获得了不小的关注率

因为影响恶劣,公司的最终处理结果是我被停薪留职,关于我所说的一切公司要进行进一步调查,暂时让我回家等待事件的最终处理意见出来后再具体通知我。

其实这就是人力资源的惯用套路,一般被公司这样告知的人通常是不会等来消息的,公司的小高曾在事后劝我赶紧找新工作吧,别在家傻等了。我问为什么?

小高看了我一眼说,现在的公司尤其是工程c采购c财务这些跟钱沾边的部门没有哪一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不过大家已经形成了一个秘而不宣的默契,八仙过湖各显神通,各自赚各自的钱,前提是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就行。但我那天的一顿揭底,让公司的各个部门领导都有些不太自在,我打破了这种默契,也就是坏了职场的规矩,没有一个人会喜欢我这种没规矩的刺头,即使回去也没有哪个部门愿意要我的。

而停薪留职的这段期间是没有工资保障的,很多人会因为迟迟没有消息,生活没有收入而重新找工作,这时原先的公司也会顺理成章的依据劳动合同与其解除劳动关系,甚至连解聘赔偿都不用付。

不过公司的上层领导还是考虑到当初把我介绍来的孙老板的面子,给我发了当月的工资当作遣散费,其余的补偿公司的领导说是给曹德名作为医药费了,毕竟我打了人,公司领导看在孙老板的面子上也算是帮我代为处理和解决,避免进一步的冲突升级。

无名走了,我心情很糟糕,虽然将曹德名痛骂了一顿心里很爽,但也把自己的饭碗丢了。但好在上次帮孙老板的远房亲戚赚了不少外块,足以让我潇洒一段时间了,不过想到孙老板,我到是想起了年前他给我打过一个diàn huà,好像是他的一个朋友家里不太平,请了好些人去看过,都没能解决。

我心里对上次李大屯的驱鬼事件仍旧有着心结,对于孙老板抛过来的橄榄枝我有点打怵,如果接吧,自己这两把刷子如果排不上用场也就算了,别再丢了自己的小命那就不好了。但不接吧,说实话,上次孙老板随随便便的就扔给了我十万块作为报酬,那可是足够我上班好几年了。都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比喻虽然有点不太好听,但跟孙老板能做兄弟的,估计经济情况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真的帮人摆平了,报酬也是很可观的啊。

想到那红红绿绿的钞票,我心里就直痒痒,奶奶的,反正工作也丢了,自己钱包里这点银子虽说不少,但终究有花完的时候,还不如接几个大活扩充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呢。反正孙老板在diàn huà里也没有太着急,我索性就先把本事练好再说,无名留给我的那一段口诀我一直都没有静下心来研究呢。说实话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除了那本《降妖伏鬼图录》之外还有什么本事可以凭仗,可那天我将曹德名一巴掌掀翻在地的时候,我算是有了清楚的认识。

当时我只是心神一动,手就像装了弹簧一样瞬间就打了出去,后来我回想当时的情景,这不就是无名一直说的身心合一吗?只不过还做不到无名所教的收发由心,动静相合,如果把无名留给我的最后一段口诀融会贯通,至少自己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遇上摆平不了的事,大不了自己一跑了之。

想到这,我也不再为被公司流放而迷茫了,公司让我等待处理结果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就赖在宿舍里面修炼好了,等老子真正发达的时候,非得在这城里最贵的地段买个超级大的房子,把父母接来,然后再给无名单独留个房间,最好再有有间修炼的静室方便自己和无名打坐用的,好吧,我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抛开我不说,曹德名自从被我一巴掌打的在公司一众同僚前颜面尽失后,申请了提前退休,而公司领导在多次劝解后也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其实曹德名在上一单上千万级别的工程中已经捞够本了,做工程出身的,都怕晚节不保这种事,尤其是他这种犯案多次的人,人老成精的他早就开始为自己谋划着一出功成身退的戏码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的激流勇退留下一个好名声外加上一笔不菲的退休金。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曹德名改了自己刻薄成瘾的毛病那他也就不是曹德名了,怪就怪他那天不该惹我,结果自己已经在心里反复彩排n遍的退休大戏,却一下子让我给改编成了一出闹剧,剧情如此反转,甚至还在知名的网站上广为流传,这让曹德名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关于我说的那些事,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说,光是擅自更换工程材料以次充好这一条就足以引起相关监督部门的重视,曹德名不但没法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反而还要掏自己的腰包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到处低三下四的托关系,请人吃饭给人上礼,才算勉强把这个事情平息下来。

上下左右的关系打点了一遍后,曹德名自己算了一笔账,他自己幸幸苦苦半辈子攒下来的这些私房钱几乎没剩下多少了,包括上次的工程回扣在内,打点这些关系用的钱已经大大超出了曹德名的预期承受范围。

曹德名以为自己已经够贪婪的了,可经过这次事以后,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那帮上级部门的一位位领导其实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可即使是这样这钱也不能省,但凡涉及到的人处处都要打点周全,花的到位。因为一旦我那天说的那些事被人盯上,他曹德名可就不单单是损失点钱了,说不好退休生活都要在牢房里度过了。

这天晚上,曹德名看着自己存折上所剩无几的存款,心里简直要把我生吃硬嚼了一样,好你个雷鸣,老子我打鸟打了一辈子,末了末了反倒是让你这个瞎家雀儿给琢瞎了眼,咱们走着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曹德名的报复 无名走了之后,我算是患上了相思病,这几天我会经常一个人去盘龙山登顶,也就是第一次发现无名的那座山。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我被无名撞晕的那个草丛中,我这是在干嘛?应该算是睹物思人吧,不过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修炼。

“运澈河车,真精保足,不出玄关,逆流至顶,露洒天谷,沛下华池,亦名玉液。”这是无名留给我的口诀中的第一句,名曰玉液练形。尽管无名在旁边有通俗的注释,但几乎没有师承的我只好尽量去理解了。无名的这段口诀对修炼的时间和地点是有要求的,需要在夜幕下入定,日出时观想,行大小周天后收功,而且必须要让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自己,吸收炎日精华,所以我不能呆在家里,反而半夜就得往山上爬。

山上是没有路灯的,夜间的山风也很凉,但这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我穿着单衣沿着山路而走。修炼小有所成的我发现自己的双眼好像又进化了一项功能,那就是即使在没有光的情况下也能在黑暗中视物,如果有人把我的眼睛用布蒙上,我也能凭借气感发现周围的障碍物,这就是我跟随无名修炼以来的成果。

其实我的修炼进展非常之快,连无名也经常夸我体质特异,可我发现自己除了可以闭着眼睛走路在黑暗中视物,也就是身体比以前轻盈多了,而且精气神足的很,但这一切并没有让我觉得自己有多厉害,那天失手将曹德名那样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掀翻在地应该不能算什么成就。

我觉得像无名一样在世间行侠仗义恐怕离自己现在的修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走。其实我这样想也不奇怪,从修炼以来我没有一次实践证明过我到底有什么不同。但是我低估了自己的修为,也低估了无名给我的口诀

自从被公司下放后,我每天都是凌晨上山,天亮就下山,一连一个星期七天我都是如此,无名走后的这些日子,每每修炼结束后,都会让我觉得周围的空气c树木c鸟兽与自己的气感接触都更真实了,身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切

这天,晨练完毕的我收工起身,拿起修炼用的蒲垫准备下山吃点早餐。我走着走着就感到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其实这种感觉在昨天我就已经发现了,不过没当回事。今天这种感觉再次出现时,不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这时已经走到了一片地势平坦的空地,穿过这片空地再走上不到半个小时就能下山了。

山上的植被非常茂盛,周围有不少松柏,还有一些茂密的草丛,用来藏匿身形很适合。我走的是土路并不宽,有的地方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恰巧前面小窄路上不知道被谁放了几块大石头,正好把路堵住了,石头上还沾着湿湿的泥土,好像是刚刚从山上滚落下来的一样,但最近没有下雨,更没有地震,这么大一堆石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滚落下来,看这体积起码得几百斤的重量了,如果说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倒是很合乎道理。

我夜间上山的时候走的也是这条路,上去的时候还没有呢,下来的时候就出现了,再加上我从昨天就开始出现被人窥视的感觉,结果只有一个,有人盯上了我。我站在路中环视了一会,不曾发现有什么人,不禁笑了一下,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一来我不曾与人结仇,二来我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没身份没地位的,现在连工作也丢了,只能算是无业游民一个,怎么会有人专门选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对付我呢。

我挽了一下袖子,准备上前把石头移开,就在我刚刚低头准备动手时,只听“噌噌”两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绷紧的弓弦射了出来一样。我感觉到有物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激射而来,我抬头定睛一看,竟然是两颗闪着金属光泽的铁珠。

铁珠射来的速度很快,并且携带着巨大的势能,常人在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也许能看得见铁珠疾飞的弹道,可在我的眼里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大家小时候在学校时肯定都有过体育达标的kǎ一 shi,其中有一项考核叫做立定跳远。就是双脚站在指定的划线区域内,深吸一口气后运力于双脚往前跳,落定的地方就是你的成绩了。为了通过kǎ一 shi,我经常在我家的院子里练习,那时我能跳到一米六的距离,偶尔发挥好能跳到一米六五,但是如果让我超过一米,我想我闭着眼睛都能通过,因为我心里太有把握了。

为什么要说跳远的事呢,因为此时疾射而来的铁珠在我眼里就好像是有人慢慢抛过来一样,速度并没有那么快,我甚至能看轻铁珠在空中旋转的方向,我准备用手中的屁垫把这两颗铁珠原路打回去。如果我没有经过无名的调教,这种事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因为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身体速度也跟不上,而现在的我做这种事情,就像让我闭着眼睛跳一米的距离一样,我太有把握了。

其实从铁珠射过来开始,到我起身看见飞射而来的铁珠,并用手中的屁垫把铁珠沿着来的方向又拍了回去,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时间不超过两秒钟。而随后在我身侧的松柏后发出了两声惨叫,两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中年男子一个捂着嘴,一个捂着额头从树后窜了出来,两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钢制的弹弓。

我很纳闷为什么会有人袭击自己,但没容得我细想,我右后方的灌木丛中又蹦出来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人,挥起一件家伙直击我的后背,与此同时,我身前的树冠上也跳了下来一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人,手里横握一根棒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冲我脑门就劈了下来

我小时候很乖,虽然因为出生时辰不好,命犯冤煞,但我性格里一点戾气都没有,从来不打架,至于电视上说的十八般武艺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若是在以前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况,我就只有挨打的份,但现在的我却不是这样了。

我虽然没有转身看见身后的情况,但却能清晰的感应到那个迷彩服拿的是一跟条状物,我只是微微往旁边一闪身,迷彩服手里的家伙就打空了。我顺势搭住那人的手腕往前一带,正好拦在自己身前,将从树上跳下来那人打向我的棍子用这个迷彩服一挡,只听“唉卧槽”一声惨叫,就没有了动静,迷彩服被自己人打晕了。

状况还没完,前面那名男子见误伤了同伙也急了,抡起棒子从下方斜着反撩我的头部,我稍一偏头又让过去了,右手顺着对方的肘关节轻轻往上一送,身子跟着往前一顶,用自己的肩部在对方的腋窝处一撞,只听一声轻响,对方的肩膀让我弄脱臼了,手中的棒子也应声落地,那人哎呦一声捂着肩膀倒地不起,看向我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惊惧。

整个过程不过是一眨眼,我连想都来不及想,纯粹是根据身体反应的下意识动作。我这段时间的修炼一直都在打坐,即使是无名没走时拳脚功夫什么的也没有教过我,口诀上更是没有写一招半式,但在打坐修炼的过程中,我的爆发力变得很强,力气也比以前大的多,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体现在处于一种极为协调的状态,很多动作都能跟上心里的想法。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心里想着飞,身体就能飞得起来,而是身体处于一种预先设定当中,我不可能做出一些设定中没有的动作来,就好比立定跳远时让我跳到十米开外,在发动身体前我就已经放弃了,因为心中根本没有把握,这是一个道理。

放倒面前的两人,我没有停留在原地,随即冲进了松柏树后,被钢珠打到的两个家伙,一个人已经站起来,在一棵树的阴影下站定;另一个人还在灌木丛后面猫着身子,右手拿着一根棍子,准备偷袭我。

假如我在不知情的状态下从树丛中走过来,他只需要攒足了劲一棍子抡向我的脑袋就能把我放倒。可惜我通过气感早已知道有人蹲在那里,只见我身形没入树丛在其中闪了两闪,伸出一脚跨过灌木丛,直接踏在他的右小臂上,男子嗷的一声惨叫,从我脚底传来的感觉来看,他的手臂应该是骨折了。

我右脚踩人c左脚站稳,身子顺势向前一低,躲开了树下那人挥起的短棒,随后身子突然暴起用肩头正撞在对方的胸腹处,常人在没有经过抗击打训练的话这个部位突然被击中,会有一种内脏移位,心口发闷,恶心眩晕的感觉。那人被我击中后当时就口味白沫倒在了地上,后脑还在石头上磕了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砸玻璃的少年 四个人显然都是经过筹划,手持凶器的原地等我出现,但这一切根本就没拦住我。这时从山坡上又冲下来两个人,手里拿着钢制撬棍,看来应该是他们在山上把大石头用撬棍别了下来堵在了路中央,看到同伙袭击失败后才下山来。

两个人看着地下躺着的四个同伙,二话不说披头就照我的肩膀砸了过去,我一侧身让过铁棍,右手顺着棍子的去势往下狠狠的一压,就听扑哧一下,棍子是打出去了,不过却打中了挥棍男子的脚,一个借力打力,又是一声痛楚的惨叫,男子痛苦的半跪在地上。

另一名男子站在跪地同伙的身后也举着棍子作势要打,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脖子正中就遭到了重击,棍子丢在一旁,手捂着喉咙发出了咯咯的怪声,直接仰面倒地不起。

脖子正中是喉结所在,军中的格斗术把喉结列为人体的重要击打部位,击打严重的话可窒息身亡,这招我在一些shi p网站上看过,但是我下手有轻重,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也会让地上的男子引起短暂的缺氧,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此时六名先后出手的歹徒已经全部被我打倒,而我也感觉不到周围有其他人了,我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脑中一阵恍惚与停顿才缓过劲来,心中不禁暗叫道:“我擦,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无名教的口诀中有一种“返观内照”的修炼,这让雷鸣对人的身体构造非常了解,自然也就清楚人体什么部位遭受怎样的击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是修炼到知常境界后无师自通的,根本不需要人教,但雷鸣自己却不知道,只是凭着自然反应在行动。

科学家一直都在探索人体的极限,运动员们也一直在刷新着世界记录,其实修行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移山填湖也并非不可能。无名传授的口诀其实只是一种身心合一的法门,普通人即使修炼的再久,如果没有名师指点的话,充其量也就是气血旺盛,体力充沛而已。但我不同,在李大屯被恶鬼掐昏前的一刹那,求生的强烈意念使我的天生阴眼突破了一项“望远镜”功能,而无名这套身心合一的口诀正是因为我双眼的这一个特性,让我的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自身提前做出判断c反应高人一等c保护好自己的要害c提高自身的抗击打能力c增强自身力量c瞄准对方要害准确出击,格斗的原理大都是如此,雷鸣修炼了口诀后身体的反应能力远超常人,以上条件早已经超标了。面前这区区几个小liu áng当然不算什么,即使现在找几个懂武术的人也依旧打不过雷鸣,因为他的反应太迅速了,当然,如果对手是古九寒那种能跟无名对上几回合的人要除外。

这几个歹徒想在黑暗中对付雷鸣,还隐蔽在草丛树木的遮挡下,自以为很隐蔽,岂不知雷鸣早就心生警觉,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藏身的地方以及身形动作,随手就能做出反应。

这些歹徒显然是有备而来,堵路的石头c钢制弹弓c棒球棍c撬棍,居然有六个人。我知道自己的财务状况,孙老板虽然给了我不少佣金,但这只有我自己知道,凭着我现在无业游民的身份显然不具备被绑架的条件,除非这几个贼都是刚入道的雏儿。可看他们的计划安排,人员分工,分明就是一个熟练的犯罪团队啊,我就算再笨也能分析出来,这伙人就是奔着自己来的,可自己也没招惹过这样的人啊,这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转头看向被自己打中脚面的受伤男子,慢慢走到了面前。我的脚步很轻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但在受伤男子的眼中此时的我就是个一个恶魔,是什么样的人能在他们六个人精心设计的伏击中安然无恙,甚至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将他们全部放倒?

在受伤男子眼中我的功夫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难道是无名吗?那个前段时间出现在本地的神秘shā sh一u?受伤男子突然想到就在几个月前震惊全国的shā sh一u无名来到了这座城市下了一个死亡帖,难道眼前的人就是无名吗?

自己只是收了点钱答应帮人收拾一个人,没想到目标却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无名,不禁把给他钱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受伤男子越想越害怕,不待我走到眼前便失声求饶道:“大侠饶命啊,我们哥几个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混口饭吃而已,别看我们手上拿着u qi,其实都是唬人的,我们不想伤人的,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杀我们,我们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受伤男子是真吓坏了,一直求饶个不停。

面对男子的讨饶,我觉得好笑,刚才还把棍子抡的呼呼直响,这会就跪地求饶上了,小词儿还挺多。我听他求饶了一会,等他说的快词穷的时候,想着应该问点正事了,面色一整问道“谁让你们来收拾我的?”

受伤男子赶紧答道“我听中间人说过,出钱的正主好像叫曹德名,我们收了钱只管办事,和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

“哦?曹德名?居然是他!”我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受伤男子一听我的声调变了以为我要做什么,裤子都尿了,赶紧求饶道“大侠,我错了,别别杀我啊”

这小贼是被吓坏了,不过我没受伤,也不想做什么惩处,反倒是今天的小试身手让我心情觉得不错,我想了想说“如果今天被你们袭击的不是我,而是普通人,你们会怎么样?”

男子见我口风松动,马上答道“大侠,我们平时也没有什么工作,就靠着一些小偷小摸混日子过活,虽然这次是曹大肚子给了钱让我们来找您的晦气,但我们也没想下死手,只想着糊弄糊弄吓唬一下交差了事的。哪想到您身手如此之高,我们兄弟几人要是知道,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啊。”

“嗯,这话倒是不错。”自从我凭着孙老板的推荐进了城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公司底层的地位,平日里哪会有人正眼看自己呢。今天听见有人如此的称叹自己的功夫,我不禁有点得意忘形了,嘴角下意识的上扬起来。

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咳了一下,说道“估计你们也没胆子下重手,但即使这样,你们也不应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你们行为不端,但罪不至死,以后额,以后一定要痛改前非,从头做起。听见了吗?”我本来想装作大侠一样说上几句场面话,可说着说着就词穷了,只好把电视中的台词凑起来用一用了。

受伤男子一听我没有杀他的意思,哪还顾得了我后面说了什么,上半身都伏在地上对着我道:“谢无名大侠不杀之恩,我以后肯定不再做这种事了。”

听男子如此说,我诧异道:“你叫我什么?”

受伤男子被我问愣了,但随即反应过来,惶恐道“哦不,我一时嘴笨不该直呼您的大名,我保证不对别人说起今天的事情,我拿我全家起誓,求您不要杀我灭口啊,我一家老小都指着我呢,求您饶过我”说罢,直接在地上磕起了头。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地上磕头的受伤男子把自己当成了无名了。我不禁心想,无名啊无名,虽然你已经好久不下帖shā rén了,但是你的震慑力可真不是盖得,既然把我当成了你,那我干脆当一次大侠。

我阻止了男子的动作,继续问道:“曹德名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找我的麻烦?”

受伤男子:“每人两百,一共一千二,先收一半,事后再付一半。”

好你个曹德名啊,我不在公司上班了还不行,居然还找人暗算我,若不是小爷我练过几天,还真被你算计了,我眉毛一挑,转即对这受伤男子道“想要让我饶了你们不是不可以,得帮我做一件事。”

受伤男子“大侠尽管吩咐。”

“你们六个人回去后找到曹德名,告诉他任务已经完成。但是从明天起我要你们每人每天夜里给我轮流砸他家的玻璃,能办到吗?”我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想笑,仿佛能看见曹德名家玻璃被砸的情景。

“啊?”受伤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也太搞了了吧。全国闻名的shā sh一u无名居然让自己去砸人家玻璃。

“啊什么啊,按我说的去做,若是被我发现有一天偷懒,我会很生气的”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阴森森的。

“我我们一定照办。”受伤男子被我吓得不轻赶忙应道。“但是”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我们砸玻璃到是没问题,但我们砸到什么时候啊?”受伤男子问道。

也是,六个人总不能这样一直无休止的砸下去吧,我还是有点欠考虑。随即说道“那就砸到你们被jg chá抓住为止。记住,跟任何人不要提起我,不然我会很不高兴的。”

“这样啊,大侠放心,您的吩咐我们哥几个一定办好,今晚的事情我们会忘得干干净净,不会向jg chá告密的。”男子心想,jg chá抓住顶多是个拘留,没几天就放出来了,可要是惹恼了眼前的shā sh一u无名,可就谁也救不了自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侠盗雷鸣 此后的一个月里,曹德名家的玻璃每天都会碎上一块,事情刚发生时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恶作剧也没当回事,至多对着窗外骂上几句。可过了三四天后,曹德名终于受不了了,他报案了,jg chá对于这种小事一般也只是做做记录加强一下附近的巡逻而已,毕竟不是什么大案子,大家都挺忙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jg chá不出力,曹德名也没办法,不过他的生活是彻底被飞来的石头砸乱了。凶手每次作案的时间不一样,但目的却只有一个,就是砸玻璃,有时飞出去的石头准头差了点,没有砸中玻璃,结果把边上的铝合金窗框砸出了一个大坑,没关系,再来一发,直到命中目标为止。

曹德名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凶手的目标好像就是砸玻璃,既不偷也不抢,玻璃都砸碎了,就往屋里扔砖头。凶手作案时间不固定,白天砸,晚上也砸,凌晨还砸,半个月下来曹德名的住处外表被砸出了不少坑痕,屋里的地板也是被碎玻璃c石头砸的不成样子,有的地方连墙皮都被磕掉了,里面的红砖都漏了出来

而jg chá除了加强巡逻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总这么被偷袭也不是办法,负责办案的jg chá让他在房子四周隐蔽的地方装上shè xiàng头。当天晚上砸玻璃的人通过shi p回放,第二天嫌疑人就被jg chá带到了警局。

砸玻璃的人终于抓住了,正当曹德名以为高枕无忧可以安心的睡觉时,啪的一声,玻璃又碎了一块,屋里是满地的玻璃碴子,曹德名几乎要疯了,操着家伙怒吼着冲出了房子却什么发现也没有。

从事后调取的jiān k一ng发现,这次砸玻璃的人跟上次不是一个人,jg chá抓到人后将此人也一并关进了拘留所。此后的日子里,同样的戏码依旧上演着,曹德名家的玻璃依然会不定时的被人打碎,jg chá也照旧会在几天后通过jiān k一ng录像抓住嫌疑人

曹德名崩溃了,他已经不能等jg chá抓住所有的犯罪嫌疑人了,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夜里不睡觉经常盯着窗户一看就是一晚,人也渐渐的憔悴起来。无奈之下,家里托人写了一张卖房的告示贴在了房门上,当初花了大价钱买的独门独院精装修公寓,如今却被石头砸的千疮百孔,折半价都没人要

要说这几个砸玻璃的人还是挺遵守承诺的,在看守所里任凭jg chá怎么审就是一句话都不说,jg chá也没办法,扔进看守所拘留了一个月,罚了点钱,一通批评教育后就放了。出了看守所之后的这几人还真的不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听说搞了一个物流公司跑起了运输,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我不关心这六个人是否会按自己的吩咐去做,也没打听曹德名搬到什么地方了,我也不想找曹德名算账了。我离开公司后关于曹德名倾家荡产般的给人送礼打点关系的事情也听闻过,但他不仅没有悔改,反而把这一切算在了我的头上,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从那次被偷袭大展神威后,我练功越发勤勉了,心中的妄念杂念也不再影响自己的修炼进度,按照无名所说,修炼一途有着重重关卡和考验,并贯穿始终,即便天天在家里静坐入定,对于心性的磨练也是大有收获的。无名说有些人穷极一生也跨不过修炼的门槛,而有些人仿佛天生知道门径所在,显然我是属于机缘巧合的第二种。

当我不费吹灰之力撂倒了几个匪徒之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修炼一途上继续走下去,至于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我倒是没有想过,目前来看,变得强大是我的首要任务,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孙老板给我找的肥差到底是什么

凌晨,我依然在山中静坐。

夜里的山风是很硬的,一般人吹得时间长了会患上不同程度的风湿c关节炎,可我今天没有穿衣服,连裤子都没穿,浑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就那么近乎án 一的坐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无名从来没有要求我这样来练功,这是我自己发明的,因为我觉得这样能让我提升自己的专注度。

此时的我进入了冥想状态,这种状态下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c呼吸c血液流动等极细微的声音。虽然闭着双眼,但面前黑暗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甚至连眼前爬过的蚂蚁也能看得见。我可以感受到自己身边和体内发生的一切,凭借的是心念c气感,而不是知觉。此刻的我身体处于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但并不表示自己躺在了地上,我的身形依然是坐着,外露的脊背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挺拔。

这是无名传给我的最后一段口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自己的身体,这是无名身心合一c形神为一的法门修炼至小成时所有的迹象,修炼到此,方可进行下一阶段。

无名和我修炼的那段时间里也并非只是传了我口诀,无名曾经给我演示过一套功法,我觉得公园里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练得就是这种动作,类似太极拳一样。但自那次被偷袭之后,我深入的研习了很久,这套功法需要用在打坐冥想时心念控制的无形力量去配合四肢,将自身的周身神识全部融入进去,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像自己在做体操一样,随着修炼的不断深入,我完成这套功法也开始越来越难,每一次抬手或是迈步就像被无形的空气所阻挡,颇费气力

我对武术c内功c修炼c元神等等知识都没有概念,只是按无名教自己的法诀去修炼,某一天夜里,我在练功时那股阻挡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但进入冥想状态下的自己却并没发现,而是继续的习练着每一个动作,直到结束。

我没有刻意去感受那股力量消失所带来的轻盈,仍旧是很慢很慢的进行着下一个动作,如果这时有人在我身旁就会发现,我的周身竟然有一圈淡淡的光晕浮现。这一天,距离无名离开时正好过了三个月,而我也当了三个月的无业游民。

下岗后的这三个月我修炼的有些着魔,也一直没有出去找工作,因为孙老板当初给的佣金钱已经足够自己一年的开销了,但总是这样坐吃山空,钱总有花光的一天,比如过节的时候还是要回家的,需要买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带些零零碎碎的礼物什么的,这些钱还是要花的,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尝试做小偷。

我照比无名那种高手还是有相当大的距离,如果非要对比战力的话,同无名交过手的古九寒用一只手就能把我解决!在修炼的路途上,自己还只是一只菜鸟而已,但对比以前还是有变化的。

我的眼力超乎寻常,极快与极远的目标我都能看得清楚,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自己的动作已经渐渐的能够跟上自己的眼力了,准确的说,我有把握当着别人的面从兜里快速掏出钱包而不被人发现。

这天上午我洗了个澡,特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门了,因为我同孙老板通了一个diàn huà约好了地方谈他之前拜托我的事情。至于到底要不要当小偷,我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并不会真的去干。

和孙老板约定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西餐厅,我得前前后后的倒上四趟公交车才能到达,坐车的时候赶上了人流高峰期,公交车里的人非常多,眼看着都装不下了,售票员还是不停的喊着“往里站,里面有地方”,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也没有在意拥挤的人群,反而一直用余光瞄着车厢中间的几个人,我发现了一伙真正的小偷!

这伙小偷一共三个人,一个年轻女人身着热裤,上身是一抹束胸,幽深的事业线让身边的不少男性乘客斜眼偷瞄。女子好像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反而往刚上车的乘客身边蹭,而同伙的另一名男子打扮的像一个白领一样,趁机下手翻兜掏包,袖管里还藏了一把经过焊接加长的大号镊子。最后一个人是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头发有点秃顶,看上去斯斯文文有点像是公务人员,那是负责转移脏货的,偷来的东西都会转移给他。

下班的人很多,车厢里的人越来越挤,三个小偷倒是忙的不亦乐乎,娴熟的偷盗技巧和配合让他们这一趟下来收获不小。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一个也有着偷盗梦想的我看在了眼里。

我本来应该下一站就下车的,但看见这伙小偷却一时来了兴致忘记了与孙老板约定见面的事情了,自己也混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顺便也往年轻女子的事业线上瞄了几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落水少女 话说这三个小偷今天的劳动成果收获不少,公车运行到最后一趟的时候他们下了车,几经折转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进行清点,结果却大吃一惊,三个人辛辛苦苦偷来的东西居然都不见了!简直是撞鬼了!

像他们这种毛贼一般都有贼头,每辆公车哪条线路都提前有了分工,每次偷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上交给贼头,自己留下一小部分,有时生意好还能自己私下藏点。虽然收入不稳定,但也没有空手而回的时候,晚上回到窝点的时候,如果没钱交上去轻则挨贼头一顿臭骂,重则家法处置,得断根手指头!

几个人一想到后果,算了,一人添点钱aa制把份子钱凑足,少点总比没有要好,就是这样两个男贼还让贼头打了几个耳光一顿训斥,而那个女贼也没能幸免,被贼头留下过夜了

我并不知道几个毛贼是什么遭遇,我在车上发现小偷时并没打算动手,但后来看这几个毛贼几乎什么人都偷,甚至连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都不放过,不禁觉得这几个人太没有贼品了。于是我在几个人身边蹭来蹭去的把他们偷到手的东西又都给偷了回来,甚至连小偷自己的钱包也被我拿走了,里面甚至还夹有一张首富马云的zhà一 piàn,看来做贼的也是有精神追求,但要想偷成首富恐怕是不太可能。

我把东西偷回来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凭着手疾眼快的功夫,又把这些东西又悄悄的还给了那些失主,当然是趁着失主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三个小偷在车上来来回回的全是白忙活,而那些失主们却不知道自己口袋里的sh一u ji钱包银行卡之类的东西已经在外面溜达了好几圈。

我有些得意于自己的功夫,看来自己真的可以凭着这手段当个神偷了,不知道无名知道了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气的给自己下个帖子。我这边忙着劫富济贫,那边的孙老板却被我放了鸽子,不过孙老板一直都以为我是个高人,肯定是有事走不开,在diàn huà里也没有埋怨我的意思,跟我再次约定一周后同一地点见面。

说实话我也不是太着急接孙老板的差事,我出生的地方有句话叫做“上杆子不是买卖”,意思是说做买卖的双方如果有一方想成交的心理太迫切的话会使他付出更多的代价,甚至对方会因为你太急切反而不与你成交了。就是让我们做任何事都要沉得住气,不要太急迫,过于的一厢情愿反而会坏事。

我和孙老板到不至于有着这样的防备,经过上次的事情,孙老板已经是对我推崇备至了,他是个生意人,肯定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照料,他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反正我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

放下diàn huà后,我莫名的感到有些兴奋,通过今天的事情我隐约觉得未来不再迷茫了,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而接下来的几天我仍然是上演着同样的戏码,不单单是先前的那三个毛贼,其他线路上的同行们也遭遇了诡异的事情,贼头接连几天没有收到抽成了,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正准备筹划调换市场另行开拓的时候,jg chá却找shàng én来了。

虽然我过足了侠盗的瘾,让自己很高兴,但这并不会让小偷们放弃自己的职业,换个地方继续下手就是了,然而我却不能一直总盯着他们。干脆把这些贼的件都偷回来,一起交给了jg chá,顺便附了一张纸条写明了这些人作案的经过,最后署名是雷锋。

jg chá局突然收到了这么多的还有一张莫名其妙的案情分析也觉得事情有点怪异,照着我的线索顺藤摸瓜还真的破获了一起有组织有纪律的小偷集团,贼头被抓的时候在其屋子里翻出了不少失主以前的c钱包等物品,人赃并获,一下子就逮捕了二十几人。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不用再担心无辜路人的钱包了,小试牛刀的我不禁为自己的身手信心暴增,反正与孙老板约定的日子还有几天才到,我打算趁着心情不错去临市的滨城公园赏一赏湖光秋色,也算是陶冶一下情操。

当天夜里,我所在的城市下起了细细小雨,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停,还好雨势不是太大,不用打伞也可以走在街上,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是我最喜欢的了,新鲜泥土的气息和清凉的空气充斥着我的鼻尖,心胸间也豁然开朗起来。

我这次搭乘的是到滨海市的城际快车,出于习惯,我仍不时的用眼睛扫瞄着车上的每一个人,希望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可一直到下了车,也没有什么发现,反而把眼睛瞪的有点胀痛。

滨海市因湖得名,是一个二线旅游城市,城市规划很好,道路很宽,空气也很清新。自从进入公司后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出来好好的到处走走,丢了工作后也始终在修炼,这座公园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为天气的缘故,今天的温度要比平时低上好几度,公园里也没有多少人,加上阴沉的天气,公园里稍稍显得有些凄凉。不过这微微小雨倒是让这里的空气特别的清新,我贪婪的吸上了好几口,感觉胸腔里面都是新鲜的气息,特别的舒服。

因为天气不好,加上游客也不多,我也没有到处闲逛的兴致。这公园里有着一处人工凿建的大湖,湖面上还停留着几艘划水的小船用来吸引游客消费,可遇到这样的天气,几乎是没有生意的。我凑上前去跟船老板讨价还价后,以天气不好为由只用了十块钱便租得了一艘小船,而且不限时间。天上阴雨绵绵,湖面上一艘小船荡漾其中,此情此景若是再有无名在身旁陪伴,我划着桨给她讲我近来的英勇事迹,就真是太好了

这时,天空的雨渐渐大了起来,云层上隐隐有雷光穿梭其中,湖面上也开始起风了,波纹一层一层的叠了起来,煞是好看,水面也随着风开始变得起伏起来。我干脆放开船桨,随着上下浮动的小船飘在湖中央觉得非常的自在。

这船没有遮风挡雨的篷,我平躺在船上直接可以看得到天,望着空中不断落下的雨滴,我闭上了双眼又想起了同无名修炼的那段神奇的日子,不知道她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人在什么地方呢?最近没有关于她的报道,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被人埋伏了?

我在船上正想得郁闷,天空中传来了几声低沉的雷声让人心底一阵发闷,我不禁伴着这雷声冲着天空也大喊了一声一扫心中郁结之气。

我这一喊不要紧,本来湖中就没有什么人,船老板因为怕冷也躲进了自己的亭子里喝起了热茶懒得管我。而湖面此时被风刮得起伏的厉害,我的小船就像是随时会被湖水吞没一样在湖中心荡来荡去,加上我这一声呐喊,我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快来人啊,这个人的船要翻了!”

我听见后急忙向四周看去,可是除了我自己外没有看到任何人,我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当作求救者了,我不禁苦笑。喊救人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正站在湖边的观景桥上方,整个身子都探了出来手指着我的方向。

我见到女孩冲我挥手,我也冲那个方向挥了挥手,意思是我没事你误会了。可我挥着挥着就感觉到不对劲,我发现桥上的小姑娘面目浮肿,脸色产白,口鼻间都是墨绿色的水草,俨然一副被水淹死的模样。我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时,一切又都恢复正常,这小姑娘依旧在朝我挥手,我心里暗叫不妙,我这双能预见死亡的双眼又开始示警了,于是大声朝着这个小姑娘喊道“快离开湖面,不然会有危险的!”

天上的雷声越来越大了,我喊得内容小姑娘完全听不清,她见我朝她挥手而且大叫,不但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反而是以为我快不行了。这小姑娘穿的是一件粉色碎花连衣裙,看样子也是来看风景的,在她身后还有四个体型魁梧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看样子就跟国外大片中的黑手党一个模样,不用问肯定是保镖。

湖面上刮起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岸上的小姑娘几乎站不稳,我担心双眼看到的场景发生,频频向她摆手和大喊,告诉她不用管我,可我越是奋力想告诉她赶紧走,小姑娘的神情就越着急,看样子她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用手拉着护栏的铁链,整个身子已经跨到了外面来。

身后的四个保镖见此情形相互之间短暂的对视了一眼,时间很短,下一刻就突然跨步上前,看样子是想拉住小姑娘,可在我的眼里那保镖冲上来的势头有点过于猛了,如果按着这个速度上来救人,不但救不了人,反而容易收不住力把面前的小姑娘给推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我没耍liú máng

就在这时,被风卷起的湖水一下子撞击在岸边的人造假山上,激起的水花溅得小姑娘一身,小姑娘下意识的松开一只手想把脸上的水抹下去,却不料手一滑,不等身后的保镖冲上前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掉下了湖水中不见了!

看见那小姑娘落水,我就暗道事情不好,如果不及时救上来,恐怕我眼睛看到的场景就是小姑娘的结果了。而在小姑娘身后的四名彪形大汉一看人没了,又是奇怪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脱去了衣服准备跳下水救人,但看了看湖水又没有跳下去,急忙下桥并朝着岸边跑去。

滨城本来就是一个靠湖的城市,这种大风的天气加上小姑娘落水的地方正是湖中央,是水最深的地方,就是专业的救生员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人。而且这人造湖并不是一个死水潭,为了水流畅通,修建时施工方在湖底几处都打通了连接外湖的通道,水面上看似平静,水下却是暗流汹涌,随便一个潜流过来就能把人卷走。

看到小姑娘落水,情况变得糟糕起来,我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湖里开始寻找起人来,怎么说这小姑娘也是因为自己才落的水,不管我的双眼看到了什么,人我是肯定要救得。有着修炼的底子,我闭着眼睛憋了一口气,仅凭身体就可以感觉到各种潜流的走向,身子就像面条一样在水里随着水流游动。

我在湖水中搜罗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准备浮出水面换气再接着找,头刚漏出水面就发现小姑娘正在我左前方不远处挣扎呢,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学过游泳,两只手在水面上胡乱挥舞直扑腾,呛了几口水后,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眼看着就要沉底了。

见此情景我心中一紧,换了口气又扎了下去,从水下面直接钻到了她的身体下方,我浮出水面时,正好出现在小姑娘的后方,右手直接将小姑娘牢牢的夹在腋下。通常落水的人双手会抓住周围的一切东西让自己保持呼吸,这是人求生的本能,如果救人的人被这些胡乱抓扯的手紧紧抱住可不是一件好事,新闻中也常常有一些水性比较好的人去救人时与落水者一同溺亡往往就是这个原因。

我考虑的很周全,使用的力道尽量不让落水者对我的救援造成阻碍,也不会让落水者感到压迫,但小姑娘在水中突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抱住了,着实吓了一跳,她可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东西,在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后,我竟然被挣脱了。

国外有一则新闻,说是一位女子的孩子被压在车底,这位母亲因为救子心切一下子把重大两三吨的qi chē抬了起来,然后救出了孩子,事后科研人员推断说这是人在危机时刻所显现出来的一种应激反应,也是人体潜力和本能的一种。

小姑娘的这种反应就属于上述类型,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着恐惧,想想她从桥上掉到湖里,本来就吓得不轻,而且还不会游泳。湖面上的大风肆虐,水面下也是汹涌的暗流,整个人像在滚筒洗衣机里一样,瞬间就失去了方向感,怎么能不慌。这时又从水下突然窜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从背后把她夹住,即使是一个水性好的人在经历这些后也得乱了阵脚。

小姑娘从我身边挣脱后又接连呛了几口水,手脚胡乱踢向身边的我。我一看这种情况,当机立断趁着小姑娘还没有和自己纠缠到一起,我屈起右手中指,用指关节顶在小姑娘脖颈处戳了一下,小姑娘当时就昏了过去。这一招是我自己发明的,电视里有一种搏击比赛,经常会发生拳手被一拳k一的现象,其实跟我现在的做法是一样,都是打在脖颈的动脉处,让人短暂昏厥,不过有着修炼功底的我手法更巧妙,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力度刚刚好。

在危险的场所里救人,不单单是身体素质的问题,而是对现场所发生的一切要迅速做出正确的反应和判断,再结合施救经验所体现出的一种综合能力,像我这样做,反倒是比较好救,也相对安全的多,至少救人者不会再搭进去一条命,我就像背着一个麻袋一样把小姑娘带上了岸

距离滨海公园人造湖西北角的一处高塔上,有一个手持台式望远镜的中年男人将我救人时所有的场面都看在眼里了。此人是滨海市大名鼎鼎的奥丁集团的董事局主席陈远彬,滨海市的首富,湖中落水的小姑娘是他的女儿陈妍曦。

陈远彬今年五十岁左右,身材保持的不错,气色也保养的很好,除了眼角有点皱纹和满头的白发外,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此刻的陈远彬一直拿着望远镜看着湖边发生的一切,脸上的神色有点焦急。

“刘先生,你说术法显示小曦今天会有劫数,指的就是这个?”陈远彬道。

陈远彬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但略显单薄,头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光着上身只穿着一件马甲,赤膊的上身显露出好多的刺青纹路。

这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男人脸颊,特别是一双眸子,很亮,似乎闪着光一般。这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想靠近的男人,不单单是因为他穿的少,而是这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觉得很阴森,走路碰见都想离得远点。

“陈董事长放心,xiǎ一 jiě命中该有此劫数,不过却是有惊无险。到是xiǎ一 jiě身边的保镖有点不太称职,还是我去一趟吧,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姓刘的男子不待陈远彬回话,便径自出了门。

陈远彬所在的高塔距离我上岸的地方直线距离至少得有一公里左右,中间还隔着浅水滩,短时间内恐怕难以赶到。不过这都难不住这位刘先生,他奔向湖边的甬道,有一艘救生艇已经提前在那里恭候了,刘先生没有用手去解开快艇上的缆绳而是用手轻轻一挥,手指粗的缆绳就齐刷刷的被斩断,缆绳的断口异常齐整,像是被锋利的刀刃一下斩断一般,快艇随之在浪花中快速的冲了出去。

再说我这边。我的水性是从小在山洼子练出来的,如果是我一个人在水中即使再恶劣的天气和水流也难不倒我,但是带着已经没有行动能力陈妍曦一起就很吃力了,毕竟这小姑娘是在湖中心落水的,距离岸边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要游,而且我还得保证怀中的小姑娘头部始终在水面之上保持呼吸。

我游向岸边时,风向是逆风,这已经让我耗费的不少体力,饶是我修炼小有所成,也终究抵不住自然的力量。风太大了,我没有办法迎着风,顶着暗流带着陈妍曦游到岸边,只能顺着波浪间相对平缓的水流斜着向远处的湖岸方向滑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脚下终于踩到了人工修建的理石台阶,这是一片还没有修建完整的岸边,地中有着大小不一的石子甚至还有碎啤酒瓶,我却顾不了这么多,抱起陈妍曦就往岸上冲,直到湖水涌不到的位置才把她仰面放在了地上。

陈妍曦此时仍然是昏迷状态,我伸手探了一下鼻息,还有呼吸,只是很弱。我随后伸手解开了陈妍曦的上衣,准备进行人工救援。陈妍曦的外衣被我解开后露出了白色的胸罩,虽然之前帮无名买过内衣,自己也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我毕竟没有经历过实战,心跳开始加速,脸也莫名的红了。我仅仅愣了几秒钟,便搜索着脑中那些救人方法用双手按压在陈妍曦的心脏处,反复的按动。

我一时心急只想着把身下的小姑娘救过来,却没想到这根本就不是对溺水者最佳的施救方法,反而象是一个liu áng在对少女实施猥亵一样。我没有像电视中的情节去做人工呼吸,反复按了几下后发现没有效果,小姑娘依然是昏迷不醒,忽然想起村里老人们的一种解救溺水的土法子,随即将少女身子翻过来让她的腹部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抓起她的两只胳膊背在身后,用手轻轻的捶打小姑娘的背部,我不知道这方法到底有没有效果,只是一直的重复着。

我才锤了没几下,就见小姑娘嘴里鼻孔里不断的往外窜水,呛进去的水总算是被控了出来。我看见有效果,就没有停止动作,仍然继续着刚才的动作,直到她渐渐平复呼吸恢复正常。

见到她的状态已经趋于平稳,我把她抱起来仰面又放在地上,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好好端详身下这个好心的姑娘长的是什么样子。虽然因为落水受惊的缘故脸色有些惨白,嘴唇发紫外,她的五官非常秀美,眉眼之间有着少女特有的清纯。

我发现她还还没醒,但是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禁朝着少女的前胸看了几眼,连刚才解开的衣服都忘了给人家合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狗咬吕洞宾 这时,远处的沙滩上传来一片急冲冲的脚步声,我知道有人过来了,赶紧替面前的少女盖上了衣服。躺在地上的小姑娘突然感到胸前被盖上了一层湿漉漉的东西,前胸凉飕飕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是被这种感觉惊醒了,随即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然后又看到了自己的衣衫,本能的就像大喊,可身子太弱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被我用手挡了回去。

沙滩那边跑来的人正是这小姑娘的四个保镖,而我伸手去挡住了小姑娘的嘴,本来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不要说话的,可看在保镖眼里就是我没干好事心虚,堵人家的嘴不让说话。

我只觉得脑侧有劲风袭来,下意识一偏脑袋,随后侧脸一看,袭击我的人竟然是跟随陈妍曦的四个保镖,向我发起攻击的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根伸缩式的甩棍,抖直了二话不说就向我头上劈了下来!

这保镖手上拿的甩棍是精钢制成,虽然看着单薄,但要是打实了,杀伤力不弱于一般的利器。发动袭击的保镖这一击来势迅猛,这要是打中了,估计脑袋都要被开瓢了。按理说保镖保护东家是无可厚非的,可一上来就下这样的死手,就算是正当防卫这手段未免也有些过头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但看这保镖来势汹汹,一副“老子非把你打死不可”的样子我还真有点恼火,老子救人还救出错了?

保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击不中脚下同时发动第二轮攻击继续踢向我的后腰,看架势这是个练家子,招式连环不断,而且在攻击中还能保持身体姿态的协调为接下来的招数做铺垫,攻势迅猛发力准,一招接着一招,尽是往我周身要害上击来。

如果是以前的我估计一下就得倒在这,可今天的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人收拾呢,城边几条线路的小偷见到自己都得喊祖师爷呢,面对几个保镖我还是应付的过来。

尽管我有功夫在身,但遇袭时是半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个小姑娘正照顾着呢。突然间碰见这种训练有素的高手来袭,仓促之间也只有暂避锋芒。我心神一动,先是偏头让开jg gun,同时单腿发力一下子跳了起来顺势来个一个前空翻,让过面前躺着的陈妍曦的身体堪堪躲开了保镖的攻击。

这一系列动作已经够快了,连保镖都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有这种身手,本想一招解决的,看这架势得用全力了。保镖暗中提气不再留手,我刚刚站稳还未转身保镖的攻击又到了,虽然保镖很惊讶我的身手,但动作也只是停了那么一瞬间而已,连绵不断的杀招纷纷往我身上招呼过来。接连两招击空,身形不停跟着攻势而走,转身又是一个势大力沉的回旋踢。

无名除了那套“广播体操”外并没有教过我正经的武术套路和实战对练,但这并不代表面对危险时我没有自保之力,山里袭击我的那六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见到保镖又是无情而凶狠的一脚踢来,我反身一个下腰躲过了保镖的横扫,保镖见我如此姿势,心中大喜,左腿屈膝收回,一个爆发力强劲的弹腿径直踢向我的太阳穴。

其实这个保镖所用的功夫并不能与传统武术相比,传统的武术套路旨在健身强体,同道交流,并不太注重杀伤力,只有一些别有用心的练武者不断的改变原有的套路加上了一些对人体有破坏性的招式。

这个保镖从开始攻击到现在所用的功夫其实是国外特种部队中才用的死亡技击,讲究一招制敌,力道稍大些就会置人于死地,通常对付凶狠的亡命徒时才会动用。

我没有真正练过武,被这个保镖一顿连环攻势抢攻,也只有躲避的份。这次他的动作太快了,眼看就要踢中自己了,我干脆就躺在了地上避过了这凶险的一脚,右手顺势抓住了保镖的脚腕处用力往前一拖,如果是换个人估计我这一下就能让他来个大劈叉,但这人踢腿的动作行云流水,顺着我的拉扯之力一屈膝,竟然打算用另一只脚的膝盖来攻击我的头部,双手也运劲作势下抓,看样子是准备一击不中再用双手将我抓住。

我偏过头让过膝盖的大力撞击,随即卷起身子用自己的膝盖往保镖上身顶了回去,保镖交叉双手硬受了我的膝撞,向后一个空翻卸力后站定,我也趁着对方停顿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了起来。

按说我的反应速度肢体力量都比眼前的保镖要强上不少,但是对方显然是经过长期的格斗训练,连贯的动作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对战中的种种变化已经不用再去思考而是凭着直觉直接发出下一波攻击,再加上我是仓促间招架,我能保持这样的结果即使换成是古九寒这样的高手来也不一定会比我做的更好。

我与保镖的短兵交接其实只是一瞬间,先头的保镖刚刚站定,另外三人随后到了他的身后,没有一丝停顿,更不言语,其中一人双膝跪地贴着地面就滑了过来,单手抓出直指向我的下阴,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站定拔出了一样的甩棍,分别攻向我的左右侧,先头的保镖也腾空而起,拔出来棍子再次下劈。

看这样子这四个人是常年在一起配合,这样的合击之术简直就是无懈可击,我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了,看这架势和攻击力度,这就是想要我的命一样。

我只来得及说出:“等等”就被对方的攻势包围,再也说不出话来,就算我真是个liu áng也不至于这样的对付我。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陈妍曦是陈远彬的掌上明珠,陈远彬所掌控的财力集团在滨海市乃至全国都是数得上的,这样一个超级富豪请的保镖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每个月的薪资是我不敢想象的。

四名保镖自持武艺高超,保护一个陈妍曦当然觉得很轻松,也不会认为有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做出一些危害陈妍曦的事情。但今天这几个保镖并不是来保护陈妍曦的,在此前他们已经受人之托准备了一套让陈妍曦永远消失的方案,可今天这件事的发生确实是出乎保镖的预料,没等自己动手陈妍曦自己就掉到了水里,如果陈妍曦没被救上来也就算了,可偏偏遇上我这个双眼能预料祸事的扫把星来搅局。

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圆满收场,不仅没法向自己的东家交代,如果事情的真相被陈远彬知道的话,以他的背景他们几个恐怕很难从滨海市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几个人都是武夫出身,头脑中也没有随机应变的应对策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我这个搅局的人先拿下再说。

我的出现让四名保镖的预想的方案发生了变化,尽管他们也知道我是救人者,但四名保镖此时的心中却充满着恨意,就像面对着杀妻夺子的仇人一样,他们已经不是简单的保护雇主了,而是要拿我当替罪羊顶罪,尽管这样也会受到处罚,但相比什么都没有还是要好的很多。

他们就是要向我发泄恨意,四个人天天在一起,彼此心意相同,在这种情绪下只要有一个人动手,剩余的人也不会跟你讲道理,我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莫名其妙的送命。四个人的攻势紧密相接,我无法再闪再退了,我右脚点地发力腾空闪开了下方贴地而来的一抓,左脚荡开此人的右手顺势踏在了那人的左肋上。

那人本来是贴地袭击下阴,没想到被我一脚踩回到地上了,肋骨顿时断了好几根,发出了一声惨叫。而左右两人的攻击被我用手以极快的速度拨开了一下,棍子在身前一晃没有击中我,随即手腕一转又向我的两肋插来。我脚掌一旋就转过身来,左手一记手刀挥出砍在那人的手背上,那人手腕顿时被我打的失去了知觉,一根甩棍也偏离方向擦着我的左肋而过。与此同时,我右脚伸出正踢在右边那人手握甩棍的根部,将甩棍的来势踢歪了,尖端斜向上方,那人前扑的身形一时没收住,正好扎在自己的左肩头。

我开始还击了,但招式依然是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可言,不过我的反应神速判断准确,一瞬间就打伤了三个。被打伤的这三个人也是一把好手,但照比刚才第一个袭击我的高手还差了一点。

此时那高手正在借力腾空,等我回身反击打伤三人时,前后不过一眨眼而已。空中的保镖此时已经俯身而下,一棍劈下直奔我左侧锁骨而来,我侧身闪过,那高手不等招式用老旋即一个飞腿,带着风声从我右侧肋下斜扫而来,这招具有极强的攻击性,我的左右闪躲方向都被封死了,这一腿无论如何是避不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蛊师刘先生 这一下来势凶猛,我虽然躲不过,但也没有闭眼等挨踹,我运足全力用手肘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那保镖见我如此招架,嘴角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只见保镖的腿瞬间就迎上了我的手肘。保镖的冷笑没有持续到一秒钟,就发现自己的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的折了一个方向,我运足内力的手肘将这位高手的小腿骨撞折了

就在我与四名保镖混战的时候,远处的湖中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随后就见一艘快艇从湖面上冲了出来,直接搁浅到岸上,借着惯性笔直的滑出很远,快艇上一个赤膊上身的男子已经凌空跳了出来。

来人正是陈远彬的“企业顾问”南洋华人刘滨皞刘先生,刘先生没等落地就冲着我的方向挥了一下手撒出来一片白色的烟雾,我刚刚从四名保镖的围攻中脱身,只见面前的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白色的粉尘,随后就传来了一股异香,我当时就觉得鼻子间发痒,随后头脑就有些恍惚,脚步不稳一个屁墩就坐在了地上。

最惨的是被我踩在脚下的那个家伙,我倒下来时他无处可避,直接坐在了他的头上。刘先生出场一挥手就阻止了岸上的群殴,接下来便冲到陈妍曦的身边查看她的身体状况,此时的陈妍曦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陈妍曦受惊不小,先是从桥上落水,然后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水中把她抱住,呛了几口水脖子上又挨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刚醒过来就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的前胸,然后就是几个人在一起打来打去,直到有人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中,轻声喊道:“小曦,你还好吗,我是刘叔啊。”

陈妍曦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后头脑已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极度的恐慌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转头便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随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叫了一声:“刘叔”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刘先生见陈妍曦哭出声来,也不再那么紧张,轻轻抹去她额头上的泥沙做安抚,随之侧脸向躺在地上的四个保镖训斥道:“四个人一起都保不住xiǎ一 jiě的安全,反而伤及无辜,迁怒他人,要你们有什么用!”

岸上除了被我一屁股坐晕的保镖外,其余三名保镖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听到刘先生的呵斥,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好像很是畏惧他一样。而作为这场混战的胜利者,我在脑袋逐渐消失了眩晕的症状后,顺着湖水悄悄的游走了。

我是趁刘先生安抚小姑娘时慢慢得挪出了保镖的围困逃跑了。我不是傻子,尽管我打伤了四个保镖,但刘先生的到来让我感觉到了威胁,刘先生只是那么挥了一下手挥撒出一片白雾,包括自己在内的一群人都受到了无差别攻击,立时就失去再战能力。我不知道这个神秘高手是否也像这几个保镖一样想致自己于死地,在解释不清的情况下还是走为上计。

我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像无名这样的高手都会有翻船的时候,我还是知道深浅的。这个叫刘先生的高手显然够自己头疼的,看他关心落水的小姑娘的样子就知道他们都是一伙的,如果反过来再联手对付自己那可就麻烦了。先前的几个保镖动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更不听自己解释,上来就是一顿猛攻,招招要人命,这也是我生气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下重手打断那个保镖的腿。

清凉的湖水让我的脑袋越发的清醒起来,我一个猛子直接潜入了水下,让那帮人看不到我的踪迹,我游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才敢露头出来。刚才也不知道那个神秘高手撒了什么出来,只是觉得鼻子一阵痒,胸口感觉气闷,有些恶心,接着就站不稳了,难道是i yà一吗?

我用手抹了一下鼻尖,竟然还有些白色的粉末粘在上面,我用手捻了捻,接下来的发现让我心里一阵发毛。这白色的粉末里居然有着一些极其微小的虫子尸体,这些虫子身子呈条状,有些让我刚才捻碎了,只有几只是完整的,如果不是我视力特殊,根本发现不了,我心中暗暗后怕,也顾不上是身边是否有人,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身体无异样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个神秘高手竟然是一名蛊师。我想起陆老道在世时曾对我说过,蛊师是旧社会时的一种职业,是利用符咒c毒虫等邪术为人安排吉凶祸福的人,南洋一带也有降头师一类的人手段与此相似,而在湘西一带有着一些常年摆弄毒虫的人,也称为蛊师,还叫做草鬼婆。

蛊毒多于端午日进行炮制,乘其阳气极盛时来制药,制成之后往往能致人病死,惯用的毒虫多以蛇c蚂蚁c蝎子c蟾蜍之类来研制,蛊之种类也非常多,我那本图录上也有记载,有蛇蛊c金蚕蛊c篾片蛊c石头蛊c泥鳅蛊c中害神c疳蛊c肿蛊c癫蛊c阴蛇蛊c生蛇蛊等,各类蛊虫用途不一,若说是为了救人而用蛊,那就是以毒攻毒,倘若蛊毒的剂量大了一些,那便会死人了。

蛊之一道是古代遗传下来的一种神秘巫术,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在古时候南方的一些乡镇中,人们的生活没有保障,常有摆弄蛊毒之人以此为手段lè su一钱财,如若对方不从,就直接放毒置人于死地。蛊毒阴险邪恶,招惹上身的人通常都是死状惨不忍睹,煞是恐怖,大部分人都选择破财免灾,以至于后来大批的蛊师纷纷效仿,曾经一度闹得非常厉害,几乎人人谈蛊色变。

蛊毒研制容易,其危害性远远大于救人,而且传播性广,一些平日里吃不饱饭,受欺压的底层人们一时间纷纷加入此道以求自保,在那个时代摆弄蛊虫的人都被视为是邪道妖人。后来经过guān fāng政府的严酷镇压加上有正道高人的介入,大部分摆弄蛊毒的人不是被打入监牢便是被正道中人击杀,只有少部分或隐居深山老林的蛊师幸免遇难,而传承也日渐凋零,蛊毒之祸至此才有所收敛。

这小姑娘的出场阵仗一看就是一名富家xiǎ一 jiě,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豪门千金带着四名深谙格斗击杀技巧的保镖出来看雨景,在自己不小心落水又被人救上来后保镖不但不去管躺在地下的人,反而暴起围攻一个救人者,招招凶狠毒辣,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一般,然后突然又冲出来一个神秘高手,一扬手就是一把足以让我这样的修炼者差点昏厥的蛊毒,这都雇的一群什么人啊。

我再三的检查自己身体,除了仍有点头晕外,没有其它异常,看来那个蛊师所放的蛊毒也没有太厉害的毒性,只是想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人群。我随即又想起了那个想救自己却被自己所救的小姑娘陈妍曦,心中不由得一暖,毕竟她是为了我的安危才出现的危险,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想到这,我有点怀疑当初在道观中陆老道曾经跟我说的话,他不是说我身上的冤煞已经被他除了吗?为什么我还会看到一些倒霉的事情,今天那小姑娘的意外不会是跟我的出现有关系吧,小时候我因为身上的冤煞可没少祸及村民,我这下山没几年的功夫不会又开始犯邪性了吧。

想了半天,我也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但心中却犯嘀咕。再想想那个小姑娘,不算那个神秘高手,单单是这几个保镖的实力也能估摸出肯定是豪门之后,可我怎么想都觉得那几个保镖在小姑娘落水的表现有些怪怪的,不关心雇主的安慰,反倒拼了命的想拿下自己这个救人者,这是什么情况啊?

其实大多数有钱人家都有一个通病,就拿雇佣保镖这种事来说,好像聘用的首要条件必须是身手了得,身手越厉害给的钱就越多,反而忽略了保镖的职责其实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身手厉害的人未必都是尽忠尽职。

对于保镖来说,排在第一位的绝对不是武功的高低,而是背景是否干净,人品有否保证,对待雇主能不能忠心,其次才是专业的技能。很多有钱人在雇佣保镖时都没有想清楚这一点,不懂这个道理,在发财之后一定要花大价钱来请一批人五人六的马仔甚至是混混在身边,最好是那种身上有刺青,江湖上已经闯下名号风头正劲的人来,更有甚者会雇佣一些打扮得像黑手党一样的老毛子来装门面。

他们以为这样会很威风,走到哪里都有所谓的排面,气场十足,其实越是这样才越容易出事,因为最大的安全隐患就在身边,这些杂牌军的职业素质参差不齐,专业技能更是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和考核,都是一群从社会上各个渠道雇来的一帮闲散人员,这样的人往往还没等别人打自己雇主的主意,自己反倒是时时想着怎么从雇主身上狠狠的捞上一票然后远走高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首富到访 陈妍曦在四名保镖的贴身保护下落水,出了这样的意外却没有一个人跳下去救人,反而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绕道跑向了岸边,无论处于什么样的考虑,保镖都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没有把雇主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这在他们这个特殊行业里是不可原谅的。一但被雇主得知,解除雇佣关系是其次,在圈子里的口碑也会迅速传开,而且以陈远彬的身家背景岂能简简单单的辞退他们就算了,像他这种手眼通天的企业家如果真追究起这几个人来根本不用自己说话,身边估计会有很多人愿意为其代劳的。

我估计我的出现也许是为这几个保镖找到了失职的借口,想拿我当替罪羊,当场打死了更好,大不了也就是一个防卫过当,以雇主家的背景处理起来不过是小事一桩,最主要的是自己能保住饭碗其实雷鸣只是猜对了结尾,却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既是那小姑娘的劫数,同时也是一桩蓄谋已久的豪门恩怨

我上岸后在一片没有人的碎石地上走了很久,我的衣服裤子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兜里的纸币也被湖水泡的不能再用了,我心情很糟,明明是救人却落到了这副下场,还好来时身上还有几个零散的钢镚,我查了查刚好够回宿舍的路费

我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换下衣服冲了一个热水澡后就一头扎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我累坏了,本来是想好好放松一天,结果却惹出了这么一大堆事情,真不知道自己又被哪路神仙上了身。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夜里我梦见了陈妍曦。小姑娘还是那副可爱的打扮闭着双眼躺在自己的面前,我伸手就撕开了她的外衣,然后将头凑了过去准备给她进行人工呼吸,离得近了却发现变成了无名,隔着黑纱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便伸手掀开了黑纱,却又变成了那个高手刘先生,我急忙起身,却见到刘先生化身一阵黑雾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身子里,我只觉得浑身像是掉进了冰水里

第二天醒来时,我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虚得很,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自从修炼后我几乎没有如此虚弱的时候,难道是那些蛊虫在作怪吗?自己明明已经检查了身体没有中蛊的迹象,为何会感到身体里凉飕飕的,我想不出结果,干脆盘腿打坐起来,几个周天下来,感觉好了不少,身子没有了那种阴冷的感觉。

我觉得那小姑娘的背景绝对不简单,自己在救人的时候被保镖看到了面目,像这种训练有素的保镖想记住自己长得什么样子就跟玩一样,尽管我住的是另一个城市,但我还是觉得小心一点好,谁知道这帮人会不会满城的找自己,还是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才好。

我一旦打坐便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是跟孙老板约定见面的日子了,我很期待这位老哥要给我介绍个什么差事。这天早晨,我刚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呢,却传来了敲门声。

嗯?会是谁呢?这宿舍我住了这么久,平时是不会有人来的,隔着门我能感觉到房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心里嘀咕着朝着房门走去,我冲着猫眼看了一下,门外站着一个面容很年轻,但头发已经全白的男子,我觉得没见过这个人但又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你找谁啊?”我隔着门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雷先生吗?我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你。”门外的男子说话了,语速不是很快,也很有礼貌,但听上去却让人觉得有种被命令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称呼过自己先生,以前在单位聚餐的时候fu u员稍微对自己客气一点都会脸红的。我看了一下那人身后也没有别的人,便打开了房门。

“我姓雷,这里就我一个人,请进。”

男子身材中等,说是给我送东西但两个手是空着的,走路的姿态很自信,体态微微有点发福。我发现他的神色很淡定,走起路来的姿态很特别,像是用脚尖在走路,有点飘,他只是走了几步便站定不再往里面走动。

男子站在房子的小客厅里对着我微笑道:“你好,雷先生,我叫陈远彬,今天是特意来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同时来还一件你丢失的东西!”

我尽管有心里早有准备,隐约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摆平,也能想到来人肯定会是小姑娘的家里人,但却万万想不到那小姑娘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陈远彬,更想象不到这样一位著名的企业家,大老板能够亲自来到自己家里道谢。

难怪刚才我看见他就觉得有点面熟,这样的名人上电视或是报纸杂志就跟玩一样,曝光率肯定也是高的不得了。看见陈远彬亲自前来我反倒放心了,如果陈家真的想找自己麻烦,以陈远彬的身份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还以礼貌性的点头,问道:“您好,陈老板,你女儿落水时我正好在湖中,碰巧救了上来,换做是别人也不会不管的,您不用太客气。不知道有什么要还给我?”

“雷先生谦虚了,这是雷先生遗落在海边的东西,我今天给你送回来,另外,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登门向你道谢的。”陈远彬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居然是我的手表。

我那天和保镖的激烈争斗中,手腕上的廉价手表被我甩丢了,我也没当回事,但我怎么也想不到陈远彬这样的人物会亲自登门致谢,他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居然还给我送还遗落的手表,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陈远彬看我没有说话只顾着愣神,便轻轻咳了一声。

我马上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们坐下说话吧。”我想让陈远彬进客厅坐下,转身就去倒了杯水,回过头时却发现陈远彬仍是站在原地没动,双眼打量着我,眼神中微微有着戒备。陈远彬的这种反应我看在眼中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像陈远彬这样的超级富豪是非常惜命的,一般不会到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交谈,甚至连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都要有专人负责。

我没有那样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有那样的防范,反倒是觉得有钱人在某些方面还不如自己痛快一些呢。我见他没动,便转身进了卧室,出来时拿出了两个蒲垫,就是我练功时的那种蒲垫,分别放在了我和陈远彬的脚下并示意他坐下。

陈远彬见我有此举动有点意外,心中觉得这年轻人倒是机灵,自己什么都没说,这小伙子居然能从自己的表现看出自己的戒备心理。

我把水放在蒲垫前,自己先坐了下来,陈远彬见我如此自然,下意识的用脚荡了一下蒲垫然后坐了下来,我和他之间隔着大约两米的距离,蒲垫前都放着水杯,这场面就像两个扶桑人在一起喝茶一样。

“雷先生不要和我客气,你救了我女儿,我还要好好的谢谢你呢。”

“陈老板不用叫我先生,听着怪怪的,就叫我名字好了。你女儿落水是因为误会我有危险,所以我必须救她,你谢我,我反而不好意思。”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跟陈远彬讲了出来,他一直静静的听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我说的不是他女儿的事情一样。不过我对他的印象不错,至少觉得有钱人也是讲道理的,而且从进门开始他一直都表现的很礼貌,比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保镖要强上许多。

听说说完后,陈远彬道:“原来事情是这样,我这女儿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但不管怎么说,最后是你救了小女,为了表示感谢,我有一样礼物要送你,你千万不能推辞。”

陈远彬的语气很真诚,但却让我有种只能服从的感觉,他要送东西却让人感觉像是在下命令一下,自己必须得接受,难道这就是霸道总裁的气场吗?这样的超级富豪能准备什么礼物呢?估计任凭谁都会有期待的!我救了陈远彬的掌上明珠,首富的女儿呢,他这种身份特意登门致谢而准备的谢礼,一定相当贵重!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想到这我就开始心跳加速起来,金条?钻石?还是什么呢

陈远彬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见他慢慢的伸手从上衣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的材质看着像是翻毛皮一样,上面没有一个字,在阳光的反射下这袋子发出了淡蓝色的光泽,袋口用一条发着淡金色光芒的链子扎的紧紧的。我不懂奢侈品一类的产品,只是觉得这包装虽然看着简单但却显现出很不一般的感觉,这越发吊足了我的胃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首富的特殊礼物 等陈远彬将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我彻底无语了,那是一块手表,和陈远彬刚才还给我的那块外形一模一样。

大名鼎鼎的陈远彬,亲自shàng én说要谢谢我,还准备了谢礼,难道就是眼前这块表吗?我有点不敢相信,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他拿出来的那块手表,发现虽然外观款式一模一样,但还是在细节还是有差别的,首先在外表上有了细微的调整,表盘的弧度要更贴合人体,而且看上去手表的材质也要好上不少,至少表面要光滑得多,不像我那块廉价货那么粗糙,隐约间还能见到淡金色的暗纹

“这是我托一位朋友按你那块手表的款式专门又做了一块,材质是合金的,是机械表,表盘上的钻石也都改换了真钻,因为时间关系,工艺上还不是很美观”

我心里有点不可思议,本来我心里还以为陈远彬肯定会拿出重金对自己进行酬谢的,而看到手表的出现,心里的失望已经转成了诧异,虽然很材质很贵重。可一转念间我又想通了,本来自己就不希望陈家的人找shàng én的,当然也就没打算收到什么酬金,只要不找他麻烦就好了。想到这,陈远彬送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更何况还是一块这么贵重的手表,还是镶了钻石的。

我从来都以为一块手表无论功能再怎么多,最大的功能无非就是用来看时间而已,就算经过改造也终究是块手表而已,如果不算那些钻石的话,还不如市面上卖的智能手表呢。这个陈远彬用了一种极其奢华的方式把大量的资源都装进了手表中当作礼物送给我,有钱人的做事方式还真是不一般。

陈远彬继续介绍:“这块手表的表盘是高科技产品,有着市面上任何一种智能手表的全部功能,一会你用你的手指进行指纹识别后就属于你的了。另外这表的外圈是开了刃的,而且刃口上是细微的波浪形锯齿,因为是合金,硬度上已经比正常的钢号要强很多,也很锋利,只要你指纹解锁后,里面的电动马达就会飞快的转起来,能轻松割断手指粗的钢丝绳而不卷刃。而手表的侧面有个小孔,你只要对准目标按一下发条就有一根极细的钢丝可以射出去,这个钢丝经过特殊处理,可以吊起半吨的重物

我有点无奈,我想不出打造这样一把类似特工装备的东西需要花多少钱?而且材质都是那样的名贵,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财力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己钱呢?岂不是省事的很多我心中还是在胡思乱想,但处于礼貌还是平静的接过勺子说多谢您特别的礼物。

我道谢的时候,陈远彬一直看着我,好像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目光对视一般有个习惯,假设对方是你的上级领导c长辈或是你心里倾慕暗恋的人,一般都会下意识的避开对方的目光。如果不是有着类似爱情c仇恨等特别的情绪在心里,就算是对视一般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两人之间的直接对视,用不了几秒钟总会有人不自觉的避开,至于谁先避开要取决于当时的情况,也要看自己的心理素质。打个比方就像老师审问zu一 bi的学生cjg chá审问有犯罪事实的罪犯一样,至于两个不认识的人之间的对视那就要看谁的自我感觉更好,谁比谁更不要脸了

而此时的我就这样迎着陈远彬的目光对视着他,双眼半点偏移也没有,并不是说我脸皮有多厚,而是我心里没有任何一点愧疚。

陈远彬在商界混迹多年,其实在他来之前就搜集了关于我各方面经历与背景相关的详细资料,看过资料后他觉得我很普通,但等真正见了面,我这个人的反应却让他更加意外,面对重金相谢表现的不卑不亢,进退有度,陈远彬觉得我可能就是他想找的那种人。

我身边有很多人侃大山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和邻居c朋友c亲人坐在一起天上地下胡诌乱侃的时候,不管多大c多了不起的人物都敢骂,哪怕是国家的元首。无论什么事件的发生,任何政策方针的下达实施都敢发表一下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但回头只要是说到自己认识的能人或是事业小有成就的人时,无论这个人现在跟自己是否有关系或是联系,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形象也跟着高大了起来,而且也显得他自己也很有面子。

以陈远彬这种身家地位,登门拜访市井中的普通人家,并且能流露出一点笼络结交的意思,相信绝大多数人会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小心伺候着,心里还会美滋滋的想着自己到底能得到多少好处。而陈远彬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多年,对世间的人性变化早就看得通透彻底了,所以我没有一丝巴结迎逢之意的这种反常表现才更加让他觉得意外。

观察我从头到尾的表现,如果不是毫无心机的单纯少年那就是世故老成的可怕,这份淡然自若的功夫都快赶上他自己了!尤其是我接过手表道谢的时候,目光一直很坦然的与他对视,没有一点不自在要避开的意思。

陈远彬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眼力也非一般人可比,但他却看不透我。而此刻我心里面也不象看上去那么平静,陈远彬意外来访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直非常的不自在!但我毕竟修炼有所小成,打坐入定的功夫可不是白练,这份镇定自若不动声色的功夫确实非一般人可比,反倒是陈远彬有点想多了。

我接过礼物后,我和陈远彬两个人就一直相互对视着,气氛一时有点古怪。陈远彬见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有点沉不住气了,稍微避开眼神咳嗽半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笑着问道:“你救了我的女儿,这点礼物应该算不上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或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陈远彬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提醒我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比如要一笔钱,哪怕是求他介绍一份舒服的好工作。陈远彬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太正常,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这些年来说话从来都是说上半句的,只要是他在的场合从来都是别人看着他脸色说话,内容也多是求他在生意上高抬贵手或给点生意上的指点c恩惠什么的,恰恰我没有管他要这些,他从没有这么被动过,那样子好像是说“我求求你求我帮你一次好不好。”

而我只是低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认真的想了想,抬头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一下,你不问我还没法说。你女儿身边那几个保镖,身手都很不错,但是职业道德和行事风格不太合适,你女儿已经落水了,但他们却不顾她的安危,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门心思只想打倒我,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做保护工作,倒更像是一群shā sh一u,你要提醒他们以后注意!”

陈远彬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突然说到这个,他听我说这些心里很高兴但也有些莫名的失望,总之情绪很复杂。长叹一声道:“雷先生,其实我今天来除了向您道谢外,就是为了和您商量这件事。”

我:“找我商量?商量什么?你还是叫我名字好了。”

陈远彬:“其实那天的保镖当天就让我解雇了,其中有两人被你给废了,一身功夫已经剩下不到一层了”

我惊道:“谁被我废了?”

陈远彬:“我女儿小曦的几个保镖都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弟,我是因为熟人介绍了他师父,所以我才请他们四人来做小曦的保镖。那天打斗时被你踩在脚下的人和那个被你断了小腿的人已经不能再练武了,而其他两人也受了不轻的伤,你下手挺重啊!”

陈远彬接着说:“你放心,被你废掉的人所受的伤势不是很重,绝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到的位置不太好,你打断了他们的骨头,医生说通过时间还可以养好,但是他们师傅说这两人已经不能再练武了,就算是伤势痊愈了,以后干力气活可能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不过你不用担心,此事是因为我女儿而起,如果没有你的话,只怕小曦就活不到现在了。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有人因此来找你的麻烦。”

听陈远彬说完我吓了一跳,我也没想到会把人伤成这样!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麻烦是什么?难道是这几人的师傅吗?我皱着眉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你的保镖逼得太紧我也是被迫自卫,怨不得我。”

陈远彬阴着脸道:“雷先生放心,你只要记得,有我在,你不会再有麻烦就是了。我还得谢谢你废了这几人,不然即使有着那个老和尚在中间拦着,对于这几人的作为我还真没有更好的惩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7,土豪,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陈远彬的情绪开始有了变化,手也下意识的握成了拳,恨恨的继续说道:“整件事情看上去是一场正常的意外,可很多细节却经不起推敲,想一想就不正常。小曦出事的时候保镖就站在她的身边,我虽然不会功夫,也没有足够的体力,但看到自己的女儿落水也会跳下去救她,何况他们几个都是我花重金请来的高级保镖,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救我的女儿,对于保镖来说这是严重的失职,这是其一。而你在湖中救出了小曦,但他们却不顾小曦的死活,想要拿你当替罪羊来掩饰他们的过错,可惜他们这种做法都被我看在了眼里,这是其二。我是个商人不是jg chá,一些事情未必需要专业的分析与证据,只要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即使有那个老和尚在中间拦着,他们这几条命肯定是不能留了,但你已经把他们打残,我也不好再痛下shā sh一u了,这已经算是开恩了。

一番话说完,陈远彬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又有点尴尬,他这次到访的本来目的并不是向我解释这些事的,与我的这通谈话完全与原先的设想不一样,反而在我面前做了很多偏离主题的没必要的废话。

而我却没想那么多,听完陈远彬的解释后开口道:“你说的这些自有你的道理,怎么处置我一个外人也说不出什么,今后用人只要注意就可以了。你刚才说有事要和我商量,你想商量什么?”

陈远彬暗叹一声,聊了半天总算是能接上话头了。其实他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等我如何开口求他,却没料到我从头到尾都没搭这个茬,现在有机会了只好自己挑明了:“我,我听说你失业了,现在没有工作是不是?”

“陈老板的消息很准确,我确实是好久没有工作了。”我回答的很干脆,也没掩饰什么,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工作而丢面子,因为在这种rén iàn前即使自己有再体面的工作也无法让陈远彬高看自己一眼。我感觉陈远彬从一开始见到自己时就有事想求他,既然陈远彬想求他,听他怎么说就是了。

碰见我这种人,陈远彬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本来是等着对方来求自己,到头来还是要他陈远彬主动开口求我。

“我想请你做小女陈妍曦的保镖,请雷先生一定要答应。”

原来是这样啊,我愣了一下,陈远彬的这种要求是我始料未及的。一般人能得到陈远彬这种大人物的邀请恐怕得偷着笑好几天,可在我眼中却未必是这样。我虽然失业在家,但手里还是有着不少的积蓄,并不着急投身于工作。况且陈妍曦的那几个保镖的下场我也看到了,虽然责任不在陈家,但从陈远彬的处理态度上可以看得出豪门里面的差事不是那么好做的,那么一个千金大xiǎ一 jiě,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呢。

而且从陈远彬的口气中可以听出来,区区几条人命在有人干涉的情况下也阻挡不了他的做法,杀与不杀根本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自己这没门没派的,去了也只能是炮灰,哪天真要是碰到几个硬手,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地。

我想了想说道:“陈先生还有别的职位ti g一ng给我吗。”我的dá àn算是很直接的拒绝了陈远彬,我的意思很明显,我不想做陈家女儿的保镖。

“哦?那你想做什么工作?”陈远彬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的拒绝他,以他的身家地位有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我现在没有经济来源,能让我有份差事做就可以,最好是在办公室里,但是我不想做保镖。”人都有一个普遍的特性,就是没钱的时候喜欢装有钱,生怕别人看不起;有钱的时候总是哭穷,怕别人找他帮忙。而我跟陈远彬在说话实几乎是把自己的实际情况交代的一干二净,没有任何虚伪的表现,好像这种状态跟我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陈远彬在来之前就知道我的所有情况了,但他没料到我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并如此彻底的揭了自己的老底。他有点想不通,自己屈尊找shàng én给了一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差,雷鸣却拒绝了。这还不算什么,这个人居然管自己要别的职位,还挑三拣四的,这是真的缺心眼还是别有用心呢?

陈远彬越来越觉得这个雷鸣有点意思,他没有直接给我答复,问道:“你知道我女儿的保镖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吗?”

“多少?”那样的功夫高手,我也挺好奇一个月到底能拿多少钱。

“基本工资是五万,加上各种补助和奖金一个月也有七八万吧。”陈远彬说道。

“哦,那可真不少啊。”陈远彬报的数字着实令我有点心动,一个月的工资能顶上自己两年不吃不喝的薪水了。

“那么,不知道雷先生有没有兴趣重新考虑一下关于小女保镖的事情。”陈远彬说话的时候又开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七八万的薪水一个月就能赚到,的确让我心动,但我一想到那几个保镖的样子,还有那个神秘的蛊师我就有点担忧,沉默了一会后我答道:“对不起陈先生,我看我并不适合这个工作,如果您有别的职位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吗?”

“如果我只想让你做我女儿的保镖呢?” 陈远彬有点失望,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眼神中不禁有了拷问的意思。

“那可真是遗憾,保镖我没有兴趣,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听出了陈远彬话中的意思,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请自己当保镖的,不会给其他的职位的。我的性格中自小就有点倔强,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强求是没有用的,哪怕是陈远彬这样的人物也是一样。

听到我的dá àn,陈远彬暗叹一口气,随即答道“既然雷先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希望日后会有机会合作,我就不打扰了。”言罢起身就想离开了,我也起身跟着送了出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陈远彬转身停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我。

“雷先生,这是一张空白支票,算是我答谢你救了我女儿的谢礼,既然你不想做我女儿的保镖,那请你不要推迟,一定要收下这张支票。”陈远彬给我的这张支票额度是在千万元单位的,也就是说我如果想去银行取钱最多可以拿到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差一元就是一个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这有钱人也太任性了吧,尽管想到陈远彬的手笔不会小,但这样的谢礼也太过了吧,自己下辈子也花不完啊。我的表现被陈远彬看在了眼里,心里有些得意,以自己尊贵的身份今天亲自登门拜访却没有办成想办的事情,而我在看到巨额谢礼的那种表现也让陈远彬终于扳回了点面子。

“陈先生真是大手笔啊,不过这谢礼有点贵重,我怕我受不起。”说着我就要把支票递回去。我可不是假意的推辞,我是真心想退回去这张支票。如果陈远彬给的不是一个亿,而是一万块我说不定就能收,恰恰是一个亿让我觉得陈远彬是别有用意,这样的豪门我从心里是不想接近的,也不想占什么天大的便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虽然比一般人要厉害的多,但我见识过无名c古九寒那样的高人,还有那个善于使用蛊毒的神秘人,自己这点斤两我还是清楚的,我可不想因此招惹上什么麻烦。

眼看我要推迟,陈远彬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面色一沉道:“难道雷先生觉得我的谢礼有点轻吗?或是觉得我陈某人的女儿的一条命还不值这个价吗?”

我见陈远彬有点要发火的感觉,赶紧解释道“陈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重礼实在我让有点受宠若惊啊,我只是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亲自登门致谢并一再相邀你,请你做我女儿的保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你不想为我工作就算了,难道我赠送给你一笔钱当作谢礼还不行吗?我给你的支票是空白支票,你想取多少钱就填多少钱,取多取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你要退回我的谢礼,你当我陈远彬送出去的东西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人? 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这支票你就收着吧,你自己什么底细难道还用我说吗?一个无业游民没有经济来源,就算是有积蓄也迟早会花光的,你自己不缺钱用难道家里也不缺钱吗?好了,我很忙,这就告辞了。”

陈远彬不等我说完便是一顿抢白,说完后也不待我做出反应,匆忙转身离开了,就把我一个人晾在了门口。我看着陈远彬上了自己的车后一脚油门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又看了看手中的这张支票不禁摇头苦笑,这也太土豪,太生性了吧,给钱不要都不行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有钱真好 陈远彬开车刚刚驶离了我的视线,在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鸣了两下车笛,一长一短像是暗号一样,随后就从路边的树丛里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西服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路对面也相继开来了几辆大型的越野车,这些人都是陈远彬的保镖。

如果有人住在这附近的话,会发现从一早开始,这里便不再通车了,因为这群黑衣大汉已经把附近的路给封死了,只是为了陈远彬能够安全的出入而已。

陈远彬从车上下来上了其中一辆越野车,开车的便是当天陈妍曦落水后最后赶来的刘先生。陈远彬上车后点燃了一根烟,随后说道“帮我盯一下银行账户的流水,我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少斤两。”随后便不再说话,刘先生应了一声也没有问什么,方向盘一转,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路口,那架势就好像在拍diàn yg一样。大约五分钟后,又有几辆越野车从隐蔽处缓缓驶了出来,紧跟着前方的车队而去,这是防止有人跟踪而专门断后的

一个人从一贫如洗到一夜暴富,这中间的心里历程到底是怎怎么样的?对人又会有怎么样的影响呢?有的人可能会重新给自己定位一个身份,斩断自己原来的所有关系,跟自己的妻子c朋友cqg rén等等都做一个彻底的了断,然后到另一个城市或是国家按照自己曾憧憬无数次的想法来开始享受有钱人的生活;也有的人会把自己原先想买而不舍得买c想去而没去成的地方都去买个遍c去个遍,好好的补偿一下自己;还有的人会把这笔巨款都存放起来,依然像平常一样生活,过着平凡的日子,当一个隐藏的富豪

当这样的好事降临在我的头上,我不禁也要问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在陈远彬到来之前我还期待着怎么样把孙老板给的肥差拿下,好赚一笔外快回家探望父母。而如今一笔巨款从天而降,还是那种你不要也得拿着,不花也得花的强硬方式,想不富都不行。

这要是换做正常人恐怕会几天几夜兴奋的睡不着觉,而我同样也是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巨额财富面前我不可能不动心,我甚至有些亢奋,这笔巨款可以实现我所有的梦想,我不用再去上班c不用再去赚钱c不用再关注房价c不用在乎任何人的脸色c不用再去认真的思考未来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安生的过我想要的生活

然而,我真的会做这样的选择吗?这样的疑问一直到当天夜里才从我的心里冒出来,这笔钱看着很让人眼热啊,可却也很烫手。陈远彬是什么人?就算我救了她的女儿,这笔钱也不是那么的好花,熟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陈远彬登门拜访原本是想让我做他女儿的保镖,却没想到我会拒绝,无奈之下才给了我一张支票。

我如果真的取了这笔钱,以后势必还会有陈家的人找到我或是我的家人,这样的人做每件事的目的都很明确,我就算自己能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但我的家人呢?陈远彬在来之前估计就已经把我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派人出现在我父母的家门外了,只要我一动这笔钱,就肯定有人会以一种我无法拒绝的理由委托我达成他们的目的,到时候这钱就算没花也是退不了的了。

但我要是不取呢?我想了想也是不可行的。陈远彬临出门前对我说话的态度很明显,这钱我不要就是不给他的面子,这样的土豪也许任何想要的东西都能够以金钱来获得,但活到这个份上最在乎的无非也就是面子了。我如果分文不动,以陈远彬说话时的语气来看,还是会有人找到我的,我仍旧无法清静。

钱永远都是个好东西,但拥有的人如果没命花那可真是一个悲惨的命运。想到这,我真心有点怀疑自己了,我t到底惹谁了呢,这一夜我的心情很复杂,如果能够回到那天,我说什么也不会去那个狗屁公园的。但事情已经发生,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最终我下定了决心,这钱我得花啊!

我先是自己算了一笔账得出了一个数字,然后去了一趟市里最大的银行按着这个数字取出了相应的钱。

陈远彬在离开后的隔天下午就收到了银行柜面的支付信息,数据显示我从他给的支票里取走了五万元整

陈远彬得到这个数字时有点愣神,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好歹也是给了一张千万元单位的支票,而这个年轻人居然只是取走了这么点钱,这是开他陈远彬的玩笑吗?正当陈远彬皱着眉头疑惑时,刘先生走了进来。

“陈先生,银行的大堂经理托人给您送来一份清单,是雷鸣在取款时委托他交给您的。”

这是一份兴隆商城的结账收据,陈远彬接过来看了内容后沉默了好一会,默默的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原来,我在银行取出钱后,直接打了一辆车奔着市里规模最大的兴隆商城消费去了,之后我把在商城付款的收据c来回路费小票都规整的放在一起,然后交给了大堂经理并让其转交给陈远彬。

其实,我拿的那张支票在银行柜面一亮相就已经引起了银行工作人员的注意,陈远彬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账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取钱的,这一点我在准备去取钱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所以我也相信大堂经理肯定会把我委托的单子转给陈远彬的。

这些清单的空白处里写明了这些钱的用途,其中包括我那天因为救陈妍曦而浸湿的一套衣服双鞋,同时我又给自己买了一只手表,另外还有我在商城里最好的餐饮店用餐的费用,最后加上路途上的交通费,加在一起正好是我取出来的那些钱。

清单的最后我还写了一行字,是写给陈远彬的,大概意思是谢谢陈远彬如此慷慨,但自己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陈远彬给我的空白支票也是按着他临走前说的要求,想取多少就取多少,自己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办事而已,最后我写到希望陈远彬以后能够谨慎用人,仅此而已。

陈远彬的到访和离开总算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我早就料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亏自己鬼心眼子多,这一招即使陈远彬想追究也不能对自己的话都否定吧?话说陈远彬居然想聘请自己当他女儿的保镖,难道自己的功夫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他身边不是有一个阴森森的刘先生吗?干嘛还要来找我?如果不是隐约觉得豪门的日子不是那么容易的话,我没准还真能成为陈家的保镖也说不定呢。

要说这花钱的感觉是真爽,特别花的还是别人的钱,心里好像有个人在对自己说必须要把这些钱都花光,哪怕剩一点都是莫大的罪过。于是,我拿着钱在商城里专门找我平日里根本想都不敢想的高档地方消费,一套高端定制西装加上一双限量版雕花皮鞋就花了我将近四万块,这要是放在平时是打死我都不会买的,不过今天这钱我是必须花的,为了凑数我还为自己填了一块早就心仪的手表。

最后,我还在商城最好的餐厅里点了一桌子的菜,那上菜的fu u员一直在提醒我点的这些菜的数量足够十个人吃了,可我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疯狂的点餐,什么贵点什么,每点一道菜都要问身旁的fu u员消费金额是多少。fu u员在见到我这种奇怪的行为后,甚至一度以为我精神有问题,还是我把餐费先结清以后才给我走的菜

不管怎么说,小爷我今天也算是真正土豪了一次,看着镜子里身穿笔挺西装的自己,再配上那双华贵的皮鞋和奢华的手表,我不禁要说道,有钱真好!

陈远彬的事情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如果不是那天我救人时看到那四个保镖的行事风格和最后的下场,还有那个手段诡异的蛊师,也许我真的会答应陈远彬的请求。虽然我最终拒绝了陈远彬,但还是因为见义勇为捞了点好处,不过细算下来除了这一身的名牌加上一块diàn yg里007那种特工才用得到的高科技手表外,我腰包里的银子好像一直在处于不断流失的状态,始终没有鼓起来。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说实话我还是对自己的身手和出身背景不自信,陈远彬那种人和他所生活的圈子完全不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能够轻易摸透和接近的,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到自己在一个冰冷潮湿的洞穴里打坐,半梦半醒间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又开始遍布全身,当我醒来时依旧是一身的冷汗,这是我第二次出现这种感觉了,我渐渐觉察到身体有点不对劲起来,但无论我怎么检查都发现不了这种感觉的根源在哪里,我觉得自己这种感觉肯定和那个诡异的刘先生洒的那把蛊毒有关系,要是无名还在的话肯定会有合理的解释。

但好在这感觉只在我的梦里才会出现,一旦我醒来就会慢慢的褪去不耽误我任何行动,一时间我也没当回事。我扭头看了一眼新买的手表,明天就是与孙老板约定见面的日子了,我决定要穿着这套昂贵的衣装出场,在孙老板面前为自己好好的壮一壮门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孙老板的肥差 “大兄弟,你们滨海老城区的生意人圈里有个做木材生意起家的老板姓鲍,整个老城区的家具市场他垄断了起码一半以上,这个人在黑道有不少兄弟,所以在行业里没人敢惹这个人,为表示尊敬,认识的人都叫一声五哥,诨号就叫鲍老五,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孙老板和我经过上次大侉子鬼上身的事情后,俨然成了生死弟兄一般,见面没也没怎么客套,直接就跟我说起了正事。

我见自己这套装扮丝毫没有引起孙老板的注意,不禁有点失望,但还是认真询问了起来。“做木材起家的?鲍老五?外号还真没听说过,您再详细说说情况。”

按孙老板的话说,这个鲍老五出生于上个世纪中期,说来这鲍老五出生的时候赶得不好,在他出生之前家里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不算他自己,最小的也能下地走了,那时他刚出生不久便赶上了著名的“二两半”,全国人民都勒紧裤腰带,家里面都是缺吃少穿的,再加上吃饭的嘴多,要想把孩子都养活很是困难。

鲍老五的老家是东山的,因为年纪最小,怕被饿死,所以便把还在襁褓中的鲍老五送到了东北农村的外公家养活,本来约定好了说等孩子大一大或是条件好转时就接回来,结果外公年纪大了后,脑子渐渐的不好使了,用现在的医学术语叫老年痴呆,再加上期间又搬了几次家,就和以前的家里人都失去了联系。

外公糊涂后,这鲍老五为了讨生活什么掏粪偷煤之类的差事都干过,甚至有一段时间没饭吃要靠偷东西为生。有一次因为偷东西偷错了地盘,得罪了当地的黑势力抓了现行,说什么要老五的一只手,如果想不见血也可以,加入帮派,叩拜大哥就行。

加入帮派后的鲍老五也算是找到了组织,加上他脑袋好使,没过几年便当起了小头头,后来不知经谁介绍认识了一个姓张的老板,这老板是做家具出身。别看鲍老五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心眼活络,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和摸索,他跟着这个老板做起了木材生意,专供给一些家具厂,时间一长一来二去就翻了身,滚雪球一样的越做越大。

发财后的鲍老五也一改往日的痞气,看上去很有文化涵养,带上金丝眼镜像个高级知识分子一样,配上西装后不了解他的人还真看不出底细来。有了钱之后,鲍老五的眼光不仅仅局限于木材行业,他那个年代的国情是百废待兴,手里有资金的基本做什么都不会亏,凡是被鲍老五瞄准的行业没有不赚钱的,就在前几年还跟风做起了房地产,眼下就有个大楼盘等着施工。

可在拆迁过程中鲍老五的公司却碰上了一个“钉子户”,这户主是个独居老人,听别人说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一带挺有名的混子,到老了没什么营生,只能靠偷鸡摸狗混口饭吃。负责拆迁工作的人轮番shàng én劝说,可这老混子说什么也不肯搬家,而且提出的条件甚为苛刻,不但索要回迁房,还狮子大开口要一大笔钱。

鲍老五公司的会计算了一笔账,这老混子提出的条件比他们公司承诺的拆迁补偿款要多出三倍。碰上这种人,鲍老五虽然钱多但也不会当冤大头,而且这也不是鲍老五碰上的第一个钉子户,以鲍老五的出身背景,按照以往的手段早就已经派一些兄弟过去问候了,断电c断水c砸玻璃c泼粪c恐吓能想到的阴损缺德招数是层出不穷。

可眼下这位“钉子户”对鲍老五的这些手段却不以为然,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老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你不答应之前的条件,就是死活不肯挪地方。眼看工期越来越近,这钉子户所在的地方还是楼盘的中心,鲍老五也有点着急了,连夜找了几个当初一起混事的手下商量了一下,既然恶心人的招数不管用,那就来点硬的。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这钉子户的家里毫无征兆的被一把大火烧的什么也不剩,老混子命大逃过一劫,但看着自己唯一的凭仗被人烧个精光,自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不禁怒火中烧,直接爬到工地上的塔吊上面以自己的生命为要挟。

工地的负责人一看情况不好,赶紧叫来了消防队cjg chá来研究怎么把人弄下来,可就在研究方案的当口,本来挺好的天儿也不知道是哪里刮来的一阵邪风直接把塔吊上面的老混子一下就给刮了下来,二十多层楼的高度,老混子的脑袋摔得稀碎,脑浆子也是喷溅了一地,当场就不行了。

一般碰到这种事,作为主要开发商的鲍老五也算是有相当多的经验,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筹集了一笔钱给了老混子的家属想要息事宁人,前来领钱的家属是老混子的一个闺女。要说这亲爹死了,当儿女的就算再不孝也不能无动于衷,恰恰这个混子的闺女就是这么无情的主,简单的问了问死亡的原因,领完钱就走了。隔天有人在工地的外围看见了这个女人,好像手里一直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低头在工地周围晃悠,一走就是小半天,再往后就没再见过了。

本来鲍老五以为这事情就算完了,可以安心的开工了,可没想到的是,工程刚进行了一个星期工地就出了怪事。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个蛇窝,发现蛇窝的地方正好是老混子当初的住宅,里面密密麻麻的看着得有上百条蛇,有经验的工人说是碰到保家仙了,必须得找人祷告作法才能继续施工,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结果来做法的人还没来呢,工地上就开始死人,先是当天发现蛇窝的挖掘机司机晚上干活的时候被裸露的电线电死,再接着就是做饭的工人被蛇咬了毒发身亡,然后又有值夜班的工头夜里上厕所的时候掉进了粪坑溺亡

接连一个星期,每天都要死一个人,这些事情看着像是意外,但干活的工人里面可不是这么说的,都说这是那个老混子的亡魂回来报仇来了,在这里干活的人都得死,想活命的就赶紧走吧

这谣言就像火星掉进了汽油桶一样,工人们纷纷要求停工,等彻底摆平了老混子的冤魂后再开工,不然就bà g一ng。

鲍老五也被这接二连三的邪门事情闹得不得安宁,先后请了不少道士和尚风水专家来现场勘查做法,但隔天又会继续死人,有一天夜里一个自称是崂山下来的道士在作法时,那蜡烛说什么都点不着,黑漆漆的工地上还传来了似有似无的怪笑声,当时在现场的人都吓得汗毛立了起来,哭爹喊娘般的逃走了。

这下可愁坏了鲍老五,眼看就要过了施工的黄金时期,一旦拖过了时日交不上房,就会面临众多回迁户和购买期房的群众们的讨伐,而且现在工地上频繁的死人,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谁还会在这买房。

鲍老五经过多方hu一 d一ng,经人介绍认识了孙老板,孙老板一听这事第一个就想起了我来,在饭桌上是把我吹的天花乱坠无所不能,鲍老五也是病急乱投医,看孙老板说的信誓旦旦的,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我请来不可。

听完孙老板的介绍,我大概对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想来应该是那个老混子死后不甘心又回来讨债的,如果是这样也难不倒我,孙老板的这个差事我还真就可以去试试。我同孙老板在饭桌上又仔细的问了一些细节后就和他约定三日后去那个鲍老五的工地上去看看,孙老板见我答应了也是满心欢喜,说这趟活如果干完了,那鲍老五肯定亏不了我,最少也得六位数的佣金,到时候老哥我分文不取,权当是上次你在李大屯拼死帮老哥忙的补偿了。最后孙老板和我约定明天到我宿舍来接我,他要亲自开车送我去。

其实像孙老板这样有一定身家的人并不看中这区区几十万的佣金,他主要是想通过我这样的资源可以搭上像鲍老五这样的人多一条赚钱的路线,生意人之间的来往通常是有利可图的,孙老板的心思我也能猜到,不过我并不介意他利用我,那些虚伪的场面事实在是不适合我,我还是老老实实挣我的劳务费好了。

当天夜里我仔细的回忆起那本《降妖伏鬼图录》上关于降服恶鬼的方法,反复在心中复习了几遍后,就开始准备起了各种道具。接下来的几天,我先是去了一趟最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只芦花大公鸡c然后又托狗肉馆的老板买来了黑狗血,我自己也准备了一瓶子的童子尿和一沓新鲜的柚子叶,并且刺破自己的中指花了几张镇鬼符贴身收好。一切准备工作完毕后,我又检查了几遍,就等着明日孙老板来接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死胖子李铁石 第二天一早孙老板准时的驾车来接我,打开车门后我发现除了孙老板外还有一个胖胖的道人,这胖道人的面目我依稀在哪里见过,可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孙老板见我迟疑怕我误会,连忙解释说鲍老板被工地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为了尽早摆平闹鬼的风波让工地快些开工,这胖胖的道人也是鲍老五托人请来的一个高人,不是说不相信我的手段,而是想做个双保险而已。今天约好了一同去工地查看,他这是顺道给接了过来,让我不要介怀。

我听了也没发表意见,本来我就是半吊子的道士身份,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如今有个正宗的道士做伴,安全系数增加不少,兴许人家做法的时候我在边上也能学个一招半式啥的。想到这我向这面目似曾相识又说不出来名字的胖道人伸出了右手表示友好,并问道,不知道真人怎么称呼?

然而这胖道人见我伸出右手非但没有与我相握,反而一巴掌把我的手打落在一边,口中骂道“好你个臭雷子,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是不是,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这胖道人没礼貌的举动不但没有让我生气,心里反而对这痴肥的面目越发的熟悉起来。

雷子是我小时候在农村的外号,只有村里的那些跟我一起长大的小孩们才知道,如今这胖道人一见面就喊起了我的诨号,这让我心里越发的肯定,这小子就是当年的三孙子李铁石。

胖道人看我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和脸上惊喜的表情也知道我认出他来了,双手一下子就把我搂住,嘴里说道“当初听孙老板说要接一个叫雷鸣的人时,我就觉得能跟你重名的人不多,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个老小子,行啊,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也不枉我当初追随你的脚步啊。”

在陌生的城市里能够看到儿时的小伙伴我也是激动不已,也是双手紧紧的箍住了面前的死胖子说道,“死胖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这些年都跑哪去了?我回家的时候都说你离家出走好多年了,谁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当了道士,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我一时激动双手用的力道大了些,胖子被我勒的吃痛,赶忙喊道“我擦,你小子好大的劲,我都告诉你,你轻点不行嘛”

原来,面前的这胖道人就是我童年的小伙伴李铁石,因为在孙子一辈里排行老三,我们都戏称他三孙子,更多的时候都叫他死胖子。李铁石的家境不好,父母当时都在外地打工回不来,就一直把李铁石放在自己的叔婶家寄养,但这叔婶根本没把这胖子当作亲戚看,这小子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那时没少到我家来蹭饭,而我那个时候被村里的人叫做扫把星也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李铁石的经常光顾让我和他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当初他四爷爷去世后家里的儿女为了争那点财产是大打出手,几家人闹得也是不可开交,李铁石当时年纪小,加之老人的去世使得儿女们本来就的不怎么好感情更是雪上加霜,李铁石在叔婶家越来越不受待见。那时的李铁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李铁石一顿饭的分量快要赶上一个成年人了,那时的农村里经济条件都不太好,有点粮食都攒到一起准备卖钱,根本没有多余的口粮跟外人吃,叔婶一看这小子太能吃了也是管了上顿没下顿,后来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干脆就偷偷的吃,不让李铁石看到,有时甚至把门一关让这老小子自生自灭

那时我已经被我父亲送到陆老道的道观里面了,李铁石也不经常到我家来蹭饭了,听说我去道观上不但管吃管喝还能学本事,不禁也萌生了这个想法。那时农村的小孩都野的很,这死胖子在叔婶家吃了最后一顿饭后还悄悄的在锅里偷了几个馒头装到了自己的兜里,趁着天色还没黑就一个人往山里走去。在李铁石的想法里,像道观庙宇这样的地方肯定都设在深山老林里,自己只要往山里走就肯定能找到。

这死胖子在深山老林里连续走了大半夜,天上没有月亮,一点光都没有,死胖子在山里是伸手不见五指,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前进,兜里的那几个馒头在路上就被他自己几口吃光了,到了最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这时李铁石感到有点后悔了,自己的叔婶对自己就算再不好起码也能活下来,现在这深山老林中自己就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如果再遇上山猫野兽熊瞎子啥的,还不把自己生撕了啊。

这死胖子越想越害怕,不禁在漆黑的山里大声嚎哭起来,山里的夜本来就静,李铁石这一哭还真让一个高人给发现了。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在李铁石斜上方的树冠上站定,口中喝到“哪来的野孩子,大半夜的不回家跑到这来瞎嚎什么,把我的灵狐都吓跑了。”

这身穿青色道袍的人正是崂山派下山游历的三代长老赵宏民,道号久梦子。本来这道人已经追了他口中的灵狐三天三夜,在此已经设好法阵等待灵狐自投罗网,却不想被这小子一通大哭给惊走,这道人真是shā rén的心都有了。

看到这胖小子深夜孤身一人在此痛哭,想必自有原由,问明情况后不禁莞尔。本来自己瞧见了一只通灵化形的狐狸正待捕捉,结果灵狐没捉到,却碰到这么一个没脑子的胖小子。

李铁石见来人身穿道袍,不禁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起身便拜,说什么也要这青衣道人收自己为徒,不然就不起来。

久梦子本来一肚子气,但见这胖小子一个劲的磕头作揖,怒气也渐渐消了,回想自己今日种种安排算无遗漏,却因这小子大哭而坏事,但现在看来却未必不是一种缘法,道家收徒讲究机缘,如今这结果不就是一场机缘吗?道人也没继续追究灵狐的事情,问了李铁石几句话后便带这胖子回了山门,一晃就是十年。

现今李铁石的师傅闭关参道,闭关前让李铁石下山游历一番以增长见识,这小子也是满心欢喜的收拾了行囊就下了山来。如今已是一年有余,凭着在山上学的本事这小子也是闯出了一点门道来,附近几个城市的富人圈里也经常有人提起。当时电视里整播放着金庸先生的《神雕侠侣》,里面有个角色叫神仙姐姐,这死胖子便给自己起了一个神仙哥哥的恶俗名字。

这死胖子几年不见口才倒是练得不错,各个细节说的是有生声色,而我也把从上山到下山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都足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痛快,当然,无名的身份敏感,其间的事情我故意隐去了,到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给这胖子惹上额外的麻烦。

我这边和死胖子一通叙旧,倒是把一直在开车的孙老板晾在了一边。不过孙老板见我俩聊的热切也没见外,反而说怕因为是同行会起争执,如今看来你们两个自小就认识,鲍老板这差事估计没什么问题了。

一路奔波将近两个小时,孙老板c我c死胖子一行三人来到了鲍老板的出事工地。在工地门口早有鲍老板和工地一众负责人等待,在看到孙老板身后的我和李铁石后,鲍老板眼中闪过了一瞬间的失望,特别是看向我时那眼神明显就是把我当作了江湖骗子一样。

其实这也正常,虽然我这套昂贵的行头价格不菲,但从装扮上来看还是李铁石的一身道袍和脑袋上的道冠更像那么回事,毕竟这次的差事是来捉鬼降妖的,我穿的有点太商务了一些。不过这都不打紧,这驱邪的事情靠的还是真本事,我还真挺好奇这死胖子在山上到底学到了什么功夫。

只见这死胖子伸出手和鲍老板等人一阵寒暄后,便亮起了自己的招牌和专业,从鲍老板的生辰八字c命理格局c工地众人的生肖属相c流年运势再到施工现场的风水格局等等是口若悬河c唾沫横飞般的说个不停,期间还摊开一众人等的手掌来回翻看手相,尤其是对鲍老板身旁的那个女i shu进行了甚为严格的审查

要说这李铁石抓鬼的功夫我没看到,不过这嘴上忽悠的功夫的确不是盖的,把门口迎接的这帮人说的是一愣一愣的,我见他说的上纲上线的,也就跟着一众人在旁边听着,反倒是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显得有些不专业起来,更像是李铁石身边的跟班一样。

而孙老板人心通透,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了,他怕我在鲍老板面前失了面子,抓空也向鲍老板隆重的介绍了一下我,不过有了李铁石前面的一通专业忽悠,我也没能说什么新鲜来,只是说要到现场实地考察一下比较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碎尸降 李铁石听我如此说,也赶忙附和着说这实地勘探才是最能发现问题根源的,雷鸣居士虽然话不多,但却是一语中的,果真是深藏不露啊。这死胖子还不忘给我戴帽子。

鲍老板本来听死胖子一顿忽悠已然信了七八分,听他如此附和我眼神里也收回来一开始的那般不信任。为表敬意,鲍老板说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一桌酒席,待吃完之后再去现场。

我说吃饭不忙,早餐吃的晚现在也不饿,不如趁着天色好赶紧去现场看一下吧,鲍老板不也是着急开工嘛。我这句话算是说到了鲍老板的心坎里,嘴里连忙应和着说这样的话就显得我有点没有诚意了,我就是一个生意人鬼鬼神神的这些事我也不懂,一切都听凭两位高人安排吧。随后鲍老板安排了几个工地的负责人陪同我们前去工地考察,推说自己去酒店安排酒席住宿之类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见鲍老板走了后,李铁石回过头跟我悄悄的说“雷子,别怪兄弟我刚才抢你风头啊,像这种老板最注重的就是一个效果,我刚才要是不把他们震住,后面的事情估计也没人配合咱俩,到了结款的时候更是一拖再拖,只有把咱俩的专业水准显现出来,人家才会对咱毕恭毕敬,这就叫不觉明厉。”

我笑了笑说“你这死胖子下山后江湖功夫也是没少练,嘴上的把式更是能把死人说活,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看那鲍老板后来看你的眼神里也透出来尊敬了,但一会真要是遇到什么恶鬼怨灵可得靠你这正牌的崂山道士了,我这打酱油的角色只能给你策应一下了。”

胖子笑道“兄弟我这几年在山上也并非只是养身板,驱邪看病这些看家本事也是有两手的,一会若真有什么情况发生,切记不要慌,更不要乱跑。我看这工地上阴气森森的,好像是被人动了手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胖子是说法我也认同,刚才我曾运气开了天眼也看到了工地上方一片诡异的黑色死气沉沉的。工地面积不小,我和胖子约定各自带一队人马从南北两个大门分头查看,然后在正门口集合

跟我走的这一队人里有一个人是总工程师,大约五十岁左右,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带着金丝眼镜显得很有学问。听他说,鲍老板在工地出了事后找了许多人来看过,除了江湖骗子外还真的请了几个有名号的人来过。但这几个师傅一到工地大门外看了一眼罗盘后就说什么也不接这活,转头就走,其中有一个师傅对我们老板说这片地方邪性的狠,像是被人瞄上了,自己是文夫子一个,调整一下格局弄弄风水还差不多,这样的煞局和凶狠手段自己道行不够是不敢插手的。

而鲍老板听这话也有点不信邪,当天晚上在工地门口硬是在车里住了一夜。结果第二天值班的人发现鲍老板在车里昏了过去,车座上连屎带尿的估计是被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从这以后鲍老板再也不到工地上来了,刚才他自己推说去安排酒席其实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听他这么说,这鲍老板是真的吓怕了,不过也说明这工地真的有问题。不过在我仔细查看过发现蛇窝的地点和整个工地后,我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倒是这工地里的风有些大,刮的人睁不开眼睛,此时刚刚入秋,按理说这风不应该这么大,而且我总觉得这吹过来的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肉腐烂的味道。

如果有人问我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臭,我敢打包票的说除了人腐烂的味道最臭外,不会有第二种了。我那年跟陆老道去给人家做法事就有幸闻到过一次,那时我年纪小,哪里闻到过死人的味道,一阵气味熏来让我连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回到道观后整整三天都吃不下东西。

那时我和陆老道做法事的地方一般都是乡下,有的地方有停尸七天的风俗,就是说人死了之后在家外面搭建一个灵棚,让死者的尸体停放七日后才能下葬。如果停尸的时候是冬天还好,起码尸体不会臭,但若是赶上夏季,尸体不但因为温度高会腐烂发臭,而且尸体上还会生出许多蛆虫并招来一群群的苍蝇飞虫挥之不散。

而此时我就发现在工地的墙外有着一群苍蝇嗡嗡分别在外围的几个地方飞舞不停,加上这空气中淡淡的臭味,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有人在以死人的尸体下降头做法!

陆老道留给我的那本图录最后的篇章有很大一部分篇幅都是在记载一种叫做降头的巫术,这是一种南洋国家流行的术法,在南洋一带家传户晓,举凡孩子啼笑反常,夫妇口角反目,丈夫别恋,家庭骨肉不睦,身体奇异病痛,财运停滞,事业不振等,那里的人们都会把这些跟降头扯上关系,甚至要求降头师作法医治,这就跟东北农村的一些老人们遇到反常的事情都想找些巫婆神汉来跳大神一样普遍。

相传降头术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年唐三藏从印度天竺国拜佛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为乌龟精变化的渡船驮至河中间时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来唐僧逃脱上岸,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虽然捞起了一部分,但仍有小部分经书流失,而那部经书就是小乘的“谶”,被水冲走后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而这部“谶”的经书上所载的内容,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想到这,我对身旁的工程师交代了一番,马上安排人按我划定的地点进行挖掘。工程师掏出diàn huà后说了几句,不多时便有三台挖掘机到了现场对我划定的地点进行挖掘,结果这一铲子下去就发现了令人恶心的一幕。

只见被挖开的坑里露出一滩糊状般的肉泥,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里面密密麻麻的翻滚着白色的蛆虫,散发出来的气味就跟我那时去乡下做法时闻到的死人腐烂气味一样让人反胃。当时挖掘的工人都狂吐不止,随行的一帮人也是纷纷找地方吐了起来,唯独我为了显示高人的身份一直强忍着站立在一旁。

其它几个被我划定的地方也依次发现了异常,这时李铁石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跟我也有一样的发现。这胖子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块红铜做成的罗盘,上面的指针不停的摆动,胖子说这鲍老板的确是得罪了人,按他们道门里面的说法这叫尸灵阵,也叫做碎尸降,是利用死人的尸体通过布阵方式达到的一种邪恶阵法。

被施法的地方阳气会被逐渐抽离,阴气会不断加重,容易招引恶鬼怨灵,如果这期间再有人在这里枉死,更会形成恶性循环,不断加重此间的怨气,时间久了,这块地方就变成阴煞大凶之地了。

听闻胖子的解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鲍老板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遭到如此恶毒的报复,而那些发现是尸体到底是谁的呢?虽然现在发现了问题所在,但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看向死胖子,想问他接下的安排。

这死胖子反而笑嘻嘻的说道“你小子这手段也行事了啊,我还得靠着开天眼c罗盘这些东西帮衬才能找得到这些阵眼,你光凭着眼力就能找到,真让神仙哥哥我佩服啊。”

我说别恶心我了,赶紧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胖子不再说笑,继续讲到“眼下阵眼也找到了,得赶紧安排人把这些尸体残渣都清理了,这样阵眼就被拔了,晚上你同我再做一场法事,把这几天死的人进行超度一下就行了。这施法的人虽然手段残忍,但兄弟我经常处理这种事,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那布阵的凶手怎么办啊?难道就放着不管了吗?”我问道

胖子看了我一眼道“报警啊,让jg chá来处理呗。你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啊?我俩来的目的只是摆平这里的事让工地尽快开工,至于抓凶手那是jg chá的责任,超出我们的业务范畴了。”

我心想也是,这凶手抓捕归案的事情的确不是我和胖子的能力范围之内,还是交给办案单位比较好。而我这几天也得小心一点,刚刚发现阵眼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转身后却什么发现也没有,不过那感觉确实真真切切就像是被人锁定了一样,而且在我刚刚发现尸体的埋藏处时身子瞬间又出现了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就如同我梦里出现的梦魇一样。

我把这感觉跟胖子形容了一下,问他从道法上有没有什么解释。这胖子听完我的诉说后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发毛,推了他一下道“问你话呢,你看我做什么?”

胖子不但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雷子,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是鬼节对不对,而且是阴气最重的亥时出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真正的凶手 我不知道胖子这么问我的目的是什么,便回答说当然是了,这不是秘密,村里的人都知道啊。

胖子继续说道“你从小被人叫做扫把星也并非全无道理,你出生的这个时候是一天当中的阴极,按照阴阳消长的规律,这个时候阴气是最重的,出生的婴孩也容易遭鬼灵精怪觊觎炉鼎,而你又是在鬼节那天出生的,大凶之日啊”

我听他说了一堆废话就是不说重点,不悦道“你这死胖子有话就直说,绕什么弯弯肠子,我又不是找你算命的,少把你那忽悠人的理论往我身上套,信不信我像小时候一样揍你。”

胖子没接我话茬,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雷子,你在车里的时候不是说给你改命借寿的那个老道士用道法把你身上的东西除了吗?我入了道门以后曾经翻看过一本名册,里面还真有一个姓陆的道人,后来国家遭遇危难,这道人担心在俗世的家眷安危便自己下了山,开设了一个崂山派的分支,从时间上看应该就是你那位师傅,但这老道的道法应该还没有达到他说的那么厉害。我刚才开了天眼探了你一下,按照我的推断,那东西应该还在你身上潜伏着,不然你眼中不会有那种淡淡的戾气,现在你没事是因为那东西暂时被镇压了,而且对你的修行还会有所助力,但那始终是外力,你变得越强,则那东西也会跟着修炼的越厉害,遇到合适的机会还是会重新出来的。而救你的陆老道之所以会早死不单单是因为他借了阳寿,我断定是他低估了你身上的东西,自己强行用道法镇压你身上的聚邪冤煞最终因道行不足而自损阳寿而终的。”

原来这陆老道是崂山一派的分支,而胖子这头头是道的分析也是说的我一愣一愣的,胖子是我少年时一起长大的发小,尽管十多年没见,但心里那种信任的感觉始终没变,我相信胖子是不会诓我的。

胖子见我没说话便继续问道“你说你在被一个神秘的蛊师洒了一把药粉后,当天夜里就开始有了这种感觉吗?”

我说是的。胖子又继续说道“依我看那个蛊师用的蛊应该是一种药蛊,而不是蛊毒,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但即使是药蛊也是用毒虫炮制的,免不了用些邪法巫术,我估计就是这些阴邪的东西引动了潜伏在你身体里的冤煞,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至于你刚才觉得身体阴冷被人瞄上了,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来是你发现了这碎尸降的阵眼,但凡阵眼都会有施法人的一些布置,只要你触碰了就会被施法者发现并打下标记,而能够使得出这种凶狠手段的都不是良善之辈,接这活的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面对接下来施术者的报复,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风水师不敢接这摊子活的主要原因;第二个原因就跟你中了那些邪门的药蛊差不多,都是因为靠近比较邪门的东西所引起的,以后尽量避免就好了。”

要说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开路啊。td有师傅就是不一样,听了这死胖子一番话我才真正了解师承的重要性,同样是给人驱邪抓鬼的,差别真是不一样啊,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根源在哪了,连忙追问到“那就是说我已经被那个躲在暗处的施术者盯上了?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被盯上了?”

胖子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说“我那边刚有发现就想给你打diàn huà告诉你来着,结果这破地方x hà一不好,根本联系不上你,所以才急着跑过来告诉你不要乱动,结果还是慢了一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凶手的目标看样子并不是冲你来的,即使他想报复有神仙哥哥我在这罩着你,一切牛鬼蛇神统统靠边站。”

我呸了他一下,继续问胖子是否可以依照他门派的方法把我病根除了,我可不想当回那个扫把星,万一连累了无名可就不好了

胖子嘴一咧说道“大哥,你真当俺是道教张天师下凡无所不能了?你以为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小儿科嘛?如果当初你那个师傅把你身上的东西彻底除了也就罢了,如今这东西被镇压了这么久,恐怕早就愤怒非常了,一旦被真正的激发出来,显化成灵夺你身子也是有可能的。”

听胖子说的严重我连忙问道该怎么办?

胖子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你也不用着急,你那师傅虽然道法不济,但他拼尽自己生命为你镇压下的东西,我估计着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反正我也出来时间久了,这段时间我正好要回趟宗门,到时我请教一下我的师傅,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眼下我俩还是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了再说。”

听胖子这么说我也是松了一口气,暂时先把心里包袱放在一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死胖子轮番上阵为工地上死去的冤魂怨灵进行超度,至于那些被挖出来的尸体都已经被jg chá带走进行化验去了,而发现尸体的地点鲍老板按照胖子的要求找了几棵十年以上的槐树种在了那里,我问为什么单单是槐树,胖子说别的树都不行,就槐树可以,因为槐树性阴,能够吸取残留的阴气,避免再有祸事发生,所以才用这种树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这半吊子道士怎么当的啊?

听胖子开始嘲笑我,我不禁叹道,我天生扫把星一个,把自己师傅克死了,当然没人教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命好有师傅带着啊,有学问就不会好好说话了吗,装b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一个星期后,jg chá局传来消息,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居然是那个摔死的老混子!

这个消息一传来,鲍老板不禁脑皮发紧,本来这老混子生前就已经够难缠的了,好歹是自己摔死了,本以为这人死了就死了,没想到这老混子的尸体又出现在了工地周围,而且还被人做成了什么阵,弄得工地是人心惶惶的。

不对啊,那老混子当天死了后就已经被火化了,哪来的尸体呢?除非是有人在尸体上做了手脚,把一部分尸体私自留了下来用来布阵。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天来领钱的老混子的女儿,经过调查这女人叫王艳,不在本市生活,也没人认识她,那天领了钱后就消失了,后来有人曾经在工地外面看见过这个女人,好像在低着头在找什么,现在看来她那时一定是在选埋放尸体的位置用来设立阵眼了。

刑侦人员排查了许久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因为没有证据,只能把案子挂起来了。我和死胖子都只是过来为工地闹鬼的事情做调查的,如今闹鬼的原因查明了,工地上也不再有邪门的事情发生了,我和胖子的差事算是基本完成了。

至于真正的凶手就像死胖子说的一样,那是jg chá的事情,我们就管不着了,不过为了确保工地不再出事,鲍老板还是管我和胖子要了联系方式,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联系我们,并在工地的外围都加装了高清shè xiàng头

此间事一了,我和胖子两个人都拿到了不菲的一笔佣金。孙老板之前的预估果然没错,我和胖子在离开工地之前每人都收到了鲍老板亲自送来的一个精美的礼盒,我用手垫了垫,分量不轻啊,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当面查验,待胖子与鲍老板继续忽悠的间隙,我借机说去卫生间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天呐,整整五捆崭新的纸币,甚至还连着号呢。

闻着盒子里飘来的那种崭新纸币特有的墨香,我第一次感觉到金钱的魅力,整整五十万,这可比上班挣工资要来的快多了,而且这次接的案子可要比上次孙老板家亲戚的那种事轻巧了许多,自己只是凭着眼力和经验拔出了几个阵眼,然后和胖子一起做了几场超度法事,这钱就轻松的到手了。

虽然我被施法的那个家伙标记了,但在这笔巨款面前也不算什么了,看着手里这几捆崭新的纸币我突然有种想回家过退休生活的感觉,正在我忘乎所以时,死胖子也挤进了卫生间对着我一顿奚落说“哎呦嘿!想你一身本事,竟然会有这种没志气的想法,这么区区一点钱财就能把你征服了,以后出去可别说认识神仙哥哥我啊,我可没你这没见识的兄弟。”

我一阵奇怪,问道“什么没志气啊,你在说什么呢”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道“装,你就继续装吧。看到这些钱眼睛都直了吧,这么一丁点钱在大城市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呢,我看你那回家过退休生活的选择还真的比较适合你呢,地球很危险,赶快回你的火星吧,哈哈”

胖子这番说辞可谓是把我刚才的想法批的体无完肤,不过我也奇怪,我的想法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能看透人心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胖子的穿墙术 胖子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没用我发问便直接说道“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道爷我这叫“同心术”,是我崂山分支的一些旁门术法,也就是那些玄幻diàn yg里说的读心术,我看你刚才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就算我不用手段也能猜到一二了。”

我奇道“还真有这么一门法术啊,那你岂不是知道所有人的秘密了吗?”

胖子不以为然的说“这只能说是一种术,还谈不上是法呢。这种术只能用在一些精神短暂不集中,神魂忘乎所以时才能趁虚而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你刚才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就能了解你的想法。现代医学不是有一种催眠疗法吗?跟这种术法是比较类似的,我刚下山的时候就是靠着这招忽悠人算命的,嘿嘿”

我暗呼一声好险,幸亏我刚才没想到无名,不然这死胖子肯定穷追猛打的问个不停。我随即对胖子说道“好你个三孙子,名门大派下山游历的弟子竟然也学这种下三滥的江湖把式,赶紧交代你到底忽悠了多少良家少女良善百姓。”

胖子白了我一眼道“少跟我装正经了,但凡你我这个年纪的热血男儿有几个不想多会两手本事,我也是无意当中学到的,还有厉害的你没见过呢。”

我见胖子有显摆的意思,也想跟着开开眼界,顺便跟着学学,便怂恿他道“牛皮不是这样吹的,你要是还有厉害的,便拿出来让兄弟我开开眼啊”

胖子看我嘿嘿一笑,手便伸了出来“想看戏啊,先交点出场费啊,哥哥我的绝活可不是白白给人表演的。”

我以为胖子是说笑,便说给不给钱也要看节目是不是精彩呢。

胖子没说话,手依然向我伸过来掏钱。

我不禁来了火气,骂道“嘿呀,你这死胖子可是刚刚得了鲍老板的五十万佣金呢,跟我装什么穷啊,有点本事穷显摆,不演拉倒。”

胖子见我来了火气也不生气,慢慢的说道“雷子,你别看兄弟我一身本事还能换钱花,可你知道鲍老板这五十万我不但是一分钱也花不着,按照下山前我立的誓言而且还要全部上缴山门吗?”

我见胖子如此说,不禁也奇怪道“想不到你这门派还有如此规矩?不过你一身本事都来源于崂山派,你凭着本事赚点外快给宗门缴纳一些也不为过,不过全部上缴可有点过分,你自己私留一些不行吗?”

胖子苦笑道“雷子,你没正经学过道法,不知道修行中人如破坏自己立的誓言所能产生的后果,修行者无论正邪,只要立誓便要遵守所立誓约,否则这会让自己在修炼途中产生心魔,轻者此后再无寸进,重者会走火入魔的。你以为兄弟这钱都挣得这么容易嘛?凡是我以崂山正统道法所捞来的钱都要上缴山门,我学一些旁门术术也是为了讨生活嘛,历代下山弟子中这么做的我也不是头一个了。”

听完胖子的解释我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便说道“原来这正统门派还有如此的说法,是我误会你了,你若是等钱用我给你便是了,再说这次的案子没有你ti g一ng的善后处置方法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尾呢。”

胖子见我松口了,脸上又挤出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雷子,话可是你说的,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先给兄弟我拿点盘缠,待我回山门后肯定把你身上冤煞如何彻底根除的方法向我师傅求下来。”

我笑着说“兄弟你见外了,咱俩怎么说也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如今你有需求我又有条件,我能看着你没钱花吗,说罢,要多少?”

胖子一阵坏笑,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万吗?”我问道

“就二十万吧?”

“我艹你大爷,你当我开银行的,你t怎么不去抢!”

最终死胖子还是从我这死皮赖脸的蹭走了二十万,如果不是看他一再保证会从他师傅那里求来化解我身上冤煞的方法,这钱我说什么也不会白白的便宜他。不过我也没太吃亏,一来这鲍老板工地上邪门事的解决方案有一半功劳得是这胖子的,再者胖子还真当我的面给我表演了一个崂山道士的经典绝学,穿墙术。当时我见这胖子两片肥肥的嘴唇上下快速的蠕动,嘴里念着一些含糊不清的咒语,片刻后就看见他将手探入了大理石瓷砖镶嵌的水泥墙,整整一条胳膊就当着我的面全部探入了墙里,随后我就听到隔壁的女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女生尖叫。

我看这胖子一脸坏笑准定没干好事,便问他到底做了什么,结果这胖子说刚才自己不单单是表演了穿墙术,还用了一招天眼通,他透过水泥墙看见了对面卫生间里鲍老板那个女i shu正在如厕,便用手在人家白白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心想这胖子果然和小时候一样猥琐,不过我也是抱着好奇的心里向他讨教这两手功夫,可这胖子说什么都不答应,说这是宗门规矩不能随便施教,不然让门派里的督院长老知道了他和我都得倒霉。不过这胖子碍于刚才自己的狮子大张嘴,还是根据我天生眼力过人的天赋传了我一些不太紧要的外门口诀,如果能融会贯通的话,也能像他一样看透水泥墙了

鲍老板的事情结束后,我和胖子都拿到了各自的佣金,即使胖子的钱需要上缴宗门,并且又从我这里讹了二十万,但我也没怎么吃亏,第一,胖子这几天会回山门复命,并承诺会向自己的师傅请教除去我身上冤煞的办法。第二我也从胖子身上学到了一些道门正宗的法术,虽然胖子碍于宗门规矩没有传我功法口诀,但我自小熟读道经,胖子口中的一些道门手段也是可以相互印证,这让我对于自身的道法修为有了不少的进步。而孙老板那边也因为举荐有功帮鲍老板解了燃眉之急,同这鲍老五也算是搭上了线相互道上了兄弟,后来两个人还合作在南方启动了一个商业大厦,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胖子和我自小一起长大,如今机缘巧合在他乡再次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我和胖子回到我的住地后买了几瓶酒就着简单的饭菜痛快的聊了一夜,把小时候的一些过往糗事都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准备动身回宗门,他说本来还可以再在外面浪一段时间,但心里挂着我身上的冤煞,说这东西毕竟是阴邪之物,虽然潜伏在我的身体里对修炼有所助益,但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胖子临走前郑重的告诉我,让我在人口聚集的地方hu一 d一ng,因为这些地方的阳气往往是最盛的,而人们频繁出入hu一 d一ng或是长期有大量人口驻扎的区域因为阳气较为集中被称之为汇阳点,譬如火车站c军队这些地方,阴灵邪物这些东西本身会抵触阳气重的地方,所以上述这些地方是最不容易闹鬼的。

反之空旷无人的地方更容易吸引一些鬼物聚集,特别是地势比较低的地方,如果这个地方之前有过大量的尸体埋放就更容易滋生阴邪之物,比如万人坑c墓地c停尸间等这些地方,我在身上的聚邪冤煞还没有彻底除去之前是万万不能去的。

要是这些阴气本身就重的地方再有人枉死的话,那么所谓的闹鬼现象便会成为经常事而且根本无法除根。给鲍老板施碎尸降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利用这个原理,人为的把自己父亲尸体放在工地周围,借着尸体产生的怨气用以制造阴气漩涡达到不断吸附阴气c增强闹鬼的效果,而那些中了招的人往往会产生幻觉在自己神魂迷失的情况下莫名惨死,这手段也忒歹毒了一些,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亲爹,人都死了,尸体还被自己女儿用来做法坑害别人,难怪胖子说这女人简直是丧心病狂,而看这女人施展的手段却有些像南方的九黎圣教,一个宣称自己是蚩尤后人的邪教组织

总之邪门的地方我就要少去,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胖子说完还从自己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块刻有太极图案的绿色玉佩塞给我,说这块玉佩是他下山前师傅交给他防身的,是历代下山弟子的护身法宝,也是一件了不得的驱邪法器,让我贴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并一再嘱咐我要远离邪门的事情。

这胖子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林林种种的禁忌注意事项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个明白,看来也是真心担忧我的情况,胖子见自己说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同我絮叨了,背着行囊起身大踏步离开住处,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胖子走时没说具体回来的时间,只是让我等他的diàn huà就好,并告诉我不要停止修炼,我身上的东西虽然会因为自己变强而越发厉害,但若他有一天真的求到了帮我驱邪的方法也需要我有厚实的修行底子在才能撑得住。而这段时间胖子同我的道法交流也着实让我增长了不少见识,索性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我便把这段时间落下的修行都弥补回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衣锦还乡 我的修炼从无名走了之后一直都在进行,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连我自己也说不太清,但就拳脚功夫而言,对付一般的蟊贼应该不在话下的。而胖子教我的一些外门道法和口诀,也让我生出了更多的兴趣,只要有时间就开始试炼。除了一些江湖上旁门左道的技法外,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也能短暂的看到房门后的景色了,尽管每次施展这种神通都让我的眼睛痛到不停的流泪,但这种进展还是让我兴奋不已。

我心中暗想这死胖子平时说不定用这种下流的道法t一u kui了多少春色,他自己居然还会什么穿墙术,天啊,这老小子如果不当道士岂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采花大盗吗?真不知道他的师傅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教他这样下三滥的法术。如果我要是学会了这种本事,嘿嘿,哪天要是无名回来就好了

胖子留给我的崂山外门术法里除了天眼通外,我发现其它的手段都是一些扎小人让别人倒霉c给别人家男人设桃花劫c给人家小媳妇绑杏花让其出墙之类的缺德伎俩和诸多的江湖骗术,我甚至怀疑这些到底是不是崂山传下来的,反正到了真格的时候这些手段是通通派不上用场的,用来坑人倒是不错的选择。

除了胖子给我的术法外,无名留给我的那些口诀我也不知不觉的修炼到了尽头,这一天我走出家门的时候,宿舍外的四周山野还是原来的景致,但是抬眼望去,感觉却有了不同。那些曾经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在我的眼里都变的格外生动起来。比如我看见了路边的一朵小花,尽管离的很远,但我似乎能够闻到这花的香气一般,而心念微微一动,气感则透体而出,那朵花则无风自动起来,自己难道已经修成了胖子嘴里的道家御物术了吗?

御物术顾名思义就是将法门口诀与心念相合,以意念隔空驱动物体的法术,可以说是各门各派的核心道法了。胖子自然不会违背门规教我了,这多半还要归功于无名留下的那套功法。

无名曾经说过有些道门功法传承悠久,顶级的修道真人善于用心念御剑杀敌。而此时的我对那多小花的操控顶多算是一种心念感应,而且要特别专注才行,实战中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可惜无名给的口诀也只是到了这里,但雷鸣自己却不知道因为他天生体质特殊c眼力通透且有冤煞潜伏在身体里当助力,他的修炼进度已经是很神速了。如果这时再有保镖一类的人向他偷袭的话,恐怕对方在有所行动之前便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藏,这便是雷鸣这些日子来修炼的功效,要比常人练武到了一定境界而生出的第六感更加具有延展性。

如果单单以一个修真者的角度来看,这么短的时间内雷鸣能达到如此程度,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修行苗子了,只是如今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而已

自从鲍老板的事情解决之后,我暂时不会再为自己腰包里的银子担忧什么了,我看了一眼新买手表的日期,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准备明天买点东西回家看望一下还在乡下的父母。

我的家乡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我小时候经常在山沟的小溪中摸鱼抓虾,而近年来随着国家政策方针调整和改革开放的推动,使得大中小城市的发展建设进程加快,原本破旧的山区也被一些开发商看中而改成了风景区。

原本的山路被改成了平整的沥青路面,但偶尔也会看见从山上滑落的大石头落下来堵住路中间挡住了车道。我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条小溪也变成了景观河,但河里除了人工放置的鱼苗外,已经没有了我小时候抓的那些小鱼小虾了。开发商还在半山腰建了一座发电站和x hà一塔,原本到了太阳落山时就黑漆漆一片的山区现在已经变成了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平时的收入也只够家里日常开销的,我幼年时的几场祸事让家里背了不少的外债,至今还未还清,这一直是我的心病,如今有了鲍老板的丰厚佣金我总算是能为家里做点什么了。

我回家探望父母时没有点破自己现在失业的状态怕他们担忧,便说我是攒了年假回来的,手里还拎了许多的营养品。老两口子埋怨我不该乱花钱,但还是乐呵呵的把礼物都收下了,毕竟是儿子的一片孝心,但当我拿出几捆崭新的纸币让我父母还清外债时,两位老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尤其是我父亲,一直问我这钱的来历,说不干净的钱咱不能要,违背良心的事情咱更不能做。

我好是费了一番唇舌解释,最后还当面给事先打过招呼的孙老板打了一通diàn huà后,才证实我这钱是公司因为我工作表现良好发的年终奖,我父母才将信将疑的收下了。

我这次回家特意换上了那套最好的行头,加上给父母带的钱和营养品,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不过乡下人一般只认钱,普遍都不认识牌子,我父母居然说我穿的有点像村支书,我不禁苦笑。

儿子如今在城里的大公司工作,不但想着回家探望父母还帮家里把外债还了,我父亲简直乐的合不拢嘴,逢人便将我在城里如何如何见世面c挣大钱的事情炫耀一遍,其实这也不算是炫耀,我出生的时候因为时辰不好村里人都说我是个招灾惹祸的主,弄得我父母这些年在人前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如今我穿的人五人六的,也算是有了出息,父亲怎么能不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怨气往外抖搂抖搂呢。

我母亲没有像我父亲一样到处宣扬,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在城里吃不到的绿色食品,我因为修炼对食物的需求已经不像常人那么必须了,但还是吃的直打饱嗝,这几年在外打工虽然不是太累的工作,但回家的感觉总是最放松的,晚上我也没有打坐,美美的睡了一个踏实觉

第二天家里的公鸡刚打第一遍鸣的时候我就被母亲叫了起来,农村人普遍都起的早,我用过早餐后也没有什么事,便自己一个人山前山后的逛了起来,走着走着便看见一帮半大小子聚在一起挖着什么,我凑近一看,原来这帮孩子发现了一个兔子洞,正研究怎么把洞里的兔子弄出来呢,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正拿着铁锹对着洞口一直挖,但却始终不见兔子。

我看的有趣,便站在一旁观看,直到这帮孩子认为洞里没有兔子想要放弃的时候,我指了一下洞口相反的方向让他们继续挖应该能抓到兔子,几个孩子看我一个陌生人穿的像村干部一样在那指挥也没多想,便朝着我指的方向继续开挖,结果几锹土出来就抓住了一个灰色的肥兔子,几个孩子都手舞足蹈的笑个不停,纷纷向我求教。

其实挖这些东西是有窍门的,我领着这帮孩子在陆续挖开几个老鼠洞c兔子洞后,我指着这些洞穴说道,这些洞口虽然都不在一个方向,但只要再往相反的方向挖就会找到猎物了。这些孩子在听了我话后都按照我的方法进行挖掘,不一会就有了收获。

我的这些窍门其实也是小时候听我母亲说的,那时候我母亲还小,全国上下都闹着饥荒,那时候的人们没有粮食吃实在饿的不行便挖老鼠洞逮老鼠吃,也有挖田鼠窝的,人们在挖开之后却发现这些老鼠的洞穴走向通常都很曲折,像英文字母里的z一样,村里的老人们解释说那是动物的本能,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给天敌设的阵。而在城市里,由于一些科技产品c电子x hà一c噪音c尾气超标等因素发出的干扰,像老鼠c兔子等打洞一类的小动物对生气的敏感度已经被完全打乱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天敌,洞穴自然也都是直的了

我是个怀旧的人呢,连续几天除了在家陪父母说说话,其余时间我都在家附近的山沟沟里转悠找寻那些童年时的回忆。村里的老人们我都认识,反倒是跟我同龄的没见到几个,听父母说是山里的开发商现在启动了不少项目,而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种地,嫌活累,把地都荒了都跑到开发商那里去干活了。

其实这种现象在农村也算是普遍了,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在的孩子父母都娇惯坏了,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很少有能像父母年轻时的那种拼劲了。我记得前几天还看到一则新闻说是某某星二代因为吸毒被抓了起来呢,看来生活条件过于优越对孩子的成长来说未必是好事,父母都忙着应酬赚钱,而子女们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懂得生活的艰辛又怎么能珍惜现在的美好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人心不古 这天我从山上下来,刚刚走进自家院子,就看见院子里面停了好几辆自行车,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来我家串门了。我有点奇怪,我家虽然是这里的老住户了,但因为我这个扫把星的存在,打我记事起家里一向是比较冷清的,很少有人愿意来我家做客,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迈步走进家门一看还真有不少人,这里面有相熟的也有不认识的,打眼一看能有七八人左右,这些个人都在土炕前围着我父亲说话,乱哄哄的的我也没仔细听。有人瞧见了我,马上转过身来热情的跟我打起了招呼:“哎呦,看看是谁回来了,这不是老雷家雷鸣嘛!看这一身装扮跟那些城里人比较也差不哪去,又回来看自己爸妈了,真是个孝敬的孩子啊。”

有人和我说话,土炕前的一帮乡亲立刻就把话头都转向了我,个个都满脸笑容的过来跟我说话,那个热情劲让我真心有些不适应。我家屋子小,本来这么多人已经显得很满了,但发现我回来后,立马就有人给我腾出了一个居中的位置,这些人连拉带扯的把我让到位置上做好,反而把我爸妈都晾到了一边。

这些人眼中都有着掩饰不住的热情和巴结的意思,这场面让我有了一种市里领导干部下乡视察工作的错觉。乡亲们反常的举动让我挺纳闷,从小到大我在村中一向被认为是霉运缠身的人,任谁见了也不会跟我多说一句话,连带着我父母也受波及,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和大伙打了声招呼还没等坐下呢,我母亲就从厨房那边走了扯住我的衣袖把我拉到了屋外并小声说:“雷子,我告诉你啊,屋里面那些人都没按好心,他们看我和你爸一下子把外债都还了,都以为你在外面发财了,这些人都是来找你爸借钱的。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都在山里面溜达是没碰上,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村里的懒汉泼皮,有事没事就来家里坐着不走,就好像我和你爸他们一样,这今天又纠集了一帮人来闹了。”

听母亲这一解释,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我这次带回来的钱大部分是给父母还债的,额外还有两万块是给我父母留着用的。但我父母太实在了,一下子把这些钱都还清了,让债主以为我们家发了横财,一打听才知道是我这个在城里工作的儿子带回来的钱,这村里的长舌妇们没事就爱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事,这东传西传的把我家说成了当地的财主一样。

前几天村西头的老张家里闺女生了病,她爸爸是光棍一个平时都靠吃低保活着,没有多余的钱买药,便四处张罗着借钱,可村里谁都知道他家的情况,这钱借了就没有还的时候,谁也不爱搭茬。而我父母受了一辈子穷,如今把背上的饥荒还了,手里还有不少余钱,便看不下去了,一下子就借给了老张五百元,还说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

老张有钱买药了,当然就有闲人打听这钱是怎么来的了?老张一激动就把实话说了出来,说这钱是我父母主动shàng én借给他的。我们家自我出生后就是村里传统的困难户,从来都是我家向别人借钱,如今外债不仅一下子就还清了,还能主动借钱给别人,这种反常的事一下子就在村里就传开,都说我雷鸣在城里工作发了财,这次是荣归故里回来孝敬父母了。

这消息一在村里传开,几乎天天都有人shàng én靠近乎,但最终的目的都是借钱。这些人刚开始的时候还要编个瞎话当托辞,有的说自己得了病,有的说亲家出了事,到了后来所有的理由都被用过了,索性就直白的说最近手头紧借点钱用用。

其实在我印象中的这些老乡们从来都是古道热肠的,尽管其中也有一些懒汉无赖在里面滥竽充数,但毕竟是少数。可是改革开放后,随着电视c广播c网络的普及,很多人都对山村外的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有些禁不住的y一u hu一的村民们纷纷跑到城里找事做,梦想着一夜暴富荣归故里。

但山村里的人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专业技能更是没有,想要在城里维持生活就必须做一些苦活累活。在这个过程中,人性中的劣根性就显现了出来,看着同样是打工者的身份,待遇却天差地别,再加上个别无良商家对农民工工资的拖欠和苛求,这些怀揣着城市梦的外来打工者渐渐都感到寒心,梦想也一点点被无情的现实碾碎,有的人选择继续坚持奋斗留在这里,有的人在这个过程违背了自己最初的心愿而走上了不归路,但更多人的选择是再次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地方。

经历了外面世界中无情的打击,这些人的心性已经不如从前一样的淳朴了,生活方式也改变了,以前在家里经常干的农活也不愿意再干了,大多数人家里的地都长满了野草。最近开发商在我们村附近搞开发,这些人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都跑到开发商那里给人家继续打工,由于没有én pgc没有工作经验和技能,还是像以前在城里一样做着一些保安c保洁之类的基础工作。

试想每天怀揣着梦想却总要遭受上级领导的斥责,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发现自己领到的本就不多的薪水被莫名克扣几百块又会不会心生怨恨?长此以往,这种梦想破碎的力量会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美好的未来是每个人都有权利去争取的,有句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通往成功的路径未必只有一条,如何选择和认清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是很重要的。在我看来,我们村里出外打工的这些人里有很多人都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空有着伟大的抱负和理想,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为心中这些抱负理想做什么努力,大多数都是在怨天尤人,而不是冷静下来思考和总结原因,时间长了就觉得是自己时运不济,心眼也慢慢的变坏了

我家里现在的这些人中几乎有一多半都是在山村外面回来的,我在家这段时间曾听我母亲讲我们村里有一个大户人家曾经也在外面闯荡过,两年以后这家人从外面回来了,随行还带着好几车的设备,过了一个月后在自己家的地里搞起了食品加工厂,听说这些设备和技术都是从城里学来的。一开始村民们都像看热闹一样都在私底下议论,说这户人家就是看城里人发财红了眼也想学人家开厂子,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押进去了也真够胆大的。

结果这户人家每天不辞幸苦c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收回了所有成本,从第二年就开始有收入挣钱了,同时扩大了加工厂的规模,也在村里招了一些没有事情做的年轻人进厂工作。但紧接着就有员工编瞎话以自己家里盖房娶媳妇生病等种种理由向这户人家预支工资,有一个人这么做了,大家也纷纷跟着效仿,都跟着预支借钱。厂长一看风头不对,便立即把领头的几个人给辞退了,这才打住了一些人的脚步。

没想到这件事情过去刚刚一个星期就有人趁着夜色向厂子里的储水罐投农药,由于厂子里也没什么安检措施,就这么把带着毒的食品卖了出去,后来吃出了人命官司,市里派出了相关部门组成的调查组把厂子给查封了,所有设备全部没收,还罚了不少钱,厂子的法人也就是这户人家的户主也跟着进了监狱呆了好几年,好好的一个乡镇企业就这么倒闭了,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

当然了,我们村里也不是人人都好高骛远,也有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那些村干部家过得都不错,特别是村委会的三层小洋楼盖的特别气派,听说当初设计的时候还是从南方特意请的设计师

我父亲同样也是个心怀梦想的人,要不是因为我小时候的几场祸事连续拉低了家里的经济指标,我父亲可能也会去城里闯荡一番。我父亲这人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啥坏心思,但在我母亲看来有点过于老实憨厚而且有点倔强,我性格上有很多地方都很像我父亲。而我母亲却不同,她心眼多有主见,把持着家里的财政大权。自从上次借给老张那几百块钱后,shàng én来借钱的人就没断过流,我父亲要面子也不好不借,虽然借的都不多,但这家那家的架不住人多啊,几天下来四五千都借出去了。

我母亲一看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便推说家里没有余钱了便不再借钱给人了。一听母亲这话,那些后来没借到钱的人就不满意了,私底下说我家抠门有钱不借,有人还说我父母是看人下菜碟势利眼,只借给跟自家有交情的而不借给他们

反正这几天都会有一堆人到我家里来借钱,大多数都是让几个带头的给撺掇过来的,好像我家欠别人钱一样,闹得家中不得清静,而我父母不想让我看到这些事也没跟我说。所以今天一见到我回来了,这帮人就跟见到了财主一样马上围了上来,我看到有两个人低头像是在商量什么,然后就有一个人跑出了我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破门立威 这帮人还是继续的嚷嚷着,我听见我们村里的嘎子他妈对着我父亲说:“嘎子也是在城里上班的,这不是借了点公家的钱去炒股结果赔了嘛,总得想办法还上不是,昨天我就来了,可雷子他妈说家里没钱了,现在大孝子回来了,可别再说没有钱了啊,我可知道雷鸣在城里那可是混得不错呢”

这些人知道我父母的钱都是我给的,看我回来了,这话头都开始冲我来了,不过我听嘎子他妈说完话后就有点不乐意了。嘎子是在城里的信用社工作的,还是村里的支书给打点的关系弄进去的,按理说比我那个燃气公司的待遇还要好。但嘎子自己没把持住借了公家的钱去炒股,说好听的是借,其实就是私下里挪用单位g一ng kuǎn,现在向我家借钱去还信用社的钱?还不一样是欠钱吗?一样是欠钱,却非要欠我家的钱,我家不用过日子嘛,嫌我父母老实好欺负吗?

嘎子他妈刚说没几句就被另一个人抢了话头,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我心里奇怪,我们这村虽然算不上是贫困村也差不了多少,但村里的干部们一个个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的,咋也跟着上我家来借钱了?

这主任说自己家在做农产品生意,效益还不错,为了保持农产品的保质时间今年准备上一套真空包装设备,但自己手里钱不够,借了一圈还差五千块,想找我父母借点,等见了效益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上

我一听主任说完心里就来气,老子在外面又不是开银行的,拼了命给人家抓鬼驱邪赚点钱那么容易吗?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五千块,而且我听她的口气我父母借给她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没啥张不开嘴的,话里话外都透出来一种我村干部能上你家来借钱是给你面子的意思来。

我觉得我雷鸣长这么大就两件事不好意思做,一个是向别人借钱,一个是催别人还钱。也许是我脸皮薄吧,但看到自己乡亲现在的脸皮能厚到这种不要脸的程度,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我父母有善念是好事,如果有条件我也支持,但是如果借钱的人都打着这样的旗号来,这钱是万万不能借的。俗话说这赚钱容易攒钱难,从我父母兜里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家里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如今这些人连哄带骗的已然借了不少了,但看这些人没完没了的shàng én来闹,我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没说话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我刚一出门,就看见门外又来了一批热情的村民们把我团团围住,闹哄哄的都说自己家如何如何缺钱问我借点周转一下原来刚才从我家跑出去的那个人是去通风报信的,想到这我真是恨得牙痒痒,这帮人现在都不要脸了嘛?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静的问道:“大家都是来我家借钱的吗?”

大伙看到我说话了,纷纷点头说是。

我又继续说道:“那大家想不想听我说几句?”

人群里没人回话,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接下来讲话的内容,这场景就像我们公司领导给员工发年终奖时公布数据一样。我暗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自小在村里长大,因为命不好,给家里拉了不少饥荒,父母也为此背了不少外债。如今我长大了,现在城里一个单位上班,但我不是什么领导,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每月挣的工资钱除了自己生活开销外,几乎都留给了父母。去年公司领导给我发了年终奖,手头才算是有了一点余钱,但这点钱也只够我父母还债的,并没有多少富余的部分,也不是各位口中所谓的发了横财。如果各位乡亲真有急用,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但凡事救急不能救穷,我家毕竟是刚刚甩掉债务,没有多少积蓄,也是跟大家一样需要过日子的。我在外面赚钱是给我父母养老用的,大家这么个借法我家真的zh一u ji不过来,而且这里也有日子过得比较好的嘛,起码比我家要富裕,我看这钱是不是借的没有必要如果各位乡亲中真有家里揭不开锅c病人在床上躺着c房子四外漏风的,我雷鸣多了没有,我卡上还有个千把块,想要借的就写张借条拿走吧,如果不是特别急的,那各位请回吧,我就不留大家吃饭了。”

我话刚说完,人群里就传来一阵不满之声,尤其那个妇女主任的声音最大,只听她用尖锐的女高音喊道:“雷子,你这混小子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别忘了当初你家落魄的时候还是我们乡亲接济你们家的呢,你现在怎么能得好就忘了本呢?你有钱了也可以带动我们这些劳苦村民走向共同致富的道路嘛,村里的标语就是这么写的。你说我堂堂一个主任要不是真的缺钱用,能到你家来借嘛,你可不能不讲情面啊?”

我看了她一眼道:“我刚才说了,救急不救穷,你若是做生意缺钱用,应该去找银行申请贷款,你怎么说也是政府干部,路子广,人脉也多,这条路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我父母都是老实人,他们喜欢助人为乐那也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和选择,如果各位真有困难不是不可以shàng én相求的,但是像你们这样天天上我家堵门闹事那就是咄咄逼人了,我说这话没毛病吧。”

我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光着上身蓄着长发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造型就像国外表演行为艺术的人一般,只听他说道:“雷子,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今天怎么说也来了这么多人,光我一个人就来来回回的往你家跑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村东头老刘家的老儿子,外号叫“浑刘儿”,这浑刘儿上面有五个姐姐,他爹是五十岁那年老来得子,当时欢喜的不得了。农村人都是重男轻女,我听我母亲说过,这小子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父母都溺爱的很,要什么就给什么,长大后也没正经干过活,整天的在村里惹是生非,俨然泼皮无赖一个,因为他姐姐嫁给了村里的保卫科长,所以村里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最近很火的一部电视剧中有句台词叫“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浑刘儿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后者,根本就毫无道理可讲,我也犯不上与这样的无赖浪费时间,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没有说话,转身拨开人群走到了院门口。我在门口四周看了看,除了有几辆村民的自行车外便是我家铁制的院门最有用处了,村民们只见我把自家院门合上了,把大伙都关在了我家的院子里面,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关上院门后,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说道“请诸位乡亲都睁大眼睛看好了!”话音一落,我胸中暗提一口气运于右手之上,半握成拳猛地向自家院门打去,只见那院门就像纸糊一般被我的右拳直接贯穿。

待我拔出右手后,只留下院门上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和沉着脸的我站在那里看着院里瞠目结舌的众人。那浑刘儿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看到我露了这么一手硬功夫,便慢慢的缩到人群后面也不再出声。

看到浑刘儿缩了,众人也没有再出头的了,那妇女主任这时说话了:“雷家小子,你,你这是干嘛啊?”

我没接话茬,脸色阴沉的盯着她看。主任被我盯得后后脊梁一阵发毛,再看看门上的那个洞,也没说什么,转身跟我父母点了下头就从h一u én走了,这当官的一走,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出了我家。这时我父母也到了院子里来,看见门上的大洞,她赶紧过来查看住我的手并问道:“大儿子,你这气功是什么时候学的?以前这么没见过你用啊?”

我笑了一下解释道:“妈,你忘了我曾经在山上学道十年呢,这都是我师傅教的,不过他告诉过我不许随便滥用,所以我一直都深藏不露的”

母亲听了我的话有点担忧的说:“唉,有点功夫强身健体也是好的,但可不要为了出风头跟人出去打架啊,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功夫会打死人的。”

父亲笑呵呵的打断道:“咱儿子啥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那种爱惹事的人吗?要说这次还是我不好,总是放不下脸面,反倒给咱家惹了这么多麻烦,要不是儿子亮了两手功夫这些人还是会没完没了的来呢。”

我听后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从前咱们家也是穷苦出身,如今得了好翻了身不能做那吝啬的事情,若对方真有困难我们也要施以援手,但同时也要把握尺度,毕竟自己家也要过活。而像今天来的这些人借钱说话的时候你在他的语气中听不到一丝穷苦拮据的意思,便知道这样的人都是来敲足杠的,是万万不能借的。以后借钱可要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况且这种事不能逢人便说,俗话说财不露白,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盯着自己的腰包,别到时候好事变成了祸事,像今天这样沾上一些没有脸皮的人殃及自身就不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洪水猛于虎 我家的铁门可不是那种城里白铁铺中定制打出来的,而是解放前就留下来的老古董了,锈迹斑斑的铁板足有半厘米那么厚,一般练硬气功的好手也能打的穿,但却不能像我这么轻松随意。

这几天我虽然没有打坐练功,但也并非只是一味的游山玩水,村里面人多眼杂我没有修炼的地方,白天的时候我对父母说是去山野间散心,其实都是找偏僻的地方练功去了。无名留下的口诀已经被我融会贯通,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僻静的地方修炼无名教我的那套“广播体操”。而刚才我用的那股子蛮力其实也是从那套“广播体操”中刚刚领悟到的,我发现当我把体内气劲透体而出时居然能穿过那层铁板,于是便运力于右手试着打了过去。心动,念动,形动,从运气到出手一气呵成,没想到还真的穿透了,这可是个意外的发现,我不禁对无名留给我的那套体操动作有了更深的认识。

其实普通人如果经过筋骨的打熬,身体劲力的修炼,几个月后也能像我今日一般劈金斩玉,而一样的效果,像古九寒那样的国术高手同样也可以施展出来,不过在修真的各家各派看来,那始终是外门功夫,练到极限也最多是一身横练功夫而已,跟无名留给我的这套功法完全是两个路子,而且我觉得无名的这套功法仿佛还有很多未知的地方是我需要去探索的

我来时跟父母谎称自己有半个月的年假,可以在家里多住几天,这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假期”就快要用完了,当我准备回城的时候,老天爷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出生的这个山村下雨是常事,早些年大家还都在种地的时候也都盼着下雨,因为有地里的庄稼都需要灌溉,但自从开发商来了之后,村里的人都害怕下雨,因为经常有山洪暴发。山村周边那些风景区的大肆修建让这片山区的山体结构和水流走向都发生了改变,遇上阴雨连绵的天气就会经常发生山体滑坡c泥石流这样的自然灾害。

开发商为了保住风景区也修建了很多防范措施,但作用却微乎其微。我这天都准备好行囊要出门了,本来挺亮堂的天空不知何时被层层乌云盖住,并伴有滚滚雷声,接着便有黄豆粒大的雨水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这雨下的势头不小并且一连三天昼夜不停

当天夜里,村里电线杆上的广播喇叭喊起了话,先是宣读了市里的特大暴雨橙色预警,说未来几天还会持续这样的天气,同时也号召发动村里的青壮年上堤抗洪,保卫家园,每家至少出一个男性劳力。

我父亲年岁已大,家里也就我能干活,这种替父从军的事情既然碰上了,我当然不会推脱什么。这天我穿着一条短裤,光脚套着一双农田鞋,光着上身正站在开发商修建的大堤上,昨天市里又下来了一份通知,说这次降雨是百年来降水量最多的一次,很多村庄都被爆发的山洪所淹没,来势之汹涌已经超过了历年的特大水灾。

我们村子的位置在江河下游,地势很适合农作物的生长,水产也是异常的多,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儿起就是物产丰富的鱼米之乡。但在这种地势旁驻营扎寨的村庄也有很大的安全隐患,那就是水灾c山洪爆发频繁,有时甚至会淹没村庄。为了使自家农田不受洪灾的侵害,当地的居民形成了一套自有的防范措施,那就是“圈坝”。

“圈坝”,是我们这的地方话,意思就是围起来的意思。就是用一圈木桩打入水底当成堤坝将连成片的庄稼围在一起,洪水来时,圈坝可以将水挡在外面,庄稼就不会因为洪灾而收到冲击了。

而我住的山村脚下有个乡,叫做大桥乡,这里的大部分住户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乡里的干部带领村民在附近办了几个农田水产养殖厂和一大片职工家属住宅区,而这些厂子c住宅区就都被圈在坝中,里面有差不多两万人口。

这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都未曾停歇,市里面下达了防洪命令,驻军部队都被调来抗洪抢险,而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抢险大军中的一员,此时我手里正拿着一把大锤在不停的抡起c砸下,再抡起,再砸下

这把大锤是打木桩用的,纯木头做的,用胳膊抡圆了瞬间也有百十斤的冲击力,这砸木桩的活我已经连续不停的干了一夜了,到现在仍旧保持着良好的进度。堤坝上的抢险人员不少,如果干活累了是可以下去歇一会儿换别人来继续的,但我却刻意没有停歇,自从修炼后我的身体一直都处于一种精力充沛的状态,我有意用这种劳作来试探一下我的体能极限。

守堤的活除了人力干涉外,也要看老天爷的心情,如果堤坝上起了风浪那就不好玩了,堤坝每让风浪拍击一次,就会有不少的沙石被水卷走,如果沙石流失量大的话很快就能被冲开一个口子,再加上大堤的内层日夜浸泡在水里,堤坝也容易发生变质而导致决堤。我这次参与守堤时,是有军官统一进行调度的,先是在堤坝薄弱的区域前面打一排木桩定到水底,然后再在这些木桩上捆上一层防护套,减缓洪水对木桩和堤坝的冲击。

防洪的一些常用物资包括木桩c铁丝c麻袋c沙石等,这些乡里通常都有储备,但是今年的洪灾太大,其它的地方抗洪时已经调过去了一批,如今轮到自己时似乎不够用了,整条大堤现在四处告急,险情不断。

看着面前的洪水我心里也发怵,如果老天爷按照这种程度继续降雨的话,不用多少时间就能把水位堆的高高的,到时候仅凭现在堤坝上的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我虽然自负有两把刷子,但在大自然面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正在感慨呢,耳中就听见一片qi chē喇叭响,我扭头一看,远处路上开来了好些台大解放,qi chē后面还跟着一列士兵。原来是驻军部队看险情加重,又把市里的战士们调过来,并带着防汛物资参加抢险了。

我运足目力,看到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看肩膀上几颗亮闪闪的星星,在军中应该是个不小的职位,这人和大桥乡的乡长以及驻守军官简单的交接了一下,就指挥队伍上了大堤。

我看这些当兵的大多都是二十出头的新兵,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稚气的样子,但在长官的调动下仍能有条不紊的完成各个步骤。这些后来的新兵上堤之后,有组织,有纪律,人与人之间的协作配合也很好,但是这些兵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来参加抗洪抢险,没有经验,还需要是一些乡民协助。而我则因为对地形熟悉,也成了一个小指挥,手底下大约有一个班数量的战士,我告诉他们如何去打木桩并亲身示范给他们看。

新生力量一上堤,堤坝上的压力立刻缓解了不少,我也停下了对自己体能的试探,对手下的新兵进行指挥和检查。然而在此时,天上又传来了轰轰的雷声,本来就不小的雨点突然之间又变得密集了起来,最糟的是堤坝上起风了,而且风很大。我站在堤坝上迎着风,能感觉到这风向居然是正对着我的方向而来,我心中不禁暗骂,td,这么长一条防线,偏偏冲着我这里来,不会又是身上的冤煞捣的鬼吧!

翻涌的浪花不断被狂风卷起,冲着我脚下的方向不断拍打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我脚下刚刚才完成的防汛工事一下子就被冲了一个口子,同时大水还卷走了几根木桩。我身旁有个小战士被浪花的拍击这么一震,脚下一滑便要往水里栽去。

幸亏身边的我手疾眼快,我伸出了右手抓住了这个战士的手腕顺手往上一提,这个战士整个人就像拍diàn yg时吊了钢丝的那些武打明星一般又稳稳的回到了大堤上。

尽管被我及时的救了上来,那个落水的小战士还是被呛了几口水陷入了昏厥。我赶紧招呼其他人把这个战士拖走,周围马上过来了几个人把他放到地上,我和一个有经验的乡民简单的说几句这个人的情况,这乡民就把这战士的小腹翻过来顶在自己的膝盖上并用手在他的后背上不断拍击,不一会就见这战士吐出来几口水,又接着剧烈的咳嗽几声,才算是没事。

我见这堤坝上的浪流被风吹的越来越大了,人是不能继续再呆在水里了,我运足一口气大声向周围的战士们说明情况,让他们退到大堤上。

那边的小战士刚刚脱险被人转移走,水里的战士也听了我的指挥逐渐向堤坝上开始转移,这时我突然觉得脚下的堤坝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我心中暗道不好!要决堤了!有可能下一秒堤坝就会被洪水冲出一个大豁口,而我们这些人将会都被洪水无情的带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8,我给拖下去毙了 我赶紧招呼大伙迅速撤离,然而刚刚离开这片区域没几步的距离,我刚才觉得有轻微震动的地方突然就陷落出一个大坑,堤坝上出现了两米左右的一个大洞,凶猛的洪水马上就灌了进来。

那大洞随着涌进来的洪水的冲刷和不断拍击,里面的土石沙料被不断的冲走,洞口的面积也在不断的增大,我朝着那边望了一眼,只见洞口边上那些完好的地方也陆陆续续的塌陷下去,缺口变得越来越大,更多的洪水开始冲入缺口,形成一股湍急的水流向着堤坝内冲了去,这段堤坝眼看是保不住了。

大坝一决口,便有乡民打起了预警,整个堤坝上都传来了咣咣的响锣声,这是演习时约定的破堤x hà一。x hà一一响,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军队战士,只见堤坝旁四周分别站着几个身穿反光衣的战士,手中分别拿着两面颜色鲜艳的旗帜在打着旗语,车上的扩音喇叭也在不断的播放着执行一号救援方案的内容。

救援的战士们看到x hà一,马上在小组负责人的指挥下源源不断的从缺口的两侧快速冲了过来,这些人肩头上都抗着一个装了沙石的麻袋,按着事先的抢险方案有序的将麻袋填入缺口,然后立刻让开位置跑步回去再次运送麻袋过来,后面的人马上顶上来依次向缺口投放麻袋进行添堵。

只一会儿,就有数不清的麻袋不断扔到到缺口当中,军队的这种人员调配速度和反应意识,要比乡民的效率快多了。我撤离了危险区域来到了解放车旁,看着这些战士们调度有序一时间也帮不上什么,就远远的退在一旁看着,而增援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和身旁的几位当地领导干部也赶到缺口边指挥抢险。

被冲开的缺口在向外扩了些后就不再变化,我目测应该有五六米宽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缺口不是太大,堤坝上的水位太高了,里面涌出来的水流非常的急,好像被加压了一样,那些战士的麻袋刚扔下去就被冲走了,有的麻袋甚至被水流直接冲散花了,根本就堵不住!

眼看雨下的越来越大,大堤缺口中的水流也是越来越急,如果再不进行有效的措施,下一秒就有决堤的可能!军官着急了,通过扩音器大喊一声:“所有战士都有了,听我命令,执行第二套方案,排人墙。”

听到军官的指令,站在军官身边的乡长赶紧阻止道“哎呦首长,现在水太急,人根本站不住,排人墙不但没用还会有危险。不如下命令要他们再拿几根粗点的木桩横过来放在缺口的地方!”

军官听到乡长的建议也没有一意孤行,马上改变了策略。要说军人的效率就是快,很快几根木桩让当兵的扛过来并放倒在缺口处,这几根木桩交叉横在了缺口对面,麻袋再扔进缺口中时不再会被冲走,都被木桩挡在了内侧。虽然效果有了,但缺口两侧的沙石泥土仍是不断被洪水带走,缺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扩大,缺口的宽度眼看就要超过了木桩的长度,再这样下去,整段堤坝都要随着这个缺口的加大被全部冲毁。

军官眉头紧锁,转过头问乡长堵缺口还有什么有效的方法。

乡长想了想说厂子里有几条作业的小船,可以装满麻袋后运到缺口处再让船沉下去。

军官随着乡长手指的方向往厂区看去,在一栋厂房的拐角处确实停靠着几艘小船。军官马上让人把船开了过来并把剩余的麻袋都装上了船,直接开向了缺口处进行沉船。

连续几艘作业的小船都被战士沉在了缺口处,乡长这招还真就有效果,缺口的水流渐渐的被遏制住了,缺口也不再扩大。但要想完全堵住缺口还是差点,厂区已经没有多余的船来沉了,如果不一次性把缺口全部堵住,恐怕之前做的工作都要前功尽弃。

“哪里还有船可以沉?”军官着急的问道。

乡长皱了皱眉头说道“厂区就这么几条船,如果不够的话就只能拉个人的船来沉了。”

“谁家有,情况紧急,必须马上征用,要大一些的船。”军官说道。

乡长想了想说“张主任家里那条最大,是跟厂里搞合作的,是这乡里唯一一条铁皮船,现在就停放在厂区西侧。”

乡长说的这个主任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我家向我父母借钱的妇女主任,这人张嘴闭嘴的都是缺钱,想不到还有这么大一条船在厂子里挣着外快。

情况十分紧急,军官听闻后立刻下令派人到厂区西侧将那艘铁皮船开过来。结果刚刚过了没一会就有战士通过对讲机跟军官报告,说有一家人死活不放船,还拿起了铁棍对前去开船的战士进行驱赶和打骂。军官用对讲机说道“你现在告诉这些人,特殊情况特殊处置,军队现在需要征用他们的船,一旦险情平息,我们是会赔偿。”

对讲机那边得了口令便去安排,可过了近十分钟还是没有动静,军官有些着急,对着对讲机质问为什么会这么慢。

对讲机那边回话道“首长,那家人不听我们的,死活不下船,说船在人在,船沉人亡,我们正在做思想工作”你们不能沉那艘船,那是我家的船,去年新买的,借的债还没还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做思想工作,军官一听就急了,马上开车前往地点。闹事的主任一家一看军官来了也不敢再耍泼,口气也软了,一个中年男人哀求道“首长啊,这船是我个人借钱买的,还没回本呢,你们给我沉了我拿什么还债啊?”旁边的妇女主任也跟着说道“是啊,这船是我们家的个人财产,国家都说了个人财产神圣而不受侵犯,你们今天这是仗着人多强抢啊,这还是人民的公仆嘛,还有王法吗”

军官强压怒火道“现在这种情况事关下游数万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我听说你还是个村干部,怎么一点觉悟也没有,再说我们也不是白要你这艘船,事后赔你就是了。”说完就要安排人上船接手。

主任一看军官要动手,直接坐在地上抓住了军官的裤腰带耍起来泼,哭喊道:“你们这是强盗行为啊,我不同意就要沉我的船,你哪个军区的,我要投诉你只要我还在,谁也别动想动这条船,要不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军官也没跟她废话,手指向身旁的士兵命令道:“警卫员,把这个女的拉下去枪决。谁再阻挠军队抢险,也给我拉下去一起毙了!”

这次来的战士都是过来抗洪抢险的,随军的物资大多数是铁锹和洋镐之类的家伙,又不是来打仗,谁也没带枪啊。可是军官身边站的那个警卫员却配了一把sh一u qiāng。

人们心中对警卫员的认识一般都以为其主要是负责给首长做些勤务工作,打扫卫生c做饭c开车之类的杂事,说不好听的就是个跟班。可实际上部队在选拔高级别首长身边的警卫员时要求是很高的,首先在政治上要无限忠于党c忠于军队c忠于部队和首长,在思想上也要立场坚定,家庭历史清白,没有污点。还要具备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一些部队还会对警卫员的形象做出要求,相貌要英俊c五官要端正c身体要健康,行动要机智灵活,遇事脑袋瓜子反映要快c要灵敏等。

今天的这位军官恰恰就是一位高级将领,军官命令一出,身边的警卫员立刻拔枪,一个擒拿手将主任的手从军官的腰带上卸了下来,抓住颈后衣服像抓小鸡一样将闹事的主任拎向了厂房后。

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刚才的警卫员便跑了回来,船上剩下的人以为主任真被枪决了,纷纷下船不敢再干扰战士。这时早有当兵的跑过去把船开往缺口方向。

军官回头低声问道:“人什么情况?”

警卫员笑道:“我抓她的时候就已经吓的尿出来了,听见枪响,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军官嗯了一声,未作理会,这时军官手中的对讲机传来了前方的报告:“首长,麻袋都用光了,没有东西装船,怎么办?”

军官沉默片刻后,看向了周围,随即命令道:“没有麻袋就挖土c挖石头,把能用的资源全都用上。”

对方回应了一声后,堤坝上所有的官兵和乡民都开始行动了起来,忙活了将近半小时,才装了半船不到,眼看缺口又有着的崩溃的迹象,军官怒吼道“动作都给我快点,缺口快堵不住了”

这时一个战士小跑过来报告“首长,战士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那些山石都镶在地底或是山上,实在是难挖,除非现场有挖掘机c铲车之类的大型工程设备,不然仅凭战士们手中的那些工具,没等我们把船装满,堤坝就得被冲毁了啊。除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9,流星落石 洪灾现场的情况瞬息万变,这个节骨眼上每一项举措都显得尤为重要,这小战士说话有些啰嗦,军官的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扯着脖子冲着这小战士怒喝道“你nnd,再跟老子打哑谜我毙了你,除非什么快说?”。

小战士看首长发怒了,连忙说道“除非拆几个房子,这样能快些把船装满。”

军官听闻也不犹豫,四周看了一下,随即大手一挥指着坡上不远处的一个村子说道:“那就把那个最高的楼给我拆了,迅速组织人手把房子里的人员给我清出去,有人阻拦就给我强行带走,只要不死人,动手也无所谓。”

周围的乡民一听军官要拆房子,心里都突突起来,沉条船就算了,可谁家能有几个房子贡献啊?真要是拆了,晚上睡哪啊?谁也不想自己家的房子充公,眼睛顺着军官的手往坡上一看,这些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军官指的是那个村子里最高c最显眼c现代感最强的一栋三层小洋楼——那是我们村的村委会。

我们村不算富裕,有着破烂的学校c破旧的民房,但村委会却盖的很漂亮。其实这个古怪的现象在国内各个地区也能见到,即使是在贫困地区。在我们村,大多数人住的都是土墙结构的房子,包括我们家都是如此,能住上砖瓦房的在我们村算是有钱人了。

而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栋三层洋楼用的是钢筋混领土,这在十里八乡都是数一数二的,恰恰在今天这个节骨眼儿上被军官看上了,并且要破楼取砖装船,虽然不是我家的楼,但要是这么拆了可真有点白瞎了。

我这边正心疼呢,只见军官命令一下,立马就有一队战士冲村委会的方向冲过去了。那些战士们手里拿的家伙大多是镐和锹,但这种东西用来刨土翻沙装麻袋还可以,可要用来拆房子就不是那么给力了,特别是村委会的楼盖的还是比较结实,就算是有铁锤,进度也是慢的很,除非现场有挖掘机之类的工程车,那些战士们好不容易把房子凿了个洞,奈何里面还有一层钢筋在连着,能拆下来的砖石几乎没有多少,我看到不少战士用铁掀或洋镐在一块一块的从墙洞上往外撬砖,有好几把工具都崩了口。

洪水的势头依旧不减,情况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那边的堤坝上依旧还有不断在挖土的战士装船,破开的缺口眼看是越来越大了。看着堤坝里面的厂区和家园,乡长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冲着军官喊道:“这样弄速度太慢了,没等房子拆掉,堤坝也要毁了啊,那房子里面都是钢筋混凝土,硬得很啊。”

军官:“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乡长似乎是下了狠心,道“用炸药吧!炸鱼的炸药。村后李铁石他叔婶家的库房里有,你派人跟我去取。”炸药这东西在当时可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品,如果被人查到自己家私藏是要吃官司的,乡长这时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把这家人给供了出去。

军官听闻也没时间追究,立马安排一个班的战士开着大解放跟着乡长去搬炸药,十分钟后,炸药就布满了小洋楼的各个部位。所有人员疏散到安全区域后,随着军官一声令下,“轰”的一声,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炸药产生的冲击波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这到底是炸药还是dǎ一 dàn啊,威力大的有些离谱了吧。

原来李铁石他叔婶家炸鱼用的炸药被战士们全部搬了出来,这些炸药和战士们平时用的军用炸药不太一样,都是用自己家土方法做的,hu一 yà一的填充剂量也是有多有少,强度和威力根本无法估量,最主要的是里面还藏着一些hu一 yà一管(雷,管),那是李铁石他叔婶家以前在矿上偷偷藏的。而乡长不知道里面有hu一 yà一管,况且他以前看过别人炸鱼时的威力,说这炸药没多大劲,能搬走就都搬走,不然没效果,当时情况紧急,战士们也没注意,连锅端的装了整整半车。

这一下集中爆破的威力可不小,村委会不光是被爆破成功,几乎是被砸烂了,连村委会周围的房子都震塌了不少,好在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装船的石头这下是够了,但炸药的威力太大,漫天的碎石c钢筋头c玻璃碴子被崩的飞上了天,眼看着就向军官这边洒落下来,我眼力好,能够看到天上那些碎石最小的也有半块板砖那么大,这要是落在人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而刚刚才爆破的威力让很多人都坐在了地上,没等站起来就看见黑压压一片土石像坠落的流星一样朝着这边砸了过来,眼看是躲不过去了。就在这时,空着传来“啪”的一闷声,好像是木头敲击地面的声音,马上就要落到乡长头顶的一块飞石被横着打了出去,乡长只觉得头顶刮过一阵劲风,好像什么东西从头顶快速的扫过一样。

紧接着又是“啪c啪c啪”几声撞击接二连三的响起,几块马上要落到人群中的石头c铁屑也被同样的击飞。

众人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只见这人影在人群中的移动速度迅速,根本看不清面目,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群里没有落下一块石头,耳中只听到不停的闷响。

包括军官和乡长在内的所有人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只觉得头顶的劲风刮得脸上生疼,夹杂着木棍敲击的声音在耳中嗡嗡作响,而天上落下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却恰恰都砸在了自己身旁,自己身上反倒是毫发无损。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秒,随后人们便看见一个灰头土脸人的手中拿着一把几乎要断掉的木锤拄在地上蹲着身子急促的喘息。

乡长一下子就把人认了出来,这个刚才救了大家的人正是我雷鸣。

炸药的威力如此之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仓促之间我也顾不上藏拙了,调动体内残存的气力下意识的挥出了手中的木锤对飞来的碎屑进行击打,如此高强度的运动在短时间内几乎是将我的所有体力都耗空了,加上之前我已经是连续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此时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爆炸了,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市里的医院病床上,我的周围摆满了果篮c鲜花c锦旗等礼物,其中一面锦旗上还写着“抗洪英雄”四个大字,下方一行楷书小字写着“赠抗灾英雄雷鸣同志”!

