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 正文 第一章:不作就不会死 简兮挣扎惶恐地拍打着水面,那一下接着一下来自生命的威胁接踵而来,她的口鼻间全是那浑浊得有些苦涩的湖水味道。 “救命——”她惊呼出声,看着对面岸上有些慌乱不安四处呼救的俊朗男生,随即缓缓的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出过水面上…… 她简兮大概是史上最奇葩的丧命人之人,以校花的名义把学校大众男神约到小树林,预想霸王硬上勾,却没曾想双方推搡时竟失足滑落人工湖中,真是用生命诠释了何为不作就不会死啊! …… 简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脑袋的晕沉让她全身无力,她强撑着不适的身子坐起身来,身上掉落的棉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嫌弃地将其掀开,扔在一旁,继续打量这房中的设施。 房间不大,很是简陋,一排过去都是简易的床榻,并且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简兮揉了揉眉心,她不是落水了吗?难道被救上来了?为什么不是在医院?这里是哪里? 她赤脚下地,晃晃悠悠地起身走到门边,看着门外古色生香的建筑物,瞳孔慢慢放大,小嘴也不禁微微张开了些! 这尼玛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不是吧?这么狗血? 打起些精神的简兮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湿润的衣服,这一身蓝色的单布上衣,这尼玛是太监服吧? 她不敢相信地转身回到房间床铺上检查一些换洗下来的服饰和短靴,基本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这尼玛就悲催了! 人家穿越再不济都是个庶女什么的,以后还能反扑,虐渣打婊什么的,她这一破太监,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脑袋的工作,这完全没奔头了! 简兮全身没力地依靠在床榻上,脑袋的眩晕感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抬起手背一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实在是太烫,想必是发烧了,虽然她不知道这具身子怎么会全身湿漉漉的,但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弄点药,完了先把烧退了再想想接下来的事儿! 她强撑着脑袋的眩晕以及身子的无力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却惊呆了,这具身子,居然是女儿身! 虽然胸前的女性特征不太明显,但是下面很明显啊! 这就奇了怪了,一个女人,为什么穿着太监的衣服?据她所学的历史所知,太监的筛选和把关极其严格,每个人都会有名在册,而且都会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下身,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生面孔,如果突然插进来,肯定会起疑,难道,从一开始就以女儿身藏匿在这宫中? 这又是为什么? 一副穿着太监服的女儿身,一下子涌出了太多的疑问了,这让她的脑子有些隐隐发疼,那眩晕感越加使这具身子无力。 麻蛋,都发烧了还穿着湿衣服,也不给她找药,是不是存心想她死啊! 简兮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找药治好发烧再说! 她费了些劲,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将那有些异味的太监服穿上,随即强装无恙,出了房门。 …… 御花园。 此刻正值春分,花园中的百花正蠢蠢欲动,凉亭中的石椅上,着一黑一白衣色的俩个男子正在下棋。 黑衣手持黑子,剑眉下黑如破墨的眸子看着棋盘上的走向,淡定地落下一子。 白衣手持白子,在看似错综杂乱的棋盘上方犹豫不决,那温和的眼眸轻抬,一边思量一边说道:“听说皇上的病越来越重了!” 黑衣男子抬眸,冷冷地看着对面男子,那冰冷声线不带一丝的温度:“三王爷今天找本王如果不是单纯的下棋的话,本王还有要事,就不陪三王爷了!” 说完已然起身,大步离开了凉亭。 黑衣男子的离去,凉亭中瞬间多出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 “主子,摄政王如此不知好歹,三番五次拒绝您的邀请,我们要不要……” 话音还未落,那黑衣男子的脖颈落在了一只大掌中,只见那之前原本温和的男子,此刻却面露阴冷,凌厉的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本王若是能动得了他南景尘,他十四弟又怎会有机会登基为帝!”南懿玄一字一句地说道,与此同时,那手中的力道也在微微收紧。 黑衣男子瞳孔放大,艰难地出声求饶道:“是属下失言,求……” 话还没说完,南懿玄大掌一松,黑衣人从手中滑落,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南懿玄看着之前那黑衣男子离去的方向,凌厉的眸子微微眯起,南景尘,你到底想要什么?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新文开坑,自己搬好小板凳,准备好瓜子花生准备蹲坑啦~ 文文比较慢热,请耐心看到后面,如果觉得可以,对了胃口的话,就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我可以让你上天 …… 三个月前,先皇去世,留下遗诏,年仅十四岁的十四皇子登基为帝,任命义子九皇子为摄政王,辅佐年幼皇帝执政。 这成为横元朝历史上最年幼的皇帝,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皇室血脉的义子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先皇还留下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除去残疾的四皇子分有封地之外,其他的皇子皆封王爷,按照朝廷俸禄发放例银,却并未封号,也没有赐予府邸,如今还居住在宫中…… 说它匪夷所思,是因为按照规矩,新皇登基后,其余皇子皆会派往封地管理一方土地和百姓。 横元朝创国数百年来,从未发生此次先例,舆论质疑越来越大,最后不知从何处传出,这遗诏可能根本不是先皇所愿…… …… “九爷,三王爷的野心昭然若揭,以后怕是会生出不必要的祸端……”跟在黑衣男子身旁的一名青衣男子说道。 南景尘唇角微动,那冷冽轻蔑地声线缓缓流出:“不怕他闹,就怕他闹不大!” 这个国家,整个四国,安逸太久了,是时候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 此时已接近已时,烈阳高挂于高空,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简兮喘着粗气,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薄汗,一屁股蹲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在这个偌大的花园中瞎晃悠半天了,麻蛋,怎么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遇到,这人都死哪去了! 这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出了一身汗,好似这脑袋的眩晕没那么严重了,要不不找药了吧!再跑俩圈,说不定就好了! 这样想着,一身黑衣的南景尘出现在花园的拐角处,简兮不由地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去,祖宗啊!终于来个活的了! 只等她稍稍走近了一些才发现那黑衣男子的美貌,一身黑色玄袍,衣摆间若隐若现银色滚边花纹,精壮地腰身用一根同色系腰带束起,腰带下悬挂着一枚通体晶莹,雕刻精细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个狂草的尘字,一看就非凡品。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古代就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随随便便一块玉佩都价值连城什么的,而且她偏科严重,独爱历史…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黑衣男子的那张脸,如刀刻一般完美的轮廓线条,一对剑眉下那黑如泼墨般的眸子透出的冰冷和深邃简直让人欲罢不能,高挺的鼻梁,削薄的粉唇,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云龙看着不远处直直地看着自家九爷留口水的小太监,粗重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眸打量了一眼南景尘依然冷冰的脸色,未免等会九爷不悦殃及这小太监的小命,云龙抢先一步,上前喝道:“遇摄政王还不跪下闪开!” 简兮被这么突然一喝,吓得收回了思绪,看着冷冰的黑衣男子,摄政王啊! 小眼珠子微微转动,这想要摆脱现在小太监的悲惨生活,那就只有俩种方法了,一是出宫,二是榜上大款,这出宫不好出,还是得榜上大款才行,至于这大款,不就在眼前嘛! 简兮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胡乱的擦拭了一下嘴角,上前冲南景尘献媚笑道:“那个,摄政王,您想不想当皇帝啊!我可以帮你啊!”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所追求的东西,几乎永恒不变,无非是江山和美人。 云龙被简兮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到了,这小太监没病吧? 简兮看着前头云龙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没心思跟一个下人扯淡,主要是云龙长得五大八粗的,不好看…… 她走近了几步,冲南景尘讪讪一笑:“你别看我这么一小太监,但是我肚子里装的坏水可多了,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啊什么的!” 云龙已经被惊得无力吐槽了,这小太监是真有病吧!哪有人这样推荐自己的? 南景尘始终一脸冷冰淡然模样,眼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监,那眸中的平静,就好似在看待一只死物一般。 简兮见南景尘的无动于衷,有些着急了,换做是她,一个太监跑过来说要帮自己取得帝位,她也不信啊! “那个……我可以帮你造大炮,就是那种轰的一声就能摧毁一座城的那种,我还可以让你上天……”简兮语无伦次的还没有说完,身子突然被一股强而有劲的蛮横力道击飞到身旁的假石上,惯力让她趴落在地上,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她呼吸一置…… 麻蛋啊!这就是传说中内功?操,简直开挂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沦为男色的奴隶 麻蛋啊!这就是传说中内功?操,简直开挂了啊! 紧接着,南景尘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抬步准备离开,却被身后的一道倔强霸气的声音唤住: “你今日若是不要我,他日定会让你悔之万倍!” 云龙僵硬地回过身子来,看着身后晃晃悠悠爬起来勉强站稳的简兮,满满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是虽然九爷那一掌的力道只用了三分,但是一个小太监能如此快的站起来,这是其一; 其二,这小太监居然如此狂妄地敢对九爷这么说话,估计这将是她最后的一句了。 云龙偏头看向身旁清冷的男子,恭声道:“九爷,这小太监如此狂妄,就交给属下吧!不脏了您的手了!” 说完云龙就要上前,只是南景尘淡淡不知喜怒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站起来了?” 云龙看了一眼捂着胸口处,疼的眉头紧皱的简兮,随即应声道:“是九爷,他站起来了!” 南景尘突然沉默了。 简兮看着不远处的主仆二人,心下却已经七上八下的打鼓了,那小说电视不是都说高高在上的男人都喜欢不畏权势的女人吗?她这样不要命的吼一声,是不是就能吸引这个摄政王的注意力了?然后从此抱得美人归…… 只见南景尘突然转过身来,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茶香味,简兮的心瞬间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美色祸人啊!她前世就做好在牡丹花下死的准备了,这辈子也注定要沦为男色的奴隶了! 随着简兮吞咽了n次口水后,南景尘的手突然伸向她的手臂,冰冷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简兮的血液顿时疯了似的往脑门上冲,整张小脸娇红地几乎都能滴出血来…… 只是下一秒,自己细嫩的脖颈顿时被冰冷所包裹,那剑眉下的冷眸不含一丝的情绪和温度,冰冷的声线缓缓一字一句地缓缓响起:“是谁派你来的?” 不到俩个小时再次体会到死亡感觉的简兮真特么地想炒蛋了,她双手附上南景尘的禁锢的大掌,却不能撼动半分,随后一怒之下一根筋的简兮反手就甩了对方一巴掌,反正命都没了,死就死吧! 肯定是对方看她穿着太监服,要是换成女儿装,说不定这招就成功了呢! 她多想最后在对眼前这个高冷地摄政王说一句:搞基也很有爱的,您考虑考虑啊! 被打了一巴掌的南景尘蓦然睁大了双眸,那清冷的眸光中升起了难得一见的怒意,手中的力量不由地狠狠收紧,只要再使上一分劲,或者就这样再持续一会,这个太监的性命就这样流失了! 只是,南景尘一念之间,手臂狠狠的一甩,简兮如物品一般地丢弃在云龙的面前,看着那昏厥过去,略显蜡黄的小脸,魔魅的声,带着那死神夺命的阴冷响起:“把她的身份查清楚!” 一个有着深厚内力的太监,绝对不简单。 …… 流香宫。 一个奴婢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脸上爬满了惊慌和恐惧,而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 “你是说,那个太监活过来了?”那女子漫不经心地垂眸看着手上精心的指甲,慵懒地说道。 跪着的奴婢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呼吸一置,连忙匍匐在地上,弱弱地回答道:“回娘娘,奴婢亲手将他推下去,还在旁边看着他沉下去的,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活了……” 女子慵懒的抬眸看着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奴婢,轻声说道:“办事不力,小小的一个太监都搞定不了,本宫养你何用?” 那语气道不尽的风情和妩媚,只是那字语却是如此的狠心。 跪下的奴婢只觉着一股冷意从脚底开始蔓延至全身,深深的惧意让她的身子抖得越加厉害了,连那双唇都在抖动,只得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以此来奢望会得到这高高在上的女子一点点的善心和不忍…… 女子厌烦地眉头一皱,美眸中散发着阴狠的冰冷,无动于衷的任由着那地上的奴婢磕得头破血流……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今天母亲节开文咯!今天评论留言的都有14个币币,记得要跟辛苦的妈妈表达下自己的心意哦,哪怕微不足道。 另外,从今天到6月10号有一个长评活动,凡是长评都有潇湘币作为感谢支持,在6月10号当天会挑选出猫猫最满意的一篇长评送出实体礼物。 6月10日为止,粉丝值排名第一的也会送出实体礼包。 更多福利详情:301804363,猫猫在群里等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坐山观虎斗 随后,一个坡着脚太监进门来,站在女子的身旁,对着跪下的奴婢尖声喝道:“没用的东西,尽惹娘娘心烦,还不快滚下去!” 那奴婢头晕目眩的抬头,额头的鲜血从脸上划过,看了一眼女子,随即将眸光移向女子身旁的太监,连忙附身又是一阵磕头谢恩,随即晃晃悠悠地起身退了出去。 女子美眸低垂,看着地上留下的点点血迹,随即看向身旁的太监,慵懒地说道:“小福子近儿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被点到名的太监连忙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细声献媚道:“娘娘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都不敢啊!” 如此被恭维一番,女子这才作罢,转而问道:“那小太监解决了没有?” 小福子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番,这才老实回道:“人,被摄政王带走了!” 话音一落,女子精心描绘的柳眉一皱,不悦道:“好死不死,偏偏落在摄政王的手里,这要是说出点什么……” 小福子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自从三个月前先皇驾崩,后宫中所有没有子嗣的妃嫔美人等一百多人尽数陪葬,而先皇子嗣单薄,除去这宫中除去四王爷的生母随之前往封地,就剩下三王爷的生母皇后,四王爷的生母端妃,十王爷的养母静妃,十二王爷的生母淑妃,贤妃膝下只有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公主。 如今登基为帝的十四皇子生母早在其年幼时病逝,一直是由现如今的太后抚养长大。 而眼前的这个三十有六的女子,正是十王爷的养母——静太妃。 房间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良久,静太妃那慵懒的声线才缓缓响起:“如今新皇年幼,登基不到一个月至今卧病在床,朝中的大小事物皆由摄政王处理,若是本宫再有什么把柄落入他的手里,那风儿想要坐上那皇位,就再无可能了!” 太监小福子低下的唇瓣微微牵扯,细声回道:“娘娘何必杞人忧天呢!无凭无据的事,就算是那小太监说了,人死不能对证,毫无证据之事,污蔑妃嫔,有损皇室清誉一罪,也足够那奴才去阎王殿走几遭了!” 半个时辰前,禁卫军统领被发现吊死房中,床头放置了一封类似遗书之类的亲笔信笺。 听小福子怎么一说,静太妃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慵懒地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随意扔到地上,温柔地说道:“还是你小福子最懂本宫的心思!” 小福子连忙跪下将金钗捡了起来,连声谢恩,嘴角始终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异样…… “整个后宫,简直太安逸了,安逸得本宫都觉着有些无聊!”她低头,慵懒地把玩着自己腰间上的香囊。 小福子将金钗收入自己的腰间,跪着上前几步,轻捶静太妃的小腿,细声道:“后宫人数消减大半,确实不比以前热闹了,但乐子却也是不少的!” “哦?小福子倒是说说看!” 小福子抬眸看着静太妃,细缓地说道:“新皇虽说是皇后的养子,终究比不上亲的,淑妃和端妃俩位娘娘也不是省油的灯,而这朝堂上还有一个摄政王和相国大人,如此多的乐子,娘娘怎还会觉着无聊呢!” 话音一落,静太妃嘴角轻扯,发出轻灵的笑声,修长而保养得当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小福子的额头,娇嗔道:“你啊!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所以本宫才如此欢喜你,但倘若这颗心不忠于我了……” 话还没有说完,小福子连忙跪着退后了几步,佯装惊恐不安地说道:“奴才对娘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娘娘!” 静太妃满意的看着匍匐在眼前的身子,美眸轻动,小福子说的没错,整个横元朝安逸的表面下谁又知这背后的汹涌,她只可坐山观虎斗,随后坐收渔利即可。 思及此,静太妃慵懒地抬了抬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乏了,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小福子起身,只是退了没俩步,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上前小声说道:“娘娘,近儿奴才新收了个小太监,模样俊朗,也有几分伶俐劲,看着十分讨喜,可要近身伺候?” 静太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福子仍然恭顺的面目,嘴角微微牵扯,“能让小福子欢喜的,本宫倒是想见见!” 小福子面露一喜:“奴才这就让他进来!”说完退出了房门。 紧接着,一个面相俊朗的太监推门而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我待美男如初恋 …… 暗无天日的地牢。 简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眸,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还未看清,一股难闻的恶臭味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鼻尖,她想要从干草堆上爬起来,可胸口处却疼得让她有些牵强…… 除了过道上有几盏昏暗的油灯,牢房内的光线就越加不那么明显了。 简兮用手捂住鼻子,这犯人的屎尿都在牢房中解决的,周身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墙脚处还有几只黑色发着‘吱吱’的小东西时不时的路过…… 真尼玛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简兮忍着胸口和后背的疼痛站了起来,大脑的晕沉感没有了,看来发烧是挺过去了,现在她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了…… 从她一开始遇到身着黑色玄袍的摄政王,历代皇室以黑白为禁色,虽然也有秦等朝代以黑为尊,但秦国监国的是吕不韦啊! 简兮最后初步断定,自己可能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了! 她彻底无语了,从建国初期历史上的夏商开始,她多多少少都能了解些各个朝代的历史发展,这怎么就给她弄到个一无所知的破地方来了呢! 而现在她还能活着,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这一肚子的才华和坏水都没有施展呢!可不能就这么翘辫子了! 她扶着墙壁缓缓移动,想要往过道栏杆那边移,只是还没有等她走俩步,牢房的门口出现一个衙役,打开了挂在门上的铁链锁…… 简兮一喜,急忙的想要往门口走,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是还没有走到门口,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简兮再次控制不住的心脏狂跳起来,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美男虐我千百遍,我待美男如初恋。 南景尘看着再次失神的简兮,俊美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冷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简兮傻傻一笑,那有些干裂的唇瓣轻启:“我是能帮助你实现愿望的人!” 南景尘凌厉的双眸微眯,想要看透眼前这个穿着一身太监服行事大胆狂妄的小太监,身上还有那不下十余年的浑厚内力,此等又怎会屈居一个甘为他人驱使的太监奴才! 他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面目有些肮脏的简兮,那清冷的磁性声线在这阴冷的牢房中响起:“进了地牢的能活着出去屈指可数,而安然无恙出去的,至今还没有出现!” 话音一落,简兮嘴角洋溢的弧度越加大了,“呵呵,那我这荣幸了,我居然是第一个!甚感自豪啊!” 见简兮的嬉皮笑脸,南景尘很显然没有了什么耐性,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张清秀的小脸,薄唇轻启:“看来你这张嘴,得先在十八刑罚下过一遍才会老实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身后站立着的云龙冲身旁的衙差使了个眼色,那俩人连忙上前,想要将简兮拖走…… 简兮眼神一慌,连忙闪到了南景尘的身旁,有些弱弱的说道:“哎哎哎别啊!这不开玩笑呢!我也想知道我是谁啊!你不是都去把我身份查一遍了嘛!怎么还问啊!” 对于身旁小太监的靠近,南景尘眉头轻皱,鼻尖充斥着的全是对方身传来的恶臭味,尽管他曾经在千万人的尸体中爬出,但不代表他不嫌弃身旁的味道。 南景尘作势离身旁的简兮远了一步,凌厉的双眸中不带任何情感的色彩,只是淡漠的问道:“你如何得知本王查你身份了?” 简兮抿了抿干枯的唇,有些不自然地对身旁的南景尘说道:“猜的!” 猜? 南景尘显然对于这样一个回答不是很相信,他甚至可能会去猜想对方尽管身处横元中最严密的死牢中,也有可能获得外面的消息,或者其他! 总之,他没有办法去相信对方一个有着深厚内力的太监会真的在这死牢中坐以待毙! 但他对于简兮口中的猜想又完全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反驳回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爸爸 简兮黑如耀石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南景尘,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如果南景尘想要她死,她早已死了不下百次,但是现在还留着她,说明,他应该对她还是有些兴趣的,也许,不是对她有兴趣,而是对她背后的力量有兴趣…… 短短数秒,简兮将眼前的情形和局势理了个遍,微扯嘴角,也许,事情比她想的还有有趣多了,这个拥有这太监身份的女子,背后到底有多少错综复杂的力量和隐情,她也很是期待啊! 南景尘双眸越加的深邃了,这是他在死牢中见到的第一个能笑出来的犯人。 良久,那道充满磁性的魔音再次在这寂静的地牢中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简兮戏虐的挑眉,有些稚嫩的声线缓缓响起:“不知道,我在被摄政王爷您请进来之前,好似落水生了一场大病,烧得脑子有些晕沉糊涂了,所以之前的事,我通通不记得了!”说完大大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机灵的打着转儿,献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幸好得摄政王垂怜,这名字,不如就由王爷来取如何?” 这现成的大腿就在眼前,怎么能不顺着爬呢! 南景尘身旁的云龙有些不可思议眼前的小太监,如果说之前他会以为这个太监是傻子,那么现在,应该是疯了,俩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词穷而已。 小太监说的没错,他去查阅了这小太监的身份,他一年前进的宫,贱名杨六福,年十四,家住北郊,家中有六个孩子,他是最小,无奈生活所迫,只得将他阉割送进宫中当太监。 他派人将这太监的画像送到北郊家中给他的父母辨认,后经确认,且没有在她的脸上发现人皮面具的痕迹。 但是此人出生贫穷,年纪轻轻,又怎会有十年的武功修为? 至于昨晚的落水事件,据宫中的密探来报,是静太妃手下的一个婢女下的手…… 宫中死人本不会是什么稀奇之事,但是一个有着十年武功修为的太监,又怎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推入河中? 而这静太妃要治这小太监于死地,莫不是知道了什么把柄秘密不是? 且当晚,密探看着那小太监沉身与湖底,却在此时出现一黑衣人出现,并用暗器将附近的几名密探打伤昏迷,后被巡逻的禁军以刺客之名抓捕至大牢,他们这才延误了消息的传达。 明明有实力将那些密探置于死地,封口于尘土,却偏偏只是将他们致晕沉,原本平静的湖面上,突然莫名的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这简直是太令人深思了! 云龙深思一番后,粗重的眉头紧皱,上前一小步沉声说道:“九爷,此人来历不明,应及早查明身份和目的才是!” 简兮无语的撇唇,看着肤色有些黝黑的云龙,这尼玛是不是跟她有仇啊?还是八字相冲啊?这怎么就老是跟她作对呢? 南景尘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简兮脸目中的情绪变化。 可这沉默却让简兮有些慌优了,这丫的摄政王不会真的是在考虑那死黑炭的建议了吧? 这可不行,简兮连忙开口说道:“那个,我就算说一百遍我失忆了你也不会信,但我确实是真失忆了,你要是准备大刑招供的话,还不如给我找个医生呢!” 南景尘薄唇轻启:“医生?” “呃……就是大夫!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给我找个大夫治好我的失忆症,到时候痊愈后,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简兮大大的眼眸使劲的眨啊眨,努力的想要表自己的忠心,就差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爸爸了! 南景尘还没有出声,身旁的云龙倒是不淡定了,他沉声冲简兮喝道:“你个奴才花言巧语就是想迷惑九爷,以此来逃避刑罚之苦而已!” 话音一落,南景尘轻抬手臂,简兮只感觉周身的温度好似瞬间下降了几度似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黑炭就已经重重的被击到对面的石壁上,狠狠的摔落在地上,猛的一下吐出一口鲜红的液体,满脸痛楚和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景尘,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强忍着五脏的不适,单膝跪在地上,艰难的开口请罪道:“属下以下犯上,请九爷恕罪!” 简兮小嘴微张,看着地上那一摊鲜红的血液还有云龙嘴角的残留,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对自己人都下手这么狠啊?那之前这摄政王还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古代就是吊啊!武功高就是牛逼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不举的摄政王爷 她什么时候也能甩手就是气功,飞叶就能杀人啊! 简兮愣神之际,南景尘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云龙,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过,他看着简兮那不安的神情,嘴角微微扯动,扯出一抹轻蔑不屑的弧度,但很快掩饰过来,冷淳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本王许了你的建议,至于赐名,本王没有兴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能帮本王取得这万里江山!”说完已然转身。 趁着南景尘的身影消失在牢中,简兮连忙抬步跟了上去,“那个,我刚才想了一个名字——简兮,你觉得怎么样?” “随意!” “哎!随意这名字也不错啊!王爷真是好文采啊!” “……” 跪在原地的云龙一脸茫然,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不知这九爷怎会对一个太监的无礼如此忍耐? 简兮和南景尘都明白,对于一个摸不透招数的敌人,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放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 简兮原本以为这暗牢是一座大型的监狱,却没有想到,当墙壁笨重且缓缓向右移动时,她这才发现,那诺大的暗牢居然是坐地牢! 简兮黑幽的眼眸轻动,看着房间里古色生香的设施和摆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看样子这像是一个书房,难怪这摄政王会说什么没有人能安然无恙的从那牢中走去,怕就算是有出来过的,也是半死不活只剩下半条命的吧! 南景尘看着面前这个瘦小跳脱的身影,尤其是那脏兮兮的身子和那是不是涌入鼻头的异味,南景尘不免眉头轻蹙,唤来了管家带这小太监出去洗漱一番。 …… 泡在澡桶里的简兮惬意的阖上了双眸,直到感受到水温的变化后,这才将管家给他备好的衣服穿上,出了房门。 本想去找那摄政王爷的,但转念一想,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婢女,轻声问道:“哎,这是什么朝代啊?” 那婢女一看简兮脸生,但身上却穿着府里小厮的衣物,估摸着对方该是新来的下人,只是这种连三岁小儿都知的问题,为何要问? 尽管婢女有所疑问,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也回答了她:“横元朝太安三十六年,你这也不知?” 简兮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这不是在那大山里处惯了,小姐姐,这摄政王爷叫什么名字啊?” 这话一问出口,那婢女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左右顾盼,四下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之后,这才好心对简兮说道:“王爷的名讳可不是我等下人能议论谈起的,你这话,莫要当着别人再问了,小心告到王爷耳旁去,治你不敬之罪!” 简兮吃了一惊,真尼玛啊!这名字不就是让人叫让人记的,这还不敬了! 她很快收回心思,将婢女拉到花园中的树下,讨好道:“小姐姐,我初到这摄政王府,你能不能多给我说说这王府的禁忌啊什么的,我也好注意写,别免得到时候犯了错都不知!” 婢女见简兮也不过是十三四的模样,这俊秀的模样倒也讨喜,再联想同在王府打杂的小弟,也就好心多说了俩句。 简兮听着,无非就是一些规矩而已,正当她生出不耐之意时,那婢女突然停住了嘴,眼眸再次扫了一眼四周,倾身附到吕笙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话音一落,还不等那婢女离开,简兮忍不住低呼出声:“什么?搞半天是个不举的!” 那婢女惊恐的连忙伸手捂住了简兮的口鼻,压低了声线,惊慌斥责道:“这么大呼小叫,你不要命了啊!” 简兮连忙反应过来刚才的失态,伸手扯下了婢女捂住口鼻的手,眼眸扫了一眼这周围,小声的问道:“小姐姐,不会吧!这其中是不是有所隐情啊?” 婢女皱着眉头,“太医都诊断了,不管是不是有隐情,都不是我们该做下人思量的事,我好心告诉你,你平时机灵注意着点,莫因此犯了王府的大忌就是!”说完直起了身子再次确定这四下无人后,迈着小步离开了。 简兮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裙摆,此时的心情真可以用草泥马来形容了! 穿越成太监也就算了,起码还是个女儿身,能享受这人间极乐就是,但是按照套路来,不是有一个从一而终的王爷或者大人物一起白头到老的吗? 合着老天爷你这还玩我呢! 简兮烦躁绕了绕头,她现在要不要考虑跳槽啊什么的!这好死不死的是个阳痿不举的,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长了一个攻的模样和气质,却尼玛悲催得是副受的躯体! “哎——”简兮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这叹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不举的摄政王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七日后的登基大典 …… 书房。 南景尘慵懒的抬眸看向地上跪着的黑影,冷冽的声线缓缓响起:“那个太监的来历查清楚没有?” 跪下的黑影始终低着头,恭敬回道:“还是如之前所查一般,并无异样!” 南景尘修长的食指轻点鼻尖,思虑一会后,冷声命令道:“给天机阁发出委托,命他们在一日之内交出一份满意的答案!” 跪着的黑影看着地上的缝隙,虽说天机阁于情报见长,但他们已搜寻三番五次并未查出半点蛛丝马迹,不见得天机阁就能如王爷所愿,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案。 尽管心有异议,黑影仍旧恭敬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这书房中,他们这一类人的生存法则只有听命行事。 南景尘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出神,良久,他偏过头问向身旁的雨烈:“皇帝还能撑多久?” 身旁一着灰色劲装的雨烈微微俯身低头,沉声回道:“照常太医诊断,约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话音一落,南景尘发出一声嘲讽地轻嗤,冷冽的声线带着一丝杀伐之气迸出:“她想以一个月的时间来扳倒本王,真是异想天开!” 雨烈低头不语,他自是知九爷口中的‘她’指得是谁,年仅十四岁的新帝一登基,身子便一天比一天虚弱,现如今病倒在床,尽管太医对外宣传是感染风寒,但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横元百姓也好,谁人不猜测怀疑着其中的蹊跷和隐情…… 尽管现在九爷手握摄政王的名头和权势,但朝中早已形成俩派鼎立状态,能在朝堂之上敢与九爷叫板的,除去那丞相李怀安之外,还能有谁! 而这丞相李怀安,正是现如今的太后之父。 雨烈暗下思量之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再次响起:“其他的,最近可有异动?” 雨烈回过神来,自小跟随九爷身旁,自然知其南景尘口中的‘其他’是指何!连忙回道:“三王爷近来与户部尚书走得很是频繁,想必也是想要拉拢朝中势力,十王爷如常,仍旧流连温柔乡,十二王爷同淑妃一起居住,每日除了上课顽皮之外,没有其他的异样!” 南景尘嘴角轻勾,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闪现一丝不羁和狂妄,一道漫不经心的清冷声线响起:“新皇病榻,登基大典迟迟未开,你命人将请柬送至其余三国手中,说,将于七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雨烈抬眸看向南景尘的侧颜,如今皇帝地不沾半分,又如何在七日后参加登基大典? 雨烈思量一会,终究疑问出声道:“九爷,常太医并未寻得解药之法,又如何能在七日后使新皇能出面参加登基大典?” 南景尘嘴角微微轻挽,眼眸里尽显玩味之意,“不是有位能人说能帮本王取得这万里江山吗!” 雨烈微微一愣,能人? 九爷,您要是想要这万里江山,需要他一个小太监帮忙? 若是想要新皇能在十日后的登基大典上安然,必须先寻得解药之法,而这解药就得从太后手中取得。 雨烈实在是想不明白九爷为何会对这小太监的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话语如此上心甚至是容忍…… 空气中泛着诡异的寂静,而这种气氛还未沉淀下来就被门口的一声通报打断了: “王爷,那小厮求见。”门外的老管家依靠在门边,恭敬出声道。 南景尘看向那门外投射在窗户上的身影,嘴角微微轻扯,冷冷迸出一字:“进!”一声落下后,转而对身旁的雨烈低沉说了些什么…… 雨烈看了一眼身旁充斥着王者之气的男人,微微俯身后退俩步,身形轻闪,消失在书房之中。 门外的简兮没好气的冲严谨的老管家扁了扁嘴,古代就是麻烦,见面还得通报不说,她怎么还变成求见了!那她现在是不是要跪着进门? 老管家没有见简兮脸上的不屑和傲慢放在眼里,年老的眸子轻垂,将房门轻轻推开,立在门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爷未言此人的身份,但能进出王爷书房的,决不可怠慢了才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去他大爷的生死荣华 简兮踏进那高高的门槛,偏头看向房间另一侧坐在案桌旁的南景尘,不由地再次被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俊脸所吸引,谁说只有红颜是祸,男色的杀伤力也不简单啊!这要是放在现代去,这得收获多少嚷着要给他生猴子的脑残粉啊! 南景尘看着不远处直直盯着他的简兮,冷眸轻眯,心生一抹厌恶烦躁之情,若是放在平时,他有几条命都不够见阎王的…… 充满着魔魅的磁性声线响起:“本王的脸可是好看?” 简兮几乎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这才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在案桌前方几步远停下,献媚奉承道:“王爷的脸是小的见过最好看的一张,简直就是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啊!” 本来简兮此举在南景尘看来是亵渎不敬之罪,却被这新颖的一番说辞莫名的升起一抹宽恕容忍之意。 他薄唇轻启,语气依旧冰冷,却又似乎带了些许的意味深长:“本王需要的不是一张只会阿谀奉承的嘴,你可知你因何还能站在本王的面前?” 简兮皮笑肉不笑的冲眼前的南景尘咧嘴,心下也不免腹议,都说权贵之人向来知如何收买人心,看来还真确实,明明要她命之人是他,现如今好像说得多么大恩大德似的…… 尽管心有异议,但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她微微俯身,学着那卑微下人的模样,笑道:“小的还能有命于此,多亏王爷大人大量,有何吩咐,只管言说便是,小的一定鞠躬尽瘁!” 对于简兮的奉承和卑微,南景尘却没有想象中的满意,那冷眸轻眯,魔魅的声线缓缓流出:“现如今新皇病倒在床,七日后便是登基大典,到时其余三国皆会派人前来参加祝贺,你,可有什么想法?” 简兮垂下的眼珠轻动,她来的的时长不过半天,了解的信息少之又少,只知其大概。 新皇年仅十四岁,真是力壮之初,怎会一登基便一病不起,摆着明儿的这是个大坑啊! 这摄政王此举,是想试探她,还是另有其意? 简兮暗下思虑了一番,轻声说道:“小的愿为王爷分忧,定能令皇上参加登基大典!” 定? 南景尘发出一声轻蔑的轻嗤声,他若是想,下一秒就可令新皇痊愈!而眼前这个小太监,有何自信能如此狂妄的应下此事? 下一秒,那魔音如利剑出鞘,不容反悔的为此事划上了句号:“稍后你便可回到监栏院,本王会吩咐一声,让你御前侍驾,你的生死荣华,七日之后见分晓!” 简兮抬眸看向案桌前那张清冷的俊颜,嘴角微微勾起,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临近申时,正是艳阳高照时。 简兮抬眸看向屋檐处高挂的烈日,咧嘴一笑,去他大爷的生死荣华,劳资的命,自己做主。 …… 简兮离去后,南景尘提起笔墨,在纸上书写一番,随后将信纸挪到一旁,冷声自语道了一声:“修隐。” 话音一落,一眨眼的功夫,只见那案桌上的信纸已没了身影,那猛然震动的空气也渐渐平静下来。 南景尘看着眼前的笔墨,心思一动,提起落下了那狂妄的行草楷体字——简兮。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今天是520哦~今天评论冒泡的,都可以获得币币奖励哦~ 尤其是那些睁着眼睛说瞎话,昧着良心夸奖表白猫猫的,你们使劲造作矫情吧!哈哈哈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纨绔风流且俊美异常的十王爷 …… 摄政王府因占地面积极大,所以位于城中的西郊处。 管家派了一个车夫,驾车将简兮送回宫中,而这路程约莫得有半个时辰。 这一路上要穿过大街小巷,可看尽整个京城的繁华容貌。 马车渐渐驶向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简兮按捺不住,掀开门帘向外探望,原本处于闹市,百姓众多,但此刻却没有半分喧闹叫卖之声,穿着粗布朴素的百姓自觉退让到马路俩侧,整个京城谁人不识摄政王府的马车,哪敢造次。 简兮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要么受百姓爱戴,要么就是恐敬其权,无论是这俩种的哪一种,那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摄政王,不好惹! 简兮连忙将帘子放下,不想多惹是非。 没行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慌忙下车行跪拜之礼,“跪见十王爷。” 坐在马车中的简兮闻声突然闪过一丝疑虑,在脑中使劲搜索这横元十王爷之人的信息,可没等她想起任何信息,外面一道轻挑的声线打乱了她的思绪: “车中坐的可是九哥?” 简兮见此,躲也躲不过去了,干脆掀开帘子跳下马车,还未看清眼前的男子,就附身恭敬道:“小的见过十王爷!” 简兮虽说弯腰作辑了,但此举倒是与身旁跪下的车夫形成强烈的对比。 南吟风轻眯迷人的桃花眼眸,倒是没有介意眼前之人的规矩行礼等表面仪式,摄政王府的马车一出现时,便有下人禀告了,他也早知这马车中坐的不是他所谓的九哥。 传,摄政王府的财力可媲美整个横元国库,这出行一说,就不得不提那比皇家出行还奢华的马车了。 虽说眼前这马车也是摄政王府所有,但是其奢华舒适与之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据他所知,好似还没有一个外人能乘坐他摄政王的马车。 南吟风手腕轻动,手中的折扇应声打开,那双桃花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这个低头附身的小厮,慵懒道:“都起来吧!” 车夫并未着急起身,再行跪拜礼谢恩之后,方才慢慢腾腾的起了身子,不像简兮,作辑的胳膊一垂,直起腰来看着眼前华服的男子,瞬间眼前一亮。 三千墨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束成男儿的发髻,一身淡紫色的锦缎华服,中间是一根略深紫的腰带,腰带上镶衔的碧玉展现主人尊贵的身份地位,那眉毛不适寻常莽夫的粗重,倒像是有刻意修剪后的俊美;那一双无时无刻不在透着雄性荷尔蒙的桃花眸,那不点而红的饱满唇瓣,不管是简兮的眼睛还是自觉,都在不停的告诉她,这是个尤物。 “呵呵呵——”简兮发出一声轻笑,“都说横元朝中有一位纨绔风流且俊美异常的十王爷,如今见得真人,才知这事实并非如此啊!” 此话一出,不但周围百姓瞪大了眼眸表示震惊,小声交头接耳,就连当事人南吟风也是微微一愣,这该是第一个敢直面说他纨绔风流的人,且双方的身份摆在此,该说此人是大胆无惧,还是愚蠢至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太监也是可以搞基的 他十王爷既然拦下她的马车,送上门的大腿,她怎能不抱呢!何况还是如此美男,虽说权势样貌与那摄政王不能相比,但人家好歹是个正常带把的啊! 良久,所有的人都以为十王爷被一介下人小厮如此出言侮辱,定会勃然大怒施以惩戒,可没想到的是,那十王爷只是嘴角轻勾,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慵懒声线:“哦?说说你看到的什么事实?”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建筑物,随即将眸光再放大南吟风的身上,上前俩步,鼻尖轻动,暗下轻嗅了嗅,压低声线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到的音量缓缓说道:“王爷虽说身处烟花之地,身上酒味甚浓,可胭脂香味却极其淡薄,就是不知,这醉梦楼的酒到底有多好喝,能让王爷流连忘返!” 南吟风漂亮的桃花眼眸微眯,看着眼前这个话音一落就连忙后退的小厮,左不过是十三四的年纪,却有如此洞察的观察力和心思,不愧是从摄政王府走出来的! 南吟风嘴角轻扯,桃花眸中流露出满满的兴趣,轻挑的声线再次响起:“醉梦楼的酒一壶十金,自然是好喝的,就是不知,本王有没有面子,能请得动阁下小酌俩杯呢!” 还不等吕笙回话,身后的车夫倒是有些犹豫了,思想犹豫半天后,终究还是上前作辑道:“十王爷恕罪,王爷有令,将此人送进监栏院,奴才耽误不得!”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的议论声越加止不住……。 “监、栏、院!”南吟风一字一顿的将那三字念了出来,那桃花眸中的意味越加浓烈了,“你是太监?” 简兮眉梢轻挑,意味深长的冲南吟风说道:“王爷莫不要看不起太监,太监也是可以搞基的!” “搞基?”南吟风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之色。 简兮意味深长的冲南吟风挑了挑眉梢,说白了就是抛了个媚眼,笑道:“搞基就是指比朋友更上一层楼的关系,王爷可愿意抛下裙带?” 南吟风有点……一个太监冲着你抛媚眼,这是何种体会感受? 且对于搞基关系的定义还是有些模糊,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小太监狂妄直言要与他交友,这倒是令他有些新鲜,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当他愣神之际,简兮已经转身,一边以狼狈粗鲁的姿势上车,一边说道:“今日这十金一壶的酒就怕是喝不到了,王爷若是有意,大可宫中找我……”说话之际已经爬上了马车,紧接着冲还在愣神的车夫说道:“不是说耽误不得嘛!还不快点赶路。”话音一落,没有丝毫的礼仪规矩闪身进了马车中。 那车夫仍然有些不知所以然来,但是一想到自家摄政王的雷霆手段,还是忍不住上前一小步,冲南吟风弯腰作辑,恭敬道:“请王爷恕罪,奴才先行一步了!” 南吟风看着眼前低着头颅的车夫,随即将眸光看向那垂下的车帘,眸色一暗,那声线不再是之前的轻挑,反而多了几分认真重视的味道:“日后若是想喝这醉梦楼的酒了,本王随时欢迎!” 他有种预感,马车中坐着的太监,日后定不是池中之物。 车中的简兮慵懒的靠在车框上,双眸轻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一会儿,马蹄再次扬起,颠婆中的简兮帅不过三秒,生无可恋的接受着时不时亲吻下车框,坐在马车中一晃一晃…… …… 近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简兮揉了揉晕乎的脑袋,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宫门口的守卫,只见车夫出示了类似一块腰牌之类的东西,那守卫连忙弯腰退到一旁,可见那块腰牌代表的权利地位。 一般外面的马车是不能行驶进宫门的,可车夫却直接驾马进了宫门,直朝监栏院的所在缓慢的驶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随时决定你的生死 …… 马车里的简兮有些烦躁,虽然之前说下大话能让皇帝在七天后的登基大典出现,但她却一点不想去摊这趟浑水,那就只有在这七天里,想办法逃出宫去,潇洒自己的异世之旅了。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掀开门帘出声提醒道:“是静太妃的步撵,快下车跪见。”说完不等简兮反应,立即下了马车,扑通一声跪在一旁,额头紧紧贴着手背,显得那般的卑微低贱。 简兮猫着身子掀开帘子,抬头看了一眼那四人步撵上的那雍容华贵的女子,迟疑了一下,随即慢慢腾腾的从车上下来,冲走近的步撵弯腰低下了头。 下一秒,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大胆!见静太妃还不会跪下!” 简兮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宫女,从服装首饰上看明显不等同身后那些普通的宫女,想来也分品阶,有点分量吧! 只是一眼,那明亮的眸子低垂,看着自己所踩的地面,心里开始挣扎到底是跪,还是不跪,毕竟自己所踩的这块土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随时就能决定你的生死! 简兮犹豫之际,忽又响起一声极其慵懒娇媚的柔音:“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这眼儿长哪去了!” 简兮下意识的抬起眼眸,看向那步撵上的女子,黑如曜石的眼眸直直的对上那双美眸,丝毫没有胆怯畏惧之意。 简兮的容颜尽数落入静太妃的眼里,原本只是瞧见那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却没想到只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厮。 可站在步撵身旁的宫婢神色却有些慌张,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番后,还是倾身对步撵上的女子细声说了些什么…… 几秒过后,静太妃眼眸中多了些许深意,转而阴阳怪气的对那车夫出声说道:“从摄政王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见到本宫不跪不拜。这横元朝,怕是没有他摄政王所惧,想必日后本宫要是见了摄政王,都得行跪拜之礼才是。” 话音一落,那车夫吓得身子越加低下了,不知如何是好。 简兮也有稍许的呆愣,都说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才不过一日就已经有所领教。 这静太妃摆了明的想要拿不敬之罪按压在她身上,却不明说用强,拐弯抹角的搬出摄政王府来,真是……不要脸。 简兮吸了一口气,收敛了心思,弯腰俯身恭敬出声说道:“太妃严重了,摄政王只不过是辅佐新皇朝政,终究只是臣子,太妃是先皇宠妃,于王爷来说是长辈,岂有让太妃行跪拜之礼一说。” 静太妃眼眸轻抬,上下打量眼前这幅瘦弱的身子,一番说辞倒也得当,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只不过这个太监撞破了那晚的事儿,随说现在那禁卫军统领已死,无从查究拿脏。可若是这小太监对那摄政王说了出去,就算事情无法查证落实,淫乱宫闱的事儿要是传了出去,皇后那边定然会煽风点火,这事还是有不小的麻烦。 静太妃眸子低垂,慵懒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此刻若是动了这小太监,怕是会被按上杀人灭口的嫌疑,此事还得缓缓…。 “既然如此,本宫看在摄政王的面儿上,你不敬冒犯之罪死罪可免……”说完眸子轻动,对那站在简兮面前的婢女吩咐道:“给本宫掌嘴,直到他跪下为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暗地里整死她 站在简兮眼前的宫婢朝步撵上的静太妃行礼应了一声,随后转身阴狠的看着眼前长得素净的简兮,刚想要上前伸手,只见那小嘴轻动,直言出声道: “回娘娘,小的奉摄政王之命,御前侍奉。”说完还低头看了一眼身前凶狠的宫婢,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轻声说道:“要是这小姐姐下手没个轻重,把小的打坏了,摄政王那边,小的如何交代?” 众人一愣,就连跪在身旁的车夫都不禁抬头看了一下身旁大胆狂妄的简兮,随后将头垂下,呼吸打在地面上,心跳不禁加快了许多。 这一路究竟是怎么了?前面遇个十王爷,现在的静太妃,一次比一次惊心动魄,让人出乎意料。 那宫婢扬在一半的手垂落了下来,转而看向那步撵中坐着的女子,不敢轻举妄动。 静太妃妩媚的眉眸不悦的眯起,却因简兮那一番话而犹豫迟疑。 随后,那不悦的神色突然缓和了下来,柔媚的声线轻缓响起:“好伶俐的一张嘴,既然摄政王有令,本宫又怎会与之为难呢!听闻皇上最近食欲不佳,本宫命人给皇上做了些他最喜的点心,你既然御前伺候,就随本宫一同回流香宫取吧!” 简兮低下头撇了撇嘴,明面上动不得她,这是想把她带到宫中暗地里整死她啊! 正当她思量之时,身旁跪着的车夫突然小心翼翼地出声说道:“回太妃,奴才得摄政王命,将此人送进监栏院,娘娘若是有其他吩咐,可否等奴才回去复命之后……” 话音一落,步撵上的静太妃气息猛的一下提了上来,胸膛也因气息而起伏,这一个个的,不把她放在眼里,拿摄政王命压制她,难不成还真以为这天下已经是他南景尘的了吗!只不过是个毫无皇室血脉的外人罢了…… 空气莫名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寂,跪在地下的车夫紧咬着牙,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见了鬼了去,多这个嘴干嘛! 简兮倒是有些欣喜,偷偷的冲地上跪着的车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随后,站在简兮眼前的奴婢突然抬步走到步撵的近前,对静太妃低声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静太妃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简兮,随即眼眸微阖,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宫婢冲身旁的抬轿的奴才使了个眼色,那步撵轻动,缓慢的向前走去。 步撵走后,车夫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抬起手背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密汗,随即有些复杂的看着身旁还在张望的简兮,这种性子,在这深宫之中,迟早要吃亏的。 突然,简兮回过头来,伸手拍了一下车夫的肩膀,咧嘴笑道:“刚才谢了!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吱一声——” 车夫被简单这一言语逗得失笑出声,有些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的情况稍有不慎轻则皮肉之苦,重则可是一命呜呼啊! “快上车吧!等把你送到监栏院,我回去复命,你自己好自为之。”车夫善意提醒,随后转身跳上了马车。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宫中压抑沉重的空气不利于她这种祖国的花朵生长,但在出宫之前,还是得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马蹄声再次响彻在这红墙绿瓦中,显得那般的清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她只跪清明祖先 …… 等她回到那个充满臊臭味的房间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路上,许是因为简兮的性子,车夫便于她多说了几句,还不忘以年长为由,教诲了她一番,这倒让简兮很是受用,心中感激不免又多了几分。 此时正值用膳,房间里空无一人。 简兮实在是不想进那充满怪味的房间,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开始想着如何摆脱现在小太监的悲惨生活…… 宫门的出入把守严格,自己要是就这么傻乎乎的出去,肯定会被拦下,如果……如果能得到之前车夫那种出入自由的令牌的话…… 正当简兮思考如何得到出宫令牌时,一个身穿太监服的身影出现在简兮的面前,欣喜出声道:“六福,你没事吧?” 简兮下意识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也只有十五六年纪,面相黝黑憨厚的男人,手里还捧着俩套蓝色的衣服,那双明亮的眼睛冲简兮放着欣喜的光芒。 简兮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嘴里叫着‘六福’的男人,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出声问道:“你在叫我?” 刘全眉头瞬间一皱,连忙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地上,有些焦急的弯腰看向简兮,担忧问道:“六福,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把你从荷花池旁背回来后,我本来想给你求些药的,但是银子不够……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你没事吧?” 刘全有些欲言又止,没告诉简兮,见她烧得严重,想要去偷药,被抓到打了一顿,还被关了起来,前一刻才被放了出来,一回来就不见原本躺在床上的简兮,急匆匆的问了同房间的几个太监,都说不知。 他那一刻还以为她死了呢! 见刘全的反应,简兮的脑子快速的运转,随即讪讪一笑,支吾出声道:“那个……落水发烧,烧坏了脑子,以前什么事儿都忘了,所以……” 一看这太监跟这原身关系不错的样子,想必应该是朋友什么的,这失忆的梗还得接着用啊! 刘全微微一愣,随后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熬不过去了呢!” “呵呵——”简兮有些尴尬的轻笑出声,“那个,我出门溜达的时候,遇见摄政王了,他叫我去服侍皇上,你知道皇上在哪吗?” 刘全放大了瞳孔,不可置信的出声惊呼:“不是吧?六福你遇摄政王了?还提携你御前侍奉?” 简兮抽了抽嘴角,干笑了几声,“对啊!可能摄政王看我长得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然后你别叫我六福了,摄政王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简兮——” 这样六福六福的叫,她总有些不适应习惯。 而且现在是她简兮的人生之旅,什么都要重新开始。 刘全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转而换上了一抹担忧,六福是真的烧坏了脑子了,以前冰冷不语,现在不止记不得之前的事儿了,连性子都变了…… 他张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睛发直的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几人,随后猛的一下起身跪在地上,还不忘拉了拉身旁不明情况的简兮,小声说道:“还不快跪下见过总管大人。” 简兮有些烦躁,在现代生活了十七年,她只跪清明祖先,现在让她动不动就下跪什么的,真不爽啊! 见简兮的无动于衷,刘全越加着急了,这要是惹怒了总管大人,指不定就是一顿板子的事儿。 一想到此,刘全扯着简兮衣摆的手越加用力了,还不忘使劲的挤眉弄眼。 简兮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冲已经来到跟前的老太监微微低头俯身,却没有行跪拜之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睁着眼睛说瞎话 简兮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冲已经来到跟前的老太监微微低头俯身,却没有行跪拜之礼。 她连那什么太妃摄政王都没跪,怎么可能会跪一个太监总管! 刘全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跪着上前一步,恭顺出声:“总管大人,六福昨天晚上落水烧坏了脑子,之前的事儿都忘记了,全然不知规矩礼仪,还望总管大人大人大量……” 眼前穿着一身蓝袍的太监脚步轻动,丝毫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刘全,一双爬满了年华岁月痕迹的双眸直直的打量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简兮,随后凌厉出声问道:“落水之前的事儿全不记得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应了一声:“落水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脑子昏昏沉沉醒来后,想要出门找点药,就在御花园遇到了摄政王,见我有病,就带我回王府治疗了一番,烧退身体好些之后,又把我送回来了,说让我去御前伺候……” 简兮睁着眼睛说瞎话,交代整个事情的原委,重要的是让她去那病床皇帝身边伺候。 她都想好了,与其抱那不举摄政王的大腿,还不如讨好皇帝,到时候高兴了,要奖赏什么的,出宫也能轻而易举了。 总管太监年过四十多岁了,算得上是宫里的老人了,能混到他这种地位的,又怎会是一般人。 眼前这小太监,他没觉着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能进出摄政王府,还能让摄政王亲自提携御前伺候,想必是有些本事的才是。 现如今的横元朝动荡不安,整个局面还模糊不清,但无疑,摄政王爷辅佐朝政,几乎垄断了朝堂,说是坐拥横元半壁江山也不为过。 现在下注,不知风险如何? 简兮杏眸轻动,看着眼前出神的老太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太监总管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有些尖细的公鸭嗓不紧不慢地响起:“今天晚上好好调教一下,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身后的小太监看了一眼对面的简兮,随后点头应了一声。 太监总管深深的看了一眼简兮,随即转过身去,刚迈出俩步,突然停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管来找咱家就是。” 简兮微微一愣,嘴角嘴角轻扯,弯腰俯首,轻快的应了一声。 看来,这‘摄政王’三字的重量要比她想象的要来的重得多啊! …… 太监总管一行人离开监栏院,贾海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建筑物,随即冲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出声吩咐道:“去知会流香宫的那位,就说那小太监烧坏了脑子,落水之前的事儿全忘了,经太医诊断确实……” 那小太监讶异的抬眸对上贾海孝的眸子,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前往流香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贾海孝身后的一个太监上前,低声说道:“师傅,那奴才,值得让您跟静太妃作对?” 话音一落,贾海孝恶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太监,厉声说道;“管好你那张嘴!” 太监被这么一喝,立马察觉过来,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贾海孝抬眸看着渐渐染上昏暗的天色,尖细的嗓音轻缓地出声道:“这天儿,怕是又有一番风雨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不管明天生死 …… 简兮呆愣地看着眼前一板一眼的太监,随即偏头看向身旁的刘全,出声问道:“他怎么还不走?” 刘全小声回应道:“刚刚总管大人不是说了要调教你嘛!” 简兮这才反应过来,无所谓的出声道:“嗨——我当是什么事嘛!不就是保姆伺候人的事,这个谁不会啊!” 话音一落,那站着的太监突然出声:“既然如此,那就从最基本的跪拜礼做起好了!” 简兮愣了一下,有些不太乐意的撇了撇唇,越加对自己穿越成太监的事儿感到憋屈了,人家再不济是个庶女,就算有人压着,女子好歹不用动不动就跪拜啊!再不济还能使唤俩个丫鬟什么的,她这憋屈死了! 见简兮的无动于衷,刘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道:“六福,御前伺候不比现在打杂,一个弄不好就是杀头之罪,你就听话跪吧!” 他虽然也很高兴六福能得御前伺候这份美差,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担忧。 简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烦躁出声道:“行行行,我跪,我跪还不行嘛!” 说完慢慢腾腾的跪坐了下去,还学着之前那些奴才卑微的样子,双手打在地面上,弯腰俯身……。 可当她做完这一切直起身子的时候,身旁的太监严苛地出声道:“不对,重来一遍。” 简兮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白眼,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那你要不要来一个正确的示范?” 那太监眉眸一动,动了动身子正想要做个示范什么的,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站直了身子,冲身旁站着的刘全命令道:“你,做个示范给他看!” 被点到名的刘全呆愣了几秒,随后老实听话的跪了下来,示范正确的跪拜礼仪,直起身子时还不忘对身旁的简兮说道:“屁股不能坐在腿上,双手交叉,额头的位置紧贴手背的位置,起身要谢恩……” 简兮实在是想日狗,深深几个呼吸,站起身来慵懒着学着刘全的样子又跪了一遍…… 等她还未直起身子时,头顶那尖锐的嗓子再次响起:“再来一次——” 简兮站起身来,因不过14岁的年纪,身材要显得比眼前这个成年男人要矮小得多,但那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眸毫无怯弱畏惧地直视着他,只见那还有些青嫩稚气的嗓音不耐的吼道: “我不跪了,不管明天生死,我不跪了!” 那太监被简兮这么一吼,尤其是那身上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气势,竟让他忘了作出反应。 身边的刘全脸上布满了焦急,伸手扯了扯简兮的袖子,眼前这人可是六品管事,虽说不能直接拿捏他们的生死,但处罚也只是一句话儿的事,六福怎得如此狂妄,不知规矩呢! 简兮伸手甩开了刘全拉扯的手,继续对眼前的太监出声说道:“刚才那老太监走的时候可说了,有什么事就找他。现在我要求搬出监栏院,你要不要去知会一声?” 她可不想跟那一群的臭太监住在一起。 那太监被简兮这得寸进尺再次呆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不知无畏的简兮,重重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出声道:“等着,晚点会有人领你。”说完已然转身,大步离开了监栏院。 而此时,门外暗处已然有许许多多用膳回来的太监,显然已经偷听多时了。 在管事太监离开之后,全部无所顾忌的涌了出来,个个狐疑讶异的看着站在院中的简兮,以前的六福可不是这性子啊! 其中俩个凑到简兮的面前,上下打量,出声恭维道:“真是好福气啊!攀上了当朝的摄政王爷,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难怪连总管大人都愿抛下裙带,六福日后若是出人头地了,可别忘了我们俩年的同事情谊,多多提携关照我们呐!” “是啊是啊!之前你生性冷淡,不愿与人过多交涉,想不到也能有如此玲珑心思,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俩人开了头,剩下的几个全部出声附和,生怕自己落后,放过了一点可以荣华的机会。 简兮被围在人群中间,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御前侍奉是份美差不错,但这是摄政王爷开口的,意义自然不同,也难怪他们会有此反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深入骨子里的奴性 面对周围的阿谀,简兮连连敷衍应付,刘全站在人群外看着简兮受到如此待遇,不禁露出憨厚耿直一笑。随后转身弯腰将放置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看着手上的蓝色单布衣料,心情有些复杂。 到了御前伺候,不仅仅有自己的小院住所,就连身上穿的等等各个方面的待遇都会不一样。 而且监栏院负责杂活的太监不一样,活动场所受到限制,也就是说,往后他们要想见上一面都十分困难…… 他比六福要年长一岁,也早进宫一年。以前的六福沉默寡言,为人冷漠,极难相处。 如果不是因为一年前,他做错事被处罚,深夜扫地差点饿晕,这个时候幸好六福扔给了他一个馒头,他们之间也不会有所交集。 虽然在那之后,六福经常偷懒不知去向,他的工作都是他帮忙完成的…… 尽管现在六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他始终都将他当做自家小弟看待,当然也希望他能越来越好。 好大一会儿,简兮都有些不耐烦了,那领她去太明殿偏房的太监终于出现了,她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她回过头想要跟刘全打声招呼,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简单眸子低垂,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抬步跟上了那太监的身影。 …… 此刻已接近戌时,从监栏院至皇帝寝宫太明殿步行需要足足一刻时。 太监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头,穿过一个个复杂的走廊和宫殿,简兮抿了抿唇,伸手扯了扯前面太监的衣袖,将手中的一些东西塞到了那太监手中,嬉笑道;“公公,我这脑子之前烧坏了,有些不明白的事儿,还望公公赐教。” 那太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两,垫了垫分量,满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简兮,随即将其塞进怀中,细声道:“说吧!我知道的,能说的,一定告诉你。” 简兮咧嘴一笑,她身上本来没有什么钱财的,就这还是刚才那些太监塞给她的,这会正好派上用场了。 “我呢!也就是运气好,刚好赶上摄政王开心的时候了,但是对于皇上什么性子,不得而知。还望公公若是知道些什么禁忌注意之类的,一定要告知,免得到时候平白送了性命。” 那太监轻笑出声,看了一眼周围,随后细声说道:“当今皇上原本是十四皇子,之前性子还算内敛安静,但自从三个月前坐上皇位病重后,性子就变得有些暴躁了。我也没有近身伺候过,只知道这三个月来,处死的太监宫女多达三十五人,你到时候机灵着点,好自为之。” 简兮暗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不过是权利之争下的牺牲品,皇位都没坐稳就病了,说不定还是丢命的事儿,谁还能安生不暴躁! 她本来还想问问这皇帝有什么喜好之类的,到时候好对症下药,看来从这太监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不过这银子不能白花啊! 简兮再次出声问道:“今儿日沉时分,在回监栏院的路上遇上了静太妃,好一番尊贵,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 那娘们摆了明的想要整她啊!虽说她只想快活潇洒一世,但不代表能被人玩弄丧命呐! 所有一切的前提上,都要保住自己的命才是重中之重。 那太监又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有些担忧的简兮,步子也缓慢了下来,在红色的灯笼照耀下,太监的脸色显得有几分沉重,只见他压低了声线,“要说先皇在世时,最得恩宠的就属静太妃了。入宫不到半年就受孕怀上龙子,可还没足月就落了产,加上一年后落水受了寒,被太医诊断其一生无法受孕。尽管如此,先皇依旧对她十分宠爱,甚至还将十皇子过继给了静太妃,由其抚养长大……” 简兮听此,嘴里不禁呢喃出声:“十皇子……” “就是现如今的十王爷,当时依照先皇宠爱静太妃的样,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太子之位会传给静太妃的养子十王爷,可谁能想到会是最年幼的十四皇子坐了上皇位……”话说到最后,太监连忙闭上了嘴,尽管此话只落入了简兮的耳朵,可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爬上了惶恐和不安。 简兮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太监脸上的神情和有些慌乱的步伐,那是深入骨子里的奴性! 随后简兮又问了一些问题,太监很明显不如之前的畅所欲言,整个回答避重就轻,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传了出去会招了杀身之祸。 太监将她送到太明殿的门口,跟值夜班的太监打了声招呼,随后转身离开了。 简兮被一个太监带进了一间略微整洁的偏房,房间虽说不大,但是就住俩个人,相比监栏院十几个人一间房,这儿算是不错了! 那太监又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简兮的床上,“明日你寅时就得起床,现时间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还要去守夜,先走了!” 说完已经离开了房门。 简兮看了一眼床上的太监服,又看了看身上从摄政王府穿回来的便衣,深深叹了一口气。 悲催的太监生活,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醉梦楼 …… 摄政王府。 早前,还不等那车夫回禀,南景尘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南景尘坐在桌前,房间角落处的烛光显得有些昏暗了,香炉中的药香并未让他感到平静。 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前方墙壁上的山河图,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勾起一抹趣味。 十王爷,静太妃。 这个太监,到底目的何在? 事情显然越来越有趣了! …… 醉梦楼。 深夜的醉梦楼正是风光之时。 在周身尽陷入一片黑暗之时,只有这醉梦楼还灯火通明,令人心痒难耐的莺声燕语时不时地响起,那大厅台上的歌舞伎身穿火红的薄纱裙,露出纤细的腰肢,如那舞动的火焰一般,尽情的展现自己的风姿妩媚。 横元朝多数能见一二层的小楼,而醉梦楼却有四层之高。 一楼大厅接客喝酒,从二楼开始就是房间,楼层越高,就代表客人的身份越尊贵,服务的质量自然也就越好。 四楼的房间只有俩间,而有一间,则被一人花重金常年包了下来,甚至日夜住在这酒色温柔乡中。 此人,便是横元朝有名的风流王爷——南吟风。 此刻的极境房跟一楼大厅的酒色生香比起来,倒确实静了许多。 房间的薄纱被窗外吹进的风带动,那窗台处站着一抹淡紫色的锦袍男子,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出神不语。 房间内酒桌旁,一个身着同样淡紫色锦缎的女子,头上三千发丝也只是用一朵紫玉花簪作为点缀,倒略显几分高雅。 五官也不像是楼下女子那般妆容浓厚,只是清扫娥眉,略点朱唇,看着让人十分舒心,又能入眼悦目。 女子温婉的声线缓缓响起:“公子,酒已温好,要来一杯吗?” 这一出声,拉回了南吟风的思绪,倾身看向身后的酒桌前坐着的女人和那桌上的酒菜,嘴角轻扯,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转而抬步落坐,执起桌上的酒杯,抬高手臂将那酒杯中的佳肴一口饮尽,随即看着已经空了的酒杯,眸子轻动,看向身旁坐着的女子,转而出声问道:“素玉觉得人这一生追求为何?” 被叫住名字的女子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缓缓出声道;“有人追逐权利,有人坐拥美人,有人妄想金钱,有人……但大部分的人只能随波逐流。” “随波逐流……”南吟风低喃重复出声,转而看向身旁的素玉,“那你是哪一种?去追求的,还是被动的?” 素玉嘴角牵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抬眸直视着身旁的视线,轻柔地出声回应道:“我跟公子是一样的!” 话音一落,南吟风轻笑出声,出声打趣道:“素玉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素玉眼眸中的笑意也越加浓烈,抬起芊芊玉臂,将桌上的酒壶执起,给南吟风眼前的杯中倒上了满满一杯,不紧不慢地出声道:“今儿这是最后一杯,时间不早了,公子该休息了!” 南吟风看着手中的酒杯,一说是最后一杯,倒有些不舍喝下了。 素玉见此,又是一声轻笑,“酒虽好,但过量无益,公子莫要再饮了。” 南吟风嘴角轻扯,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抬,将杯中的酒尽数送入喉中,细细感受那灼喉的液体缓缓划过口腔,流入咽喉之中。 只是一杯下肚,南吟风还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身旁的素玉,见素玉轻摇了摇头,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哀怨出声道:“还真让那小太监说对了,本王虽处烟花之地,可美人只能远观,这酒还不能尽兴。谁人能想日夜在这醉梦楼的十王爷,竟然遭受了如此待遇呢!” 素玉眼眸划过一抹异样,随即缓缓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着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眸,伸手解开了衣带,将外袍脱了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温柔皆是无情之人 素玉眼眸划过一抹异样,随即缓缓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着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眸,伸手解开了衣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醉梦楼的女人不同于其他,穿的本来就少,这一脱,直接露出了光洁的长臂和大片的肩膀,让人心中最深处的野兽蠢蠢欲动。 “素玉自俩年前来到醉梦楼就一直服侍着公子,也多亏了公子才能让我免受楼下那些女子之苦,只要公子一句话,素玉无怨无悔。”素玉坚决出声。 俩年前,她爹欠下赌债,她是被迫卖入这醉香楼的。以她的姿色,就算不在大厅做最下等的接客,地位大概也在二楼,终其逃不了凌辱才是。 幸能得眼前的十王爷垂怜,让她近身在极境房伺候。 一双桃花眸毫不掩饰地直接看着素玉玲珑的身躯,以及那白皙脸上的嫣红羞涩,随即起身,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重新披到了素玉的身上,温尔的声音缓缓响起:“夜里风大,当心着了凉。” 素玉身子一颤,鼻头一酸,眼泪顿时模糊了视线,看着眼前温柔帮她穿好衣服的男人,含着哭腔的声线响起:“公子可是不喜素玉?” 素玉想不明白,若是不喜她,又怎会留她在身边俩年! 可若是喜她,为何这俩年来不动她分毫? 南吟风轻笑出声,将最后一颗盘结扣好,桃花眼眸轻垂:“我看不见我的前路,又怎会再拉一人一同跌入深渊呢!” 一颗晶莹的眼泪划过素玉的脸庞,她大胆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腰身,哽咽道:“如果公子的前路是一片深渊,那素玉也愿随公子前赴,以免公子寂寞。” 面对女子如此痴情告白,又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温柔耳昵。 可下一秒,那温柔的声线在素玉的耳边清晰地响起:“你说跟我是一样的,我看你属妄想,青楼低贱女子妄想跟本王同行,好大的野心!” 素玉瞳孔蓦然放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衣料上的花纹。 南吟风一双桃花眼眸的温柔依然还在,他伸手挑起素玉的一缕发丝,放置在鼻尖轻嗅,出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下次别用桂花油了,难闻。” 言罢,南吟风伸手推开了怀中的素玉,走到床边张开双手,“还不过来伺候——” 素玉看着前方的俊颜,扯出一抹苦笑,缓缓的走了过去。 她的确是妄想了,都说这温柔皆是无情之人,看来所言不虚。 不一会儿,素玉伺候更衣净面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这俩年皆是如此,可见他并不喜这醉梦楼…… 素玉离开之后,窗口突然闪过一抹黑影,瞬间,南吟风的床前跪着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只听他压低声线,恭敬出声道:“王爷。” 床上原本躺下的南吟风坐直了身子,一双桃花眼眸褪去了之前的温柔,变得阴冷沉重。 “查清楚那小太监的来历了吗?”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双手抱拳,恭敬出声禀告,跟南景尘所查到的并无二样,随后只听那黑衣人接着说道:“属下怕有遗漏,已经向天机阁发出委托,相信不久便会有所结果。” 南吟风淡淡的应了一声,紧接着黑衣男人又报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随后便退下了。 南吟风看着窗外深邃的天色,之前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朝堂虽然动荡,但好歹有龙头坐压,底下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敢造次。 三个月前突然病逝,新皇年幼无能,表面看现在一片祥和,可实际上早已波涛汹涌。 这个时候他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错一步。 他有心想要像四哥那样逍遥,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可奈何身在旋涡之中。 偏偏那个女人野心勃勃…… 如今他只想在这乱世之中立身,权利地位,金钱美人,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我操!画皮啊! …… 黑夜如墨,银屑洒满了整片天空,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于高空之上,显得那般美好宁静。 只不过,今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平静的。 比如,某个睡得正熟的家伙。 这是简兮来到异世的第一个晚上,在这短短一天内就经历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现在自然睡得很沉。 她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一场梦,想着自己睡醒之后,便会回到那美好的高中校园生活…… 临近鸡鸣时分,简兮突然被人推醒,朦胧的睁开眼眸一看,只见是之前那个给她衣服的小太监。 简兮推开那摇她的手臂,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那小太监,迷迷糊糊的低喃出声道:“这天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哎呀,简兮,别睡了!” 一声娇弱的女声有些无奈地传来,这不禁让她的睡意都醒了好几分。 简兮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小太监,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为什么声音跟之前的不同了? 见简兮疑惑的神色,小太监突然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抹在脖颈处,随后令简兮惊恐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眼前的小太监突然从自己的勃颈处拉下了一块皮…… “我操,画皮啊!”简兮下意识惊呼出声,还不等小太监完全把脸上的皮揭下来,一脚将眼前被她默默认定是鬼怪的小太监踹倒在地,随后跳下床,直奔房门的方向—— 只是还没跑俩步,被踹倒在地的小太监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腕,让她身子失重,摔倒在地上。 接下来,你会看到这样一幕: 一个穿着太监服,脸上的人皮揭到一半,死死地拽住穿着白色里衣,满脸惊恐激动的简兮…… 十分钟后,简兮坐在房间桌椅旁,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女子,又看了看桌子上被揭下来的人皮面具,伸手垫了垫桌上轻薄的面具,有些不可思议地出声说道:“真是涨见识了,还真有人皮面具这玩意啊!” 身旁坐着的女子撑着脑袋直直的看着身旁的满脸新奇的简兮,不禁低喃出声道:“还真失忆了啊!” 简兮手上的人皮面具随着话音一并掉落,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眉眸清秀,算不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倒也标志脱俗。 “说吧!你咋知道我叫简兮还有失忆的?” 流烟微微一愣,呆愣出声道:“你……你本来就叫简兮啊!至于失忆,那天晚上本来想救你来着,但是暗处力量不少,加上被人抢先一步了,也就没有暴露。谁知道你发个烧还能失忆……” 说到最后,流烟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嫌弃和鄙视。 简兮脸色有些不自然,看样子,这人应该是比刘全还要跟原身亲近的人吧! 那就只能继续用失忆的梗,玩她朋友,睡她老公…。哎,等等,原身有老公吗? 之前一醒来就接受了太监这个身份,再到后来了解摄政王,十王爷,静太妃,以及这个朝代的信息,可她自己的呢? 一个女子为什么会以太监的身份出现在皇宫?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都无从解答,她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亲近原身的,这得好好问问,只要别整出个老公孩子来,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又一个十分钟后,简兮闭上了惊讶地小嘴,出言打断了流烟的喋喋不休:“你等等——” 流烟止住了嘴,只见简兮再次出声说道:“你等我理理,我叫简兮,天机阁的阁主,一年前进宫,是为了藏匿在皇宫中,得君子令得天下的那个没有证实的玩意?” 流烟点了点头,“据说君子令上有藏宝图……” 一百年前,四国还处于统一的状态,国姓司空。 但因南,左丘,凤姓等权臣野心勃勃,发起兵变,瓜分国土,成就了现在的南姓横元,左丘乾盛,凤姓兼容,还有被迫防守遭到驱逐边境漠北,对司空一国忠心耿耿的一些散党。 一百年来,除去最为弱小且地势险恶的漠北,其余三国纷争不断,致使三国国名日渐衰落,远不如司空那时的盛况。 而不知何时起开始传播,司空皇室藏匿了一笔足可吞没山河的财宝,这不仅仅让四国的君主虎视眈眈,更是让不少江湖野心人世为之一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得君子令也,得天下也 而不知何时起开始传播,言:司空皇室藏匿了一笔足可吞没山河的财宝。这不仅仅让四国的君主虎视眈眈,更是让不少江湖野心人世为之一动。 掌握了这笔财宝,就等于手握百万熊兵,只待自佣为王,后拿下其余四国领土就可。 强国想要吞没弱国一统万里河山,弱国想要靠此反攻,蜉蝣蝼蚁想要以此翻身,整个天下竟因一个从来未经证实的谣言开始动荡不安。 再后来,也不知从何传出,藏宝图于君子令上,得君子令也,得天下也! 传闻君子令被皇室司空一分为五,而江湖传言,四国君王手中分得四份,另一份,则可能在司空皇室遗孤的手上…… 简兮忍不住朝流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不是说天机阁以情报为生,怎么全是听说传闻,就不能来点靠谱的吗?” 流烟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天机阁创立不过四年之久,一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时过境迁,人都死光了,还怎么查啊!”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好像也是啊! 不过这前身居然会为了一个谣言就在宫中潜伏忍辱一年之久,这特么也太傻逼了吧! “哎——我现在不想要什么君子令了,既然你说我是什么天机阁的阁主,那要想出个宫什么的,应该很容易吧!” 现在不管什么君子令天机阁,她只想出宫,完了好好潇洒快活这短暂的一生,这才是她的人生理想啊! 流烟呆呆的看着跟之前完全不同性格的简兮,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不要君子令了,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 话音一落,空气就突然这样寂静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嘴角抽了抽,食指朝内指着自己,再次出声确认问道:“你是说,我的身上,有毒?” 简兮这么一问,流烟才反应过来,这才想起来简兮失忆了,连忙解释道:“恩,你身上有毒,昨天就是毒发想要出宫,一个不慎撞破了静太妃偷情,这才被她的婢女推入河中的。如果不是身上的毒,你也不会被他人牵制,也不会在这宫中蛰伏一年之久……” 流烟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的脑袋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咚’的清脆响声,生无可恋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花纹。 之前以为自己穿越成太监,想着只能贡献出去自己的菊花时,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女儿身,随后又悲催的因为太监的身份差点被弄死,完了好不容易给她遇见个帅得惨绝人寰的摄政王爷,结果还是个不举的受。现在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有一个相当牛逼的身份,结果来个中毒…… 老天爷,你要雨露均沾啊!不能独宠我一人啊! 这么跌宕起伏戏剧性的人生为什么要按到她身上啊! 难怪原身会忍辱负重,就是因为身上的毒让她不得不在这宫中潜伏。可这都潜伏了一年了啊!如果君子令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个谣言,挑起天下纷争大乱的噱头,那她就是再待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啊! 她现在有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感觉。 一个女太监,终日被人呼来唤去,日日反复的过着一天又一天,也许碰上主子心情不好的话,一句话就能弄死你…… 对了! 流烟刚才不是说她撞破了静太妃偷情的事吗?难怪下午那会儿会对她的敌意那么大,这下都不用等以后了,说不定人家现在就在暗处想着阴谋诡计弄死自己。 额……说不定都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人家是太妃,要自己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下好了,还是想想后事吧! 还特么天真想着要自己做主,合着自己的命根本就掌握在别人手里…… 流烟歪头,看着桌子上完全一副生无可恋提不起劲的简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这天机阁三字,在短短四年之间,其消息情报网无处不在,且外人传这天机阁阁主武功深不可测,为人阴险残忍,神秘莫测。有人说是十分美艳的女子,也有人说是十分俊美的男子…… 尽管眼前这个才不过十四的女子在四年前创建了天机阁,那时候她的身边也不过他们几人而已,现如今的势力实在是远在她的想象之内。 而天机阁的众人只有极少几个知道眼前就是那天机阁的阁主,可眼前这女子,那里还有那聪慧睿智,运筹帷幄,冷漠如冰,坚韧如铁的迹象,看来,这天机阁,怕是要就此陨落了。 突然,简兮坐直了身子,眼眸中再次恢复之前的光彩,让她觉着有些莫名其妙,感觉眼前这个相处了四年的女子是那般的陌生,好似又要重新认识了一番才是。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各位小美银六一快乐啦~n(*≧▽≦*)n 不要脸地卖萌打滚求花花钻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前身是个白痴吗? 简兮突然想起来,君子令是传说,谁也不知其真假,她找不到的话,就弄个假的交差,然后换回解药,有天机阁这样的背景撑着,以后的生活还不是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坐拥万千美男那都不是梦啊! “呵呵呵呵——” 正在臆想中的某人无耻地淫笑出声。 流烟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有些异样的简兮,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哎——给我下毒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啊?”简兮偏过头来问道。 “哈?”流烟下意识疑惑出声,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如此言语性子的简兮,“对方是谁还不确定,不过古彦还在查,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简兮偏过头去,已经无力吐槽这个自喻什么以情报见长的天机阁了,被人拿捏了一年了,居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前身是个白痴吗? 什么天机阁,也没多厉害嘛! “那能不能联系上他?就说我已经得到君子令了。” 流烟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简兮,下意识惊呼出声道:“你说什么?得到君子令了?” 简兮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身旁咋咋呼呼的流烟,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身处江湖,尤其是像天机阁这种黑暗中的力量,不是应该像电视里夜黑风高,杀人如麻的那种人吗? 为什么会是眼前这种大大咧咧少根筋看起来很白痴的女人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扶额轻说:“流烟,你这样大声,都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话音一落,流烟瞳孔猛的一下骤然放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简兮,下意识出声问道:“你不是说失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连武功什么的也不会使用了吗?为什么还能感知到外面的气息?” 皇宫中大抵是最为危险的地方,表面上十分平和,可暗处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谁也不知道。 天机阁的几人就是怕麻烦,所以才让她过来会面简兮,尽管她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暗处的几缕气息,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可见对方的功力深浅。 简兮面无表情地出声道:“不用想也知道吧!静太妃怕事情败露,肯定会盯着我。而那个不举的摄政王能放我回来,又怎么会安心呢!” 话音一落,流烟突然轻笑出声,“静太妃派来的小太监蹲在外面草丛中,怕被发现,没有太靠近这儿。至于摄政王……刚才我那声那么大,估计听到了吧!” 话说到最后,流烟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都怪她听到这个消息太激动了…… 简兮已经无力吐槽了,真不知道这么冒失白痴的女人,前身到底看重她哪里了? 流烟有些尴尬的偏过头去,不自然地出声继续说道:“那男子的行踪飘忽不定,且武功高深莫测,每次我们想要追踪都会被甩掉,所以无法知其所在,只能等下月你毒发之日才能见到他了……” 随着俩人的交谈,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简兮看了一眼外面有些灰蒙的天色,随即对流烟说道:“既然君子令我已经拿到,那我可以出宫了吧?保姆什么的,我可不想做。” 流烟虽然不太明白简兮口中的‘保姆’是何,但能感受到她的出宫心切,于公,简兮是她的主子,于私是她的朋友,不管怎么说,她要是想要出宫的话,怎样都会帮她达成。只要是这么女子想要的,她都会竭尽全力为她取得。 至四年前就已经做好这样的觉悟了。 眼前这个女子,尽管失去了记忆,可到底还是简兮,天机阁的阁主! 简兮的武功并不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但能快速的让天机阁迅速壮大,靠的就是那份细腻的心思和聪慧的谋智。 只是她刚想要开口应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了话锋;“差点忘了,来找你是有事禀告的。南景尘和十王爷南吟风已经向天机阁发出委托,要查你的身份。” 简兮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认证的流烟,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为什么那俩个人会盯上自己?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招惹上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玩火是危险的 简兮烦躁出声:“要查天机阁的阁主,这种白痴委托为什么要接呢?” “因为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无论什么委托,一律不拒。如果完成不了的话,要退还委托金十倍……” “那退不就好了,总不能告诉他们我就是天机阁的阁主吧!” “十王爷南吟风的委托金还好,可南景尘的委托金是五千俩白银。”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脑子里快速计算五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 按照古代16两为一斤,就是0。5kg,五万两就是……1562kg,也就是1。562吨。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约五百块的话,那就是……俩千多万! 简兮不由地张大了小嘴,要赔俩千多万! 这原主是他妈有毛病不是,赔十倍啊!如果有人要查什么天文地理什么的,这不等于送钱吗? 简兮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起之前那不举的摄政王突然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应该是把脉试探,查知她体力的武功内力,所以才会对她如此上心。现在如果简单随意的应付的话,怕是不太可能了。 一个有着武功内力的太监潜伏在皇宫中是为了什么呢? 下一秒,简兮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流烟,黑如曜石的眸子散发着意味深长的光亮,让流烟不自觉瘆得慌,心生一抹冷意。 …… 卯时,一身太监服的简兮揉了揉还有些睡意的双眸前往太明殿。 而她身后,跟着一个满脸不悦的太监。 流烟看着眼前这个慵懒提不起劲的身影,为什么要让她也穿上这身衣服? 按照简兮的话说,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着强大的背景之后,不着急出宫好好玩玩也行。 当然,玩火是危险的,这个时候当然需要有人保护自己的小命啦! 简兮和流烟跟夜班的太监交换,而此时,那只能有宏伟二字形容的寝室宫殿已经开始有不少宫婢出入。 尽管在外室,可依旧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一步重了,会吵醒里面无比尊贵的人。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简兮被摄政王亲口提携一事在短短一夜的时间里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所以尽管此刻简兮正拿着抹布坐在桌前打着哈欠,也没有人上前敢说一句。 倒是流烟,咬着牙一边拿着抹布擦桌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十分惬意的某人。 她自小在江湖上流浪惯了,何时做过这种低下的事儿! 接近辰时,内室传来一声细弱的咳嗽,随后便是一些盆器瓷器摔裂的声音,这让外面这群打扫的人身子一顿,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很庆幸自己只是在寝殿打扫,不能近身伺候皇上。 简兮眉眸轻抬,听着里边传来的求饶声,将手中的抹布一扔,站起身来朝内室走去。 内室随着小太监宫女一起跪着的管事太监见眼前的衣袍,抬头刚想要训斥,见简兮那清秀无谓的模样,虽然他没见过简兮,但耳边早就传来了风声,想必这个就是那摄政王提携的小太监了吧! 简兮看着那六尺龙床上趴在的瘦弱身躯,墨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稚嫩却俊朗的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唇瓣也有些干渴无色,那眉头紧皱着,不悦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简兮,怒喝道:“大胆,见到朕居然不行礼!” 这一生怒喝,让周围跪着的身子再次一颤,头越加低了。 简兮直直的看着床上撑着身子的男子,年纪不过跟她一般大小,居然会变成这样…… 南逸宸眼眸中的怒意越加浓烈了,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可怜吗? 别开玩笑了! “好大的胆子,可是特地跑来让朕赐你死罪的?” 南逸宸话音一落,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几声,趴在床边想要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简兮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随即偏过头来对身旁跪着的那些太监宫女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管事太监等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身影,这居高临下的语气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是怎么回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就算是个不举的,她也要收了他 尽管他们有被简兮的气势震慑到,但他们跪着的主子是床上的皇帝,当着皇上的面听命于一个太监,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简兮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朝着床上已经到达愤怒的崩溃边缘的皇上出声道:“那个…。皇上,我是奉了摄政王的命令过来的,如果你想活着的话——” 简兮的话没有说全,黑如曜石的眼眸像是能将人看穿一般,让他尽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秒,南逸宸冷嗤出声,看简兮的眼神不是之前的愤怒,反而多加了几分恨意。 他讥讽出声道:“摄政王真是好大的权利!怎么,他是让你来特地提醒朕,朕的生死都掌握在他南景尘的手里吗?” 话音一落,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呼吸再次一置,心跳也再次加快。明明早上的天气有些微凉,他们却觉得有几分燥热,那额头上也渐渐渗出密汗…… 简兮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走向一旁,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南逸宸的眼前,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确实是来提醒你,自己的命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南逸宸瞪大的眼眸,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太监居然会这样对身为君王的他说话。 简兮继续说道:“真是可悲,因为是弱者,所以只能沦为权利下的牺牲品。” 话音一落,简兮手中的杯子被打翻在地,瓷器应声碎裂,里面温热的茶水也洒了出来,加深了地板的颜色。 “摄政王给了你几颗脑袋,让你能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出这种话。朕现在要杀了你,你认为摄政王能及时救你吗?”南逸宸像是被人一下子戳到了痛处,激烈的反弹。 话音一落,一声冷淳的声线缓缓响起:“皇上放心,如果皇上想要这个奴才的性命,本王就算在此,也绝对不会阻拦。” 众人的视线思维顿时被这一声响转移,简兮看着眼前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那如雕刻般的俊朗五官再次入眼,让她的心跳不由地加快,眼神再次复杂起来。 果然啊!就凭这张脸,他就算是个不举的,她也要收了他,然后玩sm……。 呵呵呵——想想都好兴奋啊! 简兮上前,一脸献媚的出声说道:“哎——摄政王真是冷漠无情啊!我要是死了,谁能让这小子活着参加登基大典啊!” 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简兮和那一身玄袍的南景尘,但仅仅只是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当今世上,还能有谁能如此跟摄政王说话! 当今世上,又有谁能称呼一朝皇帝为‘小子’ 床榻上的南逸宸眼眸中也布满了不可思议,以为这个小太监的无礼狂妄是因为狗仗人势而已,却没曾料想,他居然会对权倾朝野,甚至其名号令其余三国都要为止一颤,礼让三分的南景尘也是如此。 南景尘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很快收敛,不含一丝情感的轻蔑声线缓缓响起:“你如果就这样死了,本王要你何用!” 说完将视线放在床上还没有回神的南逸宸身上,黑如泼墨般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入骨的冷意,饱含着来自地狱深处的绝望地声线缓缓响起:“如果皇上病逝殁了,那本王只好另立新皇了,反正,参加登基大典的,只要是横元的皇帝即可,至于是谁,这并不重要。” 南逸宸瞪大了眼眸,眸中布满了恨意,气息开始紊乱粗重,胸膛也随之剧烈的起伏,那垂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恨不得要杀了眼前的南景尘似的。 没错,他确实想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也不会被推上皇帝的位置,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一切,他是造成他痛苦的罪魁祸首。 简兮有些无语,看这样子,这不举的摄政王爷要是多来几次,估计这病皇帝气都得被气死! 空气突然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简兮站在中间,只好出声调和道:“呵呵——大家有什么话,能不能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说说呢?” 南景尘眸子轻动,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简兮,眸中的深邃越加浓烈了。 昨天接到消息,眼前的这个太监,居然是那风流成性的十王爷南吟风派进宫来的。 还有一个…… 南景尘突然倾身凑近了简兮几分,眸子轻垂,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压低声线说道:“昨天晚上本王接到一个消息,说持君子令者得天下的君子令出现了,居然在一个小太监的手里。你说,这个太监,会是谁呢?” 简兮目瞪口呆,双眸出神地直视前方,脸色好似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晕红,那充满磁性的低沉声线就这样在耳边响起,简直要了人的老命啊! 不知道她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声控咩! 这声音要是唱小蛮腰,绝对要失血而亡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可以考虑断袖 她抬起头,眸子泛着点点泪光,抿着唇,极力压抑着想要朝眼前这个男人出手的冲动。 南景尘眉头一蹙,眼前这个小太监是怎么一回事?想要哭吗? 俩人就这样若无旁人似地对视了许久,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的深,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小太监到底想要干什么? 身后的云龙雨烈面面相顾,眼眸中同样满是不可置信,他们的九爷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小太监这般容忍啊! 突然,简兮莫名其妙地出声问道:“王爷,你搞基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头疑惑地微微一蹙,墨色的深邃中划过一抹异色,显然不太明白简兮语中的‘搞基’为何意。 简兮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去了,兴奋地冲南景尘出声道:“你不是个不举的嘛!可以考虑断袖……” 断袖二字一出,在场的众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眸,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房间周身瞬间冲斥着一抹灭世的冷意。 晃眼之间,只见简兮的脖颈已然落入了一只大掌中,周身的气氛空前的紧张起来。 云龙雨烈倒是心生几分活该之意,不仅横元,乃至于整个四国无人敢评头论足九爷,更何况还当着本人的面说那伤及男子自尊的事儿,还让九爷考虑断袖…… 这种人,估计不是傻了,就是纯属找死! 床榻上的南逸宸已经说不出来到底该怎么评价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说他狂妄胆大? 后面过来查看情况的流烟见此情形,刚想要出手,却被面对着她的简兮一个眼神,收了心绪。 南景尘手中的力量还在不断的收紧,墨色的瞳孔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张涨的通红的小脸,手中的脖颈纤细得不足一握,似乎他只要再用上几分力道,这条鲜活的生命就能轻易的在他的手中殒灭。 那高傲轻蔑的冷音从那薄情的唇瓣中缓缓溢出:“你可知道激怒本王的下场?” 简兮才一米六,而南景尘足足有一米九,这样的高度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才能对视那双冷肆的眼眸。 那眸中的杀意和脖颈处的力道已经大脑的昏沉让她清晰的感知到,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她抬起手臂,想要让这只拿捏她性命的铁臂离开,但任然无动于衷,窒息感让她的大脑有些混沌,嘴角轻扯,艰难地出声道:“呵——被戳中痛点了吗?这样……这样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是不是很好玩啊?我……我倒真想看看有一天……你的命门在别人的刀下,那该是怎样一副情景……” 南景尘眸中的冷意再次多了几分,那凌厉的剑眉微微一蹙,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游离死亡边缘的生命,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那小太监会死在他手中时,就连身后的流烟也不禁步子一动,想要上前时,只见南景尘突然松开了手,简兮的身子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东西,失重地跌落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享受这好不容易重获的空气。 还不等她缓和,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冷得彻骨的低沉嗓音:“可惜,在你生命消逝之前,永远都不会看到你所期盼的那一幕。” 话音一落,眼前的黑色玄袍轻动,再次抬眸时,南景尘的身影早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大明殿门口,南景尘停下了脚步,如地底深处的魔魅声线缓缓响起:“传下去,横元皇宫现君子令,就在一个太监的手里。” 身后跟着的云龙雨烈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云龙弯腰作辑,得令下去。 身后的雨烈犹豫了一番,心头的不解在啃食着他的血肉,实在是按捺不住,低声问道:“属下不明,夜里密探传来消息称那太监自喻手里有君子令,真假且有待验证。若是就此放风出去,依那奴才跟九爷您的往来,想必会招惹上江湖乃至其余三国的虎视眈眈……” 如此自惹麻烦的行径,他不知九爷此举所谓何意! 而且,他实在是不知,那小太监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九爷,而九爷也竟一次次容忍。 南景尘嘴角轻扯出一抹轻蔑的弧度,倾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宏伟的大明殿,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戾气的声线轻缓响起:“登基大典在即,何不添点油,让这火,烧得越旺一些呢!” 刚才他的确有心想要了那小太监的命,可突然隐约感觉到周身充斥着一抹杀意。 且突然回神,察觉天机阁上呈的这小太监是十王爷南吟风的人这个消息有些蹊跷。 现在,起码这个时候不能要了那太监的命。至少在他觉得无趣之前,那太监还能活下去…… 雨烈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缝隙,跟了九爷十年有余,从来就没有猜透摸清过九爷到底想要什么。 但那不是他所能过问干预的,他只有听命服从于眼前的男子,至始至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护你一生无忧 …… 南景尘一离开,流烟便立马上前将地上的简兮搀扶起来,眼眸中满是复杂,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碍于场合,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简兮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和了脑袋的眩晕,转而看着床榻上一脸惊呆模样的南逸宸,有气无力地低声道:“现在可以让他们都退下了吗?” 床榻上的南逸宸眸子轻动,看着简兮那依旧有些涨红的小脸,随即低头迟疑了一下,方才出声命令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进来。” 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这才齐声谢恩,撑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流烟扶着简兮到一旁坐下,此举在南逸宸看来是放肆,可这次却没有再出声冷喝,只是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坐起身来,终究力不从心,再次狠狠的跌落在床榻之上。 顿时,那张病态的俊脸上划过一抹囧态的红,显得有些难堪。 简兮却好似未曾看见一般,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喉片刻后,站起身来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那饱含着病态之美的稚气俊颜,如曜石般眸中的强势霸气直逼南逸宸,一字一顿清晰地道:“弱者才会任由自己的一切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所以,你是要等待他人的判决,还是要书写自己的人生历史?” 南逸宸瞪大了双眸,眼前这个太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俩人尊卑的身份地位摆在眼前,为何这小太监的话语会让他不自觉的感觉低他人一等,让人不禁心生诚服之意。 想到此,南逸宸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发出一声嘲讽轻嗤声,“三个月前父皇驾崩,皇位莫名落入朕的头上,自此灾病也随之而来。现如今更是离榻不得,若是他人容不得朕坐稳这皇位,你一个太监,一介蝼蚁,又如何能憾倒重象?” 说及此时,尽管南逸宸语中尽是悲凉之意,可听在简兮耳中,莫名觉得那是一种悲恨,悲自己的无能,恨这背后的人。 显然,他自己也十分明白现下的情形。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他所恨之人绝对不止南景尘。 突然,一双温暖小小的手掌落在南逸宸的头上,这不禁让南逸宸呆愣,连身后的流烟也是小嘴微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都说这老虎屁股摸不得,那这一朝天子的头,又岂是常人能碰的。 而这造次者似乎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小手将南逸宸原本柔顺的三千发丝揉得乱七八糟,还大笑道:“你就别担心了,只要你保证我能在横元朝横着走,我就能让你坐稳皇位,哈哈哈哈——” 南逸宸始终抬眸看着简兮那张清秀的小脸,明明很是普通的一张脸,可那笑,映入他人眼中,像是有着莫大且神奇的感染力一般,让人的心绪,不由自主的跟着好了起来。 明明话语中也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之意,可从这太监的嘴里说出来,竟一点都生不起厌恶愤怒。 他伸手将头上放肆的手拿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皇位是否坐稳朕不奢望,只要你能保住朕的命,朕一定护你一生荣华无忧。” 一朝皇帝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一个太监的手里,任谁听都是贻笑大方的笑话才是,可他此刻还有他法吗? 没有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而横元有一楼,名怜生楼 随后,简兮让南逸宸直接提携她为管事太监,又遣散了太明殿中的所有宫女太监,点名让刘全和另外几名太监宫女伺候皇帝即可。 …… 早膳时分,刘全在床榻前服侍南逸宸进食,简兮跟流烟者毫无规矩的坐在房间角落的另一侧开始享用属于皇帝的精美膳食。 流烟看着对面这个像是饿了几日,疯狂往嘴里塞食物的简兮,仍对之前的那一幕心有不安,口中再美味的食物也如同嚼蜡一般淡然无味。 不一会儿,流烟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放下手中的箸,出声问道:“简兮啊!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摄政王是真的想要杀了你,你为何不让我出手啊?” 简兮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不悦的流烟,等咽下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他是想杀我,但他不会杀我,至少,在我还没有全部交底之前杀了我!再说,我可是主角,哪那么容易死!” 流烟微微一愣,虽然对简兮嘴里的‘主角;定义模糊,但刚才明明都快要断气了,哪里来得这般自信啊! “实在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故意去激怒他?”流烟有气无力地出声,随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女子的心思了。 “你懂个毛线!”简兮咬下一大口包子,模糊不清地出声说道:“摄政王牛逼是牛逼,但终究只不过为人臣子。我料定南景尘不会杀我,那小皇帝因为我是南景尘派来的,对我心生敌意排斥。既然如此,就在他面前让他看着南景尘对我动手,打消他心中的芥蒂好了!” 流烟再次一愣,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换做是以前的简兮,定会忍辱负重,不会去挑衅招惹那摄政王和皇帝才是。 虽然以前的简兮也绝对不会如此被动的任由自己的脖颈落入他人的手中…… 其实简兮只不过说了一半,虽说自己有心要造假的君子令,但为了以防万一,能找到真的保住自己的小命那固然是好。 而原身在宫中待了一年不曾离去,说明有一定的把握这君子令就在这宫中。 暗下查了一年都查不到,那就明着来吧! 眼下估摸着横元朝宫中出现君子令一事,已经传了出去吧! 流烟仔细思虑着简兮的话语,也觉得有几分意味,不假思索的开口道:“虽说新皇无实权,但好歹也是一朝天子,只要龙袍还在身,谁人都得敬上三分,且那小皇帝年幼无知,倒也好掌控……” 年幼无知? 简兮突然嗤笑出声,眸子盯着碗中的食物,她自己深知刚才的行为放肆,那小皇帝虽说年幼,但自小深居皇宫,从小灌输礼仪尊卑,方才那般容忍自己,也只不过无可奈何而已。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 简兮用完早膳之后,吩咐了流烟和刘全几些重要事项,随后打着要出宫采药的名头,问南逸宸要了些银俩和令牌,屁颠屁颠的朝宫门跑去了。 简兮的一离开,南景尘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当然,在她身上的眼睛,远远不止一双。 …… 横元朝乃四国中最为强盛的一国,这天子脚下的京城,自然也繁盛无比。 简兮刚开始还新奇的逛了一圈,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纸包,看啥眼睛都泛着光亮,因为在她看来,就连那寻常人家的破碗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要是放在现代,她发大了! 不过一会儿,简兮突然找了个人,将手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让他送到宫门口去,自己有目标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直直走去。 …… 良久,一身灰色便服的简兮抬眸看着眼前的牌匾:怜生楼。 明明是一座奢华的高楼,可过往的路边却没有什么人。 从外朝里看去,大厅中好似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不过却有靡靡之音从这高楼中传出,其音造诣,令人不禁心旷神怡,安心不少。 简兮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大步走了进去。 乾盛有一楼,名醉天下,其女姬个个国色天香,以此扬名。 而横元有一楼,名怜生楼,却是个前所未有的倌人坊。 倌人,则男妓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怜生楼的绝色 …… 简兮一进门,立在门口的小厮便迎了上来,见简兮一身男子装扮,不由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出声问道:“公子可是有相熟的?”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长得俊秀儒雅的男子,虽说谈不上俊朗二字,但比外面那些普通百姓倒是多了几分姿色。 连一个前台都长得这么好看,那后面接客的男人岂不是尤物? 简兮嘴角轻扬,大声说道:“本公子要你们怜生楼的绝色——无笙。” 那男子微微一愣,忍不住再次打量了眼前相对瘦弱的简兮,看这一身粗布,他起初还以为这小子进错了门,谁知竟然开口点名要无笙! 随后,男子敛了心绪,冲简兮笑道:“公子怕是不知这怜生楼的规矩,怜生楼分四楼,其一楼为听曲作诗谈文之地,入座收取十金,二楼则是二十金,其四楼乃怜生公子一人,收取五十金。” 简兮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掏了掏耳朵,说这么半天,不就是笑她没钱嘛! 她摸了摸怀中的钱袋,拿出来一开,约莫白银三五十两左右,这些银俩够普通老百姓俩三年的开销了,却连这一楼的十金都付不起,谈何上五楼。 简兮脸上有些尴尬,早知道有这么一好地方,她就该多带些银两出来才是。 现在怎样?要先回去拿钱吗? 简兮迟疑了一下,虽然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现,将怀中的一块令牌拿了出来,扔给了身旁男子,“这玩意,可抵得上百金?” 男子慌忙接过一看,瞬间惊恐爬上脸庞,‘扑腾’一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出声说道:“小的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大量。” 说完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块烫金的令牌,呈还给了简兮。 简兮淫笑出声:“现在我可以上去了吗?” 那跪着的男子却迟疑了,身子越加低下了,“无笙公子此刻有客,怕是不能服侍您,要不请您稍等……” 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那身着灰色粗布的简兮,只见那身子已经快速地朝着一旁的楼梯走去,男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简兮追去: “公子,我怜生楼的无双公子琴艺堪称一绝,可否移步四楼……” 话还没有说完,跑在前面的简兮粗鲁的打断道:“滚你娘的蛋,我今天还就得上了那无笙。” “哎公子,公子——” 俩人追逐之际,简兮气喘吁吁的站在四楼楼道上,身后跟着的男子想拉,又不敢,只能在后面喋喋不休的劝说。 简兮转身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裤裆之下,男子五官立马狰狞了起来,弯着腰,双手捂着下身,表情十分痛苦。 “非得本公子出绝招!”简兮皱着眉头,嫌弃地扔下一句话,转而大步朝着房门的位置走去。 男子想要跟上去,可下腹处痛疼难忍,那一脚着实不轻,反正他也拦不住了,还是赶紧去看看大夫下身可有大碍才是。 简兮看着眼前精致雕花的房门,之前在集市上听几个男子谈起这怜生楼,妓院什么不止这古代,现代都遍地都是。 她也知道古代达官贵人会有养男妓之类的野史,可没曾想到,在这个以男为尊的时代,居然会有人光明正大的开男妓院,真是活见久了。 主要这生意从哪里来? 女子定不会光明正大的进来,男子亦然不会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疑,所以这怜生楼究竟靠何支撑着? 不过那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从哪几个男人的口中得出,这怜生楼的头牌无笙那简直是个妖孽尤物,搞得她血液都要沸腾了。 简兮吞咽了一口唾沫,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了房门,抬步而入。 只是进门拐进内室之后,简兮双眸呆滞,小嘴微张,看着眼前的画面: 一个穿着浅黄色衣服的女子正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刀子,而她的眼前是一个身上穿着白色薄纱的男子,白皙的肌肤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身子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椅子上,嘴也被绑了起来,那眸中带着点点的泪光,倒是极其惹人怜爱。 “唔唔唔——”男子一看到简兮,激动的发出声音,似乎在求救。 那黄衣女子转过身来,一双大大的眼眸倒是十分的灵动,“你谁啊?打扰我的好事!”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了几分过后,嘴角突然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大步朝着黄衣女子走过去,淫。贱出声:“玩这个我比你在行,加我一个呗!” 话音一落,男子和那黄衣女子惊住了,谁都没曾料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越加激动了,嘴里的唔唔抗议声越加强烈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前面太小,后面太松 黄衣女子惊愣过后,眸中有几分赞赏之意的看着身旁的简兮,“行啊你,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啊!我叫乐吟,你叫什么?” 简兮此刻的主意力完全不在乐吟身上,伸出手指戳了戳眼前被绑起来的男子的脸,嘿嘿一笑:“不愧是怜生楼的头牌啊!瞧这小脸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啊!” “唔唔——”男子激烈抗拒挣扎着,身子大幅度的激烈挣扎,导致椅子重心不稳,连人倒翻在一侧,十分狼狈不堪。 突然从窗户闯进来一个大胆泼辣的女子不说,居然不由分明地就将他绑了起来,居然还随手从怀中将那蜡烛小刀掏了出来,好似早有准备似的。 后来还想向这少年求救,谁知也是同流合污,他虽说为倌人,但以此容貌,那些权贵之人哪个不好生对待,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简兮眉梢轻佻,眸子轻动,没有去理会地上摔倒的男子,反而偏过头来冲身旁拿着小刀蜡烛的黄衣女子出声说道:“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乐吟眼眸中泛着光亮,拿着鞭子的手推了一把简兮的肩膀,“果然是同道中人啊!”说完将视线放在地上的男子身上,灵动的眸子浮现一抹嫌弃之色,接着说道:“前面太小,后面太松,我要不在一旁辅助你?” 她本就没对这男子动那心思。 简兮嘴角的淫贱痞意越加浓烈了,一把抢过乐吟手中的蜡烛和鞭子,意味深长地出声道:“就喜欢你这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 说完就要朝地上的男子伸出魔爪…… 突然,那声清灵略显稚嫩的声线响起:“你等等——” 简兮动作下意识的顿住,只见那淡黄色的身影在身旁走动了一番,从不远处的的书桌上取出一只上等的狼毫笔,沾了少许墨汁,随即将怀中的一本小册子掏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简兮出声道:“你继续,不用管我,我这倌人泪差不多要完工了,你想怎么来怎么来……” 简兮呆愣住,手中的蜡烛因为角度倾斜,白色的蜡液顺势滴在了身下男子的大腿上,引得又是一声抗议的唔唔声。 简兮仍旧没有回神,疑惑的看着眼前同样认真的看着她的女子,唇瓣轻启:“你说的倌人泪,不会是春宫图吧?” “对啊!”乐吟爽快应声:“之前早就听说乾盛有一怜生楼,这可是我连续几个晚上偷看的成果——” 说话之际,乐吟还将手中那本略厚的册子扬了扬,十分得意自豪。 简兮似乎被那蓝皮的小册子给吸引住了,直起身子走到乐吟的身旁,歪头看向那小册子上的内容,血液顿时喷张。 “我操,你才多大啊!身上怎么可以有这种十八禁的书呢!没收——”简兮将蜡烛放在地上,一手捂着发热的鼻子,一手将乐吟手中的倌人泪抢了过来。 乐吟十分随意,一点也不着急那书被简兮抢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又拿出几本略小的小册子,云淡风轻地出声道:“十两银子一本,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简兮看着乐吟那手中的几本册子,眼眸瞬间放大,一把全部抢了过来,随手翻开了一本,只见那有些昏黄的纸张上,十分生动的线条勾勒,她只觉脑头一热,口干舌燥。 “你这画工不错啊!”简兮一边翻阅一边随口称赞。 “算你有眼光!”乐吟得意出声,随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地上正在小心翼翼挪动着身躯的男子,没好气地对眼前看得不亦乐乎的简兮出声说道:“有个现成的美男,你看什么春宫图啊!” 简兮从书中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眸,随即将视线看向地上的美艳的男子,拍腿惊醒道:“对哦!我看什么书啊!” 说完将怀中的书本都放下,回过神来看向之前放置在身旁的蜡烛,只见已经倒地灭了。 无奈,她只好起身在书桌前开始翻找什么东西…… 乐吟看了简兮好大一会儿,出声问道:“你怎么回事?还不上?” 简兮一边翻抽屉柜子一边出声回应道:“上个毛线,我是个太监,没带把,怎么上?”说完还不忘小声地嘟喃道:“这种地方,应该会准备那种情趣工具的才对啊!放哪里了呢?” 乐吟呆愣了,之前只看这眼前的男子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能进出怜生楼这种地方的,多是非富即贵之人,刚开始也只是想眼前这男子应该是家中从商亦或是官家子弟,却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太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什么是三从四德? “噗嗤——”一声按耐不住的憋笑声响起。 紧接着只听那声清灵的声线含着笑意响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今儿终于见到真人真事了!哈哈哈哈——” 乐吟毫不留情地直接嘲讽出声,那如轻铃般的笑声也随之响起,笑得不能自己。 横元果然是个好地方,看来这山是下对了! 简兮嫌弃地冲坐在地上捧腹大笑的乐吟翻了个白眼,手上也没闲着,可周围都翻遍了,居然连个情趣工具的影儿都没见到。 这房间这么大,她得从哪里找起? 地上笑趴下的乐吟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你既然不能上,他前面不是还能用吗?反正我这倌人泪中还没有此副场景,你要不,尝试一下?” 简兮眉梢跳了跳,她指得‘此副场景’是指没有见到男男攻受,还是指没有见到一个被sm的男妓去爆一个太监的菊花? 简兮抬步来到那倌人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那张比女人还要娇媚几分的脸蛋,尤其是那双眼眸含着的点点泪意,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意。 前提是这个男人是弯的! “喂——要是配合一下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爽爽,毕竟那种粗鲁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男人继续发出唔唔的声音抗议,他的房间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简兮眉梢轻佻,若有所思地轻点了点头,随后从身旁桌子上的毛笔架中将毛笔全部取下,绑成了一个圆柱形…… “哇——”原本地上坐着的乐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将简兮手中的毛笔兴奋惊呼:“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浪荡终究比不过淫贱啊!” 简兮抽了抽嘴角,双眸呆滞的看着眼前莫名兴奋的乐吟,这特么算是在夸她? 想到此,简兮嫌弃的看着眼前的乐吟,语重心长的教训道:“女子应遵从三从四德,你年纪轻轻就来如此烟花污秽之地,身上还有如此多的下流禁书,实在是荒繆!” 乐吟直直的看着眼前一脸认真说瞎话的简兮,下意识疑惑出声道:“什么是三从四德?” 简兮抿了抿唇,一下子被问了个正着。 她烦躁地推开了眼前挡着的乐吟,将一把毛笔扔在那地上男子的眼前,坏笑出声道:“这玩意,应该不会舒服吧!你还有最后一次考虑机会。” “唔唔唔——”男子眸中的眼泪越加凶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身旁的简兮激烈的示意着…… 简兮朝着地上男子所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房间的对面那许多被风吹去的白纱绸缎,其后面那张红木床榻若隐若现。 她这才回过神来,这东西自然应该是放在床上或者身旁,以便随时所需才对。 “早说嘛!非得我瞎折腾一番!”简兮有些不耐地扔下一句话,随后转身朝着对面床榻的位置走去—— 怜生楼二楼的房间足足有八间,可见这最顶层只有一间房的面积有多大!简兮伸手撩开了那一层有一层的薄纱,撩了没几层便没了耐心,破口大骂道:“麻蛋,挂这么多层蚊帐干嘛?” 简兮不知道走了多少步,才发现眼前的这张大床要比普通寝房的床榻都要大上几分,且那一层层的薄纱后面,好似有什么东西? 她正准备将手伸入,可手腕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禁锢,用力一扯,简兮控制不住的往前方跌去…… 她被白色的薄纱蒙了眼睛,虽然看不太清眼前的事物,但依稀可以模糊辨认她眼前的是一个人的轮廓,从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和这结实的胸膛来看,还是个男人! 不管眼前的这人是谁,简兮用力挣扎着紧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可根本不能撼动半分。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简兮一下子恼怒了,张嘴隔着那白色的薄纱,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明明已经很是用力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嘴中蔓延的铁锈味,可身下的男子却连坑都没坑一声,这让简兮不由地松开了嘴,一只手掀开了眼前的薄纱,一张异常俊美的五官就这样毫无预感地闯入她的视线。 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微微眯起,那随着眼尾处绽放的红色花纹平添一抹诡异的妖媚之意; 鼻梁犹如刀削一般立体,唇瓣是那绝美的桃花瓣唇形,显得那般诱惑性感,令人忍不住地想要去采摘,尝其味道。 三千如瀑布一般的墨发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慵懒随意挽起,倒有那么几分随性之意。 原本极其俗落的大红色穿在这男子身上却越加将那自身的妩媚妖孽气质引到了极致,那半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白色的胸膛,以及那胸膛处清晰可见,泛着点点血红的牙印…… 这样一张媲美女娇娥一般的倾城祸国容颜,不论男女都会为之一动。 ------题外话------ 今天是黑粉小安的生日,猫猫‘被迫’加更一章取悦小安,但还是要祝小安生日快乐,恭喜变成小大人了,能做很多小孩子不能做的事情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姑娘,你为何如此吊! 男子似乎很是满意简兮眸中的惊艳和呆愣,他唇角轻挽,那阴柔入骨的靡靡之音缓缓入耳:“不知公子可否满意我这张脸?” 简兮如曜石的眸子轻动,嘴角扯出一抹玩味之意,手指轻抬,刚想要触碰男子的脸,可还未近半分,那丹凤眼眸微微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骤现,让简兮下意识地收回了手臂。 只是下一秒,男子的眉头突然一皱,抓住简兮的手掌越加收紧了几分,让简兮的五官也不禁吃疼的皱了起来。 凤烬没有料想,这个太监居然会用膝盖去攻击他的下腹处…… 简兮撑着他的胸膛,将距离扯开了些,这才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来嫖妓的!” 凤烬那妖娆的丹凤眼眸轻动,随即松开了简兮的手腕,妖媚的轻柔再次响起:“公子玩笑了!凡事轮个先来后到,我与那位公子有约在先,公子与你的朋友,可否等下次?” 简兮嘿嘿一笑,伸手挑起凤烬散落在胸膛处的墨发,转而轻佻出声道:“打扰到你的好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那位公子此刻身体抱恙,怕是不能服侍你了。不过本公子愿意屈身代劳,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一落,手腕处再次被一道力量攀上,只是瞬间,简兮就被拉到床榻上,被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男子压身在上,那三千墨发随之垂落在一旁,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味。 只听耳畔旁喷洒着令人血液沸腾的热气:“放心,我会温柔一点的。”说完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简兮那圆润的耳垂…… 简兮身子一僵,只感觉鼻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简兮捂着鼻子推开了身上的凤烬,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鼻尖的血液,但感觉好像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似的。 她只好抬着头阻止血液的继续,一边叹声道:“真是美色祸人,美色祸人啊!” 床榻上的凤烬单手撑着脑袋,风情地侧躺着,妖娆的丹凤眼眸直直的看着身旁的简兮,那花瓣一般的绝美唇形微微扬起,好似发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一般。 闻到血腥味和凤烬气息的乐吟连忙跑了过来,将一旁还在傻乎乎仰着头止鼻血的简兮,嫌弃地出声说道:“好蠢的样子——” 简兮想要张嘴反驳,可一开口就尝到了血腥味,连忙又闭上了,伸手擦拭了一下,继续仰着头。 下一秒,那淡黄色的身影突然从一闪而过,直扑床榻上躺着的凤烬而去—— 凤烬眉头一蹙,突然坐起身来,乐吟扑了个空,重重的趴在床身上,好在褥子垫得够厚,丝毫不觉得痛疼。 “我就说嘛!刚才那种货色怎么可能是怜生楼的头牌嘛!果然这才是人间极品,上等尤物啊!”乐吟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俩眼放着光,一副八百年没有见过男人的饥渴模样。 相比简兮都流鼻血了,她这只是流个口水,不过分,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凤烬偏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乐吟,仅仅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一旁还在处理鼻血的简兮,阴柔的靡靡之音再次入耳入心:“不是说要代劳?” 简兮低下头来想要回话,可一低头那鼻血又涌出来了,她只好抬起头含糊不清地出声说道:“太监你都能下得去手,这是得饥渴到什么地步!” 话音一落,还不等凤烬出声,身旁的乐吟一脸兴奋地出声说道:“他不行,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啊!我花样多啊!” 简兮:“……” 姑娘,你为何如此吊! 凤烬终于多看了几眼身旁的乐吟,此女子前一刻突然破窗而入,不由分明的就将还在作舞的无笙绑了起来,接下来就发生了此前的那一幕。 感此人气息,算是有些武功修为,但不足以他放在眼里。 令他感兴趣的,是眼前这个十分别具自称是太监的男子,三个时辰前,横元宫中现君子令的事像是瘟疫一般快速蔓延了整个横元,现在恐怕不少力量都收到了消息吧! 消息蔓延的如此之快,除了君子令上的藏宝图之外,怕是有人在这背后推波助澜。 就是不知这用意是为何了! 而据他收到的消息,横元摄政王在近期突然提携一个小太监,甚至与之交往过密,看来,这君子令,很有可能已经在南景尘的手上了。 至于那太监是不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有待验证查实。不过在他拉住对方手腕察究脉息时却发现这个小太监身上竟然藏有十年有余的内功修为,实在是有趣至极。 凤烬思虑出神之际,身旁着一身淡黄色衣裳的乐吟撅着小嘴慢慢地朝他凑了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奈何无吊 那妖娆的丹凤眼眸骤然浮现一抹狠戾的杀意,紧紧只是一闪而过便很快收敛,转而自然而然的装作视若无睹的模样起身朝一旁的还在苦逼止血的简兮走过去—— 乐吟再次扑了个空,有些失落的坐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红色身影,小嘴一扁,失望出声道:“有心插柳,奈何明月照沟渠,哎——”随着一声无奈的长叹落下,那清灵稍显稚嫩的声线接着说道:“正道不走,非拐旁门,这是何道理?” 简兮再也忍不住,挥手一甩,甩了乐吟一脸鼻血。骂咧道:“去你娘的,说谁是沟渠呢?说谁是旁门呢?” 乐吟伸手擦拭了一下沾染到脸上的血迹,嫌弃出声道:“还好你不是女子,否则绝对不会有人娶你!”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有气无力地反驳道:“特么不要说得你好像有人要的样子好吗?” 趴人家妓院窗口偷看,还绘制春宫图,现在又想要玩倌人男妓,这种女人但凡还能硬起来的男人都不会有人要的好吗! 乐吟有些不自然的将脸偏过一侧,随后理直气壮的出声说道:“反正本姑娘此生的最大的愿望就是流连花丛之中,相夫教子的事儿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简兮抬手擦拭了一下还在流的鼻血,懒得想要去和这个女人计较纠缠。 触及到袖子上和双手上的血迹,简兮越加无语了!这到底还要流多少血啊! 话说是不是内火太茂盛啊? 想到此,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注视着她的男子,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泻火工具,长得还这么妖孽,要不要上了? :上了,如此妖孽的一张脸,高潮的表情一定很销魂! :不行,这样你女子的身份不就暴露了!而且对方是牛郎,御人无数,才不要跟这种种马做! :可是对方长得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不行!作为一个祖国的花朵,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话说现在还未成年吧! …… 简兮的脑子里好似有俩个声音在争辩纠结,这让她的大脑越加复杂了,所以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凤烬就在一旁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脸上的挣扎和矛盾,嘴角的趣意和玩味越加浓烈了,伸手轻佻简兮的下巴,从而使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那绝美的花瓣唇一张一口,阴柔入骨的声线从那唇瓣中溢出:“只要你想,我便任你处置摆布。” 那话语像是一个炸弹似的在简兮的脑海中爆炸了,不知是因为那话语的原因,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她整个人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真不愧是干这行的,这情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啊!让人怎能招架得住——”简兮一边捂着流得越凶的鼻子一边出声说道。 话音一落,凤烬的身子又凑近了几分,俩人的衣料几分紧贴着,那令人酥软的靡靡之音再次响起:“不用招架,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便好。” 说话之时,那丹凤眼眸中的深情和温柔几乎要将简兮吞噬殆尽。 简兮双手捂着口鼻,有些惊恐的后退了几步,嘟喃不清地出声说道:“不对不对,按照套路来讲,应该有一个王爷皇上什么的会跟我从一而终的才对,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你诱惑,这让作者还怎么写!玛丽苏的狗血剧情怎么进行!我要时刻记住我是猪脚,我是猪脚……” 凤烬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不断自言自语的简兮,虽然一点没听懂在说些什么,但王爷皇上几字还是很敏感的被他捕捉到。 丹凤眼眸微微眯起,右眼眼尾处的红色花纹也随之一动,眸中的意味越加浓烈了。 床榻上的乐吟拿着小册子聚精会神的用笔在上面勾描,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的凤烬和捂着口鼻显得有些狼狈的简兮,转而出声打断道:“你们到底要不要开始?就算我享受不到,一饱眼福也行啊!”说完花式转动了一番手上的毛笔,继续说道:“顺便为我这倌人泪画上个完美的句号呐!” 简兮用力扯下一块白色锦缎,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一旁坐下,粗鲁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迹,倒了些茶水冲洗了一番后这才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我也想啊!奈何无吊。” 乐吟若有所思地咬着毛笔的另一头,对简兮建议出声道:“要不,还是玩蜡烛吧?我喜欢蜡烛……” 话一说出口,俩人的眸光纷纷看向站在中间的凤烬那绝美妖孽般的容颜,不约而同的再次吞咽了一口唾沫,表示脑海中已经出现这张脸被调教时的神情了……。 画面简直不能太美好。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610是猫猫的生日,凡是评论的都可以收获奖励币,踩中幸运楼层含6的奖励币更是丰富。 当天统计粉丝榜排名第一的,送出精美实体礼包一份。 长评实体礼包也会随同一起发送,参与活动获奖的都关注下~ 猫粮群中红包漫天飞,更会在群中举办小小的娱乐活动,随机抽中的幸运小伙伴送出精美的实体礼物一份,还在等什么? 猫粮群:301804363(猫猫和大量福利一起在群中等着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不是我怜生楼的无笙公子 俩人正在思虑要不要行动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一男子声音响起:“公子,晚膳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呈上来?” 简兮认得出来,这是之前在楼下的那个男子的声音。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的天色,临近午时出来,已经出来一个下午了,得回去了。 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鼻血也没有流得那么夸张吓人了。 她站起身来,偏头看了看身后的红衣男子,嘴角扯出一抹轻佻的弧度,自认为很是帅气地出声说道:“无笙公子,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已然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虽然吃不着,但就冲这张脸,她怎么也得多来几次。 不过现在她要回去好好补补血才是! 身后那轻柔醉人的声线缓缓响起:“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声音似乎带有魔力一般,直击人内心深处。 简兮应声下意识转身回头,只见那一身红得刺眼的衣袍衬托着那张绝美妖娆的俊颜,三千墨发被窗外的清风吹动,如那窈窕少女舞动着她那曼妙的身姿…… 简兮黑如曜石的眸子紧锁着这如画的一般的眼前,以后再谈起对凤烬的印象时,她脑海中永远都会浮现出现此刻的画面情景。 愣了许久,简兮轻笑出声,收回了视线,转身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精致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门口立着的男子见简兮依旧是那一身灰色的单布衣袍,俩手袖子沾染了少许的血迹,一张蜡黄的小脸上满是淡红色的污渍,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却让人觉着有些瘆得慌呢! 只是一眼,男子便收回视线,低头退到一旁。 简兮黑如曜石的眸子低垂,意味深长的看着男子下腹处的位置,轻佻出声:“其实,你那玩意跟我一样,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若是有天在这怜生楼待腻了,来宫里找我,一样能保你荣华富贵。哈哈哈——”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曾想竟真有一天会找上门来…… 简兮离去后,坐在床榻上抱着小册子的乐吟显得有几分尴尬了。 “那个……我要不把那男的松绑放了,然后你们继续?” 凤烬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乐吟,没有作声,步子轻动,那火红的衣摆随之一动,渐行渐远的消失了在乐吟的视线中。 乐吟灵动的眸中生出几分茫然来,随即从床榻上起身追到门前,冲那门口旁还杵着的男子炸毛出声:“你们怜生楼怎么做生意的,那无笙居然敢就这样走了,要我砸了你怜生楼的招牌不是?” 男子从那走廊尽头快速消失的红色身影中回过神来,见眼前那着一身淡黄色,发丝不如普通女儿家梳成发髻,只干净利落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扎成马尾的乐吟,下意识的出声回应道:“那男子不是我怜生楼的无笙公子……” 乐吟目瞪口呆,“那等风姿,不是无笙公子还能有谁?” 话音一落,男子正欲开口回答,却突然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质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无笙公子的房间?” 乐吟脸上顿时划过一抹窘迫,总不能说是身无钱财,又觊觎无笙的美貌已久,所以才破窗而入的吧! “你看那边——”乐吟突然指着男子身后的方向惊呼。 男子下意识的转身回头看向子身后空荡寂静的走廊,等他回过神来再看向房门前的时候,哪里还有那抹淡黄色的身影。 随即进屋查看,才发现那地上被绑起来的无笙公子…… …… 尽管已是黄昏时,街上的叫卖声依旧未减半分。 简兮一身血迹的走在大街上,自然吸引了足够的目光视线,不少百姓私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可简兮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路过一点心铺时,那香味顿时引起了她肚子的馋虫,刚想要进铺,还未抬脚,就被点心铺的老板冷声喝到:“哪里来的叫花子乞丐,去别地要去,走开!” 简兮憋了一眼那有些发福的老板,伸手从怀中掏了掏,从怀中拿出那装有四五十两银子的钱袋,随手拿出一锭碎银子扔给了老板,高昂着头,做足了一副暴发户的姿态,张扬出声道:“说我是叫花子乞丐,信不信劳资让你睡大街去!” 那老板低头看了一眼掌心中的银子,又看了看简兮手里的钱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冲简兮献媚讨好一笑,那原本就小的眼睛,这么一笑,只剩下一条缝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客官需要点什么?” 简兮这才满意一笑,十分阔绰大气出声:“把你们店里每一份糕点点心统统给我来一份!” 如此一出声,那老板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去了,连忙冲简兮点头哈腰,还请到店内让跑腿的端上一杯热茶伺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能不能刷脸? 不大一会儿,简兮怀中抱着十几二十份用油纸抱起来的糕点,小心翼翼的出了店门。 眼看着西边最后一道曙光就要淹没在天际之时,简兮的步子不禁加快了稍许,到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宫中的那几个…… 街头商贩的叫卖声也逐渐弱了下来,不少百姓开始收摊准备回家。 简兮步子轻快,怀里一个油纸包中的点心突然掉落出来,滚进了街道旁的一条巷口处。 她上前刚想要去捡,只是眨眼瞬间,那地上的黄色纸包突然不见了。 简兮走近一看,只见那巷口阴影处的地上正蹲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男孩,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的莲蓉包。 不过几秒,那有着拳头般大小的包子已经被尽数吞下了腹中,小小的掌心中只剩下那因狼吞虎咽时留下的部分碎屑残渣。 吃完后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脸蜡黄的简兮,那黑亮的眸子微微躲闪,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得越加厉害了。 简兮看着眼前这个头发乱糟,身上衣服已经残破得不能蔽体,脚上的鞋子也残破不堪,露出几只脏脏的脚趾,身上也满是那种垃圾堆里才能有的味道…… 显然,这个看似年仅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已经经历了这个时代最为现实的生活。 下一秒,男孩等待的暴打迟迟没有落下,相反一只略带暗黄的小手抓着几个油纸带递到了他的眼前。 那黑亮的眸子透过眼前发丝之间的缝隙看向眼前的简兮,见她嘴角的笑意,犹豫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伸手接过了眼前的油纸袋,黑乎乎的小手伸入其中,将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人间至美之物的点心拿起,吞咽了一口唾沫,再次抬眸看向那一脸无害的容颜,忍不住张嘴大大的咬下一口,那一块点心直直去了一半多…… 等男孩吃下好几个点心,已经不再饥饿的时候,简兮从怀中的钱袋中取出一些银两,将其放进男孩手中空空的油纸袋中,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终究只扔下一句:“要活下去啊!” 说完已然起身,快步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孩子从巷子中伸出头看了一眼那离去的灰色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油纸包中的重点,黑亮的眼眸轻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 等简兮气喘吁吁的抱着怀中的点心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日沉时分了。 还好路上遇到那小乞丐,分给了他一些点心,不然这会估计更累。 简兮站在宫门口,往怀中掏了掏…… 哎? 令牌呢? 明明就放着怀里的啊! 丢了皇上御赐的令牌,简兮不免有些着急,连忙将怀中的点心全部放在了地上,解放双手后开始在怀中摸索起来…… 最后她都把腰带解开,将外袍脱了下来也不见那块令牌,不知在何时丢了。 简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饶了饶头,衣衫不整的走上前去冲那带着刀的侍卫讪讪一笑,“你看,我这出宫令牌给丢了,能不能刷脸啊?” “没有令牌不得进入!” 侍卫早已不是之前简兮出宫时的那一批侍卫,他们只需要认得几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即可,其余的,一律按照规矩办事。 简兮被这一厉声喊得有些不自然,太不给面儿了,她这么可爱呆萌,一点都不懂得变通,活该就是个守大门的。 简兮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吃着地上的点心一边含糊不清地出声说道:“那我就在这等着,反正等会该有人出来请我了!” 那侍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简兮,他可没见过横元朝中有这样一号厉害到会有人来宫门口请的人物。 他上前抬脚踢了踢简兮盘膝而坐的腿,不耐烦的说道:“滚远点去,这里是宫门口,岂能容忍你个贱民如此放肆!” 简兮眉头瞬间一皱,摸了摸被踢疼的小腿,黑如曜石的眸子轻抬,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侍卫,冷然出声道:“我念你职责所在没有为难,这一脚如果现在道个歉的话,我不仅原谅你,还会乖乖离远些……” 话还没有说完,那侍卫拔出腰间的刀来,怒道:“哪里来的刁民,再敢放肆就将你抓进大牢!” 简兮手掌微微收紧,那掌心中的糕点受力变形,她站起身来刚想要好好教训这有眼无珠的侍卫,还未来得及,一个黑色的小身影突然朝那拿着刀的侍卫跑了过来,用力的撞倒了那侍卫,骑在他身上开始疯狂挥手乱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空有一副不要脸的精神 刚开始侍卫因为突然,才被这年仅四五岁的小儿绰手不及的推到在地,如今反应过来了,怎么可能还任由其胡闹欺凌。 那侍卫伸手将身上的小乞丐狠狠地用力推了下去,随即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刀指向地上卷缩着身子的小乞丐,怒目道:“哪里来的小乞丐,竟敢在这撒野,活得不耐烦啊!” 说话之时似乎感觉到了那被咬胳膊上的疼痛,怒气越加茂盛了,朝那滚落到不远处的小乞丐走去,正准备抬脚就踢时,身侧大腿突然被一股重力攻击,他一个不防,又摔倒在地。 门口的侍卫又岂止一人,等简兮一脚将那侍卫踹到在地的时候,宫门口突然涌出了五六个手持利刀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将在简兮几人包围了起来…… 那被踹倒的侍卫揉了揉自己被踹的大腿,有些难堪地爬了起来,偏头看着对自己有利的周围,气势不由地越加浓烈了。 锋利的刀尖直指简兮的头颅,放下狠话:“看来今儿还真有人自己找死送上阎王殿的!”说完冲身后几个侍卫高声说道:“好好招待他们一顿,估计是想吃牢饭了,那我们怎么能不成全呢!” 简兮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好似根本就没有将对方的话放在眼里似得,转而径直走到地上那小乞丐的身前,蹲下身子来,将地上蜷缩着的小身板扶了起来,因为头发的脏乱,整个披散着,她并不能看见头发下面那张小脸是怎样的神情…… 检查一番后,只能看见那纤细得皮包骨似的手臂和手掌上有着擦伤,渗出点点鲜红的血丝。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猛的一下抓住身旁侍卫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那侍卫再次吃瘪,摸着脸上颧骨处被打疼的地方,有些恶狠又有些担忧顾忌的看着眼前瘦弱的身躯,自古民不与官斗,他在这宫门口站了近三年了,什么时候也没见有百姓平民敢这样狂妄闹事啊! 莫不是还真有几分来头? 简兮眉眸紧皱,垂下的手一张一握活动了一番,现在她的关节估计都红了,还在隐隐作痛,要她说啊!打人千万不能用手,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可别再干了! 随即偏头扫了一圈周围的几个看情况还没下一步动作的侍卫,不悦出声道:“若是你们自信能承担得起伤了我的后果,我就站在这,不动半分,任你们处置!” 她简兮在现代的时候没啥本事,要才艺没才艺,要相貌没相貌,空有一副不要脸的精神。这到了古代,虽说身上有个十年内力修为,可谁知道怎么个使用,还是等于纸上谈兵。 不说这五六个男人了,就算是对付一个她都够吃力的。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刀,这可是分分钟就见红的事啊! 她得先在心理上压迫威慑对方,要是没用,她当然也不可能就这样乖乖站在这等着挨揍,还是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 一只黑亮的眼睛透过发丝之间的缝隙看着眼前的几个侍卫,忍不住扯着简兮的灰色衣摆,往她身后躲了躲。 简兮低头看了一眼身旁只到她腰身的脑袋,她的身高本来就算矮了,可见这孩子发育并不好。 那些侍卫面面相顾,因职责在身,若是任由这小乞丐和简兮在这宫门胡闹不管,这有损国威不说,他们几个私下里还指不定得受到什么惩罚呢! 稍稍聪明的如此一想,立即便有人拿着刀向前,直直的朝简兮砍去—— 简兮慌忙拉着身后的小乞丐闪过,眼瞅着情况不对,刚想要转身逃跑,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高声: “住手——” 几个侍卫纷纷向后声音来源看去,简兮也偏头看向那宫门口朝他们走过来的几个身着蓝色单布衣袍的身影,等看清来人后,不由地一喜,出声喊道:“刘全,怎么是你?” 刘全憨厚一笑,上前回应道:“皇上见天色已晚,叫我带了些人出宫寻你。” 简兮看了一眼刘全身后的十几个小太监,他是怕她跑了吧! 几个侍卫一听到‘皇上’二字,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那刘全的身旁还站着侍卫长,这足以证明那小太监说的话没错,也就是说,之前这男子说会有人出来请他,是真的。而这请他之人,竟然是当今皇上。 那他们刚才…… 踢过简兮和朝简兮挥刀的俩个侍卫纷纷变了脸色,低着头看着地上砖块之间的缝隙,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完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人命何其卑微廉价 简兮看了一眼身旁一排低着头的侍卫,又看了看跟着刘全身旁的侍卫长,侍卫长一触及到简兮的视线,立即弯腰抱拳,正声道:“他们几个不懂规矩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大量!” 话音一落,那几个侍卫不约而同的抱拳出声:“小的们有眼无珠,还望您恕罪!” 简兮有些复杂的微眯了双眸,她最烦这一套了! “你们站在此处,为的是什么?”简兮突然开口问道。 连同侍卫长在内的几人纷纷抬眸看向眼前的简兮,脸上布满了疑惑,随即那侍卫长恭敬出声回应道:“因为我等职责所在。” “你们的职责是什么?”简兮再次出声问道。 侍卫长愣了一下,“我等职责是守卫宫中的秩序和安全。” 简兮追问:“为何要守卫宫中的安全?” 侍卫长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气势之下显得有几分怯弱了,这难道还用问吗? 如果没有他们的把守,那皇宫中一国之君,横元的主心骨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这国岂不是要亡! 侍卫长的无言沉默让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宫门口空旷的周围,眸子出神的看向远处的民房,放轻了些音量语气,轻缓出声道:“你们要保护君王,而君王的职责是为了保卫国土和百姓,所以你们为何能对一国之君所在乎的黎明百姓如此粗暴呢!” 此话一出,那几个侍卫纷纷放大了眼眸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瘦弱的背影,实难以想象此等话语居然是从一个小太监的嘴里说出来的。 突然,连同侍卫长在内的几名侍卫,全部单膝跪了下来,跪的是简兮! 简兮听到身后的声响,嘴角奸诈的微微扬起,随后转身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绕过他们大步走向宫门。 起初那侍卫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包括他对自己出手她也不是很生气,但唯一不该的是对一个孩子下手没个轻重,虽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人命何其卑微廉价…… 与其给予身体上的折磨,心理上的教训不是更好! 只是简兮还没走俩步,身后的衣摆被人扯住受到了限制,她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小东西! 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小乞丐,随即蹲下身子来,出声说道:“我给你的银子,足够你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没有义务抚养你,所以,别跟着我!” 说她冷漠,她会出手接济眼前的这个小乞丐,说她善良,却不愿意帮助弱小的人。 归根结底,其实还是怕麻烦。 这横元江山贫困乞儿多少?她能管得过来吗? 所以她只看眼前所看到的,至于其他,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尤其是跟在她这种人的身旁…… 小乞丐低着头,那抓着简兮的小手越加收紧了几分,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想轻易松手。 简兮顿时为难了,身后的刘全见此,上前想要将缠着简兮的小乞丐拉过来,可手还没碰着那小乞丐的小手臂,就被他躲开了,转而再次绕道了简兮的身后,有些胆怯害怕的伸出半个头…… 简兮有些无语了,见这样,还真打算赖上她了啊! 刘全也有些着急,“六福,皇上派我来寻你,太后此刻也在大明殿,我们可耽误不得!” 简兮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刘全那有些黝黑的面容,这小乞丐这样赖着她,她总不能强行将他弄走吧? 想到此,简兮烦躁的揉了揉眼,思虑之下对刘全出声说道:“你等会把他带到我房间,给他洗个澡弄点吃的,完了派人打探下看有没有百姓想要收养孩子什么的……” 刘全低头看了一眼简兮身后那黑黑的小身子,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大明殿。 黄昏后的宫殿显得有几分阴暗,夜幕这才刚刚准备降临。 临近宫殿门口时,刘全想要将跟在简兮身旁的小乞丐拉走,可小乞丐死死的揪住简兮的衣裳,怎么都不肯松手。 简兮有些不悦,伸手扯掉揪住自己衣摆的小手,如曜石一般的眸子轻垂,想要透过那杂乱的头发看见小乞丐的面容,终究还是失败了。 “你先去跟刘全去房间等我,我一会就回去!” 小乞丐站着没动,似乎在思考简兮话中的真实性。 刘全见都到了这大门口了,里面的主儿实在是耽误怠慢不得了,蹲下对那小乞丐出声说道:“六福有事,乖孩子才能讨人欢喜,所以我们先回屋等他,我给你打些热水洗洗身子……” 小乞丐也不知是否听明白了刘全的劝说,简兮已然没有了耐性,不顾小乞丐是何反应,率先大步走进了大明殿中。 小乞丐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灰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身后的刘全想要去牵扯小乞丐的手,手指刚一碰到小乞丐的手臂,就被他反应激烈的躲了过去,满是怯弱戒备的样子。 刘全无奈,只好出声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说完率先走在前面,朝着简兮所在的小偏院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低贱太监 …… 内室。 简兮还没见到皇上,一见到这满屋子的太监宫婢就知道今儿来了一个分量重的人物,刘全说是太后来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 还未等简兮走近,只听一声极其威严,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 “宸儿!你乃横元朝一国之君,怎么能任由一个低贱的太监摆布!这若是传了出去,让我横元朝的面子往那放?我横元朝又有何威信可言?天下百姓又该如何议论于你?” “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摆布儿子的,怎会是一个小小的太监!” 相对比太后的中气十足,那南逸宸的虚弱越加明显,几乎虚得让人听不清其声,谁也不知光是那一番话语就让那病床上丝毫提不起劲的南逸宸费了多大的劲儿…… 南逸宸如此一说,太后语气中的怒意越加浓烈了:“他摄政王当真是目中无人,越来越胆大放肆了,再不济,你也是一朝天子,只要这皇室血脉还得以延存,就绝不可能落在一个外人手里。” “既然母后心知肚明,明察秋毫,可为何还要任由这摄政王把持朝纲?” 话音一落,南逸宸身子似乎不适,突然重重咳嗽起来—— 简兮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南逸宸此话只是单纯的直言憋屈,还是想要挑起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较量,自己好落个坐收渔利? 太后一听这含有抱怨意味的话语,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宸儿,母后也有无奈,先皇圣旨一下,他就算是一平民百姓,这辅佐朝政一事都已成事实。现如今看来,宸儿只有尽快恢复好身子,回到那朝堂之上,将来当家做主之时,就是他摄政王无用之际。” 看样子像极了一个母亲对孩子该有的姿态,可仅仅也只是像而已。 南逸宸苦笑出声:“母后说笑了,儿子如今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怕是要辜负母后的期望了。” “莫要说这等丧气话语!前日我还询问了刘太医,说你的身体有好转之意,母后特地命人将你父皇生前所赏赐的台南山雪莲熬制汤药,雪莲的功效定会让你很快康复,早日回到朝堂。” 南逸宸微微一愣,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太后会舍得将那台南山雪莲赐予他! 简兮眼瞅着这母子情深的戏码演到差不多了,故意踩重了脚步入室,高声说道:“摄政王有令,皇上在七日后的登基大典期间,禁止服用任何药物。” 话音一落,众人的视线纷纷被那门口的出现的灰色身影所吸引。 南逸宸和角落一旁的流烟见是简兮,不由地轻扯嘴角,终于回来了! 简兮看着那明黄床榻上苍白无力的南逸宸,只是一眼,便将眸光从其身上转移,见床榻旁放置了一张极其奢华贵重的贵妃椅,椅子上的女子年约莫不过三十几,精心修整的高山眉平添了几分威严,那一双狭长向上轻扬的眼尾让人越加觉得有几分怯弱,朱唇含丹,饱满富有光泽,发髻上的步摇凤钗点缀其身份高贵,一身用金银埋线的淡蓝色锦缎勾勒出女子较好的身材曲线,越加添了几分女子的韵味。 眼前这个所谓的太后对比之前遇到的那静太妃,容貌身材着实差人一等,不过与之相同的是,简兮一眼就不会喜欢,不会与之相处的人。 突然,太后身旁一个穿着体面,年纪约莫四十的宫婢冷声喝到:“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见太后皇上于此,不行跪拜之礼,还口出狂言!” 简兮被这突然一喝,只好收回了思绪,黑如曜石的眼眸直直的对上那双狭长闪烁着威严气势的双眸,轻缓出声道:“我就是太后口中所说的那低贱太监!” 话音一落,太后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喝一声:“放肆——” 太后的怒意吓得满屋子的太监宫婢都惶恐的跪了下来,生怕这主儿的怒气会迁扯到自己…… 流烟眨巴眨巴眼眸,眼看着身旁跪了一地的奴才,环顾了一下,终究还是怂得不想添麻烦,蹲了下去。 长这么大,她就没跪过谁。她现在有点怀疑简兮是不是看她不顺眼,顺势整她来着? 床上的南逸宸不知是虚弱还是其他,干脆躺平了身子,微微阖眸,选择了冷漠无视。 太后直直紧锁眼前这个穿着一介灰色布衣的简兮,直接下令:“来人,把这胆大妄为的奴才抓起来,打二十大板送进刑部大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打狗还得看主人 太后直直紧锁眼前这个穿着一介灰色布衣的简兮,直接下令:“来人,把这胆大妄为的奴才抓起来,打二十大板送进刑部大牢!”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俩个跪着的太监起身,作势就要将房间里唯一站着的简兮带出去,可还没近身,简兮有恃无恐的出声说道: “打狗还得看主人,太后这是准备要与摄政王作对?” 太后又是一声怒喝:“大胆——摄政王只不过是一介臣子,皇上此刻身体欠佳,谁给他的权利作出有损龙体安危的事儿!”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那床榻上俩眼一闭不闻不问的南逸宸,莫名其妙的发出一声轻笑,随即转移视线,看着一脸怒目的太后,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我此前出宫去见摄政王了,将皇上平日里所服用的药物食物等所有入口东西全部让摄政王府中的名医查看了一下,发现平日里皇上所食用的东西中,居然有慢性毒药的成分,太后,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话一出,地上跪着的太监宫女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这也就是说,有人给一国之君下毒! 思及此,众人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往深了想。 太后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复杂,随即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年纪稍大的宫婢,那宫婢服侍太后二十多年了,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知那未尽之言。 她缓缓起身,对地上跪着的一众太监宫女出声道:“都退下吧!” 说完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俯身谢恩之后,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后退三步,这才转身离开了内室。 流烟见此,又再思虑迟疑到底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什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人,随即抬步随那些太监宫女一起离了去。 她总觉得好像再留在这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会被灭口之类的。 太后抬起手臂,那宫婢立即俯身伸手,将其搀扶起来,随即那莲步轻移,太后缓缓的来到简兮的身旁,低声试探道:“摄政王查出宸儿所服用的药物中有毒?” 话音一落,简兮如曜石的眸子一亮,抬眸看着眼前如此雍容华贵的女子,唇瓣轻启:“对于皇上久病卧榻一事,摄政王早心存疑虑,如今登基大典在即,自然心急如焚。若是皇上在大典之前出现什么损失,到时候其余三国该如何看待此事?天下百姓又将作何感想?一国之君岌岌可危,这横元江山……又怎会安然呢!” 话音一落,太后瞳孔蓦然放大,视线放在那张蜡黄小脸上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然不敢相信这番透彻的话语,居然是从一个小太监的嘴里说出来。 床榻上阖着眼眸的南逸宸突然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此刻估计母后脸上的表情就跟今天早上的他一样震惊吧!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莫名的寂静,房间一侧的案桌上的香炉中渗出点点青烟,是最为名贵,专供皇室的龙涎香,味道淡而清晰。 良久,太后突然转身回到了贵妃椅上,冷着声线出声问道:“那摄政王可有查出这下毒之人是谁?此毒可有解药?” 简兮眸子轻垂,看着自己脚上的布鞋,悠哉悠哉地出声回应道:“下毒谋害一国之君,事态严重,牵扯慎广,摄政王为了不打草惊蛇,正在私下秘密调查,如果有什么进展,小的一定会第一时间禀告太后!” 太后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一双经历人间世事的双眸闪烁着凌厉的精光,好似要将眼前的简兮看穿,看透一般。 太后身旁的宫婢看了一眼简兮,迟疑犹豫了一番后才恭敬出声说道:“太后,您身子不适,担心皇上,还未用药就赶了过来,还望太后保重凤体才是。” 太后嘴角一扯,伸手搭在那宫婢的手臂上,缓缓起身走到那明黄的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床榻上一张苍白的病颜,沉缓出声:“既然有摄政王操心宸儿,相信定能令宸儿在登基大典之前康复,母后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床榻上阖着眼眸的南逸宸这才缓缓睁开双眸,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手臂无力,眼瞅着翻个身都困难十分,太后只好出声劝阻道: “宸儿不必多礼,一切以身子安康为重,母后过俩日再来看你。”说完已然转身,迈着莲步,缓缓离开了大明殿。 太后一离开,整个大明殿中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简兮径直走到内室一旁的桌前,自顾自的将桌子上的倒放的茶杯翻了过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床榻上的南逸宸似笑非笑的轻扯嘴角,虚弱出声:“以前还觉得你只不过有几分小聪明和狗仗人势,现如今看来,你胆子也不小啊!居然敢欺瞒太后!” 简兮还想要倒第二杯的手一顿,余光瞄了一眼床榻上的身子,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起一落之后,才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南逸宸的床榻上,无所谓地出声道:“至少现在能保证你活过登基大典了吧!” 南逸宸微微一愣,“此话怎讲?” 他显然忘记去计较在意一个太监敢做在龙床上一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小乞丐 “方才我只是说你的吃食中有毒,太后却问我摄政王查出药物有毒?显然这事跟太后脱不了关系。我方才撒谎说摄政王在调查此事,又将江山社稷搬了出来,想必太后这段时间怎么也会安分些,起码等登基大典过后再做打算吧!” 简兮嘴角一撇,她实在是麻烦这种明明双方心里都很清楚的事儿,一定要相互试探底线,非得挑明了的说。 南逸宸眸子微微眯起,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声,笑道:“朕现在知道摄政王为何会留着你了!”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一脸坏意淫笑的看着床头的南逸宸,抿唇意味深长的一笑,“你现在也发现我呆萌可爱之处了?” 南逸宸:“……” 他此刻连敷衍应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太监,谈何呆萌可爱? 南逸宸将脸别一旁,阖上双眸,索性不再去看简兮那说不明的嘴脸,轻缓出声说道:“登基大典还有六日,就算太后停手,我现在如此身躯,体内毒素不清。连下榻都是问题,怎能参加?”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出声吐槽道:“跟你们说话相处真累啊!明明想要我帮忙,却非得拐弯抹角,明里暗里的挖坑,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真诚吗?” 话音一落,南逸宸缓缓睁开双眸,看着头顶上方高高的屋顶,唇瓣一张一合,虚弱几近无声的声线缓缓响起:“若是人与人之间都能像你所说的那般真诚,朕此刻也不会在这床榻上躺足了112天了!” 简兮微征,眼眸直直的看着眼前那张虚弱苍白的俊颜,明明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那双眼眸里,已经装满了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复杂。 简兮抬手轻揉眉心,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她缓缓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只管安心准备参加登基大典的事儿即可,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话音还未尽,简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内室之中了。 南逸宸偏头看向那身影消失的方向,眼眸中满是希望,恨意,不甘,抱负…… …… 简兮回到偏院,只见刘全正坐立难安的站在门前,她上前询问:“怎么了?站门口干嘛?流烟和小乞丐呢?” 刘全抿了抿唇,小声的说道:“流烟和那小乞丐都在里面,摄政王也来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他怎么来了? 简兮没有多做考虑,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好怕的。 房门一推开,一开门就见那圆桌旁上落座的黑色玄袍,简兮紧锁那张帅得犯规的容颜,哪怕之前他还抓着她的脖子想要了她的命,就冲那张脸,啥气都没有了! 简兮嘴角一扯,换上一脸献媚的弧度,抬步入门,将桌旁的圆凳搬动了一下,离身旁的南景尘越近了几分,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肘放在桌上,单手撑着脑袋,一脸花痴的看着眼前的南景尘,甜甜出声道:“这才多久没见,王爷可是想我了?” 南景尘冷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只是一眼便从那张对他双眸造成不适的脸上移开,转而看向房间一旁站着的流烟和她身旁的女孩…… 简兮顺着南景尘的视线朝她床榻的位置看去,只见身着一身太监服的流烟身旁站了一个模样十分可爱的小女孩,最主要的是,那个女孩的右眼,居然是淡蓝色的! 对于那女孩的瞳色虽然惊讶,但简兮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在现代混了十几年,什么事儿没见过。 “这小女孩哪里来的?”简兮冲流烟出声问道。 流烟毫不留情的直接给了简兮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嫌弃:“不是你刚才捡回来的嘛!” 简兮呆愣了几秒,她刚才捡的? 简兮突然回过神来,瞳孔骤然放大,小嘴惊讶得微微张开,下意识出声问道:“那个小乞丐,不是个男孩吗?” 流烟有些无语,连雌雄都没分清楚就敢随便带回来,也是没谁了! 他们这没有那么小的衣服,刘全去给她找来了一身小宫女的衣服,那淡粉色的宫装穿着那小小的身板上,终于体面了些。 头发还有些湿润,一张瘦弱的小脸不如之前的脏乱,多了几分白净。 如此看来,脱去了那一身皮,只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乞丐一见到简兮,挣脱开来流烟的禁锢,快步跑到简兮的身旁,那异样的瞳孔怯弱且戒备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那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南景尘,那种气息,她很清晰的能感觉到,那是死亡的气息。 简兮这边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儿一样的一直在盯着小乞丐的样子,不停的出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可那小乞丐好似听不见,或者听不懂,又或者根本就是个哑巴似的,根本不给简兮任何回应,只是那瘦弱的小手紧紧拽着简兮的衣裳,似乎这样,那不安的心就能平静些许。 ------题外话------ 推荐《星际宠婚之恶魔萌妻》文/风吹梧桐。 无天的人生信条有三: 第一,看奥古斯丁为自己操碎了心 第二,折腾别人 第三,愉悦自己 奥古斯丁的人生信条也有三: 第一,为无天考虑万千 第二,帮着无天折腾别人 第三,愉悦无天 这是一对腹黑夫妻,连手刷怪打boss,称霸联邦的故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意图谋反 南景尘从那小乞丐的眼睛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一旁干站着的流烟,随后将眸光落在那张满是笑意温柔的小脸上,眉梢轻佻,清冷的声线如那腊月的湖水一般冷恻入骨:“看来你的身边,能人很多啊!” 话音入耳,简兮摸着小乞丐脑袋的手微微一顿,视线触及到流烟那询问的眼神,随即抿了抿唇,眼眸一动,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天机阁不过是江湖势力,就算在江湖中占据一定的分量,但南景尘手握横元朝三十万精兵强将,这三十万人只是路过,就足以将小小的一个天机阁踏为平地了。 简兮现在考虑的是,若是南景尘知道了她的身份又会如何? 南景尘之前能像天机阁发出委托,就说明暗中早已经跟江湖力量有所牵扯,既然如此的话,只要是在对自己有利的情况和局面,想来他也应该不会对她怎样吧! 也许吧…… 天机阁的信息她了解的太少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看看自己背后的墙,到底结不结实了! 简兮的一番沉默思量在南景尘看来却是越加有趣,耐人寻味。 他向来自信能操作这天下的棋盘,却忽视了角落中最不起眼,甚至从未在意的一枚棋子。 现在,就看这棋子,是与他作对,还是为他所用! 房中突然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出声,寂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良久,简兮嘴角轻扯,发出一声轻笑。将手从小乞丐的头上拿开,转而伸向桌子上的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边漫不经心的出声说道:“小的房中茶水摄政王怕是瞧不上眼,就不招待你。” 说完将茶壶放下,执起眼前的茶杯,手臂一抬,将那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尽数送入喉中。 感觉渴意不在那般浓烈时,简兮这才抬眸看向身旁清冷的男子,如曜石的眼眸中布满了疑惑和探究,唇瓣一张一合,那有些稚气的声线缓缓流出,转移了话题:“摄政王手握横元朝一半的兵力,权倾朝野,若有那狼子野心,此刻坐在那皇位上的,怕是摄政王了吧!” 之前不明情况,还说什么要帮他取得皇位,现在看来,他若是想,那皇位根本就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又怎需她一个小太监帮忙呢! 南景尘深邃的眼眸微眯,薄唇轻启,带着轻蔑不屑的磁性声线响起:“怎么?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帮本王实现愿望,转眼便依次攀附十王爷,皇上,现如今也想向太后示好,要治我个意图谋反吗?” 话音一落,简兮忍俊不禁的发出一声嗤笑:“噗——” 嘴角的笑意牵动眼眸,那灵动的杏眸微微弯起,倒也有几分讨喜的样子。 简兮平复了一会儿后,这才重新与那双黑如泼墨般的眸子对视,转而意味深长的打趣道:“想不到,王爷如此关心于我,连我的一举一动都如此在意!” 南景尘唇瓣轻扯,冷然而笑,那嗜血般的寒冷像是瘟疫一般迅速在房中扩散:“本王只是不想自己的狗去冲别人摇尾!” 这话中的贬低之意如此赤裸,毫不掩饰,换做是常人也该愤怒或不甘等等。 但简兮却好像是孩子受到了家长的嘉奖一般高兴,她单手撑着脑袋,右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眸中的情愫让人难以琢磨,可那故意嗲起来的声线却让人不禁恶寒:“王爷此话是承认我是你的所物吗?讨厌~人家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么突然,人家的小心脏现在噗通噗通跳得可快了呢!王爷真坏——” 房间里连同流烟小乞丐以及南景尘身后的雨烈在内,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恶心的一幕,觉得今天的晚膳好似有些消化不良,此刻有些难受…… 而这被恶心的对象脸色越加黑沉了几分,一个太监学那女子娇弱话语,实在是令人…… 突然,南景尘好似想到了什么,那眼眸中的嫌弃慢慢褪去,换上了探究,但只是一瞬,便收敛了心绪。站起身来,如墨般的眸子轻垂,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任然还在泛着花痴的简兮,魔魅的声线不带一丝情感的缓缓响起:“登基大典还有六日,今日你耍小聪明让太后收手,病情虽不能加重,但皇帝体内的余毒仍在,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解药一事吧!” 说完已然抬步,作势就要离去。 简兮连忙回神,起身叫住:“哎?你这是不打算帮我吗?” 黑色玄袍的身子突然顿足,转过身来看向简兮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声线回应道:“之前你狂妄放话,如今自是要为你所言负责。” 说完又将目光看向简兮身后露出的半截身子,继续说道:“那个孩子,是个麻烦!” 话音一落,眼前那黑色玄袍的身影已经出了房门,扬长而去。 简兮呆愣了几秒,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原本还想着在太后面前那么一说,想要把南景尘强行拉进来的,谁知道那丫的那么任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 charset=gbk"/>-好看的网络小说免费阅读,全本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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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今晚夜色不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一身黑袍自带闲人避让气息的南景尘出现在楼梯处时,大厅的歌舞顿时停顿了下来,连那稍稍脸红喝多的男子都打起了几分清醒,纷纷跪地,等待那抹尊贵的黑色从眼前划过。 南景尘出了大门,看向那三楼亮着烛光的窗户,转而看向跟在身后的雨烈,低声命令道:“去查探跟在那太监身旁的俩个太监是何来历,至于那个孩子……他今天出宫去过哪些地方?” 身后的雨烈低头抱拳,恭敬出声,一一禀告…… 前面都是一些流水琐事,其中说到去了怜生楼的时候,南景尘眉头微微一皱,莫名地联想到之前那小太监对着自己撒娇…… 雨烈说着说着,身子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眼瞅着身旁南景尘那强烈的杀意和无意流露出的寒意,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还是头一回有人能将九爷惹怒到这种程度,偏偏这惹怒之人,还蹦跶得好好的! 尽管这九爷怒的对象不是他,但还是莫名感觉不安,心生恐惧之意。 就在他说完最后在宫门口发生的事后,南景尘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意,那沉重醇厚的声线入耳:“那个孩子的事要查清楚,以后但凡跟那太监有过接触的,全部都要过一遍。” “是!”雨烈得令,随后转身饶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步尖轻点,闪身而去。 南景尘,看了一眼某个方位,随即步子轻抬,带动那黑色的衣袍,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 南景尘一消失,三楼窗口的位置突然探出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南吟风手中的折扇轻动,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随即眸子轻抬,看向这周围拥挤的民房,温柔且轻浮的声线响起:“素玉觉得今晚的夜色如何?” 身后着一身淡青色衣裳的素玉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深邃的天空,圆月高挂,碎星满天,有些提不起劲儿地出声道:“今晚夜色不错,想来明天也该是个好天气。” 南吟风轻笑出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显得有些疲惫的女子,手中的折扇一合,用扇子轻佻素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直视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琢磨的弧度,打趣道:“素玉可是恼怒了本王?” 看着眼前那充满温柔风情的桃花眼眸,素玉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嫣红,连忙转移视线,弱弱出声道:“素玉不敢,素玉自知身份卑微,此时能站在公子身旁已是莫大的荣幸,不敢再奢求其他。” 话音一落,南吟风眉梢轻佻,若有所思地轻点头。 突然,他身子前倾,凑到素玉的眼前,直视那双柔眸,挑起下巴的折扇轻轻放下,无比温柔地出声说道:“若是素玉能灌醉本王,那素玉事后想要做何,本王就无能为力了。” 素玉涨红了脸,那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着,南吟风说话之时,那有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对方身上淡淡的酒味也清晰可闻,那双桃花眸中的温柔和深情几乎能将她吞噬殆尽…… 这俩年来,她从未与他如此靠近过。 随即,素玉发出一声轻笑,后退了几步与南吟风车开了些距离,温婉轻说:“公子莫要以此诱惑素玉,妄想贪杯!” 南吟风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出声:“所以说,本王从来不喜聪慧的女子。”说完抬步坐到了桌前。 素玉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可那笑,却带有点点哀伤的意味。 今日,她擦了脂粉上了妆,着了一身不同于往日的淡青色衣裳,原本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为何还要来扰乱她的心呢! 真是残忍! …… 子时,月黑风高之时。 正在往浴桶中倒热水的流烟见那光洁背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不由地出声问道:“你背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下?” 简兮偏头想要看看自己背上疼痛的所在,却没能瞧见。 那是之前南景尘将击飞到花园中的岩石上所留下的伤口,还好石块并不是很突兀,不然肯定得伤了骨头。 因为不是很痛,想来也不会太严重,她也就没去在意。 “对了!”简兮突然记了起来,“你不是说我身上有内力武功吗?怎么用啊?” 流烟抱着小木盆,仔细思虑了一下,随后才说道:“你试着往你的丹田聚气。”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下意识疑惑出声问道:“丹田?丹田在哪里啊?气又是哪里来的?” 流烟抿了抿唇,一副生无可恋已经放弃的样子,“你还是回天机阁找东篱古彦他们吧!” 简兮感受到了流烟深深的嫌弃和无奈之意,也没有再开口要求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不相信,不代表不存在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感受到了流烟深深的嫌弃和无奈之意,也没有再开口要求了。 “哎!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流烟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木盆随意放在一旁,出声埋怨道:“谁能想到江湖中有名的百面将军居然在这干伺候人的活计!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简兮伸手捧起一抹水擦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下个月我毒发去见那王八羔子的时候,等毒解了,我们就离开这鬼地方。” 流烟又是深叹了一口气,抬步离开了房间。 …… 浴桶中的简兮惬意的阖上了双眸,这不过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几乎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让她呼吸心跳时时刻刻都是绷着的。 她可真是好运气,一般的穿越狗血都是女的同时丧命,她调戏校草在人工湖淹死,这边也撞见偷情被人推湖里,这死的都太他妈冤了! 也就苦了她在现代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独生女,虽然平日里玩闹任性,耳边总是会出现什么要生二胎之类的话语,但这么多年了,他们依旧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叨叨絮絮的老妈应该会在自己的葬礼上哭得很难看吧! 想到此,简兮眼眸中浮现一层薄雾,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现在就算是伤心也没什么用了,谁能想到,这出现在电视剧小说中的狗血老梗会突然降临到她的身上呢! 不相信,不代表不存在。 就算百年之后想要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来到这么一破时空,这特么也是扯谈空想了。 简兮轻叹了一口气,在这乱世,能保住自己的命就算不错了,至于那些争权夺政的,她是真不想去掺和! 只不过想着反正是白得的一条命,能有机会来着异世体验潇洒一回,怎么都得开心,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才是。 简兮思绪渐渐飘远,屋檐上的南景尘揭开一片瓦砾,看向正下方那浴桶中露出一个小脑袋的简兮,黑如曜石的眸子透着满满的探究和深邃。 从这个太监一出现,怪异的行为和语言都让人感觉到不可置信和惊讶,如果脸上的人皮面具他们没有办法拿下来,那就证明她是否是断根的太监…… 突然,浴桶中的简兮抬头看向那屋顶缺少一片瓦砾从而直接看向深邃天空,虽然不见其人,但她杨唇一笑,提高了些音量喊道:“摄政王英俊非凡气宇轩昂,应该没有扒人家太监屋顶的习惯吧?” 话音一落,不过数秒,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如往常,着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简兮的视线中。 简兮双手搭在浴桶边上,下巴放在手背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来人,轻佻打趣道:“怎么?夜黑风高,王爷无心睡眠,所以想要来找我谈谈人生理想吗?” 南景尘手撩黑袍,落坐于桌旁,黑如破墨的眸子直视着简兮那张略显蜡黄的小脸,自动忽略了她那不正经的语句,心中突然纠结了起来。 之前对他的态度以及据密探来禀说他对十王爷之间的交流,其次今日还入怜生楼,加上身高和面容清秀,他有几分怀疑他并不是太监。可若是女子,在沐浴时见男子闯入,丝毫不惊慌惶恐羞涩愤怒,反而还如此坦荡,有违常理! 心中的疑惑迫使他想要来查探一番,他隐去了气息,却不曾想她居然会发现…… “你是如何得知是我?” 简兮嘴角的弧度咧得越加深了,“洗着洗着突然感觉头顶有风,加上之前王爷那般轻易离去,想着晚上估计得来找我谈谈心才是,所以我才会沐浴洗得香喷喷的等着王爷啊!” 说完还不忘冲对面坐着的南景尘抛了个自认为很是风情的媚眼。 按照小说的套路,一般男主的不举应该都只是一种伪装,器大活好才是民之所向啊! 所以今天晚上如果说南景尘是来试探她的,那她也是! 只不过现在比较糟糕的是,试探什么的,那不就要暴露自己的女儿身份了吗? 简兮思虑之际,那原本做在桌旁的南景尘不知何时起身到了她的眼前,那清冷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看透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一股无形的压力。 南景尘眸子轻垂,由于简兮趴在浴桶边上,透过清澈的水面看到那简兮那有着较好曲线的背部,较为瘦弱的背部还有几道泛着红的伤口,显然因为伤口还没有结痂就泡水,可能会感染加重…… 下一秒,南景尘的手搭在木桶边上,不过数秒,简兮只觉得原本还温热的水突然迅速凉了下来,接着还带着几分彻骨的冷意。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猫猫的另外一本文:撩汉攻略之男神入怀,跟宦妃是系列文,不想看男神开头的,建议从V章202章开始看起,里面有跟宦妃相关的信息。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爆菊需要一定的技术要求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下一秒,南景尘的手突然搭在木桶边上,不过数秒,简兮只觉得原本还温热的水突然迅速凉了下来,接着还带着几分彻骨的冷意。 简兮偏头一看冒着白色寒气的水面上,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道:“我操尼玛!这都结冰了——” 说完连忙从浴桶中跳了出来,紧接着,你就会看到这样一幕: 一个身材不过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偏瘦弱,腰部曲线倒不像一般男子死板,精致的锁骨下是略微凸显的胸膛,让南景尘完全空白挪不开眼的,是那平坦的小腹下…… 简兮脸色有些不自然,虽然早就准备好了被南景尘看光,可真赤裸地站在异性面前什么的,还是会有些不自然和别扭。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简兮感受到还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唇瓣轻抿,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不要脸地出声道:“干什么?我雄性激素发育比较好,毛发比较茂盛不行吗?” 简兮这么一出声,南景尘这才意识到自己愣神了,连忙从简兮那几乎长到膝盖的毛发上收回视线,脸色似乎也有些异样,这毛发茂盛得也太夸张了吧! 简兮看这样子,连忙小心翼翼的伸手将放置在浴桶旁的衣服拿过来披在身上,话说如果给自己定义为女主的话,那吊炸天的南景尘应该就是男主,给自己未来另一半看看身子也没什么的? 想到此,简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小腹下腿间那几乎长到膝盖的毛发,早就知道这家伙要看她有木有小鸡鸡,看她到底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不是已经尽根的太监,所以才想出来这个办法。 他堂堂一摄政王爷,不可能为了查明她的性别,去撩她下面的…… 咳咳—— 简兮脸上渐渐浮现一抹不自然的嫣红,麻利的将外袍套上后,她感受着那腿间的柔顺飘逸,强装自然的走到南景尘的身旁,那张蜡黄的脸上再次浮现那淫贱的意味深长:“听说摄政王患有隐疾,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啊?” 南景尘阖着眼眸,选择性无视简兮试探的话语,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景象,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洗洗眼睛。 简兮歪着头看着眼前阖着眼眸似乎在忍耐什么的南景尘,眼眸中浮现了几分慌乱惶恐,不会真是个搞基的,刚才看到自己茂盛的荷尔蒙发情了吧? 简兮吞咽了一口唾沫,一只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她的臀部,支吾不安地出声道:“那个……爆菊需要一定的技术要求,我觉得……你要不先找找别人锻炼下?” 失策失策真是失策,不举和GAY都不可能是她那有着18CM的男主啊!她之前为什么还有一个劲的要掰弯人家啊! 南景尘眼眸微睁,那往日里的清明早已不在,转而换上了一片冰冷的薄雾,以及周身控制不住的寒意。 他不明白简兮嘴里的‘爆菊’是何意思,但显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眼前的简兮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外袍,长长的袍子盖住了脚踝,松松垮垮的随意绑了一下,露出半边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忽略下面不计的话,方才这太监的胸前,确也不像是男儿般的平坦…… 简兮见南景尘一言不语的盯着她的胸,不禁又吞咽了一口唾沫,这家伙这不会是想办了她吧? 在自己还是男儿身的前提下—— “不仅毛发茂盛,就连胸部也会发育?”南景尘冷着声线问出口,可话音一落顿时心生反悔之意,万一对方是女子的话…… 南景尘这一问,却让简兮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想着要爆她菊花啊! “王爷不懂——”简兮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南景尘,接着出声说道:“小的因为命令才自宫进了太监,这一辈子荣华虽有可能,但美色小的已经有心无力了。所以小的在进宫的那一天就有了人生志愿,那就是收敛天下至美男色,沉沦肉欲……” 南景尘黑沉着脸色听着一个小太监的‘宏图伟略’,心中半点波澜未起,这跟胸部有何关系? 南景尘的冷漠让简兮的积极和兴奋大打折扣,抿了抿唇,双手突然放在自己的胸部上,一本正经地出声:“胸这玩意,揉揉就大了,不然怎么玩的尽兴呢!” 话音一落,简兮抬眸之际,眼前的黑影已经转身走房门,作势离开。 他真是疯了才会想这淫贱无耻之徒会是女子! “哎?王爷怎么了?再聊聊啊!我们再探讨下相关姿势啊!”简兮追了上去,拉住了南景尘宽大的衣袖,随后快步绕道前面,阻挡了南景尘的去路。 还不等南景尘作出反应,简兮突然伸手朝他的胯间探去……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摸了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还不等南景尘作出反应,简兮突然伸手朝他的胯间探去…… 下一秒,南景尘手臂一抬,简兮呈抛物线的被击飞于门外院中,简兮趴在地上单手捂着胸口,那疼痛让她呼吸一置,喘不上来气—— 过了一会儿,简兮这才气喘吁吁,强忍着胸口的不适坐了起来,咽下嘴中的腥甜,暴躁骂咧道:“尼玛个沙比,这一掌落哪里不好非得落胸上,我好不容易揉出来的小鸡蛋被你拍扁了,这以后要是不能发育,你他妈得负责啊!” 南景尘那张脸色不由地再次黑沉了几分,这小太监如此淫贱无耻,说不定早已…… 居然还敢妄言要他负责!看来他的手许久没有沾染血腥,变得越来越仁慈了! 简兮看着南景尘的神色好似有些不太对劲,那嘴中的血腥味还在,她抿了抿唇,立马就怂了:“那个……你都看光了我的身子,我不就摸你一把嘛!礼尚往来嘛!呵呵呵呵——” 简兮干笑着看着南景尘的脸色因为她这一句话好似变得越来不好了,没出息地又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她就刚摸到那软软的,这还没怎么地,就把她给拍飞了,范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 是因为真的不举感觉被人冒犯了,还是因为怕她摸着摸着就硬了会露馅而生气? 南景尘垂下的手掌无意识地微微收紧,不说还好,一说那只肮脏的手碰了自己哪里,他就觉得恶心! 简兮看着那一身黑色的玄袍的周围好似带着杀伐黑煞之气,南景尘步子轻动,朝院外坐在地上的简兮缓缓走了过来…… 简兮夹着双腿,手肘撑着地上,一点点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麻蛋,看他那样,说不定真的会让她一命呜呼! 眼看着那如死亡一般令人压迫恐惧的黑影走到了跟前,简兮嘴角轻抽,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弱道:“那个…。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摸了……” 话音还未落,南景尘那如死神无情取命的索魂镰刀般的手臂抬,简兮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眸,呼吸一置,等待最后的宣判。 可下一秒,等待她的不是死亡的体会,而是一声物体掉落的声音。 简兮睁开眼眸,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跟黑夜交汇融合的深邃。 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简兮,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轻蔑的意味,低沉魔魅的清冷声线缓缓入耳:“记住这种感觉,弱者只有臣服才能得到强者的施舍。” 简兮微微一愣,眼眸直视着那双深如泼墨般的眸子,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显然对自己刚才无意识的怯弱和南景尘那高高在上的话语有些没回过神来。 突然,这不大的小院屋顶瞬间出现十几个黑色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露出人的身材轮廓,简兮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一旁屋檐下方掉落的一动不动的身躯,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南景尘对她有杀意是真,却并不是要对她出手。 简兮松了一口气,虽然对刚才南景尘的话语有所不爽,但眼下不是呈嘴上功夫的时候。 她夹着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迈着有些怪异的步子走到一旁,幸灾乐祸的杨唇出声:“摄政王还有客,我就不打扰碍事了。” 这么多人深夜爬墙,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是来干坏事的啦! 摄政王位高权重,想要他命的应该都能从这排个十里八里的去了吧!她还是及时撇清关系,免得惹祸上身。 简兮看了一眼这周围屋顶上站着的黑色身影,高声说道:“那个,各位大侠刚才也看到了,我差点死在这摄政王手下,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好,所以麻烦各位好汉下手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错伤了无辜。另外如果想要我帮忙下个黑手什么的,我也是很乐意的!” 屋顶上的黑衣人对于说出如此话语的简兮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只不过她口中所提及到的摄政王却是让人很是在意。 从刚才的出手来看,如果摄政王干涉插手,今晚的任务,怕是要失败了。 南景尘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墙头草的简兮,嘴角轻扯出一抹君王的蔑视,清冷的声线缓缓响起:“想要本王的命,这点人,可不够。” 简兮嫌弃直接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可能伤不着他,但就怕那些人会攻击她啊! 所以还是连忙撇清关系的好! 简兮的无动于衷和沉默让南景尘眸中的冷意越加浓烈了,他抬步走回房中的桌旁落座,魔魅的声线慷锵有力地响起:“本王今夜心情不好,不打算助人为乐,你们随意。” 简兮懵逼了,直直的看着房中优哉游哉给自己倒着茶水的南景尘,那话什么意思?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懵逼了,直直的看着房中优哉游哉给自己倒着茶水的南景尘,那话什么意思? 还不等思想透,那为首的黑衣人继续思虑了一下南景尘话语的真假,见他当真没有人动手的意思,这才脚步轻点,从房顶轻盈的落了下来,手中的长剑直指地上夹着腿坐着的简兮,直接开门见山的出声问道:“君子令可是在你身上?”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小嘴微张,看了看眼前身穿一身紧身夜行衣,蒙面的男子,又偏头看了看那屋中坐着不动的南景尘,合着搞半天这伙人是冲着她来的啊? 