我刚刚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英雄了?我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这房间装修的颇为高档,床头对面墙上挂着液晶电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门口还有一个独立卫生间,我发现自己头顶还有一个shè xiàng机对着我一闪一闪的亮着红光。

这里应该是医院的高级病房,我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前的记忆,不知道父母那边怎么样了?险情退了没有?我在床上正回想呢,房门处突然传来几下敲击声,接着就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穿常服的军人,这人进门后跟我点头笑了一下没说话便站立在一旁,随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人,其中有像这个战士一样穿着常服的军人,还有穿着藏青色夹克衫带着眼镜的老者,我发现后面居然还有扛着shè xiàng机的记者和一个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女主持人。

“你们这是”我有点搞不清状况。

“哈哈,小英雄,你终于醒了”说话的赫然便是当天抢险时的军官。

“啊,您是那天抢险时的军官!我是怎么到的这?您后面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对了,洪水退了吗?那些人都没事吧?”我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小伙子,我们接到护士的通知就赶紧过来了,你刚刚醒过来,别乱说话,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市委书记c这位是市长c这边的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和电视台的记者。多亏了你当天的英勇表现救了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洪水现在已经退了,雨停后堤坝已经修好了,那天你救了我们之后便晕倒在了大堤上,算上今天你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三夜了,今天市里领导是代表大家来慰问你的。”面对我的诸多问题,军官很有耐性,一条一条的回答着我。

“啊,市长?书书记?电视台记者?”我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跟guān fāng打过交道,冷不丁来这么多当官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呵呵,小英雄刚刚醒过来,身体一定还没有恢复过来,你当时英勇的表现我都听司令员说了,如果没有你,乡亲们和战士们的伤亡肯定不小。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神勇的功夫,当着是不可小觑啊,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谢谢你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0,草民拜见市长大人 带头说话的老者便是市委书记,听这市委书记的话,原来抢险时的军官是个司令啊,难怪当时气场那么足,好大的官职啊。相比之下面前的这位书记的态度就让人感到柔和了许多,说话时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不过让我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往一旁的镜头瞄去,身边的电视台记者见状也抓紧把话筒递了过来。

这面前的老者笑着看向我,但我却觉得这笑容没有一点笑意在里面,有点太形式化,没有丝毫的感彩。怎么说呢?见过服装zhuān ài店门面前的展示模特吗?那笑容就跟那种塑胶模特脸上的表情一样僵硬。

领导带头进行慰问总不能不回答,但面对着镜头我真有点紧张,一张嘴就结巴上了“啊,那个领导过奖,这个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当领导比我们这些草民要辛苦多了,看您,头发都白了”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场面话上得了台面,连草民这种词汇都用上来了,最后还不忘拍上一记马屁。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面对陈远彬那样的首富我可以做到宠辱不惊,而此时却变得词穷了。

虽然在语言的调配上有所欠缺,但大体的意思已经表述清楚了,旁边录像的摄影师听着想笑,但领导在场也不得不忍着。不过领导终归是领导,各种场合都见惯了,轻咳一声道:“我们的小英雄还是挺幽默的啊,不过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国家和人民需要你这样人才,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杨院长,我们小勇士的人身保障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尽全力给调养好啊。”

言罢,书记放开了我的手,脸上那种不自然的笑容也迅速的被肃容代替,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病房,从进门到出门前后不超过十分钟,这也算慰问吗?我不禁苦笑。

听司令员说自己一共昏迷了三天三夜,在我昏过去后,周围的乡民以为我是被石头砸成了重伤,便迅速组织人将我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可到了医院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但我的呼吸却越来越弱,生命体征越来越不明显,当地医院的医疗设施有限,继而又转到了市医院。

其实我昏过去也并非受到了什么伤,当时满天飞石眼看就要砸入人群,我马上抄起了手中的木槌飞身就冲了上去。半空中的飞石被炸药崩上了天,已经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看在我这样的人眼中无异于静止一般。但飞石的扩散面太大,用木槌击飞了一个,马上就要赶去击飞另一个,而且还要在心里计算着哪块石头先砸到人,先去哪救场,视线所到之处,均是我的身影,这可不是一般的工作量。

我手中的木槌就是在与石头连续不断的猛烈碰击过程中断裂的,好在飞石只是来这么一波,不然就算换了无名来了恐怕也不会比我做的更好。接连不断的抢险和连续的高强度运动,再加之紧急情况下我劲力运用过度,导致后劲接济不上才一口气没上来闭息了,这种症状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也就是累的虚脱而已,有足够的时间调养调养也就好了。

在我被送走后,人们仍然看着满地的石头c钢筋发愣,被我打断的木槌就那么放在大堤上,锤头处有明显的凹痕,那都是被飞来的石头砸的。

这时候听见一个军官在喊:“都发什么愣啊,危险还没过去呢,还不趁机运砖装船,谁敢偷懒老子饶不了他!”

大家这才缓过神来纷纷起身,村委会周围被炸药波及而被轰塌的民房有不少,遍地的砖墙直接搬走就行了,很快那艘船就装满了,战士们把船开到缺口处上方不远处停下,然后把船上的石头都尽量的往一个方向堆,等到船渐渐偏重的时候,再扯一根绳子绑在船舷处,船上的战士拿着绳子的另一头下水游回岸上,把绳子绑在解放车上。等到船快飘到缺口的地方,解放车一启动便把绳子绷得的成一条支线,缺口上方的船本来就偏重,让解放车这么一拽,船头顺势就扎了下来,整船的土石连带着铁船一起翻到缺口处,水流立刻就被堵了大半。缺口两侧的战士这时把先前挖的泥土沙石用化肥袋子都装好,见缺口被堵住,便噼里啪啦雨点般的扔过去,缺口总算是堵住了!

最大的隐患消除了,战士不再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到堤坝各处继续抢险

市里的领导一行人走了,但当天抢险时的司令员却转身又回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子?那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也要跟着遭殃,你这身功夫不错啊,和谁学的?有师承吗?”

司令员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我感觉到这眼神里有一丝审问的意思,身后的警卫员居然还把手放在腰间的sh一u qiāng上,也是一脸的戒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看我,心里也是被人盯得莫名的紧张起来,张嘴说道“首,首长,你刚才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乡里不用抢险了吗?”

“缺口已经被堵住了,堤坝也在修补当中,险情暂时退了小伙子,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这一身功夫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军官的语气又加重了不少了,脸上也多了几分严肃,他这种表现让我不禁有了防备的心里,暗想道老子救了人,立了功,这帮孙子现在这么审问我,不会是把我当成无名了吧。

我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跟无名学的功夫,但我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这帮人说不准真会把我严格监视起来,再弄成冤假错案可不好玩了。好在我还有另一个众所周知的身份,陆老道的徒弟。

我脑子一动便说道我是从小和山上的一个道士学的,前后一共十年时间呢,我那天那么厉害都是仰仗一种神奇的步法,电视里演的凌波微步你知道吧?就类似于那种功夫一样,师父不让我和别人说他的名字,所以我也不敢告诉你,不然师父会废了我武功的,不过我在山上学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打听别人也是能知道的。”

面前的这位司令员其实还真把我当成了那个全国通缉的神秘shā sh一u,不过他在问我之前,私底下也已经派人把我的身份核查了一遍,只是心中还是有所怀疑,必须听到我的回答才行。好在我的dá àn也算是靠谱,我也不能说什么“形神相合c身随意动”之类的法诀,只能顺口始胡诌,连凌波微步这种功夫都搬了出来。

军官听到我的回答,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只是后面的警卫员一直保持着警惕,好像我一有异动马上就能开枪崩了我。这军官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放心,我尊重你师傅的意愿,不问就是了。你还没说你是哪个村的?现在在哪工作啊?”

我看了一眼警卫员答道:“我是回来探亲的,就在被你炸了的那个村子里住,现在额,现在一家燃气公司上班。”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锦旗,觉得如果说自己是一个无业游民恐怕和锦旗上的英雄配不上啊,想了想还是按原来的单位报了上去。

军官:“燃气公司?是市里的公司吗?我们部队就在那里驻扎,那可是市里的重点形象工程啊,一般人没有门路进不去的。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子还文武双全啊!累了吧,午饭送来了,和我们一起吃吧。” 军官当然知道我是在撒谎,不过这个谎言只是被他们当作我死要面子而已。

医院里的午饭很简单,都是在医院的过道上打的饭菜,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这么大的干部一起吃过饭,有点不自在。而军官却很随和,那个警卫员也不再那么紧张了,还一直给我的碗里夹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套我的话,大多都是关于我的出身c家庭背景c在哪里住之类的,就差没看我的了。

军官身边的那个警卫员,看架式也是个习武的,在确认我没有嫌疑后,就不断的问我关于修炼的问题。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无名教自己的那套打坐的的内容按照我自己的理解,通俗的说了出来敷衍过去

这一顿饭吃的我好不自在,还好军官中途接了一个diàn huà,我才算是能安安稳稳的吃了起来,我发现我是真饿了,他们走后三个人的饭量都被我一个人吃光了,觉得没吃饱,我还顺手打开了一个果篮

我的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在医院又呆了一天后就被司令安排车送回了父母家。我父母家因为地势高基本不受水灾的影响,家里除了房顶有点漏雨外,其它一切如常。父母看到我平安归来自然也是高兴坏了,身前身后一个劲的打量着我,看是否受伤了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1,降头师哈辛 这一场洪水灾难来的时候凶猛,去的时候也快,但加上我住院的几天,我之前跟父母说的年假已经是超期了,我跟父母谎称公司那边有孙老板的面子撑着不会有事,而政府也因为我的见义勇为给我发了两万块奖金,我在家住了一晚后,第二天把奖金全部给了我父母留着用后,就返回了城里。

说来也凑巧,这次我回家时特意买了市面上最新的智能diàn huà想给我父母演示一下的,听说是某某国家的最新研究成果,可到了村里才想起来我们村因为处在两座山的中央,diàn huà只能打专线,我手里这款最新的科技产品也是一直都没有x hà一,只能用来玩游戏或者看小说。而此时我刚出村口不远兜里的diàn huà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个末尾五连号的陌生号码,这种号码算是土豪专用的,我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孙老板,虽然这个号码和他留给我名片上的号码不一样,但这种生意人多几个好号码也是常事,结果一接听反而是另外一个人。

打来diàn huà的是之前工地出事的鲍老板,这个家伙现在可以说是我的主顾了,只听见鲍老板在diàn huà一个劲的夸赞我上次如何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能发现问题所在,又如何不辞幸苦连夜做超度法事,职业素养高等一堆好话。

我刚刚在医院已经经历了一系列的虚情假意和形式主义了,此时听见鲍老板又是这种腔调,不禁有些心烦,我打断他说道“鲍老板,客气的话不用多说,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给足了我佣金,我自然就会尽力,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你今天打diàn huà来不光是说这些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鲍老板听我直接点明话题也就不再绕圈子了,这家伙还真有事。原来上次的项目闹鬼事件被我和李铁石那胖子搞定后马上进入了施工阶段,也没再发生什么邪门的事,可jg chá那边却不太给力,那个老混子的女儿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这让鲍老板心里总是悬着不落地,生怕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报复。

一开始这鲍老板隔三差五的就往jg chá局打diàn huà咨询案子进展,jg chá那边没有查到线索只能说人消失了,鲍老板虽然对这结果不满意可自己也是没辙,时间一长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怎么也治不好,仅仅一个星期的工夫人就瘦了十来斤。后来经朋友介绍买了一副偏方服下,结果当天晚上这鲍老板就睡了一个安稳觉,他自己觉得很神奇,便问这偏方的来历,他那朋友说是从南洋的一个华裔巫师那里求来的,中文名字叫哈辛。

鲍老板一听对方是巫师不禁来了兴趣,上次闹鬼的事情把鲍老板自己坑苦了,虽然最后由我和胖子出面解决了,但真正的凶手一直没有抓到,如果这个巫师真的有本事的话,自己可以花钱招揽过来作为自己的贴身保镖。

鲍老板之前也并不是没有找过我和胖子谈过这个事情,但胖子说自己是江湖中人浪荡惯了受不得约束,而且未经师门允许是不能长期受雇于人的。至于我,人家根本就没找我谈,也许是我当天的装扮不如胖子那身青衣道袍可信度高,也有可能是我的表现不如胖子抢眼吧。

这鲍老板托那位朋友多方牵线搭桥后,总算是请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巫师哈辛,可见面后鲍老板无论怎么看这巫师都不像zhà一 piàn上五六十岁的样子,反而觉得像是二十出头的一个小伙,他那朋友说这zhà一 piàn是十年前照的,这巫师修炼的是一种可以驻颜的法术,修炼的越高深就越显得年轻。

鲍老板听到这就有点怀疑起来,神神鬼鬼的东西自己前段时间也经历过一些,可要是说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的事情,他觉得有点是在忽悠人,历朝历代的皇帝那么多,没听说哪个长命百岁啊。

鲍老板在diàn huà里还跟我说,这巫师哈辛也会说些中国话,一见面就对鲍老板说他身上有憎恨的标记,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如果想活命就必须把他供养起来一段时间才行。鲍老板自己对巫术什么的也不懂,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但听着这话就觉得这巫师有点居心不良。可如今人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请来的,要说不信吧,心里是真没底,那个下碎尸降的凶手还没抓到呢,但要说信,鲍老板从心里第一个就否了那长生不老的传说。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况且自己也不敢得罪人家,只能按照这个巫师的要求在自己家的别墅后院造了一个神坛,希望请这位巫师进去做法破了自己身上的什么标记。鲍老板怕自己被忽悠也留了一个心眼,在搭建神坛的时候在四周偷偷的装了shè xiàng头,他想看看这巫师到底是如何给自己做法的。

可接来的一幕就让鲍老板彻底的后悔了,他透过shè xiàng头里截取的录像发现,这哈辛进了神坛以后除了打坐以外,每天中午十二点和午夜十二点都要对着他带来的一个神像参拜,其余时间都是在佛龛前打坐,连续六天都是如此。

就在鲍老板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这个哈辛做了一件让鲍老板心惊胆战的事情,他从jiān k一ng中发现哈辛在第七天的凌晨接近三点的时候出去了一趟,他是从h一u én出去的,不到十分钟后又见到他独自一人回来,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一动一动的,装的似乎是活物。

哈辛没有打开袋子,他把袋子高举过头顶后对着神像不断参拜,然后用了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把袋子里的活物直接摔在地下,然后不断的在地上重复的摔打,鲜红的血液瞬间就喷溅了一地,直到那袋子里的东西不再动弹后,只见哈辛用双手沾了地上的血后,开始往自己的身上c脸上进行涂抹

整个过程从jiān k一ng中看的鲍老板毛骨悚然,他不知道那个袋子里是什么东西,但从jiān k一ng中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认袋子中的东西活不了,他觉得自己请来的这个巫师是绝对给不了自己安全感的,反而看着比那老混子的女儿还要邪门。

哈辛第二天仍旧在神坛里做法,鲍老板也没敢去查探,他想过报警,但回头又被自己否定了。首先这人是他鲍老板自己请来的,人家只是在后院建一个法坛打坐有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况且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虽然jiān k一ng录像有些血腥和恐怖,但也不能因此定罪;再者这哈辛不是本国人,jg chá对于这种涉外敏感事件也是能不参与就不能参与,万一再因此惹恼了哈辛,这邪门的巫师给自己下点什么手段可就不好玩了。

鲍老板苦思冥想了多种对策但最终都被自己推翻了,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人的diàn huà,崂山道士李铁石,他现在唯一认识而且靠谱的高人。可李铁石这胖子此时正在崂山宗门里给师门复命呢,自然是接不到鲍老板的diàn huà,万分焦急的鲍老板这才打给了我。

我也没计较自己被作为备胎的命运,我在听完鲍老板在diàn huà里的描述后,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哈辛根本不是什么巫师,而是一个邪恶的降头师。

鲍老板听到我的推断后几乎是哭着求我给他想想办法,他可不想家里的后院住着这么一个煞星,并说钱不是问题,哪怕我去给他壮壮胆子也行啊。胖子临走前曾经告诫过我,在他回来前不要沾染邪门的事或是人,可鲍老板口中说的这个哈辛明显就是个邪恶的不能再邪恶的人了,胖子如今还没有消息,可这边的事情也是十万火急,我在diàn huà里犹豫着一时没说话。

鲍老板没听见我回答,以为我是在故意提高报酬,当下也是急了,说只要我能来,就先给我付五十万定金,把事情解决后再付另一半。

一百万啊,这鲍老板是真有钱,是上次工地闹鬼事件酬金的一倍呢,我发现自己也免不了落了俗套,在金钱面前其实也是个财迷,听闻鲍老板一下子开出这个价码,也没多做犹豫便一口答应了,至于胖子的那些嘱咐都让我扔到了脑后。

其实我答应他的请求也不单单是被他开出的条件所打动。要说鲍老板这人的行为分明就是咎由自取,请谁不好偏偏请来一个降头师给自己当保镖,不但有无辜的生灵因此遭殃,而且自己也容易被下降头,能平安到现在就不错了。

我答应他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哈辛这个邪恶降头师的阴毒手段,这人居然用一个活物的生命来给自己身上涂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家伙麻袋里装的应该是个人,而且是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孩,这是一种吸取新生婴儿血液中生命力的阴毒邪法,每隔七天就要牺牲一个新生婴儿的生命,叫做“血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2,刺探失败 “血祭”是一种南洋邪恶的降头术,陆老道留给我的那本图录上的附页中曾经有过这些邪术的记载,我当时也只是当作一种异闻来读,现在看来是所言不虚啊,果真有人在练此邪法。也只有这种邪门的方法能够让人返老还童常驻容颜,使得自己获得最鼎盛的状态,但代价就是一旦身死后魂魄将永不超生,不但无法投胎,还要日日受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婴孩灵魂撕咬折磨,无穷无尽。

而施术者一旦开始此法,便没有回头之路,为了避免自己死后遭受无尽的痛苦,只有不停的找新出生的婴孩来进行血祭,延长自己的生命。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他们只是为了不受死后那些灵魂上的折磨而成为不停杀戮的机器,早就灭绝了人性和良知。

哈辛修炼的这种邪法因为太过于血腥,就算在降头术横行的南洋一带也是遭巫师协会

所禁止,被视为禁术,一旦发现有人修炼便会派人前去围剿。因此哈辛在南洋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能隐姓埋名于各处寺庙中做一个行脚巫师来偷偷修炼,平日里炼制一些药物用来贩卖接济生活。

这次鲍老板失眠所用的药物便是他那朋友去南洋时求来的,一开始哈辛对鲍老板这种求贤若渴的态度是有些怀疑的,况且他从第一天修炼的时候就被告之东方一些国家是异能者的禁区,对于邪法的反对和刑罚并不比自己的国家手软,他自己也不想到异国他乡给人低三下四的做一个保镖。但鲍老板的重金y一u hu一和种种条件也确实让他心动,对比自己现在的生活也着实要强上不少,也就抱着侥幸的心理答应了。

来到鲍老板的住处后哈辛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前来,这鲍老板对他的态度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恭敬许多,最主要的是这个鲍老板在当地有一定的地位,黑白两道都有些面子,可以为他的身份起到很好的遮掩,只要自己在修炼时不要引起别人注意就行,所以见面没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各种条件。可他万万没想到鲍老板在见面后也对他起了疑心,在为他搭建神坛的时候留了个心眼装了shè xiàng头,把他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并且背着他找了我这样的人前去解围

哈辛若是在自己的地盘里练这种邪功,我倒是管不着,但要是跑到别人地盘里来祸害无辜的生命,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这种事情若放在以前我是有心无力的,但自从遇见无名后我一直勤加修炼并有所成效,而且陆老道留给我的那本图录上的内容我也一直在深加研究,再加上胖子临走时留给我的那块护身法宝,我真的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现在机会找shàng én,况且对方居然在别人的地盘上胆大妄为做这种阴损的事情,让我碰上了,断然不会置之不理,正好也好趁这次机会让那些南洋的鸟人们知道这里可不是他胡作非为的地方。

鲍老板的在diàn huà里的意思很明确,说是让我去给他镇一镇场面,其实就是去把人撵走,怕对方在自己的住处使什么邪恶手段。这事话说着简单,但到时候若没有能震慑住对方的手段那就得短兵相接了。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跟同样有修为的人对峙,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降头师,种种邪恶的手段我只是在图录上了解了大概,并没有亲身经历,就算我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与鲍老板在diàn huà里约好时间地点后,我又给胖子那边打了几个diàn huà,也是联系不上,时间紧迫我也不能让这哈辛七天后再次去害无故生命,我决定跑上一趟试试对方深浅,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尽管胖子之前说过不要让我一个人处理邪门的事情,否则会引起身上冤煞波动反噬,此时我也是抱着侥幸冒险的心态决定去试一试,总不能让着哈辛为所欲为吧,如果真的打不过跑还跑不了吗。

怀着这种心态,我在第二天就跟鲍老板碰上了头。鲍老板此时的模样相比之前要瘦了不只一圈,可见这些日子没少担惊受怕,我心中不禁暗笑让你什么人都往家里招,吓死你个狗日的。鲍老板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把那个南洋来的降头师哈辛这些天的奇怪表现又细细的与我重新复述了一遍,我仔细的问了一些细节后先让鲍老板回去,以免那哈辛生出疑心,我这边也需要做些准备才好动手,并约定明日这个时间再研究下一步的打算。

支走了鲍老板后,我对刚才谈话中关于哈辛的内容和陆老道留的那本图录上的内容又仔细的回想对照了一遍,我决定今天晚上去鲍老板家的后院刺探一下军情,看看那个哈辛是不是真的那么邪门。

凌晨两点,我穿着紧身夜行衣出现在鲍老板的别墅外面,这是一个当地比较出名的别墅建筑群,也是这座城市中富人聚集区,里面有多少大人物我并不关心,我只知道里面有一个棘手的降头师。

我若想在这场对局中取得优势就必须建立自己的优势,而此时我是在对方的主场作战,形式有点被动。看着大约三层楼高的别墅,我望了望四周的场景布置,深吸一口气,三步两步就窜上了旁边的一棵树上,借着树枝的回弹力随即向半空中跃起,用手一搭房檐一个翻身就稳稳的落在了别墅房顶,这一系列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就完成了。

我趴在别墅的房顶慢慢的向后院方向匍匐前进,我慢慢的抬起头放眼看去,一个有着明显东南亚一带风格,用huáng sè布幔搭成的神坛就设立在后院的草坪之上。那布幔里面没有点灯而是燃着不少的蜡烛,火光在布幔上印出一个正在盘坐的人形投影来,应该就是那个南洋降头师哈辛了。

果然如鲍老板所说,这人一直都在打坐,我在神坛四周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思考一番后我决定利用一下刚刚学成的天眼神通来t一u shi一下布幔中的情况,结果运足目力刚刚透过布幔就感到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在阻碍着我,视线中也白茫茫一片,好像陷在了大雾中一样,正当我努力想穿透过去时,那白茫茫的雾里突然蹿出了一道黑色的电光反击了过来,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双眼顿时像被辣椒水呛了一般流泪不止,赶紧收回了目光并平躺在别墅房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我太大意了,在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前就贸然用意念力去窥视,结果触碰到了对方的布置,对方现在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用神通进行查探,甚至会随时发现我所处的位置。我和这家伙还没交上手呢,就已经露了行藏,在我的感知中那个哈辛此时已经撩开布幔站在了神坛外面四外寻找我的藏身之处了,我能觉察空气中有种阴冷的意念力在扫过。

我尽量压制自己的气息和周围的夜风融为一体,同时身体里也鼓足了起劲准备好了随时迎战。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计时,时间在这一刻变得额外的漫长,我能感觉到自己此时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箍在身上很是难受,我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了,就在我准备先发制人暴起前,空气中那种阴冷的意念力消失了,对方居然退回了神坛中。

看来那哈辛也不想在我没出手前就贸然出击,如此正合我意,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刺探情报的,虽然没有刺探到实质性的东西,但我通过对方刚才的反应至少知道那是个灵觉十分强大的家伙,对于降头术的修炼想必有着不俗的造诣。术法之类的对战是我的弱点,李铁石那胖子教我的那些所谓的崂山外门道术除了坑人外也派不上用场,看来接下来的行动我只能扬长避短,偏重于拳脚了。

我之所以敢在没有术法依仗的情况下和对方进行对战,也是因为我在那本图录上了解了降头的施展理论。所谓下降头,是用属于被下降人的指甲c毛发或是穿过的贴身衣物等东西,结合受降者的生辰八字c星辰方位等进行捏合诅咒来完成施降。

我和这个哈辛之前没见过面,对方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在,想要对我下降头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条件就不满足,而且据我的了解,但凡降头师都过多偏重于术法本身的修炼,对身体的修炼几乎很少,况且降头一道多与毒虫c尸体c阴魂一类东西接触,对降头师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很多降头师在中年时就已经殒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我发觉哈辛的意念力消失了,也就不想再继续在房顶上呆下去了,我一个翻身从别墅原路返回,在确认没有人追踪后回到了我的住处,这是鲍老板之前给我订好的一家酒店的房间用来做我的临时落脚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3,丧尸满屋 回到落脚处,我刚刚脱下衣服,就听到diàn huà响了起来,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这个时候打diàn huà会是谁呢?我拿起diàn huà一看居然是鲍老板,这老小子这个时候打什么diàn huà,难道我去刺探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吗?

我拿起diàn huà后还没等说话,刚一接通就听到鲍老板用一种极度恐惧的声音在向我求救“雷鸣雷鸣你快点来啊,那个降头师发现我找人的事情了,现在整个别墅到处都是他弄得僵尸,你你快来救我啊。”

“僵尸?哪里来的?”我惊道。

“我我也不知道,这些僵尸都都是别墅里的佣人变得,不不对,是那个哈辛变得,我看他用手拍人一下脑门,那人就变成了见人就咬的僵尸,我现在躲在仓库里不敢出去,他们一直都在砸门,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快来救我啊!不要过来!”

我在diàn huà里最后听到一声类似重物把门撞开的声音后,鲍老板喊了几句diàn huà就没了声音。糟糕,都是我太鲁莽了导致哈辛有所察觉,连带着鲍老板也跟着遭殃。鲍老板在diàn huà里说有僵尸,还是哈辛变出来的?难道他把一别墅的人都杀了后再练成僵尸吗?应该没那么快成尸啊。

不对,这家伙用的是降头术中一种控制活人身体的术法,叫做活尸降。这是一种用死人骨头磨成的骨粉埋在坟冢中祭炼九九八十一天,让骨粉充分吸取坟冢中的阴气,然后用一种南洋一带特有的虫瘿尸体捣碎加入其中炼制而成。用时只要施降者向受降者口鼻中弹入一点,再结成手印拍击脑门后,受降者便如同僵尸一般没有了意识,除了受制于施降者外,脑子里只剩下原始的杀戮,逢人便撕咬。

td,这家伙行动太快,而且还找来了这么多僵尸帮凶,这下可棘手了。那些僵尸都是活人被受降而成,其实还不是死人,如果真的让我遇上也不能当作真正的僵尸处理,要是我为了自保出手重了一些,就算以后复原了也会因为伤重而死,这招太阴险了。

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想着对策,这种焦急的心态让我很不安,后来我干脆盘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等到心情真正平复时我才睁开双眼。我现在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个别墅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成了僵尸,但不会有真正的生命危险,只是暂时受了降头而已,哈辛也只是想拿这些人的性命当成是与我对峙时的一种凭仗。

如果我知难而退,也许哈辛并不会伤害这些人,顶多是施展一些降头让包括鲍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替他保守秘密。但我真的会不战而退吗?当然不会,这种邪恶的降头师是压根就不应该出现这个hé pg的国度中的,况且这家伙每隔七天便要牺牲一个婴儿的生命,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必须把这个南洋的杂种办了。

可如今我孤身一人是成不了事情的,正在我思考对策时,diàn huà又响了起来,是刚才鲍老板的diàn huà号码,我接通,话筒另一侧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雷鸣,你的事情鲍老板都跟我说了,我很期待我们的见面!”

他的普通话很生硬,但语气中透漏出很强烈的自信,我回答说:“是吗?哈辛先生,你在我们的国家做这种涂害生灵的事情难道不怕遭天谴吗?信我的话,放了鲍老板一行人,然后到jg chá局自首,不然我一定亲手了结你。

哈辛在diàn huà那边哈哈笑道说:“年轻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生命,你听说过人口净化论吗?我们这个世界的负担已经太重了,为什么不用那些卑劣毫无用处的生命来延续我自己的生命呢?”

我说生命是平等的,没有谁出生就是伟大或是卑劣的,你这种变态的理论就不要再说了,你不打diàn huà来我还要去找你呢,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哈辛嘿嘿冷笑,字正腔圆的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直接。其实鲍老板这个人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也是真心想帮他把身上的憎恶标记出去,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信任我,不背着我找你来,我也不会对他这样,但很可惜,他还是这么做了。我听说你是道门之后,而且对降头术颇有研究是不是?”

看来鲍老板是什么都招了,我也不隐瞒,吹牛逼的说“我是道门掌教关门大弟子,在道观中长大的,对降头术这种邪术也很有研究,并且也会克制和化解之法。”

他听了我牛逼轰轰的介绍,反倒颇有兴趣的“哦”了一声,继续问我“鲍老板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在jiān k一ng中的奇怪表现,我想请你告诉我,我用的是什么降头?”

我回答说“你用的是血降,也叫做血祭,每隔七天便要一个婴孩来祭祀,那么幼小的生命,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兴奋的连说了三声“好”,并继续说道,不愧是道门名徒,鲍老板果然没说谎,连这种隐秘的术法都能看得出来,你既然能看出我用的术法,那必然也有此法的化解之术,雷鸣,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原来这家伙是想要这邪术的化解之法,看来是有求于我啊,总比我手里什么凭仗都没有要好得多,我问道“怎么个交易法,说来听听”

哈辛说“你把化解之法说与我听,我若真能化解血降的代价便放了鲍老板一行人,并回到我的家乡,永不踏足贵国,如何?”

我哈哈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这种不平等的交易你也说的出来,化解的方法我固然有,但也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哈辛声音一沉说道“我劝你别刷花样,鲍老板一行人的命还在我的手上,你那化解之法我只是想作为参看印证,即使没有用对我也没有什么害处,我劝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我和哈辛在diàn huà里最终达成了一致,由我将化解的方法写在纸上来交换鲍老板,剩余的人质需要在他确认方法有效之后才放人。交易的地点选在码头,哈辛提出他会派一个人带着鲍老板前往交易现场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交易的时间地点都定了,按着图录中的记载,我在天亮后采购了许多用得上的东西,并报了警,无奈接警的警员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不管我怎么解释都不行,到后来这警员不但不理会我反而要告我妨碍公务,靠,还有没有天理了

jg chá是指不上了,我想了想这种邪门的事情也得有此道中人才能有办法解决,jg chá去了也是白扯。晚上我租了一辆车,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到达了约定的码头。午夜十二点,一辆越野车准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越野车打开车门,只见后座上鲍老板正双目紧闭的躺在那里,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大晚上的还带着黑色墨镜,身材消瘦,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种杀气。

这人冷冷地看着我,说奉了哈辛大师的吩咐,把人送过来了。并说这个鲍老板,我是可以带走的,但必须把哈辛大师要的东西交给他。

我下车看了看在车里面昏迷不醒的鲍老板,问这人是死是活,到底怎么回事?

他冷笑一声说道“我怕这人在车里不老实,就用了点手段,哈辛大师说不会有问题的,见风后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我走上前说要检查一下,他侧身让开位置站在一旁,我探身子翻了一下鲍老板的眼皮,又切了一下脉搏,感觉比正常速度要慢不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在昏迷而已。我想把他扶到我车里,但司机却拦住了我,他说我还没给他哈辛大师要的东西呢。

我随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告诉他这上面就是化解之法,让那狗屁大师验证后赶紧放人。

他展开后看一了眼,问我怎么证明这张纸上的内容是真的呢?

我说没法证明,这东西只有让哈辛自己来证明,他手上还有那么多人质呢,我犯不着冒险。说着我就伸手去拉鲍老板。

当我把鲍老板拽出车门后一转身,却发现这司机仍就挡在我身后距离我有一米左右的距离,这司机冷笑着说,我在东北这地界上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还没见过我这种菜鸟,难道以为我会就这么让你把人带走吗?

只见这司机话音未落,右手从身后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sh一u qiāng指着我,接着说道,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哈辛大师有交代让我带你回去好好把手里这张纸研究明白,如果真的有用,到时再放了你。

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说道,我看你也是白混了,你就这么有信心带着我走吗?

那司机哈哈大笑说道,自从认识了哈辛大师后,这几天也是见多了奇怪的事情,就算你有本事,难道还会快得过子弹?乖乖的跟我走,要是有歪心思,我先把你小子的两条腿打断啊,我的胳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4,鬼上身 我没等他说完,身子就已经动了,那司机距离我只有一米左右,这种距离下我有信心在他开枪前的一刻完成反击。我把脚步往斜下里快速的蹿了一步,用右手压住他持枪的手腕,腾出左手从下面一把抓住他的肘关节配合着右手往上一抬,司机的整条胳膊一下子被我绷直了,紧接着我两只手紧紧抓住这条胳膊往他肩膀的方向用力一送,这司机整个人感觉像被木桩撞了一样,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整个动作非常连贯,我几乎在一秒钟之内就完成了。

那司机耳中只听到嘎巴一声脆响,就看到手中的枪瞬间不受自己控制掉落到地面上,持枪的整条手臂也都软软的耷拉了下来,随后就感觉到肩膀处撕裂一般的痛楚。不过这汉子也算是硬骨头,普通人受了这样的伤早就哭爹喊娘了,此时这司机硬是一声没吭,不过整个人也是疼的一脑门的冷汗,他靠在车上,用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胳膊看着我说“小子,有点本事啊,我倒是小看了你,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这点手段在哈辛大师那里可不够看,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上一遭,不然别墅里那些人保不准会有几个死掉。”

我把地上的枪一脚踢下了海里,对着他说你赶紧拿着东西去给那哈辛复命吧,至于他手上的那些人我根本不认识,死活也跟我没关系,他若是觉得纸上的方法有用就赶紧滚回他的南阳老家去,不然我肯定会亲自shàng én了解他的。

说完我把鲍老板扶到自己车上,只留下那个司机在越野车上靠着,那司机见我要走,突然声泪俱下的跪在了我的面前,说那哈辛给自己下了降头,如果我今天不跟他回去自己就没命可活了,我听他说完后撇下一句“自作自受”转身就上了车,油门一踩直接开上了高架桥。

那司机想用我的人身自由来换他的命,靠,老子的命不是命吗,如果真去了还有的活吗,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偏偏要为哈辛这种人卖命,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

至于我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那张纸上的化解之法确实是真的,但是并不完整,如果哈辛发现对自己有用,暂时是不会对别墅里的人下手,而等到他修炼到关键之处发现那方法并不完整时,我可能带着人杀shàng én来了。

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先把鲍老板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苏醒过来,让他和我一起去jg chá局报案,然后请有能力处理这种事的部门来解决。我看出来了,鲍老板现在是引狼入室有家难回了,那南洋人现在行藏暴露,抓了那么多人当僵尸当掩护,我一个人是成不了事的,如今有了鲍老板这个当地有头有脸的人跟我一起去说明情况,总比我一个人可信度高得多,希望到时有真正的高手出现吧。

我开着车在高架桥上高速驾驶了约莫十几分钟,紧张的心情才慢慢缓和了下来。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惊险了,如果说鲍老板家里出现的鬼物之类的东西,我还真就不害怕,咱学的就是驱鬼的本事。但遇上像哈辛这种运用邪术害人的主,我确实是有点打怵,刚才那司机居然连枪都掏出来了,要不是我身手快,现在说不得也要变成哈辛手下的一个活跳尸了。我想起来胖子的一句话,人要藏着坏心眼可比鬼物邪的多,鬼永远都是鬼,而人有时却不是人。

为什么犯罪分子永远都是一群一伙的,正派人物却偏偏要扮演孤胆英雄呢?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弱了,现在只能期待鲍老板快点醒过来,那司机不是说见风就会醒过来吗,我后窗一直在开着啊。

想到这里,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鲍老板,我惊喜的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脸上肌肉僵硬,像是没睡醒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我大声喊了他一句,谁知道这一声招呼仿佛让他像上满了劲的发条一样瞬间就做起了身子,他两只眼睛突然变得充满了血丝,透过后视镜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只见这鲍老板额头上突然有黑色的青筋浮现出来,嘴角也冒出了白沫,突然伸出两只手来,紧紧地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我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车里空间小一时也没有躲闪的地方,只有用左手紧紧稳住方向盘,右手去掰开勒住自己的胳膊。

我好不容易掰开了鲍老板的一只手,他又伸手来抢我的方向盘,另一只手也从脖子处上移来扣我的眼睛,此时我和鲍老板的车子正在路上高速行驶,他这样弄,随时都有可能翻身的危险,好在我的双脚还是自由的,我连忙踩住刹车,车轮一下子抱死,车体在地上滑行了将近二十多米,巨大的惯性让鲍老板从后座上一下子飞到了前挡风玻璃处。这狗日的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腾出一双手力气又来掐我的脖子。

我被刚才急刹车产生的惯性重重的顶在了方向盘上,胸口一阵气闷,这时又被鲍老板掐住了脖子,瞬间就觉得脑子发晕,本来就不大的空间两个大男人撕扯在一起,鲍老板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上半身,求生的本能让我紧紧抓住鲍老板的手,开始往外面死命的掰。

我的呼吸逐渐受阻,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此时的我知道一旦放弃抵抗就什么都没有了,老子还没见过无名长什么样子呢,老子不能死。想到这,我身子里又涌出来许多力量与鲍老板继续抗衡,同时我发觉这个鲍老板双手力道好像在渐渐的减弱,我终于掰开了他的双手,随后贪婪的吸上一大口新鲜的空气,胸中不再那样的憋闷了。

我终于缓过气来不再让鲍老板掐住我的脖子,这时我注意到了鲍老板的眼睛,此时他的双眼不再像我刚刚看到时充满着血丝,反而翻起了白眼,加上嘴角的白沫子,我瞬间就知道这狗日的为什么攻击我了,肯定是那个变态的南洋人哈辛做的手段,鲍老板被控制住了。

不光是那个司机带着枪,这鲍老板的身上还藏着这么厉害的后手,真t阴险,刚才稍不注意就翻车了。

随着我的气力越来越足,鲍老板也渐渐显出了颓势,一双手再也不能合到一起来,

随后我一鼓作气,一下子将鲍老板按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反手一个关节技,将他两个肩膀全部卸了下来,然后我将中指放进嘴里咬破,用带着血的中指在鲍老板脸上画起了符来,只见我指尖所过之处冒起了一阵散发着恶臭的白烟,耳中仿佛有凄厉的鬼叫声响起。

鲍老板这是鬼上身了,我在他脸上画的是图录上的驱鬼符,加上的我童子血加持,瞬间就将鲍老板身上的恶鬼逼走了。

当鲍老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再是白色的眼白了,眼神里也恢复了清明。“雷鸣兄弟,你来了,啊呀!好疼啊。”鲍老板两个肩膀都被卸了下来,此时恶鬼退散才感觉到潮水般的痛觉涌了过来,我看他没事了便让忍一下,随后我帮他接上了两只胳膊,结果这怂货又被疼的晕了过去。

我从车里找来一瓶矿泉水一口喷在他脸上,他才悠悠的再次醒过来,我说你刚才被哈辛下了手段,鬼上身想要攻击我,要不是我及时反应过来,就翻车了。

他听闻后长叹一口气,拍着大腿说他这次是鬼迷了心窍,咎由自取,以后再也不走旁门左道了紧接着他问我别墅里的情况。

我说别墅中的人全部被哈辛下了降头,现在是一屋子的活跳尸,不过那些人只是受了哈辛的控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哈辛按照我那张纸上的内容应该能修炼几天,暂时还不会发现不对劲,现在需要他配合我去jg chá局报案,找来更多的人手帮忙才行。

鲍老板听完后后悔不已,说自己的小媳妇和孩子还都在那别墅里,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形,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用自己的头往车上撞,说自己这些年干的事情太缺德了,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报应,让我说什么也要给他想点办法,如果这次危机过去了他愿意给我很多很多的钱,自己从此也改做慈善,不再做坑人的生意

鲍老板面色凄然看来是真心认识到错误了,我也没有继续责备他,阻止他继续自残的行为,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让他赶紧平复一下情绪好跟我去jg chá局报案,这时突然从后窗户刮进来一阵凉风,吹的我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在被窝里睡得正香时被人用一瓢冷水浇在身上的那种刺激,我心中警觉顿生暗道不好,有人趁着刚才我和鲍老板厮打的时候追了上来。

我打开车门向来时的路看过去,只觉的漆黑的夜幕中有种阴凉的气息在笼罩着我所在的地方,四下的环境突然变得很静,这是大战爆发前一刻才有的紧张气氛,td,不会是那个南洋人哈辛追上来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5,童尸降 我不知道追兵到底是几个人,不过从这凝重的现场气氛来看,肯定有高手在里面。鲍老板此刻刚刚苏醒过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我让他赶紧掏出打diàn huà报警,结果这家伙从车里翻了半天只找出来一个碎的不能再碎的diàn huà了,那是刚才被我俩厮打时弄坏的,d,老子刚买的ps啊。

既然不能请外援,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我在地上跺了跺脚,让僵硬的身体从阴冷的空气里恢复过来,随后我钻进了驾驶室准备发动qi chē,这气氛太t诡异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可不想当生命英雄,此时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还是走为上策,第一时间脱离这个地方才好。

我接连发动了好几下,钥匙都快被我拧折了,可就是怎么都启动不了。我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我突然感觉车外一侧有一样,我猛然砖头过去,只见一道诡异的红光拖着黑气刷的一下停在了我的车前,我隔着玻璃只见那是一团不断涌动的血色气团在前方翻滚着,我运足目力仔细看向气团中央,不禁大惊失色,里面居然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娃娃。

这应该是一个刚死不长时间的婴孩,硕大的头颅上面遍布着黑色的青筋,两只血红的眼睛散发出恶毒的光看向我,整个身子都包裹在红色的气团中,嘴里还发出咔,咔的叫声,像是骨头卡在了嗓子眼里,让我听了很是难受。

这个恶鬼娃娃大大的脑袋下面,拖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我能看见那些数不清的白蛆在皮肤里钻来钻去,尸体里不断有黑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没等掉落在地面上就诡异的蒸发变为那团红色的气团中的一缕成员。

这个恐怖的恶鬼娃娃绕着我的车子不断的飞来飞去,一会出现在车前,一会出现在车后,身上的气团包裹着整个身体似乎在不断的寻找缺口想要钻进来,周围的空气中渐渐飘来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

这种诡异的场景,让我不禁有点腿脚发软,虽说我也见过几次恶鬼,但面前这种血腥令人作呕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童尸降吧?

童尸降故名思议就是法师利用催咒烧符的方式将儿童的灵魂强行禁锢封入已经死亡的尸体中并加以炼制让其屈服,最终成为法师手中的恶鬼,这跟道教的养小鬼方式有些类似,这种方法炼制出来的恶鬼娃娃因为灵魂得不到解脱而怨气横行,经常会带有嗜杀的凶残本性。

这种降头术不同于某些国家的古曼童,前者是专为杀戮而生,而后者是为祈福而制,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这也是所有降头术里面,最为阴狠毒辣,仅次于飞头降的击中邪恶降头术之一,同时也是南洋巫师协会中禁制修行的禁术。

在南洋的一些地方如果发现了练童尸降的降头师,往往会出现婴儿频频被抢的事件,特别是在阴气集中的生辰里刚出生的小孩,是练就童尸降的最佳材料。一些医院的护士收了降头师的钱财经常把孩子掉包给修炼者,这是一种牺牲了无数生灵之后方才能练就的邪恶巫术,是一种反人类的邪法,修炼此法者大多会被正道之士追杀围剿,直到伏法为止。

此时我面前的这个恶鬼娃娃不知道是哈辛用了多少生命炼制而成的,我此刻目不转睛 盯着那个娃娃,只见那娃娃绕着车子飞快的盘了几圈后,突然钻入了车底,没等我缓过神来呢,我就发现我整个人的重心在往前使劲。

地震了吗?当然不是,是那个恶鬼娃娃在车底下将整个车尾往上顶了上去。我擦,那么点的身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劲,眼见这车子就要被顶起来了我连忙把旁边的鲍老板推出车外,自己也赶紧打开车门往旁面滚了出去。

我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正在翻车的恶鬼娃娃便从车底飞了出来,只见这东西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扭头瞅准了我,拖着满身的蛆虫携带着一股恶臭朝我这边俯冲过来。我看见它在飞过来的过程中张开了嘴,露出了上下两排尖锐的牙齿,里面甚至还有几条白蛆在蠕动。这一嘴要是真咬到了,就算是大罗金仙附体估计也好不了。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断的经历各种危险,到如今我借寿改命,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又学了一身本领,我哪里会被眼前的恶鬼娃娃一招弄死。我见这恶鬼娃娃冲过来的速度简直快的逆天,把身子紧忙一低趴在地上堪堪躲过一波冲击,正在我得意于自己的反应时,肩头像是被人用铁棍重重的怼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上半身都被冲到了一旁。

原来我避过了这恶鬼娃娃硕大的头颅却没有躲过这娃娃的脚,我的肩膀一下子被它踢的使不上劲来,我忍住痛在地上往旁边一滚就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肩膀处竟然被这娃娃踢出了一个三角口子,上面还掉落了几个白蛆,真t恶心死我了,拍落了蛆虫,我心中不禁对身上的装扮感到心疼,d,那可是好几万的银子才能买来的定制西装啊,就这么被踢破了。

我心中着实愤怒了,我趁着这娃娃下一波攻击未到,赶忙跑到车里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拽出了一袋红色的芦花公鸡血,我用手指把袋子滑破后,对着再次俯冲而来的恶鬼娃娃猛的投掷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正中那恶鬼娃娃的硕大的脑袋上面!

那娃娃冲的速度奇快,被这一袋子鸡血一撞,血袋里的鲜血瞬间四散开来,而保持着高速运动状态中的恶鬼娃娃也失去了目标,一下子扎在了路边的草丛中。

我借着车头的灯光往草丛里看去,只见那诡异的恶鬼娃娃被我一袋子鸡血泼上去,现在正一头浓烟的在草丛里咔,咔的叫唤呢。原本布满黑色青筋血管的额头上也出现了像是硫酸灼烧般的一道道痕迹,一股烧焦般的烂肉味弥漫在周围。

我看着这头刚才还迅猛不可一世的恶鬼娃娃被我一带鸡血烧成这幅德行,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这袋子鸡血是我之前按照图录上特意准备的,降头术多为阴邪之物炼制成,最是惧怕阳气,而像我今天撒的这袋子公鸡血是阳气较为鼎盛的物件之一,对阴邪之物有着克制的奇效。

除了公鸡血之外还有黑狗血c黑驴蹄子c糯米c杀生刃等之类的东西也可破这类邪术,但起到的功效却未必一致,昨天我开着车跑了好多个大型生鲜市场c超市,搜罗了一堆东西,如今都放在车里,既然我已经做好跟这个降头师短兵相接的准备,那我便尽全力布置好一切,没想到刚刚遇险,就被我这一袋鸡血救场成功,一开始那种紧张c害怕c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站在草丛边我想起了图录中对童尸降的注释,这个童尸降的原理其实跟金庸先生小说中提到的一种七伤拳类似,施法者欲练此法需要先利用催咒画符等方式给自身下降,剥离一丝自己的神魂安放于恶鬼娃娃等媒介上达到操控的目的。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和凶险的法门,施降者与降头之间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把双刃剑,不但在炼制童尸降的时候极容易被媒介中的魂灵反噬,就算是最终炼制成功了,在运用的过程中也要防止媒介被损,一旦让媒介收到损害,就极容易对自身也造成巨大的伤害。

虽然这是一种高风险的降头术,但高风险也自有高回报,这童尸降练成后不但可以飞天入地为施降者所用,而且媒介本身异常坚韧,寻常刀枪火器均伤不得分毫,不是此道中人根本无法破解。

童尸降虽然一旦练成后会让施降者无往不利,但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媒介惧怕阳光只能在晚上行动,且对阳气重的地点或是天生克制的物件有强烈的抵触,就像我刚才泼洒的那包鸡血让这个恶鬼娃娃受了不小的损害。

童尸降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媒介不可以离开施降者的施法范围,因为施降者在作法时因需要操控安放在媒介上的本尊神魂,五百步之内算是安全操控的一个极限距离,一旦超过这个距离媒介极容易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暴走并吞噬掉施法者的神魂,所以一般施法者都不会离媒介太远。

想到这,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那个南洋人哈辛,此时肯定是躲在不远的地方,窥探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我朝着四周不断的张望,希望能凭借过人的目力发现暗处的毒蛇,正当我极力寻找时,只见那刚才还在草丛中打滚的恶鬼娃娃也停止了动作,它扭过头来用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段高频音波,我身后的车玻璃瞬间就布满了细密的裂纹,紧接着就有啪啪的玻璃碎裂声响起,而我也中了这鬼东西出其不意的音波攻击,剧烈的胀痛感让我两只手捂住双耳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6,激战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已经被震出了血,透过手指缝里已经流淌了出来,顺着我的两鬓滑落在地面上。好在那娃娃的音波持续时间不长,不然我肯定会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此时我小腿一阵发软,那娃娃光凭借声波就能让我彻底失去行动力,这种防不胜防的手段如果再来一次我可真就要跪了。

好在我担心的事情没有继续出现,那娃娃似乎也是刚刚放了一个大招需要回气一般,慢悠悠的从草丛中飘到上空继续用眼睛盯着我。我怕这鬼东西再出什么诡异的手段,我一个侧滚翻到了车子旁,伸手从副驾驶位置扯出来一个双肩包,这可是小爷我特意准备的百宝囊,里面还有两包鸡血c两对黑驴蹄子和一把我用重金买来的煞刃,也就是宰牲口的杀生刃,除此之外里面还有胖子临走前交给我的那个护身法器,我把这东西直接挂在了脖子上贴身带好。

我把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了,紧紧的盯着空中的恶鬼娃娃,同时我尽量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深呼吸,将自己紊乱的气息慢慢调整至最佳状态,随时准备迎战空中的恶灵。从一开始对那哈辛的窥探开始,到刚才在车里与鬼上身的鲍老板近身缠斗,再到与现在的恶鬼娃娃对峙,我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没有把自己身法的优势展现出来,此刻我心情稍缓,暗暗将体内气劲遍布全身。

那空中漂浮的恶鬼娃娃看我蓄势待发,两只血红的眼睛似乎要突出来一般,一声凄厉的鬼嚎后再次带着充满恶臭的尸身,裹着浓浓的黑烟朝我的方向快速的俯冲而来。我看准时机,将身法运用到极致,在那恶鬼娃娃即将撞到我的一瞬间,身子在小范围内的往旁边一错,只见到那恶鬼娃娃携带着巨大的惯性一头撞在了车门上,形成了一个头颅大小的凹陷。

我看到自己租来的车被撞成这个样子不禁一阵肉疼,d,那可是德国工艺的原厂车啊,老子这次的事情如果搞不定,可就赔大了。

那恶鬼娃娃撞在车门上反倒是没有事一般,继续在我身前不断的冲击,流淌着粘液的嘴巴张的老大一直在试图咬我。可我这次做足了准备,双眼一直在盯着恶鬼娃娃的攻击动向,连续几次快速的攻击都被我灵巧的躲过了,我身后的那辆德国车也因此多了几处大坑。

那恶鬼娃娃见自己的攻击并不奏效,反倒是被我抓住了机会用手中的杀生刃在身体上划了好几刀,原本刀枪不入的尸身如今也是多了几道翻着臭肉的口子,那娃娃似乎是被我的反击激怒了,发了狂一般的再次冲向我。

我看向这鬼东西飞来的轨迹,心中暗道,终于被怒火冲昏了头,连方向都把握不准了。只见这恶鬼娃娃冲来的方向明显偏了一个身位,难不成是预判我的躲闪位置吗?我不禁冷笑。

不对!这鬼东西这次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它居然绕过我直接冲向车子另一侧地面上的鲍老板而去!

那鲍老板早被这恶鬼娃娃地狱般的形象给吓晕了,此刻正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如果被这恶鬼娃娃得手了,肯定会吸食鲍老板的血肉来为自己疗伤的。

好一招声东击西,端的是好算计,可小爷我也不是白给的,眼看那恶鬼娃娃就要临身躺在地上的鲍老板了,左右手迅速拽出两包新鲜的血袋投了过去,可惜我这扔暗器的功夫没有学到无名的十分之一,后发而至的两包血袋都被那恶鬼娃娃躲闪了过去。

虽然没打中目标,但那鬼东西的速度也被我拖慢了一节,我没有任何停顿将包里最后一包血袋再次扔了出去,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那恶鬼娃娃,而是躺在地上静止不动的鲍老板。移动目标不好打,那就对准不能动的,好在这次我终于命中了目标,那鲍老板被我扔过去的血袋爆了一身。

那恶鬼娃娃看到即将要到嘴的鲜血被人淋上了自己最厌恶的东西,不禁气急败坏的“唧唧”鬼叫起来,那样子就像是有人在他的饭碗里拉了一坨屎一样。

看到那恶鬼娃娃无从下嘴,当下我也是提着手中的杀生刃直接冲了过去,做出了主动攻击。我运力双足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鲍老板身前,举起手中的刀全力向恶鬼娃娃的脖颈上砍去。

只听到噗的一声,我手中的刀准确无误的砍在了那鬼东西的后脖颈上,眼中却没有出现鬼头落地的样子,只见我手中的刀背还留在外面呢,刀刃便再也砍不进去了。

那恶鬼娃娃似乎是被我这记重击伤的不轻,嘴里也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鬼嚎,而那被我砍开的伤口中居然呲啦一声喷出了一股黑气直接冲向我的口鼻之间。

我躲闪不及被那黑气钻入了我的鼻腔里,一股臭肉腐烂的味道一下子就充满了我的脑袋,当时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胃酸翻腾,肚子里的隔夜饭瞬间就被我喷了出来。

那鬼娃娃被我砍中身子后也是急忙转过头,甩开脖颈上的煞刃,张开大嘴迎着正在呕吐的我就撞了过来。我见这鬼东西又攻向了我,忍住胃里不断翻涌出来的食物,双手下意识的交叉在胸前做了防护。

恶鬼娃娃不管我如何布置,直接一头撞了过来,撞击产生的巨大力量让我几乎以为自己是被火车头撞了一般,两只胳臂被撞的一阵酥麻,胸前中门大开。那娃娃见破开了我的防护,直接张开大嘴向我脖子上咬来。

我看着那鬼东西的嘴里尖利的牙齿和翻滚的蛆虫即将攀附上我的脖子,身子却使不上力气来反抗,难道老子就要这么被咬死了吗?

就在我把所有求生希望都寄托在奇迹发生的时候,奇迹真的发生了。

我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胸前闪出一片红芒,那恶鬼娃娃被这红芒一照嘴中“嗷呜”一声鬼叫,只见全身都冒出了弄弄的黑烟,比刚刚淋上血袋时的那种黑烟还要惨烈上十倍不止。

这恶鬼娃娃被红芒临体如遭雷轰一般,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嘴里又发出了一声鬼叫,让我感到脑袋顿时如针刺般的剧烈疼痛,马上就要爆炸是的。

恶鬼娃娃发出鬼叫后不再继续攻击我,马上飘飞至空中脱离了红芒的照射范围。此刻我才发现这红芒的来源竟然是胖子留给我的那块玉佩,此时这玉佩上面的太极图案正发出祥瑞的红光,我似乎能看到那不断浮现的红芒之中出现了一个字体苍劲的“斗”字来。

我终于意识到胖子留给我的这件护身法器是多么的牛逼了,我见那恶鬼娃娃飘飞上空不再与我缠斗便知道那鬼东西肯定是惧怕我胸前的玉佩,好不容易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我岂能放虎归山功亏一篑。

我摘下胸前的玉佩,口中不禁随着那红芒中闪出的“斗”字念了出来,我只觉得全身的气劲在一瞬间被抽空,随着那一声“斗”字震荡在以我为中心的区域里。这一声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空中的恶鬼娃娃也是被我这一声震得跌落了下来,在地上正挣扎着要上次飞起。

眼看这鬼东西露出颓势我岂能放过,两脚大步流星追赶过去,把手中的玉佩红芒再次冲着恶鬼娃娃的身体照射了下去,只见红芒临体的一瞬间,猛烈的黑烟又是骤然而起,我也长了记性,马上捂住了口鼻

几分钟后,那恶鬼娃娃终于不在挣扎,被我彻底zhi fu,像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此刻的我仍旧没有放松,依然拿着手中的玉佩让红芒笼罩在恶鬼娃娃的尸身上,直到那鬼东西的身上不再有黑烟冒起,我才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只觉得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在身上让我连续打了几个冷战,眼前的恶鬼娃娃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但尸身还在不断的抽搐,眼睛似乎还在怨毒的看着我。

此刻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身体疲惫的要死,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么倒在地上睡上一天一夜,太t累了。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此时我却不能放松,因为最终的哈辛还没有出现呢。我刚才拼死拼活的跟那恶鬼娃娃激战一番,凭着胖子留给我的玉佩才解决了他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真正的本尊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他藏身的方向了。

就在刚才我用玉佩发出的红芒照向恶鬼娃娃的时候,周围的草丛中传来了一声细小的闷哼声,尽管很细微,但还是被我留意到了。我敢肯定,这恶鬼娃娃的湮灭,让哈辛的神魂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应该暂时不能再运用邪法了。除非他还有像这个恶鬼娃娃一样的厉害手段,那小爷我今天也就认栽了,不然的话今天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7,哈辛现身 我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在距离我大概一百步远的草丛中有一个黑影缓缓的站了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到这是一张年轻人的脸,大概有二十岁左右,脸色有些苍白,从脖颈处开始便刺着大面积的纹身,一直延伸到衣襟内。哈辛,来自南洋的降头师,今晚的最终终于出现了。

他从草丛中起身往我的方向缓步走来,两只眼睛一直目不斜视的盯着我,而我也意外的发现哈辛的下巴处有着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好像刚刚吐过血一样,看来那恶鬼娃娃的陨落给这家伙造成了不少的伤害。即使是这样,我也丝毫不敢低估面前这个外表看似年轻实则是一个邪恶老男人的降头师。

他走到我面前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站定,一脸怨毒的看着我。

我发问道“尊驾就是南洋的降头师哈辛吧。”

哈辛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他把眼神转向了地上不住抽搐的恶鬼娃娃,我从他攥紧的拳头可以看出这个家伙内心里肯定是充满了暴怒。

“雷鸣,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想不到我精心炼制的童尸降居然被你搞的神魂消亡,你可以啊。”

我冷笑一声说哈辛先生过奖了,降头术玩到你这个地步即使在邪术盛行的南洋也找不出几个吧,我刚才也是凭着运气好才活到现在。

他说你修得一身本事所为何,不过是为求长生罢了,你我修法虽不同门,但目的却是一致,可你今天却毁我心血伤我神魂,你说我要怎么回报你才好呢。说着他用手抹了一把下巴上干涸的血迹,诡异的冲了笑了笑。

我没功夫跟他扯皮,用手指着地上的恶鬼娃娃说别拿你和我相提并论,你这童尸降不知道用了多少无辜婴儿的性命才练就一个,如果这是求长生的唯一方法我宁愿舍去这一身修为,你在自己的国家混不下去了便到其他国家去祸害生灵,我今天遇见也算是替天行道了,那恶鬼娃娃不知用了鲜血凝结而成,如今让我毁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你若想回报我,便自裁于此吧。

哈辛听罢不怒反笑,他说我可以用术法改变我的未来,但却改变不了我的出身。我不像你生来便有如此安稳强大的国家可以依靠,我从记事起便经历了无数的战乱,早就看惯了死人,几经辗转后到了南洋,为求生活便习起了这旁门左道,我的上师说我天生资质聪慧,他日必在巫术一道上有所成就,可谁知我为求快速精进却一脚踏入邪道,以至于不能回头。我为了让自己的身子时刻处于巅峰状态,早就不知道吸了多少人命在上手,现在这条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你想让我自裁却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本事了。

他话音刚落,竟然抢先抛出一把不知名的东西朝我扔过来,那抛出的东西呈扇面状将我身子笼罩,里面传来一阵腥臭直扑我的面门。

而我见这哈辛啰哩啰唆半天像是唠家常一般,大概也能猜出他是想出其不意一招毙命于我,算盘打得是不错,但也要分对手是谁,小爷我八岁上山学道,混到今天能让你这小儿科的把戏给弄倒吗?连那飞天遁地刀枪不入的恶鬼娃娃都让我弄残了,你这手段可真的是把我当面瓜了。

我听他在那东扯西扯的,表面上装作是在侧耳倾听,其实却时刻运气贯足准备着,他那一手沙子一般的东西一抛出来,我人早就后退二十余米,躲过了这劣质的偷袭。

我定睛看向那洒落在地面上的东西,却是一片黄豆大小的黑色颗粒,闻着空气中传来的腥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叫做“撒豆成兵”的道法名称。看来是我小瞧了这狗日的降头师,他撒出来的那把东西应该是臭名昭著的“阴灵土”。

据说这“阴灵土”是在陈年老墓中刨出来的封口土,是亡灵怨气所凝结的一种有形的颗粒,大小跟黄豆差不多,落在地上滴溜溜的乱转,这东西本就阴邪,因此是一些南洋降头邪法施展的最好配料。

如今是hé pg时期,以往战乱时的那些乱坟岗子c古战场c万人坑之类的场所大多已经被历史所掩埋,若想求得一些阴灵土基本上只能挖那些上古时候留下来的古墓了,这种东西在黑市上基本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也只有一些有传承的邪术世家才会有这种东西,能在实战中拿出来对敌的是少之又少,今天让我碰上了,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这东西最大的效用不是当作暗器一般击打在人身体上,而是配合降头术用来召唤一些邪物来增援战场的。

此时哈辛的嘴里在不断的默念着什么,只见他抬起双手在身前不断舞动,而身前的地面上则出现了一团团蠕动的细小东西。我仔细看去,那居然是一片黑压压的蚂蚁,密密麻麻的成群结队,这些蚂蚁跟我平时看到的蚂蚁不太一样,个头都更大一些,每一只都有手指甲那么大,而且每只蚂蚁都长着翅膀,身体的表壳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黑亮亮的光泽,一时间这些蚂蚁就像是从地底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厚厚的覆盖了面前的地面,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出来了。

“雷鸣,你看清楚了,阴灵土召唤的这些蚂蚁都是以死人尸体为食物的,牙尖嘴利,你应该很荣幸被这些蚂蚁撕咬而死,哈哈”哈辛在召唤出这些蚂蚁后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听完哈辛的话我沉默不语,南洋一些国家气候常年湿热,而且丛林众多,最容易滋生各种毒虫,所以降头师多用一些虫子作为降头媒介也是十分常见。但是正如哈辛所说,以阴灵土为召唤媒介唤出的蚂蚁都不是寻常之物,体内充满了阴毒,而哈辛制造出这么一大片来,分明也是被我刚才弄死恶灵娃娃的举动所气愤不已。

这是最实用的降头术,这蚂蚁体内的毒性,寻常同类千百只也未必抵得上一只,只要被盯上一口,便能让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倒地中毒而死,非常的阴狠霸道。

不愧是南洋有数的降头师,随便一出手就是这么厉害的手段。

这一招虽然犀利,但是对于行动迅速的我来说可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这路面这么宽,我大可以避开那些毒蚂蚁的区域。

然而没等我实施自己的想法,那哈辛却又动了,只见他在原地突然间手舞足蹈起来,像是我们家那边神汉巫婆在跳大神一样。

但随着他一阵狂舞,我感觉到周身的气流变得有些阴凉起来,后脊梁骨也是凉凉的像是没穿衣服一般。这家伙有古怪!正当我凝神戒备时,只觉得脑后有阴风呼啸而来,我本能的矮身向旁闪过,旁侧里却又是一道劲风袭来,我也顺势在空中来了一个潇洒的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避过,待我站定身子集中精神往身后一看,却见有三只黑影佝偻着站在路灯下,浑身散发着腥臭的气息,拿着叉子一般的u qi在对我呲牙咧嘴。

这三只黑影身体都藏在宽大的斗篷里,佝偻着身子大概有十几岁孩子那么高,这东西似乎很怕光,一直往阴影处移动,露出来的胳膊上全是墨绿色的长毛,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呈扇面把我包围在中间。

我运足目力仔细打量着身后的这几个异形生物,发现这东西竟然是传说中的“河伯”。这种生物最早起源于自黄河的上游,南方一带都叫做“水虎”,而扶桑岛国那边都叫做“河童”。我在道观中曾读过一本《幽明录》,上面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或“水精”,身高也就是十多岁的小孩身材,长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会发出臭味,并且有粘液。传说其弱点为头顶的碟状凹槽,里面的通常有水,那是这东西的法力来源,只要让他头顶碟子里装的水流尽,这东西就会精力尽失。

我这边正在打量着面前的河伯呢,而地面上的蚂蚁也开始了攻击,它们排列成三条又粗又长的纵队朝我脚下袭来,看样子是想从我的脚面上钻到我的裤腿里。

此时我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暗道这这狗曰的不但有无穷无尽的蚂蚁降,而且还用邪法召唤来了几个河伯,再加上之前的恶鬼娃娃,td这明明是召唤师好吗。

然而我的惊讶并没有到此结束,那哈辛在路的另一边冲我喊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现在是否后悔当初的选择了?莫不如拜倒在我麾下或可留得自己一条性命在,如何?”

我嘿嘿一笑骂道“变态佬,今天战果如何还不由得你说了算,你这时若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我或许就饶了你这遭天谴的玩意,你看又如何?”

哈辛听到我的嘲讽后愤怒的呵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难不成真以为凭自己的那点手段就能够与我对阵吗,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8,胖子救场 只见哈辛两只手向着空中一挥,凭空又是两个飞舞的鬼娃娃出现在半空中。

我看到这又多出来两个援兵,心中不禁叫苦,你大爷的,说你丫的是召唤师,你还真来劲了。

只见那两个娃娃在空中迎风飘荡着,嘴中也是像之前的恶鬼娃娃一般咔咔的出声,偶尔露出里面纵横交错的尖牙,这东西刚才让我吃尽了苦头,这家伙这时又放出来两个,家底真足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哈辛招来这么多助力布下天罗地网,我要是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当下跑到鲍老板身边架在肩膀上,拿出手中胖子的玉佩朝着四周一照,一道红芒发出逼退了周围的追兵打开了一道缺口,然后奋力朝着马路边的护栏处冲了出去。

我扛着鲍老板跑的不是很快,回头瞄了一眼,只见那河伯也是提着叉子,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快速的追来。

我刚把鲍老板托出了护栏,就有一个河伯斜刺里杀过来,对此我早有准备,手中握着玉佩带着红芒一个窝心拳就捅到了这家伙的心窝子上,这河伯嘴里哀鸣一声便倒着掉下了护栏。刚刚摆平一个,那空中的两个恶鬼娃娃就张着大嘴朝我一前一后的俯冲过来。

老子刚刚就弄死了一个恶鬼娃娃,此时手中有着除鬼的神器再来几个又能如何。我瞅准时机,握着玉佩的右手一个大摆拳狠狠的打飞了一个恶鬼娃娃,那被击中的恶鬼娃娃一声惨叫便落在身旁,我马上把手中的玉佩红芒向着这恶鬼娃娃便是一顿猛照,让其彻底断绝生机。

可惜我的动作还是不够快,一时间只能料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恶鬼娃娃看准空隙直奔我的脖子而来,我堪堪闪过一边避过要害可还是被这东西一口咬在了我的肩头上,然后像只恶狗一般的奋力摇头撕扯。

卧槽尼玛!这融入骨髓的疼痛让我不禁破口大骂,那可是我的肉啊,太t疼了,没等我腾出手把身子的娃娃去掉,身后便又赶来一只河伯,手中一把锋利的叉子朝我的后背便刺了过来,这要是被刺中了,以这河伯的力道只怕瞬间就会将我捅一个通明窟窿。

我此时身子疼痛不已,身法也不再那么灵活,只能就地一滚避开这夺命一刀,赶紧把手中的玉佩印在我身上还在不停撕咬的恶鬼娃娃头颅,那娃娃像是被开水烫伤了一般,马上松了嘴往旁边飞了出去。我来不及追打那恶鬼娃娃,翻身再次用玉佩的红芒逼退了想要补刀的河伯。

我来不及查看肩旁处被撕开的伤口,只是觉得那伤口处有凉丝丝的阴凉,心中暗道不好,急忙从兜子里掏出一把糯米敷在肩膀上开始拔毒,伤口处顿时一股黑气升腾而起,而我也被那种强烈的灼烧感痛得浑身颤抖不已。老子险些着了道,中了那恶鬼娃娃的尸毒,若不是我之前准备充分,此时怕是死人一个了。

这狗曰的哈辛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先是在鲍老板身上种下恶鬼灵引迫使他鬼上身来阻止我离开,然后又用童尸降继续攻击我,虽然我将那该死的恶鬼娃娃用玉佩给给灭了,但他紧接着又弄出了蚂蚁降c河伯c两个恶鬼娃娃,这些鬼东西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要我的命,再这么耗下去,小爷我怕是要被活活累死了。

d,我必须振作起来,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哈辛那个老家伙以雷霆手段拿下,不然就算我今天能够跑得了,日后也是后患无穷。我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将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绑在肩膀处,站起身来绕过河伯和蚂蚁,大步流星的朝哈辛的方向跑过去。

我以为这降头师大多以邪门术法为傍身手段,身体因为常年鼓弄阴毒之物早已弱的不堪一击,此刻只想在他来不及施展下一个手段之前把这老东西斩落马下,可我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这狗日的修炼的是让自身时刻保持在巅峰状态的“血祭”。

哈辛见我直奔他跑过去,嘴角泛起一阵嘿嘿的诡笑,就是这种笑容让我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我有点后悔自己现在莽撞的行为。只见我刚冲到哈辛面前准备一记重拳将他打晕时,他不但没有闪躲,反而欺身上来,两只手以诡异刁钻的弧度缠上了我的身子,让我动弹不得。

哈辛的这种手段让我彻底颠覆了之前的想法,此时被这家伙像个麻花一样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紧紧的勒住上半身,开始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我实在是想不到,身在南洋的哈辛,居然是一个柔术高手。

这种功夫可以追溯到大约公元前2000年,在传统的扶桑c印巴c雅典c金字塔国等传统搏斗术中都能找到踪迹,在南洋一带也有不少习练者。凡是柔术的练习者,都擅长与对手进行近身缠斗,尤其擅于使用关节技c绞技或击打技术等多种攻击手段将对手zhi fu,眼前的哈辛便是一个柔术练习者,而且是通过“血祭”重新回到了身体巅峰状态的柔术高手。

这狗日的家伙居然还是个文武双修的料子,我不禁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利用身法在外围与他缠斗,我相信以我的反应速度如果不与他进行肢体接触还是有胜算的,如今被人家用格斗技把身子紧紧的压在下面,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挣脱这家伙的热情缠绕。

身后的河伯见我被zhi fu,伸出一把叉子直接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只要我稍有异动,这东西便会将我的脑袋削下来。

哈辛见我被河伯制住,便松开了我,顺手从我身上搜去了胖子给我的玉佩,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着我说:“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原来都是靠着这块玉佩,就你这两把刷子,也敢和我相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写给我的那张纸上的方法只是山寨货,你毁了我的童尸降,又伤了我的神魂,我本来要拿你的身体做成傀儡的,但你若是能够将我要的血祭化解方法完完全全的献出,我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如果你小子不识抬举,呵呵,看到那堆蚂蚁了吗,分分钟让你变成一堆白骨你信不信”

他笑的得意非常,连带着脖子上的恐怖刺青都跟着一动一动的,哈辛见我没说话便抬手指挥蚂蚁向我这边爬来,想让我尝尝被撕咬的感觉,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成片成片的蚂蚁像潮水一般用了过来,耳朵里甚至还能听到那些虫子爬行时产生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哈辛见我还是没有说话,便说道“看你小子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话音未落便有蚂蚁爬上了我的身子,我能看见那蚂蚁锋利的大鳄马上就要扎进我的身子了,难道我这就要死了么?

就在蚂蚁将要咬下的那一霎那,哈辛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把手中的玉佩直接扔在了地上,刚才还在哈辛手中把玩的玉佩竟然发出了夺目的红光直接把我笼罩了进去,那些爬上我身子的蚂蚁也瞬间被红色的光芒所蒸发,刚才还用叉子架在我脖子上的河伯早就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只见哈辛攥紧了正冒着白烟的拳头不安的朝四周看去,厉喝一声“是哪位高手在这里,不妨报出姓名来,南洋罗刹教在此办事,如无相关请自行褪去,免得惹了麻烦伤了和气。”

我看那哈辛正一脸戒备着看向四周,也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救了我,正当我抬眼望去时,便听得一声熟悉的鬼叫传来

“哈哈,崂山久梦子门下关门大弟子神仙哥哥李铁石,你爷爷我来也”随着他话音一落,便见得一身青衣道袍打扮的胖子李铁石出现了,只见他刚一登场手中便挥舞着一把铜钱编成的三尺长剑将几个剩余的河伯和半空中飞舞的恶灵娃娃相继刺中挑落,那些邪物被击中的部位毫无例外的都冒起了浓浓的黑烟,嗷呜一声眼见就不行了。那场中飘逸的剑法和敏捷的身段很想想象是从一个体重达二百多斤的胖子身上展现出来的。

我大声骂道“这该死的胖子怎么不早些来,害我差点就挂掉,老子刚才都要见耶稣了知道不?”

胖子一套剑耍完,做了一个收尾p一se,冲我笑嘻嘻的说道,雷子,你小子还活着呢。道爷我可是一路奔袭好不容易来这救场的,你也不说声谢谢,要不是我刚才激发了玉佩上的法阵,你可就真玄了。此时我已经重获自由,捡起了地上的玉佩紧紧的攥在手中,赶紧跑到这胖子身边。

原来这胖子也是刚刚从崂山师门下来,打开sh一u ji后发现了我和鲍老板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却发现我和鲍老板两个人都失去了联系,便用占卜术给我和鲍老板占了一卦,卦象呈大凶,便知道这边有事。按照卦象的指示,胖子连夜往这边赶,在中途的时候便感应到了玉佩发出的法力激荡,一路追寻至此正好赶上处于生死存亡之际的我即将挂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9,奇招迭出 哈辛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胖子,略有深意的说道:“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敢凭着这点微末手段便敢同我对峙,原来身后是有宗门的背景啊,居然还是中原大派!”

我本以为这哈辛看到胖子拉风的出场已经心生退意,没想到他接着长笑道:“本来我还为损失的几个傀儡而痛心呢,没想到老天爷却给我送来了如此完美的替身,真是妙哉啊,哈哈”只见他双手往身后一摸,紧接着又是一大片不知名的东西抛洒过来,自己却后退十多米,口中也开始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叽里呱啦的速度快的很。

我以为这哈辛又洒了一片阴灵土,结果却错了,但见这次抛到空中的东西竟然往我和胖子这边飞了过来,我不明所以,却被胖子一把拉住我往后褪去,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骂道“歹毒的南阳佬,居然连蛊毒都会使,看道爷我今天怎么治你”说完这死胖子从身上的包袱中掏出几面金huáng sè的小旗,随手一抛便分散四处,那细细的旗杆竟然扎进了坚硬的水泥地面。

做完这些后,胖子嘿嘿一笑说道“看道爷我的金罡阵怎么破你的邪法”,只见几面小旗无风自动,旗面上隐隐有huáng sè的毫光出现,几面旗之间似乎拉起了一道道光幕把我和胖子围在了中央,哈辛抛洒出来的那些会飞的蛊毒和地上的蚂蚁一旦靠近光幕便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直接跌落下去。

而哈辛在放出蛊毒后也没有刻意的加以控制,只是把场中剩余的残兵纷纷朝着我和胖子的方向驱赶,而自己却只是自顾自的念着咒语,任凭场中的有生力量被一点点的消耗殆尽。

眼看着大片的蛊毒和蚂蚁如同飞蛾扑火般逐渐消亡时,哈辛的咒语也终于完成诵念。

我突然感觉到四周一下子静了许多,我和胖子面前的空地上也开始出现打着旋的风,胖子皱着眉说道“这老小子有点古怪,小心一点。”

胖子刚说完,只见紧闭双眼的哈辛脚下凭空多出了几道盘旋的黑气正往自己身子里钻去,这些黑气每每钻进去一道,哈辛的脸色便黑了一分,身体也随着不断长高,特别是他脖子上的那些刺青,随着黑雾的不断钻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蠕动了起来,盘在脖子上像是一堆蚯蚓,直到脚下的黑气被他全部吸入体内,他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双黑洞般的眼睛,完全看不到眼白,我看过去时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浑身如同堕入了冰窖一般,通体阴寒,双脚也下意识的往前走去。

正当我整个人处于恍惚状态时,只觉得肩膀一紧,耳边突然传来如同洪钟大吕般的一声“解!”,我脑海中一痛,瞬间恢复了清醒,再一看原来是胖子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做剑指状喝了一记清心咒把我叫醒,我这才晓得刚才自己出了糗。

胖子没工夫嘲讽我,只见他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要看他的眼睛,这老小子请神上身了,看样子来头不小啊”

请神一说最早是宗教为了向信徒显示神迹而用的一种术法,是天神跟人或鬼魂跟人之间的沟通的手段,西方宗教称这样的人为“灵媒”,国内一些宗教也称呼为乩童。我幼年时有很多神汉巫婆被我父母请来给我看病,那些人都自称自己为某天神或某佛祖附身,有的甚至自称能请到“耶稣基督”,但实际上都是骗人的把戏,有些人即使请来了也并非他们口中说的某某神仙,往往都是一些山精野怪附身罢了。

这种手段在东南亚南洋一带华侨聚集的国家颇为盛行,大多数是用来治疗疾病的,也有一些人靠这种手段来给自己的功力加成,直白的说,在与人争斗的过程中这种请神行为就是开挂的存在。

不管这家伙今天到底请了哪路妖魔鬼怪,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将这个面前的哈辛给摆平!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程度。我捡起了地上河伯用的叉子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人分别从两旁左右夹击朝着正在异变的哈辛冲去。

有了刚才被缠绕的经验,这一次我有了经验,准备凭借自己快速的身法挥舞着叉子利用u qi的优势在外围打游击战,本想借着敏捷的身法露两手功夫,把刚才自己的糗态往压一压,结果却瞥见胖子的身形并没有比我慢上多少,不禁感叹大派弟子到底是比我这半路出家的人要强。

不提我心里怎么想,几十米的距离咋眼间我和胖子就跑到了,我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的把叉子捅了出去,胖子也从下到上一剑反撩过去,这两下要是打实了,保准哈辛这个龟孙子当场就跪在地下喊爸爸了。我想的挺好,可事态却没有朝我的想法发展,我挥出的叉子在半路就被截住了,我看了胖子一眼,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和胖子蓄势待发的两记杀招居然让哈辛不费一点儿劲的就轻轻接住了。请神成功后的他身材比原来几乎高了一个头,身子也更加的壮硕了,周身黑气缭绕,双目刺红,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和胖子,就好像看着两只渺小的蚂蚁一般。

我奋力的抽动叉子却纹丝不动,这家伙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我感觉自己手中的叉子似乎焊在了他的手上一般,哈辛戏谑的看着我和胖子奋力的样子,口说嘲讽道“名门大派出来的人也不过尔尔,哈哈哈哈,本尊不陪你们玩了,这就送你们上路”我和胖子几乎是同时被哈辛身上的黑气打落一旁。

我看着面前这个身形和姚明有一拼,浑身冒着黑烟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这t还是人吗?明明就是地狱出来的魔王一般。我之前处理的那几个小案子和今天的遭遇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曾经我还自以为很牛逼,现在却被人完虐啊。

哈辛没有给我更多的思考时间,只见他把手中的钢叉和金钱剑往我和胖子的方向一挥,两道疾射而来的u qi像dǎ一 dàn一般直接就轰了过来。

眼看u qi已经飞到半途中,速度快的让我来不及起身,我直接就地一滚,然后就听到身后“轰隆”的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柏油沥清的路面竟然被我刚才用来攻击的钢叉直接轰出了直径将近半米的巨坑,钢叉的尾端因为巨大的力道还在不停的颤抖。

我转身看到那沥青地面上的巨坑,心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不带这么玩的好不?

胖子那边的情形也不比我好多少,刚出场时拉风的青衣道袍此时也是变成了乞丐装,此时正半蹲在地上急促的喘着大气。刚才金钱剑射过去时,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让飞来的剑解体了,现在已经变成了几摞铜钱落在地面上。

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师门宝剑被迫解体,胖子也是心疼的直咂嘴,恨声骂道“好你个南洋秃驴,直娘贼,变态佬,道爷我刚才小瞧了你,让你一时占得上风,现在竟然毁我宝剑,不给你露两手你真当我中原道门无人了。”

说罢,只见胖子手中接连结了几个印,两片肥嘴唇快速的挪动,迅速的默念了几声咒语,这念咒的声调很独特,像是在吟唱一般,随即便看到胖子身前那几摞铜钱浮现在他的身前,这奇艺的一幕像是魔术中的漂浮术一般,神奇的很,让我不禁一时看得入了迷。

胖子陡然间停止了吟唱,右手呈剑指往哈辛方向一指,大喝一声“疾”,只见悬浮在空中的铜钱就像子弹一般一连串的疾射出去,目标直指异化后的哈辛。

铜钱的速度非常快,即使以我的眼力也刚刚能看清铜钱的落点,哈辛异化后的身躯虽然壮大了许多,但在敏捷上要下降不少,陡然间面对胖子的铜钱镖也是避无可避,身上瞬间被击中了多处,我耳中居然想起了金铁相交的声音,我运足目力看去,只见铜钱与哈辛身体在接触的一刹那竟然产生了火花!

这狗日的不会是请了铜甲僵尸上身吧,身体不但是刀枪不入,而且还能保持着变化前的智慧,这简直是逆天的存在。

那铜钱被胖子施了法术,在空中隐隐呈现出一道道淡huáng sè的轨迹横空而过,打在哈辛的身上产生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哈辛被携带着巨大动能的铜钱镖击打得连连后退,周身的黑气也被气流冲散,淡了不少。

我看胖子这招有效,赶忙让他继续攻击。胖子斜了我一眼苦笑道“你当我开银行的吗?道爷我就这一把剑能拆,那还有趁手的家伙可用了。”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刚刚产生的兴奋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我说那怎么办啊?

胖子说“我那把金钱剑的材质都是上古时的铜钱编织而成,阳气足的很,这一顿狂轰滥炸那老小子也够呛,就算他真的请了铜甲僵尸上身,此时也要变成蜂窝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0.和谈 我听胖子说的信誓旦旦,不禁着眼看向哈辛的方向,那老东西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伤害一般,半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若不是周身还有黑气不停的围绕,我几乎以为他被胖子就地正法了呢。

我说你这招还挺管用,这老小子看样子是快不行了,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得赶紧把他弄死以绝后患啊。

胖子冲我点了一下头,拿过我手上的玉佩,快速接了几个手印,只见玉佩上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胖子一手维持着法印,一手将发出红光的玉佩放于身前缓缓的走向远处一动不动的哈辛,我则一脸戒备的紧跟胖子身后而去。

就在我和胖子距离哈辛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异变陡生。

胖子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口中大叫一声“快趴下!”话音未落,只见哈辛发出一声闷吼,以他身体为中心突然爆发出一团黑色的气爆,巨大的气压携带着刚才胖子发出去的铜钱还有一些碎石头c碎玻璃等一起朝着四面八方飙射而出。

卧槽,这t的简直就是大范围的无差别群攻术啊,我看见自己租的那辆倒霉的德国车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这要是有一发打在人身上估计也不好受,好在胖子此时正在我的身前,他跟我一样压低了身子死死的趴在地上。

大约几秒钟后,我和胖子头顶的飓风消失了,还没等我站起身,就听见胖子冲我喊快跑,随后我就觉得身体突然一阵剧痛,眼中的景色也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整个人像是被一辆疾驰的火车头撞了一般,一下子就到了十几米外的地面上。

是哈辛那狗日的在偷袭完后开始发起进攻了,我被他结结实实的一脚正踢在腰间在空中飘飞了十几米,落地时不禁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胖子那边也不比我好多少,这小子在气爆停止的一瞬间就扭动着身子往路边滚去,他虽然没有像我一样被踢飞,但在刚才的气爆中这小子由于身形过于丰满,屁股和大腿处接连被射出的石头c碎玻璃所打中,此刻正在路边紧急包扎呢,看样子也是被伤的不轻。

我连滚带爬地挣扎站起来,缓了一口气冲着胖子喊道“胖子,你没事吧?你不是名门之后号称神仙哥哥吗,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有什么法宝什么绝招赶紧使出来吧,不然咱俩是真要挂了。”

胖子那边用道袍扎紧了伤口,皱着眉头道“tnnd,这家伙上身的东西有古怪,被金钱镖击中居然毫发无伤,非逼着老子放绝招嘛。”

我看到胖子说完后,把手中的玉佩放于胸前位置,咬破舌尖一口血剑喷在玉佩上,手中的玉佩立时红芒暴涨,隐约间可见一些文字闪烁其间,胖子见状快速的结了几个手印,口中随即抑扬顿挫的诵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胖子的声音如同按了扩音器一般震得我耳中嗡嗡作响,可能是舌头被咬破的原因,吐字有点不太清晰,不过空气中的阴煞之气马上被驱散不少,立时多了几分庄严的气氛。

胖子口中的这几个字是有来头的,这是九字真言,又名奥义九字,分别为:临c兵c斗c者c皆c阵c列c在c前九字,这是出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登涉》,我在道观中曾经读过,这是可以辟除一切邪恶的法咒。此时被胖子配合着手中红芒暴涨的玉佩诵念出来,只见这几个字化成九道红芒朝着哈辛的方向合围过去。

暴起之后的哈辛仿佛是晓得胖子此招的厉害,对于玉佩上的那些红芒也很是避讳,只见他没有继续追击我和胖子,在原地挥舞着双手激发着体内的黑气向红芒不断袭去,无奈那些黑色的魔气在与红芒接触的一瞬间就被红光摧枯拉朽般的击散,如同残雪碰见烧开的热油一样不断被销蚀。

哈辛见此情形显得更加的狂躁不已,嘴中也是嘶吼连连,欲从成合围之势的红芒之中冲出去,但那红芒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把哈辛的退路接连封死,只要哈辛一碰到红芒便立时会有一阵黑烟从他身上冒起,像是被烙铁烫伤了一般。

此时的胖子在那边一直紧闭双眼默念着咒语操纵着这些红芒,空中那些浮现着红光的真言好像布成了一个阵法把哈辛困在了里面,而玉佩发出的红芒则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进去了,像是形成了一个防护罩把他隔绝了起来,场中的战况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而这时的我反而成了吃瓜群众,只能在也一旁看着局势的变化,既不能去打扰胖子作法,更不敢去哈辛那边添乱,这种场景让我不禁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这点本事真是弱爆了。

场中的局势似乎已经被胖子施展的九字真言阵所把控了,九道红光呈现出合围之势把哈辛困在中心,并试图逐渐缩小范围,哈辛在接连几次突围失败后,身上的黑色魔气也变得稀薄起来,浑身上下被红芒灼伤的几处伤口弥漫出一股肉质焦糊的臭味。

眼见九道红光越缩越紧,哈辛使出了浑身解数接连突破都被红芒烫了回来,眼看自己无力改变什么,反而被红芒困在中间动也不敢动,他眼中的残暴开始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

哈辛停下了无畏的挣扎站定在阵中心,仿佛在思考什么,下一刻只见他突然抬起头,刚才四周还妖气冲天的黑雾在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哈辛的巨大身形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只是身上还有几处伤口在不停的冒着烟,那是他刚才突围时被红芒灼伤的。

“两位能否听我说一句?”哈辛沙哑着嗓子冲着胖子问道。

看到哈辛突然停下了动作并还原了自己的样子,这一看就是罢斗的节奏,可胖子依然是紧闭双目维持着阵法,只是那红光的范围不再继续缩小,看来他也是要听听哈辛说什么。

看到胖子不再用阵法逼近自己,哈辛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年拜师学艺时就有人告诫我说东方一些国家是我们这些人的禁区,今日一看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不论是这位小哥,还是你这位大派子弟均是不同凡响,两位的手段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如果我们再继续斗下去相互之间都讨不了好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罢斗如何?”

我见胖子在维持法阵不便出声,便抢前一步说道“两败俱伤?那是你自己的结果吧。从现在你的处境来看,好像是我们掌握着主动权,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吗?”

哈辛听我说完后眼中明显有着怨恨升起,但还是语气平和的说道“年轻人,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现在虽然被法阵制住,但你怎么知道我是否还有没有手段没有使出。我提出罢斗,是不想与你们这些后辈争高下,免得日后你们的长辈师傅来找我的麻烦,今日事了后,我不再追究你毁我傀儡之事,我会解了别墅中众人身上的降头,并且从此遁走他国,不再踏足于此,如何?”

哈辛似乎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给够了我面子,语气渐渐的不再充满恳求,反而像是一个长辈在对两个后辈指点一般。他这般色厉内荏的对话,在我听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营养,如果真如他所说今日罢斗的话,保不准他日还会卷土从来,如此做法无异于放虎归山。

在我想来,哈辛现在之所以会主动提出罢斗,无非是对于胖子的法阵没有破解之法才会出此下策,此人做事狠辣毫无人性,对待生命没有丝毫的敬畏和尊重,他口中的承诺就跟老虎保证自己以后不吃肉的谎话一样可笑。

我对他说对于你这种人以后真的没有必要见,你残害那么多的生灵,手段毒辣的简直令人发指,即使今日我和这位道爷不把你就地正法,他日也会有同道制裁你。我看你是受困于法阵无法脱身才这般委曲求全吧,你若是有手段突围就尽管使出来让我开开眼吧,不然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说你现在是自裁于此呢,还是等我们动手呢?

哈辛听我如此说话知道事情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眼中的狠戾和脸上的怨毒也不再掩饰,周身的黑气陡然间出现法阵之中,只见他恨恨的说道“无知小辈,当真是给脸不要脸,真要逼我如此,就让你们犯下的错误是多么的愚蠢!”

哈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身体猛然间又变回了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样子,不顾身体被法阵中的红芒灼伤,猛烈的撞击着红芒组成的光幕。胖子那边似乎是感应到了哈辛的反抗,口中咒语的默念速度也加快了许多,法阵中的红芒又开始有着聚拢的趋势。

随着法阵在慢慢缩小,阵中的哈辛被红芒灼伤的怪吼连连,周身不断有黑色的烟雾升腾而起,我看着哈辛垂死挣扎般的样子,以为大势已定,终于送了一口气。

哈辛见挣脱无望,突然一脸怨恨的看向我,声嘶力竭的喊道“是你逼我的!你这无知的小辈,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你这愚蠢的小辈,本尊今日就要让你看看自己犯下的错误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1,十字架男爵 哈辛突然冲我没来由的嘶吼,在我看来更像是临死前的咒骂一般,只见他在诅咒完我之后,突然一脸虔诚的跪在地面上两手交叉在胸前,大声的默念道“来自异界的魔威啊!尊敬的瓂得大人,您的仆人请您占有我,让我卑劣的身躯与您融为一体,从此永堕沉沦!”

哈辛说的是古希伯来语,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种语言之一,我当然听不懂,我以为哈辛是在用家乡话做什么死前的祈祷。突然间地面一阵,正在盘腿施法的胖子一口老血猛地喷出,我看到刚才困住哈辛的法阵中竟然探出了一只黑色的巨手将红芒组成的光幕全部碾碎,这是什么情况?法阵被破了吗?

正当我为眼前的一幕惊诧不已时,法阵里猛然刮起了一阵充满血腥味的飓风,我一个照面就被吹得在地面上滚了好几下,我瞥眼看向胖子那边,只见他已经是满嘴鲜血昏迷不醒了。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伤势如何,顶着狂风像胖子那边爬去,到了近前我伸手探了下他的脉搏,只是有点弱还没到生命垂危的地步。

我大声喊着胖子的名字,用手按住他的人中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只见胖子悠悠睁开了眼睛,冲我虚弱的说了一句“这狗日的把灵魂卖给异界的魔王了,我俩不是对手,我走不动了,你自己快逃”,说完后这胖子又陷入了昏迷。

怎么说胖子也是为了救我才落得这个下场,别说他此时昏迷不醒,就算是死在当场我也得把他的尸身带走,哪能一个人逃跑呢。当下也是不顾后果从地上拉起胖子沉重的身子架在自己的肩头试图翻过护栏而走。

我知道自己这样是走不了的,可即使我丢下胖子依然是难逃死亡的命运。因为刚才还在肆虐的狂风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四周开始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我晓得胖子口中那个魔王要登场了。

我没有回头看,只顾带着胖子往前继续走。从哈辛第一次变身开始我就已经不是对手了,更何况现在那狗日的又召来了什么异界的魔王。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我只能在心里祈祷那魔王是个近视眼,看不见我和胖子这两个凡人好了。

我这边拖着胖子正在心里心怀侥幸的祈祷着,脚步却在落地的一瞬间动不了了,我惊奇的发现不单单是我的双脚,连同我的身体也似乎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被定在原地了。随即我听到了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渗人笑声,这种声音没有通过我的耳朵,好像是发自我的内心一样,笑的我全身发毛不寒而栗,瞬间就有种想放下刀兵祈求饶命的节奏。

我看到身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身高将近有三层小楼那么高的巨人在半空中漂浮着,浑身散发着肉质腐烂的味道,身体上还滴落着血红色的液体,落在地面上竟然把沥青铺就的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洞,也许这就是胖子口中所说的异界魔王吧。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所谓的魔王长的是什么样子,我想着如果能活着挺过今天,一定要找那些玄幻影视剧的导演编剧们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见过恶魔的样子才能把我面前的这个魔王形象描写的这么贴切。

面前魔王的样子简直是和那些玄幻作品中描写的一模一样,赤红色的马脸,一对qi chē大灯一样的眼睛,血红色的眸子里闪着邪恶残暴的光芒,两条红眉毛又浓又粗,头顶还竖着直挺挺闪着光泽的两只冲天角。

“呵呵呵,就是你们两个人类逼得哈辛放弃了对自己生命的救赎吗?那个愚蠢的人类无论本王怎么y一u hu一他,他都不肯放弃自己的灵魂和躯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你们两个人逼到了这个地步,哈哈,你们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厉害嘛。本王重降人间,你们见了本王居然没有下跪,只想着逃,哼哼,你确定能走的掉吗?”

天啊,魔王居然也会说人话,而且还是正经八经的普通话,跟新闻联播里的主持人一样的口音,只不过声音有些沙哑,去唱摇滚应该更适合吧。

“额,尊敬的魔王大人,哈辛有此下场实在他自己作恶太多,咎由自取所造成的,我们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您看您第一次下凡,不如去到处走走,领略一下繁华尘世,和谐社会,我们两个人今天实在是疲惫不堪,就不陪您老人家了,如何?”面对这样一位凶神恶煞的魔王,我也变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这魔王强大实力的威压下,我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手段能够用得上,当下只觉得背上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那魔王听完我说话后,张开血盆大口狂笑了几声,嘴中喷出的血腥气直将我全身衣服冲的猎猎作响。

“繁华尘世?哼哼,本王最见不得的就是繁华,什么狗屁社会,都是你们这些愚不可及的人类自欺欺人编造出来的幌子,那些该死的神灵为了什么所谓的hé pg,在神战中居然将我封印千年之久,现在我要将这一切全部毁灭,让这里变成阴魂亡灵的天下,本王要做这个世界的主宰,铸就一条冥河让你们这些凡人的灵魂永远的沉沦堕落下去”

这魔王一直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一会要毁灭世界,一会又要重铸冥河,一会又要宣战的,似乎宣泄够了,他低头看了看我和胖子两个人,舔着巨大的舌头说道“本王是你们两个人放出来的,能成就本王降临人间的第一次杀戮,你们应该感到荣幸。你们要牢牢记住本王的名号,你们是被瓂得魔王所杀,这将是你们在无尽的冥河中唯一的记忆,哈哈哈”

这魔王狂笑一番后竟然准备直接动手了,只见他张着血盆大口,伸出两只巨手将我和胖子一下子就攥在了手里,看样子是准备把我和胖子生生的活嚼了。

我和胖子被紧紧的握在拳头里,随着那魔王的大手升上了半空,想到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被这鬼东西生吃了,我生平第一次被吓尿了,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就流了下来

眼看就要被这魔王扔入嘴中,这一次老子真的是避无可避了,再见了我的父母家人c再见了无名èi èi,老子还有好多存款没花完呢我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我已经能感受到那魔王嘴里喷出的腥臭扑面而来了。

正当我对活着失去了所有希望时,耳中却传来一阵嗡嗡声,这声音由远而近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接近,不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金huáng sè流光的从远处飙射而来,瞬间飞至正张着血盆大口准备享用我和胖子身体的瓂得魔王胸口处一下子就炸开了花。

瓂得魔王也被这气势如此凶厉的黄光震得退后了好几步,手中的力道也减轻了许多,我突然发现自己身子不再受禁锢了,连忙弓着身子从这魔王的手缝里逃了出来,好在距离不是太高,我调整了一下角度正落在自己租来的那辆车的车顶上。

好不容易逃脱了被生吃的命运,我不禁又对胖子的安全担忧起来,但我却清楚看见那魔王两只手都已经空了,糟糕,胖子不会是已经被吃了吧。正当我懊悔不已时,却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裤脚,我低头一看,不是胖子又是谁。

原来,刚才魔王被黄光击中的一瞬间,那魔王吃痛,胖子反而是最先被扔了下来,落点也就在车的附近,不过那没有像我一样双脚着地,而是实实在在的摔了下来,好在他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点擦伤而已,自己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胖子问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简单的把刚才他昏迷后的情景说了一遍,胖子听闻后皱着眉头说那瓂得是西方的十字架男爵,是巫毒教中的死神,那可是传说中的恶魔绅士,只在一些陈年老旧的典籍上才有记载。这哈辛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凡人的身体就算再强悍也不能如此轻易的承接魔尊实体的降临,我看此时的瓂得应该只是一道魔灵,算得上是那魔王的一个投影。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我和你能够对付的,除非是各个门派的宗主掌门级别的人来才能降服的了,但从刚才出现的援手来看,来人身手肯定不弱,敢对上这魔王的手段都应该差不了。

听完胖子的分析我不禁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羞愧,不再与胖子讨论,扭头看向魔王那边,只见远处一阵又接连飞来了几道刚才一样的huáng sè光芒,都准确的落在了那瓂得魔王的巨大身躯上,剧烈的爆炸让空中刮起了一阵阵的狂风。

紧接着我就感觉头上方有好多人快速的飞过,我清楚的看见好些个身穿黄袍c露着半边膀子的大和尚从空中飘过,朝着瓂得魔王的方向进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2,魔血临身 我和胖子刚才都领教了瓂得魔王的手段,两个人差点就成为了那东西的腹中餐,此时逃脱升天心里仍是惊悸万分,也不敢在此处逗留过久,我托着胖子往后退了很远,也不与那些飞来飞去的大和尚打招呼。我架着胖子这坨肥肉一直走到了下一个路口才停下来,我把胖子放在一边,这才好奇地扭过头看向战场那边观察战况。

我好像看到了以前在神话剧中才能看到的场景,那群大和尚一共有十二人,居然都悬浮在半空中,这些人有的拿着一根棍子c有的拿着念珠c有的持着降魔杵这样的法器,我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拿着花瓶的僧人,这种场合拿花瓶干嘛,插花吗?

不提我怎么想,只见那些人在空中不断的诵念经文,绕着瓂得魔王缓缓的旋转,更像是一种阵法,就如同胖子激发的九字真言阵一般把瓂得魔王困在中央,这些人手中的法器不时的发出一道黄光击向阵中的瓂得魔王。空中这些人动作姿势各有不同,进退有度,周身都发出一道雾蒙蒙的黄光把整个战场都笼罩了进去,看上去就像一个不可分割的作战整体一般。

瓂得魔王也被这降下的huáng sè光芒笼罩,被这形成的大阵缠绕其中,稍有反抗便有一道huáng sè光芒将其击退。

我虽然学过一些阵法,但终究没有师承,只是个半路出家的二把刀道士,除了陆老道留给我的图录上的记载,剩下的也就是道观中读的那些道经而得知的一些知识,这些大和尚们的阵法我自然是叫不出名字的,只是感觉如同这阵法刚柔并济,攻守有序,将那狂躁的瓂得魔王死死困在里面不断消耗。

而瓂得魔王力大势猛,虽然被黄光不断击中,仍是奋起反击,但正面对抗的人从来都没有硬接,而是利用阵法以柔劲化解,反观阵中的其他人则趁势攻击偷袭,将其逼得不敢放开抢攻。

他们的法器显然是经过了法力加持,每击中瓂得魔王一次,便有一股黑烟从身上升腾而起。胖子没有我的眼力不如我看的清楚,但毕竟是大派弟子仅凭外表也能看出一二,他说这阵法中每一个人的作用都很重要,缺一个不行,多一个也不行,在对阵中互相发展,攻守同步,相辅相成,依照阵势将瓂得魔王硬生生地留于阵中,即使这魔王此时势若疯狂,却也奈何不得,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被生生耗去魔力,最终被收入那炼魔瓶中。

炼魔瓶?难道就是那个不起眼的花瓶吗?难不成这些和尚真的是神话中的天兵天将吗?居然有那种传说中的法宝。

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别没见识好吗,不只是神话中的那些神仙才有法宝的,修行人通过缘法c历练得到的一些天材地宝是可以用炼器的方法打造成各种各样的法器的。刚才我的金钱剑便也算是其中的一种,可惜那附身的东西太霸道竟然无视我的攻击,那可是老子攒了很长时间才凑成的一套古钱,是我炼制成的第一把法器呢

胖子这边心疼的直咂嘴,而那边的战斗仍在进行。这套和尚施展的阵法,从效果和控制手段上完全超出我的想象,竟然一个照面就将这瓂得魔王给困住,果真是厉害非常。

而除了这十二个人之外,地面上竟然还站着一个小和尚,看年纪也就是十岁左右的样子,剃着小光头,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也在诵念着经文。我刚才注意力都被空中的情况所吸引,此时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小孩。这么危险的地方这小和尚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也是那帮大和尚中的一员吗?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小和尚的侧面,只见他也穿着露着半边膀子的黄袍,一手捻着佛珠,一遍诵念经文,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看向空中运行的阵法,仿佛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竟然扭过头冲我笑了一下,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我看到他注意到我,也急忙跟他挥手回敬了一下,看到这小和尚的气度和站位仿佛是那群和尚中的要紧之人,这个年纪如果就成为了和尚头,难道是传说中的班禅转世吗?想到这我心里也多了几分坚定,便缓缓的向战场那边凑了过去。

战况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瓂得魔王毕竟是传说中的魔头邪物,连胖子用玉佩激发的九字真言阵都被他轻易的破了,这么厉害的家伙怎么会被一直困于阵中呢?在被huáng sè光芒和众人的法器轰的遍体鳞伤之后,这瓂得魔王放于也是熟悉了阵中的变化,再次将身上的黑气散发向着半空中的那些和尚激荡而去。

半空中布阵的十二个和尚似乎也是感觉到了魔王此次的反击不同以往,将彼此间的法器首位相连闭合成了一个圆圈,将汹涌而来的黑气挡在了圈内。

瓂得魔王见状也是仰天长啸一番,嘴巴咧的老大,几乎横贯了整个脸庞,眼睛也从一开始的赤红色变得更加浓郁,这魔王突然扭头朝着手持念珠的那个和尚扑过去。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突然暴起,让人看一眼就会觉得心里发毛,哪还有抵抗的心思,这魔王突然把所有的魔力都倾注到了一方,那手持念珠的和尚只感觉周身被其魔力紧紧定住,就如同我和胖子刚才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此番所有的压力都全力碾压上去,那个手持念珠的和尚虽然依靠阵法的威势卸掉了一部分压力,但动作仍然是慢了一拍,身形露出了破绽。

这瓂得魔王也是狡猾的很,并没有趁机抹杀这个和尚,也没有与阵法硬碰,只是瞅准那和尚露出的空隙,便要跻身逃脱出去。瓂得相信凭着自己的敏捷和力量,一旦没有阵法相困,脱离了束缚,一定能靠着体内积压已久的魔威将所有人都给弄死。

瓂得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但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因为一直在地上诵念的小和尚出手了。

只见那小和尚身形一晃,原地便产生了一道残影,身子一下子便冲到瓂得身前,与那刚刚脱阵而出的瓂得魔王猛的相交了一掌。那小和尚渺小的身形在巨大的瓂得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但小和尚这一击所产生的力道却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我听到远处的战场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只见那瓂得魔王被小和尚一下子拍落至大阵中央,而瓂得的前胸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的huáng sè的符纸,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一些我不认识的符文,只见那小和尚嘴中诵念出一道梵音咒语。

我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好像突然降低了好几度,身子没来由的一阵发冷,而就在这个时刻,那魔王胸口上面的符纸突然窜出来一股白气的雾气,只见那瓂得魔王巨大的身子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冰,从胸口开始快速的蔓延到周身上下,不出几秒钟,便成了一个一动不动的巨型冰雕。

那魔王虽然肢体被制住不能动弹,但周身魔气仍然缭绕周身,让人靠近不得,眼看着形成的冰冻之势就要被摧毁。那小和尚见此情况又快速的打出几个手印并念出一道咒语,空中的那些和尚也一起跟着诵念起来,却见到从瓂得魔王的脚下突然升腾起一道纯黑色的火焰,这火焰顺着魔王的双脚在一瞬间就爬上了魔王巨大的身躯。

瓂得瞬间成了一个被黑色火焰所包围的火人,口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嚎叫,路边的树林里无数的飞鸟被惊飞而起。那浑身都是黑色火焰的瓂得魔王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只见他朝着那小和尚狂扑而去,被这位矮小的娃娃用手中的佛珠配合着手印一下子升空而起,生生地印在了额头之上,那魔王被一下子击退,口中嗷嗷直叫,遂又朝着身边那些和尚扑去,却这些和尚以奇妙的身法晃开,瓂得魔王被身上的黑色火焰灼烧的疼痛不已,一时间找不到东西发泄,一时间狂暴非常。

在胡乱冲击了几次以后,那魔王居然朝着我和胖子的方向急冲而来。我看的仔细,见那魔王居然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老子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难不成要因为看点热闹就要被拉着做垫背吗?当下也是拽着胖子赶紧跑,谁知我这一回头却发现那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卧槽,太没意气了吧,自己跑也不叫老子一声。

正当我咒骂胖子的时候,那魔王已然冲到了我的眼前,浑身冒着熊熊的黑色火焰,眼看就要扑了过来,我吓得“妈呀”一声就往后逃去。

就在我要被瓂得魔王当作殉葬品的时候,横空里飞来一道寒光,一下子就将这个烈焰熊熊的魔王头颅斩了下来掉落在我身前。

我只道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怎知头上突然落下来一个如同牛一般大小的东西,将身前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我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先前的瓂得嘛,这魔王脑袋不知道被谁砍了下来,看来老子不用死了,哈哈。

没等我高兴太久,只听得哗的一声,我的身上被浇上了一桶腥臭无比的粘稠浆体,从头到脚的淋个通透。这东西是那魔王被砍掉头颅后,脖子里喷出的血浆,此时将我浇了一身,这味道实在太呛了,直冲口鼻之间。

伴随着这股强烈的臭味,我当时就感觉脑中一片恍惚,浑身也是一阵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我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但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冷,心里也对身上的魔王血液警觉起来,暗道一声不好,这不是我身上那冤煞被唤醒的节奏吗?以往这种事都是身体感到一阵僵直,但过了一会就好了,但此时我的身子里有一波又一波的阴凉气息从脊椎骨处不断的涌上来,直接冲击我脑中的意识,我经不住这绵绵不断的冲击,眼前的景象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那滩粘稠的浆子中。

在我昏迷前的一刻,我恍惚间听到有人在我身旁对话“活佛,这人好奇怪的体质,居然还有阴灵附身,不会是罗刹一党吧?还是顺手灭了最好。”

“等等赞布,资料上显示这个人是那姓鲍的人请来的师傅,并非罗刹一党。我看这人身上的阴灵是先天就已经附体了,应该是刚才被魔血临身后唤醒了体内的阴邪之物,此刻想趁着正主意识薄弱借尸还魂呢,幸亏让我等碰上了,给他贴一张安魂符就行了,现在通知局里来人收拾现场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3,无名的行踪 深夜,乌云遮月,滨海市的迷镇山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这山上有一座海云寺院,而殿内供着云霄c碧霄c琼霄三娘娘神像,因此当地人又称这座山为娘娘庙山。

每年的农历四月十八前后三天都会有大批的善男信女为求子求女上香请愿而来,而随着近年来科技c网络c通讯c交通的迅猛发展,这座山的知名度也开始不断的提高,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以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和经贸hu一 d一ng为主的旅游景区。

此时正值冬季,属于旅游淡季,几乎没人会上山,山上也不像旺季时那般彻夜通明,偶尔有林中的野鸡c野兔在山林中穿梭来去,但今夜的山林中似乎多了一些外来的客人,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那位名动全国的神秘shā sh一u无名了

无名从出道以来,都是追杀别人,还从未像如今这般被十名不知底细的神秘人追杀,无名在一路逃亡的过程中几乎是用了全力,仍是难以摆脱这帮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神秘人!如果雷鸣在这里的话,会惊奇的发现这十个人中有六个人是他见过的,摆阵诛杀瓂得魔王的那帮大和尚中就有这几个人的参与。

无名本来是一名让人闻风丧胆武功高强刺客,只要被她下了死亡帖,那帖子中的人就只能在恐惧不安中等待死神的降临了。就在不久前她刺杀一个名叫林朝辉的人的时候失手了,她想不到军方竟然会为一个该死之人请来了一位冷兵器高手与她对战,虽然对方不是他的对手,但让她诧异的是当时在树林中埋伏的所有人员竟然会把这个冷兵器高手当作诱饵来拖住自己,然后一个军官下令让所有的武装人员进行无差别攻击。

虽然林朝辉最终没有逃离死亡的命运,但她自己也在那次突袭中受了不小的内伤。无名带伤冲出包围后,在半空中发现了有一个人正在远处的树丛中窥视着这一切,这个人就是我雷鸣。

而紧随无名而来的火箭弹的最终落点也正是我所处的地方,为了不让蹲在树丛中无辜的我受到无名的波及,无名发动了全身的真气抵挡住了这枚来势迅猛的火箭弹,而自己也因为一时伤重,真气接济不上撞到了雷鸣身上晕了过去,xg 的是雷鸣并没有把她交出去领赏,反而大胆的把她带回家养伤。

被雷鸣带回家后,无名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进行调养疗伤,期间因为发现我的体质特殊也因材施教传了一些修行的法门给我,最终为怕我受牵连才决定离开。

无名离开我的住处后为了避免有人跟踪,一直在附近的几个城市中游荡,一连几个月都是行踪不定。但吃了上次的教训,无名这次没有继续发帖,因为她感觉自己在经历了上次的伤重昏厥后,自身的修为隐隐有突破的征兆,真气总是在体内激荡不已,无名想先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这股躁动不安的感觉平复后再作打算。

无名就住在这迷镇山海云寺院后山处的一个木质结构的房子里,那是她父母生前用来避暑的一个林间小舍,无名小时候经常会被父母带来这里玩耍。无名在上山时曾发觉这座山脚下有几个和尚在,无名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山上有寺庙的原因,山脚下也增设了不少买卖佛龛c香火的用品店,有的店内还有某某寺院的主持在,所以有和尚也属正常,无名也没有太在意。

此时的无名已经从上次的伤势中完全的恢复了,甚至隐隐还有突破的先兆。只要她自己不再像上次那样被人拖住陷入包围之中,她想要跑的话,这世上几乎没几个人可以拦住她,以她的现在的身手速度普通人连身形都看不清。

但无名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比上次错的更严重,更彻底。

她腰间别着赤焰双刀刚行至半山腰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周围有埋伏。值得一说的是此次埋伏的人与上次在树林中的那些武装分子不太一样,他们似乎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几乎将自身融入了周围的草木树林环境中,导致无名到了很近的地方才有所警觉。

对面草丛中此时埋伏的一共有四个人,他们手中都端着特制的,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高坡上呈包围状。这几个人其时在无名刚刚上山时就已经得到了通知,为了避免让无名发觉,一直在刻意收敛自己的杀气,等到无名渐渐走到伏击圈中央的位置时才进行瞄准射击。

“噗!噗!噗!噗!”枪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很微弱,夹杂着山风的呼啸声隐蔽性很强,显然这些人的上都安装了消音筒。奇怪的是这些人瞄准的目标并不是一个点,除了一个人是瞄准的无名外,其他的人似乎都把子弹打向了无名的身旁。

这是专门为无名这种人而设计的弹道封锁战术,这个几个人打出的子弹也是经过特制的,一旦速度达到设定值便会炸开数十个小弹头,呈现出一个网状弹幕。如果对方修为稍稍弱上一些,不论身法怎么快都是逃不出子弹所覆盖的范围,这种手段针对的就是像无名这样的特殊人群。

埋伏的几个人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的训练和磨合,他们子弹打出的方向都是无名可能躲闪的地方,而且从打出第一枪后就开始不断的连射,几个人像是一个整体一般把子弹想撒网一样倾泄出去。

无名就算是未受伤之前也并不怎么惧怕现代u qi一类东西的,她相信在自己有所预感的前提下是可以躲得开的,上次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她施手救了古九寒和雷鸣导致的。但此时正在射击的人有些不对劲,这些子弹的弹道已经把所有的躲闪方位全部封死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无从躲闪,但无名是谁?那可是名动天下的一流刺客,身法是一等一的敏捷。只见无名的身形突然飞向空中,紧接着空气中传来一个炸响,她的身形突然倒射着向后飞退而去。

四名狙击手第一轮的射击落空,但接下来的子弹就像附骨之蛆一般,追着无名的飘飞的身形连续追射而来,这种射击手段已然超越了用眼睛瞄准的方式,纯粹是凭着对目标的感应所进行的下意识攻击,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狙击手。

无名倒飞的身子还没有落地,身体上下左右便又撒来一片弹幕,无名避无可避,反手从腰上解下了赤焰双刀,冰冷的刀身上瞬间附上了一片火红的艳丽云霞,将周身舞的密不透风,在漆黑的山林中看去似乎是一团炫目的焰火一般。

赤焰双刀在无名手中极速的舞动,平里地刮起了一阵夹杂着风雷之声的罡风,顿时就有几棵小树扛不住这强烈的罡风被毁成几节散落一地,而那些疾射而来的弹幕也被这团罡风扭曲了弹道,擦着无名的身体而过打落在周围的树干上和草丛中。只有寥寥的几发子弹射透过罡风射到了身前,但也被无名用双刀及时的拍落,子弹与赤焰双刀碰撞接触时并没有发出想象中的火花,这些子弹似乎不是金属材质,无名发现这些弹头的尖端都有一根细细的针头,而弹仓里面是散发着荧光一样的绿色液体,是麻醉弹吗?

无名来不及细想,只是一路不停的舞动赤焰双刀,在山林中倒飞,无名熟悉这里的环境,自己所飞的方向正是一处不太高的断崖,只要越过那处断崖,凭着自己的身法就可以在消失在山崖下摆脱追击了。

对方是什么人无名不会追究,她只会对那些该死之人下shā sh一u,至于想杀她的人,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她也不想和对方纠缠,一路疾退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此时她突然腾空转身,赤焰双刀向着前方猛地一挥,一片火红的刀芒犀利的朝身前飙出。无名发现真正有本事杀自己的人出现了,此刻山崖附近突然又冒出了几个身穿黄袍露着半边膀子的大和尚。

一共六个剃着光头的大和尚,在无名即将突围时从山崖处突然现出身形堵住了无名的去路,与此同时对面山坡上的枪手也立刻停止了射击。

这六个和尚穿着统一的huáng sè僧袍,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他们彼此间站定的方位似乎有着奇特的联系,隐隐间呈现出一个奇怪的阵势。这些人手中拿的u qi也不尽相同,有佛珠c有木棍c有桃木斧c有竹杖c有戒刀c还有一个拿的是一条青石,难道是板砖吗?

只见前面两个老僧分别跨前一步将手中u qi激发出光芒,在六人身前形成了一片淡huáng sè的光幕,抵挡住了无名发出的赤焰刀芒,而剩余的四个人也是分别持着法器从四周向无名攻来,他们攻击的动作似乎走的是刚猛路子,每一下都势大力沉并夹带着猎猎的风声。

如果是普通的拳脚棍棒攻击,无名应对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可今天出现的这两拨人都不是普通人,从埋伏的狙击手到现在这些个和尚,似乎都深谙合击之术,总能把战场中的先机掌握在自己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4,再次遭伏 无名此时的处境有些被动,但两把赤焰长刀舞动起来,反击的锋芒也是锐不可当!那攻来的四人显然经过特殊的严格训练,在无名凶悍的还击下面不改色,四个人在一瞬间如同叠罗汉一般两两搭在一起。

无名有些奇怪,双方对阵中常常是依赖灵动敏捷的身法进行攻击和防守的,对方明显是犯了一个大忌。然而没等无名多想,对方将手中法器相互首尾相连,激发出一阵红光迎向无名的刀芒,而后面的两个老和尚也是默念出一阵阵梵文法咒不断对红光进行法力加持。

只见那红色的光芒在与无名的刀芒碰撞中越发的光亮起来,无名也是感到了威胁,娇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挥刀全力一劈,这一击力量巨大,尽管有法咒的加持,前方四个老和尚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齐齐的后退几步与后来念咒的两名和尚站在一起。

无名全力一招虽然占得了上风,但看对方进退有度的架势,攻防之间也是此消彼长连绵不绝,明显是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刚才自己那一记攻击可是用了超过一半的功力,却没有将对方击溃。

对手发出的那种红光十分坚韧,无名知道有禅宗高手能以佛法虹光透体而降魔除妖,而自己手中劈出的刀芒也包含这种无形的实质力量,面前的这几个老和尚不像是中原佛教出身,虽然用的是佛法但却有着不同,无名感觉那是一种纯正毫无杂质c充满了坚定信仰的力量。

无名不想与这样的人纠缠,联想到刚才的麻醉弹,看样子这些人应该也是受了guān fāng的指派来缉拿自己,如果逼得自己用了全力伤了这些和尚反而有违自己的初衷。无名借着刀芒与光幕力量的激荡,身形在空中一转,回身又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力劈华山,这一次出刀的速度更快c力度更强!

无名眼下只想逼退面前的对手,只要自己翻下了山崖,就可以没入山林中遁地而去了。然而这这一刀刚刚劈出,无名就觉得手腕一沉,手中的赤焰双刀突然之间沉重了好几倍!这对赤焰双刀平时在无名手中就向羽毛一样使用的轻灵自如,此时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沉重呢?

无名随即发现不是手中的双刀变沉了,而是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了,并且有着凝固的趋势,让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迟缓沉重。随着动作的迟缓,无名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四肢竟然也开始麻木起来,本来一气呵成的动作现在却像是镜头回放一般迟缓。

无名很惊恐身体如此的变化,她的直觉发现,这一切异变都来自于那两个躲在后面一直没出手的两个和尚。那两个人一人手持佛珠c另一个人手里端着一条板砖一样的青色石条从出现到现在就一直在那里念念有词为前面是四个和尚加持法力,而此时也终于发动了攻击。

无名是个一流的shā sh一u,有着敏锐的直觉,她能从那两人的姿态和神气波动中感觉到他们和前面是四个和尚不同,这两人似乎没有任何武功修为,体质很弱,根本不象高手的样子。

可这两人发出的攻击却能让身负绝世武功的自己动作如此迟钝,这两人是法师吗?如此看来之前四名武功高强的大和尚的首要任务不单单是攻击无名,更重要的还是为身后两名同伴的不间断施法起到保护作用。本来身体修炼最弱的两名和尚,此时发动的攻击却对无名构成了最大的威胁,前面四个和尚当肉盾近战坦克吸收伤害,后面两个法师做远程攻击输出,看来那些游戏中的对战思路竟然是来自于实战中的经验,好经典的路数。

无名没玩过游戏,此时只觉得这组合的搭配简直是无懈可击,竟一时找不到突破的地方,尽管如此她自己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她在空中再次发力荡出一片火红的刀芒,竟然挣脱了周围那两个法师的纠缠。

无名知道此时背后的山坡上还有人拿着枪对着自己,只要自己与这几个和尚拉开了距离,远处山坡上枪法精准的狙击手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向自己。无名即使修为再高也是有极限的,她没有把握同时对付身前身后两波敌人,身处这样的高手围攻之间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人擒于马下。

无名估算了一下自己与山崖之间的距离,想摆脱现在的困境,她只能选择突围。无名心念一动没有任何停顿,一声夹杂着真气激荡的大喝从无名的口中发出,两个法师诵念的声音顿时被无名的娇喝震的一阵停滞,无名身上那种冰冷c迟缓的感觉马上轻了不少。

无名地上原地转身半圈,将一对长刀交叉护在胸前,丹田提气,只见一阵炫目的金huáng sè光芒从刀身上发出,平里地也刮起了凌厉的风势将面前的几个老和尚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无名将蓄着自己全部力量的双刀往前尽力一挥,一道十字交叉的烈焰刀芒携着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山崖之处汹涌而去,在这惊天动地的威势面前,不论前方有着什么阻碍都会被无情的碾碎。

无名本不想动用全力,但此时此地她已经没有选择,对方只要不是傻子是不会硬挡这道刀芒的,而自己也紧跟着这道凶猛无比的刀芒朝着山崖冲了出去,那几个和尚无法挡住这凶悍莫名的一击,纷纷朝着两侧散去。

烟尘散尽之后,无名本人已经从这条自己开辟的道路冲了出去,眨眼就下了山。

无名没有跑向市中心的方向,反而冲着深山老林中继续进发,这十名神秘高手的来历绝不简单,他们都配发了高精度特制的,相互之间受过严格的特殊训练,配合默契,攻守一致,毫无破绽。

这样的高手不可能是guān fāng队伍里能培养出来的人,如果无名猜的没错,这些人都应该来自于那个秘密组织。无名自信今天袭击她的那些人里面任何一个人出来跟她单挑,她都有信心在一个回合内将其zhi fu,可这十个人只要相互配合起来一起向她出手,她竟然没有办法将其击退。

而眼下更让无名感到惊恐的是,对方似乎能够快速的追踪自己,并且能感知到自己的行动方向,无论她把身法运用到极致与否,总感觉自己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hu一 d一ng,无名第一次感到了害怕,这种感觉很不好。

无名小时候经常在这山里玩耍,知道这山中有一条河流叫做玉泥河,旅游旺季的时候被景区的管理者用来做漂流盈利。无名冲下山后,直接就奔着那条玉泥河冲去,只见她双脚一发力,整个人就像一只离弦之箭一般贴着地面直接射入冰冷的水中,而腰间沉重的赤焰双刀则带着她一直沉入河底。

无名运起了龟息功,暂时停止了呼吸,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放松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随着寒冷彻骨的河水一直飘向远处。

如果说刚才让无名感觉到自己受人监视的手段是被卫星跟踪的话,那无名现在的跑路方式几乎是无迹可寻的。玉泥河不是太深,那段用来做漂流的区域甚至能看到河底,可无名跳进去的这段区域属于下游,已经脱离了旅游景区的范围,最深的地方也有三四米,而且有些地方河面上还覆盖着冰层,这样的条件下除非对方动用声纳探测仪,不然无论如何是发现不了无名的。

玉泥河很长,能直接通到另一个城市中,无名只要在漂流一段时间以后,再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上岸悄悄离开,就算成功摆脱了追剿,无名的这种逃脱方式就算最专业的特工也未必能比她做得更好。

可是无名却又一次的失算了,那十名神秘高手在失去了对无名的追踪后,根据当时的地形瞬间就做出了推断,十个人中除了那几个枪手速度慢些外,余下的六个老和尚快速的到达了失去无名踪迹的地方,迅速将下游的河段进行了堵截,而堵截的方法也很绝,他们直接往水里扔起了化学u qi。

这种化学u qi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规模生化u qi,只是一种高纯度的麻醉剂,经过科技提纯已经驱除了副作用,常人中了这种麻醉剂之后一般两三天就能自己醒过来。即使现在被河水稀释了许多,但只要无名染到了一点,对她这种偏重于身法敏捷的刺客shā sh一u来说也是致命的。

无名在外婆家的后山上苦修十年,一身功夫惊世骇俗,世间罕有敌手,她的龟息功能在水底闭息很长时间,除了自己像个死人,不能睁眼之外,她能感受到外界的所有变化,只要她自己不想散功,持续几天是没问题的。

按照无名自己的计算,从她刚刚没入河底开始,只要保持两三个小时后就可以从这片山区漂走,到时候就可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上岸了,然而才刚刚过去了不到五分钟,她心中便生出了警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河底蔓延,无名立刻感知到了危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5,秘勤局 无名本来是要这样一直潜伏在河底,顺着水流漂走的,然而一旦感知到了危险,放松的身体陡然间又充满了爆发力,双手在河底用力反压,整个身子直接弹射出了河面,不等双脚落定,便反手将腰间双刀解下护在胸前。

无名头上还不停的滴落着河水,此时她看见了之前的几名大和尚正在朝他缓缓靠过来,林子中似乎还有几个人躲在暗处掩藏了身形,不用想,肯定是那四个枪手。

那河水里刚才不知道被放了什么东西,让无名感觉很不好,眼下是不能再走这条路了,此时如果她逃向其它方向的话,树林那边肯定会开枪追击,而自己原地不动的话肯定会被眼前的这个无解的和尚组合活活耗死。

无名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一旦被这些人把自己抓住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追查自己父母的事情了,自己绝不能束手就擒,实在不行就抓一个和尚用来当人质。

想到这,无名心念一动决定先发制人,整个身子像一只猎豹一般冲向了面前的和尚,手中双刀也散发出来凛冽的杀气,被逼无路的无名不再留手了。

那几个和尚正欲形成合围之势,但没想到无名率先冲了过来,而且来的这么快,几个和尚立刻祭起法器迎战。无名这次出击是动了真格的,她心中也憋着一股火,想自己习武以来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难缠的对手,从上次刺杀失败后这是她第二次遭遇伏击,接二连三的受挫让她的每一次出击都带着一股火气。

无名开始全力施展自己的修为,手中的双刀每一次挥出都会携带着一团炫目的刀芒附身其上,快速舞动的双刀也让战场中爆发出了强劲的罡风,在这几个和尚眼中此时的无名和在山上时简直判若两人,无名的攻击实在太凶猛了。

此时面对火力全开c杀意凛然的无名,和尚们也不敢大意,一时之间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相互之间的身法走位也是频频变换,依靠奇异的阵法一次又一次的将无名的攻击化解。

战斗中的无名此时已经没有了选择,她不想拖延时间,生怕对方还会有什么强力的后援杀出来,这个时候只有奋力一搏才能有逃出生天的希望。这场遭遇战不论生死,还是两败俱伤,无名都不能选择后退。

就在无名正准备蓄力发出一记杀招时,一道奇异的烟幕突然从空中急速的落在无名和几个和尚中间,恰好把两拨人分了开来,从烟幕中突然探出一只手搭在了无名肩膀上将其一把拉进烟幕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连无名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进了烟幕之中,紧接着眼前就被雾蒙蒙的紫色烟幕所覆盖,浑身上下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不能动弹,无名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响,自己像是在滑翔机上一样快速的移动着。

这种奇怪的状态持续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无名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松,自己又恢复了行动能力,紧接着就有一股力量将她从烟幕中推了出来。

无名在空中转了几次身后稳稳的落在地面上,着眼四下看去,惊奇的发现自己正站在迷镇山顶的海云寺院大墙外,身前一棵挺拔的松柏下背朝她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个男人,无名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好熟悉,她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喊出心里认为的那个名字,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你和那群人是一起的吗?”无名此时已经探查过四周,似乎除了眼前的这个似曾相识的男子外,没有其他人埋伏,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突然了,想到刚才的那到不可思议的紫色烟幕,无名还是一阵后怕,眼前的这个男子修为应该比自己高出不少。

“你可以叫我老a,这是我的代号,我和山下那帮人都是来自于一个神秘组织,但这次我是自己来的,不是和他们一起的。”说完,那男子慢慢的将身体转过来。

见到男子转身后,无名不禁失声叫道:“师傅!真的是你?”这男子赫然正是十年前在无名外婆家的后山上教导无名武艺的那名中年男子。

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名男子的两鬓已然填了几缕白发,但面目依稀是当初与无名初次见面时的样子,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小丫头,十年未见,你长大了。一身本事精进神速,连我都得刮目相看,你居然还为自己起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名字。”

无名激动的说道:“师傅,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中年男子仍然面带微笑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你叫我师傅吗?这些年我自然是在处理一些事情,当然这里面也包含追查你一家被灭门的缘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刚才我没有出现,你会不会杀了山下的那些人?”

无名似乎只留意到自己家门的一些事,忙追问:“那些凶手查到了吗?到底是谁如此狠毒,一个都不放过!”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一家几口被灭门的缘由我已经查到了,不过真凶并非是我们想象的某个人,那是国外一个庞大的组织,也是我所在组织多年来一直的死对头。他们在国内也有一些分支机构,有一些是臭名昭著的邪教,打着净化人类的旗号到处吸纳教徒为非作歹;也有一些做的是正当买卖,在国内大肆敛财为国外的组织ti g一ng财力支持,譬如你父母所供职的那家跨国公司就是其中一个。因为你父母无意间沾染到了某些敏感性的东西被人察觉,为了避免消息外放,组织上派人实施了你所见到的一切。”

“那结果呢?结果到底是什么,我不管对方的组织有多么庞大,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是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无名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双手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

中年男子看着无名突然说道“小丫头,你既然称自己为无名,那我便叫你无名吧。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要教你武功吗?就是因为你那颗处变不惊的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那个冷静c严酷,能洞察是非,遇事波澜不惊的shā sh一u无名吗?”

无名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呼一口气,双手也渐渐的不再紧绷了。

中年男子满意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如果刚才我没有出现,你会不会杀了山下的那些人?”

“不会,我只是想突围而已,逼不得已才用了全力”无名答道。

“哦?那几个人几乎威胁到了你生命,你难道也没有杀心吗?”中年男子继续问道。

“我的杀心只为那些该死之人而生,那几个人无非是听从命令前来抓我归案的,他们没有做过恶事,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我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们的生命。”无名答道。

“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而你被这些人合力拿下,甚至丢了性命,你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杀了这些人。”中年男子继续问道。

无名似乎思考了一下,抬头与男子对视说道“不会。”

中年男子“为什么?”

无名“没有为什么,我说了我只杀该死之人,即使山下那些人阻挡了我继续前进的脚步,我也不会杀他们,我只是恨这个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害人的人。”

中年男子似乎很满意无名的回答,说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性子,一点没变,不过也幸亏你没变。其实从你第一次行动开始我就留意你了,你这一路杀过来正如你帖子中所写一样,无愧于为民除害四个字。这个过程中但凡你有一点私心,所行有一点偏颇我都不会放任你如此行事。”

中年男子似乎知道无名想问什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为你父母家人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才有了此前扮演无名欲杀尽天下恶人的作为。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个事情要征询你的同意。”

无名意外道“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道“我想拉你进我的组织。你到现在为止所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统统都是该死之人,可是你的行为却超越了世间的法度与规则,世间人作恶自有世间法来管,有些人尽管依靠自己的权势与钱财钻了空子而逍遥法外,却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报应来临的一天。

你这样越过一切规则法度行事倒是痛快了自己与看热闹的群众,却让那些执法者如何对公众做出交代,反过来如果有一天你调转枪口过来专杀好人又如何得了呢?这都是上面所担心和不希望看到的,你这样是会引起社会恐慌和一些人的效仿,这是不安定因素。

你若想真的为社会出力,除尽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为你父母报仇,那便进来我的组织,不过你一旦进了这个组织,这世上便不再有无名这个人,你以后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入一份绝密档案中,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定要在组织允许的范围内行事。你可愿意?”

“只要能为父母报仇我当然愿意。”无名答道

中年男子把目光看向远方,似乎若有所思一般说道“如果能彻底掀翻那个庞大的组织,不单单是为你父母报了仇,同时也是解救了千千万万的生灵啊,我这一代人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异士死在那条斗争的秘密战线上如果你拼尽生命也未能给你的父母报仇,你是否还会愿意加入呢?”中年男子突然问道。

“我愿意!”无名坚定的答道。

“好,我果然没看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部下了,在组织里是没有师徒的称呼,你只能称呼我为老a。”

“额,这么快吗?那我现在”

“进了组织,世上便不再有无名这个人了,我当然可以免除你现在被通缉的身份。”中年男子似乎知道无名想说什么。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无名问道。

中年男子面容一肃,郑重的答道“秘勤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6,我摊上事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时间已经是瓂得魔王被消灭的一个星期后了。不过此时的我并没有像上次抢险救灾昏倒后躺在高档的加护病房里,我起身后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屋子里没有医院走廊中那股呛鼻子的消毒水味,不过屋子里有不少的现代科学仪器,围着床边摆的整整齐齐。

这些机器跟医院里我看见过的那些不太一样,看上去很精密,很高大上的样子,我的身上也插满了各种电线和管子,而床的对面有一面大到夸张的镜子,几乎占了整面墙。我心想那镜子背后该不是有人在观察我吧,这屋子里这么多我没见过的精密仪器,再加上被各种导管c电线插成了刺猬般的我,自己该不会是成了小白鼠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门被一个身穿军装的人推开了,我定睛一看,这人我居然认识,赫然便是上个月在洪灾中领队的那个司令员,只见他面带笑容的走进我,绕过那些仪器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说:“小伙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一时间有点蒙圈,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再次遇见这个军官“额,我刚刚醒过来,只是有点头晕,其他都还好。你能告诉我这是那里吗?还有那天跟我一起的鲍老板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别墅里还有很多人都中了毒,需要派人去救呢。对了,还有一群大和尚和一个体型庞大的猛兽,他们都怎么样了?”我怕军官不能理解当天发生的事情,便把瓂得的身份用猛兽来替代,别墅里中了降头的人也用中毒来当托辞了。

面对我的一连串问题,军官仿佛早有预料,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你说的鲍老板现在已经回家了,他只是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别墅里的那些人也都被guān fāng解救了出来,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你现在所呆的地方是局里下设的一家研究所,你那天伤重昏迷后就被局里的人送到了这来,你看见的那些和尚是属于一个特殊部门的办事员,至于是什么部门现在不方便向你透露。至于你说的那个猛兽,这说法好像不对吧,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军官耐心的回答完我的问题后,笑着向我发问。我看他这样子,料想这军官跟那些接警的普通jg chá肯定不一样,应该是知道些内情的,我如果把事情说出来他应该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的。

想到这,我一边回忆那天的情形一边说道“我说的这些在你听来可能有点过于骇人听闻。不错,那个猛兽的实际身份是一个叫瓂得的异界魔王投射的一道魔灵,他附在了南洋的降头师哈辛身上准备在人世间毁灭一切,然后建立自己的国度。而我也只是鲍老板请来的一个稍稍懂得些驱鬼降妖本事的人,本来是对付哈辛那个南洋来的家伙的,谁知道那家伙被我逼急了就放弃了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召唤来了一个魔王,要不是那天出现的和尚们出手相救,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军官细细听我说完后,笑着说道“为什么不信呢?其实,从那次洪灾见到你的身手后我就料想你不是普通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降妖伏魔这一套。你可知道那个叫哈辛的人是什么来路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军官看了我一眼说道“哈辛这个人出生在滇南一带,自小是由一个养蛊人带大的,后来这家人被生活所迫辗转去了缅甸c泰国等国家讨生活,却不想遭遇连连战乱,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个哈辛从小懂得一些术法,长大后去了南洋一些国家,后来加入了当地臭名昭著的罗刹教修习邪法,因为天赋突出,很快成了教内的护法。后来罗刹教在当地做了几次惨无人道的流血事件引起了民愤,最终被巫师联盟所剿灭,哈辛在那次围剿中用一个替身当了顶罪羊,自己却逃了出来,近些年一直隐姓埋名的躲在暗处拉拢残余教徒以倒卖灵药c下降头做法等手段敛财,准备伺机东山再起呢。”

军官详细的介绍让我不禁后怕起来,没想到这哈辛还有这么大的来头,下次没有熟人介绍我可不能乱接活了,弄不好要丢了性命。

军官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那哈辛此次殒命,必然会引起他的一些部xià zhu意,估计最近会频频有异能人士到国内四处打探吧,雷鸣,你惹上事情了!”

我被军官最后一句话惊得浑身一激灵,忙说道“我只是适逢其会碰上了,再说最后是那个哈辛自己让魔王临身的,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而且还是那帮和尚出场才终结了这些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军官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就算你在整个事件中没有起到主要作用,但把哈辛逼到自引魔灵降身的地步可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啊。至于你说的那些和尚,他们属于秘密人员,在俗世间是没有记录的,根本无法查找,如果对方有人想报仇的话,第一个就会找到你。”

我激动的说道“那天不光是我一个人,还有”我刚要把胖子供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军官眉头一挑问道“还有什么?”

我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敷衍道“还有还有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国家人民遭受这恶魔的残暴行为,既然碰上了哪有不管不问的道理呢。”我总算是磕磕巴巴的把话圆上了,不提胖子那天不告而别的龌蹉行为,如果那边没有胖子的救场,我自己一个人也是难以支撑到最后,索性自己一个人扛了,如果对方要报复就都找我一个人好了。

军官两眼盯着我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答道“当然是真的了,别说我还懂一些门道,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遇见这种事都不会不管的。”

军官听到我的回答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你想没想过,就算你不怕死,那你的家人怎么办?如果对方找shàng én来你就不怕自己的家人朋友受牵连吗?”

军官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我的命门上,是啊,如果对方真的找到了我的父母,想想哈辛那残忍的手段,我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忙问军官应该怎么办。

军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珍惜自己的家园吗?”

我说当然了。

军官继续问道“那你愿意为你家园的安全付出你的生命吗?”

我坚定的说,只要家人平安,我愿意。

军官满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如果你真的能为你的家人付出自己的生命,那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如果答应了,我可以以一个军人的荣誉向你保证,你的家人朋友从此会受到组织上的重点保护,不再有安全上的任何担忧。”

我说什么选择。

军官“我想让你加入我们的组织,成为秘密战线上共同为国家效力的同志。”

我没想到军官所说的选择竟然是这样,我也从未想象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什么秘密战线上的同志,听起来好像听神圣的,是公务员吗?

军官继续说道“本来从上次洪灾你立功后,我就有把你推荐给组织的打算,没想道短短的个把月时间你竟然惹上了哈辛和他背后的罗刹教,对方不是什么善类肯定会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的。而你的背景我也曾经调查过,虽然会一些手段傍身,但如果对方找shàng én来单凭你一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不如加入组织,通过组织的磨练和培养给你和你的家人们ti g一ng安全保障。”

我说这样当然是好,不知道加入有什么条件吗?

军官听到我有加入的意愿,嘴角不自然的上翘了一下,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严肃,说道“不需要任何条件,只要你热爱祖国,热爱你的家园就可以了,加入组织后要听凭组织调遣安排,不得违反组织纪律。这样吧,我明天就安排你参加集训,你家里面我会派人通知的。”

靠,这就定了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像被这军官忽悠了的感觉,我连这个组织叫什么名都不知道呢,而且明天就参加集训,怎么听着好像马上就要把我卖了数钱的节奏啊。

军官看着我诧异的表情,脸上也恢复了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小子,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你要知道被一个司令员级别的军官推荐是多大的荣幸吗?我刚才说了,明天会安排你集训,你现在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我见军官这就要把我撇下,连忙问道“你别着急走啊?还没告诉我加入的组织是什么单位啊?我这算什么编制啊,合同工还是临时工啊?有没有工资啊?还有以后我是不是必须得和那帮和尚一样剃光头啊?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不能这么早出家啊,我父母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军官被我这些奇葩的问题逗笑了,回答道:“组织里不单单只有和尚,也有像你一样的修行人。那些和尚所在的组织是一个机密所在,你若想要加入,就得经过层层考核筛选,你只有靠着自己的能力才能加入进去。我明天安排你去集训的地方是一个军事基地,如果你考核成绩过关的话会成为地区特别行动队中的一员,每个月都会有工资领取的,而且是财政开资。至于是否出家和传宗接代的问题,那要看你的意愿了,好了,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明天你问我的警卫员吧。

说罢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7,小鸣哥,你回来了 军官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刚才的对话内容,总觉得这军官从进门开始就有意的把我往这个莫名其妙的组织里扯。他先是把那个降头师哈辛出身的罗刹教说的那么邪恶和毫无人性,然后又告诉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患无穷,还故意拿我家人的安危来渲染我此时的危险处境,紧接着就告诉我如何能驱灾避祸,解决我的个人危机。

我怎么感觉当初陆老道带着我下山给人算命忽悠人时用的也是这个套路呢。且不说这军官说的内容真假与否,光是看到他听到我说同意加入组织时脸上那份强忍下的兴奋,就让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什么。不论那军官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子如今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这才是重中之重啊,反正明天会有人来接我去那个什么集训营,到时候再问个清楚好了,感觉好饿啊,这地方不会不管饭吧,我还是个病人呢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等待那军官的警卫员来送我去集训营,可左等右等都临近中午了也没有任何人来,我暗暗寻思这军方办事一向是以效率和时间观念著称的啊,不会放我鸽子吧。

我正琢磨着呢,房门突然被一个小战士推开,我以为那军官派来接我的人终于到了,正要起身打招呼呢,结果这小战士冲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雷鸣同志,司令派我来跟你说,这次的集训恐怕要延后,行动组有特殊任务执行,具体集训时间让你等待我们的通知,司令还说了,你最近不要出远门,如果联系不上你会直接联系你的家人,希望和你随时保持联络。”

这小战士说完从兜里掏出一部黑色的sh一u ji,说这是司令交给我的,会用这个diàn huà和我联系,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接过sh一u ji看了看,这造型也太土了点吧,明明就是十几年前的掌中宝嘛,军方也太抠门了些。我看那小战士岁数不大,便有了打听的心思,把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结果这小战士好像就等着我提问题一般,把我想知道的都明明白白的讲了个清楚。最后我一问才知道,敢情这也是那个军官的交代,还真是把我的心思摸透了。

原来军官昨天跟我讲的那个集训营,其实就是一个常规的训练基地,经常有各地方选拔出的优秀士兵进去深造,通过考核后一般都会作为军方的精英记录在案分配到有需要的地方去。

有趣的是这个集训营虽然属于军方的下属单位,但所吸纳的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像我这样的修行人也有些,但里面终归是军方出身或有着guān fāng背景的人居多。

小战士说我如果顺利的通过集训营的最终考核,可能会被组织调到特别行动队中,这个行动队主要是解决一些jg chá处理不了的非常规事件,但现在是hé pg年代,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是需要行动队出马的,总之不是很忙,而且月月都有工资拿,过年过节的还有福利拿,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次训练营临时接到了特殊任务,几个主要的教官都被调配了去执行任务,所以集训工作暂时会停一段时间,等任务结束后便会联系我。

我问他我屋里的这些仪器是干什么用的,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小战士只说那些仪器都是测评我的身体各项指标的,我再继续追问他便以组织机密为由不再说了。

小战士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一边将一个黑色不透光的头套罩在了我的头上,说是组织纪律,像我这样的外人出了这个屋子后没有特殊原因和批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所以不必记得这里的路。

我听完这条纪律有点想笑,这黑黑的头套也许对别人有用,但我是什么人,虽然像瓂得那样的魔王咱打不过,但闭着眼睛识路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真是太小儿科了,就算屏蔽了视觉我也能用其他手段清晰的感知到周围的环境。

可当战士手中的头套盖在我的头上时,我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头套似乎做了某种布置,它不单单是能屏蔽我的视觉,更能封住我体内的修为,无法施展任何神通,我发现此时的自己似乎只是一个看不见路的普通人而已。

小战士用手拉着我上了一辆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才摘下了头套,下车后我笑了,这小战士居然直接把我送回了宿舍

目送小战士离开后,我站在自己的宿舍外不禁有所感慨,自从上次回父母家遇上抗洪抢险再到为鲍老板激战哈辛那个降头师,然后自己在那个什么研究所里昏迷了一个多星期,我感觉有好久没有回到这个自己的小窝了。

此时我真希望开门后会碰见无名正在做饭,然后会高兴的说一声“你回来了,小鸣哥。”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理想了,不禁苦笑一声,随后便打开了房门。

咦,不对,宿舍有人来过。

我宿舍的房门是那种老式朝里开的,从外面回来后需要用钥匙kāi su一然后推门而进。而此时房门竟然是虚掩着开了一道小缝,难不成是我这些天没回来,里面遭贼了不成。

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家里进了陌生人感觉总是不好,我皱着眉推开了门,随后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你回来了,小鸣哥。”

这台词明明是刚才我在宿舍外的内心设计,难不成无名真回来了吗?当然不是,这句对白是从一个矮胖道人的口说出来的,而且还特意用了一种模仿女性期待的口吻,听起来让人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边撇下我不告而别的死胖子李铁石!

我看这胖子此时正用一种猥琐至极的眼光看着我,想来刚才我在门外回想往事又被这死胖子用读心术t一u kui了,我转念又想到这胖子在那天晚上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偷逃心里不禁火大,冲上去便要开打。

结果这胖子不但没跑,反倒是结结实实的挨了我几记老拳而频频告饶,我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便质问他当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又怎么跑到我宿舍里来了,最重要的是刚才到底在我心里读到了什么。我心想如果被胖子知道了无名的事可就不好了,倒不是信不过这胖子,只是无名的身份太敏感,还是越少人知道约好。

胖子在挨了我一顿胖揍后也正经了许多,便把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那天胖子在见到那群和尚出现后便猜想是guān fāng的秘密组织派人来了,他在山上曾经听过他师傅久梦子说过,这个组织叫做秘勤行动局,是guān fāng成立的专门负责处理超自然事件的一个秘密组织。

这个组织中的人个个都是修行好手,能人异士中的佼佼者,有的甚至是名门大派之后,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维护地区的hé pg稳定,避免有居心叵测的修行人利用术法邪道蛊惑人心行那不轨之事。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个组织行事非常隐秘,是不对外公开的,一般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有修行界中老一辈的人中才知道。

胖子那天之所以不告而别,一来他出身崂山,自然也是修行之人,像他这种下山历练的弟子是秘勤局的重点招揽对象,但胖子天生浪荡惯了,不喜欢受拘束,如果贸然拒绝对方面子上也不好看。

再者,胖子不告诉我而自己偷偷溜走也是为了给我留一个机会,因为我曾经多次跟胖子求教道法,但碍于宗门规矩胖子没得到师门允许也不能告诉我。而那时瓂得魔王已经被那帮和尚治得大势已去,放我一个人在那里也没什么危险,如果运气好也许会被对方看中招为部下也说不上。

都说六扇门里好修行,胖子说如果我能进入秘勤局的话就不用再愁没师承这回事了,那里有大量的修行资料和资源足够你小子成长的了。

胖子那天施法布阵被瓂得魔王强行破开后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从现场遁走后一时也没有去处,便找到了我这宿舍来,一边疗伤一边等着我回来。刚才我下车时他就已经知道是我回来了,但看我久久没有进来,透过门缝一看我在那里愣神呢,便趁我不备用了读心术,结果还发现了点意外情况,此时胖子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用恶心的语调问我“小鸣哥,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知道他身上有伤未愈,见他这副找死的样子也没再用力施展拳脚,用胳膊一把夹住他的猪头,恶狠狠的说道“说,你还探到了什么,敢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这猪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胖子被我勒得喘不上气,当下也是练练求饶,说他也只是模糊的探查到我心中情景有个女人在做饭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没感觉到。

我手上加了把劲,问到,真的吗?

胖子吃痛,赶忙叫到,你刚才不也没想那些亲热的事情嘛,我又能占什么便宜,我发誓没往弟妹身上看一眼,赶紧松手啊,我要被你勒死了。

听他说这话,我倒是放心了,不过这胖子心里当真是淫,荡至极,好在我没有回想更多关于无名的事情,不然就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8,神霄雷法注解残卷 胖子见我松了手,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就是个小娘们嘛,至于这么较真?老子可是前些天舍命救你的,你这小子真是重色轻友啊。赶紧跟我说说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

只要无名没暴露,我也没多做计较,当下也是把这些天的经历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听后也是高兴的连拍大腿说道,果然没白费我一番苦心,你小子还真被人看上了,这下你可不用再缠着我讨要道法了,那六扇门里有的是门道让你研究。

看胖子那般高兴,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不过是多了一份公差的身份而已,看那天出现的一群大和尚,我就知道自己未来要面对什么样的怪物了。一想到那个叫瓂得的怪物,我突然回想起自己昏迷前曾听到的一段对话,什么魔血临身,借尸还魂的古怪内容,我把这些内容转述给了胖子看他有什么反应。

胖子听后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皱了皱眉说“你这附身的冤煞恐怕要麻烦了”

我捶了他一拳骂道,少跟我装神秘,有什么赶紧说出来就是了。

胖子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次我回师门见到了师傅,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老人家说了一遍,结果师傅他老人家说你身上的冤煞若是在刚出生时是最容易的驱除的,现在麻烦就麻烦在你曾经有个师傅帮你做过化解的法事,却没有去根儿,从而导致那冤煞怨气横生,加上这些年一直在你身上潜伏,恐怕已经与你的魂灵交织在一起了,如果强行驱除恐怕对你会造成不小的损伤。”

我问如果强行驱除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胖子说当然是那冤煞与你同归于尽,你身死魂消了。

我说那最轻的呢?

胖子说人的三魂七魄哪怕伤到一点都不是好玩的,弄不好要变成弱智的。

我听了也是直咂嘴,不论结果好坏我都接受不了,我又问那群和尚说的什么魔血临身是什么意思。

胖子说那魔王瓂得投了一道魔灵降身在哈辛身上,两者的情况就如同你身上的冤煞附身在你身上的情况差不多,神魂已经交织在一起了,那东西临死前又在你身上洒了一身的血,我看你八成已经中了那魔王的血咒。

血咒?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

胖子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道,血咒是一种邪恶的诅咒,是降咒之人用生命给你圈定的一种标记。这种标记虽然不能对你产生实质性的伤害,但却会招引各种阴邪鬼物的嫉恨,让你不断的遇到邪门事情。这么说吧,以后有鬼的地方不一定有你,但是有你的地方八成都有鬼在周围,这种圈定的标记会一直持续到你死了才会消失。

想那哈辛生前专修邪术一身的血债,而瓂得是巫毒教的魔王,手中冤魂厉鬼不计其数,这两个阴邪非常的东西绑在一起简直就是超强二合一啊。我回师门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我让你远离邪门的事情,还把护身玉佩交给你防身,结果你这小子不听话,偏偏要往上凑,而且偏偏是碰上这么两个高级货色,结果我的金钱剑被毁,阵法被破,老子弄了一身伤,你还让人家施了血咒。你身上的冤煞就是受了血咒的刺激想要跟你拼命呢,幸好那群老和尚给你压了一张安魂咒,不然我现在也看不到你了。

我说我去之前联系过你的,可你那边没有x hà一,鲍老板这边也说的邪乎,这样我才去的,不然让那哈辛不停的残害生灵也不是个办法嘛,我这也是为了广大群众的生命安全慷慨赴义嘛。

胖子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说我咋没看出来你有那么伟大呢?那鲍老板难道请你去当义工吗?我看你小子就是财迷心窍装什么大尾巴狼,懒得戳破你。

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天看见那群老和尚把瓂得圈在阵中治住后,觉得问题不大才遁走的,却没想到那东西临死反扑又给你下了套,你可真是倒霉啊。本来就不好驱除的冤煞现在又吸收了魔血中的煞气,恐怕会借此产生灵智,成为鬼灵啊,你小子以后睡觉的时候可要小心了,鬼灵这东西最会在梦中夺舍了,别一不小心中招了。

我听他说的这么邪乎便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嘛?

胖子神在在的说,办法嘛,本来是有的,师傅他老人家在我下山时曾指点我去找一种叫做双生花的神奇之物,要生长期在十年以上的才行。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世间难求,就算找到了也要够年限才行。如今你被魔血临身,十年双生花的道行恐怕不够,至少要换做百年双生花才行,这样才能驱除你身上的冤煞啊。

胖子说的这种花是一种有灵之物,传说是一株二艳,并蒂双花,同时开放。它们在一枝梗子上生长,两朵花会不断的吸取彼此的精魂,在这个过程中两朵花会互相争抢,斗争不止,其中一朵必定是湮灭的结局,借此来换取另一朵的生存。

我说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胖子说虽然听着有些玄,但他在师门的典籍上确实看到过有这种花的记载,能不能找到就要看我的运气了。

看我有些气馁,胖子劝我说不要着急,那群和尚给你用的那张安魂符可是好东西,你身上的冤煞暂时不会有什么异动,你就趁这段时间赶紧发动一下周边人替你留意就行了,不过这种东西不是寻常之物,普通人恐怕都没听说过,最好找些人脉广门路通的人才行啊。

看我没说话,胖子则笑嘻嘻的说,前些日子我在你那讨了二十万可也不是白拿的,如今道爷我为了救你把师门传的金钱剑都毁了,正好借着帮你寻找百年双生花在路途上收集一切古钱。我听说那种东西都是生在瘴气遍布的深山老林中,哎,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吧。

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说这死胖子怎么总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原来这老小子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只是借机不想还钱罢了。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胖子怕我揭穿他,忙不迭失的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古书放在我的手里说,这本书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是他跟师门里的大师兄打赌赢回来的,这次回来本是想送给我当礼物的,可上次见面时匆忙,来不及拿出来,这本书论价值可比之前借我的二十万要珍贵多了。

我拿过来一看,只见封皮上端端正正的写着《神霄雷法注解》,下端标着“白玉蟾”三个字。白玉蟾是谁?那可是道门南宗五祖之一啊,开山始祖般的牛逼人物,我在道观时曾有不少道门典籍对其推崇备至,如果这本书是真的是白玉蟾的真迹,别说里面的内容,单单是这个孤本也是价值连城啊。

我小心的从前翻到后,却发现只有半本书,我失望的问胖子为什么缺了半本,胖子说不仅是缺了半本,而且还是个拓本呢,不然那小子怎么可能舍得给我。你可别小看这本残卷,你若是能把这半卷书中的内容融会贯通,你身上的那招鬼神嫉恨的标记就不用太担心了。

胖子押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阴邪鬼灵之物最是惧怕阳气鼎盛的物件,而雷光乃是天地间至刚至阳之物,一记劈下可让一切鬼怪阴灵之物魂飞魄散,你若能把这本书上的内容炼制小成,融天地之间雷意于一身,就不怕夜里做梦被人夺舍了。

有这么牛逼嘛?这本书在你身上那么久,你自己为什么不练,那天晚上被人家追的像丧家犬一样,为什么不把这招使出来。我不屑的问道。

胖子呸了我一口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道爷我是崂山派的,你手上的书且不说是残卷,便是完本那也是神霄派的功法,我一个崂山道士修炼别人的道法,我师傅不劈了我才怪。你不稀罕就还给我,老子还能卖点好钱呢。

我见这胖子不像是说谎,也赶忙把这残卷收好,给胖子说了一顿好话,这小子才罢休

胖子身上的伤没好利索,在我家又接连调养了几天,而我这几天也因为军方的限制尽量不出门,呆在家里等通知,反正无聊的很,就趁着胖子养伤这段空闲时间好好的请教了那本《神霄雷法注解》残卷的修炼方法。

这本残券上文字并不多,且多是古文,反而是图谱比较多,我翻了几页,看见有书中有很多或盘坐或站立的人,身子都画着一些静脉的走向和运气行法的法门。

这《神霄雷法注解》的残券只有上半部分可以修炼,胖子让我别小觑了这半本残卷,这是道家之中,最出名的攻击手段。

以这半本书上的内容正适合我现在的修行水准,修炼至小成之后可以聚集雷意于全身,通过心念从身体各处释放雷电聚集后的能量,以达到击退敌人的作用。

也就是说寻常的近身缠斗,只要用上这种手段,几乎没有敌手可言,而且这种功法至阳至刚,对于鬼灵邪物或是修炼阴邪法术之辈最是有效,是天生克制的手段。

一旦我决定要修行这《神霄雷法注解》,就得遵循书中的各种禁忌,修炼期间不能吃荤c不能淫邪,要符合诸多讲究与条件,如此修炼积累到一定程度,便能有雷意加身,与人交锋时心念一动,简直就是开挂的存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9,中邪的娃娃 我和胖子一直在宿舍中呆了将近半个月,期间除了研究那本《神霄雷法注解》的残卷外,鲍老板还找shàng én来一次。

他对我那天舍命相救的恩德可以说是感激涕零无以言表,恨不得尊我为再生父母了。其实我并不在乎鲍老板嘴上说什么,他不来我也正准备去找他的,如今他找上来门来致谢,我也只关心他一开始找我时说的报酬是否能如实兑现。

鲍老板这人平时做生意算计惯了,但是对于我和胖子这样的高人从来都不吝啬钱财,报酬的事情没用我提醒,当他把五沓崭新的钱放在我的电脑桌上时,我能感觉到身后胖子眼中发出的那种垂涎三尺的目光。

鲍老板在临走前郑重的向我提出希望我去他那里做一个风水顾问,哪怕平时什么不用做养着我都行。他的这种举动在我预料之中,我当下也是把军方征召我的事情透露了一部分给他。

他听后叹了一口气表示无奈,不过他也没有放弃,他从自己的名牌包里掏出了一张没有限额的附属卡,说这是对我额外的感谢,让我必须收下,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最后都由他来买单。

他这种人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做生意这么多年了,财富的积累虽然没有像陈远彬首富那么夸张,但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能消费的起,而唯一买不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多结交我和胖子这种人对于鲍老板自己来说就是对自己生命延续的负责。

鲍老板走后,胖子一直在我身边唧唧歪歪骂骂咧咧个不停,说那天救人的时候他也在场,可鲍老板这狗日的却偏偏感谢我一个人,对他却视而不见,等他把伤养好了,非要给他施展点手段让他走走霉运,知道自己的厉害云云。

我笑着说你那天出场时鲍老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事情结束人家都没醒过来,如何知道你是怎么大展神威的,再说那天你和我虽然都出力了,但最大的功劳可是人家秘勤局的那群和尚,你别这么不要脸行不?

胖子被我说的老脸一红,争辩道,就算是如此,要不是道爷我把战况拖延到最后,你和那个狗日的鲍老板还能活命嘛?还能等到那群大和尚来嘛?

我也不和他争,说好了好了,那天情况危急,你的功劳确实不小,本来鲍老板这次付给我的佣金我也没想自己一个人独得,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的伤养好之后不是要去那烟瘴之地为我寻找双生花吗?无论你是否能寻得到,等你回来时,我用这笔钱开一家风水咨询公司,你做大股东,我呢就当个甩手老板,有盈利就分分,没有就算了。这样你既能发挥自己的优势,也免得你在外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胡混,我日后若是通过考核被征召入伍还好,如果通不过,和你也算有个营生,怎么样?

我并不是那种出手阔绰财大气粗的人,可我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吃亏的地方。首先胖子刚才说的没错,要不是他那天及时出现,也没有所谓的现在了,这些钱就算全给他我也不会心疼。再说我现在除了这五十万,还有鲍老板给的这张没有限额的,而且自己的小金库里还有之前鲍老板预付的五十万和一些积蓄,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

胖子自小在师门长大,对于金钱没有理财的经验,之前管我借的那二十万现在已经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我问他到底花在哪里了,这家伙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说,一看就是没花在好地方。现在我把这钱开一家风水公司也算是一种稳定投资,就算生意不景气顶多也就是赔个装修房租和人员工资罢了,至少还能收回些本金,总比把这些钱给胖子去胡乱挥霍要好得多。

胖子对我的提议大为满意,抱着我的肩膀连声说不愧是好兄弟,不枉我舍生忘死的救你,我看他激动兴奋的样子赶忙把他推开,说我不搞基。

胖子给了我一个中指,这家伙的兴奋劲持续了好一阵,静下心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刚才我提到的那双生花在世间实属罕见,更何况是百年以上的,他这次去的地方都是师傅从古籍中查到的,如今岁月过千,山川变动,很多地方都变了模样,到底能不能寻到都是未知之数,归来的时间也不确切,让我耐心的等他消息。

胖子还说我身上的安魂符是那些和尚用力凝练的一种镇压手段,只要我不再碰到像上次磨血临身那样的倒霉事,一两年之内应该不会有问题,只管安心即可,如果期间再有异变可以求助我那个神秘组织中的高手帮助即可。

两天后,胖子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收拾妥当后便踏上了寻找双生花的路途,而我则继续留在宿舍中等待军方的通知。说来也奇怪,自从我被送回宿舍后,那个军官给我的联络器从来没响过,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在宿舍又呆了几天,仍旧是没有什么消息。这期间我的神霄雷法修炼也算是入了门道,凝心静气时偶尔也能灌注雷意在身体之上,只是力度掌握的不太好,身上的雷电因子好几次都把自己的头发激的根根站立起来。至于书上所说的那种把体内雷意汇聚于一处激发而出的手段,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放出积存在体内的雷意

联络diàn huà迟迟没有动静,而我也遭遇了修炼中的瓶颈无法突破,不由得心烦意燥起来。我心想日后如果真的加入了那个什么秘勤局的话,恐怕每天都要如同那帮和尚一样面对着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趁着现在是自由身,回家多陪陪父母的好。

反正离的也不是太远,而且我随身带着联络diàn huà,集训那边一有消息就能知道。想到这,我也没心思继续修炼下去,收拾了一下行囊便直接出了宿舍赶往我父母家。

这次回家我没有继续先前善意的谎言,我直接告诉父母我不再原先的单位做了,而是通过孙老板认识了一些有钱人,凭着自己在道观上学的本事帮人指点些风水,从而赚些咨询费。

我父母对我工作的变动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嘱咐我要走正道,不要存坏心眼就行。

父母如此豁达的反应让我心里很舒服,本来还觉得他们还会用老眼光看待这件事呢,现在看来到是省去了我一番解释。我对父母说过一段时间会跟一个朋友合伙开一家风水咨询公司,以后会很忙,所以趁现在回家看看。

父母听说我要开公司了,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直说多亏了那陆老道才能有我的今天,让我抽空去给那老道多烧点纸

其实我挺喜欢在家里呆着的感觉,可能是由于我从八岁的时候就跟陆老道去了道观的原因,我对家的感觉还停留在童年时的那种温馨,觉得特别亲切。

我决定在接到集训通知前一直都呆着家里,除了打坐练功,习练神霄雷法外,帮着父母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后一旦忙起来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了。

然而生活的轨迹就是这么怪,你越想闲下来就越有事情发生,明明看着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但不知怎么的就能沾上你的手,让你甩都甩不掉

在我回到家里的第四天,当时我正在房顶上修补漏雨的地方,就听到我父亲喊我下来,我以为是有什么农活让我帮忙呢,结果从房上下来后却看见父亲带着一个神色焦急的中年男子在我家堂屋里站着,那男子手中还抱着一个脸色红扑扑的女娃娃。

我父亲说这是村里的教书先生,领着孩子来看病的?我说看病应该去诊所找医生啊,怎么找到咱家来了。那中年男子没等我说完一脸不安的拉着我的手说,小兄弟,我这娃娃得的不是病,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中邪了,我知道你在道观里学过本事,肯定能治好的,我就这一个闺女,求你帮帮忙啊说着就要给我下跪。

我赶忙阻止了他的举动,转头看向我父亲,父亲被我看的一脸尴尬说道,那个,你不是会几手道士驱邪的本事吗?这先生的闺女看了好多的大夫都没医好,巫婆神汉也找了不少都没效果,一位先生说这孩子身上被冲了东西,邪性的很,他功力浅没有办法,我这才让你帮着给瞧瞧。

“冲了东西”是我家这边的土话,意思是人不小心冲撞了山精野怪犯了忌讳,被冲的人会遇到一些邪门的事情,比如本来健康的身体会生出怪病来,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半夜经常做噩梦等,反正是倒霉透了,有的连家里人跟着受连累,遇到这种事只有找有本事的人来给作法把冲上身的东西送走后就好了。

这种事情我小时候也经历过,那时我被冤煞缠身,父母也是请了不少附近的神婆来给我跳大神,可那些人都是骗子,除了诓骗钱财没有任何本事,我的小命也差点被耽搁了,后来还是陆老道出手救了我。

父亲听说了这男子的事后便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动了恻隐之心便拉着这男子来家里让我给瞧瞧。

人都来了,我也没有把人家推出去的道理,我开了一下天眼瞧见那娃娃确实是被东西冲了身,脸上有一层雾蒙蒙的黑气。我把手放到那娃娃的额头上,发现这娃娃正在发烧,脑门烫得很,让父亲把手巾用冷水润湿了盖在那娃娃的额头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0,婴灵 我让中年男子坐下,询问起来发病的过程。

这中年男子叫田嘉伟,听上去不太像是乡下人的名字,我听父亲介绍说这人是从城里调过来到村里支教的,他手中抱着的女娃娃是他的闺女,叫田瑶瑶,小名瑶瑶。

我那个年代城里有一种现象,公务人员但凡职位想要升迁,都得经过下乡历练,然后才能具备升迁的资格,这有点像当年毛爷爷号召的知识青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田嘉伟就是这样的人,他原本在城里的教育局工作,为了升任副局长主动请缨到我们村里支教熬资历。他是在城里出生的,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自己口才也不错,说话自带三分诗书气,到村里支教没多久就把我们村的村花大美妞给追到了手,紧接着大闺女瑶瑶就出生了。

这瑶瑶的模样随他妈,大眼睛高鼻梁,而且肤白胜雪,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美人。田嘉伟和他媳妇大美妞可疼这孩子了,村里那时还有着订娃娃亲的旧俗,有不少人排着队想攀这门亲事。

本来田嘉伟的下乡支教计划是两年期满后就可以带着家眷回去复职升迁了,不巧却赶上教育局人事大变动,从上到下换了很多人,连一把局长都换了,田嘉伟回城里复职的计划也一直拖延到现在,一晃就是四五年过去了。

城里迟迟没有复职的消息传来,可田嘉伟并不死心,他在是在城里出生长大的,如果不是为了升迁,打死他都不会来我们村这里支教,更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这几年他委托城里退休的父母到处送礼打点关系,花了不少钱,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才有点眉目。

可不巧的是,在闺女瑶瑶刚过完第三个生日时,大美妞怀了二胎,这在当时的农村属于超生,是严重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一般人家如果实在想要这第二个孩子,交点罚款其实也可以生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田嘉伟当时还惦记着回城里复职的事情,这刚有点希望,绝不能让这种事给自己的前途设障碍,好说歹说让大美妞把这个孩子做了人流,当时大美妞心情难受的很,做完手术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高兴不起来,当时田嘉伟安慰了几句,也没太放在心上。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可之后的日子里大美妞总是半夜被恶梦惊醒,说是自己做掉的那个孩子找她来了,一开始田嘉伟以为是心理作用,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随着大美妞情况的恶化,田嘉伟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天夜里,田嘉伟睡觉睡得正香时,床边却突然响起一阵让人发毛的歌声,在自己耳边悠悠萦绕起来:“小白菜啊,叶叶黄啊,两三岁啊,没了爹娘啊”这本来是村里大人们哄小孩睡觉时唱的摇篮曲,此时却唱的如诉如泣,让人听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田嘉伟一激灵,顿时就没了睡意,爬起来往身旁一看,只见大美妞一个人斜靠在自己身边,怀中搂着个枕头在哼歌呢。田嘉伟以为大美妞肯定又是做梦了,想伸手直接把她推醒,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就见自己媳妇突然面目狰狞的看像自己,冲他喊道“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你们都是坏人!哈哈哈”

说这话时大美妞的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声音尖锐刺耳,最可怕的是,这声音并不是她自己本来的声音,更像是一个两三岁的婴儿。田嘉伟当时就慌了神,刚忙去找来了隔壁的老丈一家人,大伙披着衣服到屋里一看都觉得情况不对劲,依照那时农村的旧传统,人一生病都先找阴阳先生来瞧。

田嘉伟是城里人,本来不信这一套,可大家七嘴八舌在一起议论的结果就是这个,再加上这大美妞的情况确实也像中了邪一样,也就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可这会跟我小时候生病时可不一样,毕竟时代发展太快,科学的普及让很多的神婆神汉都失了业,我们村周边几乎没有了这类职业,好不容易搜罗来几个,也都是诓骗钱财不靠谱的主儿。

我听了半天好像这撞邪的人是田嘉伟的媳妇,并非眼前这个娃娃啊,怎么现在连他闺女都被缠上了。

田嘉伟喝了一口水说你听我说完。

大美妞看了许多阴阳先生病情都不曾减轻,田嘉伟决定带着大美妞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但人家医院经过检查后说身体一切正常,没啥毛病,唯一的可能是这孩子妈因为悲伤过度引起的抑郁,让田嘉伟多陪着聊聊天就好了。

医院都这么说了,田嘉伟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神叨叨的大美妞回了家。可时间久了,大美妞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倒像是得了精神病一般整天抱个枕头,说是哄孩子睡觉,而且经常在半夜里在床头哼唱那首摇篮曲。

田嘉伟渐渐的忍受不了大美妞这么日复一日的折磨了,有一天自己睡觉睡的正香时又被大美妞唱歌扰醒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气,伸手就把大美妞怀中的枕头扔到了地下。

不料大美妞猛地转过身子用两只手掐住田嘉伟的脖子,两只眼睛都向上翻着看不见黑眼仁,田嘉伟被大美妞这么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用手去掰她的胳膊,却发现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美妞此时两条胳膊像是铁钳一般,任凭田嘉伟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也没能掰动一点。

看着田嘉伟用力挣扎的样子,大美妞却诡异的笑了出来,一使劲把他摔倒了地上,田嘉伟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从床上甩了出去,眼前景象一阵恍惚,然后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大美妞却像没事人一样抓起了地下的枕头又抱在自己的怀里唱起了摇篮曲。

田嘉伟揉着自己被摔痛的身子,回想刚才大美妞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心里直发毛,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却又听到门口有小孩的笑声传了过来,他回过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女儿瑶瑶正在门口那儿看着自己,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天夜里的遭遇实在是太诡异了,田嘉伟没办法只能把老丈一家人又请来了,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丈母娘听后立马就哭了出来,说大美妞恐怕是被那个流产的婴孩给上了身,这么怎么办啊。

一家人乱作一团说什么的都有,最后还是大舅子出了一个主意,说这缠着自家妹子的东西肯定是怨田嘉伟不要他,所以才来折磨人。而瑶瑶是这东西的姐姐,那东西跟瑶瑶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应该不会害她,让瑶瑶跟着大美妞一起陪着那东西,估计那东西有伴了也就慢慢的消了怨气,兴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话的这人是大美妞的亲哥,以前阴阳先生那个行当来钱快,这哥们也跟着一个师傅拜了师学了几年,可自己嘴皮子功夫不到位,总是忽悠不到人,后来就回家务农了。眼下自己亲妹子被冲了身,他一时着急就把自己的理论说了出来。

田嘉伟不懂这些,而老丈c丈母娘更是病急乱投医,这大舅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天夜里就把瑶瑶放到大美妞身旁去了,田嘉伟不放心,就在屋外打了一个地铺听着里面的声音。

瑶瑶说话早,现在也快四岁了,这会正是话多的时候,躺在床上不断地跟大美妞讲话,而大美妞在听到瑶瑶稚嫩的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反常,抱着瑶瑶在怀里玩了好一会,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样的结果让田嘉伟喜出望外,以为大舅哥出个这个主意正对路子,也安心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大美妞半夜不再唱歌了,他也能睡个安稳觉,田嘉伟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放松下来。

一转眼就到了阴历十五,这天田嘉伟没有睡意,端着茶壶正在院子里悠然的赏月呢,突然就听到大美妞在房子里面大叫大闹起来,他赶紧放下茶壶进屋,却看到大美妞穿着内衣正在床上乱跳,而自己闺女瑶瑶则在地上躺着,浑身发烫,还不时的抽搐。

讲完这些,田嘉伟一脸的泪水,他说他想回城不是一天两天了,可那个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生就相当于把这个希望完全的毁灭了,这才让大美妞把孩子做掉了。但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哪怕自己一辈子住在农村也愿意啊,

现在自己在这里最亲的两个人都成了这样子,他死的心都有?我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给他的杯子里填了点热水拍着肩膀跟他说,不要伤心了,我会尽力帮你的,我刚才查探了一下你家瑶瑶,看样子确实是中邪了,应该是婴灵附身。

他听我说完便低头看像自己的闺女,只见刚才还在昏迷状态下的瑶瑶突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你骗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1,降小鬼 刚刚还躺在田嘉伟怀里的瑶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踩着田嘉伟的前胸猛然跳到了他的头上,一双小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父亲。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瑶瑶会突然暴起攻击人,我看到那孩子一双眼睛散发出了怨毒的光,死死盯着田嘉伟,嘴角流淌着清凉的哈喇子。

田嘉伟突然被自己女儿攻击,当时也慌了神,想伸手推开瑶瑶,结果发现这瑶瑶和那天半夜唱歌的大美妞一样力大无比,两只手像铁钳一般死死的掐住自己脖子,根本就无法呼吸。

瞧见田嘉伟被掐的出气多进气少,双脚在地上胡乱蹬,我心中暗道不好,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图录上的内容,下意识的开了天眼,我立刻瞧见瑶瑶身上笼罩着一个黑色的气团在瑶瑶的脑袋上。

中邪的瑶瑶似乎知道我看见了她,一双怨毒的眼睛猛然回过头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朝着我瞪了一眼,这小鬼也许是怨气太重,只这一眼便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不过今时今日的我可不是什么菜鸟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向着瑶瑶的肋下抓去,同时心念一动便使出了神霄雷法,两只手隐隐间有雷意横生。

瑶瑶正死命的掐着田嘉伟呢,被我蕴含雷意的双手一碰,头上立时冒出一股青烟,口中也是一声凄厉的叫喊,当下就撇下了已经翻了白眼的田嘉伟,嗖的一声便爬到了我父母家的炕上,用戒备十足的眼光看着我,嘴里还冲我不停的发出“咻咻”的声音。

我修行这神霄雷法不过个把月时间,第一次出手便收得如此奇效,心中不禁对那本残卷有了更大的信心,此时脑中也是不断的闪过那残券中雷意透体的法门,我单手呈剑状猛地指向炕角的瑶瑶,想用手中的雷意把这阴邪之物打灭。

可那瑶瑶受了我虚空一指后仍然朝我呲牙咧嘴的叫个不停,根本不像受了伤害一样。我头上顿时一团黑线,我那体内雷法就像《天龙八部》中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的,偏偏挑这个时候掉链子。

瑶瑶见我送出一指后没什么变化,厉叫一声又朝着我这里扑来,本来我是能躲开的,但我身后便是父亲,如果我躲开了,父亲就要遭殃了,此刻也只能运足劲力硬接这小鬼的一扑了。

我今年虚岁二十一,而瑶瑶不过才三个生日大的孩子,也就跟我家里的那条土狗大小一般,没想到这么小的体型冲过来居然有如出膛炮弹般的厉害,我被撞的胸腹中脏器一阵位移,难受的不行,自己也是刹不住脚,避开身后的父亲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板上。

家里地方小,我怕把父母家撞坏了,便和这小鬼一直从堂屋纠缠到院子里。要说和这小鬼比力气我自然是不怕的,可现在和我较劲的不单单是那小鬼,还有田嘉伟的闺女田梦瑶呢,我现在聚集不了雷意,总不能三拳两脚把这娃娃打翻啊,万一出手重了,我可就成了shā rén犯了。

我这边投鼠忌器使不出真功夫,那小鬼仿佛也是看清了这点,更是变本加厉的用两只手试图掐我的脖子,她这举动可真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招陆老道图录上的方法。

当下狠了心咬破自己舌尖,一口血剑便喷了出去,正中这小鬼头上,只见这小鬼被我喷了一口热血后整个人一声厉叫,双脚用力从我身上弹了出去,我放眼看去,只见瑶瑶浑身上下就像刚从热水池子里出来一般,青烟燎绕。

我刚才喷的那口血是有讲究的,人血本属阳,尤其以童子血为最佳,而人体中以中指和舌尖两处的血气最盛,这小鬼被我的舌尖阳血一激,瑶瑶头上的黑气明显就开始呈溃败之象,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道:“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为什么都要我死”

我刚从地上站起来,那小鬼便稳固了身上呈溃散之势的黑气,再次向我冲了过来。我暗叫一声来得好,现在身边没有旁人,我尽可以施展我敏捷的身法zhi fu你这小鬼。

此刻我看清小鬼附身的瑶瑶向我冲过来的方向,把一双手摆在胸前正面迎上了瑶瑶,因为怕伤了本体,我并不与这小鬼较力,而是一直顺着她扑来的方向借力打力,让猛虎下山般的瑶瑶使不出力,一直围绕在我身子周围,那样子就如同斗牛士一般,一点儿也不落下风。

我两只眼睛目不斜视,紧紧盯着面前小鬼的下一步动向,脚下步伐也是走的恰到好处,刚刚能避开小鬼的扑击,双手也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周身上下不断化解着瑶瑶的攻势,整个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我这种半推半就的战斗方式很奏效,既不伤及本尊,又让那小鬼有力无处使,小鬼附身的瑶瑶很快便怒火中烧失去了一开始的攻击节奏,两只手开始胡乱的抓了起来,我心中暗道好机会,看准空隙一下就把瑶瑶给按倒在地,右手迅速在嘴边抹了一下鲜血,在瑶瑶的头上快速的画了一道镇鬼符。

当我画完最后一笔后,刚才还暴躁不安的瑶瑶身子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嘴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人也再次昏迷过去,我用手探了一下瑶瑶的鼻息,除了有些弱外没有什么大碍,回家好好休养就行了。

我父亲和田嘉伟这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趴在地上的瑶瑶忙问怎么回事,我解释说“这小女孩是被你家大美妞做掉的那个孩子灵魂附体了,人家还没出世就被你这当爹的给弄死了,自然是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所以才来磨人的。这小鬼头厉害得很,体内怨气相当的大,如果不是我有点底子说不准今天也要栽了。”

我今天的表现无论是田嘉伟还是我父亲都有些惊讶,想不到我还能有这等身手和本事,田嘉伟作为瑶瑶的父亲对我也是一再的感谢,说着说着又要给我下跪。我赶忙阻止他说事情还没完呢,让他先别着急谢我。

田嘉伟说刚才那东西不是已经被我赶走了吗,怎么还没完呢。我说你不是此道中人,跟你说多了也不懂,附身瑶瑶的婴灵本来就是准备投胎的灵魂,结果还未出生就丧失了成为人的机会,所以怨气会比一般的孤魂野鬼都重。

而与这东西接触密切的人都会染上一种阴气,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被沾染的人就会不断地招惹阴灵鬼物,自身阳气也会逐渐被销蚀,身体会感到非常虚弱,长此以往,会早早的奔赴黄泉,是会短命的。

田嘉伟听我如此说顿时吓得不轻,拉着我的手求我救救他一家老小,他说家里有点积蓄,无论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他这么说我心里反倒有些不悦,老子救你是为了钱吗?老子身上本来就有冤煞,虽然被和尚打了一道安魂符暂时潜伏下来,但谁也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又会兴风作浪,要不是我父亲把你带过来,你这凶险的事情我才不管呢。

我斜了他一眼说“我不是为了钱才救你的,你有心的话把那些钱给村子里买不起书本的孩子们,好好的教他们读书,也算是功德一份,总比大把的钱财都给了城中那些只收钱不办事的狗官们要好,你说呢?”

田嘉伟听我这么说也明白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红着脸点头答应。

我继续说道“至于救你家人的法子也不是很复杂,你去买点生姜c红糖和柚子叶回家,用无根水(也就是雨水)一起煮了,熬到锅里变成糖浆状后取出来晾至温热,把里面的生姜去除,用柚子叶沾着糖浆分别黏在你家人肚脐周围,剩余糖浆冲了水直接喝了就行。至于你和你媳妇还有你闺女三人的情况比较特殊,那鬼东西最是痛恨你们几人,除了用我刚才说的法子外,你还得用柚子叶烧一桶热水给你媳妇还有瑶瑶洗澡,你是男的,身上阳气旺盛就不用洗了。上述事情做完后,我还得为你们家做一场法事,还了阴债才行”

我这一连串的安排充分彰显出了高人的形象,田嘉伟几乎把我当成了神仙一般,一直小鸡琢米般的点头,而我父亲也在一旁为我今天一系列的表现惊得合不上嘴。

我也没工夫在那显摆,当下便把接下来做法事需要的糯米c黄纸c桃木剑等物件一一写出来交给田嘉伟让他去添置,田嘉伟接过后也是一刻不敢耽搁,借了一辆摩托车直接去村外采购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天色已经转暗,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斗,如果田嘉伟东西买齐往返速度快的话,恐怕今晚就要开坛作法了,这还真是一个辛苦活。田嘉伟急冲冲的走了,就剩下我和父亲两人站在院子里,父亲对说我多亏了那陆老道把我带上了道观,如今不仅让我平安的长大chéng rén,还能用道法救人,真是功德无量啊,我笑着敷衍了几句便同父亲进了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2,好大的mī mī 我和父亲进屋后一直在家里等到深夜也没有田嘉伟的消息,以为是东西没采购齐全,得等到第二天才能干活,正在我脱了衣服准备睡觉时,家里的铁门被砸的咣咣直响,我隔着窗户往外一看,可不就是那田嘉伟回来了吗。

我穿好衣服出了屋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田嘉伟,我问他东西都准备齐了吗?田嘉伟一脸焦急的说,大兄弟,东西我倒是买齐了,可我按照你的吩咐给那娘俩用柚子水洗澡时发现孩她妈身上那个地方有哎呀,总之就是不对劲,你赶紧去看看吧,别在出什么乱子。

我听着田嘉伟说话语无伦次,而且神色慌张,便回屋跟父母打了个招呼随田嘉伟一起去了他家。

我父母所在的村子不大,腿脚快的半小时便能绕着村子走一圈,我和田嘉伟一路小跑用不上五分钟就到了他家门口,进屋后只见他老丈一家人围着那大美妞哭哭啼啼的,而大美妞则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子两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家人见田嘉伟带着我赶来了,都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赶忙把我让进了屋,七嘴八舌的就说起了这大美妞的情况,尤其是田嘉伟他大舅子一边比比划划的嚷嚷一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骗子一样。

这一屋子四五个人有的哭有的说话,一时间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听谁的,我皱了一下眉头,说请安静一下。我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用了点手段,盖过了屋里所有人的声音,闹哄哄环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都看着我讲话,尤其是田嘉伟他大舅子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本事。

我指着田嘉伟说,你一个人说,到底怎么了。田嘉伟看了一眼大美妞后说,本来是按照我的吩咐去买的东西,购置齐全后就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进家门后就赶紧烧了一锅热水放上了柚子叶准备给那娘俩洗澡。

农村人洗澡不像城里,一般是没有大浴缸的,夏天洗澡时基本都是在房顶上放一个黑色的水袋,用来吸收太阳光的热量,到了晚上好用来冲凉;到了冬天时外面温度低,基本都是在家里烧好水,然后倒进一个大洗衣盆里,人脱光衣服后坐在里面就可以洗了。

大美妞的床边此时就着这么一个大洗衣盆,里面的水还冒着气呢。田嘉伟说大美妞这几天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跟谁也不说话,当他刚把自己媳妇放进盆里,大美妞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惊叫了一声。

田嘉伟一开始也以为是水太烫了,结果用手一试根本就不烫,再看自己媳妇已然昏了过去,田嘉伟心中一惊赶忙把大美妞从盆里抱到了床上,大美妞身上有水,他就用手巾把身上的水擦去,结果却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大美妞的两个奶嘴上居然分别出现了两排油黑锃亮的牙印子。

这可把田嘉伟吓得不轻,他这段时间被搞的焦头烂额的,可没心思碰自己媳妇,那这两个奶嘴上面是哪来的牙印子呢。他一开始以为家里来野男人了,可一回想觉得不对,刚刚给大美妞tu一 yi服时还没有呢,怎么这么一会就出现了两排牙印子呢,难道是那盆柚子水有问题?

想到这田嘉伟用被子把大美妞盖好,叫来老丈一家人照顾,自己就赶忙跑过来找我了。我听完他的描述,也没多想,当时就表示要看看有牙印子的地方,我这一表态田嘉伟的大舅子一下子就挡在了我身前,斜着眼睛对我说“这位师傅,我知道你小时候曾经在道观上呆过几年,说起来咱俩也算是同行,不过这男女授受不亲,我妹子虽说不是黄花大闺女,但也不能平白让你看啊,以后还咋见人呢?”

他这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刚才田嘉伟描述的时候我只顾着分析状况了,却忘了那大美妞身上有牙印子的地方可是一部位,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贸然去看确实不方便。

我见他拦着便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他大舅子眼珠一转对我说“我妹夫刚才可说了,我èi èi下水前还好好的呢,碰水后就昏了过去,这水可是你让准备的,结果我èi èi现在昏了过去,你这个时候还要上来占便宜看现场直播,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要我说,主意是你出的,现在出事了,不如你拿点钱,我去请我师傅来帮着看看吧,你这小小岁数道行太浅,容易耽误事。”

我想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了,当初村里的妇女主任和一帮人堵在我家借钱的时候就有这个人在场,不过他当时没怎么说话,只是跟着人群瞎嚷嚷而已,后来我露了一手硬功夫,这群人才一哄而散,没想到我这次回家又碰上了。

我心中暗叹一声,自己的亲èi èi此时生死不知,他这当哥的还有心思来讹诈我,且不说我这次是“义务出诊”,便是收了钱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我有点生气了,也没跟面前的这个人计较,我看向田嘉伟问道“床上躺着的是你媳妇,怎么办你拿注意吧。”

田嘉伟被一下子问住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来一二三。这田嘉伟虽然是从城里来农村支教的,但却在村里结了婚,按照当地的风俗这叫倒插门女婿,平时住在老丈家,说话也不硬气,大美妞在时还能帮着他撑撑腰,可她如今为了田嘉伟的复职计划搞的如此下场,老丈一家人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可没少埋怨,他那个大舅子也总用言语挤兑他,田嘉伟因此受了不少气。

我见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以为他和他大舅子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便向门外走去。他大舅子一看我要走,以为我怯场了想要躲,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袖子,嘴里还叫嚷着“嘿你个半吊子神棍,我跟你说话呢,你要么拿钱摆事,要么别想走,大家都来看看啊,老雷家大小子做的好事,把我妹子弄得昏迷不醒现在想要一走了之啊”

我真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当下脸色一沉说道“放开你的脏手,不然我会让你很难受!”,他大舅子见过我曾经一拳洞穿铁门,知道我会功夫,被我这么一吓心里也直突突,但他看到自家门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心里也有了底气,心想大不了挨上你小子一拳,这么多邻居都看见了,到时候就往医院里一住,说不定还能捞不少钱呢。想到这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抱着我的大腿就开始干嚎起来,说我惹了事想跑,害的他妹子不省人事

我见他如此无赖,也不打算再压着火了,当下心念一动就欲积攒雷意。老子没收你家一分钱好心给你家人看病,你反倒是这幅德行,不给你点厉害尝尝我真是白混了,就在我准备把这无赖电个七荤八素时,这小子脑袋突然被一个大飞脚直接踹出了门,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直接昏死过去了。

我扭头一看,动手的却是田嘉伟,他指着在被踹翻在地的大舅子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王八羔子,讹人都讹到家里来了,人家先生没收我一分钱来帮你妹子瞧病,你还要倒打一耙,谁t生出你这个出畜生”田嘉伟显然也是被他这个大舅子的举动气坏了,再加上长期以来在老丈家积压已久的怨气,此时化作冲天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张嘴骂的虽然是他大舅子,却把老丈c丈母娘也顺带捎上了,此时他胸口起伏剧烈,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这样的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驱鬼降妖什么的我还能帮上点忙,可现在明显转变成了家庭内部矛盾,我站在原地显得好尴尬啊。

田嘉伟把大舅子一脚踹飞后,随手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对着老丈和丈母娘说道“美妞落下的毛病是因我而起,如果治不好我也不活了。雷鸣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给美妞看病的先生,今天谁也不许拦着,哪个敢坏事老子跟他同归于尽!”

屋里的老两口子见这平时在家里闷油葫芦一般不吭声的姑爷突然间扬起菜刀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以为连田嘉伟也中邪了,两人赶紧背起地上被踹翻的他大舅子逃一般的出了门。

田嘉伟见人都被自己赶走了,赶忙把我拉过来,说这都是他安排的失误,就不应该让他老丈一家人在这呆着添乱,让我看他的面子上别生气。

我也没工夫跟他计较,只说时间紧迫要赶紧查看一下他媳妇身上的黑牙印子。田嘉伟听我这么说也没反对,把房门和窗帘都拉上后就带着我到了大美妞的床前,一下把被子都拉了下来,只见那被子下的大美妞什么也没穿,全身光着呈现在我的面前。

额,好大的i i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3,别这么刺激好吗 我真没想到这田嘉伟居然一下子把盖在大美妞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了,乡下女孩子一般结婚都比较早,这大美妞虽然比我年长些,不过也就是大了我五六岁而已,正是大好年华,别看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身材却保持的很好,尤其是上身那对儿大馒头,鼓鼓胀胀的,真想上去咬一口(额,我都在想什么呢。)

田嘉伟如此大方的举动,让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看着眼前的大美妞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出细腻的光泽,我一时有点眼晕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到现在连女票都没交过一个,突然间让一个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我面前,这剧情也太生猛了一些啊。当时我就觉得脑子有些晕,鼻子里也有些痒痒,我心想坏了,这是要流鼻血的征兆,赶忙转过身掩饰说“谁让你把被子都拉下来啊,只露出上半身就行了。”

我背着身子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在确认没有流鼻血的情况下才转过身。尽管被子已经盖上了一半,可大美妞身上露出的两个发面大馒头依然还是充满着震撼的视觉冲击力,当下我也是强忍着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深呼一口气集中精神上前查看大美妞奶嘴上的牙印。

我毕竟是没有跟异性如此赤诚相待过,尽管一直把精力集中在那两排牙印上,但那牙印所在的地方到底也是在大美妞那对诱人的双峰上,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心思还有些分神,我生怕自己出什么洋相,没敢看太长时间便让田嘉伟把被子盖上了。

田嘉伟紧张的看着我问道“美妞这到底是怎么了?那牙印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我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刺激的一幕,根本没注意田嘉伟说什么,直到他问第二遍的时候我才从回味中反应过来,从刚才的观察中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跟他说把你家瑶瑶抱过来我要看看她的牙齿。

田嘉伟愣了一下,有些纳闷的说道“我家瑶瑶早就断奶了,你不会以为那是瑶瑶咬的吧。”尽管心里有些怀疑,他还是按照我的吩咐把昏迷中的瑶瑶抱了过来。我扒开瑶瑶的嘴看了一下这小孩的牙齿,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这个娃娃咬的。

我让田嘉伟看一下大美妞身上的牙印是不是有一个豁口,再让他对比一下自己闺女的牙齿,他仔细的对照之后发现竟然是一模一样,嘴里直说不可能啊,我家瑶瑶早就不吃奶了,怎么能是她咬的呢。

我笑了一下说,别忘了瑶瑶此前可是被那婴灵小鬼上了身,做什么都不奇怪的,最主要的是瑶瑶身上的阴气和你媳妇身上的阴气如出一辙,错不了的。

田嘉伟听我这么一说,也连忙拍大腿说,对对对,前些天我还真看到瑶瑶趴在她妈的怀里来着,我以为是她娘俩闹着玩呢,没想到那东西是在咬她妈啊,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大美妞身上的牙印是被阴气侵蚀的一种现象,对人的阳气有腐蚀作用,时间长了人会容易生病的,这种东西倒是难不住我,只不过需要在你媳妇额那个”本来这种事我只要在大美妞身上画一道驱灵符把阴气驱散就行了,但是画符的地方有些敏感,需要画在大美妞那对大白兔上,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但田嘉伟却有些想歪了,只见他咬着牙跟我说“是不是需要过气啊?大兄弟你就放心干吧,只要俺家媳妇能平安活下来我不在乎,你为了俺家的事情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要我的,这点事不算啥”

这里要着重说下“过气”这个词,这是东北偏远山村里一些神汉c阴阳先生玩弄女性骗财骗色杜撰出来的一种手段,说白了就是和自己看中的女人睡一觉。这些人如果看到谁家的闺女或是小媳妇长的好看,就会打着驱邪治病的幌子到人家去说你家里最近妖气冲天,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发生,如果想要消灾解难就必须得用过气的法子和家里阴气最重的女性睡一觉,过过自己身上的神气才能行。

我父母所在的村子不算太闭塞,近年来也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但附近村里却有不少这样的传言,乡下人对这种事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所以经常会听到谁谁家良家妇女c黄花闺女被人“过气”了。

这田嘉伟见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办法,以为我是在提这个条件,居然还大方把自己媳妇拱手相让,这都哪跟哪啊。这也就是碰上我了,如果要是别的先生遇上这样的事,大美妞这么好的身材摆在那里,而且还是村里的村花,样貌也不差,将计就计的占一下便宜也说不准。

我听田嘉伟如此说也是无语了,我赶忙纠正他说“干个屁啊!谁说要过气了,那都是神棍用来骗色的伎俩儿,以后谁要是跟你提这种方法你就像踹你大舅子一样把他踹出去!这要是让我父母知道,我还做不做人了!”

田嘉伟本来想把自己媳妇献给我,却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对他媳妇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记住了,过气那种手段都是骗人的,不过肢体接触倒是免不了。”

我让田嘉伟杀了一只家里天天打鸣的公鸡,然后用手沾着鸡血在大美妞胸脯上画了一道驱灵符。画符时我怕分神,一直是闭着眼睛靠着神识画的,尽管这样,手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是让我一阵心神摇拽。

从我沾着鸡血的手指落到大美妞胸脯上那一刻到最后一笔画完时,大美妞丰满的胸脯一直在剧烈的抖动,那是阴气在不断被蒸发躁动的原因,但是从视觉上来说那种波涛汹涌的震撼恐怕是个男人恐怕都受不了,这也是我闭着眼睛的主要原因。

画完符之后我管田嘉伟要了两张柚子叶分别贴在了大美妞的双峰之上,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活了,我心想难不成这就是陆老道常跟我说的劫吗?好在我坚守本心,没失了心神,不然还真容易由此而损了修为。

我对田嘉伟说大美妞基本没什么事情了,让他在明天中午在太阳最烈的时候把柚子叶拿下来给大美妞用柚子水清洗一边就行了。

田嘉伟听到自己媳妇没事了,连声说谢谢,说着又要给我下跪。我横了他一眼说,你这哪来的臭毛病,谁家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推父母,有点骨气好不好!

田嘉伟被我说的老脸一红说知道了。

我心道大美妞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最终的难题还在后面呢。从大美妞身上黑黑的牙印就能看出来这婴灵的怨气不是一般的重,如果不是田嘉伟为了回城把这孩子做掉了,这孩子长大以后肯定是个风云人物,今天晚上的法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啊

我让田嘉伟采购的东西已经齐全了,此刻我把他从佛堂请回来的一个香案摆在了堂屋佛龛的前面,点燃三根线香,摆上两根红烛,然后用刚才杀的那只公鸡的血,涂在了瑶瑶的脑门上,画了一个驱鬼的符文。

接着我用手抓出一把香案里的香灰搅拌进新买来的糯米里,然后在田嘉伟的房子四周抛洒起来,灰白色的香灰渐渐的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圈子把房子圈在了里面。这是锁灵圈,避免一挥瑶瑶身上的婴灵四处乱窜上了别人的身,同时也隔绝了外界的山精野怪趁着瑶瑶身体虚弱再次附身,有点像是孙悟空给唐僧画的那种金刚伏魔圈。

田嘉伟见我有规有矩的布置着所有的事,心中对之前那些他请来的阴阳先生们不禁一阵暗骂,有时候,人真的是需要比照的,比如我忙到现在连他家一杯水都没喝,此时却仍是有条不紊的忙着这一切,尽显一派高人形象。

我在房子周围画完圈后,在地上铺了一层被单,然后将瑶瑶平放在上面,将佛龛前的两根红烛点着,我把外套脱掉,自己拿着桃木剑在屋子里舞了起来。

我这个举动在东北农村就叫做跳大神,不过此时我并非真正的跳大神,我是按照陆老道那本图录上的方法在认真的走着罡步,身上隐隐间有神光发出,在我圈定的空间里慢慢的形成了一种气场(实际应该为炁场,为了通俗易懂下文开始就叫做气场)。

这是道教作法时的一种祭祀方式,是一种用特定的步伐与上苍神灵c山鬼精怪交流的手段,但在田嘉伟这种外行人看来我就是在跳大神。不过就算是真正的跳大神他也没见过,此时也是十分好奇,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舞来舞去。

在我踩着罡步手持桃木剑一阵舞动下,原本躺在地下的瑶瑶突然睁开了眼睛来,不见她怎么用力,整个人居然一下子就挺了起来,扭头看着正在耍着剑舞的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4,父亲失踪 田嘉伟看见女儿突然起身了,便赶忙上前说道:“瑶瑶,你可醒过来了?你咋不说话呢,我是爸爸,认识我吗?”我见状把桃木剑横在他俩中间,冷声说道:“你别靠近她,现在这个人不是瑶瑶,你闺女还没醒呢。”

我作法前和田嘉伟说过,做法过程中一切事情要听我指挥,不得私自行动,他听我这么说便不再靠前,由我跟站起来的瑶瑶进行交流。

此刻我迎着瑶瑶空洞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鬼便归坟,是神便归位,今天由我来送你重入轮回,不要在人世间游荡了,赶紧走吧。”

瑶瑶听我说完,抬手指着我和田嘉伟尖着声音说道:“我等了无数的日夜就盼着转世轮回重新为人,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走我便走吗?你们凭什么阻挡我,我得不到新生,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小鬼的反应跟我心里预想的反应差不多,怨念执着,投胎不成只想着报复,我跟她又交流了几句,但这东西就是不肯妥协,说道最后我也没有了耐心说如果不此刻离去,便强行超度她。

这东西听我如此说,表情也变得恶狠狠起来,两只眼睛放出来狠毒的寒光,厉声说道:“哈哈哈,想要降服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道行,你们阻了我轮回的路,今天都得死!”

她刚说完就欲朝我扑击过来,我心里早就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见那婴灵附身的瑶瑶突然扑了过来,手中一把香灰夹杂着糯米一下子都扬在了瑶瑶的脸上。

我这手里的香灰可是从佛堂里的神龛上掏出来的,本就聚集着众多信徒的虔诚之心,有着一股子坚定的信仰之力,加之在神像面前供奉已久,已然沾染了不少神性,是阴邪之物的克星。

瑶瑶被婴灵附身,身体力大无比,对付普通人自然不在话下,但遇到我这种扑击的攻击手段未免单一了,只见她被我这把香灰洒的“啊”的一声鬼叫,便扑倒在地,我趁势用膝盖把瑶瑶压在地下,双手快速结了几个法印向身下的瑶瑶拍了三下,只见瑶瑶头上凭空生出了一股阴风,在上方不断旋转。

这是婴灵被我强行逼出体外的征兆,见状我迅速咬破中指在瑶瑶身上画了一道符,口中默念起法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

此乃杀鬼咒,本来我不想对这婴灵痛下shā sh一u,毕竟人家也是投胎无门一肚子怨气,但这鬼东西不听我劝反倒要拉我做垫背,对待这种东西我也不能讲情面,直接就使出了shā sh一u锏。

这咒语妒对孤魂野鬼最有震慑力,再加上我这童子身上的中指血阳气鼎盛,一连串的动作直接把那婴灵吓得鬼叫连连,瑶瑶头上的阴风黑气也像开水一般的沸腾了起来。

我见施法手段有效,直接抄起身旁一开始预备好的无根水,朝着瑶瑶的头上泼去。这几天根本没下雨,这无根水还是从林子里面的树叶上一点点的采集而来,将将凑成一小碗,那阴风黑气被我泼出了婴灵原形,渐渐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小鬼形象,青面獠牙,满目狰狞,跟哈辛那降头师招出的鬼娃娃差不多的样子。

这婴灵一旦显形了暂时就不能回到本体当中,瑶瑶暂时是安全了。但田嘉伟在一旁看到瑶瑶头上的小鬼,却吓得妈呀一声就往外跑,我急忙喊住了他,抱起身下的瑶瑶用力抛给了他,让他赶忙站在圈外。

显形的婴灵见宿主突然被我转移到外面,立马化作一股黑气往田嘉伟的方向冲去,我心中暗笑,小爷我刚才用香灰糯米洒出的那道金刚伏魔圈难道是摆设吗?只见那道黑气眼看着要撞上田嘉伟了,空气中突然传来“空空”的闷响,那婴灵化成的黑气好像撞到了墙上一般,本来呈一条直线的黑气在惯性的作用下被摔散成一片黑色的云雾,在几秒后又凝结成了小鬼的模样。

那小鬼见冲不出去那到墙,脑袋上青经暴起,转头冲我发出了一种尖锐的叫声,我正在为自己先前的布置高兴呢,结果却没防备小鬼这一招,当下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耳朵也被震出了血。

我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心中懊恼,自己明明在和哈辛那降头师对战时中过这一招,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不过这小鬼喊了出来也好,因为我知道这招“狮子吼”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我得抓紧战机制住这婴灵才行。

我连滚带爬的盘坐起来,冲着那半空中的婴灵结了一个手印,一把香灰又抛了出去正中那团黑气,只见那婴灵身上的浓重的黑气突然淡了一下,我见此时机,立马又念起了法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

我连续不断的默念了将近半个小时,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过半空中那团黑气已然不见了,小鬼也不再冲我龇牙咧嘴,自己凭空化作一道青烟,飘向上空渐渐消失了。

小鬼消失的一瞬间,田嘉伟怀中的瑶瑶就醒了过来,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喊了一声“爹,你咋哭了呢”

其实一开始我念的杀鬼咒也只是想吓那小鬼一下,而刚才念的超度咒文才是我最终的目的,无论是人是鬼,都有存在的道理,不应轻易灭去,这是陆老道生前教我的。我今天作法并没有用什么强力的手段,连神霄雷法我都没有用,那功法太过霸道容易伤着本体,不过就是用经文来消磨那小鬼的斗志和胸中的怨气。

那婴灵虽然是鬼,但并非没有灵智,也能感受到我超度她的决心,最后化成的那一缕青烟便是婴灵放下执念,超脱离去的表现。

解决了大难题,我又连着忙了好久,在确定瑶瑶无事,大美妞也没什么异像后便让田嘉伟去城里的中药铺子弄点安神补气血的方子,好好调养就行了,一场激战过后天已经快亮了,我和这小鬼居然折腾了一夜,眼下也是筋疲力尽困得不行,跟田嘉伟打了个招呼便回家补觉去了。

可能是累了的缘故,我这一觉从白天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时看见满屋子的果篮和糕点,墙上还挂着一面锦旗,跟我上次抗洪抢险时政府颁发给我的那面刺有“抗洪英雄”的锦旗并肩挂在一块,上面居然刺着“慈心普照,驱邪先锋”八个打字,母亲说这些都是田嘉伟在我睡着的时候送来的,另外还给了五千元钱,说什么也让我们收着,不然就跪地不起啊。

我听后摇头不禁苦笑,这田嘉伟还是改不了下跪的毛病,我抬头看着墙上的两面锦旗,这都是送给我一个人的,可内容却大有出入,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母亲早就已经做好了饭菜,见我一直在休息就没有打扰我,现在我醒过来了,她便又热了一遍,吃饭时我发现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我问父亲哪去了?

我母亲说昨晚你去田嘉伟家时,城里来了一支考察队,是村长领过来的,说是隶属城里的五堪地质队,人家手里拿着介绍信说要进山查看山脉情况,任务紧急,让你爹和卢伟他们几个熟悉山路的村民给带路。

我家房后就是大片的山林,小时候我父亲经常进山里下套子抓到过不少山鸡野兔,对山里的路很熟,村长在村里找了几个人说是给政府部门的人带路,凡是帮忙的都有两百元奖励。

其实村里熟悉路的人很多,可是这几年有不少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还有一些都在附近的风景区里上班,根本没时间,大半夜的村长领着这帮地质队的人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我家,村干部带头来了,我父亲也不好拒绝,就拉着卢伟几个村里的人和地质队一起进了山。

卢伟是我们村里的老人儿了,岁数跟我父亲差不了几岁,我们村里跟我一辈的人都管他叫老舅,也不知道这辈分是从哪论的。

老舅小时候总来我们家借钱,这些年来一直都单身未娶,村里的老光棍儿一个,现在附近的一个家具城里承包了一个食堂,可那管事的领导在月末给食堂结账的时候总是以各种理由扣钱。老舅这人脾气直,看不惯那管事人的作风,最近跟那管事的吵了几句嘴,干脆就不干了,正好碰到村长派任务也就跟着我父亲一起去了,至于其他几个村民我不是太熟,只是隐约见过几面。

村长说让我父亲几个领路的人把地质队带进二道岭子后就可以回来了。那村长口中说的二道岭子距离村里大概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一来一回也就是多半天的功夫,我父亲他们离开村子时是凌晨四点钟左右,按理说下午就应该回来了,可现在已经黑天了,父亲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心想莫不是他们迷路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5,进山寻人 我母亲“呸”了我一口,不让我乱说话,别瞎琢磨,说那地质队浩浩荡荡的一共来了十几号人,身上还背着不少大件的行李和包裹,好像是机器设备之类的东西,看着挺沉的,说不得腿脚要慢一些,让我再等等。我听完后“哦”了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坐下来和母亲一起吃饭。

也许是昨天超度那小鬼消耗了不少体力,母亲做了一桌子菜几乎都让我一个人吃了,我吃完东西后不习惯直接坐着或是休息,就一个人在院子里伸了伸筋骨,顺便等我父亲回来。

农村人睡觉都比较早,一般八点钟左右村里就没有灯光了,现在眼看着都快十点了,我还是没有等到父亲回来,我回头看了一下屋里的灯还亮着,知道母亲也是担心睡不着。

父亲走的时候虽然带了sh一u ji,但一进了林子基本是没有x hà一的。我不准备再继续等下去了,想去找其他带路的村民家属问问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正当我要出门时,卢伟老舅的外甥女大玲子找过来了,她是来问我家父亲有没有回来,我说我也正打算去问你们呢,大玲子说她都找了好几家了,都没有消息传回来,村长那边也联系不上地质队,她怕出什么事让我陪着她一起去山里找。

大玲子本名叫王艳玲,跟卢伟老舅住在一个院子里,是一个性格豪爽的女汉子,比我大不了几岁,模样长的算是比较俊俏了,这村里除了大美妞也就属她好看了。

她是在山村里长大的,我从小就认识,农村娃小时候都野惯了,我记得小时候她经常和一些村里的半大小子一起洗野澡c捅蜂窝c抓长虫(蛇),神经比较大条,说白了就是有点虎。她家里是杀猪的,从小就见惯了血腥,胆子甚至比一些庄稼汉子都大,而且身体比较强壮,我丝毫不担心她进山会有危险。

她来找我进山,我也没有任何犹豫,简单说了几句后就定下了进山寻人的计划。我俩先是找到了村委会里面留守的地质队头头儿,把我俩的计划跟他说了一遍,看他是否同我俩一起去。

地质队这次总共来了十八个人,除了有两个人留在村委会里外,剩下的十六个人都进了山,听村长说这两个人都是市局的领导,级别还不小呢。

一个叫李铮,三十来岁的样子,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个头中等,是这次探测任务的总指挥。另一个叫张乐林,是个女的,穿着职业套装,跟李铮的岁数差不多,除了裙子下的腿有点粗外,也算是一个白领丽人。可能是昨天给大美妞做法时那刺激的一幕还影响着我,遇到陌生女性我总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地质队进山已经一天一夜了,到现在diàn huà联系不上,也没有任何音讯传回来,这两个人也有些着急,看到大玲子和我过来商量进山寻人的计划也有些心动,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有些犹豫,说黑天山路不好走,容易有危险,进山的人多,相互之间有照应,不如再等等,如果还没有消息再组织人手进行搜山

听他们打起了官腔大玲子当时就不干了,那进山的地质队里可是有她亲老舅呢,他们能等,大玲子可不想等。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后,眼珠一转便把我拽到前面,对这一男一女说道:“这山路我们自小就熟悉的很,能有什么危险?你俩知道这是谁不?这可是我们村的第一高手,在道观中修行了十多年,一拳能打穿一扇铁门呢,一身本事厉害得很,我俩只想知道过了二道岭子后你们勘探的方向,告诉我俩,咱们自己去找,不用你们跟着。这还不行吗?”

大玲子这么说也是实话,我在村子里最近确实是声名鹊起,那两人看她不像是吹嘘,当下也肃然起敬起来:“哦?那这位道长”

我看这两个人不再端着领导架子,便说道:“我幼年时劫难重重,几次差点丧命,多亏遇到一位陆姓老道将我接上山,这些年也算是学了点道家的拳脚功夫和本事。我爹也在进山的队伍里,按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但是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山里容易迷路,我们必须得进山找一下。”

那两个领导听说我是道门弟子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那个叫李铮的领导当即拍板说,既然有道门弟子带路,那我们便跟你们走一趟,也许能迎上他们也说不定呢。

我说就你们两个人吗?

李铮说天黑山路不好走,我们只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救险,人多了反而照顾不过来,到时人没找到,去找人的人倒是丢了几个那就不好办了。

我听他说的有道理,也没争辩,只是说他俩的衣服不适合进山,得借一套村里人的衣服才行,尤其是那个叫张乐林的女领导,还穿着短裙呢。李铮笑着说这个不用我们操心,他俩有准备,让我和大玲子在村委会外等他俩。

不一会这一男一女就从屋里出来了,我打眼一看这两人都换上了专业的户外登山装,两人背上都带了一个双肩包,手里还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铲子,不是说去找人吗?怎么弄得像要去过夜是的?

我也没说什么,看他们穿戴整齐后,一行四个人顶着夜色就出了村口,直接往二道岭子进发。

二道岭子是最靠近村子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标注的界碑,村里的人一般都以这个地方为界限,只要看见了界碑不再往里走了,因为村里的老人们说界碑那边是山神爷的地盘,谁要是从那边走了,就得被山神爷搜走了魂。

这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传说了,也没人去验证,不过村里的人普遍都迷信,所以一直都遵守着这个规定。再者,过了二道岭就是深山老林了,荒郊野岭的什么也没有,而且附近没有人家,很容易迷路。

但世事无绝对,前几年李铁石那个胖子不是就误打误撞的从那里进了山吗?也不知道这死胖子寻找百年双生花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我们一行四人仅仅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到达了二道岭子,这个速度让我有些吃惊。按理说我有修为在身,这点路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玲子也是自小在村里长大的,这点山路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李铮和张乐林两个城里下来的领导有这个脚力是我没想到的。

就算是平时经常搞地质勘探,山路走惯了体力好,可他俩身上可是背着行李呢,那鼓鼓囊囊的包看起来不轻啊。我有意加快了速度想试试这两个人,把手里的探照灯调到最大亮度,一人在前面领路,没想到最先出声的却是身后的大玲子,她嚷嚷着让我慢些,我速度太快她跟不上了。

大玲子跟不上我的速度是在我预料之中的,可那两个领导却一直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打眼看过去,只见除了张乐林的气息有点不稳,稍微小喘外,那个叫李铮的男子居然面色如常,像是没事人一般。我突然没来由的有些警觉起来,总觉得这两个人不一般,好像跟我一样有修为在身。

李铮仿佛知道我在试探他俩,笑着说,小兄弟是不是奇怪我们两个城里人怎么如此好的脚力?哈哈,不瞒你说我们做地质勘探的都是苦出身,平时总在深山大林里晃悠,这走山路什么的是基本功,最是平常不过的,再说我们也着急啊,那么多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可别出什么事啊。

他打着哈哈,但我却感觉这人没说真话,我以前在办公室干了那么长时间的工作,察言观色,辨识真假的功夫还是有的,这人说话时眼神飘忽,语气不定,脸上的笑容也是虚伪的很,一看就是在说谎。

不过我也没工夫继续追问下去,进山的目的是寻人,又不是调查他俩的,在心里提防着点就行,我说你俩能跟上就最好,我还怕耽搁时间呢。

“大玲子,你行不行啊,快点走啊。”我冲着大玲子喊了一句,走过去扶了大玲子一把,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这个两个人有点奇怪,好像会点功夫,让她小心防着点,紧紧跟着我走就行。

大玲子看了我一眼欲问明究竟,我说别问,我们寻到村里的人就往回走,这些人来路不明还是别生是非的好。

我虽然比大玲子年龄小,但因为在城里混过一段时间,遇事处理解决的经验要比她丰富的多,大玲子也没多说什么,嗯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就到了二道岭子的界碑边上。

按理说我父亲和村里那些人把那帮人带到这个地方就可以回村了,可我和大玲子在界碑四周查看了一圈一个人也没看到。

正当我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大玲子在我身后的一棵树上发现了老舅留下来的记号,她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树皮翻出的地方不像是新茬,显然不是新留的记号。

这记号呈现出一个横着的箭头,指向大山里,大玲子说这代表我父亲和她老舅卢伟一行人已经进了山,从记号的新旧程度上看,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我听完后皱了皱眉头,扭头问李铮,不是说把你们的队员带到这就行了吗?怎么又往里面走了?

李铮在查看了记号后说道,这次的勘探任务比较特殊,采样的工作量非常大,且时间紧。但是山里的路径比较复杂,也许是队员们怕干完活后认不出回来的路,所以让你父亲他们也陪着进去了,有熟悉山路的村民在队员们心里也有底啊

我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感觉这次的事有些蹊跷,我和大玲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越过二道岭子去山里面找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6,林中诡事 过了二道岭子就算进了山,黑压压的山林没有一条完整的路,地里的野草长的比人还高,行进的速度开始减缓了。

我和大玲子此次进山也没有空手,一人手里拎着一把锋利的柴刀,我身形矫健的在前方探路,大玲子紧随其后,李铮和张乐林两人走在最后用手中的强光手电照向四周。

随着我们四个人的不断深入,四周开始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林间的风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吹的我衣摆猎猎作响。

深山老林里经常有野兽出现,这我早就知道,除此之外,这里还是老人口中那山神爷的地盘,有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在此之前进山可是有十几个人呢,加上村民一共有二十几个啊,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回来,难道真的遇到意外了吗?

事情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就算再大的困难,我也必须把人找到。行进了一段距离后仍是没有发现,我回头问李铮和张乐林“你们到底要在哪里采样,有没有具体的地点啊。”他俩说按照我们现在行进的方向再继续向前走一段距离,等遇到上坡时就到了采样的地点了。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也没有停下,继续挥着刀往前走。而大玲子则在周围的树上寻找着老舅留下的记号,一路上还真的发现了几个,根据记号的指示,跟李铮刚才说的方向几乎一致。

那两位领导对大玲子的发现十分满意,其实他们早想进来寻人了,但此时已经是夜里了,他们又不熟悉山路,怕在困在里面出不来,而现在有我和大玲子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们越往山林里深入,路就越难走,我的衣服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这次进山来,我特意把陈远彬送我的那块高性能手表带上了,而原先那块已经在与哈辛交手时被摔坏了。我看了一眼手表的gps定位,发现我们已经距离村子有好长一段距离了。

这一路奔波走的急,我还好,晚上吃了一桌子的菜,到现在也不觉得饿。可大玲子就不行了,赶了一段路后就走不动了,说要去附近找点水喝。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去找水啊?李铮怕耽误时间,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军用水壶递给大玲子,顺便还扔给我一条士力架,他俩也拿着两根火腿肠吃了起来。

我有些奇怪,他俩是进山来寻人的,怎么还带着这么多吃的东西,难道准备露营吗?大玲子此时已经喝完水了,我把手中的士力架也给了她,她也没客气,三口两口就吃光了,顺便来了一句“嗯,有劲了!”

又是一路疾行,不知不觉间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已经走了一夜了。此时我们已经穿过了那片林中,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大玲子捧起了冰凉的河水往脸上扑了扑,想赶走困意。我和李铮还有张乐林见状也学着大玲子洗起脸来。

这河水冰凉刺骨,打在脸上确实让人精神不少。可我泼了没几下就感觉到不对劲,这水里怎么一股子血腥气呢?我感觉不对劲,让大玲子赶紧停下,我抬头发现李铮和张乐林此时也似乎感觉到了,也不再用水洗脸了。

我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运足目力往四周看去,借着天上灰蒙蒙的光亮,我在上游的一片杨树林下发现有些东西,连忙拉着大玲子过去看。

我和大玲子一路小跑了五六分钟才到,到了地方一看这里居然有两堆生火的痕迹,周围还散落着不少的方便面包装袋和矿泉水瓶子,显然之前有人在这里的吃过饭,一定是我父亲c村里的村民还有地质队那帮人留下的。

李铮和张乐林随后也赶到了现场,拿起地上散落的食品包装袋,确认了我的猜想,这是一处临时的营地。不过此时周围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和大玲子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古怪。

这时林间刮来了一阵狂风,我脸上有未干的河水,被吹的浑身一激灵,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吸了吸鼻子,突然闻到这吹来的风里面有一股浓郁不散的臭气,这是死人腐烂的味道。我皱了下眉头,握紧了手中的柴刀,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准备去查看一番。

我越往那边走,空气中的臭气就越浓,等我来到了跟前的时候,大玲子突然“啊”的一声的惊叫,我抬头一看,瞧见前方的树上,居然绑着五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被风一吹,一股浓重的尸气就刮了过来,那死尸的脸上似乎还有白色的蛆虫在来回蠕动,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哇的一声,昨晚吃的那些饭菜都吐了出来。

这五具尸体是靠在杨树上被五花大绑起来,其中有一具的脸已经完全烂掉了,两只眼睛处呈现出两个黑窟窿,实在是恶心的很,不过我凭着他们穿的衣服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几个人都是那地质队里面的成员。

这个场景实在的太恐怖了,我当下也是腿肚子转筋,而刚才惊叫的大玲子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她裤裆已经湿了一片。大玲子上下牙齿直打架,说话也抖了起来:“雷子,谁把这些人给绑起来了?难道真是山神爷来搜魂了吗?”

我说你别瞎合计,我擦了一把嘴,用手指在大玲子身上画了一道安魂符。她问我这是干嘛,我说这林子里有古怪,我给你画一道驱邪避鬼的符做预备。

我画完符之后,强忍着那恶臭的气味,走到了尸体前查看了起来,我发现这几具尸体都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像是已经死了好多天一样,可这些人明明是昨天才进的林子,怎么会腐烂的这么快?我发现尸体的衣服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而树林周围还有几个脚印一直延续到远方的林子里。

我觉得父亲他们肯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死这么多人,出了这么多人命可不是好玩的,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智能手表,根本就搜不到x hà一,报警是不可能了,而我父亲他们现在生死不知,回村里去找人也不太现实,眼下只能靠自己了。

我回过头来喊大玲子:“你别在那坐着了,赶紧起来啊,跟我一起走,咱俩过去看看啊。”

大玲子没有动弹,坐在原地带着哭腔说道:“雷子,我不找了我老舅了,这太吓人了,我要回家,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大玲子毕竟是女的,有这种反应也正常,但眼下情况诡异,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回村里,怕万一在半路上出什么事。我回过头来,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大玲子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大玲子,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也许我父亲和你老舅还有那些村民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退却了,那他们怎么办?相信我,我会带着你把他们带回村的。”

大玲子听了我的话后情绪好了很多,在我掺扶下也站了起来,咬着牙说:“好,咱姐俩今天就过去瞧上一瞧!”

李铮和张乐林这时也从营地那边赶了过来,看到这恐怖场景也是一愣,不过却没有我和大玲子这么严重的反应。李铮沙哑着声音问我“你们刚才来时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低声说道:“我刚才在营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闻到有股子臭味,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但这些人是昨天才进的山,怎么会腐烂的这么快?”

李铮没说话,而是冲张乐林点了一下头,只见那女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副胶皮手套,居然走进尸体直接检查了起来,我见他居然把手伸进了那尸体的嘴里,我靠,这女的也太重口了吧。

张乐林在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吐出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沉着脸冲着李铮说道:“应该昨天晚上进山时就已经死了,好像是中了化尸粉,我们恐怕遇到高手了。”

“化尸粉?那是什么东西,是那些白色的粉末吗?我心中有疑惑,不过也看得出此时李铮和张乐林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多问什么。

李铮听完后,狠狠的说道:“连化尸粉都用上了,手真够黑的。小剑c小柳c小林c洪伟c阿红c大斌,我会替你们讨个说法的”

李铮的话充满着杀意,然而张乐林却像没听到一样,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一把闪着寒光,形状细长的小刀,这娘们居然要解剖尸体!只见那小刀轻轻划开一具尸体的肚子,里面立刻有一股子的臭气喷出来。

我早就拉着大玲子站得远远,但张乐林和李铮却一直在旁边一脸严肃的看着,丝毫不受影响。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张乐林在对李铮低声说道:“这几个人身上确实是被洒了化尸粉,看来是有人想把他们练成活尸,却因为资质不符合失败了,变成了腐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7,重口味的女人 这张乐林从开始动手到后来对尸体的分析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看样子还懂得一些奇门术法,我越来越相信我之前的判断了,这帮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地质队的,看这冷峻的样子倒像是邪道上的人,难不成跟那哈辛是一伙的,都是那个什么罗刹教的?

若真的是如此,我一开始在他们面前自报家门,岂不是自己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我此刻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万一被这两人发现我就是逼死哈辛的凶手,肯定是要对我下手的。

可我转念一想,是啊,他们现在没对我下手,应该就是没发现我的身份。

我又细想之前给那两人做自我介绍时也没有说的太过于详细,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我吧?

我脑袋里一时间乱糟糟的,而这时那个张乐林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雷道长,你说你学过一些道术,帮我们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这重口女人会突然让我帮手,当下也不敢漏了底细,我摆手推脱道:“我也就是在道观上读过几天经书,都是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我觉得你刚才的分析挺有道理的,那个什么化尸粉我都没听说过”

那张乐林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继续发问,而是回过头和李铮嘀咕了几句,接着站起身来,将手套摘下来撇到了地上,对我说道:“事情有些诡异,不过也是有迹可循的,兴许是他们撞到了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山神爷,被索了命;又或是碰到了其它的东西运气不好,被人家弄成这幅摸样。我看这地上有脚印一直延到了那边,你俩跟我来,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这女人真不是什么善茬子,碰到这种恐怖至极的事情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居然没事人一样,还要带着我们沿着那脚印朝着树林子里走。

本来我也打算去看看的,现在有人陪着也不错,我这一路除了走得快些一直没有显露身手,看样子他俩没有对我产生什么怀疑,而且这两人看样子也是有点修行底子的。我和大玲子对视了一眼,决定跟在这两人后面。

这两人也开始展露自己的脚下功夫了,一时间走得飞快,大玲子跟不上,我便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走,正好也把我自己的速度掩饰一下,既能跟上那两人,也能保持安全的距离。

我带着大玲子在后面跑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左右,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两个人,谁知道大玲子的身子好像绊倒了什么,身子“嗖”的一下就往前扑倒,我怕她受伤,也跟着往前扑去想把她从底下擎起来。

我速度快先移到了落地点,谁知道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一下子就朝着下方摔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大玲子也掉了下来,一屁股直接坐在我的头上,顿时砸得我晕头转向,我刚把大玲子挪开,就察觉到身旁有人。

而旁边的大玲子则大声的哭喊出来:“啊,山神爷爷,别杀我啊,我是找我老舅来的,不敢冒犯您啊”

我看到大玲子身边有一个人影站了起来,一把将大玲子拉了过去:“是大玲子吗?,你咋来了?”

我听声音有点耳熟,但大玲子却激动的喊道“老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以为他们都遭遇危险了,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土坑里遇到了他。大玲子乍一看见亲人,激动的喊道:“老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没看见那树上的死人,恶心死了”

老舅却没有大玲子那么高兴,他转头看向了我,一脸愠怒的表情:“你是雷家大小子吧?你咋也跟来了,是你把大玲子带进来的吗?这荒郊野岭的,她一个女孩子进来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大玲子看到自己老舅有点责怪我的意思,连忙说是她主动找到我要求进山的。

老舅听完后才消了气,我见他不再生气了,也在一旁小心地问道:“老舅,我爹呢?怎么只有一个人在这里?”

老舅听我问起父亲的下落,口中发出了一声长叹说:“唉”

他这一口大喘气让我心里顿时就没底了,我马上回想起了那树上绑着的几具尸体,只感觉脑袋充血,我抓着老舅的肩膀问道:“老舅,你倒是说啊,我爹到底在哪啊?”

我这一着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老舅被我抓的疼了,嘴里哎吆一声叫唤。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手劲大了,忙把手放开,老舅苦笑着说:“昨天进山后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大家都跑散了,我当时没有看到你爹,自己也是慌不择路,结果掉进这坑里,我摔坏了腿,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夜了。”

我赶忙问道:“老舅,你仔细想一想,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突发情况?”

大玲子把身上的军用水壶解下来递给了老舅,老舅靠在坑壁上喝了一口水后才缓缓说道:“td,本来以为村长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城里吃皇粮的,是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结果全t是假的,那是一群贼啊”

老舅在机关单位呆过,熟悉那里人的说话方式和办事套路,当时在进山的过程中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正常来讲,这么庞大的队伍,里面应该有领导,也就是领队的,其次还应该有普通的技术人员,可这些人进了山后相互之间都以兄弟相称,说话也很没素质,总拿对方的父母开玩笑。而且这些人说是来探查山脉的,却没看到有人拿纸笔之类的东西记录,这让老舅有些奇怪。

老舅一边赶路一边琢磨,二道岭子从来都没有人进去过,这些年也没听说哪个地质队来考察山脉,而且走了这么久地势一直比较平缓,也没见到有山啊,这些人难不成是挂羊头卖狗肉,来这里发死人财盗墓的?

老舅平时喜欢看小说,最近有几部盗墓题材的小说老舅一直在追,受书中内容影响他在心里一度认为自己所在村子周围的深山老林中有古墓存在,而且他发现这伙人手中拿的那种顶端尖尖的铲子跟书中描述的洛阳铲极度相像。老舅把心里的疑问跟我爹说了,我爹说他也感觉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盗墓的到了地方后肯定要把我们灭口。

盗墓贼通过贩卖古墓里的器物,可以赚到很多钱,可盗墓在我们国家是属于重罪,如果被抓到了,这辈子基本就在监狱里度过了,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被判了死刑。所以能干这行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这些人手里也许有枪也说不定呢。

说到这儿,老舅和我父亲就开始琢磨着怎么逃走,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老舅和我父亲约定暂时先别跟其他村民说,等到行动前再告诉大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好远的路,在我发现的营地那边休息了一下。这时地质队的十多个人开始把行李中的物件纷纷掏了出来,老舅一直用眼睛瞄着他们,只见这些人拿出来一些奇形怪状的铁制工具,老舅惊讶的发现,他们还带了炸药出来。随后就有几个人拿着这些东西往远处的树林里走去,留守了几个队员在营地里呆着。

由于这些人一直在营地周围hu一 d一ng,我爹和老舅也没有机会和其他村民交流,大家在营地里煮了几包方便面吃,我爹和老舅怕那方便面里下了药,便说自己晚上吃的饱现在不饿,并挤眉弄眼的撺掇其他村民也别吃,说政府工作人员干活辛苦,给他们留着。

大家都走了好长的路,没有几个是不累的,眼看有吃的,怎么可能听我爹和老舅的劝阻,我爹和老舅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一会要是真被药倒了就来不及了,当下抓紧了手中的柴刀就准备摊牌。

正当我爹和老舅准备暴起时,树林子那边出了状况,一下子过来四五个人过来拉着我爹说去那边的树林子看看,这一去就没有见到我爹回来。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把方便面都吃到了肚子里,老舅见事情已然如此,便谎称自己去方便一下,趁机绕道出来找我爹去了,结果他刚蹲到草丛里,就觉得脚下一震,他看到有一股子烟从树林那边飘过来,老舅心想莫不是那帮人引爆了炸药。

紧接着就听见有人的惨叫声传来,老舅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高瘦的身影指挥着几个大个子从树林子里走过来,营地里几个守夜的队员见状也拿起了u qi迎了上去,结果一个照面就让来人给弄倒了。

营地中间点着火堆,旁边架着探照灯,那几个黑影子走上前来的时候,老舅抬头就能看见一张面目僵硬的大个子,这张脸好像很久没洗过一样,泛着油光,浑身带着一种腐烂的味道,闻得让人作呕。

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才可怕,最恐怖的是自己吓自己。老舅突然想起来小说中关于那些僵尸粽子的描写,只觉得越看越像,自己心里也是害怕的不得了,当下也顾不得去找我爹和那些村民了,自己一个人猫着身子,朝着来时的方向往村里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8,南僵王张勇 结果还没跑出多远呢,脚下突然绊了一下,身子一下子就腾空了,落下来时直接掉进了这个大坑里来。

这个坑又深又陡,四周没有着力点,他当时脚脖子已经崴了,自己试了一下往上爬却不敢用力,正在老舅准备找其他出路时,听到上方传来了声音,他就蹲在这一动不敢动了

说完这些,老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愧疚地说道:“雷子,不是老舅不去寻你爹,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啊,你可别怪我啊。”

情况如果真如老舅所说的这般凶险,我又岂能要求老舅去做更多,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我叹了一口气说:“老舅,这事不怪你,你先把伤养好,我爹的事我自会去追查。”

稍微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脚下蓄力,三两下就跳出了坑洞,我趴在坑前把手伸下去让老舅勾到,我一使劲,老舅便被我提了上来,紧接着就是大玲子。三个人都上来后,我们也没有敢多歇,这里的情况太复杂,我看天色已经放亮了,便对老舅和大玲子说道:“老舅c大玲子,你俩先沿着来路回去,到村里后赶紧报警找更多的人来这里支援,我还要再去树林子那边找我爹。”

听我如此说,老舅也没含糊:“雷子,老舅这命是你救的,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而且这里的情况我比你熟,我跟你一起去。”

大玲子说着也要跟我一起走,我想了想也没有推辞,带着两人一起朝着树林子那边摸了过去。

走了不到十分钟,前面的树林开始逐渐稀少了,我听到前面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回身跟老舅和大玲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三个人蹑手蹑脚的沿着草丛走去过,扒开野草往前一看,只见地质队的张乐林和李铮正在几栋土房子前,跟一个头上挽着发髻,高高瘦瘦的邋遢道人说话呢。

我看到他们身前的地上有不少斑驳的痕迹,有的地方土质软,出现了一些深深的脚印,很显然,在此我们三个人来到之前,地质队的张乐林和李铮已经跟那个邋遢道人儿交过手了。

这会双方已经在对峙了,只见张乐林双手抱拳,恭声说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小妹我张乐林,出身河南鲁班门,今天在此支个锅台,不想居然碰了前辈的盘子,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这女的一套江湖切口如此麻利的说了出来,我心想这帮人果然不是什么地质队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介绍信居然还让村长给带路,胆子可真肥啊。

那邋遢道人听完却是嘿嘿的笑起来:“大爷我正忙活着呢,没想到让你们这帮土夫子给搅了,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是臭名昭著的盗墓贼啊,鲁班门?呵呵,可真是辱没了鲁班的名头啊。胆子不小啊,撒网都撒到我这来了,大爷我正好手痒就顺手料理了一些,正愁没有尸料呢,你们就送shàng én来了,真是好买卖啊”

这邋遢道人听说话声跟李铮他们差不多,年纪应该也不大,穿着一身破了洞的道袍,上面脏兮兮的估计从来没洗过。我运足目力往他脸上看去,只见这人居然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如冠玉c剑眉星目,如果把头发都披下来就有点像diàn yg《古惑仔》里的那个明星了。

这么俊的一个人,却穿着如此邋遢模样,说话也毫不客气。张乐林那边也是变了脸色,而一旁的李铮则是抢前一步,用手指着邋遢道人骂道:“你t的狂什么,鬼王宗的人很了不起吗,我们鲁班门的人你说杀就杀,就凭你一个人能兜得住?”

李铮这番话说的有些没有底气,而那邋遢道人则显得更加的淡定,只见他微微一笑平静地说:“一个人怎么了?你以为我是鬼王宗那些无名的鬼兵吗,今天我心情好,让你们鲁班门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听好了,大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鬼王宗南僵王张勇就是我。”

这话一出口,李铮和张乐林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居然能碰上鬼王宗的二当家。

南僵王是谁?那可是恶贯满盈,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人本是道士出身,因为过于沉溺练尸术,被视为妖魔邪道逐出师门,后来加入了湘西邪教鬼王宗。这人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将活人凝练成僵尸,为了精研炼尸一道,这人四处寻找体质属阴的活人,将之残害后变成僵尸,据说连身边的朋友都不放过,多年下来身上是血债累累,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命。

同是道门出身,我听李铁石那胖子说过,这张勇因为仇家多,所以不管走到哪都带着自己精炼的一批铜甲僵尸,这是张勇最得意的作品,那东西不但刀枪不入而且力大无穷,对战起来横得很,这样的人物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这张勇先前没有动手杀鲁班门的人,张乐林和李铮两个人冲着南僵王这个名头,也许不会与这个魔头交恶,但刚才树林中绑着的那几具尸体中有一个是李铮的拜把子兄弟,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双方眼看是不能和解了,我瞧见李铮和张乐林两人从背包里面各自拿出了一把顶端带尖刺,造型奇特的雨伞出来,一左一右朝着那邋遢道人儿扑去。这一男一女都是有着修炼底子的人,突然间动起来如同猎豹扑食一般。

眼看着两个人挥着雨伞左右夹攻那邋遢道人,结果刚冲到人家身前,那邋遢道人却突然往一仰,身子腾空起来避过了两人的合击,再落下时竟然出现在了张乐林的面前,右手平挥而出,我看见那手上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黑,眼看着就要朝着那张乐林的脖子间抹去。

关键时刻那张乐林也不含糊,一个矮身顺着地上一滚算是逃过了一劫,而旁边的李铮也赶忙过来接应她,手中u qi连连刺出,阻止那邋遢道人继续追击。

两人一个照面就险些在邋遢道人的手底下丧命,李铮和张乐林的动作也变得谨慎了许多,不再主动出击,而是围在旁边与其周旋。

我能看得出来,李铮和张乐林都有两把刷子,一招一式也耍得有模有样,如果要我只凭着拳脚功夫去对付这两个人说不得也要费一番手脚。但要是让我对上那个邋遢道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且不说那人手下的僵尸多厉害,光看这邋遢道人抬手间两臂生风,动如矫龙,动作迅猛得很,而且攻击的角度刁钻毒辣,都是一招致命的招数。

眼看着李铮和张乐林两个人就要处于下风了,旁边的老舅这时轻轻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我,低声说道:“雷子,你看到那几个人身后的土房子了吗?你爹如果没事的话,估计就在那些房子里面关着了。”

那邋遢道人说把所有的人都给杀了,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听了老舅的话心里也燃起了希望,点了点头,继续关注那几人交手的状况,想趁着李铮和张乐林两人将邋遢道人缠住的机会偷偷的去土房子那边查看。

不过那邋遢道人的功夫真是不辱没鬼王宗南僵王这几个字的名头,交手没多久,那邋遢道人的身形突然一阵模糊,张乐林的右腿刷的一下给他又尖又长的指甲划了一下,厚厚的登山服顿时被拉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大腿来。

一开始张乐林只是觉得被划伤了而已,没放在心上,结果没一会儿,半边身子就开始发麻了,伤口处竟然冒出了焦臭的味道来。

“你竟然用尸毒?”张乐林当下气急败坏的朝着邋遢道人厉声叫道:“你居然把尸毒引入自己的身体,好狠的手段。你今天杀了我们,就不怕我们鲁班门大当家的报复么?”

邋遢道人一步踏前,看着自己又尖又锐的指甲,帅气而妖异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狂傲的笑容:“鲁班门是吧?几个盗墓的土贼而已,别说是你们这些人,就算是赵志新亲自来,你看我会给他面子不?”

张乐林捂着半边发麻的身子,看到邋遢道人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一股凭空而起的恐惧涌上心头,不由得朝旁边大喊:“李铮,救我啊”然而这一转身,却瞧见原本与他并肩作战的李铮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将身上的背包丢开,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我艹你大爷!”张乐林还没有从被同伴抛弃的失落感中走出来,听到风声一起,下意识地把手中伞打开了,我发现这伞面居然是金属材质做成的,邋遢道人的指甲居然在伞面上划出了一道凹痕,传出了刺耳的声音。

邋遢道人愣了一下,口中大叫一声“好一把金刚伞”,原地转身后,屈指握拳再次轰向了伞面,一声闷响后,张乐林只觉得自己胸口气滞,呼吸困难,好像有一股冲击波打在了自己身上,紧接着双眼c鼻子c嘴巴c耳朵里都留出了殷红的鲜血,已然被邋遢道人霸道的气劲震坏了脏器,七窍流血而亡。

大玲子惊呼一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生怕让那邋遢道人听见,这场面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我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杀完了人,邋遢道人毫不在乎,甚至将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张乐林脸上的血,咂了咂嘴,然后朝着远处李铮的背影追去。

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远了,张乐林的尸体还在那儿不住的抽搐,我见有机会,朝着老舅说道:“你俩在这里放哨接应,我去那屋子里看看。”说罢我抬腿便走,老舅也没有阻拦我,而是嘱咐我道:“雷子,小心那人有同伙在房子里。”

说话间,我已经绕过林子,慢慢地接近了那片土房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9,林中小屋 这土房子连排而建,成一字排开,也不知道是谁盖的,手艺简直弱爆了,连墙都堆砌的歪歪扭扭,好像一推就要垮掉一样。

我没有贸然从正门进去,而是三两下直接攀上了屋梁,朝着里面钻进去,我刚往屋里探头,便觉得有一股浓烈的尸臭迎面而来,没有准备的我一下子就被这味道冲昏了头,脚下不稳从房梁上落了下来,好在我即使调整了身位,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

如果房子里有人跟我动手我倒不怕,但这种嗅觉攻击实在是防不胜防,我好不容易忍住了这一股让我胃中翻江倒海的恶臭,开始抬头打量这房间。

这是一间空房子,什么都没有,只在通向第二间房子的门口处挂了一块黑布,我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决定穿过去看看,到了第二间屋子后发现依然是一个空屋子,除了一张板床外什么都没有,直到我走到了三间房子后,我突然感到温度骤然间变得好高。

房门上依然是挂着一块黑布,里面似乎有人在那边,我偷偷的将黑布掀起一角往里面偷看,却见我们村的几个村民正在往一个炉灶里面添柴火,而炉灶上面有一口巨锅,里面咕嘟咕嘟地煮着什么,炉灶太高,我也没有瞧见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里面却传来一阵奇异的肉香味,这种味道很奇特,不像我闻过的任何一种炖肉的味道。

我见这屋里没有其他人,便把黑布全部拉开,将这整个场景都显露在我的面前,那两个村民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继续地往灶里面添柴火,而黑布的另一侧则有一个村民背对着我从锅里捞出一勺勺油脂的东西装入手中的罐子里。

我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格外眼熟,走上前去拉住胳膊一把转过来,不由得大声喊道:“爹!真的是你。”

这人的确是我那失踪了的老爹,仅仅一天而已,他就变得又黑又瘦,脸颊凹陷,颧骨突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被汗水紧紧的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

我这边大声的叫着,可我爹却根本没有认出我来,而是挣脱了我的手,转过身子,继续往从锅里捞东西。

我的目光从我爹那茫然而没有焦点的眼神中,移动到了他的额头上面来。我看到了他的脑门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油亮亮的勾勒着一个奇怪的符文。画符我也通晓一些,但是这符箓的颜料,既不是朱砂也不是人血,而是一种油,我心中震撼,晓得我爹之所以认不得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我退后两步,将右手中指咬破,将我爹再次拉过来,用自己带血的手指抵在了他的额头上面,口中快诵念一遍净秽咒:“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一遍念完,我把手指在我爹脑门上一横,将那奇怪的符文抹去,然后咬破舌尖,一口血箭朝着我爹的脸上喷去。我爹被我的血一激,浑身像筛糠一般抖了一下,只一会功夫,两只眼睛就恢复了清明,他看我在这愣了一下,抓着我的胳膊问道:“雷子,你咋在这儿呢?”

听到我爹这么叫我,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无比的快活,紧紧抱着我爹,说:“爹,你终于醒了,你自己瞧瞧,你在干啥呢?”

刚才离得远,而那灶台还高,所以看得不仔细,这会灶台就在我边上,我这才发现这巨锅里面散发出来的肉香为何如此奇特,全部都是因为这里面熬煮的东西在作怪。

这口大锅里面熬煮的居然都是人啊。只见翻滚的水里不停的出现人脑袋c胳膊c大腿等人身上的零部件,而我爹刚才一直在捞的就是那浮在上面的人油,那东西厚厚一层漂浮在水面上散发出浓烈的异香。

瞧见这场景,我爹顿时就吓傻了,两腿一软就要往下坐去,我赶忙扶好他靠墙站定。我看了下其他几位村民仍旧在那里添加柴火,脑门上也跟我爹一样画着奇怪的符号,心想着不能把这几位同乡扔下,准备再次施法把眼前两人弄醒。

这时,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赶忙拉着我父亲躲入这房间黑色的布帘后,我和父亲刚刚站定就听见屋里进来人了,我以为是那邋遢道人张勇回来了,心里紧张的不行,我刻意压制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

我正调整着呢,头顶却突然滴下了一串滑腻的液体,冰凉冰凉的,顺着我的脑袋就滑到了脸颊上面来,我下意识用手碾了一下,发现这东西恶丑无比,我抬头一看,却瞧见头上方居然挂着好多的人,不!是好几具晃晃悠悠的尸体。

这些尸体像是吊在房梁上面一样,排列的整整齐齐,全身长满了黑毛,两只手的指甲也是又尖又长,我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原来我和父亲退到的这房间里面,全部都是这样的尸体啊!

我心中吓得不行,但却没有喊出来,可我爹却是忍受不了这种恐怖至极的场景,“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我爹这一喊,我心想这下子可完犊子了,我们暴露了。我也不管前面的房间里到底是谁进来了,一把拽住我爹的胳膊,拉着他就冲向窗户,准备破窗朝着外面跑。

我们这边一有动静,前面的屋子里也有了反应,我耳朵里听到咚咚咚砸地的声音从灶房那边传来,我没敢回头,跳下窗户后,扯着我爹一直向前跑,眼看就要冲出这土房子范围时,我心里突生感应,连忙拽住了我父亲,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像木桩子一样从天而降,势大力沉的钉在我和父亲的前方,如果刚才不是我停住了脚步,恐怕此时已经被东西踩在地下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心里着急,把父亲往身后一拽,我直接飞起一脚朝着面前的东西踹了过去。

我这一脚使了全力,那东西被我一下子踹出老远,我定睛一看,刚才挡在身前的那黑影子,竟然就是那屋子里的尸体!

这东西刚才还挂在房梁上,现在却跑了出来,难不成真是僵尸吗?我突然想起来那邋遢道人可是恶名昭著的南僵王,专门摆弄死人的,眼下有这么一个出来也正常,可那屋子里却不止这么一具僵尸,要是都跑了出来,我哪里能应付的过来。

想到这,我一把拽住我父亲,大声喊道:“爹,你朝着那个方向跑,一直跑,不要回头,老舅和大玲子在那边等着你,你们碰面之后,直接出山回村,报警”

我父亲哪里肯自己一个人跑,回头便来拉我,让我跟他一起走。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讲太多,跟我父亲说:“后面有追兵,我得断后,你这时不跑,我怕一会照顾不到你,到时候谁也走不了。你别忘了,我在山里面可是跟那陆老道学了十年的本事,自然有办法逃脱。”

我爹听我说得认真,不确定地问道:“当真?”

我推了他一把说:“当然是真的!你快走吧,一会来不及了。”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复,我爹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声多加小心,然后就朝着老舅和大玲子他们藏身的草丛那边跑去。然而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拦在了我们的前面来,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小爷我可不乐意了。”

我打眼看去,看见了一张丑陋到不能再丑陋的脸,我不知道这人的爹妈在制造他时是不是看的恐怖片,这明明的恶鬼转世好吗?兔唇c斗鸡眼c酒糟鼻子c秃顶c还有满脸的脓包,这人身材矮小,看上去像个侏儒,也穿着脏兮兮的道袍,这些灾难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些欠妥当啊。

就是这样一个丑陋无比的人正拦在我们的面前,而在他的旁边,两个面无表情的高个儿僵尸树立在一旁,严阵以待。

我不知道来人到底有多厉害,不过他身边那两具僵尸可不是白给的,一会斗起来很容易就被缠上,到时候我父亲就凶多吉少了。面对这样的绝境,我不能出一点错,当下调集体内真气,开始按照神霄雷法上的法子聚集雷意,我心里祈祷着这次可别掉链子啊,如果不用出那一招老子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而拦在我面前的那个丑陋少年嘴角却翘了起来:“小子,你也是鲁班门的吧,人挺鬼道的啊,趁着我爹去追人,自己却溜到了这里来,居然还能破了我爹的控魂符,嗯,是个人才。不过你今天遇到了小爷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这丑陋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身手到底如何我看不出来,不过瞧见刚才灶房里面那熬煮的人油,还有树立在他旁边的那两具僵尸,我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我侧着脸低声对我父亲说道:“过一会儿你听我一叫,你就朝着那儿跑,不要回头看我,一直跑出去跟老舅他们汇合,知道吗?”

我爹此刻都还没有从那种巨大的恐惧中走脱出来,再加上我这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和淡定,以及这些日子以来我在村里的表现,觉得我是道门中人,肯定有法子脱身,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好,我晓得了!”

我爹这么一说,我就没有一点儿负担了,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印,大声默念出蓄势已久的神霄法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0,丑脸少年张志新 就在我刚出声念咒的时候,我爹依照之前的约定迈开腿就朝着老舅他们藏身的那草丛飞奔而去,而那个丑陋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念的法咒之中传递而来的恐怖力量,当下也来不及阻拦我爹,冲身旁的两个僵尸大声喊道:“快把他给我拿下!”

他身旁那两具高大的白毛僵尸原本是僵直不动的,然而一得了命令,就如同猛虎一般,嘴一张,黑色獠牙显露,便朝着我扑来。

这样两具浑身是毛的尸体突然朝着我这边冲来,那画面感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然而我却感觉到了满满的信心,此时此刻我全身的雷意涌动,我大喊一声念出了法咒的最后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声念完后,我感觉身体内所有的气力在一瞬间都被抽光了,我脚一软便瘫倒下来,而我的身前却出现了一张白色雷光组成的巨型大网,这张大网形成后朝着我身前的方向疾射而去,眼看就要与那两具僵尸碰到一起。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面前的空地上凭空爆出了炫目的白色光芒,立时有狂风涌动不止,而我也被那急剧而起的气流卷起,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瞧见我已经滚落到离刚才所站之地十几米远,我手底下按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张乐林那具尸体,我的手正按在她的胸上。

而在另一头,我瞧见那两具吓人的白毛僵尸竟然炸成了碎片,拦在我面前的那个丑陋少年则半坐在地上,一脸怨恨地朝着我这边看过来,显然也是刚刚醒过来。

我强忍着巨大的疼痛爬起来,看了一眼我爹跑开的方向,没见到人影,说明已经走远了,我心中一阵欣慰,随即转过头去,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踉踉跄跄地跑开,而后面则留下了那个丑陋少年愤怒地喊声:“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我爹一定会抓到你的!”

你爹?难不成是那个南僵王张勇吗?开什么玩笑,那张勇虽然穿的邋遢一些,但长相确是极好,怎么会生出如此丑陋的儿子,基因变异吗?我没心思考虑太多,此时浑身酸痛不已,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休养,我拼命的迈开双腿,一步步的往树林子移动。

我见过地质队的张乐林c李铮和那邋遢道人张勇之间的拼斗,晓得李铮就算是逃,恐怕也逃不开多远,等到那个邋遢道人回来的时候,我恐怕就是砧板上面的肥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了。

在我二十余年的生命里面,这邋遢道人和丑陋少年是我见过的最残忍最恐怖的人物,倘若落在他们的手上,恐怕生不如死都是轻的。这种磨难,我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生我养我的老爹来遭这份罪,所以我只有南辕北辙,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这样才能够引开那人的注意。

我这样一想,心里便是满腔的悲壮之情,自觉得牛逼无比,脚步便越发地快了几分。然而我终究是体力不济,没跑到几分钟,便感觉脖子后面来了一阵风,按照以往我是能够躲开的,可眼下我体力透支,反应也迟钝起来,只感觉后脑勺被狠狠磕了一下,两眼一黑,人就直接晕死过了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剥得光不溜丢的,双手被捆在溪边的一棵树杈上面,山间的凉风一吹,我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我向着下面看去,入目处正是那个邋遢道人,旁边还有那个凶神恶煞的丑陋少年,正一脸怨毒地瞪着我呢。

似乎预料到了我会醒来一样,正蹲在地上抽烟的邋遢道人吐了一口烟雾,平平静静地说道:“我不跟你废话,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答得好,或许能活,答不好,就把你小子化成尸料。”

这邋遢道人此刻不骄不躁,口中说得越是平静,我便晓得自己后路越少,想起那灶台上面熬煮的人油和尸体碎块,我原本无比悲壮的心情立刻沉到了谷底里。不过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我还年轻,当然不想这么早就死于非命,而且还是那种死法,我只有极力表现出配合的意图来,当下积极的回答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邋遢道人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你刚才对付僵尸的那一招是什么法子,你从哪里学来的?”

“那是我朋友给我的一卷功法,是本残卷只有半本内容,而且是拓本,里面的内容都是用古文写得,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是我朋友翻译给我听我才练得,好像叫什么雷法。”我这么半真半假的掺着说,这邋遢道人也未必能知道真相,我自己能不能活还不一定,我可不想临死前把神霄雷法这种东西传给这邋遢道人,就算他对我用刑,我大不了给他编几句假的口诀。

邋遢道人似乎对我口中的功法并不感兴趣,他放下了手中的烟,又继续问我:“哦?你朋友是谁?那个门派的?人在哪?”

“他叫李铁石,是崂山掌门真人的大弟子,现在出去云游了,不知道在哪,不过回来肯定会来找我的。”我故意把李铁石的身份往高了抬,希望这邋遢道人碍于那崂山的面子能够放我一马。

这招果然有效,只见那邋遢道人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又问我“你也是鲁班门的人?”

我赶紧回答说“我才不是呢,我只是进来找我爹的,他给那帮人带路进来的。我跟鲁班门的人根本不认识。”

“我听我儿说,你好像也懂些修行,师从何人啊?”邋遢道人问道。

“我小时候身上有冤煞,长不大,被一个叫陆振扬的道士接上了道观用道法化解,我在那里呆了十年,学了些傍身的本事”我回答道。

“哦,你身上怎么会有冤煞?”这邋遢道人一句一句的问,好像挺有耐心。

“我是在鬼节出生的,出生时阴气太重,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鬼节?是三月三还是七月十四?”没等我说完,那邋遢道人突然站了起来。

我见他一惊一乍的,心想难不成我这时辰还有什么讲究吗?当下也没说实话,便说是三月三出生的。

那邋遢道人好像很失望,说“原来是三月三,要是七月十四的话可是不错的时辰。”说着他把手放在了我肚脐下方丹田之处,一番探查后,自顾自的说道“如此厉害的东西居然能让你活到现在,真是奇了,那陆振扬也算是有点功夫。”

说完他手一挥,我就滚落在了地上,接着他吩咐道:“把你的衣服穿上,然后跟着我们走。”我不知道这邋遢道人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当下也是把衣服都穿了起来。旁边那丑陋少年一看却急了,一把拉住他爹,问:“爹,你怎么这样就放过他了啊?”

邋遢道人不答话,只是走向一旁,丑陋少年吃了闭门羹,走到我面前来,一脚把我踢在地上,踩着我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小子,算你命大,不过你记住,碰到我张志新,你这辈子就算是到头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着这样恶声恶气的威胁,我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用沉默来应对,于是闭着眼睛,默然无语。

张志新?哼,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鸟,长的那么丑,跟那些长着毛的僵尸,没有什么区别。我这一闭眼,肚子又挨了几脚,这少年也忒狠毒了,每一脚都仿佛使上了全力,我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脏器一阵位移,仿佛里面的肠子全部都打了结,难受得哇哇大叫。

不过这邋遢道人在旁边,我也不敢反抗。再说了,此时我身体虚得很,即使我奋起反击,估计也打不过这个凶巴巴的少年,只有在草地上翻滚,尽量避开这拳脚。

这一阵胖揍以邋遢道人的喝止为结束,也仿佛是那水浒传中的“杀威棒”一般,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三个字:“张志新!”

张志新揍我时凶恶得紧,然而在他爹面前,却又是另一幅模样,他抱着邋遢道人的胳膊,一边晃,一边撒娇:“爹,我们为什么要走啊,凭你的手段,将那几个逃走的山民给办了,谁能够晓得我们住在这儿?”

邋遢道人手中忙着活计,不过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年幼的儿子十分疼爱,细心解释道:“那几个村民倒是小事,主要是鲁班门那个姓李的家伙从溪水里跑了,他一走,我们就暴露了;这鲁班门跟那九黎圣教扯得上关系,那可是邪教,而且跑出去那几个山民肯定会报警的,上面一调查,这里不多时便会被那秘勤局盯上,到时候必定会是风口浪尖,我们还是躲开的好一点。”

张志新有些奇怪,问:“怕什么啊,爹你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僵王,鲁班门算什么,秘勤局又算的上什么,把铜甲僵尸都放出来,看他们不吓得尿裤子。”

说到这儿,邋遢道人就变得有些严肃了,停下手上的活计,肃声说道:“鲁班门我到是不怕,不过那个秘勤局却有些深不可测,里面的人可都是高手,专门对付我们这些修行人的,你难道想我们撞到枪口上去,然后被押到黑水崖监狱被研究一辈子吗?”

张志新更加不乐意了,指着我说:“走就走呗,可为什么要带着这小子,要我说干脆做了尸料喂铜甲僵尸不好吗?不然带着他在路上,多不方便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1,悲催的杂役 我感受到了张志新最深的恶意,心中忐忑,不过邋遢道人并没有同意,而是告诫他道:“他也是道门一派的,与我属同源,如果不是中间出了这么些岔子,你俩也称得上是师兄弟了。志新,你要记住,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明白这个道理,以后也不会吃亏”

两人说完,邋遢道人递给我一副担子,平静地说道:“小子,你命好,本来我不准备带上你的,不过你说了实话,蛮对我的胃口,所以你这条命呢,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表现好了,就活着,表现不好呢,谁也救不了你自己,懂了没有?”

我将那副担子接过来,扁担两头是一对沉甸甸的封闭式木桶,里面有液体晃动,我体力刚刚恢复一些,担着这个有些沉,不过还是装作无恙,腆着脸跟张志新套近乎:“志新弟弟,这里面是什么啊,挺沉!”

张志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一双三角眼在夜里面泛起了微微的光芒,平静地说:“这里面啊,是熬煮好的尸油啊,之所以沉,是因为有好多冤魂在里面作乱呢。”

他这话说得我一阵踉跄,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感觉一阵又一阵的阴寒从扁担那儿传递过来,身体冰凉凉的。

启程了,我听到邋遢道人一个唿哨,口中高喝道:“古道漫漫,行途尚远,孤魂亡者,随我趟河喽!”他这话儿是唱着出来的,韵律古怪,又有些绵长,不过那话音一落,从黑暗中竟然走出了二十多个黑影子,身上背着大包小包,脚步僵硬地朝着左边的一条小道走去。

而在末尾,有一个两米高的巨大黑影,一身的杂毛,有白有黑也有紫色,那脑袋像是猿猴一样,张志新足尖一蹬,竟然跳上了那个巨大黑影的肩上,坐着,喊道:“大块头儿,我们走。”

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皮鞭子,在空中一甩,啪的一声响,那巨大的黑影就缓步朝前走。

邋遢道人在最前面领路,而张志新则骑着大块头儿僵尸押尾,好像是没有人管我,不过我知道,我只要是敢流露出一点儿跑的意思,恐怕就要跟我担着的这两桶尸油一样,怨魂不散了。

我这一路也探了不少话,在得知他们并没有谋害我父亲,而是让他们自行离开之后,我便将受到的所有羞辱和打骂都收敛在了心里,一边咬牙挑着担子,一边跟丑陋少年张志新攀起了关系来。

不管怎么说我在办公室里还呆过一段时间,这拉拢关系的手段还是有些的,可那少年困得很,根本就没有跟我聊天的意思,噼里啪啦训了我一顿之后,行程就陷入了沉默。

一路缓行,在前头领路的邋遢道人专挑那偏僻难行的路走,有的地方甚至根本没有路,走得十分艰辛。这样的路,空着手走都够呛,何况是担着一副架子,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我有多狼狈,然而这一切困难,在生死威胁的面前,都显得没有那么的严重。

黑漆漆的夜里,其实视线也是有限的,不过我眼力特殊,在夜里也是隐约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晓得大概是一路向西走。

走到了下半夜,前面的僵尸群好像有一些躁动,邋遢道人便吩咐停歇下来,将尸体全部藏在了草丛中躺下,然后吩咐我去捡干柴来生火。我做这一切,都没有人监督,不过我知道这是在考验我,极尽谨慎,一点也不敢异动。

邋遢道人显然常年都在山林行走,火很快就生好了,上面驾着一口锅,咕嘟咕嘟煮着水,然后开始弄来了路上搞的野物,两只花羽毛的山鸡,还有一些野地里的蔬菜和蘑菇。

我在宿舍时经常自己做饭吃,这些活我都熟门熟路,便自告奋勇地上前帮忙,邋遢道人本来就不愿意做这事儿,瞧见我忙活得利索,便索性让我来做,而我也为了凸显出自己的价值,大展身手,一盆小鸡炖蘑菇,一锅浓浓的野菜汤,这味道香得在旁边睡觉的张志新都给馋醒了。

邋遢道人对我刮目相看,那张一直板着的脸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朝我举起大拇指,而张志新则拍着手笑道:“不错啊,好香呢。”我发现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呢,简直比哭都难看。

瞧见邋遢道人和张志新不停地吃着,舔舔嘴唇,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这一整天,我也就吃了一块士力架,还因为碰到尸体恶心的都吐了出来,熬到这半夜,自然是饿得不行了。

他们没让我吃,难道我就要饿死吗?这么想着,我也伸出手,朝着那快被吃得只剩一点儿骨架子的鸡抓去。然而我指间还没有摸到那骨架子,凭空伸出一条腿来,一下踹在我的胸口,我稳不住劲儿,朝着后面翻滚而去。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瞧见张志新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用脚踩住我的那只手,恶狠狠地骂道:“我们还没吃完呢,你伸什么手?还懂不懂一点规矩?你这是想要找死,对吧?”

这小子发起狠来,无端凶恶,瞧见他那张丑陋到极致的脸,我也不敢反抗,只是小声地说不敢了,张志新的脸上这时才有了笑容,踢了踢我的脸,洋洋得意地说道:“昨天浑身放光的时候,你不是很牛逼么?我还以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呢,原来就是个软蛋。”

他教训完我后就折回去喝汤,而我则爬起来,揉了揉被踩得生疼的手,没有敢去看那神经病,只是在心底里暗暗嘀咕,想着总有一日,这小子加诸于我雷鸣身上的所有屈辱,我都会加倍奉还的。

原本憋屈无限的我不断的开导着自己,终于从极度的愤恨和痛苦中恢复过来,来日方长嘛,老子总有翻身的时候。

张志新刚才吃得凶猛,而且本身食量很大,吃完之后,把碗筷一甩,然后伸着懒腰,像一头蠢猪一般地趴在旁边睡觉了,邋遢道人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对我说:“雷鸣,你也来吃吧,吃完了收拾妥当,我们还要赶路呢,天亮了才能睡觉,知不知道?”

相比于张志新,邋遢道人对我倒是客气,倘若没有瞧见他之前的手段,我说不定还觉得他有多么的慈祥呢。不过我知道,能够养出张志新这样的儿子,他爹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点头说是,然后小心翼翼地过来盛汤。

鸡骨架上面几乎都没有什么肉了,然而我却吃得无比细致,一边吃,我一边打量旁边瞌睡中的张志新,想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报仇。

吃完饭,没休息多久,我们又开始赶路了,一路往西,凌晨的时候邋遢道人找了一处浓密的树林,将僵尸藏好,然后弄了两张网绳吊床,歇息,而我只有靠着大树而眠,无数次被虫子和蚂蚁咬醒。

如此昼伏夜行,速度并不快,足足走了两个星期,大都是避开了人群密集的地区,专走山路。

终于有一天,我听邋遢道人跟张志新说到了一个叫做“鬼见愁”的地方,便不再走了,邋遢道人在这大山里面有一个藏身之处,叫做鬼王殿的山洞,位于一处悬崖陡壁的半山腰,十分隐秘,通过藤蔓攀爬上去,易守难攻。

一路上张志新都变着法地欺负我,有时捉弄,有时体罚,我常常被他揍成猪头,倘若不是邋遢道人时常维护我,说不定我已经被他玩死了。

邋遢道人之所以维护我,这一半是看在同属道门的原因,另一半也是因为充分发挥了当初在燃气公司办公室时那份机灵劲。

邋遢道人对那张志新极为宠惯,在此之前,他这个又当爹又当妈,忙碌得很,而这一路上,我表现得无比的乖巧,做饭洗衣,卫生处理,什么都做得妥妥帖帖,极大地解放了邋遢道人的劳动力,所以对我这个打杂的怎么看都顺眼。

然而邋遢道人看我越顺眼,张志新便越发对我不爽,总是想着怎么折磨我,这一好一坏的态度让人几近崩溃。

邋遢道人在鬼王殿的山洞里面生活设施齐全,地方也宽敞,比我之前在陆老道那个破道观要强不少,只可惜此间的人,却是真正的恶,我得时刻保持着警惕,不管怎样,时隔几年,我又开始了一段悲催的杂役生活。

到了鬼王殿的当晚,邋遢道人忙活了好久,将所有的僵尸吊上了悬崖半壁的山洞里,这事儿基本上都是由那大块头儿来做的,那个长得跟巨大猩猩一般的僵尸最早由我和邋遢道人弄上去,接着它便轻松地将二十一具尸体给拖拽上去。

鬼王殿分为两大区域,一边是存放僵尸的敞厅,靠里间,阴森寒冷,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而另外一边则由几个大大小小的套洞组成,我分到了一个小小的居所,还没有停歇,就被叫起来,去给那些僵尸刷油。

刷的是尸油,或者说是人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2,我来教你打-飞机 其实传说中最早的僵尸是轩辕黄帝的女儿旱魃,因为蚩尤下了一个诅咒,所以变成了僵尸了。本来僵尸是不用吸人血的,但因为天地灵气太少,而人又是万物之灵,所以才要吸血。

我以前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僵尸,以为僵尸都是指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腿不弯,不腐烂的尸体,通常没人性c思维,行为凭借本能,喜食人血而惧怕阳光。

通常僵尸一般都出现在养尸地里,养尸地中的土壤通常是土质酸碱度极不平衡的,不适合有机物生长,因此不会滋生蚁虫细菌,尸体埋入进去后即使过百年时间,肌肉毛发也不会腐坏,而且尸体的毛发,指甲会继续生长。

这东西一般都是在人死后,尸体在种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能衍生出来的,当然也有人故意将尸体挪至养尸地中进行炮制,为自己所用。

这同样是炼制僵尸,为何这南僵王张勇在江湖上的名号会那么响呢?就是因为这人手里的僵尸都是用活人进行炼制的!

张勇用的手段叫做“炼形”,这是一种强行剥离人魂,灭绝人性毒辣非常的方法。须知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然而魂主善,魄却主恶,魂有灵慧,魄显愚昧,如果魂去魄留,让魄困在人身中,便会成为恐怖嗜杀的僵尸。

这些被残杀的活人死后被张勇放在养尸地中聚集天地阴气和怨气,七七四十九天后便可化形成尸,因为这些尸体是活人炼制而来,并非自然养成,所以需要每日刷上一些富含怨力的人油,不但能够保持尸体不会腐烂,而且还能够加强僵尸的强度。

这是一件恶心无比的事情,而我则被赶鸭子上架,强行接了过来。除了做这些,我还要照顾张志新的生活,做饭洗衣,每样都不能少。说句丢人的话,这爷俩的裤衩都是我给洗的。

这是个让人悲伤的事情,每每回想起那段悲催的岁月,都会忍不住一阵愤怒。

邋遢道人回到这个老巢后经常出山,我不知道他到底去干嘛了,自己也不敢逃跑,首先我发现自己的修为好像迟迟没有恢复的迹象,自从那次耗尽所有气力放了一次神霄雷法的大招后,就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

再者,张志新这个熊孩子一直都在盯着我,邋遢道人一走他便会想尽办法来找我的茬,别看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可是正经跟着他爹学了不少的功夫呢,论修为不见得不比全盛时期差多少,所以我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

经过这两个多星期的行路,以及半个月的山洞生活,我已经完全接受了张志新就是一个有着暴力倾向的残暴少年,他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面对我的时候,向来都是横眉怒眼,非打即骂的态度。

为了让自己能活的不那么难受,我也想尽了各种办法来讨好这精神病一般的丑恶少年。这天那邋遢道人又出山了,临走前他跟张志新小声嘀咕着,好像要去一个什么地方采药,听着三两天之内应该不会回来。

偷听到这消息后,我脑瓜里面首先想到的就是机会来了。邋遢道人要走好几天呢,这鬼王殿里面,除了张志新,只剩下一堆没有符咒驱使就不会动的僵尸,难道上天眷顾,我雷鸣重获自由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么?

从落入敌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着如何逃离这对恶魔父子的掌控,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在确定那邋遢道人走远后,我把手腕上陈远彬送我的那块智能手表摘了下来。

这手表当天在我放出大招后,受到雷芒电流的干扰后自行关机了,这邋遢道人和那张志新估计一直在深山里练尸,没见过这种高科技东西,以为我手上那东西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一直也没在意。

我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开机,眼下邋遢道人走了,我赶紧借着刷尸油的工夫把手表打开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根本就没有x hà一,想发求救型号都发不出去。

不过这并不是我的主要计划。陈远彬当时把这块手表送给我时可是把这手表强大的功能一一演示给我看过,当时我觉得这手表除了具备智能手表的功能外,其余的功用都太吓人,一不小心就容易伤到自己,譬如,这手表能发出上万伏特的高压电,足以把一个成年人电昏过去

我拿着这手表,心里想着一会把张志新这个狗一娘养的电晕后,肯定要狠狠的报复他,想到这我心里一阵莫名的爽!

可怎么才能把张志新电晕过去呢?别忘了,这可是智能手表,除了能看时间外,当然少不了游戏的功能了,那张志新是土包子一个,如果看到这东西还不得欢喜的不要不要的。

我把手表开机后,像草民献宝一般把手表拿给了张志新,给他调出了一款飞机大战的单机游戏,这小子果然如获至宝,拿在手里玩个不停。

他这个样子正中了我的计谋,一想到我即将脱离险境重获自由,我心里简直兴奋的不行。就在我想象回家的情景时,“啪”的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半边脸被打的麻酥酥的,耳朵中也嗡嗡直响。

打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志新,这小子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我心中一惊,心想莫不是被他发现了我的计划?不会啊,我刚才没露出什么破绽啊。

只见张志新冲我骂道“你小子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才想起来给我送来?找打是不是?”

原来他是嫌我送的晚了,td,老的就shā rén如麻,小的则喜怒无常,我t得有多小心,才能够活到现在啊?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然而此时我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说这手表前些天坏了,最近才被我修好,赶忙就给他拿了过来。

张志新眉头一挑说“是吗?你有这么好心?”

我说“当然了,你看你和爹一直在深山里住着,一个人多无聊啊,我这不也是给你找点好玩的事吗。”我心里暗道,小biang的,一会老子就让你感受一下折磨人到底是多好玩的一件事!

张志新似乎是被我说中了,当下也没追究,继续埋头玩着手里的游戏,我看他没怀疑,觉得逃跑这事要速战速决,万一那邋遢道人提前回来就遭了。我陪着笑脸跟张志新说这飞机游戏有个攻击增幅的功能,可以打开电磁炮的。

张志新玩兴正浓,听我这么说,连忙让我指给他看。我心想机会来了,我用手在表盘下方按了两下,屏幕上突然显示出来一串英文还有一个雷电的符号,这是高压电的启动按钮,只要按下去,便会从表盘侧面激发出一道高压电。

我心中激动的把表盘对准他说“你看,就是这个按键,你用手按一下,就能启动了。”

张志新不疑有他,便用手指按了下去。我看着这个傻逼少年居然启动了高压电击向自己,我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但当我双脚落地时,却发现张志新依然好好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我的手表一脸衰样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事也没有?手表坏了吗?正当我郁闷不解时,肚子上又中了这小子一记飞脚,我痛的把身子弯成了大虾一般,只见那小子手中的屏幕上显示着“剩余电量不足”启动失败的字样,我靠,有没有这么巧啊。

张志新不明所以,他看到我突然间跳了起来以为我要造反,一脚就把我踹翻,大声质问我到底要干嘛?

我当时郁闷的要死,可为了活命,我继续编着瞎话说那游戏中的电磁炮简直叼的不行,每一次我启动时都会嗨的跳起来

张志新半信半疑的看了我半天,突然低下头阴着脸跟我说“雷鸣,你有没有想过逃跑?或者想要逃走呢?”

我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是我刚才编的谎话太离谱了吗?

他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这洞里的僵尸没有我爹念咒就动不了,其实那大块头儿一直都醒着呢,如果你真的想要逃走,就应该有变成尸料的准备,知道么?”

我听他说完后吓得一身冷汗,不过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我怎么会逃走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还不得活活饿死,再说你爹他那么高的手段,我想走也得他老人家同意不是?”

张志新鼻子里哼哼了一下,说没有那心思就最好了,要是有一点异动,我就让大块头儿先吃你条胳膊,让你变成独臂大侠,哈哈

这笑声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连说不会不会。

许是放下了防备心思,又或者是好久都没有跟人聊天了,张志新竟然没有继续打我,而是跟我说了很多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3,九霄云雷论述 关系拉近了,张志新的话也多了起来。他告诉我,说他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江湖人称南僵王。想当年,道上的人物听了闻风丧胆,特别是在南方一带,几乎可以横着走。可惜英雄总有迟暮时,他爹因为沉迷练尸术走了歧途,害了不少人命,被掌门真人发现后废除了大部分的修为,然后逐出门墙。

这些年他爹为了回复功力,不惜加入了魔教鬼王宗,成了宗门里的供奉,借着魔教的掩护,他爹一边恢复修为一边继续练尸,为了加快进度,他爹把身边的下人c教众弟子也拿来做了僵尸,这是教众不能允许的,后来大当家也发现了,就把他爹赶出了宗门。

他爹这些年来老得厉害,一直都在奔波找寻,试图从自己炼制的僵尸身上能够找到让自己重新回到巅峰的法子,好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一看。

“我知道你那天被吓到了,觉得我爹好凶恶,不过我告诉你,那些鲁班门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总是做一些见不得人c生孩子没屁一眼的生意,发死人财,杀了他们,一点也不冤,至于像你爹这样的无辜山民,我爹他只是不想走漏消息,几日,等事情过了,就会把他给放回去的。我爹做事是有原则的,要不然,你早死了!”

张志新平日里怪里怪气,此刻却将心底里的话语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了,我唯唯诺诺,心中却在想:“好多人命呢,这样夺走,好么?”

也许是太久没跟人好好的讲过话了,那一夜我跟张志新聊了很多,从我悲催的命运,到陆老道为我借寿改命,以及后面的一些遭遇,我除了无名这段掐掉没播,基本上都讲了明白。

张志新似乎对大山外的世界额外感兴趣,不停的问我城里好玩的那些事,那天晚上,我们两个聊着聊着,竟然躺一块儿睡着了。

邋遢道人在第三天的时候回来了,瞧见自家儿子对我的态度亲切了不少,颇有些奇怪,两人嘀嘀咕咕一些事情后,我瞧见邋遢道人不时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忙完活计的我刚刚躺在石床上,邋遢道人就找了过来,说要和我好好聊一聊。

我落入这邋遢道人手中这么多天,说实话,我还真看不透邋遢道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最开始,在我的眼中,邋遢道人就是一个十分霸道c凶厉的人物,一言不合就shā rén,再加上林中小屋里面的那些僵尸c大锅煮熬的人肉漂油,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是后来我被他擒获之后,张志新无数次找我茬,羞辱我,对我各种打骂,他虽然不怎么管,但是一旦过分了,他还是会出言制止。

这些天我跟邋遢道人的交流要多过于张志新,平时的时候,我感觉他倒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凶恶,反而是一个不错的父亲。

然而我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只是表面而已,直到我毕恭毕敬地坐在他的面前,我才发现这邋遢道人的与众不同。

瞧见我这般服服帖帖的表现,邋遢道人十分满意,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脸上有笑,平静地说道:“我听志新说,你那个道士师傅给你借过寿?”

我原本不知道邋遢道人为何有了这闲心,专门过来找我聊,一听他说了这话儿,终于明白过来,点头说是,并把陆老道对我做了哪些事一一说给这邋遢道人听。

邋遢道人听得十分认真,不清楚的地方还会追问两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邋遢道人没有了平日的冷漠,那张俊俏的脸上虽然一直僵硬无比,但是两只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古怪的光芒,显露出了内心中的激动。

当我说完这些之后,邋遢道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也是道门出身,让我给你摸一下骨吧”

他说这话时明显就是在下命令,根本不由得我抗拒,我也阻止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有由着他做。

摸骨术为相学中的一种,就是从接触c抚摸一个人的头颅c手骨c身体骨架等等,就能判断其个性c喜好c能力c专长c格局c及未来成就等等的一种学问。相对来说流传的比较少,会的人不多。

不过我一个二十多岁的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被这么一个只大我十来岁的男人摸来摸去,实在是一件尴尬到了极点的事情,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人不是肥皂男。

最让我难受的是这邋遢道人身上,有着一股浓郁不散的尸气,熏得我几乎都呼吸不过来,这种尸气与我平日里刷油保养的僵尸还不同,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就是让人作呕。

摸骨的时间十分漫长,当他终于完成对我的“抚摸”后,我瞧见邋遢道人脸上充斥着几近扭曲的笑容,鼻翼张缩,眼中流露出了难以压制的兴奋。

也就是他这一笑让我发现了邋遢道人的异样。邋遢道人的面容很帅气,看着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但这人平时说话做事的方式很老派,经常会说一些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流行的词汇,倒是有点像是我父亲那一辈人。

而且这人平时的面容都是严肃的很,不管好事坏事都是一个模样,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基本没看过他笑,可他今天如此近距离的对着我笑,让我觉得这张帅气的脸仿佛就像是一张iàn ju一样敷在他的头上,显得是那么的僵硬。

他的表情虽然是在笑,可除了嘴角向上微微扬起外,其它的部位就像是死肉一般被强行拉扯着显出高兴的模样。我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部叫做《画皮》的diàn yg,再结合之前与张志新的聊天内容,总觉得他父亲这些年的经历和面前的邋遢道人在时间和年龄上对不上。

我心里猛地一紧,难不成这邋遢道人帅气的脸庞是假的?他可是炼尸的高手,而且被废除了修为,受了重伤,说不定用了什么秘术把自己的灵魂投在另一个年轻的躯体里来保持活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邋遢道人真是的年龄也许真的不会比我父亲小呢。

我不知道这邋遢道人是否和李铁石那个胖子一样会用猥琐的读心术,当下也不再分神。而邋遢道人也深吸一口气,终于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死死盯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雷鸣,起初我还不觉得,但是现在越看你越顺眼,咱爷俩有缘,这是上天注定的,所以我想收你为徒,继承衣钵,你可愿意?”

我万万没有想到邋遢道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自从陆老道归天后我一直都是孤军奋战,看到李铁石那个胖子有着那么厉害的修为和道家正统传承我简直羡慕的要死。我自然是极想有一个师父的,不过在我的心中从来没想过会有邪魔外道当我的师傅。

眼前这邋遢道人,且不说这一张rén pi是不是他的,光是看他shā rén时眼睛都不眨,心狠手辣的样子,如果翻起脸来是一点情谊都不会讲的,要我做他徒弟,我还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在修行的道路上艰难的前行。

不过这话儿我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如果真把这想法说出了口,以这邋遢道人的脾气说不定真把我做了尸料。

于是我假装坚定地点头说道:“徒儿愿意。”这话说完,我就学着电视里拜师的场景,直接跪倒在地,给邋遢道人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我心里面还想着:“想当初我还斥责人家田嘉伟动不动就下跪,结果现在自己却迫于形势不得不跪。你爷爷的,居然让老子给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磕头,等老子学会了本事非要把你狗日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我心中腹诽不止,邋遢道人却忍不住喜笑颜开,摸着我的头,不停地笑:“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了。”

邋遢道人十分高兴,然后给我继续讲道:“雷鸣,你既然入了我的门中,便需要清楚我的身份——我叫张勇,永不言败c勇不可挡的勇,江湖匪号‘南僵王’,曾经也是顶级道门的首席弟子,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退出宗门,拜入鬼王宗做起了二当家。”

听他这么说,我脑门一片黑线,这家伙不但是个邪道中人,而且还是个文盲,永不言败和勇不可挡是一个勇嘛?我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仍然听着这家伙继续絮叨。

“嘿嘿,我之前宗门这些不入流的家伙一个个都是凡夫俗子,见不得我南僵王的绝世练尸术,纷纷与我为敌,这里不提也罢。为师现在把一身本领都教给你,你学会后便可以在那些老不死的面前给他们看看我张勇教出的徒弟是如何的厉害。”

我恭声应是,接着邋遢道人张勇又说道:“我一身高超本领举世无双,不过若是想要让你尽快走上正途,却要依你现在的修为量身定制。我听我那儿子张志新说你曾经用过一招有着雷电属性的功法,我手里正好也有一本《九霄云雷论述》,可以让你在雷法一道上继续精进,所以今天先跟你讲解此法,你需要仔细听着。”

邋遢道人倒真是个急性子,不但拜师的仪式十分简单,也不用赌咒发誓,也不用拜见列代宗师,随口允诺便是,接着这还没有喘一口气呢,便开始教我修行之法了。

不过奇怪的事情是,他教的这《九霄云雷论述》,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运行的脉络,以及观想的声明,都与胖子拿给我的那本《神霄雷法注解》残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隐隐将我修行中的阻碍和不明之处通通解释了明白。

我越听越觉得这功法对我大有益处,简直就是《神霄雷法注解》那本残券的剩余功法,如果真的把这东西融会贯通,我在雷法的修行上又会精进一步,也许会突破一直以来的瓶颈,到时候就能够逃脱这对父子的魔爪了,真要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天大地大,可不由着小爷我纵横?

于是我也是用心地学,仅仅一晚,我就通学了大半,而后面几天,邋遢道人也都没有再出门,而是悉心地教授于我,督促我勤奋练习,就连给那些僵尸刷油的工作,他都给包揽下来。

这样的转变,倘若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小孩,恐怕会欢天喜地,然而我却总感觉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直到一天夜里,我吃了饭之后,突然特别疲倦,莫名就睡了过去,然而没过多久,我感觉后脖颈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在翻腾,结果把我疼醒了,我感觉自己浑身光溜溜的,接着有一把刷子,在我全身是行下柔和地刷着什么东西。

我没有敢睁开眼睛,大致估摸了一下那刷子的宽度,得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dá àn,这刷子,就是我平日里给僵尸刷油的那一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4,移炉换鼎 这个偷听到的dá àn吓得我魂飞魄散,我在想这邋遢道人是不是准备把我炼成一具僵尸,供他驱使呢?

不过我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猜想,如果想把我变成僵尸的话,何必还要传我功法,收我为关门弟子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吗?

他张勇不但已经有了二十多头僵尸,而且还有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大块头儿,应该是瞧不上我这二两肉的。

我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这时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张志新 “爹,你这是在干啥呢?雷鸣咋了,你咋给他刷起了人油呢?”

邋遢道人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嘿嘿笑道:“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在他的伙食里面加了点料,给我迷昏过去了。”

张志新好奇地问:“那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邋遢道人得意洋洋地说道:“志新,你可不知道,这个家伙没跟我说实话,我给他摸过骨,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三月三出生的,而是七月十四那天亥时生出来的,地地道道的太阴之体,有了这小子,我就能重新获得巅峰的修为,甚至能更进一步呢。”

张志新听闻后也显得十分激动,拉着邋遢道人兴奋地说:“爹,你是准备把他收为关门弟子,然后让他为你报仇么?”

邋遢道人摇头,语气凝重地说道:“志新,爹现在这具皮囊的日子不多了,要不是这几年来不停的炼尸积攒怨气以自用,恐怕早就撒手离去了,本来寻思着想在那西周古墓中寻得传闻中的聚灵散,再延续几年寿命,谁知道却碰上了鲁班门这帮地老鼠。

我前些日子回去看了一下,秘勤局的人果然来了,领队的居然是那个李一阳,那个家伙可不好惹。所以我准备安心在这儿教授雷鸣,传他功法,让他的修为底子变得厚实一些,这样我移换炉鼎的时候也能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我现在用化尸粉和着人油给他身上布置下太阴炼形纹,等到他修行圆满的时候,我附于他的身上,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可以重新来过了”

邋遢道人这般说着,语气也止不住的快活起来,开始憧憬起了之后的美好日子,然而我的心却一直往下沉去。邋遢道人这番话里面透漏出两个信息,首先我之前的猜想是对的,眼前这张俊俏的面容果然是那张勇使用秘术一类的手段附身的皮囊,他自己今年指不定多大年纪了。再者,这家伙传我功法果然是别有用心,我说这老东西对我怎么突然之间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呢,这并不是我时来运转,而是他准备把我当成猪来养,等猪肥了,就要开宰了。

陆老道说得果然没错啊,即使借了五年阳寿,也没能改变我这一生多劫,前路坎坷的命运,眼下这又是一次大劫难?想着我自己的身子好好的,却要给人鸠占鹊巢,我浑身就是一阵冰冷。

邋遢道人在我的食物里面下了药,以为我现在正在昏迷呢,但他却不知道,我身上可是有冤煞鬼灵的,虽然被秘勤局那帮和尚下了安魂符,但平时不能沾染阴邪的东西,不然就有可能发作起来。

我平时给那帮僵尸刷尸油的时候都十分小心,不让这东西碰到自己,而今天这张勇给我身上刷的人油恰恰就引起了我身上冤煞的躁动,这时发作起来让我顿时有种掉入冰水里的感觉,阴寒透骨,倒是让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了这一切。

那阴凉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我身体中另一种暖流所压制,渐渐消解不见了,看来是那安魂符在起作用,那帮和尚的手段还不是盖的,等老子出去后一定要加入那个牛逼哄哄的秘勤局,到时候专门整治这帮残害生灵的歪门邪道。这时我体内的药力又涌了上来,我似乎听到两人还在说着什么,意识却止不住地往下沉沦而去。

次日醒来,我发现自己还是躺在石床之上,一切照旧,昨夜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我把衣服掀起来用鼻子细心一闻,还是能够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这是那尸油刷过之后留下来的特有味道。

想起邋遢道人昨夜所说的话语,我心中一阵又一阵地寒战,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我开始筹谋起了以后的事情来。

首先,任何事情,都非一时之功,邋遢道人想要夺我的身子,必须要让我熟悉并领悟那《九霄云雷论述》,而这段时间里,我一边要表现得十分配合,一边还要隐瞒住自己的修行进度,让他产生一种时间上的错觉。

其次,我一定要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前逃走,至于如何逃,这是一个大问题,我需要一个时机,一个邋遢道人不在的日子,接着我还要避过张志新,以及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僵尸大块头儿。

最后我还要穿过这莽莽山林,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这样才能逃脱出邋遢道人的掌控。心中大概地计划好了之后,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十分正常,每天依旧做杂役,完了之后便跟着邋遢道人学习。

我表现得十分认真,然而理解能力却有限,邋遢道人不疑有异,只觉得我没有打好基础,于是事无巨细,给我讲解了许多修行中会遇到的小问题,说起了很多我闻所未闻的事情来,让我获益匪浅。

邋遢道人给我上课的时候,张志新也会在旁边听,我和他的关系本来是有所缓解的,然而自从那天他跟自家父亲的对话过后,又开始回复到他以前的状态了,只是不再对我打骂而已,给我的感觉,仿佛我就是一个死人一般。

我心里明白,但还是装着糊涂,什么也不知道。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尽管我一再拖延,但在邋遢道人的细心教导下,我终于还是感应到了一丝灼热的气息,从小腹之下,缓慢游动上来。

修行上有这样的成果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现在我却十分害怕,而邋遢道人却是喜出望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笑,说我有了修行气感,自应勤奋修行便是,接着他便开始张罗着给我准备一次药浴,说要激发我的修行潜能。

既然是药浴,那么就需要准备许多药材,鬼见愁林深茂密,物产丰富,许多药材都有,不过需要慢慢寻药。

邋遢道人说为了不耽误我的修行,他自己张罗这事儿,让我在鬼王殿中好生待着,不得懈怠。

说是要给我药浴激发,但是我知道,这应该是邋遢道人完成那移换炉鼎之前最后的一个步骤,而如果一旦成了,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之日。

在邋遢道人离开的这几天里,我必须逃出鬼见愁。

第二天早上,邋遢道人天没亮就离开了鬼王殿,这天格外的阴沉,远方的天空不停打着闷雷,让人的心情无比压抑。

这样的打雷天,是僵尸最怕的时候,临走前邋遢道人还特地嘱咐我,让我看好在山洞深处的那些僵尸,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满口答应,而心中却一直都在盘算着如何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已经在厨房的角落找到了邋遢道人每次迷昏我的那东西,是一种面粉一样的白色粉末。

压抑着跳动不休的小心脏,我和张志新目送着邋遢道人的背影消失于丛林深处,然后下意识地用余光看了旁边的张志新一眼说我要去修行打坐了,便折转回了房间。

那日白天,张志新几次来到我的房间里,似乎要找我说话,不过我都装作在修行,不理睬,他可能是得到了邋遢道人的吩咐,也不敢过分打扰我,于是气哼哼地离开。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开始做饭,邋遢道人走的时候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光鸡蛋都有满满一篮子,我做了一大盘的炒鸡蛋,分两次炒的,小分量的在一旁,大分量的加了料,装盘的时候,小分量的放在了角落。

张志新又馋又懒,吃菜不吃饭,那盘炒鸡蛋我几乎都没有夹几筷子,便给他给吃个干净,他一边吃,一边还喜笑颜开:“今天的炒鸡蛋,怎么这么好吃呢?”

我心中冷笑,想着你现在吃得欢畅,过一会就要哭了。果然吃完晚饭没多久,张志新就呵欠连天,等我从厨房那儿收拾完回来,瞧见他竟然趴在主厅的木桌上睡着了。

那一刻,我全身激动得一阵战栗,想着老子终于海阔任鱼跃c天高任鸟飞了,兴奋的脑袋一阵充血。

几秒钟之后,我平复了心情,缓步走到了张志新的面前来,看着他那一双紧紧闭着的眼睛,眼睑下面的眼珠子没有一点儿动,呼吸发沉,睡得正熟。我知道那药奏效了,不过还是有些虚,轻轻喊了两声:“赵志新?”

那小子没有回应,只有轻轻的鼾声,我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想起这几个月来张志新对我的各种恶言恶语,抬起手就是几个耳光,本来我想着要狠狠的报复他来着,但怕药力不足,把这龟儿子弄醒了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也不能轻饶了这小子,我到厨房那里找来了红辣椒,抓起菜刀一顿剁,将剁碎的红辣椒一股脑的塞进了这小子的裤裆里,想着等你小子醒来肯定会感受到火一般的ji qg,好好享受吧。

洞外的雷声还在持续响起,我回头往那边的停尸房看去,我怕大块头儿会出来,回头看了昏迷的张志新一眼,不再停留,匆匆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5,午夜狂奔 鬼王殿悬空而立,位于悬崖半腰,上下都要攀附其间的藤蔓,不过这难不倒我,我顺着藤蔓直降了大概七八层楼高,双脚着地后,我兴奋的做了一个“哦耶”的手势,迎接我盼望了已久的自由。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此刻的我已经是破釜沉舟了,如果要是在路上被邋遢道人抓住,那我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一想起得罪了那恶人的下场,我浑身就是不寒而栗,当下也没有再做停留,而是迈开脚步,朝着印象之中的南边开始走去。

邋遢道人采药的方向是往北,而我则是朝了南边,这是我们当初来时的路,虽然过了好久,我却依稀还能够认得一点,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我夺路而走,马不停蹄,狂奔不休。

差不多跑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天的天气特别不好,没有月亮,整个天空仿佛被一张幕布给蒙上,黑乎乎的。我在此之前到达了一条小溪,这溪水宽约一丈,溪流湍急,我那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方向感,为了防止自己迷路,又转了回去,于是沿着溪水的河滩,往下游走。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有水的地方,总是有人家的,我只要一直走,就能够找到外面的出路,另外一点,那就是夜太黑了,反倒是溪边能够有一点儿可视度。

寒冷的夜里,一个少年沿着小溪,跌跌撞撞地行走着,那画面想想都有些可怜,然而当时的我,除了一点儿被抓到的害怕,充斥在心头的,却是满满的快活,像风儿一般自由

我一直奔走了大半夜,疲惫终于开始爬上了我的身体,我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连续不断的逃亡让我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困难,我一脚踏空了,跌落在了溪水中,虽然我赶紧爬回了岸边,但是半边身子都湿了,冷风一吹,我直打寒颤,冷得发抖。

直到此刻,我终于意识到这样子走下去,只怕不行,我还没有走出这大山呢,可能就要累死在这里了。明白了这点,我变得无比沮丧,将水给拧干了之后,开始缓步慢行,没有了先前的拼命。

就在我觉得自己肯定是不能活着出山的时候,瞧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小屋。我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阵狂奔,走上前一看,果然是一座小屋,茅草顶,旁边搭着一个棚子,前面还开着两垄菜地。

我心里面欢喜得快要炸开了,冲到这屋子的门口,然后开始敲门。敲了两回,第三次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老奶奶的声音,问是谁?我说我是过路的,在这里面迷了路,掉溪水里去了,又冷又饿,能不能进来,讨一口热水喝,歇歇脚。

说这话的时候我忐忑极了,因为这儿荒郊野岭的,半夜里突然冒出一个过路人来敲门,的确是有些唐突,人家未必肯开门。不过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屋子里突然有一盏灯亮了,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后面的木闸一松,有一个老奶奶掌着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老奶奶有七八十岁了,一脸的皱纹,眼睛里面白的多过于黑的,衣着跟我们村里的老人家差不多,她打量了一下浑身瑟瑟发抖的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说道:“可怜的孩子,进来吧。”

我跟着走进了屋子,发现就两间房,外间放着些农具和零碎,杂乱无比,而里面是卧房,关着灯,啥也瞧不见。

屋子里面好像比外面还冷,我一边关门,一边跟老奶奶套近乎道:“奶奶,家里面就你一个人啊?”

老奶奶拿了一件长衫出来,喘着粗气,对我说道:“没呢,屋子里还睡着孙子呢,他爹和娘给人叫去修水库去了,十天半个月,怕是回不了。孩子,你全身湿透了,我这里有孩他爹的一件衣服,你先换上吧。”我接过来,是长衫,白色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这式样好像是解放前的,怎么还有人穿呢?

不过我也不作它想,点头称是,然后看了她一眼,老奶奶就笑了,说这孩子,还挺害羞的,行,奶奶进里屋去,你穿好进来啊。

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tu一 yi服开始换,结果一蹲身,瞧见左脚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沾了一张纸钱。

瞧见这纸钱,我有些发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踩上的。

这边的纸钱跟我们那儿不一样,我们家的,huáng sè糙纸,方方正正,用印子印上三排,然后三张叠成一块儿,算是一套,而我脚跟的这纸钱,却是那种圆型的,跟铜钱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纸钱是阴钱,死人用的,发送且不说,路上遇到了,最好绕开点,这是忌讳,免得被死人觉得你把它的钱带走了,到时候来缠你。

断人财路,如shā rén父母,那鬼可比人不讲究,到时候真缠上来,实在不好。

我也不知道荒郊野岭的,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一边小心地取下来,作了两回揖,然后开门,把这纸钱抛出去,一阵冷风吹来,那纸钱晃晃悠悠地飞走了,还迷了我一眼。

这边有动静,里屋的老奶奶问怎么了,我怕人家嫌晦气,没敢说实话,只是说风有些大,我把门锁好点儿。

里面没音了,我赶紧把衣服换上,没想到还挺合身,仿佛专门给我定制的一般。干衣服比起湿衣服来说,自然是舒爽很多,我抱着湿衣服走进里屋,瞧见老奶奶坐在床上,旁边有一个襁褓,裹得严严实实,她一边摇一边哄,唱着当地的小歌。

我望了那襁褓一眼,没敢细看,只是在旁边赔笑道:“奶奶,这儿是哪里了啊?”

老奶奶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狐疑,过了一会儿,她才缓声回答道:“我们这里啊,是鬼见愁啊。”我点头,说我知道这里是鬼见愁,但是我想知道这里具体是那,我往哪儿走,能够走出去,到附近的村子,或者县城

她点了点头,说:“哦,这样啊,我们这里是孤山屯儿,往东走二十多里山路就能看见一个村子,至于县城,老婆子我也不太晓得,上次听宣传的干部讲,我们这里划归了官屯村委会了。”

她说完这话,我就放心了,还有二十里,我就能够出山了,到了村里,我把情况讲一下,到时候自然有公家人送我回去的。心中的担忧少了,但是那疲倦却涌上了心头,我跟这老奶奶寒暄了几句话,她瞧见我这般困,指着另一边的一铺床,对我说道:“我儿子儿媳,他们去修水库去了,这里空着一铺床,我看你这么累,天黑又不好赶路,要是不嫌弃,先在我家里歇一会,到了早晨,吃点东西再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我的思绪都有些飘忽,听到老奶奶这么热情,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朝着她鞠躬道:“奶奶,谢谢你,我躺一会儿,天一亮就走。”

老奶奶摆了摆手,露出了慈祥地微笑:“你莫客气,出门在外,哪里有什么好讲究的,有瞌睡就睡呗,与人方便c自己方便,你把湿衣服晾起来,天亮的时候,差不多就干了。我哄一下孩子,你自己忙哈”

老奶奶说得随便,我便将还有些湿气的衣服拧了拧,然后挂在屋子里的麻绳上,忙完之后,也没有再跟那老奶奶寒暄,而是躺在了旁边的床上,和衣而睡,老奶奶十分贴心,等我躺下了之后,这才将灯给吹熄了,轻轻哄着孩子睡觉。

说是哄孩子,但是从我进到这屋子里面来,那孩子都没有哭一声,实在是太乖了,弄得那襁褓里面包着个假人儿一样。

一夜奔走,摸爬滚打,我疲倦欲死,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我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刚才被风吹走的那纸钱,晃晃悠悠,一直都在黑暗中飘荡。我一开始还并不在意,只是搂着胳膊,感觉到越来越冷,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可能是我太累了,心神不宁,于是在脑海里面念起了清心宁神的咒诀,这才将那不断跳动的小心脏给抚平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困意席上心头,我便顾不得许多,长长伸了一个懒腰,睡了过去。

按理说我疲倦欲死,眼睛一闭,应该就是白天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做着各种的噩梦,翻来覆去,一会儿出汗,一会儿呼吸急促,总是不安稳,如此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全身冰冷,下意识地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瞧见黑暗中那老奶奶正站在我的床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呢。

我被噩梦吓醒了,心砰砰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她道:“奶奶,你怎么了?”

老奶奶没有回话,而是认真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发毛,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原本封闭的小屋变得无比宽敞,四处都是风,而还没有等我往四周打量,突然瞧见面前的这个老奶奶,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开始变得扭曲,一双眼睛里,流出了两行血色泪水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6,俺又回来了 平白无故的,两行泛着亮光的血泪突然就流了出来,当时那场面简直就是让人崩溃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的一声大叫,想要从床上蹦起来,然而我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老奶奶原先给我换上的那件白色长衫将我死死地绑在了床上,让我根本就动不得,无论怎么用力,除了那床脚咯吱咯吱地摇晃着,一点用都没有。

我心慌意乱,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就只有看着那老奶奶缓步走到我面前来,一蹲,那张麻木的脸就凑到了我的面前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都能够凸出来一般,而我们就这么面对着面,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呼气,也没有一点儿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自己快要吓断气儿的时候,那老奶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她突然说话了:“你知道我儿子和儿媳,到哪儿去了么?”

我拼命摇头,哭着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奶奶,你放过我吧,我好久没有回家了,我想我爹”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们呢?”老奶奶幽幽地说道:“我儿子儿媳,年纪轻轻,被他们拉去修水库,结果他们触动了水王爷,哑炮炸了,两个人都被压在了岩石块里,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回来;他回不来,我只有把你的魂点燃,引他前来,只有这样,我们一家人,才好一起上路啊”

艹!神经病啊!

我顿时就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气得要死,破口大骂:“滚蛋,想拿你爷爷我的命,去换你那死鬼儿子?没门!你有儿子,我就没有父母么?这么大的人了,该上路就上路呗,一个人害怕么?”

我一边骂,一边拼命扭动着身子,那老奶奶的脸也变得越发的恐怖起来,一对眼珠子凸出来,牙齿白森森,一双手伸过来掐我的脖子,厉声喊道:“我说行就行,杀了你,我点燃你的魂,我儿子就可以回家了!”

脖子被掐,我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冰寒,那气息一点比一点少,我知道面前的老奶奶必然是那孤魂野鬼,如果此时面前的不是鬼而是张志新,我是必死无疑的,恰恰是这老鬼我却有办法对付,当下我在嘴里咬破舌尖,随即就是一口血雾喷出,那老鬼被我喷了一脸,头上青烟直冒,一声鬼叫震得我仿佛被一个大锤击中了脑袋一般,两眼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冻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我没有看到屋顶,而是阴沉沉的天,我下意识地坐起来,才瞧见原本的小屋还在,不过已经是断墙残垣,不知道破败了多久,我的衣服被一根绳子晾着,风吹的时候,不断飘扬,而我低头一看,却瞧见自己身上穿着的哪里是白色长衫,分明就是死人的寿衣,瞧着脏不拉几的,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扒出来的呢。

那冷风一吹,好几张纸钱在空中飘扬,我瞬间明白了,我昨夜遇到的并不是什么老奶奶,而是一个老鬼,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一口精血喷出,哪还有有命活着。

一想到我身上的这衣服,有可能是死人穿过的,我浑身就是一阵鸡皮疙瘩,连撕带扯,终于脱开了,然后将我的衣服给穿上,我看天色已经大亮,不能再继续呆着了,准备再次跑路。

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这么着急是去哪啊?”

我抬头看去,瞳孔瞬间收缩,瞧见一身劲装的张志新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怨毒,冷冷地瞧着我。我被这小子整治了小半年,有一种下意识的畏惧感,一瞧见他走出来,我的心就直往下面落,也不敢说话。

沉默了一会后,张志新开始骂道:“好你个雷鸣,当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我真的以为你蔫不拉叽的呢,哪里晓得,你城府居然这么深,腹黑得很啊,等待着这么久,才趁机逃走啊?我爹对你这么好,你这样做,对得起他么?”

我的心神大乱,不过还是勉强解释道:“我c我c我想我爹娘了,快过年了,我要回家过年呢”

这话儿一开始说还有些别扭,然而到了后面,我却越发地当了真,指着张志新说道:“马上要过年了,你有你爹在身边,陪着你,而我呢,凭什么我不能回家,跟我爹娘过年呢?”

张志新一开始还趾高气扬,然而听到我这话儿,反倒是觉得说不过我,自个儿理亏了。不过这小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说不过,他便直接来横的,一步踏前,扬着手上的鞭子说道:“不管你怎么讲,反正你就是逃跑了,要是让我爹晓得,还不把你吊着炼成僵尸啊?你跟不跟我回去?”

我倔强地昂着头,坚定地说:“不,我要回家,就算是死,也不跟你回去。”

张志新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大声喊道:“好大的口气啊,我裤裆里的辣椒面是你放的吧?我看你真是胆子肥了,竟然敢琢磨起我来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打死你吧!”

他冲上前来,我却不敢接招,直接夺路而走,朝着旁边跑开。这张志新比我小不了几岁,而且自小就跟这邋遢道人修行,最得那老头子的喜爱,不知道喂了多少天材地宝c灵丹妙药,根本不是我这种刚刚入门的小子所能够比拟的,我就算是跟他硬拼,也是根本就弄不过的,只有依靠灵活敏捷的身法逃跑才是上策。

然而我昨夜连续不断的奔逃了一夜,半夜又遇到鬼,身体本来就虚弱得很,猛然这么一转身,结果两眼一黑,根本没有跑开两步,人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我还没爬起来,张志新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头上,双手一绞,我的双手就给他拿住了,脑袋埋在泥土里,手上扬起了鞭子在我屁股上不停的抽着。

啪啪啪c啪啪啪

张志新这回可是用上了劲儿,他本身力气就大,三下两下,疼得我脸直抽抽,不过我好面前,忍住这钻心的疼,就是不喊,过了好久,张志新可能是打累了,屁股离开了我的脑袋,把我给掀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敢逃,我下次就不跟你客气了,直接把你这两条腿给锯了,信不信?”

我看着他那邪恶的笑容,顿时就蔫了,心中忍着恨,嘴上则屈服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瞧见我服了软,张志新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儿笑容,用脚踢了踢我,问我能够起来不?我爬起来,感觉屁股至少肿了一圈,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差一点儿就摔倒在地,快要哭了:“你就不能打得轻点儿?”

张志新仰着头,嘿嘿笑,说:“不打重一点,你怎么记得住教训呢?”说完这话,他环顾一周,指着我刚刚换下来的那件寿衣说道:“你啊你,跑就跑呗,没事怎么还在这里过夜?这儿三方汇聚,五阴走齐,怨灵不散,风吹回绝,是个大凶之地,在这儿睡,你能睡得着?”

我苦着脸说:“别提了,我昨天真遇到鬼了,要不是我命大,我只怕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张志新飞过一脚来,直接踹到了我的屁股上面,大声威胁道:“赶紧走啊?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出太阳,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爹回去的时候看不到你和我,你反正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丑恶少年在我身后大肆威胁着,我想起了邋遢道人张勇的那张冷脸,心中不由得生出了许多恐惧来,一边往回赶,一边恳求他高抬贵手,把我当做一个屁,直接放了就好。

然而这话儿又惹得张志新一顿抽,噼里啪啦,身上又多了几分乌紫。

祈求无望,我也不再低声下气了,只是埋着头赶路。昨天夜里我走得急,但因为太黑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走多远,张志新别看他整日都在睡觉,但是对这一代的地形最是熟悉,她在前面领着路,七转八转,便回到了我们上次回来的道路上。这时候的我,心中已经断了逃脱的念想,感觉自己就像那连环画上面的孙悟空,再费尽心思,都逃不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我沉默不语,张志新倒是显得十分开心,不断地追问我昨夜遇鬼的经历,听完之后笑的不行,不时还掏出那个皮鞭子来,在空中扬一下,甩出一个炸响,瞧见野兔子还去追,没多久就刨出两只准备过冬的肥兔子来。

张志新是出游踏青的,而我的心情,则是被押送到刑场,就等着吃一个花生米,好来世投胎了。

这路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近,我们走到了中午时分,才赶回了鬼王殿所在的那一片山区,到了这儿,我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变得无比沉重,而张志新也不说话了,瞪着一对三角眼打量我。

他也许是怀疑我晓得了邋遢道人的计划,或者是别的什么,不过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这小子一个气不顺,就又给我一顿毒打,要知道,走了足足三个多钟头,我的屁股还在疼呢。

终于,天空上露出了一缕阳光的正午时分,我们回到了鬼王殿前,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没看到有人的样子,心里念叨着:“张勇啊张勇,你可千万别回来,要不然小爷我就惨了!”

我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攀着绳子爬上去,而张志新则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地还催促我两句。

我爬上了鬼王殿,瞧见大厅里空空荡荡,心中不由得一松,拎着张志新的猎物往厨房那儿走去,然而还没有走进厨房,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来。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瞧见邋遢道人竟然背着手,站在我的面前,面无表情,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一般:“雷鸣,你到哪里去了?”

我被问得浑身发麻,僵直在了当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7,好烫的热水澡 我原本以为邋遢道人要进山好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就回来了,而我却被抓了个正着,当时脑袋就短了路,膛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对我又打又骂的张志新却站了出来,对张勇说道:“啊,我在这洞子里待得闷烦了,就带着雷鸣出去转了一圈,还打了两只肥兔子,爹,一会儿中午做兔子汤啊,过冬了,可肥了呢”

张志新聊家常一般地说着话,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帮我,不过邋遢道人那紧绷的脸色却松动了一些,确认一般地又问了我一句:“是么,雷鸣?”我忙不迭地点头,笑着说道:“是啊,张志新可厉害了,只要是入了他的眼睛,什么都逃不掉。过冬了,这兔子肥,一会儿我弄好,给师父您尝尝鲜。”

邋遢道人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而是回头吩咐了一下张志新:“最近外面的形势变动,秘勤局的人跳得厉害,你以后出去的时候,最好给我留一个言,知道了么?”

张志新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叫雷鸣留便是了。你呀你,太谨慎了,什么都小心翼翼,一点都没有南僵王的威风”

张志新伸了一个懒腰,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而邋遢道人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跟我认真地说道:“雷鸣,这一次呢,还真的是凑巧,基本上的药材都准备好了,你今天什么也不要练,放松一点,明天我就给你脱胎换骨,知道不?”

我心中发苦,脸上却露出了惊喜,说了几句欢欣雀跃的话,然后拎着那两头肥兔子到厨房去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连那两只兔子都没做好,张志新拎着我的耳朵骂,说是不是盐不要钱呢?我心中在哭泣,然而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晚上都没睡着。

次日醒来,我瞧见大块头儿僵尸在厨房那里劈柴火,它拿的是大斧子,雪亮的斧刃,往下一斩,两人腰身一般粗的树干就被劈成了两截,再一斩,又对半,三下两除二,就是一大堆。

我被邋遢道人叫到鬼王殿的深处去帮忙,那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到过的小厅,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鼎,圆底无足,下方有一个凹型火坑,里面正烧着熊熊的烈火,将洞中寒气一驱而光,而邋遢道人则在旁边调配起了各种各样的材料。

这些材料品种繁多,需要分门别类,依次而放,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不但是我,就连向来都是甩手掌柜的张志新,都给他拽了过来。

邋遢道人为这一次的药浴准备良久,那石鼎传热并不好,地下的火足足从早上一直燃到了中午,里间的药材也煮熬过了大半,他才停火,然后让我脱光衣服,给我身上涂抹薄荷汁,以及一种很特别的冷油。

邋遢道人干活很细致,给我从头到脚地涂上了薄荷汁,以及香气四溢的冷油,犄角旮旯,就连指甲缝里都没有放过。他一边涂,口中一直念念不休,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下一秒我的脖子被邋遢道人像揪小鸡一样地抓起来,然后朝着上方一抛。

我呈现出一个歪曲的抛物线,掉落进了那滚烫的石鼎之中。

这石鼎里面的药汁,足足煮熬了一个上午,虽然刚刚撤了火,但是里面的温度绝对超过八十度。我在即将入水的那一刹那,听到邋遢道人大声喊道:“闭上眼睛!”我下意识地照着做了,结果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一样,每一寸皮肤都在吱吱的响。

整个人烧着了,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在那一刹那,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然而随后又感觉到了一丝清凉。这灼热的世界中,陡然间的一丝清凉就像溺水者所能够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用力抓住了它,将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其上,接着我又终于重回了人间,感觉这一丝清凉瞬间扩大,将我整个人包裹成了一个茧,身体依旧灼热,肌肤仿似剥离,然而我却能够看到希望,还在头顶高悬着。

几乎是处于本能,我开始在经脉中运行起了邋遢道人教授给我的《九霄云雷论述》,当初所有让我觉得千奇百怪c不可思量的脉络,竟然在这一刻,自动连接。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孕育出来了一个小生命,百骸畅通,流畅无比。

这感觉仅仅只是一霎那,接着无数的热意又要将我给吞噬,不过那个小生命似乎源源不断地开始回馈出一种让人惊讶的力量,使得我没有被这滚烫的气息打败。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是通畅的运行着《九霄云雷论述》的周天,这种感觉好像是便秘之人突然一泄如注,像个婴儿,在装着古怪药汁的偌大石鼎中,静静地吸收着所有的药材精华,让自己的身体接受洗涤。那种感觉,就像无名教我入定一样,能够忘我c忘它和忘神,是一种至高境界。

当我的意识再次恢复时,脖颈上又是一阵彻骨的阴寒,这是冤煞在我体内发作起来了,正当我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听到了旁边一声长叹。

这声长叹让我感觉自己被人注视着,有一种从里到外的透明感。

我听到张志新问邋遢道人:“爹,他是不是扛不过去,快要死了?”邋遢道人长叹尾声,凝重地说道:“不会的,这小子体质特殊而且有着修行的底子,能够撑得住。志新,爹问你一件事情,这小子是不是私自跑了,然后被你给逮回来的?”

张志新支支吾吾,不过邋遢道人人精一般,立刻晓得了事情的过程,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了:“看来,他应该是晓得了一些东西,那么,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啊!”

计划?是让我身死魂消c夺舍而替的那个恶毒计划么?

再一次被冤煞给弄醒的我,心里暗暗吃惊,本来应该是报复我的那冤煞,竟然两次都在紧要关头发作,让我能够识破邋遢道人的阴谋,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纠葛不成?

我无心多想,只是听张志新有些吃惊地说道:“爹,你不是说这小子还有一两年的修行,才能够达到你对鼎炉的期值呢?”

邋遢道人喘着粗气说道:“我原本想着可以,然而现在不行了。我最近越来越感到身体崩溃了,随时都有可能不行,而这小子在经过这药液脱胎换骨之后,修为却能够突飞猛涨,他与常人不太一样,是个通晓雷法修行的天才,加上我这段时间对他的培养,如果他真的意识到我在利用他,只要一年的时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止不住他了。所以,我必须走捷径,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个古龙墓,湘西恶鬼堂在几十年前曾经有人去过,只不过没有真正进去,里面据说也有一颗‘聚灵散’,如果真的如此,我便可以完成移炉换鼎,夺舍成功了。”

“爹,如果夺舍成功了,那你是不是就变成了他?”

“对的,到时候我就又恢复了年轻,再来一次了。孩子,青春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它的可贵,所以你也要珍惜。他还有三天才会醒过来,一个星期恢复,趁这时间,我去一趟湘西,看一看能不能把那件事情敲定下来;志新,我走的这些天里,你照顾好这小子,让他尽快恢复过来,但是不要让他再跑了,知道么?”

两人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张志新表示自己从来都不会照顾人,连饭都不会弄,而邋遢道人则说他临走时会蒸一大锅的馒头,不会让他饿着的。

他们的话音渐渐低沉,而我的意识也慢慢陷入了黑暗中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用白色布条,像裹尸体一般地包裹着,静置在一块暖石上面,浑身都痛,那皮肤像是给人剥开了一般。睁开眼没多久,张志新就凑过来了,打量我好一会儿,笑着说:“雷鸣,不错啊,眼睛变得漂亮了很多呢。”

我不想表现得通晓一切,一边喊痛,一边哭,问到底怎么回事?张志新被我弄得有些烦了,直接甩了我一巴掌,然后扭着屁股离开。

整整两天,我躺在那暖石上面水米不进,饿得前胸贴后背,张志新仿佛忘记这里面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了一般,我没办法,只有默默地修行和观想,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来抵抗饥饿。

不过吃喝可以暂停,但是屎尿却还是会出来,这个东西是人的思维所控制不住的,结果到了第三日张志新进来的时候,整个石洞里面臭气熏天,张志新哪里受得了这个,扔给我一碗稀粥,捏着鼻子又跑了。

我是在意识苏醒的第五日,恢复的自理能力,艰难地爬起来,回望着这些天噩梦般的日子,心头无端生出了许多的恨意。

这五天里,张志新就给我送了六次饭,一律稀粥,然后就不管不顾了,我就像蛆虫一样的生活着,身体僵硬,吃饭需要一点一点地舔舐,然后包裹在布条下面的皮肤像是钻进了无数的蚂蚁,或者虫子,那种旧皮脱落,新皮复生的痛苦让我几乎要疯了,然而却不得不清醒地忍受着。

所以可以想象得到,当我能够爬起来,将布条撕开,将那结痂的老皮一点一点地撕下来的时候,那种心情,得有多么的畅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8,各怀鬼胎 当我将全身的老皮都扯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真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变得无比的精神,而浮现到我脑海里面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将张志新这个小子给杀了。

这种感觉无比强烈,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那个臭气熏天的洞子,像一个鬼怪一般地走出来时,却瞧见我最憎恨的对象,正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撒娇。

邋遢道人张勇回来了,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指引。

瞧见我像一个鬼怪一样,赤身露体地出现在了大厅里,邋遢道人表示出了无比的高兴,他对我表示了祝贺,并且告诉我,说我现在才算是真正走上了修行之路,从此之后,只要不出意外,江湖之上,一定会有“雷鸣”这么一号人物。

说完这些,他另外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等我养好身体之后,他会带着我,以及张志新再次返回当初遇见我的那片林子里,去一座古墓之中寻找一种丹药,如果成功了,不用几天,我便能够出师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可以回家,拜见爹娘了。

邋遢道人的脸上充满慈祥,仿佛一个桃李满天下的慈师,然而因为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脏太臭了,所以他不得不与我保持一段相对的距离。

我对邋遢道人表示了十二分的感谢,然后自己找到水缸前,大冷天,外面都要飘雪,我自己用冰水一点一点地冲洗。

我告诉自己,这是命,是劫,也许我雷鸣躲不过去,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还能够呼吸,就要跟这操蛋的命运作抗争,至死不息。

我休养了三天,这三天几乎不用我干活,整日安好,邋遢道人给予了我贵宾级的待遇,等到我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也准备好了行装,并且郑重其事地告诉我:“雷鸣,这一次事关重大,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命运,所以你一定要重视起来;你现在已经能够有一定的力量了,希望你能够用来保护好自己。”

这一次邋遢道人除了那个壮如猩猩的大块头儿僵尸外,其余的只带了十二只,听说是要送人的,作为引路者的酬劳。我心想邋遢道人这一次还真的有点儿破釜沉舟的意思,要知道,他或许曾经辉煌过,但是要维持现在的状态,其实都是靠了这些僵尸的死气,一下子将大半身家送人,可见他对此行下了多少重注。

我有的时候逼急了,就琢磨着,实在是没办法,我就将自个儿弄死算了,让你龟儿子啥都得不到。

嘿嘿,到时候,看你傻眼不?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活得压抑极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双重性格之中,这或许对我以后的行事产生了许多影响,不过当时的我也来不及深想,依旧是昼伏夜出,尽量避开了人群密集的场所,走山区,深山野林中蹿遛。不过相比来时,我已经变了许多模样,人白了,眼锐了,整个人精神十分,活脱脱的小牛犊子。

走了十来天,山势更密,邋遢道人告诉我们,快到了我的家乡了,不过我萩i xi坏谜馐悄亩?/p> 一天夜里,我们走到了一个山口,邋遢道人看了山壁上的印记,便没有走,而是就此扎营,过了几个时辰,林中有身影晃动,过了一会儿,从那儿走来了一矮个汉子,脸白皙,有麻子,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个老鼠。碰了头,寒暄过后,邋遢道人跟我们介绍:“这是我儿子志新,这是我徒弟雷鸣;嘿,这是穿山鼠,姓王,叫王叔吧!”

我和张志新恭恭敬敬地喊道:“王叔好。”

张志新在我面前是个跋扈少年,然而在外rén iàn前却乖巧得很,这甜甜的一声“王叔”,喊得面前这个精干矮小的男子喜笑颜开,忙不迭地摆手说道:“别这么说呢,张老前辈名满江湖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不敢当呢,不敢当”

他说完,转向邋遢道人拍胸脯:“僵王,您能够找到我,而且还这么慷慨,我穿山鼠不甚感激。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下面的事情,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你放心。”

这个黑衣劲装打扮的矮个儿汉子倒是个知颜色的人物,虽说那落地凤凰不如鸡,走火入魔的南僵王虽然已经趋于平庸,但是江湖地位在那儿,高高抬起,总比安之若素地接受,要让人感觉愉快,果然邋遢道人的脸上露出了高手特有的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今天既然大家走到一起来了,就要把劲儿往一块儿使。我们刚来,什么事情都不了解,你坐,给我们讲一讲最近的情况”

邋遢道人引导着穿山鼠坐下,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什么好讲究的,穿山鼠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刚刚坐好,便告诉我们:“前辈,上一次您和鲁班门的纠纷,闹得有点大了,他们的人过来找了两次,后来还跟官面上的人有了冲突,这才消停一点。不过您在红旗山炼尸的事情曝光了,上面查得严,据说大内高手都被调过来。我的建议,您最好还是再过几个月,风声小了,春暖花开,我们再行动,您觉得如何?”

邋遢道人连连摇头,说道:“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富贵险中求,我们夜里行动,人不知鬼不觉,倒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那墓,你确定地方了没有?”

穿山鼠摸了摸两撇胡须,然后看了一眼旁边那十来具僵尸,咽着口水说道:“当年我爹,能够进得那墓,也是机缘巧合,虽然得了些好处,但是惊惶而逃,十三个兄弟,相继都因为各种意外而死,只有他一人能活;即便如此,还活得跟死人一般,唯有行修鬼道,方才存世。为此,他从来都是缄默其口,不过我在他箱底里,倒是翻出了一些当年的记录,有心琢磨,倒也有些收获,后来接到了您的消息,方才用心寻找,大约能够确定了山头,只是”

他低着头,长吟不止,这是在坐地加价,邋遢道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随即收敛,脸上露出和煦春风的微笑来:“此行的确凶险,这样吧,我除了这十二头僵尸之外,我还余一些,放在了鬼见愁,如果一切顺利,墓中财物,皆归你不说,那些僵尸也都由你领走,重现你王家当年辉煌,皆在于此,你说可好?”

穿山鼠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拱手说道:“杨老前辈慷慨,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了,一会儿劳烦您将这控尸的手段给我交接一下,接着我们立刻出发,争取今天晚上,就把事情给办成了。”

两人又是搂肩膀,又是笑嘻嘻,然而我却能够瞧得出这和煦春风之后的寒冷,想着这穿山鼠的名号到底还是叫错了,他应该叫做傻狍子才对——胆敢lè su一心黑如墨的邋遢道人,他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不知死活啊?

这般勾心斗角的谈话结束之后,两人便走向了旁边的那十二头僵尸,开始交接起来,我和张志新在远处待着无聊,便小声地问起了话儿来:“你说这穿山鼠怎么这么大胆,尽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他,就不怕师父他老人家翻脸啊?”

张志新一把扯住我,义正言辞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墓中的物件,对你和我爹极为总要,特别是你——所以那些僵尸,即便是我爹养了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好吝惜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反倒让我生出了好多疑惑来,下意识地抬头瞧去,看见远处的穿山鼠有意无意地朝着我们这儿瞟了一眼,笑容若有若无,心中不由得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个穿山鼠看着圆滑有礼,却也是个不好惹的高手啊?

我捏了捏拳头,不再说话,旁边的张志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脑袋转到了别的地方去。

我默然不语,从鬼见愁出来的这些天里,我已经感受到了《九霄云雷论述》在我身上的变化,也感受到了药浴在我的作用,已经逐渐地体现出来,无论是从体质,还是精神,都有着质的提升,自觉能够有了一些反抗之力,然而在这一刻,我才晓得这天下之大,高手林立,修行的道路上,我还需要走很远,很久,方才能够跟我面前的这些敌人并立。

邋遢道人和穿山鼠两人在山口转角处商量了好久,过了一会儿,邋遢道人过来告诉我们,说他和穿山鼠先去把这些僵尸给存放起来,然后跟我们一起出发。

两人离开,留下了我和张志新,以及僵尸大块头儿在附近的林子边等待,我心情郁闷,蹲在那儿不说话,而张志新却有了聊天的兴致,走过来踢我的屁股,招呼道:“雷鸣,知道刚才我为什么瞪你不?”

我摇头,说不知道,张志新谨慎地朝四周打量一番,让大块头儿挡在我们的前面,然后低声说道:“像穿山鼠这样的角色,若是以前,我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才不得不委曲求全而已。那个家伙,身上带得小鬼,能够耳听八方,所以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9,探墓 当我将全身的老皮都扯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真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变得无比的精神,而浮现到我脑海里面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将张志新这个小子给杀了。

这种感觉无比强烈,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那个臭气熏天的洞子,像一个鬼怪一般地走出来时,却瞧见我最憎恨的对象,正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撒娇。

邋遢道人张勇回来了,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指引。

瞧见我像一个鬼怪一样,赤身露体地出现在了大厅里,邋遢道人表示出了无比的高兴,他对我表示了祝贺,并且告诉我,说我现在才算是真正走上了修行之路,从此之后,只要不出意外,江湖之上,一定会有“雷鸣”这么一号人物。

说完这些,他另外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等我养好身体之后,他会带着我,以及张志新再次返回当初遇见我的那片林子里,去一座古墓之中寻找一种丹药,如果成功了,不用几天,我便能够出师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可以回家,拜见爹娘了。

邋遢道人的脸上充满慈祥,仿佛一个桃李满天下的慈师,然而因为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脏太臭了,所以他不得不与我保持一段相对的距离。

我对邋遢道人表示了十二分的感谢,然后自己找到水缸前,大冷天,外面都要飘雪,我自己用冰水一点一点地冲洗。

我告诉自己,这是命,是劫,也许我雷鸣躲不过去,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还能够呼吸,就要跟这操蛋的命运作抗争,至死不息。

我休养了三天,这三天几乎不用我干活,整日安好,邋遢道人给予了我贵宾级的待遇,等到我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也准备好了行装,并且郑重其事地告诉我:“雷鸣,这一次事关重大,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命运,所以你一定要重视起来;你现在已经能够有一定的力量了,希望你能够用来保护好自己。”

这一次邋遢道人除了那个壮如猩猩的大块头儿僵尸外,其余的只带了十二只,听说是要送人的,作为引路者的酬劳。我心想邋遢道人这一次还真的有点儿破釜沉舟的意思,要知道,他或许曾经辉煌过,但是要维持现在的状态,其实都是靠了这些僵尸的死气,一下子将大半身家送人,可见他对此行下了多少重注。

我有的时候逼急了,就琢磨着,实在是没办法,我就将自个儿弄死算了,让你龟儿子啥都得不到。

嘿嘿,到时候,看你傻眼不?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活得压抑极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双重性格之中,这或许对我以后的行事产生了许多影响,不过当时的我也来不及深想,依旧是昼伏夜出,尽量避开了人群密集的场所,走山区,深山野林中蹿遛。不过相比来时,我已经变了许多模样,人白了,眼锐了,整个人精神十分,活脱脱的小牛犊子。

走了十来天,山势更密,邋遢道人告诉我们,快到了我的家乡了,不过我萩i xi坏谜馐悄亩?/p> 一天夜里,我们走到了一个山口,邋遢道人看了山壁上的印记,便没有走,而是就此扎营,过了几个时辰,林中有身影晃动,过了一会儿,从那儿走来了一矮个汉子,脸白皙,有麻子,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个老鼠。碰了头,寒暄过后,邋遢道人跟我们介绍:“这是我儿子志新,这是我徒弟雷鸣;嘿,这是穿山鼠,姓王,叫王叔吧!”

我和张志新恭恭敬敬地喊道:“王叔好。”

张志新在我面前是个跋扈少年,然而在外rén iàn前却乖巧得很,这甜甜的一声“王叔”,喊得面前这个精干矮小的男子喜笑颜开,忙不迭地摆手说道:“别这么说呢,张老前辈名满江湖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不敢当呢,不敢当”

他说完,转向邋遢道人拍胸脯:“僵王,您能够找到我,而且还这么慷慨,我穿山鼠不甚感激。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下面的事情,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你放心。”

这个黑衣劲装打扮的矮个儿汉子倒是个知颜色的人物,虽说那落地凤凰不如鸡,走火入魔的南僵王虽然已经趋于平庸,但是江湖地位在那儿,高高抬起,总比安之若素地接受,要让人感觉愉快,果然邋遢道人的脸上露出了高手特有的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今天既然大家走到一起来了,就要把劲儿往一块儿使。我们刚来,什么事情都不了解,你坐,给我们讲一讲最近的情况”

邋遢道人引导着穿山鼠坐下,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什么好讲究的,穿山鼠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刚刚坐好,便告诉我们:“前辈,上一次您和鲁班门的纠纷,闹得有点大了,他们的人过来找了两次,后来还跟官面上的人有了冲突,这才消停一点。不过您在红旗山炼尸的事情曝光了,上面查得严,据说大内高手都被调过来。我的建议,您最好还是再过几个月,风声小了,春暖花开,我们再行动,您觉得如何?”

邋遢道人连连摇头,说道:“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富贵险中求,我们夜里行动,人不知鬼不觉,倒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那墓,你确定地方了没有?”

穿山鼠摸了摸两撇胡须,然后看了一眼旁边那十来具僵尸,咽着口水说道:“当年我爹,能够进得那墓,也是机缘巧合,虽然得了些好处,但是惊惶而逃,十三个兄弟,相继都因为各种意外而死,只有他一人能活;即便如此,还活得跟死人一般,唯有行修鬼道,方才存世。为此,他从来都是缄默其口,不过我在他箱底里,倒是翻出了一些当年的记录,有心琢磨,倒也有些收获,后来接到了您的消息,方才用心寻找,大约能够确定了山头,只是”

他低着头,长吟不止,这是在坐地加价,邋遢道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随即收敛,脸上露出和煦春风的微笑来:“此行的确凶险,这样吧,我除了这十二头僵尸之外,我还余一些,放在了鬼见愁,如果一切顺利,墓中财物,皆归你不说,那些僵尸也都由你领走,重现你王家当年辉煌,皆在于此,你说可好?”

穿山鼠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拱手说道:“杨老前辈慷慨,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了,一会儿劳烦您将这控尸的手段给我交接一下,接着我们立刻出发,争取今天晚上,就把事情给办成了。”

两人又是搂肩膀,又是笑嘻嘻,然而我却能够瞧得出这和煦春风之后的寒冷,想着这穿山鼠的名号到底还是叫错了,他应该叫做傻狍子才对——胆敢lè su一心黑如墨的邋遢道人,他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不知死活啊?

这般勾心斗角的谈话结束之后,两人便走向了旁边的那十二头僵尸,开始交接起来,我和张志新在远处待着无聊,便小声地问起了话儿来:“你说这穿山鼠怎么这么大胆,尽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他,就不怕师父他老人家翻脸啊?”

张志新一把扯住我,义正言辞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墓中的物件,对你和我爹极为总要,特别是你——所以那些僵尸,即便是我爹养了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好吝惜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反倒让我生出了好多疑惑来,下意识地抬头瞧去,看见远处的穿山鼠有意无意地朝着我们这儿瞟了一眼,笑容若有若无,心中不由得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个穿山鼠看着圆滑有礼,却也是个不好惹的高手啊?

我捏了捏拳头,不再说话,旁边的张志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脑袋转到了别的地方去。

我默然不语,从鬼见愁出来的这些天里,我已经感受到了《九霄云雷论述》在我身上的变化,也感受到了药浴在我的作用,已经逐渐地体现出来,无论是从体质,还是精神,都有着质的提升,自觉能够有了一些反抗之力,然而在这一刻,我才晓得这天下之大,高手林立,修行的道路上,我还需要走很远,很久,方才能够跟我面前的这些敌人并立。

邋遢道人和穿山鼠两人在山口转角处商量了好久,过了一会儿,邋遢道人过来告诉我们,说他和穿山鼠先去把这些僵尸给存放起来,然后跟我们一起出发。

两人离开,留下了我和张志新,以及僵尸大块头儿在附近的林子边等待,我心情郁闷,蹲在那儿不说话,而张志新却有了聊天的兴致,走过来踢我的屁股,招呼道:“雷鸣,知道刚才我为什么瞪你不?”

我摇头,说不知道,张志新谨慎地朝四周打量一番,让大块头儿挡在我们的前面,然后低声说道:“像穿山鼠这样的角色,若是以前,我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才不得不委曲求全而已。那个家伙,身上带得小鬼,能够耳听八方,所以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0,异象迭起 这个狭长的甬道口,最前面是那盏阴阳灯,一晃一晃,而我们则在后面小心地走着,走了一会儿,又来到一个空间,这儿比外面的大一倍有余,出现了好多零碎的玩意,桌椅床榻,都是漆器,艳红的颜色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黯淡。

正中间,有一樽棺柩,厚重的黑曜石材质,从地上直接长出来的,足有两米多高。

除此之外,再无通道。

邋遢道人皱着眉头,问第三层在哪儿?穿山鼠一边深呼吸,一边指着那黑曜石棺柩说道:“如果记录中的没错,应该在这里。”

听到穿山鼠这般解释,我们不由得有些愣神,若说在这樽棺柩之中,躺着的是那名传闻已久的屠龙会宗主,这个倒也还可以理解,但是谁会把这么完整的黑曜石棺柩,拿来做一个通道的出口呢?

这不是暴殄天物么?黑曜石其实并不算贵,但是这样完整而纯正的黑曜石棺柩,还真的是世间少有呢。

墓地乃人临终的归宿,能够修得起如此大墓之人,为了防止自己身后被人摸了手脚,里面自然是机关重重,不过此处因为之前就有人来过,诸多设置差不多都被专业人士给破除了,而且我们这儿又是老马识途,故而才会如此顺利,瞧见这棺柩,邋遢道人突然想到了一点,问穿山鼠:“既然如此,当初你父亲他们,为何又折转而返,而且同伴还相继死去呢?”

这樽奇怪的棺柩,穿山鼠也是久有听闻,但从来没有见过,睁大着眼睛打量,听旁边问起,吞着口水说道:“当时,我爹他们按照秘录的指示到此,将此处的陪葬之物一扫而空之后,开始琢磨起这棺柩之中的东西。

但凡墓葬,最值钱的就是陪在死人身边的东西,便如传说中的聚灵散,就是塞在那宗主的肛门里面。这棺柩盖子沉,用什么工具都打不开,后来有懂这个的,说要找童子,先围着尿一圈,然后用中指血涂抹,方才能够开。他们找了一个,结果真的开起来了,然后一阵大雾冒出,大家慌乱,夺路而逃”

邋遢道人沉吟半晌,然后出言道:“一阵大雾,众人惊慌——说明此处煞气浓重,一般人抵挡不住,直接被迷惑了心志。无妨,我这里有静神符一张,可以镇场。”

说完,他摸出一张血色黄符,然后转头瞧向穿山鼠,穿山鼠一边笑,一边摆手:“之所以会与您一同来,就是瞧中了您的本事,不过要打开的话,我可不行——我结婚了,孩子就比您公子小一点儿”

邋遢道人知道我还是处男一个,眼睛看向了我,而我也算机灵,不用催促,直接把裤子褪下来,背着张志新,开始围着这黑曜石棺柩尿尿。

这些天赶路忙,火气大,这尿液都有些浊黄,不过不打紧,数量倒也凑合,完了之后我还意犹未尽地抖了抖,这时邋遢道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刀,随手一挥,我的中指就是一阵刺痛。

我几乎是被邋遢道人野蛮地举起来,手指在棺材盖上涂抹一番,完了之后,连人带刀,给扔在了一旁,接着他开始作起了法来,脚踏罡步,身形变换,三两下,大袖一挥,整个空间的温度陡然间竟然拔高了好几度。

在一阵飞速的舞动中,邋遢道人倏然静止,整个人停了下来,然而挥挥衣袖,手伸在了半空中。

他整个人宛如石佛,手缓慢地抬起来,一点一点,向上推移,而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重若千斤的那棺材盖子,居然发出了“喀喀喀”的声音,然后朝着上方,缓慢抬起,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双巨手,将其凭空托起一般。

这场景十分离奇,显示出了邋遢道人厉害的手段。我在旁边瞧着,发现穿山鼠小心地往后推开,那盏铜灯被他收起,脸上似乎显得有些害怕。我起初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然而当整个棺材盖子完全离开了那黑曜石棺柩的时候,突然间就冒出了一股黑色如墨的浓雾,朝着我们这边席卷而来。

“疾!”

邋遢道人早有准备,手往袖子里一缩,当挥出来的时候,却是一道火光飞起,朝着那黑雾迎了上去。

两者皆是来势汹汹,一旦撞上,便如同那火星掉进了油桶,轰地一声,竟然化作了一道火墙,直接将所有的黑雾格挡,接着在邋遢道人的诵念之下,那火墙摇曳,然后宛如江中巨石,稳稳地将所有的黑雾燃烧殆尽,化作了一片虚无。

让人奇怪的事情是,就算这火烧连天,空间中的温度却反而变得更加的冰冷起来,我下意识地抱着胳膊,瞧见穿山鼠已经走上了前去,对邋遢道人说着恭维的话。

邋遢道人无心聊天,草草说了两句,手上结了一个法印,然后向前。

这黑曜石棺柩十分高大,大块头儿很自觉地跪在前面,让邋遢道人踩着自己上去。我在旁边,瞧见攀上了棺柩之上的邋遢道人的侧脸,很明显地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头说道:“果真是一个通道,走吧,我们继续下去,看看有什么幺蛾子。”邋遢道人率先翻身而下,穿山鼠心中激动,也借着大块头儿的身体,翻了下去,我扭过头来,看到张志新在瞪我,不敢拖延,也乖乖地攀上大块头儿的身体,趴在棺柩旁边一瞧,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棺柩里面,果然没有躺着什么尸体,而是生长着一堆墨绿色的苔藓,而在正中,有一个口子,是向下的楼梯,我上来时,正好瞧见穿山鼠走下去的背影。

我还待仔细看,屁股那儿猛然一痛,愤愤地扭过头去,瞧见张志新正拿手猛掐我的屁股。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翻身而下,落在了那堆苔藓旁边,脚一滑,就直接滚落到了棺柩中间的台阶口处。我根本没想到那苔藓会这么滑,结果摔下来,脑袋就磕到了旁边的台阶,额头处立刻有鲜血冒了出来。

血很快就从额头蔓延到了眼眶,我赶紧用手捂住伤口,接着旁边的张志新也跳了下来,瞧见我这副衰样,气不打一处来,又来踢我,口中恨恨骂道:“你不能小心一点啊,咋咋呼呼的,准备去投胎是怎么的?”

我不敢跟他斗嘴,想起了身后的背包中有鱼骨粉,连忙掏出来碾碎,然后求张志新给我洒在伤口处。

张志新嫌脏,忒埋汰,本来不愿意,然而这棺材虽大,但容不下几人,我挡在了口子里,也有些耽搁时间,于是把这些鱼骨粉洒在了伤口处,一边撒一边笑,说:“雷鸣,嘿嘿,你这伤口好可爱,像那婴儿的小嘴巴一样。”我脑门火辣辣的,心里面却听着有些凉,尼玛,这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好在张志新到底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给我伤口撒好止血的鱼骨粉,然后从兜里弄了一个小瓶子,在旁边涂上一点绿油油的膏药,然后接过我手上的纱布,在我脑袋上缠了一圈,笑着拍了我的伤口一下,说道:“好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说完,挤开我,然后朝着下面的楼梯走去。我本来不愿走,然而抬头一看,却瞧见大块头儿居然也开始要爬进来,我知道那东西别看着像狗一样听话,一旦发起狂来,没有几个人能够敌得过,于是吞了一口唾沫,跟在了张志新身后。

这棺柩里面的口子不大,但是走下去,却是一节一节的台阶,旋转而下,直着身子走也不费劲,我手摸了摸旁边的墙壁,都是砖砌的,上面有好多同样的苔藓,感觉这下面还是蛮潮湿的。

我们在口子那儿耽搁了一下,没想到刚刚还在前面的邋遢道人和穿山鼠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踪影,一开始我们还没觉得,以为就在前面,然而连着下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看到,张志新急了,大声地喊着:“爹,爹”

没有回答,只有回应,整个楼梯通道回荡着张志新那惊慌失措的声音。

穿山鼠用的是一盏铜灯,而我们手上都有手电筒,照着这黑黝黝的楼梯处,听着这回声,心中不由得越加的惊慌起来,前面太黑,张志新不敢往前走了,回头来看我,结果这手电筒一扫过来,他脸上立刻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张大嘴巴,使劲儿地一声大喊:“啊”

黑暗中的视线毕竟是有限的,这手电筒的强光一扫过来,我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的闭上眼,但张志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喊了起来,这震撼莫名的声音在整个楼梯处回荡个不休。

听到这刺耳的叫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这心脏一阵收缩,莫名地感觉身后凉风一阵,倏然就往着我的后颈这儿钻,凉飕飕的,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赶忙睁着眼往上面瞧去。

这不瞧不要紧,瞧一眼,也把我吓得够呛。原来我们刚才从上面下来的路,在这儿竟然凭空消失了,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团黢黑,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楼梯空了,根本没有实物存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1,陷入迷阵 我扶着墙,诧异地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后面就飞来一道劲风,我凭着感觉地伸手去挡,却是张志新这个家伙踢来的一脚,他气势汹汹地骂道:“都怪你,拖拖拉拉,搞得我爹不见了,回去的路都消失了!”

他还要伸手过来打我,然而这一刻,我却稳稳地避开了他挥出的这一巴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着走出去的话,就收起性子,跟我一起想办法!”

张志新十几年的修行,自然比我这刚刚入了门道的修为要高得多,不过瞧见我不再软弱,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脱,而是有些发愣地看着我。

我甩开了张志新的胳膊,然后顺着他手中的电筒光芒,开始往回走,一直走到了那楼梯的尽头,果然是什么都没有了,手往下摸,一点触感都没有,我往空出的地方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而再往上走,则是真正的空荡荡。

张志新回过神来,没有再对我打骂,而是蹲下身子,与我一同打量这突然消失了的台阶,摸了两回之后,他从墙壁上面抠出一点儿泥块碎屑,然后朝着下方扔去。

泥块跌落下方,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前方黑暗,后面无门,恐惧爬上了我和张志新的心头,那小子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们下了多少级台阶?”

谁有闲工夫想这事,我哪里能够记得,回忆了一下,说大概三十多级吧?张志新又丢了几回石子,都是空落落的,然后与我商量道:“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这台阶都还在,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可能是我们中了幻觉,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眼前没路,实际上是有路的,只要往回走,我们就够走出去”

张志新自小就跟随他爹张勇闯荡江湖,见多识广,而不是我这没人教的野路子,啥都不晓得,所以他这般说,我也点头,然后问:“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张志新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然后轻轻推了我一把,指着上方的回路说道:“这样子,你不管别的,直接往回走,相信我,你一定能够脚踏实地的。”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然而我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紧张,脑袋一转,就知道她是准备让我去试水,心中立刻变得反感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反驳道:“不,掉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我不去,要去你去。”

张志新瞧见平日里百依百顺的我竟然频频违反他的意志,不由气得火冒三丈,一声大叫,伸手过来捞我,想要给我两个大耳刮子。我虽然打不赢张志新,但凭借灵活的身法却还是能够避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摆好了迎战的姿势,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志新,你别太过分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的,你别逼我,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志新听了我的警告,更是生气,抬起手来,一根牛筋和人筋编制在一起c浸过尸油的皮鞭子就抖落出来,接着他那张丑陋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冷冷的笑容:“雷鸣,长本事了啊,你以为我现在zhi fu不了你了,对吧?”

狗咬狗,一嘴毛,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跟张志新贸然发生冲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于是我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梯,升天路,着是我曾经在道经里面看到的一种法阵,我不是不知道,即便是那前路真的就是实打实的台阶,但是依我的修为和意志,恐怕抵受不住心灵的侵袭,便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这种蠢事,你不愿干,我也不愿干。我们还是谈一谈如何找到你爹,这才是正理。”

张志新将鞭子甩了一个响,然后像不认识我一般,仔细打量我,半天才悠悠说一句:“雷鸣,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

旁边有点儿杂音,我没有听清楚,问怎么了?而张志新直接厉声喊道:“大不了我几岁却有如此城府,以前那个勤劳憨厚的雷鸣,是骗我们的吧,对不对?我爹告诉我,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却闷着不说,到底是不是?”

鞭子是长兵器,而我一对肉掌却只能近身搏斗,不过瞧见张志新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志新,我只是对你让我去送死不满而已。”

张志新见我死不承认,不由得怒意勃发,又甩了一个鞭子,大声喊道:“你这个狗日的,扮猪吃虎,我今天先弄死你再说”

这小子当真就是个神经病,无缘无故的,就露出了獠牙来,我心中一紧,想着在这楼梯中跟他交战,一是我不敌他,二来邋遢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返,我也不敢拼命。然而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整个台阶一震,我们刚才站立的那几节台阶突然垮了,朝着下方跌落而去,而这种垮落的趋势,正在顺着我们这儿蔓延过来。

生死关头,我们也顾不得刚刚生出的仇怨,脑子一热,当下也是扭过头来,朝着下方开始奔跑。

我和张志新一起跑,在手电筒的微光照耀下,大跨步地往下冲,身后轰隆隆,那坚实的台阶开始不断地垮落,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就是追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压迫着我们所有的力量,好像我们只要稍微一点儿懈怠,就有可能掉落下去。

那种压迫潜力的极限狂奔,普通人坚持不了几分钟,即便是进入了修行养气的门道,也持续不了多久,跑了十多分钟,我也终于有些扛不住了。

瞧着前方仿佛永无止尽的道路,我也有一点儿觉悟了,一个古墓,无论耗费了多少的精力修,都不应该弄这么一个几里长的台阶,更大的可能,应是张志新所说的,我们中了迷阵,陷入了幻觉而已。

想到了这儿,我再也没有了跑开的心思,而是直接盘腿坐下来,开始下意识地念起了《九霄云雷论述》之中的经文,安定心神。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是被逼着将此经读熟,下意识地念着,根本来不得一点儿犹豫。

我当时的心中在想,这是假的,如果我当真了,那我就死了,如果没当真,那么一切都应该消解了吧?

台阶垮落的速度太快了,我几乎一坐下,就感觉整个人都在往下坠落,无尽的黑暗把我整个人的精神都给拉扯到了下方,而灵魂则在往上飘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体内一阵狂躁的气息狂涌,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并没有跌落深渊,而是出现在了一个环形的甬道口,环目四望,瞧见旁边有一个出口,还没有等我明白过来,瞧见张志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然而却仿佛看不见我一般。

一圈,两圈,三圈

我愣愣地看着张志新疲惫欲死地绕着圈儿跑,正想上前将他给唤醒,然而凭空伸出一只手来,将我给直接拖拽到了一边去。

那人的力气十分大,我根本来不及防备,整个人就被直接拽了过去,下意识地要反抗,却瞧见拉我的这个人,竟然是先前下来的穿山鼠,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此刻的他,上身的衣服竟然浸满了鲜血,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格外苍白,如纸一般。

我没有反抗了,穿山鼠将我一路拽到了旁边的出口处,低声说道:“你如果不想他死,就不要贸然把他叫醒,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我有些不明其意,瞧见穿山鼠没有再拉我,而是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卷白沙布来,直接塞在了自己胸口处,然后又抓出一把药丸来,吞进了嘴巴里。这些药丸拇指大,他又没有用水,太干了,噎得直喘气。

曾经有好几次,我都想让那个总是欺负我的丑陋少年死去,然而真正到了临头,我却又没有那么狠厉的决心,瞧见这儿只有穿山鼠一个,不由觉得惊讶,问他道:“王叔,我师父呢,他到哪儿去了?”我刚刚从幻境中挣脱出来,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方向,穿山鼠一脸惨白,指着里间说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咯。”

穿山鼠这副模样让我感到奇怪,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抬腿往那出口走,结果没走几步,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通道有些向下倾斜,一时间滑溜着,朝前方掉去。

我用背部靠着地下,顺着惯性溜出了好几米远之后,终于停下,瞧见这是另外一个大房间,方方正正,比第二层的还要大上许多,装扮跟上面的差不多,不过多了许多古怪的旗幡和铜铁器皿,最中间什么都没有,而四周的墙壁之上,都有一团暖huáng sè的火焰,不知道是刚刚点燃,还是一直都存在。在中间,我瞧见了两个人,一个是邋遢道人,而另外一个,竟然是——穿山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2,遇险 我看的不错,正是之前的那个穿山鼠,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矮个汉子,手中多了一根甩棍,而先前的那盏铜镜则围绕在了他的身旁,不断的旋转着,而那里面的火焰,不停地闪烁着,简直就是x hà一弹一般。

阴阳灯,能够感受脏东西,越是阴气十足,闪烁得便越厉害。

穿山鼠身手矫健,然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却是邋遢道人,我原先只瞧见过他和鲁班门的张乐林c李铮的交锋,伸伸腿脚而已,并不算精彩,然而在此刻,我瞧见他果真不愧是鬼王宗的二当家,拳脚之上竟然有黑色的死气匹练发出,刷刷刷,那死气成一条带有弧度的线条疾射而出,只见他身前立刻显出一些被死气缭绕的无形东西,让人感觉到那死气好像打在了墙上一般,我甚至还能够听到有尖厉的哭叫声。

整个空间,充斥在一种莫名的诡异当中。

这场面十分精彩,让人看了目不暇接,大气不敢喘,然而邋遢道人和穿山鼠都在这里间跟不知名的东西拼斗,那么刚才指引我来到这儿的那个穿山鼠,到底是谁呢?

我下意识地扭头过去看,瞧见一张苍白的侧脸,嘴角含着诡异阴森的笑容,隐没在了转角。

他不是穿山鼠,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我刚才被拽的胳膊,只见那衣服上面,竟然有着一个诡异的黑手印。我心中震撼,一骨碌就要爬起来,然而双手撑在地上,却感觉身下又滑又黏,将手掌抬起来,放在眼前一看,却见竟然是黏稠的huáng sè液体,有过经验的我自然晓得,这种液体一般都是来自于尸体腐烂或者分解的时候,变质产生的尸液。

见得多了,我也顾不得脏和臭,一咕噜爬起来,仰头看去,瞧见那儿有一个小洞口,有一滴一滴的液体滑落下来,晓得这些东西,来自于上面的某一处。

我的心思还震惊于刚才指引我前来的那个假的穿山鼠上面,不过要是让我独自返回去,却又不敢,于是朝着场中叫喊道:“师父,师父”

邋遢道人不断激发体内死气,颇有些焦头烂额,听到我叫他,抽空瞥了一眼过来,朝着我大声喊道:“雷鸣,我儿子呢,快让他过来。”这家伙自顾不暇却还想着自己儿子,我朝着他回喊道:“你儿子中了幻觉,我弄不醒他啊!”

正在奋力拼杀的邋遢道人听到这话,手里面的活计倏然一顿,错愕地望着我道:“那你怎么没事?”

邋遢道人此人虽然凶戾无比,又心黑手狠,然而对于张志新这个儿子却最是疼爱,听到消息,便有些慌了,我多的也不跟他说,简单跟他讲了两句话,心中还在疑惑,这两人对着空气这般舞动,那敌人到底在哪儿呢?

听完了我的讲述,邋遢道人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穿山鼠一样,然后身形开始前移,然而他一动,旁边的穿山鼠脸色就变得一阵苍白,朝着邋遢道人大声喊道:“张老前辈,你可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穿山鼠苦苦哀求,邋遢道人却丝毫没有动容,一步跨前,直接冲出了房间的中央,朝着我这边大步而来。

就在他一步走出的时候,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网线,无形又有形,直接勒在了邋遢道人的身上,眼看着邋遢道人就要给这些丝网勒死的时候,但见他左脚一踏,一口精血喷出来,那些网便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烟消云散。

不过他这般硬闯,却也是受到了许多冲击,脸色变得更加红艳,而在他身后的穿山鼠也想跟着冲出来,却没想到无形之中,又生出一道墙壁,将他给挡住,我置身事外,并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却瞧见穿山鼠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接着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锤,向后面跌飞而去。

我还想看穿山鼠的结局,却不想邋遢道人一阵风地冲到了我的面前,问我说哪儿呢?我回头指向那通道,然后问:“王叔怎么办?”

“让他先扛着吧”

邋遢道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拉着我就往回跑去,我没敢再问,跟着他折转回来,瞧见刚才明明还在狂奔的张志新,此刻却瞧不见了踪影。邋遢道人心中发紧,问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只有把刚才遇到那个跟穿山鼠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说给邋遢道人听,我刚刚一讲完,便瞧见邋遢道人的手“呼”的一声就扬了起来,几乎还没有反应,脸上就被重重一巴掌扇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腾空飞了起来。

我被邋遢道人一巴掌扇得晕晕乎乎,眼前金星四冒,感觉脑子成了一滩浆糊,嘴里c鼻子里面全部都是血,接着我又被邋遢道人给揪着脖子,提起来,只听到他朝我大声说些什么,然而我的耳朵一直都在嗡嗡响动,什么也听不到。

邋遢道人瞧见我被他盛怒之下,扇懵了,也有些后悔了,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珠子来,先是按在我的脑门上,然后一路下滑,最后塞进来我胸口的兜里,紧紧一顶一我便觉胸口一阵阴寒,好像有一颗圆形的东西融进了我的身体,我被这冰凉的气息激的一激灵,这时才隐约听到:“好凶的老鬼,不愧是修炼了几百年的家伙,不过被我击中了凶魄,开始耍阴谋了,对吧?”

我不知道邋遢道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睁了睁有些模糊的眼,瞧见刚才跌落在了地下的穿山鼠,从我们刚才来的那个房间缓慢地走了过来,于是使劲地拍了拍他,以作提醒,邋遢道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将我放下,一转身,却被穿山鼠给直接扑到在了地上。

“啊!”穿山鼠撕破喉咙地一般叫喊着,然后死死掐住邋遢道人的脖子,大声骂道:“你这恶鬼,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穿山鼠形如厉鬼,满脸狰狞,变得无比疯狂,我不知道他这是因为邋遢道人抛下他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着邋遢道人若是挂了,我必然是活不成的,于是上前去拉。

然而穿山鼠的劲儿可远比我强,我刚一凑上前去,他便是一甩手,我感觉一阵大力袭来,整个人直接跌飞而去,周围景色变化,刷的一下,我以为自己就要撞墙而死了,结果后面竟然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跟其滚作了一团。

我猜想自己是撞到人了,一阵急剧的翻滚之后,左手无意识地往下一撑,却没想到摸到一张脸,赶紧一瞧,却发现刚才挡住我的,竟然是失踪不见了的张志新。

我起身来低头一看,却瞧见张志新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却是昏迷了过去。穿山鼠诡异非常,我肯定是弄不过他的,在这个时候,反而是邋遢道人活着,对我更加有力,于是我再次冲了上去,并且大声喊道:“师父,我找到你儿子了!”

邋遢道人当年何等辉煌,按理说并不会怕穿山鼠这末学后辈,然而他自从走火入魔之后,生命完全靠豢养僵尸的死气维持,身体每况日下,一时之间竟然跟穿山鼠形成僵持,几近昏迷,不过听到了我的喊话,却是斗志横生,整个人又来了一股劲儿,继续去掰脖子上面的一双铁钳。

两人僵持,任何一点儿小小的因素,都有可能变成决断胜负的关键,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那一股气在足尖飞速运行一遍,然后飞身而起,朝着穿山鼠踹去。

我雷鸣,自小道观修行苦读十年道经,然而学无所成,之后被这邋遢道人用一缸子热水澡给我脱胎换骨,方才成就气感。

这一脚我可是蓄力而出,那穿山鼠依旧甩手而来,却被我给避开了,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往常都是别人踹我的屁股,这一回踹到了别人的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之中的柔软,而是仿佛踢到了墙上一般,足背生疼。

然而就是这一下,天枰终于向邋遢道人这边倾斜了,他将双脚回缩到了胸口,一蹬,穿山鼠整个人便直接朝着天空飞起,邋遢道人并没有追击,而是就地一滚,拉着我朝张志新那儿跑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跑,一边问道:“师父,这人没有你厉害,我们跑什么?”