那她刚才居然还把大腿给扔了,还说要帮忙下黑手……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指着她的剑尖,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大侠,得君子令得天下,就算我之前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君子令,这也早就被人拿了,还用等到你这深夜扒墙!有点智商好不?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话音一落,那原本离她有一米远的剑突然上前了几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剑尖直直指向了她的喉咙,那有些恼怒的声线透过脸上的面巾传来:“君子令现如今在谁的手上?” 简兮‘咕咚’又咽下一口唾沫,现在那胸前还隐隐作痛,一掌都打出血来了,估计伤及内脏了,现在站起来都是问题,别说要溜之大吉…… 她偏头看向那屋中坐着的黑色玄袍,不会真打算袖手旁观吧? 黑衣人顺着简兮的视线看向屋中桌旁的南景尘,眉头下意识的皱起,这小太监如此弱,这君子令,该不会早就已经被摄政王夺了去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得回去禀告下主人再从做打算才是。 突然,南景尘站了起来,无视简兮的求救眼神,漫不经心的对那黑衣人出声道:“君子令不在本王身上,否则本王会容忍至今?” 简兮一脸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南景尘,小嘴微微张开,眸子轻动,看着眼前黑衣人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好似也在打量思虑南景尘话中的真假。 我凑,不是吧?真打算整死她啊? 简兮抿了抿唇,又看了看这四周的黑衣人,几乎下意识地冲南景尘大声喊道:“你要是救了我的话,那君子令就是你的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邪魅的嗤笑出声,那黑如破墨的眸色中满是嘲笑之意,薄唇轻启,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流露:“本王对君子令不感兴趣。” 简兮:“……” 好像……他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君子令的,但到现在都没有找她要过或者多问一句关于君子令的事儿。 是真不关心,还是已经知道她手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君子令? 不等简兮思想,剑指简兮的黑衣人早已不耐烦,剑尖再进一分,那锋利的刀尖直接点在了她细嫩的脖颈处,吓得她手撑着地面,连忙往后退了退,扯开了些许距离。 那男子不温不火地一字一句清晰出声:“不要妄想耍什么小心思,难道你以为那些禁卫军会在意一个太监的死活?还是说你认为自己能幸运地活到他们到来?” 说话之际,简兮只感觉自己勃颈处好似有一缕暖流顺下,抬手一摸,手指上鲜艳的红刺疼了她的双眸,这淡淡的血腥味和眼前的红都在告诉她,这不是开玩笑。 她是真的有可能会死在这! 而那黑衣人说的也对,她靠不上南景尘,是想打算弄出点动静把禁卫军吸引过来,毕竟这可是临近皇帝的寝殿,巡逻护卫森严…… 可是也架不住人家刀快啊! “喂——要是我真的死了,那登基大典怎么办啊?”简兮冲着屋里一脸悠哉悠哉看戏的南景尘大喊。 话音一落,还不等南景尘回应,那黑衣人早已不耐烦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这个太监求救的机会。 他握剑柄的手微微收紧,猛的一下朝地上的简兮刺去,目标尽可能的避过要害,毕竟在这太监还没有说实话,还没有得到君子令之前,他还杀不得。 简兮双眸骤然放大,身体下意识地作出反应,撑住地面的手掌一用力,将身子带了起来,翻闪过一旁,危险避过那锋利的一剑。 南景尘剑眉微蹙, 起身踏出房门,明明他人的刀剑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为什么还要选择隐藏? 时刻关注南景尘一举一动的黑衣人此刻如临大敌一般,不禁呼吸,连同周身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看来,这摄政王是打算要插手此事了! 南景尘站在屋檐下,周身充斥着令人恐惧胆寒的煞气,那高贵的头颅高昂,如破墨般的眸子微微轻垂,满是轻蔑之意,那磁性清冷的声线如利剑出鞘,直指人心:“本王连君子令都不关心,你认为本王会在乎什么登基大典,在乎横元江山吗?” 简兮微微一愣,双眸出神地看着那不远处的黑色玄袍,他若是有野心想要这横元江山,那十四皇子又怎会登基为帝!他若是有意这万里江山,不管她身上是否真的有君子令都该查探一番,就好像今晚的这些人一样,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只是因为听说她身上有所谓的君子令就来了…… 所以,南景尘,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于王爷能成断袖床第之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下一秒,简兮若有所思,下意识地低喃出声道:“你不举没有子嗣,就算要了这万里江山又有何用,百年之后终究不过要拱手让人……” 简兮说着说着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看着南景尘那黑沉的脸色,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南景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随即冷声说道:“本王不会出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依旧还选择隐藏自己的实力吗?”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隐藏自己的实力?她要是有这个实力,之前还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拍飞?开玩笑! 简兮抬头擦拭了一下勃颈处的不适,有气无力的出声说道:“都说了失忆了,就算有个武功内力有个屌用,我不会用啊!”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显然不太相信简兮言语中的任何一个字。 黑衣人的耐性也上升到一个极限,明明他们是来执行任务,要么将君子令带回去,要么将这小太监带回去,现在居然因为忌惮那摄政王,耽误了如此多的功夫,实在是让人不爽。 不过那摄政王既然说不会出手,这小太监又不老实开口,看来还是得先带回去好好审问了,毕竟这皇宫之地,守卫重重,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思及此,黑衣人偏头看向周围警戒的几个,使了个眼色命令他们一起上前将简兮带走,其余剩下几个以防万一,盯住一旁的南景尘。 简兮生无可恋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就算她说破了嘴他都不会帮她,要是被他们带出宫的话,不在南景尘的面前,能更好的让流烟,让天机阁出手。 现在就是头疼该如何联系天机阁他们,也不知道这伙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 简兮被俩个男子一左一右的从地上架了起来,眼看就要被带走,她任然不死心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南景尘,随即无奈出声说道:“王爷,如今我这一去,怕是再无归来日,小的此生愿望就是于王爷能成断袖床第之好,如今看来也成那镜花水月了。在这离别之际,求王爷垂怜,让小的一亲芳泽,此生便也无悔走这一遭……” 话还没有说完,一左一右驾着简兮的男子突然手一松,简兮重新跌落在地上,完全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简兮吃疼地咧嘴,一手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一边骂咧道:“尼玛,能不能优待人质俘虏啊!” 尽管简兮骂骂咧咧,周围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小太监要跟摄政王成那断袖床第之好?还想一亲芳泽? 那十几个黑衣人纷纷在当事的俩人上来回转动视线,摄政王不举,断袖也不该找太监啊! 下一秒,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连何时出手,连疼痛都还未能清晰感知,就已经倒地身亡了。 简兮揉着自己屁股的手一顿,双眸呆滞出神,小嘴微微张开,看这眼前这倒地的十几个黑衣人,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直到身旁俩个黑衣人的鲜血慢慢溢出,刺鼻的血腥味将她紧紧包裹,她这才反应过来,偏头看向那正房门的屋檐下,那抹高贵的黑色早已不在。 突然,她感觉背后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着,穿过外袍薄薄的衣物,直接与她的肌肤相碰,感觉到丝丝疼痛的同时,好似有什么液体流下了一般? 一声魔魅不带情感的声线从背后响起:“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让人生厌?” 简兮脸色有些苍白,咽下一口唾沫,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即偏过头来看着身后拿着那黑衣人手中剑的南景尘,嘴角一咧,“在王爷身下娇喘的时候!”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猛的一皱,那抵在背上的剑尖加重了些力道,锋利的刀尖缓缓刺进肌肤皮肉,让她呼吸顿时一置,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痛疼中缓和…… 尽管背上的疼痛让她感觉到了南景尘的怒意,可她依旧勉强扯唇一笑,强装无恙的打趣道:“王爷不是说过不会出手的吗?如此出尔反尔,不是有违什么君子道义?” 南景尘冷眸低垂,脸上平静的没有丝毫情愫的痕迹,那无情的薄唇轻启,冰冷的声线缓缓响起:“先前不会因为你而出手,但他们听了不该听的,该死!”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闭上了微张的嘴,心中不禁腹议:早知道断袖是他的敏感点,之前还费那么多口舌干嘛? 南景尘见简兮眸中深信得逞之意,如墨玉一般的眸子轻动,划过一抹异样。 他怎么可能去在乎那些人是否听见,只不过是一个出手的借口而已。 至少,这太监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会很不爽。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脱离小太监的身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心里还在窃喜知道了南景尘的痛点,可那背上的疼痛再一次的提醒她现在的处境。 从一开始到现在,拍飞她俩次,俩次掐着她的脖子,现在又多加背后那把剑!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不说在这古代横着走,起码也得风生水起啊! 她现在真的有点怀疑南景尘究竟是不是她的男主了…… 如果不是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考虑向其他的发展看看了? 简兮的思绪开始越跑越远,她的脑海中开始划过一张风流多情的俊颜,随即思虑了一下,摇了摇头。 十王爷虽说长得够帅,但长处烟花之地,那玩意估计早就不行了,为了她下半身的性福着想,PASS掉! 紧接着,简兮脑中有多出一个妖孽般的绝色俊颜,她不禁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论技巧姿势,当然是怜生楼的头牌胜出啊! 可是……一个GAY,还是受,突然让他在上,会不会难度太大啊? 简兮沉默着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下半生性福的事儿,站在身后的南景尘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简兮,身上的宽松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大概是因为刚才的动作,露出大片瘦弱且圆润的肩膀后背,从他这个角度看着那向那张有些柔和的轮廓棱角,黑如破墨般的深邃中越加难以捉摸,都把剑刺进了她的后背,她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简兮阖了阖眼眸,晃悠着身子,随即无力的朝一旁倒去,直直的与地面接触,彻底失去了意识。 身子倒地脱离了南景尘手中的剑刃,那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的刀尖滴落几滴血红的花瓣,他原本还想亲自再次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临近死亡也不会出手,是真的忘记怎么使用,还是其他? 顺便惩戒一下她方才的不敬言语…… 南景尘抬步来到简兮的面前,修长的身影挡住了洁白的月光,黑影笼罩着那小小的身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瘦弱且没有血色的小脸,迟疑了一会,蹲下身子将食指和中指搭在那纤细的手腕关节处,不过数秒,南景尘的眉头顿时一蹙,看简兮的神色也有些异样。 脉搏很是混乱,应该是之前他那一掌受的内伤。但除此之外,身体体内还有一些其他的异常,更像是…… 如墨玉一般的眸子轻垂,将手中的剑随意扔弃,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任由简兮一人着一单薄外袍昏睡在这三月初的凉夜中…… …… 翌日,午时。 简兮是被渴醒的,她抿了抿干渴的唇瓣,眼前的环境还没有看清,那有些浓重的药味就已经在鼻尖环绕,让她脑中的昏沉顿时好了些许。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下榻找些水喝,这才刚刚牵动身子,那背上的疼痛就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又躺了下去。 脑子里一片混沌,除了背上的疼痛之外,胸口的不适也很清晰强烈,特么没伤在那群黑衣人手里全栽到那南景尘脚下了。 一想到昨晚的情况和南景尘,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已经穿好的白色里衣,瞬间懵逼了。 昨天晚上被南景尘那么一掌飞了出来,下面粘的长胡子也脱落了,所以她才会全程夹紧退,不让那玩意掉下来,以免露馅…… 在她昏倒后身旁只剩下南景尘了,所以应该是他把她抱回房间的吧? 这样一来,不就戳穿了她的女儿身了吗? 简兮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流烟端了一些粥饭之类的食物进门,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瞪着眼睛的出神的简兮,出声说道:“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流烟的出声惊醒了床尾睡着的小乞丐,见简兮醒了,连忙上前,长发遮住了那只淡蓝色的眼眸,只留下来那只幽黑明亮的眸子,眼眸中流露出关切担忧的神色,让人不禁一暖。 简兮偏头看了看眼前的小乞丐,又看了看桌旁正在摆放吃食的流烟,出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南景尘呢?” 流烟将食盘中的最后一碟小菜端上桌后,这才转身朝着床上的简兮走来,一边说道:“你之前受了南景尘一掌,身体本来就不好,昨天晚上哪一掌又加重了你的内伤,加上你中了毒,体内的俩种毒素相互排斥抵抗,所以才会晕倒……”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云里雾里地疑惑出声问道:“中了毒?什么鬼?” 流烟偏头看了一眼房间桌子上的茶水,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茶水里有毒,昨天晚上我把你拖回房间的时候,就让太医过来看过了,只不过是只检查出你体内茶水的毒素,原本的那毒除非在毒发时期,不然不会发觉的。” 说完转过身来看着简兮那一脸懵逼的神态,突然认真的出声说道:“是静太妃下的手,她是真的有心想要除掉了,这次没有得逞,还会有下一次,只要你不死,她也不会死心。昨夜那些黑衣人也是江湖中的力量,此刻你手持君子令的消息已经走遍了四国的每个大街小巷,昨夜的事怕是还会再发生……简兮,我们回天机阁吧!” 只要回了天机阁,只要脱离了小太监的身份,一切的危机自然消逝。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玩霸道总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只要回了天机阁,只要脱离了小太监的身份,一切的危机自然消逝。 昨晚她在给简兮洗澡时就已经发现了那群黑衣人的气息,可简兮警戒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出手,这才会任由她陷入危险之中…… 简兮阖着眼眸深叹了一口气,若是在此刻暴露天机阁,对她和天机阁来说,无疑是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机。 突然,简兮好似想起了些什么,睁开眼眸看着身旁一脸担忧的流烟,出声问道:“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拖回来的?南景尘呢?” “在你晕倒的时候,南景尘给你把了下脉,然后就走了啊!” “就这样走了?”简兮惊呼:“所以我下面的事儿,他也没发现对吧?” 说起这个,流烟脸上划过一抹嫌弃难堪之色,没好气地出声道:“难道你还妄想人摄政王把你一小太监抱回房中贴心伺候?” 一般就算会那样做,一看到那下面长长的毛发,谁还有那个心啊! 简兮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了,这庆幸自己身子没被发现,但对南景尘那就这样把她扔着不管的态度有点不悦,那小嘴一扁,嘟喃道:“按照套路来说,那个时候应该公主抱我回房,然后突然意外发现我是个女的,但是又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然后从此对我芳心暗许,跟我玩霸道总裁……” 面对简兮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流烟和小乞丐对视了一眼,流烟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脑子坏了的简兮真的好伤神啊! …… 用完午饭后,简兮想要起床,被流烟强行点了穴,还让小乞丐看着她,自己不知道躲那潇洒去了。 简兮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外的天色,这都快下午了,真打算让她就这么躺到伤好啊? 那黑如曜石的眸子轻动,转而看着身旁坐着的小乞丐,眼眸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温柔出声道:“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乞丐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丝毫回应。 简兮抿了抿唇,这小乞丐该不会真是个哑巴吧? “那以后总不能一只叫你小乞丐小乞丐的吧!你要是不说名字的话,我就给你起了!”简兮说完停顿了一下,眼眸看着那张瘦弱小脸上的平静,这才若有所思的仔细想了想,最后出声询问道:“黎婳,感觉怎么样?挺文艺的吧这名!” 小乞丐眨巴眨巴眼眸,好似有真的在思虑简兮的话。 随后,那平静的眼眸中终于有几分光亮,好似很喜欢这个名字。 简兮傻傻一笑,再次出声道:“黎婳,我腿有点麻了,你能不能放开我,先让我下去走走,然后我再回到床上,好不好?” 黎婳皱着小眉头,仔细思虑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简兮。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再次出声:“我不下去走了,但我想尿尿,你怎么也得让我蹲下吧?” 话音一落,黎婳从房间的柜子中取出一些衣物,倒类似于女子的月事布一样的东西。 她拿着那些东西,笨拙的爬上床,作势就要往简兮的屁股底下垫,吓得她连忙叫停,歪心思什么的,只好作罢。 估计也不是她不想放她,这解穴功夫估计她也不会,只能老老实实的等流烟大发慈悲了。 简兮此刻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把自己老年的生活,瘫痪在床上,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这日子真是够了! 突然,房门被粗暴的一把推开,吓坏了床边的黎婳,慌乱的直往简兮的身边拱…… 简兮背上胸口都有伤,这么一碰,又是疼得直皱眉。 下一秒,简兮惊讶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男子,那几乎有俩米二三的身高是怎么回事?半裸上半身魁梧健硕的肌肉看起来十分强壮力量,那粗黑的浓眉越加添了几分男子的粗矿意味,双眸中带着坚定豪迈的意味,只见那唇瓣轻启,一声粗重的嗓音砸地响起:“你就是那个叫六福的太监?”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身旁有些惊慌不安的黎婳,弱弱回应:“好像……应该……可能…。是吧?” “老子就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如此模糊支吾,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男子脾气突然暴躁起来。 简兮呆愣的看着眼前如巨人一般的男子,想哭的心都有了,现在她全身不能动弹,这男的要是想要她命或者对她不轨什么的,那不是毫无反抗能力嘛! 虽然正常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题外话------ 一指流砂的文文《叶少御宠娇妻》 在她青春年华正好的十八岁,迎来的是男友和闺蜜的结婚请帖。 她心灰意冷之下买醉,不料却是中了药最后更是悲催地走错了房间,与A市最有权威的总裁叶宸轩有了一夜情。 然后再相见时,她拉着他闪婚了。 某次宴会上,某女抓着叶宸轩的手对着嘲笑她的人说“他是我包养的男人,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好在长得还不错”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一口气,这叶少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不知夏小姐这么做后,会落个什么结局?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叶少居然吻了她! …… 这是一个腹黑爱吃醋的总裁溺宠萌妻的故事。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喝了多年的墨水和毒鸡汤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的沉默让那男子再次不耐起来,眼看着又要不悦,简兮连忙出声回应道:“我是我是我是,你有什么事儿,能等我伤好了再说吗?” 虽说君子侠义之人不乘人之危,但这破地方讲什么君子道义,要是对方真是那静太妃叫过来的,她现在不能动弹半分,身边这若不丁点大的小乞丐能起个毛作用,这真特么算是玩完了。 男子气息一重,将床榻旁的椅子拉了过来,随后落座,看着简兮那张有些蜡黄的小脸,又看了看她身边有些惊慌的小女孩,沉声说道:“老子是定北将军梁千,前几日受昭回京,你在宫门口的那番话语几乎传遍了整个禁卫军中,老子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小太监才能说出那样一番话语,所以来看看。” 简兮呆愣地听完了整段的话语,她好歹喝了这么多年的墨水和毒鸡汤,随手来几句金玉良言那是不在话下的事儿,可没想到那样几句无轻无重的话语,居然会让眼前这个大块头重视起来…… 传播的速度,应该跟她和南逸宸以及摄政王南景尘的关系有关吧!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简兮支吾着试探问道。 梁千并没有立马回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简兮,良久才正声说道:“我梁千肚子里没什么祸水,但从你那番话语中,老子很清晰的感觉到你爱国爱民之心,想不想来军中一展男儿抱负?” 简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粗矿豪迈的大块头,不可置信地出声问道:“我一个小太监,你叫我去军中,就我这小身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上了战场就是送人头的,这样真的好吗?” 这货确定不是静太妃想要把她送进军营玩死她才派来的? 梁千眉头一皱,喝道:“以前的军师总跟老子说上战场讲究战术策略,先如今军师一职空缺,老子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就顶着上吧!不用你上战场,也不能你出谋划策的,平时就张嘴说说,鼓舞下军心就好!” 简兮大眼睛眨巴眨巴,这货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简兮闭上了惊讶的嘴,左右顾盼思想了一下,最后劝说道:“那个…。定北将军,军师一职我恐怕担当不起,再说你就是要我,皇上也不会许你,而且……精忠报国热血男儿气概什么的,在我命根子被切除的时候,就一同连根拔掉了,我这一辈子就想着死在温柔乡中,真是抱歉了!” 她本就是个女娇娥,去了男人窝,那不等于羊入虎口嘛! 傻子放着有福不享去干那不得好的事儿! 梁千听完简兮的话语,赫然站起身来,有些愤怒失望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简兮,随后眸子一动,看向那盖在简兮身上被褥,视线直指简兮的下腹处,喘着粗气,喝到:“若不是十王爷托我帮忙,如此懦夫,老子才不想要你!” 简兮再次一愣,十王爷? 还不等简兮思想由来,梁千早已不想多待,转身作势便要离去。 只是还不等他迈出第二步,下身的裤袍突然被人扯住,偏头一看,只见一只瘦弱的小手正扯着他的裤袍。 对于小乞丐如此行为,简兮也很是惊讶。 这几天,除了她,不管是流烟刘全也好,她都不会亲近半分。今儿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一秒还十分惊慌,这会怎么又愿意亲近了? 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冲那壮大的梁千一笑,出声说道:“这孩子就是当天出现在宫门口的小乞丐,无依无靠,无父无母,我就是一小太监,随时担心自己脑袋性命的事儿,不能赡养照顾她,定北将军可有意?” 话音一落,梁千从简兮笑嘻嘻的嘴角上收回视线,垂眸看着眼前只不过到他膝盖高的小不点,浓重的眉一蹙,粗声道:“老子整日与兵器鲜血为伍,怎么可能带上一个女娃娃!” 说完不顾黎婳抓住的衣袍,抬步往房门口离去。 黎婳没能拽紧那离去的裤腿,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简兮,随后朝着那前面的梁千快步追了上去…… 简兮望着那门口消失的身影,轻声一笑,良禽折木而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与位高权重,掌握千军万马的将军来比,孰轻孰重,一眼便有了分晓。 且那孩子异瞳的事儿一旦曝光,她一个小太监可能保不了,难道一个将军还能护不得吗? 这样也好,省去了她一个麻烦…… ……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嫡妃善谋之请君入轿》,作者:十里春。 一个傲娇王爷和聪明小乞丐的故事。男强女强,宠文一对一。 【小剧场】 一阵掌风刮过,月牙桌上的书应声合上。 “我还没看完呢。”苏泠月不虞。 “这书我看过,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好看的书,自己品读才有妙处。” “有我好看吗?”某人傲娇,“倒不如研究研究我,有你意想不到的妙处。” “哦?”苏泠月挑眉。 “我不仅生得好看,还年富力强,重要的是,”某人轻咳了声,“精力尤其好。” 隐在暗处的属下险些惊掉了下巴,这个人一定不是他们的主子,一定不是。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我能把他给掰弯了(有奖问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晚膳时分,刘全端了些粥菜进来,看着床上无聊得有些昏昏欲睡的简兮,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落坐床边,直声道:“六福,你现在如此得皇上恩宠,要不跟皇上请赏,你出宫去吧!” 这宫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有些黝黑的刘全,有气无力地说道:“就算要出宫,也得等到登基大典后啊!” 再说,在没有清扫他的顾忌之前,他怎么可能会放她出宫呢! 刘全低头也在思虑,但思来思去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是听说昨天晚上又是中毒又是杀手的,真是吓坏了他! 简兮听着屋外嘈杂的脚步上,出声问道:“怎么了?不是把大明殿的宫女太监都删减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吵?” 刘全弯腰小心翼翼的扶着简兮的肩膀,将俩个软枕垫在她的背后,不紧不慢地出声回应道:“早上皇上听闻了昨夜里发生的事儿,派了比平时五倍的禁卫军巡逻驻扎,此刻屋外小院中就有二十多名的禁卫军,只要房中有任何异动,他们就马上行动,绝对不会让昨夜的事情再次发生。” 说完嘴角还露出欣慰高兴的弧度,继续说道:“由此可见,皇上是真的欢喜你。”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南逸宸是怕她要是死了没人能帮他了,第二怕自己会牵连到他,说是保护她,其实何尝不是在保护自己。 再说,她身怀君子令的事儿,想必南逸宸也应该知道了吧! 这样的话,他就更得保着她了。 有人盼她死,有人想她活,真尼玛爽啊! 刘全喂半碗粥后,简兮就偏头扬言不吃了。 刘全本还想多留,照顾简兮,可大明殿那边人手紧缺,在简兮的不耐烦下,他还是端着食盘出了房门。 …… 简兮阖眸想要睡觉,却发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就睡不着。 过了一个时辰,流烟穿着那身小太监服回来了。 得到行动自由的简兮第一时间便是下床冲出了房间去厕所…… 流烟坐着桌旁吃着皇上赏赐的点心,看着回来的简兮一脸舒服惬意的神色,不禁失笑出声,一口咬下手中的绿豆糕,打趣道:“怎么憋这么久?在床上也可以解决啊!” 简兮白了一眼流烟,一屁股随意地坐了下来,却一不留神牵扯到背上的疼痛,让那清秀的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说这南景尘是不是有病啊!怜香惜玉我是不期待他会对一个小太监做出来,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下手也不知道轻点,万一要了我的小命怎么破?”简兮伸手去摸背上的伤口,一边吐槽。 流烟白了她一眼:“你就知足吧!要是我,你早不知道死多少遍了,人家已经够容忍你了。” 话音一落,简兮凑近了还在吃点心的流烟,意味深长地细声说道:“我也觉得他有点喜欢我,果然这玛丽苏看多了就是不一样,套路还是得这么走,那总裁终究还是拜倒在灰姑凉的裙摆下了。” 简兮的话,流烟只听懂了前面一半,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再次给了简兮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举的你也要?就算喜欢你,那也是喜欢太监!” 简兮嘿嘿一笑,“你懂个啥!我能把他给掰弯了,我也能把他给掰回来!” 流烟嘴里没闲着,一边吃一边听着简兮听不懂的话语,对于这南景尘她是没什么好感,这种危险的男人,离得有多远就多远! 没有流烟的搭理,简兮有些吃瘪,一把将流烟手里的点心抢过,扔进盘中,连同带盘的抢过来,出声问道:“哎,听说这摄政王不是皇帝的亲儿子,那他是谁啊?” 流烟轻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吐声说道:“简兮,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摄政王了吧?” 简兮佯装那少女模样,俩只小手轻捧着小脸,佯装羞涩的说道:“讨厌,只要是帅的,人家都喜欢的啦~” 流烟双眸呆滞的看着眼前故作娇羞的简兮,生无可恋的出声道:“少女,你如此直白,真的好吗?” 简兮脸色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尴尬地轻咳出声:“天机阁应该有查过南景尘的身份,快点说!” 几分钟后,在流烟不耐烦和轻描淡写下,在简兮不断的追问下,空气终于恢复了美好的寂静。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提问:简兮进宫几年了?回答正确前三奖30币,次日发放。 《嗜血王妃:医君宠妻无度》/文夏寒寒 十岁的她踏入世人的眼中,就是一个银发红眸的魔女。 有人说,她一剑砍下三个人头,刀刃上不留一丝血迹; 有人说,她带着魔物屠城,她坐在城墙之上喝酒,地下血流成河; 也有人说,她从不滥杀无辜,为了救一条村的人,差点身死异乡。 云音扔下手中的酒坛,抓过男人的衣领,“是你说的?” 对方看着她微醺的脸色,这样的脸在这样的夜晚,格外动人。 “是。”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 他抱着身前的娇躯,叹气,“娘子,我是你夫君。”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元芳,你怎么看?(有奖问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一只手撑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前方,嘴里嘟喃道:“天机阁以情报见长杨名,可到底还不是无所不能的,连个身份来历都搞不清楚,不管是南景尘,还是给我下毒的王八羔子……” 流烟眉梢轻佻,眼睛直看着简兮手边的糕点,丝毫不在意简兮的损话,反正创建天机阁的又不是她,她才不关心这个呢! 就在流烟准备将手伸向简兮手边的糕点时,简兮突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吓得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一脸懵逼的看着一脸欣喜的简兮,抿了抿还有些饥渴的唇瓣,刚想出声说些什么,只见简兮转身,迈着步子离开了房间。 流烟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她这出去一天滴水未沾,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嘛! 抱怨是一回事,但流烟也没歇着,站起身来抓了俩块点心,快步追上了前面的简兮。 …… 此刻已是亥时,今晚的夜色不如前几天那般明朗,天空中厚厚的墨灰色云彩笼罩着整个大地,空气中的丝丝凉意仿佛是在告诉人们此刻的季节。 走在前面的简兮提着灯笼慢腾腾的走着,后宫地势宽广,因先皇驾崩,后宫嫔妃大量陪葬,很多宫苑都闲置了下来。 这人数一削减,禁卫军巡逻守卫的工作就集中轻松了起来,所以这一路上,甚至都没有见到过一个太监宫女或者侍卫。 不知走了多久,对比大明殿附近的奢华,这儿倒是越加显得偏僻消寂,甚至于那花园中的杂草都没有人清理,那不知名的野花开得倒是绚烂。 良久,简兮她们停到一所脏乱的大门前,只见那牌匾上清晰可见的三个大字:落花苑。 简兮偏过头来看向身后无精打采的流烟,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是这儿吗?” 流烟将手中的灯笼举高,见那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淡淡的应了一声:“简兮,这宁妃只不过是一个被皇帝打进冷宫的妃子,你来这干嘛?” 简兮嘴角轻挽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吐字清晰轻缓:“先皇病逝,留下的遗昭中详细到要宫中所有没有子嗣的妃嫔陪葬,甚至大量的削减宫内的太监宫女,元芳,你怎么看?” 流烟呆愣了一下,随后一副理所应当地出声回应道:“历代君王不都是想着死后要大量陪葬,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地位,为的是在死后也能享受到生前所有的待遇,这有什么奇怪的?还有,元芳是谁?” 简兮轻笑出声,方才在她跟流烟交谈中所知,南景尘在二十年前,皇帝下江南的时候捡到的弃儿,据当时的信息所说,皇帝仁慈,见南景尘模样十分讨喜,故此收为义子,并将其带回来宫中。 流烟无意中透漏的一点让她很是在意,当年下江南陪同的嫔妃只有俩位,一个是当今太后,另一个,则是居住在这落花苑中的宁妃了。 而当时的宁妃受宠程度丝毫不亚于后来的静太妃,尽管当时已经怀有八月的身孕,可皇帝还是将她带在了身边。 在江南滞留的第三天,宁妃胎动早产,折腾了俩天俩夜,生出一个死胎。 至此,宁妃就像是病了一般,不言不语,对皇帝也十分冷漠。 皇帝一气之下,将宁妃先遣回宫。 也就在几天后,他们准备回京时,路上啼哭的南景尘让皇帝的丧子之疼得到缓和,加之本来就子嗣单薄,仁善之心一发,便将南景尘带回了京城。 如果,如果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如果南景尘就是这宁妃的儿子,那道被传言不是先皇所愿的遗昭也出自他人之手的话,那将后宫大量人数陪葬,就是为了掩盖当年的事实? 不过这说不通的是,如果遗昭出自南景尘之手,那他应该早就知晓这宁妃就是他的生母才是,如今先皇一死,他位高权重,怎么还会任由自己的母亲居住在这冷宫之中? 搞不明白……。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提问:静太妃给简兮所下的毒是何?前三回答正确者,奖励30币。 友文力荐:《重生八零后:军爷求放过》 这是一个人到中年,被自家亲妹抢了老公,活活气死的女人重生到八零后,再睁开眼,她稳坐学霸宝座,踹渣男揍白莲花妹妹,活活气晕一群极品亲戚,遇上某憨厚男一枚,耍赖争宠软硬兼施抱得美人归,夫妻两人一路披荆斩棘登人生巅峰的温馨暖心的轻暖宠故事。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惦记十王爷的美貌(有奖问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流烟呆愣了几秒,看了一眼眼前那腐朽生灰的锁,连忙抬步追了上去,一边问道:“哎?我们不进去吗?” 简兮垂下的另一只手拂过那杂草草尖,任然带有病态的小脸浮现点点笑意,“我怕麻烦,与其费心费脑的去猜,还不如直接拿下南景尘,到时候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还在这瞎费工夫折腾!” 身后的流烟脚步一顿,十分嫌弃的冲眼前瘦弱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想一出是一出也实在是没谁了! 前面的简兮察觉到流烟没有跟上来,突然停顿转过身来看着流烟,那黑如曜石的眸子直锁着她的双眸,好似自带魔力一般,仿佛直击她内心深处一般,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能用怪异二字来形容。那有些稚气清灵的声线难得带了几分认真:“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话音一落,忽地一阵微风吹了过来,带着丝丝凉意,拂动着俩人的发丝和衣摆,连同带着那脆弱的杂草也随之摆动。 那张经过伪装的小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明明此刻该是凉爽才是,可心头却好似有些燥热之意,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灯笼,弱弱出声回应道:“出来久了,所以回天机阁看下而已。” 这一番理所应当的言论却让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她暗自提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机阁的阁主现如今还是我,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擅自行动,流烟这是想干嘛?” 话音一落,流烟腾了一下单膝跪地,低头正声道:“阁主恕罪!”说完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支吾出声:“昨晚静太妃下毒一事绝对不可饶恕,若是阁主体内没有毒素相抵消,阁主此刻怕是已经如了那静太妃的意了……”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弯腰伸手将跪在地上的流烟扶了起来,一边说道:“所以你想自己单独行动又怕我生气,这才回天机阁想要拉几个人下马?” 流烟眼眸轻动,有些慌乱躲闪,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干渴的唇瓣,没有再反驳。 她本来打算就算不要了那静太妃的命,也得给她个厉害教训尝尝,以后莫要再来招惹简兮才是。 可思来想去又想不到什么万全之法,这才想要回天机阁问问那几个人的意见,谁知道他们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纷纷摇头,说什么没有阁主的命令不能轻举妄动! 这阁主现在脑子又是失忆,性子还不正常,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要是换在往日里,怎会让那静太妃生出如此事端! 可刚才简兮那不容置疑的反问和气势,让她猛的一下想起了那个凌厉残忍的天机阁阁主。 简兮到底还是简兮,仍旧是这天机阁的阁主。 她就算与之交情不浅,这到底还是有层下属的关系在,还得有些顾忌才是。 简兮看着眼前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样子的流烟,心这才放回了原位,恢复了正常的心跳速度。 她初到这横元,流烟的本事她虽说没有见全,可就凭那人皮模仿术就足以凌驾在她之上了。 至少是现在的她—— 人情是得讲,但还是得提醒她谁是领导,毕竟在这陌生的世界中,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简兮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伸手搭在了流烟的肩膀上,大咧道:“我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什么善良爱心我更是没有,所以这静太妃是肯定得治的,但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未免有些太过无趣了,我们要不回去泡壶好茶,好好想想该怎么治才行!毕竟这静太妃好歹也是十王爷的后妈啊!” 话音一落,流烟一脸嫌弃的看着身旁笑嘻嘻的简兮,前面说的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最后说着说着怎么又变了味啊? 说到底不还是惦记着人家十王爷的美貌嘛!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问:流烟在江湖人称什么? 回答正确前三面奖励三十币,次日发放,希望大家多多参与。 推荐友文:《国民巨星:撩宠男神》沈烬 父母双亡,家族全灭?那就再创辉煌! 娱乐巨星、军政商神、异能首脑全部是她! 一朝暴露身份,世界为之疯狂。 某“二哈”无奈:“男神求包养。” 众人:“长官,你的节操呢。” —— 历史为证,其实元家遗孤才是最腹黑的那个。 万祈得了天下,而他要了万祈。 (而故事要从她16岁生日礼物——一个“全裸美少年”说起。)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言过去,知未来。(有奖求收)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流烟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抬手将搭在自己肩膀处的手臂扯了下来,失望地说道:“简兮,你堕落了!” 说完不等简兮是何反应,自己提着灯笼大步原路返回。 简兮站在原地看着前面那昏暗的身影和明红的灯笼,大眼睛眨巴眨巴,随即抬步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忘嘟喃道:“这怎么就堕落了呢?哎——流烟有没有喜欢的人吗?长得帅吗?改天拉出来遛遛啊……” …… 翌日早膳。 摄政王府。 一身灰色绸缎,年过半百的管家小心翼翼的敲响书房的门,低声道:“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移步正堂,还是让人送进书房中?” 案桌前坐着的南景尘应声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投射在窗户纸上的灰影,将眼前的信纸放在身旁的烛台上点燃,直到它化为灰烬这才沉缓出声:“撤了。” 短短二字入耳,尽管未见其人,可管家依旧俯身作辑,低低应了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身穿灰色劲装,肤色较为黝黑的云龙出现在书房门口,恭敬出声道:“九爷,属下有事禀告。” “进——” 随着一声话落,云龙推开书房门,抬步踏出高高的门槛,在离书桌前几步远单膝跪地,恭敬出声:“据常太医诊断,昨日那小太监是伤了内脏,以及,中了断魂草之毒。” 话音一落,案桌前的南景尘眸子轻动,抬眸看向前方恭敬卑微的云龙,低沉的声线饱含着令人臣服的不可抗拒:“断魂草在天下至毒谱上排前六,怎么可能会还有命存活?” 云龙眉头也是一皱,继续回道:“常太医诊断确实,只不过常太医还说,药效在那奴才的体内,好像……消失了……” 常太医当时也有些不可置信,刚开始检验出来,确实是中了断魂草至毒才是,就算不是,那应该也是一等一的毒,可他也说不上来那原本见效极快的毒药被那奴才饮用,为何还没有七窍流血,断魂而亡。甚至那体内的毒素好似稀释了一般,越来越淡,甚至消失不见。 南景尘那深邃的眸中多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异样,修长的食指轻点桌面,在这寂静的书房响起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跪在地上的云龙经过上次在地牢一事后,不敢再对这小太监多过言论,反正就是九爷对他很是上心就对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密切关注他。 他惹不起—— 良久,那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他在那之后,可有什么举止?” “醒来之后就没有出过房门,倒是他身边那形影不离的太监在下午时分出过宫,只不过此人深藏不漏,密探跟到城门外东郊处的树林中跟丢了。晚上那太监回来之后,俩人去了落花苑……” 云龙如实禀告,南景尘嘴角牵起一抹嘲讽之意,伸出修长的食指轻抹之前燃尽留下的烟灰,那魔魅的声再次响起:“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聪明的人,但不自量力,自作聪明者,只能化为这尘世间悲哀的一缕亡魂。” 云龙听后一喜,抬起头来出声问道:“九爷的意思是?” 话音一落,南景尘一道凌厉的光芒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朝他射去,吓得云龙慌忙低下了头,一颗心猛的一下提了起来,手心不禁发热,他还以为九爷是想要了那小太监的命呢! 看来他又猜错了,还真是让雨烈那家伙说对了,九爷……九爷就好像是一只傲视群雄的森林之王,孤独了太久,突然有一只不要命的耗子跑到他眼前晃悠,甚至一次次挑衅,他又像是猫在吃掉老鼠之前,先恶趣味地把它玩死一般…… 南景尘从云龙身上收回视线,看着桌上的书信奏折,低淳的音缓缓响起:“四日后就是登基大典,其余三国来使祝贺的名单已经呈了上来,乾盛朝的和王爷,兼容国的君主,还有那巫族玄女。显然,四日后会是一场难以想象的热闹。乾盛朝的王爷约莫一日后到驿站,派人密切注意此人的一举一动。那巫族玄主最为偏远,约三日后到达横元,入境之后也要加强人手‘保护’,毕竟这巫族传说能预言未来过去,更有得玄女得天下的一说。” “那……兼容国君主呢?” 南景尘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低沉的声线犹如从地底深处传来,那般的冰冷刺骨:“此人怕是已经身处横元了!” ……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今日冒泡评论留言的都可以获得十个奖励币~\(≧▽≦)/~啦啦啦 滚地不要脸地求花花求打赏~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摄政王断袖小太监(有奖问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晌午时分,流烟烦躁的推门而入,身穿这奴才服,被人呼来唤去的,着实不爽! 脑袋一偏,见床榻上睡得正是舒服惬意的简兮,心里这火气憋屈越加浓烈了,急躁地抬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那薄薄的被褥,使足了声音大喊道:“皇上叫你去寝殿伺候。” 这一声中气十足,吓得简兮腾了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又躺了下去,扯过身旁掉落的被褥,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尼玛,我刚做梦梦见跟南景尘洗鸳鸯浴来着,都特么上下其手,就差最后一步了,你这好巧不巧的……” 尽管流烟身处潇洒江湖,可到底还是个女儿家,这话一入耳,那耳尖不受控制地染上了粉红,但同时又十分无语难堪,没见过哪个女儿家做那那等下流春梦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眼看着一沾到枕头的简兮貌似又要入睡,流烟抬臀坐在了床榻上,一把将简兮身上的被褥再次扯下,有些不知所以的说道:“七日后的登基大典眼看已经过了三日了,皇帝的身体虽说没有持续恶化下去了,但依然保持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四日后的登基大典,怎么站起来参加啊?你怎么就不上点心呢?” 简兮被叨叨地有些烦躁,转过身去抱着被褥,嘟喃不清的出声说道:“既然宫中的御医无法根治,正道不行,那我们就只好走旁门咯~” 流烟眨巴眨巴眼眸,呆愣了几秒,实在是思索不出来简兮口中的‘旁门’是何,随即疑惑出声问道:“你有法子了?”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阖着的眼眸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些许,看来这想要再续前梦是不太可能了,她只好坐起身来,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流烟,有气无力的出声说道:“宫中御医算是正道的话,那江湖中的郎中应该算为旁门了。经过那晚刺杀一事,相信我手持君子令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命天机阁发出消息,谁人能治好这皇帝的病,我就将君子令赠与谁。” 话音一落,流烟眼眸一亮,拍腿喜道:“对啊!集百家之长,定能有所眉目……” 可话还没有说完,流烟的脸色突然又垮了下去,疑惑出声道:“若是换做我是他人,一个太监手持君子令一事本来就令人深究,单单是这横元有摄政王南景尘,还有一些其他权者,这君子令就算被你无意获得,你又如何有能力保存?又谈何用它来还南逸宸的命……” 简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角泛起点点戏谑之意,眼眸中也有几分赞赏的意味,一副孺子可教的语气出声说道:“不错嘛!你居然能思想到这一层。” 对于此等夸奖,流烟好似并不领情,嘴角一撇,给了简兮一个大大的白眼。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解了流烟的惑:“一个太监确实值得怀疑,但是如果我的背后是摄政王,给南景尘按一个忠臣的标签,舍君子令保一国之君的名声,你说的那些疑惑自然化解。传出消息,摄政王断袖小太监……” 流烟双眸呆滞,张大了小嘴,看着一脸淫笑,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简兮,突然有些心疼起南景尘了。 …… 简兮用过午膳后,又悠哉悠哉的睡了一个午觉,直到下午申时,这才慢慢腾腾的走进了大明殿。 一入内室,简兮手捂着胸口,脚步虚浮晃悠着来到南逸宸的榻前,喘着粗气,佯装虚弱出声说道:“小的参见皇上,叩见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说完作势就要跪下去,南逸宸连忙出声拦道:“不必多礼。” 话音一落,简兮立马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南逸宸的身旁,反正她也没想要真跪。 南逸宸见简兮那一脸比他还要虚弱的样子,有些灰暗的眼眸中生出几抹探究之意,虚弱的声线轻缓地响起:“身体可是好些?朕听说那晚的事,着实担忧。” 简兮依旧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上气不接下气的出声回应道:“也不知道从哪传出说我身上有什么君……什么令的,那群黑衣人不由分明的就拿剑指着我要我交出来,你说这没有的东西,让我怎么交嘛!好在摄政王无意路过,慈悲出手,偏偏还说什么中了毒,幸好我有皇上庇佑,阎王没敢收我,又把我放了回来,我现在才能站在您的面前啊!” 简兮一副哭诉奉承的话语让南逸宸有些哭笑不得,空穴不来风,这君子令在不在这小太监的身上还有待查证,他也不信这摄政王无意就能路过他的偏院,甚至会如他所说慈悲出手相救,更别提在身受内伤剑伤的情况下身中剧毒,还能有命存活,且康复如此之快……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原身简兮为何会落水毙命? 回答正确前三即可获得三十奖励币。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要了他这横元君主的位置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至于得他庇佑,听在他耳里更像是一个笑话,他自身都难保,谈何庇佑他人。 南逸宸被褥下的手轻微的动了动,将一块玉佩递到了简兮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才轻缓说道:“此玉佩当是安抚,另外你的伤势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或者其他,此玉佩也应能起到些作用,不知如此,你可满意?” 简兮看了一眼那瘦骨如柴的手指间那通体晶莹的玉佩,指缝中隐约可见那狂草的逸字,她突然想到初见南景尘时,那腰间悬挂的同样的玉佩。 简兮眼眸中放在光,放在胸口的手揉了揉,讪讪一笑,献媚道:“皇上您说的都是啥话啊!我这受点伤,是给您挡灾来了,这是我的荣幸,哪敢要什么安抚啊!” 南逸宸嘴角抽了抽,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从一开始一进来的时候,摆了明儿的就不对劲了,这都说成是替他挡灾来了,他还能再说什么?  他不动声色,轻叹了一口气,佯装无奈说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 说话之间他正要将手往被窝中挪,话还没有说完,手臂还没回来,手中的玉佩被人大胆且轻而易举的抽走了。 只见简兮嘴角一咧,看都不看就将手中略带冰凉的玉佩塞回怀中,讪笑道:“这玉佩我是不能要的,但是观赏俩天还是可以的。” 南逸宸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对于他来说,别说是一块玉佩,就算是要了他这横元君主的位置,只要能保住他的命,他也会拱手相让。 眼前这小太监虽然大胆狂妄,但也绝非善类,起码,他现在唯一能依靠信任的,就只有他了。 南逸宸突觉呼吸也有困难,艰难的重咳出声—— 简兮看着那原本有些病态的苍白被涨得有些通红的南逸宸,抿了抿唇,起身走向一旁的桌椅,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南逸宸的眼前,送入嘴边,待他喝了一大半后才出声说道:“宫中的御医不行,我让人出去找了宫外的,估计一会就该有人来了,你不用着急。” 南逸宸缓和了些许,抬眸看着眼前这张蜡黄廋弱的小脸,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有些疲劳的微阖双眸,轻缓出声道:“朕不急,朕知道,能多存活的这些日子,都是施舍侥幸……” 简兮微微一愣,一朝帝王,居然如此卑微孤凉,明明很是不舍,却饱含着满满的绝望之意。 这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太沉重了。 突然,盖在南逸宸身上的被褥被一把掀开,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嘴角杨着笑意的太监,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到底还有什么是这个太监不敢做的—— “今天阳光不错,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南逸宸依旧瞪大了双眸,没有说话。 直到一刻钟之后,他们一行人落坐在御花园中。 …… 四月末,百花开。 南逸宸瘫坐在步撵之上,眼前五颜六色的景色让他看起来十分兴奋,自从父皇驾崩,他被宣布就任新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那大明殿。 身旁的简兮气喘吁吁的随意坐在路边,她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薄汗,从流烟的手中接过清凉的茶水,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步撵旁的刘全不敢造次,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一旁胆大妄为的简兮和流烟,又偏头看了看南逸宸的脸色,见并没有追究不悦之意,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即,一声轻缓得类似自语低喃的声线缓缓响起:“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扬花榆莱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简兮双手掌心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眼前入了迷的南逸宸,自然是明了南逸宸诗中深意,都说帝王心最是难懂,可眼前的南逸宸左不过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罢了,只要给他想要的,那让他开心也是必然的事儿。 几人一路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走走停停,直到日入时分,简兮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假石上,气喘吁吁的嚷嚷道:“不逛了,这御花园太大了,要想这一时半会就逛完,那得累死我!” 南逸宸不悦的微眯双眸,难得出来一趟,正是兴起之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会咬人的狗不叫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可他一见那蜡黄小脸上的疲惫,又见抬步撵的几个奴才脸上也尽显疲惫之意,无奈出声道:“那今日就到此,起架回宫吧!” 说完那抬步撵的八人缓缓抬步,正准备往大明殿的方向走去,只听身后一声娇媚的声线:“皇上的身体可是好些了?” 众人的视线纷纷被那娇声所吸引,简兮见那前方不远处嫩粉的身影就烦躁,老公都死了,还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明显引蝶啊! 只见一身嫩桃粉的静太妃缓缓朝他们走来,尽管已过三十有六的年纪,可那保养得当的容颜和窈窕的身姿丝毫不减当年,反而越加添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韵味。 精致的发髻上那栩栩如生的桃花簪更是平添几分少女的娇羞,那莲步轻挪,裙摆处的桃花若隐若现,仿佛那漫天的桃花就如同在身边飞舞。 南逸宸对于这静太妃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在这后宫中还能存活下来的,哪个是干净的? 可到底是先皇宠妃,他的长辈。 南逸宸抬手示意步撵落下,稚气中带着虚弱的声线缓缓响起:“烦劳太妃挂心了,朕的身体并无大碍。” 说话之间,静太妃已然站到了南逸宸的眼前,那双媚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步撵上苍白的南逸宸,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从之前就没有把这十四皇子放在眼里,此刻不过只剩半条命,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静太妃身子轻动,扫了一遍那抬步撵的几个太监以及低着头的刘全,随即将视线放在身旁毫无规矩的简兮身上,厉声道:“皇上身体不适,就应好好躺在寝殿中歇息才是,这春日里风大,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可担得起这个责?” 坐在石头上的简兮重重吸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轻缓地出声说道:“太妃,皇上想要出来赏赏花有何不可?难道作为一朝之皇,连行动都要受到限制,还要向静太妃您许可吗?” “你——”静太妃一双美眸瞪大,顿时被眼前这小太监气得语塞,此番言论,简直就是将她往那河边推呐! 简兮丝毫没有将静太妃的怒意看在眼里,站起身来直视着眼前那双恨不得将她吃了的双眸,声线中始终带着未成年的稚气和幼嫩,可抛出的话语和气势却是那样的震撼:“静太妃虽说为先皇宠妃,可终究只不过是一介妃子,这要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中就是那入不得厅堂的贱妾,见一国之君没有丝毫礼仪尊卑,还敢以下犯上妄想牵制掌控皇上的行为,静太妃这是有多大的胆,才能如此放肆?” 此话一出,静太妃的胸膛猛然此起彼伏,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惊慌的后退了俩步,还好身后的宫婢搀扶住了她,这才稍稍缓住了些许。 步撵上的南逸宸嘴角微微牵扯,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像这张牙舞爪还想咬人的小太监,倒是少见。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太监会对静太妃的敌意这么大,但显然不会是因为他。 不过他确实也没有说错,丝毫没有损害到自己不说,反而算是在帮他,何乐而不为呢! 站在简兮身旁的流烟倒是微眯了双眸,垂下的双手不禁微微收紧了一番,灵动的眸子轻动,打量了一下这周围的几个太监宫女,若是此刻自己要取这静太妃的命,远处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的暗卫也来不及出手了…… 可愤怒终归愤怒,想到简兮之前的一番话语,终究还是强压了下来。 静太妃气得呼吸有些急促,之前这小太监虽说狂妄了些,到底只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今日怎得还反咬她一口了? 她想要组织语言反驳,可这小太监说的却是在理,她虽说为太妃,是南逸宸的长辈,可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已,轮实权,这整个横元江山都是他南逸宸的,行礼却也不过分。 迟疑片刻,静太妃突然红了眼眶,转身走到南逸宸面前,双膝微微一曲,行了标准的女子礼仪,那娇媚的声线中饱含着令人心怜的哽咽低泣:“皇上恕罪,本宫只不过是太过担心皇上的身体,所以才一时忘了这规矩礼仪,绝对没有那奴才口中说的以下犯上,皇上……” 说话之际,那眼眶中的晶莹决堤而出,煞是可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做我男宠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推搡了一下身旁流烟的肩膀,压低声线说道:“都说这女人的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看来真是所言不虚啊!你说我改明儿要是跑南景尘那咬着帕子哭上那么一会,他是不是就会答应做我男宠了啊?” 流烟嘴角一撇,翻了一个大白眼,默默在心中吐槽了一番,并没有搭理简兮。 南逸宸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弧度,挣扎着想要起来,到底还是无力,只得虚弱出声说道:“太妃不必如此,那太监也只不过是护主心切,并无他意,还望太妃莫要往心里去,若是有不当之处,朕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奴才。” 静太妃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南逸宸,这才微微直起身子,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蓝色衣角,继续出声说道:“今日太后约了几个姐妹一同去慈善宫用膳,皇上可要一同?” 南逸宸轻摇了摇头,“朕的身子不便,就不打扰太后的雅致了。” 静太妃嘴角轻挽,微微俯身,再次言语寒暄了几句,这才抬步准备朝那慈善宫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没行俩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慵懒: “皇上你说,中了那断魂草还能活着吗?” 南逸宸微微一愣,不知这小太监怎会突然蹦出这么一问,但眸子见那身旁不远处顿足的一行人,立马明了,提了一口气才出声回应道:“断魂草乃天下至毒,中了此毒者,当即毙命,怎会有生还可能!” 简兮的视线穿过那宫婢和太监,眸光直锁最前方的那抹淡粉色身影,嘴角微微牵扯,提高了些音量:“如果此人百毒不侵,那这下毒一事,岂不是愚蠢之极!” 静太妃自然明白简兮的话外之意,一张脸气得通红,没有想到这小太监居然会知道那毒是她所为,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什么百毒不侵! 失策,实在是失策。 静太妃偏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婢女,一个深呼吸一口,这才抬步继续往前走…… 待那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拐角处时,南逸宸这才将视线放在身旁那抹瘦弱的蓝色身躯上,温柔细弱的声线缓缓响起:“原来你对静太妃的敌意是你早就知道那晚下毒的幕后了。” 简兮转过身来,咧嘴一笑,大咧道:“也不算,前几日从摄政王府回宫的时候遇见这静太妃了,当时就是以规矩礼仪来逼我下跪,我这人小肚鸡肠,向来记仇,今日只不过是还当日的逼迫而已。” 话音一落,南逸宸发出一声轻笑,轻缓出声:“既然小肚鸡肠,为何会按捺住性子不追究下毒一事呢?”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之前那静太妃消失的地方,双眸意味深长地微微眯起,“下毒的事儿当然会追究,只不过沉得住性子的狼,才能一举逮住好的猎物,如果单单只是报仇惩罚,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南逸宸微微一愣,这报仇一事,难道还要讲究有趣? 不过他倒是突然对眼前的太监多了几抹欣赏之意,率性而为,不畏权势,一如当初他见他时的那般。 他之前还以为他的不敬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不久于人世的傀儡皇帝,所以才狗仗人势,踩爬到他的头上来。 现如今看来,原来他并没有受到区别对待。 良久,南逸宸突然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简兮嘴角一扯,走到南逸宸的步撵前,伸出右手,干净纯洁的声线入耳:“简兮,简单的简,美人兮的兮。” 南逸宸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这只肤色略带蜡黄,骨瘦如柴的小手,不知是何深意? 简兮悬空的小手还在半空中垂着,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好像忘了古代不搞这一套,随即收回小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太监慌里慌张的朝他们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步撵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纤细出声:“皇上,大明殿的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说是应摄政王招应前来给皇上看诊,现如今禁卫军将人都拦在了大殿门口,特前来请皇上示下。” 南逸宸看了一眼简兮,随即看了一眼身旁跟着的刘全,低声吩咐,步撵这才再次抬起,朝大明殿的方向缓缓走去。 简兮干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太监站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疼不疼?” 刚才‘咚’的一声那么大的声响,仿佛骨头敲打在坚硬的地面上,她听着都瘆得慌。 站起来的小太监气还没有喘匀,突然被简兮这么一问,有点懵,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呆呆回应道:“疼——” “疼你还跪的那么用劲?”简兮有些吃惊。 小太监眨巴眨巴眼眸,乖乖回应道:“师傅说了,跪的声音越响越好。” 简兮双眸呆滞,微张了小嘴,随机嘴角一撇,已经无力再吐槽了,还好她有底线,这么跪下去,没几天膝盖就得废了,就算坚持下来了,到一定程度,腿早晚得出事儿。 小太监看着那渐渐离他远去的蓝色背影,傻傻一笑,连忙抬步跟了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没有女主的光环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简兮并没有跟着回大明殿,只是派了流烟和刘全跟着看着点,毕竟要是自己出面的话,那些人的重心肯定往她身上移,到时候情景还指不定有多混乱呢! 回到偏房的简兮坐在圆桌旁,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深叹了一口气,随后思想了一番,起身出了房门。 …… 摄政王府。 简兮费了些力气才爬上摄政王府围墙外面的那颗歪脖子树,往围墙外向里看去,除了花园中的一些花花草草,就是房子前迂回的走廊过道,她爬个围墙能行,但是要她像那晚南景尘上个屋顶趴个窗,那可真是为难她了。 简兮低头看着距离自己俩三米多高的地面,又看了看旁边还有些距离的围墙,吞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的伸向围墙边的那根树枝爬去…… 每往前一寸,简兮都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树枝在弯曲,她抓着上方树干的双手不禁微微收紧了一番,要是脚下的树枝断了,可一定要抓紧抱好了,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她现在可还没有女主的光环,还没到屌炸天的地步…… 简兮提了一口气,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直到看见那只有一步远的围墙顶,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脚,试探了一下距离,确定了又安全着地的把握后,这才将另外一只脚也放了上去,缓缓松开抓着上方树枝的手…… 突然,一道清冷磁性的声线入耳:“墙上的风景可是很好?” 这一出声不要紧,吓得简兮又想往回缩,身子失重,一只手还抓着树枝的末梢处,整个身子来回晃悠,岌岌可危。 终于,一个物体的着地的声音还是响起。 简兮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肩膀处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围墙只有俩米多高,加上这下面还是泥土花园,不如外面那坚硬的石板。 等简兮缓和了些许之后,这才坐起身来,右手摸了摸左肩,发现整个左肩处的关节骨骼好似脱臼移位了,猛了一下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南景尘,哀怨道:“麻烦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吱个声啊!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身穿黑色玄袍的南景尘脸上没有丝毫动容,那黑如破墨的眸子轻垂,看着那张蜡黄小脸上的痛处和左胳膊处的异样,冷若冰霜的声线再次响起:“若是不做亏心事,何来惊吓一说。” 简兮刚想要出声反驳,可一见到那种要人命的俊颜,硬是憋了回去,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是是是,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现在能给我找个大夫什么的吗?我这胳膊要是断了,你可得养我一辈子。” 她偏头看着自己的左肩,按照套路来讲,一般女主踩空什么的,身为男主,不是应该帅气的从天而降,然后英雄救美的嘛? 为什么每次遇上他都没什么好事! 关键是自己也是个受虐狂,人家不过就是长了一张比较帅的脸,跟狗见了屎一样,脚都挪不动了…… 南景尘眉头一蹙,偏头看向身后几乎零存在感的雨烈,只是一眼,雨烈便明白了过来,轻步上前,蹲在简兮的身旁,伸手摸了摸简兮错位脱臼的胳膊,引得简兮又是一阵尖叫—— 简兮一边因疼整个眉眸皱起,嘴也没闲着:“尼玛个沙比,能不能轻点轻点!温柔俩个字知道怎么写的吗?尼玛,你这样,肯定是条单身狗——” 话音还未落,随着雨烈眉头一皱,手上动作一用力,简兮的尖叫声再次划破摄政王府的上空。 雨烈看了一眼简兮气喘吁吁的模样,对于刚才那一番言论显然还有些云里雾外,不知个所以然来! 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太监温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饭桌都一起上了,离床还远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无力的靠着墙壁,右手摸着自己已经被移回去的胳膊,气息有些紊乱不说,连额头上都有一层细细的密汗。 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失态的简兮,薄唇轻启,魔魅之音入耳:“怎么?连断魂草这种剧毒都能撑下来,受不住这小小脱臼之苦?” 简兮无力的抬眸看了一眼那张足以蛊惑她心智的俊颜,右手撑在地面上,顺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随后扯下一旁压倒的花枝,走到南景尘的面前,将手中有些残败的月季递到南景尘的面前,咧嘴笑道:“可能因为当晚有王爷在身旁,身子竟也没察觉痛楚,今日是因为王爷的冷漠才会让小的心中的悲痛放大,王爷若是肯放下身段,小的就算受那油锅之苦,也该笑出声才是。” 话音一落,南景尘对于简兮这种没脸没皮的一番话语早就有所领悟,能说出这种不堪入目的话语也不足为奇了。 倒是南景尘身后的雨烈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脸色蜡黄,有些瘦弱,笑嘻嘻的小太监,之前听云龙说着小太监如何如何胆大妄为,还有些不信质疑,这九爷的威信谁人敢犯,就算当真有人不知死活有眼无珠,那九爷又怎能容忍? 可今日一见,才知道之前他以为九爷已经够容忍这小太监的放肆了,今日看来,这更像是…。宠爱。 这个念头一出,雨烈紧张惶恐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呼吸紊乱,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这九爷……该不会…… 南景尘没有去在意身后雨烈,自然更是不知他是何想法,只是在前一刻,暗卫禀告说有一身着灰衣的男子在围墙外鬼鬼祟祟,待雨烈出来查探一番后才认出简兮来,回书房门禀告时,他本想任由这小太监折腾,可下一秒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起身出了书房。 那深邃的眼眸中始终不起半点波澜,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说着不耻话语的简兮,随即转身作势离开。 简兮试探性地动了动左臂,发现除了有些麻无力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背后隐隐的痛疼开始清晰的传来,前晚南景尘的那一剑,伤口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刚才那么一摔,怕是又裂开了。 不等她多想,眼前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经走入了屋檐下的回廊,她抬步连忙追了上去,提高音量叫喊道:“哎——有朋至远方来,我还在你王府受得伤,怎么也得请个饭再走啊!” 于是,简兮死皮赖脸的留在了王府,坐在书房中的桌椅前,等待着晚膳,殊不知,此刻宫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 约莫半刻钟后,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苍老的身影缓缓传来:“王爷,晚膳已经备好,是移步正堂,还是送进来?” 一听这话,简兮眼眸顿时一亮,偏头看了看案桌前的南景尘,还不等他出声,抢先道:“正堂,我们去正堂。” 门外的管家微微一愣,这声音,他自然是有些印象的,就是不知此人怎会在书房中? 难道方才雨烈大人特地吩咐他将撤了的晚膳再重新准备,是为了此人? 管家没有出声,依然弓着腰,等待着能命令他的声音响起。 简兮看了一眼窗外的模糊可见的人影轮廓,随即抬眸看着前方案桌处的南景尘,大眼睛眨巴眨巴,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这可是第一次跟南景尘一起吃晚饭,饭桌都一起上了,离床还远吗? 南景尘看着那一双期待的眼眸,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沉默了许久才看向身旁的雨烈,将手中的奏折阖上,放置一旁,拿过下一本。 雨烈吩咐了管家几声,管家这才轻缓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小淘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站起身来,正想要往门边走,却发现案桌前的南景尘一动不动,好似根本就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连忙上前出声问道:“怎么?你吃过饭了?” 南景尘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淡然吐声:“没有。” “那我们一起吃呗!” 南景尘微微一愣,从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上收回视线,冷淡的声线饱含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本王不饿,你吃完马上离开。” 简兮小嘴一扁,伸手将南景尘的奏折抢过阖上,随意的扔在一旁,这一动作再次惊呆了身后的雨烈,可本人简兮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异常,伸手想要去拉南景尘的手臂,却被他眼快躲过,只好无奈出声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再怎么忙,也得好好吃饭吧!” 南景尘眉头再次皱起,眼前的这个太监,有何资格对他说这些话语! 可没想到简兮说着说着最后还补了一句:“你看你要是饿坏了,那得如了多少人的意,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话音一落,雨烈目瞪口呆,讶异的不是简兮的话语,视线而是在九爷身上。 他刚才没看错吧? 笑了? 那嘴角的弧度,是笑了吗? 真是比晴天霹雳,六月飞霜还要稀奇,本以为这小太监自寻死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九爷的忍耐极限,一再让九爷轻而易举的动怒生气,可却没有想到也能因为随口的一句话语,让那万年不笑的嘴角牵起…… 完了,九爷该不是真的…… 南景尘看了一眼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信件,先皇刚驾崩不久,新皇又毫无管理朝政之力,又加上登基大典在即,很多麻烦的事情都得他过目一遍,一忙起来废寝忘食是时常有的事…… 迟疑一番后,南景尘站起身来,身高优势让他墨玉般的眸子轻垂,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简兮,随即转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他若是想,自然能使横元昌盛,可他若是不想,谁能奈何他。 简兮见南景尘动身,嘴角一咧,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雨烈脸色显然有些复杂纠结,不知为何突然羡慕起了云龙被调离京城,此刻跟在九爷身边,实在是…… …… 简兮看着桌子上的五素俩汤,拿着筷子的手在半空中举了半天,根本无从下手。 “听说摄政王府的财力媲美整个国库,所以其实你是金玉其外?”简兮偏过头来问向身旁主位举止优雅的南景尘。 桌旁伺候的管家看了一眼无言沉默的南景尘,又想着这简兮几次出入书房,更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跟自家王爷同桌用膳,想来应该也是好友或者其他才是,也就开口多说了几句:“王爷喜素,不吃荤食辛辣。” 话音一落,南景尘执筷的手微微一顿,深邃的眸中看不出喜怒,随即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吃着碗中的饭食。 简兮看了一眼规矩的老管家,又看了看自己碗中的白米饭,她倒也不算是个吃货,但就是喜辣,一顿不吃荤食可以,让她一个星期半个月不沾油水,这可就为难她了。 简兮收了心绪,夹了些许的青菜放入口中,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吃荤啊?你动不动就拍飞我,还给我来了一剑,不应该是那种慈悲不杀生的人呐!” 南景尘举止优雅,手中的筷子丝毫不触碰到碗底或者边缘,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不雅的声响,做足了一个皇室贵族该有的姿态,那魔魅之声带着点点不经意的慵懒缓缓响起:“那些荤食肉类,会让我想起人肉的味道。”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物体落地的轻响,简兮呆愣了几秒,随即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随意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筷尖,见身旁主位上南景尘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扯出一抹干笑,调侃道:“王爷真爱开玩笑,小淘气——” 南景尘没有再言语半分,身旁站着的管家和身后的雨烈倒是呼吸凝重了几分,从二十年前王爷还是九皇子的时候,他便已经跟随服侍了,尽管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可到底名份皇子,怎么也不会到吃人肉的地步,不知这王爷是为了恐吓他人,还是…… 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多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一副满足的小模样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尽管全是素食,可到底做的好吃,简兮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其他,连吃了三碗米饭,这才罢休。 酒足饭饱后,简兮瘫倒在椅背上,右手捂着隆起的小肚子,一副满足的小模样。 南景尘不似简兮那般粗鲁,将碗中最后一粒饭粒吃完后,这才放下了筷子。 身旁布菜的管家露出难得的笑容,今日王爷看上去胃口不错,竟吃了一碗米饭,实属不易啊! 突然,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出现在餐桌旁,单膝跪地,却并不着急说话禀告。 管家看了一眼南景尘的脸色,随即给不远处站着的奴才和婢女使了个眼色,几人后退几步,快步离开了大厅。 时间和空气在这一刻好似停止了一般,那黑衣人抬眸看了一眼次位上一脸惬意且一点不避嫌的简兮,眼眸轻动,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南景尘,见他没有任何示下,随即拱手作辑,低声禀告:“王爷,宫中大明殿内聚集了数百名来自宫外的郎中大夫要给皇上看诊,太后急匆赶来阻止,皇上身旁伺候的一个太监说……” 话说到此处,暗卫突然犹豫了几分,随后才接着继续说道:“说王爷向江湖发出消息,召集贤能之士,治好皇上的病。江湖传言,王爷愿以君子令为奖,换得皇上的平安健康。此刻太后传昭您入宫的旨意正在路上……” 话音一落,南景尘脸上依然平静,只是那墨玉般的眸子轻动,看着身旁撑着脑袋同样看着他入迷的简兮,薄唇轻启,魔魅之音低沉响起:“你想利用本王和君子令医好皇帝的毒?” 简兮一脸花痴满足的看着眼前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俊颜,唇瓣轻动:“我可不指望那些个破郎中大夫能治好皇上的毒。” 南逸宸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还以为此人仅仅只是有些小聪明,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妄想从那些江郎中,旁门左道中下手。 若目的不在此的话,那么…… “你是想将君子令的风头引到本王的身上!” 话音一落,对于被猜到用意的简兮却并没有恼怒,黑如曜石的双眸放着意味深长的光亮,原本就还有这少儿般稚气的声线故作娇嗔道:“我不太喜欢太聪明的男人,人家的小心思都被你看透了啦~” 当晚黑衣人一事过后,就算南逸宸将大明殿周身的禁卫军增加了许多,可那些个地上跑的,怎么比得上人家会飞的,她可不想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那些个江湖庸医来治好南逸宸体内的毒,她要这下毒之人,乖乖将解药奉上。 南景尘看着眼前这双明亮的眸子,里面充满了自信,狡诈,聪慧,还有未知。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双眸子,如果说之前她是他操控天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那么现在,他恐怕要重新定义一下了。 俩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对于一个不懂得对方招数的敌人亦或者是对手,显然这枚他自以为能很好掌控的棋子,已经在往他不可想象预料的方面发展了。 气氛就这样突然陷入了沉默,身后站着的雨烈和地上跪着的暗卫俩人面面相顾,随着雨烈的一个眼神示意,那暗卫稍稍低头,随即起身脚步轻点,消失在这大厅之中。 南景尘收回思绪,站起身来,余光看了一眼那跟随者自己的眸子,清冷的声线饱含着令人沉沦的磁性缓缓响起:“利用本王,是要付出代价的。” 冷冷的扔下这一句话后,眼前的黑袍轻动,渐渐消失在简兮的视线当中。 简兮右手撑着脑袋,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低喃道:“就连放狠话都这么帅,简直没谁了!” …… 此刻接近戌时,月色已然不如前俩日的好了,黑沉的天空中不见一丝光亮,模糊可见的厚重乌云给人一种压抑沉重的感觉。 可简兮此刻哪里顾得那这些,在她死皮赖脸的纠缠下,终于如愿的坐上了南景尘的马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看来真是直男啊!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环顾了一下这足足有近五六个平方的马车,马车周身的木料是神秘的黑,那车身处随处可见珍贵稀有,五颜六色的玛瑙作为点缀,脚下更是用柔软奢华的毛毯铺满,一踩上去,就犹如踩在云端般的感觉。每一处不在散发着奢华富贵的气息,令人不禁心生赞叹。 天子驾六,这马车前面的四匹马皆是最为精良的马匹,每一个马的脖子上都悬挂着一枚精致的银铃,随着一举一动发出清灵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清晰而诡异。 简兮伸手摸了摸车身上的一枚红色玛瑙,她是见过皇帝的步撵的,也顶多算得上是用料讲究,可跟这南景尘的相比,一眼便知高低了。 躺椅上的南景尘阖着眼眸,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耳朵被闹腾的准备,可周身陷入一片安静时,他觉得有些不对,睁开双眸一看,穿着灰色便装的简兮正在用手抠着车身上镶嵌的玛瑙…… 正在干坏事的某人感受到周身气温的突然下降,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身旁某人一脸的黑沉,连忙讪讪一笑,抠玛瑙的手指也放松下来,朝眼前车身上的玛瑙哈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拭了一番,尴尬笑道:“有灰,我帮忙擦擦……。” 南景尘脸上没有舒缓,那眉头反倒越加不悦的微蹙,简兮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南景尘的眼前一屁股坐下,谨慎地看了一眼南景尘的脸色,她现在后背的伤口还疼着,内伤还在喝中药,胳膊刚才还脱臼了,这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那个……等会见了太后,你要怎么办啊?”简兮出声转移了话题。 南景尘唇角嘲讽的微微牵起,轻蔑之音直击人心:“本王只不过是一介臣子,到时候太后过问起来,本王自然如实回答。” 简兮大眼睛眨巴眨巴,呆愣问道:“如实回答……是指什么?” 南景尘坐起身来,将桌上还在燃着的香灭了,心不在焉地出声道:“自然是与你撇清干系,这横元终究不是我的,只不过是一介臣子,听命他人,也是理所应当。” 简兮呆愣了几秒,脸色突然一下子垮了,哭丧着一张脸委屈道:“别啊!横元是谁的没关系,但只要你还是横元的摄政王就好,我在太后面前,甚至在静太妃和皇上面前这么没规矩,还不就是因为他们顾忌我身后的你嘛!你可是人家的依靠,可要对人家负责,不能始乱终弃,玩完就甩手……”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手一动,那香炉从桌上滚落,那如墨玉般的双眸中再次浮现点点清明的薄雾,那眼神和气息,简兮很是熟悉。 是杀意—— 她连忙闭上了嘴,规矩地端坐在一旁,不敢在造次。 看来真是直男啊! 强行掰弯是没可能,下次要不要使用美人计? 不过还是得先扒光了他的衣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硬不起来再说…… 等会要是这南景尘真落井下石,她等会该咋办啊?难道要靠一个病怏怏的南逸宸替她说话? 想到此,简兮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这异世之旅不好混,要死不死的给她一个太监身份干啥! 自己也是作死,非得折腾,这下好了,美男这一波三折没撩到,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马车外的马蹄声和那显得有些急躁诡异的银铃时时作响,让简兮无法安心思考,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到时看情况再随机应变吧! 她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好奇的性子,小心翼翼地出声疑惑道:“马脖子上悬挂铃铛,这难道是什么风俗吗?” 南景尘将翻到的香炉拾了起来,神色也如往常一般冰冷机械,那如破墨般的眸子轻垂,让人看不清那眸中的喜怒,只听那淡冷的声线缓缓响起:“确实有此风俗,只不过不是往马脖子上悬挂铃铛。每当有人死去的时候,七七日,会在门前屋檐下都会挂一个铃铛,若是亡灵归来,铃铛则会响作不停。” 简兮听完只觉得周身温度直降了不少,虽说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一切都相信科学,可连穿越这种事儿都让她碰上了,还有那不可思议的武功内力,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然不能再用科学还说服自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是为了装逼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干渴的唇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屁股往南景尘身边挪近了些,细声问道:“那你在这马脖子上挂铃铛,是为了装逼吗?” 对于再次从简兮嘴里冒出的‘装逼’新鲜词汇,南景尘眉头下意识微微一蹙,直觉告诉他,每当从这太监嘴里说出那些常人理解不了的词句时,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简兮见南景尘那微皱的眉头,眨巴眨巴眼眸,试探性的问道:“铃铛给人的感觉是死亡和恐怖,你在马脖子上悬挂铃铛,不是为了让人对你心生畏惧之意?难道说着马车上死过人?” 话音一落,那双深邃的墨瞳微微眯起,眼眸直锁身旁的简兮,薄唇轻启,那如鬼魅般蛊惑人心的嗓音入耳入心:“这车上每一颗奢华的玛瑙下都沾满了艳丽的鲜血,看似华丽,实则到底又有多肮脏卑劣……” 简兮微微一愣,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华丽的男人周身好似布满了一层又一层让人看不清的浓雾,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可谁也不知道当你伸手的那一刻,迎接和等待你的,到底是死亡,还是其他。 她从来没觉得身处在这个年代会有谁是容易的,按理说,南景尘是先皇义子,龙子争储中的威胁应该并不大,而且身患隐疾,应该不会被卷入那些权利的旋涡之中,可为何当前身居手握重权的摄政王? 他曾经不止一次表露这横元江山与之无关,他又到底想要什么? 简兮自认看人能入三分,可她现在看不懂南景尘。 ……。 马车寻求平稳,缓缓地朝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地区驶去,直到慢慢悠悠地穿过那平民区,来到那令人心生敬畏的皇宫宫门前—— 侍卫大老远便听到了那马脖子上的铃铛声,早知摄政王的马车要过来,还不等马车走近便已大开宫门,只等那马车缓缓驶入。 车尾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可那铃铛声却在耳边还未消散。 “哎——那就是摄政王的马车啊?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也太奢华了吧!”一新来的侍卫推搡了一把身旁的侍卫,不由地赞叹道。 饶是见过俩回的侍卫都还在惊叹中,但身旁的侍卫一出声,立马收回了视线,调侃道:“这你就不知道吧!在这个世上,有俩中人不能得罪,一种是女人,这第二嘛!自然就是马车里头坐着的那位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有些话自然是心照不宣,那新来的也是个机灵懂事的,自然明白,咧嘴一笑,“这醉梦楼新来几个,紧得很,改明儿换班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嘿嘿嘿,你小子不错啊!不过我要是找新欢了,我小桃红该吃味了!” “赶紧得了吧!你小桃红现在指不定在谁身下浪着呢!尽说这没用的……” 随着俩人的调侃打趣和思绪远飞,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大明殿的门口。 南景尘微阖的眼眸轻抬,看着脚下趴睡着的小脸,深邃的眸中渐渐浮现一抹难以探究的薄雾,只见那黑袍缓缓起身,抬步从简兮身上跨了过去,正要掀门帘下车时,突然转过身来,朝着简兮的后背踢了一脚,大明殿的殿门前顿时响起一阵杀猪声—— 简兮曲着手摸了摸背后有些黏糊的衣服,整个小脸的五官都因疼痛皱了起来,身子步伐也显得有些虚弱别扭,实在忍不住出声哀怨道:“你咋就这么损呢!咋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呢!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前面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突然顿足回身,看着眼前直到他肩膀处高的简兮,一双墨瞳直锁着那有些不安的眸子,良久,那冰冷的声线才缓缓响起:“你称得上香玉二字?” 简兮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反驳,可话都到嗓子眼了,又给硬生生的咽了下来,只是没好气地嘟喃了一句:“是是是,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这小身板,迟早有一天得废你手里。” 南景尘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这小太监的无奈和哀怨心情变好,脸色不禁变化,黑沉了几分。 这时,太后那暗蓝的身影朝他们缓缓走来,简兮有些疲惫的轻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那么不想跟这些女人打交道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太后派刺客刺杀摄政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果然,太后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来回在南景尘和简兮二人身上打量,良久,那慷锵有力的厉声砸地响起:“对于眼前的一切,摄政王可否给本宫一个解释和交代啊?” 简兮和南景尘应声看向这周围跪了一地的平民百姓,简兮有些烦躁地伸手饶了绕头,这周围怎么说都得有个三四十人吧!进来的殿外还跪了不少,短短一个下午,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收到消息应声前来。 京城中的郎中和大夫可没这么多…… “臣愚钝,不知太后要何解释和交代?” 南景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那太后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却又无可奈何。 身后的几个太监将一把梨花木椅搬了上来,太后阖眸深深一个呼吸,暗下劝说自己要沉住气,这才缓缓落座,冲眼前卑微俯身的几个太监厉声命令:“不长眼的东西,没见到摄政王还站着吗?” 那几个小太监脸上立马浮现惊恐不安的神情,立马弯腰俯身应了一声,随即慌忙的从子从一旁跪着的人群中搬出一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南景尘的身后,这才退下,杵在一旁提心吊胆。 简兮看了一眼南景尘身后的椅子,随即冲南景尘眨巴眨巴眼眸,她现在后背疼得厉害,也不想想谁是始作俑者,有点良心的也应该给她赏个座吧? 可南景尘却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那般的心安理得。 简兮嘴角一撇,也没奢望这南景尘会良心发现什么的,她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二话不说突然哭喊道:“太后呐~” 不止是太后吓了一跳,就连这房中跪着的所有人都有些讶异,而身旁的南景尘眼眸低垂,看着一屁股毫无规矩礼仪形象坐在地上的简兮,她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 尽管察觉周身众多的异样视线,可这丝毫不能妨碍简兮的表演。 只见她红着眼眶,细着嗓子哭喊道:“太后您是不知道啊!刚才就在我们来的路上,居然遇到了刺客!” ‘刺客’二字一出,所有人几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又惊讶疑惑的将眸光放在说出此话的简兮身上。 南景尘眉头微微一蹙,显然不知道一向不按常理来的小太监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说些什么。 太后倒是十分配合,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疑惑问道:“谁人如此大胆敢行刺摄政王?” 简兮俩只手捂着脸,露出的一双眼睛红红的,可袖子下的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的,下一秒,她继续哭喊道:“太后您是不知道啊!那些刺客个个手拿大刀,那是招招杀意,丝毫不留情的朝我们砍过来啊!这摆了明的想要了摄政王的命嘛!但是好在小的忠心护主,勇敢替摄政王档了一剑,不然这摄政王今晚可能就抗旨不能来见太后您了啊!” 简兮说着说着还反手捂着自己的后背,脸上立马换上了痛楚的神色。 南景尘嘴角微微挽起,眼眸中那经久不散的薄雾好似褪去了些,换上了一丝玩味之意。 刺客?忠心护主?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编此瞎话欺瞒太后? 对于简兮的死皮赖脸,太后脸上也是五味杂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本宫问你是何人行刺摄政王?” 这话一出,简兮的脸色顿时浮现了一抹惊慌为难之意,左右顾盼,支吾出声道:“这个……小的不敢说。” “大胆,你此意可是有心要包庇刺客?莫非与之乃是同党?” 简兮脸色越加为难了,纠结说道:“小的怎么可能会包庇刺客呢!但是太后能否给小的一帖安心药,保小的无罪,小的才敢说。” 太后那精修过的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这摄政王遇刺一事关乎国本威严,面子要给足,过程要做够,怎能不追究? 无奈,太后再次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本宫保你无罪。” 简兮佯装大松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吐声道:“虽说当时情况危急,但好在有惊无险,最后一个活口跪地求饶,说……说是受了太后指使。” 最后一句落下,整个房中跪着的大夫和太监宫女纷纷瞪大的眼眸,太后派刺客刺杀摄政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刺客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惊恐慢慢浮现笼罩在在场的每个人心头,脸上表情各异,那些郎中大夫则是一脸震惊疑惑,那些宫女太监则是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们跟那小太监什么仇什么怨啊!上次说皇上被人下毒,他们时刻提醒吊胆,生怕被人灭了口,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现如今又来个太后刺杀摄政王…… 他们只想求放过—— “大胆,你这太监好生放肆,竟敢出言污蔑太后。”太后身旁服侍的老嬷嬷厉声道。 简兮脸上顿时浮现委屈,弱弱说道:“不是说了保我无罪嘛!再说这也不是我说的,是那刺客说的啊!” 这一句话堵得老嬷嬷无法反驳,顿时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完全没有此前的嚣张气焰。 简兮见此继续说道:“那刺客说,王爷身怀君子令不上报,有图谋不轨之心,那王爷这不刚得到就想着用它来为皇上寻得名医嘛!怎么能是图谋不轨呢……” 南景尘眼眸微眯,刺客刺杀他是为了他手中的君子令?这下算是坐实那无中生有的君子令在他手里了? 难怪之前会说什么忠心护主,就算之前君子令真在她身上,现在也不存在了。 “刺客还说,就是因为我们想用君子令来治好皇上的病,所以太后才在这个时候派人刺杀王爷,说皇上身上的毒,就是太后下的,因为……因为太后想让三王爷做皇……。”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椅子上的太后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吓得简兮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给憋了回去。 南景尘身后零存在感的雨烈面上毫无波澜,内心早已佩服这小太监的嘴上功夫了,死人都能给说活了,咋就这么能编呢? 这刺客话咋就这么多呢? 这大概是史上刺客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尽管简兮话语没有说尽,可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明白,这三王爷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所以这小太监的话没毛病啊! 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的抚养之情,在权利下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太后的脸上已经黑沉的不能再黑了,狭长的眼眸犹如一条毒蛇紧锁着眼前坐在地上的简兮,尽管这小太监看似胡说八道,可却是字字属实,唯独她没有派人刺杀摄政王一事…… 沉默了许久,太后才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那刺客如今何在?” 简兮眼眸一亮,兴奋邀赏似地说道:“太后您放心,这种事,当然是杀人灭口的好了,小的已经帮你处理好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话音一落,太后猛然跌坐在椅子上,吓得身旁几个宫女上前查看。 杀人灭口?真要是有心,现在说出来作甚?现在这宫殿上上下下郎中大夫宫女太监侍卫一百多号人全都知道了,这太监当真是傻还是故意为之? 太后气得俩眼直翻,辛亏她平日里身体还行,不然肯定得被气死。 偏偏你气急败坏想要治罪,之前金口一开不说,现在要是惩治那小太监,还指不定会不会被说成是‘杀人灭口’呢! 南景尘嘴角微微挽起,起初他还想着将这小太监推上风口浪尖,没曾想居然会先发制人,事情反而变得有趣多了。 没有什么会比在岸上看一个人在泥泞之中挣扎越加有趣了,前提是,当所有人都哭丧着一张脸时,只有一张是无惧的笑脸。 良久,太后那有些苍凉疲惫的声线缓缓响起:“本宫已位于太后,享尽了荣华,万不会生出对宸儿不利的心思。至于那君子令,本宫确实有所耳闻,可摄政王手持君子令能振兴横元不说,如今肯拿出来救宸儿,本宫自然是欣喜的。那刺客目的就是为了嫁祸,莫要因为这死无对证的话语蒙蔽了双眸才是。” 太后此话也不知是说给南景尘和简兮的,还是说给这房中所有人的,反正用一句‘死无对证’想要撇清干系就是。 不过简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流言又岂会因为太后这苍白无力的一番话语就止住的。 就算让她给压下来了,她也有办法在熄灭的火上浇些油,让它再燃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这小太监留不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太后由身旁一左一右的俩个婢女搀扶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本宫定会让人去追查那刺客的来历,宸儿的身体以及三日后的登基大典,还望摄政王多上点心才是啊!” 南景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旁的简兮抢先道:“既然太后如此关爱皇上和横元社稷,何不将解药拿出来?” 太后那狭长的眼眸愤然睁大,看着眼前那张蜡黄小脸上的认真,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简兮仿佛没有看到太后脸上的怒意,一脸无辜单纯的出声说道:“毕竟,那刺客确实是这么说的,倘若皇上不能在三天后的登基大典康复,那摄政王也说了,定会为了横元江山另立新皇,这宫中皇子除去尚且年幼还未成年的十二王爷,就剩下三王爷和十王爷了,轮才智资格,三王爷都要比风流纨绔的十王爷高上一等,而且摄政王已经考虑到了三日后登基大典前的变故,早就有了准备……” 简兮分析的头头是道,这皇上一死,除去不能人道的摄政王和身有残疾的四王爷,就十王爷能提个名与太后的亲子三王爷一争了。 关键她的话外之意是,刺客指名的说是太后下的毒,这皇上一死,正好如了她的心意。 太后那放在宫婢手上的手微微收紧,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简兮,难怪晚膳时静太妃会提及这太监的狂妄放肆,看来她们难得有了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这小太监留不得。 刺客一事她心知肚明肯定是假,但这不怀疑是摄政王假借这奴才的嘴说出来,想必此时便是一个警告。 就算玄儿能如愿登上那皇位宝座,也会遭尽世人的诟病,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怎会安稳。 尤其是后宫中还有一个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出击的静太妃,她的野心,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看来这南逸宸命大,能逃过这一劫。 “本宫没有下毒,手心手背都是肉,本宫万不会做出残害自己骨肉之事。至于这解药一事,王爷不是用君子令为由,召集天下名医,想必这区区小毒,定能解决才是。刺客一事有待查证,本宫会命刑部来彻查此事,在这段期间,本宫为避嫌,请旨去先皇陵前伺奉三月,早晚手抄佛经,以保先皇魂安,庇我横元昌盛。” 话说到最后,太后双手合十,眼眸轻阖,仿佛真如那心中有佛,一心向善之人。 简兮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正她已经达到目的了,也就不再紧咬着不放了。 南景尘低头看着身旁一脸得意的简兮,发出一声轻嗤,随即看着太后,魔魅的音如那利剑出鞘:“太后忧国忧民,乃横元之福。” 从开始至终只字不提刺客,解药,君子令的事,仿佛就像是默认了一般。 太后神色尽显疲惫,仿佛一瞬间从之前的意气风发盛气凌人,变得苍老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周围跪着的郎中大夫,转而无力出声道:“本宫累了,明日一大早便起身去陵前,宸儿的身体,三日后的登基大典以及横元社稷,就全靠摄政王了。” 南景尘连身都未起,依旧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太后也奈他不何,只得缓缓转身离开这大明殿。 回宫路上,太后身后的宫婢细声问道:“那小太监实在是太过猖狂,若是任由放之,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太后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年过二十多的宫婢,终究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从之前那小太监近身服侍一事本宫就觉着奇怪了,后来她更是直言说皇上是中了毒,表明摄政王正在彻查此事。如今用那不存在的刺客之名将我引出来,可能他已经掌握了些证据,没有直接掀开,可能是碍于我的身份,今夜便是一个警告,若是我不拿出解药,他便要坐实了我下毒谋害一朝皇帝的罪名。” 那婢女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番,再次出声问道:“那刺客死无对证,若是今夜将那小太监污蔑太后为由,连同那些郎中大夫一同送路,此事是不是就能不了了之了?” 话音一落,太后冷声喝道:“愚蠢——” 这一声严厉,让身旁的的宫婢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太后身旁的老嬷嬷缓声道:“若是那样做了,此刻太后的处境会是越加的凶险。” 尽管如此一说,那宫婢还是不太明白。 太后抬眸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天空,这天儿,怕是要变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把酒言欢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太后一走,简兮便让刘全驱散了这跪了一地的郎中大夫,让他们明日赶早。 南景尘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依靠在椅脚旁的简兮,眸中的深邃和趣味越加浓烈了,那薄唇轻启,充满醉人磁性的声线缓缓溢出:“你今夜到访我王府,早就准备好了刚才那一出?” 简兮反手摸了摸后背上的湿润,看着指尖上的淡红,秀气的眉头紧皱,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也不是,我之前爬围墙主要是为了想要偷香来着,谁知道这香没偷走,自己摔了个大跟头。至于刺客什么的,完全就是因为你踢我那一脚,这下扯平了。” 南景尘眉眸轻凝,她是说刚才那一番咄咄逼人的话语完全是急中生智,临场发挥? 而扯平一事又指她利用他一事…… 这个太监,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慧许多。 而且此人既然不是之前天机阁给出的身份解释,不是十王爷的人,那他又是谁? 简兮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身旁俊美的南景尘,轻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王爷如果不跟小的把酒言欢庆祝一番,小的就回房睡觉了。” 说完反手摸着自己的后背,已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谁料背后那一道磁性的声线入耳:“你怎知本王不想请你喝酒呢?” 简兮僵硬的转过身来,双眸呆滞的看着身后那张俊美无比的容颜,不争气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把酒言欢,这要是不出点什么事,怎么可能嘛! …… 不大一会儿,简兮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一张冷峻的容颜以及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眸,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我们改日再约吧!” 说完就要起身准备离去,可右边的南吟风手臂轻抬,执起酒壶给简兮眼前的杯中倒上了满满的一杯佳酿,多情的桃花眼眸含着点点笑意,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素玉,素玉明了,转身走向房中的一个角落…… “知道你身上有伤,我这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治疗内伤有奇效的丹药,应该对你有用。” 南吟风说话之际,一旁的素玉已经拿着一只盒子和一瓶瓷白的小瓶子走了过来,将其放在了简兮的桌旁。 简兮嘴角轻抽,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随即偏头看向身旁的坐着饮酒的南景尘,哀怨道:“说好的把酒言欢呢?你带我一个太监来青楼,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南景尘应声抬眸,放下手中的杯子,反问道:“如今已是子时,这城中,你还能找到哪家开门的酒馆?” 简兮哭丧着一张脸,着急说道:“您是摄政王,您想要哪家酒馆开门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偏偏来着醉梦楼,这是在给我找难堪不是?” 南景尘丝毫没有将简兮的哀怨放在眼里,自顾自地抬臂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听说你跟十王爷交好,这醉梦楼的酒也是出名的香醇,本王一番好意又是让你见友,又是带你品酒,反倒给你难堪了?” 简兮双眸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张俊颜,呆呆出声道:“是是是,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话音一落,房中突然响起一声清晰的嗤笑声,只见一旁着淡蓝色衣裙的素玉忍俊不禁,掩面轻笑出声。 察觉自己失态后,连忙收敛笑意,低头不敢再言语。 南吟风偏头看向身旁的素玉,低声道:“你下去吩咐厨子再多做俩道下酒菜,酒水再多备一些,难得今日九哥貌似心情不错。”说完那桃花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南景尘。 素玉自知自己冒犯了,连忙应了一声,随即退出了房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逼问她小四的下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房门的关闭的声音一响起,简兮的脑袋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吐声道:“好吧!我老实交代,我让天机阁说谎了。” 南吟风轻笑出声,装傻问道:“天机阁?你要交代什么?” 简兮没有理会南吟风,只是看着眼前淡然的南景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懒懒出声:“你们在向天机阁发出委托的时候,就有人半夜潜入我的房间,说知道了我失忆的事儿,然后告诉我我的任务是寻找君子令……既然你们俩个都在调查我,干脆就给你们个回复好了。重要的是我失忆了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背后的主是谁。不过我已经骗那人说我已经取得了君子令,哦,那人就是经常跟在我身边的小太监,估计是身后那主派过来监视我的,我们现在就在等下个月的十六号……” 南景尘放在唇边的酒杯一顿,深邃的墨玉看着简兮那有气无力,一副任人宰割,任其处置的样子,眸中的疑惑越加浓烈了。 只不过不等他出声,那温柔且有些轻浮的声线抢先响起:“若是你身后之人派人监视你,那从监视你之人找到线索有何不可?又为何要等到下个月的十六号?” 简兮终于换了一边脸,面对着身旁的南吟风,那一双桃花眼眸衬托着五官,自然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如果不是碍于南景尘在此的话,勾搭南吟风可比南景尘容易多了。 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南景尘是正室,南吟风是小三,现在他们俩个联合一起逼问她小四的下落…… “哎——”简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坐起身来,依旧提不起劲的出声说道:“我说了八百遍我失忆了,就算我身上有个什么武功内里,现在就好像执笔的,你给了他一把宝剑,这根本就有心无力,用不上啊!对方也只不过是个手下,换做是你,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你的下落位置,让人带着刀找上门来啊!她说这十六号晚上会有人将见面地点告知,所以我现在除了等,没别的办法了。” 南吟风和南景尘俩人若有所思的仔细思虑简兮的一字一句,简兮看都不看这俩人是何神色,反正除了她之外,没个人证物证的,谁知道她在说瞎话还是实话。 既来之则安之,她晚上在摄政王府吃的那些青菜早就消化完了,此刻虽然不是她来之前预想的那‘把酒言欢’,她现在也只想赶紧敷衍交代了,吃饱了走人。再问下去,她这说话没个门的,别说多错多。 南吟风看向身旁大口大口吃着桌上佳肴的简兮,将自己的酒杯执起,手臂伸到简兮的面前,出声说道:“看得出来你并不想要继续为人驱使,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便是。” 简兮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嘴里还要嚼着残渣,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南吟风的杯子,模糊不清地出声说道:“哪里的话,王爷能让定北将军出面,我已经十分感谢了。”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简兮收回手臂,将酒杯送到嘴边,只是还未来得及饮下,身旁那阴冷入骨的声线入耳: “定北将军?” 南景尘看着俩人之间的互动,尤其是在谈论到定北将军时,他确实收到消息说定北将军进过她的房间,可不过片刻便出了房门,身后还跟着那穿着粉色宫装的小乞丐,还以为是这小太监为那小乞丐寻得了一颗大树…… 简兮抬头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呆愣出声问道:“怎么?我没跟你说嘛?当晚被刺客袭击,我醒来后,十王爷托定北将军想把我带到军中保护,只不过我舍不得……舍不得连累十王爷,这才忍痛拒绝了好意。” 简兮本来想着说舍不得南景尘的,但是又怕说错,只好改了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我想跟你搞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吟风轻笑出声:“区区小事,不值一提。若是能得简兮如此好友,也是人生一大快哉之事。” 简兮嘴角一咧,扯出一声苦笑,轻叹道:“人生悲哀一事,莫过于我想跟你搞基,你却只想跟我做朋友。” 南吟风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出声说道:“上次听你提起过,‘搞基’是指朋友之间更上一层的关系,若是简兮不嫌,本王便与你做那‘搞基’。” “噗——” 简兮下意识的嗤笑出声,抿嘴强忍着笑意,努力往自己嘴里塞食物,这一朝王爷要跟一个太监搞基,这要是传了出去,反应应该不比那娱乐圈传出出柜的动静要小吧! 南吟风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眼前这小太监如何会嗤笑出声,可是自己说的话有错? 南景尘眉头一皱,‘搞基’二字他从这太监口中听过无数遍,也曾听他解释过搞基的含义,却没曾想,他居然也对南吟风说过,看来此人风流无耻成性,肮脏到骨子里了。 随即一声寒冷入骨的声线缓缓响起:“如今君子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国,想必你身后的那位也应该得到了消息才是,不第一时间来取,要等到十六日,是否有些不合理?” 这话让简兮有些烦躁地饶了饶头,不耐烦地出声回应道:“如今暗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君子令,百年沉寂突然出现,换做是你,你会像那些傻逼一样轻举妄动就来抢吗?当然是静观其变,如果有能力,就算这君子令落入他人之手,也能从其手上夺取。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急着来摊这趟浑水?” 这一番解释再次让南景尘和南吟风俩人陷入沉思之中,仔细思量着简兮话中的意思。 简兮再次吃了几个吃食,随即将眼前的酒杯执起,手臂一抬,将其尽数送入咽喉中。 一杯饮尽,简兮将空了的酒杯面向南吟风,转了话题:“这酒的酒精浓度太低,有高点的没有?” 南吟风微微一愣,不懂简兮口中所谓的‘酒精浓度’是指何,但揣摩其意,怕是指这酒还不够烈。 他轻笑出声:“横元朝多出佳酿,但大多都只为怡情,酒烈伤身。不过听说那大漠南蛮多产烈酒,若是你足够幸运,三天后的登基大典上,应该就能喝到了。” 简兮抿了抿唇,听着不以为然,仍旧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男人在酒桌上爱吹牛,就不许她这几两的酒量装装逼啊! 酒过三巡,大多数都是简兮和南吟风在互动来往,这醉梦楼的酒虽说怡情香醇,但其实那般好喝的。 不过几个来回,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上已经渐渐浮现晕红了,她强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不能在这醉酒睡着了。 南吟风见简兮这般,嘴角的弧度再次扬起,刚伸出去想要倒酒的手收了回来,温柔地声线缓缓响起:“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九哥可是要在这醉梦楼歇息?” 话音一落,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响起:“不用。” 短短二字一落,南景尘已然起身,见身旁有些晃悠迷离的简兮,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的雨烈,雨烈立即明白过来,上前准备扛起醉酒的简兮—— “哎哎哎——不用不用,我还没有醉到那种地步,不要你抱抱,我要南景尘……”简兮一边挣扎着一边出声说道。 雨烈的身子一僵,将手收了回来,不知如何是好。 南吟风倒是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看着简兮那微红的小脸,敢如此直呼九哥名字的,除了父皇之外,放眼整个天下,还能有谁! 偏偏这小太监如此狂妄大胆,九哥竟也这般忍了。 南景尘那如利剑一般的重眉微微一蹙,看了一眼简兮阖着的眼眸,随即转身朝那极境房的门口抬步离开。 雨烈看了看还没回神的简兮,又看了看自家九爷离去的黑袍,左右顾盼下,终究还是抬步跟上了南景尘。 一声开门响,简兮微眯双眸看了一眼左边已经空了的位置,向后倾了身子看向那即将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炸咧大喊道:“哎?不要你公主抱了,背背总行吧?再不济,你扶着我一下啊!” 说完手臂撑着桌子,晃晃悠悠地起身想要追上去,却被一道温声阻拦: “简兮是性情中人,也是聪明人,本王所求很是简单,相信对于你来说也应该不难,力所能及之事,交一朝王爷为友,这前方的路怎么也会宽敞些,你说呢?” 南吟风说的不紧不慢,说话间往简兮桌上空了的杯子再倒上了满满的一杯,一双桃花眼眸尽显无限温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那舌尖的滑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有些迷离的双眸直直的看着身旁的南吟风,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瘦弱的小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身子一倾,突然凑近,一双杏眸布满了醉酒的薄雾,那略带稚气轻柔的声线缓缓响起:“王爷通过定北将军想要让我传达给摄政王,我已经照做了,若是还有其他需求,就冲你这双桃花眸,哪怕你满满的利用之意,我也会为之驱使。” 说完嘴角一咧,发出一声轻笑,将手中的酒杯送入唇边,一饮而尽后这才强撑着身子起身,步履微乱地离开了极境房。 南吟风看着那晃悠的瘦弱身影,一双桃花眸中的深意越加浓烈了。 他端起眼前的酒杯,突然松手,那酒杯从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响,让门外随时召唤的素玉一惊,连忙回房看向地上碎裂的瓷片,见椅上的南吟风上下打量,关切问道:“公子可是有伤着?” 南吟风摇了摇头,素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弯腰蹲在地上捡那杯子的碎片。 突然,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执着一白玉杯送到了她的眼前,温柔醉人的声线响起:“素玉今日可是尝过这酒?” 素玉抬眸,有些疑惑不解,迟疑了一会,伸手接过那酒杯,送到唇边浅尝,随即一饮而尽,出声问道:“公子,这不是平日里喝的弄春?” 南吟风没有再出声,从素玉手中接过那空了的酒杯,没有再言语半分。 …… 早已回到马车上的南景尘和雨烈二人终于看到了门口那晃晃悠悠的身影,雨烈瞪大了双眸,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那小太监路过那大厅时,摸了一把那舞姬的胸? 雨烈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车身,突然有种还好九爷没有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简兮有些狼狈的爬上了马车,驾车的雨烈这才驱动马车上的缰绳,马儿抬步,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坐在车中晃晃悠悠的简兮感觉有些不适,随即朝贵妃椅上的南景尘爬了过去,扬起一张醉酒的小脸,迷糊不清地出声说道:“有没有水,我好渴。” 南景尘没有像往常一般的冰冷亦或是动怒,反而照做的给简兮倒上了一杯茶水。 简兮此刻大脑昏沉,保持理智已经不易,哪里还能思考南景尘的反常,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了。 可喝完后不过数秒,感觉大脑越加晕沉了,她睁开些眼眸,只见眼前好多个南景尘的俊颜在眼前晃悠。 简兮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扑倒在眼前的矮桌上,桌上的茶水瓷器之间发出叮咚的碰撞声。 车外驾车的雨烈听到声响,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却终究强压按捺下来,继续朝摄政王府的方向缓缓驶去。 南景尘看着眼前扑倒在桌上的身子,嘴角微挽,伸出食指轻挑简兮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那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声线缓缓响起:“你是谁?” 简兮只觉着眼前重影一片,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大脑越加昏沉了,不等她思考,那话语已然响起:“简兮,简单的简,美人兮的兮。” “谁让你来宫中寻君子令的?” 简兮眉头紧紧一皱,脱口而出骂咧道:“那个小王八羔子,要是让我见到他,我特么一定先奸后杀,居然敢给我下毒……” 简兮口中污秽不堪的字语让南景尘眉头一皱,继续出声问道:“那人是谁?” 简兮立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怎么会等到十六号呢……”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起初还以为这个太监在说谎,在这种情况下,看来此刻说得是真的。 不过她的话语中半假半真,起码刚才在醉梦楼就没有说及过她体内有毒一事…… 来这醉梦楼喝酒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早有预谋,只是这奴才的嘴太硬,他需要一点特殊方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 醉梦楼的酒下了一点剂量极其淡薄的药,配合这茶水,无忧散的功效才会真正发挥。 无忧散的主要功效是让人理智沉沦,产生幻觉,如梦如幻,此时看到的景象虽说不实,但听到的话却是真,用这无忧散令人说出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有着良好的效果。 南景尘还想要出声再问,还不等他问出口,下一秒,简兮一把含住了他挑在她下巴的食指,那从指腹传来的温热和唇瓣的柔软,以及那舌尖的滑柔,让他的瞳孔蓦然放大——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生米煮成熟饭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突然,马车里传来一声重响,马儿大惊仰天长叫,马叫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传之千里。 雨烈感受到刚才好似有什么重物击打在了车身上,想必又是那小太监惹九爷生气了,迟疑犹豫了一下,终究低声问道:“九爷,没事吧?” 南景尘阖眸长舒了一口气,强压的怒意让那声线越加增添了些许冰冷和戾气:“无事,加快速度。” 角落被再次苦逼击飞的简兮落地之时就已经昏厥了过去。 马车加快了速度,南景尘收回的食指始终感觉有股异样,他下意识的将食指在袖上轻蹭,似乎想要消除那沾满湿润和异样的感觉…… 可他脑海中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联想到那食指指腹的温热和柔软的感觉,以及,那晚这小太监赤裸着身体,那下身…… 南景尘的脸色越加黑沉了几分,不顾桌上有些滚烫的茶水,将壶嘴对着食指开始冲洗…… 好恶心—— …… 翌日,近晌午时分。 简兮翻了个身,突然滚下了床,背上的剑伤好似越加严重了似得,疼痛瞬间让她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来,反手摸了摸自己背后湿润的伤口处,还好天气不热,这要是放在夏天,肯定得感染化脓了。 简兮环顾了一下这四周的环境,突然想起来昨天跟南景尘和南吟风他们在醉梦楼喝酒,然后自己上了马车,再然后…… 她是断片了还是睡着了? 简兮努力的想要想起来,可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干脆不再去想。 她晃悠地站起身来,这不是她在大明殿的偏房,所以这应该就是摄政王府了吧! 一想到昨晚居然没能把南景尘灌醉,她就懊恼可惜。好好的一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如果简兮知道昨晚的事,单单就是那么一碰触就引得南景尘那么大的反应和嫌恶,这要是再进一步……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几瓶瓷白的药瓶,以及昨晚南吟风赠送的金疮药和治疗内伤的丹药,简兮想都不想就将那枚丹药就着桌上凉的茶水服了下去。 这美男还没撩着,可不能就这么翘辫子了,这丹药若是管用的话,按照南景尘那动不动就喜欢拍飞人的习惯,得再去问南吟风多要是个几十粒…… 不过这后背的伤,就算有镜子,她也没法处理。 简兮眼眸轻动,将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抱在怀里,转身出了房门。 …… 等简兮屁颠屁颠的赶到书房的时候,年老的管家正蹲着收拾散乱了一地的奏折文件。 简兮进书房四处寻找了一番不见南景尘的身影,随即甜甜朝地上的管家出声问道:“管家爷爷,王爷在哪啊?” 管家见眼前的简兮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出声道:“王爷今日好似心情不佳,你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问道:“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不知,昨夜里回来就黑沉着脸色,命人打水沐浴,一夜无眠。” 简兮秀气的眉头一皱,昨天晚上回来就心情不好?还一夜没睡? 昨天他们在醉梦楼喝酒,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样或者不开心的啊? 莫非是…… 简兮面露一喜,兴奋出声问道:“那管家爷爷,他如今现在何处,我有要事找他。” …… 简兮抱着药品强忍着背后的不适,路上抓着俩婢女问了听风园的所在,费了好大一番劲这才走到那听风园的门前。 她一脚踢开了听风园的栏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周围素净的花草以及远处的那一片茂密深幽的竹林。 简兮眸子轻动,打量了一番后,抬步往那竹林深处走去。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杀鸡给猴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约十分钟后,那竹林深处隐约可见一木屋的轮廓,简兮长舒了一口气,许是醉酒醒来,又或者是身体不适,此刻大脑竟有些昏沉,丝丝密汗从额头鬓角渗出,浸湿了她的发丝,显得那般疲惫虚弱。 今日天气本就不算好,是个大阴天,而过于茂密的竹林几乎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让整个周围变得有些幽暗阴凉。 隐于暗处的暗卫紧锁着简兮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晃悠着身子来到木屋前,眼看着就要推门进屋了,几个暗卫面面相顾,竟然谁也没有先作出行动。 谁都知道自家爷对这小太监独特,谁好去招惹。 简兮推开有些陈旧破烂的木门,发出一声咯吱的轻响,外面的光线照进来,让里面简陋的桌椅设施一览无遗。 她抬步踏入,转身偏头,只见木屋另一边放置着一个宽大的木桶,而木桶身旁站着的是…… 只是一眼,简兮还没来得及思考或者回神,裸着的南景尘已然将身旁放置的玄色外袍拿过,披在身上,一脸沉色的看着门口呆然的简兮,脸上的不悦越加浓烈了几分。 他狠吸了一口气,偏头看向这木屋顶的一角,杀伐之气骤现,那如死神般带着浓浓杀戮的声线低沉响起:“鬼煞卫何在?” 话音一落,简兮只觉得好似有几道黑影从眼前晃过,小小的木屋之中,跪了数十个身着黑色行衣的暗卫,除了那掠过时带起的风,没有留下任何路过的痕迹。 简兮呆呆的看着那居高临下,如王者一般看着自己的奴隶的南景尘,突然从脚底心生一抹凉意,让她的身子止不住一颤。 她从开始都忘记了,这个男人是个高傲的王,是手握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王。 魔音出鞘:“没有本王的命令,谁让你们私自放此人进来?”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暗卫没有一个开口回答上来,难道要跟自家爷说:您对这小太监如此‘宠爱’,他们不敢拦,怕这小太假有日能号令他们,找他们算账…… 他们敢说吗? 当然不敢。 跪在南景尘跟前的一名暗卫低声回应道:“属下……属下以为王爷早知此人要来,没有任何指令,故此……” 暗卫支吾回应,南景尘的脸色却越加难看了,一丝摸不着喜怒的低沉声线落地响起:“你的意思是说,本王错了?” 那暗卫越加惊慌了,头颅越加低了,支吾不安地出声解释道:“王爷,属下……” 抱着药瓶的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抬步上前弱弱出声道:“你别生气,我刚才就看到你背,这不什么都没看到嘛!你至于……” 简兮不说话还好,一出口南景尘周身的冷意越加浓烈了,不等她把话说完,手臂轻抬,那跪着的暗卫被一道内劲狠狠击中,惯力让他狠狠撞穿了木板搭建的墙壁,落在屋外竹林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简兮放大了双眸看着那竹林下的黑色身子,再看向身旁跪着的暗卫,心情突然有些异样的沉重,那异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简兮抱着药瓶的手无力的垂下,那瓷白的药品滚落在木板上,发出一声声咕噜咕噜的响声—— 她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竹林下不省人事的身影,轻声说道:“惩罚也惩罚了,杀鸡给猴看也起到作用了,去看看那人还活着没有?带他去看看大夫吧!” 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站起来听令于她。 简兮眸子低垂,自怨自怜哀声道:“昨晚醉酒,一觉醒来,后背的伤势好似越加严重了,本想拿着药找王爷帮忙,可现如今看来,还烦请王爷备一马车,将我送回宫中,不敢再烦了王爷的眼,扰了王爷的心。” 南景尘如利剑一般的俊美微微皱起,清明的眼眸中有些疑惑,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奴才了,按照平时怎么也该不要脸加不要命的一再挑战他的才是,怎会突然转了性子? 他眸子轻动,看向身旁跪着的一个暗卫,命令道:“送他回去。” 那暗卫大松了一口气,但依旧强壮镇定,低头恭敬的回应了一声。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沉迷男色的无耻下流女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那秀气的眉头皱着了委屈可怜的八字形,转身离开了木屋,随即绕到了木屋的身后,来到那昏厥过去的暗卫身旁,伸手摸了摸那暗卫的胸膛心脏的位置…… 常人看气息,一般都看鼻息,手腕把脉,亦或者是脖颈处的心律跳动。简兮这个直接摸心脏的方式在南景尘看来,又是另外一番深意了。 简兮转过身看向身后跟着的暗卫,出声道:“还活着,你先把他带给大夫看下吧!不知道能不能耽误下去……” 怎么也是因为自己平白摊上了南景尘的怒意,出了什么事,于心难安。再说依照南景尘的那性子,估计置之不顾或者随后找个地把他埋了,又或是还有惩罚也说不定。 简兮身后的暗卫面露难色,没有回答简兮,也没有作出下一步的动作。 眼前已经有一个列子了,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造次。 简兮眉头不悦的皱起,直起身来透过那木屋的破裂处看向那站在原地的南景尘,提高了些音量出声喊道:“我要带走这个暗卫,你若是不吭声,就代表你默认了。” 从简兮进来的那一刻,南景尘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那一双墨瞳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是单纯的想要救他,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南景尘的沉默让简兮安心下来,她转过身来对那依旧有些不安的暗卫出声道:“他已经应许了,你背着他,我们走吧!” 那暗卫迟疑了一番,抬眸看向那木屋中一身黑色玄袍的男子,见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上前弯腰伸手,将昏迷不醒的同伴背起,朝着听风园门口的方向缓缓离去…… 简兮的气息一远,南景尘就散了跪了一地的暗卫,竹林中微凉的风透过木屋之间的缝隙紧紧包裹着南景尘,还带动着那地上一瓶瓶瓷白的药瓶,滚动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背后的伤势本来就没有处理,昨夜在马车中那一摔越加严重,更是流血不少。 当然他触及马车上那一片暗红的血迹时,出声命雨烈给她送些药,可一开口就已经心生后悔了…… 一夜无眠,南景尘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突然惊觉过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总是能在那奴才的一言一句中轻易崩溃瓦解。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大明殿偏院。 “痛痛痛痛……。流烟,你就不能轻点,很痛啊!”简兮整个五官皱的十分难看,嘴里不停的叫唤着。 身后的流烟拿着一根毛巾清洗着简兮后背的伤口,丝毫没有因为简兮那一连串的痛呼就停下手来亦或是温柔,反而还加重了几分力道,嫌弃出声道:“就这还不长点记性,还敢去招惹南景尘,痛死你都活该。” 伤口经过了一晚上都没有处理,那血液早已结痂,要是再晚那么些,这伤口怕是要感染溃烂了。 简兮趴在床上,眼睛看向对面床铺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有气无力的反驳道:“你懂个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觉着我这抱得美男归是有望了。” 话音一落,流烟看着那背上红肿化脓的伤口,一副没救的了叹了口气:“都伤成这样了,等你抱得美男归的时候,那是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淫贱的弧度,“你说你,整天捣鼓那些面具有个毛用,脑子就是个摆设。今天中午听管家说南景尘从昨晚上回来就心情不好,一定是昨天晚上我跟南吟风喝酒喝高兴了,他吃味了,但是因为我这身份,他得挣扎啊!所以才会对我生气……” 流烟:“……” 就这她还能说啥呢? 流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以前的简兮何等英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沉迷男色的无耻下流女了…… 许是流烟的恨铁不成刚,手上的动作越加不留情了,麻利的开始清洗上药,偏院的上空中开始响起一阵阵杀猪般的喊叫声—— 不大一会儿,流烟麻利的将绷带打了个结,开始收拾身旁的残渣。 简兮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喃道:“我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单身狗的怨念,流烟,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流烟好没听懂第一句‘单身狗’是何意思,但后面俩句听懂了,嫌弃地憋了一眼床上的简兮,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闲着,没好气的吐声道:“横元朝女风保守,未出阁的女子就算在街上多看男人一眼都会被认为是下贱淫荡,像你这种,应该会被拉起浸猪笼的吧!”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得云淡风轻的流烟,下意识低声嘟喃道:“还好我是太监……” 流烟无奈又是一口重叹,突然发现,这简兮只要遇上南景尘,以往的聪慧和运筹帷幄都变成了虚幻泡影,天机阁阁主要嫁夫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以静制动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对了——”流烟突然想了起来:“今天上午,有一个自称来自莱州小县的郎中,用祖传秘方下药,立竿见效,皇上的身子好似有所好转,送去给太医检验,也说那药对症。” 简兮有些提不起劲,心不在焉的回应道:“预料之中的事儿,既能摆脱下毒谋害皇帝的名头,又能获得君子令,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太后想着先得到君子令,以后再对南逸宸下手也不迟……” 流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简兮昨天的一番乱七八糟的说辞,不是无心以君子令造事,寻来那么多江湖郎中解释开脱。 简兮也好似想起了什么,对流烟出声说道:“你等会就回天机阁吧!昨晚在醉梦楼,我为了保全,把你给推出去了,说你是那王八羔子那边派过来的人,怕南景尘会找你麻烦,你还是先离开吧!” 流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词句来反驳回应眼前这个十分无赖无耻的女子了,万千语言终究化成一声重叹,转而出声问道:“那你这么惹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救你?” “你的身份本就不便出手,再说了,现在不是有对面那位兄台嘛!南景尘的人,这下名正言顺了吧!” 流烟顺着简兮的视线看向对面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暗卫,突然明白了过来,有南景尘的人作为保护,确实在合适不过了。 随即,流烟收拾干净后,端着一盆血色的水,离开了房间。 简兮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让她没办法躺着,估计这一个星期都得这样趴着睡觉了。 过了没一会,简兮就觉着烦躁了,这几天尽管发生的事情很多,但现在这么一闲下来,真的很无聊啊! 尤其是在没有手机和电的时代—— …… 距离登基大典的前一日。 驿站。 一颗靠近三楼窗户旁的大树闪过一抹黑色的影子,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窗户打开。透进来的关线直接照耀桌椅旁落坐的白色身影上,只见其人一身白色的水墨袍,白色锦缎上的墨色竹叶十分传神,三千墨发用一根木色的簪子束成男儿的发髻,眉眼将尽显男儿的英气,那微抿的薄唇像是有道不尽的人世沧桑。 一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的叫得欢快。那小小的脑袋左右晃动,好似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新奇,随即扑腾翅膀,大胆的落在了男子身前的桌子上,低头吃着眼前碟中的点心…… 左丘时川眸子低垂,看着眼前那灵动的小鸟,伸出那白皙且节骨分明的手掌,那鸟儿倒是十分大胆的跳上他的手掌,用尖锐的嘴轻啄着爪下白皙的手掌…… 身旁一个着灰色劲装的男子恭声道:“王爷,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我们已到横元多时,却只安排我们住进此等简陋的客栈,不见任何朝臣接见,实在是有意怠慢。” 左丘时川却并未在意,一双温和的眸子注视着掌心的小鸟,轻缓出声:“莫要心急,接见与否并不重要,我的任务是参加登基大典,将礼物送上,随后便可回去,其他的,与我无关。” 男子眉头一蹙,出声提醒道:“王爷,可君上的命令是让我们查探一下君子令的真实……” “呵——”左丘时川发出一声轻笑,“得君子令者,得天下也。这万里江山若是真的仅凭一枚君子令便可随意决定,那未免太过草率儿戏了,而且这是在他人的地盘,怕是我一有什么动静便会被人知晓,如此,还不如以静制动。” “是属下愚笨了。” 左丘时川嘴角微微牵起,他不喜兵器血腥,又怎会如父皇的意。 再说,父皇明知他的心性,却派他这个最不适合的和王来出使横元,其目的,当真只是为了那不经证实的君子令吗? 那白皙的手臂轻抬,掌心中的鸟儿察觉,扑腾煽动着翅膀飞离了他的掌心,朝着窗外的广阔的天空飞去。 …… 简兮脑袋抬酸了,又换了一边,继续说道:“哎——你们王爷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 房间另外一边床榻上的暗卫抿了抿干渴的唇,依旧没有再说话。 简兮依旧没有死心,再次出声道:“你们平时干暗卫这种工作的,应该是最了解南景尘一举一动,最知他喜好,喜怒什么的吧!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呗!” 回应她的依旧是空气中沉默,简兮这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突然腾了一下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眉头因牵动了背后的伤势而微微一皱,提高了些音量喊道:“你当时昏过去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么危急,当时南景尘拍了你一掌还不过瘾,见你没断气,还想再补上一掌,辛亏我这眼疾手快,挡在了你的面前,这下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暗卫微微一愣,有些讶异的看向对面床榻上的简兮,他当时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真如这太监所言他冲出来救了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花样姿势多的是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不过转念一想,王爷想要他命是正常,而如今他身在大明殿,许真是被这小太监救了……。 迟疑犹豫了一下,那有些干渴嘶哑的声音响起:“我十二岁入黑煞卫,就算如此,也不知王爷喜好,喜怒。”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抿了抿唇,随即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给那暗卫递了过去,怀疑出声道:“不可能吧!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会不经意的露出什么来才对吧?你仔细想想……” 暗卫看了看简兮手中的茶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手接过,随后撑起身子一口饮尽,这才感觉咽喉处的干渴好了些。 “在王爷还是九皇子的时候,就已经搬出了皇宫,自建宅邸,往日除了跟着夫子先生上课,对其他事情也谈不上什么喜好,至今要说有什么喜好……。”暗卫皱着眉头使劲想了想,接着说道:“王爷不喜吵闹。” 简兮一脸期待的看着床榻上暗卫,空气中就这样莫名的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问道:“没有了?” “没有了。”暗卫老实回道。 简兮烦躁的皱着眉头,劝说道:“你看,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不是,你家王爷都二十了,这在横元都属于大龄晚婚了吧!阳痿不举什么的,那是因为他没遇对人,我师承苍井空等众多日本大师,花样姿势多的是,一定会让你家王爷重拾男人雄风的!” 暗卫瞪大了眼眸看着眼前说得十分坦然的简兮,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大龄晚婚’,不知这谁又是‘苍井空’,但‘阳痿不举’他是听得真真切切的,整段话承上启下,不就是要和王爷成床第之好嘛!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要作何感受和回应了,这话若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这小太监应该会死的很惨吧! 他不知道的是,简兮已经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意坦露,还不止一次俩次了。 简兮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所以,你不用藏私的,我已经跟南景尘要了你,你不用怕……” 简兮话还没有说完,那暗卫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惊悚的东西一般,挪动重伤的身子使劲儿往床里面挪,看样子好似在远离简兮一般…… 简兮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暗卫那一脸惊恐的模样,嫌弃地出声说道:“得了,你别想歪了,我这人很挑食的好不!” 暗卫有些狐疑的看着简兮那紧皱的眉头,突然想起自家王爷俊美的容颜,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突然庆幸自己长了一张不帅的脸…… 简兮又不死心的扯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无力的趴回自己的床上去了。 这都一天了,这心理斗争还没做完啊? 怎么还不来找她啊? 该不会是斗着斗着,放弃她了吧? 简兮越想越慌,想着要不要再去南景尘眼前蹦跶下,但是这身体还真是有些吃力,再来那么一掌,估计下半生就得在床上度过了,划不来—— 简兮这边还在纠结,已然不知她心心念念的摄政王,此刻正在招待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 摄政王府。 偌大的正厅不见一个下人,只听一道柔媚无骨的声音响起:“梨念,见过摄政王。” 只见其人一身碧色衣着,不同于横元或者其他国的女子穿着,此女子穿着大胆,那露出纤细手臂上的骨头臂饰和绿色的花纹显得那般独特,碧色的裙褂下是一双特制的白靴,腰间一根较深的绿色腰带将完美的曼妙身姿勾勒出来,脖颈上挂了俩三串全是由骨头制成的饰品; 头上戴着一顶由各种颜色的羽毛以及骨头制作而成的帽饰,那中间一颗晶莹透亮的绿宝石彰显主人的不凡,长及过腰的墨发披散下来,胸前俩股巧妙编制的辫子这才让人看到了几分少女的影子; 光洁的额头上有着用绿色汁液精心描绘的族式图腾,那类似一朵娇嫩盛开的花,根部下面是一颗水滴形状的图案; 一双刻意修剪描长的细眉体现女儿的柔美,口若朱丹,只不过那双眼睛却黯淡无光,蕴藏了太多的人世苍凉。 她站在那正厅中央,整个人显得那般格格不入,又尽显异域风情,令人眼前一亮。 主位上的南景尘偏头看着身旁桌上的茶杯,至始至终,完全没有给那女子一个正眼。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谨防小鬼作祟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那云淡风轻的声线缓缓传来:“大漠国巫族玄女到京不在驿站等候传见,不入宫面圣,到本王府上有何贵干?” 贵为巫族的玄女,能知过去言未来,甚至被世人传言得玄女者得天下,何人见了她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但对于眼前南景尘的冷漠,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那唇角轻扯,勾起一抹大方得体的弧度,清灵悦耳的声线响起:“听闻新皇病榻,梨念怕贸然前往觐见会冲撞了圣上。九王爷为横元摄政王,代为管理横元朝政,故先来拜见摄政王,可是有何不妥之意?” 南景尘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轻动,从茶杯上转移视线,看向那站在眼前不远处的巫族玄女,眼眸中的深意尽达眼底,只是片刻,便收回了视线,拒之千里的冷漠声线落地响起:“明日就是登基大典,玄女一路辛苦了,驿站那边本王已经吩咐下去了,就不相送了。” 说完已然起身,正准备抬步离开之时,那道柔声有力地响起:“摄政王可知当年司空皇室为何能一统天下?” 南景尘的步子一顿,上前俩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比他整整矮了一个头的梨落,黑如泼墨般的眸中霸戾之气尽显,让她不自觉心生惧一,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 “本王对于当年之事不敢兴趣,收起你的小心思,若是敢在本王面前造次,会让你知道其后果之重。” 南景尘冷冷说完,随即偏头对一旁低着头的老管家出声命令道:“送客。” 话音一落,梨念只觉笼罩在她心头的黑屋慢慢消退散去,呼吸这才匀了过来,暗下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看着那朝门口走去的身影,抿了抿唇,高声道:“王爷的心愿若想达成,就要谨防那小鬼作祟。” 说话之际,那抹黑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老管家弓着身子上前,一只手张开,伸向门口的位置,恭敬出声:“玄女,您请——” 梨念看着那老管家请人的模样,眉头微微一蹙,‘好心’想要来提醒南景尘,却不识好歹,将她请出去…… 绿色的裙摆一动,老管家低着的头数着眼前划过三个淡粉色的裙摆后,这才直起身来,抬步跟了上去。 摄政王府门口,梨念佩戴上绿色的面纱后,这才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朝城中的驿站处驶去—— …… 书房。 南景尘手持狼毫毛笔,沾了少许的墨汁,在一张白净的纸上挥动笔尖,一会儿后,那纸张上出现一朵开得正绚烂的花,花根下是一滴水珠。 墨色的眸子出神的看着纸上的图案,他当然知道百年之前的司空皇室是为何能统一天下…… 只不过,那玄女最后一句‘谨防小鬼作祟’是何意思? 他的所愿,又岂是小鬼能撼动的! 今日这一遭,是有意还是无心? 南景尘直起身来,随手将手中的毛笔一扔,那沾染了墨汁的笔尖花了那纸上的图案,迅速晕染开来。 这水是越来越浑了,事情显然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期。 就看这浑水中,谁才是最大的获益者了。 …… 皇宫,大明殿。 简兮坐在桌前吃着刚送上的点心,不同与往日的是,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明黄的身影。 南逸宸对面吃得毫不畏惧在意的小太监,突然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谁能想到,一朝天子竟会与一个太监同坐一桌。” 简兮伸出舌头舔舐了一圈嘴唇边周围的残渣,还不满足的伸手又拿了一块绿豆糕,一口咬下了一大半,看着对面南逸宸那终于有些血色的俊脸,含糊不清的出声说道:“那谁又能想到前几天还下不来床的人,此刻居然会跟我坐在一起自嘲呢!” 这一句话堵得南逸宸哑口无言,一双眸子深深的看着对面看似无心的小太监,她是在提醒自己,她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吗?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有奖求收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良久,南逸宸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笑道:“朕现在有点不明,这一切到底是摄政王授意,还是你?” 简兮并不急着回应南逸宸,将盘子上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嘴里,吧唧吧唧咽下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才缓缓出声:“是谁授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活着,能参加明天的登基大典。只要你不死,我就能横行霸道,这就足够了。” 南逸宸眸子低垂,笑而不语,伸手将桌上的茶壶提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置在鼻尖轻嗅,却并未饮下,那有些稚气干净的少年音缓缓响起:“很重要,如果这一切都是摄政王的授意,与朕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话,那朕就要重新考虑往后的关系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君子令的传言,那晚刺杀你的刺客,你中毒,再到俩天前你在太后所说的种种,致使朕的康复,如此心思,朕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能让下毒者乖乖奉上解药,尤其这对象还是太后,其中还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牵扯进来…… 这种心思手段,着实可怕。 简兮撑着脑袋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南逸宸,呆呆出声说道:“怎么?发现我这么聪明呆萌可爱,但是却不为你所用,不忠心于你,所以开始怕了吗?还是你也有想过坐稳皇位后,要除掉我?” 话音一落,南逸宸瞳孔瞬间放大,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简兮捕捉到了。 “你只需知道,只要我还能在这皇宫之中,你才能坐稳皇位。因为我们的关系有一根看不见的叫利益的线牵引联系着,我平时散漫惯了,不喜那么多的规矩礼仪,也知道你现在无奈才会容忍我。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的利益是相互冲突的,你想要干掉我,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也绝对不会怨恨你。” 简兮漫不经心的说完了一大堆,随即将茶杯里的水饮尽,不顾呆愣的南逸宸,起身离开了大明殿。 南逸宸此刻已然不知该作何感想,他确实想过这个日后若是坐稳皇位后,那些与之对立,对他产生威胁的都不能留,甚至想过若是这小太监不归从他的话……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直白的跟他说‘我们的关系是利益牵引联系着’,也没有见过何人有这份心气…… 南逸宸看着对面的空荡荡,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太监,日后若是处理不好,会是一个大麻烦。 …… 翌日,登基大典。 当天上午日出时分,城中百姓起了个大早,自觉在自家门上贴上剪裁好的红纸,家境富裕的挂上了红灯笼,到处尽显一片喜庆之意。 百姓明白,君王是龙头,江山之根本,若是这君王贤德,百姓则有福,若是这君王残暴亦或是根基不稳,百姓则不安。 加冕登基仪式设定在了午时,太阳最烈的时候。 临近午时左右,驿站有俩辆奢华的马车缓缓朝皇宫驶去,一路上重兵护送,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 一辆碧绿色的马车上,带着面纱的梨念掀开窗帘,露出一丝缝隙朝外看去,不过数秒就放下了。 身旁一个身着淡粉色的女子轻声说道:“小姐,横元朝好生热闹繁华。” 梨念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婢女脸上的欣喜,悠悠吐声道:“此等繁华与之百年前司空即位时比起来,差太多了。” 话音一落,车中另外一个着灰色衣服,年纪稍大的女子出声提醒道:“此番话语,莫要再当着他人的面说。” 梨念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眸中满是鄙夷之色:“本就是一帮强盗窃贼,若不是他们野心勃勃,我巫族又怎么落入那等蛮荒沙漠之地,族人饱受苦难,他们却占尽大好山河,享尽荣华。” 那女子眉头紧锁,面露愁容,低头抿唇,没有再出声。 …… 稍稍落后的那辆马车倒是一片祥和安宁之意,身着白色锦缎的左丘时川阖眸养神,可嘴角却是微微牵引着,听着马车外百姓嘈杂的议论声。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今日收藏后评论留言,奖励二十币! 推荐好友文文《嫡妃善谋之请君入轿》,作者:十里春。 一个傲娇王爷把小乞丐宠上天的故事。男强女强,宠文一对一。 【小剧场】 一阵掌风刮过,月牙桌上的书应声合上。 “我还没看完呢。”苏泠月不虞。 “这书我看过,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好看的书,自己品读才有妙处。” “有我好看吗?”某人傲娇,“倒不如研究研究我,有你意想不到的妙处。” “哦?”苏泠月挑眉。 “我不仅生得好看,还年富力强,重要的是,”某人轻咳了声,“精力尤其好。” 隐在暗处的属下险些惊掉了下巴,这个人一定不是他们的主子,一定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小别胜新婚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皇宫。 早在七天前登基大典的命令一下,宫中就已经安排人手开始布置了。 由于宫中人手短缺,甚至连禁卫军都用上了,所以你要是看到身穿红色盔甲的禁军在搬花盆端水果什么的,一点都不奇怪。 简兮一觉睡到了上午才迷迷糊糊的起来,在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时,桌旁的流烟惬意的吃着桌上顺来的点心。 要说这宫里什么都不好,但这御膳房的伙食点心也就唯一能入得了她眼的东西了。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慵懒地将随意放置在床尾的太监服穿上,一边出声问道:“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时辰登基大典就开始了,现在外面忙的要死,我们要不等登基大典过去了再出去吧!”流烟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说话之际,穿得凌乱的简兮已然起床走到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漱了一下口,这才出声道:“那可不行,今天南景尘肯定会参加,我这都多久没见着他了,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胜新婚,怎么能不去他面前蹦跶下呢!” 流烟嘴角一撇,身子默默的稍稍偏了一点,转了过去,表示不想跟简兮说话。 简兮丝毫没在意,从盘中拿起一块点心,一边吃一边说道:“听说这登基大典上,有什么其他国的王爷要来,你都给我说说呗!” 流烟转过身来,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叠信纸,递到简兮的面前,似乎早就知道简兮会这么问一般。 简兮接过那叠信纸,呆愣的看了几秒那上面写的标正的楷体字,随后抬眸看向身旁还在吃的流烟,“我不认字。” 上面的字有几个还是能依稀辨认,但认不全。 流烟动作僵了一下,有些质疑的看着身旁简兮脸上的天真,这失个忆忘人忘事就算了,还能把学到的本领都忘了? 不过转念一想,功夫都忘记怎么使用了,不认字好像也能说的过去了。 流烟没好气地从简兮手里将信纸夺过,照着纸上的内容念了起来:“乾盛朝四王爷名左丘时川,年二十二……” 好大一会儿后,流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念完了最后一段,慌忙的倒上了一杯茶水润喉,登基大典上前来祝贺的几个人,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身世经历自然不简单,她本就想着省得简兮一句一句的问,这才找古炎将那些人的信息全部写了下来,谁知道居然不认字…… 简兮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流烟,唇瓣轻动:“你说,这左丘时川是神医伯仲的内传弟子,被外界说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那兼容国的君主十二岁登基为帝,外貌手段又被外界说成是妖物,大漠国的巫族玄女又被世人传言能知过去言未来,而我们家的摄政王就是个不举的?这设定,确定没错?” 她现在都有点怀疑南景尘到底是不是男主了。 流烟嘴角一撇,缓缓道来:“这左丘时川心怀仁德,身怀医术,在乾盛乃至三国的百姓中声望都不错;兼容国的君主十二岁在一场宫闱叛变下活了下来,坐收渔利,得天子一位。妖物一说,只不过世人的口口相传,夸大其词。巫族曾在司空皇室在位时风光无限,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被逼到南蛮荒漠之地,要说什么言过去知未来,我看也未必是真,否则怎会落得如此地步。而这摄政王虽说有隐疾,但用兵如神,十五岁便穿上了盔甲,战场上敌军若是听得我方主将是南景尘,这场战不必打,就已经赢了七分了。四人平分秋色,有何对比之处?”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微微一蹙,“手握重兵,擅兵法,在这乱世之中,确实能立足,获取一席之地。” 平乱世需要沉重的盔甲和锋利的武器,更需要冰冷的人心。 流烟微微一愣,不知道简兮在说什么,伸手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嘴中,起身说道:“这场登基大典是南景尘有意为之,背后不知其意,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天机阁看看嘛,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 简兮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你派人盯着点那几人,外面规矩礼仪众多,我就不出去了,伤好不容易在愈合结痂……” 流烟看了一眼简兮,只好出声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没本事就不要嚣张狂妄,不然我这又不在身边,可救不了你啊!” 简兮给了流烟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吐声道:“说得你好像救过我一样。” 流烟一下被堵得语塞,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以前的天机阁阁主不需要人的救助,现如今尽管手无缚鸡之力,依旧不需要她的出手,倒是她…… 简兮坐在桌旁看着眼前茶杯的花纹,嘴角牵扯出一抹弧度,不出去? 怎么可能!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枭宠:军少撩妻一百分》烟火人间  军婚,意味着信任与坚守。 在楚心乔的眼里,当军嫂代表着寂寞空虚冷。换言之,就是守活寡。 所以,她不打算找军人当自己男人。 初见他时,她把他当成抢劫犯。 再见,他是她要相亲的对象。 “我这人脾气不好,暴燥易怒,可能一气之下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她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他只呵呵两声:“正好,我喜欢制服一切暴力分子,尤其是女暴力分子。” 她嘴角猛然抽了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联合吞并横元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临近晌午时分,尽管简兮在众多忙碌的身影中显得那般独特,可依旧没有人敢言语半分,谁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太监是谁,连摄政王太后都敢挑衅,就连皇上也礼让三分,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吧! 简兮远远看了一眼那大雄宝殿外的禁卫军和众多朝臣,气势之磅礴宏伟令人一震,活真真的演绎了电视上百官朝贺的情节。 在那蓝色的朝服之中,简兮很轻松的就能分辨出百官前的那一抹黑色玄袍,心下不禁一喜,只不过碍于场合,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 随即又将视线放在那高台之上的明黄身影上,身旁着一身蓝色太监服的刘全搀扶着他,南逸宸虽说身子渐渐恢复,但在短短几日之间就想恢复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仿佛还有些吃力。 简兮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了,这种场合可容不得她放肆。 她原本还以为这登基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还不见结束,询问之下才得知,这登基大典礼仪过程繁重,约莫得到下午时分去了。 简兮抿撇了撇唇,早知道就跟流烟一起回天机阁看看了,现在南景尘估计也脱不了身…… 她回到房间用了些午膳,实在是无聊,正昏昏欲睡时,心脏突然猛的一下骤疼,瞬间打醒了她的瞌睡。 简兮捂着胸口的位置,眸中布满了疑惑,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走了出去,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 御花园凉亭中。 一身水墨色白衣的左丘时川手持白子,眸子轻轻转动,随后落下一子,温文尔雅的声线轻缓响起:“登基大典还未完,王爷此刻陪时川下棋,真的好吗?” 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手持黑子,不假思索的在那错综复杂的棋盘上落下一子,充满磁性的低沉声线随之一落:“登基大典如何本王并不在意,倒是左丘渊连,派你来横元目的是何?” 左丘时川轻声一笑,微风也像是被那一抹天人姿容打动,吹拂而来,带动起俩人的衣袍和墨发。 “横元先皇还在世时,俩国边境小战不断,如今新皇登记,而王爷又为监国,可能父王得知我与王爷还有几分交情,想要派我来做这说客,就看王爷是否能卖时川几分面子,还俩国百姓一个安世太平。” 南景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轻蔑的弧度,黑如泼墨的眸子直直紧锁对面温尔的男子,那不含一丝温度的声线入耳:“左丘渊连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边派你来游说,一边私下跟兼容国交换了兵器马匹,怎么?这是想联合吞并横元?” 左丘时川眉梢轻佻,持白子的手在棋盘上方落下收回,避重就轻,那温柔的声线依旧:“看来时川这说客是失败了。” 对于左丘时川的回应,南景尘并未放在心上,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这黑白分明的棋局,磁性的声线显得有几分漫不尽心:“单论左丘渊连的野心,这战事迟早会来,就是不知被天下人誉为仁德善客,到那时会做出如何决定?” 他不想与左丘时川为敌。 左丘时川双眸微凝,温柔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无奈:“王爷您是知道的,时川一向不喜血腥战争,战事一起,无论哪方得胜,受苦受灾的都将是无辜的百姓。时川自知没有什么能力,但一定会尽全力阻止父王发动战争……” 说道此时,左丘时川突然停顿迟疑了一番,看着眼前的南景尘,继续说道:“可若是王爷有心想要引起战事,时川也一定会尽力阻止。时川人微言轻,王爷可以不看在时川的面子上,但师傅也不想见到生灵涂炭,还望王爷三思。” 南景尘嘴角轻扯,站起身来看向这御花园中的风景,低沉的声线缓缓传来:“贪婪是人的本性,人性本恶。你师父被世人传誉为神医伯仲,就算内心有恶,怕是也虚伪惯了。医乃九流之外,乱世出英雄,有流血灾病,才能成就医者的伟大,他想要重建衍生一派,战争,就是最好的时机。” 左丘时川低头抿唇不语,对于南景尘的字字所言,他无法反驳是错的,可这并不代表他会认同甚至支持战争的发生。 南景尘眸子轻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石椅旁的左丘时川,随后手臂一抬,手中的黑色棋子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向不远处的假石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就喜欢你这种真诚的男子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站起身来,将眸光看向南景尘所攻击的那块假石,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太监服的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那深陷假石里面的黑色棋子,显然惊魂未定。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吞咽了一口唾沫,步子显得有些慌乱急促的朝凉亭中快步走来,还未走近便立马出声献媚道:“王爷真是好身手啊!” 左丘时川看着眼前既不行礼也毫无规矩恭敬之意的小太监,突然联想之前收到的消息,瞬间明了过来。 南景尘一张脸从见到简兮那张有些蜡黄的小脸后神色就有些沉重,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更是冷若冰霜,如那二月湖水般冰冷的声线缓缓响起:“怎么?对国事很有兴趣?” 简兮有些尴尬的讪讪一笑,明白南景尘这是试探,没脸没皮地说着假话:“您看您说得,我这本来找王爷有点小事,见王爷正在招待贵客,不敢出声打扰,这不就在一旁候着嘛!” 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左丘时川,嘴角的弧度越加大了,这传言果真属实,如今见到真人,这说是仙人之姿并无不妥啊! 南景尘看着简兮脸上的笑意,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这种笑容他很是熟悉,那心中的恶心和眸中的嫌弃越加多了几分。 左丘时川倒是还有几分愣神讶异,显然没有缓和过来这小太假和一朝摄政王之间的相处对话。 简兮嘴角的弧度都要咧到耳根后去了,朝左丘时川伸出手,笑道:“那个……我叫简兮,简单的简,美人兮的兮,你可以叫我简兮。”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看着简兮伸过来的小手和那一番独特的自我介绍,平身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应对,迟疑一番后,只得出声回应:“一进横元城就已经听闻这宫中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小太监,今日得见其人,才知果然,在下左丘时川。” 简兮收回小手,大气自然地拍了一下左丘时川的胳膊,意味深长的笑道:“就喜欢你这种真诚的男子——” 左丘时川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直在抛媚眼的简兮,慌忙将视线别过一旁,他刚才忘了,传言这小太监爱好男风,更是与摄政王…… 看来也是果然。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那放在背后的手掌微微收紧,强忍着想要再次将眼前这只恶心的苍蝇拍飞的冲动,那强忍的低沉不悦的响起:“找本王何事?” 简兮这才从左丘时川身上收回视线,嘿嘿一笑:“这皇上安然的参加了登基大典,你看这荣华,是不是也如我们之前约定一般,该兑换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嘴角讥讽地轻扯,“你如今深得皇上看重,若是想要金银财宝高官加身,只需一句话的事,何须跑到本王这来要!” 简兮讪讪一笑,“皇上那边我自会讨要赏赐,但您是您,摄政王赏赐的东西,哪怕就是这地上的一枚石子,小的也会如若珍宝,好好收藏才是。” 南景尘看着那章蜡黄小脸上的阿谀奉承和笑意,眸子一动,伸出从那石桌棋盘上取过一枚黑色的棋子,孤冷清磁的声线响起:“既然如此,本王便如你所愿。” 说完不顾回应,将那枚棋子扔到了简兮的怀里,冷言道:“无要事,不要出现在本王的眼前。” 简兮呆愣的看着手中的棋子,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他真的给了他一枚石子? 简兮双眸呆滞地看着眼前黑沉着一张脸色的南景尘,确定那张脸上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闭上了微张的小嘴,手里拿着那枚略凉的棋子,这扔也不是,收着又勉强,扁着一张小嘴,眸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之色。 这下挖坑自己跳了。 之前在房间捂着胸口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张妖孽的容颜,这想着找南景尘随便要点东西说不定都能包月了,顺便再跟他商量下下月十六的时候让他能一起跟她去见那个给她下毒的王八羔子,不给解药就抢过来什么的…… 看来还是等晚上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再找南逸宸要吧! 简兮抿了抿唇,看了看一旁的左丘时川,随手将棋子塞入了自己怀中,有些失落地出声道:“那就不打扰王爷了。”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南景尘,说好的吃醋呢?说好的心理斗争呢?怎么感觉比之前还要排斥嫌弃她呢? 难道真的斗着斗着起反效果了? 简兮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应该一举拿下的,真是失策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给了简兮一道免死金牌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应该一举拿下的,真是失策啊! 南景尘和左丘时川看着那一边叹气一边离去的蓝色身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左丘时川手执起那桌上的白子,棋子光滑冰凉,轻笑出声道:“看样子,上等的玲珑棋怕是真要被当成一枚廉价的石子丢弃了。” 南景尘不以为然,低头看着那棋盘上的棋子,沉声道:“无用的棋子,要之何用。” 左丘时川失笑出声,轻摇了摇头,看着之前那蓝色身影消失之处,温声道:“我看不尽然,那小太监,倒是有几分有趣,不然王爷也不会任由为之。” 南景尘没有再回应,只是甩袍扔一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此地不宜久留,晚宴过后,你若无事,本王派人送你回乾盛。” 左丘时川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眸子低垂,看向桌上的棋盘,今日,好似是他输的第六盘棋局。 …… 简兮回去后郁闷万分,脑海中开始胡思乱想的在纠结,十王爷南吟风身处烟花之地,是个老司机了;而那怜生楼的无笙公子也就只能秀色可餐;那个什么左丘时川,长的不错,温柔小受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是个典型的暖男,还会医术,身份背景也不错,至今没有娶妃,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南景尘不举,应该是个处,而且还是那种她喜欢的高冷帅,这看都看了,她摸也摸了,不负责,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要扑倒南景尘好像比任何一个都要困难…… 哎——怪就怪她是个女儿身。 饱含思淫欲,她现在到底要撩哪一个? 简兮脑子里一团乱,越想越纠结复杂,到最后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日沉时分,简兮是被一阵嘈杂的吵醒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了几分精神,出门拉了个过路的太监询问了些情况,思量再三下,还是选择朝那御花园中的百花楼走去。 …… 百花楼位于御花园的正中央,周身环水,月光下,那细碎的银光泼洒在湖面上,别有一番景致风味。 楼层只有俩层高,楼下大厅过道中布满了各色正开得绚烂的花,宴会设在二楼,花香扑鼻,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高逼格的东西,就好比于简兮。 简兮才刚刚绕过那一楼大厅的花海正准备上楼梯,一个一个喷嚏止不住狂打—— 楼上的舞姬乐师听到那一个个入耳的喷嚏,心下一紧,不知何人如此放肆没了规矩礼仪,也不知道皇上和在位的其余三国贵宾会不会动怒,要是殃及他们的话…… 这一个个喷嚏声丝毫没有掩饰,不仅是坐在下位的朝廷重臣以及左丘时川等人四下寻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就连主位上的南逸宸也有几分不悦,扬起手示令乐师舞姬停下,吸了口气出声道:“是何人不敬?” 话音一落,楼梯处身穿一身蓝色太监服,持续在打着喷嚏的简兮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南逸宸面露不悦,那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那楼梯处的身影,想要动怒,却终究忍了下来。 南景尘只是一眼,便从简兮身上收回了视线,如墨玉一般的眸子低垂,看着自己案桌上的美酒佳肴,没有人察觉那嘴角的弧度。 左丘时川倒是有几分惊讶和微愣,眸子不由地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南景尘,眸光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扬起手打了声招呼:“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阿秋~”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喷嚏不受控制的又打了出来。 空气中越加沉寂了,但包括南逸宸在内,谁都没有出声苛责训斥简兮。 直到那一抹蓝色朝服站了起来,高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对皇上和三国贵宾不敬,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扔进刑部大牢。” 房间四周的禁卫君手拿刀剑,气势汹汹的朝着一旁的简兮走去—— 简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南景尘,只见他正悠哉悠哉的喝着佳酿,一双墨瞳直锁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帮忙的心思。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围已经上前的禁卫军,提高了些音量喊道:“禁卫军直属皇上调遣,敢问你有何权利能命令禁军?再说,高位之上的皇上都没有发话,你越矩擅自下令,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要说胆子,怕是你比我的还要大吧!” 此话一出,那些禁卫军纷纷一愣,看了一眼那身穿蓝色朝服的相爷,又看了看主位上的皇上,慌忙跪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年过六十的丞相李怀安一下被堵得语塞,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趾高气扬的简兮,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作辑俯身,低声说道:“皇上恕罪,老臣绝无不敬之意,望皇上明察。” 南逸宸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仍有些虚弱之音响起:“丞相严重了。”说完看向一旁的简兮,继续出声:“你既然来了,就在一旁伺候着,朕今日不想看见血腥。” 这最后一句话,等于给了简兮一道免死金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妖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这最后一句话,等于给了简兮一道免死金牌。 简兮嘴角一扯,恭敬的应了一声,无视这宴会上的众多眸光视线,随后抬步走到了南景尘的身后,一脸笑意地为其倒上了一杯酒水。 简兮的一举一动都被这房中的人看在眼里,几个重臣面面相顾,显然之前也听到了什么风声,视线顿时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难怪这小太监敢如此放肆大胆…… 南逸宸看了一眼一旁的简兮,只要她安分即可。 正想命歌舞继续,一道柔声突然响起,瞬间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力: “梨念在来的路上听说,横元宫中现君子令,就在一个太监手中,想必,就是你了吧!” 简兮应声抬头一看,只见对面的次位上坐着一个身着碧绿长裙,面带绿纱的女子,脑中开始快速的反应,晚宴上不许女子参加,除了…… 巫族玄女除外。 简兮嘴角轻扯,轻笑出声:“小的也听说这巫族玄女能知过去言未来,怎么?原来这玄女也会道听途说?” 此话一出,人群中少许部分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声细微的轻嗤,惹得那露出的一双美眸十分不悦。 梨念站起身来,与今日在摄政王府时不同,外面多披了一件绿色轻薄细纱外套,将那美臂和曼妙的身子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朦胧美。 那粉唇轻启,话语中满是鄙视之意:“此等至高之术怎会用到你一介蝼蚁身上。” 简兮依旧站在南景尘的身后,看着那有些动怒出口不逊的玄女,下意识地反驳道:“至高之术?可惜你口中所谓的至高之术,到底还是没能保住你的国。”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人眼眸纷纷一缩,显然没有料到简兮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来。 一百多年前的事在三国之中向来是禁事,其余三国瓜分司空王朝国土后甚至颁发铁令,谁敢言论此事,诛连九族。 那一段时间,百姓惶恐,无人再敢提起。 虽说后来时过境迁,可谁会承认此等盗抢之事。 南逸宸直直的看着下方的简兮,就算她此刻说了出来,他对一百多年前的事也并不在意。 人在阎王殿前走一遭,什么事都想通了,人仿佛在一夜之间瞬间长大了。 他只是有点讶异,这个太监,到底还要给他制造多少惊喜。 南景尘和左丘时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脸上云淡风轻,倒是梨念,好似被人戳中了痛楚一般,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厉声职责道:“你个奴才好生大胆,你当我真不知,你手中并无君子令。” 简兮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又是一番不解,只见简兮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那一袭绿衣的梨念,笑道:“行行行,你是玄女嘛!你说我没有君子令我就没有,通过你玄女的口传了出去,比我说辩解一百句都有用。没有敌人,你取得君子令,是不是会更方便一点呢?” 众人又是一番醒悟,脸上有些异样的看着那一袭绿衣的玄女,那小太监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没有其他人的竞争,那她要是想独吞君子令就越加容易多了。 那小太监此番话语,是不是也承认了他手中确有君子令呢? 梨念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可却没有半分话语能反驳否认。 她可以确定那太监手中确实没有君子令,可依她的本事,只能算出君子令会在一年后重出江湖,此刻哪里来的君子令! 简兮看着气愤的梨念,眉梢轻佻,继续挖坑:“传说这玄女不是能知过去言未来吗?这未来咋们此刻无法验证,那不如还请玄女说说这过去,就好比如,我国先皇是因何去世?好比如皇上为何会久病于榻?又或者……” 简兮突然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傻笑继续说道:“算算摄政王的不举是否真实?还能不能病好……” 前面都是铺垫,后面这才是她所关心的啦! 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惊,纷纷将视线放在那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身上,先皇在世的时候,太医都已多次诊断,若是另有隐情,他完全能登上那皇位,不然也不会甘愿为人臣子吧! 至于先皇和当今皇上的隐情,若是真揭露出来,怕是又是一番风云暴雨了。 左丘时川看着身旁丝毫没有反应的南景尘,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那玄女的回答,他莫名的心生一抹诡异的同情之意。 梨念看了一眼对面饮酒的南景尘,绿色面纱下的小脸微微一热,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的闪躲,男子那等事,叫她一介女儿身,如何能算能说……。 还不等梨念反应,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几声上楼梯的声响,不多时,一席红衣的率先闯入他们的视线之中。 那略显深邃的丹凤眼眸,竟要比女人还要妖媚几分,只是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多添了几分令人心沉的诡异。 一袭大红的外袍随步一动,缓缓朝着南逸宸身下空着的次位走去—— 朝中重臣早就听闻这兼容国君生的比女儿还要妖娆,今日一见果然,难怪会被称之为妖孽。 他们还未从那抹红色的身影上回过神来,见那红色身旁的白色身影,脸上顿时浮现难堪之色,纷纷低下了头,佯装吃食饮酒。 那抹红色还未入座,只听一道稚气略显的声线响起:“无笙公子——”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王者归来之全能男神》/北城的北 她曾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风华无双。然而,一朝战死沙场! 意外重生,她成了无父无母,还天天被他人欺凌的华家少爷! 少将大人表示:很得意?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惹上她之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从此,众人发现,江市华家少爷的人生,开挂了! 他是帝国最出色的将军,矜贵淡漠。然而,却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将军大人表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这是一场上辈子继续到这辈子的爱情。】 上辈子,他说:感谢曾经的骨髓相配,于是你成了我的骨中骨,血中血。 这辈子,他说:让我觉得最幸运的事,不是我遇见了你,而是我找回了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倌人无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那抹红色还未入座,只听一道稚气略显的声线响起:“无笙公子——” 其中几个重臣的脸色越加复杂了,纷纷看着那走到中间的那抹蓝色身影,别告诉他们,太监也去了怜生楼…… 一袭白衣的俊俏无笙见到眼前这张熟悉蜡黄小脸,身子不由地一颤,步子一动,离简兮稍稍远了一些。 对于简兮的出现,凤烬倒是不意外,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递到简兮面前,那妖娆的声线如沐春风:“落在床上了,一直想寻个机会归还,此刻也不晚。” 众人又是一番惊讶,这小太监怎么会认识那兼容国的君主? 且那凤烬话中的意思,实在是耐人寻味。 为何那御赐的金牌会落在凤烬的床上? 下一秒,简兮的话语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只见简兮从凤烬手中取过令牌,一脸痴迷的笑道:“我也一直想要去见无笙公子,但无奈囊中羞涩,加上有些事耽搁,也就没去怜生楼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无笙公子,真是缘分啊!” 主位上的南逸宸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等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一朝君王居然会被一个小太监认成是那倌人无笙,实在是……。 算下来,他还不是最惨的君王嘛! 突然,一个清冷的磁声打破了简兮的欣喜: “本王倒是不知,这兼容国的君主何时喜好男风了?” 此话一出,简兮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她直直地看着眼前那一双较为深邃的丹凤眼眸,突然想起来,若真是一个怜生楼的倌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凤烬眉梢轻佻,看了一眼那次位上的南景尘,随即看向眼前简兮的神色,像是很满意一般,不怒反笑:“怎么?摄政王很是关心孤的喜好?” 南景尘黑如泼墨的眸子轻动,抬眸看了一眼凤烬脸上的笑意,又看了看那背对着他的蓝色身影,眉头微微一蹙,收了心思,没有再回应。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手中的令牌好似有些沉甸甸,这收也不是,继续拿着又别扭,一想到前几天在怜生楼的种种,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简兮的眸子看向凤烬的胸膛,她居然还张嘴咬了他,咬了一国之君…… 凤烬看着眼前简兮一张哭笑不得小脸,嘴角微微牵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那靡靡之音轻缓响起:“放心,孤不会计较那日的事,你是第一个在孤的身上留下印记的人,孤那日所说的话,依旧作数,你若是想,孤便任你摆布处置。” 话音一落,简兮涨红了一张脸,下意识的捏紧了鼻子,谨防发生上次的狼狈。 凤烬的一番话语就像是一个炸弹一般,在这房中炸开了花,所有人眼眸皆是放大,眼眸中全是震惊之色。 那日什么事?身下留下印记?任你摆布处置?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南景尘执起酒杯送唇边的手微微一顿,眼眸低垂,看着杯中的酒液,前几日那小太监确实去了怜生楼,不过他的人好似因此并没有跟近。 他也早就知道兼容国的君子早在他发出登基大典邀请之前就已经来到了横元,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怜生楼。 那他们这次的相遇,是偶然,还是人为? 左丘时川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眸子看了一眼身旁出神的南景尘,又看了看站在中间的小太监和凤烬,突然有点不知所以的感觉。 “你别闹,我一个小太监……”简兮捂着鼻子退了俩步,因为捏着鼻子,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简兮视线突然看见凤烬身后的那抹有意闪躲的白色身影,双眸呆滞,该不会这家伙才真是那无笙公子吧? “呵呵呵——”简兮尴尬地轻笑出声,张嘴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可还不等她说出口,那原本笑着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的位置,那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好似承受了莫大的痛楚一般…… 众人的视线一直紧锁着简兮,自然也没有放过那突然的异样,只见她转身走到南景尘的桌前,将酒壶放回桌上,细声说了些什么,随后转身朝着那楼梯处的方向离去…… ------题外话------ 推荐文,《夫人嫁到之卿本绝色》罗曼轻纱 她,为了守护组织秘密,不惜以身犯险,当脱离重重困境时,组织上连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她击毙! 她,姜国公府庶出四小姐,无权无势,胆怯一生,被人陷害而终! 当她成为她,一切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王朝将为她重新洗牌! 她欧阳蒙——不为权势,淡然一生,苏华青衣随风舞动,冷傲而立。 只奈何,京中风雨瞬息万变,隐忍六年,安闲六年,终于素手掀起,万事万物一切竟在掌握当中。 &关于爱情: 某男高兴的扬起笑容,看着欧阳蒙略微突出的肚子,心中美滋滋的。 突然,欧阳蒙脸色一凛,从袖中拔出匕首,抵住他的脖颈,语气冰冷,“若你敢负我,我要你好看。” “负天负地,唯不负你!”一生誓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挟天子以令诸侯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一走,宴会上开始响起细微的议论声,无一不是在议论还站在原地的凤烬和身穿异装的梨念。 看样子,这知过去言未来,只不过是夸大其词。所谓得玄女得天下,也只不过是子虚乌有。 原来这兼容国的君主至今未娶妃立后,竟是喜好男风,不管是他身后的无笙公子,还是那关系异常的小太监也好。 今晚的宴会,太过精彩了。 梨念眉头紧锁,有些尴尬的站着原地看着那身穿蓝色太监服的简兮消失在楼梯处,今夜害她闹了个大笑话,这账,定会讨还回来。 相反凤烬倒是若无其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淡定地带着身后的无笙入座。 南逸宸抿了抿唇,到底年少不经事,空气就这样一瞬间的寂静之后,只得出声说道:“歌舞继续——” 那退在一旁的乐师回过神来,这才弹奏起手中的乐器,退下的舞姬也缓缓入场,再次舞动那撩人的身姿。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南懿玄嘴角轻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自顾自地饮着桌上的果子酒。 …… 晚宴还在进行,一曲作罢,南逸宸细弱出声道:“欢迎兼容国君王,乾盛和王,大漠国玄女此番不远长途来我横元祝贺,此酒敬各位一杯,愿缔结四国之好,和平共处。” 话音一落,众人同时举杯,共同饮下。 南逸宸将酒杯放在桌上,身旁的刘全恭敬的为其添了少许,南逸宸不紧不慢地继续出声道:“各位此番前来也属不易,还望能在宫中多停留几日,让朕一尽地主之宜。” 次位下的无笙跪坐在一旁,为凤烬的杯中添上了满满一杯,只见那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轻执酒杯,漫不经心的慵懒声线缓缓传来:“皇上这意思,是要将我等扣留在这横元宫中?” 此话一出,在场的重臣纷纷呼吸一置,之前兼容国的使臣并未出现在午时的登基大典之上,他们甚至不知兼容国派了何人前来,直到晚宴的前一刻,他们才接到消息,此番兼容国前来祝贺的,竟是君王凤烬。 古云便有一语,挟天子以令诸侯。此刻凤烬就在他们横元的地盘上,若是真将剑抵在他的脖颈处,那国就算不能灭之,交换些国土城池也是简单轻松,如此一来,横元国土壮大,统一江河也并无可能。 南逸宸眉头一蹙,他本就不是这个意思,这样一说,好似他真的有此意一般。 还不等他思量该如何巧妙的回应凤烬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 “君上多虑了,君上若是想离开,本王吩咐那城门大开即可。当然,你也可以像来时一般离开。” 这话语不是讽刺凤烬一国之君居然偷摸着入他横元城嘛! 凤烬眉梢轻扬,看着对面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杨唇一笑,终究没有再出声。 倒是一旁的左丘时川温声说道:“谢皇上美意,乾盛的厚礼和诚意时川已经带到,不敢再多待叨扰,打算明日便返回乾盛。” 南逸宸迟疑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下位的南景尘和一脸沉色丞相,只得出声说道:“那朕明日派人城门相送,今夜还望和王尽兴才是。” 说完高举酒杯,左丘时川一同共举,俩人一饮而尽。 还不等俩人将酒杯放回桌上,南景尘已然站了起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 “本王不胜酒力,先行离去。” 话音还未落,已然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大步走去—— 对于南景尘的无礼,南逸宸脸上有些复杂的神色,终究还是碍于场合现实,强忍了下来。 对于南景尘的离去,宴会少了一抹沉重之色,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凤烬慵懒的端着空杯,身旁着白衣的无笙恭敬的为其倒上了一杯酒水,那深邃妖娆的丹凤眼眸直直的看着对面已经空了的位置,唇角似有似无的微微牵扯,勾勒出一抹让人无法捉摸的弧度。 …… 简兮几乎是强撑着自己下了百花楼的,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歌舞升平的百花楼,手捂着胸口,沿着这偌大的红莲湖湖畔,一步步艰难的朝着大明殿的方向走去—— 只是行了还没半刻在,简兮突然猛的一下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紧咬着银牙,那心脏的痛处好似转移到了大脑,好似有千万只小手在撕扯着她的神经,在啃食她的血肉……。 那小小的身子支撑不住,终究卷缩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那大脑隐隐传来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 该死的,是又中毒了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本能驱使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该死的,是又中毒了吗? 她不知道这突如起来的疼痛到底怎么回事,那大脑的疼痛让她无法思考,只是那牙关始终紧咬,阻止自己叫出声来。 突然,一个打着红色灯笼的宫女小心翼翼的上前,细声问道:“你是何人?可是有恙?”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猛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晃眼之际,已然将那瘦弱的宫女扑倒,张嘴咬在了她的肩膀处…… 一声尖叫划破了这美好的夜,也不知是这宫女的尖叫让她清醒过来,还是那舌尖的腥甜缓解了她的痛疼,简兮这才明白过来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一双美眸骤然瞪大,看着眼前这张惊恐得失去了反应的小脸,她的行踪突然升起一抹慌乱和不知所措,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去攻击人…… 下一秒,那宫女瞪大的眼眸中渐渐浮现一丝清明薄雾,呆滞出声道:“红瞳……。妖……妖怪……” 简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宫女话中是何意思,耳边响起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前方不少举着火把的禁卫军拿着兵器正朝她跑过来—— 简兮连忙撑着身子从那宫女身上起来,那些禁卫军怕是会把她当成刺客拿下甚至斩杀,她转过身想要回到那百花楼中,可一转身,那一抹黑色的玄袍入眼,好似早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一般。 简兮面露一喜,抬步想要上前,可大脑的痛疼再次传来,比上一次还要来的猛烈,竟让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忍不住痛呼出声。 而此时,御花园中布满的大量禁卫军也在第一时间尽数赶了过来,手持长剑的红色禁军立刻上前,锋利的剑尖直指地上蹲着的简兮,只待命令一下,便可立即行动。 简兮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和理智去顾忌周身的处境,大脑的疼痛让她抱着头的十指用力的弯曲,抓散了她束好的头发,双手使劲抱着她的脑袋,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痛疼似的…… 南景尘眉头紧皱,方才就已经看到地上那卷缩的身影猛的一下袭击宫女,没有上前只是想看看她到底会做出什么举止! “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简兮紧咬的牙缝中传出,让身旁的禁卫军面面相顾,看着眼前这个好似在饱受折磨痛处一般的刺客,有些不明情况。 而那被禁卫军拉到一旁的宫女双眸呆滞,依旧支吾重复着说着:“红瞳……妖物……红瞳……妖,妖物……” 那细碎的声音不小,自然都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下一秒,那原本蹲着的身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不远处站着的黑色身影,抿了抿唇,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只见周围那见了她的禁卫军纷纷后退,露出惊恐的神色。 “红色的眼睛,妖怪啊!” 不知是谁惊慌的喊了一声,周围的禁卫军面面相顾,那拿着剑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觉着手心发热。 简兮瞪大了眼眸扫了一圈周围害怕她的禁卫军,眼神有些茫然,什么红色的眼睛?妖怪在哪里? 南景尘那如泼墨一般的眸中也有些惊讶,三千发丝凌乱的披散下来,衬托着那张如若凝脂的小脸,小挺的鼻梁,那沾染了艳红的唇,以及那一双犹如彼岸一般的红瞳吸引了所有的视线焦点。 显然,那双瞳孔,是个异类。 南景尘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禁军,那禁军抿了抿唇,几个深呼吸下,大着胆子高喊了一声:“上,务必斩杀妖物。” 一声令下,还不等简兮回过神来,右旁一个禁军的刀剑已然朝她挥了过来—— 简兮眼疾手快,下意识的下腰闪过,同时慌忙出声道:“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几个红色的脚步上前,那无情的刀剑在洁白的月光下闪烁着夺命的冷芒。 简兮有心想要解释,可那大脑一阵阵的疼痛感再次传来,面对死亡威胁的她,行动好似不由自主一般,腰部一用力,起身抬脚踹倒了一个禁军,从他手中夺过武器,朝着周围向她攻击过来的禁军一挥,只听那兵器落地的声音,简兮那白色刀刃上,已经沾满了大量的血迹,红色的血流顺着刀尖的位置缓缓流动着…… 刺鼻的血腥味像是发疯了一般的涌入她的鼻腔,简兮将沾染血迹的刀剑立起放在眼前,血流掉转方向,顺着刀身,划过刀柄,将那双白皙的小手增添了一抹艳丽的红。 紧接着,令所有人瞳孔放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简兮将沾染了血腥的小手凑到脸前,伸出舌头,舔舐着手上的鲜血…… “她……她在喝血……。怪物,怪物啊!”一个禁军颤抖着身子后退了俩步,惊恐的看着简兮那恐怖的行为。 那一声也让简兮回过神来,眸子低头看着手上已经舔舐干净的血液,眼神有些茫然。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就好像……就好像是本能驱使一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穿着太监服混进来的女子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本能?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时,简兮身子一颤,猛的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剑,眸光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禁卫军,随即抬头看向周围惊恐的众人,随后将眸光锁向南景尘,她慌乱的想要出声解释,却发现自己平时的能言善辩,到现在好似消失了一般,根本组织不了任何言语来解释她此刻怪异的行为。 下一刻,那仿佛因为鲜血的滋润而稍稍安抚下来的恶魔好似不满足一般,痛疼再次席卷她的大脑,痛疼一次比一次加剧,全身的经脉都好似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那前所未有的疼痛几乎想让她以死来寻求解脱。 何为生不如死,她如今算是深刻体验到了。 南景尘眸子轻动,站在一旁看着简兮的痛苦挣扎,疼痛好似是一阵一阵的,依照前俩次的情况来看,此人只有在吸食鲜血的时候才会缓和稳定下来,但过后,每次的痛疼好似加剧了一般……。 眼前这个穿着太监服混进来的女子,到底是谁? 南景尘心思一动,手臂轻抬,一丝强劲的内力将还痛疼深渊中挣扎的简兮击飞,身后的禁卫军下意识的退到一旁,任由着简兮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内脏的不适让简兮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铁锈味充斥着口腔,鲜血再次让她的痛疼缓和过来,恢复一丝丝的理智。 简兮艰难地挣扎站了起来,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眸子轻动,看了一眼周围的禁军和前方的南景尘,手捂着胸口受伤的位置,缓缓的朝水边移动着步子…… 简兮后退,那些拿着剑的禁军面面相顾,随后步步紧逼。 简兮退到湖边,微微倾了身子,看向漆黑一片的湖面上,借着洁白的月光,努力的想要辨认自己的模样,终究依稀辨认出那双眼瞳的不同。 她正了身子,不知眼睛怎么会变成红色,也不知身体怎么会突然剧痛起来,更不知自己为何会嗜血…… 但她明白她此刻在别人眼里就是那所谓的‘妖物’,不论是南景尘还是他人,都想要了她的命。 她不知道这短暂的清醒还能持续多久,说不定下一次痛疼时就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简兮喘着粗气,尽量调整自己复杂的情绪,随即出声对南景尘说道:“王爷,是不是只要我束手就擒,就能饶我一命?” 南景尘有些讶异她居然会跟他说话,尽管是在求饶。 可那声音,好似有些熟悉…… 南景尘上前俩步,那黑色的玄袍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清冷的磁性声线缓缓传来:“你若是肯束手就擒自然最好,至于其他,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南景尘的冷漠让简兮的气息越来越紊乱,她此刻的情况更加无法向南景尘坦明她就是那个小太监,感受到大脑的逐渐昏沉,简兮连忙出声说道:“那王爷可否上前一步,我有东西要交给王爷。” 南景尘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眸中满是讥讽和轻蔑,“你身上的东西,本王自会从你的尸体上取下。” 简兮简直想要吐一口老血,另一只别在背后趁乱夺过握剑的手微微收紧,本来还想着能让南景尘过来,她好挟持离开。 不过这也是铤而走险,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湖面,这看起来像是唯一的退路,可还不等她游离,说不定岸上已经在驻守大量禁军等待着她的自投罗网了,而且很重要的是——她不会游泳,不然前世也不会死在湖水中了……。 再三迟疑下,猛烈的痛疼感再次袭来,那张倾国般的容颜尽显折磨之色,最终身子一倾,脚步一点,朝着那水波粼粼的湖面上飞去—— 禁卫军统领见此,高呼出声:“弓箭手准备,万不能让那妖物逃离。” 话音还未落,只见眼前一抹黑色的身影飘过,眨眼之际,南景尘已然追凌空追上了湖面上空的简兮。 简兮不管是此刻受尽疼痛的折磨还是有伤在身,都不会是南景尘的对手。 她暗下咬破舌尖,直到那血腥缓和痛疼,拿着剑的手不带丝毫犹豫地朝前面的停落在湖中荷花叶上的南景尘攻击过去……。 对于眼前凌厉攻击过来的剑尖,南景尘眸色一动,如墨一般的眼眸直直紧锁着那快速靠近的红眸,黑色的玄袍一动,手臂轻抬,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了剑身,那锋利的剑尖在离他一寸远的地方停止了。 简兮本来就没认为就这种程度会伤到南景尘,可真当南景尘那轻而易举就挡下她剑的那一瞬间,说不震惊是假的。 但下一秒,简兮握着剑柄的手一松,猛然朝着南景尘扑了过来—— ------题外话------ 欢迎收藏支持禹氏凰族的小说《强撩影后妻:秦少请止步!》: 这是一个影后和禽兽二大爷的故事,影后大人顾箐画风奇特,在娱乐圈由一个小透明成功闯出了一片天,成为了娱乐圈的传说。 禽兽秦二爷,画风诡异,自带坑人技能,是传说中的,脑袋有坑,坑里有洞,还是一个巨大无底的黑洞! —— “boss,下午六点和顾总的面谈……”秘书面无表情。 “推了!”二大爷头也不抬,惜字如金开口。“对了,顺便帮我告诉顾总,就说我要陪老婆,没空看他单身狗炫耀追女朋友!” “……”mmp,到底谁炫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让他心痒难耐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但下一秒,简兮握着剑柄的手一松,猛然朝着南景尘扑了过来—— 南景尘眸子一动,夹着剑身的手指一用力,剑身应声断裂,手指夹着那断裂下来的剑尖部分,手指一动,那凌厉的刀片朝着简兮飞舞过去……。 简兮眼睛还没有跟上南景尘的攻击速度,身子已然做出反应,那柔韧的腰身微微一倾,锋利的刀尖从她的胸上划过,刀尖上似乎本就带着几分内劲,刀刃都没有碰到她,领口的衣裳居然划开了一道口子,似乎只要再近上几分,就能划破她的血肉。 简兮将腰直起,一双红瞳对上那如泼墨般的眸子,俩人本来就数近距离作战,她右手紧握成拳,直接朝着南景尘的俊颜攻击—— 当然,南景尘手臂一动,从内侧将简兮的拳头档了下来,可下一秒,简兮突然改变了路数,闲下来的一只手突然紧紧抱着南景尘的腰身,整个人完全将重量放在了南景尘的身上,那脚下的荷叶向下沉了几分,浸湿了那黑色的靴子。 