邋遢道人头也不回,另一只手便往怀里一摸,接着朝着后方甩出了一张黄纸,定住当场,然后大声说道:“我们刚才翻找东西的时候,惊动了此间的鬼灵,那东西与我们纠缠,不过被我吓止,又另外想了办法,附身其上,准备一网打尽。所以那个人已经不是穿山鼠了,而是一个有年头的老鬼——它的主体意识虽然已经消弭,但是修为仍在,不过仅凭着本能,也能够将我们所有人都给料理了。”

我听邋遢道人说得慎重,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苦,说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他这边刚刚一说完话,穿山鼠便携着一阵阴风扑来,邋遢道人咬着牙,一脚将这个凶恶的家伙给踹了回去,可那穿山鼠凶悍无比,中了一脚后又马上扑了上来,又与那邋遢道人缠斗在一起。

邋遢道人一边与那穿山鼠肉搏,一边回头跟我喊道“雷鸣,赶紧调集你体内所有修为功力,使出我教你的九霄云雷,不然今天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3,天雷之威 我有些发愣,没想到就算是号称“南僵王”的邋遢道人张勇也有求我的时候,他口中说的九霄云雷正是那本《九霄云雷论述》口诀中的引雷之法,需要施术者以全身功力为引子,牵动九霄刑雷,这对施术者的修为要求极其苛刻,稍有半点差池就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这手段我从来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引雷成功,但在此时此刻,邋遢道人被穿山鼠缠上,张志新昏迷不醒,唯一有战斗力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若是再犹豫下去,恐怕就没戏了。

我终究还是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前,手指结印,口中喝念口诀道:“天上三奇日月星c通天透地鬼神惊c诸神咸见低头见c恶煞逢之走不停”

此言一出,我能够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力量从那丹田而出流动到了我的四肢百骸里,接着直接打了一个弯儿,又将我身体里面的力量全部调取到双手之中。

“精精灵灵c头街甲兵c左居南斗c右居七星c逆吾者死c顺我者生”

此咒文一经加持,立刻风云变幻,正在跟邋遢道人缠斗的穿山鼠脸上,突然露出了一股扭曲到了极点的愤怒,口中一阵狂吼,然后朝着我这边奋力扑来。

他凶煞莫名,然而邋遢道人却是铁了心地要将其拦住,这位披着rén pi的家伙虽然走火入魔之后,修为陡转直下,但是烂船也有几斤钉,铁了心地lán jié,中邪的穿山鼠也还是冲不过来,然而就在我即将把口诀诵念完毕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个人动了,朝着我扑了过来。

若是往日,我到也能避开,然而我正在全身心的诵读法诀,身形有些迟滞,但还是微微一闪,避开了那人,接着口中如雷一般暴喝道:“九霄神雷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

辞令消解,但听墓室上方传来一阵闷响,隐隐有雷光电子浮现于空中,紧接着便觉得脑中嗡鸣之声顿起,咔擦一声炸雷响彻在墓室之中,耀眼的雷光白芒瞬时将整个空间照成一片白地,脚下大地震动不已,我当下只觉身子疲软无力,全身酸痛欲死,被这惊涛骇浪一般的动荡一下子就震的倒地不起,耳中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

我当时瘫软在地上,瞧见刚才从后面冲过来的人,竟然是一直昏迷着的张志新——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此刻的张志新,一个踉跄,竟然又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九霄神雷显威,场中一切阴物鬼魅皆化作一空,中邪的穿山鼠也瘫软倒地,邋遢道人与之纠缠许久,自己也是汗出如浆,极为勉力,穿山鼠一倒,他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喘了两口粗气之后,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赞扬道:“好孩子,干得漂亮。”

他刚说完这话,突然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我心中明白,自己刚才引动的九霄神雷乃是阴邪之物的克星,修炼邪功的人对这种至刚至阳的天地之威最是惧怕,而邋遢道人刚才也受了这神雷的波及,自然不会好受,看他这受创的样子,我心里有点兴奋,如果这家伙一会伤重不治也许就是我雷鸣逃出生天的机会。

此时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估计又会像上次一样虚弱好长一段时,我喘匀了气后爬起身子,瞧见之前发狂的穿山鼠又动了,吓了一大跳,指着他大喊,而邋遢道人则迅速地就地一滚,直接将穿山鼠给控制住。

那邋遢道人虽然受伤不轻,身手居然还是如此的敏捷,我刚才的想法有些天真了。那被他压在下面的穿山鼠哇哇大叫,瞧那动静,倒不似中邪的样子。穿山鼠回复了清醒,但是邋遢道人却一点儿也不放松,抽出了一把bi sh一u,抵在穿山鼠的脖子上。

穿山鼠刚刚恢复清醒,却瞧见邋遢道人往自己的脖子间比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道:“哎,张老前辈,您别开玩笑,我没事的”

邋遢道人那里管这些,bi sh一u的锋刃上面已经开始见血了,穿山鼠瞧见他动了真格的,立刻吓尿了,大声喊道:“别c别,南僵王,可别杀我啊,我家里面还有一个半死人的老父亲呢,膝下还有几个娃儿,一大家子人都要养活呢。大不了,你的东西我不要了啊,不,你不能,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这求饶和咒骂声断然而止,接着被那鲜血从气管中喷射而出的“嗤嗤”声代替,邋遢道人若无其事地从穿山鼠的脖子里将bi sh一u抽出来,瞧见旁边目瞪口呆的我,沉声解释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能冒险。”

他这话儿刚刚一说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志新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用一种极为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张志新双目凶光毕露,里面充斥着满满的恨意,瞧见他这状态,我便估计他跟之前的穿山鼠一样,估计也是中邪了。

凡事都有一个过程,张志新此刻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变得无比厉害,而是只能够停留到表面,唯有用那一双宛如尖刀的眼神,来剐邋遢道人和我。邋遢道人刚刚杀完人,一身的杀气,能够镇住很多生魂,然而他杀穿山鼠,淡然无比,仿佛就跟出门买菜一般的轻松平淡,但是对于自家儿子,他却没有了那种“有杀错c不放过”的磅礴气势,脸上一阵发冷,开始掏起怀里的各种物件起来。

他的心情复杂之极,反倒是给了张志新一点儿机会,我瞧见地上的那个丑陋少年一骨碌地爬起来,一声厉叫,竟然朝着我这边扑来。

刚才的神霄雷法,虽然动到深处,声势浩大,然而到底是我这施术者的功力太浅,只是将此间最猖狂的鬼气给镇压封锁住了,而这对于此间鬼物来说,是最大的威胁,谁知道我会不会再来一次九霄云雷动呢。

他这么一动,我忙不迭地退后而去,可身子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眼看就要被扑中,而旁边的邋遢道人也反应过来了,与我错身而过,一把将张志新给抓紧,死死按在了地上,张志新在地上疯狂的挣扎,邋遢道人直接将中指咬破,在其额头之上,画了一个古里古怪的符文来。

这符文有点儿像那小孩子的胡乱涂鸦,然而却代表着邋遢道人毕生的精血修为和经验,张志新稍微一挣扎,接着双脚又是一软,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知道张志新这是中了邪,心中暗爽,然而表面上却装出十二分的焦急模样,大声喊道:“师父,他到底怎么了?”

邋遢道人一脸严肃地将张志新身子给放平了,沉声说道:“那脏东西,并没有除干净,反而是进入了志新的身体里面,试图抢夺控制权。不过志新自小与我学道,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范的?我暂且用中指血将其封住,出了此间后,再想办法就是了。对了,大块头儿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进来?”

邋遢道人问起,我这才将我们两个坠入那打转儿迷阵之事完整说明,他点了点头,赞扬我道:“这么说起来,你倒是个机灵的好孩子。”

我把手上的尸液抹在地上,然后瞧了里间一眼,然后问邋遢道人:“师父,东西你找到了么?我们要不要再进去找一下?”邋遢道人沉吟了一番,四处一望,然后说道:“东西倒是找到了,不用刚才匆忙,瞧见里面好东西倒也还是蛮多的,只是来不及整理,你照顾好志新,我再回去看一看”

里间的y一u hu一貌似有些大,即便是这会儿如此诡异,他也还是忍不住再返回去,我走到张志新的身旁,低头看了一下这个额头上画着古怪血痕的少年,居高临下,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儿安慰。

任你蛮横无理,这个时候,还不是要求你雷鸣哥?

看了一会儿,我又瞧向了旁边还在哗哗流血的穿山鼠,心中又不由多了几分悲凉,想着有朝一日,如果我承载不了邋遢道人的计划和期待,说不定也会像穿山鼠一样,杀小鸡一般的弄死,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就在我陷入了那种莫名恐惧的时候,突然瞧见穿山鼠的上方,开始有一点一滴的液体洒落在他的身上,接着有黑色的烟雾腾然而生,并且散发着强烈的恶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里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震响,轰隆隆,整个空间都有一股震荡不休的响声在轰鸣,我感觉脚下的地砖都在抖了三抖,一个站不住,直接跌倒下来。

还没当我从这莫名的震荡中苏醒过来,便瞧见邋遢道人一身鲜血地从里面冲出来,踉踉跄跄,脸上突然黑漆漆的,就像刚从煤窑里面摸出来一般。还没有走到跟前,邋遢道人便朝着我挥手,大声喊道:“走,带上志新,我们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4,伏兵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整个墓穴都在抖动,像地震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当时也是吓坏了,一把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志新给抄了起来,然后背着,跟在邋遢道人身后跑。

张志新身材矮小,应该是很轻的,然而此刻不知道为何,我将他背在身上的时候,却感觉他的身体里,灌得有铅一般重。

但即便如此,在这生死关头,我也是顾不得许多,脱胎换骨后的身体就是不一样,恢复速度比预想的要快很多,此刻我调集体内残存的气力,感觉身体里面的力量瞬间又放大了许多,背着人跟在了邋遢道人的身后狂奔而去。

我们原先下来的那个旋梯,就在前方的左边,一样的台阶,两旁依旧是湿漉漉的苔藓,不过并没有我们之前下来的时候那般漫长,而仅仅只有两个弯儿,便冲到了先前那樽黑曜石棺柩的口子处。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空间已经十分不稳定了,不断地有大块大块的石方垮塌下来,卷起烟尘无数,这种砸落下来的真实效果,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刚才回魂梯中的那种惊魂,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倘若我们慢上一步,说不定就要葬在这墓底之下了。

有着这样的威胁,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层,翻过黑曜石棺柩,邋遢道人有些惊讶地四处望去,回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厉声问道:“大块头儿呢?”

我不知道邋遢道人是中了什么邪,整个脸上全是黑紫色,鲜血已经将他的衣服给浸透,两眼凶光四露,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一边后退,一边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它好像没有跟着我们一起下来。”

这话儿说完,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声,扭头过去,瞧见那黑曜石棺柩微微一晃,竟然直接沉入了地下去。

整个陵墓,眼看就要毁了。

事到临头,邋遢道人也晓得与其在这儿争论僵尸大块头儿的下落,还不如早些逃出去,再论这些不迟,于是一把推我向前,大声喊道:“走,快走。”他着急,我更是焦急得很,三两下便冲到了先前进来的土洞子,然后我在前面拽,邋遢道人在后面推,三人便这般艰难地往外面逃去。那个时候,我的手电筒都不知道丢在哪儿了,直感觉前方一阵黑暗,那土洞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垮塌下来一般,命悬一线,几乎没有一点儿的安稳。

就在我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前面一丝凉风吹入我的眉间,我浑身一阵激动,晓得马上就要来到刚才的那个崖间悬口处了。

希望在前方,身体里便凭空又生出一股劲儿,连拉带拽,我终于将张志新给拉出了土洞子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没有再感到一丝震动,说明此处离那陵墓已远,震荡波及不到了。

我抱着张志新,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吸了一口夜间的凉气,还没有回复过来,突然瞧见这并不算宽敞的口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我暗感不对,抬起了头,瞧见这儿竟然站着四个人,正冷冷地看着刚刚爬出土洞子的我,和邋遢道人。

黑暗中,他们的眼神锐利如刀。

邋遢道人久趟江湖,一出来就知道自己是被伏击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一想就是憋气得很,所以几乎不问缘由,一声厉喝,便冲向了前方。

我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张志新,又看了一眼正在与伏击者恶战的邋遢道人,心脏不由得一阵狂跳起来。

我,能跑么?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比如机会,它也许有且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也许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

先前在墓中,我之所以会去帮邋遢道人,是因为他暂时不会杀了我,而被恶鬼附身的穿山鼠才是敌我矛盾,但是出了墓外,海阔天空,我若还是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这身体迟早都是他的。而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此时此刻,是我唯一的机会。

什么是机会,那就是稍纵即逝,追之不及。

我几乎没有一点儿思想缓冲的时间,就在邋遢道人如旋风一般,怒吼着向前冲的时候,我也是猫着身子,朝着旁边的角落溜了出去。

我记得穿山鼠在此之前曾经介绍过,这儿离下面的谷底,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跳过那个平台,斜坡往下,一路就可远离。这条路我观察过,以我现在的身手,有很大的机会逃脱,于是这边一纵,人便逃开。前面混战一团,那四个黑影子都是极厉害的角色,邋遢道人在他们的面前也算不上压倒性的优势,不过他眼观四路,一下就瞧出了我的目的,朝着我一声怒吼道:“孽畜,你还敢跑?”

我是邋遢道人继续生存于世间的希望,相对而言,他最是在意我,所以十分焦急,围住他的那四人之中,也有一人想要过来拦我,旁边的一个矮壮中年人却拉住了他,低声喝道:“点子扎手,放过小鱼,先料理正事!”

两方一牵扯,我却已是逃过了一劫,整个人纵身一跳,直接冲出了这悬崖敞口,朝着旁边的一个土坡那儿飞去。

夜风呼呼,我一下就跳到了对面来,手抓到了藤蔓之上,几乎是出于惯性,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向下滑去,手上鲜血淋漓,然而还没有倒地,那藤蔓就到了末端,我心中好像有一只巨手在紧紧抓着,身后催促,结果眼睛一闭,人便再次往下跳去。

下跳的时候,我的双膝自动弯曲,结果很快便落了地,巨大的力量使得我朝前一阵翻滚,整个人像滚地葫芦一般在泥地里扑腾。

冲势一止,我便一跃而起,顾不得浑身的伤痕,借着天边的一点儿星光,朝着前方的树林子就撒丫子地跑。

就在我逃进林子里面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巨响,忍不住回过头去,瞧见一道黑光从那悬崖口子处飞逝,半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似乎是邋遢道人的声音。我心中更加紧张,心想着这个老家伙这么厉害,居然能够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在那么一堆人的围困之中逃离,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曾经鼎鼎有名的“南僵王”,不过他这般仓惶而走,张志新肯定是自顾不暇了。

伏击他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我来不及多想,一来那些在洞口伏击的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大块头儿搞定,并且逼迫邋遢道人远走,必然是强人一伙;而邋遢道人又逃遁了,倘若让他把我找到,又是一场血光之灾。这些人都不好惹,好在小爷我已经暂且逃离,他们最好去追邋遢道人,狗咬狗,一嘴毛,而我则在山里面隐藏起来,等到风头过来,我再悄悄回家,见我爹娘去。

马上要过年了,离家半年多,我还真的是想死我爹娘了。

此时的我脑门流淌着鲜血,头被邋遢道人扇了一巴掌,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不过浑身的鲜血却都在沸腾,自由和希望就像灯塔一般,指引着我,朝着前方的林子处狂奔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一开始林深黝黑,又是浑身热血,跑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然而到了后面,一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呼吸一声沉过一声,到了最后,万籁寂静,唯有虫吟,我突然听到有一阵极有律动的脚步声,在身后响了起来。这些脚步声轻灵,而且不止一人,我便晓得,这恐怕是刚才在洞口伏击邋遢道人的那些人,顺着我的痕迹,追踪而来。

他们是什么人?鲁班门的人么,若是如此,按着邋遢道人将他们的那些人熬成尸油的仇恨,只怕我要是给逮到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会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要把我给弄死,才算是消解仇恨啊?

我若是对他们说,我也是受害者,他们会相信么?

我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无数的念头生出,感觉最终的脚步越来越近,几乎就挨在身后了,心中越发地惊慌起来,身体也乏累得很。

终于,在一个山弯子处的时候,我终于跑不动了,身子一低,直接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面去,还没有歇两分钟,那心脏都还在咚咚敲击我的胸膛时,身后的林子里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蹿出了几个身影来,身姿飒爽,朝着我的前方奔去,领头的是一个短发青年,口中低声照应道:“大家快点,朝东边跑的这个,应该是张勇的徒弟,也是个重要角色;张勇跑了,功劳亏了,小鱼小虾也要算上来!”

这几人从我身前呼啸而过,我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看着他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紧张得一身冷汗出来,冷风一吹,直打哆嗦。

瞧瞧这身手,矫健如龙,跟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我若是被他们给逮到,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5,一顿胖揍 我心中恐惧,便没有再作停留,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开,然而没走十几步,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一拌,整个人便腾空飞了起来,砰的一下,直接撞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疼得我眼冒金星,泪水肆流。我知道中了人埋伏,正想着如何反抗呢,却不想三两个人就直接压到了我的身上,结果我的一对胳膊都给按得死死的,耳边传来好几个人的欢呼雀跃声:“抓到了,抓到了!”

我奋力挣扎,结果后心给人饱捶了两拳,肚子里一股气给打到了嗓子眼,憋得慌,整个人就没了力气,然后被人翻转过来,七手八脚将我治住,然后强光手电照在了我的脸上,有人问道:“是这小子?”

旁人点头,接着用绳子将我的手腕捆住,这人手法粗暴,而且又一身臭气,熏得我直咳嗽,他反而更加用劲儿了,勒得我眼泪水直流。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走过来,低头看了我一眼,拍了拍那个汉子,说老刘,轻一点,这个少年应该刚刚入门道,别把人家的手给弄断了。那个臭气熏熏的汉子应了一声,没有再用劲,只是将我抬起的脑袋死死压低,恨声说道:“这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搞得老子差点儿岔气了。”

我没逃开多远,就被人zhi fu,接着被那个叫做老刘的汉子押着往回走,几人交谈,我才晓得这个叫做老刘的汉子,名字蛮好听,叫刘维强,而给我讲好话的那个人叫做丁力,是这几个人的头。

时间有限,我听到的并不多,被拽着往回走没多久,前面突然就出现了几堆篝火,那儿人影憧憧,熏臭汉子老刘将我提留着到了近前,朝着人群大声地邀功道:“张队,张勇的那个徒弟找到了,就在这儿”他将我往地上使劲儿一扔,我滚了几周,差一点儿掉进了篝火里去,瞧见中间有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汉子正蹲在昏迷着的张志新旁边,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吩咐道:“哦,审一下,问他知道张勇的落脚点在哪里。”

我被人拖到了一边,接着先前抓到我的那个年轻人丁力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伸手,从我的手腕上解下来一块手表,仔细一看,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蹲下身,举到我面前,沉声说道:“这东西,是你的?”

丁力手上拿着的这块手表,表面已经有了很多的划痕,当初给张志新玩的时候我本想用手表中的电击功能逃跑的,结果剩余电量不足以发动这个功能,只好作罢。

我当时留了一个心眼,给手表设定了自动关机,张志新玩了一会后以为是电量用光了就又扔还给了我,邋遢道人也没有给我收走。一晃有半年时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这手表到底还能不能启动起来,但这东西是我逃生的希望,当时我脑子就是一股热血往上冲,朝着他大声喊道:“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大声地喊着,脖子上的青筋直露,结果还没有伸出手,旁边就飞来一脚,那个臭烘烘的大汉老刘将我给踹到在地,哼声说道:“嘿,这小兔崽子倒还挺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况么?”

这家伙好像看我不爽,话儿没说两句,直接上来就踹,我挨了两下打,也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一伙人,于是蔫了,蹲在那里不说话。

我沉默,那人显得更暴躁了,又要过来踹,结果主审我的那年轻人丁力过来拦住了他,好言相劝道:“好了,好了,老刘,张勇是张勇,他是他,你瞧他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未必能做什么恶事,先审一审再说,你看好不?”

老刘这脾气火爆,但是却挺信服丁力,摆了摆手,到旁边去喝水去了,留下了丁力,蹲在我的面前,仔细地打量我。

他打量我,我也打量他——这个做事沉稳的年轻人并没有多大,恐怕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眉毛往上扬,眼睛黑亮,显得很英气,嘴唇含着笑,轻声问我道:“你好,我叫丁力,你应该听他们叫过我了,能自我介绍一下么?”

我盯了他一会儿,被他嘴角那微笑感染了,心情舒展一点,从喉咙里面迸出话儿来:“我叫雷鸣——你们是做什么的?”

“很好,不错的开始。”丁力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忽略掉了我后面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这块手表,是我们单位定制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落到了你的手上,能告诉我它怎么来的么?”

或许是有了先前那熏臭汉子老刘的对比,让我感觉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错,于是也放下了浓重的戒心,闷声闷气地说道:“这不是抢的,而是一个老板送给我的。”

“老板?什么老板?”

我瞧见他好像认识这手表一样,心中一动,直接说道:“陈远彬,他是滨海市的首富,是他送给我的。”这话说完,果然不出我所料,丁力直接拉着我的手说道:“你居然认识陈远彬,哈哈,这天底下的事儿,未免也太巧了吧?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么?”

瞧见他那灿烂的笑容,我也咧开了嘴来,把我当初救他女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起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瞧他这模样,好像跟那陈远彬是朋友一般,那么我把事情一摆清楚,他们说不定就会把我给放了。

听完我和陈远彬交往的经过,丁力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是突然醒悟过来,问我说道:“这么说,你不是张勇一伙的了?”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不是了,我是被那邋遢道人张勇强行强掳过来的,都是被逼的”

我说道一半,打住了,然后跟他确认道:“你们是”我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然而还是有些心虚,对面的丁力笑了,从兜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本本来,封面印着国徽,翻开正面第一页,却是他的黑白标准像。

我还打算瞧仔细,他却宝贝地收了起来,然后笑着跟我说道:“我们呢,是国家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要抓那穷凶极恶的歹徒张勇,你若有什么消息,尽管告诉我。”

他这话儿说完,我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瞧见旁边的老刘又要走过来踢我,立刻蹲下,大声喊道:“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我叫雷鸣,住在红旗山中的一个小村里,我半年前被张勇掳到了鬼见愁,一直想逃走,这回可算是得救了!”

我激动得不行了,拉着丁力就说了一大堆,他摸着手上那陈远彬送给我的手表,又问了我几句,然后回头喊那个矮个中年人:“张队,这里有点情况”

张队长正在篝火中间查看昏迷过去的张志新,听到丁力的喊声,走过来,听丁力说了几句,他皱着眉头,偏头喊道:“老曹!”

一个戴着啤酒瓶子般厚的眼镜男走了过来,双腿并拢,立正道:“张队,什么事?”

“半年前红旗山报案的那个村民,叫什么来着?案子是你跟的,你来说说看。”张队长平淡地说着,那个眼镜男扶了扶厚重的镜框,郑重其事地说道:“案子是红旗山一个叫卢伟的人和一个姓雷的农民报的,那农民叫雷福生,当时说他儿子失踪了,疑似被杀害了,叫做雷鸣!”

我举着手,大声叫道:“我就是雷鸣!我就是那个失踪的人,我没有死,而是被他们带到了鬼见愁的一个山洞里,凭着给他们打杂,干些活计,才活到现在。我一直都想跑,跑了两次,被打得下不了床,才罢休”

我开始哭诉起了痛苦往事来,张队长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丁力,想听取一下这个手下的意见。

丁力看了我一眼,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指着东边说道:“反正这儿也靠近寨子,不如我们歇息一晚,明天找人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这个年轻人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却能一锤定音,张队长点了点头,说行,就这样吧。说完他又转到了张志新那边去,离开之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看他也没有什么威胁,先把绳子给解了吧,免得勒坏那小子的手。”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然而我却感受到了里面的关心,瞧着丁力拔出一把刀来,给我解绳子。

当夜的篝火很旺,我躺在丁力给我归拢的干草丛中,开始回顾起来我这一路奔逃的过程是多么的惊险,我突然想起来邋遢道人在古墓中曾经往我胸膛上按过什么东西,当时觉得冰凉冰凉的,像是一棵珠子一般的东西进了我的身体,现在我扒开衣服却什么也找不到了。

我用手在前胸仔细感应了许久,却什么收获也没有,直到身体的倦意袭来才不得不罢休,那是我这么久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6,故人来访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鸟叫给吵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碰到了谁,扭过头去,瞧见那个对我很不爽的老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咕哝道:“嘿,这死小子居然没跑啊,害我昨天没睡好觉”

他爬起来走向别方,我站起身来,瞧见昨天的那几堆篝火余烟袅袅,周围的人都起身了,收拾起周围的东西,活力十足,仿佛一天的美好即将到来。

丁力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问好,然后说道:“老刘他家人受过张勇的荼毒,所以脾气难免有些暴躁,不是针对你的,别放在心上。”

尽管我还没有证实身份,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友好,还是让我感到特别的惬意,所以也故作沉稳地点了点头,说没事的,我了解。丁力瞧见我这副模样,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张罗了。

没多久,这儿总共是三个人都差不多收拾妥当了,然后开始往东行走,我虽然没有被捆着,不过还是有人专门负责监视我,而张志新则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给背着,一颠一颠儿。

往东行,走了两个多小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河湾子,朝阳照耀下,银色带子一般,这伙人有派出人去打尖,这会儿回来了,还带来几个穿着土布的男子来,双方见礼,颇有些乱。

我走在后面,瞧不见,努力探着脖子往前瞧,结果冲出一个身影来,一把将我给紧紧抱住了。

抱着我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和我一起去山里寻人的大玲子。这是一个久违的拥抱,包含着最真挚的友谊,和浓浓的关心,是我在邋遢道人手下低声下气c苦苦挣扎的时候,所不能够感受到的。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以为我命丧于邋遢道人之手,大玲子也得到了消息,那天若不是我的出现,不光是卢伟老舅和我父亲,连她大玲子也是没有希望存活的。如今瞧见我死而复生,她自然是十分的激动,旁人都瞧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打扰。

当我和大玲子将久别重逢的感情宣泄出来之后,大玲子才意识到男女有别放开了我,丁力走了过来,将那块手表递给了我,笑着说道:“既然有王艳玲证明你的身份,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雷鸣,欢迎回来!”

原来丁力在听完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阐述之后,就通过卫星diàn huà联系了我们村里的人,连夜让知晓内情的人赶了过来,我父母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大玲子却自告奋勇匆忙而来。

我握着那块手表,看着丁力和大玲子脸上的笑容,心中无限温暖,而旁边的人也都过来拍我的肩膀,无论是那个领头的张队,还是先前对我横竖看不顺眼的老刘,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

我拿着手表问丁力他是怎么凭着这块手表认出我的身份来的,他说我这块手表的下方有一个标记,那是他们单位独有的专属记号,属于特制产品。当初陈远彬托关系到他们单位说要打造这么一块手表时,就引起了关注,都想着谁会花重金制造这么一个华纵取宠的东西,而他那时也留意到了,所以认得我的这块手表,昨天才没有让我吃苦头。

我们所在的寨子是一个藏在山窝窝里面的偏僻山寨,放眼一看,全是农田,阳光洒落水田上,金灿灿的光芒连着半天的天,进了寨子,和外面的村子差不多,不过建筑似乎陈旧一些,连些现代感的东西几乎都没有,我心里感慨,这些山寨里的人避世不出,看似自由自在,其实反倒是失去了许多发展的机会。

不过我嘴里没说什么,随着众人的脚步,一直来到了寨子的宗堂鼓楼前,早前有人联系了,这边也有人接待,桌子一排摆开,大碗的自酿酒,大块的肥肉,载歌载舞,热闹得很。

押送我的这队人马里面,似乎就丁力跟山寨的人挺熟,其他的人也是第一次来,不好乱走,饭菜都是大碗的粗粮和笨猪肉,有些人吃不惯,尝几口便停住了,然而我却是好久没有吃到这种饭菜了,一连吃了三大碗,最后噎得直打嗝,这才罢休。

丁力他们这队伍里有不少高手,我问他的单位是哪里?丁力避而不答,只说对外统称是工作队,是国家的人。我看他没说实话也不再问,心里却有了dá àn,估计着应该就是那邋遢道人嘴里的秘勤局了,看来这秘勤局的人也不光都是和尚,日后我若是能通过审核,估计也会时这帮人里的一员了。

我晚上被安排在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因为确定了我只是受害者,而不是张勇的同党,所以没有受到特别的关照,也没有人过来监视我。

没人管我,我倒乐得清闲,自顾对身体这些天来所受的伤进行了一边调理,我这边刚刚盘腿准备打坐,丁力却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我的姿势说你还懂得修行吗?我说从小在道观上生活了十年,有些粗浅的底子。他哦了一声,说难怪那张勇没杀你而是把你留在他身边。

我问他找我有事吗?他说张队长找我,我没有拒绝的权力,于是跟着他一起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瞧见里面只有张队长一个人,而旁边的木床上面,则平躺着张志新的身体。

瞧见我进来,他一丝不苟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闷声说道:“昨天一战,众人埋伏,严防死守,结果还是让张勇给逃了。这家伙是个极度邪恶的人物,你估计也知道,所以有一些事情,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了解案情,我自然是知无不言c言无不尽。当我把这前因后果讲清楚的时候,张队长的眉毛又皱了起来,问我道:“你是说,张勇带了十二头僵尸,还留了十来头,放在鬼见愁老巢?”我点头称是,只晓得大概区域,不晓得具体位置,他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同志,目前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儿基本上没有你什么事,不过以后有需要,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

这是自然,我忙不迭答应,郑重其事地跟张队长握手,离开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的张志新,下意识地问道:“领导,他怎么了?”

张队长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认真地给我解答:“他啊,我找队内的专家问了一下,说他是有些失魂了,不过不要紧,等出去了,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来对他进行处理的。”

他挥了挥手,有些心不在焉,我虽然还想提醒他一句,后来想人家是领导,是专家,哪里会容我一个外人胡乱插嘴,就闷了下来,然后离开。

下午的时候,我瞧见工作队只留下了丁力和老刘,其余人再次出发,应该是去找我所说的僵尸去了。

然而晚上的时候他们回来,却是一脸扫兴,张队长又找我确认了一下,然后没有再说了。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丁力说他们去的时候,扑了个空,不知道是邋遢道人给转移了,还是那个穿山鼠弄的手脚。

十二头僵尸是一个隐忧,让人实在放不下心来,所以工作队暂时决定不走了,先在这红旗山附近盘查一下,免得让人民群众的财产和生命安全收到威胁。

山寨里有吃有喝,还有大玲子陪着我,我倒也没有太多的抱怨,只不过大玲子看我的眼神里有些不一样,我意识到她可能是念及上次我舍身救她和老舅,对我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至于是爱慕之情还是报恩之情我却分不清楚,此时我更多的是想念家人,归心似箭。

大玲子告诉我,他已经传信到村儿里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的。

他这么说,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晚被丁力找去喝酒,山寨自酿的高粱酒火辣辣的,到肚子里,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般,不过没一会儿,浑身暖洋洋,人直打飘,我没喝几口便有些上头,不知不觉,人就是醉眼朦胧起来,然而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一把将我给拉了起来。

我喝得正酣,突然来这么一下,酒顿时就醒了三分,不过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人给紧紧抱住,大声喊道:“哎哟,雷鸣,真的啊,你娃还活着呢!”

抱着我的这个人劲儿十分地大,我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将其推开,抬头一看,却是卢伟老舅。

我没有想到村里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老舅是和村长是一起来的。在外面这半年,我担惊受怕,只有思念家人才是我唯一的寄托,此刻瞧见他们,就好像看见了我的父母亲人一般心里激动的很,牢牢的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后,我才想到问起我家里的情况。

老舅有些激动,脸通红,说上次离别之后,他们跑回去报了案,国家也来了人,调查的结果很不乐观,村子的人都以为我已经死在了那儿,当时都准备办丧事了,不过我爹不答应,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才拖下来。

这次得了消息,我爹本来也想过来确认的,只可惜他腿脚不行走不了山路,于是老舅便和村长过来探路了。

老舅擅长翻山越岭,却拙于言语,不过他这稍微讲了几句话,我却能够想象得到当初得知我死去的时候,我家里面的情形。

当时的他们,应该是生活在悔恨和绝望之中吧?一想到这儿,我心中对邋遢道人和张志新本来还有些香火之情,此刻全部都消弭于无形之中了——这世间,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不能够以伤害我的父母为前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7,为国效力 老舅他们深夜来访,走了一天的路,也是精疲力竭,聊着天,丁力弄了点儿饭菜,他们随便吃一点之后,便安排他们去歇着了。丁力瞧见我听到了家里的消息之后,又是亢奋,又是激动,恨不得立马回家,于是站起来,拉我坐下,又给我倒了一杯凉水,逼我喝下,瞧见我眼神开始凝聚之后,这才说道:“雷鸣,我长你几岁,算是兄长,有些话呢,不知道该不该说?”

当时我们是围着灶房一起吃饭喝酒的,丁力在那儿,对我说出了一番几乎影响我人生的话来:“雷鸣,张队他们今天去找了那十二头僵尸,结果没有发现,这说明张勇逃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而丁力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双眼睛认真地与我对视,平淡地说道,你应该会被张勇给盯上了,这个时候的你就是个炸弹,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就会延祸家人——所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从此之后,你将何去何从?

丁力平淡的话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我本来还有些懵懂无知的心中掀起了波澜来。

对啊,我是邋遢道人生存下来的希望,如果没死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会卷土重来的,他虽然畏惧国家的工作队或是秘勤局,但是对于我,却是随意拿捏,对我的家人也是,如果我要是回了家,被他撞到,以他那残暴狠戾的性子,几乎百分百都会拿我父母做文章。所以我一回家,虽然解了相思之苦,但是却会牵连家人,要是如此,我又何必回去呢?

然而我如果不回去的话,我能去哪儿?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还是待在这个山寨里面。

丁力瞧见我茫然无措,拍了拍手,示意我坐下来,然后很认真地问我道:“雷鸣,大玲子告诉我,说你年少时遇过异人,学过道法,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我点头,也不相瞒,将我所学的东西讲给他听,丁力没有深究,而是哈哈一笑,指着我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一次来山寨外,除了落脚还有别的事情么?”

我愣住了神,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不是说要查实一下我的身份么?”

丁力善意地笑了一下,说要落实你的身份,其实非常简单,去红旗山问一下,就知道了。这次我们过来,是想让这一片寨子能够走出大山,和外界一起交流,帮助寨民们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同时,也会邀请一些人加入我们,为了hé pg,为了人民安康,而共同奋斗。所以呢,

我看了丁力一眼,他含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加入工作组所属的相关部门,以后会为国效力。

“为国效力”,这是一个神圣的字眼,让人听了热血沸腾,然而这个时候,丁力却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沉声说道:“雷鸣,你的事情,我找张队长谈过了,他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一来是有家不能回,二来呢有着一定的技能,所以我和他愿意成为你加入组织的介绍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丁力说得很认真,我的心中却是波澜四起,那个时候的我才二十出头,虽然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但guān fāng的人却是没接触过几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瞠目结舌,没了话语。

guān fāng的人?对啊,我被邋遢道人逼迫为奴已经有半年时间了,我几乎都忘了在此之前那个司令员曾经说要让我加入什么集训来着,这一晃过了这么久我把这事都撇到九霄云外了。当下我也是把曾经在山村里抗洪抢险被那个军官拉过去集训的事情跟丁力说了。

丁力听完后也是一脸惊讶,说看来我注定与他们这个单位有缘,既然我已经有了保荐人,他也不好横刀夺爱,要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办事,回头会跟上面取得联系,看看如何安排我。

他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几天,工作组得搜寻那些僵尸的下落,不会离开,而后估计还会让你带路前往张勇在鬼见愁的藏身之处,完毕之后,就会带你去参加那个集训营。”

对于他的安排,我表示了再一次的感谢,我们又喝了一会儿酒,这时外面有人叫丁力,他也没有停留,跟我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那天夜里我喝得有点高,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得,依稀记得丁力将我给奋力抬着上了床,那床下铺得有厚厚的稻草,闻着有阳光的气息,眼睛一闭,连梦都没有。然而第二天,我还没有从酒后的状态中完全苏醒过来,就感觉有人推我,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大玲子。

大玲子告诉我,说村子里的风景区现在正是旺季,她得回去工作了,老舅他们也会一起回去的。

我看他们要走,也不能阻拦,反正他们也看到我了知道我没事,而这山寨里没有通讯设施,更是没有x hà一,丁力那边的卫星diàn huà属于国家资源,我不能随便拿来用。只好将诸多心思全数寄托于信纸之上,让大玲子他们带回去,大玲子收好我的信,凝望了我一眼,突然探过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说了一句你保重,人就出了门,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懵逼

当天下午老舅他们就收拾好了东西要回村子里了,大玲子在队伍中频频回头往我这边看,我也挥手致意送了好远才折回山寨里。

大玲子对我的情谊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心思,光是我现在的身份就没资格谈什么恋爱,说不准哪天就把人家给连累了,还是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希望抓捕张勇的事情能够顺利一些吧。

到了第三天早上,张队长他们点齐了人马,然后准备离开此处。丁力告诉我,说虽然尽了力,但还是没有找到那十二具尸体,所以张队长准备让我带着他们,前往鬼见愁的鬼王殿,找到邋遢道人的藏身之处。

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行李,看来这场行程势在必行,也由不得我,所以我老老实实地跟在大部队后面离开,瞧那路线,倒是一点也不靠村里,而是错肩而过了。

队伍出发了,先前那个壮妇背着昏迷的张志新,一步一个脚印,而那大块头儿僵尸,听说是被烧了,我跟在后面,无精打采地走到了中午,突然瞧见前面山口处有些人影,起初还没觉得,然而当我瞧清楚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

爹c娘,好久不见。

时隔半年,我再一次瞧见我父亲,发现他头上面平添出了许多的白发,使得人到中年的他显得分外老相,我母亲也是,泪水盈盈,不住地擦着眼泪,让我的心都碎了。

这一次会面是工作队的领导安排的,把路线提前告诉了老舅,让他带着我爹娘过来,见上一面,一来解了我亡故的谣传,二来也是让我安心,免得去鬼见愁那边,出工不出力。

不管他们什么目的,反正我还是挺感激的,跟父母见上一面之后,虽然也没有说上什么,便匆匆离开了,但是那心里面,却是十分的温暖。

亲人是最温暖的港湾,这话儿从来都不假,在接下来行路的过程中,我虽然还是有些伤感,但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惆怅,因为我想着等我帮助工作队解决完剩下的事情,就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

离别,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如此想来,便没有了太多的不舍。

丁力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瞧见了我情绪上面的兴奋,也替我开心,陪在我身边,不时还拍一下我的肩膀,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沉闷之感。   

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几乎不用很努力,便融入了这些人里面。一聊天,才发现大家都来自于天南海北c五湖四海,有的是退伍军人,有的是家学渊源,还有的则没有讲明来历,不过我却了解到,他们所在的部门,其实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神秘的所在,就像一个专案组,一旦有类似于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们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处理妥当,而因为面对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物,有时牺牲的可能比较大,经常会有朋友在任务中失去性命。这让工作队的气氛通常比较紧张和压抑,算起来,属于一种比军人还要危险的职业。

不过这些东西,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是非常的神秘和好奇了,想到能够像diàn yg里面的英雄一样,为人民群众和国家奉献自己的生命,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心动不已,对未来加入集训的日子也是期待非常。

以前我随着张勇进入鬼见愁,几乎是昼伏夜出,走的也都是偏离人群聚居地的山路c丛林,这是因为我们一路上都带着一堆僵尸,生怕引起惊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工作队却不用,直接翻出了红旗山,沿路而下,然后到了我们县城,工作队从武装部联系了一台解放卡车,将我们直接拉到了地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8,重回鬼见愁 这是我第一次坐这种解放军车,坐在那车上,听着那车轱辘在马路上面转,发动机的轰鸣声和飘散的汽油味儿,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有了车,所有的节奏都变得无比的快,第二天我们就到了鬼见愁附近的一个小镇,张队长他们根据我的描述,特别是我那次私自逃出鬼王殿,在溪边不远处遇到的那个凶宅子,打听到的地名,大概确定了几个地点,而我们所到的第一处,便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不愧是专业的工作队,再次进山的时候,我便瞧出了那路十分熟,往山里面再深入一些,我便对上了号,连忙拉着丁力,告诉他当日我和邋遢道人c张志新等人,就是从这一边,翻过那片山的,他很激动,拉着我的手,问我说这儿离张勇的老巢,到底还有多远?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如果脚程快一些,估计不用三c四个小时。

这消息传回去,大伙儿都不由发出了一声欢呼,工作队跟着这件案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别的不说,光是领头的张队长,他据说是从南方那边调过来的,小半年都没有回家,如果这一回能够将邋遢道人儿的老巢找到,把那些剩余的僵尸给铲除了,也算是能够结案了。

此番前来,为了双保险,工作队还带上了张志新。

这小子儿昏迷了三天,在车上的时候苏醒了过来,神志还在,但就是不愿说话,时间匆忙,工作队也没有怎么审他,更没有把他留在地方上,而是由一个身高体壮的健妇带着他。这小子瞧见我没有被逮住,反而是领着工作队前往鬼王殿,便晓得我背叛了他爹,于是有事没事,就总拿那种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让我感觉总有一条毒蛇,在脖子后面爬。

这种情况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人提起,我当时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投名状”,但隐约也能感觉到这是工作队故意的。

不过既然想要重新获得自由,我就需要表现出跟张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样子来。

我们进山,一路找寻,很快就来到了溪边的那间烂房子,接着再往里走,其实就已经十分熟悉了,大概到了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鬼王殿的山崖前,山谷交夹,林密树深,张队长瞧见我指的那处隐没在藤幔之间的洞口,点了点头,说道:“嗯,很不错的藏身之地,一般人即使路过,也不一定会发现那儿还住着人呢,不过不知道张勇是否有回来过”

他沉吟了一番,然后回头喊道:“刘维强,你带着老曹c隋彬,先摸上去看看”

脾气很不好的汉子老刘听令,立刻带着两个身型比较瘦弱的队友走了出来,大约地瞧了一下离地十几米的洞口,然后开始往上爬。这三个人十分灵活,三两下,便翻上了洞口,然后一人在外面等待,另外两人结伴而入,没多久,便传来反馈:“张队,没有人,上来吧!”

听到这话儿,下面的大队人马便只留下几个人在下面照应,其余的人,全部都攀爬上了去,包括看着张志新的那个健壮妇人。

重回鬼王殿,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我领着人一路往前,走到了最里面的石厅,却没有发现当初邋遢道人藏在这儿的那十几具僵尸,不过从里面的布置,还有余下的那股浓重尸气,还是能够取信于工作队的一干人员,看着石厅凹口处留下来的尸浆,张朋十分懊恼地说道:“唉,到底还是来晚了,没想到那个家伙反应居然这么快,到底还是跑了一个空。”

众人纷纷表示遗憾,然而张队长在沉思一番之后,却表示先不用着急,我们今天晚上,先住在鬼王殿中,明天再想办法。

此刻天色已晚,出山不易,还不如就在这儿休息,我在这里生活半年,十分熟悉,然后开始生火劈材,准备众人晚饭,不过这儿的食材虽然都有,但是因为担心邋遢道人在这儿下手脚,张队长还是制止了我,吩咐大家吃携带的干粮即可。

那天晚上,我没有和丁力c老刘一伙人挤在大厅,而是回到我以前住的那个小洞子里,临睡前还瞧见张队长他找人在对张志新进行突击审讯,我瞧着那小子看我时,那诡异的笑容,莫名就有些心慌,生怕他说出什么诬陷我的话语。虽说清者自清,但是被人泼了脏水,总是会有许多麻烦的,万一工作队的领导一个念头没有想好,我可是冤得慌。

我辗转反侧,好久才睡着,然而半夜里,迷迷胧胧间,总感觉有一丝凉气在身边徘徊,好似毒蛇吐信,猛然一睁开眼睛,便有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孔,印入我的眼帘。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大声叫喊起来,接着这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感觉到喉咙里猛然被掐,一股大力传来,仿佛想要我闭嘴一般;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被一块湿布给罩上了,然后紧紧一勒,弄得我根本就无法呼吸,无法喊叫,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我便感到笼罩在我脑袋上的那东西一阵颤抖,我扭动动身奋力一滚,只感觉天旋地转,直接摔倒在了石床下面去,接着便有一阵风突然从石床的另一边跳起来,扑倒了我面前。

刹那之后,我终于恢复了视线,瞧见我面前有一个胡乱舞动的黑影,头上是一张苍白凄冷的脸。“来人,有鬼啊!”我几乎是从肺里面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儿来,接着也顾不得心中的惊恐,手中结着法印冲了上去。

自从被邋遢道人用药浴脱胎换骨后,我现在聚集雷意越来越顺手了,几乎没有失误的时候,此刻这半夜突然生出的黑影子,也是有些害怕,奋力朝着墙上飘去。

工作队全天都有人执勤,一听到我的叫喊,立刻有一阵脚步声从近处传来,而那黑影子竟然硬生生地融入进了墙壁里面去。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丁力,旁边还有刘维强,丁力瞧见一脸青紫的我,还有墙上的黑雾,大声问怎么回事?我指着那墙上的黑雾说道:“刚才有一个东西,突然出现,然后掐着我的脖子,差一点弄死我,后来我反抗,它就跑进这儿去了——是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一双眼睛几乎就要凸出来”

丁力瞧我这番焦急惊恐的模样,也晓得我没有在开玩笑,从身后抓来一人,喊道:“老曹,拿出罗盘来看一看!”

被丁力拉住的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红铜罗盘来,朝着盘面吹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紧紧盯着那根指针,只见这根尖细的金针竟然大幅度的晃动,剧烈抖动,给人感觉好像要跳出罗盘中来。旁人都齐声呼道:“好重的阴气,到底是谁?”

这话声还没有落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胆敢冒犯?”

这声音是张队长的,我们对视一眼,知道外面也出事了,都折转回去,我连忙跳下床来,然后跟着人群往外跑。我们匆匆跑到了外面的石厅处,瞧见几个朝着崖间跃下的身影,其中一个,好像是张队长。

我跟着众人冲到了崖间,往下一看,借着暗淡的星光,瞧见有一个矮瘦的身影正飞快地朝着林间飞奔,在其后面,张队长正带着五个工作队中身手很厉害的同伴,一起追去。

丁力也想跟着去追,这时老刘过来拦住了他:“张队长让我们不要妄动,待在这里,小心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他离开后,这里以你为主。”

此番进山,工作队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加上我,共计十五人,张队长总共六人去追凶,还有九个人,个个的身手都不错,其中三人身上配了枪,但是没想到被张队长指定留下来负责的,却是丁力。我瞧了那个年轻人一眼,感觉在他那温hé pg缓的性子里面,应该还有许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经过老刘一提醒,丁力打消了跟着过去的念头,而是聚拢众人留在了石厅之中,往中间的篝火里面添了两把柴。

大家坐拢过来,丁力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面那块手表,这才是凌晨三点,阴气正盛之时,安排了两人在洞口放哨,然后问起了我刚才的事情。我如实回答,旁人都惊呼,而丁力则扭头看了一眼被捆在旁边的张志新,那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动作,脸上冷冷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他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走到张志新面前来,沉声问道:“刚才捣乱的,是你爹张勇吧?”

张志新依旧不回答,而是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丁力脸色一冷,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递到了他的脖子前来,冷声哼道:“别给我们玩什么花样,一切牛神蛇鬼,都哄骗不了我们的,你现在说,念你年纪小,我会给你说些好话,如果还是不说,到时候把你送到黑水崖去,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9,魔王现身 张志新这小子蛮横的很,根本不吊丁力,鼻子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轻蔑的表情,看向了别处,丁力见这小子油盐不进,便将那小刀递给了旁边的健妇,吩咐道:“一会儿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这小子有任何异动,便直接将这刀子,捅进他的脖子里去。”

那妇人接过刀子,嘴一咧,脸上油光直露,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哩,俺会把这小子给看好的。”

丁力吩咐完毕之后,又给大家布置警戒任务,虽然所有人都困得要死,不过在张队长还没有回来之前,需要轮岗值班,一半人醒,一半人睡,门口随时都要保持有两人警戒,防止有人摸上来,露出破绽,给人端了窝。

工作队的年龄有大有小,年纪最大的老刘四十多了,丁力算是年纪比较轻的,不过他在这里威望大,所有人都没有异议,按着他的吩咐行事。

工作队围着篝火开会,我在旁边看着,瞧见丁力指挥,威风凛凛,心中不由得生出许多羡慕,想着我若能够如此,不知道有多爽。

开完会,为了明天赶路,一半人先睡,还有一半人则留下来值夜班,我没有被安排任务,可是睡不着,四处看,视线不由得瞧向了张志新,这时他也正好看向了我,我瞧见他那丑陋的脸上一片冰冷,三角眼眯得狭长,里面的光芒好像那碎了的玻璃渣子一般,看着刺眼,浑身直打寒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张队长还没有回来,这时张志新一双腿开始不断地摩擦,脸有些红,看着他的大姐问他干嘛,他回答说内急,大姐起初叫他忍着,结果他脸憋得通红,露出了十分难受的样子,几乎就要哭了。

大姐别看人壮实,嘴也厉害,但是心软,瞧着这小子也不大,跟他儿子差不多年纪,要不是有张勇这么一个老爹,其实也还算好,于心不忍,于是便说要带他去角落解决问题。我喊了一声,说小心点,大姐露出了宽厚的笑容,挥挥手,说我晓得的,这么一个小子,未必还能有啥子猫腻,再说了,你小看你大姐我了,我参加工作多少年,怕啥呢?

丁力知道我最了解张志新,既然提出警告,便是有危险的,于是也说了一句:“快去快回,不要久了,过五分钟,还没回来,我就派人过去找你。”

两人离去,我瞧见他们两人走进隔壁房间,心中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站起来,左右看了一下,准备去跟着,别让张志新出什么岔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洞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在哪儿,出来!”

这话音还没有落,突然就听到几阵风声响起,接着我瞧见守在洞口的那两个人好像在与人搏斗。

在洞口站岗的那两人都是工作队中佩枪了的,然而没两下,竟然连sh一u qiāng都没有来得及开,就直接栽倒到了崖下去。

这儿离下方足有十几米,直接这般没有准备地摔下去,不死也重伤吧?睡着的人都给惊醒了,连着值班的,一起冲到出石厅,只见在刚才人员执勤的平台口,一个佝偻着身子的黑影子,正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

“隋彬c老曹”

众人纷纷呼喊在洞口执勤的那两位同伴的名字,然而却眼睁睁地瞧着他们跌落崖间,冲到前方来,瞧见走来一个佝偻的黑影子,此人弯着腰好像受了伤,一脸狰狞双眼凶恶,丁力伸手,拦住众人上前,而是沉声问道:“张勇?”

那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抖抖肩,露出一双如鹰爪般枯瘦的手来,回答道:“正是我这老头子,怎么着,见到我很意外?”

丁力的肩膀在抖,然而声音却显得平淡无奇:“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竟然蠢得会自投罗网。”

邋遢道人哈哈一笑,用鸟爪一般的指头,平平指着我们,来回一圈,然后得意地笑道:“就凭你们这些小鬼,也能够号称这儿是‘网’,你说什么笑呢?”丁力的脸波澜不惊,只是瞥了旁边的老刘一眼。留守鬼王殿的人里面,有三人佩枪,然而刚才守门口的那两人,连枪都没拔,人就栽落下去了,现在只有老刘身上,还有sh一u qiāng在。

老刘若无其事地往怀里摸去,而丁力则在这里拖时间:“我们都是江湖后辈,论辈分,自然不如您老人家,但是你若想凭着一个人,便将我们这些人都给镇住了,这也不可能。时代在进步,一代新人换旧人,别的不说,只要张队长回来了,你还不是得屁颠屁颠儿跑开?”

邋遢道人似乎没有瞧见老刘的动作,而是平静地说道:“张焕红嘛,这老小子近年来名声渐大,我也怕他,不过没关系,自然有人拖着他,不让他赶回来,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并不用太多的担心”

他这话儿还没有说完,老刘便猛然掏出了sh一u qiāng来,一声大吼道:“张勇,老子打死你!”

他这把枪是警用五九,射速快,火力猛,啪啪直射,然而就在他胳膊一抬的那一刹那,邋遢道人竟然身形一动,直接退回了洞口的黑暗中去,老刘射出的子弹落在了空处,弹头和石地擦出火花,跳弹飞射,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一阵狂风生出,阴森森的,将石厅之中的篝火给吹得一阵摇曳,几乎就要熄灭了一般。

我以前听丁力说过,邋遢道人对老刘的家人犯有血仇,虽然不知真伪,但是瞧见他几枪落空,便跟着要冲出石厅去,便知道这事儿错不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刘这个人本来脾气就暴,脑子一热,直接就冲了出去,然而这时,旁边的丁力突然身子一动,一把将老刘的腰给拉住,脚下一拌,将老刘压在了地上,凑在他耳朵边大声喊道:“老刘,冷静,要想报仇,就不要给他激怒——你出去干嘛,你弄得过他么?”

老刘一股血直冲脑门,却给丁力一盆凉水浇灭,清醒过来,这才晓得邋遢道人是想让他冲到洞口,然后将他手上的枪给卸下来。

人乃血肉之躯,无论再厉害,其实也罕有能够生扛枪弹的,这事儿早在百年前闹义和团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数的鲜血和亡魂给证实了,所以邋遢道人若想冲进来拿人,那么这把枪,是他最大的威胁。想到这里,他极力收敛起心头的怒火,朝丁力点了点头。老刘冷静下来,丁力立刻吩咐众人持械上前警戒,并且呼唤里面的大姐拉着张志新出来,用邋遢道人儿子的性命,来威胁他就范。

这主意说实话,有些过分了,不过工作队中最厉害的人都不在,能够防住邋遢道人的手段并不多,两把枪被邋遢道人给弄没了,现在我们这边虽然人多,但是反而成了弱势。

然而就在丁力吩咐的时候,又是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我感觉一阵黑暗笼罩着石厅之中,接着老刘手中的枪坚定地响了起来,啪c啪c啪,朝着一个冲进来的黑影子射去。

打中了!血花四溅,然而当我恢复视线的时候,却瞧见躺在地上流血的,却是先前跌下山崖的隋彬,身上开出了巨大的血口子,血肉翻卷,而那邋遢道人,却趁着这混乱,已经冲到了老刘的身前来。

老刘抬手便射,然而那邋遢道人速度更快,直接偏头,避开了这最后一发子弹,接着手一伸,直接老刘的手腕给抓住。

别看他的手如鸟爪,却十分坚韧,用劲一捏,老刘根本握不住枪了,那坨铁直接掉落了下来。

邋遢道人突进上前,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鬼魅,然而工作队长期与这些人打交道,个个都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几乎没有用上什么反应时间,围攻而来。第一个上前的,自然是离得最近的丁力,他能够被离去的张队长委以重任,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此番短兵相接,立刻显示出了十二分的强悍,朝前一掌,直接印在了神威大发的邋遢道人背上。

邋遢道人已过辉煌时期,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已经大大降低了,然而经验却依旧还在,大伙儿一拥而上,他反而是如鱼得了水,旁人的拳脚倒也不用防备,只是避开丁力的那一记掌,便在众人之中翻腾起来。

几乎是一道身影闪动,三两下,便有人吃了亏,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丁力在旁边看得仔细,不由得气炸了肺:“亏你是个前辈,居然还用毒!”

邋遢道人嘿嘿笑,说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小伙子,用点取巧的手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正得意,丁力突然拔出了一把三尺青锋,朝着邋遢道人的身后捅来。这把剑来势汹汹,邋遢道人一时间也有些心慌,往旁边移动去闪,却不料这丁力也是个招式连绵的老手,那剑刃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而动,邋遢道人连踏了几个方位,那步伐诡异,身形变换,却不料依然还是给刺了一剑,一个踉跄,在我旁边跌过去。

我虽然对邋遢道人有着天生的畏惧感,然而真正到了你死我活的这一刻,恶向胆边生,抬起一脚,便朝着邋遢道人头上踩去。

许是太过于熟悉了,邋遢道人对别人防备,对我却多了一丝懈怠,结果闪避不及,右肩膀被我一下子踩个结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0,恶枭殒命 我这一脚蓄力而发,凝结了我这半年来积攒下的怒气,邋遢道人“啊”的一声大喊,腾身后撤,不管旁边围上来的众人,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质问道:“雷鸣,你居然胆敢弑师?”

“师父?”旁人纷纷疑惑地看着我,都没想到我跟这凶煞盛名的张勇,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没有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光,而是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面容俊俏的邋遢道人,胆子也长了毛,双手护在胸前大声喝道:“去一你一妈一的师父,一个天天谋夺着我性命的老头子,有什么资格当我师父?我这半年来吃了无数的苦头,低声下气,装够了孙子,今天我倒是要告诉你张勇一句话——滚你一妈一的蛋!”

我骂得痛快,张勇却是真正发了怒,仰天一阵笑,那冰冷的声音却在石厅中飘荡起来:“哈哈,难怪我心里面一直感觉不安,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雷鸣,你才二十出头吧,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如此能忍,果然不愧是‘特别之人’,如果让你长大了,这天下还了得?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把你给度了吧!”

他这话儿一说完,那只两只眼睛突然就变成了血红色,身子一动,竟然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来。

他动了,我却也能反应过来,闪身后跳,瞧见他诧异的目光,我恨意地大声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以为我除了打杂,什么都没有学么?”邋遢道人哈哈大笑,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无数的黑气散发,整个石厅里面充斥着浓烈的尸臭味,抵抗力稍微低一点儿的人,直接就吐了出来,接着他像恶魔一般,朝着我这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邋遢道人表现出了势不可挡的气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冲出了一个身影,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误杀战友的老刘,用生命,拦住了邋遢道人。

“丁力,快点弄死这个老东西,我坚持不了多久,快”

老刘的sh一u qiāng被邋遢道人给踢飞了,晓得自己如果上前搏斗,也和其他人一般无用,这仇人的身法最是灵活,若是让他缠战,越久越厉害,如此一想,直接横下心思,飞奔而来,竟然趁着邋遢道人的精力被丁力和我给缠住的空挡,一下子就将这老家伙的大腿给抱住了。

他人到中年,虽然常年在外面跑,但是也有一两百斤的体重,此刻死死抱住邋遢道人,那家伙便再也腾挪不得了。

老刘的舍生取义,不顾危险抱大腿,一下就将高手搏斗变成了街头混混打烂架的级别,邋遢道人又气又恼,右手呈鹰爪状,指甲又尖又锐,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用劲儿,立刻有鲜血冒了出来。

然而就是这么一空挡的功夫,最先反应过来的丁力和被邋遢道人狂追的我都有了机会,丁力一身卦衣,一把青锋剑,冲将上前来,当头便是一剑,削在了邋遢道人的后脑勺上面。

而这个时候,脖子被抓得尽是鲜血的老刘也是颇为硬气,不喊不叫,直接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邋遢道人的大腿上。

他是恨极了这个老头子,舍命也要其亡,这恨意转化做了力量,这一口就咬了结实,邋遢道人的大腿立刻就被老刘的牙齿给深深嵌入。

场中的情况,随着洞口的两人栽落崖间而变得极其危险,而随着老刘舍身而出又逆转过来,然而我们终究还是猜错了邋遢道人的实力,丁力这凌空一剑,虽然削得结实,然而却砍在了皮球上面一般,几乎没有多少受力时间,便给反弹了回去。

恐怖!

邋遢道人自从身上开始有冉冉黑气冒出之时起,便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强得让人心悸。

就在丁力失利的那一刻,我携着雷意的一拳也递到了邋遢道人的胸口前。

那一刻我没有逃,因为我知道此刻的我与邋遢道人,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这是从他准备在我身上夺舍重生的那个念头一起,便已经注定了的,我若是软弱了,退却了,让他逃去了,那么受到威胁的便不止我一人,便连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以及我们整个红旗山,都会生活在整个恶魔的阴影下,一想到我那些淳朴的乡亲们,有可能会被炼成我在林间小屋里大锅子中人肉块儿,我就不得不拼命。

我几乎是依着本能地递出了这聚集雷意的一拳,身处其中的我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厉害,我只晓得,杀了他,不然我就得死。

我这一拳竟然直入邋遢道人胸口,一切仿佛都是做梦一般,这么强悍的高手竟然被我给再次伤了。然而xg 并没有一直伴随在我的身边,我用尽全力拳头也只入了一寸,便有巨大的力量阻止其再往前。

我憋着劲儿往里捅,然而瞧见那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呈现出黑色,继而化作了一团又一团的气息,围绕在我的手臂上面,一路蔓延,竟然朝着我的身上爬了过来。

这黑气如蛇,又滑又凉,我感觉胳膊肘都有些僵直,不过当时也是福灵心至,直接运转起了他教予的《九霄云雷论述》,竟然化于无形。

“你这个逆徒,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做!”瞧见我用他教授的法门来化解,邋遢道人完全就陷入了怒火之中,整个人好像吹气球一般,皮肤血肉一起鼓胀,继而收缩,那黑色气息便在这一张一缩之间,往外喷涌而出,这劲儿大,无论是丁力,还是紧紧抱着他大腿的老刘,又或者其他的人,都感觉仿佛这儿有巨大的爆炸一般,踉跄着朝后面翻滚而去。

最惨的是老刘,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然后直接撞到了石壁之上,滑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我当时直感觉眼前一花,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瞧见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被这个邋遢道人死死地抵在了岩壁上,那双眼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给吞下去一般。

当时的我如遭雷轰,抬手去打他,也被他轻易给制住,此时方才晓得自己与邋遢道人之间的差距,远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远。

不过即便如此,人死气不倒,我竟然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地方,依旧破口大骂道:“你这狗日的,有种弄死我啊——弄死我吧,我死都不愿给你做那替身的!”邋遢道人不顾我喷他一脸的口水,脸上挤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桀桀笑道:“小子,任你鬼精鬼精,也逃不脱我的手掌,我这就带你离开,今晚我们便换!”

他说着话,然后开始往我的前胸摸去,感应了一阵,先是疑惑,然后陡然大怒起来:“臭小子,我给你的聚灵散,你放哪儿去了!”

果然,他当初往我胸膛上按的珠子,竟然真的是聚灵散!

瞧见他惊怒的表情,我心中莫名一阵快意,大声喊道:“那有什么聚灵散,没有了!你百密一疏,竟然想着把那东西放我身上,你以为我会当做宝贝一样,帮你给供奉起来么?”我疯狂地喊着,邋遢道人却不再理会我,而是回过头来,打量旁边围上来的人,寒声说道:“那珠子,谁拿了,赶紧交出来,不然,所有的人,都活不过今天”

他说得阴寒,然而丁力他们虽然投鼠忌器,但却也没有什么好妥协的,只是拖延道:“你放了他,我们什么都好说”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黑暗里突然一道金光横空而过,直接打在了邋遢道人的左眼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邋遢道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出手的居然先前掉下去的老曹,只见他浑身是血的趴在洞口,手里还拿着枪,看样子他没有被邋遢道人一招毙命,此时也是身负重伤。

不过这工作队里的人员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尽管受了重伤,但枪法依然很准,这一枪竟然把邋遢道人左眼珠子都给打瞎了,眼睛是晶状体,受到如此强烈的攻击瞬间就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

正常人遭到如此重创一般没有几个能活着,因为眼睛的后方就是大脑了,子弹极有可能透过眼睛而穿到脑子里,不过邋遢道人此时好像有什么东西附体了一般,身体强悍的很,只是被子弹打的身体一晃而已。

这邋遢道人眼睛一瞎,下意识地松开我,回身想把地上持枪的老曹先收拾了,虽然老曹此时伤重,但毕竟手中的火器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杀器,比任何修行道法都要来的直接,威胁也更大。

而我被邋遢道人丢在地上,丁力立刻冲上前来接应我。那邋遢道人直接冲向洞口的老曹,眼看一双长着又尖又长指甲的手就要碰到老曹身上了,却再次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砰!”

我抬头看去,却是另一位队员捡起了刘维强甩落在角落的sh一u qiāng,装上子弹,在这关键时刻,直接朝着邋遢道人的身上开了一枪。邋遢道人再次遭到枪击,身子一阵巨震,当时就感觉到了不妙,当下也顾不上对付老曹了,身形一闪想朝着洞外冲去。

此人浑身诡异,黑雾萦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对手,而那拿枪的那位队员后面的几枪也落到了空处,眼看着他就要逃走,就在这个时候,洞口却又出现了几个身影。

只见邋遢道人跟领头那人过了两手,一口气提不上来,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下,我们冲上前一看,却是折转而回的张焕红张队长,以及其余几人赶了回来。

再看地下,邋遢道人已经气息全无了,一代恶枭,竟然就此终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1,期盼已久的集训 南僵王张勇死了,尸体被张队长拎着脖子拖着走了过来,瞧见地上死去的队员,以及我们这边的一片狼藉,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狗日的竟然勾结了九黎圣教的人,故意将我们引走了,然后用僵尸将我们的大队人马缠住,声东击西,竟然又过来偷袭这里,实在是卑鄙啊”

他解释完自己为何会来得如此之晚,然后走到了瘫倒在地上的老刘身旁,蹲下,然后柔声问道:“老刘,怎么样,你没事吧?”

老刘刚才被邋遢道人浑身一震,摔落在岩壁上,滑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起来过了,刚才我们所有人都把精力集中在邋遢道人身上,倒也没有注意他,张队长走进来,视线一扫,就瞧出了老刘的不对,伸手扶了一下他,便感觉到老刘浑身的骨骼都已经断了,一摸,口中的鲜血就溢了出来,我围上前去,瞧见老刘整个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看着已经没救了,但是视线却不时地往中间移去。

张队长回头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瞧见老刘拼尽全力,从喉咙中间涌着血,问道:“隋彬,他怎么样了?”

他在临死的时候,已经忘却了对邋遢道人的仇恨,自己的生命安危也抛开了,唯一记挂的,却是那个被自己误伤的同伴。隋彬中了刘维强好几枪,此时已死,毫无疑问,不过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老刘也没有来得及查验,此刻拼尽最后的力气,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dá àn。

张队长在犹豫了两秒钟之后,撒了一个谎:“他啊,重伤,不过应该能够抢救过来的,你放心,我们也会尽力抢救你的”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老刘苍白的嘴唇上翘,没有说话了,而是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张队长回来了,而老刘自己也知道他的仇人张勇绝对会在黄泉路上陪他而行,那么也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此生已死,却随家人而归。

老刘闭上了眼睛,一条鲜活的生命又离我们而去了,所有人的眼中都有泪花闪耀,张队长站起来,又来到了刚才那个被邋遢道人下毒的同伴旁边来,查看了一下伤势,旁边的队医告诉我们这是尸毒,他已经准备好了新鲜的糯米拔毒,问题不大,得到了这个回答,张队长那紧绷的脸色才好了一些,不过没停顿一会儿,又皱了起来:“大姐和那个嫌犯呢?”

这时我们才想起来一开始离开石厅的这两人来,丁力瞬间就感觉不妙,拔腿就往里面跑,我怕紧跟其后,结果还没有走到另外一个石洞,那家伙突然停住了身子,我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丁力的身子绷得紧紧,我后退一步,从间隙看过去,只见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大姐面对我们跪着,脑袋后仰,像请求救赎一般。

在她的脖子处,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血口子,占据了她大半个脖颈,正嗤嗤地往外面喷着鲜血呢,至于旁边,什么也没有。

没有张志新,也没有任何人,只有大姐的尸体跪在这儿,仿佛在嘲笑着我们所有人。

到底是谁干的?这个巨大的疑问,瞬间就充满了我们的心头。

此番我们虽然将张勇这个恶名远扬的大贼人给杀死,他剩余的十多头僵尸也全数被灭,但是工作队这边,老刘身死,隋彬被老刘误杀,老曹掉落崖间的时候颈椎着地,虽然挣扎着爬了上来还开了一枪,但最终还是伤重不治,大姐这边不知道被捆得结实的张志新用什么手段杀害,而张志新也不知所踪,留守之人身上几乎都有伤,跟着张队长出击的几名成员也各有损伤,经此一役,工作队折损小半,实力大打折扣,实在是有些让人窝火。

我虽然并不是工作队的成员,但是死去战友的那种沉重心情,却也能够感同身受,并没有因为邋遢道人的死去而欢欣鼓舞,反而一起陷入了沉默中,静静地听着张队长分配任务。

烛火跳跃,空气像死一样的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僵直的,我想他们心中估计也和我一样,充满了懊悔。

今天晚上大伙儿的表现十分糟糕,如果能够再仔细c再谨慎一点儿,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然而事实便是这样,无论有再多的后悔,都无法改变现在的结局。丁力拉着我坐在旁边,心情沮丧无比,虽然这并不是我见过的第一次死亡,然而鲁班门的人跟老刘c大姐c隋彬他们,根本就不能比,原本在一起嬉笑亲密的队友,此刻却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实在是让人心中发堵。

我的眼中,无数次地浮现出了老刘临死前的表现,虽然这个年纪比我大好几轮的男人并没有多么让我喜欢,甚至还一度让我讨厌,然而在他刚才舍身抱出张勇的一刹那,我却觉得他就是一个英雄。

当时的他,心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呢,他又是为了什么,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明明知道差距这么大,还要舍命而为呢?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直到第二天启程的时候,都还没有走出来。

昨夜损兵折将,死的死伤的伤,大量减员,张队长也没有安排人员再次去搜寻神秘失踪的张志新,而是等到了天亮,然后背着同伴的尸体出山,这一路走得沉重,我落在后面,瞧见大伙儿都沉默不语,几乎没有人说话,偶尔因为路途的缘故而说两声,讨论完了之后,再次息声。

从天刚亮,到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走到了附近的村里,张队长拨打了diàn huà,然后没多久,上面便派了车子过来接我们。

我们都坐上了解放牌卡车的后厢。昨天后半夜大家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接着又赶了一上午的路,我虽然修炼《九霄云雷论述》有了些底子,但到底还是刚刚踏入修行门槛的少年,吃了点干粮之后,扛不住困意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车子到了地方,我们被安排在一处附近没有民居的院落里,张队长和丁力,还有两个负责人被人带走了,而我和其他队员则被安排在一个小食堂里面就餐。

没什么好菜,但是米饭管饱,而且汤里面也放够了味精,热乎乎的汤泡饭,让疲累一天的我胃口大开,狼吞虎咽一番,吃得像要上战场是的。

不过我们在这儿吃,旁边的人却没有什么胃口,有个矮个儿,叫做徐飞的,在角落,正跟旁边小声议论道:“哎,你说这一次张队长会不会受到处分啊?”

听到的人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压低嗓子说道:“有可能,他最近风头太盛了,南僵王不管他现在实力如何,总归还是局里在名册上的要犯,如果办得漂亮,说不定就有可能扶摇直上了,但是张队没有后台,根基又不牢,很有可能被一些人借题发挥,打压下去。黑白两边事,上下一片嘴,如果是这样,我们这个工作队就有可能解散了,大家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徐飞又问:“那丁力呢,这一次事故,他也逃脱不了责任啊?”

他似乎不理解这事儿,然而另外的人却是门儿清,看了旁边的我一样,也没有防备,接着说道:“丁力啊,他可是蜀山派的弟子,有他师傅圣堂真人在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他”

我是个外人,两人对我也没有什么防范之心,低声说了一会儿,一直到有人过来安排住宿,方才罢休。

第二天,果然如这两人所说,张队长不见了人影,听说是被叫去调查去了,接着这些人也陆续接到一纸调令,各自返回了自己的驻地——他们是从各地抽调过来bàn li此案的,现在张勇身死,也算是归了案。

他们都有去处,而我却只有待在这大院里面,几乎没有人理睬,张勇也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被撇在这里心中忐忑得很,工作队里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丁力,也是找不到人,可是我急也没用,这里知道情况的人都走光了,于是便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在宿舍里修炼起了我的《九霄云雷论述》来。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大院的工作队人员走尽,就剩我一个人和食堂的大姨了,期间我用大院里的座机和父母还有胖子通了一次diàn huà,家里的情况一切都好,父母让我不要挂心,尽力配合组织工作,都事情结束了就回家,听到父母如此说我心里也算是安稳了许多。

而胖子那边接到我的diàn huà则是好一顿抱怨,说我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他不知道他为了帮我寻找那双生花吃了多少苦,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差事不容易办,让我记得曾经答应的承诺而已。

我也没跟他在这上面闲扯,我把最近这半年时间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通,听得他在那边是惊呼不断,说我这样的经历简直可以写一本书了,这样刺激的事情他没赶上真是遗憾。他还说自己在南方边境那边呆了这么久,经过多方打探已经查明双生花的具体位置,近期就准备动手了,如果顺利的话会尽快赶回来为我开坛做法。

我说我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体内的冤煞没有发作的迹象,只是让他小心行事云云这一顿diàn huà粥煲了两个多小时,话筒也被我用的发烫,下午的时候丁力风尘仆仆地找了过来,告诉我,这些天他都在忙着跑手续,现在政审通过,他已经帮忙联系到了那个当初保荐我的军官,准备带我们到附近的一处提高班里参加集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2,集训前的谈话 听到丁力如此说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如果不是当初鲁班门的人来村里生出那么多的是非,想必我现在已经在那个集训营里了,回想这半年的时间我所经历的重重磨难,从被邋遢道人俘获为奴开始,有多少次是在生死边缘上挣扎,好在丁力所在的工作队即使赶到我才有了活着的希望,一时间真是唏嘘不已,感叹良多啊。

丁力当晚也在大院里住了一宿,凌晨的时候接到了一个diàn huà,跟我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本来我也没有睡意,一想到明天就要进入那个神秘的集训营了,就兴奋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进了大院,开车的司机是个身穿军装的中年军人,一眼就看到了大院门口的我,他下车后问我是不是雷鸣,我点头说是,他高兴的说,欢迎你加入特别集训营,并向我伸出一只手:“雷鸣同志,你好!我姓钟,是行动处的处长,你可以叫我老钟!”

来的人居然是处长,好大的官啊,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来接我的竟然是处长,看来丁力在那边没少使劲啊。我连忙说道“钟处长,您好,是丁力之前跟您联系过吗?”

钟处长呵呵一笑说:“不光是他一个人,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还有另外一个熟人在等你,上车吧。” 这钟处长说话简洁明了,半句废话也没有,我上车之后他便一言不发了,我本来很有很多问题的,但看他的样子也就没再多问。

吉普车一路穿过居民区,大约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市郊一处地方驻军的大院里。还没停稳,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外面喊道:“老钟,你把那小子带来了吗?”

市郊并不属于边防地区,但有一个重要的雷达基站还有几个不公开的基地,都设在茫茫山林中,而吉普车所在的大院只是一个前沿哨站。

下了车,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位扯着嗓门喊话的人,赫然正是我在抢险大堤上遇到的那位指挥抢险的司令员军官,这是我和这位军官的第三次会面了,前后时间竟然隔了半年。

钟处长下车后就对我介绍道:“这位是司令员,小伙子,你们应该认识”转身又对司令员道:“首长,人我给你带到了,任务完成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你帮忙,你可别推三阻四”

司令员对钟处长笑道:“你小子现在混的越来越好了啊,怎么着?脱离了我的管辖就没大没小的了,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铁金刚了,做这么点小事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又伸出手对我说:“雷鸣,我们又见面了”

再次见到熟人,我也是高兴的很,也伸过手和司令员握在一起,他的手掌很宽厚,略显粗糙,但握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很有力c很安全的感觉,我说道:“你好,司令员,终于又见到你了,之前阴差阳错出了那么多岔子,还好,总算是找到组织了。”

“行了,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小子命可真大,在张勇那种人手底下也能活下来。进来说,别在外面站着了”说着话司令员把我和钟处长领到了一间接待室,坐在沙发上,有勤务兵倒上茶水,司令员这才跟我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本来半年前的集训名单中是有我一个的,但集训队的几名教官因为一次特殊的抓捕行动被临时抽调走了,所以一直没有联系我前去报道,结果我在这段时间就被张勇掳走当了杂役。如果那次不是老舅c我父亲还有大玲子逃回了山村报了警,秘勤局的人也不会出动,而我也不会遇见丁力c张队长一行人。

司令员跟我谈话时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故作神秘,直接就把丁力所在的组织秘勤局说了出来,他说我在张勇眼皮子底下当了那么久的长工,估计一些事情也能有所耳闻,所以也不对我保密了。

我这次参加的集训队只是一个初级的筛选,通过筛选成绩优秀的人会进入一个进修班,在那里才是对自身实力的真正考验和磨练,只有完成进修班的任务,通过最终审核的人才会加入最终的神秘组织秘勤局。

我问丁力现在是不是就在秘勤局中工作了?司令员笑了一下说他这次筛选工作的最高领导者,而丁力也是从他这里通过集训被筛选而出的优秀人才,现在进修班执行任务呢,还没有进入到最终的秘勤局,但上次张勇的案子对他加入秘勤局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我的乖乖,抓住了张勇那种恶名昭著的人还只能在进修班,如果加入了秘勤局岂不是天天都要面对像瓂得那样的恶魔了吗?

司令员押了一口水笑着继续说“每个人都有好胜心,都想加入最神秘的组织秘勤局,可那种地方没有实力是呆不住的,所以才要有重重的选拔和考验审核,组织上这么做也是对你们这些人才的保护。上次抢险救灾时你那匪夷所思的速度和身法是我亲眼所见,印象十分深刻!所以我有意想把你这样有能力的民间人才拉到集训营里,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头,不过对你来说也是一种磨练,我相信你肯定能顺利的通过这次集训的。

我站起身来郑重的说我这次能活着从张勇手下逃出来,这条命算是组织给的,自已一定会尽力而为。我又问这次集训的人是否都和自己一样,是从民间招揽的。

司令员摆手示意让我坐下,然后说道“参加这次训练营的很多人都是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可以说是全国各地有特殊专长c特异功能的人材大聚会,像你这种有着道法修为的人只是其中一种。有在校的大学生c有部队里的战士c也有像你这样的民间异士,你们在一起可以相互交流,印证修为”

听司令员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胖子当初说的那句“六扇门里好修行”有点道理,这么多修行人聚在一起,正好可以让我这个没有宗门背景的人开开眼界,对自身的修为也是一种提高。而且我隐隐觉得从上两次自己耗尽体内所有功力发动的雷芒透体和九霄云雷后,身体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这可能跟张勇后来为我用药浴进行的脱胎换骨有关。

可每次我的体能c功力被榨干到一丝不剩昏厥过去后,再次恢复时都能感觉到修为有所提升,这和无名曾经跟我说过的一种叫做“破而后立”的修炼方法有些相似,这种修炼的方法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一种自残。

人往往在最危险的时候会爆发出身体巨大的潜能,但我这种修行经历并非适合每一个人,试想谁能总是遭遇那么危险的状况,一旦气力用尽在险境中还如何有命在,我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大啊。

司令员接着介绍说:“这次集训的内容很多,包括格斗c射击c野外生存c驾驶技术c心理学c化妆术等,反正只有你学不会的,没有你学不到的,如果最后你被训练成为对国家有用的特殊人才,会给你定期发放特殊津贴,组织只会在能用到你的时候才会找你来帮忙,其余时间你都是一个自由人。当然了,你也可以像丁力一样选择进修班继续深入学习”

司令员介绍完毕后,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雷鸣同志,欢迎你加入狼牙集训营。不过话要说清楚,你一旦决定参加,就要遵守纪律——在训练营期间,不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结束之后,也不得向其它人透露训练营的任何内容。你能做到吗?如果你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退出,我也不会怪你,晚上请你吃顿饭,参观参观军营,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家”

司令员这么说很严肃,但是他要强调的东西其实我已经想到了。这种训练不对外界公开很正常,就像无名教自己法诀时告诉他不能对别人说一样。

我答道:“纪律当然要遵守,不过我能不能先和家里打个招呼?”

司令员:“你家里那边,钟处长会派人打招呼的,你就放心好了。如果还有什么人你放心不下的,可以留个条,我帮你传话。”

张勇死了,我现在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逃跑的张志新,我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让他们关照一下自己家里的情况就好,也没再提别的要求。

司令员回答说我刚才说的事情丁力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就是怕有人对我的家人实施报复,已经有人在我父母的村子里定点设防了

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至于在远方为我寻找双生花的胖子我暂时也顾不上了,眼下快速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实力才是正事,等通过了筛选再说吧。

见一切事情都谈妥了,司令员站了起来:“好了,跟你说的差不多了,既然一切妥当,那咱们闲话少说,你立刻出发吧。”

军人做事就是利索,简单几句话,谈好了立刻就出发。司令员和钟处长开车把我送到了郊区一处军用机场,市区的这处机场有时候是军民两用的,民用无非是山火巡逻c飞播造林之类,军用大多执行的是运输任务,他们俩把我送到目的地后却没有上飞机,而是交代飞机上随行的一位少校将我送到指定地方后离开了,我在二十二岁那一年第一次坐上了飞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3,集训开始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坐过飞机,所以对飞机上的一切都很好奇。我现在乘坐的是一架运输机,没有从仓门上去,而是从飞机肚子底下打开的装卸跳板直接走到机腹中。靠着一侧的简易座位坐好,从壁上的挂网拉过安全带扣上,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这种军用运输机是多用途的,可以用来运送伤员c装备c也可以进行空降跳伞训练。但是隔音不太好,我只觉得有十几台拖拉机在耳边轰鸣。机仓里还坐着不少军人,看样子也是参军不久的新兵,面色都很严肃,甚至有点紧张。大多数人都紧闭着嘴不说话。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噪音太大了!我身边的那位少校递给我两个亮晶晶的东西,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拿在手里一看,是两个很小巧的sh一u qiāng子弹壳,再看看他,他居然用这两个东西塞住了耳朵眼。我学着他的样子把耳朵堵住了,感觉好了不少。我虽飞在天上,却没有看见蓝天白云,因为机仓没有舷窗。但我不久就看见了外面的天空,因为这时候有一名军官把机仓门打开了,那些士兵排着队列一个一个背着包袱跳了出去!

他们想集体自杀吗?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在跳伞。我亲眼看见有的人在跳伞的时候腿肚子在打哆嗦,教官张嘴的喝骂声淹没在嘈杂的风声与噪声中。有几个家伙几乎是教官用脚对着屁股踹下去的。看着这个场景我心惊肉跳——该不会也要自己跳伞吧?我可不会啊!

还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两个小时之后飞机平稳的降落了。有一辆军用吉普在机场接我,那个少校并没有跟随我上车。

今天一天我遇到的人几乎都在玩接力,而我就像个接力棒被他们传来传去。先是钟处长然后是司令员c最后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少校,现在又上了一辆车。

出了这个不知名的军用机场后,吉普在简易公路上开的飞快,七弯八绕渐渐走入了山林之中,一路颠簸,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绿树掩映中出现了一个基地的大门。

车没有停,越过岗哨直接开进了基地的院子。这个地方不小,不时可见三三两两穿着军装的人走来走去。吉普车在基地的各种建筑中拐了几个弯,进入了一处独立的院落,停在了一栋白色的三层楼房前。

我刚下车,就有人迎上来握住了我的手,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就听那人说道:“你是雷鸣?丁力保荐的人,一定有两下子!小伙子,没看出来,你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居然还有一身好功夫!”

那人说我白白净净细皮嫩肉,其实我在没有遇到张勇之前不是那个样子的,但经过那次差点把我烫死的药浴后,我的体表发生的一些变化。我本来肤色发黄,稍有暗淡,可是经过那次药浴脱胎换骨过后,从皮肤表层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萤光发出,全身皮肤变的洁白而且有一种光泽!这些普通人是看不出的,只会觉得皮肤很好而已。

我抬头打量着面前那人,他穿着训练服,肩膀上两杠四星,赫然是个大校。身材很魁梧,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国字脸,很浓的眉毛,嘴角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那人见我在盯着他看,这才想起了自我介绍:“雷鸣同志,欢迎加入狼牙训练营——我是训练营的总教官,姓杨,你就叫我杨教官好了”说话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没松开,明显是在发力。

他的手指很有力,几乎就像铁钳一样。我被他这么握着有点不习惯,手背一弓再一缩,把手抽了出来。我没想和他较劲,并不是手劲不如他,只是不想刚刚见面就让人家下不来台,毕竟面前这位军官在我看来也就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普通人而已。

这大校自称是总教官,让我不禁有些失望,这样的人如果训练一些新兵什么的应该是没有问题,可训练像我这样的修行人是不是应该找一些和尚道士什么的更为靠谱一些。

我心里这样想,手却不漏痕迹的抽了回去,但是在教官眼里却显得有点惊讶,连声道:“好,果然有门道。你还没吃饭吧正好赶上了晚饭时间,先到餐厅吃饭,关于训练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好好休息。”

餐厅就在这栋白色楼房的对面,是个很大的食堂。伙食不错,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一桌坐六个人。跟我这一桌的六个人其实也就是将来在训练营中要住一间宿舍的六个人。我在来之前,曾以为这里大多数人可能和自己一样是有修行背景的人,后来才知道,这里一百来号人中懂修行的人不多,而大多数人的专长五花八门稀奇古怪。

在吃饭的时候教官布置了一个任务,就是要每一桌人互相介绍自己,并且要根据每人的特点起一个代号,将来训练中大家互相称呼代号而不是名子,我这一桌子一共是六个人,也是将来一个房间的几位室友。

年纪最大的,也是室长,他手里有所有人的资料。室长名字叫杨宇,今年二十八岁,绰号叫“鬼手”。是320一1号(320是我要住的房间号码。)

年纪第二大的,名字叫雷从,今年二十四岁,绰号叫“锁匠”,是320一2号。

320一4号名字叫巫松子,今年十八岁,绰号 “神汉”。

320一5号名字叫洪兵,今年也是十八岁,绰号叫“千面”。

320一6号名字叫古升明,他最小,只有十六岁半,绰号就叫“老幺”。

至于我,是320一3号。特长登记是“瞬身术”,我给自己起的绰号就是我的小名,就叫“雷子”。

这样我六个人相互的称呼依次是:鬼手c锁匠c雷子c神汉c千面c老幺。至于这些个外号,都与每个人的特长以及经历有关,不是随便起的

这天洗完澡,夜里就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打坐炼功。但是在这个陌生环境中打坐我又担心别人看了会觉得奇怪。不料向宿舍里看了一眼我自己就笑了。宿舍有六个人,夜里倒有三个人在打坐,分别是我c神汉还有老幺。

而其它三个没打坐的人只顾自己睡觉,也没管我几个人在干什么。千面睡觉居在打呼噜,我刚才见他上楼,不是从楼里面进来的,直接从三楼窗户就进来了。这使我想起了’蜘蛛侠”,千面这小子是个军人,原来是个侦察兵,可是当兵之后违纪不断,半年后特种部队挑人把他选上了,这一次又推荐他来参加训练营。

千面上楼不管是几楼,只要是没有电梯的楼房都是直接走窗户的,有这种“特长”的,宿舍里面也不止千面一个,老幺也很轻松的能办到,不过他比较听话守纪律,不像千面那样调皮捣蛋。

关于老幺,别看年纪小,但是他的特长很简单也让人佩服,就是两个字“武术”。要知道能到这个训练营来,特长就不是简单的特长,所谓武功也不可能简单是练过武而已,一定是非常出色有过人之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之后,整个训练营的人都在一个像大教室般的礼堂中集合。这种感觉很像上课,这是我参加训练营的第一堂课。

一百来号人,大多数是十七c八岁的少年,也有像我这样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在校大学生,当然,我只是一个社会青年。然而大家都很自觉没有人说话,搞得整个大教室就像空的一样安静。每个人坐位事先都安排好了,坐位前面放着一支笔还有一个红色塑料皮的笔记本。

总教官站在讲台上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对本次训练营的简单介绍,除了训练科目没有详细说之外,意思和钟处长说的差不多。他的话很简短,台下鼓掌之后直接进入了正题:“现在进行第一项教育,保密教育大家面前都有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已经写上了你们的代号与编号。以后你们参加什么训练,笔记只能写在这本笔记本上,不许记在别的地方,训练结束后,笔记本要收回,明白了吗?”

“明白了!”台下齐声答道。

教官:“现在打开笔记本的第二页到第三页,上面有三项内容,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把它看清楚,记住了,以后就这么做!”

我打开笔记本,第一页上写着我的代号“雷子”以及编号“320一3”。再打开第二页到第三页,有三项内容,是关于保密工作的。有的人也许对保密工作感到很神秘,总觉得很复杂。但是保密的基本条例在国家改革开放这几十年来都没有变过,都印在这个本子上。这个本子上有三项内容,分别是:保密手册使用办法c保密工作三大纪律c保密工作八项注意。内容并不长,大概可分为以下这么几项:

保密手册使用办法:

1c工作中需要记录的重要机密事项,均须记入保密手册中,不得随意记录。

2c保密手册不得随便携带到公共场所。

3c保密手册内容记事中有误可以删改,但不得撕毁c缺页。

4c不得私自转借他人或传阅,如有遗失立即向主管部门报告。

5c用完后交回主管部门,另行补发,调动工作时必须交回。

6c如交回的旧手册尚须查考,可随时向保管人员借用,用完退还。

保密工作三大纪律:

1c高革命警惕,保守国家机密。

2c遵守保密制度,养成保密习惯。

3切言论行动,服从保密要求。

保密工作八项注意:

1c不该说的机密不说。

2c不该知道的机密不问。

3c私人交往不谈论机密。

4c不私自摘记机密事项。

5c不擅自携带机密文件外出。

6c不擅自同外国人交往。

7c不擅自同在国外的人联系。

8c同敌人的窃密和一切失泄密现象作斗争。

这些东西其实是一切接触机密人员的常识,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打开这个本子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股庄严的情绪,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很了不起的变化——对这个训练营也有了一种神圣感。我看的很仔细,直到很多年以后仍然能将上面这段文字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4,蒙眼训练 教官说三分钟就是三分钟,三分钟之后他命令大家合上笔记本。又说道:“入营前的训话现在完毕,全体解散,以小组为单位参加分组训练,各组将由专门的教官安排训练计划”

军人就是军人,极其讲究效率,整个训话过程不超过十分钟!这要是换作我以前公司的领导,那还不得罗嗦一个上午啊!散会之后,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特训生涯就此开始了。

第一堂训练课是枪械课,一听有枪可以用,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雀跃,都是男孩子,哪有不爱玩枪的。教官将我们分组带入一个厂房中,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枪械摆在那里,黑压压的一大片,在光线的照射下返出油亮亮的光,简直就像个军火库一样,但教官今天不是带我们来打靶的,而是让我们熟悉这些枪械,这让我有些小失望。

教官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讲解了面前枪械的弹道c射程等特性,并且用极快的手法把面前具有代表性的几把枪进行了拆卸和重新组装,我们面前也有着相同的枪械,教官让我们照着他的拆卸组装顺序进行一遍,我们便按照教官的吩咐做了,教官检查了一遍后,马上就升级了训练难度——进行蒙眼组装。

戴着密不透光的眼罩,全凭手感,将面前操作台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件组装成形,而且还有规定的时间,我在心里简直要骂娘了,我可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枪械,这么短的时间内只是组装了一遍,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不过身旁的一起来受训的人员大多数是军人出身,教官下命令后没有一个人发表意见,都乖乖的服从命令,我也只好把话憋在心里了。

这些零件来自于三支拆卸成零碎的枪,一支冲锋枪,一支突击步枪,一支狙击步枪,口径都是一样的。同一系列的制式枪支,有很多零件是可以互换的,不影响使用。

然而同一口径的系列枪支,拆碎了组装,有很多零件可以正常的安装到另一支枪上,枪也能打得响,但是射程和弹道就变了。比如我面前的突击步枪与狙击步枪的枪管,可以交换的装上去,但如果那样的话,狙击步枪在实战中就成了一根烧火棍,因为弹道和射击精度改变导致子弹根本打不中远距离的精确目标。

所以这一项测试,相当困难,不仅要将枪支在规定时间内完全装好,而且不该错的地方一点都不允许错。有些零件手感几乎是完全一样的,这时候依靠的就是一种奇异的直觉。

当我在“训练营”中的实际训练开始之后,才知道原来钟处长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并非全然是事实。像射击c格斗这一类我原来最感兴趣的训练在这里根本不是主要科目,大部分科目是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测试。

比如现在的装卸枪支,教官先讲了枪支的击发原理以及通用构造,现场拆了几支枪。然后就立刻要大家闭着眼睛上台操作,这么短时间内没有过人的记忆或者特殊的天赋是完不成的。

还好以我的修行底子,零件的形状与位置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如果仅仅是闭着眼睛,对我影响并不大。可是现场环境却很糟糕,蒙着眼睛,周围不断传来极大的甚至是很可怕的噪音。一会儿就像有一辆卡车呼啸着向你冲来,一会儿又像一辆直升机在你头顶上降落。如果换成普通人,不要提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项操作,就是站恐怕都站不稳。

最终,我把三支枪都确准无误的装好了,但时间却超了。因为这次集训的人中,军人出身的最多,所以学员们大部分都能完成这个操作,超时的只占了少数,个别的几个人还把枪管装错了。

第一个干净利索完成这项测试的是我们宿舍的鬼手。他几乎没有受到蒙眼和噪音的任何影响,用最短时间不可思议的将三支枪安装到位,比其它人都快了许多,受到了教官的点名表扬,而我们宿舍里成绩最差的就是我和神汉还有老幺三个人了

枪械组装训练完毕后便是激动人心的射击了,但这不是训练的主要科目,甚至没有专门的教官。但是每个小组会有一个成员作为组内的射击指导,教其它人学习射击。

我组内的射击指导就是鬼手,基地有个靶场,每天晚上有两个小时专门对训练营的学员们开放,枪械随便用,子弹不限制,只要你自己不嫌累就行。靶场里有各种距离的胸环靶c全身靶c移动靶c飞靶,甚至还有非常少见的八百米超长距狙击靶。射击是一项组内自由hu一 d一ng,我开枪都是鬼手手把手教的。

鬼手的枪法极其精准,射击的感觉非常好,几乎不用什么瞄准,抬手就能上靶。他曾经跟组里的学员吹牛,蒙上眼睛转一圈,200米胸环靶也能打到八环以内。吹牛归吹牛,但他确实不简单。

鬼手今年二十八岁了,在这个训练营里是最大的,他能进来,多少还有点走h一u én的因素。在他的特长登记上,写的是“空间成像”两个字。

鬼手是一位现役军官,从志愿兵干起,非军校毕业能从战士提干混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说他走h一u én进来的,那是因为他就在这个基地的后勤装备科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都是全国各地飞来的,他双手插兜穿过两个院子就来报道了。

鬼手参军的时候,最早也是某野战部队的后勤人员。他当时的工作是负责部队内所有枪械的检修校验和各种机械器材的保养维护。出于天生对机械结构的精通与爱好,他的工作完成的十分出色。

但是他有一个十分不好的习惯,就是拿到手的装备改装练手。起初各种装备到了他的手里基本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一直没有人发现装备有什么问题。但到了后来,随着对各种装备的熟悉,他开始进行改装,经他的手维修改装的枪械,返回部队之后用起来都顺手了很多。这虽然违反纪律,但大概是他走运,一直没捅太大篓子。

鬼手第一次大出风头是在他们部队的一次射击大比武上,本来后勤部门参加这个射击表演纯粹是个陪衬,但谁也没想到鬼手的表现却让现场观摩的领导们大吃一惊。他射击的准确性c稳定性c连续性十分出色,在各项比试中拿了全部项目的第一,鬼手一高兴就忘了把自己的枪改装回原来的摸样。

结果枪械上缴时发现鬼手的枪跟别人的不一样,这下可坏了,部队装备的制式u qi是严禁私自改装的,这是军队的传统纪律,有不少战士因为损坏枪支或者丢失零件受到了严厉的处分。

最主要的是鬼手改什么枪不好,偏偏要改他用的那支狙击步枪,那时候的军队并没有研制出自主生产的先进狙击步枪,高精度高性能的狙击步枪大部分使用的是进口u qi,价格相当昂贵,几十万一把也是很正常的。

当时的几十万对普通人是什么概念?可是鬼手恰恰改了这么一支枪,虽然据他自己说射击精度和击发稳定性都提高了,可是军纪人员可不管他这一套,他要被送到军事法庭,很可能要坐牢。

恰恰在这个时候,某新组建的特殊任务部门到部队来挑人。这些人挑人的标准很怪,到部队不看谁表现好,而是先把违纪纪录翻出来,看谁平时违反纪律的次数最多,在这个名单里挑人。结果挑来挑去把鬼手挑走了,也算躲过了一劫。被分配到这个基地装备部工作,经常可以大展身手改装各种装备。

鬼手是个改枪的高手,改装的手艺无可挑剔,所以大家给他的外号叫“鬼手”。当然鬼手的特长并不仅仅局限于枪械。他对于一切复杂的机械构造几乎有一种天生的热爱与精通。据说无论多么复杂的一张图纸,只要他看上几眼,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能浮现出一个完整的空间结构。所以他的特长是“空间成像”。

鬼手就在基地里工作,和工作人员都很熟,连带我这一个小组都占了不少便宜,比如食堂做菜的大师傅经常私下捎点好吃的。也难怪食堂的人对鬼手有好感,就在我们参加训练营没几天,鬼手和同组的锁匠就帮食堂干了一件“大好事”——他们把食堂的一辆旧的半截美用两天时间改装成了性能出色的山地越野车。

我也看见了那辆车,看上去像个站起来的大章鱼。从表面看,四个轮胎被架空换成了重型运输车的大轮胎,传动主轴与排气管也换了,至于内部怎么改的就不知道了。这种车走山地到几十公里外的集市上买菜十分方便,食堂的师傅当然喜欢。如果这辆车跑到滨城市的市区里,恐怕没走多远就会被交警拦下来扣车罚款,但在这个地方却没人管。

提到开车,我的训练科目中也有驾驶技术。我不知道驾校是怎么教人开车的,大概是从一档起步开始吧?但是训练营里学车,第一项训练居然是——偷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5,神奇的室友们 开车之前先学偷车,而且要在最短时间内搞到一辆车,这大概和执行特殊任务有关,因为你在需要用车的时候不可能总是有车。最简单的撬车锁,就是用一根探条沿着车窗玻璃下面那条逢伸进去,拨一下就可以了,这和一些岛国警匪片中的镜头一模一样。当然还有各种复杂的车锁,技巧不一。

我对kāi su一不是很擅长,勉强及格而已。教官说,其实以我的特长和特点没必要这么麻烦,利用速度加重力就能把车窗玻璃打碎了,直接进去拆线点火就是了。但这样就成了抢而不是偷了。这项训练鬼手的成绩很好,但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我组的锁匠。锁匠和鬼手的特长类似,也对一切机械构造有一种神奇的天赋。他的登记特长很古怪,叫“机关”。

我一组的都怀疑锁匠的特长和家族遗传有关,因为据说他家祖上是盗墓世家。真正的盗墓高手,干的可不是倒斗摸金这种小打小闹的活。古时大墓机关重重,各个时期各个地域都不一样,有些机关简直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如果不是特别擅长于机关研究,往往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锁匠的特长也在于一双手,他的手感十分敏锐。他自己曾经跟我吹牛,什么东西只要他碰过,就能记住,而且还能照着样子仿造出来,我们一开始不信,拿了好几把钥匙让他摸了一遍,前后不到五分钟这家伙竟然用一把铁矬分毫不差的制造出了复制品,让我们大开眼界。他这特长和鬼手对了脾气,他俩成了宿舍里最好的朋友。

当然锁匠不是个盗墓贼,那已经是他爷爷辈的事了。锁匠十八岁那年就顶替他父亲到工厂里工作,没几年就取得了八级钳工的职称。大家要知道,技术工人种类,像电工c木工c车工最高只有liu ji,唯有钳工是八级,因为钳工操作技巧要求非常高。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钳工高手的表演,比如在手表上放一张白纸,一大锤下去,把白纸带起来,表盘不碎!

锁匠如果老老实实做个钳工也就罢了,可是他也有一个坏习惯——kāi su一!什么锁难开他想开什么锁,据他所说他就没碰着打不开的锁。而且他kāi su一也不用什么专用工具,就地取材,拣着什么用什么,就能轻松打开一把别人打不开的锁。这么说锁匠应该算是一位神偷了,可是他并不是小偷,只是有这个爱好而已。因为这个爱好他进了很多次局子,还成了他们那个小县城的名人。正因为如此,他被推荐到这里,来这里之前,是从派出所接出来的。

偷车训练的时候,锁匠没有用教官给的工具,用了一根曲别针掰直之后,就把现场做教学样本的所有车门都打开了,教官告诉他不用参加这个训练了。锁匠名子也跟锁具有关,叫王金锁,特长又这么古怪,所以外号叫“锁匠”。

蒙眼装卸枪支的测试中鬼手与锁匠的成绩都不错。其实我们还有不少别的科目是蒙着眼睛训练的。比如说在一个大房间里,给你一个拍子,在蒙着眼睛的情况下,让你击打各处飞来的小球。我不清楚这项训练是在训练什么能力,据教官说这是在测试每一个人的直觉反应。

为什么要蒙着眼睛?因为眼睛是人最重要的感觉器官,人所接触的外界信息有百分之七十都来自于视觉。对视觉的依赖往往会影响其它方面生理功能的发挥,同时在特殊情况下也容易产生判断上的误导。显然有很多训练是针对在各种情况下综合判断的准确性。

当我接触“闭眼击球”训练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能感知到身体周围的很多种波动,这和我打坐入定后身心与外物感应的状态非常相似,因此我这项测试的成绩很好,几乎没有小球能打到我身上。

训练中我没怎么用拍子去挡,微一闪身就躲过去了,本来我以为自己能拿到这个项目的第一,但令我吃惊的是,有好几个人成绩跟我一样优秀,但他们看上去明显不是修行人,只是普通人。

如此说来,有很多异于常人的能力,未必就是要从修行中获得,现在我接受的这种训练就很特殊也很直接,世间万物有相通之处。达到一个目地,进入一种状态,有很多种方法,而且可以互相作为印证。

参加训练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在这段时间,除了平时的训练,我仍然坚持每夜打坐修行《九霄云雷论述》。之前已经说过,一个屋子里六个人,有三个人夜里打坐。老幺的时间最短,坐一个小时左右也就躺下睡了,神汉的时间最长,他几乎是彻夜长坐不卧。而这里每个人都是异于常人,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有经历过修行的人,很难理解这种打坐的境界与妙处,用语言也很难描述出来。勉强的说,就是在打坐中已经离开了身体但又不是离开了身体,而是退到了自己体内,在自己的身体内成就了一个小天地,有能量的意识按照周天路线在体内运行循环。

我经过几次神气衰竭的凶险后,身体的恢复速度早已比一般的修行者要好的太多,前后半年这一系列的波折和折腾,总算是因祸得福,所谓的凶险仿佛也像是机缘一般。

这一天夜里,我终于修完了《九霄云雷论述》上的所有功法口诀,修为也到了新的境界。这种修完并不是说这本功法我已经彻底的完成了,而是需要以后不断的研修精进才能达到融会贯通,功法知常的境界。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走到院子里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清晰起来,不是眼睛看上去清晰,而是自己神识中的感应。我感觉到了自己发生的变化——当一个清晰的“自我”被剥离显现出来之后,你才能清晰的感受到与“我”对应的“外物”。

院墙的一角有一块青色的小石子,看见这块小石子,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无名的那对赤焰双刀。无名曾给我做过一个示范,她曾经用手指一指路边的一块石子,石子居然能在地上按照她的意思滚动起来,当时无名告诉我这是道法中“御物”的手段,如果真气足够充沛的话是可以驾驭任何东西的。正如无名的赤焰双刀一样,那是很沉的一对铁器,普通人的力气勉强能提的起来,但是却抡不动几圈,可无名却能运用御物的法诀将其使得神出鬼没,我觉得神奇无比

现在,我突然也有了这种能够操控石头的感觉,突然间来了兴致,我伸手指向那块小石子,心念动处,我与那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之间突然有了某种感应,我觉得可以用心念神识去控制它。我轻轻一招手,那块石子在地上滚了两下,腾空跳了起来,直飞向我的手中

这是无名曾经演示给我看的法术,她没有真正的教过我这种功夫的口诀,她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一次修炼后自然而然就会了。而当我的修为到了新境界之后,居然也是自然而然的就会了!正在我为自己又多了一项新技能而高兴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块石子本来应该飞向我手中的,现在居然在半空中停住了!

这种景象很诡异,你可能看见一只鸟在天上飞,但这只鸟不可能是停在那里的!你可能看见一架直升机悬停在空中,但直升机是因为螺旋桨转动吹起的气流。很少有人看见一枚石子停在半空中不动!

这不是我与石子之间失去了感应,我清晰的感受到它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它的来势仍是要飞到我的手心,但就像被什么力量挡住了,悬浮在空气中滴溜溜乱转,而此时,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

我一回头,看见同组宿舍的“神汉”就站在自己侧后不远的地方,伸出一只手,五指前张,正对着那枚石子——那阻止石子的力量居然来自于他!他看见我发现了他,对我点头笑了笑,收回了手。他一收手,看到我依然正面对着他,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喝道:“雷子,快闪开!”

他虽然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我没闪开!那枚石子就在他收手的同时,来势如电,像一枚子弹一样正打在我的后背上。很难想像一枚石子的力量会如此巨大,我就像被铁匠铺里的大锤猛击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向前冲出几步,差点没扑倒在地上!

神汉赶紧上前扶住了我,一手抚着我的后背问道:“怎么样?雷子,你没受伤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难道从来没有和别人出手斗过法?”

我站直了呼吸几下,没有受伤,告诉神汉自己没事。神汉笑了:“真是好身子骨,如果换了别人,不打个筋断骨折才怪!”

我不解的问:“怎么一枚小石子力量如此强大?”

神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是跟谁学的法术?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这种道家御物的功夫,所御之物包含极大能量,一枚小石子打到你身上不是石子的力量,是你自己的力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6,湘西赶尸匠 听神汉这么解释,我倒是想起来无名曾经说过,用御物之法去拣一枚石子,所用的是平常情况下千百倍的能量,也就是说刚才那一下相当于几百枚石子打在自己身上。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也是今天刚刚学会的,还不熟练神汉,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修行人吗?”

神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是修行人,我看我们屋只有我们两个是修行人,鬼手他们都不是。我刚才看见你出手御物,忍不住也伸手试一试,没想到你这么没经验,差点受了伤对了,你是不是学道术的?”

真是遇到同道中人了,看神汉比自己有经验多了,正好可以请教请教他,顺嘴就说道:“我是学道术的,你也是吗?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术?也是御物?”

神汉摇了摇头:“我不是学道术的,我不是你们这些门派中人。我刚才用的术法不是道家的御物,而是‘驱物’,是我们家传的功夫。”

“驱物?”

神汉:“对,那是另一种术法,和道家御物类似但不同。在道家御物功夫中,一物只能有一御,只要你的神念不断,别人控制不了同样一件东西。但我们家传的驱物法术不同,另有一套操控的法门,具体就不能多说了。”

神汉说具体不能多说,也是修行界的讲究,我也不可能多问他家传的秘法。神汉说着说着又笑了,他接着道:“在我们一个宿舍中,我就碰到你这么一个修行人,没想到你却是最没经验的刚才那枚石子,换成鬼手c千面或者老幺他们几个,谁都能事先躲开,恰恰是你没躲开!亏你特长上还写着瞬身术。”

我被神汉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本来我施展御物法术去催动石子,神汉在我身后施展驱物法术挡住了空中那枚石子,但石子还在我自己的控制之中。我一转身,他收法,而我居然把石子给忘了!这要是真的与人斗法,可是大忌!

这也不能怪我,我自从修炼以来碰到的都是比我强上不知道多少倍的牛人,像罗刹教的降头师哈辛c巫毒教的瓂得魔王c还有那个南僵王张勇,不用说斗法了,这里面哪一个出来都能把我踩在脚下。

我和神汉说话间,其它的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走出了宿舍楼,神汉摆手道:“这里大多数不是修行人,我们就不要讨论术法了,有机会再切磋吃饭去吧。”说着话转身走向了餐厅。

看着神汉的背影,我心里微微一动,刚才伸手试法,我感觉到他的修为未必在我之上,但我却缺乏与人相斗的经验。神汉刚才说他用的是“驱物”的法术,这种功夫我隐隐约约听说过,与胖子闲聊的时候提到过,接近于巫术。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神汉的来历——“神汉”这个代号,是最形象不过的。提到这两个字,恐怕会想到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职业——赶尸匠,与那南僵王张勇的手段差不多,都是操纵死人,只是人家行的是正道,并不害人。

神汉不是汉族,他是苗人。他家世代住在湘西乌龙山区,有一部很有名的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描写的就是解放初期的湘西山区,但是这部电视剧里没有提到神秘的湘西赶尸风俗。

神汉说他的爷爷以及祖上都做过赶尸匠,而实际上,他家祖上是部落里世代相传的巫师。他们家传没有什么别的道法,只有一样——驱物。我不知道驱物与赶尸之间有什么联系,反正神汉从来没有赶过尸。

解放之后,赶尸匠这个职业就逐渐消失了,到现在人们也没有搞清楚其神秘的内情。究竟是骗人耳目还是确有其事,我也说不清。到了当代,苗人村落里早就没有了世袭的巫师,但神汉家传的秘法还在,他是和父亲学的,他父亲是和他爷爷学的,将来说不定还要教给他儿子——如果他有儿子的话。

神汉之所以被选拔到这个训练营来,纯粹是个意外。那是因为他们村发生了一件事情。村里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婆婆去世了,去世之后子女清点遗物时发现这位老婆婆藏了几十年的一大批珍贵银饰不见了!几个媳妇之间互相吵了起来,都指责别人偷偷拿走了。

苗人的传统银饰非常精美,包括银冠c银披c银佩等多种饰物。往往是历代相传,很多是珍贵的文物与工艺品。这家估计是旧社会的大户人家,那位老婆婆的藏物中好东西不少,拿出去卖很值钱,所以几个媳妇早就有争抢之心。现在人死了,东西不见了,那还了得!

老太太和二儿子住在一起,因此二儿媳的嫌疑最大,可是她指天发誓没有动过婆婆的东西,而其它的人又不相信。结果二儿媳逼的没办法,跑来找神汉的爷爷,也就是村落里过去的老巫师,希望巫师能够出面还他个清白。可是神汉的爷爷经历过建国后的多次运动,早就吓怕了,哪还敢再听别人提巫师两个字,带着儿子躲到山上砍柴去了。

后来那一家人越闹越凶,闹的二媳妇要上吊,还好被人救了下来。当时神汉也在场,他年纪小不太忌讳这些世俗舆论,又实在看不惯这家人闹下去,就出手帮忙。他当时走到灵堂中,告诉那家人不要再闹了,他试试问问那个老婆婆东西在哪里。

神汉是老巫师的孙子,村里人都知道,他一说话别人都安静了,看他怎么办。神汉要人取来一碗清水,然后将一张纸蒙在老婆婆的脸上,含了一口水,朝天喷了一口。当水雾落下来打湿那张纸的时候,纸突然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吓得退到了四边。这时神汉伸手一指老婆婆,那死去的老婆婆突然从灵床上坐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指着屋角的一个方向。神汉收了法,老婆婆又躺了下去,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后来那家人在老婆婆手指的那个屋角,撬开地砖,果然发一了一个xiāng zi埋在地下,xiāng zi里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这件事情如果就在山村里发生,人们当奇闻异事议论议论也就过去了。可不巧的是,正好有一个旅游团路过,还有当地媒体的几个记者跟随旅行团采访什么生态游,目睹了这件事情,还给拍了下来。

记者回去之后,将拍摄的结果交到了电视台,制作好的节目却被上面压住了,没有让播出,据说是这种事情不适合宣传。但是不久以后,有人就找到村子里,点名要见神汉,亮出证件都是上面来的重要干部。我不知道那些人找到神汉家里都说了什么,估计和司令员对我说的话类似,所以神汉也送到这里来了,而神汉的特长登记上写的正是他的本领“驱物”。

训练还在继续,很快我们就接触到了最感兴趣的一项内容——格斗。我虽然在没进到训练营时利用快速灵活的身法和反应zhi fu了几个人和几头恶鬼,可迄今为止我所学的都是功法和口诀,无论是我那个便宜师傅南僵王张勇,还是神秘的shā sh一u无名,他们都没有教过我真正的格斗术,此次的训练无疑是很符合我胃口的。

训练很特殊,有两个教官分别教我他们两种截然不同的格斗技巧,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两个教官之间互相谁都不服谁,都认为对方教的是歪门邪道。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个教官都姓丁,我们称之为老丁教官和小丁教官。

小丁教官教的格斗不叫格斗,而叫防卫与攻击技巧。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没有让我他们动手,而是把他们带到一个模型室里,模型室里有两个真人大小的人体塑胶模型——一男一女,都是的。我们差点以为教官要讲生理课,纷纷对那个做的很精致的女模型观察的很仔细。

结果教官教的却是怎么shā rén!人身上有多少个部位受到什么样的攻击可能致命?有多少个部位受到什么样的攻击可能暂时丧失抵抗能力?什么样的攻击可能导致永久伤残?什么样的攻击可能导致重伤但是可以治愈?这是第一课他讲的内容,接下来的内容令人不寒而栗!

他所介绍的种种攻击技巧既不复杂也不高深,简单但是绝对有效而隐蔽,令普通人几乎无法防备。比如说有一节课,他专门讲了怎么利用自己身边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的东西去shā rén!比如说我们手里拿的那支笔,去掉笔帽,笔尖向前握在手心,大拇指与食指抵紧,露出大约一寸左右的尖端。就用这一截露出的笔尖发力突刺人身上大约七到八个部位,都可以一击致命。这里要求的技巧并不是特别高,普通人也可以完成,关键是绝对的冷静与冷血。要快!要准!要稳!要狠!要不动声色,要若无其事,要毫不犹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7,老丁和小丁 按照小丁教官所教,平常很多东西都可以用来做shā rén利器。而且有些时候在闹市中shā rén还可以很方便的得手再不引人注意的扬常而去。我平时用的铅笔刀c茶杯c钥匙串甚至老幺的一根竹制牙签,都可以给别人造成致命伤害,这些东西就不能详细介绍了。还好这门课只有学习没有测试,当然也没法测试。

但是小丁教官的课让我很是感慨。感慨的是人的生命与身体原来如此脆弱,轻易的就能夺走与伤害!当然小丁教官讲的并不完全是刺杀,还有防卫,包括保护自己和保护他人。就是在这个课堂上,我才知道保护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隔离接触,因为来自他人的突然袭击实在是防不胜防。

我在diàn yg电视中看见shā sh一hā rén往往都离老远端个狙击步枪。实际中的刺客很少采用这种手段,如果要这样shā rén,那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防范狙击手,都有一套完整的措施,比如控制行进路线的射击角度,控制周边地区的制高点等等,而且狙击本身也受到很多条件的限制。反倒是擦肩而过的人群最危险。所以保护一个人,最容易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有的是理由避免与普通人接触,最难保护的是一个普通人。

小丁教官的课程中也有格斗,但他所讲的格斗十分简练,往往一个动作就分出胜负,交手的人非死即伤要么就是丧失抵抗能力,与平常所见的打斗完全不同。据我组的千面说小丁教官一定是在国外受过训练,因为这种训练千面在特种兵部队也接受过,比我现在所受的训练要系统。

小丁教官虽然讲课的内容凶狠冷酷,但是他这个人却非常随和,对学员们态度也都不错,见到谁都笑呵呵的,一脸无害的表情,很容易接近,看上去也愿意让他接近。所以学员们跟他关系都不错,平时也都爱和他开个玩笑什么的,也没见他生过气。

别一位格斗教官老丁就不一样了。老丁是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大汉,平时总是板着个脸,看人的时候目露凶光,让人不自觉的就想离他远点。老丁教的内容和小丁完全不同,他主讲的内容是控制与擒拿,主要目地是尽量减少伤害的情况下zhi fu对方。现在武警部队与jg chá学校接受的格斗训练主要内容大都如此。

老丁和小丁之所以有矛盾,和他们讲授的内容有关。小丁教官对老丁教官的擒拿技巧很看不惯,据小丁教官说格斗中有一种说法叫“逢拿必打”,很难在同等情况与同等力量下拿住一个拼命挣扎的人,哪怕是一个女人。jg chá能够一对一zhi fu歹徒,往往都是因为歹徒心里面首先有了畏惧。如果碰到穷凶极恶的亡命分子,仅仅接受过擒拿训练的jg chá就很危险了,有不少执行任务的公职人员吃过这方面的亏,甚至还光荣殉职。

小丁教官讲的很有道理,擒拿术对付普通人可以,但是用来对付像我们一样接受过小丁教官训练的人恐怕就有些难度,这些我自己都有体会。尽管这样,但这门课程还是要学,而且对完全没有格斗技巧的我来说,学习的时候是很有收获的。

老丁教官给我们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同样是把大家领到了一间模型室。教室里只有一个模型,但看不清是男是女。因为这个人体模型没有皮肤,只有骨骼和肌肉。开始的时候,老丁教官详细的讲解了人体每一块骨头和肌肉能够hu一 d一ng的方向和范围,每个关节转动的死角。在这个基础上,详细分析了人在各种状态下肢体hu一 d一ng的限制区域,以及保持重心的支撑区域。

这种训练要求我他们把人看成一个立体。比如你看见了一个大街上行走的人,一眼看上去脑海中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一个阴影区域,这个阴影区域正是擒拿或格斗中需要利用的位置。当然,如果他手里拿着刀c棍子c手抢,情况又有所不同,这些都要经过专门的针对性训练。

老丁教官的这一套训练非常复杂,但也有很多有意思的小讲究。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两个人打架,你从后面抱住一个人,应该抱什么位置?普通人可能会选择当胸抱住,有人可能会学diàn yg当中从后面去勒脖子。但是从控制的角度都不对,首先你不是想杀他,其次你是想控制他。正确的位置应该是抱在腰以下,总之要比他的身体重心稍低一点,如果你抱在身体重心以上的位置,对方很容易挣脱反击,你也不容易把他放倒。如果你在大街上看见一群人扭打在一起,看出手就应该知道是外行还是内行,这种观察力很重要。

老丁教官教的最重要的一项训练是擒拿与反擒拿。这项训练需要有对手上台做演示。教官翻了翻大家的名册和特长之后,十有上台和他对练的人都是鬼手——谁叫鬼手在训练营中的资格最老呢!看着鬼手一次又一次的被教官扭住,放倒,台下学员们还一阵阵的鼓掌,真他妈的倒霉!

教一个新的套路时,往往每个人都要上台让教官试一下,除了鬼手外其他人也上台很多次,但这里有三个人上台一次后教官就再没有让其上去过,这两个人分别的千面和我们组的老幺,最后一个人就是我了。

千面是个农村人,但是他们村大部分人除了平时种田之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营生——四处杂耍卖艺,相当于民间的马戏杂技团。这一种杂耍班子现在很少见了,但过去有不少,基本上都以村落家族为单位。

千面所在的村子叫罗家村,他们村里这个杂耍班子就叫罗家班,他爷爷曾经是这个罗家班的班主,直到包产到户这个班子解散前。他从小就跟着班子里的大人学习各种杂技以及种种锻炼身体的基本功。千面在这一方面表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弹跳c支撑c平衡等技巧自不必多说,他还学会了一种非常少见的技术。杂技团中本来就有传统的钻圈之类的柔术表演,有不少人的筋节是从小用特制的药水泡开的。但千面这种能力几乎是天生的,一学就会。

现在有人练瑜迦,可以把脑袋钻到裤裆里去,杂技团有表演柔术的,可以后仰下身从地上叼起一朵花。这些对于千面来说都是雕虫小技,他的特长可以用武侠小说中的“缩骨术”来形容,真的是那么神奇。

他全身上下的关节骨骼,都可以自如的灵活控制,除了脑袋上的颅骨之外。可以这么说:墙上不论有多小的一个孔洞,只要他的脑袋能探过去,全身就能钻过去,一点问题没有!而他恰恰长了的个小脑袋。

千面的神奇之处还不止于此。他还能在短时间内控制自己身体内各条肌肉的形状。不要小看这一点,这就意味着他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能力——模仿。他可以对着镜子揉自己的脸,使自己的面部特征接近于一个熟人的样子,如果在视线不清楚的情况下,还真容易被他蒙了。更要命的是,这小子小时候还在杂技团学过口技,不仅样子能模仿,连说话的声音都能模仿。虽然这种模仿只能持续几分钟,但很多情况下已经足够做很多事了。

千面刚刚成年的时候,农村实行包产到户,家家户户都忙着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罗家班也就自然而然的解散了。这小子学了一身本领,又有这么奇怪的天赋,再加上缺少管束,在乡间偷鸡摸狗的事情干了不少,成了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少年。他父母怕他成天游手好闲的生事,托了一个在武装部工作的亲戚帮忙,把他送去当兵,希望人民解放军好好管管他儿子。

千面参了军,刚开始的时候还算老老实实,可是半年后他就犯了一个大错误。这个错误甚至整个军区的人都听说了,人人听了都憋住了想笑又不好笑。原来千面有一次溜到了驻军医院,模仿他们部队一个副师长的样子和一个小护士套近乎,还和人家亲嘴了!

千面自己说就是想知道和女人亲嘴到底是什么滋味,还有就是想见识见识那个平时总是板着脸的小护士见到领导是什么态度?这下他知道dá àn了,却闯了大祸!违纪处分自然是不必说,他能够继续当兵还多亏是特种部队挑人救了他,这一点倒和鬼手的经历很相似。军队特种部队挑人向来是从军队中调皮捣蛋分子中筛选,因为仅有常规思维没有突出创造力的人是不可能完成特种作战任务的。千面虽然调皮捣蛋,但各项军事素质确实过硬,让特种兵部队挑走了。

千面这次来参加这次训练营,就是因为他的特长才会被推荐,所以大家把他的代号简称为“千面”。

千面在擒拿训练时只上台了一次,老丁用尽所有办法都没有拿的住他,因为他的身体关节实在是太诡异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让他上过台试炼。至于我和老幺为什么只上去了一次?那是因为我俩的特长对老丁教官来说太特别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8,暂别 我的特别之处就不用细说了,利用无名教我的功法口诀,老丁教官在台上根本就拿不住我,只要他一动我总能在他即将碰到我时躲开他的手,老丁教官显得很没面子,只让我上了一次台。

而另一个人老幺,他在组里年龄最小,而且默默无闻不爱说话,老丁教官在第一天上擒拿课时就先让他上的台,结果却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那天教官教了个新动作,叫大家一个一个上台和他对练,也就是要大家体会是怎么被他放倒的。老幺上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腼腆,教官为了鼓励他,多余说了一句话:“老幺学员,你不要害怕。这个动作就是告诉你怎么让对方在正面对抗的情况下失去重心待会儿我动手的时候,你不要犹豫,可以尽可能的反抗”

之所以说教官这句话多余,因为老幺在训练营里是出了名的听话,教官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所以他真动手了。两人在台上身形一相错,教官根本就没有抓住老幺,他一转身就绕到了教官的身后,教官再转身拿他的时候,老幺一挥手,似乎只是带到了教官的衣角,老丁教官魁梧的身躯就飞了出去。

老幺出手还是有分寸的,他没把教官摔成怎么样,而是在空中转了两个圈落在屋角另一侧的一个垫子上。教官身手也了得,落地拿桩站稳,总算没有太丢脸。当时在台下我看见了心里就是一惊,难不成又是什么道法。

后来我知道了那不是道法,而是内家拳术!现在看老幺这一挥手,简直是非同凡响。难怪他的特长登记是“武功”。没想到这个只有十六岁半的孩子,身手如此了得!见他的出手,单凭功夫这一项恐怕组里没人是他的对手。当然了,能来到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是白给的!

老幺的背景非常简单,他没有其它那些人那么复杂精彩的来历,他的武功是家传的,老幺的爷爷名子叫古八川,人称八爷,是东北一带有名的战斗英雄,自抗日战争起就加入了抗战队伍,杀敌无数,立下了赫赫战功。老爷子师承清末皇宫的一位大内高手,而他的师祖则是京津一带著名的武术家,这个师祖曾经拜过一个师父,那便是大名鼎鼎的八卦掌创始人董海川。

从我进入训练营的第三个星期开始, 训练营里针对我们的能力测试就不再进行了,而教官们的各种培训也没有更新的内容,听鬼手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些人可能要进行分组考核了,教官会根据前期我们的训练结果和能力测试结果分别跟我谈话。

对于考核,我还是蛮期待的,一回想起丁力曾经跟我说过的为国效力四个大字,我就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心想这次的考核我一定要通过才行。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几天的训练内容大多都是重复前期的教学内容,不过难度提高了,增加了各种复杂的因素在里面,提高难度的原因也是让学员在各种危急情况下都能做出及时的反应和判断,保证任务的完成和自身的存活率。

就在我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大家刚刚回到宿舍,就有教官派来的战士进来通知我和神汉去一下总务处。我和神汉都很好奇,问那小战士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其他的为什么不一起去呢。那战士说这是教官的命令,教官没交代,他也不知道具体原因,让我俩去问教官好了,我和神汉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膀只有跟这个战士走了。

总务处设在训练营的最里面,有一排临时搭建起来的军用帐篷,最后的一间帐篷便是总务处了,我和神汉在小战士的带领下十分钟以后就到了总务处的办公室中,这次集训的总教官正在等着我们俩。

我和神汉进屋后,总教官示意我俩坐下说话,那小战士还给我俩分别倒了一杯水。总教官从桌子上翻开了一叠文件,看了看我和神汉说道:“雷子c神汉,根据前期的训练结果和测试结果,组织上认为你俩需要到更为适合你们能力提高的地方去继续进修,所以今天结束谈话后,你俩回宿舍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会有人把你们送到下一个训练地点的。”

嗯?什么情况啊?这教官说话非常干脆,直接就把组织上对我和神汉的安排进行了通知,连原因也没有多说,我和神汉听后一脸的茫然,正待询问缘由,结果这总教官直接一摆手说道“不要问原因了,既然加入了集训队,你们也算是军人了,服从上级命令是你们首先要学会的,知道吗?你俩的特长和能力同其他人不太一样,需要到更为合适的地方去训练,加以提高,这样才能更好的为组织效力。这次被选中到那个基地中的人也不止你们两个,相同的话我不会再继续重复,马上会有其他的学员也到这里被通知,时间很紧,就不跟你们多说了,有什么问题去问你们下一任教官吧。”

总教官这番话说的非常快,把我俩的疑问都推给了下一任教官,让我和神汉来不及问什么就被下了逐客令,我俩从进到办公室再从出门前前后后没超过两分钟就被小战士送回了宿舍。

我和神汉被分出了小组的消息让宿舍里的其余四个人炸了锅,大家都很舍不得我和神汉的离去,我们年龄相仿,脾气相投,都是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大家在一起训练起就寝起打闹早就习惯了,上头这种突然下达的调令让大家很是不解。

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了很多关于为什么教官单单让我和神汉调出小组而不是别人,也许正是他手中拿着的那摞文件,别忘了神汉可是神秘的赶尸人,还会驱物的巫术,应该算是修行人。而我的资料上也写得很明白,曾经在道观中生活了十年,修得一些浅显的道法,后来在抢险抗洪中表现神勇,救了包括司令员在内的一干群众而被军方注意。

紧接着我又引出了南洋罗刹教的降头师哈辛,并联合胖子把这家伙逼得放弃自身炉鼎召唤了魔王瓂得,尽管最后是秘勤局的一众和尚们出手镇住了场面,但跟我和胖子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后来胖子闪人了,前期的所有功劳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就在前段时间,秘勤局档案中恶名昭著的南僵王张勇终于被诛伏法,我雷鸣在这个魔头的眼皮子底下苟活了半年之久,竟然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而且在对其的战斗中伤其本体,为工作队的其他人赢取了宝贵的对敌时间。

这一桩桩的事情在总教官的资料上写得明明白白,我估计他们应该把我和神汉这种地道的修行人归为了一类,如果说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顶多是算是个刚刚窥见修行路径的门外汉,凭着陆老道留给我的《降妖伏魔图录》和无名教给我的功法口诀,有两手驱鬼捉妖的小手段而已。

但我跟随南僵王张勇的那半年时间却让我真正踏上了修行的大道,张勇悉心传授我《九霄云雷论述》填补了我手中那本神霄雷法残券的缺失部分,增强了我对敌的手段,并为我准备各种天材地宝进行药浴,使我脱胎换骨,让我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充满着活力。张勇有意的精心栽培,让我在修为上快速的成长,这一切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完美,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耗费如此大的心血和精力准备好的炉鼎,到头来却成全了我自己。

而反观宿舍中的其他人,的的确确与我和神汉不太一样,如果单论军事技能和理论知识,无论是锁匠c千面c鬼手甚至是老幺都要比我和神汉强,但这几个人如果与我和神汉比修为的话,估计一起上也不会是我俩的对手,这在前期的一对一对抗训练中已经有了结果。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神汉说了,神汉也觉得我分析的有些道理,但一想到此次分别后一个宿舍中的六个人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时,心里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大家的心里都充满了对离别不舍的情绪。

最后还是鬼手打破了这种分别的气氛,他大喝一声,一群软蛋,又不是生离死别,一个个娘们唧唧的,真t不爽。雷子和神汉被选到另一个地方训练说明他们俩的能力和我们不一样,有了更适合他们能力提升的地方我们应该替他俩感到高兴才是,人生路长着呢,这才哪到哪,说不准我们以后还有组队训练的一天呢。

鬼手这番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像是发泄一般,大家听了他说的话也不再愁眉不展,心情也好了起来。不过鬼手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倒是灵验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反正明天我和神汉就要被送走到另一个地方进行训练了,大伙也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了,鬼手和锁匠和食堂师傅混的熟,两个人去食堂弄了几瓶酒回来,一个宿舍六个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喝到半夜,算是为我和神汉践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9,秘勤局直属 第二天一早,我和神汉拿好行李和宿舍里的伙伴一一告别,然后就被一个小战士带出了训练营。我没有什么好拿的,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神汉倒是有好多零碎,拿了三四个兜子。

我和神汉被带到了训练营的大门口,瞧见那有一辆绿色的丰田吉普车,两排座,宽敞极了,在仔细一看丁力居然也坐在车里,他看见了我,按了两下喇叭。看见熟人,我自然也是兴奋极了,冲到他面前大声喊道:“丁力大哥,又遇见你了,真是太好了。”

神汉没见过丁力,只是点头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就观察起来面前的这辆吉普车了。神汉是从湘西山里出来的农家娃,家乡里哪会有这样的越野车,平时都是在电视里才能看见,此时见了也是很好奇,不停的打量着。

因为我和神汉都已经在训练营里呆了一段时间,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丁力这次没有再对我保持神秘。他说他所在的部门统归属一个叫做秘勤局的组织管辖,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部门,处理的事情,也是许多神秘的事件和人物。

一般来讲,像是盗窃c抢劫c持械斗殴c绑架等这样的常规刑事案件基本上都用不到他们,但是一旦发生了类似于张勇这样的人物和事件,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到场,维护国家c以及人民群众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因为神秘,所以选员也十分慎重,除了必要的政审之外,还需要进行入岗之前的培训。我和神汉所在的训练营只是一个初审的阶段,根据个人的能力和测试结果来判断未来应该安排在什么岗位。而今天被接走的学员也不止是我和神汉两个人,我往其他的地方看去也有其他组三三两两的学员在依次被接走。

丁力说我和神汉的测试结果比较突出所以才被单独提了出来,而这次被送去的地方是一个提高班,是专门对修行人进行训练的一个学校,而且是秘勤局的人才储备基地,进了这里面的人以后很大的机会被选入为秘勤局人员,即使考核不通过也可以留在相关的政府部门任职,是一个修行人都眼热的地方。

学校对前来受训的学员会因材施教,通过层层的选拔和考验后,进行最终的评判,然后分配工作,派遣任务,这是一个十分有必要的过程,即便是神汉这种被点名出来的人物,或者像我这样托了关系c走了h一u én的家伙,都不可落下。

听丁力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此次我和神汉被从宿舍里单独调出来,大多是因为神汉的原因,这小子的修为确实挺强,是属于不传秘术的那种,而我也就是一个陪衬,要不是丁力在后面使劲,估计我也不能有这个待遇。

丁力说完后冲我笑了一下,说这车是军区的,他也是专门借过来开的,我和神汉一坐好,丁力便油门一踩,车子就朝着远方驶去。

我和神汉坐在吉普车的后座,通过透明的车窗往外面看,才发现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偏僻山区。丁力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七拐八拐的开了将近有一个小时,我们才从茫茫的山野中出来行驶上了沥青路面。

随着qi chē的一路奔驰,路的两旁开始逐渐出现了好多好多的房子,都是那种红砖砌成的,林立在道路两旁,路上也有了骑着自行车的行人。再往远处看,在西边靠河边的地方,有根非常高的烟囱,上面有白色的烟雾吐出来,好像是巨人的手臂,直指苍穹。

我原本也是个山里娃,可这些年在城里工作的原因,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对这一切都不怎么陌生。反倒是神汉对于这山外的世界觉得很新鲜,这儿虽然远处还是有山,但是平地却远比他的家乡多得多,到处都是房子和人,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自行车cqi chēc马车还有好多大大的铁门,让神汉感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看。

瞧见神汉东张西望,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丁力就笑了,说这个地方,只是个小城市,你们是没有去过首都,那里可是祖国的心脏,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房子和工厂,气派极了。

车子出了城市,开始朝着郊区行驶,道路两边的房子越来越少,而田地却越来越多,这会儿是冬天,地里面的土冻得硬邦邦的,田野里一片灰冷,前面的道路也开始变得曲折起来,转来转去,最后又进了山里面,往山腹走,接着就看到有很多禁止标志,也看到了很多当兵的人,山谷中绿色的岗哨和营房,也有哨卡拦在路上,不过在丁力出示了证件之后,打量了一会儿车,就放行了。

这山里面有军营,但是我们没有进,最后来到了一处紧挨着军营的地方来,大铁门上面竖着一个破旧的牌子,写着“特种人才储备学校”这么几个字,这画面突然让我想到一部diàn yg里面那个“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桥段,心里想着自己和神汉不会被脱光了衣服插上各种管子进行研究吧。

车子在一个铁门前停了下来,铁门旁边有门卫室,丁力上前交涉,接着将车开了进去,到了里面,能够瞧见左边一排三层两层的楼房,而在右手边,则是一块大操场,五十多个汉子在那儿挥洒着汗水,有的在跑步,有的在蛙跳,有的则在两两捉对厮杀,这么冷的冬天,只穿着背心和大裤衩,一副热火朝天的场景。

我们开车进来的时候,好多人都往这边瞧过来,似乎还指着这边议论,不过立刻有穿着黑色中山装的教员呵斥,低下头去。

这个培训学校的校长是一个戴着厚厚黑框眼镜的老头子,姓吴,个儿才一米六多一点儿,比我矮了整整一个头,不过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样子。他在接过丁力递过来的牛皮袋档案之后,点了点头,然后一丝不苟地审查起里面的内容来,差不多十多分钟之后,他才扶了扶眼镜,点头说道:“好了,这两个学生我们收下了。”

他话语不多,表现得也很冷淡,丁力客气两句话之后,拍了拍我和神汉的肩膀,冲我咋了一下眼睛,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丁力一走,原本显得沉默不语的吴校长抬起头来,从厚玻璃镜片后面打量了我和神汉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面的红色diàn huà,吩咐教员过来领人。

没多久便来了一个脑袋秃顶的教员,进了办公室,先请我们在门口等一下,他和吴校长交接。

两人在里面说话,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仔细听,却不想那吴校长的声音,竟然飘进了我的耳朵里:“这两个人,一个是神汉,有家学的秘术在身,是个修行人。另外一个在抓捕南僵王的时候运气好蹭了点功劳,集训营测试结果只说有点感应能力身法动作有些快罢了,居然送进我们这儿来,摆明了是混饭吃,不知道是托了哪儿的关系。不过刚才开车来的那人,也有点儿背景,是蜀山派的,先收着吧,别照顾,该怎么练,就怎么练,别练废了就成”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下,结果那秃顶教员出来的时候,脸上就没有了多少笑容,带着我们往左边走,过了两栋建筑,来到一处红砖苏联楼里,一楼靠里的第四个房间,这儿就是我们的住处,里面两排大通铺,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男人汗臭味,他指着靠角落的那里,说那便是你们的地方。

这儿的被褥用具都是军用品,一会让我们自己去库房领,秃顶教员让我们先歇一会儿,他先去帮我们bàn li归档手续。

那人离开了,我和神汉都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我朝着房间四周大量了一下,对这儿的环境并不满意,照比集训营的住宿环境要差多了,不过想想之前在鬼王殿里的情形我又坦然了不少。

我和神汉把随身的东西放在旁边的床铺上,在屋子里等了好久,然而并没有等来秃顶教员,反倒是迎来了我们的同屋,六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这些人里面,其中有一个是剃着短寸,左脸有疤,一脸的凶悍,打量我们一会儿,沉声问道:“新来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都是新来的,不敢贸然说话,点头哈腰,说是,那疤脸打量我们一阵,然后目光落到了床铺上的行李,眉毛一竖,大声喊道:“当这儿是你们家呢?这儿不准放垃圾,赶紧扔了!”

我和神汉刚才还在交流,不知道和我们处于同一个屋子的同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别人一回来,就给我们来了一个下马威,面对着这个疤脸男气势汹汹地指责,神汉就把行李从床铺上拿了下来,我看神汉脸色有些不太好,便上前解释道:“这些都是他妈妈给他带的换洗衣服,是从家乡带来的,都洗的很干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0,我叫张大勇 神汉的行囊可不是城里商场中卖的那种高档行李箱,而是那种夜市地摊上廉价的蓝白条塑料布兜子,还有两个兜子是用不穿的牛仔裤拆下来的布料做成的,尽管不是很时尚,但这种兜子耐磨抗用,而且特别能装东西,是建筑工地的工人们在返乡或出外打工时常用的,就是看上去有些不太美观,此时包裹上也只是有点浮灰而已,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么脏。

疤脸没等我说完便咧嘴骂道“狗屁!谁现在还用这种东西,你难道是农民工出身么?这里可是特种学校,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走走走,赶紧扔出去,要不然连你们一起,都给我滚蛋!”

疤脸十分不耐烦地挥手,一副嫌弃的模样,我无语地看着这两排大通铺,若说脏,好像没有人能比得上这儿,关神汉的行李什么事情?

神汉见我吃瘪,便走到前面来试图跟疤脸解释,然而他刚说几句话,旁边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一脸诧异地看着神汉,还没等神汉说完,旁边一个娃娃脸就大笑起来。

神汉的家乡地处湘西,普通话说的不是太好,心里稍稍有些自卑,为了不被人注意,平时除了我们一个宿舍的人外也不太与其它人交流,此时他那口夹杂着浓重湘西口音的普通话一出口便引来了这帮人的嘲笑。

“天啊,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说这种蹩脚的普通话,难道上面是没人了才把你俩派来的吗?你俩不会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旁边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疤脸和另外两个人也学着神汉的口音模仿起来。

面对着这些人的奚落,神汉立时闭口不言,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愠色。而当我瞧见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我和神汉时,顿时便感觉一阵邪火直接从心底里往头盖骨窜,刚刚露出脸上的赔笑瞬间收敛,脑袋一热,也顾不得什么前途或者别的,拳头一捏,就往那个最讨厌的疤脸汉子头上砸去。

我经过南僵王张勇用药浴给我脱胎换骨之后,平日里总是精力充沛的很,一拳下去不说碎石开碑,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起。此时我怒气正盛,一上来便用上了劲气,右臂发热,砸在那家伙的脸上,一拳就将他的鼻子给打歪了。

打斗在一瞬间就爆发了,这六个汉子身强体壮,又经过学校的训练,从来都不怕事儿,我一动手,他们立刻一拥而上,拳头飞脚雨点一般的砸落而来。

我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肉搏了,凭着身法的灵动和快速的反应,就算面前的这几个人经过训练,但光是以拳脚功夫和我对峙的话,他们就算再来六个人也依然不是我对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面前的六个人便被我赏了十几拳。

那个疤脸在吃了亏以后也意识到面前的我并非是任人揉捏的,大叫一声“点子有古怪,布阵!”其他几个人听他说完后立时在不大的房间里走起了古怪的步子,隐隐间形成了一个整体,突然让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疤脸冲我吼道“小子,身手不错啊,怎么着?刚来第一天就要造反啊?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罗汉门的伏魔金刚阵,老子教你怎么做人?”我不知道这阵法到底是什么来历,只觉得这六个人好像通过阵法和身形的走动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堵无形的气墙,朝着我的方向碾压过来。

不亏是秘勤局的人才储备基地,能进来这里的人果然都有门道,眼下我找不到机会下手,但并不意味着我就要败下阵来,我暗运一口气,准备聚集雷意给面前这几个家伙一点厉害尝尝。

这时旁边的神汉在后面将我拉到了一旁,自己顶到了我的前面,只见他将双手结了几个古怪的手印,口中默念几声难懂的法咒,然后朝着面前的六个人一挥手,那六个人顿时便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无比精彩,那疤脸惊恐的吼道“小子,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赶紧收手,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神汉没有说话,反而将双手手指交叉合在一起,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的动弹,而面前的六个人则像是被人控制的吊线木偶一般两两面对,互相“啪啪啪”的扇起了耳光。

神汉这一手控身的功夫让我惊讶不已,这手段太神奇了,看着面前刚才还一副不可一世样子的六个人,此时却被人控制着互相扇耳光,我心里简直爽死了。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这场一边倒的战斗最终在秃顶教员的介入而中止,他推门而入,一声大喝,神汉也赶紧收了法术。那六个学员恢复了自由后马上挺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那秃顶教员冰冷的目光在我和神汉的脸上剐了一遍,此时他正抱着两床绿色被面的被子,站在门口,目光扫视了这乱成一团的房间一圈,狠狠地将被子扔在地上,冷笑道:“现在新来的人气势都这么盛气凌人吗?你俩是要造反么?我才离开没一会儿,就闹成这样了,你们是都想关禁闭,对吧?”

他的眼神如刀,锐利得吓人,瞪过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我心中委屈,明明都是这些家伙率先挑事,并且侮辱我们的,可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神汉普通话蹩脚,我便来辩解,我抬起了头,看旁人都不敢吱声,便朝着秃顶教员辩驳道:“教官,是他们”

我的话刚刚说出口,那脸冷得几乎都要凝出水的秃顶教员便是一阵暴喝:“闭嘴!”

我两耳一震,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口,看着那半秃男人冲到我面前来,指着我的眉心,大声喝骂道:“刚刚入校,你就敢殴打同学,制造斗殴事件,目无法纪,为所欲为——我不管你走了谁的门路,只想告诉你一点,进了这个学校,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这一次,关你十天禁闭,而再有下一次,学校会直接开除你,以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知道么?”

我被这家伙的口水喷了一脸,余光之中,瞧见疤脸和娃娃脸几个人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及神汉担忧的眼神。

我没有再争辩,而是低下了头,紧紧捏着拳头,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收敛起来。当我表现出了屈服的态度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他给我换了一声冬训服,然后领着我出了宿舍,朝着后面走去,过了一片小树林,来到了一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两层建筑前。门口有守卫,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秃顶教员上前与其交涉一番之后,领我进了屋子里。

这儿是一处潮湿阴森的建筑,散发着一股霉味,穿过长长的走廊,我被带到了一个铁门前,秃顶教员跟看守说了几声,然后离开了,而看守打开了铁门,又带着我进去。

我瞧见里面是一个又一个格子般的小房间,铁门紧锁,偌大的走廊上面只有一盏昏黄的灯,黑影憧憧。

我被带到了角落的一间格子里,铁门打开,然后被推了进去,接着门被重重地摔上。

我进了这格子里,才发现这哪里是房间,根本就是一个“笼子”,又窄又小,黑乎乎的,在这儿,只能坐着c站着,躺着都很困难,里面除了一个散发着霉味的草席子和一个尿桶之外,别无他物。瞧见这些,我才晓得为什么刚才暴躁如雷的学员们都乖得像小猫一般,原来关禁闭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很可怕。

一入学,就受到这种待遇,实在是让人沮丧,然而这情况总比随时都受到生命威胁要好一些,我安慰着自己,刚一坐下,突然听到有声音从隔壁传来,一开始还听不仔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旁边有人一边敲着墙壁,一边跟我打招呼道:“呵呵,看来我有同伴了,剩下的日子也不会太难熬,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学员啊,打个招呼吧。”

我左右看了一下,才晓得应该是同样被关了禁闭的学员,而且在隔壁,别人跟我打招呼,我也应该礼貌的回答人家,毕竟以后还要在这儿待很久呢,于是便自我介绍了一番,当我说道我叫雷鸣的时候,那人口中却突然“咦?”了一下,不等我说完便问道“你可是跟随那南僵王半载有余,帮助秘勤局擒住张勇的雷鸣吗?”

对方这么一问,我反倒有些惊讶起来,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出名,连这个学校里的学员都听说我的事迹了,我按捺住心中的小小兴奋,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在被关禁闭,长出了一口气说“不错,就是我,你是谁呢?也是这个学校的学员吗?”我说话的时候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居功自傲,可接下来对方的一句回答却让我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叫张大勇,是南僵王的亲弟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1,往事 不会吧,老子刚刚脱离那个魔头的掌控还不到三个月,这又冒出来一个亲弟弟?这都什么情况?我跟了张勇半年多,怎么从来都没听他说过自己还有个弟弟?今天居然让我在秘勤局人才储备基地的禁闭室里碰见了。

此时我心里紧张极了,张勇可是个魔头,他的弟弟也不会是善茬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当下我鼓动全身气劲准备先给这狗屁弟弟一记炸雷尝尝。

就在我聚集雷意准备透体而出时,对方说话了“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的,说真的,我倒是要替我那个哥哥给你道歉,同时也要谢谢你帮我报了父母之仇。”

嗯?这都哪跟哪啊?自己亲哥哥被秘勤局搞死了,他这个弟弟还要谢谢人家,脑子没毛病吧,我没有放松警惕,绷紧了全身准备随时出击,嘴上也试探的询问起了这番话的缘由,对方好像也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话了,竹筒倒豆子般一一作答。

原来这人还真是张勇的亲弟弟,不过本名叫做张翰,张大勇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和他哥哥张勇两人的年龄整整相差了近四十岁,张勇的父亲在自己八十岁的时候老来得子才有了这个老儿子。而张勇那时还在道观中修道,并未入魔,南僵王称号的崛起是在张翰十八岁那年才有的事情。

张勇当时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弟弟,不过后来自己因为对炼尸一道着了魔,神智有些癫狂,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的邪法,说是用自己至亲的鲜血可以提高自己在练尸术上的造诣,竟然丧心病狂的把双亲残害致死,然后就失踪了。

张翰当时正在上高中,正在上课的他被jg chá告知了家中发生的一切,当时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敬爱的亲哥哥会做出这种弑杀双亲的事情来,可事实摆在他的眼前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之后的半年张翰没有再去上课,而是从家中的藏书洞中翻出了自己哥哥平时收藏的道家典籍和功法要诀,他家是修行世家,所以自小便懂得一些修行法门,凭着自己过人的修炼天赋和深埋于心的刻骨仇恨,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进行刻苦的修炼,只为了有一天能够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张勇,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

可茫茫人海之中想要找到一个人是如何的困难,张翰在苦寻一年无果后,想到了一个办法。从那天起,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与哥哥相同,并且以自己哥哥的名义不断的在各个城市中利用自身修为惹起事端,希望这样能引起guān fāng的注意,加大对张勇的通缉,到时候自己顺着guān fāng的线索顺藤摸瓜的追过去就行了。

这本来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惜他行事经验太少,作案没几次便被行动组逮个正着。经过审问后发现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往日行事并未伤及人命,念及其有着一身不俗的修为,日后可以为国家所用,便被带到了这个秘勤局人才基地中来,一边进行训练一边可以探查自己哥哥的消息。可他却再也不愿意用自己原来的名字了,为了区分,便在自己的名字中加了一个大字。

而此次被关禁闭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哥哥被俘身亡的事情后,跑到吴校长那里大闹了几次,说组织上不给他机会报仇。一开始吴校长也是可怜张大勇的身世,并未责罚他,只是说组织上考虑到他和张勇的关系,怕他会意气用事所以派了更为稳妥的人去执行任务。

可张大勇却不管这些,自从自己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后,报仇两个字就已经是自己的全部了,自己就是为了报仇而活的,此时一下子失去了动力,怎么能够冷静的下来。吴校长最后也是被张大勇这种不依不饶的态度弄得动了火气,直接将他关了紧闭,所以才让我在这里碰见了他。

我听完他的诉说后,也慢慢收回了刚才的攻击架势,嘴上劝了他几句,说那人死都死了,你也要面对新的生活才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张大勇说他在这段关禁闭的时间里也想了很多,心里也从那种报仇心切的冲动和不甘中慢慢冷静了下来,既然张勇已经伏法了,自己又何必纠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无论怎么样自己的父母都不会活过来,而自己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我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是真的想通了,嘴上也附和着他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张大勇听完后哈哈一笑说“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尾,也就不再去想了。倒是你小子命挺大,居然能在张勇的手底下活命。”

我听他如此说,当下也是苦笑一声说“要不是你哥哥看中我的身体要和我换魂,我也活不到今天,就算是那个恶毒的小子张志新也能两三下把我弄死。”

张大勇听我说起张志新,便问起了那小子的现状。

我说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逃脱了,临走前还杀了一个工作队的人。

张大勇听完说“那小子从小就邪性,喜欢血,总往屠宰厂跑看人家杀猪,张勇失踪的时候也带着这小子一起走的,没想到被抓时竟然漏了他,你要小心了,这小子从小报复心就特别强啊。”

我点头说知道了。他又问了一些张勇的其它事情,我也一一告知,我见他在听完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长出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似的,转头又问我怎么到了禁闭室里来,我把前后原因一说,他听后用手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行啊,雷鸣,你可真厉害啊,比我刚来时要强不少,第一天就打了群架。欺负你的是脸上有疤的那货吧,我认得,陈光辉和林敏他们几个对吧,罗汉门的外门弟子而已,仗着有师门撑腰会几手硬功夫便到处欺负人,最不是东西了,你等着,哥哥我还有两天出去,完了就收拾他们!

这人刚才还沉浸在未能亲手报仇雪恨的不甘中,此时又说要替我出去抱打不平,前后情绪的变化实在是太快,看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禁闭室里,站也不是,躺也不是,本来就是一个十分难受的去处,然而有了隔壁这个怪人,倒也没有那么的难过了。

通过交谈,我才晓得在这个学校里面,最厉害的惩罚便是关禁闭,总共有十五天c十天c五天和三天四档,在这黑不隆冬c睡都不能睡的鬼地方待着,一天都难受,更别说这么久了。

学校里所有的学员,最害怕的地方便是这里,然而这位张大勇,却是禁闭室的常客。不单单是因为他大闹校长办公室,平时这哥们也不是太消停,经常为了印证自己的修为向其他学员挑衅而把人修理的鼻青脸肿,所以短则天,长则一个月,连铁门前的看守,都熟了。

这一次,他因为不满吴校长打官腔对他敷衍了事的态度,在校长办公室当着所有教官的面把校长骂了一顿。于是这一回他便受了最重的惩罚,整整三十天的禁闭,闷得整个人的骨头都发霉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开除,他跟我解释,说学校领导不敢。

为何不敢?那是因为他有本事,真闹起来,学校的教员都弄不过他,他本就是过来提高修为准备加入核心队伍的人,没多久就要派出去卖命了。现在张勇的事情已经了结,组织上会有其它的任务派给像他这样的人,所以对于组织上已经认定的人,学校一般是不会为难他的。  

我在此以前,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身负血海深仇却能在只言片语间坦然面对所有不好的结局。这人脾气火爆,脏话随口就来,动不动就要修理这个那个的,但是和他聊天却让人倍感亲切,天文地理,古今轶事,啥都能掰扯一通,而且还好像很有道理,越琢磨越有劲,最重要的是他三言两语,便能够让你心生好感,觉得这朋友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听我父亲说过,有的人,天生就让你感觉亲切,一般这种人都是做大事的,遇到了,好好学着——我想,他便是这样的人。

聊了一会后,我也渐渐放下了最初的戒心,便叫他“勇哥”,他说我在他哥哥手下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既然能活着出来与他碰面,那就是缘分。以后在这个学校,好好待着,要是碰到被人欺负的事情,直接报上他的名字,那些人还敢猖狂,便来告诉他,日他奶奶个腿,一个破地方还那么多的事儿,弄不死他们,我就不姓张了。

我们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看守用勺子敲门,把铁门下面的一个小窗户打开,递进来一个盘子,这学校伙食还是不错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搭配的很合理,而且味道还很好,我一口气吃了个精光。也许是太久没人跟他说话了,吃完饭后,勇哥就主动跟我讲起了这个学校的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2,因祸得福 张大勇说前些年闹得厉害,邪教分子屡屡出来犯案,附近的百姓都被残害了不少,有很多人都被洗脑加入了邪教组织给其卖命。有一次邪教成员谋划了一次引火的大案,震动了中央,秘勤局就是在那个时候成立的,专门打击邪教分子。

我说“的事情我听说过,不过那帮人好像没什么修为啊,只是一些普通的民众被洗脑了而已,普通的jg chá就能摆平啊,还用的上秘勤局出动吗?”

勇哥白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个屁!那策划的组织其实都不是核心的人员,充其量只能算是邪教的外围分子,专门为核心的教团敛财的,听说真正的邪教团体遍布国内外,教内高手云集,势力不容小觑。为了对付这些猖狂的邪教分子,秘勤局这些年也是广收民间的能人异士,这个学校作为人才储备基地之一其实也是才开不久,从教员到校长,都是扯淡的,啥经验也没有,学员也大多都是从集训营里面调过来一些有点本事的人而已。这样培训出来的人,有个屁的用处?真正厉害的,其实还是那些隐藏在山林中的高门大派,才算牛逼,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横么?我家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儿开始就已经是修行世家了,家学渊源深厚,要不是后来”

也许是讲到了他哥哥弑杀双亲的事情,他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我知道他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也没有继续问,让他自己慢慢平复情绪。

刚才听他大肆说了一通,我有些不知真假,脑子里朦朦胧胧的有了些概念,结果没多久,他口渴了,喊看守弄点水来喝,人家一开始没理他,后来实在闹腾了,就嘲笑道:“你说你家学秘术厉害,对吧,那你来一个穿墙术,我这水就摆在外面,你穿出来,就有得喝了”

被人这般直接打脸,勇哥便没有了吹牛的兴致,大声争辩一句:“我艹,穿墙术是崂山的旁枝末术好不好,老子才懒得理你。”

这话说完,他倒也没有再说话,没一会儿,我便听到有轰隆隆的鼾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听到勇哥并没有理会那看守的挑衅,反而是选择了睡觉,我不由得大失所望,也不知道他刚才跟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吹牛皮。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我得在这儿生活十天,然而这没两个小时过去,我就有一种强烈出去的想法。

不知道神汉有没有受罚,在这个又闷又窄的格子间里面,坐着难受,躺着不能,我到底要怎么熬过去呢?没想多久,我感觉腹中一阵膨胀,结果菊花一松,噗c噗c噗的放起了屁来

我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明白了那些家伙为什么那么恐惧禁闭了,在一个连躺着都很勉强的方格子里面,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勇哥呼呼睡去之后,黑暗中,又冷又饿,我只有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辗转难眠,感觉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向往自由的心,像野草一般生长,然后希望永远被那冷冰冰的墙壁给浇灭。

希望变成失望,失望变成绝望,然后有的人就会变得疯狂,至于我,却突然好像找到了一些事情做。

那是在我被关禁闭的第二天晚上,而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修行。

还好后来我碰到了南僵王张勇,这个被许多人视为十恶不赦的恶魔,无论是传我《九霄云雷论述》,还是为我脱胎换骨,都让我比之以前,都有了质的变化,不过我药浴过后,一路奔忙,几乎没有心思真正地沉浸下来,好好地体会一下其中的好处。

这般想着,我盘坐双腿,双手自然垂落于腿上,五心朝天,开始行起气来。

致虚极,守静笃。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入定以后,我的心中一片空明,万事皆忘,不记得自己的来历和过往,不记得身处何方,心海之上,陡然浮现出雷光万丈,白芒刺目灼眼,阳刚非常,我感觉到从丹田升起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中肆意洗刷,身体凭空又多出一股力量。

如此来回震荡,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每一分都变得强大,恨不能永远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震响,接着那种玄妙的境界就像脱手的风筝,朝着天际飞去,当我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只听到隔壁的勇哥大喘气地喊道:“雷鸣,我艹,你小子搞什么鬼,老子要被你吓死了!”

在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我才反应过来他就是我隔壁的勇哥,我摸摸自己的身子,居然有些发烫,心跳也十分剧烈,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我一边深呼吸,一边回味刚才那种玄妙的境界。

隔壁的勇哥还在敲墙,问我道:“雷鸣,你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啊?你别吓我啊,日你奶奶个腿,快回话!”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跟他说道:“勇哥,没事,我刚才在练功,一不小心就入定了,有什么问题么?”

听到了我的回答,隔壁的勇哥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我艹,你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发了魔怔呢。刚才我在睡觉,突然眼前闪起了刺目的白光,耳朵里像是打雷一样,震得我浑身发抖,后来我感觉这白光好像就在隔壁,以为你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呢

我大吃一惊,怎么感觉勇哥说的那种景象,跟我刚才入定坐忘,观想的那副场景一模一样呢。

不过我心中虽然惊疑,却不敢跟他说那都是他哥哥传给我的手段,怕勾起他伤心的往事,呵呵应付几句,把他给劝睡了,这才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掌竟然有了隐隐的雷纹出现。想那邋遢道人张勇给我修行的《九霄云雷论述》真是了不得的功法,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不俗之物,不但补足了那本《神霄雷法》残券的缺失部分,而且让我对于聚集雷意施展手段时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当夜我没有再继续打坐修行,而是靠着墙壁,闭目假寐,第二天一早,勇哥的禁闭期结束了,欢天喜地地离开了这儿,并且跟我约定,说外面见。送走了他,我感觉分外的孤独,不过闲着没事,便更加用心地琢磨起了我这些年来所学的东西,加工整理,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混出一点儿样子来。

禁闭室的生活十分单调,吃饭c打坐c睡觉,我没有闹,也没有吵,安静地过活着,反倒是那个看守有些不忍,偶尔还回过来,跟我闲聊几句,看到我一点儿暴躁的情绪都没有,啧啧称奇,说你这个小子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反倒比很多人要沉稳许多,不错啊,是个人才。

这样的生活我本以为要持续十天,然而在第六天的中午,秃顶教员突然出现在了铁门之外,吩咐看守之后,将我又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我好多天没有见到阳光了,出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些刺眼,往远处眺望而去,瞧见神汉跟着一众学员在草场上面蛙跳,十分的认真,但他很快便瞧见了我,朝着我奋力地挥手,露出了阳光灿烂的微笑,并且对我比划,说他一切都好。我朝着他使劲儿挥手,心里面也高兴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十分严肃的秃顶教员,此刻却并没有对我做过多的限制,反而罕有地等待了我一下。

办公室里,吴校长依旧坐在桌子后面,翻看着我的档案袋,待我进来,而秃顶教员离去之后,他才拿下了厚厚的眼镜,仔细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儿,这对我说道:“你和张大勇见面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我奇怪他为什么找我问起勇哥的事情,难道这小子刚出去不久就又惹事了?吴校长看我沉默不语,右手放在木桌上面,轻轻叩动,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响声,说我问你话呢?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这几天和勇哥的相处过程中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便慢条斯理的把这些天的对话和他一一道来,有详有略,那些该讲c那些不该讲,这里面的门道我早就明白,当然我把勇哥对于这个学校的评价给自动删除了。一番讲述完成,吴校长才明白了我和勇哥之间的关系,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跟我说道:“雷鸣,我虽然对你不太了解,不过这次对你的禁闭却让张大勇这个惹祸精彻底放下了报仇的执念,你也算得上是功劳一件啊。”

嗯?这跟我有关系吗?看着吴校长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我才知道,原来勇哥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学校所有教员和校长的dà á烦,因为组织上对其一身的修为额外重视,打算作为局里的骨干进行培养的,这些人对张大勇的平时表现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而已。

可当张大勇知道了自己哥哥伏法后,就开始越发的放肆起来,经常到校长办公室吵闹,让这个吴校长很没有面子,又不能开除他,最大的惩戒无非就是关禁闭,可这小子每次出来后都没有悔改的迹象,反而是变本加厉越闹越凶。

可这次张大勇出来后一反常态,没有像平时一样继续找他吴校长和其它教员的麻烦,整个人好像改观了不少,昨天晚上竟然还找到了吴校长亲自承认了错误,说自己以后会勤加修炼努力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3,兄弟聚首 张大勇这种态度让熟悉他的吴校长和一众教员都以为这小子吃错了药,一番寻思后,知道这问题应该是出在跟他一起关在禁闭室里的我身上,于是今天便把我提了出来。

张大勇的转变让吴校长显得有些激动,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样的,雷鸣,你既然能将张大勇这又臭又硬的石头开导出来,说明你与人交流的手段不赖,我很看好你啊,希望你能够在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中能与众多学员搭建良好的关系,获得更好的进步。”

他说得激动,而我则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复,好在他也没有留我,而是把秃顶教员喊了进来,当着那老师的面,一字一句地说道:“雷鸣同学呢,他是刚来的,不懂事,所以犯了什么错误呢,我们主要是以批评教育为主,劝人向善,教育救人,这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嘛,所以这禁闭呢,就先别关了,雷鸣和神汉两位同学,跟那些出身宗门的学员不一样,你看看是不是能够给他们换一个房间,比如二楼那儿?”

秃顶教员有些为难,摸了一下光溜溜的前额,说道:“校长,二楼那儿倒是有两张空床,不过是那个麻烦住着的”

吴校长摆摆手,说没关系,他们有共同的话题,住一块儿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反而能够让那个家伙学点儿好,嗯,就这么办吧,你带雷鸣同学去宿舍。秃顶教员惊讶,小心地问道:“那,他还要不要关禁闭啊?”吴校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声调也扬了一点儿:“刚才都说了嘛,面对这种资质好的同学,要以说服教育为主,懂不懂?”

“懂c懂了!”秃顶教员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带着我离开校长办公室,朝着宿舍楼那边走去,他大概想不通,一直皱着眉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扭过头来问我:“你到底给校长吃了什么催眠药,他怎么就放过你了呢?”我无辜地说道:“我哪里晓得?”

两人一路走,来到了宿舍楼,这儿是三层楼的,一楼学员,二楼教员,三楼领导,他带着我到了二楼楼梯口左边的房间,推开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先去里面等一下,我去找个人。”

说完他便离开了,我走进房间,看见这里面挺大的,就只有三铺床,而且只有靠窗边的那床上才有被褥,不知道是何方人物能够一个人霸占这么一个房间。我没待多久,正四处往着呢,结果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汉子冲了进来,大声喊道:“日他奶奶个腿的,还反了天呢,我看谁敢过来跟我挤房间?”

听到这粗豪的声音,我不由得惊喜地转过身来,大声喊道:“勇哥?”

我面前的这个汉子个子中等,但是人很壮,一身肌肉横着长,光着的上身刺着满背的刺青,眉毛粗c眼睛大,瞪起来像铜铃一样,十分威猛,妥妥的莽张飞一个,至于年纪,看着也就二十多岁。

他本来是怒气冲冲,然而听到我一说话,脸上的怒容立刻一转,嘴咧开了来,右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大声喊道:“我去,你就是雷鸣?就是一来就进了禁闭室里面的那个雷鸣?”

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拍,弄得我都有点儿散架了,不过我却很高兴,原本以为秃顶教员口中的麻烦很难相处,没想到竟然就是勇哥,于是回身与他抱住,说嘿,就是我啊,校长说既然我跟那些宗门的人不和,就另外安排去处,没想到竟然能够和勇哥您一起,真的是缘分啊。

我们两人热切的聊了一下,勇哥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这体格,说雷鸣,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皮肤长的跟大姑娘一样白净水灵啊,都能掐出水了。

我嘿嘿笑,也没敢说是他哥哥替我脱胎换骨进行药浴的原因。

勇哥问我不是要关十天禁闭么,怎么提前就出来了,我想着有些事情也瞒不过,便把在校长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勇哥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卧槽,老子就那么不是东西嘛?”我瞧他反应这么大,晓得他对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平时形象不满,有点懊恼地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家也是为你的转变高兴而已,而我也是托你的福才能提前出来啊。”

勇哥听我如此说也没再追究什么,骂了一句娘后,又和我兴高采烈的说起了自己出来之后的事情,勇哥口沫四溅,手舞足蹈,我俩正聊得热切呢,这时秃顶教员走了进来,瞧见这房间里面的气氛,不由得笑了,说好,好,瞧见你们两个相合,我也就放心了,雷鸣,你的被褥我给你带过来了,一会儿你整理一下,然后张大勇同学,你带雷鸣熟悉一下环境啊。

秃顶教员仔细交代,勇哥却是不耐烦地摆手,说晓得了。我想起了神汉,赶忙站起来,问神汉能不能搬过来一起住?两人都同意了,勇哥还表示要帮我们搬家,说他前两天看到那个神汉小子了,脸阴沉沉的,一看就知道跟那伙宗门的人不对付

当天晚上,神汉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我便帮他搬了家,并且把勇哥介绍给他认识,神汉这人随遇而安,为人也和善,虽然与勇哥性格迥异,但是相处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所以大家都还算和谐,并且一起去食堂进行了晚餐,依旧是四菜一汤,和禁闭室里的饭菜一样,不过菜饭都是刚刚出锅的,热得很,味道还是跟禁闭室里的剩菜剩饭不一样。

第二天,我正式地加入了这个秘勤局人才储备基地,开始接受秘勤局后备力量的正式培训。学校目前为止的学员只有五十多人,四个班,但是固定教员却有十几个之多,这些教员来自不同的地方,有部队上的c有机关和地方的,教授不同的领域,有基础文化课c纪律c体能c刑侦c格斗c射击c驾驶以及思想教育,还有许多高级课程,于此同时,还会请许多不同身份的人前来教学,不过这些好像和我之前所在的集训营学习的课程没什么不同,只是内容更高深了一些。却都没有涉及到我所了解的道学以及诡异之事,想来这个地方真如张大勇所说,只不过是一个初级的提高培训机构而已。

在上了几天课之后,我才晓得他说这些没有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专门教授格斗的教员,体格雄壮c八块腹肌,娴熟的格斗技巧不比在集训营里的老丁和小丁教官差,结果被勇哥三两下,就给直接撂倒在地,轻轻松松,不费力气。

不过那只是对于勇哥而言,学校里所有的课程,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充满y一u hu一的事物,要知道,我只是一个来自山里农村的小孩,连小学都没上过几天就被陆老道带上了山学习道经,能够有这么丰富的课程学习,那真的是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在单独上完了一堂保密培训课之后,我便和神汉一起加入了初级班的课程,与我们一批的二十来个同学,其中也包括上次与我和神汉打架的那六个罗汉门的人。

学校总共就分四个班,高级班里面只有勇哥等几个屈指可数的学员,他们都是自己有着一身本事的人,在经过短暂培训之后,将直接前往最需要的地方,中级班则有十几个,他们在结业之后,有的会继续进修,有的则进入对口单位,至于我们这些初级班的人,前途暗淡,成绩优异的进修,不行的便直接下基层,或者滚蛋,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神汉是被组织上点名进来学习的,早就有了对口的单位,而我则是凭着丁力的保荐才进来的,丁力有没有为我安排对口单位我也不知道,于是学习起来的时候,格外地用劲。

或许正因为我有着这样的危机意识,所以我在初级班里面的表现格外的出众,无论是文化课,还是技能课,都能够排到前三,即便是体能,我也不比那些从宗门里面出来的人差多少——正如之前疤脸说过的,能够来这里的,无论是部队还是地方,都是精英人物,能够在这些人里面脱颖而出,必须要有着一定的本事,以及绝对的耐力和恒心。

那段时间,我简直就是疯了,海绵吸水一般,疯狂地学习着,直到有一天,学校突然放了一天假,我才晓得,过年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学校食堂杀了猪,做了饺子,我记得有两种馅的,一种是猪肉韭菜馅,一种是芹菜猪肉的,还不限量,管够,哎哟,那个香哟,馋得人舌头都要咽下去,而且还每人发了半斤酒,是二锅头,清冽的酒液散发着浓浓的香气,我本来不会喝酒的,但是那天我第一次尝了些,却喝得有些高了,我c神汉和勇哥三人在宿舍吃完饺子,勇哥突然拍着我的肩膀,问我这辈子,有什么理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4,孤军奋战 理想这玩意,还真的是一个崇高的字眼,我喝多了,脚有点儿飘,口齿不清,一时间想不起来便反问他:“你呢?你有啥理想?”

勇哥一口吃了三个饺子,有些噎着,想了想才说道:“本来报仇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动力,可如今我那该死的哥哥已经伏法了,我现在就想着赶紧工作,把一身本事修为都用在刀刃上,最好是能战死沙场,哈哈哈”我看他说的凄凉,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便拉着他的胳膊,说还有吗?这个粗豪的汉子在那一刻,眼神有些犹豫了,然后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我祖上也兴盛过,要是有可能,我要挑起我张家的大梁来,让别人以后提到俺们家,都要竖起大拇指!”

家族责任啊,好厉害的样子——我又问神汉,说你呢?神汉也有点儿醉了,眼眉儿都在笑,跟我说道,说要是有可能,让他们全寨子,过年的时候都有大肥猪杀,都有饺子吃。

这话儿都朴实,我们又喝了几杯,辣得我不行,勇哥再次问我,我看着窗外的一抹月牙,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父母c无名c胖子c陆老道还有眼前的神汉c勇哥若说有什么理想,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家人为了朋友好好的活下去。

好日子匆匆而短暂,正月十五一过,便来了三辆绿色吉普车,把勇哥和几位高级班的学员给接走了,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勇哥临走的时候找到了我和神汉,说他这次有可能会先去首都,然后折转西北,但都还没有定,不过没关系,等他稳定下来,会跟我们联络的,能够住在一个寝室是缘分,以后常联系。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太多,虽然依依不舍,但勇哥终究还是离开了,他走了之后,学校进行了一次统一kǎ一 shi,结果神汉因为底蕴深厚,直接跳级升入了高级班,而我虽然各项成绩优异,但因为入学的时间还不多,很多都没有了解,于是还留在了初级班里面。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kǎ一 shi之后,有的人结业离开,又有人来到学校。

这一次来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从部队或宗门里直接过来的,使得学校的人数达到了一百多人。人多了,宿舍就不够了,我们寝室又住进来了六个人,形成了标准的十人大通铺,而且之后的学习任务比较重,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

我同班的学员大都是十七岁到二十四岁的年纪,也许是出身不同,没有任何背景的我跟这些同学们有一些隔离,跟神汉的分开,让我显得更加的孤独,不过这些并没有让我太在意,因为当时的我,满脑子都只想着变得更强,学习c学习c再学习,所以几乎也没有什么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与我不同的,是先前与我们打架的疤脸等人,新来的学员也有不少是宗门出身的,一些人甚至还是和疤脸他们属于同一个门派的,因为共同的背景,他们很快就能够玩儿到一起来。

经过与勇哥的交谈,我知道了那个疤脸叫做陈光辉,娃娃脸叫做林敏,这两人是部队大院出身,家里面的长辈都是在职的领导干部,通过关系加入了一个叫做罗汉门的宗门当了外门的记名弟子,家里有权有势,又是宗门子弟,性格多少也有些强势,在学校和教员面前还能够收敛,但是在下面的学员之中,却拉帮结派。以这两人为首,形成了一股很强大的势力来,总是欺负不听话的学员,十分嚣张,然而学校似乎为了鼓励竞争,也不怎么管。

我和神汉进校的第一天,就把他们打了,后来有着勇哥罩着,倒也无事,只不过勇哥走了之后,那两个家伙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先是在学员之中疏离我们,然后不断地挑衅,变着法儿地欺负我们,不过这事儿也只是点到为止,不敢太过分,因为他们到底还是畏惧神汉的那一手恐怖的控身术。

每一届学员里面,都有一些怪物,先前是勇哥,一人单挑两名格斗教员,轻轻松松,再之后,便是神汉。神汉是本事是出自家学秘术,自小便是一身神通,法印一结,口中咒法一出,整个培训学校里面,无论是高级班,还是一般的格斗教员,都找不出一个能够与之抗衡的对手来,唯有学校从外面请来的一些在职干部,那些见过血c眼神犀利的高手,才能够驯服神汉。

很多人都在打听神汉的背景,希望能给这个风头正盛的人当头一棒耍耍威风,然而在得知神汉有级别很高的对口单位之后,都丧了气。

神汉的性子十分平淡,他的文化课不高,业余时间里,除了跟着我补习文化课,就是和我对练功法。神汉一身奇术不胜枚举,然而我对于道法神通只会雷法之类的强有效攻击手段,不适合在对练中施展出来,一个控制不好便会给对方造成重伤,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停留在初级班的原因。所以在对练当中我一般都只是给神汉当靶子用,不过对我来说这也是了解更多修行法术最直接的办法。

时间匆匆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夏天,七月末的一天傍晚,我再一次见到了分离许久的丁力,并且得知了一个由他带来的消息——神汉要走了。时隔半年,丁力再一次回来,他的使命是将神汉接走——他告诉我,说他现在已经通过进修班的考核,成为了秘勤局中的一员,而神汉的培训成绩已经获得了上面的认可,最近在西川与藏边的那一块儿,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僵尸变异事件,需要大量的人手去排查。

这半年来,我跟神汉除了上课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亲得跟兄弟一般,他突然地离去,让我饱受打击,望着两人离开之后,学校那紧闭着的沉重铁门,我默然不语,心情低落到了谷底,然而我却不知道,神汉的离去,使得我再一次陷入了一次蓄谋已久的危机里面。

事件发生得毫无预兆,在神汉离开的第三天晚上,我被一帮人堵在了楼道的厕所里。那天正好是建军节,听说军区里有文艺汇演,毗邻军营的学校领导和教员都被邀请过去做嘉宾,就连学校表现得最出色的十名学员也获得了名额,不过我并不是其中的一个。

领导和教员一走,学校就变得很空,宿舍楼的厕所和冲凉房是在一起的,我刚刚洗完澡,结果灯一黑,立刻有十来个人涌进了里面来,将我给结结实实地堵在了厕所里,出都出不去。

在同伴们守好了门窗之后,疤脸陈光辉和林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来,冷冷地盯着我,陈光辉冷笑着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了大半年,就是为了这一天,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么?”

大半年吃喝不愁的培训生活,让经过脱胎换骨之后的我个子又蹿了五六厘米,此刻站在人群中算是非常显眼的了。黑漆漆的楼道厕所里,面对着这么多人,我倒也没有太多的畏惧,而是死死地盯着面前这张疤脸说道:“好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勇哥在的时候,你们不敢出手,神汉在的时候,你也还是不敢出手,他们走了,就剩我一人落单,你们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对不对?”

瞧见我并没有惊慌失措,陈光辉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这么多学员将我给团团围住,想着一会儿就能够将我给随意揉捏,他又笑了,并不理会我的讽刺,而是捏了捏拳头。

伴随着骨骼啪啪的响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道:“那两个人,是怪物,他们的来头太大了,我是惹不起,这我承认。不过你不一样,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了,穷乡僻壤来的乡巴佬,除了能吃能睡,你还有啥本事,无非就是动作快一些而已?我比你大,欺负你,传出去也不好听,这样子,老子我要的是面子,只要你肯跪下来,自己扇三耳刮子,跟我说对不起,那我就原谅你了,行不行?”

他说着话,旁人纷纷起哄,说乡巴佬,辉哥大人有大量,你跪下认个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陈光辉旁边的一众同伙纷纷起哄,然而我却没有一点儿回应,而是小心地把手上的水桶给放好,这里面有我刚刚洗好的衣服,做完这些,我转过身来,然后认真地问他道:“那个,你刚才要我说什么啊,这儿闹,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陈光辉不疑有诈,抱着膀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是说,对不起,听清楚了么?”

我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回答:“嗯,没关系,我原谅你这一次愚蠢的行为,不过不要有下一次了,你这样子,真的让人很为难的”听到我这认真的回答,所有准备嘲笑我的人都倏然止住了笑容,场中静寂无声,气氛凝重得几乎能够滴下水来,大家瞪起了眼,死死地看着我,都没想到这个乡下小子这么不识趣,竟然敢说这么一句话——他这是不要命了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5,毕业 见我如此不识时务,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娃娃脸林敏,他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我艹,你他妈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兄弟们,弄死他!”

黑暗中,我往后面退了一步,瞧见所有人都变得无比的暴怒,不过他们有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一个个的上,而是结成了一个古怪的阵型,我知道这又是那种宗门的秘传阵法,对方是吃定了我在阵法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人群和宗门阵法,在这个时候,我口中默念着一句口诀:“杳杳冥冥,天地昏沉。太上台星,应变无停。祛邪缚魅,保命护身。雷公电母,立斩无赦,急急如律令!”