南景尘眉头紧锁,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直到他胸膛的女子,如泼墨一般的眸中满是复杂之色,垂下手臂凝聚着一缕肉眼看不见的内劲,那周身散发的杀意毫不掩饰,原本还想留着这女子的命,现在看来,不必了。 下一秒,南景尘瞳孔骤然放大,低头看着胸膛处扬起脸正看着的他的女子,一个失神,脚下所踩的荷叶瞬间沉了下去,连同带着南景尘和简兮俩人,一同沉入了湖底…… 这让岸上的禁卫军统统慌了神,看着那湖面上的涟漪,熟知水性的连忙丢盔弃甲的跳入水中,往湖中央快速划去。 百花楼上站在栏杆旁的几行身影眸子紧锁着那湖面,南逸宸眸中满是复杂之色,若是这南景尘死了,那太后丞相那边无人压制,怕是会越加猖狂,至于那小太监…… 这身后的大臣倒是议论声连连,表面全是担忧之色,但私下那个不是暗下庆幸,平日里摄政王独来独往,为人冷漠,丝毫不给他们这些老臣面子,早就不爽他了,死了也罢。 要说这其中真担忧的,只有这左丘时川了,那紧皱的眉始终未舒展,他们离得太远,只能依稀辨认南景尘是在与一人搏斗,可按照南景尘的武功,怎么会不是一个刺客的对手? 沉入水下的简兮俩只抱着南景尘腰身的手越加收紧了,水中的窒息反而让她远离了那生不如死的疼痛。 夜里的水一片黑暗,只有那头顶的湖面上微弱的月光隐隐传来,她不挣扎而是抱着南景尘,也是想着他会救她上去,可他们此刻入水已过三十秒,这都碰到湖底了,眼前的南景尘没有半分反应,难道是想比谁的闭气时间长?想耗死她吗? 简兮想错了,南景尘抬眸看着那湖面上淡淡的光亮,竟然在此刻出神。 直到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直到那唇瓣上的温热传来,他这才回过神来。 简兮伸手抱住了南景尘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本想着与之换气的,却悲催的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换气? 干脆学着前世那么多年电视动漫的指导,轻轻吸允着对方的唇瓣…… 还真印证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前世连个初吻都没献出去就成了水鬼了,这好不容易重获新生,还是败在了男人的手里,死在了水里。 她现在只求老天爷宠幸,再重生一回,不管是回到现代还是又穿到那个乱七八糟的朝代也好,她一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找个男人就嫁了。搞这么多花样,到头来作死的还是自己。 不过没有想到,接吻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南景尘细细感受那唇瓣上的温软,心脏处好似有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撩拨他的胸膛一般,让他心痒难耐。 可下一刻,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晚在马车上的小太监含着他手指的感觉,还有那晚那小太监赤裸着身子,瘦弱的身板没有男子般强壮,胸前微微凸起,平坦的小腹下是茂盛的毛发…… 一想到此,南景尘鬼使神差的用力推开了眼前的简兮,手掌微微收紧,周身的水温骤然一冷,脚下的湖底突然凝结出晶莹的冰晶…… 不过数秒,南景尘的身子缓缓上升着,连同躺着失去意识的简兮一并带着,朝湖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在禁卫军奋力游到附近时,南景尘半个身子已然露出了水面,那些禁卫军提起的心这才放回了原位,停下来歇了口气。 南景尘浑身湿漉漉的,显得十分狼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意想不到的收获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浑身湿漉漉的,显得十分狼狈。 他看着渐渐露出湖面上的蓝色衣裳,那吻不止让他下意识想到那个小太监,就连起初在湖面上突然伸手偷袭他的胯间的感觉也很相似…… 只是还不等他看清那一张白皙明艳的小脸,那墨色的眸子轻动,身子一倾,一道泛着冷光的剑从南景尘身旁划过,水面迅速吞没那道夺命的利刃,位置正好是南景尘原本站着的位置。 南景尘抬眸看着对面那道立于水面上的黑色身影,以刚才的攻击速度来看,不弱,但不足以让他一惧。 湖畔旁大量的禁卫军围了一层又一层,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但湖面上还站着南景尘,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低头看了一眼南景尘身旁昏迷不醒的简兮,那有些低醇略显嘶哑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我要带走她。” 南景尘嘴角微微牵引,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一双墨眸中满是高高在上和不屑,那低沉阴冷的声线好似来自于地底深处:“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拿走任何东西,今夜她走不得,你也别想逃。” 男子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危险的眯起,握着剑柄的右手微微一动,那白色的利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冷光,只见那男子脚下荷叶一动,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眨眼瞬间,那荷叶上哪里还有那男子的身影—— 百花楼上的众人看着那湖面上快速闪动的身影,那速度之快,目接不暇。 凤烬身后的无笙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月光下的俩道身影,不禁下意识出声说道:“这俩人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何种境界?” 凤烬那一双深邃妖媚的丹凤眼眸始终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眼尾处的红色花纹显得那般的妩媚诡异,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中的酒杯,这场胜负,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不过今夜的意外,给了他不少惊喜和意想不到的收获。 南景尘在男子凌厉的攻击下再而三的闪躲,一双如墨般的眸子至始至终从未离开过那男子的眼睛,如此看来,他倒是显得有些被动了。 南景尘挑衅出声:“怎么?你的实力就这点吗?” 话音一落,他伸出一根食指,按压在向他挥过来的剑身上,让那致命的利刃无法再近他半分。 压制那剑的同时,南景尘另一只手臂轻抬,男子瞳孔骤然放大,眼疾手快的松开了手中的剑,倾身闪过,后退了一丈远。 长剑脱离的主人的掌控,瞬间淹没在漆黑的湖水之中。 南景尘一身玄袍,眸中的讥讽还在,薄唇轻启,那不可一世的杀戮气息随之尽显:“可知大言不惭是要付出何等的代价?若是安分些,本王定能留你二人一个全尸。” 男子轻嗤出声,低醇的声线应声响起:“那你又可知,在对手没有死亡之前,任何可能都会存在。” 话音一落,男子左边脸颊的面具突然应声而裂,一小块的碎片从脸上掉落,落入湖水之中,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摸向自己左脸颊碎裂了一小半的面具,显然低估了南景尘的实力。 就在此时,百花楼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喊出声:“有刺客,护驾,护驾——” 南景尘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那百花楼二楼上的慌乱,黑衣男子眸子一动,趁机将身旁不远处昏迷的简兮拦腰抓起,朝着宫外的方向飞去—— 禁卫军听到百花楼那边的躁动,分出了大半部分的兵力前往,剩下一小队见刺客逃亡,连忙起身去追,只是还没跑几步,南景尘从湖面上回到了岸旁,冷声命令道:“不用追了,去看看皇上有没有事!” 禁军得令,调转头,尽数朝着百花楼的方向赶去。 …… 百花楼上,一个嫩黄色的身影被几十个穿着红色军装的禁卫军团团围住,那利刃尽数对准了中间的身影,丝毫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乐吟有些懵逼了,自己不就是想来凑个热闹嘛!原本待房梁上待得好好的,这不见南景尘他们打架,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就拍手叫了声好,这给她整的…… 乐吟扫了一圈这周围的禁军,透过禁军看向张妖孽的脸庞,连忙高呼道:“哎哎哎,君上,那天确实有点误会,我这不给你来送那五十金了,你看我是把钱送到你手里呢?还是我就放在这……” 凤烬有些提不起劲的看着那被禁军包围的小身影,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偏头看向一旁有些虚弱疲惫的南逸宸,嘴角轻扯,那柔媚入骨的慵懒缓缓响起:“今夜的多谢皇上的款待,孤有些乏了,告辞。” 说完已然转身,完全没有承认乐吟,就这样将她放置在那旋涡中心,置之不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骨子里依旧倔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说完已然转身,完全没有承认乐吟,就这样将她放置在那旋涡中心,置之不顾。 身着白衣的无笙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那比女人还要柔美几分的眼眸轻眯,给了乐吟一个活该的眼神,转身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凤烬。 乐吟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随即炸毛,冲那远去的白色身影高声呼道:“嘿,你那是什么眼神,早知道那天我就应该一刀一刀的划开你的肌肤,然后再把蜡一滴一滴的滴在你的血肉上……。” 众人一惊,只见那白色的身子好似在平地上踉跄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楼。 众人再次将视线放在乐吟身上,眼眸中满是嫌恶和鄙夷,看样子不过才刚十四五的年岁,寻常人家此等年纪的女子该待在闺中待嫁才是,可眼前这女子出言比男子还无耻下流龌蹉不说,居然还去过怜生楼那等场所,此女子就该处以火刑…… 南逸宸从禁卫军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那一脸气愤的乐吟,出声问道:“你是何人?来皇宫的目的是何?你背后之人又是谁?” 乐吟转过身来看着一身龙袍的南逸宸,扁着一张小嘴,不悦道:“我叫乐吟,来皇宫哪有什么目的,就是今日在集市上听百姓谈起这宫中的登基大典,所以进来凑凑热闹而已,哪里来的背后人?” 凑热闹? 此等解释和说话显然没有办法说服在场的每一个人,年过半百不怒自威的丞相出身喝道:“大胆,皇上面前岂容尔等放肆,来人——将此女子拿下。” 话音一落,身旁的禁卫军步子一动,缓缓朝着中心的乐吟走去,每前进一分,那剑尖就向她近上一分。 乐吟小嘴一嘟,不悦道:“不好玩,皇宫一点都不好玩,不知道那小太假怎么还呆得住……”话音一落,乐吟脚尖一点,从包围的中心凌空跃起,跳离了包围圈,转而朝那楼外飞去,还不忘扔下一句话: “别的我不在行,但论轻功,我可是数一数二的,想拿下我?你们能追的上再说……。” 话音越来越远,等他们出来张望想要寻找那抹黄色的身影时,已经不见了。 …… 简兮是被再次疼醒的—— 她紧皱着眉头,身子痛疼难忍的卷缩着,仿佛身上有无数把小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划着你的肌肤,那血淋淋的伤口下还有万千只虫子在啃噬你的血肉,拉扯着你的痛觉神经,大脑的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既然让她窒息。 简兮疼痛几乎要晕过去,直到那无比熟悉的味道涌入她的鼻腔,瞬间清醒了她的理智。 只见她的眼前一股小的血流滴下,血流打在地面上,血珠溅起,打在她白皙的脸上,鼻子上,甚至是嘴唇上。 简兮放大了瞳孔,只要她伸出舌头,就能舔舐到嘴唇上的血迹,甚至再前进几分就能喝到那地上的血液,能马上缓解她现在的痛苦…… 可简兮还在紧紧抱着自己的臂膀,不自控的将自己的身子卷缩成最大的限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现在非常明白,血液虽然能缓和她的痛处,但只是暂时性的,每次过后,那种剧痛感甚至会加倍,除非你不断的吸食血液…… 但是那样的话,她就真的变成了那些人口中的妖物了。 简兮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一张原本蜡黄的脸色,此刻竟然变得如那白瓷一般白嫩,额头上汗如雨下,小脸上沾染着那湿漉漉的发丝,整个人显得那般的狼狈不堪。 直到那一声低醇有些嘶哑的声线入耳:“尽管像是变了一个人,可骨子里依旧倔强。” 简兮还没有分辨出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亦或是她还在思考到底是真的声音,还是她幻听的时候,下巴突然被人强硬的禁锢着,一张刚毅俊朗的面容映入她的视线,只见他用拇指和食指紧紧禁锢着她的颧骨下方,强迫她张开嘴,紧接着,还不等简兮看清他手中是何物时,有什么东西强行进入了她的咽喉之中…… 随着那异物的滑入,简兮的痛楚以直线下滑的速度开始消退,那一双红瞳也渐渐褪却,直到变成原来正常的黑色,肌肤也由刚才的白皙,变得蜡黄起来,将那份倾国的风华,硬是掩盖了过去。 前一刻虽然没有看清,但没有了痛苦折磨后的简兮,大脑也变得清晰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手中的细绳子慢慢的牵扯,那喉咙处的异感再次传来,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胃中被拉了出来 下一秒,简兮瞳孔骤然放大,清晰的看着从自己嘴里出来一个类似癞蛤蟆一眼恶心的东西,瞬间将男子的手打翻,那青蛙似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简兮恶寒的一脚重重的踩死了那东西,还不忘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扔得远远的,趴过一旁干呕起来…… 一想到那个东西居然吃了下去,简兮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似得难受,硬是强行将胃中的食物吐了出来。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八月份开始每天俩更,一更为早上六点,晚上七点一更,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更多资讯,都在猫粮群:30180436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回天蟾蜍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一想到那个东西居然吃了下去,简兮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似得难受,硬是强行将胃中的残余食物吐了出来。 等她感觉好些了,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直起身来,刚转过身去,脖子就落入了一只大掌中—— 那一道强劲蛮横的力量将她的背抵在墙壁上,那熟悉的感觉差点让她产生一瞬间的错觉,只不过南景尘的手是冰凉的,而现在禁锢在她脖子上的手,是有着常人的温热。 简兮抬眸看着眼前那刚毅之气的剑眉微微皱起,双手使劲想要掰开那禁锢着她命门的手,无奈力量悬殊,简兮一气之下,下意识的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胸膛处,随后那手掌下意识一松,男子往后退了俩步……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踩死了什么?”男子凌厉出声。 简兮偏头看向扔在一旁的鞋子和地上残留的东西,强忍着想要作呕的心出声道:“踩死了一只恶心的癞蛤蟆,而且你居然还变态的放进我嘴里,还拉出来,真是恶趣味,恶心到家了。” 简兮越是这样说,那男子越是气愤,那声线因为满满的强忍变得越加低沉:“失忆之后不仅不记得事了,连性子都变了,这人更是越加愚蠢了。你刚才踩死的,可是救你命的东西。” “救命?”简兮下意识地疑惑出声,随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子骤然不悦的眯起,冷声道:“你就是给我下毒的王八羔子?” 冥卿眉头一蹙,显然对这种低俗的称呼和评价不是很满意,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地上的小尸体,再次出声道:“你口中所谓的癞蛤蟆,是这天下解毒至宝回天蟾蜍,以往都是靠这恶心的东西来压制你体内的毒素。” 简兮那突如其来的举止让他防不胜防,尽让她将那等圣物就这样踩死了,这要是传来出去,那些寻找回天蟾蜍多年的江湖及朝堂人士岂不是要气死! 简兮嫌弃地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冥卿,随意的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一副二大爷的样子出声说道:“不弄死它难道等着你下次再恶心至极的再给我塞嘴里啊!那玩意死也死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冥卿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失去回天蟾蜍这一至宝自然心疼,可简兮的态度语气更是生气,好似一副讨债的样子,十分让他不悦。 “你体内的毒素强大,回天蟾蜍作为唯一能压制你毒性的东西,现在你一脚踩死了,等着下月十六毒发,折磨至死吧!”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不淡定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冥卿的眼前,着急道:“谁让你刚开始的时候不说的啊!现在死也死了,说什么都晚了,还有没有第二只什么的,我保证不踩死它了……” “第二只?”冥卿轻嗤出声,发出一声嘲讽,“回天蟾蜍六年成年,雄性蟾蜍在交配一次便死亡,雌性蟾蜍产卵生子后也会快速枯竭,而卵虫的存活率极低,就我手上的这个,怕是这世上唯一的一只了吧!” 话音一落,简兮顿时感觉自己的胸口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转念一想,光脚不怕穿鞋的,有气无力的出声说道:“那你看着办吧!要不然你就给我解药,要不然就看着我死好了,不然,君子令我是不会给你的。” 冥卿眉眸轻眯,他就算不用去查探都深知那君子令不在她身上,但她这颗棋子是这天下大局中最为关键的一枚,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可他身上没有解药!空气中就这样陷入了怪异的寂静,简兮这才有空环顾四周的情况,这周围四处都是石壁,显然又是什么暗室之内的吧!难怪天机阁无论怎么查都差不多这人的所在,如此一来,想要翻这个男子的底,越加难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出现在冥卿的身旁,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转身又离开了视线之内。 冥卿眸子低垂,看着眼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简兮,冷声道:“别人或许不知那君子令的真假,但我知道,你以前也曾天真的拿着一块类似令牌一样的东西说是君子令,所以,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对于不乖的奴,我有很多你想不到的手段惩治。” 说完不待简兮是何反应,朝着某一处出声喊道:“破,把她送回去。” 话音一落,房门被推开,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进门,径直走到简兮的面前,不顾她是何反应,快速的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个手刀,简兮大脑猛然一下昏沉,抬高手臂指着冥卿的的手指也无力的垂落下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玄算之术有违天道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男子将简兮扛走之后,一抹绿色的裙摆出现在房中,正是玄女梨念。 “没想到,她毒发时,居然是那等可怕模样。”梨念轻缓出声。 之前在百花楼上离得远,看得并不真切,可刚才的事儿,她在隔壁可是听得真实的。 冥卿转身坐在主位上,冷沉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扔掉的一只鞋,不悦道:“你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克制她体内的毒素吧!” 如今回天蟾蜍一死,她体内的毒素无法压制,也就等同于失去了牵制她的绳子,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故意铤而走险…… 梨念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玄算之术有违天道,不能在此等小事再施展……” 话还没有说完,冥卿眸子骤然一冷,打断道:“她是关乎我未来重要的转折,这叫小事?” 梨念眉头一蹙,低头不语。 冥卿突然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梨念的面前,低醇而带着磁性嘶哑的声线缓缓响起:“你若是想要重新下注,我绝不阻拦。” 梨念下意识地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着急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何会去私自见南景尘?”冥卿步步紧逼。 梨念张了张小嘴,想要解释什么,却突然又闭上了嘴,低头抿唇,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女儿家的娇羞,柔声道:“我族不会背叛主人,哪怕是沦落到如此境界。若是你不喜我靠近南景尘,我离得远远的就是。” 如此一说,冥卿脸上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可还有办法压制住她体内的毒?” 梨念抬眸看着那张俊颜,脸上的嫣红还未褪去,眸子轻动仔细思想了一番,轻声说道:“此事我要回去细想,若有结果,我会传消息给你的。” “此事必须有结果。”冥卿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给这件事情划上了句号。 梨念没有再回应,转而轻问出声:“此次的登基大典必然不简单,君子令这一虚晃,连兼容国的君王都吸引了过来,你可有什么想法?” 冥卿嘴角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南景尘意欲为何我是不知,但此刻机会难得,不搅它个天翻地覆,实在是对不起南景尘的一番心思。” 梨念眉梢轻佻,面露一喜,“你想要对凤烬出手,挑起横元跟兼容的俩国之间的矛盾?” 冥卿轻嗤出声:“这四国之间早就中下了所谓的矛盾,就算我以南景尘或横元之名对凤烬出手,得逞与否暂且不论,但就怕南景尘会将计就计,以此来要挟兼容,这并非我所愿。” 梨念眉头一皱,面露疑惑。 冥卿转过身落座于主位上,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兼容国当年九子相争的内乱让凤烬坐收渔利,可他似乎还忘了一个位于昌平候的叔叔凤于……” …… 北风呼啸,从破烂的屋顶,破烂的窗户和门缝中贯穿进来,毫不留情的吹拂那具穿着单薄的小小身子,眼看着那具小身躯瑟瑟发抖,它才发出满意的呼呼声离去—— 一个身着褴褛的妇人推门而入,走到那破烂的草席前摇着叫喊着那睡得并不安稳的小身子:“凉儿,别睡了,乖,快起来……” 孩子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双眸,还没回神过来,就被妇人抱入怀中,起身就往门外跑—— 一月的夜晚冷若冰霜,他们迎着风从破烂不堪的观音庙跑了出来。 “娘,我好冷。”妇人怀中的孩子使劲抱紧了身上的温暖。 妇人跑的气喘吁吁,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瘦弱的小脸庞,温柔安抚道:“不冷不冷,娘抱着就不冷了。” 说话时,妇人的脚步从来都没有一刻的怠慢停歇,直到跑了很久很久,体力终究不止。 她将怀中的孩子放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被压扁了的冷包子,递到了那孩子面前。 年幼的孩子一见到包子,眼睛顿时一亮,伸手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妇人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一口一口地吃掉那小小的包子,伸手将孩子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眼眸中闪现点点泪光,却坚强的隐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一个包子吃完,黑夜里不远处的火光也渐渐朝他们逼近,不得已,妇人只好牵着孩子继续跑…… “娘,那些坏人为什么一直追我们?” 妇人温柔的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因为我们是容不得的存在,他们在害怕我们。” “娘,既然他们害怕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逃?”孩子天真的继续追问道。 妇人此刻往往都会伸手抚摸着他的头,温柔依旧:“等凉儿长大就会明白了。” 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那天上的雷声轰隆作响,妇人依旧不敢停下,将体力不支的孩子抱在怀中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她甚至不知道何为方向。 直到天蒙蒙亮,妇人将睡着了的他放在一个破庙内的佛像后,用稻草盖好他的身体后,转身出去了。 孩子醒来不见娘亲,着急出去寻找,终究在破庙前不远处的一个湖泊前看到了她娘亲的身影。 只见她大半个身子光着,下过了一夜雨后的杂草也变得湿润,一条大草鱼不甘心的在草上跳跃,周围几个同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正强行地扒光妇人的衣服…… 孩子急了,只知道他们正在欺负娘亲,一路狂奔上去,扯着那乞丐的衣衫,嘴里哭喊着:“不许欺负娘亲,不许欺负娘亲,否则我治你们死罪,放开娘亲……” 说着说着,他张开小嘴,用尽毕生的力气狠狠的咬在了乞丐的大腿上,乞丐一吃痛,嘴里高声痛呼。 他松开了抓住妇女的手,转过来看着身下小小的身影,嘴里骂咧道:“怎么还带了个小杂种,小兔崽子还敢咬我……” 说话之际,乞丐一把擒住那孩子的衣领,将他扯开些距离,随即猛然一脚将他踹倒,身子咕噜咕噜滚向河面…… “凉儿,不要,凉儿——” 伴随着妇女的哭喊声,那一月冷恻入骨的湖面中溅起水花,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娘亲,娘亲救我——”孩子在河边挣扎,脚底的淤泥越踩越深入,身子越挣扎越往湖中心跌去。 小小的身子无助的扑腾着水面,看着那岸上的母亲仍被那几个丑陋恶心的乞丐欺凌,却深深的无力。 挣扎一番后,终究沉入了湖底。 他看着那湖面上的亮光,双眸中满是忧伤和不解。 娘亲,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梦魇缠绕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南景尘猛然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额头上的渗出一层密密的薄汗,气息有些紊乱不匀。 他偏头看了一眼外面还有些昏暗的天色,下榻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终日被梦魇所缠绕,这是种不幸。 “雨烈。”南景尘出声唤道。 屋外候着的雨烈听到呼喊,连忙打起了几分精神,推门而入,立在床榻前俯身低头,恭敬出声:“王爷有何吩咐?” 南景尘收敛心思,随即出声问道:“那小太监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从百花楼回去之后,叫了些吃食,吃完就睡下了。”雨烈如实回答。 南景尘眉头一蹙,站起身来,将放置在架上的衣袍拿了起来,冷声说道:“入宫。” ……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流烟被一声推门声吓得打起了几分精神,连忙阖眸假寐。 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推门而入,走到榻前看着那枕上睡熟的小脸,脸颊瘦弱无肉,整张脸看起来还不及他一个巴掌大。 脸色蜡黄,一对眉毛也不似男子般粗重,唇形饱满略粉…… 南景尘直直地看着那张小嘴,突然想到水中的那个吻,眉头下意识的微微蹙起,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床榻上的流烟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眸珠轻动,睁开了双眸,尴尬地扬起一笑,从床上慌忙坐起身来:“王爷深夜到访,莫非是想我了……。” 尽管顶着一张与简兮极其相似的脸,但要让她模仿简兮和南景尘的说法方式和相处模式,实在是难为她了。 人称百面将军的她,人皮模仿术从未失败过,可对方是横元权倾朝野的南景尘,身上那无形的压迫能让她自由应对已是不易,更别提要她去学简兮那没脸没皮的性子了。 南景尘眉眸中生出一抹厌恶,薄唇轻启,魔魅之音溢出:“从百花楼回来之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流烟眨巴眨巴眼眸,一脸天真的问道:“什么是……异常?”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在百花楼时,那个红瞳的女子,竟让他觉着有些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来自眼前这个太监。 一想到此,南景尘心中越加烦躁,转身远离了床榻前,落坐于桌前,冷声道:“你离开前说让本王来,有什么事?” 流烟懵逼了,离开前说了什么? 她特么怎么知道简兮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 只不过想着留简兮一人在宫中不放心,等她赶到百花楼时,刚好见简兮被那熟悉的身影带走,心沉之下,带着简兮的人皮面具,四下转悠吸引视线后回房,还不忘要了些吃食,最后没了什么动静,这才安生躺在床榻上…… 流烟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学着简兮平时那没脸没皮的样子出声说道:“我这记性不太好,王爷要是亲我一下,说不定就会想起来了。” 说话之时,流烟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以前不是没有假扮过简兮,但那一副清冷少语的样子可比现在要简单多了。 南景尘蹙眉不语,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紧锁着流烟的眸子,那直逼人心的压迫让流烟眼神下意识地慌乱,心下一虚。 她的人皮术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但这模仿原主上出现问题,小则让人生疑,大则败露。 这种心虚不自信的情况,她出现过俩次,一次是在第一次见到简兮的时候,第二次,则是面对南景尘的时候。 南景尘那一双黑如泼墨般的眸子紧锁着流烟那一双眼眸,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良久,南景尘突然站起身来,一言不语地就往房门走去,直到那气息完全离去,流烟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流烟起床下榻,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压惊,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一杯茶水还未喝完,一个穿着红色禁卫军盔甲的男子推门而入,将桌前的流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南景尘又折回来了呢! 流烟站起身来本想出声询问,只见那侍卫拿下头上的头盔,一张蜡黄色的小脸出现在流烟面前,让整个人仿佛像是脱了线的木偶,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哀怨道:“你怎么才回来了,刚才我差点在南景尘面前暴露了。” 刚回来的简兮莫名其妙,上一刻还随意的扔在了宫中无人的一角,她偷袭了一个落单的禁军,探听清楚了情况,然后把他身上那身皮扒了换下来,这才顺利回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狗向自家主人解释过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听完流烟的简单解释后,简兮眉头一皱,叹声道:“完了,南景尘肯定是怀疑了。不行,我得把信任要回来才是。” 说完下意识的转身就要去开门追上去,还没到门口就被流烟拉了回来,一边脱身上的太监服一边提醒出声道:“我们俩换下衣服,这宫里我是没法待了,太危险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要是有什么事联系,大明殿伺候皇上的这批宫女中有一个叫一白的,你找她就行……” 说话之际,流烟已经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只剩下一套白色的里衣,抬眸见简兮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呆愣出声问道:“你怎么不脱?” 简兮从流烟胸部的位置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牵引着嘴角,扬起一个淫贱的弧度,意有所指地出声说道:“想不到流烟的身材也蛮好的嘛!这没有胸罩都这么大,怎么都得有个D吧!” 流烟有些不知所云,没怎么听懂简兮话语中的新奇字语,但就冲那嘴角的淫笑和那一双往她身上某处乱瞄的眸子,她的脸瞬间浮现了点点嫣红,将身上蓝色的太监服扔在桌子上,猛的一下转过身去,羞愤道:“快点脱,早知道我就不该帮你,让你被南景尘怀疑好了。”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双手已经开始解身上的衣物,比起调侃打趣流烟,还是南景尘那边重要些。 不大一会儿,只听身后一声开门的身影,流烟转过身去,那蓝色的身影已然快步离去,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旁脱下来的衣物,重重叹了一声气,不敢再耽误,麻利的穿好衣服后,大步离开了房门。 …… 简兮出门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南景尘,一路上抓着几个宫女太监打听问了几句,才知道南景尘从大明殿离开之后,直接去上早朝了。 简兮不敢上朝去造次,只能在殿外等候。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那一身黑色玄袍的才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简兮连忙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南景尘见到简兮那张蜡黄色的小脸,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哎,王爷你等等嘛!之前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就算是不亲我,我也会告诉你的,我是想跟你解释下那什么兼容君上的事儿……”简兮在后面追赶叫喊道。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一蹙,昨晚在百花楼,这小太监离去时,确实在他的耳边说宴会过后会跟他解释,所以这解释,是解释他跟凤烬的关系吗? 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南景尘短暂的疑惑过后,突然明白过来,狗向自家主人解释过错,这有何不妥。 尽管如此思想,南景尘的步子始终没有半分停顿,任由简兮的小短腿在身后跟的好辛苦。 南懿玄看着那远去的黑色身影以及其身后追赶着的蓝色身影,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牵起,转而偏头问向身旁站着外公丞相:“丞相大人如何看待那小太监?” 李怀安眉头一皱,年老的眸子凌厉地微微眯起,轻嗤出声:“只不过是一介蝼蚁,有几分小聪明,狗仗人势的奴才,入不得本官的眼。” 南懿玄轻笑出声,一边走一边轻缓出声道:“一介蝼蚁却能让静太妃吃瘪,让母后容忍,皇上高看,摄政王宠爱,这蝼蚁分量可不小啊!” 不说这还好,一说到这,李怀安脸上的神色再次沉了几分,好好的计划,居然被这一个小小的太监横插一脚,实在是可恶。 南懿玄察言观色,自然看清了李怀安脸上的不悦和杀意,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出声说道:“其实这样,也无不可。” 李怀安脸色一动,转过身来看向眼前俊朗的男子,出声问道:“三王爷何出此言?” 南懿玄眸子一动,先是看了一眼周围渐渐散去的百官,这才轻缓出声说道:“虽说坏了南逸宸那边的计划,可这小太监却给我们带了另一项生机。” 李怀安有些灰白的眉头疑惑地皱起,显然有些不太明白南懿玄口中的‘生机’是何! 南懿玄接着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以前我便觉得您跟母后的计划有不足之处,就算十四弟下位,依照南景尘的性子,也觉得不会让我们如愿,这还有个四弟,十弟,再不济,还有个十二弟,难不成,母后能将其全部……” 南懿玄的话没有说尽,但俩人心照不宣,他稍稍停顿一番后继续说道:“擒贼擒王,此乃兵家永恒不变的道理。” 李怀安那布满年华的双眸有些为难无奈的微微眯起,沉了一口气:“三王爷此言不是不无道理,但这些年来,江湖一等一的杀手都耐他不何,还不论他手中握有的三十万大军,想要撼动,何其困难。” 要杀一个南景尘,可比要除掉其余对皇位有竞争的皇子要困难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深闺怨妇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要杀一个南景尘,可比要除掉其余对皇位有竞争的皇子要困难多了。 南懿玄嘴角扬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看着南景尘他们此前离去的方向出声道:“之前南景尘犹如那刀枪不入,若是以利矛攻坚盾,不知结果如何呢?” 李怀安眉头下意识疑惑皱起,随后才明白过来南懿玄话中的意思,有些质疑出声道:“一个奴才而已,王爷未免太看重他了。” 南懿玄连忙否认出声:“连十四弟,南景尘,甚至连兼容国的君上都对他特别,丞相难道还觉得他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吗?” 此话瞬间将李怀安堵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一双年老的眸子深深的看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 简兮一路上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南景尘的步伐,见南景尘径直往不远处的奢华马车走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劲一口气跑到了南景尘跟前去,气喘吁吁地出声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跟凤烬没啥关系,我就纯属好奇看个热闹,令牌也是不小心掉的,完了他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是混淆视听,我们的关系比水都纯。” 南景尘停下步子,看着眼前脸色有些微红的简兮,一双犹如破墨般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吐声道:“本王知道了,退下。” 说完不顾简兮反应,绕过了她,大步朝着眼前的马车走去。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转过身来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追上去喋喋不休地追问道:“那你到底有没有生气啊?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那凤烬长得那么好看……” 身后追着的简兮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的南景尘突然站住了脚步,还得简兮一个不防,撞在那结实的后背上。 简兮吃疼摸着被撞疼的额头,这人的身体怎么可以硬到这种程度…… 南景尘回过身来看向眼前那只到他胸前的身影,一双深邃的眸子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兮,冰冷入骨的凉音入耳入心:“你的解释本王听到了,没有什么事,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简兮有些懵逼了,下意识地出声说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想来就来,还不许我活动自由了,难不成还得把我养着……” 简兮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觉着不对味了,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把自己放在了深闺怨妇的位置上? 南景尘眉头不悦的皱起,没有心情去猜这小太监的心思,大步来到马车旁,踩着车夫的背上了马车。 可还不等那车夫起身,简兮已经快步来到马车前,不顾形象的爬上了马车,掀开门帘,猫着身子钻进了马车中。 车夫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马车中那不悦的声线传来: “还不快走?” 车夫这才慌乱的跳上马车,驾车朝宫门的方向离去。 …… 马车中,简兮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闭目养神的南景尘,安静了好大一会后,终于坐不住了,稍稍凑近了少许,试探出声道:“我刚才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了,你跟那女的一起掉进水里了,没事吧?” 南景尘眉梢轻动,却没有睁开眼眸,也没有回应简兮任何只言片语。 简兮抿了抿唇,失去意识之后听说是南景尘把她救了上来,然后又被那个王八羔子带走了。但是失去意识之前,所有的事儿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啊!其中就包括水下亲吻南景尘的记忆…… 可现在看来,南景尘对水下的事儿闭口不言,这事除了当事人知道,没人能了解情况了,她也不好往深了问。 简兮的眸子紧锁着南景尘那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俊颜上,下意思地咽下一口唾沫,昨晚在水下实在是没怎么尝着味…… 空气中突然陷入了寂静,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简兮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这才出声问向身前驾马的车夫:“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简兮,不带思虑就出声回道:“这是去往梦香坊的路。” “梦香坊?”简兮呢喃出声:“这听着有点像是妓院的名字啊!” 车夫憨笑出声:“梦香坊不是妓院,而是横元城中最大的酒楼,在四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其酿造的百果酒更是千金难得啊!” 简兮若有所思的思想着车夫的话,随后放下门帘转身坐到南景尘的跟前,出声问道:“王爷可是约了人?” 南景尘双眸缓缓睁开,半开的眼眸显得那般慵懒不屑,魔魅的磁性声线缓缓响起:“与你何干?” 简兮手肘撑在案桌上,双手撑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冲着南景尘放电,娇嗔着声线说道:“人家不喜欢所有靠近你的异性,连同性也不行。” 南景尘眉头瞬间不悦的蹙起,一道充满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你可知靠近本王的下场是何?” 他树敌太多,一旦与任何人稍有亲近,就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面对一个太监的爱意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他树敌太多,一旦与任何人稍有亲近,就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而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现任何致命的弱点。 简兮丝毫不觉怯意,伸出小手直点南景尘的心脏处,潇洒出声道:“若是这里只归属我一人,纵使粉身碎骨又如何?” 南景尘微微一愣,看着简兮脸上认真自信的神情,眸子轻动,看着点在自己心脏处的手指,猛然回过神来,抬手打落掉那只放肆的手,阖上眼眸,没有再说话了。 若是点在他心脏处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把刀…… 他何时对这太监如此放心了? 简兮有些失落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南景尘,失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无奈出声道;“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告白,不求你感动得老泪纵横,好歹给点反应啊!” 南景尘那一双凌厉的剑眉微微一蹙,什么叫老泪纵横?面对一个太监的爱意,他需要给出什么反应? 简兮无奈,只好转移了话题,出声说道:“听说昨天晚上那女的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啊?”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南景尘脸上的神色,没瞧出什么来,只好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内伤突然复发感到不适什么的,我一定得看看这红色眼睛长得什么样了……” 说到此处,南景尘突然睁开了眼眸,看着眼前那张蜡黄色的小脸,低沉出声道:“那个女子确实是个异类,可从开始到最后,与之交手,都没有感觉到杀意,不知目的为何?” 简兮抿了抿唇,这不说的废话嘛!她怎么可能对他下杀心呢! 不过她很快收敛了心思,继续出声问道:“后来救走的那黑衣人是谁啊?居然能从你的手上把人救走,本事不小啊!” 这次南景尘没有着急回应简兮了,那黑衣人固然强,但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是想,不会让任何人从他眼皮底下拿走任何东西…… 放虎归山,是为了找到老虎的老巢,更好的剿灭。 良久,南景尘才淡淡出声道:“昨夜那黑衣人还有同伙袭击百花楼那边,声东击西之计,小人之举。” 简兮呵呵一笑,大概猜到了昨夜在百花楼出现的黄衣女子是谁了。 临近午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南景尘率先撩开车帘,踩着那车夫的背下了马车,大步朝梦香坊走去。 简兮看了一眼那车夫还趴跪着,那背上的脚印,眸子一深,利索地跳了下来,伸手扶起了车夫,帮忙拍了拍背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若是有可能,回家种地去吧!” 车夫微微一愣,看着简兮那一身显眼的太监服,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那抹身影大步进了那梦香坊的大门,消失在拐角处,他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背后,露出憨笑,一双耿直的眸子看着梦香坊三楼窗口的位置出神…… …… 简兮大步跟上了三楼,见房中餐桌旁坐着的白色身影,才知这可能是给左丘时川践行来了。 对于简兮的到来,左丘时川显得有几分意外,但很快收敛,随即起身迎向南景尘和简兮二人,温声道:“王爷,简兮,酒菜已备好,请入座。” 话音还未落,简兮已经不顾规矩礼仪,自顾自地随意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满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佳肴。 南景尘眉头微微一蹙,却并没有说什么,离简兮隔了一个位置的距离落坐。 左丘时川嘴角轻扯,转身也随之一同入座。 还不等南景尘和左丘时川动筷,简兮已经等不及了自己夹了一块肘子肉放入嘴里,眨巴眨巴吃的很是欢快。 不过还没咽下,简兮突然停顿住了,看着这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偏头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你不吃肉,我要不再给你多叫几个素菜?” 南景尘淡声回应:“不用。” 简兮抿了抿一嘴油的唇瓣,也没有再说话了,不过嘴中的美味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吃了…… 左丘时川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夹了一块酒酿豆腐放入嘴中,温尔出声道:“我与王爷相识十余年,竟不知王爷不喜荤食,真是失败。” “十余年?近些年来四国大小战事不断,和王爷和我家王爷的相识是如何开始的?”简兮一边吃着一边出声问道。 “我自小便被神医伯仲收为弟子,从小便随其颠簸流离各国各地治病救人,王爷自小体弱,也是在那个时候相熟的……” 左丘时川为人温和随性,难得没有皇室皇子王爷的架子,对简兮这种随性之人也很是欣赏,也没有因其是太监身份故此贬低,自然相处愉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王爷的隐疾可还有治?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左丘时川为人温和随性,难得没有皇室皇子王爷的架子,对简兮这种随性之人也很是欣赏,也没有因其是太监身份故此贬低,自然相处愉快。 简兮听到这来劲了,放下筷子连忙出声问道:“那王爷的隐疾可还有治?” 这话一出,就算在场的同是男儿,左丘时川还身为医者,脸上也划过少许的不自然,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南景尘的神色,见无异样,只好委婉回应道:“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治疗之法……” 简兮猛的一下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地看着身旁南景尘的脸,下意识地出声说道:“长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却不能享用,真是可惜了。” “噗——” 左丘时川嘴中的酒还未饮下就被简兮的话一下惊得喷了出来,带起阵阵咳嗽,脸上也浮现点点不自然的晕红…… 南景尘的反应倒是淡定多了,许是早就料到了简兮会如此一说一般,又或许是对这样的简兮已经见多免疫了,竟也没有生怒,只不过那眉头依旧有些不悦的微微皱起,看着眼前已经脏的佳肴,命人撤了下去。 简兮突然想到了什么,搬着身下的椅子凑近了些左丘时川,小声说道:“你既然是哪个什么神医的弟子,那应该也有几分本事才对吧?能不能帮我看看身子啊!” 左丘时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抬眸看了看身旁的简兮,又看了看对面的一直沉默的南景尘,转而出声问道:“可是身子不适?” 简兮面露难色,对于身体里的毒性一事,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南景尘解释,只好模糊回应道:“某人有个动不动就拍飞人的习惯,有时候时常感觉喘不上来气,完了还被静太妃下过毒什么的,身子一直都不好……” 左丘时川若有所思地思量了一下,随即让简兮将手放于桌面,指腹搭在她的手腕关节处,开始诊脉…… 简兮活在二十一世纪,其实不太相信这种中医诊脉的方式,觉着不太靠谱,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回天蟾蜍被她踩死了,那王八羔子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肯定不会把解药给她,与其靠着他,还不如自己找找其他出路。 南景尘倒是不比之前那般冷漠了,视线停留在那只纤细的手腕上,脑海中回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这小太监明明中了天下至毒谱上排名第六的毒,能活下来已然是天大的奇迹,据常太医所说,毒在体内应该会迅速起反应,但那小太监喝完茶水之后没有丝毫异样,后来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晕倒。 而常太医也说得模糊,毒物一到体内就好似被压制了一般,最后竟然满满消逝。 这不禁令他想起那日在马车中,这小太监醉酒之际曾说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如果这毒强过那排名第六的断魂草,压制不无可能。 但毒性若是比断魂草还要强烈,她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他第一次觉得,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看似如此近,却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看不见其真面目。 左丘时川眉间的折痕越皱越深,同时看简兮的眸子有几分探究之意,看得简兮心里也越加没底了,连忙出声问道:“怎么样?” 左丘时川收回搭在简兮手腕上的手指,抬眸看了一眼简兮,问了一遍简兮各个方面的问题之后,才云淡风轻地出声说道:“无事,只不过内伤还未痊愈,等走时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吃上几天就好,其他的……” 话说到这,左丘时川突然微微停顿了一番,随后才继续说道:“你体内除了有十年的内功气息在经脉流荡之外,脉搏还有些异动,恕时川才疏学浅,等寻得师傅,一定让其再为你仔细诊断一番。” 简兮有些失落,自己搭在自己的手腕关节处,不知他和南景尘这些人怎么会一搭脉就知道她体内有近十年内力的,不过她至今为止所遇到的所有事,已经不能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了。 南景尘眸子轻动,看了一眼左丘时川的神色,随即偏过头来冲身旁郁闷的简兮低声道:“去盯着点厨房,少放油盐。”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又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左丘时川,知道南景尘是故意想要支开她,估计又是想要谈论什么国家大事,可她若是不走,俩人肯定也不会说…… 迟疑了一会儿后,简兮站起身来,轻声说道:“那你还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下……” 南景尘冷漠回应:“不用。” 简兮自讨了个没趣,转身走向房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本王想要杀一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自讨了个没趣,转身走向房门。 只是还没走俩步,身后那冰冷入骨的声线带着几分狠戾的气息再次响起:“你若是敢行那小人之举,本王会杀了你。” 简兮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就知道她想要偷听呢!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食物里下毒的。”简兮揣着明白装糊涂,转过身来对南景尘傻傻一笑,紧接着大步离开了房间。 听那脚步声远去,南景尘这才偏过头来,这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百果酒,低沉出声道:“你刚才并未说实话。” 左丘时川轻声一笑,“时川不敢欺瞒王爷,那太监却是内伤未愈,只不过体内不只是存有十年有余的内力,还有另外一种毒素。” 南景尘眉头一蹙,送入嘴边的酒杯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对面的左丘时川,出声问道:“是何毒素?” 左丘时川面露难色,轻摇了摇头,温声道:“师傅仁善,所怀医术皆是救人之术,故之时川所接受的毒也并不多。可天下至毒谱上,排名前百的毒我也稍稍了解,略懂解毒之法,但她体内的毒素,时川却没有任何头绪。” 南景尘一双如泼墨般的眸子渐渐浮现几抹令人难以捉摸之色,刚才他也听了简兮回答左丘时川的一些问题,很明显都避开了体内有毒的事情,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面对如此神医,病人本应该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身,望寻求治病解毒之法才是。 可她为何会隐瞒自己体内的毒和病情? 还是说,她在掩饰和保护她身后的人? 南景尘有些想不通,从之前到现在,这个小太监一向不按常人的思维走,他难以揣摩。 左丘时川见南景尘一脸沉思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暗下仔细思想了一番,终究还是出声说道:“还有一事要告知王爷……” …… 等简兮端着一盘韭菜炒蛋进门后,南景尘的对面,已经没了那白色的谪仙身影。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将菜放在南景尘的跟前,下意识地出声问道:“左丘时川呢?” 南景尘自顾自地抬臂饮下一杯百果酒,淡漠道:“赶路程,离开了。” 实则算是他赶他走的。 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了南景尘,一脸献媚地出声说道:“你尝尝…。” 南景尘看了一眼眼前一盘炒得有些过了火候,有些焦黄地鸡蛋,梦香坊的厨子不会有此水平,就算大意,也绝对不会端上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眼前那张满是期待的蜡黄小脸,脑海中回想起左丘时川的话语,眉头下意识一蹙,眼眸中那嫌弃厌恶之色尽显无疑。 简兮见那眉头的不悦,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怎么了?” “如今乾盛朝和王已经离去,兼容国的君上和玄女还滞留在驿站,你有什么想法?”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一改常态的南景尘,眸子一动,如实回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是一小太监,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他们俩个那个不是举足轻重的主儿,哪是我能什么想法的事儿。” 南景尘眸子一动,从简兮身上收回视线,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轻缓出声道:“若是本王想要杀一人,你觉得,该谁好?” 简兮微微一愣,有些错愕。 她看着眼前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南景尘,那唇瓣轻动,声线低沉又极其富有磁性,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的冰冷,人命在他嘴里,就好像是如同今天天气很好一般,那般的随意轻松。 简兮愣了许久,不知道南景尘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是另有意思?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良久,简兮才正声回道:“玄女作为巫族的公主,而巫族在大漠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他们虽处蛮荒大漠之地,但那等艰苦的条件都没能抹灭他们复国的心,日后必成大患。可大漠也是块硬骨头,难啃下咽,那等艰苦之地,花费大量的精力物力人力去攻掠,有些不值,若是此刻再受到其余俩国的强攻,横元就会立马陷入腹背受敌,岌岌可危的状态。” 话说到此,简兮的脑海中划过那张妖孽般的丹凤眼眸,以及眼尾处那醒目的红色花纹,抿了抿唇,继续出声说道:“若是王爷一定要杀一人,凤烬作为兼容国的君王,他一死,兼容国中上下动荡大乱,群龙无首,此刻若是进攻的话,确实对我方有利。” 南景尘眼眸低垂,看着杯中微黄的酒液,嘴角微微勾起,抬头看向一旁分析得很是透彻的简兮,薄唇轻启,那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谁跟你说本王想要挑起战事了?” “啊?不是你说的吗?之前还跟左丘时川在御花园谈这些……”简兮呆愣出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酒乃助兴之物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啊?不是你说的吗?之前还跟左丘时川在御花园谈这些……”简兮呆愣出声。 “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倒是你,居然想要兼容国君王的命,胆子不小啊!”南景尘意味深长的看着简兮,嘴角微微牵引起,看起来心情不错。 简兮:“……” 这么大的坑,她还能再辩解什么呢! 简兮没好气地撅着小嘴,伸手拿过南景尘桌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随即执起酒杯,一口饮尽,鄙视出声道:“王爷不像是和平主义者,那兼容国的凤烬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本来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扯上关系,但身处权利旋涡中心,我只想明哲保身,至于这战事,权利地位,哪怕新皇更替,也不关我的事儿。” 其实她想说的是,要不是他是南景尘是横元朝的摄政王,她真的不想理会这么多麻烦的事儿,早不知飞哪逍遥去了。 南景尘全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房中陆陆续续的有着小二端着食盘上来,清一色的全是素菜,且摆盘都十分精致,与之一比,那有些焦黄的煎蛋,倒显得有几分上不得台面了。 他执起桌上的筷子,在简兮满心期待的注视下,夹了一根青菜…… 简兮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嘴角一撇,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端详着杯中的液体和杯上的花纹,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说什么价值千金的百果酒,我喝着跟醉梦楼的酒,好似没什么俩样啊?” 还在端菜的小二一听这,忍不住恭声说道:“这百果酒用了上百种果子酿造,细细品味一番,不仅能尝出春天的醉仙果,夏天的剪桃,秋天的露叶,还有冬天的凉心果……味不似寻常酒那般燥热灼喉,酒香怡人,别有一番风味。” 简兮端着酒杯冲介绍得起劲的小二讪讪一笑,“我就是个苦逼命,就算是拿着那什么鱼翅燕窝送我嘴里,也尝不出来什么好坏,不过虽然不知这酒味美,却也不是难以下咽,倒有点类似那种葡萄酒之类的。” 话音一落,简兮已然十分豪迈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二本想提醒简兮这百果酒虽说入口甘甜,可后劲十足,只是话还没有出口,触及到对面那一脸阴沉的男子,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南景尘是个无趣的人,尽管简兮一直都在找话题,可他依旧优雅地吃着碗中的食物,丝毫没有将简兮放在眼里。 简兮自讨了个没趣,热脸贴了冷屁股,她对这些青菜没兴趣,可南景尘不走,她也不能,只能一个劲的,一杯一杯喝着杯中的百果酒。 直到壶中最后一滴酒液流尽,简兮看了看杯中只有一半的酒,又看了看身旁细嚼慢咽的南景尘,灵动的眸子一动,出声笑道:“王爷,这酒乃助兴之物,王爷有没有兴趣跟小的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南景尘连眼都没抬,慵懒出声道:“说。” 简兮一乐,原本还以为南景尘不会答应,要废好些劲来消磨呢!这下好办了。 她问小二多要了几个酒杯,从桌上取了一粒花生放入杯中反盖住在桌面上,解释道:“我移动这几个杯子,你若猜出花生在哪粒杯子底下,就算你胜,反之则输,赢的人向对方提问一个问题,对方必须是真心话,不能有假,若是不能回答的话,则罚酒一杯,如何?” 南景尘并没有马上回应,那如泼墨一般的眸子紧锁着简兮,简兮怕他不答应,急忙又补了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对你隐藏了什么吗?” 南景尘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五个杯子,淡淡应了一声:“你先开始。” 简兮嘴角瞬间浮起一抹弧度,双手快速地转动着桌面上的杯子,直到好大一会过后,简兮才停住了手,满意地看着桌面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花生在那个杯子里,得意的冲南景尘扬眉,示意他可以开始猜了。 南景尘眸子轻动,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左边第二个。”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着南景尘那都不带思考的模样,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左边第二个杯子,果然,那粒翻炒过的花生粒安静的躺在那—— 简兮一下子焉了,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行吧!你问吧!” “昨夜在百花楼出现的那个红瞳女子你可认识?” 简兮:“……” 这让她怎么回答啊?本来就是她,能不认识吗? 简兮犹豫再三下,还是认命的拿起了桌旁的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十有八九是被我掰弯了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虽然简兮没有回答,可这对于南景尘来说,已经说明了什么。 一双如泼墨一般的眸子仿佛带着诡异的穿透力似的,想要将眼前所有的事物看穿。 接下来轮到南景尘,只见他将一只手轻轻搭在那盖着有花生的杯上,手指轻轻一动,手中的杯中甩了出去,紧接着,让简兮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幕出现了,她只觉得肉眼已经跟不上南景尘的速度了,眼前除了手部和杯子晃动的重影之外,根本来不及跟上那个原先有着花生的杯子了。 不过几秒,南景尘便停了下来。 简兮懵逼了。 她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眼前的五个杯子,手指挨个点了一遍,最终还是无法确定,全部寄托在了运气上,随手点了一个,拿开杯子一看,果然——没有。 简兮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连忙出声说道:“不行不行,这不公平,我手速这么慢,你抬抬眼皮就能猜到,我完全跟不上你的速度,下把我们猜拳吧!” 南景尘没有急着出声回应简兮的耍赖,冷声问道:“除去你小太监的身份,你还是谁?” 简兮生无可恋地看着南景尘,木讷地端起了一旁的酒杯,仰头又是一杯。 总不能告诉他,她是天机阁的阁主吧! 又是倒上了满满的一杯,简兮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来,我们猜拳,我就不信不能赢你一次。” “粗鄙。” 简兮嫌弃地给了南景尘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求胜心切,又想了一个法子:“那这样,1到五,你猜我手中有几颗花生,靠运气好不好?” 南景尘眉梢轻扬,没有再说话了。 简兮知道南景尘这是同意了,欣喜地一只手遮住了盘子,一只手抓了几粒花生,将手别再背后,等着南景尘猜。 “三粒。”南景尘淡声开口。 “我操!”简兮气急败坏地爆了粗口,将手中的三粒花生塞入嘴中,冲南景尘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行了,你也别问了,我喝就是了。” 反正她也回答不上来。 几番下来,简兮不仅技术玩不过南景尘,就连运气也都站在他那边,将近一壶酒被她都要干完了,南景尘眼前的酒杯还未动一下。 简兮趴在桌子上,脑袋此刻天旋地转的,说话也有些模糊不清了:“猜猜我的手上是不是三粒花生?” 南景尘看了一眼桌旁趴着的小脑袋,眸子一动,冷漠吐声道:“三颗。” 简兮睡意朦胧,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强忍着晃悠的身子起来,打开手心看了一眼掌心中躺着的三粒花生,眼前全是重影,她阖上眼眸揉了发疼的太阳穴…… 南景尘眸子低垂,迟疑了一番,终究还是用筷子将简兮手中的一粒花生夹出。 待简兮回过神来,继续努力睁眼看着手上的重影时,南景尘已然出声说道:“俩粒,我输了。” 说完端起桌前那杯万年没动过的酒杯,刚送到嘴边,却被身旁的简兮猛的一下打落掉,酒液泼洒了出来,杯子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圈,却没有碎裂。 “不行,不能喝,我还没有问问题呢!我还没有听到你的真心话呢!”简兮站起身来,一只手强撑着桌面,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南景尘的胳膊上,一张笑脸涨的通红,双眸迷离,嘟喃吐声道:“按照套路来讲呢!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会容忍我一个小太监,十有八九是被我掰弯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一蹙,前面虽然明听懂,但后面那句却是听明白了,他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一张小脸,眸子轻垂,思量了一番,一如既往的冷漠出声道:“不喜欢,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突然凑了过去,大胆地横跨坐在南景尘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一双大大的眼眸有些不聚焦的看着眼前的容颜,嘴里模糊不清地出声说道:“我喜欢你,喜欢你这张脸,喜欢你的声音,喜欢我们的最萌身高差,喜欢你高冷的装逼犯儿,喜欢你的牛逼的武功,喜欢你好多好多……” 南景尘脸上有些不自然,说不上是嫌弃,是杀意,还是强忍。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如此亲近过…… 简兮此刻哪里还有心去察觉南景尘那仿佛踩到了屎一样的神情,抱着南景尘脖颈的手突然微微收紧了一番,俩人的距离越加近了,近到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香,能感知对方的鼻息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酒后不能乱性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说真的,我还就臣服在你的这张皮囊下了,虽然南吟风也好看,凤烬也好看,时川也好看,很多很多都好看,但是都没有你好看!”说着说着,简兮还伸手将捏了捏南景尘的脸庞。 南景尘阖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忍耐限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战,他丝毫不会怀疑下一秒会不会要了这太监的命。 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都说闭上眼睛是想要亲亲,既然如此,我就大发慈悲,施舍你一次好了。” 南景尘猛然睁开眼睛,可那唇瓣上已经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就如昨夜在水下被那女子亲吻一般。 简兮环抱着南景尘的脖颈,嘴唇碰着南景尘的唇瓣,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一会轻咬,一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所作所为完全不经过大脑,随性而为。 南景尘此刻已经完全不知该做出如何反应了,垂下的双手由原本的握紧成拳,渐渐松开,有些不知该放在哪里的紧张…… 唇瓣上的温热和那舌尖时不时舔舐的柔软,无一不在冲击着他的大脑,那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一番,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看着眼前在他唇瓣上为所欲为的简兮,眸子一动,垂下的双手扣住了简兮的腰身,反客为主。 南景尘此刻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地变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只知道,这个吻,不错。 一个不举的男人被挑起了欲望,这代表了什么? 谁知道呢! 男人对于这方面,就好像是天生的领导者。 南景尘放在简兮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强迫简兮的身子与之越加贴近,他再也不满足只是唇瓣上的浅尝,伸出强而有力的舌尖,继续品味其中的美好…… 他确实不喜欢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气氛就这样陷入了莫名的暧昧之中,此刻正值申时,天气虽然炎热,但楼下百姓的叫卖声丝毫未减,谁也不知这三楼房中发生了何事。 直到突然一声门响,一袭青衣的雨烈慌忙推门而入,开口道:“九爷,不好了……” 话还没有说完,雨烈嘴惊恐地大张,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桌前自个家九爷腿上坐着趴在肩头睡着了的小太监,他刚才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九爷和那小太监在……。 南景尘脸色划过一抹异样,眸子轻垂,看了一眼肩头的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简兮,再次抬眸看向雨烈时,那眸中多了几分暴戾的阴冷:“有何要事?” 雨烈这才回过神来,猛的一下惊慌地单膝跪在地上,“回九爷,乾盛朝和王爷还未到达西郊城门,就遭遇了一批一等一的杀手,辛得九爷暗中加派了人手,和王无恙,现已命人驾车往此处赶。” 说话之时,南景尘已然打横抱着熟睡中的简兮走到了雨烈的面前,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尽显,冷魅地声线入耳:“办事不力,回去领三十浑天棍。” 说完那黑袍一动,已然率先离开了房门。 雨烈看着消息在转角处的衣角,想哭的心都有了,什么办事不力啊!不就是因为他贸然入门,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嘛! 不过好在没杀人灭口就是,他是不是还得庆祝一番? 这三十浑天棍下去,不在床上躺个十日八日是不可能了。 好生羡慕云龙能去四王爷的身旁……。 整个梦香坊都被南景尘包了下来,但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怀中抱着一个身着蓝色太监服的男子一幕,被不少的小二店家掌柜看到,甚至在出门上马车之时,也入了不少百姓的眼。 早就听闻了摄政王断袖的风声,这下算是作实了。 雨烈紧随其后,上了马车,车中传来那道冷冽的声:“命人将和王送至王府。” 雨烈点头应了一声,冲身旁的车夫低声说道:“回王府。” 说完自顾自地跳下了马车,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走去,随后消失在拐角处。 …… 马车中南景尘看着趴在他腿上睡得正熟的面容,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轻轻滑过那意想不到嫩滑的脸庞,薄唇轻启,魔魅之音入耳:“你既然敢靠近本王,本王就如了你的愿,不管天堂地狱,本王都要拉你一同前赴。” …… 简兮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翌日的晌午时分。 她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疼的脑袋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脑海中闪过一些昨天中午跟南景尘喝酒时候的片段,可七零八落的,实在是记不起来最后到底放生了什么。 悲催了,这俩次大好的机会都没吃着南景尘,酒后不能乱性,下次就只能下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刺客的刺杀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强撑着不适的身子起来,还没走俩步,胃里一阵难受,下意识地趴在一旁吐了起来。 直到将胃中的东西全部吐完了,她这才感觉好受些,直起身来想要出门去寻些扫帚什么的清理干净,一开门,便见门口守了俩小厮,一见她起来了,一人连忙往一个方向跑去,另外一个看着简兮疲惫狼狈的模样,恭声问道:“公子可是有所不适?要不要命大夫前来一看?亦或是您有什么需要?” 简兮一下懵逼了,这什么时候在摄政王府能享受如此待遇了? 她支吾出声道:“不用,你给我拿套扫帚来,我刚才吐了,我扫下……” 话还没有说尽,那小厮连忙出声打断道:“是,奴才这就去清理,公子若是有何需要,可再唤奴才。” 简兮嘴角轻抽,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看着那小厮去取来扫帚,身后还跟着一个婢女端了一盆清水,简兮觉着胃里空空,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日照,随即冲屋内的小厮出声问道:“你家王爷此刻何在?” 小厮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弯腰恭声回应道:“此刻正与和王在书房。” 简兮眉头一皱:“和王?他不是走了吗?” 小厮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这才出声回应道:“听说……还未离开城门就遭遇了刺客的刺杀。” 话音一落,简兮已经转身朝着书房所在的位置走去了。 …… 简兮还未走近书房,只听里面一道细弱的温声传来: “王爷,此事时川定会修书一封,回禀父皇,解释清楚。” 案桌前饮茶的南景尘抬眸看向对面有些焦虑的左丘时川,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你在我横元境内发生意外,你能解释的清吗?你还不知道,此刻乾盛的边境已经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早在俩天前……”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二十万的大军如此迅速的集结,到达边境,早于俩天前就已经安排了,看来,父皇真是想置他于险境啊! 南景尘看了一眼左丘时川的那略带忧伤的神色,将眼前倒好了的茶杯放置在他的面前,低声道:“左丘渊连怕是早就料想到你会相安无事,只不过急需一个出兵的借口而已。看眼前的情形,战火怕是避免不了,如此,你该站在何等处境呢?” 左丘时川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突然站起身来,温柔的声线中带着少许的无奈:“就算父皇不听,时川也要修书极力劝阻,若是乾盛大军压境,时川是这场战事的引线,时川也会会是第一个上战场的人。”说完已然抬步往门口走去。 只是一开门,扒在门口偷听的简兮一个不防,身子失重地扑在了左丘时川的怀中,那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让她连忙站稳了脚跟,冲左丘时川尴尬一笑。 左丘时川此刻没有心情注意简兮的举止,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蜡黄的小脸,随即绕过她,大步离去。 简兮探头看了一眼那消失在走廊拐角的白色身影,这才回身,将房门关好,自顾自地落坐于南景尘的对面,抓着桌子先前南景尘倒好的茶水,仰头一口尽数送入喉中,温热的液体流入咽喉,滑入胃中,那胃中的空荡和难受,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些。 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整个五官倒是清秀,尤其是那双明亮如曜石的眼眸,更是灵动。 “昨日皇上派人来王府传召你,你酒醉未能应昭,此刻若是无恙,就回宫去吧!” 话音一落,简兮立马一脸痛色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难受道:“哎哟,这梦香坊的酒真是名不虚传啊!这后劲够猛,我现在只觉得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异常,头也疼……” 南景尘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修长的食指轻点茶杯边缘,一双墨瞳直指简兮,淡而清冷的磁性声线溢出:“百果酒确实名不虚传,也多亏了这酒香,才能撬开你那十分硬的嘴。” 简兮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眸,小心翼翼地试探出声道:“我昨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南景尘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何止是不该说的,该说的,也都交代了。” 简兮有些头疼地皱起了眉,手捂着额头,暗下努力回忆昨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别万一没说什么,这会被南景尘套路了。 她犹然记得,昨天跟南景尘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完了她连着输了好几盘,但是她也没有回答南景尘的问题啊! 后来呢? 简兮咬着牙,使劲去想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不管她怎么去想,都无济于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老子是在阎王面前蹦跶的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咬着牙,使劲去想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不管她怎么去想,都无济于事。 没办法,简兮干脆就装傻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对王爷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给您交了个底,要说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那就除了每天想着怎么把你骗上床,真没了。”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一蹙,看简兮的视线有些复杂,但简兮还是能从中捕捉到一如既往的嫌弃和厌恶之色。 简兮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听说昨天左丘时川离开的时候,遭遇到刺客了?” 南景尘将茶杯执起送入嘴边,没有作声。 可这一点都不妨碍简兮的心情,似乎也早就习惯了南景尘这种闷葫芦的性子,自顾自地出声说道:“若是真像之前左丘时川所说的,他要第一个上头阵的话,乾盛那边对于左丘时川的这种行为,肯定会被定义为叛变。所以王爷这算是得逞了吗?” 南景尘刚浅尝到淡淡的茶香时,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掩饰过来,手臂一抬,将剩余的茶水送入喉中,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哦?得逞什么?” 简兮下意识地出声说道:“左丘时川作为神医伯仲的唯一真传弟子,医术高超,若是能得此人相助,无疑是得了一道保命符,王爷难道不是想要拉拢左丘时川,故此引起乾盛那边大兵压境的举止,令他心寒,迫其陷入退无可退的绝境?” 话音一落,简兮瞬间察觉到周身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冷意,下意识地看向南景尘那看不清喜怒的脸色,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完蛋了,该不会被她说中了吧! 简兮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紧张地抿了抿唇,未免接下来会被杀人灭口,她一边后退一边出声说道:“那个……我,我我我还有点事,我就不留下吃饭了,那个……。” 说话之际,简兮的身子已经退到了门边,后背抵着门框上,小手迅速的打开房门,闪身跑了出去。 南景尘看着那半开的的房门,那眸中薄冷的杀意渐渐褪去,深深地看着门外院中的绿叶,今年春日少雨,不知是好是坏…… …… 醉梦楼。 南吟风坐在桌前,身后跟着着同样淡紫色的素玉,而佳肴在前,他的对面是那身材异常魁梧的定北将军,梁千。 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那魁梧的身子旁,躲着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影。 只见那一身女儿家的俏粉穿在那小小的身子上,黑色发丝简单地梳成了辫子,一侧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右边那双明亮躲闪的眼睛。 梁千粗鲁豪迈地扯下了桌上的鸡腿,递给了身旁的黎婳,黎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南景尘,随后伸出小手接过,身子一闪,躲在梁千的背后,小心翼翼地发出咀嚼的声音…… “吟风,这南景尘突然昭我回京是为那般啊?”梁千赤裸着上半身,在军中潇洒惯了,直接用手抓着那一整只就开始吃了起来。 南吟风似乎早就见惯了一般,也不介意,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素玉,素玉立马反应过来,抬步走到梁千跟前,往他的杯中添了少许酒,转而温柔的对梁千背后的黎婳出声说道:“孩子,跟姐姐出去玩好不好?” 黎婳一见到素玉,尽管她看似并没有什么恶意,可那小小的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往梁千的左边移了移,离素玉远远的。 梁千虽说马大三粗的,但也不是个糊涂人,见素玉此举,他放下手中的烧鸡,中气十足地出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吧!这娃娃是个哑巴,怕生的很,不会出什么事的。” 南吟风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执起桌上的酒杯,凑近鼻尖清嗅,温柔出声道:“今日晌午时分,左丘时川在横元城内遭遇刺客,刚得到消息,乾盛大军已经在边境集结,怕是这战火,要燃起来了。” 话音一落,梁千猛的一下站起身来,爆燥道:“那还在等什么,老子要回边境,他娘的要是敢踏入横元边境一步,来一个杀一个……” 话还没有说完,梁千突然止住了声,低头看着脚旁揪住他裤腿瑟瑟发抖的小身子,粗矿的眉头顿时不悦皱起,喝道:“都说了老子是在阎王面前蹦跶的人,身边都是兵器热血,你要是怕的话,赶紧回那小太监的身边去。” 黎婳抿着唇,抬眸看了一眼暴躁的梁千,攥着梁千裤腿的小手越加收紧了几分,没有任何回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心中没有可忠心的主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黎婳抿着唇,抬眸看了一眼暴躁的梁千,攥着梁千裤腿的小手越加收紧了几分,没有任何回应。 梁千头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烦躁出声道:“好死不死还是个小哑巴,真是急死人了。” 话音一落,南吟风轻笑出声,手中的折扇应声打开,似笑非笑地桃花眼眸轻抬,看着梁千那急躁的样儿,调侃出声道:“你这暴躁脾气早就该好好治治收敛一下了。”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那不及桌高,只露出一点点黑色头发的身子,意味深长地出声道:“你若是不想要,找户人家送出去,或者给些银两打发不就得了。” 他是知道这小女孩的来历的,当日在城门口跟侍卫发出争执,并把这小乞丐带回了皇宫,只是不知,让梁千去小太监那跑一趟,怎么就惹上了这个麻烦累赘? 一说到这,梁千的情绪越加激动了,“还说,一说要送走她,死死抱住我裤腿,扔出府外也不走,就搁门口等着,完了一夜过后那不就着凉倒我将军府门口了……” 南吟风再次轻笑出声,看着梁千那炸毛样,出声打趣道:“行了,你如今二十有四,至今未娶,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梁老夫人愁得头发都白了,如今平白得这么一闺女,你何不送到老夫人面前,当时宽慰也好,善事也罢,总不能带她去军营战场吧!” 梁千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回过神来欣喜道:“对啊!老子咋没想到呢!要不说这念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呢!” 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带黎婳回府,再进宫去请旨让他回军营。 只是还没走几步呢,身后的南吟风连忙出声叫道: “梁千,回军营一事,还急不得。” 梁千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低头看向那桌旁坐着的身影,疑惑问道:“为何?如今我边境只有十万大军可以调遣,若是他乾盛的大军压境,岂不危险?” 南吟风不慌不忙地让梁千先坐下来,等那魁梧的身子落座,这才轻浮出声道:“想必现在这样的结果,还在某人的控制范围之内,他能把你调遣回来,说明早料知会有此事,怕是不想让你这一根筋冲动坏了他的事……” 话音一落,梁千有些烦躁地饮下了那一小杯的酒,皱着眉头嚷道:“你这说这么多,老子一句也没听懂。” 南吟风扯唇一笑,多情地桃花眼眸随之微微眯起,那手中的折扇一合,起身径直走到那窗户旁,眸子看向那窗外远处一眼望不头的民房和大好河山,温声道:“梁千,你与我都是一样的,在这暴风雨中的孤独的扁舟,随着风雨飘摇,妄想有一天风雨停止,能找到可以停靠的岸边。却不知,人定胜天,随波逐流终究会被淘汰,只要握紧手中的缰绳,才能寻得一处安生之所。” 梁千皱着眉头仔细思想了一番南吟风话中的意思,随后才出声说道:“我确实跟你一样,心中没有可忠心的主,你想要明哲保身,而我只想永立那城门之上,不让这片土地的百姓无家可归。” 说完起身走到南吟风身旁,那足足有俩米三的身高,要比南吟风高出太多,他没有顺着南吟风的眸光看向远方,而是低头看着街上叫卖行走的百姓,继续出声道:“梁家世代忠良,多少梁家好男儿的热血泼洒战场,不管这江山如何变更,梁千耳边时常响起的一句话就是要保护弱小之人,这是身为强者的责任和义务。” 南吟风眉头一皱,尽管他和梁千的思想有所不同,却没有相互矛盾,甚至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梁千脚旁的黎婳抬头看着那粗重眉毛下的眼眸,一张小小的脸上好似在探究她不懂的事情,又好像还有些其他。 “昨晚宴会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些,兵不见血刃的权利斗争已经敲响,不管是这横元,还是这四国乃至整个江湖,都犹如一淌浑浊的污水,你若是有心为国为民,就要在乱世之中活下去。” 梁千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才邀我昨夜来这醉梦楼品酒,避开昨晚的宴会,是早就察觉了吗?” 南吟风轻摇了摇头,微风从远方吹了过来,温热的吹拂着他柔和多情的脸庞,手中的折扇轻动,一缕温柔轻缓的声线缓缓流出:“我没有那等本事,只不过南景尘突然在此刻举行登基大典,且君子令在横元惊现一事以极快的速度流传,让人不得不提高些警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宫中有妖物作祟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说完倾身看着眼前那魁梧的身躯,继续说道:“既然他南景尘有自信能掌控这一切,你只需在府中沉住气,听候调遣即可。” 梁千眉头一蹙,看着南吟风的桃花眸不语,良久才转过身,浑厚粗矿的嗓音响起:“我无法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交于别人之手。” 说完已然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只不过刚走到门边,又传来一句:“这醉梦楼的酒再好喝,也比不过军营中的酒好喝,你何时有空了,老子还与你在篝火旁不醉不归。” 说完那身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房门,身旁跟着那吃力的小小身子。 南吟风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终究还是没能劝阻梁千,就是不知,某人是不是已经把梁千的冲动预料到了。 那双桃花眼眸惬意的微阖,今日的天气,很是舒适。 …… 简兮回到宫中,已经是申时了。 她一入宫,就见刘全带着几个太监宫女连忙迎了上来,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出声说道: “哎哟,你可算回来了,我这都领了皇上的口谕,正要去王府传召你呢!” 话音一落,刘全眉头顿时皱起,轻嗅了嗅简兮身上的酒味,皱眉道:“六福,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简兮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为什么她没感觉自个身上有多大的味道呢? “这样,你先去禀告皇上就说我回来了,然后我先回房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以免冲撞了圣上……” 刘全思虑了一下,也只好这样了。 …… 简兮一回到房,就见桌前坐着的黑衣男子立马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出声说道:“公子既然问王爷要了属下,这条命是公子给的,属下誓死效命公子。” 简兮呆愣了几秒,嘴角一撇,自顾自地走到床榻前脱下了自己的鞋子,一语道破:“是南景尘让你跟在我身边监视我的吧?” 男子一下被点破了心思,一时语噻,不知该如何回应。 简兮看了看那愣在原地的暗卫,云淡风轻地出声说道:“像你们这种一根筋的人,就算我救了你,怕是你伤好之后也会跪在南景尘的裤脚下请罪,那就更别说易主了。” 男子眉头微微一蹙,抿唇不语。 确实,就像这个太监所说,他们黑煞卫就算是死,也不会易主叛变。 这是他们这类人的生存法则。 简兮脱掉鞋子袜子,随意的扔在一旁,又从身旁的衣柜中取出了一套新的衣服放在床榻上,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出神的暗卫,“哎——你叫什么名字?就算南景尘叫你来监视我,我应该能使唤得动你吧?能不能去给我打些洗澡水,我这喝完酒到现在都感觉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 暗卫抬眸,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恭声说道:“属下名禾,这就下去为公子打水。”说完已然转身离开了房门。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着离去的身影,独自低喃:“是叫名禾?还是禾?” …… 一刻钟过后,简兮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太监服,身后跟着的不再是流烟,而是个七尺汉子,俩人一前一后走入了大明殿。 还没进入内室,就闻到了那浓郁的药香。 只见刘全正服侍着南逸宸将药喝了,见简兮的到来,南逸宸在刘全的搀扶下起了身子,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简兮虚弱出声道:“朕打算任命你为太监总管,你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了几秒,随后冲南逸宸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南逸宸的对面,献媚道:“这太监总管应该就是太监的最高职位了吧?若是下次我再立了什么功,皇上又该赏赐什么呢?” 南逸宸眉头微微一蹙,眼眸有些复杂地微微眯起,看着眼前一脸天真傻笑的简兮,心口有些堵得慌。 一旁的名禾对于简兮这种大胆放肆跟皇上讨价还价的行为举止还有些震惊,但转念一想,这太监对待九爷都是那般狂妄,何况是这当今皇上…… 良久,南逸宸假装思量的样子试探出声道:“你说的是,太监总管是太监职位中最高的品阶,有些人穷极一生,在这皇宫中待了大半辈子都没有爬上这个位子,你若是下次再立功,如何奖赏,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简兮听着南逸宸话里的意思,莫名地笑出声,什么穷极一生都没有爬上这个位子,是在让她安分知足外加感激涕零吗?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南逸宸那仍有些苍白的脸色,轻声说道:“太监总管什么的于我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能抱着皇上的大腿,总管什么的,对于我现在来说,也不过是个虚名。如果皇上今日没什么吩咐的话,我想去看看昨夜那些被伤的侍卫和…。宫女。” 南逸宸微微一愣,疑惑出声:“看他们作何?” 简兮轻笑出声:“当然是带着皇上的关心,让他们感恩戴德,铭记于心,日后好更加的为皇上效命啊!再说,我昨晚身子不适,早早的就回了屋,那妖物一说,宫中早已传的天花乱坠,我也想多了解下情况。红瞳的女子,倒也新奇。” 被简兮这么一提醒,南逸宸这才回过神来,在他登基大典之夜传出宫中有妖物作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简兮垂眸看了一眼思虑中的南逸宸,嘴角轻挽,转而出声道:“行,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那蓝色的衣袍轻动,身子轻快地离开了内室。 名禾看了一眼南逸宸,微微俯身,随后转身大步跟上了前面的简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她连自己都害怕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简兮先是去了那些受伤的禁军所在处,只不过却站在屋外,始终不肯上前一步。 昨夜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给自己的定义依旧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那般心狠残忍的将手中的剑挥向那血肉之躯…… 那剑刃划破血肉的触感通过剑柄清晰的传入她的大脑,她甚至还不受控制地舔舐手上的鲜血,那个样子,就算没有那双红瞳都是个怪物。 她连自己都害怕。 身后的名禾不言不语地就这样看着简兮的举步维艰,不知站了多久,终于,那蓝色的身子轻动,转而朝着房门走去。 简兮轻轻推开那布满了年华的房门,只见床上躺着四五个裸着上身裹着纱布的男子,见到简兮的到来,纷纷表示有些惊讶。 简兮眸子轻垂,缓缓地走到了那一排的床榻前,俨然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只听她轻声说道:“奉皇上旨意,特来查看你们几人的伤势,并赏赐每人黄金百两,嘉奖你们昨夜的奋勇。” 此话一出,几个侍卫纷纷露出一脸不可置信地欣喜,没曾想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不说,居然还得皇恩浩荡,赏赐黄金百两,实在是受宠若惊。 俩个侍卫倒也有几分机灵劲,连忙从床榻上艰难起身,跪在了简兮的面前,异口同声地出声道:“谢皇上赏赐,尔等将士万死不辞。” 此举一出,几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侍卫也挣扎着想要下床谢恩,简兮连忙出声阻拦道:“不用了,你们好好养伤便是……” 这种给个巴掌再赏颗糖的事,也不是那么好受,不过她并没有其他的办法补偿了。 简兮又跟那些侍卫聊了些昨晚的事儿,大多数听到的词汇都是妖物,红瞳之类的话语。 不难看出,这些侍卫此刻仿佛还心有余悸,尽管昨晚上的女子并没有做出多大的伤天害理事,但那样一双如血一般的眼睛,已经足够挑起他们内心的恐惧了。 不大一会儿,简兮便笑着出了房门,随后转身对身旁跟着的名禾出声道:“去跟皇帝要几百两黄金,给这些人分发一下,再传唤一名御医来阿房宫。” 名禾迟疑了一下,而就是这迟疑,让简兮脸上原本温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凌厉冰冷起来,“你是南景尘的人不错,但若是不听我吩咐调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便可魂归九兮。” 名禾不知为何,在这个小太监的身上也感受到了如九爷一般的压迫感,令他不由得屈膝跪地,低声道:“属下领命。” 简兮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阿房宫的所在大步走去。 …… 阿房宫是所有打杂宫女的住所,简兮推门而入,此刻那一排的床榻上叠放着整整齐齐的被褥,空无一人。 她进门四下环顾了一番,这才找到了角落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身子。 简兮抿了抿唇,眉眸间满是忧愁之意,她无心插柳,可伤害了他人的事实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简兮收敛了心思,一步一步缓缓地上前,刚想要伸手去揭开那宫女身上的被子,突然,那宫女猛的一下起身,瞬间将简兮扑倒在地,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膀处,那牙口的咬合,让她吃疼地紧皱着眉头,可终究没有将身上的女子推开。 直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宫女,上前将趴在简兮身上的宫女拉扯开来,随后连忙扶起地上的简兮,有些焦急惶恐地出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简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处,随即扯唇扬起一抹弧度,淡淡地应了一声:“无事。” 那宫女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那继续缩回被子里瑟瑟发抖,一个劲地低喃着红瞳,妖物几字的女子,眼眸中不禁浮起一抹悲伤之意,转而轻声说道:“昨夜小芙受了惊,一回来就是这模样了,见人就咬,还望大人见谅。” 简兮正了正身子,眼眸低垂,有气无力地出声问道:“太医怎说?” 宫女摇了摇头,“我等卑贱,不足以令太医前来诊断,不过医士有来查看一番,说……说是受到强烈的刺激,得了疯病,怕是这一辈子就要如此疯癫度过了。” 说完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简兮,继续说道:“管事姑姑已经下令,要将小芙逐出皇宫,可小芙如此神智,出宫就是死路一条啊!还望大人怜悯,给小芙一条生路。” 话说到最后,那宫女猛的一下跪在地上,膝盖在坚硬的地上发出清脆沉重的响声,直击人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说到最后,那宫女猛的一下跪在地上,膝盖在坚硬的地上发出清脆沉重的响声,直击人心。 简兮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不安。 她没有资格和权利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甚至是生死,但她也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和人命负债,她一生难安。 而就在此时,一身黑色劲装的名禾已然带着一名年老的御医入门,简兮回过神来,冷声命令:“给她检查,务必要治好她。” 那太医已过不惑年纪,头发发白,可那双眸子却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明亮,他朝简兮微微俯身,随即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背着药箱的男子,男子明白过来,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一一取出腕垫等等工具。 随后又命那宫女尽力安抚小芙,常太医这才将手搭在那纤细的手腕上,阖眸细细诊断。 不过一会儿,常太医才将手收回,捋了捋自己下巴处白色的山羊胡子,转而对简兮沉缓出声道:“惊吓过度,受到的刺激太大,我开些养心安神的药给她,看看情况,若是无用,再用针灸药浴之术……这种疾病不同于身体,若是心门不开,则药石无灵。” 简兮明白,现在的医疗技术,怕是还会认为心脏是人类最主要的器官,殊不知大脑处的神经系统,才是控制人意志行为的中心。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出声道:“麻烦您了,花季年纪,若是就此殒灭了,着实可惜。” 说完偏头对床榻上关切地宫女说道:“她此番情况不宜留在宫中,我命人给你们在宫外找一处地所,你们搬出去吧!照顾的费用,我会按照你现在的每月例银发放,药物和吃食衣物每月都会有人给你们送去,你可愿意?” 那宫女呆愣了几秒,随后脸上立即换上了欣喜,眼眸中泛着点点泪光,连忙下榻跪在了简兮的面前,哽咽道:“奴婢与小芙乃同乡好友,情如姐妹,自是愿意的。”说完抬头看着简兮,继续出声道:“奴婢家乡位于西郊的罗村,能否恳请大人准许奴婢与小芙回乡。” 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偏头看了一眼身后无声的名禾,只需一眼,名禾便明白过来,转身去办她们方才所言之事了。 简兮扶着那宫女起身,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仁善,日后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来找我便是。” 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依旧满脸惊恐,独自低语说着什么的女子,转而大步离开了房间。 她前世活了十七年,自问亏欠了最多的就是父母,可任性的因为他们是父母,是世上最亲最爱之人便可为所欲为,无理由的索求和讨要。 而如今,她害了人,才知彷徨和不安,那一刻她多想一转过身就能像小时候那般扑进妈妈的怀里,寻求安心,还有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爸爸给她收拾烂摊子。 可现在都不存在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简兮心不在焉地走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那一声声叫唤,她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身后跟上来的常太医,眼眸中有些呆滞和疑惑。 常太医追得气息有些紊乱,等顺气之后,才缓缓出声道:“之前你中毒之时,便是我诊脉的,如今你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简兮仔细思想了一下,随后才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礼仪的弧度,轻声说道:“好了许多,劳烦您挂念了。方才一时心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常太医也不是那等死板之人,习惯性地伸手捋了捋下巴处的山羊胡子,说道:“不知现在是否有空,我再为你把上一脉?” 简兮微微一愣,眼眸直直地对上那双明亮睿智的眸子,不知这太医用意是何,但也没有拒绝。 随后俩人落坐于花园一凉亭中,身后的男子再次打开药箱,取出腕垫…… 简兮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看着常太医把完这只手,又让她换了一直手,还不停的让她又是伸舌头,又是翻眼皮,好一番折腾后,简兮终究忍不住: “您都看了这么久了,倒是说句话啊!” 常太医眉头紧锁,深深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缓缓出声:“之前你中了毒,待我检查时,你体内好似有俩股毒素在相互冲击,最后那断魂散竟然慢慢消退了,而如今我再次查看,身体除了内伤还未痊愈,身虚贫血之外,没有了之前诊断时的那股毒素的存在了。” 简兮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知是紧张自己体内的毒,还是紧张怕这太医会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她在说谎这方面很有天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收回手臂,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佯装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我刚才找那些昨晚受伤的侍卫问了下,都说看到了那红瞳的女子,太医,你说,那红瞳会不会是天生的啊?本就不是什么妖物……” 常太医灰白的眉头紧皱,仔细思虑了一下,这才保守出声道:“你说的不无可能,有些人从娘胎生下便与众不同,但红眸,还是第一次见,人心难免惶惶。” 简兮眼神有些慌乱,接着旁敲出声:“不过那样一双红眸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你说,有没有什么方法把我的黑眼珠变成红色的呢?”说话之际,简兮还指着自己的眼眸轻问。 对于简兮的想法,常太医下意识轻笑出声:“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变成红……” 话音还未落,常太医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停住了。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常太医身旁的男子,随即出声道:“我跟太医有些渴了,你去唤俩名宫女端些茶水糕点过来。” 男子看了一眼简兮,又看了看自个身旁的老太医,随即点了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凉亭。 简兮这才看着出神的太医,忍不住打断他思绪:“怎么了?” 常太医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凝重,重重叹了一口气:“能将人的眼珠化为其他颜色……我在一本古医上看过类似的记载,一百多年前,有一支擅蛊的苗疆部落,传闻有蛊惑人心的秘药,能操纵人心。在短短一年之内,种族迅速庞大,危害人间,当年皇室司空担忧,派兵五万前往剿之,五万将士对不过八千人族群,一夜之间,五万人连同整个苗族全部惨死,无一生还。” 简兮听到这,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烦,她只想要知道那毒的由来,有何办法解,至于一百多年前的恩怨什么的,她真的不关心。 “而据古医书记载,他们有一种帝王蛊,眼眸就会呈现如血一般艳红,能控制人的心绪,将人沦为不痛不死的杀人机器,一旦中了此蛊,除非驱蛊人,否则无人能解。” 简兮懵逼了,这可不是她的症状啊!控制心绪想要嗜血确实,可会痛会死啊!再说,她当时理智也没有完全丧失,并没有像他所说的是杀人机器…… 她面露难色,出声问道:“那这苗族不是都死光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蛊毒呢?” 常太医也有些疑惑,习惯性地伸手捋了捋下巴处的山羊胡,随即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简兮深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估计是昨夜醉酒缘故,此刻大脑还有些昏沉,那无力地声音再次响起:“若是那女子真中了那毒,世上可还有人能解?” 常太医不知眼前这太监怎会如此对那女子上心,但还是思虑了一番,出声说道:“我与那神医伯仲比起来,自然差人一等,就是不知伯仲先生是否对此蛊有所研究……” 简兮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老头说了跟没说一样,她昨天已经找神医伯仲的弟子左丘时川看过了,跟了伯仲十多年,连他都没有发现她体内的是何毒素,可不见得那什么神医伯仲能有法子。 简兮突然想了些什么,来了几分精神,转而出声问道:“哎——我无意中听人提起过什么回天蟾蜍,那玩意能治那什么蛊吗?” 话音一落,年过不惑的常太医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眸里放着光,激动道:“你听谁说起过?” 简兮有些懵逼地抬眸看着激动的小老头,抿了抿唇,“就之前跟摄政王研究皇上的病情时,无意中说起过这什么回天蟾蜍的……。” 简兮突然觉得,她在说谎这方面很有天赋。 得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和回应,常太医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些,缓缓坐了下来,出声道:“回天蟾蜍乃治疗至宝,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救命的圣药,血液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不过此等圣物,我也只在书籍医书中见过,怕是早已经灭绝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脸上渐渐浮现复杂的神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那恶心的癞蛤蟆这么宝贵,她就不该踩死,现在能不能回去回收下尸体什么?就算再恶心,她也得小心翼翼地捧珍珠似得捧着它…… 她越想越郁闷,感觉胸口堵闷得慌,手臂撑着石桌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出声道:“那个…。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躺着了,我今天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您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已然抬步离开了凉亭,往大明殿的方向走去,只留下还坐在原地仔细思虑着什么的常太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秀色可餐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简兮下午一系列的行为都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南景尘的耳朵里,虽然名禾途中离开,没有得到完整的信息,但这对于南景尘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度。 只要去盘问那照顾小芙的宫女,再询问下常太医,名禾离开后,简兮和常太医单独相处时发生了什么,一切全部了然了。 雨烈在昨日受了三十浑天棍后,此刻还躺在榻上不能下床,此刻站在南景尘身后的是另外一名着青色劲装的男子,比起雨烈和云龙有些冒失的性子,风磐沉稳多了。 坐在桌前的南景尘挥舞着手中的狼毫笔,在白色的宣纸上细细勾描着,不大一会儿,一个绝美的女子容颜身段变出来了,只见那眉如柳,口若朱丹,那一双红色的眸子在白净的纸上显得越加独特和诡异,三千发丝随意飘散,那一身太监服倒是十分扎眼。 紧接着,南景尘又在旁边画了另外一个人的画像,与那女子不同的是,那一双眼眸,是黑色的,与之相同的是,一样的眉梢口鼻,甚至身上的衣料也是相同。 南景尘看着桌上的俩副画像,嘴角微微勾起,事情显然越加有趣了。 良久,他从那画像上回过神来,那魔魅的声响起:“如今和王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身后站着的风磐俯身低头,恭敬出声回应道:“已飞鸽传书,主张止战。” 南景尘眉头轻佻,不急不躁地出声道:“给花倾城那边捎个话,让她的枕边风再吹得猛烈些。” 风磐颔首:“是。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定北将军已经入宫面圣请旨前往边境,皇上怕战火起,于江山不利,已经同意了。现如今定北将军正在军营中安排事宜,不久后便会连夜出发。” 南景尘低头,手持狼毫毛笔,沾染了少许墨汁,重重的在那黑瞳画像上的小太监划上一笔,顿时面目全非,不能再辨别之前的模样,只听那磁性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他去了也好,毕竟兼容那边的好戏还没有上演!” 风磐眸子轻动,不知九爷口中所说的‘好戏’是何,也不知九爷心中打算是何。 他单膝跪地,极其恭敬卑微地出声:“若无其他吩咐,属下告退。” 说完静静地等待了几秒,随后才起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南景尘看着桌子上的俩副画像,如墨一般的眼眸不知在思想些什么,随即那眉头一蹙,将手中还沾着墨汁的毛笔随意一扔,鼻尖的墨汁打在那白净的画像上,瞬间破坏了画像的传神和美感。 他直起身子,眸子轻垂,对着某一处出声道:“修,去查一下一百多年前那支苗族部落的事。” 话音一落,窗外的风轻动,带起那花草幼嫩的枝叶。 …… 简兮回去之后就躺床上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已是戌时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加之疲惫得很,索性不管了,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只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她睁开双眸,只见眼前一袭耀眼的红衣,胸膛半敞,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肉纹理,那妖孽的丹凤眼眸意味深长地直直紧锁着她的双眸,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形微微上扬,忍不住让人大呼妖孽。 简兮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小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惊讶地瞪着侧躺在床上内侧的凤烬,有些心虚出声:“你怎么会在这?” 她这昨天才跟南景尘说要人兼容国君王死,这见着面了,怎么都有些不自然。 凤烬眉梢轻佻,仿佛十分满意简兮的脸色,那阴柔入骨的靡靡之音从那绝美的唇瓣中溢出:“想你了,便来了。” 话音一落,简兮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随即哭丧着一张脸,冲凤烬喊道:“老铁,你有话直说吧!小弟我受不住你这折腾啊!” 她自制力本来就差,特别是在美男面前,这要是再抛个媚眼什么的,说不定就缴械投降了。 凤烬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轻笑出声:“我说,我想你了,就来看你了。怎么?你不想看到我?” 简兮没骨气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视线压根就不能从凤烬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收回,可她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不能这么朝三暮四的…… 她有些不自然地下了床,双手下意识地拉拢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冲床上的凤烬傻笑出声:“秀色可餐,你要是多在我面前晃悠几遍,我得为国家省多少粮食啊!” 凤烬再次轻笑出声,一双妩媚的丹凤眼眸微微眯起,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随之一动,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一个人的开心,和她相处,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压抑造就了邪恶和不幸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看着凤烬望着她出神的模样,心情有点复杂,虽然她知道自己魅力足,又呆萌可爱,但是这家伙出现在怜生楼无笙的房间,她可不想被爆菊花。 想着想着,简兮一只手下意识地探向了自己的臀部…… 当然,视线放在简兮身上的凤烬自然没有放过简兮这个不自然的小动作,丹凤眼眸中满是戏谑,慵懒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慢慢腾腾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腰带和外袍…… 简兮放大了眼眸,目瞪口呆的看着凤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直到那白色的里衣褪去,露出大片结实健美的胸膛,他这才从床上起身,俩步走到简兮的面前,修长的食指轻佻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来,从那放在他胸膛的视线转移到脸上来,挑起人内心欲望的暧昧声线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在这个世界上,压抑造就了邪恶和不幸,孤早就说过,你若是想,孤便会满足你。” 说话之际,那修长的食指转而放在了简兮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一举一动道不尽的暧昧。 简兮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再次没出息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不去做鸭真的可惜了。” 凤烬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只见简兮稍稍退后了一小步,那食指的温暖从她的唇瓣上移开,再次出声道: “你贵为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却身居怜生楼那等污秽羞耻之地,还与我一太监如此言行,不知是否觉得不妥?” 凤烬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之意,脚步一动,上前逼近了简兮几分,那阴柔地声线入耳:“孤贵为一国之君,理应在那朝堂之上,也该高高在上才对,可孤厌倦了那样压抑的生活。数以千万计的人想要坐上那龙椅,可身居高位才知其高处寒冷。在孤看来,那万人之上的生活还比不过那平头老百姓。得到和失去永远都是并存的,孤得到了权利和高位,失去了自由。”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调侃出声:“你若是不想要那皇位,不如给我吧!我不怕没自由的……”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凤烬却回应道: “你若是想要,孤便给你这皇位。” 简兮微微一愣,此刻已经说不出是何心情了,那万人追求梦想的位子,在凤烬眼里,好似真的一文不值,毫不在乎一般。 他抓着简兮的手腕放于胸口的位置,身高的优势让那双妩媚的丹凤眼眸低垂,靡靡之音响起:“你坐那皇位,孤也可身居那后宫,夜夜等待你的宠幸。” 简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明不过才见过三面不是,居然肯出这么大的诱惑,甚至将自己放在那后宫女子的低贱位置,这算什么? 简兮讪讪一笑,抽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却没能挣脱开,只好尴尬出声道:“你这撩妹的手段比我还高,可惜我受各种玛丽苏的小说和电视剧的茶毒,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了。” 凤烬目露疑惑,没有听懂简兮的话语。 简兮只好再次出声道:“那个…。我就是一个小太监,身上也没啥君子令,你不用这么牺牲的。” 这次凤烬听明白了,他微微俯身,越加靠近了几分,唇瓣轻启,暧昧的热气喷洒在简兮的脸上:“你身上有没有君子令,与孤何干。” 至于太监的身份…… 他大掌微微收紧,掌心中的纤细越加强烈,强迫简兮的小手抵着自己的胸膛,魅惑的嗓音轻启:“这里的咬痕淡了,你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狠一点,孤想留的更久一点。” “我凑——”简兮下意识脱口而出,双手使劲地推搡着眼前的凤烬,“你是受虐狂啊!在怜生楼里待久了吧你!” 简兮越挣扎,凤烬就收得越紧,一只大掌更是绕到了简兮的背后,禁锢在她的腰上,强迫与之贴近。 简兮脸色有些不自然,挣脱不开,总不能享受吧!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张嘴出声:“我的屁股是要留给我未来男人的,请先生自重,能不能……” 简兮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就这样绰手不及的站在门口,一脸阴沉地看着床榻旁,看似在拥抱的俩人……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下意识出声道:“你怎么来了?” 南景尘黑沉着一张脸色,不知是春日的夜里本来就凉,此刻屋内的空气竟有些冷意,让简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比温度更冷的,是那磁性的声线:“怎么?本王打扰你的好事了?” 简兮刚想要出口否认,可还是不及头顶那一道柔声:“是,我们正要安歇,摄政王就进来了,既然知道打扰了,能否请摄政王离去呢?”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地抬头看着那一张妖孽的脸庞,他咋就说的那么心安理得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本王命令你,吻我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地抬头看着那一张妖孽的脸庞,他咋就说的那么心安理得呢? 南景尘那如墨一般的眸中渐渐泛上一抹杀意的清冷,他走到桌前坐下,低沉的声线听不出喜怒,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本王有事找她,兼容国君王若是无事的话,烦请回自己的宫殿。” 说完眸子直视着凤烬那赤裸着上半身怀中的简兮,冷声命令道:“过来。” 简兮讪讪一笑,随即双手使劲抵着凤烬的胸膛,眼眸满是复杂之色,这下完蛋了,奸夫淫妇被正室当场抓包,她还是赶紧跪南景尘脚边求饶去吧! 想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不能撼动半分,折腾许久都没能离开那温热的胸膛。 也不知是折腾的,还是被气的,简兮那原本有些蜡黄的小脸此刻红扑扑的,她无力地放弃了挣扎,抬眸看向凤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小声劝道:“你看,咋们就算真想办点什么事也不太可能了,你与其绑着我,还不如放了我,让我好好跟南景尘说说,尽快劝走他…。” 凤烬眉梢轻扬,看了看简兮那无比真诚的脸,又抬眸看了看那坐在桌前大有一副就不走的南景尘,轻轻点了点头,松开了简兮的手腕,食指轻点简兮那光洁的额头,暧昧出声:“什么都听你的。” 说完禁锢着简兮腰上的手臂一松,简兮这才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下一秒,简兮转过身去扑在了南景尘的脚步,哭喊道:“王爷,幸好你来的及时啊!你要是再来晚点,说不定我这为王爷死守的清白和贞洁就不保了啊!” 南景尘:“……” 凤烬:“……” 简兮死死抱住南景尘的裤腿,扬起一双忧伤的眸子,受伤道:“王爷您是不知啊!我这睡得好好的,这君上说闯进来就闯进来了,还妄想用美色诱惑我,让我跟您作对。小的对王爷那是一片赤胆忠心啊!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呢!王爷明察啊!” 南景尘:“……” 他刚才进来看到的情形好似不是你说的那样。 凤烬:“……” 本人都站在这里,你如此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简兮那皱起来的八字眉轻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凤烬,哥们对不住了,情人再好,也得先保住家中红旗不倒啊! 南景尘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对于之前那副画面很是不悦,但简兮此刻的态度又将凤烬置于何地,孰轻孰重,已经见了分晓。 此念头一出,南景尘突然惊醒,他为何要与凤烬做比对? 南景尘有些烦躁地动了动被简兮抱着的左腿,可简兮的双手死死抱住,他动一下,那小小的身子也随之摆动,完全没有松手的迹象。 简兮死死的抱住,脸庞上下磨蹭着南景尘那柔滑的衣料,像极了一只正在讨好主人的宠物,如果没有接下来的那句话的话,南景尘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只听简兮有些委屈地吐声道:“都怪王爷不给人家亲亲抱抱,人家才会这么容易就被凤烬诱惑到的。” 南景尘眸色顿时一沉,看了看脚边示好的简兮,又看了看身旁不远处裸着上半身的凤烬,是不是他今夜要是不来的话…… 半个时辰前,在书房的他收到消息,说兼容国的凤烬进了她的房门,没有再出来过…… 凤烬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景尘,好死不死地还添了一把火,误解了简兮的意思:“摄政王不举,你来孤的身旁讨要,也属正常,不管你有任何过分的要求,孤都会答应。” 简兮小嘴微张,双眸呆滞,一脸悲催地出声道:“大爷,我叫你大爷行不!” 凤烬嘴角轻挽,那慵懒地轻柔响起:“孤喜欢,不过孤更加喜欢你为我兼容国君王,孤在后宫为你暖榻。”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腹黑男呢? 周身的空气越来越冷,简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南景尘那一张平静得看不出任何喜怒的脸,但是简兮知道,南景尘这是生气了。 她抿了抿唇,刚想要出声解释,又别抢先道: “简兮,来孤身边。” 说话之际,凤烬朝着简兮伸出了大掌,等着这那掌心处的重量和柔软落下。 简兮想屎的心情都有了,脱口而出道:“孤个毛啊!你能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低沉且带着不可抗拒地命令声线落地响起:“本王命令你,吻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本王的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低沉且带着不可抗拒地命令声线落地响起:“本王命令你,吻我。” 空气中就这样突然陷入了沉静,简兮抬头看着正垂眸看着她的那双墨瞳,眨巴眨巴眼眸,显然没有回过神来南景尘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凤烬眉头一蹙,随即佯装调侃出声:“怎么?难道摄政王也有断袖的爱好?” 南景尘眼眸轻抬,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凤烬,随后便垂眸看着脚边还没回神的简兮,不悦出声:“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简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可那嘻嘻的笑声还是从指缝中流了出来,好大一会才平复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脸黑沉索要亲吻的南景尘,伸手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娇嗔扭捏道:“讨厌,你这么直接,人家会羞羞的啦!” 南景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适,还不等他回应,额头已经被温软所覆盖…… 简兮快速地亲吻了一下南景尘的额头,按耐不住终于偷得美人香的窃喜,嘴角一直傻乎乎地上扬着,看一旁的凤烬都忍不住和善起来了。 她之前错怪凤烬了,肯定是为了激起南景尘的斗争心,所以才一直对她出言暧昧的。 简兮冲凤烬眨巴眨巴眼眸,示意感谢大爷,下次请你喝酒…… 可凤烬的眉头却紧皱着,丝毫没有愉悦之意。 南景尘自然凤烬眉间的折痕收入了眼底,伸手扯住简兮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带入怀中,不等简兮看清,那一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简兮懵逼了,这是闹哪出啊? 不过,这算不算他们第一次在对方都是清醒的状态下接吻啊!不算上次在湖里的话…… 南景尘眸子一深,抓着简兮手腕的大掌越加收紧了几分,那疼痛让简兮下意识痛呼出声,可还没传到空气中,就被南景尘堵了回去,那更像是一种……呻吟。 他确实不喜欢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可唇齿之间的传来的触感让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他只想要不断的索求。 凤烬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那椅子上的俩人,丹凤眼眸中杀意尽显,只是还不等他出手,南景尘突然离开了简兮的唇瓣,那放在简兮腰间的手突然抓着了简兮那探到他身下的手…… 简兮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脸色有些嫣红,有些哭笑不得,哀怨道:“你下面都不硬的,真是个阳痿不举的啊!” 南景尘脸色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这是第三次被挑衅男人的尊严了。 一旁的凤烬压抑住眼底的异样,上前一步,将南景尘怀中的简兮拉了下来,那柔声依旧,只不过带着点点的冷意:“既然如此,简兮就跟孤回兼容,就算不能赐予你皇位,也会奉你为上宾,好过在这横元做一个奴才吧!” 简兮眉头有些犹豫之色,只是还不等她回应,凤烬突然放了她的手,只见地上瞬间应声出现一道裂缝,简兮顿时懵逼地调转回头看着一脸阴沉的南景尘,这丫的不会是想断了她的手吧? 南景尘面无喜怒地将还在呆愣中的简兮拉回自己怀里,一双清冷地眸子看着那丹凤眼尾处的红色花纹,磁性的声线中带着一抹灭世的杀戾之气:“本王的人,就算尸体也不会给你。” 凤烬眼眸微眯,眸中浮现点点杀意:“怎么?难道摄政王也想要对孤下手,引起兼容和横元之间的战事吗?” “呵——”南景尘嘴角轻扬,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本王不屑对你下手。” 默默无语的简兮此刻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眸子转动,看着俩个男人之间的紧张气息,弱弱出声说道:“那个…。王爷,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值夜班,您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简兮连鞋和袜子都没有穿,赤脚快步跑出了房间。 南景尘和凤烬看着那抹像是逃一般的蓝色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只见凤烬转身悠哉悠哉地将床上的红色衣袍不紧不慢地穿上,丹凤眼眸轻佻,柔媚慵懒地声线传来:“今日摄政王教会了孤一件事,以后孤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一定要锁门,或是寻个僻静之处。” 话音一落,凤烬衣衫不整的从南景尘身旁走过,那红色的衣摆随之飘动,惹了谁的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绝对不许他人的染指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站在原处,黑如泼墨的双眸渐渐浮现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只是一瞬,便又慢慢消退下去,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 简兮没去大明殿值夜班,自己逛到御花园中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春夜有些微凉,却吹不凉她胸口的烦躁郁闷之意。 刚才的那个吻,是她意料不到的,这就像是你在橱窗边盯了一个看起来很香甜的蛋糕,可到手之后才发现是苦的,这…… “啊!好死不死是个不举阳痿的,这以后的性福可咋办啊!”简兮下意识地烦躁出声,将小脸埋进了膝盖中。 话音一落,头上突然响起那声磁性的冷音:“这就是你背叛本王的理由?” 简兮猛的一下睁开眼眸,那张帅的惨绝人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头顶。 她尴尬轻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眸子左右闪躲,细弱出声道:“你怎么来了?凤烬走了吗?” 南景尘眉头一皱,显然听到‘凤烬’二字有所不悦,尤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走了。” 简兮哦了一声,空气中就这样突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良久,终究还是简兮按捺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你真不举?” 南景尘这次没有生气,反而正面回应道:“是,御医已经诊断过了。” 简兮一下子焉了,再次蹲在地上,埋怨道:“不对啊!我一直以为你的不举都是假的,按照小说的套路来讲,我亲也跟你亲了,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嘛,你怎么都该给点反应的嘛!合着是真不举啊!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说,我也好死了这条心呐!” 简兮喋喋不休,怎么就不按照套路来走呢! 南景尘眉眸轻眯,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兮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薄唇轻启,一道清冷的磁性声线缓缓响起:“你说喜欢我的容颜,声音,权利地位,武功,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简兮抬眸,下意识地出声反驳道:“那人家凤烬容颜,声音,地位,哪一样比你差,人家虽说那啥,但好歹是个正常的啊!还有那南吟风和左丘时川……” 简兮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南景尘突然蹲了下来,那凌厉剑眉下的深邃让她不自觉的心生一抹惧意,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南景尘那骨节分明的食指轻点简兮的小小的唇瓣,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本王不喜欢你,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但是这里的味道不错。你是本王的一条狗,一枚利用的棋子,就算是死,你的尸体也是本王的,绝对不许他人的染指。” 简兮呵呵一下,这么霸道总裁的一番言语若是换做之前,说不定就眼冒红心,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了的说,但是一个不举的跟你说这些有个毛用啊!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像是精神食粮,而啪啪啪才是面包生活。 对于简兮这种既追求精神食粮,又追求肉欲生活的,南景尘这样实在是太折磨她了。 看着简兮那一双如曜石的明眸中不再带有以往的热情,心中莫名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突然身子一倾,将简兮压倒在草丛中,借着月光,准确无误印在了那张小嘴上,狠狠攻掠索求,更像是一种不悦的发泄。 “唔…。” 身上的重量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唇上的强势更是让她心跳加速,只觉着呼吸困难。 南景尘微阖着眼眸,好似完全没有听到简兮的抵抗声,又或许她此刻的抵抗在他看来,就像是一道猛烈的催情符,那强而有力的舌头轻佻牙关,轻而易举地便滑入了她的口腔,强迫与之交缠…… 简兮放大了双眸,直直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容颜,双手抵在南景尘的胸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麻蛋,被一个阳痿的盯上,难道还让她笑出来啊! 许是感觉到了简兮的抵抗心理,南景尘眼眸微张,看着身下那一双瞪得圆鼓的双眸,如墨一般的眸子轻动,有些不舍的离开了那吻得红肿的唇瓣,转而滑到她的耳畔,暧昧的热气和充满磁性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不举或许是你功夫还不到家,要不要试试更深入一点?” 简兮的瞳孔骤然放大,耳边的那一句话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炸开了,不断的回响重复…… 南景尘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兮那呆愣的模样,双手抱着简兮的肩膀,猛的一下用力翻身,俩人的姿势瞬间调整为女上男下…… “吻我,用尽你所有的力气吻我。”南景尘命令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突如其来的骚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还在愣神,心里还在仔细思量南景尘刚才的话语是何意思,那是不是说她没本事让他硬起来,不是他硬不起来? 一想通之后,趴在南景尘胸膛上的简兮突然直起身来,跨坐在南景尘的腰上,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眼眸中满是下流淫贱的意味:“突如其来的骚,闪了老子的腰。摄政王跟太监在御花园打野战,这样真的好吗?” 南景尘有几分疑惑,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新奇字语,经常说些他人听不懂的话语,不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按照他的了解,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他直直地对视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点都不介意此刻居然会容忍她一介太监骑在他身上,低沉的声响起:“成了,便是你的本事,不成,你就得认命。” 简兮嘴角一咧,那杏眸随之微微眯起,俩只手大胆地抓着南景尘的衣领,就要俯身下去—— 还未碰到唇瓣,简兮突然停住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眼前的俊颜,突然猛的一下又坐起身来,秀气的眉头一皱,连忙从南景尘的身上起来,有些复杂地看着草地上的南景尘,随后试探出声道:“你今天晚上莫名其妙地来找我干嘛?” 南景尘眉头一皱,坐起身来,如实回道:“因为本王得到凤烬去往你房中的消息,所以来了。” 他本不想解释,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可到底还是说出口了。 可却没想到,简兮小嘴微张,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地看着南景尘,“你不是南景尘!”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有些不太明白简兮莫名其妙的反应。 见南景尘的沉默,简兮越加有几分把握了,她指着南景尘大声说道:“你看,心虚了吧!我就说南景尘肯定不会有病的说什么吻我之类的话,所以你特么肯定是假冒的!你说,你有什么企图?” 南景尘:“……” 他确实是有病才会出现在这。 他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戒备,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简兮的面前,不说分由的抬手掐住了简兮细嫩的脖颈,那狂妄灭世之压瞬间释放,低沉的声响起:“如此,你可是还认为本王是假冒?” 简兮有些难受地拍了拍南景尘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她。 南景尘眸子轻动,掌心的力道一松,放开了那脆弱地不堪一击的脖颈。 简兮虽然心中还有怀疑,但是这动不动就掐人脖子的习惯,她怎么也不敢再说个不是了。 可今天的南景尘,明显不正常好吗! 简兮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眼眸突然一亮,惊呼出声道:“啊!我知道了。” 南景尘眉头浮现一抹不耐烦地神色,换做是平时,他如此话语,她应该欣喜若狂才是…… 简兮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仰起头抬眸对南景尘出声道:“你是不是喜欢凤烬?” 南景尘眉头紧紧皱起,眼眸中再次浮现简兮所熟悉的厌恶和嫌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简兮看了一眼南景尘那仿佛吃了屎一样的神情,讪讪一笑,“你之前说你是接到凤烬来我屋里的消息才会来找我的,完了肯定是凤烬比较喜欢我,你呢又放不下架子坦露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对我这样,想要抢走凤烬喜欢的我,之后凤烬又是一个人了,你再抛弃我……” 简兮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脑海中瞬间自补了一部爱恨情仇,我爱你,你却爱着他的大戏啊! 南景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内心想要拍飞简兮的冲动,将还在自言自语的简兮拉入怀中,揽着那纤细的腰身,强迫她踮起脚尖,俯身低头,那霸道的吻准确无误的再次印上,杜绝了简兮的一切假设和胡思乱想。 简兮不惊讶是假的,如果不是因为南景尘喜欢凤烬,那今晚的他跟之前的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俩个不同的人啊! 那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今天上午醒来的时候,南景尘说她昨天晚上醉酒后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了,看来是真的了。 他,发现自己是女人了? 感受到简兮的心不在焉,南景尘的气息越加粗重,放在简兮腰上的手再次收紧,几乎让她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唇上的热烈和暧昧递增,空气中渐渐泛着令人觉着燥热的气息。 这种姿势让简兮有些难受,那垂下的小手有些紧张地拽着南景尘的衣袍,随后转念一想,既然他都已经知道她是女的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大胆的伸手环抱住了南景尘的脖颈,尽全力的踮起脚尖,青涩笨拙的去回应那个吻…… 她是喜欢南景尘的,喜欢他帅气的面貌,喜欢他低音炮的磁性嗓音,喜欢他牛逼的武功…… 这种喜欢,已经足够驱使她想要去靠近他了。 感受到那柔软试探性的回应,南景尘微微一愣,眼眸微睁,看着眼前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柔和的小脸,如泼墨一般的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只属于她一人的柔情。 ------题外话------ 推荐凹凸蛮文《军爷撩妻之情不自禁》高能军旅宠文 传闻帝国第一将军沈晟风有个怪癖,不允许任何人肢体触碰! 而在某一天,不仅被人碰了,还睡了! 传闻帝国名流萧家世代只出将军,而她萧菁却是个女儿身。 只得女扮男装做个小士兵。 沈家不能透露的秘密,所有人都不能接触沈晟风的皮肤,因为会死。 萧菁却一个不小心摸了个遍! 沈家上上下下都深知,沈晟风的双手犹如强硫酸,一旦接触,尸骨无存。 萧菁却是一不留意摸了个遍! 沈家心照不宣的默契,这个帝国将军身体特殊,这辈子不能娶妻生子。 而这个将军却突然有一天高调宣布,他要娶一个“士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施舍一点主人的宠爱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小太监是特别的,她的大胆狂妄,不知不畏,勇敢聪慧,狡诈奸猾,在他面前还说着那令人恶心的下流话语…… 她很独特,确实激起了他的兴趣。突然有种要感谢之前对她百般容忍的他,不然也不会得到如此玩物。 是的,玩物。 她现在对于他而言,就是宠物,在他失去兴趣之前,施舍一点主人的宠爱,有何不可。 南景尘收敛心思,眼眸微阖,越加投入到那甜蜜的热吻中…… 春夜中总是躁动的,不管是那草木,还是蟋虫,一切都像是重新开始一般,都苏醒了过来。 空气中除了那轻微的虫鸣声,那微风吹拂草丛的声音之外,细细听来,还有这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唇齿吸允的暧昧声—— 突然,南景尘眼眸微征,眼底的暧昧柔情尽退,脚步一动,从地上随意挑起一块小石子,一踢,那石子带着内力,快速地朝某个方位的草丛飞去…… “啊——” 草丛中应声响起一个女子的痛呼声。 简兮也随之回过神来,连忙离开南景尘的唇瓣,推搡了一下,扯开了些距离,看着发出痛呼声的前方,有些心虚地出声喊道:“谁在哪?” 南景尘眸子轻垂,看着简兮那活脱脱一副被人捉奸的紧张心虚,不禁觉着好笑。 他一朝摄政王,谁敢言论半分不是。 一身嫩黄色装扮的乐吟从草丛中爬着出来,一只手还拿着一本蓝皮的小册子,一只手拿着笔捂着大腿的位置,精致秀气的五官疼得皱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简兮这边走来,嘴里骂咧道:“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要是不喜欢偷看,吱个声,我光明正大的看就是,至于嘛!” 简兮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等那嫩黄色的身影走进之后才确认,看了一眼乐吟手中的蓝色小册子,想到她刚说的什么偷看,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伸手将乐吟手中的小册子抢了过来,一边翻阅一边嫌弃出声道:“偷看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再说你私自画我画像,问过我本人了吗?这可是侵犯肖像权!” 说话之际,那册子上一幅幅少儿不宜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视线,只见简单勾勒出几笔床榻的线条,一个身材较好的女孩躺在上面,而一个赤裸着的男子在正俯身在她的小腹处…… 简兮捂着口鼻,嘟喃不清的惊呼道:“我操,太震撼了,你这从哪里看来的,下次带我一个啊!” 乐吟脸上的痛处还未消散,立即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强撑着大腿的不适,骄傲自豪道:“这是在那个叫什么云香宫看到的,你绝对想不到,这男的刚开始穿着一身太监服……”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手中的蓝皮册子突然被身旁的南景尘抢了去,突如其来的出手吓得乐吟连忙闭上了嘴,猛了一下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一脸黑沉的南景尘,谨防他再次对她出手…… 简兮却有些懵逼了,对‘云香宫’三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思量了许久,才一脸惊讶地回想起来,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南景尘出声道:“云香宫不就是静太妃的住处吗?” 南景尘眉头一蹙,没有回话,只是随意翻开了那蓝皮小册子,快速翻过几页之后,将其中一小半撕了下来,扔到了乐吟的脚旁,冷声问向身旁的简兮:“她是谁?” 简兮如实回道:“乐吟,上次在怜生楼遇到的,我估计之前在百花楼出现的黄衣女子也是她,我们加上这次一共才见过俩面,算不得什么朋友。” 话音一落,乐吟炸毛了:“你娘的,这个时候撇清关系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上次你玩倌人的时候,我可没跟你抢。你这个时候说跟我没关系,这是想弄死我啊!” 简兮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骂咧的乐吟,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她玩倌人的时候?她身边还站着南景尘呢!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深深怨念? “尼玛个沙比,说的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我就是好奇上去看看而已,好巧不巧地遇上你和凤烬,那无笙我连手指头都没动他!”简兮反驳着,也不知是单纯的反驳乐吟,还是想要解释给南景尘听。 乐吟秀气的眉头一皱,带着有些别扭的腿大步走到简兮的面前,大声道:“是,你是没碰过人家手指头,这不没带把嘛!满屋子想找工具,最后还扔了一把毛笔,都把人家吓哭了。” 话说到最后,好似还不够,停顿了下,顺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说那凤烬还好,他娘的跟你一个德行,翻脸就不认人。就你长成这模样,都他娘的能吃下去,我也是信了邪了!” 简兮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这还说上瘾了,越描越黑了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探讨一下相关姿势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这还说上瘾了,越描越黑了啊!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反驳,却猛然发现,她说的都是事实……。 悲催了。 简兮只好转过身来对身旁的南景尘弱弱说道:“都是在含血喷人啊!我真的是清白的……” 话还没有说完,乐吟对于简兮讨好狗腿的模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打断她:“也不看看是谁那天对着凤烬流鼻血的,又是谁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那凤烬胸前的牙印又是谁留下的……” 简兮回过身来,小嘴微张,双眸呆滞,良久才炸毛道:“我日你大爷,你特么从哪里冒出来的?” 说完简兮扯着南景尘的衣摆,小嘴一扁,含着哭腔出声道:“王爷,她都是在无中生有,欺负,这是赤裸裸的欺负人啊!你赶紧弄死她吧!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我很乐意的。完了我们回房再探讨一下相关姿势,继续深入刚才被打扰的事儿吧!” 南景尘眸子低垂,一声不带任何情感的声线缓缓入耳:“那你可否先解释一下你从怜生楼出来时为何会满身是血?百花楼宴会上,皇上赐给你的令牌为何会掉在凤烬的床上,方才你与凤烬在房中赤裸着身子是为何?那胸膛处的浅淡牙印你如何解释?” 简兮目瞪口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南景尘,随即嘤嘤出声:“王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我发誓我的下面和菊花都是王爷您的,不行你可以试试松紧啊!” 话音一落,简兮的身后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噗嗤声,简兮收起楚楚可怜的脸色,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是笑意的乐吟,随后又回过头来,拉着南景尘的衣袖,左右摇摆,嫣然一副小女生撒娇的样子。 可南景尘猛了一下冷漠扯回衣袖,由于身高原因,在面对那张蜡黄色小脸时,那双如墨玉一般的眸子低垂,永远都是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样子。 简兮有瞬间的微征,那眸中浮现的冰冷薄雾,就犹如之前她第一次遇见他一般的冷漠,明明他们刚才都已经做了很亲密的事,明明她能从那个吻中感受到南景尘的热烈和强势霸道,可为什么那双眸子还是那样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魔魅的低沉缓缓入耳:“本王听信你小人谗言,到底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掩饰下贱本性的说辞。” 简兮微微一愣,步子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有些不自然的不知该如何摆放,眼眸中也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南景尘说她下贱,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她觉着有些难以呼吸。 一旁的乐吟眉头微微一皱,不耐出声道:“不要把你们男子的尊贵放到这事上来好不,真的很让人不爽。” 南景尘眉梢轻佻,看了一眼站在简兮身后不远处的乐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眸子紧锁着眼前脸上有些复杂难懂的简兮,手臂轻抬,伸出食指轻佻起简兮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见那一双黑眸中的明亮,他心中划过一抹异样,但还没有来得及捕捉那是什么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肖薄的性感唇瓣轻启,流出的声线确像是那刀子一般令人心寒:“生性放荡下贱原本是用在女子身上,可用来形容你确也再合适不过了。” 他想听她解释,解释她跟凤烬的关系。 简兮有一瞬间的失神,难道他还没有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吗? 她此刻的心情谈不上的复杂混乱,头一偏,将自己的下巴从那冰凉的指腹上移开,试探出声问道:“既然如此,你此前亲吻我又是为的那般?” 南景尘眉眸轻眯,冷声开口:“如之前所说,本王承认对你有些特别,但本王又十分嫌弃厌恶于你,至于本王刚才的举动,也只是为了试验本王是否确实如你所说那般,也是想看看本王的不举,是对女子不感兴趣,是否因为有断袖之好。” 一切的解释都那么天衣无缝,理所应当。 简兮看着南景尘的小腹处,突然发出一声嗤笑,眉梢轻佻,肩膀一耸,无所谓地出声道:“我喜欢你的外貌,喜欢你的权利地位,但这些不代表别人没有。我只不过是一介太监,不去妄想那些女子的什么狗屁名分,自然怎么潇洒怎么来,还真就是你口中的放荡下贱,之前你若是不来打扰,我此刻已经与凤烬在那床榻上享尽人间极乐了。” 话音一落,简兮只觉得周身的空气瞬间一冷,那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一双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景尘眼眸中的杀意,挑衅出声:“怎么?不许你的狗向被人摇尾乞怜吗?还是说,其实怕我这条狗选择比你更优秀的主子?”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花园中那含着点点露水的草尖已经渐渐凝结成晶莹的水珠,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紧锁着那张笑着的脸庞,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地位。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各位美淫如何书荒的话,可以去看看猫猫另外一篇已经完结的文文啊! 《撩汉攻略之男神入怀》这是一个污力爆棚的狂热读者和男神作者的套路故事,哈哈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跟皇宫真是八字犯冲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花园中那含着点点露水的草尖已经渐渐凝结成晶莹的水珠,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紧锁着那张笑着的脸庞,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地位。 身后的乐吟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拉了拉简兮的衣摆,小声地说道:“这个时候,惹怒了他,我们俩都跑不掉。” 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南景尘的武功在她之上,就算是轻功再好的她,要说逃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何况现在腿还被之前南景尘那贯输了几分内力的石子所伤,处境更加危险了。 别说还要带上一个累赘,外加这明里暗里多少股危险的气息在她们周身…… 简兮此刻完全没有顾虑那么多,她丝毫不会怀疑南景尘是否对她狠下杀手,一个人若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又或是在对方心里的存在可有可无,那她这一条微不足道的命,根本没有任何盼头。 空气就这样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简兮在等南景尘像以往一样掐住她的脖子,亦或是像以往一样动不动就拍飞她,不是有受虐症,更像是在等待一个判决,让她收心…… 良久,南景尘双眸轻阖,脚步轻轻一动,越加靠近了简兮几分,甚至能让简兮闻到来自南景尘身上淡淡的茶香味,距离之近,让俩人身下的衣摆只要风一动就能触碰到。 那带着强势之气的磁性声线低声响起:“你生性如何,本王丝毫不介意,你若是向他人摇尾,本王杀了那人便是,若是你自信能承担起背叛本王的后果,尽管试试。” 说完步子一抬,南景尘绕过了简兮,抬步离去。 简兮一动不动,抿了抿唇,提高了些音量:“那时,王爷会杀了我吗?” 南景尘步子下意识停顿,眸色中渐渐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甚至在心中反问自己:真的会杀了她吗? 也许会,他现在不知道。 简兮转过身来看着那沉默的黑影,嘴角微微扬起,牵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调戏出声:“若是王爷喂饱了狗,狗又怎会还有胃口另寻他人呢!” 这一声意味深长,好似又拉回了他们的关系,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这‘喂饱’二字,显然不单纯。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离去,不再作任何停留 乐吟揉了揉大腿还痛着的位置,看着南景尘消失的方位,走过去用胳膊推搡了一下愣在原地的简兮,一脸佩服地出声道:“行啊!在生死面前,丝毫不畏惧,我看好你呢!” 简兮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乐吟,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嫌恶地出声说道:“你特么就不用你的脑子想想,他是王爷,我叫他弄死你就弄死你啊!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你说那些有的没的……” 乐吟呆愣地看着简兮嫌弃的模样,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但那小嘴还是忍不住一嘟,小声说道:“那刚才的情形放在谁身上都是那反应啊!你要是给我说说好话,我就不弄你了……”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瞪着双眸看着眼前一脸无害的乐吟,想说些什么,终究强压下来,憋了回去,转而绕过眼前的乐吟,转身往大明殿的方向走去。 乐吟呆愣地看着那蓝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视线触及到不远处地上的蓝色小册子,走上前弯腰捡了起来,随手翻阅了一下,只见前半部分描绘那云香宫的图,后面勾勒出那小太监跟那冰块接吻的画面被撕了下来…… 乐吟懵逼的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小册子,没好气地撅起了嘴,嘟喃了一句:“跟这皇宫真是八字犯冲…。” 话音一落,那嫩黄色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御花园,往宫外的方向飞去。 这可苦了隐于暗处的暗卫们,他们要不要去九爷面前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 简兮一回到房间就躺床榻上,烦躁了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过片刻,那房门被推开,一席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在房门口,径直往床榻上的简兮走去。 他居高临下的接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打量眼前一张清秀地小脸,平日里原本蜡黄的脸色在周围昏暗和柔和的月光照耀下,却也不那么突兀了。 那小嘴微红,鼻子小挺,阖着的眼眸垂下的睫毛十分纤长柔和,睡着后安静的简兮不似平日里的大胆狂妄,没有了白日里的那般令人厌恶。 南景尘眸子一动,对着某处冷声迸出一字:“撤——” 话音一落,空气中似乎带了些许流动,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往常般寂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他眼里容不得脏东西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音一落,空气中似乎带了些许流动,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往常般寂静。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偷偷给人点了迷香,又让他们离开,肯定是图谋不轨。 他们杀伐果断的九爷居然会用如此无耻的手段去对一个小太监,实在是令人难以消化。 南景尘感觉到周围没有他人的气息后,这才抬步上前,落坐于简兮的榻前,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一双节骨分明的大掌伸向熟睡中的简兮,缓缓解开了她的衣襟…… 不过一会,外面那层蓝色的太监服便被打开,直接露出了白色的里衣。 南景尘眸色一动,直接粗鲁的将那领口扯开,露出那精致的美人锁骨和圆润的肩头,以及胸部略显的轮廓…… 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从浴桶中站起来的情形,更是话语什么胸大才能玩得尽兴,当时着实被恶心到了。 南景尘的眸子一动,想要去解那腰间的裤袋,可手指一触碰到那腰间的衣衫,忽然停住了。 不过一会,南景尘隔着裤子探向简兮的身下…… 瞬间,南景尘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看简兮的神色多了几分道不明的异样。 那天晚上那个红瞳女子出现时他就觉得异常,那眸色虽异于常人,但那眸中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却是真,至少她尽管伤了那些禁军和那个宫婢,但没有杀意,所以他才没有对她动杀心,甚至在最后放走了他们。 凌晨时分来这探究时,他虽说对当时的简兮有所起疑,但随后追上的她瞬间打消了他心中莫名的疑虑,只不过事后想起来,他忘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那个第二天出现在简兮身边,让他察觉到杀意的小太监,那个她说是给她下毒的人派过来监视她的小太监。 他查过那个小太监之前的过往,并没有发现异常,也就是说,那个太监被掉包了,对方会易容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太监易容成简兮的面貌掩人耳目,那她又去何处了呢? 他有心想要调查,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就是简兮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他去梦香坊给左丘时川践行,更是突然请求左丘时川帮她把脉。事后左丘时川告诉他,那是女子的脉象…… 第二日,她探访奖赏昨晚那些受伤的侍卫和疯了的宫婢,更像是一种愧疚的赎罪。 而从常太医口中得到的信息,他越加坚定了,她就是那晚的红瞳女人。 红瞳,嗜血,都是她体内潜伏的毒素所致。 南景尘伸手抚向简兮那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脸,从一开始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的跑到他面前,到后来的君子令,巧计令太后拿出解药,再到怜生楼的凤烬,还有那天晚上救走她的黑衣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和预料,就是不知,往后还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脸色虽蜡黄,和皮肤却是想象不到的柔滑。 南景尘的手指从简兮的细眉处划过,顺着下来到那一双紧闭的双眸,再到鼻子,最后停留在那一张小嘴上。 略带粗糙且冰冷的手指轻轻磨蹭着那温软的唇瓣,指尖轻动,细细勾勒着那绝美的唇形…… 突然,那手指离开她的唇瓣,滑到她的下巴处,指关节轻轻一动,强迫她微微扬起头,另一只手撑在她的床头,微微俯身,凑了上去…… 那柔软温热的感觉从他的唇瓣上传来,这是令人冲动且上瘾的味道和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伸出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辗转吸允,转而轻佻牙关,顺利地滑入她的口腔,与之纠缠…… 他不喜欢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行为,还是说,男女之间的亲吻,当真如此美好? 原本寂静的空气中突然发出一声声粗重的呼吸,甚至还有那令人羞耻的吸允声—— 他的大掌不由自主地抚摸向简兮的胸前,只是刚在上面停留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离开了简兮的唇瓣,坐直了身子。 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瞳孔发出危险暴戾的气息,心中不自觉地联想到这个女人种种的过往,不止大胆下流,明知自身是女儿身,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于他,甚至还去那怜生楼,还与那凤烬…… 南景尘眸中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心中复杂万分,他眼里容不得脏东西! 随后,南景尘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伸手将简兮身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转而大步离开了房门。 中了安眠迷香的简兮此刻睡得深沉,显然不知此前发生了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被正室抓包出轨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春分,玄鸟至,雷乃发声,始电。 简兮趴在窗头看着屋檐下的大雨,已经接连下了近俩天的大雨了,好似也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这让她的心中不免又添上了几分郁闷。 她最讨厌下雨了。 而自此那晚从御花园回来之后,她也没有去见过南景尘,他也没来找过她。 那晚的话语,就像是落在她心中的大石,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房中的名禾就坐在桌前看着发愣的简兮,尽管跟着她的时间不长,但是依她的性子,很难想象居然会如此安分。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身火红的衣袍率先入了名禾的眼,他连忙起身,俯身低头,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凤烬丝毫没有将名禾放在眼里,径直走向窗边出神的简兮,那阴柔之声响起:“你在想什么?如此入神,莫非是在思念孤?” 简兮的思绪被拉回,应声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凤烬,下意识疑惑出声:“你怎么来了?” 凤烬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不顾简兮的反应,转而走到她的床榻处,随意的坐了下来,略显疲惫的靠在那雕花的榻边,魅惑之音入耳:“想你想的紧,便来了。” 房中一直无言的名禾见如此情形,低头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步子轻动,背向开着的门外,双手别在背后,十指毫无规律的乱动,只是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名禾的异举,自然没能逃过凤烬的眼,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简兮牵强扯出一抹弧度,“君上别开这种玩笑,我若是当了真,那就麻烦了。” “孤对你,从来不说假。”凤烬眉梢轻佻,那丹凤眼眸微微眯起,眼尾的红色花纹随之一动,尽显妖孽诡异之意。 简兮微微一愣,脑海中突然不自觉地浮现那晚南景尘厌恶鄙夷她的眸光,话中对于她跟凤烬之间的暧昧和误会更是步步紧逼,那些都让她莫名觉着烦躁地很。 她承认,也很清楚她对南景尘是喜欢的,可若南景尘不是她的良人,这种喜欢,现在脱手也来得及。 凤烬看着身旁简兮的再次出神,眉眸不悦地眯起,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于他。 他坐起身来,长臂一伸,将还在出神中的简兮拉入怀中,双臂紧紧抱着怀中弱小的身子,仿佛像是什么深爱之物。 来自凤烬身上温暖的气息瞬间涌入简兮的鼻腔,她这才意识过来,双手抵在凤烬的胸前,慌忙的想要挣扎开这个怀抱,她脑中涌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怕南景尘误会,怕再次看到那眸中的厌恶……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排斥,凤烬的手臂再次收紧了几分,下巴抵在简兮的头顶,轻声说道:“别动,孤此番前来,是与你告别的。” 那话语像是带有魔力一般,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果真没有再挣扎了。 怀中人儿的乖巧让他很是满意,他轻轻松开了简兮,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阴柔地声线中带着几抹哀伤之意:“孤收到消息,孤的叔叔昌平侯,趁孤不在兼容,不在朝中,集结了兵力,发生了叛变,欲意篡位。” 简兮微微一愣,眼眸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疑惑,但很快就消退下去,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一个权字,抹灭了多少人性,又堆积了多少白骨。 那双丹凤眼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哀伤,那放在下巴的食指转而轻抚着那细滑的脸庞,绝美的唇瓣轻启:“孤不在乎这王位,真正心寒的是孤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背叛了孤。孤稍后便会启程,回国之后,将这兼容国君上的位子拱手相让,若是孤还有命活下来的,孤会再来横元寻你,若上天不作美,还烦请简兮到孤的坟前祭拜,也算了了人世的一番留恋。” 简兮垂眸,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直到身后响起了彻骨的冷音: “本王倒是不知你与那昌平候如此叔侄情深了。” 简兮懵逼了,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僵硬地偏过头来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南景尘,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上次凤烬半身赤裸的出现在她房中,这次他们俩好巧不巧地又抱上了,这下真真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有种被正室抓包出轨的感觉…… 凤烬丹凤眼眸轻抬,那眸底深处的无奈和哀伤之意渐渐掩去,转而换上了一抹玩味的神色,嘴角戏谑地轻佻,靡靡之音随之响起:“孤也不知摄政王何时如此了解孤?” 南景尘那凌厉的剑眉微微一蹙,房中顿时充斥着一股灭世杀伐之气,他不再理会凤烬,眸子轻垂,转而将视线看向凤烬怀中的简兮,那一张蜡黄的小脸上满是尴尬和不自然,那墨玉般的眸中杀气和冷意越加浓烈了。 他可没忘那晚就是从那张小嘴中说出若不是他打扰了他们,此刻已经在床上享尽人间极乐了! 所以此番也是想续那日未完成之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权当是一个惩罚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若是知道南景尘如此记仇,甚至将她当日随口一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了,定会吐血。 简兮被南景尘这样赤裸裸地盯着,脸上的表情越加尴尬了,她抿了抿唇,想要出口解释,可这都当场撞破‘奸情’了,再说了,她就算是解释,他也得听,也得信啊! 空气就这样突然陷入了寂静,南景尘有心想要从那张小嘴中听到那慌乱的解释,尽管那在他看来可能是狡辩,可等了许久不见简兮开口,他眼眸轻眯,冰冷刺骨的声线沉声响起:“本王说过,你若是向他人摇尾,本王便杀了那人。” 话音一落,还不等简兮回应,只见南景尘手臂轻抬,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凤烬突然将怀中的她抱紧,身形一动,将原本背向南景尘的她转了过来,被护在怀中的她明显地感觉到身前凤烬的身子好似被什么重物锤击一般,惯力让那结实的胸膛不由地向她靠近,那令她敏感的血腥味顿时涌入她的鼻腔—— 简兮眼眸轻抬,看着那一双含着笑意的丹凤眼眸,右眼眼尾处的红色花纹显得那般诡异妖媚,那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角溢出点点艳丽的红…… 简兮瞳孔蓦然放大,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凤烬嘴角轻扯,将怀中紧抱着的她松开了些,关切出声:“可有伤着?” 简兮眉头下意识一皱,轻摇了摇头。 这种温情的画面在他人看来却是十分刺眼,只听一道冷声命令道:“简兮,过来。” 简兮直起身来,站在对面的南景尘,眼眸微微眯起,没有像之前那般讨好似得眼巴巴的听话上前,一双黑亮的眼眸中此刻却多了少见的冷静和平淡,这让南景尘有些稍稍讶异,也莫名很是不喜她对他的态度。 “王爷可还记得,之前简兮问过王爷一个问题,若是简兮选择他人,王爷会杀了我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眸子不悦地眯起,那不含一丝温度的声线缓缓响起:“你此意,是要背叛本王?”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佯装轻松的打趣道:“王爷真是玩笑了,小的只不过是一个太监,明面上的主子是皇上,与王爷何来背叛二字。” 凤烬捂着胸口的手随意垂下,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轻佻,眼眸中的风情和温柔不再,换上了那令人熟悉的桀骜和冷意,唇瓣轻启:“孤向贵朝皇帝讨要一个太监,想必不会拂了孤的面子才是,若不然,孤愿用十座城池作为交换。” 简兮微微一愣,下意思地偏头抬眸看向身旁的凤烬,她对所谓的十座城池没有什么概念,但眼下时局动荡不安,为权者分土必争,那乾盛狼子野心,不就是为了凤烬口中轻而易举便说出交换的城池,为何会不惜割让国土来换她? 南景尘显然也没有想到凤烬会对简兮志在必得,那双冷眸中划过一丝杀意,嘲讽不屑地轻嗤出声:“如今昌平候正安坐于那兼容国朝堂的皇位之上,你此刻拿什么来交换?” 说完眸子轻动,看向那身旁仿佛有些动容的简兮,眸子轻眯,继续出声说道:“昌平候出师无名,定视你为眼中钉,你说,若是本王将你擒获,交于昌平候,可否用那区区十座城池来交换呢?” 凤烬眉头轻皱,显然被南景尘戳中了痛楚。 简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完全不顾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低声说道:“若不是凤烬护着我,那一掌必定会落在我身上,你在出手之前,可否有想到我会受伤?还是说,你真想杀了我?” 南景尘微微一愣,他不清楚凤烬的实力如何,但他未尽全力,也坚信他能闪躲。就算落在她的身上,那力道不过三分,不会要了她的命。 就算是落在她身上,也权当是一个惩罚。 南景尘的沉默在简兮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她轻扯出一抹弧度,步子一动,往凤烬的身边靠近了些许,那明亮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景尘,更像是一种挑衅。 “王爷身边实在是太危险,怕是早晚会丢了小命,如此一来,还不如待在君上的身边,好歹他没有什么动不动就掐人脖子要人命的习惯。” 凤烬听后一喜,低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身子,仿佛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满足。 南景尘眸中的冷意越加浓烈了,那紧皱的眉头丝毫不带掩饰的告诉他人他此刻十分不悦,只听那薄唇溢出三字:“黑煞卫。” 三字一落,屋内屋外顿时一片黑压压的身子,那杀气像是一股无形的瘟疫一般,快速地朝着简兮他们二人逼近,甚至想要将他们吞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这个女子,留不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三字一落,屋内屋外顿时一片黑压压的身子,那杀气像是一股无形的瘟疫一般,快速地朝着简兮他们二人逼近,甚至想要将他们吞噬—— “简兮,你若是此刻过来,本王定能饶你一命。”南景尘冲简兮伸出大掌,一双墨玉一般的眉头轻皱,静静地等待着简兮的回应。 简兮没有立马做出回应,只是看着身旁受了伤的凤烬,低声问道:“你可有信心离开?” 凤烬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你放心,只要你想,孤一定会护你离开。” 简兮眉头一皱,如此说来,他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尤其对方是南景尘。 她思索了一番,这才抬眸对南景尘说道:“王爷,我简兮一向狂妄,自作聪明,认为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可我掌控不了你的心,与其待在一个整日提心吊胆的人身边,不如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哪怕能让她看到一点希望也好…… 话音一落,简兮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笛子,没有任何节奏的使劲吹响了它—— 那刺耳的身影响彻整个上天,伴随着那震耳欲聋的雷电声。 不过一会儿,房间外面围了一层的黑煞卫转而被一群身着各色的人所围住,其中不乏有太监,宫女,侍卫,厨房…… 对于这样一股力量的调配,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早在几天前,流烟曾来过一回,将那不足一根手指长的小笛子递给了她,说只要遇到紧急情况,就吹响它…… 同时,在那些人本就隐藏在这宫中的人赶来之时,已经飞鸽和各种传递消息的求救信号,也就是说,以这皇宫为中心方圆十里的天机阁成员正在往这边赶来—— 南景尘眉头紧锁,看着那张蜡黄的小脸,满满的都是探究和暴戾的气息,没曾想她还会有如此力量,是她的身份所有,还是那天救走她的那个黑衣人所有? 之前多少次生命受到威胁,依旧没有使用这股力量,而如今动用,确是与他作对,为了帮助凤烬。 在他和凤烬之间,她已经作出了选择,这个女子,留不得。 南景尘眸子轻动,感知那窗外的危险气息,薄唇轻启,一声不容置疑的命令响起:“本王不想见到一个活口。” 话音一落,屋外步子气息混乱,兵器之间的快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数秒,便有人在这场为他人的战斗中发出死亡的呼喊,那更像是一种讯号,有些人会因此褪却怯弱,而有些人会因此血脉沸腾,杀意越勇。 简兮不知道外面死了谁,可她的心却像是被一层浸了水的油布紧紧包裹着,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从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后退了几千年的朝代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做好了手上沾满血腥的觉悟,尤其是她身处江湖和朝堂的旋涡中心,就算她不杀人,也会有人因她而死。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觉得害怕。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大无畏。 相对于屋外的生死激烈,房内却是静得出奇。 简兮转身从背后的床榻的褥子下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那是流烟送给她防身用的。 她看着那白刃上的冷光,秀气的眉头一皱,随即发出一声苦笑,有些复杂地出声道:“我从未杀过人,更不想这兵刃相见的对象是王爷,所以可否恳请王爷仁慈,放了我们?” 南景尘发出一声讥讽的轻嗤,“简兮,求饶应有求饶的姿态,你此刻拿着刀要本王放过你们,可否觉得有何不妥?” 简兮眉头一蹙,他的意思,是让她跪地求饶吗? 简兮迟疑之际,手上的匕首被人轻而易举夺了去,她抬眸回神之际,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快速地朝着对面南景尘的所在飞了过去—— “小心!” 简兮下意识出声,话音还未落,只见南景尘步子一动,微微俯身,那匕首猛的一下尽数没入对面的墙壁之中。 简兮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感觉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让她倍感无力。 对于简兮那‘小心’二字,南景尘感觉好似内心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她是在担忧他吗? 在这个几乎所有人都想要他死的世上,她是在担忧他吗? 他眸色一动,身上的杀伐暴戾微微收敛,放轻了语气:“你的人所剩不多了,简兮,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随着话音一落,简兮下意识得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心情越加慌乱紧张了。 此刻于他们不利,若是她向南景尘示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保全一条小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本王是魔鬼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此刻于他们不利,若是她向南景尘示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保全一条小命。 可是凤烬呢? 简兮抬眸看向身旁一袭火红衣袍的凤烬,只见他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那双丹凤眼眸中尽是柔情和宠溺,唇瓣轻启,靡靡之音入耳:“你只需遵从自己的心便好,其他的,无需顾忌。” 简兮呆愣了几秒,突然发出一声轻笑,看着那双丹凤眼尾的红色花纹,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调侃出声:“凤烬,你真特么是只老狐狸啊!”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一同轻笑出声:“我再狡诈,也逃不过猎人的手。” 这一副轻松和谐的画面在南景尘看来却是尤为刺眼,如此情景下,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那如墨玉一般的眼眸轻眯,只见那黑色的身影一动,满是杀戮之意的气息猛然朝简兮他们二人靠近,凤烬眼疾手快地迅速将简兮推开攻击中心,手臂轻抬,直接对上了南景尘的一掌—— 这一掌只是试探,俩人收回手臂,尽管毫无兵器利刃,但俩人以内力为刃,拳脚之间的力量丝毫不比那兵器造成的伤害要小。 简兮看不清俩人的招式套路,有时肉眼甚至跟不上他们的攻击速度,只能看到一黑一红的俩道衣袍从她眼前划过。 瞬间,房中开始传来各种设施碎裂的声响,现场一片狼藉,可简兮周围的床榻却完好无损,俩人似乎有意地在顾忌房中的简兮,尽量远离。 她看着俩人的针尖相对,发现自己只能呆愣的站在原地,毫无他法。 于私,她不想南景尘受到任何伤害,但倘若凤烬败下阵来,依南景尘的性子,必定死路一条。 兼容国的君王死在横元摄政王的手里,兼容那边刚刚篡位的昌平候算是坐稳了皇位,更有可能打着为‘先皇’报仇的旗号进军横元,如今乾盛那边虎视眈眈,若是此刻再遭受俩国夹攻,这横元,南景尘,必定岌岌可危。 简兮的大脑一片复杂矛盾,陷入俩难之境。 而对战中的俩人,好似完全不知简兮正在为难着,凤烬始终杨着一抹淡淡的弧度,那丹凤眼眸微微眯起,用只有二人才听到的音量说道: “化水为冰,此等功力,全天下找不出来第二个,王爷真是深藏不露啊!” 南景尘微微一愣,转而那眸中的杀意越加浓烈,薄唇轻启,低沉的声线响起:“你如何得知?” 凤烬眉梢轻扬,“那日在百花楼,你与那红瞳女子一同跌入湖水之中,虽说不过片刻便上了湖面,但孤从前去营救你的一个禁军侍卫中获得消息,在你脚下的,是坚硬冰凉的物体。不过王爷放心,那是唯一的一个知情人,孤已经帮你杀了,不用感谢孤。” 话音一落,凤烬只觉得南景尘的攻击好突然猛烈了起来,那丹凤眼眸才不得不认真地微微眯起,不敢再有半分松懈。 “王爷的功力真是可怕,若是被江湖和其余三国中知其,不知该是何等现象呢?”凤烬伸手挡住南景尘的拳头,转而从曲起膝盖攻向他的下盘,继续轻描淡写地出声道:“你的身份和处境,只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还是说,你认为她能承担接受得起你的一切吗?” 南景尘猛的下意识看向对面不远处那张焦急慌乱的脸色,他是在阎王殿门口晃悠的人,他不怕死,而他也自信能护她周全,可她能接受他的一切吗? 简兮呆愣地看着突然看向着自己的南景尘,显然是凤烬和他说了什么关于她的事儿。下一秒,简兮的瞳孔骤然放大,只见那原本陷入墙壁的匕首突然被一股力量抽了出来,猛烈迅速地朝着南景尘的背后飞去—— “不要——”简兮出声之际,步子已经不由地朝着南景尘的所在跑了过去。 而南景尘明明感知到了身后的匕首,看着朝他跑来的简兮,却突然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张开双手抱住了眼前的简兮。 简兮双眸无神,大脑瞬间呈现一片空白。 只听耳边响起那极其富有磁性的声线:“本王是魔鬼,你擅自闯入了本王的地界,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共赴黄泉。” 简兮瞳孔骤然放大,大脑一边浑浊,鼻尖全是只属于南景尘身上的茶香味,她不知道南景尘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也不知道那话语中到底是何意思,房中仍旧还响起的打斗声让她回过神来,她猛的一下挣脱开那宽厚的怀抱,急于向他身后探去,看看是否有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摄政王此举可是要造反?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只见那小巧精致的匕首安生生地躺在地上,他的背后没有任何湿润和血腥的味道。 房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替南景尘挡掉了身后的匕首,此刻正招招杀意,猛烈的攻击凤烬。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摄政王蓄意谋反,给朕拿下!”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回应,随后那窗外的情况越加混乱了。 简兮和南景尘皆是一愣,不知南逸宸怎会突然下此命令? 随后,一道灰色的身影破窗而入,不由分明的的拿着利剑直直地朝着一旁跟凤烬打斗的黑衣暗卫冲出,瞬间让凤烬腾出手来,还不忘对愣在原地的简兮喊道:“快走——” 简兮猛的一下回过神来,看向身前的南景尘,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此时,不知怎么的,房中碎裂的桌椅竟然起了大火,身后的凤烬脚尖轻踩地上断裂椅子腿的一端,那红木色的椅子腿受力飞起,只见那火红的手袖轻挥,那木头带着几分凌厉的内劲,迅速地朝着南景尘的背后所去…… 南景尘步子一侧,闪身躲过了背后的攻击,但只见眼前一抹火红闪过,凤烬抓着简兮的手,抱着她的腰,脚步轻点,俩人借力破了身旁的窗户,脱离了南景尘的视线。 屋外早已经死伤无数,大量的红色禁卫军和南景尘的黑衣暗卫在纠缠,雨水冲刷着每一个人的脸,不管是活着的,还是躺着的。 血流被雨水冲淡,顺势朝着低处缓缓流动。 这样一幅只能在电视或者电影中看到的画面,如今却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的眼前,那兵器相撞的声音,那利刃没入皮肉的声音,那刺鼻的血腥味,包括有些人怯弱颤抖的声音无一不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耳朵,眼睛,这不止是让她的感官,甚至是心理都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突然,一条红色的发带蒙住了她的双眼,她刚想要伸手去扯,那阴柔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眼不见为净,只管将你的手心给孤便可。” 话音一落,后脑的头皮一紧,那发带在她的脑后打了个结,彻底蒙蔽住了她的双眸。 紧接着,背后房中的火光骤然猛烈起来,一袭黑色玄袍的南景尘从房中出来,见凤烬身旁的简兮,眸子骤然冷缩,眼处的红色发带,顿时让他产生那晚红瞳女人的错觉,周身的冷意越加了。 而南景尘的出现让周围的禁军纷纷一颤,厮杀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面面相顾,那脸上布满了慌乱已经恐敬。 显然,南景尘的可怕,在皇帝的命令面前,仍然有所顾忌。 一旁被禁卫军重重保护的南逸宸指着南景尘厉声命令道:“杀了摄政王,尔等皆是有功之臣,朕加官封爵,赏金万两。” 命令加上诱惑,此话一下,众将士也顾不得其他了,违抗命令是死,冲上去也是死,这若是侥幸能活下来也算万幸,其他的不敢再奢望了。 如此一来,那些手持长矛和刀剑的侍卫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般,其中一部分人快速的将剩下的黑衣暗卫包围,令一部分人冲上去包围了南景尘,举着长矛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朝着中心的南景尘刺去—— 只见他脚尖轻点,跃然凌驾在那矛尖之上,而一旁的凤烬已然趁着如此空挡,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了。 他回过头来看向原本那南逸宸所在的位置,发现早就没有了那一身明黄的身影,周围那被简兮笛声唤来的同党也趁着禁军牵制的空荡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满是火光的屋顶,黑衣暗卫还紧咬着那灰衣男子在打斗—— “修,本王要活口。”一声冷喝一落,南景尘眸子低垂,扫了一圈周围的红色禁军,墨玉般的眸子轻眯,身形一动,那伴着雷雨的绝望呼声响彻在整个上空…… …… 不大的偏院里死伤不下俩三百禁军,而那踩在尸体之上的,是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 “给本王追,若是失败,尽数去绝楼待上一个月。”他命令着身旁站着的黑色暗卫。 话音一落,众黑煞卫面色皆是一冷,没有任何迟疑地四面八方散去,务必要捉拿到那几人。 随即,一身明黄色的南逸宸在刘全和禁卫军的保护下再次闯入南景尘的视线,他赫然看着南景尘脚下所踩着的禁军,虚弱出声:“摄政王此举可是要造反?” 南景尘眉头微微一蹙,从那尸体上径直朝着南逸宸走了过来,那杀伐暴戾之气吓得他们连连后退,刘全更是惊恐呼喊: “护驾,护驾,保护皇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明日午时在西门闹市处斩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将一旁插在尸体上的剑拔了起来,看着那被重重禁军保护的明黄身影,手中的剑猛的一下脱手,朝南逸宸所在飞去,那剑尖带着几分内劲,迅速插入了俩个侍卫的胸前,眼眸不甘心的看着南景尘,双腿一软,倒在了一侧。 “皇上未免太心急了,体内毒素刚消退就急着杀本王,可否有想到此事失败的后果?” 南逸宸眼眸浮现一抹疑惑,视线看着那一脸黑沉的南景尘,再看看地上一地的尸体,南景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害禁军,而他也是在睡梦中被声响惊醒,这才出来查看一番,俨然不知此前发生了何事,更是不知南景尘话语中到底是何意。 他尽量平复那急促的呼吸,正声道:“朕不知摄政王是何意,只是朕午睡醒来,就见摄政王残忍杀害数百禁军,难道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南景尘眉头一蹙,看着南逸宸那脸上的苍白,心绪一动,这才感觉事情的蹊跷,那禁卫军不可能在那声笛响之后如此快速地赶了过来,而那时的‘南逸宸’确实有些异样,想来又是那擅易容伪装术的小太监所为。 随即,那灰衣男子突然重重的摔在了他的身旁,手捂胸口,猛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终究还是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景尘眸子轻阖,冷声吩咐身后的黑衣暗卫:“将人带到王府,彻查今日此事,本王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来历。” 那暗卫单膝跪地,重重颔首,随即起身将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扛起带走了。 他墨眸轻动,透过那挡在前面的禁军看向南逸宸那张失色的脸,薄唇轻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线流出:“这些禁军都是兼容君王安插的内奸,妄想加害本王,故而清之。皇上若是无事,好好待在你的大明殿,莫要再生出此等是非了。” 话音一落,那黑色的玄袍云淡风轻地从他们眼前走过,眼睁睁地看着那背影消失,他们这才将提起的心放回原位,长舒了一口气。 南逸宸看着这满地堆积的尸体,俊逸的眉头紧皱,偏头看向身旁的刘全,命令道:“将此事查清楚,任何人不得泄露今日一事,否则处以株连九族之罪。” 刘全看了一眼那燃着熊熊大火的房间,随即收敛心思,应了一声,又立即吩咐人救火…… …… 王府,暗牢。 几乎封闭的暗牢中只有过道上几支昏暗的油灯照着,对正常人来说,只能面前看着脚下的路,可对于那些长期生活在这暗牢之中的来说,这些光亮,已经足够了。 不管是这牢房中的侍卫还是关押的人。 古彦是被痛醒的,五脏六腑皆受到了不小的内伤,加之此刻身体皮肉的疼痛…… 他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打起了几分精神,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前那几个身穿黑色衣着的男子让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四肢,却发现此刻正被铁烤紧锁在墙壁之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那碰上修。 思虑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黑色的衣摆,他抬头看向南景尘那一张阴沉的脸色,嘴角突然轻扯出一抹弧度,笑这真是造化弄人。 南景尘不知古彦那嘴角的弧度是为何,但那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眸子一动,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她又是谁?” 古彦自然是知南景尘话中的‘她’是指谁,他艰难出声:“摄政王自己训练了一批死士,应该清楚的明白像我们这种人,就算是死,也不会多言半句,王爷还是不要多费心思了,不过是贱命一条,取了去便是。” 南景尘眉头微微一蹙,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双无神的眼眸,随即转身,消失在了暗牢。 古彦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 那沉重的墙壁缓缓地向右移动,一身黑袍的南景尘从暗牢中出来,在书房等候的雨烈连忙迎了上去,等墙壁恢复自然时,将手中宽大的山河图重新挂了上去。 “传令下去,今日在大明殿抓住行刺皇上的刺客,于明日午时在西门闹市处斩。另外,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兼容君王凤烬回国的消息传到昌平候的耳中,说,本王有意与兼容合作。” 雨烈俯首领命,转身离开了书房。 南景尘看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夜色,连着下了俩天的大雨,此刻终于停了,空气中尽是湿润和微凉的气息,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简兮,你逃不掉的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看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夜色,连着下了俩天的大雨,此刻终于停了,空气中尽是湿润和微凉的气息,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他走到一处书架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本只有一半的蓝皮小册子,只见上面的第一页就是他们那夜在草丛中,他扑倒身下之人的画面。 尽管他露出半个身子,身下人的面容又被草丛遮掩,但他身下的那一双腿却没能掩盖住,很容易让人看出是在干什么。 尤其是第二张,简兮大胆在上的画面,那脸上的神情,更是勾勒地细致到位。 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一动,将那本书籍再次放回暗格之中,看着那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牵引起—— 简兮,你逃不掉的。 …… 简兮他们出了宫门之后,便跟随着随后赶上来的流烟几人,躲进了一处偏僻破烂的院子里。 很显然,这不像是天机阁的根据地,更像是一个联络点。 怕是顾忌到她身边还有一个凤烬,所以才没有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凤烬虽说受了内伤,但好在并无大碍,服用了些药物之后,感觉好多了。 简兮看了一眼身旁一袭火红的凤烬,眸中有些复杂之色,但很快掩饰过去,重重叹了一口气,出声说道:“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让南景尘追杀我,让我叛变,现在已经达到了,你该走了。” 凤烬嘴角轻扯,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那阴柔之音如旧:“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孤想要带你回兼容。” 简兮嫌弃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烬,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凉透了的茶水,没好气地出声道:“得了,兼容现在乱成那样,你这个时候带我去,岂不是拉我下水?” 凤烬眉头轻凝,如此说来,好像也是。 “可你不像是惧怕这区区小事之人,孤也有信心会处理好,护你周全。” 话音一落,简兮的杯底落桌,撑着下巴,有些无奈地看着凤烬,唇瓣轻启:“你贵为一国之君,怎么会容许自己落到如此地步,此前的弱势怕是故意的吧?为的就是引出我的力量……” 凤烬轻笑,丝毫不介意被戳中的心思,他伸手想要抚摸简兮的脸庞,却被她躲了去,只好出声回应道:“孤喜欢聪明的人,你既然已经猜测了孤的用意,为何还会顺势而下?” 简兮无所谓地出声道:“巴结投靠一个国家的君王,怎么也比他区区一个监国王爷好吧!” 那一双丹凤眼眸流转,眸中毫不掩饰的喜意:“智者,慧眼明珠,孤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你的选择没有错。” 简兮嘴角轻抽,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别误会了,我只不过交你这个朋友,有什么用得上你的地方好使唤而已。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你,你最后赶紧走,别再连累我,妄想给我挖坑了。” 说是朋友也不尽然,她就算有心,可怎么也不信一国之君会跟她做朋友什么的。 而且,她始终觉得凤烬哪里有些怪怪的,不管是从之前在怜生楼第一次见面,还是后面的种种,他的所言所行,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总之,她才不会信凤烬没有任何目的就靠近她。 “简兮当真不跟孤一同前往?孤只身一人,这路途凶险万分,难道简兮放心?”说话之际,那双妖孽般的丹凤眼眸竟生出少许哀伤落寞之意。 简兮下意识脱口而出:“少来这套,那什么候的叛变估计也是你早就有所预谋的,借由乾盛的登基大典,推了那什么候一把,不然一国君王,怎么可能会涉险出现在他国境界,我就不信你真的毫无准备的来乾盛!” 凤烬微微一愣,那丹凤眼眸微眯:“孤喜欢聪明的人,但若是太聪明,实在是让人觉着可怕。” 简兮脸上渐渐浮现少许的不自然,突然想起来之前她说破南景尘对乾盛,左丘时川的心思,此刻才回悟过来,为权者最怕他人随便识破他们的计划,无疑,这是十分危险的。 可转眼,凤烬又不似南景尘那般恼怒,只是轻描淡写地出声:“孤早就预感昌平候的狼子野心,早晚有一天会谋反。孤此番来乾盛,只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就像是给鱼下了饵,他只要足够收敛,恪守本分,不去上钩,孤又能拿他怎样?而且此番昌平候的叛变已经超出了孤的预料和掌控,这背后,怕是还有他人的插足。” 简兮微微一愣,凤烬口中的‘他人’,是南景尘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红色发带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微微一愣,凤烬口中的‘他人’,是南景尘吗? 他曾经说过,他是操控天下棋局的棋者,此前的登基大典,是不是把所有人的算了进去,利用起来?不管是乾盛,还是兼容…… 可那玄女如今还留在宫中,南景尘又会有何打算? 如今乾盛大军压境,兼容内乱,他又想做什么? 简兮思虑之际,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的流烟推门而入,脸上尽是慌乱的神色,原本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一见到简兮身旁的凤烬,又闭上了。 简兮心明,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凤烬出声说道:“你尽快走,我们就此别过,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不待凤烬回应,已然大步离开了房门,门旁的流烟紧随其后。 俩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流烟这才出声说道:“我们死了十二个人,尸体全部都被南景尘带走了,另外……” 话说到最后,流烟突然停顿迟疑了一下,犹豫一番后,这才继续说道:“古彦被抓了,摄政王放话,明日午时在西城的闹市处斩。” 简兮微愣,疑惑问道:“古彦是那着灰衣的男子?” 流烟低头应了一声,轻声说道:“暗卫死士被抓,一般会严刑拷打,许是古彦没有将我们和盘托出,所以南景尘想要以此为诱饵,引诱我们上钩。” 简兮眉头一蹙,“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救?” 流烟抬眸,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但又瞬间消散褪去,如今简兮失忆,怕是早已忘却了古彦是何人,且就算是以前的简兮,那般聪慧冷血,就算是要救,一定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将所有的利害精算出来才会考量古彦是否值得去救…… 她抿了抿唇,无力地说道:“对方是摄政王,营救的危险和代价太大,因为一个古彦,着实不值。” 简兮刚想要开口回应,流烟抬起头来,抢先道:“我让人护送你回天机阁,我再去查探一下宫里和王府的动向。” 说完已然转身离开。 简兮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等她回到房间时,那桌椅旁的红色身影已经远去,那破旧地看不出原色的四方木桌上留下了一根红色的发带,那般显眼夺目。 简兮执起那根发带,嘴角一扯,随手扔在了桌面上,只留下一抹背影。 …… 所谓的天机阁根据地,简兮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吊炸天的堡垒什么的,却不想只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村庄。 此村名梨花村,因每家每户不管屋前屋后还是院内,皆中梨花树而得名。 大大小小住了几十户人家,但村中少见孩童和老人…… 这个村庄曾发生了一场瘟疫,所有的百姓死的死,跑的跑,就此空置了下来。 而天机阁成立之初,年仅不过十岁的简兮,就找了这个村庄,作为天机阁的根据地,全村不过一百多人,皆是天机阁的成员。 都说小隐于林,大隐于市,如此一来,谁能料想到天机阁居然会在眼皮子底下。 走在前面的一个男子带着简兮拐了几圈,走到一间破烂的院门前,轻敲房门四下,喊道:“杨婆婆,今日打了柴火,可是放你院中?” 身后的简兮纳了闷,这是哪门子的暗语? 随后,那有些破烂的房门打开,一个身着灰衣,衣袍上全是各种布料东拼西凑的补丁,一头灰白的头发,那脸上的面容却是有些恐怖,有着大面积的烧伤烫伤,煞是难看。 她拄着拐着,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打开院门的钩子,看了一眼男子身后的简兮,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房门慢腾腾的走去…… 简兮身前的男子走到一旁,示意让她先走,待简兮进门之后,他才将房门关好,仔细观察着四周…… 房中很是简陋,简陋到只能容下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一副失去了木色的桌椅,还有一个衣柜,这便是房中所有的大家伙了,简陋到一眼就能将整个房间扫清。 简兮刚想出口说些什么,只见那原本驼着背的老妇直起身子,走到那简易的床前,手伸到床下,按动墙上的机关,只见靠床的那面墙突然发出一声笨重的沉闷声,墙壁缓缓地向右移动出大概只要一米多高的门口,里面漆黑一片。 老妇从床上点燃一根蜡烛,回头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一脸惊讶的简兮,随后踩着床铺,弓着身子走了进去—— 简兮收回思绪,这里面还有这门道,真是涨姿势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前身还奶了个孩子?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收回思绪,这里面还有这门道,真是涨姿势了。 简兮跪走在床榻上,随后猫着身子进了那石门,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阶梯,直接通往地下,周围只能容许俩人通过的过道墙壁上每隔些距离就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照亮脚下的路。 简兮不在迟疑,大步追上了前面的老妇。 不知走了多久,这才算走到了底,又开过一道石门后,绝对想不到,这地下居然还有如此大的空间。 整个房间约莫有个四百平左右,成圆型,周围全是书架,上面堆放了各种竹简,面向他们对面的,是一种宽大的梨花木桌,之间桌前那亮着的蜡烛前,好似趴着一个身影……。 简兮缓缓上前,看着那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的男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妇,转而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脑袋,叫道:“喂?” 男子似乎睡得很沉,被打扰依旧没有醒,只是动了下脑袋,换了一边,继续睡。 老妇见此,只好上前推搡了一下还在睡熟中的男子,那嘶哑难听的嗓音好似在刀尖上行走一般:“公子,阁主回来了。” 多次被打扰,那男子终于直起了身子,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眸,看着眼前的简兮,好似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般。 简兮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双眼皮,也不知是没有睡醒还是天生,眼睑处竟有美人卧蚕,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轮廓,倒是略显几分可爱之意。 下一秒,东篱突然紧紧抱住了简兮的腰身,含着哭腔的声音委屈道:“简兮,你终于回来了!” 简兮有些惊慌的居高了双手,看着胸前的脑袋,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前身还奶了个孩子? 还不等她作出回应,东篱又猛了一下松开了手,将怀中的一枚印章随意地扔在桌面上,嘴角扯出一抹开心的弧度,笑道:“我终于摆脱解放了!哈哈哈哈——” 简兮双眸呆滞,看着眼前笑得跟个傻逼一样的东篱,转而偏头问向对面的萱冷:“这家伙怎么了?” 那一张被烧毁的脸微微一动,一双完好且明亮的眸子看了一眼简兮,随后又立即低下,那嘶哑的声线好似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阁主不在的这段时间,天机阁中的大小事物皆有公子代为处理……怕是累着了。” 话音一落,东篱不满地咋呼道:“何止是累着了,我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极大的折磨,这简直就是地狱,地狱!”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繁重麻烦的东西。 简兮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理会这个大孩子一般的东篱,转而跟萱冷说道:“那些竹简应该是各种资料信息,有没有我的?” 她想要了解一下前身。 萱冷微微一愣,但随即回过神来,嘶哑出声:“属下马上去整理一份出来。”说完已然转身。 作为天机阁的阁主,谁人敢去查简兮的身份过往,更何况是纪录在案。 东篱一脸探究地看着简兮那张蜡黄色的小脸,疑惑问道:“真失忆了啊?” 简兮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疲惫的趴在桌上,就如同之前东篱一般,尤其无力地出声回应:“失忆了,就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东篱随意地坐在桌上,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将纸包内晶莹剔透的粽子糖塞入嘴中,有些若有所思地出声道:“那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能作废了?” 