八月一日夜里的建军节厕所斗殴案,是秘勤局人才储备基地成立以来,第一件轰动全校c甚至整个分军区的大事,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没有任何门派背景,平日里勤奋刻苦的小子,竟然在瞬间暴走,跟十几名宗门学员在厕所里面疯狂斗殴。

那天斗殴的最终结果是我以神霄雷法聚集全身雷意,将面前的十几名学员全部电得屎尿一裆而结束。幸亏这些日子以来的修行让我对雷意的控制有了长足的进步,不然很容易失手搞死人的。

雷鸣这个名字,在此之后,也成为了这所学校所津津乐道的话题,很多人把我和张大勇c神汉并放在一起,称作学校三霸,这个头衔在当时学员们的心里,代表着一种实力的象征。

当然,我打伤了十几名学员的事情后来被学校高层得知。校方领导在得知了斗殴事件的整个过程后,又看了看趴在地上伤重不起的十几名学员,经过权衡利弊,将我再一次扔进了禁闭室里面。

这次没有人告诉我需要在这里待上多少天,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好像是瞧一头怪物一般,充满了陌生,我当时也没有任何惧怕,妈了个巴子的,以陈光辉为首的一群人居然说忍我很久了,他奶奶的,我也忍这些家伙更久了。

我雷鸣自生下来,除了张志新那小子欺负过我之外,就没有吃过啥亏,就连南僵王张勇这样的人,都在我面前死了,我受够了白眼,受够了冷漠,到了今天,老子还会怕陈光辉这样的小杂鱼么?

人要是活着不痛快,那还活着干嘛?在禁闭室里面,我蜷缩着躺好,啥也不想,呼呼大睡。

我不知道我睡过去的时候,学校以及军分区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争论,只知道在此之后的三天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来提问我,除了送饭的看守,我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也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天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回忆起那天厕所里面发生的事情,想着当时的场面还真的混乱,要不是我及时运用了《神霄雷法》和《九霄云雷论述》中的功力,说不定就要被打死了。

陈光辉和林敏当时的计划其实十分妥当,这十几个人里面,有中级班的,有初级班的,基本上都有着宗门背景和不弱的修为,加上在学校受训许久,一拥而上,把我弄成肉饼都有可能,然而他们终究没有想到,我除了跟他们受过一样的训练之外,暗地里还有着别样的修行。

当他们在睡觉的时候,我在打坐修行,他们在玩闹的时候,我在行修动功,吃饭睡觉,行走坐卧,我无时不刻,都在努力。因为我要成为一名有力量的人,能为国家效力,能保护我父母的人,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放松过。

我在禁闭室里面关了三天,第四天清早,负责学校后勤的秃顶教员过来提我,带到了校长室里。

一路上,他都显得小心翼翼,不时打量我的脸色,瞧见我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这才舒了一口气。而在校长办公室里,我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办公桌前,瞧见吴校长泡了一杯浓茶,雾气冉冉,他在仔细地打量着我,而我则浑然无惧,笔直地站着。过了好久,吴校长才缓缓的地说道:“雷鸣,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

这会儿我倒没有示弱,而是梗着脖子说道:“架是他们要打的,十几个人,黑灯瞎火地堵在厕所里面,我要是不反抗,岂不是要被打死?”

吴校长瞧我理直气壮,不由得被气笑了:“你啊你,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这半年来,你的表现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的,聪明勤奋,好学刻苦,本来学校已经准备将你提到中级班,并且评选为十佳优秀学员的,结果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别人欺负你?他们能欺负到你么?好嘛,一个打了十几个,把人弄得大小便失禁,在床上爬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走路,你知道别人怎么评价你吗?”

我低着头,不答话,吴校长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能耐!别人说真他妈能耐,学校里啥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怪物!”

我不知道他这话儿是在夸奖我,还是在骂我,低头不语,接着听到吴校长后面又跟了一句:“你知道么,学校方面现在的压力非常大,很多人给我提建议,说这样的学生太难管了,实在不行,就开除得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开除我?这不就是说,我哪儿来的,就要滚回哪儿去了?那曾经答应要与丁力一起加入秘勤局的事情岂不是也要泡汤了吗?

我心中一惊,直接冲到了吴校长的办公桌前,双手按住台面,大声问道:“为什么?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为什么要惩罚我,而不惩罚他们?”

吴校长也霍然站了起来,冲着我吼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那么多人都被你打成重伤,而且验伤报告我也看了,竟然都是电击伤,有一个人给你电得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还搁军分区医院里面躺着呢,你下这么重的手,不处理你,处理谁?”

吴校长这么一吼,我整个儿的心都往下面沉,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起来,学校的生活其实很不错,伙食美味,菜量管够,最重要的是在这儿我能够学习各种知识,听说到了中级班c高级班,他们还会组织真正有本事的人过来教学,什么画符啊,阵法啊,以及各种诡异事件的处理,都会教,从那儿毕业了,以后工作对口,工龄直接从入学的那一天开始算起,成绩优异还能够提级

然而所有一切美好的前途,都给我一瞬间的暴怒给毁了,这叫我怎么不懊恼,就这样回去,我还真的没有脸面对丁力。

就在我万分懊恼的时候,严肃的吴校长却突然问起了一个问题来:“雷鸣同学,你打伤陈光辉c林敏这些同学的本事,是不是跟南僵王张勇学的?”

他问得很突兀,我陡然醒转过来,邋遢道人张勇曾经说过,《九霄云雷论述》是一门至刚至阳的功法,霸道非常,因为他自己修炼的是魔功,属于阴邪一脉,所以不能修炼,这才传给了我,好让我增强修为和体质,为做他的替身炉鼎而准备。

在这千钧一发之机,我果断地说道:“是,不过那都是他逼着我学的,为的是让我增强体质好给他移换炉鼎用的,我学会后也不在别rén iàn前使,因为威力太大,不好控制,容易误伤旁人”

我说得欲言又止,吴校长立刻会意,他用食指叩了叩桌面,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毕竟那些学员都在医院里面躺着呢,学校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不得不处理你。不过怎么处理,这事儿还是有待商榷的——是开除你,还是给你安排一场考核,让你立刻毕业,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态度,以及选择额,你入学的时候,刚才说的那本功法并没有在资料中记录,我个人觉得这套功法很有科研价值,如果你肯贡献出来给学校作研究,我想对于你这样的学生,其实学校也是可以酌情处理的。”

我一听事情有了转机,便立刻同意了吴校长的提议,作为我慷慨的回报,中午我就被安排了考核,而下午我便从这所培训学校毕了业。吴校长帮我联系了一个距离我家比较近的对口单位,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回家探望亲人,接着就要到新单位去报道了。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处理方案了,那《九霄云雷论述》如果没有之前胖子给我的那本《神霄雷法》残卷做参考,旁人若是练了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反正我已经将那本功法中的内容牢记于心,给他也无所谓,至于《神霄雷法》我倒是没有交出去,这不是我要藏私,吴校长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好了,如果再把胖子拉进来,那小子估计又要lè su一我了。

要说这校长办事还是很牢靠的,他为我安排的这家单位其实也是属于秘勤局管辖下的一个分支机构,叫做民调局,平时闲得很,只在地方出现了个别超常规事件才会出动人手去调查收集资料,做的主要是文职工作,如果案件比较棘手就可以向上级申请人手来处理,并不用自己动手,安全性也是比较高的,要是在局里表现的比较出色也是可以申请提级的。

离开了位于大山里面的培训学校,我归心似箭,坐在军车上几番周折,中间还搭了一趟军用直升机,终于返回了我那山脚下的宿舍,回想这一年多的经历,不禁觉得恍然隔世一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6,闹鬼的小区 回到久违的宿舍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家里打了一个diàn huà报了一下平安,父母得知我平安无事并且被安排在民调局工作后,说只要人平安就好,在哪工作都一样,家里都挺好的,不用我挂心,有时间的话就回家来看看,忙的话打几个diàn huà也行。

我离家时间太久了,此刻听着父母的唠叨也是一种享受,不过眼下我还不能马上回家。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那便是在我身上潜伏已久的冤煞。

在南僵王张勇手下卧薪尝胆的半年期间我便对身上的冤煞有所察觉,这东西好像有了灵智一般,总会让我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我被张勇迷晕的那次就是这东西用阴寒的力量将我弄醒,才让我听到了张勇父子俩密谋我身体的事情。难不成真如胖子所说这东西有了灵性,日后便会像那张勇一样夺我的身体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我正好有时间,得赶紧联系一下胖子商量如何驱除冤煞的事情了,上一次通话还是半年前,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寻找双生花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我拿起新买的sh一u ji拨通了好久没有联系的胖子diàn huà,胖子接到我的diàn huà上来就是一顿喷,“你小子还知道联系老子我啊?道爷我为了帮你寻那双生花差点连命都丢了,结果你小子一失踪就是半年多,还有没有良心在”

我就知道这胖子是这种态度,赶忙跟他赔不是,并把这半年期间发生的事情和训练营里的规定跟他讲了一遍,他这才消气,我和他两人在diàn huà里讲了近半个小时,在听到我说身上的冤煞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情况后,胖子说替我作法这件事情得赶紧办了,不然让这东西鸠占鹊巢就麻烦了。

我说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行动吧,问他在哪里好和他去汇合。胖子说他现在南方一带,让我直接去一个叫做大石桥的地方和他一起汇合。那大石桥是个县级市,就在我所在城市的东边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是个盛产镁制品的重污染城市。

听他如此说,我不禁心生疑问,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胖子叹了一口气说,本来帮我驱除冤煞用的双生花已经到手了,可是他算错了时间,忘了今年有个闰月,结果双生花的盛开时间提前了,采摘的时辰不对,戾气太重,自己因为这个原因差点就了回不来了,好在他身上有师门传的法宝才保住了自己的命。

现在这双生花已经不适合作为我驱除冤煞的引子了,需要用另一种植物来中和双生花的戾气。原来这中间还生出这么多事端了,看来胖子这次采集双生花所承担的风险不小,我心里也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我问还需要什么东西?胖子说他已经和师门联系过了,他师傅告诉他那同样是一株奇花,叫做彼岸修罗,这东西有价无市,端的是稀奇。不过他胖子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四处托关系打听这东西的下落,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还这真让他打听到了。

ti g一ng这消息的来源的不是别人,正是鲍老五鲍老板,胖子曾经托他打听这彼岸修罗的消息,这鲍老板一听是我的事情,也是发动了所有人脉,结果在大石桥市一个叫做四季花城小区内的植物园中打听到这东西的下落。胖子正准备动身前往呢,结果我的diàn huà就打进来了

三天后我和胖子如约在大石桥市见面了,许久未见,胖子一身的肥膘仍然随着他的脚步而波涛汹涌,丝毫看不出他在南方那边吃了苦,我有些怀疑之前他在diàn huà里跟我叫苦都是装的。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子还真是命运多折啊,一年多的时间不见,如今已经是六扇门中人了,将来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

我推开他的手说“你少来这套,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不过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是会办到的,这次你替我辛苦了不少,等此间事了之后我就着手风水咨询公司的事情,总比你这样到处招摇撞骗的好。”

胖子嘻嘻一笑说“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办公司的事情可能有点变化,有几个大客户听说是你雷鸣先生的风水公司,说什么也要入股。”

我奇道“大客户?能有谁啊?”

胖子说“还能有谁,当然是鲍老板和孙老板啦,你和我共同认识的人里也就他俩了。我在之前联系他俩时就透露了你有开办风水公司的想法,这老小子一听说什么也要跟着入股,说你雷鸣是有真本事的人,加上我这个根红苗正的崂山道士,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现在和孙老板正等你消息呢,两个人连公司的地点都选好了,就在营口市最繁华的地段。”

我笑道“这两个人都是个生意人,看到有赚钱的门道闻着味都能跟过来,不过有他俩加入也好,我还怕启动资金不够呢,看来现在是不用发愁了。”

我和胖子又聊了几句,胖子说那植物园的位置设立在一个居民小区当中,那园子的老板现在国外,鲍老板已经跟他联系过了,还需要一两天才能回来。这几天就让和我和胖子住在小区里,住处鲍老板已经提前为我和胖子准备好了,是一套三居室的精装房,让我和胖子到了小区后直接找物业经理说是找他租的房子就行了。

我心想这鲍老板办事还真是讲究起来了,看来经过哈辛的事情之后,他的确改变了不少。

我问胖子那双生花在哪里,想要看看这东西到底什么模样。胖子说这双生花采摘以后白天不能见光,需要到了夜间阴气最重的时候才能观看,不然就会被阳气冲散的,他为了保持双生花的存活,特意在坟地里挖了几铲子阴土用来养花,现在正背在自己的兜子里呢。

我说这胖子今天怎么总对自己背后的双肩包小心翼翼的,原来双生花就在里面装着呢,不过那坟地里的阴土可有些晦气,当下我也没有心思看了。临近中午饭点儿了,我和胖子在周围的饭店草草吃了几口饭,便收拾好东西赶往四季花城。

这胖子无论到哪里都穿着一身青衣道袍,走在大街上总是引来旁人侧目,连带着我也让人多看几眼,浑身不自在,我让他换一套便装,可这小子就是不肯,好像这一身道袍是租来的一样。

我和一身道袍的胖子在穿过几条街之后终于到了小区的门口,小区的大门设有门禁,鲍老板给我们租好了房子却忘了给我俩儿门卡,我和胖子进不去,只有找保安来开门了。

保安室就身在小区的大门旁,我和胖子刚走过去,里面立马冲出来几个身穿zhi fu的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后,一口一个道长,把胖子拉进了屋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胖子和我被这几个保安弄得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啊?

经过一番细聊才知道,原来这小区有个房子最近一直在闹鬼,而且闹得很凶,这房子恰巧和鲍老板给我和胖子租住的房子是一栋楼,周围的业主纷纷找到物业要求给个说法。物业经理为了消除影响最近请了抓鬼的师傅前来驱鬼,告诉保安如果碰到了不可怠慢,结果今天看到胖子穿着一身道袍,以为是物业经理不知从哪请来的道爷呢。

这闹鬼的消息是从一个女人跳楼自杀开始慢慢传开的,起初物业和保安闲着没事时总拿来讨论,后来他们被经理下了封口令,就不在八卦,但是这小区里面一共三千多户人家,业主的qq群和微信群里面却越传越邪乎。

有人说自己碰到一个女鬼,长发垂腰,吊眼青眉c脸上鲜血淋漓地悬浮于半空;有人说隔壁大爷见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在窗外飘荡;有人却说自己做梦,有一香艳女士托梦,活色生香夜缠绵,晨起时不知耗尽多少子孙,滩于被褥上,腥气四溢

如此之例,不一一烦举,分不清是真,还是人编撰胡说。

闹过的缘由经过传播,已经有了许多版本,最靠谱的一个版本是这楼里的一套房子里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是一个有钱的富商在这边包养的èr nǎi,吃喝不愁,每日逛街购物美容姐妹派对,打打麻将喝喝酒,除了每月应付几次那个富商之外,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可惜的是她并不知足这样的日子,某日前男友找上了门,想重修旧好,她心中有点旧情,整日又空虚度日,于是又破镜重圆了。

那前男友是个没本事的花花公子,富商给èr nǎi的钱大部分都让这小子给败了家,然而这女人愿意,也没有人管的着。只可惜前男友一不小心染上了性病,又传染给她,于是扩散传播,富商也跟着中了镖,紧接着富商的老婆也跟着染病,碰巧这富商老婆也不是正经人,私下里包养了一个小白脸,而小白脸也有自己的私生活,这下子交叉感染人数达到了十多人。

查明传染的根源后,富商被正房老婆大骂了一顿,窝火的很,连夜回来这边休掉了èr nǎi,并将其暴打一顿,还要收回一切钱财和首饰c礼物。

èr nǎi没有办法,便去找寻前男友,然而那男的却拒之门外,不管èr nǎi如何苦苦哀求,就是避而不见。èr nǎi一时间身心受损,灰心失望,万念俱灰之下,于一黑夜从楼上纵身跳下。她住的是十四层,跳下去后当场便成为一滩肉泥,摔得稀巴烂了,然而她死时心怀不甘之气,恰巧还穿着一套红色的内衣,死后便化作了厉鬼,折磨世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7,欺负新来的 我和胖子在保安室听这帮人把事情说的邪乎,不过也没有心思管那闲事,只说胖子虽然是道士,但并不是物业经理请来的,只是没有门卡进不去小区而已,让他们帮忙找来物业经理拿了钥匙就要走。

物业经理赶来后也是对一身道袍的胖子上下看了一眼,小心的问道可是鲍老板的客人,我点头说是,物业经理赔笑说那就好,便把钥匙和门卡给了我和胖子,临走时嘱咐我们俩说那栋楼的电梯正在维修,只好委屈我俩走楼梯了。

我听完心中一笑,暗道少来忽悠老子,刚才保安室里的人都说了,自从闹鬼以后电梯就总出事情,不是业主被困在电梯里出不来,就是明明按的是自己家的楼层,结果却被带到了闹鬼的楼层,都要吓死人了,物业经理怕出事,后来干脆就把电梯停掉了。

好在鲍老板给我和胖子租住的楼层不是太高,走楼梯也无妨,拿了钥匙我俩就奔着住处去了。胖子走到半路称他要小区后方的护城河边看看风水走向,说小区闹鬼也许和那水流阴气走向有关,自己兴许能帮上一二,让我一个人带着东西先回住处,他稍后便回来。

他正要走却被我一把扯住,我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少跟我扯犊子,你哪来那么好的善心,没钱的买卖你会干?说实话,是不是想去河那边的荤场子找点油腥吃?”

胖子嘿嘿一笑说“嘿呦,许久不见,看人的本事到是见长啊。雷子,跟你说实话,你是半路出家的和尚,有些门道不懂,其实我这也是修行啊,是度化世人,功能无量啊。”

我呸了他一口骂道“装什么大尾巴狼,找xiǎ一 jiě就说找xiǎ一 jiě,度个屁,嫖一娼还有功德了?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当然了,你没听说这佛有欢喜,道有双修嘛?我练得就是这双修的功夫。”

我嫌弃的说道“别把我当傻子,没听说双修能修到妓院里去的。你要去便去我懒得管你,别耽误了我的事就行。”

胖子点头说好,然后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问他干嘛?

他说“既然都被你识破了,作为兄弟你不得赞助点啊,你刚才都说了我这趟差事可是为了你才来的,多少意思意思啊。”

“卧槽你大爷的!这你也要钱”

经不住胖子臭不要脸的软磨硬泡,还是被他赖去了一千元大洋。真想不通这胖子居然会对此道乐此不疲,难道不怕像那富商一样染上病吗?我摇了摇头没再理会,拿着行李便推开楼梯的门,开始爬楼起来。

按理说我这年轻人的身体,爬一个楼什么的并不在话下,三步两脚的功夫,然而最近折腾不休,从在学校被关禁闭开始就没怎么睡过几天安稳觉,中午和胖子又稍稍的喝了点酒,现在满心期待着回到房里泡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好好舒坦一下,松松筋骨。

我住的楼层比较高,爬到一半,中午的酒劲儿就上来了,我本身酒量就不怎么好,此时略带了点儿醉意,脚步轻浮。因为是电梯楼,楼道里就算是白天也是有些暗的,还好有感应灯,不过走路声音小一些,就会黑乎乎的。

我扶着楼梯的铁扶手往上走,没上两楼,手中一阵滑腻,我抬手一看,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吐得一口粘痰。我顿时火大,一边往墙壁上抹,一边骂骂咧咧:“艹艹艹真td没有公德,没事乱吐什么东西,恶心死了”

被我的声音震动,楼上楼下的感应走廊灯一阵明亮。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脖子后面升起,不知道哪里起了风,徐徐地吹来,阴森森的,好像在古墓里面一样。我顿时酒意消散,猛地回头一看,空荡荡地楼梯,并无它物。我集中精神察看楼上楼下,发现除了呜呜的细风声,并无其他声响。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这时的我已经意识到可能有鬼的存在了,本来我并不害怕,可我手中此时有胖子交给我的双生花,如果一会打起来,把这东西弄坏了就不好了。我不敢停留,拔腿就往上跑。人一急起来,还真的是潜力爆发,我本就腿长,一步可跨三级台阶,鼓足了气一阵猛跑,没几分钟已跑了四五层楼。这人一慌张惊悸起来,情绪波动最大,我莫名感觉身后有呼呼地风声存在,不敢回头,生怕一转身,就有恶鬼扑来。

如此这般我连续上了不知道多少层楼,跑着跑着我停下了脚步,停留在一个标着十四楼的楼道口,不对啊,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此时心中突然想起来跳楼的那个女子,就住第十四楼。

我和胖子的房间在十层,我居然跑过了头,这不会是鬼打墙吧!

什么是鬼打墙?这是传统意义上民间对夜里或郊外c坟场独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种说法。这种现象又称鬼砌墙c鬼挡墙,也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当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

如在外边遇到鬼打墙的事件,一定不要慌张,集中一切注意力,用脚尖在地上画一个十字线,然后按照九十度角转身直行就能走出去。如果夜间行路时带把手电筒就更简单了,开到最大亮度就能辨识方向,除此之外还可以根据北极星的位置来辨别出路。

按理说这里既不是郊区也不是坟场,不应该出现鬼打墙的现象,心中警兆突起,集中精神开了天眼往四下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默念着雷法口诀,推开门往走廊那边看去,只见到平时明亮的走廊里忽明忽暗,越发阴森恐怖,脸上也渐渐有冷汗流下来。

这闹鬼效果太逼真了,我下意识的抗拒往那边继续深入,正在我默念着口诀返回楼梯之时,我看见在对面白色瓷砖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粉红的女人脸孔,表情无限凄惨,只见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一股如怨如泣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了过来,很缥缈,开始声音很小很细,然而随着瓷砖上的女人脸孔慢慢变得越发狰狞时,声音也就越发凄厉起来,像是夜猫子在jià一 chun一样。我听不懂这声音到底在表达什么,但是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浓浓怨气。

这层楼太危险了,我心里渗得慌,也不顾鬼打墙在不在,就往楼下跑去,突然楼道的灯全部熄灭了,黑漆漆一片,凉风飕飕。

我下意识地猛回头,接着昏暗的光,我看见有一个穿着红色绸衣的长发女人轻飘飘地朝我扑来。我刚开始没看清楚她的脸,她冲到近前来,一抬起头,只见脸是摔坏的平板脸,一滩烂肉,上面蛆虫无数,两个白色眼球挂在脸颊上,白生生的牙床露出,大大张起来。

我擦,你他妈离我远点

我闻到了血肉腐烂的腥臭之气,这女鬼长长的黑色指甲尖已经快要抓我的背上。

我人生的二十二年里,从来没有一次像那日一般惊悸,在那一刻心脏都几乎停顿住,千钧一发,无数念头涌上了心头。

这时候,一直在口中默念的雷法口诀一下子浮上心头,我已然双手结出法印,沉气猛喝了一声:“雷罡驱邪——疾!”这一声吼叫,集中我全身的精气神,顿时间轰鸣若响雷,在整个楼道里面震动。

面前的恐怖景象如镜子一般破碎,灯光昏暗的楼道,闪烁的视觉,红色的纱裙和腐烂面容c狠戾哀嚎的厉鬼,都化作了无数漫天的小碎片化作不见,唯有明亮的灯光在走廊里无言地对我嘲笑。

此刻我感觉心脏一张一缩,在惊悸到达了一个顶点之后,所有的恐惧感都潮水一般退去。我大概是失神了半分钟,听到楼道里有“哒哒哒”的脚步声,很急,也很沉重。

我这时候已然回过魂来,想起道行浅薄的厉鬼一般都是用幻觉吓人,亏得我还是半个专业人士,没想到差点着了道,我只是这个小区新入住的人而已,没想到这娘们竟找上了我来可恨,当我新人好欺负么?

“雷先生?是你吗”

下面有人喊我,是楼下遇到的那个保安,胖胖的,他小跑上来,旁边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保安,我也见过,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胖保安气喘吁吁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我遇鬼了,你信么?他瞪着眼睛,说你今天也遇鬼了?

我一听这个“也”,心里面就知道这事肯定不是头一次了,就问也有人遇到?胖保安说是,这些日子这楼闹得凶,整栋楼的人几乎都遇见过邪门的事情,都搬得差不多了。今天还有一位这个楼的单身女子也遇到了,现在还被吓得在保安室不肯走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8,李鬼遇李逵 我心想难怪刚才那幻觉这么厉害,那女鬼越闹越凶,导致人都搬走了,阳气自然就少了,等到这栋楼没有人的时候就彻底成了一个鬼楼。

我长出了一口气问这几个保安说你们怎么上来的?他告诉我,他在jiān k一ng室里面通过jiān k一ng看到我围着楼梯在原地打转儿,感觉有点奇怪,然后就来看看,刚刚走到六楼,就听到我在楼道里大吼一声。

我让他们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口气跑到十楼的家里将随身的东西都放进去,便回头和保安回到了物业的jiān k一ng室,我看到了显示屏里自己刚才的那副蠢样:一个人埋着头使劲地在十四楼的楼梯里上下转圈,然后推开楼道门看了一眼,又急忙退回来,然后死死盯住楼道的瓷砖,接着又往下跑,然后停住摆了一个p一se像是要发功一样并大喊一声哎呦,这下可丢脸了,看jiān k一ng画面我简直跟个神经病一样!

jiān k一ng室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鹅蛋脸,皮肤白皙,眼睛大而亮,年纪二十四五,算得上是个艳丽娇媚的女子,只是脸上煞白,浑身发抖,显得有几分可怜。我看向她,她也看向了我,犹豫了一下,哆嗦地说:“你,你也碰到了那脏东西?”我说是啊,我也遇到了,你什么情况啊?

她说在一个小时之前碰到一个一脸碎肉c身体僵直的女人在追她,吓得她胆都快裂了,瘫软在地上不敢动弹,幸好碰到保安巡逻,把她带回来的。也许在ěi nu面前的原因,我好像忘了刚才自己的窘态,反而镇定的笑了笑,说没事的,要真有鬼,那她也就只有吓吓人而已,还真能把你怎么样不成?转过头来问两个保安,那个死去的女人在哪个房间,住人了没?

胖保安说没有,死了人就是凶宅,挂在交易所了,没见过人来看房。

我心想还好没人来,要不然买房的人真的要经历比旁人更加揪心的遇鬼经历了。既然和我在一栋楼,这事情也自然得管管了,不然在等待那植物园老板回来前可就不消停了。

我问保安说我能去看看不?里面有什么脏东西,定是有牵挂的,把那东西毁掉,这栋楼才能平安。胖保安笑嘻嘻地奉承说雷先生你还懂这个?我说我懂啊,你不信?胖保安直摇头,说他没有钥匙进屋,去不了。

这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肥人走进来,在沙发上坐着的年轻女子立刻跳了起来,乳燕投林,把自己塞进了肥人的怀抱中去,两人一阵软语缠绵,女子哭哭啼啼地抱怨着,说自己的见鬼经历。肥人听完,朝两保安大吼,两人唯唯诺诺的一阵赔不是。

肥人骂了一阵后气喘吁吁,脸涨成了猪肝色,搂着女子就出去了,说要去住星级宾馆,滚床单去了,还说那费用要找物业报销。

我冷汗,看着那女子斯斯文文c瘦瘦弱弱的,怎么能够承受那近300斤肉的压迫?

两保安脸青一阵白一阵,胖保安连忙给上头汇报。

我站起来,那个老成一些的保安问雷先生你也要出去?他是沈阳人,说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听起来很亲切,我笑了笑说这倒不用,只不过你们上头要是不处理,以后遇鬼的人会越来越多的,这栋楼恐怕就废了,能不能打开门,让我进去瞧瞧?胖保安挂了diàn huà,包子脸上有些歉意的笑:“雷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真不行,我们经理说他找的人明天就到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再坚持,独自从物业办公室出来回住处,经过单元门的时候,我开了一下天眼朝着十四楼望了下,发现那窗口有些特别,有种淡淡黑雾的笼罩,那是有邪物停驻的典型征兆。

我估计房间里面有些见不得光的脏东西,但是我毕竟是半调子,就算经过了训练,但处理这种事的经验还是少了一些,而且楼道里安检措施又周全,就算我认识鲍老板,但我这种身份也不能够破门而入,于是对着窗口大骂几句,便推开单元门上了楼梯。

回到住处,胖子还没回来,我便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拿出原先在宿舍里存放的黄符纸c朱砂c毛笔c柚子叶,也不管有用无用,回想着陆老道留给我的那本图录上关于符的讲解,将精气神凝聚,集中精神在脑中模拟了许久,然后一口气画了四张“镇宅符”。

我把这四张分别贴在房门口c卫生间c客厅窗口和卧室窗口。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外邪进入,稳定镇宅。

刚搬进新住处便受了惊吓,晚饭我也没心思吃,泡了个热水澡后,便一头睡倒。

次日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我看了一眼,那死胖子还没回来,不禁担心这小子会不会死在女人肚皮上?我不放心,给他打了一个diàn huà,结果接通后这胖子两句话不到便跟我吹嘘昨夜如何如何,我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打住了话头,把昨天遇鬼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说我准备出手帮忙除了这个隐患。

胖子说本来没钱的事情他是不干的,但既然我要出手,兄弟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他这就收拾一下回来和我汇合。胖子diàn huà里说的挺讲究,可等他真正回来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说要不等明天再去吧,胖子说就是晚上阴气重的时候才能遇到鬼呢,拉着我就往物业那边去。

我和胖子刚刚进到物业办公室,便见里面有一个身穿闪着亮huáng sè光泽道袍的老头,那道袍看样子是锦缎制成,上面印有阴阳八卦的图案,大襟大袖,连带着裹腿,布鞋,头上方帽和发髻,加上下巴上两缕青须,简直跟影视剧中那些道骨仙风的道士一样。此刻正在办公室里与一众物业人员侃侃而谈呢。

这一看就是个正经八经的道士装扮,我反过身来再看胖子身上穿着的青色道袍却有点像是山寨货,胖子似乎也觉察到我眼神里的意思了,不禁冷笑道:“现在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出来抓鬼降妖了,连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就穿着法衣出来晃荡,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几分本事,希望别被那厉鬼吓得尿裤子才好啊。”

我听胖子在那阴阳怪气的,便损他道“我咋没见过你也穿着跟这老道士一样的衣服呢?是不是辈分不够啊?”

胖子呸了一口说道“狗屁辈分!你以为那法衣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吗?真正能承接法衣道袍的人也未必会亲自下山接这种小活,道爷我穿着常服怎么了?我这是低调好不好,降妖除魔的本事照样不少。我看这老头九成九是个骗子,一会咱俩都别出手,跟着看热闹就好,看这老杂毛到底是李逵还是李鬼。”

我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太懂这里面的说道,便没继续损他,心里暗想,昨晚降妖除魔都跑到人家夜总会里去了,还在这大言不惭的说人家是骗子,脸皮真够厚的。

跟那老道士说话的正是以物业经理为首的一帮人,我昨天见过,但是印象不深,周围还有一圈人,都是保安。

其中那个胖保安看见了我,叫住我说:“雷先生,你来得正好,你昨天不是也遇到脏东西了么?赶紧跟老神仙说一说。”这胖保安昨天晚上值夜班,不过这会儿倒也精神,只是眼睛上糊着眼屎,显然也是被临时叫过来的。那老道士看着我作了一个揖:“这位先生,贫道这厢有礼。”

他这称呼有些奇怪,怎么说我也在道观里呆了十年,这老道没叫我为居士,反而叫先生,让读过一些道藏的我有些意外,而且,这老道士说话连道号都不抱,看来胖子所言不虚啊。

旁边的物业经理赶忙跑来给我介绍:“这道长可是崂山门下第八十四代掌门的首席弟子,道法深厚,法力无边,有了他来为我们超度亡灵,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这物业经理不说还好,听说这老道士是崂山派的,胖子第一个就不干了,肥胖的身子往前一拱,双手作辑道“哦?原来是崂山派的掌门高徒驾到了,真是失敬啊。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老道一看我身边出来一个同样穿着道袍,道士打扮的胖子,面色有点不自然,也还礼道“啊,想不到此处还能遇见同道中人,真是失了礼数。老朽道号冲虚真人,未曾请教这位小哥?”

我在一旁听着差点笑出来,这老头说是哪个山上的道士不好,偏偏说是崂山的,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刚才还自称贫道,这会就变成老朽了,还冲虚真人?《笑傲江湖》里的冲虚吗?真是欺负老子没看过电视剧。

我看胖子脸上也有笑意,但还是强压着没有笑出来,咳了一声说道“哎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冲虚道长啊,小可这厢有礼了,我只是一个散修居士,不像道长这样出自名门大派,不敢在道长面前妄提贱名,唯恐污了尊耳啊。”

这两人唱和之间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完全不像是道门中人的对话,看来胖子也是有意把面前这老道士往高了捧,想给这个冒名顶替崂山道士,败坏自己师门名声的老头一个教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9,李鬼做法 胖子故意把自己说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那老道士听后,面容上的紧张也迅速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替代,心想这胖子必然是无名无派,此刻松了一口气,又端起了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甩了一下拂尘说道“呵呵,原来只是一介散修啊。本尊前些日子得知此地有冤魂恶鬼作乱,特从山上下来为民除害,你等法力低微切不可擅自行动,免得惊了那恶鬼,罔顾送了性命。今天就由本真人亲自出马,让尔等仰慕道法之人看看真正的高人风范。事成之后,还希望物业的王经理将先前承诺的功德香火给补上才是。”

这老头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胖子这个身穿常服的居士靠边站,不要打扰他挣钱就是了。

我看胖子冲我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显,就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和坏水,要看这老头到底怎么个折腾法。

胖子要看戏,我也不能打扰他兴致,便跟那物业经理说我和胖子也懂一些微末手段,此次去抓鬼一切以冲虚道长马首是瞻,我们只在旁边做个照应,跟着学学本事,开开眼界就行。

本来这次抓鬼行动物业这边也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此时多了我和胖子两个也不算什么,物业经理也就同意了。

崂山道士这名头在我童年时期里多是活跃于动画片中,以穿墙术c点石成金等法术闻名于世,但这些手段并非崂山道士们真正的功夫,充其量算是一些外门技法而已,真正的教义精华跟这些伎俩是毫无瓜葛的。

真正的掌门弟子,位分极高,自然是有香火供奉给养的,每日的功课定是在山中盘腿打坐,磨练心神,感悟上苍,哪里会像眼前这个老道士一样穿着夸张的道袍四处招摇,而且还接手这种小案子?

从胖子之前和这老道士的对话中,我已经确定这个老头就是来装神弄鬼c骗吃骗喝的,当下我也没说什么,准备连同胖子和物业一帮人等随着老道士一同赶往闹鬼的地方一探究竟。

老道又跟我随意聊了几句,对昨天我遇鬼的事情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言语间引据道家典藏c玄学古例倒是说的颇为通顺,说那作恶的冤魂也一定是跳楼的那女子作恶,这便去把它超度,引渡回地府。

老道挥了一下拂尘,开始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来,我看了一眼,这老头手拿肩挑的东西还真不少,桃木剑c八卦盘c乾坤布袋c招魂幡等吃饭的家伙倒也齐全。胖子见状有心调侃,说这么多的东西冲虚道长怎么能一个人拿呢,怎么说也得带个小徒弟啊。

老道听闻哈哈一笑说“这些年收徒不计其数,成才者已经是桃李满天下,现今都在忙自己的事业,老道我身子骨还行,也不想麻烦别人,便自己来了。”

胖子说那也不能让道长如此辛苦,来来来,让我这个散修居士帮您一把,说着便从老道肩膀上接过了一个大兜子,老道见有人帮忙也乐的轻巧,没有拒绝胖子的好意。

可我却看到这胖子在结果兜子后,右手捏了一个法印背着老道在他的桃木剑上快速的画了几道,好像是在画符,我顺着胖子画的顺序在心里临摹了一遍,当下一惊,随即又笑了出来,这胖子真够损的,居然在人家的桃木剑上画“聚阴符”,生怕这老道一会招不来恶鬼。

胖子知道我发现了,冲我直挤眼睛,不让我坏他的好事,我也没那么八婆,反正出丑的又不是我,这种招摇撞骗的人也该吃点教训,正所谓神鬼不可欺,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好了。

物业办公室里此时聚集了一些小区的业主,听闻有得到高人来作法驱邪,也都想跟着去打一回酱油,物业经理看人太多了怕生出其它事端,便一直劝阻,可没几人听他的,结果那老道淡淡说道:“妖邪之物,气息阴邪,常人沾染一些一则体弱生病,二则财运消散,阳气弱者还是自行散了去比较好。”且不论这老道的身份真伪如何,单单是这一身华丽的行头和说话时的高人风范便让人生不出抗拒之心,人群立刻散了大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十四楼东首第一间,物业经理打开房门,老道用桃木剑挑了一张符纸,那符纸居然不点自燃,身后的物业众人看到这异像都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正是老道想要的效果,只见他念念有词地挥着桃木剑一阵乱舞,然后便率先进入。

我和胖子也跟着他连同工作人员一起进去,这是一个宽敞的三居室,装修风格很女性化,粉红加淡紫,这时外面天色还早,但是里面却有一股阴沉之气,也许是几个月没有住人了,有一股子的灰尘味。

有人拉开窗帘,又把灯打开,房间里明亮如白昼,这才好了一点。我暗地里开了天眼瞧上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扭头看了胖子一眼,结果这小子却是踮着脚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看戏的样子。

这屋子的主人生前明显很偏好堪舆风水学,或者说那富商很喜欢风水之说,画作c盆栽c墙面鱼缸都摆放到位c讲究,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照理说这样的环境里是生不出什么厉鬼的,然而我偏偏昨天经历过一次,也否认不得。

我和胖子跟着老道在房间里走了一下,来到主卧,只见宽大的床上,铺着大红色的绸被,这颜色太扎眼,看得我很不舒服,由于之前就被警告说该房间主人是个性病携带者,也没人敢去翻被子。

老道走了一圈看完之后,对物业经理说这家主人本应是个富贵命,说不得还能扶上正位,享尽一世荣华,没想到一步走错,万丈深渊,故而愤恨不平,魂魄留念人间,无妨,待他开坛做法,超度这执迷不悔的鬼魅。

说完,早有准备的物业方立刻搬来了八仙桌c香炉神龛等一应之物,至于客厅之中,那老道从乾坤袋中拿出各种零散道具,净手焚香,开坛做法起来。

工作人员站成一堆,我和胖子挤在后面,见那家伙念念有词,然后舞着桃木剑,时而挑起一张黄纸符,置于香烛之上点燃后,又开始舞起了剑,不过这老道的脚步身法却漏了底,既不是禹步也不是罡步,杂乱无章,嘴里念念叨叨的更像是跳大神一般。

我仔细听了一会儿他的经诀,好像是请神上身一类的话语,口音模糊的很听不清是什么,就这样过了一会后,老道高吼了一声:“太上老君,众位当值仙班,急急如律令,赦!”

这句话倒是清楚,只见他说完后身子不动,僵立在房中,三秒钟之后,他开始用另外一种声音说起话来:“咄!那女鬼!人间苦难,万勿逗留,魂归魂,土归土,鬼归坟,神归位,早日踏上黄泉路,莫耽搁,今日一别,遥遥无归期啊”

这会儿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一套别人不知道,但我和胖子却是晓得,这人从进屋开始到现在的开坛作法,整个过程中身上毫无神光投影,自说自话,完全就是在糊弄钱财。这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果然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

那老道士仍在跳着大神,这次的幅度更大,也夸张,我懒得再欣赏猴戏,捅了胖子一下让他别忘了这次来的任务是什么,便仔细地瞄起房间里面的不凡来。刚才我已经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发现房间里有些幽暗,但是气色最浓郁的,莫过于卧室的卫生间。

那老道闹了很长时间,天色也暗了下来,小区外华灯初上,千家万户的窗子点亮起来。我趁着众人的心思都在老道身上,便移步走向了卧室里,一直来到了卫生间的玻璃隔断门,正像伸手去拉,只感觉有人猛拉了一下我,我回头一看,是胖保安,他面无表情,说你不能进去。我说我看看都不行啊?他说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能乱动。这边的争吵惹得物业经理的注意,他过来劝我,说雷先生,还是别乱动了,让冲虚道长来吧。

我隐约感觉面前的胖保安有点儿不对劲,甩开了他的手,懒得理他。这保安人挺胖,但是手却凉得很。

此时客厅里的老道已经请完了神,假模假式地超度完了亡魂,然后拿来一口粗瓷碗,里面有净水,混合了香灰,残留的黄符纸碎末,喝一口,开始往房间四周喷,这老头肺活量还挺大,一口水能够喷出一大片雾来,喷完客厅,他又朝房间里的人喷,物业经理c保安和另外一个年轻小伙都皱着眉头承受了这一喷,他朝向了我和胖子,这东西太不卫生了,我俩连忙躲开,说不用了不用了,这玩艺真的没福享受。

老道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我,然后转头看像胖保安,胖保安也闪,他就生气,一口朝空处喷出,然后叨叨:“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喷完这一下,邪气全消”他提溜着桃木剑,又灌了一口香灰水,来到卧室,他知道原主人有病,就用剑尖去挑红绸床单,一大口水雾喷出,蔚为壮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0,女鬼上身 喷完这些水,冲虚道长心满意足,踌躇满志地四处张望一下,说:“此间事已了,贫道自去也,王经理,不是我说,你们这大楼的风水格局真的有问题咦?”

话说到一半,他的目光注视到了卧室连带的卫生间门处。

想来这老道本来是想要从物业这里敲一榔头的风水咨询费,就此结束,然而他或多或少也是有点儿常识的人,看着隔着毛玻璃的浴室,黑乎乎,里面似乎有物晃动,心中所有的话都停留在喉结里,咕噜一下,死死盯着浴室旁边的一盆吊兰草。

接着,他猛烈的呛了起来,显然是把残留在口中的香灰水吞咽进去了。

咳完,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喃喃自语:“这吊兰草乃大凶之物啊,我看这家人也是略懂些堪舆之术,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来?”说着,他便抬腿,提着剑,又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张画好的符箓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到了近前,他用剑拨了一下门把手,结果没推开,门锁了,被由内而外地锁住。

周围几人深深呼吸,不说话,都感觉到房间里面有一种凝重的气息:没人在里面,是什么东西把门锁上了呢?

此刻我感觉到身上有些冷,屋里没风,但是却阴测测的冷了起来,渗人的凉意从尾椎骨游离上整个后背,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他冲我点了一下头,我知道,那女鬼终于要现身了。

老道显然也是感觉出来了,他回头四顾,看到了我和胖子,便说这位居士,这怎么搞?胖子嘿嘿一笑说“你崂山掌门的大弟子,为什么想到问我这个散修居士呢?”

老道没得到dá àn,最后还是物业经理给他出主意:“找个锤子,或者一脚把这玻璃踹烂,里面定有奇怪的东西。”

那老道冲着胖子继续说“这位居士,我看你不是凡人,此刻莫要藏拙,要不你来?”胖子连忙摇头,说他可来不了,说着便往旁边挪两步,离人群远一点。

此时我感觉很冷,好像被人在暗中觊觎,怨毒的目光扫在脖子上,根根寒毛都乍起难受。

方案既然已经定了,王姓经理等人作了一番讨论,决定先撬门,实在不行就砸。胖保安被派去找撬棍,另外一个老保安则和一个高瘦个子的便衣工作人员在弄门。

当时房间里有我c胖子c冲虚道长c王经理c两保安和一个财务,那财务看样子是王经理的相好,本来刚才还有个和我一样看热闹的业主,半途觉得无趣,就跑了。

胖保安出了卧室去找东西,老道便缠上了胖子聊天,说“这位居士,我一见你就有一种亲切感。”胖子说“是么,我看你也是,好有明星像。”老道问是哪个?胖子说是尹志平。

听他俩说话,我心里暗笑,这老道定然也是感觉道了房间里的异样,此刻心中没底,便找上了胖子聊天缓和气氛。我本以为这老道年岁已大,不知道谁是尹志平,然而他却哀声长叹一句:“今生能做尹志平,便是身死又如何啊。”

我不知道他是把自己想作玷污了小龙女的全真教猥琐道士,还是历史上那个真实的全真掌教,一时竟无语。

两个工作人员弄了一会,都说真是邪了门,里面像有东西吸住一样,怎么弄,门都没有开。正说着,走进一个庞大的躯体来,王经理骂道:“胖子,叫你去拿工具,你回来干嘛啊?”胖保安没说话,我抬头看去,发现这胖保安眼睛朝上翻,露出来的全部都是眼白,包子脸上满是邪异的怒容。

我视线往下看去,这保安手上居然拿着一把菜刀。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同时叫道:“鬼上身啊!”

“啊”

话还没说完,那胖保安就高高扬起了右手上的菜刀,这一把应该是专门用来斩骨头的加厚刀,猛地挥向了最近的冲虚道长,口中还嚎叫出超频的尖厉叫声。

这声音哪里是一位膀大腰圆的爷们喊出来的?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惊声尖叫。血光一现,那把斩骨刀便看在冲虚道长下意识去挡的左手上,刀子卡在骨头中,发出让人牙痒的声音,冲虚道长一声哀嚎着跪倒下去。

胖保安一刀砍中,马上又要再砍第二刀,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就算这冲虚道长是个骗子,但也不至于死罪,当下飞起一脚一下子踹在胖保安的大胯上。本来以我的修为,这一脚要是踹实了,人肯定得飞出去。可当时我却感觉自己踹到了一堵墙上一般,一股反震之力把自己的脚弄得生疼。

但这一下并非没有起到作用,胖保安手中的菜刀本来是冲着冲虚道长的脖子上去的,此刻被我一干扰,菜刀也偏了方向,却把冲虚道长的左边耳朵给削了下来,疼的那老道是嗷嗷直叫。

我大喝一声,你这老杂毛,大骗子,还不赶快跑,一会没命了。

那冲虚道长接连被砍了两刀,此刻也是被吓蒙了,听见我的话却动不了身子。眼看着胖保安又扬起了菜刀准备再次砍向冲虚道长,身旁的胖子却大声喊了一句“想活命就赶紧把桃木剑扔了!”

我这时才想起来,老道右手上的桃木剑可是经过胖子加工过的,上面有聚阴符,难怪这胖保安鬼上身之后直接就冲着老道来了。情况危机,老道马上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我也来不及多做思考,调集身体全身劲力绷紧了身子冲着胖保安就来了一记铁山靠。

这次我做足了准备,自己没有受到多少的反震之力,而胖保安也被我撞了一个跟头。胖子此时也赶紧把老道拉了起来,准备把老道拉走,结果鼻子里却闻到一股尿臊味,原来这老道已经被吓尿了。

胖子一脸嫌弃,但也顾不得脏,抓着他宽大的道袍一把拎起来朝着房门方向就扔了过去。胖子力气大,老道就像荡秋千一样被他扔到了门外,嘴里还不忘斥骂一句“下次再敢败坏崂山道士名声,损我道教威名,就没今天这么xg 了,赶紧滚出去逃命吧。”

那老道被胖子扔出去后顿时摔得七荤八素,眼见自己被人拆穿了西洋镜,也顾不得屋内那些吃饭的家伙事了,卷起道袍连滚带爬的跑下楼了

屋里那女财务也是目睹了刚才诡异血腥的一幕,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妈呀鬼啊”

要说还是职业人士素质高,虽然看着一身肥膘,但毕竟出身名门正派,把冒牌老道扔出门外后,胖子纵身一跃就到了房中,拿起那老道之前的一沓黄符纸,抽出一张,用指尖在上面快速的画出一道符咒,往空中一扔便烧出一缕火焰逼到胖保安面前。

这被鬼附身的胖保安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但是却惧怕胖子扔出的火符,拔刀后退,稍一定神后,又挥刀斩来,胖子此时拿起了之前绘有聚阴符的桃木剑举剑去挡,我本以为那桃木剑会应声而断,没想到那玩艺竟然硬抗住了这锋利一刀,反荡回去。

此刻那女财务发疯了一般,不顾两人打斗,瞅准空隙就往外面跑去。我想拦,却只抓到一点衣角,那女财务一使劲便挣扎开,冲着房门跑去。结果没走两步,被胖子荡开的胖保安反手一刀,女财务秀丽的头颅被从脖子处齐根切断,躯体里的血如喷枪瀑布,将房间里喷得血腥气浓重。

居然死人了!这时我也急眼了,我向来以为鬼魂之物,仅仅只是吓人而已,没想到还有鬼上身,借身索命这一招,性命相关,此时我也不敢藏私,口中默念雷法口诀,接着丹田传递来的力量,我一个箭步就冲到这胖保安面前,抬腿又是一踹,这一脚正好踹在了他的重心处,胖保安轰然倒下,砸得木地板一阵响。

胖子被女财务披头盖脸地洒了一身血,不禁气得火冒三丈,只见他用桃木剑在空中虚画了几下,左手捏了一个剑指,右手持剑,于空中或横或竖,持剑决放在胸前,大拇指扣住尾指与无名指的指甲端,大喝一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念完,一剑直指胖保安心窝子处,捅去。

胖保安身中木剑,剑尖虽未入肉,然而浑身却是一阵乱抖,如同筛糠。

胖子心中大喜,顾不得浑身血浆,掏出黄纸又画了一张符来,欲把上身之鬼驱走。然而那胖子抖了一阵,居然停住,伸出左手抓住桃木剑,张开大嘴狂吼一声,声音凄厉,嘴里犬牙交错,脸上有着诡异的青筋浮现,不似常人。右手去抓地上的斩骨刀,还欲再次逞凶。

我心想着这下可完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但凡鬼物好像都有这么一招狮子吼的shā sh一u锏,我就中过好几次,每次都被震得晕头转向啊,此刻胖子距离那鬼东西如此近的距离中招,恐怕要凶多吉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1,邪灵退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聚集了全身劲力,就在那胖保安拾起斩骨刀,左手撑地准备起来时,一股热流涌遍了我全身,上前两步一记低扫腿将胖保安踢倒。此时屋子里人太多,为了避免误伤,我也没有激发雷意,只是凭着拳脚功夫进行周旋。

见那胖保安被我踢倒,我高声喊道“来人啊,赶紧抱住他。”那物业经理也在刚才的乱局中被胖保安拉了一刀,此刻正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惨号,而其余那两保安则瑟瑟发抖,关键时刻还的是年长的人能镇住场,老保安在犹豫了一下后,跑过来帮忙。

这胖保安被鬼上身后力大如蛮牛,拼死挣扎,好在有我c胖子和老保安一起,勉力摁住。

我发现胖子刚才被那狮子吼震得七窍流血,但好像没受什么影响,此时倒也是有一把子气力,发起狠来,并不逊于脱胎换骨的我。我们几人好不容易将胖保安锁住,那个穿着便装的瘦子这时也跑过来,拉住了一条腿。

胖子此时跪坐在地,剑指抵住胖保安狰狞恐怖的额头,口中急念咒语,沟通天地鬼神能量,消弭戾气,劝念恶鬼去往生,超度亡灵。

平时我念超度咒,时间久且不得法门,直欲叫人昏昏欲睡。而胖子出身崂山大派,今天所念经文却感觉如洪钟大吕,在我耳朵边有某种莫名的东西牵扯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往返回转。

胖子念咒,我也没闲着,紧紧的压住身下的胖保安,怕他再次暴起伤人。胖子一边持咒,一边用桃木剑刺穴,封住那女鬼弥漫的戾气。

大概持续了五分钟,胖子的咒语已经念过了两遍,那身下的胖保安终于不再挣扎,浑身颤抖,口吐白沫,眼珠子往上翻去,气息急促,胖子朝我大叫一声:“雷子,这女鬼想要抽尽这保安的生命力,做垂死挣扎,你有没有收鬼的法器,借我用用,不然这个保安性命不保啊。”

此刻我累得气喘,翻着白眼瞪他——我这半调子,哪里有这般玩意儿?

胖子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化,见那胖保安气息接近于无,大叫:“坏了,坏了,再不治这人就要丢魂失魄了”见我仍然没有反应,一咬牙,丢下桃木剑,身手在青衣道袍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张用红绸包裹的符箓,揭开红绸,毫无风范地猛啐一口,曰:“妈个巴子的,老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今天算是赔到家了!”说完,猛地咬住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反手贴在胖保安的脑门上。

那huáng sè符箓一沾在胖保安青色额头上,我立刻感觉空气都仿佛一震,黏稠得难以呼吸,一直摁住胖保安的左手处传来一丝触电的麻感,我连忙放开,跌坐开去。

只见那符箓随着胖保安的身躯一起颤抖,接着,尾端升起了一丝蓝色c纯净的火焰,不热,不伤胖保安身体的丝毫,但是他全身的凶戾黑气被缓缓燃尽,或许是幻听,我似乎还听到有女子在悠悠地哭。

这哭声似笑声,如丝竹靡靡之音,声声入耳,惨不可闻,厉喊声中,有着无尽的哀怨和不舍。

突然,一股黑气从胖保安的口中窜出来,无形无状,胖子大喝一声“来得好!”,挥剑去斩,黑气应声裂开,余烬却打着旋飘飞在我的身上,使得我浑身一激灵。

空气的阴冷消弭殆尽,唯有满屋子的血腥气飘散。

王经理仍然在声声哀号,那个瘦高个儿脱下了他的衣服,帮王经理包裹起满是鲜血的胳膊。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威武的c雄壮的人民jg chá出现在我们面前,领头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警官,他配了枪,持着这把黑疙瘩对准我:“蹲下,举起手来”陆续奔进来几个汉子,厉声大喝着,有个小年轻声音颤抖,显然被屋子里的血腥场面给吓倒了。

我打量了一下,原来我跌坐在了女财务无头尸体的旁边,这一屁股,正好挨着她穿着黑丝的长腿上。我暗道一声晦气,蹲起来,抱着头,不敢惹这些戒备的jg chá,生怕他们一不小心走了火。我看见门口有一个物业公司的职员在畏畏缩缩地探头,想来是他在外面对不对劲,报了警。

好在那个瘦子机灵,他刚才表现差劲,此刻倒是口齿伶俐,将事情头尾讲清楚,为首那个jg chá虽然疑惑,但是好歹也放下枪口,收入枪套中。立即有人把杀猪似叫唤的王经理抬走去医院,jg chá们开始忙碌,准备保护现场,胖子拦住他们,说且慢。

为首的那个中年警官看向他,而胖子跟我说:“雷子,你不觉得这厕所有奇怪吗?”我说厕所是房间的阴气聚集之所,你这崂山大门大派出来的弟子做事可是要彻底,将这污秽之物除尽,免得遗祸。

我这几句话是说给身边的jg chá听得,也好让他们重视起来。胖子点点头,跟中年警官商量把卫生间弄开。那中年警官将信将疑,但是瘦子和老保安言之凿凿,而东北小城市这边敬神迷信的风气也很浓重,于是点头同意。

说好之后,有个jg chá找来一根钩子,七弄八弄就把门打开了,滑动玻璃门,摸索着找到壁灯,一打开,他立刻一声大叫,跑出来使劲甩手。中年警官忙问怎么啦,他结结巴巴说里面太恶心了,一扬手,便是好几条白色的蛆。

此时里面灯已开,我和胖子一同探头进去,发现里面洗手台上有一块白色的肉块,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虫和黑紫色的甲壳虫,那甲壳虫仅有指甲盖,密密麻麻的蠕动着,在浴室各处散落好多。

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胎盘,未成形的胎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缘故,让她有这么多的怨念”我撇了撇嘴,懒得去理会,把门关上,回身检查了一下那jg chá的手,发现上面有一些尸毒,我扣着他的肘弯,严肃地说道:“马上去找糯米来拔毒!”

旁边的人愣住了,看向中年警官,那个中尸毒的jg chá觉得头晕目眩,连忙大声喊他们老大:“欧队,欧队,照他说的做,我可能真的中毒了。”中年警官连忙问我是什么糯米,我说普通的糯米就行,他赶忙叫手下去买。我又说去找点烈性杀毒剂来,不要开门,里面的虫子应该都有毒性,杀干净,不要留后患。他也照做。

胖子收拾好那老道的家当,挑了几样东西踹背着jg chá踹在了怀里,冲我说:“行啊,雷子,什么时候懂得的驱毒之术?”我说你以为我想懂?还不都是被逼的。

胖子叹了一口气说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毕,你既然插手了,要不要再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过世的亡灵?胖子说的也对,我问中年警官行不行?

中年警官说可以,你搞吧,一会给做一下笔录就可以。说完他打diàn huà呼叫局里面派人来增援,说发生了一起人命案。

我出了门口,楼道里堵了一堆人围观。那个中年警官过来给我谈了一下,我知道他姓欧阳,我叫他欧阳警官,他说一会做一下笔录吧,我说可以,这是一个公民的义务。他又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也只是旁观的,略懂一点而已。因为训练营的保密制度,我并未把真实的身份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买了糯米来,我把糯米放在那个中了尸毒的jg chá手臂上,用水浸润贴裹着。没多久,糯米变成了黑色,再换了一堆,又黑了,我连续拔了三次,终于没有再黑了,他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我给他交代道:“回家之后,用黑木耳泡着红糖水喝,连喝三天,不可间断,毒性方消。”他点头谨记,又问了我的sh一u ji号码,以作联系。

这时候他们联系到附近防疫站的人来了,带来了强效杀虫剂,一阵狂喷,把卫生间里面的虫子消灭干净,有人来找我做笔录,我将刚才的情况作了叙述。过了一会儿,欧阳警官找到我,握着我的手说感谢,还说有什么问题还可能要找我去局里面一趟,让我暂时不要离开大石桥市里

一通折腾后,已经是深夜了,我和胖子顾不上洗漱收拾,连忙为那女鬼做了一场超度法事后才回到了住处,我俩都是一身血气,还滴滴答答的,熏得自己都恶心。

刚才在那浴室里看到的一屋子的虫,别人恶心,我也不好受,但是有着给僵尸刷油经历的我多少能免疫一些。此刻把衣服脱下来都扔进垃圾桶里,浴缸里放上一缸子热水,便躺了进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一闭上眼睛,就能够看见那个女财务腾空而起的头颅,和喷溅的鲜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失去了生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胖子那边好像也是有些倦了,当夜也没有再出去浪,躺在自己的床上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2,首富的报复 第二天早上,sh一u ji铃声将我吵醒,我吓了一跳,看着来电显示,居然是鲍老板,我接通后,他跟我说了几句寒暄的话语之后,直截了当地问:“大兄弟,你昨天晚上闹得动静可不小啊,简直是大展神威啊。”我心中一跳,很奇怪地问鲍老板你怎么知道呢?

鲍老板说你不知道吧,你们那个小区物业管理公司的老板是我朋友,我都知道了,而且这个自杀的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植物园主人的情妇呢。

哦?不会这么巧吧,没想到那植物园的主人也是个风流种子,可惜沾染了人命,怕是要折寿。

鲍老板并不在意我的隐瞒,他问我和胖子在住处休息的怎么样?我说都挺好的,还要谢谢鲍老板的盛情接待。

鲍老板说客气什么,兄弟我的命都是你救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分什么你我啊。

我笑着说鲍老板今天打diàn huà过来不单单是说昨晚的事情吧,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带给我?

鲍老板被我一句话说到了心里,说高人就是高人,他说植物园的老板马上就要回来了,正在往回走的路上呢,他现在也正往我这边赶,准备为我和胖子做中间人。

这是我这几天听到唯一的好消息,让我心头一亮,连忙说感谢。鲍老板说你帮我我帮你,人这一辈子还不是相互帮助,日后要是我需要有你帮忙的地方,你别忘了老哥就行。

我说投桃报李,那是自然。放下diàn huà后,我不禁念叨,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永远都改不了交易的本性,不过这次若能成功找寻到彼岸修罗,也是不错的收获。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然是上午九点了,我出了卧室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胖子,结果到了胖子的房间后却发现这小子居然又失踪了。昨晚那么凶险的事情,竟然都挡不住他那颗放一荡的心,我看这小子迟早有一天会精尽人亡的。

我没有给他打diàn huà,换了一身衣服后,出门去吃了早点,快中午的时候,鲍老板打diàn huà过来说他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便去接他。接到了鲍老板,也没有过多寒暄,他就直接带我去见那彼岸修罗所在植物园的主人。

彼岸修罗所在的植物园就在我住的小区东边的一大片别墅区内,那是私人的地盘,是这个城市里高端人士所居住的地方,听说那彼岸修罗的主人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自己一个人竟然买下了整片别墅。

当我和鲍老板找到了那家主人时,我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滨海市的首富陈远彬。记得上次我和他见面时他还邀请我去做他女儿的保镖呢,但我没答应,这让他很不高兴。

陈远彬冲我笑了笑说“雷鸣,你好,想不到我们会再次见面,别来无恙啊。”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鲍老板用胳膊肘怼了我一下,我才说道“啊,陈老板啊,好巧啊。”

陈远彬“上次和你见面还是在一年前呢。本来这彼岸修罗我是不打算出手的,但听说是你雷鸣需要的,我可是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的。”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心里却想,这彼岸修罗若是在别人手中还好,偏偏是陈远彬就不好办了,上次我拒绝了他的请求,连同他给的支票我也只是花了一点点而已,这让他很没面子,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个记仇的人,又会提出什么条件?

陈远彬叫人备了好茶,说鲍老板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而且我还救过他的女儿,有话直说就可以了。

他话说的挺漂亮,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这个陈远彬也许是身份太过于显赫,总是让我觉得看不透这种人的真正想法。我说听鲍老板讲,你的私人植物园中有一株彼岸修罗,我想看一看,如果真是我所需要的,能不能转让给我。

陈远彬看了我一眼,将手中泡好的茶推到了我的面前,口中像是吟诗一般默念出一段话“修罗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你落落于天山镜池水沄沄,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三千日斗转星移,百年芳华东逝水,我宁愿,化作那指引你回归本我道路上面的彼岸花,将你千年的神魂引渡到这一界”

我想起来这陈远彬身上有那女鬼传上的性病,不管能不能传染,我还是没有碰那杯茶。我听他抑扬顿挫的说出这么一段话,也不太懂里面的含义,只是觉得他所念之词意境高深,用词飘渺,好像在哪听过。

陈远彬念完后,押了一口茶水,悠悠说道“雷鸣,你可知道什么是彼岸修罗吗?”

我答道“就是一种花啊,学名叫曼珠沙华,通常长在坟地里,只是阴气比较重。”

陈远彬说“你说的也没错,这个解释也行得通。不过,我这彼岸修罗却有些不一样,这是刘先生特意为我栽培的黄泉花,珍贵的很呢。”

我心中暗道,那个刘先生就是当初洒了一把药粉的蛊师,这人身份神秘,如果这彼岸修罗是这个人栽培的,说不得会有些古怪在里面,胖子眼下也没回来,不知道这东西和他说的是不是一个物种。

陈远彬继续说道“那株黄泉花,本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正如你所说野坟地里也能找到,但我这株确实稀少难见,刘先生说当时是从一个古墓中偶然寻得,当时也是觉得稀奇,就从西南那边移植了过来,本也没想着活下来,没成想长势还颇讨人喜欢,一直生长了这么久,本来你要是早点来,便宜送给你便是了,可是一个星期之前,我有几个扶桑过来的客户到这边考察项目,发现了这黄泉花,当下就扔出了五千万的订金,说是交货时再交另一半,最后的交易时间也就是后天了

他很惭愧地说道,虽然他向来不怎么待见扶桑人,但自己是生意人,跟钱却是没仇的。而且最近他又拓展了不少项目,日常开销也大,若能够得到这么一大笔资金的支持,他也可以缓解一段日子,如果我也能出到一个亿的价钱,他宁可得罪那几个扶桑客户,也会立刻把这朵彼岸修罗花转让给我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就是没戏了。我有些怀疑陈远彬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还是有意在骗我,一个亿啊?我上哪去弄来这么多钱。再说这陈远彬可是滨海市的首富,一个亿的资金对他来说虽然不少,但也不会因为这笔钱而犯难啊,想当初他可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女儿,随手便签了一张一个亿的支票给我,不要都不行呢。

想到这,我终于想明白了,这陈远彬肯定是在故意刁难我,当初他给我的那一个亿的支票我只是象征性的花了几万块而已,这肯定让他觉得很不爽,如今我有求于他,他便拿这一个亿的典故来怼我。

我虽然需要这朵彼岸修罗来驱除身上的冤煞,但也不至于在rén iàn前低三下四,认定了陈远彬是在故意报复我之后,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很遗憾,兜里钱不够,这花我就放弃了。我如此干脆的回答,其实是为了从心里彻底断了陈远彬让我求他的想法。

陈远彬显然也是为我的反应愣了一下,他本来还有条件要跟我提的,想不到我却把话风压得死死的。

临走前,我提出来想去看一看彼岸修罗是什么样子,陈远彬婉拒了我,说这笔生意不能够被破坏,如果我能出的起这个价钱什么都好说,如果不能的话,这彼岸修罗可是付了定金的。除非

我知道陈远彬肯定是又想要我做什么保镖,没等他说出来,我就说既然不方便就算了吧,陈老板我们有缘再见,说罢便走了出去。

以陈远彬这种身份的人,旁人若是能攀附上一二,定然觉得是好事一桩。但一来我在一个月后便要入职民调局,成为国家秘密战线上的一份子,再者我一想到自己要与那一身蛊毒的刘先生共同做事,身上就起鸡皮疙瘩,我这人从小就怕虫子,什么蜈蚣c蟑螂c蚰蜒c马陆,想想就觉得不自在,那刘先生是蛊师,平时日肯定要与这些东西打交道,还是算了吧。

我和鲍老板出了植物园,我蹲在车子旁边的道路旁,鲍老板也蹲下来,点一根烟递给我。我摆手,说不会抽。鲍老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是介绍人,可是这陈远彬明面上客客气气,但是骨子里却是一门心思的在为难我,着实让人心里不爽。

鲍老板问起我救她女儿的事情,我也没有隐瞒,只说当时见到他女儿陈妍曦落水后,帮了一把手而已,结果却被当作liu áng让几个保镖一顿围殴,幸好我身手不错,不然那天不是残废也是重伤。后来陈远彬找shàng én来提出了谢礼和让我去当保镖的要求,我因为觉得豪门里的关系太乱,就被我拒绝了。想他一个首富平时说话肯定是说一不二的,现在轮到我求他了,应该是记仇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3,买不起就偷 鲍老板听完我的故事后,一根烟也抽完了,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说“兄弟,你也别丧气,我跟那陈远彬其实也只是业务上有往来,你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也许是正确的选择呢。”

我问为什么。鲍老板说“那陈远彬的发家史他自己是门清的,那可是走白货(毒品)起家的,做的都是缺德买卖,不过这人胆大心细,做了几笔大票后就洗手不干转行了。后来他的资产一点点的增多,便洗白成了正经商人,这人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明里暗里都有关系,手底下也招揽了不少能人异士。你说他女儿落水的事情估计跟前段时间他家里的财产继承权有关。听说陈远彬养了一个小三,后来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有了孩子后,这小三就不甘心起来,想要让自己儿子以后能继承陈远彬的家业,便私下里买通了他女儿身边的几个保镖想要把他女儿做掉,后来这事被陈远彬发现了,竟然把这小三直接给弄死了,那几个保镖估计也没好下场,这事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兄弟你想想,那陈远彬正值壮年,有小三就会有小四,前段时间自杀的那个也是他的女人,这万一哪个偏房或时正房起了异心都是凶险非常的事,去他家里做保镖,嘿嘿,那几个钱都不是那么好挣,豪门恩怨复杂的很呢。”

听鲍老板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呢,幸亏自己当初没有答应。

鲍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的命是兄弟你救回来的,现在你有难处了,哥哥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若真的很需要那什么修罗花,我一个人也拿不出那么多,不过我可以找孙伯军孙老板和几个朋友帮你凑些,一个亿还是没问题的。”

我笑着说谢谢大哥你的慷慨,但是眼下先不用,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对着空中笑骂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没钱怎么了,老子非得需要钱吗?哈哈!”

鲍老板只以为我在发泄怒气,嘿嘿笑,不说话。

路上我问鲍老板最近在忙什么?他说自从那次哈辛的事情以后,他看开了许多,把手里那些坑人的买卖都放下了,现在搞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帮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盖了几所希望小学,为自己多积累些功德。最近又在附近的盖州市山区里筹建了一所小学,眼下正在打地基呢。

我听这鲍老板说话言语间坦诚无比,照比以前还真是改观不少,便说了一些赞扬的话。他笑了笑说,兄弟你身俱奇术,心志坚韧,对于功名利禄不争不抢,以后大有前途。你以后若是有空,随时找我,喝酒吃饭,随便挑选地方,到时候把孙伯军孙老板也叫上。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真不好意思,劳累他白跑一趟了。鲍老板说无妨,今天我帮你,他日你帮我,兄弟就是如此,我和他又说了几句后他便离开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回到了住处后,我坐在房间里想了一会儿,既然那陈远彬借着我有求于他来报复我,那就怪不得我发挥偷鸡摸狗的本领了,嘿嘿,想当初在我上班的城市里,几条公交线路上的小偷都被我偷怕了呢,老子可是专偷小偷的高手呢。

打定主意后,我去附近的商场里买了灰黑色的登山服,毛绒帽子c茶色眼镜及口罩,这些装备搞齐后换上。回来的时候我见到有卖自行车的摊位,今天天气不太好,摊子的生意并不多,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六百元的价格买了一辆山地车。

下午两点左右,我骑车在陈远彬那片别墅区周围晃悠起来,最终找了一个山坡,骑了上去,从高处往别墅区里看去。凭着远超常人的视力,我很快便发现了植物园的所在,那是坐落在别墅区最后面的一处地方,紧挨着一个篮球场,四周还用铁丝网围了起来。

我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这个私人植物园附近,一边装作观看打篮球,一边趁着人没注意,考察地形,研究路线。但是由于不知道那株彼岸修罗栽培在哪里,所以没有目的,一片懵懂。

我有点儿急,这植物园说大不大,说小倒还真不小,室外室内,各种各样的植物花朵开放,还有两个工人在来回巡视。我心中本来有所顾忌,上午我来商谈买花,结果被拒,但是倘若夜里这株花丢失,这陈远彬定然会想到是我偷的。

陈远彬原本并不会在意这一株不起眼的东西,但为了招揽我成为他手下的保镖,他特意从国外飞回来,还给这株花赋予了一个亿的价值,如今招揽我不成功,反而还丢了花,他哪会罢休,到时候以他的关系,我肯定有一屁股的麻烦。

然而此刻我却等不及了,胖子说我身上的冤煞潜伏的时间越长,我修为越深厚,以后处理起来麻烦便越大。而且胖子的双生花已经准备好了,那东西脱离了出生的土地,尽管有胖子用阴土秘法保持,但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已,久了就失去药性了。

我等不起,双生花更等不起啊。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买通里面两个工人的其中一个,将修罗花的具体位置告诉我,然后再行动。不管那陈远彬说的扶桑人买花是否真有其事,下手的时间就这两天而已。想到这里,我不禁恨起了陈远彬,老子救了你女儿,你便想招揽我给你女儿当保镖,如此招安不成,便想办法刁难我,现下将我一个未来的国家公务人员逼上粱上,真是缺德带冒烟了。

我在植物园周围待到了下午三点,差不多画好了地形图,考察了撤退方案和一些应急措施,便向住处返回,到楼下后我把自行车停到了单元门外,回到房间时发现另一铺床上面趴着胖子,正呼呼大睡。

我一脚把他踹醒,说晚上有hu一 d一ng,去不去?

他睡得迷迷糊糊,嘴巴旁边还留着口水,抿抿嘴,回过神来问去哪里,搞什么?

我坐下来说搞事情啊。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起来,胖子十分生气,大骂,先是骂那株物园的主人见利忘义,囤积居奇,而后又骂那狗日的扶桑人,扰乱社会市场秩序,本来路边野草一般的植物,又不是名贵盆景,居然弄出一个亿,这是吓唬谁呢?扶桑人不是自负精明吗,这回怎么就犯傻了呢?

最后他总结,如果不是陈远彬瞎编的话,那植物园中的彼岸修罗花定是不同凡响。

我说接下来怎么办?要知道,为了我身上的冤煞,那株彼岸修罗,我可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拿到手的。

胖子浑不在意,挥挥手,大言不惭地说草木花朵,乃滋天地精华而生,并非一人一家之物,这东西,套一句老话,叫做有德者居之。何谓有德者,我看你这种从外表到内心都善良的小伙子,自然是首选。他不给,我们未必不能去偷么?放心,道爷我今晚陪你走上一遭,定拿回来。

我奇怪这胖子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这么热情。

“但是”

果然,他话锋一转,“但是”二字立刻又冒出了口,我知道他就这狗脾气,于是听他白话“但是,贫道最近在勾栏水深火热之中频频普渡众多失足少女,精气耗费太多,不知雷鸣居士是否能施援一二”

我就知道这胖子没正形,当下也没理他,把厚厚的衣服脱下,准备去吃饭。

他见我这样,连忙拉着我:“哎c哎c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见死不救啊?”我回他一句:“钱都是用来干正事的,等风水公司开张了,拿你自己的分红去普度众生吧。”说完我去餐厅吃饭,他也起床来,换了一身新长袍,追着跟在我后面边走边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最近是邪火攀升,有点不能自拔啊哎你等等啊,我告诉你啊,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妞那身形叫一个正啊卧槽,你关门干嘛——艹!”

虽然没有满足胖子的淫一欲,但到了晚上九点钟,他还是跟着我屁颠屁颠儿出门了,我叮嘱他这次行动不同以往,需要换身普通人的衣服穿,他这次到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弄了身黑色运动服,我一看,整体感觉像个中学体育老师,比那身青色道士袍顺眼多了。

走到楼下我发现刚买的自行车居然不翼而飞了,妈的,老子的六百块啊,胖子在一旁嘿嘿直乐,说这就叫报应,六百块,可是够一个大保健的了,我听后鄙视的给了他一个中指。

没有交通工具可不行,此时天气也已经冷了,尤其是大石桥这个地方,风太大,呼呼的刮着让人觉得从心底里就冒寒。

没办法,我只好发挥在训练营的集训成果了,我找了一个小区jiān k一ng的盲点,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偷了一辆车。胖子被我神乎其技的偷车手段惊呆了,说这六扇门里果然是什么本领都能学的到,我说那是,老子可是优秀生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4,深夜遇同行 我开着车和胖子在植物园对面的土路旁边停下,车子没熄火,里面打着空调,但仍旧感觉冷。

我拿出了下午画的地形图,拟定了几套方案,这种秘密潜入的事情我在训练营里已经有很丰富的经验了,最后选择人为的潜入到园中进行作案。

说道这里,胖子立刻举手,说我负责接应你。

我说我艹,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这个不靠谱的胖子来派上用场,你不用这么担心。然后我把进园路线c撤退路线,然后一些行动细节重新捋好一遍,结束后,我问他物业王经理那里联系好了没有,他说没问题,不在场证据物业的王经理都已经答应ti g一ng了。

自从小区闹鬼时间解决后,我就在也没和王经理见过面,不过这胖子当天驱鬼的时候用了一张从师门带出来的符箓,当时心疼的不行,说什么也要从物业身上把这笔钱挣回来,所以这几天这小子除了在夜总会勾搭小妞外,其余时间就在物业办公室里一顿忽悠,说这里风水怎么这么不好,容易招灾,那里阴气如何如何重,容易引鬼。

物业里的人可是刚刚见识过我和胖子的手段,对胖子所说的话都深信不疑,在胖子狠狠的宰了这帮人一笔钱后,还给以物业王经理为首的一帮保安断了一下命格算做是福利,一来二去也就混的熟了,此番胖子让他们做不在场证明,几个人也是不疑有他,一口答应下来。

胖子拿出一张从电脑上下载的彼岸修罗花tu piàn给我看,说我要找的目标是这个样,但那园中的那株花是从古墓中移植过来的,恐怕会有些异样,但大体不会差很多,我看过后牢牢记住tu piàn中的模样。

凌晨三点,寒露降,月亮沉入云间,大地一片黑暗。植物园旁,两个黑影在行动,其中就有一个我,另外一个,是胖子。

这两个黑影身形矫健,疾步如飞,静悄悄,在土路上飞走着,不一会儿,就接近了一个不规则的区域。

这个围着铁丝网的区域,就是别墅区的私人植物园。我们两个蹲在植物园南边的铁丝网外,看着不远处的那栋建筑物里有昏暗的灯,夜风吹着露天植物园的吊灯,一晃一晃的,摇曳树影,藤条乱晃,像女人的头发。

大概十分钟,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走过,他是陈远彬雇的夜间工人。那老汉有些感冒了,猛咳嗽,一边咳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你们这些鬼孩子,都给老子滚蛋,滚一边去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口头禅?喊魂?还是喝叱鬼物?

这老头儿还挺迷信的。

我说价值上亿的彼岸修罗花,应该会放在那个老汉的房间里,最可能就是卧室里,抱着睡觉。胖子摇头,说这不可能,这彼岸修罗是掌状网脉,主脉五条,叶柄长25~4厘米,扁圆形,它有一个习性,就是需要接地气。什么是接地气?就是植株要一直生存在土地里,不能移植到花盆的土壤里来,一离开地脉,隔天便会枯死,功效全失,毫无用处,用什么样的营养素都不行。移植彼岸修罗,必须要准备一样东西,看到我背包里面的塑料袋了没有,里面就装的有。

我问什么玩意?我哈哈笑,就是不告诉我。

我眼珠一转说道,不会又是你小子挖来的坟地土吧,艹,离我远点,真晦气。

胖子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说还不是为你小子,你以为道爷我喜欢这东西啊?

我懒得跟他磨嘴皮子,见那个老汉走远,我把背包给他,说在这里等着我,他接过来,幽幽说了一句话:“我怎么感觉今天凉风飕飕的,真的很诡异啊,好像要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我没理他,今天风大,气温低,自然冷。附近的一处沿坡的大树挂枝,那是我白天探好的路线,我爬上了树,深呼吸,一个纵身就跃过了铁丝网,然后落在植物园里。里面黑影憧憧,我踏着小碎步子,慢慢走,心中不免又忐忑又激动,暗自嘀咕道:“彼岸修罗,我来了,你在哪里啊?”

植物园里最大的区域是室外,还有一个小温室,隔着半透明的玻璃,有室内灯光,我看见里面的植物大多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娇贵植物;除此之外,还有一栋建筑,两层小楼,是主人及工人的住宅。

我主要在草丛里面找寻,植物园很仔细,在每一个植株的旁边和附近都会注明一个醒目的标识。所以这些植物生得千奇百怪,又或大致一样,我也可以辨识清楚。

植物园里的灯光分布比较散,靠近温室c住宅的地方明亮,而别处则黑黝黝的。

天空中黑蒙蒙,天冷得很,没有月亮,连星星都少,偶尔看见一点亮光闪过,那是夜里航行的飞机。四下黑暗,然而虫子唧唧吱吱的叫声却很多,按道理这么冷的天虫子早已蛰伏,然而这里是植物园,气温保护的好,室内温一湿,各种不知种类的虫子一年四季都是有的。

我走着没两步,突然感觉身后有情况,感觉是潜伏在暗处的胖子,我看过去发现他脸色有些怪异。时间紧急,我也顾不得胖子在外面朝我龇牙咧嘴,猫着腰,开始有规律的寻摸。因为事先想好了方案,我现在室外进行排查,然后再到室内看看,再钻温室里。有了步骤流程,我的效率很快。

过了十分钟,仍是没有收获,我正寻摸着到前面的那株大树去看看,突然听到一声很沉闷的落地。

“砰”——

我心中一紧,连忙猫着身子溜到一株大树后面,躲在阴影里,探出头往声源发出的地方看去。

隔着几十米,从西边过来一个瘦小的身影,也是踩着碎步,悄悄地潜过来,我运足目力,发现那是一个全身穿黑衣的人,不高,就一米六多一点儿,身体极为柔软,像一只黑猫般灵敏。

他蒙着面,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植物园中间的一个巨大的玻璃罩房前。那个玻璃罩房是植物园第三个大型人工建筑,在室外,我白天见过,感觉那里阴气森森,隔得远,又被其他植物给遮蔽,只能看见几缕艳丽的红色。

那人是谁?怎么也这么凑巧,半夜潜入进来,他要干嘛呢?有人在,我自然不敢乱动,只是静静待着看他。其实我的心里面也有些不爽,这好比在公交车上,两个贼同时把手伸进了一个人的兜里,握手,然后一种诡异的竞争感就油然而生了。

黑暗中,那人悄无声息地检查了一下玻璃罩房,门上锁了,他拨弄了几下,没有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铁丝状物体,用嘴叼着一个微光手电筒,然后在准备kāi su一。

他这样子,让我想起了diàn yg007里面那种专业特工的形象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之前走过去的那个老头儿提这个强力手电又巡了回了。强光乱照,那人一下子就如同灵猫一样伏在地上,往草丛处爬去。一道光线朝我这里射过来,我也尽量伏低身子。

然后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你们这些鬼孩子,都滚蛋,滚蛋”

我听着这声音有些神经质,莫名的就有一种紧张感,话说,要是我被抓住了,该怎么解释?说天热睡不着,就爬进来歇歇凉?还是说这里太美了,想在树林子里面睡一觉?——脚步声近了,声音也渐渐大了,那个老头的说话口音不像是东北人,听得我有些着急。

这时候,玻璃罩房突然发生了一声惨叫,我抬头望去,只见那个瘦小的黑影从草丛里面蹿了出来,他失魂地大骂了几声,这是男人的声音,而且根据我多年以来看爱情动作片的经历来讲,骂的好像是扶桑话。只见那男人掏出一把jun1 dā一,黑色,猛地往后面挥去,拼命乱挥,仿佛见了鬼。

借着更远处温室那边的灯光,我能看到他后面缠过来的,竟然是几条chéng rén大拇指粗细的青色藤条,上面有好多细密的刺,像àn huà里面的触手怪,十分灵活,在空中舞动着。那人挥了几刀,利落得很,斩断了几截,然后掏出一种喷雾剂,往前一喷,黑色的雾气弥漫,那四五条舞动的藤蔓就缩了回去。

他见自己已经暴露,直接从身上取下了一个包裹来,冲到玻璃罩房的门前只用了两大脚,就把那个套着铁皮的木门给踹烂了,只见他从包裹里拿出几个东西来,往里面丢去。值夜的老头听到了声音,立刻大叫起来:“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来人啊”

这老头边喊边往楼里跑,声音大的很。

我心中一沉,妈的,这下坏事了,事情闹得这么大,今晚上都消停不了了。我本想立即撤退,但心有不甘,想着能不能趁乱打劫一番,于是定住身子,静观其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5、意外之财 那老头一声大喊,楼里面的人立刻惊动了,好几个房间的灯也陆续亮了起来。而玻璃罩房这边却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都难以忘记的事情:黑暗里有老鼠的吱吱叫唤声,然后里面一阵暗影摇曳,像鬼影。

那个说扶桑话的黑影男子取出包裹的另外一个东西,像消防灭火器,比刚才那个喷雾剂大好多,往前面猛喷,这次是白色的雾气出现,很猛,激打着前面的黑暗中。

玻璃罩房里面乱动的影子,发出小兽一般嗷嗷的鸣叫声。

突然,玻璃罩房的灯光亮了起来,如同白昼,只见到玻璃罩房里面绿意盎然,最中间盛开了许多色泽艳丽c红黄相间c其叶似轮一般的肉质花瓣,周围无数藤条舞动,如同活物。

声音闹得太大,植物园的主人陈远彬和几个保镖c值班老头还有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都跑了出来,听到这声音,那光着上身的男子喊道快住手,你这混蛋。

那个几个保镖提着一根闪着电火花似的电棒,一起冲向了玻璃罩房。

“砰!”

一声枪响打在了玻璃罩房的侧壁立,巨大的冲击力把周围的玻璃震碎,也把那几个保镖的脚步给镇停。那个闯入者蒙着面,手上突然多了一把sh一u qiāng,指着冲到近前的两人,平静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你,到里面去,帮我把这株花的红色果实拿出来。”

他指着那个壮汉,那个壮汉被吓了一跳,举起双手只知道喊别开枪,别开枪。

这个人的国语说得字正腔圆,但是结尾的时候,总是有些翘舌音,让人听着怪异。我只叹这人好猛,偷不成,变成明抢了。不过他要的那株花的红色果实,到底是什么,值得这个扶桑小子这么拼命?

看来陈远彬这里的好玩意还真的不少啊。

那个壮汉保镖丢掉了电棍,举起手来,然后慢慢走过去,脚发抖。扶桑小子指着他,余光还看着陈远彬。壮汉来到了玻璃罩房门口,突然跪下来哀求,说饶过他吧,上有老下有小,好几张口都指望着他吃饭呢,他哭了,声嘶力竭,那扶桑小子浑然不动,指着他,说你要不进去拿到,我立刻就打爆你的脑袋。

壮汉哆嗦着爬起来,然后弓着身子进去了。

我越发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玩意,能够让这扶桑小子铤而走险,又让壮汉害怕得如抖糠筛。

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大的惨号声传来,我闻声望去,只见那个壮汉捧着一个榴莲大的红色果实跑出来,没走几步,便有十数条婴儿胳膊大的hu一 d一ng藤蔓游上来,缠的缠脚,拉的拉头,想要把他给扯回去。

那藤蔓的力量十分大,把这么一个壮汉拉得动弹不得,藤蔓上有许多倒刺,把他刺得哇哇的大叫,空气顿时一阵滞涩,有隐隐的臭味传来,像腐烂的动物尸体。

扶桑小子立刻提起地上的喷雾桶,往那些藤蔓上喷,力道这才稍微减缓了一下。然而壮汉的惨号声却更加激烈,只见那白雾一沾染了他的身,就像硫酸一样把皮肉腐蚀,皮肤黏嗒嗒地往下滴,变成了一个被腐蚀了的血人。

扶桑小子猛叫,把果实丢过来,丢过来,快快的壮汉不肯丢,一手抱着红色果实,一手拉住了玻璃罩房的门框,防止被拉进去,然后仓惶地猛叫:“救我c救我”声音嘶哑而诡异,仿佛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而这个时候,玻璃罩房周围的土地开始出现了诡异的变化,泥土缓慢崩离,浮出一些根节的树根以及许多陶罐子,那些陶罐子就像我老家腌酸菜的坛子,三四十公分,不一会儿,密密麻麻足有五六十个被挤了出来,还有陆续的更多,有的被挤碎,哐啷一响,掉出许多白色是渣子来。

那壮汉被剧烈的痛感折磨的已经没了意识,手一松,一颗圆滚滚的果实便顺着温室的地面滚落了下来,扶桑小子手里抓着喷雾桶,一时间竟也没有抓到,这东西掉在地上顺着倾斜的地板就朝着黑暗处滚落不见。

正当我用眼睛寻找那东西的下落时,脚下却突然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我一瞧,赫然便是那壮汉保镖掉落的果实,想不到这东西几经碰撞变向,竟然朝着我的方向滚来,滴溜溜的一直滚到了我的脚边停了下来。

还有这好事,我蹲下身来,仔细打量这一株植物:光滑无一毛,有着淡淡的腥味,叶面大而圆,雄蕊过六,花丝粗短,草身呈紫色跟tu piàn上的彼岸修罗几乎一模一样。

不对,这株彼岸修罗花怎么在紫色中杂夹着诡异的网状条纹呢?而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还未完全盛开的花骨朵,我一时苦恼,不知道是变种呢,还是假货,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种奇特的功效。

当下我也来不及辨认了,这里动静太大,不宜久留,我把这彼岸修罗花用袋子包好,系在背上。扶桑小子没抓到自己想要的彼岸花,更没发现东西已经到了我的手上,此时只顾喷着他的毒气去驱散眼前的藤蔓。而陈远彬那边见有人拔了枪,在那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掩护下早已见机跑远。

我正欲遁走,突然,玻璃罩房又是“哐啷”一声,接着有让人牙酸的钢筋折断声响起,轰隆隆,整个玻璃罩房居然被里面的物体给生生弄塌,尘烟一起,扶桑小子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一蹿,跳到了后面的空地上躲过了这一遭。

我看见那个壮汉保镖被玻璃罩房垮下来的钢筋活生生地压到头,像熟透的西瓜被砸一样,一下子就破碎了,红色的鲜血c白色的脑浆溅得四处都是,眼球被崩了出来,弹到了几米远。

我暗叫不好,又他妈死人了,得要赶紧走,不然再碰上jg chá可就说不清了,我确认了一下系在背上的彼岸花,转过身来就冲着来时的方向逃去,结果一回头,我的脸一下就白了。

在我的身后草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无数个几十公分高的小娃娃,漂浮在离地一点儿,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白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我c以及其它的一切。这可不是哈辛那个降头师弄出的恶鬼娃娃,眼前这些东西都是灵体状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灵体,那些小鬼的眼瞳让我的心刷的一下子如堕冰窖一般。

这些小鬼头,全部都是着身子,头特别大,离地飘浮着,风将他们“嘤嘤”的哭声卷起,吹到了各处,我感觉胸中的气息凝重得不行,想抬脚,发现好几个小鬼抱着我的大腿,很有劲儿,不让我走。我面前的这些小鬼并不大,看着不超过两岁。有的会说话,一边哭一边叫唤: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这叫声悲切,仿佛从黄泉之中冒出来的,能够让人背脊骨发凉。我这时才想明白刚才那些罐子里面白色的渣子都是什么了,那都是一具具婴儿骸骨啊,这陈远彬居然在自家的植物园里埋了这么多阴魂尸骨,这是要干什么啊。

此刻密密麻麻的鬼娃娃全部都朝我这边涌过来,好在我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事情,害怕是定然的,但是手足无措却自然谈不上。

眼看这么多诡异的大头鬼娃娃朝我扑过来,我手结法印,心中雷法口诀升起,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至四肢百骸,全身雷意横生,此法一出,我身体表面都附上了一层隐隐的白色电芒,所有围着我的鬼娃娃一见全都散开了去。

一招有效,我便大踏步,朝来路退回去。我一路惊慌地跑,其它小鬼也不敢犯我,于是都朝植物园的其他人爬去,我不敢去看,远路折回,身上擦破几处,一落地,一个人立即迎了上来,我心中惊慌,挥手就是一拳,却被死死抓住,力大得很。

我定睛一看,却是胖子。他也十分着急,说此地十分凶险,看到刚才密密麻麻的小鬼了没?那是厉鬼,给院中妖物吸了三魂,只剩七魄中的怒c哀c惧c恶四魄,主杀戮,本来不厉害,但数量一多就不好说了,你没事吧?

我摸了摸刚才翻网时身上被铁丝网刮破的伤口,说没事,我道行高着呢。

胖子嗤笑,说要不是道爷我传你神霄雷法半卷你能趁乱跑出来么?我附和道,那是自然,多亏了你那本奇书我才活到现在啊。

胖子问我刚才在里面都什么情况,一边问着,手中还在往地上丢这石子树枝,好象在摆什么阵法。我不管这些,把刚才发生的变故给他讲明,一边叙述,我一边把他保管的背包里面掏出来一包塑料袋的土,胖子用这泥土包裹住彼岸修罗的根系,说这样能够让它存活一个月之久。

胖子忙完后说要不要进去看看热闹?

我说看个鬼,我又不是美国jg chá?管个屁啊,里面那一大堆人,说扶桑话“雅篾跌”的小子手里居然有枪,一看就不是个好人,那陈远彬在这植物园里埋着几百个装着陶罐子的婴儿尸骨,也不是什么好种,这两人是狗咬狗,一嘴毛,小爷我可不在乎,再说了,刚才那里可是死人了啊。

说完我就跑,胖子听我说又死人了,也没多问,跟着我埋头猛跑,我和他一路狂奔,回到路边取了车便一路回了住处,至于那植物园里的混乱,老子可是不想管,反正有那个扶桑小子给我背黑锅,我可是从头彻尾一直躲在暗处没露头。陈远彬如果没死的话就算是报案也得说是扶桑人进来搞的鬼,怎么查也查不到我的身上,如此一想今天的行动真是太顺利了,不费一兵一卒就捞到了这天大的好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6,离魂丹奔雷掌 折腾了大半宿儿,回到住处的第二天下午我才从床上起来,我打着呵欠,开始整理起昨天的收获,打开背包的拉链,却发现背包里面的彼岸修罗花的叶面有些泛黄,便知道这胖子特制的泥土虽然有用,但是总不及根系地脉要稳妥,我怕夜长梦多,就弄醒了胖子,问什么时候可以作法。

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主要的材料已经准备全了,就最近这几天开始动手吧,不过还有一些零碎东西需要他自己去附近的香火殿买来,全部凑齐也得个两三天,说完他翻了个身转头又睡了过去。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从秘勤局的训练学校出来后左右不过才一个星期,离我去民调局报道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时间上还是很充裕的。

我见胖子又要死觉,就用脚踹他屁股,继续问道这次作法的具体步骤除了开坛以外还需要什么,这胖子有起床气,此时被我搞的心里有了火气,几乎是从是吼着跟我说“炼丹!炼丹!炼丹!再搞老子,老子炼丹时给你撒泼尿你信不?”

原来胖子说的炼丹便是道家典籍上所记载的一种离魂丹,专门用来剥离魂魄c元神所用,我怕胖子炼丹时使坏,也没敢继续打扰他。我万万没有想到,胖子这个读书时数学都不及格的家伙,有一天居然会混进炼丹的行当,而且还是个行家里手,可人生最奇妙的几个字不就是想不到吗。

我摇头笑了笑,便起身去厨房准备点吃的。昨天晚上植物园那边闹出的动静不小,虽然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而且有那个扶桑小子替我背黑锅,但从我起床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总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果不其然,我的直觉还是对的,我刚刚泡好一包方便面,就有人来敲门了。我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两个大盖帽jg chá,我心想果然来了,我在门后镇定了一下便打开了门,问他们找谁?

这两个jg chá中年纪较轻的一个我认识,正是那天为十四楼驱鬼后赶来的jg chá,当时我给那个中了尸毒的jg chá拔毒时便是这个年轻jg chá去买的糯米。

这年轻jg chá见识过我的手段,说话也算客气,亮明证件后便说起了昨天植物园的情况,说让我配合调查去局里一趟,我不想牵连胖子,便说我现在就跟你们走。我穿好了衣服跟着两个jg chá走到了单元门口后,看见有一辆警车停在下面,上了车后我发现鲍老板居然也在车里面。

鲍老板看见我笑了笑说,兄弟咱俩又见面了,听说昨天晚上那植物园里出了事,那陈远彬的别墅区里又死了人,连特警都出动了,他们在现场发现了好几百具小孩的尸骨,市里现在很重视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成立了调查组,所有相关的人都要接受调查。我和你昨天中午的时候不是去拜访过陈远彬嘛,所以我和你都得去一趟局里,问几句话后就没事了。

听鲍老板这么说倒是也简单,车里还有jg chá,我在车上也没跟他多问什么,但看鲍老板的神情显然是认为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就是我搞出来的,脸上一副“你真牛逼”的表情。

对于鲍老板的想法,我表示无奈,昨天晚上我真没动手,只是运气好而已捡到了宝。但对jg chá我是不会说实情的,就算那彼岸修罗花是我运气好捡来的,但捡东西的地点不太对,跑到人家的地盘去捡东西,那不就是偷嘛。

好在胖子之前跟物业经理他们打过招呼,说我和胖子昨晚一直在和他们打麻将,有不在场的证明,而我和鲍老板去拜访陈远彬也只是谈点生意上的事情而已。鲍老板在这一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跟那jg chá局的局长也熟,而那带队的欧队长和局里一些jg chá在闹鬼事件中也见过我,所以没问几句话就把我和鲍老板放了出来,还特意用警车把我俩送回了住处。

jg chá走后,鲍老板看边上没别人,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兄弟,你真有一套,那可是价值一个亿的东西,你竟然真成功了。

对于鲍老板这种板上钉钉儿的结论,我不禁苦笑,但也没解释太多,只是说物尽其用,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而已。

鲍老板听闻哈哈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和我又聊了几句关于风水公司开张的事情后,便跟我告辞了。他临走前说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就去帮我跑跑公司手续和门面装修的事情,等我选定的开张的吉日后,就准备开张营业收银子了。

面对鲍老板这种一提到生意就充满活力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金钱带给人的动力的确是很大啊,看他对风水公司的这种热衷程度,而且还有孙伯军孙老板的参与,看来基本是不用我投资了,估计我兜里那点银子可以省下给我父母留着了,最近几天的运气好像都蛮不错的

jg chá局的调查仍然在进行,不过却再也没有找过我。胖子那边也在第三天的时候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全了,说实话这些材料可是整整花费了我好几万的银子,我甚至有些怀疑胖子有没有中饱私囊,但看到他一连几天不断为我的事情奔波不止,心中也打消了这个疑虑,胖子要是知道我如此小心眼,说不定真会在炼丹时吐口水那也是没准的事呢。

第四天早晨,我和胖子开始正式炼制离魂丹。自古以来,这炼丹一道是帝王将相c达官贵人们寻求长生的一种手段,在炼丹的过程中有着诸多讲究和法门,任何一个环节有所疏漏都可能使一炉天材地宝毁于一旦。

好在胖子这方面的功夫都传承至师门,各种说道论据也是信手拈来。我一开始以为炼丹都需要那种药鼎,结果胖子说有药鼎固然好,能增强药性,可这里是县城,一时间上哪去找来那种东西,这次胖子出去时特意淘换了一个大的不锈钢铁锅,说就用这东西代替吧。

炼丹时胖子先是烧了一大锅开水放凉,然后按着法门中的次序,依次把这些天来他搜罗的各种药物放进去,然后用凉开水煎熬。他这煎熬的方法倒是和中医煎药有点类似,先用武火煮沸,一大锅药汤开了后,我再往里加水,漫上药材不过一指,然后再进行熬沸,如此三个循环后,再用文火连续熬煮三天,不能间断,期间再逐次添加各类材料,一直到了第四天,胖子才把那双生花和我刚刚到手的彼岸修罗花切碎剁烂,又从我身上取了三滴精血作为药引子,然后与诸般药石一起放入锅中文火煎熬,如此又是三天。

这些天的日子里,我一直都在给胖子打下手,熬煮的时候我闲着没事,便和胖子切磋功夫c印证修为,我把从南僵王张勇那里学来的《九霄云雷论述》功法施展在胖子身上,结果胖子猝不及防被我电的头发根根竖起,半边身子焦黑,还好胖子自身修为不弱,没有受伤,不过却讹了我一万块钱做营养费。

但这钱也没白花,胖子说那南僵王到是真心的栽培我,这九霄云雷的功法霸道的很,至刚至阳,倒是补全了那本《神霄雷法》残券的不足,不过这功夫出手就要人命,修为稍弱便会重伤,不适合在平时切磋,他那里到是有一套崂山外门功夫叫做“奔雷掌”,这套掌法脱胎于八卦掌,后经过崂山派祖师雕琢熔炼了雷意于拳脚之中,对敌使用堪称利器,虽不及茅山派的掌心雷厉害,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胖子说的这套掌法由于是外门功夫,所以宗门并未记录在自家典籍上,凝聚雷意的口诀早已经失传,那些外门弟子也只是会一些假把式,却没有真正的奔雷之威。

现今这套掌法只剩下了大概的招式和运功方法,不过没有口诀没关系,这对于熟读《九霄云雷论述》和《神霄雷法》两本奇书的我来说并不是问题,反倒是那掌法的运功方法恰好弥补了我每次聚集雷意都掌控不好火候,容易耗尽自身神气的弊病。

如今有了这套掌法和系统的运功方式,无论是凝聚雷意,还是透体发功都能收发自如,不再有后顾之忧了。胖子在亲身演练奔雷掌的招式给我看了之后,我用了两天的时间不断的与自身功法进行融合,越是练到最后越是发现,这套掌法与我之前的雷法口诀匹配度极高,简直是绝佳搭配,心想以后在对敌时又多了一门傍身的手段了

人在有事情做,特别是专注的时候,光阴总是过的飞快,炼制离魂丹的时间里,我充分利用了空余时间将胖子传授给我的这套掌法和自身雷法口诀相互融汇,不断的进行磨合,终于在丹成之前有了一些成果,但是胖子到了最后却不再跟我切磋喂招了,说他还要留着这副身板儿替我开坛作法呢,万一我一个不小心将他电残了就不好玩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7,开坛做法 如此又过了十天,锅里面好多残渣药力被熬透,给胖子捞了出来,又添加了其他的一些东西,到了第十天的夜里,胖子把所有的残渣清尽之后,得到了一大块像发糕一般的黑色面团,摸上去很粘,很软,我用手垫了垫感觉足足一斤多重。

我问胖子这就是离魂丹?这也太大了,一口可吞不下去啊。胖子白了我一眼,说没见识的乡巴佬,这只是完成了一半而已,接下来就看你道爷我的掌勺功夫了。言罢他把锅子洗干净,然后抓了一把芝麻把锅子煸香,再把这发糕一般的面团放到锅子里面翻炒。

不是吧,我看着胖子炒菜的样子不禁有心怀疑了,没听说哪个炼丹的道士还得掂大勺啊,这是哪门子的炼丹术啊。不过怀疑归怀疑,随着胖子不断的翻炒,刚开始的一大坨发糕,在胖子不间断炒了半个小时后,居然开始慢慢的缩小,到了最后变得只有龙眼那么大了,黑黑的颜色,表面发出油亮的光泽,闻着有股淡淡的药香味道。

我好奇,要身手去拿,胖子拿铲子拍了我一下说别碰,还没完事呢。等它稍微凉一点后,胖子用手沾了香油拿到手上来,一直搓,一直揉,到了最后,那丹丸表面油亮的光泽慢慢不见了,通体乌黑,变得硬邦邦的。

胖子说大功告成,这就是道爷我独家秘制的离魂丹了。

此时我拿在手中反复观看,看来丹成之日,并没有像小说中那些电闪雷鸣c刑雷降劫之类的场面。在我握着这龙眼大的离婚丹发愣的时候,却有人来敲门,我奇怪道,我和胖子是新搬进这里的,除了物业的人谁也不认识啊,难道又是jg chá找shàng én来了?

我把丹药收好,一开门,却发现是我对门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邻居,她身上还扎着围裙,显然刚刚在做菜。她问我家里面在做什么,怎么这么香?我说是炸点芝麻和辣椒,她说能不能把方法交给她,她回家后做给孩子和老公吃,我无语了。

好在我以前做过饭,当下便把以前我在宿舍里炸辣椒和芝麻的方法告诉了她。把人糊弄走之后,我关shàng én,仔细地瞧着这颗像龙眼桂圆一样大小的东西,看着黑糊糊的,心里面一点儿底都没有,这种情绪让我十分不安,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植物园寻宝时最后冒出来的那些鬼娃娃,还有拿彼岸修罗花上面的奇怪的纹路,便问胖子这里有没有什么讲究。

胖子说有个屁讲究。那彼岸修罗就是在坟地里生长的,本身就是汲取死人阴气和往生愿望的黄泉花,只不过那植物园里的婴孩尸骨太多,阴气稍微重了些而已,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是能极大的中和双生花中的戾气,开坛做法时也许能算得上一份助力。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开始安慰自己,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吧。我看了一下手表,距离报道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如果驱除冤煞顺利的话,兴许还能将风水公司的事情落实完毕呢。  

我和胖子前前后后在住处呆了十多天,因为要炼制丹药,每天也不能出门,更不能叫外卖,只能靠吃方便面度日,我还好,胖子却早就受不了了。如今丹成,我和他都不用再待下去了,收拾一番后准备出去吃点好的。

我把门锁好后,和胖子步行出了小区,找了一家当地比较有名的私房菜去打打牙祭,本来我寻思这胖子为了帮我炼丹禁欲了这么多天,此时肯定是邪火上升,说不得又要打着挽救失足少女的旗号去双修了。

我见他这些天幸苦,而且又传了我一套奔雷掌,便想拿点钱资助他去开开荤。结果这胖子钱是收了,不过人却没去,我还以为这小子转性了呢。一问才知道,原来此次开坛作法不同以往,超度的人是我,所以在作法之前需要沐浴c斋戒几日,宁心静气后方可施行,这期间不能淫邪c杀生c妄语,为的就是开坛时能够专注。

看来胖子对我身上的这冤煞也是重视的很,竟然少有的按章办事,可见他对于兄弟还是蛮在乎的。胖子表面上放荡不羁,可却几次三番的帮我,如此兄弟我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有数,日后他若有难,我自当奋勇向前,两肋插刀

“农历十一,宜祭祀c祈福c求嗣c纳畜c入殓c启攒c谢土,就选这天为你开坛作法吧。”胖子躺在沙发上一边翻看黄历一边说道。

我盘算了一下日子,说那不就是明天嘛,胖子说然也,不过确切的日子应该是今天子时

凌晨,天空低暗,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胖子和我乘着夜色来到小区后面的护城河边,这里位于四季花城小区和陈远彬那片别墅区的中间,我配合着胖子默默地在护城河边的甬道空地上摆起了法坛,上面摆一个黄柚子碗米饭c肥肉c鲤鱼c猪耳朵各摆一样,胖子点了檀香三支,蜡烛一对。

我不是很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但道经法门上面有讲,此时也不敢马虎,只得照做。

法坛是胖子从附近的佛堂里请过来的,四支腿全部用红色细线缠绕住,编织成网。我按照胖子的吩咐在法坛前后各放置一个火盆,里面燃起三张一折的黄纸钱。

胖子手拿一杆带根的毛竹,顶梢上挂着临时描绘的符布,作招魂幡,一边念简单的招魂咒语,一边不停地摇晃着毛竹上的幡子。

胖子每每念完一段咒,就轻声低喊一句我的名字,声音非常凄凉。而我也随着胖子的召唤说哎,答应着他。

这时远处摇摇晃晃走来一个路人,瞧见这边摆了台子,各种灵幡随风飘荡,好是热闹,想过来瞧上一眼,结果走进一看,却愣了一下神,吓得赶紧跑开了去。我心中暗笑,这黑灯瞎火的,胖子和我摆了这么大的阵仗,的确有些吓人,我扭头看了一眼胖子,这小子仍在不停的舞动那幡子,嘴里嘟囔着法咒。

刚刚过了凌晨一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心中突然有一些抖,脖子后面有些凉嗖嗖,我以为是夜里的风钻进了领子口,便把衣服紧了紧,可这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是那冤煞在作怪。

我赶紧把这异像告诉了胖子,胖子听后停止了舞动,口中急念镇魂咒,然后抛出了离魂丹,手指一弹,这龙眼大小的药丸便飞到了我的手中,他再次轻声喊到:凭此离魂丹,一世两为半

我突然看到到法坛上的一对香烛,内焰由huáng sè,变成了洁白的颜色,不时有亮光闪动,噼哩啪啦;与此同时,一股粘稠的东西穿透了我的身体,朝着胖子手中的招魂幡上聚集而去。

刚才还阴凉透体的感觉,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我看到胖子手中的那幡上,有一丝明显区别于周围空气的流动气体在萦绕,这东西卷起了白布,开始抚弄上面黑色墨迹和用鲜血临摹出来的鬼画符,这招魂幡的图画用的可是老子的童子血,此刻胖子用这东西做了引子成功的模仿出来一种另一个我的假象。

那团气流应该就是我身上的冤煞,此刻那东西好像变得兴奋起来,随着红烛的火焰一跳一跳的,停留在招魂幡的顶端。我这时兴奋得全身都一阵颤抖——这就是潜伏在我身上二十多年的冤煞,绝对没错的,这次终于要摆脱这个东西了!

此刻我也不多言,按照胖子事前交给我的口诀唱诵起了招魂咒:老君降令牌,人鬼分开来,世间本无怪,奈何有情怀我念叨着,用足精神去引导那道气流。那东西似乎很反感我念出的咒语,此时被无形的法力禁锢在这法坛周围,显得很焦虑,开始不住的反抗着。

这时胖子一指还魂丹,唱说万般准备,只为今朝,还不速速归去

胖子这道意念传导给了这气流,它停住了挣扎,开始围着法坛桌上不停的绕圈,此时我手中的离魂丹却突然跳了一下,我定睛一瞧却发现,这黑色丹丸子上面,什么时候有了网状的纹路,我眨了眨眼睛,感觉这纹路居然跟我那边在植物园里捡到的彼岸修罗花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我大惊失色,这丹丸我揣在身上有好几天了,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情况?

我想把这个发现告诉胖子,结果胖子那边正在念咒,我也不能贸然打断,只听他诵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念罢,胖子深吸了一口晨露气,把招魂幡高高托起,集尽所有的念力,大喊,吉时已到,让我快速服下还魂丹。我听他说的急,也顾不上把发现告诉他了,费了这许多功夫,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抬手便把这离魂丹吞进了口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8,鬼灵突显 我吞下去的这丹丸不算小,我又不能咬碎,只能硬吞,当时噎得我不行不行的,好在我提前准备了无根水,好歹是顺了下去,这离魂丹顺着我的食道往下走,一直沉到中丹田的位置停住。

我感觉那丹丸从进入我体内开始就好像变成了一团能量化的物质,正当我仔细感受这药丸的药力时,丹田的位置突然像有一盏一千瓦的灯泡一样,从内而外的把我烘托的像透明人一样。

这异像一出,我脸上顿时出现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张着嘴但却叫不出声,我想向胖子求救,却发现他此时正挥舞着招魂幡和那古怪的气流缠斗上了,法坛上的贡品被他打落了一地,三根檀香青烟袅袅,一对香烛的火焰忽闪忽闪的,在地上映出了诡异的人影。

我腹中此时如刀绞一般的疼,脑门青筋浮现,面孔扭曲,两只眼睛也充满了红色的血丝,这种感觉难受极了,痛的我在地上打起了滚。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我腹中那团炽亮的光忽然扩散开去,一下子到了我身体各处,我当时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剧烈的痛感瞬间遍布全身。紧接着整个法坛突然燃烧起来,火焰熊熊,桌子也跨了,上面拜访的碟子盘子全部散落一地,到处都是火焰,那个削了一层皮的柚子,滴溜溜地滚到河边去。

这是什么情况?按照胖子之前所说,这次材料准备的齐全,只要按照步骤集中精神施法应该没有问题,可现在我吃下了离魂丹却痛的要命,而胖子那边也现了这般古怪异象?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耳中却听到了沙哑清脆的哭喊声,我遁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从法坛的火焰里面传来,这声音莫不是胖子发出的?

我担心极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烈焰逼人的火,腾过身想去火中把胖子拉出来,然而我的手一触及这烈焰,却感觉是凉凉的,一瞬间所有的寒毛都染上了白霜,看到这诡异一幕,下意识的就想收回手,却被一股大力拽住,我一看,居然是一只小孩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小孩,烈焰里我看不到对方的面目,我用力一拉,拉住我的小手便被我拽了出来。我定睛一看便被吓了一大跳:这是一个眼睛里燃烧着红色诡异火焰的小女孩,下巴尖尖的,五官也生得很好看,像是超市里卖的芭比娃娃一样,然而,这小女孩看我的眼神却冰冷得让我浑身一激灵,寒光透彻,比我手上开始结冰的温度还低。

只见她张开嘴,里面有森森的牙齿,雪亮,而且尖锐,低头就咬住我手臂。我此时全身剧痛无比,哪里能躲得开,那尖锐的牙齿一触及我的手臂,我立刻赶到巨大的咬合力,一瞬间我的血就流了出来,被她吸进嘴里。

我这下才开始惊慌起来,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咬我呢?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手上用力一下子就把这小女孩甩开。

这时候,法坛周围的火势开始减小,但是周围的温度,却一瞬间低了很多度,那小女孩被我甩开后,竟然浮在离地一米的地方,昂起头来看我,那眼睛里仍然是红色,里面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突然,那小女孩伸出了一对玉藕似的小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上。这力道简直比一个壮汉的力气还要大,我几乎一下子就不能够呼吸了,气喘不上来,立刻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我伸手去拉她,却感觉死沉死沉的,直到我憋尽了气力,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我因为缺氧脑袋发昏开始有了一些飘忽。

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那株彼岸修罗花被种在了植物园里,里面不但有那缠人的藤蔓,而且还有那么多婴孩尸骨埋在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今天的法事产生了变故,眼前这小女孩难道是那冤煞化形吗?

我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雷子,醒醒,不要睡啊!紧接着我便感觉到了某种法力波动出现在我的周围,我脑袋嗡的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我昏沉的意识渐渐浮出水面,再次醒过来时,感觉有寒冷的风吹来,勒住我脖子的力道消失了,我贪婪的呼吸着清新冰冷的空气,肺叶舒张之后,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雷子,你醒了吗?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声音正是胖子李铁石发出的。

我揉了揉昏胀的脑袋,起身往四周看去寻找胖子的身影,却见到一个童稚娇嫩,长着鹅蛋脸,梳着门框头,可爱至极的小女孩出现在我的身旁,此时正用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我。

天啊,这不是刚才对我又咬又掐的小女孩嘛,想起刚才这小女孩一身蛮力的样子,我下意识的就想离远点,可两只脚却不听使唤,刚站起来就又摔了下去。

就在我即将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身子却被一股柔力扶了起来,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小女孩用小手把我托了起来,我吓得连忙退后好几步,尽量远离这个古怪的女娃娃。

“嘿呦嘿,不错啊。刚刚化形就知道护主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身后的崂山道士李铁石。

我回头一看,只见这胖子一身青衣道袍却像是从火宅现场逃出来一般,被熏得不像样子。而那小女孩看见我离她远了,小嘴一撅,发出“嘟嘟”的叫声,身子竟然向我这边飘飞过来。

我见状还想往后退去,不料胖子在身后用手顶住了我的后背说“老子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帮你降服的护身鬼灵,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你还往外推,真是枉费了道爷我刚才撒的那些符箓哦。”

不是聚邪冤煞吗?什么时候又蹦出个护身鬼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嘿嘿一笑,将刚才我昏过去后的事情跟我描述了一遍。

胖子原本信心十足的驱煞法事之所以异变陡生,不过是因为两个原因。首先便是我身上的潜伏多年的老伙计聚邪冤煞了,打我出生起这鬼东西就一直附在我的身上,自从陆老道用毕生修为加上来生五年的阳寿为我压制住这冤煞后,这东西看似在我身上不在闹腾了,其实一直都憋着一股怨愤,正是这股怨愤的力量让这冤煞开启了灵智。

随着我不断的与一些阴邪鬼物c灵异事件接触,这东西开始隔着我身体受到那股气息的滋养,渐渐的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先是我被陈远彬身边那个神秘的刘先生一把蛊毒洒中,然后又为鲍老板的工地破解碎尸降,后来我回到父母家里又碰上了田嘉伟一家子的婴灵事件,可以说这些邪门的事情被我接二连三的撞见,这给了我身上的冤煞极好的受阴气滋养的机会。

然后让它真正有了自主意识的事情就是降头师哈辛从异界召唤而来的瓂得魔王,那魔王附身哈辛后被秘勤局的一众和尚围攻,临死前那一腔子的魔血都是完完全全的浇了我一身,霎时间暴戾c凶残c阴寒c嗜血等种种负面的能量信息不断的传递到我的身体上,这东西对冤煞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补品,借着这股异界的力量它几乎可以在那天晚上就夺舍成功的。

可是老天爷偏偏不让我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后面赶来的和尚及时的为我打入了一道安魂的符咒,才令我侥幸逃脱这一劫,这冤煞虽然被符咒所压制,但灵性却未曾消失,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南僵王张勇手下几次三番遇险时都能及时的醒过来,也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胖子曾经说过,那东西受魔血刺激,恐怕已经有了智慧和自主的意识,八成已经成了鬼灵,这可是远超一般厉鬼的存在,连降头师哈辛费尽气力炼制的恶鬼娃娃都比不上我身上的这一只厉害。可是这东西越厉害,我也就越危险,所以胖子才对这次法事如此重视。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和我先前的发现有关系,正是那朵变异的彼岸修罗花,如果那个植物园里没有那么多的婴孩尸骨阴气来滋养花朵,也许就没有那吃人的藤蔓和充满阴邪的彼岸花了。胖子说那天我看到的那些装着尸骨的坛子也许并非全部,在地下指不定还有多少个坛子呢。正是那尸骨的数量到达了一定的数量,突破了临界,才使得彼岸花的药性如此霸道,以至于我身上的冤煞也受了影响。

胖子刚才做法时本来是要用符箓道法的力量将我身上的冤煞从我的神魂中剥离,然后超度。结果这东西不但开启了灵智,而且所受滋养颇多,修为也是厉害的紧,将自身的怨力与我的三魂七魄紧紧的交汇在一起,这让胖子有些投鼠忌器,下手稍微重一点连我都要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严重些就直接身死魂消,与那冤煞同归于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9,鬼灵嘟嘟 胖子在离魂丹于我身体中发挥作用时,与那冤煞缠斗周旋了好久,手段用尽也没能降服那东西,眼看那鬼灵越闹越凶,还要借着胖子不敢施为想要夺我鼎炉,最后不得已将师传的法宝锁妖环祭炼了出来,锁住了这东西的戾气,并让这鬼灵认我为主,这才有了现在如此乖巧的小女孩

胖子一口气解释了将近十几分钟,我才算听明白,看着眼前这个乖娃娃,我视线往她胖子上一看,还真有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绑在脖子上,那项圈的材质看上去好像是用某种动物的毛皮炼制而成,上面有着精美的雕花和龙凤图腾,一看就不是凡物。

胖子见我在观察那锁妖环,哭丧着脸跟我说,这次遇见我真是把老本都赔了进去,先是在之前的十四楼闹鬼事件中用了一张压箱底的符箓,今天晚上还把师门所传的锁妖环给搭了进去,他这几天接连损失了两件宝贝,回到师门一定会让他师傅狠狠的训斥一顿,想想就觉得后怕。

我说这东西难道以后要一直带在这鬼灵身上嘛。胖子说现今这鬼灵戾气未消,只是被他这件法器镇住了作恶之心,一旦脱离了法器的束缚立即就会夺你身子,除非这东西真正的认你当了主人,并且放弃了再生为人的机会。

听到这我嘿嘿一笑,说你名门大派底蕴深厚,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哪里差了这一件,就当送我好了,日后我发达了肯定不会亏待你就是了。

胖子呸了我一口,骂道,乡巴佬,你知道个屁,这师门传下来的宝贝可不是寻常器物,都是有来头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今天要不是看你情况危机,我才不会拿出来,你以为几个臭钱就能买到吗。

我讪笑着说,知道你今天为了兄弟我赔了本,但我又没逼你,眼下我身上也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只能等日后你落难时我不计代价帮你就是了

我一顿赔不是,胖子的脸色才有所好转。眼睛落到我身前的女娃娃身上,说这鬼灵和一般冤魂厉鬼不同,是半灵体的体质,如今被锁妖环镇住了戾气,大部分的修为也暂时被屏蔽了,不过我要是调教有方的话也能学到不少本事。

我说看了一眼那鬼灵问道“这东西还能自己学本事嘛?”

胖子说当然可以了,鬼灵不是凡物,既然与你同生一体,你俩就是共用一个身体了,一方消亡另一方也不会独活于世,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不断的变强,而且让你的鬼灵也学着修炼更为高深的本事。现在这鬼灵已经开启了自我的意识,我到是想起了宗门里有专门涉及到鬼修之法的典籍和法门,不过你不是崂山门人却不能传给你,只能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我惊讶道,那这么说以后我岂不是多了一个累赘,如果有人想干掉我,而又打不过我,对我的鬼灵直接下手是不是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呢。

胖子说你这么总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想,如果你的鬼灵修炼有成,你对敌的时候不也是两个打人家一个,占尽了便宜嘛。

听胖子这么一提醒,我心想也是,如果真把这鬼灵锻炼的如我一般厉害,以后在遇到凶险的事情就不用那么被动了。

这时我瞧向面前鬼灵所化女娃娃,只觉得越看越喜爱,想到这东西与我同生一体,心中不禁涌出了怜惜之情,也顾不得刚刚即将死去的紧张,伸出两只手把她搂在了怀里。

那女娃娃刚才还因为我疏远她嘟着小嘴不乐意呢,现在我抱着她有了示好,她的情绪也有所缓和,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般,冲我笑。

我能够感觉到这个半灵体的女娃娃居然也有小孩子软软的触感,压在我身上,有十来斤的重量,但是却没有体温,触手之处冰凉冰凉的。

胖子这时也凑上来细细观察,叹了一口气说道“乖乖,现在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你可不知道刚才她有多凶啊,道爷我差点着了道。雷子,说什么今天我可是为你降服了一个贴身的鬼灵啊,这东西不但护主而且还能在对敌时帮你省去不少精力,你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啊。”

我就知道胖子得居功邀赏,不过他今天确实卖了不少力气,连师门法宝都搭了进去,我也不好讨价还价,便让他自己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别卖官司。

结果这家伙居然说让我怀里的女娃娃认他做干爹,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寻思就合计过味来,我和这鬼灵同生一体,如果这女娃娃认了胖子做干爹,我岂不是也比他低了一辈,回头便骂道“滚你大爷的,别占老子便宜”

我这边和胖子笑嘻嘻的对骂,怀里的女娃娃似乎也能听得懂,冲着我好像在说话,口中却“嘟嘟嘟嘟”的说不出几个字。

胖子说这女娃娃虽然灵智开启,但毕竟没有学会人语,还得日后慢慢熟悉。我说凭空多出个女娃娃,这以后户口怎么解决啊。胖子说这个不用担心,这女娃娃是半灵体,与你又是一个身子,自然可以融入你的神魂当中,你想让她出来在心里默想就可以了,想让她带在身体里只需紧锁神识即可,收发由心简单的很。只是这东西毕竟属于阴物,见不得外面的阳光,白天还是收纳在自己身子里,晚上再放出来比较好。

要是如此那可真是太方便了,当下我便让这女娃娃演示一遍藏身的本事,这女娃娃也能听懂我的意思,摇身一晃便从我的怀里消失不见,我突然感觉脑袋重了一些,像是带上了一顶沉重的帽子,也意识到这是女娃娃进了我的身体的原因。

胖子见天色渐渐放亮,便和我一起收拾一下,回了住处。回去的路上一想起在我身上潜伏了二十几年的冤煞经过今天一场凶险的法事后终于解除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女娃娃,我心里便高兴的不行不行的。胖子看我心情好,也受了感染,似乎把损失法宝的事情也放下了,说你这女娃娃不上户口到是可以,却也得取个名字啊。

我把女娃娃唤出来,牵着她的小手问道“你说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这女娃娃能听懂人言,可说不了人语,口中“嘟嘟嘟嘟”的听不清说什么,我说既然你现在只会说这几个字,那我以后便叫你“嘟嘟”吧,你以后学会了说话就叫我哥哥好不好。

胖子在一旁听了我的话后做呕吐状,说要不要脸了,明明大人家二十几岁,都能当人家爹了,还让人叫你哥哥,真没羞。

我没理会胖子的冷嘲热讽,只当他是嫉妒而已。女娃娃似乎也很满意我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开心的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刚刚还被这女娃娃差点掐死呢,现在被她这么亲密的搂着真怕她突然转性暴起,不禁扭头瞧向胖子,胖子见我一脸的担心样,嘲讽道“看你个没出息的,放心吧,这女娃娃带了锁妖环,温顺的很,就算动手也只会对那些想害你的人下手,不过她现在没有修为,连杀只鸡都费劲呢。”

听胖子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也想起了胖子刚才说的鬼修之法,便问他那是什么东西。胖子说鬼修鬼修,顾名思义便是鬼物修炼的法门,这和人修炼是一个道理,不过天下各门各派修行的方法千奇百怪,比如你之前遇见的南僵王张勇活着的时候便是那鬼王宗的二当家,那个门派里便是专修鬼道的,应该有不少鬼修之法,只可惜张勇一死,连那鬼王宗的宗门下落也断了,不然也许能唠叨一些好处呢。

我心中暗道,看来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教,修行人集结到一起的地方就是底蕴丰厚,日后我如果加入了秘勤局,一定要为嘟嘟寻一个适合她修行的法子,她变强了不但可以替我上阵对敌,而我也不用时刻担心她的安危了

前后历时半个多月,我一直以来的心病也终于解决了,我和胖子折腾了一夜,回到住处后疲惫的要死,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死觉了。

我和胖子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起床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我看胖子睡得正酣也没心思戏弄他,把昨夜的衣服换了下准备去洗个澡,结果刚开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电视的声音,咦?胖子没醒,我也刚刚起床,不可能开电视,难道电视自己启动的嘛

我遁着声音走向客厅,却发现小鬼嘟嘟正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的看着《海尔兄弟》动画片,我这才想起来,凌晨回来的时候因为太累了,居然忘了把嘟嘟收回身体中,这一白天嘟嘟都是在房子里一个人玩耍。

这嘟嘟可是凌晨才诞生的,收服她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这隔了十几个小时居然会自己开启电视机,这学习力也太强了吧。

我心想这小鬼刚刚出现在这世间,凡事都觉得新鲜,肯定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但没有规矩可不行,不然她再像今天白天我趁我沉睡的时候偷跑出去或是惹了什么乱子,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我准备走上前去责备她几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0,红运风水公司 此时的嘟嘟可不再是刚刚诞生时凶神恶煞的样子了,乖巧了不少,虽然修为都被锁妖环屏蔽了,但这小鬼和我同生一体,心灵上还是有感应的。

嘟嘟已经知道我在房门口看着她,好像是感应到了我心里的不悦,回身冲我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伸出两只手让我抱她。

这小女娃生得细皮嫩肉,一脸萌态的样子真是招人稀罕,这撒娇的样子还真让我生不出责备的话语。而且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给点笑脸就说不了狠话,见嘟嘟如此讨人喜爱,口气也软了许多,告诉她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可以私自从我身体里跑出来,不然吓到了别人就不好了,而且外面的阳光是她的天敌,如果被灼伤了可不是小事。

嘟嘟被我说的一个劲点头,最后小声说,知道了,雷鸣哥哥。这小丫头隔了一夜居然会说话了,只是语气还有点生硬,我问她怎么学的这么快。她用手指着电视机说,从那学的。我恍然大悟,看来以后要想提高嘟嘟的语言水平,得多给她买点学习类的书籍,这样对她以后的学识增长也是有好处的。

我是家中独子,从小又因为这聚邪冤煞的原因没人愿意跟我玩,现下这冤煞化成了眼前萌态十足的嘟嘟,给我增添了不少乐趣,我抱起嘟嘟继续逗着她说话,正高兴时diàn huà却响了起来。

我放下嘟嘟让她去看电视,拿起sh一u ji一看,原来是鲍老板,接通后diàn huà那边的鲍老板说他想过来和我谈谈关于风水公司开业的事情。我心想这老财迷也太会赶时候了,时间不早不晚赶得正好,反正眼下也没什么事情,距离去民调局报道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趁着现在把事情定下来,也算给胖子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和营生。

鲍老板听说我有时间又是和胖子在一起,便说让我们在小区等着,他这就带着他的司机,跑过来找我们。

两个小时后,鲍老板和我还有胖子,在小区外面一家咖啡厅见了面,嘟嘟也已经被我收进了身体。

鲍老板说他已经将经营风水咨询公司的相关手续和上下关系都疏通完毕了,这次过来是跟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次沟通,然后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我之前说过,鲍老板是个相当会做生意的商人,自从他让我和胖子狠狠敲了两笔竹杠后,便意识到风水这门学问背后隐藏的巨大商机,便一直惦记这件事情,眼下我有心思开办风水公司,他自然是头一个表示支持,这次的事情也是十分积极地筹办。

我想既然手续都办妥了,相关的审批也过了,那便谈吧。其实对于成立风水咨询公司的事情我一开始也只是个想法,如今到了真正要开张的阶段,我倒是有点寻不着头绪,便问胖子有没有什么建议或是方案。

胖子这些年一直在崂山上面修行,过得是吃喝不愁的日子,可最近几年却让师傅给撵下了山,让他在尘世间历练,而且凭宗门本事赚的钞票还要上缴师门,这可让胖子吃了不少的苦。

下了山之后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处于居无定所的状态,好在他还懂得一些外门讨生活的手段,不至于过得太狼狈,直到他碰见了我,情况才有所好转,如今有了自己的营生,他怎么能不开心。

胖子说他这些年一直漂泊,吃苦吃惯了,如今有了定所营生便没有其它的要求了,具体的事情让我和鲍老板他们商量。

鲍老板看我和胖子都没有主意,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按照他事先和另外一个股东孙伯军孙老板讨论的结果,这风水公司开设的地点他想设在营口市。

这所城市是国家近年来重点发展的一处沿海城市,按照国家的开发路线,正处于“五点一线”的关键位置,是改革开放的门户,城市风景极佳,是一个日益蓬勃的新兴城市。

鲍老板看我和胖子对公司的开设地点都没有意见,便又提到了关于风水咨询公司的股份问题。计划设想是由他和孙伯军两个人负责整个公司的架构c运营c场所c大部分资金和客户的来源,但是他和孙伯军两个人只要四层的股份,而我和李铁石则不用投一分钱,凭着本事便可平分那六成股份。

表面上看我和胖子好像占了大便宜,但鲍老板这么设计也是有道理的。这类公司和其它公司的经营性质不同,倘若日后名声打出去了,以后赚钱靠的可是我和胖子这样,有真才实学c高超本领的人才,这才是公司盈利最重要c最根本的地方,所以说这是一个相对合理的股权结构。

当然了,新手上路,所谓的经营和客户来源,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鲍老板和孙伯军常年在两岸三地c国内外一带跑,认识的关系都不少,出手阔绰的老板数不胜数,在一开始名气还没有打响之前,这些都是风水公司稳定收入的保障。我之前就预想到鲍老板和孙老板两个人可能不会让我出资的可能,结果让我一语中的,心想钱包总算是保住了。

但一旁的胖子却用胳膊怼了我一下,这小子准是认为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惦记着我钱包里那点银子。我趁着鲍老板上洗手间时告诉他,这笔买卖可是我先提出来的才有如今的结果,而且我这点存款可是给我父母留着的,让他别打歪主意。

本来我以为胖子又要赖皮赖脸的在我这讹去一笔,结果这胖子在听到这钱是留给我父母时,却出人意料的说尽孝心是应该的,这钱他分文不要。没想到胖子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也有着如此深明大义的时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鲍老板从卫生间回来后又和我跟胖子规划起了风水公司今后的发展方向和近c中c远期的运作步骤。谈到这些,在正规公司工作过的我还能跟着掺和几句,而胖子不懂这些只能在一旁听个热闹。

鲍老板这人做生意年头多,讲起生意经也是一套一套的,他说像我们这种风水公司,最开始注重的一定是外在的包装,只要包装到位,名声出去了,自然有顾客慕名前来。

一开始自然是扯起虎皮拉大旗,弄几个什么“全球荣誉风水学家”c“国内易学十大精英”c“全球高端风水定制专家”之类的金字牌匾,然后搞些周易学院的荣誉教授zhèng shu,当然了,这些名号不是自己封的,而是要到相关的风水协会c组织去砸钱,成为人家的金牌会员后才能有这种资格zhèng shu。

这些软实力搞完之后,公司就可以开办一些高端住宅风水布局c择吉选日c八字算命等项目了,其实这些活也就是胖子平时摆摊算命c在各地游走时的盈利手段而已,只不过将小米步枪一包装后,变成了飞机大炮,从散兵游勇变成了有组织有纪律的正规军队,不但可以在工商局注册申请正规的营业执照,而且还会被人尊称为大师。

胖子所擅长的项目里,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项目,比如辟邪驱鬼c凶宅异灵c开光祈福c破妖解降之类的,这些也是我所擅长的,只不过因为门派不同,做法时的手段有所区别,但达到的目的倒是一样。

鲍老板说如果公司前期发展顺利,后期可以再办一些以易学为主的培训项目,吸纳高端会员,公开授课和布道,名气和规模到达一定程度时,便也能像那些风水组织一样自立山头,成立自己的风水协会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比我和胖子看的都要远,一旦谈起赚钱的门道来,滔滔不绝,头头是道,我们和鲍老板聊得投机,对他描绘的企业蓝图充满了憧憬,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大笑来。

和鲍老板这次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人叫王彦存,是鲍老板的司机兼助理,是从一个叫做海城的地方来的,今年三十来岁。鲍老板说他曾经在部队当过兵,但中途又从部队中下来了,具体什么兵种不知晓,但是拳脚功夫和头脑却不错,能文能武,想推荐给我和胖子,让他胜任风水公司的文职工作。

王彦存当过兵,思想中只有马列主义,本来是个无神论者,这会儿听到我们在这里大谈封建迷信的东西,饱受熔炉锻造的他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但这人城府很深,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这神色一闪即逝。

当晚我们相谈甚欢,一直到了半夜两点多才散去。第二天我们与鲍老板最终敲定了整个方案,我们这个即将成型的风水咨询公司被正式命名为“红运风水咨询公司”,以工作室的形式成立,由鲍老五和孙伯军两位老板出大部分资金和人员,我和胖子入技术股。

风水公司挂靠到鲍老板名下的慈善基金会,股权就依照事先商定好的,我和胖子占六层,他俩占四层,公司的驻地则选在了营口市最繁华的餐饮娱乐购物一条街中的一处精装修的办公楼里,人员构成除了我和胖子之外,还有工作前台一名,事务助理两到三名,公共事务专员一名,财务一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1,独自奋战 由于公司刚刚起步,人员暂时就定这么多,鲍老板在和我跟胖子签订了股权协议后,便开始动用起他的人脉关系开始筹备起公司开张前的一切准备工作。按理说他多少也是一个身家不错的大老板了,然而对这件事情的热心程度,着实有些超越他的身份,不过我和胖子多少都有伤在身,也不乐意多动,便由着鲍老板一个人忙活。

要说这些商人路子就是野,办事的效率奇高,三天后,“红运风水咨询风水公司”终于落定开张,财务c公共事务专员和前台都由鲍老板负责招聘,而跟我们跑腿打杂的两个事务助理,则是由我和胖子亲自找的。

村里的大玲子是我想到的第一个人,这女汉子行动能力强,做事干脆不拖泥带水,而且曾与我一起经历过那树林子里诡异的事情,心里素质要好一些。胖子那边则拉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模样能看得过眼的一个年轻shǎ一 fu,名字叫邵艳。

鲍老板那边也带着他招聘的三个人过来了,财务是一个叫洋洋的女孩子,是个绰号叫娘娘儿萌妹子;公共事务专员则是个精干的女白领,叫做李权桦,是鲍老板以前公司的i shu,而公司的前台美眉,则是一个九零后的女孩子,名字叫董佳林,我加了微信后才发现她的昵称居然叫做肥妃娘娘

工作队伍算是拉起来了,就等着开门做生意了。红运风水咨询风水公司的办公空间还算是很大的,我和胖子都有专门的办公室,还有财务室c会议室c咖啡茶水间,以及前台接待处和办公大厅,因为公司人少,所以环境也宽松一些。开张后的第一天,我站在办公室里往外望,老子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确实很爽,一时间觉得意气风发。

风水公司的人员分工很清晰,公共事务专员李权桦负责处理政府c客户以及日常的管理事宜,她是鲍老板派来做联络的,相当于三把手,这个人我以前在鲍老板的工地上见过,是个知分寸的人,做事干练,嘴也严,我比较满意;洋洋虽然看着年轻,但在业务上却是一个熟悉的老财务,相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行业作风来说,实在是不错的妹子;董佳林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声音甜美,平时喜欢带着美瞳,有一股勾人魂魄的味道,无论是做前台充场面,还是做客服接diàn huà,都是一流的选择。

至于我和胖子手下的两个事务助理,也是各有千秋。大玲子虽说对于办公室的工作有些陌生,但毕竟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过,开过眼界,这个人的执行能力和适应能力都比较强,做助理一类的工作自然不错;

而胖子找来的那个叫邵艳的年轻shǎ一 fu,是胖子以前在街头摆摊时遇到的朋友,没有师承,自学成材,学得虽杂乱,但是口才不错,忽悠人是一把好手,所以胖子请她过来镇场面,除了保底工资之外,还有分成,待遇一等一的好。

风水公司一开张之后,并没有什么生意,主要还是因为我和胖子这俩老大在这地界没啥子名头。不过我们也不担心,做这一行,讲究的是一个“闷声发大财”c“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行业口碑这东西,需要用案子来慢慢累积,口口相传的,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也不需要搞得家喻户晓那么高调,只要某些有实力又有需求的潜在消费者知道,便算是成功了。

因为有这鲍老板和孙老板这两个关系户在,我和胖子并不担心风水公司的未来,反正也没投钱,就算没有事情做,也不着急,开张的这几天每日由胖子给我们讲些命理课程之外,便是对办公场所进行风水改造,添置些行头。

如此一来时日过得也算是快,马上就要到月底了,距离我去民调局报道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胖子这些天不断的授课也讲得他自己烦腻起来,今天中午的时候,从窗外飞来一只黄纸叠成的纸鹤,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胖子身前,这东西看上去好像有某种法力波动在上面,我晓得定是有些说道在里面,便好奇的问胖子这是什么玩意。

胖子捡起了纸鹤,神在在的说,这是他崂山道门传讯弟子的一种方法,已有千百年的历史了。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打个diàn huà岂不是更方便嘛?胖子听我如此说,一脸嫌弃的样子说,宗门道场大多设在福泽洞天,风水秘境内,这样的洞天福地里灵气充溢,最是适合人修行,但现代电子仪器的存在却会干扰这种灵气的存在,严重的会引起道场门户的不稳定,所以一般不会有电子仪器出现在那里,宗门之间的相互联络大多是用这种纸鹤或是其它道法的。

胖子说完后将纸鹤放在手中,沉思了几秒后兴奋的对我说他师傅托人给他重新定制的金钱剑已经完成了,让他有时间回宗门里取走。

自从上次对战哈辛胖子搭了一把师门的金钱剑后,我再也没见他有过趁手的兵器,原来那金钱剑并非一般法器,若想成器,编制用的铜钱也得是精挑细选,马虎不得,现下半年多的时间能够凑齐一套已属不易。

胖子得到消息后很高兴,立刻收拾行囊去取那金钱剑。

我并没有跟着一起去,毕竟公司里还需要有人镇场子,只希望胖子此次能够快去快回,在我去民调局报道之前赶回来

小鬼嘟嘟自从被收服后,白天一般都呆着我的身子里,到了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便闹着要出来,我也没有让她在住处胡闹,给她买来了小学的课本让她学习知识,增强自己的文化水平。

这妮子冰雪聪明,课本上的东西居然能无师自通,偶尔有些搞不定的算术cyg yu什么的,还会向我寻求dá àn,没念过几年书的我还真有些搞不定,最后只有通过网络寻求dá àn,嘟嘟看我摆弄电脑挺麻溜的,自己也好奇,一来二去竟然也跟着学会了,真不知道这个冤煞化身的小鬼头,怎么这么厉害

悠闲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胖子走后的第二天,鲍老板那里就带来了一些生意,不过都是些家居风水布局c八字算命c解梦转运之类的事情,这些东西我平时也颇有研究,于是由我带着助理出面一一进行解决。

但因为都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单子,风评的好坏,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之前对把地址选在这租金超贵的办公楼而不是寻常的街头巷尾十分疑惑和不解,直到客户来到风水公司,看到这大气中又带着庄严沉重的装潢,看着那些飞扬的黄符纸c五色令旗c旗幡以及让人赏心悦目的玄学风水法阵布置和构局,都不由得高看一眼。

而当他们看到我和胖子办公室里那琳琅满目的荣誉zhèng shuc牌匾以及我自书的“道”字条幅时,皆都深信不疑起来。我这时也换了一身白色唐装,跟客户谈话时引经据典,装起逼来简直是惟妙惟肖,宝相庄严,让人信服。

为了彰显我易学大师的架子,鲍老板说让我一天只做三个案子,不论对方多着急,这架子必须端着,这套理论就和小米公司的饥饿xiā一 sh一u原理,是一样一样的。当然一开始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案子shàng én,这便当作是一种规矩,先立在这里,为以后打算。

其实当地的风水咨询市场已经呈现了饱和的状态,整个行业都十分成熟了,鲍老板即使是舌灿如莲,在当地也招不来太多的客户,市场大多都已经被本地几个老牌风水咨询公司所占领了。所以公司的生意倒也还算是有,只是有些惨淡而已。

现如今的世道,酒香也怕巷子深,何况是这类讲究口碑的风水咨询行业呢?作为合伙人,面对着刚开张就如此惨淡的景象,我开始有些头疼起公司的经营状况来,对摊子铺得过大的现状,心有疑问。

然而真正的转机出现了孙伯军身上。

当他从鲍老板口中得知我要搞这个风水咨询公司之后,孙伯军立即扬言要追加资金入股,鲍老板自然不肯答应,两个中年老狐狸一番交锋之后,鲍老板终于答应让了些股份给孙伯军,让其做了一个名誉股东。

得了股份的孙伯军立刻开始发挥自己长袖善舞的手段,游说他们家关联的一部分家族企业和各子公司,与风水公司签署了顾问合同,给公司带来了第一笔真正可靠的大单,同时他还向营口本地一家正在筹资兴建的楼盘极力推荐了我们,那家房产公司老板是孙伯军的老朋友,迫于颜面,于是便答应了。

这个时候的鲍老板才算是真正的喜笑颜开,见人就说,像孙老板这样的战略投资者,越多越好。于是我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开始忙碌起来,大玲子跟着我开始四处奔波起来,胖子回了宗门,则由邵艳坐镇公司,而小鬼嘟嘟由于要学习知识则被我锁在了办公室中,玻璃幕墙上装着三层厚厚的窗帘,但嘟嘟是半灵体,偶尔学习累了她也会穿过房门去调戏一下这里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的神经变得粗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2,diàn yǐng明星 这样忙碌的日子是充满挑战的,也是让人怀念的,胖子不在,那个楼盘的风水策划可是我独立完成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将书中很多风水堪舆的学问得到了实践和验证,到了楼盘真正开建的时候,我总算是闲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教导嘟嘟用功学习呢,办公室里好像来了客人,我听见邵艳和董佳林发出了小声的惊呼。我将门打开一条缝,看见一个扎马尾的干练女人和两个膘肥体壮的保镖,正簇拥着一个戴着墨镜的漂亮女人,出现在了风水公司里。

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肤白貌美,身材窈窕,衣着华贵而时尚,身后的两个保镖也是属于重量级的,当然这并不是引起董佳林和邵艳等人惊讶的原因。我一开始看着还有些疑惑,不过当这女人摘下宽大的墨镜之时,我也有一些讶然——我发现她竟然是那个演偶像剧出名的当红女明星,我在燃气公司工作的时候,还看过那部红透半边天的偶像剧呢。

董佳林她们终究是普通人,见到大明星自然会有些失态。

旁边那个扎马尾的精干女人是黄佩佩的助理苏晴,正在与负责接待事宜的李权桦接洽。她准备将这一行人带到会客室去商谈一番,见我推门望来,便叫住了我,说雷大师,这是孙伯军先生介绍过来的黄xiǎ一 jiě,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接待一下?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将门推敞开,说可以,进来吧。

在得到了我的肯定答复之后,李权桦十分高兴,兴奋地跟黄佩佩介绍我,说这是我们风水公司头号玄学风水大师,最擅长的就是各种疑难杂症c转运以及邪门缠身的破解之法,是实用玄学的旗帜性代表人物,除了提前预约之外,一般是不接待客户的

我一阵无语,李权桦当真是个推销的奇才,这一番话语,我也曾听他给别的客户说过,不过那个主角却是胖子。

听到李权桦的介绍,一直面无表情的黄佩佩脸上有了笑容,说行了,我听说过雷大师。

她带着一阵香风朝我走来,身后的助理和两个保镖,都被李权桦给礼貌地拦住,带到了会客厅等待。大中午,我却将窗帘拉得死死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暖huáng sè的壁灯,等黄佩佩走进来的时候,我把门关上,又开了两盏灯,一盏在红木桌子上,一盏在碧绿的绿植那边,将这房间盎然的绿意和俨然宁静的气度都给衬托出来。

黄佩佩并没有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而是抱胸站着,好奇地打量着爬满房间的藤蔓和鲜花,以及挂在墙上的许多牌匾czhèng shu和八卦令旗。

我自顾自地坐回了红木台桌后面的高靠皮椅上,用手转动着签字笔,然后打量这个从银幕上走下来的大明星。坦白来说,妆容一新之后的黄佩佩,完全不像是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本人虽然跟屏幕上面有一些差别的,但是长相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子青春靓丽。

然而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身上似乎集合了很多种不同气息的生机,而这些生机,则是维持她美貌最重要的因素。

在观察完这间神奇的办公室之后,黄佩佩优雅地坐在凳子上,十分熟络地问我,说你能够猜到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么?

我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可能性,然后笑了笑,说你莫非跟孙老板的ài rén认识?

她夸张地张开了xg gǎn的樱唇,说孙太太说得果然不错,你确实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随便一说就对了,太厉害了。是的,我就是听雪儿说起,才临时决定从南方那边赶过来的。

我微微一笑,孙老板曾经跟我说起过他有一个ài rén叫做雪儿,两个人都属于本地的知名人士,商圈内少有人不认识,而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这个dá àn比较靠谱而已。当下我也不解释,将在我指头飞旋的签字笔停住,放入桌上的笔筒中,然后问黄xiǎ一 jiě,咖啡还是茶?

黄佩佩说叫我佩佩便好,咖啡我只喝现磨的,想来你们这里没有,茶太苦涩,还是来一杯白水吧。我点头,打diàn huà叫董佳林送了一杯白水进来。

看着年纪并不算大的我,黄佩佩脸上有着放松的笑容,说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你这里似乎有小女孩子的声音,怎么现在又不见了?小鬼嘟嘟刚才已经被我收进了体内,她自然也不会看到。

我笑了一笑,说黄xiǎ一 jiě你既然听孙太太讲过关于我的事请,便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知道,有些事情却是不知道的好,不如我们还是谈一谈,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吧?

见到我装神秘,黄佩佩的表情也有了一丝凝重,不再因为我的年纪和面相,而有轻视之心。她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然后沉吟了一番,很认真地问我,说请问雷先生,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听完她这话,我不由笑了,也不作答,反问道:“那你觉得这世界上有鬼么?”

黄佩佩漂亮的眼睛里有一些迷茫,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家里人都信,因为拍戏的缘故,她到过世界的各国各地,买了很多宗教吉祥物和相关的饰品,家里面挂得林林总总,阳宅风水也特地找先生瞧过,她自己也在南洋c泰国等地方请过法事开光,之后才走红影视圈的。

其实她本人总感觉风水一说,仅仅只是一种契机,一种运势,无形而无质,所以虽然敬畏,但并不是很信的;然而这种情况自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就开始改变了

黄佩佩说她开始做噩梦了,总是梦到自己床下也睡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长发披肩,遮盖住脸,却有着笑容;有时候经常隐约幻听到小孩子的声音,或者是哭,嘤嘤地哭,或者是玩闹,总之就是不停歇;还有她开始频繁地被鬼压身,有时候明明意识清晰,但是却浑身都动不了,感觉有千钧巨石在胸口压着,喘不过气来。

这种事情一开始,只以为是太疲惫了,然而发生得多了,便开始觉得是邪了门。

于是她开始找以前认识的那个风水师来瞧,结果那人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给了一张符也不管用,去医院检查身体,除了贫血等老毛病之外,也不见什么状况。如此这般拖了几个月,只要一个人睡,十天总有三两天会这样子,她拍戏又忙,挤不出时间来,所以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我沉吟,说你除了以前的那个阳宅风水师,还有没有找过其他的先生?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没有,一般厉害的先生都很难约的,其他的倒是见了一些,都没有什么本事,所以也便不看了。我点点头,说我们这个行业,很多人对它有成见,也有很多人见有利可图,于是一时间泥沙俱下,你说的这种情况也算是有的。既然你找了过来,那么我们就随便说说,只当是闲聊。

黄佩佩点点头,说好的,你既然是孙太太介绍的,我自然是放心的。

我从桌子下面的袋子中拿了一些艾蒿干草,沾了净水,拍打在黄佩佩的身上,让她放轻松一些。

她依言照做,将美丽的头颅往后仰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开口甚低的胸前伏线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笑了一笑,这当演员明星的,倒是蛮会利用自己的y一u hu一力。

我问她有没有家里面的风水布置图,她说有,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从坤包里拿出了几张图纸和zhà一 piàn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伸手拿过来瞧,然后对着图纸,询问她阳宅附近的树木c河流以及山川等布置,见并无碍,便开始研究房子的走向c格局c屏风布置等等,见并没有太多值得挑剔的地方,知道给她布置阳宅风水那个师傅,不敢说是高人,至少也是个有口碑c无遗漏的行内人士。

我问她除了在家里,出外的时候,会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呢?

她点头说有,有的时候在剧组拍戏,或者参加商演,一个人睡的时候偶尔会有,不过最近她都是找助理或者好姐妹一起,所以感觉就不会那么强烈。

听到她的回答,我陷入了沉默。

其实她说的三种情况,都是独立不同的东西:梦到床下有人,而且似乎跟自己一般,这在精神学范围上来说叫做人格分裂,而我们则经常说是叫做意识觉醒,天地命三魂叠加互见;出现婴儿哭泣或玩闹的幻听,很大可能是沾染到了已成型或者未成型的婴儿灵体,就像我村里田嘉伟他媳妇那样;至于梦魇鬼压身,这里面的说法就多得不可数,风水c邪物冲撞c遇灵c鬼纠缠以及疾病等因素,都有可能,这需要一个一个地排除才行。

洒过艾蒿叶沾染的净水之后,黄佩佩身上的尘气消散,渐渐露出一些本来的面目来,我仔细盯着她的眉目看,突然感觉她xg gǎn的唇舌之间,升腾着一股生腥之气,常人不可闻,掩藏在了那华贵的香水之中,然而我鼻子何等灵敏,在她说话之间,居然闻到一股恶心欲呕的腐臭味道来。

你们想一想,一个眉目如画,精致得如同天上仙女的女人口中,涌现出这么一股难闻的臭味,是怎么样的一种反差?而且这气味,似乎也只有像我这种人才能够闻到,是一种食肉后消化不畅而导致的现象。我皱着眉头望她,问黄xiǎ一 jiě,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常常吃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3,紫河车 黄佩佩听我这么问,瞪着一双晶晶亮的大眼睛,很无辜地反问我,说你不知道我是吃素的啊?

黄佩佩是一名老戏骨,演绎过很多脍炙人口的角色,最常出演的,就是天真无邪的纯情少女。

然而在说到自己从来只吃素的时候,我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对于一个演了十几年戏的演员来说,这简直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唯一的解释,是黄佩佩其实自己知道dá àn,而且这个疑虑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所以才导致了她如此失态。我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隔着宽大办公桌的我和她之间便有了一些距离,这气氛凝重,如死水一般。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沉声对她说到:“黄xiǎ一 jiě,你既然能找到我,说明你对我也还是有一些信任的,你应该也知道,讳疾忌医这种事情,最受伤的恰恰是你自己。我坦白跟你讲吧,你身上的黑气很浓重,凝而不散,倘若不及时解决,只怕你不但星途坎坷,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危——认识我的人虽然不多,但我从来不像普通风水算命先生一般乱打诳语,让你恐惧,你若不信,自可以找别家高人,也能知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负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讲明白,这样我才好帮你。”

黄佩佩看着面嫩的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见她这般模样,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田嘉伟他媳妇大美妞那个堕胎的孩子,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怀了一个孩子,然后又因为某些情况流产了?

黄佩佩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摇摇头,说这些并不重要,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关心,不过既然你过来找我了,我就有责任提醒你:你说你吃素,这个我相信,然而在近期内,你应该吃过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导致一系列情况的发生,至于是什么,我自己或有猜测,但还是需要你来跟我讲明,不然出来的结果和处理方法,南辕北辙,到时候反是污了我的名声,实在不美。

见我一副言之凿凿的表情,黄佩佩觉得自己所有的ěi zhuāng和iàn ju都被我一下子给撕开,心中的防卫顿时失守,又或者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于是痛哭失声起来。

听到黄佩佩的哭泣,她留在外面的助理顿时一阵紧张,连忙敲门来问佩佩,怎么回事?黄佩佩失态地朝外面大吼,说滚啊,不要在门口偷听。敲门声立刻停止,脚步远去,我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盒纸巾,推到了她的面前,黄佩佩的泪水将脸上精致的妆容冲花成了一团,赶紧抽出纸巾来擦眼泪和鼻子,一边喃喃自语,说我其实是很想要那个孩子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黄xiǎ一 jiě,我们不谈这些,你跟我把事情谈一谈吧?

黄佩佩终于控制住悲伤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开始跟我讲起她的故事:黄佩佩在演艺圈中厮混了十来年,与这许多艺人c相关从业人员和所谓的上流名媛形成了一个既开放又狭窄的交际圈子,这里面的故事许多,暂且不谈,在一次酒吧聚会里,她认识了一个叫做天骄的富商女儿。这人是国外留学回来,花样繁多,很快就成了她们这个圈子里的潮流人物,黄佩佩和天骄一来二往,便熟悉了。

玩得久了,黄佩佩就渐渐地发现天娇跟往日的姐妹,有一些很大的不同来:比如天娇很少白天出现,即使出现也总包裹得厚厚,戴着宽大的太阳镜,比她还有明星范儿当然,她们在一起,大部分都是派对或者酒吧,并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

黄佩佩有一个fēi én男友叫李智,也是一个明星,虽然一直没有承认,但是两人其实已经同居了。

在今年九月份的时候,黄佩佩的月事没来,通过检查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一个当红女明星来说,无疑是一件惊天噩耗,更重要的是李智根本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在得知消息之后一直推诿,甚至责问她为什么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于是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陷入了冷战状态。

黄佩佩想打掉这个妨碍她事业发展的孩子,然后将那个负不起责任的男人给一脚踹开。

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天骄的耳朵里。天骄在某一天夜里找到了黄佩佩,跟她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容颜常驻c保持青春,问她愿不愿意干?

要知道,对于她们这些女明星来说,没有什么比“容颜常驻”这几个字更让她心动的事情了——享受了万人欢呼崇拜的虚荣,倘若如那些过气女明星一般变得默默无闻,无疑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而这些年来,为了让自己保持美丽,她暗地里做了许多手术,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破坏性的开采,付出了超出常人的想象。

听到这个消息,黄佩佩的第一反应,便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在一番女人之间的交锋后,黄佩佩在付出一笔不小的代价后,终于得到了这个能够让自己容颜常驻的法子,便是在把自己的胎儿打掉之后,将其用十多种秘药进行炮制,熬汤服用,将其浓郁的生命力,转移到她自己的身上来——如此这般,毫无一点儿排斥感。

黄佩佩在得知了这个方法之后,十分震惊,根本就不相信,然而天骄却告诉黄佩佩,说她是国外灵学研究会的学生,这法子绝对灵验。

黄佩佩翻来覆去考虑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y一u hu一,在一个星期天,喝下了由天骄亲手用十几种药材炮制出来的汤药。当然,这里面最主要的一味食材,是刚刚从她子宫里刮出来的那未成型的小生命。

服用之后,黄佩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精神奕奕,一下子都差不多年轻了六七岁。她对天骄感谢不已,紧紧抱着这好姐妹哭泣。天骄告诉她,喝完这汤仅仅只是第一步,她还需要经常找些新鲜的胎盘来,与蜂蜜c生米等同炖,如此这般吃下,定会越来越年轻,到了五十岁都如同鲜花一般的年纪。

黄佩佩照着做了,发现自己的容颜焕发,皮肤如同少女一般娇嫩,眼角的皱纹也逐渐消失了,紧绷,胸部也上翘了她开心极了,人气越来越旺,片约不断,经纪人那里的通告堆叠如山。

于是她忙了起来,两岸三地到处跑,片场c商演c录音棚黄佩佩开始爱上了胎盘,她知道这东西学名叫作紫河车,是大补的中药,她通过黑市,总能够从医院里购买到新鲜的胎盘,然后用天骄的法子炖着喝;有的时候还会加一点儿冰糖,或者人参,她还会不动声色地把这汤,分享给家人和朋友。

一直到了十二月份,她开始频频做噩梦,出现了她跟我说的那种种迹象。

然而这个时候,她想着去找天骄,却发现这个富商女已经去了国外,不管她通过什么手段,都联系不到她。这个时候的她才开始慌张起来,四处找人,却没有用。不过她所遇到的倒也不是很严重,而且实在难以启齿,工作又太过繁忙,所以她只当作是隐忧,不做追究。

黄佩佩说完这一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整个过程中除了作导引的话语,我并没有参与太多,而在这美丽女明星xg gǎn红唇的一张一合间,我有一种错觉,这贝齿银牙似乎变成了无数细密而尖锐的牙齿,如同那鬼娃娃一般。

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所以人才会如此放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黄佩佩在法律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大错,我也不好多做评价,安心地听着,等她讲完之后,我对她说你躺下吧,我帮你问灵。

黄佩佩问我什么是“问灵”,我回答说据我大概地估计,应该是你那个未曾来到这个世间的孩子,懵懵懂懂中残留了一丝怨力,本来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逝的,然而因为你吃了太多的胎盘,里面蕴含的先天生灵之气,将这丝怨力给留下,并且茁壮成长起来,所以你才会经常听到哭泣,听到小孩子玩闹的声音,我将会通过一些手段,把那怨灵从你的心灵中激发出来,问询因果,然后将其超度。

黄佩佩又惊又疑,问这就是我听到小孩子哭泣的原因,也是我老是被鬼压床的原因?那么,我为什么总是会梦见有一个和我一般模样的女人,在床下面冷笑呢?

我叹气,说你后悔过么?

她哭了,说后悔。

我说这便是了,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后悔。她又问,说既然那婴孩儿已经成形,又是哭又是闹,却为什么没有来害我?我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显然有一些长,让黄佩佩显得十分疑惑。见她这般模样,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虽然你从来没有把它当作是你的孩子,但是它却一直把你当妈妈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4,踢馆 听到我如此煽情的话语,黄佩佩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眼泪顿时就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连成一条线。

这个美丽的女人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和愧疚,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上,柔弱无助。

她的哭泣声终于压抑不住,开始渐渐地扩大开来,隔着门也能听得见,那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正是她的助理苏晴又在门外大声问,佩佩,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进来?

黄佩佩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与自责当中,听到门外的响声,突然像失控了一般,转头朝门口大声叱喝道:“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滚啊!”

她最后的一声,如同海豚音一般,将玻璃都震得一阵嗡嗡响,垂下来的花藤也一阵晃悠。

助理苏晴的声音立刻消失,仿佛人都离开了这个地球。

黄佩佩骂完助理,突然有一些不好意思,怯怯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我盯着面前这个时常在电视里出现的ěi nu,摇了摇头,说没有,别人对你的看法并不重要,人生在世,听从的只是自己内心的感受而已。你的心若安静了,一切都晴天,若不能够得到安宁,那么永远都是惊涛骇浪。至于我,尊重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但是也希望这种生活方式对于其他人,没有任何利害冲突,没有威胁,哪怕仅仅只是一条还没有降临到这个世间的小生命

黄佩佩跟我解释,其实她一开始也十分想要一个小宝宝的,只可惜她找到那个男人除了帅,根本就一无是处,没有一点担当,而且还花花公子一个,她冒不了那个险,所以才听了天骄的话。

我说希望你如果再有一个孩子的话,请一定要善待他。

黄佩佩点了点头,说一定会的。

我站起来,从身旁的神龛下掏出了装着糯米的布袋子c香烛c纸钱和一尊泥塑的娃娃像,还有四个小青碗,我将小青碗里装满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粒米,上面插着一根线香,然后分置四周,点燃,又将那泥塑的娃娃像放在最中间的火盆里,把两沓纸钱放在里面小心烧尽,在悠悠燃烧的青烟之中,我让黄佩佩来到办公桌斜对面的沙发椅上躺下,闭上眼睛,她依着照做。

这是陆老道留给我的那本图录中的方法,如今我已在不断的实践过程中越来越熟悉了。我拖出一只草编的蒲团,盘腿跌坐在沙发椅前,开始念起了招魂咒。

这咒语需要一气呵成,我又尽力念得极快,叽里咕噜的,就像是催眠曲,黄佩佩的情绪大起大落,在我这一番念叨声和那袅袅的檀香气中,平复下心情的她感觉到一阵疲累,居然就有要沉睡过去的趋势。

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

若她的心灵不归于平静,附着于她内心深处的那一股怨灵,又怎么能够浮现呢?

然而就在将睡未睡之间的当口,黄佩佩突然睁开了眼睛,瞪着我,说雷先生,你是这门道里的高人,能不能够告诉我,这世间有没有一种东西,能够让男人一见到我,就死心塌地地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可不能够骗我哦!

我说为何要问这事情?

她咬着牙,说我经历了太多的失恋,每一次都好像死去了一样,实在太难受了,有时候甚至想去自杀,你能不能够告诉我,这世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像我刚刚说的一样?

看着她渴求的眼睛,我说有,在南洋c泰国的一些地方,有一种神秘的职业叫做降头师,只要你给够了钱,这些师傅便会在你的身上作法,施降头在你中意的男子身上,一旦成功,这一辈子都会不离不弃,永不分离,否则便肠穿肚烂而死。

不过,那是一种邪门术法,但凡偏离正道的,都需要付出远远超过你相象的代价,或许是感情,或许是生命。我个人认为圆满的感情,并不是这般得来,而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这一点,你要明白。

黄佩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而我给她轻轻盖了一张毛织被单。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招魂,我终于从黄佩佩的意识中,剥离出了一直缠绕着她的那个小小的怨灵。

这是一个形同黄豆芽一般的小东西,连人形都没有,虚空中,像一根肉芽般随风游动,发出咿咿呀呀地声音。它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性,对黄佩佩十分亲热,就像普通的孩子对待妈妈一般,用那根小肉芽不断地撩拨她,撒娇。

只不过在它那没有发育的智商里面,并不知道,它视为妈妈的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它。在黄佩佩的意识里,恐惧大过于一切的感情。

我叹了一口气,这小东西现在表现出来的,还仅仅只是对于人间的留念,倘若时间渐久,随着它的成长会变得慢慢邪恶起来,它最初的善良和可爱就会逐渐地消失,那魂魄中的“恶”就会表现出来,然后逐渐蚕食黄佩佩的意识,甚至将她整个的生命,都化为自己成长的营养,最后,变成一个新的鬼物,邪恶而强大。

同样的情况也会出现在动物身上,养殖户经常在养殖场所见到的绿光,就是这种微弱的怨力。然而这根小肉芽并没有怨念,只有对这世间的向往。我摇起了胖子留给我的招魂铃,叮铃铃c叮铃铃,开始与这简陋的意识作沟通。不过它并不乐意被我超度回幽府,虽不能言,但还是给我传递了一个又闷又狭窄c平扁无光的空间感,然后拼命地摇动身躯。

我告诉它,它与它依恋为母亲的这个人,只有一个能够存活于这人世间。

于是它放弃了,轻轻地摆动身体,在我超度亡魂的经文中,朝着天上那不可知的地方飞去。我放回了招魂铃,念完一段咒语过后,打了一个响指,黄佩佩便从深沉的睡梦中醒了过来,眼角处尽是湿热的泪水。见我从草蒲团中站立起来,她揭开身上的被子,含着热泪看着我,说她梦见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叫她妈妈,然后跟她告别——是它么?它走了么?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从火盆里取出那尊略有些烫的泥塑娃娃,这是我之前在住处的时候小鬼嘟嘟捏的,有一定的灵力,刚才放在火盆里面烘烤,就是要借助它这个媒介,与黄佩佩身上的那个小家伙作沟通。

我问黄佩佩,说你会想他么?

她点点头,说她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后悔,如果人生能够重来,她一定会把那可爱的小孩子给生下来,然后好好抚养chéng rén,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荧屏风光,哪里能够有这小东西珍贵?我把这泥娃娃递给她,说这个什么也不是,留给你做一个念想,提醒自己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以后的人生道路,自己要负什么样的责任

她点头表示知晓,然后我又用沾了净水的艾蒿再次给她洒了一遍,说没事了,以后不会做噩梦了。

黄佩佩问我需要多少费用?我挥挥手,说看着给吧,我累了,就不送你了,还有一点,那个天骄,最好不要再接触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邪门。她向我深深一鞠躬,说谢谢,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我虽然没有说这个案子需要多少钱,但是李权桦却是个中好手,从这位大明星黄佩佩身上刮出一笔不菲的费用来。虽然赚了一大笔钱,不过我并不开心,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感叹那逝去的生命。

我无法批评自己的客户,只是希望她们能够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多为那渴望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去想一想。当天晚上小鬼嘟嘟跟我一阵不乐意,说我不该给那个女人驱邪,让她一辈子都陷入那种恐慌,不好么?这也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这小家伙最近一直在学习人间的各种事物,学识增长的极快,说话也越来越有逻辑,像个小大人一般,因为黄佩佩身上的婴灵跟她同属一脉,所以嘟嘟站在了他的那一方

本来黄佩佩的案子让我为公司赚了不少佣金,去除分成和人员c房租开销,我和胖子分到的也不少,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倒霉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这天我刚从外面给家里打过diàn huà,在回到风水公司的时候,发现几乎人人都苦着脸。我拉过大玲子来,问怎么回事?这个女汉子无奈地告诉我,说城东的营玉风水咨询公司和老街的惠达风水公司c居然风水顾问公司联名来访,找红运风水咨询风水公司的两位主事人,说是在这个周六上午,让我们到一个私人会所里约谈易学堪舆之道,到时候还会邀请业界同仁,来看一看两位大师的本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大玲子他们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脑子一转,骂了一声,我擦!这不是明摆着来踢馆的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5,各方显贵聚齐 根据中国社科院的调查统计,国内从事职业c半职业风水行业的风水师(含算命c神婆jiān zhi赤脚医生)有百万人之多,整个行业年产值达到了上百亿。无论是首都的故宫c北上广深的各大金融中心bd办公区c各个跨国公司的总部大厦c国际化公园,广场c甚至一些大医院,都有着风水的奥秘。

风水行业因为没有受到相关政策的允许,一直处于半隐密状态。虽然风水已是企事业单位c政商各界人士间流行的“业务”,但它依旧属于灰色地带,不为大众所知。

而整个东北三省由于地域原因,受众基础广而深,市场需求旺盛,产业链基本上已经成熟,各个城市都有一些行业翘楚。这些鲍老板在开业之前也经过了调查,大玲子跟我提起的营玉c惠达和居然这三家,基本上垄断了营口地区乃至周边城镇的相关行业,是大哥元老级的存在。

只是我有些奇怪,这三家大公司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难不成风水师和武馆一样,都属于注重旧传统的行业?就像叶问先生流落香港时开武馆需要证明自己c去拜码头一样嘛?

大玲子说她问过附近的一些人,在营口开这么一家风水公司,必须要向他们三家公司递帖子,尊重一下长辈的意见。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得到三家公司的入场许可证,然后才能够在营口这个地界,开门做生意。

以上,便是三家联盟过来邀约,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沉着脸拉上窗帘,躲在阴暗的办公室里面,骂起了娘,这些狗东西,还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当自己真有两把刷子怎么着,老子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要欺人太甚啊!不过骂完之后,我又拿起了diàn huà,拨通了鲍老板的diàn huà。

diàn huà很快就接通了,鲍老板思索了一会,告诉我们:营玉的老板李凤艳是解放前东北四野的老部队子弟出生,红三代,跟军队很多老首长都有关系;惠达风水公司的老板康周鑫则在民调局中有点关系,听说和那里的局长是拜把子哥们,而居然风水顾问公司的周可心,是香江易学研究会的成员。

我心里暗道,这尼玛都有大来头,那个叫康周鑫的居然还跟民调局的领导有关系,真是巧了。

我问如果不他们,会怎么样?

鲍老板沉吟了一番,说你们应该是在什么事情上面惹到他们了,如果到了日子你们没去,那帮人肯定会泼脏水,黑得你们连粑粑都要出来,而且还会建立行业铁壁,让你们处处碰壁,从经济上制裁你们。我估计这一次多半是康周鑫打的先锋,因为你之前做的那个地产公司的案子我听说是孙老板从人家手里硬撬过来的,估计是得罪了他们。

我两眼一翻,感情这里面还牵扯了这么多道道。我一拍大腿,说去就去,人家都shàng én来挑衅了,我还怕个毛,老子什么没见过,未必会怕他?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我现在文的武的都在行,正好缺几场硬仗打,此时何必露这个怯?

当下我把窗帘拉起,外面少有的艳阳天,推开门,我对外面的一众员工笑容满面,激动地说:“我们红运风水公司扬名立万的日子,就在周六了!”

听到我这自信满满地话语,所有人的脸上都笑容洋溢起来,一片欢呼。

人前撂狠话畅快,但我在背后却要做足功课,胖子不在,我只能孤身前往了。三大公司联名邀约的事情经过李权桦之口,传到了远在国外的孙伯军耳中,立刻就打diàn huà过来了解情况,还问有没有把握?我说无外乎是文比武比两种情况,自己走南闯北好几年了,见过的怪事比这些风水老爷们弄过的宅子还多,怕个鸟儿?

孙伯军满意地点头,说周六他定赶过来助阵。

我一阵无语,这货莫非是过来瞧热闹的?

随后公司的另一个股东鲍老板也打来diàn huà,说他已经把情况调查清楚了,说这事情的由头跟他之前分析的一样,我之前接的那个楼盘,老板本来打算是给那居然风水顾问公司做的,后来碍于面子就交给了我们。这样一笔大单,像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居然风水顾问公司的女老板周可心自然怒火中烧,估计旁人再撺掇一下,才会出的这事儿

不然,就我们这么小的一个草台班子,人家也未必能够瞧得上我们。这就像武馆,人家是正正经经地开门招徒弟,而我们则还是属于街头卖艺的那种。

我笑了,说如此甚好,我最近还在担忧如何打开局面呢,这下可好了,三大公司跑过来给我们当垫脚石,这种瞌睡了有枕头的感觉,不要太好了哟?鲍老板听我说得如此自信,也来了兴致,说他把最近的行程调一下,周六也一定过来捧场,免得让人家弱了咱们的气势。

鲍老板跟我分析,说李凤艳这个人呢,虽然是根深苗正的红三代,但是为人精明圆滑,上下关系都打点得很不错,专门做衙门里的生意,能量很大,按理说应该是被后面两家搬上了战车,所以这个人可以团结,不要死磕;至于康周鑫这个人,以前在风水行业内是个门外汉,后来不知道从哪搭上了民调局长的线,跟人家成了兄弟,学了掉本事后搞起来的惠达风水公司,为人嚣张,手下有两个风水师,一个叫做陆必文,一个叫做何章科,都是易学研究会的成员,有些本事,估计他也正是那挑事的人;至于周可心,这个女人是香江一个收山老师傅的小女儿,家传的本事,十分厉害,到时候你们都得小心了。

我问跟这些人见面,到底是文斗还是武斗?

鲍老板沉吟了一会说倘若是武斗,估计这些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你一个人,到时候自然是跟你文斗啦。不过也说不得准,康周鑫和周可心这两个人的性子,一个阴沉一个暴烈,既然这么有把握地下战帖,说不定会请外援镇场,到时候打斗起来,自然也能够将你镇压的。

我和鲍老板讲了一个多小时的diàn huà,他说他到时候会过来给我撑场子的,至少不会让他们乱来。

放下diàn huà后我依旧觉得心有忐忑,三大公司来这一手,自然是觉得万无一失c准备充分的,而我们却属于被动的一方,见招拆招,自然十分不爽。尤其是那个叫康周鑫的,如果那天真动起手来,让他面子上不好看,到时候我去民调局报到时估计也会跟着吃瘪,还真是有点投鼠忌器。

晚上睡觉前我又将几本书中的内容重新温习了一遍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我起了一个大早,正是事前约定好见面的日子,我带着大玲子乘车前往当地一家叫做酒点半的私人会所。

酒点半是营口地区出了名的私人会所,进出之人都是这座城市中有着高级身份的达官贵人,坐落于老城区,雕梁画栋,气派非凡,虽然不能和新开的那些酒楼c茶楼比豪华,但是底蕴斐然,是大多数老派人士经常聚会的场所,一般人还进不去。

我们几个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差十分,正要推门而入时,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我心头一喜,这个家伙果然赶过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胖子李铁石,依旧是一身青衣道袍,背上却多了一把用huáng sè绸布包裹的条状的物体,不用问,自然是那把新打造的金钱剑了。胖子说他在路上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情况,这种热闹怎么能少了他呢,我也没工夫和他扯皮,说了几句后,便一起推门而入,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提前过来了。

这些都是三大公司请过来的业界c经济界的重量级人士,说是见证,但多数也就是瞧个热闹,打一壶酱油后走人。

鲍老板头天晚上就赶了过来,与我们碰面之后,早上又先行前往打探消息,我们刚一落车,他便和一个美艳的私人i shu迎了上来,然后带着我们穿过门廊楼大厅,走到二楼,一路上帮我和胖子介绍这些身份尊贵的酱油党。

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房地产商人,其次就是金融和贸易公司,在这个暴富而浮躁的年代,商人们的安全感其实很低,找不到寄托,所以很多人会笃信风水这种“虚无飘渺”之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透露姓名的人,穿的衣冠楚楚,看举止行为和谈吐我猜想应该是一些当地政府官员吧。

鲍老板跟这些人还算熟络,相谈甚欢——人和人都是有圈子的,随着身份c地位或者兴趣而转变,所以真正到了一个程度,这些圈子其实并不大,甚至可以用狭隘来形容,譬如我们进入风水行业,便怎么也逃不过营玉c惠达c居然这三家公司的影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6,文武斗 会所的二楼大厅空间敞亮,都是一些老摆设,放着十来桌八仙台,来了差不多有三十多号人,各自坐落。我们走进大厅,门口立刻有人高声唱和,说红运风水咨询风水公司李铁石c雷鸣先生到酱油党们纷纷站起鼓掌,我们朝四周拱手致意,由一个自称是惠达风水公司的职员带着我们,在靠正中的桌前落座。

孙伯军也已经到了,和鲍老板等人在我们的斜侧面安坐。

除了我说的那些人,大厅里还有一些早已安坐着,或板着脸c或三两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c指指点点的老家伙,看模样,似乎是这周边几市的玄学宿老,或者相关行业的从业人士,算得上是专家吧?

正中有四家,除了我们外,三家公司各坐一桌,而主持这场比斗的,则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据说是在整个省内都十分有名的玄学大师,本身很有名望,而且在道上也是十分的活跃,故而被请过来镇场。

不过,在我心中,真正的高人应该是极为低调才是,正所谓真人不露相,像他们这种热衷于维护行业垄断和利益的所谓“德高望重”之辈,想来多数也只是嘴皮子利落而已。

因为鲍老板之前ti g一ng了详实的资料,而且主持人又给我们作了介绍,所以我大致分清了这几家人。

盘着头身穿一身黑色职业装的便是李凤艳了,身边有个头发斑白的瘦老头子;惠达风水公司的康周鑫是个跟香港男演员郑则仕一样身躯庞大的中年男人,旁边有两个穿着白色绸衫的风水师,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看着似乎还有些熟悉;而那周可心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女人,穿着打扮像办公室女郎,严肃而规整,旁边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眼镜,气质儒雅,如同大学里面的教授,桌子后有一个又瘦又矮又猥琐的老头儿

黄梨木的桌面上摆放着几盏洁白如玉的骨瓷茶盏,几碟时鲜果品,我们刚刚就座,立刻有身穿蓝色青花旗袍的窈窕ěi nufu u员,过来沏茶。

当请茶完毕之后,我们拱手为礼,说着一些场面话,康周鑫笑容满面,将我们给捧上了天,说因为是同城同行,所以才冒昧地邀请过来,也是想让同行和社会贤达,见识一番两位大师的风采,也好有个底数。

我实在不明白这三家为何要摆出这么大的阵势,仅仅是孙老板撬行给我的那一个楼盘,就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高级风水公司的气度呢?高级风水大师的气度呢?节操呢?难不成是想将我这颗冉冉升起的未来之星扼杀在摇篮中?