话音一落,简兮抬头看向身旁的东篱,一脸疑惑:“约定?什么约定?” 东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就我们三年前……”可话说到一半,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转了话锋:“没,没什么。” 简兮微眯双眸,虽然不知道跟这家伙有什么约定,但显然是对自己有利的。 她坐正了身子,一副理所应当地出声道:“就算我失忆了,约定就是约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想反悔的,除非你说承认不是男人。” 一说这话,东篱来劲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就是个约定嘛!岂能令我屈膝。” 话一说出口,东篱脸上的振奋瞬间消散了,有气无力地埋怨道:“若不是我被你拿捏软肋,怎么可能会为你效命。”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那秀气的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冷了几分:“若是你无心帮我,此前的约定作废,你走吧!” 东篱猛的一下征然了,显然没有预料到简兮会潇洒地说出如此话语。他俯首凑到简兮的面前,近距离地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嘴角一扯:“只要你别让我管天机阁,然后再我给提供无限的糖果作为酬劳,其他的都好说。” 说完只听那嘴里的糖果与牙齿只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甜味在舌尖放大,煞是满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安心的归属感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轻笑出声:“天机阁作为在江湖中排前五的门派,多少人想吞并或者掌控,你居然不要?可否有想过,这天机阁的一次进账,足够你吃一辈子的糖果了。” 她就没见过居然会有如此喜爱甜食的男子。 东篱眉梢轻佻,一头长发干净利落扎成马尾,垂下的腿无意识地摆动,无所谓地出声道:“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发发善心,做做好事,帮你一把咯!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 简兮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他应该和流烟一样,都是前身最为亲近之人,不止知道她身中剧毒,更是清楚她原本的容貌。 东篱一双明亮的眸子有意无意地看着身旁的简兮,他一向最怕麻烦,不愿受到任何人的管束,更别说听候他人的调遣命令了。 善心什么的,他从来不知是何物。 尽管之前在留在天机阁,留在她的身边只是为了当初的约定,但渐渐的,束缚他的不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诺言,而是在这个女子身旁,有一种安心的归属感。 …… 简兮又问了些问题,都是关乎当下的时局信息,直到天黑之际,若不是萱冷送饭进来,他们在这地下暗室都不知天色。 饭菜虽然简单,但简兮和东篱却像是饿了很久一般,狼吞虎咽。 站在身旁的萱冷始终低着头,知道简兮放下筷子,她才迟疑出声:“流烟……还没有回来。” 简兮摸着小肚子的手一顿,抬头问道:“可有知道她去哪了?” 萱冷摇了摇头,“百面将军的名声四扬,怕是此刻就是站在属下眼前,属下都不会认出来。” 简兮垂眸思索了一下,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我知道她去哪了,不用担心。” 简兮如此一说,萱冷也不再好过问了。 转而,简兮偏过头来对身后的东篱出声道:“你去查一下百年前司空皇室灭掉的那支苗族部落,加上之前我毒发落水之际,带走后虽说被打晕了再送回来,但是醒来时于之前时间差不过俩个时辰,这也就是说,那王八羔子肯定还在横元境内,只要他在,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另外,再去搜寻下回天蟾蜍的线索,顺便把神医伯仲的行踪敲定。” 东篱瞪大了圆眸,这一系列的指令都是与体内的毒素相关,难道简兮找到了解毒之法? 看着呆愣的东篱,简兮嘴角轻扯出一抹自信的弧度,“被人拿捏了近一年了,如今落到我头上,怎会还任由他人嚣张摆布。” 东篱和萱冷不太明白简兮话语中的意思,什么叫‘如今落到我头上’?不是本来就是一直被人威胁吗? 之前的简兮小心翼翼,而如今却好似天不怕地不怕, 不过她能有此举动,他们还是由衷的高兴。 东篱应了一声,随后欢快地离开了地下暗室。 不管是任务还是什么,总之能离开那鬼地方就算好。 简兮目送着那抹身影离开,随即将视线放在萱冷身上,有些慵懒地吩咐出声:“去给我召集十个武功上乘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找多一些江湖杀手之类的,我要搞场大动作!” 话说到最后,简兮看着那桌上的烛台,眼眸中满是意味深长。 …… 翌日,已时,西门闹市。 闹市的正中心设立了一个处斩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罪大恶极的犯人于午时行刑。 而此时的闹市口比以往都还要来的热闹,人流潮挤,只因这是摄政王要处斩的犯人。 “哎你听说了吗?今日午时摄政王竟要亲临执行斩首,这犯人究竟是谁啊?居然有如此大的面子?”一个看热闹的男子出声道。 身旁那瘦小的男子玩笑回应:“谁知道呢?摄政王爷要是想要一个人的命,那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说起来,这好似还是摄政王第一次亲口下令要斩首人犯,说得我也很好奇那人是犯了多大的罪……。” “这都快到午时了,怎么还不来呢?” “……” 自古凑热闹不嫌事大,此刻的闹市邢台下居然人挤着人,显然忘了他们是在观看多么残忍的一副画面。 人群中,一个瘦小黝黑的中年男子面露沉色,眼眸直直地紧锁那行刑台上,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正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尽管多年行刑,可到底还是活生生的人…… 临近午时时分,远处的百姓突然纷纷向左右俩边避让,不约而同地跪在了一旁,只见那奢华的马车缓缓地朝着他们驶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他从来没见她跪过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临近午时时分,远处的百姓突然纷纷向左右俩边避让,不约而同地跪在了一旁,只见那奢华的马车缓缓地朝着他们驶来—— 不过片刻,百姓跪满了一地,一袭黑衣玄袍的南景尘从马车上下来,如墨玉一般的冷眸轻扫了一眼周围跪了一地的百姓,神色骤然一冷,显然,她不在这群百姓之中。 他从来没见她跪过。 随后,俩个侍卫驾着身穿灰色衣着,浑身是血的古彦走上了邢台,用一盆冷水将还在昏迷中的古彦泼醒了。 他无力地抬眸看了一眼底下的百姓,失血干枯的唇瓣一张一合,好似在说些什么,可声音虚弱得连离他最近的刽子手都没有听清楚。 可底下不少懂唇语的人都看清楚了,他说的是:“危险,快走……” 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雨,今日的天气才稍稍转多云,那高挂的日头躲进云层之中,让人只觉凉爽。 原本嘈杂吵闹的百姓在南景尘出现的那一刻便安分了下来,静静等待,也不知是等待午时的到来,还是等待南景尘开口言明着囚犯是犯了何等大罪! 良久,南景尘身后的风磐微微俯身提醒:“九爷,午时已到。” 南景尘看着这一地因为没有他命令而始终没有起身的百姓,搜寻了一番,始终没有他想要的身影,最终还是让风磐下令让百姓们都起来,再等等…… 风磐有些想不透,就算想要引那小太监出来,为什么一定要来闹市处死这男子,到时候若是真劫囚,到时候定会引起慌乱,他们实行抓捕定会有些阻碍,而那些人逃逸也会更加方便,想不透九爷为何会主动给他人创造有利的条件和地势。 突然,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今日醉梦楼六周年,所有酒水一律免费,更有精美小菜吃食相送,歌舞欣赏,名额有限,只限前俩百位啦!先到先得勒~” 这一声在寂静的周围显得越加清晰,周围百姓顿时议论声起,随后猛的一下,尽数朝着东方向的醉梦楼跑去。 有人为美酒,有人为吃食,有人为歌舞,有人,则为美妓。 顿时,原本还热闹非常,人潮拥挤的邢台周围顿时散了一大半去,只留下二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面面相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留在邢台周围的还有那身材瘦小的男子,眼眸轻扫了一眼周围的年轻男子,早就想到摄政王肯定会布下重防,没有想到此刻居然会尽数暴露。 可如此一来,她一个人又怎是这二十多名的暗卫的对手? 流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邢台上虚弱的古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南景尘,只见他冷声命令道: “时辰到了,行刑。” 身后的风磐俯首点头,随后高声对那刑台上的刽子手喊道:“时辰已到,行刑。” 那刽子手朝南景尘所在的方向谦卑弯腰,随后提起身旁的酒罐,猛的一下喝了一大口,尽数喷洒在锋利的大刀下,身旁的侍卫将古彦脖颈处的枷锁去掉,只见那刽子手高举大刀时,流烟再也按耐不住,脚步轻点,朝着那刑台飞去,首先一脚将那刽子手踹倒在地,从他手中夺过大道,想要将古彦手脚的锁烤砍断…… 南景尘唇角轻勾,低声说了一句:“本王要活的。” 话音一落,那刑台下的男子骤然飞身上前,招招凌厉地朝着流烟攻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二三十名黑衣人从周围民房的屋顶出现,手中拿着长剑,直奔那穿着百姓服装的暗卫攻去,场面顿时扭转了过来…… 突然,一身马蹄声朝着他们而来,只见一匹红马上做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男子,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直接朝着南景尘开口挑衅道:“南景尘,今日这人你是留不住了,不如爽快点,放手可好?” 南景尘看着那马上一张蜡黄上的小脸,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意味,有些轻蔑不屑的声线落地响起:“他可以走,你要留下。” 话音一落,简兮嗤笑出声,眼眸中一如之前的意味深长,调侃出声:“王爷对小的真是执着啊!如此手段功夫就为了让我留下,可是发现喜欢我了?” 南景尘眉头微蹙,没有作任何回应,步子轻点,转而朝着简兮所在飞去。 简兮见此,连忙调转马头,顾不得其他了,一蹬马肚子,大喊一声“驾——”,那马儿吃痛受意,迈开了腿,使劲跑了起来…… 他们本就有些距离,只不过才一会,那高头大马居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相似的身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随后,南面的民房中突然响起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南景尘迅速赶去,只见周围竟然有十多匹红马朝着四周散去,马背上皆坐着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衣的男子,只不过那脸上皆蒙上了黑布。 南景尘眉眸不悦地微微眯起,轻嗤出声:“雕虫小技。” 随后偏头看向身后的风磐,冷声命令:“命黑煞卫尽数捕捉骑马之人,切记不可杀害。” 风磐低头领命,随后返回刑场,下达命令。 既然简兮已经出现了,那诱饵自然没有利用价值了。 南景尘四下扫了一眼,朝着一个看似最为相似的背影飞去,追上之际,那内功击打在马后腿上,马儿失重,向前栽去,连同马上的人也被甩先了前方—— 那人挣扎着想要起身,眼前已经浮现一抹黑色的衣袍,只见南景尘重重地踩在那人的胸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痛呼出声。 尽管此人脸上的蒙面还在,但在南景尘看到那双眼睛时,便已经确定了此人不是简兮,下手自然也没有顾忌留情。 “说,你是何人?命令你们之人又是谁?” 男子紧咬着牙齿,没有打算要说的样子,可胸上的力道突然猛的一下加重,那五脏六腑的疼痛让他再次痛呼出声,连忙妥协服软道:“我说,我说……” 南景尘这才将脚从男子胸膛上移开,男子缓和了些后,这才支吾出声:“我们是流武堂的人,昨夜接到委托,说让我们来这闹市帮忙救一个人。我们接到的命令也只是骑马从四面八方散开,如果不是看在酬劳丰厚,加之有侥幸的可能,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跟您作对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古永恒不变的道理。 南景尘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惶恐的脸色,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之际,那手掌轻动,随着又是一声痛呼,那男子倒在地上,彻底没有再爬起来。 马背上的简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尤其是看见那屋顶上快速闪过的黑影,心想刑台那边应该已经得逞,人估摸着已经救了出来,要撤退了。 正思虑之际,正是因为简兮这一回头,被身后不远处的南景尘快速捕捉到,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弧度,直奔简兮所在飞来—— 简兮触及到那抹黑色的身影,不由得大惊,双脚又蹬了蹬马肚子,想让马儿跑得更快些。 这好死不死的,这么多骑马的人呢!怎么就这么容易地盯上她了。 马儿许是也察觉到了什么,飞快的跑着,马上的简兮从来就没有骑过马,赶鸭子上架,没摔下来就不错了。 可她的屁股被颠得生疼,大腿内侧也被磨得发疼,看电视总觉得男女主骑马的时候超帅,可现在如果不是后面南景尘追着,她一定会下马,打死她都不再碰马了! 周围大路虽然宽敞,加上醉香楼的诱惑,周围的百姓也变得稀少,尤其是听到屋外的马蹄声和那屋顶传来的响声,谁敢不怕死地出来溜达。 当然也有例外。 简兮回神之际,前方马路的正中央一个蹴鞠滚了出来,随后突然跑出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直奔球去。 马是畜生,不通人性,四肢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简兮看了一眼身后屋顶上的南景尘,此刻若是停下来的话,定会被抓住,但若是不停…… 时间已经来不及给简兮更多的时间思考取舍了,眼看那小男孩就在眼前,她猛的一下紧拉缰绳,马儿顿时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叫声—— 马背上没有平衡,简兮的身子猛的一下朝马尾倒去,身子顿时失重,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那孩子被吓得大哭,周旁民房中冲出一个带着泪花的妇人,看了一眼地上一脸痛疼的简兮,随即连忙将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把抱走,躲回了屋里。 简兮有些发晕地躺在地上,那一摔直接后脑勺着地,此刻的眩晕,怕是脑震荡了。 突然,一抹黑色的衣袍闯入她的视线,简兮抬眸,看着头顶那有些重影的俊颜,呵呵傻笑出声。 “不跑了?”那轻蔑之音响起。 简兮揉了揉还有些晕沉的脑袋,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鼓起的包,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地上俩小短腿一伸,没好气地出声道:“不跑了,麻蛋,你直接说想要见我,或者以我换他不就行了,非得整这么多亚蛾子,我脑袋疼死了……” 南景尘眉头不悦地皱起:“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怎会白受这苦楚,自作自受。” 简兮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万年不动的冰山脸,生气道:“早知道我就该跟凤烬走,人家起码好生待我……。”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感受到周身的冷意,连忙止住了后面的话,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半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不举的搞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而就在此时,身后一身灰衣的风磐走上前,低头禀告:“九爷,府中生起大火,府中家丁不足,属下已经命周围百姓前去救火了……” 南景尘偏过头来看向身后的风磐,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可有查明失火原因?” “火势突然且猛烈迅速蔓延,发火地点是您的寝殿,显然人为,属下已经吩咐下去彻查此事了。” “人为……”南景尘低喃出声,随即轻笑出声:“不用查了,那为凶者,本王已经找到了。” 转身偏头看向正欲逃跑的简兮,冷冽出声:“怎么?烧了本王的王府还想逃?” 简兮脸色顿时垮掉,但很快就收敛了过来,转过身来对南景尘扯出一抹尴尬地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我人就在您眼前,怎么可能去烧您王府呢!我也不是想逃啊!就是……就是脑袋疼得厉害,想要去看看大夫就是,别坏了脑子就糟了……” 他眉眸轻眯,低沉的声线中夹参了少许危险的意味:“本王府上大夫医术不错,是你自己走回去,还是本王命黑煞卫押你回去?” 一听这,简兮不乐意了,这才刚脱离了虎口,才潇洒自由不过一天呢!又眼巴巴地送上门了。 若不是那突然出现的孩子,借由王府失火分散南景尘的注意力,她逃脱地几率怎么也会大些。 其实她本可以不出现,但她怕她若是没来,古彦和流烟以及那些天机阁的成员,怕是一个都跑不了。且若是将计就计,利用百姓逃脱,到时候肯定会出现无辜。可这如此轻易被抓,又着实窝囊。 想到此,那一张略显粉嫩的小嘴不悦地微微嘟起,朝南景尘张开了双臂,憋屈道:“不走,要抱抱。” 如此无礼大胆的要求不说身后的风磐不信,就连简兮自个都不信,纯属想要恶心死南景尘而已。 只是下一秒,一袭黑袍突然上前,轻而易举地就将简兮打横抱起,随即偏头看了一眼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风磐,不悦出声:“叫马车赶过来。” 风磐这才回神,闭上了惊讶的嘴,低头应了一声,随后吹响了一个哨子,那原本停留刑台那边的马儿扬蹄,朝那哨声所在赶了过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可南景尘怀中的简兮还未回神,眼眸出神地看着眼前刚毅的下巴,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南景尘这是怎么了? 不举的搞基?这算怎么一回事? 许是感受到怀中停留许久的视线,南景尘低头垂眸,看着怀中那张蜡黄的小脸,薄唇轻启,充满磁性低沉声线缓缓响起:“本王不举,早已不再奢望那男女之事,你垂涎本王的美色,本王寻求乐趣,天作之合。” 简兮双眸呆滞,居然无法反驳? 身旁的风磐心脏更打鼓似的跳个不停,他都听到了什么? 自家九爷不仅抱了一个太监,甚至还说什么与之是天作之合? 他真希望此刻能瞎眼失聪…… 马车很快就停到了他们眼前,南景尘抱着简兮上了马车,风磐驾着车,往王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一离开,那些还在追赶骑马男子的黑煞卫接受到讯息,转眼便消失在屋顶。 …… 此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在百姓中传开,越演越烈。 传闻,摄政王不举,断袖小太监。 传闻,摄政王竟然对那小太监百般顺从。 传闻,俩人早就有所苟且,那太监实则是假太监,夜夜与那摄政王在寝殿承欢。 传闻…… 一传十,十传百,此消息迅速在横元城内蔓延,越传越夸大,却因恐其王权,大家都小心翼翼,只敢私下小声议论。 而作为传闻中的女主,可一点不像他们说的那般。 从街上回来之后,简兮还以为从此过上了羞羞羞的生活,结果南景尘连大夫都没给她请,还说什么王府失火,损失太大,甚至要她做木工,重建王府寝殿。 …… 简兮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的木头,双手机械似的推着平推刨,不是说好的天作之合吗?所以现在拿她当下人使唤是个什么鬼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的扔掉了手中的工具,转身就要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没走俩步呢!负责监督她的风磐伸手将她拦了下来,正声道:“简公子,王爷吩咐,午时才能停下来。” 简兮脸上顿时黑沉了几分,但随即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我去尿尿不行吗?” 风磐脸色动容,收回拦住去路的手臂,没有再言语半分。 简兮瞬间将嘴角的笑容收回,大步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起睡觉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半个小时后。 简兮捏着鼻子动了动已经蹲酸了的腿,本来还想着借由上厕所的借口去找南景尘的,谁知道那木头居然一本正经地跟着她,害的她只能来厕所了。 这都快蹲了半个小时了,她每次站起来查看一番,总能看到厕所对面不远处站着身影,瞬间又蹲回去了。 于是她开始继续蹲厕所和出去做木工之间挣扎…… 只是还没等她决定,厕所外的风磐突然出声说道:“王爷说,您若是继续蹲下去,今天的午膳和晚膳就取消……” 话音还未落,简兮的身子站了起来,一脸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风磐,麻利地穿好裤子,从厕所出来。 走过风磐身旁时,还不忘将双手在风磐身上蹭了蹭,见风磐那木头一般的脸色终于有几分不悦时,这才满意的离开。 风磐低头看了一眼衣摆处被揉皱的料子,眉眸微眯,抬步跟上了前面的简兮。 做属下的永远揣摩不了主子的心思,也永远不明白主子的喜好…… …… 简兮一边苦逼的推着手中的刨子,嘴里还不忘将南景尘连同身后监督她的风磐问候了一遍。 周围工作的下人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碎碎念的简兮,那些闲言碎语他们是听了个遍的,王爷对这小太监特别是特别,但好似也谈不上什么宠爱吧? 突然,简兮下意识痛呼出声,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向她,就连身旁的风磐也不禁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只见简兮的中指被一根木屑扎了进去,那火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木头上,化作一朵朵艳丽的花儿。 风磐看着那流血的手指,这下人的活计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简兮还是新手,加上心浮气躁,见红也是必然。 可他此刻不知如何是好,是让她停下来请大夫,还是继续工作,毕竟只是小伤——对于他来说。 可他仍旧不敢私下定夺,尤其是关乎这小太监。他冲身后的奴才使了个眼神,身为王府的奴才,那点眼力界还是有的,连忙俯身后离去。 简兮看着手指上的小木刺,皱着眉头将其拔了出来,随意扔掉。 都说这十指连心,果不其然。 伤口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些,鲜血不断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她看了一眼身后无动于衷的风磐,抿了抿唇,只好用袖子将伤口包住,不管怎样,先止血再说。 她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木墩上,冲身旁的风磐扬了扬左手,显然想以受伤为由,请个工伤病假。 没过一会,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在她的眼前,众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跪地拜见。 南景尘丝毫没有在意周围,径直朝着木墩上的简兮走去,随后不由分明地将她的左手扯过,有些粗鲁的扯开了包着她中指的衣料,那原本有些凝结止住的伤口,甚至还有些黏着那粗布衣料,被南景尘这般粗鲁的揭掉,瞬间让那鲜血再次溢出,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尼玛,你这是存心的吧!”简兮炸毛地一脚踢在了南景尘的小腿上,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南景尘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伤口,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风磐,好似责怪之意。 风磐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本王给你处理下。”说话之际,他不顾简兮的挣扎,拽着她的手就往书房的方向走。 等那抹黑色的身影走远之后,众人才敢站起来,面面相顾,有点想收回之前的想法…… …… 书房。 南景尘麻利地上了一些止血的药粉,随后又用白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 简兮看着臃肿地比下面原本的手指还要粗上俩三倍的指头,有些无语。 她看向身旁正在收拾药物的南景尘,有些悲怨地出声道:“我错了,我不该烧你房子,但是能不能换种别的方式惩罚啊?比如跟你一起吃饭啊!一起睡觉什么的……” 南景尘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一脸哀怨的简兮,轻嗤出声,嘲讽道:“怎么?之前不是抵死不认吗?如今怎么松口了?” 简兮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那之前不是…。不是没想到你让我干这种技术活嘛!再说了,我可以出钱啊!” 南景尘多了几分兴趣:“哦?你一个太监的每月俸禄不过几俩?连王府的一根木头都买不住,如此狂妄敢说出钱修建寝殿?” “嘿嘿——”简兮傻笑出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晶体透亮的玉佩,得意地说道:“这枚玉佩是南逸宸给我的,跟你那个好像应该是同等价值吧?这样能不能换你一个寝殿?” 南景尘垂眸看着简兮手中的玉佩,玉佩中间用狂草雕刻了一个逸字,这玉佩曾是先皇赏赐所物,他们几个皇子皆有,此玉佩的价值,见玉如见人,甚至有调遣之用,南逸宸居然会如此将这枚玉佩赏赐给了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招灾惹邪的东西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他从那小手中拿过那枚冰透的玉佩,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此玉采用地底深处的凉冰玉,常年冰凉,夏天有去暑之用,常年佩戴于身,更是能去灾挡邪,价值连城,你当真舍得?” 简兮知道这玩意值很多钱,但是没想到这玉的由来,随即玩笑出声道:“你说它是凉冰玉,夏天能去暑我信,但是什么去灾挡邪就有扯淡了,要我说啊!这玉本身就是个邪物。” “哦?” 简兮轻笑出声,继续说道:“你看啊!你有它,是个不举的。南逸宸有它,差点没被毒死。它哪能去灾挡邪啊!压根就是招灾惹邪的东西。” 简兮看着南景尘若有所思地模样,其实这些个封建迷信的东西,都是在对号入座,全是扯淡。 这玉连城不连城,都是被捧的,就跟那钻石一样,本来就是一石头,炒出了怎样的天价。 而且她昨晚查了一下天机阁的账簿,要说这一块玉就价值连城,那她账簿上的数字,得有好几座城了…… 而南景尘好似一副真信了她的样子,只是将玉佩收入怀中,云淡风轻地笑道:“既然如此,你不用去干活了。” 她怕是还不知,这枚玉佩就算开启国库,拿个上千上万俩黄金也搓搓有余…… 甚至涉及调兵谴将…… 简兮看着那黑色的身影回到书桌前,抿了抿唇,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兼容内乱不论,但乾盛那边压境,定北将军还未达到边境,王爷此番悠哉,可是有所不妥?” 自从南逸宸体内毒素清了之后,南景尘便撒手没有再管那百官奏折一事,没有了那朝中大小事务的烦忧,他倒也落了个清闲。 他从一旁的笔架上取下一只,笔尖沾染了少许墨汁,抬眸看了一眼桌前的简兮,不含一丝温度的声线从那薄唇中溢出:“想转移本王的注意力,好逃走?” 话音一落,简兮眼眸一动,完全就像是一副被说中了心思的模样,可还是嘴硬道:“看您说的,王爷您好吃好喝地供着我,我怎么会有那心思呢!我就是寻思着,这乾盛要是真的发兵,到时候战事一起,必定牵连王爷,这横元要是有难,对王爷爷不利嘛!” 南景尘执笔地手一顿,随即将毛笔放置在研石上,一双墨玉般的瞳孔直锁简兮那蜡黄的小脸,沉声道:“你方才也说了,本王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如今是到了你为本王分忧的时候了。” “操!”简兮皱着眉头,下意思破口大骂:“特么早晚都是萝卜白菜,一点荤腥油水不见,这也算是好吃好喝?” 话音一落,南景尘微眯双眸,显然对简兮的不敬有所不悦。 简兮见此,立马就怂了,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讨好道:“不是,这国家大事,小的就是一奴才,哪有那份才智,王爷真是高看抬举小的了。” 如此一说,南景尘那微蹙的眉头这才放松,冷哼出声:“一个奴才,却能看透本王对乾盛的计划,怎会是高看抬举你呢?” “呵呵——”简兮尴尬一笑:“之前纯属就是误打误撞,而且王爷运筹帷幄料事如神,怕是早就有了对策,哪需要我献丑啊!” 之前无奈,不计后果地应下南逸宸的事儿,最后虽说事成了,但也有几分运气在里边,而且还惹出了君子令的麻烦,这次说什么都不趟这趟浑水了。 说到君子令,简兮突然想了起来,之前太后肯假借郎中之手让出解药,那定会索取君子令,好挽回损失才是啊! 她当时扬言这君子令在南景尘的身上,不知此事后续如何了? 想及此,简兮疑惑问道:“如今南逸宸已康复,那君子令你可有交出去?” 南景尘云淡风轻地出声道:“于众人面前将君子令交与那郎中手中,但那郎中刚出宫门,就遭歹徒抢劫,人死,君子令也不知所云了。” 话音一落,简兮嗤笑出声,打趣道:“那如今好不容易重现的君子令再次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反悔,又要了回去呢?” 南景尘看着眼前那狡诈调侃的弧度,她明知这事件原委,他也算是把那子虚乌有的君子令交了出去,怎还会再将那烫手山芋要回来,虽说就算他手里拿着也无事…… “如今君子令不在你手,明日便是月初,你到时拿什么去交付你身后之人?”南景尘试探出声。 他知她体内毒素一事,怕是她还不知,如此,她要如何应对? 一提及到那给她下毒的王八羔子,简兮心里就来气,显然他已经知道这她之前的君子令是假,偏偏她居然还傻逼地将唯一能压制她毒性的癞蛤蟆给踩死了,她无法想象若是体内毒素得不到控制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简兮的脑海中突然猛的一下回想起百花楼那一夜,若是体内毒素压制不了,她会不会真的变成那嗜血的怪物? 一想到此,简兮的呼吸顿时一置,不敢再往深了想,脸色也不自觉地有些煞白,双眸不禁浮现一抹慌乱。 而简兮脸上的异样,自然被南景尘瞧了个遍,在他看来,她本就是弱小之人,任何一个人好似都能轻而易举地要了她的命,心中的惶恐不安也是自然。 可悲哀的是,居然连自己都害怕。 突然,南景尘抓住简兮纤细地手腕,将她一路拖离了书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实战,是最好的先生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竹林。 简兮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小木屋,突然想起之前南景尘在那屋中沐浴时的情景,虽说只看到了背影,但足够她YY很长一段时间了。 “王爷是要洗鸳鸯浴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松开了抓住她的手,转过身来冷然看着一脸淫笑的简兮,眉头一蹙,毫不留情地破了她的幻想:“本王今日得闲,教你些防身之术。” 话音一落,简兮嘴角的弧度顿时消散,有些不太乐意地撇了撇唇,“王爷的武功小的是领教过了的,有王爷在身边,我就不学了吧!” 南景尘眸色一深,怕是她自己都不知她用词‘领教’二字可是有所不妥。 他转身回到竹屋之中,从中取出一把比匕首稍微长些的短刀递给了简兮,沉声说道:“你体内虽说有内力,但无法领悟使用,只能近身作战,看看是否顺手?” 简兮看了一眼南景尘手中的短刀,眼眸顿时一亮,急忙从他手中拿过那把短刀,手指轻抚着那刀鞘上镶嵌的红色玛瑙,嘴角不由地微微牵引起,这跟南景尘马车上那红色玛瑙是一样的,难道是当日她的小动作入了他的眼,从此记了下来? 想到此,简兮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 见那嘴角的弧度,南景尘的心情也不由地放松了些,起初在湖畔上的切磋,她挥舞禁军的刀剑,但显然那剑身的重量还不能适应,整个攻击丝毫不够力度,所以才命人打造了这把短刀,小巧锋利,适用女子。 简兮像是得到了一件极其喜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而这边南景尘随意从身旁的竹子上取下一段枝条,出声道:“用你的全力攻击本王。” 简兮应声抬眸,看向眼前南景尘的架势,有些虚:“不是……我就算用尽全力,可能都碰不到你的一个衣角,这是何必呢?” 南景尘冷声道:“所谓的江湖门派之间的招式都是虚招,只有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你下意识地去攻守,才是重要的。实战,就是最好的先生。” “那个……我怕这刀剑不长眼,会伤了王爷,要不我也用树枝吧!”简兮仍然有些为难,如果可以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想碰这杀人的兵器。 “好大的口气——”南景尘不屑地轻嗤出声,随即不顾简兮是否拔刀,猛然地朝她攻去—— 那枝条虽说没带内力,但用劲不小,丝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简兮的身上。 “尼玛,下手这么狠,来真的啊?”简兮一边闪躲一边说道。 南景尘眉头一蹙,他有心想让她有自保的能力,起码不要像上次在百花楼那般被区区禁军侍卫要了命,可简兮如此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在是令他头疼。 转眼,南景尘顿足,提高了些音量:“十四可在?” 话音一落,一名黑衣暗卫突然出现在南景尘的身前,单膝跪地,单手抱拳作辑,恭敬应道:“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南景尘看着那不远处正撩着袖子查看那胳膊上一条条的红痕的简兮,冷声命令道:“杀了她。” 话音一落,简兮和那被唤做十四的男子皆是一愣,简兮更是有些不可置信: “喂,有话好说啊!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啊!别动不动就要人命好不……” 话还没有说完,地上原本跪着的十四突然起身,将腰间的弯刀抽出,不由分明地朝着还在咋呼的简兮攻击过来…… 只听一声兵器之间的碰撞声,简兮刀鞘挡住了那朝她砍过来的弯刀,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泛着点点冷光的刀刃,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站着无动于衷的南景尘,这丫不会是动真格,真想要了她的命吧? 还不等她思想,只见十四握着弯刀的手臂一动,那刀刃快速地划着那精致奢华的刀鞘,瞬间脱离了简兮的防御,随即手腕一动,刀剑调转了方向,猛的一下朝简兮的喉咙刺去—— 简兮下腰躲过那致命的威胁,可十四身为黑煞卫,南景尘的直属暗卫,身手自然是一等一的,见此情形迅速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了简兮的肚子上,将其狠狠地踢飞击在了竹干上,惹得那些枯黄的竹叶如花瓣一般的在空中旋转飞舞…… 南景尘眉眸不悦地微微眯起,脚步一动,下意识地想要制止,可终究还是没有再动。 暗处的黑煞卫纷纷替十四捏了一把冷汗,王爷对那小太监是何态度他们早就心知肚明了,王爷舍不得对那小太监下手,这才派他们之中武功最为次的十四代为出手训练,也就十四这个傻大愣居然会把王爷此时的命令当了真,那真是一点都没留情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一个男人,害不害臊啊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如此下去,这小太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怕是也吃不了兜着走。 简兮身子失重地哼哼跌落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竹叶,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身子已然爬了起来,那十四的刀刃砍了个空,转眼之际,简兮单手抓住了一根竹干,借由竹子的弹性将自己的身子荡了起来,一脚踢在了十四的肩头,可那力道不足,只逼得十四退了几步,却毫发无伤。 “日了狗了!”简兮炸毛骂道,随即手一松,落会地面上,结合南景尘此前所说,他只是有心想要锻炼她而已,可眼前这一根筋的笨蛋对南景尘的命令唯命是从,丝毫不懂变通。南景尘又好似完全没有开口劝阻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不死也残。 简兮还在思量如何牵制对方,十四那高举的弯刀已经快速地朝她挥舞而来,简兮微微侧身一闪,抓住了十四的手腕,用最大的劲将十四拉过来靠近自己,手中的短刀猛的一下一甩,刀鞘与刀身分离,那泛着冷光的利刃朝着十四的腹部刺去—— 十四眼疾手快,借力使力,借由简兮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随后步子一动,那刀刃从他的侧身划过,衣袍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也不知是简兮的武功厉害,还是那把短刀锋利…… 但令十四没有想到的事,简兮那扑了个空的短刀突然调转了方向,横着朝他的胸前划了过来,与此同时,那抓住他手腕的小手狠狠收紧,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骨上,令他行动不及,只好俯身想要躲过那利刃—— 刀刃从他的额前划过,光洁的额头顿时渗出一道血丝,随即汇聚成珠,缓缓流下。 十四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太监如此牵制,更是伤及落红。 简兮本就无心伤人,也确信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会要了十四的命,可当她触及到十四眸中的杀意时,还是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完蛋了,生气了。 简兮连忙松开了十四的手腕,嘴角尴尬地抽了抽,轻声说道:“你别闹,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坐下来说道说道,没必要这样打打杀杀的,我们又没仇不是……” 说着说着,十四已经不耐烦的握着弯刀冲了上来,简兮一边吃力防守,一边继续说道: “你看你,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也没啥子内力,没练过武功,你如此紧逼,乃小人之举,你一个男人,害不害臊啊!” 十四猛的一下吸了一口气,一双露在外面的双眸看着眼前那张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小嘴,出招越是凌厉了。 不过几个来回,简兮的手臂大腿等等全部被划上了小口子,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嘴依旧不闲着: “我跟王爷可是有肌肤之亲的,你若是斩杀了我,王爷若是找你算账,你可承担起后果?” 果然,此话一出,十四动作突然一顿,偏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南景尘,显然在思量简兮话中的可信,其实也在看九爷是否真像她所说的一般。 简兮趁着这个机会,猛的一下朝着十四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用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膝盖窝处,轻而易举地令那膝盖弯曲,随即腰部一用力,硬是将十四那七尺男儿扳倒在地,骑坐在他的背上,俩只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按着十四的手腕,不让他有任何反弹的机会。 可如此压制不过一时,简兮的重量本身就轻,加上男女力量悬殊,十四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又有内力相助,猛的一下起身,将背上的简兮翻倒在地,俯身跪地,持着弯刀的手腕一动,那利刃目标直指那细嫩的脖颈…… 简兮瞪大了眼眸,看着那瞬间逼近的刀刃,大脑顿时呈现一片空白,有的只有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 等她回神之际,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简兮眼眸轻动,看着眼前那刚毅的下巴轮廓,又看了看单膝跪地的十四,那握刀的右手一滴接着一滴流着鲜血,这才回过神来,她获救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弱者,不管是抱上了南景尘凤烬南逸宸等人的大腿也好,还是她身为天机阁的阁主也好,她都是一个弱者,若是他人有心,想要他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可她从不想去招惹他人,只是自私地想要为自己而活,如此,都是奢望吗? 想到此,简兮放在南景尘胸前的手微微收紧了一番,莫名生出一抹哀伤之意。 南景尘感受到怀中人的异样,眸子低垂,看向那张蜡黄小脸上的怯弱和悲哀,眉眸轻眯,沉声道:“因为你弱,所以才会被小人摆布。因为你弱,命门才会轻而易举的被他人拿捏。可否有想过,若是南逸宸,太后,静太妃,甚至是本王想要你死,你觉得你能活得过几时?” 简兮抬眸,抿了抿唇:“简兮自知生命卑贱,若说弱者悲哀,但强者又能好到哪去?就如同王爷,手中掌握生杀大权,取人性命更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可高位者身上多少只眼睛盯着,又有多少份心思计算打量着,王爷怕是睡觉都不敢安稳。简兮只是想活得轻松些罢了……” 南景尘这样,太累。 ‘活得轻松’四字令南景尘脚步一顿,他深深地看着那张蜡黄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此生从一开始,便与轻松二字绝缘了。 他收敛心思,再次抬步将简兮抱上了竹屋,没有再言语半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揽尽天下男色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南景尘命人打了些热水和换洗的衣物送了过来,自己转身走向角落的柜子。 简兮看着南景尘端过来的药盘,这王府好像四处都有备用药物…… 他将其放在一旁的桌上,看向坐着的简兮,沉声道:“把衣服脱了,清洗下伤口,再上药。” 简兮哦了一声,随后走到那浴桶旁开始解身上的衣服,说实在的,从刚才伤口就一直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 只是刚脱掉外袍,简兮突然僵硬地回头看了一下坐在桌椅旁的南景尘,眨巴眨巴眼眸,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南景尘看着他那泛着血红的衣袍,眉头轻蹙:“你后背还有伤,不能淋浴泡水,只能清理周围血渍,本王若是走了,你能擦到?也能上药包扎?” 简兮反手想要摸向背后的伤口,可这一动,牵动了手臂的肌肉,引起伤口的扩张撕裂,顿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她看着南景尘那不知喜怒的脸色,随即垂眸深思,南景尘此刻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她下面也没挂那一撮毛发,若是被看了去,他又该如何? 简兮突然想起些什么,还是收回了想要在此刻揭露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只是背过身去,看了一眼身旁浴桶内热气腾腾的热水,细声说道:“那还不快来,有没有止疼药什么的,下次自己若是不愿教我,麻烦叫个心思巧细的来切磋好不!” 看似满满的都是吐槽埋怨之意,可简兮自己知道,其实是在用言语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和……紧张。 无论行为言语再怎么放肆,可终究还是女儿,也有所谓的羞耻,当然只是看对谁,在何等情况下而已。 对于简兮的使唤,南景尘没有丝毫动怒,只是起身走到简兮的身前,将简兮身上所穿的便装脱了下来,露出白色的里衣。 他伸手去解那腰间的系绳,简兮突然抓着的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行为,抬起头来问道:“你的那些什么黑煞卫,不会偷看吧?” 要知道,他的那些暗卫可是无时不刻都在暗处跟着南景尘,一声令下随随便便就出现个十几二十个的,她这要是脱了身子,不相当于被十几个男的看光了去? 南景尘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看了一眼简兮搭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不顾她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脱着她的系带,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看,再说,你风流下贱成性,号称要揽尽天下男色,难道还介意只是被人看了身子去?” 一听南景尘如此评价她,简兮心里顿时不乐意,将搭在南景尘身上的手抓紧,献媚讨好出声:“揽尽天下男色那是之前,但这天下至色就在我的眼前,胃口养叼了,怎还食得下那些庸夫俗子呢!” 话音一落,南景尘唇角的弧度好似放大了些,再次漫不经心地试探出声:“话永远都说的好听,本王看你于那凤烬便很是投缘,想必若不是本王阻拦打扰,你此刻怕是已经随同凤烬,去往兼容的路上了!” 简兮抬眸,下意识出声解释道:“没有的事儿,我若是欢喜他,昨儿从宫里逃出来后就跟凤烬走了,此刻怎还会在王爷面前呢!” “那是本王料准了你会来救人,所以才放出诱饵,不然,你敢说你会乖乖回到本王的身边?”说及此处时,南景尘眸中的冷意骤现,显然对凤烬还心怀芥蒂。 他与凤烬本是权利上的争夺暗谋,可竟因为她牵扯上了私人的恩怨。 从她在百花楼事件过后去探望和补偿那些禁军宫女的行为来看,到底是妇人之仁,心存仁善,定不会任由前来营救自己的同伴被杀。 被摸准了心性的简兮有些不自然地抬头摸了摸鼻子,将脸别向一旁,低声嘟喃道:“那也要先拿下你再说其他的……” 话音一落,她只感觉胸前一凉,只见南景尘已经将她上半身最后一件里衣脱下来了…… 简兮连忙将南景尘手中的脏衣服夺了过来,扯到胸前遮掩,冲南景尘没好气地指挥道:“快点清洗上药,再看你也硬不起来!” 那如墨玉一般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异样,薄唇为抿,没有作声,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简兮触及到南景尘的眼色,嘴角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身下的隐疾,怕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她如此直言,确实有些失礼。 她正想着要不要道歉或者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什么的,背后突然一热,软软的毛巾蘸了少许的热水轻轻的擦拭着她背后的伤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抓着胸前衣物的手越加收紧了几分,蜡黄的小脸上也渐渐浮现了少许的不自然。 没曾想过南景尘肯如此放下身段为她宽衣清洗伤口上药,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过一想到这家伙是个不举的,那悸动的热情瞬间冷淡了几分,其实不管自己是女儿身还是太监,对于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俩样了吧! 而且她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古代知识,有些太监得主子恩宠,会被赏赐宫女与之对食,太监无根,与之结为夫妇的宫女怎会好过到哪去,所以这更像是一种对宫女刑罚,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 她怕南景尘也会有这种癖好……。 幸好南景尘不知简兮此刻在担忧思想些什么,不然肯定会忍不住掐死她。 …… 还好躲得及时,背后的伤口不深,十四的能力不仅仅只是如此,怕是有点小瞧低估她了,所以才会被牵制。 十四的性子还不够沉稳,居然会被简兮的三言两语扰乱了心智…… 只是当他的手触及到肩胛骨处的那个粉嫩的伤疤,突然停顿住了,转而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道看似才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眸中满是道不明的异样情愫。 这是那晚他用剑在她背后落下的伤口,不管是之前的内伤也好,还是此刻的刀伤,她身上的一切痛楚好似都是他赐予的。 明明之前下手毫不留情,此刻居然会升起一抹疼惜和后悔之意,他甚至不知道这伤是否还继续加身,但若是要留在他的身边,必须拥有与之比肩的足够实力,否则,一切都是奢侈。 简兮感受那背部传来的触感,头越加低了,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怎么也控制不住。 良久,简兮感受到周身的寒冷,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你到底还要洗多久?我都要冷死了……” 南景尘这才回过神来,快速地擦拭那伤口,随后上了些止血的药,从旁边拿过纱布,俩只手臂抱在简兮的腰间,可简兮紧紧抓着胸前的遮挡的衣服,不肯松手。 南景尘眉梢轻佻,嘴角轻挽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本王又不是没有看过,你此刻再故作扭捏,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简兮抿了抿唇,偏头看了一眼放置在她腰间的大掌,以及手里白色的纱布,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死就死的态度,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一旁…… 南景尘轻笑,却有意压抑自己没有笑出声,双手抱着那不足一握的腰身,俩只手来回地在她的腰身交换…… 不大一会儿,南景尘便利落地处理好了简兮背后的俩道伤口,又给她那处剑伤抹了些祛疤的良药,这才齐声转到简兮身侧,开始处理她手臂上的伤…… 等俩只手臂处的伤口都包扎好之后,南景尘突然瞄了一眼简兮那始终低着的头,沉声道:“你之前说,大了才玩的尽兴,还能再大吗?” 简兮错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空气就这样突然陷入了寂静。 直到那冰凉且有些粗糙的手掌抚上了她,简兮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破口大骂道:“尼玛个傻逼,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开车耍流氓好不!” 说话之际,简兮几乎下意识地打掉了自己身上的大掌,抬脚就往南景尘的身上踹去—— 距离太近,南景尘被结结实实地踹中了胸膛,可那力道根本不能撼动他半分,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要躲的意识,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对他没有杀心。 他伸出大掌抓住那不足一握的脚腕,大掌将简兮重新遮掩在胸前的衣服揭掉,随意的扔在一旁,眸子饱含着深意地看着这具稍显瘦小,肤色偏黄的身子,他可没忘了那晚在百花楼毒发之际,她是何等的天资,肤如凝脂,怕是那银色的月光都沦为了陪衬。而现如此容貌,想必是受到了体内毒素的压制…… 思及此,那墨瞳中带着几分杀伐之气,却瞬间消散,转而对上那双有些羞愤的双眸,嘴角轻扯:“如今整个横元都在传言本王与你之事,本王从不屑解释,可有意想要坐实,你意下如何?”说完一双眸子转动,视线在那赤裸的上半身流转……。 简兮瞳孔瞬间放大,脑海中开始不自觉的浮现之前所想的对食画面,各种羞耻SM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甚至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我操!”简兮有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双手交叉捂住胸前,伸出另外一只脚使劲踢着那禁锢自己右脚的大掌,嘴里还在不断的骂咧道:“无耻,下流,变态,神经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这个女子是妖物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我操!”简兮有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双手交叉捂住胸前,伸出另外一只脚使劲踢着那禁锢自己右脚的大掌,嘴里还在不断的骂咧道:“无耻,下流,变态,神经病……” 感受到简兮的排斥和挣扎,南景尘突然心生一抹恶趣味,俩只手抓着简兮的双腿,意味深长地出声道:“记得某人之前曾经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是以能得到本王的宠幸为目标,怎么?如今你精诚所至,本王如你所愿,你又为何这般抗拒?” 简兮秀气地眉头皱成了八字形,又气又恼,她是想要得到南景尘,可不是想要被爆。菊花啊!而且她也不想玩那种在变态SM,南景尘拿着皮鞭居高临下的样子,简直就是噩梦。 一想到此,简兮挣扎地越加厉害了,使劲地想要抽回双腿,可动得越是厉害,他就收的越紧。突然,简兮一个没坐稳,重心失重,先后仰去…… 简兮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眸,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头会撞倒木板上时,后脑突然被一双大掌包住,她跌落在南景尘的掌心中,而南景尘则附在她身上,姿势顿时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简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显然没有料想到他居然会出手护着她?明明之前还命人要杀了她,现在落得了一身上伤,就算她摔倒在地,顶多头痛一下而已,可比身上这些见血的刀伤来得轻吧! 他到底在想什么? 南景尘也有几分错愕,习武之人的反应能力一向出众,但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就伸手率先护住了她的脑袋,避免受伤。 空气莫名地陷入寂静,简兮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现在下半身只穿着白色的里裤,上半身更是赤裸,这对她可不利。 但是想想,南景尘不举,估计连对她想要嘿嘿嘿的欲望都没有,她就算脱光了躺在他眼前,估计就跟一个男的躺他眼前差不多,她在担心什么? 想到此,简兮一只手护住了胸前,虽说没什么料。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这都过午时了吧?我饿死了……” 南景尘眸子一动,将手从简兮的后脑勺抽回,伸出食指点在了那柔软十足的唇瓣上,充满致命地磁性声线轻响:“嘘,别说话。” 简兮瞳孔瞬间放大,南景尘的声线好似带了魔法似得,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那放在唇上的食指带着淡淡的药香味,无一不令她心跳骤然加速。 下一秒,南景尘突然俯身,准确无误地印了上那令人悸动的唇瓣,辗转摩挲,吸允轻舔…… 这个吻来得突然,毫无理由,可简兮承认,接吻的感觉不错。 她一向是个大胆敢爱的女子,不管南景尘是否有隐疾,她喜欢他,而她也感觉到了南景尘的不一样,也许,他的心正在朝她靠近。 简兮主动勾住了南景尘脖颈,带着试探性的笨拙回应南景尘的热情和强势,换来的是那清晰响彻在耳边的粗喘…… 事态发生成现在,也是南景尘没有预料到,他之前真的只是很单纯地想要帮她处理伤口,但是现在,他平生第一次感觉不自控,在她身上,他好似失去了良好的自控能力。 此前他冷漠对待他人和事物,但是现在,他生气时会皱眉,心情愉悦时会变得轻松,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想要将自己的喜怒展示给她。 这个女子是妖物,具有蛊惑人心的妖法。 空气中的气息变得暧昧,身旁放置的浴桶还在泛着点点热气,让他们置身于那暧昧不明的白雾之中。 南景尘的大掌紧抱着那纤细的腰身,甚至不受控制的在那光滑的后背游走,突然,简兮紧咬了一下他的唇瓣,闷哼出声。 南景尘连忙起身与她保持了些距离,只见简兮皱着眉头,身上的重量压迫到她背后的伤口了。 过了一会,简兮实在是忍不住了,冲身上意犹未尽地南景尘大喊道:“尼玛,你还要坐多久?劳资腿上还有伤啊!” 南景尘猛的了一下起身,看着那几乎染红了这个大腿里裤的红,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故作镇定地将脸别向一旁,低声道:“那你把裤子脱了,本王帮你上药……。” 简兮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腿上伤口的位置,随即抬眸看向眼前高大的南景尘,没好气地出声道:“你特么给我转过去,我手还没断,自己来。” 对于简兮的暴躁脾气,南景尘似乎早就习惯了一般,垂眸用余光鳖了一眼那大腿上的血迹,没有再要求,转而走到了浴桶的另外一边去了。 简兮没想到南景尘居然会这么听话,但现在顾不了其他的了。 简兮拿过身旁备置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大腿伤口处的衣料,再清洗上药…… 她可不敢全脱光了,万一南景尘兽性大发,再扑过来怎么办? 好大一会,简兮这才将伤口包扎好,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浴桶那边背立的南景尘,犹豫了一番,随即小心翼翼将身旁的换洗衣服拿过,忍着牵动伤口造成的痛疼,慢腾腾地给自己换上了新的里衣裤…… 等简兮穿好回过身来的时候,南景尘正面对着看着她。 简兮懵逼了,眨巴眨巴眼眸,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南景尘淡淡吐声:“刚才。” “刚才?刚才是什么时候?是我没穿衣服的时候还是穿好衣服的时候?”简兮追问。 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没有再回应,转而大步走出了竹屋。 “喂,你说清楚啊!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简兮不死心地跑上前去追问。 “你希望本王看到什么?” “我希望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本王什么都没有看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最致命的威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简兮就这样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因为有伤在身,这几日南景尘倒是没有为难她了。 而这几日南景尘除了每日三餐之外,基本上都在书房坐着,甚至她每夜她在一旁等着睡着了,都没见那桌上的蜡烛熄灭。 听风磐禀告说,定北将军梁千和左丘时川于四日前赶到边境,左丘时川出马劝说乾盛将军秦胜,最后果然按照南景尘设想计划一般,左丘时川被定为叛徒,命令其自首回乾盛认罪。 左丘时川不放最后一丝希望,想接着认罪的机会面见父皇再进行劝说,可当晚在边境大军的营帐中遭遇暗杀,差点丢了性命,虽说最后逃出来了,可从对方将领秦胜口中得知,自己医术高超,仁善怀德,在乾盛百姓中尽得民心,令当今太子殿下深感危机,容不得他,此番父皇要拿他回京定罪也有太子的一份力…… 父皇寒心,兄弟更是要治他于死地,江山社稷百姓为重,那乾盛朝,四王爷的名声权利不要也罢。 在南景尘派去的军师游说之下,南景尘答应只防不攻,但他要留在军营之中,治救那些死伤的军士将领,毕竟,这一场战事,是有乾盛挑起,而他身为四王爷,此番举止是在赎罪。 如此一来,左丘时川就此留在了边境,而乾盛大军虽屡战屡犯,但屡战屡败,梁千这边更是借着防守为由,勇猛厮杀,令乾盛损失惨重,仅仅只是小十天,这场战火终于熄灭了。 …… 南景尘看着那趴在椅子上熟睡的身影,眉宇之间划过一抹忧愁,随即偏头低声唤道:“修。” 话音一落,一抹黑影突然闪身出现南景尘的身旁,单膝跪地,南景尘这才出声吩咐道: “那晚逃走的男子身份可有查到?” 跪地的男子垂首,摇了摇头。 南景尘深吸了一口气,对方的身份如此隐秘,怕是依靠天机阁的希望也不大。 “查探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你去探访一下神医伯仲的行踪,本王务必要在十六之前见到他。” 跪地男子依旧不语,却并未像其他时候领命消失,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手呈给了南景尘。 南景尘眉头一蹙,接过信笺打开一看,里面用正楷小字写了些什么,不过数秒,南景尘便浏览完毕,抬眸看着桌旁熟睡中的简兮,眸光深邃,多了许多之前没有的东西和异样。 …… 已是子时,南景尘将熟睡的简兮打横抱起,简兮睡得深,只是在他怀中动了动,一只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醒来的迹象。 起初简兮原本是想烧南景尘的书房的,那里面重要的东西肯定很多,一旦出现损坏的话,南景尘肯定紧张。可大概就是因为书房里的东西很重要,又或是书房作为地牢的入口,暗中有许多人看守,她只好转移了视线,把火放在了南景尘的寝殿上,其实也是怕要是真烧毁了什么东西,南景尘会动怒…… 如今已是清明时节,寝殿的修缮不过才刚刚进行,修建完成,估摸得需要四五个月了。 不过王府偌大的地,且修建时是按照王爷的规格去建造,空房多的是,南景尘为了方便,将简兮抱进了离书房最近的闹乐楼。 简兮在南景尘的怀中没有醒,可一碰到柔软的床榻却醒了,她睁开一条眼缝看了看眼前的黑色玄袍,嘟喃不清地出声说道:“几点了?” 南景尘不知简兮口中的‘几点’是指何,但依旧出声安抚道:“睡吧!” 那二字像是带着魔力一般,简兮再次心安地闭上了眼睛。 南景尘侧身躺了下来,看着眼前那熟睡的小脸,眉眸中多了几番深意,最信任之人,一旦叛变,将造成最致命的威胁。 简兮,本王可以相信你吗? …… 简兮这边睡得安稳,可苦坏了天机阁那边的几个。 自从简兮落捕之后,他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就没有联系简兮。 原本还想着让流烟乔装一番入府查看一下简兮到底是何情况,可王府的下人寥寥无几,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就算是失火修建府邸,有大量的工人工作,可周围一圈的暗卫看守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南景尘身边更是布满了暗卫,想要靠近简兮都难。 而东篱似乎早就知道简兮靠不住,借着之前简兮要他去查探百年前苗族部落和神医伯仲的事儿,早就远走横元,想要联系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要在短时间回来主持大局了。 很多事情没有简兮或者东篱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又或者说,天机阁除了表面上在天机阁成员中露过脸的阁主东篱之外,其他命令指示如果不是亲口下达,都需要那枚黑色祥云的印章来指示吩咐,如今他们几个谁也不知道那枚印章在何处,就算知道,也不敢妄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色心大起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接委托后查明回信的物件上,都要有那枚印章才行,以至于这几日的群龙无首自然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一身橙色劲装的流烟端着一碗满满且浓郁十足的药小心翼翼地往某个房间送,用脚将门踢开后,出声说道:“古大哥,该用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床榻处古彦忙里忙慌地转过身去,将衣服穿好。 流烟也连忙低头,一张白皙的小脸上顿时爬上一抹嫣红,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抬头走到古彦身旁,试探出声:“你伤势未好,不在床上好好休养,如此焦急,可是要去摄政王府?” 古彦将最后一件外袍穿好,转过身来看向眼前端着药的流烟,俊朗的眉头紧紧一皱,“那个男子太过危险,简兮绝对不能待在他的身边。” 流烟眸中顿时涌现出什么,连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可你应该知道,若是简兮想要出来,那王府留不住她的。” 古彦还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戳中了心脏,简兮失忆后性子大变,甚至后来地种种他都知道,她欢喜那摄政王,他虽黯然伤神,但也无可奈何。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修在他的身边,就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简兮若是与他在一起,那比他们这种在刀剑上讨生活的还要凶险万分,甚至稍有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他此生不做其他奢望,只想看她一生安然,如此便已心满意足。 流烟见古彦脸色的沉色,将药放置在一旁,继续劝说道:“简兮是为了救你才落入那南景尘之手,你此刻重伤未愈,上门也是送死。” 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会,继续出声道:“我先进府查探一番,先摸清楚简兮如今的处境,与之商量下一步作何打算再说。” 古彦迟疑了一下,身上确实伤势未愈,就算痊愈也不是修的对手,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府凶险,你与萱冷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流烟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将古彦扶回床上,将药送到了嘴边…… 不大一会儿,流烟端着一个空碗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心中也不禁堵闷万分。 她叫流烟,师承千面佛,自从四年前师傅死后,她便流浪于江湖,江湖称其百面将军,世界虽大,却再无安生之所,直到遇见了简兮,结识了古彦,萱冷东篱等众多天机阁的伙伴,才知友情可贵,人世繁华。 古彦与简兮的相识她是知道了,比她还要再早上三年,在简兮还是七岁的时候,古彦十三。 他对简兮的情感她们都知道,甚至她感觉,简兮也是知道的,但却总是在刻意疏远古彦,她也以为,如此下去,那再热情的火,也会有熄灭的一天…… 可如今想来,她是错了。 流烟发出一声苦笑,今夜怕是会下雨。 …… 夜半三更,天空突然响起一声巨雷,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简兮。 可她一转身,便看到了睡在她身旁的俊颜,简兮嘴角刚扯出一抹弧度,可触及到南景尘那额头上的密汗和紧皱的眉头,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坐起身来,俯身看着南景尘脸上神情,眼眸轻动,是做噩梦了吗? 听说突然叫醒噩梦中的人是会暴毙的,可她在旁边又无能为力。 简兮犹豫了一下,俯身下去,轻轻吻在了南景尘的唇瓣上,伸出舌尖在那薄唇上描绘,辗转吸允。 这个叫醒的方式,应该不算突然了吧? 好吧!其实就是色心大起,想一亲芳泽就是了。 随着那舌尖的探入,梦魇中的南景尘猛的一下一睁眼,几乎下意识地伸手钳住了简兮细嫩的脖颈,力道控制不住的收紧…… “咳咳——”简兮涨红了一张脸,双手使劲掰着那掐着她的大掌,这偷香不成,咋的还成这画面呢? 南景尘猛的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简兮。 简兮身子失重,重新趴回了南景尘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埋怨的看着身下的南景尘,顺了一大会后,简兮坐起身来,双手护着自己的脖颈,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那动不动就掐人脖子的习惯?” 南景尘一双如泼墨的眼睛丝毫没有动容,只是突然伸手紧紧抱着身上小小的身躯,只为了寻求安心。 简兮微微一愣,抓着南景尘的衣服,她此刻正趴在南景尘的胸膛,能很清楚地听到那心脏处的猛烈跳动,很难想象,那高高在上藐视苍生的南景尘,居然会因为一个梦心跳加速,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梦? 是南景尘内心最恐惧害怕之物吗?他会有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喜欢为何物?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是南景尘内心最恐惧害怕之物吗?他会有吗? 良久,感受那心跳呼吸终于恢复如常后,简兮突然出声说道:“我经常做关于僵尸恶鬼的梦,难道你也怕这个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将手臂微微收紧了一番,低沉的声响起:“在这个世上,还没有能令本王恐惧的东西。” 简兮撇了撇唇,男人都喜欢死要面子,这个时候当然不会一脸恐惧附和着你:哎呀,我也好怕呢…… 她动了动被禁锢地有些麻了的四肢,可南景尘依然没有松手的迹象,简兮下巴抵在南景尘的胸膛上,看着那墨瞳中的深邃,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出声试探道:“南景尘,你该不会知道我是女人了吧?” 南景尘微微一愣,并没有马上作出回应,没想到简兮会直接整这么一出。 南景尘的沉默让简兮双眸呆滞,双手撑着南景尘的胸膛坐了起来,收起呆愣微张的小嘴,吐声道:“你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南景尘突然嗤笑出声,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简兮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你之前突然对我转变那么大,原来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这满满的玛丽苏和套路的味道也真是够了。” 要说转变,好像是从凤烬来她房中寻她的那一次? 不对不对,好像更早…… 南景尘不知简兮口中的‘玛丽苏和套路’是何,但语气中那满满的失望意味却是很明显,他伸手挑起简兮散落在胸前的墨发,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本王虽说不举,但没堕落到断袖一个小太监的地步。” 简兮有点欲哭无泪:“是不是我要是不说不承认的话,你就这样一直装下去?” 南景尘嘴角轻挽,食指缠住发丝打了几个圈儿,随后重重一扯,简兮不由地顺着低头下去,只见那薄唇轻启:“本王一直在等你开口,等你说出你的一切。” 简兮双手撑着南景尘的胸膛,神色突然一僵,迟疑了一下,突然出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如果他的回答是的话,她可以拉上整个天机阁作为赌注。 可惜…… 那依旧充满了磁性的魔魅声线响彻在耳边:“喜欢为何物?你喜欢本王,本王便恩宠赏赐你陪在身旁,仅此而已。” 话音一落,南景尘看着那明亮眸中的点点希望和期待猛然消灭时,竟然有一瞬间的堵闷。 他终归无法像简兮一样无所畏惧,全身心的冒险,他身上的束缚太多了,一旦暴露,他承担不起简兮背叛的后果。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眸子明媚,声线带着点点稚气,却清灵入心:“谈情不谈爱,王爷的观点和我还是挺像的,可惜,王爷身患隐疾,小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喜欢,早晚有一天会被耗尽,跟在王爷身旁对我无益。” 话语之间尽是调侃和轻松之意,话说之际,简兮已经从南景尘身上下来,起身下榻,穿好鞋子……。 南景尘眉头紧皱,侧躺着看着身旁正在穿鞋的简兮,沉声问道:“你的喜欢,难道真的如此随意?” 简兮垂下的眸子无神,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王爷之前便说过我放荡下贱,王爷的皮囊再好,也会有看腻看厌的一天。再说了,我之前便说过,此生一辈子的志愿就是沉迷肉欲,之前也以为王爷不举有隐情,现如今看来我是想错了,自然要及早抽身才是。” 话音一落,简兮已经穿好鞋子,起身准备离去,可还未踏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抓着,简兮偏头看向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转而对上南景尘的眸子,难道想要阻止? 南景尘沉声道:“本王不能行房已是事实,但本王与你亲吻时,会感觉舒适,想必你也一样,如此,都不能满足你吗?” “噗——”简兮下意识嗤笑出声,方才的高冷一瞬间崩塌,有些好笑地出声问道:“难道接吻能接出高。潮来啊?” 南景尘:“……。” 为何感觉他们二人的角色像是调换过来了一样,身为一个女子,却比男子还要下流,说出如此流氓粗鄙话语,实在是…… 身为男子的南景尘都觉得有些不自然,可一旁的简兮却笑得不能自己,怕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南景尘,不自觉地将自己放在了何等卑微的地步,竟然想要讨好简兮。 下一秒,南景尘拉着简兮的手腕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简兮轻而易举的拉入怀中,随后一个翻身,将简兮压在身上,双手将抵在自己胸膛的下手扯到一旁禁锢,直到身下的简兮丝毫不能动弹,俩人的衣料也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那薄唇这才一张一合: “现如今怕是整个天下的百姓都知本王与你有苟且之事,若是你在外招花引蝶,将本王置于何地。” 简兮小脸有些红,不是因为南景尘的话语,也不是气氛暧昧,而是南景尘近一米九的身高尽数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双手挣扎着,不想回应南景尘这种只为顾忌面子的大男子主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南景尘,你个变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可那脸红在南景尘看来更像是女儿家的羞愤,加上姿势暧昧,喉结不由地滚动了一番,不待思想,唇瓣已经吻上了对方,带着不用抗拒地征服欲。 接吻的感觉确实不错,可南景尘不喜欢她,这种接吻,对于她来说,更像是单方面的侵犯,只是为了满足于他。 “嘶——” 南景尘倒吸了一口冷气,离开了简兮的唇瓣。 简兮看着南景尘的那带着红的唇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激烈的挣扎着被禁锢的手臂,这种被压制地感觉很是不爽。 南景尘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唇瓣上不断涌出的血液,看着身下简兮的抗拒,眉宇间的阴冷骤现,低沉的声响起:“本王说过,本王的狗,绝对不许向他人摇尾。你若是乖乖顺从,还能少吃点苦头。” “呸——”简兮轻嗤:“我从未是你所物,也不会为任何人所驱使,不过是贱命一条,你若是不依着我,我定会反抗,直到你杀了我为止。” 南景尘微微一愣,那双如曜石眸中闪现的坚决他从未看到过,难道她宁死也不愿在他身边? 南景尘思虑之际,简兮的腿突然弯曲,猛的一下攻击在他的下腹处,疼痛瞬间袭来—— 简兮趁势偏头一口咬在了抓着她的手臂上,随即使出最大的力气挣扎,手臂终于得到了解放,半个身子得到了自由。 可是…… 简兮使劲推搡着身上的南景尘,依然不能撼动半分,到底还是没能脱离南景尘。 南景尘紧蹙着眸,眸中带着浓浓的不悦,在她耳边沉声说道:“你刚才可知你伤到了本王何处?” 简兮偏过头去,有意地想要远离耳边的热气,双手捧着南景尘的脸颊,没好气地出声道:“咬你嘴怎么了,谁让你不经过我允许就亲我的?” “本王亲你难道还要得到你的许可?”南景尘几乎咬着牙出声。 他说的不是嘴的事儿…… 简兮瞬间来气,恶意地捏着南景尘的脸,她本来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女性,脑中灌输的现代理念早已生根,怎么可以会因为喜欢就献上自己卑微的膝盖,对这个男子为尊的时代低头。 简兮的大胆和肆意再一次挑战了南景尘的忍耐底线,双手将揉捏着他脸的手扯下,举高过头顶,一只大掌足以禁锢她俩只纤细的手腕,而另一只手,竟从她衣领的位置探了进去…… “我操尼玛,南景尘,你的狗爪子在摸哪里?”简兮激烈的挣扎大喊着。 那一句制止的话没有起到作用不说,反而起到了相反的目的。 南景尘嘴角轻挽,手上的力道还在加重,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你说过,对于有二心的狗,只有喂饱和调教。” 简兮的脸涨得通红,身子不断地扭捏挣扎,她特么说的是喂饱,不是调教,现在到底算什么啊!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南景尘拿着小皮鞭的画面,只是这么一想,简兮身子打了个哆嗦,连忙制止了这个想法,有些异样和恐惧地看着身上的南景尘,挣扎着喊道:“变态,南景尘,你个变态!” 突然被莫名其妙贴上了这么一个标签,南景尘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但很快消失,唇瓣再次不由地印了上去,堵住了那吵闹的小嘴…… “唔唔唔——”简兮挣扎着,难道要被一个不举地给强了? 她想再次咬南景尘唇瓣,但南景尘好似早就发现了她的想法似的,一直在闪躲。 那强而有力的舌尖轻挑简兮紧闭的牙关,可简兮咬着牙的力道都在颤抖,可见使出了多大的劲儿。 南景尘嘴角轻扯,生出一抹玩味之心,随后那手上的力道再次收紧加重,简兮吃痛出声,他轻而易举的滑进了她的口腔,强迫与之共舞…… 每次她咬住了他的舌头,南景尘就会用手上的力道来惩罚她,让她松口。 渐而渐之,简兮突然放弃了抵抗,而南景尘也变得越加轻柔了起来,直到感受到那下身再次传来剧烈的痛疼,南景尘猛的一下离开了那温柔的唇瓣,猛的一下将简兮击飞落榻。 下身的痛疼比上一次还要剧烈,尽管如此,南景尘的脸上依旧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样,只是那眸中的温柔早已褪去,换上了如之前的杀伐阴冷。 女子的温柔乡,美人计真是可怕,若是她方才有心想要他命,此刻怕是岌岌可危了。 南景尘和简兮都知道,彼此没有要了对方命的理由,但那俩颗心却始终都在排斥抵触,各自都有打量。 南景尘那一击没有使用内力,只是单纯的用蛮力将简兮击落在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自由,比生命更重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完全是处于下风的状态。可那一双紧锁着南景尘的眸中却多了几分寒冷,前所未有的寒冷。 她本以为,南景尘知道了她的身份才会与之如此靠近,可是到底高估了自己,那样一番话语终究还是让她的热情和喜欢再次消逝。 难不成,他真想将锁链套在她的手脚上,要她臣服一辈子?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和生活。 “王爷高高在上,小的不过是个奴才,天下美女数不胜数,王爷若是有心,大可随意把玩,何必揪着小的不放呢?” 南景尘从床榻坐起身来,一脸沉色:“之前靠近本王的是你,如今要本王放了的也是你,难不成是有意戏耍本王?” 简兮有些烦躁地深吸了一口气,那秀气的眉头紧皱,“不要再提之前了,就当我之前瞎了眼,我于王爷都不是对方的良人,可否放过?” 南景尘凌厉的眉头紧蹙,如墨一般的眸中渐渐浮现一抹清明的薄雾,那灭世之压骤显,低沉的声线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你只不过是一个玩物,一枚棋子,一个奴才,妄想决定自己,不可能!” 简兮双眸不起波澜,似乎早就料到了南景尘会有如此反应一般,她从腰间随身携带的倒刀取出,将刀身与刀鞘分离,锋利的刀尖直指南景尘,冷声道:“既然如此,简兮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 南景尘错愕:“居然用本王送与你的刀指向本王,你可有做好承担此举的后果?” 简兮发出一声嗤笑,嘲讽道:“小的从来不愿沾染冰冷的杀人工具,但王爷不同,王爷手上沾满的岂止百千人的鲜血生命,而简兮此举也属无奈,有时候自由,比生命更重要!” 话音一落,南景尘瞳孔蓦然放大,周身的温度再次骤降,变得阴冷起来。 简兮明白,南景尘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他从床榻上起身,一双冷眸傲视着简兮,魔魅的声响起:“自由,比生命更重要。此类话语很是熟悉。所以,这就是归痕背叛本王的理由吗?” 简兮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南景尘是发了什么疯,什么归痕? “你若是反抗,本王就将你握刀的手折断。你若是敢跑,本王就将你双腿脚筋挑断。你若是不低头,本王会有各种手段来让你那自以为是的头颅低下。如此,你还要选择与本王作对吗?” 简兮眸子放大,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南景尘,多么强势的一番话,充满了高高在上和命令。 他说出那样一番话并不是字面上的恐吓,而是如果简兮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挑战他,他完全会那样做。 本以为那样一个软弱的女子会像之前一样丢掉手中的短刀,跑到他身边娇声讨好,直到他气消为止。 可南景尘没有想到的是,简兮只是淡淡扯起一抹弧度,那握刀的手越加收紧了一番,语气轻淡:“王爷真是抬举简兮了,怕是等王爷的手再次掐在简兮的勃颈处时,我就已经投降了,哪里还劳烦王爷又是断手断脚的。” “既然明知结果,还要一试?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简兮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弧度,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王爷要杀我,我哪里还能站在这瞎比比,只不过王爷最好杀了我。不然,这短刀,早晚有一天会插在你的心口。” 南景尘不屑地轻嗤出声:“好生狂妄,希望你到时求饶的时候,还能再说出这番话语。” 话音一落,南景尘已然抬臂,简兮几乎想都不带想的连忙滚向了一边,谨防被南景尘的内力所伤。 可她滚出了近一米多远,看着那之前所站之处,身后的桌椅安然无恙,偏头看向南景尘伸手整理自己衣襟的样子,才知道被戏弄了! “尼玛!”简兮破口,弓着身子,脚尖猛的一下发力,手里拿着断刀,快速地朝着南景尘攻去…… 几番下来,南景尘只守不攻,倒是累的简兮气喘吁吁的。 “你不是说要我断手断脚吗?怎么不出手啊!”简兮离南景尘稍稍远了些,喘着粗气地出声问道。 南景尘凝眉不语,他万是不敢说是不想她再添新伤,之前的一番言语含有威胁恐吓之意。 眼看这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场面一直僵持不下,简兮索性将短刀一扔,生无可恋的扑床上去,双眸呆滞,“不打了不打了,我只求你仁慈点,蜡烛捆绑我接受,小皮鞭刀子什么的别整……” 南景尘看着床上突然转变了性子的简兮,之前不是还杨言要杀了他,说什么自由比生命更重要,一定会努力争取…… 所以现在怎么回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南景尘,承认吧!你喜欢我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口中的蜡烛小皮鞭和刀子……。等等,她之前那般激烈反抗,该不会以为他要…… 南景尘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但仍然强装无恙地出声道:“本王何时说要对你……那般了?” 简兮从床上坐起身来,“不是你特么说要喂饱和调教的?” 南景尘脸上的晕红越加明显,他偏头,低声:“本王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耻下流。” 听南景尘这么一说,简兮终于稍稍安心了一些,眸光触及到南景尘那刚毅的侧脸,以及那不知是不是她看错的羞红,简兮突然心生一抹趣味。 她起身走到南景尘的身边,抬头仔细看着那俊脸上的不自然,转而轻笑出声:“王爷,你脸好像很红,难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羞羞羞的事儿?” 南景尘眸子轻动,对上了眼前那一脸狡诈的简兮,突然心生一抹无奈。 他真是败给她了,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甚至是凌驾。 明明前一秒俩人还好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下一秒又被她的无赖和不要脸给征服了。 他此刻真的怀疑是否真的喜欢上这个无耻的女子了…… 简兮看着南景尘的出神,垫着脚尖主动攀附上了南景尘的脖颈,嘻嘻笑道:“用蛮力强行按压的头颅,并不是真正的屈服。想要把我留在身边很简单啊!你不许说我放荡下贱了,毕竟人家就撩了你这么一个,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担。” 南景尘微微一愣,本以为这女子大咧没心没肺,原来也会介意别人口中之词吗? 他沉声问道:“撩我一个?你将凤烬,左丘时川,南吟风又放何等地位?” 简兮忍不住嗤笑出声,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抱着南京城脖颈处的双手收紧了些,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南景尘身上,随机出声打趣道:“王爷,可知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醋妇……” 说话之际,南景尘眉头一皱,显然对于简兮的定位有所不悦,竟然将自己与那妇女相提并论。 趁着南景尘发怒的之前,简兮连忙调转了话锋:“可知我喜欢死了你此刻的模样,吃醋是因为在乎,南景尘,你承认吧!你喜欢上我了!” 南景尘微微一愣,身子突然一僵,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简兮那蜡黄的小脸,唇瓣轻启:“本王,可以喜欢上你吗?” 这话问的奇怪,也不知是在问简兮,还是问自己。 简兮始终露着笑容,与寻常女子的笑不露齿截然不同,有些稚气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当然可以,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不管怎样,我认了,你怕什么?” 原本是一番表白的话语,可听在南景尘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你的意思是,若是你第一个遇到的是凤烬,就没本王什么事了?” “怎么可能,凤烬没你好看,你最好看最帅了,我跟凤烬他们真的没有别的,我发四!”简兮当然想说是啊!但是她又不傻。 恩恩,是没别的,男女之情是没有,但是之前摸也摸了,咬也咬了,这个不算。 南景尘似乎也忘了去追究,简兮口中的‘第一个男人’有不妥之意。 他垂眸看着简兮,垂下的双手刚想要去回应抱住那纤细的腰身,可眸子流转,突然沉声道:“本王身子有恙,你还愿意?” 简兮微微一愣,视线不由自主的想要低头去看南景尘下腹处,随即脸上有些尴尬和纠结,虽说性福很重要,但是只要还带把,那还是有希望的,实在不行……。 那就黄瓜吧! 简兮仰起脸时,笑容有些苦,还得出声安抚道:“没关系的,你想开点。我们除了啪啪啪,还有么么哒啊!” 南景尘:“……” 见南景尘沉默的样子,简兮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收敛,随即转移了话题:“我饿了,今天可以不吃粥吗?” 南景尘脸上的阴沉瞬间一扫而光,任由简兮挂在他身上,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开门的那一刻,附近的暗卫纷纷瞎掉了眼,因为顾忌简兮的身份,他下令将那些暗卫调离了一大部分,其余的也十分远离,就是为了堵住他们的眼耳。 平日里九爷的宠爱和容忍已经到了让他们怀疑世界怀疑人生的地步,而如今九爷更是熊抱着那太监出了房门,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下楼,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的老管家立刻上前,俯首恭声道:“王爷,丞相一大早命人送来了十名女子,现此刻都在大堂候着,另外,玄女也已等候多时了。” 南景尘眸子低垂,冷声吩咐道:“命厨师早膳备些包子点心,送到书房来,将那些人请出去。”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随即快速低下,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南景尘怀中的简兮出声叫道: “管家,等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那晚,很美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管家,等等。” 管家应声回过身来,看了一眼简兮,恭敬出声:“公子有何吩咐?” 现府上谁人不知这小太监和自家王爷…… 简兮抬头看着南景尘那帅得惨绝人寰的俊颜,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眼眸中满是意味深长。 南景尘眉眸轻眯,他知道,这丫头心中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只听简兮出声吩咐道:“丞相的一番好心怎能拒之门外呢?而那玄女更是横元的贵客,将早膳摆到正厅去,多加几幅碗筷,好好款待她们。” 管家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脸色,见并无异样后,这才低头应了一声,转而离开吩咐下去了。 南景尘看着管家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沉声问道:“丞相李怀安乃太后父亲,此番示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怎会安好心!” 简兮轻笑出声,反驳道:“你咋能这么说呢!你与丞相一同为官,有同僚之情,丞相估摸着是听了些什么,担心王爷的身体,这才送些女子来为王爷消烦解闷,怎能拂了丞相的好意呢?” 南景尘眸中带着些许的赞赏之意,转而继续出声问道:“那你留下玄女又是作何?” 简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南景尘墨发,慵懒出声:“传闻玄女能知过去言未来,虽说我是不信,但值得一试。我体内有毒,那日在百花楼的红瞳女子是我,而那黑衣人将我带走之后,用什么回天蟾蜍将我的毒性压制,但是我一脚把它给踩死了。如今马上就到十六日了,不如就让玄女来算算我可否有解药,又或许,能否算出那给我下药的王八蛋藏身何处……” 南景尘直直地垂眸看着眼前的简兮,她所说的他都知道,她此刻对他坦白,是否真的已经将自己托付于他了? 简兮见南景尘并不惊讶的样子,轻声问道:“你不害怕吗?红色眼睛的女人……” 那宫女和侍卫一脸惊恐害怕的样子现在还停留在她的脑海中。 南景尘将抱着简兮的手臂收紧了一番,只是淡淡的吐声:“那晚,很美。” 只是四字,却已经表明了南景尘的立场和想法。 简兮呆愣片刻过后失笑出声:“所以你就是那天晚上发现了我是女儿身,然后被我的样子给迷住了?” 南景尘轻摇头,“那日确实有所怀疑,但真正确定是在梦香坊,你让左丘时川把脉,最后临走之时,他告诉我你是女子的脉象。” 简兮一脸惊讶:“厉害了,还有这种操作?这把脉还能脉出男女……” …… 前厅,一袭绿衣的梨念坐在次位上看着眼前站了一排的莺莺燕燕,美眸中倒是多了几分意味。 直到管家命人抬了俩张桌子,又摆上了许多的早膳宴食,他们几人仍旧不知用意是何? 摄政王跟丞相的关系朝中上下人尽皆知,梨念可不认为南景尘会好好款待她们…… 随后一袭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在前厅,那如刀刻般的俊朗五官顿时让那十个女子为之一动。 早就听闻摄政王的绝世俊颜,如今得见,竟让她们都心生惭愧,有落色之状。 可梨念的眸子却锁着南景尘身后的简兮,她可没忘了此番前来是为何。 南景尘入座后,管家才出声说道:“王爷款待各位用膳,请入座。” 十个女子面露一喜,行了女子的礼仪,整齐统一地出声说道:“谢王爷。” 说完这才落座于那餐桌旁,却并未动筷。 梨念看了一眼那一桌放在南景尘上的眸光,嘴角轻挽,起身落座于南景尘的对面,随即出声说道:“梨念不知王爷府中有贵客,此番拜访,好似有些贸然了。” 南景尘执起桌旁的筷子,一眼都没施舍给梨念,丝毫不留情面地冷漠出声:“你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好。” 话音一落,站在南景尘身后的简兮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嗤笑,打趣道:“王爷,你如此直白,会伤了美人心的。” 南景尘这才抬眸憋了一眼梨念那涨红的小脸,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不带一丝情感的声线流出:“本王何须在意。” 说完偏过头来看着一旁笑得如花的简兮,语气顿时温和了下来:“不是说饿了,还不坐下。” 众人皆是一愣,那十个女子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南景尘身后的简兮身上,只见他一身家奴的打扮,还以为是个下人,原来他就是那传得沸沸扬扬的小太监。 身材瘦小不说,虽说五官看似不错,但脸色蜡黄,着实很难想象摄政王会喜好如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伺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身材瘦小不说,虽说五官看似不错,但脸色蜡黄,着实很难想象摄政王会喜好如此…… 简兮倒也不在意那些人的视线,伸脚拉开一个圆凳,刚想要坐下去,却好似想到了什么,身子一顿,转而一屁股坐在南景尘的大腿上,这下不单是那些女子,就连从小看着南景尘长大的老管家都瞪大了眼睛,真是活见久了。 南景尘也没有料想到简兮会如此大胆,相对比简兮的坦然,南景尘脸上反是有些许的不自然,转而沉声道:“你这样让本王如何用膳?” 尽管语气不悦,却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简兮回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眸,脱口而出:“我夹给你吃啊!” 说完已然执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送到了南景尘的嘴边…… 南景尘不太适应突然有一个人跟他如此亲近,可对象是简兮,他也并不生厌和排斥,似乎一向大胆肆意的她,做出此举反而有点理所应当的意味。 想及此,南景尘张嘴咬下了简兮筷上的包子,还未来得及咀嚼,简兮的唇瓣已经印在了他的嘴角处,甚至趣味的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随后离开对身旁完全愣住了的管家出声说道:“管家,我喜欢香菇味,中午还吃这个吧!” 管家这才回神,连忙收起惊讶的嘴,低头应了一声。 同一饭桌的梨念倒是有些意想不到简兮如此大胆的行径和南景尘的容忍,但看俩人的关系,是不是已经到了亲密的地步,也就是说,简兮这颗棋子,他可以抛弃了? 另外一桌的十个女子还在呆愣,她们本来就是受丞相大人的命令,来证实摄政王隐疾是否康复,看样子,有点眉目了。 可为什么王爷会有断袖之癖啊! 简兮这边还在恩爱的喂食,另一桌穿着粉红裙装的女子有些不淡定了,只见她缓缓起身,冲南景尘行了一礼,柔声道:“妾身是顺天府府尹嫡女沈安然,得丞相大人引荐,有幸在王爷身旁伺候,三生有幸。” 话音一落,简兮夹着包子的手一顿,筷子上的包子一松,滚落在地上。 身旁的奴才立刻上前清理,而简兮悠哉地放下筷子,看着那起身的女子,是有一番姿色,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她原本那李怀安送来的都是姬妾或者杀手之类的,没想到居然会有顺天府府尹的嫡女。 怎么?她难道不知南景尘身有隐疾,不能行房事,如此还愿意眼巴巴的凑上来? 好大一会儿,简兮才出声说道:“沈小姐真是天人之姿,就是不知沈小姐口中的伺候,是那般伺候?” 如此一番意有所指,令在场所有的女子红了脸,沈安然羞愤嗔道:“好大的胆子,王爷还未开口,你个奴才竟敢喧宾夺主。” 话音一落,简兮装作一脸受惊的样子往南景尘的怀中躲,掐着嗓子学着那女子娇滴滴的样子委屈道:“王爷,她好凶啊!” 南景尘顿感无奈又好笑,不知简兮怎的有心去应付这些女子,但还是得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因为某女的双手正使劲掐着他的腰……。 “管家,送客。” 候在一旁的老管家得令,起身走到沈安然身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沈安然出声道:“沈小姐,请。” 沈安然有些慌了,万没有想到摄政王会如此宠爱那狗奴才,只好弱弱出声:“安然知错,望王爷喜怒。” 南景尘看了一眼怀中的简兮,伸手将还继续掐着他腰的小手扯开,低沉出声道:“你可有消气?” 简兮坐直了身子,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委屈模样,转而换上了一脸得意,看着那沈安然看她不爽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实在是好笑,随即转过身来冲南景尘出声道:“沈小姐不是说要伺候王爷吗?府中不是正缺丫鬟,既然如此,何不满足了沈小姐?” 南景尘眉头一皱,显然对简兮的建议有所不悦,不明白为什么要招惹这个一个麻烦留在府中伤神…… 沈安然一听简兮想要让她做丫鬟,心中更是来气,但见南景尘并不悦的样子,硬是强忍了下来,随即离开座位,迈着莲步上前冲南景尘行礼,细声说道:“安然愿为奴为婢,只要能在王爷身边伺候,此生足矣。”说完还不忘抬眸娇羞地看了一眼南景尘那俊朗的脸庞…… 话音一落,其余了九个女子皆起身行礼,齐声说道:“妾身等愿为奴为婢,伺候王爷。” 连顺天府府尹的嫡女都愿意为奴了,他们还敢有何奢求。 简兮一脸懵逼地看着周围的女子,她其实就是这么一说,还以为一个嫡大小姐肯定受不了这等羞辱,又或许依照南景尘的性子肯定不愿。 谁知道沈安然居然肯为了南景尘做到这个份上,而南景尘居然也顺了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要当活寡妇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谁知道沈安然居然肯为了南景尘做到这个份上,而南景尘居然也顺了她…… 南景尘只是看着简兮那像极了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的神情,挑眉不作声,自作自受。 身旁的梨念也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这些个女子不简单,身后有着丞相大人不说,这其中要是混杂个杀手卧底什么的,她岂不是引狼入室。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不自然地出声道:“这年头,还有人争着抢着要为奴为婢的,既然如此,你们都留下来吧!” 众人面露一喜,行礼谢了一声。 沈安然起身之后,并没有像那些女子一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见她起身缓缓走到南景尘身边,娇羞地看了一眼南景尘的俊颜,随即低头弱弱出声说道:“既然安然已为王爷的奴婢,就让安然好好伺候王爷用膳吧!” 坐在南景尘腿上的简兮轻笑出声,随即从南景尘的腿上起身,冲沈安然出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坐这来好了。” 话音一落,简兮瞬间感觉周身温度下降了些许,但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吃得好不欢快。 沈安然看了一眼南景尘的大腿,那嫣红瞬间爬满了整张小脸,连耳根都是淡淡的粉红色,可见十足的羞涩。 她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的脸色,见与之前并无俩样时,又看了看那一桌的九个女人,心沉了几分。 她此行并未获取爹爹的同意,是她自己听闻了丞相大人在为摄政王物色美女,所以才自己找上门的。 而如今那些奴婢更是与她一同留在了王府,她堂堂顺天府府尹嫡长女,岂能跟那些下等的姬妾平起平坐,这王妃之位,自然非她莫属。 想到此,沈安然大了些胆子,红着一张脸朝南景尘身边走去,只是才刚近上半分,南景尘突然偏头,那一双深邃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她,低沉的声线犹如从那地底深处传来:“若是想死,尽管再走一步。” 话音一落,沈安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眸中渐渐泛起点点泪光,娇弱出声:“安然不明,王爷为横元监国,更是为横元立下战功无数,是横元朝中的顶梁柱,现如今王爷多日不早朝,朝中官员乃至江山百姓早已议论声声,安然实在是不明王爷为何会如此……” 说完更是一脸愤愤地看着一旁吃得欢快的简兮。 那番话不是她的本愿,但是她也听说过那小太监与摄政王之间的事,就是因为那奴才大胆狂妄,不怕死的靠近王爷,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结果。 她之前芳心早种,曾多次在宫宴之上出现,但南景尘始终都未看过她一眼。 出发之际,娘亲要她效仿那奴才的行为言语,说不定也能另有一番风景。 简兮抬高眼眸看着那一双美眸中的点点泪光,都说眼泪就是女人最大的武器,看来所言不假。 她低头大口吃下了手中的水晶包,一边咀嚼一边模糊不清地出声道:“不明白什么?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断袖我?很简单啊!王爷不举,而我其实是个根未除尽,是个假太监,能把王爷伺候舒服了,你能吗?” 此话一出,顿时令在场的所有人,不单是那些女姬和沈安然,就连梨念和老管家下人皆是一愣,随后脸上立马换上了不自然,这话也就简兮能说得如此理所应当,不羞不臊了。 外人不知,梨念是知道简兮身份的,同为女子,居然能如此不知羞耻,她都忍不住为其害臊。 南景尘脸上更是阴沉,当事人都如此说了,这下算是坐实了他承欢小太监的事实了? 沈安然脸上除了娇羞之外,更是有些许的不甘心,可王爷居然对那个奴才说言不反驳半句,难道是真? 她低头抿唇,眼泪瞬间溢出脸庞,再次抬眸时,眼中竟多了几抹悲哀之意,只听她语气轻柔,却有着一抹坚决之意:“王爷是安然心中的神,不管王爷如何选择,安然都会跟随,哪怕只是每日伺候更衣用膳,安然也知足了。” 南景尘对于那番神情的话语无感,但简兮却是微微一愣,这妹子是真爱啊! 突然,简兮起身走到南景尘的身边,凑近了他的脸仔细端详,随后坐在他的大腿上,大胆且十分自然的轻捧着他的脸,笑道:“你看,你这种脸真是祸国殃民啊!一好端端的良家妇女硬是被你迷惑地要当活寡妇,有没有受宠若惊啊?” 南景尘眉眸轻眯,一双眸子微微低垂,看着怀中那蜡黄的小脸,她自己何尝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一只有绅士礼仪的狼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下一秒,令所有人瞳孔放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南景尘突然俯首低头,在简兮额头上留下浅浅一吻,低沉的磁性声线响起: “他人如何本王不顾,但本王还真的感谢这张脸,不然也不会迷惑到你。” 语气轻淡,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对比南景尘对待沈安然时的冷漠,那轻淡更像是温柔的宠溺。 简兮嘴角一咧,抱着南景尘的胳膊,淫贱笑道:“我突然想做羞羞羞的事情了,我们回屋吧!” 南景尘忍俊不禁,失笑出声,对于怀中女子的无耻,终究毫无办法,只得抱起她起身,欲意离开前厅。 只是还未走俩步,身后的梨念出声叫道:“王爷,此番梨念前来,有要事告知。” 南景尘脚步一顿,没有立即转身回应,只是看着怀中女子眸中的狡诈,这才无奈沉声道:“管家,好好招待玄女,有何事等本王得空再说。” 众人再愣,合着王爷与那太监这是要白日宣淫? 简兮满意地冲南景尘笑了笑,俩人这才抬步离开了前厅,只留下了一脸羞红,面面相顾的女子。 沈安然更像是丢了魂儿的样子,双眸无神地看着那抹黑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万不敢相信她心中崇拜敬仰欢喜的南景尘竟会被一个太监牵着鼻子走…… 梨念对南景尘无男女之情,心中处了有些羞涩之外,倒也无其他。 站在一旁的管家有些为难了,方才这些女子虽说愿为奴为婢,但从始至终都是简兮一个人在决定,王爷只字未提他们留下来的事儿,但态度也不明确,所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 闹乐楼。 南景尘抱着简兮一步一步地上楼,怀中的简兮看着南景尘的俊颜,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方才那些女姬中,你可有察觉异样?” 南景尘眸子轻垂:“李怀安没那么傻,会经自己手送来杀手,让本王抓住把柄,但留下终究是个隐患。” 简兮嘿嘿一笑,调侃出声道:“那些女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王爷就算享受不来,留下来养养眼也是不错的啊!” 反正他又不能行房事,她才不会担心出轨什么的。 南景尘上楼的脚步突然一顿,眉宇间有着一丝淡淡的不悦之意,沉声说道:“那等庸脂俗粉,本王看着心烦。” 简兮轻笑出声,虽说本就是随口一说,但若是南景尘真要应承下来,多少还是有些小情绪的,南景尘这么一说,莫名愉悦了不少。 简兮傻笑之际,南景尘已经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压身在上,那深邃的眼眸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简兮这才回过神来如今的处境,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有些心虚地出声说道:“我就是那么说说,其实就是不想再应付那个什么沈安然……” 见简兮的拒绝,南景尘眉眸突然一皱,响起早上那点不愉快,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若是不想,本王绝不勉强。” 简兮:“……。” 一只有绅士礼仪的狼,这下还让她咋个回。 简兮刚准备开口,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话锋一转,出声问道:“你想要吗?” “恩。”南景尘淡淡应了一声。 简兮顿时眼眸一亮,“那你想要的话,下面可以硬吗?” 简兮如此直白,顿时让南景尘嗤笑出声,“不要再抱希望了,本王就算心中想将你吃干抹净,下面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如此一说,简兮眼眸中的光亮顿时消灭,嘟着小嘴不悦出声道:“好吧!跟着你注定只能吃素了。”说完搂着南景尘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南景尘嘴角轻扯,一直手撑着床榻,尽情地投入到这个深情的吻中。 …… 临近已时,南景尘看着身旁熟睡的小脸,此前俩人乐此不彼的拥吻着,似乎这样才能更加的靠近彼此。 只不过没几分钟,简兮就已经升白旗投降了,实在是被压得喘不上来气。 可南景尘却像是上瘾了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只好换了个姿势,让简兮在上…… 谁料不知是太惬意了还是太困了,亲着亲着居然趴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他伸出食指,略带冰凉的指腹轻轻抚摸在那小小的脸庞,眸中是难得一见的温和以及平静。 他站在巅峰太久了,从没有人敢忤逆,也没有他谋不到的事物,可他算不准这个女子的心。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老管家的身影从门外低沉传来:“王爷,玄女说有要事告知,故特来禀告。” 南景尘眸中的温柔顿时散去,那如墨玉般的眸子凌厉微眯,转而轻缓起身,为床榻上熟睡的人儿细心掩盖好被褥之后,转身离开了闹乐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出师无名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前厅。 那些女子还坐在桌前,见南景尘的出现,连忙起身行礼,沈安然的视线更是一直紧锁着那一袭黑衣的一举一动,眸中多了几分悲伤和柔情。 南景尘连个视线都未施舍给他们,只是看着眼前一袭绿衣的梨念,那眸子轻垂,居高临下的地看着她,沉声道:“玄女停留横元多日,何时离开?” 梨念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另外一桌的几个女子,迟疑一番后,这才出声说道:“不瞒王爷,梨念此番前来,是得知天命,特地而来。” 天下谁人不言这巫族乃百年前皇室国师的后裔,有知过去言未来之本事,而巫族玄女此刻居然扬言知天命,特地前来横元,难道这万里江山有变故? 南景尘眸子轻动,看了一眼身旁那一桌看着他们的视线,随即将视线转移到管家身上,冷声命令:“将这些女子赶出去。” 此话一出,那些女子个个惶恐,连忙起身匍匐跪地,沈安然更是惊慌,弱弱出声道:“王爷,可是我等惹得王爷不开心呢?” 说话之际,心中越加慌乱了,她虽然接受不了南景尘与那太监一事,但哪怕每天只是能看上一眼便也开心,若是就此回去,那些女姬可能会落得个买到妓院的下场,她虽说背后有顺天府,丞相大人多少也得顾忌,但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她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嫁人,而一向耿直的爹爹,怕是也会为了顺天府的名声打死她…… 沈安然越想越是害怕,情急之下,再次出声说道:“王爷,方才那小太监已经说了留下我等,王爷怎可让他食言呢?” 南景尘眉眸轻眯,却也因沈安然那席话有做考量,不一会儿,他再次出声:“将人带到梅园,没有本王的命令,一律不准离开。” 管家俯身,恭敬应了一声。 沈安然同那些女姬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随同管家身后,离开了正厅。 待正厅中只剩下南景尘与梨念和其身后的俩个婢女之外,南景尘这才沉声道:“玄女方才那番言论,可是有心将本王推上那风口浪尖?” 梨念低头,轻笑出声,慢悠回道:“王爷玩笑了,梨念怎会加害王爷呢?” 南景尘不语,只是随意落座于身旁最近的位置,李怀安将那些女子送进他王府,怕是有心想要查探他身子是否无恙,而方才这玄女又言语知天命,所以才来横元,更是频繁来他王府,不是有心想要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又是为何? 他非皇室正统,加上身子有恙,民心之所不向,若是此刻传出身子乃有蓄意的伪装欺骗,欲意篡位,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想要抢夺,哪怕就是坐上那皇位,怕是也会动荡,麻烦不断…… “本王从不信什么天命,且就如那日在百花楼那太监所说,你巫族若是真知过去言未来,司空皇室又怎么会被颠覆取代……” 梨念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正声道:“婆婆说,百年之前司空那场变更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天命不可抗,所以才会尽全力的保护族人后裔,这才退守到那大漠蛮荒之地,将伤害降到最低,保留了一部分的忠勇之士和领土。” 听及此处,南景尘轻蔑地嗤笑出声:“后话说得漂亮,说你们巫族最是忠于司空,可到头来,为求自保,自己预留了后路,司空皇室一族死尽,你们想要翻盘,出师无名,终究只能沦为那苦寒之地的奴隶,亦或是被他国主宰臣服。” 梨念深吸了一口气,对南景尘的话语无法反驳。 确实,现如今时局动荡不安,乾盛君主野心勃勃,兼容兵强马壮,横元还有南景尘,这三国战争早晚有一天会打响,届时三国一统,就该轮到他们大漠国了,就算大漠低处蛮荒,但要想抹灭他们百年前从司空皇室手上抢走的事实,他们是容不得的存在,否则就会一直提醒世人…… 良久,梨念才重新整理了一番心绪,抬头轻笑,“王爷说的在理,所以梨念为了大漠的安危来横元了。之前一番知天命并非想置王爷与险境,而是婆婆早前所算。王爷说我大漠出师无名,有些太过武断了。” “哦?”南景尘来了几分兴趣:“莫非大漠还有司空皇室的遗孤?” 话音一落,梨念起了身子,那水袖碧绿的裙子舒展开来,头上的骨头饰品发生一声声清脆的碰撞声,那莲步轻动,走到南景尘的身前,柔声开口:“我巫族是否能知过去言未来,王爷应该是最不该质疑的一个人吧!王爷说我巫族自顾给自己预留了后路,却不知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定数,我巫族出师之名,不就是王爷嘛?” 南景尘眉眸危险地轻眯,墨玉的眸子轻动,看着身旁的梨念,那光洁的额头上是用绿色汁液描绘花朵,而花朵根部之下,是一滴绿色的水滴状,显得唯美而又神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南景尘又乱放技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他沉声出口:“想要给本王扣上一顶前朝遗孤的帽子,好让本王帮助你大漠取得天下吗?这盘棋布置得很好,但可惜本王不是你们能掌控的棋子。” 他是孤儿,来历不明,若是真由这玄女的嘴说出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显然会置他于风口浪尖处…… 对于南景尘的反驳,梨念也不着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俩个字…… 南景尘瞳孔蓦然放大,周身的温度骤然一冷,那浓浓的杀意充斥着整个正厅,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臂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不自控地微微颤抖,无论在怎么强忍,那眸中的慌乱和惶恐依旧背叛了她…… 梨念来时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并没有预料到南景尘竟然会想要杀了她。 她抿了抿唇,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灰色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只见简兮呆呆的站在门口,有些不自然地出声说道: “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还没靠近就感觉到那周身的冷意了,很明显南景尘又乱放技能了! 话音一落,梨念只觉得南景尘那一脸阴沉顿时缓和了过来,那周身的凉意也收敛了,可看着她的那双眸中的杀意仍旧还在,似乎在警告她些什么…… 良久,南景尘才从梨念身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门口的简兮,冷沉着声:“你不是有事要问她?” 简兮木讷地点了点头,她就是翻了个身,滚下榻了,醒来不见南景尘,还以为是想趁她睡着了去见那些个女姬呢! 她踏门而入,走到南景尘的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南景尘那仍旧不悦的脸色和梨念那提心吊胆的神色,抿了抿唇,转而起身坐在了南景尘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仰头出声:“你冷漠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只是一句话,那凌厉眉间的阴霾顿时散去,那一双墨玉低垂,不自禁地温和了下来,嘴上却轻嗤出声:“本王何须你提醒?” 简兮觉着好笑,一双小手捧着南景尘的脸,笑道:“这傲娇的小模样也很可爱。” 南景尘拧着眉,却任由着自己的脸在简兮的手中摆弄,看得身旁的还傻站着的梨念一愣一愣的,方才的紧张和恐慌也被惊讶代替,她看简兮的眼神,越加深邃了。 南景尘也尽是无奈之意,他是注定败在她手里了,以前他不知她身份时,还能借由摄政王的身份与她扯开些距离,好歹能时常见到那狗腿的简兮,先如今俩人关系变了样,她本就大胆肆意,此后更是无所畏惧不知忌惮,可他却心甘情愿。 没有人能如此轻易地操控自己的情绪,也没有人能令他放下王爷的身份,世上也绝无简兮此等异女子,他得来如珍宝,好生待着也不为过。 简兮见南景尘眸中不再有杀伐之气后,这才停止了胡闹,转而偏头看向身旁站着的梨念,嘴角一扯,笑道:“我家王爷脾气不太好,玄女下次小心点,莫要再惹怒他了,否则,下次不知道你是否还幸运我能及时出现。” 梨念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如此说来,她是否还要对她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不说? 果不其然,只见简兮没脸没皮地继续说道:“谢谢不必说了,咱们来点实际的,你帮我算一卦呗?” “你当我是那江湖算卦的啊!”梨念下意思冲简兮高声吼道,说完才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加上南景尘那不悦脸色,她连忙收敛了下来,转身坐到了对面,故意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深吸一口气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自信出声: “玄算之术是秘传的至高之术,一向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仪式过程也极其复杂……”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有些嫌弃地出声打断道:“那不就是个跳大神的咩?” “不要将玄算之术与那等低贱的骗术相提并论!”梨念高声,方才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情绪一瞬间又崩塌了。 简兮抿了抿唇,出声安抚道:“不是就不是嘛!你激动个啥子,你不论玄女的身份,去跟人说你能只过去言未来,这放谁身上会信啊!怎么地都得拿出点实际性的吧!” 梨念再一个深呼吸,不行,一个深呼吸都无法平复心中的烦躁堵闷,心中又百般提示自己此行的目的,好大一会儿后才轻缓出声:“早前出门来寻王爷时,就已经玄算过了,方才王爷说你有事要问我,可是问你体内毒素解药的事儿?” 南景尘和简兮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了,她身有毒素之事,除去南景尘和那小王八羔子之外,也就是与前身亲近的天机阁那几个了。 她能得知此事,若不是听了风声,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话,那此女实在是太过危险,若是不能为其所用,尽早除掉才是。 可问题就出在,传言整个巫族都有此能力,若是这样,那仅仅只是杀掉一个玄女,根本无济于事。 简兮收起心绪,只要这女的不伤害到她,她也没那个闲心去招惹别人,现在,还是先探探口风,看她口中的玄算之术是否其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窥探他人的秘密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收起心绪,只要这女的不伤害到她,她也没那个闲心去招惹别人,现在,还是先探探口风,看她口中的玄算之术是否其然。 “我这毒素确实存在,却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梨念嘴角高傲地轻扬,柔声轻响:“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比如你是女儿身,再比如,樱兰高校。” 话音一落,简兮猛的一下从南景尘身上起来,一双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梨念,若是之前还对其能力有所怀疑的话,那此刻那半信半疑也换成了深信。 身中剧毒和女儿身的事,不少人知道,她半信半疑,疑的是可能有人透漏了消息。 但樱大高校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所念的高中,此事只有她一人心知肚明,这个世上不可能还有第二人知晓。 可她却说出来了,且绝对不是巧合。 简兮的异样自然被在场的梨念和南景尘都看在眼里,梨念是一脸得意的模样,而南景尘,却带有几分疑惑探究,和杀意。 窥探他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 简兮依旧还在出神地看着梨念,若是此人知过去言未来,那她能穿越而来,是否能穿越回去? 她越想,越是欣喜,如此一来的话,不管是身上的毒也好,还是这古代悲催的生活也好,统统都能丢弃了。 丢弃…… 这个念头一出,简兮几乎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南景尘,如果真的能回去的话,那就代表也会跟南景尘说再见? 简兮突然有些纠结,索性先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看向对面的梨念,继续问道:“我身上的毒素可有解?” 梨念嘴角轻挽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能给你下毒,解药自然也在那人手中,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为何还要来问我?”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继续出声:“那王八蛋妄想用毒素来牵制于我,简直妄想,若是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没有解药,那就请玄女告知那人的身份。” 梨念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声音不如之前的自信,反而带着点点心虚,更是对简兮口中的‘王八蛋’有所不悦,转而没好气地出声道:“玄算之术高深莫测,梨念学艺不精,没有为你一个不必要的人去费心费神。为你一算,只不过也想在王爷面前表现,为自己正名而已。我确得知了能暂时压住你体内毒素的办法……。” 简兮连忙追问:“是何办法?” “你体内的毒素猛烈,唯一的压制方法就是回天蟾蜍和阎王岭。” 说起回天蟾蜍,梨念就来气,她好不容易为冥卿寻来保命疗伤之用,没想到居然会被她一脚踩死,实在是可气。 简兮脸上也浮现一抹尴尬,那回天蟾蜍已经被她踩死了,怎么也不能死而复生不是。 相反南景尘听到‘阎王岭’三字脸色十分沉重,看梨念的视线多了几分探究和深沉之意,转而冷声开口:“阎王岭处于横元极南之地,方圆百里廖无人烟,只因它如其名,是一座有名的毒物岭,与天山峰,桃花潭并列为天下三险,无人敢入。玄女此番言语,用意为何?” 梨念轻笑出声,“王爷说笑了,梨念与简姑娘之间并未深仇大恨,她如今这是问起来,梨念才将所知告知,又何来他意?” 简兮一脸懵逼,对于南景尘口中对阎王岭简短的介绍,虽未临其境,但能让南景尘说出凶险的,相比也定不简单。 见简兮等人的沉默思量,梨念继续出声说道:“你体内毒性凶猛,就连此前在天下至毒排名谱上的销魂散都耐你不何,只有那阎王岭中的产物才能对你体内的毒素产生对抗,以毒攻毒。” 越说简兮的眉头越是紧锁,随即烦躁出声道:“我一个武功都没有的半吊子去了那阎王岭怕是也没命出来,左右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在家躺着祈祷那给我下药的王八羔子能把解药给我送过来……” 简兮此番话语让梨念微微一愣,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南景尘会带着简兮去阎王岭才对啊! 他们手中没有了回天蟾蜍,压制不了她体内的毒素,一般毒药又无法与之抗衡,他们也知那阎王岭的凶险,自知没有几分把握能从其中出来,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简兮搭上了自己,这才让她前来告知的啊! 怎么不按照常人的思维来走,难道不是应该只要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过吗? 所以现在她要怎么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毫不掩藏自己的占有欲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眉头紧锁,天下至毒谱上排名前六的断魂草都不能抵抗简兮体内的毒素,怕这世间的普通毒物已经对付不了简兮体内的毒,如此一来,难道真要在家坐以待毙? 他有些质疑探究地看着眼前的简兮,那漫不经心地模样倒真像是一副事不关己,不惧生死的样子。 但她若是不惧生死,就不可能一次次的受她压制,妥协于他。可坐以待毙,实在不是这女子的风格脾性。 南景尘和梨念都在思想简兮的下一步言行,可当事人简兮心里却是一团乱,丝毫不曾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存在,这对于她一个相信科学的高中生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消化。 可现在却又不得不接受,不管是她已经穿越的事实,还有那吊炸天的武功招数,甚至还是这玄女知自过去言未来,一切都一切都在告诉她清楚的存在着…… 而此刻她更是在纠结挣扎到达要不要问回去之法…… 简兮思量之际,转过身来重新坐回南景尘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俊脸,突然凑上前去蜻蜓点水,在他的唇瓣上留下浅浅一吻,随后佯装无恙地打趣道:“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你不就在别人身下了吗?我可不依——” 南景尘微微一愣,这是简兮第一次毫不掩藏自己的占有欲。 这种强势的霸占与,意想不到的并不生厌,反而心情十分愉悦,只是因为她舍不得他,她喜欢他。 虽说用词不恰当……。 梨念见此,是否去留,生死,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她已经将话带到,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看他们恩爱的必要了。 她缓缓起身,将左手放于心脏处,微微俯身,轻声说道:“我今日此行的话已经言尽,若是王爷有意,随时可来皇宫找我。” 说完不待南景尘回应,已然转身,带着身后的俩个婢女离开了前厅。 简兮从那消失的背影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一脸沉重的南景尘,出声问道:“那女的此前跟王爷说了什么?为何要你去找她?” 南景尘眸子轻动,收回视线,看着怀中那略带蜡黄的小脸,低沉且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入耳:“她有意想要利用本王,与大漠联手,一起对付乾盛兼容。” 南景尘的一番说辞,简兮找不出任何疑点,反而若有所思地出声说道:“现如今四国成鼎立之嘶,。若是能拉帮结派,达成联盟,不说去攻占他国,好歹也能在自保防卫的能力上有所镇江…。” 南景尘嘴角轻扯,没有出声,他从来不屑与任何人为伍,尤其是大漠巫族,那等能力福祸相依,他不想要去碰,也不想使用。 “如今离十六不过几日了,本王已经命人将神医伯仲找回,此刻正在乾盛往横元赶的路上,务必赶在你毒发之际达到,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简兮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南景尘居然会为了她私下做了如此举止,心猛然好似被什么撞击道了,有些暖暖的,晕晕的。 她在高中时长得并不算美女的哪一类,在那个看脸的时代,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她追别人,虽然一次都没有成功过,自然也没有享受到恋爱的感觉。 那日准备把玩硬上弓也是被逼急了,不想要自己的高中都快完了还没有把初吻送出去,也不想在那飞快的青春只见就没有了早恋,谁知道会发生那么苦逼的事儿? 想到此,简兮伸手紧紧抱着南景尘的腰身,轻轻的吸允着他身上那独特的茶香味,第一次感觉到,为何幸福和安心。 南景尘嘴角微微牵扯,伸手抱住了怀中那瘦小的身躯,就好似在护着一件珍宝一般。 良久,简兮才抬头出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让他们往阎王岭的方向赶,午饭过后给我备好马匹和干粮,若是我体内的毒素伯仲也没有办法,不能处于被牵制的状态,到时我还可以再入阎王岭。” 南景尘轻笑出声,“方才是谁说要躺在床上祈祷?” 那蜡黄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之色,抱着南景尘腰身的手收紧了一番,调皮出声:“人家一向贪生怕死很怂的嘛!我当时就是那么说说……” 南景尘嘴角淡淡的牵引着,眸子看着远处出神,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 午膳时分,简兮扒着饭碗吃得毫无形象,饭粒更是粘的满脸都是,还未吃尽,简兮就将碗递给了身旁的老管家,一边夹着菜往嘴里塞,一边支吾不清地出声说道:“管家,我还要一碗饭。” 一向严肃的老管家此刻有些动容,王爷对膳食从不讲究,府中能用的下人也极少,从小到大,都是他下厨给王爷做饭的,如今王府新添了一副碗筷,王爷每日的饮食也规律了不少,饭量更是比往日都要好上几分,他自然是欣喜的,对简兮的态度自然也友善容忍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本王不想你死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老管家将碗接过,命人再去盛了一碗。 直到简兮都吃了三碗了,还在让管家去盛饭,南景尘这才忍不住出声说道:“你平日饭量才俩碗,今日怎地胃口如此好?” 俩碗的饭量与那大家闺秀相比,实在是多了。而简兮平日里还整天嚷嚷着饭菜没有荤腥油水,吃不好吃不饱,今日有些反常。 简兮一只手摸了摸有些鼓鼓的小肚子,喘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筷子:“此次去阎王岭,九死一生,怕是有去无回了,跟王爷同桌怕也是最后一次了,我自然要多次些……”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头紧锁,随即沉声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简兮微微一愣,从桌上的饭菜上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南景尘,仿佛能从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轮廓影子,好大一会儿才呆愣出声道:“王爷应该比我更加知道阎王岭的凶险才是,如此,王爷也有自信与简兮一同前往吗?” 她之前压根就没有想过南景尘会同她一起,甚至还想着路上拐个弯,去天机阁多找些人手呢! 南景尘唇瓣轻动,嘴角扯出一抹自信地弧度,那低沉得醉人的声线从那唇缝中缓缓溢出:“这天下之大,就没有能留住本王的地方。” 简兮轻扯唇角,她不是这个意思。 “给我下毒之人每月用回天蟾蜍来压制我体内的毒性,应该也通晓以毒攻毒的药理。如此剧毒,怕是那解药也极其罕见稀有,怕是我过几日毒发,也不见得会拿出来给我解毒,跟别提以身犯险去为我取那阎王岭的毒物。” 简兮说着说着,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南景尘,迟疑了一下,转而继续出声道:“王爷的脾性做事都有计划和目的,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简兮只想知道,王爷对我,可有利用之心和目的?此行不惜以身犯险,又是意欲为何?” 简兮很明白,她喜欢南景尘,南景尘也喜欢她,但俩人还没到那种对彼此都坦诚的地步,至少,他们都对彼此有所隐瞒,都在小心翼翼的靠近对方,又相互试探。 南景尘沉默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一双眸子轻垂,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尽显:“你有何需要本王利用的资本?还是说,你以为你误打误撞,耍些小聪明使得皇上痊愈就高估了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微阖着眼眸,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更是不禁微微收紧成拳,虽然她知道南景尘是在跟她解释,但是那些话着实令人不爽! 一声满是隐忍的声线传来:“那你总得给我说服我的理由吧?” 南景尘眸子一动,那低沉的音入耳:“因为本王不想你死。” 简兮微征,心脏顿时控制不住的狂烈跳动着,脸上也有些发热发烫,她有些慌乱的掩饰住眸中的不自然,佯装一副调侃轻松的语气出声:“想不到一向高冷的摄政王爷,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啊!” 女人永远都在作死,矫情。 南景尘将脸偏向一旁,没有再回应简兮。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情话,只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他确实不想她死,所以也会跟随心中所想去做。 只是如此简单罢了。 …… 午膳用完之后,南景尘已然迅速准备好了一切。 简兮看着门口的一匹红色的骏马,脸色顿时跨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不想骑马。 但若是坐马车的话,路程肯定得耽误,怕是不能在毒发之前赶到阎王岭了。 等简兮骑马而上时,南景尘并未有所行动,只是让简兮先行一步,于城外二十里开外的客栈先等着他。 简兮明白,这明里暗里盯着南景尘的眼睛太多了。 简兮本还想去客栈之前顺道先去一下梨花村找人手帮忙什么的,但南景尘怕会有人趁着空挡会对简兮不利,直接派给了她六个黑煞卫作为调遣和保护,故此脱身不得,只好转身调头去了一家之前了解到的一个联络点——仁德药铺。 不过片刻,简兮提了大大小小的治疗各种病症的药物,其中多数为伤药和解毒的。 …… 十分钟后,天机阁以最快的速度得知了简兮所要传递的消息。 流烟看着眼前深思的萱冷,眉头的疑虑始终紧皱,阎王岭那种危险之地,天下谁人敢去涉险,简兮这一行,就算能有命活着回来,那下月毒发呢? 她还不敢告诉那如今还躺在病榻之上的古彦,若是他得知简兮几日后要面临的处境,怕是就算只剩下一口气,都会赶到她的身边…… 萱冷深思了许久,那嘶哑难听的声音这才响起:“离阎王岭最近有一个四海楼的酒楼客栈,流烟,你快马加鞭,早一步赶到那个客栈,用上你的易容术,接近阁主。另外,我会派些武功高强的人乔装为樵夫,在阎王岭附近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流烟思虑了一下,随后才点了点头:“现如今之际,也只有这样了。”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谢谢美仁(arielh256)每天送的花花!笔芯~ 另外,因为猫猫有些事,所以每天更新时间在凌晨零点,每天一章,不定时二更。 耐不住寂寞的小美银可以先养文,但在月中或者月末的时候一定要回来看一眼,因为上架时间未定,这些都是收费章节,等于让你们免费看了十多二十万字的章节! 也希望喜欢小太监的美人能一直支持下去,毕竟,你们就是猫猫写下去的动力! 未来,有你们,我何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煞星转世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不管是简兮与摄政王的关系舆论,还是之前身怀君子令的消息,她一离开王府,便有无数个身影跟随离去。 只是一个小动作,竟然引发了江湖朝堂之中的暗潮流涌。 ……。 王府,书房。 南景尘手持狼毫端坐在书桌前,手臂轻动,在纸上书写一番后,交给了桌前的风磐,沉声道:“本王此行离开约莫十日,稍后本王会进宫与皇上说本王会前往边境,与梁千将军一起商议防御战术,王府所有的一切事宜抉择,全交于你负责,若是出了任何差错,你可知后果?” 接过书信的风磐面露惶恐,连忙单膝跪地,正声回应:“属下领命,定不负王爷重托。” 南景尘满意地收回视线,随即起身离开了书房。 …… 皇宫。 南景尘并未去见南逸宸,只不过命人去知会了一声,自己转身去了宁知殿——玄女的住处。 偌大的宫殿少见宫婢和太监伺候,倒显得有几分空旷。 南景尘踏入宫殿后,直往内室走去,随后只见一袭绿萝纱裙的梨念落坐于妆台,那妆容清淡精致,原本就深邃富有几分异域风情的五官越加显得立体,透着一丝女子的妩媚和温婉。 梨念身后的俩个婢女见南景尘的出现,纷纷俯身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梨念透过铜镜看向身后一袭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嘴角轻抿,柔声道:“这里虽是横元宫殿,但梨念终究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王爷未经通报,此举可否有想过会坏了梨念的名声呢?” 南景尘脸色依旧冷漠,丝毫不将梨念的话语放在眼中,只是低沉回应:“玄女三番五次私下到访我摄政王府,那时怎不想女子名节了?” 梨念被堵得哑口无言,面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但终究还是一笑强压,转而佯装无恙地出声问道:“王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低沉的声响起:“之前你口中所谓的樱兰高校为何物?” 梨念微微一愣,随后失笑出声:“原本还以为王爷此番前来是为了自身而堵梨念的口,却没曾想,王爷竟然是为了获知那女子的事。” 南景尘没有出声,一双冷眸始终紧锁着那铜镜中模糊的容颜。 想必那四个字对简兮来说,就如同跟他一样,都是隐藏在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秘密,但此事一旦被他人获知,将会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刃。 对于南景尘的沉默,梨念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的从桌上将一直碧绿的簪子在自己发髻上比对,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王爷对那女子如此上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梨念告知王爷,王爷硬是要逆天与那女子在一起,会害死她,如此,王爷还是要一意孤行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宇间骤现杀意,双眸危险地眯起,那薄唇轻启,不可一世的低沉声线响起:“你认为,本王会护不了一个女子?” 房内再次响起那清灵的笑声,梨念将手中的簪子放回原处,缓缓起身,随即转过身来看向对面气势压人的南景尘,嘴角轻扯,再次出声:“王爷的武功,想必天下无人能比拟。身位横元摄政王,手握重兵,护一个女子,自然不在话下。但王爷也知那女子的不同,梨念只是将玄算之术告知王爷,至于如何选择,那便不是梨念所能左右的事了。” 南景尘轻嗤出声:“玄算之术有违天道,你犯险为本王和简兮玄算,目的何在?” 梨念轻笑:“早已说过,我巫族想要翻盘重回当年司空皇室在位时的风光,所以才会有横元此行,而王爷,就是最好的人选。” 南景尘没有着急回应,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周身泛起的气息却是十分骇人,良久,那薄唇轻启,魔魅的声响起:“本王不屑与你巫族合作,你若是将你所知言尽,本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梨念微微一愣,说不慌不害怕是假,但面上仍旧不敢多做表露,只得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转而出声问道:“王爷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许是王爷忘了,我巫族又何止我一个懂玄算之法的女子,王爷杀得过来吗?” “你们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不该将那不堪的念头算计到本王身上。你巫族的玄算之术对于他人来说,自然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可对于本王来说,却是见不得的存在,若是你自信能承担起惹怒本王的后果,尽管一试。” 那一番低沉的话语让梨念的心口仿佛放置了一块大石头,就那样堵着,压着,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言不明的异常难受。 梨念低头左右顾盼,随后坐回那梳妆台前,轻声说道:“那女子是煞星转世,她的出现,会让整个天下生灵涂炭,若是王爷还有几分恻隐之心……”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铜镜上的黑影已然转身离去。 梨念眉头紧锁,胸口始终有些沉闷,南景尘对她已有杀意,此刻不杀留她,怕也是为了那女子,看来这横元,是不能待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指不定什么时候引火上身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傍晚时分,一队精兵整齐肃然的缓缓离开了横元城,只见那中间缓慢行驶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醉梦楼。 一袭蓝色锦袍的南吟风手中把玩着小巧的白玉杯,一双桃花眼眸直直地看着城外的方向,只不过那眉头紧皱,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 身旁的素玉思索几分,终究还是端着酒壶上前,轻轻为其手中的酒杯倒上了少许的弄春,转而轻柔出声:“公子可是在为摄政王出行离京一事烦忧?” 这一出声,南吟风这才稍稍回了些神绪,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素玉,嘴角轻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将手中酒放置在鼻尖轻嗅,一如既往的轻佻出声:“素玉抬举本王了,此生只要有这弄春,其余的,不关本王的事。” 素玉低头没有作声,他在这醉梦楼几年了,看似俩耳不闻窗外事,但她心中明白,王爷不会是百姓口中所传的纨绔无能的十王爷。 酒杯再次见底,南吟风轻佻素玉的下巴,一双桃花眼眸显得那般多情,温柔的声线缓缓入耳:“本王记得,下月初十,便是素玉及第的日子,可有什么想要的?” 素玉微微一愣,脸上顿时爬上了少许的嫣红,随即低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转而轻声说道:“公子厚爱,能在公子身边伺候,已是最大的赏赐了。” 南吟风眉梢轻扬,没有作声,只是伸手将素玉手中的酒壶拿过,转身走到了一旁的酒桌上。 素玉看着那酒桌前的蓝色身影,秀气的眉头轻皱,实在是不知自己哪里做错,惹得他不悦了。 ……。 临近晚膳时分,简兮有些别扭地从马背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客栈,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向她迎来的小二,自己径直走入大堂,要了一间上等的客房,又点了些吃食,吩咐打些热水……。 回到房中,简兮有些疲惫的脱去了身上的粗布麻衣,看着骑马磨得有些破皮擦红的双腿内侧,小小的眉头紧皱着,走到热气腾腾的浴桶旁,用毛巾擦拭了一下,上了些药粉,这才感觉稍稍好受了些。 要是再这么下去,能到阎王岭也该残了。 简兮麻溜地擦拭了一番后,刚想穿回那身衣服,才突然回神那粗布麻衣最不舒适,得换身衣服才是。 随后简兮唤来小二,又给了他些许银钱,让他去买俩套锦缎衣裳,顺便再买些棉花布料和针线回来。 不大一会儿,门被敲响,门外的掌柜出声说道:“客官,您要的饭菜好了。” 全身裸着,躺在床上的简兮出声应道:“进来吧!” 随后那门一开,年过半百的掌柜出现在简兮的视线中,他弓着腰退到一旁的桌前,身后俩个厨子下手陆陆续续地将食盘饭菜端了上来,随后冲床上露出半个头的简兮出声说道: “客官,您要的饭菜齐了,若有什么吩咐,尽管知会一声便是。” 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掌柜的这才弯腰,随后退离了房间。 简兮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又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而将床上换下的来的粗布外袍披在身上,赤脚下地走到桌前,坐下开动起来。 只是筷子还没夹三下,门突然被推开,一袭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在门口。 南景尘眸子轻动,看向房间一旁桌前坐着的简兮,满嘴都是油光,筷子上夹着的一块五花肉还停顿在半空之中,他眉眸轻凝,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只不过不是对简兮,而是对那荤腥的味道而已。 简兮回神,筷尖的五花肉无力的掉落回盘中,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而端起身旁的茶杯,不自然地出声说道:“不是说有事要处理吗?都处理好了吗?” 南景尘没有急着回应简兮,而是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雨烈,这才踏门而入,朝着简兮所在走去。 雨烈明白,伸手将房门关上,自己又走远了俩步,他屁股上的三十浑天棍现在还有残留的酸爽,这跟那小太监沾上关系,可比他在九爷身边伺候还得要来的小心翼翼才是,指不定就什么时候引火上身了…… 南景尘落座于简兮的对面,眸子低垂,看了一眼桌上全是荤腥的食物,再看看简兮那有些心虚的躲避,看来在王府的半个多月,憋坏她了。 简兮就这样看着看着她的南景尘,眨巴眨巴眼眸,抿了抿唇,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眼前这一桌的肉荤,终究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出声:“行吧!你让小二撤了吧!” 南景尘没有着急出声回应,深邃的眸子看着简兮身上松垮的粗布外袍,那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精致的美人锁骨,他至今还不能说服自己此刻坐在他眼前的居然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臭屁高傲的冰块男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良久,南景尘有些无可奈何地认命出声:“你吃吧!吃完之后,我们要连夜赶路。” 话一落,简兮眉头瞬间不悦地皱起,嘟喃出声:“离十六还有好些时日呢!我算过,能赶上的,何必如此着急。” 她是采取保守法,别累死累活地赶上去了,到那别说入岭了,人都累瘫了。 南景尘眉头紧锁,沉声道:“本王已经先行命黑煞卫前去阎王岭打探一番,我们必须赶在你毒发之前赶到阎王岭,此事耽误不得。” 简兮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南景尘居然会对她如此上心,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翘起,随即出声打趣道:“王爷对我如此上心,真是令小的受宠若惊啊!就是不知我那点吸引到了摄政王的垂怜呢?” 简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谁料南景尘只是思想迟疑了一番后,面无表情地低沉出声:“你狡诈,狂妄,放肆,不知天高地厚,下流,无耻,淫秽,粗鲁……。” 简兮双眸呆滞,小嘴微张,看着眼前那薄唇一张一合,耳边尽是南景尘那低沉的磁性声线,可说出的字语全是一些贬义词,简兮的脸色越加难看了,转而没好气地出声打断道:“尼玛?敢不敢昧着良心说瞎话?夸我一句会屎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顺着她的心思使劲夸她的吗? 南景尘:“……。” 他眉头紧锁,再次沉默了一番,并没有觉得他有说错的地方,若不是她大胆放肆地冲到他的身前,他也不会对她上心,若是不是她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地应承下南逸宸的事,他也不会对她怀有兴趣;若不是她狡诈直接逼迫太后交出解药,他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若不是她下流无耻…… 简兮见南景尘那沉默的模样,以为他很为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将身旁的筷子执起,无奈出声:“算了,也没想你能把我夸成啥样,我自知缺点一箩筐的说,反正我就是差成乞丐,你也喜欢我,这点足够了。” 简兮的没脸没皮让南景尘有些哭笑不得,心情不由地放松,随即出声道:“你聪明心细,善良果敢,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心气和脾性,够了吗?” 简兮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呆愣地看着对面的南景尘,那深邃眼眸中冰冷的清明不知何时消退散去了,突然让她觉得好似跟她之前所接触的南景尘好似有所不同,不对,是大有不同,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至少以前臭屁高傲的冰块男是绝对不会听话夸她的。 良久,简兮才平复自己悸动的心,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又换上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姿态,出声调侃道:“你这样夸人家,人家真的会害羞的啦~但是你确定没有什么敷衍的成分吗?” 南景尘嘴角轻挽,看着简兮那略带蜡黄的小脸,沉声道:“若是没有足够的睿智聪慧,你也不可能在得罪本王,静太妃和太后之后还能活下来,至于善良……” 南景尘说到此处时,稍稍停顿了一下,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眸中有些难以琢磨的异样情愫,只听那沉声再次入耳:“你说过,不愿沾染杀人的工具和鲜血,百花楼次日,你前去探望那些受伤的侍卫和宫女,还有那小乞丐,都能证明你生性善良,良心未泯。” 简兮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下来,从来不知她不经意的一句话,随性的一个举止,竟令南景尘就这样记了下来。 “可你的善良并不是本王所欢喜的。”南景尘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简兮,随后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那春日的凉风吹拂,带动周身的空气,那磁性的声线再起: “你手上还未沾满鲜血人命,可本王脚下已经踩了数以千计的尸首。在本王看来,仁慈和善良,终究会变成敌人手上尖锐锋利的刀刃。你跟随本王身边,若是不做好心狠,舍弃你善良的觉悟……” 南景尘没有把话说完,简兮却已经明了,转而起身来到他的身后,轻缓出声道:“那时,就不能与王爷比肩?还是会令自己陷入危险,任人宰割之境?” 南景尘再次陷入了沉默,她的善良在他看来是多余的。 简兮也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正想着如何转移话题时,门外响起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只听雨烈的声音传了进来:“九爷,简公子,小二送来了几件衣物,说是公子所要。” 这么一提醒,简兮突然想了起来,对南景尘出声说道:“我身上的布料太过粗糙,骑马的时候磨得生疼,所以叫小二去给我买了身衣服。”说完提高了些音量,对门外的雨烈说道:“送进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主宰鲜血的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音刚一落,房门就被推开了,简兮刚想要转身迎上去接过衣服,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南景尘已经先她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那足有一米八多的个子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南景尘此举也令她很是不解,仰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南景尘眸子看着前方,抿唇不语,这丫头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和举止,此刻外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更是赤脚着地,完全没有考虑到若是被他人看了去…… 进门的雨烈看了一眼窗口站着的黑色身影,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将衣衫放在床上,快速转身离去了。 听到那关门声响之后,南景尘这才步子轻动,坐回到餐桌之上。 简兮一脸懵逼,完全不知个所以然,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走到床边将幔帐放了下来,自己躲回床上开始换衣服,一边换还一边出声说道:“我们总不能一夜都在马背上吧?” 南景尘看了一眼那透过幔帐呈现的朦胧身影轮廓,随后立即转移了视线,低声回应道:“子时三刻左右我们到达周镇,寻客栈休息片刻,日出时再动身。” 单单若只是他,赶一夜路自然不在话下,可她才刚学会骑马,身子怕是吃不消。 简兮穿好白色的里衣之后,衣料的舒适和柔滑对比那粗布麻衣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一边套外褂一边继续出声问道:“那你有没有想好进入阎王岭之后的计划和措施?” “离阎王岭十里地有一个客栈,名四海楼,本王的人已经带着神医伯仲赶往四海楼,皆那时,我们在四海楼集合,你跟伯仲在四海楼等着,本王带人进阎王岭。” 南景尘说得云淡风轻,简兮穿衣的动作一顿,随即翻开幔帐赤脚下床,有些讶异出声:“你进阎王岭?你不是把那地说得危险之极,人间地狱,又是什么九死一生的,你进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可有想过后果?” 南景尘眸子轻动,看着身旁的衣衫凌乱的简兮,嘴角轻挽,随即起身低头,帮忙整理简兮的衣裳,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放心,本王有想过后果,若是本王出不了阎王岭,就命四海楼的人将你杀了,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世上独活。” “尼玛个傻逼!”简兮下意识地破口大骂,之前的感动和心暖一瞬间荡然无存,这死都要拉她一块! 对于简兮的粗口,南景尘有些不是很懂,但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却也并不放在心上,任然自顾自的为简兮整理衣襟,低沉的声线缓缓入耳:“你该感激涕零,兼容内乱未除,自顾不暇,本来此刻应该以乾盛来犯我横元国威为由大举进攻乾盛才是,手中有声望的乾盛和王左丘时川作为武器兵刃,他不愿见乾盛生灵涂炭,乾盛又不能容他,定会助本王劝和军中的将领,利用自身在百姓中的声望煽动民心,本王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乾盛。皆那时,横元就会成为最大的一国,其余大漠和兼容只有俯首称臣和被强行吞并统一的下场。如今为了你,本王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你不知好歹,竟还辱骂本王,良心被狗吃了!” 简兮微征,心情突然有些复杂,站在眼前的南景尘是横元的摄政王,是想要挑起整个朝堂局势,主宰鲜血的王。 如今因她中毒一事打乱了他的计划,可这并不代表会抹灭他的野心。 简兮突然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南景尘,有些轻柔地出声:“你曾说过,你并不在乎横元的死活,却为何要以横元朝摄政王的身份去挑起战事,甚至想要收纳统一整个四国?难道,现在的地位,并不能满足你,你想要整个江河?” 话音一落,那略带冰冷磁性的声线从头上传来:“本王确实不在乎横元,也确实要统一整个四国,但那却并不是自身的所想和满足。” 简兮有些不明白,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十七年,享受了十七年的和平,虽说没有真正的经历战争流血,但在书本和影片上见过战争是有多恐怖,也许她现在所踩的土地就埋葬了多少权利政治下的牺牲品。 她是和平主义者,但无法决定这个时代的变迁。 突然,南景尘轻嗤出声:“所以说本王不欢喜你的善良,此刻你也应该怕是已经厌恶极了本王的残忍和血腥。” 简兮在南景尘的怀中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每一个王朝的变更都需要鲜血证明和祭奠,如今的流血,只是为了以后的和平。”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就算深处一个不存在的时空和王朝,她也明白有时候战争,不是为了单纯的杀戮,就好似若是没有秦朝的统一,也就没有未来他们的和平和无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血洗来天客栈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就算深处一个不存在的时空和王朝,她也明白有时候战争,不是为了单纯的杀戮,就好似若是没有秦朝的统一,也就没有未来他们的和平和无忧。 简兮的回应让南景尘有些紧张的心安了不少,他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他,却在乎这个女子的想法。 不大一会儿,几匹马从客栈出发,简兮并不知道的是,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厨子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面前的站着一个黑衣暗卫,一双露在外面的眸子看着跪着的人,那透过面罩发出的冷声有些粗糙: “我们主子不愿被他人知道行踪,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这一声话落,那些掌柜小二猛的磕头求饶,只听那暗卫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便留你们一命,之后不管任何人向你们打听那男子的去向,你就说,不小心听到说是去横元以南的阎王岭,说是那处埋葬着有关百年前皇室司空宝藏的信息,其余的,一概不许多言语半句,你可明白?” 那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暗卫,随口猛的点头,连忙应承道:“明白明白,小的明白,一定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办。” 暗卫满意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掌柜和小二厨子,最后还不忘继续补了一句:“我会命人时刻暗中盯着你几人的举止,若是敢有半分异样,会立刻血洗这来天客栈。” 这话惹得掌柜他们又是一番磕头保证,等他们再次抬起头时,眼前已经没有了那男子的身影。 真如那男子所说,他们走后不到一刻,便有人上来打听他们的去向 皇宫 已是深夜,可大明殿内室的灯还亮着,站在一旁的刘全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困意的哈声,随即走到那灯台旁,用剪子将那还燃着的蜡烛剪断了一小节 案桌前的南逸宸身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双眸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百官呈上来的奏折,如今他身体已无大碍,朝堂之上的事更要上点心才是。 其实说穿了只是不想再回到之前那受制于人的状态,而那小太监也教会他必须强大起来,否则只能成为被强者支配的弱小。 刘全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周围站着昏昏欲睡的太监宫女,思虑犹豫了一番后,终究还是走到那明黄身影前,小声提醒道:“皇上,已是亥时三刻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南逸宸应声从奏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旁恭敬的刘全,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有些气虚地出声问道:“摄政王此刻到了何处?” 刘全的头更低了,小心回应:“回皇上,摄政王带领的兵队此刻正连夜赶路,已到连州边缘了。” 南逸宸闭眸养神,没有再出声,可心中却是思量万千,如今边境已然安全,乾盛也没有再犯的意思,为何摄政王会在此时请求前往边境?还如此匆忙,连夜赶路 良久,南逸宸才直起身来,走到床榻前,张来双臂。 刘全见此,连忙上前为皇帝宽衣 脱得只剩下一身明黄色的锦缎里衣后,南逸宸坐在床榻边,刘全跪在脚边脱鞋袜,南逸宸突然出声问道:“登基大典过后,那简兮就失去了踪影,随后又传闻他于摄政王” 说到此处时,南逸宸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突然想起那小太监与摄政王之间的种种,竟然没有想到那小太监居然会拿下摄政王 “咳咳”南逸宸尴尬轻咳出声,“如今摄政王请旨去往边境,可是有将他带在身边?” 刘全脱袜子的手一顿,抬眸看了一眼南逸宸的神色,随即立马低下了头,小心回应:“派去的人只说看到了摄政王上了马车,也并没有在人群随从中看到简兮的身影。这从军打战如此危险一事,想必王爷应该不会将简兮带在身边吧!” 南逸宸若有所思地轻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牵引起,随后出声吩咐道:“既然如此,你此刻便派人去王府宣简兮回宫伺候。” 那小太监虽说大胆狂妄,但聪明机智,他也有些事想要与她商量,听听她的意见。 往日里的刘全十分乖巧听顺,可这次竟然没有立马行动,只是有些犹豫为难地抬头看着南逸宸,随后跪着后退了俩步,小心翼翼地出声说道:“皇上,此时天色已晚,想必简兮也早已睡下,奴才就是怕此刻就算去宣传,依简兮那脾性,怕是也不能应昭” 刘全话说到最后,越来越弱,面色为难,最后还是补了一句:“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太医嘱咐皇上饮食休息要规律得当,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 刘全此刻心跳如那小鹿,原本以为南逸宸会气恼,谁知他只是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 “你说的是,朕此刻若是传昭打扰了简兮的睡眠,不应昭是轻,若是恼怒了她,朕已经不知道要赏赐他什么好了。” 刘全那不安的心,这才放回了原位。 南逸宸刚触及到政务,势力还不如他人,更是不敢派人去盯守摄政王府,自然也不知道简兮早前便出门一事。 不大一会儿,大明殿内室的灯不如之前那般的明亮了,刘全从内室出来,路过几个守夜的小太监时,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打起了些许精神,小声提醒道:“都精神点,莫要贪睡坏事。” 几个小太监纷纷冲刘全弯腰俯首,齐齐压低了声线:“是,刘公公,您早些歇息吧!这里交给奴才几个了。” 刘全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往偏院走去。 只是在还未推门而入,身后突然一个宫女叫住了他: “刘公公,静太妃有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他需要她的帮助 翌日清晨,刘全伺候南逸宸起身时才来报,说是简兮早已于昨日午时过后离开了摄政王府,至于去向,暂时不明。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南逸宸眉头紧锁,此刻也不是将心思放在一个太监身上的时候,也就没有去深究。 有些黝黑的刘全此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那脸色,似乎比往日越加沉重了些。 朝堂之上。 一身明黄龙袍的南逸宸高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百官的跪拜之礼。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刘全高声喊道。 话音一落,朝下穿着一身蓝色蟒袍的南懿玄走到中堂之上,温尔出声道:“臣有事起奏。” 南逸宸眸子低垂,看着那朝堂中间的南懿玄,眸子轻动,在右旁头一个站着的丞相李怀安身上来回扫视,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何事?” “臣前几日接到几个汝州难民的求见,汝州干旱三年,朝中隔三差五的拨款救济,可汝州死亡的百姓依旧直线增加,臣连夜派人前往汝州调查,后查清,原来是汝州知府将朝廷的拨款克扣贪污,致使汝州灾难加重,难民死伤无数。臣请旨前往汝州彻查此事,望皇上恩准。”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了朝堂上的小声议论,更是有几个官员的脸上显露几分异样,有些难安。 自古官官相护,那汝州知府的事,临城的官员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甚至拒绝接纳那些从汝州出来的难民,此事怎么会被远在京城,久居深宫的三王爷获知呢? 南逸宸不语,心中思虑万千,他身上的毒就是那太后所下,这点已经毋庸置疑,心知肚明了。而太后因那小太监直言逼迫,不得不前往先皇陵墓躲避风头,如今这太后的亲子三王爷自动请旨前往汝州,是否也是为了避嫌? 他对这所谓的三哥印象还不错,至少从小便待他温柔,谦让于他,但这皇室吃人不吐骨头,太后自小也对他有养育之恩,待他和善,可如今要他命的也是她,他还能相信这皇室之中还存在着所谓的亲情吗? 思量良久,南逸宸最终还是出声应了下来,随即扫了一眼还在议论的百官,提高了些音量:“汝州大旱,几年不见一滴雨水,如此常年耗损国库接济终究不是根治之法,诸位爱卿可有办法?” 这一声落下,百官纷纷面面相顾,议论纷纷,可谁都没有站出来提出什么实际性的提议。 大旱属天灾,非人为所能掌控强求,如此下去,汝州定会成那廖无人烟荒芜之地。 良久,丞相李怀安站了出来,正声启奏:“皇上,那玄女如今还居住宫中,传闻能言过去知未来,不如,让玄女为汝州算上一卦,看到底何时才能下雨,如此,我们也好早作安排啊!” 此提议一出,立即得到了不少大臣的附和,但也有不少对玄女能有此神力之事表示质疑之声。 南逸宸仔细思量了一下李怀安的提议,认为其方法可以一试,若是近几年都不会下雨的话,那便不用耗损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救济汝州的百姓,可以考虑组织迁移 随后,南逸宸出声说道:“此事可行,可玄女乃我横元之贵客,如此请求,还需朕与之商议,众卿今日可还有事启奏?” 话音一落,丞相李怀安再次拱手作辑,沉重出声:“皇上,臣还有一事。” “丞相请直言。” 李怀安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南逸宸,有些青白的眉头轻佻,转而出声说道:“如今皇上身子安康无恙,乃我横元之福,先皇庇佑,皇上可否考虑扩充后宫?” 此话一出,南逸宸的眉头瞬间不悦地紧皱起,“先皇驾崩不过数月之久,在付丧期间扩充后宫之举实属不妥,此事稍后再” 话还没有说完,丞相李怀安打断出声:“皇上的孝心想必先皇能感应到,但子嗣乃江山之根本,皇上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江山社稷考虑啊!” “荒繆!”南逸宸提高了些许音量,吓得百官立即跪地,“眼下正是服丧期先不论,朕才年过十四,丞相就以江山社稷为由强迫朕扩充后宫,怎么?难道是寓意朕命不久矣吗?” 丞相端正地跪在地上,一双年老的眸子直视着那龙椅上的南逸宸,没有想到这年幼的南逸宸竟然敢反驳于他,翅膀硬了,想飞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自身的处境就很微妙了。 站在一旁的南懿玄嘴角轻扯,温尔出声缓和道:“皇上莫要生气,丞相年老迂腐,以子嗣为大也并无不妥之处,皇上也考虑得周全。既然如此,扩充后宫一事可稍稍缓和些,先选一批年过十二的秀女进宫调教,到皇上服丧期一年过后再考虑也不迟。” 话音一落,百官皆出声附议,南逸宸原先争得脸红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许,深深地看了一眼南懿玄,视线在朝堂上的李怀安和百官之间来回轻扫,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就依三王爷所说,朕有些乏了,退朝。” 话音一落,百官再行跪拜,恭送皇帝。 大明殿。 一些瓷器摔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内殿传来,南逸宸气喘吁吁地坐在桌前,地上一片狼藉。 刘全冲身旁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收拾干净后退下,自己端着一杯温热的清茶跪在南逸宸的身旁,双手捧着碗底,递到了南逸宸的眼前。 南逸宸眸子轻动,看了一眼眼前杯中的淡绿的茶色,却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压低了声线说道:“派人去查探一下简兮到底去了何处,找到之后,朕要他火速赶回来。” 他需要她的帮助。 刘全低头应了一声,随后将茶杯放在南逸宸身旁的桌上,起身退了出去。 四日后。 骑在马上的简兮眼皮一直在打架,南景尘和她都高估了自己,南景尘没有考虑的简兮的身子会不会吃得消,而简兮没有经历过十几个小时都在马背上度过的辛苦和难受,之前还以为自己能行 这几日来,速度已经比南景尘预想的要慢上了很多,怕是能不能在俩天后赶到四海楼都是问题。 突然,前面的南景尘听到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回头一看,只见简兮已经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脸朝下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等简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 她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全身酸疼的身子,看了一眼周围的木身,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车中,连忙掀开轿帘看向正在驾车的雨烈,出声问道:“南景尘呢?” 雨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醒了的简兮,一边驾车一边出声回应道:“你体力不支昏倒了,九爷怕你就算醒来也会耽误路程,所以让属下驾车饶了大路赶往四海楼。虽说饶了些许远路,但若是日夜不停的话,应该能在十六前赶到四海楼。早前派去阎王岭的暗卫没了消息,九爷已经先行一步赶往阎王岭,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吧!” 简兮眉头瞬间一皱,“你说什么?南景尘自己一个人进阎王岭了?” 雨烈应了一声,简兮的身子已经探出了车身,飞步骑到那车身前的马儿背上,将腰间的短刀抽出,砍断了束缚在马身上的缰绳,与车身分离后,掉转马头,朝着那林间小路去了。 没了马的马车停在原地,雨烈看着那渐渐没入从林的身影,连忙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王爷再三吩咐要好好照顾这小太监,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百面将军(一更) 简兮又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直到天色灰蒙之际,终于看到了前方客栈的朦胧轮廓,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终究还是体力不支,脑袋一重,身子晃悠着朝着马背下倒去 身子离地只有几分,身后紧跟着的雨烈眼疾手快地连忙接住了晕倒的简兮,看着怀中那张不省人事,有些蜡黄的小脸,他突然怔住了,这细看之下,才发觉这小太监的五官不似男儿般粗重,安静下来的他,更添了一抹柔和。 也没有想到,他的身子,居然如此轻。 一瞬,雨烈猛的一下回过神来,抱着简兮脚步轻点,飞向那三层之高的四海楼。 四海楼立于横元和乾盛边境来往之地,距离阎王岭不过十里地,且这方圆百里之外除了一些百姓村庄之外,这算是过往路人唯一落脚的客栈。 三楼天字号房。 深夜入阎王岭远比白天还要来得危险,先前进入岭中的一批暗卫全部都失去了联络,怕是已经成为了那阎王岭上空的一抹冤魂。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南景尘原本是想打算休息片刻后,天亮再进岭打探一番的,刚一上榻,门外响起雨烈恭敬的禀告声:“九爷,简公子不放心您,我们连夜追赶了上来,此刻简公子体力不支,又昏” 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在雨烈的视线当中,只见那深邃如墨的眼眸看向眼前被雨烈抱着怀中的简兮,脸色瞬间黑沉,周身的温度也猛的下降,气息吓人。 雨烈下意识屏息,吞咽了一口唾沫,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声。 直到南景尘那冷得骇人的声线响起: “你还想要抱多久?” 雨烈有片刻的愣神,随后才惊恐地回过神来,连忙将怀中的简兮递了过去,惶恐的单膝跪地,心中苦不堪言,上次不过就是看了些不该看的,就赏了他三十浑天棍,如今抱了不该抱的,这恐怕就不是三十浑天棍了 谁料,眼前那黑袍轻动,南景尘并没有出声处置惩罚与他,只是转身回房,关上了房门。 雨烈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安心地守在了门口。 南景尘抱着简兮回到床榻上,把了一下脉息,确定只是身子过度疲惫支撑不住才安睡之后,这才伸手将简兮身上有些不合身的锦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只是在看到简兮白色里裤,大腿内侧的鼓鼓囊囊之后,伸手一探,嘴角不禁发出了一声轻笑,难怪之前出发时,在床上穿衣折腾了许久,剩下了许多的棉花和针线,竟然将那填充棉花的小包缝合在了里裤的大腿内侧,以此来减少疼痛和摩擦 到底是个女儿身,相对比男儿的皮糙肉厚,还是矫情了些。 先前他还有些困意,可看着眼前睡熟的简兮,心中忧愁环绕,困意也消散了许多。 他躺了下来,伸手紧抱着身旁瘦小的身子,微微阖眸,明日就是十六毒发日,阎王岭此行,务必要有所成效,否则 等简兮醒来之际,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坐起身来,迷糊地见房中桌前那坐着的黑色身影,下意识地从床榻上起身,赤脚走向南景尘,大胆且十分自然的坐在南景尘的腿上,慵懒地投入他的怀抱,软绵吐声:“我饿了” 南景尘内心有一瞬间的动容,怀中这小女子做足了寻常女子没有的姿态,可对他却十分受用和享受。 这可苦了被简兮自动无视,被俩个黑煞卫一左一右拿着刀架着的流烟。 她此刻生无可恋地看着南景尘怀中那小小的身影,她早前赶到四海楼之时,便于那小二调了包,眼看就是十六日,可她们一直都接触不到简兮,只好冒着伺候梳洗的借口大胆进房接近简兮,谁知道刚一端着洗漱盆进来,就被俩黑煞卫逮住了,她又身穿小二服,这周围暗处力量众多,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妥协。 本来还思想着怎么暗示简兮她是流烟,想着让她从南景尘哪保住她,如今看来,靠人不如靠己,早前还不如用武力逃走 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旁装作熟视无睹模样的雨烈,雨烈立即明白,下楼吩咐掌柜的准备早膳。 见雨烈身影离开后,南景尘的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流烟,转而低头沉声问向怀中的简兮:“此人你可认识?” 简兮任然还有些睡意,只见她迷糊地转过头来扫了一眼身后那张再普通不过的脸,随即低喃吐声道:“不认识。” 说完又重新缩回了南景尘的怀中,动了动四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阖眸养神 南景尘低垂的眸子渐而深邃,那薄唇轻启,魔魅且不可置疑的声压溢出:“既然不认识,那就杀了。” 这一声令下,那俩黑煞卫眸子一冷,握着弯刀的手一动,那弯刀的形状,像极了收割稻谷小麦的镰刀,作势就要取下流烟的头颅 生命受到威胁,流烟哪里还管什么大局,连忙出手反抗,与那俩名黑煞卫对打起来,没过几招,便处于下风,只好抽出神来冲南景尘怀中的简兮大喊:“简兮,你个小没良心的!” 此刻流烟并未使用伪音,而是有自己原本的女儿声跟简兮说话,只有如此才能告知简兮她的身份。 原本就被兵器之间碰撞的刺耳声吵得有些烦躁,流烟这么一出声,算是彻底让她清醒过来,猛的一下转头看向房中还在与那俩黑煞卫打斗的小二,焦急地伸手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袖,着急出声道:“认识认识,快让你的人停下来。” “退下。”南景尘低声,眸子一抬,看向眼前只剩下穿着一身棉麻布衣的小二,嘲讽出声:“大名鼎鼎的百面将军,居然是一介女流,如今也算是得见真颜了。” 江湖中百面将军名声显赫大燥,人皮模仿术出神入怀,无人能得知真言,不知本身是年老的老媪,还是年轻的少年,亦或是苗条的少女 故此江湖送称百面将军。 流烟先是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被划破的胳膊,这才满是怨恨地看了一眼南景尘怀中的简兮,不满反驳道:“小人不知公子在说何。” 虽说暴露是暴露了,但不见棺材不落泪,该装傻的时候还是得装傻,因为简兮一句不认识差点害她丢了性命的账,回去再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徒弟随师父(二更)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虽说暴露是暴露了,但不见棺材不落泪,该装傻的时候还是得装傻,因为简兮一句‘不认识’差点害她丢了性命的账,回去再算! 简兮感受到流烟眸中的怨恨,有些心虚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回头又看见南景尘那满是质疑和强势的双眸,有些不自然地讪讪一笑,尴尬出声:“那个……她就是过来保护我的……” 还没想着怎么解释,南景尘已然出声打断了她:“她是之前在你身边的小太监,百花楼那日,更是伪装成你,妄想掩人耳目,如今更是出现在此,如此人皮模仿术,除了百面将军,江湖中还能有谁做到?” 简兮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承认道:“好吧!她是你口中所说的百面将军。” 流烟:“……。” 这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一下,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得到简兮的承认,南景尘并没有像简兮想的那般开心亦或是其他,反而一脸冷色,那俊朗的剑眉微微一蹙,步步紧逼:“之前在醉梦楼所言,此人乃是你背后之人派过来的,今日此行又是为何?” 简兮抿了抿唇,大脑迅速运转,正声道:“当然是派过来看我是不是能活过今天啊!不然呢?” 她可以将自己毫无保留的托付给南景尘,但原谅她没办法将整个天机阁作为赌注,她担不起一点失败的风险。 再说,她心中一直都有打量,等她体内的毒素解了之后,就跟天机阁彻底脱离关系。身在那样一个组织,必定脱离不了江湖的旋涡,那不是她的本愿,她也承担不起天机阁数百条人命,更自认不是什么优秀的领导…… 南景尘眼眸危险地眯起,双眸紧锁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似乎在探究她所说的到底是否属实。 那日将擒获的男子在西门午时处决,没有在意百面将军是否有所参与,否则看她如何辩论其中的关系立场。 房中的三人就这样沉默了良久,直到房门被敲响,雨烈带着身后的掌柜和小二端了一些简单的吃食上来,眸子在三人身上流转一番,抿了抿唇,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良久,南景尘才起身,将怀中的简兮一同抱起,走到餐桌前落座,神色有些偏冷:“雨烈,去唤醒伯仲。” 雨烈得令,再次离开房间。 …… 简兮有些不自然,抬头看了看南景尘的冷漠,转而伸出小爪子,伸手抓了一个糖包子,掰开一点送到南景尘的嘴角,还带着稚气地清灵声线缓缓响起:“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多吃点——” 仅仅只是因为这一句若有似无的关切,南景尘的脸色竟然有所缓和动容,他低头看向怀中有意讨好的简兮,深吸了一口气,并未着急吃掉嘴边的包子,只是低声说道:“等会伯仲检查你的身体之后,如果没有压制解决之法,本王便动身前往阎王岭……”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一皱,将伸着的小手收回,把包子塞到了自己嘴里,也没有再出声。 沉默下来的简兮让南景尘有些不知所措,只要她不说话没举止,他就看不透猜不到她到底想要做说什么,这种不在掌控的感觉,很不爽。 不大一会,一个年过约莫四十好几的老头有些疲惫地带着一个药箱入门,看了一眼一袭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冷哼一声,有些沧桑成熟的声线响起:“不知王爷有何要事,竟令老朽日夜不停的赶往此地?” 南景尘没有将伯仲不敬的态度放在眼里,神医伯仲的医术响彻四国,连四国皇帝都要敬上几分,何况有点本事的都有几分脾气,此举怕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对待,有些怨气也是正常。 他不动声色,抬手从桌椅上给伯仲取下一个茶杯,倒上了些许温热的茶水,沉声道:“请神医伯仲前来,自然是救人之急,麻烦看向此人身上的毒是否有解?” 伯仲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南景尘,转而将视线放在了简兮的身上,碍于南景尘的身份和现在的处境,加之南景尘与爱徒左丘时川的关系,只好将雨烈背着的药箱拿了过来,将其放在桌子上,从中取出腕垫,放在简兮的桌前,示意她将手放在垫子上…… 简兮看了一眼伯仲,又看了看身旁的南景尘,这才将腕子放了上去。 良久,简兮看着那老头眉间的折痕,不禁吐槽道:“徒弟随师父,之前左丘时川检查的时候,跟你是一模一样的。” 简兮一出声,便打断了伯仲的思绪,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从简兮的手腕上收了回来,脸色的沉重丝毫未减,并未着急言语,只是转身将放置在桌上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的一个东西,极其爱护地打开布裹,只见一个不过才拳头大小的盒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造型极其简易,可盒身却用天下难得一见的名贵木材龙乌木打造,盒顶精雕细刻着一条威严霸气的飞龙戏珠,而那珠,正是稀有的夜明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精心的预谋(三更)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不知那木材的金贵,却看上了那颗铮亮的小珠子,但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欢喜,这盒子都如此精美,里面所盛之物,那不是更加珍贵? 感受到身旁那毫不掩饰的惊艳垂涎视线,伯仲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但又不好言说什么,只好自顾自地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肥鼓鼓的白色虫子,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光线打扰到了那小家伙的睡眠,它蠕动了一下小小的身子,一双如米粒一般大小的黑色眼睛睁开看了一眼围在它身上的视线,那慵懒的头又垂了下去,继续睡觉…… 简兮刚想要开口问这小虫的由来,伯仲已经不知何时从药箱中取出针包,取了一根较粗的,不由分明地便趁简兮不注意时将其扎在了她的食指尖上,随着简兮刺疼倒吸了一口冷气,指尖瞬间溢出一滴艳红的血珠,此举惹得南景尘眉头一蹙,却并未言说任何。 伯仲为医者,简兮也知他其举必有深意,那指尖的疼痛也只是一瞬便缓和了过来,只见伯仲掐着她的手指,将她扯到那盒子上方,将指尖的血液滴落在那白色的虫子上,小家伙似乎感受到身上的湿润,又动了动身子,转过头去吸食身上的血液…… 不过数秒之久,那白色的虫子突然好似难受的蠕动着身子,原本的白色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粉红,直到那圆鼓的身子变成了深红色,随即从嘴里吐出一摊黑色的液体,转而不知是何原因,那小虫一动不动了。 伯仲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依旧沉默不语地将那青虫所吐之物用手帕擦拭后仔细观察。 南景尘眉头一蹙,偏头看了一眼外面渐渐破晓的天色,转而冷声道:“传闻衍生一派有一至宝——灵耳,想必,就是盒中之物了吧!” 南景尘这一出声才拉回伯仲的心绪,那丝毫不符合不惑之年,明亮睿智的眸子轻抬,看了一眼南景尘,视线在南景尘和简兮身上流转,也并未着急回答,只是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将几滴绿黑色的液体滴在那慢慢褪回白色的小虫身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她身上中的,不是毒,而是蛊。” 此话一出,南景尘和简兮身子均是一僵,简兮突然想起那日与常太医的对话,现如今得到了神医伯仲的证实,心情猛然跌到了谷底,难以言喻。 南景尘事后也调查了一番,自是知道常太医口中的帝王蛊,随后还曾召见,详细地询问了一番这帝王蛊的由来和信息,只是因为一百多年前的事纪录的信息极少,常太医也只知道大概一二,并没有得到些什么有用的回答。 一百多年前的蛊术,为何会让她沾染上? 是精心的预谋,还是一场意外? 南景尘和简兮的反应自然全部落入了那一双满是沧桑的眼眸中,伯仲不露声色的将盒子重新放回药箱之中,那有些苍老仪态的声线轻缓出口:“此蛊虫发作时毒性猛烈,世上除了下蛊人之外,无人擅解此蛊,唯一压制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但世间现存的一般毒药不能奈何它,你们入阎王岭,也许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简兮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身旁同样有些沉色的南景尘出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能在耽误了,马上启程入岭吧!” 话音一落,南景尘将深邃的视线从伯仲身上收回,转而看了一眼身旁的雨烈,雨烈明白,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待雨烈退下离开之后,南景尘这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有些迫不及待的简兮,沉声说道:“从此处到阎王岭的距离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你安心待在这,本王取出毒物之后,会立即赶回来。若是在本王离开之际毒发,本王也相信神医伯仲有暂时压制之法,您说是吗?” 话说到最后,南景尘那一双略带冰冷薄雾的眸子轻动,看向身旁坐着的伯仲,话语中虽说有询问之意,但眸中和身上的气息满满都是欺压威胁之意,让伯仲呼吸下意识一置,一双略带岁月痕迹的双眸左右顾盼,随即也并没有十足把握地出声说道: “老朽可以一试,但是否有用,另当别论。这蛊毒不会一时半刻就要命,相信能撑到王爷回来的那一刻。” 如此一说,南景尘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可简兮不淡定了,她伸手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袍,不悦出声道:“不行,你这一来一回耽误工夫不说,阎王岭中的情形我们谁也不知,不能过于涉险。” 说道此处她一顿,思想一番后,这才再次出声商量道:“我毒发之际需要鲜血,我怕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伤了他人。这样,我随你到阎王岭的附近,你只需派一俩个人看着我就好,其余的全部随你进岭,一拿到毒物,你就出来,我好服下……” 南景尘眉眸轻眯,似乎在思量简兮话语中的可行,还不等他回应,一旁的伯仲出声插话道: “虽说那帝王蛊如今的压制之法只有以毒攻毒,但阎王岭的毒性强弱还未经证实,老夫随你一同在阎王岭外等候,以保万全之法。” 此话一出,算是给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容不得南景尘还有半分的顾忌。 日出山头,一行人身骑烈马,往阎王岭的方向赶去。 他们一行动,附近隐藏在黑暗处的眼睛皆跟随着那远去的身影一动,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题外话------ 《枕边天后:总裁限时9块9》/漪兰甘棠 男友和闺蜜的背叛已经够狗血了,没想到连下药都被她撞上。 隔天,她连跟自己春宵一夜的人的模样都没看到,留下9块9,逃离房间。 经年之后,一戴黑纱礼帽的神秘女子,在S市空前盛大的婚礼上,当众撕毁新娘的婚纱。 娱乐圈内,谁人都说任心是卖身上位,无耻小三。 她只知道,自己要站在娱乐圈的顶端,睥睨讨还伤她之债。 抢镜头,抢角色。甚至,抢男人? 等等!这个问题,要好好讨论一下。 “啪!”把报纸摔在他的面前。 “宋总,我们素昧平生,我又什么时候被你包养了?” 促狭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视她,而后,启唇轻吐。 “你那晚的味道,好甜。夫人,你忘了?” 宋氏传媒总裁是自己老公?她怎么不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一卧美人榻,才知女儿香 皇宫。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冥卿躺卧在一女子的床榻之上,塌下跪着一个低着头的黑衣男子。 冥卿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绢布上的字迹,只不过是寥寥数笔,却让他看的十分认真,甚至入了神。 良久,那有些低沉几近暗哑的声线缓缓响起: “兼容那边算是给他人做了嫁衣,盯紧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禀告,另外,命天安留点神,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将凤于救出来。” 早在三天前,凤于叛乱一事被凤烬压了下来,凤于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与三天后游街示众,流放雁北边境为奴。 一场朝堂上的血刃,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被摆平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凤烬早就留有后手,还是其实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单膝跪地的男子点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冥卿的声线一出,让他再次跪了下来。 “如今摄政王与那太监可是进了阎王岭?” 男子低声回应道:“回座上,俩个时辰前接到飞鸽来报,他们几人已入住四海楼,此时估摸着已经朝阎王岭开始出发了!” 话音一落,冥卿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弧度,眸子轻垂,看了一眼眼前跪地的暗卫,慵懒地摆了摆手臂,那男子得令,消失在奢华的宫殿之中 不过片刻,一袭碧绿衣着的梨念有些疲惫的进入内室,在看到那幔帐后隐约可见的身影轮廓之后,随即偏头看向身后跟着准备伺候梳洗的侍女,出声吩咐道:“你二人出去准备早膳,这不用你们伺候。” “是。”俩个侍女异口同声应了一声,转而离开了内室。 梨念目送着那俩个着粉裙的侍女消失在视线范围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房中的桌椅前,将手中的瓷瓶放置在桌上,一双美眸看向床上那丝毫未动的身影,试探出声问道:“莫非是床榻太软,阁下睡着了?” 话音一落,一直节骨分明的手撩开了幔帐,一张刚毅俊朗的容颜出现在梨念的视线当中,让她有些欣喜和突然。 “一卧美人榻,才知女儿香。你若是再迟些回来,怕是真的要睡着了。” 此话一出,梨念下意识地低下头,白皙的脸上浮现点点嫣红,布满了女儿家的羞涩,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冥卿将梨念那女儿姿态收入眼中,随即收回视线,自顾自的转而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院中的大好春色,低沉的声响起:“昨日收到一张悬赏令,有人想要了你的命。” 话音一落,将梨念原本还在羞涩的心顿时收回,抬头看向那窗旁黑色的背影,美眸中满是讶异和不解,转而疑惑出声:“是谁?” 这是她头一次感受到来自生命的威胁。 冥卿扯唇,转过身来看着梨念脸上的询问之意,云淡风轻地出声说道:“江湖的规矩,杀手从不过问下达悬赏令的人是谁。” 梨念眉头一皱,思想了一番,轻缓出声道:“如今我身在横元皇宫,若是那南逸宸想要对我不利,根本不需要江湖人士插手介入那么麻烦,且若是我死在他横元,必定会带来不少麻烦头疼。至于南景尘,他要杀我易如反掌,也绝不会兴这无谓之举。如此看来,难道是兼容和乾盛?” 冥卿轻嗤一声,走到梨念身旁入座,“你猜想的不离十,兼容内乱还未平消,凤烬自顾不暇。怕是乾盛那老头见能言过去知未来的玄女长住在横元,恐对他有所不利,这才选择对江湖发出悬赏令吧!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梨念接话。 “横元朝中上下思想心念不同,不排除有些人见不得横元好。” 话音一落,梨念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眸中满是深思,但很快舒展开来,发出一声轻笑:“你指的是丞相李怀安?” 冥卿抿唇不语。 梨念继续出声说道:“我在横元皇宫待了近半个多月,对横元朝中的情况多少了解几分,丞相李怀安虽说野心勃勃另有二心,但若是在横元江山社稷和个人贪欲面前,怕是会选择其一,所以万不会做出对横元江山不利之事。” 冥卿并没有着急出声反驳梨念话中的言语和看法,在他看来,此言论过于下早了,这未来是个什么变数,谁能言说得清明。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玉瓷瓶,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若是无事,暂时离开横元吧!我虽说能保全你,但恐节外生枝。” 梨念脸上的笑意轻松顿时收敛,面露纠结不悦之意,她是万不想回大漠的,不仅要离开他的身边,回去定会被婆婆知道她做出许多有违天道之事,还不知会面临如何惩罚 她伸手将冥卿手中把玩的瓷瓶夺过,嘟着小嘴委屈商量道:“我此番若是回去了,下次要想再寻得机会出来,可就难了。” “无事,我去寻你也是一样!” 一听如此回应,梨念越加着急了,不满出声:“怎能一样?往日你都是派人或者飞鸽,从未见你来寻过我一次,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看如此可好,我稍候便向皇上说一声,让婢女他们先回大漠,我随你一起回逝影楼,如此即可了却身上的视线危机,你又能保护我,平日里还能助你,可不更好?” 话音一落,冥卿佯装沉思的模样,就是迟迟不肯落下回应,急的梨念眉眸中的委屈越加浓烈了,眼看着那美眸中的点点泪光就要决堤之际,冥卿发出一声嗤笑,伸手抚摸着那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脸,语气温和了许多:“方才有意逗弄于你,谁人能知这大漠玄女竟然如此热情,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感受到脸颊上的温暖,梨念的脸越加火热了,一颗心控制不住的疯狂乱跳,似乎要跳出心口一般。 印象中,她与冥卿二人相处时日并不算多,也一直止乎于礼,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止,这如何能令她不欣喜羞涩。 她确实热情了,确实着急了。外人不知,巫族很少有人能活过二十岁,她如今已有十六,若真不幸,那她只有四年的时间了 突然,梨念不顾女子矜持,起身投入冥卿的怀中,双手紧紧抱住那精壮的腰身,略带伤感地声线缓缓响起:“冥卿,我会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助你达成所愿。” 冥卿的身子微微一僵,没有料想到梨念会突然如此亲近于他,但迅速缓和过来,长臂一伸,抱住了怀中娇小的身子,眸中装盛了太多看不清的情愫:“待君功成加身时,定许你一世繁华无忧。” 话音一落,梨念的泪珠随之掉落,没入那黑色的衣料之中,消失不见。 她抬头看向眼前那一张令她痴狂的俊颜,一双美眸含着点点泪光,煞是可怜,惹人疼惜。 冥卿眉眸轻眯,伸手擦拭去脸庞上的泪线,转而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俯身。 他是个男人,有很正常。 可他看着眼前那微微阖眸,紧张得睫毛有些颤抖的容颜,眸子一动,直起了腰身,没有吻上去。 梨念等待了一会儿,感知冥卿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个恍然,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了温柔的唇瓣,令她的心跳再次控制不住的狂跳,一张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说不出的紧张欣喜。 冥卿吻在了额头上那朵象征着梨念巫族玄女地位的图案上,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便离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有毒必有解,有死必有活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他深知梨念对他的情愫,也明白自己的卑鄙无耻,利用了她的爱慕痴心。但他需要她,需要巫族的玄女,需要她的玄算之术,待功成名就之时,许她所想所要又何妨,对他来说,不管此人是谁,都无所谓。 只不过简兮和南景尘的发展,倒是让他意想不到的,莫要节外生枝才是……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心不在焉,梨念红着一张脸抬头看向那眸中的出神,转而出声问道:“你在思想什么?” 冥卿的思绪被人打断,眸子一动,看着怀中依旧羞涩的梨念,淡声道:“在烦忧南景尘和那女子的事。” 话音一落,梨念眉头一皱,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骤然停滞,随即转了话锋,出声安抚宽解道:“有何好烦忧的,若是南景尘他们能从阎王岭活着出来,保住了那个女子不说,更是证明那女子在南景尘心中的重量,如此对我们也有利。若是不幸,他们二人双双丧死在阎王岭,弃车保帅,损失了一个不服从的棋子,折殀了南景尘这样一个强敌,我们也不吃亏。” 可冥卿并没有因为梨念这一番说词宽心,皱眉反问道:“若是死去的是那女子呢?” 这一言语让梨念一时堵塞,随即有些无奈地出声试探道:“可我们手中并无解药,阎王岭是我用玄算之术得出的唯一压制之法,无论她去不去,我们都不能再左右她。” 其实,她并未用玄算之法,阎王岭不过是她所下的赌注,不管是否能用以毒攻毒之法来压制简兮体内的毒素,若是死了最好,自从一年前算出那女子是这江山局势的关键之后,冥卿对她太过上心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玄算之法,万是不能再用了。 如此一说,他亦无可奈何,只留一声长叹,心中莫名希望简兮能够归来…… …… 卯时。 刚下马简兮就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儿了,心跳要比平时加快了许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可她心中还是劝说自己也许是在马上颠簸的原因。 他们下马没有多久,后面马车中坐着的伯仲也跟了上来,南景尘看了一眼身旁的十几个黑煞卫,不止留了雨烈和流烟在外面保护简兮和伯仲,还留下了五个黑煞卫。 “上次的短笛你还留着吗?” “恩?”被南景尘这么突然一问,简兮有些没反应过来。 南景尘见此,也不再去过问,转而将视线放在一旁雨烈的身上,沉声道:“有什么异动,及时通知本王。” “是,九爷。”雨烈低头恭敬应了一声。 随后伯仲又将一些解毒的各种药丸分发给了南景尘和黑煞卫,他也不知这解毒丸是否对那岭中毒物有用,但有备无患的好! 随即,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莫名绯红的简兮,眉眸轻眯,转身踏入了那阎王岭的边境。 简兮等人目送着南景尘等人的身影,直到淹没在那黑幽的一片,她这才收回了视线,左右看了一眼这足以遮天蔽日的苍岭树木,心中的压抑越加堵闷了几分,随后看向身后坐在马车旁养神歇息的伯仲,出声问道: “先生,这阎王岭乃天下闻名的毒物窟,世人将其传成人间阎王殿,可为何没有听说这岭中毒物出来危害世人百姓一说?” 连续几天的赶路让伯仲此刻还没有缓和过来,他应声抬头看了一眼满是疑惑的简兮,随即将视线看向眼前不远处的树木从林,眸中的冷光骤现,但转而又马上消散离去,只听得一声心不在焉地粗重:“世人无人敢入阎王岭,听说个几个不怕死的,但从来没活着从里面带出过什么消息出来,谁知道里面什么个情况。或许里面没有飞禽走兽,又或许,它们不能离开阎王岭呢……”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没有再过问阎王岭中的事,反正他也回答不上来,问了也是白问,随即转了话题:“我身上的蛊毒是被一个男子所下,有毒必有解,有死必有活,这帝王蛊的解药,是不是也在他的身上?” 话音一落,伯仲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你这话问错人了,这帝王蛊虽说百年未遇,如今再次重现,有解药也有可能。但根据传闻和记载,这帝王蛊并无所谓常态的解药,而是来自苗蛊之法的一种秘术,难道一百多年前司空皇室并未剿灭那支苗族部落,给你下蛊的乃是其后人?” 此话提醒了简兮,若那个王八蛋真是苗族的后人,那他给她下蛊的目的何在? 若是看上了她天机阁阁主的身份?为何这一年来,从来没有利用她天机阁来帮他达成所愿,反而将她送入皇宫,要找什么君子令? 换做他人不行吗? 天机阁在江湖中的势力不可小觑,但比起南景尘亦或是一朝皇帝重臣来说的话,她这个天机阁阁主显然有些不够掂量了,为何偏偏看中了她? ------题外话------ 好友PK求支持。 《萌妻十八:影帝,深深爱》/紫七 一张快递来的结婚证和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结束了他25年的单身生涯。 居心叵测—— 是他对从天而降的十八岁小娇妻的第一印象。 一场冲动的车祸, 将初次回国的她撞上了病床。 冷心冷肺——是她对开车撞她的影帝老公的评价。 嫁给他以前, 他是高冷影帝,寒气逼人; 嫁给他以后, 他是护妻忠犬,憨傻卖萌。 夏语冰表示,她这个童养媳当得有点儿委屈,老公分明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不行,得退货! 江影帝表示:退货?看来还不满意?嗯,宠!接着宠! 夏雨冰:…… 江影帝挑眉:还不服?吻!接着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传说中的司空宝藏 天机阁在江湖中的势力不可小觑,但比起南景尘亦或是一朝皇帝重臣来说的话,她这个天机阁阁主显然有些不够掂量了,为何偏偏看中了她? 思想纠结了好大一番,简兮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心脏处突然猛然一下抽疼,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片黑压压的森林,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流烟,去拿绳子来。” 一旁站着四处观望的流烟回过神来,下意识疑惑出声问道:“要绳子干嘛?” 简兮此刻已经控制不住地蹲下了身子,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由原本的蜡黄渐渐变得苍白,那原本黑如曜石的双眸也渐渐地褪去换成淡红色,她强忍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极大痛楚,清晰出声吩咐道:“拿绳子来绑上我的手,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不想再发生上次在百花楼的事儿。 流烟犹豫了一下,内心说不出的复杂,以前的简兮不是没有尝试过用自身来控制体内毒素的控制,虽说每次都失败过了,最后都是由那黑衣人带走,但从来没有发生上次在百花楼咬伤他人的事件,难道是毒性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连那般坚强的简兮也控制不住了吗? 流烟还在愣神,一旁的雨烈已经从马车中撕下了一些布条,默不作声地将简兮的双手绑了起来,看着那被绑起来,卷缩在地上痛苦的发出细碎呻吟的简兮,眼眸中多了几分探究,甚至是敬佩。 他起初还不知道,为何王爷会对一个小太监如此容忍高看,但他现在似乎有所领悟了。 一个有着十年内力的太监,武功修为自是不低。身中帝王蛊如此剧毒,每月生不如死的毒发,能挨过一个年头,此等毅力相较比任何人都有过之而不及。 简兮痛苦地趴在草地上,呼吸打在草尖上,骨髓中一下又一下紧密的抽痛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莫大的痛疼让她紧咬的牙齿发出咯咯的摩擦声,细碎的身影从牙缝中传了出来,那般清晰入耳。 没事的南景尘,他会回来的 简兮颤抖着身子,一遍一遍的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努力想要保持大脑的清醒理智状态。 一旁的流烟看得有些急了,那脸上的痛楚让她都为之一寒,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楚。 她手足无措,蹲在简兮的身旁轻声说道:“要不要喝点水?还是你哪里疼?” 简兮翻着眼白,身子还是止不住地一直在颤抖,被绑住的小手更是紧握成拳,大有想要挣脱开来的意味。 她支吾出声回应道:“不用离离我远点。” 流烟心疼地皱起眉头,却毫无办法,不知该如何帮助简兮。 神医伯仲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简兮发毒的症状,却丝毫没有动容,完全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下一秒,流烟和雨烈等人纷纷从简兮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田野,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杂草从间突然冒出许多七尺大汉,手中皆拿着致命的武器,似乎早就有备而来。 对方来势汹汹,瞬间以他们为中心,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五个黑煞卫加上流烟雨烈,不过是七个,他们中间还有俩个连自保都没有办法的简兮和伯仲,而对方却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如此多的力量,是他们预想不到的。 一个身穿锦缎的男子上前一小步,先是看了一眼马车旁的神医伯仲,吃惊不没有想到神医伯仲居然也会出现在此地。 转而,他的视线放在地上那卷缩看不见其容颜面目的简兮身上,他们之前早就埋伏好了,自然也看见了来人是谁,他手中的剑直指简兮,狂妄出声道:“君子令是否在你手上?你此番前来阎王岭,是否跟传说中的司空宝藏有关?” 简兮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将身子卷缩地越加厉害了,用双手挡住了脸,挡住了那一双异于常人的红色瞳孔,随即强忍脑袋深处撕咬拉扯的疼痛,高声喊道:“你们是有多大的能耐敢觊觎君子令和司空宝藏,可有胆报上家门?” 妈的,回去就弄死你们。 来人似乎看简兮他们几个人单力薄,摄政王入岭生死难测,便没了顾忌,嚣张出声回应道:“神武堂堂主陆虎是也!今日你若是交出君子令,还能饶你们几个一命。” 简兮捂着脸气喘吁吁,还不忘轻嗤一声,嘲讽道:“想要君子令司空宝藏,只有有本事,就是你的。” 话音一落,那陆虎也是个急脾气暴性子,受不得嘲讽刺激,大喝出声:“既然如此,可别怪手底下的兄弟粗鲁了,都上,若是敢反抗,就从他们的尸体上把君子令抢过来。” 话音一落,还不忘看向一旁悠哉的神医伯仲,继续出声说道:“都长点眼,莫要伤着神医伯仲先生了。” 此话语大有讨好之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毒物窟 简兮也没想到,生死当前,那老头居然还能有如此威望,能令对方手下留情。 正思想着,周围已经传来了一阵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由于神武堂的那伙人目标是她,而雨烈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她,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她的周围展开战斗。 不过数秒,那大量的血腥味像是发了疯似的涌入她的鼻腔,她体内的血液也像是产生了共鸣似的,越加加重了她体内身体的痛疼,好似要驱使她去饮用那鲜美可口的。 随即,一声熟悉的类似哨子一样刺耳的声响传来,简兮这才明白过来之前南景尘走时问她可有将短笛带在身上的意思了。 笛声一响,周围出现几个身穿粗布的男子骤然出现,迅速赶往以简兮为中心的包围圈来。 耳边兵器的碰撞和倒地的声音已经那刺鼻的血腥味还在不断的刺激着简兮,外围的陆虎眼见着对方期初不过七八人,一下子又多了十几个人,就算如此,他们的人数也有压倒性,可仅仅这么短短一会儿,他的人一个一个倒下,损失了近一大半,对放只不过有俩个负伤,这力量的差距,显然已经有了结果。 可若是就此收手,这不就白白损失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等吃亏的事儿,让他如何能咽下! 还不等他下令,地上的简兮早已用声旁掉落的刀剑隔断了绑在手上的布条,朝身旁的雨烈流烟扔下一句话后,脚步轻点,猛的一下跑进了阎王岭。 流烟和雨烈皆是一顿,看着那身子没入黑暗之中,脸色一沉,手中刀剑上的杀意不再掩饰地释放,招招凌厉,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无谓的战斗。 流烟视线时不时的瞄向身旁黑压压的森林,心中不免担忧。 简兮,不要死啊! 进入阎王岭后,里面的光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的低,她强忍身体的不适,仔细辨认周围是否有南景尘他们几人经过的痕迹,走了没俩步便问道了一些烧焦的味道,随后又在灌木丛中发现了熄灭的火把,以及俩具昏迷不醒的尸体。 野兽畜生害怕火,这是道理,南景尘他们一入岭就点燃火把也是常识,可这距离外面不过才几百米,还为深入就死了俩个,那南景尘 想到此处,简兮就打断了自己脑中的思绪,不敢再往深了想。 她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查看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其他尸首或者异物之类的,她有心想要朝着草丛中踩踏的踪迹追去,可身体的痛疼实在是不足以支撑她行动。 身在再次控制不住的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绞痛的胸口,疼得几乎要让想要以死来获得解脱。 何为生不如死,她这是第二次体会到了。 她的身子不能再继续处在外面了,那一道道浓烈的血腥味对于她来说就像是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越加刺激她的感官,要是再待下去,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尸体上吸食鲜血 可入了阎王岭,能活下来暂且不论,去哪里找至毒之物? 突然,简兮好似想起了些什么,趴在草丛中随意的从地上抓起一把杂草塞入嘴中嚼碎咽下,不知名的杂草汁液在味蕾中扩散,出奇的苦。 阎王岭被外界说成是个毒物窟,那一草一木是否皆带毒性? 她不知道,但现在只能一试,要尽力保证脑子清醒和行动自如,尽快找到南景尘,虽说不能啪啪啪,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交代在阎王岭了,何况还是为了她 “呸呸呸” 简兮吐出一嘴杂草的残渣,草根带着泥土一同拔了出来,不知情况的就胡乱塞入嘴里,吃了一嘴的泥。 看来这下杂草没什么用,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又或许这草可能也带毒素,只不过是毒性太弱,对于她来说并没有起到压制的作用,谁知道呢! 简兮扶着一旁的树干,踉跄着起了身子,顺着痕迹艰难的一步步走去,若是坐以待毙,谁知道会不会被体内的蛊毒折磨至死,她丝毫不怀疑若是毒性再加强或是持续下去的话,她会不会以死来寻求解脱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丛林一眼望不到头,对岭中情况毫不知情的他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闯了进来,也不知南景尘此刻是否 突然,衣料斯拉的声音响起,小腿的衣料被脚边树枝的利刺划破,露出白皙的小腿,还顺带起一道血红。 对于此刻毒发的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渴望杀戮血腥的野兽一样,任何一点点血腥的味道在她的鼻尖都会被无限的放大,那般清晰。 深深地看了一眼腿上的血痕之后,她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凶险,她甚至有些开始怀疑那些传言了。 没办法,她现在尽可能的将心思放在脚边,祈祷着能遇到几株剧毒的植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赶去收个尸 没办法,她现在尽可能的将心思放在脚边,祈祷着能遇到几株剧毒的植物。 还不等她寻到,感觉身后突然有些异动,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南景尘,待她直起腰回过身的时候,身后尽是一片高到膝盖的灌木草丛,并无其他人的身影,这让她眉头不禁一皱,明明有听到声音?可身体的痛疼让她没有时间和空闲去思想其他,只得再次弯下腰凭直觉去寻找有毒的植物 她从中寻到一颗长度不过十厘米的幼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其掐断送入嘴中,反正她现在吃不死就是,就算运气不好,这毒性强过体内的帝王蛊,大不了一命呜呼,总好过这每月都生不如死的好! 可意想不到的是,那有些微凉类似薄荷一样味道的枝叶入一喉,体内的毒素竟然稍稍缓和了些许,虽然只是缓和了一点点,但不如之前想要以死缓解的那种痛疼了。 简兮嘴角一咧,跪坐在地上扒开草丛,找得越加仔细了。 只要有用就好,她不能再在原地耽误时间了,就算南景尘。她也得赶去收个尸才是。 突然,简兮猛然一下偏头,还未看清,身子就已经做出了反应,打了好几个滚儿,迅速的闪离一旁,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蓦然惊呆了,竟然不知要作何反应。 一条巨大的蟒蛇吐着黑色分叉的信子,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那巨大的蛇头高昂,通体黑色的身体上有着一块块不同形状的浅黄色花纹,千斤重身子盘旋像一座小山。 简兮瞬间感觉一股压力感重重的向她袭来,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已是棘手,再加上她体内的剧毒的协作,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在简兮转身之际,蛇头迅速攻击,她的身体迅速做出反应,把身子往旁一滚,才幸免于难,只是当她回过头来一看,她方才所站的位置已经出现一个大坑。 好险,若当时自己的反应慢上那么一分 简兮抬头看向花斑蟒,它依旧吐着它的信子,前后摇摆,做好下一轮攻击的准备 依这蛇的攻击速度来判断,自己能跑掉的几率很但能制服它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看来是自己运气太好了! 从阎王岭中传来的响声惊住了岭外还在打斗的流烟雨烈他们,流烟下意识的失神看向那黑压压一片的岭山,心中竟有一丝冷意蔓延,眼泪瞬间爬上了她的眼眶,莫不是简兮出了什么事? 这一分神,被一个神武堂的一个属下见势,连忙不动声色地朝流烟挥刀而去,只是还刀刃还未碰到流烟,已然被迅速反应过来的雨烈了结了性命。 流烟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首,又看了看只剩下神武堂的堂主几人还在苦苦挣扎,目露凶狠,朝着身旁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天机阁成员出声喊道:“速战速决,不要留活口,今日,就要神武堂在这江湖上除名绝迹!” 一声令下,神武堂几人和陆虎皆露出惊恐的神色,眼前的情形对他们极其不利,也实在是低估失算了他们一行人的实力,眼下只有使出浑身解数赶紧脱身逃命才是,否则 雨烈看着身旁还在看着那岭中出神的流烟,脸上焦急之情尽显,但方才那一声令下的气势也非常人能有,此人到底不能小觑。 简兮看着眼前的巨大的蟒蛇,右手小心翼翼地从腰间取下南景尘送给她的短刀,这短刀不过二十厘米,这蛇的体型如此庞大,就算侥幸,怕是也不能给它造成致命伤 巨大的蟒蛇迅速地作好下一轮攻击的准备,身体的每条肌肉从后到前收缩,盘旋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向简兮攻击来,血盆大口大张,她甚至都能看到那蟒蛇黑色的口腔和致命的毒牙。 简兮迅速作出反应,脚步向右侧快速移动,双手紧握刀柄,只见简兮手中的短刀精准的避过了攻击的中心点,横着的剑刃精准的划入它的下颌之间的连接处,巨大的冲击力令简兮连人带剑一起以奇快的速度后退,地上迅速拖出一条几米远的印记 蟒蛇因痛,蛇尾乱挥,被击中的树干随之断裂,石子灰尘乱飞,她被乱飞的石子击中手臂,疼痛袭来,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短刀,随即狼狈地躲在不远的树后,咽下口中的腥甜,整理好气息后露出一双眼睛看向那地上被甩掉了的短刀,来不及不多想,便跃上了旁边的树干,小心翼翼地看着树下狂躁的蟒蛇。 南景尘送她的短刀采用最好的金刚铁铸造,锋利无比,加上蟒蛇攻击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且口腔极其脆弱,方才那一击,看似伤得不轻,此时不趁它病要它命,还等到何时,只是伤病下的巨蟒的攻击力也够她折腾好大一会了。 简兮坐在树干上,看着下方的花斑蟒,目标锁定在一旁掉落的短刀上,想要从蟒蛇的身旁拿到那把短刀,风险颇大,可失去了利器,胜算渺茫。 就在简兮思想到底是要逃跑还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之前饮用的那株不知名的毒草可能药效一过,身体稍稍缓和一点的疼痛再次放大蔓延开来,疼得她银牙紧咬,那额头上迅速渗出层层密汗 不大一会,脚下所踩的树干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简兮睁眼一看,只见那巨大的蟒蛇正在她的树根处盘旋,那还滴着黑色血液的大嘴朝着她攻击而来,吓得简兮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迅速跳离了树干,落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甚至不敢顾得上摔倒何处,快速的起身朝着一旁掉落的匕首跑去,等她捡起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咔嚓咔擦的声响,她偏头看向那巨蟒所在的位置时,那几人都抱不住的树干居然就这样被巨蟒用蛮力给缠断了,那高树失去支撑,缓慢的朝着一旁倒来 简兮狠狠吸了一口冷气,脚尖轻点,攀上了一旁的树干,可那朝她而来的大树并没有砸了下来,周围树木紧密,树尖的位置被周围其他的树木给拦住了。 简兮看着那树下盘旋的巨蟒,暗红色的眸子一动,看向手中还泛着暗黑色血液的短刀,眉眸轻眯,低头强忍着那刺鼻的血腥味,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刀身上的血迹,果然,体内的痛处瞬间缓和,甚至要比之前食用的那株草还要来得管用。难道这巨蟒血液中带着毒?还是说,她并不一定非要吸食人血,动物的也可以? 她没有往深了想,随即用巧劲砍下一截碗口粗壮的树干,不一会儿,手中的树干顶端被削尖,看着差不多了,简兮这才将短刀收回腰上,看着下方的花斑蟒,计算着陆的地点。 看准时机,简兮顾不着害怕亦或是其他便从几米高的树上跳下,双手紧握树干的一端,尖的那头朝下,只听一声“噗嗤” ,简兮手里的木头,没入那蟒蛇的皮肉,一下进去了一半。 再次遭受到重击的蟒蛇越加狂躁起来,疯狂的甩动着身躯,她被重重地甩在地上,落地那一刻,胃中顿时升出一股腥甜,她强迫自己咽了下去,看着眼前像是发了疯一般胡乱扭动身子的巨蛇,周围矮小一点的树木被拦腰撞断,就算是高耸入云的大树,也被撞击得发出一阵阵砰砰的响声 简兮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密汗,勉强地动了动身子,可一牵动身子就会引起五脏六腑的剧烈痛疼,刚才那几下,怕是伤到内脏了,要是不尽快远离,就算不入了那怪物的嘴腹,也会被祸及。 刚一想到此处,只见那蛇尾快速地朝着她摆动而来,速度之快令她的瞳孔蓦然放大,紧急情况下,大脑瞬间处于一片空白,完全呆若木鸡,身子已经不知该做出如何反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惑人的深红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只见一袭黑袍而立,那蛇尾竟然被南景尘一剑砍了下来,还不死心的在地上挣扎抽动 “南景尘。”简兮有些不可置信地呢喃出声。 南景尘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坐在地上的简兮,一身衣服有些破烂不堪,白皙的脸上也沾满了泥土,显得有些狼狈,只是那双眼眸依旧是惑人的深红,那般妖媚诡异。 他将手中一个黑袋子扔在了简兮的跟前,没有言说任何话语,提起手中的剑,朝眼前还在挣扎的巨蛇狂蟒飞去 这蛇虽说此前被简兮伤了食道和背部,但狂怒下的野兽才是最恐怖的,简兮就这样呆愣在原地看着那凌驾在巨蛇周遭的黑色身影,有时甚至跟不上南景尘的速度,只见那快速挥动的利刃闪过,不过数个来回,之前那几乎要了她命的野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大卸八块,一段一段巨大的身躯斩落在这四周,那泛着绿光的瞳孔似乎还不死心的看着南景尘,那般渗人恐怖。 南景尘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直接朝着一段身躯走去,用利剑灌入内力,挑破了蛇身,伸手从中取出那比巴掌大的蛇胆,不顾周身满地的血腥臭味,朝着简兮走了过来。 突然,简兮瞳孔骤然放大,一股冷意迅速蔓延全身,下意识冲南景尘大喊出声道:“小心” 话音还未落,那原本倒地的蛇头突然朝南景尘身后张着血盆大嘴,南景尘连头也未回,只是身子一顿,站在原地,那巨大的蛇头竟然快速的被一道白雾冰晶所包围,随后应声倒地,绿眸中的狠意彻底消灭了。 他蹲下身子,伸手轻捧着简兮那脏兮兮的小脸,眸中的深邃沾染上了一些懊恼之意,只听那充满磁性的声线在耳边轻缓响起:“抱歉,本王来晚了。” 之前岭外流烟那声刺耳的笛声在岭中更是被无限放大,他本有心想要往岭外赶,可遇上了一些麻烦事,这才给耽误了。 幸好来得及时,否则 简兮心猛然一颤,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感受脸上那略带薄茧和冰凉的手掌,松了一大口气,心莫名的安了下来。 南景尘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处,随即从怀中的瓷瓶中倒出几粒药丸,送入简兮的嘴中后才继续出声说道:“你试试这些东西能不能压制你体内的毒素?” 说话之时,不仅看了一眼简兮书中的黑袋子,还将手中那血淋淋的蛇胆递到了简兮的面前,意思很显然。 简兮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蛇胆,又打开了手中黑色的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一些动物的内脏或是其他一些五颜六色的草枝之类的,简兮抽了抽嘴角,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南景尘手中的蛇胆,随后从袋中将几株草木拿了出来塞进嘴里,看这些东西能不能压制,不行的话再 “眼睛变回黑色了吗?”简兮将那些草木咽下去之后感觉身体好多了,连忙出声问道。 南景尘摇了摇头,虽说不如之前那般深红了,但还是为变回黑色,说明那些草木的毒性还是不够。 简兮无奈,只好强忍着想要作呕的心理,硬是咬上了南景尘手中的蛇胆 不大一会儿,简兮趴在地上,将食指伸入喉咙中,想要强迫自己将那恶心的蛇胆吐出来 南景尘将简兮扔在地上的黑色袋子捡起,看向一旁难受的简兮,沉声说道:“血腥味会引来这岭中其他的野兽,你此刻若是无恙,我们马上退出阎王岭。” 简兮折腾了一番后,终究没能如愿,扶着身旁的树干勉强站了起来,看着身旁的南景尘,下意识出声问道:“其他的人呢?” “一进入阎王岭就损失了俩个,其余的,也没了。”南景尘云淡风轻的出声说道,随后不顾简兮震惊发愣的神情,将其打横抱起,快速的朝岭外的方向走去 快要走出时,遇上了来寻他们的流烟和雨烈,等他们出来时,只有寥寥数十人。 之前解决掉神武堂几人之后,流烟便命令其他人入岭找人,等到他们遇到简兮之后,便立即发出了退岭集合的信号,可出来的,却没几个 一行人收拾心绪,不再像之前赶来阎王岭那时赶路,南景尘和简兮伯仲三人同坐一匹马车,几人缓慢的朝着四海楼的方向驶去 他们几人一出岭,便落入了几道视线之中,随后消失不见。 未时,四海楼。 简兮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身旁坐着的伯仲将手从简兮的手腕处收回,漫条不紊地出声说道:“毒素已经压制下去,看来确实是这岭中的毒物起到作用了。” 南景尘暗下松了一口气,将一个泛着刺鼻血腥味的黑色袋子递给了伯仲,沉声道:“麻烦先生看下里面之物可否对她体内的帝王蛊有用?” 如果有用,下次便不会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术有专攻 如果有用,下次便不会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 伯仲仔细检查一番后,眼眸一亮,居然有些惊讶赞叹地出声说道:“这几样其中任何一样怕是都与那至毒谱上排名第一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用,自然有用。” “此物可否晒干亦或是保存,留作下次毒发之时再用?” 伯仲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仔细思想了一番后,这才轻缓出声道:“此物皆是从活物身上取下,研磨或者晒干可以保存不假,但毒性恐会减弱。”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偏头看了一眼床榻之上已经不知何时安睡的容颜,转而大步走到一旁的桌前落座,一双冷眸紧紧盯着眼前坐着的伯仲,冷声道:“神医伯仲天下闻名,世人更是传得神乎其乎,有医白骨之力,怎么?如今竟然奈何不了这区区帝王蛊?” “区区帝王蛊?”伯仲无视南景尘身上强烈的压迫气息,满是自信地出声反问道:“若是这帝王蛊只是区区,那王爷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入阎王岭来压制此蛊毒?又何必不分日夜的请老夫赶路前来救治呢?” 术有专攻,在医术的领域上,他自信有傲气。 下一秒,桌上的茶具突然碎裂,让伯仲前一刻还轻松自傲的神色瞬间绷紧,年老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慌乱。 “从一开始,你诊断出她体内的毒素为帝王蛊,毫不作出解救之法,甚至对阎王岭之行有些赞同推助,方才又言论从阎王岭带出来的毒物毒性会减弱,本王怎么觉得,你从一开始就对阎王岭十分迫切?” 面对南景尘一步步的逼迫,伯仲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眸中的阴冷,呼吸顿时变得紊乱,沉声道:“老夫自视清高骄傲惯了,对这世上一切的疑难杂症向来游刃有余。毒医本一家,对阎王岭中的毒物有所探究和好奇乃是自然。至于这帝王蛊,除非下蛊之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人能解此蛊,只不过以毒攻毒之法未经验证,老夫此前也不敢确定,如今你们归来,老夫心中有数,压制也不是不无办法” 南景尘耐着性子听着伯仲的辩解,他说话之时,眼眸躲闪,脸色更是有些许不自然,显然这其中有所隐情。 这阎王岭原本名为长兴岭,野兽多得数不胜数,养活了多少樵夫猎人,可十五年前突然频发命案,自此无人敢入岭,也就被传了个人间阎王殿的称号。 他若是真有心对毒物感兴趣,这十五年来,从未见他踏足过阎王岭这一带 伯仲被南景尘直直看得有些心慌,抿了抿有些干渴的唇瓣,不自然地出声说道:“你若是不想每月都来阎王岭,尽量多弄些毒物给老夫,如此就算是毒性减弱,以量取胜也是可以的。” 南景尘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视线看向候在一旁的雨烈,仅仅只是一眼,雨烈便立马明白过来南景尘的意思,上前一小步,冲伯仲出声说道:“先生,我已吩咐小二,为先生备好了浴汤午膳,请先生移步。” 话音一落,伯仲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忙站起身来,将桌上的药箱拿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随后南景尘又命人打了一些热水进来,小二离开之后,他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睡熟的简兮,用毛巾沾染了些许热水,擦拭了一下她脏兮兮的脸庞,那巴掌大的小脸此刻安然入睡,失去了醒着时的潮气蓬勃,倒也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紧接着,南景尘又擦拭了一下她的手臂,视线触及到小腿部位的衣料撕烂缺失,以及那小腿上隐约可见的一道红痕,眉头顿时一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腿上的划痕,确定伤势并无大碍后,这才起身,离开了床榻。 紧接着,南景尘沐浴过后,连午膳都未用,便上榻和衣躺着了简兮的身旁,下午还需再入一次阎王岭,取得更多的毒物 也不知是连日赶路的疲劳,还是此前在阎王岭太过凶险,不过片刻,南景尘便昏昏欲睡,直到完全阖上了眼眸。 横元城醉梦楼。 三楼极境房的南吟风午睡刚醒,一旁的素玉正在伺候梳洗,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嘈杂的声响,惹得南吟风眉头一皱,不悦出声道:“何事如此吵闹?” 素玉看了门外一眼,心中也是疑惑,这醉梦楼到傍晚时才开门迎客,今日不过未时,怎会如此吵闹? 不过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将手中已净好的帕子递给了南吟风,不慌不忙地出声说道:“想必是妈妈正在教训人,素玉这就下去” 话音一落,那淡紫色的裙摆一动,那抹倩影已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对你,绝对温柔 还未等素玉走下一楼,二楼的过道走廊和大厅已经鸡飞狗跳,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袍的俊俏少年在妈妈带领的看手下上跳下蹿,明明应紧张慌乱才是,可那一张略显稚嫩的小脸上却尽显玩味之意,嘴里还高声喊道: “李妈妈,你这醉梦楼的姑娘不行啊!本大爷好心帮你调教一番,怎还落得这般对待呢?” 说到这,在场的几个女子皆是红了脸颊,李妈妈更是气的半露的胸脯一起一伏,气喘吁吁地叉着腰看着那楼梯栏杆之上的乐吟,破口大骂道:“毛都没长齐就敢来我醉梦楼,玩遍了我醉梦楼的姑娘不付账,还说出如此无耻的话语,敢在我醉梦楼的地盘上闹事,也不打听打听,今儿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哟哟哟”乐吟一脸好笑地看着楼下气急败坏的李妈妈,继续开口说道:“李妈妈经营这皮肉生意,心中居然也会有耻这个词汇,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说完那灵动眼眸一动,触及到身旁楼梯口站立着的素玉,那淡雅的妆容和气质显然与这其他的女子和这醉梦楼有些格格不入,她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坏意调侃出声道:“李妈妈说我玩遍了这醉梦楼的姑娘,这不还漏了一个嘛!这样,让这小妞陪本大爷一夜,定奉上百金赏银,如何?” 话说到最后,乐吟从李妈妈那讶异又气愤的脸上收回视线,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不远处依旧平静的素玉,眼眸中的意味越加浓烈了。 李妈妈原先还讶异这毛头小子口中的百金赏银,但随后猛然反应过来,这小子虽说穿着不错,但若是出手阔绰的达官贵人,也不会闹得此番情景。 她嘲讽地轻嗤出声,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乐吟,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这位姑娘我可做不了主,素玉是有大主儿的人,你若是能得到那主的同意,妈妈我自然无话可说。” 话音一落,素玉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楼下挑事的李妈妈,随即又将视线放在乐吟身上,温柔出声道:“素玉知,公子非小人。醉梦楼的姑娘大多都是无奈,也相信公子男儿之身,万不会做出欺辱女子之事。” 这一番得体的言论若是听到了一般男子的耳中不说惭愧,也该脸红羞臊才是,可乐吟却只是眉梢轻挑,毫不在乎地出声回应道:“姑娘说错了,方才李妈妈也说了,我毛都没长齐呢!本就算不得大人。至于欺辱女子一事” 乐吟说到此处突然停顿,那嘴角咧笑,惹得一双杏眸微弯,继续出声道:“本大爷还真做出欺辱一事了,只不过是在床上。” 此番下流无耻的话语饶是乐吟再淡定,脸上也渐渐爬上了一些羞红,到底不过是一介女子。 其他姑娘也纷纷垂首,双手不自然的卷着手中的帕子,脸上皆是一红。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李妈妈也是被乐吟的无耻气得有些哑口无言,好大一会儿才偏头,怒声对身旁杵着的看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让去给我把人抓住!” 说完还伸腿踹了那人一脚。 男子有些为难地看着李妈妈,“李妈妈,这人会点武功,我们抓不住啊!” 李妈妈更是气极,拿着丝绸苏绣的团扇使劲拍打着那男子的头,叫喊道:“哎呦,怎么养了你们一群吃闲饭的家伙,连个小屁孩都抓不住,气死我了” 女子下手能有多重,男子就站在那让李妈妈打,心中也很委屈。 这醉梦楼三楼有十王爷常住,那个吃饱了撑着想找死的来这儿闹事啊! 这边李妈妈气不打一处来,那边的乐吟已经从栏杆上跳下,径直走到了素玉的身旁,凑近了几分轻嗅鼻子,随即嘴角一咧:“果然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 素玉下意识地后退俩步,虽说她在这醉梦楼几年了,但从未经历过如此无礼调戏。 只是她一退再退,乐吟步步紧逼,不过几步,素玉便退到了台阶处,身形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台阶之上,有些惊慌惶恐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乐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素玉想要起身之际,乐吟突然一脚瞪在了素玉肩膀处的台阶旁,笑意虽说看似天真无邪,但行为举止却下流不堪。 “你放心,我心一向软,对你,绝对温柔。” 说完就要伸手去拉素玉放在胸前的下手,可还没碰到,乐吟突然一个翻身,随即一个白玉瓷杯应声碎裂。 乐吟看向,楼梯之上出现的那抹淡紫色身影,眉头瞬间一皱,她可是知道的,这三楼之上住的是十王爷,她可不想跟皇室扯上任何麻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白玩了人家的姑娘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乐吟看着那慌忙起身走向南吟风的素玉,眉梢轻挑,一脸轻松地出声调侃道:“我说怎么没在这醉梦楼见过这位姑娘,原来是十王爷金屋藏娇啊!” 南吟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仰着头的乐吟,一双温柔的桃花眸轻眯,唇瓣轻启,只听一声温声道来:“把他的四肢给本王砍下来。” 话音一落,连同乐吟和素玉在内的所有人,眼眸皆是放大,谁人不知这十王爷一向温柔随意,今日怎会一开口就如此血腥残暴? 乐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不知从何处闪出一道黑影,不由分明地便朝乐吟所在的位置攻击而来,招招致命。 乐吟的武功只不过算得上是中等,但凡比她稍微强一点点的,都能取之性命,只不过逃命的功夫不错,这才无所畏惧。 只是这醉梦楼眼下四下封闭,格局狭小,又恐伤了他人,身后的黑衣男子又紧追不舍,竟然一下令乐吟进入了危难之际。 突然,乐吟转过身来对身后那黑衣男子伸出手,大喊道:“停——” 话音还未落,乐吟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破口大骂道:“你奶奶的,都他娘的叫停了你咋还砍过来呢!” 说完再次将手中的金牌展示给那黑衣暗卫看,得意的出声说道:“看到没有,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你再敢对我不敬,你有几个头够砍的?” 此话一出,众人只看见乐吟小手中的金牌,还未看细,就连忙跪了一片。 暗卫站在原处,偏头看了一眼三楼过道之上的南吟风,只见南吟风手中的折扇一合,出声说道:“此人胆大,竟敢仿造我皇令牌,就地处决。” 话音一落,暗卫便没有了顾忌,握紧了手中的剑,再次朝乐吟攻去! 素玉看着楼下快速闪过的俩道身影,眸中有些纠结,终究还是出声道:“公子,那当真不是皇上御赐的金牌?” 仿造金牌圣物是要受九族之罪,凌迟之苦的,天下还未有谁敢冒犯圣威的。 南吟风偏过头来,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略显担忧的素玉,转而继续看着楼下已经负伤的乐吟,那声线依旧温柔:“难道你会认为,如此无耻之辈手中真有皇上御赐的金牌?” 话音一落,乐吟那杀猪般大喊大叫的声音传来:“这他娘的怎么可能是仿造的呢?这可是简兮给我的啊!” 南吟风眉头顿时一皱,思虑迟疑一番后,这才命暗卫退下,转而看着一楼大厅正在检查伤势的乐吟,出声问道:“你识得简兮?当真是她给你的?” 乐吟抬头看向楼上那双桃花眸,炸咧出声吼道:“当然认识,我们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盖过同一条被窝,这不是她给我的还能有谁?” 咳咳,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会啊!她难道还会傻乎乎的告诉他这金牌是她从简兮身上顺手‘借来’的啊! 如此一说,南吟风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果然物以类聚。 素玉突然轻笑出声,一脸笑意地看着身旁的南吟风,温柔出声道:“那无耻之辈手上还真有皇上御赐的金牌。” 此话语自然是指简兮,也是指眼前的乐吟。 南吟风偏过头来看着素玉脸上的笑意,心中郁结万分,早前那金牌一现,他便认了出来,若不是见她受到此人非礼轻薄,他又何须如此较真。 乐吟仔细检查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还好躲避及时,伤口并不是太深,本有心想要接着简兮的名头去找南吟风的麻烦,但做贼心虚,也实在是不想皇室成员扯关系打交道,眼下还是先逃了再说。 “十王爷,你看之前都是一场误会,我这给你误伤了,你是不是得赔偿些钱银让我去看个大夫啊!” 此话一出,全场众人纷纷给了乐吟一个大大的白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白玩了人家的姑娘,砸了人家的场子,现在居然还要意思索要钱银,简直不要脸! 南吟风倒是没有介意,只是出声说道:“钱银不是问题,但是那枚金牌,本王要收回来。简兮将御赐的金牌私自赠与他人,其本身就有罪,你若是不交,本王只好让兵部衙门的人过来收缴,并连同你与那小太监,一同收入监牢,听候皇上发落。” 乐吟撇了撇唇,说到底不就是想要她手中的金牌嘛!扯这么多犊子。 “行啊!三百金,这金牌就给你了。”乐吟玩弄着手中的金牌,漫不经心地出声说着。 反正醉梦楼已经没什么玩头了,她可以拿着这三百金去怜生楼啊!上次在皇宫百花楼之上无笙那嚣张得意的模样和举止她现在还记仇着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喜欢一个人到极致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吟风偏头看向身旁的素玉,素玉明白,转身回到房中,取出了三百金,下楼交到乐吟的手上。 只是再递过去,乐吟接手之时,她有意无意地摸了一把素玉的小手,眼眸挑了一眼三楼之上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南吟风,随即重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出声说道:“素玉姑娘,这达官贵人的玩物不好当也不好受,虽说我权利地位不如他,但好在逍遥快活,惬意无忧,若是素玉姑娘有日不想在这醉梦楼待了,不管付出何等代价,大爷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乐吟此番话语并未故意压低声线,自然也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南吟风的耳中。 素玉眉头一皱,对于乐吟那轻薄之举有些厌恶,刚想要出声拒绝‘好意’,表示自己的立场,乐吟已经将那三百金塞入怀中,将金牌随意扔到了素玉的怀中,转身开门,扬长而去。 素玉接过那沉甸甸的金牌,低头看着那上面的花纹,随即转身,下意识地看向三楼过道之上,可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她收了心,连忙朝楼梯走去…… 只是还未踏上台阶,衣摆突然被人拉扯住,只见李妈妈一脸献媚的笑道:“素玉呐!你看,这醉梦楼如此之乱,那始作俑者也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损失……” 素玉随着李妈妈的视线扫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一片,无非是损坏了一些桌椅板凳。 “李妈妈此举可是想要令十王爷赔偿?” 如此凌人的质问之意,让李妈妈脸色有些沉重,随即嫌弃地憋了一眼素玉,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道:“素玉如今可算是王爷身边的宠儿了,妈妈的话不顶用也是正常,就是希望以后望素玉姑娘心善,以后能多多帮衬下妈妈才是。” 说完已然捏着她那丰盈的腰肢,气呼呼地吩咐下人开始打扫:“马上就要开门了,都磨磨蹭蹭的干啥呢?还要你们,还不马上去梳妆打扮……” 素玉眉间的折痕始终未能舒展,有些心事冲冲的样子上了三楼。 素玉一推开三楼的房门,一股凉风便扑面而来,只见那窗旁桌上的瓷瓶中摆放了一株白兰,这是南吟风喜爱的花。 那桌旁坐着那一袭淡紫色的身影,骨节分明的右手执着酒杯,放在鼻尖轻嗅,随后缓缓送入嘴中,感受那酒的香醇在舌尖蔓延舞动…… 若是喜欢一个人到极致,你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好看入迷。 下一秒,素玉眸子低垂,收回思绪,进门后转身将房门关闭,这才走到南吟风的身旁,将金牌放置桌面上,轻声说道:“公子可否察觉那少年有些古怪?” 南吟风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的空杯,温声附和道:“哦?何处古怪?” 素玉这才缓缓道来:“若是简公子当真跟他好到能将御赐的金牌赠与他,又怎么沦落到无钱买单的处境?且虽说……”说到此处事,素玉的脸色有些嫣红,犹豫之下,还是出声说道:“虽说他玩乐这醉梦楼的姑娘,但却并未行房,莫非也是太监?” 话音一落,南吟风的杯子猛的一下落于桌面之上,吓得素玉连忙附身屈膝,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何话。 南吟风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素玉,伸手将手旁的金牌执起,放在手中把玩,温声说道:“那男子是不是太监本王不知,跟那简兮又是何等关系本王也没有兴趣,只要不触及到本王的利益,一切都与我无关。倒是素玉,对那男子好似有很大的兴趣?难道只是因为他话里话外要为你赎身之意?” 素玉抬眸看了一眼南吟风,抿了抿唇,小声地回应道:“公子玩笑了,素玉是万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话音一落,那折扇的扇头抵在了她的下巴处,微微用力,强迫她抬起头来对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眸,只见那唇瓣轻启: “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素玉……”素玉刚想回应,那下巴处的力量抽走,只见南吟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弄春,出声打断道: “本王从未禁锢于你,若是不想呆在这极静房了,跟李妈妈说一声即可。” 素玉瞳孔蓦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出声说道:“公子此意,是不要素玉了吗?” 话音一落,南吟风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悦。 他不是不要她了,可若是她有心离开,他也绝不强留。 南吟风的沉默在素玉看来,更像是一种无言的回应,她垂眸暗下忧伤,直起身子,轻声说道:“酒虽好,但喝多伤身,还请公子克制,素玉就不扰公子了。” 话语中尽显悲凉之意,转身之时,她还想身后之人会说些什么,但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报杀夫之仇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语中尽显悲凉之意,转身之时,她还想身后之人会说些什么,但没有。 踏出门框的那一刻,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掉落,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怎么?难道还奢望一朝王爷会挽留她一个下贱妓女吗? 她看着通往楼下的阶梯,下面对于她来说无疑是火海,可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那一步步清晰的下楼声传入南吟风的耳中,心中思绪万千,只得一杯一杯饮用着杯中烈酒。 …… 等简兮醒来,已是深夜了,而她身处摇晃的马车之中,并不是那温软的床榻之上。 她掀开车帘,看向一旁驾车的雨烈,出声问道:“南景尘呢?” 正在驾车的雨烈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前方,随后佯装无恙地出声说道:“边境有要事需要王爷前往处理,以先行一步赶往边境,命属下好生照看公子,返回王府。” 如此一说,简兮也没有多想,阎王岭此行突然,已耽搁数日,他此刻着急赶往也是必然。 马车就这样一路缓慢的朝着横元城的方向驶去,殊不知南景尘此刻还身处四海楼…… …… 流烟有些提不起劲儿的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茶杯,又看了看身旁忙的不可开交的掌柜和小二,实在是无趣没劲儿。 五个时辰前,南景尘醒来后,为了不作无必要的牺牲,选择一个人进入阎王岭。 就在一个小时前,南景尘突然带着一身血回来,身负重伤。 他想的居然不是马上找神医伯仲处理伤势,而是第一时间命令雨烈将还在睡梦中的简兮先行送回横元。 可为什么要扣下她啊?虽说简兮智商行为有些不正常,但总比待在阴晴不定的南景尘身边好吧! 指不定什么时候想不通,想杀了她怎么办?那到时可没人救她了…… 随后,一个着黑衣的暗卫下楼来走到流烟跟前,冷冰出声道:“九爷传召。” 流烟呆愣了几秒,低头撇了撇唇,暗下腹议:传召啥!一只病老虎,让她此刻近身,就不怕她要了他的命儿?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她能不能要了病危伤重之下的南景尘的命是一回事,她怕就算得逞之后,也会被简兮报杀夫之仇…… 流烟一上楼,便问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只见小二端着一盆血水路过,让流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伤的这么严重,起码得去半条命吧? 床榻上躺着的南景尘将门口杵着的流烟,随即对一旁正在收拾的伯仲出声道:“先生,那些药物什么时候能给本王?” 伯仲看了一眼桌上分量不小的黑袋子,出声回应道:“少则十日,多则半月。” “要如此之久?”南景尘不悦。 “那是自然。”伯仲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春日里少阳,时日自然耗费得要久些。” 说话之时,伯仲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将其中几个瓷瓶放置在桌上,嘱咐道:“一日三次,按时服用。” 说完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床榻上裸着半身包满纱布的南景尘,疑惑出声道:“今日上午都不见你伤毫半分,怎么此番会伤得如此之重?” 南景尘嘴角扯出一抹蔑视的弧度,冷声回应:“先生对阎王岭如此有兴趣,下次可自行前往查探一番啊!” 伯仲被堵了个一时语噻,他乃行医之人,哪里会武功。 他背着药箱,看了一眼床榻之上仍然没有想要言说意思的南景尘,重叹了一声,转而离开了房间。 …… 待伯仲的衣袍彻底消失在房中之后,南景尘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胸膛上绑着的纱布,冷冽出声:“久闻百面将军盛名,就是不知是否浪得虚名?” 流烟应声进门,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南景尘,扯出牵强的呵呵一笑,“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以前还没觉着,现在怎么感觉这简兮和南景尘就是一对郎才女貌,奸夫淫妇,老想给人挖坑跳。 这南景尘特意留下她,难道还能给她什么好处啊! 南景尘也不想再跟她拐弯抹角,直言出声道:“本王需要你的人皮模仿之术,明日你顶着本王的脸前往乾盛边境,到那之后,本王自有吩咐。” 流烟抬眸看了看南景尘,有点不爽南景尘那直接命令的口气,但又不好直接出言反驳,只得委婉出声道:“王爷,人皮面具之术制作过程十分复杂,小则一月,有时候做毁了还得重新制作。我从未制作过王爷的人皮面具,这突然要我假扮王爷,这有些……”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出声打断道:“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本王会派人全程护送你到边境。另外,再给本王准备一张其他的人皮面具。” 流烟面露难色,想哭的心都有了,佯装为难地推托出声:“王爷,这不是说我不帮你,我手中有的人皮面具都是根据需要模仿人的脸型,再加上自己的骨骼进行定制填充,这…这没办法再给你戴啊!而且这面具采用我独门密药才能揭下,否则要想揭下来,除非连同自身的脸皮一同撕下…。” “无妨,你再多做一张也一样。至于撕下,你将药给本王即可。”南景尘云淡风轻的出声说着。 流烟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南景尘,合着这是没得商量了呗? 自己不用动手说得就是轻松,这说多做一张就多做一张啊?当这人皮面具是烧饼呢?还能批量生产? 都说了是独门密药了,还要,这算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还是脸皮够厚啊? 但是这南景尘突然要自己假扮于他去往横元和乾盛之间的边境干啥? 流烟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大了胆子,连忙出声拒绝道:“不是王爷,您这是想变着法儿的弄死我,让我当替死鬼吧?” 南景尘眉头一皱,冷声道:“本王若是想要你死,需要如此麻烦吗?” 如此一说,流烟心安不少,看了看南景尘,小声的嘀咕着:“您跟简兮是一样一样的,心里装的东西太多,反正都不是什么善茬,我就求着你们什么时候善心大发,能放过我……” 尽管音量虽小,且尽是埋怨委屈之意,但听在南景尘耳里却是十分舒畅,只因她说他与简兮是一样的。 按照简兮他们的速度,达到横元城也差不多要四五日左右,他滞留在这四海楼休养也无不可,也确实是身上的伤太重了。 晚膳过后,伯仲跟南景尘说这四海楼器具不全,想要先行回无牙谷研制毒丸,待制成之后,便派人及时送上。 南景尘并未拒绝,下月十六才是简兮的毒发日,时日暂且宽松不急,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一个暗卫驾车将伯仲送回乾盛境内的无牙谷,实则暗处还增派了不少的人手。 他只相信自己,若是伯仲敢有半分异动,或是将简兮异瞳身中帝王蛊毒一事告知他人,必将其除之。 反正,他并不能解此毒,要之何用。 待伯仲离开之后,南景尘低声唤了一声:“修。” 下一秒,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南景尘的榻前,颔首作辑,如往常一般恭敬低顺。 不同的是,修身上浑身充斥着大量的药香味,显然身上也是受了伤。 “你暂且先回玄天尊休养,另外,吩咐盘好好打探一下伯仲的底,务必给本王查个一清二楚,本王于五日之后,回玄天尊。” 修点头,随即消失在房内,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恢复之前的平静。 南景尘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绷带,阎王岭似乎比他想象的越加有趣,想必,这就是伯仲对阎王岭感兴趣的原因。 那薄唇扯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房内无风,那桌上的油灯却突然熄灭,使其房内猛的一下陷入了黑暗,那般寂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装逼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五日后,简兮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进了横元城内,只是刚一入城,就被一名男子拦了去路: “简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车上坐的腰酸背痛的简兮猫着身子从车内出来,站在驾车的雨烈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前方的男子,出声问道:“你家公子是谁?” 那男子抬眸看了一眼简兮那蜡黄的小脸,随即立马低下头,恭敬出声:“我家公子知简公子一路上辛苦,已府内设宴,公子去了便知。” 简兮眉梢轻挑,一双如耀石一般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男子低下的头,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扔下一句话:“既然你家公子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拂了他意,前面带路。” 说完猫着身子再次进入车内,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车子再次缓慢行驶,雨烈看着前面那男子的打扮,随即偏过头来小声地对着身后车内的简兮说道:“公子,此人步伐稳健,气沉如山,是习武之人。这场宴会,怕是鸿门宴。” 九爷树敌太多,而这简公子又与九爷交往颇深,难保会被有心之人的盯上。 车内的简兮打了个困意的哈欠,慵懒地出声说道:“不管是不是鸿门宴,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有人请吃饭怎么都比回王府吃素的好!” 雨烈抽了抽嘴角,合着您不顾危险赴此鸿门宴,竟是为了吃食? 车内的简兮眯着一双眸子,挑开车身的帘子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只是一眼便很快放下。 她在这城中相熟的人不多,若是南吟风,定不会如此装神弄鬼,去的也该是醉梦楼才是。想来,应该是不认识,那就是跟南景尘有关系的…… 简兮懒得去想,反正一会就见到了,至于是不是鸿门宴,她有自信能将这场鸿门宴,变成家常便饭。 一刻钟后,就在简兮昏昏欲睡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驾车的雨烈跳下车,掀开帘子,叫醒了简兮。 简兮跳下车后,看着眼前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江河之水,转而看向身旁的男子,调侃出声道:“怎么?你家公子想要请我喝西北风,吟江河水?” 男子低头,“公子玩笑了,这边请。” 说完退到一旁,朝简兮伸出左手,指向停靠在岸边的一艏小船,继续出声说道:“宴席设在船上,请公子挪步。” 简兮看了看那小船,眉梢轻挑,大步走了过去,还不忘出声说道:“合着你家公子是不是知道我不知水性,这要是场鸿门宴,不用动刀动枪的,直接把我扔进江河之中就可完事了。” 身后的雨烈不知是泥土松软还是咋地,步子竟然踉跄了一下,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走着的简兮,船上设宴就算有心想摆鸿门宴,也只是想要他们无处可逃,无人自其不知水性,你自爆家底,这算什么? 男子抿唇一笑,继续跟简兮打着哈哈:“公子说笑了,我家公子在船上设宴,只不过有心想要让公子看看这江河之上的美景,并无公子所想所说,公子莫要多虑了。” 简兮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坐在船中间,将手放在河面上撩拨,那波澜在指尖幻化,有些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既然你都如此再三保证了,那我也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丑话说到前头,若是我有不测,还望你能想起你此前所说的几句。” 李恒有些汗颜,前面只不过是场面客套话,这小太监这么一说,好似赖上他了似的。 怎么?难道到时若真发生什么变故,他还将自身性命寄托在他一个下人身上不是? 小船行驶了好大一会,离岸边越来越远,随后,他们便看见了一艘豪华的游船出现在他们前方,李恒使了些劲儿,划着船桨,快速地朝着那游船靠近…… …。 简兮一上船,就听得那船身中央所传来的乐声,嘴角一扯,偏头看了一眼最后一个上来的李恒,这才大步朝着那乐声所在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船身除了见到几个婢女下人之外,并没有所谓的武装的男子,这让简兮眸中的趣味越加浓烈了,越加想要知道这船的主人是谁了。 李恒指引简兮上了二楼,露天的船身之上,摆放着一桌满满的佳肴美酒,前方还有舞姬舞动着那曼妙的身姿,动听的乐声陶冶情操,船身缓慢的行驶,此处更是一览这江河山景,真是奢侈享受。 简兮将视线放置在桌旁的白色身影之上,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身着白衣者,大多自恃清高,在她心中,就是装逼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那白衣男子似乎也早就感受到了身后的简兮,起身转过身来,看向那张蜡黄的小脸,嘴角轻扯,温尔有礼地出声说道:“等候多时了,请上座。” 简兮呵呵一笑,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雨烈,随即大步走向那桌旁,只不过并未落座于贵宾之上位,只是随意的扯了一张圆凳坐下,低头扫了一眼这满桌的佳肴,抬起头来出声说道:“来之时还在猜测,我身为一介低贱太监,相识的人并不多,何人如此高看,竟设宴于此地,原来是三王爷啊!” 南懿玄眉梢轻挑,并未着急回话,只是看了一眼身旁服侍的婢女,婢女得令,连忙上前给简兮倒酒。 那酒液一入杯,酒香四溢,由此可见就算不是上等好酒,也非寻常。 简兮执起那倒满的酒杯,玩味出声:“三王爷的酒自然是好酒,我等奴才是三生有幸也未必能尝上一口。但小的命贱,怕是对这美酒,无福消受啊!” 南懿玄低头轻笑,看了一眼身后的李恒,李恒得令,命在场的所有舞姬乐师下人全数退下,他这才开口说道:“怎么?莫非是怕本王在酒中下毒?”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小的就是一个奴才,哪能让王爷如此费尽心思来下毒害我呢!只不过不胜酒力,怕这酒后失德闹事,冲撞了王爷,小的承担不起。” 南懿玄并未着急接话,只是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少吟了些许,似乎在用自己的举止告诉简兮,酒中无毒。 不过简兮仍然未动桌上的酒杯,这南懿玄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丞相大人的外孙,她在南逸宸一事上得罪了太后,且南景尘与那丞相又是对头,这南懿玄,怎么可能会单纯的来跟她喝酒呢! 不得不防。 南懿玄也并不在意简兮是否喝酒,只是抬眸看向这周围的秀丽山河美景,轻缓出声道:“此江河名为多福江,百年来,从不干枯,养育着我横元百姓数年,乃我朝之母亲河。这俩边的山峰名为抱子峰,高耸入云,气拔山河,与多福江相相呼应,本王喜爱至极,特邀你前来欣赏,简兮可是不喜?” 简兮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佯装欣喜地模样出声说道:“王爷喜爱之物,小的又怎会不喜。只是王爷有什么吩咐命下人吩咐一声便是,怎还劳王爷如此大驾,令小的心生惶恐,这心里一惶恐啊!这美酒佳肴,美景美物,也就意不在其中了。” 南懿玄有些直接简兮的直白和无畏的性子,那话语看似恭敬得体,可语气神态完全没有将他这一朝王爷放在眼里,身上的来去自如和临危不惧的气势倒是让他忍不住再多看了此人几眼,原本就没想此人会是那寻常太监,可今日领教,倒是令他出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懿玄也不再拐弯抹角,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恒,李恒明白其意,吩咐几个下人抬上了几个箱子,箱子一打开,里面竟全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简兮眼眸不由得一亮,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财宝金银,这一辈子能花的完不? 身后的雨烈倒是没有将那些珠宝放在眼里,只是看简兮那眼睛发亮的样子,担心这简兮会掉进那钱眼里去…… 南懿玄似乎很满意简兮就差把口水滴在那些金子身上的模样,温柔吐声道:“简兮治好我十四弟的身子,利国利民,这是本王对你的一份谢礼。” 话音一落,简兮便迫不及待地出声说道:“收了收了,谢谢三王爷的谢礼。” 话一出口,简兮身子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偏过头来一看,只见身后的雨烈满脸黑沉地看着她,简兮这小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毫不顾忌地冲雨烈大喊道:“你推啥推啊!摄政王就是派你来保护我的安全的,没说不让我收人家三王爷的谢礼啊!再说了,之前帮你家王爷治好皇上的病,这连个屁都没赏赐我,还不兴许人家三王爷表示他的手足之情啊!” 雨烈突然被吼,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简兮的眼神有些复杂了,甚至夹参着少许的嫌弃之意。 他家九爷可比这三王爷有钱多了,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看他等王爷回来之后禀告,看你怎么后悔去! 雨烈不吭声,简兮这才坐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南懿玄,举起桌上一直都没动的酒杯,献媚出声道:“多谢王爷赏赐。” 南懿玄唇角的弧度要相对比之前真诚多了,他举杯一饮而尽,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看着对面那一直时不时地瞄向一旁满是金光的财宝,人性都存在着弱点,不外乎财宝和美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太监的玩物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下一秒,简兮突然从珠宝上收回视线,看着南懿玄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出声道:“三王爷对皇上真是忠心耿耿手足情深啊!既然都送了如此大礼了,那简兮,能不能厚着脸皮再讨要一些东西呢?” “哦?”南懿玄来了兴趣:“你还要什么?” 简兮将眸光脱离南懿玄,放在了他身后长相刚毅俊朗的李恒身上,挑了挑眉梢,道不尽的暧昧和意味深长。 李恒的眉头顿时一皱,看待简兮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客气,眼眸中尽显鄙夷之色,早就听闻这小太监喜好男风,更是与那摄政王…… 南懿玄有些发愣,完全没有料到这小太监竟然会向他讨要李恒。 这李恒乃是丞相李怀安的侄子,乃庶出,故此留在他身边处理大小事务,若是应允了这小太监,丞相那边问起来…… 思量片刻后,南懿玄突然嘴角一扯,声音一如之前的温和有礼:“李恒来我府上不久,但处事有分寸,从未惹本王心烦过,既然简兮欢喜,本王只好割爱舍让。” 话音一落,还未等简兮道谢,身后站着的李恒难安了,着急出声道:“王爷,这……” 话还未说完,南懿玄瞬间冷了脸色:“莫要再多说半句,简兮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此话一出,李恒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只因他是庶出,就此沦为他人使唤的奴才下人,他耐出身不何,但堂堂七尺男儿,怎能沦为那太监的玩物! 简兮呵呵一笑,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敬南懿玄:“多谢王爷赏赐。” 说完又看向南懿玄身后百般不情愿的李恒,笑道:“摄政王前往边境,离京多日,也不知何时能归。如今皇上并未传召于我,你就跟我一同回摄政王府可好?” 这话听到李恒的耳中尤为刺耳,这横元城乃至整个四国怕是都传遍了这小太监和这摄政王之间的事儿。如今这摄政王离京不过十日之久,这小太监竟然…… 到时摄政王一回来,怕是不仅是这小太监,连同他都要一起魂归九兮。 想到此处,李恒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正想表白自己宁死都不愿成为这狗奴才的玩物之时,南懿玄偏过头来看着他,一双眼眸微微眯起,冲他轻摇了摇头,警告示意他应允下来,切勿坏了他的事…… 李恒得知那双眼眸中的信息,强迫自己压抑心中的怨气,默不作声地退了回去,早知此前就不该他去请这太监…… 简兮视线在南懿玄主仆二人脸上流转,看着他们达成共识之后,呵呵一笑,抬头将杯中酒饮下,眸子一动,看向俩箱满满的金银珠宝,发出一声轻蔑不屑的轻嗤,待酒杯拿下之时,又换上了那狗腿献媚的模样,与南懿玄打着官场上的哈哈…… 直到日沉时分,宴会结束,游船停靠在岸边,雨烈去将马车牵过来,简兮则身形不稳地跟南懿玄道别。 不一会儿,雨烈一脸不悦地驾着马车而来,故意停靠在路边,不朝简兮走近,明知她醉酒也不下车搀扶,眼看着她一步步险些摔倒地朝着他走来…… 只是走了没俩步,简兮回过神来,一张脸喝得通红,双眸迷离地看着身后的南懿玄和其背后的李恒,撒酒疯道:“南懿玄,不是都说好了把人送给我呢!这啥意思啊?” 南懿玄眉眸危险地眯起,除了父皇和母后之外,无人敢直呼他的名讳,今日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小太监借酒而出,令人不悦,又无法追究,只得偏头看向身后还杵着的李恒。 李恒低头抿唇,纵然百般不愿,可到底还是步子一动,朝着简兮走去…… 简兮满意地看着朝他走来的李恒,身子晃悠着慢步朝着那马车走去,狼狈好笑的爬上马车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雨烈脸上的不悦毫不掩饰,掀开门帘毫无礼仪规矩地大声叫醒了简兮。 简兮撑着无力的身子站了起来,脑袋还晕沉的十分厉害,晃晃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朝府门走去—— 刚踏入门槛,雨烈那不善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未经王爷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府。” 李恒被挡在了门外,看着眼前对他有些敌意的雨烈,心中的鄙夷嫌弃之意越加浓烈,也就你们主子才会有那太监苟且,丢了男人威风。 李恒看了一眼简兮的背影,随即转身作势便要离去,这下是人家不让他进,不是他不进的,回去也好交差出声。 只是还未走俩步,简兮那略带稚气的声线入耳:“如今王爷不在府中,这地儿我最大。李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招待客人,有何不可?” 雨烈回头看了一眼简兮那一脸的地痞流氓气,张嘴想要反驳,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退到了一旁。 李恒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踏入摄政王府,跟在了简兮的身后。 简兮晃悠着身子一路朝着闹乐楼走去,刚推门,猛的一下想起些什么,转身看着跟进来的雨烈和李恒,有些无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还不许老子养男宠了? ! “李公子,我此刻酒醉,不方便招待公子,真是失礼了。”说完偏头看了一眼身边时时刻刻处于防备状态的雨烈,吩咐道:“你给李公子就近安排一间住房,等我酒醒之后再说。” 话音一落,简兮转身就要上楼去睡觉,身后的雨烈连忙出声叫道: “公子,真要将此人安排入住王府?若是王爷回来该怎么办?” 话说道最后,有威胁警告的意味,让简兮越加不爽了,转过身来暴躁出声道:“妈的,南景尘自己不举不能行乐,还不许老子养男宠了?就算回来,他敢吭气?” 此话一出,皆让雨烈李恒气息一置,没曾料想这简兮居然如此狂妄跋扈。 雨烈更是对自家九爷心生一股莫名的怜惜,照小太监这嚣张模样,加上自家九爷的宠爱,指不定还真像他说的到时候回来连气都不敢吭,那时,便是二夫共侍一个太监? 想到此处,雨烈心生一抹悲痛,替自家九爷心疼,往日他们那主宰万千生杀大权的王爷,此刻居然栽到一小太监的手里,实在是 雨烈越想心中越不爽,看李恒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冷意和杀意,这小白脸长得还不如自己呢!与王爷相比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小太监怎么就会看上他了? 而且此人还是南懿玄身边的人,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一致命。 不行,等王爷回来,就算王爷能咽?萑蹋送跻男腋#惨绷苏庑“琢常?br /> 李恒对上雨烈那的杀意,丝毫不惧,倒是这始作俑者,实在是忍不住睡意了,自顾自的爬上楼睡觉去了。 雨烈没有听简兮的吩咐,安排李恒在离闹乐楼最近的房间居住,反而给他安排了以北最为偏僻的小院居住。 雨烈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的扔下一句:“你给我老实的,别生出不该生出的心思,做不该做的事,否则,我随时送你去见阎王。” 李恒扯出一抹?淼男σ饪醋拍潜秤霸度ィ只赝房戳丝醋胖芪Ъ蚵纳枋焓帜四ㄗ郎系幕遥凑夥课萁峁梗氡仄鸪跏墙ㄔ旄司幼〉摹?br /> 他虽说是庶出,又听候三王爷调遣,但何时也没有居住过如此差的住所。 不过他并不在意,心中回想起三王爷南懿玄在船上对他的一番吩咐,硬生生的将心中那耻辱感压了下来。 他离开前曾跪在娘亲的榻前许诺,一定会带她离开许府,若是不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一切都是空谈。 子时,经过近六七天的行程,顶着南景尘面具的流烟终于赶到了乾盛边境。 就在流烟脱去身上的衣袍感叹终于可以躺下好好睡一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粗鲁地推开,吓了流烟一跳。 只见那高大的梁千弯着腰进门,看着床榻旁瞪着眼睛的‘南景尘’,鼻孔里喘了一声粗气,朝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粗声:“定北将军梁千见过摄政王。” 流烟还未从梁千的体型上回过神来,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块头,她还未让梁千起身,却突然看到了从他身后探出来的小粉色身影,流烟顿时眼眸一亮,是那个小乞丐。 之前小乞丐突然没了,就此她还问过简兮,简兮也只是随意的说可能跑丢了等敷衍回应,没曾想居然会在这看到她。 可她不是一向怕生,什么时候跟这大块头如此亲密了? 见‘南景尘’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身后的黎婳身上,梁千以为军营带小孩触犯了军纪,连忙出声道:“王爷恕罪,这女娃娃是个孤儿,怕生得很,不肯留于家中,这才带到了军中。” 流烟连忙收回视线,刻意变换了声线,学着南景尘的语气出声回应:“无事,本王此行不为其他,若无要事,不得打扰。” 梁千抬头,眸中尽显疑惑,他起初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乾盛已收兵不来犯,摄政王此时来边境是否有些晚了? 可来了之后又无要事吩咐,来干嘛? 不过既然‘南景尘’都那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其他,只得起身离去,返回府中。 流烟目送着梁千离开,连忙着急忙慌的回过神来问杵在一旁的男子:“你家王爷到底让我来边境干嘛啊?” 男子面无表情:“属下不知。” 流烟吃了个堵,气呼呼地脱掉了增高鞋靴,和衣上床睡觉了。 若是形势不对,威胁到自个儿小命了,她才不管南景尘心中到底是何盘算,保住小命才最是要紧。 一路上虽说无法联络到天机阁,但想必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此事,也不知他们会作何举止,会不会来救她啊? 这个念头一出,流烟瞬间否定了,从南景尘手里救人,事关重大,萱冷古彦他们肯定会告知禀报简兮的,而简兮那见色忘义的,铁定会跟南景尘一个鼻孔里出气,不给她把坑挖深点,她就该阿弥陀佛了。 也不知古彦的伤好了没有?会不会为她担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得了一便宜闺女 ! 流烟越想越烦躁,了无睡意,索性坐起身来,还未下榻就见桌旁坐着的男子,出声问道:“你还在这干嘛?” 男子回过头来,如实回道:“王爷有令,对你全程监视,不得有误。” 流烟呆愣地看着那依旧面无表情的男子,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就不会委婉一点地说话吗?” 男子沉默,没有回应。 流烟失望地摇了摇头,出声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一些膳食,我饿了。” 男子看了一眼流烟,随即转身吩咐守在门口的?耍胍垢餮套急噶艘淮笞赖纳攀场?br /> 身高近俩米二三的梁千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子,因早前梁千实在是不耐烦每次都要等后面苦苦追赶的小短腿,故此将其放在肩膀之上,如此方便了许多。 梁千回府之后,正堂的几个将士早已等待多时,管家见将军归来,连忙将有些凉了的宴席撤了?ブ厝取?br /> 只是还没端走,梁千挥了挥手臂:“得了,别忙活了,摄政王没来,都退下吧!” 管家得令,招呼着几个婢女退了?ァ?br /> 副将常龙上前疑惑问道:“王爷可是拒绝了今晚的设宴?” 梁千落座于主位之上,一边将肩膀上的黎婳放下来,一边粗鲁说道:“老子一进门还没说呢!就给叫出来,还说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估摸着是京城那悠闲日子过腻了,来边境晃悠晃悠。” 说话间,梁千扯下一只烧鸡的右腿,递给了身旁的黎婳,自个抱着整只鸡啃了起来。 如此一说,几个将士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属下等人就不打扰将军歇息了,就此告退!” “行行行,都退下吧!” 得到许可之后,几人这才纷纷退下,离开了将军府邸。 梁千吃着吃着,一个盛着酒水的碗递到了手臂旁,一个不防,险些碰掉。 他低头看着身旁举碗举着辛苦的小身子,嘴角一咧,从那小手上接过酒碗,豪迈一饮而尽,随后笑道:“还真让南吟风那小子说对了,老子得了一便宜闺女,哈哈哈哈——” 说话之时,那比黎婳脑袋还大的手重重的搭在她的头上,揉虐着她的头发,将她好不容易理好的头发再次弄乱,露出右边那如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睛。 梁千放下手中的酒碗,不顾满手的油腻,将黎婳小小的身子托举到眼前,看着那只蓝色的瞳孔,赞赏道:“真好看,这眼睛就跟老城东那条河里那水一样,水汪汪的,又蓝。” 黎婳微微一愣,脸上的不悦和嫌弃也散了去,这是梁千第一次夸她,也是第二个夸她眼睛好看的人。 但下一秒,那小小的脚猛的一下踹到了梁千的脸上,梁千下意识的松开了黎婳的身子,捂着被踹疼的鼻子,张嘴骂咧道: “奶奶个熊,你娘的个头那么小,力气倒是蛮大的啊!” 若是放在之前,黎婳怎么也该胆怯的找个东西躲起来才是,但是她现在知道,这梁千只不过是空有一副吓人的身躯,内心却善良的很,至少她从来没见他没由来的打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自然也不会对她出手。 黎婳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低头看着衣裳上一身油污,粉嫩的小嘴一嘟,显然不悦。 黎婳不会说话,虽然在一起的时日尚短,但日夜黏着梁千,他多少也懂她一些脾性,知道她爱干净,方才那一脚,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边伸手将那小小身躯上的衣服扯平整,一边麻烦嫌弃出声:“女娃娃就是女娃娃,不如男子来得利索洒脱,尽整这穿衣打扮。” 说完又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手上的力度尽量放得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后面好似想起了啥事,出声问道:“小丫头怎么就变成乞丐了,你爹娘呢?” 话音一落,黎婳抿了抿唇,那秀气乖巧的眉头微微一皱,好不可怜。 梁千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拍自己脑袋:“你看我这我梁千就是一个粗人,说话没个门,你别往心里去。” 黎婳睁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还多多少少有点的伤感也给梁千这一举止消灭了,她伸手抱住了梁千的裤腿,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依靠。 这大家伙刚开始还使劲的嫌弃她,想要甩掉她,可一熟,其实就是个特别话多的人。 周围的人大部分都是军营里的人,也全部都是他的下属。他会跟士兵一起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从来不会言说与军中事物无关的任何话语。 他们都敬他,尊他,惧他,却从来没有人靠近他。 而他也常常会自嘲,说强者都是站在高处的。 她想,他是孤单的。 “女娃娃,你说你这南景尘到底来边境何事呢?” “女娃娃,老子今晚刚开荤,酒瘾上来了,你先去睡吧!” “哎哎哎,你娘个腿,抢老子酒作甚?” “女娃娃” 春日里的夜有些阴冷漫长,尤其是边境的寒冷,更加清晰。 ------题外话------ 推荐《名门枭妻:重生国民影后》by意韵清扬~ *楚衿,信仰所在。 明亮此处,她是钟灵毓秀的国民女神,绰约宛然姝色无双,演技欺世盗名。 阴暗彼处,她是残戾狠辣的国际罪犯,烂心烂肺小儿止啼,世人皆惧其名。 *傅潋,信仰之上。 楚衿要上天?傅潋顶着。 楚衿要入地?傅潋拽着。 楚衿要出墙? 傅潋扯开腰带,似笑非笑:“衿衿,今晚,你下得来床,我就让你出了这墙。” [简而言之,这是一对抖s夫妇誓要掰正对方却被掰得越来越歪,想想还有点小变态的故事。] 收藏都是仙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培养培养感情 ! 鹰爪山,其山险高,因山脚呈现鹰爪一般形态,故此名为鹰爪山。 此山周围廖无人烟,只因这里盘踞着江湖上的第一门派,玄天尊。 偌大的无极殿里,空旷而又奢华。整个殿中,除了顶梁的石柱以外,殿中的各个角落均有一块突出的莲花台,而莲花台中放置的不是别物,正是天下极其罕见的夜明珠,偌大的宫殿,细数下来,少说也有十几颗,且全是拳头般大小。最硬的花岗岩被雕刻成一把栩栩如生的龙头椅,而他的主人就是这江湖中第一门派玄天尊尊主。 玄天尊约是在十年前创立,当时无人知晓,直到后来一件件的事,使得玄天尊的门派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居位江湖第一的门派。如今,谁人一听玄天尊三字不是心生害怕,甚至胆寒。 这些年来,玄天尊做了多少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事,又杀了多少贪官污吏间接拯救了多少百姓只是其手段实在是残忍血腥,曾经有不少所谓的名门正派联合讨伐玄天尊,哪一个不是惨遭灭派之灾,如此一番下来,谁还敢惹。 横元乃至其余乾盛兼容朝廷都有数次的派兵围剿,只是还未出兵,率军领头之人,皆残遭凌迟而死,而墙上的血笔书表明,若再敢来犯,下一个就是下令者。 各国皇帝是又怒又惊,身为一国皇帝,若是一个区区江湖门派就能吓到,岂不是丢了皇帝的脸面,这让他们的百姓将士,如何能臣服!在加紧兵力护卫自身安全同时,还是布兵排将准备拿下玄天尊,只是一夜过后,他们纷纷改了主意,不再去招惹玄天尊,没人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 只见那龙椅之上其人着一身黑色华袍,三千发丝简单的用一根墨玉簪子束起,上半张脸用金色面具遮了起来,只是没能藏住那薄唇和棱角分明得犹若刀削斧刻一般下巴。 那面具之下的双眸露着点点的寒意,对于玄天尊的人来说,他们不敢直视尊主的眼睛,不止是对一个强者的敬畏,而是那种眼神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犹如身处地狱一般,让人止不住心生恐惧。 一声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庄痕的耳朵:“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可有消息?” 单膝跪地的庄痕出声禀告:“回尊主,暂未有所收获。” “暂未?” 话音一落,含着死亡的杀伐之气如风波一荡,瞬间充斥着整个大殿,灭世之压,让夜痕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属下该死,不过,属下在查探之时获知,天机阁也在查探此事。”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了南景尘的兴趣,起初他对天机阁并不在意,只不过是江湖小派而已。 但之前简兮话语中谈论到,他和南吟风此前向天机阁发出委托,而简兮居然能令天机阁听话将假消息传递给他和南吟风二人,要知道,天机阁虽说创立不过数年,但打探消息一事,从未失手失信过。 而简兮体内的蛊毒来自百年前的苗疆部落,天机阁又在查探此事,这简兮,究竟和这天机阁有什么关系? 良久,那低沉之音再次响起:“既然天机阁也在查探此事,那我们不用再多此一举。给天机阁传个话,本尊将在三日后的午时在横元朝的梦香坊设宴,若是不到,后果自负。” “遵命。”庄痕恭敬出声:“另还有一事禀告,尊上起初命修所查那晚在百花楼带走那个女子的黑?耍邢17恕?br /> 这俩日,简兮吃吃睡睡,要不然就是找李恒下下棋,说道说道。 雨烈又联系不上南景尘,只能在旁边关看着简兮这美其名曰地先培养培养感情,却毫无办法,只能急的牙痒痒。 李恒看着对面专心思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的简兮,虽说这俩日并未对他做出无礼的举动,但仍不可令他心中的戒备消散。 且这王府暗处的力量远远要比他想象地多得多,尤其是书房那一块地带,他更是连半步都不能踏入。 简兮皱着眉头看着这上面的黑白棋子,眼睛都要看花了,加上这还是第一次接触,本就不太会,硬是不知道该往哪里下,索性将棋子一扔,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这费脑的事儿我玩不来。” 说完朝身后的雨烈出声问道:“咱王府有没有人工湖啊荷花塘什么的?我们可以去划个小船啊什么的。” 雨烈从李恒身上收回吃人的视线,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声回应道:“没有,王府初建时还有一个湖,后来九爷命人将湖填平了。” 话说到最后,雨烈突然有些庆幸还好九爷当初将湖给填了。 简兮有些失落,但随即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没事,那我们出府玩去呗!” 话音一落,立马起身想要离开凉亭,还未走俩步,老管家突然朝他们所在走来,恭声道:“简公子,皇上口谕到,如今传旨之人正在大堂等候。” “皇上?”简兮下意识疑惑出声,随即对那老管家吩咐道:“你先去大堂等我,我稍后便去。” 老管家应了一声,随后离开了凉亭。 简兮转过身来对石桌旁的李恒出声说道:“看着这出府游又给耽搁了,你先四下转悠,等我见客之后,便来寻你一起用午膳。” 说完又对身旁杵着的雨烈出声说道:“好生陪同,莫要怠慢了李公子。”说完已然转身离开了凉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权利金钱最能吞噬人心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雨烈看着简兮离开花园,随即转过头来看着石桌旁的李恒,气势汹汹的落座在原本简兮所坐的位置,看着桌上的棋子,随手执起一颗,又扔下,“你与我家九爷的棋艺相比,差得远了。” 李恒也不恼雨烈的态度,只是将黑白棋子一颗颗的收回棋盒之中,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怎么?雨烈兄也懂棋?” 雨烈脸上顿显一丝慌乱,但又很快掩饰而去,佯装自信道:“当然,九爷的棋艺天下无人能敌,我做属下的,又岂会差?” 李恒听后一笑,将棋盘上所有的黑子收回,淡然出声:“既然如此,还望雨烈兄指教一二,请。” 雨烈眨巴眨巴眼眸看着桌上的四四方方的棋格,这下算是赶鸭子上架,吹牛吹大了! …… 简兮一进大堂,便看见了身穿蓝袍的太监刘全。 简兮连忙迎了上去,出声叫道:“刘全。” 这一出声不要紧,刘全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身后着急表现的小太监连忙上前一步怒斥穿着下人一般的简兮:“大胆,刘公公乃大内总管,岂是你等奴才能直呼名号的!” 这王府,除了摄政王之外,又没有王妃姬妾,自然是他师傅最大了! “哟,这才多久没见,这都成总管了。按照礼仪规矩,那我是不是得跪下磕头啊?”简兮一脸笑意地出声打趣道。 刘全憨笑,转过身去瞪了一眼身旁的太监,呵斥道:“没眼力界的,此人便是皇上特地传召之人,竟敢出言不逊,可是嫌弃命长了?” 那小太监一听,看了看眼前有些瘦小的简兮,连忙扑腾一声跪在了简兮的面前,懊恼道:“奴才有眼无珠冒犯了简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简兮笑了笑,却并未理会那跪在她眼前的小太监,只是让他先起来,随即将视线放在一旁的刘全身上,虽说样子还如印象中的一般,但其实已经变了。 她走向主座坐下,喝着上等的绿萝茶,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皇上叫你来干什么?” 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有些讶异简兮的无礼,抬眸看了看自个师父刘全脸上也满是淡然习惯,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了。 刘全走到简兮的身旁,出声回应道:“早前皇上便有心让你在身旁伺候,可到底还是随你意,不想强人所难。若是无要紧事,皇上也不愿打扰你……” 绕来绕去,简兮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刘全想说什么。 她抬眸看着刘全那憨厚老实的面容,突然出声问道:“刘全,若是我跟皇上说一声,放你出宫,你可愿意?” 刘全微微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简兮会突然如此话语,但随即露出以往那憨厚一笑,出声回应道:“简兮,你为我着想,这份心意我领了。但我如今已为太监身,家中还有病重的老父老母需要赡养,出宫的话……” 刘全话没有说尽,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回去吧!我换身衣服随后就到。” 刘全嘴角微微牵扯,对简兮附身回话:“那我先行一步回宫禀告了。” 说完已然转身准备离去。 离开大堂之际,简兮终究还是多嘴了一句:“刘全,权利金钱最能吞噬人心,你可知?” 刘全身子下意识一僵,步子停顿下来,眼眸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纯真。 他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些什么,却终究无话,大步离去。 简兮看着那一行人的离去,眉头紧锁着,眸中尽是让人看不清的思绪情愫。 …… 皇宫,上书房。 简兮命管家摸出了自己的一身太监皮,一到上书房,刘全便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一进门,简兮便看见了那坐立在案桌之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南逸宸,显然应该是刚下朝不久。 万人之上的诱惑太多,哪怕是从阎王殿逃生的人,也不能抵住它的诱惑,从始至今,南逸宸此前曾说什么只要能保住他一命,就算是江山也甘愿拱手一说,怕也只是无奈之说。 他从未放下他皇帝身份,也似乎明白,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 简兮还在出神之际,南逸宸已经察觉到了她,连忙起身,叫唤了一声:“简兮。” 简兮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南逸宸,随即立马换上了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大步走了过去: “皇上如今稳坐龙椅,小的又做不来那伺候人的事儿,今日是寻我来喝茶的?”她明知故问。 南逸宸也会顺杆下,嘴角一扯,附和道:“无要事,就是许久不见,有些挂念。等朕处理好这些奏折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简兮笑而不语,自顾自地落座在一旁,吃着桌上的茶点。 房中突然陷入了寂静,南逸宸看着手上的奏折,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向一旁安分守己不发出一点声响安静等他的简兮,心中有少许的讶异,但瞬间收回心神,专心看着百官上奏的奏折,处理国事…… 门外站着的刘全和另外一个小太监时不时的往里探,听不见任何声响后,索性放弃了。 小太监掐着嗓子细声问向对面的刘全:“师傅,里头那太监是何人?竟如此大的面儿?” 简兮走后的次月,宫中便招进了新一批的太监宫女,小太监不知道简兮,也是自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艳福不浅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走后的次月,宫中便招进了新一批的太监宫女,小太监不知道简兮,也是自然。 刘全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轻声道:“得罪里头那位,跟得罪皇上主子是一样一样的。若不是他不要这总管一位,也轮不到我。如此,你可明白了?” 小太监若有所思地想了一番,随即有些为难地冲刘全出声问道:“明白,也有点不明白。进宫时就曾听到几个老人窃窃私语,说这皇宫出了个狂妄太监,仗着自己治好了皇上的病,便无法无天。” 说到此处,小太监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走到了刘全的身旁,小声的继续说道:“但这到底是皇上,病好的老虎岂能容忍他人放肆,这皇上也太宠那太监了吧!” 刘全眼眸一眯,看着眼前跟在自个身边不过半月有余的小太监,嘴角一扯:“你聪慧有余,但败在好奇心太重,若不收敛,迟早死在你的嘴上。” 小太监一听这,立马慌了,拉扯着刘全的衣袖,小声的讨好道:“这不有师傅护着嘛,小福子一定多听劝诫。” 刘全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小声呢喃道:“里头那位,若是开口想要皇位,怕是皇上都会将那龙椅让出一半……” ……。 一个时辰后,南逸宸手上的奏折还没完,真看得专心入神,突然被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打断,抬头一看,只见一旁的简兮讪讪一笑: “这御膳房的点心太好吃了,越吃越饿……”说完还不忘吧唧吧唧嘴回味一番。 南逸宸失笑,将手中的奏折放回原位,出声打趣道:“难道摄政王府的食物还不足以满足你的嘴馋?” 简兮笑了笑,打着哈哈:“摄政王府的东西哪有皇宫的好吃精细,” 这看似无意的俩句话,其实有包含几丝试探的意味。 南逸宸眼看着奏折也批阅得差不多了,随即起身,高声唤道:“刘全。” 门外随时听候吩咐的刘全应声推门而入,伺候南逸宸更衣…… 御花园凉亭中。 简兮看着这桌上的美食,不等南逸宸开口,已经先行动筷,大口朵颐了。 南逸宸似乎也早就见惯了简兮这毫无礼仪规矩的模样,并不惊讶甚至呵责,只是自顾自地执起了桌前的筷子…… 这倒是再次让身旁新来的小福子和宫女吃了一惊,目光视线纷纷停留在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上观望。 眼看着简兮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南逸宸这才轻缓地出声说道:“前些日子有一株新培育的牡丹,极其艳丽,朕派人去王府请你,可你不在。如今花已凋零惨败,没能让你看见,着实有些可惜之意。” 简兮放下手中的筷子,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佳酿,顺喉之后才随意出声回道:“前些日子摄政王要去边境,我闷得慌,就出府游玩了一番,近日才归。反正我对花也不喜好……” 南逸宸没有着急回应,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刘全,一个眼神,刘全便明白了过来,连忙让周遭的随时准备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自个也稍稍站远了一些,以备随时呼唤。 南逸宸抬手给简兮倒上了一杯酒,有意无意地出声提道:“朕最近忧烦,特来找简兮喝酒解闷。” 简兮眉梢一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扯唇一笑,将桌上杯子执起,敬向南逸宸:“行,那我们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南逸宸呆愣了几秒,随即发出一声失笑,无奈出声道:“也不知是对他人的防备太过习惯紧绷了,以前简兮便叫朕以真诚待你,此前居然忘了。” 简兮也不着急回话,只是将酒又放回桌面上,吃饱了还能给自己来上几筷子,等候着南逸宸放屁,呸,说真心话! 南逸宸见此也不再拐弯抹角,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后吐声道:“半月之前,丞相李怀安进谏直言要朕招纳扩充后宫,朕虽说立场言明,但招架不住百官施压,如今一批秀女已经入宫,朕看了一眼那秀女名单,其中丞相的侄女便在那名单之上。” 话已说明言尽,南逸宸脸上尽显为难之色,甚至也有一丝狠戾不甘之意。 谁料简兮竟然高举酒杯,欣喜祝贺道:“恭喜皇上。” 南逸宸微微一愣,皱着眉头,“何来喜一说?” 他都要愁死了,还来恭喜他,这不是落井下石? 简兮失笑出声:“丞相费尽心思要将自己的侄女送到皇上身边,又大肆扩张主办皇上的后宫事宜,这不就表示,皇上已经安全了,否则他们也不会着急往皇上身边放人。再说了,能得美人暖榻,您贵为万人之上,艳福不浅啊!” 话说到最后,简兮话中满是意味深长,眸中也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情,让南逸宸突然脸上微微燥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过早沉迷女色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说到最后,简兮话中满是意味深长,眸中也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情,让南逸宸突然脸上微微燥热。 “简兮莫要取笑朕,在朕的身边放一枚利刃,朕哪里是安全了?更何况,父皇尸骨未寒,不过半年朕就大肆扩张招揽后宫,这让横元臣民如何看待言说于朕。另外……” 南逸宸突然停顿了一下,有些支吾出声道:“朕下月才满十四,怎能如此过早沉迷女色……” “噗——”简兮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这男子十四应该能硬,呸,能行房了吧?说不定皇上明年就能抱的子嗣,李怀安说不定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回心转意,往后越加忠心皇上也不尽然啊!” 越说南逸宸的脸越是燥热,看着眼前这小太监没羞没臊的打趣他,他心中越加堵闷,找他来原本就是想解优问他此事该如何解决的,要是早知道尽会取笑于他,他又何必招他…… 简兮笑也笑够了,看着南逸宸那脸红羞臊的模样,渐渐收回了嘴角的笑意,喝了口酒水,随后才干起正事:“如今秀女已经进宫,你方才说的那些拒绝言论怕是早就已经说过了吧!如此既然已成事实,那这后宫一事,拖不了多久,还不如另辟蹊径。” 南逸宸来了兴趣,出声附和道:“你有何法子?” 简兮站起身来看向凉亭外站着的刘全,又将视线放眼整个御花园的美景之上,慢条不紊地出声说道:“丞相李怀安还有一幼女,听说看之为掌上明珠,百般疼爱。既然如此,就将皇后之位许给她如何?” 话音一落,南逸宸拍桌而起,愤然道:“此事不妥,如今太后已是李怀安之女,若是再将皇后的位置给予李家,朕的位置,这江山,怕是都要改名为李了。” 看着南逸宸如此激烈的反应,简兮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她轻缓出声道:“你不要李怀安的女儿,那他侄女也定会成为你的枕边人,那时,你就算千防万防,想要你命也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到时,你的命门就真真正正地掌握在他人手中了。如此,还不如铤而走险,另寻出路。” 南逸宸一脸疑惑,这出路怎么看都跟李怀安的女儿搭不上边啊! 再说,李怀安的侄女是把利刃,难道他亲生女儿就是不是? 看着南逸宸那疑惑不明的模样,简兮坐了下来,缓慢讲明:“李怀安和太后的意图已经很明确,就想捧三王爷南懿玄为皇,但你想,就算是三王爷为皇,他李怀安仍旧是臣,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居他人之下。若是他小女儿为皇后,诞下麒麟,方正都想着要你死的,那时,你太子年幼,李怀安定会保太子登基为皇,他好作为监国,权揽朝政。皆那时,就算是推翻新皇,自立为王也不无可能……” 南逸宸有些呆愣地看着简兮,他怎么觉得,最可怕的,不是丞相不是太后,更不是摄政王…… “你只需得到一人,就可让丞相跟着你的计划安排走。” 南逸宸出声问道:“谁?” “丞相府的掌官,也就是李怀安的军师,刘涛。” 南逸宸又是眉头一皱:“刘涛既然作为李怀安的心腹,又岂是能轻易倒戈收买的?” 简兮一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出声说道:“反正办法我是给你了,至于实施什么的,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什么事都得对症下药,拿捏到他人的软处。” 被简兮如此一说,南逸宸已然豁然开朗,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说的,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能瓦解丞相和太后的结盟,保全自己的良方。 解决了心头矛盾,南逸宸轻松起来,看着对面吃着食物的简兮,有意无意地试探出声问道:“那你可有软处?” 原本没想简兮会老老实实的回答,谁料她放下筷子,一脸坦然的出声回应道:“有啊!前俩天三王爷就送了我俩大箱子黄金还有一个美男。” 南逸宸:“……” 这算什么事? 收了人家的钱人再给自己出谋划策,他怎么觉得自己被上了套? 看着南逸宸那复杂的神色,简兮嗤笑出声:“你放心,南懿玄这是想拿我当刀子使,对付南景尘的,跟你没关系。” 听简兮如此一说,南逸宸那提起的心这才放回了原位,出声问道:“简兮不像是贪财之人,难道真要背叛摄政王?” 简兮佯装一副为难的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皇上,您也知道,小的不贪财不谋位,但唯独过不了男色这一关,好死不死南景尘只有那一副皮囊可供亵渎,我这太假之身又成事实,这怎么都得给自己的性福另寻出路不是,人生还漫长着呢!” 一听简兮如此坦诚直言自己的癖好和心中所想,南逸宸心中也是百味杂陈,这小太监此刻能背叛南景尘,他日自然也能给他一刀,相对比太后丞相等人,这小太监,远远要危险得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农夫与蛇的故事 看着南逸宸深思的模样,简兮突然双手撑在石桌之上,凑近了他一些,一双如耀石一般的眸子紧锁着南逸宸的眸子,郑重其事地出声说道:“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南逸宸被简兮盯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轻摇了摇头。 简兮继续说道:“寒冬腊月,农夫在雪地里捡到一条冻僵的蛇,将它放于胸膛怀抱之中温暖。渐渐苏醒过来的蛇却害怕农夫会将自己吃掉,活命的同时,将自己饱含着毒液的毒牙刺入了农夫的身体,最后农夫死了。” 简兮那一双眼眸仿佛能窥探人心深处的秘密,她直起身来,给南逸宸空了的酒杯倒上了少许酒液,慢条不紊地继续说道:“一边向别人求救,一边想着要他人性命,这是畜生的本性。要我说,这农夫就不该怀有愚蠢的善良,最终,他到底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善良手上。皇上,您说呢?” 南逸宸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自然明白简兮话中有话,堂堂一朝之皇,被一个太监指桑骂槐为那畜生,白眼狼,谁人脸色能好看。 那不单单只是一个故事,她是在提醒他,警告他! 简兮伸手捂嘴打了一个困意的哈欠,“这人一吃饱喝足啊就犯懒,王府中还有美男等待我宠幸,就不留下用晚膳了,简兮先告退了。” 说完又止不住一个哈欠,慵懒地迈着步子作势离开凉亭。 只是一出凉亭,南逸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朕可以将背后给你吗?” 简兮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那凉亭石桌旁站着的明黄身影,嘴角一咧:“这个问题不该问我,要问你自己。别说是后背了,你算把下半身交给我都行。” 说完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南逸宸的下腹处,随即又好像在思索什么一般,那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失笑出声,转身大步离去。 南逸宸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她刚才什么意思?下半生?还是下半身? 那皱眉又是怎么回事? 南逸宸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间,随后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失体统,连忙直起腰身,看了看一旁低着头的刘全,脸色有少许的不自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出声吩咐道:“回宫。” 刘全低着头,收敛嘴角的笑意,上前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复杂。 简兮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那有过几次照面的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出声跟简兮说着话,马车缓慢的行驶出宫门外,朝着王府所在的方位驶去 只是在途径醉梦楼楼下时,被醉梦楼的小厮拦住了去路,高声恭敬道:“车中坐着的可是简公子?” 简兮应声掀开轿帘,小厮见简兮的模样后,继续出声道:“三楼有请。” 话音一落,简兮下意识地看向三楼窗外的位置,只见那窗口站着的南吟风正往下探来,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下车进入了醉梦楼。 她是真不想和南景尘以外的朝堂人扯上任何关系,但有时候却又身不由己。 一进大堂,只见一个着粉色衣裳的女子正端坐在桌旁,身边满是喝酒的男子,女子面上并无半点笑意,甚至不像那些女子衣着暴露,妩媚风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简兮认了出来,那是常在三楼南吟风身边伺候的女子,怎么落到大厅接客了? 心虽说有疑虑,但这是别人的事,她不好插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多去关注。 一进三楼房门,酒桌旁坐立的淡紫色身影依旧温柔多情,而他身旁坐着那嫣红衣裳的女子再次提醒了简兮,不禁打趣调侃道:“怎么?十王爷何时换了口味?” 南吟风眉梢轻挑,看了一眼身旁妩媚的女子,手中的折扇应声一收,折扇轻挑女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温柔的声线依旧:“同一张脸看腻了,总得换点新鲜的,这可是李妈妈新捧的花魁,姿色也属上乘,简兮看着如何?” 简兮视线停留在那张满是脂粉的脸上,低头一笑,自顾自地坐在南吟风的对面,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弄春压压惊,附议出声:“花魁嘛!姿色自然是好,就是不知活儿怎么样?王爷是否满意?” 如此一说,芙蓉脸上顿时涨红,有些羞涩地看了一眼南吟风的桃花眸,连忙低下了头。 她来三楼伺候十王爷不过俩日,王爷还未动她,怎么好直接谈论此等秘事。 南吟风收回抵着芙蓉下巴的折扇,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眸看着身旁挑事看热闹的简兮,随即失笑出声:“你不能体会这男女欢爱之事,入宫做了太监着实可惜了。” 简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惜啥?这后庭之处的刺激要比一瞬间的发泄爽得多,真正可惜的,那就是我家摄政王不举,这才是最可悲的。” 南吟风被简兮的无耻下流重新刷新了认知,生平第一次被堵了个无话可说,还是个太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等他回来了我们玩三P 南吟风被简兮的无耻下流重新刷新了认知,生平第一次被堵了个无话可说,还是个太监。 一旁的芙蓉听闻过摄政王和小太监的风声,但不识简兮,简兮如此一说,芙蓉下意识吃惊出声:“你就是跟摄政王断袖苟且的小太监?” 简兮眉梢轻扬,笑着点了点头。 可南吟风却有些不悦了,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向来不喜多嘴好事之人,素玉从来不会过问好奇无关之事 芙蓉混迹圈子也有半年多了,多多少少会看些脸色,也不是笨人。见南吟风抿唇不语的神色,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出声说道:“王爷,还有俩道主菜没上,芙蓉下去催促一下。”说完已经抬步离开了房间。 简兮目送着那抹嫣红的身影离开,还不忘打趣道:“就那身段,王爷真是享福了。” 南吟风没有回应简兮的调侃,只是将怀中的金牌拿出,递到了简兮的面前。 简兮吃了一惊,拿过金牌细看,下意识出声问道:“这玩意怎么在你手上?我丢好久了,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丢了?”南吟风皱起眉头,不是赠与他人了吗? “对啊!丢了快小一个月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合着这玩意长脚跑你这来了。”简兮说着说着,将金牌塞入了自己怀中,满不在意的执起筷子吃着桌上的菜肴,好似丢了亦或者找着,关系都不大的样子。 “前几日,一个看似不过十五六的男子来醉梦楼大闹,随即拿出这枚金牌,说与你是同乡好友,乃你所赠,事后我觉着那人行事不端,担心你赠与的金牌在她手里会闹出什么乱子,便用了三百金与之交换”南吟风轻缓道来缘由。 简兮正要夹菜的手一顿,看着南吟风也满是懵逼,她什么时候有个同乡了?还把金牌送给了他? “你且说说那人长什么模样?” 南吟风思想一番后,将那日对乐吟的印象说了一遍,简兮忍俊不禁的翻了个白眼,要说那妆容模样她是真没什么印象,但能干出玩完人家妓女不付账的家伙,她确实认识一个。 看着简兮一副心里有数的模样,南吟风也不再提及金牌一事,只是随意的出声说道:“九哥走了约有小半月了,简兮若是在府中闷得慌,可来这醉梦楼找我喝酒。” 简兮夹了些下酒的花生豆,吧唧吧唧的出声说道:“不不不,前俩天我才收了三王爷一个男子,一点都不闷。你这妓院,我一个太监老来不合适。” 简兮漫不经心地话语让南吟风一瞬间呆愣,不知该做何反应。 良久,南吟风才收回脸上的惊讶,有些担忧地出声问道:“简兮此举,可否有考虑过九哥?” 简兮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眸,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没事,等他回来了我们玩三p。” 南吟风虽说不太明白简兮话语中的‘3p’是何意思,但揣摩其意,完全不知该在此事上如何评论回话,刚想着要怎么找点其他的话语转转移话题时,简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刚才进宫把这事跟皇上说了,他估摸着想着我能背叛南景尘也能背叛他,没准儿心中有想着怎么除掉我呢!你呢?” 南吟风微微一愣,随即毫不在意的出声说道:“我与简兮乃好友,且利益并不冲突,也相信简兮的为人,定不会行那等小人之举,就是有些怜惜九哥了。” 南吟风半玩笑半认真地出声回应,他的回答似乎也在简兮的意料之内,眼眸中的赞许和欣赏毫不掩饰,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随后,简兮又与南吟风谈天谈地地聊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夜幕降临,简兮也有了几分醉意,这才准备起身告辞。 南吟风见简兮身形不稳,起身相送下楼。 只是在路过一楼大厅时,却正好敲见了一个醉酒的男子正强行将素玉压在桌上,那酒桌上的菜肴油垢沾满了那一身淡粉的衣裳,俩只小手奋力挣扎反抗,一张小脸早已泪痕遍布,煞是可怜。 偏偏这周围的几桌丝毫没有帮忙之意,几个男子还净说些污秽下流的话语起哄,其余女子也皆是看着热闹。 早就看素玉不爽了,自恃清高,占着能得十王爷的宠爱平日里趾高气扬,狗眼人低的,如今新人笑旧人哭,她们也全然图个热闹观看。再说了,那人可是顺天府府尹之子沈昌民,城内出了名的恶霸,谁人敢惹? 沈昌民原本是想要去二楼包厢的,从门口一进来,便瞧见了那格格不入的弄玉,周遭的男子那个不小心着素玉伺候过十王爷,不敢过分。 沈昌民进二楼要了些酒食,听房中的小兰添油加醋的多说了些,加之酒醉,又欲火焚身,下楼不说不言的就要牵着素玉往二楼房中走 挣扎许久,沈昌民许是没了耐心,一只手按压着素玉的肩膀,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嘴里骂咧道:“你个贱婊子,装什么清纯货,早被南吟风玩烂了,怎么?如今成了破鞋,还不让人碰了?” 众人嘘唏沈昌民敢直呼十王爷名讳的大胆,眼尖的更是看到了那楼梯处的淡紫色锦袍,胆小怕祸及池鱼的纷纷结账离去,有些来头的退远了一些,眼睛还停留在大堂被按压在桌上的素玉和沈昌民身上,一副看好戏的派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这只手,我要了 素玉的力气对比男子来说太微弱了,衣裳在挣扎之下半敞开,肩膀处露出白色的肚兜绳,只见她银牙紧咬,眼泪无声地滑落,硬是不肯言语求救半声。 她怕,她怕三楼的南吟风会听到。 素玉双手使不上劲,连双脚都蹬上了,可压在身上的男子硬是没有撼动半分,她有些绝望的仰头一看,淡紫色的袍子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进入她的视线,素玉一时征楞,竟放弃了抵抗,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楼梯上的倒影,眼泪划过眼角,没入鬓角之中消失不见。 放弃抵抗的素玉让沈昌民省劲不小,连忙松开了弄玉,去解自己的衣裳裤腰带,大有就地处决的架势。 只是还没脱了外袍,冷不防的被人一脚踹倒,摔了个狗吃屎。 “干你祖奶奶,那个混蛋敢踹我?”沈昌民捂着被摔疼的脸站起来还未看清来人就骂咧道。 简兮晃悠着身子,双眸微眯,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骂咧叫嚣的沈昌民,甚至出脚之前连素玉的脸都没有看清。 也就是说,此举完全就是看不下去。 沈昌民没见过简兮,但看简兮一身进宫出来还未来得及脱下的太监服,嘴角一咧,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儿一般,冲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出声调侃道:“哎哟,大家伙来看看,这太监进青楼还是大姑娘生孩子,头一回见到啊!” 换做是他人,大家也就跟着哄笑了,但有几个有眼力界的都认出了简兮,加上楼梯上还有没动声色的十王爷呢!他们不敢造次。 讲了个冷笑话,沈昌民脸上也挂不住了,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指着醉醺醺地简兮出声骂咧道:“哪里来的找死的?嫌命长了不是?今儿个爷爷就发发慈悲,送你一程。” 说完已然握紧了拳头朝着简兮狠狠挥了过来—— 简兮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重影,眉头有些不悦地皱了皱,一脚踹在了朝她冲过来的沈昌民的肚子上,对方只是后退了俩步,自个倒是没站稳摔倒了。 沈昌民看着地上晃晃悠悠起来的简兮,心中更是气愤,酒也醒了不少,抄起身旁的一个板凳就朝简兮砸过去,可还未落下,手背突然被快速飞来的筷子狠狠地扎进了血肉,疼得他连连痛呼出声,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板凳,蹲在一旁哀嚎 退到一旁整理衣襟的素玉看着楼梯上出手的南吟风,刚触及到那双温柔的桃花眼眸时,便立即低下了头。 她现在,连在一旁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简兮起身扶着桌子,脑中自然清晰的知道现在的情形,但控制不住大脑的眩晕和身体的无力,她也是随后才反应过来救的人是素玉。 简兮晃晃悠悠地走到沈昌民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即一只脚狠狠的将那没入半分的筷子再次送进了几分,直到贯穿整个手掌! “啊——” 一声刺耳的痛呼响彻在醉梦楼的上空。 简兮不耐烦地掏了掏有些发痒的耳朵,迷糊不清地吐声道:“这只手,我要了。有什么事,尽管来摄政王府寻我!” 说完将脚从沈昌民的手掌上收回,打了一个酒嗝,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醉梦楼的大门,在车夫的搀扶下,狼狈地爬上了车门,随后缓慢离去。 简兮一离去,李妈妈看着痛得昏厥过去的沈昌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哎呦,这让我如何向府尹大人交代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冷不丁地转过身来踹了一脚身旁的小厮,怒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快将沈公子送回府中。” “哦哦哦,是是是。”几个小厮这才反应过来,一人背着一人搀扶着,离开了醉梦楼的大门。 随后李妈妈又让人清理了下地上的血迹和杂乱,还在犹豫着今晚的生意到底还要不要做? 一旁的素玉拽紧了自己被撕破的衣裳,缩在角落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沈昌民可是顺天府府尹的嫡长子,此事定会追究。虽说简公子走时将责任都揽在自身下,但依摄政王的权利地位,府尹定会有所顾忌,再说了,这么多人看见了,那根筷子,是十王爷射入的。 素玉有些担忧地看向楼梯上的淡紫色身影,这一看不要紧,恰好四目相对,素玉连忙低下了头,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回了后院的房间。 李妈妈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本想去呵斥俩句或者等顺天府来人就把素玉推出去,可触及到楼梯上追随着那淡粉色身影离去的视线,又强压了上来。 她在这情场混了二十年,看人不会错,若是十王爷肯出面压下来的话,那她这醉梦楼定会相安无事。 ------题外话------ 推荐好友赖皮pk文《追妻守则:军少勾入怀》 前世眼瞎,被亲人害死,带着空间重生而来,下定决心百倍尝之,虐了渣渣,收割了美男,成就了神医之名,开挂了的人生,果然很舒爽。 片段一 “明大少,你一个堂堂陆军少将,这么不要脸真的好吗?” 江月亮想到自己被就郁闷。 “老婆,明明昨天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明景低头,一脸故作委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明大少!”江月亮阴森森的喊着。 “老婆你始乱终弃。” 江月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本王要他的右手 目送着那道淡粉色的身影离开之后,南吟风什么话也没有说,自顾自地上了三楼极境房。 一上楼,便见那道嫣红的身影端坐在酒桌旁,见南吟风归来,连忙起身迎上,娇声道:“王爷,酒已经温好了,可要饮用?” 南吟风微眯眼眸,换做是那个女子,一般都会言说酒多伤身,不许他再饮用了 “不用,退下。”南吟风落坐于桌前,冷言道。 外界都传十王爷出了名的好性子,纨绔风流,没有皇子的架子。芙玉与之相处俩天也被那温柔的桃花眸所折服,可今夜这四字,却让她感到了寒冷。 尽管如此,芙蓉仍不死心,给南吟风倒上了一杯平日里最喜的弄春,声音越加娇嫩:“天寒夜凉,就让芙蓉在旁伺候不好吗?” 说完将盛满酒液的白玉瓷杯递到了南吟风的面前,可南吟风并未向往常一样接过,一双桃花眼眸褪去了以往的温柔,阴寒地看着对面画着精致妆容却不顺眼的芙蓉。 芙蓉再次碰了壁,有些难过的放下了酒杯,起身看了一眼南吟风,终究还是出声说道:“那王爷早些歇息,芙蓉就住在隔壁,有何事可唤我。” 说完迈着莲步,离开了房间。 感知到芙蓉的气息一远,南吟风突然出声说道:“沈昌民的左手简兮要了,那本王要他的右手。” 话音一落,房中没有任何回应,好像只是南吟风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深夜,素玉听着前厅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歌舞升平,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她紧紧拽住身上的被褥,似乎这样才能获取一点点温暖和安全感。 从三楼离开的那一瞬间,她早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也做好了准备,可当真正来临的时候,那一刻,她更想以死来护住自己的清白,只是为了心中那淡紫色的身影,那双令她沉沦的桃花眸 可她只要身在醉梦楼,今日能一回遇上简公子,那明日后日?总不能祈祷简公子日夜守在这醉梦楼吧? 弄玉第二次不知归于何处,第一次是当初被爹爹买入酒楼之时,这一次,是再次被所欢喜之人抛弃不要 突然,一声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素玉的思绪,她坐起身来,透过窗户看向三楼的位置,那些声音,是从三楼传来的,莫非是公子出了什么事? 素玉来不及深思,连外袍鞋袜都未穿,光着脚穿着白色的里衣着急忙慌的赶往三楼房间。 还未上到三楼,二楼聚集了许多探出头来观望的众人,李妈妈也在二楼楼梯上干着急,想要上楼去查探发生了什么,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黑衣大汉拦在三楼门口,不许众人上前一步。 素玉拉住了着急的李妈妈,出声询问道:“妈妈,可是公子出了何事?” 李妈妈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见到素玉比见到自己亲爹亲娘还亲,热情地拉住了她的小手,喊道:“哎呦,我的祖宗哟!你快点上去看看十王爷出了什么事吧!可不能在我这醉梦楼出事啊!不然我就是有十颗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话还没有说完,素玉心慌着急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不顾其他就要往楼上冲—— 可门口的暗卫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靠近的素玉,令其不能再前进半分。 素玉急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恐生这男子是歹徒坏人,里面的公子 “公子?公子我是素玉,公子是否安然?可否答应弄玉一声”素玉冲房中哭喊着。 可话音一落,房中没有任何回复,素玉心一下寒了,不顾那致命的剑尖,抬步就要往房门冲,还未近身,那房门中满是隐忍的怒声响起: “放她进来。” 听到那熟悉的声线后,素玉整个人都蒙圈了,好似那出窍的灵魂突然回归到身体里,让她那颗不安的心重新回到原位炙热狂烈的跳动着 她抬步而上,推开紧闭的房门,房内烛火通明,刚一踏入房门,那门口的暗卫就将房门关上了,只见地上满地的狼藉,素玉四下寻找南吟风的身影,却突然看到 “啊——” 素玉下意识惊呼出声,惊吓着退后了俩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地上一地的血迹和倒在血泊之中的芙蓉,不知发生了何事。 下一秒,床榻之处传来一声满是隐忍的不悦声:“叫唤什么?” 一听到南吟风的声音,素玉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绕过那尸体大步走向床榻之处。 她刚想要伸手撩开幔帐,却被一道不悦的声线阻止道:“速去打盆冷水上来。” 那声线冰冷中带着几分凶狠,吓得素玉缩回了手臂,想要转身按照南吟风的吩咐去做,又挪不动脚步,只得强硬按压下哽咽的哭腔,关切出声问道:“公子可是有恙?需不需要素玉去唤大夫?” 此时的南吟风太奇怪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三日醉本是寻欢之物 此时的南吟风太奇怪了。 可那关切好像引得南吟风越加不耐了,声线中更是多了以往没有的暴躁:“本王叫你去打盆冷水上来,莫要多言多问,听话照做即是。” 素玉身子一颤,没有再多言说什么,连忙转身下楼去打冷水了。 只是在出门之际,没有留意,赤脚踩在了破碎的瓷碗之上,脚掌立即传来了锥心的疼,可她硬是银牙紧咬,抬脚将脚底的碎渣取了下来,不带停歇的赶往楼下去打冷水 素玉满脸泪痕又带着一步一个血印的出来,惊吓住了众人。 李妈妈连忙拉住着急往下赶的素玉,“素玉素玉,里边啥情况?十王爷可是有恙?” 素玉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她看不见公子,她也不知道公子是否有恙,但此时的公子与往日里不同,定是不正常的。 李妈妈见素玉那脸上的眼泪心中越加烦躁了,将拉着素玉的手一撒,带了几分严厉:“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倒是说话啊!你出来作甚?” 素玉这才回应道:“公子公子唤我给他打一盆冷水。” 李妈妈听后立马偏头吩咐身后的小厮:“阿诚,速速去打盆冷水上来。”说完又转过身来看着素玉,伸手擦拭掉了素玉脸上的泪痕,带着点点恳求的声线出声道:“素玉呀!妈妈怎么说也供你吃住俩年了,你发发慈悲,救救妈妈这醉梦楼和诸位姐妹吧!” 素玉也满是无奈,但还是出声安抚道:“妈妈莫急,公子应该没事。但妈妈最好去请一位大夫,以备所需。” 李妈妈连忙收起眼泪,看了一眼身旁围观的女子,冲人群怒吼道:“还不听素玉说的去做,以后这素玉呐!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都长点眼儿!” 几个女子听话,连忙朝门口离去了。 不一会儿,阿诚便打了一盆冷水上来了,素玉从他手中接过,抬步往三楼房间走去。 只是上了没几阶,阿诚在身后喊道:“素玉,你脚莫不是受伤了?” 素玉连头都没回,一心只想奔往三楼,只扔下一句:“不碍事。” 素玉将水盆放在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公子,水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素玉伺候的?” 床榻之上的南吟风听着素玉那娇柔的声音,下身越加难受了。 下一秒,只见南吟风着撩开幔帐出现在素玉的视线之中,吓得素玉下意识的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一张小脸上满是娇羞。 南吟风顾不得素玉是何反应,只是将那一盆冰凉的井水尽数泼洒在自己身上,可饶是如此,那下身的燥热依旧未能消散。 听到水声的素玉左右为难,随即出声询问道:“公子,发生何事了?” 十分难受的南吟风继续缩回床榻之中隐忍,只是仍旧不愿冷落了外面的素玉,挤出了一句话:“无事,你退下。” 素玉此刻却并未听令,公子此刻明显一反常态,怎么可能会没事。 她看向桌旁倒在地上的芙蓉,方才惊恐未来得及细看,如今再瞧上几眼,之间她身着红色的芙蓉肚兜,外面身披一层朦胧的细纱,这让她不得不问:“公子,芙蓉芙蓉怎么会死了?” “她该死!竟将三日醉的媚药下我酒中”南吟风喘着粗气回应道。 喝下的第一口他便察觉到了那酒与往常的弄春有所不同,可三日醉的药效太强,竟立马发生了反应。 随后,可能芙蓉料想到南吟风会饮用弄春,只是回到房中换了件衣服便又推门而入了 “三日醉?”素玉下意识疑惑出声,随后好似想起了些什么:“我听姐妹们谈笑时曾说过,三日醉的药性极其强烈,以往就是用上半滴都让人无法招架,百金难求,芙蓉怎么会有此药?” 南吟风心中的怒意又被勾起,这个笨女人,他都成这样了,居然还在思想那贱婢是如何获得此药的! 素玉听到身后那一声声粗重的喘声,脸色越加红了,小声地呢喃出声:“三日醉本是寻欢之物,并无解药,公子若是难受,我下去唤李妈妈给你找几个干净点的姐妹上来” 话说到最后,素玉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了自己心口上,那般生疼。 床榻之上的南吟风更是气得发疯,他若是如此轻易就肯就范,方才又怎么会杀了那贱婢。 但真正令他生气的,是素玉。 “你想看到本王宠幸他人?”南吟风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口,似乎只要素玉说声是字,他会恨不得将她杀了一般。 站在原地的素玉面露悲伤之情,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都在滴血。 她又怎会想看到他人在公子身下承欢,但公子不喜她,她又不想公子如此难受 “公子。我。”素玉支吾:“公子若是不喜醉梦楼的姑娘,那素玉去为你寻” 话音还未落,纤细的手臂突然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所牵制,还未等素玉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就已经被南吟风拉入幔帐之中了。 “你若是真心疼于我,何不亲历而为?”南吟风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上面。 素玉一张脸红得像是煮熟了的虾子,连忙将脸别向一旁,不能去看南吟风那一双桃花眼眸,细声如蚊的出声说道:“公子莫要取笑,素玉素玉不敢妄想。” 南吟风眉梢轻挑,鼻尖的热气喷洒在素玉的脸上,故意挑逗:“若是不敢妄想,你心跳为何如此之快?” 素玉羞愧地连呼吸都觉着有些困难了,女子的羞耻心似乎将她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 烛光隐约地透过幔帐照射在素玉那通红的小脸上,而南吟风似乎也强忍到了极限,双手于之十指相扣,用力紧握,惹得素玉下意识皱眉吃疼出声。 南吟风附身趴在那小巧的耳垂边,吐气如兰:“方才我自己解决过一次,但很快又起来了。那贱婢说,药效是三天的量,除非有处子之血” 话音一落,那小巧的耳垂猛的一下落入了某人的唇瓣之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伺候人的功夫绝对放心 翌日,等简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宿醉后的头疼头晕反应立即涌了上来,她强撑着有些不适的身子起床,房间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冒着热气的粥食,胃里传来的饥饿感让她顾不得梳洗,直接坐在桌前就开动筷子了。 不大一会儿,简兮吃完之后,觉着有些无聊,估摸着自从和南景尘在四海楼分别之后也有些时日了,想出门问问雨烈是否有消息,若是短时间之内回不来的话,她可不想守活寡。 想着想着简兮便打开了闹乐楼的房门,只见一席青衣的雨烈早已等候在门外,见简兮醒来,连忙上前出声道:“公子昨夜可是在醉梦楼打伤了顺天府府尹的儿子?”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地看着一大早就询问她的雨烈,显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她与南吟风也是君子之交,兴起时才举杯共饮,昨晚喝得不是很多。 昨晚的事儿,仔细想想,也就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好像是跟一个浪荡的公子哥发生了些冲突,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府尹的儿子。 “怎么了?我不是没弄死他吗?” 像她这么心地善良呆萌可爱的,看见血都慌,顶多嘴皮子上过过瘾,虚张声势,吓唬吓唬,怎么也没到胆子那么大敢弄出人命啊! 雨烈轻叹了一口气,安抚道:“昨夜在醉梦楼时公子将那筷子扎入掌心,并狂妄放言要了他的左手,如今太医诊断那手虽说是保住了,但不能与常人一般正常使用。夜里回顺天府的路上,十王爷又派人直接剁了他的右手” 话音一落,简兮秀气的眉眸一皱,下意识地讶异出声:“虽说那人调戏侵犯人家姑娘在先,但那左手已经得到了惩罚,南吟风至于还寻去要了人家右”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突然停顿,眨巴眨巴眼眸思索了一番,突然有些明白了南吟风此举的意味。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人家找来了?” 雨烈不屑地轻嗤出声:“他敢?不说得罪了俩个王爷,单单就是公子以摄政王府的名要了他沈昌民的命,他老子都不敢吭声半句!” 简兮抽了抽嘴角,看着雨烈那得意的样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南景尘可是有什么消息?”简兮转了话题。 一提及到自家九爷,雨烈嘴角的笑意瞬间冷却了下来,眼眸一动,出声回应道:“我等无要事的话,一般不会打扰九爷,若是九爷有所吩咐,命令一声即可。所以属下也没有权限联系王爷”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凑上前去,离雨烈近了几分,试探性地出声说道:“你是没有联系,还是联系不上王爷?” 雨烈下意识地后退了俩步,舔舐了一下干渴的唇瓣,出声辩解道:“不是,我这,没有理由联系王爷啊!又没什么事” 简兮眉头一皱,“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嘛!你紧张什么?” “我我我没紧张啊!” 简兮紧逼:“你这都紧张成结巴了,还说没紧张,说吧!南景尘是不是出啥事了?” 雨烈扯出牵强一笑,佯装无所谓地样子出声回应道:“在这天底下,还能有人有事能难为到九爷?真没事”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没事就好。你去把那李恒给我叫来。” 此话一出,雨烈暗下猛的一下松了一口气,虽说平日里不悦那李恒,但此刻他倒是没有半分怨言,屁颠屁颠地离开了闹乐楼。 简兮看着那有些仓皇地背影,轻咬了一下下唇瓣,自言自语地呢喃道:“眼神闪躲,言语结巴,口干舌燥,喉结不自然滚动,手脚无处安放还说没事,当我傻啊!” 几分钟后。 雨烈看着这周围听候简兮调遣将他绑起来的下人,手脚挣扎着动了动,一脸疑惑地看着坐在他眼前的简兮,出声问道:“公子,可是雨烈做错了何事?” 简兮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慵懒地开口道:“是错了,错在知而不报。好歹南景尘都承认我了,说不定我将会是自古以来第一个太监妃,你居然还敢欺瞒于我,难道这不是错了?” 雨烈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是九爷让他瞒着的,现如今简公子又用这种手段言语来逼迫于他,他这夹在中间两面为难,到底该听谁的啊! 纠结一番后,雨烈终究还是选择站在了南景尘这边。跟了简兮这么些日子,也多少了解了几分性子,左不会处死他吧!但是九爷就不一定了 简兮没有放过雨烈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眉梢轻挑,细缓出声道:“知道你的主人是南景尘,他训练人自有一套办法,就算我这十八酷刑给你上个遍,想必你也不会轻易开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换一种方式。” 说完看向在一旁前一刻被雨烈带过来的李恒,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李公子也算是人中豪杰,是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现如今给你俩个选择,一是我们现在回房间,我准备了很多工具,伺候人的功夫你绝对放心” 说到此处,李恒的脸色猛的垮了下来,虽说一开始便做好了准备,但真正来临时,仍旧会在目标和自尊之间再度衡量。 受尽太监的屈辱,简直比酷刑,比死都难受! 简兮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李恒是有多不愿,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二是你在上,替我教训一下这不听话的奴才。”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了在场众人的震惊视线,雨烈有些懵逼地看着简兮,呆愣出声问道:“什么是‘你在上’?什么是‘教训’?” 简兮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地出声说道:“就是把你们俩脱光了,然后” 说到最后,简兮用巴掌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众人再次汗颜,第一次不能直视鼓掌声了。 简兮看了一眼管家,命他们都出去,随即对着某一处出声说道:“名禾和其他黑煞卫可在?” 话音一落,空气就这样沉寂了几秒,随后身穿黑衣的名禾和其他几名黑煞卫才出现在房中,朝着简兮单膝跪地,等待吩咐。 若是换做是南景尘,一声令下黑煞卫无一不敢不从,不过他们既然出现了,简兮也并未将这放在心上,只是挑眉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雨烈和一脸黑沉的李恒,一副看热闹的姿态出声说道:“突然觉得南景尘也并不那么重要了,反正死不了。” 话音一落,李恒上前拱手作辑,百般不情愿地出声说道:“公子,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简兮微眯双眸,不悦之气尽显,把玩着青瓷杯的手一松,那瓷器掉落在地上,应声碎裂:“你认为,你现在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如果不要雨烈,那就跟我回房里当然,你有第三个选项。” 话音一落,简兮起身将跪地的名禾腰间佩戴的弯刀取出,扔在李恒的面前,“你可以选择以死来保你那不值一文的自尊。” 李恒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牙口紧咬,眸子低垂,紧紧地看着地上亮白的弯刀,心有所不甘。 简兮嘴角轻扯,开口打破了李恒的最后一道防线:“你要知道,在死面前,所有的东西都不值一提。毕竟,你要是死了,所有的事和人,都将成为你的怨念和遗憾。” 李恒抬眸看向主位上坐着的简兮,在被人强迫和被人强迫他人的选择之下,他宁愿选择第二种。 决定后,李恒转身,看着一旁还没从简兮这转弯速度回过神来的雨烈身上,脸上满是纠结之意。 感受到李恒的视线,雨烈回过神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恒,着急破口大骂道:“你个孙子,你要是敢动我,我杀了你。” 不说还好,一说李恒反倒抱着无所畏惧地心态一步步的朝着雨烈走去。 雨烈看着李恒一步步的靠近,心慌了,下意识地看了看主位上的简兮露出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莫名生出害怕之心。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评估错了呢? 最可怕的不是九爷 李恒走到雨烈的面前,看着手脚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雨烈,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最后出声劝说道:“简公子想知道什么,你就招了吧!” 被李恒这么一说,雨烈也有些犹豫了,尤其是视线触及到跪在简兮身旁的名禾和几个黑煞卫,要当着他们的面被欺辱,还不如直接来给他一刀呢! 但九爷那边。 思虑再三下,雨烈想哭的心都有了,挣扎着往后跳着,离眼前的李恒远远的 李恒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后,快步追上了雨烈,带着武功内力的他轻轻松松就将被捆绑起来的雨烈按压,终究有些愧疚地出声说道:“莫要怪我” 说完大掌用力地抓扯着雨烈的衣袍,随着一声嘶拉的声响,雨烈举旗投降,高声喊道:“我说我说——” 李恒整个人都像是瘫软了一般,看着雨烈光着的俩条腿和周围的衣料碎片,连忙松开了他,退到了一旁。 雨烈双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一旁的李恒,他娘的,等会松绑了一定要杀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李恒感受到那恨不得吃了他的强烈视线,有些心虚,转而不紧不慢地对简兮出声说道:“公子,若无要事,在下先行退下了。” 简兮眸子一动,淡淡的应了一声。 带李恒离去之后,跪在一旁的名禾和几个黑煞卫纷纷自觉地屏息,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透明,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子。这太监介于小人和女子之间,更是不能得罪,尤其是眼前这位 看着雨烈那怒气未消的模样,简兮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尴尬轻咳出声问道:“早点有这觉悟不就好了,非得整这么多事儿!” 雨烈有些委屈地看着简兮,抱怨的话也没法说,只得不满老实招来:“为了不让您以后每月毒发都去阎王岭折腾一番,九爷申时时分独自一人前往阎王岭,回来时满身都是鲜血,那是属下第一次见九爷伤得如此之重” 雨烈慢慢的回忆着,简兮静静地听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着那不可一世满是风华的男子满是鲜血狼狈的模样,想着想着,她嘴角一咧,笑了。 雨烈说着说着触及到简兮那嘴角的弧度,眉眼的笑意,顿时心生不悦,替自家主子不值。 都为他伤成那样了,咋还能幸灾乐祸笑得出来呢? 雨烈后面添油加醋地故意说重了南景尘的伤势病情,说得好像整个人就一口气吊着一般,当简兮问及南景尘此刻现于何处时,雨烈更是谎称伤势太过严重,不能沾地半分,已经让神医伯仲带回无牙谷诊治了。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从椅子上起身,作势就要赶往无牙谷。 雨烈连忙出声拦住:“等等,王爷前俩日来书信,说伤势已经见好,正在赶往横元的路上,估摸着再过几日就到了吧!公子就在府中耐心等候吧!” 简兮犹豫了一番,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堂,回了闹乐楼。 简兮一走,被绑着的雨烈连忙蹦跶着跳到名禾面前,动了动身子,朝名禾出声说道:“哎,帮我解开绳子。” 名禾上下看了一眼雨烈,尤其是那俩只光溜的双腿,眼角掩饰不住笑意,但仍旧正声说道:“没有公子的命令,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雨烈眉头一皱,不可思议地出声说道:“行啊你,这么快就背叛九爷了啊!” 名禾眉梢一挑,不以为然,反驳道:“先一步背叛九爷的可不是我,你刚才不止交代了九爷吩咐之事,还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欺瞒公子,他日若是被公子和九爷知道,你那浑天棍怕是又逃脱不了了。” 威胁和看热闹的意味那般毫不掩饰,可雨烈偏偏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名禾,最后眉头有些委屈地皱成了八字形,软了语气:“你先帮我解开吧!公子那边稍后我自会去请罪,等我先把李恒那小白脸宰了再说。说不定九爷还会因此将功抵过,赦免我呢!” 名禾摇了摇头,没有言说任何话语,拒绝之意很明显。 雨烈软硬不行,又开始打同情牌:“名禾,你我共事六载有余,想当年一起训练时,你饭量大,我常常分你一半馒头,如今我受到屈辱,若是不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吗?” 名禾抽了抽嘴角,看着雨烈那一脸可怜委屈的模样,心下纠结万分。 若是私自放了雨烈,他真杀了那李恒,惹了事端,怕是事情越加难以收场 见名禾脸上的犹豫之色,雨烈着急又补了一句:“你看,我就是去教训教训那小白脸,完了我回来你再给我绑起来不就行了,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 名禾深吸了一口气,绕过雨烈看向地上放着的弯刀,出声说道:“公子没说放你,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但公子走时也没吩咐我们看着你,若是你自己挣脱解开了绳子,我们也奈何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转身,脚尖一点,连同几个黑煞卫一起消失在房中。 雨烈回过头来看着地上的弯刀,双脚并着跳到那刀身旁,随即躺下来开始小心翼翼的割绳子 闹乐楼。 简兮躺着床上缩进了被窝中,不一会儿,便感受到了满满的温暖。 在现代,十五岁那年正值高考,她跟许多的高考生一样在作业试题当中奋战,成绩良好的她有着自己的目标和理想,被称作为学霸和乖乖女一点都不牵强。 但就在那天晚上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从未想过意外居然离她如此近。 那场车祸,她在医院足足躺了快一个月。 人没有上过手术台,没有经历过劫后余生的永远不会明白一些东西。 也就从那以后,她开始随性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不去为了父母的期待去辛苦的过日子。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什么时候临幸,没有必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进了高中后,相貌平平,成绩一般的她在以男性为稀有的文科班里自然被遗忘,只是这不能阻挡她的热情。 只是因为一句话:不要等到错过你早恋的年纪后才后悔。 当她自以为很懂爱情,很懂男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幼稚了。 自私是人的本性,独立女性从来不会依赖另一半,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能照常运转。 但就这样毫无预兆,突然有一个人肯为了她以身犯险,甚至可能会牺牲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她是欣喜的,很高兴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一个爱她的人。 口头上总说着要坐收三千美男,都是一种缺爱的掩饰,掩饰孤寂和可怜的借口。 简兮想着南景尘的点滴,突然笑着呢喃出声:“什么都好,可惜人无完人” 话音还未落,突然有人接话:“什么人无完人?” 这一出声吓得简兮腾的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出现在床榻旁的古彦,下意识惊呼出声道:“你怎么来了?” 古彦眉头一皱,“许久联系不上你,便来了。早上你没有用早膳吗?” “啊?”简兮下意识疑惑出声,“用了啊!怎么了?” “那你没发现包子里的纸条?”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一脸懵逼:“包子里有纸条吗?” 古彦:“” 简兮这才幡然醒悟,“我说今天的早膳怎么会有肉包子呢!原来是你们送的啊!我我早上有点饿,然后可能就没没发现,把把纸条吃下去了吧!” 古彦:“” 简兮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晕红,这往包子里传递消息的情节没少在电视剧里面看到过,但怎么就没顾虑道万一人家饿了没发现这个bug呢? 她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不怕南景尘的发现吗?” 古彦无所谓地出声说道:“原本不想出面来找你的,但有急事联系不上你,至于发现,我上次已经暴露了,还怕发现什么?” 简兮穿好靴子下了床,走到桌前给古彦倒上了一杯,一边问道:“找我什么事?” 古彦眉头紧锁,一脸忧愁烦心,良久才吐声说道:“前俩日天机阁接到一封特殊的书信,玄天尊尊主邀约阁主今日申时在梦香坊一见。” “嗯?”简兮一脸疑惑:“玄天尊?” “江湖中第一门派,曾经三国派兵讨伐都未占得便宜。简兮,我们必须离玄天尊远远的!” 简兮看着古言认真的模样,话里话外,总感觉古彦对这玄天尊很害怕似的? 她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没关系,送的大腿,不抱怎么行。” 古彦的脸色又黑沉了几分,突然厉声说道:“不行,玄天尊尊主喜怒无常,如麻,若是你贸然前赴,危险太大了。且若是于之牵扯上关系,天机阁必定会成为玄天尊的附属。” 简兮双手撑着脑袋,平静地看着古彦的异常激动,随即轻缓出声道:“你方才也说了,三国派兵围剿都耐玄天尊不合,若是有心想要歼灭我小小一个天机阁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若是不赴约,想必定会恼怒了他。就算成为玄天尊的附属,对天机阁也并不全然都是坏处,且强者为尊,这也无可奈何,还不如赴约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古彦被简兮的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迟疑半晌,终究出声道:“东篱回来了,说是有情况向你禀告,反正明面上他是天机阁的主,就让他待你去梦香坊,我等在梦香坊附近多多安排人手,以防万一。” 简兮想了想,这样也行,毕竟流烟不在身边,她这一张脸出现不太方便。 只不过她思想半天想不出来玄天尊为何会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梦香坊(含上架**) 北园。 一声声打斗的声音从北园附近的花园传来,只见一个光着双腿的青衣雨烈和白衣李恒俩人打得难舍难分。 雨烈招招杀意,每次攻击都准确直指命门要害。而李恒手持长剑,只防守不攻,被打得节节后退,显得有几分吃力。 “你个孙子,要是我不喊听,你还真是对我。”雨烈咬着牙出声。 李恒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之意,手中的剑一挑,随即脚步一点,与雨烈拉扯开一些距离,有些冤屈出声:“你方才也看见了,在下也属无奈之举,雨烈兄的目标可是攻击错了!” “别给我扯。”雨烈的弯刀指向对面的李恒,愤愤出声:“那太监我耐他不何,等我家九爷回来自会收拾他,你若是不在,哪会上演今天这一出。” 李恒眉头一皱,合着这也就是说不敢对那太监怎么样,光挑他这软柿子捏? 不等他思想和反驳,那弯刀带着几分内劲猛烈向他攻来,无奈,只好步步后退招架。 不知打了多久,感受到雨烈攻击时的速度和力度不如之前了,李恒眸色一动,手中的剑反守为攻,猛烈地朝着雨烈攻击而去。 如此防守下去没玩没了,还不如先将他,再好好劝说。 “好啊你个小白脸,合着之前玩我呢!”雨烈咬着牙,手腕一动,手中的弯刀也变幻位置,借用巧劲顺带着将李恒的剑带到一旁,随即迅速向李恒攻击而去—— 鲜血顺着李恒的手臂流向地面,那滴滴的血珠染红了地面,连同那弯刀的刀刃上也沾染了少许的血迹。 雨烈一脸得意的看着对面负伤的李恒,“今儿非将你小子凌迟了。” 话音一落,李恒将手中的剑一扔,温和出声:“此前确实有不敬之处,甘愿受雨烈兄惩处。” 那一刀他本是能躲过的,但他没有动。 这话一出雨烈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李恒那一脸坦然的模样,这反倒显得他有些小人之心了! 空气就这样突然莫名寂静,良久,雨烈嫌弃地看了一眼李恒,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北园。 李恒看着那一身狼藉的背影,嘴角轻扯,偏头看了一眼自个胳膊上的伤势,随即弯腰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繁华昌盛的横元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街道上的百姓熙熙攘攘,叫卖声接着一声又一声。 城中最大的酒楼,梦香坊。 晚上正值酒馆生意兴隆之时,南景尘一身黑色玄袍,从梦香坊的直接上到三楼的私人专用的房间,推门一看,却见一个青衣男子早已坐在桌前,正把玩着手里的雪玉杯。 南景尘大步上前,想要一探这青衣男子的模样,却没曾想对方竟带了一个银色的半边,为此,他倒也不恼,这真面目是何,他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对方为何会突然追查百年前的苗疆部落一事,跟简兮到底有何关系 东篱早早的便察觉到了南景尘的到来,如今看到来人,才佯装惊呼道:“早就听闻玄天尊一派在江湖中的名声,如今竟有如此荣幸得见真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他这一生都活在阿谀奉承之下,对此等有口无心的话语并不在意,只是那视线一直停留在东篱的半边银质上,出言嘲讽:“天机阁素有在黑暗中游走之声,阁主的神秘世人也猜测百般,有人说是年老的尊者,有人说是丑陋变态的少年怎么?本尊都以真面目待你,你却不愿意摘下?” 话音一落,东篱连忙赔笑:“你看我,这戴习惯了,竟忘了摘下来,令尊主见笑了。” 说着说着便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随即那有些稚嫩的脸庞出现在南景尘的面前。 南景尘眸子一动,没有料想到天机阁壮大后的主人尽是如此年轻,天机阁成立已有四年之久,眼前这少年看样子不过才十七左右,也就是,当他还是孩提之时,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思及此,南景尘多看了东篱几眼,眸中布满了疑惑和探究之色,随即开口见山地出声问道:“阁下最近是否在调查百年前苗疆部落被灭一事?” 东篱眉梢轻挑,一副坦然的模样:“没错,一位好友委托调查此事。” 好友? 南景尘眼眸微眯,继续出声问道:“阁下说及的好友是谁?” 东篱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带动脸颊处浅浅的酒窝,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怎么?尊主此番约我前来赴约,是打算插手甚至质问天机阁的事?” 话音一落,那双淡漠的眼眸不悦的微微眯起,低沉的声线轻缓传来:“今日命你前来,就是想要问清楚是谁要查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怎么?不能回答吗?” 谈及到简兮,东篱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将手中的雪玉杯放下,调侃出声:“怎么?尊主好似对此人十分感兴趣?” 南景尘沉默,一双冷眸紧锁着东篱那有些稚气的脸庞,有些疑问和设想在心中无限的衍生 东篱看了一眼满桌的佳肴,手执起桌旁的勺子,伸向一道银耳燕窝羹,放置在嘴边浅尝,发现味道甜美,随即一口饮尽,淡然出声说道:“若是把玄天尊比作为森林之王,那天机阁就是那黑夜中的蝙蝠,地上的蚂蚁。老虎想要踩死一只蚂蚁很简单,但除不尽这天下所有的蚂蚁。朝堂和江湖不少门派向天机阁发出委托要查实玄天尊的一切消息,但我们宁愿赔付十倍金额也不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尽管如此,我们也查到了一些对尊主来说可能不是很重要的情报信息” 东篱一边说着一边看南景尘的脸色,“就好比这梦香坊,乃至这横元各处的大街小巷,尊主的暗处的力量遍地都是。一个江湖门派,又不像是天机阁以情报为生,如此多错综复杂的力量,不知尊主意欲为何?” 南景尘并不吃惊天机阁能查到这梦香坊,不然他也不会约他在此相见了。 他伸手将桌上的酒壶提过,往自己的杯中倒上一杯,放置在鼻尖轻嗅,冷声道:“若不是如此,阁下未必能尝到这梦香坊从不对外的醉仙露!” 东篱嘴角微扯,将手中的勺子往桌上碗碟中轻轻一扔,随即将身旁的酒壶执起,往杯中倒了少许,放置嘴边清尝,舌尖一触及到那酒液,浓重的眉头瞬间皱起,手中的酒杯一松,酒杯中的液体尽数洒了出来,被子在桌上晃悠地转了几圈,接着缓缓地滚下了桌,随即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在下对这酒并不感兴趣,下次还望尊主能多备一些甜食。” 南景尘眉头一皱,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窒息的气压:“如此,阁下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东篱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一张原本有些稚嫩的脸也变得有些认真沉重,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那双冰冷且带着点点杀戮之意的双眸,轻嗤出声:“在下此前便说过不好酒,尊主这是强人所难,难道还有理了不是?” 话音刚落,南景尘突然起身,伸手便将这手下的桌子掀翻在一侧,桌子上的菜肴酒水散落在一地,发出‘兵乓’的响声,接着就以雷霆不及迅耳之势闪身来到东篱的身前,瞬间整个房间充斥着萧条肃杀之意。 东篱微微倾身闪过,眸子微沉,虽说不想跟南景尘起直接的冲突,但还是不在对方一招招凌厉的攻击下防御,虽说看似招招致命,但他心中十分明白,这并不是对方的全部实力,怕是只是要给自己一个警告而已。让他看一下,惹怒他的后果 南景尘就像玩弄着一只老鼠一般,不使出自己全部实力,用上一分,他若扛得住,那就再加上一分,他倒要看看,这天机阁的阁主究竟有大多的本事,敢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东篱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逼到了墙角,忽然,东篱眸子一闪,心生一计。他借闪躲的嘘头将房中的瓷器摆件通通打翻在地,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门外的掌柜焦急地来回走动,却不敢开门打扰,大厅之中和其他房间的客人纷纷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东篱最后执起一个花瓶猛地一下扔向南景尘,南景尘闪身躲过,只是随后,临街上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声音,还有百姓大呼小叫骂娘的声音 南景尘那双如泼墨一般的般的眼眸紧盯着那张稚气的脸庞,身上的杀伐之气毫不掩饰,看来此人的嘴,必须在酷刑之下才能乖顺。 东篱有些气息不稳,看着满是杀意的南景尘,好心提醒道:“尊主,再打下去,这梦香坊可就危险了!” 若是他有心想要将掌握玄天尊的情报信息泄露出去,那这不仅仅是梦香坊,包括其他产业都会受到影响 “你可知如此行径是在与玄天尊作对,而你又可知,与玄天尊作对的下场?” 东篱暗下调理气息,轻缓出声:“恕在下目光短浅,天机阁素来不与江湖中任何一派作对,也绝不敢尊主作对。只是出卖朋友此等有违仁义之事,就算尊主今日要了在下的命,在下也绝不开口半字。” 天机阁确实从未主动挑起争斗,但这些年来因为天机阁的情报力量得罪过多少权势,有多些人做梦都恨不得要除了天机阁的,但是又有那次成功过! 天机阁能立足江湖这么多年,又岂是能轻易撼动的。 南景尘眸色一深,眼中划过一丝的杀意,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又岂能让他活个快活! 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声吵闹的声音,令南景尘分神的是,那声音好似有 “哎呀,这里面是不是打架了啊?我就进去看一眼,没啥事我就出来呗” 说着说着,掌柜的和小二没能拦住简兮,三人连推带拉的撞开了房门。 一席锦袍男儿装束的简兮呆愣地看着东篱和一旁的南景尘,随即佯装欣喜地走向一旁的东篱,热情的打招呼:“你怎么会在这呢?”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许是因为他换了一张脸的原因,他能很清晰地看见简兮眸中对他的陌生,原本想着此事处理完了之后就回王府的,谁知她竟自己送来,难道是因为得知他要面见这天机阁阁主? 东篱也有些意外,冲简兮挤眉弄眼:不是说好我不喊救命就不要轻举妄动吗? 简兮背对着南景尘,冲东篱用唇语小声的说道:这都打成这样了,人家想要你命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我再不上来,难道过一会儿给你上来收尸啊! 东篱有些无语了,他怎么也没弱到被人家秒杀的地步好吗! 他掏出怀中用油纸包裹着的粽子糖,取出一粒放入嘴中,有些不情愿的勉强回应道:“是啊!真的好巧,你怎么也在这” “呵呵呵——”简兮干笑几声,转过身来看着那长相虽然平淡无奇,但身高气质等等有着足够的优势,让人不容小觑。 她佯装疑惑出声问道:“哎呀,这位公子是谁啊?长得简直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管这个玄天尊的尊主啥脾性,先夸一顿准没错! 东篱生无可恋地看着演技浮夸的简兮,一点都不想配合她扮演白痴。 南景尘也有些难以言喻,那些成语,确定是在夸他? 空气就这样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简兮脸上的笑意有些尴尬得挂不住了,抽了抽嘴角,伸手扯了扯身旁东篱的衣袖,讪笑道:“你朋友啊?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呢?” 东篱无奈地深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不敢跟玄天尊的尊主做朋友,配不上,人家也看不上。” “哦?原来是玄天尊的尊主啊!快快请坐。”简兮热情地出声,话还没有说完,看向这满地的狼藉,瞬间又尴尬了。 东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简兮,你见过谁会跟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做朋友? 南景尘也不想再跟东篱浪费时间,既然当事人都在这了,干脆直接挑明了说:“本尊今日约见阁下是为了获知谁人委托了天机阁查探百年前的苗疆部落一事,可貌似阁主很不将我玄天尊放在眼里,如此,本尊也不自讨无趣,还望天机阁做好迎战准备。” 话音一落,南景尘作势就要往门边离去,简兮连忙拉扯住南景尘的衣袖,出声阻拦道:“别啊!就是为了这事啊!我就是那委托天机阁的人啊!” 南景尘应声留步,转过身来看着那比自己矮上了一头的简兮,佯装疑惑出声问道:“哦?你是何人?为何要查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 简兮眸子轻抬,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身高差,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另一个人的名字,随即很快收敛心思,松开了扯住南景尘衣袖的手,淡然自信出声:“我叫简兮,简单的简,美人兮的兮。奉我家摄政王的命令,调查百年前的苗疆部落一事。” 南景尘眸子轻垂,看着眼前说谎一点都不脸红甚至游刃有余的简兮,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但脸上却未显露半分,依旧淡声问道:“方才阁下曾说与委托之人乃好友,你们是什么关系?” 简兮有些疑惑地看着南景尘,这是不是也问得太深了?怎么不问南景尘为什么想要知道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关注点反而在她身上呢? 虽说心里有所疑惑,但她怂,天机阁更是惹不起玄天尊,只得佯装小心翼翼的出声回应道:“此前曾与阁主一起谈论雪月,所以有些交情,不知可是有何问题?” 南景尘气息一沉,从简兮嘴里从未讨过任何好处,看来今日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无事,本尊还有要事,先行告辞。”说完便抬步往门口走去。 简兮呆愣了俩秒,随即迅速追了上去:“别啊!天色已晚,要不我领尊主去醉梦楼潇洒一番” 话还没有话说完,简兮一个不防,脚下踩到了一块油腻的梅菜扣肉,身子猛的一下向后倒去,就在简兮一瞬间都做好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腰上突然多了一道强劲的力量将她拉了回来,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 南景尘低头看着怀中那束尘男儿发髻的头顶,眸子一动,将放在简兮腰上的手松开,脚步后退了一步,与简兮扯开了一些距离。 简兮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出声言说道:“谢过尊主出手相救,这救命之恩,总是要报答一下的嘛!既然尊主不喜热闹,还望移步王府,我好设宴答谢。” 南景尘微眯双眸,思量着简兮这突然的邀约,若说按照以前对这简兮的认知,怕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这小太监都会狗腿的讨好笑脸相迎。但此番却有些变化,他觉着,莫不是她对所有长相皮囊较好的都如此亲近? 毕竟这横元朝中有名望权利的人多了去,而从简兮目前所接触的人来看,都是年轻男子,且皮囊面相较好 不怪他会这么想,毕竟早一天前就收到了简兮收纳了一个‘男宠’的消息,他路上都顾不得身体伤势,一路快马加鞭硬是在午时赶到了横元城。 本想立即回王府,但面上的沾染上去需要特殊的药水,那百面将军临走时只给了他一小瓶卸妆的药水,并未给他沾染的药水,晚上还要约见天机阁阁主,不想耽搁 沉默了良久,南景尘冷言吐声:“既然如此,你前方带路。” 简兮嘴角的弧度越加大了,走到南景尘的前头,下了楼梯,身后跟着一席黑衣的南景尘,离开了梦香坊。 三楼窗户旁的东篱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朝着楼下茶水铺乔装打扮的古彦卖包子的萱冷使了个眼色,几人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百姓,确定无异之后起身离去,消失在热闹喧哗的街头。 马车中,简兮不想坐南景尘那引人注目的奢侈马车,连摄政王府的简易马车都没有坐,因为有王府的标志,只能从外买了一辆简易到走在路上车身好像随时都会散架的马车,车内空间也是极其狭小,南景尘和简兮并排而坐都觉着十分拥挤。 车夫还是摄政王府的车夫,王府主子少,出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这车夫倒也是个清闲的职位,也就简兮来了之后出行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上架公告什么的懒得写了,我爹妈还在,一日三餐也不愁,没啥煽人泪下的东西好写,下面还是说说上架抢楼吧! 十点准时抢楼:一楼奖励币:111 二楼奖励币:22(是的,你没有看错) 三楼奖励币:333 六楼奖励币:66 八楼奖励币:88 六十六楼奖励币:666 没有刷到楼层不要紧,全订的美仁留言备注,奖励200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给九爷戴绿帽(求订) 马车寻求平稳,缓慢的小这摄政王府的方向行驶,车内原本一片寂静,良久,南景尘终究按耐不住,偏头看向身旁一直在盯着他看的简兮,不悦出声问道:“可是本尊的脸上长了东西?” 简兮呆愣地点了点头,笑着出声说道:“嗯嗯,长了一朵花儿,可好看了呢!” 南景尘:“” 虽说那是简兮独特的夸人方式,但南景尘心中半分愉悦都没有,明明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她根本就不是在夸的他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里,南景尘至始至终都黑成着一张脸,简兮依旧双手撑着脑袋,眸光视线紧锁着那张看似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脸犯花痴 简兮和南景尘一进王府,一席青衣装扮的雨烈便迎了上来,视线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南景尘身上,眸光顿时不友善起来,看南景尘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恶心鄙夷之物一般似的。 简兮丝毫没有将雨烈的排斥放在眼里,只是吩咐一旁的老管家备好酒菜,还特地嘱咐要清淡一些,随即领着南景尘入了正堂。 一入坐,简兮张嘴本想开口,谁料被一旁在就有怨言的雨烈抢先开口道:“简公子,九爷虽说此刻不在府上,但不是谁都能往府内领的,九爷若是知道,怕是会不悦。” 简兮嘴角一撇,对于雨烈的忠心又无可奈何,随即眸子一动,意味深长的出声说道:“这位公子只不过是我的朋友,你若是还将我放在眼里,少说俩句。另外,去将李公子请出来。” 雨烈鼻孔轻嗤一声,尽管满腹怨念,但又不敢对简兮如何,有些没好气地出声回应道:“李公子今日舞剑练功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此刻正在养伤,怕是短时间内不能陪同简公子了。” “啊?受伤了?”简兮疑惑,随即装作十分关心的样子慌忙站了起来,着急道:“伤到何处了?可有请大夫?” 简兮这着急心疼的模样瞬间惹得俩张脸黑沉起来,雨烈有些嫌弃地用余光看着简兮,而下位的南景尘更是危险地眯起双眸,杀意骤现。 还是一旁的老管家见此僵持的气氛,连忙上前出声缓和道:“回公子,李公子只是轻伤,大夫已经诊治过了,并无大碍,相信休养几日便可如往常一般了。” 这一出声竟惹得雨烈生出几分懊恼之意,早知道就应该断那小白脸一条胳膊! 简兮佯装仍旧不放心的样子,小小的眉头紧皱,担忧出声道:“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话一落地,简兮的脚步刚迈出去,身旁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能令简公子担忧心念之人,我也十分感兴趣。” 简兮嘴角轻扯,扬起一个不温不冷的礼貌性微笑,回应道:“既然如此,那请一同前往。” 说完简兮便先行一步,走到了南景尘的前头带路了。 杵在原地的雨烈有些心虚地跟了上去,生怕那小白脸回头再行了那小人之举,添油加醋的在那小太监面前说些什么 北园。 南景尘是知道这个院子的存在的,也知道荒废多年了,但尽管已在王府居住数十载,也从未涉足过此处。 如此荒凉,那是因为那李恒在简兮心中的位置根本不重要,还是 屋内的李恒正在窗前挑灯夜读,闻得一阵脚步声,这才起身出屋查看,将几个下人俩旁举着灯笼,小心翼翼的为中间的简兮和南景尘等人照行。 李恒一见简兮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莫名的眉头一皱,尤其是他身后跟着气呼呼的雨烈,如此大的阵仗,莫不是兴师问罪来了? 李恒来不及多想,简兮已经走到他眼前了,只得拱手作辑,温声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简兮一脸担忧之色,伸手虚扶了一把李恒,关切问道:“我方才回府听闻你伤了?伤到何处?严重与否?” 李恒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胳膊,又看了看简兮身后一脸杀意的雨烈,随即轻摇了摇头,回应道:“皮肉之伤而已,并无大碍,多谢公子挂念。” 话音一落,简兮松了一大口气,这才回过身来对身旁站立着的南景尘出声说道:“这是前些日子三王爷送给我的,名唤李恒。” 李恒一米七多,而南景尘足有一米左右,这近十公分的距离也足以让南景尘眸子轻垂,傲视于他。 他早前收到消息的时候连同此人的信息身世也一同翻了个底,只不过是李怀安的一个远亲庶子,权利相貌才华武功皆排不上一等一,这简兮是瞎了眼吗? 空气就这样莫名的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南景尘的无言让简兮嘴角的弧度冷却下来,看似尴尬的低头,实则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南景尘在审视李恒,李恒同样也在打量南景尘,他们男子不看相貌五官,但此人身上掩饰不住的高高在上和肃杀之气让人不得不重视,甚至堤防。 南景尘还未开口或是有所举止,一旁的雨烈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从腰间取出佩剑,剑尖直接指向李恒的胸口之处,愤愤对简兮出声说道:“简公子,虽说此前因你太监身份有几分不得当甚至无礼的举止或者想法,但你自从跟我家九爷在一起,我对你接触了解虽说不深,但也看得出来你身上有几分汉子的血性,甚至开始打从心底敬你为半个主子。九爷为你身受重伤,可你却做了什么?整日与这小白脸朝夕相处,谈笑风生,丝毫不将九爷放在眼里。你说九爷奈何不了你,既然如此,那雨烈就私自替九爷打抱不平,先杀了这个小白脸,此后是杀是剐,雨烈任凭处置!” 说完握着剑柄的手腕一动,猛然地朝着李恒攻击而去,简兮虽说有些讶异雨烈会对南景尘忠心到如此地步,说出此等话语,但还是猛地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将李恒拉到一旁,避过了那剑尖所指的位置,挡在李恒的面前,看着那愤怒的脸色,嘴角一扯,看了看一旁冷漠的南景尘,轻声说道:“我不止喜欢李公子,这位公子也入了我的眼,也许明日走在街上也会有相好喜欢的,你要把全天下的男子都杀完吗?” 雨烈顺着简兮的视线看了一眼一旁的南景尘,虽说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但此人气息淡薄,脚步轻缓,身上的狠戾之气隐约可见,看样子并非一般寻常男子,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可正如这小太监所言,此人浪荡成性,就算他杀了这李恒和这陌生男子,也保不准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最后饥不择食选择那等平民百姓也有可能,他杀不完 南景尘深深地看着挡在李恒面前的简兮,明明个头那么小,却像是有着无限大的潜力一般,令他沉沦心醉。 那番话,是说给雨烈听的,但更像是说给他听的。 良久,南景尘那清冷的磁性声线缓慢出声:“简公子此番邀我前来是让我看家事热闹的?” 话音一落,简兮佯装不好意思地出声说道:“抱歉。”说完看向一旁的老管家,问道:“宴席可准备好了?” 管家低头回应:“差不多了。” 简兮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身后的李恒出声说道:“你有伤在身,不宜熬夜饮酒,今日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李恒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低头应了一声。 紧接着,简兮又回过神来看着对面还紧握着剑的雨烈厉声说道:“在你质问,对我愤怒之前,请先看清楚你在对何人说话。莫不要以为打着忠心的旗号就可越了规矩,一切等到南景尘回来之后再说,说不定,你家九爷十分欢喜我此番行为也不无可能呢!” 这最后一句话像是在雨烈胸口的怒意浇上了一把火油,脸上的肌肉气得有些颤抖,握着剑柄的手腕一动,将剑尖直接指向了简兮,压不住自己满腔愤怒:“九爷此前虽说身子有恙,但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谁人一听摄政王或是战王的称号不是一颤。如今不顾流言蜚语自伤名声与你在一起,你非但不感恩戴德,甚至给九爷带绿帽,行那等水性杨花,放荡下贱之事,你” 雨烈话还没有说,一道强劲的内力突然措手不及的猛烈击于胸口之处,身子抵挡不住,迅速飞了出去,击打在一旁的老杨树树干之上,随声掉落在地,那还嫩绿的树叶纷纷飘落了下来,他压抑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抬眸看了一眼立于简兮身旁的黑色身影,那一刹那,若不是那张陌生的面孔,他甚至以为站在那的是九爷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终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南景尘危险地眯着双眸,他的女子,岂能容忍他人嘴里说出半句不是。 若不是看在他护主的前提下,那一掌,断不会手下留情。 简兮眉头轻皱,回头看了看南景尘一脸的冷色,明白他这一掌的意思,也不好说他不是,只得命人将雨烈背到房中,命大夫好生查看,莫要出了人命才是。 正堂。 南景尘看着这满桌的素菜,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之色,随即抬眸深深地看着一旁正在给自己倒酒的简兮。 简兮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薄酒,正往南景尘那桌前的杯中倒,突然将手收了回来,笑着对南景尘出声说道:“府中的厨子虽说不是大厨,但手艺也还不错,你尝尝。” 南景尘并未听简兮话语夹菜,只是自顾自的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随即举杯面向身旁的简兮,冷漠出声:“简公子也算是地主之谊,我先干为敬” 话一落地,南景尘正要往嘴里送,手肘突然被简兮拦住,只见她笑着出声说道:“想不到尊主也是好酒之人,这样,我闹乐楼有准备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尊主可有意前往品尝?” 南景尘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轻点了点头,“既然简公子诚意邀请,岂有不去之理。” 简兮笑了,随即起身朝着闹乐楼的方向走去。 南景尘看着那一抹灰色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跟了上去。 闹乐楼。 简兮一上二楼,便被身后的南景尘紧紧抱住,简兮轻笑出声:“尊主这是作何?莫不是对一个太监动了情?” 南景尘放下了此前的冷漠,身高差让他的下巴抵在简兮的头顶,温柔的磁性声线深情入耳:“你不是早就识破了我吗?” 简兮转过身来,垫着脚尖环抱着南景尘的脖颈,深深地看着那一双如泼墨一般的眸子,轻柔吐声道:“流烟的制作术确实不错,但披了一张陌生人的面孔还不够,你不懂变声和模仿,虽说此前声音有刻意的变换压低,但多多少少有些本音在其中。你此前在梦香坊抱我时,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药香,加之你找东篱查探我为何要寻百年前苗族部落一事,怕是已经知道的消息,联系到我身上的帝王蛊与苗族部落有关,所以才会找天机阁阁主探究证实。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识破了你?” 南景尘轻笑出声,一只略带薄茧粗糙的大掌轻轻磨蹭着简兮光滑的脸庞,一双如泼墨般的眸中满是赞赏之意,磁性的声线轻缓出声:“你这张嘴若是老实安分些了,本王也不用大费周章去做如此多麻烦的事。按照你的脾性,会去讨好一个有权有势之人,但绝对有尺度分寸的与之保持距离,万不会将人邀约府中。且方才你刚才对雨烈说的一些话语,话里话外都有对我解释之意,介绍时便不顾他李恒颜面直接说他是三王爷送给你的,后来又似乎在故意激怒雨烈,让李恒对你的印象加深,甚至让雨烈不顾思想的说出本王伸受重伤一事,你这是有意让李恒知道。最后” 南景尘忍俊不禁的轻笑,有些无奈的轻摇了摇头,捏了捏简兮有些肉呼呼的脸蛋,宠溺出声:“本王若是不在家,你不得像是野马脱了缰,怎还会有意迁就我的胃口,命厨房准备了素菜,还不让本王饮酒。” 话音一落,简兮抱着南景尘脖颈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十分幸福又安心的出声说道:“真好,得亏我们俩都聪明,不然肯定得走狗血套路,又是误会又是离家出走什么的!” 南景尘又是一声轻笑,“你这自说自夸,本王可没说没有半点生气之意,你是不是欠本王一个解释?” 简兮嘿嘿一笑,噘嘴在南景尘的脸上吧唧了一大口,讨好出声道:“确实要解释,不然你要也跟雨烈一样以为,那我可就真冤了。” 南景尘伸手将简兮打横抱起,随即坐到房内的桌前,一脸正色的看着眼前那张蜡黄的小脸,等待着她给的解释。 其实,此前他确实是有些生气的,也确实是有将简兮往雨烈说的那种人方面想过,但一见到她,什么疑虑都打消了。 其他人可能不太了解他,他也不敢说断定,但他宁愿选择相信。 简兮抱着南景尘脖颈的手就没有松过,轻缓的道来自己的打量:“之前李怀安逼迫南逸宸娶妃立后,我已经给他支招,立李怀安的小女儿为后,如此一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看李怀安如何取舍了。另外,朝中的三王爷和太后始终是个不定时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一刀了,必须抑制住,有必要的,甚至是扼杀,否则,不说我们,南逸宸或是其他的王爷,绝对难逃他们算计。李恒在三王爷手下处事,于我们必然会不利,但三王爷苦于这么多年找不到接近王府接近王爷的机会,如今我为王爷身边之人,拿捏我自然要比拿捏王爷轻松许多,所以我收下了他俩黄金,甚至主动将李恒要了放在身边,目地就在将计就计” 南景尘静静的听着,这不失为是一盘精心的计划。 随后,南景尘眸子轻垂,傲然出声:“你确实比我想象地要聪明很多,但这些事情,自有本王摆平,你无需操心。” 原本这是一个男子对女子宠爱之意,听到简兮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心绪。 她眉头轻皱,有些不悦地反问道:“所以,你是想要我做那每夜在灯下等候你归来的普通妇人?” “有何不可?”南景尘疑惑,“本王不期待你贤良温婉,三从四德,但国事乃男儿分内之事,若你插手,要本王何用?” 简兮抿了抿唇,有些不满地嘟喃出声道:“论才智能力,我不在你之下,为何要将我放置在那闺中做那怨妇,若是我胜你一筹,你在家为我洗手作羹汤有何不可?” 话音一落,南景尘突然加重了些音量:“荒缪,你难道想做那女尊不是?犹如百年前的龙庭女皇?” 简兮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南景尘居然会对此事如此激烈抗拒。 百年前司空皇室在位时,司空皇曾破天荒的邀请一位妃子同坐皇位,以姓氏龙庭冠号女皇,一同掌管整个江山朝政。也就是此,南氏,左丘氏和凤氏才会以此为由,推翻了司空皇室和龙庭女皇的统治。 简兮扁着唇,虽说心有不悦,但不想再此时上与南景尘多过争执,反正她也不会听他的,他也管不住她就是。 她先退了一步:“好好好好,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 南景尘顿时又好笑又无奈,心知简兮心口不一,性子野得很,只好改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强者风光无限,但与之身上所要承受的风险要大得多,一旦站到了最高处,匍匐在你脚下的人,多过一般都想要了你的命。”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赞同南景尘说的话是一回事,但男女平等的观念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她知道,俩个观念的磨合接受,需要时间来处理。 她不想要再继续这种沉重的话题,连忙转了话锋:“我估摸着李恒今夜就会将你身受重伤一事传达给南懿玄,你打算咋办?” 简兮的询问让南景尘的大男子主义很是受用,嘴角轻蔑的扬起:“知道又如何?就算是重伤之下,他又能耐我如何?更何况,摄政王如今身在横元边境,与我何干?” 简兮微微一愣,捏了捏南景尘的鼻子,有些怒意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使唤我的人呢?将流烟置于那种险境之地,等她又该找我算账了!” 南景尘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你的人,不就是我的?” 简兮呆愣了,随即手捂着胸口,佯装十分难受的样子,吓得南景尘连忙出声询问: “怎么了?” 简兮脑袋一重,往南景尘的怀里倒,手继续捂着胸口佯装喘不上气来的样子,虚弱地出声说道:“哎呦,被撩到了——” 南景尘下意识面露疑惑,撩? 一缩到南景尘怀里,那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顿时蔓延在鼻尖,嘴上的故意立即冷却了下来,换上了一脸沉色,伸手抚摸着南景尘的胸膛,声线中带着点点的忧伤心疼之意:“听雨烈说,你独自一人前往阎王岭,回来时身受重伤,满身都是血,只剩下一口气” 说到最后,那声线中竟然有着点点的颤抖害怕之意,南景尘连忙出声打断: “莫听他瞎说,我只不过受了些皮肉伤,因为有些事要处理,故而先将你送回来” 简兮摇了摇头,有些不相信:“你将衣服脱下来,我看过之后才会安心。”说完连忙从南景尘身上爬了下来。 南景尘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但碍于简兮眸中的坚决,终究还是将腰带解下 不大一会,南景尘仅穿着一条白色的里裤,上身地站在了简兮的面前。 若是在平日,简兮一定会双眸冒着粉色的桃心,垂涎南景尘健硕强壮的好身材。但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缠绕在胸膛处和俩处胳膊的白色纱布。 经过几天的时间,伤口已经结痂慢慢地在愈合,但胸膛的那三道伤口是被狼虎所伤,伤得太深了,故而愈合得要稍稍慢些。 简兮手心有些发热,有些害怕地抚摸上南景尘胸膛处的白色纱布,这些伤口算起来,本应该是她来承受的,都是为了她 南景尘低头看着简兮那怜惜又愧疚的神色,抿了抿唇,想要出声安抚,却只见简兮将唇瓣凑了上来,印在了他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之上,微阖的睫毛有些微微颤抖。 这让南景尘的怜爱之心迅增,伸出食指挑起简兮的下巴,强迫她将视线从纱布上移开,傲然出声:“方才那个吻印在了之上,并未有太大感觉,那个不算。” 简兮看着南景尘那傲娇的模样,不由地轻笑出声,满脸笑意的看着他,问道:“那印在哪里?” 话音一落,南景尘突然俯首,低头吻上了简兮的唇瓣,辗转磨蹭,轻轻吸允轻咬 好大一会儿,简兮有些呼吸困难地推搡着南景尘紧扣着她脑袋的手掌,顾忌到他身上有伤,不敢用劲,只得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 好大一会儿,南景尘仍旧有些不知足地放开了她,将其紧紧拥入怀中,似乎这样,心就能安。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简兮的身子有些麻了,才稍稍挣扎一番,出声说道:“如今你乔装入城,可是有何打算?” 南景尘松开了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起来,一边出声说道:“摄政王此刻正于边境军营之中,不管这横元城中出了何事,都不关他事。本王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将计划提上日程,首先的目标,便是乾盛。” 说话之时,南景尘身上那肃杀之气尽显,犹如天生的王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有此佳人,夫复何求 说话之时,南景尘身上那肃杀之气尽显,犹如天生的王者。 简兮低头不语,她并未没有所谓的圣母白莲心,但战争代表着流血和死亡,谁都不愿意乐见。 只是,若是南景尘有心想要那万人之上和大好河山也就罢了,可听他意,他要夺下这四国,好似并不是他内心所愿 简兮的沉默让南景尘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喜欢这样沉默不语的她,不然他看不透。 整理好衣襟之后,南景尘伸手将简兮扯入怀中,低喃出声:“放心,本王并不想造就无辜生命的流失,尽可能的不动一兵一一卒拿下乾盛。” 简兮轻笑出声,莫不是他以为她圣母般的善良泛滥了,所以才说这么一番话安抚于她? 她轻抵在他结实的胸头,轻声回应:“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用顾忌我。哪怕你深陷血流之中,我也会将你拉出来洗尽。” 南景尘嘴角轻扯,唇角轻吻简兮头顶的发丝,有此佳人,夫复何求。 翌日,果然如简兮所预料的那般,当天晚上,李恒去了一次茅厕,清早清理粪池的老媪挑着粪便从侧门出去,拐到北街荒郊时,老媪将桶中的粪便全部倒在了田地中,只见那桶中倒出一块黑色的布包 简兮用着早膳听着一旁的雨烈禀告,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将手中喝粥的勺子一扔,有些嫌弃地看着身旁的雨烈,这丫是故意在她吃早餐的时候说这些的吧? “李恒和南懿玄也真是够了,头一次见传递消息将信物扔进粪便之中的。” 话音一落,雨烈眉梢有些得意地扬了杨,自信出声道:“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李恒自知身处暗卫严密的监视之下,要想搞小动作都非易事,更被说要配合传递出消息了。昨日李恒倒是提醒了我们还有那茅厕这一疏漏” 雨烈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着急忙慌的打断了:“您就给我歇歇吧!人家连茅厕都掏了,难道你还得把全府的茅房都给填了啊!” 雨烈张嘴刚想要反驳,可有无法组织言语抨击,只好出声问道:“那怎么办?名禾可是瞧见那老媪将布包交给了一个男子,几经转手,最后转交给了三王爷身边的近身太监” 简兮看着眼前有些激动急躁的雨烈,不经转移了话题,出声问道:“哎?你这昨天不是刚吐血,动都不能动吗?这怎么才一夜的时间,说好就好了?” 说到此处,雨烈就来气,恶眸狠狠地瞪着主位上悠哉享用早膳的陌生男子,幽怨吐声道:“属下得九爷庇佑,福大命大,还得在九爷归来之前看好某人呢!” 简兮看了看雨烈那幽怨的小眼神,又看了看身旁丝毫没有动容的南景尘,无奈的深叹了一口气,埋头吃着手里的粥了。 早知道就该让南景尘下手再重一些,让雨烈躺他个几天什么的,也不至于这么烦人。 一碗粥见底,简兮擦了擦嘴,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李恒的事你不要多插手,我自有分寸,另外,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要交给你去做。” 雨烈一听,来了兴趣,连忙出声问道:“什么大事?” 简兮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将其递给了雨烈,出声说道:“这是我昨晚在窗台上发现的信件,是南景尘写的,他此刻已在边境,要你速速赶去协助。” 雨烈听着,看着信笺上的字迹,确实是出自九爷所笔,连忙出声:“那属下马上” 话还没有说完,雨烈突然停顿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简兮和主位上的南景尘,有些顾虑道:“属下要是走了,那你岂不是” 他要是去边境了,谁还看着这小太监啊!说不定他前脚出门,后脚就跟身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卿卿我我,做那苟且对不起自家九爷的事了。 简兮生无可恋的看着质疑她人品的雨烈,随即拍桌起身,义正言辞地出声质问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雨烈丝毫不带任何犹豫地出声回应:“不是像,你本来就是。” “噗”简兮一口老痰吐出来,手捂着胸口,佯装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雨烈,见他没有丝毫动容的模样,索性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那你看着办吧!究竟是违抗南景尘的命令,还是选择看着我。” 这一难题抛给雨烈,实在是为难他了,思量再三下,雨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又看看了简兮,视线流转了好几番,才决定下来,选择去边境找九爷,尽快解决那边的事后再回来。 临走之时,一定要好好做做名禾这些黑煞卫的思想工作,不能啥事都听这小太监的,起码在男宠这方面,坚决站在九爷这一边才是。 最后名禾和黑煞卫等人看着雨烈那白痴的背影,纷纷没救了似的摇了摇头,要说雨烈在其他方面挺聪明的,唯独就载这小太监的手里了。 他们都知道那陌生男子是九爷乔庄打扮,九爷和简公子没有出声吩咐,谁都没有对雨烈支过声 简单的早膳用过之后,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许多,身旁没有紧锁不离身的视线,也没有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整个人的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南景尘看着简兮躺在椅背上惬意的模样,心情也不由得放松了起来。 她说他的声线地不好,让他少出声说话,尤其是熟悉他之人,更是要避免。 简兮一吃饱喝足,无聊起来就想整点事儿,她从椅子上起身,对南景尘出声说道:“我收了南懿玄俩黄金,钱多了不知道怎么花,这么些日子来也没好好转转横元城,你今日若是无事,领我转转呗?” 南景尘微微一愣,他虽说自小在这横元城中长大,但若是无事,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是不屑往那繁华之地游玩,他也不知该领简兮何处玩耍。 不过难得自己带伤有空,她也雅兴不错,不能扫了她的兴致,也就起身,应了下来。 不过片刻,有着摄政王府专用的马车优哉游哉地行驶离了王府大门,但此时明明是清凉的时辰,车夫却有些薄汗溢出,眼睛时不时地瞄了一眼身后的车帘,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不在焉地继续行驶。 车身内,简兮与南景尘坐在长的椅身上,身旁俩边分别坐着李恒和一身粉嫩衣裳的沈安然,二人看简兮的目光皆是鄙夷嫌弃之色,若不是碍于场合身份,怕是当场翻脸下马也不无可能。 原本就十分狭窄的空间一下坐了四个大人,那中间唯一一块可落脚的空地更是没有了丝毫空隙,其余三人脸色皆是难看,倒是简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未消散,甚至不顾李恒沈安然俩人的目光视线,大胆的坐在了南景尘的腿上,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 行驶不过片刻,李恒和沈安然终于坐不住了,沈安然叫唤出声:“停——” 车夫连忙拉住缰绳停了下来,只听车身内的沈安然继续出声说道:“车身狭窄,我还是下车跟随吧!” 说完不等简兮是否应许,她已经起身猫着身子爬出了车身,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李恒也连忙出声附和,转而也下了车。 车夫一见这左右俩边的男女,哪位不是被伺候的主,居然会跟随马车行走 直到马车内简兮的声音传来,车夫这才回过神来,继续驾车前行,只不过速度相对比之前,缓慢了许多。 车内。 南景尘低头看向怀中简兮有些漫不经心地把他的墨发,嘴角轻扬,低头附在她的耳畔,刻意压低声线低喃道:“你是故意将他二人带在身边?也是故意让他二人下马?” 简兮抬眸,轻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 南景尘也没有再过问,只不过今天原本还想好好带着她转转游玩一番的,看如今多了俩个碍眼的存在,怕是游玩不起来了。 马车一路朝着横元城内最繁华的地段行驶而去,正巧遇上赶集的,正是人流最为涌动之时。 不过周遭百姓在看到摄政王府的马车时,原本混乱的街道一下让出了一条宽敞大道,而俩旁跟着的李恒和沈安然更是羞愧地想要钻地缝之中,此刻想要再上车怕是也晚了。 如此感觉,更像是受了游街示众的刑苦。 果不其然,周遭的百姓有些人认出了跟在马车旁的沈安然,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哎?那不是顺天府府尹嫡大吗?” “怎会?沈怎会跟在摄政王府的马车旁?你莫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沈的天人之资,我自从在万寿寺见过她一次后就念念不忘,怎会记错!” “听说啊!这沈甘愿做摄政王和那小太监的暖床丫头,入了摄政王做奴,此前还有几分不行,如今看来是真啊!” “哎哎哎,我还听说了,那左边俊朗的男子,是那小太监的新欢。听说十分宠爱,夜夜与那男子在王府笙歌寻欢” “” 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大有收不住之势。 而沈安然和李恒的脸色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却连声都不敢吭,只得低着头缓慢前行,想快些离开 马车中的南景尘自然也听清了那些百姓越传越烈越传越离谱的舆论,低头看着怀中慵懒打着哈欠的简兮,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沉声问道:“莫不是早就打了这份心思?” “嗯?”简兮下意识疑惑出声,“才没有,之前只不过想着人多热闹,找点乐子而已,他们自己要下马车的,关我什么事。” 南景尘松开了抵在简兮下巴的食指,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没有再说话。 对于他来说,天下苍生皆是蝼蚁,不足以令他放在眼里。 城内的街道十分的长,四通八达,那些百姓不敢大胆跟上前,只是纷纷探出头来观望。 简兮本想去上次南懿玄请她去的多福江上去划船游玩的,那地确实美不胜收,可当时因陪玩的人不同,没有了观望欣赏的心。 行驶不到一刻钟,还未到达多福江的江边,突然不知从来冲出一队军队士兵,拦住了简兮他们的去路。 车夫连忙拉住了缰绳,刚转身偏头想要向车身内的简兮禀告,停在车身旁的沈安然突然朝着那军队中一道亮紫色的锦袍身影跑去,讶异出声:“爹爹,你怎么会在这?” 话音一落,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起,令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喘息都得小心翼翼的。 “你个不孝女,丢尽了我沈家的脸面!”沈良德怒目喝道。 沈安然的脸被打偏向一旁,白皙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那嘴角渗出点点血丝,疼得眼泪直掉,却又不敢吭声。 人群后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快步走了上来,将沈安然拉到身后,检查了一下脸颊的伤势,随即哭丧着一张脸,哽咽出声道:“老爷,纵使安然有错在先,老爷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啊!” 这女子的哭哭啼啼一入耳,沈良德越加心烦了,连同刘氏也一同骂道:“妇人之仁,都怪你将她宠坏了,平日里不加以管教,女子的三从四德,礼仪廉耻全抛脑后了,竟做出如此损坏家门名声一事,你乃罪魁祸首。” 如此一喝,刘氏也不敢再吱声了。 简兮听着外面也差不多了,让南景尘在马车内坐着,自己猫着身子钻出车外,站在那车夫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围整齐拿着长矛的将士,随即将视线放在那身穿锦袍的沈良德身上,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大胆!” 这一出声让众人的视线尽数聚集在马车之上的简兮身上,只见那一身单布粗衣,身材瘦小,脸色有些蜡黄的面孔,其中有不少人就认出来了简兮就是那传得沸沸扬扬的小太监。 简兮继续出声喝道:“尔等将士竟敢将兵器利刃指向摄政王府,此举是在向摄政王府挑衅吗?” 话音一落,拿着兵器的将士纷纷面面相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良德眯着眼眸看着简兮,随即手臂轻抬,扬了扬手,那将士得令,收了兵器,往后退了几步。 沈良德大步走到马车前,抬眸对上简兮的眸子,嘴角轻嗤一声,十足的威严尽显,厉声教训道:“不过是一介奴才,会咬人的狗。就算是摄政王在此,下官也得讨个理法才是。” 简兮嘴角一扯,眉头轻挑,意味深长地出声疑惑道:“哦?不知府尹大人要向摄政王府讨何理法?” 沈良德伸手习惯性地摸着自己下巴处的胡须,一副老派地出声说道:“我沈良德的女儿在你摄政王府竟受那下人对待,此般可是摄政王看不起我沈良德,在打我沈良德的老脸? 简兮忍俊不禁失笑出声,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笑着出声回应道:“府尹大人此番言论真是冤枉我家王爷了,前些日子,丞相大人突然送来一批女妓,谁曾想令女居然会夹参其中,王爷看在府尹大人的面子上,自然是不能收的啊!但若是不收,那不是不给丞相大子嘛!我家王爷那是左右为难啊!最后是令女自己愿意在王府为奴为婢,只为了留在王爷身边。王爷给府尹大子,暗地里可是对沈百般照顾,虽说名头上是奴婢,但从未让其十指沾染阳春水,府尹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我家王爷,是否也要给一个交代?” 如此一番言论落地,竟堵得沈良德哑口无言,无任何字言片语反驳,只得站在旁边干瞪着简兮。 这原本还想数落他的,谁曾想竟被这小太监字言片语反咬了一口,实在是可气。 一旁的沈安然也是愤愤的看着满脸笑意的简兮,虽说她甘愿为奴为婢留在摄政王府,但提出此等建议的明明就是她。 还站在马车旁的李恒倒是对简兮有些刮目相看,早就听说这小太监的嘴皮子功夫厉害,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良久,沈良德不情愿地出声说道:“此事确实是下官失察,既然如此,还望摄政王能看在下官的面子上,放小女回家。” “不行。”简兮想都不想就出声拒绝道:“沈是丞相大人连同那批女妓一同送进我摄政王府的,府尹大人这突然要了去,丞相那边叫我如何交代?” 沈良德气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胸膛也是一起一伏,满脸怒意的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小太监,压抑怒意出声道:“丞相大人那边下官自会去说,只要摄政王这边肯松口就是。” 简兮眉梢轻挑,既然都这么说了,也没紧咬着不放,只是末了还添了一句:“小的人微言轻,做不了王爷的主,一切事宜,等到王爷从边境回来之后再言论。” “你——”沈良德气得直指简兮,既然你做不了主,此前狐假虎威言论那么多是作甚? 沈良德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身后的管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只听他几个深呼吸的情绪调整之后,再次问道:“既然摄政王不在府内,小女的事暂且不论。我们来谈谈你前几日伤我儿左手一事如何?” 简兮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偏头傲慢地俯瞰着沈良德眼角的皱纹,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我确实伤了沈昌民的左手,你若是不服气,大可派兵抓我施以刑罚。若是不敢,你还可以去皇上面前告我啊!” “你——”沈良德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吐血。 这小太监救了皇上的命,谁人不知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吃饱撑着才会去皇上面前告他吧! 且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吗!若是闹大了,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简兮低头看着沈良德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跳下马车,走到沈良德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出声说道:“皇上如今有意重用忠心之人,小的之前在皇上身边也曾提及过府尹大人,孰轻孰重,还望府尹大人掂量清楚,莫要走错了路才是啊!” 沈良德有些狐疑地看着简兮,对她说的话语有些半信半疑。 简兮也不管沈良德心里作何想法,转身上了马车,漫不经心地扔下一句话:“小的还有要事,就不叨扰府尹大人和令千金续父女温情了,先行一步。” 话音一落,车夫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缰绳轻扯,喊了声口令,马儿的四肢再次动了起来 刘氏怀中的沈安然有些懵然,随后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不顾怀中的刘氏,抬脚作势就要去追上前面的马车,她放下身段,抛弃女子重于生命的名节,好不容易才进了摄政王府,怎能甘心就这样半途而废。 只是还没追出几步,沈良德那中气十足地声音命令道:“给本官拦下她!” 将士得令,拦下了沈安然的去路,刘氏怕沈良德生气,也连忙上前去拉扯自家女儿。 “娘呐~你放开我,我今日若是不跟上去,他日要是再想进摄政王府就难如登天了啊!”沈安然含着泪花看着那马车的身影哭喊道。 沈良德打的那巴掌那般痛疼她都没有哭喊出声,竟然因为那摄政王府的马车一离去就如此伤心。 话音一落,沈良德已然走到了跟前,那扬起的巴掌想要再落下,可触及到那脸上的泪花,终究下了不手,只是厉声训斥道:“住嘴!嫌脸丢得还不够多吗?你回府给我好好闭门思过,跪在祠堂抄写女戒百遍,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府门半步,否则全府上下连同你娘在内,受家法杖刑二十” 马车渐行渐远,身后的嘈杂动静也越来越小,简兮重新趴在南景尘的胸口,听着那隔着衣料传递到耳边的心跳声,异常心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早有异心 南景尘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满满的都是无奈之意。 他满身傲骨自信,认为所有事都难不倒他,但头一回无可奈何一个女子,事事都如刚才,自己毫无用武之地,让他即是无奈,又很是不爽。 不过片刻,马车便抵达了多福江的岸边。 南景尘一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江河之水,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方才并未询问简兮是去何处,谁料竟来是来这江河之上游玩 南景尘紧皱的眉头自然落入了简兮的眼里,她下意识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南景尘回过神来,轻摇了摇头。 简兮嘴角一扯,指着江边停靠着的一艘小船,笑道:“来这多福江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来不及租下好点的船只,我们就乘坐那艘吧!” 话音一落,还不等南景尘出声回应,跟在身后的李恒出声插话道:“船只狭小,公子二人游玩便是,李恒就在岸边等二位归来。” 简兮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船上的老叟年过七十古稀年纪,是靠这多福江为生,老人家耳朵不行了,听不见外面的舆论新鲜事,自然也不认识简兮等人。 随着老叟那长长的竹竿滑动,船只慢慢离开了岸边。 南景尘偏头看了一眼与车夫一同等待在岸边的李恒,出声问道:“你就不怕他向南懿玄通风报信?” 简兮顺着南景尘的视线看向岸边越来越远的身影,轻笑出声,身子往后一仰,头枕在南景尘的腿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惬意地阖上了眼眸,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无事,我就是一个奴才,不值得南懿玄多费心思。就算此刻李恒和南懿玄来往,也只不过是证实你身上是否有伤,有什么事,也是对远在边境的流烟下手才对。” 南景尘没有再言语,只是眉宇之间的折痕从未舒展,偏头看着这江河水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波浪涟漪,心中无论如何都欢喜不上来。 果然如简兮所料,李恒眼看着那江河上的船只消失在拐角处,借口出恭为由,走向一旁的小树林中,在草丛中再次留下了一定的信息 城郊的一处宅府中。 年过三十有六的刘涛小心翼翼的弯腰候在一旁,不知怎会迎来这么一尊大神,莫不是此前听说了什么风声? 南逸宸悠哉悠哉地喝着杯中的茶水,不过片刻,满脸赞赏地看着下位的刘涛,出声道:“柳州的如露年产不过十斤,皇宫不过才得五斤,今年茶叶还未贡上,没曾想居然会先在你这品尝到,也是有幸了。” 这话一出,刘涛惶恐的起身跪了下来,不安回应道:“奴才惶恐,这如露奴才也只有不到二两,还是去年丞相赏赐,得知贵重,一直舍不得饮用。今皇上驾临,故此拿出来献上。” 南逸宸嘴角轻扯,似乎对刘涛这一番言论很是赞赏满意。 他看了一眼身旁跟随穿着便衣的刘全,刘全立马明白过来,上前搀扶刘涛,出声道:“刘先生严重了,我家公子并无怪罪之意,快快请起——” 刘涛是个聪明人,从刘全短短数字片语之中便揣摩了些什么。 一刻前,府中下人突然来报说有俩个穿着极其富贵的公子求见,他要来人报上姓名,对方却只说见到便可了然。 刘涛怎么也不会思想到,那一朝之皇,竟会踏入他这寒舍的门槛。 今日微服私访,怕是为了他的主子丞相李怀安而来 仅仅只是片刻之间,刘涛便已经将这其中所有的利害关系思想了个遍,借由这刘全的搀扶缓慢的起了身子,却并未马上坐下,仍旧弯着腰,一脸的谦卑恭顺,轻缓出声:“公子此番到来,不知可是有何吩咐?” 南逸宸眼眸轻垂,看着杯中微绿的茶色,有些漫不经心:“并无要事,只是赏识先生的才华,特地前来拜访,还望赐教一二。” 南逸宸如此放低姿态倒是令刘涛有些意想不到,但面上仍然升起恐慌之意,拱手作辑:“公子严重,奴才是万万承担不起公子如此看重的。” 南逸宸面不露色,不想再跟刘涛拐弯子,直接出声道:“刘先生是个聪明人,深得丞相倚重,也明如今朝堂之势。我虽说如那新生的幼崽,但只需要给足时日,便可成那猛虎之兽。不知先生可有意?” 低着头的刘涛眸子轻动,恭顺出声道:“丞相对公子忠心耿耿,定会助公子一臂之力。” 南逸宸的脸色已经不如之前和悦了,眼眸染上了几分沉色,重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丞相身怀何心你我皆心知肚明。我此番拜访,也是看重先生的才华,想必先生定不会甘心这一身才华久居他人之下,永远见不得广日,只在这宅邸深府之中度过后生半日” 刘涛此番没有着急回话,他身为丞相府的掌管军师已有三年之久,虽说荣华不愁,但始终久居丞相的阴影之下,不能暴露在众人眼目之中,难有出人头地之时。 这终究不是他的长久之计,且丞相也曾许诺于他,他日事成之后,便是有功之臣,定会为他请官立衔 可若是拒绝了皇上,不说往后,能否活过明日还是未知。那时,丞相也未必会保全于他 可若是背叛了丞相,他日皇上败露,第一个先死的,必然是他。 刘涛陷入了俩难之中,终其原因,到底是自己早就有所异心,不忠心于李怀安。 刘涛的犹豫在南逸宸看来已经有了了,他起身走到刘涛面前,低声说道:“历代名留青史者,都需要抱着赌试的心态,成了,你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成,史官也会将你的名字载入史记,怎么也好过这默默无闻的掌官。” 刘涛抬眸对上南逸宸的双眸,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心中所想,他一直以来的抱负。 见刘涛的脸色,南逸宸已经明了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到了刘涛眼前,继续利诱道:“如今摄政王已经跟我站在一艘船上,孰轻孰重,相信先生心中定有一番思量。” 刘涛那略带细纹的双眸看着南逸宸手上那金灿灿的金牌,心中又是沉了一分。 良久之后,刘涛双膝直直跪了下来,双手接过南逸宸手上的金牌,恭顺道:“刘涛愿追随公子,誓死如一。” 南逸宸嘴角轻扯,满意的看着那低下的头颅。 南逸宸走后,刘涛连忙将金牌塞入怀中,为以防万一,将知道南逸宸到访他府上一事的奴才全部处死,未免泄露半点风声。 回宫路上。 刘全驾着一辆简易的马车行驶在林间小路上,眉眼中尽显担忧之色,终究忍不住出声说道:“公子,那刘涛左右摇摆,恐生不二之心啊!” 车身内阖眸养神的南逸宸低缓回应:“不怕,如今我这一行,他若是敢不忠,左右俩边都是死。他没那么傻。” 简兮推荐的这个人,推荐得实在是太妙了。 南逸宸这么一说,刘全也不再多嘴,只是安心驾着车往前行驶 午时三刻。 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悬挂在高空之上的烈阳,如今才过四月天,阳日便如此猛烈了,往后怕是要受些煎熬了。 简兮也不知是太过惬意了还是最近太过疲惫,躺在南景尘的腿上就睡着了。 南景尘看了一眼这周围的水域,冲船头的老叟出声道:“将船划回去。” 老叟耳朵不好使,即使南景尘的音量并不算小了,他听得也不是很清楚,随即粗着嗓子冲南景尘问道:“你说什么?” 这一吼不要紧,这一大嗓门,直接将沉睡中的简兮给叫醒了。 她猛的一下坐起身来,呆愣的看着身旁的南景尘和那年老的老叟,心猛的下放松下来,重新躺回到南景尘的腿上,揉了揉困意的双眸,出声对那老叟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意外的是,简兮的音量也并不比之前南景尘的大到那去,可老叟居然听清楚了,调转了方向,往回行驶—— 南景尘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温柔的抚摸着简兮的发丝,低沉出声:“可是最近太累了?” 简兮摇了摇头,抬眸对上头上那双如泼墨一般的眼眸,出声回应道:“没有,只是船身摇晃,很容易让人疲倦。你呢?从上船开始眉头就一直未舒展,可是有何心事?” 南景尘眉眸轻眯,随即嘴角轻扯,迟疑了一番后,才出声说道:“我不喜江河之水。” 简兮目瞪口呆的看着南景尘,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景尘,居然会怕水? 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她与他一同掉落湖水之中,正常感受到窒息的危险应当下意识挣扎才是,可南景尘却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反应一般,若不是她那一吻,难道他就任由自己窒息而亡? 简兮又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所以王府中见不到一个水坑,竟然是你怕水?” 南景尘:“” 他不熟悉水性,但也谈不上怕字。 简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坐起身来笑着说道:“你知道吗?之前我问名禾你可有喜欢或是厌恶之物,名禾一字都未回答上来,原来你除了不吃荤食之外,竟然也怕水!” 南景尘:“” 他觉得他现在就算是反驳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简兮见南景尘脸上不悦的神色,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其事的出声说道:“其实我也怕水,呃小的时候溺过水,但也没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你若是不欢喜,我们不来便是了。” 南景尘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伸手抚摸着简兮那不如他掌心大的小脸,掌心的粗糙和薄茧于那柔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低沉的磁性声线褪去了往日的冷漠,带着点点的温和之意:“无事,你若是欢喜这多福江的天地之色,我们下次还来。”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扑向南景尘,由于船身在水面上不稳,南景尘就这样轻易的被她推到,船身左右摇晃,让南景尘有些紧张的抱紧了身上的身子。 最终船身只不过晃悠了几个来回,终于稳定了下来。 “噗——”简兮忍俊不禁的嗤笑出声,打趣道:“还说没事,这船身若是再摇晃几分,你岂不是要尿裤子了?” 南景尘眉头一蹙,反驳道:“胡说——” “哈哈哈哈——”南景尘的反驳让简兮的笑意越加浓烈了,那笑声毫不掩饰,充斥在这江河之上,山野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五日后处刑 约莫半个时辰后,简兮捂着笑疼了的肚子上岸走向马车。 李恒见简兮有些不适的模样,上前问道:“可是身子不适?” 简兮冲李恒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出声回应道:“没事,就是下次不能再来这多福江了。” 说完猫着身子爬进了车身。 李恒有些疑惑,为何不能来这多福江了?发生了何事? 还不等他思想由来,眼前划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只见南景尘已经入了车身了。 他不想见那小太监和这男子卿我暧昧的样子,只好跟同车夫一起驾马,马车这才朝着王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五日后,横元边境。 这些日子来,流烟顶着南景尘的一身皮囊整日里待在府中,虽说衣食无忧,却不能出门半步,美其名曰不能坏了南景尘的大事。 晌午时分,一身青衣的雨烈风尘仆仆不带一刻停歇的赶到南景尘所在的住所,敲门出声:“九爷——” 屋里趴在桌上发霉的流烟猛的一下打起了精神,连忙起身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出声回应:“进。” 雨烈得令,推门而入。 雨烈见桌前那一抹黑色的玄袍,甚至还未看细其面容便低头俯首,单膝跪地,恭敬出声:“九爷有何吩咐?” 流烟有些懵逼了,她是在南景尘身边见过雨烈的,但他为何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边境此地? 吩咐?什么吩咐? 流烟抿了抿唇,掩饰眸中的疑惑,学着南景尘的神态和语气反问道:“你不知本王唤你作何?” 雨烈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只是一眼便恭敬地低下头回应道:“九爷信中说要属下赶往此处,并未言说是何吩咐,请恕属下愚钝。” 流烟:“” 她怎么知道要吩咐什么啊? 话说之前南景尘不是说到了边境之后就会有人告诉她怎么做的吗?为什么派了个傻大哈来? 空气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雨烈看着地上的砖缝,也有些云里雾里,不是一开始就是九爷亲笔书写密信让他立刻赶来边境吗?他还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吩咐于他 许久,流烟才出声吩咐道:“确有一事要交于你去办” 话音一落,流烟走到案桌前,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毛笔,沾染少许墨汁,在纸上书写了一番,待风干后将其装进信封,交于雨烈,继续出声说道:“你速将此信件交给简兮,越快越好,不得有误。” 雨烈懵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南景尘’,已经不知道该作如何感想了! 合着他紧赶忙赶赶了几日的路程,竟然只是为了唤他来边境作那信使? 雨烈呆呆地看着‘南景尘’,下意识出声说道:“九爷若是想要传信给简公子,信鸽怎么都比属下的脚程要快些吧?” 流烟眉头一皱,她若是能出的了这个门抓到信鸽,还用你干嘛? 雨烈见‘南景尘’那眉宇之间的折痕,身子不禁下意识颤了几分,连忙双手从他手中接过封好的信件,恭敬应声:“属下遵命。” 他突然有点怀疑,九爷是不是和那小太监有意联合起来整他的? 雨烈一离开,一席白衣的左丘时川便出现在屋檐下,轻敲房门,温和出声道:“王爷,时川有事拜见。” 屁股刚挨着椅子的流烟被这敲门声吓得又站了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那投射在窗户纸上的身影,学着南景尘的声线沉声道:“今日不便见客,请回吧!” 他们天机阁可是将南景尘和左丘时川的关系都摸透了,自从她到了这边境,左丘时川便每日不定时前来拜访求见,她又不知道南景尘此番让她假扮目的是为何,不敢贸然行动甚至接触熟悉南景尘的人,以免坏了南景尘的事 左丘时川没有像往日一般离去,此刻依旧笔挺的站在门外,那温和的声线透过门缝传了进来:“王爷已到边境数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身子有恙?” “本王无事。” 左丘时川眸子轻垂,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如沐春风,他是乾盛朝的和王,如今竟然身在横元军中,与之对抗,换做他是父皇,也该对自己有二心才是。 他几番前来,也只是想找南景尘谈心论理,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缓和他与父皇之间的误会,可有其他消解横元与乾盛之间的战意 流烟看着那窗纸上仍旧停留的身影,眉头微微一蹙,怎么还不走? 良久,左丘时川有些无奈出声说道:“既然王爷不方便见我,那时川就在外面说。如今俩国战事已然平息,时川心中实在难安,父皇那边,时川已经联系师父,不日便一同前往乾盛,想必父皇看在师父的份上,也不会太为难时川” 流烟这段日子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太多事情,对于这左丘时川也多多少少只知其一而已,但左丘时川若是回国,对南景尘定是不利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师父能保你一时,可能保你一世?” 她这是看着简兮的面子上才打算帮南景尘一把的! 左丘时川一听这话再次陷入了沉默,心知父皇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此番回去,就算师父能保他性命无忧,父皇不再追究于他,可朝中还有一个视他为眼中钉的太子,终究是危险之境。 可若是不回去,他愧对乾盛的百姓,于心难安 流烟继续出声说道:“时川抛去乾盛和王的身份,更是一位医者,应当一视同仁,救苦救难,以天下苍生为首任,如今竟然为了一己私情,为了心中那小善小德,要白白送了性命,置天下苍生百姓不顾,时川心中可安?”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那白色的窗户纸,‘南景尘’那低沉冷漠的声线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尽数泼洒在了他的心头,令他越加难以呼吸。 流烟看了看身后盯着他的暗卫,也不知道自己此番言语挽留是否对错。 左丘时川这边还在矛盾,突然有士兵慌乱上前跪报: “启禀王爷,接到乾盛朝中的探子来报,顺妃因大逆不道,被打入了刑部大牢,于五日后处刑。” 话音一落,流烟心中还在视线这乾盛朝的良妃是何许人也时,左丘时川却像是突然丢了魂魄一般,双眸无神地看着跪地的将士,有气无力地再次出声问道: “你说什么?” 那将士抬眸看了一眼左丘时川,迟疑了一下,随后重复出声道:“顺妃因下毒毒害乾盛太子,被押送刑部大牢,于五日后处刑。” 话音一落,左丘时川只觉得好似掉进了一个冰窟窿,身子冷的发抖,脚步一个踉跄,依靠在门框之上,嘴里不可置信地出声说道:“不可能,母妃绝对不可能毒害太子,此事另有隐情,必定是冤枉!” 将士抬头看了一眼左丘时川,知其顺妃是左丘时川的生母,如今自己母亲就要步入阎王生死门,悲痛也是在所难免 流烟听着门外的情况,这才想了起来,那顺妃生性温婉,与世无争,也不得乾盛皇帝恩宠,如今自己儿子更是惹祸上身,她怎么也该安分些才是,怎么会突然去下毒毒害太子呢? 左丘时川满脸着急,偏头看了一眼依旧无声沉默的房内,一个深呼吸,正声道:“王爷,母亲遇难,时川不能不救,就此告辞。” 流烟刚想出声叫住,可窗户上的那道影子已经迅速离去,可见左丘时川确实心急如焚。 她的脑子没简兮那么灵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偏头看向身后的男子,无奈出声道:“你要不要去给你家王爷传个消息,告知左丘时川的情况?” 暗卫眸色一动,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锦囊递给了流烟,低沉出声:“九爷走时交给属下一个锦囊,说遇事后方可将此物交付于你。” 流烟呆呆的看着男子,随即闭上了微张的小嘴,没好气地将那荷包从男子手上夺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嘟喃道:“怎么不早拿出来?他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男子轻摇了摇头,如实回应道:“并未谈起片语。” 流烟又赏了男子一个大大的白眼,俩只手拆荷包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了,解开绳子后,只见里面躺着一块白色的绢布,上面用行草书写了什么 流烟还未看完,眼眸突然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信上的内容,眉间的折痕又重了几分。 夜深露重,军营中只有少数几顶帐篷还亮着灯,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时不时的路过,可见戒备森严。 主营帐内。 左丘时川看着这满营帐看手的将士,脸色越加黑了几分,看向主位上的‘南景尘’,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气恼。 “王爷,时川对您十分尊敬,自以为与王爷之间可称得上朋友二字,甚至不惜为了王爷,为了横元与整个乾盛,与父皇作对。如今母妃遭难,王爷此番扣押于我是何道理?” 流烟低垂的眸轻抬,看着下位坐立难安的左丘时川,低声说道:“时川自然是本王的朋友,只是顺妃入狱一事蹊跷,恐其中有诈。你如此冒失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左丘时川像是被说中了心中担忧,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何脾性,万不会生出那等害人之心。 如果其中另有隐情,那就是贼人所陷害,也许这目的,是为了他 沉默良久,左丘时川再次抬眸后,眼中多了几抹决然和哀伤之意,他缓声道来:“若是这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为了我,那时川甘愿以命换命。” 流烟有些头疼的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让她来处理这些麻烦的事啊! 南景尘可真会使唤人。 那低沉的声响起:“若是单单以命换命,你要尽孝本王也不会百般阻拦。但你如此冒失,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可有想过你与那顺妃活命的几率有多大?”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那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满脸都是沉虑之色,他思想了一番后,才出声回应道:“如今父皇将我定为叛变者,对母妃以往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怕是未有那夫妻之情。时川心想,父皇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师父若是开口的话,此事定会有所转机” 流烟已经不想言论这左丘时川的单纯了,他们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又岂是神医伯仲一句话就能罢休的事? 否则动手之前就该想到这一份上,也就不会有此刻这么多的事儿了。 她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低沉出声:“本王并非阻碍你,而是要帮你。从边境赶往乾盛泰安城需要四日的时间,怕是他们早就为你计算好了路程,准备好等着你了。本王为你增派一些人手,若是你谈判失败的话,也好有所退路。”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随即心安露出一笑,连忙拜谢。 ------题外话------ 推荐好友顾灿文《不良狂妃:强撩摄政王》 凉影,二十五世纪的地下雇佣兵之首,不是好人也没有素质,欠下的恩情不一定会还,但犯了她的人却一个跑不掉! 一朝睡死,她穿越到楚国尚书府嫡女苏凉身上,一个本该是千金大的身份,却在寺庙中苟延残喘的可怜人儿,她想过悠悠闲闲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却不想各种阴谋诡计都朝她蜂拥而来既然如此,就且看她如何排除万难,扬名九州! 乱世纷争,天下几分,这个大陆,强者为尊! 不过谁来告诉她,面前这个人是传说中那个声名狼藉,风流成性,背负着断袖之名的靖国皇子? “喂,你你你你服做什么?”咽了两口唾沫,她杏眸一瞪。 “娘子,夜深了” “深你妹!你丫还记得自己是个断袖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重男色贪财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左丘时川对面坐着始终没有出声的梁千紧紧听着俩个人的交谈,有些看不顺眼。 明明一开始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非得扯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费劲儿! 由于夜深,黎婳抵抗不住睡意,趴在梁千的腿边睡着了。 梁千的视线再次在左丘时川和‘南景尘’身上流转了几个来回,见没自个什么事了,刻意压低了声线,出声道:“若无要事吩咐,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夜里凉,这女娃娃身子骨太弱,来了边境这苦寒之地,没少生病,可不能再着凉了…… 梁千说完抱起腿边的黎婳准备起身离去,还未踏出一步,只听‘南景尘’的声音传来:“将军稍等,本王有要事相谈。” 梁千应声转过身来看着主位之上的‘南景尘’,静等下话。 可南景尘并不着急回应梁千,只是将视线看向下位的左丘时川,出声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大早便出发。” 左丘时川此刻满心挂念母妃一事,也顾不得心想其他,只见他缓慢地站了起来,心不在焉地迈着步子,离开了营帐。 待左丘时川离开之后,流烟的脸色下意识地沉了几分,迟疑良久,才抬眸看向站在她眼前的梁千,沉重出声:“乾盛朝国君野心勃勃,妄想吞并横元,一统四国。不知梁将军可是愿做那待宰的羔羊?” 梁千粗重的眉头一皱,他一向懒得去做那动脑筋伤神一事,不知‘南景尘’话语中是何意思,有些烦躁地出声说道:“梁千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王爷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如此一说,流烟也就直说了:“顺妃入狱一事,若不是乾盛国君所算,那也必然跟太子逃脱不了干系,很明显是针对左丘时川,怕其倒戈相助我横元,故此以顺妃来做要挟。左丘时川此番前去恐怕也是自投罗网,皆那时,本王会派人营救其母子,而梁将军,则趁机派兵发起进攻,目标是夺下乾盛边境的五座城池,将我横元的国土分界线,进上几分。” 梁千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沉声道:“王爷,我梁千手上虽说沾染数以千万记人的鲜血生命,但绝对不主张战争。一旦攻城,遭殃的便是那无辜的百姓……” 梁千话还没有说完,流烟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梁将军,乾盛不除,他日仍旧还会举兵来犯,你心善怜惜那无辜百姓,可有想过我横元多少将士的身家性命?他们家中仍有老小,难道那些人就不可怜吗?还是说,你梁千这血肉之躯能阻挡多少次的来犯?” 流烟这一训斥惊醒了梁千怀中的黎婳,她看了看主位上的‘南景尘’,小小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形,有些害怕地往梁千的怀中缩了缩了,将面深埋那结实宽厚的胸膛之中。 梁千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动作,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番,许久没有吭声。 好大一会儿,梁千眸子一动,看向主位上的‘南景尘’,出声问道:“王爷进攻乾盛,野心可是比拟乾盛国君?” 流烟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不该由她来回答,但已经显而易见。 她将眸子转向别处,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天下局势,分久必合。” 简单八字,已经明确地给了梁千一个答案,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言说,转身便离开了营帐。 …… 回府的路上,黎婳抬头看向梁千刚毅硬气的下巴,伸出小手挠了挠他的胸膛,梁千一低头,便对上了那只清澈的眸子。 他步子突然放慢了下来,开始了他的自言自语:“女娃娃,老子这一生罪孽太重,死后怕是要下地狱咯。” “女娃娃,我老子曾经说过,保护弱小是强者的义务和责任。可如今,老子要成为那被人使唤的兵刃了,估摸着下地狱碰着之后,又免不了挨一顿批了。” “女娃娃,老子一点也不想开战,只想着守着这寸土地。老子不知道以后四国统一没有了战事之后,老子该干什么……” “女娃娃,那些肚子里装着墨水的都是坏人,都是心窟窿算计,你长大之后莫要学他们,到那时,老子好好给你找个夫家,相夫教子也挺好的。” “女娃娃……” …… 横元城,皇宫。 南懿玄坐在棋桌上,自己跟自己下着棋,而他的身边跪着一个黑衣男子,恭声禀告着: “消息传来,南景尘跟那小太监去往阎王岭之后,好似受了重伤,在四海楼与那小太监别过,滞留了数日之后,才起身前往边境,到达边境之后,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南懿玄落子的手一顿,偏头看着那暗卫,低声问道:“也就是说,李恒的消息是正确的?” 此话一出,男子迟疑了一下,随即回复道:“摄政王身边力量太多,暗卫不敢打草惊蛇,故而不能确定。” 话音一落,南懿玄眉头一皱,明显不悦。 但很快又缓和不过,有些漫不经心地将一白子落下,随即又落下一黑子,继续出声问道:“那小太监如今有何动向?” “消息报,此前从梦香坊将一男子带回府中,如今更是与那男子不分不离……这几日,都在游山玩水。” 男子在谈及简兮一事时,低垂的眸中明显划过一丝鄙夷之色。 古往今来,哪有太监如此高调断袖一事。 南懿玄倒是嘴角一扯,重男色贪财,人只有有弱点,就不怕不听话。 可南景尘那边就算他身受重伤,怕是也不能取其性命,可难得猛虎受伤,若是此刻不把握时机,怕是再难有第二回了。 还不等南懿玄思虑如何是好,那男子继续出声禀告:“前几日那小太监出游去往多福江时,因丞相大人早前送给摄政王的女妓之中有顺天府府尹的嫡女,从而发生了口角,但被那小太监化解。消息来报,顺天府府尹私下与那小太监有书信来往……” 南懿玄眉梢轻挑,轻嗤出声:“沈良德是中立派,不肯投丞相膝下,他怕是想用那沈良德的女儿来挑起沈良德对南景尘的怨意,想来是没有料想到那小太监的能耐。” 男子没有回应南懿玄的话语,只是再次禀告出声道:“接到消息,皇上欲意纳丞相之幼女为后,此事也跟丞相在书房讨论过了,于明日发布昭告。” 这话一出,南懿玄脸上的轻松瞬间收敛,换上了一抹沉色。 他们之前商量的是,先解决南景尘这块绊脚石,随后再解决十四弟,所以才会想要用纳妃来牵制十四弟,可如今李怀安这是打的什么心思? 此事还要再摸探清楚,如今母后还在父皇陵前未归,怕是还不知道她这父亲心有二意…… 南懿玄思虑了许久,突然出声吩咐道:“不惜任何代价,给本王招揽所有的江湖杀手,此次务必除掉南景尘。” 若是丞相心生二意,对他无益,此事不能再拖了。 南景尘,务必要死。 …… 翌日 逝影楼是江湖乃至四国中最隐秘的一个杀手组织,无人知其门派人数多少,名声鲜为人知,但鲜少露面,知其信息那是少之又少,越是神秘,舆论的传闻就越大,不少人猜测,这逝影楼的幕后,其实就是玄天尊的分之…… 内室之中。 一席碧绿色衣裙的梨念端坐在桌前,低头专注看着杯中的茶色,甚至能从那淡绿色的茶色之中反射出自己的面部轮廓。 而一旁的冥卿看完方才暗卫传递上报的信件,将纸条递到了梨念的手中,低声道:“你猜,这东主是谁?” 梨念这才抬头看了冥卿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置于桌上,从冥卿手中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用标正的行楷字写着:杀摄政王,赏金城池二十座。 梨念有些惊讶那赏金如此之高,随即思虑一番,这才抬头对上冥卿的眼眸,轻缓说出自己所想:“四国之中,想要南景尘命的人数以千万计,但能开出如此价码赏金的,却没有几个。” 冥卿杨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缓缓道来:“大漠国和横元南逸宸需要南景尘来平衡周遭的势力,就算有杀心,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如此的话,如今南景尘已到横元边境,对乾盛的威胁是最大的。本座收到消息,太子利用左丘时川的生母顺妃,想要请君入瓮,怕是也是为了消减南景尘的力量,除掉对自己的不利威胁。若是南景尘一死,南逸宸年幼不足为患,乾盛就有足够的把握吞并横元了。” 梨念眉头微微一蹙,若有所思,随后才附应道:“所以,下达追杀令的,是乾盛国君?” 冥卿看着梨念手中的字条,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将字条抽了过来,将其放置在桌上的油灯之上,眼看着那纸条一沾染上火苗便立刻化为灰烬后才缓慢出声:“乾盛确实有最大的嫌疑,但也不排除有人想要空手套白狼。” 梨念心中的疑虑越加浓烈了,仔细思虑了一番冥卿话中的意思,最终也思想不出什么结果,只得出声问道:“那逝影楼要插手此事吗?” 冥卿挑眉:“接,为何不接。你怕是还不知道,从昨日开始,南景尘受伤的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现如今怕是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了。二十座城池的诱惑力足够驱使人的贪欲致其不顾一切了,加上南景尘受伤一事燃起了那一丝丝小小希望的火苗,这整个江湖,怕是有不少人集结想要取南景尘的命了……” 既然如此,他逝影楼就算不抢这个头功,也得推波助澜帮衬一把,万一走个狗屎运,真能除了南景尘,那对他的威胁,也少了一大半。 梨念却没想的那么好,心中忧虑重重,出声提醒道:“别忘了,边境地带还有十余万大军可随意调唤,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冥卿毫不在意,心中再有计量:“那十万大军犹如一个虚晃,中看不中用。离左丘时川生母良妃处刑还有四天,南景尘不会袖手旁观,定会相助。皆那时,本座会派一队人乔装兼容将士的人在边境偷袭来犯,反之也会骚扰兼容的边境将士,梁千定然不会不顾,由兼容这边吸引那十万兵将的注意力,而乾盛那边想要左丘时川的命,我们想要南景尘的命,算是一个无意识达成的结盟了,这胜率,又多了几分。” 如此说来,梨念心中的忧虑也少了许多,只是她总觉得,此番行动作为的成功率并不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新收的小男宠,叫二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如此说来,梨念心中的忧虑也少了许多,只是她总觉得,此番行动作为的成功率并不大。 南景尘身患隐疾,无法怀有子嗣,所有人都对其放松警惕,突然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力量迅速的壮大,如今更是二十有二的年纪就位摄政王高权,手揽横元兵权三分之一,如此心性力量,哪怕不能有后,也令人不得不惧怕。 冥卿看着桌上烛台上跳跃的火焰,另有一番心思…… …… 醉梦楼。 