我这边琢磨着,康周鑫那边可没闲着,话锋一转便开始攻击起我们来,说两位如此年轻,但据说竟是中国周易学院的荣誉教授,还是什么全球易学百强精英,这让我们现场名列其中的两位先生情何以堪,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二位同僚,所以想请二位佐证一番,并且一起论道论道。

我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服,沉稳中略带着活力,而胖子穿着一身紧束的青色道袍,挽着那道髻,要不是身材有些走样,也是一派高人的风范,我和胖子如此这般打扮,说不上有多么牛逼,但多少却也合乎沉稳平静的气质。

所谓的周易研究学院,其实就是个函授学校,根本没有什么办学资历,只要交钱,什么名头都好办。我们和康周鑫手下这两位师傅的区别,只在于我们直接把那名头拿过来用了,而他们则是交了钱的。

这情况,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其中的潜规则,而康周鑫拿这个来攻击我们,也实在是如同挠痒痒一般,没有什么攻击力。胖子这几年下山历练,嘴皮子功夫一流,最擅长诡辩,双手抱拳一拱,说了些绕圈圈的话语,云山雾罩,让大家听得头晕,三两下就应对过去了,接下来,便由白胡子主持人提出来,说要比斗一番学问。

我所学的几本书中,虽然也有相关风水的章目,然而却与现代风水学大有不同,讲究的多是煞局c破阵之类。诚如李权桦所言,我是个实用玄学的代表人物,做的比说的要多,所以文斗一事,就让胖子披甲上阵,与三家大师,坐而论道。

他们比斗的方式,就我个人看来,就如同古时候科举kǎ一 shi,现场做对,你说上句我对下句,引申据典,有来有往,好不热闹,比的就是肚子里的墨水和临场应变的能力。

胖子这人嘴皮子极其利索,十分钟的咒文他可以用三两分钟念完,且常年混迹于街头巷尾,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小商小贩,忽悠的人排成排,用句当下流行的广告词来说围起来可以绕球场四圈了,是学以致用的典范,况且他还是出自崂山门下的长老弟子,这才是难能可贵的地方,轻描淡写间便显露出不凡之处,哪里是这等三人所能比拟?

所以如此坐而论道半个小时,三大公司的所谓大师,脑门子上全是油津津的汗水,顺着脸流了下来。他们平日里与坐在深宅中的同行交流,或凭名气,或凭地位,定可力压别人一筹,养尊处优久矣,彼此都重视身份和架子,哪里有胖子这种街头忽悠中不懈累积出来的战斗力?

其实师傅教导徒弟不光是要教本领,也要其时常混迹于街头地摊,且必须与民亲近锻炼学识和应用之法,这才能够有所进步,实践方可出真知。

眼见着自家的师傅在胖子咄咄的话语中,有退缩c应接不暇之意,康周鑫便有一些急了,他站起来,伸手终止了这场旁人看来无趣而枯燥的比试,擦了擦额头汗水,说言语交锋,见不出真章,众所周知,干我们这一行的,主要是研究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微观物质和宏观环境的学说,国人之所以看重风水玄学,是想让其为我们fu u,趋吉避凶,时来运转,测算运势,依势而为,如此才能财源亨通,天人合一。

他说了这么一长串,终于讲出了重点:“厉害的玄学大师,能够分辨阴阳,通晓生死,从复杂的线索里,明了往昔和未来的走势,算法贯透。我们还是讲一些能够立竿见影的事情吧?”

胖子端起洁白如玉的茶盏,美美地抿了一口水,然后很有风度地说请讲。

见我们这般配合,康周鑫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又沉了下来——如此胸有成竹,倒是让他们怀疑起自己搞这场邀约,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所谓“骑虎难下”,康周鑫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上,接着说道:“推算八字,乃风水玄学师所必备的本事,一叶而知秋,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受人尊敬的原因。我们场中的来客,每人写一份自己的八字,然后交给现场主持的老先生手里,由我们各方人抽取一份并测算,正确且最快者,胜!”

他此言一出,立即一片哗然,这已经不是问道交流的范畴,而是一比高下了,而且这已经不是三家对一家,而是要决出四家中的一家胜出。毫无疑问,康周鑫的这一招并没有与营玉c居然两家风水公司经过沟通,其余两家人都露出了惊讶和恼怒的表情。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既然败局已呈,这家伙,是要出昏招了。

康周鑫咧动肥厚的嘴唇,说:“怎么样?比不比?”

胖子微笑着点头,然而一直默不作声的营玉风水公司老板李凤艳突然出声说道:“且慢!”

李凤艳的一声“且慢”,将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来。

我抿了一口茶水,只见这个面带威严的女子站了起来,朝着我们拱手,朗声说道:“前番曾听人言,红运风水公司的两位主事人,虽然初出茅庐,然而却是一身好本事,想要邀来给同行们长长见识,如今一观,确实是名门之后,大家之言,实乃我们这个行业的福分;

既然已经见过,那么我也就满足了,风水青囊之道,讲究的是天人合一,和谐自然,至于所谓‘推敲八字,进而识人’,此为小术,胜不足以骄,败不足以馁,我们营玉公司便不参与了”

这小娘们别看只是一介女流,但一番话说得大气,而且也承认了我们在此处开堂子的资格,我和胖子都站起来,拱手为礼。

李凤艳说完这一番话,与我们回礼之后,便坐下来喝茶,直接就置身事外起来。

康周鑫的脸色数变,十分难看,瞧向了周可心,这女人也是个好勇斗狠的性子,而且我们抢的也是她的生意,自然没有弱这名头的道理,冷声哼笑,说这比斗虽说是小术,但是以小见大,也确实是有一番道理的,营玉公司瞧不上,我居然风水顾问公司在这方面,却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好!好周围那些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纷纷起身叫好,激动地等着看好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7,斗法 此时已经有穿黑衣的工作人员开始下来收集八字,有人肯写,有人却犹豫,一时间好是一番热闹。

大玲子在旁边看得着急,在我耳边轻问,说雷子,你们可有把握?这些写八字的人,你们根本就不认识,哪里能够凭着年c月c日c时的数据,来确定是谁是谁?这些家伙看着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就算是火眼金睛,想要找出这人,只怕也要头疼啊?

鲍老板这时也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是啊,他们在这里开门做生意这么久,这里的客人估计都有在他们那里留有档案,心中有数,无须卜卦算计,到时候只要对照一番即可,这样子,实在太不公平了。

这种事情我也在担心,可我见胖子不说话,稳坐钓鱼台,心中也有一些忐忑,猜想他要么就是身有神技,成竹在胸,要么就是表面风平浪静,心中惊涛骇浪,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箭在弦上,不可不发,我们又不是李凤艳这等老江湖,可进可退,此时蒙也要蒙一个了。

顿时间,我心中充满了紧张感。

时间一晃就过,有人已经把十几个折叠好的八字纸条收集好,由白胡子主持人丢入一个临时的小纸盒中,一阵摇晃,相互混合,然后叫我们c惠达风水公司和居然公司的人上前去抽取。

这比试有趣,旁边的围观者纷纷伸长脖子,翘首以盼,惠达风水公司站起来的是那个叫做陆必文的中年风水师,居然风水顾问公司的则是老板周可心亲自上马,我捅了一捅胖子,问你有没有把握?

胖子面带微笑,却低声说毛,这事情就像你读书的时候,告诉你一个多边形最长的一边为一米,请问它周长多少,你说有解么?

我眼睛一瞪,说艹,老子小学都没毕业,你现在问我几何?亏得他刚才变现的那么淡定,原来是在装逼。我想他刚才肯定是一直在埋头想办法,直到了这紧要关头,才跟我说了实话。

我问怎么办?他双手一摊,说刚才那一场我搞定了,这等小术,让我上实在太浪费了,失败了也有损颜面,你好歹也是主事人,这回你上

“红运风水公司你们谁来?”陆师傅和周可心已然站在了白胡子老头的身边,见我们迟迟没有动,而是在悄声说话,白胡子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催促起来。

康周鑫得意洋洋,说两位莫不是并不擅长八字推理这种最基本的玄学,所以露怯了?若如此,便由我们惠达风水公司和居然风水公司两家作一场友谊表演,供大家一乐也无妨的。

胖子眉毛一跳,笑了,说我和我这伙伴刚刚在争执,说这么弱智的游戏,我们一本正经在这里玩儿,倒像是群小孩儿一样,还不如与李凤艳先生一样袖手旁观,来得洒脱。不过既然康老板如此说,我们不参加倒是要丢了颜面,便由我这兄弟雷鸣,随便去露两手吧,哈哈哈

康周鑫一阵气结,倒是被胖子暗地夸了一番的李凤艳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而我则在胖子这大言不惭的笑声中,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向了正中的舞台。

主持人见我走到近前,将手中的纸盒再次一阵搅动,请来两个公证人察看这xiāng zi没蹊跷,然后让我们三人各挑出一张纸条出来。他仿佛把这场较量当作是推广玄学风水的讲座,并不忙着让我们打开,而是将八字测算的原理c法门和渊源讲了一遍,然后让我们同时打开,开始测算起来。

惠达风水公司的陆师傅用的是罗盘配合心术盘算,周可心则高级很多,一打开那huáng sè纸条,便手掐心算,并且不断地扫量起场中填写了八字的各人来。

而我则在主持人刚才那长达五分钟的讲话中,已然判定出手中的这纸条,是出自谁人之手了。

是的,我在没有打开这纸条,观摩八字,查询那天干地支的时候,就已然了解纸条来自于哪里。这当然不是我有多么神机妙算,而是每一个人都有着他独特的气息,而这气息虽淡,我体内的嘟嘟却能够分晓清楚,这小鬼头对人的感应最为敏感。虽然她不能出来,但我所看到的一切,她也能感受的到,此时我心念一动,嘟嘟便将dá àn告诉了我。

没错,纸条上面会留下书写八字之人的微弱气息,虽然这里还会掺杂了工作人员和主持人的气息,但是这点难度对于嘟嘟来说,都不算是事儿。

我瞄准了在大厅角落束手静立的fu u员,她穿着一身青花瓷一般的修身旗袍,静静矗立着。没想到他们还加了一些手法,让这些fu u员避开了我们的视线,也参与了进来。难怪我刚才摸到了二十几个纸条,范围扩大了一倍,也增加了许多不确定因素。

所以在陆师傅和周可心正皱着眉头排算的时候,我仅仅只是将纸条装摸作样地瞧上了一眼,便大步朝着楼梯旁的那个fu u员走去。我这举动将所有人都镇住了,惊诧之后,纷纷地议论开来。

在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中,我将那位长相秀气的女fu u员带到了主持人前面来,而这个时候,陆师傅和周可心还在焦头烂额地测算着。在经过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周可心和陆师傅先后找出了一个人来,当作是手中八字的所有者。

嘟嘟告诉我,陆师傅找对了,而周可心则大错特错——她找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而那纸条却出自于一个年长的侍应生。

结果经过主持人一宣布,整个二楼顿时一阵轰动。这本来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任务,我居然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直接就选中了结果,这怎么叫人不惊讶?

周可心脸色苍白自不必说,提出这比试的康周鑫也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愕然地看着面带微笑的我,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胖子朝我眉毛一挑,这小子原来早就想到了,只是并没有告知于我。

见他的眼神,我知道现在是我装逼的表演时间了,于是我淡淡一笑,摊开手,说诚如我的伙伴所说,这本来就是一项无聊之极的比试,诸位既然知晓玄学风水,也阅读过诸多名家著作,然而却未曾读到过真正的道经。我在八岁的时候,便在道观中修行,道家典籍c孤本残券多得是,此后便一直勤加研读,至此终见成效——天道酬勤,一切成功都皆非偶然!

听我如此来历,那些板着脸的老家伙全部都深吸了一口气,引得这茶楼中一片齐刷刷的“嗤”倒抽冷气。学过玄学的人,自然知道道家存世孤本这种古书的重量,收藏的人都是当作宝贝一样存放着,轻易不肯拿出来。

然而我却在幼年时便能够学到大量孤本残券上面的内容,如此说来,我的表现是再正常不过了。看着这些家伙投过来尊敬的眼神,白胡子主持人也是一副恭敬的表情,我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不过此番比试结束,今天这场表面上为邀约比试,暗地却是想将我们驱逐出营口市的闹剧,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康周鑫本来是想让我们难堪,然而却间接地成就了红运风水公司的名头,让这个本来默默无闻的小公司,一下子就浮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难道康周鑫是无间道中的卧底么?

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憋得脸通红,我心中一阵快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周可心桌子上的那个黑瘦老头突然站了起来,将衣服脱下,露出刺满青色蜈蚣的上身来,骨瘦如柴。

我打眼看去,只见这个黑瘦老头子塌短鼻子c黑不溜秋c嘴唇往上翻,一看就是东南亚那边的人。

他之前一直在低头吃桌子上的瓜子和茶点,瓜子壳吐了一地,除了长得丑之外,显得很不起眼,然而我自打一进来,就一直很注意他,以及康周鑫旁边的那个苍白脸孔的男子。

因为之前鲍老板说过,惠达风水公司和居然公司有可能会找外援来武斗,他们旁边的几个人里面,就他们两个比较像是请过来帮拳的,所以我忍不住总是观察。

对于那个苍白脸孔的男子,我总感觉散发的气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却始终也想不起来。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居然是这个黑瘦老头先发难。他的胸前纹得有许多条栩栩如生的青色蜈蚣,凶猛的腭牙张舞,而在他满是腱子肉的后背,则纹得有一条大蛇,蛇身上面有许多符文,胖子说那是泰国的符文,诡异的很。

当这个黑瘦老头把衣服扒下来的时候,旁边的一个眼镜男则帮着作同声翻译:“小子,我听说你以前以驱灵c捉鬼降妖c超度鬼魂而闻名,连南洋来的降头师都败在你的手里,我也是个玩降头术的,今天你是否敢跟我比一比这降头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8,诡术 我眉毛一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周可心。我实在想不到,她居然会请一个降头师过来对付我,而且似乎事先对我还有一些调查,做足了功课。

这女的好像知道我曾经将鲍老板请来的降头师哈辛打败的事情,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因为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鲍老板这人是地头蛇,树大招风,身边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打听了去,消息总是会辗转传入到她的耳朵里。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她居然会请一个浑身纹得有灵符的降头师过来找场子,她是疯了么?虽说降头术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但是后者,实在是臭名昭著,让人闻之色变,便是像那哈辛,也不敢当众承认身份,主要的缘由,也是因为大家的成见太深。

走正道的大公司这么做,实在是有一些自毁家门。

然而旁边的这些人似乎都有些习以为常,将手中纸箱放下的白胡子老头给我们做介绍,说这是居然风水顾问公司的首席解降师,来自泰国曼谷的“通巴”大师,对于解降驱灵之事,最为擅长。我点头,原来是泰国的,难怪这些人并不害怕。

只是这比降头之术,到底要怎么比?比谁先把谁弄死么?

本来以为要收工了的群众们,见到这个黑瘦老头通巴的妄言,立刻兴奋起来,欢呼,纷纷说雷鸣师傅,跟他比一比啊,不要让他以为我天朝无人这话一说,立刻有好多人开始怂恿起来,这些大腹便便的阿叔阿伯就像小孩子一样,兴奋莫名,本来打算离席的人都又重新坐了回来,沏上一壶好茶,等待好戏的上场。

呃说实话,唯恐天下不乱之辈,自古都不会断绝。

我耸了耸肩,问这个一身凶猛纹身的外国友人,说那你说一说怎么比吧?

场中的人都坐了回去,而通巴则走了出来,旁边的那个眼镜男跟在一旁,一个讲一个翻:“我来的时候在市场里买了一条狗,我们同时对那条狗下降,在下降的同时还要给这狗解对方的降头,然后看这狗是中了谁的降头术死的,那么谁就胜利了”

他说完,拍拍手,有工作人员从一楼牵了一条灰白如狼的哈士奇过来,一直走到了场中。

通巴转头又朝着旁边鼓囊了一阵,那个充当翻译的风水师立刻吩咐fu u员,把敞开的格子窗关闭一些,大厅的光线黯淡下来。

我看着这条不断挣扎的狗儿,眉头皱起,说:“我讲两点,第一我虽然打败了南洋的降头师,但是我并不会东南亚一带的这些降头术;第二,即使要比试,这个法子也实在太血腥了,为什么一定要那一条小狗的生命拿来做赌注?这有意思么?所以,我不会跟你比的”

听到我的解释,场中的人有的赞同,有的则摇摇头,直说扫兴,而听到了我这些话的翻译,通巴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那双如同毒蛇一般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身上的肌肉抖动,胸前的那些蜈蚣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为什么?”他摇动着头颅,说你不要否认,南洋是降头术的发源地,那里的降头师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为何要拒绝与我比斗?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一点儿荣誉感么?难道你是个怂货?

他的话一经过翻译出口,旁人便“嗡”的一声响,纷纷吵闹议论起来。

不过责骂他的人,倒是占大多数。

在通巴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周可心,然而让我失望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和李凤艳一样的气度来,而是抱着胸,颇为玩味地看着我。

她这种态度让我无语了,也愤怒了,于是决定接受这挑战:“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只不过规则需要变更一下,你可以用尽所有方法对这哈士奇下降,而我,则负责保证它的生命安全——若它死,我输,它活,你输!”

通巴拍拍手,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用东北话生硬地说了一句:“敞亮儿!”

我冷笑着,往旁边走着,立刻有人过来将拥挤的桌子往旁边移去,大家纷纷地围拢成一个稀散的大圈子,哈士奇被用绳子栓在了中间的一根木柱上,然后我和通巴离这狗各有五米,并不越过这条线。窗子被关闭了,大厅的空间暗了下来,周围的客人们纷纷伸长这脖子,观看这难得一见的降头对决。

他们脸也红了,舌头也干燥了,往昔只在传说中的东西,今天居然就要目睹了,皆兴奋得不行。

我估计他们的心态跟去泰国看人妖的那种猎奇,是一样一样的。

我站立在胖子这桌的前面,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发现茶水有些凉,便把水杯中的水随意的倒在了地上,让fu u员重新添水。

我看着这个来自泰国曼谷的降头师口中念念有词,猜测着他这降头之术,到底是哪一种类型。随着他咒文的结束,在旁人眼中,他只是身子周遭的空气变得阴沉,轮廓隐约,然而我通过气场的感应和天眼的观察下,却能够看见另一番奇异的现象产生。

通巴上身的那些纹身开始如同活物一样,开始蠕动起来。

看来他刚才脱去上衣的目的不是为了耍帅装狠,而是让这些附着有蜈蚣怨灵的刺青活过来,然后游动到场中的这哈士奇身上,将其毙命。

我表面上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然而却紧张的关注着前方,我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解救方式,有的时候,与人战斗,多一张底牌就如同多一条命,倘若在这种寡淡无味的场所让所有人都知道,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通巴的咒语终于念完了,而他身上的那些青色蜈蚣终于游动了下来,十来条,全部都朝着场中的哈士奇袭去。

居然是鬼降!

那条被拴在柱子上的哈士奇显然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不停地冲着通巴汪汪叫,然后畏惧地朝着后面躲去。然而那根绳子将它给牢牢给禁锢在柱子的一米处,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在普通人的视线里,只看到通巴在双手合十喃喃自语,我端着一盏茶浅喝,而那条狗则放声狂叫,仿佛要发疯了一般。

不过这犬吠声中,似乎绝望更多一点。

那一团蜈蚣在距离哈士奇只有半米之遥时,我终于觉得我必须要出手了。怀着对生命的敬畏,我咬牙将茶盏放回桌上,踏前一步踩在我刚才倒在地上的茶水,遮住大部分人的视线,口中默念雷法口诀,大喊一声“邪灵退散!”,一股雷意顺着我体内经脉从脚下发出,通过茶水引导至哈士奇那边,只见那条狗瞬间被电的毛发根根竖起,而那团蜈蚣却因为我施展出的手段不敢越雷池一步,有些倒霉的蜈蚣太靠前,被电的顿时生出一股黑烟。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太多的底细,在这众目睽睽地注视下,玩了一把声东击西,在大部分人的视线中,我仅仅只是挥一下手,口中呼着一句道号,然后那哈士奇便像是触了电一般炸了毛,紧接着便有袅袅的黑烟腾空而起,而空中似乎还有一些昆虫或者爬行动物的叫声出现,整个大厅时而阴寒,时而暖热。

通巴浑身一震,胸前的那些黛青色的纹身突然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一般,黯淡下来。

而他的嘴中似乎鼓起了一口血,欲吐而强忍,双手结了一个古怪的印法,然后使劲一震,地上黑影一伸,竟然有一条两米长的蛇灵从他身上攀爬而下,并不去理会那条瑟瑟发抖的哈士奇,而是径直朝我扑来。

我心中一跳,我勒个去,他这是要直接拼斗的意思么?

眼见着那条凶猛的蛇灵即将要扑倒我的近前,我往后面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桌子的边缘,看到那蛇灵如同普通毒蛇一般张开大嘴,飞跃地朝着我前扑而来,我心中愤怒,扶在桌子上的手摸到了一件套着绸布的长型物体,紧抓起来,往前就是一挥。

轰——

前方空气一阵爆响。

我手上一阵又一阵的麻颤,如被电击,这是我施展雷意透体后的副作用。此时我才发现我抓住的不是别的,正是胖子从宗门里带回来那把重新打造的金钱剑。

包裹在绸布中的它被我骤然拿起,斩在了空档处,一声轻微的爆裂声轰然炸响,在视线之外的感应世界里,那一条纹在通巴背上栩栩如生c而后游下的附灵巨蛇,被一丝腾飞而去的蓝色闪电给斩中,从中间断开,开口处,无数符文和黑气,从内里往外面倾泻一出来,然后如沙石一般的散落。

通巴显然没有想到他用精力和血气苦心喂养的纹身蛇灵,居然被我一剑斩裂,脸上本来还有着残忍的笑容,然而蛇裂消亡的时候,他突然喉头一甜,仰天狂喷了一大口血。

这血似雾,又急又快,竟然横飞好几米,落在了那条哈士奇身上;而那些黑雾,也都随着这口血,融进了那头四肢发抖c站立不稳的小狗儿身体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9,落幕 通巴前扑倒下,他后背那充满玄奥符文的盘蛇依旧还在,只是十分黯淡,仿佛劣质的纹身贴,而且还被洗过了好多次的那种。而在他紧绷的后背上,陡然出现了一道贯通全身,从脖子到屁股的灼黑长印,仿佛刻上去的一般。

围观的群众们一下子就轰动了,纷纷地拥挤上来。

在他们的视线中,整个过程简直就是无趣之极:大概便是这黑瘦老外念了两次经,然后吐血倒地,浑身抽搐;而另一边的我则是挥了一下手,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套着布袋子的东西又挥了一下——全场唯一的亮点,是我第一下大声念出道号时哈士奇一身的毛发突然竖起,想触电一样,第二下,我一挥手竟然有隐约的气爆雷鸣之声。

其实这场面并不好看,不但没有美国大片的特效炫目,连国产劣质武侠剧的那种五光十色的五毛钱特效都没有。

酱油党人们大多都是浮于表面的观察,并不明了就里,见到刚才那两下子,那通巴突然倒下,便自动脑补,仿佛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一般,纷纷鼓掌,大声叫好起来。周可心这会儿的脸色才开始变得难看,与旁边几人快步走过来,蹲下查看这黑瘦老头儿的身体状况。只见他双目紧闭,颤抖一阵,仿佛在冷库里面受冻一般,但是却并没有生命之险。

通巴这术法是泰国很流行的纹身附灵,用蜈蚣c毒蛇以及一些奇怪的草药作汁,刺入体内,然后用咒法与信仰养灵,血肉祭祀,养出来的这纹身附灵级数并不算高,但是却很实用。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东西是有根源的,除非将这层rén pi给扒了,否则是不会断绝的。所以通巴此刻虽然受到重创,但是并没有遭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闹剧终于结束了,通巴被人扶着退了出去,三家联盟对我们好是一阵恭维,各路豪雄也过来热情攀谈,在那一刻,我们仿佛成为了全场的聚焦点。大玲子得意洋洋,拿着公司的业务名片到处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本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我们并没有穷追猛打,毕竟我们只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可以自豪,并不能够把所有的钱都赚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一些。

亮了剑,也须得将那剑鞘露出来,让旁人心安,不至于成为公众敌人,所有同行的眼中钉。于是我们和三大公司c到场宿老相互吹捧,马屁满天飞,真的是其乐融融,hu一 yà一味淡去,而变成了真正的研讨会。

这种戴着iàn ju的场合,胖子应付最是擅长,我推搪了几次关于我口中所念道号和布袋子里是什么东西之类的问题后,找到了茶楼的值班经理,告诉他要把那条奄奄一息的哈士奇处理掉——具体做法是将其杀死,然后投入焚烧炉中烧成灰烬,在之后将其埋在向日葵下,如此方能将这晦气驱除干净,不沾因果。

这个满面笑容的值班经理有些意外,说您刚才不肯与那个泰国佬比试,是因为不想伤害这小生命,但是现在为何又要杀它呢?

我叹气,这小狗儿在刚才的时候,已经沾染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深入灵魂,不可剥离,如果不处理,它就会变成不可控的邪物,危害无辜的人——这世间就是有着这么多无奈,明明不想它死,但它终究还是要死了,这便是命啊。

我说得严肃,而就在刚刚又展现出了我神奇的手段,那值班经理很恭敬地跟我道谢,然后叫人带着这狗下去。

正常比斗的部分结束了,闹剧也即将落下帷幕,接下来的垃圾时间里,了然无趣。我虽然曾经是一名公司职员,这种场面也经历过,但从心里确实反感腻味这种戴着iàn ju装笑容的场合,但是生活便是这样,你愿不愿,它都是这样,或者妥协,或者撞得头破血流。

为了刚刚打开的局面和公司以后的发展,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勉力与之周旋。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比斗对于红运风水咨询公司来说,确实一次绝佳的推广机会,正如我之前跟大玲子他们所言,我们也算是在营口市这个地界,正式地扬名立万了。

不过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对着一群中老年人簇拥着恭称师傅,满口子夸赞,要说心中不爽,这话实在是很假c太能装了。

差不多到了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各人散去,李权桦半路赶来,收了许多预约,笑容满面;我们与组织者拱手为礼,告辞之后直奔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举行庆功宴。参与的除了风水公司所有工作人员之外,自然还有鲍老板c孙伯军等合伙人及随从。

这场比斗我们公司一炮打响,鲍老板和孙伯军都十分开心,他们两个家大业大,自然不指望靠风水公司来赚钱,不过风水咨询公司就和律师事务所一样,都是能够提升社会地位和档次的事业,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上心。

庆功宴虽然是中午进行,但毕竟是星期六,而且我们宣布值班的人员也全部休息了,所以都不再拘束,推杯换盏,各人皆尽欢。期间大家频频向我和胖子敬酒,我这人平时不胜酒力,几杯黄汤下肚便觉得有些晕,便推说去洗手间洗把脸精神一下。

胖子随后也跟了过来,笑嘻嘻的问我刚才用他宝剑的感觉不错吧,那可是宋代时的铜钱编织而成,阳气足的很,对阴邪鬼物一类东西最是有效。我听他又在吹逼了,打断他说,你这名门大派的弟子当然不缺趁手的兵器了,毕竟宗门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想要什么便能求到什么。话说回来,你临走前我嘱托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可别跟我说没消息啊?

我说的事情其实是小鬼头嘟嘟的鬼道修行之法。之前胖子说门派有别,宗门内的一些典籍不经过掌门或长老允许,是严禁传到外人手里的。这次他回宗门之前我曾拜托他询问道门中的长辈能否通融一下借几本能提高嘟嘟修为的典籍来参考一下,胖子说门户之别在众位长老心中根深蒂固,怕是没有什么余地,不过他会尽量帮我协调一下。

此时他听我说到嘟嘟的事情,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声不吭。我看他这样子估计是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没心思责怪他,叹了口气说算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宗门也有自己的规矩,既然那帮老古董那么迂腐,我再寻求他法吧。

胖子见我情绪不高,小声说道,宗门里的典籍就不要想了,不过这次回宗门他把嘟嘟的情况和他师傅久梦子说过,他老人家沉吟了一下,说我身上的冤煞来历奇特,而且经过魔血唤醒变异成了鬼灵,开启了灵智,这对擅于此道的修行人来说是极为珍贵,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有不少专攻鬼道的高手穷极一生也未能得到这么一只鬼灵。鬼灵修行自然是用鬼修之法更为合适,他老人家年轻时也曾下山历练,在湘西一带曾碰见过一个盗墓世家,那家人为了下墓方便养了不少的小鬼替他们做事,他与那家人中的大公子有些交情,说可以让我带着嘟嘟和他的信物去那里看看有没有鬼修之法可以借鉴。

胖子说着便拿出来一个闪着精光的尖牙形状的吊坠,我拿过来看了看,发现这东西只是外形像牙齿,外面包了一层银皮,上面还精雕细琢了很多的图腾,整体散发着阴寒的气息,特别是顶端很是锋锐。

胖子说这是用穿山甲的爪子经过秘法炮制而成,是盗墓贼下墓摸冥器必备的护身符之一,是那盗墓世家大公子当年给他师傅的信物,说凭此信物找到他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为他做一件事。

我奇怪道,说既然有消息,那我刚才问你,你还一脸严肃,故意跟我打哑谜。

胖子说,你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说时过境迁,人心不古,他和那大公子的交情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自那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面,当年的承诺也不知道是否还奏效,那家人是否还在那里定居也说不定。最主要的是那家人世世代代一直在做那发死人财的勾当,如果被发现了行藏,可是灭门之祸,所以平时行事隐秘的很,不与外人接触,如果我找了过去,可能会有麻烦。

我沉吟了一下,说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至于危险和麻烦,我这些年经历的还少嘛?那家人遵守承诺更好,如果实在是惹不起大不了我走就是了,过些日子如果有时间可以去那边走上一遭碰碰运气。

胖子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信物你便收着吧,到时候需要他帮忙就一起去看看,也算做个伴。

我会心一笑,拍了怕他的肩膀说有热闹的地方总少不了你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0,下马威 我和胖子一起回到包房,正看到大玲子拎着一瓶啤酒跟风水公司的同仁们交杯碰盏,邵艳和董佳林已然被她灌多了,粉面桃花的趴在桌子上,我发现李权桦不见了,结果大玲子一掀桌布,露出了滑倒在地的李权桦,看样子也是喝了不少,酒桌上也只剩下鲍老板c孙伯军等几个经久沙场的男性同胞了,我纳闷这大玲子竟然有如此酒量,以前怎么没发现。

看他们喝的热火朝天,彼此之间的关系相处得如此融洽,我也很高兴,这也许跟我平时宽松的管理有关系吧,公司刚刚起步,朋友之道和管理之道如果能够均衡好,那么必定会欢乐多。

庆功宴一直进行到了下午三点,大玲子喝了太多的酒,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趴在我的肩头,嘴里还嚷嚷着要和孙伯军孙老板同归于尽。至于董佳林c邵艳几个人事不省的女同事,我让王彦存给送回家去,鲍老板和孙伯军两个股东还算清醒,和我们一起回到了风水公司喝点茶开始闲聊。

席间我讲起那天黄佩佩的事情,鲍老板撇了撇嘴,说你莫惊讶,娱乐圈就是一个混乱的名利场,你想到多肮脏,它就有多肮脏。我不是说没有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只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走红不惜一切手段,你俩若是肯搞些养小鬼c追魂术这些东西,那些三四线的明星一定慕名而来,到时候生意定会火几十倍,你信不信?

我摇头笑,说这等事情,做了有违天和——常人只以为老天在上,并不管这苍生,然而却不知道,天道昭昭,总是无处不在,相互牵连的。比起这些来,我更喜欢帮助一些平常普通的人,解脱恐惧,哪怕没有什么钱——这或许就是小时候看武侠,所期望的那般快意吧?

鲍老板和孙伯军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满意,在他们看来,生意赚不赚钱这倒还在其次,主要是找一件事情,把他们和我c胖子栓到一块儿来了,以后求shàng én来,也没有不帮的道理。

说句实话,红运风水公司今天出了大风头,相信生意定会宾客盈门,还好胖子是个见钱眼开的性子,他不在这几天我勤劳得跟老黄牛一样,现在他回来了,我就不用担忧业务上的事情了,心中盘算了一下日期便开始想着民调局任职的事情来。

两人离去之后,我和胖子站在他办公室的幕墙边,看着脚下穿梭拥挤的人群和车流,心中感叹。我问胖子,说你还怀念以前四处漂泊的日子么?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怎么说呢?这世间的一切事情,都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羡慕里面,里面又想出外面去,世事难以两全。我先暂且在这里待着吧,每天走走看看,晚上夜场尽欢,也不失为一种惬意的人生。

胖子说我马上要去民调局报道了,有了公职以后可别让他一个人顶着公司的招牌,反正离的不远,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帮帮忙,怎么说也有我的股份在。

我笑了,说这风水公司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如今局面大好,又是自己的事业怎么会不管。反倒是我不在的日子里让胖子多留几分小心,我总感觉惠达风水公司康周鑫旁边的那汉子有些危险,身形外表像是经过刻意的打扮一般,好像在故意隐藏些什么,不过那一身阴冷的气息我倒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胖子眉毛一跳,说他当时也感觉不对劲,那个家伙虽然尽力压制了自己的眼神,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他浓烈的敌意。

我们齐齐叹了一口气,凡事都有利弊,人怕出名猪怕壮,果不其然

胖子回来了,风水公司的业务就由他先顶着,不用我再担心了。

第二天,我就和公司的所有同事做了告别,先是买了一大堆礼品回了一趟老家,看望半年多未见面的父母,其中辛酸煽情部分不再叙述,家中一切安好我方能安心继续在外闯荡。三天后,我收拾好行囊,开始赶往位于西市区的民调局任职。

说起来秘勤局人才储备学校的那个吴校长办事倒是靠谱的很,他给我安排的新单位,是秘勤局下属的一个办事处,无论是距离我父母家还是风水公司都不算太远,一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达,方便得很。

这是他以前的单位,走的是老关系,从这里来看,他对我还算是比较照顾了,也不算失言,这一点让我十分感激,尽管是我拿《九霄云雷论述》换来的,但是我却获得了毕业的机会,以及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

这些是我在学校犯了事之后想都不敢想的,而且这份工作可是真正的铁饭碗,不但是属于真正的国家编制公务人员,而且还是秘勤局的对口单位。这种待遇让我真的是感觉到了吴校长浓浓的情谊,想起离开时他的谆谆教诲,我心底突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儿担忧,就是吴校长倘若知道那功法除了对我有真正的用处之外,别人练了只会增强体质而已,不知道还会不会对我这般好

西市区属于这座城市中比较偏远的一个区域,周边大多是一些工业园,住宅区到是没有几个,街道上除了来往的大货车外也见到几个人。我拿着地址辗转许久,终于找到了我的新单位,望着那栋四层小楼和封闭着的大门,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步走了进去。

毕竟是国企啊,我心中忐忑不安,还好报道的过程却并不复杂,当我在大门那儿给门卫出示了介绍信和明之后,那老头子挂了一个diàn huà,接着便从楼里面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披着头发,小麦色的皮肤,一身日剧里的时髦打扮。

她跟门外大爷打过招呼之后,便领着我进了去。这姑娘是个比较热情的人,自我介绍,说她是人事科的,名字叫做仰丽蓉,叫她蓉蓉就好,我的调动,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了,由她来给我bàn li入职手续。

我跟着这位ěi nu来到了二楼人事科,发现办公室里面没人,一问才晓得这民调局开设也没有几年,人手紧缺,他们科长去省局办事儿去了,另外两个科员一个孩子生病,一个请了长病假,就只有她一人在这儿。

不过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蓉蓉让我把表填完,然后请我现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她带着登记表和档案,去找领导签字。

我刚刚来,什么规矩也不懂,别人说什么,我自然是照办,等到蓉蓉出去之后,我才下意识地往走廊上面看了一眼,感觉这个局里面的人真的好少,刚才上楼来,几乎没有瞧见几个人,空空荡荡,像鬼楼一样。

我不禁对吴校长的安排有些怀疑起来,但也只是心中估量一番,不敢表现出来。就这般傻乎乎地等,足足过了二十分钟,蓉蓉方才回来,跟我说局里面的领导,只有李荣刚李副局长在,听说来新人了,便让带着去见一下。

我跟着蓉蓉一起,蹬蹬蹬来到了四楼李副局长的办公室,走进去,瞧见是一个中年大叔,此时正腆着一个大肚子,拿那一条缝儿的小眼睛斜斜的看我呢。

我规规矩矩地上前问好并伸出一只手,然而李副局长却没搭理我,而是指着桌子上面的档案,问我道:“雷鸣,二十五岁?”

我心中一紧,这档案是吴校长之前弄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给我做大几岁,不过他这么做事总是有理由的,李副局长这般问,我也只有点头称是。没曾想那大叔竟然在摇头,对我说道:“艹,储备学校真不靠谱,年纪这么小的毕业生,都塞到我们这儿来,看看你,还只是初级班毕业的,这成绩,恐怕也没什么本事吧?啧啧啧,你自己说说吧,对于自己的以后,你有什么想法?”

李副局长一脸嫌弃的样子,让我感觉新单位可能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好待,面对着他的责问,我感觉倘若把自己真实年龄报给他听,这人会不会顿时就炸了。

我规规矩矩地说了些套话,无非是好好工作,认真努力,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之类的话儿,那李副局长又问了几句话,接着埋头签了几个字,然后冷冷地说道:“试用期一年,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在年终考评的时候成绩太差,到时候,无论你是走了谁的关系,都不顶用的。”签完字之后,他将表格递给了蓉蓉,然后便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如此遭遇,让我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李副局长办公室,跟着蓉蓉一起下楼来,刚才还颇为热情的蓉蓉现在却显得有一些世故起来,告诉我李副局长就这个样子,对待新人总是要给点下马威,让我别放在心上。

她递给了我以一个条子,告诉我入职的外事科二科室在一楼左手第二间,凭条子可以去后勤科那儿领取食堂饭卡和宿舍钥匙,至于工作证,过两天才会发给我。交代完这些,她一甩头发,就直接把我给扔在了楼梯口。

这ěi nu显然也是受到了李副局长的影响,我愣了愣,心想办公室哲学就是这样,无论是国企还是私企都脱不了俗,苦笑一声后往下走,去寻找我入职的科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1,无头案 我一路找寻终于到了科室的门口,瞧见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听着气氛不错,我便抬脚往里走。打眼一看,这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个眉毛往两边滑落c长得十分有趣的年轻人正在这儿说笑话,大伙儿正笑得前仰后合呢。

瞧见门口来了人,都一齐看了过来。被人注视,我恭恭敬敬地给大家点头,然后打招呼道:“各位前辈,我是科里新调来的新人,叫雷鸣,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一说完自己的名字,一个四十来岁c长相颇为成熟的中年男子站起,过来与我握手,一边摇一边说道:“欢迎欢迎,早听说上面要调人过来了,没想到今天过来。咦?怎么没人带你来,你是自己找过来的嘛?”

我刚想解释,那人便揽着我的肩膀来到了办公室的中间,给我介绍道:“周琦峰,老周,他是我们科室的老同志了;这是你张丹大姐,还有这位,曹冠楠,小曹,比你早一年来这儿——对了,我叫做申公明”申公明这边说完,我立刻挨个儿地打招呼:“周哥c张姐c曹哥c申哥,大家好”

相比之李副局长办公室的冷漠,这儿倒也还算热情,一番寒暄之后,我也熟悉了外事科二科室的人员,了解到除了他们,我们还有一个科长和另外两个科员,不过他们去外地办事了,所以此刻没有在。老申在这儿资历最老,是副科,科长不在的时候就他最大,在了解到我刚刚过来报道,什么都没有准备之后,直接给我批假,让我先去后勤科那儿将住处打点妥当,然后歇两天,再来上班。

有这样开明的领导,我自然是一嘴的感谢,跟二科室的人道别之后,我去了后勤科领了饭卡,接着又给带到了单身科员宿舍。

也许是局里面人太少的缘故,我竟然分到了单独一间,而且暖气楼,虽然装修有点陈旧,但是也足够让人惊喜了,当天我便买齐了生活所需的一些琐碎物品进了宿舍,也算是在西市区这地界安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宿舍周围熟悉了一下环境,上班后便在二科室里面,跟着申公明学习业务。这不了解还好,当我真正深入,才发现所谓的外事科,其实没什么事情可做,跟那时丁力所在的工作队完全不一样,很多的案子和卷宗都是简单的记录一下情况,没有一个是结案的。

申公明好像也是觉察到我的疑问,便解释说,他们这个科室平时只是负责接收案件和调查案件,虽然职能里也有查案的职责,但局里的同事一般都是托关系进来混资历的,没有几个是修行人,遇到棘手的案子也大多是灵异案件,没有本事的人是不敢轻易碰的。所以在经过简单的记录和调查后会将有用的信息传递给上一级单位,等上面派的人到来后,他们再给予配合就可以了。

我心里哀叹一声,原来这个民调局养的都是一帮混吃等死的人,我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如果每天都像无头苍蝇一样,无事可做,像科里的其他人一样捧着报纸,喝着茶水,优哉游哉的,不知道哪一天才会出头。

如果当初没有丁力他们的工作队,恐怕我已经被那南僵王张勇夺了身子,我这条命可是国家给捡回来的,当丁力说出让我为国效力那四个震撼人心的字眼时,我心里是一万个愿意。后来我历经一路艰险和艰苦的修行,为的就是加入秘勤局,将一身本事报予国家。可现在这样的处境却让我有劲使不出,与其这样混日子还不如回我的那个风水公司当股东有前途呢。

不管怎么说,老子一身的本事不能就这么埋没了,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算科里没有事情做,我也不会因此而荒废修为,每日都不忘用功,只为了那一朝出人头地!

我这边虽然憋足了劲,可办公室里的生活却依旧平淡如水,时间长了,我和申公明他们混的熟路了,我的出身和来历他也知晓了,当他知道我是被吴校长推荐来这里上班后,也跟我透露了一些消息。

原来吴校长以前在民调局的领导位置,便是这个李副局长现在的位置,因为资历问题,李副局当初在局里一直被吴校长压着,两人平时也不太对付,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年,一直等到吴校长被调走后李副局才当了现在这个副局长。

我说这个李副局看到吴校长的推荐信后怎么处处针对我呢,经常到我这个科室查看我的出勤记录,好在我一直中规中矩没什么把柄让他抓住。

吴校长和李副局这两人是多年的老冤家,现在拿我这个新人来受这夹板气。想那吴校长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明明知道自己的死对头在这里,还让我来这,不知道当时是实在没其它地方安排了,还是有意这么做的。

李副局从我进入局里后就一直看我不顺眼,没事就开会给我训话挤兑我,单位有点脏活累活也是头一个想到我,好在我也是苦出身,这些杂活我也默默承受下来,且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因为有李副局一直瞄着我,所以作为新人的我表现特别优异,上班最早,下班最晚,科室里的卫生都被我一个人承包了,其它同事也对我的这种傻小子行为非常满意,说不出什么。

这局里平时只是一个清水衙门,工资也不高,大家兜里都不宽裕,但好就好在是国企单位,还是有保障的。而我怎么说也是个风水公司的大股东,在局里所有人当中经济条件还算是比较好的,隔三差五的便自掏腰包请科里的同事吃一顿饭,弄得整个科室的人对我都赞不绝口,人缘也变得好了起来

下个月就是庙会了,局里也接到了上面派发的任务,开始慢慢的忙了起来,我也被领导频频的派遣执行任务。这些任务都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帮着寺庙中的和尚维持一下现场秩序,收收门票之类的杂事,时间长了连我都以为自己是风景区的工作人员了,干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在我怀疑自己的大好青春是否就要这么虚度时,科里面临时有了任务,说周家水库那儿出事了,申公明过来将我带走,连同着老周c小曹一起匆匆赶往。时间紧,任务重,我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给匆匆拉上了一台吉普车,然后直接朝着周家水库那儿行去。

在车上,申公明给我们讲解了这一次的事情,并非是什么清闲的活儿,而是真正的案子,命案!我一听心里便乐开了花,我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自己终于不用再无聊下去了,这次可有事情做了。

按理说,即便是命案,也轮不到我们这边来管的,但是那件事儿透露着一股邪性,而正好被我们局里面的领导给晓得了,于是就随口说了一句话,让我们这边也积极参与一下调查。车里除了我比较兴奋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情愿,毕竟平时清闲惯了,偶尔接个案子也有些懒得去,但领导发话不去也不行。

事情发生在前天中午,在周家那边有一个大水塘,也就是水库。这个大水库可是有年头了,听说解放后就存在了,一直修修补补到了现在,主要为城区供水用的。

近些年这水库附近开始频频出事,周围的村民总是教育自家孩儿,不要去水库玩水,但是每年总有几个人会莫名死于水库里面,邪性得很,根本就拦不住。

而今年夏天,这水库足足死了六个人,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创了历史新高,附近的村民就开始有些恐慌起来了,有的老人又提出了之前的说法,讲周家水库这儿,本来藏有龙脉,但战争打响后,屡屡遭到破坏,结果这水库一修,乱了风水,把里面的龙王爷惹恼了,每年都会派些夜叉出来,找人索命。

这话儿着实迷信,特别是放在农村,老百姓听了可都有些心思浮动。有的时候,这事情就怕人想,惦记多了,就容易出事儿。这不,周家水库下的张家村,也不知道从那儿打听到一个自称为黄大仙的神汉,颇有些本事。听说早些年闹运动,人家直接进了深山,后来稍微安宁了,又出来了,卜卦算命,测人吉凶,安家定宅,都是一把好手,于是琢磨着找这人出来看看。

村子里几个长辈一合计,就遣人去请了,结果回来一个四十当岁的汉子,一脸枯黄,走到水库那儿看了一圈,说这儿阴气太重,邪性得很,他自个儿把握不大,需要夜里作法,再看一下。

当时村子里安排了三个胆大的村民陪着他守夜,结果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人们在水库里,看到了那个神汉的无头尸体漂在湖面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2,牛刀小试 人死了,却没有人能够讲得清楚,这个神汉到底是怎么死的。跟他一起守水库的那三个年轻人反映,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瞌睡特别重,几乎是眼睛一闭下,整个人就睡着过去了,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村支书的二儿子,他说他后半夜的时候,朦朦胧胧是仿佛听到什么声音,但就是没有能够醒过来。

这事儿十分诡异,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将那神汉的头颅给找到。以前这儿死人,大多都是溺死,一般都没有什么人追究,然而这回出了个无头尸体,这绝对是人为的,所以就闹得有点儿大了。

事情闹得大,就轮到我们出马了。我们这个部门虽说是秘勤局下属单位,但听说李副局上任后总是想做点大事,很需要成绩,几乎是看到什么能够相关的,都恨不得派人去看。我们二科室的科长带着两位得力助手,在江阴那边待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就是要弄点效果,而副科长申公明也是个犟脾气,有一种要跟科长打擂台的心思,所以上面的领导一吩咐,立刻点齐兵马,直接杀来。

车是小曹开的,从局里到周家水库,走了两个多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当地的公安机关已经介入了,因为是件大案,所以来了十多人勘查,进展很快,原先说找不到的头颅,现在也已经找到了。

听说是在水库的一个水湾子里找到的,打捞的人用捕鱼的网兜弄上来的时候,那头颅骨碌一下滚落下来,那人惊恐地发现这脑袋上的嘴唇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好像在看着他一样。

捞尸人吓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说不定拔腿就要跑开了。

作为科室里资历最老的成员,申公明负责跟这些官家打交道,一开始别人并不怎么理会我们,后来去村头用diàn huà确认之后,这才认可了我们的身份,也带着我们到了停尸的草棚,去看了尸体。

被水泡肿的尸体特别恐怖,整个人仿佛膨胀了一圈儿,手脚粗大,旁边有一个矮坛子装着脑袋,我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直感觉这脑袋的端口很平滑,脸冻得铁僵,抿着嘴,眼睛也闭着,并没有他们先前所说的那种诡异微笑。人总是喜欢以讹传讹的,我们刚才听到的说法,说不定就是个谣言。

这草棚是临时搭起来的,因为这样的一具尸体,村里没有人愿意抬回去,这儿的村支书组织人用夏天留下来看菜园子的草棚加盖成的,虽然已是深秋,温度不高,但是这儿却还是有一种肉类的气息,熏臭得不行,申公明和老周都还好,毕竟是老江湖了,然而小曹就有些受不了,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东西,脸没多久就变成了惨白色,过了一会儿,直接奔出去,然后我们都听到了剧烈的呕吐声。

这声音伴随着秽一物的排出,此起彼伏,申公明宽容地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雷鸣,你别绷着了,要是想吐,赶紧去,一会还有事做呢。”

他们都以为我是故作镇定,殊不知给那张勇手底下一堆僵尸刷了半年人油的我,对这种场面早已是免疫了,我摆摆手,说:“不用,我还好。”

瞧见我并非强装,而是真的毫无畏惧,不但是申公明和老周,便连引我们进来的刘公安也竖起了大拇哥儿,说:“这位小哥,面无惧色,泰然自若,当真是一个人物了。”说着话,他继续介绍道:“我们现在呢,已经开始在张家村和隔壁几个村庄进行排查了,昨夜陪着这个神汉一起的三个年轻人,我们也审过了,事情有点儿奇怪,按理说,shā rén都是有动机的,但是我们至今为止,并没有发现这人跟谁有结过仇。”

无头命案,这事儿的影响很恶劣,附近都已经传开了,对他们的压力也是十分重大的,上面明确指示,一定要限期破案,要不然他们都有被撤职的可能,所以比起我们这些准备过来打酱油的家伙,要更加的着急,看得出来,在用过正规的行政手段而没有线索之后,他们开始对我们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在二科待着的这几个月里面,我也大概摸清楚了这几位同事的底子,申公明是老侦查员出身,老周是有些本事的旁门左道之辈,而小曹,则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他甚至连类似于秘勤局人才储备学校这样的地方都没有去过,但据说枪法极好,只可惜我们都没有佩枪。

就这些人的本事,别说是山野精怪了,就连我,他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无头命案真凶?我在听到事情经过的那一瞬间,突然有种直觉,说不定这水库里,便有水鬼儿一般的东西。难道说,我雷鸣在局里扬名立万的机会,马上就要来到了么?

这般想着,我颇有些小激动,而申公明则带着我开始检查起尸体来,他也是想带带我,一边检查,一边讲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畔突然想起了刘公安神经质的叫声:“啊,他又笑了,又笑了,怎么办?”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到刘公安指着盛放头颅的那个矮坛子,整个人的脸上散发着一种惊恐到了极致的表情来。

刘公安的叫声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我扭过头,往着那矮坛子盛放的头颅看去,但见那个叫做黄大仙的神汉僵直铁青的脸孔,阴郁得吓人,却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变化,那么就是刘公安的幻觉咯?

这停放尸体的草棚子里面,除了我和刘公安,还有申公明和老周两人,除此之外,没有办案人员再愿意进来了,他们都嫌这儿的气息太过于阴霾,让人有一种透不过去的沉重。四个人,我们二科的三个人都确定那脑袋并没有笑,然而刘公安却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诉我们,刚才那脑袋笑了,嘴角一抽一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索命一样,看得他汗毛直竖,感觉有人趴在他身上一般。

刘公安仓惶离去,草棚子里面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申公明递了一根烟给老周,两人点上,长长抽了一口,老周突然说道:“老申,这事儿真的有些不对劲啊,要不要打diàn huà回局里,请一科的人过来支援啊?”

申公明看着那骇人的死人脑壳,然后盯着老周说道:“嗯,这事儿是挺邪门的,不过虽说科长不在,但是你不是也会些小玩意么?别藏私了,拿出来吧,何必去让一科的那帮孙子笑话?”

老周摆摆手,猛摇头说道:“老申,别笑话我了,我的那点儿小玩意,也就是避避邪c消消怨的小把戏,我爹死得早,我也没有学全,单独弄,我也没把握呢。”老周谦虚,而申公明则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说:“雷鸣,我看过了你的档案,晓得你是老局长的人才储备培训学校毕业出来的,而且之前也有些底子,你觉得呢?”

嘿嘿,终于问到小爷我了。

自打我来到新单位,一直都憋足了气力,准备搞点儿大事出来,建功立业,也免得那个李副局长总是瞧不起我,今天听到申公明在这边跟我问起,顿时就感觉到一阵激动,也顾不得别的,点了点头,说:“我试试!”

这话儿说完,我便一步走到了矮坛子前面来,解下了皮带,直接掏出水龙头来,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手掐净身法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申公明瞧见我这架势,慌忙拦住我,喊道:“嘿,别啊,你别破坏证物啊?”

不过我这情绪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拦也拦不住,膀胱一松,立刻一泡热烘烘的尿液就浇到了那死人脑袋上面。

申公明拦不住,一脸郁闷,然而扭头一看,却见那死人头颅上面竟然冒出了滚滚黑烟出来,翻滚着,不断聚散,竟然凝现出了一个扭曲的脸孔来,跟那神汉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一双孔洞的眼眶里面,竟然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有怨便对了,莫名惨死的人,魂魄一般都是不容易自动消解的,因为它有执念,然而这世间便是如此,人有人路,鬼有鬼道,大家各走各的地界,最好别相交。

傻小子火力壮,我并不顾那黑色烟雾中的鬼脸,而是将尿液往上移了一点儿,浇在其上,这一淋,草棚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尖厉的叫声,接着黑烟一卷,消失于无影无踪了。

那黑烟一消散,草棚子里顿时就恢复了原状,申公明过来拍我的肩膀,嘿然笑道:“小子,不错啊,你怎么办到的?”我一边穿上裤子,一边解释道:“这个人死的时候,走得心不甘情不愿,他自己又有些本事,所以魂魄留在体内不走。他不走,有两种可能,一是还有牵挂,想要最后再见一见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二呢,就有些恐怖了,他可能是死得不甘心,想要多拉几个人一起陪葬,也就是所谓的黄泉路上,一路同行,不寂寞”

其实这些道理还真不是我以前读的那些道经上写得,恰恰是我体内的小鬼嘟嘟通过一种微妙的方式将信息传递给我。这小鬼本来就是冤煞出身,对于鬼物冤魂的理解远远超过于我,当申公明问到我时,我就已经从嘟嘟那里知道了解决的方案。

嘟嘟现在的修为还弱,为了保密和自身的安全,这段时间我一直让她在我体内休养,不让她出来。而她的存在也只限于我和胖子两人知道,没有必要让不相干的人都晓得我身上还有一个鬼灵。

我这边说得头头是道,申公明如获重宝,而老周又请教起我刚才的手段来,我告诉他,刚才我那一泡呢,是持咒了的童子尿,阳气最盛,一般阴晦之物,都不能够经受得住的。

这里面的原理,老周也懂,他这一边点头,一边坏笑道:“不错,有了这源源不断的辟邪之物,我们倒也没有太多好担心的——老申啊,雷鸣是个人才啊,特别是这童子尿,利用得好,我们这几年的日子都好过了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3,尿尿更健康 我虽然清除了头颅里面的邪性,但是因为我并不能够与那“东西”交流,所以也没办法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死去的,事情的进展依旧还是没有,我们出来之后,申公明跟当地的公安同志们商量了一番,然后决定我们在这儿驻村,共同破案。

对于我们的到来,当地的同志们都表示了欢迎,说前些年村里特别乱,经常有灵异事件发生,很多工作都处于停滞状态了,他们这方面的业务其实也并不熟练,而且即便厉害,那也是跟穷凶极恶的歹徒斗智斗勇,倘若涉及到别的东西,那就有些专业不对口了。

我们这边领头的是申公明,而对方则就是刘公安,得知我们已经把那死者头颅里面的“东西”给驱走了,他表示出了最大的热情,研讨一番之后,我们决定连夜上山,去水库那儿驻扎。

既然一切线索都停滞了,那么只有在最危险的地方,才能够有可能发现新的东西。当天晚上我们在村公所那儿吃过了饭之后,就开始上山去,我们二科四个人,留下小曹在村子里看车,其余三人上山,而刘公安他们,则有五人一起,持枪的就有三人,如临大敌。

就这八个人,再加上村子里面两个熟悉水库情况的村民,总共十个,组成了这一次案件的勘察队伍。周家水库并不算高,而且水库就修在半山腰,所以不费多少时间,十个血气方刚正当年的壮汉,也没有太多好害怕的,直接就住进了出事的那间木棚里面来。

趁着天色还有点光,申公明c老周和我在水库周边巡查了一番,发现这儿的水很冰,湖面上还好些,手往里面一放,下到十几公分,感觉就跟冬天了一样。

老周祖上是给人看风水的先生,这行当传了几代,后来他爷爷在那场十年动乱的时候死了,不过手艺也传了些下来,他围湖走一圈,告诉我们:“这水库修得太乱了,又伤风水,又截水脉,难怪这么乱。”

我之前看过一些道经,后来经过胖子点拨,对风水堪舆之术也能大概看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周的说法我不反对,而且我总感觉这水库周围的林子茂密繁盛,阴气太过于浓郁,估计即便是到了夏天,只怕也是冷飕飕的。

东北的夏天其实也很热的,特别是三伏天,那可是出了名的火炉子,到了下火的时候,这样的地方只怕会有好多人想来玩水避暑,而人一多了,就容易出事。

老周左右瞧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跟我们说道:“那个神汉,恐怕是有些本事的,只可惜还没有弄完,人就死在这儿了。这个地方不太平,需要布点法阵出来,压一压这里的煞气,要不然以后恐怕这儿也会不得安宁。”

老周的话是有道理的,申公明跟我们谈起了他办案子的思路,希望能够通过找出凶手的事情,让上面引起重视,然后到时候从上面那儿,派一位真正有大本事的人物来,给这里布一个镇灵的法阵,免得这儿的老乡们,总是深受其害。

申头的想法是局里一贯的办案路线,情况摸透后,便算是完成了工作,其它的事情交给上面的人来办,老周和小曹听了后也没有异议,我作为新人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想着要利用这个案子显出自己的本事来,也好让那李副局知道我不是来吃闲饭的。

谈完了案子,天已经是黑蒙蒙的了,我们在手电筒的指引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回来,刘公安和他的几个兄弟也已经回来了,大家打了招呼,又研究了一会儿案情,然后两两一组,准备夜里执勤。

事情有点儿邪门,所以大家都要加强防范,我被分配了上半夜,到点了之后,与人交接,然后躺在木棚子的地板上睡去。

我平时经常打坐,而此时又是出任务,所以睡意也不重。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推我,我一下子就醒了,骨碌了身子爬起来,瞧见推我的是老周,他看我醒了,便在我的耳朵边轻声说道:“雷鸣,刚才李大明白出去了,恐怕有事情要发生啊!”我脑袋迷糊了一阵,而后突然想起来,李大明白不就是和我们一起山上来的村民老李么?想到这儿,我立刻拉着他问道:“村民是不安排值班的吗,他跑出去干嘛?”

这会儿大伙儿都爬起来了,旁边的刘公安一脸的紧张,抿着嘴唇说道:“他刚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朝外走,我问他干嘛,他说尿尿c尿尿,我就让他走了,结果过了五分钟,还没有回来,喊名字也没有应”

申公明脸色一变,催着大家说道:“走走走,赶紧出去找,别让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死去,到时候这可就要闹笑话了!”

大伙儿纷纷穿衣,然后三人一组,朝着水库边摸去,我们走的是堤坝方向,走了几分钟,突然听到旁边的湾子那儿有刘公安他们几人的声音喊了起来,十分嘈杂,心知出了问题,于是发足狂奔而来,匆匆跑到岸边,突然瞧见刚才不见了的老李突然出现在了河岸边,而水里面还冒出一个人来,地,正在拉着老李往水里面走呢。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他们的前方,是黑黝黝的水库。

黑漆漆的夜里,这样两个人出现在水岸边,一阵阴风吹过,让人心中无端生出了一阵凉意,好恐怖啊  

刘公安他们来得及时,三两下就冲到了跟前,一个猛扑,一人一个,直接将这两人扑倒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一个人,是我们二科的老周,把手电照在那个从水里面爬起来的人脸上,不由得诧异地大声叫道:“张老二?”

我们匆匆赶到,听到这话儿,我眯着眼睛瞧去,看见那个被按倒在地下的,竟然是前几天和那个神汉一起来山里面勘察地形的村支书二儿子。

这人因为神汉之死,被刘公安他们审过了,嫌疑不大,不过给勒令留在家里,不得外出,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时候,不好好在家待着,竟然从水库里面爬了出来,拉着村民老李一同沉入水里去。我们都没有想到,然而当这手电筒照在了他的脸上时,不知道是光线太摇晃,还是别的原因,总感觉他的脸上有一点儿模糊,朦朦胧胧的。

而接下来,更是发生了一件让我们都想不到的事情,他竟然很轻松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刘公安给一下甩开了,然后像狗一样爬到了老李的身前,搭着他的胳膊,就往水里拽。

老李身上也压着刘公安的一个兄弟呢,那兄弟是六名公安同志里面体型最健硕的一位,一个能顶俩,然而却被连带着,直往水里拖去。

岸边的泥地里,竟然被拖出了一条长长的人形痕迹来。

天啊,张老二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将两个拼命挣扎的成年人,给拉成这般模样啊?

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寒气从心头生出来,不过老周倒也是反应及时,眼看着这地上两人就要给拖到水里去,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拦在了张老二的身前,伸手搭住了张老二的胳膊。

相对于那些干警,老周还是练了一些把式的,下盘也稳,瞧见那张老二甩手过来,他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但还是稳住了,手往腰间摸去。

这个时候我们这组也反应过来,飞快地冲到了跟前,搭手的搭手,按脚的按脚,七手八脚,准备将张老二压倒地上,不让他发狂。

然而整整五个人,却都没有能够zhi fu张老二,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不怕疼也能吃劲,无论是谁,一旦搭住他的身子,便猛然一甩,根本让你把握不住他。

当时人太多,情况混乱,我也不能用真功夫,免得误伤。我一只手拉住了张老二的胳膊,正想较劲呢,胸口却无端中了一脚,若是常人踢出这么一脚我自然是不在乎,然而这一脚却是势大力沉,我只觉得胸口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一下子被摔在了水边去。好在我身强体壮没受什么伤,爬起来瞧见这场景,大声喊道:“他中邪了,用朱砂掐他人中!”

老周是行家,听了我的话后从他的兜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正是那混合着鸡血的朱砂,拇指抹了一下狠狠地按在了张老二鼻下的嘴唇上面。

老周这般一掐,那张老二便发出了一种类似于猛鬼出笼一般的吼叫出来,接着他甩开了死死拽着的老李,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地抖动,这剧烈的幅度让所有的人都已经他的身子几乎就要摇散了。

申公明伙同旁边几人勉力把张老二按倒在地,朝着我大声喊道:“雷鸣,撒尿,快撒尿!”

这领导发话,我也顾不得羞涩,直接冲上前来,一撩裤子,一泡黄尿就激射而出,劈里啪啦地浇在了张老二的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5,人头汤 瞧见这些人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笑了笑,摸着后脑勺回答道:“狗屎运,这是赶巧了呢。”

我很谦虚,但是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尊重,特别是先前被水草绊住的刘公安,后来他被救上岸来的时候,告诉别人,当时他的一双腿好像陷进了水泥里面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中邪了,只有中邪,才能说明两把水草,就能够将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公安给困在水中。

大家对于这一条两米多长的石斑鱼都表示出了极大的畏惧,它巨大,硕长,腹下有黑色纹路,一对鱼须像传说中的龙须一般长,然而这样的怪物竟然死在了我的手里,实在让人震撼。

我毕竟是二科出来的,这些人的夸奖让申公明颇为得意,众人合力,将那条巨型石斑鱼给拖上了岸,接着老周又把先前中邪的张老二和老李给弄醒,一番盘查,发现两人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河神老爷要请他们到水里面去,于是迷迷糊糊的,他们就来到了水边。

跟很多人被催眠了,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不一样,两人依稀还记得刚才的一些事情,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好像被恶鬼给控制住了一般,止不住地直打寒颤。

大家折腾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起来,水库离山脚下的张家村也不远,于是便派了几人先下山去报信,然后我们则在这儿看守那巨型石斑鱼的尸体。

申公明是老侦察员出身,对于道门玄学方面来说并不擅长,然而他之所以比老周的级别高,倒也不是熬资历熬出来的,闲着没事,他便开始围着那巨型石斑鱼转悠,过一会儿,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来。

我一身淤泥和鱼腥,洗过身子后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不过傻小子火力壮,光着屁股也不嫌冷,上前来看,只见这木盒子里装着一堆黑乎乎的粉末。

这是磁铁石,被申公明放在了巨型石斑鱼身边绕了几圈,根据那磁石粉末的分布,一番观察,最终停在了鱼鳃处,他探出手去,在这鱼脑袋里面摸了一通。

这鱼大,脑袋足有大洗衣盆宽,胳膊都能伸进去,没一会儿,他竟然从里面摸出一颗龙眼大的珠子来,用水洗净,手电一照,竟然有绿幽幽的光华闪耀。旁边的老周很激动,惊呼道:“妖丹?”

申公明笑着推了他一把,说:“放屁,你看小说看多了吧。龙c蛇c鱼c龟c蚌,这些的脑袋里面都能够产珠子,是一种结石沉淀,不过看样子,是好货,回去鉴定一下。”

旁边还有地方部门的同志,申公明倒也没有想着多表露,而是不动声色地收入了怀中。

张家村离这儿并不算远,所以我们并没有等待多久,村子里就来人来,小曹也来了,除此以外,还来了十几个拿着扁担挑子的村民,大伙儿过来之后,看着地下这么大的一条石斑鱼,都被惊呆了,议论纷纷,而村支书却没有容我们多想,一挥手,直接将那鱼给捆住,担回了山脚的张家村。

经过凌晨的这件事情,申公明和刘公安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近几年来水库频频发生溺水事件,此番那神汉又在深夜里离奇死亡,应该就是跟这条成了精的巨型石斑鱼有关。

事儿就是这个事,不过至于如何向上面解释和交代,却是用不着我这样的菜鸟来操心,我在昨天与巨型石斑鱼的搏斗中,胳膊受了点伤,被安排在当地村民的家中休息,结果还没有坐下多久,突然感觉村公所那边一片热闹,连忙出了门,拉住一个朝着那边跑去的小屁孩子问怎么回事,那孩子端着一个巨大的碗,一边奋力摆脱我的手,一边大声喊道:“村支书说县里来的公安抓住了凶手,是条石斑鱼精,今天要把那鱼给宰了,剥皮抽筋熬鱼汤,给全村的人压惊还债呢,快去,快去,不然就吃不着了!”

我心中一惊,这是闹的那门幺蛾子啊,当下也顾不得休息,跟着他来到村公所前,果然瞧见那儿垒起了一个巨大的灶台,上架大锅,我们捕获的那条巨型石斑鱼,果真给分拆了来,扔在锅里煮熬。

这锅应该是解放时留下来的产物,煮饭用的,有点类似于鼎器,足够半人高。

灶台下面的火焰滚滚,旁边蹲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全部都端着大碗,眼巴巴地瞧着那口巨大的铁锅,闻着浓香四溢的鱼汤,吞着口水,像过年了一般。

周家水库一带的村民大多是低保户,日子过的苦得很,很多人有日子没有沾到荤腥了,见到肉就流口水,虽说这条巨型石斑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肉质可能都老了,但是到底还是肉,这大锅一煮,嘿哟喂,隔着好几里地,都能够闻到那种特殊的香味,把人肚子里面的馋虫都直接勾了出来。

当时的场面简直是热闹极了,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拖着鼻涕的小孩儿,又或者为人父母的成年人,眼睛里面都冒着光,喜气洋洋,然而我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要知道,这条巨型石斑鱼可是我们刚刚认定好的shā rén凶手,还没有得到上面的鉴定呢,现在就给搁锅里面煮着了,这样子实在是太草率了。

而且这东西倘若真的是周家水库频频溺水事件的真凶,那么肉质里面一定含着死气,太阴寒,一般的老人和小孩肯定都受不了的,吃了,很容易出问题。看着这些满怀期待的朴实村民,我觉得我一定要站出来,不然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上百号的人命,谁也耽搁不起。

我在村公所门口找到了老周和小曹,问申公明在哪儿,他们指着房间里,说在里面跟人吵架呢,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来。我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申公明正是为这件事情在跟人争吵呢,瞧那火爆的劲儿,便晓得我们的头儿也在极力反对这件事情。

申公明在房间里面关着门吵架,我肯定也不会像二愣子一样冲进去,于是在门口等着,小曹昨天在村公所这儿看车,没有赶上机会,现在瞧见我,连忙拉着我问起昨天的事情。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我虽然立功心切,但是却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面对着小曹的盘问,我也没有过分的夸大,只是说当时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把手伸进了那家伙的脑袋里面一阵搅和,歪打正着,碰运气就撞上了。

果然,小曹一脸遗憾地表示自己当时没有在现场,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也能够立上一功了。老周是明眼人,在旁边看着,嘴角挂着笑,却什么也没说。

竞争无处不在,相比于科室里面的老油条,比我先来一年的小曹表现得十分积极,他是退伍的老兵,托了关系,七转八转才来到的二科,就是牟足了劲儿,准备向上爬呢,没想到我这个比他后来的人,竟然捷足先登,在这一次案件中独占鳌头,怎么让他没有危机感呢?

说完昨天的事情,我把心中的担忧讲给老周听,他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无论是老申,还是刘队长,都极力反对,结果这村支书当面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身子一背过去,那鱼儿都给剁成大块,扔锅里熬油了,还叫上了这么多的乡亲,赶鸭子上架,你说我们怎么搞?”

我们正发着牢骚呢,房间的门给打开了,一脸恼怒的申公明和刘公安给张家村的村支书拦着走出来了,那老头儿脸上浮着笑容,又是作揖,又是告饶,不过这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再气愤也无可奈何,申公明绷着脸走到了我们这儿来,耸了耸肩膀,撇着嘴摇头。

老周有些惊讶,站起来,拽着申公明的胳膊质问道:“就这么算了?我说老申,你不会这么没有原则吧?”申公明苦笑道:“能怎么办?老张头说了,他们村子这些年来,连续死了二十口子人,损失最大,所有人都恨不得将从凶手身上啃下一块肉来,这是其一。二来他们村子太苦了,好多人家半年都没有见过肉了,放着这么大一条鱼扔那儿臭,还不如把它煮了,给村子里的人加餐呢。他一不贪c二不瞒,光明正大,你找谁说理去?”

“可是那鱼太古怪了,不但长了这么大的个儿,还能够迷惑人,特别是它害死了这么多的人,身子里有着一股死气,一般人吃了,肯定受不了,上吐下泻,这是小事,说不定会闹出人命案呢”我也不甘心,在旁边劝导道。

申公明依旧摇头苦笑,说:“这道理你懂,我也懂,不过人家就是不信,那老张头自己都说了,一会儿开餐,他先吃第一口,没事了,别人再吃。我们只是上面派来的,跟这里的村民没打过交道,刘公安他们都同意了,我们也没有强行制止的道理。你看看那些村民,如果要是说不准他们吃,你看看会不会把我们给生吞了?”

我看着场院里那些伸着脖子吞口水的村民,便有些没话儿了,我以前在南僵王张勇手下干活的时候也饿过,也馋过肉,能够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见我没有再坚持了,申公明指了指自己的兜儿,拍着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到时候我们回去了,这颗鱼珠子就可以交差了,雷鸣,这一次你表现得很不错,我一定会跟上面讲的。我知道李副局长对你很严苛,那是因为他以前跟吴校长就一直不睦,才会迁怒到你身上来,不过你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我想到时候,一定不会再有人对你指手画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4,水下激斗 要说这童子尿童子血之类的东西对付邪物真是屡试不爽,一泡尿撒完,那张老二终于停歇了,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旁边几个按着他的人也累得够呛,瘫倒一旁,老周爱开玩笑,一边瞧着我系裤子,一边笑着说道:“嘿哟,雷鸣,你可要好好保护好你这宝贝玩意,救命的东西呦。”

而旁边的刘公安却在抱怨:“小子,你的尿怎么一点儿准头都没有啊,尿了我一身!”

他刚才拼命得很,所以按住张老二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刚才横七竖八,我直接尿到了他的头上。这会儿张老二趴下来不动弹了,他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兄弟将其铐起来,一边走到水边去洗脸。

屎尿惹人嫌,谁也搁不住,因为刚刚将张老二给zhi fu,所以大家都有些放松,没想到刘公安刚刚一走到水边,蹲下来洗手还没一会儿,突然我们听到扑通一声,扭头看去,却见刘公安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往水里面扎去了啊?

关键时刻,还是我一个箭步,直接冲到了水里,将在水中扑腾的刘公安一把捞起来,没曾想他刚刚爬起来,一抬头,竟然是满脸的鲜血,口鼻之间,尽是泡沫。

我心中一跳,又一个人中邪了么?我有些愣住了神,结果刘公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声哭喊道:“救我啊,底下有东西在抓我!”

我一听,往下面一看,黑不隆冬地,什么也没有瞧见。

不过没有瞧见不要紧,这儿的水也就齐膝盖,有什么东西,只有把他推上岸上就好了,于是我来不及追根问底,直接将他往岸上顶去。两人奋力往岸上扑腾,然而刘公安的双腿如有千斤,根本就抬不得一步,这时大家伙儿都反应过来,朝着我们这边跑来,第一个来的是老周,他一把抓住了刘公安的手,拽了拽,然后朝着我大喊道:“雷鸣,水下有东西,你看一下是啥?”

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照过来,我硬着头皮,伸手往水里摸去,结果一抓,竟然只是一把水草,刚才刘公安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给这些水草给缠住了。

“水草而已,大家别慌!”我拔出两把水草来,挥了挥手,然而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度惊恐的目光瞧着我,在这昏暗的环境下,让我感觉有的人甚至整个眼睛都凸了出来,这让我十分不适应,郁闷地问道:“怎么了,我没说错啊,这就是一把水草”

我说着话,突然听到申公明大声喊道:“雷鸣,小心背后”伴随着他这尖利的叫声,是随之而起的枪响,巨大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轰鸣,我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害怕,甚至还直接拔枪射击了,下意识地扭头看去,瞧见一道巨大的黑影子朝着我这边撞来。

时间太紧迫了,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随手一抓,竟然拽到了一根滑溜溜的东西,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给撞到了水里去。

触不及防之下,我根本就来不及多做思考,感觉整个人好像被砸入了水下的淤泥里面,骨头都仿佛散架了一般,这个时候我体内的嘟嘟好像感觉到了威胁,竟然传递出一股力量在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我奇道,没曾想这小鬼头还能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看来胖子说鬼灵护主所言不虚啊。好在我也是练家子,有了嘟嘟的助力,当下我丹田一憋,立刻有一股暖流将身体护住。

我不知道这个突然从我背后出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却晓得被抓在我手掌里面的那滑腻之物,应该是对方身体的一部分,于是紧紧不敢放松,同时双脚往泥土里一踩,整个人腾空跳出了水面。

我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动,来源于那集训营和人才储备学校的培训,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状态,谁知我这一落下,竟然没有摔在泥土里面,而是坐在了一处冰冷而滑腻的东西上面。

这种感觉,好像是沾到了一泡屎。

接着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翻滚,在水中不停地跳动,一会儿泥里,一会儿水中,不过我的左手却攀到了一个可以固定住我的东西。

好像是鱼鳃,我很快就准确地感受到了,被我紧紧骑在身下的,竟然是一条比成年人的身高,还要长的大鱼,我从未有见过这般巨大的鱼。事出反常必为妖,刚才张老二突然中邪,接着刘公安双脚被水草绊住,一动也不能动,一直到这一条大鱼出现在河岸边,只怕此次周家水库无头尸案的缘由,恐怕就要落在这条反常的大鱼身上了。

不过当所有的疑团似乎就要豁然解开的时候,骑在鱼背上面的我虽然并没有被甩脱下来,但是就在众人一片惊慌之中,那水中畜生尾巴一摆,竟然带着我,朝着水库的湖中间一跃而起,接着将我往水底里带去。

常人落在这大鱼背上,三两下,必然就给甩脱下来了,然而我却死死地黏在了它的身上,无论如何甩尾翻转,都没有用,刚才人多我不能用手段,眼下只有我一个人,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

我曾经跟随陆老道苦修道义,种种到家手段我倒背如流,而那《降鬼伏妖图录》中的内容我也是死记硬背,熟知于心,后来遇到了胖子,又给我带来了《神霄雷法》残卷,让我有了激发雷意的手段,接下来便是那南僵王张勇给我脱胎换骨,授我《九霄云雷注解》将那雷法的修行手段补齐,一幕幕神奇的经历像是上天给我安排好一样,让我不断的变强。

此刻我虽然在二科这个小小的地方蛰伏着,被那个脑满肠肥的李副局长极尽奚落,被科里老人呼来唤去,甚至有些找不到方向,但我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我雷鸣,就是比别人强。我所欠缺的,只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和舞台,而这条古里古怪的大鱼,也许就是我更好前途的开端。

在一阵恐怖的翻滚中,那条大鱼带着我,潜入了冰凉的水库底下,如鱼得水。这大鱼在浅岸的时候,还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力量来,然而一入水中,便如同一匹发狂奔跑的烈马,带着我不停地激流,忽左忽右,就是不上潜,存着心思要将我给淹死,或者等我受不住放了手,再过来撞我,然而此时此刻的我,虽然整个人被颠得天昏地暗,两腿抽筋,但是却依然还记得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几乎映入心头的咒文,九霄云雷咒。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抓住这条大鱼,同时在心中默念着咒文,不断聚集体内的雷意,在力量积攒到一个顶点之时,顺着我的双手便倾泄而出,照着鱼头就是毫无保留的一记奔雷掌。

为此我还差一点被甩脱出去,不过最终那磅礴的雷意还是将这条大鱼打的魂飞魄散。鱼本来是不会发声的,但在那大鱼临死前我还是听到了一阵刺穿耳膜的厉叫,而且还是在水中。

一阵剧烈挣扎之后,它那庞大的身躯终于停止了动弹,与我一起,缓慢地朝着水面浮去。我不知道自己和这条大鱼在水里底纠缠了多久,但当浮出水面的时候,我那几近干涸的肺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舒展开来,从没有觉得空气是如此可爱的我,足足持续了三分钟的深呼吸,才从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兴奋中走脱出来,打量自己的处境。

只见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水域,水岸离我远得很,而宁静的夜里,我依稀听到了几声沙哑的喊声。从缺氧的眩晕中恢复过来,我终于听到了这是在叫我的名字,而喊我的,除了我们科室两位老前辈,还有刘公安他手下的几个兄弟。

当时的我也是沉得住气,发现我抱着的这条大鱼,许是鱼鳔鼓胀的缘故,竟然漂浮在水面上,便开始推着这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过去。一开始我还想要一鸣惊人,悄不作声地出现在众人身旁,然而没多久我发现自己的体力,在那短暂而激烈的搏斗中已经消耗殆尽了,而水库在夜里,水温格外冰凉,冻得我直哆嗦,于是也顾不得面子,扯着嗓子求援。

岸上很快就反应过来,接着我瞧见有人纵身一跃,竟然也跳下了水,朝着我这边游来。在刚才那般诡异的情况下,还敢跳入水中,这么大胆儿的人,自然是我们二科此行的头儿申公明,他游到我身边,一边拽着我的胳膊,问我有没有事,我摇头,然后他又瞧向了我怀中的这条大鱼。

在幽幽的月光下,抹了两把拳头大的鱼眼睛之后,申公明十分确定地告诉我:“这是条石斑鱼啊,这么大的,说不定就成精怪了!”

这句话奠定了周家水库无头凶杀案的基调,那个叫做黄大仙的神汉之所以身首分离,说不定就是被这鱼儿的背鳍给斩断的——你看看这背鳍,真的是比刀锋还要坚韧,也不知道雷鸣你到底怎么弄得,竟然将这家伙给搞死了,干得漂亮。

“干得漂亮!”当我和申公明两人费劲千辛万苦,将这条巨大的石斑鱼给拖上岸边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凑上前来,有人跟我握手,有人使劲儿拍我的肩膀,冲我大声说着这句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6,一根手指 在申公明给我许诺的时候,煮鱼的大锅已经蒸气滚滚了,那鱼太肥了,一熬,鱼油都有手指深,经过一加热,香得简直就让人根本无法思考,不过在大家都一片陶醉的时候,我却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腥气。

这腥气不是鱼腥,而是一种来自于人体脂肪分解的气味。开饭在即,这时炉灶前面的老支书开始讲话了,他讲了三点,第一,感觉县上面派来的同志,帮助张家村以及整个周家水库清除了那祸害,从此以后,水库再也不会发生人命案了;第二,今年在水库有人被淹死的家庭,可以获得双份的鱼肉;第三,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由他老张头第一个试吃,等没事儿了,再分发给大伙儿尝鲜。

肯为了村民利益跟上面顶牛的村支书,在村里面的威信还是很重的,他每说一句话,便迎来一阵欢呼和掌声,说到最后,不用招呼,有人跳上了旁边的八仙桌,用一个大勺舀了一碗鱼汤出来,雪白的鱼肉,上面厚厚一层鱼油,撒上青色白色的葱花,微微的胡椒粉,说不出来的美味,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老支书轻轻喝了一口,烫得直哈气,不过随即他又乐呵呵地喊道:“好吃,好吃得很啊”这话儿说完,大伙儿纷纷往前挤,将手中的大碗高高举起,朝着八仙桌上面的那个人大声喊道:“阿杰c给我来一碗!”

“杰娃子,给你四舅姥来一碗,多加点肉啊!”

“我也要,我也要,杰哥,给我多弄点,你和我姐的事情就没问题了”

大伙儿一齐向前,立刻乱成一团,八仙桌上的年轻人正用大勺搅着锅子呢,瞧见这模样,一边摆手,一边大声说道:“先别忙,等张爷爷吃完了,半小时了,再给你们舀。不要急,都有呢。”他说完,旁边的老支书又拍了桌子,人群才传来一阵失望的叹息声,老支书正待又喝鱼汤,结果他老婆找过来了:“老头子,老头子,你先别忙了,咱家二儿子不见了”

一听到这话儿,老支书顿时就没有再喝那美味鱼汤的心思,将碗一放,脸色立刻变了,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老支书二子就是昨夜中邪的张老二,被老周用朱砂点中鬼客厅之后,先是瘫软在地,而后又吐了几回,虚弱得不行,天亮的时候我们一起送回了村子里来,一直搁家里待着呢,怎么就出了事?老支书家就挨着村委会,亲儿子出事,当下也顾不得这边,匆匆往家里跑去。

张老二中邪是有前科的,他若是再出问题,那么说明这条巨型石斑鱼并非凶手,或者还有其他状况,我们都站不住了,紧跟着后面去找。

老支书家不大,翻箱倒柜地一通找,就是没找到,老支书在那儿骂着自家老婆,屋里哭哭啼啼,申公明则在屋外跟刘公安商量,说得发动人手,将张老二找出来,晚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刘公安点头称是,叫了几个兄弟去外面查看,又找到老支书,说人手不够,要发动村民才行。

任何事情,涉及到自己亲儿子,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人都在场院前集合呢,老支书匆匆赶回来,结果发现已经有人等不及这几分钟,跳上桌子去捞了。那叫做阿杰的年轻人阻止不得,也就随着他们了,好几个人舀了一大碗,也顾不得烫,一边喝,一边幸福地大喊道:“好喝啊,好喝”

场面有些乱,老支书不知道怎么叫村民先停下来,帮他找儿子,然而这个时候,从村口那儿大步流星地跑来一个算命打扮的先生,一路冲到面前来,突然拿着手中的幡子,将这些喝汤的村民手中的碗,给一一挑落。

周家水库一带的村民们是真穷啊,赶上大旱的时候,几担水都能够操家伙拼命了,而在张家村这地界,虽然大伙儿都还能吃得上饭,但是活得也不畅快,便比如这手里的瓷碗,一家里面可能就没有几个,那算命的家伙拿着竹竿儿旗幡给全部打翻在了地上,立刻就有人恼了,直接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着这个穿着旧式青衫长袍的家伙破口大骂,有脾气不好的小伙子,直接就上前推搡了。

群情汹涌,然而那个留着三撇飘逸青须的先生却满不在乎地喊道:“老夫是在救你们的命,你们倒真不识好歹,竟然还骂起了我来?”他被四五人围攻,但身法却是奇妙的很,连晃几下身子便躲了去,余光往我们这儿一瞥,趁着自己在被围殴之前,挤到了我们身旁,拉着我的衣袖说道:“小兄弟,你来评评理,世上哪儿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恶言相向,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

我被这穷酸算命的拽着,然后被顶到了前面来,那些村民知道我便是抓获这条大鱼的人,是上头的干部,于是这才停歇了一点儿,不过还是有人不甘愿,捡起地上碎成几块的破碗,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这碗,是娶我媳妇的时候置办的,碗底下还印着喜字呢;这且不算,这么一大碗鱼肉汤,划拉一下就没了,这不是糟蹋粮食么?”

糟蹋粮食!这罪名对于农民来说,简直就是可以比拟shā rén,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当下环境里,所有人的情绪又都上来了,眼里充满怒火,死死盯着这算命先生。

我这时才有得闲来打量这人,但见他穿着一身还算齐整的青衫长袍,挑着一张算命卜卦的旗幡和包袱,戴着圆圈儿的眼镜,三撇青须,仙风道骨,不过年岁却也不大,估计也就五十岁出头的样子。

他听到这个村民的话,眉头一竖,将手中的这旗幡往泥土里面一插,回手指着这煮沸的铁锅说道:“鱼肉汤,你们真以为自己在喝鱼肉汤?呵呵”

他轻蔑地回望了一眼,瞧见了我们脸上迷茫的表情之后,这才凝重地说道:“我打远处而来,隔得有十里地,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味,一开始还以为哪儿死了人,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在这里煮熬人肉,这也罢了,那凶煞非常的精怪之肉,竟然也有人敢吃?你们这帮蠢货,只闻到了香,却不知道那罂粟花越娇艳,果实就越毒,蘑菇越花哨,吃的人死得越快”

这人在一通放话,主持这场鱼宴的老支书当时就不干了,也忘记了去找自家儿子的事情,挤到前面来,指着这算命先生大喊道:“哪里来的家伙,装神弄鬼的,都以为我们乡下人好欺负是吧?什么煮熬人肉?这锅里面明明是煮着鱼呢,我全程照看着的,除了鱼,你找不出第二样东西来。至于凶煞,哈哈,老头子我刚才吃了肉c喝了汤,你看我现在,哪里有问题么?”

他拍着胸口大声喊着,而那算命先生仔细扫量了他一眼,突然冷笑道:“嘿嘿,果然是老子债,儿子还啊,你既然不信,那我就验证给你们看!”

这话儿说完,旁人也没有见到他怎么动,那身子却倏然一下,移到了大锅旁边的八仙桌上来,接着他从负责分配的那个小伙子林杰手中接过了勺子,在锅子里面使劲儿地搅了一搅,眉头越发地皱得紧了。那些村民瞧见他这样,都不由得纷纷大叫道:“杰娃子,别让这老头趁机占了便宜,他就是个叫花子,说不定是过来抢吃的呢!”

在一片闹腾之中,那算命先生突然踢出一脚,直接将架在土灶上面的锅子给踹翻在了地上。

轰——

那锅子本来就不稳,这一脚踹了个正着,整个灶台都给垮了,偌大的铁锅子倒向了一边,许是磕到了什么大石头,发出一声巨响,半边锅壁就给砸碎了,里面立刻有浓白的汤汁溅洒出来,而灶台下面的火焰在那一霎那,竟然腾然而起,足足蹿出了两三米,差一点儿就要烧到了这算命先生的眉头来。

这突然来的一下,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当瞧见那铁锅倾倒在一旁,大块大块雪白的鱼肉和汤汁洒落在了泥地里面的时候,别说是村民,我都觉得这算命先生是不是来闹事的了。

我瞧见围在前面的二十多个村民在一瞬间就站了起来,口中高骂着什么,朝着这个算命先生冲过来。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我虽然感觉那算命先生的确欠揍,然而想着总不能让他被村民给活活打死吧,于是冲上前去,准备拦下众人,把这算命先生拉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这些人都站在那巨锅的锅口前,因为角度的缘故,我需要绕过这一片汤汤水水,才能到达算命先生的前头,结果我这一冲,感觉脚下踩中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节骨头,我低头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根手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7,不听人言吃亏在前 我的感觉没错,这确实是一根人的手指,虽然被煮得半熟,但是我却能够清晰地了解到,它来自于一个人的手掌之上。接着那些冲上前来准备围殴算命先生的村民突然停下了脚步,人群在那一刻呈现出死一样的宁静,每个人都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有的人直接蹲了下来,开始呕吐,哇啦哇啦,似乎想要将胃都吐出来一般。

我心中一动,三两步冲到了跟前来,往那巨锅里面瞧了一眼,却见在锅子底下,竟然倦缩着一具被煮得十成熟的尸体,因为被煮熬得太久了,整张脸都变得模糊,红彤彤的,眼珠子掉出了眼眶,头发被煮成了一堆一堆,人仿佛膨胀了一些,沾着那诡异而香浓的气味,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吐的强烈感觉。

不过我的第一直觉,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这个蜷缩在锅子地下的尸体,就是老支书家失踪的二儿子?

不可能吧?不是说做着鱼的时候,几乎都有人在边上瞧着的么,那么什么时候锅子里面就跑进去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并且还悄无声息地给煮熟了呢?世界上,怎会有这样蹊跷的事情呢?

然而即便是我们再不相信,这煮鱼的锅子底部确实藏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具被煮得烂熟的尸体,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了面前,容不得我们选择性地去忽视。

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从我的身后传来,所有看过这种惨状的人,胃里面都忍不住往外面冒酸水,至于那些喝过了鱼汤的人,直接趴在地上,横不得直接将胃都给吐出来。

死了人,又是一桩人命案,刘公安等人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招呼着周围的人帮忙将这锅给弄开,将人整出来,他们还命令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到时候他们会盘查,一一对质,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穷凶极恶,竟然将人活活地煮死。

申公明晓得是碰到了高人,立刻迎上前去,跟那个算命先生握手,讲明了我们的身份,而那算命先生也比较友善,自我介绍道:“我姓马,下山云游历的道士一个,你们叫我马道长就好,这一次过来呢,是因为我一个同门的师兄弟,他叫做黄大仙,听说在这儿死了,我就过来看看,处理后事,顺便查明一下缘由,也好给他的家人一个交待。”

这人不卑不亢,倒也是个厉害的人物,申公明请教他,问是怎么知道这锅底下藏得有人的,又是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的这等荒唐事?

马道长掐指一算,摇头说道:“这不难,我晓得这锅鱼肉,一直都有人看着,按理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你们却不晓得,鲤鱼过百便成精,石斑鱼更是凶恶,成精之后,能吞人魂,壮大身体,且能够分泌一种迷幻的腺体来,扰乱人的意志,即便是死人,明明很臭的气味,在这种腺体的影响下,也香气四溢,从而将这些村民给上了障眼法,别说是一大活人,就是一群,只怕也是视若无睹的。”

这些年来,无数人莫名其妙地进山溺水,张家老二也曾经被迷得力大无穷,如鬼附身,说明这巨型石斑鱼迷惑人的本领实在厉害,别说普通村民,就算是我们二科的,能够闻出气味的也几乎没有。

这解释倒也行得通,申公明见此人轻描淡写,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泰然自若的劲儿,有心结交,然而这话儿还没说出口,便听到旁边的老支书扑通一下,直接跪倒在那熟透了的尸体面前,放声大哭道:“天啊,我的儿”

锅底下那具已经被煮成一坨烂肉的尸体,果真就是老支书的二儿子。

这是老支书那老婆子认出来的,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能够找出一些特征来的。自己的亲儿子,就这样被活活地煮死了,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老支书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悔,感觉这两眼一黑,整个人就直接昏倒了过去。

他晕了,老婆却还清醒着,伸手去拉自家二儿子的手,谁料人都给煮熟了,轻轻一拽,半边胳膊都脱了下来,整个人就不行了,厉声一叫,面目狰狞,如同疯过去一般。

老太太这是受刺激了,当然,这场面也实在是太过于血腥,我们赶忙将这老两口给送回了家里,安顿好,折回来一看,发现许多人都已经散去了,而原先抢着吃肉喝汤的那几位,现在还搁那儿吐着呢,原先还只是吐一些酸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块大块的黑色血块,都已经吐了出来,看着十分恐怖,他们的家人陪伴在旁边,瞧见我们走过来,立刻冲过来,跪倒在地,求我们救人。

申公明带着我们几个,来到这些rén iàn前,也不避秽污,伸手检查了一番他们的呕吐物,脸色发苦地跟我说道:“果真和你所猜的一般,那鱼肉太寒,结果将他们的气血凝滞,由胃中激发,遍布全身,身体发冷,要是没法子,估计都活不成呢”

“用我这张方子吧,赶紧托人去买回来,按照方子上的要求研磨成细末,煎熬吞服便可解。”旁边有人拿出了一张药方,泰然自若地说着话,我抬起头来,瞧见竟然是刚才指出锅中有尸体的算命先生马道长,想不到这道士还会开药方。

申公明不疑有他,吩咐旁人赶紧去置办,完了之后,这才请教他道:“马道长,您是高人,还请帮忙指点一下,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呢?”

人的地位,通常都是由他的本事决定的,先前我们都只以为这就是一个混江湖的算命先生,然而他这出了两次手,却已经将我们都给镇住了,所以申公明方才会向他讨办法,那马道长倒也不是一个谦虚之人,他摸了一把胡子,黑眼镜后面的眼睛不知道转了几圈,这才说道:“走江湖,跑把式,这都是混口饭吃,凡事都需要有点香火情,所以呢,在办事儿之前,我先要点东西,你们觉得妥当不?”

申公明听到这话,看了刘公安一眼,然后点头,说:“可以,先生你但有所言,我们都尽量满足。”

马道长走到了倾倒的锅前来,也顾不得腥,俯身将那条大鱼的骨架给抽起来,这鱼的肉质部分全部都给切开了,然而那骨架却是完整的,听说当时想着把它整块剁成几截,这样好煮,然而废了好几把刀,都伤不得这鱼骨分毫,这才想着弄这么一个大锅来煮的。

马道长指着这副骨架,对着申公明说道:“举凡成精之物,皆有宝出,本来这条大石斑鱼最值钱的,是它鳃下的腺体,结果都给你们煮了,这根鱼大骨,若是给那手艺好的师傅,或能制出一把韧性不错的骨剑,这个我要了,你们可有意见?”

这巨型石斑鱼果真不凡,那骨架在烈火煮沸之后,不但没有松散,而且还莹白如玉,太阳光一照,灼灼生辉起来,让人看着就知道并非凡品。

不过这东西再好,跟咱也没有关系,再说了,人命关天,孰是孰非这个申公明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当时也没有太过犹豫,点头答应。

瞧见申公明一口应允,马道长嘿嘿一笑,然后又说道:“除了这骨架,其实还有两样最值钱,其一是那鱼眼睛,吞食之后,夜能视物,不过给这人肉汤给毁了,吃了容易遭灾,晦气,我也不要;其二呢,是这鱼身子扒下来的皮,不知道在哪儿了,一并给我吧。”

他倒也不客气,张口就要,不过这鱼皮是村里人扒下来的,在谁那儿,这还未定,申公明把情况跟他讲明了,马道长却不干,说这东西应该就在那个张老头家里,他若想自己二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就留着吧,若是不甘心,还是得把鱼皮交给我的,我这人做买卖,童叟无欺,东西给好了,我便干活,不但将这怨气冲天的石斑鱼精给整治清楚,便连这山上的水库,也可以布一个风水局,将阴气收敛一些

他大肆许诺,言之凿凿,申公明想了一下,替老支书答应下来,马道长并不担心申公明会坑他,从背后拿出一个布袋来,问道:“第三呢,帮我问问谁家有吃的,无论是米饭,还是馒头,都给来点吧,老夫接到小黄的死讯,赶了几天的路,这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肚子都饿瘪了呢”

众人莞尔,没想到这个牛逼哄哄的先生,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我们今早下山来的时候,村里为迎接我们,弄了一桌子酒席,刘公安让人去给拿了些来,马道长狼吞虎咽地吃了四碗饭,噎得直打嗝儿,这才停歇,问起了我们昨天的事情,大概也认可了我们的看法,当得知这条巨型石斑鱼竟然是给我手刃而死的时候,他难得地收敛了一点儿傲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同志不错,风水相舆之术,我比你高一点儿,但是徒手肉搏,还是你猛,能够将这样成年精怪斩于手下,后生可畏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8,新案子 谈完案情后,我们又带着马道长来到放置神汉尸首的草棚子,虽说是自家师兄弟,但是面对着这泡肿了的尸体,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来,而是在沉默了一阵之后,扭头过来看我们:“我师弟他应该还有一些话儿,要留给我的,怎么魂魄给驱散了?”

啊?这话儿问得我们都愣住了,原来被我一泡童子尿浇灭的恶鬼,所谓的执念,竟然是想要给这马道长带一句话?

当时的场面为之一僵,不过好在马道长在了解到事情的缘由之后,倒也没有怎么怪我们,而是让人准备了好些东西,然后上了山。马道长习的是相学,风水堪舆之术却也十分精通,虽说这些我也懂一些,但也不敢在真正的高rén iàn前搬弄什么。

一行人上了山来,到了水库旁边,我之前就感觉这里阴气阵阵的,却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来,但马道长却不一样,一个罗盘在手,走走东,走走西,步子一步一步,算计得一清二楚,遇到重要的方位,他还会叫人折了树枝,在这儿扎上标记。

周家水库很大,我们足足跑了一个下午,太阳落山之前,马道长终于找到了十三处结穴,在这里布上了一个真阳局,这个风水局乃五行风水的一支,以木生火,以火聚阳,以水走阴,如此源源而流,必然能够将此处的阴气驱散,不至于再生祸端。

在夕阳即将西下之时,我们在正东方向挖了一座坟,将那头巨型石斑鱼的尸身给安放入内,由东方初升之太阳,每日洗刷其暮气沉沉的死气。我这一整天都跟在人家后面打杂,也跟着学到了不少东西

马道长离开之后,我们这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后续的事情自有刘公安他们在这儿处理,所以申公明在跟局里面汇报完毕之后,次日也开车离开。

车行路上,回望周家水库以及山脚下的张家村,这可是我雷鸣调入国家组织后一战成名的地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回到局里,申公明单独跟我们行动处的处长做了汇报,接着当天中午,我就被全局通报表扬了,民调局的正牌局长孙信法还单独将我给叫到了办公室去,跟我面谈了五分钟。

说到这孙局长,他还真的跟申公明这些人不一样,是个已入门中的修行者,听说还是江西天师道一脉,手段斐然,要不然也镇不住这么一个单位,不过他很忙,我来单位好几个月了,都没有见过他几面,一时间也有些忐忑,好在他也只是表一个态度而已,没说什么,便让我离开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单位虽然挂靠秘勤局,但其实是一个独立的部门,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奖金却不少。通报表扬之后,人事科的蓉蓉便来到我们办公室,乐呵呵地给了我们几个参与办案的人员每人一个信封,说是我们这一次给单位大大地挣了一次面子,这是孙局长特批的奖金,用来奖励有重大突出贡献的办案人员,让我们收着。

交代完公事,蓉蓉笑嘻嘻地让我们二科请客,我们几个摸了摸这信封的厚度,就我的最多,于是我便说由我来做东,请大家伙儿去附近最好的饭店。

这事儿有人赞同c也有人反对,毕竟我刚刚入职也没多久,平时都是科室内的同事在一起聚会,很少有外人参加。不过我却还是坚持了,在社会混了那么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与人为善,平日倒不觉得,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能够救自己一命,特别是我们这样一个性质的部门。

一顿饭下来,我不但和科室里的其它同事关系更近了一步,和人事科的一些同事们也搞好了关系,尽管这顿饭把奖金全部都花光了,可我也不在乎那点小钱,小爷我可是开着公司的呢。

周家水库的事情结束后,让我在局里名气大涨,连一直看不上我的李副局都不来找我的茬了,一天好几天都没来我们科室查考勤纪律,我还以为是自己用真本事征服了那位官老爷,结果却是我太天真了

这天中午刚过,我正在科室里和同事们闲聊呢,蓉蓉急匆匆的找到我说李副局长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心想这家伙莫不是看我最近风头正盛想压压我?找我准没好事,不过人家是领导,说什么我也得听着。

我出了科室,三步两步赶到李副局的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后走了进去,只见屋里除了李副局长意外,沙发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身警服,扎着武装带,一身zhi fu显得她秀气中带着几分英姿,身材挺拔却不失曲线的柔美,李副局跟我介绍说这是上面派来的徐珊珊同志,这次来是向局里派发一个任务,你最近表现不错,我看就由你来完成吧。

听李副局长这么一说,我有点奇怪,局里那么多人都闲着,而且从完成任务的次数到案件的处理经验来说,我都不会是最佳人选,可他偏偏选我这个新人来单独出外勤,这老小子果然没安好心。不过他越是想让我出丑,我就偏偏要漂亮的完成,不能遂了他的心意。

沙发上的徐珊珊看到我进来后也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就是新人王雷鸣?”

新人王?我擦,这是谁给我起的绰号啊?最近局里可是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新人,给我这个封号,不是要我树敌嘛?我真无语了,这绰号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李副局长给封的,他巴不得我早点倒霉呢,这新人王的封号指不定传到多少人的耳朵里了。

我暗叹一口气,有点尴尬的答道:“什么新人王啊,都是开玩笑的,请问任务的内容是什么?”

徐珊珊想笑,却又忍住了:“我是警方负责接送和配合你工作的警官,我叫徐珊珊。我已经接到上级通知,将对你传达这次任务的内容,并对你的身份以及行动保密,不会过问你的来历以及完成任务的方式。上级给我你的代号叫3203,以后我就称呼你为3203。”

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就是不一样,她明明知道我的名字,但嘴上说的还是一本正经,我也按规矩说话:“徐警官,请你传达任务内容吧。”

一听到任务二字,徐珊珊地表情严肃起来,给我介绍了这次紧急任务的内容。我听完之后有点哭笑不得,任务也不是让我对付什么异能高人,而是让我去对付一群手拿锄头铁锹的寻常乡民。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盖州矿洞沟中有一个很大地村庄,叫白家庄。这个村庄面积不小,有前后相连的五c六片地方。分布在水网纵横的成片渔塘与丘陵小道中间,总共有几百户人家,两千多居民。

盖州市是改革开放之后比较富裕地农村,因为那个地方自然条件很好,非常适合水产养殖,所养殖的鱼虾c螃蟹等水产物经济价值很高,这些年有一批农民可以说发了笔小财,渐渐的富裕了起来。

俗话说饱暖思淫一欲,手里有了钱当然想着盖新房娶媳妇,有这么一户人家在当地很有势力,兄弟一共六人在当地号称一霸,其中有五个都盖起了新瓦房先后成家。但是这户人家的老二,名叫白二奎,小时候发过高烧,烧坏了脑子,长大后有点和正常人不一样,脑子反应慢些,脾气大得很,而且很有攻击性,其它方面倒也正常。

就因为这个脾气,在当地没少惹事打架,始终没说上媳妇。但这个白二奎也不完全傻,也天天吵着嚷着要娶媳妇,家里人没办法,就花钱从外地给他买了一个。这在当时的偏僻乡村,是时常见到的情况。这么买来的媳妇,有很多时候是通过人贩子,有的是被拐骗的,也有少数是自愿地。

当地人都不太清楚这个白二奎的媳妇是怎么买来的,开始的时候还算安分,渐渐的家里人也没有防备,就让她瞅机会跑到乡里的派出所报了案。没想到她人先脚刚到派出所,白家庄的人随后就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把她抓了回去。

辖区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当地公安部门当然要派人去解救。一行五名jg chá到白家庄去执法拿人,不知为什么却激起了乡民的愤怒,遭到了群起围攻,这些人被乡民堵在了一个水湾边上,昨天到现在也没有出来。当地乡政府领导前去解劝,也被一帮挥舞着锄头棍棒的村民打了回来。

这次李副局长点名让我去,主要派给我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是深入敌后,将被围困的jg chá解救出来。第二个任务要插入到敌人心脏地带,将那个被拐卖的女人也解救出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看上去只需要普通民警去解决的任务,偏偏找到了民调局,好歹我们这里的人多少也是有点特殊手段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9,嘟嘟显神通 徐珊珊看出了我对于此次任务的疑惑,跟我解释了起来。

现在的通讯科技非常发达,人人都有智能sh一u ji,拿起来就能拍,而且还能上传,地方政府最怕的就是被媒体曝光,而这就是一次规模很大的群体暴力抗法事件,公安机关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群情激愤村民。如果采取高压手段,很可能会引发事态进一步扩大,引起警民关系c干群关系的进一步恶化。

公安干警在这种场合是不敢开枪的,至于动手也只是想想而已,被包围之后只有挨揍的份。而我要去救那些人,也不可以出手伤人,只能摸进去把人救出来,如果不幸被发现,挨打也不能还手。

我这才明白李副局长为什么要我去,这种事就算处理好了也显不出我有多能耐,而一旦处理不好,我就是这次的替罪羊,想要除掉我,还真没有比这种事更顺理成章的了,这老小子算计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虽然我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我皱着眉头问徐珊珊:“怎么那个地方的村民这么无法无天?明明是拐卖妇女,居然有胆子大白天到派出所去抢人?还有几百人跟着起哄?”

徐珊珊也摇头叹了叹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次的事恐怕只是个导一火一索。那个乡的情况我还了解一些,平时干部下去摊派教育附加费c农田水利费c各级提留,收农业税等一遇到阻力,就要请乡派出所出警。这样久而久之,关系能不恶化吗?我估计这些人早想找个机会闹闹事了。”

徐珊珊这么说,我也多少理解了一些。其实徐珊珊当时也不知道,这一件事另有隐情。那个媳妇是从西部山区跑出来嫁到白家庄的,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打算老老实实过日子,但是这个女的人长的水灵,心眼也活泛,时间久了就不甘心陪着个半白痴。

她后来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乡派出所一个光棍治安员,一来二去就不想在白家庄和一个傻子过了。这次跑到乡派出所报案的主意是那一男一女自己想出来的,算是一出自编自演的t一u qg私逃好戏。

这件事情站在法律的角度,白家庄的人确实违法。但在当地的乡民看来,事情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派出所的人勾引白二奎家的媳妇,还要抓白二奎进局子。再加上一些早有不满的人煽风点火,事态就扩大了。这些都是后来调查才得知的,那个治安员也算有点冤枉的被开除了公职。只是当时我和徐珊珊都不知情。

情况了解后,我便和徐珊珊一起走出了民调局,大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是这女警官开来的,上车后,继续由徐珊珊开车。她没有直接把车开到那个出事的乡派出所,而是在通往白家庄的路上和派出所的王所长接头,由王所长带路,顺一条乡间机耕道到达一个隐蔽的接应地点。

我看着所长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什么时候jg chá也变的跟特务一样?我没有立刻潜到白家庄的范围,而是要等天黑之后才好动手,反正白天也没有其他事,我索性就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其实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小鬼嘟嘟已经让我放出去查看地形了,要救人就得先找到人。虽然身为鬼灵的嘟嘟对阳光有所忌惮,但好在今天是阴天,偶尔几缕阳光投射下来,对这小鬼头也不是什么大碍。

嘟嘟是鬼灵,属于半灵体,可以隐去身形飞在天上进行查探,而且与我又是同出一体,我和她可以共享信息资源,是最好的侦察兵了,要找到那五个被围困的jg chá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嘟嘟在天上寻人,我这边通过她的高空视野可以看到整个地形的分布,很快就发现那些jg chá正在一条大水渠拐弯处的芦苇滩上,众人衣衫不整,有三个人帽子也掉了,脸上几乎都有被抓伤的痕迹,那是被女人指甲挠的。

周围没有人看着他们,但他们呆的位置不好,不管从哪一条路走出去,都要经过白家庄村民居住的地方,到时候狗一叫,估计又会被人打回来,而此时天气阴冷,水里都有冰碴,没法游泳逃走。

我在看清楚他们的情况之后,也就明白处境了,很快就想了一个解救人的方案。天渐渐黑了之后,村庄里亮起了灯,这时我睁开眼睛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人接回来,那这五个人一上车你们就走,不要等我。”

徐珊珊很不放心的说:“不等你?那你怎么办,你别以为那些人会对你客气,他们真会打你的。”

我笑了:“既然上面派我来。我就有办法处理。你们要等我反而不好,别把车让人给砸了。”

我下车地时候徐珊珊递给我两样东西,是一个防暴头盔和一面防暴盾牌。我没有要头盔,但想了想还是把盾牌接了过来,虽然我用不着,但别人还有点用处。我穿过白家庄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几声狗叫,但我已经过去了。

以我的速度,最快的时候连狗都反应不过来。在河滩上找到了那几个冻的瑟瑟发抖的jg chá,告诉他们我是来救人地,要他们跟我走。

那五个jg chá看见我开始的时候就像看见了救星,后来发现只有我一个人,也犹犹豫豫不敢跟我出去。我劝说了半天他们才敢跟在我后面试一试。我选择了一条路线走向一个出去距离最短的村口。

快到村口的时候,我告诉他们几个,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最后那个人把盾牌扛在肩上。什么都别管。如果有乡民阻拦,我会断后的。

做了半天准备,一声令下,这几个人撒腿就跑,别看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这会儿跑的不比兔子慢多少。而我则晃晃悠悠走在最后。他们冲过村子的时候立刻就有人发现了,有不少人抄着家伙事也跟着追了出来,嘴里喊骂喊打的。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冲出村子,因为我找来了一根两丈长碗口粗的竹竿,在村口外地两座房子间站住。

我将竹竿一横,堵住了路。这下热闹了,村民发现有人居然敢拦在路口放jg chá跑掉。叫骂着冲了过来。我牙一咬心一横,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让路。有人指着我破口大骂,有人用锄头把打我想把我打倒,有人用手抓住竹竿想把我推开,更可气的是,居然有小孩用砖头丢我!

我手持一根竹杆上窜下跳左拨右挡,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估计那五个jg chá已经上了徐珊珊的那辆车,这才丢下竹杆落荒逃跑。

第一个任务成功了,我打算回乡派出所商量商量怎么解救那个被拐卖的女人?路过预定的接应地点时,我发现徐珊珊居然还在那里等我,头戴着防暴头盔,手持防暴盾牌,紧张而焦急地等待着。远远见到我一个人回来,扔掉盾牌立刻冲了过来:“雷鸣,你怎么样了?身上衣服都花了,你没受伤吧?”

情急之下,又没有外人,她直接叫了我的名子。我笑着回答:“徐警官,你怎么不叫我3203了?咦,你怎么没和王所长他们一起走?”

徐珊珊:“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是不放心你,王所长他们先撤了。”

“这帮没义气的东西,怎么放心留你一个女人在这儿?奇怪,村民怎么没有追我?”

徐珊珊:“其实他们也就是出口气,jg chá跑了就跑了,追回来有什么意思?下一步才是要紧的,想想怎么把那个女的救出来?”

“这好办,我需要这个女人地姓名和zhà一 piàn,我们去派出所吧,找王所长要。”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那五个倒霉jg chá正围着个电热器哆哆嗦嗦的烤火,见到我和徐珊珊回来,纷纷表示感谢之情。我懒地和他们多说话,直接找王所长要那个女人的姓名和zhà一 piàn,结果王所长这居然没有zhà一 piàn。

没办法,他找了个负责那片的治安警员,给我画了一张白家庄村落分布的简图,以及白二奎家的位置,让我自己想办法去找,其实这么找其实也不麻烦,毕竟地方不大,侦查的任务我就交给嘟嘟了。

深夜,那女人穿着一身棉袄棉裤,披头散发的被绑在床上,房门外还挂着一把大锁。我从房顶上跳下来,快速撬开了这把锁,进去就把她扛在了肩上。她只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方言很重我也没听清,就答了一句“我是乡里派来救你的。”就扛着她又跳上了房顶。我的动作虽然快,但还是被院子里的人发现了。这下整个白家庄都炸锅了,几乎整个庄子地青壮年都追了出来,比几个小时前追jg chá的场面要壮观多了。

在这乡间小道上,穿沟跳埂,他们谁也别想追上我。有几条狗跑的倒很快,找机会下嘴咬了我地脚后跟,把我的鞋都咬出了几个破洞。

我趁着夜黑一口气跑回了矿洞沟派出所,将那个女人交给所长的时候,连她身上的绳子都没解开。这次解救人质干脆利落,我以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只是万万没想到,因为我的行为,矿洞沟历史上最大规模地一次暴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0,漫天白菜臭鸡蛋 按照计划,我和徐珊珊顺路要连夜将这个女人带回市里,由民政部门安排她返乡。一开始这个女的哭着喊着就是不肯走,我就觉得事情恐怕不对!后来她被一群jg chá又哄又吓弄上了车。车子开出盖州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徐珊珊在半路上就从对讲机里接到了最新的命令。上面命令她赶紧带这个女的回市区,而要求我立刻下车返回矿洞沟政府大院,因为那个地方被手持器械的乡民包围了!

不仅是矿洞沟派出所,包括矿洞沟政府的大院外,都被闻讯赶来的乡民层层包围,这些人举着锄头c扁担甚至还有粪勺群情激动,议论纷纷,一定要讨个说法。看规模至少有一c两千人。

乡长在政府的大喇叭里声嘶力竭的宣传着婚姻法知识以及拐卖妇女是犯罪,聚众闹事更是违法行为等等!同时号召各村地村委会领导把各自村里的人领回去。

我突破层层包围进入了乡政府大院,见到了当地的乡长和一脸哭丧的王所长。在乡政府我接到了李副局长的diàn huà,他给我地最新任务有两个,一是保护当地乡领导的安全,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任务是防止聚集的群众发生暴力打砸抢事件。

这时候不明真象地群众情况很容易被扇动,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挑头闹事。他布置我的任务是一旦出现这种迹象,要立刻冲进人群中zhi fu带头者,不能将事情演变会群体暴力。

从邻近地方调来增援地防暴jg chá也到了,在乡政府的大门外布置了警界线与手持棍棒的乡民对峙。但他们的任务只是阻止乡民冲进政府大院,不能主动的和乡民动手。

其实外面围的那些人有一大半是看热闹的,但也有少数人是真心来闹事的,比如说白家那几个兄弟。双方对峙很久,乡里面派人出来和白家庄领头闹事的人谈判也没有结果。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把安陵容那个贱人交出来!”c“奸夫淫妇沉猪笼!”c“jg chá拐带良家妇女!”甚至还有“乡长勾引我媳妇!”c“jg chá开枪杀老百姓了!”等等等等。

开始只有几个人在喊,后来有人起哄也跟着喊,渐渐地大家也都喊了起来。之后就有人往政府大院这边丢鸡蛋c萝卜c碎砖头。开始只有几个人在丢,后来有人跟着丢,渐渐的就成雨点一样落了过来。真辛苦了那些武装jg chá,没有接到还手的命令,只能戴着头盔举着盾牌排成紧密的两排在大门口扛着。乡长在喇叭里一个劲的安抚,我远远的听见围观群众的议论才知道这件事另有内情,难怪现在会搞的这么被动。

眼看事态要扩大,这种情况下就怕有人挑头,我已经锁定了几个带头喊口号和丢砖头的家伙,准备冲出去zhi fu。这时候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那还有个jg chá,他是来抓人的!”我远远看过去,心想:“这下坏了,徐珊珊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徐珊珊是把那个女人送回市局之后,不放心我,又主动要求跑回来看这边的情况,她这么做太冒失了!情绪失控的乡民陡然看见一个穿zhi fu的落了单,立刻围了过去。徐珊珊显然还没有了解事态的严重性,一靠近矿洞沟政府立刻被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包围。眼看扁担粪勺就要落下来,突然身体一轻,被人夹腰抱住,一起冲撞出人群。

那个把她救出人群的“英雄”当然是我,我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就冲了出去,有多少棍棒落在身上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带她冲出的方向不对,我护着她冲到了警戒线外围的另一侧,面前就是一堵墙。

我刚刚冲出了扁担和粪勺的打击范围,就遭到了漫天臭鸡蛋和砖头的袭击。鸡蛋再臭也无所谓,但是空中飞来的砖头如果打中部位,也会死人或者造成重伤的,凭我的身法这些东西我本来是可以很轻松的躲开,可是徐珊珊不行!

情况紧急,我一把把她护在身前,伸展双臂抱住她,把她的脑袋按住,将她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现在看我和她的姿势,她后背靠着墙,而前胸被我紧紧的挤住,就像一个liu áng非礼少女,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运起全身的气劲护在身体之上。

我就觉得有很多东西像雨点一样打在我的脑袋和后背上,如果我露出一点角度,徐珊珊就可能受伤,可怜我堂堂一个风水公司的大股东,民调局长钦封的新人王,今天居然成了无数人练习丢砖头的活靶子,这一场密集的火力攻击持续了三分钟左右。

徐珊珊一开始也吓蒙了,当我抱住她把她按到墙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是我,她刚问了一句:“雷鸣,你压这么紧干什么?”随后就听见啪的一声,有半块砖头打在耳侧的墙上,吓得她一缩头躲到了我怀里。她的身材高挑,有一米七零左右,我的鼻尖一直擦在额头上,这个场景如果换在夜晚无人,简直像一对男女在t一u qg,可是现在却显的万分古怪。我开口警告她:“我护着你,你千万别乱动,腿也并拢了,否则你会被砸伤的。”

徐珊珊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问了一句:“我没事,你怎么办?”

“你别管我,你没事我就没事。”我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渐渐白了,身体也在直发抖,因为她听见了有东西打在我背后和两侧墙上发出的声音。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潜藏着狂躁的兽性,一旦失控会做出自己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比如丢砖头去打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旦这种情绪平静下来,又会觉得很后怕很后悔,甚至觉得那不是自己做的。

这种情绪失控多数时候是受群体感染的,这种难得的场面居然让我遇到了。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有时候很难理解那些平时看起来淳朴的乡民会有如此狂燥失去理性的时候。

这是迄今为止我碰到的最好对付又最难对付的对手。以我的修为,就算不用奔雷掌,仅凭着无名传我形神相合的口诀与身法,空着手就可以把他们所有人的脖子都扭断了,但我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对这些人开杀戒,我甚至没法还手,只有尽量护着徐珊珊咬牙忍着。我这一冲出来反倒解了乡政府的围,吸引了所有暴徒的注意力,几乎所有的飞行物都冲着我来了。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真正的暴徒,刚开始的时候狂热的人跟着一起起哄,但是我一直毫无反应,渐渐的这种狂热的心情冷静下来,很多人也就主动停了手。有第一个人停手就有第二个人停手,渐渐的大多数人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背影,只有几个带头闹事的还在丢东西砸我。

这时候我转过身来,面对人群,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听身后的徐珊珊发出了一声尖叫,因为她看见了我的后背。有着修为护体,我并没有受伤,要想让我流血,普通人拿着碎砖头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修行人。

但徐珊珊可看不出来,我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碎了,甚至连屁股蛋一子的部位都露了出来。我背后沾满了东西,鸡蛋清混着鸡蛋黄加鸡蛋壳,粘着石头的碎块c菜帮子c萝卜缨子,五颜六色乱七八糟。

冷一眼看上去绝对是血肉模糊,我的后脑勺也是,看上去简直就是脑浆迸裂的风采。我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靠!居然还有三把锅铲和一把杀猪刀,连磨刀石都丢过来了。

徐珊珊发出一声尖叫,我向前走了半步一侧身正准备说几句话,人群中又发出了几个妇女地尖呼,有人在喊“闹鬼啦!”c“那不是人,是诈尸!”紧接着呼拉一下。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退走一大半。

我真不明白,刚才还那么激昂冲动的乡民,怎么一下子就散掉了?真是荒唐,矿洞沟的群众围攻乡政府的事件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

别人散就散了,可是有一个人我可不能让他跑掉。我早就注意他了,他就是第一个带头喊口号地人,也是第一个带头丢砖头的人。更可恶的是,他手里拿的不是棍棒,而是一把自制的三一棱一刺,这绝对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凶器!

我一个滑步就到了他的身前,伸手就把他提起来扔了出去。他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越过防暴jg chá组成的警戒线头顶,落在了乡政府的院子里。我并没有要伤他地意思,出手的轻重自已清楚,他不会被摔得怎样,但是落地的时候。他已经吓的晕了过去。

我如此一出手,刚才还没跑的也在顷刻间吓跑光了,那些防暴jg chá也没有阻止。我走向乡政府大院地时候,这些jg chá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魔鬼。甚至有人腿肚子都在发抖,没有人敢接近我。这时只有徐珊珊哭喊着从后面跑上来,一把抱扶住我:“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叫救护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1,胖子的消息 后来我在李副局长给我看的一份工作简报中才了解到这一事件的始末,而这件事早已平息下去,连营口日报和电视台都没有报道。那位王所长被撤职了,与白二奎媳妇有私情的治安警被开除了公职,该乡地乡长受到了党内警告处分。至于闹事的乡民,总共有七人被判处了有期徒刑,有两人逃到外地没有抓回来。

公安系统的简报中没有提到我的名子,只提到有一名公安干警为了掩护同事而光荣负伤,这个人应该就是指我。我当时确实是坐救护车回去的,因为我也不想过于惊世骇俗。

此刻的我现在正坐在李副局长的办公室里对他汇报工作。这次我完成任务的偶然性因素很大,没有出现更大规模的暴力事件可以说是万幸。

我质问李副局长为什么只派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么复杂的情况,当时如果有另一个行动组的成员帮我可能更容易处理。李副局长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出色的完成任务,对于我的问题则避重就轻,一边表扬我一边安抚我:“雷鸣同志,你这次的表现非常好,我已经向上级详细汇报,局里会对你进行通报表扬”靠,我就知道,这个老滑头,嘴里没一句实话。

白家庄的事情结束后,李副局对付我的套路变了,我回到局里没几天,他又连着安排了几个没有难度,但却能捞到名声的任务给我,每次我完成后,他都会在局里大肆宣扬我有多么的优秀c多么的努力,让大家向我学习云云。

李副局的一系列安排,让我新人王的封号变得名副其实起来,可我却并不开心。正如我所担心的,这个封号并不见得有多好,反而有些烫手。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局里的一些新人,包括老人,甚至连我科室里的一些人对我近期抢眼的表现都感觉有些不适应。

作为一个刚入局里没多久的新人,在短期内接连获得局里表扬,李副局那边在大会小会上也不断的推崇我,说我是局里未来的希望,若是换了别人在我的位置上肯定会觉得自己今后一定是平步青云,有一飞冲天的可能。

在机关单位混过几年的我当然熟悉办公室的一些哲学,李副局这老家伙表面上对我的功劳推崇备至,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按好心,这一系列的套路其实就是捧杀之策,想把我捧得高高的,然后再设一个圈套,让我重重的摔下来,然后局里眼红我荣誉的人就会跟着落井下石,让我从此一蹶不振。

这套路玩的明白,不过对于我来说未免有些小儿科,我一直都清醒的很,每当有人拿我最近的表现说事的时候,我都不会表现的沾沾自喜给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尽量岔开话题,说自己只是运气好而已,都是上面领导指挥得当。

我这样的态度着实避免了不少的尴尬和麻烦,不过也有一两个人不买我的账,认为我越是谦逊有加,越是避而不谈,就越是在装逼,尤其是一科的人,功劳都被以我为代表的二科抢过去了,他们觉得脸上无光,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这里就要说到一个叫做王剑的人,这人进入民调局时还比我早一个月,年龄跟我相仿,手段也有些,听说他有个在青城山当刑罚长老的亲叔叔叫王巴丹,掌管宗门里的刑罚事务,这种宗门背景可不是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能够比得了的。

不过一些事情我越是回避,就越是有人shàng én来叨扰,这王剑虽然是宗门出身,但头脑却不太灵光,经常被人当枪使,我那个新人王的头衔,便是一科那些人经常用来说事的谈资,说同样是刚入职的新人,凭什么我雷鸣就总能得到通报表扬,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里爬出来的乡巴佬而已,论修为手段c出身背景哪能和宗门出身的王剑相比。

在我看来,这就是局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闲的蛋疼,在李副局的授意下传这种事情,怂恿王剑来找我的茬,这让我烦恼的不行。其实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分析出个一二,这么强的针对性和对比性,傻子也知道是在拿我和王剑作比较,可恰恰王剑就是个傻子,几次三番找到我要跟我切磋一下,说要领教一下这新人王的手段厉害。

我倒不是怕了王剑那小子,只是觉得这傻子受人蒙蔽指使,想为自己找回点面子而已,我犯不上动气让自己陷入那设好的圈套里。

再说王剑是青城山的人,这次是托了他亲叔叔王巴丹的关系,让他进入民调局进行历练的,估计以后也是秘勤局的招揽对象。跟这样一个未来有可能成为同事的人结仇,是不明智的,在我连番告饶,又说了一些倾慕青城山已久,早想拜入名门大派的胡话瞎话后,这傻子被我成功的忽悠了,他以为我怂了,觉得自己脸上也有了光,便暂时作罢。

好在我这些日子里帮局里执行了不少任务,很多该休假期都没休上,王剑那二傻子又整天受人挑拨来找我麻烦,我不胜其烦,便跟科里的领导申请了连休,准备回趟风水公司看看,也算是换个环境散散心,暂时将局里的勾心斗角甩到一边。

在局里工作条条框框多的很,偶然出来一次,便觉得天大地大,一切事物都变得格外的清新自然。民调局和风水公司的距离不算太远,我搭了一辆城际班车,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慢慢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这车开的慢,一个多小时后我才到达目的地。

进了公司大门后发现前台接待的董佳林竟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胖胖的小姑娘,叫做李娜。我没见过她,而她也把我当成了来咨询事务的客户,好在公共事务专员李权桦从办公室里出来,给我做了介绍。

原来董佳林今天休息,便让这个叫李娜的小姑娘打替班,这姑娘是胖子新收的女徒弟,天赋资质都挺好,对玄门道学有着不错的感悟力,便收做自己在俗世的一个外门弟子,平时在公司里也帮着忙忙事情,一些小案子,她自己也能单独处理。

我问李权桦胖子去哪了?李权桦说他接了个大活,此时应该陪着孙伯军在香港处理一个风水案吧。这些天胖子不在,手头上零散的案子都是李娜和邵艳在处理,而一些比较复杂的案子也只能积压下来,等胖子回来再处理了。

我离开公司已经有几个月了,想不到公司的生意这么火,业内的口碑也是一传十,十传百,我找到财务洋洋了解了一下近期的收入情况,刨去鲍老板和孙老板的分红和公司的一些日常开销,我和胖子居然每人都有了六位数的收入,这让我有些意外,看来当初选择开公司的点子确实不错。

兜里有银子,我心情大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给胖子那边打了一个diàn huà,胖子听到我的声音连声跟我叫苦,说我一个人去那局里享清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忙都要忙死了。

我说忙也不白忙啊,有银子花不说,而且怎么说也比你一个人浪荡天涯,居无定所要强的多啊,再说香港那边可不是什么穷乡僻壤,那可是ěi nu云集,寻花问柳猎艳的好去处,我不在这些日子里,你说不定又度了多少有缘人呢。

胖子在diàn huà那头嘿嘿一笑,说此话倒是不假,又问起了我那边的情况,我和胖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接近半个小时,当说到那个叫王剑的青城山的道士时,胖子说这人他认识,想当初他在崂山门下修道时,在一个门派交流大会上见过这个人,论辈分还是他师侄呢,不过这小子脑袋不太好使,特别容易受人挑拨,爱冲动。

本来这种资质是不适合修道的,可他叔叔门下无子,便把这个王剑当作自家儿子一样宠着,宗门内各种灵丹妙药c宗门藏书典籍c秘术法阵没少培养,愣是把一个二傻子栽培成了一个修行人。

胖子说这种人脑子不清楚,又有背景,离他远些就对了,犯不上惹他。说到最后,胖子问我还记不记得他曾经给过我一个穿山甲爪子,我说当然记得了,那是你师傅当年和那盗墓世家的信物,凭这个东西可以让他们为自己做一件事,这东西我现在还带在身上,问他怎么提起来这个事情。

胖子说前段时间他在处理一桩灵异案子时,发现了一些线索,他顺藤摸瓜竟然找到了那家人的地址,问我想不想去走一趟,兴许能有些发现。不过他现在刚刚跟孙伯军到香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如果我想去的话最好等他一起。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我这边假期也有限,这次就我一个人去好了。胖子说既然时间紧,让我一个人小心就是了,当下便把地址给了我,胖子说的地址其实是现在的湘西一带,我拿纸一一记录清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2,鬼压床 放下diàn huà后,我把嘟嘟从体内唤了出来。这小鬼头最近在局里闷的很,我一直都把她封在体内不让出来,此时放出来好是一通耍欢。我看她一脸欢欣的样子,萌的可爱,便问她想不想学点本事,嘟嘟认真的想了想问,学了以后就可以帮哥哥打怪兽了吗?

我一愣,然后又反应了过来,原来她说的是那次在周家水库里遇见的斑鱼精,这小家伙当时没有什么修为,只能在体内给我源源不断的输送气力,想来也是想帮我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我说学了本事后,当然可以打怪兽,还可以做很多其它有意思的事情呢。嘟嘟听了我的回答后,马上拍手说好,其实她这态度我早就能感觉到,这小鬼头平时最喜欢看的就是奥特曼,经常学着动画片的动作比划,只是不知道这次出行到底能不能换来有价值的收获。

我在公司呆了两天,跟员工们了解了一下最近的业务情况,抽时间也对相关的骨干人员做了一下关于玄学的理论指导。

我就要赶赴湖南那边了,公司这段时间胖子不在,只能指着这些人来维持了。

茫茫人海中想找一个人可谓大海捞针一般难,还好胖子在diàn huà中给了我地址,而且还给了我一个号码,是座机,说让我到了附近的湘西县城,就打diàn huà给那人即可。

我第二天便搭上了去往湖南的飞机,下了飞机后,又马不停蹄的找到当地的长途客运站上了长途巴士,那巴士一直在山路盘旋,这一路足足行了五六个小时,然后又是转车,一直辗转到了下午六点,我才到了著名的湘西古城。

湘西古城,曾一度被外媒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时至如今,已是著名的旅游文化胜地。很多来自城市的游客,来到这里寻找大自然的纯真和少数民族风情,看到那青石板街c沿河吊脚楼以及名人故里,觉得新奇c觉得自然c远离尘世c觉得美。

我大概是接近晚上的时候到的湘西,临近过年,少有人旅游到此,地面上看着倒也冷清。总有当地人来拉客,我也不理,径自地走开,当地闻名的景观也懒得一观。我走到城门口,有个人过来问我要不要住宿,他是个老人,头发发白了,在寒风中发抖,这让我不由想起了我父亲,问在哪里?

他说在河边吊脚楼,不过远些,在下河那边去,是民俗屋,居民家庭客栈,当然,价钱也便宜。我说好啊,那就去吧。

他很高兴,要来帮我拿行李,我来得匆忙,就背了一个小包,里面只有一套换洗衣服,和一些常备物品,也没让他拿。其实,除了旅游黄金周c节假日的时候,湘西的消费并不高,城中最好的星级大酒店,标准间也不过二百元左右。这大冷天去吊脚楼住着,并不方便,不过我这人就是感性,看到这老人讨生活不容易,便随他而走。

天色已晚,我也饿了一天,到了那民俗屋中把行李放好,我拨通了胖子给我的那个diàn huà号码,diàn huà过了很久才通,是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接的,当得知我的来意,并不热情,不过也没有推诿,只是让我明天早上去找他,他在家等我。

他的冷淡,让我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总感觉阴气十足,转念一想胖子说那家人可是盗墓世家,有些奇怪也正常。

湘西古城有处夜市,虽是临近年关,但到了晚上也热闹得很,臭豆腐c酸辣粉c臭鲑鱼这些东西让我这个吃货兴奋不已,大快朵颐,吃的肚子都撑了,才姗姗返回。

回到家庭客栈已是深夜,我草草洗漱了一下便上床歇息。因为是淡季,楼里除了房东,只有我这么一个顾客在,我睡不着,在床上挪动身子,引得木质地板一阵乱响。

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吊脚楼并不少见,这种建筑大部分都是以木材为主体,靠山吃山c靠水吃水本来也常见,木屋子制造简单便宜,但其实稳定性和居住性并不好,隔音很差,我躺在床上,能够听到楼下房东的咳嗽声。

我合上双眼,把双手放到胸前,闻着木头和桐油的香气,想起了体内的嘟嘟,嘟嘟的乖巧和可爱使得我越发喜欢起来,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访遍奇人,让她快速的成长起来,有了自保的本事,就不用担心我和她的安危了,她也能快乐的生存在这世间。

窗外有风在吹,呼呼的响,这声调是田野的呼唤,是大地的心语,是天然的催眠曲,旅途总是劳累的,我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

迷迷蒙蒙之间,我突然醒了过来,却睁不开眼睛,意识中是一片的黑暗。

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清醒了,然而身体却僵直得动不了,此时的我还沉浸在刚才的一个梦境里:梦里面,我跌进了水里,四面八方的水蔓延过我的头顶,让我无法呼吸,水草一样的东西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伸手摸,是丝一样的物质,细滑,黑暗在侵蚀世界,我奋力挣扎,然而越是挣扎,就越往下沉去。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怪物,眼睛有乒乓球一样大,满面都是血,一回头,突然又出现在岸上,看见水面上有一座桥,好多长头发的白衣女人,正往桥上走去偶尔有一个女人回头来看我,没有脸孔,眼睛c鼻子c耳朵等五官一应皆无,仿佛蒙上了一层白布,没有脸的白衣女人们,纷纷跳下了只有一半的断桥。

那水是黑色的,上面有白骨森森在漂浮,白衣女人跳下去,便沉了底,没有一丝的涟漪。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心神剧动,想喊人,想翻身,想跳起来疯狂的展现出自己的恐惧,然而却是浑身的肌肉酥软,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有千斤重。我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但是,我连推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接着,一股滑腻腻的东西从我脖子处钻了进来。这东西是一个很长的东西,像是蛇,又像是鱼,表面的黏液将我身上所有的汗毛都惊起来,惊悸就像一股电流,把我全身都电得酥麻,接着,阴森的寒意蔓延进了我所有的毛孔里。

我几乎停止了思考,片刻之后,我反应过来了,我被鬼压身了。

啥是鬼压身?它是梦魇的一种,是人体潜意识的觉醒,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会有很恐怖的不舒服感。当然,这是医学上面的解释,道经中有载,人沉睡时是意识防范最薄弱的时候,若周身有邪物,最容易近身。

这东西可以是一种生物,也可以不是具象的物质,它或许只是一段虚无缥缈的记忆c电磁波,或者是一个怨气未消的鬼魂等,它很弱小,能够侵入身体虚弱c疲劳久病c阳气不足的人,但是,长此以往,被压者一定精神疲惫c疾病缠身。

那东西已经滑到了我的后脖颈,然后我感觉到脖子处有麻麻痒痒的被吮吸感。不对,这不是幻觉,这真的是一个具体的东西。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压身,而是一个有预谋的袭击。虽然此时的头脑极度疲惫,但是我不敢再将自己的意识沉浸下去,而是在心中默念着雷法口诀,每念一遍,就觉得脑子清醒一番,我默念,越念越快,当念到第九遍的时候,心中一动,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控制!

我感到胸口处不对劲,使劲掀开棉被,手中聚集雷意,朝脖子上抓去,那东西似乎惧怕我的手,我感觉到有一股滑腻的东西沿着睡衣往下面蹿,游走到了大腿的位置。

这种冰凉的东西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身体使劲一抖,把那东西振了下来,定睛一瞧,看到一股黑线往地板下电射而去,我跳下床来,拿拖鞋去砸,没砸中,它从窗户的间隙拱了出去。

我打开灯,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脖子,只见身上的,有很浓重的泥土水腥味。这时楼下的房东也醒了过来,打开走廊的灯,喊我:雷先生c雷先生,你怎么了?

我没作声,呆呆地看着脖颈处,那里有一个恐怖的咬痕,上面有十七八颗尖锐的牙印,出血了,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疼,好像中了麻醉一样。这时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房东老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指着自己的脖颈,问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脖子上的牙印,上面的滑腻湿痕腥臭难当,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极度的恐惧。我抓着他,问这什么个情况?

他结巴的说,这个,是水鬼吧

我问他们这里经常闹吗?按理说不应该啊,作为一个人气这么旺的旅游城市,鬼怪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呢?

房东老头哭丧着脸,说前半年他们这里刚刚也死了一个游客,也是这样被咬的,结果死了,不是中毒c不是流血,而是死于恐惧之后的心肌梗塞,奇怪得很。后来,附近有一个擅长此道的高人来看过,说是河边溺死的人,没有及时打捞上来,积怨而成,变成了水鬼。河里冷,它就经常上岸来找人阴气重的人来纠缠索命,下去陪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3,包青天 房东老头看着我,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我是这段时间以来遇鬼的第二个人。

这句话让我十分郁闷,看来今天遇鬼应该是我的出生时辰惹的祸,鬼节出生的我八字大凶,容易招一些阴邪之物。也该着我倒霉,住个店,都能碰见这种事。

但我转念一想,刚才那个东西看着好像是灵体,但是又好像是一条蛇,至于这东西咬的部位,正是嘟嘟在我体内藏身的地方,难不成是看中了嘟嘟的鬼灵之身,想要夺身吗?

想到这我浑身一激灵,如果那鬼东西得手了,我和嘟嘟同生一体,我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胖子曾说过我身上这鬼灵可是稀罕东西,玩鬼的修行人或是找替身的冤魂都对这鬼灵之身觊觎不已,这让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我自然也不敢睡了,又洗了一个澡,坐在房东客厅的烤火盆旁边,一直守到了天明。我心中隐隐觉察到,若是不让嘟嘟尽快的成长起来,恐怕自己以后会有很多麻烦要面对。

天亮后,房东也没敢收我钱,一阵好言相劝,请求我不要去报案。我知道,他开门做生意,就指望着这点住宿费养活一家老小,我也不占这个便宜,依旧付了账,昨夜的事情,我也不想声张,点头承诺后,去找车子前往约定的地点。且不管昨晚的东西是什么,先把嘟嘟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搭的是当地比较有特色的观光车,视野极好,一路风光秀美,如在画中。不得不承认,湘西之所以成为旅游文化名城,确实有独到之处。湘西古镇的原名叫湘西营,是由清朝时期镇压苗民的军营繁衍而成。它是湘西的大门,云贵高原的必经之地,苗汉两民族聚居地的结合部,算是湘西比较有特色的地带。

我要找的这个人并不知晓全名,可能做的是隐晦买卖的原因,胖子说那人诨号叫做包青天,他让我叫他天叔,我第一次听到时还以为听错了呢,盗墓贼居然起了这么一个清官的名号,后来一琢磨也许是包大人的名号比较有威慑力吧,这就跟当初陆老道让我改名字为雷震是一个道理,震慑妖邪所用。

包青天住在古镇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有些偏远。事出突然,要不是我手中有着他家大公子留下的信物,人家未必欢迎我这一个不速之客,也没有到镇子里来接我,我按着天叔给我发的地址,一路寻摸过去,在村头,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孩子拦住了我,问我是不是雷鸣。

他穿得整齐,说话的语气像个小大人,我说是,又问这孩子是谁?他没理我,让我跟他走就是。我这次来也没空手,提着些烟酒礼物,跟着他朝村子的深处走去。

见他不搭理我,从钱包里抽出二百块钱,递给他,说来得匆忙,没准备,这两百块就当是给他的压岁钱了。他接过来,揣在兜里,表情缓和了些,也肯说话了。他说他叫包三金,包青天是他爹,他是包青天的小儿子。他们家有十五口人,他大爷爷也就是胖子所说的那个大公子已经是耄耋之年了,耳不聋眼不花,一口牙齿又白又整齐,一步蹿出好几米。

我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套着话。他家并没有住在村子里,穿过村子中间的土路,又翻了几个小坡,转过一大片树林子c竹林子,就看到山坳子那里有一大栋房子,三层楼房,砖木混合结构,一楼外覆洁白的瓷砖,墙上还装饰的鳌头,镂花的门窗,小巧别致,古色古香,有很浓重的民族特色,也气派,这房子修得有十几年了,看着却比村口那几家钢筋混凝土的建筑,还要好看。

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家呢,难怪这小毛孩子接过我这两百块钱,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显然也是个见惯了富贵的孩子。

来到房子前的小院,小毛孩冲里面喊,说爹爹,你要接的人我给带过来了。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个瘦小脸精明的汉子来。他大概四十多岁,穿着像个乡干部,留着两撮小胡须,脸色白皙,脸颊上有几颗细碎的麻子,眼睛很灵活,走出来时,那对眼珠子一骨碌,我就感觉自己被他看了个通透。

他走上前来,看了一下我,问你就是雷鸣啊?

我跟他打招呼,说天叔,我就是崂山门下弟子李铁石提过的雷鸣,初次拜访,不知您喜欢什么,随意买了点儿,聊表敬意。我把礼物给他,这礼物足足花了我好几千块钱,他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表情冷淡,挥挥手,让小儿子接了,把东西提到堂屋去。

我靠近了他,闻到一股土腥子的味道,闻得嘴巴里发苦。

楼上的窗子在动,我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窥探我,很好奇的眼神在朝我扫量着。

包青天带着我来到一间小厅里,把窗帘拉上,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既然是崂山道士介绍过来的,那么也都是行内人了,信物带了吗?

我听他要信物,连忙把挂在腰间的穿山甲的爪子给拿了出来递交过去。包青天接过后查看了一遍,说没错,就是这东西。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弯弯绕绕地转,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直接讲吧。

我能够听出不耐烦来,转念一想,江湖人,都不愿意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具体住处,以免得罪人,祸及家人。我就跟他说起我出生的时候因为八字太凶招惹了冤煞上身,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唤醒了这冤煞的灵智,在作法驱除的时候又出了一些岔子,结果这冤煞化身成了一个小鬼

当我讲道嘟嘟有了十几斤的重量c以及一丝温度时,他突然出言打断了我,说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是鬼?它其实就是人身故之后,不肯去该去的地方,残留在世间的魂魄。它是一种脱离独立存在的思维c或者意识体,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它捉摸不定,但是有法可依,也有具体的c统一的定论。纵观正典记载的三十七种鬼里面,没有一种是我说的这种鬼,或者说,我这个已经不是鬼了。

胖子之前有所交代,不让我把嘟嘟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以免他们起了歹心,所以我也只是把来龙去脉简单的交代一下,却不想被人家察觉到了不对劲,看样子确实是高人。

包青天让我把嘟嘟召唤出来给他看看,我说她被我暂时封印了,出不来,也不受控。包青天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他也知道驱魂的法门,虽不得要领,但是也跟我描述的完全不同。

这个东西,讲究的是一个水到渠成c悄无声息,哪里会有我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火焰,还燃烧?这可真的古怪了。

他这一脉,祖上是赶尸的匠人出身,习的是楚巫祝由一派,擅长玩弄僵尸死人,后来火葬盛行,这个行当就开始逐渐衰退下来,糊不了口,机缘巧合之下又偷习了炼鬼的法门子,几代精研,终于有了如今的气候,算得上有些造诣,但是传承并不完整。

这是他的说法,我来之前听胖子跟我谈及包青天,说这位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高手在民间,他的名号并不响,但是认识他的同行都知道,包青天可是一个尸丹高手。

何谓尸丹?炼丹术在中国自古有之,分内丹外丹之说。内丹是以天人合一的思想为指导,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而在体内凝练结丹的修行方式。而外丹,则是指自道教创立后,道士从先秦方士手里继承来的炼丹遗产,为制取“长生不死”药的需要,遂发展为秘传的实验技术。相较于虚无缥缈c无悟性体质就难以把握的内丹而言,外丹的普及性更加的广泛,甚至还成为了现代化学的前身。

炼丹的方法和材料有很多种,草药矿石c奇珍异物然而也有一些比较出格的材料,比如用下宫血,或是童男童女精血也有以人类的尸体为材料,结合内丹c外丹的长处,用特殊手法焚烧练就,而成尸丹。

我知道面前这个瘦小的中年男子,在对研究死者c灵魂方面的这个领域,可能是个大师级的人物。

因为我只说了一个大概,包青天摸着两撇胡子,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眉头皱成了川字。在他所擅长的领域,他惯于有着权威的态度,如今瞧不出蹊跷,心中却也有些不爽,觉得面子挂不下,白摆了一番高人姿态。

他站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皱着眉头问我这几天是不是有祸事?我没隐瞒,说是,昨天晚上碰到了一个像蛇一样的东西,房东说是水鬼。他点头,问是不是城西那一块?我说是,他说他去那里见过,真是个水鬼,溺水身亡的小孩子,后来魂魄附上了一条蛇,到处来害人。

本来准备捉了它的,可惜蹲守了几次,都没见着。他定着眼睛看我,说知道为什么水鬼会找我么?我摇头,他让我把被咬的地方给他看看,我露出脖子,显出了纵横交错的牙齿印。

他深吸了一口凉气,摇着头对我叹息,说:“你身上怎么惹到了这么厉害凶狠的诅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4,恐怖地窖 我说难道这就是原因吗?包青天点头,表情很凝重。

于是我把年前与魔王瓂得激战c后来被浇了一身魔血的事情说与他听,他听了直摇头,说我太年轻。异界的魔王是那么好惹的吗?那可是死亡的象征,存于世间便想将一切毁灭,就算是死了,灵魂厉魄也不会回归冥界,自然会把仇怨附着在这血液凝成的诅咒中。

而我身上的冤煞恰恰是因为属性问题吸收了那魔血中的诅咒而觉醒,我体内的东西是不是鬼他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只要我活着,就是个吸铁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往我身上靠!

他说难怪一见我就觉得黑气浓郁c大凶之相,开始还以为是养小鬼所致,现在看来也是正常了。被魔王诅咒了,这怨力,足足可以抵得上几十上百人的仇怨呢!是阴邪鬼物最为嫉恨的存在。

听完他的解释我的脸就垮了下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去帮鲍老板,也就是为了挣点银子嘛,现在看来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我问他,那我怎么办?嘟嘟这事怎么办?

包青天说先别急,到饭点了,先吃饭再说。吃完饭,找老太爷给瞧上一瞧。他口中的老太爷,自然指的是那个历经风雨,与胖子师傅认识的那位大公子了。我不知道包青天的态度为何变化了,刚刚还爱理不理,这会儿居然留饭了,也许他是出于礼貌。

包家大屋人口多,吃饭也比较热闹。除了小儿子包三金之外,包青天还有三个闺女,以及他两个弟弟的儿女。包青天的大闺女嫁人了,二闺女芳龄十七,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长得也漂亮,一谈及,居然是东北财经大学的大一学生,果然是了不起,与时俱进。

我坐在包青天旁边,也许是快过年了,一大桌子菜,有鱼有肉,大片的腊肉油光孜孜,我却没有胃口,吃了点鱼,感觉味道并不正。

主要是包青天和他两个老弟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土腥子味。而那须发全白的老爷子身上虽然有用沉香来掩盖,却有着一股子挥散不去的死人味。我不用猜,这家人肯定是团伙型的土夫子。

这一点,从房间里摆的那些瓷瓶铜器都能够看到,全是明器。难怪他们会住得这么偏,人不多眼不杂,也只有如此,才没有太多的忌讳。

包青天的老爹已经去世了,想必是折在了墓中,湘西的古墓不多,但个顶个的凶险,而且粽子也多,他爷爷是个貌似得道真人一般的老人,鹤发童颜,但是吃肉却比谁都凶,半指长的五花肉,他老人家一口气吃四片,不带喘气的。饭后,包青天带着我来到了他爷爷的房间里,给我引见。

“你是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老太爷一见到我,什么话都没讲,就问。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我的生日告诉包青天c以及他爷爷。但是我不敢肯定胖子会不会透露。按道理说,业内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真实的生辰八字告诉给别人,以防被下降头c诅咒,胖子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他即使看过我的,也不会没轻没重地胡乱说出,犯了忌讳。当然,也不排除是这个眉毛胡须一把白的老太爷自己掐算出来的。

如是,那么他就一定有所道行了。不过,“语出惊人”这门学问,是算命者的必备功课,镇普通人还可以,镇我这种半只脚入行的人,自然效果微末。我平淡地笑,说正是,老爷子倒是好神通。

他摇了摇头,说我是多疑之人,不必奉承。我身上中的诅咒,天下间能解之人,不出一对手掌,个顶个的都是经年日久的老家伙,或供奉大内,或隐居世外,或掌一大派,请不动,也请不起。

但若只是单单镇压之,却并不需要费这么多般手段,请一精通佛法c道法的高人,请神开光,授予磨砺戾气之物而已。不过呢,这诅咒有害也有利,可招惹厉鬼恶煞,但也可以威震宵小,福兮祸兮,全凭各人看法。

我长鞠到地,说老爷子请赐教则个。

他摇头,说他也不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们一族,习的都是些死人骨头的法子,这法门实用c简单c迅捷,但是肮脏c不好听也不好看。常年与污秽为伍,也算不得什么正派人士。我说我并非为了我自己这劳什子诅咒,而是为了我体内的这小鬼,我和她同生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视她已如同骨肉,如己出,只望老爷子成全。

他摇头,说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为何?

养鬼一道的精义,最早出于道教的指导思想,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修的都是些微末粗浅的东西,很难明白其意,想要归根溯源,还得求大宗。何为大宗,即那些有名的教派,比如正一三山c崂山派c茅山派c天门山c青城派等,遍访名山大川而得之,是谓正途。

我不说话,知道他们是在拒绝我,敷衍我走掉。见我沉默了,包青天抽了抽鼻子,想送客。他爷爷伸手拦住了,好言说:“说起来,你那朋友有位师长,曾和我有过并肩子的情谊,那已经是几十年前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了,如今世事变迁,一些事情也变了味道。但是老汉我并没有忘记那段情份,也不敢让故人之后笑话。你拿着信物来我湘西包家,我也不让你空手而回,世界之大,总有一些你没见过c不敢相信的东西,青天,你来给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友看一看咱家的本事。”

包青天有点愣神,看了一下老爷子,见他说得肯定,点了点头,伸出左手,把袖子撸起来,露出一串黄黑色的光洁珠子,这珠子像玛瑙c像琥珀,屋子里窗帘拉上,很暗,但是这珠子却不知道从哪里借到了光,灰蒙蒙的一圈亮,像是包裹着黑雾一样,而且远远地透着一股子冷气。

他对着珠子,念叨着经文,含含糊糊,不是国语,这语言怪异。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多了一团黑影,畏畏缩缩地蹲在墙根上,然而当我注视过去时,与它的关注力对上,一种莫名的凶煞便浮上了心头,遍体生凉。包青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怕,这个鬼是五鬼搬运术中的木鬼,已经驯服了的,虽恶,但是也能听话,受制于符箓,不乱伤人的。

他说完话,我感觉到房间里又多出四股气旋,在我衣抉边游绕着,空气中呜呜的哭咽声。

包青天对我说,明白人不讲糊涂话,既然都是养鬼,也不提防什么,魑魅魍魉此物古已有之,他今天的成就,皆在这五鬼身上,今日给我知晓,便是认了我这朋友,以后有难事,尽管说,但是这一次,他们是帮不了的。

我伸手去捉从我腰侧滑过去的黑影,那黑影陡然转过头来,雾气里有一张惨白的脸孔,眼珠子是纯净的白色,脸上扭曲抽动着,愤怒地看着我,咧嘴一口獠牙。包青天连忙拉住了我,说我曾被魔血浇注,双手既遭阴物忌恨,又是能够伤害到阴物的东西,可不能乱摸,他这鬼物,能缠人,不拘百里,都能够害人致死,当然他养这鬼,也只为求财。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爷子,一直没动,看着我。

我听出来了,展现实力,这算是一种威胁。除了胖子这个引荐人之外,他们并不了解我,既然我知晓了他们的底细,那么不妨把爪子给亮出来,让我行事时心中也有些忌惮,怕他们几分。

正如他们所说,他们所作所为并非正道,对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自然忌惮。

我点点头,说见识了,果然不凡。

包青天一扬胳膊,收手,然后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我远道而来,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耍弄个小戏法,胡乱玩闹一下而已。湘西的赶尸匠是旁门左道中人,但万法归中,相互之间也应多多交流c交流才是。我说这话在理,闭门造车,终究是穷途末路,走不通的,还是要沟通的好。

老爷子端起茶,我站起来,便要告辞了。

这时门被推开,然后包青天的二女儿探进身子来,焦急地说,她小弟掉进地窖子里面去了。我愣了一下,掉进去就爬上来好了,犯得上这么着急吗?然而那包青天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招呼我离开,推开门便走,连这高龄的老爷子也焦急得很,站起来,朝跑出去的包青天喊道:“带上‘镇尸符’!”

老爷子这一声嘱咐,我清楚了,感情这地窖是用来藏尸的,这些家伙,不会在鼓捣僵尸吧?

什么是僵尸?之前已经介绍过,那是泛指一切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不腐烂的尸体,一种死后经过很长时间却仍然没有腐烂的尸体。种类也多,有上古传说的旱魃c飞天铜尸这种顶尖级别的,也有在养尸地养精蓄锐百年千年的大粽子,当然也有人制的尸体,便如那南僵王张勇便是炼尸一道的好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5,坑你没商量 湘西这一块,擅长赶尸,人死之后,将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c背膛心c胸膛心窝c左右手板心c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c鼻c口中,再以神符堵紧,此举是为了封住死者的三魂七魄。

古代时,炼制僵尸是因为湘西多山,交通不便,传统的观念都是要落叶归根的,所以赶尸匠们便炼制起来,送客死异乡的人返乡安葬。但是如今这包家炼尸,是为何?

我突然想起之前胖子提过的,包青天是炼尸丹高手,这包家老爷子近百来岁了,精气神犹如五六十岁,是不是就是服用了尸丹的缘故?

只是,这尸体从哪里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闪过了无数想法,正想着凑上去围观,打一回酱油,结果这包家老爷子轻拍了我一下,要送客。我虽然心中痒痒,但是也不能硬闯,这一家子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我也不敢造次,走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听包青天喊我。

我回转过头去,只见包青天紧紧拉住我,让我跟他走。

他力气很大,人还没到一米六,但是拉起我来,几乎像一头牛。我大声问怎么啦,怎么回事?他说帮个小忙。我说帮忙可以,但是讲清楚先。他一边拖着我走,一边说他儿子掉进了地窖里,很危险。我说进去救出来不就完了?他摇头,跟我讲老实话,里面是他们家炼制尸体的储藏室,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今天黄历不对,大凶。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问你们这些专家都不上,找我干嘛去?

他不答,只说他有门法子,可以让我家小鬼自我修行,增强修为,只要我能救出他家孩子,就给我。我听了勃然大怒,我明明是拿着信物来的,你们一家子却赖账骗我说无能为力,麻了隔壁的,原来这老小子有家底,但却藏私。

我就说胖子让我来找他一定是缘由的,果真是有办法。不过我骂虽骂,但心里面却激动死了,满脑子只想着嘟嘟以后修为大涨的样子。

我三步两脚,越过这片屋子,来到后面的院场,他这房子依山而建,院子周围栽了一排的老槐树,树枝长得古怪离奇,白天看都阴气森森,让人不舒服。周围有很多石头,东一堆西一撮,显然是经过布置。

出事的那个地窖在场院的西边,离它六米远有一口井,井口的青石板长满了青苔,显然是没用来取水的。此时窖井口围了一堆人,有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在打孩子,那熊孩子六七岁,哇哇地叫,声音悲切得很,不知有多少的委屈。

包青天低声喝止了这男人,让所有人闪开,退回屋子里去,然后他把一捆绳子给我,说我把他家孩子拉上来后,立即往田埂上跑,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回头。我问为什么?里面莫非有追兵不成?

他没说话,看了下天,阴沉阴沉的,声音也越发低沉,说去吧,办好了,那法子就给我。我心中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但是也没有办法,拿着绳子来到了窖井边缘。盖住井口的木板被扔在一边,里面黑黝黝,也没有听到哭声,甚至静得连呼吸声都没听见,包青天则在远处指挥我救援。

我攥紧绳子,把头凑到井边,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混合着硫磺c香料的尸臭味道,就扑面而来,熏得我把刚刚吃的肥腊肉都一口吐了出来。这一口呕吐物淋下了井底里,立刻有一声哇哇叫。

这一声叫唤让我立刻听出来了,是之前带我进来的小孩子包三金,此时被我的呕吐物淋了一头,他也忍不住了,又哭又吐,陡然间,我就觉得洞子里面的气氛,阴森了好几分。

这井是竖井,我打量了一下,足足有三四米高,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有没有摔倒哪里。包青天听到洞子里的哭声,顿时就炸了,在远处大喊快点c快点放绳

他焦躁的情绪立刻感染到了我,我不假思索,几乎是把绳子给扔了进去,包三金这小孩儿也挺灵活,一下就攥紧了绳子。我忍着这股恶臭味,伸手一提,这熊孩子挺沉,有五六十斤重,但我脱胎换骨后,身体也足够壮,臂力够强,而且爆发力也足,几乎只用了十秒钟,三下两下就拉了上来。

他一上来我就乐了,这小孩子,头上挂着汤汤水水,五颜六色,居然还有半块肥腊肉。好吧,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因为实在是太臭了。我伸手拽住他的手,把他拉上了地面来,就听到包青天在远处猛喊:“三金我儿,快跑,往屋子里跑”

那小孩子机灵,根本就顾不得头上的肮脏,把我手猛甩开,然后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我惊讶,看见包青天c他婆娘c他两个弟弟都扯着绑了很多符纸的红绳子,有人还拿了一盆黑血,那个络腮胡的老弟居然都拿出了一杆电视里才见到的散弹枪,虎视眈眈地看向我这边,就连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手上也攥了一沓符箓。

我立刻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想起了包青天刚才交待的话语,转身朝向了房子后边的田埂。我刚一转身,就听到后边有一物跳出了井口。

一阵腥臭难当的风朝我这边吹来,我来不及闪,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避了开去。在地上滚着,我抽空一看,哎呀我的妈呀,只见井口蹦出了好几个高矮不一c脸色青黑的人,身体僵直c眼神无光直勾勾,有穿着青黑色的中山装的,也有衣衫褴褛的,裸露出来的肌肤像风干的腊肉,全部都长了一层蒙蒙的长毛,嘴一张,居然全部都是利齿,恶臭扑鼻。

我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惊悚的寒意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了尾椎骨上。我突然想明白了包青天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救他儿子,甚至愿意付出他之前不愿提及的某种法门来做代价。

我在南僵王手下打杂的那段日子里,张勇曾提及过僵尸的习性,说人制的僵尸有一定的生前记忆c靠气息识人,平时安息,若被惊厥时,心中自然会有凶煞戾气,就必须找人索命,索一人命,四下无声息,它便心安,重归沉眠之中。

而我是个受到诅咒c招惹邪物的家伙,就目标的强弱而言,肯定比他儿子大,包青天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才让我来搭手,想到这我心中充满怒火,包青天跟我来这一手,摆明了就是要让我和他儿子换命。

虽然我愿意为了嘟嘟抛头颅洒热血,可我若死了,嘟嘟也绝然活不了。我可不愿意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白白送死,我心中那个气啊,简直能够把肺给撑炸了。

可是我却没有半分激动的时间,甚至连骂娘的心思都不敢有,因为就在我咕噜一圈爬起的时候,井口已经整整出现了十二个僵尸,跳着脚,朝我扑来,离我最近的一个,两寸长的青黑色指甲已经快触及我的背上了。

有一个长相最清秀的小个子僵尸,张着一口黑牙的嘴,朝屁股咬来,而且一直追着,它似乎比较钟爱这个部位。

我望着阴霾的天空,迸发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跳起来,我并没有往大屋旁边的田埂上跑,而是朝包青天他们那伙严阵以待的人群中跑去,麻了个巴子的,我不能白给人坑,要死一起死。

其实这个念头也只是忽然闪过而已,僵尸嘛,我又不是没见过,想到嘟嘟有可能得到令自己修为大涨的功法,我立刻一个九十度大转弯,身手灵活地折向了侧边的田埂,身后则是一群追逐着我的活死人。

其实让我改变方向的最主要原因是那个一脸严肃的络腮胡子,和他手中对准了我的枪口。奶奶的,他们早就防着我这一手了,此时我心中的脏话已经骂了无数遍,这次真的被人坑了。

无尽的后悔涌上了我的心头,太年轻啊太年轻,包青天的承诺轻飘飘一句话,而我却懵了,直以为嘟嘟日后必然妥当,哪知道自己却是小命不保了。

我一路疾跑冲到了田里,大冷天,水田里全部都是干的泥巴,还有些庄稼茬,我脚步不停,眼睛望着坡度渐陡的斜坡子和远处的小路,脑子里乱,不知道怎么跑。

这时听到头顶“呼”的一声,有一物飞过我的头顶,重重砸在我面前。我心中一凉,我艹,难不成这玩意是飞僵么?

我在陆老道的道观中曾经读过一本《子不语》,那书中曾把僵尸的种类分为紫僵c白僵c绿僵c毛僵c飞僵c游尸c伏尸c不化骨。自我从张勇的手中逃出来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玩意,只知道身手敏捷如此的,必定是凶猛到飞僵这一级别了!

什么是飞僵?那是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而来,会飞的僵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这种玩意,太恐怖,若真是飞僵,恐怕也只有宗师级的人物能来摆平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6,冤煞现身 此刻飞过我头顶的那家伙一脸老态,脸部的肌肉已经开始僵化,腮部居然腐化了,里面还有几条大头黑蛆在蠕动着,眼球翻成了白色,衣服是褴褛的条布。他往前一扑,黑爪子一甩来,速度极快,我几乎猝不及防,伸手去挡,结果却像被火车头撞了一般,手肘几乎要碎裂的感觉,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朝后飞去。

后面是哪里?那可是一群浑身腐臭的活死人,在朝我奔来。我在空中飞行一阵,耳边风飕飕地刮着,没等我调整好身形,就重重地撞到一具僵硬的身体上,连带着一起跌倒。

我精神高度集中,自然也未曾昏迷,此刻要是敢闭眼,我永远就没有睁开眼睛的可能。我手撑着下面的身体,触手滑滑的,很黏,定是那尸液或是人油了,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白色油状,非常臭,巨恶心,我跳起来,发现四周已经围上了一圈的活死人,伸出手朝我抓来。

我突然间想到包青天提及过我身上的魔血,说虽中诅咒,但是也有了些道行,能够镇压宵小,如果再配合雷法口诀使出奔雷掌的话,应该会有点作用吧。

我咬着牙,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足下生风,双手前拍,使出了一招“排山倒海”,一下子猛击到一头浑身长白毛的尸体身上,一瞬间我的掌心冒出一团蓝色的电弧,居然把它拍退一米多。

果然有效!我顿时信心大震,准备大杀四方,然而周围拢过来的僵尸一下子就遮盖了我的视线,七手八脚的朝我抓过来。这东西不是人,没有恐惧的情感,心中只有一个思想,那就是把我撕碎。

双拳自然难敌四脚,我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又不是吕洞宾c更不是钢铁侠或绿巨人,哪里抗得住一群不怕死的僵尸围攻,下一秒我的胳膊和身上就被尖锐的指甲划伤,流出许多血来。

我身上先是一阵剧痛,而后又痒了起来,估计是中了尸毒。生死攸关,我也顾不了太多,用体内雷意护住心脉,不让尸毒攻心,咬着牙观察四周的情况,想找机会突围,结果刚准备往左边钻去,脚却被我刚才撞到的那个僵尸,给紧紧拉住。

我轰然倒地,除了感到与地面接触的疼痛外,一股酥麻的黑暗从伤口处蔓延到整个意识之中,尸毒发作了。

此时我透过僵尸脚下的空隙看见了不远处,包青天和其他人摇头叹着气,一副怜悯的神情。更远处是阴霾的云层,堆积在青山之上。这里是一处浮脉阴森之地,山峦汇聚,九水临渊,无数人死于战乱和反叛c镇压之中,怨气凝聚不散,天然的养尸地。

僵尸把我困在的包围圈中,再好的身法我也施展不出来,此刻有十来双手朝我抓来,我右边的大腿已经被咬到了。我这就要死了么?死于一次平常的求医问药之旅,死于一次意外的惊尸之变,死于一伙没有良心的炼尸养鬼之人的嫁祸

我艹,胖子你介绍的好地方,狗屁包青天,这都什么人啊?我这边骂着,那边铺天盖地的手c脚c嘴全部都攻击向了我。

估计我死之后,僵尸会全部溜回尸洞,安息,包青天就可以收敛气息,然后在每头僵尸额头上贴上“镇尸符”,继续炼制他的尸丹,以求长命百岁c富贵荣华。

可怜我七尺男儿,被这一番撕咬,尸首无存,无家可归,说不定还被炼制成鬼物,无意识地被人驱使,做些翻坟倒墓的屁事儿。

一想到这悲催的诸事,我的求生就强烈到了极点。此刻我已经没有别的依靠了,小宇宙也爆发不出来,唯有把所有的希望都付诸于体内另一个神奇的存在,小鬼嘟嘟!

嘟嘟根本就没有修为,这里一大群僵尸,我把她放出来干嘛?

我这招并非是病急乱投医,而是想到了一件法宝,胖子师门所传的锁妖环,那东西封住了嘟嘟全部的修为,只要我把那东西从嘟嘟身上扯下来,她便会恢复被封印之前的本事。

生死存亡之际,我也不在乎小鬼嘟嘟恢复意识后会否夺了我的炉鼎,我只是不想被眼前恶心的僵尸分食,如果一定要死,我宁愿换一个死法。

嘟嘟被我唤了出来,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前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张牙舞爪的僵尸,我来不及解释什么,手一伸便探向她脖子上的锁妖环,一把就拽了下来。

锁妖环一解,我就觉得眼前金光一现,周身空气中的温度突然低了许多,真正的鬼灵嘟嘟回来了。

还是那副娇小的身形和可爱的面容,不过眼睛里却散发诡异的冷光。

“雷鸣,你终于舍得扯下那狗屁项圈了,小娘我可是很不开心呢。”

嘟嘟竟然和我讲话了,不过我却没工夫和她闲扯,大声喊道,老子要是死了,你也就不存在了,还不赶紧出力干活,将这帮鬼东西驱散了。

“咦?你好像中毒了,这是哪来的这么多僵尸,你可真是个惹祸的东西。”嘟嘟不等说完,便在我身上打了一道绿色的光。

我突然觉察到身上的酥麻感消失了,蔓延上来的昏沉黑暗像潮水一般的退去,我问嘟嘟对我做了什么。她却没好气的跟我还不是帮你解毒,你要是挂了,小娘我一身本事再大也是使不出来的。

我和嘟嘟正在对话,那边的僵尸可没闲着,对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小姑娘上来就是一爪子。嘟嘟嘴里娇喝一声,脏东西离小娘我远一些,轻轻一跃便躲开了,紧接着嘟嘟两只小手在胸前接连结出法印,一道无形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而出,压制了所有想要扑上来的僵尸,此刻的嘟嘟仿佛是闯进了狼窝的猛虎,用颇有王者风范的骄傲,看着眼前这肮脏的一切。

僵尸会退却么?显然不是,它那被蛆虫和岁月蛀坏的大脑,显然装不下太多敬畏的情感,仅仅只是稍微的楞了一下,停顿,接着又朝我和嘟嘟抓来。

嘟嘟身形虚幻飘渺,僵尸抓不到,而我至少被6只爪子抓住,高高举起平托,稍一用力,我就会被大卸八块,我被僵尸四脚朝天的举了起来,脑袋一歪看到了嘴角挂着邪笑,飘飞在空中的嘟嘟。

老子都快要被分尸了,她还有心思笑,脑子坏了吗?我不禁怒骂道,还不帮忙,老子挂了,你以为你能独活吗?

嘟嘟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切!少来忽悠小娘我。”她嘴上这么说,然而一双大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想对策。我手脚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了,僵尸们开始发力了,就算我经过脱胎换骨的药浴淬炼,但也经不起这种强力撕扯,痛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这边努力的调集体内剩余气力进行对抗,而嘟嘟那边却在原地转了一个身,刺溜一下,不见了!这小鬼不会是真的不顾我死活跑了吧,我死了她也要魂飞魄散的,难道真打算与我同归于尽吗?

身处如此绝境,毫无还手之力,我看着天空上方阴沉沉的,飕飕的凉风在山窝子里刮过。正当我快要放弃抵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耳朵边上听到“刷”的一声,所有的景象往上面蹿,我重重地跌落下地来,屁股着地,而刚才举托着我的那七八双手的主人,被最凶猛的那个会飞的僵尸“咣咣”几下,给大力甩飞了出去。

绝境逢生的我就地一滚,也不去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变,许多尸浆溅起洒落在我身上,还有许多尸虫被我身子压死。这些我都没在意,得了空隙,马上朝人影少的地方突围而去。结果刚跑出两步,就被一个一身黑毛的腐面僵尸给拉住了脚,此时我手脚恢复了自由,状态也恢复了不少,俯蹲下身子,一记全力施展的奔雷掌,狠狠地印在它脑门上。

这一掌拍出即中,我立刻感觉到空气中,都有震荡感,幽蓝色的雷意电弧在周身空间回荡开去。而被我拍中的活死人,“嗷嗷”地叫唤着,悲鸣着倒地而去,动弹不得,没有再次爬起来,我刚才这一掌用了全力,此时我能够感觉到它残余的魄,已经被我拍散。

古籍有云:“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魄主宰人身,当魂离开人体,便会沦为恶鬼僵尸。”

此刻的活死人,实乃无魂有魄,若将魄再拍散,则就变成了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了。这是一种高级的除尸方式,也简单粗暴,适用于有道行的修真之士,比如能够聚集雷意的我。

看来极度危险的环境确实能够激发人体的潜力,以往我的修行从未面临如此的考验,恰恰都是在生死光头方才有所突破,比如我和南僵王张勇在那古墓中面对积年老鬼时全力激发的九宵落雷,还有这次在面对一群僵尸围攻时所展现出来的稳准狠,这说明我又一次的突破了修行的瓶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7,鬼灵修论 这突如其来的进步让我欣喜若狂,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和周遭的恶臭,拉开与僵尸群的距离,全力施展身法与手段,与追击我而来的白毛c黑毛等种类的僵尸,厮打起来。

这打斗姿势并不好看,有点像是一个人在打几个醉汉一般,因为僵尸的攻击通常只是利用双手来掐脖子或是啃食脖子,除此之外就是恶狗抢食一般的扑上来,根本没有武功套路可言。

然而此时的我却不管好看与否了,全力发挥着奔雷掌的威势,享受着击打的畅快感。唯一的恶感,也只是嫌弃这对手太脏太臭,邋遢得很,弄的我一手污秽,但我也只有咬着牙,强忍着。

在接连拍散几个僵尸后,我才抽空扭头朝那头叛变的飞尸看去,只见那飞尸手起爪落,居然拍飞了好几头同类,有一头居然被一掌拍裂,碎成了六七块腐臭的肉块,好厉害的掌劲,这位仁兄生前莫不是学过传说中的化骨绵掌?

我这一分神,大腿上又被咬了一口,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否伤了大动脉,此时我身上至少有七八道血淋淋的伤口,我也不跑了,咬着牙与冲上来的僵尸周旋c躲闪,看准机会就是一记奔雷掌印在脑门上,将其残魄拍散,亏得这些僵尸个儿都不高,我拍得也顺手。

僵尸到底是已经故去的死人,在经过这么久的持续战斗后,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这让我受到的攻击范围减小,身子也hu一 d一ng得开,顿时压力大减。

包青天等人见到局势如此逆转,咋舌不已,又见最厉害的那头僵尸和同类厮杀了起来。他有点站不住脚了,带着周围的人纷纷围上来,有持桃木剑的c有持红符绳的,有拿黄纸符贴脑门的,一时之间,八仙过海,一拥而上,痛打落水狗。

那个拿散弹枪的络腮胡子,求饶似的朝我呼喊:“哎呦,这位小哥,手下留情,可不要都拍散了哟我们留着还有大用的呢!”

人多自然力量大,没多时,僵尸们定的定c死的死。这死了的,自然是被我拍死的,也有几头僵尸是被那个飞尸拍零碎后再也拼不起来的,已然是烟消云散了。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那一头长得像科学巨人的飞尸,正在奋力地撕扯着已经失去魂魄的尸体,大卸八块,血肉飞扬,搞得场面十分血腥。

包家人此时全部围上来,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头他们原本引以为傲的飞尸,包青天嘴唇轻抖,默念着安息灵魂的咒语,然而却一直无用,沟通不上,最后无奈地看着我。

显然,他是明眼人,看得出来是我在捣鬼了。其实我也纳闷那飞尸怎么会突然调转枪头对付起同类来,转念一想,是了,定是突然消失的嘟嘟搞的鬼。此时的小鬼嘟嘟已然恢复了本性,她不来夺我的身子我就烧高香了,我哪敢使唤她。

不过在此时此刻,我也不能装作无能为力的样子,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要好好的敲上一竹杠。我也不看那头作乱的僵尸,盯着包青天,说那法门呢?

包青天沉默了一会儿,其间还瞅了一眼他爷爷,最后长叹道:“我给你c我给你,只盼你别毁了这小飞,这可是我们家传承多年的尸宝,还指望着一直传下去呢!”我点头,他转身往屋子里走去,一分钟后,他拿出一卷huáng sè的丝帛,走到我面前,递给我。

我接过来摊开,这丝帛有报纸半个版面大小,里面有密密麻麻c几千字的蝇头小楷。从右到左c从上到下,右边起头,用隶书写了四个大字《鬼灵修论》。

包青天说指着这丝帛,有些不舍:“这册卷子,是我爷爷与几个同行在解放前,从古代一个葬墓里面翻出来的。那墓十分凶险,过程自不必说,弟兄都死了大半,足以见其珍贵之处。我刚才为你演示的五鬼搬运术法子,也来自于此。这里面就有你那灵体鬼魂修炼的法门,我也留有拓本,但是你今天也吃了些亏,这真本,就当是给补偿你吧”

我盯着他,问这是真的么?可别忽悠我啊!

他苦笑,说你也是个高人,他这次眼拙,得罪一次哪敢再得罪二次?江湖人,闯荡四方,讲究的就是一对招子敞亮,此事过后,再也不敢了。一笔勾销吧?

我点头,说可以。

视线移到了黄帛上,我在黑色的蝇头小楷中找到了“灵体修炼”的寥寥几字,然后把它卷成一团,收到裤兜里。交易完毕,我朝那浑身都是腐臭血肉的飞尸喊一声收工了,那东西果然没给我面子,依然在东跳西跳,我无奈,只有扬起了手中的锁妖环以做威胁,其实我并不懂得这法器的使用之法。

然而嘟嘟的心思毕竟不像我这滑头一样花花,见到我亮出了锁妖环,她马上停住了,那飞尸僵直地站了起来,眼睛往下斜,一动也不动,只见一股灰蒙蒙的起雾从飞尸的脑袋里钻了出来,模糊了一阵后又化成了嘟嘟的模样。

我不愿让包青天他们多看小鬼嘟嘟,右手扬起锁妖环,左手则指了指自己的身子,示意让她自己进来,嘟嘟见我用锁妖环做威胁,也不敢造次,一脸的不情愿,但因为惧怕我手中的法器,最终还是飞进了我的身子。

这小家伙如此配合是最好不过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来,指着一地的尸体,问怎么收拾啊?

此时包青天的眼睛还停留在我的身上,担心嘟嘟再出来捣乱,见我问起,苦着脸说他养的十二头僵尸,如今折了大半,可亏了血本。我气愤地笑了,说你们家炼制的僵尸,自己都制不住,还把我连累了一番,亏得我还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讪笑说怎么会呢,一看就知道我是福大命大之人。

见我瞪眼,他无奈了,说今天的天气c日子c时辰都不对,他们刚才也是没有了法子,想着先让我冲一下那受惊僵尸的戾气,等缓些再将其一一镇压我懒得听他鬼扯,问这么多尸体是哪里来的啊?他坦言,说不要多想,都不是他杀的,有的是从墓里面翻出来的,有的从火葬场里买通工作人员,狸猫换太子弄来的,反正骨灰只是一坨灰渣,家属也看不出来

我叹气,说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炼制僵尸,能派什么用场?他笑说都是老手艺了,闲着也是闲着,留着看家护院嘛。

我沉默不语,知道他没说实话,盗墓就盗墓呗,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也不晓得他在隐瞒什么,但是我也不想深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晓的秘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我也没有权利站在道德的高度去指责他们,他并不是我的犯人,仅仅只是跟我做了一个交易,自然不能管得太宽。

况且,这里面我并不处于优势,那个络腮胡子手上可是拿着一把枪呢。这散弹枪的威力电视里面倒见识过,二十米的范围内,中一枪,就会被打成筛子,威力大些的直接就是一地碎肉沫子,全身马蜂窝,而里面的qiān dàn要拿镊子一个一个的夹出来,足够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忙活半天的。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闻着身上这尸臭,没法赶路,问有没有地方可以去洗洗。包青天很热情,他要留下来收拾现场,赶尸回洞,叫来他那二女儿,引我去洗澡间洗澡。

别看这里偏僻,但是设备还齐全,热水器还是太阳能的,虽然这几天阴,但是热水也有。我把衣服脱光,站在花洒下面淋,用搓澡巾把皮肤搓的通红,几乎快掉了一层皮。

再一闻,还是臭,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家成年人身上都有味儿了。

洗完澡,包青天的二女儿抱来一套衣服,普通的样式,老款,是她小叔的衣服,而内衣裤c袜子我自己包里有。我隔着门拿进来,发现小丫头居然还想偷看我一眼,够胆大的!我几乎没有一点儿的心思停留,穿好衣服出了门,包青天过来找我,问走了啊?我说是,他吭吭嗤嗤犹豫半天,我说有话就直说吧。

显然他是担心刚才火爆亮相的小鬼嘟嘟再次发威,毕竟他养的那些僵尸已然不剩几个了,他怕我记恨刚才的事情,回头再来整他。我说放心,你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我跟李铁石有生死的情谊,既然你们之间有渊源,我怎么都是要高看一眼的。不过,如果给我的那卷帛有问题,那就另说了。

他马上说不会的,不会的,这方面绝对可以放心,这古籍中不但有让灵体增强修为的功法,像我这样的修行者如果参透了,也会习得一些控制驱使鬼物灵体一类的法诀。

哦?这倒是个是意外收获,我如果真的修习了一些控制灵体的功法,不知道对嘟嘟会不会也有效果,有机会一定要先找个孤魂野鬼试一试才好。

说到孤魂野鬼的话,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包青天说要找人送我,我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往来路走去。我一直走了好远,还是感觉有一种被人t一u kui的感觉,我转过头来,只看到二楼的窗户,有一张漂亮的脸,那是包青天的二女儿,一个学财经预算的大学生,盗墓世家的子弟。

我无暇猜测她那明亮的眼睛后面,代表着什么情绪,只是闷头走,归心似箭。此刻我怀中有一团几千字的丝帛,有了它,嘟嘟以后的成长就有了希望。

不过眼下最让我头疼的是如何让那脾气火爆,时刻想着夺我身子的冤煞嘟嘟,变成我那可爱的嘟嘟呢?那冤煞嘟嘟被我封在体内还算安全,但只要放出来她就会发现我其实并不会用锁妖环,只能拿出来吓吓她而已,到时候可就真要翻脸了,我必须在放出冤煞嘟嘟前,在《鬼灵修论》中找到能克制她的办法才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8,杀鸡儆猴 我是一个有着稍微偏执症的人,总是喜欢熟悉的东西,相熟的风景,惯去的快餐店,常常点的烧茄子c木须肉,回家的路线以及看过的经典diàn yg。

回到湘西县城已经是接近晚上的时候了,我先是去找了一家服装店,把自己这一身不合适的衣服给换了,然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住宿遇鬼的木楼前。

那个老头子在看店,看见我,一副吃惊的表情,走出来,讪讪地笑,问怎么了?他以为我是返回来找他麻烦的,脸比黄连苦,别的不说,开头就唠叨了一通生意不景气的话语。

我说我只是懒得再找地方了,让他把昨天的房间,给我整理一下,我要住。他像见鬼了一半,用看神经病儿童的眼神看我。我嘿嘿一笑,说从一个高人那里学了点驱鬼的方子,今晚免费替他做法一番,运气好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担心那鬼物闹事了。

老头半信半疑的为我bàn li好了入住手续,进了房间后,我把随身的小包扔在床上,靠着厚厚的棉被,然后迫不及待的掏出这卷huáng sè丝帛来看。

《鬼灵修论》洋洋洒洒近万字,除前言外还分三章,第一章“控鬼”,第二章“炼尸”,第三章“控灵”,这些内容我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从头到尾读过了一遍,记了个大概,此时再看起来已经不再陌生。

值得一提的是,《鬼灵修论》控灵的部分居然占了一半以上的篇幅,专门讲如何控制c驱使灵体一类的东西为自己所用,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因为见过了包青天的五鬼搬运术,我并不疑有假,细致的浏览一遍,然后在心中模拟,感觉寓意深刻,深入浅出,并不像普通的秘籍,很具有操作性,而且对克制冤煞嘟嘟这类灵体尤其有效。

我一时间心情激动,开始在心里逐字逐句地轻轻朗诵,感知其中之意,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夜里,我才囫囵吞枣地通晓了个大概,但对控灵的手段我特别用心,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记住其中关键之处。

人在专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在房间内琢磨古籍,外面却已经华灯初上,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嘟咕嘟地叫了,我揉了揉眼睛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准备在夜里十二点后在屋内摆一个聚阴阵,把那天来骚扰我的水鬼引来,用刚刚学会的手段做一下实验,如果有效的话,那么我拿来对付体内的嘟嘟心里也有底。

时间还充足的很,我下地来收拾了一下,然后跑出去吃饭。我基本上是个肉食动物,所以自然都是找些油大爽口的东西吃,虽说是淡季,但是反季节c反潮流旅游的背包客,其实还是蛮多的,即使是深夜了,这里也不显清静,我找了一个附近的特色民俗菜馆用餐。

许多来此旅游的男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也是初次相识,先是相互观望一下,有了眼缘后就开始拼桌,聊天,心中有了好感后则再去酒吧,喝到微醉时再一起去开房滚床单,第二天起床时互留微信扣扣,依依惜别这是一套标准的艳遇程序,陌生的地方,美丽的风景和新奇的民俗风情,最容易给自己找一个放松的借口。

不过此时的我却没有这个心思,等饭的当口,我想起来应该给胖子打个diàn huà。这一通diàn huà打了好久才拨通,我开头就是好一阵埋怨。他在diàn huà那头听完了我今天的生死危机,一阵沉默,许是在自责,许是在等我舒缓心情,过了好久,他才说他师傅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时间会改变许多东西,包括人心。那家人本就都是势利之人,眼中只有利益,而没有太多原则。他也是为了嘟嘟有自保之力,才找了地址给我介绍的,没成想险些害了我的性命,真抱歉。

我说这次事情也不算吃亏,你也不用自责,除了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也得到了你一直想要的东西。胖子问是什么。我说是锁妖环啊,你不是一直心疼那法器吗?现在让我摘下来了。胖子听说锁妖环被我拿下来了,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但下一秒就紧张的问我,锁妖环摘下来了,那嘟嘟岂不是又要变回那个冤煞了吗?

我笑着说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担心我的安危。我让胖子放心,说我从这《鬼灵修论》中已然找到了控制冤煞这一类灵体的口诀,今晚就准备拿一个倒霉的水鬼做个实验先,让他尽管放心好了

用过饭后我便回到了房间内,按着记忆在窗前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阴阵,为了引鬼成功,我特意从脖梗处取了一滴精血作为阵中的阵眼,生怕那水鬼不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阵成之后不到十分钟,那水鬼果然循着气息被我引来,刚一露头,就被蓄势待发的我一通控灵咒降住,长蛇状的灵体被我禁锢在地板上,通体发抖,显示出来极大的恐慌。

看来包青天没有骗我,这古籍果然是好东西,上面的手段简直是立竿见影啊,既然内容手段都有效,我也趁热打铁,在超度了面前的水鬼后,我回复了一下气力,将体内的冤煞嘟嘟唤了出来。

让我意外的是,嘟嘟出来后并没显示出强烈的攻击性,反而静静的浮在半空中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有着惧怕的意味,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沉默了一会后,嘟嘟先开了口,她居然求我不要超度她。

我一愣,随即又明白了。嘟嘟虽然被我封在体内,但刚才我治服水鬼并将其超度的手段她也是能感受到的,同是鬼灵一脉,看到同类被驱散,自己也是有所畏惧,这便如当着一只羊的面宰杀另一只羊是一个道理。

想不到我今天的实验误打误撞演了一出杀鸡给猴看,倒是将这冤煞嘟嘟震慑住了,想来那古籍中的办法对她当真有着克制的作用,如此也免了一番缠斗。既然她肯妥协,我当然乐得轻松自在,此刻我手中有着牵制她的手段,也不怕她搞什么花样。

我想起了冤煞自从我出生起便附在我的身上,几乎毁了我的童年,让我几次三番差点死去,我为了续命,不得不去道观上请陆老道改命,为此还搭了人家一条性命。下山后的我费尽周折想把你驱散掉,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又弄出一个鬼灵,一命双生,想来这也是缘法。

我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真的肯放下心中执念不再加害于我,那便以神魂为誓立约,但有违者便永世不得超生,日日夜夜受阳气灼烧之苦。”

口头上立誓立约这种事,在普通人看来充其量就是一种信誉担保,就算毁约了,只要没有留下协议c录音之类的证据,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但同样的事情对修行人而言却要严格遵守,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否则在以后的修行道路上,违背的誓言和内心会不断的遭受心魔的侵扰,轻者修为再无寸进,重者会走火入魔,对于山精野怪也是如此,一旦立下重誓便要一丝不苟的遵守。

嘟嘟听到我的要求后没说话,我和她在对视了有一分钟后,似乎从她口中听到了一声轻叹,嘟嘟说好吧,我从今时今刻起以神魂为誓,不再对雷鸣存移炉换鼎之心,日后需尽鬼灵护主只能,消去执念,但有违者,立时魂消身死,永不超生!

嘟嘟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后,只见她的身形突然模糊了一下,眼神中也恢复了一股柔意,模样和外貌虽然没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同,没有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亲近,这便是执念消除后的效果,我那可爱的嘟嘟终于回来了

嘟嘟的事情总算是有着落了,不但得到了《鬼灵修论》这样的奇书,胖子的师门法器锁妖环也失而复得,最重要的是嘟嘟消除了心中的执念,回复了原本可爱的本性。我把这本书中的内容一字一句的读给嘟嘟听,并布置了一个任务,让她以后每日勤加练习,增强修为。

这次出来的时日不短,又是赶上年关,返程的飞机票特别紧张,就算我出示了部门的特殊证件想要走走关系,仍旧是一票难求。好在当地的公安机关还算给面子,给我弄来了一张火车票,天上不能飞,火车也将就,就是慢了些。

可到了火车站我才发现,一年一度的春运景象是如此的壮观,整个车厢里没有一处是空着的,到处都是人和行李,如果你想上个厕所,就需要挤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这时候可千万不要坐火车

没做上飞机,回到局里报道的时候已经超了假期,尽管我已经提前在diàn huà里跟科里的领导请过假,可还是免不了李副局的刁难。好不容易抓到我一次把柄,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不过超期休假这种事不算太严重,就算他想小题大做也弄不出什么名堂,但还是被他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并取消了我的年假,但比起来这次的收获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只是今年不能回家陪父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9,外事任务 别人过年都回家团聚了,而我因为年假被取消,不但得在局里值班,而且还得去执行任务。不过这次任务的发布者却不是李副局,而是孙信法孙局长,民调局的一把手,真正的一ss。

听说孙局长是龙虎山出身,是宗门里一位长老的嫡传弟子,修为不弱。接到外派通知的时候,我才知道不光是我一个人没有休年假,王剑那个愣头青也没有休,不过我是因为超期休假被罚而取消了年假,王剑则是主动请缨来执行任务,放弃了年假。

他这种行为很明显是为了和我争局里一哥的位置,怕我把风头都抢了去,让他这种大派弟子没有面子。他这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多了,老子才没功夫和你争名夺利,要不是李副局使坏,我这会儿应该是在家陪父母过年呢。

孙局长亲自委派的任务自然不是什么小事,近期将有一个日韩方面的参观团来到这边参观走访,让我们作为陪同,全程跟随,做好外宾的安全保护措施和一些突发情况的应变处理。

这属于外事接待啊,难怪连孙局长都出动了。

说是全程陪同,做好保护,这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其实真正的任务就是监视,因为这个参观团并非是以国家名义来的,而是地方大财团以经济交流为幌子前来参观的,想要参观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名胜古迹,而是杨木卯纪念馆。

这个纪念馆我听说过,离我的风水公司不远,设立在一片植物园中,但这个人是干嘛的我还真是不知道,为避免露怯我还是上网才查到的资料。

杨木卯,字招弟,号乐施,汉族,辽代著名的数学家,以擅长研究空间关系,几何三角学而闻名于世。早年受家学熏陶而无师自通,不仅能懂其历理,且能举一反三,补其遗缺,有部分数学几何著作留存于世。

这是一个历史名人,所设的纪念馆也多是保留其生前著作作为展览而已,不过这只是杨木卯这个人一方面的成就,孙局长作为这次任务的领队,曾私下说杨木卯这个人在古代其实是个修行大家,深谙双休之法,阅人无数,功力深厚

纪念馆中展示的著作里就有其留下的修炼功法,而这次参观团中ri běn和韩国的队伍中也有修行人,估计是打着促进经济交流的旗号来顺手牵羊的,所以这次的任务局里特别重视,不能让外贼在自家动手

第二天大清早,我和王剑到杨木卯纪念馆去报道,此前因为我的一再退让,王剑对我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不再像以前那么仇视,半路上一直在向我显示自己的那个身在青城山宗门当长老的叔叔有多么的了不起,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ri běn韩国的参观团已经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下了飞机,因为需要休息,所以下午才会来参观。我和王剑到纪念馆的时候,孙局长与纪念馆的馆长早就已经到了,此时正站在前院中的一处展示品前议论什么。

见到我,孙局长招呼道:“雷鸣,你来的正好,你从小在农村长大,你告诉我,你们村里形容一个人最缺德的话是什么?”

孙局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让我有些愣神,我想了想说“什么话啊?我不知道。”

“我知道!”一旁的王剑从来不忘在局长面前显示自己,他看见地上有一块断成两截的石碑,接口答道:“踢寡妇门,挖绝户坟!”

这两句话我倒是听过,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想不到这二傻子还知道这个。

我看见了王剑面前的石碑还立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杨木卯墓碑”。只听纪念馆馆长说道:“一点不错,就是挖绝户坟!杨氏家族是不是已经没有嫡传后人?怎么把墓碑都挖到这儿来了?还断成两截!我这个纪念馆实在找不到文物来展览了吗?那些考古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地方到底是纪念杨木卯的还是糟蹋杨木卯的?”

这位说话的人叫于志杰,是这个纪念馆的馆长,虽然她是这里的主事人,但显然对纪念馆中一些展出的东西有看法,说的话也算是中正良心。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他们在谈什么事。没想到杨木卯纪念馆把杨木卯的墓碑都挖到这展览来了,确实是太过分了!纪念馆馆长和孙局长说话地时候,一旁还有市文化局局长和考古队相关陪同人员,此时也是脸色铁青但却一言不发。

面对着于馆长和孙局长的指桑骂槐,他们也没办法,于志杰是省文化厅派下来的,虽然到了地方,但级别在那,谁也不敢说什么,至于孙局长,他们也管不着人家。

孙局长交给我和王剑的任务是监视那几个外宾。说是来组团参观,其实外宾也就来了五个,真正的专家也只有两个,分别是韩国首尔大学的都教授与ri běn东京大学地松下教授。

无论是都教授还是那个什么松下,我都不怎么喜欢!ri běn近年来频频在公开场合否认自己国家在历史中犯下的罪孽,想依靠欧美国家的舆论与支持来洗白自己,甚至多次联合周边的小国对我钓一鱼一岛图谋不轨,居心叵测,连带着我对ri běn人也有了一些偏激的看法。

至于韩国那个都教授,表面上看彬彬有礼,但一副鼻孔朝天的自大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是来自星星一般,跟随行的翻译不停讲自己国家如何如何文明,自己在机场受到的fu u如何如何差劲我和孙局长他们都听不懂韩国话,不过于馆长和文化局领导倒是能听明白。

文化局的领导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于馆长当时就不乐意了。说你觉得自己国家好倒是别来这边参观啊,在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呆着多好,开着车一天就能周游全国各大城市了,这在我们国内是想也不敢想的。

于馆长这是变着法损那韩国教授呢,不过翻译是东泽国的人,没敢如实的告诉那教授,怕引起外交事故,不过那韩国的都教授从于馆长的语气和表情上也能感受到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下也知趣,不再说什么。

除了这两个教授外,另外那三个陪同的人也不怎么样。松下教授带了一个助手,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叫龟田,见人喜欢鞠躬,但鞠躬时神色一片冷峻倨傲。都教授那边则带了两个助手,一男一女,男的可能是助教,女的是他带的一个博士研究生。

那个女的简直就是个活宝,第一天在休息室看见茶几上摆的水果盘,就惊叹一声:“你们国家也有这么大的苹果吗?”靠!就那苹果也算大吗?

晚饭的地点设在洪正大酒店,上菜时厨师先上了几个凉碟,其中有一盘是当地的酱腌菜。那丫头夹起来尝了一口,很疑惑的问道:“你们这里的泡菜,味道做的不正宗,是和谁学的”我叹了口气,这丫头看着挺漂亮的,怎么一点矜持涵养都没有。

不过讨厌归讨厌,我的监视还是丝毫没有放松,很快就发现了有一个人很可疑,那就是松下教授的助手龟田。这个人在参观研讨时对纯粹的数学问题并不感兴趣,反而是不住的问杨氏家族在世间还留下了什么东西?纪念馆的馆藏中有什么有代表性的文物?我想杨氏家族能够找到的东西恐怕都在这个纪念馆当中了,连杨木卯的墓碑都给挖来了,难不成他知道杨木卯的修行者身份吗?

我当然没有资格参加会议讨论,我只是一个会场fu u和陪同参观的接待人员,也正好方便在一旁仔细观察。会议的第二天下午,依旧是安排参观纪念馆文物,这次还有导游负责对相关历史文物进行讲解。

那个龟田听的很认真,几乎每一处地方他都要提问。集体参观之后大家在纪念馆的各个展厅中自由欣赏,孙局长向我和王剑使了个眼色,我们俩心领神会,都悄悄的盯在了龟田的附近。

龟田看似很随意的来到一个展柜面前,这个展柜里展出的就是杨木卯留下的一部著作,一共有十几册线装古书,据说是民间保留下来的原版真迹。只见龟田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碰着展柜的木制边框,柜中的古书居然缓缓的一页一页翻开了。他居然有隔空御物的本领,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和孙局长都及时的发现了,然而出手阻止的却是王剑。他和龟田一样的动作,也是伸出一只手,远远的站在展台的另一侧,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敲击放展柜的桌面。王剑的手指一动,龟田的手指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片刻间就出了一脑门子的细密汗水,整个人也停在那里动不了。

我心中暗道这王剑不愧是有宗门背景的大派弟子,那些灵丹妙药可没白吃,单单是这手细致入微的御物之法,我便自愧不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0,我想做首诗 王剑为人虽然有时没脑子好冲动,但此刻在局长面前也是有意显露修为,清醒的很。他没有学龟田去动那几册古书,因为他如果去动书的话,两个人的力量恐怕会把书撕烂了,反而是把功力都用在了龟田的手上。这两个人出手斗法都是无声无息的,整个展厅中几乎没有别人注意到,只见龟田的手背上暴出一根根青筋,一张白脸变成了铁青色。

龟田终于忍不住了,突然一抬手腕,王剑的手指一抖,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展柜表面的那一张大玻璃突然出现了横竖交错的几道大裂纹,展厅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龟田趁机缩回手,若无其事的闪到一边。

“中国的玻璃质量真差,连博物馆都这样!”那个韩国来的女博士凑过来乱发议论。

“金xiǎ一 jiě,你刚才说什么?”听见这丫头又在贬损议论,我便面带微笑的凑过去问她。

“我说这里的玻璃质量差,纪念馆的展台自己都会碎。”她的话音未落,就听面前“啪”c“啪”两声脆响,她眼镜的两个镜片都无原无故的碎成了蜘蛛网的样子,我开始忍不住作弄人了。

这手功夫我也是刚刚从王剑和龟田的斗法中突然有所感悟,一时间福至心灵想出手试试,没想到此刻心念一动便有一股念力透体而出,玩出了效果。

金xiǎ一 jiě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摘下眼镜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这些个奸商!金xiǎ一 jiě的眼镜难道是在韩国配的吗?”

“嗯,是的,是的,前几天在仁川配的。”金xiǎ一 jiě有点狼狈的答道。

“金xiǎ一 jiě穿的这双皮靴好漂亮呀?在哪买的?”我仍然没话找话。

“首尔啊。”金xiǎ一 jiě正在看眼镜,随口答道。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兹兹两声,两只靴子的脚面上同时开了两道大口子,袜子露了出来,我的眼神尖,看见她右脚上的袜子最前面还有个破洞。

金xiǎ一 jiě又吓了一跳,赶紧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脚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她顾前不顾后的样子,我一时间玩兴大起,接着问道:“金xiǎ一 jiě的腰带哪里买的?也是正宗韩国货吗?”

“行了行了,你别太过分了!出格了也不好,人家毕竟是个女的。”这时孙局长凑过来悄声阻止我,领导发话了,我这才作罢,否则那位金xiǎ一 jiě还真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展厅呢。

玻璃柜一声脆响,金xiǎ一 jiě两声惊呼,惊动了其它人,纷纷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这么个插曲,那个ri běn来的龟田也知道了周围有厉害的高手,自己暴露了行迹,没有再轻举妄动。

我之所以敢如此戏弄国外的参观团,并不是想像王剑一样在局长面前展露修为手段来露脸,这里面除了国外参观团个别修行人的不怀好意窥探外,跟孙局长的态度也有关系。临出发前他曾跟我和王剑交代过“遇见外宾,除了必要的礼节外,行事要不卑不亢,既不能失了待客之道,但也不能表现的卑躬屈膝,总之要注意局里的形象,不要给国家丢脸等等。”

孙局长叫我们注意不要丢脸,结果在最后一天晚宴的时候,向来表现积极c修为出众的王剑却做了一件大大丢脸地事,在局长和外rén iàn前载了一个大跟头。

此次参观的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一个星期就结束了,当最后一天的行程结束后,照例由当地领导设宴款待。

由于我和王剑是和孙局长一起来的,所以也混上桌吃了一顿,由于不是主要人员,位子就安排在了宴会厅的最角落。

这天的晚宴有纪念馆馆长c都教授c松下教授c孙局长还有当地的几位知名学者和有关部门的领导。

这种场合我以前在燃气公司上班的时候就经历过不少次,并没有因为能参加外宾欢送晚宴而感到面子上有光彩,只当作是一次普通的工作餐罢了。

但同一桌的王剑却不这么想。之前他出手阻挠了那个叫龟田的外国人窥探,并受到了孙局长的表扬,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嗨。看我的眼神也慢慢起了变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在说“看看谁才是局里的新人王。” 这种小人得志c张狂起来没底线的人我见多了,也没跟他计较。

也许是因为他自小在宗门长大,没经过这种场合的熏陶,也没见过外国人的关系,又加之这是他第一次代表局里参加外事hu一 d一ng,心情难免有点激动,吃饭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酒,显得比较兴奋,话也多了起来。

我不会喝酒,自然也没心思陪他胡诌,只顾着吃菜,而他眼高于顶,也瞧不上我,在座位上一连喝了三四杯高度五粮液,酒劲上来后,整张脸像包公一样红,他拿起酒杯走向主桌,一边走一边感慨道:“这几天的参观之行,让我很有收获,我此刻诗意大发,即兴做一首五言律诗,献给我们的外宾朋友们,各位看如何?”

孙局长也在主桌上,正跟于馆长闲谈呢,听到王剑的话不禁皱了下眉头,随即看了一下我所在方位,我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明明是王剑自己提着酒杯去的。

“好!好!好!小同志有如此雅兴,不妨念来听听。”主桌上立刻有人随声附和。

见到有人捧场,王剑高兴的不行,清了清嗓子念道:“古语秋捣衣,夜秘杵声随。闾巷诚吟绝,蟾宫或歌巍?登楼嘘莫叹,纳露叭无飞。弄桂叮叮弱,风抚笃笃稀。”

五言律诗一共八句四十字,王剑刚刚念出两句的时候,纪念馆于馆长就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去,直到王剑摇头晃脑的念完后,她才喘均了气说道:“小诗人,先不着急发表感慨,来来来。赶紧喝酒。”

坐在于馆长身边的文化局长不解道:“好诗呀!这位小同志做的诗意境深远,当真是好学问,还有下文吗?”

我在远处也听的一头雾水,我没念过几年书,不知道这诗文到底在说什么,感觉莫名其妙,但从那于馆长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王剑作诗出了什么毛病。

同桌的都教授和松下教授对中文了解不多,诗词就更不在行了,随行的翻译也不知道该如何翻译才能让这几个外宾听懂。反倒是桌上的几位当地学者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不易察觉的轻蔑神色。

王剑看文化局的领导对他的诗文大加赞赏,高兴的不行,拿起酒杯就要和人家喝一个,嘴里还说着国学博大精深,我等将之发扬光大责无旁贷。

于馆长的脸色有些难看,等他俩喝完酒后,便问那文化局的领导“局长大人,你说这诗文意境深远,还大加赞赏,可否给我解释一下其中含义。”

“额,这个嘛小同志自己所做的诗文,还是由他自己解释好了,别让我给歪解了意思就不好了。”这文化局领导到是练得一副好太极,把问题又推给了王剑。

王剑当时喝的晕乎乎的,也没听清他俩的对话,拿着酒杯又要跟桌上的其他人碰杯。孙局长看不下去了,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将他带走。

我起身来到王剑身旁,拽他衣袖想拉他回去,结果他一甩胳膊抖开了我的手,嘴里嚷了起来“哪来的乡巴佬,一边去,没看我这跟领导们敬酒呢吗,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的位置在那边角落,这边都是主要人物,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

论修为我可能比不上宗门出身的王剑,但说到心里素质和心态,我绝对是能甩他一条街。他说这话时我到是没觉得什么,但孙局长的脸上可挂不住了,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在王剑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我不知道孙局长用了什么手段,但能感觉到王剑的肩膀被局长按了一下后,身体立时颤了下,眼神里也多了些许清明,少了几分醉意和狂傲。

王剑回头见是孙局长,顿时不说话了,酒也醒了七分,孙局长沉声说道“你的位置在那边,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雷鸣,把他带回去,少喝点酒。”

孙局长出马,王剑没再耍彪,乖乖的跟我回去坐在座位上,见孙局长不再看他了,便低头小声问我孙局长怎么好像生气的样子。我没心思搭理他,只说你喝多了,局长要你回来坐着,便不再说话。

王剑看我不理他,怨恨的剐了我一眼,就不再吱声,估计也是知道闯了祸,后悔的不行。

孙局长打发走了王剑,跟大家笑呵呵的自嘲说道,局里刚来的愣头青,岁数小没见过世面,一喝多了就没规矩,让大家见笑了。

文化局领导刚才被于馆长用言语挤兑了一下,这时寻思过味来,反问到:“于馆长,刚才那首什么诗,我才疏学浅,解释不通,听说您是省里有名的学究,今天桌上这么学者,不妨给我们普及一下诗文里的意思,让我们也好增长增长学识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1,夜袭 那局领导这么问明显是有报复的意思,想让于馆长在众rén iàn前出丑。按理说此时的酒桌上还有外宾,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心里有意见,也不能太明显表现出来,让外人看笑话。

可于馆长不管这一套,押了一口酒后顶着他的话头,似笑非笑答道“此五律乃当代意识流的开山扛鼎之作,上承古诗律的严谨,引经据言,可惜惭愧自家学识浅薄,未知出处;下接后现代朦胧诗精髓,然本人不知其所云,但却令人遐想连篇,插上梦幻的翅膀,飞翔在自由的境界里,实是不可多得的绝作!我虽痴长几岁仍觉生未晚也,幸在有生之年见到又一崭新文学的崛起,无憾矣!”

于馆长说完话也没理他,放下酒杯推说去洗手间,这一番言辞搞的文化局领导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再问于馆长,只有小声问同桌的孙局长:“孙大哥,于馆长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孙局长本来就为王剑出丑的事情有些恼火,此时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答道:“这首诗有如大音希声扫阴翳,拨开云雾见青天。于馆长在这首诗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言罢,把酒杯一放,也去了洗手间,经过我和王剑这一桌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剑。

我从来不是幸灾乐祸的人,今天要不是场合有所限制,肯定笑的连眼泪都要出来。要说酒蒙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可像王剑这样一喝多就作诗的还真少见,要不是孙局长及时用了手段使王剑清醒了过来,指不定还要出什么糗事呢。

我斜眼瞥了一下王剑,这小子此时也是捶胸顿足一脸的懊悔模样。

文化局长一连问了两个人都没明白对方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王剑刚才那首意境深远的五律到底在讲什么,但他不明白,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明白,同桌的一个老学者打破了尴尬,和稀泥道:“现代人写诗,哪有那么多讲究!来来来,我们喝酒,换个话题”

但其它的学者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在桌上一顿酒杯,肃声道:“如果是写散文诗,或者是现代诗,想怎么胡扯都没人管。但是要作五言律,而且还冠以国学之名,那就要按照规矩来,这能算做诗吗?故弄玄虚,连卖弄学问都算不上,如果不会,就不要丢那个人!前几天我看电视,看见一个大领导接见外宾,居然也自己作了一首古诗送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文法给读破了,我那个害臊啊!想附庸风雅结果却是斯文扫地啊!”

说实话的这位是文化局的一位退休老干部,脾气很冲,一语道破刚才那不阴不阳,无法解释的诗文,吓的文化局长也不敢接口了。

那老干部嗓门大,我们这边听得清清楚楚,王剑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只有低头去喝闷酒。后来我曾把王剑的这首诗发到了网上,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墨水,敢在一众文化高rén iàn前卖弄。

结果发表的当天就遭到了众网友的集体拍砖,最后得到的结论便是,这首诗的原创并非王剑本人,而是他抄袭的。原作者也只是闲来无事的随笔而已,诗文意境谈不上什么高深幽远,只是搜刮了一肚子玄奥难懂的词汇编在了一起,用来哗众取宠而已

这天晚宴之后,日韩参观团的行程就结束了,我刚刚准备松一口气,不料孙局长在我耳边悄声道:“雷鸣,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我让王剑帮你盯着那个小鬼子龟田,你晚上自己盯着纪念馆,如果有事发生,恐怕就在今天。”

杨木卯纪念馆是一座典型地仿古徽派建筑,房顶上立着高高的马头墙,院落四周的建筑都用回廊连接。徽派建筑的色调以肃穆为主,廊柱和窗门漆成不耀眼地棕红色。而墙壁一律刷白浆,房顶上铺黑色的细瓦c灰色的瓦当。远远看去,只见黑白两色,在夜间,显得静悄而神秘。

此刻的我领了任务,正坐在纪念馆西展厅的房梁上,将身体隐藏在梁柱之后,闭息凝神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一道静止的阴影。

这座纪念馆落成已经几十年了,对于杨木卯的功绩发现也是在解放之后,所以纪念馆也就是一个形式,并不真正有人重视,展厅里也没有安装什么探测器之类地电子防盗报警设备,如果要偷东西并不难,只不过这里还真没有那些盗墓贼看上的东西。

潜伏的感觉并不舒服,时间似乎过的相当慢,这对人的心理素质是个考验,我曾经在训练营中接受过简单的狙击手培训,披着ěi zhuāng在臭气熏天的烂泥溏里趴了一整天,相比之下,现在还不算难过,只是觉得很无聊。

孙局长说今晚也许会有情况,但等到现在也没什么异常,百无聊赖的我甚至想把嘟嘟叫出来逗一逗,这小妮子自从得了那卷《鬼灵修论》后,不用我督促,自己很有自觉性的在学习里面的内容,每天早晨我睁开眼睛时都会看到这小鬼头一副认真的修炼模样,盘坐在窗前,也不知道她的修为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c四点钟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一般这个时间,正是所有人睡的最沉的时候。我有点疑惑,孙局长是不是猜错了?今天晚上这里没有事情发生,也许是王剑把那个龟田盯住了,让他来不了。

正在这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一阵波动,这波动是无声的,但我却有神气感应,有什么物体正在悄悄的接近。

看来是有人来了!我很快就看见了这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连头发也包裹在里面,看不清面目,只觉得身形有点矮小。他不是从地上来的,是从正厅房梁那一边爬过来。

我有点紧张,小心是收敛周身气息,还好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最近的时候他只与我隔了一根柱子,就在这时他顺着柱子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地面,动作轻盈的就像一只猫。

这人没有犹豫,直接就向一张展台走了过去,正是白天龟田曾经碰过的那张展台,里面放的便是龟田和王剑争抢的那本古书。我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居然是十几册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古书,嘿!这小子,原来是想玩调包计!

我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在上面看着他,拿贼拿赃,捉奸捉双,我要等到他偷完东西之后再堵他。只见他双手扶住展柜,展柜上的锁轻轻地发出“咔”的一声响,锁头开了。

他揭开镶着玻璃的柜面,将那十几册书拿了出来放在包袱里,又将自己带来的古书放回展柜,重新将柜子恢复原样。他收拾起包袱转身又向我下面的这根柱子走来。此时我已经准备好出手了,総一u rén源吧侠吹哪且凰布涓幌隆?/p> 然而在我蓄势已久的奔雷掌发动的前一刻,黑衣人有所感应,反应也非常敏捷,身后有响动立刻转身五指如钩向后回击,同时身形急退,避开了我的蓄势一击。

我一招落空,继续追击,那黑衣人也不恋战,我和他两个人影在展厅中央一交错,我瞅准机会,当胸便是一掌,但落手处却有些软绵绵的,黑衣人中掌后立即就飞了出去。

我眼看那黑衣人撞上墙壁,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在空中一转身,几乎是非常勉强的将身形定住,贴着墙滑了下来。

那黑衣人口中发出一声娇呼,似乎是吃了亏。听见声音我吃了一惊,这人居然不是ri běn来的龟田,而是韩国来的那个女博士金xiǎ一 jiě,难怪刚才手感那么奇妙,原来打在人家的i i上了!

这情况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白天看那金xiǎ一 jiě,简直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妞,跑到这里充大头蒜,还闹了不少笑话。搞了半天,这个人埋藏的很深,我怀疑谁也没怀疑到她头上。

只见金xiǎ一 jiě落到墙边,我欺身而上就要去拿她,到了跟前突然又向后急退了回来。只见金xiǎ一 jiě身体四周突然飞出一片点点银光,就像在黑暗中飞舞的一群蝴蝶,向我扑来。

我吃了一惊,以为这韩国小妞出了什么奇招,连连后退,稳住身子后,我发现这些银光是一种类似于暗器的回旋镖,而且能在空中追着人飞舞,想来应该相当于修行人的一种法器。

类似的手法我也见过,当年胖子自毁法器,操控金钱镖与魔王瓂得大战时就用过,想不到这女的也会。

那银镖带着破空的声音来势很疾,如果身上挨一下恐怕伤的不能轻了!此时我也不敢大意,运足目力紧紧盯着空中飞舞的银色小镖,将无名传给我那形神相合的口诀应用出来,脚下踏出了一种奇异的步伐,身形快如烟雾,在大厅中央闪来闪去。

那飞舞的银镖始终不能近身,那金xiǎ一 jiě见我身法奇异,她的攻击不能奏效,口中又连叱几声,纵身扑上前去,双手一分,空中飞舞的蝴蝶突然散开,就像悬停在四周银色的星星。然而这悬停只是瞬间,下一秒又向着位于中心的我四面合围飞射而来,这一下凭步法是闪不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2,嘟嘟出手 此时我身体的四周全是银色的飞镖,来势迅猛,可我并未选择硬抗,而是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高悬头顶,只见那一片银色的飞镖本来冲势十足,忽然间都在我周身一尺的地方停住了,而且还在不住的挣扎颤动。此时我拿着镜子绕着周围旋转了一圈,满天飞舞的银镖就全部被定住了!嘿,这东西还真有效。

这镜子是孙局长临时借我防身的,他说我身上没有趁手的兵器,这面游龙镜就暂时放在我的身上自保。这可是龙虎山的成名法器,他说如果我在晚上遇到紧急情况时,可用法力激发此面镜子,如果对方亮出了法器一类的东西,我就把这面镜子拿出来,这宝贝最大的功用就是让对方的法器功效大打折扣,如果等级相差太多的话,也许会直接变成了软脚虾。

修行人的法器一般都是动用自身修为来激发其最大效用的,例如胖子的金钱剑便是这样,胖子说他的宗门里有一把飞剑,只有修为深厚的掌门真人能驾驭的了。而龙虎山的这面游龙镜功效便是干扰对方与法器的沟通,让其施法受阻或是彻底失去效用,这跟现代战争里电脑黑客攻防战有点像,最终目的就是让对方的一切有效攻击手段都变成废材。

金xiǎ一 jiě见自己的法器被我定住了,不禁吃了一惊,但愣了一下后仍然张开的两只手臂想尽力的合在一起,可是怎么样也合不上。见此情景,我嘿嘿一笑,绕过这些定格的银镖,端着游龙镜向金xiǎ一 jiě走过去。

金xiǎ一 jiě见我拿出了一面古怪的镜子,也知道情况不好,刚才她已尽全力,而我这边好像才刚刚准备动手。只听那金xiǎ一 jiě口中又发出一声低喝,听声音带着几分痛苦,双手用力一击掌,我周身的银镖突然发出了一阵爆裂声,我急忙低下身子,用游龙镜挡在头顶,向后连退几步,此时银镖失去控制纷纷落地。

就这么一个空子,金xiǎ一 jiě已经纵身而上,跃上了房梁,这个韩国棒子,只顾着逃跑连法器都不要了,居然还想带着偷盗品逃跑!只可惜,她逃跑选择路线不对,你说上哪根房梁不好,偏偏要选我刚刚藏身的这一根。

我刚才动手前已然把嘟嘟放了出来,让她在那里策应,一旦有情况便向我示警。距离屋顶天窗最近的房梁便是这根了,我在出动之前生怕对方有援军从其它入口进来,没想到今晚夜袭的人只有金xiǎ一 jiě一个人,而逃跑时却误打误撞冲向了那边。

嘟嘟见有人想从天窗逃跑,不待我吩咐,撑起腮帮子狠狠的吹了一口冷气过去,那金xiǎ一 jiě脑袋刚刚冒出来就被嘟嘟一口气给吹个正着,当下只觉得浑身发寒,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失去了抵抗能力,从房梁上掉了下去,软软的倒地不起。

本来我还担心那金xiǎ一 jiě发现梁上有埋伏会伤及嘟嘟,想不到那小东西竟然先发制人,一口冷气吹的金xiǎ一 jiě失去了行动能力。我把嘟嘟唤下来,问她刚才是怎么办到的,小家伙冲我傻笑说道,这都是我给她的那卷《鬼灵修论》里的鬼修手段,叫做冥风,是凝结鬼灵自身体质炼制而出的一种极阴之气,中招的人会在一瞬间阴寒遍体,瞬间失去战斗力。

我靠,这么牛逼!想不到嘟嘟在短时间内居然学会了这么有效的手段,我问她还会什么,她笑嘻嘻的说现在她能熟练掌握的就这一个手段,其它的法门还没修成。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今天立了大功,回去奖励你一个晚上不用练功,怎么样。嘟嘟拍手说好啊,我好久没看那个《花千骨》的电视剧了,这次我要看个通宵。我无语了,这小鬼现在都开始追剧了

其实秘勤局在不久前就发现,有境外的修行人进入了国境,身份和行迹都很可疑,这些人跑到国内来,不仅引起了孙局长的重视,甚至连高高在上的秘勤局也提高了警惕,一番调查后终于发现了可疑之处。

想不到这帮人居然出手盗取杨氏家族的遗物,看来是对国内的一些修行典籍起了觊觎之心。如果不是王剑盯着龟田,想来今晚也不会只有金xiǎ一 jiě一个人来了,想想这个金xiǎ一 jiě也够倒霉的,本以为自己本领不俗,有超出常人的能力,想在这里悄悄做点勾当,不料却落入到小爷我所设的天罗地网之中。

人已经拿下了,可接下来这个女人怎么处置呢?孙局长之前已经明确交代让我保护好馆内的一切物品,如果有人闹事,尽量不要闹出外交事件来。如今这金xiǎ一 jiě虽然是偷盗被擒,但既不好把她杀了,也不便把她抓起来,她现在大小是个外宾,如果莫名其妙出了意外可是不好交代的,怎么办呢?

此时展厅中只剩下我和躺在地上的金xiǎ一 jiě,周围的一切物品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几乎都不敢相信刚才这里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

那金xiǎ一 jiě刚才所用地法器是一片银色的四棱薄片,看样子有点像是ri běn的飞镖,但质地非常坚韧,似乎用了某种秘法淬炼,在手中轻飘飘的如纸片一般没有半点份量。很难想像这样的东西在空中飞舞能发出强劲的破空之声。

当然,修行人的法器威力不在于器物本身地轻重,除了自身所具备的神奇效用外,也在于操纵者的法力。我感觉到可能是好东西,就没收了,有机会找孙局长看看。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没有再发现纪念馆中有其它的,这才走到金xiǎ一 jiě身前,将她腰间的那个包袱取了下来。

我怕这金xiǎ一 jiě出什么意外,已经让嘟嘟把金xiǎ一 jiě体内的阴寒之气收走了大半,此刻她被我翻弄,嘴里轻轻哼了一声,身体还挣扎了几下。这个女的身子骨还真经折腾,刚才我下手不算轻,她居然没有晕过去,既然如此,我就先审问她一番。

我在她身前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金博士,你不要装死了,我出手轻重我自己知道。”

只听她口中又发出了几声轻微的痛呼,睁开了眼睛,却仍然躺在那里没有起来。她看着我,换了一副楚楚可怜地神情,就像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姑娘,眨着眼睛说道:“这不是雷先生吗?你夜里怎么会来这里?你也对纪念馆的东西感兴趣吗?”

“我对这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人感兴趣。我等在这里,就是早知道有人手脚不干净,果然让我等到了。金xiǎ一 jiě,你就别装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偷这些古书?”我举着那个装书的包袱问她。

金xiǎ一 jiě看着我,突然笑了,笑的还很娇媚:“你是来等我的?呵呵,既然我输给你们了,东西我就不要了,就当我没看见,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这个女人居然把我也当作贼了,说实话,大半夜不睡觉躲在房梁上确实也不像保安。我看着她也笑了,尽量使自己地笑容显的比较邪恶:“就算我是贼,也用不着偷自己家的东西。这里可是我的国家,我是这个国家的公民与守护者,有责任保护这个地方的太平。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都不是普通人,像我们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个小毛贼的。你最好老实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把你交给安全部门处理。”

金xiǎ一 jiě:“你是警方的人?”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就看你怎么配合了。”

金xiǎ一 jiě:“如果我说实话,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可以!看你的表现了。”我回答的很干脆。

金xiǎ一 jiě:“其实我是受雇于人。我在首尔的时候,有人花重金找到都教授,安排我当他的助手来这里取一样东西,就是你手里拿的这几本书。”

“什么人雇的你,这几本书又有什么用处?”

金xiǎ一 jiě:“我不知道,雇我的人没有露面,只是通过特殊的方式找到了我们的组织。至于这些书,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组织给了我这些书的赝品,说我到了地方如果见到真品,就悄悄的换掉。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刚才出手应该是有修行的人,而她口中所说的组织,恐怕就是我们所说的门派。我又问:“你最好说清楚一点,你是什么组织的。”

金xiǎ一 jiě摇了摇头:“这我不能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想你也有你的规矩。”

她所说的规矩大概就是不能泄露师门秘密之类的吧?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但我还是想试试,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显得狰狞,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衣服的前襟,口中恶狠狠的吓唬她道:“你有什么规矩,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现在对你的回答不满意。我有一百多种扭折磨人的变态手法,你想试试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3,另一个任务 听见我的威胁,金xiǎ一 jiě的神色突然显的很害怕,身体本能的往后一缩,我的手将她的衣襟拉开了,只听“呲”的一声响,从胸口到腰间衣服给我扯出来一个大口子,这让我大吃了一惊。这女的刚才中了我一记奔雷掌,霸道的雷意已然将这衣服撕碎了一些小口子,这时在一扯,自然就坏掉了。

我吃惊倒不是因为这件夜行衣的质量太差,以我的手劲,她这么往后一退,连铁皮也能撕开。我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是真空上阵!除了外面罩的这件黑色的夜行衣,下面居然什么都没穿,从胸部直到肚脐光溜溜的,让我看的一清二楚。这让我突然想起了曾经也是一身黑衣打扮的无名,那丫头好像也是这样的真空上阵的吧,想想就刺激

我摇了摇头,从回忆中跳出来,我看见金xiǎ一 jiě的神色好像很害怕,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显的娇滴滴的,惊怯中带着挑逗的味道:“既然落到你手里,我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你有多少种手段,就都用在我身上吧。”说着话还故意朝我挺起了裸露的胸脯,散开的衣服从肩头滑落。

靠!居然要使美人计,也不看看我是谁?虽然现今还是童子身,但我可是经历过重重考验的!看这个金博士,二十五c六岁的年纪,典型的韩国女子面孔,弯眉小口长的倒也有几分秀丽。尤其是看身材,凹凸有致,苗条修长却不骨感,很是勾火。如果换别的场合或者别的人,弄不好还真是顺水推舟把她就地正法了。

我收起了笑容,松开手,看着她道:“金xiǎ一 jiě,这件夜行衣是哪生产的?质量不怎么样啊?”

我松手,她扶地坐了起来,用一种看似无辜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衣服?不好?那我把它脱了好不好?”只见上衣已经完全从肩头散落,小腹以上,就如新剥的嫩笋。静夜无人,只有这女子对我展现裸露的身躯,还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娘们,够淫一荡!

有些女人,总相信自己的身体是一件u qi,比那漫天飞舞的法器还要厉害。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显的心计深沉,还真不能随便碰。我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金xiǎ一 jiě,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呢,女人我见得多了,就你这样的,我还提不起来什么兴趣。你要是再挑逗我,小心我先奸后杀,shā rén灭口!”

金xiǎ一 jiě闻言面色一寒,随即又恢复了娇滴滴的模样:“有没有兴趣,试过了才知道。看你小小年纪,居然那么坏!你先把我的秘银坠还给我好不好?”

迷人醉?这就是那些银色法器的名子吗?好y一u hu一,幸亏我没有头脑发热把她那什么,否则就真被她迷了!

我眯着眼答道:“你是说你刚才扔到地上的那些东西吧?你千里迢迢跑到国内来,我们当地政府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总要留下一点纪念品才算懂事吧?”

我既不想碰她,也不想把东西还给她。她看着我露出了一脸委屈的神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怎么欺负她了,只听她撅着嘴说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不怎么样,把衣服穿好,现在就可以走了。你记住了,今天晚上地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还有,以后到中国来,最好老老实实安分守已。你勾引男人主动献身我不管,但是你乱动东西就不行了。别以为你有两下子。就你那点道行,在这里连一盘下酒菜都算不上。”

金xiǎ一 jiě有点不敢相信,可看我一副不再为难她的样子,便站起来,掩好衣服很狼狈的走了。

我自作主张放了她,只留下了她的法器和她要偷的东西,也算给了她点教训,如果她够聪明的话,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想她这次行动可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那修行人的法器不是一般的物品,失去了很难找到代替的东西,它比世上的金玉珠宝还要珍贵。

我拿着那女人留下的这些古书草草的翻看了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既不是功法口诀,也不是什么武学秘籍,只是几本学术著作而已,这种东西躺在纪念馆的展览柜中只是一个摆设,恐怕再放几百年也没有人去看它。

如果不是有国内的学者这几年在研究杨木卯,这一家纪念馆也不会存在,然而却有不少人在暗中争夺它,甚至是来自国外地修行人士。难道这里藏着杨氏家族的秘密?或者这里有对修行人有用的东西?无论如何,这些书不应该落到外人手中。

这些书我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细细一想,如果这书中真有什么惊天秘密的话,也不会如此简单的被我识破。这一次是我出手阻止了金博士,但下一次呢?我总不能天天晚上在这里看着。金xiǎ一 jiě既然已经用赝品换掉了原本,展厅还是原来的样子,正好方便我拿走回去交给孙局长,我要把它上交给国家!(哈哈)

第二天,我给孙局长交了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就是这一段时间我监视地结果。我是这样告诉他的:我发现ri běn来的龟田和韩国来的金博士行迹可疑。在展厅自由参观时,我发现龟田用手指敲展柜的木框,展柜里的古书就一页一页翻开了。

当时金xiǎ一 jiě也站在展柜另一边,双手也有动作,结果展台的玻璃面就自己裂开了。昨天夜间,我发xiàn jxiǎ一 jiě去了纪念馆,后来我不小心让她发觉了我在跟踪她,她自己又回去了。

这份报告有真有假,展厅里确实发生了那件事情,而龟田和金博士也确实来历可疑。

我这么说,也算尽到了我自己的责任,既告诉了孙局长什么人有问题,也告诉了他这些人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某种程度上都是实话。

当然了,报告是报告,私底下我将实际的情况跟孙局长细致的做了汇报,并把那基本古书交给了他。孙局长拿着书似乎对我地报告内容和实际的处理情况很满意,笑着表扬了我几句,说我把这么敏感的任务完成的如此出色,年底的秘勤局选拔名单里肯定会有我的一席之位。

我问孙局长那几本书到底有什么价值,连国外的修行人都瞄上了,孙局长笑了笑说,到底是年轻啊,脑子想事太简单。别忘了那杨木卯除了是一位学者外,还是一位双修大师,这本书表面上看都是学术内容,其实通过一些秘法还原,这可是完完全全的春宫图详解啊,这是杨木卯倾尽一生,阅人无数的成果积累,习练此道之人当然是奉为宝典了。

我听后恍然大悟,难怪那韩国来的金xiǎ一 jiě一副淫一荡的样子,原来也是习练双修之道的人,不过修为就显得弱了点。我又问孙局长那秘勤局选拔是怎么一回事。

孙局长故作神秘的说,具体情况需要我再次完成另外一个任务后,才能跟我细细说来。而新任务的内容却让我大吃一惊,他居然叫我保护ri běn来的龟田的安全,直到他离开中国境内为止。

我在训练营里的特长就是移动速度快c反应灵敏。他要我保持龟田,意思很明显,就是当龟田遇到危险时,我要及时保护他,并带着他快速脱离险境。听完了之后我很不解,皱着眉头问孙局长:“为什么要我保护他?派武装jg chá不是更合适吗?再说这个人也是刚刚到国内,在当地无怨无仇的,又有谁要害他?”

孙局长叹了一口气说:“前天我收到上面的通知,说局里有人要找龟田报私仇,而且这个人身份很特殊,具备常人没有地能力。对于异能人士的防范与控制,通常是由我们来负责的。你放心,龟田明天就要离开营口去沈阳了,在桃仙国际机场乘飞机回国。只要他这一路不出什么问题,这次hu一 d一ng就算圆满结束了。我不管他在中国有什么私人恩怨,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闹出什么外交事件来!”

“上面?局里?我们局的上面不就是秘勤局吗?难道是民勤局的人跟这小鬼子有仇吗?”我分析道。

“别瞎打听,让你做什么,干就完了!”孙局长把脸一沉。

我看孙局长不想说,也没追问,说道“那我怎么保护他?”

孙局长:“明天外宾要走。市里会派三辆车送他们去沈阳,上午出发,下午的班机。你就算送行人员,和龟田一辆车,路上注意点。”

“还有别人配合我吗?你手下好像不只我一个人啊。”其实我想问的是王剑,那小子昨天在酒宴上出了糗,后来被局长派去监视龟田,到了现在也没见到人。

孙局长摇了摇头说:“你问的是王剑吧,那小子昨天被我训了一顿,心情不好所以没来。哼,仗着自己叔叔在名门大派里当长老,便目中无人吗?老子我也是龙虎山出来的,难道会怕了那王巴丹不成?那小子心性狂傲,难当大任,这事我看只有交给你最合适,这次的任务由你做领队,让王剑给你当副手,他要是不服管,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4,又见故人 孙局长这安排我一听脑子都要炸了,那王剑是出了名的愣头青没脑子,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正眼红我那莫须有的新人王头衔,现在安排他给我当副手,这不是明显给他找茬嘛?

不过既然孙局长这么说了,自然也是有道理的,可能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别忘了今年年底还有一次秘勤局选拔呢,也许这也是前期的考验之一。我长出了一口气,妈了巴子的,有啥不行的,我再找王剑说一说,就以孙局长的命令为借口让他必须服从就是了,想他也是推辞不掉的。

比起内部矛盾,我现在感兴趣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要找龟田的麻烦?难不成还真是秘勤局的人吗?如果是这样我这差事可有些不好干呢,没等进入秘勤局就先得罪了未来的同事可有些不妥啊。不过那龟田我看着就不顺眼,此番有人教训教训他也好,到时我只需要象征性的在旁边帮衬一下就行了,不让那小鬼子明显受伤就行。

我怎么也想不到孙局长居然要我去保护一个ri běn鬼子,这简直就是个hàn jiān的任务吗,有木有?难道在东北地区的修行人当中,有什么人与那个ri běn来的龟田鬼子有仇吗?既然领导派给我新任务,这个问题也是我必须要考虑的,干脆就把疑问都抖了出来。

孙局长当时也是沉默了一下,说如果和ri běn人有仇,又是修行人的话,那么在东北地区,那只能是朝阳寺庙了。

哦?盘龙山上那座寺庙吗,想不到里面竟然有修行人。

孙局长说要找龟田算帐的人是几个大和尚,而且是局里有数的高手,我恐怕不是对手。其实那样的修为即使在局里也很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因为他们其中一个是朝阳寺庙地方丈空明大师,他还有两个师弟,一个叫做空闻,一个叫做空相,都是修行禅宗高手。我接到通知的时候,空明几个人已经离开了朝阳寺庙,估计会在半路上等龟田。空相本来想劝空明不要做这件事,可惜没有拦住。

空明大师这个人的名号我听说过,是当地有名的高僧,但我却从来没见过真人什么模样。这样一位名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万万没有想到要找龟田的人会是空明这样一位有道高僧,按理说佛道中人在皈依佛门前早就放下一切了,如今怎么会纠缠私人恩怨呢?

孙局长叹息道:“这是国恨家仇。空明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去世地师叔善宗大师。”

孙局长说的这位善宗大师,就是空明的传法师叔,也是东北地区著名的抗战英雄。听到这里我不解的问:我说那善宗大师去世快五十年了吧?那龟田才多大岁数?怎么可能与当年的事有关?”

孙局长:“龟田是个修行人,ri běn也有这些修行流派,你知道吗?”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孙局长:“那你知道善宗大师是怎么死地吗?”

“既然是抗战英雄,难道不是死于战场吗?”

孙局长:“那个年代战场上的斗争,就是人与人相斗。那善宗大师一身神通,修为高超,不提他杀多少敌人,单单自保恐怕不算问题。可是善宗大师死了,死于敌人手下,而且对方也不是普通人,据说是来自ri běn伊势神宫的数位高手。修行人参与战事本就不该,但在那个战争纷乱的年代随军入侵他国是常事,善宗大师就是被对方的道法暗算而死的。”

“难道那个龟田鬼子是ri běn伊势神宫的弟子或是后人吗?那就是与朝阳寺庙有门派之仇喽?”

孙局长:“你小子现在的分析能力是越来越强了,那龟田就是伊势神宫的弟子。那空明听说有伊势神宫弟子又到了东北地区,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拿着一柄疯魔禅杖就走了。我估计会在路上等龟田,至于见了面会怎样,我就不清楚了。”

“领导,这样的血海深仇你让我怎么参与啊,一个弄不好我就是通敌叛国的千古罪人了,以后还怎么在局里呆啊?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啊?”

孙局长突然笑了:“你不是空明的对手,不过局里要你保护他,你就保护他,尽力就是了。如果你尽了力仍然保护不了龟田,谁也不能怪你。你说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就让空明教训他?”

孙局长:“放心好了,空明虽然脾气不好,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我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想他绝不会杀龟田,也不会出手伤你的”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床了,为了赶飞机的时间充裕点,龟田等人出发的时间很早。桃仙机场飞往ri běn的飞机是下午四点,而去韩国的飞机是四点半,所以都教授与松下教授是一起出发的。

市里派了三辆车,两辆中巴和一辆奥迪轿车。坐车的时候不知道谁的安排,我和王剑都坐在了奥迪骄车的后面,一左一右把龟田夹在中间。而两辆中巴车也是一前一后将奥迪车夹在中间。

出发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韩国来的金xiǎ一 jiě,她垂头丧气的,也不开口说这个说那个了。她看见我的时候眼神很闪烁,总是想躲闪,我有点想笑,这个女人终于老实了!龟田似乎已经得到警告,我们安排他坐在奥迪后排的正中,他也只是鞠了躬说声谢谢,没有多说一句话。

司机没有选择走高速公路,听说是上面领导的指示,我也没多问。这段路程不远不近,但是途经了不少山区,并不是很好走,因此车速不可能太快,司机预计需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桃仙机场。

旅途很是无聊,我和王剑不对付,所以话也不多。坐在我们中间的龟田会说汉语也会说yg yu,但说的都很一般,那发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简单说了几句也觉得很无趣。

这种情况让人昏昏欲睡,可是我和龟田心里有事都睡不着。车上备有饮料,我就劝龟田喝饮料,龟田不喝别的只喝矿泉水,无聊中一口又一口喝了一大瓶。水喝多了问题就来了,在一处偏僻的地方,龟田突然要求要下车方便一下。

司机停车,让他自己到路边的树丛中找个地方方便,我们这辆车一停,其它的两辆车也都停了下来,也有男同志下车钻到路边树丛里去小便。

我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龟田,他方便我也得跟着。下车一看,这段公路是在一个山腰中穿过,两边都是密密的树林。龟田钻进树林找一个树根小便,我和王剑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就像看押一个犯人。

这架势让龟田直皱眉头,却又没说什么。他有点害羞的解开裤子掏家伙就要给树根浇水施肥,看神情很是扭捏。靠!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他把老二掏出来,我差点忍不住笑了。难怪他不好意思让弟弟出来见人。看这龟田人长的有模有样的,可是老二实在有点羞于见人,比一根香烟粗壮不了多少。龟田对着树根小便,我在一旁偷笑,此时就听王剑低呼一声:“别笑了,有情况!保护龟田!”

大概是受了孙局长的特别点拨和照顾,王剑似乎忘记了那天酒席上的糗事,一路上虽然没有跟我讲话,但还是尽到了自身的职责,此时专注起来连我也得小心应对。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喀”地一声响,龟田面前的那棵树突然从根折断,对着他劈头盖脸就压了过来。我得到王剑提醒,早有警觉,拉着他的一只胳膊,飞速的闪到一边。可怜龟田先生,裤子还没来得及拉上,小弟弟就在外面晃着,裤脚也被打湿了。

我们刚刚闪到一边,就听身边又传来树木的断裂声,一左一右两棵树成剪刀状倒了下来,直砸向我们地头顶。这次不用王剑提醒,我和王剑拉着龟田向前就跑,脚下速度飞快,远远就到了林间的一块空地上,此时身后还接连传来几声树木倒地的声音。

这个地方已经离公路很远,是不大不小的一块空地,周围全是高大茂盛的树木。这时我们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龟田胳膊,他赶紧抽空系上了裤子。龟田地裤子刚系好,就听见有人念诵佛号,抬头看去,一个披着袈裟的僧人从面前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僧人手中地疯魔禅杖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来,来者正是朝阳寺庙的方丈空明。

我朝着面前的僧人仔细一看,这不是正是那次成功围困瓂得魔王那帮和尚中的一个嘛?果然是秘勤局的人。

刚才变故突生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是空明大师出手了,我时刻记着孙局长的提醒,拉着龟田就往树林深处跑。没想到王剑和我的动作一致,我们一左一右把龟田拉到这片空地上,空明正好出现,而我也认出来这个大和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5,后续麻烦 空明出现,龟田愣住了,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空明应该也认出了我来,不过却没有理会我和王剑二人,而是指着龟田问道:“这个年轻人,你就是伊势神宫的弟子吗?”

为了彰显局里对外宾的保护,这时我一纵身拦在龟田的身前,装作不认识空明的样子,朝他喝道:“哪来的和尚?你有什么事情?这位龟田先生是ri běn来地贵宾。”

空明面无表情看着我,开口道:“我有事情要和伊势神宫了结,你不要多管闲事,请你让开,否则我要不客气了。”

“有事说事,不要乱来。我是市里派来护送外宾的人员,有责任保护龟田先生的安全。”我仍然拦在龟田身前。

空明也不说话,直接一挥手,手中的禅杖向我飞来,到面前的时候,禅杖在空中打了个旋,杖柄倒转打向我。虽说我是此行的保镖,但此刻我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法器在身,唯一的现代化u qish一u qiāng也不能对未来的同僚用啊。

看那空明出手可是御器直击啊,并没有施展其它任何的法术。我不能拔枪,但总要做个样子,当下双手挥出,封住门户,去挡禅杖地来势。我双掌击在禅杖上,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顿时像遭受了炮弹爆炸时的气浪冲击波一样,将我整个身体卷到空中飞了出去。

很不幸,我在空中没有调整好落地的姿态,后背先着地,就听咕咚一声,地面让我砸出了一个浅坑,我也四脚朝天跌落到地。

怎么说我也是经过脱胎换骨后的身体,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屁墩而受伤,但此时我想起了之前的对策,见好就收,一抚胸口,作出痛苦万分的样子,倒在地上挣扎着就是不站起来。

龟田见空明出手如此凶悍,手伸到兜里想掏什么东西。这时王剑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对空明说道:“这位大师。无故出手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剑没有叫空明地名子,空明也没有叫他的名子,而是冷冷说道:“怎么,你也要为这个倭人之后和我动手吗?”

王剑:“我既然一路护送这位先生。就不能眼看你出手伤他。”

空明:“你真的不让开吗?”

王剑:“我为什么要让开?”

空明:“那好,就别怪我得罪了!”只见他一招手,禅杖在空中旋转,杖头在前杖柄在后,缓缓的向着王剑逼了过去。

王剑挡在龟田身前一动不动,身形就像一座山。当禅杖离王剑的胸前只有三尺远的时候,突然旋转加速,空气中传来炸响,那禅杖像离弦之箭一样冲着他的胸口就撞了过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空明这是在干什么?真的要和王剑斗法吗?王剑又是在干什么?真的要替龟田当盾牌吗?难道孙局长没跟他说今天的对策嘛?还是这小子又上来那股蛮劲了,想要给ri běn鬼子立功还是咋地?

正在我要发出惊呼时,情况突变。禅杖眼看要击中王剑胸口地那一瞬间,他突然淡淡一笑,向旁边急速的一闪身,禅杖擦着他的身侧撞了过去,正打在龟田的胸口!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什么空中飞人地场面,禅杖只是在龟田的胸口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就嗖的一声飞回了空明手中。

这一下打了个猝不及防,龟田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禅杖点中了胸口。他的神色十分古怪,脸也涨的通红,指着空明喘息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看到这个情景我恍然大悟,这个龟田让王剑给涮了,看来孙局长也是跟他说了实情,并交代了应对策略。

我之前见过龟田出手与王剑斗法,虽然那ri běn鬼子不是王剑的对手,但也相差不是太远。如果此时让龟田拿出法器和空明相斗,就算不敌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着了道。如果让他们斗开了,我和王剑还真不好不插手,这样难免会醒动远处的其它人。现在王剑这么一来,空明干脆利索的就得手了,倒霉地是来不及防备的龟田。这样的做法定然是孙局长的交代,不然以这二傻子的脑袋可想不出这么巧的办法。

这时就听空明说道:“贫僧与你无仇,也不想取你性命。我的禅杖打中你的胸口,只是封住了你的全身修为法力。你们伊势神宫弟子的修行,于世间有害而无利。你没有受伤,只是一身神通被我封住了,以后你就与普通人无异,不能再以邪术害人。你要是不服的话,回去找你们伊势神宫的长辈,让他们想办法化解我的法术。不必问我是谁,也不必问我为什么,你地门中长辈自然知道。想要算帐可以再来找我,我就怕他们不肯来也不敢来。”

空明说完这番话,口念佛号,转身消失在树丛中。这一段变故来的突然,从龟田解开裤子要撒尿开始,到空明离去,前后还没有十分钟。空明的意思我明白了,他要找的不是龟田,而是龟田背后伊势神宫的长辈,也就是当年杀害善宗大师的凶手。

空明走了,我也赶紧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扶着龟田关心道:“龟田先生,你没事吧?刚才那个和尚好凶啊,怎么说了几句话又走了?他说的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龟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剑,捂着胸口阴着脸答道:“多谢二位关照,我没事,那个僧人我也不认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王剑说道:“既然龟田先生没事,我们就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其它人等着急了。”

我们回到公路边的时候,其它人果然很着急,问我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和王剑没开口,龟田板着脸答道:“树林里突然有几棵树倒下来了,把回来的路挡死了,我们绕了一个圈子才过来。”

奥迪车的司机自作聪明的插话道:“前天这里刚下完一场大雨,山洪把很多地方的土石都冲走了,有树根松了也很正常,龟田先生没被砸着吧?”

龟田:“没有,我没事,赶紧走吧。”

一路无话,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到达桃仙国际机场。我亲眼看着这些人走进了登机口,直到飞机起飞之后才离开,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孙局长交给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这几位瘟神终于送走了。但愿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这种事,我夹在其中两头难办,还好这次有惊无险。

回来之后,我对孙局长做了一个简短的报告:在去机场的路上,龟田先生下车小便的时候,树林中几棵树突然断了砸向他。我和王剑及时出手,护着他离开险地,还好没有别的情况发生,只是我自己被绊了一下,裤子摔破了。

我这么告诉他,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路上我们有十分钟离开了其它人,而同时也印证了上面情报的准确性,确实有人对龟田出手。至于树林中发生的那一切,我没必要写在报告上,而是私下告诉了局长。

孙局长听完之后很满意,他点头说道:“这个龟田有没有什么事我不管,只要他上飞机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到了ri běn怎么样就与我们没关系了。你和王剑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孙局长:“刚刚接到上级的通知,由于你近期表现良好,任务完成出色,上级单位准备在年底于民调局内选拔晋升人选,你和王剑都是帮上有名的。”

“那可真是好消息,不过有一点不太明白。”

孙局长:“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我在局里的表现除了科里的同事和李副局外,也就是您最清楚了,要说论任务完成的出色程度,任务出勤的次数在局里我要说排第二,恐怕没有人能排第一。但是王剑”

孙局长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摆了一下手打断我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而且你和王剑的关系也受了科里一些小人的挑拨。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生的路很长,眼前的不和只是暂时的,在未来也许会得到转变,再说那王剑是名门大派之后,又有一个亲叔叔在宗门里执掌事务,与其搞好关系对你没坏处的”

孙局长说的这番道理其实我早就明白,在社会上混了这几年的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只是后来我和王剑的关系却没有像孙局长预料的那样发展,倒是我差点因为王剑而锒铛入狱,那都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孙局长和我说了一堆大道理,无非就是让我放开个人恩怨,一切以大局和自身发展为重,到了最后他说知道我心里失衡,所以有个人情卖给我,说是以后我若进了秘勤局会得到不少照顾。

我问他是什么事。

他没明说,只是让我赶紧去朝阳寺庙一趟,说近期一定有事情发生。

我奇道:“朝阳寺庙?有空明和空相c空闻那几个高僧在,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孙局长:“事情的就是冲他们来的。要是别人就算了,可那空明那天对你手下留情,也算不错了,而空相大师跟我的关系也很好。现在人家庙里有事,我们总不好意思视而不见吧,这个顺水人情给你小子,你就偷着乐吧。”

朝阳寺庙的麻烦,还要从这次举行的“杨木卯国际学术研讨会”说起。ri běn韩国参观团里的其它修行者暂且不提,但是其中一个伊势神宫的修行人龟田却有些敏感,而且这个人在回去的路上被朝阳寺庙的方丈空明所伤。还好空明并没有为难龟田,只是让他传个话,総ui dǎng羲旅矸秸煽彰鞯茸乓潦粕窆此憔烧省?/p>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6,神僧 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局里也多多少少也有点责任,不过我想不明白以我的修为和本领能帮上什么忙。

朝阳寺庙众僧中,只有空明和空相c空闻算得上是修行高手,而下一辈弟子不多,高手也少。可是空明性情过于刚直,而空相不通世事,空闻近年来则一直在闭关不见世人。

如果伊势神宫只来了三c五个高手,那到不用孙局长操心,可是情报上说这一次对方可是来了二c三十人,显然朝阳寺庙的两个高手有些应付不来。

孙局长说这次入境的这些人应该是整个门派的修行好手倾巢而动了。本来以外交手段是可以避免的,但麻烦的是人家现在是个正经旅游团,从下了飞机开始,就直接坐大巴赶到了这边,外人抓不住把柄看不出破绽,也不好事先猜测,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这样一群人真要等到动了手,恐怕就措手不及了。本来以秘勤局的力量,区区一个ri běn小宗派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更不会怕,但眼下秘勤局有紧急任务,大多数好手都派了出去,所以朝阳寺庙这边的力量就稍稍薄弱了一些,要想解了此次朝阳寺庙的围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叫醒一直在闭关的空闻禅师,孙局长说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空闻禅师便是我在被瓂得魔王喷洒出的魔血临身后,在我体内打入一道镇压冤煞符箓的那位和尚,因为我体内有他残留的神气波动,这股同源的力量是最适合唤醒闭关中的空闻了。

孙局长说只要我同意去,就会教我一套龙虎山独有的托舍法门。想那空明c空相和空闻三位大师昔日对我也算是有恩,就算孙局长不提,我也是一定会去地,更何况还白得了一套法门呢

我赶到朝阳寺庙时,是晚上七点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对游客开放的时间,但此时朝阳寺庙正中空门大开。

朝阳寺庙进门的格局与一般寺院并无不同,第一重是正殿,也就是天王殿,四周是四大天王的彩绘泥塑,正中面对着大门口地是笑眯眯的大肚弥勒菩萨,弥勒菩萨背后是怒目瞪眼的韦陀菩萨。

此时空明正手持疯魔禅杖,面无表情的站在弥勒菩萨前面,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严怒气,乍看上去,还以为是韦陀菩萨转身跑到前面来了。

我和孙局长刚刚进门,还没等开口打招呼,就听空明沉声说道:“原来是你们二位,对不起,今夜朝阳寺庙恐有事端,老衲不便招呼,还是请回吧,改日再来。”

孙局长看着他笑了:“方丈说笑了,如果我们改日再来,可就错过了今天的好戏了。别以为我们民调局消息闭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真是改天来的话,你恐怕就招呼不了了。方丈的样子很威风啊,拎着根禅杖想单挑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看还真应了那句话,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师兄这是要以身布道吗?”接话的却不是空明,而是从后面走出来的老僧空相。

空明没有理会孙局长的话,而是转头向空相道:“师弟,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要你在后院守好大师兄地法座吗?”

看空明那样子,就是铁了心跟伊势神宫单挑,既不想回避又不想牵扯他人,连空相都给支到后院去了,而朝阳寺庙的其它僧人也不知去向,估计都是让空明想办法暂时打发走了。

这个和尚的脾气很难说服,倒不如和空相多说几句,这个和尚我也眼熟,我越过孙局长对空相说道:“空相大师,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不是捣乱吗?”

空相好奇的一瞪眼:“这是佛的精神,我和谁捣乱了?”

孙局长也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接着我的话说道:“不是说你捣乱,是说站在这里扮韦陀菩萨的空明大师。空相,我问你,朝阳寺庙的西配殿供奉的是谁?”

空相:“地藏菩萨。”

孙局长在来之前与我有过交流,他一开口我就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问:“地藏菩萨像两边挂的黄布条上写的什么字?”

空相:“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孙局长笑着说:“这不就是了吗?地藏菩萨他老人家发誓地狱不空不成佛,而空明吵着嚷着就要往地狱里挤,这不是坏菩萨的事吗?你们是学佛的人,应该希望菩萨早点成佛才对,怎么能拖地藏菩萨的后腿呢?所以刚才那句话不对,谁入地狱你也别凑热闹。”

“对呀!你们说的也很有道理。师兄,这如何解释?”白发苍苍又一脸天真的老和尚空相挠着头,愁眉苦脸,陷入沉思之中。

空明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向我们说道:“二位的好意空明知道,只是今日之事,实在与二位无关,也与秘勤局无关,我空明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还是离去吧。这不是江湖恩怨械斗,只是我几十年前的未了心愿而已。”

孙局长:“好好好,你有心愿未了就慢慢了吧,不打扰你在这里摆酷。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我们是来找你大师兄空闻的。”

空明脸色一变:“你找我大师兄!现在?”

这时空相一拍脑门:“刚才光顾着说话了,把事情都给忘了。孙局长,你昨天告诉我大师兄今天能出定离坐,是真的吗?”

孙局长:“当然是真的。出家人不打逛语,虽然我是个道士,但我也不和你这个和尚打逛语。我今天带来了打开空境之门的钥匙,就是他──雷鸣!”

空明也动容:“雷鸣,你真的有办法吗?就是现在!”

我小声答道:“办法倒是有一个,用不了多少时间。但以前没做过,不是很有把握,我可以试试。”

空明:“去试试也好,但不得勉强,也不要惊扰他的修行。无论如何,多谢了。”

空相:“那就不要耽误了,我们快去吧。”

孙局长:“空明大师,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吗?你不必等在门口,该来的总会来的,和我们一起去看你大师兄是如何出入空境之门的吧。”

空明也淡淡的笑了笑:“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去吧。”说完话寺庙的大门也不关,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朝阳寺庙的后院。

小小的禅堂中,蒲团上定坐的空闻与我上次所见没什么不同,仍然是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就是须发和指甲短了一些,想来是空相或者其他僧徒为他修剪过,时间一长又长出来了。

出家人之间没有太多地废话,空明和空相站在空闻的两侧,而我找了一个蒲团在空闻的对面坐了下来,孙局长就站在我的身后。我入定之后,按照孙局长教我的托舍法门,寻觅到自身中那一股不属于我的神气波动,然后进入空闻的神识中,一切竟然如此顺利。

龙虎山传下的法门果然奇妙。托舍之后,空闻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与常人不同的是,我动不了他的身体,而更特别之处在于我也身临其境的入了空闻的空境之中。

开始的时候,并无任何异常,我神识之中一片混沌,正在我不断的发散精神力去感应空闻的所在时,那一缕本来属于空闻的神气波动却不受我控制的陡然散失了。

这种变化让我意识到,空闻应该是感应到自己的同源力量了,下一刻恐怕就要醒了。正当我欣喜不已时,体内的嘟嘟突然生出一种极度恐惧的情绪来,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有一种强大无比地精神力量从四面八方出现,仿佛要把我的神识碾碎,消灭并淹没其中。

就在这紧要关头,耳边就听见一声断喝:“魂灵归位,众法皆消!疾!”然后包围我的无形屏障就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我的神识被弹回到身体中。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而坐在我对面的空闻也睁开了眼睛,禅堂中一片寂静,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孙局长。

孙局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空闻的前侧,对刚刚睁开眼睛的空闻道:“和尚,你一坐就是数月,刚睁眼,就差点杀了一个人!就算你是总局的人也不能这么霸道吧,你以后和雷鸣还要共事呢。”

“这位施主,你是何人?刚刚有大胆阴物附我身躯,我正想超渡它灭去,却被你阻止!”这是空闻睁眼所说的第一句话。

孙局长:“大和尚,你禅定修行的连脑袋也上锈了?什么妖魔鬼怪敢沾你地罗汉金身?我好心找人来叫你起床,你却恩将仇报,幸亏我及时出手才没有让你犯错误。还不谢谢我们”

我听明白了一点点,空闻想必是误会了,他刚从定境中出关,陡然感觉到神识中被阴物所附,所以出手了,而惊醒他的不仅仅是那原本属于他的一缕神气波动,还有我体内的小鬼嘟嘟。

这大和尚修为深不可测,我哪是他的对手,还好孙局长早有准备,及时把我接了出来。惊险啊惊险!我明明是来学雷锋的,差点像雷锋同志一样遇难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7,小rì běn来袭 孙局长本来还想邀功的,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那边空明和空相就已经反应过来,一脸关切的抢步上前半跪在空闻身侧。须眉苍苍的老僧空相,抓住空闻的僧袍,口中叫道:“大师兄,你终于睁开眼睛了,你这一闭关就不出定,我差点以为你已经成佛了呢!”

空闻看着空相,眼神说不清是痴呆还是平静,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定了定神后说道:“师弟,是你吗?我觉得我是刚刚入定而已。”

“大师兄,你已经入定大半年了,这期间我和空相不放心,就从局里请了假出来在寺院里一直守着你。”空明也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空闻:“空明,佛家禅定而已,时间岂能论长短,这么急着把我唤醒,难道是有事发生嘛?”

空明:“师兄,你还记得善宗大师吗?他死于东瀛伊势神宫几位高手地暗算,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空闻:“善宗大师?我当然记得,伊势神宫的人当真卑鄙无耻,怎么?他们又出现了嘛?”

这空闻一睁眼睛,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问这问那的。今夜伊势神宫几十位高手可能就要到朝阳寺庙来寻仇,我看着他那几个师兄弟不紧不慢的说话心里都着急,插口道:“小鬼子不仅杀了善宗大师,而且伊势神宫的今晚就要到朝阳寺庙来找空明算账呢。”

当下,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的说了一遍,空闻方才知晓来龙去脉,也正是我的这一番抢白,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这大和尚刚刚醒来,此时被他一看,我仿佛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全身像是被他看了个透,好厉害的一双法眼。

只见空闻慢慢的说道“这位施主难道就是刚刚差点被我剿灭的人吗?”

我点头说正是。

空闻注视着我慢慢说道“小施主,我们曾经见过。没想到啊,时光荏苒,当初的小小阴灵,如今却已化形,希望你能善用福报福缘,切莫为恶才好。”

我知道这大和尚说的是体内的嘟嘟,我对他说请他放心,我现在跟他也属于一个系统统一战线上的同志,都是为国效力的精英,一切行事准则均已国家人民利益为先

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细细解释。先前伊势神宫弟子龟田到东北地区意图不轨,让空明所伤,之后空明留下话要等伊势神宫的长辈前来所仇,这些情况我之前已经说了一遍,现在人家真的找shàng én来了,不过麻烦的是,人来的似乎有点多。现在敌众我寡,我问空闻有何对策。

空闻听罢,朝着半空中长叹一声,没有回答我,反而扭头冲着空明道:“师弟,你入门时年幼,性情又刚直,很对善宗大师的脾气。那善宗大师性情热烈,遇事能当,他还俗从军我不意外。你入门后,师父和我对你照顾的都不多,一向都是善宗大师关照于你。在你心目中,善宗大师就像你的父兄,有舔犊之情。父兄死于敌手而你不忘恩仇,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已经是空门之人,且是国家秘密战线上的公职人员,身份如此敏感,却放不下这一段因由,执意引出今日事端,这是你的劫数啊。你修为虽高,但此劫放不下,终究无法悟道。”

空明正色答道:“师兄指点的极是,空明心里也完全明白。可我就是放不下,也不想放下。既然是劫数,如果挨不过,那便是这一世的宿命,我本是修行中人,又何苦在意此等呢?”

空相也在一旁说道:“师兄说的对,历劫应劫就是了,大不了下地狱。如果下了地狱,就帮地藏菩萨一起普渡地狱里地众生。雷鸣小施主,你说对不对?”这空相,到现在还没忘记我刚才所言下不下地狱的问题。

我苦笑一下答道:“对与不对我没有资格评价。不过伊势神宫的事情,总要过了今晚再说”

我话还没说完,空闻突然一招手,小声道:“噤声,他们来了!在大门外。”

禅堂之中都是高手,然而还是以空闻的修为最高,别人尚未发现异常,空闻却是第一个知道伊势神宫的人来了。

空明跪地对空闻拜了一拜:“大师兄,既然你今日出关,朝阳寺庙今后就不愁无人主持大局。此事因空明而起,就让空明一人去门前迎客。”

空闻一摆手,淡淡道:“我虽是你的师兄,但你今日已是朝阳寺庙方丈,要怎么做你自己做主。你去吧!”看空闻的意思,居然任由空明处置此事,并不主动插手。

我到现在一身冷汗到现在还没有消呢,也不想去招惹空闻。既然我把他叫醒了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来的事情交给孙局长吧。我一拉空相的衣袖:“老和尚,我们也到前面看看。朝阳寺庙的事情,不能让空明一个人兜着。”

我也不管空相乐不乐意,拉着他就往前面走。空相跟我出门,我听见身后孙局长说:“空闻大师,出家人讲究六大皆空,但我看你这是有些六亲不认啊。眼前的事情,就算你不想出手,总要看看热闹吧?来来来,我们手拉手出去雷鸣,等等我!”

我和空相走到前院的时候,看见空明仍然站在中门前,手持疯魔禅杖一副怒目金刚的样子。门外没有一个人,时间已是夜里,抬头只有满天的星光点点。

此时朝阳寺庙中有五个人,以我的修为最低,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现。我在天王殿的h一u én处闭目凝神,以神识向外搜索,果然发现了一点不对。

伊势神宫的人来了,为数还不少,至少有二十多个,大多潜伏在周围民居的房顶上。倒不是我能发现什么,而是他们自己潜伏的方式暴露了自己可能的位置。空旷之中气息微弱而杂乱,这些人潜伏的很好,气息也收敛的很好。

本来我发现不了,但是孙局长告诉了我发现这些人的技巧,那就是本该神气杂乱的地方却留下了一处相对安静整齐的所在。看来这些伊势神宫的修行人不论修行如何,对于隐藏行迹是很有一套的。

我刚刚发现这些人,这些人就出手了。他们出手很诡异,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器,四面八方都有毒蛇吐信般的滋滋破空之声传来,在夜色中散发出一种狂热而接近于死亡的气息,所有攻击都集中向门前的空明。这是一种力量的攻击,它同时伤害人的与精神,上下左右就像一张编织成的大网,虽然看不见,却能深刻的感觉到。

空相不由自主的掏出了自己的法器,一串紫檀佛珠。而我没有法器,只能运气护住周身。

此时空明冷哼一声,手中的禅杖顿地,所落之处呈现龟裂一般的发散状裂痕,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叮当的声响。朝阳寺庙的门前是坚硬的青石板铺地,这禅杖地尾端无声无息就插入青石当中三寸有余。以禅杖为中心,有一股波动呈扇面形向前展开。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凝固中又被冲击出一道道裂痕。如果有人路过此地,会看见朝阳寺庙门前的空地上有一点点细小的光芒不断的在空中闪灭,就像鬼火流空。

伊势神宫的人暗中出手,相当整齐有序,就像一个阵势。攻向空明的力量一波强过一波,轮流而至,而空明就像站在风暴的中心屹立不动。这是一场看不见对手又无声无息的生死相斗,空明暂时可以相抗,也足见功力深厚。

但按照这种形势继续相持下去结局很难说,因为对方诡异的阵势显然很有层次,力量是在缓慢中一点点加强。看形势,空相他们也应该准备出手了,而我和孙局长作为前来助拳的帮手也不能只看戏。

我回头瞧了一眼,正好看见孙局长拉着空闻的手走出了大雄宝殿。他正好迈在正殿的台阶上,另一只手举着之前借给我的法器游龙镜,游龙镜的镜面斜向半空,我看见镜面的同时恍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只听孙局长轻轻喊了一句古怪的咒语,速度很快,我没听清。然后我觉得游龙镜的镜面突然空了,好像不存在了!因为我一眼看穿了镜面,看到了镜面后很远的地方。镜面后很远地地方是倒映的星空,这星空怪异,如极近处的真实,如同我的目光已经被吸到镜中一样。

我突然感到不远处有一股力量在剧烈的挣扎,越挣扎却越加陷入到一个旋涡中。孙局长不是对我施法,我只是看了一眼镜子感觉就如此夸张了。而他镜面所指地方向,是朝阳寺庙门前一棵高大的树顶,那股力量也来自于树顶。

下一瞬间我觉得那股力量突然像爆炸一般陡然强烈无比,而暴烈之后一切回归寂静,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这时,从树顶上掉下来一个黑衣人,如死鱼般“吧唧”摔在青石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8,强势搏杀 朝阳寺庙门前的空地中心,有一棵高大粗壮的古树,四周围着文物部门安装的铁栅栏。这棵树活的年头挺长,是当地的古迹之一,据说是汉朝的国师亲手所植,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这棵大树枝繁茂盛且树冠很高,藏个把人肯定没有问题。

奇怪的是,我刚才已用神识发现了藏在周围房顶地很多人,却单单没有发现这个人。这个人一掉下来,所有的法力波动都消失了。伊势神宫果然是布阵攻击,而阵法的中枢就是树上的那个人。

孙局长不亏是局里的一把手,龙虎山出身的精英,出手很准,一举就破了对方阵势的阵眼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孙局长已经收手了,顺手将游龙镜扔给我让我收好,另一只手也松开了空闻的手。

游龙镜接到我手中的感觉与以往有所不同,我觉得它比我之前拿在手中的份量稍微沉了点,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觉查出来了。更奇异的是,镜子很热,简直热的发烫,而且这股热流还在镜身中乱窜。

孙局长之前教过我一套操控这镜子的法门,并不复杂,我只记了一遍就能运用了。此时我握住镜子,以身心感应合器,施展法器妙用,御器之时,我立刻就发现镜中有一股狂燥的力量四处乱窜,就像身体里多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很自然的发动体内的修为之力,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将之包围,企图让它安定下来,把它化为游龙镜的一部分,我以前都是拿着游龙镜对外施法干扰他人的神通或是器用,在镜中施法还是第一次,不自觉的就运用了孙局长曾传我这套法门中的炼化之法。

那股力量在我的施法之下逐渐安静下来,消散开,似乎融入到游龙镜中被消化。就在此时,我听见了周围暗处传来一片压抑的惊呼声,这声音中带着恐惧和颤抖。回头望去,那个躺在树下的黑衣人起了诡异而令人恐怖的变化。

他蒙面的黑巾早已散开,露出的面容是一个短须老者,五官削瘦。这时就见他削瘦的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脸上就像风干了核桃皮,血色被抽干,变得苍白无比。在满天微弱的星光下,周围的人都看见了。然而这变化还没有结束,接着他的面孔就像变脆了,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纹。

空明站的离他最近,显然也吃了一惊,一抬手将禅杖从青石板中拔了出来。禅杖离地,附近地空气出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显然空明的力量一时之间没有收住。再看那黑衣人,他的面容以及躯体竟然散裂开来,就像一堆石灰粉末,被禅杖带起的强风吹散,地上只落下了一身黑衣,这个人居然就这么没了!

我听见周围民房的顶上展发出一道道收束不住地神气波动。显然那些人都在浑身发抖,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远去,匆匆逃离了朝阳寺庙。伊势神宫大举而来,然而,就这样离奇的落荒而去。

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除了孙局长,空明c空相c空闻三个人六道目光都齐齐的向我射来,眼神十分复杂!

空闻单手立掌,低头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孙局长冲我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转身问空闻大师:“大和尚。你一打坐就是大半年,今天刚刚踏破空门,却立刻就杀了一个人,感想如何啊?”

空闻也双手合什:“施主,贫僧并未出手。何来杀生之说?”

孙局长:“游龙镜收人魂魄煞是耗费神通之力,我这斗转星移的功夫可是借用你的神通法力。那你说,shā rén者是你是我?”

空闻:“你借我法力收人魂魄,那人魂魄尚在,超渡往生而已。可是这位雷施主”

孙局长打断他的话:“你别管别人闲事!现在说你呢。你就说吧。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空闻:“阿弥陀佛,依施主所言,贫僧也不清楚!杀业在你。因果在我,贫僧感激!”

空相:“师兄,这是何意?”

空闻:“师弟莫急,你从小眼中所见口中所言,谈的都是禅机佛法。那么今日之事又如何?如果孙施主不出手,他就要杀空明。要么空明有杀业,要么他有杀业。孙施主虽杀了他,却是替他人受此杀业,实为善举!”

空相恐怕是世上唯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谈佛法地。他皱眉道:“佛虽说过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今日曾有疑惑,方才刚刚明白一点,可是师兄现在又说这孙施主不shā rén谁shā rén?好像,好像太深奥了!”

靠!这几个和尚也太迂腐了吧,居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说起了绕口令。我忍不住插话道:“几位大师,那伊势神宫来势汹汹,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他们再来怎么办?”

空明走进院子说道:“伊势神宫只杀了朝阳寺庙善宗大师一人,今日留下一条性命,也算因果相消,又留他们做甚?”

孙局长问了一句:“那死者是谁?”

空明:“我认识,他就是伊势神宫的门主龟田次郎。他也是伊势神宫的第一高手,当年暗害善宗大师师兄的罪魁祸首。”

空闻:“如此,他也死的不冤了!放心,他们不会再来地。而且贫僧断定,伊势神宫当代弟子恐怕再也不会踏足国内了,特别是东北地区,这要多谢雷施主了。”

“谢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呀?”空闻说的我一头雾水。

空闻:“今夜之事已了,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师弟,关shàng én,都到后堂来。”

和尚就是和尚,和我不一样。刚才的事情惊心动魄,可是过去之后,也就过去了,几位僧人神色平静如常。如果不看朝阳寺庙门前的一个杯口粗细的孔洞和地上那一套黑衣,只看几个和尚地表情,你都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

一行人又回到了后院的禅堂,各找地方坐好。孙局长开口说话了:“空闻大师,你方才所言怎么那么肯定?你怎么就知道伊势神宫再也不会踏足东北地区?”

这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也竖着耳朵听他如何回答。空闻反问了一句:“施主,你可知众人之心有群性?”

孙局长:“知道,你说的是一个民族的共同心理特征。”

空闻:“我以前虽未与伊势神宫交手,却知道东瀛人群性如何。本领高者仰而习之,反之则欺而夺之。恃强凌弱之时,英勇不畏死,甚至以死为荣。此等人,若一举震服,则心性逆转。他们所畏者不敢恨,反而谦恭敬之,以敬为荣。今日你若仅仅出手取伊势神宫门主性命,他的门下弟子犹可能拼死相斗。关键在于雷鸣小施主,是他一举炼化伊势神宫门主地魂魄元神,连肉身也损毁不留。其术阴损至极,其状可畏可怖,其威震惊四方。伊势神宫上下胆寒,敬畏不已,如何还敢再来?”

空闻的话,意思大概是说ri běn鬼子的心性如何?总之是凌弱服强。虽然看上去不怕死,但是一旦被杀服镇服,他们只会对强者敬畏膜拜,这就跟当年被扔了一颗原子一弹后对欧美国家的态度大为转变一样。

而且我也明白了,原来那伊势神宫门主的尸身所发生的那么恐怖的变化,是我运用游龙镜时一不小心搞出来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游龙镜炼化魂魄元神的妙用?空闻给了“阴损至极”这四个字的评价,也是够恰当的。

我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不过是不小心”

孙局长:“你的事以后再说,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毒是毒了一点,不过不如此,也不那么容易把他们打发走。以后注意就是了。”

空闻:“原来雷施主是无意中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众生神识不灭,肉身不过是臭皮囊而已。shā rén不过头点地,死者还可往生轮回。可是雷施主的法术,却永灭他人之魂魄元神不得超生,修行中人如何不惧?”

“永灭他人魂魄元神?你是说炼化吗?那伊势神宫门主死后去了哪里?”闻言我吃了一惊。

空相在旁边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这可就难说了,应该是下地狱去了吧?地藏菩萨一定知道。”

空闻:“寂灭之后是何处,我也不知。我只能回答所知的问题。”

孙局长站起身来:“行了行了,我们就不要总聊天了。空闻,你好像好久都没洗澡了,身上怎么一点都不臭?我看你还是去梳洗一番明天才好见人,至少先把头剃了。折腾了大半天。我肚子饿了,朝阳寺庙有没有吃的?”

空相也站起身来:“师兄你去梳洗吧,我给大家下几碗素面。”

等我们吃完面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孙局长打着哈欠拉着我告辞出门,空闻c宝相c空明一起将我们送出大门外,此时东边的霞光已经升起,太阳照着三个和尚光头闪闪发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9,李副局的diàn huà 这次的外事hu一 d一ng接待任务可以说完成的非常圆满,尤其是我连续两次出手帮局里挣足了面子,唯一的不足就是王剑那小子喝多后在外rén iàn前作诗,这让孙局长有点下不来台,不过这对于此次任务来说,充其量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无伤大雅。

从朝阳寺庙回来后,孙局长单独找我谈了一次话,他说本来只是想让我唤醒空闻那个大和尚对付外敌,顺便和空相c空明以及朝阳寺庙一众高僧结个善缘,以便于日后进入秘勤局后好有个照应。

这个事情本来挺简单的,甚至在我唤醒空闻后就可以走人了。但是在伊势神宫一众高手围攻空明的时候出了意外,孙局长用龙虎山的游龙镜把那些ri běn来的修行人头子的神魂摄入了镜中,本来他不打算痛下shā sh一u的,只是想困住这个修行人的元神给空明解围而已。

没想到孙局长把镜子扔给了没分清状况的我后,镜中的异常让我偶然间启动了炼魂法阵,将那人的神魂生生给炼化了。这种狠辣的手段让那些伊势神宫的门人惊惧不已,纷纷潜逃,但同时也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了伊势神宫的黑名单上,惹上了这么个dà á烦,说不得以后会遭到人家的报复。

这种结果是孙局长没想到的,当初他传了我游龙镜的运用之术只是让我用来防身,却没想到我自小熟读道经,对道家的各种法门并不陌生,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再加上我脱胎换骨后,整个人无论学什么都快的很,这才出现了那天晚上的意外。

孙局长找我总共有两件事,其一是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圆满,上级单位对局里的表现,特别是作为新人的我赞许不已,估计年底的秘勤局选拔名单上肯定会有我的一席之位。第二件事是局里给了我半个月的年假作为我在春节期间出外执行任务的补偿。

事情说完后,孙局长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雷鸣啊,朝阳寺庙的那个意外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炼化那个ri běn人的神魂嘛?”

说实话,对于那天我的行为我也没有合理的解释,如果一定要给个说法的话,只能说是我的强迫症犯了,手有点欠。打个比方吧,如果一个人在僻静的地方走路时,突然看见面前立了一个易拉罐,下一秒会是什么反应呢?别人会怎么做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会去一脚踢开的。

孙局长对于我的解释也是感到一阵无语,叹了一口气后说道“雷鸣,不管你是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总之,你惹上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组织,日后肯定有不少麻烦。”

我笑着说能有什么麻烦,看那天出手的人也不怎么厉害嘛,连门主的神魂都被局长大人你一下子就给抓了出来,我看那伊势神宫里也没什么高手嘛。

孙局长白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个屁!那伊势神宫俗称神宫一百二十五社,也就是说一共有一百二十五个宫殿组成。那天来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宫,如果论修为实力也算不得顶端,真正的高手可都是一些妖怪级别的鬼子,你那天炼化的那个门主,恐怕只是一个小头目而已,真遇到深居内阁的高手,估计连我都不是对手。”

我一听就犯愁了,哀叫着说我也不是有意的,当时你把镜子扔给我的时候,我只是觉得镜中有所古怪,并不知道里面有人的神魂在里面啊,炼化的事情也只是一时手快,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这事情说到底我还是个受害者,你作为局长可不能不管啊

孙局长押了一口水,打断我说“我这不是来给你提醒来了嘛。再说你那天把人家门主的神魂给生生炼化,其手段之狠辣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不然也不会让那些小鬼子闻风而逃,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伊势神宫那边都不会有什么动静,即使他们想fu ch一u也要经过周密的计划才能实施。为了避免你以后会遭到伊势神宫的报复,这段时间内你要增强自己的修为,局里特意为你安排了一次进修学习,这能让你快速的变强。另外,你的这个麻烦说到底也是我引起的,作为补偿呢,我决定把这块游龙镜送给你当作护身法器,并传你一套完整的操控法门,你看如何?”

游龙镜?给我的?那宝贝可着实不错,我那天看到孙局长对敌时的妙用简直是酷毙了,再说我怎么也算是个修行人,到现在连一件趁手的家伙也没有,未免有些寒酸,如今有了这游龙镜,也算是有了家底儿。

孙局长见我得了宝贝儿欣喜非常,顷刻间便把麻烦事都抛到了脑后,也是不禁摇头笑了一下。在我平复了兴奋的心情后,他便将一套游龙镜的操控口诀和运用方法演示给我看,这套口诀跟之前他传我的那套法门大体上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在一些比较模糊的地方更加的细致化了一些,功法总体分为摄魂与炼魂两大部分,从名称释义上来看大多是一些非物理性的攻击手段,对鬼怪阴灵c修行人元神之类的灵体有着奇效。

我虽然得罪了伊势神宫,但毕竟人家总部设在ri běn,想跨过国境来这边撒野找我报复可要想想清楚,而且我上面还有秘勤局这样的大哥罩着,一时半会儿对方也拿我没办法。倒是是孙局长送我的这面游龙镜让我爱不释手,从我当初拿在手里的时候便觉得与此物亲近之极,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件趁手的法器

局里为我安排的进修时间定在下个月上旬,此前我还有半个月的假期,本来打算回一趟风水公司看看的,可胖子那家伙最近回了宗门,他不在我也不想回去当苦力,便趁着这段时间回趟家看望一下父母。

父亲母亲看到我回来高兴坏了,当天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补齐了本该在春节的团圆宴。

自从风水公司开张后,我几乎没有为兜里的钞票犯过愁,我给父母办了一张银行卡,公司财务洋洋会定期从我的分红里往卡里打钱,所以家里的日子也过得殷实了起来。家里有钱了,我便不让父母再继续劳作了,家里的耕地也对外租了出去,父亲用银行卡里的钱盖起了两间砖瓦房楼座,外面还贴了瓷砖,屋里的家用电器也多了起来,看着父母能在晚年享受到如此生活,我心里欣慰了不少。

想我年少时厄运连连,不仅自身难保,更是牵连家人,所幸我命不该绝,总是绝处逢生,如今经过我的努力,一家人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真是当初想都不敢想的。

这一天午饭后,我母亲问起了我的事情,说我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说别人家的谁谁谁现在孩子都满地爬了,让我也抓点紧

这样的情景恐怕在外打工的一些兄弟姐妹们或多或少的都经历过一些吧,好在我母亲不是絮叨的人,见我不往上面聊便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现在时代变了,她和我父亲也不是死板的人。

我说有合适的自然会带回来给你和我爹认识了,只是眼下工作忙的很,正是上升期呢,等安稳了以后再说。

我这边正和母亲说话呢,随身的sh一u ji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李副局办公室的diàn huà,这老小子明明知道我在休假,偏偏这个时候打过来,一准没好事。

李副局长在diàn huà里说局里接到了地区派出所的汇报,出现了棘手的事情,因为任务地点离我家比较近,所以才找到我,并且从外地调了特别行动组的一个成员来与我配合。

本来我是可以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拒绝他的,但这李副局长平日里总是对我挑三拣四的,我还真怕他在我秘勤局选拔的事情上从中作梗,为了前途,只能暂时妥协了。

任务内容李副局已经在diàn huà里布置给我了,而另一名行动组的成员身份是谁他没说,只告知了接头的地点和方式。

第二天早晨,我来到了一个叫四季茶馆的茶楼接头。由于是上午,茶楼里除了fu u员几乎没有客人,我走上二楼后,发现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喝茶。

这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这样一个少年坐在茶楼里喝茶,让我多少有点意外。然而看见他的时候我们都笑了,原来他就是老幺,培训营中宿舍里年纪最小的古升明。这李副局长居然调来了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

“老幺。原来是你?好久不见。”我高兴的拍了一下老幺的肩膀。

“哈哈,接到上面通知让我来和你配合,我听着别提多兴奋了。”老幺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

我问他这一段时间过的怎么样,近况如何?老幺告诉我由于他在集训营的考核成绩优秀,现在已经被军区保送到炮兵学院进行深造了。原来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我连声恭喜他。

我和老幺热切的聊了一会后,才说起这次的任务内容。李副局长这次的任务有点怪,他派我和老幺两个高手去抓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大洼县一带,是当地的乡民,至于为什么要抓这个人,前因后果也许会让人听的目瞪口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0,土皇帝 这个人在乡村中聚众,倒是也没闹什么事,但他偏偏自称是皇帝转世,而且还选了好几个村姑为妃,当地的执法机关抓了他好几次,居然都没有得手!后来推测这是个有异能的人。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不理解,现代文明社会怎么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其实像这种事情不只发生过一次。在偏远的的乡村,有人称帝,做一村一寨的土皇帝,据我所知,仅仅是解放后,全国各地都发生过同类地事情,你可以说是愚昧落后,也可以说是无知的淳朴。

此人姓白,大名白小剑,是村里的坐地户,高中毕业,在当地算是有文化的人了。这个白小剑毕业后在城里打拼了几年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发展机会,就回到了老家,一直务农为生。

此前这个人一直都在山村中默默无闻,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但从一年多前开始突然变了。他变成了一个类似于神仙附体一般的人物,突然就显得与众不同。据乡间传说,此人力大无穷,还来去如风,更有甚者,说他能够呼风唤雨腾云驾雾。

总之他显得很神奇,几乎什么事都知道,包括大爷大妈三天前在炕头上说了什么话,谁家小媳妇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裤衩,谁家小子病了几天后能好?等等等等。

刚开始的时候,白小剑也就给人算算命看看病,蒙两个小钱花。可是渐渐地情况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很神奇,而乡民对他也越来越崇拜。也不知道脑袋当中哪根筋不对,他居然认为自己就是书中所说的天生圣人,是要做皇帝的。皇帝是什么东西?就是说话算数地人,就是有三宫六院的人。

于是他自称真命天子下凡,还封了隔壁大婶家的二丫头做“正宫娘娘”。没想到隔壁大婶家还挺高兴,那二丫头甚至还要求“天子”封她一个本家堂妹做“东宫娘娘”。当无知碰上愚昧,荒芜中就会长出茂盛的杂草,当崇拜和信仰被在世称神者利用,人间就会出现荒诞的一幕。

大洼县那里地处偏僻,也是政府很少管辖的偏远地带,一不注意让这个白小剑还真折腾起来了,当地乡民都把他当作神一样的存在,信仰他,崇拜他,追捧他。

白小剑是受过教育的人,正是这点文化素养让他意识到了政治智慧。当上“皇帝”之后,就想到了权力与控制。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村委会的人居然也开始听他的了,在他的“指挥”下,全村重新划分了责任田,并且按照“皇帝”的意志进行了物产分配改革。更荒唐的是,他封了村委会主任一个“宰相”的官衔,村主任的女儿也成了他的“西宫娘娘”,整个山村成了白小剑的独立王国。

也许不能完全怪村民无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神,当白小剑展现神迹的时候,很自然的把他当作神来崇拜。当地执法部门得知此事地时候,也是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派两个jg chá把这个人抓回来,先定个重婚罪什么的。

没想到人根本抓不回来,jg chá还没到地方就被闻讯赶来的村民堵回去了。后来几次抓捕行动都没有成功,这才引起了有关部门地高度重视,觉得这不是一出简单的闹剧。

再后来动用了特警,一队人马深入山村实施抓捕行动,照说村民是没有办法和部队对抗的,但这个人确实不一般。据执行任务的武警说,根本就没办法抓这个人!此人确实力大无穷,连吉普车都能一只手掀翻了,也确实来去如风,几人高的房顶一抬腿就过去了,想举枪瞄准都来不及。

有人还亲眼看见他在水面上行走,像风一样,几步就跃过了宽阔的河面。在山村中让武警跟这种人近战几乎没有获胜的把握,事态升格之后,jg chá部门动用了狙击手,可是狙击手也没有成功。

普通狙击距离的上限是八百米左右,且不说很难接近到这个隐蔽距离,而有关部门也不想当着群众的面将他击杀,想静悄悄地把此人打伤抓住。结果狙击手找不到这个机会,那个人的感觉非常敏锐,每次狙击手在附近他都知道,从来不出现在射击角度内。

白小剑来去如风,几百米的距离,几乎就是三两秒的事。他曾经突然出现在一个狙击手的面前,用手把枪管给拧弯了,虽然没有伤人,但也够可怕的。

李副局长交代我的任务,就是在尽量不惊动当地群众的情况下,将这个白小剑秘密的抓回来。任务当中还有一条指示让我发寒,那就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活捉,死的也行!

总之这次的任务有两个要求:一是要隐蔽,尽量不要让山村中其它群众发现。二是要除掉这个人,不论死活,不能让他继续留在那片山村中做乱。

这次的任务没有jg chá接送,要我和老幺自己去,装作两个走亲戚的人潜伏到那个山村的除近,找机会下手。

刚开始看见这个白小剑的资料时,我认为其是个武林高手。我问老幺:“有没有练武的人,有传说中那种登萍渡水的轻功,可以在水面上行走?”

老幺说“如果是几丈宽的水面,我在空中借势提气,也可以点足两c三下抄过去资料上的那条河有多宽?”

我翻看了一下资料说没有准确的数据,目测应该有上百米宽了。

老幺摇头说:“没有这种武功,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根本没有。”

“看来这个人有天生的异能,这次任务不简单啊,我们一定要小心。”

白小剑所居住的那个村庄叫作小白村。小白村其实一点都不小,从行政单位上的小白村来讲,包括的不止一个村落,而是有七c八个相距不远的自然村落。它的位置比较特殊,靠近大洼县却不在大洼县版图之内,这个村子的土地较为贫瘠,物产也不丰富,低洼地带还经常遭受水患。小白村靠山是荒山,靠水是激流,与一堤之隔的大洼县内相比,这里的半山区地带要贫穷和落后很多。

这里的地形很复杂,沟壑纵横丘陵起伏,我需要把这个白小剑逼到蔽静处下手。而最好的下手地点就是在一座长满杂树的小山上,那里有一座二郎神庙。我和老幺分头行动,老幺埋伏在暗处,准备来个突然袭击,而我则负责把白小剑引过来。白小剑的速度很快,以我的身法还不一定能跑得过他,如果让他找到机会逃走的话再抓就困难了。

这次行动是我负责指挥。此时我收敛全身的神气,尽量接近小白村的中心地带,趴在一个小山坡上进行观察,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终于看见了白小剑这个人。

虽然我此前没有见过他,但我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白小剑。有一群人聚在打谷场上,大家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一个人,所有人都站着,只有这个人是坐着。他坐在一张很老式的雕花太师椅上,身上穿了一件黄绸罩衫,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条四脚蛇,估计那就是龙袍。

白小剑姓白长的可一点都不白,微黑而粗糙的皮肤是典型的山里农民形象。但我觉得这个人周身的神气波动很怪,好像有一种不属于他气质的东西存在,我开了天眼后再看他的眼眉之间,果然有一层阴气笼罩。

看见他的神态,我突然明白了一点,他不是修行人,他的神通可能是被妖物附身了。我看这帮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谈论的无非是一些锁碎事情,好像在请示“皇上”怎么处理?看情景既像是领导开会又像是群臣上朝,总之有点不论不类。

天渐渐暗了下来,打谷场上还拉起了电灯泡,有人在唱歌跳舞,原来是皇上要看戏。我和老幺一直很耐心的等,等着这一群人散场。折腾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这帮人终于准备散了,各人纷纷开始回家。这时我对老幺打了个手势,老幺很灵活的钻进夜色中,摸到了村子里面。

老幺的任务就是吸引村民的注意,还不能暴露自己。我们想了一个很无奈的办法──放火烧屋。至于烧了谁家的房子,等事情过了之后再让当地政府赔偿吧。白小剑没有发现老幺进村,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村民的惊呼声:“不好了,村委会失火了!快去救火。”

老幺真会选地方,一把火居然烧到了村委会。那白小剑果然有“皇上”地气派,获悉情况后立刻命令周围的人去救火,而他自己却在一左一右两个女人的扶持下慢悠悠的往回走,并没有去火场,看样子是要“回宫就寝”了。

这时候他脱离了人群,虽然距离并不远,但是村落中的屋子挡住了其它人的视线,村委会的火灾也吸引了大家地注意,这是我出手的好机会。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黑暗中冲进了村子,全力发动我灵活迅速的身法,在旁人眼里跑动起来只是一条虚影而已。那边的村民忙着救火,没有人看见我在另一侧冲进了村落。

我直奔白小剑背后而去,目标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那两个女人。白小剑的感觉果然敏锐,我到了近前他也回头,但还是让我伸出双手斩在了那两个女人的后颈,那两个人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晕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1,1v2 打晕两人后我没停顿,借着惯性运足气力就朝他撞了过去,这要是撞实了,凭我的修为能把他撞飞到村子外面。

没想到我这一撞却撞了个空,直接穿过了一堵土墙,撞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我回头一看发现白小剑已经跃到了院墙之上,他对我喝道:“什么人?”

我也不说话,掏出腰间安装了消音一器的手一枪冲着他地小腿就开了一枪。由于此前的抓捕行动接连失败,这次我和老幺都配了装备,每人有一支国产的微声手一枪。这种枪是在七七式手一枪的基础上改造的,它的枪声不大,而且声音发出来不像枪声,就像打碎了一个玻璃杯。

我这一枪没打中,倒不是我的枪法不准,而是因为我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已经跳到空中直接冲我扑了过来,动作快如鹰隼。

我也不管别的了,没有硬抗,转过身撒腿就跑,直接穿过了另一侧的院子。现在我就希望他能够追我,一直追到村外最好,他如果不追我而是去叫人的话,这一切设计就白费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这小子还真的追了上来了,而且一直追出了村外。这本来是我想要地结果,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追的太紧了!就在我身后几步之处,我的速度此刻已经到了极限,也甩不脱他,连回头地时间都没有。

这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一路追来居然一言不发。穿沟跳涧,踏过原野,夜色中有一前一后两条黑影如风一般迅速。跑着跑着,前面看见了一座小山,还有山林中露出二郎神庙的屋檐。

树林中突然有手电的光亮闪了一闪,那是老幺给我的暗号。我猛地伏地向前一滚,滚进一条浅沟中,老幺突然在树丛中站了起来,抬手连开了三枪。老幺的枪法又快又准,打的都是他的腿,但这个白小剑的身形太快了,三枪只打中了一枪。

我几乎是亲眼看见子弹打中了他左大腿地外侧,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弹头却没有打进去。子弹把他的裤子划出一道口子,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燃烧状的焦痕,却从侧面弹开了。手一枪子弹威力有限,尤其是我们现在用的枪,经过微声处理之后弹头的威力下降了许多。

但老幺开枪的距离很近,大概有二十米左右,这个距离这种制式的枪足够把一名体格强壮的人放倒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白小剑的护身功夫也这么出色!竟然刀枪不入!

坏了,老幺要吃亏!

老幺没有时间开第四枪,因为白小剑转眼就到了他身前,劈手就打落了他那支枪,然后伸手就去抓老幺。老幺虽然吃惊,但反应却不慢,向下一缩身,一个侧步就绕到了他的背后,伸手就斩他的软肋。

那白小剑反应快的惊人,已经半转身过来,挥臂去挡老幺的手刀。两人手臂在空中接触,只见白小剑的手一扬,老幺就远远的飞了出去。我吓了一跳,看老幺轻飘飘的落地站稳才松了一口气,老幺用的这是借力卸力之法,白小剑的力量虽大,老幺却没有受伤。

这时候我也站了起来,和老幺一左一右,将白小剑夹在中间。白小剑终于说话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子,敢暗算朕?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朕,朕就是皇帝,是真命天子下凡。”

没时间听他胡说八道,也该时亮明身份的时候了,我沉声说道:“白小剑,我们是警方派来的特别行动人员。你涉嫌重婚c聚众宣传封建迷信c破坏农村基层组织。我们要带你回去接受审讯,请你配合!”

白小剑愣了一愣,随即冷笑着答道:“我犯法了吗?这里的人愿意让我当皇上,我又没有强迫他们人人都说自从我出来做皇上以后,感觉比以前幸福多了,我们这一片地方也比以前太平多了,你们抓我有道理吗?”

白小剑说的恐怕也是实话,从我看到的资料中,他确实没有强迫谁,包括他的几位后宫娘娘都是自愿的,但这也不行,毕竟他犯法了!我还没开口,老幺说话了:“姓白的,你有一身神通修为,那也应该知道使用地限制,你不能用神通干扰世俗的生活,不论你用意是善是恶。”

老幺不是修行人,没想到他却说出了与修行人戒律类似的话来。白小剑听见了老幺的话,他的语音变了,刚才听他的口音就是一个此地乡民地方言,然而此时却变成了一种很怪异的,带着波纹状的声音:“我有神通,那是我自己的神通,他怎么用,与你们没关系。我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做了这个人心中想做的一切而已。一个普通人如果有了能力。他想做地事情恐怕有很多,这种能力可以是神通也可以是别的,我觉得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很可笑。”

这个声音已经不是白小剑的声音,如果我猜的不错地话,应该是附在白小剑身上那个妖物的声音。我沉住气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你有什么神通,能力是不能乱用的,就像世间人地金钱和权力一样,有权势就可以愚弄百姓吗?有力量就可以欺凌弱小吗?我今天来,本来只想带白小剑走,既然发现了你,就要除了你!”

那个怪怪的声音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难听的笑声:“你们是人,你们捕杀天下众生时怎么不讲这些道理?”他话音未落身形突然动了,本来是面对我。这是一转向却直扑向另一侧的老幺。我喊了一句:“老幺你小心,他不是人!”然后就看见两条人影混战在一起。

白小剑的速度非常快,是一种诡异的飘忽,老幺的速度虽然赶不上白小剑,但他有着经过长期训练的灵巧和敏捷,身形展开左右穿插也是神出鬼没。我听说白小剑力大无穷,老幺显然没有这种力量,但他是内家拳法的高手,借力卸力之法运用地十分巧妙,可以沾衣打飞一个人。

然而此时的老幺却没有办法将白小剑打飞出去,只有绕着白小剑脚不沾地似的旋转纠缠。我听老幺说过他,他家传最主要的一套功夫是八卦游身掌,是当年武学大宗师的嫡传功夫,今天见他施展开来才知道真正的厉害。

我举起微声手一枪又放下了,因为那两个人简直就像两条虚影快速的在一起旋转穿梭,根本没有办法瞄准。老幺跟他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不留神可能就吃亏,对方毕竟不是个普通人。可是我干着急插不上手,早知道把游龙镜带来就好了,有游龙镜在手,我直接收了这个妖物。只可惜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想带太多的零碎,并没有带法器随身。

这时候就听见老幺叫了一声:“雷鸣,你缠住他,他太快了!我招架不住了。”老幺的喊声提醒了我,我要用我的特点,我的特点不就是速度快吗?此刻我应该冲上去,比一比谁的身法快,最好想办法能治住这个白小剑,要老幺好下手。

想到这里我放下枪就冲了过去,两条人影我分不清谁是谁,但是老幺分得清。老幺一侧步就滑到了我的身后,我张臂就扑向面前的白小剑。

然而我却没有扑住目标,白小剑挥手一推,我们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我感觉就像被火车头刮了一下,原地转了一个大圈,腕骨生痛!那白小剑的身形也是一顿,老幺瞅准机会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左肋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响,老幺的身形在空中打了一个旋,翻着跟头被震飞出去,那白小剑也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站起来。

此时瞅准机会的我又张着手扑了过去,白小剑显然不会武功,伸手就来抓我,我手腕一翻,直接用上了训练营里学来的小擒拿手,五指如钩扣在他的手腕上。

白小剑的手腕感觉很怪,冷冷的,滑滑的,我就像抓住了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擒拿手居然锁不住他!但我一定要抓住,只有抓住他老幺才有机会下手,在这一瞬间,老幺已经又扑了过来,和我一模一样的手法,锁住了他另一只手。

我们两个合力锁住他的手臂想把他的上身控住。他“咦”了一声,然后大喝着挥臂挣脱。我们俩直接被他挥到了半空中,我远远的飞了出去,张牙舞爪的落地,肩膀还打碎了地上的一块砖。

老幺却没有飞出去,他一直扣着白小剑的手臂,轻飘飘的像一面旗子一样舞了一圈,在他的身体另一侧落地,然后我就听见了一声枪响。原来老幺刚才被震出去时候,在地上拣起了一把枪,现在扣住白小剑的手臂,对着他的肩头就开了一枪。这一枪白小剑是躲不掉的,而且距离也极近!

子弹似乎仍然被他的肩膀弹了出去,然而却带起了一片血光,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刀枪不入!只听白小剑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猛一甩身将老幺像一个破麻袋一样扔了出去,远远的撞向一棵大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2,二郎神庙 老幺的动作比我灵活多了,被甩飞的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脚尖点在树干上,借力跃上了树梢。白小剑似乎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向前,一脚就踢断了这棵水桶粗的树。这时就听见“啪”的一声,空中飞来了半块砖打在他的后背上。

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终于使出了“御物”之法,操纵一地碎石接二连三的向他打去,这种力量要比普通的打击沉重多了。

白小剑显然也不想硬抗这种打击,从地上抱起那棵断树一阵挥舞,我操纵的碎石打落了一地的残枝败叶。这时候我又听见了三声枪响,老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侧,见缝插针的开枪。白小剑大叫一声,然后呼的一下,将手中的那棵树扔了过来。老幺顺地一滚躲开了,我却被树冠砸在里面,扎手扎脚的扭断几根粗枝才钻了出来。这时候听见老幺在远处喊:“雷子小心,他有枪!”

原来这个白小剑也不笨,他拣地了落在地上的另一只sh一u qiāng。对着我就开枪了,第一棵子弹擦着我的耳边就过去了,我顺势滚地,向后飞退,我可不想顶着枪口硬上。白小剑的枪法不怎么样,恐怕也从来没玩过枪,sh一u qiāng不是那么好用的。他除了第一枪有点准头之外,剩下的五枪都不知道偏哪去了,再开枪时,没子弹了!我那把枪里总共只有七发子弹。

白小剑一看子弹用完了,扔下枪转身就向山上跑。他也发现我们两个不好对付,选择了逃,他地速度仍然很快,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快了。不能让他逃了,这种人再抓就麻烦了。既然他已经开枪拒捕,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我和老幺两个人拔腿就追了上去,刚才一番恶斗,我发现他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难对付。

在靠近山顶的二郎神庙前,他和老幺又缠斗在一起。若论武功,我远远比不上老幺,我所会的拳脚功夫中最厉害的一种就是奔雷掌,但是这种功夫打人时需要配合雷法一功决才有威力,否则也只是一套普通的掌法而已,这种功夫对付普通人还行,一旦遇上有点本事的就跟花拳绣腿一般,没有丝毫作用。

本来我以为这白小剑只是被妖物附身,作祟的是妖物,被迷惑的是本人,我不知道妖物和本体到底契合到了什么程度,也不敢擅自激发雷意,怕伤了本尊。但刚才那妖物已然表明使用神通的人恰恰就是本尊,并非是它迷惑的,这样的话,案件的性质就变了,从被动犯罪转化为主动犯罪了,我看着老幺和他相斗险象环生,我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我喊了一声:“老幺,定住他,一秒钟就可以。”

老幺和他不敢硬碰硬的相斗,如果用擒拿的手法控制他恐怕很难拿住,一定要如此的话,只会自己受伤,我要老幺这么做只有一瞬间的机会。老幺是个绝对听话的孩子,我的话声刚落,他就欺身贴到了白小剑的腋下,伸双手扭住了他的左臂。

就在白小剑欲挣脱还没有反击的那一瞬间,他地身形就定在了我的眼前。我踏地腾空。一掌就打了出去,一记聚集着雷意的奔雷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我这一掌,单单就劲力可言,可以打穿一面砖墙,然而却没有打穿白小剑地胸膛。我感觉就像拍在了一面千层老牛皮上。发出一声震耳的闷响,我弹了回来,摔了一个屁墩,而白小剑和抓住他手臂的老幺一起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老幺一挺身跃了起来,白小剑却再也没有爬起来。此时我的阴眼看见了奇异的一幕,有一道朦胧的虚影,象一个不规则地透明团状物,从白小剑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快速的飞入到二郎神庙中。我这奔雷掌不是普通的武功,是一种附加雷意的掌法,再加上我脱胎换骨后的身体,所以威力十分独特。这一掌,直接将那个妖物的阴灵打出了白小剑的身体!

“雷子。他死了,你快来看!”老幺叫道。

此刻躺在地上的白小剑已经死了。我那一下虽然没有打穿他的身体,然而却震得他全身骨节寸断,七窃流血像一滩烂泥一样一命呜呼。如此难斗的白小剑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让我一掌打死了,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想来是我那一掌打中他身体的时候,那个妖物也离开了他的身体,失去了神通的普通人,在奔雷掌面前比蚂蚁还要脆弱。我shā rén了,不知道这个人是有罪还是无辜?因为真正与我动手的不是他。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幺问我。

是啊,如果按照李副局长交代的任务,现在已经算完成了。我们把白小剑引到这里,一番相斗之后杀了他,他的尸体就在脚下。可是附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妖物还没有除掉,逃进了二郎神庙。

作为特别行动组的任务完成了,可是做为一个修行人的责任却没有完成,我应该继续追查那个妖物,以确保它不再作乱。我已经知道老幺懂修行人的事情,所以也不再隐瞒他什么,指着白小剑的尸体问道:“老幺,你也知道方才和我们动手的不是这个人,这个人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现在人死了,那个东西却跑了,我们应该除掉那个东西,这里才会太平。”

老幺点点头:“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但对付这种东西,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有把握吗?”

“若说以前我不敢说百分百有把握,但今天却可以试一试。老幺,这里交给我了,你去后面包抄一下,把这家伙的后路堵死。”

老幺:“好吧,不过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要收队,没有太长时间。你一切小心。”

老幺走后,我直接唤出了嘟嘟,这小家伙本身的修为不弱,自从得到了《鬼灵修论》后,法力再次精进,此刻脱离了我的身体后,我对其交代一番,让其务必把那个妖物拿下。嘟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小心翼翼的飞进了二郎神庙。

这座庙显得有点怪,本来靠近水边这种地方应该立龙王庙才对,怎么搞出来个二郎神?小庙虽然显得有点破败,但门口那个县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还算是新的。神龛之上立着二郎神像,瞪着三只眼睛,手持三尖两刃刀。样子不是威武而是怪异,这座庙有香火,但却不是很热闹,大多数时候很冷清。

嘟嘟一进庙就看见了“它”,它此刻就是二郎神,因为它附身在二郎神像中。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也不清楚它原来是什么样子。它附身在白小剑身上就是白小剑。附身在二郎神像上就是二郎神,此刻它的形像就是二郎神。如果换一个有阴眼但是却不懂道法的人,恐怕会以为自己看见二郎神显灵了。

嘟嘟看见的是一个活的二郎神,而不仅仅是一尊泥塑的神像,因为它和二郎神像重合在一起。这个妖物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派了嘟嘟这个奇兵追了进来,一脸惊惶失措,瞪着三只眼睛看着嘟嘟。

嘟嘟在半空中冷冷说道:“哪里来的小妖,你以为你寄身在神像中就可以逃得掉吗?雷鸣哥哥让我来降服你,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将打破你的元神寄身所在。”

这小鬼头居然还会说成语,看来最近文化知识增长了不少啊。

本来我以为嘟嘟和那个妖物之间会有一场恶斗,没成想那个阴物听完嘟嘟说完话后,居然双腿一软,冲嘟嘟跪了下来:“这位真人,切慢动手。你要杀我,也要说清楚我有何罪?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嘟嘟被这妖物的举动弄懵了,回过头求助我。我见有事态有变,三两步跨进二郎神庙内,冲着那个妖物说道“好你个山鬼精怪,你不明白!你对门外那个人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吗?至少你害死了一条人命。”

“人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说我害死了他?”

“如果没有你y一u hu一他做的那些事,我会杀他吗?你居然还敢狡辩。”

“冤枉,我只是附在他身上离开这座庙而已,我并没有控制他做任何事情,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是他自己心里想要的我不过是附近水脉中的水妖而已,跑到山村里做什么土皇帝?”

水妖?怎么会跑到这里变成二郎神?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我先不着急杀它,想听听它有什么话要说。这个东西很怪,它既不是嘟嘟那种冤煞,也不是孤魂野鬼,究竟是什么?从哪来的?我要问清楚。

我落到了地上,仍然冷冷地说道:“想让我饶你一命,就给我一个饶你的理由,你把你的来历,以及为何要附在那个人的身上,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这东西一旦服软,便老老实实地和我讲了它的故事。它没有名子,自称有了自我意识后,就发现自己是一条白鲢鱼,就姑且称它为小白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6,战友 “报告首长,我叫雷鸣!”我回答完毕,他立刻就记起了来:“哦,是民调局那里,把小白村白小剑那个土皇帝拿下的那个雷鸣吧?空闻那几个大和尚他们也说过你的!”他顿了一顿,微笑着说道:“不错,英雄出少年!”

我谦虚道过奖了,心里却对孙局长安排我去朝阳寺庙助拳的事情感激不已,帮了空闻c空相c空明三个大和尚,才会让总局领导对我青眼有加,不然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没人帮我说话也是无名小子一个。

马老鼓励了我们一番后登车离开,丁力c张大勇和神汉都有些兴奋不已。当天晚上我们用过晚饭后,四个人在一起秉烛夜谈,到了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草草睡去,一夜无梦,次日早晨起来,军号吹响,张大勇将我们都给踢醒过来,然后拉着我们每一个人去外面拉练,做体能训练,这个是有人考核的,如果不想灰溜溜地回去,那就乖乖地去做。

这事儿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则沿着河畔开始跑步,人从各个宿舍开始聚拢,然后汇成一条长龙,滚滚东流。

我左右观察同行的人,发现这些人来自天南海北,操着不同地域的口音,有老有少,男多女少,大家表情轻松地迈动步伐,朝前奔跑,显然都是有着一定基础的。跑步的时候,张大勇和丁力在前,我和神汉在后面跟着,他们不断地跟人打招呼,一副很熟络的模样,让人心生羡慕,十公里的简单行程过后,大家又折转回来,然后开始十人一班,配备一个生活班长,三十人一排分流,接着给我们配备一个指导员,这个班长和指导员是部队上面派过来的基层军官,经历过两年前那一场战火中表现得格外优异的军人。

体能训练结束了,整整一个排,大家围在草地上,指导员给大家讲述这两年国家的新变化和新形势。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这个班的班长,居然是林敏,而那指导员竟然是陈光辉。

陈光辉和林敏当初是从军队中转调到秘勤局人才储备学校进行专项培训的,跟张大勇c神汉和我一直以来都不对路,后来神汉一调走,这两个家伙纠集了十几人,就将我给堵在了厕所,想要给我一点儿教训,让我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然而遗憾的事情是,那些家伙根本不知道,原本平静如水c韬光养晦的我,骨子里究竟有着多么的强势,结果后来我发了狂,不但将这十几人全部撂倒,还将陈光辉给打成了重伤,后来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医院里躺着,没有出来。

这这风水轮流转,他们居然又重新返回了部队,并且参与了那一场战争,并且更加巧合的事情是,他们居然是以班长和指导员的身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场面让我十分诧异,然而张大勇和神汉却不以为然,因为毕竟我们这儿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这些班长和指导员之类的人员,不过是对我们做一些战场知识的指导,而我们并非就是他们手下的一个大头兵,就级别而言,并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也没有跟传统军队一样,令行禁止。

不过对于陈光辉和林敏而言,在这儿见到其他人倒也罢了,见到我这么一个家伙,心中多少也有些惊讶,毕竟他们跟张大勇和神汉之间,并没有过什么具体的冲突,彼此见了面,倒也能够和和气气,算是半个熟人,然而见了我,情况可就有些不一样了。

我当初可是发了狂,将他们都给送进了医院,这事儿先不论谁对谁错,总之一见面,大家彼此的心中,都不舒服。培训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下进行,一个指导员,三个班长,给我们讲起了战争究竟有多残酷

培训完毕之后,我想上前去找这两人,握握手,相逢一笑泯恩仇,然而发现对方远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难以接近,根本就不给我机会。不过这样也好,我整个人,对于这些说辞,其实也是十分的不擅长。

就这样,每天上午体能训练,下午和晚上就开始了战场知识和国际局势的培训,有时还会给我们安排打靶,简单来说,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势的新兵营,不过级别和段位颇高,而且空闲的时间也颇多。

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同行众人陆陆续续都已经到齐了,每天除了日常规定科目的训练就是培训,空闲出来的时间颇多,这对于我来说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每天完毕之后,跟丁力c张大勇和神汉切磋修行,倒也算是一件快事。

唯一让我心有疑虑的就是秘勤局此次大张旗鼓的选拔了这么多人,如果这就是集训的全部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特训这种事情我也算经历了好几次,自从我被丁力从南僵王张勇手下救出后,安排到集训营参加集训,然后又被调入秘勤局人才储备学校接受学习,到这次参加选拔,已然是第三次了,单单说对于修为上的增进几乎没有,整日里都是一些体能训练和军事素养的巩固,但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就行了。

我们四人之中,以张大勇的年纪最大,而丁力的出身最高,这两人平日里在一起交手玩儿,虽然肯定都留了一手,不过就我看来,他们要倘若是真的生死对决起来,估计应该不分伯仲。这让我有些惊讶,要知道丁力的师父梦回真人,在总局马老的口中,可是这个行当中有名有姓的大拿,作为他的真传弟子,丁力自然也是远远超出同龄人,而能够与之并肩抗衡,便足以衬托出张大勇这人的不凡来。

下来便是神汉,他是巫术世家传承,自有一手秘法。不过最让众人吃惊的,就是我这个年纪最小的,当我露出了一手奔雷掌之后,众人皆叹,如果我再把鬼灵嘟嘟和新收的小弟妖灵小白放出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嫉妒我

时间缓慢推移,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然后有通知下来,说全国各地的精英已经到齐,此次的集训马上就要结束,到时候会分组分班,然后安排大家直接前往下一站进行深入学习,不过在此之前,估计得要进行一场实力摸底,也就是大比武,到时候还会评选出一些优秀成员出来,直接参加战略执行小组,而且总局也会派领导过来参加。

听到这个消息,我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么长时间的等待都是在集结人员啊,经过一场实力的比拼后,筛选出真正有本事的人来,那时候的集训才算正式开始。

优胜劣汰,看来秘勤局选拔人才的标准也是蛮高的,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几天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人数,至少也得几百人啊,只是不知道最后能有多少人入选。我们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起来,准备在这一次结业评选中,出人头地,一鸣惊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充满着激烈的竞争,部队里面,有全军大比武,像我们这种特殊部门也有各种各样的技能比赛,这都是用来检验平日的训练成绩,当然,最好的检验办法,唯独只有通过实战,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不适者亡魂。

评选的规则其实倒也简单,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培训之后,结业评选总共分为两级,第一级是笔试和临场考核部分,通过考核的成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不及格的则会被遣返回去;第二则是从通过第一级考核的人员里面,分出三个项目来,分别是徒手c器械以及秘法三项内容,可报多项,也可以单报一项,不过据说如果能够在这一场大比武上面获得不错的名次,便有可能进入快速上升通道,步入到总局领导的眼中,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在原本固定的人员之外,局里还会组织一个战略执行小组,专门应付对面的非军事c非常规的力量。

这样的执行小组,是营地几百人里面挑选出来的最精锐成员,它将要面临着严峻的任务,随时有可能牺牲,属于最危险的一种。

然而像我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平淡,而不是危险,对手越强大,越能够引起我们的兴趣,因为唯有与这样的对手过招,我们方才能够变得更强。

这个世界上的修行者,除了那些修心唯上的老道学,基本上能够入得此门中来的,莫不都是想着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因为你只有厉害了,方才能够不被人欺负,去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和抱负。

所以当这个消息一出来,整个营地都闹疯了,众人摩拳擦掌,而我们这同一个宿舍的四个兄弟也彼此约定,说一定要拿到一个好名次,争取一定要进入那个劳什子的战略小组,到时候能够参加几次真刀真枪的战斗,免得以后回去跟人聊天的时候,说半天,连个吹牛的根据都没有,合辙真的就是过来观摩旅游的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3,收小弟 三百年前,小白是出生于长江中的一只白鲢鱼,它hu一 d一ng的地域就是渤海湾地那一段。它经常顺流而上,跑到渤海湾中玩耍。它小的时候机缘巧合,碰上了三十年一次的渤海长潮,在水中亲眼看见有水族修成气候,化为蛟龙而去。由此突然有所悟,开始了自己地修行。它在海中修行了三百年,元神渐足,却还没有完全学会变化形体。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有朝一日它也可能有自己的成就,但它的好运气在十年前到头了。

它在渤海湾中被捕鱼的船队困住了,连破了好几张大网,弄翻了两条渔船,伤痕累累之后还是被渔人抓住了。奄奄一息的小白上岸不久就死了,但总算它有修行,死后凝聚元神不散,寄身在江边的二郎神庙中。

这和嘟嘟化身前的冤煞依附在我身上的经历很类似,小白希望通过继续修行,有一天能够重新凝聚形体。但这座二郎神庙香火清淡,念力不足,困于此处十分无奈。后来有一个人到山神庙中烧香,小白发现这个人天资很奇异,他的神识空而不明,易感风邪外客,是非常好的寄身炉,这个人就是白小剑。

小白也想借人身修行,就附在了这个人身上。做为报答,其实也是合体修行的一部分,此人拥有了小白三百年修行的法力神通。

白小剑自己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白也从未借用他做任何事情,也没有干涉人世间的生活,它只是借他身体修行而已,而这一切白小剑都是无意识的。但问题坏就坏在,白小剑发现自己突然间有了超越常人的神奇能力,开始膨胀,居然演出了一出称帝的闹剧。小白本着不闻不问的原则,也没有干涉。

听完了这段传说我也很感慨,没想到小白的经历倒也不简单,如此说来,我还真没有理由杀它。想了想我又问道:“那刚才是谁向我开枪?是你还是白小剑?”

小白:“开枪是什么东西?”

“开枪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动作,手里拿着枪,啪啪的往外飞子弹。”我一边手一边用手做着动作。

“你说的枪,就是那个三角铁块吗?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刚才与你们动手的一直是白小剑自己,我只是借他的嘴说了一句话而已。您也是修行界的高人,看见你出手我就知道了。”

其实它说的我也明白,如此说来白小剑死的不冤。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又问它:“既然是他自己,为什么那么难斗?你三百年的法力如此高强吗?”

小白:“也不全然如此。这个人如果按你们修行人的标准,他的资质c悟性c天赋都不错,只是没有高人指导,加之心性不佳,所以他自己不可能修行。但如果拥有我三百年的法力神通,力量是相当强大的。他只是不会用而已,否则更难对付。”

靠!原来这个白小剑的资质比我还好,只可惜他没有机会去做修行人了。我又对小白说:“你打算怎么办?还是寄身在这荒凉的二郎神庙中?反正我是不会允许你再附到普通人身上的,发生的事情你也看见了?”

小白:“我知道错了。其实我很羡慕人间的修行人,有世传的道法,有师长的指点。三百年的修行加上这两年在人间的修炼,我总算有了一点成就,因此我想求高人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呢!”

小白:“你不用处置我,我这两年在人间修行也算恢复了一些法力,我想请你收我为徒,就像这个可爱的小女娃一样,为你效力,而不想像现在这样孤魂无依。”

“这个嘛,我得考虑一下。”

“雷鸣哥哥,你看它多可怜啊,既然它已经知道错了,不如就收下它吧,也让我有个伴啊。”在一旁的嘟嘟这时也跟我求情了。

说实话,嘟嘟这主意到是不错,可如今我身体内已然有了嘟嘟,如何再容纳下另一个妖灵呢。

小白见事情有所转机,说它本是妖修出身,身死后凝聚元神不散,可以依附在法器上面,不会跟嘟嘟抢位置的。

法器吗?刚好孙局长赠了我一面游龙镜,倒是不错的选择。我沉吟了一下,又跟这妖灵细细的询问了一番,在确认它没有犯下其它恶事后便决定收下这个妖灵。跟嘟嘟一样,为了防止这妖灵日后倒戈相向,我让它立下了誓约,想到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为我效命的手下,这次的任务收获也不小啊

“雷子,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不可以收队了?这具尸体怎么办?”

“就地掩埋吧,以后地事情自会有别人处理。我们没必要带走。好歹他也做了一年的土皇帝,过了三宫六院的瘾,死的也不冤。”

白小剑死了,准确的说他是失踪了,小白村的闹剧如何收场已经与我无关了。我给李副局长交了报告,详细汇报了一切经过,只是省略了碰见妖物阴灵的那一段。

本来李副局搅了我的假期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的,但这老家伙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一点歉意都没有,处处跟我讲一切以人民利益c国家安定为己任,特勤人员就是随时处于待命状态,这话是一点毛病都说不出来,尤其是在我们这个特殊的组织里,弄的我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出了李副局的办公室后直接就回了二科,刚进门就迎上了申头。申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脸神秘的跟我出了局里的h一u én,我正纳闷他这是要做什么,申头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还真要去秘勤局吗?”

原来他是要问这个,秘勤局在局里的选拔都是不定期的,孙局长曾经告诉过我民调局在最近五年的时间里一共有七次选拔,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被录用,孙局长没有跟我说具体的原因,但我在局里呆的时间长了也多少能分析出来一点。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局里没有真正的高手,或者说是修行人。其实看看科里的老周和小曹他们就知道了,他们所用的手段几乎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真正到了实战时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况且这帮人从来都是在科里混日子而已,人一旦在安逸的环境中习惯了,斗志也会慢慢的被消磨殆尽。

要说我这个新人王的封号也不是凭空虚得的,老子可是真正为科里局里立过几次大功,这次小白村的事情不算,单单上次ri běn韩国的外交事件可以算是这几年局里唯一的大案子了,还不是被我处理的妥妥的,当然了,这里也不能忽略孙局长的功劳。

秘勤局的选拔名单中有我一个,这我早就知道了,没想到申头也听说了,但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申头和我关系处的不错,平时把我当兄弟一样看待,我刚到科里的那会儿对我也算是照顾了。此时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些担心,我说为国效力如此光荣的事情,难道你们不想嘛?

申头叹了一口气说,雷鸣,你不知道,秘勤局和我们这个单位虽然属于上下级关系,但执行的任务却是天差地别,那已经不是像我们平时做的那些小打小闹的案子了,我听说那里面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惊心动魄,搞不好随时都会有牺牲的可能。

原来他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我说申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这条命就是被民勤局的一队人马从南僵王张勇的手中给解救出来的,如果没有秘勤局的参与可能我早就成了别人的僵尸傀儡。也正是从秘勤局的工作中我才发现,表面上安定和谐的生活,其实背后都是有着无数前辈的奉献牺牲所换来的,如果我的加入能让秘勤局多一份对抗邪恶势力的力量,我为什么不愿意呢。

申头认真的看了看我,随即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雷鸣,我果然没看错,你和局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但有真本事,还有着一颗赤子之心。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都是一些甚至不知道姓名的前辈们用生命换来的,可惜我没有你那样的本事和能力

我看他说的自卑,便岔开了话题,问他是怎么知道我被秘勤局选入的事情。申头说其实这次小白村的任务是我在局里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同时也是秘勤局对我的最后考核,跟我同时考核的还有一科的王剑,听说他那边的任务也完成的非常顺利,而且这小子有着宗门背景,被选进局里也在意料之中的。

原来这次的任务是秘勤局的最终考核啊,怪不得会增派老幺来做我的搭档,恐怕他除了辅助我完成任务外也身兼任务调查员的角色吧,这小子的嘴还真紧,竟然什么都没跟我透露。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副局那副guān fāng态度我就应该能理解了,敢情都是上指下派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4,出征 小白村的任务是秘勤局对我的第一次考核,接下来还会有一连串的集中训练。此刻的我已经收拾好了行囊,站在孙局长的办公室里,与我一起的还有王剑,孙局长对我俩进行了一番交代后,年近六十的孙局长郑重的给我俩敬了一个军礼。在那一刹那间,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些什么,也许那就是对家对国的责任吧。

我和王剑给孙局长回了一个军礼,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将作为民调局五年来首次选拔出的优秀人才前往秘密基地接受集中特训。

我和王剑被一辆专车拉到了位于盛京的省局,然后在专人的指引之下,来到了省局大楼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我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我熟悉的人。

这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过来与我和王剑对资料,将我俩这几年来的履历给过了一遍,那酒瓶子底厚的黑框眼镜后面,一双眯着的小眼睛盯了我好久,然后手指着王剑让他跟自己走,却告诉我一个人去排队。

我和王剑都是一起来的,为什么我要排队,而他却被单独调走呢。我本想问个明白,但此人却没有给我过多的解释,王剑那小子也冲我不屑的嗤笑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孙局长早就提醒过我,那小子是宗门出身,背景不一般,在局里肯定有熟识的门路,待遇不一样也算正常。

本来我以为这次集训我会始终和王剑这小子绑在一起呢,他从来都视我为竞争对手,一直都对我有敌意,我还曾因此烦恼不已呢,现在这小子走了h一u én就让他走好了,正好老子看他也烦的不行呢。

黑框镜扔下我在这儿,领着王剑进了另一间屋子里,此时院子里面已经有了七八个陌生人,估计也是从别的局里选拔过来的,被叫到名字的,就走进正中挂着厚帘子的屋子里去。

我与这些人素未蒙面,当他们瞧向我的时候,我微微欠了身,点头,算是招呼,那些人也都抱着善意,点头致意,一个红鼻梁的男人凑上来问我:“你就是配合行动组成员老幺,将小白村的那个白小剑给擒下来的雷鸣?”

来人十分热情,我也客气地回答,作为秘勤局的考核任务,这事儿不算秘密,虽然任务完成的比较轻松,但只有我们这种秘密战线里面的人才明白那件事情的难度,究竟有多大,那可是持枪特警都无法完成抓捕的人呢。

而作为这次任务主力的我,在这一次案件之中,也获益颇深,不但顺利完成了任务通过了考核,还新收了一个妖灵小白作为手下。

与人交往,最重第一印象,那人瞧见我“居功至伟”而不骄不躁,十分投缘,主动介绍道:“不错,能够有这样清醒认识的人不多,我叫岳贵宇,来自抚顺平顶山,交个朋友。”

我跟他握手,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我们两个倒是能够很好的交流起来,也没有觉得这等待的时间有多长,没多久,前面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这才想起问岳贵宇,说今天找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样的训练?

岳贵宇摇头,说这个他也不晓得,他所在的单位领导也没有过多的交代,不过他瞧了今天来这个院子的这些人,都是整个东北三省中,属于基层骨干的精英分子,估计是秘勤局那边又有什么重大的任务,所以需要从下属单位中选拔人才吧?一会儿别人问你,你有事说事,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好。

这话交待没多久,岳贵宇就被叫了进去,我后面还有两人,他们彼此也认识,轻松地聊着天。

很快,岳贵宇就出来了,脸色绷得紧紧,目不斜视地了离开了,我还想跟他打个招呼,结果下一个就叫了我的名字,我与岳贵宇擦肩而过,掀开帘子,走进了房间,发现让好几个人脸色变换的屋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中间摆放着两张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中间的一个老者满头白发,旁边一个黑眼镜严肃无比,而另外一个齐刘海的中年妇女则埋头,在文件袋里面翻了翻,将一个档案给挑了出来,摆放在老者面前。

“雷鸣?”老者说话明显带着浓重四川话的味道,我立刻立正,挺直腰杆说道:“到!”

他哈哈笑,摆摆手,让我坐下,说道:“你莫紧张,我又不是大老虎,坐嘛。嗯,雷鸣,抓到白小剑那一次,听说是你跟老幺那小子一起办的?不错啊,雷鸣,白小剑的资料我看过,全副武装的特警都奈何不了他,你一出手竟然就给拿下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地方政府还得感谢你呢”

这领导一夸赞,我顿时就感觉有些飘,屁股挨着椅子,心情舒畅,不过立刻又稳住,谦虚地说道:“全凭组织培养,而且那天,我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闲着无事的话语,只说三两句,接着老者脸色一肃,沉声说道:“雷鸣同志,我现在代表东三省秘勤局给你谈话,问你几个问题。”

我双腿并拢,恭敬地回答,说是,老者说出了第一个问题:“你热爱这个国家和民族么?”

这话一说出来,我很自然地一愣,对比眼前的老者我虽然年轻,但也听说过那个特殊年代的一些事情,条件反射地回答道:“是,无比热爱。”这话儿让老者一阵满意,继续问道:“那么,你愿意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事业,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甚至付出自己年轻的生命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申头说的果然没错,秘勤局的差事可不像之前的单位那么轻松。付出生命?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可以会让我们付出自己的生命呢?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依照着自己的心意,缓缓说道:“我热爱这个国家,也热爱这片热土上面生活的人民,我愿意为了这些人,付出自己的力量,在必要的时刻,我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如果它牺牲得有价值的话!”

这番经过沉思的回复让老者十分满意,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黑眼镜。

那人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于是老者这才说道:“雷鸣同志,最近省局接到了总局通知,需要选拔出一批秘密战线出身的基层精英,增强局里的战斗力量,我们呢,现在已经紧急从各市区抽调了相关的档案,而你则是这里面表现格外优异的一位,而且经过了调查,我们觉得你完全符合这里面的要求,你是否有决心接受组织上的进一步培养?”

加入秘勤局一直都是我修行的目的,我大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义正言辞,而老者点了点头,挥手让我出去等待。

我晕晕乎乎地离开了这儿,出了院子,然后被带到了旁边的一处院落等待,这儿还有几个人,不过我刚才认识的岳贵宇并没有在。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黑眼镜的人过来宣布了保密纪律,然后告诉我们,给我们一天时间处理好单位和个人的所有事物,然后在第二天的上午再来省局报到。

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解散后分别给家里和胖子打了一个diàn huà,家里一切如故,父母听说我被从局里选拔而出成为省局的公职人员,都高兴坏了,嘱咐我要好好努力,为家里争光。而胖子那边已经从香港回来了,他听说我被选拔进了民勤局,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好像我进秘勤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问他怎么不吃惊?结果这胖子说我的修为身手在同龄人当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特别是脱胎换骨的离奇遭遇和附身的鬼灵嘟嘟都是我不错的底牌。秘勤局要是连这样的人都放过的话,可真就没什么希望了。

我和他闲扯了一会,又问道公司的经营状况如何。胖子说公司基本步入了正轨,邵艳c李权桦等一干女将也被他培训的差不多了,出了特别的案子外,基本不用他出手,他最近一直在潜心研究性命双修之法呢。

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也不知道他师傅看上他哪一点了,三句话离不了女人,我让他小心点,别死在女人肚子上就好,他却笑嘻嘻告诫我一定要保住童子身,秘勤局的任务可不是之前的过家家,一腔子纯阳之血关键时候能救命的

第二天一早,省局有人过来接我们,然后将我们一路带到了大山深处的一个军营附近,下了车,拎着行李的我瞧见那些战士在训练得热火朝天,号子拉得震天响,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出现两人,一左一右,将我给抓住,朝着地上按倒去。

虽然在这军营旁边,断然没有人敢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随意抓人,但是骤然的袭击还是让我条件性反应,反手一抓,想要将来人给甩开,然而那两人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厉害,微微一摆手,竟然使出了那四两拨千斤的办法来,抵住了我的反击,强行将我给按到地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5,总局领导 刚到基地,一来就要给我个下马威,这情况让我顿时就一肚子火,当时就来了脾气,双手一翻,将那两人的手腕给抓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后翻转,移到了他们的后面。

然而我这瞧得一仔细,原来满肚子的火气都化作了乌有,将这两人紧紧搂在了一起:“勇哥c丁力大哥!”

这两人正是当初在秘勤局人才储备学校十分照顾我的勇哥张大勇,还有另外一个,则是蜀山派的丁力,可以说我进入秘勤局,丁力便是引路人,这两人出现此处,的确让我有一种意外之喜,张大勇拉着我的胳膊,哈哈笑道:“刚才听联络人说过,东三省来的人里面,有你的名字,让我和丁力c神汉都高兴死了;更没想到的是,你这个小子多日没见,居然进步这么快,我们两个人,都差一点儿拿不住你了!”

神汉?张大勇的话语让我有一点儿晕,神汉,他也来了?我四下一看,瞧见不远处的树下,我那从集训营里一个宿舍出来的老朋友,赶尸匠神汉正在远处冲我招手呢。

瞧见他,我满心欢喜得几乎都要炸起来,在民调局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孙局长c申公明以及一些朋友对我多加照顾,但还是让我感觉到了许多孤单,此番兄弟聚首,却也让我一阵激动不已。

瞧见我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那开心莫名的笑容,张大勇和丁力夹着我,不顾旁人的目光,朝着树荫下走去,四人聚首,我开心地朝着神汉喊道:“神汉,没想到我们又混到一起来了。”

我跟神汉打招呼,他也热切的回答道“是啊,雷鸣,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几人没聊几句,与我同行的人就在远处叫我,我扭过头去,瞧见他们走到了旁边的一处建筑里,旁边的丁力拍拍手说道:“好了,叙旧的事情,我们以后有很多时间,先让雷鸣去那边报到吧,免得耽误了时间。”

我跑到了同行者那儿去,报到的程序很简单,就是将介绍信交给这儿的工作人员,然后会给我们安排住处,先行歇下,后面的安排,到时候会有指导员过来跟我们讲的。

这个住处的原本安排是我得跟同行的这几个人一起的,不过这时丁力走了过来,跟那工作人员讲了几句话,看得出来,这家伙在此处很吃得开,对方倒也没有怎么坚持,就把我安排在了他们的房间。

办完了手续,我跟同行的几人道了别,我们兄弟四人又重新走到一起来。从报到处回到宿舍,差不多有一里地的路程,他们跟我讲了很多见闻,说明天南方几省的人员可能就要到了,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这些新人上形势课的。

话说到这个程度,估计还是牵扯到保密条例,这个东西是红线,能不碰就不碰,所以我也不再多问,跟着到了属于我们的宿舍,将行李放下,然后我们几人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开始讲述起了这几年来各自的遭遇来。

首先是丁力,这一年多他一直都跟神汉在一起,两人隶属于秘勤局行动二组,是特别行动队的编制,平时事务最多,队里的高手很多,实力在省局也是属于数一数二的,强手如云,他们在队长带领下,奔东走西,做了许多事情。

至于张大勇,这哥们倒也没有闲着,他没有加入秘勤局之前就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当初在储备学校之所以那么横,凭的就是一身本事,毕业之后,直奔西北边疆。那边的事情也不少,一边又要协调边疆兵团的建设,一边还要打击九黎圣教这些邪教组织,十分的忙碌。

唯独是我,在民调局小打小闹,一直都忙于科室内的勾心斗角,要不是李副局长弄巧成拙让我办成了几回事儿,我也不会被秘勤局注意。

这话儿聊了没多久,突然旁边的屋子有好多人都涌了出来,后面也有人往前赶,我们便暂且停止了话题,丁力拉着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一脸激动的说道:“总局的领导过来来,说要看看我们这些新兵蛋一子呢,快点儿去迎接!”  

我一头雾水,不过瞧着大伙儿纷纷朝着前面的那个小广场涌了过去,于是也随着人群往前走,丁力回过头来,跟我们介绍道:“刚才那兄弟讲的总局领导,估计是总局的创始人之一马鞍山,他是抗战部队出身的,是第一批组建我们这个部门的元老,同时也是浪潮之后主持总局事务里面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如果是他来了,那么还真得隆重一点呢。”

张大勇拉着丁力的胳膊问道:“丁力,这人厉害不?”

丁力点头,不过这话儿实在是白问了,能够做到那个高度的人,自然不会是我们所能够琢磨的,于是张大勇又追问了一句话:“那么丁力,他比起你师父来,到底谁的道法厉害?”

丁力出自蜀山派,师从蜀山派仙剑宗门下,那门主可是蜀山派上面有名有数的人物,可以这么讲,将全国的修行者归拢在一块儿,他也能够算是排得上字号的。

这话儿其实是张大勇的一个实力对比问询,然而丁力却苦笑着说道:“这个真的没法比,马老常年都在大内行走,江湖不曾得闻,也不会与我师父这种离庙堂之远c规规矩矩行事的修行者打交道”

这话讲出来,饶是以张大勇直来直往的性格,也晓得不能再深问了,于是嘿嘿一笑,一路走到了小广场旁边,瞧见这里围了一两百来号人,他最是壮实,使劲儿地往里面挤,我们也跟着进了去。

小广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们面前挤到了前面一点的位置,就瞧见一个被众人如星捧月般的白胡子老头站在前方,正在跟旁边的几人交谈,他年纪看着挺大的了,须发皆白,不过瞧着精神矍铄,那脸上的皮肤根本就不像一个老年人,紧紧绷着,既没有老人斑也没有密密麻麻的皱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

这就是总局马老,马鞍山?

我一阵疑惑,而就在这时,那白胡子老头终于停止了跟旁边人员的交流,瞧向了围堵在身旁的一众人等,脸上露出了一点儿习惯性的笑容,双手上扬,然后压下,示意大家安静一点。

就好像是乐队里面的指挥一样,马老的手一举起来,旁边如同蚊子苍蝇一般的嗡嗡响个不停的声音陆续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瞧向了这个让人感觉无比强大的老者,而他的眼睛也微微一睁,里面仿佛有一股自信的精光流动,接着平静地说道:“到场的诸位,都是我们国家c我们秘勤局的新生一代,是精锐,是百里挑一c千里挑一精选而出的基层人员,这一回叫大家来呢,是要拉出来将我们的身体练一练,宝剑锋芒,需要不断擦拭嘛,对不对?希望你们能够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能够做得更加的出色!”

这话儿一说完,大家都自发性地鼓掌起来,还待聆听马老的教诲,结果负责接待的领导和工作人员此时已经隔出了一条道来,引着马老朝着前方的木屋走去。

张大勇告诉我,说那儿是我们这儿的指挥所,马老一来就直奔那儿,说不定有什么重要任务要交给我们呢。

这高层对话,自然轮不到我们来参与,于是我们就蹲在操场便看风景,瞧见这么多的人,我感叹,说人还来了不少。张大勇感叹,说可不是,邪教组织对于这个国家,大有损害,特别是以九黎圣教为主的一众邪教分子尤其活跃,整天都在密谋着什么计划,好像有大动作,弄得局里的压力特别大。

马老进了里面,很久没有出来,于是大伙儿也都散了,丁力c张大勇带着我来到不远处的河,继续跟我将那些没有穿衣服的少数民族女人,说到口水飞扬,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我们扭过头去,瞧见原先被众星捧着的总局马老,竟然在几人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我们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招呼,那老者含笑,示意我们不要紧张,然后问丁力:“你师父身体近来可好?”

丁力回答:“山上风寒,身体略有些发虚,不过这都是小事,烦扰马老关心了。”

他说得简单,但是这情况倒是第一次听他谈及,那马老也是点了点头,鼓励道:“蜀山名门,世代剑仙,皆有冲击地仙,超脱人间的期望,倘若如此,今后天下则应是安平无乱了。”这话说完,他又看向了张大勇和神汉,竟然问起了他们的家里情况,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这超卓的记忆力在让人惊讶的同时,也让我们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温暖。

话说到最后,马老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来,凝视了许久,然后问我道:“这位小同志看着面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7,嘟嘟受伤 争斗果然还是雄性动物的本能,除了寥寥可数的一些女同志,大部分都是斗志昂扬,连接下来的训练也格外的卖力。

不过这事儿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一直到了下月中旬,方才有了正式的方案出来,果然是各个营地集合,进行完最基础的考核之后,然后在山区中一处大军营校场上面开始分批比武。我们这么一个营地,差不多也就一个连的建制,方案宣布没有多久,就开始了第一级的考核。

考核的内容并不复杂,除了一些军事管理条例hé pg日里的培训内容之外,也就是一些敌情要点和政治立场问题,这些并不算复杂,只要在这段时间里用心听过的人,都不有什么问题。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总是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刷了下来,然后黯然离去,其中有一个是与我一起,从东三省过来的,我去送了一回,瞧见那人离开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红的。

那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性格也是十分的坚强,然而在上车的那一霎那,却哭得就像一个孩子,我当时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或许在他们的心中,在那一刻,荣誉,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做一个失败者离开,这事情但凡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人,都不会去想。

我不想像这哥们一般离开,于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的更好,至少要在接下来的演武之中,拿到一个靠前的名次,方才能够和同宿舍的这些哥哥们一起,去那个叫做战略执行小组的编制。

不过其实仔细想一想,死胖子李铁石送给我的那套奔雷掌,已经被我练得算是入了门道,而且有了《九霄云雷论述》和《神宵雷法》两本奇书的加持,拳脚方面我倒也不会弱于常人;至于器械,这个我不太在行,毕竟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教过我;要说最后一项秘法嘛,这个还真的有些头疼,我入道这么多年,除了一些驱鬼降妖的本事外,还真是没有与人斗法的经验,碰到事情全凭临场发挥,如此说来,倒也不用想太多。

在第一级考核成绩宣布的第二天,便开始了前线总局大比武的报名hu一 d一ng,我是广撒网大捕鱼,全部都报了,而张大勇c丁力和神汉三个人,都只报了两项,除了大家都报了秘法之外,前者报了拳脚,而后面两位,则报了器械。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而重复报名,只会过多的牵扯自己的精力,导致场场的成绩都不佳,所以我是这个营地里少数一些全部报名的人,给我们填写表格的是林敏,他给我在报名表上面打了勾,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样,也不多言。

我和林敏c陈光辉虽有私怨,不过在为国效力的大背景下,彼此倒也没有太多的表露,但他这一笑,却让我心中有些发毛。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大比武需要持续三天时间,我们这营地离得近,便按照野外行军的装备,步行前往位于三十公里之外的军营校场,而那边的营地据说能够坐军用飞机提前赶来,这让所有人都流出了口水,恨不得自己当初也分在了那边就好。

报完名,很快就到了大比的日子,我们收拾好了行装,然后朝着北方开始行进,我们配发的是无肩章的绿色军服,一路上倒也是斗志昂扬,有说有笑,在一阵埋头急行军后,终于到了地点。

有人引导我们进入军营中歇息,用过午餐过后,开始过去勘测场地,以及了解大比武的行程安排。给我们带队的是疤脸陈光辉,他去开过会之后,回来告诉我们,说第一天会举行粗步筛选,而第二天会进行各项目的十强选拔,到了第三天,则会最终决定名次,至于本次比武的比试规则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会儿营房前面的公示栏里面,会有公告贴出来的。

这一次的承办方是东三省秘勤局,而且第三天的时候总局的高级顾问马老也将亲临现场,附近驻军的首长也将受到邀请前来观摩,陈光辉希望我们大家努力表现,比出我们自己的风采来。

大战在即,需要养精蓄锐,我们几个也没有太多的hu一 d一ng,也不会再临时抱佛脚,而是放松心情,与指导员报备过后,出了军营,朝着外面溜达而去。

这军营离附近的乡场蛮近的,我们四人溜溜达达,便来到附近不远的集市上面,瞧见泥泞道路的两侧,有好多小摊子,很多附近的乡民过来卖山货。我们几个人在军营里待太久了,嘴馋,于是凑一凑,来到乡场上面的一家小馆子,要了点酒菜吃。

嘟嘟和小白这两个鬼精平时一直潜伏在我的身上,因为营地里人多眼杂,我一直都不让他俩出来,这会没外人,而神汉c丁力c大勇他们三个此前也见过,我便把这两个鬼东西放了出来透透气,这两人一个是鬼灵,一个是精怪,出身都差不多,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已然成了好哥们一般,见我放了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不知道去哪野了。

丁力还担忧这两个鬼东西会不会没人看管惹出什么麻烦来,我说平时管得紧,一些忌讳的事情也特别交代过,让他放心就好,丁力也没有再多想,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叫唤,正是小鬼嘟嘟,我扭过头去,瞧见这小妮子额头上面竟然挂着一张huáng sè符箓,正跌跌荡荡地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再看它后面,则追了五个跟我们一样打扮的青年,为首一个正是那有着青城山背景的王剑。

我站起来,两步走到了店门口,小鬼嘟嘟瞧见我,异常高兴,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的身上来,紧紧抓着我的肩膀,龇牙咧嘴,朝着自己的额头指指点点,然而却不敢碰触到那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一股焦糊的味道,从她的额头上传到了我的鼻子里面来,我伸手过去,想要将那张符箓给扯下来,然而王剑那边有人却朝着我喊道:“这位兄弟,不可,这丫头有古怪,万万不可将这符箓揭开,不然那后果”

他还说着话,我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却捏在了那huáng sè符纸边际。

刚刚一接触,我立刻感觉到一股酥麻麻的电流从上面流转过来,接着仿佛有几根银针,朝着我的拇指扎了下来,一阵刺痛。

不过我却还是当做没事一般,将这纸符从小鬼嘟嘟的额头揭了下来,然后直接扔在地上,用鞋子底将其碾烂。

我这看似漫不经心地行为让王剑身边的几个青年十分气愤,其中一个立刻越众而出,朝着我大声骂道:“小子,你知道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不?明明都已经提醒你了,然而你却还是将我师兄贴的符箓撕下,是不是想找死?”

王剑默然不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然而这个壮汉却已经冲到了我跟前,那手指几乎就要指到了我的鼻子上面来。

在旁边喝酒的张大勇c丁力和神汉都站了起来,张大勇想上来帮我挡住这人,然而眼看着那家伙的手指都已经要戳到我的鼻孔里面来了,我余光中瞧见小鬼嘟嘟那被符箓烫得焦糊的额头,心中一阵愤恨,嘟嘟自从修行《鬼灵修论》后已经能化身人形,平日里跟正常的女娃娃一般,此时却让这几个家伙弄成这个样子,还用手指着我兴师问罪,我想都没想便将这个家伙伸出来指点我的手给抓住,然后错身而上,将这个家伙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到在了小馆子前,泼满污水的石板地上面。

我心怀恨意,这一招使得简单粗暴,直接明了,那人虽然瞧见我们都是穿着同样的绿色军装,不过也没想到太多,却不料这刚刚一接触,便是一个腾云驾雾,接着屁股落地,差一点儿都摔成了八瓣,顿时就懵了,躺在地上唉声叹气地喊。

“小涛!”

众人惊呼,而有人受伤,立刻便有人涌了出来,朝着我大声喝骂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怎么一上来就动手?”

面对着这人的指责,口水都差一点碰到我的脸上,我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讲理的,应该是你们把?二话不说,一上来就伤害我家嘟嘟,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我的这句话,王剑这时才眉头一掀,沉声问道:“这个小鬼,是你养的?行啊,雷鸣,平时怎么没见你唤出来,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古曼童,看着可有些道行,你是深藏不漏啊。”

我摸了摸有些受到惊吓的小鬼嘟嘟脑袋,然后这才平静地说道:“王剑,你我都是一个单位出来的,但坦白讲,我刚才这一摔,只能算是轻的,倘若嘟嘟有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很明白地告诉诸位,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绝对逃不掉我的报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8,比斗开幕 我这话儿语气平淡,然而内容却是霸道无比,这并非平日里与人为善的我,所秉持的宗旨,但是即便是龙,也有逆鳞,而小鬼嘟嘟c小白以及我的家人,那才是我心中最值得珍贵的地方,绝对不能碰。谁伤害了他们,我就让谁付出最沉重的代价,就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妥协。

直到此刻,对方一群人终于瞧见我,以及我旁边的三位人物,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不再将目光投向小鬼嘟嘟,王剑身后一个人出来拱手说道:“哈哈,瞧见诸位的衣着,这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几位莫怪,我们也只是因为在这市集中陡然瞧见这小丫头有古怪,唯恐伤及无辜百姓,方才会贸然出手的。不过现在看来,它既然是认主了,那么倒也不会为非作歹,是我们多虑了。在下青城山门下王三关,这几位也同是青城山门下,都是赶来参加大比武的,幸会,幸会!”

伸手不打笑脸人,此人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脸色倒也转得十分快速,并没有再来顶牛,而是与我们友好和谐地沟通起来。

人家笑眯眯的,我倒也不能在板着个脸儿。双方这么简单一交流才得知,我说王剑为什么刚刚进入基地就没了踪影,原来是有组织接应啊,那个出来打圆场的人叫王三关,从宗门辈分上讲还是王剑的师兄呢,但是苦于没有王剑的背景,也只能充当一个和事老的角色。双方自我介绍,简单讲两句之后,那王剑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后便不再多言,朝着我们拱手,然后离开,看样子他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儿了。

这人离开之后,我们重新落座,丁力给小鬼嘟嘟检查额头上面的伤口,那儿原先还只是一片黑色,此刻却是显得有些焦糊了,嘟嘟虽然是半灵体,不会留下疤痕,但轻轻一碰,小鬼嘟嘟立刻委屈地呜咽一声,显然是十分的痛苦。

“除邪驱灵火符!”

丁力认出了我刚才解开的符箓,念出了这名字,然后告诉我道:“那伙人下手可真够重的,也不管小鬼嘟嘟到底有没有主人,直接一上来就是用了火符。这东西采用地罡烈火炼制,一旦沾身,立刻能有阳毒入体,十分的凶险,小鬼嘟嘟体质特殊,倒也不会受太重的伤害,不过这几天,你恐怕是不能再指望它能帮你干啥了!”

他的话儿虽然并未挑明,不过我却还是读懂了,确定道:“你是说,他们其实明白小鬼嘟嘟背后有我,只不过是为了剪除可能存在的对手,方才会做出这般赶尽杀绝的事情来?”

张大勇在旁边嘿然笑道:“人心险恶,这事儿其实没有谁能够猜出来,不过刚才丁力所说的,就是结果之一;其二,你家小鬼嘟嘟以前大大咧咧,对谁都没有防范,只怕以后心中会留下阴影,对陌生人,不会太友好了。”

小鬼嘟嘟本身的修为其实很不错,倘若真的与人斗争起来,孰胜孰败,犹未可知,但是被这般一突袭,立刻就抓了瞎。拿这般纯真的小鬼头来下手,说实话,王剑这伙人还真的不是东西。

几个人一番商议,丁力和张大勇对刚才那个出来打圆场的王三关赞叹不已,那小子年纪不大,不过城府却极深,不管我们怎么猜测,但是人家表现给我们的,却是极友好的状态,就算心中有一团火,也根本发作出不来。

这就像一个人全力打出一拳,但是却打到了棉花上面一样。

对于这件事情,张大勇磨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刚才那个叫王剑的小子,看样子是他们那伙人的头目,应该也是这里的培训生,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必定是要参加明日大比武的,瞧他的模样,进入最后阶段,应该没有问题,到了那个时候,兄弟们无论是谁碰上他,手底下可都不能留手啊!”

看着小鬼嘟嘟委屈的模样和额头上面的伤痕,我们自然是同仇敌忾,不过说是这般说,但那王剑师出青城山,我虽然没有和他真正的交过手,不过哪小子倒也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角色,到时候真的碰到了,也是一桩麻烦的事情。

这事儿发生之后,我们都没有了喝酒的兴致,跑到水池边去洗脸,然后施施然返回。

次日一大早,便有军号吹响,滴滴答滴滴,我们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到军营旁边的训练场集合,雄壮的运动员进行曲已经充斥在整个军营,好多部队的士兵被借调过来帮忙,忙着布置场地,在用过了简单的早餐之后,我们按照原来的连队编制,开始进行抽签配对。

徒手格斗在上午继续,器械格斗在下午,而秘法比斗则被排到了晚上,这个是日程的简单安排,我和张大勇上午都有比赛,而神汉和丁力上午倒是无需太忙,于是各跟一人,有个照应。

上午参加徒手格斗的人数,足有两百来人,占了此番人数的一大半,我抽到了一个号码,78号,看着好看,但是听着呢,“去死吧”,还真的不是什么吉祥的意思。

比赛的方法原先是两两捉对厮杀,然而没想到临时却有所更改,居然是五十人一场大乱斗,以击倒的人数积分。

这方式虽说节约了很大一部分时间,够简单粗暴,不过这个需要很强的场面掌控能力,因为单对单的时候,一旦出现意外,裁判能够随时中断比赛,然而把五十人放在一起,难免会有所顾及不到。

不过这并不是我所考虑的问题,在听到宣讲的指导员仔细讲完规则过后,我终于找到了张大勇,发现他抽到了二百多名,跟我根本分不到一个区。

张大勇拍着我的肩膀,让我自求多福。

第一轮是一至五十,一群人依次进入大校场,我瞧见这场地突兀地立起了十根柱子,高约三米,上面会站着身穿干部服的裁判,负责处理这之中的任何问题,接着主席台一方出来一个人,开始念起了本场规则,大意就是不能够攻击几个人体致命的部位,然后就是击倒对手躺倒或者出界皆可得分,还有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比如不得畏战,三分钟不与人接触的,绕场而逃的,算做自动弃权。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五十人里面,只有三人可以进入明天的第二轮选拔。

比赛开始了,我在第一波的人里面,看到了王剑。此时的他一脸盈盈笑容,仿佛是来度假的,看样子心里已经有了底。

在比赛还没开始的那一刻,场中的每一个人脸上神情各异,但是像王剑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由内而外的轻松惬意,却并不能算多。

只有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真正信心的人,才会流露这种态度,那是一种就算是前面有刀山火海,老子趟过去就好的想法,他要是没有足够自信的手段,是不可能装出这么举重若轻的淡定来。

我们四人围坐在校场旁边,瞧见这五十人被执行裁判分离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区域,这里面是有讲究的,根据不同的来历出身,以及培训的营地,将这些人都给划分出来,最大限度的防止抱团现象的产生。当然,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可能防止,比如倘若我和勇哥张大勇在一块儿,必然是会联手在一块儿来的,到了那个时候,就得看哪个组合和团体最为厉害了。

所以即使是比赛,也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不可以确定和捉摸的东西存在。

一切完毕之后,十个现场裁判来到场中,一跃而上,直接跳上了立柱。至于边场的执行裁判,全部都是如陈光辉c林敏一样的部队指导员,而立柱上面的裁判,则都是主办方最拿得出手的局内高手,他们都是有着一定的镇场能力,比此间的成员水平,至少要高上几层楼,方才能够及时制止不可控事件的发生。

我们全部都是无肩章的绿色军装,而裁判则都是黑色的中山装,泾渭分明,一眼可见。

现场的规则里面有一点很有意思,那就是攻击裁判,直接驱除出场。

主席台有一位谢顶领导将手高高扬起,然后果断地往下一斩,大声宣布道:“开始!”

一声铜锣声随之而来:“铛!”

两相叠加,立刻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律动,紧接着那些全身绷得紧紧的场中学员第一时刻,朝着身边的那些竞争对手出手。

这倘若是街头打架,倒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无非是两个阵营,敌强我弱,敌弱我强,敌人基本上都在前方,然而此刻却不是,身处于危机四伏的混战之中,你需要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判断出离你最近的这些人里面,哪些厉害,哪些不如你,对手的选择会决定自己能够走多远。除此之外,在场的一半人以上都是修行者,这之间的战斗,即便是有裁判在场,也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只要不是冠绝场中的实力,那就得小心翼翼行事。

混战在一瞬间爆发了,我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同是民调局出身,有着青城山背景的王剑,说实话这个人的身手底细到底如何,我心里真没底。但见此人在第一时间,与一个身高臂长的壮汉开始对拼了上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9,干就一个字 这五十人的站位很有意思,每一个人的周边,几乎都没有同省的人,就算是同一个营地,那也不是一个班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也不会达成什么默契。不过这王剑选择了这个壮汉,而不是旁边几个看着若于他的对手,这让我有些惊讶。

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走得这一招实在是太妙了,因为好几个实力十分突出的成员,他们在第一时间撂倒了身边好几个人之后,竟然很快就遭到了旁人的同仇敌忾。

其实场中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先将最厉害c最拉风的那几个人给撂倒,要不然弱者自相残杀,岂不是给那些厉害的强者更多机会了?如此一想,结果那几个最先出头的人都相继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围攻,这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一番蜂拥而至,便算是实力比旁人厉害几分,最终还是得跪在当场。

五十人打架,这场面颇为壮观,然而在一番交手之后,立刻就有大量的人倒了下去,接着无数的人影开始在这儿其间闪动,当最开始出头的那几个强者被围殴而倒了之后,我瞧见一直在装模作样地跟大个儿缠斗的王剑,一个借力打力,抵在了那壮汉的胸口。

砰!

这一掌居然打出了击鼓一般的震响,接着那人竟然没有站住脚,直接朝着场地边界飞了出来。瞧见这轻松惬意的一招,我旁边的张大勇霍然站起来,低声惊呼道:“虎豹雷音?”

我瞧见张大勇一副诧异的表情,拉着他的胳膊问道:“虎豹雷音?那是什么玩意?”

张大勇没有回答,而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场中的王剑上下翻飞,开始了骤然地发威起来,他身体的骨骼似乎有雷音鸣动,然后矫健如猎豹,出招并不狠厉,充满了力量的柔性美感,步法缥缈,那些与他接近的学员总是被他给晃得一阵眼晕,接着下盘不稳,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就倒了地。

旁边的丁力给我解释:“青城山乃国中顶级的道门之一,向来fu u正统王朝,故而功法颇多,但是最为著名的便是这虎豹雷音,据说和八极拳的筋骨齐鸣同出一脉,融合了道家太极功法,讲究的是一个震动骨髓,继而肉身成圣之法。这功夫能以雷音冠名,便是顶级的修行功法之一,向来都是门内核心真传子弟,方才得传。这个王剑,十分不简单啊!”

我瞧见两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忿,说:“这个二傻子不过是仗着自己叔叔是宗门长老得了好处,受了照顾才这般牛逼而已。”

当我将注意力回到了校场之中的时候,发现不到十分钟过去,场中就只剩下了八个人,这些人里面,个个都是身上带伤,不过瞧着态势,那七人居然都隐隐地围上了王剑。

身处其间,对于战场的态势最敏感不过,光是这站位,我就明白,那些人应该都感觉到了王剑的巨大压力,将其视为第一对手,要想将此人撂倒,方才能够谈及其他。

一个松散的联盟,在所有人精疲力竭的那一个当口,便已经不用言语地结成了。

面对着这最后站着的七人,他们虽然不一定是场中最厉害的成员,但是能够撑到最后,必定都有着自己独到之处,面对着这么一群人的围逼,那王剑并没有像一开始那般卧薪藏胆,低调地后退,而是稳稳站在场中,然后伸出了右手食指,朝着周围勾了勾。

这是挑衅,裸的挑衅。

王剑在这一刻终于将他骨子里面的那股傲气,给直接张扬了出来。而回应他的,是七个人几乎如一的呐喊,这些人朝着王剑错落扑去,有的直拳,有的飞脚,有的一个暴烈无比的硬肘和飞膝,眼看就要将王剑给淹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了一副精彩绝伦的格斗术,王剑虽然表现得无比简单,但是却将这七人给一一料理了,简单明了,充满了男性最阳刚c激越的一面。

“铛”

结束的铜铃响起,在一群扶着地上伤员的边场裁判面前,傲然而立的王剑显得是那么的耀眼。

第一场,只有这个男人真正站到了最后。

瞧见这场景,尽管我们之前不对付,也不由得为这战绩齐声高呼,朝着他送去了激烈的掌声,毕竟都是民调局出身,还是有着集体荣誉感的。我身旁的张大勇更是将巴掌拍得震天响,不过当王剑退场之后,他一把搭在我的肩膀上面来,沉声说道:“雷鸣,看到没有,这个就是你的对手,论城府c论实力,那都是一等一的强,你有没有感到害怕?”

我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没!我满腔热血,差一点就要燃烧起来。不过那个王剑似乎转了性子,好像受了高人指点一般,这种对敌的策略和战术简直和以前一根筋的他是两个人嘛。”

旁边的几个人都过来给我鼓劲,丁力这时插话道:“别忘了这次参加集训的人里面可是有不少都是青城山的弟子,我看昨天那个叫王三关的家伙虽说修为一般,但待人接物确是一把好手,城府很深的样子,心眼也不少,而且还是王剑的师兄,这方面肯定他肯定是受了王三关这样的智囊人物指点”

这时场地已经迅速地收拾好了,开始准备下一场的准备,我有些尿急,跑到不远处的厕所尿尿,然而刚刚走出来,就听到拐角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刘哥,下一场比赛,是雷鸣那个小子,你一会儿可得多照看点!”