一身锦衣华锻男儿装束的简兮眼眸在对面南吟风和素玉俩个人脸上转来转去,南吟风被看得有些不太自然,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随即将视线放在坐在简兮身旁的南景尘身上,转移了话题:“简兮,你还未介绍这位公子是哪位人士?” 简兮抿着嘴,含着笑意的双眸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南景尘,随后调侃打趣道:“新收的小男宠,叫二狗。” 南景尘:“……。” 南吟风:“……” 场面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尴尬寂静,还是一旁的素玉察言观色,连忙抬手给身旁坐着的简兮倒上了一杯弄春,轻柔出声道:“得知今日简公子会来,素玉特地将上等的弄春备好,公子尝尝,味道可好?” 素玉话音一落,还不等简兮回应,南吟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酒杯放置在鼻尖轻嗅,随即浅尝入口,偏过头来对素玉出声道:“这可是十年的弄春?如此好酒,你为何不早拿出来?” 素玉忍俊不禁,掩面轻笑出声:“这十年的弄春不过俩坛,一坛早就被你饮尽了,这一坛若不是我藏起来,哪能让简公子喝到如此好酒。” 南吟风有些气呼,随即无奈地重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对面的简兮,出声打趣道:“简兮你来这醉梦楼才不过几回,这素玉就如此心向于你,若是再多现几次,怕是以后本王这酒都喝不到了。” 简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羞红了脸的素玉,随即偏过头来一脸嫌弃地对南吟风出声说道:“得了吧!少在我面前秀恩爱,这狗粮强塞我都不吃。” 后面那句南吟风和素玉等人都没有听懂,但‘秀恩爱’三字他们却是知道意思的。 素玉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可简兮却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要说我若不是进宫做了太监,就凭我这六寸,那跟着我的女子可就享福咯。” 说完不是看向身旁的素玉,而是将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右手边的南景尘,寓意明显。 若是单说那六寸可能不知简兮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何,但整个句子承上启下,不就是说那男根的尺寸。 素玉不是笨人,面对简兮的荤语只能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分。 南吟风也有些不自然,他出生皇室,自小尊贵,就算身居这醉梦楼,见惯了人世的肮脏,也做不到同流合污,相对比简兮,实在是……。只能用望尘莫及来形容了。 南景尘却是眉头一皱,刻意压低改变了嗓子,面无表情的低沉出声:“你一年前进宫不过虚岁十三,说大话也不掂量分量?” 简兮一下被堵了哑口无言,这算是暗嘲她毛都没长齐还敢说自己有十八厘米? 简兮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下来,偏过头来不悦的拿着筷子夹菜吃,触及到嘴里的鲜美肉味时才想起来南景尘是不吃肉荤的,突然心生一抹玩味。 她将一块酥烂的肘子肉挑开了一小块夹到南景尘的眼前,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南景尘眸子低垂,冷眼看着那筷尖上那红肥的肉块,恶心反胃顿时生出,那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看着坏笑的简兮。 许久不见南景尘张嘴,简兮佯装冷了脸色,怒道:“不吃我生气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头的折痕越加深了,迟疑了一会,终究张嘴,连嚼都未嚼就咽了下去。 简兮得逞,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弧度,让你呛我,还呛赢了我,活该。 南吟风没有将简兮和那名叫‘二狗’的男子之间的互动放在心上,只是能让简兮亲近的人,他的戒备和警惕也不会那般强烈,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之后,温缓出声道:“不知简兮可有听闻,九哥受伤了。” 简兮吃菜的手和嘴就没有停下过,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嗯啊!是受伤了,前段日子去阎王岭受的伤,差点死在阎王岭,最后满身是血的爬回来的……” 话音还未落,南景尘拿着杯子的手突然收紧了一番,他哪有她口中的那般狼狈? 南吟风对简兮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有些发愣,好歹九哥跟这小太监也是……那啥关系,再说阎王岭还是为她去的,怎能如此没心没肺,绝情绝义…… 不过触及到简兮身旁坐着无言的男子后,南吟风收起了心绪,他突然有些看不透这小太监的脾性了。 南吟风的脸色沉了几分,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素玉,出声吩咐道:“你下去唤那琴师上来。” 素玉抬眸对上南吟风的桃花眸,只是一眼便知其意,缓缓起身,淡淡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门。 简兮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冲南吟风调侃道:“怎么?在保护她?” 南吟风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简兮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温柔笑道:“我看似置身事外,但只要这十王爷的名头和权利还加身,就不会有安全的一天。她……知道的越少,并不是坏事。” 简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南吟风喜欢素玉,但奈何身居高位,连堂堂正正言说欢喜一个人都不敢…… 简兮将嘴里的鸡骨头吐了出来,喝了一小口酒,这才出声问道:“南景尘确实受伤了,这点不假,但南懿玄想要趁此机会要了他的命也绝不可能。” 南吟风再次一愣,消息传得太快,那追杀令的发布者还没有什么线索,没有想到简兮居然会如此之快的收到消息…… 思虑一番后,南吟风将酒壶执起,给简兮杯中再次倒满,轻缓说道:“我倒是不担心这,只不过有什么需要用得上我的,只管知会一声便是。” 他虽说是个旁观者,但不想那权利的旋涡殃及自己,这才多多关注而已。 简兮看着杯中无色的酒液,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弧度,出声问道:“哦?据我所知,除去四王爷有封地之外,三王爷,十王爷,十二王爷手中并无实权,每月领着朝廷俸禄和例银,王爷说想帮我,不知有何筹码?” 南吟风:“……” 他就说客套那么说一下,咋还当真了呢? 他就不该多那一嘴。 在简兮赤裸裸的注视下,南吟风无奈的重叹了一口气,执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割爱道:“无人庄你拿去。” 简兮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哎呦,无人庄可是四国中最大的布匹商,你这是下血本了啊?” 南吟风苦笑道:“于我手中不过是每月多些钱银的收入,可能对你和九哥来说,却有另外一番用场,就算没有,那这无人庄每月的收入,也能帮上点忙才是。” 说完起身走向床榻,从床身后墙壁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回到桌上,将其打开递到了简兮的面前。 简兮探首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枚印章和一块通体透亮的玉佩,想必这就是接手无人庄的信物了吧! 她抬头对上南吟风,出声问道:“你那小格子里,还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话音一落,南吟风脸色顿时不好了,简直能喷出一口老血,要知道这无人庄不止有布匹生意,还有粮油等等,每月的收入可达上万两白银,这么一大比收入,他如此轻易的拱手相让,还不知足……。 简兮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轻咳出声,将那小盒子里的印章和玉佩都拿了出来,塞到了身旁南景尘怀里,放话道:“你放心,这钱不会白给的,你什么时候不想当这个王爷了,我跟皇上说一声,把你给革职什么的就没事了……。” 南吟风目瞪口呆地看着简兮的笑脸嘻嘻,所以,他这是陪了夫人又折兵,送了个无人庄不说,还搭上了自己王爷身份?这算怎么一回事? 等等—— 简兮那不知是有口还是无心的一说点醒了南吟风,他一心只想脱离这权利旋涡的中心,但真正将自己置于其中的,就是王爷的身份,倘若真像简兮所说,能罢免王爷的身份…… 想到此,南吟风突然扯出一笑,举起酒杯对简兮出声道:“那此事,就拜托简兮了。” “啊?”简兮一脸懵逼地看着对面好似很高兴的南吟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真不想做这十王爷了?” 南吟风将酒杯放下,正声道:“我无心国事和权利,一心只想浪荡于江湖和美酒,做那闲云野鹤。若这十王爷的位置不要真能使我得以解脱这束缚,不要也罢。” 简兮脸色也收敛了下来,低头思虑了一番,有些顾虑出声道:“劝说皇上那边自然不是问题,你的离开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但就怕……” 简兮话没有说尽,南吟风明白她的意思,接话问道:“就怕静太妃不许?” “嗯。”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静太妃野心不小,你是她唯一反败的筹码,怕是不会应许你离去。” 南吟风低头轻笑,“所以这就要看简兮的本事了,只要皇上一应下,她又能如何?”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帮你说上一说,至于成与不成,我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无事,你肯开这个口已经算是帮忙了,不敢再要求其他。” “……” 俩人如若无人似的说着,一旁的南景尘一杯又一杯饮着酒水,眉间的折痕始终未能舒展。 随后,素玉估摸着也谈得差不多了,请了琴师上来,一入门,南景尘就站了起来,垂眸看着一旁吃着菜食的简兮,低声说道:“我出去一下。” 简兮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随即那黑色的身影一晃,消失在房内。 南景尘还未下楼,便听到了那三楼房中传出点点悦耳的琴音…… 后院。 南景尘手扶着一颗怀桑树,将手指深入咽喉,强迫自己反胃,将胃中的残渣全部吐了出来…… 好大一会,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南景尘这才感觉稍稍好些,直起身来想要去梳洗,却见身后早已站立着那略瘦小的身影。 简兮皱着八字眉,眼眶有些红,脸上尽是愧疚之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第一次矛盾冷战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皱着八字眉,眼眶有些红,脸上尽是愧疚之意。 只听她细细出声:“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是挑食……” 想不到他会厌恶到如此地步。 南景尘擦拭了一下嘴角,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井边打了些井水漱口……。 简兮就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一般弱弱的跟在南景尘的身后,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漱口,直到那一大桶水都废尽,南景尘才回过身来,猛的一下将简兮拉入怀中,那食指和拇指扣住简兮的下巴,强迫她扬起脸来,没有言语任何就送上了一个吻…… 良久,南景尘才松开了简兮,冷冰言语道:“原谅你了。” 简兮一张小嘴被亲吻得有些红肿,脸上飘过一抹不自然,随即眼眸一动,好似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如此排斥肉荤,该不会…。该不会真像你之前所说,吃过人肉吧?” 南景尘俊朗的眉眸危险的眯起,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轻垂,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等待他回应的简兮,随即低沉出声道:“是,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你害怕吗?” 简兮身子不自觉的猛的一颤,看着眼前那张有些平常的脸庞,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 简兮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被南景尘捕捉到,他心脏好似被油布紧紧包裹一般,透不过一丝气来,让他觉着有些难以呼吸。 “简兮,你在害怕我。” 这不再是问句,还是肯定句,那话语之中,更添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悲伤之意。 简兮看着眼前的南景尘,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身子某处迅速蔓延开来,她伸手抱住了眼前高大的男人,狠狠的收紧双臂,细声说道:“是,我害怕你,但更多的是心疼。没有人愿意成为魔鬼,只是没有人将你从黑暗中拉出来。你有我…。” 如果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饥不择食。 她不知道南景尘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样的求生欲望竟然会让他…… 感受到怀中传递过来的温暖,南景尘嘴角轻扯,伸手抱住了怀中那小小的身躯,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因为她的诚实和温暖。 俩人就这样紧紧地抱了好大一会儿,周遭路过的嘈杂让简兮这才想起来楼上还晾着的南吟风,连忙推搡着南景尘的强势,拒绝道:“时候不早了,跟南吟风打声招呼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简兮刚转身想要离去,手腕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拉扯住,那磁性的声线传来: “简兮,南吟风这个忙,暂时不能帮。” 简兮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他,疑惑问道:“为什么?” 南景尘没有立马回应她,只是敷衍说道:“他若是想置身事外,我自会成全于他,只不过不是现在。” 南景尘此番言论让简兮眉头一皱,用力挣脱开了南景尘的束缚,无所谓的出声说道:“钱财收都收了,哪有不办事的道理。” 再说,南吟风从未害过她,她也将他看作是朋友,哪有将心思算计到朋友身上的。 南景尘也是眉头一皱,明显不悦简兮的不顺从,却并没有再言说什么了。 俩人上三楼告别南吟风之后,便离开了醉梦楼。 简兮联想到南景尘对待左丘时川的事情,心里有些芥蒂,从醉梦楼离开之后,一路上不像往常一般跟他打闹腻歪,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的月色…… 南景尘看着那明显闹别扭的简兮,心中的不悦又加重了几分。 他已经屡次为了她改变自己长久以来的计划,却落不得半点好…… 这算是俩人交往以来,第一次矛盾冷战,只是因为一句话,这般突然。 …… 翌日。 简兮一大早顶着俩个黑眼圈坐着马车进了宫。 上书房中,简兮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等着南逸宸下早朝。 刘全本应该在那朝堂之上伺候的才是,但南逸宸得知她来宫了,自己抽不开身,便命他来伺候简兮。 他俯着身子给简兮倒上了一杯茶水,看了一眼简兮那精神不佳的模样,关心问道:“可是夜里没有睡好?还是身子有恙?” 简兮轻轻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将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缓慢说道:“听说皇上准备在六月六日立后纳妃了?” “嗯。”刘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落坐于简兮的对面,继续说道:“多亏了简兮出的主意,前些日子我跟皇上去见了那刘涛,六月六日,便是立丞相小女为后之日。” “哦~”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不免吐槽:前些日子还一个劲儿的说先皇的守孝还未过,自己太小什么的,但如今形势对自己有利,转个身就急着立后了。 她算是看透了,这皇室长大的孩子啊!都是狼。 只不过南逸宸现如今只能算是一只刚学习捕猎的小狼崽,日后必定是一位优秀的猎杀者。 就是不希望他们俩像那农夫和蛇…… 刘全将简兮的出神,问道:“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急的话,我去朝堂上再通报一声……” 简兮连忙摆了摆手,出声道:“不用不用,我这就是想找皇上说说将十王爷革职的事儿。” 刘全微微一愣,有些讶异的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刚想要张嘴开口,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迟疑一会儿后出声说道:“皇上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会下朝,你如此早来,想必都没用早膳,我去吩咐御膳房为你准备些点心,稍等片刻。” 刘全说完已然起身离开了上书房。 简兮有气无力看了一眼那蓝色的背影,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满脑子完全都是想着怎么调教南景尘…… …… 临近已时时分,简兮正趴在一桌点心便呼呼大睡,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逸宸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惊醒了简兮,一脸迷糊的看着眼前的南逸宸,下意识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逸宸只觉得好笑,落座于简兮的对面,伸手拿了一块点心,打趣道:“怎么?当朕的上书房是你的摄政王府啊?” 简兮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这才出声说正事:“今天进宫想说个事儿……” 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只见一身淡紫色华袍的南吟风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简兮讶异:“你怎么来了?” 南吟风嘴角轻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那多情的桃花眼眸随之一眯,先是冲南逸宸微微俯身行礼之后,才出声回应道:“本王想了想,还是不麻烦简兮了,本王自己跟皇上请旨吧!” 简兮有些呆愣的看着南吟风,他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回道:“那你自己来吧!” 南吟风嘴角一扯,突然向南逸宸行了跪拜之礼,正声道:“请皇上赐予边防将军一职。” 此话一出,简兮和南逸宸皆是一愣,丝毫没有料想到一向风流成性纨绔不羁的十王爷居然会主动前来请职…… 简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吟风,眉头疑惑的皱起,不是来求罢免十王爷的职位和权利的吗? 南逸宸看了看简兮的脸色,又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南吟风,并未着急回应,只是连忙起身搀扶,温声道:“十哥莫要行如此大礼,快快起身。” 南吟风接着南逸宸的搀扶起了身子,正声道:“皇上,前几日收到梁千将军的信件,信中皆是对来犯我横元边境者的愤言,本王深感惭愧,特来恳求皇上,为横元江山社稷和百姓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话语说得十分中肯和动容,可南逸宸心中却未起半分波澜。 十王爷南吟风虽说是静太妃的养子,但静太妃和太后之间的勾心斗角和攀附比对大有可能会将手伸到朝堂社稷之上,如今给予南吟风兵权,会不会对自己的威胁加上几分? 一旁的简兮思想不通这南吟风昨日还带着满心期盼的眼神跟自己说不要这王爷之位,如今她按照约定,来向皇上晓说,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 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终究还是出声说道:“皇上,今日来找你也正是为了此事。十王爷有心为国为民,此乃横元之福,且皇上也再得一左膀右臂,岂不美哉?” 南逸宸眸子一动,看向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她口中话语的‘再得’,意味颇深,怕是他不应允都不行了。 良久,南逸宸才假装为难的出声说道:“十哥和简兮也知,朕上朝不过一月之久,朝中大小事物都不能尽数做主,十哥突然要求边防将军一职,朕自然欣喜,可就怕……” 南逸宸的话语没有说尽,简兮和南吟风都明白。 就怕丞相李怀安和南懿玄那边会出言阻拦,毕竟南懿玄如今虽说能立朝堂之上,可手中没有任何实权。 也就是说,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可调遣使唤。如今南吟风突然横插一脚,怕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简兮思想了一番,本有心想要说若是摄政王建议的,那丞相那边再怎么投反对票应该也没用吧? 可话到了嘴边还未开口,南逸宸继续出声说道:“十哥久不上朝,不知国情民事,边防将军一职过于辛苦劳累,朕虽说决定不了这将军一职,但副将却是能立马应允的。待十哥熟悉军中事务之后,再另行调整,十哥觉得如何?” 简兮和南吟风皆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南逸宸嘴角的笑意,南吟风低头浅笑,拱手作辑道:“皇上考虑的是,本王愿立军功后,再名正言顺的讨要封赏。” 话音一落,南逸宸满意地点了点头。 简兮坐在一旁脸色复杂,南逸宸此举,终究还是不信任他们。 不大一会儿,几人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简兮有些心不在焉,便借口出了书房。 马车还未行驶到宫门处,后面的南吟风追了上来,出声拦道: “简兮,多谢你方才的一番言语。” 简兮命车夫先行一步,在宫门处等候,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那一身淡紫色华袍的南吟风,如之前第一次见面一般,他的身上永远都有淡淡的酒香味,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眸充满了温柔和不恭,这样一个放荡不羁潇洒随性的公子哥突然认真的请旨去那边境与兵器鲜血为伍,怎么也令人不相信。 简兮垂眸,竟面露一丝忧伤之意,轻缓出声问道:“可是他向你施压了?” 南吟风也不打算对简兮隐瞒,点了点头,一双眸子看着那远处天空的淡蓝,淡然出声应道:“嗯,她抓了素玉,若是今日真没了这十王爷的位子,素玉也怕是也要失去了。” 简兮有些不可置信,突然激动的出声:“他竟行如此下三滥的伎俩?” 南吟风有些讶异简兮的激动和强烈的关切,但随后心中泛起一丝欣慰和温暖,得此良友,也算有幸。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医色撩人:九爷你别闹》/泡芙姑娘 她本将门之女,一夜之间家门惨遭屠戮; 再世为人,她誓手刃皇室,宁可倾覆天下! 九爷?谁都不可成为她前进的绊脚石! * “本王要你。” “民女草包一个,天命犯煞,克母克兄,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无妨,本王不信命。若真有命,朕愿与天一斗!” 一日,她亲手将刀架上他脖—— “不怕我杀了你?” “怕,”他不眨半下眼睛,“人总要一死。愿本王一死,换你一世心安。” 本文=【架空+重生+男强女强+医妃+萌宝+宅斗+宫斗+权谋】又名《神医毒妃》《盛宠医妃》,每日中午十二点更新,欢迎入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干的就是伺候人的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吟风有些讶异简兮的激动和强烈的关切,但随后心中泛起一丝欣慰和温暖,得此良友,也算有幸。 他尽量放轻了语气,笑道:“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了。” 如此一说,简兮心中的怒意和悲愤越加浓烈了,一是对南吟风的愧疚,二是对南景尘的失望。 她转身朝着宫门大步走去,撂下一句话:“我去帮你把素玉救出来。” 话音一落,南吟风连忙拉住了有些冲动的简兮,无奈出声道:“救得了这一回,还会有第二第三回,只要她不死,就算没有素玉,也会被她拿捏。” 简兮身子一颤,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掌,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那一双桃花眸中狠绝,木纳出声问道:“你…。想要他死?” “简兮,不是我想要她死,她若肯安分,我也会放下过往。但她野心太大……” 简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谁都不是好捏的柿子,南景尘想要拿南吟风当棋子利用,可这棋子也会生出反叛之心。 她现在脑子一片浑浊,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我先帮你把素玉救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简兮有些心不在焉的扔下一句话后,便不顾南吟风阻拦,失魂落魄的走向宫门,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 摄政王府,闹乐楼。 南景尘立于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身边单膝跪着名禾,机械的禀告所有要传达的消息。 良久,一只蝴蝶煽动着那艳丽的翅膀朝南景尘飞了过来,旋转在他的身边,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 南景尘眸子一动,看着那小小的蝴蝶,朝它伸出修长的食指,那蝴蝶竟也不怕,轻稳的落在了那食指的指尖。 低沉且魅惑的嗓音响起:“此次出动的所有江湖力量,将他们的老巢尽数捣毁。另外,集中所有黑煞卫的力量,本王要亲自去逝影楼走一遭。” 话音一落,南景尘的手突然收紧,那柔弱得不堪一击的蝴蝶就这样香消玉损在那宽大的掌心之中,翅膀上的色粉提醒着它曾经的生命迹象。 而这一举止,竟然刚好被气冲冲回来想要找南景尘质问的简兮看见,心中越加堵闷几分。 南景尘身旁的名禾感受到简兮的气息,迅速隐于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南景尘眸子一动,看着那楼下的身影,知道她早上一大早出门是进宫去了,当然,若是放在以往,简兮此前和南吟风南逸宸他们的谈话定会被暗处的黑煞卫知晓,但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为避免不便,他只能让暗卫撤到安全距离保护即可,并未靠得过近。 只见那身子一闪,简兮已经进了闹乐楼的房门,正往二楼所来。 南景尘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但他并未觉得自己有过错之举,也绝对不会行那道歉之举。 只是俩人如此冷战,着实令他不爽。 他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那是伯仲此前派人送过来用来压制简兮体内帝王蛊的毒丸。 待眼前出现那抹瘦小的身影时,他刚想递出去,还未来得及,只听简兮怒声质问道: “南景尘,以前只觉得你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看来也是那卑鄙小人,竟然会为了牵制南吟风抓一个女人,你害不害臊?” 如此突然的辱骂让南景尘眉头紧皱,冷声道:“骂完了?” “没有。”简兮正声:“你若是还算是个男人,就马上放了素玉。”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突然一下子收敛,一双如泼墨一般的眸子低垂着,一副不屑的模样,磁性的声线低缓传来:“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一脚踹在南景尘的小腿上,怒喝道:“少给我扯犊子,人你放不放?” 南景尘眉头又是一皱,“谁跟你说我抓了那女子?”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怒道:“你还不认账,人家南吟风都想杀了你了,你赶紧把人给放了。” “想杀我?”南景尘嘲讽轻嗤:“若是有那个本事,本王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简兮双眸呆滞的看着南景尘,无奈出声道:“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臭屁酷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我这昨天拿人钱的时候嬉皮笑脸的,不带这样背后捅人刀子的,你赶紧把人先放了再说。” 南景尘的脸又寒了几分,“此等小人之举,本王不屑。人不在我手上,你叫我如何放?” 简兮懵逼了,眨巴眨巴眼眸,呆问道:“不是南吟风说……。” 哎?等等,南景尘这么有逼格的一只男主,既然他说没做,那应该就没有吧? 而且南吟风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说抓素玉的人是南景尘…… “那素玉在谁手上?” 南景尘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有气也没地方发,只得沉声回应道:“你昨晚不是已经考虑到了。” 简兮双眸呆滞,微张小嘴,一脸懵逼的看着南景尘。 昨晚?昨晚她说了那么多,她说了什么? 思想了良久,她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大声说道:“合着是静太妃啊?” 南景尘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有些反应迟钝的简兮,说聪明的时候聪明到令人害怕,愚蠢的时候也让人心生无奈。 简兮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冲南景尘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嬉皮笑脸道:“对不起啊!让你昨天晚上阻止我来着……。” 南景尘丝毫没有给简兮好脸色,沉声道:“早前便跟你说过不是时候,如今南吟风未能脱身还搭上了一个女子,如此你可满意了?” “咳咳——”简兮脸色越加红了,眼神也尴尬得乱飘。 南景尘再次重叹一口气,将手中的瓷瓶递到了简兮怀中,出声说道:“毒发之时,服用此药丸,直到你眼珠变回黑色为止。” 简兮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白色瓷瓶,小手下意识的微微收紧了一番,这算是南景尘拿命换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走到桌前的南景尘,连忙狗腿的跑上去又是端茶又是捶腿。 南景尘低头看着蹲在他脚边的简兮,嘴角微微牵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心不由得安了几分,这算是不跟他生气了? 只是还不过一会呢!简兮就站起来了,横做在南景尘的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那有些稚嫩的声线像极了女儿的撒娇:“我都捶那么大一会了,你怎么也不让我起来?” 南景尘眉梢轻挑,轻嗤道:“你的名字如今还在那太监名册上,干的就是伺候人的事。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做不来了?” 其实他到现在都对眼前的简兮心存怀疑,以往的‘杨六福’性子沉闷冷淡,与眼前的简兮截然相反,若不是亲眼见到她毒发之时的容颜变化,他怕是还会以为此刻的简兮脸上带着人皮面具…… 简兮不满的嘟起小嘴,埋怨道:“生来就不是伺候人的命,你既然知我名字还在那太监名册上,怎么也不帮我划了?你总不能让外面一直传摄政王断袖小太监吧?”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意味深长地出声试探:“你此言,是要问本王要名分?”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顺着南景尘的话语往下爬:“有何不可,本来你就是八抬大轿我也不愿做那活寡妇的,你日后若是听话些,我顶多将就些,用黄瓜咯!” 南景尘眸子顿现疑惑,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黑沉了几分。 他身患隐疾,男女之事无可奈何,她就算要用……也不必要当着他面言说,如此置他于何地! 简兮看着南景尘一脸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眸子的笑意越加浓烈了,随即一本正经的跟南景尘说道:“这黄瓜啊!当选幼嫩多刺的……” 简兮越说,南景尘的脸就越是黑沉,怕是以后连素菜黄瓜都不想再看到了。 终究,南景尘按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吓得坐在他腿上的简兮连忙收紧了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简兮看着南景尘那阴沉的脸色,突然生出一抹心虚,莫不是说得太过了,让他觉得丢了男人颜面和威风? 想到此,简兮刚想要出口道歉缓和气氛,南景尘突然伸手将简兮打横抱起,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简兮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榻,抬头看了看那刚毅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问道:“南景尘,这都快到午时了,你不用午膳?” 南景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有些小心翼翼的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坏坏的弧度,沉声入耳:“你好似对男女之事很是有兴趣的样子,本王作为男人,就算不能行男欢女爱之事,还有其他方式令你舒适。你不是做不来伺候人的活吗?本王倒是很愿意屈就。” 简兮微张小嘴,脑中突然生出南景尘手拿黄瓜……。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在跟你讨论午餐吃黄瓜呢!你先放我下来……”简兮突然剧烈的挣扎着。 可南景尘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任凭她四肢乱动也没有从那怀抱铁臂中挣脱。 眼看着都到床边了,简兮彻底方了,哭丧着一张脸委屈求饶道:“南景尘,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 话音一落,南景尘手臂一扔,将简兮扔到了床榻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躲闪的简兮,沉声道: “晚了。” 简兮将被褥披在身上,使劲拽紧了,冲南景尘扯出一抹牵强讨好的弧度,笑道:“不是,就算那啥,你是不是得去厨房逛一圈才是……” 南景尘原本才缓和一点的脸色又变了味,他伸手随意的一扯,就将简兮用力拽紧的被褥扯下,随意的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压力让简兮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在南景尘附身想要压上来的时候,简兮有些害怕的闭着眼睛喊道: “南景尘,我还小,你这是犯罪。” 话音一落,南景尘单膝跪在简兮腿边,果然没有再进一步了。 简兮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着身上的男人,不由地呼了一口气,身子一滚,滚到床榻,跟南景尘保持安全距离后才继续出声说道:“你看,我才十四,这都还未及第成年,太早那啥不好,还是么么哒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景尘的脸色,噘着嘴凑了上去,想要在他脸上留下一吻的,却突然被南景尘用手掌扣住脑袋,强行应上了唇瓣…… 良久,眼瞅着简兮憋红了一张脸,南景尘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简兮,将其拥入怀中,一双眼眸满是无奈和宠溺之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孤想要她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好大一会儿,等简兮顺过气来的时候,南景尘磁性的声线传来: “过俩天有事,出去一趟,你安分些。” 简兮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眸,出声问道:“你可是去边境?” 南景尘摇了摇头。 简兮挣脱开南景尘的怀抱,双腿盘膝而坐,轻缓出声道:“如今几乎所有的力量听闻你受伤的消息正赶往边境,流烟武功不高,若是被群而攻之,怕是会有危险。” 南景尘低头看了一眼简兮,不以为然地出声说道:“你放心,在她受到攻击之前,就会撤离。” 如此一说,简兮这才放下心来,想要出声问南景尘既然不是去边境,那是要去哪里? 但转念一想,南景尘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如今向她报备,应该算是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了,也不好再紧逼强迫了。 …… 立夏,蝼蝈鸣,蚯蚓生,王瓜生。 兼容国。 诺大的寝殿之中,那足有八尺的宽大床榻之上侧躺着一缕妖娆的红,那微微眯起的丹凤眼眸那般慵懒,令人不可忽视的眼尾胎记的红色花纹平添一丝鬼魅的气息。 房中乐师和乐器挤满了整个寝殿的四周,中央几名穿着妩媚性感的舞姬正扭动着她们纤细魅惑的身躯,那一双双多情的眼眸时不时地看向那床榻之上的凤烬,脸上那胭脂色越加艳丽了。 “无笙,在这宫中,可否觉着烦闷?”凤烬眸子一动,看向身旁吃着水果的白衣男子。 无笙偏头看向床榻之上的凤烬,嘴角一扯,将一杯佳酿送入喉中后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王上莫不是心中还在思想那小太监?” 凤烬眉梢轻挑,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却也不恼怒,反而大方承认道:“孤想要她。” 简单四字让无笙正在倒酒的手微微一顿,讶异地抬头看向那双丹凤眼眸旁的红色花纹,随即俊朗的眉头一皱,那比一般男子要轻柔的声线响起:“你知道的,我们此时不该跟摄政王作对。” 话音一落,凤烬嘴角轻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的红色发带,那靡靡之音此刻饱含着不可一世的桀骜不训:“孤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如果对手是南景尘的话,那孤越加要赢得她。” 面对凤烬的自信和好胜,无笙却没有那般轻松了,一脸愁容,不知那小太监是个如何好,不止迷得那南景尘神魂颠倒,竟然连凤烬都为之一动…… 良久,无笙依旧不死心的劝说道:“如今昌平候事件才稳定下来,举国上下仍人心惶惶,王上此刻理应勤勉朝政,安抚朝中重臣和百姓才是。” 话音一落,凤烬微抬双眸,看着一本正经的无笙,不由地轻笑出声,那一笑,带动眼尾处的红色花纹,那般妩媚诡异。 “孤还是喜欢怜生楼的你。” 此话一出,无笙那比女子还生的白皙水嫩的脸上染上一抹嫣红,令在场女子无不惭愧。 好大一会儿,许是凤烬没有了欣赏舞曲的心思,又或许心生烦躁,手臂一摆,去退了寝殿中的一干人等,只留下了下位还在喝酒的无笙。 凤烬起身站了起来,那宽大凌乱的红色衣袍松垮的披在身上,露出领口一大片肌肤。 只见他缓慢朝着无笙走去,低头看着那张阴柔的脸,靡靡之音从那薄唇中溢出:“孤无心朝政,你何时想要这兼容江山了,随时知会一声便是。” 若是他人在场定会大吃一惊,这不要皇位的皇帝屈指可数,但将皇位欲意让给一个倌人的,怕是古往今来的头一个。 无笙也有些讶异,但很快收敛心绪,低头扯出浅笑,执起桌上酒杯,放置在唇边浅尝,轻柔出声:“王上真是自私,妄想将这么危险的位子交给我,自己好去横元追那小太监?” 凤烬无奈地轻摇了摇头,一甩衣袍,那红如火焰的袖子飞舞,那一袭红衣已经再次躺回到床榻之上,只听他佯装十分认真地出声回应道:“孤去横元也有正事,毕竟,横元那边该收网了不是。” 无笙一脸好笑的看着那危险眯起的丹凤眼眸,毫不留情的拆台道:“打着正事的旗子去那小太监的身边?我可不知当初我们的计划中有牵扯到任何有关太监的事……” 凤烬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一双丹凤眼眸看着那前方敞开的大门外的天色,意味深长的出声:“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无笙顺着凤烬的视线看向那门外的景物,身居这如牢笼一般的深宫之中,到底还是锁不住人心。 …… 摄政王府。 南景尘昨日夜里不声不响的离开之后,简兮又觉着在这王府中待得烦闷了,于是想到了那梅园之中走了一个不听话的大小姐,那不还有九个一等一的美人嘛? 于是将她们尽数叫到花园中,还命人唤来了李恒,一同观赏歌舞。 简兮依旧有些烦闷地看着那古典的舞姿,她是个粗人,欣赏不来这种高雅的艺术,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声了。 终于,就在简兮快要睡着的时候,老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出声禀告:“公子,衙门派人来了,说有事想要问公子。” 简兮揉了揉睡意的双眸,坐直打起了几分精神,问道:“衙门的人找我干吗?我可没犯事……” 老管家附身回应:“奴才也不知。” 如此,简兮也不再多问,让管家将这些女妓送回梅园后,又跟李恒扯了俩句有的没的,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前厅。 俩个衙门武差装扮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见走在老管家前面的瘦小男子,立即反应过来,拱手作辑恭敬出声道:“属下奉宁县县太爷之命,有事前来请简公子确认。” 简兮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了困意的哈声,满脸倦意的出声说道:“你说。” 宁县是横元城往东三十里地的一个县城,她怎么也不至于手长脚长的伸到三十里外去犯事吧! 衙差这才直起身子来,缓缓出声道来:“凌晨时分,接到报案,于宁县往东方向十里地的平安客栈发生数起人命,待我等赶往之时,抓获了行凶的一男一女。平安客栈的老板娘掌柜和小二等五人尽数死于此男女手上,如此罪大恶极,原本因处于极刑,但那女子声称……” 说到此处时,衙差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简兮那瘦黄的脸色,见并无异样,这才继续出声说道:“那女子称是受了您的命令,故而杀害了平安客栈一干人等。” 简兮听完后,眉头疑惑的皱起,她什么时候派人去三十里地杀人了? 但人家指名点她了,要只是想脱罪,这证实之后,那还是逃不了一死啊! 简兮思量了一番,出声问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说,她名唤乐吟。” 简兮:“……。” 这货是怎么回事?一回二回的是打算赖上她了? “不认识,杀人偿命,你们赶紧将她弄死吧!”简兮没好气地出声说道。 俩名衙差迟疑了一下,随后拱手作辑,退了几步,准备离开。 他们就说嘛!那等小人,怎会与摄政王府扯上关系,还说什么将这小太监请来之后,必有重谢,还他们俩白跑一趟,回去第一件事定要打那女子二十大板! 俩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思想着,还未踏出正堂门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较为稚嫩的声音: “等等——” …… 申时,宁县府衙。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地低头看着脚旁抱着她大腿的乐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堂上的县太爷见到简兮的出现连忙命人搬来了椅子,这小太监虽说是奴才,但与那摄政王的关系,不敢不敬。 简兮伸了伸腿,想要踢开私抱着她大腿的乐吟,可她约动,乐吟抱着大腿的手臂就越发的收紧了,丝毫不能离开半分。 简兮无奈,只好拖着乐吟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视线这才从乐吟身上收了回来,看向衙堂之上还跪着的另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俊朗男子。 上下打量了一番,估摸着这男子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看着也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上位的县太爷见简兮从进来就一直未说话,只好出声问道:“简公子,此二人可是您的朋友?” 简兮应声抬头看了一眼年过半百的县太爷,又嫌弃地低头看了看抱着她大腿的乐吟,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出声问道:“此二人可是犯了什么错?” 县太爷精明的眸子一动,嬉皮笑道的献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估摸着是过路人,正巧遇上平安客栈被土匪山贼杀害,这才出了这档子误会。” 这小太监能出现在这衙堂之上,就说明了定是与这二人相识的,他又怎会那般不识相呢! 乐吟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简兮,含着哭腔哽咽道:“简兮,你相信我,我这手是用来画画的,绝对不会杀人的,此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冤枉呐!” 简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乐吟,正想要开口,就被一道带着斥责的声线抢先道: “师妹,有错要认要改,人是我们杀的,就要接受惩罚。” 简兮:“……” 乐吟:“……” 县太爷:“……” 三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诠释他们此刻的心情了,人家县太爷有心想要放他们一马,结果还遇上个傻子,愚蠢到将头往闸刀下伸的? 乐吟是欲哭无泪了,那家店是个黑店,她本来就是想要侠义出手教训教训那些歹人,结果这个二愣子下手没个分寸,硬是将人杀了。 偏偏他也知道他错了,还死拉着她不让她逃,还让店里的客人去报了官,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简兮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少年脸上异常的认真,随即问向趴在脚边的乐吟:“你这师兄,是不是大山里出来的?” 乐吟刚想要开口回答,谁料那少年竟然再次开心的抢先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下山已有一月之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师妹……” 简兮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少年的侃侃而谈,伸手扯了扯乐吟的衣裳,小声的说道:“这傻大哈没救了,你看着办,是救你还是你俩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乐吟迫不及待地出声说道:“救我救我,他想屎,我可不奉陪。” 简兮小嘴再次微张,不由地出声道:“这是亲师妹啊!” 随后简兮抬头对那少年出声问道:“请问,客栈那些人可是你一人所杀?” 男子呆愣了几秒,随后木纳地点了点头,出声说道:“谁让他们欺负师妹,我也不知道他们如此脆弱,我的琴音才响,就死了。” 简兮再次无言,一是无言少年的坦诚,二是无言少年不知有意无意的装逼,三是无言少年的爱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章:杀人偿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你知不知道你爱护的小师妹现在想丢下你一个人自生自灭? “咳咳——”简兮收敛一番心绪之后,偏头对上位的县太爷出声说道:“你也听见了,那人都是这男子杀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踢了踢脚,示意乐吟可以放开她了。 乐吟冲简兮嬉皮笑脸,松开了抱着简兮大腿的手,那带着手铐的链子发出碰撞声,起身走到一旁的衙差旁,示意他可以将手铐打开了。 衙差看了一眼上位的县太爷,得到示意之后,才将钥匙拿出……。 “既然如此,将这男子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 话音一落,立即便有衙差上来准备将那少年押下去。简兮和乐吟也起身准备离去,这情形突然让那少年有些慌了,懵懂问道:“我会死吗?” 简兮也有些懵圈了,这少年到底蠢到了何种地步? 乐吟轻叹一声,一脸沉重地走到少年的面前,伸手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哀声道:“师兄放心,以后每年的清明祭日我一定会给你上香祭拜的。你……一路走好。” “不行。”少年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师父命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如今我若是命丧此地,那就是有违师命。” 乐吟眉头一皱,继续劝说道:“你看,师父也苦心教导我们知错认错,你杀人是真,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你难道是想不听师父教诲?” 简兮干脆坐回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乐吟如何将自己的师兄推入火坑的。 少年有些委屈,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挨批的孩子,他弱弱出声说道:“我以为会像师父惩罚我们一样去扫庭院罚我们练功……” 显然,他心中没有杀人偿命这个概念。 乐吟重重叹了一声:“师兄,要来府衙认罪的是你,你就别瞎折腾了,来生我们再做师兄妹。就这样——”说完对身后坐着看戏的简兮吆喝一声:“简兮我们赶紧回去吧!我这夜里没睡好,回去补个觉……” 简兮抽了抽嘴角,你这师兄都要被处斩了,你还想着睡觉! 简兮起身走上前去,学着之前乐吟的样子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出声说道:“你是个好人,明年我也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话音一落,乐吟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着简兮快步的离开了衙门,连头都不带回的。 一上马车,简兮有些迟疑,看着一旁火急火燎想要离开的乐吟,终究还是出声问道:“那可是你师兄,真不管他死活了?” 乐吟一脸哀怨的出声回应道:“他是来抓我回去的,到时肯定是我死,既然如此,那还是他死吧!” 简兮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副坦荡模样的乐吟,哪里来的理直气壮? 见简兮那怪异的眼神,乐吟烦躁地出声说道:“哎呀,他就是根木头,认死理,没抓着我回去,是肯定不会罢休的,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话音刚一落,车身的帘子被人掀开,只见那一张干净单纯的脸庞出现在简兮和乐吟视线当中,随后眼见着他抱着一把古琴爬上了车身,硬是挤在了简兮和乐吟的中间,一本正经的出声说道:“我与那县太爷说过了,先把你送回魂音谷后再来认罪。” 乐吟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身旁的少年,如果可以的话,刚才在衙堂之上就应该替天行道,先行了解了这祸害才对。 简兮倒是对这少年有了些兴趣,人傻不要紧,看样子还是个武功牛逼的,不知道能不能骗来收为己用…… 马儿扬了马蹄,衙堂之上一片狼藉,几个衙差相互搀扶着慢慢离开了衙门。 …… 一路上,简兮被挤到了角落里去,中间的少年一直在不厌其烦的逼问着乐吟跟他回去…… 良久,简兮终究忍不住了,用力的挤出了一些空间,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这才缓声劝说道:“我刚才也听了个大概,乐吟,你说你下山玩玩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你师父的宠物给拐走了呢!实在不行,你让你师兄先把那宠物带回去交差也行呐!” 一说到这,乐吟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眼神乱飘,不敢对上迟钦和简兮的视线,弱弱细声说道:“关键也得那小畜生还在我手上才行呐!” 话音一落,迟钦激动的伸手抓住乐吟的手臂,那力道之重,让乐吟皱紧了眉头,显然有所不悦。 “你把白灵藏哪了?” 乐吟皱着秀气的眉头,自知理亏不好生气动怒,咧着嘴老实说道:“刚下山的时候没钱银,就把那小畜生扔给满堂来的掌柜了。” 她起初下山的时候也跟此刻的迟钦一般,不知这人世沧桑,行走了好几日才看到人烟,就随便进了一家茶馆点了许多在谷中从未吃过的菜肴,风卷残云之后起身便走,却被小二拉住伸手索要钱银,她身无分文,想着从山谷中带出来几粒治病强身的药丸,应该能抵债,可谁料想那店家根本不买账,她原本可以运用轻功逃走的,但周遭附近的客人纷纷将她围住指点苛责,无奈之下,只好将怀中的百灵交给了店家。 “那满堂来在哪?我去要回来——”迟钦着急问道。 简兮眸子一动,试探性的说道:“那满堂来,不会是饭馆吧?” 乐吟眸色有些闪躲,脸上布满了心虚和不自然的神色,没有言语半分。 简兮一看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轻叹一声,对迟钦安抚道:“兄弟,那宠物是个什么玩意,要不然我给你弄只相似的回去交个差吧!” 好好的宠物就这样被人端上了桌子,这徒弟可以打屎了。 迟钦一脸失落的松开了乐吟,有气无力的出声说道:“师妹啊!你怎能这般糊涂,你闯大祸了啊!” 这话说的乐吟不乐意了,反驳道:“怎么地?师父养了我十五年,还不如一只小畜生?” “可师父养了那白灵二十余年了,你说呢?” 乐吟被堵了个无话可说,真是心虚到连只畜生都比不过。 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寂静,简兮也不好插手,脑子里想着一进城之后就赶紧让他们下车,绝对不能再惹上乐吟这个麻烦精了。 良久,乐吟烦躁地出声说道:“哎呀,你哭丧着脸干嘛呢!那小畜生还没死呢!” 迟钦呆愣回首看着乐吟那不耐烦的脸色,只见她继续说道:“当时身上确实没有钱银就把它给掌柜了,但随后我去大户人家那‘借’了些银子,回去好将那小畜生赎回来,但是掌柜告诉我,那水都烧滚了,小畜生跑了……不然你以为我留在横元这么久是为了啥啊?就是为了找那小崽子,然后好回去向师傅交代啊!” 乐吟前面说的是真的,后面嘛…… 刚丢的时候确实有走访找过白灵,但后面也就无所谓了。 她也绝对不会告诉迟钦横元玩腻了,本打算去乾盛玩玩的,谁知这半路上冤家路窄…… 迟钦眨巴眨巴眼眸,对乐吟的话坚信不疑,丝毫没有提出半点疑问,认真附和道:“嗯,师妹,你心中果然还是有师父和我的,师兄我跟你一起找,然后一起回魂音谷。” 简兮已经对迟钦的天真不发任何评价了,这娃娃的情商智商怕是连那三岁小孩都不如。 乐吟一听迟钦想要跟她在一起,瞬间不乐意了,连忙拒绝道:“别啊!我一个人找就行了,你看师父老人家年纪也大了,身边需要人帮把手,你先回去,等找到之后我自会回去向师父请罪。” 她可不想身边整日里跟个管家。 迟钦不悦,有些委屈弱弱的说道:“没将你和白灵带回去,我也不敢回去。” 乐吟无语了,连哄带骗的出声说道:“你放心,师父平日里最为疼爱你了,顶多就是小小的惩罚你下而已,不会对你咋样的。你看你现在回去,还能给我多说说好话不是。再说俩个人出来久了,师父他老人家该担心了。” 迟钦思想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认真拒绝道:“此前下山师父便说了一定要将你和白灵带回去,我不能不听师父的话!” 乐吟:“……” 就是因为这木头师兄太过无趣,整个诺大的魂音谷就他们师徒三人外加一只小畜生,所以她才会离谷出走的! 这才潇洒多久呢!又来折磨她了…… 随后,乐吟为了以后的潇洒生活,不死心地继续好声好气地劝说迟钦回谷,可迟钦偏偏不买账,一口一口不能不听师父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乐吟的要求。 简兮将头依靠在车框上,随着车身摇摆晃动着身子,耳边听着俩师兄妹嘈杂言论声,心中只计算着还有多久能到横元城内…… 俩人吵闹争执了好大一会,乐吟实在是口水都说没了,也懒得跟迟钦这木头交流了,还是想想等回到横元城之后,怎么甩掉这个麻烦包袱吧! 好不容易安静会的简兮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迟钦怀里一直抱着的古琴上,想起之前这少年说客栈那些人抵御不了他的琴音才死的,突然来了兴趣,出声问道:“哎?你这琴,还真能杀人啊?” “嗯嗯,这是师父教的,可我的内劲掌握不好,弹奏不了普通的曲子,所以琴音一响,便是夺魂曲。”迟钦就犹如这刚来到世上的巨婴,没有所谓的防人之心,见简兮问起,便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简兮好奇地看着迟钦怀里的琴,见这古琴与普通的好像也并无异样啊? 不过在这个空间,很多东西根本不能用科学道理来解释,也就没有再抓着不放了。 她偏头问向迟钦身旁的乐吟:“哎我说,怎么没见你背个琴?不是师兄妹吗?” 乐吟连个眼神都没简兮,只是一个劲儿的专注看着车身木板上的花纹,总不能告诉她自个除了轻功的本事不错之外,师父其他的本事一点都没学到……。 乐吟这边没吭声,迟钦倒是老实回答了:“师妹自小顽劣,沉不下心,也就没有习得师父真传。” 乐吟回过头来,赏了迟钦一个大大的白眼,同时又看向简兮,眼神意味明显: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像逃一样逃出山了吗? 简兮抿着唇忍着没有笑出声,随即看着迟钦怀中的古琴,思想着这少年的武功好像比乐吟牛逼多了,人单纯好相处,怎么都比乐吟这坑比好…… “你们师傅是谁啊?那门那派的?” 迟钦这会没有急着回答了,只是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出声回应道:“不知,我们自小被师傅养大,师傅只说我们是孤儿,给我们取名为迟钦乐吟。可我们自小便师傅师傅的叫,不知他名字。” 一旁的乐吟倒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迟钦,出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傅可是传说中的六指琴魔。” 简兮微微一愣,脑中迅速的思想这六指琴魔的信息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六指琴魔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微微一愣,脑中迅速的思想这六指琴魔的信息来…… 她大半个月在王府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晚上命天机阁传来了各种江湖朝堂上的信息,也算是好了解自己到底处在怎样一个世界江湖。 一旁的迟钦倒是有些新鲜,有些好奇地出声问道:“师妹,你怎么知道的?” “切~也就你傻乎乎的,哪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她好歹出来混迹江湖快俩个月了,自然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尤其是对那老头子的好奇,打听了一番,好不容易才知道的。 迟钦一脸兴奋:“那是当然,师妹自然厉害。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师父的名字,师妹快与我说说更多关于师父的事吧!” “这六指琴魔在二十年前……” 乐吟还没有说完,简兮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打断道:“到横元城了,你们俩是下车还是怎么?” 乐吟被打断了思绪,停止了刚才话题,掀开帘门看了一眼街道上熟悉的景色,没有着急下车,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中间的迟钦,迟疑了一下,出声说道:“我在这横元城也没地方可去,这身无分文的,要不你先收留下我们?” 简兮眼眸轻眯,随即淡淡的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前行,朝着摄政王府所在的位置行驶而去…… 临近戌时,马车这才进入了驶进了摄政王府的后门。 简兮让老管家安排了俩间房让迟钦和乐吟先住着,自己上了闹乐楼,将柜中摆放整齐的书卷拿了出来,仔细辨认寻找着某些想要的信息…… 良久,简兮终于找到了关于六指琴魔的信息记载。 有些字像个鬼画符一般,她只能承上启下,看个大概,但也了解到了,这六指琴魔在二十年前曾是出了名的大魔头,杀人不眨眼。 十七年前,更是无故屠杀了一个村庄五百六十二条人命,自此之后,便没有了他的行踪记载。 没曾想到,那样一个嗜血的魔头,居然会躲进了山谷之中,这一躲,就是十七载。 如果没有乐吟叛逆出山,怕是所有人都当那六指琴魔都死了吧! 如今要是再现江湖,这不止被六指琴魔迫害过的人,单单六指琴魔的名声怕是都会让整个江湖为之一惧。 到那时,怕是会被群而攻之,连乐吟和迟钦都会受到牵连之罪。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相对比迟钦的单纯,乐吟那坑货也是个没心眼的,待会得跟她说一声,别傻乎乎的自报家门,等着仇人寻上门来。 正这么思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一道沉稳的男音传来:“公子。” 简兮连忙收起思绪,将书籍阖上,放回柜中后,这才起身去开门。 见门口的名禾,出声问道:“怎么了?” “方才您带回来的那女子,想要翻墙离去,暗卫抓住了,此刻正在楼下,听候您的回应。” 简兮扶额,有些无奈的重叹了一口气,转而绕过名禾,下了楼梯。 一身嫩黄色衣裳的乐吟坐在椅子上,气势汹汹的瞪着身边一左一右的俩个暗卫,煞是不满。 简兮看了一眼乐吟那嘟起的小嘴,头疼道:“你就不能安歇一会儿?就一小会!” 乐吟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随即站起身来,走到简兮的身旁小声的说道:“不行,这整个横元城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那小畜生可是长了四条腿,它要是跑到那深山老林子里去,你想找它那好比登天,我可不想陪着那呆子在这耗时间。” 简兮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乐吟,出声说道:“那你师兄就不要了?你也说那家伙是呆子,从山下下来,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你要是不管他了,以后再见他时,估摸着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简兮如此一说,乐吟也面露难色,犹豫出声道:“我这好不容易九牛二虎九死一生才出谷来的,还没玩够呢!真的不想就这样回去。再说,这不还有你嘛!” 说到后面,乐吟一脸笑嘻嘻的看着简兮,讨好的意味深长。 “哎,你可别什么不要的包袱就往我这扔啊!”简兮不带丝毫犹豫地拒绝道:“咱俩一共才见过几次面,谈不上熟,可没必要帮你养个闲人啊!” 乐吟一脸的笑意瞬间冷却了下来,闷闷不乐地出声说道:“那畜生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指不定跑哪潇洒去了,就算我真有心找,找到了几率也很小……” 说穿了,原本的打算本来就没对找到那小畜生抱有任何希望过,想着玩得差不多了再回魂音谷认错,师傅就算疼爱那小畜生,总不能再将她打死吧! 简兮无奈地摇了摇头,上楼去拿了一些纸笔墨水下来,让乐吟将她那口中的小畜生画出来,她让天机阁的人在出行任务的时候顺便注意些,这怎么也好比俩个人盲目的找好! 乐吟咬着鼻头,看着眼前白色的宣纸,好大一会后,才落下了笔…… 简兮看着画上活灵活现的一只猫,待笔墨风干之后,收了起来,随后出声对乐吟说到:“你师兄的事儿,你得自己顾着,我就能帮到这了。” 乐吟垂头丧气,一脸哀怨,与往常的活蹦乱跳完全呈现相反的状态。 随后她自我安慰着,这身边跟个管家婆,总比回到魂音谷,身边有个管家婆不说,加上那么个喜怒无常的师父和无聊的周遭好些吧! 这么一想,她心中的郁闷才少了几分,跟简兮打了声招呼,离去了。 …… 亥时,简兮接到下人禀告说乐吟带着迟钦俩人出去了。 简兮担心俩人再闹事,但下人说起迟钦身上那琴还放在房中,她这才放心不少,有乐吟看着,怎么也不会出事吧! 应该吧…… …… 醉梦楼。 乐吟一身干净利落的男儿装扮带着还穿着一身棉麻布衣的迟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醉梦楼的大门。 一进醉梦楼的正厅,许多还在饮酒陪笑的姑娘立马就认出了乐吟,纷纷起身,惊恐的退到了一旁,就连李妈妈也立马从后院出来,身后还带着三五个下人,手里皆是拿着棍棒家伙什,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乐吟见此架势,不由地有些好笑:“李妈妈这是作甚?难道还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醉梦楼大门敞开,广迎天下客,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除了存心闹事的!”李妈妈没给乐吟好脸色,她可没忘那天她醉梦楼损失了多少个数。 乐吟刚想回话,身旁的迟钦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师妹,我们可不能再闹事,再说我琴没带,我们还是走吧!” 乐吟嫌弃地给了身旁怕事的迟钦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撤回了自己的衣袖,正声道:“怎么说的呢!你说你下山好不容易找着我了,我怎么能不请你好好吃一顿呢!” 说完冲着李妈妈那浓厚的妆容出声说道:“李妈妈莫要小心眼了,今日小爷我可是带足了钱银,绝对不会差你一分一毫的,你就放心好了。赶紧给我一间上等的房间,好酒好菜招呼着,把爷伺候舒服了,赏银少不了你们的。” 李妈妈有些狐疑的看着乐吟那一脸得意自信的样儿,怀疑是不是又像上次一般,好酒好菜伺候好了,最后抬抬屁股就走了。 乐吟见李妈妈那势力样儿,顿时不乐意了,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往手里掂量掂量,一脸得意的看着李妈妈。 李妈妈见此,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些,偏头看了一眼这身旁围着的许多姑娘,出声问道:“你们谁愿意伺候这俩位公子啊?”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姑娘纷纷低下了头,谁也没有作声。 她们可没忘上次是怎么被…… 乐吟见此,脸上又挂不住了,咋呼道:“放下,我对你们也没啥玩头了,今夜你们只需伺候好我身边这位就好,其他的,我绝不对你们出手,行了吧?” 如此一说,那几个姑娘这才稍稍放心了的抬头看了一眼乐吟身旁的少年,只见他身着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面容纯粹干净,倒也是个俏俊郎儿。 迟疑了良久,有俩个姑娘这才站了出来。 这在厢房陪酒,可比在大厅陪酒的酬劳好多了,且说不定把人伺候高兴了,还能有赏钱…… 乐吟满意地看了一眼走到他们身边的俩个姑娘,上二楼时,见通往三楼的楼梯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偏头问向前面带路的李妈妈: “十王爷可是还在三楼?” 她想着怎么也算是认识,打声招呼也不为过吧? 其实还是想调戏调戏素玉,膈应一下南吟风…… 李妈妈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乐吟,出声回应道:“十王爷前些日子就离开了醉梦楼,也没说几时归来。怎么?你有事?” 乐吟愣了一下,这南吟风不是都在这醉梦楼常住了有近俩年了吗?怎么离开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只是再次出声问道:“那素玉可在?” 李妈妈嘴角轻嗤一声,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素玉可是十王爷跟前的人儿,怕是跟着十王爷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哪还能再呆我这醉梦楼啊!” 如此一说,乐吟也明白过来了,没再多问,跟着李妈妈进了二楼房间。 酒菜上齐了之后,迟钦看着坐在桌前的俩个姑娘,躲在乐吟身后,脸红得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迟迟不肯入座。 “师……”迟钦刚想叫唤师妹,可还未说出口呢!乐吟连忙出声打断道: “你叫我乐吟就好,别整在谷中的那一套,赶紧坐下吃饭,这可比山中的野菜好吃不知多少。” 说完往身旁位子上的空碗夹了一道红烧肉。 师妹师妹的叫,这不等于告诉这醉梦楼的姑娘她是个女儿身嘛! 以后还怎么来这醉梦楼啊! 迟钦见乐吟脸上的不悦,抿了抿唇,改了称呼,继续出声说道:“乐吟,能不能……让这些姑娘出去?或者,我们坐另外一桌?” 乐吟意味深长地偏过头去看向那有些害怕的迟钦,顿时起了玩味之意,出声说道:“师兄,你说你这大好年华,之前在谷中见过的人就我跟师傅,如今下了山,莫要如此拘谨,应当好好见识这外面的花花世界才是。” 她从简兮那离开之后,又想了想,要是让迟钦这木头脑袋开窍,跟她一样不想回去的话,那不就达成共识了? 迟钦眉头依旧紧皱着,看着那桌前俩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姑娘,还是摇了摇头,不肯入座。 乐吟一下子来气了,一脸愤怒地瞪着迟钦。 ------题外话------ 《首席农门妃》~左甜 左倾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缺德事干多了,才会穿越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家徒四壁,食不果腹,外加极品亲戚。 母亲身体赢弱,父亲善良温和,左倾看看自己,面黄肌瘦也不为过。 日子得过且过,总有人要它水深火热。 奶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子就应该三妻四妾。 爷爷说:我左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决不能在这里断了。 切,姐一手金针起死回生你们看不见是不是,来来来,姐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技术。 伯伯婶婶要给她说婆家:村口李地主家公子不错? 众所周知,那公子是一个傻子。不错,咋不让你女儿去。 看着一群极品亲戚,左倾摩拳擦掌,开启虐渣模式。 治病救人为神医,调香制药有技艺。一时间,声明远扬播四海,左家有女成传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酒是人间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乐吟一下子来气了,一脸愤怒地瞪着迟钦。 迟钦见此模样,顿时害怕,软了性子,连忙妥协道:“我坐下就是,你莫要生气。” 如此一说,乐吟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屁股一抬,起身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迟钦,自己坐到了对面去,让俩个姑娘一左一右的围着迟钦…… 迟钦仍旧拘谨的坐着,眼睛始终看着对面的乐吟,一双眸子饱含点点泪光,似乎下一秒就会哭下来。 此时,乐吟桌下伸腿踢了踢身旁的一个女子,随后冲她朝着迟钦挤眉弄眼的,意思很明显。 俩个女子多多少少听懂了一些乐吟和迟钦的对话,原来是山里来的粗汉子,难怪如此可爱。 那穿着嫣红衣裳的女子伸手给迟钦的杯中倒上了少许酒液,嘴角牵扯出那自认为妖魅的笑,将酒杯端到迟钦面前,娇滴滴的出声说道:“公子,我等又不是什么生禽猛兽,不必如此惧怕。” 这话一说出,好似起到了反作用一般,迟钦身子不由地往一旁倾,似乎不带乐意女子的靠近,也没有伸手去接那酒杯。 乐吟坐在对面自顾自地专心吃着桌上的菜肴,时不时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对面的迟钦,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也没有说话。 妓院中的女子劝酒的本事那真真是无人能敌的,起初迟钦还有些害怕的百般推搡避退,但终究招架不住左右两个女子的劝说,喝下了一杯酒…… 他这是第一次尝到酒的味道,那般辛辣燥热,让人难以入喉,接下来不管那俩女子怎么劝,硬是不肯再饮第二杯。 良久,俩女子也有些气馁了,许是劝说久了口渴,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乐吟也吃饱了,见势连忙端起酒对眼前的迟钦说道:“我们也许久未见了,这一杯酒,权当为了我们的师门情谊,你可不能拂了我的面子,拒绝了我!” 乐吟一句胜过那俩个女子言语半句,尽管他看着那杯中的酒液就皱眉,可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强忍着味蕾的不适,索性一口尽数咽了下去。 那酒液顺着咽喉缓缓流入胸口处,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灼烧一般,炙热得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又是几杯下肚,迟钦的身子已经明显不稳了,乐吟有意还想要再灌,旁边那嫣红衣裳的女子突然惊讶出声道:“哎呀,这位公子可是饮不得酒,这脸怎么这般异常?” 这一出声,乐吟这才回过神来,小手撑在桌面上仔细地看着那如比虾子还红的脸,包括脸上和脖子处的肌肤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小豆豆,显然这不是常人喝酒了该有的反应。 乐吟没见过此等情形,满不在意,继续往迟钦的杯中倒酒,一边说道:“没事,这酒是人间仙,忘却烦恼忧愁和病痛,这还能喝死人不是。” 乐吟话音一落,那女子立马抓住了她正在倒酒的手,急忙说道:“哎呦,公子可莫要不当回事,赶紧带他去看看大夫吧!再饮下去,怕是真要死在我醉梦楼了。” 这人死在这醉梦楼,可不是小事,要是衙门找上门来,李妈妈又得花钱疏通,挨批挨训的那不还是她们这些伺候人的。 那女子如此一说,乐吟这才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一脸通红的迟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连忙将醉醺醺的迟钦搀扶起来,离开了醉梦楼。 摄政王府。 简兮打着困意的哈声,一进房间就见迟钦死死抱住乐吟的手臂,死活不让那年过半百的大夫检查。 那乐吟也是满脸的不耐烦和烦躁,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让自己的呼吸平和下来。 简兮一看这画面就有些好笑,走过去拉开一张圆凳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阖着眼眸隐忍的乐吟,出声调侃道:“哎,你不是挺喜欢那人之本性的嘛?这不有现成的一个雏,你怎么能放过呢?” 所谓的‘人之本性’,简兮和乐吟俩人都心照不宣,知其意味。 乐吟一听到这话,睁开眼睛给了简兮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嫌弃地看着拉着她胳膊像个小孩子撒娇一般的迟钦,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我追求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木头十七八年没见过女人,要是我再对他做出点什么,那这狗皮膏药是粘定我了,那我这辈子算是交代在他手里了……” “噗——”简兮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嗤笑,“所以你现在打着让他体会这除你以外的乐趣?好把这狗皮膏药脱手?” 乐吟有些哀怨地看着一脸笑意的简兮,叹声道:“木头不可怕,怕的就是块朽木,这连改造雕琢都没办法,我真是没招了。” 话音一落,靠着乐吟胳膊有些昏昏欲睡的迟钦一个不稳,身子朝着一旁猛的跌去…… 只是一个瞬间的事,迟钦和乐吟俩人猛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哼声—— 乐吟跌落在迟钦的胸膛处,脸颊颧骨处被那结实的胸膛撞得生疼,看着地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无力昏睡的迟钦,一下子就来气了,出口破骂道:“你娘的,摔倒还要拉着我,安的什么心呐?” 话音一落,迟钦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其他,皱了下眉头,接着打了一个酒嗝,并没有回应乐吟的粗鲁。 倒是简兮出声了:“这画面,看起来也不错啊!” “嗯?”乐吟双手撑着迟钦的胸膛偏过头来疑惑的看向站在他们后面的简兮,这一起身才突然发现,迟钦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身,她这才回过神来了,刚才摔到的时候,明明她有可能也会摔到地上,却…… 这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保护。 在简兮那意味深长的嘴角弧度下,乐吟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禁锢在腰身上的那双手实在是抱得太紧了,折腾了好大一会俩人还躺在地上…… 简兮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坏心道:“哎?你这是故意叫我过来看你们俩腻歪恩爱的吧?欺负我家王爷不在家?难怪要叫个大夫在一旁伺候着,这是准备打持久战啊!” 话音一落,简兮仔细地看着乐吟那在烛光下映衬得有些微红的小脸,心中满是得意。 总算掰回一次了。 上次在御花园的时候描黑她,她可是到现在还急着呢! 还有那金牌的事儿,偷东西偷到她身上来了,这事还得另外算账! 乐吟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使劲推搡,嘴里还在骂咧着:“你个死木头,是真醉还是有意玩你姑奶奶啊!” 话音一落,乐吟没劲了,再次跌回到迟钦的怀中,几个深呼吸之后,一个手刀砍在了迟钦的脖颈处,那原本抱着她的手臂立刻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无力地垂落。 乐吟连忙起身,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算是彻底昏迷过去的迟钦,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非得逼你姑奶奶出狠招不是!” 说完了转过身去对愣在一旁当小透明的大夫出声吩咐道:“快点看看他死了没有,死了就拖出去挖个坑埋了。” 那大夫听令,连忙上前来探了一下迟钦的鼻息,随即招呼一旁的老管家上前来帮他一起把迟钦抬到了床上…… 简兮看了一眼床榻边诊治的大夫和陪同的老管家,这才收敛了笑意,对乐吟正声道:“你这几天还是安分些,最近时局有些动荡,等过段时间后,不管找不找得到那小畜生,你们都回山去吧!我会让人留个心,找到之后给你送山谷中去。另外,切莫向他人提及你师父的名号了。” 本是一番正经话语,乐吟倒是无所谓,一点都感受不到简兮的紧张和认真,不知不畏的出声说道:“时局再怎么动荡那也是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事儿,我就是一小老百姓,就算殃及池鱼,我也会躲得远远的。再说了,我师父名号怎么了?那老头估计是怂了,躲仇家躲了这么些年,我最近想着要不要给我师父大肆宣扬一番,好提醒提醒这世人,六指琴魔回来了。到时候,我作为他徒弟,可别提有多牛了……”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一脸的津津乐道,那脑子可没比迟钦那木头脑袋强多少。 她都不忍心再吐槽她了。 但还是得吐槽:“你有个再牛逼的师父也拯救不了你的鱼唇,你说你,师父的本事你没学着,智商也不行。你师父六指琴魔有个毛线用,今儿还不是得求着我去救你,不然你这会可就在阎王爷面前蹦跶了。” “哟,说得好像你多有本事似的,人家还不是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说到底啊!我这算是摄政王救了我。我本事再不济也强过你啊!总比你狗仗人势,靠着人家摄政王好吧!” 说到最后,乐吟还一脸挑衅的有意无意的往简兮的小腹看去,那眼神儿,满满的都是淫荡的意味。 再说了,她要是想跑,谁能留得住她。 如果不是迟钦这木头死活拉住她,她至于向这小太监求救吗? 简兮挑眉,反驳道:“哎呦我去,我以为你就玩女人不买账的本事强,原来这嘴皮子说得也够遛啊!” 如此一说,乐吟脸上没有半点难堪,继续出声说道:“我玩女人不是为了我自己,这鸳鸯戏,莲花台什么的小册子一出,造福千万家啊!” 简兮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理由给的真是666,你这么厚颜无耻下流淫荡,你爹妈知道吗?” “……” 床榻处的大夫和老管家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旁的简兮和乐吟俩人之间的吵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组织内心的想法了,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老管家闭上了微张的嘴,看了看一旁同样看得目不转睛的大夫,小声的说道:“我们去抓药吧!” 那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东西收进药箱,小心翼翼的跟在老管家的身后离开了房间。 …… 不知过了多久,简兮觉着有些口干舌燥了,见乐吟那毫不减灭的气势,烦躁地甩了甩手,扔下一句话: “行行行,你比我厉害,下次求救记得报南景尘的名号,千万别给我狗仗人势的机会。” 她算是发现了,这人就不能跟她吵,越吵越来劲,这嘴皮子怼人的本事可比那脑子转得灵活多了。 乐吟看着简兮转身就要离开,呆愣了俩秒,随即出声叫喊道:“别啊!你先给我点钱呗!今晚在醉梦楼花完了……” 话音还未落,简兮在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踉跄了一下,回过头来嫌弃地看着身后呆呆又认真的乐吟,忍不住爆粗:“我操尼玛,你刚怼我怼得那么起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问我伸手要钱呢?” 乐吟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出声:“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忘了……。” 简兮双眸呆滞,这脸皮都得有那宫门城墙厚了吧?还是金刚加厚了的。 良久,简兮才阖上小嘴,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我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这王府又不是我做主,你问南景尘要去。” 说完也不再跟乐吟扯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她此刻只想赶紧回她床上去再补一觉,然后期盼这俩麻烦精赶紧离开…… 乐吟呆愣地站在原地,小声地嘟喃着:“狗仗人势也好过她这想仗人势都没有的好啊……” …… ------题外话------ 推荐向阳亦暖的新文《画地为婚之暖爱成劫》白沐颜奉命前往宁城,秘密调查十年前的一桩枪杀案,却出师不利遇见了宁城的花花大少苏锦寒 初见,他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劫的是谁的车吧!” 她讨好道:“事情紧急我只是借借!” 他冷漠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去,要么把车开回原来的地方!” 她:“…” 再见,她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他:“白小姐可真是好记性!一起运动过的男人都能忘!” 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是吗?需要我把情节给大家描述下吗?” 她:“…。” 她和他 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命中早已注定的缘分。 是一往情深的等待还是情深不悔的寻找! 他说:“我的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她说:“嗯,我回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内心深处的欲望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五月九,乾盛。 京城的繁华程度见证了一个国家的昌盛,对于横元城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就民风而论,横元重文,谈吐讲究论个理字,而乾盛也不知是受乾盛国君的影响或者跟颁发的政策有关,武夫要相对比文人更加多一些。 一身粗布麻衣,带着帽笠,满嘴的黑色胡茬子的男子端坐在同福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帽檐下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楼下街道上拥挤的百姓和叫卖声,尤其是那巷子口跪着的几个身着褴褛的乞丐,在他看来是那般的刺目明显。 他出生皇室,自小又被神医伯仲传授救人行善之术,心装天下苍生,此生唯愿便是能见这街道没有乞讨之人,角落中不见鼠蚁的存在,那高挂的太阳能用照这苍生大地…… 可如今才看来,他高估了自己。 连自己的娘亲都保护不了,谈何护佑他人? 明日午时,便是游街处斩之日。 想到此,左丘时川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个女子的名声名节大于天,父皇竟然如此不念旧情。那游街之苦,母妃怎能忍受得了…… 不行,今夜必须救人。 坐在左丘时川对面的男子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神色着急,迟疑了一下,随即小声说道:“公子,九爷定能护夫人性命,还望公子能沉住气,莫要坏了九爷计划,得不偿失。” 男子如此一说,左丘时川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疲惫且无奈的看了一眼男子的劝说,终究还是深叹了一口气,只求明天的计划能顺利,到那时,他便带着母妃远离乾盛…… …… 乾盛皇宫。 金碧辉煌的寝殿,周围烛火通明,凤凰牡丹屏风遮住了内室的大好风光。 只见那稀有的紫檀木雕的床榻之上侧躺着一个年过四十有余的男子,只见其身着一身明黄金丝龙袍,那袍上隐约可见的龙身足以说明了主人的身份。 左丘渊连一双略带沧桑年华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眼前正舞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肢的女子,视线赤裸裸的在女子暴露的腰肢,手臂,胸脯,以及那裙摆是不是飘扬而露出的白皙长腿之上。 良久,那女子最后一个动作停止,左丘渊连上唇的胡子微微一动,那沉稳的声线传来:“爱妃这舞姿怕是天上的仙女看了都要羞愧,令寡人大饱眼福啊!” 女子直起腰肢,迈着长腿,每走一步,那宽大裙摆处隐藏着的蝴蝶就好似活了一般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充满了姿色,令人赏心悦目。 若说她的舞姿是仙人之资,那张脸,便胜过仙人。 那精致的脸庞像是修改过后呈现出的完美比例,朱唇含丹,鼻梁高挺乃旺夫振兴门庭之象,真正可值得一提的是那双美眸,用狐媚二字,十分恰好。 那步划慵懒,双眸妩媚,就连声音,都酥人入骨:“国君真是折煞妾身了,妾身身份低贱,怎敢跟那天上的仙女相比。” 话音一落,女子落坐于左丘渊连身旁,唇角微微勾起,那双眸更是摄人心魄。 左丘渊连哪能抵挡住此等诱惑,虽说那女子并未言说举止其他,但这足以撩拨起任何一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了。 他伸手将身旁的女子一把扯出怀中,女子一声娇嗔,双手抵在左丘渊连的胸膛,阻止了那双邪恶大掌的下一步行动。 “妾身今日有些不舒服,国君还是去王后哪吧!”女子幽怨吐声。 如此一来,左丘渊连只好压抑心头的欲望,赶紧先哄好这女子再说:“倾城可是恼了寡人昨夜去了至德宫?” 花倾城唇角一抿,否认道:“妾身不敢,妾身地位卑贱,不敢恼国君,更加不敢对国后不悦。” 话是如此,但左丘渊连怎会不知这女儿心,一声轻笑,好言好语的解释道:“你也知那是国后,这后宫佳丽多许,寡人一月足足有二十多天在你这欢华殿,其他妃子暂且不论,但国后那边寡人怎么也要敷衍几分,给国后些许面子吧!” 一朝国君对一个妃子如此低声下气的解释求欢,她花倾城乃乾盛第一人。 自从花倾城一年前选秀入宫,原本还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就在面见国君翻牌之时,突然像是变换了一个人一般,姿色力压群雄,左丘渊连一眼便看到了她,更是直接从锦绣宫将其带走,当天便侍寝,翌日更是连跳几级,直接封为美人。 后面才知道,这花倾城为了不引人注目,故意将自己扮丑等待面圣这个时机…… 都说花无百日红,可这花倾城入宫以来,独得恩宠,就来前些日子新选入宫的秀女等等都未临幸。 朝中群臣和百姓都知这花倾城,虽说国君对这花倾城偏爱,但未沉迷美色,受到什么影响,谈不上祸国殃民一说,也就没有对其过多言论。 既能得君心,又能堵悠悠之口,无疑,花倾城是成功的。 尽管左丘渊连如此低声下气,可花倾城依旧没有所谓的受宠若惊,态度立场始终没有动摇半分,那娇嫩的声从那如桃花粉嫩的唇瓣中溢出:“国君真是折煞妾身了,您乃万人之上,国后母仪天下,万不是妾身能计较之人。只是今日妾身身子却有不适,怕是会给国君龙体带来晦气,那妾身罪过可就大了。” 如此几番拒绝下来,左丘渊连也没好再强迫,只是伸手扯过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着急关切问道:“身子有恙就好好躺下歇息,太医可有来看过?” 花倾城眉角轻扬,柔声道:“太医诊治过了,并无大碍,开了些许药,说是要调养几天。” 如此一说,左丘渊连的眉头突然皱起,调养几天?那不就意味着他几天都吃不着味了? 这可不行! “寡人记着,御药房还有一只千年人参,稍后寡人便命人将人参送来,还望爱妃的身子能快些好……” …… 左丘渊连又磨蹭了许久,甚至哪怕花倾城不能伺候,也不愿去其他妃子寝宫。 正想着留下来一次用膳时,御前太监上前来细声通报:“国君,太子在书房求见,已等候多时了。” 左丘渊连这才起身,又跟花倾城寒暄了几声,这才抬步离去。 花倾城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裳,一双眸子不同于左丘渊连在是的那般妖魅,反而多了几分冷漠和慵懒。 “娘娘,可是这些膳食不合胃口?奴婢这就去吩咐御膳房重做……” 近身伺候的宫婢细声说着,随后便转身就要去吩咐人将眼前的膳食撤掉,可还未迈俩步,就被花倾城摆了摆手,阻拦道: “不必了,将这些撤下去,备好浴汤。” “是。”宫婢应了一声,转而吩咐室外随时准备伺候的三等女婢上前来将那些还温热着的精致膳食撤走。 …… 欢华殿内室设有专门沐浴的浴池,宽七尺,长二丈,连国后的至德宫都未有如此奢华享受。 白雾漂浮在浴池的半空之中,水面上撒满了白日里刚摘下来的新鲜花瓣,芬香绕梁。 恰当的水温让人的疲劳顿时消散,那双美眸微阖,感受着身子被温暖紧紧包裹,只觉着舒适无比。 她花倾城不过十八年华,却在这深宫之中活了一年有余,其中的艰辛苦难,只有自己知道。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将桶放在浴池边上,细声禀告:“娘娘,醉天下的桑舞姑娘来了。” 话音一落,那美眸缓慢睁开,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慵懒地出声:“让她进来。” “是。”宫婢应了一声,随即起身退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穿着淡粉衣裳的女子迈着莲步上前而来,她一出现,周围的宫婢皆识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花倾城和那女子俩人。 在乾盛,你可以不知你当地父母官叫什名谁,但绝对不可能不知道醉天下的桑舞姑娘。 横元有一楼,名怜生楼,乃从古至今来第一个立了招牌的倌人坊。 而乾盛有一楼,名醉天下,其女姬个个国色天香,且卖艺不卖身,怕是你腰缠万贯也垂涎不了女儿香。 桑舞乃醉天下的花魁头牌,其舞姿千金难求,哪怕身在青楼,可那清冷的天资和舞姿虏获了多少公子哥的心。 而这桑舞能自由出入这乾盛皇宫,是与这宠妃花倾城有关系。 传:花倾城的舞艺就是从这桑舞身上学来的。 传:这花倾城之所以能盛宠不衰,就是学来了那青楼妓女狐媚人的本事。 传:……。 桑舞低头看了一眼花倾城阖着的眼眸,接着跪坐在台阶之上,伸手抚摸清洗着那长如瀑布的发丝,轻声说道:“一国之君对你言听计从,深得君宠,你还有什么忧愁的?” 花倾城睁开了双眸,看向一旁可将这宫中任何一个妃嫔比拟下去的容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反问道:“那你呢?醉天下的花魁头牌,多少公子哥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可你开心吗?” 桑舞眸色一暗,洗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继续说道:“你今日为何拒他千里?不怕他贪恋她人暖榻?” 话音一落,花倾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的冷漠越加浓烈了,慵懒的声线依旧勾人:“都说花无百日红,新人笑旧人哭。他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美人,若是真能贪恋她人暖榻,我倒也落了个清净。再说了,你身在青楼妓院,应该深知男子的脾性,吃而不得,吊足了胃口,这心里才会一直念想着……” 桑舞抿唇不语,一双清冷的眸子始终停留在手上清洗的发丝上,显得那般认真专注。 良久,还是花倾城按耐不住了,出声问道:“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左丘时川生母一事?” 话音一落,桑舞的手再次一顿,淡淡的应了一声,出声说道:“尊主有令,命我们安排人手,于明日处斩之前将良妃救下。” 她与花倾城次次见面都是为了传达命令,可她却不喜如此,因为她知道,花倾城会因此伤感。 每一次的吩咐命令,只会在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胸口上再添新伤。 花倾城唇角微扯,那笑是那般好看,如她名一般倾城倾国。 那柔声入耳,挠人心扉:“你说,我若是长了一张寻常女子的面孔,是不是不会有今日的场景?” 桑舞那精心描绘的眉头微微一蹙,低声回应:“倾城,怪的不是你这张脸,而是你本身的命。你应该庆幸你长了一张能令众生为之颠倒的容颜,不用像我们一样沾惹上那刺鼻的鲜血。” 话音一落,花倾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嗤一声,细如凝脂的手臂轻轻泼洒着浴池中的温水,手臂浮出水面,那娇嫩鲜艳的花瓣亲吻着那细白的手臂,恋恋不舍,迟迟不肯回到水面上,红色的花瓣将那白皙衬托得越加明艳了。 她是玄天尊唯一一个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只因那个男人说她最大的武器,就是这张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异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身居高位,身边躺着万千女人都梦想的皇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饶是如此,花倾城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真的开心过。 她从浴池中起身,赤脚踏在台阶上,从桑舞手中接过薄衫,不紧不慢地穿戴,出声说道:“明天你们自己看着办,需要我做的,吱会一声便是。” 说完不顾桑舞回应,赤脚走在柔软的骆驼皮垫上,回了内室。 桑舞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曼妙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欢华殿。 踏出宫门没一会儿,一个太监追了上来,拦住了去路: “桑舞姑娘,兰妃娘娘想请您喝茶。” 桑舞眸子一动,那嫣红的唇瓣轻启:“天色已晚,这个时候饮茶对身子不好,我就不去叨扰娘娘休息了吧!” 话音一落,那太监脸色显然有所不悦,刚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只听桑舞继续出声说道: “兰妃娘娘身子金贵,请我一个女姬喝茶实在是有损身份,若是兰妃娘娘何时喝厌了那茶水,欢迎来醉天下品尝美酒。” 说完那粉嫩的裙摆一动,不顾身后太监是何反应,大步朝着那宫门的方向走去。 只留那太监站在原地,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难道她这意思还要兰妃娘娘去妓院请她不是? …… 翌日清早。 今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城内的百姓摸着黑起了个大早,将整个刑部大牢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堪比以往的任何节日,异常喧哗热闹。 宫中的事,尤其是后宫的事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所不能获知和接触的。要说这妃子不敬亦或是犯了什么事,那都是打入冷宫亦或是赐死。 皇室向来看重名声和姿态,再怎么罪大恶极也会顾忌是皇帝的女人而在乎名声颜面,万不会将女子处以游街此等重刑啊! 这听说啊!这顺妃得罪了这国君宠妃花倾城,惹恼了花倾城,在国君耳边吹了吹枕边风,这才会闹到如此境界的。 还传,因和王叛变,殃及生母,国君这才勃然大怒,处斩顺妃。 ……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谁也不知道,也就图个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茶楼之上,装扮成老人的左丘时川一双眸子紧锁着不远处的行刑台,尽管相信南景尘有这样的实力能帮他救人,可心中仍旧心急如麻,一颗心始终狂躁不安地跳动着,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对面着一身粗布麻衣的老叟也顺着左丘时川的视线看向楼下百姓的人潮涌动,随即将眸光收回,看了一眼左丘时川眸中的焦急和担忧,压低了声线:“公子,这楼下百姓大多为男子居多,且身强力壮为多数,想必是早有所准备。公子还是先撤于城外十里处的树林中等候接应,恐免伤及公子……” 话音还未落,左丘时川摇了摇头,出声打住了暗卫接下来的话:“你莫要在多说,不亲眼看到母妃平安,我实在难安。” 如此一说,男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在行动时要多加留意小心才是,要是这公子伤了一分,比救不出那良妃还要来得让九爷生气…… 临近正午时分,一队穿着整齐的黑色盔甲,手拿长矛利剑的兵将率先出现在人群中,百姓纷纷自觉退让出一条宽敞大道,人挤人,脚垫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生怕自己会错过了什么一般。 要知道,这顺妃可是户部大人的女儿,温婉淑德的名声在外,奈何常年不出闺阁,世人不能得见真容,如今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让他们看看,咋能错过此等热闹笑谈。 长长的兵队行驶而过后,一辆囚车紧跟其后,前后左右被兵将围得严实,尽管如此,不少百姓还是看到了那坐在囚车角落的里的白色身影。 顿时,百姓当中的议论声砸地而起,纷纷交头接耳,对囚车中坐着的良妃指指点点,不管她是否有错,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了。 就连茶楼上窗户旁也挤满了人,纷纷探头往下看,不过左丘时川所在的窗户却是无人敢挤。 直到囚车行驶而过,窗户旁拥挤的人这才纷纷退散。 一个坐在邻桌的男子与同伴出声谈论道:“哎,你看见那妃子的容颜了吗?” 另一个男子给自己倒上了少许茶水,一边回应:“哪能呐!本不想跟那些百姓去挤的,谁知在这茶楼之上只能看到个头顶,一席囚衣,哪能看到那脸目啊!” “那我们去刑场凑凑热闹呗?” 男子思想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应了下来。 俩人又喝了一杯茶,将铜板钱银留在桌子上,起身下楼离去了。 左丘时川饶是脸上做了妆容胡须也能看出脸色极其差,看了看对面淡定坐着的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这车马上就到刑场了,你怎么还未有所动作?”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左丘时川,淡定出声回应:“公子稍安勿躁,我们只需在此等候消息即可。” 尽管如此,左丘时川仍旧坐不住,想着一定要去刑场看着母妃平安才是。 只是刚刚起身还未踏出一步,男子低冷的声线流出:“公子去了有何用?” 这一出声,让左丘时川的身形一顿,眉头紧皱,不悦地看着眼前依旧冷静的男子。 男子继续出声说道:“九爷许诺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倒是公子,身无半点武,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失败,公子去了又有何用?” 九爷吩咐,务必保证左丘时川的安全。如今乾盛的意图很明显要用这良妃来引诱左丘时川上钩,万不能让他出半点损害。 如有必要,救不出顺妃也不会让她活着…… …… 临近刑场之际,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的刑部大人突然将手中的缰绳一拉,马儿停住脚步,整个身后的队伍也停了下来,静候原地等待吩咐。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不知从何处响起一声清亮的嗓音,那歌声传得悠远,空灵,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寻找这嗓音的出处。 不一会儿,八人抬的步轿出现在街头,那轿身华丽,四周只是用轻盈的白纱遮掩,让人只能看到其中坐立着一个玲珑窈窕的女子身影,只听那声依旧从那轿中悠悠传来,那般悦耳,让人忘了身在何处,只想阖眸好好陶醉其中。 孙尚谦也有一瞬间的欣赏之意,但职责所在让他立马回过神来,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囚车,还能看见那白色的身影后,这才稍稍安心了许多。 今天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偏头看了一边听得有些出神的下属,有些厌烦的伸脚踢了一下那人的胳膊,那人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孙尚谦的脸色,抿了抿唇,吞咽了一口唾沫,回过神来,转而看向身后的兵将,做了个手势,带着几人走上前去,准备拦下那步轿。 孙尚谦疑虑地将视线放在那步轿之中的身影上,恰巧此时轻风拂过,吹动那四周薄薄的轻纱,那女子的一双墨瞳就这样出现在他眼中,只是遗憾的是,那女子脸上还佩戴了一层银色的面纱,见不到其真容。 就在那将士走到步轿跟前时,众人突然闻到一阵异香,那香才入鼻,不过片刻,周遭传来了不少倒地的声响。 孙尚谦偏头一看,周遭的百姓包括将士都已经晕倒了一大片,只剩下人群中暗布的杀手还立于其中,他警铃大作,连忙回头看向那步轿之上的女子,可那步轿之中的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抬着步轿的轿夫。 “快,速将前疑犯拿下,保护囚犯,以防劫囚。”孙尚谦连忙偏过头来对身后的囚车大声喊道。 只是身后的兵将除了有几个武力在身的武将以外,其余一千士兵尽数倒下不省人事。 此时,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批身着黑衣的暗卫,从屋檐上,民房中冲出,目标明确,直奔那囚车所在的位置。 …… 午时已到,左丘时川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就要赶往刑场看情况,只是还未走俩步,一个穿着平常的男子上前来低声禀告: “那囚车中所坐的,不是顺妃。”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下意识出声问道:“怎么会?那母妃所在何处?” 这一出声不要紧,茶楼中本来就人多眼杂,加之左丘时川着急,音量没有控制,这一句话几乎吸引了整个三楼所有人的视线,男子无奈,只好先带左丘时川离开再说。 他们走后不久,便有官兵上楼搜查,只不过扑了个空。 城郊树林。 前去查探的人回来禀告:“刑部在提取囚犯时被调了包,显然应该是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我们没有收到消息,这才扑了个空。” 左丘时川低头不语,若是之前还有几分不信和希望,那此前已经完全破灭了。 男子气息一沉,思虑了一番后才出声说道:“乾盛城不能久呆,速去查探顺妃关押之地,一旦查实,速战速决。” “遵命。”那人抱拳作辑应了一声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 边境处的流烟还未收到乾盛城内的消息,一切都按照计划,集结兵力攻打乾盛边境,务必要在乾盛收到消息之后的俩天之内拿下位于边境的五座城池。 而就在此时,定北将军梁千推门而入,不行礼跪拜,直接出声说道:“王爷,军中抓到一支兼容国的探子,而我们收到消息,兼容边境军队有集结的现象……” 流烟眉头一蹙,下意识看向身旁日夜不离的男子,询问的意思明显。 男子也不知此事该如何是好,他只接到命令,出兵攻打之际,迅速带着百面将军撤离边境回横元,没想到会出现此等意外。 流烟白了一眼男子,回过头来问向梁千:“如今可调遣的兵力有多少?” “十五万。” 流烟有些头疼,她脑子不如简兮他们转得灵活,若是换了他们定会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这么一个顶替,思虑不周全,就怕做错了。 这要是其他的错了也就算了,这关乎国家大事,一旦走错一步,那关系可就大了。 流烟思来想去,长叹了一口气,犹豫了许久,才出声说道:“攻打乾盛的事不能耽误,说不定兼容那边就是个幌子,就算有心,我带兵一万抵御,你带十四万速战速决,京城调遣过来的兵力还有四日到达,挺住了就没事。” 如此一说,梁千心中就是有心想要只守不攻也无可奈何,只能领命退下,做好晚上突袭准备的工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妄想得到一个皇帝的真心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梁千一走,流烟脸色立马垮了下来,生无可恋的看着身旁如木头一般的男子,抿唇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 乾盛城内。 临近戌时时分,时间过去得越久,左丘时川心中就越是着急,甚至有想要不以自己为诱饵,跟父君谈判放过母妃…… 终于,俩个人带着一个身着白色囚衣的女子出现在左丘时川的视线当中,他那颗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左丘时川松了一大口气,快步迎了上去,瞧见那憔悴熟悉的容颜,心中愧疚万分,突然朝着那女子跪了下来,正声道:“时川不孝,令母妃受苦了。” 女子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连忙将左丘时川搀扶起来…… 左丘时川身后的男子陆序看了一眼归来的俩个暗卫,眉头一皱,给那俩个男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朝着一旁的树林走去。 走远了些许后,陆序看了一眼远处的嘘寒问暖,随即出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二人是在何处找到顺妃的?” 按理说,找到人之后怎么也会禀告等他下命令,怎么会突然就把人带回来了? 其中一个暗卫出声回应道:“属下是在西郊的一个巷子中找到的,当时只是路过,所有的暗卫都将视线放在太子和宫中,没想到良妃会公然出现在街巷之中……” 他们本是要潜入太子府内查探的,但过路之时突然被俩个男子莫名攻击,接下来又突然的将身穿囚衣的顺妃扔给他们一走了之了。 陆序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思想着还能有谁有此等能力救出良妃,更是与九爷交好…… 思想良久也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安排尽快撤离乾盛城回到横元边境再说。 乾盛皇宫。 一身蟒袍的太子此刻正挺直的跪在地上,左丘渊连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责怪之意很明显。 一旁倒酒的花倾城也是脸色凝重,想必是昨晚太子找国君,临时变更了计划,这才令他们扑了个空。 损失了那么多人手,也不知他会不会怪罪于她…… “如今人没了个去处,和王也未捕获,你让全城乃至全国的百姓看了寡人一个大笑话,太子能否给寡人一个交代啊?” 跪地的太子抬眸看了一眼左丘渊连,只是一眼便心虚地低下了头,眸珠左右转动,随即恭敬出声道:“父君息怒,儿臣有罪,定会全力缉查叛国之徒,以正国威。” 左丘渊连心中有气,但碍于多方面,没有刑罚太子,只是让他在府中面壁思过七日,捉拿和王良妃一事交给了刑部大人。 太子走后,花倾城将酒杯送到左丘渊连嘴边,柔眉的声直撩人内心深处,让人心痒难耐:“太子还年轻,为人处世还有待磨炼,国君需多些耐心,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佳人在旁,柔声软语,左丘渊连就算心中还有气也烟消云散了。 他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一把将花倾城拥入怀中,有些唉声叹气地出声说道:“太子年轻气燥,时川原是要更胜一筹,寡人本有意栽培于他,可竟作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令寡人寒心。” 花倾城抿唇不语,就是因为和王名声在外,民心所向,最有可能坐上这乾盛国君的位置,他才作出这一系列的算计…… 左丘渊连哀声不过片刻,花倾城愣神之际突然察觉那只邪恶的大掌不安分的游走,尽管心生一抹嫌恶,但面上仍然故作羞涩的推搡左丘渊连,拒绝道:“妾身身子抱恙,国君若是有意,妾身去唤几个姿色上等的丫头来伺候如何?” 左丘渊连的手没有停歇,语气重了俩分:“怎么?爱妃如此舍得寡人宠幸他人?” 花倾城连忙微嘟小嘴,娇气道:“妾身就是说说,国君要是真应了下来,那妾身宁愿搬去那冷宫住。” 左丘渊连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一脸淫意的看着花倾城那张绝世容颜,吞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寡人无心将皇位传给太子,且寡人正当年壮之时,有意等爱妃的龙子诞下好封你为贵妃,好好跟爱妃培育麟儿,长大之后将这皇位传于……” 左丘渊连话音还未落,花倾城佯装惊恐的用力推开了左丘渊连,跪坐在地上惶恐出声:“国君莫要开此等玩笑,若是被国后听了去,妾身怕……” “怕什么?”左丘渊连打断道:“你性子太弱,若不是寡人护着你,你怕是不知死多少回了。” 花倾城抬头讶异,不知左丘渊连怎么会知道。 左丘渊连轻叹了一声,道:“寡人自小生活在这宫中,这后宫的明争暗斗从小便有体会经历,往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闹得再大也无关朝堂社稷。可你不同,你这病,怕就是过年时落下的。寡人念及她与寡人同甘共苦二十年载有余,没有撕破脸,只能暗地里多留了些心,否则,你怕是没有命站在寡人眼前了。” 花倾城眸子轻垂,鼻头一酸,眼泪顿时浮现美眸中。 她对左丘渊连无情,不是感动他能为他细想到如此地步,只是自怨自怜自身的处境,心里终究还是有怨。 她在这宫中无权无势,出了这欢华宫便会受制于人,尽管得到左丘渊连的宠爱又如何,只是将所有嫉妒和仇视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了而已。 表面看似风光,可实则却是行走在钢刃之上,举步艰难。 见花倾城脸上的伤感和眸中的泪光,左丘渊连心中泛起一抹疼惜,伸手将她搀扶起来,揽入怀中,温声道:“寡人非好色淫荡之人,可终究过不去你这美人关,但也非糊涂,你本能做那红颜祸水之人,可你不是,寡人依旧记得那个受了委屈欺凌,宁愿自己抱着被褥哭也不愿意仗着寡人恩宠的弱女子。” 花倾城靠在左丘渊连怀中,听着耳边诉说的爱意,心中未起半点涟漪。 她在一年前受他命令来到这个年纪足够做她爹的男子身旁,没有给她任何帮助,得到的恩宠越多,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多。 多少次她在鬼门关前徘徊,硬是挺了过来。 她性子弱,不愿与他人争抢。她心中如明镜一般,却不愿做那害人之事。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爱左丘渊连,连跟其他妃嫔女子勾心斗角的心思必要都没有。 对于她来说,从心底深处排斥左丘渊连的靠近和宠爱。甚至有时候会想,什么时候左丘渊连厌烦她了,她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这样,是不是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了…… 至于左丘渊连口中所说的龙子一事,也只是他单方面的妄想而已。 她自从入宫以来,每次恩宠之后都会偷偷服用避子汤,绝对不许自己怀上左丘渊连的孩子。 良久,花倾城才出声说道:“国君厚爱了,妾身只想好好待在国君身边,其他的,不做妄想,也无心去争夺。” 左丘渊连刚想要出声回应,花倾城推搡了俩下,离开了他的怀抱,继续出声说道:“国君,时辰不早了,妾身明日还要起早去往天安寺祈福,就不留国君了。” 如此一说,左丘渊连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抚了几句之后,离开了欢华殿。 左丘渊连一走,一个宫婢上来收拾,忍俊不禁的对花倾城出声说道:“娘娘,奴婢十岁入宫,在宫中也有十年载了,从未见过国君如此宠爱一个妃嫔,怕是对娘娘动了真心了。” 花倾城轻嗤出声:“真心?妄想得到一个皇帝的真心,这是最愚蠢的想法。” 那奴婢抿了抿唇,没有再作声了。 …… 横元城,摄政王府。 南景尘离开的这俩天,简兮又过回了之前悠闲无聊的日子,只是以前没事还能去醉梦楼找南吟风喝上几杯,如今他也启程去了边境,只能在府中逗逗李恒了。 午膳时分,简兮没胃口的戳着碗中的饭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南景尘走时没说去边境,再说若是去往边境,怎么也该让流烟回来了才是,她也没有收到任何南景尘去往边境的消息,所以,他去哪了? 边境那么大的事能扔给流烟,难道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 桌旁的李恒吃完碗中的最后一粒饭,将碗放于桌上,看了一眼简兮心不在焉的样子,眸子一动,有意出声试探道:“公子可是在担心摄政王?” 简兮回过神来,无力的看了一眼李恒,淡淡的应了一声。 “在下也听了一些风声,那些人想要摄政王的命,绝非易事,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忧。” 李恒话音一落,简兮直起腰板,轻轻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在想,要是南景尘真一不小心呜呼了,那这摄政王府可就不复存在,我这潇洒日子也就到头咯~” 李恒:“……” 他在这摄政王府多少也待了些日子了,对于这小太监的脾性算不上了解,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这太监虽说有几分聪智,却是个十足的小人,人之恶性在他身上一览无遗,不足以深交。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个疑惑围绕着他。 自从摄政王离开以来有大半月有余,这小太监看似花心烂性,尤其是前几天还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卿我暧昧,可却从来未对他有失体统…… 想到此处,李恒的脸色突然浮起一抹不自然,控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个事了,他还巴不得被以礼相待,要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突然,简兮放下迅速吃干净的碗筷,出声对还在愣神的李恒说道:“等会我进宫一趟,你跟我一起吧!” “嗯?”李恒下意识疑惑出声。 …… 皇宫。 南逸宸封丞相李怀安的小女儿李芷瑜为后的圣旨已昭告天下,封后大典设于下月初七。 上书房。 门外候着的小太监远远的见着简兮就推门而入通报去了,等简兮走到跟前来时,那小太监已经笑嘻嘻的推开了门。 简兮刚踏入门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见那一脸献媚的小太监,思想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天来摄政王府传召,刘全的徒弟?” 这么一提,小福子的脸上的笑意越加浓烈了,恭维道:“哎呦,大人真是好记性,师傅也常常念着您呢!” 简兮扬眉,笑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狗腿的小太监,转身大步走进了上书房。 做徒弟的都如此审时度势,师傅又怎会差呢! 简兮一进门便瞧见了案桌前的南逸宸,一身黄袍加身,与之前她曾看到的那个病弱少年已有天壤之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我想,但不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一进门便瞧见了案桌前的南逸宸,一身黄袍加身,与之前她曾看到的那个病弱少年已有天壤之别。 南逸宸听到声响,从手中的奏折上收回视线,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简兮,只见她依旧一身下人的粗布麻料,见他也不行礼不下跪,倒是跟之前并无俩样。 “怎么?可是有事?”南逸宸率先出声。 简兮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看了一眼南逸宸初现俊朗的五官模样,随即将视线放在了一旁伺候的刘全身上,笑意慢慢收敛,大步走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案桌旁,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无事,就是在王府呆的有些无聊了,所以来宫中转悠转悠。” 南逸宸看了一眼懒散的简兮,并未着急回话,只是将视线放在还愣在原地的李恒身上,眉头一蹙,疑惑问道:“此人是谁?” 提及自身,李恒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行跪拜礼,恭敬出声:“草民李恒,拜见皇上。” 这一出声,让南逸宸眉头一皱,出声问道:“你姓李?” 李恒刚想要出声回话,却被简兮抢先出声:“嗯,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从三王爷那边要了一个人嘛!到家之后才知道这下人大有来头,还是丞相大人的侄子,小的真是惶恐。” 李恒抬眸看着简兮那一脸笑意,话里虽然说着惶恐,但面上和行为上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南逸宸的视线在简兮和李恒身上流转,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小太监了,明知道对方是丞相和三王爷的人也要留在身边,那不是养虎为患,相当于给自己的身边留一把随时都会攻击的刀子吗? 接下来简兮的一句话更是让南逸宸意想不到,连同李恒也有些讶异。 只听她轻声说道:“今儿入宫找你,是有事相求。李公子心有远大,放在摄政王府实在是屈才了,如今大理寺常卿一职不是还空缺着呢!不如就让李公子试试看?” 南逸宸呼吸一置,眉间的折痕的越加深了,看了看李恒脸上的不可置信,显然他此前也是不知情的。 南逸宸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站着的刘全,刘全立马明白过来,小步走到李恒的面前,细声说道:“李公子,请偏殿用茶。” 李恒也不是愚笨之人,看了一眼简兮,又看了看南逸宸,只好弯腰告退离开,心中是在是思想不出这小太监怎么会整这一出…… 李恒离开之后,南逸宸看着眼前那张蜡黄的小脸,相对比之前的消瘦,那脸颊上倒是有几分斤两,配对那双狡诈灵动的双眸,倒显得有几分机灵可爱…… 机灵可爱……。这个想法一出,南逸宸顿时成功的恶心了自己,犹然想起了之前这小太监不要脸的自夸自己可爱萌萌哒的样子…… “咳咳——”南逸宸尴尬地轻咳出声,率先打破寂静:“你引荐那李恒是何用意啊?” “嘿嘿。”简兮冲南逸宸献媚一笑,缓缓出声道来:“虽说你现在的处境不如之前举步艰难如履薄冰,但你还是不想如此受制于人吧!摄政王还在京时,朝堂之上的力量都能压制住,现如今摄政王离京半个多月,作为朝堂之上唯一的皇子三王爷,加之和丞相的联手,导致朝堂的大半部分的倒戈。最近你以肃清朝堂腐败为由,裁除掉了一大批的官员,准备组建自己的力量。这作为没什么错,但你思想的不够周全,没想过你如此大的阵仗损害到了他人的利益,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危险,你没想过你换上去的那批人是否对你有足够的真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谈不拢的交易,只有你的筹码不够诱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敌人的内部消化,把对自己的不利,转化为插在敌人心脏上的刀子。如此,皇上明白吗?” 南逸宸看着简兮那侃侃而谈的样子,双眸不经发出赞赏的光芒,如此才智,若是用于朝政社稷治理,他横元不说一统河山,再不济也会成为四国中的强国。 良久,南逸宸才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百官呈上来的奏折上,将手中的奏折阖上,随意的放在一旁,出声问道:“那你就不怕,那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朕怕,朕怕那把刀没插到敌人的心脏上,反而会伤了自己。” 简兮扯唇轻笑,重复出声道:“皇上,没有谈不拢的交易,只有你开的筹码不够诱人。” 南逸宸不语,心中另有思量。 简兮对朝堂上的干预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如果这是受了摄政王的意,那那把刀子会插在丞相的心脏上,也有可能会插在他的命门上。 简兮见南逸宸的沉默和犹豫,继续出声说道:“若是不敢确定,我也不会将人带到皇上面前。李恒心气高,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大丈夫能屈能伸,可见他是条汉子。之前在三王爷手下,怕也只是想寻条出路,成就一番事业罢了。如今皇上将这事业送到他的手上,您说,他这忠心之人,会是谁呢?” 良久,南逸宸嘴角轻扯,应声道:“朕不放心姓李的,但相信简兮的眼光。常务一职他若是能胜任,朕自然欣喜。” 简兮扬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他不就是答应了呗! …… 李恒已经喝了四五杯茶水了,终于等到简兮的归来。 见那抹瘦小的身板后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迎上去,着急问道:“你方才在皇上面前为我请职是怎么回事?” 简兮并没有着急回应李恒,只是绕过他,走到桌前,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冲身旁站着的刘全出声说道:“绿豆糕还有吗?” 刘全微微一愣,点头应了一声:“你若是饿了,我这就去御膳房为你取来。” 简兮连忙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出声说道:“快点快点,我中午没咋吃,这会都要饿死我了。” 刘全笑了笑,安抚了一下,抬步离开了偏殿。 刘全一离开,李恒便坐了过来,抿了抿唇,想要再次出声,却还是不得不按捺着性子等简兮连喝了几杯茶水后才出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问,让简兮忍俊不禁的嗤笑出声,一脸好笑的看着身旁的男子,“别人对你好就是有目的啊?” 李恒脸上顿时浮现少许不自然,眸珠轻动,低声回应道:“至少,你肯定有目的。” 简兮抿着唇,但仍然掩饰不住眸中的笑意:“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要说这目的,也不算。从你进府的那一刻我就有说过,我喜欢先得到一个人的心,这样玩的时候才会尽兴。你想要高官,我便给你想要的一切,怎样?是否有一丝一毫的感动亦或是感激?” 话音一落,李恒的脸色竟然浮现一抹羞红,被这小太监如此一说,他心中就算是有感激之情,也被这小人之举弄的荡然无存了。 简兮触及到李恒脸上的不自然,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继续出声说道:“再说了,这次几乎所有的江湖力量都出动了,哪怕南景尘再怎么强大,要对付群而攻之也不能说个绝对。这个时候,我怎么也得先给自己预留好退路才是啊!” 李恒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简兮话里话外的意思,看简兮的眸光下意识露出鄙夷之色。 摄政王几番袒护这小太监,如今人生死未明,就急着给自己准备后路,实在是…… 如此一来的话,那常卿一职,绝对不能要。 李恒心思一沉,刚想要出声拒绝,话还未出口,只听耳边那略带稚嫩的声线响起: “这世上不缺雄心壮志的七尺男儿,机会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你甘愿身屈三王爷膝下,却终究碍于出身,要想出人头地也绝非易事。而如今,你好不容易得到一展抱负的机会,这立场方面,你心中可有计量?” 李恒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眸中有些纠结和兴许之意,良久,那唇瓣一动,沉声道:“在下不知公子何意。” 简兮眉梢轻挑,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收敛起了以往的玩笑,一双眼眸直直的紧锁着对方,仿佛要将人逼至角落中,无处可逃。 她正声道:“一方是位高权重的三王爷和丞相大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就算身后有个摄政王撑腰,丞相那边还有一个亲戚关系套着你,我也没想用这个一个常卿职位就收买你,但希望你能明白,你身在横元,吃着朝廷俸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中应该有数。另外,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若是下错了赌注,可就满盘皆输了。” 李恒眉眸轻眯,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他是知道她的聪智,但没想到心性如此透彻。所以,常卿一职,到底是有心收买,想要挑起他的反叛,还是如她话语所说,只是为自己预留一条后路,为己为国…… 三王爷,丞相大人,太后,还有朝中不少站在丞相那边的朝臣,而这小太监只有摄政王和皇上,虽说位高权重也,但实在是难以测评伯仲之分。如何站队,是个难题。 简兮静静地看着李恒脸上的迟疑和犹豫,嘴角牵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又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你对丞相和三王爷那边来说只不过是个下人,可皇上和摄政王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权利,能带给甚至保护你所想的。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当利大于弊时,该如何抉择。” 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的立场并不是绝对的坚决,只是看你开的价码是否满足他的贪欲。 要是这么说的话,她倒是突然对南景尘的弱点有了兴趣,又不知他的价码是什么? …… 空气就这样突然陷入了沉默,俩人心中各有思量。 直到刘全带着几个宫女端着几碟糕点进门,这才打破了寂静。 刘全站在一旁看着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关切出声问道:“在摄政王府可是吃的不好?” 简兮嘴里没功夫回应刘全,只是冲他摇了摇头,俩只手也没停歇着。 刘全继续出声说道:“简兮,皇上经常念叨着你,可否有想过回宫来?” 简兮并不着急回应,吃完手上的绿豆糕之后,又喝了一口茶水,感觉有几分饱欲之后,这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刘全,眉眸轻眯,出声说道:“我若是回来了,那你这总管的位置,岂不是要退位了?” 刘全微微一愣,但很快缓和过来,温和出声:“这总管的位置终究还是全靠你的提携,要了去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简兮嘴角的弧度收敛,看着刘全那张依旧有些黝黑的脸庞,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初来横元,起初南景尘玩弄她,后面接近她的南吟风也是想利用她,流烟和天机阁她不知道该不该信。而刘全虽说谈不上有多了解,却是那时候最让她放心的一个人,不会去堤防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那样的相处才是轻松的。 可如今,那双眸中的憨厚和善良已经不见了。 权利最是祸人心。 良久,简兮才轻缓出声道:“刘全,我再问一次,想出宫吗?” 刘全眼眸轻抬,眼眸中闪烁着点点光亮,嘴角扯出一抹荒凉的弧度,冲简兮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想,但不能。” 简兮阖眸,深吸了一口气。 只要他愿意出宫离开这是非之地,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的家人从静太妃手中救回。 他明明可以跟她开这个口的,却到底选择了自己承担。 亦或是,家人只是虚伪的借口,荣华富贵才是将他拉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她越想越是烦躁,索性站起身来,跟刘全挑明了:“之前一年里你对我百般照顾,如今这总管一位算是报恩,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刘全眉头微皱,出声问道:“六福,你恢复记忆了?” 简兮没有回话,她没有前身的记忆,只不过是让天机阁给了一份关于前身的所有信息,事无巨细,自然也知道了刘全对前身是如何照顾的。 “我简兮恩怨分明,既然这恩情报了,以前的所有既往不咎,希望以后不要再将心思打到我身上。否则,将你从高处拉下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话音一落,刘全瞳孔蓦然睁大,她知道了什么? 原本之前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恒无言的看着简兮和刘全之间的谈话交流,越加看不透这小太监了。 看她的意思,这刘全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她也能大度到既往不咎的地步,是不是说明她还是重情重义之人? 简兮沉默地看着刘全那震惊的模样,眸中对他的最后一丝希望退灭,转身离开了偏殿。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全仍旧未对她坦白认错,看来是没救了。 天机阁的情报力量要比她想象地还要来得大,那天晚上在醉梦楼于南吟风谈论退去王爷一位的事没俩个人知道,但翌日静太妃就收到了消息,挟持了素玉,想必是有人在南吟风来之前,就通报了静太妃……。 简兮的离去让李恒也站起身来,连忙追了上去。 常卿一职,还要回府过问一下娘亲才是。 刘全看着那双双离去的背影,眉头皱起,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身份卑微低贱,自己的性命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所有的选择,都是身不由己。 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也做好了准备。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本尊不屑与畜生抢食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无果峰山脚下二十里地的酒楼上。 无果峰早前因山上无草无木,全是岩石堆积成高耸的险峰,故而称为无果峰。 而如今这山峰的主人,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门派的根据地——逝影楼。 上等客房中,一身黑色玄衣的南景尘阖着眼眸听着面前单膝跪地的暗卫将最新的动态消息禀告: “乾盛太子当晚与国君在书房密谋,临时改变了计划,替换了顺妃,我们行动失败,但顺妃已被人救出,如今正赶回边境。” 一双如泼墨一般深邃的眼眸轻缓睁开,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低下头颅的暗卫,唇瓣轻动,那不含一丝温度的声线缓缓流出:“可有查出是谁?” 暗卫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的脸色,眸中略显慌乱,但仍佯装镇定,淡然回之:“并无。” 南景尘静静地看着暗卫,眸中不起波澜。 他自恃清高,不管是朝堂之上的摄政王,还是江湖中的玄天尊,从不与人为伍,谈不上有什么朋友,他想不明白谁人会出手帮他?尤其是从乾盛国君和太子手上将人救出的力量…… 南景尘突然眸色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阖眸养神,沉声问道:“边境那边战况如何?” 按他计划,此刻怕是战火最烈的时候,梁千必须在乾盛派兵赶往边境支援之前拿下边境的几座城池。 而十王爷南吟风此刻也带兵前往支援,守住那夺下来的城池不在话下。 战争,开始真正的打响了。 “梁千将军所向披靡,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已经拿下俩座城池。但……”暗卫说到此处时,突然停顿了一下:“但百面将军为按照原计划撤离,因为昨日在军中发现兼容的探子,加之兼容边境军队的集结整顿,百面将军怕受到两边的夹击对我方不利,故而留了下来坐阵,抵御兼容。” 南景尘眉头微微一蹙,一双眸子变得阴冷危险起来,沉声问道:“江湖中那些杀手大概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已尽数集结在边境回城中,商议于今夜子时动手。” 南景尘眸色一动,薄唇轻启:“保证百面将军的安全,命梁千日夜不休,务必这一天之内拿下五座城池,等待十王爷的支援。” “是。”暗卫领命,随后起身消失在房中。 暗卫一离去,南景尘低声唤了一声:“修。” 声一落,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房中,单膝跪地,等候发令。 “凤于不是去苦寒之地为奴的路上吗?命人将凤于救出来,随后在兼容散布凤于会回来复仇的消息,人心惶惶内忧未除的前提下,他凤烬是否还有心思骚扰我横元边境!” 说不定,他正是借此机会,堵杀叔不孝不敬之口。 “另外,本王今夜子时,便攻上无果峰,命他们准备好,于子时前在无果峰下集结。” 修抬头看了一眼南景尘,随后低下头颅,没有任何回应,起身消失在原地,好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黑煞卫是他在横元摄政王的力量,玄天尊是他在江湖中的力量,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从来不将俩者混合。 所以,玄天尊只有修一人知南景尘还有另一个身份,而黑煞卫和世人,却只知摄政王,不知闻风丧胆的玄天尊尊主和战无不胜的摄政王是同一人。 …… 亥时,无果峰上。 一身绿萝纱裙的梨念始终坐立难安,南景尘若是真能如此轻易的被除灭,那早前就应该群而攻之尽早除了才是,又怎会放到现在。 尽管心有不安,可她不敢去冥卿面前说,怕他又要求她用玄算之术预测未来,她是万不能再用玄算之术了,否则怕是会当场毙命。 其实想想,就算失败,不过是俩败具伤的地步,对于双方来说,算是一个试探也好。 …… 临近子时时分,身着粉色衣着的婢女突然不顾礼仪规矩推门而入,着急说道:“小姐,有人突袭攻打无果峰,公子命人将小姐护送离开这。” 梨念猛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发生了何事?” 那婢女着急地支支吾吾:“就……就方才突然有人攻打上来了,死了好多人,小姐,我们快些离去吧!” 梨念瞳孔蓦然放大,心中只有一个名字,来不及做任何思想,推开挡在眼前的婢女,抬步跑了出去。 冥卿,冥卿,冥卿…… …… 诺大的岩石山岭被开凿出了一个宽敞的空间,四四方方,圆顶洞天,四周夹着的火盆还燃烧着妖娆的火焰,照亮着这原本黑暗的一切。 一身黑色衣袍的冥卿坐于主位之上,身边二十几名武功高强的男子手拿武器,警惕戒备着眼前。 只见南景尘面上的人皮面具还未揭下,且脸上佩戴着金色半边面具,身上的杀伐之气充斥着整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的周遭只站立着四人,其中俩个的身材消瘦玲珑,显然是女儿身。 他们脸上皆带着面具,只见那手拿五尺高铁棒的男子面带黑色面具,面具的右上角用狂草字体落笔:盘。 而他身边的男子带白色面具,右上角刻字为:庄。武器为大刀,刀身皆空,俩边都是利刃,那刀身上的血迹汇聚,顺着刀身流下,显得那般张狂。 南景尘右侧站着的俩个女子皆戴红色面具,其中一人刻字为:妖。手持倒刺皮鞭。 另外一个…… 身材矮小不过十岁孩童,身上的穿着也不如其他人都是黑色紧身衣,而是那破烂到露出手脚的衣衫,赤脚立于石板之上,一双小脚有些脏污。 一头短发,面具也不似其他人一般佩戴于脸上,而是斜挂在一旁的脑袋旁,刻字:灵。 一张苍白且瘦弱的小脸显得那般无害,如邻家小妹,又如那街上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这样的外表是足以迷惑人心的,看似无害,可那左手上的武器却是那般的令人窒息。 长长的刀柄超过了她自身的身高,刀柄处的铁链缠绕在那细弱的手臂上,那刀头却是闻所未闻的样式。 刀头如镰刀一般弯曲有弧度,却是有俩把镰刀背立,俩边的刀身如伞一般弯曲下来,刀身俩面都开了刃,显得那般锋利。 如此奇特的兵器,怕是出自兵器怪人老疯子铸造。 一番打量下来,冥卿深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易守难攻的无果峰居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五人攻打上来,甚至面临如此囧境。 不过对方是这江湖中第一门派玄天尊,有此等实力,倒也能解释得通了。 “不知玄天尊尊主到访我逝影楼有何要事?” 南景尘那墨玉一般的眸子浮现点点清冷的薄雾,看着眼前的冥卿,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刻意压低了声线:“无事,只是今日有些无聊罢了。” 冥卿听后,怒气顿时涌上心头,仅仅只是因为无聊就杀害他逝影楼十几条人命? 南景尘将冥卿眸中的不悦和杀意尽数揽在眼底,那闷尘的声线继续响起:“顺便跟楼主算点账。” “账?”冥卿下意识疑惑出声:“逝影楼和玄天尊从未有过来往,何来欠账一说?” “暗杀摄政王南景尘一事,玄天尊本有心要那二十座城池,但无奈逝影楼率先参与,让本尊痛失那二十座城池,这难道不该来找楼主说道说道?” 话音一落,冥卿心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气不打一处来。 几个深呼吸下才缓和了些许,忍耐出声道:“尊主若是想要那二十座城池,那摄政王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取的,谁抢先得到南景尘的人头,那二十座城池便归谁。尊主来错地方了!” 他应该去边境取南景尘的项上人头才是,跑他这来算什么账! 可下一句,直接让冥卿想要吐血。 只听南景尘清冷出声,那般高高在上:“本尊不屑与畜生抢食。” 饶是脾气再好的,被南景尘如此三番五次的挑衅,冥卿的怒意也不再压抑掩饰,他猛然拍椅而起,怒问道:“那敢问尊主此番来逝影楼目的为何?” “要你逝影楼从江湖中销声绝迹。” 话语狂妄大胆,却带着强者对弱者支配的命令和不屑一顾,仿佛对于他来说,鲜血和生存都不是那么重要,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冥卿眉眸危险的眯起,眼眸扫了一眼南景尘等五人,仅仅只凭这五人,要想血洗他逝影楼,也绝非易事。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男子立马明白过来,将手中的刀剑握紧了几分,高声发号命令: “上——” 一字落下,周遭所有逝影楼一等一的杀手尽数出动,朝着南景尘他们的所在攻去。 玄天尊的实力谁也不知,但逝影楼乃江湖中一等的杀手组织,实力岂是能小觑低估的。 可南景尘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连步子都未挪动一分,任由周遭响起刺耳的兵器碰撞声…… 那四人以南景尘为中心,前后左右分散开了,任由那逝影楼的杀手发动猛烈的攻击,也无法靠近南景尘半分。 那代号灵的小女孩一见血就像是野兽见了猎物一般,俩眼放着光,那嘴角咧着,激动道:“哈哈哈哈,好兴奋~盘,庄,妖,你们都退下,让我好好玩玩!” 被叫到名的几人看了一眼杀得兴奋的鬼灵,眸子微眯,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尊上还未发话,他们也不敢拿尊上的安危开玩笑。 冥卿就这样看着那小小的身子灵活的跳跃,身子虽小,但挥动起那兵器时却丝毫不费力的样子,刀身所过之处,无一不带起艳红的鲜血,就是收割稻谷作物一般收割人命。 短短片刻,就已经有近半人倒地,而那四人却丝毫未受到损伤,如此可怕的战斗力,实在是让人胆寒。 这让冥卿的心中不由地越来越紧张起来,难道他辛苦创建的力量,竟然会在一夕之间崩盘? “丫头,不长眼睛吗?”庄缚眼疾手快,将大刀横在左手旁,刀身的悬空正好将那镰刀的刀尖卡住,使得鬼灵动荡不得,又不能近自身半分。 玄天尊没人愿意跟鬼灵出任务,不配合也就算了,没杀尽兴还会拉着你再来几个回合,招招致命,丝毫不会考虑是否会伤到你。 鬼灵呲着牙冲庄缚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着急从庄缚的刀身之中取出兵器,继续忘情的投入到鲜血的杀戮当中。 庄痕看着那灵活的小身子和那嘴角兴奋的弧度,面具下的眸子微微眯起,没有再管鬼灵。 他们是魔鬼,取人性命成了他们的工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这是一种示弱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甚至,习惯了那刀身的利刃划破甚至没入那血肉之躯的触感,一切都……那般习以为常。 眼看着几乎所有的属下都要败下阵来,冥卿坐不住了,身形一动,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把利剑,不由分明的朝着张扬的鬼灵攻击而去。 他在旁边看得很清楚,其余三个内敛稳重,这丫头看似武功最为高强,但恐怕其他三人都未使出全力。 既然如此,先拿这女童试试深浅。若是不然,连这丫头都打不过,那更加无法击败凌驾在他们之上的玄天尊尊主了! 冥卿直攻而上,鬼灵的反应能力也十分敏锐,那迎头而来的一剑被她挡了下来,但内力的差距让鬼灵拿着刀柄的手震得有些发麻,一开始就被压制了下来。 南景尘静静地看着这周遭的一切,甚至于那鲜血都未溅到半分。 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冥卿和鬼灵之间的打斗招式,嘴角浮起一抹不可一世的弧度,显然,他确实就是那日在百花楼前救走简兮的黑衣男子。 玄天尊门下仅有二十人,分为二隐,四缚,五痕,九鬼。 他们全靠面上的面具来认人,二隐的面具为银色,缚为黑色,痕为白,鬼为红。 等级制度靠实力划分,每隔半年便有一次比试,按照实力排名,重新归位。 盘身居缚位,排名第六。 庄身居痕位,排名第九。 妖排第十六,鬼灵的实力则排第十八位。 那晚在湖畔之上,他与这冥卿过了几招,已经对他的实力有个大概,估摸着也就能和庄打个平手,连盘缚应对下来都有些吃力,别提在盘缚之上还有三个…… 很快,力量上的差距让鬼灵见了红,冥卿冷漠地看着眼前身材瘦小的鬼灵,将视线目光放在了一旁早就已经结束了战斗的盘缚庄痕和鬼妖身上。 这小丫头战斗力可以比拟他逝影楼银牌杀手,就是不知道其他三个实力如何,以一敌三的胜率能有多大? 且还没算一直就没有动手的玄天尊尊主…… 冥卿思虑之际,鬼灵呆呆地撩开自己腹部被刀锋划破的衣裳,那细嫩的腹部快速地渗出一道血痕,鲜血汇聚,快速地流落,显得那般诡异。 一旁的鬼妖见此,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握着鞭子的手微微收紧了一番,却仍旧没有任何举止。 下一刻,鬼灵突然抽了抽嘴角,伸出右手食指,擦拭了一下腹部的伤口,见那食指上的一抹嫣红,瞳孔蓦然放大,将手指伸向不远处的鬼妖,呆滞说道:“妖,我流血了。” 鬼妖不为所动,没有丝毫回应。 这一出声倒是让冥卿回过神来,看着鬼灵那呆滞的模样,出声说道:“你就这样乖乖站在这样不要动,否则……” 话还没有说完,鬼灵突然握紧了左手的刀柄,使出全身的力量猛烈的朝着冥卿攻击而来。 兵器之间的碰撞顿时响彻整个大殿,甚至时不时地还能看到那摩擦时产生的火花。 “哈哈哈哈——来吧!用你的全力杀了我,哈哈哈哈……” 那稚气的声音兴奋又疯狂的叫嚣着,手中的镰刀攻击越加迅速,可奇怪的是,每一招都不是攻击冥卿的命门……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爆发力令他意料不到,尽管如此,实力上的差距仍然还存在,不足为惧。 几个来回,鬼灵的身上再添新伤。 不过一会儿,那小小的身子竟然满是血痕,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泊之中打捞出来一般,显得有几分瘆人恐怖。 南景尘和另外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俩人之间的打斗,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而盘缚庄痕和鬼妖等人没有南景尘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换句话说,就算是鬼灵死在他们面前,尊主不吭声,他们便不会出手相救。 而冥卿却越打越吃力,明明实力远在这女童之上,按道理说,十招之内必定取她性命才是,可为何那招招致命的伤害,却都变成了皮肉伤? 良久,鬼灵的笑突然冷却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显得有些空洞无神,一边挥动手中的大镰刀一边出声说道:“哎?力道变弱了,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吗?” 冥卿瞳孔蓦然放大,只见鬼灵突然将左手上的刀柄换置右手上,直接拽紧那刀柄处的铁链,在半空中挥舞起来……。 难道,之前都只是试探?并未使出全力? 她不是左撇子吗? 本身要挥动那比自身还要高出许多的兵器本就非易事,尤其是与她交手切磋下来,知那刀刃的锋利,这把兵器定的重量不亚于那男子手中的大刀。一个成年男子挥动起来还算平常,可那女童才不过十岁的模样啊! 不给他思想的时间,刀身迅速的飞到了跟前,那刀身上的利刃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冷芒,仿佛是那索命的小鬼张着那血盆大口。 冥卿几乎下意识倾身躲闪,那刀刃从他的身侧落下,可还不等他松一口气,那刀身并未落地,鬼灵手中的铁链一收,那镰刀的内侧猛然向他攻来—— 刀身横着,距离太近,他躲闪不及,只得动用手中的利剑,挡住了那锋利的刀刃。 场面顿时颠倒过来,鬼灵反而凌驾压倒在实力远在她之上的冥卿身上。 南景尘淡然地看着不远处打斗的俩人,半年前的排名,看来会有一次大的调动。 …… 几个回合下来,冥卿手臂和腰间都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令他更加气愤的是,这女童明明能将他伤得更重才是,却每一刀用足了巧劲,能伤了他,却又控制着不要他的命…… 这更像是猫抓老鼠一般,吃掉之前会先抓抓放放,先玩死它。 “喂喂喂,你的实力就真的只有这么点吗?要再藏着掖着,真的会死哦~” 鬼灵那清脆空灵的声线响起,手中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减弱,一次次猛烈地朝着冥卿攻击而去—— 对付这样的鬼灵,他着实有几分吃力,视线不由地看向一旁站着不动的四人,原本还想着保留些实力去对付那几个,现在看来,由不得他了。 突然,冥卿用脚踩在刀身上,用蛮力将那镰刀压制在地,随后握紧手中的剑,猛然朝努力想要抽回镰刀的鬼灵刺去—— 眼看着那刀尖离那小小的身子不过几分距离,冥卿手腕突然一动,刀身调转了方向,挡住了突然向他袭击而来的大刀。 鬼灵回过神来,看着突然出手的庄痕,小嘴一嘟,不悦道:“庄,你太多管闲事了。” 庄痕眸子一动,刚才那剑她明明有可能避开致命部位,却一动不动,仿佛,存心找死一般。 不是仿佛,这丫头就是存心找死。 庄痕收起心绪,握着刀柄的手猛然收紧,力道骤加,让冥卿招架不住,剑背顿时被压制到冥卿的脸前,头上就是那吓人的刀刃。 这场胜负,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见了分晓。 这时,身穿绿萝衣裙的梨念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见这大殿之上遍地都是尸首,吓得身子一颤,她哪里见过此等血腥场面…。 而她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包括南景尘。 金色面具下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早前玄女说启程回国,但探子来报,车上玄女乃假冒顶替之人,真正地玄女不知所踪,他多番查探,没曾想到居然会在此地见到她。 大漠国巫族玄女,居然会和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扯上关系,这意味着什么? 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庄,退下。” 他本就不想要了这逝影楼楼主的命,他之前说来算账也确实,只不过不是算那二十座城池的账,而是为那女子讨要解药来了。 一声低沉的命令让庄痕放松了力道,将刀收回,转身回去之时,余光憋了一眼一旁呆愣的鬼灵。 鬼灵眉头一皱,将镰刀扛在自己幼嫩的肩膀上,心有不甘,还想要找冥卿打一架。 在她看来,若是对方不能取了她的性命,那她的刀下留不得弱者。 可刚迈出一步,腰间突然被一条黑亮的鞭子缠绕,只见上面的倒刺已经收好,鬼妖稍稍一用力便将那轻小的身子拉了过来—— “妖,你干什么?”被禁锢着的鬼灵很是不爽:“想打一架吗?” 鬼妖低头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胸前的鬼灵,没有出声回应,只是看了一眼身旁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提醒的意味很是明显。 可鬼灵不懂什么眼色,只知道缠绕在腰间的那根鞭子还未离去,一下子来气了,手中握紧了刀柄,作势就要挥向身后的鬼妖—— 鬼妖眉头一皱,连忙收回缠绕在鬼灵腰间的鞭子,鬼灵的歌凉十分巨大,且刀身俩边都开了刃,若是挥动起来,怕是会殃及身旁站着的尊主…… 她正想要出手压制,只见一条黑色衣袍的手臂轻抬,鬼灵小小的身子顿时被重重的击飞于对面的墙壁之上,随之掉落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俩眼一白,晕了过去。 南景尘冷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鬼灵,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将眸光看向一旁对冥卿嘘寒问暖极其关切的梨念,眸中满是深意。 对玄女的追杀令他是知道的,乃乾盛太子所发出。 可她不回她安全的大漠国,只身一人跑来这要杀她的杀手组织逝影楼,其中的不为人知,显然很有趣。 …… 梨念看着满是都是血腥味的冥卿,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滴打在地上的血流之中,那般清晰。 “你痛不痛?”梨念哽咽着,伸手就要去检查那被划破衣衫下的伤势,却被冥卿一把推开,有些戒备地看着一旁不语的南景尘。 南景尘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低沉的声像是从那地底深处传来,那般冰凉:“难怪楼主有恃无恐,原来得玄女庇佑。” 经过一场战斗下来,冥卿的呼吸明显有些紊乱,但始终紧握着手中的剑,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直直地看着那金色面具下的双眸,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冷声问道:“尊主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二字让南景尘听了嘴角一扯,很是满意。 这是一种示弱,一种弱者对强者的示弱和顺从。 冥卿一开始就知道,依玄天尊如此实力,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不过片刻之事。到现在他还能站在这,怕是另有目的! 南景尘并不着急回应,只是将视线看向一旁梨花带雨的玄女梨念,冷声道:“本尊早就听闻这玄女能知过去明未来,不如就让玄女为你算算,本尊今日到访你逝影楼为的什么!” 被点到名的梨念皱着眉头看着那面带金色,不可一世的男子,随即有些为难的看着身旁的冥卿,玄算之术被外界传得神乎其乎,但事实若真是如此,她早就能预料到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不会再出现此等情况了。 冥卿对上梨念的泪眸,剑眉一皱,随即抬眸对南景尘出声说道:“尊主不必拐弯抹角,若是想要我命,你随时拿去。” 玄算之术是巫族秘术,就算是梨念对他百般信任依赖都没有将此等秘术的过程给他看,但他准备过,也等候过,一次玄算需要花够足足三天。且听梨念说,玄算之术有次数要求,不可多过十次,否则将会遭到反噬。 南景尘眸子轻垂,看着流到脚边的鲜血,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听闻楼主手中有起死回生的至宝回天蟾蜍,不知是真是假?” 冥卿和梨念皆是一愣,回天蟾蜍在他手上没几个人知道,不知这玄天尊怎会突然收到了消息? “不瞒尊主,之前回天蟾蜍确实在我手上,但前些日子,照顾不周,已经死亡,如今只剩下研磨下来的药粉,尊主若是有意,我双手奉上。”冥卿老实回应。 南景尘是知道那回天蟾蜍已死的,他意本就不在此。 “只剩下药粉对本尊有何用处?”南景尘轻嗤,低声说道:“既然楼主拿不出什么珍稀物件,本尊这白跑一趟的后果,就用楼主的命来安慰了。” 话音一落,盘缚庄痕鬼妖等三人作势就要行动,突然被一道轻灵的声打断: “慢着——” 只见梨念站了出来,直直地对上南景尘的双眸,尽管心有恐惧,但仍旧强装镇定,轻缓出声道:“我乃巫族玄女,玄算之术无所不能,用一个尊主想要知道的事物,来换取他的命,如何?” 南景尘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梨念,如之前一般,光洁的额头上那精心绘制的花朵像是鲜活一般,那般好看。 他眉梢轻挑,大步走到梨念面前,那身高和气势上的压力让梨念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直到手腕被一道温热禁锢,梨念回头看了一眼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的冥卿,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恐惧的心缓和下来…… 低沉如鬼魅的声入耳:“玄女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本尊了,还真有几样想拜托玄女。” “几样?”梨念震惊,反驳道:“玄算之术乃至高之术,天机也,你还想算几样?” 梨念话音一落,南景尘手臂一动,强大的内劲冲击着身旁冥卿的胸膛,令他惯性的击飞于好几尺远,鲜血顿时上涌口腔,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强大的杀意让梨念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一双美眸中顿时上浮一层模糊的薄雾,那般可怜。 可南景尘依旧无动于衷,冷然出声:“一样,是救他的命。一样,是放过你。另一样,是放过你大漠国。若是你可以是舍其一,本尊也无话可说。” 不知从那来的一股寒意,紧紧包裹着她的每一处肌肤,甚至血液。 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拿出大漠国玄女气势,妄想镇压南景尘:“你好大的口气,区区一股江湖力量,妄想颠覆一个国家。” 她大漠国算不得什么强国,但也有四五十万的强兵悍将,岂是一个玄天尊就能颠覆消灭的。 南景尘眉眸轻眯,杀伐之气充斥着整个大殿,“如此,玄女这是拒绝了本尊的提议?” 梨念好不容易强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落了下来,抿了抿唇,偏过头去不让南景尘看到她的柔弱,强压声线中的哭腔哽咽:“先说说你想问哪三样事再说。” 南景尘嘴角一扯,一字一顿的清晰说道:“司空宝藏,黑色神仙草,帝王蛊。” 司空宝藏他没什么兴趣,但想要证实它是否存在。至于黑色神仙草…… 神仙草有三味,白色神仙草有强攻健体,延年益寿的疗效,生在于常年不化的天山雪峰上。 红色神仙草有冥界指引生死轮回的彼岸花之传,能令人起死回生。生长于炙热之地,寿命只有一天,每到太阳落下之际,就是枯萎之时。但这味草终究只是传言罢了,谁也没有见过它的踪迹。 而黑色神仙草乃剧毒之物,天下至毒谱上排名第一,在百年前的遗留下来的医术上就有所记载描述,它的一滴汁液,便可令方圆百里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而他要这味药的原因是当初神医伯仲派人来送压制简兮体内帝王蛊的毒丸时,带话称,帝王蛊本身无毒,乃蛊虫作祟,以毒攻毒之法只是治标之法,除非找到至毒之物将体内的蛊虫毒死…… 至于帝王蛊,若是这玄女能找到这蛊虫,交给神医伯仲,说不定能研制发现这帝王蛊的解药。 对于这三样,梨念吞咽了一口唾沫,抿了抿因为紧张有些干渴的唇瓣,细弱出声道:“埋葬司空宝藏的地图就藏于君子令中,而玄算之术只能得出君子令于一年之后才会出现。你所说的黑色神仙草,那要等我玄算之后才能得出结果。至于帝王蛊……” 梨念谈及此处时,突然迟疑停顿了一下,出声问道:“不知尊主要着帝王蛊是为何?” 南景尘眸子轻垂,眼中满是不屑之意:“听说这帝王蛊能有操纵人的本事,本尊要这帝王蛊,自然是用来害人,不然,玄女还能说出其他用处吗?” 这话堵得梨念无法反驳,只能回应道:“那也要等玄算之后才能告知。” “既然如此,将玄女请至玄天尊,好好为本尊玄算一番才是。” 南景尘话音一落,身后的鬼妖便上前来,那红色面具地靠近吓得梨念步步后退,连连摇头拒绝。 她惊恐的看向身后用剑撑着才没有让自己倒下的冥卿,眸中满是委屈和绝望,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鬼妖上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又或是估计她玄女的身份,一个手刀落下,将昏迷的梨念扛于肩上,退回了原位。 南景尘看着冥卿那双满是不甘心的眼睛,轻嗤出声:“堂堂逝影楼的楼主,居然要靠一个女子相救,本尊就算是放了你,你也只能苟活在那泥垢之中。” 话音一落,那玄色的黑袍一动,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庄痕将大刀扛于肩膀上,另一只手提着鬼灵那小小的身子和兵器,跟随着南景尘,离开无果峰。 几人离去快速,只留下了满殿的尸首和鲜血。 冥卿双手撑着剑柄,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一双眼睛看着大殿外深幽的夜色,双眸充红,紧咬着的牙让这个面部肌肉微微颤抖。 他司空冥卿在此发誓,此生不将那人踩在脚底,誓不为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你我都是嫖客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翌日。 睡了一个懒觉起来的简兮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起身走到桌前,从扣着的杯子底下拿出一张纸条,揉揉睡意的双眸,辨认着上面书写的信息。 她身上眼目众多,天机阁那边不能去得太勤快,所以她命萱冷,一有什么消息,将信息扣于杯底,方便她知情处理。 只见上面写着左丘时川母子平安到达边境,南景尘的人以乾盛新皇作为诱饵,煽动左丘时川叛乱。 战事已起,左丘时川想还乾盛百姓一个太平,想整个天下处于太平盛世,只得参与了这场战斗。 最后,左丘时川秘密出面与和安城,无来城的守卫将军进行劝降,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这俩座城,以至于原本打算三五天攻下五座城池的计划,整整提前了一天多。 而流烟当晚没有及时撤离,但南景尘的人保护得当,分发给她率领的一万兵将对前往刺杀的杀手尽数绞杀。 还有一条消息,于昨夜子时时分,逝影楼在一瞬之间,惨遭灭门,楼主不见踪影。 简兮皱着眉头,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随即将纸撕了个粉碎,将其放置在杯中,又倒上了一杯微凉的茶水冲入,对纸上的信息并未放在心上。 逝影楼乃杀手组织,这组织本就是个害人的组织,没了就没了。 估摸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江湖中也有聪明心透之人,可能知道那二十座城池的希望渺茫,倒不如趁其机会,除掉江湖中对自己地位不利的门派…… 她现在唯一想的是能尽快查找到百年前苗疆部落帝王蛊的一些信息,要不然就找到那个给他下毒的王八羔子,把解药拿到手再说。 否则现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啥事也干不成。 但她现在除了等,别无他法。 思想了许久,简兮有些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半个身子疲惫的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此时,楼下一声声细微且清晰的敲门声响起,简兮起身走到窗前往下看,见楼下门口的老管家露出半个身子,连忙出声问道:“管家,有什么事吗?” 老管家闻声,退后了几步,仰头看着楼上窗口处探出头来的简兮,恭敬出声道:“门口有位公子,说是找公子您的,特来通报一声。” “公子?”简兮有些疑惑,难道是李恒? 昨日从宫中回来之后,简兮便放了李恒归家。但管家是识得李恒的,通报也该点名道姓才是。 那是古彦? 简兮没有多想,出声回应道:“将他带过来,顺便端些点心吃食过来。” 老管家低头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闹乐楼。 …… 片刻之后。 简兮双眸呆滞,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身着一席妖艳的红衣,那丹凤眼眸旁的红色花纹尤为明显。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凤烬居然会出现在这!还登门拜访她摄政王府,大摇大摆的进入南景尘的地界。 一旁的老管家和下人忙着上点心茶水,对简兮的神色和凤烬的无言没有多看一眼,上齐之后,看老管家的眼色,尽数退出了闹乐楼,静候在门外,等待传唤。 老管家站了一会,可简兮和凤烬俩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管家以为是自己碍事了,冲简兮弯腰俯首:“公子,老奴就在门外,有任何吩咐传唤一声便是。” 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房中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好大一会儿,终究还是凤烬忍不住了,那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瓣轻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柔入骨髓的靡靡之音入耳:“孤来之前还在想你见到孤之后是何等表情反应,可万不该是如此的。” “呵呵——”简兮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这是摄政王府,不是怜生楼,你希望我摆出什么表情?” 凤烬眉梢轻挑,嘴角的弧度牵动那眼眸微微眯起,那般美艳。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在怜生楼,你就能如上次一般对孤热情如火了?” 简兮:“……” 她什么时候对他热情了?还如火? 简兮的每一个神情都落入了凤烬眼中,自从与她一别之后,尽管昌平候的事件比他想象得要麻烦许多,但他从来没有错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甚至包括去阎王岭的事…… 他突然有些后悔当时没有软磨硬拖的将她一同带回兼容,那样,她此刻住的就不是摄政王府,而是他的后宫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凤烬轻抬手臂,将桌上的一道点心递到简兮跟前,出声说道:“南景尘主动挑起战事,乾盛定会视他为眼中钉。而在边境死的那些江湖人士也给整个江湖敲响了警钟,南景尘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跟孤回兼容吧!” 简兮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凤烬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是想要带走她。不过她并没有任何紧张感,自顾自的拿了一块糕点塞入嘴里,模糊不清地出声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兼容不参与,南景尘他能搞定。” 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和骄傲让凤烬很是不喜,却并未言表于面,只是起身,手撑着桌面靠近对面的简兮,一双丹凤眼眸意味深长地微微眯起,柔入骨髓的声线缓缓响起:“你认为,孤会任由他南景尘的野心继续膨胀,等他强大之后来吞并我兼容吗?” 凤烬的突然靠近让简兮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警惕这妖孽对她使用美男计。 “你离我远点。”简兮皱着眉头挑开了话题:“按照前俩次的教训,南景尘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前俩次是跳黄河里,这要再来一次,你就是把我推粪坑里,我TM就是洗掉一层皮都洗不掉臭味了啊!” 简兮这生动贴近的描述让凤烬忍俊不禁地嗤笑出声,没有听简兮的拒绝,身子往前一倾,反而更加贴近了她,那绝美的唇形一动,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为何要洗?难道跟孤在一起,对你来说如此不堪吗?” 简兮目瞪口呆地看着凤烬那委屈微皱的眉头和那双丹凤眼眸中的小心翼翼,吞咽了一口唾沫,腰已经弯不下去了,干脆挪了挪屁股,从圆凳上站了起来,离凤烬远了些,出声说道:“你别来这套,我这跟南景尘已经么么哒了,你这样撬人墙脚是不道德的。” 话音一落,凤烬的眸中顿时透出一抹冷意,但稍纵即逝,很快掩饰了过去。 ‘么么哒’他不知是何意,但揣摩出来大概指的是她与南景尘之间的关系。 至于撬人墙脚…… “围墙再高,也挡不住红杏的风光,孤又何须撬?” “我曹!”简兮一下子急了,跳脚炸毛道:“你你你——你是说我会红杏出墙?勾引人良家男郎,有夫之夫还如此狂妄张扬,你……。”说到此处,简兮突然猛的一下词穷了,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说什么。 这一结巴堵塞,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简兮抿了抿红唇,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轻咳出声:“您老是兼容的皇,我就是那不起眼的小蚂蚁,我这高攀不起,您这是何必呢!” 如此恭维献媚话语并未讨得凤烬欢喜,他起身步步逼近,一双丹凤眼眸妖魅的眯起,唇瓣轻启:“高攀得起摄政王,高攀不起一国之皇?” “我……”简兮刚想要回话,却被凤烬打断道: “若是孤的身份让你有所顾忌,那若是有日孤不再是兼容国皇,你是否愿意陪伴左右?” 简兮微微一愣,看着眼前那双丹凤眼眸中的深情和温柔,有些狐疑的出声问道:“不是,你这没开玩笑呢?” 她一直以为凤烬跟她闹着玩,有意寻她开心呢! 可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怎么都有点不对劲呢! 凤烬嘴角轻挽,伸出食指轻刮简兮细腻光滑的脸庞,温柔之声令人陶醉:“若是孤说,在怜生楼的第一次见面便心许于你,你可信?” “呸。”话音一落,简兮毫不留情的轻嗤:“什么年头了还整这一见钟情的套路。再说了,你也不看看我们俩在哪见面的,怜生楼啊!那特么是倌人坊啊!你我都是嫖客,怎么,你想搞基啊?” 对于‘搞基’一词,凤烬面露疑惑,不过也没有将疑惑问出口,只是嘴角嘴角一扯,出声解释道:“孤与那无笙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没有嫖客一说,你放心。” 简兮呆呆的对上凤烬那双丹凤眼眸,她放心什么?她压根就没担心好不啦? 再说,去妓院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难道喝茶谈人生理想啊! 他没有说谎,尽管无笙身在倌人坊,但他心中对无笙没有任何邪恶的念头甚至是龌龊的想法,甚至,有些怜悯和感激。 “孤在来横元之前,师傅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孤的真命就在横元,所以上次来横元,不完全是为了给叔叔昌平候一个造反的机会,更是为了来寻找久伴孤身旁之人。”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对凤烬的话有些半信半疑,随后突然幡然大悟,出声说道:“我知道了,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着登基大典来,而这个时候也是那什么玄女出现在横元朝的时候,你师父也是个算卦的吧?这么神……” 要说真命,她脑海中第一想到的就是玄女梨念。 人家是真懂过去知未来,这玄女配一国之皇,没毛病啊! 等等,得玄女者得天下也。玄算之法这玩意是个大患啊!要是让凤烬跟那玄女在一块了,那南景尘就是再怎么牛逼,也整不过人家身边有一个先知啊! 不行不行,那南景尘的野心不就泡汤了? 想到此处,简兮连忙换了语气,出声全盘否认自己之前说的:“那个……对比玄女,我还是觉得乐吟是你真命的机会可能大点,别看人家虽然水性杨花的,但说不准……呃…。可能…。” 好吧!她编不下去了。 难道你会认为一个皇帝会娶一个经常逛妓院逛倌人坊的女子吗? 她不能昧着良心把凤烬推入火坑啊!这要是成了,那肯定也是乐吟在上为攻啊! 想到此处,简兮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画面,一想到凤烬那张极其妖魅的丹凤眼冲着手拿皮鞭蜡烛的乐吟放电,那轻而易举就能挑起人内心深处的野兽的声线娇嗔着要温柔一点……。 哎呦我去! 凤烬沉默地看着不自觉露出一脸淫笑的简兮,就算不说什么,心思全写脸上了。 他也不出声打断简兮的臆想,就这样嘴角轻轻上扬地看着那张蜡黄的脸色,因为他知道,她此刻想的定然是他,至于是什么,那不重要。 直到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动那红色的衣袍,凤烬瞬间收敛笑意,微眯双眸,对还在傻笑的简兮正声道:“别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今夜,还请你多多指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直到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动那红色的衣袍,凤烬瞬间收敛笑意,微眯双眸,对还在傻笑的简兮正声道:“别动——” 这一出声,让简兮猛的一下回过神来,身子一僵,眨巴眨巴眼眸,有些心虚地出声问道:“怎……怎么了?” 只见凤烬那妖孽的脸突然靠近,她甚至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丹凤眼眸上的睫毛,只见他滑到她的耳边,热气喷洒,轻声低喃:“恭喜你如愿掉进粪坑了。” 话音一落,简兮身子猛然一颤,大脑突然陷入一片空白,还有些呆愣凤烬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直到凤烬突然将她抱起,迅速闪到一旁,简兮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何事,只听见身后的桌椅发出碎裂的声响,尤为清晰。 简兮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口的南景尘,突然‘噗呲’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开了。 已经褪去了人皮面具的南景尘一脸黑沉的看着笑得不能自己的简兮,心口的怒意开始聚集。 他费尽心思为了这个女子奔跑,可得到的是什么? 趁他不在,与凤烬暗度陈仓? 凤烬倒是一脸宠溺地看着身旁捧着肚子笑弯了腰的简兮,他还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紧张地去向南景尘解释,看来,他们之前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 这墙,还是可以推倒的。 俩个男人谁也没有先一步行动,只是静静的等着简兮笑到岔气。 南景尘在等简兮的反应,而凤烬在等她的结果。 良久,简兮无力的坐到床榻上去歇息,双手捧着笑酸了的脸,灵动的眼眸动来动去,视线在南景尘和凤烬身上来回流转,好大一会儿才吐声说道:“我简兮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啥滥情的人,解释的话我也懒得再说了,我今天就问你了,你信还是不信?” 南景尘紧皱的眉头越加深了,这个意思是说,哪怕他见她与那凤烬在床榻之上也要选择无视和原谅? 见南景尘臭到极点的脸色,简兮就知道这是大男子主义又犯了,估计接下来的话也不会是什么好话,连忙又出声补了一句:“你若是不信我,我跟凤烬回兼容。” 话音一落,简兮心咯噔一下,立马察觉到周身的温度下降了许多,这就表示,南景尘是真生气了,还是有杀意的那种。 她突然感觉自己情商弱爆了,怎么会威胁一个大男子主义的说威胁的话语呢! 果然…… 南景尘眸中的清冷令人发寒,只见那削薄的唇瓣轻动,极其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线轻缓流出:“你问本王是否信你,那本王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杀了凤烬,本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简兮微微一愣,有些呆愣的看着南景尘,她明白,这是试探,试探她到底会不会对凤烬拔刀,可这就能证明她心中是否对凤烬有情了吗? 简兮有些无奈:“今天就算站在这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出手伤人性命。再说,人家这么一大活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可能傻乎乎的站着让你杀啊!” 话音一落,还不等南景尘回应,身旁的凤烬突然伸手扯住了简兮的衣角,温柔地低声说道:“你若是真将刀尖指向孤,孤绝对不会挪动半步。” 简兮抬眸看着那丹凤眼眸中的温柔和深情,已经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了,总不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吧? 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眸子来回看了一眼凤烬和暴怒边缘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你们先打,我去拿点东西。” 说完不顾俩人是何反应,自己下了楼,消失在楼梯口。 简兮一走,俩人都有所顾忌和压抑的气息顿时爆发,但南景尘却始终都没有出手的迹象。 在阎王岭所受的伤势太重,并未完全痊愈,而且,他愤怒他眼睛所看到的之前,心中却矛盾的相信简兮所说的每一个字。 当然,若是换作以前,他怎么也该惩戒亦或是杀了凤烬才是。 但之前在皇宫的交手有点令他感到疑惑…… 对于南景尘的反常让凤烬嘴角的弧度越加深了,只见那红袍一动,转身坐回了桌前,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戏谑道:“孤听闻了边境一事,只是没有想到,摄政王昨夜才遭受群雄的攻击,今日就回了横元,这轻功,怕是盗圣追风也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才是吧?” 话音一落,凤烬眼眸阴冷的眯起,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只见南景尘手臂一抬,他面前的那张桌子尽数崩塌—— 凤烬眸子轻垂,看着那木头碎屑中露出的半块糕点,有些可惜地轻摇了摇头,惋惜道:“简兮素爱桂花绿豆糕,这般糟蹋,怕是又要惹得她伤心了。” 南景尘没有搭理凤烬的花言巧语,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凤烬眼尾的红色花纹,低沉的声线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那日在偏殿的大火来的有些蹊跷,你可有什么解释?” 凤烬微微一愣,相对比南景尘剑眉的粗重,他的眉毛却带着几分英气,只见那眉头微微一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那阴柔的靡靡之音入耳,那双丹凤眼眸始终带着点点的笑意:“你师父长仙道人有没有让你小心寒冥冰的克星,狱炎火。” 话音一落,南景尘的瞳孔蓦然放大,没有想到会如之前料想的一般,顿时,杀伐之气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 凤烬倒是十分满意南景尘的怒意,将手中的茶杯轻抬,尽数饮尽后才悠哉出声:“这摄政王府的茶水比起孤后宫的椿莲来说,差得远了。若是简兮喝过之后,不知还是否愿意再沾染这淡之无味的茶水?” 这一句话,挑衅味十足。 果然,南景尘忍耐极限再次被挑战,招招致命的朝着凤烬攻去—— 正巧简兮拿着一小碟的瓜果上楼梯,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的响声,没骨气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终究还是踏上了最后一步台阶。 刚一冒头,一截断了的椅子腿飞速地朝着她而来,吓得她瓜果都扔了,连忙闪身躲过。 而简兮的出现分散了杀意正浓的俩人的注意力,凤烬眸子轻眯,迅速闪到简兮身旁,左右打量,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简兮低头看着凤烬脚下踩烂了的瓜果,肉都在疼。 如今还不过三伏天,这早夏的瓜果都是稀有名贵的,这连尝都没尝上一口就这么没了,早知道就应该在下面吃完了再上来的,看什么热闹嘛! 凤烬顺着简兮的眸光看向自己的脚底,有些无奈地轻笑出声:“你若是馋了,明日孤给你送几筐来,吃到你厌烦为止。” 简兮皱着眉头看向凤烬,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这连把你当备胎的心思都没有,你口中说的真命什么的,可能是你师父骗你了,又或是你直觉错了,真不是我!说实话,我就是一个根未除尽的小太监,你……就算有那癖好,我在南景尘身上总比在你身下的好吧!” 她可不奢想一代君王会甘愿……趴着的。 凤烬没有将简兮的态度放在眼里,却对简兮那毫无底线的下流着实感到羞红燥热。 南景尘的脸色也十分的臭,虽说简兮话里话外都在拒绝凤烬,可为何听着却让人将好好将那女子关起门来调教一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是。 突然,南景尘收敛身上的戾气,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朝着简兮走近,将其一把拉入怀中,低沉的声线没有了之前的阴冷,反而多了一抹温和之意:“下次莫要再跟他人言说我等闺房之事,今夜,还请你多多指教。” 此话一出,不止是凤烬有些吃惊,就连简兮也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刚才那话,是从南景尘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您老的大男子主义去哪了? 她想着就算不会反驳,怎么也该给她脸色才是。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还应下来了? 南景尘就算没有去看简兮是何反应,感受到怀中身子的僵硬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反正外界已经传得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他之前是懒得去回应,现在就在凤烬面前应下又如何? 不管是刚才还是之前,他只要一遇上简兮的事都太容易被挑拨动怒了,若是之前在皇宫时他不咄咄逼人,也许简兮就不会做出反叛的举止…… 方才他若是继续被挑拨的话,怕是又会重蹈上次的情况。 他怎么可能会让凤烬如愿,就算要算账,也是关起门来他们自己解决才是。 凤烬脸色有些怪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良久,凤烬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你,你不是女儿身吗?” 这一问话,让简兮和南景尘面面相顾,简兮想的是谁泄露了她身子的事儿?毕竟有不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而南景尘想的却是,难道俩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知道了她的女儿身?难怪才如此穷追不舍…… 简兮一触及到南景尘那眸中的阴冷和危险,连忙收回了视线,抽了抽嘴角,没有急着承认凤烬的话,出声反问道:“你这话有何根据?” 凤烬老实回道:“之前在怜生楼时,你投怀送抱之时,孤顺手号了一下你的脉息,脉搏告诉孤,你是女儿身。” 简兮呆愣了,偏头看向一副臭脸的南景尘,下意识吐声问道:“这种骚操作,难道是个人都会?” 南景尘对于简兮的话语半懂半惑,但他关注的重点不在凤烬是如何获知的,而是他话语中的‘投怀送抱’四字。 看来此前在怜生楼的事儿,怕是他过不去的坎了。 简兮热脸贴了冷屁股,自讨没趣的收回了视线,但又讨好似的主动牵住了南景尘的手,这一讨好的举止,硬生生的压抑了他的怒意,再次提升了他的忍耐底线。 南景尘异常的乖顺让简兮松了一口气,转而对凤烬笑道:“这太监自小断根,不男不女,非阳非阴,这脉息自然与这男女有所不同,您怕是还没号过其他太监的脉息吧?” 她怎么都搞不懂这中医号脉这玩意是根据啥整出来的,但忽悠人的功夫,她还是精通的。 果然,如此一说,凤烬也有些怀疑自己起初的判定是不是错误的了,毕竟,一介女流,再怎么,也得有些女儿家的影子的,可在简兮身上完全没有看见,相反还比那地痞流氓还要下流! 但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南景尘居然会被一个太监……欺凌。 看着凤烬开始怀疑整个世界的脸色,简兮抿唇屏住笑意,继续出声说道:“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裤子脱了给您验明正身好不咯?” 话音一落,还未等凤烬回应,南景尘先一步冷声喝道:“你敢!” 她怕是又要将裤子脱下,露出那长到膝盖的毛发来……。 简兮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南景尘的冷眸,垂在一旁的小手被握的生疼,她就是这么说说,同一个招式套路咋可能用俩次呢! 凤烬的眸子来回在南景尘和简兮只见流转,实在是有些难以消化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太监多番示好甚至与之暧昧…… 不过…… 那如花瓣一般的唇角轻动,轻柔之音响起:“无妨,孤说过的话仍旧作数,你若是想,孤便任由你处置。” 简兮奔溃了。 这孩子咋就这么执拗呢? 凤烬那妖娆的丹凤眼眸微微眯起,他存活于这世上无意,她虽说是太监之身,但有如此挚友甚至…。另一半共度余生,也不失为一番美事。 况且,南景尘如此身份都肯放下身段为她折腰,他又多虑别扭什么。 简兮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她松开了南景尘的手,转身走到房内唯一安好的床榻之上坐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出声说道:“沟通失败,你们俩继续打吧!” 相反,俩人这次谁也没有动手,南景尘思想着凤烬身上的狱炎火是从何而来,方才简兮也曾经提及过凤烬的师父,看来此事要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而凤烬不想在简兮面前施展狱炎火,若是不用的话,单单抵御下南景尘的攻击就很吃力了,这一出手,必败无疑。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见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出手,有些奇怪,不过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起身说道:“既然不打的话,那我就出去找乐子了。” 说完已经绕过了南景尘和凤烬的身旁,下了楼梯。 这俩人谁都惹不起,早知道她这么吃香,当初就应该洁身自好,怎么就那么没骨气的屈服在南景尘的皮囊之下了呢! 南景尘一身黑袍轻动,抬步作势要追上前面的简兮,只是还未踏下楼梯,身子突然停顿,磁性的声线不含一丝温度:“本王若是你,应该滚回兼容皇宫,起码,你还能多苟活一段时间。” 凤烬嘴角轻扯,带动那丹凤眼眸的上扬,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尽显鬼魅,轻柔的声线一如既往:“可惜,你不是孤。” 简单几字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抉择,南景尘也不愿再与他废话,没有再言说任何,抬步离开了闹乐楼。 凤烬看着那黑色的身子消失在楼梯口,丹凤眼眸中的温柔和慵懒褪去,呼吸一沉,那火红的身子一动,消失在闹乐楼,不见了踪影。 …… 简兮一路直奔府门去,半路上却被身后的南景尘抓住,将她推到墙脚,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她。 简兮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干渴的唇瓣,刚想要出声说点什么,还未出口,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张放大版的俊颜,那唇瓣上的温暖和强势让人无法抗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欲罢不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干渴的唇瓣,刚想要出声说点什么,还未出口,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张放大版的俊颜,那唇瓣上的温暖和强势让人无法抗拒。 那直接的掠夺侵犯已经霸道的强势更像是惩罚一般,唇瓣上的辗转吸允疼得让简兮皱紧了眉头,发出连连的抗拒声,双手更是使劲的推搡着身前不动如山的胸膛…… 许是简兮的抗拒让南景尘心有不满,侵略的意味越加浓烈了,他轻挑紧闭的牙关,强迫与之交缠。 那唇瓣的温软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难怪都说这男人一生追求的不是江山就是美人,食色性也,他虽说身子有恙,但已经深深的领悟甚至于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好。 简兮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那吻的强势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吃干抹净一般,连呼吸都被夺了去。 不大一会儿,南景尘吃疼松开了那意犹未尽的唇瓣,将口中蔓延的鲜血尽数咽下,看着那吻得略显红肿的唇瓣,颇为满意。 简兮气喘吁吁地怒瞪着南景尘,待气息缓和了些许之后一把推开了南景尘,气呼呼的就要往府门的方向去。 南景尘一把扯出那纤细的手臂,沉声问道:“去哪里?” 简兮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南景尘,有意气他:“出去浪,反正我就是这么水性杨花,你管得着吗?” 原本还以为南景尘会越加愤怒,谁知他只是脸色黑沉,低声说了一句: “管不着。” 这三字像是蕴藏了魔法一般,瞬间让简兮正在气头上的怒意一下子消散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南景尘抓住简兮手臂的大掌微微收紧了几分,一双深邃的眸中满是无奈和哀伤之意,只听那磁性的低音响起:“从一开始本王就管不住你,如今更是管不住。本王生气的不是凤烬,也不是你,而是自己。若不是身子有恙不争气,你也不会整日里肖想他人。你说的对,是本王自己没有将狗喂饱,怪不得狗向他人摇尾乞怜……” “喂喂喂——”简兮连忙出声打断了南景尘的自怨自怜,“你这前面说的我差点都感动得掉眼泪了,这后面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说是不气她,可这话里话外那不还是怪她嘛! 南景尘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知道不是和她争执谁对谁错的时候。 他眉头一皱,松开了简兮的手臂,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本王算不得一个完整的男人,本王管不住你招惹他人,亦然管不住他人对你情愫暗生,不管来人是不是凤烬,今日之事怕是日后还会多次发生,本王没有信心你是否还能常伴身旁……” 话语之中莫大的不自信让简兮微微一愣,那萧条落寞的背影更是让她心中不由地堵闷,说到底,自己也是有错,对待凤烬理应保持明确的态度才是,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误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南景尘的腰身,轻缓出声说道:“我与你在一起并不在乎荣华亦或是其他,只要你不抛弃于我,我定然会站在你的身旁,不离不弃。” 她不图荣华,不屑富贵,不在乎南景尘身子是否如何。 始于颜值,陷于情不自禁。 南景尘低头看着腰间那用力抱紧的小手,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弧度。 今日凤烬教会了他一件事,对待这个小女子,只能软,否则她是遇强则强。 好大一会儿,南景尘收回心绪,转过身来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忧伤的神情渐渐浮现,低沉吐声道:“简兮,你可以亲我吗?” 简兮微微一愣,脸上立即浮现一抹不自然,面对美男如此请求,怎好拒绝呢! 只是……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抬头看着南景尘那满是笑意的眸子,双手扯着他胸膛的衣襟,又垫了垫脚尖,可还是只能吻到他的下巴,不免有些生气。 “我说,你就不能长矮一点的吗?” 南景尘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饰,伸手抚摸着简兮气呼呼的脸蛋,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入耳:“来生,一定长矮一些,好让你亲到。” 这句话就像是炸弹一般在简兮的脑海中炸开了,没有任何情话比来生的相配许诺要来得动听了。 趁简兮愣神之际,南景尘微微俯身,低头凑近,再次吻上了那温软的唇瓣,这次不同于之前的热烈,反而多了些许的温柔和情意,令人沉沦。 良久,直到一个下人的突然路过,南景尘才放过她,将其一把打横抱起,深邃如墨玉的眸子低垂,看着怀中脸色有些嫣红的简兮,嘴角轻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低声响起:“那你现在还想要出门吗?” 简兮抬眸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只是一眼便连忙移开了,有些紧张且不自然的四下乱飘,小声支吾道:“等…。等吃完午膳再出去也不迟。” 南景尘满意一笑,将视线放在一旁撞破‘奸情’而跪地不起的下人,冷声吩咐道:“命厨房多备些糕点膳食。” “是。”那下人安心不少,连忙起身,后退几步,这才转身跑向厨房的方向。 …… 晌午时分。 南景尘黑着一张脸看着对面吃得欢快的乐吟和迟钦,又看了看同样埋头吃饭的简兮,他走之前,可没让她什么人都往府中领。 乐吟和迟钦都是不善于察言观色的,对乐吟来说,她也见过南景尘几次,除了对待简兮能有其他表情脸色之外,他人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一副所有人的欠他二百五似的,自然也就没有将他脸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不悦放在心里了。 “哎呀,你好好吃你的饭,不要再给我夹了。”乐吟一脸嫌弃地将自己碗中堆积如山的菜食尽数挑回了迟钦的碗中,还不忘将自己的凳子拖离远些迟钦,靠近简兮身边。 迟钦抿着嘴,有些不悦。 以前在谷中师妹都是来他碗中抢食吃的,如今这山下的生活好了,吃穿不愁,到底还是没了以前的味道。 迟钦的小情绪丝毫没有被乐吟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照顾。 她嘴里叼着青菜,一边模糊不清地跟简兮说着:“今晚上北庙那条边有个花灯节,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询问的乐吟,仔细思想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行,像我这种自带主角光环的,去哪都会招惹是非,而且我梦香坊约了东篱,没空去什么花灯节。” 人红是非多,要不柯南每回出现都得死人了,主角光环太强大,挡都挡不住,要死都是死他身边,给他增加镜头画面…… 乐吟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口中的青菜,灵动的眸子一转,出声说道:“早就听说梦香坊的百果酒一壶百金了,你不介意多个杯子吧?” 简兮有些嫌弃地看着身旁凑过来的乐吟,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不去你的花灯节,跟我待屋里喝酒算咋回事?” “嘿嘿——”乐吟咧嘴一笑:“你不去,那也没啥意思嘛!说不定等你喝完酒了,那花灯节还没结束,我们还能赶得上……” 简兮也没再说什么了,反正就算她再怎么拒绝,她该跟上来还是会跟着,要是闹腾的话,就给她单独放一桌晾着。 一旁被无视的南景尘和迟钦有些郁闷,一个要去梦香坊,一个要去花灯节,怎么一点都没跟他们说? 南景尘夹菜的手一顿,突然收了回来,看着一旁就快要吃完的简兮出声说道:“本王要吃玉琉璃。” 简兮抬头看向身旁莫名其妙不悦的南景尘,吧唧吧唧嘴里的残渣,这才出声问道:“啥是玉琉璃?” “在你左手边的第二道菜。” 简兮顺着南景尘的视线看向自己左边的第二道,下意识地出声道:“这不就是大白菜嘛!整啥玉琉璃啊!再说了,我的左手边不就是你的右手边嘛!你夹起来那不是更……” 简兮话还未说尽,看着南景尘的脸色突然停顿住了,连忙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献媚道:“王爷想吃大白,呸,想吃玉琉璃,小的这就给您夹——” 说完执起手中的筷子,给南景尘的碗中夹满了大白菜,南景尘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这下轮到一旁的乐吟看不下去了,鄙夷的看着简兮,出声说道:“奴才就是奴才,再怎么都改不了那一身的奴性。” 话音一落,周身突然一冷,明显是有人在放技能警告了。 简兮往乐吟碗里夹了少许豆,没有一丝的怒意或是不耻,反倒得意说道:“姑奶奶,您还得多亏了我这奴才才有吃有喝,看不惯啊?那您跟您师兄睡大街去啊!” 这句话瞬间堵得乐吟一时语噻,无力反驳。 果然吃人嘴软,住人心虚,她要是一个人还好,凭着这一身坑蒙拐骗,啊呸,凭着这一身本领武艺,怎么也不会落到如此寄人篱下的地步啊! 果然应该尽快甩了这个拖油瓶才是。 事实是事实,但该怼的时候也不能心软。 乐吟吃着碗中的青菜,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哎呦,这摄政王府就算是大白菜做的也比酒馆的山珍野味好吃多了,要说这全权富贵之家就是不一样呢!”说完还偏过头去冲迟钦说道:“你说我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什么达官贵人,皇子王爷什么的看上我呢?不然我也能天天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菜啊!” 明明是挖苦简兮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迟钦听了却是眉头一皱,放下碗筷认真说道:“师妹你放心,我明日便去厨房好好学习厨艺,一定能让你天天迟到如此好吃的饭菜。” 乐吟目瞪口呆,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无比认真,甚至下定决心的迟钦,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简直没法沟通。 把她从魔音谷逼下山来的,绝对有这木头的一份功劳。 简兮好似丝毫没有听到乐吟之前的嘲讽,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脸无奈的乐吟,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看看人家迟钦师兄对你多好啊!人长得帅,弹的一手好琴,能文能武,能攻能受,你赶紧收拾收拾,跟人家回山过一辈子去吧!” 一旁的迟钦体听不出简兮话里话外的意思,有些为难地冲简兮摇了摇头,回应道:“不行,我们要找到白灵才能回谷,否则没法跟师傅交代,他定然会痛心失望的。” 简兮:“……” 她突然有些理解乐吟脸色了,这个木头从哪来的赶紧回哪去吧!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十王爷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怜生楼。 怜生楼怕是比那棺材铺的生意还要冷清,谁也不知道它靠什么存活,只知道怜生楼存于横元已有三五载之久。 起初还有几个纨绔放荡的官家子弟闻了个新奇热闹,来怜生楼闹过俩回,但自从那些人皆相继发生意外不得善终之后,没有人再来惹怜生楼这腥,谁也说不出来这怜生楼背后的主到底是谁。 但这怜生楼一不杀人抢劫,二不伤天害理,虽说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生意,但百姓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除了平添一抹茶余饭后的谈资以为,倒也没什么。 反正,他们消费不起怜生楼,为了颜面,也万万是不会去怜生楼的。 而今日不同往常,怜生楼传来阵阵空灵悦耳的琴音,令过往的路人纷纷顿足聆听,但同时心里嘴上还不忘评论鄙夷一番,有琴声,说明这怜生楼开张迎客了。 三楼。 宽敞的梨花床榻上躺着那慵懒妖娆的红色身影,一双丹凤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在白纱下舞动的无笙,那般认真。 可双眸却无神,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一舞谢幕,无笙的气息有些紊乱,走到凤烬面前,见那双眸依旧停留在他身上,抿唇一动,上前出声道:“怎么?摄政王府一行吃了瘪?” 这一出声,凤烬才猛然回神,收回了心绪。 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不如常人面前的邪魅,此刻倒是显得有几分疲惫之意,只见那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形轻启:“师父曾说过,这世上唯一能续孤命之人就在横元。起初孤不信真命一说,想的只是师父安慰的一个借口罢了。但遇到她之后,觉着就算残生时日不多,有如此佳人在旁,生活倒也有滋有味,平添了从前没有的趣味……” 话说到此处,凤烬眸中的光亮突然退却,多了几分忧伤和无奈之意:“可她屡次拒绝孤,真是让孤毫无他法了。” 无笙那比少女还樱粉水嫩的唇瓣微微扯动,轻柔出声:“一代兼容君王,居然会对一个太监束手无策,说出去,怕是会让人笑上三年也不夸大。” 听无笙如此调侃,凤烬也觉着有些好笑,心中思想着那张蜡黄小脸上的各种表情神色,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 可无笙嘴角的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不管是之前那小太监与那黄衣女子对他欺凌的举止,能令眼前这个男子和南景尘动情的,又岂是他人能容得下的存在…… 凤烬不知道无笙在思量什么,沉浸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回心绪,出声问道:“查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话中意有所指,指的就是简兮。 之前他只知道她是假扮的太监,加上一直盯着南景尘的原因,也就没有去多关心她背后的身份,直到上次在大明殿偏院的试探,才知道她手中居然还能调动那样一股力量,这才对她的身份了上心。 因为不确定,之前在摄政王府时才会被简兮的三言俩语动摇了初心,不过回来一想,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无笙慢条不紊的将自己跳舞时宽松散落的衣袍整理好,这才缓缓出声道:“嗯,天机阁的阁主,一年前被逝影楼的楼主下毒胁迫入宫做了太监,寻找百年前的君子令。” 说话之时,他转身走到房内的酒桌旁,节骨分明的手指执起桌上酒杯,将其放置在鼻尖轻嗅,继续说道:“半个多月前从阎王岭前往边境的是百面将军,而昨夜逝影楼的消失,是南景尘所为。” 凤烬嘴角轻扯,调侃出声:“原本还想趁着南景尘身在边境的空挡,赶紧将简兮拐回兼容,偷腥没偷着,着实不是滋味。” 无笙倒是没有笑意,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昌平候可是被人救走了,你如今不回兼容主持朝政,真的好吗?” 凤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慵懒的丹凤眼眸轻垂,那眼角的红色花纹显得那般妖魅独特:“国家大事,百姓生计对于孤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兼容就算毁了,孤也不在乎。” 连命都快没了,又怎会在乎这权利地位。 无笙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饮着杯中美酒。 良久,凤烬从床榻上起身,一席火红的衣袍一动,只淡淡的扔下一句话后,离开了怜生楼。 无笙喝酒的动作一僵,终究没有将酒送入喉中,只是一脸深意地看着那敞开的大门,眸子尽是看不明的情绪。 …… 夏至,鹿角解,蝈始鸣,半夏生。 戌时。 花灯节一年一度,百姓都会在这一天带着美好的愿望来到北庙街旁的良辰河旁放花灯。 今夜的街边小贩没有早早的就收摊回家,反而叫卖得越加起劲了。 逢年过节的生意人自然喜笑颜开,但开门迎客的醉梦楼可就不是这样了。 周遭围满了观看热闹的百姓,厅内更是被砸得一片狼藉。 李妈妈哭得妆容都花了,一边拉扯着还在砸东西的男子,一边哭喊道:“哎呦我的娘亲勒~你们别砸了,别砸了。” 砸得正起劲的男子见李妈妈脸上那脱了的妆时可怕丑陋的模样,顿时不耐烦了,被拉着裤腿的脚一用劲,将李妈妈踹到一旁,几人继续上二楼砸去—— 李妈妈见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到身穿绫罗绸缎的沈昌民脚步,苦苦求饶道:“公子,公子,小人真的不知道素玉去了何处啊!公子高抬贵手,放了我醉梦楼吧!” 沈昌民眸子轻垂,原本还有几分俊朗模样五官此刻已不复存在,那眼睑下青黑一片,显得越加阴沉了。 “放过?那日本公子被伤手之时,怎不见李妈妈出声半句?如今你此时求饶,是不是有些晚了?” 如此才过一月之久,他被断的右臂还上着药,被筷子插入的左手此刻还包扎着,若是不平这口怨气,他坐立难安! 可爹吩咐过不能找那小太监的麻烦,那小太监狗仗人势,他惹不起摄政王,难道还不能给一个醉梦楼颜色瞧瞧? 特别是他前段日子还接到十王爷离开醉梦楼前往边境的消息,这下看谁还能保住这醉梦楼! 李妈妈实在是有苦难言,她不过就是小小一个百姓,奴才,大人物说话处事,哪是她插得上嘴的,这迁怒实在是冤枉。 但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牙了往肚子里咽,接着求饶道:“那日是小人的错过,还望公子大人大量,绕了我醉梦楼吧!” 沈昌民嘴角轻嗤一声,突然抬脚勾住李妈妈的下巴,见那一张哭得十分丑陋的脸庞,厌恶嫌弃之心顿时生气,但又很快掩饰下去,出声说道:“饶过?很简单啊!只要你把素玉送到本公子的床上,本公子就饶过你醉梦楼一干人等。否则,你等着醉梦楼关门大吉吧!” 李妈妈眼泪又一次滑下脸庞,哽咽道:“公子,素玉真的不在醉梦楼,自从十王爷前往边境之后,素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估摸着是跟十王爷一同前往边境了?这没有的人,叫小人怎么交出来啊!” 话音一落,沈昌民的嘴狠狠的踢在李妈妈的脸上,鼻血顿时止不住的涌出,惹得那眼泪越加凶了。 就连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本公子只要结果,这人什么时候在本公子的床上,你这醉梦楼就什么时候开张。” 说完,二楼拽着裤腰带裹着被子下来了许多男子,原本心有不满,但见来人闹事的是沈昌民这个恶霸,纷纷低头离开了醉梦楼。 李妈妈捂着口鼻,只能干抹眼泪,没有一点办法。 自古民不与官斗,她这醉梦楼起初还有十王爷在这住着,几年来都风平浪静,这尊大佛一走,灾难也就随之而来了。 到底还是怨素玉,也不念着点养育的情分,不在十王爷耳边吹吹风,处理好这后事。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屏住呼吸,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突然,门口围着的百姓莫名的让出了一条道,且低着头恭敬的跪在一旁,神情那般紧张。 里头的百姓后知后觉地看到来人之后,这才惶恐的一同跪了下来。 背对着门口的沈昌民见周围百姓的奇怪,下意识转身,一席黑衣玄袍率先映入眼帘,吓得他呼吸顿时一置,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跪了下来。 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跪在地的沈昌民,眸子没有任何情绪,他是知道顺天府府尹之子与简兮之间有些过节的。 身旁的简兮扫了一眼不远处同样跪着,鼻头还流着血的李妈妈,以及周围一片的狼藉,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沈昌民的迁怒。 他们一行人原本是要去梦香坊的,与醉梦楼隔了一条街道,但路过时见这边热闹,乐吟便兴奋的拉着他们往这边跑,谁料都是老相识。 简兮抬步上前,弯腰捡起一个碎裂的杯子,不急不缓地对南景尘出声说道:“王爷,我们还是先回府将贵重的东西收起来吧!免得被沈公子砸坏,那损失可就大了。” 话音一落,沈昌民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简兮,一想到左手不能像常人一般使用,他就恨得牙痒痒。 可一触及到眼前那一抹黑袍时,又止不住的害怕,连忙磕头:“草民惶恐。” “惶恐?”简兮佯装讶异:“我看你胆子挺大的啊!十王爷的女人你也敢肖想,这醉梦楼的账算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摄政王府了!” 这话一出声,沈昌民想哭的心都有了,又是一阵磕头:“不敢不敢。”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这周围的一片狼藉,继续出声说道:“草民只是看这醉梦楼装修已久,特此前来帮忙张罗装修一事,绝对没有他意。” 说完连忙偏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李妈妈,提醒出声:“李妈妈,你说是吗?” 李妈妈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沈昌民那警告威胁的脸色,又看了看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思量一番后,才出声回应道:“是,沈公子此举乃好意,小人太高兴了,以至于失了态……” 李妈妈的说谎让简兮收入眼中,却并未戳破点明,刚想要出声说什么,只听一道清脆的声线抢先道: “别啊!你砸啊!砸了刚好我接手这醉梦楼。” 乐吟这一出声几乎收揽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李妈妈一抬头对上那张清纯稚嫩的模样,瞳孔顿时放大,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低下头来不作声响。 此前那白玩她醉梦楼的姑娘赖账的毛头小子居然是个姑娘,那下流无耻程度,实在是……物以类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童养夫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此前那白玩她醉梦楼的姑娘赖账的毛头小子居然是个姑娘,那下流无耻程度,实在是……物以类聚。 简兮没好气地给乐吟一个大大的白眼,没理会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戏码,只是蹲在了沈昌民的身旁,小声的说道:“你调戏了人家十王爷的女人,人十王爷本想要了你的命,是我百般劝说,你如此才有命在这。若是你不知分寸,再敢闹事,你认为,你爹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尹,能保得住你?” 沈昌民抬头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警告,抿了抿唇,连忙低下头去,弱弱的应了一声。 得到表态后,简兮站了起来,有些困意的打了个哈声,高声对李妈妈说道:“既然沈公子盛情难却,那李妈妈也不能拂了沈公子的好意,就应下吧!待醉梦楼重新装修好后,李妈妈一定要好酒好菜的款待谢过沈公子的好意才是。皆那时,小的我呢!再来这醉梦楼喝酒时,还望妈妈能便宜些才是。” 这一番话让沈昌民脸色瞬间不好了,但李妈妈却将那还流着鼻血的脸一抬,满脸感激的看着简兮,眼眶中的泪水瞬间聚集,眼看就要流下来了,被简兮连忙出声打住: “那个…你们继续砸,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已经率先踏出醉梦楼的大门了。 南景尘扫了一眼跪地的沈昌民,只是一眼,便转身追上了前面的简兮。 乐吟呆呆的看着这周围,嘟喃出声:“哎?本来还想着领着众多小姐妹玩玩的,这下算是没得商量了?” “师妹,我们也快走吧!”迟钦拉着乐吟的袖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醉梦楼。 他可没忘这醉梦楼里有什么! …… 马车中。 南景尘看着身旁吃着点心的简兮,出声说道:“本王不屑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尹。” 简兮微微一愣,随后才明白过来南景尘在说什么,将手中还有大半块的绿豆糕塞入嘴中,慌忙咽下之后又饮用了一杯茶水才不慌不忙的出声回应道:“你是不屑,但我这种小人物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世界和平,不愿与他人为敌,能大事化小的,绝对不愿意去麻烦折腾。你虽说不把顺天府府尹放在眼里,但也不希望路上多个碍眼的吧?” 南景尘嘴角一扯,上下打量着简兮,随即将手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声入耳惑心:“不错,你颇有管家婆的潜力。” “噗——”简兮忍俊不禁嗤笑出声:“管家什么的太麻烦,但是你只要好吃好喝,好酒好菜的伺候着我,管管家,也是可以的。” 南景尘有些出神,脸色虽说蜡黄,但五官标志,尤其是那双眼眸,明亮得他似乎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良久,南景尘才悠悠吐声道:“本王突然想回府了。” 简兮继续吃着手中的点心,呆呆问道:“回府干什么?” 南景尘还未来得及回话,只听简兮又继续说道:“你先回去也行,我就找东篱问一些事情,完了我就回府。” 南景尘眉头一皱,没有再说话。 他回去是要干正事,这‘正事’不跟他一起回去,干什么? 马车外跟车夫挤在一块的乐吟贴着车帘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大一会没什么意思之后,也就放弃了偷听的心思,漫不经心地看着这路俩旁见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跪了一地的百姓,好没意思。 迟钦倒是有些开心,在谷中就师妹和师父他们三人,很少如此热闹过。 “哎,师妹,那是何物?”迟钦突然拉扯了一下乐吟的衣袖,指着路边一个小摊上的玩意问道。 乐吟顺着迟钦的视线看向那五颜六色的风筝,有气无力的出声回应道:“那是风筝,能飞上天的!” 迟钦呆愣了一下,随后眼眸里才放着光芒,下意识的吐声赞叹道:“好厉害……” 乐吟扯出一抹牵强的敷衍,看迟钦脸上的兴奋就像是看傻子一样,没有再去搭理迟钦。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达了梦香坊的楼下。 …… 梦香坊一早就被包了下来,简兮等四人一路上了三楼包间,只是在推门而入之时,简兮突然停顿,转过身来对着跟在身后的乐吟出声说道:“我要进去谈些重要的事儿。” 乐吟眨巴眨巴眼眸,“然后呢?” “然后你不该识趣地回避一下吗?” 对于天机阁,她可不想牵连太多人。 “不用不用。”乐吟连忙摆了摆手,大方说道:“你们说你们的,我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管我。”说完率先一步推开了包厢的房门,大步踏了进去。 简兮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嫩黄色的身影,这……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一旁的迟钦看了看简兮和南景尘,又看了看里面的乐吟,终究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只留下简兮和南景尘愣站在门口。 简兮回过头来对南景尘吐槽道:“这是脸皮得厚到什么程度,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南景尘眉头一蹙,另有心思:“六指琴魔向来我行我素,杀人如麻,不说招惹,你离远些也是好的。” 本来就是提醒,可简兮却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房内笑道:“杀人如麻?这俩个傻逼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了十几年,老的能正常到哪去?我还真没那心思想要跟六指琴魔搭上关系……” 南景尘:“……”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简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重叹了一口气,大步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见乐吟迟钦和东篱几人打了起来,她连忙上前制止道:“干嘛呢?你们俩有仇还是有怨啊?” 东篱一见到简兮连忙闪到身旁,先说道:“我连这俩人是谁都不认识,何来仇怨一说。一进屋来不说分由的就对我动手……” 东篱这么一说,简兮将眸光放在乐吟身上,只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四处乱飘,细弱的出声说道:“我就是看他长得挺可爱的…。就……就想把裤子扒了看看……。” 这话一出,简兮眉头一皱,顿时惊呆了。 “大姐,你不能见着帅哥就想扒人家裤子啊!你要时刻记住你穿的可是裙子,是裙子!” 东篱的脸色一红,看乐吟的眼神越加鄙夷了。 这其中要数迟钦的反应最为激动,他将乐吟拉了过来,有些愤怒:“师妹,你怎么能这样?他可是男的!” 也怪他,师妹一说要他抓着这个男的,他连缘由都没问就出手了。 乐吟有些心虚,但仍然没给迟钦什么好脸色,“你咋呼什么呢?我就看看,完了要不到时候,我可以先养着啊!人大户人家有童养媳,我来个童养夫怎么了?”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东篱肉肉的脸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再说了,人家可比你可爱多了。” 这话虽说有刻意压小了,但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且皆是习武之人,自然听了个清楚明白。 东篱是又气又羞,可却拿乐吟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歹是一个女子…… 迟钦也是气恼,他的印象中,在谷中,师妹顶多有些调皮,但从未…… “哎——”迟钦重叹一声,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随后有些失望痛心的看了一眼乐吟,转身离开了房间。 迟钦一走,乐吟冲简兮出声道:“你看他,还长能耐了,敢给我甩脸色…。”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打断出声道:“你赶紧追上去吧!这要是弄丢了或者出了什么岔子,头疼的还是你。” 简兮这么一说,乐吟愣在原地视线了一番,这才皱着眉头追了出去。 简兮目送着那嫩黄色的身影离开,随即回过身来安慰安慰受到惊吓的东篱:“别害怕别害怕,你应该庆幸你还小,不然她很有可能把你给就地处决了……” 话音还未落,东篱一把推开了拍打着他肩膀的手,“说的什么呢?” 哪里小?什么叫就地处决啊! 简兮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讪笑道:“没事没事,刚才那段我们忘了,开始谈正事啊!” 说完扯开椅子坐了下来,一坐下先倒酒,过滤掉刚才那段小插曲—— 良久,东篱都没有从乐吟带给他的恐惧中缓过神来,见南景尘在场,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也就全程保持沉默了。 还是简兮率先打破,直接问道:“百年前苗疆部落一事有结果了吗?” 东篱正在剥糖的手一顿,先是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南景尘,见简兮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将糖果放入嘴中,慢条不紊的出声说道:“百年前司空皇室派人围剿苗疆部落,几万的禁军和部落的人全部蹊跷死光,留下的信息是少之又少,加上不可靠的传闻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进展。”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顿时紧锁,烦忧也上脸。 南景尘知道天机阁也在查苗疆部落一事,但没想到连以情报见长的天机阁都一无所获,看来要想获知百年前苗疆部落死亡消失和帝王蛊的事是难上加难了。 现在就看那玄女究竟能不能用玄算之术算出那帝王蛊的解药,又或是那黑色神仙草的所在了。 见简兮紧锁的眉头,东篱轻叹一口气,将口中的糖果放在一侧,继续出声说道:“不过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这一出声让简兮那黯淡的眼眸中再次燃起光亮,连忙出声道:“快说,有什么收获?” “百年前苗疆的村庄部落被司空皇室的三万铁骑一举踏平了,但很快就传来消息,三万铁骑与八千苗疆族群尽数死在了村中。随后,皇帝命人就地挖了俩个坑,将兵将和苗疆的人分开埋葬了,并给那牺牲的三万铁骑立了功碑,那一块至今都廖无人烟,没有人敢在死人堆里惹晦气。可我去查探线索时,却发现那墓中没有任何一副尸体,白骨衣料,就这样消失无痕了。”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疑惑道:“会不会因为年代太久远了,白骨衣料什么的都被腐化了,不见了也很正常啊!” “不。”南景尘出声推翻了简兮的猜想,“白骨确实会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还腐化变成粉末,但一同陪葬的还有他们身穿的盔甲和兵器配件,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南景尘如此一说,简兮越加思想不透了,良久才继续出声说道:“会不会在他们死后不久,就有专门吃死人饭的将他们身上但凡能变卖钱财的东西都拿走了呢?” 此话一出,南景尘和东篱纷纷陷入了沉思,思想着简兮话语中的可能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成亲 此话一出,南景尘和东篱纷纷陷入了沉思,思想着简兮话语中的可能性。 但随后东篱轻摇了摇头,再次否认了简兮的设想:“若说铁骑兵将的墓中遭到盗墓者的侵犯还能说得过去,但苗族人也没有任何踪迹,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嗯?”简兮疑惑:“怎么说?” “苗疆人推崇一种动物,这种动物专门在黑夜里出现,每当它们死后,他们会将它口中的牙齿拔下戴在身上,寻求平安驱邪。我在附近村庄的一个老猎户家找到了这个动物的牙齿,说是祖上打到后留传下来的,这种动物的牙齿不会因为年岁的悠长而腐化或者其他。这牙齿又不值钱,我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一颗类似牙齿的东西。” 简兮眸中的疑惑越加深了,不免有些烦躁之意:“这说来说去的,难不成他们死后又活过来,自己爬出来跑了啊!” 这一出声不要紧,让南景尘剑眉一蹙,呼吸不免一重。 东篱倒是没在意简兮的随口一说,将口中的糖化完之后,继续出声说道:“还有神医伯仲的事儿,你们不是都一同前往阎王岭了吗?就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简兮没有着急回答东篱,反而转过头去问向一旁的南景尘:“你知道这个伯仲吗?” 因为上次就是南景尘请来的,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南景尘微微一顿,随即摇了摇头,低沉的声线响起:“只知道这十五年来的事,十五年前的衍生一派的消息只是略知一二。” 简兮点了点头,一副明了的样子,随即偏过头去对夹菜的东篱出声说道:“那你就说说十五年前衍生一派的事儿。” 东篱夹菜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简兮,这还是他那个英明神武的阁主大人吗?怎么感觉被南景尘收为属下了的样子? 尽管心有异议,可人家简兮都没在意分享情报,他一个跑腿的介意啥。 “伯仲是衍生一派掌门的内门弟子,当时的衍生一派何等大气,在江湖中和百姓中享有一定的地位和份量” 东篱还未说完,简兮迫不及待的打断道:“说重点!” 东篱眨巴眨巴眼眸,抿了抿唇,张嘴就想继续说,可又突然闭上了,眉头一皱,委屈道:“我忘了。” 简兮:“” 南景尘:“” 东篱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随后抱怨出声:“都怪你,好好的打断我干嘛!这下好了!等我啥时候想起来再跟你说吧!” 他这一个多月都在外面奔跑,收集到不少消息,不但要去核实来源的真实性,更是核实可确性,哪里能记得滴字不漏的。 简兮也委屈,这不是免得观众会说有灌水嫌疑的嘛! 合着还是她的错咯 不一会儿,东篱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我得离开横元一段时间。” “嗯?”简兮出声问道:“离开?去哪里?” “成亲。” “噗” 东篱淡淡的吐声,岂料话音一落,被措手不及的喷了一脸的酒水。整个心情顿时,想把简兮狠狠的按在地上打一顿。 南景尘淡定的将手帕递给了简兮,简兮一边擦拭嘴角一边强忍着笑意,歉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消息太震撼了,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前面乐吟还说要把东篱当成童养夫,然后她还说他太这怎么就突然要成亲了? 等等。 “不是,你这跟谁啊?” 她真正意义上算起来,跟东篱他们认识的时日不长,但基本信息怎么也了解了些,没听说过他有交什么女朋友啊? 东篱满脸嫌弃的擦拭着脸上的酒水,张嘴刚想要出声回应,可触及到一旁冷漠无言的南景尘时,顿时将嘴闭上了,转了话锋:“哎呀,算是逼婚,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就是去解决下” 如此一说,简兮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调侃了俩句。 不大一会儿,东篱便起身离开了梦香坊。 东篱一离开,简兮也想着赶紧再吃俩口就走,南景尘突然出声问道:“你可知那人的身份背景?” “身份背景?”简兮抬头疑惑的看向南景尘,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呆愣吐声道:“什么身份背景?难道不是天机阁阁主吗?” “除去天机阁的阁主呢?他原来是什么身份?” 面对南景尘的逼问,简兮一时语塞,没有思想出回应的字语。 天机阁每个成员的家底背景都会被调查得干净,并且留有卷宗存底。 但东篱,萱冷,古彦等人之前是何人,她还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前身知道,她可一点前身的记忆都没有。 再说,总不能现在去调查人家吧?那明显不妥。 前身就算是再笨,也应该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能在天机阁占据如此的地位,说明他们是绝对安全的,对她也不会有坏心,这就足够了。 良久,简兮摇了摇头,轻缓吐声道:“人家是天机阁的阁主,保持一点神秘也是正常。再说了,阎王头上动土,那不是找虐嘛?你要想查人家天机阁的阁主,还不如直接让他坦白从宽来得简单直接。” 天机阁作为江湖乃至整个四国中最大的情报网,想要查找线索亦或是证据十分容易,但想要抹灭一些事实也十分简单,人家不想你查到,你只能做徒劳。 南景尘眸子一动,眉梢轻扬,低沉的磁性声线撩人心弦:“简兮,身边有一个干净的敌人总比一个看不透的朋友好,友谊和利益甚至是自身面前,孰轻孰重,你可掂量的清?” 简兮眉头一皱,虽说南景尘说的句句在理,但不代表她会认同他的观念。 但她也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跟南景尘挣扎是没有意义的。他看不惯她的为人处世,她也看不爽他的步步算计。 简兮的沉默让南景尘眉头又是一皱,但无奈只是一声浅叹。 她聪明睿智,但涉世未深,不知这人心险恶,迟早会因为她愚蠢的信任而吃亏。 不大一会儿,俩人无言的相继走出了醉梦楼。 一下楼,简兮就问那车夫:“可有见乐吟和她师兄去了何处?” 车夫弯着腰低着头,恭敬回道:“俩人在楼下说了几句话,好似朝着花灯节的方向走去了。” 简兮思想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南景尘出声说道:“你之前不就说想回王府了吗?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乐吟他们一起回府。” 说完就要往花灯节的所在走去。 南景尘拉住了简兮的手腕,低声说道:“本王同你一起。” 简兮微微一愣,抿唇不语。 南景尘不知道他此前那番话到底错在了何处,他并不觉得他有说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惹来这个女子的不悦,甚至是冷落。 他吩咐车夫先行驾车回去,他与简兮俩人一同走去那北庙花灯节。 夏日的夜里没有了白日里的燥热,反而有些凉爽之意,吹去人们心头的浮躁。 一轮残月挂在高空之上,周遭碎银点缀,十分养目,令人身心舒畅。 南景尘看着比他稍稍早俩步走到前头的简兮拉长的黑影,嘴角微微牵起,故意放慢了脚步,抬脚一步步的踩在了简兮的影子上。 老人传,影子是人生在世的凭证,踩住一个人的影子,有相随一生,不离不弃的寓意。 良久,长时间的沉默让简兮觉着有些别扭,率先忍不住,突然转身过来,看着身后南景尘低着头好似在想什么事一般走来,直到走到她的跟前了,才回过神来。 南景尘对上那如耀石一般明亮幽黑的眸子,脸有些不自然,眸子一动,佯装若无其事的绕过简兮,走到了她的前头。 简兮微微一愣,迈着小短腿,连忙追了上去,黏着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迷” “无事。” “是不是在想我?” “” “哟哟哟,这是脸红吗?哎?这是脸红吗?哈哈哈” 花灯节。 横元民风相对严厉死板,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极少上街游荡溜达,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更是常居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及第或是出嫁的那天。 尤其是女子若是晚归的话,更是会处以鞭刑亦或是浸猪笼。 但花灯节算是横元一个比较热闹的节日,在这天,未出阁的女子只要蒙上面纱,就可以出门。 达官贵人或是大户人家有些钱银的,会在河周遭的地方先行围起来,以防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 乐吟跟迟钦二人出现在花灯节,大多数百姓都会认为这俩是夫妻,便没有过多注意。 乐吟和迟钦俩人十分新鲜的四下观望,每个摊贩面前轮着走,不到一会儿,俩人手上便买满了一大堆的东西和吃食。 突然,原本拥挤的人群突然加速流动起来,乐吟垫着脚尖往人流的方向看去,奈何太矮,看到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她将自己怀中的糕点吃食什么的统统塞到了迟钦怀中,也不顾那迟钦怀中大包小包堆积不下散落了一地,扔下一句话便看有什么热闹去了。 “哎?”迟钦想要追上去,但身子一动,怀中堆积的东西掉得越厉害了,他只能蹲下来捡 乐吟推开一层又一层人群,终于挤到了前头,只见一席火红轻袍,那如墨一般的长发只用一根红发带轻束于肩后,那无意识散发妖娆之意的丹凤眼眸,以及眼尾处独一且鬼魅的红花纹,五官俊美地好一个国天香。 乐吟看着那挑选花灯的身影,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出声道:“你怎么会在这?” 凤烬闻声,回过头来,见那嫩黄的衣裳,眉头下意识一皱,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那撩拨心弦的靡靡之音从那绝美的唇瓣中溢出:“有些无聊,便来了。”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 “这。他是男是女?” “听声音好像,估摸着是男的吧?” “不可能,长得如此沉鱼落雁,怎会是男子?” “” 大多数议论的都是男子,亦或是上了年纪的大姑大娘。而一些稍稍年轻一些的女子则羞涩地看着凤烬的面容,心跳异常。 乐吟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谈论不免生出不耐烦之意,随即大喊一声:“别猜了,他是怜生楼新来的,男女皆可。” 这一出声,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凤烬只是眉眸微眯,却并没有出声反驳。 随后,安静没一会儿的人群顿时又炸开了。 “我総ui dǎngさ貌荒胁慌难樱词橇サ幕酢!?br /> “堂堂七尺男儿,去做那等下贱的事,此乃奇耻大辱。” “真是,这要是父母知道了,估摸着得羞愧自尽吧!” “呵估摸着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要不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孽种。” “” 这人群中的愤愤之音越来越大,乐吟秀气的眉头也是紧皱,有些不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孤手中有帝王蛊的解药 凤烬脸上依旧没有动容,仿佛这些百姓口中的辱骂都不是在说自己似的。 确实,他没有将那些声音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想到了另一个人,他在面对这些不堪入目的字语时,该是何等的心情? 而就在此时,不知是谁先跪下,接着原本热闹的人群顿时无声地跪倒了一大片。 乐吟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向他们走来的南景尘和简兮。 南景尘和简兮的眸光几乎同时触及到那抹红的身影,眉头不约而同一皱,显然有些讶异甚至不悦凤烬的出现。 南景尘不悦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简兮,而简兮觉得他作为兼容的国君只身一人出现在横元的地界有所不妥,他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他们靠近的时候,百姓议论得真是热头劲儿的时候,他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了少许,怎么就会把一个兼容的君王认作成那怜生楼的倌人了? 几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凤烬上前几步想要靠近简兮,却被南景尘率先挡到眼前,一双冷眸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简兮看着眼前一堵黑压压的人肉墙,有些许的无奈,抿了抿嘴角,想着要不然自个先回去吧? 再待下去,还不知道百姓们会传成什么样? 摄政王为了一个太监争风吃醋,与怜生楼的倌人大打出手? 简兮想想都忍不住头疼,转身抬步就想要溜,却听得凤烬出声说道: “十六快到了。”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皱,不知凤烬到底是何意? 十六毒发之日确实快到了,上个月南景尘给她的毒丸一次性就用去了一大半,那剩余的量显然是不够应对这个月的毒发的。 但凤烬怎么会知道?还是说他指的十六并不是她的毒发之日? 南景尘脸越加阴冷了,一双冷眸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的看着凤烬,他突然觉得,原本之前先拿下乾盛的计划可以修改一下了! 凤烬倒是一脸轻松,那眉梢轻挑,视线绕过堵在他面前的南景尘,看下其身后露出的点点衣角,继续出声说道:“是不是要换个地方,聊点有意思,你感兴趣的。” 话音一落,简兮和南景尘都没有着急回话,倒是一旁的乐吟看急了,烦躁出声道:“打什么哈哈呢?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吗?” 简兮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从南景尘身后出来,对上那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嘴角一扯,笑道:“自然,就去怜生楼可好?” 凤烬嘴角轻挽,没有说完,只是身子一侧,让了一条路出来。 南景尘眉头紧锁,垂下的手抓住了简兮的手臂,阻止的意味很明显。 简兮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南景尘脸上的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南景尘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臂,转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乐吟看着三人走远的身影,还有些云里雾外,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俩手空空的迟钦追了上来,乐吟这才回过神来,见自个塞给迟钦的糖葫芦和糖豆等等啥都没了,不禁问道:“东西呢?” 迟钦笑着回应:“方才几个孩童将我围住,又是唱歌跳舞的好不活泼,我就将怀中的东西都给了他们。” 乐吟刚张嘴想要教训吐槽,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又将嘴闭上了,实在是无力再言语任何,浪费她的口水。 好在钱都是花着简兮的,她也不心疼。 乐吟看了看前面已经不见了的声音,思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怕麻烦,没有想去参合任何一方,再游玩一番就打道回府睡大觉。 乐吟蹲在河边,从迟钦手中接过荷花灯,将其放在水面上,撩拨了一下湖面,将花灯推远了些。 “哎?你有没有愿望和什么的?”放着放着乐吟突然转过头来出声问道。 迟钦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出声回应道:“有啊!我希望能赶紧找到白灵,完了我们就回魔音谷。嗯等等,再回去之前,我还得跟王府的老师傅学会厨艺,回谷之后好做给你吃。然后呢” 乐吟白了一眼一个劲儿喋喋不休的迟钦,说的无非都是师傅和她的事儿。 她看着湖面上随着水流渐渐远去的荷花灯,突然想,她的愿望是什么呢? 她不会像师兄那样想回魔音谷,师傅能不能长命百岁也无所谓,说起来,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求的。 看着周遭百姓双手合十诚心祈祷许愿的样子,乐吟感觉有些无趣,随即起身,大步往岸上走去。 “哎?”迟钦疑惑,叫住了乐吟:“还有好多的河灯呢!不放了吗?” 乐吟一边爬上岸一边出声道:“你放吧!” 迟钦眨巴眨巴眼眸,愣了一会,见手中还有好几个荷花灯,不着急追上乐吟,上前俩步站在此前乐吟站的地方,蹲下开始放河灯。 “嗯,这个灯希望师妹能永远开开心心的。” “这个呢!希望师妹能不要对那些男子嗯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这个灯希望师妹能早日跟我回魔音谷。” “最后一个呢!希望能一辈子和师妹在一起” 等迟钦放完花灯上岸后,哪里还有乐吟的身影,无奈,他只能着急寻找起来。 怜生楼。 尽管怜生楼平日里没什么shàng én生意,但实则暗下有多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喜好这一口。 简兮一踏入怜生楼的大门,就见起初见到的那青衣男子,而那青衣男子见到简兮还好,可他身后跟着的不止是横元朝的战神摄政王,还有无笙公子的贵客,这 见青衣男子呆愣的模样,简兮嘴角一扯,调侃道:“怎么?不欢迎吗?” “欢欢迎。”男子支吾回应,视线又在简兮等人的身上流转了一遍,继续说道:“不知几位是要包厢还是” “劳资要你怜生楼的绝。”简兮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身旁的南景尘扯住手腕,紧皱的眉头展现强势和戾气,显然有所不悦了。 “咳咳”简兮脸有些不自然,尴尬地轻咳掩饰。 凤烬眉眸轻眯,不顾青衣男子,自顾自的往一旁的楼梯走去。 简兮见此,连忙拉着南景尘跟了上去。 三楼。 无笙正在桌上书写什么,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提了些声音,问道:“何人?” 门外的凤烬唇瓣轻动:“今晚月不错,孤怕你寂寞,特带好友前来,可介意否?” 无笙眉头一蹙,眸中有些疑惑,随即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应了一声。 凤烬这才推门而入。 简兮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前面的凤烬,抬头与身旁的南景尘对视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 无笙一见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特别是简兮,脸的怒意顿时浮现,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出声对凤烬说了一声:“公子既然招待好友,那无笙下去吩咐一些美酒佳肴,各位请自便。” 说完那白袍一动,朝着门口离去了。 简兮目送着无笙的离开,又将视线放在落座于桌前的凤烬身上,笑着出声试探道:“我还从不知道,一国之皇居然会对一个倌人客气到如此地步了?” 凤烬微眯双眸,慵懒地出声回应:“他是倌人不错,但也是孤的表哥。” “表哥?” 简兮和南景尘皆吃了一惊,兼容国君王的表哥又怎会流落到横元为倌人呢? 凤烬倒是一脸自然,十分坦诚的回应道:“母妃的èi èi嫁给了当时的十六皇子,因庶出,嫁过去后也只不过是侧妃,后来遭到正妾陷害,被打断双腿赶出了侯府,当时她已经身怀三个月的身孕。孤的母妃找侯府算账,但回上来的消息是因病去世,等母妃去查看时,身上已经布满了烂疮,根本无法辨认面容,母妃心怀疑虑,留了些心,终于在十五年前找到了乞讨的无笙和一堆白骨。按理说,母妃应当接回无笙回宫才是,但那个时候朝政内乱不断,母妃恐会涉及到他,便在京城外买了一处宅子,将无笙暂时安置在府中。直到府中下人泄密给了安国候的正妃,一把火将府中烧了个干净,无笙再次失去了联络。十二年前那场夺位之争,无笙暗中将许多大臣的把柄交于孤手中,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十六皇子安国候也因失败,得五马分尸之下场。” 凤烬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详细,也就是说,早在无笙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 简兮心情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不明白为什么凤烬会如此直接坦诚的将此事告知于他们。 南景尘心中倒是另外一番心思。 见俩人沉重的脸,凤烬嘴角轻挽起一抹弧度,笑道:“说起来,孤的这条命包括这兼容的皇位都是无笙给的,孤也有心将皇位相让,但他百般推辞拒绝,孤也心生无奈。” 简兮深叹了一口气,无笙当年为了获得哪些大臣的把柄,忍辱负重,如今又怎能面对哪些大臣的目光? 良久,南景尘低沉的声落地:“你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没有心情听他艰辛上位路上的苦难,对于他来说,心中不起任何涟漪。 “当然不是。”凤烬回完后,偏头看向对面的简兮,那轻柔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因为你问了,所以孤便如实相告,只要是你想知道的。” “呃”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她就是那么随口一问,没想到凤烬居然会这么老实回答,可能这只老狐狸料定了就算不说他们也会私下去查,干脆省事了 南景尘的脸又是一黑,周身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简兮见此,连忙挑开了话题,出声问道:“刚才你说的十六是何意思?” 凤烬眉梢轻扬,淡声回应:“孤手中有帝王蛊的解药。” 此话一出,简兮瞳孔蓦然放大,欣喜问道:“真的?” 凤烬反问:“孤何时骗过你?” 简兮压抑不住的欣喜,想想凤烬确实从来没有骗过她,但随后渐渐冷却下来,偏头看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南景尘,抿了抿唇,出声问道:“你肯将解药给我?” 凤烬轻笑出声:“自然,孤又没有中帝王蛊,留着这解药也无用处,只要你肯跟孤回兼容游玩一番,这解药,自然双手奉上。” 话音一落,南景尘冰冷吐声:“妄想。” 凤烬自然料到了南景尘会出声阻拦,他不急不缓的换了另一种条件:“帝王蛊的解药对于孤来说没什么用,但对于简兮来说却是救命的药,其价值嘛!可否顶的上整个横元,包括你的玄天尊?” 简兮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凤烬,他是要用帝王蛊的解药让南景尘交出整个横元还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头顶九道戒疤 简兮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凤烬,他是要用帝王蛊的解药让南景尘交出整个横元还有 等等。 简兮偏过头去问道:“你真是玄天尊的尊主?” 南景尘没有出声,但已经给了简兮回应。 那日在梦香坊,东篱接见玄天尊的尊主,南景尘特意换了一副皮囊去相见,她还以为是忽悠,想用玄天尊的身份迫压套出她的身份,谁想竟然是真的! “如此,你可交换?”凤烬再一次的出声问道。 南景尘眉头一蹙,没有着急回应,只是偏头看向身旁的简兮,心中暗下思量。 玄女梨念此刻还在玄天尊,相信三天后必定会有所消息。 没有了横元朝摄政王的位子还好,可若是连苦心创建的玄天尊也失去的话,那他真的会一无所有,那时,谈何一统江山?多年的努力和处心积虑也会付诸东流 南景尘的沉默让简兮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随即站起身来出声对凤烬说道:“解药你自己留着吧!我们走吧!” 说完已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南景尘起身看了一眼那急匆匆离去的身影,转而偏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双丹凤眼眸中的慵懒,薄唇轻启:“他人算计江山权利,你谋的人万不该是她。” 说完那黑袍一动,在凤烬意味深长的弧度中离开了怜生楼。 二人一离开,无笙便端着酒菜上来了。 凤烬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怎得上的如此慢,早已口渴难耐了。” 无笙眼眸一抬,嘴角一撇,轻柔的声线有些不悦:“特地等到他们二人走了才端上来的。” 话音一落,凤烬忍不住嗤笑出声:“君子之量,你怎么还跟一介小女子过不去?” “还说!”无笙给了凤烬一个大大的白眼,一提及到简兮,现在还满肚子怨气,“当时那黄衣女子进来时你不加以阻止,后来那小太监进来你也不施以援手,若不是她要找东西,你是不是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 说着说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无笙那比女儿家还要白皙水嫩的脸上浮现点点嫣红之意。 “哈哈哈哈”凤烬很不道德的笑出了声,不是笑无笙,而是笑简兮和当日的行为。 无笙满脸黑线的看着凤烬一直笑,良久之后,凤烬才收敛,调整情绪和仪态,将桌上的酒杯执起,轻声说道:“这杯酒,就算是为简兮道歉了,消气可好?以后等她成为你弟媳,你再给脸看,孤可是重不重友的。” 如此一说,无笙的脸不但没有缓和,又黑了几分:“你这前面听着还像是那么一回事,这后面怎么有挑事的嫌疑呢?” 凤烬又是连连笑道:“没有的事,快喝快喝,晚点孤还有事” 临近亥时,花灯节的人潮渐渐散去,街上慢慢变得空荡了起来,只剩下满街的大红灯笼高挂。 迟钦着急的抓住一个又一个女子仔细辨认,刚开始还被骂了几声,后面一大堆的男子突然将他围了起来,手里拿着棍子锄头,出声喝道: “就是他,调戏我媳妇的无耻之徒。” 迟钦有些迷糊,刚想要开口解释,众人已经拿着棍棒打在了他身上,力道之重,顿时将他打倒在地。 拳打脚踢的疼痛感顿时席卷而来,蔓延全身。 迟钦下意识的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没有吭声。 他控制不好青魇琴的威力,也知道shā rén伤人是不好的,所以将琴放在了摄政王府,并未随身携带。 再说,只要不伤及到师妹就好 那些正义的拳脚丝毫不留情的踢打在迟钦的背上,腿上,直到好大一会儿,众人也怕闹出人命来,这才纷纷散去。 身子每一处的疼痛让迟钦光是爬起来就有些吃力了,不过还好以前弹不好琴时,师父会体罚于他,身子也不至于那么弱。 他捂着胳膊,看了一眼这空荡的四周,心下不免越加着急了,不知道师妹跑哪去了? 莫不是先回去了? 如此想着,他转身,还是先回府看一下,没有的话再出来。 可刚走了没俩步,一个男子突然从后面将他赚倒在地,不由分明的就摸向他腰间怀中,将他怀中的钱袋尽数取了去,站起身来拔腿就想跑 迟钦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裤脚,疑惑问道:“你拿我荷包作什么?” 他认得这男子,方才打他的那些人里,就有这个人。 男子着急想要拽自己的裤子,无奈迟钦抓得紧,做贼心虚怕这什么时候来个人事情败露,着急之下,回过身来一脚将迟钦踹倒,那一脚,让迟钦撞到了后脑勺,脑子一沉,顿时昏了过去。 男子眼见着迟钦的不省人事,更是不敢停留,跑得飞快,消失在街头 夏日的夜里凉,好大一会儿,一辆马车路过,见路上躺着的迟钦,走在马车一侧的丫鬟思想了一下,命身后的几个家丁侍卫将人搬到一旁去,别挡道。 马车中的女子听到丫鬟的吩咐,掀开门帘一看,见俩个家丁正在抬一个男子,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丫鬟回道:“无事,许是醉汉,挡了回府的道。” 女子看了一眼家丁将那男子随意的扔到一旁后,心有不忍,出声说道:“如此任由,怕是有所不妥。” 丫鬟眉头一皱,正声道:“二xiǎ一 jiě,您这出府好不容易,可别多管闲事,若是回去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又该惩罚奴婢了。” 女子眸子低垂,也有些顾忌,思想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命人将其送到客栈去吧!” 丫鬟心有不服,但又不得不听令,随即命家丁随意找个客栈送去。 这二xiǎ一 jiě心善,但这不掂量分量的多管闲事经常害得他们受苦受罚,也不知道她给小桃的那五两银子能不能将她换到大xiǎ一 jiě的身边 乐吟本有心想要回府的,但屋顶突然闪过一道白的影子,她眼睛一亮,顿时追了上去。 乐吟的轻功上乘,算得上是她唯一可取之处,就在她离那小东西不过一尺之远时,身子突然翻身一侧,那从背后飞过来的瓦片顿时击中了眼前的小东西,咕噜咕噜滚下了屋檐。 乐吟下意识的追上去查看那小东西的安全,借着月光,只见屋檐下躺着一具昏迷不醒的身子,乐吟顿时来气了,转过身去看向出现在不远处屋顶的身影,直接怒声骂道:“那小畜生要是死了,老娘就把你皮扒了与它陪葬!” 那小畜生可是师父的心头好,待它就跟亲闺女似的,要是有个三长俩短,那师父不得满世界的追杀她啊! “阿弥陀佛。” 这四字让乐吟微微一愣,脚尖轻点,在屋檐上跳跃,靠近了些许之后,这才看清了刚出手的人。 只见那人佛袍加深,脖颈上棕红的佛珠尤为明显,那右手立于胸前,拇指与食指之间挂着黑的念珠,头顶九道戒疤,一双粗重的眉眸不加修饰,眉峰下的双眸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高挺的鼻梁平添一抹英气,十分俊朗。 乐吟有些发愣,她来横元快俩月了,南景尘的冷峻,凤烬的妖孽,南吟风的多情,无笙的阴柔俊逸之人不少,但从未见有言语能描述出对眼前这个和尚的感觉。 戒七垂眸,沉稳的声线缓缓流出:“小僧追那森罗狐已有半月之久,施主可否高抬贵手?” “森罗狐?”乐吟下意识疑惑,“那小畜生是森罗狐?” 戒七抬眸,没有出声回应。 乐吟嘴角一扯,脚步一点,又走进了几步。 戒七垂下的眸子一动,这女子会些武功,不是那等寻常姑娘,莫不是也是来抢那森罗狐的? 乐吟走进之后才发现这和尚高的离谱,她竟然还不及他的肩膀,差不多跟南景尘一般高了。 “那小畜生是我家师傅养的,你让我如何高抬贵手?”乐吟笑道。 戒七微微一愣,难怪那森罗狐身上没有畜生的戾气,原来早已被驯养有主。 如此一来,就麻烦了。 “阿弥陀佛,小僧乃万寿寺的僧侣,圆空方丈得了重病,需要森罗狐的血作为药引,还望施主大慈大悲,行个方便。” 乐吟嘴角一扯,眼尾随之一动,弯成了月牙儿,随即若有所思地出声说道:“只不过是一点血,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天底下哪有便宜的事儿,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儿,这血你想要多少就取多少!” 戒七眸子一动,对上乐吟那明亮的双眸,沉稳的声线溢出:“施主请说。” 乐吟上下打量了戒七一番,善意笑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至于这小畜生,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戒七面露疑惑和迟疑,没有立马应了下来。 乐吟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放心,你乃佛门之人,我所求定不会是什么过分之事。” 戒七眉头轻皱,思想着乐吟的话,好大一会儿,才应了下来。 方丈大师的病情万是不能再拖了,但那森罗狐有主,私自取其鲜血有所不妥,只能应下这女子的要求了。 得到回应,乐吟掩饰不住的欣喜,一双眼眸放着光亮的看着那张俊脸,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抹弧度,那般下流。 “那你在这等我下,我去把那小畜生捡起来。” 说完已然转身,脚步一点,快速的飞向那森罗狐落下的地处。 戒七看着那道迅速的身影,心下不免暗疑,此等轻功怕是能在江湖上排个二三,可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过轻功高强的女子 不大一会儿,乐吟空着手回来了,脸上有些尴尬,出声说道:“那小畜生狡猾得很,不过你也别着急,三天,三天后我定将那小畜生送到万寿寺。” 方才明明看它不能动弹了,刚才去捡的时候,连毛都没给她留下一根,方才的昏迷怕是障眼法。 戒七自然也知道那森罗狐的狡猾,不然也不会追了它半月之久。他方才本就没有下重手,被它逃脱也有可能。 至于眼前这个女子 她的轻功想要追上迅速的森罗狐不是难事,回万寿寺等着,看来是为今之计了。 “阿弥陀佛,那小僧就在寺中等候施主归来。可否告知施主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日小僧定会每日为施主祈福。” 乐吟一愣,随即笑道:“我叫乐吟,现在暂时住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戒七眉头一皱,原本云淡风轻的脸突然沉重不悦,出声问道:“你的师父就是摄政王?” 乐吟呆了呆,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到摄政王府时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但随后还是老实回道:“不是,只是没地方住,暂时住在王府,我师父是六指琴魔。” 如此一说,戒七脸的沉重这才缓和,回到了原初的刻板,垂眸没有再言语任何。 若是这女子是六指琴魔的弟子,那这轻功便有解释了。 良久,戒七沉稳的声线响起:“时候不早了,小僧先告辞了。”说完已然转身,消失在这夜之中。 乐吟看着那消失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独自低喃道:“什么男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和尚,也不知是个滋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春天的芭蕾 摄政王府。 俩人一路无言的回到闹乐楼,最终还是南景尘忍不住了,出声说道:“你身上的蛊,本王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必担忧。” 话是很好听啦但她还是忍不住白了一眼南景尘,随即无所谓的出声说道:“没关系啊!我对生命什么不作什么留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没了就没了呗!” 反正她已经活了十七年了,早就被淹死了,现在算是便宜捡来的,死了也就死了吧! 南景尘眉头一蹙,突然抓住了简兮的手腕,力道没有分寸,惹得简兮因为疼痛咧着小嘴,有些不悦的看着突然发什么疯的南景尘。 “没有遗憾?没有留恋?本王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如此可有可无?”那低沉的声线中夹参了些许危险的怒意。 他不想让她死,只是如此,便可为了他犯险入阎王岭,差点出不来。 只是不想让她死,颠覆灭绝了整个逝影楼,只为寻找救她之药。 甚至放下此生最为重要的计划,只是为了她。 如今竟然如此轻易地便可放弃他,他如何能不怒。 简兮也有些无奈,这生死轮回,很多时候由不得自己做主,她该努力的也去做了,要最后真是竹打水,她尽管有再多的不舍,又有什么办法。 简兮皱着眉头抽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南景尘这才注意到弄疼了她,连忙松开了手。 简兮抿了抿唇,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声回应道:“若是此生没有追到你,那便是死前的遗憾和留恋,可如今我已得,再说,就变成贪欲了。” 南景尘眉眸轻眯,狂妄强势的沉声入耳:“本王不许,你便不能死。” 话音一落,简兮不由得轻笑出声,因为南景尘的专横霸道,心情也没有那么郁闷了。 “对了,乾盛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简兮支开了话题。 南景尘抬步走到桌前,落座于简兮身旁,冷淡出声:“目前先休养生息,等兵马粮草万事俱备,便一举拿下乾盛。” 攻打一个国家不是说上就上,国力物力财力兵力很是耗损。能不能拿下乾盛暂且不论,拿下后,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内虚外空之际,若是此刻受到其他俩国的任意一方进攻,恐怕不仅将这乾盛做了嫁衣,就连横元也会赔送他人。 简兮思虑了许久,随即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你养兵之时,他人也在做准备,倒不如从其他方面处入手。” 南景尘眉梢轻挑,来了兴趣:“哦?” 简兮嘴角一扯,露出自信一笑,用手指沾了些许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 南景尘眸子一动,思想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此方法确实可行,但耗损的钱银巨大,国库怕是难以撑起。” 简兮笑着摇了摇头,打消了南景尘的顾虑:“无人庄不仅掌握了整个四国的布匹胭脂生意,粮食方面也有经营,我不单单要买断整个销往乾盛的粮食,甚至要买断乾盛内部的所有粮草,这钱银自然耗损巨大,但你想,当百姓没有粮食的时候,一旦米面的价格抬高十倍,他们会买吗?另外,不止要斩断乾盛的粮食,还要制造一种新的货币流通,钱银的问题也会轻易化解。如此一来,不费一兵一卒耗死整个乾盛,只是时日问题了。” 简兮一字一顿清晰的说着,条理分明,听得南景尘都有些震撼。 这等心性,岂是一个女子能有的! 简兮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这种方法虽然能大幅度的减少俩国在站场上厮杀时损失的人命,但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到那时,你需要将负责看守城门官员买通理顺,将那些无辜的百姓放出城,在边境建些收纳所,百姓大量的流失对于乾盛来说,更是一个重击,所以务必要考虑周全。” 南景尘点了点头,收纳乾盛的难民,能减少乾盛的国力不说,还能获取在百姓中的威望和人心,可谓俩全。 “乾盛国内物资水土也丰富,若是想加快整个计划的速度,在农作物和水产上做手脚,也可。” 简兮说完,南景尘呼吸一顿,有些奇异地看着简兮眸中的光芒,低声问道:“你何时想到如此精密的计划?” “嗯?”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出声:“刚想到的啊!” 南景尘:“” 如此周密的计划,各方面都细致到做出相应的安排,你说这是刚想到的? 那他这种筹划了几年的,岂不是显得很愚蠢? 莫名的,南景尘突然心生一抹感慨,好在简兮是女儿身,好在她是他的,要不然 简兮将南景尘的惊讶收入眼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古代说打起来就打起来了,没有现代政治上的那么麻烦,也幸好没有什么炸弹什么的,这看不顺眼扔俩颗,一统江山那不是更快? “我这办法是突然想起来的,但是其他地方的l一u d一ng有很多,就看乾盛是否有明眼人会不会采取相应的措施了。” 就算横元的货物不跟乾盛流通,还有兼容和大漠,斩断乾盛的粮食链这一举止定会惹来乾盛和其余俩国的注意力,更别提大量收购乾盛内部的粮草,私自制造仿币等等,若是安排不好,怕是一开始就会被扼杀,别提要耗死人家了。 南景尘想要这万里江河,却心气高没有找任何辅助支持,所以才会耽误至今。 大漠那边还好应对一点,但兼容 “无事。”南景尘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弊之处,“刚才你提醒了本王一点,与其这么大费周章的耗死乾盛,干脆在乾盛的水源上下毒,岂不是更快?”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你不会这样做,再说了,玄天尊的本事多大,取一个人命的也是轻而易举,要取这一国之皇的命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与其毒死一个国家的臣民,何不擒贼擒王,先杀了皇帝,国无君主,拿下岂不是也容易许多。” 南景尘眉梢轻扬,伸手抚摸着简兮巴掌大的小脸,低沉的声线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你何时如此了解本王了?” 他确实不会行那下毒之事,刺杀君王简单是简单,但这事后也不会像简兮说的那般轻易。 皇帝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会有新皇上任,如此下去,就算皇室子嗣死光,也无穷无尽。 简兮嘴角一扯,出声回应道:“从你救左丘时川生母那天了解到的,鼎鼎大名的战神摄政王,令人胆战心惊的玄天尊尊主,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心中仍存留善良。” 那日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了,但那女子突然出现高歌吸引注意力,随后出现的异香令所有百姓昏迷,不,应该是令所有毫无内力的百姓昏迷,如此便筛选出了潜入人群中的shā sh一u,避免造成无辜的死亡。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若是i xiāng如此管用,将其全部放倒不是更好吗? 简兮当然不会知道,配置出大量的i xiāng需要大量且多种材料,若是有内力之人还需要添加另一种花,这花粉有限,实在是配置不出,故而只迷晕了这全城无辜的百姓。 南景尘微微一愣,自然明白简兮所说的是何意,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蹙着眉头出声问道:“那日相助的,是你?” 简兮点了点头,老实应了下来:“其实早在第二日凌晨我就收到了那囚车上的女子是假冒的消息,但那个时候我再跟你说,你再调动部署力量,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怕生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烦,就先把人救了,再送还给你。” 简兮是觉得自己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不顺手? 可南景尘眸中却是一动,没有再言说任何。 良久,南景尘起身,低声说道:“早些歇息吧!本王明日该上朝了。” 简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床榻,眸一动,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而起身,率先脱鞋脱去外衣,缩进了被窝。 不一会儿,简兮感觉身旁的被褥被人牵动,南景尘的身子挨着她,她心跳得越加厉害了。 南景尘侧躺,看着简兮的后脑,一个深呼,手臂一抬,从背后抱住了那瘦小的身子。 “简兮,本王心高气傲,向来不屑任何人任何事,视江山世人为棋子但本王无法操控你,甚至是不安。” 那饱含磁性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每一句每一顿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根边,让她觉着痒痒的 她转过身来,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出声问道:“不安?你不安什么?” 只见那薄唇轻启:“本王从来没感觉拥有过你,哪怕此刻你就躺在本王的怀中” 简兮微微一愣,眼眸一动,随即扯出一抹弧度,伸手抱紧了一些,安抚道:“放心,今生除了南景尘,再无他人了。” 话语不单单只是为了安抚南景尘,更像是一种承诺。 南景尘眉间的忧愁这才稍稍缓和了些,低头轻吻在简兮光洁的额头,低声说道:“此生有卿,何来所求。” 简兮心也沉了下来,将脸埋进南景尘的胸膛,轻轻吸允着只属于他身上独有的茶香味。 不一会儿,感受到胸前的心跳越来越快速,头顶的呼吸也有些粗重,简兮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双黑如泼墨的眸子,随即便推开了南景尘:“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得上朝呢!” 南景尘有些好笑地看着简兮那防备的小模样,挑眉出声:“你何来如此一说?本王方才都快要睡着了!” “骗鬼啊你!”简兮炸咧吼道:“你这心跳跟春天的芭蕾一样,再说,你眼睛里的淫荡那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早就暴露了你好吗!” 南景尘:“” 春天的芭蕾?他眼睛里真的有淫荡吗? 南景尘脸划过一抹不自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简兮一靠近他,他心里也停歇下来不去想其他的话,就会 简兮一脸戒备的看着南景尘,这丫的脑子里肯定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明明是个不举的嘛!把她撩拨的不要不要的有什么好处? 再说了,看diàn yg里接吻是多么浪漫的事儿啊!一到他这就跟狗一样,光知道啃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好似对她有多大的仇似的,恨不得憋死她 南景尘见简兮眸中的嫌弃顿时来气了,不由分明地伸手将简兮拉入怀中,一个翻身在上,气息一沉,便亲了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改天一起洗澡(转折) 南景尘见简兮眸中的嫌弃顿时来气了,不由分明地伸手将简兮拉入怀中,一个翻身在上,气息一沉,便亲了上去 “唔唔”简兮发出抗议的声音,使劲的推搡着南景尘的胸膛,随即将脸别到一侧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无比珍贵的空气。 可南景尘好似不服输似的又要凑上来,简兮着急,连忙出声制止道:“等等” “你能不能稍微,就稍微的温柔一点?” 南景尘微微一愣,他。难道还不够温柔吗? 简兮嫌弃出声:“哎呀,我自己来吧!” 说完一个翻身将南景尘反压在下,一本正经地调教出声:“这接吻的学问大着呢!伟大的毛里求斯就曾经说过,这接吻呐!是门艺术。你对待艺术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南景尘持续蒙圈,接吻还有学问?毛里求斯是谁?艺术是。指技艺吗? 简兮见南景尘眸中的疑惑和不知所措,继续出声道:“这接吻有几个词汇你需要牢记的啊!这第一呢!当然就是我刚才说的温柔啦然后就是” 简兮说了一大串脑中能想到的机会描述出来,南景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说得起劲的简兮,好大一会儿才出声打断:“你说了那么多,本王还是不懂,可否身传受教一下?”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双手撑着南景尘的胸膛,慢慢附下身去,嘴里还不忘说着:“先是碰唇” 话音一落,那柔软的唇瓣轻点他的薄唇,下意识的让南景尘放置在一旁的双手紧握起来,不由地攀附上简兮的腰肢 “接下来伸出舌头”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双眸呆呆地看着南景尘嘴角的弧度,顿时又羞又愤:“南景尘,你特么地还想套路劳资!你”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收紧了放在简兮腰间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简兮放倒在床榻内侧,自己翻身在上,磁性的声线十分蛊惑:“方才受教了,接下来,你好好享受便是。” 话音一落,那唇瓣已经吻了上来,不给简兮任何拒绝的机会。 夜深,简兮小心翼翼的下榻,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柜中取出一些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转过身走回到床榻前。 屋内的烛光还未退灭,照在那张熟睡的脸上异常柔和。 简兮蹲在榻前,伸手抚摸着南景尘高挺的鼻梁,唇瓣,再到喉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情。 好大一会儿,简兮终究还是将手中的药丸送入嘴中,趁融化之际,慌忙送入到南景尘的口中。 眼看着南景尘因为喉中的不适眨了眨眼眸,之后又睡了过去,简兮这才重重吸了一口气。 她起身,伸手从屏风上将自己的外衣拿了下来,穿戴好后,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南景尘,转身离开了闹乐楼。 人性自私,宁可苟活也怕死,南景尘心有抱负,舍不得横元和玄天尊也很正常,她不怪。 但她不想因为她身上的帝王蛊,南景尘再次犯险入阎王岭,若是因此丧命,她于心何安。 她不知,在她走后,床榻上原本熟睡的南景尘缓慢的睁开了双眸,那眸中装盛着满满的杀意。 怜生楼。 简兮一到怜生楼的附近,就见有人早已在等候,见她后连忙上前,将她请到了h一u én,随即上了三楼。 一推门,简兮便看见了窗前的那抹红衣,嘴角一扯,出声道:“你早料到我会来找你?” 凤烬转身,见那张蜡黄的小脸,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那挑起人内心的靡靡之音响起:“简兮,孤是这个世上最懂你之人。” 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是自私,遵循自己内心本性的人。 “呵呵哒”简兮扯出一个牵强的弧度,脸难看,直接开门见山地出声说道:“别扯淡了,你要怎样才会将解药给我?” 凤烬轻笑,那阴柔入骨令人不自觉打颤酥软的声线缓缓响起:“之前便说了,只要简兮陪孤游玩一番,别无他求。” “游玩?”简兮眉头一皱,有些怀疑:“仅仅只是游山玩水?” 她起初还以为凤烬会用他来对付南景尘,或者像那王八蛋一样要她去找什么君子令,又或是有其他的目的,反正肯定不是单纯的游山玩水就是。 凤烬点了点头,“你只需陪孤一年,解药自然双手奉上!” 简兮瞬间泄了一口气,唇瓣一扁,给了凤烬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像是那种贪生怕死出卖自己人格和尊严的人吗?” 凤烬挑眉,看着简兮的激烈反应就知道她口中的出卖人格和尊严是指什么了。 “你放心,只是游山玩水,绝不会有其他强迫你的任何行为。” “你这话跟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简兮依旧持着怀疑的态度,别现在忽悠着,她后面屁颠屁颠的想着又能游山玩水又能得到解药的天真想法跟他回了兼容,完了到时候翻脸,给她锁地下室里了,那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凤烬觉着有些好笑,只是那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多久便收敛了下来,轻缓说道:“孤对你从不说谎,你若是仍不放心,我们可立君子协议。另外,南景尘的人追过来了,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简兮眉头一蹙,她不是喂了i yà一吗?怎么会这么快追上来? 简兮垂眸,低头思想了一番,随即出声说道:“一年太长,我能答应的只有一个月,若是不行,我转身便走。” “半年,若是不应,孤也不留。”凤烬也坚决出声。 简兮:“” 这他妈算哪门子的讨价还价? 凤烬一点都不着急,一脸深意的等着接下来的结果,他能料定简兮今晚会来,自然也知道她底线在哪! 果然,简兮一副大义炳然英勇就义的样子豁出去了:“半年就半年,半年期限一到,你不准反悔。” 这不就是一个学期的异地恋嘛!算个球啊! 等拿到解药有大把时间哈皮,不用每月受那生不如死之苦,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简兮话音一落,凤烬眸中掩饰不住欣喜,突然上前不由分明的揽过简兮的腰身,借力旋转,脚步轻点窗台借力,飞出了怜生楼。 也许是对凤烬的不安全感亦或是不信任,简兮有些害怕会掉下来,吓得闭上了双眸,放置在凤烬胸膛的手下意识的拽紧了他的衣裳,随后眼眸微眯,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怜生楼前街头的黑袍 简兮身子一僵,心下一颤,呼吸下意识一骤,随即猛然地将视线收了回来,不想去看到那眸中的受伤和冰冷。 将怜生楼围起来的暗卫想要追,凤烬腾出的一只手臂朝着他们一挥,那怜生楼和附近的民房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吞噬着周围逃脱不及时的暗卫 燃起的黑烟让简兮呛了声,等她睁开眼睛时,那片区域已经变成了火海。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凤烬的侧颜,突然开始迷茫,不知道此刻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 火光中,南景尘一身黑袍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周围的火苗蔓延到他的衣角,还未燃起突然熄灭,周身的温度迅速下降,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黑袍周身泛起丝丝寒气白雾。 下一刻,南景尘所踩的地界突然泛起白晶,快速地蔓延整个着火的区域,那烈火遇冰则灭,冰则成气。瞬间,那熊熊大火就在一瞬间熄灭下来,甚至连青烟都没冒起。 火是扑灭了,可附近有些救火的,有些等待号令的暗卫却全部被冰封住,动弹不得。 南景尘眼眸始终轻抬,看着那火红衣裳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收回视线,脚步一动,掉头转身离开了怜生楼。 他不想追,因为简兮已经做出了选择。 而她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若她真选择了他人,他是否会杀了她? 现在他有dá àn了。 南景尘一离开,那冰住暗卫的冰晶渐渐融化,可寒气已入体,长时间的不能呼吸早已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凤烬带着简兮一路不停歇的离开了横元城,与城外东郊的一个山脚下将她放了下来。 感受简兮那紊乱的呼吸,凤烬眉眸轻眯,温柔出声问道:“可是乏了?” 简兮对上那妖娆的丹凤眼眸,随即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出声问道:“你不着急赶紧回到兼容?不怕南景尘追上来吗?” 凤烬没有着急回话,转身找了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块,用衣袖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这才对简兮出声:“你先坐。” 简兮眉头下意识一蹙,有些复杂地看着那一脸柔和的凤烬。 她在凤烬和南景尘之间作出选择并不是有多么多么爱南景尘,拒绝凤烬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看不透他。 俩个人相处一段时间亦或是接触几次之后怎么也会对对方有些基本的了解,亦或是自以为是的猜测。 她很清楚的知道南景尘的喜怒,也知道该怎样避免他生气,哄他开心。他在喜欢上一个女人,大男子主义的强势和霸道会将其视为所有,归为私物。 可凤烬不一样,她一直都看不透的他。那样一双丹凤眼眸中藏了太多的事,她甚至有些不太喜欢与他来往。 可能她跟南景尘一样,不喜欢事物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如果说南景尘身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造就了他本身上的优越性,那二十一世纪的男女平等思想在这种强压下可能就会反抗甚至膨胀变成大女子主义? 想到此,简兮突然轻笑出声,这么说来的话,她倒是蛮喜欢甚至是享受南景尘臣服乖顺的样子的 那嘴角的弧度和轻灵的笑声惹了凤烬的眼,他眸子低垂,转身自顾自地坐在石块上,出声回应刚才简兮的问话:“他不会追上来。” 这一出声让简兮收回思绪,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身子一颤,感觉这夏夜里的温度居然是这般的寒冷。 良久,简兮眸子一动,一屁股坐在地上,拔着地上的杂草,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又算对了,南景尘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又怎还会追上来呢!” 那般心高气傲的他,怎会容忍身边之人做出背叛他或者忤逆之事呢!否则在怜生楼的时候就该追来的才是。 说到这,简兮眉头一皱,看向对面的凤烬,有些疑惑:“那大火,是怎么回事?” 温柔的声线仿佛就像是吹拂在耳边的凉风,那般恰到好处:“南景尘的寒冥冰传说具有冰封千里之力,而我的狱炎火正好是冰的克星,你说巧不巧?” 话尾,凤烬嘴角浮现点点意味深长,显然不仅仅指武上的相克。 简兮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随后才反应过来凤烬话中的意思,抽了抽嘴角,“那是不是还有什么风雨雷电什么的啊?” 凤烬发出一声轻笑,嘴角的上扬牵动着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连同那诡异的红花纹也随之一动,只见那绝美的花瓣唇形轻启:“简兮可知南景尘身子因何有所隐疾?” 简兮微微一愣,这个她倒是不知道,只关心他不举还能不能治 见简兮的无言,凤烬眉梢轻挑,继续出声道:“寒冥冰需要极其强大的内劲,若是没有,就需要服用一些其他的药物作为辅助。是药三分毒,所以” 凤烬话没有说尽,许是顾忌到简兮的女儿身,随后又继续说道:“另外,整个天下知道寒冥冰的怕是不过人,且并没有你所谓的风雨雷电其他的,寒冥冰和狱炎火怕是这世上唯一的独特之术。” “哎?”简兮蒙圈了,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南景尘所谓的寒冥冰什么的,但他生气亦或是其他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她还以为这种技能不说烂大街,但也不至于就这独一份吧! “这主角光环加得也太过分了吧!让人怎么活?这想抢个风头不容易啊!”简兮忍俊不禁地吐槽。 这句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让凤烬眉梢轻挑,再次展现他疑惑的神。 “哎等等”简兮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凤烬面前蹲下,上下打量,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凤烬那火红锦缎的腰带上,抿唇忍住笑意,意味深长地出声问道:“那个,南景尘修寒冥冰造成第三条腿残疾,那你这火,是不是也烧到” 凤烬一愣,顺着简兮裸的视线看向自己的下腹,脸顿时划过一抹不自然,随即起身背着简兮,也没有回话。 简兮捂着脸使劲憋着笑意,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良久,简兮笑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笑酸了的脸蛋,调侃出声:“你说你们啊!都特么是个不举的,抢我有啥用?有啥用!” 合着她就是花瓶,只能远观了。 凤烬转过身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唇舌,只是将自己的外跑脱了下来,铺在草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简兮温声说道:“天就快亮了,这离下个城镇还有一段距离,先委屈你在这歇息一下吧!” 简兮看了一眼铺在身旁的红外袍,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发出了一声轻笑,并没有挪地儿,只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绿然的矮草丛,确定没有石块之类的后,身子往后一倾,直接躺了下来,摆明了拒绝了凤烬。 凤烬也不恼怒,十分自然且慵懒地在简兮身边坐了下来,就这样无言地看着她。 简兮被看得有些不习惯,干脆背过身去,接着月光看向对面隐约可见的树干,好大一会,终究抵不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凤烬听着气息的均匀,这才敢动一下,伸手将那外袍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盖在了简兮的身上。 长长的外袍轻而易举地包裹着简兮整个身子,那蜡黄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尽显柔和,这个时候,凤烬才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一丝女儿家的影子。 轻风游荡在这片树林中,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草儿迎合着弯了幼嫩的腰肢,勾起那红的发带,与之共舞。 等简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那烈阳高挂头顶,照耀着这片大地。 简兮动了动身子,随即坐起身来,迷迷糊糊的喊道:“今天可以喝瘦肉粥和红豆包吗?” 说完还打了一个倦意的哈声,眼睛还未睁开。 “想和粥和包子的话,你需要走俩个时辰到平安镇才行。” 这温柔的靡靡之音就像是有一把小羽毛似的撩拨着她的耳朵,她这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凤烬那张妖孽般的眼眸已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吓得她连忙撑着身子往后退了退,她睡迷糊了,还以为这是在摄政王府呢! 精神来了些后,简兮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刚想要说什么,身上的红袍随之掉落在脚旁,她微微一愣,眸子别向一侧,弯腰捡起那红袍,递给了凤烬,淡淡出声:“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凤烬连忙叫住:“等等” 简兮应声转过身来,凤烬试探出声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简兮皱眉,一脸疑惑,随后吸了吸鼻子,嗅了嗅,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离凤烬远了些,一脸嫌弃地出声道:“咦凤烬,你是不是有病,放屁了居然还叫我闻闻” 凤烬:“” 良久,凤烬才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在隐忍什么,随即将自己的外袍搭在手上,没有搭理简兮,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简兮心中越来越鄙夷他了,果然啊!人无完人,这越完美的人,不为人知的怪癖和兴趣真的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将屁抓起来放进塑料袋里,然后套在别人的头上 那酸爽 咳咳简兮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这样想起来,凤烬顶多叫她闻闻,还没她罪大恶极呢! 想着想着,简兮回过神来的时候,凤烬已经走得有些距离了,她这才连忙抬步追了上去。 可追着追着,她觉着有些不对劲啊! 这臭味,怎么还在呢? 而且她还没追上凤烬呢!这凤烬的屁还能经久不散? 不对啊! 简兮还是觉着有些不对,连忙追上了凤烬,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凤烬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些不悦地看着简兮,出声说道:“你背后沾染上了野兽的粪便。” 这荒郊野岭的,野兽向来都有用粪便来宣示自己领地的意识和习惯,他都特意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甚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铺在地上,谁让她不领情 “啊?”简兮大惊,顿时一股恶心上头,转过头去想要看看自己背后,可啥也没看到,只好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 脱下外袍一看,那粗布青衣的背后有一大片黑还未干的印记,简兮顿时嫌弃地将那外袍扔得远远的了,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屎上睡了一夜,她前天的早饭都想吐出来。 “你快看看我衣服上还有没有?”简兮着急的转过身去让凤烬看看她中衣上还有没有。 凤烬看了一眼那衣料上淡淡的印子,想必是渗了些,随即点了点头,应声道:“有一点,不过不多,你闻着还臭不臭?” 一听这,简兮哪管它臭不臭,赶紧将中衣又脱了下来,上半身就只剩下那一件白的短袖。 嗯,短袖。 你让一个夏天跟空调活着的人去里外套个三四层衣服,干脆热死她得了。 所以她就偷工减料,将里衣变成了短袖,这样夏日里的燥热才稍稍缓和些许。 凤烬触及到那纤细的手臂时,连忙将脸别过一侧,将手中的红袍递了过去,低声说道:“等到了镇上,再给你买一套。” 简兮看着递过来的红衣袍,又看了看凤烬不敢看她的眸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边将那宽大的外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出声说道:“就算我不是太监,对你跟南景尘也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改天一起洗澡啊!” 反正又硬不起来。 凤烬脸上浮现点点不自然的晕红,回头看着简兮正低着头整理衣襟的样子,唇角微微一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从而使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你说的,孤烧好热水等你。” 若是以前简兮还能被这副等着被操的面容所y一u hu一,但是现在对于一个跟太监无异的男人来说,那真真就是一点性趣都没有了。 简兮脸一偏,脱离了那抵在下巴的手指,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不知道改天和有空是最大的谎言吗?” 凤烬眉头轻蹙,随即若有所思地轻点了点头,为难道:“可是这荒郊野岭,孤此刻弄不来洗澡水。不如你在此处稍等,孤转转这山林中有没有河水小溪什么的。” “我去你大爷!”简兮忍不住爆粗,没有再理会凤烬,自顾自的抬步随意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凤烬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那远处迎着朝霞,阳光将她的身子拉长,一袭宽松的红袍长过脚跟,拖在草丛上,一头黑发束成高马尾,随着步划轻动 自此,这副画面便永远的保存在了他的记忆中。 翌日清早,横元城,某客家。 躺在床榻上的迟钦重重咳嗽起来,口腔中居然尝到一抹铁锈味。 可他并没有多想,难受的坐起身来后,这才打量起了这周身的环境,见着并不是他在摄政王府的房间后,连忙起身离开了房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这盘棋,要认真了 可他并没有多想,难受的坐起身来后,这才打量起了这周身的环境,见着并不是他在摄政王府的房间后,连忙起身离开了房间 下了二楼,他见着大门就往外踏,却被门口的掌柜的连忙叫住: “哎?公子,公子,你还没付房钱呢!” 迟钦转过身来,有些懵懂,在掌柜的注视下,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狼藉,摸了摸胸前,随即有些为难地对掌柜的出声说道:“我没有钱。” 掌柜的脸顿时就不好了,上下打量了迟钦一番,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本店小本经营,你看你是叫家人送钱来,还是我将你交到官府去啊?” “别别别。”迟钦着急地摆手,“要不你随我一同回王府取钱吧?” 这下轮到掌柜的发愣了,呆呆的看了迟钦好大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出声说道:“你是摄政王府的人?” 整个横元城就摄政王在城内建有王府,不是摄政王还有谁? 那他是奴才还是什么? 迟钦应了一声,并老实交代了昨天晚上跟乐吟逛花灯之后被抢钱的过程。 这听得掌柜的一愣一愣的,这二愣子看着也不算是说谎啊?要真是摄政王府的人,那真不至于为了这点房钱招惹。 可若是骗子 掌柜的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出声说道:“那你走吧!至于这房费,我就给你先记着,你什么时候有空了便来还上即可。” 迟钦欣喜地点了点头,并承诺自己一定会将房钱奉上。 迟钦走后许久,小二喘着粗气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我看到那公子从王府的大门进去了” 掌柜的手中的账本顿时一松,跌落到柜台上,心中有些慌乱。 莫不要惹了大主儿 迟钦一回到王府便急匆匆的往凌苑的所在赶去,猛的一下一推门,将床榻上还在熟睡的乐吟惊醒,猛的一下坐起身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迟钦。 见到来人后,乐吟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似的,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抱着被褥继续睡过去了。 迟钦见到乐吟,不由的松了一大口气,但身体的酸疼也在这放松之际开始清晰的感知。 他有些疲惫的走到房间一侧的桌前落座,正提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水缓和下,谁知道床上的乐吟突然猛的一下坐起身来,着急忙慌的就开始穿衣服套鞋子 迟钦有些疑惑:“师妹这是要出去?” “嗯嗯,出去找那小畜生。” 迟钦听后一喜,连疼痛都顾不得了,连忙起身走到乐吟身旁,欣喜开颜:“师妹,太好了。” 她终于想通着急跟他回谷了。 迟钦的激动让乐吟正在穿鞋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怪异的看着身旁的迟钦,眉头顿时一皱,将手里的鞋子放了下来。 这要是找到那小畜生了,这木头肯定会带她回魔音谷的,那到时候她怎么跟那和尚卿卿我我啊? 迟钦看着沉思中的乐吟,偏头凑近了些许,疑惑出声问道:“师妹,你在想什么?” 乐吟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眸,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瞧见了迟钦身上的污渍和狼狈,下意识的出声问道:“哎我说,你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一夜未归的” 迟钦抿着唇,顿时觉着有些委屈,但也没多什么。 见迟钦的沉默,乐吟挥了挥手,也懒得知道:“你赶紧去换身衣裳吧!等会我们就出去。” 迟钦连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大一会儿,俩人出现在王府的大门口,乐吟刚想要往昨天晚上那森罗狐逃跑的地方再看看,身旁的迟钦连忙拉住了她 等到俩人从客栈出来的时候,已经已时了。 掌柜的咧着嘴目送着俩人的离开,直到他们走远了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碎银子,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俩人在附近转悠了好大一会,一直到午时仍旧一无所获,直到乐吟一拍自个脑袋,出声说道:“那小畜生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往人多的地方来。” 迟钦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我们往哪找?” 乐吟想了好大一会,最终将视线放在了横元往南去的镇安林。 摄政王府。 闹乐楼之上,南景尘站于窗前,那一袭黑袍仿佛将其置身于黑暗之中,眉峰下的双眸直直地看着楼下院中结果的梨树,出了神。 良久,他的身后突然跪了一个男子,双手将信封呈上,等待阅领。 南景尘眸子一动,右脚轻移动,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单膝跪着的修,视线放在他手中的信封上,随即抬步走上前,将其拆开 信纸上只有二字,南景尘眉眸危险的轻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 “回玄天尊。” 鹰爪山上。 一袭黑袍的南景尘带着半边金iàn ju出现在绝殿之中。 这里是个刑房,不是惩处他人,而是处罚犯了错误的属下。 暗室之中,一张诺大的长桌之上摆放了各种动物的尸骨,血腥味尤其刺鼻。 那长桌旁边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趴着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从那胳膊上所佩戴的骨头饰品便能推断出来,此人正是前晚被带回来的玄女梨念。 可等南景尘走近了些许,他的眉头顿时一蹙,一双深邃的眸子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那张犹如四十来岁老媪般年纪的肌肤,若不是那额头依稀可见的图绘,他当真要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否就是俩天前那十七岁少女的玄女梨念。 他早就知道玄算之术害人害己,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下场。 疲惫的梨念动了动眼眸,无力的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南景尘后又垂下了,随即强撑着身子坐直,将手中带着鲜血的龟壳推到了南景尘的跟前,气息微弱的出声说道:“实不相瞒,早前我便算过那帝王蛊,但只能得出俩年后八月十五子时这个时间,其他一概不知,至今都未思想明白那时间的天意。至于黑神仙草” 话还没有说尽,梨念好似连支撑自己清醒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气息越加的急促,好似出的多进的少。 南景尘眸子一动,看着龟甲上的裂痕和裂痕上的鲜血,上面清晰可见三个大字:阎王岭。 南景尘眉间顿时一蹙,黑的那味神仙草在阎王岭。 他收回思绪,将龟甲随意的扔在桌面上,龟甲上的鲜血流动,滴落在桌面上,汇聚成一条小溪流,衍生到地面上。 不过一会儿,龟甲上的血流一滴不剩,那原本出现的阎王岭三字也越来越淡,直到渐渐模糊,消失不见,龟甲恢复了之前的平整如初。 “本尊怎知你是不是在撒谎?” “呵”梨念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身子十分疲惫但又不得不强撑着,眼皮一张一合,有气无力地出声回应道:“玄算之术有违天道,我如今这副模样便是惩罚,尊主若是不信,梨念也别无他法。” 使用玄算之术的人遭到报应惩罚的方式都不一样,她见过族群中有些在玄算过程中暴毙而亡的,有些慢慢病死的,有些则癫狂 但从来没见会有人在一时之间加速老去。 如此看来,下一次玄算之日,便是她正寝之时了。 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梨念那眼角明显的皱纹,良久才出声说道:“大漠国玄女,被世人传颂能与天神沟通接触,那般高高在山,居然会为了一个江湖shā sh一u做到如此地步。若是大漠国的臣民和族群获知,该是何等的心寒。” 话音一落,梨念身子猛的一颤,眼泪顿时划过眼角,滴打在那象征着生生不息的绿玄裙上,眸中充满了悲凉。 世人皆传大漠巫族能知过去言未来,有通天的本事,却不知凡是使用玄算之术的女子皆活不过二十岁。 他人又说,既然如此,莫要使用不就罢了? 身怀异能,哪有人能抵挡对未知和秘密探索的y一u hu一。 而且婆婆也不许这种情况发生,若是不用这玄算之术,那便会失传,生下来的子女便不可能再领悟玄算之法了。 她自小便天资聪慧,幼年时被选为巫族玄女之时便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尽头。 年华匆匆,她只不过想让自己短暂的人生变得能不一样些,仅此而已。 南景尘没有再梨念身上多费时间,视线落在龟壳之上,随即转身便离开了暗室。 “好生看待,她还有用。” “是,尊主。”守门人恭敬的低下了头。 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南景尘黑袍一动,离开了绝殿。 阎王岭,黑神仙草,还有那逝影楼楼主用玄女梨念的动机,这些不为人知的种种显然比他之前料想的还要有趣。 这盘棋,要认真了。 镇安林。 迟钦抬头看了一眼高耸树坚上的烈日,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随即出声对前面时不时地趴在地上轻嗅的乐吟说到:“师妹,这都过未时了,这林子这么大,我们都找了大半天了,要不先歇息一下吧?” 乐吟站起身来,嫌弃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有些喘的迟钦,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出声说道:“好吧!你去看看能不能打个野味什么的,我生个火休息下。” 迟钦眉头一舒展,连忙应了一声,调转了方向往一旁林子深处走去 可走了没一会儿,又见那一抹白袍归来。 “师妹,我拿什么打?” 乐吟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询问的迟钦,终究还是深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柴火扔在地上,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大爷,您来生火,我去给您打点野味回来行不咯!” 说完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就往一旁走去。 迟钦有些委屈,魔音谷虽说地处山涧,飞禽走兽不少,但他只要在平日里修炼琴音的附近随意捡些被琴音致死的野兽就行,何来打猎一说。 他此刻又没将琴带在身上,手无寸铁的,拿什么打猎嘛! 乐吟弯腰捡起地上被石子击中的野鸡,手中掂量掂量那只野鸡的重量,寻思着再打一只就够俩个人吃了,就在这时,她的鼻腔突然动了动,轻嗅这周围的空气 是血腥味。 她手中的野鸡是用石子打的,用的是巧劲,没破皮流血,哪来的血腥味? 莫不是有其他野兽也在捕猎填饱肚子? 她得去看看,到时候等它们斗个俩败具伤,一出手将它们一网打尽,吃不完就扛回王府去! 娘的,那么大个王府没点油水 不多想,乐吟脚步一点,朝着那更为茂密的树林深处隐去。 不多时,乐吟还未靠近,便瞧见了满地鲜血和动物的尸首,其中多数为大只的猛兽。 她心中的疑惑顿时升起,物竞天择,把猎物抓到了,不是应该吃掉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吟顺着血腥的味道一直往前走去,直到触及到前面聚集了不少动物的影子,她这才隐去了气息,跃然于树干之上,从高往低看去,眼眸顿时一亮! 那被群兽包围的那抹白,正是她要找的小畜生。 可乐吟还未来得及下去将那森罗狐捕获,周遭一只金钱豹猛然跃起,朝着中间那小东西扑去! 白的影子灵巧且迅速的闪过,猛的一下张嘴一口咬在了金钱豹的肚皮上,牙口锋利地撕扯下一块皮肉来,血淋淋的甚至能瞧见那血肉隐藏下的白骨。 金钱豹前爪微趴,顿时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一双碧绿的眸子始终紧紧的跟随着那满口鲜血的森罗狐,好似再为下一次的攻击做准备。 森罗狐呲着一口利牙,凶狠地瞪着周围的野兽,一身白的皮毛也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和泥土,那双灰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显然有些疲惫之意。 而就在此时,它身后的花颈蛇突然张嘴向它喷射毒液,森罗狐躲闪不及时,右腿沾染上了那黑的毒液,不过一会儿,那白的皮毛渐渐脱落,右腿青黑一片,甚至有些无力。 森罗狐觉着有些头晕,四肢无力的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硬是支撑自己立好,避免入了这些野兽的口腹。 野兽们都有领地意识,它本想躲避一直追它之人,才藏进这片树林的。 但眼前的情况好像是惹了众怒,被群而攻之了。 他人不知,野兽有领地意识,但同样知道什么食物的肉质鲜美,什么食物吃不得。 无疑,对于人类来说,森罗狐的稀有很珍贵,而对于同时野兽牲畜的它们来说,森罗狐便是那至味之物。 眼看着森罗狐意识越来越薄弱,乐吟连忙从树下跃下,脚尖落地的那一瞬间,将地上的小狐狸一把抓起,待野兽反应过来时,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原地哪里还有乐吟和森罗狐的影子。 费了些劲生好火的迟钦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拎着一个小东西朝他走过来的乐吟,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柴火,迎了上去,出声说道:“师妹,火都烧好了,你抓” 话还没说完呢!迟钦瞧见乐吟手中那极其狼狈的森罗狐,顿时大惊,快步跑过将乐吟像是拎狗一样拎着的小狐狸抱了过来,触及到后腿处的青黑,眸中满是心疼,连忙出声询问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啊?” 乐吟低头看了一眼迟钦怀中奄奄一息的小畜生,有些烦躁地出声说道:“赶紧带它去看大夫,再耽搁下去,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迟钦一愣,随即连忙点了点头,抱着森罗狐就往林外跑,那紧张的模样,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乐吟有些无语,他难道还有她的轻功快? 摄政王府,闹乐楼。 雨烈前些日子便回来了,但又接到了其他的吩咐,便耽搁了些时日。 他也听闻了走后所发生的事,心中对那小太监更是愤愤难消,良心被狗吃了,居然会跟兼容国的君王私奔! 而自此之后,九爷不上早朝,整日里待在这闹乐楼,看来这为情伤得着实不轻呐! 他要不要劝九爷天涯何处无太监? 边境那边,梁千将军已经拿下了五座城池,但攻城容易守城难,近日来不断的有乾盛将士不分日夜的进攻,如此下去,守那五座城池的将士怕是耗也会被乾盛耗死。 但好在十王爷已经率领一支兵力赶去支援,撑住是没有问题,可由此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且兼容那边兵力一直有所动静,若是受到夹攻 所以边境那边应该尽快做出兵事调整。 可九爷这般模样,对外界好似不闻不问,一丝都不关心,如此下去,怕是不利。 雨烈是个粗人,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在门外犹豫半天后,终究还是忍不住,敲响了房门: “九爷。” 话音一落,等候良久才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回应,雨烈提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快临近日夕时分了,房内的光线有些暗,饶是如此,雨烈也一眼看清了笔直站在窗前的南景尘。 他心思一动,猛然跪在了南景尘的身后,那膝盖于地板之间发出的声响提示着他此刻的行为。 “九爷,那小太监心窟窿太多,终究还是喂不熟的,九爷您” 雨烈大胆谨言,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强劲的内力攻击而来,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子已狠狠地击打在墙壁上,胸口的疼痛让他猛的一下吐了一口鲜血,眸中满是隐忍和怨愤。 而这愤的自然不是对他出手的南景尘。 那低沉的没有一丝情感温度的声线缓缓响起:“若你只是想找死,不必绕圈子,本王定会成全于你。” 雨烈呼吸有些紊乱粗重,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依旧背立着他的黑袍,强撑着不适的身子单膝跪地,继续出声道:“雨烈的命微不足道,哪怕九爷杀了属下,属下也一定要说。” 说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不知喜怒也没有回应的南景尘,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小太监出身低贱,九爷不顾身份舆论与之在一起,他非但不感恩,更是在九爷离开期间接受了三王爷的hui ,还将那李恒带回府中,给九爷的名声再添上一污笔,如今更是为了自己活命背叛九爷,此人此人不值得九爷如此待他!” 他本有心想要说这小太监的坏话,但又怕惹恼了九爷,实属不值。 南景尘看着投射在窗户上的阳光,依稀能看见窗外的景和天边的那抹暖阳,深邃的眸中显得那般空洞,掩藏了太多看不清的情愫。 李恒一事让他削弱了大部分的江湖力量,甚至也给南懿玄敲响了警钟,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值。”南景尘低喃出声,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也不知这嘲讽的究竟是简兮,还是自己。 从御花园相见到现在不过三月左右,她只用了这短短的三月便让他对她全身心的信任,甚至不顾生命危险冒死入阎王岭为她采集毒物,连他唯一的底牌玄天尊也和盘托出,只是因为他信她。 可她呢? 简兮此名究竟是真是假还是另一个谎言他都不得而知,家住何处也无从考究,他一直以为也许到一个时机之后,她会对他全盘托出,不再有任何隐瞒。 现在看来,他倒是有些怀疑她来他身边的目的了。 长时间的沉默让雨烈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不是代表九爷听进去他的冒死谨言了? 可这一口气还没过去多久,南景尘那低沉的声再次入耳: “去领三十浑天棍,明日去往边境十王爷身旁辅助。” 雨烈眉头轻皱,有些不解和委屈,但不敢有任何怨言,应了一声后扶着墙壁离开了房间。 。 雨烈离开后不久,楼下院中便传来了乐吟那咋呼的高喊: “简兮,简兮,你这有没有大夫?简兮。” 也不知是对乐吟的不耐烦还是她口中的简兮二字的不悦,南景尘的眉头终于一蹙,伸手推开了窗户,一眼便瞧见了刚进院的乐吟和迟钦,尤其是迟钦怀中奄奄一息的森罗狐。 乐吟抬眸看向二楼窗口处的南景尘,连忙喊道:“这小畜生中了蛇毒,城中的大夫皆束手无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话音一落,南景尘并未着急出声回应,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乐吟和迟钦,随即沉声道:“救它不是难事,但本王有一个条件。” “嗯?”乐吟微微一愣,随即毫不在意的出声回应道:“只要能救活它,什么条件都行。” 这小畜生可不能死了,她还得给那戒七和尚呢! “本王要这森罗狐。” 话音一落,还不等乐吟回应,身后的迟钦急忙拒绝道:“不行,这是师父的爱宠,若是私自将其送于他人,师父知道了定会怪罪,万万使不得!” 乐吟也给南景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难得跟迟钦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这送给你跟这小畜生死了有啥区别,等于还给你捡了个便宜,有你这么做的吗?” 南景尘脸没有动容分毫,低沉的声线仿佛带着千斤重的石头一般砸地而起:“那本王何必费神救它!” 这下让迟钦和乐吟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最后乐吟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出声道:“行,只要你能救活它,它便是你的。但救活之后你得先让我带走几天,随后再归还。” 话音一落,迟钦连忙伸手拉扯了一下乐吟的衣袖,激动道:“师妹,你怎能如此糊涂,不能将白灵送给他啊!” 乐吟嫌弃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着急的迟钦,没好气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不耐烦地出声解释:“他要是能救活这小畜生,它活着总比死了强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迟钦还是有些不情愿。 乐吟见此,只好凑近了些,再次小声的说道:“救活之后,咱们再抢过了不就得了。” 迟钦微微一愣,随即使劲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送给人家的东西岂有再要回来的道理,那等不义之事我们不能做。” 乐吟目瞪口呆地看着丝毫不通窍的迟钦,也真他娘的是无语了。 她不再跟他废话,从迟钦怀中将小狐狸抢过,高举过头顶,起声问道:“活了之后,我就借用俩天,怎么样?” 窗台之处的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乐吟那双灵动的眼眸,她的身上总有些简兮的影子,可与之不同的是,她没简兮聪慧多谋,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本跟本王谈条件吗?” 乐吟眉梢轻挑,满不在乎,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是知道这小畜生的金贵的,要是死了,大不了我们俩回谷跪着请罪去,你也别想捞着什么好处。” 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乐吟不怕事的样子,偏头看向一侧,低声说道:“将本王的雪灵芝取来。” 话音一落,只见一道黑影从闹乐楼离去,乐吟看了一眼那黑影离去的方向,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日沉时分,乐吟看了一眼桌子上还在昏迷不醒的森罗狐,眸子一动,扯了扯身旁迟钦的衣裳,示意他跟她出去一下。 迟钦自然看清楚了乐吟的意思,但他猛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在这看着白灵醒来才能放心。” 乐吟别过脸去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不再请示迟钦的意见,直接拉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屋外拽。 “哎哎哎,师妹,你被拽我,有什么事不能等白灵醒了之后再说” 乐吟没有理会迟钦的叫唤,将人拖到院外之后才停了下来,探头看了看闹乐楼,随即小声的问道:“你有没有看到简兮?” 迟钦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昨日花灯节上一别之后就没有见过了,今日我整日里也与你在一起呢!” 乐吟眉头一皱,也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再将简兮不见的事放在心上,转而对迟钦出声说道:“看样子,南景尘是打定了那小畜生的主意,不可能还给我们了。” 迟钦也有些着急:“那怎么办?要是让师傅知道我们把白灵弄丢了还险些害得它丧命,最后还送给了他人,师傅定会不悦怪罪的。” “是啊!”乐吟佯装一脸愁容附和,随后出声提议道:“这南景尘要是不还,这事我们肯定是解决不了的。要不然这样,你呢!先回谷去请师傅出面,我在王府看着小畜生,以免南景尘把它给炖了,你觉得怎么样?” 迟钦有些犹豫,乐吟见势连忙继续补话:“别墨迹了,南景尘不把小畜生给我们,我们就没法回去交差,反正我是不想回谷,南景尘把小畜生要了去正好,我也就有了不回谷的理由。” 如此一说,迟钦连忙接话:“行行行,我先回谷跟师傅说明下情况,你在这好好看着,一定不能让白灵跑了或者南景尘伤害它啊!” “嗯嗯嗯嗯嗯。”乐吟抿着唇压抑着笑意,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迟钦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乐吟,良久才挪动脚步,回屋去拿自己的琴,准备回魔音谷。 等迟钦彻底走远之后,乐吟压抑了好久的开心这才彻底放飞,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去了。 对于她来说,甩掉迟钦这个木头外加管家婆,可比观摩任何一场活生香的画面都要来的庆贺高兴。 她屁颠屁颠的回闹乐楼,见一旁依旧坐着未动分毫的南景尘,出声问道:“这小畜生啥时候能好啊?” 南景尘看了一眼那森罗狐后腿上明显有消退的青黑,冷言出声:“三日。” 那毒液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可森罗狐的稀有珍贵足以比拟衍生一派的灵耳。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灵耳是解毒的圣物,而森罗狐的血液却是回神安魂起死回生的良药。 若是中了其他的毒还是小事,森罗狐的血液有净化和排毒的功能,可却便便奈这蛇毒不何。只因这蛇毒对血液的破坏十分大 世间万物,终究逃不过一物克一物之理。 乐吟不知南景尘在思想什么,也懒得去猜想,她伸手戳了戳一动不动的森罗狐,随即出声说道:“不瞒你说,我有一个朋友病重,想要这小畜生的血,我能不能先带走它,十日之内必定将其还回来,绝对说话算数。” 乐吟信誓旦旦无比认真地做着保证,对于她来说,这森罗狐确实没什么用,可用它来吊俊美和尚也不错,完了之后这小畜生是扔了还是送给南景尘这都不重要。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留这小畜生在手上的,不能给了那木头带她回魔音谷的借口。 她是这么想的,可不代表南景尘是这么想的。 南景尘眸子一动,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笑得浪荡的乐吟,低沉的声仿佛从那地底深处传来,那般阴冷:“你的信用在本王这为零。” 乐吟:“” 她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南景尘呢?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简兮图什么,除了这张脸还有几分姿以外,还有什么? 想是这么想的,那可不能表现出来。 “呵呵”乐吟冲南景尘傻笑,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你看你说的,我跟简兮是好朋友的嘛!她可以替我做担保啊!你不相信我没事,总得相信她吧!” 乐吟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提简兮还好,一提 南景尘站起身来,身高上绝对的优势让乐吟不得不仰起头对上那双阴沉危险的眸子,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踩了老虎尾巴,说错什么了吗? 南景尘也不说话,好大一会,乐吟抿了抿有些干渴的唇瓣,心慌道:“不是,你有啥事你就吱声行不,你这样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怪吓人的。” 南景尘依旧没有出声,那双如墨玉一般的眸中含着死亡的冰冷,只是那眸中呈现出来的倒影,好似另有其人。 就在乐吟心里想着要不要求个绕或者退一步不要这小畜生的时候,那黑的玄袍一动,只见南景尘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眼看着就要消失在门口了,乐吟看了一眼桌子上躺着的森罗狐,吞咽了一口唾沫,朝着那背影出声喊道:“你要是不吱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话音一落,那道黑影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只留下乐吟站在原处,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森罗狐,有些不知云里雾里。 他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不管了,美当前,谁都不能阻止她跟俊美和尚花前月下! 乐吟一把拎起森罗狐后颈那块皮毛,随手提着就走了。 这也郁闷了暗处的黑煞卫,这九爷的意思,是放,还是不放? 就这么任由着那丫头把森罗狐提走了,别回过头来怪罪他们吧? 书房。 南景尘坐于案桌前,手提狼毫毛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好大一会,眼看着满满三四张纸都被铺满墨水之后,他这才罢休的将笔放置在一旁,低沉出声:“修。” 一声落地,案桌前突然多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谦卑的态度仿佛在听令一生的君主。 “乾盛的事交给盘缚,桀缚以及鬼魅去处理。命令十王爷守好边境,将军梁千整顿兵力,进攻兼容,但不要硬碰硬,一旦敌方回应便撤下来。” 修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伸手接过南景尘手中的书信,没有任何回应,起身消失房中,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南景尘目视前方,看着对面墙壁处的山水画,心思一动,走到跟前,挪动了画后面的机关,一侧的墙壁缓缓的开始移动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总有一股驱散不了的潮湿味和恶臭味,鼠蚁在角落里轻轻的蠕动,躲避着过道上的光线和看守。 南景尘偏头看向身旁的栏杆,里面空空如野。 摄政王府的死牢不是谁都能进,能从这死牢中活着出去的更是没有,简兮创造了无数个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他从来没有见过在牢中还能笑出来的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说能帮他实现愿望的人。 可事实证明,她做到了。 无人庄的利用会最大化的帮助他消化乾盛,拿下只不过是时日问题而已。 那个,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名字,简兮,你觉得怎么样? 随意。 哎,随意这个名字不错啊!王爷真是好文采! 南景尘有些疲惫的阖上了双眸,似乎现在只要一得空,脑海中就会浮现简兮那毫无顾忌和狡诈的笑,耳边甚至还有那带着些许稚气的轻灵声线 简兮,简兮,简兮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真是个好名字! 南景尘脚步一动,出声唤道:“名禾。” 话音一落,那玄袍的身旁便跪了一个黑衣男子,南景尘继续出声吩咐:“百面将军应该快到京城了,盯紧她。另外,追查一下那日刑场被救下的男子下落,莫要打草惊蛇,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禀告。” “遵命。” 话音一落,那跪在脚边的身子一动,消失在地牢之中。 简兮,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凤烬的实力能足够保全自己和你,否则。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我家xiǎo jiě是个带把的 。 “阿欠”简兮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子,整个人的精神显得有些颓废。 脑袋的眩晕和目眩已经身体的征兆告诉她,应该是感冒了。 一席红衣的凤烬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中药递了过来,丹凤眼眸中的疼惜一览无遗,那没有刻意却隐隐透出的靡靡之音在耳边轻响:“来,将药服下。” 简兮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只是一眼便嫌弃地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那因感冒有些暗哑粗重的声音响起:“不用,只是小感冒,过俩天就好了。” 在现代,她感冒发烧连西药都不想吃,何况是这极其苦涩的中药。 凤烬眉头一皱,将碗放置在桌上,从怀中取出一块用油布包裹的粽子糖,将其放在简兮的面前,继续诱哄道:“将药喝了再吃些糖就不苦了。” 简兮有些无语的看着凤烬那一双丹凤眼眸和眼尾处的红花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黄白的糖果,有些无奈:“你这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了啊!” 这招说不定会对东篱有用,可她不太喜爱甜食。 凤烬眉梢轻扬,也有些不悦“那你这生病不喝药的举止难道就不幼稚吗?” 简兮一时堵得语塞,气呼呼的堵着嘴,脸颊鼓鼓囊囊的,看样子确实生气了。 她确实是气,不但气凤烬,还是气自己。 超级不爽现在被禁锢的感觉,以前虽说在横元过的也不潇洒,但好歹没有现在连喝药都由不得自己性子来吧! 怎么?难道还想说她不识好歹吗? 可这生气时的模样落入凤烬的眸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脸虽说依旧蜡黄,但那不描而细长的眉带着女儿的秀美和温婉,只是那眉间的折痕很是碍眼。 一双眼眸也失去了平日里的活泼和狡诈,小嘴不悦的嘟起,煞是可爱。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到简兮生气时的模样。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这意味着他将要了解更全面的她。 凤烬收起心绪,起身走到简兮的身后,将那一头披散下来长发轻抚,温柔出声:“今日城中首富的小女儿抛绣球招亲,你不是在房中闷得慌吗?乖乖将药喝了,我带你去。” 话音一落,简兮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红袍,有些动摇。 她估摸着是那天晚上冻着了,凤烬一路上并没有着急赶路回兼容,只是在最近的一个县城停留了下来。 她已经在这客栈足不出户整整俩天了,看样子,这感冒要是再不好,凤烬是不可能让她出门见风的。 想到这,简兮有些郁闷,明明还在横元境内,甚至离京城并不远,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一点风吹草动? 按理说,南景尘就算是生气,也该把她抓起来问罪才是啊! 而且天机阁的人难道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吗? 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 毕竟以凤烬这么惹眼的容貌,有心人若是想查,定不会那么费事。 看着简兮长时间的沉默,凤烬也不着急,因为她的dá àn好像一早就注定了一般。 果然,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口气尽数灌入咽喉中。 等见到碗底之后,简兮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连忙将碗放置在一旁,急于摸向一旁的粽子糖,可却摸了个空。 简兮看着身旁站在的凤烬以及他手中的粽子糖,一个劲的咽口水,想要将口中残留的苦味咽下去,可却怎么也消散不掉,只好朝凤烬伸手,出声说道:“快将糖果给我。” 凤烬没有立马将糖果给她,反而优哉游哉的将糖果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可你不是三岁小孩!” 简兮都要气死了,拍桌而起,指着凤烬张嘴就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呢!又乖乖把嘴闭上了,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她还能说什么?堂堂女汉子,岂能为一颗糖果折腰? 凤烬看着气呼呼的简兮,头一偏,凑近了简兮,看着那脸上的神情,出声说道:“真能忍啊!我特地加了大量的黄连,看来你也不是不能吃苦嘛!” “凤烬,你特么有毛病啊!”简兮气极,直接破口大骂,哪有人往人家病人的药里特地加黄连的! 凤烬呆呆的看着简兮彪悍粗鲁的举止,特别是瞧见了那张嘴时舌头都是黄涩的,那丹凤眼尾的弧度越加深了。 他伸手将一颗粽子糖抛入半空中,随即在简兮眼看着的情形下张嘴接住,还不忘将那一张妖孽般的脸凑近了简兮,吧唧吧唧嘴中的糖果,柔入骨髓的声线轻缓响起:“真甜。” 简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无比幼稚的凤烬,心如死灰。 现在有权人的恶趣味都这么了? 可嘴里的苦味还是让她忍不住想拍死他。 她刚想出手呢!嘴角突然传来温度,让简兮瞬间回神 凤烬伸出食指擦拭着简兮嘴角流下的药汁,随即将一颗粽子糖塞入她的嘴中,甜味瞬间在舌尖蔓延,驱散了原本的苦味。 那如花瓣一般的绝美唇形轻挽,俩人之间的距离太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小时候我也像你一样不肯吃药,母妃又是利诱又是威逼,最后把药喝了,但是嘴里的苦味顿时让我哭闹起来,这时候母妃将一颗糖果放入我嘴中,说:苦尽甘来,只有先苦,才能将甜发挥到极致。” 简兮微微一愣,直直地看着那绝美的唇瓣一张一合,耳边尽是那温柔的声线围绕,有些入神。 凤烬看着呆愣的简兮,心思一动,不由自主的慢慢靠近,直到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喷洒在肌肤上,眼看着就要吻上了,简兮却突然一巴掌将凤烬的脸打偏向一旁,站起身来惊恐道: “妈的智障,想打柔情牌,还好老子定力强。” 那巴掌用劲不凤烬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可看着简兮夸张的反应,不由地又觉着有几分好笑,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架子,又或许只是对简兮有这般容忍,更甚至于出声说道:“甩人巴掌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是最愚蠢的,下次别用了。” 简兮又是一愣,随即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哪有人被打了还问你疼不疼的! 随后,简兮脸上浮现点点烦躁和不耐烦,急躁出声:“你快点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凤烬眉梢轻挑,身高的优势让那双丹凤眼眸轻垂,一脸意味深长,不禁调侃道:“你不是阳根未尽的太监嘛!算起来也是个男人,难道还会整女儿家害臊这一说?” “滚你娘的蛋!”简兮下意识爆粗:“别跟我在这装蒜,你到底出不出去?” 这丫的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之前在王府估计被她忽悠住了,这事后回去一想才觉着不对劲,这才又有了怜生楼这一出。 凤烬眉梢轻扬,没有立马转身出去不说,反而拉开凳子坐了下来,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看着简兮。 简兮有些生无可恋,随即轻叹了一口气,还真奈他不何! 她转身走到床头,作势就要解身上的衣服 这倒是让凤烬微微一愣,眼神有些不自然的乱飘了,原本只是想多逗逗她,亦或是想让她出囧,谁知道他居然忘了根本不能拿这世间的寻常女儿与之相比。 简兮瞟了一眼不远处桌前的红衣,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根本不会在意露胳膊露腿的,再说,她里衣都穿着呢,只要换下外袍什么的就好了,有啥好顾忌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简兮利索的换好了衣服,开始梳头发。 相对比古代女人的复杂发髻,她非常庆幸自己是个太监,虽说是个假太监,但是不用整那梳妆打扮真是幸事。 不过男儿的发髻虽说简单,但简兮也懒得整,一直以来都是利落地用麻绳绑成马尾即可。 凤烬看着简兮连梳子都没用,就用俩手梳理发丝的方式将万千发丝绑成了马尾,不免觉着有些好笑。 他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洗漱架上拿起一把木梳,走到简兮的面前,将她快要绑好的头绳扯了下来,还不等简兮出言便抢先道:“男儿也没你这么不修边幅的。” 简兮被堵了个无话可说,便任由着凤烬帮她梳头。 前身就不是一个很注重梳妆打扮的人,简兮亦然不是,所以所谓的发丝柔顺是不存在的,特别是在这个没有飘柔的时代。 “我操,你会不会梳头啊!疼死了” 不过片刻,简兮便皱着眉头凶骂道。 凤烬看着梳到一半就打结的头发,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是第一次给他人梳妆,你担待点。” 说完将梳子抽了出来,用手指插入发丝,开始理清那打结的部分 这么一说,简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堵闷,也许是因为凤烬的脾气太好,亦或是对她太好。 要知道,她可是都跟南景尘么么哒的了,要是移情别恋什么的,就算不被南景尘砍死,也得被广大群众的口水喷死啊! 片刻过后,俩人终于离开了客栈。 “哎,店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要一份。”简兮随意的走进一家店,还未看清店里都有些什么便出声说道。 这让还坐在柜台的老板顿时一愣,随即笑呵呵的朝着简兮和凤烬俩人走了过来,再次确认道:“是,所有的都要一份吗?” 简兮点了点头,“不错,所有的,包好之后送到来往客栈去。” “哎哎哎好勒,你先里边请,我让小二给你奉上好茶稍等。”老板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去了,开张一来,头一次见到这么出手阔绰的大客户 凤烬含着笑意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简兮,出声问道:“你要这么多布匹作甚?” 简兮眉梢一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我现在是榜上大款了,难道就不能小小的挥霍一下吗?” 凤烬笑着点了点头,那丹凤眼眸微微眯起,那般温柔无害:“是,兼容的国库你随意挥霍。但若是想以此来传递消息或是留下讯息,就有些天真了。” 简兮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异,不免暗下吐槽:这老狐狸,怎么就知道她想要留下什么消息。 天机阁的隐秘力量大到她都无法想象和估计,可能小到这街头小贩皆是。而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吸引视线,给天机阁的人亦或是南景尘留下线索。 简兮的沉默让凤烬眸中的深意越加浓烈,他伸手将桌上的茶杯执起,送于鼻尖轻嗅,却并未饮用,转而柔声开口:“简兮,南景尘若是此时赶来了,你会如何?” 简兮又是一愣,一双大大的杏眸呆愣的看着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呼吸不禁突然紊乱起来。 是啊!南景尘此刻来了又能如何,她为了解药和不想他再涉险阎王岭,还是会站在凤烬这边,所以,来了又能如何!只会生出不必要的是非而已 简兮越想越烦躁,突然起身站了起来,离开了店铺。 凤烬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追了上去。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城,城中的首富是个大地主,如今已经三十有七,膝下六个全是女儿,这最小的女儿不过十三岁,乃妾室所生,算命先生说,这将是最后一个女儿,送走她之后,大夫人的那一胎便是个带把的! 员外迷信,本想随意为那小女儿指户人家的,但大夫人提议用绣球招亲的方式来为她腹中的胎儿冲冲喜,好怀个大胖儿子,哄得员外是心花怒放,也就同意了。 员外家是首富,虽说是嫁女儿,但跟着地主家沾上亲戚关系,这以后虽说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有了这娘家,等于身后有坐吃不尽的粮仓,还有美人在榻,何乐而不为啊! 所以这消息蔓延的速度很快,原本搭建的俩层楼高的戏台也就成了陈家女儿抛绣球的地方。 高台之上,华袍锦缎的员外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众人,脸上也是一喜。 身后一个穿着红喜服的女子却半点笑容都没有,她连接下来与之共度一生的人都不知是谁,何来喜悦一说。 倒是一旁看着下人梳妆的妇人脸上满是笑容,以及她身旁穿着粉衣裙的女子。 “娘呐!您这招可真是如意。”女子揽着妇人的胳膊细声撒娇。 妇人拍了拍女子的手背,安抚道:“那是,谁敢挡我闺女的好姻缘,我便断了她的后路。” 女子嘴角的笑容越加甜美了,可实现放在那喜服女子的身上却是那般的阴狠。 怪就怪你自己长了一张狐媚脸蛋,怪苏哥哥多看了你几眼! 简兮和凤烬被挤到了最外层,苦了简兮那矮个子连个什么情况都看不到,一直在辛苦垫着脚尖 凤烬嘴角轻挽,牵起简兮的手,还不等她反应,脚尖一点,便带她飞到了一旁的屋檐上,这下视野开阔了许多。 外面同样挤不进去的百姓被凤烬这一举止吸引了注意力,转而不知怎么的,原本面向那戏楼高台的百姓突然纷纷转了身子,将眸光放在了屋檐上的凤烬和简兮身上。 顿时,议论声大起: “看那红衣女子,长得好生妩媚。” “那等倾城之资,世间怕是难得一见呐!” “就是不知是谁家姑娘,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 来这的都是些单身才俊的多,原本目的是楼台之上的陈员外家的小女儿,这一见到凤烬之后,别说是个粮仓了,怕就是金山银山也不要了。 “噗”简兮听着这百姓嘈杂的议论声,看了看凤烬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和眼尾处诡异妩媚的花纹,笑着出声调侃道:“这位姑娘,小的是不是要去给您准备一颗绣球才是呐?” 话音一落,还不等凤烬回应,简兮突然起身,将凤烬的红发带解开,高声道:“今日我家xiǎ一 jiě也来蹭蹭陈员外的喜气,没有备绣球,谁人抢到这发带者,便是我xiǎ一 jiě的如意夫君。”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简兮低头看了一眼凤烬那微皱的眉头,将手中的红发带抛了出去 发带脱手的那一刻,周围的百姓就跟疯了一样立马朝着那发带飘扬的方向跑去。 那发带眼看着就要落入那高举的掌心中,轻风一吹,又飘高了些许,百姓的哄抢声十分激烈。 凤烬并未出声阻止简兮,甚至对简兮此举没有半分不悦,她想玩,他陪着便是。 随后,不知是谁原本就抓住了发带,又被谁抢去了,几个男子突然就围在一起抢夺了起来,众人也纷纷围了上去,看能不能运气好捡个便宜。 简兮眸子轻垂,居高临下的看着哄抢的百姓,随即偏过头来看向身旁悠然自得的凤烬,出声笑道:“你这连喜服都换上了,等会准备好入洞房吧!” 凤烬嘴角轻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柔声入耳:“谁敢拿那根发带上前,孤便杀了他。” 简兮嘴角的笑意顿时冷却,看着凤烬那微眯的眼眸,这些日子来,不知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还是其他,他都是放下君王的架子自称我,如今连孤都用上了,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为了一个玩笑而搭上一条人命,实在是有些过火。 简兮来不及多想,连忙滑下屋檐,挤进那围了一层又一层的百姓当中去 “喂喂喂,都让让,让让” “别挤别挤,那根发带是我的。” “我曹,敢谁踩我了?都说了别挤,我家xiǎ一 jiě是个带把的!” “” 凤烬站在高处,笑着看人群中那小小的身影,心底突然一暖,这就是他选择她的原因。 无论她做什么或是说什么,都能让他心情愉悦,甚至心安温暖。 她是他的归宿。 良久,简兮趴着从人群中出来了,中间那几个人还在打,简兮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土灰都没来得及清理,便将手中的红发带高举,从凤烬吼道:“尼玛个沙比,你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凤烬微微一愣,只见简兮一只眼睛有些青,显然是受伤了。 他连忙从屋檐上下来,伸手触摸那青黑的眼圈,不悦道:“怎么回事?” 简兮吃疼的微眯了眼眸,没好气的出声说道:“拳头没长眼,不知怎么的就跑我脸上了,还不是都怪你。” 凤烬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眸子一动,看向简兮身后愣神的百姓,杀意之心顿生。 简兮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凤烬的不悦,可面对不悦的凤烬,她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南景尘,还能撒撒娇膈应一下他,可凤烬 朋友算不上,什么关系都不对,根本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 “那个。”简兮刚想要开口说话,戏台高楼之上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有朋自远方来,俩位恰巧路过我顺安县,不如留下喝俩杯喜酒可好?” 话音一落,人群中便让出一条道来,俩个小厮走了过来,冲简兮凤烬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简兮抽了抽嘴角,将红的发带递给凤烬,转而走到他身后推搡:“既然人家员外盛情难却,蹭杯酒也是好的,还不用交份子钱!” 凤烬无奈,被简兮半推半走的进了戏楼。 只因前一刻,那妇人对员外说凤烬看起来非富即贵,乃可交之人。 而妇人如此说的原因,是因为自家女儿心喜凤烬的外貌。 百姓在议论的时候,妇人和那女子也再交谈,只是妇人到底是吃多了米盐,没有光看凤烬那张妖孽般的容颜,而是跟女子分析凤烬身上的男女特征 简兮俩人上楼之后,陈清莲立即羞涩地躲到妇人的身后去,就连一旁本无心梳妆的陈清荷也被凤烬妖娆的容颜吸引,但很快收敛思绪,心生一抹自愧不如的自卑。 陈员外迎了上来,请简兮二人入座,便迫不及待的出声问道:“不知二位是来自何处?” 简兮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眼睛,心思完全不在陈员外上,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横元城内人,只是路过此处而已。” 一听这,陈员外有些欣喜地偏头看向身后的妻子,看来她所言不虚,眼力界不错。这从京城里出来的人物,怎么也比他们这些远县的平头老百姓强呐! “那还望二位今日能多饮几杯。”陈员外笑道。 简兮呵呵敷衍了俩句,没有再跟陈员外多说。 等疼痛缓解了稍许后,便不顾礼仪规矩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起来。 陈员外脸有所不悦,却又不好说什么。 倒是凤烬,原本用发带将发丝尽挽于身后的,简兮这么一闹,那三千发丝披散下来,更显女儿家的阴柔。 他伸手将发带递到简兮的面前,出声说道:“帮我绑起来。” 简兮吧唧吧唧嘴中的食物,看了一眼凤烬,模糊不清的回应道:“自己不会啊!” 凤烬眉梢轻扬,柔和出声:“那你今晚别想吃糖了。” 简兮微微一愣,自然明白凤烬是指药的事。 可听在在场人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陈清莲扯了扯妇人的衣袖,妇人立即明白过来,上前一小步,笑着出声问道:“若是爱吃糖果,今日是小女喜事,自然不会少的。呃这位公子可是您的弟弟亦或是亲戚好友?” 前面都是铺垫,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不管是先前俩人一同出现在屋檐上,随后又整个什么发带招亲,但最后这发带还是回到了这男子手里,想来之前只不过是一场玩闹罢了。 简兮还未开口,凤烬便立即开口回应了妇人的问话:“她不是我弟弟,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是最亲密之人,重要到可以将命交与她手中。” 凤烬这突如的认真且摸不着到底是何关系的回答让妇人和陈清莲都有些郁闷,可简兮却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皱,不想去触及始终停留在身上的视线,一个劲的吃着桌子上备好的宴席。 她连自己的命都没办法做主,亦然也没办法主宰别人的性命。 就在这时,小厮上前来禀告:“沈公子到了。” 陈员外连忙跟简兮他们打了声招呼,立即起身下去相迎了。 妇人将自个女儿拉到角落,看了看桌旁红衣的男子,视线在简兮和凤烬面前来回流转,最后小声的说道:“女儿,那红衣的公子定不是池中之鱼,但遥不可及。沈公子可是近在眼前啊!你可得想清楚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俩头皆空,得不偿失。” 陈清莲低头思想了一番,随即弱弱地出声说道:“沈哥哥暂未有功名在身,嫁给他之后,左不过还是呆在这顺安城。可那公子不一样了,娘你也说他非池中之鱼,莲儿也看着那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贵气,定不是凡人。” 说到此处,女子唇瓣一扁,有些幽怨的继续说道:“宁做贵人妾,不为糟糠妻,这是娘您说的嘛!莲儿也想试试运气。” 妇人心思一沉,拍了拍女子的手背:“行,等会娘再去探探他二人的来历,若是真非富即贵,那今ǎn niáng让你爹将他二人邀请家中过夜” 陈清莲稍稍一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妇人话外的意思,脸上立即浮现一抹嫣红,羞涩得很。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在李员外的相陪下上来了,凤烬的红格外吸引视线,自然而然的也就让沈篇第一眼便看到了他。 面相虽然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妖魅,但脖颈处的突兀实在是太过刺眼,顿时让他收回了心思。 他转身将视线放在梳妆台前的陈清荷身上,眉头一皱,抿了抿唇好似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妇人看了一眼沈篇的脸,心中不禁有些矛盾。 自个女儿想要那红衣贵公子,那这清荷要是能嫁给县太爷的公子,也并无坏处! 可 “哎呦,瞧我都忙晕了头,这新娘子可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李婆婆,还不赶紧的”妇人掐着嗓子细声说道,完了还不忘给一旁的婆子使眼,让她赶紧将陈清荷带到隔壁房间去。 她女儿就算不要这沈篇,也不能让那小贱蹄子落了好处。 陈清荷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篇,可终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有些失落甚至认命的跟着李婆婆离开了房间。 新娘子一离开后,妇人便立马上前对陈员外出声:“老爷,这吉时已到,别误了清荷的大好时辰,赶紧抛绣球,择佳婿吧!” 陈员外连忙点了点头,随即从下人手中接过红的绣球,正准备走向外面的观戏台,沈篇连忙出声叫道: “陈员外。” 陈员外应声回过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沈篇,面露疑惑。 一旁坐着吃喝的简兮用余光撇了一眼身旁的几人,小声地低估着:“女的三从四德听从爹的话要绣球招亲,男的呢又碍于礼数不合畏手畏脚,完了还有一个恶毒的后妈使绊子,这一对痴男怨女终究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凤烬眉梢轻扬,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电视剧或者小说都这么演的啊!等会这男的肯定会开口表白自己的心意,完了呢这后妈见不得别人好,肯定百般阻拦,这员外又是个没主见的,折腾到最后,那肯定不了了之啊!”简兮说得理所当然,说到最后甚至有点想笑,也确实笑出了声。 真是人生如戏,到此都是套路啊! 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简兮虽说有刻意压低声线,当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她的一字一语也自然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脸上表情最为丰富的,自然有数简兮口中的痴男怨女的沈篇和见不得人好的后妈。 沈篇面上浮现点点不自然,看着那坐在桌前的背影,虽说不知这二人是何来历,但很明显她猜对了。 他今日出现在抛绣球的戏台之上,自然不是为了看戏,而是为了阻止。 但是此前他与家中父亲百般商量甚至恳求过,但身为县太爷的父亲并未看上一个小小的员外之女,甚至有意无意的透漏他的婚事早就有所安排 凤烬含着笑意的看着简兮笑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模样,他喜欢极了干坏事的她! 场面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某人那强忍不住发出的一阵阵笑声,看样子确实憋得十分辛苦。 陈员外脸也有些难堪,说自己没主见,那话里话外不就是在说自己惧内嘛? 那被岁月沾染的双眸看了一眼桌旁的简兮和凤烬,说什么大有来头,他怎么看都像是蹭吃蹭喝的小人而已! 想到此,陈员外朝着简兮二人走了过来,嫌弃地撇了一眼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二位若是来道喜的,陈某不介意多添俩双筷子。若是来嚼口舌论是非的,那便要请二位马上离开了。” 话音一落,妇人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与之相处了二十载有余的男子,自然明白这男人的脸面比天大,此刻说话行事更是要小心点才是。 “老爷说的是,清荷出嫁是好事,你莫要为不必要的俩个人气坏了身子,你若是不开心,那我腹中的孩子也该闹腾,责怪我没有好好伺候他爹爹了。” 妇人的柔弱让陈员外原本还心存的不悦顿时消散了一大半,低头看了一眼妇人那委屈的模样和微微凸起的小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旁的陈清莲见此情形,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沈哥哥若真是为了清荷而来,还真像娘亲说的,扔了芝麻不说还丢了西瓜。 想到此出,陈清荷站不住了,莲步走上前,羞涩的冲沈篇行礼,细弱的出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哥哥心系姐姐,何不就此向爹爹提亲?” 沈篇面露难,若是父亲肯应允他迎娶清荷,那今日也不会只他一人孤身来此了! 陈员外也不笨,见沈篇脸的神便知此门婚事也只是单方面的情愿,既然人家县太爷瞧不上他这小门小户,他也高攀不上。 “去叫清荷出来抛绣球了,莫要耽误了吉时。”陈员外冲一旁候着的婢女吩咐道。 婢女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去请隔壁房间的陈清荷去了。 只是一出门,就遇到了站在门口的陈清荷,连忙行礼。 陈清荷牵强扯出一笑,收敛心思,从婆子手中拿过红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由婆子的搀扶缓缓走向戏台处 沈篇看着眼前那一道娇小的红衣滑过,心中不免悲痛,却心生无可奈何。 酒桌旁还未挪动半分的简兮没有再作声,倒是凤烬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不打算管这闲事?忍心看着一对痴男怨女就此分散?” 简兮夹菜的手一顿,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出声说道:“这个时代的规矩和禁锢束缚太多,他们甘愿被捆住手脚沦为规矩下的奴隶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都忍心拆散我和南景尘了,我落不得好,自然也不欣喜见到别人美满!” 凤烬:“” 简兮无意的一番话未能点醒他人,却让众人皆是一惊。 最后还是沈篇上前问道:“公子口中的南公子,可是当今的摄政王?” 横元的国姓为南,除皇室之外,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一律不得姓南,跟别提于皇室成员同名了。 所以,这横元城不管是南姓还是景尘二字,份量都不尤其是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摄政王断袖小太监 等等? 沈篇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该不会就是那小太监?” 简兮回过身来看着一脸震惊的众人,也有些迷糊。 她不紧不慢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渍,出声说道:“怎么?你们这喜宴不许太监吃吗?” 这话自然是承认了沈篇的问话,简兮话音一落,满屋子的人突然猛的一下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出声说话。 尤其是陈员外,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小太监那话里话外不就是计较他方才说不欢迎他们的话吗! 哎哟,这下得罪阎王爷了,可怎么是好啊! 沈篇倒是没跪,只是微微弯腰附了身子,有些复杂的看向简兮那张蜡黄的脸。 这人就是那小太监的话,那他身旁的红衣男子是谁? 酒足饭饱之后,许是还在感冒,简兮觉着有些困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哈声,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南景尘又不在这,你们跪我一个太监有什么用,都起来吧!这绣球该抛就抛,婚事该办就办,我这吃也吃饱了,谢谢员外的招待,就不多留了。” 说完站起身来作势就要离开,可沈篇却出声拦道: “公子且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简兮,本王败给你了 说完站起身来作势就要离开,可沈篇却出声拦道: “公子且慢。” 简兮转过身来,看着沈篇,眸露疑惑。 沈篇双手作辑,行了一礼之后才缓声说道:“公子说的极是,禁锢束缚太多,将我等手脚绑了起来,在下可否请公子帮忙?” 简兮眉头一皱,看着满是书卷气的沈篇,又看了看站在窗台前的喜服女子,眸子一转,无所谓的笑道:“你回去跟你家县太爷说,你的婚事摄政王做主了。” 沈篇面露一喜,连忙俯首作辑,拜谢过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穿着喜服的女子,跟陈员外出声说道:“陈员外,在下立即回府跟家父说,不日便shàng én提亲。” 跟县太爷攀上关系,又得摄政王出面,陈员外哪里还能说个不字,只能乐呵呵的看着沈篇慌忙的离去。 简兮眉梢轻扬,看来这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这横元境内,这摄政王南景尘几字比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好使啊! 这闲事也多管了,简兮抬脚准备离去,背后又传来一道声音叫住: “公子,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能移步寒舍,稍作歇息,让我等好生款待才是。” 简兮回过头来,看着上前一小步的妇人,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陈员外和一直时不时就偷偷瞄凤烬的那女子,眉梢轻挑,爽快的点头应了一声。 就这样,这场绣球招亲不了了之,简兮和凤烬坐着陈员外的马车先行回府。 马车上,晃悠着的简兮困意越加浓烈了,不大一会儿,便依靠在门框之上睡着了。 马车寻求平稳,但路不平,简兮的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门板上,可这也并不能叫醒一个瞌睡虫上来的人。 凤烬嘴角轻挽,伸手揽过简兮的另一边肩头,将其揽入怀中。 没有那坚硬的门框一直时不时的磕碰到头,简兮睡得越加熟了。 这俩日不止是因为感冒,更是心中有心事,睡得并不安稳,如今也算是撑不住了,才能睡得如此死沉。 丹凤眼眸轻垂,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简兮,那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形轻挽,低头在简兮的发丝上留下浅浅一吻,那般小心翼翼。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是有道理的,他和南景尘都发现了这个女子的珍贵之处。 不过,她注定是他的。 等简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了。 房中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她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坐起身来,连鞋都未穿就急着下地打开房门 一开门便见门俩边各站着一个婢女,见她醒来后,连忙出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简兮摇了摇头,出声问道:“跟我一同的那红衣男子呢?” 婢女眸一动,细声回应道:“那公子用过晚膳之后已经睡下了。” “睡了?”简兮面露疑惑。 “嗯。”婢女低着头,弱弱的应了一声。 简兮眉梢轻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我也还没睡饱,你们千万不打扰,我再回去睡一觉。”说完转身就往屋内走。 俩个婢女暗下松了一口气,将房门关好后,继续坐在台阶上守夜。 回到房间后的简兮没有上床睡觉,反而穿好鞋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旁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草丛,爬了出去 这地主家财大气粗的,这陈府说小也不小了,这么多的房间,也不知道凤烬住哪一间了。 西苑。 原本陈员外有设宴席的,但是因为简兮没醒,凤烬懒得敷衍,便在房中没有出去,等简兮醒来再一同用膳。 端着食盘的陈清莲看了一眼无人的四周,突然蹲下身子将食盘放在地上,将腰间的小药包拿了出来,在俩道荤菜上都洒了一些,这才重新端起来,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走着 直到推开一道院门,陈清莲的心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娘亲说什么此事不妥,怀疑那红衣男子和那小太监的关系,认为此举不可行。 可她实在是心系那张绝美的容颜,且跟摄政王搭上关系的,岂是什么等闲之辈。 若是成了,留在他身边做个小妾也是可以的,只要能每天看他一眼便足以了。 所以,这药是从娘亲的房里偷出来的 陈清莲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出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略稚嫩清秀的嗓音: “陈姑娘。” 这一出声吓得陈清莲身子一僵,猛的下窒息。 只见穿着有些松垮不整的简兮上前来,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着的饭菜,笑道:“陈姑娘真是偏心,我也未饮晚膳,怎么就端这来了呢?” 陈清莲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支吾道:“那个我看公子还在休息,故此不敢叨扰。” 简兮一副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即不由分明的将陈清莲手中的食盘接过,还不等她说什么,便抢先道:“二蛋有点怕生,别人送的东西他不会吃,还是由我来替陈姑娘代劳吧!” 说完已经笑着大步走进了院门,朝着那亮着的房间走去。 陈清莲还在原地愣神,双手还保持着拿着食盘的动作,他口中的二蛋,该不是那红衣公子的名字吧? 想到此处,陈清莲觉着幻想有那么一丝丝的破灭,但这并不能阻止她欢喜凤烬,看着那亮着的烛光的窗户,又想到那饭菜之中的i qg药,来不及多想是不是有一个碍事的简兮,连忙抬步追了上去。 简兮一推开门,便瞧见了侧躺在床榻上养神的凤烬。 凤烬一听到声音,便立马起身朝简兮迎来,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松了一口气:“你睡着后有些低烧,现在感觉怎么样?” 简兮微微一愣,将脸别向一旁,躲避那额头传来的温暖,佯装无事的出声说道:“没事啊!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嘛!赶紧吃吧!” 说完将食盘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米饭和俩个菜端了出来,坐在桌旁看着凤烬。 凤烬眉眸轻眯,看了看简兮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怎么觉着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什么。 随后,那一抹粉的身影追了上来,见门口的凤烬连忙低下了头,白皙的小脸上顿时爬满了羞红。 凤烬眸顿然一冷,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陈清莲,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一温柔的声线顿时让陈清莲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抬头看了一眼凤烬又猛的低下,支吾出声:“我。我。” 简兮有些好笑的看着凤烬和陈清莲,调侃出声道:“我说二蛋,你就别撩拨人家了,再多说俩句,人家说不定该激动的晕过去了,那谁来收碗筷。” 凤烬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简兮嘴角的笑意,二蛋?是在叫他吗? 简兮眉梢轻挑,没错,就是你! 凤烬脸有些不自然,却也没有计较生气简兮私自为他取了一个这么低俗的名字,随即抬步落座于简兮身旁,看着他面前的米饭,将其推到简兮的面前,“你先吃吧!” 简兮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不不,我吃过了才端过来给你的,你赶紧吃吧!人家陈姑娘还在这等着收碗呢!” 陈清莲站在原处,有些疑惑的看着简兮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她这是在帮她? 还是真的等这红衣公子吃完她就收碗走了? 凤烬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心思,确实像简兮之前所说,若是他人送上来的东西他定然不会吃的,可这饭菜是经过简兮的手端到他面前的,他没办法生出防备之心。 凤烬吃得优雅,一举一动都好像是教程版一般规矩,可吃了第一口后,凤烬的眉头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身旁一直笑着看他吃的简兮,有些不知道其用意是何? 不过他信她,就算里面下的是毒药,只要她想,他便会听从。 吃了几口后,不知是饭菜难吃还是其他,凤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还站着的陈清莲,出声道:“收拾下去吧!” 陈清莲身子一颤,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抬步上前,余光时不时的看着凤烬那一张极其妖孽的面容,观察着脸上的变化 不单单是陈清莲在看凤烬,简兮也在看,只不过对比陈清莲的偷偷,简兮是直接撑着下巴光明正大的看! 被莫名其妙看着的凤烬眸中疑惑越加深了,他直接挑明了出声问道:“你刚刚给我下了什么药?” 这一出声让心不在焉收碗筷收了半天的陈清莲手一滑,饭碗掉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碎裂声。 简兮笑得好看,一脸意味深长:“女的给男的下药,还能下什么药?” 此话一出,凤烬立马站了起来,丹凤眼眸中的柔情早已不在,转而换上了一脸阴冷。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惶恐不安又羞涩的陈清莲,强忍着心头的怒意低声出口:“滚。” 陈清莲眨了眨眼眸,有些害怕,毕竟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可要是她现在走了,那接下来 陈清莲偏头看了一眼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悠哉悠哉喝着茶水的简兮,刚想要出声说什么,谁料一双大掌突然掐上了她的脖颈,窒息感立马席卷而来。 简兮看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连忙咽下口中的茶水,放下茶杯,起身阻拦道:“不是,反正你又硬不起来,不至于伤条性命吧!” 她知道这权利越是大,地位越是高的人,越是对这人命无感,尤其是这万人之上。 简兮的开口让凤烬眸子一动,将手中的女子轻而易举的便甩出了门外,陈清莲脑袋撞了地,转眼便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凤烬已然明显的察觉到自己身体各处传来的异样,那燥热令他额头和鬓角渗出一层又一层细细的密汗,脸也变得通红炙热,呼吸明显紊乱。 凤烬看了一眼一旁还坐在桌子处看热闹的简兮,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压抑着的声线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若是不想孤对你做出什么,马上离开这。” 这话让简兮嘴角的弧度越加浓烈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凤烬的小腹,调侃道:“怎么?难道你那家伙什还能用?” 要是下药有用的话,南景尘早就办了她了。 凤烬转过身去,看着身下的异样,没有再去回应简兮。 若是他告诉她,他的身子并无异样,说不定会让她就此对他防备甚至是疏远。 而且,他并不想伤害她。 简兮看着凤烬那不舒服的姿态,顿时心生一抹愧疚,虽说那药不是她下的,却也算是她亲自送到凤烬嘴边的,算起来是个帮凶亦或是借刀shā rén。 她知道凤烬身子有恙,却不知道这有隐疾服用i qg药的话会有怎样的反应。 起初她也只是想惩罚下凤烬而已,惩罚他对她的算计。 “喂,你没事吧?” 简兮站起身来想要上前查看,却突然猛的一下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鼻尖瞬间吸允那淡而清晰的清香,感受着那怀抱的炙热。 简兮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要离开凤烬的禁锢,可那双手臂像是铁链一般紧紧的抱着她,根本不能撼动半分。 “简兮,这是你所乐见的,孤便成全于你。”头顶响起那略为低沉暗哑的声线。 简兮不知道,温柔褪去后的声音也能如此好听,令人沉沦。 “不是,那药又不是我下的,你算账也是找外头那位啊!”简兮高声叫喊着,似乎想要叫醒外面昏迷的陈清莲,亦或是眼前的凤烬。 凤烬自然听到了简兮的挣扎,可怀中的简兮似乎就像是解渴的水一般,令他贪婪到不愿意放开。 那手臂下意识的越收越紧,似乎不满足的想要将简兮揉入骨髓之中一般。 疼痛让简兮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俩只胳膊因为受力整个人都要夹起来了,再这样下,非得被凤烬就这么夹死不可。 简兮来不及多想,几乎下意识的张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凤烬的胸膛上,也不知是力道太轻还是i qg药的成分让痛疼减轻,简兮又加了些力气,直到舌尖尝到那腥甜味,凤烬这才猛然松开了简兮。 等到自由的简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凤烬那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的脸,默默后退了俩步,离他远了些。 凤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一般,只是那气息却是十分的凌乱和炙热,一双丹凤眼眸紧锁着简兮脸上的戒备,趁着还有点意识,低沉出声说道:“简兮,你是帮凶,受到惩罚也理所应当,所以别怪我。” 说完步子一动,朝着简兮逼近。 简兮呆呆的眨了眨眼眸,视线下意识的看向凤烬的下半身,心虚地抿了抿唇瓣,有些不自然地出声问道:“你有反应?”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否认道:“没有,但心中有欲难消,总要寻找发泄的出口才是。” 简兮下意识的往后退,如耀石的眸中已经出现了慌乱,有欲难消,下身没反应,哪里来的发泄口? 简兮的脑中瞬间可耻的脑补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心跳越加猛烈了,还不等她思想如何脱身时,凤烬的红衣已经先行到达眼底,一双大掌事先便禁锢着她的手臂,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后退,最终腰身遇到阻拦,偏头一看,已经退到了桌旁。 她刚想要躲闪出门,可手臂被那一双大掌禁锢得不能挪动半分,她只好讪讪一笑,尴尬道:“那个你看就我一个多没劲啊!我给你去叫醒那昏了的,或者多叫几个丫鬟婢女什么的,人多热闹啊!” 凤烬一双丹凤眼眸已经褪去了平日里的温柔和慵懒,那眼眸深处好似在隐忍些什么,她第一次从凤烬的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简兮,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跟南景尘,你为何会选择他。” 简兮微微一愣,耳边响起那充满y一u hu一的声线:“也许我就败在了不想强迫你,得人心得人心,前提就是要先得人!” 说完眸一动,大掌松开简兮的手腕转而一把揽住了她不足一握的腰身,强迫她紧紧的贴着自己。 另一只手轻挑简兮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扬起脸来。 凤烬看着简兮那粉嫩小小的唇瓣,不由地喉结滚动一番,徘徊在的边缘。 简兮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那眸中的冷漠就好像是在看待一件无关己事的东西一般,那般令人心寒。 凤烬眉眸轻眯,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松开了简兮,那绝美的唇瓣轻抿,好似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简兮眉头不自觉的微微蹙起,只见眼前一道红的衣袍滑过,凤烬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这才猛然松了一大口气,跌坐在身后的圆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下一秒,她觉着有些口干舌燥,甚至脑袋的眩晕感一阵一阵的,莫非是感冒严重了? 简兮没有多想,看了一眼门外还躺着的身子,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将房间床榻上的被褥扯过盖其身上,随即晃悠着身子离开了房间,顺着过道的墙壁想要摸回自己的房间 城郊的山林间的一条小溪旁,地上散落着一席红衣,一个不着一缕的男子坐在溪水中间,那水的深度不到他的胸膛,胸膛之上那一口清晰的牙口轮廓还泛着点点血红,也许是深夜露重,又或许是其他,接着头顶的撒下来的碎银,能看清那水面上冒着丝丝的雾气,那般仙幻。 小溪周边不远处,黑暗中的不少影子败露在外,警惕的仔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有任何闪失。 凤烬阖着的眼眸轻颤,体内的炙热和像是千军万马一般在冲击着他,随后,那如花瓣一般的唇角居然溢出血流,那般诡异。 “冰清丹还有多久才会到?”凤烬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导致声线竟然有几分嘶哑和阴沉。 溪水旁跪着的一个黑衣男子低着头沉声回应:“最快的速度,四个小时。” 凤烬气息一沉,睁开双眸看向水面上倒映的圆月,那眸中尽是道不明的异样情愫。 i qg药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是助性提情的药物,但对于他来说,说是毒药也不为过。 体内的狱炎火会将i qg药的药性加速加大百倍不止,这已经不单单是发泄就能解决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当甚至压抑不住,大有走火入魔之险。 而冰清丹的寒性会对他体内的狱炎火有缓解和压制的作用,只是这丹药在怜生楼 这一来一回的四个小时,无疑是在阎王殿前徘徊的四个小时。 几年前曾在宫宴之上出过如此纰漏,这几年来再也没有失足过,没曾想会栽到一个太监手里,且心甘情愿 简兮,若得尔心,汝为所驱之,甘愿与阎罗叫板。 陈府。 简兮还未摸到自己房间,身子的莫名燥热让她扶着墙角缩了起来,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但很明显这不是感冒的症状。 简兮不知道的是,凤烬房中送去的茶水中也有i qg药,只是凤烬嫌弃这陈府的茶,并未饮用。 而陈清莲见用过晚膳许久还不见有所异动,想着明天这凤烬和简兮二人怕是要走了,着急之下,才端来了饭菜,谁曾料想怎么会突然杀出个小太监 i qg药的用量需要控制得恰当,用量多了甚至会伤及人命,显然,陈清莲不懂这些。 简兮将身体卷缩得越加厉害,甚至于额头乃至全身都在发冷汗,脑中不由自主的思想那男女之事,身体某处越加渴望了 若是这个时候简兮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简直太愚蠢了。 她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若是继续待在这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必须赶紧回房,或是去找陈员外为其找大夫。 他顾忌她和南景尘的关系,定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如此想着,她扶着墙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可身体的无力让她又跌落了下去,如此几个来回,简兮干脆一点点的爬动 如今已是深夜,陈府虽说家大业大,但晚上守夜巡逻的基本都是护卫下人,只有那主子房前才有婢女伺候。 可她对这陈府不熟,还是个路痴,她现在只求走到过道上,看能不能发出些声音让人发现她 早就知道这白莲花居心不轨,觊觎凤烬的美貌了。这想要上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不是灌醉就是下药,这套路真是百用不烂啊!就不能整点新鲜的吗? 她不就是推了一把,凑凑热闹嘛!什么叫殃及池鱼她算是有所体会了,吃瓜群众的风险很大啊! 这白莲花也真是啊!犯罪现场选这么远干嘛!按照她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爬到外面去啊? 简兮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饶是如此,身体的燥热让她再次卷缩起来,汗浸湿了她的鬓角,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简兮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双腿不自觉的蠕动,以缓解某处的饥渴。 她脑中突然有个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很快便否决了。 下一秒,她撑着身子,将头狠狠的撞在了墙面上,疼痛感瞬间蔓延,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扶着墙面站起来,嘴里还不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头可断,血可流,紫薇不能用手” 扶朕起来,朕要宠幸厨房! 想是这样想,但简兮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张黑沉的脸,有些心虚地再次咽了一口唾沫,这这应该不算是出轨吧? 简兮乱七八糟的思想着,眼前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黑的身影,简兮还未看清,嘴角一咧,欣喜上前想要求救,可还未走到那身影跟前,那黑的身影一动,朝她走了过来,不由分明的便将她推入一旁的房间,简兮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她穿着粗气,体内的药性已经没有力气让她再爬起来,干脆就躺在地上,石板上的凉度让她觉着舒缓不少。 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没有再起来的简兮,冷冽的眉眸轻眯,莫不是摔着了? 这个念头一出,立即将它剔除了出去。 凤烬自信简兮不会跟他走,对自己的行踪也没有遮掩小心,所以他们一路的行踪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包括他们的一举一动。 原本他是不想来的,他怕忍不住会杀了简兮! 不过他此行确实是来杀了她的,就在接到简兮去抢凤烬的发带的消息 “怎么?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烛?”他冷言嘲讽。 简兮意识越来越远,身体不比帝王蛊发作时疼得生不如死,但是异常难受,就好像是眼睁睁的看着蚊子在你胳膊上吸血,可你的双手被绑,痒痒的,就是没有办法纾解。 她侧过身来,双眸迷离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只是一眼便眉头一皱,收回了视线,小声的低喃着:“这i qg药还能产生幻像吗?” 她不认为南景尘会突然出现在这。 尽管简兮音量很但还是一字不漏的入了南景尘的耳,他气息一冷,蹲下身子来,大掌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禁锢着简兮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那有些无神的双眸,阴戾之气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 该死,凤烬居然会行如此小人之举! 简兮的脸颊都被捏得变形了,依照南景尘的力度,换做是平时定然会呼痛反抗了,可现在她没有心思顾忌这些,只见那嘴角挽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唇瓣轻动:“这i qg药可真厉害,不仅能看作他人,就连气息也如此熟悉。” 南景尘如墨玉的眸子一动,看着简兮那绯红的脸蛋,突然松开了手,低沉出声说道:“你看似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 话音一落,简兮身子一颤,双眸睁开了少许,模糊的看着眼前的重影,呼吸越来越急促。 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个一定是男子,就是不知道是凤烬还是府里的下人 简兮还在思想着,可药性已经容忍不了她的理智存在,快速的侵蚀着她的大脑,似乎要将她吞没。 “滚,马上给我离开!”简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怒吼。 尤其是她现在因为情药的关系,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男子认成了南景尘,再这样下去 “呵”南景尘嘲讽轻嗤出声:“怎么?宁愿难受也不愿意让我帮忙吗?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她是那么怕死的一个人,为了帝王蛊的解药甘愿背叛他,所以现在为了生存,就算他是一个陌生男子亦或是凤烬又如何,不过片刻,这个下贱的女人就会乖乖的爬到他的脚边,求着他的宠幸帮忙。 果然,简兮的身子忍不住一颤,双眸顿时失了神,好似在犹豫挣扎着在生命和自爱面前妥协。 南景尘轻蔑的看着简兮那微张的唇,他几乎能猜想到她现在在想什么,那般不堪。 简兮暗自咬着牙,干脆阖上了眼眸,不再去看眼前的衣摆。 她若是在这失了身,就代表失去了南景尘。 至于再拖下去会不会要了她的命,贪生贪得是人世间的美好,而不是带着污点和耻辱苟活。 可过去了好大一会儿,地上的简兮始终未有所动,只是药性的发作让她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水打湿了头发,整个人卷缩着,瑟瑟发抖。 南景尘眉眸一蹙,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加烦躁,似乎很不满意简兮的不为所动。 忽然,他步子一动,将地上的简兮打横抱了起来,随即重重的放在圆桌之上,桌子上的茶具掉落在地,发出清晰的碎裂声。 好不等简兮从晕沉中回过神来,身上突然加重了重量,南景尘一只手撑着简兮身旁的桌面,一只手直接从简兮的领口探了进去,狠狠地吻上了那微张的唇瓣,直接攻城掠地。 唇瓣的强势吻得她生疼,可对简兮现在来说无疑是夏天的冰水,正是她所需要的。 那弥漫在鼻尖熟悉的气息和味道瞬间让她沉沦,小手主动攀附上南景尘的脖颈,热情与之回应。 简兮的回应让南景尘微微一愣,心猛的一下好似停止跳动了一般,心底某个位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触动,让他感觉突然回到了王府的那段日子 可下一秒,那双危险暴戾的眼眸睁开,看着眼前近在咫尺,阖着双眸忘情投入的简兮,他突然离开了她的唇瓣,“还想要吗?还是想要得更多?” 言语暧昧,可眼神却是那般的冰冷,好似在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简兮微睁双眸,看着眼前那张像及了南景尘容颜的重影,眉头一皱,揽着他脖颈的手一松,转而抚摸着他的脸庞,唇瓣轻动,有气无力的低喃道:“要,只要是你。” “我?”南景尘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将简兮抚摸着他脸庞的手拿了下来,冷声道:“你真的看清楚我了吗?” “嗯,南景尘。”简兮低声回应,说完便仰头想要凑上去继续亲吻他,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些。 南景尘不为所动,只是衣襟里的手微微一用力,简兮眉头一皱,发出一声异样的低吟声。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y一u hu一,可对于南景尘来说却尤为刺耳,仿佛在说着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 他轻挑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几分,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看清楚,我是凤烬,你选择背叛了南景尘跟我在一起,如今吻你的是我,在你身上的也是我,为何要叫着他的名字?” 话音一落,简兮瞳孔蓦然放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好像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前都是那张熟悉冰冷的俊颜,她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身子一侧,冲桌上滚了下来,掉落在杯子碎渣上,痛疼顿时刺激着她的大脑,体内的也好似舒缓了许多。 碎片的尖锐刺进了简兮的手臂大腿,血缓缓的顺着碎片流了出来,房中顿时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那般清晰。 简兮阖着眼眸,低声说道:“哪怕我身处如此境界,我也不会要你。” 话语很弱,但听到南景尘耳中却像是什么夸奖欣慰的话一般,让那戾气极重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还不忘的重复确认道:“再不解你体内情药,哪怕会死,也不要凤烬?” 若是平日里的简兮定会发现这句话的怪异,但此刻的简兮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其他。 她将手中的碎片渣子再次收紧了一番,那碎片没入她的皮肉,她颤抖着声线坚决回应:“凤烬,你若还有君子风度,不该乘人之危。” 南景尘眉梢轻挑,嘴角轻挽,弯腰将地上的简兮打横抱起。 可抱起时才发现手臂腿上的碎片还扎在血肉之中,甚至于那手心也满是鲜血,碎片被她牢牢的拽在手中,鲜血汇聚成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如泼墨一般的眸中闪过一抹怜惜和懊恼,但随即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淡和冷漠。 只不是皮肉之苦,跟背叛他的后果根本不能比拟。 想是这样想的,可行为却好似成了反比。 南景尘将简兮抱到床榻上,看了一眼大腿和手臂上的碎片,眸一动,将衣料撕开了些,想要处理那些伤口。 可嘶拉的声音一响,简兮突然激烈的朝着床榻内侧挪动身子,不顾伤口上还在的碎片,努力的将身体卷缩着,似乎这样才是安全的。 南景尘眉头一蹙,对于简兮的不配合有些不悦,可依旧像之前一样无可奈何。 他突然上榻侧躺在简兮的身旁,伸手撩拨简兮额前散落的碎发,温声低喃:“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一出声,让简兮稍稍放松了些,但仍然有些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南景尘,唇角一扯,出声说道:“凤烬,你说我是你真命,可南景尘何尝不是我的唯一呢!” 南景尘身子猛的一颤,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好似要陷入昏迷的简兮,随即连忙伸手抱住了那小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有些无奈的轻笑:“简兮,本王败给你了,败得一塌糊涂。” 来之前还杀心四起,可只要她一句话,他便可放下一切芥蒂,成为她的所属。 南景尘的寒意让简兮觉着舒服,下意识地挪动身子靠近了些。 可手心的碎片依旧没有松开,直到大脑慢慢陷入昏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景尘看着身旁昏迷的简兮,一张小脸通红,那唇瓣被吻得有些红肿,手心自然的松开,那掌心中的碎片也暴露在南景尘的视线当中,血流缓缓的浸湿了床单,染下了一片绯红。 南景尘眉眸轻眯,坐起身来开始清理包扎伤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南景尘眉眸轻眯,坐起身来开始清理包扎伤口 不大一会儿,南景尘看着简兮那张依旧通红的小脸,苦笑出声:“哪怕你求着,本王也无能为力。” 说完将简兮的外袍都脱了下来,将那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寒气灌输着柔和的内力很好的控制着进入简兮的体内,压抑甚至舒缓她体内的i qg药。 良久,简兮的脸才渐渐恢复了如常,可南景尘的眉间的折痕却是越加深了,俩人身上的寒气还在缥缈,南景尘抓着简兮的手腕,还在灌输内力 他方才隐约能感觉到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好似阻碍了他内力的通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帝王蛊的所在。 帝王蛊是个体的蛊虫,听伯仲言说,那帝王蛊应该栖息于简兮体内的某个部位,每月的毒发靠吸食血液得以生存 可他还想要再探究那蛊虫究竟所在何处时,门外突然多了一个老妇,看着满屋子的碎片狼藉和床榻上模糊的身影,立马惊叫出声:“来人呐!” 下一秒,那老妇被重重急于门框之上,随后又落了下来,吐了一口鲜血,便没了气息。 南景尘连看都未看那老妇一眼,只是坐起身来看了一眼窗外有些灰朦的天,又看了看身旁睡得安稳的简兮,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 黑神仙草只是伯仲的一个猜想,是否能解帝王蛊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有用,他能不能从阎王岭拿到还是一回事,他之前不说就是为了避免最后落了个空欢喜。 如今凤烬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他没办法拿她的命来做出赌注,他承担不起一点风险。 思想片刻后,南景尘俯首在简兮的唇瓣上留下浅浅一吻,终究还是起身离了去! 等简兮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已时了。 简兮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翻了个身,随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迷糊,不过片刻,那放大版的妖孽便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简兮的瞳孔下意识的猛然放大,呆愣的看着身旁还躺着熟睡的凤烬。 良久,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小心翼翼的掀开身下的被子,只是一眼,便猛的一下盖住,收回了视线。 她是瞧见了,她身上只剩下短袖短裤了,至于凤烬,她只看到了裸着的上半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双双在榻,衣衫不整。这他妈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都不可能啊!更何况还是俩个人都中了情药的前提下。 等等,凤烬能硬起来? 管特么能不能硬起来,先遛再说,不然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简兮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的被褥,蹑手蹑脚的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只是还没走俩步,身后突然响起那阴柔的靡靡之音:“简兮,你去哪?” 简兮步子一顿,僵硬地回过头来,只见床榻上的凤烬侧躺着面向她,那被褥随意的搭在腰上,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好一番美。 要是换作平时还能垂涎下,但她现在只有做贼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和窘迫。 “呵呵”她尴尬地轻笑,还穿着短衣短袖的手臂动了动,做了下伸展运动,装傻道:“早啊凤烬,我过来找你吃早餐啊!” 凤烬眉梢轻扬,“昨天晚上我们睡一起,你从哪里过来的?” 简兮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抽了抽嘴角,“你昨天晚上不是走了吗?” 凤烬点了点头,应声道:“确实走了,去洗了个冷水澡,发现没什么用,又回来了,刚好你对我热情如火的贴上来,我就” “不是你等等”简兮打断出声:“你你不是不举吗?” 说到这个,凤烬脸上有点不自然,他眸子看向别处,轻声回应道:“正常情况下是但是昨天好像有点反应!” 简兮小嘴微张,双眸呆滞的看着凤烬那好似羞涩的样子,彻底石化了。 所以,她这是热闹没看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对啊! “那。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简兮傻愣。 不是说第一次都会很痛的吗?下不来床的那种。 凤烬抿着唇,可那丹凤眼眸中的笑意已经彻底暴露了他,而且看样子好似憋得很辛苦。 简兮脸有些不自然,因为她真的不太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是不记得,只是记得一小部分,从凤烬房中离开后,她本来想找人求救的,后面不知怎么的,然后就梦见跟南景尘接吻了 南景尘现在恨不得杀了她,肯定不会出现在这,如果那不是梦的话,那就是 下一秒,凤烬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身上的被褥掉落,露出整个上半身,他挪动了一下身子,看着身下床单上还清晰可见的血迹,嘴角轻挽,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这是昨晚的证据,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叫老人检查一下你的身子。” 简兮目瞪口呆,双眸盯着凤烬发直,可关注点却不是凤烬的话语,而是凤烬半露的臀部曲线 凤烬触及到简兮的视线,顺着低头一看,那白皙的俊脸上顿时浮现不自然的神,几乎下意识的将被褥扯过把自己整个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颗脑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的简兮。 他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简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体内的情药也消退的差不多了,可是原本居住在这个房间伺候大夫人的老婆子死在了门口,房间杯子碎片散落一地,简兮身上也有伤,但都被处理包扎过,他刚开始还以为是简兮自己不小心弄伤之后再处理的,但一想,又否定了,她绝对不会shā rén,所以 不过他突然玩味心起,想看到简兮醒来后是个什么样的神情和反应?做戏做全,也就把衣服都脱了躺了下来。 原本,原本还想脱简兮衣服的,可可他怕自己忍不住,引火烧身,也就没有动简兮,甚至于他们之间还压出一条被沟出来阻挡,生怕会碰到她 要知道,一个正常男人被挑起吃而不得时是很痛苦的,尤其是面对他喜爱的女子,也能将错就错的情况下 简兮脸也有些窘迫,没好气地冲凤烬吼道:“我曹,你不要一副受了委屈似的小媳妇模样好吗?这样显得我很人渣耶!” 凤烬脸满是嫣红,眸子一动,余光瞟了一眼简兮那掩饰不自然的暴躁,弱弱地出声说道:“没关系,你就当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用你负责” 简兮抓狂:“拜托你不要说得昨天晚上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好吧!”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所以她现在是变成吃着碗里的不小心脏了锅里的? 南景尘咋个办? 简兮越想越烦躁,这都叫什么事呐! 凤烬看着简兮那紧锁眉头忧愁烦躁的模样,嘴角轻挽,不紧不慢的将散落了一地的衣裳捡了起来,出声说道:“看来就算得到你的人,你的心也不在我这,既然如此,我将你送回横元,成全你和南景尘。” 简兮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双丹凤眼眸中的忧伤和失落,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嘴闭上,眸子一动,那眉头委屈地皱成了八字形,哽咽道:“如今我失了身,你让我还有何颜面出现在南景尘的面前,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完就要这往对面的墙上撞去,凤烬微微一愣,刹那间,已然闪到了简兮的跟前,简兮用劲,撞进了他的怀中 凤烬居高临下看着那因额头的疼痛还直皱眉头还不忘演一个忧伤模样的简兮,有些无奈的出声说道:“必死的决心你演的很好,就是再来一滴眼泪就更真了。” 简兮抬眸,皱成八字形的眉头顿时舒展,呆愣问道:“我演的不好吗?我觉着挺好的,我是没去娱乐圈,不然那什么小金人小黄人,那肯定是我的啊!” 凤烬不知道简兮口中的娱乐圈是指什么,但他没心跟简兮扯别的,宽大的手掌搭在她的小脑袋上,恶劣的揉了揉,直到那发丝乱成鸡窝,他才满意的住手,出声说道:“我说过,不会强迫你,迟早,你会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 简兮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本来刚开始真是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但突然察觉到之前一直忽略的腿上和手臂上隐隐传来的伤痛,再看这屋子并没有碎片或是利器什么的,觉着有些奇怪,那床单上的血迹可能是因为她受伤而流下的,至于凤烬为什么会裸着出现在她床上 她觉着还是得相信科学道理,因为她下面。真的没感觉啊! 但是 简兮偏过头,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那个我们昨天有没有。么么哒?” 凤烬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不太明白简兮口中的么么哒是指什么,但佯装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点头应了下来:“除了不该发生的事,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简兮瞬间呆愣,眨巴眨巴眼眸,闭上微张的嘴,眼神有些闪躲,暗下努力说服自己:这初吻都给南景尘了,这昨天晚上她意识不清楚,把凤烬当做是南景尘才亲的,这这是意外,没。没事的吧! 简兮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视线触及到窗外的天,连忙转移话题:“那个我肚子饿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话还没说完就着急着往门外走,站在原地的凤烬眉梢轻挑,出声叫道: “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去?” 简兮步子一顿,低头看着一眼自己身上的短衣短袖,僵硬地转身,走向床榻处 等简兮二人出现在正厅时,陈员外和大夫人以及陈清荷都在,甚至还有沈篇和穿着官服的县太爷也坐在主位上。 简兮扫了一圈,凑近了凤烬,低声问道:“昨天晚上那女人呢?” “不知。”凤烬轻描淡写。 简兮也就没有再过问,还未走到陈员外他们跟前,那主位上的县太爷便已经起身,大步朝他们迎了过来,朝着简兮附首弯腰,拘了一礼。 陈员外和沈篇几人也是如此,这阵仗让简兮有些疑惑,但随后一想,怕是因为听说了她跟南景尘的关系,所以才待她有礼的。 简兮不知,昨天晚上莫名死了一个老婆子足以令全府上下人心惶惶了。 她快步上前,随意的落座一旁,第一时间出声问向陈员外:“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怎么不见她出来?” 陈员外有六个女儿,其余四个都出嫁了,只剩下陈清莲和陈清荷俩个还未及第,未到出嫁年龄。 一说到陈清莲,陈员外的身子莫名的颤了颤,不知从何处泛起了一股寒意,他觉着有些发冷。 身旁的妇人脸上含着点点泪光甚至还有惊恐,陈员外的沉默让她扯了扯他的衣角,陈员外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出声回道:“小女小女身染风寒,怕冲撞了大人,故此没有让她出来见客。” 简兮眉头一皱,将陈员外和众人脸上的神尽收眼底,昨天他们听说她跟南景尘之间的关系,脸上只有不安和敬,怎么才一夜过去,变得好像很怕她一样? 莫不是那女子受伤一事让他们害怕? 简兮思想了一番,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沈篇和年过四十多的县太爷,而后直接开门见山地出声说道:“令公子与这陈家xiǎ一 jiě俩情相悦,县老爷可有意chéng rén之美?” 县太爷连连点头,打着guān chǎng上的哈哈,左不过是想要简兮在南景尘面前提及一下他或是沈篇,能在guān chǎng上谋个一官半职的。 简兮随意的敷衍了俩句,起身看了一眼凤烬,随即从怀中取出些钱银放在桌上,出声说道:“我二人简装出门,并未带太贵重的东西,这些就当做是给沈公子和陈xiǎ一 jiě成亲的一点心意,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此话一出,沈篇携陈清荷连忙感恩行跪拜之礼言谢,简兮也不矫情去搀扶,随即对县太爷和陈员外出声说道:“昨晚多有叨扰,我二人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县太爷连忙出声叫道:“下官已在寒舍设宴,可否请公子赏脸,让下官好好为公子践行。” 简兮连头都未回,摆了摆手,“不用,我现在一穷二白,吃不起县太爷的饭,就不留了。” 拒绝之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如此一说,县太爷也不再多说挽留,一行人将简兮凤烬二人送出了陈府,直到对方走远之后才收回视线。 县太爷转过身来看向大松一口气的陈员外,摆足了官架子:“陈员外,你差点闯了大祸。” 要知道,得罪摄政王那就好比得罪阎罗王,更何况是跟摄政王亲密之人。 昨天沈篇回来禀告时,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派人去横元城打探了一下真实,才知这小太监不仅仅跟摄政王亲密,还与那十王爷也是好友,更是当朝皇上的救命恩人 这一个伺候不好,那就是等于直接得罪了他身后的那些权贵啊! 陈员外委屈地几乎要哭了:“哎呦,我的县老爷啊!这谁人知那俩人如此大的来头,先前在戏台时确实多有得罪,但看当时他们并未有所计较,谁料这昨晚老婆子死在了自己房门口,小女也。哎!” 最后无奈只得一声长叹。 县太爷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沈篇和陈清荷,他原本就想让自家儿子娶那户部常务大人的庶女的,谁料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也好。 “篇儿,你与陈xiǎ一 jiě的婚事我已应允,但婚事需要你考取功名之后才能举办,如此,也算是给陈家xiǎ一 jiě一份欣喜。” 沈篇眉头一皱,随即看了看一旁羞涩低头的陈清荷,嘴角轻挽,冲自家父亲双手作辑:“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县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打道回府了。 这县太爷一走,那妇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哭着喊道:“哎哟,可怜了我的莲儿,我的莲儿啊!” 陈员外被闹得有些烦躁,指着妇人骂咧道:“你还有脸在这哭丧,莫不是莲儿得罪了那俩位公子,怎会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要不然荷儿怎么会没事呢!” 妇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没有再说话。 陈员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起初简兮和凤烬二人离开的方向,又是一口重叹。 简兮看了一眼身旁的若无其事的凤烬,随即停下脚步来出声问道:“昨天晚上那女子没事吧?” 她给她盖被子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胸口一起一伏的,那一掌应该是受了内伤,但凤烬下手有分寸,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凤烬转过身来看着身旁的简兮,嘴角一扯,柔声回应道:“放心,没死。” 如此一说,简兮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了。 凤烬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身影,妖娆的丹凤眼眸微微眯起,眸中闪现一抹阴冷,随即很快就消散掩去,大步跟上了简兮。 确实没死,只不过是被挖去了双眼而已。 觊觎了不该妄想的,这仅仅只是教训。 若是不是怕简兮生厌,他该牵连到整个陈府才是的 走了许久,简兮突然回过头来出声问道:“对了,明日便是十六日,你解药有带在身上吗?”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从怀中取出俩个小瓷瓶,“其中一瓶是毒丸,能帮你度过每月的毒发之日。这瓶则是帝王蛊的解药,你选择每月饮用毒丸,还是一次性清除你体内的帝王蛊?” 简兮看着凤烬手中的俩个瓷瓶,眉头疑惑的皱起,不明白凤烬为什么要让她做选择题? 良久,简兮从凤烬的左手中拿过瓷瓶,出声说道:“解药你先替我保管好,等六个月后再给我。” 凤烬眉头一蹙,眸中也满是不惑,显然没有猜想到简兮会选择毒丸,任由他牵制。 简兮扯唇一笑,将瓷瓶塞入了自己的怀中,出声说道:“我是个小人,我怕解蛊之后会毁信失诺,还不如先放在你哪!也好断了我的念想” 说完继续往前走去,那随意且利落束起的马尾随着步子的前进而晃动,显得那般洒脱。 凤烬觉着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中的白瓷瓶,收敛心绪,将其收入怀中,转而大步跟上了前面的简兮。 “呐,你不是不急着回兼容吗?要不然我们去乾盛吧!” “嗯?乾盛可是有你故友?” “不是,听说乾盛有楼名醉天下,想去玩玩。” “既然你喜欢,那便依你。” “” 横元,皇宫,落花苑。 夏夜里的星空很是漂亮,碎银漫天,让人的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 南景尘站在那有些破旧的宫门前,终究还是将那铜锁打开,推门而入。 接着月光看向院内,种着许多青绿的蔬菜瓜果,旁边还有几个木棍支起来的晾衣架,上面搭着两件还在滴水的衣裳,显然是刚刚才洗过的。 他抬步推开房门,房间里有些幽暗,不一会儿,一盏昏暗的油灯燃了起来,桌旁点灯的女子看了一眼门口站立着的黑衣袍,柳眉紧锁,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景尘眸子一动,冷声回应:“想来,便来了。” 女子将披着的外袍收紧了一下,落座于桌旁,将桌上扣着的一个茶杯拿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缓出声说道:“冷宫不比你王府,没什么好茶好水,我就不招待你了。” 南景尘丝毫不将女子的态度放在心上,抬步走了上去,坐于对面,接着油灯的光亮看向女子那有些苍白的脸,眸子一动,低声说道:“他死了。” “谁?”女子下意识的出声问道,随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温婉出声:“死了就死了吧!” “如今可是有想要出来?”南景尘出声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这里没有荣华富贵,却遮风避雨。一旦我踏出那道门,便会被牵扯进无止境的明争暗斗之中,哪怕是他死了。” 二十年前,她将自己锁紧了这落花苑,那时就没有做出去的打算。 南景尘凝眉不语,终究没有再出声劝说,随即站起身来,低沉出声道:“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将你光明正大的接出来。” 说完不等女子是何反应,那黑袍一动,已经消失在房中。 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双眸子出神的盯着桌上的烛光,嘴里呢喃着:“造孽啊!” 。 俩日后。 万寿寺。 一身嫩黄衣裳的乐吟抱着一只小狐狸出现在寺院的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那寺院大门口上的牌匾,应该是没有记错吧? 今日是十八,寺中和尚超度众生念经念佛的日子,故此不接待香客。 横元朝大小的寺庙不说百也有几十,那天她光顾着垂涎人家俊和尚的美貌去了,对他是否在这万寿寺也不太确定。 总之先上去问问再说。 如此想来,乐吟抱着森罗狐便踏上长长的台阶,还没到门口,便有俩个和尚迎了上来,冲她双手合十出声说道:“阿弥陀佛,本寺今日不接待任何香客,还望施主谅解。” 乐吟呵呵一笑,出声说道:“我不是来拜佛的,是想来你这打听一个人,不,一个和尚的。请问你这寺院中有一个叫戒七的吗?” 话音一落,俩个和尚面面相顾,“你找戒七师兄?” 乐吟一听心下一喜,连忙点了点头。 寺院后院。 戒七端正的跪坐在佛前默念着大慈大悲咒,可没一会儿便睁开双眸停了下来。 他没办法静下心来,今天是第三日,方丈大师的病若是再拖下去,怕是 此时,门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戒七师兄,有一个女施主说有。” 话还没有说完,门突然一下打开了,将原本站在门口的小和尚吓得把后面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人在何处?” 小和尚眨巴眨巴眼眸,细声回应道:“人请到后堂了。” 戒七松了一大口气,抬步前往后堂。 小和尚看着前面那急匆匆的身影,摸了摸光秃秃的小脑袋,嘴里嘟喃着:“还头一回见戒七师兄如此紧张失态” 后堂。 乐吟看着周遭的十八罗汉金身,有些怪异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觉着有些紧张起来。 都说这人有生死轮回,有佛有魔,她自知不是什么善人,自然有些怕这佛门了。 怀中的森罗狐抬头看了一眼因为紧张不停舔舐着干渴唇瓣的乐吟,眸中有些鄙夷之。 它就是来这寺院后山上抓过一次野山鸡,被那大和尚看见了,自此就跟狗见了屎一般,一直追它个不停 如今又把它送回来是想干嘛? 不大一会儿,乐吟眼前一亮,抱着森罗狐便朝着出现在后堂门口的戒七迎去,还不忘将怀中的森罗狐拎起来晃了晃,大有邀赏求夸奖之意:“你看,我说到做到,这小畜生我给你送过来了。” 戒七触及到那连挣扎都不带挣扎,甚至有些习以为常的森罗狐,眸子缓和了下来,双手合十,俯首冲乐吟出声道谢:“谢过施主慷慨,小僧只需取几滴血液即可,随后便会完璧归赵。” 乐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将手中的森罗狐往戒七怀中递了递,大方出声:“没事,别说几滴了,就是取干了也没事儿!” 这可苦了森罗狐,它好似听懂了乐吟和戒七话语中的意思,原本还挺乖顺的,突然开始猛烈的挣扎着,那藏在皮毛之下的锋利爪子也伸了出来,这是一种本能的自保。 呜呜呜原来给它送死来了啊! 戒七看了一眼朝它挥动着小爪子的森罗狐,眉头一蹙,随即出声说道:“森罗狐认主,可否麻烦施主先行住下,待小僧熬好药材之后,再请施主帮忙。” 乐吟点了点头,连连应声。 可森罗狐却一脸生无可恋,整个身子无力的垂着,任由乐吟将它像个包袱一样随意的甩着。 这是要把它炖了吗? 一个时辰后。 乐吟拿着一个小bi sh一u看着被绑在柱子半空中的小狐狸,随即出声说道:“小畜生,以前呢!你总是把坏事都推到我头上,跟我争宠不说,还经常仗着师父宠爱老是欺负我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以前我早就想把你剥皮,将你的骨头一根根的剃下来然后磨成粉,把你的肉呢!特别是大腿上这块,我得撒点盐,用辣椒入味” 乐吟话还没有说完,森罗狐突然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乐吟眨巴眨巴眼眸,用刀背拍了拍森罗狐的小脑袋,“不是吧?这么胆小?吓晕过去了?” 一旁拿着碗等了许久的小和尚使劲抿着唇压抑着笑意,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森罗狐,竟不知是如此胆小之物。 戒七倒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那昏倒的森罗狐,它能有此反应,就说明它通人性。 乐吟看了一眼身后的戒七和小和尚,凑近了小狐狸,低声说道:“都说了是以前嘛!如果要是我跟戒七的好事成了的话,我就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 话音一落,乐吟将那粉嫩的小爪子拿起,将刀尖刺进那粉嫩的肉掌之中,鲜血顿时溢出,小和尚见此,连忙跑过去用碗接住 这森罗狐可是珍稀之物,听戒七师兄说,普天之下怕是就只有这一只了,血液更是能救方丈大师的性命,可不能浪费了。 血流得差不多了,乐吟看着碗底的血液,偏头问向身旁的戒七:“够不够?不够再来一刀。” 戒七脸上有些懵然,只是一瞬,便收敛消去,冲乐吟附首道谢:“多谢施主,这些已经足够了。” 说完看向一旁端着碗的小和尚,出声吩咐道:“快去给方丈服药。” 小和尚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出去了。 乐吟目送着那小和尚的身影离开,便迫不及待的走到戒七身旁,出声说道:“那现在血也给你了,你是不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了?” 戒七眸子轻垂,看着身旁凑近的乐吟,下意识的步子退了些,跟乐吟扯开些距离后才出声回应:“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有恩于万寿寺,有什么小僧力所能及的,尽管直言,小僧定然竭尽全力。” “嘿嘿嘿”乐吟傻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要你还俗而已。” 话音一落,戒七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看着乐吟脸上笑意,随即沉声道:“阿弥陀佛,小僧已是佛门之人,枯竭也是立于佛门坐下,还俗一事,还望施主收回。” 乐吟嘴角的笑意立即冷却了下来,小嘴一扁,不悦质问:“不是说好答应我一件事的吗?合着你这是杀鸡取卵,过河拆桥啊!” 戒七眉眸轻眯,气息一沉,有些为难地出声:“施主,但凡施主要小僧做任何事,只要力所能及。可小僧已遁入空门,皈依我佛,还俗一事,实在是强人所难。” 乐吟张嘴刚想要出声,突然那小和尚返了回来,欣喜地高声叫道:“戒七师兄,方丈大师醒来,叫我来唤你前去。” 那小和尚的打断说是救了戒七也不为过,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冲乐吟俯首,低声道:“施主,还俗一事还望施主再多多考虑,小僧先行告退,阿弥陀佛。” 说完不顾乐吟是何反应,已经转身抬步离开后堂。 乐吟看着那远去的佛袍,眸一动,转而大步跟了上去 厢房。 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灰白的眉头下有着一双不符合他这个年纪明亮的双眸。 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沉稳的声线从门外传来: “方丈大师。” 明空扶着床身艰难的坐了起来,这才出声回应了一句:“进。” 话音一落,戒七推门而入,见床榻上已经苏醒的方丈,不由地面露一喜,上前出声问道:“方丈可觉着哪还有所不适?” 明空摇了摇头,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那一抹嫩黄的身影便已经闯入了他的视线,那般措手不及。 乐吟见着床榻上躺着的老头,突然扑通一下扑到了床榻前,哭喊道:“方丈大师,您要为我做主啊!” 方丈呆愣,这突然地让他有些懵然,看了看扑在他床榻旁的乐吟,又看了看一旁同样有些不知所措的戒七,只好出声道:“阿弥陀佛,老衲乃佛门中人,女施主若是有任何难处尽管开口。” 乐吟哭丧着一张脸,秀气的眉头委屈地皱成了八字眉,本来想流点眼泪的,但实在是挤不出来,可这一点都不耽误她的演技。 “方丈大师,戒七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妄自菲薄,是非不分。” 乐吟乱七八糟的将会的成语都用上了,惹得戒七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方丈眸中的疑惑也同样不少。 “他。他说好只要我把小畜生的血给他救你,他就会答应我一件事的,如今我让他还俗,他却说我是这为难他,这不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嘛!”乐吟扯着嗓子哭喊着。 “小畜生?”方丈面露疑惑,随即立即明白过来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自然也知道这世间唯一能救他的便是森罗狐的血。 可森罗狐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没曾想居然会在这个女施主的手里。 “方丈大师”戒七刚开口想要解释,明空抬起手臂,出声打断道: “这位施主可否先行离去,老衲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空大师如此一说,乐吟这才暗自偷笑,随即收敛神,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戒七,冲明空大师扯出一抹微笑,欣喜说道:“那我就先去外面等着。” 说完已然转身离开了禅房。 戒七目送着那房门阖上,这才收回了视线。 乐吟一离开,分明空大师突然出声问道:“戒七,还记得老衲为何给你取名戒七?” 戒七回过神来,双手合十,低声回应:“佛门原有八戒之称,既: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不饮酒,不眠坐华丽之床,不打扮及观听歌舞,正午过后不食。方丈意欲让戒七恪守佛门八戒清规,故赐号戒七。” 明空大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再次出声问道:“那你可有遵守戒律?” 戒七眉眸轻眯,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出声回应道:“回方丈,戒七自问没有触犯任何一条佛门戒律。” 明空大师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轻摇了摇头,那苍老的声线带着庄严的气息:“自从你皈依我佛,确实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戒律,可你六根未净,多年来,佛门清净之地依旧未能完全消除你身上的戾气,可见你在佛前并未诚心。” 戒七抬眸,“方丈大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男女之事 明空大师有些疲惫的阖眸,继续出声说道:“你既以答应了那施主,不该妄语,你下山去吧!” “方丈大师。”戒七猛的一下跪了下来,“大师有恩于戒七,戒七也有意长伴青灯古佛,还望方丈大师成全。” 明空大师轻摇了摇头,重叹一声,“什么时候你心中戾气消散,执念放下,我佛门之地始终为你敞开。” 戒七垂眸,眉头紧锁,终究没有再出声。 良久,戒七打开房门便看见蹲在一旁逗弄森罗狐的乐吟,眉眸下意识不悦的微眯,但随后舒缓,不作理会,大步离开。 乐吟听到声响,连忙起身追了上来:“哎?那老和尚同意你还俗了吗?” 戒七步子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那冲他扬起的小脸,良久才出声回道:“施主,如你所愿,我如今已不是佛门弟子,可满意否?” 若不是她提出如此为难的要求,方丈大师也不会将他驱逐。 乐吟好似没有看见戒七眉头的凝重,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去了,连连点头:“满意满意,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戒七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前,没有再理会他。 乐吟不死心的跟在身后,出声说道:“要不然你先跟我回横元吧!我得把那小畜生送回王府去” 这话一出,戒七突然停住了步子,偏过头来沉声道:“我虽说已不是佛门弟子,但也不参与江湖朝堂之事,如今我二人算是俩清,至此,你走阳光道,我过独木桥,互不相干。” 说完便加快了些脚步,不再理会乐吟的执着。 寺院门口,乐吟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下楼梯的身影,嘴里嘟喃着:“这佛袍还未脱身,名头一旦不是佛门弟子,怎么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至少之前对她还温尔有礼,一口一个施主的,莫不是因为还俗一事让他恼怒了她? 乐吟眉头紧皱,随即转身对一旁的看门和尚出声说道:“我先把小畜生放在这,完了过几天就会有人来取。” 和尚看了一眼乐吟怀中的森罗狐,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这需要禀告方丈” 和尚话还没有说完,乐吟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不免有些着急了。 她伸手将怀中抱着的森罗狐扔给了和尚,着急出声说道:“那个,你带着它去禀告老和尚吧!” 说完转身就要下楼梯去追戒七 被和尚抱在怀里的森罗狐懵圈了,所以就这样为了一个和尚抛弃了它? 下一秒,乐吟着急忙慌的又掉头回来,白灵心下一喜,朝着乐吟伸出了小爪子,她果然还是有良心的,没有放弃它! 可乐吟却指着它出声警告道:“你别乱跑啊!师兄已经去谷中请师傅了,好好待在这等师傅过来接你,要是再敢乱跑,小心被人吃了。” 一番威胁恐吓,乐吟这才稍稍放心不少,转而不顾白灵眼眸中的挽留,大步朝那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追去。 她没办法将小畜生带回去了,通知南景尘自己来取吧!不然这一来一回的,天下如此之大,她再要与她的戒七和尚相见可真是难事了。 看门的和尚懵逼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师兄弟,随即抱着怀中的森罗狐去面见方丈大师 横元朝,皇宫。 早朝过后,南懿玄回到房中便将屋中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房内摆设没有放过一件。 “该死的,他十四是想将本王打入泥泞之中啊!” 盛怒使rén iàn目丑陋,那世人眼中温尔有礼的三王爷如今模样却是异常的狰狞,甚至有几分恐怖。 房内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跪在南懿玄身旁的太监眸一动,跪着上前小声的出声说道:“王爷息怒,太后不是近期就会归来了吗?” 这一出声让南懿玄平静了不少,但脸依旧没有缓和多少。 “方长在朝堂之上你没有看见,十四与丞相是如何的亲近,俩人甚至唱着双簧将我派往汴州那苦寒之地,很明显居心不良,想要趁本王离京的这段时间分崩本王在朝中的力量,就算太后回来,又能如何?” 话说到最后,南懿玄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那双眸中的阴戾尽显:“老虎已经长大了,不会再任由他人摆布了。” 自从那小太监救活十四之后,一切都已经不在他们控制范围了,甚至还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小顺子眉头一皱,思想了一番后,随即出声说道:“如今表面看来,丞相大人确实和皇上走得比较近,但三王爷也莫要气馁,去汴州,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哦?”南懿玄来了兴趣。 小顺子嘴角一扯,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顾忌的看着周遭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显然接下来的话不能泄露外传。 南懿玄明白过来,喝退了房内所有的奴才,小顺子这才出声说道:“与其在皇宫中整日活在皇上和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还不如远去比汴州,山高皇帝远,就算有什么动作和消息,这一来一回的足以损耗不少时间了。而且文武百官,这有资格上朝面见皇上的才多少高官,与其花心思去收揽那些墙头草,还不如给些蝇头小利给下面那些,哪怕让他们看见些希望,也足以誓死效忠王爷您了” 南懿玄眉眸轻眯,思量着这小太监所说的话语,也就是说,他要自立为王? 可他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整个横元大部分的兵力调动都在定北将军梁千哪里,其次还有一个比十四还难对付的摄政王 前些日子几乎出动了江湖中大半部分的力量都没能取南景尘的项上人头,看来这要他的命,只能从那小太监方面下手了。 可李恒不知是太得那小太监信任还是其他,如今已经前往大理石任就常卿一职,也不知道还是否能为他所用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了一大堆,每一个都是棘手的问题,他现在甚至毫无处理办法,只能任由时局牵着鼻子走 现如今根本不是他想怎样亦或是他能怎样么样,而是他只能怎么样! 小顺子抬眸看了一眼南懿玄那满脸疲惫的模样,只是一眼便低下头去,嘴角微微牵扯。 早在一个月前,刘全将他派往了南懿玄的身边,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师父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无非是想要掌控整个时局情况的一举一动和变化,说到底终究是有利于自己。 只是,若是这三王爷真能万人之上,那他也可谓是鸡犬升天。 这究竟是赌,还是不赌,他会在最后的关头判断决定。 下了早朝之后,南逸宸单独留下了南景尘。 龙椅之上,南逸宸一身明黄的龙袍加身,一张俊脸意气风发,早已不能跟几个月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虚弱少年相比。 他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南景尘,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随即出声说道:“摄政王前几日调动边境兵力为我横元取下五座城池实在是功不可没啊!朕这几日一直在思想到底要赏赐什么好,为之也伤透了神,不知摄政王可是有所求?” 南景尘如墨玉一般的眸一动,深深地看了一眼高位之上的南逸宸,明面上是要赏赐于他,可暗下不是在指他私自调动兵力一事。 南景尘的沉默让南逸宸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他之所以不能全身心的相信简兮,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她身后的南景尘。 他能相信简兮不会害他,但眼前这位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不代表不会。 他现在的决定权越大,就说明他这摄政王的权利就越收限制束缚,如此也就代表他越危险。 长时间的沉默让整个大殿中显得异常寂静,站在一旁的刘全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头虽说低着,但眸子时不时的轻抬在二人之间流转一番,小心的伺候着。 良久,终究还是南逸宸忍不住了,继续笑着出声问道:“朕还接到军报,说我军正进攻骚扰兼容边境。边境有梁千将军和十哥坐阵,还有摄政王在后,朕自然不会担心。只是摄政王在行动之前,是不是应该知会朕一声啊!” 若是换作了他人,怎也该惶恐的跪下来请罪才是,可南景尘站着丝毫未动,南逸宸也没妄想他会妥协甚至是示弱,他只不过是在试探,试探南景尘对他的容忍程度! 只听这大殿之上一道饱含磁性的低沉声线响起:“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在新皇成年之后,便会罢免摄政王辅佐一职,不知是否有此规定?” 南逸宸微微一愣,不知这南景尘怎会突然转了话锋,问起此事来。 他思想了一番,才轻缓回应道:“确有此事。” 先皇英明,恐其摄政王专权独大,所以在设有摄政王这一职时,还另有规定,在皇帝成年之后便将摄政王监国一职收回,为了就是保证皇室的权利。 南景尘眉眸微眯,薄唇轻启:“你如今已年过十四,离你及冠之年还有六年,也就是说本王还有六年的时间。” “什么六年?”南逸宸下意识的疑惑出声,不知南景尘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他及冠之年,便是他摄政王谋反篡位之时? 南景尘有些轻蔑的看着高位之上南逸宸那不安慌乱的神,随即嘲讽出声:“在这段时间里,若是你安生些,便可相安无事。如若不然,你这个位子,自然有人垂涎。” 对于他来说,谁是横元的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而不是妄想用皇权来按压他。 若是如此,他丝毫不介意换一个人。 南景尘直白且大胆的话语让南逸宸有些气恼和惊恐不安,没有人会愿意甘愿被人掐着脖颈存活,但他不能忽视南景尘话语中的警告之意,显然,他现在还没有能与南景尘叫板的实力。 气氛开始蔓延着凝重,良久,南逸宸终究弱了下来,转了话锋,出声问道:“朕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简兮了,不知摄政王可否放其进宫片刻?” 原本南逸宸就是想要简兮来缓和这僵持的气氛的,果然,一谈及到简兮二字,他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南景尘身上阴冷的气息有所缓和,甚至连脸都不如之前那般冷漠了。 南景尘眸一动,对于昨天晚上在陈府所发生的事十分满意,尤其是简兮的态度和立场,否则,他怕是真的会忍不住要了她的命才是 “皇上若是无要事,好好待在寝殿便是。又或许,你可以学习历代的文王,娇淫奢纵也无不可。” 南逸宸气得站起身来,一双怒眸瞪着下位的南景尘,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文王骄淫,在位不过半年之久便死于非命,他为何要学他! 一旁的刘全见如此情形,也有些慌了,左右顾盼,思想了一下,终究还是上前细弱出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身子不适,还望皇上移驾。” 刘全这一出声让南逸宸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他低着的头颅,终究还是硬生生地压抑着内心的怒意,转而深深的看了一眼下位的南景尘,转身大步离开了大雄宝殿。 南景尘看着那明黄的龙袍消失门口,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老虎再怎么凶狠,也强不过猎人,只要他手中还握着他脖颈上的绳子,他只有乖乖听话这一条路,否则,他的手下不介意多一条命,脚下多一张老虎皮。 凤德宫。 一女子站在一盆鱼缸面前,如葱一般白皙的手指轻撵了少许鱼料撒在水面上,看着那水中的小红锦鲤张嘴吃得欢快,带着胭脂的红唇不由得微微牵引着,尽显女儿家的温婉。 直到一声尖细的声音通报:“皇上驾到。” 李若兰面露一喜,连忙将手中的鱼料递给身旁的宫婢,整理好仪态后,这才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见过皇上。” 南逸宸心中有气,对李怀安的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脸,一言不语的看着那向他行礼的女子,随即抬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并未言说其他。 李若兰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着桌前还在气头上的南逸宸,眸中满是疑惑,将试探看向一旁伺候茶水的刘全身上,刘全只是淡淡一笑,出声说道:“今日皇上本有意赏赐摄政王,可他不识好歹,冲撞了皇上” 话未说完,李若兰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莲步上前,将刘全倒好的茶水递到南逸宸的身旁,温柔出声:“皇上息怒,莫要因此伤及自身。” 南逸宸眸子轻垂,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李若兰,年纪不过才十三,脸上还满是稚嫩之意,甚至能依稀看到太后当年年轻时的模样。 嫁于他不过一月之久,他虽说未曾与她过多接触,可她的性子不似太后那般强悍,心思也没有太多,尽管他从未在这凤德宫过夜,也从未见她有所怨言。 也许是年纪太小的缘故,又或许是刚入后宫嫁为人妇 南逸宸有些疲惫的阖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未伸手去接李若兰手中的茶水。 李若兰眉头轻皱,将茶水放回桌上,细弱出声:“臣妾不懂朝政时局之事,无法为皇上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南逸宸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脚旁那低姿态的女儿模样,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将其搀扶起来,出声说道:“皇后无罪之有,莫要自责。” 如此一说,李若兰的脸上这才放松了些。 她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随即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皇上今日可是要留凤德宫用膳?” 南逸宸眉头一皱,随即起身,淡然出声:“不了,朕还要批阅奏折,就不留下用膳了。” 说完冲一旁站着的刘全吩咐道:“摆架上书房。” 刘全低头应了一声,随即上前搀扶着南逸宸离开了凤德宫。 那明黄的身影一走,随着李若兰入宫的奶娘上前说道:“娘娘,您已入宫一月之久,皇上从未在凤德宫留夜,丞相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话音一落,李若兰脸上浮现点点娇羞,低头细弱回应:“李妈妈,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留,而是皇上本无心,我又能如何。” 李妈妈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好似又顾忌什么,闭上了嘴。 好在这宫中除了皇后以外,只有俩个贵人还居住在秀女宫,皇上也未宠幸过他人。 皇后皇上年纪尚轻,这事急不来。 去往上书房的路上。 刘全抬眸看了一眼步撵上阖眸养神的南逸宸,犹豫了一番,随即出声说道:“奴才。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南逸宸眼眸轻抬,余光撇了一眼身旁的刘全,慵懒地吐声道:“说。” 刘全这才出声说道:“皇上对皇后如此冷淡,丞相那边,怕是不好处理啊!” 这一出声让南逸宸睁开了双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小心翼翼的刘全,他所言确实需要好好再斟酌一下。 大婚当天没有在凤德宫留夜已被丞相暗下提及甚至是施压过,更别提这李若兰入宫一个多月都未碰过她,如此下去,他跟丞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薄弱关系,怕会因此崩塌,得不偿失啊! 良久,南逸宸低沉出声:“传下去,今夜摆驾凤德宫。” 刘全面露一喜,松了一口气。 出宫路上。 马车中的南景尘突然想起了什么,命令风磐调头,朝着云香宫的方向平缓驶去。 云香宫。 花园中,美人榻上侧躺着的静太妃慵懒的看着手中的信件,一旁的小福子眸子轻动,将视线放在那信件的内容之上,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在美人榻旁,一个白面俊朗的太监跪坐着,将一旁的瓜果剥皮,送入那朱丹口中。 一只花的蝴蝶飞舞在美人榻的上方,最后竟然停留在静太妃头上的花钗之上,好似将那栩栩如生的花钗当做了真的鲜花一般。 那跪着的太监唇角一勾,嗓音不如一般太监的尖细阴柔,反而有些粗重浑厚:“太妃风华不减,连蝶儿都为其花容驻足。” 这夸得静太妃心下一喜,嘴角微扯出一抹明媚的弧度,指头轻点那太监的唇瓣,娇声道:“你这张嘴啊!就跟抹了蜜似的。” 话音一落,太监突然大胆的凑了上去,亲吻着静太妃,含其唇瓣辗转吸允,眸子微睁,看着眼前阖眸动情的女子,随即离开了那热情的勾住他的唇,将一粒剥好的葡萄送入那唇中,意味深长的出声问道:“甜吗?” 静太妃白皙的脸上有些晕红,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跪坐着的太监,将口中的葡萄轻嚼,将籽吐到一旁的空碟之中,随即将手递给了那太监,娇柔道:“本宫觉着有些乏了。” 那太监嘴角轻扯,连忙起身搀扶,视线不是放在静太妃的衣襟处就是那张y一u hu一的脸上。 一旁的小福子目送着俩人走向房内,可还未关门,一宫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在小福子眼前行了一礼,出声禀告道:“摄政王驾临。” 这五字让小福子微微一愣,那宫婢的声音不房门边上的静太妃和那太监也听到了,除了呆愣之外,还夹参着一丝慌乱。 不大一会儿,一身黑玄袍的南景尘出现云香宫的宫殿中,看着那美人榻上坐着的静太妃,唇角一扯,直接出声说道:“本王今日前来,是要问静太妃要一人。” 静太妃眉头一蹙,眸中尽显疑惑,但随即很快掩饰消去,娇柔出声问道:“不知摄政王是看上了本宫宫中的那个奴才?竟然要摄政王如此兴师动众的亲自讨要。” “本王对你宫中的奴才不感兴趣,而是前些日子静太妃从醉梦楼请走的女子素玉。” 静太妃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随即装傻道:“本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久居这深宫之中,不认得什么女子素玉,更加不会去醉梦楼那等烟花污秽之地。” 南景尘眉眸轻眯,薄唇溢出的声线仿佛带着瘆人的寒意一般:“本王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跟你多耗,若是不交,本王自然有其他方法将人带走。” 他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明面上的从静太妃手中要人,更是在告诉她,十王爷跟他的关系,日后若是再有什么心思,也该有所顾忌才是。 静太妃气得那眼眸硬是比平时睁大了一倍,咬着牙隐忍着才没有失了态:“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莫名其妙的跑到本宫的宫中要一个原本就没有的人,言语举止还如此不敬,本宫可是先皇宠妃,乃太妃也,摄政王心中对先皇可还有敬畏之意?” “没有。”南景尘想都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一脸阴冷沉重的看着那气得面红耳赤的静太妃,步子一动,上前俩步,那眸中的狂妄和戾气几乎夺去了静太妃的呼吸,让她不由地觉着呼吸困难,好似被人掐着脖子一般。 “静太妃应是最不该将先皇挂在嘴上的人,况且,本王都未将太后放在眼里,你一个太妃跟本王谈不敬,不觉着可笑?” 这狂妄之意让静太妃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慌乱,尽管如此,嘴上还不忘逞能:“好一个摄政王,当年先皇慈悲仁善,救你一命不说,还带到宫中抚养,赐你皇子王爷的天泽。如今,你就是如此报答先皇的?” 话音一落,令在场所有的宫婢太监都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见摄政王是如何出手的,一眨眼,静太妃的脖颈已经落入了摄政王的大掌之中,他们心惊肉跳,扑通一下尽数跪了下来,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异口同声的出声求情道:“摄政王息怒。” 一旁跪着的小福子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和那挣扎着的静太妃,嘴角微微牵扯,随即低下了头,不作声。 南景尘看着眼前那张因为呼吸困难而憋得满脸通红的花容,眸中的冰冷一再加深,薄唇轻启:“下毒一事本来就该要了你的命才是,可如今看来,你将本王最后一丝仁慈也消耗殆尽了。” 静太妃双手使劲的想要掰开禁锢着她脖颈的大掌,双眸充红,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窒息的感觉让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南景尘的杀意,对于南景尘口中的下毒更是有所疑惑,随后才想起来这南景尘所指的莫不是她早前对那小太监下断魂草一事? “咳咳”静太妃拍打着南景尘的手腕,随即惊恐的偏过头去看向一旁跪着的小福子,出声困难:“小福。小福子,快快去” 跪着的小福子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慌乱和不安,见静太妃的脸,立即明白过来其意,冲南景尘磕了一个头,惶恐出声道:“奴才这就去请素玉姑娘,还望摄政王看在娘娘对十王爷有养育之恩的份上,高抬贵手。” 话音一落,南景尘眸子轻动,余光看了一眼跪在身旁的太监,又看了看翻着白眼的静太妃,最终手一松,静太妃整个身子无力的垂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小福子连忙上前,冲着一旁跪着的太监宫女喊道:“快去请太医呐!” 不多时,一身紫衣的素玉被小福子从地下暗室中带了出来,身上倒是没有伤痕的迹象,只是与之前相比,消瘦了不少。 素玉一见着南景尘便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含着哭腔哽咽道:“多谢摄政王。” 南景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素玉脸上的泪痕,眸中颇有嫌弃厌恶之意,随即冷声出口:“不必,本王明日送你去往边境。” “边境?”素玉止住了眼泪,面露疑惑,她只知道自己被静太妃也就是在十王爷的养母抓了,但具体是因何,亦或是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现如今自然也不知摄政王为何要将她送往边境。 南景尘看了一眼素玉,却并未再言说任何,只是转身大步离开了云香宫。 一旁的风磐见此,伸手将素玉搀扶起来,出声说道:“十王爷在边境。” 素玉面露一喜,这才知南景尘的好意。 晚上。 脱去了华袍的静太妃手拿着黑的长鞭,挥手将鞭子甩在趴在床榻边上的男子身上,那背上顿时出现一条火红的印记,男子闷哼出声,却并未言痛。 那鞭子带着满腔的怒意和怨恨一下又一下的落在男子身上,不多时,那背部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而静太妃也好似打累了,将鞭子随意的一扔,气喘吁吁看着那趴在床榻边上的身子,心里这才感觉好受些。 男子感觉到没有痛疼再落下,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来看向静太妃脸上的疲惫,不顾身上的伤痕,走到她的身旁,将其一把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吻上来那娇艳的红唇 一个时辰后,男子看着床榻上精疲力尽的静太妃,赤脚下榻,将屏风处的衣袍披上,离开了内室。 