另一个人嘿嘿阴笑道:“放心,当初我们受到的屈辱,我可都没忘呢,要是让他有了好成绩,让上面的首长看上了,我们以后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记得就好,嗯,马上开始第二场了,你赶紧去吧”

两人从拐角处朝着校场跑去,而我则一下闪道了旁边,瞧见这两人,可不就是疤脸陈光辉和林敏么,我还以为这两个家伙一直没有动静,是舍弃小我,完成大我呢,原来是在这儿打伏笔呢。

无意中听到这一幕,让我心中有些隐隐不爽,陈光辉做的是边场裁判,倘若漏我几个数,或者判我犯规,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然而就在我一阵胡想,神汉过来,把我拉回,当点到我的名字后,我随着人群,迈步进入了校场中间。

我原本忐忑,然而瞧见周围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心情一阵激动。

随后,我瞧见了昨天和王剑一起的那个壮汉,就在我身旁,朝我微微一笑。

我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小涛,昨天被我陡然之间摔倒在地,弄得一身的臭水,要不是王剑给拦着,他说不定就要上来,与我捉对厮杀了。

昨天有人拦着,而且王剑对他似乎有着很强的控制力,故而才没有发作,然而现在一下场,交手拼斗却是名正言顺,所以他一来就直勾勾地看着我,虽然在笑,不过那一双眼睛里面,却透露着恶狼一般的狠厉。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吧?

各位相隔两米左右站定,接着主席台那边又开始讲解起规则来,而我则一脸郁闷地朝着场边看去,瞧见那几个损友正一脸阳光灿烂地朝我摆手,特别是不用参加徒手搏斗的丁力和神汉,显得是那么的幸灾乐祸。

视线收回来,我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学员,发现这签应该是特别设计过的,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人,这样一来,大家下狠手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规则念过了一遍,洋洋洒洒,而我则一直都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进入一种自然而然的境界。

然而这仅仅只是我的起手,就我修炼的雷法而言,讲究的是一个恣意妄然,无所顾忌,由着自己的心思而来,一会儿倘若真的打将起来,我绝对做不到想王剑那般的圆滑,以及收放自如。

一通口水话之后,主席台上同样的一个领导,与那铜铃一起,宣布了第二次比拼的开始。

所有人的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几乎是在那铜铃一声清脆响声发起的瞬间,那个姓刘的便一个跨步,朝着我一个鞭腿踢来。

啪!

气劲凝如实质,直接在空中发出了一声炸响,那腿风好似利刃,朝着我扑面而来。

昨天被我像面口袋一般,一下撂倒,这小涛充满了一股劲儿,极力要证明自己,于是一上来就发出了狠招,然而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拖着鼻涕的山村少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我,无名教我的身法暂且不论,光是老子几次受训学到的军中格斗术也不可能让这人一上来就将我给撂倒,当他一跳起来的时候,我便朝着旁边躲闪开去。

我很轻松地避开了这一击,然而场中人员密度的程度,让我根本没有任何腾空挪移的空间,这边一闪,旁边立刻就有一个国字脸朝着我的腰间肘击而来。这人的手法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风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0,黑哨 我的年纪不大,脸看起来嫩,连带着被人看起来就感觉有些实力不济,那人偷袭,其实也是想占一个便宜,然而真正到了拼斗之时,我又哪里会和和气气,一个翻滚,从他的旁边钻过,接着手一伸,缠在了此人的腰间。

一肘落空,人影无踪,那国字脸顿时就是一顿错愕,然而我这边却是稳住了阵脚,将那人给紧紧搂住,然后一记膝顶,直接砸在了他的屁股上面。

屁股多肉,能缓冲大部分的力道,教育小孩儿算是一个不错的落点,然而用于格斗,却最不方便,但是我这一顶,却是直接奔着他的菊门而去。

这儿连带着腹股沟,汇聚了丰富的神经元,那人立刻中了招,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去。

然而就在此刻,我听到场边有人朝我摇旗,抬头看去,却见疤脸陈光辉一脸严肃地朝我喊道:“雷鸣,警告一次,不准攻击下体!”这说法让我一阵诧异,我们都知道,男人所谓的下体,就是裤裆里面的命一根子,这个东西,平时就连训练都不能碰,然而屁股这儿,哪里能算下体?

我瞬间明白了,陈光辉这个家伙在公报私仇,看样子是想要从规则上面对我进行束缚,如果没有别的裁判站出来给我说话,我估计得被他弄得死死的。

这就是他先前跟林敏说的,“好好照顾”。

这说法我自然是要反对的,然而正当我想要上前与其辩驳的时候,旁边的人却朝着我这里再次袭来,猝不及防之下,我的后背被重重打了一拳,那时的我已经将气劲都集中在了背上,痛倒不是很痛,不过却下意识地将这愤慨,集中在了这人的身上。

一个冲天炮,我一拳击在了那人的下巴处,然而这个却比刚才那个还要厉害许多,伸出手,一下就拿出了我的拳头。

我这一拳,气势颇足,要倘若是一个普通人,就要给一拳打飞,然而来人却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然后伸脚一拌,想要把我往地上摔去。

能够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很简单,这人不是,那么我也不是,就在他想要将我给绊倒的时候,我直接一个纵身而去,并不用力,而是使用那巧劲,像小鬼嘟嘟当初与我对练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一个晃悠,左一下,右一下,绕得他连找寻我的时间都没有。

在一阵眼花缭乱地身形变幻之后,我终于蓄积了气力,趁着那人一个闪身,失去平衡的时候,飞起一脚,将这人给踹到地上去。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得了一个积分的时候,却瞧见正好有另外一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接着我下意识地朝着场边看去,只见作为边裁的陈光辉竟然举旗示意,是刚才那个一不小心碰到的那个家伙,得分。

木桩子上面的十名高手,他们所要做的,是掌控全场,防止过激的比斗和意外发生,而作为边裁,则是检查犯规以及积分的人员。

边裁只负责计数和提醒犯规,并不需要太厉害的手段,所以都会选择个营地的指导员和生活班长来担当,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算得上是与我们同吃同住,一旦打出了火气的人员暴怒,他们介入的时候,多少也会给些面子,而在一片混乱中,陈光辉作为我们的指导员,按理说,应该不会对我有多大的偏倚。

然而这厮的确是在整治我,倘若是一直下去,说不定我就真的有可能输掉了。

说什么要拿一个好名次,跟着张大勇c丁力和神汉一起,加入那个战略执行小组,这话儿说得太早了,我说不定就要灰溜溜地离开这里。

要倘若是因为我没有实力,这个我自然认栽,但是被这样窝囊地整治,又怎么能够让我服气?

愤怒,愤怒,那怒火将我烧得一双眼眸都几乎要充血了,然而在众目睽睽,一片混乱之中,我倘若是中了计,冲出场中去殴打疤脸陈光辉,痛快自然是痛快了,但是却将我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如此一来,倒是附了那家伙的心思。

到底应该怎么办?

就在我怒火中烧的时候,我的前方突然又冲出来了一个黑影子,飞起一脚,朝着我的胸口踹来。

这速度快得就像一根离了弦的箭。

是小涛。

场中一片混乱,每个人都主动或者被动地选择着自己的对手,小涛与我擦肩而过,两人便失去了交集,然而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气势更甚,我扭身躲开了他的这一脚,然而却不料在他的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将目标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再躲,结果旁边又来了一人。

一阵周旋之后,我环顾四望,发现在短暂的时间里,那小涛居然找到了两位帮手,而这两个人,正好昨天也曾站在王剑的身后。

有个脸上有青色胎记的家伙,昨天骂我骂得最狠。

很显然,就在我们昨天谈论王剑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其实也是暗暗地憋着一股劲儿,就等着在这种场面拿下一个人出气呢,没想到我这么倒霉,竟然在同一场中碰到了他们的三人。

三人将我团团围住,周围的攻击顿时一阵停滞,而那小涛则咧着嘴笑道:“小子,我听说你报了三项,不过,估计后面是参加不了了。”

青色胎记则狠狠喊道:“兄弟们,废了他!”

一声招呼,三人朝着我疾步冲来,而就在这间隙,我还看到边场那儿的陈光辉,他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瞧见他那一双带着恶意的眼眸,心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那一个夜里,一堆人高马大的壮汉,将我给堵在了厕所里面的场景。

再之后,我突然灵光一闪,想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我能够像王剑一样,所有人都倒下了,只有我屹然站立在场中,就算陈光辉再徇私舞弊,还能将我给淹没了去么?

绝无不能。

于是我握紧了拳头,然后朝着朝我围攻的对手冲去。

我的第一个对手,是小涛,不但因为他在这三人之中最是强悍,而且还以为我曾经一把将他给摔倒在地。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我有心理优势,而如果将他给一下弄倒,对付剩下的两个人,我也不会很差。

小涛腾身于空,看着似乎十分凌厉,然而在某一刹那,在我的眼中却是空门大开。

他们一直都以为我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的小子而已,却从未晓得我在这背后的艰辛和汗水,我所有的努力,并非是自愿,而是因为我时时刻刻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箭步朝前,长手击空。

我的耳畔,听到有人在惊呼:“掌心雷!”

掌心雷是一门高深道法,对敌之时霸道之极,不过我用的却是胖子传我的崂山外门拳脚功夫,配合着雷法自创而出的奔雷掌,但外在的表象,都是隐有风雷之声

一开始就表现得无比积极的小涛确实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面,他已经击倒了五个学员,而他的两个帮手也各自清理了两个,使得我们这一片显得有些空荡。

然而他错就错在自己太过于轻敌,太想要表现自己的优异,反而忘记了一件事实,那就是昨天在小馆子之前,我仅仅只是一个错手,便将他给掀翻在地。

我昨天那只是下意识地一番举动,然而此刻却是极尽全力,蓄势待发,就在小涛再一次轻视于我的时候,我这暗含着隐隐雷劲的一掌正好击在了他的胸前,那股意念,将空中的小涛给牢牢笼罩住。

小涛只来得及回了一掌,与我隔空交叠相印。

“啊!”

他痛苦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场外跌飞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整个人,正好就砸在了在场边朝我冷笑的陈光辉身上。奔雷掌灼热阳刚,这劲儿并非常人可受,那小涛也是修行中人,跌倒在地之后,下意识地祸水东引,将我掌心处的这一股雷意,朝着旁边导去。

接着陈光辉也是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唱响了起来。

不过这人一出了场地之外,我便没有再给予过多的关注,因为我的身后,已经有两人交相夹击而来,虽然因为小涛的斜斜飞出而显得有些意外,但是出手却更是凶狠了。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用上shā sh一u锏,将我给快速拿下的话,很有可能自己就要跪了。

然而我一击得手,敌我之势便陡然逆转,心中不由得也狂放了几分,双手一翻,将青色胎记打出来的一拳给架住,一拉推,便将此人给逼得往旁边倒去。

最凶的人退了,抢上前来的这人在三人帮里面,属于最弱的一位,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将雷法缓慢催动,接着一双肉掌之上,有这几个月来接引的雷意连绵,与其交错几掌之后,猛然一拳,击在了他的腰眼处。

那人如遭雷击,双眼一翻,直接瘫软倒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1,发威 这一次,我没有再理会场边的陈光辉到底有没有给我虚瞒,而是一个箭步抢上,将后面那个青色胎记的衣袖拉住,微微一抖,那人浑身的筋骨都在这一刻发麻酥软,而我则错身上前,一个霸王举鼎,将此人给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四顾一望,瞧见了陈光辉那小子在旁人的帮助下,又爬了起来。我却并没有让他得意多久,将手中的这位青色胎记给直接朝着那儿扔了过去。

一阵肉与肉的激烈对撞之后,刚刚爬起来的陈光辉又一次栽倒在地,而且也没有再爬起来。

连斗三人,这王剑的小伙伴也算是全军覆没了,然而还没等我稍微缓一口气,抬起头来一看,却见我的周围,居然站着一圈的人,对我虎视眈眈。

直到这会儿,我才晓得连续将两个人给扔出去,这事儿干得实在是有些太招摇了,比起先前的王剑,拉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刚才其实也看到过第一场的结果,对这种鹤立鸡群的人物,最是敏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没人想再出一个王剑,傲立当场,这最后剩下的那人固然是风光无两,而在旁边躺倒做背景的,却又是何其悲凉。

首长都在呢,凭什么你出彩了,我就得躺倒在这儿,配合你呢?

结果我这刚刚收拾完三人,周围便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我粗略一看,发现场中居然还有二十多号人物,结果一大半都朝着我这儿攻击了,一时间拳风腿影,那叫一个热闹。

我原本也想学王剑一般,手指勾勾,要多拉风有多拉风,然而还没有来得及摆造型,人家便已经冲到了跟前来,于是什么帅都没有来得及耍,硬着头皮,就跟那人顶了上去。

打群架这事儿,其实是有讲究的,那就是一个气势。

这事儿是我后来看李小龙的功夫diàn yg,才有所总结的,不过当时的我,还真的是有一股劲儿,瞧见这一窝人冲上前来,顿时就脸一黑,一声大吼道:“骂了隔壁,谁想死,就凑上前面来一点!”

这就是一个狠劲,再配合了我的一记杀招,将当头一个络腮胡子给一拳轰飞之后,它就变得格外的有威胁性来。

雷鸣于掌,轰击于身,阳刚之气,肆意纵横。

我用的是奔雷掌,胖子给我的这门残缺功法配合起雷法来,在实战当中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一旦使唤出来,不但速度陡然提升几分,而且我这手印一结,口中也是念念有词,雷法口诀自然而然的默念而出。

这口诀凝于唇间,而雷意则流连于双手之上,那些家伙,不管是修行者还是格斗高手,单凭肉掌,却是不能和我相对,只要一接触,甩手就要麻半天。

我就像一个刺猬,一连撂倒好几人,这时一个方脸汉子朝着头顶木桩上的裁判大声喊道:“我抗议,明明是徒手搏击,这小子却用了五行秘法,一交手,半边身子都麻半天,这还打个屁啊?”

他这一叫苦,旁边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围着裁判投诉,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诉说,但裁判却是面无表情,仿佛旁边只是几只小蜜蜂,在嗡嗡嗡一般。

然而这话儿说得越多,我却越有时间回气,没过一会儿,旁边的边裁开始说话了:“两分钟过去了,你们再消极迎战,那就全部准备弃权处理了”这话音还未落,早已将气息调节妥当的我便是一个箭步,朝着喊得最凶的那方脸汉子扑去。

几招之后,我终于顶着被揍了两拳的危险,将这个方脸汉子给撂倒在地,一阵暴风骤雨的拳头,将他给生生打趴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场中的人开始分化为两极,一部分人围着我,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和防御,而另外一部分人,则实行了最实用的战术,那就是我不争第一,争第二c第三,尽量多打倒旁边的人,增加积分。

这劲儿一使乱,让我终于有机可乘,在十分钟之后,将最后两人给全部劈倒在地,那剑指一挑,立刻有风雷之声传出,威风赫赫。

我与王剑一样,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了本场的最终胜利者。

这胜利来得并不容易,除了先前与王剑那几个小兄弟的拼斗之外,倘若不是后面那些人闹内讧,只怕我就算是有奔雷掌这般厚重的道法加持,也抵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攻击。

当然,胜利总是让人欣喜的,在裁判宣布了胜利的结果之后,张大勇c丁力和神汉三人直接冲过来,将我给抬起,朝着天空抛了起来,大声欢呼。

这种抛飞,跟格斗中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在空中,可以自由地伸展四肢,让自己的全身心都得到最好的放松,因为我知道下方,会有几个好兄弟将我给接住,绝对不会让我摔倒地上。

胜利让我心醉,我能够从旁人的眼神之中,看到流露出来的那份郑重。

接下来是最后两场,第三场又出了一对强人,听丁力介绍,说是来自海东横练门的一对兄弟,这两人一身横练功夫,金钟罩铁布衫这都只是小术,拳头打在身上,竟有金属之声传出,这相一亮出来,立刻没法打了。

结果也不出意料,他们两个在最初的混乱之后,打翻全场。

再之后,就是勇哥上场。

这个来自修行世家的猛男子平静地上场,往那儿一站,立刻像那冬天的白杨树,一片肃杀之意。接着他给我们演示了什么叫做势不可挡的战将,那是一个什么情形。

七进七出,出手之后,竟无一人可敌。

开站不到五分钟,几乎所有人都在围着一个人在转。

这种猛,是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的阳刚,没有谋算,没有计较,没有任何的思量。

到了后来,场边所有人的呼吸都粗了,而我瞧见主席台上面的首长们,都忍不住的站了起来。他们在笑,大浪淘沙,许多金子纷纷而起。

勇哥不是最后在场之人,他也倒下了,不过在他的手下,已经有将近三十多人的积分,而且这种积分,还是在无数人围攻的情况下。

上午的赛制结束了,立刻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带着一帮中医弟子过来,给所有受伤的人查看。

很多人都不能再继续赛程了,包括下午和晚上的对比,比如勇哥。

这家伙特别遭恨,所以被揍得趴下了,被抬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笑:“雷鸣,要拿个第一,把那个王剑给干倒!”

他笑着离开,我莫名觉得他之所以这么拼,是想给我机会。

中午匆匆休息,日头一到,器械组的比试又开始了,这一回却是五分钟速战,我们一伙,首先出场的是神汉,神秘的湘西赶尸匠!

上午的比试看着壮烈,然而最后一统计,即便有着一众高手镇场,仍然有近五十多人受了不轻的伤势,难以进行后面以及其他项目的比试。

这效率虽然上去了,但是如果弄成这一副场面,那么实在是得不偿失。

拳脚无情,刀剑更是无眼,下午的器械组比试要倘若还是按照这种规则,那么只怕这一次的伤亡指标,根本填不了这个大窟窿。

所以上面的规则是五分钟速战,也就是说,双方持械,要在五分钟的规定时间内,与对手进行快速战斗,以击中对手的得分点,或者打倒对手为胜负标准。在经过一系列的抽签之后,我们小团伙里面,第一个出场的是神汉。

神汉的对手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东北壮汉,他从器械栏中抽出一把全场两米的大关刀来。

何为大关刀,这玩意讲得明白点,就是关帝爷手里面的那根青龙偃月刀,长长的棍身,刀片子巨大,本来是那马战的利器,然而配合着这壮汉的体型,倒也有着十足的威慑力。

神汉有自己用熟的棍子,平日里用来赶尸,棍子里积攒了不少的阴气,算得上是一件法器,然而比试的时候并不能够用,所以挑了一根普通的少林僧棍。

两人入场,站定,裁判讲解完规则之后,铜锣一响,那壮汉瞧着矮自己一个脑袋的神汉,凛然一笑,大声喊道:“小子,你自己可得小心了,老子这刀厉害着呢。”

那人其实也是好心,不过这威风凛凛的大刀片子还没有使出几回,面前的这个刷棍的男子就已经将棍尖戳到了自个儿的脚踝处。

立圆舞花,提撩前压,神汉在极端的一段时间内,几招,便见对手给撂倒了,不用五分钟,五秒钟足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神汉刷棍,既然如此精彩,换做是我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丁力的身上,一柄钝铁剑,在他的手上舞出了漫天光华,当落下来的时候,他的对手那一身绿军装全部变成了碎布条,根本不堪一见。

我的同伴都表现出了势不可挡的态度,然而我却在第一场,就遇到了一个强悍的对手。

王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2,冤家对头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中一阵抽搐,当初在民调局的时候我为了避免李副局长对我的打压,一直都忍着王剑这小子对我的挑衅。我的确曾经渴望过与这个对手有一场激烈的过手,不过在我的预想之中,至少之前也应该是打过几场热身赛,在前十的时候在遭遇,然而没想到一上来,就会有了这样的交锋。

当名字一念出来,这场比斗,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因为我们两个,都在上午的徒手比赛中,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下场的丁力和神汉过来与我鼓励,让我一定不要怯,器械比斗是不能使用功法的,单单考验那器械技巧与招数,所以他那虎豹雷音是用不出来的。

即便如此,我心里却还是有些虚,我跟他一个是名门大派出来的真传弟子,一个是乡野小子,论底蕴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真到了比斗的时候只能凭着身法和临场的反应了。

我选了一把钝铁剑,王剑也选了一把钝铁剑,两人将长剑前指,对准了彼此。

场外挤满了看客,想要看一下上午大发神威的两位,到底谁更强。

旁边的裁判在念规则,大意就是比斗只凭剑招,不可用上功法。

王剑不管旁人,而是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欣喜地说道:“没想到啊雷鸣,在民调局号称新人王的你终于露出真正的实力了,正好也让我考校一下你到底有多少分量。”

这事说巧不巧,以前我一直忍让与他,今天机会来了正好也让我出出胸中那口恶气。既然面对面地站着了,我也不能弱了气势,而是平淡地说道:“你我二人都是民调局出来的,早晚都会碰到一起的,你要考校我?还是先把自己顾好了再说吧。”

王剑点了点头,说道:“也对,今天早上的时候,瞧见你跟小涛他们打得热火朝天,就一直想要跟你讨教一番,没想到愿望竟然实现得这么快。”

我们两人说着话,裁判有些不满,没有说完,直接在旁边宣布道:“比试开始!”

王剑剑尖前伸,与我轻轻相碰,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来:“请多赐教!”这话儿说完,他抽身后退,作了一个起手式,剑尖下沉,一副先守后攻的架势。

这是一副十分笃定的态度,也凸显出了名家子弟的风范来,我瞄了他一眼,并无动静,反而心中稍安了,也做了一个当初李铁石演示过的起手剑势,不悲不喜,不动不摇,一副老僧入定般的情形。

两人对峙,都不主动出手,这让旁边的看客议论纷纷,各种指责便都出了来。

我脸皮厚,倒也不打紧,但是这情况让王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脚本中的想法,是我一派抢攻,接着他轻描淡写,将我的一众攻势给接下,然后几招厉害招数,便将我给拿下,这样子就能赢得漂漂亮亮,满堂喝彩。然而我根本没有动,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是一场意志的比拼,僵持了两分钟,旁边的裁判语气沉重地提醒道:“还有三分钟,如果你们再不出手,那就双双弃权!”

这话音一落,那王剑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王剑手中的铁剑一抖,便朝着我的心口刺来。

这角度刁钻诡异,看似直线,然而隐约中又带着一丝弧线,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这一剑引动了一场争斗,我及时地脚步错动,伸剑去挡,轻轻一拨,便将这剑招化解,然而此次他却是虚招,接下来那剑锋一转,又朝着我的手腕处狠狠斩来。

先前若是用了三分力,那么这剑势足足用了七分。

叮c叮c叮c叮

双剑一阵交击,即便不是用上虎豹雷音,王剑手上的力道也足以让人诧异,此人剑法一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立即将一代宗师的雏形,给显露了出来。

能够有着这样的手段,难怪他刚才会有那般的自信。

不过在交手几个回合之后,王剑原本淡定无比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难以置信的惊讶来,因为作为他的对手,我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三两招,便落于下风。

事实上,一剑在手的我只有招架之功,凭着眼力和敏捷的身法将攻势一一挡下,剑招对拆之下,并没有给他一种畅快淋漓的快感,而从力量上而言,我当初经过了脱胎换骨之法,全身的筋骨皮肉自然就有所不同,而后又是有着雷法淬炼,一个淬炼肉身,一个沟通外力,所以这气力也并不输于他这青城山上的真传子弟。

两人一交手,那剑锋立刻化作了无数光华闪亮,剑风呼呼,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伯仲。

场边不断地有人在惊叹,有人瞧出了王剑的这一套剑法,是那青城山上威力惊人的青松剑法,这剑法我上场之前听丁力谈及过,此剑法分为阴阳两片,阴者乃道术,用来向天祈雨,坛祭神求,而阳面则是shā rén之法。

青城山道士当年入京,其掌门人就是用这一套剑法,将当时的一众国师给拉了下来。

然而也有人瞧了我的剑法,喊出了一个古怪的名字—玄武剑法。

所谓玄武,便是四大神兽里防御性最强那个大乌龟了,我自然没有学过什么玄武剑法,可此时我的剑法没有攻只有守,而且靠着身法和眼力不落下风,不让王剑有一丝便宜可占,这情况却也暗合这剑法的名称。

时间在剑光摇曳之间匆匆而去,离结束只有一分钟了,然而我们两人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这情形让王剑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因为器械比试的规则很苛刻,淘汰赛就是淘汰赛,如果打平了,双方一起淘汰。

我无所谓,正如张大勇的看法一般,我也可以输掉这一场,因为还有丁力和神汉——只要不输给王剑就可以了。尽管这是一项事关荣誉的单人比赛,但是因为友情,我更愿意将我们四个人视作一个团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王剑却不能,我已经看出来了,出身与青城山的他有着太多的骄傲,这让他不能够忍受任何的失败,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第一名。

三科项目比试的第一名,三冠王,这样的名头念起来,方才会符合他的身份。

所以他很急,到了后面,那柄钝铁剑几乎都被舞成了风,也给了我最为恐怖的压力,然而我却最终顶住了。

王剑宛如疯狗,在裁判即将宣布结束的时候,他腾身于空,将手中铁剑朝天举起,一声大喝道:“青天之意,真武!”

一道疾电,陡然而生。  

一声大喝后,那钝铁剑之上,竟然有那锐利的光华闪耀而出,然后朝着我这里疾射而来。

这光华简直就是一道闪电,根本就来不及躲避,连闪避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我瞧见那一道光华落下,几乎只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中的剑,朝着上面挥去,然而剑出半路,便感觉钝铁剑突然变得很轻。而就在边裁大声喊道“结束”之时,我却感觉那剑光入体,好似有万千力量一齐涌上心头,接着我身上的衣服化作了无数碎片,朝着两旁击飞而去。

不过我并没有后退半步,因为那剑光直中我的胸口,而我胸口处,则悬着孙局长当初送我的那面游龙镜,两者相遇,顿时消解。

刷!

这时我才听到这么一声凌厉至极的剑声,低头一看,瞧见我刚才挥出去一半的钝铁剑之所以突然变得很轻,竟然是斜斜断开了,断口平滑。

这厚重的钝铁剑居然被王剑一招剑式,给斩断了。

紧接着便是我的身上,无数衣服的碎片飞出,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不过当那剑光消失在我胸口的游龙镜上后,王剑后续的剑招被一个干瘦的老头子,用一根旱烟袋给拦住了。

王剑显然不甘心于被我拖至双输之地,于是这一招的后续显得争分夺秒,毒辣无比,然而大概是浪费了两分钟的缘故,所以时间结束了。

边裁喊停,他还继续地攻击,这显然是违反了比试的规则了。

不过更让人诧异的是,他刚才直接逼发出来的那一道光华,竟然将我手中的钝铁剑给斩断,边裁很自然地认为他是用了劲力。

丹田出气海,真元透剑身,方才会有剑气脱体而出,力量和气势自然是倍增,然而却是违反了规则,所以边裁给出了这一个结论,然而被干瘦老头旱烟袋给拦下的王剑却只是冷笑,没有解释。

这时走来了一个脸色有些黯淡发黄的老者,他在刚才一直都坐在主席台上,显然是局中的大领导,他替王剑说了一句话:“刚才那一道光,不是剑气,而是剑意。”

剑气乃真气灌入其中,而剑意却是一个人的战斗意志在那一刻攀升至巅峰状态,有一种有我无敌往无前地慷慨气势,然后凝如实质,接着光华顿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3,淘汰 剑意,这是对剑有着一种接近悟道的境界,方才会有这般的现象生成,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任何真气的流动,所以其实并不算犯规。

剑意凝如实质,这境界别说在场的学员,就算是负责镇场的高手,估计也没有几个有这般的本事,说明了这王剑对于剑法的理解,已经超脱了一般的u qi,反而更像是一种伙伴,以及灵性的关系,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还好以前在民调局的时候我忍得住,不然吃亏可就是我了。

不过即便如此,在经过一番紧急的讨论之后,上面判定他这一招,是在裁判喊结束之后发出来的。这也就是说,此战为平局,就器械组的项目来说,我和王剑双双被淘汰了。

常规的比试竟然出现了王剑这样的怪胎,所以器械格斗失败了,我也没有觉得太多的可惜,然而当得知了结果后,王剑虽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异议来,但是瞧向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想把我吃掉的意思。

他本来的想法,是三项第一,这才符合他的身份,却不想到器械第一场,就被淘汰了资格。他可是拥有着实质剑意的人,可是青城山重点培养的真传弟子。这结果让骄傲如他的王剑有些接受不了,念完之后,他走到了我的身前,压低着嗓门说道:“不错,雷鸣,你的功夫真的很不错,我用的那套剑法也是最近刚刚修成,我现在无比地期待着我们下一次的交手了!”

我微笑,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说道:“是的,我也很期待!”

王剑表面平淡,内心风起云涌地离去,而丁力和神汉则跑过来将我紧紧搂住,丁力开心地说道:“雷鸣,我艹,你把这个家伙给拼掉了,那第一的头衔,我就有信心拿到手里了!”

旁边的神汉不同意,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胡说,第一是我的!”

这话说完,我们三人对视一笑。

我这两个好友果然没有说大话,接下来的淘汰赛中,他们皆以全胜的战绩,晋升十强。

丁力的剑,神汉的棍,我很期待他们在决赛上面的表现。

下午的器械结束之后,我们吃完晚饭,然后去临时休息区找到了张大勇。瞧见这个男子包裹得一身绷带,像个木乃伊,我们不由得都笑了,他也笑,一笑便扯得伤口疼,于是直骂娘。

他这状态是参加不了晚上的秘法比试了,十分的郁闷,跟我们抱怨,说他自觉得家传的张家互博术最擅群战,本以为能够在混战中占得优势,却没想到那些家伙竟然全部将矛头对准了他,所以还是倒在了偷袭上面,想一想,就是有一个字——艹!

不过俗话说得好,凡事都是需要对比的,当他得知王剑的遭遇之后,立刻愁容变喜,大声笑道:“我日你奶奶个腿,那孙子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蹲着哭呢。”

众人哈哈大笑,不过我心中却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来——王剑指不定有多恨我。

不过那又如何?

恨我的人多了,他王剑未必能够排得上队。

秘法比试是在傍晚,准确地说,是在太阳落山,暮色爬起来的那个时候。

说到秘法,这个其实就是牵涉到了鬼神之术。三百多学员里面,有一半以上的人,其实或多或少,都是修行中人,而又有一部分人,还有这除了武力之外的其他手段。

比如说步罡请神c持符念咒c驱鬼伤人c御兽而行,比如说养蛊炼毒,还比如说是布阵作降,诸如此番等等,这些都是秘法的其中一种,因为这玩意的伤害实在是太过于惊人,故而没有安排对练之人,而是选择了与考官面对面的交流,由考官来评判这秘法的等级和胜负标准。

当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没有将嘟嘟和小白的存在暴露出去的想法。这两个小鬼头来历不平凡,而且嘟嘟与我同生一身,身为罕见的鬼灵既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命门所在,至于有着百年修为的精怪小白则是我的shā sh一u锏,不到关键时刻是不可以暴露的,于是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放弃了比试。

所谓秘法,其实就是自己的底牌,这些东西只有自己一个人掌握,才会有着最大的杀伤力,贸然说出去,我不愿。

这可以说是防备之心,不过谨慎一点也是没错的,毕竟我现在所修习的是南疆王张勇传我的《九霄云雷论述》,这功法和我当初写给吴校长的《神宵雷法》可不同,前者是彻头彻尾的shā rén之术,是实战之术;而后者却是一本残卷,且关键的功法都没有提及。

如果我真的参加了秘法的考核,说不得便要交老底了,要是让人家发现和我档案记录内容上不一致,没准会以为我藏私呢。

丁力和神汉对我的决定表示了支持,并且在当晚的比试中双双胜出。

如此一来,这两个哥们进入那个战略执行小组的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了,而至于张大勇,我听到他的说法,好像也有一个大人物向他表示,局里面需要更多像他这样敢于冲锋陷阵的猛将。

那个大人物是谁,张大勇不肯说,不过这橄榄枝一抛,即便他不能参加后面的比试,也几乎是半只脚跨入了其中。

唯独我,要是不能在第二天的比试中胜出,那么就有可能跟我的这些兄弟们背道而驰。

这也是我不愿的。

所以我一定要跻身上前,甚至拿到头名,方才能够保险,能够和我的兄弟们在一起。

是夜,夙夜难寐,辗转反侧,到了第二日早晨,军号吹响,众人又重返校场之上,瞧见一夜之间,竟然搭起了一个离地两米的擂台来,这擂台呈正方形,长宽七八米,刚刚够腾身挪移,比昨天那临时的校场,更加专业。

来的人也更多了,除了秘勤局的人,所在军营的一千多号战士也获假,前来围观。

不管怎么样,挑出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够瞧见这些人的交锋,其实也是一种振奋士气的作用。现在都已经到了这般的时刻,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根据积分,每场挑出前三名,然后去掉无法参与比试的,第二日早上总共会有八个人参与,两轮对决,然后挑选出明日最终的决赛人选。

一轮抽签,我第一个对手,是昨天表现得特别优异的那对横炼门兄弟之一,哥哥张家港。

这对兄弟俩用那横炼功夫将一身上下的筋骨皮肉都锻炼得宛如钢铁,贯足真气时宛如移动的人型坦克,根本无从下手,这使得他们在昨天的混战中,最是轻松。

我上了擂台,瞧见这个一米八的壮汉揉捏这一双巨大的拳头,咔咔直响,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上去的时候,丁力告诉我,过盈则缺,但凡练这门功夫的人,总是有一个地方是练不到的,而因为全身皆硬,只有那一处罩门,所以只要找到,那就能够将其战胜了。

他跟我说了几个可能的地方,让我一会儿轮番尝试一遍。

所以我上台后,眯着眼睛瞄着对手的下体,这眼神让张家港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我一开始以为是他怕了,而后才感觉到,有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猥琐。

对方是个老实人,在裁判宣布开始之后,还一本正经地朝我拱手,抱出了自己的名号:“佛家皈依子弟,释严宗!”

所谓皈依,也就是皈投或依靠之意,将会受到三宝的加持。而三宝,指的是佛c法c僧——佛为觉悟者,法为教义,僧为延续佛的慧命者。

这是佛教徒入门的基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我面前的这个大汉,其实算是一个还未有受戒的大和尚。

不过我实在无法把这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将那慈眉善目c与世无争的僧人给联系到一起来,而且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值得考量的。不过所谓佛陀也有真怒,佛陀座下也有护法金刚和罗汉,作为居士,这张家港介入此中,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来人礼貌相待,我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拱手说道:“叫我雷鸣就行,请指教!”

那个未受戒的大和尚点了点头,恭声说道:“我这法门,开山劈石,最是凶猛,兄弟你可小心了。”

这话一落,张家港一步跨上前来,当头就是一掌。

此掌有力劈华山之势。

先声夺人。

此人给我的感觉,要比王剑好许多,不过单论难度而言,却更是让人头疼。他因为身体的巨大优势,力大势沉,大开大阖,宛如奔走的野牛,让人难以正面捍敌,唯有不断游走,在他的长拳鞭腿的范围之外,不断地游走。

张家港使的这套拳法,是佛家入门级的罗汉十八手,这套拳法为少林拳一脉,讲究是一个攻则不露蔽,防则寻机攻,遇强不挨打,遇弱必取胜,有战则胜敌,直来直往,以力取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4,迷踪拳 这样的对手或许缺点多多,我只要加快速度,倒也能够有机可乘,然而让我郁闷的是,每当我拳骨击打到了他的身体部位之时,便会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涌出来,反而将我给震得不轻。

横练,横练,一身功夫全在身体的筋骨皮肉里面,这反击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这样的对手让人头疼,你打吧,拳头痛得要命,得不偿失;不打吧,对方追着你,让你一口气都没办法喘匀。

然而敌人强,我却也不甘示弱,当下也是退c转c闪c躲c缩,一番折腾,充分返回了我短小精悍,而且还能旋转的优势,让这大个儿对我也是无从下嘴,除此之外,我不断地测试着上场之前,丁力跟我讲的那些有可能是罩门的部位。

比如双目,比如太阳穴,比如脐下三寸丹田处,比如胯下

呃,这话儿说出来都有些害羞脸红。

近身缠战,最著名的手段莫过于沾衣十八跌,这门国术我虽然没有学过,但是一近身之后,却能够大概地领会到其中的意思,围绕着张家港不断地击打。

然而这些部位,却是交手者最能防范之处,实在很难打得到,而且即使被我抽空打中了,却也是根本没用。

时间慢慢地进入了后半段,双方的体力和意志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减低。

就在我一个强行扭身的时候,张家港一个伏虎跃踢,脚尖重重擦到了我的右腿,我受不住力,一个飞起,朝着场边倒去。

身子重重落地,还未有消化好这伤害,对方化作了一股旋风,朝着我这里横扑而来,誓要赶尽杀绝,不让我有一点儿可趁之机。

看着那即将飞起,与我身体接触的巨大脚背,我心中陷入了一阵绝望——要输了么?

对方就如一俩钢甲战车,一声横练功夫已经练到了大成的境界,就算是那镇场高手下来,也不一定能够占到许多便宜,败在这样的对手之下,我的脸面其实倒也不会太差。

只是,倘若我真的就这样认输了,跟兄弟们在一起的承诺该怎么履行?跟王剑对决的狂言该如何应下?还有,我要是如此认输了,那些兄弟们该如何看我?

雷鸣,不过就是个孬种,是吧?

不,不要,我不能认输!

我抬起了头来,使劲一咬牙,一股磅礴的力量便从丹田之中一直流到了我的双眼之中。

接着,我瞧见了,在张家港身上,有一团很明显的阴影。

罩门!

横练功夫中最薄弱的一处,竟然被张家港练在了左心房下的两寸之处,并非丁力之前给我指的乱七八糟处。我心中狂喜,眼看着对手的攻击即将而至,脚一蹬,整个身子便横空跳了起来,然后一个揉身而上,与张家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拳是一扇门,我的双手舞动地肉眼都难以看到,而唯一的杀招,却是落在了张家港的左心房下两寸处。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而我的背上则被张家港狠狠砸了两拳。

我口中有鲜血溢了出来,然而最终倒下的,却是他。

罩门被击中,我留了手,所以倒也不会将他那一身横练功夫给破掉,不过他却没有了再还手的力量。

我赢了。

当裁判宣布结束的时候,我就像一个死囚被宣布释放一般,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情不自禁的喜悦,而那个被我击倒的佛家子弟张家港也勉强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问我道:“你是怎么了解的?”

我微微一笑,很平静地说道:“直觉!”

这个dá àn让他十分郁闷,即便如此,张家港还是对我的留手表示了感谢。

这是个老实人,而且许多行为,还是谆嘱于佛教徒的许多行为规则,让人觉得如果能够成为朋友,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战胜利之后,我撤离了擂台,昨天过来给大家治疗伤病的那个老头子出现了,让我躺下,给我做全身àn 一。

他的这àn 一可跟大保健c泰式àn 一不一样,无论是对穴道c肌肉的拉伸和复原,以及其他经脉的疏通,都有着一套极为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一阵抚弄之后,我感觉他那宽厚的手掌上面,竟然有灼热发烫的暖流涌动而出,全身顿时轻松许多。

这是一个绝对的高手,局里面为了这一次的比试,看来是十分用心了。

我一边在接受着àn 一,一边观察接下来擂台上面的战斗,第二场比试的胜出者是张家港的弟弟张家明,没有我这般灵光一现的观察,他的对手面对着怎么一个硬核桃,无从下手,最后被拖至精疲力竭。

第三场胜出者是一个叫做张利群的男子,个儿不高,只有一米六,然而那动作矫捷得让人目不暇接,料敌预先,将对手给生生玩坏了。

他昨天是张大勇他们那一波的胜出者,我记得勇哥被阴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最先出的手。

因为我离丁力和神汉略远,所以不晓得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过能够进入到前列者,必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随着他的下场,最后一场拼斗来临了,王剑对一个叫做叫做赵桐华的男子。

听说那人是自河北沧州的,两人交手,你来我往,那个叫做赵桐华的男子已然将国术炼至明劲巅峰的状态,在进一步,便是暗劲之地。

明劲c暗劲c化劲,此为国术的三重境地,与道学修行隐隐有所对应,任何一名能够步入暗劲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国术名家,即便是明劲巅峰,也实属难得,这样的年纪,绝对是天才。

不过再天才,碰到了王剑这样的青城山真传弟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赵桐华展现了出神入化的格斗技巧,然而最终却在王剑的一招风雷夺命手中落败,随着一声响如巨雷一般的劲气对撞,将这大战给落下了帷幕。

继续抽签分组,仿佛是天意,结果是我对阵张利群,而王剑对阵张家明,那个法号名曰释严华的铁甲坦克。

比试隔了一个小时之后依次进行,王剑先开始,他继续以引吭高歌的气势,获得了胜利。

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张家明罩门的,不过这一回他可没有像我一般留手,在长达十多分钟的对峙过后,王剑断然出手,结果张家明跌飞出了擂台,给我àn 一的那个老头子飞快赶到,结果这壮汉还是晕倒了过去。

那老头子脸色十分难看,显然是对王剑这狠辣的出手有些不满。

不过王剑结束之后,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我。

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威胁之意,不过却没有再理会,而是登上了擂台,与矮个儿张利群开始了争夺决赛权的交手。

总体上来说,我和张利群走的是同一个路子,那就是通过灵活多变的身形和走位,让对手捉摸不住,继而给予定锤一击。

不过不同的是,张利群受过很系统的训练,有着一整套的手段和套路,而且还有所师承,并不如我一般,大多是的法门都是东拼西凑,从实战之中一点一滴地悟出来。

我登场之前,丁力在我的耳边低语,说这个人昨天阴了一下勇哥,说如果有可能,最好给勇哥报仇。

我c神汉c丁力和张大勇,四人在这一段时间里的情感已经得到了最浓烈的升华,四位一体,荣辱与共,这种抱团是由心而发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丁力这么说,我便知道一下子如何把握这个出手的节奏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个对手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十分的难缠,当开战的那一刻之始,他就踩着迷踪步,动作轻灵敏捷,灵活多变,脚下厚实,功架端正,发力充足,让人难以捉摸,而一番缠斗过后,插裆套步,闪展腾挪,窜蹦跳跃,简直比小鬼嘟嘟还要神出鬼没。

我听到有人在台下喊出了一句:“迷踪拳!”

我心中一跳,要晓得这迷踪拳可是民国时期大侠霍元甲自创的,此拳刚柔相济,内外兼修,招式大开大合,有排山倒海之势,内藏杀机,专击人身之要害,往往一招半势能制敌于死地。

霍元甲和精武体操会的名头有多大,这门手艺就有多强。很快,我便明白就徒手格斗的技艺来说,我跟这个叫做张利群的男子相差得有些远。此刻的我,唯一的优势在于身具雷法,一身筋骨皮肉连淬炼日久,算得上是坚硬难摧,而气血也充足,比拼气力也不弱下风。

这是我的优势,于是尽管对手的迷踪拳法耍得风生水起,我无数次地被那拳骨交叠而印,但是我却最终没有倒下去。

校场周边,围得有上千的看客,这些人要么就是我们系统中精挑细选而出的学员,要么就是军营中的现役军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男人,瞧见这般精彩纷呈的战斗,不由得热血喷张,加油欢呼声震天响,不绝于耳,而我和张利群反倒像是两片小舟,在人生鼎沸的狂潮之中,挣扎漂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5,黑虎掏裆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走移,张利群的身形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化作了一道幻影。

迷踪拳,迷踪步,乱花渐欲迷人眼。

张利群越打越快,而我则是越来越慢,到了最后,便宛如那入定的老僧,勘破所有的虚招,如果不是必要,绝对不会出拳相对,一招一式,沉缓得让旁人看来,仿佛是在使慢动作。

场边懂行的人脸色开始逐渐浓重起来,我瞥见昨日裁判王剑那剑意的领导也站起了身子来。

我知道他们或许看出了蹊跷,但是面对着张利群这暴风骤雨的攻击,我也没有办法,只有将刚刚堪破的雷法应用激发出来。

这东西的激发需要强烈的意念作引,我一边招架着狂风暴雨办的攻势,一边心沉如水,凝意守中。

比试还在继续,在旁人看来,那张利群的优势巨大,仿佛一直都是他在压着我打,雨打芭蕉,倾盆而下,然而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张利群的脸色却凝重得几乎都要僵硬了。

时间仿佛到了某一个节点,就在我将所有的劲力都集中而来,准备爆发的时候,那个家伙居然从擂台上面一跃而下,举手示意道:“我弃权!”

他的这行为让我有力使不出,一股血气在胸膛震荡,有一种难过之极的痛苦,不过能够胜利,这让我终于笑了起来。

裁判宣布了比试的结束,我是胜者,将获得明天徒手比试的决赛参与权。

主动放弃比试的张利群也是一脸轻松,当我下来的时候,他找到我,友好地问道:“兄弟,刚才我若是不主动放弃,你会使出哪一招来?”

对方的态度让我感觉不到敌意,再瞧见他那一脸明朗的笑容,我伸手与他相握,简单地说道:“黑虎掏裆!”

黑虎掏裆其实是民间的一种说法,确切来说跟撩阴脚这种招式属于一类,听到这话儿他顿时就有些遗憾,说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下去了。我微微一笑,说招式简单,但是就算你防范得再严,我依旧能够瞧见你下盘的破绽,你要是被我全力掏上一下,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与我交流了。

我说得有些骄傲,然而张利群却听懂了我的话语,紧紧与我一握,低声说道:“嗯,不错!这样的敌人,还真可怕,希望以后,能够和你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作为对手。”

我与他碰了碰拳,笑着说好,我们本来就是一块儿的。

我这边结束了,在一千多人的欢呼声中,这代表着上午的比试也同样完结,我下意识地去人群中找王剑,不过还是没有能够瞧见。

他不关心我的胜负么?还是另有决断?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然而这些全部都被几位好友蜂拥而上的祝贺给冲散了,神汉和丁力揉着我的头发,大声的笑,跟每一个旁边的人宣告:“这是我的兄弟!”

他们显得无比骄傲,这让我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不过一切都是胜负未分,王冠上的明珠是第一名,我只有拿下了,方才算是将这名声给扬出去。要不然,几年过后,大家谈论起这事儿来,谁还记得第二名,姓甚名谁呢?

徒手比试过后,会场休整,然后到了中午,烈日正当头,又开始了器械组的比试。

因为没有徒手组的那种高淘汰率,又有高手镇场,及时喊停,所以这一回是十二个人共同参加。

刀枪剑戟c斧钺钩叉,这刀片子的比斗永远比徒手要来得好看许多,围观的一众群众大呼过瘾,喊声整天,而那十二个器械组的竞技者,则受到了偶像级别的待遇。

参与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所擅长的绝活,这些精选而出的家伙一旦耍开起来,简直就是目不暇接,无数让人眼前一亮的高手都露出了峥嵘。

这里面最出风头的,就是来自蜀山派的丁力,以及来自湘西的神汉。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与几年前相比,这一剑一棍,已经到了惊艳的境地,好多围观的人在旁边惊呼:“天啊,他们怎么能够将手中的东西用得这么好?简直就是出神入化!”

结果不难想象,通过一番角逐,神汉和丁力双双晋级决赛。

这之中自有一番曲折,同台竞技的一众人等也各有让人惊叹之处,然而这个世间就是这般现实,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果不出彩,没有强悍的实力和意志,自然会有人把你踩在脚下。

下午的时候我瞧见了王剑,他和小涛c青色胎记等人站在一起,瞧见在台上大出风头的丁力和神汉,他表现得十分淡然。

然而低下头去的时候,我却感觉他将自己整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之中。

此时此刻,倘若说要有一个最恨的人,我估计王剑无疑会将我列为头号,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的计划难以实施,作为一个师出名门的完美主义者,那恨意,估计能过滔天。

这也代表着,明天早上的决赛,将是一场非常让人期待的比试,不过对于当事人的我来说,也绝对凶险。

我瞧在了眼里,不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人便如弹簧,压力越大,反击便能够越大,倘若永远平平淡淡,你便也从来不会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深。

在双双获得了决赛资格之后,我们几人出现在了张大勇的临时病榻处,发现这位老大的伤已经恢复得不错了,也能够下床了。

瞧见我们,他大声招呼,说外面的校场喊得震天响,日他奶奶个腿,害得老子心里痒痒,好几回就想偷偷跑去看,结果被那巡查的护士给揪回来了,好没面子。

丁力抢着告诉他,说昨天偷袭他的那个小子,已经被雷鸣给淘汰掉了。

张大勇回忆起来,说:“你说的是那个矮个儿?那小子手底下却是有几手厉害的绝活,能够阴我,也算是一种成就!”

他这人就是这般,大大咧咧,英雄重英雄,并不会一些东西而劳费心神,不过说到了王剑明天将要与我争夺徒手第一名的好事情,他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跟我讲起了明天的策略来。

在他的眼里,阴他的张利群那是最正常的搏击格斗,各尽其责而已,唯有费尽心思c祸害小鬼嘟嘟的王剑一伙人,才是让他念念不忘的对手。

是的,他张大勇就是这样的人。

是的,这就是我的朋友。

勇哥对我一番面授机宜,总体的策略就是要用奔雷掌,以势压人,一上来就将王剑的抵抗意志给压垮。

显然,他并不縞hun èng业氖侄危奔湟煌暇弥螅蓖踅a私饬宋业氖盗筒匪悸罚厝换岱纯臀鳎嫉蒙戏纾搅四歉鍪焙颍慌挛也坏荒苷绞ね踅#岬猛访褂锌赡鼙荒歉鲂∽酉轮厥郑运车亟腋系簟?/p> 这个担心丁力和神汉都有,在他们看来,我的进步虽然已经让人惊喜,然而如果对上王剑这样的人物,只怕可能也走不了多远。

所以他们一直都在给我鼓劲,又圆场,说其实只要闯入决赛,便已经入了上面首长的眼,到时候前程自然远大。

这话语里面的意思,明里暗里,都觉得我终究还是太小,并不能与王剑这样的人物抗衡。

人最怕看不清自己,或者妄自尊大,或者怯弱胆小,我其实对自己的底牌是什么,最是清楚,此番倘若想要战胜王剑,唯一可以凭恃的,就是那《九霄云雷论述》中的擎天一击,但比赛中是否允许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这功法凶险异常,每次使用后都会全身虚脱,人事不知,不到最后关头都不可用出来。

明天是龙是虫,就得看我临场发挥到底给不给力了

看过了勇哥,天色也完了,过了初试的丁力和神汉则将进行秘法方面的考量。

由于此类东西的特殊性,所以第二次评选,则将在封闭的军营中完成,组织里会挑出一些有着丰富经验的评选领导,然后私对私的进行交流,接着就给这门秘法从实战角度和等级评分。

我早早地就返回了住处,至于后面的结果如何,我还真的没有给予太多的关心。相比于秘法,徒手比试对我来说显得是那么的重要。

第二日清早,我hu一 d一ng手脚,准备着最终比斗的来临。看管尽管我感觉着这一次比斗有可能会一败涂地,毕竟双方的实力终究不是一个档次,但是我仍旧让我自己变得更加斗志昂扬一些。

我不想让旁人瞧出了我心中的担忧和胆怯。天有些阴,乌云低垂,我闻到了空气里面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水腥味。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当我来到赛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虽然也有好多跟我一样不明了情况的学员,但是如昨天一般人山人海的场面,却并未有瞧见。

主席台上的领导一个都没有见到。

我和丁力c神汉对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还是丁力对这儿比较熟,左右一打量,找到了一个工作人员,问上面的首长到那儿去了,怎么决赛快开始了,人却没有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6,外敌来袭 那人看了周围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总局好像有消息传回来了,邪教那边在京都搞出了政治事件,听说死了人,几个大佬关门在房间里面研究了一夜,现在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呢,听说有人进去汇报比试的事情,结果给扔出来了”

给扔出来了?那么说明大佬的心情可不是很好呢。

又等了好一会儿,我瞧见了王剑的几个小弟也出现在了校场的边缘,不过王剑却没有露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丁力没有原地等待,而是直接走过去与那个小涛说话,没一会儿回来了,告诉我,说王剑刚才被工作人员喊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神汉这个闷葫芦瞧见我一脸不开心,捅了捅我的胳膊说道:“他不会是给抓进去了吧?”

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两个宿命对决的人,满心斗志地奔赴决赛之地,结果一方竟然放了鸽子,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不过没有让我们等候多久,陈光辉和几个做过指导员的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在了边场,挑了几个前两天表现十分优异的人挨个儿说话。

没一会儿,陈光辉走到了我们三人的面前,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低声说道:“上面的新通知,你们三个人,立刻前往小会议室,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在八点钟召开,不要耽误时辰。”

说完话,他就要离开,这时丁力伸手拦住了他,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光辉躲开,匆匆说道:“你们去了就知道。”

他不远多解释,扭身离开了,我们几个对视一样,均感觉好像要出大事了一般,于是也没有再在操场边停留,而是朝着军营那几排办公楼的小会议室走去。

到了地方,我瞧见昨天交过手的张家港和张利群都在,见到我之后,都上前来打亲切招呼。

比斗不过是一时之事,交情却是一辈子。

我很自来熟地问他们,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家港摇头说不晓得,而张利群却告诉我们,有可能是京都那边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件,邪教的人出手示威了,并且是在京都挑衅我们。

这话一说,我们立刻理解了为何明明到了决赛,怎么突然又打住了。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没有这个来得紧急。

正说着话,又来了两人,其中一个,是昨天跟王剑比斗的那个国术高手赵桐华,他瞧见我们的时候,点了点头,却没有过多的言语。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骨子里比较傲的人,昨天的失败对他的打击还是蛮大的。

人员似乎都到齐了,我们几个瞧了一下,发现都是此番比试中的佼佼者,因为这里面的人员有些重叠,所以人数并不算多,屈指一数,只有十五个人。

丁力在我的旁边低语:“倘若这比试真的要取消了,也不错,我才懒得跟我兄弟比个高下呢。”神汉也点头。

他们两人双双晋级器械组的决赛,如果真的要比,那么他们下午就要分出一个高下,孰强孰弱,就要真刀真枪地分晓出来了,这事儿别人或许愿意,但是他们却有些不喜欢。

兄弟相斗,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张大勇才会放弃。

人员到齐,没等多久,就有人过来整顿会场纪律,让我们各自坐好,不要妄动。接着那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就在我们齐刷刷地望过去的时候,走进来了一个人。

王剑。

来的竟然是这个家伙,我c丁力和神汉都感觉到十分诧异,然而瞧见他却是面无表情地走到前排来,安静坐下。

随着王剑的到来,后面陆续走进来了一干人等,有第一天宣布比试大会开始的那个秃头首长,有昨天指出王剑剑意的黄脸老者,还有给我àn 一的白发老头,最后走进来的一个人,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由得站了起来。

总局马老!

没想到,这个chuán qi中的人物,竟然也过来开会了,看来事情还真的是有些严重了。

首长们在主席台上面纷纷落座,那个秃头首长位于正中,将手轻轻一压,四周立刻变得一片静寂。

他咳了咳,然后环顾四周,平静说道:“你们心中一定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马上就要比试了,怎么我们这一群老家伙,会将你们都找到这儿来,而不是出外面去主持比试呢?对吧?”

我们都没有说话,而他则继续说道:“很多人都猜到了,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们才会中断比赛!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他又停顿了一下,过了十几秒钟,才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凌晨五点,邪教分子悄悄进入京都,将守关士兵全部杀害,唆使狂热分子驾驶一辆越野qi chē直冲金水桥,疯狂的撞击沿途游人,企图引爆车内的hu一 yà一。我们部门布置在京都的人员立刻赶到,一番激战过后,对方放弃了狂热分子,但没有组织他们自爆,我方的增援人员出现了不小的伤亡现在已经查明,组织策划者是一个叫做东一突人民战线的恐怖组织,也是邪教的分支机构”

邪教分子猖狂,不但袭杀了我们方战士,而且还将我们局里面有名有数的高手以及增援队给大部歼灭,这里面表露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挑战,裸的挑战。

几乎不用动员,群情激奋,所有人眼中都有一种强烈的求战。

秃头长老宣布我们在场的人将进行整编,然后会分成两个战略执行小组,然后随队一同前往出发地点,随时会与恐怖分子进行非常规战斗。

下面开始编组,王剑被编在了一组,而我们几个则被编在了二组。

最后,是总局马老发言,他凝视着我们,就说了一句话:“祖国和人民,都在看着我们,不要丢脸。”

一句“不要丢脸”,让我们浑身的血脉贲张,此战一起,我们的所有一切行为,有关国格。

事发突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所以会议并没有召开多久,在要求我们所有人都一级保密之后,领导让我们花一个小时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到军营右边的小营地里集合,准备开拔前线。

本来我以为这次执行的任务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孤军奋战了,可到了前线那里的指挥官再次将我们四人分开了,勇哥和丁力被分往前线的另一个小组,只有我和神汉留在原先的小组内,互道一声保重后,我们几个就匆匆前往各自的队伍。

这一切安排都是因为任务需要,听说上面已经发出了通知,恐怖分子的基地中有懂得术法的修行人,于是丁力和张大勇都被临时派往另一个小组去坐镇。而我和神汉则被分配到另一个突击小队中坐镇,我们这个小队的行动人员加上我俩共有六个,听说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人员。

本来我和神汉对小队内的其他人员挺期待的,等到见面的时候却都吃了一惊,原来小队执行任务的另外四个人分别是锁匠c鬼手c千面c老幺,训练营中同一个小组的成员都来齐了。

原来的集训队员在这样一种场合见面,让我们欣喜不已,曾经在一起训练起吃饭,一起睡觉,彼此的感情和配合默契就不用说了,我们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就被前线的指挥官进行任务分配,看来事态不是一般的严重。

指挥官在派遣任务时告知我们,恐怖分子分布的大体位置已经查明,但因为地形陌生,而且是在边境线一带,比较敏感,为了避免外交事故和国际舆论,现在需要小队内的成员单独进行潜入。

我和小队内的队员都是经过军方严格培训的,军事素养和侦查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可跨境单独行动还是头一次,指挥官如此安排也是对我们能力的极大考验,派遣任务的指挥官下达的命令一个接一个,条理清晰,执行的效率也是极高,我们兄弟几人刚刚聚首没一会就又被打散了

我没有办通关手续,也没有护照,身上连一件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我是非法入境到了某国边境内。直升机飞的很低,几乎是擦着山石与稀疏的树梢,利用地形超低空飞行规避雷达的探测。在飞机上向外远望,感觉是满眼的广漠与荒凉。

我第一次看见了大草原,也第一次看见了沙漠。我非常惊讶的发现在空中看黄与绿的分界是那么的明显,流动的沙丘正在移动着推进吞噬绿洲的边界。出了国境以后,沿着一条山脉的根部飞行,左侧是起伏的灰白色群山,右侧则是一片荒凉的戈壁。

没有异国情调,甚至连人迹都没有,我从小在山村长大,可是这里的山与我家乡的名山秀水差别太大了。山石陡峭怪异,有明显的风蚀痕迹,植被非常稀疏,大多是灌木几乎没有一棵大树。我配发的吸收红外行动服也不是黄绿相间的迷彩色,而是灰白斑驳的ěi zhuāng色,更加适合在这种地貌环境中隐蔽。

对好时间,我与装备一起被投放到预定的接应地点,因为是单独行动,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其它五人此时还没有与我汇合。我的任务是后勤接应,要在这个地方等他们五个人行动成功后撤离到临时营地,补充给养再按预定路线赶到直升机接我们回去的地点。

指挥官派遣给我们小队的任务内容是夺回一份失窃的文件,本来我以为任务的内容肯定是冲上一线与那些没有人性的狂热分子一绝生死,这和我预想的反差太大了,心里也有点失落,不过既然是组织上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不知道勇哥和丁力他们执行的任务是否也是我这边一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7,行动失败 上面派同六个相互默契地队员同时行动很正常,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小组?这与特长有关,我们组至少有千面c鬼手两个堪称神偷级的人物。那份失窃的文件如果夺不回来偷回来也行。关于这份失窃的文件,说来话长,甚至连我本人也牵涉其中,它是一份秘密战线人员的名单。

我第一次参加的那个训练营迄今为止一共进行了五期,我参加的是第一期。我们那一期一百零八个人全是男性,但是我们之后的几期训练营却来了不少女孩子,其中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代号叫“李菁”。

这个李菁长的十分艳丽,据说她的特长中有一项就是“媚术”,当然在登记上写的是“心理迷惑”这个不伦不类的词。她还有一个特长,就是在不接触身体的情况下让对手昏迷,这恐怕就类似于修行人的手段了。

她最后获得的评级是a,这已经相当难得了,而且我们小组只有老幺一个人也得了a。当然,我当时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而且那时的我修为尚浅。李菁是个难得的人材,而且聪明伶俐精通人脉关系,她从训练营出来后,直接被调到秘密部门的总部工作。

她之所以能够接触到这个机构最机要地高层,她的出身来历也经过调查,很清白几乎没有什么疑点。但是内核人员却没有想到另一件事,对修行人来说重要的不仅仅是世俗出身,师承来历才是重点。但总部的内核人员不是孙局长那种修行界出身的,还是按照传统地政审手段来考查人员。结果谁也没想到,李菁是个“奸细”,邪教的奸细。

李菁偷资料,本来只想无声无息的复制一份,这样恐怕很难被发现。但很不巧她偷窃名单时被人撞破了,于是干脆出手弄晕了那个人,将资料的原件拿走了。那一份是什么名单?就是我们这个组织全国各地所有机构分布以及潜伏人员地联络图。

比如说东北地区,就有我雷鸣的名子,代号,联络方式,真正的身份等。这样一份名单是非常敏感的,有很多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别是修行人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政府机构的“秘勤”。

名单如果落到别有用心的组织手里,很可能成为一种要挟和操纵的手段,要知道这些人都是身怀特殊能力的,一旦被利用来做坏事后果不堪设想。从政府角度,也不希望这份名单外泄,在境内搞这种秘密动作是不适合公开地。同时,这些民间异能人士也不可能人人都是正人君子,既然能替政府工作,也有可能被其它人收买,掌握了这份名单就等于掌握了一个庞大而可怕的资源。

更可怕的是这份名单被带到了境外,李菁把它交给了一个叫柳摇枝的人,据调查这个柳摇枝是她的“师父”。本来这种事和金水桥事件八竿子打不着,但据内部消息,恐怖分子之所以能通过重重关卡和检查进入京都并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就是因为名单上有人做了内应!队伍里出了内鬼,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在拖下去,况且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柳摇枝,男,浙江温州人,今年四十二岁,十八岁那年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这就是我们关于对手的所有资料,并没有更多的记录。我猜测他一定是个修行人,但在我所知的范围内,从未听说修行界有这一号人物,与李铁石聊天时他也没提到有这么一号反面人物。

现在我隐藏的这个临时营地一看就是狙击手出身的锁匠选择的位置,它距离东侧山脉大约有一千五百米,四周是一片巨大的乱石。从周围各个方向来看,这里都是射击的死角,也是跳弹打不到的位置。四周地形相对开阔很难从正面隐蔽接近,小型投弹器也没有办法将榴弹打进来。要想攻的话,轻u qi很难,除非调重炮来轰。

营地的东侧有几处起伏的小山包,还有断续的沟壑,正好是向山中撤离的道路。直升直接应的地点要翻过一个山口在另一侧的谷地中。偷袭行动不可能带太多地装备,甚至干粮都没有,弹药也有限。所有的给养c可能会用到的辎重都留在这个临时的营地中,需要一个人驻守这个营地,如果他们被发现,撤离时有追兵我还要负责接应掩护。

我因为有着修行的底子,而且视力特别好,所以被派来守营地,也要准备发生混战时或小组被困时的解救人员。我没有参加直接行动地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我学历太低,语言不通,我们组里的千面与锁匠两人是职业军人出身,而且会的外语不少。

柳摇枝藏身的地点是在戈壁滩中一处废弃的古城遗迹内,据说这是个秘密据点,柳摇枝模仿我们机构的训练营模式也在训练特别行动人员。那个地方,一千年前也许很繁华,但现在恐怕只有考古探险的专家以及倒斗摸金的蟊贼偶尔才会光顾。

侵入行动从凌晨两点半开始,撤离汇合时间要在凌晨五点半天亮以前。虽然有点担心,但我想以他们五个人的身手配合,仅仅偷一份东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明抢也抢来了,只要对手不是正规军队。当然除了偷东西之外任务还有一个要求,最好找到柳摇枝本人,问清楚这份名单有没有流传出去,都给了谁,实在不行,直接shā rén灭口,听上去很残忍但也很现实。

戈壁的夜色苍凉无限,连满天地星星都发着刺目的冷光。一弯细牙月当空,没有风也没有云,空气却是极冷!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同时无聊的看着天上地星月,突然发现月亮周围渐渐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圆形光晕,这光晕变的越来越明显。

大约过了一刻钟,月亮四周的光晕几乎变成十分明亮的大光环,可月亮本身如弯钩般地轮廓却模糊起来,看天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一场暴虐无比的大风沙正席卷而来。

刚开始起风地时候,我隐约听见极远处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只过了片刻风就陡然大了许多,四周传来类似小动物乱跑的声音,其实不是小动物乱跑,而是散碎的石块四处滚动。渐渐的声音就不是在滚,而是在奔走,在撞击!

古人塞外诗云:“一川碎石大如斗,风吹满地石乱走。”这绝不是夸张,只有身临其境你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遮天的风沙挡住了视线,周围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因为四面八方岩石的空隙处都有呼啸的声音。黑暗中还有点点火光,那是飞起地碎石打在岩石上溅起的火星。有人看新闻报道西北有列车的玻璃全部被沙尘击碎,大风甚至能让火车脱轨,可能还不太相信。可我经历的这场风沙绝对有这种威力,幸亏我藏身的地方很好,要不然人都会被卷走。

我开始为另外五个同伴担心了,在这样的风沙中他们能撤离吗?不过风沙是公平的,一样会影响到对手

时间过的很慢,我也等的很煎熬,不过锁匠他们还是撤出来了,但是迟到了,任务也失败了。

约定集合的最后时间是凌晨五点半,但由于沙尘的关系无线电通讯中断了,我谁也联系不上,只能在原地等。大概六点左右,风沙渐小,却未停息。我耳中听见了远处隐约传来有节奏的声音,这不是碎石乱滚,而是人的脚步声。一共四个人其中有一人脚步声稍重,步幅较小,应该还背着一个人。

我赶紧手握突击步枪隐蔽好,喊了一句:“李菁!”

有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有刺!”

闻言我吃了一惊,老幺回答的这个口令有问题。如果回答“漂亮”则说明任务成功。如果回答“花开”则是任务成功但是暴露了有追兵。如果回答“花谢”,则是安全撤出却没有完成任务。而“有刺”则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任务失败,后有追兵!

所有人都挂彩了,但除了神汉之外其它人受的都是轻伤,大多是在风暴中被乱石飞击的划伤。神汉很不走运,他小腿有一处骨折,被大口径的步枪子弹穿腿而过,紧急包扎止血后被老幺背了回来。

神汉是小队里除了我之外唯一的修行人,因为要掩护其他队友撤离,运用了秘法在后面掩护,最终还是抵不过现代u qi的威力,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他们这次行动失败很窝囊,几乎一进入古城遗址就被发现了。然后他们就被包围在一座废弃的神殿中,对方人很多,用的都是上个世纪的美式c苏式u qi,而且明显训练有素。

这五个人本来已经是落入陷阱的猎物有死无生,幸亏队伍有有千面和鬼手。对射枪战的时候,鬼手发现了这个古神殿有地下机关。但这个机关很怪,只能从里面开启,来不及找其它的开启门户,千面从一个只有碗口大坍塌的缝隙钻了进去,进入了一处地下秘室,按照鬼手的指点开启了机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8,神汉断后 神龛后出现了一条地道进入到一个深入地下的甬道中,甬道的尽头是个秘密的神殿,神殿两侧的地室居然是两处古墓葬。本来这已经是一条死路,可是不知哪个年代的盗墓贼救了他们,左边的墓室中居然有一个盗洞,直接开在墓葬的底端,被鬼手发现了。

据鬼手说那是高手做的活,这洞打的特别漂亮,几乎没有多下一铲的白费功夫。洞口比双肩稍宽,隐约还有冷风传来,至少说明它还是通的,没有完全坍塌。

鬼手在前面开路,神汉垫后,五个人鱼贯钻进了这个盗洞。大约钻了八百米距离,居然在古城墙残骸外一个小土包的背后钻了出来。这个盗洞的开口本来是隐蔽的,大概年代久远也坍塌露了出来。照说已经安全出城了,可他们又立刻被发现了,在没有隐蔽条件的戈壁滩中暴露在枪口下就簍一u rén酪谎铱饕怀〈笊吵驹菔弊枳∽繁?/p> 风沙中根本辨不出方向,可带队的锁匠有异于常人的空间定位能力,只要他走过哪里都能在脑海中留下一幅清晰的地图。他带领整个小队穿过风沙准确找到了临时营地,人是全部回来了,可麻烦接着就来了,追兵居然也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风沙中是怎么跟踪的?

风沙已经小不少了,可我们所在的位置被包围了,从脚步声判断对方至少有百余人。令我感到震惊不已的是,这绝不是普通的恐怖分子,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团。

包围之后很快就进入了刀兵相接,对方人虽然多,我却听不见几句说话声,散兵线拉的很开,不大的范围内距离都保持在二十米以上。听开枪就知道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没有一个人扫射或者连射,几乎都是有目标的短点射,这和diàn yg当中看见的枪战镜头完全不一样!而且我没有听见两次射击出现在同一个位置。他们的枪法很准,几乎都打在我们刚刚离开的射击位置附近。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心理素质。我听见有人中枪,有翻滚和shēn y,却没有人大声惨叫,而周围的其它人位置一点都不乱。本来锁匠他们携带的弹药几乎都耗尽了,现在补充弹匣守好位置还击。

锁匠c千面c老幺三个人都是特级射手,风沙中几乎不能瞄准全凭感觉,指哪打哪,不断变换着隐蔽位置开枪。我听声音粗略算了算,对方至少被击倒了二十多人,却仍然收缩包围圈没有撤退的意思。

我和鬼手不擅长这种枪战,只能在隐蔽的最中心做后勤。鬼手扔送弹匣的时候我重新给神汉处理了伤势,将简易的止血带打开对伤口处了消炎处理,又用夹板和绷带固定好。他左小腿迎面骨地位置有一个yg bi大小的弹孔,后面的腿肚子却被子弹带走了一大片模糊血肉,伤势比我想像的严重许多。

我治伤的时候面无血色的神汉悄悄地对我说了一句话:“兄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风沙一退天光大亮我们全都得留在这儿,你们需要赶紧走,我刚才感应到了,对方有修为高超的能人!”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神汉:“这次行动就算走漏了风声,也不至于暴露的这么快。特别蹊跷的是我们明明已经从地下出了城,又立刻被发现了,这肯定是修行高人的神识感应!”

“你能确定吗?”

神汉:“当然能确定,在城中撤退枪战的时候,我看见锁匠朝一个好像是指挥的人开枪,以锁匠的枪法是不会失手的,但是那个人动都没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前一指,居然没有中枪!我看不太清,但是我觉地是子弹在他身前被定住了,那一瞬间他的神气波动很强大。我就是这么一走神,才中了一枪。”

用御物之法定住飞来的子弹,这可不是一般的修为,我和神汉想要做到这点几乎是不可能的。对方如果有这种高手,再加上几个懂修行的,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我们六个人当中只有我和神汉懂修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时神汉指了指身边一箱打开的手雷,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的枪战,锁匠他们将对手都逼在二百米以外。枪榴弹投弹器弹道弧线也够不到我们隐蔽处。这个距离没有普通人能把手雷扔过来,但如果修行人以御物之法呢?只要几颗手雷落在这片巨石中间,我们都得报销!

我和神汉可以用御物c驱物之法去阻挡,但对方如果法力强大或者人数太多那也是挡不住的。先下手为强,我和神汉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就做了决定,回身对锁匠说:“锁匠,等外面地手雷声一响,你们四个立刻按原定路线撤出去,我与神汉断后!”

按照原定计划,如果出现粘上甩不掉的情况,接应和断后的都是我。可现在神汉的腿受伤了没法走脱,也与我一起断后。没有diàn yg电视里那种兄弟情深的感人罗嗦镜头,这种情况下多说废话就等于多几分等死的机会。

他们四个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保重,鬼手开始准备背包。荒漠中撤离其它东西可以不带,粮食特别是饮水一定要备足,因为已经没有直升机来接应了。

为什么没有直升机了?这场风沙暴是天气预报中没有料到的,那么直升飞机按原定计划飞来,结果一定是坠毁。这里没有侥幸,这种行动的计划安排就是这么严格,出现什么变化就会有什么样地后果。

坐在地上的神汉拿起手雷拔掉保险栓就向天空笔直的扔去,只见手雷一扔出超过岩石的高度,就像在空中被一只无形的拍子抽了一下,折射向外飞去直飞到二百米开外。这是我的御物之法,经过不断的修炼,我现在已经能凭着意念驱动一些小件的物品了,还好我驱动的手雷这类东西,如果让我用这种手段去指挥dǎ一 dàn,就是累死我也做不到的。

神汉的手雷向连珠弹一样扔向天空,我用御物之法四散射向包围圈外的敌人隐蔽的位置。四周传来接连不断的手雷爆炸声,有很多是在空中爆炸,破片的杀伤半径很广,地上的人几乎没有隐蔽的死角。

趁着这一连串爆炸的掩护,锁匠等四人按照预定的路线迅速撤离,他们撤离方向上的埋伏人员事先已经被我用手雷清理掉了。

敌人在后撤,这种爆炸打击下没有办法追击,等我们将这一箱手雷用完之后锁匠和老幺他们应该已经撤到了山中。包围我们的还剩下四c五十人,对方几乎伤亡了一半,却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手雷已经没有了,如果仅凭我和锁匠两人和他们进行枪战根本不是对手,但他们没有开枪,也没有继续收缩包围,战场突然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安静。

安静中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说的是国语:“你们几个居然能够杀了这么多经过野战训练的武装人员,实在是了不起!还剩下的这两位,刚才为什么没有逃走?你应该是修行人吧?自己走出来,我可以不杀你,我觉得你对我们很有用。给谁卖命不是卖命呢?开个条件吧,也好过白白送死!”

这人说话地声音听的很清楚,连风沙声都掩盖不住。他居然能知道这里有几个人?好强大的感应啊。奇特的是,我居然听不出声音的来源与远近,看来这人果然很有门道。神汉大喊了一声:“既然开口谈判,告诉我你是谁?”

声音又远远传来:“现在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我就是柳摇枝,曾经也是修行一派的门主,不过最近几年开始跟着圣教开始做大生意了,如果感兴趣就走过来大家一起发财,要么就待在原地不动等死。你们二位虽然有些道法,可远不是在下的对手,就算我不出手,我不信你们能走出石阵面对十几个狙击手。”

如果真在八百米半径外安排十几个狙击手还有几十把突击步枪,后面更有深不可测的修行高人,那我和神汉死定了。不投降绝对走不出去,这时我看见神汉的脸色突然变了,额头冒出了冷汗,紧紧咬住了牙关。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挣扎一番才开口道:“雷鸣,枪声一响再等半分钟你就走。我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我掏出了游龙镜,对神汉说:“还是你走吧,断后的本来应该是我,我有此镜在手,我的老局长传过我一门秘法,待会我会制造出幻象,幻象一起你立刻朝那个方向离开。小心隐蔽,我的幻境挡不住子弹,时间不多,如果对方出手破了我的法术就走不成了。”

神汉指了指自己的腿:“必须有人留下来,一起死还不如走一个。你看我在这戈壁滩中能跑得掉吗?兄弟,这一次我们算是栽了,没想到对方是这么厉害的对手,这里简直就是个军事基地,而且还有修行高人!再多来两个小组结果都是一样地,不知道勇哥和丁力他们怎么样了,这次任务判断上就出了致命的失误,我们就是失误的代价。有朝一日,希望你能替我杀了那个柳摇枝,我们湘西族人是讲恩仇明了的,现在,你快走准备撤吧,我要全力做法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9,疲于奔命 说完之后他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双手紧扣在胸前,手指奇怪的扭结在一起。紧接着他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地神色,口中念出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我觉得这个人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控制力,强大到连我都止不住的后退。

紧接着这片戈壁上的乱石滩周围出现了一幕无比诡异地场景,有几十条人影从地上一跃而起,这些人有的缺胳膊断腿,有人甚至没了半边脑袋。但只要四肢关节还能动的或跑或爬都向四面冲去。有人手中还端着枪,手指扣动班机向前方漫无目地扫射,直到将弹匣打空。四面的枪声响了,狙击手还有其它人都开枪了,但是毫无作用。枪打在这些人身上,子弹往往对穿而过,还带走一大片血肉,但这些人毫无反应。他们都是刚才被击毙的武装分子,神汉操纵尸体进行了全力反攻。

风沙未息,对面只见人影却看不清面目,陡然跳出几十人向四外冲去,包围者也大吃一惊,以为对方竟然还有埋伏!刹那间枪声响成一片,却没有人倒下,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被击毙的。不过几十秒的时间,神汉操纵的尸体已经冲到了包围者的身前,枪声停了下来,有人发出了惊骇欲绝的尖叫。

当人们发现身上血肉模糊地对手冲到近前时,赫然竟是刚刚已经阵亡的同伴!心里素质再好的人,也会胆战心惊,有不少人已经吓的忘记了继续开枪,不过开枪也没用。

他们停止了射击,可这些尸体并没有停下来,朝着最近的活人就扑了过去。尸体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攻击,用手掐,用脚踩,甚至用牙咬。

不少人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死尸抱住扭倒在地,发出阵阵惨呼。其它人有反应快的拔出jun1 ci向尸体攻击,可一刀插进尸体的胸膛对方的动作也只是顿一顿,冷冰冰的双手仍然照样向脖子上掐了过来。有人一不注意已经丧命,更可怕的是,刚刚死去的人们立刻又会站起来成为攻击同伴的行尸,这是什么样的场景?这是恐怖的魔魇,修罗地狱!

如果对手中没有修行人,神汉这一手功夫已经可以反败为胜,我们可以从容的离去。这太过诡异,太过恐怖,太过阴邪的手段神汉一直等到锁匠他们四个普通人撤离之后,我们俩陷入绝境之时才肯施展。

远处的柳摇枝在人影刚刚冲出来的时候和其它人的反应是一样的,怎么还有埋伏?这些人怎么没有察觉到!紧接着他发现了不对,这些人身上无一丝生气,而乱石滩中央爆发出一种强大而怪异的力量驱赶着这些人形向前推进。

紧接着他也看见了那五比惨酷的一幕,大喝了一声:“不要缠斗,打断尸体的四肢关节。”紧又用两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两句。神汉的家传驱物之术与正统的道法有很大不同,确切的说是一种巫术,就算是修行高人柳摇枝一时之间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高人毕竟是高人,一眼看出这些尸体被人用类似御物的办法操纵,喝破了反击的关键。被打断四肢关节的尸体虽然还趴在地上蠕动,却已经没有办法暴起伤人。然而跟这种“东西”作战,别说上前,就看见那恶心可怕的样子有不少人就已经手脚酸软提不起力量。

就在这时,混乱的人群中发出砰的一声,爆出一团血肉之雨。有一具尸体突然间四分五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成了碎片,在人群之后的修行高手终于出手了。紧接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都砰砰的爆裂开来,沙地上满是残肢断臂c碎裂的内脏和骨头。

远处石阵中的神汉脸上的痛苦之色一阵一阵的强烈起来,似乎每一具尸体被扯碎,他脸上的苦楚之色就加重一分,渐渐的,五官七窍都流出了丝丝鲜血!

一连十几具尸体化为血肉模糊的碎片之后,场中突然有一大片身形软软的倒了下去,一切都静止了。尸体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死物,倒在那里不再向人攻击。静坐在石阵中的神汉七窍中流出黑血,痛苦的面目上甚至有几分狰狞之色──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如果倒退几百年,神汉这个少年,很可能成为家乡最有名也是最出色的大巫师。可是现在什么都结束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客死异国,说好要一起加入秘勤局的,神汉却先我而去,我强忍住悲伤流着眼泪,人已经到了远处的山腰上的岩石后望见这一切的发生。

我看不见乱石滩中神汉的身形,却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一瞬间彻底消失了,也明白他的生命消失了。漫天的风沙停息了,停的好突然,就像有人突然切断了一个开关。天地之间变的干干净净,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起,炽热的阳光照在白花花的戈壁滩上。

视力太好有时也不是好事,我远远的看清楚那一片沙滩上的狼籍,也忍不住开始恶心,有着过往的经历但却没有吐出来,而远处所有活下来的人却没有这份本事,绝大部分都在呕吐。

我是跟在尸体后面冲出来的,当时那种混乱的情景也没人注意到还有一具“尸体”从隐蔽的路线逃到了山上。我并没有离开,因为我带着游龙镜,把自身的气息与这法器合为一体,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我不相信那个修行人柳摇枝能比空闻那几个大和尚这种高手神识还要敏锐。

我还想打算趁乱再找机会救出神汉,但却发现场外做法地修行人确实在我之上,我没有离这么远能隔空撕裂尸体的神通!冲回去送死,神汉也就白白死了,他这是用一命换了我逃出重围的机会。

目光扫过人群和尸骸,远远的另一侧站着六个人。有一个人站在最前面,后面五个一字排开。风沙太大,我依稀能看出对方是个中年男子,他就是柳摇枝吗?那站着不动的一群人显然都是修行人,可能是柳摇枝与他地门下弟子。

我有点想不明白,对方的高手有那么大的神通,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出手?他手下至少死了五c六十名武装人员。虽然让这些人冲在前面更稳妥更安全,但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就那么无所谓吗?

上面派给我的任务到此为止已经终止了,尽管任务失败且有人员伤亡,但必须得终止。但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自己的任务开始了。我要杀了柳摇枝!因为这是神汉临死前地托付!

于是我没有走,留在了这处戈壁地边缘,有游龙镜在,只要我不靠的特别近,不怕被他发现。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柳摇枝的底细来历,否则一旦离开这里,再想找他恐怕就困难了。

修行界有他这种人在,对人世间是个祸害,还有他手中地那份名单,也是一个大大的隐患。游龙镜可以锁住周身的神气波动,精华内敛而不外泄,戴着它可以逃避修行高人的神识搜索。但这东西的用处也不是万能的,并不能隐藏行迹,身形脚步行走风声还是与平常一样,

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那座废城的外围去收集情报。

他们说的话我大多听不懂,偶尔也有说汉语地,但只言片语不得要领。我在这里只待了一天,因为柳摇枝带着三个弟子离开这里出发了,我远远的跟在后面。

这一天下来我拼凑出来的信息不多。这个“基地”里有一百多人,被我们这一闹也受了重创。柳摇枝好像要去什么别的地方重新调集力量,或者也是避一避风头。他们是在第二天日出时分骑马出发的,看方向是向东南,那是国境线的方向。等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上,我才远远的沿着足迹跟在了后面。

跟踪柳摇枝的行踪两天两夜已经进入x jiāng境内,塞外的天气夜间已经寒风入骨,天上还飘起了点点雪花。柳摇枝等人点起了篝火,我则在远远的一处荒丘后潜伏静坐,继续监视。

大概过了一刻钟,远处的柳摇枝猛然间心念突动,站起身来向四周观查了半天,又用神识搜索却没什么发现。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安,又招呼手下起身连夜赶路离开这个地方。他一走,我也查觉了,继续远远的跟在后面。

进入国境之后,有人接应他,昨天下午柳摇枝就换了马,乘上了一辆越野吉普车。草原c戈壁c沙漠都没有道路又随处是路,而柳摇枝似乎对地形很熟,一路驱车前进,这可苦了我这个靠着两条腿跑路的人,前些天他骑马,我将无名传我的形神相合功法运用到极致也算是能跟上,但现在换了车,四个轮子我怎么能跑得过?

还好荒漠中车速不可能像高速公路上那么快,真要对比起来,有些难走的地方好像还没有马跑的快,我到不至于跟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0 这天下午,柳摇枝等人到达的地点又是戈壁上的一座荒城。远处看去,戈壁滩中有一片黄土堆成的断壁残垣,一片淡黄的颜色周围寸草不生。从地势上看,这是两条干涸的古河道环抱中一个柳叶形的小岛,它的一侧有一条又深又宽的冲蚀峡谷。

这座古城位于峡谷边一块巨大的三十多米高的黄土台地上,南北长约一千米,东西最宽处三百米左右。城中有一条南北长约三百五十米宽约十米的长街,长街的最北端最高大的也是唯一一座砖瓦建筑是一座寺院。大街两侧高而厚的土墙遗迹一律没有向街的门户,城内的房屋大多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为夯土建成。

这座废城古城中散布了很多陶片瓦当,有烈火焚烧的痕迹,有些墙土甚至结成了琉璃状。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交河古城,距离x jiāng吐鲁番市已经不远了。在当时,边境游和探险热也就是刚刚兴盛起来,大部分时间这里就是一座死城,特别是晚间根本不可能有人来。

柳摇枝居然将这里当成了举行秘密hu一 d一ng的一个据点,这可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古城中已经聚集了几十人,装束各异,唧唧咕咕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偶尔有人说几句汉语,我听见了“迎接圣主”之类的话。这个柳摇枝,居然跑到这种地方开坛c聚众称神!而这些人都是从十几公里外的吐鲁番赶来的。

柳摇枝坐在寺庙前的一个土台上,有人用银盘端上了红色的酒和香喷喷的烧肉,他旁若无人的吃起东西来。身边站着一个戴着面沙上衣露出肚脐的妖娆女子给他小心翼翼的切肉添酒

我悄悄的在城中移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爬到了寺庙遗迹的房顶上,静静的埋伏在那里,这一路我没有摸清他的底细,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柳摇枝吃饱喝足,挥手让人撤去了银盘,又有一个身才婀娜的异族女子端来清水让他净手。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了下来,柳摇枝背手走到了寺庙的正门口,长街尽头的中央。人们都安静下来,在他面前整齐的坐下,齐声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柳摇枝一摆手,大家不再作声,然后就听他一个人唧唧咕咕的高声发言。他说话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手势和神态也很有煽动性,可惜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每说一段时间,就停下来等众人齐呼一声口号再接着说。

说着说着他突然招手向天上一指,我感觉到他在作法,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随着他的手势,长街四周突然冒出十几束明亮的火光,是早已准备好的火束给点燃了。见到四周的火束不点自燃,很多人眼中充满了崇拜的神色。

靠!堂堂高人居然玩这种小把戏来迷惑人,而那些人就像看见真神一样满脸敬服。有人带头跪了下去,几乎把脸都深深的埋在黄土之中,然后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朝着柳摇枝深深拜倒。

柳摇枝本来一脸得意,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匍匐在地的众人。突然间他的脸色一变,他变色的时候我也变色了──我感觉周围有很多道神气波动快速而来,将这个地方包围了!来的是修行人,而且不是一个,其中也有高手。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飕飕飕几道劲风响起,场中所有的火把突然间一齐熄灭。跪在地上的信徒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都惊讶的直起身来。柳摇枝叫了一声:“不要慌,都守好位置!”情急之下他说了汉语,看来这是他最熟悉的母语。立刻有人站起身来亮出家伙护在柳摇枝的周围,其它人也队形不乱在周围站成了几排。

柳摇枝对着黑暗中喊道:“哪门哪派的朋友,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搅了我的场子。有什么来意就请现身一见吧。”

回答柳摇枝的是一阵音乐声,有人琮琮的拨动琴弦,在黑暗的古城中弹奏了苍凉肃杀的一曲。柳摇枝面现怒色,朝着长街的对面喝道:“樊瞎子,我与你们焚天谷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纵容门下弟子几次三番来找我的麻烦?”

来人是焚天谷弟子?我听死胖子李铁石说起过,焚天谷修行之地在西北翰海大漠之中。那么焚天谷弟子出现在这里不算太意外,只是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柳摇枝的麻烦?我顺着琴声望去,长街的尽头有一位手持三弦带着圆形镜框墨镜的老者走了出来,焚天谷掌门樊瞎子,他这形象倒是真像一位盲人,名字倒很贴切。

只见樊瞎子远远走来一路说道:“柳摇枝,你师父解语先生曾有恩于我。所以你当年负伤逃到大漠我不问情由救了你。没想到你却是个积恶不改之人,暗中犯下了滔天罪行,修行之戒尽破且做恶累累。我焚天谷坐镇大漠岂能继续容你留在世上,今天好不容易查出你的行踪,就在此做个了断吧。”

樊瞎子一番话我听的不明不白,但那柳摇枝却连声冷笑:“就是看在你当年救过我,所以我对你们焚天谷忍让再三。你说我做恶累累。可大家都称赞我是一个难得的慈善好人。谭老头,你这种修行人也会不顾事实颠倒黑白吗?”

樊瞎子:“事实?那好,我就问你几句,你听听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聚众开宗自立圣主也就罢了,为何要夺人财物淫一人妻女?”

柳摇枝面无表情的答道:“我修为高超。广传道法福泽众生又有什么不对?难道都像你们一样将那几手秘法藏着掖着像做贼一样才是正道吗?我的门下弟子崇敬师尊,愿意将家财奉献,有女子为研习秘法,愿意献身于我做身外炉鼎。我从未强迫一人,都是他们自愿的。请问这样也犯法吗?”

樊瞎子摇头道:“迷惑众生之妄语!修行密法并非人人皆可入门,性情c资质c悟性不合勉强修习只会疑法c疑已c疑道,更有甚者会误入歧途毁弃一生。这你不是不明白!你也许是未强迫他人。但是以神通蛊惑人世不仅害人害已甚至危及整个修行界,几千年来教训不胜枚举。”

柳摇枝:“我传天道与众人,众人能否得道那是各自的福缘,无缘之人其后果在已不在我。”

樊瞎子:“呸!你也配称天道二字?我问你,勾结九黎圣教,谋财资助反动,在国中图谋篡逆叛国之事,这样地罪行难道还不够重吗?”

柳摇枝闻言陡然情绪变的激动起来:“你这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居然还说出老掉牙的‘篡逆’两个字!我问你,焚天谷到你这一代为什么就剩下孤零零的你这么一个传人?如果你没有收徒弟焚天谷一派到你手里就绝传了。这是为什么!我挺身为天下,就是想扬眉吐气,创建一个新的过度,从此不再藏头露尾。”

樊瞎子叹了一口气:“你是在说梦话吗?挺身为天下,你是为你自己吧?要权势,要名利,要享受,要一切开张,自古以来这种奸人多地是,你不过是其中又一个有术法神通的罢了,你敢当着你这些门下信徒的面,说说你那慈善好人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收养地那些孤儿吗?”

柳摇枝眼神中有一股惊慌的怒意一闪而过,淡淡道:“二十年来,我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数百人之多,大漠一带无人不赞我柳摇枝有圣善之行,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樊瞎子:“我早就听说了。有人死于劫匪,有人死于战祸,有人死于盗寇,而你收养了一大批遗孤。初闻此事我也十分赞叹,以为我救了一个难得地好人。可后来觉知此事不对,为什么一有人出意外都是家中长者死绝只留幼儿?而你却紧接着就得到消息赶去收养!

我命人暗中调查,发现收养孤儿的是你,shā rén全家的也是你的手下。”

樊瞎子刚说到这里,柳摇枝大喝一声:“住嘴,你血口喷人!”从腰间抽出一把长约二尺c状若雁翎,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法器凌空虚劈,指向樊瞎子。樊瞎子身形未动,琮琮琮,琴弦连拨三响。琴声过后大约静止了两秒,只见他面前一丈处的黄土古街咔的一声横着裂开了一道寸许宽地缝隙。这缝隙还在伸展延长穿过长街的两侧。千年地残壁也发出喀咔之声裂出一条大缝。

远处的我也能感到两股强劲的力量在樊瞎子身前一丈处相击。柳摇枝突然出手发难,樊瞎子也早有准备。柳摇枝动手时樊瞎子口中的话语未停:“我说破了你地恶行,你恼羞成怒了?我樊某人从不胡乱开口,既然说出来了手中就有证据。

你有一名女弟子李菁,曾奉你的命令去收容几位父母双亡的孤儿,却发现这些孤儿家人之死很可疑。于是自作主张做了追查。却发现你的手下暗中shā rén,却留下了孤儿,紧接着她就接到你的命令派人去接济抚养这些孤儿。李菁数日前已经离开大漠,却将追查所得都告诉了我。你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1 柳摇枝愠怒道:“我说李菁这一次怎么没来见我,原来让你们给诱拐走了。这个水性女子为奸情背叛师门,你却用这种人话来诬陷我?”

樊瞎子:“诬陷,我是不是诬陷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把话说开了,你收养的那些孤儿自己也会清楚。你身边站着的这个年轻人叫格丹吧?格丹的父母十二年前被劫匪所杀连尸骨都没留下,更不可能托人传讯。可是你手下的人居然在三天之后就找到了数百里外的格丹家。请问,这如何解释?”

话说到这里柳摇枝身边地众人有点乱了。纷纷看向柳摇枝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有人在窃窃私语。而柳摇枝身旁的那个年轻人格丹双肩颤动,神色惊惶又急切的看着这位他无限崇敬的“圣主”,用颤抖地声音问了一句话。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么。

柳摇枝面色阴沉无比,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樊瞎子,只听他大喝一声,压过所有嘈杂的话音,掌中短刀直劈,一道十字弧光发出直取樊瞎子。

弧光盘旋而来,樊瞎子连退数步,每退一步手中琴弦三响。琴声带着杀气射向弧光,一连九震,将弧光震碎消散于无形。

我以为柳摇枝要一怒出手与樊瞎子斗法,结果这一刀劈出之后趁着樊瞎子无暇旁顾。他猛一跺脚,连这片古城的街道无声的抖动了数下,他身边地众人有不少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此时的柳摇枝身形飞掠而起,像一只滑翔的大鸟冲一侧地房顶上飞去。只听两声惨叫,似乎有人出手阻挡但却被他所伤。

柳摇枝做事够果断也够狠心,樊瞎子三言两语动摇了他在这批门徒心目中的威信,这座古城又被焚天谷弟子包围。柳摇枝当机立断不再纠缠,弃门徒于不顾只身逃离。他要走樊瞎子可不想放他走,也飞身跃起追了出去。

樊瞎子追去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其它人留下清理余孽,苍桐苍枫随我去追恶首。”说到最后几字,声已在数里之外。

事发突然也出乎我的意料,本想出手阻住柳摇枝也来不及了。我的目标只是柳摇枝,不想在此地纠缠,也爬起来追了出去。外围的焚天谷弟子有人发现了我,却来不及反应我已经走远了。

大漠茫茫柳摇枝和樊瞎子早就没有了人影,我用神识锁定极远处传来的强烈的神气波动以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夜空中我地速度快如闪电,只在黄沙起伏间留下一条飞遁的虚影。

不提我如何紧追不舍,片刻之后柳摇枝与樊瞎子已经疾行到百里之外。此处地势渐低,环顾四周,北有终年积雪的博格达山,南有光秃不毛的库鲁克塔格山,从东到西形成了一个枣核形盆地。远远的戈壁上又出现了一片错落的黄土夯成的遗迹,已经快到盆地中的另一座古代弃城──高昌古城。

地平线上出现了高昌遗迹的轮廓,柳摇枝陡然停了下来,转身喝道:“樊老头,你为何苦苦纠缠不放?难道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樊瞎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救了你,是我此生所犯的最大错误。我一定要亲手结束这个错误,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继续留你在世上。”说话间樊瞎子的身形已经在五丈外站定。

柳摇枝笑道:“就凭你?你是我的对手吗?”

柳摇枝话音未落,樊瞎子已经出手了。他左手斜。持三弦,右手五指连拨,传出接连不断的琴弦响动。他的琴声曲调汹涌澎湃,每一个音节都像一道飞出的气箭,在冰冷的夜空中接连不断的向柳摇枝席卷而去。

柳摇枝冷冷一笑,祭出二尺雁翎刀在空中一阵盘凯,刀身向外发出冷色的光芒,这刀芒似乎也有实质,二尺的短刀就像变成了五尺的长刃。

长刃在空中飞旋,就像风扇的叶片,旋转中成了一圈光影,光影重叠似乎有无数刀刃在闪烁。然后一支支光芒组成的刀刃从飞扇中射了出来,接连不断迎向樊瞎子的琴声攻击。见这无数的刀刃飞来,樊瞎子手中一紧,琴声更急!他的琴声越急,柳摇枝的雁翎刀在空中就旋转的越快,不断有无数的光刃从刀影中分离出来旋转着飞向樊瞎子,又在两人中间不断被声波震碎。

樊瞎子的琴声震碎了所有的光刃,他的琴声之急已经听不出弦响,而是连成一片的杀声。但这无数刀刃光雨组成的前锋却越逼越近,已到他身前不足三尺。再看樊瞎子的双脚,已经深深的陷入干燥坚实的戈壁黄土之中。这两人一出手就尽了全力,而柳摇枝很明显的占了上风。

“樊老头,你的宝贝徒弟们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你以为我是真的想逃吗?我只不过是想把你引到此处杀了你。你苦撑也没有用,你门下的那些废物是追不来的,堂堂焚天谷主今日命丧于此,我看这大漠之中今后还有谁敢阻挡我的大事!”

樊瞎子已经被柳摇枝的反攻压的喘不过气来,此时却咬紧牙关说了一句:“就算我的修为不如你,今天也要把你留下来。二十年前我种下的恶因,一定要亲手了结。”说完五指一凝,琴声突然停住了!

琴声一停,漫天如雨的刀芒呼啸而来,眨眼就射到身前。这时樊瞎子的手就放在琴弦上,小指轻轻的一挑,动作虽然如此之小,却像拨动了一座沉重的山锋。奇异的黑白琴弦“啪”的断了一根。

然后他的手指又一挑,再断一根。最后合掌一击,第三根琴弦连着这把法器一齐折断!

自毁法器如斩足断臂,就算不死身心也要受重创。第一弦断之时,樊瞎子身前的刀刃光雨被无形的力量炸开四散飞射碎灭。第二弦断之时,空中的雁翎刀光华一暗,恢复成两尺短刃的形状。三弦尽断之时,柳摇枝的身体四周的空气就像被引爆的炸药突然膨胀化作一股巨大的挤压暴发之力。

只见柳摇枝衣衫碎裂,头发披散,周身满是血迹与伤口──而他五丈对面的樊瞎子,模样也差不多,口射鲜血比柳摇枝的状况更惨。

柳摇枝哑然道:“这就是你玉石俱焚的绝技──断弦三击?只可惜还是没有杀得了我,你受死吧!”

柳摇枝一挥手,空中光华已失摇摇欲坠的雁翎刀挣扎着又放出光芒,带着一线残影向樊瞎子飞去。此时的樊瞎子已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樊瞎子身后的夜空中,突然飞来一轮明亮如月的圆盘,紧接着有人喝道:“九霄云雷落!”

那个圆盘是一面笼罩着光晕地镜子。镜面斜向天空倒映出一片星光。当来人口诀喝破之时,满天的星光仿佛都一阵颤动扭曲,镜中倒映的星光都动了!然后镜中的星光汇聚成无数闪电的枝桠,齐射在雁翎刀上。雁翎刀的刀芒不灭反而突然明亮大盛,就像吸收了所有闪电地能量,紧接着一道电光从刀身中倒射而出。直劈在柳摇枝的身上。这一击完成,刀身光华碎灭,跌落尘埃。

柳摇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招手收回雁翎刀就像一头受伤的疯牛惨呼而去,消失在远处的高昌古城中。樊瞎子的身形软软的倒了下去,被身后刚刚赶到的另一个人扶住。这个人,就是我雷鸣,刚才飞来的“月亮”,就是我手中的法器游龙镜。

我怎么现在才来?不是我地速度慢而是他们刚才的速度太快了!樊瞎子与柳摇枝的那一番斗法,虽然惊心动魄激烈无比。时间却是极短。我赶到时正好看见樊瞎子即将丧命的那一幕,立刻出手救了他,同时出其不意重创了柳摇枝。我为什么不直接追出去?

一方面樊瞎子伤重不支,另一方面我现在也全身酸软无力。那一击“九霄云雷落”是我这些天刚刚领悟的手段,这些日子的穷追猛赶让我的体内的神气不断被消耗至谷底,但我有着脱胎换骨的体质,每当神气衰竭之时便有新力重生,盈一满之时却比之前还要扎实,此时我勉强使出这记九霄云雷消耗也是极大的。

这一种凌厉地雷法我从未用过,但我觉得这种法术本身攻击力是极强的,怎奈以前修为底子不足,不能冒险使用,此时情况危机,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冒险一用却是收到了奇效。

我昨日刚刚领悟了什么是真正的心念力,我手中地游龙镜虽然神妙,但是攻击的法术却始终不强,对柳摇枝这种高手办法不多。苦思之下我将《九霄云雷论述》里面的手段和镜子的法伤效果相结合,就是刚才的九霄云雷落。

这是我第一次自创法术,而且还真好用!以游龙镜中的光影为引。凝聚心念力激应外物,以神通法力反射伤人。只是这门法术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运用,出手并不熟练又在情急之下。一出手之后心中血气翻滚,神气消耗极大,一时之间手足酸软也迈不开步子。等我恢复了体力,带伤的柳摇枝早就逃远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2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请问你是哪一门的高人,是龙虎山弟子吗?”我已经扶着樊瞎子坐下,他用虚弱的声音向我答谢询问。

“在下不是龙虎山弟子,我叫雷鸣,来自来自秘密机构,是政府的调查员”

樊瞎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请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不瞒樊掌门,我也是一路追踪柳摇枝到此,不久前他曾杀了我地一个朋友。”话刚说到这里,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休得伤我师父”c“看刀!”,有两把月牙形的弯刀破空呼啸而来,直击我的背后。

我自生反应,心念一引,游龙镜便飞旋而出叮当两下击在刀身上。这时樊瞎子低喝了一声:“苍桐苍枫,休得无礼!这是为师的救民恩人。”

樊瞎子门下的两个弟子苍桐苍枫此时才赶到,比我还慢了许久。苍桐苍枫这才看清楚状况,自己的师父身受重伤,而我是护在一旁。他们走过来给我行礼,又检查师父的伤势。

樊瞎子伤的极重,五脏六腑皆受震动,连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可以说是内外皆伤。他们俩赶紧给师父疗伤服药,樊瞎子却一摆手阻止了:“我的伤不急。小兄弟,今日你仗义出手我本该好好谢你,可此时却有一件大事想求你帮忙。”

“樊掌门有话就说。”

樊瞎子:“继续去追踪柳摇枝。请务必格杀此人!此人罪恶滔天,留在世上遗祸无穷。柳摇枝修为高深,连我也小看他了,本以为拼了老命可以用断弦三击zhi fu他,结果还是没有成功。如此厉害地高人如果沦入魔道做恶,实在太可怕了!他现在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会恢复,如果不趁此机会杀了他,将来等他恢复元气恐怕就再难伏诛。我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也很危险,但为天下无辜者想,为修行同道想,请你答应。”

“你不必求我,我出现在此地就是为他而来。”

樊瞎子:“那就好,老朽就代表焚天谷一派与那些无辜受难者多谢你了。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希望你暂时替我保管,将来交给我的掌门弟子宋志广。这东西你一定要收好,是我焚天谷的掌门信物,我决定将这一派的掌门之位传给我的大弟子。”

樊瞎子递给我一块三寸长约两指宽的木牌。这木版十分奇特。质地坚硬光滑,呈结白地颜色,而在一片白色的正中央却有几道黑色的纹路状如波浪。这黑纹却不是画上去或刻上去的,而是木质的文理天然生成。这就是焚天谷的掌门信物──焚天令牌,樊瞎子交给我的时候他身边的苍桐苍枫都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

我很奇怪樊瞎子身边明明有弟子却要把令牌交给我这个外人。本能的想推辞,樊瞎子又说道:“雷小兄弟且莫推辞,你手持这焚天谷令牌。就是暂摄焚天谷掌门之位。我门下弟子都要听你地号令,有不服从者将以门规处置。苍桐苍枫,你们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就传令下去,同时以焚天谷的名义发出江湖令,告诉天下柳摇枝的所作所为。也告诉诸位修行同道雷鸣真人正在追杀柳摇枝,请各门各派给于协助。现在,请你们回避一下,我有话单独要对雷小兄弟说。”

苍桐苍枫点头退开到了很远处。樊瞎子悄声在我耳边说道:“不瞒雷小兄弟,今天我伤的极重。一身修为能否恢复,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我的大弟子宋志广远游在外,而我门下其它弟子并无掌门之德才。如果内部起了争夺突然生变,这焚天谷一派就要毁了。”

我也悄声问道:“你是怕门下其它弟子趁着宋志广不在争夺掌门之位?”

樊瞎子:“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焚天谷弟子中也有叛逆,暗中替柳摇枝卖命。一直以来我让弟子苦行,可也有人经受不了y一u hu一不愿意受世上之苦,以一身法术投靠柳摇枝,换取钱财权势与ěi nu。我已有查觉,却未及清理门户,这些话你一定要对宋志广说清楚。我地弟子中也只有宋志广有能力清理焚天谷一门,还这西北大漠一片清静。还有,我怕李菁被人灭口,也让她走了,去寻找宋志广,你见到了请关照一二。”

原来樊瞎子考虑的问题很复杂,将掌门令牌交给我还有更深的用意。我只是有点奇怪初次见面他为什么会如此相信我雷鸣?难道我的江湖形象就那么好吗,或者我脸上写着诚实可靠四个字?我感觉樊瞎子隐约有交待后事的意思,也不再推辞,接过了掌门令牌。

这时焚天谷其它地弟子也赶到了,有人上前禀报:“圣主门在交河古城中的信徒已经全部制伏,其中高手不多,有很多并不懂修行。请教掌门如何处置?”

樊瞎子:“李菁临走前列了一份恶行者名单,在名单上的人都废去修行,特意用红笔勾出地杀了埋于荒野。其它的人,驱散了吧。在此之前要对那些人说清楚柳摇枝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他们会醒悟的。这些人放回,会让更多人知道柳摇枝伪善而真恶。如果这些人继续为恶,焚天谷弟子遇之则格杀勿论!”不提樊瞎子如何收拾局面,我已经离开了此地,追着柳摇枝的行踪而去。

黄河东去,进入宁夏境内迎面有鄂尔多斯高原的阻档,不得不突然调头北上。大河穿行于宁夏盆地,与鄂尔多斯高源遥遥相望的是四百里贺兰山。

贺兰山的主峰敖包疙瘩海拔三千五百多米,从此往东再无更高峰。此地是自古以来农耕与游牧的交界之处,多少古民族曾在此居留。牧马人遥望贺兰山,远远见青白两色,山势就像奔驰在草原尽头地一匹毛色灰白的野马。“贺兰”二字,就是斑驳的意思。我一路追踪柳摇枝到此,在贺兰山的阴山口,失去了他的踪迹。

从吐鲁番追到贺兰山,我用了多长时间?说出来不可思议,我仅仅用了四天三夜!真的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不眠不休,偶尔喝口水吃一把干粮而已,回想起来这些日子的奔波,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可也正是如此近乎的疯狂的狂追不舍,过度消耗,让自身的精气神力不断的耗尽,又一次一次的新生,使我如凤凰涅槃一般,修为也在短时间内猛涨。李铁石曾经在我修炼“奔雷掌”的时候曾经有这样的评价,说我的性格中有一种坚忍,平时看不出来,但却能将别人无法忍受的吃力之事坚持下去,并不以为苦。

反而是我并不如此认为,我要追柳摇枝,我要为神汉报仇,坚定着这股信念,凭着一股子倔强,就这么一路追了下来。

柳摇枝一定会奇怪苦苦追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人?他用这种方式逃窜居然甩不掉!连日以来他没有走大路,甚至没有走有人烟的地方,只是不断的东行。他走的道路都是荒山野岭根本没有路,也无法借助现代的交通工具,只有修行人的神通才可能一路穿行。

我虽然想杀他,但我也很佩服他,他的修为高超在我之上,就算是受了重伤,行走的速度也是我的身法脚步追不上的。他受了我和樊瞎子两人的重创,逃跑的时候还能跑的这么快,确实不简单!

刚开始的两天有手下接应柳摇枝,有人企图拦我的去路,但我只死死咬住一个目标绝不多做纠缠。能冲则冲,能躲则躲,只追着柳摇枝的行踪走,他那些手下并不是我的对手,也不能留住我,当追到黄河岸边的时候,柳摇枝只剩下孤身一人。

柳摇枝毕竟身上有伤,虽然速度比我快,却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他逃的时候我追,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也在追,虽然一直没有追上他,他也一直没有把我甩掉。刚开始我还能用神识锁定去追寻他的踪迹,后来也许是距离拉远了或者是他注意收敛了精华神气,我的神识找不到他。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用了另一个办法——游龙圆光镜。

当初孙局长将这面镜子交给时还馈赠了不少的小法门,本来都是一些微末的小法术,这时却派上了用场。用游龙镜施展圆光镜的法术去“看”他,也就是修行人的“天眼”神通,这可比我当初在道观上抓鬼看风水时启用的那种天眼强多了。

但这种神通并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想看什么就能看见什么,虽然理论上神通无限,但人的神识总有未及之处,尤其是对于柳摇枝这种修为高超一派之主。但妙就妙在,游龙镜与柳摇枝之间有所感应,因为柳摇枝曾经伤在游龙镜发出的“九霄云雷落”之下,只要他的伤势没有完全好利索,游龙镜发出的圆光镜法术就可以追寻他的行踪,甚至能从镜子中看到他的身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3 我在游龙镜中看见柳摇枝疾行的背影时,柳摇枝似乎也能感觉到,从镜中回头看向我的方向,眼神有一丝慌乱与不解,这真是一面神奇的镜子,难怪当初孙局长交给我时一脸的不舍。我研究它的时间越长,就会发现更多的神奇。

在游龙镜的帮助下一路追来,进入贺兰山之后,柳摇枝突然不见了,我用游龙镜也找不到他。出现这个变化有三种可能:一是柳摇枝躲到了一个神识难及之地,二是柳摇枝施展了隐藏行迹的法术,三是他被九霄天雷击中地伤势好了,看来第三种可能性最大。

柳摇枝的伤主要伤在樊瞎子的“断弦三击”之下,而我那一记自创的九霄云雷落看上去很神武其实威力并不算太大,至少不能与断弦三击相比。我第一次使用这种法术并不熟练,其实这门自创道法本身也不太成熟,何况当时我出手主要在于救人不在于伤人。

柳摇枝这一路走一路疗伤服药,难道还真把伤养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赶紧找到他才行,如果等他再恢复几分伤势恐怕就杀不了他了。

我不相信他能跑地很远,应该就在这附近,道理很简单,他跑不动了!这四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追逃,以我如此强悍的身体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好好休息已经无法继续这么追下去了。

我不信他一个带伤的人能比我更强,就算修为境界更高,但身体未必如我。既然这样,大家一起休息,养足精神再玩猫捉老鼠,也许游龙镜找不到他也是因为我自己的的神气衰弱,需要静坐调息修养身心。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阴山口两侧山峰耸立c层岩叠嶂,一弯泉水从石沟内潺潺流出,半个月亮正好升到两山之间,照亮了这一片山坳。我在岩壁下找了块平坦的大石盘腿坐下,将游龙镜放在膝上。

我仍然修习着雷法的功诀,观想中以阳刚浩瀚的天雷之力卸去身心尘埃与疲惫。但我一入定境就觉的这个地方不对,具体的说是环境不对!修行人清修之时往往都要找一处福地洞天,因为每个地方对人地影响是不一样的。

此时我睁开眼睛,月光正照在对面的山崖上,在一片光秃秃没有树木阻挡的石壁上。我看见了一只羊!不要惊讶,不是山上的野羊,而是摹刻在岩石上地一幅画。这只羊的画法很抽象。身子很大脑袋很小,头顶上的长角夸张的伸出很远向后倦曲成圆弧状,在它的下面还摹刻了一只小羊。突然发现岩上有画,而且从痕迹上来看年代已经相当久远。

我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才发现这一大片山崖石壁上,凿刻着数百幅岩画。这些岩画有马c牛c羊c驴c鹿c鸟c狼等动物地图形,还刻有狩猎c祭祀的场面以及日月星辰,然而最多的是大大老幺各式各样地人脸。这些人脸图案极为怪异!大多圆脸长耳c头顶生芒,眼框深而巨大。这根本就不是平常的人脸像。而是一幅幅鬼脸或幻面人像其中最特殊的还有葵花状的人脸,在圆脸外发出花瓣形的光芒,如果不是有五官,我还以为刻画的是太阳。

看见这些岩画,我想起了一个人,心情变的复杂而深沉起来。我想起了客死异国的神汉,神汉擅长巫术,而这些岩画就是远古时代“巫”的遗迹。我读过一些宗教史研究地文献,古时东起北海,北至西伯利亚,向西南一直包括蒙古宁夏c甘肃cx jiāng这广大地区的游牧民族中,曾广泛流传一种原始宗教──萨满教。

萨满教没有成文的经典,没有教主,没有神殿,也没有规范的宗教礼仪。但是萨满教徒有非常复杂的灵魂观念,信奉万物有灵。他们崇拜各自氏族与部落的“祖灵”,同时有着广泛的自然崇拜与图腾崇拜。各种神灵c动植物c自然现象都是萨满教举行仪式时膜拜或祭祀的对象,这些岩画应该是古时萨满hu一 d一ng的遗迹。

将萨满称之为宗教很勉强,它就是一种原始的巫祝hu一 d一ng。巫是宗教的来源,但它不仅仅是宗教的来源。医学c艺术c礼仪c律法甚至古老的象形文字都起源于巫,虽然“巫”在当代已经成为一个人们反感或排斥的贬义词,但它却是整个人类文明的起源。

它说明原始人类第一次开始意识到“存在”本身也是一个复杂的命题,有了精神灵性。当超出本能的行为之外开始了抽象的思考,于是“人”出现了。现在我站的这个位置,就是古代萨满祭祀与巫师们的圣殿,以天为庙宇,以地为神坛,以山岳为供案,向世上所有的族类与万物求得灵魂上的沟通,取得精神上的力量。远古的信息仍留在这一片山壁之中,难怪我静坐时感觉十分奇异。

我突然间进入了一种状态,能够感觉到几千年之前地古人摹刻这一幅幅岩画时复杂的灵魂。虽然那些人早已作古踪迹无处可寻,但通过这一幅幅岩画与我却有了奇异的沟通,我看着山壁的时候,一只手取出了游龙镜,对准这一片岩画。

月光下的岩画倒映在镜面中十分清晰,这时我的身心,手中的游龙镜,面前的岩画已经溶为一体。然后我做了一个动作──将游龙镜倒转过来对准我自己。

如果你站在窗前手举一面镜子对准窗外,镜面中应该是窗外的风景。可当你把镜子转过来对准自己的时候,你看见地只能是自己的脸。如果此时仍然在镜中看见窗外的风景,那是镜子吗?那恐怕是数码照像机的显示屏。世上有没有这样一面镜子,它可以带走镜面中的风景?如果真有地话,就是我此时手中的游龙镜。

我把游龙镜的镜面倒转过来一眼看去,镜面中居然仍是那一片山壁岩画只要我一念不起一意不散,神识不断,可以用游龙镜将它曾经照过的景物“带走”。这是我站在岩画前进入一种奇异状态后突然的感悟,游龙镜从此又多了一项妙用。也许这不是游龙镜地妙用,而是我这个“人”的妙用。我们走过某地看到秀丽山水时,不也能留在脑海中带走吗?用游龙镜做法,只是一种更加直接c更加神奇的方式。真不知道这面镜子有多么神奇!它向我显示地奇迹越来越多。

我神念一收,镜中的岩画消失,仍然是一面镜子的模样,看见了自己的脸。镜中人头发蓬乱满面风尘。自己的样子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时我的心念一动,觉的满山岩画都散发出来一种信息──有什么危险在接近,我看了看远处一皱眉头,然后转身上山。

我在山岩中隐蔽好身形,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的游龙镜。游龙镜中地景象正是夜幕下的阴山口,这是我藏身之前用境子“带走”的场景。在此之前,我还用游龙镜在岩画下制造了一个幻象──我在那里盘腿静坐。镜中的景物很清晰,我甚至能看见微风吹动树叶,也能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在悄悄的接近。

这妙用真是神奇,它就像一个无需安装shè xiàng头的监视屏,我给游龙镜这种妙用起了个名子叫“携景”。我既然用圆光镜法术找不到柳摇枝的踪迹,那么就用携景之术来守株待兔。我想柳摇枝应该已经被我追急了,只要他伤势稍好肯定会想办法来回头暗算我,结果他真的来了!他并没有太接近,隐藏的很好,在十几丈之外就站住了,缓缓抽出了雁翎刀,雁翎刀散发出寒气,却没有任何波动传开。

那是刀身轮廓向外延伸出一圈似有实质的虚影,二尺短刀变成了五尺长刃,却并没有光芒发出。然后他将刀抛向天空,这把刀无声无息的象空气中的缓慢游鱼一般开始旋转,却没有发出风声,然而圆圈中的刀影却越来越多。刀越旋越快,已看不清那一条刀身,化成了千万条刀影。

柳摇枝这人很阴啊!他出手御刀法力没有一丝外泄,他要将法术的威力施展到极致无法收敛神气波动的那一瞬间给我致命的一击。我已经能看见他的人,就收了游龙镜携景的法术,屏心静气等待他出手的那一瞬间。

突然的,整个山口都被强光照亮了!空中的那一轮刀影炸裂开来,半空中仿佛是明亮的太阳爆发。千万条光刃飞雨组成一片飞射的天罗地网,从各个方向射向我静坐的身形。如果我真的坐在那,此时就算发现也来不及躲避了。可惜我不在那儿!

柳摇枝犯了个错误,他如果在出手之前先试探一下,应该能够发现那只是幻影不是真正的人,这种法术是瞒不了他这种高人。可惜他没有,他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迹,收敛了所有的神识与精气,只在最后一击的时候才暴露身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4 柳摇枝的反应也很快,攻击一出手立刻发现了不对,当机立断不论是否得手立刻招手收回空中的刀影光轮拦在身前,对准我所在的方向。而此时山上有一道曲折的闪电直劈而来──柳摇枝敏感的神识反应救了他一命,因为我一动手施法也不得不暴露。

我这次出手还是自创的九霄云雷落,因为早有准备,威力比上一次大了许多。闪电正劈在刀影光轮的正中,将光轮打散了,空中又现出了一把二尺短刀的原形,这把刀定在空中,刀身陡然发亮,就像透明的灯丝,同时发出了一种奇异撕鸣声。我们两人虽然都是暗算,但一动手就是短兵相接硬碰硬,丝毫没有取巧之处。

游龙镜中倒映的山峰恍动,排山倒海般的劈击力量凝聚成扭曲的电束,一波又一波如空中飞射的龙蛇,带着滋滋的尖啸声与摩擦声向柳摇枝扑去。柳摇枝的雁翎刀不再转动,而是在空中定住,变的越来越明亮,二尺刀身的原形已经看不见了,成了一把光明之刀,刀身的轮廓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九尺多长。这把刀过于明亮,以至于我看不清被法器掩护之后的柳摇枝。

现在的形势看上去是我在攻击他在防守,我们俩都没有说话,这是一种均衡的态势。柳摇枝并没有化解我的攻击,他那把刀很怪,他将我所有的攻击力量都凝聚在刀身上,越积越多。

耀眼的光刀不断膨胀,就像一个蓄满水的水库,直到不能承载的那一刻!那时将会有一场大爆发。这场爆发攻击的方向是我还是他,这要看谁先支持不住。

我暗叹了一口气,这人的修为真是了得!他身上有伤,又几天几夜被我追的疲惫不堪,法力仍然如此强悍!说实话,现在我仍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勉强一战而已。怎么办?只有拼身体了,我有脱胎换骨的炉鼎,只要护住心脉,留着一口气就不怕跟他拼个两败俱伤。

我要炸碎刀影,将我们两人都笼罩其间,跟他继续耗下去显然是我吃亏,于是我将九霄云雷落的法术一收,那明亮的光刀立刻散出带着锋芒的光晕向我涌了过来。这时我大喝一声,游龙镜突然变大了,变成了一丈方圆。

这不是镜子本身变大了,而是镜面那明亮的一圈轮廓散开了,我身前就像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强烈的刀光从镜面中反射而出,无比的眩目仍然射向空中的长刀。这把刀所凝聚的力量在一刹那会陡然增加一倍,我和柳摇枝谁也控制不住,到时候都会受到法力四射的伤害。

我有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然而此时柳摇枝却选择退避了,没有与我直接交锋。他一招手,刀身上的光华突然四散,短刀飞回到他手中,身形向后急退。紧接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山谷中土石纷飞就像被一颗重磅炸弹击中,尘埃散落之后我们两人地身形都显露出来。在十丈外看着对方。

柳摇枝很狼狈,斗法时突然撤法是不容易做到的,但是他做到了。这把刀居然能够散去法力向外激射,我游龙镜反射的力量击在了空处。但柳摇枝使出这一招,恐怕消耗也是极大,突然间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不是那么轻松的。我能看出来。他又受伤了,被自己撤法时法力反射所伤,虽然刀光四射中只有一小部分击中了他。

我不太清楚柳摇枝究竟伤势如何,但我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我站在那里全身发软,咬紧牙关才能站直身体不露出破绽,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我全部地力量,最糟糕的是刚才的斗法过程中,我的法器似乎受了不小的震动。

游龙镜本身是一面不错的法器,可是也要看是谁在操控,在柳摇枝这样的高手面前,我毕竟还是太嫩了,现在游龙镜受法力震荡,我也受了暗伤,连动都动不了。如果柳摇枝此时选择继续动手,我恐怕很难有好结果。可柳摇枝也没有动,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你是谁?为什么如此穷追不舍?”柳摇枝终于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我是杀你的人,为了杀你!”我冷冷的回答,尽量不在声音中流露出虚弱的迹象。

柳摇枝掩饰不住的惊讶:“我不认识你。我与你无冤无仇!”

“柳摇枝,你犯下了滔天罪行,自绝于人民,我有义务诛杀你!”

柳摇枝:“自绝于人民?义务?现在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在谈论可笑的话题!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愿意就此罢手。可以开个条件。”

“条件?当然可以,你就在我面前自我了断吧。”说着话我虚张声势地举起了游龙镜。

柳摇枝流露出一丝慌怒之色:“今天你是非杀我不可吗?只可惜最后被杀的恐怕是你!你手中的法器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游龙镜吗?”

这家伙眼神还真不错,游龙镜他居然认出来了。我也不再隐瞒,冷冷点头道:“不错。就是游龙镜,专收恶魔魂魄!”

“游龙镜!”柳摇枝几乎是发出了一声惊恐地尖叫,转身就跑,连我都愣住了,看动作他似乎是刚刚恢复气力。原来刚才我们两个情况都差不多,都到了强弩之末,谁也不想勉强出手了,所以都没动在那里没话找话。

他恢复的比我快,却没有向我出手,而是跑掉了。看这架势,倒像是被“游龙镜”这三个字吓走的,他为什么会认识游龙镜呢?又为什么会害怕游龙镜呢?

山风吹来,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才发现一身冷汗已经干了一半,暗叫一声惭愧,又暗道一声好险!柳摇枝虽然有伤,但以他的修为如果奋不顾身放手一战,我并非其敌。可是他也许是被这一路追击吓着了,最后又被游龙镜三个字震住了,在能够击败我的时候选择了继续逃跑,我也有了喘息恢复地机会。

这一路之上我的收获很多,对于道法的运用却有了许多全新地感悟。继续追下去,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收获,尤其是游龙镜在我手中变的越来越神奇。我虽然修为不如他,但现在的情况是他怕我我不怕他──咬了咬牙,我决定继续追杀柳摇枝!

继续追踪他并不难,因为我们都不可能以前几天那种速度去行走了,都需要好好休养一阵。然而我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因为他改变逃跑策略了,不在荒山野岭中行走,而是转向人烟稠密的市镇。能够看出来柳摇枝心态的变化,一开始只在野外疾行,几天几夜奔走数千里,恐怕什么人都被甩掉了,可偏偏没把我甩掉。甩不掉他就想回头干掉我,暗算却没有成功又差点被我暗算,这时候他开始害怕了!

他藏身于普通人群之中,就是想借人群来掩护自己,我不可能在闹市亮出游龙镜与他斗法。这个柳摇枝,害尽人命作恶多端,到头来他感到害怕时,又利用良善的人们来保护自己。这种人可恨,可怜,可杀,不可留!

虽然走地比以前慢了,但速度仍是相当快的。柳摇枝偶尔坐公交车,我则在田野中穿梭,一前一后从贺兰山折转南下,两天内到达了陕西省会西安市。

四郊秦汉国。八水帝王都。阊阖雄里閈,城阙壮规模。贯渭称天邑,含岐实奥区。金门披玉馆,因此识皇图。这是唐中宗李显地诗句,赞美了古长安的雄伟壮丽。十六朝古都气象犹存,又更添了现代的繁华喧闹。高耸的青砖古城墙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我自小一直生活在东北的小城,因为历史原因,完整的古迹不是太多,显然不能与西安相提并论,尤其是规模,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到过这么大的城市,一进西安也是眼花缭乱,很多东西都觉地新鲜。但很快就发现了一点不对,街上的有人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什么厌恶的东西,远远的就闪开了,我有那么讨人嫌吗?

路过一家商店的橱窗我自己也笑了,橱窗反光中的我蓬头垢面c衣衫褴褛,是个标准的叫花子形像,我都认不出我自己了!想想我现在地身份,正是暂摄焚天谷掌门之位,结果搞的跟乞丐一样了。看来我得注意点,否则弄不好会让收容所给收进去了。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身上没带钱,连证件都没有!

如果在山野中倒没什么,可是一进入西安这样的大城市就太显眼了。柳摇枝的倒霉像比我好不了多少,但他一到西安就有了落脚地地方,在两条七弯八扭老街巷的交叉口,有一栋与成片民居相连的三层小楼,挂着外地某机构驻陕西办事处的牌子。柳摇枝一到西安就进了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出来,情急之下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秘密据点了。

柳摇枝又犯了一个错误,他现在地身份是国家安全部门秘密的通缉重犯,不应该这么不小心将重要的据点暴露给guān fāng地人。他和我交过手,大概也没想到我这种“高手”会是政府机构的特别行动人员,以为我和樊瞎子一样是出手卫道的修行高人。可我偏偏就是政府的秘勤,我的名字也在他偷走的那份名单上,不过我没告诉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5 其实现在只要我打个长途diàn huà,相信不久就会有武装人员包围疏散这个地区,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太危险了!不是我有危险,而是附近无辜的居民百姓有危险。这一片地区建筑比较老旧也不高大,可人烟密集繁华,可以算是当时西安古城的一个特色。

那栋小楼周围建筑与道路分布复杂,恰恰又是附近的制高点,发生冲突很难控制,顽抗c逃跑c挟持人质都有条件,再有几个训练有素地狙击手的话,那么强攻的武警会死伤惨重,柳摇枝手下很可能有这种力量。

城市中不能展开军队或用炮击c炸弹,如果真动了这些造成的生命财产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那我雷鸣的罪过可就大了。再说情况一乱,柳摇枝可不是好对付的,普通武警甚至一般的修行弟子很难zhi fu这个人。我的首要目标就是柳摇枝,不想节外生枝,其他的以后再说。柳摇枝半天不出来,我用了一个最原始的无赖办法──堵门!

我就在街口对面的人行道旁坐了下来,抱着胳膊背靠一棵大树闭目养神。我的举止在柳摇枝看来过于张扬了,他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闹市不可公然斗法,让他心神不定也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也有机会。

我本来就象个叫花子,在路边这么一坐还真成了个要饭的,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往我身前扔钢蹦和零钱的,一下午我总共赚了一百四十五块三毛,居然比我一个堂堂公务人员的工资还要高!

当然也有心术不正的“好心人”。我一直将游龙镜大模大样的放在腿上,在别人看来就是一面破旧的古铜镜,但柳摇枝如果在远处t一u kui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我感觉他害怕游龙镜,所以我故意亮了出来。有一位五十多岁,戴眼镜穿羊绒大衣,看上去很有学者风度的男子在我身边停下脚步,他问我破铜镜在哪拣的,卖不卖?

闲得无聊我也逗逗他,问他开价多少?他开价一百块。一百块当然太少了,我摇头不答应。后来他缠着我不断加价,一直涨到了八百,还说是看我这个要饭的可怜才特意多给了这么多钱,其实我这面镜子顶天只值二百云云

游龙镜只值二百块我一头撞死算了,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也不听他继续说什么,这人叹着气恋恋不舍的走了。靠!他走的时候居然一毛钱也没丢给我,不是可怜我这个要饭的吗?

这人走了之后不久来了几个贼眉鼠眼的闲杂人等,硬说他们也是叫化子,这一片是他们的地盘。我在这里乞讨冲了他们的场子,要意思意思才行。我不想和这种人生什么事端,把刚刚别人丢的零钱都给了他们。可他们不象是来要零钱的,说着说着就要抢我的游龙镜。我没管他们也没动手反抗,任由几只手一起抓走了游龙镜。

紧接着就看见面前刚刚还飞扬跋扈趾高气昂的几个人捂着手不断的惨叫,而我的游龙镜也掉到了地上。其中一个刚才没抓着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乎乎的伸手又去把掉在地上的游龙镜拣了起来,然后也是一声怪叫脱手扔掉了镜子。游龙镜在落地后滚了几圈,在我身前转了转,又安安稳稳的躺回在我的腿上。

那几个家伙不凶了,象见鬼一样鼠蹿而去,我暗中发动雷法之力,游龙镜外层的虚空在一瞬间可以变得像一根充满了电的电棍一样,普通人冒冒失失用手去抓不掉一层皮才怪!

不知道躲在小楼里的柳摇枝有没有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但是路边开风味小吃店的一位大姑娘却从头到尾看见了。这是一家门脸很小的饭店,柜台占去了一角其他地方总共只放下三张小桌。

小店只卖几样东西──泡镆c肉夹馍c臊子面,店里只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这样的小店也用不着请更多的伙计。我坐的位置就在这家小店门外,一开始她见我坐在这里皱起了眉头,但是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走过来要买我的古镜时说的话,女子听的一清二楚。听到开价八百我不卖,她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很好奇的打量了我好几眼。后来几个混混走过来,她的神情很是厌恶,一直退到了小柜台后面。

几个混混缠上我,她也在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眼神很有几分为我担忧的意思。等到那几个无赖抱手惨呼而去,她的脸色变了,变的十分好奇,还偷偷笑了。我虽然坐在那里看上去漫不经心,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注意到了。

几个混混走了之后,女子从小店里走了出来,她走到我身前看了我几眼,弱弱的问了一句:“要饭的,你饿吗?要不要来一碗面?”

我摆了摆手,意思是我没钱,刚才那点零钱也“上交”了。她却没说话,转身回到小店,时间不大给我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她弯腰把面放到我身前,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吃吧,不要你钱,反正今天的面也做多了。”

我一路追凶至此,昨夜在斗法过程中消耗不少,这一碗面放在前面,闻到那香辣的味道我就有了食欲。既然坐在这里像个叫花子,那就没有不要饭的道理,我说了声谢谢端起碗来拔起筷子就吃。这种面我以前没吃过,擀地特别宽,又酸又辣的浓汤味道也特别香。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正经吃东西了,感觉这一大海碗香辣可口的臊子面味道比什么都要好。我三口两口就连汤带面下了肚,吃完了也在感叹真香啊!我吃的太快了,吃完的时候那女子站在我身前还没有走开。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把空碗还给了她,见我这样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碗面,她有点想笑又忍住了:“你真是饿了。我再给你来一碗吧。”

她转身进店不久果然又给我端来一碗面。既然吃了第一碗,这第二碗我也不客气了,接过来就站在路边又吃了个碗底朝天──真丢人!就是个典型地c饿坏了的叫花子。这一碗吃完后,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动又给我端来一碗。

这面的口味很重,香辣中带着微酸微麻,真是吃完了还想吃,只要肚子能装下。当我吃到第四碗的时候,那姑娘看我的眼神又变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的溜圆。一个人能吃不值得奇怪,但如果太能吃了也成了一件稀奇事。这种大海碗普通人吃一碗就足够了,我居然吃了四碗,看那意思还没够!

“你慢点吃,面条还有,你别撑着了!”姑娘终于忍不住小声劝我。

我放下第四个空碗笑道:“多谢了,不吃了。其实我已经不饿了,但是你做的面条太好吃了。我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是不是打扰你做生意了?”

姑娘微嗔道:“你还知道啊?你就这么坐在我门口谁还愿意进门?眼看就到晚饭点了,我要出来摆桌子,所以才想请你吃碗面──再打发你走!”

原来这地方的小吃店一到饭点往往把几张桌子都摆到门外,也就是路边的人行道上,看来我确实耽误人家做生意了,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准备换个地方,不能总堵着小吃店门口。那姑娘却叫住了我:“要饭地,你跟我进来。我有东西给你。”

嗯?给完面还有东西,她怎么对我这个叫花子这么好呢?我摇头道:“面条我已经非常感谢了,别的东西就不敢要了,我换个地方,不耽误你做生意。”

“要你进来你就进来,你吃了我四碗面条,一句话都不听吗?”那姑娘有点不高兴了,说话中不自觉的语气比较冲。

这一带的女子脾气确实不一样,要我进去我就进去吧。这姑娘是个普通人,小吃店里也没什么埋伏,这我早就用神识探察仔细了。跟她进了小小的风味店,她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套男人的衣物扔给我,然后指着后面不大地小厨房道:“你去后面换了,看你身上的衣服破的,肉都露出来了!”

原来她还要给我衣服,我越发奇怪了,她一直叫我的要饭的,我也逗逗她:“我这一套是叫花子地工作服,如果换掉了还怎么要饭啊?”

“别骗我了,你根本不是叫花子!”这姑娘倒是口直心快。

难道我有什么“破绽”吗?我好奇的问她:“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都看你一下午了,叫花子哪有不主动伸手要钱地?你在我门前坐了一下午也没跟我要钱,也没跟路过的要钱。还有,你衣物虽然破,可是脸上手上一点都不脏!你肯定不是要饭的,有什么事落难了吧?人都有落难的时候,我这开小店的也帮不了你什么,吃饱了再把这套干净衣服拿走,这里还有五十块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6 我没当过专业乞丐,确实不太像。这姑娘是个好心人啊,给吃的给衣服还给我钱。我把衣服接了过来,却没有接她的钱,道谢之后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别忘了我还打扰了你一下午生意。”

“你不用谢我,我还要谢谢你。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虽然我不太清楚刚才发生什么事,我也知道你教训了那几个家伙。那几个人,是这一片的街痞无赖,经常欺负外乡讨生活的,他们偷东西c敲诈c拎包c调戏女人什么都干,这几天还常常来骚扰我,你刚才帮我出了一口气。”她说到这里眼圈有点发红了。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里我暗中一扣游龙镜,镜中有一股电流旋转,我感觉那几个人并没有走远,就在几条街外,我暗中一施法术,就听几条街外又传来此起彼伏连声惨叫,怎么回事?那几人刚才被游龙镜电流激伤地手突然间又是一阵剧痛,皮肉之间冒出一股焦糊的青烟。

这种法术也是我刚刚领悟的,游龙镜伤人之后,只要人还在我神识所及范围之内,可以施法继续攻击。如果对付高手,可能没什么效果或者只能用来追踪,就像柳摇枝一样,但对付这样的di piliu áng要命都够了!我刚才并没有和那些人多计较出手也不重,怎么突然之间心又变狠了呢?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些人欺凌弱小,连一个街头落魄乞丐的东西也要抢,一旦有了机会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这姑娘是个好人,显然也遭受过他们的调戏,这种人其实不比柳摇枝好多少。所区别地就是他们没有柳摇枝那么大的势力与神通,一旦他们有了,恐怕比柳摇枝更坏。君子不罚未恶之恶,我不能杀他们,但可以废了他们。

远处的惨叫姑娘也听见了,用疑问的眼神望着那个方向,我笑着对她说:“不用看,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你放心,以后这几个人不能来欺负你了。他们的手,今后吃饭穿衣服还可以,和人动手是万万不能了!”说完我心里也很高兴,不是因为我惩罚了坏人,而是我又领悟了游龙镜一项妙用,我把这种法术叫作“追伤”。

姑娘看着我,张大了嘴似乎被我惊呆了,好半天才说道:“你真不是一般人,今天我遇到神仙了吗?你倒底是谁?”

“我就是个过路的,小时候练过几手功夫而已,你也不用太吃惊。这衣服是谁的,你老公的吗?”

姑娘的脸有点红了:“我还没找婆家呢,这衣服是我爹地。这家小吃店就是我爹和我两个人开的,现在他生病了,就剩我一个人张罗,在这西安城里讨生活也不太容易,但总比呆在家乡好。”

聊起来这姑娘又不着急让我走了,反而拉着我说起话来。她叫陈艳南,陕西米脂人。一年多以前和父亲一起到西安来打工的。他父亲先出来两年,在几家饭店做过帮工,学了一些小吃手艺。后来攒了些本钱就开了这么家小店,把女儿也叫出来在小店里帮忙。他父亲最近病了,好像病的很重,到医院检查据说手术费要两万。陈家父女没这么多钱,老爹一直拖着硬抗不肯治,这几天小店就剩陈艳南一人。从她零碎的话语中我只听出了这么多,看来她是好久没有找到人聊心事了,和我这个陌生人都说了出来。

看见陈艳南可能想起一句古诗“长安水边多丽人”,她虽然不是千娇百媚,模样身材倒也长的端正,皮肤红润细腻,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只是在这个老幺饭店中操持多了几分风尘疲惫之色,难怪那些个di pi混混会shàng én来调戏。

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多待了,否则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闲聊一阵之后起身告辞,将她送我的那套男装拿在手里,陈艳南似乎还有些不舍,一直送我到门外。

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银灰色地雪铁龙骄车开来,路边有个脏水洼,骄车也不避让直接开了过去,溅了我半身脏水。紧接着骄车在不远处一踩刹车停下,一个油头粉面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挽着个妖艳女子下车而去。那男子还对我和陈艳南很不礼貌地打量了几眼,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一朵野鲜花插一堆烂牛粪。”说完搂着女人钻进了一条胡同,他说的声音虽然小,但我听的清清楚楚。

离开小吃店门口,我想换一个陈艳南看不见的街角继续呆着,绕着那栋小楼转了半天,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人我很面熟,而他显然是认识我,走到我身前抱拳低声道:“雷小兄弟好,终于找到你了!在下焚天谷弟子杜苍枫,奉掌门之命来助你一臂之力。雷小兄弟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在下。”

我微微吃了一惊随即认出了他,他就是樊瞎子身边的弟子苍枫,我在吐鲁番城外见过一面。他这么快就赶到西安了?我心念一转微微一笑:“原来是苍枫啊,好啊,太好了!我追柳摇枝这一路,你看现在身上狼狈的。你有落脚的地方吗?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杜苍枫:“有,焚天谷在西安城有个临时落脚地点,请兄弟随我来。”

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还是跟我走吧,我开车,你指路。我们去你落脚的地方。”

我开着一辆银灰色地雪铁龙骄车,杜苍枫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指路,很快来到一处宾馆。这宾馆不大不小,勉强算是三星级标准,苍枫单独给我包了一个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下车之前我已经在车里换好了衣服,是一套笔挺的西装。我为什么没有穿陈艳南给我的那套?因为我在qi chē的后坐上发现了更好的,也正好合我的身。

显然是车主人刚从干洗店里取回来的,要是再来一套内衣件衬衫双鞋就更好了!

我在训练营里学过偷车和开车,也正好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把车送到我面前,我不开走的话岂不是太客气了!当时的qi chē门锁很好开,只要知道原理用御物之法拨动锁璜就可以了,像我这种掌握了一定修为的修行人连撬都不用撬。

杜苍枫也没看出来破绽,还以为这车就是我开来的,我这么做也不能算是偷,是征用!我们的行动准则上有这么一条,执行任务时根据情况可以灵活掌握行动方案,也可以临时征用民间的交通工具──qi chē等!否则还学偷车干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是秘密机关的特别行动人员,我追踪柳摇枝本身也是任务的一部分。我先把车开走应付这个突然出现的杜苍枫,以后再叫当地机关这些人去善后吧。

车中副驾驶座前面的物匣里发现了半打避孕套,我撕了一片下来在手里捏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东西,看包装还挺高档的。后备箱里有名烟名酒,还有好几盒护腰强肾的补品。有个礼品盒里塞着个信封,信封里不多不少有两万元整,我也不客气,将信封拿走了。

杜苍枫问我有什么吩咐?我就吩咐他去给我买一套内衣,一件衬衣,一双鞋,不过我没给他钱,因为这两万块我另有用处。

我在宾馆卫生间假意洗漱的时候一直就将游龙镜放在洗手台上,镜子里的场景就是门外的走廊。我为什么会离开那栋小楼跟着杜苍枫走?因为我猜到柳摇枝想干什么!他想暗杀我。我在小楼外离去时曾发现三楼某扇窗户里有很特殊的反光,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狙击手的瞄准镜,有人在调试枪支。

一般人离那么远是看不见光线较暗的房间里的,但是我视力特殊。杜苍枫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樊瞎子派来的,而是柳摇枝派来的。樊瞎子早就私下里警告过我他的门下弟子有人投靠柳摇枝,暗中背叛师门助纣为虐。我和柳摇枝这一路的追踪十分隐秘,行程也是极快,我不可能有机会通知任何人,如果有人通知杜苍枫只可能是柳摇枝。我刚到西安,杜苍枫就来了,而且就出现在那栋小楼外,显然不正常。

杜苍枫在车里给我解释他是奉樊瞎子之命传送江湖令地,恰好到了西安他又恰好知道柳摇枝在西安有个秘密据点,就来探察一番,结果就碰到了我。他说我就听,只是没敢相信。柳摇枝会逃到西安恐怕杜苍枫事先是知道的,而且柳摇枝到了这里之后大概也不想再逃了。有了手下,借着城市的掩护,他想干掉我。面对面他已经有点怕我了,但可以用别的手段。

我洗完澡,看见杜苍枫拿着衣服走到门外按门铃,表现没什么异常。放他进来我换好新衣服,想了想还是最后确认一下,不要误会了好人。杜苍枫要和我商量如何去对付柳摇枝,我坐在床上拿出了焚天谷张掌门令牌对他道:“苍枫,我以焚天谷暂摄掌门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北上,将柳摇枝的恶行以及我追杀柳摇枝到西安地事情禀报当地的政府机关,你现在就动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7 杜苍枫听了我的话后摇头:“焚天谷已经另派弟子去北方一代传江湖令了,我只负责中原一带,江湖令已经传出去了,我还是留在您身边,一起追杀柳摇枝那个恶贼。”

我看着他又说:“既然如此,我命你立刻返回大漠向樊掌门复命。告诉他杀柳摇枝我已胸有成竹。掌门身上有伤,你应该回到焚天谷协助同门清剿付党余孽。”

杜苍枫还是摇头:“掌门在我临行前特意告之,如果遇到雷小兄弟就留在你身边,协助你下手,你一个rén iàn对柳摇枝太危险了,我一定要帮忙。”

我暗中叹息,如果樊瞎子要派人协助我,在高昌古城外就会告诉我了,何必等到现在杜苍枫来主动请缨?我又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樊瞎子将焚天谷掌门令牌交给我,焚天谷弟子都归我节制,我现在命令你立刻离开西安,这是师门之命。”

杜苍枫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雷小兄弟,你不是焚天谷弟子你不知道,我有好几个至交同门死在柳摇枝手上。我一定要报仇,你就让我留在身边吧!我对西安熟,对柳摇枝在这一带的hu一 d一ng也熟,就让我帮你吧。”

他这么说,我就不得不对他下手了,我虽然不在什么修行门派中,但我也知道修行门派的门规是很严格的,师门之命哪能这样讨价还价?他一意如此肯定就有问题,却偏偏做出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吧,我也好有个帮手。我现在饿了,你对西安很熟,就领我出去吃顿饭吧?”

杜苍枫的样子好像松了一口气,立刻客客气气的要领我出门。他站起来转身的那一瞬间,我无声无息一掌砍在他的后脖子上,他身子一软就失去了知觉。大家都是修行人,以他地功夫我这么近身偷袭简直是十拿九稳

当杜苍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而我坐在床头的一张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他掩饰不住地惊慌,却又装作很不解的样子问我:“雷小兄弟,我这是怎么了?你又为什么要这样?”

懒的跟他扯皮,我如果以雷小兄弟的身份,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干脆直接攻心:“杜苍枫!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其实我是政府派来围剿柳摇枝地特别行动小组成员,代号雷子。我现在怀疑你与恐怖分子柳摇枝有勾结的嫌疑。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只是想把你送到情报部门接受调查,如果调查结果你是无辜的自会放了你,如果你有罪,不用我说,你恐怕回不来了。”

一席话把杜苍枫说傻了,瞪着眼睛看着我没反应过来,我一看效果不错,又趁热打铁道:“我既然敢对你下手,就有把握。焚天谷弟子中出了你这种叛徒,我们情报部门在柳摇枝身边也有眼线,早就知道你是柳摇枝地秘密手下之一,没想到你今天送shàng én来,想帮忙是不是?那你就帮我一个忙,等我送你到了地方,就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实实都讲出来。我在西安不是一个人,我背后有国家机关,同时也是政府的秘密行动人员。而你既是焚天谷弟子又做了柳摇枝的手下。像我这种人做事会用什么手段你应该是清楚的,所以我们就好沟通了”

出门的时候我怀里多了一份名单,那是杜苍枫写给我的,关于他所知道地焚天谷弟子投靠柳摇枝的名单。这人果然是个软骨头,能被柳摇枝收买也能出卖柳摇枝,我没费什么劲他就把名单写出来了。写完名单之后我杀了他,而且下手干脆利索──因为我在名单上看见了宋志广的名子。

叛出师门虽然为修行界不齿,但在市俗中不是死罪。但杜苍枫不一样,暗中背叛师门勾结邪魔,残害同门以及无辜百姓──这就是死罪。按照世间的法律或者焚天谷的门规都该杀。

尤其让我感到生气的是,死到临头他还不忘陷害同门。

这份名单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作为掌门人亲自选定的下一任掌门宋志广是绝对不会背叛焚天谷的,不然樊瞎子还真就是个瞎子。看来苍枫是想借我之手除掉樊瞎子身边最得力的弟子,那么焚天谷今后就无人能在西北一带与柳摇枝对抗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妒忌宋志广的修为和地位,还是嫉恨樊瞎子将掌门之位传给宋志广?

我没有留下他的遗体,游龙镜中又炼化了一个恶人地元神魂魄,杜苍枫的下场与ri běn那些shàng én报仇的忍者一样。游龙镜的这种法术是如此阴毒,炼化元神之后这个人等于形神俱灭。如果他不陷害宋志广,我也许仅仅就是杀了他而已。经过异国戈壁上那惨烈的一幕,我的心神恢复平静后心性也改变了不少,至少我明白了纵恶等于为恶。

另一件事杜苍枫也骗了我,那就是狙击手地位置。他供出了有狙击手在预定位置想袭击我,他说的位置倒也没什么不对。走出这个宾馆之后,穿过一条幽暗僻静的胡同,对面的一栋楼顶上确实有一个狙击手。

但他只说了这么一个,漏掉了另外两个,侧面建筑的制高点左右也有两个狙击手,形成地是交叉射击角度,让我躲都没有地方躲。他能说出一个狙击手的位置,就证明我没冤枉他,他跟我打埋伏说明他心里还有幻想,我死了之后他就安全了!可惜,我出门之前就杀了他。

三个狙击手都开枪了,交叉射击都打在“我”的胸前,我甚至只听见消音一器中发出地一声枪响,确实是训练有素。射击一个行走中的人,不同角度的子弹都穿过了心脏。然而他们立刻发现这个人并没有倒下,因为那不是“人”,是我用游龙镜制造出来的一个幻象。从着弹点以及弹道我就可以判断出这三个人的位置。

发现不对,三个狙击手立即撤离。我左面楼上的那个狙击手刚刚摘下瞄准镜后脑就挨了一击晕了过去。我右面的那个狙击手刚把枪拆开装好转身,迎面就让人一拳打倒了。我正对面的那个狙击手比较走运,他已经下楼了,走入一条阴暗的小巷。然后脚下一绊,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被人提了起来。

我没有杀这三个人,这天晚上,西安某个十字路口出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三个穿着紧身衣晕迷不醒的人都背着一支diàn yg电视里才能看见的狙击步枪,像排队一般被人高高的挂在三个路灯杆上。

市民很快就发现了,jg chá也立刻就到了,大队人马封锁了这个路口,并且从消防队调来了云梯车。我在远处观看了这一幕,这是我惩罚他们的手段。仅仅是他们背后的,在国内这种法制环境下已经足够让各部门查个底朝天了。而且我也在告诉他们的同党──不要得罪我,也不要继续替柳摇枝卖命,否则下场是你们想像不到的。

我把他们公开挂在闹市,没有人能够去救,也没有人敢去救,这也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撼。当然我并不是什么其它的惩罚都没有,我切断了他们每人右手食指的第一个关节,那是他们扣动扳机的地方,谁叫他们对我开枪?而且枪法还那么准!做什么不好去做暗杀狙击手,而且是替柳摇枝这种人卖命!

做完这一切我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了──杜苍枫已经见过了柳摇枝,那么柳摇枝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雷鸣也没什么,偏偏他手中的那份名单上有我的名子!那么他现在一定能够猜到我可能是政府机构派来的,他不会继续留在西安,还会逃走!

原因很简单,他如果派手下对付我一个人可能很容易。但如果我能调动guān fāng的力量,在这西安城内他那伙人马无论如何不是对手。虽然我怕伤及无辜没这么做,但柳摇枝不会这么想。幸好我反应的快,柳摇枝此时已经放弃了据点,也没带其它任何手下,孤身一人走了,这次他选择坐火车,坐的是夜里从西安开往上海的特快列车。

喧闹了一天的街道已经渐渐安静下来,风味店的最后一位客人也走了。陈艳南正准备关门打烊,心里还在想着下午碰到的那个奇怪的人。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她本能的招呼道:“先生,吃点什么?肉夹馍已经卖完了,只有臊子面了。”

“我来不及吃面了,这个给你,拿去让你爹看病吧。还有一句话你千万要记住,这几个星期你这店就关门吧,千万不要开业,在家好好待着。最近这里恐怕会不太平!”

“怎么是你?”陈艳南这才认出进来的人是我。

“怎么不能是我呢?我赶时间要走了,东西拿好,千万记住我说的话。”我不等她反应过来,将一个报纸包的方块放在了她的手里,转身离去。陈艳南打开报纸发现里面是整齐的两叠钱,不多不少正好两万块!她惊呆了,追出门去却已经找不到我的身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8 办完了陈艳南的事,我追着游龙镜中残留的一丝感应,来到了西安火车站。这个地方人多且鱼龙混杂,有小偷看我衣服穿的不错又是一个人,凑过来不知趣的要下手掏兜。我已经没时间跟这些人计较了,分开人群快步前行,那几个扒手眼前一花我就过去了。“百忙”之中我还找公用diàn huà打给了行动处的前线指挥官。行动处有一条专线,二十小四时有人接听,就算指挥官不在也会有专人记录,如果情况紧急会立刻联系。

接diàn huà的居然是指挥官本人。我说的很简短,报完代号与口令,就汇报我在继续追踪李菁行动的一号目标,在西安发现了他的一处秘密据点。我告诉了指挥官据点的地址,顺便还说我征用了一辆车已经扔在路旁,还将三个暗杀我的狙击手挂在了路灯杆上。然后我报告一号目标正准备离开西安,我要继续追踪,说完不等他多问我就挂了diàn huà。

diàn huà里,指挥官听见我的声音情绪很激动嗓音甚至都有点发颤。我知道为什么,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像我们这种行动,如果任务失败队员联系不上就按失踪处理。失踪期间不通知家属,如果两个月内仍然联系不上,那就按牺牲处理了。到时候指挥官就不得不派人到我家去送抚恤金,那还不把我父母吓坏了!失踪两个月就确认牺牲这个规定和其它部门不一样。其实像这种任务如果失败了,队员失踪几天之内联系不上,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我一定要让行动处知道我还活着。

放下diàn huà转身走向候车大厅,突然有一种奇怪地感觉从地面传来。我就觉的齐腰以下的空气变的粘稠接近于凝固,步子迈不开,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挡我前进。有修行人与我出手斗法!而且此人修为不俗。在拥挤的火车站广场中施法不露痕迹,只有我一人能够感受到他地法力纠缠。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右侧不远处,那人也在看我。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触碰,仿佛要擦出一丝火花,那人就觉的眼珠隐约酸痛。等他再定睛观瞧时,我已经摆脱地上传来的法力束缚站到他的眼前,手里拿着一面隐隐发光的铜镜。这个人的反应挽救了局面,他的话阻止了我已经蓄势待发的伤人法术。只听他用又惊又愧的声音道:“你是谁?”

“敢阻我去路,难道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吗?你又是谁?为何为柳摇枝那种恶魔卖命挡秘勤人员去路?叛国的罪名你担当的起吗?”我压低嗓音沉声道。

“原来是自己人,误会,这真是误会,我叫谢广坤,是当地的秘勤人员,刚才有个朋友托我阻止一个跟踪地人,想不到居然是同僚。这事说来复杂,我不方便解释,兄弟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人着急的时候脑筋转的也快,他不方便解释我立刻就替他解释清楚了:“谢道友,我追踪的那人是个恶贼,他偷了一份政府的秘密特别行动人员名单,你地名子和代号也在上面。你放心。我此去就是要杀了这个人并追回名单,保证不会泄露你的身份。”

我看他的神情不太像是柳摇枝的同党,而且上来就自报家门,认出我还觉的很尴尬。我马上想明白了一件事──柳摇枝手里有那份名单,那么西安如果有修行人也有与我一样地特殊身份,他一定能知道。他点破这些人的身份托他们办一点“小事”的话,为政府机关做秘密工作地修行人一般不得不答应。谢广坤可能是我的同行,但是他不认识柳摇枝,柳摇枝突然出现点破他的身份要求他在火车站前把我缠住,这就是前因后果。

谢广坤惊而变色,说了一句:“这位兄弟,你怎么知道?”

看他的反应就证明我判断对了,打断他的话道:“我什么都清楚,以后你再去问你的上级。现在不论从修行人角度还是你秘密的身份的责任,请你立刻配合我行动,刚才那人上哪去了?”

“他上火车了,往上海的,马上就要开车了!”

“来不及买票进站了,你立刻想办法把我带到站台上,我要上火车。”我发现他穿着一身铁路工作人员地zhi fu,看来就在火车站工作,是一个潜伏在运输部门的人员。柳摇枝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利用同行来对付我是一招败笔,因为我及时的把话说明白了。我感觉此时此人心里已是相当慌乱,有些办法只是临时应付考虑的不周全。

谢广坤不经过检票口把我送上了站台,我在火车关门前的几秒钟上了车,当然也没有买票。谢广坤没来得及跟关门的乘务员打声招呼车已经启动了,乘务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跳了上来,再回头看却没有人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能感觉到柳摇枝也在这辆车上,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是不久前在贺兰山中他又受了一次伤,尽管不重但毕竟被游龙镜的法力波及。火车这种地方我是没法和他动手的,只要他不下车我只能等着,他也不可能永远不下车。追踪变成了一种等待,等待火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柳摇枝也许还不知道我已经上了火车。

没有票当然就没有坐位,但西安是始发站,而且又不是出行旺季,我走过一节硬坐车厢就找到了空座。当时的火车一节硬座车厢一共有118个座位,其中有几个座位是不对外xiā一 sh一u的,也就是无票座位,我就坐在靠窗的无票座位上,趴在那里装睡,柳摇枝所在的位置应该离我有一节半车厢远。

火车停靠了两个中途站之后,渐渐地坐满了,我身边也全是人,车厢变的很拥挤。我一直在埋头装睡不想让任何人看清我的面目,夜间到河南洛阳时却不得不被人吵醒了。我以为是查票的,结果不是,是一伙来抢坐位的。乘务员和乘警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一站上来了五c六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上车就盯住了靠近厕所地这几个无票的散座。

这几人中有一人掏出一本蓝皮证件晃了晃,自称是列车段工作人员,要chu sh一u“茶座”。将附近几个座位上的人都赶了起来,也包括我。一个十六c七岁的男孩顶了几句嘴,有两个人上去就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推到一旁。

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车厢里其它人也都闭了嘴。我很生气,我伸手可以让他们全爬下,但那样的话势必成为惹人注目的焦点,保不齐出现其它的意外情况,还有重任在身不想节外生枝。我选择了忍。真气人!我在西安穿的破破烂烂的有di pi欺负我,现在火车上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还有liu áng欺负我。

把人都赶起来之后,他们身后有一批刚上车地乘客坐到了这些坐位上,交了所谓的“茶座费”,五十块钱一位。交钱之后这帮乘客开始拿出烧鸡烧鸡啤酒之类的吃喝起来。而那伙“列车段工作人员”又去了别的车厢继续卖“茶座”。

我看出来了,从洛阳新上车的这帮人是花钱买座,有“专业人员”替他们赶人找座。在这个很多东西都成为商品,可以用金钱来交换地年代,也可以公然花钱雇liu áng欺负别人。这些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歹徒,也许就是你我身边普通的街坊同事。他们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为恶,恶人是驱走散座上其它乘客的liu áng,他们花钱买了座就心安理得的享用。

钱是好东西,可以花钱为自己找乐趣与舒适,但如果建立在欺凌他人的基础上则是不应该地,我心里这么想,也就忍不住动手了,我又当了一次神偷,偷了这些人的钱

啤酒喝多了总要上厕所的,而我没了坐位只能挤在厕所门边地过道旁。这些人来来回回的上厕所,进去的时候我伸手将他们的钱包拿出来,出来的时候再将钱包还回去,只取xiàn j不动其它。不多不少每人拿了五百,总计四千五百元。既然这些人愿意付钱给liu áng欺负其它乘客,那么我就用十倍的代价让他们去补偿。

然后我又悄悄的在与我一样被赶起来的那八个人的口袋里各放了五百元,自己留了五百。我上车时兜里已经没什么钱了,那两万块给了陈艳南,我兜里只剩下十几块钱零钱,就这十几块零钱还是陈艳南之前给地。陈艳南给我那五十我没接,可是她又放了点零钱在那套衣服的口袋里,我走了之后才发现,在车站打长途diàn huà的时候花了几块。

火车过蚌埠的时候,那伙人各个车厢的“茶座”卖完了,又呼喝着下车。这一站停的时间比较长,我也悄悄下到了站台,看见刚才那个亮蓝皮本的liu áng走过站台,与一个乘警擦身而过时悄悄在他的兜里放了一小叠钞票。刚才车厢里看不见乘警,现在有乘警下车在站台上出现了,我也走了过去,装做走路不小心接连碰了那两人一下,然后赶紧道歉。

上车的时候我兜里又多了两千多块还有一把枪。那个liu áng和乘警身上的钱我是一点没客气全拿走了,还顺手摘走了乘警的佩枪。那liu áng显然是那伙卖座者的代表,而那个来收钱的乘警显然是代表列车工作人员来拿好处的,钱没了我看他们怎么跟同伙解释?老子我可是神偷,当初在各个公交线上横行一时,而且在训练营中也和鬼手学过几手功夫,以我现在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偷普通人的东西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9 火车重新启动开到郊外田野后,我进了厕所,把sh一u qiāng拆成零件,和五发子弹一起一件一件的丢进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各个水溏中。这把枪是找不回来了,而一个jg chá莫明其妙丢了枪意味着什么我也很清楚,他的前程可能就此毁了,而那种jg chá本就不该有什么前程。

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微笑,我想起了那个与我同居半年之久,现不知身在何方的无名,这丫头如果遇到这些事情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十有她也会这么做,我是在学她吗?这丫头好久没消息了,也不知道现在做什么呢,还会记起他的小鸣哥吗

一路无话,火车过长江经南京折转向东朝上海飞驰而去。柳摇枝似乎一直很老实,没什么动作,我渐渐也就有点疏忽了。火车从无锡站发出之后,驶到市郊我突然查觉到柳摇枝不在车上了,他正朝南逃去!这老小子居然跳车了,难道他发现我在车上了?很有可能,我在蚌埠下站台的时候他也许在车窗里看见我了。

他跳车我也跳车!扫开旁边小茶桌上的啤酒瓶和烧鸡,拉起最近的车窗跃下了火车。空中翻了个跟头双脚落地,向侧前冲了两步又打一个滚站起,人没什么事,一身新西服弄脏了还破了几个口子。不知道火车上众人会发出怎样的惊呼,我站稳的时候火车已经走远了。

在铁路边祭起游龙镜,却找不到柳摇枝的踪影──他已经走的很远了。他逃跑的方向是南边,我也向南追。追着追着又能感应到他,这说明我追对路了。继续追到太湖岸边的时候,柳摇枝的踪迹又找不着了!

面对着黄昏中的万倾太湖烟霞,我四顾茫然,柳摇枝能去哪里?他下水做王八了?我看着晚霞中的湖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他要去的地方。无锡往南,沿太湖岸边而下,不远处就是浙江温州。我对柳摇枝的资料所知不多,但恰恰知道他是温州人,他这一路南下是想回家乡吗?那个地方他一定熟悉,可能也有很好的藏身处,弄不好还有秘密据点和手下。

可不能还让他像在西安一样得到喘息与反攻暗算我的机会,一定要抢在前面截住他!于是我不再寻找柳摇枝的踪迹,在公路边拦了一辆车,以两千块钱的代价说服了司机,连夜飞车直奔温州。果然,我在温州市的北面迎面截住了柳摇枝的来路。

柳摇枝远远的发现我的存在,连招面都不打折转向东南方逃去,没有进温州城。这一下他甩不掉我了,我们一前一后进入了浙江嘉兴境内,我直把他逼到了东海的杭州湾边。这里是一处伸向大海的半岛形山地,前面是海,后面是湖,两侧是海塘外的淤泥滩涂。从西亚荒漠ěi háng万里追到太平洋岸边,已经到了地图的边缘,柳摇枝再也无处可逃!

南北湖点缀在环山之中,山虽不高却连绵起伏如翠屏叠嶂。湖中有一堤分水面为南北,轻波荡漾烟雨怡人。更奇特的是,走过长堤穿湖而过,再登上山锋,尽处的悬崖外便是浩瀚的大海。仙人到此。也会驻足流连,俗人到此,直愿与山水长伴。

我一路追踪柳摇枝在南北湖外山脚下穿过一处村镇,黄昏时我追到了南北湖边。柳摇枝已经登上湖水另一侧的山峰,到达了海边高崖上。他不走了,也不再隐藏周身的神气波动,与之相反,从远处的山峰上散发出一种强大而浑厚地气势。一路追行万里不离不弃,到达大陆的尽头时他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恍然乎我们突然心意相通──知道了此时彼此的心意。

柳摇枝不想再逃,他想在此地做一个了断,因为他终于明白我既然能够一路追到这里也会继续追他到任何地方,甩是甩不掉的。这里,将是我与他进行一番决斗地战场。要么他杀了我或者重创我,否则这一场纠缠无法结束。我感觉到柳摇枝就在南北湖群山的最高峰顶上盘腿坐了下来,静静的在调养真气,等待我的到来。我也放慢了脚步,没有继续紧追,举步上了另一座小山岭。

南北湖西面的群山中,有一个两峰夹峙地小山头,南面为南木山,北面为北木山,西望鹰顶,东侧为一条三里长的山谷。周围古木参天,竹林茂盛,只有一条小径可供出入。我沿林中小径走上了这座不高的山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见满天星斗闪烁。然后我与柳摇枝一样也坐了下来,静坐调息,洗去这一路风尘疲惫。我想柳摇枝也能知道我地心意,最终放手一战之前,我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和整理一番。明日日出之时,我将和他做一场了断。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身心一静立刻感受到此地有一股纯净无比的仙灵之气。我突然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此地名为谈仙岭,是千年之前的仙人飞升遗迹,这位仙人姓谭。

南唐道家谭峭,字景升,号太极子,拜嵩山道士为师,得辟谷养气之术,世称“紫霄真人”。他为潜心修道,游遍名川大山,最后选在此修炼丹药,专心著述。谭峭在这座小山上结炉炼石,辟谷养气,兼为当地百姓采药治病,并留下了chuán shi之作《化书》。谭峭飞升之后,人们把南北湖畔这座小山称做谭仙岭。汉字古意“谈”与“谭”可以相通,千年流传到如今此山已名为“谈仙岭”。

我在道观修行的时候,陆老道曾教我书法,曾经让我写过一首诗:“线作长江扇作天,靸鞋抛向东海边,蓬莱此去无多路。只在谭生拄仗前”。写完了陆老道让我背下来,然后跟我讲了谭峭与《化书》地故事,也讲了南北湖的种种传说以及谈仙岭。那时我十分好奇,当作一个神奇的故事来听,记的十分清晰。我虽然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但一走入此处就像记忆被唤醒一般,感觉十分亲切熟悉。

我没有打坐入定,而是在一棵参天古木下坐好,静静地感悟此地久远而清晰的气息。如此一坐便是一宿,树枝上滴下的露水提醒了我新的一天已到来。我睁开眼睛,感到有点目眩,太阳尚未升起,但天光已经放亮。虽然看不见远处的大海,却能从天际的白辉感受到海面上波光粼粼。几只白鹭从湖边薄纱似的水雾里飞出,苍苍蒹葭被在晨霭中勾勒出摇曳的剪影。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向柳摇枝所在的鹰窠顶走去。

柳摇枝与我一样也在这仙灵之气充盈的群山之间调养修习了一夜。也许是心性的不同,我们选择了不同的地方驻足。我在谈仙岭中,他在鹰窠顶上。鹰窠顶是海天之际的最高峰,峰顶岩石状如雄鹰展翅,在此修行,有小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有接天而俯视众生的心境。我登上鹰窠顶的时候,柳摇枝背对大海长身而立冷冷的看着我。我在他面前几丈处站住,我们之间自然而然的有了一段对答。

柳摇枝:“你终于来了。”

“不是我来了,而是你无处可去。”

柳摇枝:“不是无处去,而是不想去。我就是要在这里等你前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远逃万里。”

柳摇枝:“你看不出来吗,这一夜,我的伤已经好了。”

“伤是你的伤,与我何干。”

柳摇枝:“你以为今天能够杀得了我吗。”

“不杀你,又怎么能知道。”

柳摇枝:“你不怕死吗,离开这里你还可以好好活着。”

“不知生,焉知死。我不怕死,但我也不想死,杀了你,就是为了好好活着。”

柳摇枝:“如果我杀了你,别说活着,你这一辈子就是个短命鬼。”

“不知死,又怎能得长生。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你而横遭不测,你残害众生,我也是众生之生。不除你这种邪魔,众生如何能得长生。不杀你,我如何能生,怎知他人不是我,又怎知我不是他人。”

柳摇枝:“小小年纪,哪来这般口气。”

“昨夜福至心灵彻夜感悟,今晨刚刚想明白这番道理。”

柳摇枝:“要杀便杀,要么我杀你,要么你杀我,真难为你还想了一夜。”

“这一夜我想的不是你。你的伤好了,我也并非毫无收获。”

这一番机锋对答柳摇枝没有半点优势,他居高临下聚集了一夜的气势并没有压住山下的我。眼见占不了上风,他随即一转念,缓缓抽出了那把二尺雁翎刀。他以指一弹刀身,山谷四周传来嗡鸣的回音,回音散尽之后柳摇枝没有看我而是眼望远方说道:“我手中的法器从不染血,却能分身变化出万千飞刃shā rén。它也能蓄积天地间的力量,发出排山倒海的耀眼一击。此器变化多端,可分可合,可攻可守,自我出道以来,有无数人与你一样妄想除魔卫道,却在此器下却落入万劫不复,一世修行毁于一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0 柳摇枝拿出法器来吓唬我,这件法器的奇妙我已有领教,它可以分刃合击,蓄势增威,确实是变化多端。想拿法器吓唬我他是看错人了,世间法器我见过不少,包括我手里的也是,只不过最近频繁使用有所耗损而已。他用法器壮胆,恰恰说明他内心深处是真的害怕游龙镜。

我拿出游龙镜持在胸前,淡淡道:“我这件法器你知道名子,它叫游龙镜。非常不好意思,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完全搞清楚此器有多少种变化与妙用,今天只能拿你试试看了。”

柳摇枝的瞳孔收缩了,他收回了目光与我对视,脸上有一股恨意:“我师傅临死前诅咒过我,说我总有一天将灭于游龙镜之下。可笑他连自己的命都留不住,又如何能断言我的生死?我今天就杀了你,毁了这面游龙镜,天地之间我还会怕什么?”

难怪他当初得知我手中的法器是游龙镜时变色而逃,原来他的师傅生前曾有过这种预言。修行人是讲究天命缘法的,都会忌讳这种事情,所以他会害怕游龙镜。虽然害怕今日却不得不面对,他居然打算毁了这件法器。

柳摇枝:“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日出的时候,你我就各自发出最有力的一击,纠缠的时间太久了,解决地那一刻最好干脆一点。”

柳摇枝要在日出时一击定胜负,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孙局长赠我法器之时,教我学过“容日”之法,说此器自成器以来收纳了太多的阴灵怨魂,平日养器之时应吸收太阳光华来平衡,此时太阳初升也正是我能够激应最充沛的外力之时,也是我全身精华元气升发之时。我没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手持游龙镜,指向柳摇枝,也指向他身后远处的海天相接地地平线,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柳摇枝一抬手,手中雁翎刀缓缓升到半空,就像在风中浮飘的一片羽毛,极轻灵又似极稳重。刀身竖立,刀刃冲着我的方向,二尺短刀发出金属的冷冷光泽。我们都在蓄积力量。等待出手地一击。

海平线上的天空已经染成红色,红色下方的海面尽处又渐渐出现了金色地一线光辉,金线的正中被一点光芒突然刺破,太阳看似不动却又以不可阻挡的脚步升了出来。天边的一线金光照在了雁翎刀上,发出了七彩的光色,刀身变,似乎变成了重合在一起的各色光刃。渐渐的,我眼前只看见一扇九尺长的彩虹羽芒。

雁翎刀越来越亮,游龙镜却暗了下来,它的镜面就像黑沉沉地虚空,满天云霞倒映其中都被吸收的无影无踪。它还是一面镜子,但是这面镜子反射不出任何一点光芒。穿过它也只能看见无边无际一个不可知的世界。我已经凝聚了最大的心念,将游龙镜所激应的外物之力全部化去为我所用,连镜子都不再反光。

当太阳的轮廓完全浮出海面的时候,光刃与黑镜都将拥有最大的力量,那时我们都将不得不出手。远处的太阳似乎也知道山峰上的两人正面临一场生死抉择,最后还挣扎了一下才跃出完整的一轮。

这一瞬间,柳摇枝背朝日出的身影与刀光一起大盛,我面前这个人成了一副剪影,周身上下被七彩光环笼罩。与柳摇枝身披满天云霞的气势相呼应,雁翎刀突然散开了,九尺光刃猛然膨胀几乎罩住了整个山头,我身前四面八方眩目而来的是千万支刀影,如漫天飞羽,去处只有一点,合击我的立身之处。

不能躲,只要我稍一退避,这些纠缠的光刃就会像影子一样追上我,将我绞的粉碎。我遭遇了自出道以来最大的危机,当雁翎刀分刃合击之时,一直潜伏在我体内的嘟嘟和小白也感应到了我修为法力的枯竭,纷纷将自身的修为法力全部附之于我,有了源源不断的法力支撑,此时的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全身的修为法力加持在这面神奇的镜子上,并将将游龙镜祭了出去,

镜面朝前立于半空,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圈,在我身前凭空出现了一面巨大的c黑暗的镜子。这一击完全在比拼两人的力量,被击退便是败亡。漫天光羽飞射,迎向这一面虚空巨镜。黑沉沉的镜面一点一点被点亮,似乎被柳摇枝的刀光刺破了虚空。

光镜相击,巨镜陡然间变的通明,然而此时柳摇枝却愣了那么一瞬间。因为他在虚空的镜面反照中看见了身后的海平线,海平线上升起的不仅仅只有太阳!南北湖鹰窠顶上出现了千古奇观日月并升。

日月并升又称日月合壁,是神秘的东南奇景,只于此处可见。“残蜃忽送月印日心,两轮合体,雪里丹边相摩荡,还转不止,海天俱动,不可思议。”这是古人对日月并升的记载描述。

有点天文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农历初一是看不见月亮地。因为从地球的角度看过去,太阳光正照在月球的背面。可是日月齐升在历史记载上只发生在每年的十月初一,太阳和月亮的光轮从鹰窠顶外的海平线上相抱同时升起。

之所以说日月齐升神秘,因为它不是日食,不是月球地轮廓遮蔽了太阳的一角,而是天边有白轮和红轮摩荡还转同时升起。

柳摇枝背向海平面,并不知身后有日月齐升,他那把雁翎刀凝聚了满天霞光,激发出最大的法力射向我。我凝聚心念力激应雷法,游龙镜中发出的九霄云雷落不是一道闪电,而是一个炽热的红环,迎向柳摇枝的光刃。镜面中的太阳突然飞了出来,成了一个光环罩向柳摇枝与他的毫光飞刃。但他面前同时又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月亮,这个月亮在巨镜中呈现,突然变大,轮廓变成了整个镜面。

这时我低喝一声:“归来吧!”

柳摇枝只觉的心神一荡,一生中曾有过地种种妄想之境在眼前闪过,他立刻发觉不妙,紧接着就凝神而出。虽只是一瞬间的闪念分神,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的飞刃之力破了我发出的九霄云雷,却没有来得及趁胜反击。雁翎刀在空中自生感应,刀身一转,迎住了镜面中反射来的一道红霞,在柳摇枝身前散开成一片光雾。但伴随红霞而来地另一道白芒却穿透光雾射在了柳摇枝的眉心。

这莫名出现的千古奇观巧妙的帮了我,难得一遇的日月齐升不仅出现了,而且反常地出现在初一!以采集太阳精华之力激发至刚至阳的九霄云雷落,同时激引月亮的光轮施展了嘟嘟与小白的太阴之力。

柳摇枝地修为应早已在我之上,但与人斗法之时并非只论修为高低,就好像我念书时许多成绩不如我的最后在社会中的成就都远远超过我。一个身体强壮的大汉同样会在熟睡的时候被拿着利刃的小孩刺死。

此间的生死对决当中,只要柳摇枝一闪念的疑惑就足够了。我昨天一夜的感悟,今日凌晨又看见了天边日月同时升起,在那一刹那间就自然明白了如何驱使这面神奇的镜子。

射中柳摇枝的那道白虹只伤元神不伤身,柳摇枝只觉的眉心微微一麻,紧接着全身突然发冷c真力涣散。柳摇枝不愧为高手,此时仍有凶悍与急智的一面。他大喝一声,满天七彩飞羽消失,空中的雁翎刀一分为二,二尺短刀的原形向后急射飞回到他地手中,而空中虚凝的七彩长刃如闪电般向前飞刺直击空中巨镜。

长刃与巨镜相击,发出巨大的爆裂震荡,我感觉游龙镜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直在体内全力支持我的嘟嘟和小白也受了连累,在同一时间暗呼了一声,我也被柳摇枝这全力一击震得一口老血吐出。

我身前又出现了游龙镜那碗口大小的模样,而柳摇枝那边也发生了变故,他并没有乘胜追击,此时的身形已经飞到了山崖之外。

他明明有了优势,现在是要跳海逃命吗?这一击貌似全力,其实是以攻为守让我受了不小的暗伤,暂时无法追击。而柳摇枝本人想不到我体内还有这嘟嘟和小白这样的后手,接着日月齐升的奇景也被伤了元神,此刻已然没有再战之心,如果没有别的意外,他就落海而去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只可惜他不走运!就在他刚刚倒飞出山崖外的海面半空上,从海上突然传来一阵波涛的轰鸣声,远远有一人朗声喝道:“恶奴休走!”紧接着有一股浑厚如波涛般的力量从海面升起,如狂潮涌来卷向空中的柳摇枝。

谁也没有想到海面上会突然有人出手lán jié柳摇枝,听声音此人距离还很远,但修为高超法力浑厚,借涛声潮起之力发难。柳摇枝猝不及防从空中被卷回到鹰窠顶上,立刻一头撞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未知的黑暗世界中,我趁机用震荡不已的游龙镜收了他魂魄元神。如果不是突然有高人相助,我还不容易这么得手!

悬在空中的游龙镜传来一阵剧烈的挣扎颤动,我没来由的心中突然一痛,凝聚最大的心念炼化了游龙镜中这个恶魔的元神,游龙镜缓缓的飞回到我的手中,还带着火热和冰凉交织的两股余温,然而镜面已经出现了裂痕,这面神奇的法器在我刚才激烈的斗法过程中已然接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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