一出门,便碰上了在外守夜的小福子,他伸手将一个瓷瓶递到了白日里喂静太妃吃葡萄的太监手里,没有言说任何。 那太监接过,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福子,也没有言说任何,转而大步离开了云香宫,前往偏殿。 凤德宫。 李若兰心跳的十分厉害,眼眸时不时的轻抬看向对面正在用膳的南逸宸,脸涨得通红。 女子十五为chéng rén及苐,她如今不过才十三,南逸宸也才十四,册封那天晚上,李妈妈就已经将男女房第之事教于她,可如今真要她。 这顿晚膳用得怕是南逸宸这么多年来最久的一次了,一直到吃不下了,南逸宸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等宫婢将膳食撤下去之后,南逸宸余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随即将视线放在一直低着头的李若兰身上,抿了抿唇,脸也有些不自然。 “那个。皇后可会下棋?”南逸宸别扭出声问道。 “嗯?”李若兰下意识疑惑应声,随即低声回道:“略懂一二。” 南逸宸忽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伺候的刘全,只需一个眼神,刘全便明白过来,吩咐奴才去准备棋盘棋子去了。 深夜,李若兰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随即察觉不对,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行礼,不安出声:“臣妾无礼,请皇上恕罪。” 南逸宸温和伸手将其搀扶起来,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看着李若水那水灵的模样,尤其是方才下了几盘棋,关系莫名的缓和了许多,以至于对她的仇意甚至是戒备没有之前那般的强烈了。 刘全见此,给一旁站着的奴婢和太监使了个眼,众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桌旁的南逸宸和李若水面面相顾。 良久,南逸宸脸别向一旁,轻缓的吐声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李若水胸口好似有只小鹿一般,疯狂地乱跳着,好似要从她的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她羞红着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之前李妈妈所教的礼仪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空气就这样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最终还是南逸宸起身,牵着李若水的手,缓缓走向床榻 深夜,摄政王府,闹乐楼。 一席黑袍的南景尘立于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垂下的手中还拿着一份信件。 良久,南景尘才出声唤道:“修。” 话音一落,南景尘的背后一如既往的出现那抹单膝跪地的黑影,依旧没有出声。 “命狄缚,庄痕,鬼灵和鬼魂五天后在四海楼集合,本王要再会阎王岭。” 他无法忍耐简兮日夜与他人相处,尤其此人还是凤烬,黑神仙草一事,不能再拖了。 四天后。 乾盛城内,醉天下。 乾盛朝的繁华与横元不相上下,简兮和凤烬有目的性的一进城就往乾盛有名的醉天下走去。 醉天下立于城中边郊之处,以前故意避开了城中心繁华之地,以寻求亲近,却没曾想醉天下的繁华程度始料未及,周遭也变得热闹起来。 而这醉天下于其他妓院不同,塔楼高五层,八角楼下每一层都挂着铜铃,清风一吹,发出悦耳的响声,令人不自觉觉着心旷神怡。 楼身周遭四面环水,水面荷花水仙开得正妖,河面上随处可见飘散着的河灯,一条大道直通往醉天下的大门口。 河旁的过道上,周遭不少百姓就地摆摊叫卖,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简兮看着那灯火通明的醉天下,面露一喜,大步朝着那醉天下的大门走去了。 岂料还未走上那河道,就被一小胡子男人拦了下来,出声问道:“俩位可是第一次来醉天下?” 简兮看了一眼那桌前坐着的男子,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男子这才继续出声说道:“醉天下有规矩,凡是第一次光临醉天下的,都要留下墨宝一幅,随后将其墨宝拿给醉天下的花魁桑舞姑娘鉴赏,直接决定二位hu一 d一ng的范围。” “哦?”简兮来了兴趣,“也就是说,这再有钱在你这醉天下都行不通了?” 男子点了点头,“醉天下接纳天下所有有才之人,依照才华划分,若是你满腹经纶,哪怕就是街头乞丐,也会在醉天下受到重待,若是腹无半点墨,连醉天下的大门你都踏不进。” “哎呦,这规矩我喜欢。”简兮忍着笑意赞赏道,眸中却满是深意。 京城不比其他,非富即贵的满大街都是,醉天下敢作出如此规矩,这后台,怕是硬的很呐! 话说,以前没怎么注意醉天下的信息,不知天机阁是否能查到其背后老板是谁? 身旁的凤烬看着简兮嘴角的笑意,唇角自然轻挽,似乎不用言说任何,也不用发生什么,只要看到她开心,他的心情自然也会跟着变好。 哪怕是让他一国之君光临这烟火之地。 紧接着,男子从一旁取出纸笔,将其铺好,将沾好墨汁的毛笔递给了简兮,等待着她落笔。 可简兮拿着毛笔却犯了愁,以前那圆珠笔什么拿习惯了,这毛笔字写的就跟小学生的水平差不多,怎么能入人家花魁的眼呢? 再说了,现代汉子都是古代文字简化而来的,她连繁体字都不会写,又怎么会写这古代文字,更别提设什么楷体狂草等字体了 简兮迟迟没有落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仰起脸来出声问道:“可以代写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我跟你一起睡 简兮迟迟没有落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仰起脸来出声问道:“可以代写吗?” 男子轻摇了摇头,“桑舞姑娘一直言说字如其人之说,代笔一事万万是行不通的。” 简兮的脸又臭了几分,要说词句什么的,她随便都能挑出一首来,可这如何落笔啊! 写出来估计那什么桑舞也看不懂吧? 不管了。 简兮别扭的提着毛笔,在纸上书写。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简兮的提笔手法是个外行,如此水平,怕是连大厅都进不去。 不过片刻,简兮便停了下来,将笔放置在一旁,笑着将那书写的扭七歪八的诗交给了那男子。 男子接过一看,眉头顿时紧锁,却又不好说什么,将其放置在一旁晾干,再次铺好纸张,等着简兮身后的凤烬落笔。 凤烬看了一眼简兮,将笔提起,随意的书写落下,还不忘偏过头来跟简兮调侃出声:“想不到我献出去的第一副墨宝居然是妓院。” 简兮也觉着有些好笑,视线触及到凤烬那极其漂亮的字体,顿时起了坏心思,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凤烬的持着毛笔的右手,导致那沾着墨汁的笔尖在白的宣纸上重重的划上了一道,顿时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凤烬偏头看向简兮那得逞狡诈的模样,有些无奈地轻声一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把,将剩下的一句话写完,随即停下了笔。 男子看了一眼凤烬的文墨,眸中露出赞赏甚至是欣喜的光芒,将俩副收纳好,对简兮和凤烬二人出声说道:“二位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已经转身走在那河道之上,朝着醉天下的大门而去。 简兮和凤烬站在原地等候,她环视了一下这周遭的环境和景,随即小声的冲凤烬出声说道:“这醉天下四面环水,想偷偷摸摸进去都不行啊!” 可不是吗?河岸旁还围绕着众多百姓,就算习武之人有轻功能飞跃河面,但周围没有任何可遮挡的东西,不就完全的暴露在他人的视线范围了吗! 凤烬妖孽的丹凤眼眸轻眯,如花一般的绝美唇瓣轻动,挑起人内心的靡靡之音轻响:“醉天下如此规矩闻所未闻,可从未有人闹过事,听说醉天下的后台,是宫中皇帝宠妃花倾城。” “噗”简兮很不厚道的笑喷,“这娘娘办妓院,那可是头一回听说啊!” 不多时,早前离去的男子面凝重的走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简兮身旁的凤烬,其颜为金,上刻字通。 多数人只能得平字令牌,代表只能在大厅游荡,不得上楼。 而凤烬手中的通,这代表着他可以任意出现在醉天下的任何角落。 凤烬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其收入了怀中。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着眼前没有下话的男子,呆愣问道:“我的呢?” 合着她这是被淘汰了吗?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出声说道:“桑舞姑娘有请公子。” 此话一出,离得近些的百姓顿时哗然,视线裸地紧盯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谁人不知这桑舞姑娘不轻易接客,常人得见其真容的机会都没有,这少年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有何本事能让桑舞姑娘接待? 简兮也呆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忘形的冲凤烬扯唇一笑,不忘替他惋惜道:“不用伤心,输给我,不丢人。”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上那河道,嘚瑟的模样让人越加鄙夷了。 凤烬看着前面的身影,眉梢轻挑,有些无奈的失声轻笑,转而大步跟了上去。 围观的百姓中不乏有些女儿家,看着那河道之上一席红衣的凤烬,纷纷羞红了脸颊。 还未走入醉天下的大门,里面落座于桌前的男子纷纷将视线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简兮身上,也不知这毛头小子作出了怎样的诗,竟然能令桑舞姑娘高看。 简兮看向这诺大的大厅,里面的空间远远比她想象中要来的大多的,金碧辉煌四字怕是都不能形容这醉天下的奢华。 大厅不比醉梦楼那般到处都是淫欲的景象,这里的女子着装用料虽说讲究,但并未暴露亦或是花哨,妆容也十分静雅,一举一动礼仪得当,好似根本不像是来了妓院,那完全就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姿态。 早就听闻这醉天下虽然靠女子引客,但不做皮肉生意,多是些附庸作雅之事。 乾盛的文客远比武夫来得少,但醉天下的盛名在外,丝毫不影响其每日宾客满朋的状态。 简兮扫了一圈后,不禁眼眸一亮,都说这醉天下的女姬千挑万选,个个国天香,果不其然啊! 哪怕就是不能一亲芳泽,如此每天近观也是赏心悦目啊! 那身后跟上来的男子绕到前头引路,简兮随后跟了上去。 只是走到楼梯口处时,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跟在简兮身后的凤烬,出声说道:“桑舞姑娘只邀请了一人,这位公子可否在楼下稍等片刻。” 凤烬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显然对此话语有所不悦:“也就是说,你给我的这令牌不包括桑舞姑娘的五楼?” 说话之际,从怀中拿出那块刻有通字的令牌。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要知道,这通字令牌桑舞姑娘一共才发出五枚,凤烬手中的是第六块。 今儿是怎么回事?那毛头小子不仅受到桑舞姑娘的亲自点名接待,还发放了一块通字令牌,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凤烬如此一说,那男子面露为难,随即给守在楼梯口的其中一个男子使了个眼,那男子明白过来,转身就上楼了二楼。 简兮退了几步,见那男子并没有直接爬上五楼,只是在二楼楼梯口时停下,将消息传递给了二楼的守卫,二楼又传递给三楼 简兮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了一眼周围寂静的众人,对那男子嘲讽出声道:“桑舞姑娘真是好大的排场啊!莫不是我乾盛国君大驾,也要受到如此待遇?” 那男子刚想要张嘴回应,可还未出声呢!便被就近的一桌男子站起身来反驳道:“这位公子所言差矣,无规矩不成方圆,醉天下的规矩向来如此,若是早就臣服于权势之下,那醉天下也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了。” 简兮眉梢轻挑,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轻点了点头,随即朝那男子走去,自顾自地落座于一旁的空位之上,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美酒,出声说道:“阁下说得在理,可这世风日下,女子抛头露面的出来干这伺候人的事儿,难道还觉着脸上光彩不是?” 这话一出声,不仅仅是平日里对醉天下女子有心没胆的男子怒了,就连在场的女子都有几分羞愤。 “公子此话可是将我等与那烟花下贱的女子化为一等了?”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站起来愤言反驳。 简兮发出一声轻嗤:“你们这些文人墨客,嘴上说着天下众生平等,这一出口不就将人划为三六九等,更是直接贬低那烟火青楼女子,敢问,你醉天下可是与之有所不同啊?” 这一出声让那女子气得无法反驳,更多的是心虚。 他们却是并未在明面上做皮肉生意,但私下里那个不讨好那些权势高官,也就这醉天下的桑舞和采玥才有资本自恃清高 凤烬站在简兮身后,那丹凤眼眸只是含着笑意的看着眼前款款而谈的女子,他从来没见过简兮语言上如此有攻击性,就好似,故意想要挑起众怒一般。 果然,简兮诋毁醉天下的女姬和名声,几乎在场的所有宾客都站在一条战线上与之对抗,面对十人十句,简兮好似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一般,依然轻松的反驳,硬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不过片刻,大厅的议论声越来越激烈,甚至惹来了二三楼的包厢中的宾客出来站于过道之上往下观看。 突然,原本吵闹的大厅不知为何寂静了下来,简兮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那楼梯之上,只见其人一身浅粉的束裙,外是一层如翼一般轻薄的细纱,越加为其气质添加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娥眉轻扫,细长温婉,眸如秋瞳,不剪柔情,口含朱丹,媚而不妖。 天人之资让同为女子的简兮都看失了神,说是她至今为止看过最漂亮的女人也不为过。 当然,愣神的不止是她,在场的男子个个像是丢了魂一般,双眸发直,完全没有了之前那时时挂在口上的君子长君子短的。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烬,原本想着他不说流口水那么夸张,也该将视线多放在美人身上才是,可一转头,便对上了那双丹凤眼眸,那原本眼尾处的红花纹让简兮敷抹上了脂粉掩盖,如此便不受那般引人注目和猜忌了。 她其实是怕乾盛此行会暴露凤烬是兼容皇帝的身份,毕竟兼容有妖,其眼尾带红一说几乎传遍了整个四国,尤其是醉天下这汇聚了权贵之人场所,更是得小心才是。 “看吧!若是我不闹,你可就没这xg 能得见花魁的倾城之资了。” 凤烬微微一愣,这么说,她方才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逼这花魁现身? 他之前曾经说过,他是最懂她之人,可终究看不透她。 直到那粉的裙摆落下最后一个台阶,桑舞看向那冲她嬉皮笑脸的简兮和她身旁一席红衣的凤烬,随即转身,从身后的婢女书中拿出一张宣纸,将其打开,出声问道:“此诗是你所作?” 简兮看了一眼宣纸上写的字笔,点了点头。 众人的视线原本就一直放在桑舞身上,自然也连带着看向了她手中的俩行字,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连连。 桑舞见简兮承认,轻声说道:“自百年前司空皇室的统一,将其文字语言统一,自那起,便不曾出现其他陌生文字,就是不知公子这字是有何由来?” 此话一出,众说纷纭,还不等简兮回应,此前反驳简兮观论的男子抢先站出来指责道:“文字,乃国之根本和地基,此人另创新异,可是另有他心?” 此言论一出,众人纷纷附议,一下子将简兮推上了叛国谋反的风口浪尖。 言语是无形的利器,这话简兮是最有体会,可没曾想这利器居然会指向自己。 她一点都没将那些激进的话语放在眼里,转而面向桑舞,出声问道:“桑舞姑娘可是明白这字语的意思了?” 桑舞眉眸微眯,没有立即将视线放在那宣纸上,也没有着急作出回应,只是对眼前这位公子的临危不惧的风态有些欣赏之意罢了。 良久,她才转过身来将那宣纸递交给简兮,轻柔出声:“还望公子赐教。” 简兮也对眼前的女子有些另眼相待,虽说身处风尘,可身上却并未胭脂俗味,她的字句能通过,恰恰也说明了这桑舞姑娘的聪慧和好学,如此女子,难怪能得醉天下的花魁一说,确也值得尊敬。 简兮接过宣纸,并没有着急言说那宣纸上的字句,而是话锋一转:“实不相瞒,在下家境贫寒,手不能提,更是认不全这字,所以在方才桥道口时还为难了许久,这纸上的字,也只不过是在下投机取巧,另琢磨简化了一番,偷懒而已。” 这一番话似乎在解释这宣纸上新奇的字句。 凤烬的眸中满是玩味之意,简兮那一番话语能唬住他人却难以让他信服。 只是他也很好奇,她到底是谁? 无笙给他的信息中,并未有简兮的底细,甚至连出生何地,家中可还有其他人,一概不知。 简兮如此一说,桑舞眉头又是一皱,上前一步,仔细端详那宣纸上的字句,确实如简兮所说,能找到些影子,更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 简兮一看眼前桑舞来了兴趣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狡诈的弧度,随即出声说道:“这俩句的意思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从小首先就接触唐诗三百首什么的,信手拈来就是一大作啊! 她本来想写鹅鹅鹅的,但是怕这些迂腐的人不懂其中的精髓,怕她给刷下来就太对不起骆宾王了。 还是得搬出我李白哥哥啊! 简兮这一出口,不止是众人惊讶,就连凤烬也有几分讶异,她什么时候有如此才华? 桑舞垂眸,口中默念简兮那俩句,随即不由地唇角轻挽,有些欣喜地出声问道:“想到公子竟有如此豪放洒脱的造诣,就是这好像并不是此诗句的全部” 简兮点了点头,顺着桑舞的话而下:“不错,只不过是前俩句而已,桑舞姑娘若是有意,可否去姑娘房中说?正巧,在下也是为了桑舞姑娘的倾城舞姿而来。” 如此一番登徒浪子的话语让在场的男子是又羡又妒。 面对简兮那毫不遮掩的轻薄话语,桑舞并未像其他时候心有不适,反而对简兮的真诚再次增加了好感。 她转身,伸手指向楼梯,轻柔出声道:“公子请。” 简兮刚抬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冲桑舞附身作辑,行了一礼,出声道:“在下还有一好友,不知可否请桑舞姑娘通融?” 桑舞将视线看向简兮身后的凤烬,唇角轻挽,眸子掩饰不住的欣赏,那轻柔的声线响起:“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瓢弃尊无绿,炉存火似红。数州消息断,愁坐正书空。” 话语一毕,桑舞双腿一屈,行了一个女子的礼仪,恭敬出声道:“俩位公子请。” 她口中所吟的,正是凤烬所提交的诗句。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那走上楼梯的身影,有些已经日夜流连这醉天下,数月之久都不太可能会得见花魁桑舞姑娘一面,今日过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得见那绝 五楼。 整个五楼就像是一楼大厅一般宽敞,但相比一楼来说,更加的冷清和素雅,桌椅摆设不似一楼那般奢华,而多数采用简约的雕木,一进门便弥漫在鼻尖的茶香倒是有令人心旷神怡之效。 一入门,简兮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可还没开口呢!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俊秀男子突然不知从何处迎了上来,视线紧锁跟在他们身后的桑舞身上。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呆愣,随即失笑出声,意味深长的调侃道:“原来这桑舞姑娘也行这金屋藏娇之事啊!” 此话一出,那俊秀男子脸上立即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连忙摇头否认道:“公子莫要玩笑,在下跟桑舞姑娘是君子之交,万不敢玷污了姑娘清白” 男子低着头,音量越说越小。 桑舞眸子轻眯,随即不动声的扯唇一笑,轻柔出声道:“这位公子名唤李平,是我特意请过来讨教学识的。” 简兮眉梢轻扬,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论其他。 身旁的凤烬也自然而然地入座在简兮身旁,提起桌上茶壶,先是为其倒上了一杯茶水。 等简兮喝完一杯茶水之后,桑舞这才出声说道:“不知公子可否赐教那诗句的后半部分?” 简兮握住杯子的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身旁站着的桑舞,视线上下扫视,随后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桑舞姑娘一介女流,如此博学好学,倒也少见啊!” 话音一落,桑舞眉头下意识一蹙,但很快舒展开来,眸子轻垂,满是忧伤落寞之意:“桑舞自小家境贫寒,迫不得已才沦落如此地步。谦谦君子,哪个女子不好。” 这最后一句,倒有几分羞涩之意。 简兮看着眼前低着头的桑舞,若是换了她人如此,她定会认为是扭捏故作,不说恶心也该翻个白眼才是。 可眼前的女子做起来倒十分自然,令人完全厌烦来。 简兮右手撑在桌面上,手心拖着脸颊,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粉身影,书到用时方恨少,kǎ一 shi临前抱佛脚,ěi nu当前恨无吊,你说这事咋整好? 简兮那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李平眼中却是那般刺眼,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有些堵闷得慌! 他本就是一个小秀才,在街头卖的字画被桑舞姑娘看中,这才将他带回了醉天下,只等十月份的状元kǎ一 shi 他原本还对这烟火之地心生排斥和世俗的芥蒂,可仅仅只在这醉天下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因为眼前那如清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彻底改观了,甚至。 甚至心生将来功名加身时,为其赎身的念头。 突然长时间的沉默让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怪异,直到门突然被人推开,白的衣摆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双美瞳与桑舞倒是有几分相似,可脸上却蒙着白的面纱,让人看不见其真容。 那女子见桌旁坐着的简兮和凤烬,连忙垂眸,出声说道:“èi èi并不知姐姐有客,失礼了。”说完连忙后退,转身就要离去。 简兮连忙出声叫道:“哎,既然是桑舞姑娘的èi èi,不必如此见外。” 采玥步子一顿,有些探究的看了一眼桑舞的脸,见并没有什么异样,抿了抿唇,这才抬步入内。 简兮视线在采玥和桑舞二人身上流转,不知道的,定会将简兮认作那下流的登徒浪子才是。 凤烬从一进醉天下的大门起就没有过多的将视线从简兮身上移开,用她的话来说,她只是来乾盛玩的,可他的直觉怎么不是这样告诉他的 又是好大一会,简兮收回视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实在话,我们二人并不是乾盛的,只不过离家出来游玩,身上钱财花得也差不多了,听闻桑舞姑娘喜文,更是对有才之人奉为上宾,所以才有我二人今夜一行,就是不知桑舞姑娘可否行个方便呢?” 在场的几人纷纷对简兮这毫无下限的厚脸皮给惊住了,没见过吃软饭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桑舞呆愣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杨唇一笑:“醉天下还不至于多不起这俩张嘴,稍后我便吩咐下去,二位公子尽管安心的住下就是。” 简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好似突然响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道:“你看我这忘性,姑娘从一进门就问我那诗句的后半部分,我这给忘了,这就告诉姑娘” 简兮又将李白的将敬酒后半部分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话音一落,李平双眸骤然放大,有些激动地连连称赞:“好,好词,真乃好词啊!” 简兮有些得意的瞟了一眼李平脸上的欣喜,这不是废话嘛!人诗仙李白的巅峰得意之作,能不好吗! 桑舞脸上也有几分愉悦之意,冲简兮微微屈身,行了一礼:“公子才华洋溢,桑舞受教了。” 这么几番夸下来,简兮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似乎忘记了他们并不是在夸她的事实。 几人又扯了几句,简兮看了一眼一旁干站着,视线一直在桑舞身上的李平,眸子一动,识趣的站起身来,冲桑舞出声说道:“天不早了,就不叨扰桑舞姑娘休息了,我二人先告退,明日若是桑舞姑娘得空,再论二三。” 如此一说,桑舞也不强留,吩咐婢女带简兮凤烬二人下了四楼,准备好了俩间上等的贵宾房,亲自送他二人到房门口,目送那身影消失在楼梯过道上后,这才收回了视线。 桑舞回房之后,见还站在原地的李平,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抬步走到桌前,研好墨汁,提笔写下来方才简兮所念的将进酒 站在一侧的采玥眸子轻动,扫了一眼二人,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平迟疑了一下,随即抬步上前,看着那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字墨,唇角轻挽,出声说道:“那公子的才华确实不错,也有几分真诚。” 桑舞抬头看了一眼桌前的李平,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继续低着头书写。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寂静,良久,眼看着桑舞最后一字就要落笔,李平再也按耐不住,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可是李平有何冒犯得罪了桑舞姑娘之处?” “嗯?”桑舞疑惑出声,抬头对上李平的眸子,唇瓣轻动:“李公子何来此说?” 李平眉头一皱,“在下觉得桑舞姑娘这几日好似有意冷落,故此反思自己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惹恼了桑舞姑娘” 就在前几天他有意从旁推敲她是否有离开醉天下的心思时,她就开始对他若即若离,连往常那般君子知己之交都做不到了。 桑舞微微一愣,笔尖的墨汁凝聚成珠,滴落在白的宣纸上,就此尽数毁了一副好字。 她暗下吸了一口气,将笔放回砚台处,轻柔出声回道:“李公子多虑了,若是无事的话,桑舞乏了” 李平眸中划过一抹忧伤,随即双手作辑,温声道:“那在下便不打扰姑娘歇息,告退。” 说完已然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桑舞目送那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但随即又很快收敛恢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多时,白衣裙踏入房门槛,采玥将酒放置在桌上,看了一眼坐在案桌前出神的桑舞,眉头微微一皱,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清酒,一边出声说道:“姐姐,是你最喜爱的桂花酒,可是要小酌一杯?” 这一出声拉回了桑舞的思绪,她抬眸看了一眼桌旁的采玥和鼻尖淡淡的桂花香,嘴角一扯,起身走了过去。 采玥将盛满酒液的杯子递到了桑舞身旁,随即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只是酒液还未满,她突然顿住,转而出声问道:“姐姐何必如此,李公子对姐姐怕是真心” 这话让刚将酒杯送到唇边的桑舞微微一愣,随即手腕一抬,将杯中酒液尽数送入唇中,轻缓地出声说道:“才相识不过一个多月,何谈真心。再说,我拒绝的,就是真心。” “所以你今晚才会请那俩位公子上楼来吗?”采玥凝眉问道。 就是为了让李公子看清她身为姬女的事实? 可以取欢于任何宾客 桑舞答非所问:“采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噩梦,梦见那些惨死在自己手下的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模样,他们像是冤魂不散一样的每天缠着我,罪恶感几乎将我逼向奔溃边缘,我手上的鲜血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你知不知道。” 话音还未落,那美眸中突然落下一滴晶莹,她伸手擦拭,冷漠出声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拒绝李公子,他应该像普通人一样,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身为玄天尊排名十五的魅舞,她只不过是一把冰冷的兵器,听令行事取人性命变成了她生命中的天经地义,出此之外,没有其他。 她一是不想耽误李公子,二是不想害了他,若是被尊主知道她私自与他人谈情,定会殃及他 采玥沉默无言,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只见她的右脸颊上有一块年久的伤疤,严重的破坏了整个五官面目的美观,正是因此,她才终日以面纱示人,也并不像外界传言因为是花魁桑舞的èi èi而多么倾国倾城。 她伸手将桌上的杯子执起,冲桑舞扬起一抹苦笑,出声说道:“见姐姐如此凄苦,èi èi也该给自己一个警戒,不该步姐姐后尘才是。” 话音一落,仰头将那酒送入了喉中。 话说得漂亮,像她这种丑陋之人,也不会有人看上才是。 桑舞伸手抚摸着采玥脸颊上的那块伤疤,眸中有些懊悔之意,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她对她的愧疚,她一直都有在作补偿,但感觉怎么也还不清。 在她们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双双死去,只留下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乞讨为生。 六岁那年,她们与狗争食,身为姐姐的她拿着从泔水中掏出来的半个馒头跑了,身后的野狗同样饥肠辘辘,不停的在追她,眼看就要咬上她了,比她小一岁的èi èi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从身后扑了上来,将狗扑倒。 她眼睁睁地看着被狗咬着脸颊的èi èi,那长长的犬牙深深的刺入了那瘦弱的脸颊,鲜血顿时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一般恐怖的往下流,她连忙将手中的半个馒头扔了出去,那狗松开了采玥,咬着那半个馒头一口吃下,看了一眼那抱着满是血的èi èi痛苦的女孩,掉头便走了。 她以为她就此就要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这个时候突然被一个比他们年长不了多少的男子所救,采玥也因此保住了性命,她们也得以生存。 只不过条件便是成为了永远的奴隶。 后来,一个带着金iàn ju的男人带着他们创立了玄天尊,她们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谁做事,为谁卖命。 救她们的男子代号为隐,排名第二,仅仅只在尊主之下。 凤烬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在了简兮身后,见她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惬意的小模样,不禁失笑出声,转而出声问道:“之前我们说好的只是来游玩一番,可没说要久住一事。” 他接到消息,昌平候有些小动作,虽说不足以为惧,但若是任由为之,怕是会造成大患。 长久的不早朝不为国早就给那些老臣子们落下了话柄,可无奈先皇子嗣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 他虽然无心朝政无心这皇位,但也见不得他人好,尤其是不想这兼容落入南景尘的狼子野心中,否则,他拿什么筹码来争夺简兮 简兮脱掉鞋袜,缩进了带着丝丝凉意的蚕丝被中,一副满足的模样,随即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这不才刚到乾盛嘛!再说了,不是你说这半年时间里就陪吃陪喝陪玩的嘛!怎么?你着急回兼容?” 她来乾盛的主要目的却是另有其他。 在走之前,她跟南景尘提议的事,按照南景尘的性子和实力必定马上就会行动,她是想来看看进展的。 终究还是心偏,想帮衬下南景尘。 还有一点,若是乾盛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只能向临国兼容发出求救甚至是提出合作意向,唇亡齿寒的道理凤烬不会不明白,到时俩国联手,南景尘的压力必然会增加。 如果凤烬不在兼容的话,奏折和消息不能得到及时的处理,也许就会对事态的发展有所缓和 凤烬挑眉不语,在房中桌旁坐了下来,转了话题:“看你好似对那花魁很感兴趣似的,怎么?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吗?” “看你说的,我虽说是小人,但也不算是坏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老想着打什么坏主意啊!”说完停顿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淫笑,继续出声道:“不过那桑舞姑娘确实长得好看啊!换作我是男人,能睡到这样的美人也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心动亦或是惊艳吗?” 凤烬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先是附议了简兮前半部分的字语:“醉天下的花魁确实有几分姿,不过” 说到这,凤烬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挽唇一笑:“不过qg rén眼里出西施,她饶是仙人之资也比不上我眼中的你。” “哎呦呦”简兮双手环抱着手臂搓了搓,浮夸地喊着:“想不到这兼容国的君主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啊!这让人如何招架得了啊!” 凤烬笑而不语,再美的情话入无心之人的耳里,也终究是云淡风轻。 他们二人中,简兮占据了主导地位,他只有被牵着走的份。 简兮也不想再开玩笑了,将床榻上的幔帐放了下来,一边说道:“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明天见,我得早睡,明天再想怎么见识到桑舞姑娘的舞姿才是” 凤烬并无识趣的离去,反而站起身来走向那床榻前,透过幔帐看向那床头的简兮,突然出声说道:“这醉天下虽说是烟花之地,但暗处不少力量盯着,再说你得桑舞姑娘重视,方才又在楼下惹恼了众人” 凤烬还没说完,简兮一掀幔帐,没好气地出声打断道:“说人话!” “不如我跟你一起睡,也好保护你!”凤烬说的自然,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简兮眉头一皱,随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啊!” 这一应让凤烬也有些意想不到,随后只见简兮将头下的枕头扔了下来,出声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你就睡地上吧!” 凤烬:“” 他说的是一起睡。 题外话 倾天下:商女为后b风雨归来兮正在p,求收! 现代女高管溺水,穿越到宁王府不受宠小妾的èi èi身上, 而小妾已香消玉殒! 府中王妃身子弱,大小姬妾斗法不断,争夺掌家权。 最后落到了光吃饭不干活的莫安生身上。 一脸娇弱的莫安生面露惊恐,内心狂野大笑:看姐的! 当她展露出惊人的经商天赋后, 各方人马为控制她使出残酷手段, 激起了莫安生隐藏在血液里天生的反骨。 一把大火,抛弃一切,从头来过! 三年时间,忍辱负重,步步筹谋。 天下大半资源尽握手中的莫安生,索性与某个狼狈为奸的合伙人建立商国。 只是说好的,立国后你为董事长我为总经理,将商国当成集团公司管理, 为何变成了你为帝,我为后? 某人无赖一笑:你为皇,我为皇夫也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那年,简兮十岁,他十七 横元,四海楼。 一席黑袍的南景尘脸带金iàn ju,一双泼墨般冰冷的眸子轻垂,藐视高傲着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四人,其中便有上次在鹰爪山出现的鬼灵和庄痕,只是还多了另外俩个身影,其中一个面带黑iàn ju,右上角单字狄,腰间斜跨剑鞘,显然是用剑者。 而另外一个身穿黑紧身衣,身材玲珑凹凸,显然是个女子,脸上的红iàn ju单字为魂,排名第十七。 “进去之后,不要惊动岭中野兽,更不要与之直接发生冲突浪费时间,哪怕就是将整座山翻个遍,也一定要找到黑神仙草。” 那不可质疑的命令一下,让单膝跪在地上的狄缚,庄痕,鬼魂和鬼灵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 随后,南景尘从桌上的盒子中取出几颗婴儿拳头大的珠子,沉声道:“入岭不可使用明火,用夜明珠照明,一旦入夜,不过分散太远,保持一定的距离扫荡整片阎王岭。” 夜晚的山野要比白天的危险大得多,而且黑神仙草通体为黑,一叶三瓣,株高不过四五寸,要找起来实在是犹如在石场找一粒尘沙一般困难。 可阎王岭的危险他是领教过了的,不可能多派人手进去搜罗,否则只是徒添冤魂而已。 相对比那样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一株不起眼的黑植物,他倒是对一个人很感兴趣,一个出现在阎王岭的人,一个将他打成重伤的人 丑时片刻,一行人骑着马朝着阎王岭的所在奔去,只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身影从角落中现身,看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马匹,心思一沉,随即转身骑上身旁的马匹,双脚一登,驱使马儿向阎王岭的方向跑去 一到阎王岭,带着银iàn ju的修便现身跟在了南景尘的身后。 修的现身让狄缚等几人呼吸一置,他们虽然同在玄天尊,只知道门派中有多少个人,这么多年来,甚至有些连人都没有见全,跟别提见过直接跟随尊主身旁的二隐了。 他们原本来之前还在想,只是入岭找个植物,费的就是时间罢了,但尊主能一次性出动修隐和他们四人,看来这一行,并没有他们想的那般简单和轻松。 一行六人散开,每个保持在三尺的范围内,一入岭便开始地毯式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颗长得相似的植物。 只是整个阎王岭总面积8平方公里,若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们在怕是找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太可能能有所收获。 晌午时分,狄缚手持桃木剑上前,有些浑厚且沧桑的嗓音响起:“尊主,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 南景尘眉眸轻眯,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狄缚,沉了气息。 确实,这样耗损的时间实在是太多。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此时,林中突然响起一声失慌的尖叫,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不远处的一个火点在跳跃着,一个白袍老头正使劲的朝着他们跑了过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大裙密密麻麻的黑虫子,疯狂且快速的朝着那老头追去 南景尘眉头一皱,一眼便认出了那老头的面目,随即冷声对不远处的鬼魂出声说道:“救他。” 鬼魂得令,一跃上前,待那些虫子飞近了些许后,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圆球,抛撒远处,那圆球落地裂开,从中散发出一阵清新伊人的花香 只是这南景尘他们却没有心思去闻这花香,纷纷屏住了呼吸,不摄入一点花粉的味道。 鬼魂是有名的制香师,其香味亦能shā rén。 不大一会,那一团密密麻麻的黑虫子突然像是失去了翅膀一般,像是雨点一般的急速从半空中落下,掉落在草丛中,挣扎着扭动着,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身为神医的伯仲在吸入那花粉的时刻就已经察觉不妙,可为时已晚,晃悠着身子看着眼前重影的鬼魂,终究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庄痕用刀身之间的空挡将伯仲套了进去,随即将其扔到南景尘的脚边,候在一旁,等待着指令。 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昏迷的伯仲,眉眸危险地眯起,阴冷的声线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一般:“回四海楼。” 服用过鬼魂解药的伯仲醒来时已经是申时了,他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站在他床榻旁的南景尘,那金iàn ju着实吓了他一跳,连忙坐起身来。 等平复心情之后才出声说道:“想不到摄政王爷竟然是玄天尊的尊主” 话音还未落,原本放在伯仲腰间防身用的bi sh一u突然到了南景尘的手里,泛着冷芒的刀尖指着他,只听那冷的瘆人的声线响起:“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骇人的气势让伯仲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但佯装冷静淡定的模样出声回应道:“你还没有找到黑神仙草,那女子身上的蛊虫还未解,你不会杀了我!” 这像是有恃无恐的肯定句。 可话音一落,南景尘身子突然一动,手上的bi sh一u迅速的贴近了伯仲的脖颈,刀尖没入分毫,刺痛感袭来,随后感觉那刀尖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鼻尖蔓延着熟悉的味道告诉他,是血腥味。 南景尘真的会动手杀了他? 伯仲的眼眸中开始出现慌乱 南景尘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金iàn ju,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头青丝的伯仲,冷声问道:“你跟来阎王岭有何目的?” 伯仲眸中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尽管很快便消失不见,但还是被南景尘捕捉到了,只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出声说道:“神仙三味草就算是我也未能得见过,若是有幸能得见这黑神仙草,犯险又如何?” 伯仲是医,对药材有所执着确实说得过去,可就是这样的通顺达理,才会勾起南景尘心中的怀疑。 他的bi sh一u再次近了一分,刚刚流得有些缓慢的血液又开始加急,伯仲下意识的吞咽一口唾沫,喉结滚动,甚至能感觉到那刀尖是有多么锋利 “你对阎王岭的执着和好奇出乎了本王的意料,本王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跟本王说黑神仙草能解简兮的体内的帝王蛊,其实是在利用本王替你进阎王岭?” 这话一出,伯仲身子一颤,瞳孔骤然放大,随即又慌乱掩饰,出声解释道:“毒物能压制那女子体内的帝王蛊这是你有目共睹的,只要这毒性强过帝王蛊,能解也不一定” 但显然,这样合情合理的解释已经不能再说服南景尘了,他将手中的bi sh一u收回,冷漠吐声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一颗一颗的去找那黑神仙草,只是按照如此速度,一年半载都没个结果,到那时,那女子挺不过去死了,本王倒也落了个轻松。” 这话让伯仲眉头一皱,南景尘能不能耗得起那一年半载不说,可他着急,若是真如他说的,那女子挺不过去,最后死了,南景尘也不找了,这也绝非他所愿。 思量良久,伯仲突然响起了什么,随即出声说道:“黑神仙草数量有限,灭绝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是因为它无法向其他植物一般开花结果,但它通体坚硬如刚,火石不灭,只能将其放在净水中满满释放毒性既然时间紧迫,不如火烧阎王岭!” 这提议并没有让南景尘喜出望外,而是眉头紧蹙,随即出声说道:“火烧阎王岭定然会使其中的野兽四下逃窜,若是跑出阎王岭危害百姓,怕是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阎王岭中野兽的凶猛他是见识过的,一只俩只还好,若是这岭中有百只千只逃窜了出去,无疑是场大灾难。 伯仲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不屑,“那岭中的畜生离开阎王岭活不了多久的,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可能相安无事。王爷若是有担忧,可派遣一队军队在岭外听候调遣,以防万一。” 如此一说,南景尘这才放过了这个问题。 可阎王岭中树木草丛葱郁,根本就没有杂草腐木,要想燃起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再说,这比几个城镇还要大的阎王岭,树木高耸直天,若是真燃起来,怕是不烧个半月都不可能。 而且在烧毁之后,要在废墟当中寻找一颗矮小的黑植物,也并非易事。 如此兴师动众,不比他一点点找简单,他这个提议的目的当真只是为了替他找到黑神仙草? 突然,南景尘眸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伯仲,冷声道:“就依先生所言,你好好休息。” 说完已然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南景尘离开后,伯仲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摸向脖颈处的伤口,触及到指腹上的血液时,眸沉了几分,但转而更多的是希望和期待。 。 南景尘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即出声对候在一旁的庄痕出声道:“看好了。” “是。”庄痕低头应了一声,南景尘这才抬步离开。 。 回到房中后,南景尘站在窗旁看着不远处的日落西山的晚景,眸中充满了戏谑和阴冷,他喜欢一层层的揭开那虚伪的皮囊。 今晚的四海楼注定了不平凡,南景尘大量的从附近的城镇收购易燃的油料,而四海楼作为天机阁的暗业,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梨花村。 长年带着黑衣袍遮盖面目的萱冷看着纸上传递上来的信息,眸中满是无奈之意。 阁主联系不上,东篱也不知去了何处,整个天机阁没个当家做主的,这让她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一男子慌忙进来禀告:“古彦私自去了摄政王府。” 萱冷眉头一皱,怒喝一声:“荒缪。” 那声线那般嘶哑难听,“速速去拦下他,千万不能让他再落入摄政王的手里。” 早几天前就有消息来报,百面将军流烟一回到横元城就被人虏获,四下查探一番才知道这背后对流烟下手之人竟然是摄政王南景尘。 而凤烬带走简兮的那天晚上,他们本有探子跟随的,但良久不见消息回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附近不止是他们的人,就连南景尘的黑煞卫也死了许多,随后他们才知道简兮跟着凤烬一路游玩 而事后南景尘抓走了流烟,显然是迁怒,又想重演上次古言处斩一事,其目的终究只是为了逼迫简兮现身和妥协,按理说,南景尘没有达到目的,流烟应当不会有危险才是,一切都等到他们联系上简兮之后,等待她的回应再做处理。 她言明了不能轻举妄动,可这古彦终究是意气用事了。 摄政王府。 古彦也知其举冲动了,但他实在是不对那个男子抱有任何善意的想法,而且正是得知了他此刻正在阎王岭,他才要冒险入王府打探流烟的所在。 南景尘虽然不在,但留下的黑煞卫却在古彦一入王府时就已经察觉了他的所在,可风磐却让他们静观其变,莫要打草惊蛇。 王府占地面积极大,四月份被简兮烧毁了的寝殿还在修建,但是看其规模,好似比以前更大更奢华了一般。 古彦没有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闯,而是将视线放在了平时南景尘走动的地方开始搜寻,最终将目的锁在了南景尘常在的书房。 可围绕在书房周围的隐秘气息他都能依稀的感觉到,说明这里面确实有重要的东西亦或是其他,不然不会花费如此精力去守护。 可流烟是不是在里面另当别论,能否进去才是他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良久,隐于暗处的古彦终究还是决定行动,直接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果不其然,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古彦开门的动作一僵,转过身来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风磐,眸子一动,直接开门见山的出声问道:“百面将军现于何处?” 风磐冷面相待,并未出声回答他,只是那手中指向他的剑尖凌厉了几分,随即冷漠出声说道:“擅闯王府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风磐握着剑柄的手越加用力了几分,随即猛烈的朝着古彦的所在攻去。 古彦轻松抵御,十招之内,便卸下了风磐的兵器。 风磐眸子低垂,看着被挑伤的手腕,有些难以置信此人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何种境界,他可是从黑煞卫中提取出来的精英,竟然不过十招便败下阵来 那之前擒住此男子的那人武功岂不是更高? “再问你一遍,百面将军到底在何处?”古彦剑指风磐,冷声问道。 风磐不为所动,依旧没有回答,下一刻,空气突然流动,扬起地上的尘土细纱,他的身旁突然多了十几个身着黑衣的暗卫,手中的弯刀已经准备就绪 一进城就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的流烟待在这散发着恶臭阴暗的暗室简直都要疯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她哪个仇家干的好事,也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还没见到人。 是仇人的话,怎么也得给她用用刑,灌辣椒水什么的吧? 难道还想就这样关着她,让她老死在这破地方?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流烟眸子一动,走到栏杆旁突然蹲下捂着肚子痛呼道:“哎哟,肚子疼死了,来人呐!”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后,一个每日给她送饭菜的男子过来查看,十分粗鲁地将脚伸进栏杆中,踢了踢跪坐在地上弓着身子的流烟,没好气地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流烟紧皱着眉头,佯装十分难受的模样看向那站在栏杆外的男子,艰难地出声说道:“肚子肚子绞疼,好难受,会不会死啊?” 一提起死这个字眼,那男子脸上多了几分迟疑和犹豫,王爷临走的时候可是吩咐过了要好生看待,不能出任何差错,要死这人死在他的眼皮子低下,那他指定吃不了兜着走啊! 该死的,这以往抓进来的那个能活着出去的,先前来了个毛头小子不说,王爷亲自带他出去了。 这回又来个要好生照看的大爷,合着这地牢都成招待所了啊! 流烟一下又一下的痛呼声让男子不敢再多想,招呼了另外一个人来,一起打开了铜锁铁链,刚要去搀扶地上流烟,却不知她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同时还往他们脸上撒了些什么东西,一声声尖叫痛呼声立即从牢笼中传来,俩个男子纷纷掩面,揉拭着刺痛不适的双眸 流烟趁此,将其中一个男子推到墙边,抱着他的头就往墙上撞,直到他不省人事没有了挣扎后,才解决另外一个 不得不说,他们俩个都太轻敌了。 地牢的面积不大,都是用来关押秘密且十分重要的人,不止外面层层暗卫保护,这地牢中也时时都点有令人无力乏神的i xiāng,为的就是防止发生意外。 而且每个进来的人都会搜身,将所有的u qi都卸掉没说,至于流烟,身为女子,连珠钗耳环等等任何金属物品都给她没收了,没料想居然会有反击。 流烟气喘吁吁的看着地上靠在墙昏迷不醒的俩个人,嘴角不由得微微牵引,随即将一个男子的衣衫扒了下来 他们怎么也不会猜想到撒进他们眼睛里的是早膳的汤汁,她一口都没喝,全倒自己衣料上了 不大一会儿,一身男儿装扮的流烟从牢门中出来,转身看了一眼,过道的尽头是一堵墙,看来那边应该到底了,所以出口应该是在反方向 果然,就在流烟都看到半露的楼梯台阶了,正要抬步走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哎,那女子怎么回事?” 流烟的身子顿时僵住,随即抿了抿唇瓣,低着头,掐着嗓子学着起初那男子的声线出声回应道:“没什么事,估摸着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她现在脸上没rén piiàn ju什么的,只要这人走近亦或是细心点就能发现,在没有武功的情况下,她只能乖乖走回那牢房了。 谁料等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流烟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却发现桌前坐着一个正在饮酒的男子,手中的酒瓶就没有放下过。 流烟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正想着悄摸着离开,刚踏上第二层台阶,后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干什么去?忘了我等不许离开地牢吗?” 流烟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面露为难和慌乱,脑子里思想着该如何回应时,那男子突然眉头一皱,将酒瓶放下,站起身来摸向了放在一旁的剑,出声说道:“转过来。” 他看到了流烟脚下因为匆促没有换的鞋子。 流烟长舒了一口气,作好了回牢房的准备转过身来,可当她转过身来之际,后面突然响起一声沉重的闷哼声,只见她后面那长长的楼梯之上,一道石门正在缓缓移动 流烟下意识面露一喜,顾不得那拿着刀剑的男子,抬腿就要往那出口的方向跑 “喂,站住,我叫你站住!”男子醉意全没,提着刀便追了上来。 眼看着就要到出口的位置了,身后的男子突然追了上来,抓住了她背后的衣领,凶狠地出声说道:“还想跑,看王爷来了如何处置你!” “王爷?”流烟下意识呆愣出声。 男子以为是南景尘要进来,谁知道出口处突然进来一道陌生的身影,满是满身都是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你是谁?”男子瞳孔稍稍放大,有些慌乱的出声问道。 古彦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男子,随即将视线锁定在被他轻易禁锢的流烟身上,上下打量,见她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流烟也有些意外古彦的出现,但更多的是突然的感动和心疼,一丝暖流从心底开始遍延全身,突然觉着自己其实并没有那般不堪,对于有些人来说,也是重要的。 哪怕这并不是爱。 古彦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脚步一动,迅速闪现在流烟面前,提起手中的剑便朝着流烟的下腹刺去 利剑噗呲刺进了流烟身后的男子腹部,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那男子捂着止不住流血的腹部,眼前一黑,身子无力的滚下了楼梯,倒在了楼梯口处,身下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 流烟嘴角不由自主的牵扯着,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视线却触及到古彦左手被划破的衣裳,衣裳下的血肉还在淌着血,那般恐怖。 流烟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使劲的抿着唇不然自己哭得太难看,眸子上下打量他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却发现腰上和大腿等等好几处的衣裳都被划破了,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裳,整个人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 失血过多让古彦头脑发晕,但依然强撑着清醒,看了一眼眼前哭成泪人儿的流烟,嘴角扯出一抹安心的弧度,低低的说了一声:“你的这些眼泪留到我死的时候再哭吧!现在该回去了。” 说完已然转身,走在了前头。 流烟自问不是什么柔弱之人,可再次触及到前面古彦背后的俩道伤口时,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泛滥。 她有什么理由不对他痴心呢! 俩人出了书房后,流烟这才发现书房外面死十几个暗卫还有几个家丁下人,显然这些伤都是在这里留下来的。 流烟看着提着剑走在眼前的古彦,突然觉着有些看不透这个认识了几年的男子。 她从来不知道古彦的身份背景,也不去过问他是如何跟简兮认识的,但她所了解到的古彦武功并没有强到一个人便可对付南景尘的数十黑煞卫的地步。 她突然顿足,伸手拉住了前面古彦的衣角,出声问道:“你在天机阁之前,是谁?” 回过身来的古彦微微一愣,看着眼前那还带泪痕的流烟,微眯了双眸,没有回答。 四年前,他带着一身的伤躲进了一座宅邸中,本想暂避一时,喘口气,谁料房中有人。 他也没想到如此偏静的小院住着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见床榻上的她睡的安稳,松了一口气,便坐在桌子旁开始脱掉上衣处理臂膀上的剑伤。 “该死”归痕低低沉呼出声,完全忘了房间还有他人,会不会有吵醒一说。 不仅全力追杀他,还在剑上淬了如此剧毒。呵呵,既然做到如此地步,又何苦追穷呢! 归痕放弃了自救的念头,看来今日真该死在这了,归痕不禁失笑出声,回顾此生过往,自己都觉得就是个笑话! “想活么” 归痕在嘲讽自己时,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房间除了床上的那个小人,谁还有如此年龄的声音。 归痕来到床前c借着月光看着稚嫩的脸依然闭着眼,拔出手中的剑,月光下的剑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剑头直指心脏 “想活么?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何况,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那女娃娃向着剑翻了个侧身,眼睛蓦然睁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透着几分凌厉和阴冷。 女娃娃这一举动吓得归痕急忙收回了手,他这一生决不伤女人。 “目的!”归痕可不觉得这个小女孩有救他的本事,更何况若真有那个本事,也不是什么善意之人,否则为何知他身受重伤不救治确问他想不想活,更别提害怕一说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你认为可好?”简兮嘴角轻扯,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清铃般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归痕轻皱眉头,他没从这句话里听出玩笑之意,但他也不认为,是表面的意思,当前重要的是无论是否真实,只要是希望,哪怕如蛛丝般细,他都要抓住! “好”归痕说完便晕了过去 简兮坐起身来,一双眸子轻垂,看着床榻边上昏迷过去的归痕,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等他醒来后,他没曾想她竟真要他以身相许,并自顾自的给他取名“古彦”,说是什么为了他新的人生开口好头,甚至于归痕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的名字。 那年,简兮十岁,他十七。 四年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咒,竟然真的跟了个黄毛丫头,只是他不得不心服,如此一个女子,怎能不令他臣服呢 他单名归,痕位,排名十一。 四年前,二隐其中的凉隐突然将他还有翎痕,止痕,鬼冷等三人召集,说要离开玄天尊。 玄天尊门下等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感恩尊主救命之恩是一回事,可也厌倦害怕了这一声在刀刃血泊中度过。 他对四年前的那个晚上还记忆犹新,那晚下着细雨,他们出逃不过几个小时,身后便有人追了上来,翎痕和止痕在那场反抗中毙命,他和凉隐鬼冷等几人也分头逃窜,失去了联系。 尽管当时的简兮年仅十岁,却是个聪明人,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以往的事,不问他以前是什么人,身上的伤和毒因何而来 后来,他跟随着她创立了天机阁,从寥寥几人变成了现如今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门派。 他有时候会想,只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了另外一个坑,与他在玄天尊时有何区别? 尽管如此,他也离不开。 只是因为动了不该有的情。 古彦的沉默让流烟有些慌乱,刚想要出声说什么就算不说也不会为难强迫之类的话语,可还未出口,古彦的身子突然猛的朝前倒去,吓得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可重力连同她一起被拽倒,俩人双双摔倒在地。 古彦昏倒在流烟的身上,四周都是横躺着的尸体,周遭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裳,鼻尖全是血腥味。 她看着天空中的层层云彩,那蓝得深沉,烈阳高挂悬于头顶,那般刺目。 翌日。 南景尘没有兴师动众的派兵支援,而是就近抓了几百村民带着油料前往阎王岭。 推着板车的百姓一看前面不远处就是阎王岭了,步划突然慢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了。 这突然收集这么多油料不会是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点的老者突然松来了扶着板车的手,慌乱跑到前面南景尘的马前,不说分由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求道:“哎呦,这位公子可是要将这些油料送往阎王岭?使不得使不得啊!” 马儿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后面的百姓一听这油料是要送往阎王岭,脸上纷纷露出惊恐的神,将板车一松,不约而同的跑到南景尘跟前跪着,连连叩首阻止。 南景尘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跪着的百人,眸中丝毫不为所动,他偏头,看向身旁马上的庄痕,伸出了手 庄痕呆愣了一下,随后立即明白过来,将背上的魇过刀递到了南景尘的手中。 南景尘接过挥动,直指跪在地上的男子,冰冷的声线带着不可质疑的强势:“谁再言说一句,本尊立即送他去阎罗殿。” 此话一出,众rén iàn面相顾,谁也没有再敢多言说一句,甚至已经有人起身,又走回了身后那板车旁。 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谁都可以欺凌,惹不起,惹不起! 那最先出来的长者也是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因为他的村庄离阎王岭最近,这要是大火烧了起来,阎王岭那吃人的畜生跑了出来,那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他所在的村庄 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抬起头来时,地上不少的碎石子还留在额头上,他颤抖着声线出声说道:“阎王岭是阎罗王的地盘,不能烧啊!烧了会有大祸的啊!公子您”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手中的魇过突然猛的一下脱手,那凌厉的刀头轻而易举的将那长者拦腰斩断,力道之重让刀身插进了地面,鲜血顿时渗进那褐的泥土中 “啊” 这一残忍血腥的场面顿时让不少胆子小的惊吓出声,哪怕是胆子稍微大点的看到那变成俩半的尸体也忍不住颤抖,更有别向一旁呕吐起来的 相反骑在马上的几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似乎发生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条性命的流失,而是畜生的斩杀亦或是什么无所谓的事。 他们早已习惯鲜血。 南景尘透过金iàn ju,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胆寒的模样,薄唇轻启:“现在,可以启程了吗?” 话音一落,众人连爬带滚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回到之前的位置,阎王岭一烧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们不知道,但若是现在不按照这位爷的吩咐去做,指定没命。 南景尘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手中的缰绳一拉,马儿抬起四肢从尸体上跨了过去 身后骑着马跟着的伯仲神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终究化作一声长叹,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扔在了尸体身上,转而紧跟上了前面的南景尘。 不管是战王南景尘,还是玄天尊的尊主也好,shā rén如麻这个字眼好像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而刚才那个举止谈不上对,也确有缘由,毕竟若是处理不好,这些百姓bà g一ng什么的,他们这一行便会被耽误了下来。 杀鸡儆猴的故事,需要果断和狠绝来执行。 原本他是建议南景尘调动附近能用的兵力亦或是衙差等等,可他貌似不想要用摄政王的身份来处理此事,故此才抓了这些百姓。 不过听说每人给了十两银子,只要他们运送油料,达到后便可离去,如此美差,其中有一大半的百姓都是自主动送shàng én来的 大量的油料运行拖慢了他们整个行驶的进度,原本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就能赶到阎王岭,硬生生直到午时才到达阎王岭的附近。 南景尘命他们将大半个阎王岭围了起来,分散开后,俩人抬着一个油桶入岭,桶中的油料洒尽即可出来。 南景尘看了一眼抱着油桶入岭的百姓,偏头看了一眼身旁马上的修隐,冷声命令道:“你跟我从另一头入山,剩下的,留在原地待命,若是火势蔓延不起来,立即传消息给四海楼的鬼魂,让她再准备油料命人送过来。” 说完双脚一登马肚子,手中的缰绳一拉,马儿撒腿跑了起来。 身后的修隐纵马紧随其后。 他故意留了山后那头没有浇油,前面的火一旦烧起来,那些野兽定会往安全的山后聚集,如此说来的话,想必定会有所收获才是。 站在原地的同样还有伯仲,他眼看着百姓全部进入阎王岭,最终出来的不过一大半,不少人哭着喊着从阎王岭跑了出来,脸上的惊恐仿佛在告诉别人,他刚才遭遇了怎样恐怖的事 题外话 推荐好友“妖娆红儿”文: 盛宠之嫡女毒妃 简介如下: 她苏如熙,本高贵相府嫡女,倾国倾城,聪明伶俐,偏偏瞎了眼爱错了人,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一朝重生,地狱归来! 他,是这北辰国的残废王爷,人称“残王”,他对这天下所有人都冷如冰霜,唯独对她,百般宠爱,万般呵护。 小片段 “你不是残废?” 苏如熙看着北宸离,疑惑的开口,这个男人,前世今生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北宸离若有所思,然后一点一点靠近苏如熙:“你看到的两条腿肯定没有,至于那第三条,你要不要试一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驭兽一族 等了一会,没有人从阎王岭出来后,庄痕和鬼灵二人手持火把,分别朝东西俩个方向策马,而原地不动的狄缚将书中的火把用力一掷,火把脱离手心,飞向阎王岭的上空。 不大一会儿,阎王岭的上空顿时冒起一股黑烟,狄缚下马查看火势,却发现那林中火苗还未燃起,就被一团黑的虫子尽数扑灭了。 外面的伯仲再次听到熟悉的嗡嗡声,眉头一皱,不用进去看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依照那些虫子的数量看来,应该遍布在这阎王岭的每个角落。 而从上次那些虫子没有攻击先入岭的南景尘,而是有选择性的攻击后入岭的他,且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些虫子好似对他手中的火把异常的兴奋,哪怕靠近会造成自我性命的牺牲,也义无反顾。 这就好像是人们常说的飞蛾扑火的景象一般。 伯仲眉头一皱,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下马入岭,走到狄缚的身旁,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的瓷瓶递给了狄缚,出声说道:“昨天被那带着魂字iàn ju的女子所救,她使用的是摄魂香,主要就是麻痹人的神经感官等等,我这虽说不是摄魂香,但应该能对那些虫子起到一定的作用,你将这些药丸投入火坑之中,令其生出烟雾,若是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 阎王岭的树木常年青郁,几乎见不到什么枯枝烂叶,这火燃起来本身就十分困难,不得不借助油料。 如今这火还没燃起来就被这些虫子扑灭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狄缚伸手接过那瓷瓶,透过iàn ju看了一眼伯仲的脸,随后将手中的瓶塞取下,从中倒出十几粒黑的药丸,尽数撒向那冒着青烟的区域,随后立即转身走向上风口,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那一大团的虫子好似没有了力气一般,从半空中摔落了下来,地上顿时堆起了一座黑的小山丘。 伯仲面露一喜,不顾身旁的狄缚,背着药箱就往哪虫子尸体的地方跑去。 狄缚看了一眼那蹲在地上用布袋捡那些虫子尸体的伯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大步离开了阎王岭。 狄缚离开后,伯仲捡了小半袋的虫子尸体,他还从未见到如此奇异的虫子,得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如果有可能,能抓住活的就更好了。 等等,活的? 伯仲眼眸一亮,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肩膀上的医药箱放在地上,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好几个白的小瓷瓶,将瓶塞打开,将里面的药丸统统倒入了那隐隐约约的火苗之中,做完这一切后,这才将医药箱阖上,站起身来,连忙退出了阎王岭。 等他出来时就见外面已经集结了的狄缚庄痕和鬼灵三人,他们看了一眼出来的伯仲,其中狄缚和鬼灵架马前往起初南景尘他们奔走的方向而去。 留下庄痕和站在原地的伯仲面面相顾。 伯仲上前,抬眸看了一眼马上的庄痕,随即出声说道:“前面起火,整个阎王岭的野兽畜生都会跑到后山去,你还在这作甚?” iàn ju下的庄痕眉头一蹙,这谁都明白,阎王岭的野兽是个什么情况他没有领教过,他就怕到时候鬼灵那丫头杀红了眼,那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野兽锋利的牙爪。 可 “尊主有令,命我等好生照看神医。” “你看着我干什么啊?”伯仲无奈:“这偌大的阎王岭,里面的野兽没有上千也得过百,到时候真如我们猜想的那般,他们遇上那些野兽了,你确定他们能架得住那凶猛野兽的攻击?” 这一出声让庄痕沉默了,但其心中担心的不是尊主,他相信就算是所有人都丧命了,以尊主的实力都能相安无事的退出来,可他们几人中,就属鬼灵最弱,要是出事 庄痕还在思量之际,伯仲已经上马,拉好了缰绳,又补了一句:“南景尘的命令是让你看着我,既然如此,我跟你一同前去不就行了,若是出现伤亡的话,我还能帮衬下” 话音还未落,伯仲不给庄痕思考拒绝的时间,已经架马飞奔了。 庄痕还愣在原地,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他刚才说什么? 摄政王南景尘是尊主? 浇满了油的树木在烈火的攻势下开始迅速蔓延,火势快速的扩散,阎王岭的上空开始冒起浓浓的青烟。 烟雾要比火势蔓延得更快些,岭中的野兽嗅到烟雾,本性让他们撒腿跑了起来,远离货源地。 半个多时辰后,南景尘拉扯缰绳,马儿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抬眸看着眼前葱郁的山林。 身后紧跟着的修隐也紧随其后,下了马,跟在南景尘的身旁。 不一会儿,南景尘眸子轻动,看向东面的上空中飘散着的浓烟,嘴角一勾,抬步踏进了阎王岭。 等到狄缚等人追上来的时候,只有马匹还留在原地,至于尊主和修隐早已不知去向。 狄缚突然迟疑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阎王岭凶险万分,且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尊主的所在位置,走失是就怕遇到什么不想遇到的东西 “呐我说” 一声稚嫩空灵的声线拉回了狄缚的思绪,他偏头看向身旁马上的鬼灵,只见她歪着头,一脸不悦: “不是说好会有什么野兽的吗?到现在也没遇见一只,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话之时,鬼灵挥动着手中的u qi,狄缚坐下的马儿受到惊吓,差点将狄缚摔了下去 在她的世界里是一片红的,除了杀戮,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狄缚有些无语的看着身旁鬼灵那双无神空洞的双眸,他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这丫头,真麻烦。 正当他思量决定的时候,后面的庄痕和伯仲追了上来。 他扶额化作一声长叹,终究还是出声命令进入阎王岭寻找尊主。 庄痕要跟鬼灵一起,狄缚也乐见不伺候鬼灵这个麻烦,可当庄痕鬼灵二人走后,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样在看着他的伯仲发愣 不听话的鬼灵和不会武功的老头相比,谁比较麻烦? 狄缚有些头疼地微眯了双眸,心里有些烦躁,但不得不将伯仲带上,一同进入阎王岭。 不大一会儿,狄缚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地上采集植物蚁虫的伯仲,一声重叹后终究忍不住出声说道:“神医,你此番入岭若只是为了采药,那你就待在这不要动,过后我会再回来寻你。”说完已然转身,作势就要扔下伯仲一人离去。 伯仲应声抬眸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吓得慌忙收起了自己的医药箱,快步跟上了狄缚。 他不晓武功,在这阎王岭怕是一刻也活不过,可不能落单了。 而另一边的庄痕更是无奈的看着眼前正和俩头银狼打斗的鬼灵,他的眸子紧随着鬼灵和那狼的攻击速度,生怕自己看漏分神会让鬼灵受伤。 尽管他紧张,却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出手定会惹得那丫头心生不满,要是惹恼了她,说不定藏着他跟他打一架,这一打,要是不见他出点血必然不肯罢休 不过他清楚鬼灵的能力,只是俩头狼而已,绰绰有余。 可下一秒,庄痕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从四面八方闪现十几道白的影子,迅速的朝着鬼灵那小小的身子攻去 鬼灵亦然察觉到了,手中的镰刀一挥,将刀刃立于地面上,随机借力让自己小小的身子撑着刀柄,飞出了攻击圈。 庄痕看着回到他身边的鬼灵,下意识长舒了一口气,狼群都是群体动物,不可能单独行动。 他刚想出口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只见身旁那瘦小的脸庞上,那双大大的眼眸不似往常那般提不起劲和无神,那黑眼珠中放着光亮,兴奋得让她嘴角下意识咧起,握着刀柄的小手忍不住微微收紧了一番 庄痕无奈的扯唇轻笑,他知道,对手越是强,她就越是兴奋。 不但享受厮杀对方的乐趣,也享受对方带给她的伤害和痛楚。 但他知道,这不单单是因为鬼灵的好胜和无情,更多的是想要寻死。 因为在玄天尊,她是唯一一个一次次反抗尊主命令的人。 不管是去绝殿受刑亦或是被尊主一怒之下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也好,只要她还有命在,从未改过。 鬼灵看着眼前冲她呲着牙的十几头银狼,扫了一圈后,视线放在了稍后一条体型较大的银狼身上,跟其他银狼不一样的是那丝毫没有掩饰的王者之气。 “庄,别插手。” 鬼灵一如既往的扔下这句话,灵巧迅速的挥动着u qi冲了上去 “啊呜” 头狼发起讯号,十几头狼群起攻之,可还未近得鬼灵的身,只见鬼灵突然送开了刀柄,拽住缠绕在手臂上铁链,轻而易举的挥动着那骇人的镰刀,刀身所过之处,锋利的刀刃轻松的划破了那银狼的皮毛,有些划伤了眼睛,有些划破了脖颈摔倒在地,而有些直接割破了肚皮,鲜血和内脏顿时暴露,溢了出来 尽管知道鬼灵的实力,但每次看她打架都会提着一口气,更多的不是怕对方会伤及她,就怕她故意放水找受伤 不过片刻,那些银狼连鬼灵的衣角都没有摸着,已经死伤了一大半,头狼呲着利牙,前爪匍匐,整个身子往前趴,似乎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而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飞过一群不知名的鸟,那鸟叫声尖锐,惹得鬼灵和庄痕下意识皱紧了眉头,觉着有些头疼。 而那些狼群却好似没有任何不适一般,头狼深深地看了一眼鬼灵,随即转身朝着丛林深处隐去剩余的银狼也向四面八方逃散开来。 等那鸟儿飞过,那鸟叫声不在,庄痕和鬼灵这才回过神来,可眼前那里还有那些银狼的身影,不止如此,地势突然轻微的动荡,好似有许多东西在同时移动 庄痕趴在地面上,将耳朵紧贴地面,随后站起身来将插入地里的刀抽了出来,看向某个方位,出声说道:“似乎所有的野兽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迁移,可哪个方向是起火点,这有点不太正常。” 野兽的本能会让它们避退危险,怎么还会往哪个方向聚集呢? 鬼灵将自己的小凉扛在肩上,视线顺着庄痕的方向看向去,一双大大的眼眸有些空洞的看着远方,稚嫩的声线轻轻响起:“无所谓,只要能让小凉见到血。” 小凉那是她u qi的名字。 不等庄痕作出回应,鬼灵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那个方向飞奔了,庄痕无奈,只好快步跟上。 只是等他们赶到靠近时,才发现那场面是何等的震惊。 数不胜数的野兽虎视眈眈的以南景尘等人为中心点围了起来,那些野兽不乏有银狼,虎豹,狮蛇,甚至 在南景尘对面不远处的是一头如小山一般巨大的猩猩,全身布满了红毛发,胸膛处还有几道年久的伤疤,鼻孔扩张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暴露着最原始的野性,他们从未见到过如此巨大的猩猩。 只是令人更加震惊的是,那猩猩的肩膀上坐着一个装着红衣料的女子,那般醒目。 同样站在外围观看形势的还有后面赶上来的狄缚和伯仲,目光紧锁那百兽中间的黑玄衣,伺机而动,寻找恰当的时间出手,不然只会令这些野兽越加激动 他们是想着等动手的时候再上去帮忙,可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还有一个永远都不在一个思维上的鬼灵。 只见鬼灵突然挥动着双面镰刀,不作任何思量的便冲了下去,嘴角咧着,笑着,手中的镰刀挥动着,享受着这世唯一能带给她的乐趣。 鬼灵的突然让南景尘不悦的微眯了双眸,却并未没有任何制止或者其他言语行为,只是任由为之。 不过这倒是引起了那红衣少女的注意力,只见她突然从腰间取下一直黑的笛子,放置在唇上轻轻吹响 下一秒,令人再次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鬼灵周旁的野兽开始有组织规律似的发动攻击,明显要比之前只是一味的野性攻击要强了许多倍,显然,那笛声能操控百兽。 百兽群而攻之的杀伤力太过强大,仅仅只是一个来回,便让鬼灵瞬间处于下风。 树上的庄痕按耐不住了,一跃而下,挥动手中的大刀将一直跃起的虎豹懒腰斩杀,随后出声说道:“来比比,谁手下的畜生多。”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用比试输赢来转移鬼灵的注意力,定会埋怨他又多管闲事。 果然,鬼灵嘴角一咧,身子灵活的弹跳,兴致一点都没有因为他人的介入而减少。 另一边的狄缚看着下面跟野兽打斗中的庄痕和鬼灵,有心想要帮忙,可身旁的伯仲一直害怕地扯着他的衣裳,他有些头疼。 “你在这好好待着,我下去帮忙。” 话音一落,正想要跃下,可衣袖还是被紧紧拽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抓得更紧了。 伯仲眸中毫不掩饰的害怕之意,他那里见过如此场面。 “这世间懂驭兽之术的只有阿道门人,要想破此局面,擒贼擒王,首先就要破坏掉那女子手中的驭兽笛。” 这样,那些猛兽才会像一盘散沙,攻击力和危险也会因此大大的降低。 狄缚顺着伯仲所说的,眸子一动,看向远处那红猩猩肩膀处的女子,又将视线放在了她对面的黑衣玄袍身上,没有听从伯仲的建议。 尊主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和排位第二的隐缚都没有轻举妄动,那里轮得到他来出这个风头。 他巴不得离得远远的才是,就想好好的当个透明人,不问世事,花下煮酒,好不惬意。 哎 失神之际,iàn ju下的眉头突然一皱,位于高处的他能很清楚的看见这四面八方不少涌来的野兽。 他眸子一动,看向下面打的有些吃力的庄痕和鬼灵,连忙出声喊道:“野兽还在聚集,不要恋战,速速保护尊主。” 说完顾不得身旁的伯仲,一个跃身落下,脚踩一头狮子的背部,带它回神一动时,脚尖借力一点,迅速的离去 狄缚的突然离去差点将伯仲也一同带下去,还好他抱紧了身旁的树干,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离地的高度,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不会武,这要是摔下去,哪还有活的命。 还好,还好他的存在感低,没人注意他。 而且那些野兽不能上树,好好待在这应该是安全的。 正突然这么想着,一条几丈长的花斑蟒突然从远处迅速游了过来,缠绕着他所在的那颗树干,一双碧绿的瞳孔紧锁树干上的伯仲,快速的朝他爬来 伯仲的瞳孔骤然放大,手心紧紧拽着肩膀处的药箱带,仿佛看到了死神 眼看着那巨大的蛇口离他不过一丈远了,那花斑蟒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从树下掉落下去,伯仲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抿了抿干渴的唇瓣,这才看清是庄痕挥动大刀,斩断了蛇尾。 鬼灵分神看了一眼庄痕刀下的巨大蛇头,小小的眉头一蹙,将视线放在了那红毛猩猩上。 她要比庄斩杀更大的猎物。 想法一出,鬼灵也这样做了。 她拖着自己的双面镰刀,身子飞快的朝着那红毛猩猩的所在攻去。 庄痕回过神来时,鬼灵小小的身子已经在那红毛猩猩的附近了。 他甚至来不及安置树上的伯仲,想要立刻赶到鬼灵的身旁去,可还未走到一半,笛声的节奏突然改变,那些野兽开始集体张着血盆大口朝庄痕攻击而来 这种直接的攻击方式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杀敌一百,自损八千。 庄痕左臂上被锋利的犬牙狠狠的刺了进去,手臂顿时血流不止,左手失去了行动力。 尽管脚下死伤无数,但那些野兽的数量好似一点都没有减少,甚至还在不断的增加 再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南景尘看着鬼灵朝着那红毛猩猩攻击,明知是什么下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果不其然,鬼灵那比自身还大出很多的双面镰刀在那红毛猩猩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只见它有些慵懒的将鬼灵挥向它的镰刀用宽大厚实的手掌一抓,利刃虽然划破了它的手掌,但那点伤对于它来说相当于是被针扎了一下,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对鬼灵就不一样了,力道的差距根本让她抽不出来她的小凉,转而伸手放弃了刀柄,赤手空拳的朝着那红毛猩猩的脑袋攻击 下一秒,红毛猩猩的另外一只手掌突然挥动,将跃在半空中的鬼灵猛的一下拍了出去。 鬼灵小小的身子像是被扔出去的一粒石子,迅速的飞离,眼看着就要砸中在树干之上,突然闪过一道身影,鬼灵的背后没有碰到坚硬的树干,而是一个宽厚的怀抱。 尽管落单后被猛兽群而攻之,尽管已经受伤,但庄痕依旧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时不时的瞄向不远处的鬼灵,在触及到她被击飞之后,第一时间扔掉了手中的魇过 落地之后,庄痕脚步一点,单手抱着怀中的鬼灵,跳上了身后的大树,暂时安全之后,这才垂眸查看怀中鬼灵的安危。 鬼灵有些艰难的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庄痕,刚想要说什么,胸口突然抽疼,猛的一下吐出了一大滩鲜血,血迹沾满了庄痕的白iàn ju,唯独左上角的庄字还依然清晰。 看着那张满是血痕的小脸,庄痕突然觉着从心底开始迅速蔓延一股冷意,延伸到血液,骨髓,让他身子忍不住一颤,一时之间竟然楞了神 她是突然被尊主带回来的,他第一次见鬼灵是在俩年前,那时候的她,已经十二岁了,身子依旧只有四五岁时的样子。 全身散发着恶臭味,衣服也破烂不堪,衣不蔽体,只是跟现在没有变的是,那双眼睛依旧无神,好像所有的人或者事都不关她的事,那般冷漠,木讷。 他第一次见那双眼睛里有光亮时,是在兵器怪人老疯子送来双面镰刀的那天,自此,双面镰刀就成了鬼灵的所属。 手持双面镰刀疯狂收取人命的鬼灵在江湖人士和百姓口中传了镰刀小鬼的称号。 没有任何人教鬼灵武功,她在去年的排位场上能打到十八位,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比起自小就有武功内力基础的众人来说,这算是极其有天赋的了。 玄天尊执行的任务都是刀尖上的,但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受伤次数都没有鬼灵多,有时候明明能给对方一刀致命,她却偏偏像是猫抓老鼠一般,先玩死对方。 甚至还会故意受伤 像这次伤得这么严重的,庄痕见过俩次,第一次是她不听尊主命令,她差点丧命,那次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才缓了过来。 而第二次,是她挑衅他,他割破了她手脚的经脉,不过十招,她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次,她足足躺够了三个月才能下床。 鬼灵看着眼前带着iàn ju的庄痕,双眸中流过一丝异样,稚嫩的声线虚弱地响起:“这次,你又赢了。” 说完疲惫的阖上了双眸,无力的任由庄痕揽着,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 iàn ju下的庄痕呆愣得看着怀中只有微弱呼吸的鬼灵,眼眸轻眨,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直到南景尘身旁的狄缚出声提醒道:“还愣着作甚?将人送到神医哪去啊!” 庄痕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那黑iàn ju和始终不为所动的黑玄衣,来不及多想,脚步一点,单手抱着怀中的鬼灵,从一颗树上跳到了另外一颗树上,往神医伯仲的方向移动 而周遭聚集而来的野兽越来越多,方圆十几丈内密布了大大小小的野兽,无一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中心点的南景尘他们,好似在看待敌仇一般。 沉默了许久的南景尘终于挪动了脚步,他上前一步,一双冰冷的眼眸透过金iàn ju看向那红毛猩猩肩膀上的红衣少女,低沉出声:“驭兽一族销声匿迹了几十年,没想到突然出现在阎王岭,倒是有些意外啊!” 红衣女子眉梢轻扬,停止吹响手中的黑笛,眸子紧锁着不远处的黑衣南景尘,眸中满是冷漠。 上次南景尘来阎王岭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来的,当时脸上并没有佩戴金iàn ju,但她认出来站在他身旁佩戴银iàn ju的修隐,由此推断跟上次闯入阎王岭的是同一人。 也就说,上次南景尘和修隐的伤势都是眼前这个女子所为。 南景尘完全没有料想到这阎王岭有主,而这主居然是能驱使百兽的阿道门人。 单单若是对付眼前那头红毛猩猩还能应付下来,可他不是神,在自然百兽的群攻之下难免会吃力,更别提这岭中生物皆含毒性,稍稍不留神被伤便会沾染不知名的毒性,这些du su无疑加助了那些野兽的攻击力。 茗柒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黑笛插入腰带间,提高了些音量:“你几番侵我阎王岭,若是此刻速速离去不再来犯,我便留你们一命。” “呵”南景尘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好大的口气,本尊就是知你驭兽阿道门人在此,所以才大费周章的要烧毁这阎王岭。” “你!”茗柒气的无话反驳,只得再次抽出腰间的黑笛,手指在笛口出跳跃,音符传出,那些野兽得到指令,突然奔跑起来,朝着南景尘他们的所在攻击而来 修隐和狄缚俩人一左一右的在南景尘身侧,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可等那些野兽离近时,他们二人还未出手,南景尘的脚底突然生出一层薄薄的冰晶,刹那间,气温迅速下降,那些冰晶迅速的开始向四周蔓延,方圆几丈的野兽就这样保持着龇牙咧嘴的模样被瞬间冰封起来,失去了行动力 黑iàn ju下的狄缚瞪大了双眸,远远要比看到那驾驭百兽时的场面来得震撼。 冰封千里,所过之处,命如蝼蚁,这是只活在江湖术典中,失传百年,从未再现过的寒冥冰? 就连退出了战斗圈给鬼灵庄痕治疗的伯仲也是一愣,不顾地上等待包扎的庄痕和昏迷的鬼灵,站起身来看向远处被冰封在原地的野兽的奇景,嘴里不由的念叨出声:“这是寒冥冰?难怪” 而地上坐着歇息的庄痕也是一脸震惊,显然也从未见过尊主居然会如此至高之术。 在场的人中,好似修隐早就知道了一般,不等南景尘吩咐,他握紧了手中比普通剑要纤细一大半的剑柄,快速的趁那些冰融化之前,剑尖贯着几分内劲,狠狠地刺透了冰层,扎透了皮毛,没进血肉骨髓 等到冰带着红化作一滩血水之时,修隐也解决掉了过大半的野兽,剩下的,他一个人应付足够了。 等到南景尘突然飞身上前朝还在愣神当中的茗柒发动攻击时,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吹动手中的黑笛,让剩余的那些野兽迅速退散去,这样下去,只会成为无畏的牺牲 那些野兽接到指令,迅速朝着四周散去。修隐没有去追,掉头回到了原位。 等他回来时,站在原地的狄缚似乎还在愣神,他推搡了一下他,没有言说任何,提起手中的剑便朝着那红毛猩猩攻去 而就在这时,茗柒手中的黑笛变化了曲调,在他们上空突然盘旋着一群白的鸟儿,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叫,令人头疼万分。 也是因此,南景尘受到影响,动作突然迟钝了下来,趁他没有反应过来,那只粗壮的红手臂快速的朝他挥动,南景尘下意识做出防御,但绕是如此,力量的悬殊让南景尘不堪,整个人被力道击了出去 而后面攻上来的修隐闪身跳上了那红的手背处,沿着手臂往上攀延,目标明确,直指红毛猩猩肩膀处的茗柒。 红毛猩猩虽说块头如山,速度却不是那般笨重。只见那只红毛猩猩胸前一个起伏,从粗大的鼻孔中喷洒出一道粗气,另外一只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向手臂上飞奔的修隐攻击过来 修隐只觉得头顶突然被黑影笼罩,抬头一看,那宽厚的手掌已经离他不过几尺远了,他下意识的立起手中的细剑,剑尖的部分轻松的刺透了那宽厚结实的手掌,可这依旧没能阻止那手掌的继续落下,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拍死的 修隐快速的松开了手中的剑柄,滚下了红毛猩猩的手臂,从俩丈高的高度滚落,随后稳当的落在地上。 可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动作,那只还贯穿着他利剑的手臂突然带着一阵风朝他攻击而来,上空处的鸟叫声扰乱了他的注意力,同时也让他的反应力变得迟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受到重创,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击落在树干上,随后掉落 银的iàn ju随意掉落在身侧,露出那张凶狠的五官,他皱着眉头,强行将口中的鲜血咽了下去,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将视线看向对面的黑袍上 南景尘微眯双眸,偏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狄缚,低沉出声:“吸引她的视线。” 狄缚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手持桃花木剑,脚步轻点,朝着那红毛猩猩肩膀处的红衣女子攻去 南景尘和修隐交换了一下眼神,俩人身行轻动,迅速攻击那红毛猩猩的下盘,三人同时发动攻击,茗柒看不见红莲脚旁和身后的修隐身影,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继续吹动着手中的黑笛,天空盘旋的鸟儿也越来越多,叫声越加尖锐,而那红毛猩猩将狄缚击落之后,不作理会,转身便快速地奔跑起来 可南景尘和修隐哪能让她如意,南景尘抓紧了猩猩腿上的毛发,体内的寒冥冰迅速沿着红毛猩猩体内的经脉血液蔓延,而另一边修隐立即配合,用尽全身内力猛然朝着红毛猩猩的膝盖关节处攻击。 刹那,红毛猩猩如山丘一般庞大的身子突然向下倒去,而它肩膀处的茗柒也跟失重,一同栽向地面 可尽管茗柒并未吹响手中的黑笛,那红毛猩猩几乎下意识的用手掌接住了垂落的茗柒,将她护在掌心中,任由自己的身子摔倒在地,整个大地也在那一刻微微颤抖起来。 修隐立即闪身,迅速捡起一旁被红毛猩猩抽出扔掉了细剑,转而趁着红毛猩猩还未起身之际,锋利的剑刃来回地在它的后脚跟处动,红毛猩猩半蹲着,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身后的尾巴灵活的抽动,将修隐再次鞭打击飞,这次他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五脏的疼痛让他窒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尽管修隐受到重创,但那红毛猩猩的左脚后跟受到损伤,若是想运动起来,已是不易,更别提恢复平常的速度了。 南景尘抓住时机,化冰为刃,贯穿附带着内劲,几十根同时刺进了红毛猩猩的血肉之中,那一声声痛呼夹着怒意的呐喊再次响彻整个阎王岭的上空。 可绕是如此,它握紧的右手始终没有松开。 即使如此困境,也要保护那个女子吗? 南景尘落在一根冰尖之上,一双如泼墨一般晦暗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红毛猩猩那紧握的手臂,薄唇轻启:“本尊的目的不在它,你若是再不出来,本尊不介意踩踏它的尸体请你出来。” 被红毛猩猩护着的茗柒眉头一皱,她很清楚的感受到红莲现在所承受的痛楚,她也一点不会怀疑眼前这黑衣男子的实力,既然如此 “红莲。”茗柒提高了些音量叫喊道。 南景尘双眸微眯,给畜生赐名,说明这畜生已经被驯化了,连如此庞大的野兽都能被驯服,阿道门人的驭兽之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那被叫到名字的红毛猩猩鼻子喷出一道粗气,碧绿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黑影,随即张开了手掌。 茗柒起身对上那金的iàn ju,出声问道:“你来阎王岭的目的倒是为何?” 阎王岭十几二十年来都相安无事,突然能让人如此大动干戈的入岭,她实在是想不通。 “本尊要黑神仙草。”南景尘冷漠吐声。 能驱使百兽,凌驾在野兽之上的阿道门人居然藏匿在阎王岭中,这其中,定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故。 茗柒眉头下意识轻皱,只是深深的看着南景尘,却并没有立即出声回应。 她的沉默倒是让南景尘暗下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她手中确实有黑神仙草,亦或是知道它的下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未婚妻 白的冰晶突然凌厉的刺向红毛猩猩手掌处的茗柒,红毛猩猩想要保护,可刚牵动另外一只手臂,却发现那手臂处已经结冰,暴躁得它又是一声怒吼 茗柒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可冰晶的刺芒却在离茗柒心脏还有一寸的距离停住了,没有再前进半分。 “你若是交出黑神仙草,本尊便饶你一命。”南景尘高傲的施舍道。 茗柒看着眼前的冰刃,呼吸一置,佯装无恙的冷声回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的东西,你要我交什么?” 南景尘眉头不悦的皱起,“黑神仙草就在这阎王岭,你阿道门人能驱使百兽,占山为王,怎会不知黑神仙草!” 话语之间不仅夹参着冷意,更是带有一丝狠戾之气。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愿意听从伯仲的建议,费事劳力的要火烧阎王岭的缘由。 与其花时间去找,不如直接让这阎王岭的主人拱手交出来的好! 茗柒眸子轻垂,眸中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不说,那男子定然会取她性命,可若是说了 思量之际,一头银狼突然从某处冲了出来,可它的背上似乎还托着一个男子? “哎哎哎,你就不能慢点,我中午的食儿都要被你颠出来了,慢点,慢点” 话音还未落,银狼突然猛的一下停住脚步,背上托着的男子因为惯力被甩了出去,打了好几个滚儿摔在了红毛猩猩的身旁。 他吃疼的皱紧了眉头,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有些别扭的站了起来,眨巴眨巴的看着这周围的冰晶和黑玄衣的南景尘以及个头如山丘的红莲。 “我滴个乖乖。”男子抬眸,看着那红毛猩猩碧绿的眼眸,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南景尘iàn ju下的眉头皱得越加深了,眼前这个少年,不就是那天机阁的阁主吗? 他怎么会在这? 是简兮派来的? 东篱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而令茗柒感兴趣的是,方才这少年出现时,是坐在了银狼的身上 空气就这样突然寂静了,直到东篱回过神来,看向那玄衣的南景尘,脸上一喜,下意识出声问道:“哎?你怎么会在这?外面那火不会是你放的吧?” 南景尘脸黑沉,越加看不透的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和善单纯的少年,他可不认为他近日里所有的动作能逃过天机阁的眼。 所以他现在是在跟他装傻吗? 南景尘的沉默让东篱笑容有些僵硬尴尬,随即将视线放在了红毛猩猩掌心中的红衣茗柒身上,他眼睛一亮,脚尖一点,抬步攀登上了红莲的躯干,来到茗柒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包油纸,打开后从中取出一颗三角的糖果递给了茗柒,出声说道:“你就是阿婆说的白姨的女儿,我的未婚妻吧?” 这一出声不止让茗柒有些蒙圈,就连南景尘也同样讶异。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梦香坊,他说要成亲一事,所以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那他也是阿道门人? 天机阁的阁主竟然是驭兽一族 这是有心要重出江湖吗? 多年前,驭兽一族在江湖乃至国朝中都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只是当时不知从何处传出说驭兽一族的秘术能操控百兽,亦能迷乱人的心智 自此,人们将捧到了天下的驭兽一族又拉了下来,当时百兽跟人的大战至今还存留在史册当中,也就是因为见证了驭兽一族的可怕,这才更加坚定了消灭的决心。 从哪之后,驭兽一族遭到了灭门诛杀,自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列子已经不止一次向世人展示过了。 茗柒看着眼前东篱那张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和他手中的糖果,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她甩手打掉了东篱手中的糖果,冷漠出声道:“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口中的阿婆,亦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未婚妻。” 东篱偏头看了一眼没入在草地中消失了的糖果,眸中划过一抹可惜,却也不恼茗柒,依旧和声说道:“阿婆说,我们定有娃娃亲,你自小就被人掳走了,现在我找到你了,自然要接你回去成亲才是。” 茗柒一愣,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的东篱,师傅不是说她是孤儿吗? 南景尘看着那红衣女子眸中的慌乱和不解,又看了看她身旁吃着糖果的东篱,眸子一动,将冰消融,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旁。 他的目的是拿到黑神仙草,眼前这个女子明明知道却不说,用强亦或是要了她的命都不是他的本意,到不如让天机阁的阁主帮他拿到。 以他跟简兮的关系,这个忙,应该会帮的吧! 黑神仙草是毒,一般人留着毒药根本没什么用 东篱回味着口中的糖果,看着茗柒那复杂的脸,随后抿唇一笑,上前拉扯着茗柒的衣裳,出声说道:“你快快跟我回家吧!阿婆和娘亲他们该等急了。哦还有你的娘亲也很想你。” “娘亲?”茗柒呆愣的呢喃这无比陌生的俩个字,挣扎和纠结渐渐浮现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随即戒备性的看着身旁的东篱,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什么阿婆娘亲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突然有个男子出现在你的眼前,不说分由的便要拉着你回去成亲,还说她的娘亲 东篱也不急躁,缓缓说来:“我也是最近才听阿婆说的,你的娘亲跟我娘是表姐妹,十六年前,你娘生你之时,突然被一个黑衣人将刚生下来的你抢走了,这一离去,就是十四年。本来只是路过,每想到居然这么有缘会碰到你,想来也是老天爷得知我俩婚期将至,故此chéng rén之美。” 他们之前说定的是,在女儿及第之时,便是他们大婚之日。 这一番话让茗柒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东篱,好似在思量他话中的真实性。 一旁默不作声的南景尘倒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那着青衣长袍的东篱,他可不相信天机阁的阁主只是单纯的路过。 而且依据他所说,他们找了这女子十四年,十四年的时间足以搜遍整个江山角落了,那之前怎么可能会不涉足阎王岭呢? 况且,单单看着女子站在红毛猩猩身上就断定是他要找之人显然有些唐突了,只能说明了,他一开始就见证了这女子驾驭百兽时的场景,至于现在才出现,应该是怕他会伤及这个女子吧! 再说了,看他上次谈及家中给他安排的婚事时,他可是满脸不情愿,现如今,怎么搞的很着急似的? 反正他不会相信东篱,尤其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和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但是在梦香坊时,他曾问过简兮知不知道这天机阁阁主的真实身份,而简兮的回答看起来不像是知情的,如此城府,看来今后必须得让简兮远离这天机阁阁主远远的才是。 东篱就像是在说一个十分简洁的故事,这并不能一下子就说服茗柒接受他话语中的信息,她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东篱,又看了一眼那倚靠在树旁的南景尘,一副了然的样子出声对东篱说道:“你们俩是一伙的,想要骗取黑神仙草的下落!” 话音一落,还不等东篱解释否认,茗柒抽出腰间的黑笛,不由分明的朝着东篱攻去 无奈之下,东篱只守不攻,那双眼眸有些戏谑的看着招招凌厉却招招落了个空的茗柒,嘴里还不忘念叨着:“阿婆说了,女孩子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若是让白姨看见你如此对待你的未婚夫,也该数落你才是” 东篱的声线很是温柔,带着糯糯的少年音,可偏偏就是那不痛不痒的语气让茗柒的怒意越加浓烈,可偏偏她的武功还不如这吃糖长不大的毛小子,真是气死她了。 可不是,东篱过早的便涉足江湖,驭兽一术从未在人前施展过,身上自然得有几分本事,否则怎么在江湖上混。 而茗柒自小生活在阎王岭从未出去过,身上的三脚猫功夫也是自个摸索出来的,根本不够东篱和南景尘他们这些人看的。 良久,茗柒的气息明显紊乱了,可东篱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像是逗弄一只小猫似的逗着她,她却只能气得干跺脚。 不一会儿,倒是一旁的南景尘看不过去了,低沉出声道:“你们若是想打情骂俏随意,但在此之前,先将黑神仙草交给本尊。” 这一出声拉回了俩人的思绪,东篱撇了一眼那黑玄衣,随即冲茗柒出声说道:“他要黑神仙草估摸着是要救人命,你若是有,就将那草给他了呗!” 这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语气和态度让茗柒火冒三丈,之前的冷漠早已不复存在,举起手中的黑笛就要打他。 东篱干脆也不躲了,任由那黑笛重重的敲打在他的脑袋上,发出一声轻响的同时,那疼痛感也一同袭来。 东篱下意识的出声呼痛,皱起了眉头,伸手去抚摸被打到的额头,一双眼睛看着茗柒,好不委屈可怜。 茗柒也有一瞬间的慌乱,本以为他会躲的,没想到会打中。 她气急了,力道下得很足,东篱光洁的额头上渐渐浮现一抹青紫,还有些微肿。 她抿了抿唇,转过身来,不再去看可怜兮兮的东篱,随后没好气的出声回应道:“黑神仙草是不可能给你们的,你们死心离去吧!” 拒绝的话语让南景尘眸中的冷意越加浓烈了,只是还不等他出声,东篱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抢先问道: “为什么呀?黑神仙草是毒,对于你应该没什么用啊!” 茗柒回头看了一眼东篱,又看了看那一身杀伐之气的南景尘,暗下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出声说道:“黑神仙草是师傅多年来培育的心血,他是不会将它送给你们的。” 师傅? 东篱微眯了双眸,所以,这女子口中的师傅,应该就是当年掳走她的男子。 南景尘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意味,阎王岭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毒物窟,其背后不可能那么单纯,显然是人为造成。 所以,这红衣女子口中的师傅是制毒的高手。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南景尘收起思绪,沉声开口:“本尊既然大费周折的进来了,就不可能一无所获的出去,你既然做不了决定,就带本尊去见你的师傅,本尊亲自向他索要。” “不行。”茗柒想都没想便脱口拒绝了,“我将你带到师傅面前,岂不是置师傅于死地。” 她又不傻,方才这男子想要黑神仙草的下落都要对她下手,刚才那场面换到了师傅面前,也必然重复刚才的情节。 她虽然不相信这小白脸说的话语,但他能驾驭灵狼就足以说明了一些问题,她回头要将这些疑惑好好问问师傅才是。 南景尘失去了耐性,突然将手臂轻抬,伸向红毛猩猩手臂上的茗柒方向,东篱见状,眼疾手快的伸手将身旁的茗柒懒腰抱起,随后脚尖轻点,立于红毛猩猩的头顶,看着地上的南景尘,那少年音温声响起: “若是换做是之前,我定然是你手下败将,但你此前施展寒冥冰,消耗了过多的心力,若是尊主再对我未婚妻不敬,在下也有意想要请尊主赐教。”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如此,便是要护那女子,有意跟他作对了? 所以,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出现,就是等他使出寒冥冰,消耗心力,消减他的力量? 茗柒心跳加速,脸突然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一双眸子看着东篱的侧脸,突然觉着有几分俊朗帅气 这念头一出,茗柒眉头一皱,气呼呼的挣扎着,东篱看了一眼那满是不情愿的小脸,只好将其放了下来。 等茗柒站稳之后,她甩手便给了东篱一巴掌,气道:“轻薄无耻小人,谁是你未婚妻!” 东篱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那白皙的脸上立即浮现清晰的指印,甚至还有一些红肿。 他委屈地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被打的左脸,扁着嘴小声地嘟囔道:“打得好,夫人教训的是。” “你”茗柒伸手指着东篱,气得没有话语反驳。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这小子反抗与之对立,她还能心安理得,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被打了还说打得好的懦夫,她真是无可奈何了。 一旁再次被忽略的南景尘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恩爱就不能关起房门来折腾吗?非要一直挑战他的耐性。 冰晶在不知不觉中化为了一滩水迹,东篱眸子轻动,看着那红毛猩猩身上少量的冰晶,随即小声的对茗柒出声说道:“冰晶化了,等会我拖住他,你赶紧走。” 话音一落,茗柒还有些呆愣,随即狐疑的看着东篱,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东篱笑:“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帮你难道还帮外人不是。” 说完不等茗柒回应,从怀中掏出油包,重新拿了一颗糖果递给茗柒,出声说道:“我叫东篱,你呢?” 茗柒垂眸,看了看东篱手中的糖果,依旧没有伸手接过,只是也不如之前那般冷漠,淡淡的回了一句:“茗柒。” 东篱扬眉,将手收了回来,又将油包重新塞回怀中,脸不如之前的慵懒轻松,突然多了几分沉:“你走吧!” 尽管南景尘施展寒冥冰消耗了太多的心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几斤几两他很清楚,所以真的没有自信能打败南景尘。 但只要拖住,给她争取逃脱的时间就好。 如此一想,东篱脚尖轻点,飞身而下,随后稳当的落在了南景尘的面前,嘴角一扯,干净温和的少年音轻响:“在下实在是不想跟尊主动手,看在简兮的面子上,可否请尊主放过她?” 不提简兮还好,一提到简兮,南景尘身上的阴暗越加浓烈,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东篱,低沉出声:“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本尊要这黑神仙草就是为了简兮,那神仙草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却是简兮救命的良药,孰轻孰重,你心中难道没有掂量?如今还敢谈论简兮,看着她的面子上,你如此之举,可是又将她置于何地?” 这番话让东篱沉默了,心虚得无法反驳。 简兮对他来说是好友知己,他是万不想看到她每月承受帝王蛊的折磨的。 可茗柒是他的未婚妻,她立场若是坚决,不将神仙草的下落告诉南景尘,那她必定逃不了一死 场面瞬间让东篱陷入俩难僵持的状态,而茗柒站在红莲的头上看着下面沉默的俩人,抿了抿唇,没有出声,也没有听从东篱之前所说的逃走。 她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仅此而已。 突然,一个灰袍老者就这样慢慢腾腾的从远处的灌木丛中走了过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等他走近了时候才发现,此人衣袍褴褛,衣服上有着不少的补丁,宽大的外帽盖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口鼻处那乱糟糟的胡须,显然是个男子。 红毛猩猩上的茗柒一见到那抹身影便下意识出声喊道:“师傅。” 说完连忙驱动身下的红莲,大步走到男子跟前,从红莲身上跳了下来,走到他的跟前,出声说道:“师傅,他们几人想要黑神仙草,还防火烧岭,百兽也死伤无数” 话说到最后越来越弱,有几分自责之意。 男子伸手将衣帽掀下,看了一眼眼前的茗柒,有些低哑的声线淡淡响起:“我知道了。” 火势一开始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只不过先去处理火势的蔓延,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想要黑神仙草,跟我来。”那男子冲南景尘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师傅?”茗柒有些讶异。 东篱上前,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男子,对茗柒轻声说道:“等解决了黑神仙草的事,也该让你口中所谓的师傅给你一个交代了。” 说完不顾茗柒是何反应,抬步跟了上去。 南景尘不语,眸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深邃,紧随其后。 只留下站在原地愣神的茗柒和她身后的红莲,她突然有些不想跟上去 行了许久,就在几乎快要达到山顶之时,男子突然停了下来,指向前面一片幽黑的土壤,说道:“你要的黑神仙草,说不定,就在里面。” 南景尘和东篱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东篱疑问出声:“里面?” 前往就是一片黑的土壤,面上毫无一物,哪里来的神仙草? 东篱抬步,想要走过去查探一番,却被后面追上来的茗柒高声拦道:“你等等。” 说完后,偏头对身旁的猩猩红莲出声说道:“去捡个小东西来。” 话音一落,她跳了下来,大猩猩红莲似乎听懂了一般,转身原路返回,快步回到起初他们打斗的地方 东篱看着那远去的红身影,抬步来到茗柒的身旁,问道:“哎,你是怎么驯服那么大块头的野兽的?” 虽说猩猩最通人性,你若是在外面能看到那耍猴之人,这很平常,但是阎王岭中的生物可不比其他,何况还是那么大的块头的,难道她就不怕那猩猩的野性随时爆发 再说了,阿道门人的驭兽之术主要是用笛音操控动物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他可没见她与那红毛猩猩相处时有吹响黑笛。 茗柒眸子一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青衣,唇瓣轻启:“强者为尊,再凶猛的畜生,都怕鞭子。” 他不知道,当年她还不过八岁,就被师傅强行将她扔到了红莲的身旁,也是在哪个时候,无师自通,学会了驭兽术。 不过因为时常要跟红莲相处,不可能经常见驭笛吹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头野兽认清楚,谁才是她的主人。 等六个月后,师傅来找她时,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伤口遭到虫蚁的啃食,鲜血已经结痂流尽,若是师傅再晚来一天,她已经同红莲同归于尽了。 东篱忍不住眉头一皱,说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没错,但是从那张小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讨喜呢! 他不喜欢她身上有太多故事。 许久,几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猩猩红莲从他们刚才打斗的地方捡回来几具尸体,茗柒发令,让红莲将那些尸体抛向不远处的黑土地。 大猩猩红莲听话照做,轮起手臂就猛地向前一扔,那银狼和豹虎的尸体犹如一道闪电一般从众人的视线中闪过,速度和力道之重再次让众人唏嘘,只是还不等他们感叹,那些野兽的尸体准确无误的砸到那片黑的土地,只是,接下来,令他们瞳孔放大,为之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并不是土地,而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虫子。 那些尸体一接触到地面,那些小虫子犹如饿了许久一般,四面八方地涌了过来,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去争抢食物,那仅仅只是几具尸体,多也不过七八百斤,那些小虫子的数量却还在增加,不一会儿,那密密麻麻的虫子竟堆得有一丈有余的高度,最后,一哄而散。 想来那几具尸体,已经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全程下来,不足三分钟,俩只银狼,一只豹虎,七八百斤的尸首,就这样,不到三分钟,竟连皮毛都不剩。 男子淡淡地看着那恢复如常的平面,偏头看向一脸震惊呆愣的东篱和神复杂的南景尘,嘴角一扯,嘲讽道:“如此,你还想要黑的那味神仙草么?” 东篱僵硬地回过头来,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呆愣出声问向一旁的茗柒:“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茗柒没有着急回应,只是弯腰,执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轮起手臂,扔进了前方的黑领域中,只是,并未像之前那般的大动作,那些小虫子,放佛吃饱了一般,又或是瞧不起那块小的波动,只是那石子迅速的淹没在那片黑的领域中,不见了踪影。 茗柒这才缓缓吐道:“尸王鳖,一种只喜欢吃肉的小东西,个头只有婴儿的拳头大不止是嘴中的毒牙,身体的内面也能分泌毒液,能渗入到皮肤,使之迅速麻痹,坏死,从而捕杀,吃掉。” 听了茗柒的回应,东篱几乎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一点都不想沾染这种小东西。 金iàn ju下的南景尘一脸沉,冷声问道:“你确定,黑神仙草就在里面?” 如果是的话,那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想尽办法取出来。 男子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随意出声说道:“不确定,但是有次见到过,现在不知道了。” 说完转身作势离去,他不认为,在他们看到了尸王鳖的恐怖之后,还能做那种赴死的举动。 只是还未走出几步,身后那阴沉带着几分杀意的声线砸地响起:“黑神仙草是你培育的,你再敢言说一句话废话,本尊便把你丢进那尸王鳖中去。” 先前那红衣女子明明就说了,黑神仙草是她师傅培育的心血,现在跟他说什么不知道,显然是不想轻易地将黑神仙草交出来了。 至于这黑神仙草是否在这尸王鳖中还是个未知数,不排除这男子只是单单的想以此为诱饵,让他们命丧于此。 男子脚步一顿,一双布满年华的眸子轻垂,看着脚下黄褐的泥土,随即转过身来,对上南景尘那金的iàn ju:“黑那味就在里面,你若是有本事拿出来,那便是你的,若是没有本事,你就是把我扔进尸王鳖中也无济于事。” 话音一落,南景尘突然身形一动,还未等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掐上了那男子的脖颈,一双眸中饱含着危险的冷意:“既然如此,要你何用。” 说话之时便作势真的要将那男子扔进尸王鳖中,吓得茗柒连忙上前阻拦道:“师傅没有说谎,黑神仙草真的在里面,但是我们拿不出来,否则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听茗柒如此一说,南景尘眸子一动,心思一沉,突然松手放开了手掌中的脖颈。 男子因呼吸不过来,红了一张脸,好大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这也让茗柒舒了一大口气。 可南景尘却并未因此轻易放过他们,他朝着那块黑的区域上前一小步,不过方圆二三丈,就是不知道那些尸王鳖的数量有多少,他的寒冥冰能不能作效 “黑神仙草怎么会在那些尸王鳖里面?”南景尘沉声问道。 男子勾唇,低沉的声线有些暗哑,反问道:“黑神仙草的主要存活需求是什么?” 南景尘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随后出声回应:“是毒。” 黑神仙草主要的养分来源于du su的吸收。 男子看着那块黑的区域,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尸王鳖分泌的毒液不正是黑神仙草最好的去处吗!” 话音一落,一旁的东篱不淡定了,插话问道:“可黑神仙草是植物,不是生长在土里的吗?” 可对面光秃秃的,这周围更是寸草不生,黑神仙草在哪里? 不等男子作出回应,站在东篱身旁的茗柒白了他一眼,抢先回应道:“谁告诉你植物就一定长在土里?” 东篱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随即把嘴闭上了,什么话也没有说。 南景尘有些伤神地阖眸,暗下重叹了一口气,转而继续问道:“那这些尸王鳖如此厉害,怎么会只这个范围内hu一 d一ng?” 这东西若是在阎王岭中hu一 d一ng,怕是整个岭中的生物都将不会有幸免 “你认为,我会让他们的hu一 d一ng范围扩大吗?”男子对上南景尘iàn ju下的眸子,那有些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趣味的光芒,语气中饱含着自信的气息。 “那你干嘛不弄死他们啊?”东篱又忍不住插话道,这种危险的东西留着干嘛? “我要是能弄死,还会站在这样跟你说这么多废话!”男子皱着眉头,失去了耐心的回应着。 原本培育尸王鳖只是为了给黑神仙草ti g一ng养分,但没有想到它们的繁殖和生长速度超乎了他的预料,这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南景尘蹙眉,没有着急出声,只是暗下思量,这世间万物,必生生相克,这就是所谓的食物链,而站在这食物链顶端的,就是人类了!不可能没有制它之法才对! 而且他一直有一个思想不明之处,这男子究竟是谁?为何要培育黑神仙草?这阎王岭突然变成了毒物窟是否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男子嘴里套不出什么实话来,东篱偏头小声的问向身旁的茗柒:“真的就没有对付之法了吗?”茗柒看了一眼东篱询问的双眸,抿了抿唇,有些迟疑,不大一会儿,最终还是压低了声线,小声的告知了东篱:“这周围师傅撒了一些药,只能限制住它们的hu一 d一ng范围,至今没有办法除掉他们。” 东篱眉头一皱,提议道:“用火怎么样?” 这世间万物,用火肯定错不了,一定能拿下。 茗柒淡淡的看了一眼东篱,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试试?” 浇上一层油,再用火烧,它们都有办法脱离,而它们身上的那层毒液,就是最好的保护套,只要一瞬间分泌足够的毒液来清洗它们身上的油 而且,它们外面的那层盔甲,如同龟鳖一般,非常坚硬,火攻起不来多大的作用,再说了,这么多的尸王鳖,火势还没起来,就被扑灭了。 而且,这些个尸王鳖可不是没有脑子的那种。 “呃”他能想到的,茗柒和这男子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他思来想去,只得化作一声重叹,“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茗柒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若是有办法,我跟师傅早就拿到这黑神仙草了,还用等你们来?” 东篱撇了撇嘴,视线放在那些黑的尸王鳖身上,良久,突然眼眸一亮,好似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只不过俩三寸长的白短笛,只见他俩头一拉,那只短笛竟然伸缩成五六寸的笛子。 茗柒微微一愣,但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刚想要出声阻止,耳边早已响起了那旋律独特的笛音 糟了。 笛音吹响后,果然,那尸王鳖不如之前的那般平静了,表面上开始爬动,这让东篱一喜,说明驭兽之术对那些虫子起到了作用。 可下一秒,那些尸王鳖突然不照笛音指示,猛的一下朝他攻击而来 东篱吓了一跳,只见那些尸王鳖快速的堆积,越来越高,前头的那几个开始朝东篱跳跃攻击而来 东篱刚想要闪躲,还未来得及,身后的红毛猩猩已经将其抓了起来,护在掌心中。 只是有许多的尸王鳖因此跳到了红毛猩猩上,它们有些快速的朝着坐在红莲肩头的茗柒爬去,有些则张开它那隐藏的利嘴,一口咬了下去,同时还不忘注射毒液 红毛猩猩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仰天一声怒吼,响彻在山岭的每一处角落。 “师傅”茗柒朝男子求救,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男子刚动脚步,那玄衣黑袍已早他一步,只见红莲身上几十只爬动着的尸王鳖身上突然覆盖上冰晶,随后掉落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茗柒顿时松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连忙站起身来抬头看向红莲那双碧绿的瞳孔,着急问道:“红莲,你没事吧?” 红毛猩猩粗大的鼻孔微张,哼了一声,似乎在告诉她,它没事。 只是下一秒,红毛猩猩那高大如山的身子突然向后倒去,连同带着肩膀上的茗柒也失去了平衡,随后那大地颤抖,发出一声重响。 红莲倒在地上,尸王鳖的du su让它全身乏力,甚至模糊了他的视线和其他感官。 原本护着东篱的手掌也张开来,东篱躺在掌心中,揉了揉被撞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回过神来时,就已经见红毛猩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它的耳旁,穿着与它毛发相得映彰的茗柒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东篱有些发愣的看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同是阿道门人懂驭兽之术的茗柒怎么可能没有想过用驭笛来驱使尸王鳖 他皱着眉头走到茗柒的身旁,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化作一句:“对不起。” 茗柒布满泪痕的小脸扬起来面对他,一双眼睛血一样充红,眼眶中的泪水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淌,可那双眼睛却含着比起初见到他们时还要来得仇视:“若是红莲有事,我便要你陪葬。” 东篱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却自知理亏,没有再作甚。 茗柒抬起小手,随意地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起身大步跪到灰袍男子跟前,含着哭腔哽咽道:“师傅,师傅您救救红莲,救救红莲呐!” 男子刚想要作甚,可视线却触及到南景尘身旁掉落了一地的尸王鳖身上的晶体开始迅速融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共度一生的良人 男子刚想要作甚,可视线却触及到南景尘身旁掉落了一地的尸王鳖身上的晶体开始迅速融化 只是还不等它们重新发动攻击时,皮肉层就已经开始迅速的分解,大不一会便剩下了一层坚硬的空壳,血肉化作了一滩黑的污渍,染黑了泥土。 南景尘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看了一眼灰袍男子,却并未言声,心中另有思量。 男子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茗柒,没有多言,走到红莲身旁,看着那迅速坏死且还在蔓延的皮毛,不声不响的从腰间抽出一把bi sh一u,在红莲身上划了很长的一刀,刀刃锋利,划破了血肉,黑的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头做的瓶子,将其打开,将白的药粉撒在了那伤口之上,顿时,也不知道是那药粉具有很强的腐蚀性还是其他,红莲腿部的肌肉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瞬间凹了一大块下去,直到那鲜血变为红,血肉也褪去了黑,露出隐约的腿骨,这才没有再扩散。 东篱听着耳边那震得耳膜发疼的呐喊,又看着那灰袍男子攀附上红莲,在被那尸王鳖咬过的地方都划上了一道长口子,撒上了药粉,眼睁睁的看着消融下去一大片血肉,不禁有些心惊胆跳。 这要是他被咬上一口,就算不丢命,也得去条胳膊断条腿的,那尸王鳖未免太过恐怖了。 好长一段时间,男子才直起身来,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茗柒,淡淡的扔下一句话:“死不了,去采些止血的。” 茗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应着,随后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哎,我跟你去。”东篱出声,不顾茗柒是否拒绝,抬步跟了上去。 等那俩道身影走远之后,南景尘这才收回视线,出声说道:“看样子,你是不想将黑神仙草交给本尊了。” 男子那略带浑浊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南景尘那张金iàn ju,悠悠吐声:“黑神仙草是我二十多年来的心血,自然不想将它拱手让人。但我也说了,若是你有本事拿走,我亦无可奈何。” 话音一落,南景尘身形一动,瞬间来到男子跟前,那不可一世的狂妄之压骤现,几乎让人喘不过来气。 “如此,那本尊就将你杀了,再想办法取神仙草。” 话音一落,掌心攀附上男子的脖颈,窒息感再次传来,可男子却扯唇一笑,有些艰难的吐声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通晓黑神仙草的用法,你若是杀了我,你想救之人也会跟我一同陪葬。” 果然,如此一说,南景尘手中的力道逐渐减弱,最后松开了男子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放下了身段:“本尊要救一个女子,她身上带有帝王蛊。” “什么?帝王蛊?”男子瞳孔瞬间放大,惊呼出声。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有些复杂的看着男子脸上的激动神,但没有戳破,继续出声:“是,她身中帝王蛊,每月毒发之日都要靠以毒攻毒来压制体内的du su,黑神仙草,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良药。” 男子浑浊的眼眸看着南景尘那金的iàn ju出神,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皱着眉头出神问道:“你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南景尘眸中的疑惑越加浓烈了,但还是不动声,照实回答:“她是本尊共度一生的良人。” 男子又问:“她多大?” “十四左右。” 这一回应之后,男子再次沉默了下来,眸中的光亮再次黯淡下来,好大一会才出声说道:“黑神仙草我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 “为何?”南景尘不悦。 简兮体内的帝王蛊一日不解,她便要多留在凤烬身边一日。 此前他竟然连那种卑鄙的手段都用在了简兮的身上,很难想象若是真让简兮多待些时日 男子重叹了一口气,绕过南景尘朝着那尸王鳖聚集所在上前一步,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现在的尸王鳖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想要取里面的黑神仙草,还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此言语不能让南景尘信服,他冷声问道:“明明你有消灭那些尸王鳖的办法,为何要等?” 那些药粉,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一套套的说辞在他看来,只是拒绝的借口。 被一次次紧逼和质疑,男子的耐性也越来越少,“药粉确实能消灭那些尸王鳖,但若是不找出黑神仙草的所在,这药粉会连同黑神仙草一同溶解划掉,这种愚蠢的办法怎么会用!” 再说了,那些药粉的数量有限,每月制造出来的都撒在这周围用来控制尸王鳖的hu一 d一ng范围了,那里还有多余的用来消灭那成千上万的尸王鳖。 南景尘也有些头疼,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这下面有多深?” 男子一愣,出声回应道:“四五丈有余。” 南景尘心中暗下计量着,长约十丈左右,深四五丈,若是动用他的寒冥冰将其整个冰冻,再一一找出黑神仙草的所在不知是否可行? 下一秒,男子好似知道南景尘在思想着什么,连忙出声否决道:“你的寒冥冰确实控制那些尸王鳖,但你刚才也看见了,就算控制也只是短时间,那些尸王鳖虫身上分泌的毒液会迅速溶解扩散任何事物,若是一个不慎,那成千上万的尸王鳖跑了出来,咬上那么一口亦或是触碰到它的毒液,不死也残,风险太大了。” 南景尘对寒冥冰是否能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经男子这么一说,心中越加没底,不经有些烦躁:“那这世上就再无办法了?” 男子眸子一动,犹豫了一下,终究出声道:“有” 茗柒慌乱的跑到山顶下风口处,走近了一处用栏杆围起来的小院,将园中种植的草药大把大把的扯了出来 东篱抬眸扫了一眼这周围,以及不远处那有些破旧简陋的草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些年,你就住在这?” 茗柒楞了楞,并没有搭理东篱。 眼看着怀中的草药差不多了,园中的也所剩无几,这才直起身作罢,怀中抱着一大捆止血的草药就往回跑。 东篱跟在身后,出声叫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不是不信他吗? 茗柒顿步,随即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东篱,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突然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出声回应。 对于东篱此前的话语,她半信半疑,甚至更多的是不愿意去相信。 抚养她长大chéng rén的师傅居然是将她跟娘亲拆散的恶人,一旦做实,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言语行为来面对师傅 俩人一路无言的回到了原地,南景尘和那灰袍男子看样子好似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只是静静的看着茗柒取了一大块石头,将草药捣碎之后,直接敷在了红莲的伤口处,还不忘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撕成俩半,给它包扎伤口 这么重的伤,怕是几个月都不能行动了,不过好在野兽的恢复能力很强,活下去不是问题。 等茗柒处理好之后,男子突然出声叫道:“茗柒。” 被叫到名的茗柒身子一僵,抬眸看向那灰袍男子眼中的神,最终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弱弱地出声回应:“师傅” 男子淡漠出声:“你确实是驭兽一族的阿道门人,当年确实是我将刚出生的你掳走,如今,你该回去了。” 男子平淡的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茗柒呆呆的看着那养育了自己十四年的男子,眸中顿时浮现点点泪光,轻柔出声:“师傅,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将她带走,这都是为什么啊! 男子背过身去,语气依旧平淡:“当年我有心想要在阎王岭闭世不出,掳走你,只是想养一个乐子,一只宠物。而现在主人找过来了,这宠物,自然也该归还了。” 话音一落,茗柒眼眶中的泪珠蓦然掉落,这话语说得如此凉薄绝情,当真是哪个养育了她十几年的师傅吗? 还是真如他所说,她只不过是他的乐子,宠物? 一旁的东篱看不下去了,伸手将茗柒拉到身后,一双眸子没有了往常的清澈,转而带着几分少年的轻狂:“掳走茗柒一事,我阿道门人不会就此作罢,你做好为你所犯下的罪行赎罪的准备吧!” 说完就要拉着茗柒离开,可路过晕迷不醒的红莲身旁时,茗柒始终放心不下,转而回过身来对男子出声说道:“师傅,红莲是阎王岭的百兽之王,留在师傅身边也能保护您不受那些野兽的迫害,还望您好生照看它。” 茗柒如此一说,东篱这才会回过神来,所谓的乐子和宠物都是掩饰的托词。 他有心想要在阎王岭生根,定然会头疼林中的野兽,而作为驭兽的阿道门人,是最好的保护人选,故此才会将还在襁褓当中的茗柒抢走 男子触及到茗柒脸上的泪痕,眉头一皱,淡淡的应了一声。 东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泛起一抹心疼,随即强拉着茗柒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对那男子下手 南景尘再次目送那俩道身影的离开,低沉的说了一句:“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一个月后是将神仙草送到本尊手里,还是本尊取你的命,到时见分晓。” 话音一落,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男子,脚尖一点,闪身离了去。 好大一会,远处突然出现一缕身影,只见神医伯仲背着药箱朝着那灰袍男子走了出来,一双眼眸通红,看着眼前那灰袍男子的眼睛,终于褪去了ěi zhuāng,一道清亮的嗓音从哪带着灰白胡须的口中说了出来:“我找得你好苦,伯仲。” 被叫到名字的男子眉头紧皱,随后只见那背着医药箱的伯仲,突然将医药箱打开,从中取出一瓶白的瓷瓶,将里面黄的液体尽数倒在了脸上,随后从脖颈处慢慢揭下了一层皮 不大一会,那原本四十好几的男子突然变成了一张白皙明艳的五官,没有改变的是,那一双眼睛依旧通红,好似藏了太多的怨恨和不甘。 “二十年前你灭我衍生一派满门,连同我爹在内一百二十八名弟子和下人都惨遭你毒手,可偏偏留下了我,偏偏留下了我饱受仇恨的折磨” 唐芷萱颤抖着声线回忆着自己所承受的伤害:“这二十年来,我顶着你的名头,用你的名字博得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声,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如今,我终于找到你了。” 伯仲是衍生一派掌门的内门大弟子,原本是最有希望接任衍生一派掌门人选,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在医学大道会上残忍的杀害了聚集的所有医学弟子 血流冲刷着地砖城墙,血流沿着缝隙流向地处,独留那掌门千金的唐芷萱做在血泊中抱着尸体痛哭 伯仲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唐芷萱,冷言出声:“怎么?你要杀了我?” 唐芷萱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冷意,让她止不住的微微一颤。 眼前的男子没有了二十年前的少年时的俊朗,亦然没有了二十年前温暖阳光的影子。 如果当时他没有消失,就在她的眼前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剑刺进他的心脏,以报杀父灭门之痛。 可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时间冲淡了仇恨,怨甚至大过于恨。 她执着了二十年,只是想当面问他一句为什么! “是因为龙岚吗?”她颤抖着声线,试探性的问道。 果不其然,伯仲眉间的折痕蓦然加深,那双浑浊的眼眸中也满是怒愤和狠戾之意,咬字沉声:“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唐芷萱呆愣的摇了摇头,伯仲冷声回应: “当年你爹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要说毫不知情,他害的我失去了龙岚,我不仅要他以性命偿还,还要他昔日捧在手心的千金跟我一样饱含着痛楚活在这个世上。” 伯仲说的激动,说得疯狂,仿佛当年之事还历历在目。 唐芷萱有些出神,二十年过去了,时间能淡却她心中的执恨,却不能抹灭这个男子痴情吗? “她若是死了,你还入这阎王岭,将这阎王岭变chéng rén间地狱,不惜所有培育黑神仙草是为何?”唐芷萱大声的追问,可说道最后,音量突然减弱,化作一滴晶莹的泪珠,打落而下,渗入泥土中消失不见,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伯仲不语。 唐芷萱却觉得有些可笑,也确实嘲讽的笑出声了:“当年你为红颜冲冠一怒,血洗我衍生一派,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转身便嫁给了他人,甚至还生下了女儿,伯仲,你当真是可怜可笑啊!” 伯仲怒目看着眼前笑出了眼泪的唐芷萱,心中怒意难消,怒声喝道:“不许你言论她半句不是。” 伯仲越是生气,她心中的怨恨就越是得到纾解,她扯唇讥讽道:“帝王蛊转化成胎毒到她女儿身上,这就是背叛的最好证明。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她的女儿长得跟她很像,尤其是那双每月十六嗜血般红的眼睛,看到那双眼睛,仿佛让我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话音还未落,唐芷萱的脖颈突然落入一只手掌中,那掌心的温度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那脖颈处的窒息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闭嘴。”伯仲怒红了一双眼,手心不断的再收紧。 尽管如此,唐芷萱只是牵强的扯唇一笑,艰难地出声:“无所谓。二十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的,现在,你收了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伯仲气得胸前一起一伏,看着手中那涨得通红的小脸,眼看着就要断气,他突然猛的一下松开了她。 唐芷萱身子踉跄的跪坐在地上,手附上发红的脖颈,生存本能让她下意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伯仲阖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终究还是沉声道:“活着吧!就这样带着对我怨恨活着吧!” 说完灰袍一动,大步的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唐芷萱跪坐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远,眼泪终究忍不住,瞬间决堤而下:“伯仲,我不恨你,恨得是龙岚,若是没有她,我们早该成亲,如今早已儿女成群。是她,是她的突然出现害的我家破人亡。” 声音响彻整个山林,却没有唤得某人回头顿足,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南景尘唤醒了修隐和狄缚俩人,将昏迷不醒的鬼灵还有庄痕俩人抬出了阎王岭,好在马匹还在外面,几人上马作势就要离去 南景尘上马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丛林的某一个方向,金iàn ju下勾起一抹冷意,转而策马离去。 隐蔽的树干上,一身嫩黄衣裳的乐吟坐在树枝上,俩条腿有些无聊的摆动,抬眸看着身旁站着的佛袍,出声说道:“这戏也落幕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都要饿死我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远处观望着,她都不知道这和尚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那个带着金iàn ju的男子 难不成。 “戒七,你该不会是看上那金iàn ju的男人了吧?”乐吟有些不可置信地出声问道。 戒七眸子一垂,看着身旁女子试探性的神,心中顿时荡起涟漪,可出声终究平和:“阿弥陀佛,施主玩笑了。” 看来方丈说的是对的,尽管他身在佛门,可心不皈依,那这身上戾性始终难消难散。 好比佛门讲究贪嗔痴怒,抛七情六欲,撇去一切杂念,心怀仁善苍生。 这个女子轻松的便能破了他的怒道,到底还是他修为不够。 听到戒七如此回应,乐吟这才舒了一口气,安抚自己道:“没事,没事,只要你别喜欢男子,其他一切都好说。毕竟,我这辈子都不能带把了!下辈子的事儿我也不奢望” 戒七:“” 他至今都不明白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个大胆妄为的女子。 乐吟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扯了扯戒七的佛袍,仰着小脸,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我是九月初十生人。” 戒七面露疑惑,没有出声回应。 乐吟耐不住,只好补话:“也就是说,我还有俩个月就及第了,女子及第就可以做妻子了,你难道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 戒七:“” 这下连阿弥陀佛都懒得回应了。 “哎!你等等我啊!不洞房,我们也可以慢慢发展,先牵牵小手啊什么的” “戒七,这和尚又不是太监,而且你正值壮年,难道半夜寂寞,就不会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吗?” “哎?对了,你多大来着?” “你走那么快做甚,等等我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 日夕时分,最后一缕柔黄的夕阳照耀在灌木丛中一前一后的身影上,前者着一身庄严的佛袍,右手立于胸前,拇指快速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后者一席跳脱的嫩黄衣裙,随意扎起来的马尾随着步伐轻动,头上嫩黄的发带随风而舞,眼角的笑意令最后一缕阳光羞涩的埋进了山头 乾盛,醉天下。 简兮呆呆的看着对面吃得欢快的雨烈,有些生无可恋。 这种生无可恋,就好像是身旁有个老妈子一样一直在看着你,一直在告诉你你不能这样做 一旁的凤烬倒是十分坦然,一副当雨烈不存在的样子,将一个肉丸子夹到简兮的碗里,柔声入耳:“吃吧!今夜桑舞姑娘会出台献舞,你多吃点才有力气闹事。” 简兮皱着眉头给凤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看你说的,我像是那种闲的蛋疼没事找事的吗?” 凤烬浅笑不语,心中腹议:她若是不闹点事出来,不符合她的性子。 尽管嘴上反驳,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只是简兮刚拿起筷子夹向碗中的肉丸子,还没夹起就被另外一双筷子抢了过去,等简兮抬眸一看时,雨烈已经将它整个吞入了口中。 “我草!”简兮拍桌起身,怒道:“你特么到底来干什么的?这可不是你摄政王府。” 雨烈看了一眼炸毛的简兮,又看来看身旁那妖娆的丹凤眼眸,不紧不慢地将口中的残渣咽下之后才正声说道:“王爷说了,你这辈子死也是他的人,所以,在你死之前,让我好生看着你,要是做出什么玷污九爷的事。” 前面说得还趾高气昂的,后面气势突然弱了下来。 王爷只让他好好照看这小太监,监视他二人是否有越礼出格的言行,可没说过要是发生这种情况他要这么处理啊! 简兮有些呆愣,随即微眯了双眸,那臭屁霸道的话语倒是南景尘的风格。 “那他怎么不亲自来取了我的命?” 雨烈鄙视了一眼简兮,不屑道:“我们九爷那里有空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啊!” 他虽然也不知道九爷在忙什么,但九爷能吩咐他看着这小太监,就足以说明九爷已经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了,这是好事啊! 所以他这一行,不比在摄政王府,看在九爷的面子上还能对这小太监客气些,现在都跟这野男人私奔了,还妄想他给什么好脸! 如果雨烈知道他心中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九爷还在一个劲的为简兮身上的蛊毒奔走劳累,怕是会一口老血吐出来 雨烈的回答让简兮很是烦躁,身旁的凤烬眉梢轻佻,拉着简兮的衣袖让她坐了下来,还未怎么地呢!对面吃着吃着饭的雨烈突然将碗筷一扔,起身去摸挂在腰间的弯刀,目光紧锁着简兮衣角上那比女人还白皙的手指,嚷嚷道:“哎哎哎,手注意点啊!” 凤烬:“。”他突然想杀了他。 简兮:“”她突然想废了他。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一下,凤烬终究将手一松,执起桌上的筷子,暗下努力平和自己想要shā rén的心情,给简兮夹了一块排骨。 简兮也坐了下来,阖眸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只是她刚睁开眼,就将一双筷子将自己碗中的排骨夹走了 简兮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又开始撒腿吃得欢快的雨烈,他真的就不怕晚上睡觉被弄吗? 好大一会,简兮收起了微张的小嘴,张嘴使唤道:“凤烬,我要吃红烧肉。” 凤烬照做给她夹了。 只是刚到简兮碗里又被人夹走了。 “凤烬,我要吃狮子头。” “凤烬,我要吃鱼。” “凤烬,我要吃蒸饺。” “凤烬,我要吃鸡腿。” “凤烬” 片刻后,雨烈捧着鼓起的肚子,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桌子上大半的菜都进了他的口腹,常年在摄政王府跟着九爷吃素都要吃腻了,这好不容易出来吃顿好的,却吃得他以后都不想再碰肉荤。 “嗝”雨烈控制不住再次打了一个饱嗝,而视线又触及到凤烬给简兮夹了一块排骨,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松了松腰带,作势又要执起筷子去夹简兮碗中的排骨 只是刚伸出去,就听一道靡靡之音:“显然摄政王府克扣虐待手下,居然能将下属饿到如此地步。没关系,你尽管吃,不够再叫。” 这意思就是:你尽管吃,不撑死你算我输。 雨烈:“” 现在把手伸回来是不是显得有点太孬了? 可要是不伸回来,他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餐桌上。 最后一番纠结,雨烈终究妥协地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将筷子放在桌上,佯装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我去上个茅厕。” 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起身离开了房间。 简兮含着笑意的看着雨烈那有些别扭的步伐,有些无奈的轻摇了摇头,觉着雨烈这种一根筋的忠心有些可爱和搞笑。 “怎么?你就如此高兴南景尘派人跟着?”凤烬双眸含着温柔的意味出声问道。 简兮回过神来,对上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眉梢轻佻,调侃道:“他跟着有个屁用,反正你又没有犯罪工具。” 凤烬绝美的唇瓣轻挽,那妖孽的丹凤眼眸也随之微眯,那般意味深长。 简兮终于吃上了一块排骨,一边吧唧嘴一边出声问道:“这晚上是个什么情况啊?” 凤烬收了心思,一边给简兮碗里夹菜一边出声回应道:“桑舞姑娘平日里不见客,但每个月的二十都会出台献舞,也就在这一天,会拍卖一个跟桑舞姑娘陪酒论风月的名额,但是今天的醉天下除了手持通字令牌的,只接客十人。这十个名额早在半年前就预售出去了,今天晚上出现在醉天下的,皆是非富即贵之人呐!” 简兮皱着眉头思想了一番,突然出声问道:“你说,你那块通字令牌能不能拍卖出去,一千金有人要吗?” 凤烬:“” 这是关注的重点吗? 他暗下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很不想回答简兮这个白痴的问题,可还是回应了:“这通字令牌一共才发放不过几枚,不但能享受用钱买不来的贵宾级待遇,甚至能每月观看到桑舞姑娘的舞姿,还拥有拍卖的优先权。别说千金,就是万金也有人求。” 凤烬说得很详细,可突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简兮莫名的哭丧着一张脸,满是哀怨。 “那桑舞姑娘到底还是喜欢你多喜欢我,说什么着重才华,那还不是陷于颜值嘛!也不给我发张通字令牌”简兮扁着一张嘴,好似别人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似的委屈模样。 凤烬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皱着八字眉的简兮,这一开始那桑舞姑娘也没见着他啊!单单kàn zi论才华才将通字令牌给他的,至于简兮 估摸着是对她那不知名的字体有了几分兴趣,简兮出了奇招博得了桑舞姑娘的注意。 凤烬想着想着,简兮突然撑着脑袋凑近了些,大眼睛眨巴眨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凤烬眸子一动,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疑惑出声:“可是脸上有沾染什么吗?” 简兮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抹奸诈的弧度:“我在想,你若是一辈子都硬不起来,太可惜了你这张脸。要不然我以后开个妓院,捧你做花魁吧!” 凤烬:“” “嘿嘿嘿”简兮出神地傻笑着,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后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 凤烬要是男扮女,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可下一秒,简兮嘴角的弧度瞬间僵硬冷却,只因额头突然传来温度 凤烬淡淡的在简兮额间留下一吻,绝美的花瓣唇角轻挽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中满是温情,只听那让人耳朵发痒的靡靡之音响彻:“为博佳人一笑,自此绿萝粉黛有何不可。” 简兮身子一僵,嘴角扬起一抹尴尬的牵强,下意识的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 简兮觉得尴尬的事在凤烬眼里却是女儿的害羞,嘴角的弧度越来浓烈了。 简兮一出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雨烈,她捂着有些发疼的额头,看了看雨烈,没说什么,绕过他便离去了。 雨烈有些蒙圈,看了看简兮那怪异的身影,又探头看了看桌前笑的淫荡的小白脸,眉头一皱,脸顿时就黑了。 他就拉个屎的时间都能发生什么? 晚上,原本热闹的醉天下今天寂静了不少,几个穿着衣裙的女子在大厅中走动着,伺候着酒水。 今夜的到场的都是贵客,却只为花魁桑舞一人前来。但只有一人能得桑舞近身伺候,其余的,悻悻而归的走,留下来的,就是她们需要抢捧的客人。 简兮站在四楼的楼道旁,居高临下的往下看着那大厅中间的台子和台子旁已经有人入座的宾客,嘴角浮点意味。 随后,耳边响起一道靡靡柔音:“左边第一桌着紫衣的那个是当朝的太子左丘宇,每月从未缺席,但从未参与拍卖叫价。第二桌着蓝衣的是乾盛丞相的嫡长子,为人风流成性,用尽各种手段夺得每月二十号的名额。第三桌的是大漠国的副将军,第四桌穿水墨衣袍的男子是兼容的齐天大将军的侄子司徒宁” “等等,司徒?”简兮打断问道。 在她之前获取的信息中,但凡带司姓的都会被株连九族,故此司姓已经从百姓谱中划去,天下没人敢姓司,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司徒来了? 凤烬扯唇一笑:“没错,他祖上是司空皇室的旁亲,我皇当年想要落个善待前朝遗孤的好名声,故此留了下来,改名司徒。” 简兮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还不忘调侃出声:“你祖宗胆子也是大啊!灭了人家的国和家,也不怕人家反咬一口啊!” 凤烬笑笑不语,事实证明,先人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尤其是出了个齐天大将军,骁勇善战,保他兼容国危 简兮垂眸看着桌下看不清楚容貌的几人,嘴角一咧,黑如曜石的眼眸中闪烁着狡诈的光亮,轻声说道:“小小一个妓院,居然能轻而易举地汇聚四国重臣应邀参加,这桑舞姑娘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凤烬眸中也满是深意,他没有查探到这醉天下的幕后究竟是谁,但绝对不像是世人口中所说的乾盛宠妃花倾城所为。 若真是,那这女子的心性着实有些可怕,令人探究了。 凤烬暗下思量,简兮突然回过身来出声说道:“你说,若是兼容国大将军的侄子死在了乾盛,这乾盛太子和丞相府的嫡长子都有牵连,这会发展成什么样?” 话音一落,凤烬伸出食指轻弹了一下简兮的额头,有些无奈地轻笑道:“齐天将军于兼容有功,你就不能将你那些怀心事打到别人身上吗?比如大漠国的副将军” 简兮护着额头撇唇不语,心下暗自绯议:就是因为你看重那齐天将军,所以才想挑起俩国矛盾的嘛! 这个时候,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近了简兮的视线,他仰头四下观看了一番,趁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简兮连忙拉着凤烬转过身来,只留下了俩个一大一小的背影。 男子扫了一圈这醉天下的四周后,在女姬的安排下入座第二排,眸子紧锁那前方的圆台,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的弧度。 凤烬有些莫名其妙,可眸子触及到挽着他手臂的小手时,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心甘情愿的任我欺凌 凤烬有些莫名其妙,可眸子触及到挽着他手臂的小手时,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简兮浑然不知凤烬在思想什么,余光一直在努力瞄向楼下就坐的身影,有些烦躁地出声说道:“我凑,南懿玄怎么会来?” 他不光是认得她,也是见过凤烬的啊!虽然没有那眼尾处的花纹了,但辨认也不难啊! 凤烬顺着简兮的目光看向楼下的身影,扫了一圈后,才发现简兮在担心什么。 他轻笑:“你上妓院不是一回俩回了,还怕他知道不是?” 简兮有些烦躁地皱紧了眉头,“倒不是怕他知道,只是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我就想安安静静地点完火就跑” 凤烬眉梢轻佻,看着简兮那满是愁容的小脸,失笑出声:“你若是不想看到他,我想个办法将他支走?” 简兮眉头顿时舒展,但又好像觉着不妥,可随即那眼眸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凤烬就这样看着那张小脸上变化着各式各样的表情,唇角时不时的不自觉的轻挽,他知道,这小女子肯定又没安好心 戌时,所有的宾客到期,原本通火灯明的醉天下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随后一阵古琴凄婉响起,那大厅中央的圆台上的烛台猛然一亮,从五楼的楼顶直接垂下一缕缥缈的细纱白绸,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轻抬,看着那一缕着绫罗白纱的女子顺着白锻从天而下,那张绝美的容颜轻施粉黛便足以令百花黯淡。 从高楼传出的琴音温婉悦耳,其境界仿佛让人置身于春日的花丛之中,眼前百花盛开,彩蝶飞舞,白鸟齐鸣,令人不自觉阖眸沉醉。 这醉天下不止桑舞姑娘的舞惊觉天下,这背后一直从未露面的采玥姑娘的琴音更是引人入胜。 听说这桑舞姑娘和采玥姑娘是一卵同胞的姐妹,如此佳人成双,哪怕远观,也是三生有幸了。 暗处的人只能臆想,可这眼前的人却能垂涎,尽管琴音悦耳,但众人无不收心,将视线放在圆台之上舞动着曼妙身姿的桑舞身上 脚尖轻掂,一个华丽的旋转,裙摆飞扬,露出精致的小脚,也不知惑了谁的眼。 腰肢轻折,一个柔美的下腰,美瞳含柔,露出xg gǎn的蝴蝶骨,也不知醉了谁的心。 似火如冰,如此魅力的桑舞令人欲罢不能,甚至沦陷。 五楼过道之上的李平眸子轻垂,深深地看着那圆台之上明媚舞动的身影,她是这世间至极的珍宝,可惜,并不属于他 醉天下外的河道旁围忙了不得入内的百姓,哪怕不能得见桑舞姑娘曼妙绝人的舞姿,远远的观其采玥姑娘的琴音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长长的一舞作罢,桑舞收了最后一个动作,朝着周围的十桌客人一个挽唇,柔音轻响:“桑舞已在五楼备好薄酒,静候公子。” 说完就像是来时一般,顺着白绸,身子旋转着,此时竟然落下了一片片粉红的花瓣,越加将此情此景衬托着如仙如幻了。 众人眼看着那身影的消失,还犹意未尽的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周遭的灯火烛光再次亮了起来,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圆台之上突然走上一个看似已有二十五六的女子,只见她着一席嫣红衣裙,脸上的妆容淡雅,倒是颇有几分贵人之气。 那女子朝各位贵客皆施以女子一礼,随后温柔出声说道:“感谢各位公子捧场我醉天下,也感谢各位对桑舞姑娘的厚爱,接下来便是老规矩,拍卖今夜桑舞姑娘喝酒论风月的桌旁人,百金起步,价高者得。现在,开始叫价。” 话音一落,那第二桌的蓝衣男子高声叫价:“我出千两黄金。” 众人视线纷纷落向他,只见那人饮着杯中酒,视线一直停留在身旁女姬的脸上,俨然一副公子哥的做派。 他这一声之后,迎来了众人激烈的抬价,可一旁地位最高的太子只是低头饮着杯中的酒水,似乎那桑舞姑娘的魅力还不如那杯中酒来得大。 大漠国的副将军参与了一次叫价,但往后价格抬得越来越高,超乎了他的预料,也就没有再跟了。 水墨衣袍的司徒宁和邻座的南懿玄也是未叫一次。 眼看着从刚开始的千两黄金被叫到了八千两,众人犹豫思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要知道,这醉天下的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花八千俩黄金只是喝个酒,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 丞相大人的嫡长子向远新看着众人的沉默,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女姬,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周围,脸上尽是得意的身影,更是不顾太子在场,狂妄放声:“哈哈哈,没有人加价,桑舞姑娘今夜就是本大爷的了!” 太子什么的,能来这醉天下已经有损皇室仪态和名声,要是再敢参与拍价,那他就回去跟老爹说,让老爹朝上弹劾他 话音一落,众人没有再作甚,哪怕自己还能再加个百金什么的,但终究比不过丞相府的财力,更何况还要因此得罪这向远新,划不来。 向远新得意的看着众人沉默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加大了,几声放声大笑后,作势就要往楼梯上走。 还未走到楼梯旁,正巧遇上了从楼梯上下来的简兮,只听她高声喊道: “一万两。” 这一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纷纷抬眸看向楼梯上一席白衣的简兮。 白确实能够起到装逼的效果,如果忽略了简兮那张与身上白衣排斥甚至突兀的蜡黄小脸的话,这装逼白的效果起码能打六十分。 台下南懿玄执着酒杯的手一顿,有些惊讶那楼梯之上的简兮,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见到她。 她来做什么? 难不成,南景尘也来了? 南懿玄眉头紧皱着,暗下思量着可能发生的一切可能。 向远新挑眉看着楼梯上下来的简兮,不悦出声道:“你谁啊你?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吗?” 简兮伸手将一枚玉佩掏了出来,在向远新面前晃悠着,不少眼尖的连同向远新都认了出来,那玉佩上的图腾是无人庄的标记。 众人一阵唏嘘,谁都知道无人庄管事的是薛峰,但不知其背后的主人是谁,现如今此人手拿无人庄图腾的玉佩,莫非他就是无人庄的主家? 向远新脸上有些慌乱,皱着眉头喊道:“你个毛头小子,竟敢仿照无人庄的玉佩,看本大爷不叫官兵来将你送入大牢!” 对比向远新的激烈反应,简兮扯唇轻笑,丝毫没有将他的话语放在心上,只是绕过他随意落座于桌前,不急不缓地出声说道:“是不是仿照并不要紧,重点是这枚玉佩能调动无人庄的钱银,只要我有能力支付拍卖金,这桑舞姑娘身旁的位子,便是我的。” 说完抬眸,将视线放在了台上的女子身上,轻问道:“是这样吗?” 女子轻挽唇角,淡声回应:“是这样,只要你叫的价能兑现,不管来源和身份。” 简而言之就是,她们只认钱。 这下气得向远新脸红气喘的,一万两黄金已经是他能支付其的极限,还保不准明天回去得挨顿家法的说。 眼看就要抱得美人香了,谁知从哪杀出个程咬金! 台上的女子将场上的微妙收入眼底,随即温婉出声问道:“一万两黄金还有人加价吗?” 话音一落,现场陷入了沉默,女子转过身子来,面对简兮,挽唇轻语:“既然如此,那今夜” 话还没有说完,向远新突然出声打断道:“一万零一百两黄金。” 有人加价,女子将原本卡在喉中的话语又咽了下去,再次出声问道:“向公子加价一百两,还有人跟吗?” 简兮看着向远新那黑沉的脸,这败家子,估计把他老爹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她憋着笑意,刚想要伸手张嘴继续加价,却突然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抢先道: “一万一千俩黄金。” 此声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唏嘘出声,纷纷将视线看向加价之人。 简兮也顺着声音偏头看向不远处隔了俩张桌子的南懿玄,只见他也正看着她,一双眸子温和,倒像是有几分人模狗样的 南懿玄不像是那种为了美而荒谬的人,这一万一千两加得不是桑舞姑娘,而是她手中无人庄的玉佩。 简兮收回视线,将手中的酒杯轻举,送入咽喉之中,低着的嘴角满是狡诈的弧度。 这突然又多了九百两黄金,简直就是断了向远新的一切念想啊! 他低着头喘着粗气,自然也明白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往上加了。 简兮似乎也看了出来,将酒杯放下挑衅道:“哎哟哟,这脸真是打得啪啪响啊!记得某位公子还说什么桑舞姑娘归他了,现如今,却只能夹着尾巴,连声都不敢出,实在是可笑。” 这一声声小人的嘲讽轻而易举的激怒了向远新,他怒瞪着双眸朝着简兮走过去,一把将她面前的桌椅掀翻,酒水碗筷发出一声声清晰的碰撞声 向远新揪着简兮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带了起来,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简兮眸中没有半点惬意,正想要开口再说一遍,耳边响起一道磁性的低音:“一万五千两。” 不止是众人,就连向远新和简兮也是一愣。 向远新松开了简兮的衣襟,转身看向对面坐着的紫华袍,刚才那一万五千两,便是由太子左丘宇喊出。 作为这场上最是权重之人,众人小声的交头接耳: “不是说太子从不参与拍卖吗?今儿是怎么回事?” “太子和丞相的关系,估摸着此举是帮衬向远新,这场拍卖,怕是意不在酒咯。” “我觉摸着,太子早就垂涎美人了,这好不容易来了个机会,怎么能放过。” “也是,无人庄钱再多,也终究是贱商,哪敢跟太子抢。” 某人的话音还未落,简兮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漫不经心地出声:“俩万两。”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有些不可置信。 这一下又叫价五千两黄金,绕是太子,也是眉头一皱。 一旁的南懿玄有些看戏的派头,饮着杯中酒静静地看着,视线从来未离开过那张蜡黄的小脸。 “俩万两,你他娘的花俩万两黄金在一个妓女身上,你是不是疯了!”向远新粗鲁激动的又抓上了简兮刚整理好的衣襟。 简兮眉头轻皱,轻浮出声回道:“俩万两能得佳人一笑,有何不可?” 这意思就是:老子人傻有钱,不行吗? 无人庄有多少钱能让她挥霍她不知道,但是天机阁的收入足以让她买下整个醉天下了。 台上的女子也有些讶异,以往最高才五千两黄金,这突然翻了几倍,实在是让人有些难料。 而且还是这个前几天说没钱赖在她醉天下白吃白喝的简公子 左丘宇终究是坐不住了,走到简兮面前,仔细端详着那张蜡黄的小脸,看着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是无人庄背后的主。 有左丘宇在旁,向远新也不敢造次,松开了简兮的衣襟,退到了一旁去。心中还在乐祸:得罪了太子,看你有几条命折腾。 简兮知道左丘宇的身份,但也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低下头来整理着衣襟,丝毫没有搭理眼前的左丘宇。 左丘宇上下打量了一番,终究还是出声说道:“本宫与无人庄的管事见过几次面,没曾想这偌大的无人庄背后主事竟然是一位少年郎。” 左丘宇的自称有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隐约用权在给简兮试压,可简兮硬是装傻充愣的抬头回道:“这位本公子也是生得俊朗帅气啊!你我能一同在这醉天下,甚至英雄所见略同的看上了桑舞姑娘,真是莫大的猿粪啊!” 左丘宇:“” 场面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也不知是惊叹这少年的无知还是惊讶他的大胆。 “噗” 一声嗤笑突然打破了寂静,众人纷纷偏头看向那忍俊不禁发出嗤笑声的司徒宁,只见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努力抿着唇,看样子确实憋得很是辛苦。 那向远新怒意再次被点燃,指着简兮喝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是太子殿下。” 什么就本公子? 原本以为挑明了说会让简兮有所顾忌甚至是胆怯,可没想她脸上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只听那调侃轻浮的声线出口: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那这就不是缘分了,能跟太子殿下一同,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在下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 众人:“” 众人看简兮的眸光就好像是看待一个白痴一样的,明知道是太子殿下还如此冒犯,是嫌命长了吗? 周围怪异的视线似乎让简兮有所察觉,她偏过头来扫了一眼周围的视线,继续装无知:“怎么?这醉天下的规矩不是价高者得吗?难道还要看其身份地位?若是这样,那要是乾盛国君来,岂不是分文不给就能白嫖了人家姑娘?” “放肆” 向远新不知是真的因为简兮冒犯了乾盛国君而气愤,还是单纯的想要在左丘宇面前展示,他的反应远比左丘宇还要来得激动。 台上的女子也是个聪慧的,见此连忙出声缓和:“公子严重了,醉天下的规矩确实如此,如果没有人再加价的话,那今夜便是简公子能出入桑舞姑娘的闺房了。” 这意思就是:有钱的就是大爷,老娘只认钱。 如此一说,向远新的气势顿时减弱,只能气呼呼的瞪着简兮,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简兮扯唇,伸手整理了自己乱了不知道几次的衣襟,一双黑如曜石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左丘宇,轻声说道:“太子殿子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姬跟一个贱民挣得面红耳赤吧?这若是传了出去,不大好听。” 说完左丘宇的脸又沉了几分,可若是败给一个贱民,这更加让乾盛的百姓耻笑。 简兮似乎早就猜想到了左丘宇心中所想,突然上前凑近了些,小声地说道:“贱民虽说是贱民,但最大的好处就是手中有足够的钱财挥霍。太子殿下想要加多少在下都奉陪到底,就怕这事后太子殿下该如何向国君向百姓交代身上这巨款的由来啊!” 简兮这一番话语正中左丘宇的要害之处,他早前从不参与拍卖无法不就是顾忌这少年话中所说。 一个太子的每月俸银能有多少,哪怕是加上赏赐倾尽家底又能有多少? 若是实际超出太多,他又该如何解释这钱银的由来。 尤其是他身居高位,是乾盛的太子殿下。 简兮说完之后,退后了俩步,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惋惜出声:“哎呀,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水。”说完抬头对上向远新那气得黑沉的脸,得意的笑道:“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桑舞姑娘房中的酒菜应该比之好上百倍,特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完抬步,故意东施效颦,学着起初向远新嘚瑟狂妄的样儿,走向楼梯,还不忘原句照搬:“哈哈哈哈,没有人加价,桑舞姑娘今夜就是本大爷的了!” 这一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嘲讽让众人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站住!” 一声怒声响起,简兮下意识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出声的向远新,只听那怒红了双眸,狠狠地出声:“俩万一千两。” 这一出声让在场看戏的人越加兴奋了,左丘宇眉头紧皱,不知是喜是怒。 简兮嘴角的笑容垮了下来,有些为难地对向远新劝说道:“这位公子你也说了,为一个妓女花这么大笔的钱银真的不值当,这是何必呢!” 简兮的气势一弱,向远新倒是乐见了。 他上前了几步,接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对上简兮那双有些怯弱的双眸,放着狠话:“值不值得本大爷说了算,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留着这俩万黄金好好给自己建座墓陵。” 简兮眉头皱成了八字形,有些后怕地退了几步,支吾道:“公子这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久就会知道了。” 这偌大的乾盛还没有人敢如此将他不放在眼里,哪怕就是太子殿下,也得给他老爹几分面子。 眼前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敢让嘲笑讥讽他,不让他跪下来叫爷爷,他向远新的名字倒过来写! “那那我再加一百两黄金。”简兮吞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出声。 “我再加一百两。” “俩万一千五百两。” “俩万俩千两。” “俩万三。” “俩万四。” “” 俩人就这样一人一句地加价,眼看着向远新都要加到三万五千两黄金了,简兮突然来了一句:“算了,我不跟了,放弃。” 向远新微微一愣,有些蒙圈。 左丘宇像是看待弱智一样看了一眼向远新,随即将眸光放在了那张蜡黄的脸上。 他起初判断失误,低估了这个少年,现在他没有任何理由怀疑眼前这个少年是否是无人庄的主事了。 台上的女子按列问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人加价,众人没有回应。 不说三万两能不能拿出来,去玩一个女姬,疯了吧! 女子这才挽唇对向远新出声说道:“恭喜向公子以三万五千两黄金获得桑舞姑娘陪酒的名额。” “什么?三万五千两黄金?”向远新惊讶,什么时候加到这么多了? 见向远新如此反应,女子嘴角的笑容退却,有些哀怨出声:“向公子加价时,在场的人可都听着看着呢?莫不是向公子想要反悔?愚弄在场的诸位,玩弄我醉天下吗?” “不是我” 向远新刚想出口解释,女子不给他任何机会,转而向左丘宇施了一礼,柔柔出声:“还望太子殿下为奴家做主啊!” 向远新:“” 左丘宇眉头皱了几分,这高帽子戴头上,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想要帮忙亦或是私下解决都不可能了。 向远新气得鬓旁青筋骤现,他突然朝简兮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小子敢阴我!” 说完握紧了拳头,就要朝着简兮脸上招呼 简兮刚想要闪躲反击,可早已有人快她一步。 只见那着一身水墨袍的司徒宁上前抓住了向远新那高举的手臂,一脸温和:“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这般可是有失风度啊!” 被禁锢着不能抽离的手臂让向远新怒意更加,看着眼前的司徒宁,叫嚣道:“你他娘的谁啊?敢教训你爷爷!” 话音一落,这粗鄙的话语令所有人都嗤之以鼻,还不等司徒宁和简兮回应,一旁看戏的南懿玄也忍不住站起来给自己添加点存在感了: “这就是乾盛的教养,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啊!” 话语无不是夹参着嘲讽和攻击。 这一边倒的形势让左丘宇不得不出面言说:“够了,若是你拿不出三万五千两黄金,就向在座的诸位,以及这位公子和醉天下道歉。” 临了末了还不忘低声的补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让向远新的脸越加难看了,视线一扫众人含着笑意的神,心中一口气实在是难消,可连太子都发话了,他不得不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最后他用力的挣扎着被司徒宁禁锢的手腕,司徒宁见此也只好松开了他。 “等着!” 向远新狠狠地看了一眼简兮和司徒宁,扔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醉天下。 众人目送着那道身影离开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 几人起身离了去,有几人跟着身旁的女姬上了二楼,剩下简兮等人还在一楼大厅干瞪眼。 简兮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坐下,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吃着桌上的佳肴。 司徒宁和南懿玄以及左丘宇先后的坐了过去,简兮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偏头看着这桌旁的三人,突然有些蒙圈。 她将筷子上的食物送入嘴中,先是朝着左丘宇献媚道:“能跟太子殿下同桌,这不但祖坟冒青烟了,怕是里面躺着的老祖宗也该笑醒才是。” 左丘宇:“。” 这狗腿讨好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相对比左丘宇的尴尬,一旁的司徒宁和南懿玄脸上倒是浮现笑意。 左丘宇视若无睹,轻缓出声:“今日一事,让公子见笑了。不知本宫是否有幸,明日想宴请公子好好赔礼。” “您在说什么呢!”简兮笑着打着哈哈:“这跟您没有任何关系,哪里来的赔礼一说。” 左丘宇眉梢轻佻,改了口:“既然如此,算是本宫有意与之结交,不知可否赏脸?” 简兮佯装惶恐:“太子殿下设宴邀请,哪敢不去啊!” 如此一说,左丘宇站起身来,扔下一句话:“既然如此,本宫明日午时时分派人来此接你。” 简兮笑着点了点头,左丘宇离开时,甚至没有人起身相送,只有那一旁伺候的女姬将其送到了门口。 简兮看着左丘宇消失,随即回过头来将视线放在一旁的南懿玄身上,出声说道:“现在该你了。” 南懿玄失笑出声,亲手为简兮桌前的杯子添了少许薄酒,却并未着急出声,而是将视线看向对面坐着的司徒宁。 可司徒宁不知是有意还是装傻,竟然只顾着低头吃桌上的佳肴,丝毫没有看向南懿玄的脸。 南懿玄无奈,只好隐晦地出声问道:“他也来了吗?” 简兮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没有,他知道我养男宠的事儿了,我逃了出来,现在都恨不得要将我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南懿玄:“” 这确实是常人所不能容忍的,尤其对方还是南景尘。 一旁的司徒宁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正在吃菜的简兮,他口中所说的男宠,是他以为的男宠吗? “那你此行是有什么打算吗?”南懿玄轻描淡写地出声问道。 实则算是试探。 简兮粗鲁的拿着鸡腿啃下了一大口,满嘴油腻:“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该吃吃该喝喝,这大好花花世界不享受真是浪费了。” 说完好似想起了什么,抬眸看着南懿玄,出声说道:“你可别把我在这的事告诉他啊!” 南懿玄温和轻笑:“放心,我不会行那小人之举。” 简兮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腿。 沉默了一会,南懿玄按耐不住,再次出声试探:“以简兮的才华和聪慧,可有想过另觅他主?” 这一问让简兮动作突然一顿,抬眸看了一眼南懿玄,将手中的鸡骨头随意地扔在了桌上,转而笑道:“你也知道我简兮的性子,怕是不会有什么善主能心甘情愿的任我欺凌,所以这主我是不打算找了,不过你那俩箱珠宝绝对不白收,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能帮上忙的话,尽管开口便是。” “呵呵呵”南懿玄尴尬地陪着笑,不过一会笑容便收敛。 她口中怕是不会有什么善主能心甘情愿的任我欺凌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要将她收为己用就必须任她欺凌? “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你雅兴了,他日再见。”南懿玄起身告辞。 简兮随意的摆了摆手臂,南懿玄也见怪不怪,转身便离了去。 简兮也没多问南懿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过她多多少少能想到一些可能。 等南懿玄离开之后,简兮将手中酒杯的酒水饮尽,随即偏头看向身旁傻笑的司徒宁,转而出声说道:“该你了。” 司徒宁这才收敛笑意,冲简兮双手作辑,出声说道:“在下宁斯” 话还没说完,简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扶着额头忍不住的笑。 虽然司徒这个姓氏确实不该招摇,尤其这还是在他国境界,但是宁斯这个名字真是起得没有一点内涵水平。 司徒宁懵逼地看着身旁传来不停的憋笑声,有些不明白这笑点在哪? 好大一会,简兮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你叫宁斯,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 简兮:“” 简兮放下筷子,摸了摸小肚子,起身说道:“行了,今晚的热闹怕是没有了,赶紧洗洗睡吧!” 说完作势就要往楼梯处走,司徒宁呆呆的楞了一会,连忙起身叫到楼梯上的简兮: “那人不是还要送钱银来吗?” 简兮捂嘴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偏头看向楼下的司徒宁,慵懒地出声说道:“那人今晚不会来了,你也别等了,睡去吧!” “啊?”司徒宁疑惑。 简兮看着司徒宁那呆愣的模样,也懒得跟他解释了,转身便台上一层层楼梯。 三万五千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他丞相府拿得出,也不会任由这败家子这么挥霍啊! 估摸着那向远新回到家后指不定得挨顿揍了 上到四楼后,简兮正想要往房间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踏上了去往五楼的阶梯。 房中的采玥坐在琴桌旁,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琴弦,含着笑意看着身旁侧躺着惬意阖眸的桑舞,玩笑说道:“姐姐的魅力不但没有日益衰减,反而大增呐!” 桑舞睁开眼眸看了一眼眼前白纱掩面的采玥,轻笑出声:“你胆子越发大了,竟然也敢取笑于我!” 采玥掩面轻笑:“哪敢呐!èi èi这是真心替姐姐高兴。” 桑舞垂眸不语,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采玥看了一眼身后阖着眼眸养神的桑舞,高声应了一声,那门这才打开。 采玥看了一眼向她们走来的简兮,偏头低声提醒了一声:“姐姐,是简公子。” 桑舞应声睁开眼眸,看向那走到跟前的简兮,一出声便是埋怨:“不知小女子什么时候惹恼了公子,竟得到公子如此对待!” 简兮失笑出声:“瞧桑舞姑娘说的,今夜姑娘虽说损失了三万多,但今夜过后,桑舞姑娘的名声将更上一层楼,如此,是那三万两黄金能比拟的吗?” 桑舞柳眉轻佻,慵懒地坐起身来,看着简兮那眼尾的笑意,哀怨道:“小女子目光短浅,三万两黄金倒是其次,但我醉天下接连得罪了朝中权贵,这连明天能否开张都是问题,哪还敢要求其他。” 简兮微眯了双眸,佯装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丞相的权势再大也终究是臣,哪里比的上国君的枕边人呐!” 桑舞冷了眼眸,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眸直直的紧锁简兮那张蜡黄的脸,柔声依旧:“简公子这话中有话啊!” 简兮眉梢轻佻,一脸吊儿郎当:“醉天下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如果单单只是因为桑舞姑娘惋惜那三万两黄金,在下甘愿奉上赔礼。至于姑娘担心的得罪权贵,若是真发生此事,这醉天下开不下去了,在下就买下旁那块地,收纳这醉天下的诸位,再不济,乾盛不行,咱就开到横元兼容大漠去,只要桑舞姑娘在,这醉天下依旧是醉天下。” 桑舞唇角轻挽,并没有因为简兮的这一番话有多么喜悦亦或是感动一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有简公子这番话,桑舞便也心安了,不送。” 这拒人的明显让简兮想留下来都不行了,只得重叹一声:“看来这是恼了美人厌了,今晚怕是不能安眠了。” 说完一副痛心的样子委屈地看了一眼桑舞,见其没有任何回应,只好转身离去。 简兮离去后,采玥偏过头来出声说道:“这简公子是何许人也?真是真人不露相,起初我还以为紧紧只是有几分才华的登徒浪子呢!” 桑舞深深地看着简兮离开的方向,心中好似早有计量。 她转了话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采玥眸中多了几分凝重,低声回应道:“已经跟大量的农民签订过合约,只等秋收过后,收缴每户百分之六十的粮食。” 桑舞眉头一皱:“不行,放出高价,以各种不同的目的和理由收取至百分之八十,速度必须要快,否则等朝廷做出反应和措施便棘手了。” 采玥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黑夜,回东宫的马车突然被人拦了下来,侍从立即拔刀相向,只见那白衣男子作辑一礼,温声开口: “横元三王见过太子殿下。” 马车的轿帘掀开,左丘宇看着眼前的南懿玄,眸中划过一抹疑惑,转而被深意所替代,嘴角浮起淡淡笑意,低声回应: “有朋自远方来,本宫自要好好招待。” 南懿玄低着的头轻抬,对上那轿车中的眸子,唇角亦然勾起一抹弧度。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推荐猫猫正在占坑的新文,十一月开始更新,大家先把板凳搬过去占个位子先呗! 军式霸宠:悍妻太难训军婚,医术,一对一,温馨甜宠,对了胃口的一定要多多支持哦 俩人的第一次相见是猿粪,她蹲在街头看着一场无聊的混混打斗,他路过,却被她一眼看上了他的颜值,一言不合要带他回家做男宠 第二次相见依旧猿粪,他身受重伤,被某女上下其手的救了回来。 某配角:明明伤的是手臂,你脱人家裤子干什么? 某女毫不心虚:你懂个毛,我这是检查我后半生的xg fu。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朋友妻,不可欺 简兮一推开房门就见桌旁的凤烬和雨烈相互瞪着眼,她眨巴眨巴眼眸,有意无意地出声说道:“怎么?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要不然我让青姨再给我安排另外一间” 话音还未落,凤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转而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间有些折痕:“方才你太过胆大了,那向远新是小人,真会对你动手的。” 简兮不让他们俩个下去,可他们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可是一清二楚。 雨烈瞟了一眼简兮那蜡黄的脸色,眸中有些不屑。 王爷只是让他盯紧这小太监和这小白脸有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至于这小太监是否遭到他人欺辱,哪怕就是被人打死,也是她自作自受。 简兮眉梢轻佻,丝毫不在意,绕过眼前的凤烬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解解渴,随即出声说道:“向远新是小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认为我会受到什么委屈亦或是有人在我简兮的身上占到便宜?” “占到了。” 凤烬出声走了过来,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低垂,看向简兮那不平整的衣襟,语气阴冷了几分:“他的狗爪子轻薄了你。” 简兮:“” 要说古代女子若是被男子这样动手动脚,会被定义为调戏和轻薄。但她好似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又或者说,她顶着小太监的身份久了,有些习惯了自己的身份。 “喂,你那眼睛在看哪里呢!”雨烈硬生生地从身旁挤了进来,横在凤烬的眼前。 这小太监的毛发都得由他家九爷处置,哪是他这小白脸能多看生出非分之想的。 凤烬觉着有些头疼,阖眸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偏头看向桌前的手臂,无奈出声问道:“我可以杀了他吗?” 这话音一落,还不等简兮回应,雨烈立刻抽出腰间的弯刀,戒备性的看着眼前的凤烬。 简兮也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扯了扯身旁的雨烈,好声好气地劝说道:“年轻人性子不要这么急躁,你要是出个好歹,怎么完成你家王爷的吩咐。” 这话语是在劝说雨烈,同样也是回应了凤烬。 雨烈思想着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这才缓缓地将弯刀收回到刀鞘,转身扯了个圆凳,坐在了简兮的身旁。 雨烈没见过凤烬,亦然不知道他就是兼容的王。 当然,就算是知道了,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也得以他家王爷的吩咐为首任。 凤烬阖眸努力压制内心的怒意,南景尘此举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而且他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天晚上出现在陈府的就是他,看来他对简兮的执着,比他想象的还要来得深,尽管如此,也不动简兮分毫。 良久,凤烬平和下来,出声问道:“什么时候离开乾盛?”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回兼容。 简兮皱着眉头思想了一下,迟疑了好大一会才回复道:“明天那位太子爷邀我吃饭,我既然都来乾盛了,不留下我雷锋的名字,怎么都不太好吧!估摸着半个月一个月,玩的差不多了我就跟你回兼容。” 主要再有一个多月便是秋收节,她想要多留些日子看看粮食这块的进度怎么样了。 到底还是想帮衬一下南景尘。 凤烬不知道简兮什么时候叫雷锋了,但要在乾盛滞留一个月的时间,耽误了他太多事。 原本还想着趁着这段日子跟简兮朝夕相处,多培养培养感情,谁料南景尘竟然整这一出,现在连多看简兮一眼都会被阻止,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偏偏顾忌简兮,又不能动他 凤烬出神之际,一旁的雨烈又不淡定了,出声问道:“你们还要去兼容啊?这事跟九爷说了吗?” “窝草!”简兮崩溃:“老子是跟别的男人私奔啊!还特么要跟你家王爷禀告啊!” 再说了,她就是不禀告,这不还是知道他们在这,派你这远程遥控来了嘛! 雨烈脸上也有些尴尬,抽了抽嘴角,偏头看向身后还站着的凤烬,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 凤烬眉眸不悦的轻眯,但终究没有跟雨烈计较,只是对桌旁坐着的简兮出声说道:“明天的宴会,我陪你去,早点休息。” 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凤烬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雨烈来的那天,非得死皮赖脸的赖在简兮的房间打地铺,说怕有小人。 简兮也是服了,拗不过雨烈,俩人便在一间房住了下来。 雨烈虽然烦,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凤烬老是骚里骚气的撩她 横元,边境。 通火灯明的主营帐内。 一身军戎盔甲着装的南吟风和将军梁千站在兵事布防图前商讨战术和防御,门外一士兵撩开门帘入内,单膝跪地,声音宏亮: “报!摄政王派了一人前来,说是找副将军的。” 南吟风眉头一蹙,有些疑惑,但随即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那士兵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营帐。 不多时,一个着粗布麻衣,身材瘦小的男子被带了上来,南吟风一见男子的五官,顿时一愣,随即欣喜地迎了上去,上下打量,支吾道:“素玉,你真是你?” 素玉眼泪顿时落了下来,打在南吟风的手背上,哭着笑道:“王爷,是素玉,是摄政王救了素玉。” 南吟风眸中参夹着忧伤和欣喜,他不顾场合,一把将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儿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似乎想要将怀中人揉入血肉骨髓之中。 一旁呆愣着的梁千看着忘情相拥的俩人,随即立马缓过神来,大声喝道:“吟风,军中不许女子。” 话还没说完呢!小腿突然被人踢了一下,梁千低头看着脚旁的粉红衣裳,突然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红,憨笑着饶了饶头。 要说扰乱军纪军风的,他是头一个。 梁千这一喝让南吟风回过神来,松开了怀中的素玉,将其引到梁千面前,介绍道:“这是定北将军,还不快快见过。” 素玉扯唇,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向梁千施以一礼,轻柔出声:“小女子素玉,见过将军。” 梁千呵呵一笑,耿直出声:“这就是吟风时常惦记的小妮子啊!生得果然标志,这小子有福咯!” “咳咳”南吟风脸色浮现一抹不自然,看了看比他还要羞涩的素玉,心情不由的变好。 脚旁的黎婳也是服了,四角并用,顺着梁千的裤腿爬了上去。 梁千低头一看,将爬到他腰间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放置在肩上。 只见黎婳戳了戳梁千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示意自己饿了。 梁千无奈,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小家伙饭量这么大,也没见你长个子啊!” 黎婳一脸鄙视地看着身旁的自言自语的梁千,傻子都知道别去打扰人家小别重聚,这大块头真是少了一根筋。 梁千一走,南吟风将素玉拉到一旁的案桌旁坐下,关切且又小心地出声问道:“她她可是有为难你?” 素玉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南吟风口中的她是谁,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将我关了起来,吃的喝的一样都没有亏待。” 素玉如此一说,南吟风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自从素玉被抓,他脑海中想过无数种素玉的下场和处境,他真怕 素玉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上南吟风的脸庞,眸中有些闪烁的泪光,自责出声:“王爷瘦了,都是因为素玉” 她知道他心向逍遥的野鹤生活,可因为她,被迫穿上了这一身沉重的盔甲,她于心何忍。 南吟风伸手抚摸上摸着他脸庞的小手,唇角轻挽,那多情的桃花眼眸中布满了温柔,“记得素玉曾经说过,不信本王像表面那般纨绔,心不系横元安危,你说对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固然向往,可本王身居高位,肩上的责任和重担没有办法自私的卸下,是你,让本王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责任和荣誉感。” 话音一落,俯首在素玉额头留下深情一吻,那般温柔。 素玉脸上布满了嫣红,细弱出声:“即是如此,那就请王爷赐素玉一个太平盛世。” 说完挽唇,投入了南吟风的怀抱,这般心安。 伙房的人都睡下了,梁千盛了俩碗热腾腾的面条上来,将有鸡蛋的那碗推到了黎婳的面前,还将自己碗里的青菜都夹给了黎婳,一边出声说道:“女娃娃,你今年多大了?” 正在吃鸡蛋的黎婳身子突然一僵,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站着吃面的大块头,细嚼着嘴里的鸡蛋没有任何回应。 梁千以为黎婳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亦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他又出声说道:“昨天吟风跟老子说,像你这么大的女娃娃都要学些女红什么的,还有什么五书八经都要知道些。你这么老跟在老子身边也不是事,要不然,我派人把你送回将军府吧!等这边的事一完,老子再回去寻你。” 话音一落,黎婳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半边右眼有些怒意的瞪着梁千,明显对于他口中的话很是不悦。 这么一瞪,梁千有些不知所措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高大的身子蹲了下来,无奈道:“你就回去一会儿,等老子这边的事完了马上就回去了。” 黎婳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眼睛里蓄积的泪水越来越多,当她是三岁小孩啊!战争哪说完就完的,她哪也不去。 梁千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得得得,就当老子啥也没说,你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可别怨老子!” 梁千这么一说,黎婳眸中那几乎就要决堤的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起身站在板凳上,伸手就要去夹梁千碗里还剩下一小半的面条。 梁千索性将碗都扣在了黎婳的碗上,粗鲁的骂咧道:“也是倒了霉了,娘子还没娶着,先奶了个孩子。” 话音一落,黎婳原本还高高兴兴吃着满满的面条,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端起碗踩在桌子上,一把将碗倒扣在了梁千的头上,面条和汤汁就这样顺着流了梁千一身,好不狼狈。 梁千一把将头上的碗挥落,瓷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巡逻的兵将听到声响,立马拿着长矛冲了进来,但将那一身狼狈,头上还挂着白色的面条的将军梁千,顿时收起了长矛,憋着笑意,正声的叫了一声:“将军。” “都给老子滚出去!”梁千怒吼,嗓门大的几乎整个驻扎在边境的营帐都传了个遍。 将军一发火,众人那里还敢造次,提着一颗心紧赶慢赶的着急离了去。 梁千刚想要教训教训这始作俑者,可还没怎么地呢!桌子上坐着的小人儿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了。 梁千原本都烧到头顶的火瞬间被熄灭,蹲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老子哪里是奶了个孩子,这分明是伺候了一祖宗啊!” “姑奶奶,你这还有脸哭了?” 这么一说,黎婳脸上的眼泪流得越加凶了,梁千无奈,只好将桌子上那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不顾脏净地将其放在桌子上,抬步就要离开。 只是一出伙房的门,梁千这才将头上扣着的面条拨了下来,将其扔到门口那破碗中,一条黑狗闻到香味,从黑暗中出了来 梁千没有带黎婳回营帐,走了许久,来到一条小溪旁,将肩膀上的黎婳放在了草地上,自己脱着衣裳。 接着月光还能依稀辨认事物,黎婳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挪动着小屁股,背对着一旁脱了个精光的梁千。 接着一声扑通的水声,梁千下了水,捧起水就往自己身上拨 好大一会,梁千洗的差不多了,这才上了岸。 一边穿衣服,眸光触及到草地上背着他的小小身影,随意出声问道:“老子不想给你烧洗澡水了,你要不然就在这洗洗算了?” 夏日里的河水并不是太凉,而且洗冷水澡对身体也有好处。 这女娃娃身子骨太弱,而且不愿意接受他一点体能训练。 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黎婳回过身来触及到梁千裸着上半身,穿着白色里裤,又看了看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溪水,动了心。 她起身踹了一脚梁千,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 梁千席地而坐,从黎婳手中接过那粉色的小外袍,那宽厚的手掌又添加了一双小鞋子和白色的袜子,直到黎婳脱得只剩下一身白色的里衣时,没有再动了。 梁千明白,习惯的转过身去,但手掌伸向身后,黎婳这才将里衣里裤扔在了梁千的手中,抬步走向缓缓流淌的小溪旁,向探脚试了试水温,发生可以接受之后,这才走了下去 背对着的梁千看着手中的粉白色的衣裳,小声的嘀咕着:“没见过这么爱干净的,之前当乞丐的时候咋活的!” 说完还故意将手中的衣裳扔在地上,心中被呼来唤去的憋屈好似好受了些。 不多时,梁千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回过头来出声说道:“还没洗好?” 正在水面上玩得欢快的黎婳见梁千回过头来了,连忙惊慌的将自己整个身子没入了水中,只剩下一颗小脑袋浮在水面上。 梁千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耐烦地出声说道:“快点,就那么大点的地,洗个澡磨磨蹭蹭的。” 说完转过身去,将拿着衣服的手伸向背后。 黎婳确定梁千转过去之后,这才从水里出来,上了岸,穿戴着衣服。 只是她突然摸到衣服上有些异样,接着月光一看,觉摸着有点像是草尖,可她的衣服不是没有挨过地吗? 黎婳明白了什么,嘟着小嘴不悦地瞪了一眼眼前背对着她的大块头,回去再收拾他! 不一会儿,黎婳穿好之后,爬上了梁千的臂膀,梁千回过神来,将其抱好,放在宽厚的肩膀上,开始往回走 营帐内,除了一张超大的床榻之外,对面还有一张小的。 梁千将其放在小床榻上,蹲下身子来为她脱下了小鞋子,随后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了一声:“早点睡。” 说完就往自己床榻上走,好不等他睡下来,黎婳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突然跑了过来,爬上他的床榻,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和用油纸包裹着的炭笔,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 梁千丝毫没有在意,脱下身上的盔甲和鞋子,裸着半身穿着一条里裤上了床,坐在床榻前看着那本子上歪捏的字体。 黎婳的字是梁千教的,虽然他也不是什么才富五车,但他们之间最起码的沟通用的日常字语他还是会的。 好大一会,黎婳停笔,将本子竖了起来,伸到梁千的面前。 “是因为我你才找不到娘子的吗?”梁千一字一句的念着本子上的字,随后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向黎婳解释这个问题。 他之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会让这丫头上了心。 娘子什么的,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娘亲没少给他张罗,只是他无心儿女情事,这才拖到了现在。 所以有没有这丫头,跟他找不找得到娘子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 梁千的沉默和烦躁让黎婳以为他是再烦心她,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粉嫩的小嘴不悦的嘟着,好不委屈。 但随后,她又提笔翻了一页,在本子上写着:你以后也会成亲有孩子吗? 梁千脸上有些不自然,他倒是真的没有思想这么远的事。 思想了好大一番,梁千才如实回道:“也许吧!等着天下太平,没有了战事,亦然不需要老子的守卫,那时,说不定会娶一妻,生一子,平淡的过完余生。” 这是每个人的过程。 黎婳低着头,抿着唇,她突然不希望这战事消停了。 她继续写着:那时,黎婳会变回乞丐吗? “怎么会?”梁千讶异,随后大咧出声:“放心,以后有我梁千一口粮食,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尽管如此一说,也没能让黎婳高兴。 梁千看着那不悦嘟起的小嘴,不明白自己又什么地方惹恼了这姑奶奶,但他也没心去猜想,反正都猜不对也猜不出来。 他掀过一旁的被褥,躺了下来,有些疲倦地出声说道:“赶紧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带兵操练” 说完不等黎婳回应,已经阖上了眼眸。 黎婳就这样跪坐在梁千的身旁,静静地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庞,直到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黎婳放下手中的小本子和炭笔,伸手撩开左边盖住了大半边脸的发丝,手指抚摸着眼睑周围,那蓝的纯净的眼珠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那般美好。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赖,自私的想要占为己有,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的身边站着他人 黎婳身子一倒,趴在梁千的被褥上,感受着那通过被褥传到耳边的心跳声,也许,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横元,摄政王府。 闹乐楼窗前的南景尘看着手中书信中的内容,那是雨烈近日里细无巨细的将简兮一举一动都写下来的字语,其中不乏凤烬靠近简兮而被雨烈英勇阻止下来的画面,可绕是这样,南景尘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意。 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才能拿到黑色神仙草,在这之前,他还不能着急将简兮从凤烬身边带走,还有一些其他的事等着他去确认 简兮一觉睡到了已时才起床,原本以为会向往常一样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雨烈,可今日却不见了他的人影,简兮不以为然,打了个困意的哈声打开房门,正巧遇上一脸无力虚脱的雨烈。 “你这是被人bà一 ju花了啊?这脸咋煞白煞白的?” 雨烈没明白简兮话中的bà一 ju花是什么意思,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没事,可能就是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有点拉肚子。” 他现在全身无力,只想好好躺着。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漫不经心的出声说道:“醉天下的东西怎么会不干净,你赶紧去找大夫开俩副药吧!” 雨烈刚想要点头应声,可下身传来的异样让他连话都没来得及回,转身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简兮看着那转眼便消失在楼梯口的雨烈,也没多想,正准备下楼吃点东西什么的,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一席红衣的凤烬出来,走到简兮的身旁,温柔出声:“还没用早膳吧!我房中还有些糕点,要不要先填填肚子?” 简兮点了点头,跟着凤烬进了房间。 等雨烈感受着局部的酸爽上来时,凤烬和简兮俩人正坐在桌前愉快地吃着点心,有说有笑。 他的使命感立马上来了,推门而入,快步走了过去,横在简兮和凤烬之间,警惕地看着凤烬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庞。 简兮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身旁的雨烈,出声说着:“你特么能不能离我远点,一股子味。” 雨烈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可肚子突然又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雨烈捂着肚子,来回看着简兮和凤烬俩人,扔下一句话: “我去去就回来,要是敢越界,我削死你!” 他对凤烬放着狠话,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又跑了出去。 简兮看着那大开的房门和嘴角不由的上翘的凤烬,嚼巴嚼巴嘴里的点心,出声问道:“雨烈那,是你干的吧!” 这不是问句。 凤烬眉梢轻佻,丝毫没有负罪和心虚亦或是觉得那里不妥,反而还有几分求夸奖表演的口气:“不好吗?你不是也看他不爽吗?而且有他在,对下面赴太子的宴席也会有困扰” “哎,打断一下!”凤烬话音还未落,简兮便迫不及待的打断出声:“你就别为你的自私找借口了好不!还拉上我干嘛!” 明明就是他最不爽雨烈,还非得说得好似一切都为了她好似的。 凤烬失笑出声,笑声轻柔入耳,像是那尘封了百年的好酒,突然揭开了盖子散发的酒香,令人心醉。 简兮白了一眼身旁笑得妩媚的凤烬,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心中要坚定她已经么么哒的南景尘,不能始乱终弃,三心二意 临近午时时分,下人禀告,说太子府的马车在外等候,简兮和凤烬二人抛下了雨烈,坐进了前往太子府中的马车。 一路上,晃悠着的简兮又来了困意,身旁的凤烬也是瞧见了简兮那眼眸中的充血和黑眼圈,有些疼惜地出声说道:“醉天下是烟花之地,再怎么文雅夜里终究是嘈杂了些,要不然我就近寻处僻静点的宅子搬出去?” 他们又不是没钱非得迁就在醉天下。 简兮摇了摇头,“若说这乾盛最为安全的是皇宫,那其二就是醉天下了,加上我昨夜可是惹了不少人眼红,现在出去,岂不是敲着锣的欢迎仇家shàng én来?” 简兮这番别具一格的比喻再次让凤烬失笑,那原本就妖娆的丹凤眼眸因为嘴角的牵扯而微微弯其,越加迷人了。 简兮看着那满是笑意的眼眸,突然出声说道:“如果把南景尘比作狼,那你就是狐狸。” 凤烬微微一愣,微眯了双眸,思想着简兮的话语,随后突然靠近了些,出声问道:“那你是喜欢狐狸,还是狼?” 简兮没有后退,直直地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丹凤眼眸,淡淡吐声:“正因为你是狐狸,所以我才会喜欢南景尘。” 凤烬眉头委屈地皱起来,忧伤道:“简兮如此一说,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简兮抱着双臂忍不住微微颤抖,面对凤烬的突然撒娇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伸手用力的将面前靠的很近的凤烬推开了些,一脸嫌弃:“我这是不喜欢你,你如果能正常一点,我还不至于讨厌你。” 凤烬顿时收起脸上委屈的表情,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手掌搭在简兮的脑袋上,轻声说道:“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吃得死死的了。” 简兮眸子轻垂,没有再作声。 她总是隔三差五的便会在凤烬面前提及南景尘,这何尝不是一种婉约的拒绝。 凤烬深深地看着低着头的简兮,他一直明白简兮的心思,可终究控制不住自己,便也由着去了。 至少,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 足矣。 眼看着就要到太子府了,简兮突然小声地出声问道:“那太子,你知道多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怎么也得先了解一下那太子什么脾性吧! 凤烬皱着眉头仔细思想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太子是皇后所生,二十弱冠之时才被立为太子,为人仁善,对朝政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屡次被乾盛国君称赞,他说提出的无边之治也被采用,造福乾盛的百姓,甚至还有地方为其书写创作了歌谣,传唱四方” 简兮听着听着,眉头紧皱,“听你这介绍,我怎么觉得很像一个人呢?” “嗯?”凤烬疑惑:“谁?” “南懿玄啊!”简兮脱口而出。 凤烬轻呆,他倒是没有和南懿玄有接触,但是单单从字面信息上来看,俩人的隐忍和伪君子的性格却也符合。 “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宴会。” 简兮困意的打了个哈声,慵懒地出声回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到时候什么个情况再说。” 凤烬有些宠溺地轻摇了摇头,也没将那太子放在眼里,随便简兮这么闹腾,反正有他在。 车子摇晃了一会,不久便停了下来,帘外的车夫提醒出声:“俩位公子,到了。” 简兮这才打起了几分精神,猫着身子出了马车,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车夫,转而掉了个头,从另外一边跳了下去。 凤烬知道简兮不喜这些尊卑礼仪,亦然跟随她,从另外一边下了马车,只留下那还跪在车旁的车夫呆愣着 管家早就候在了门口,前面引路,将简兮凤烬俩人引到了人工湖旁的凉亭之上,桌上早就备好了佳肴,等待着宾客的入座。 绕是在太子府,简兮也自由散漫惯了,哪怕是见到左丘宇没有下跪行礼不说,还径直自顾自地入座。 凤烬亦然如此。 二人大胆的行为让左丘宇身后站着的侍卫脸色一沉,高声怒喝道:“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简兮惊恐地看着左丘宇身后的男子,小手拍了拍胸脯,皱着眉头不悦道:“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大嗓门,吓都要给你吓死!” 男子怒意未减,反而拔出了佩戴的刀剑,恐吓:“尔等刁民,见到太子殿下不行礼,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简兮委屈地嘟着,随即站了起来,弱弱地出声说道:“早就知道这太子府的饭菜哪是那么容易吃到的,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告辞了,再见。” 说完转身,作势就要离去。 凤烬也站了起来,左丘宇连忙出声叫道:“公子留步。” 简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给面子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时,脸上再次换上了满满的不悦。 左丘宇偏头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男子,冷声道:“下去领二十棍。” 男子眉头一皱,恭敬地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凉亭。 左丘宇这才偏过头来对凉亭外的简兮出声说道:“本宫管教不严,冒犯公子了,还望公子海量。” 简兮脸上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走了回来,坐在桌前,依旧有些委屈地出声说道:“不是我不跪,故意对太子殿下您不敬,而是太子殿下一早便言说了想与我结识为友,那我这要是跪了,岂不是侮辱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吗!” 左丘宇:“” 他们昨天才认识,今天才第二面,那里来的友谊? 凤烬倒是嘴角轻挽,也是苦了她了,连跪不跪都要费心思找个借口理由。 简兮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左丘宇是故意纵容那男子的言行,但她连横元皇帝都没跪过,又怎么可能来跪你一个乾盛的太子。 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左丘宇突然出声说道: “公子可知,昨夜与你拍价的公子是丞相府的嫡长子?” 简兮佯装吃惊,装傻道:“不是吧?太子殿下怎么也不提醒下,我这岂不是无意得罪了丞相大人?” 左丘宇:“” 他如果没有失忆的话,在他叫出一万五两黄金的时候,某人还加价到俩万两吧? 太子都敢得罪了,又怎会将一个丞相放在眼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今日早朝时,国君突然下令将丞相嫡长子向远新关进了刑部大牢。” 简兮这回是真的有些蒙圈了,莫不是这国君知道了这向远新醉天下花三万五千两黄金一事? 那也不应该啊!他不是还有个丞相爹吗?而且这事再怎么严重,也不至于闹到刑部大牢去啊! 难道 难道是醉天下背后国君宠妃花倾城所为? 她不知道,不过管他呢!这向远新平日里横行霸道,缺德事没少干,是该进大牢里受些苦才是,反正有他那丞相爹,不会死就是。 简兮刚这样想着,一直观察她脸色的左丘宇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句:“公文下来了,说明日午时处斩。” “啊?”简兮下意识惊讶。 左丘宇一双眼眸微微眯起,他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 “向远新虽然纨绔横行,暗处的仇家亦然不少,若是他突然遭到暗算暴毙还情有可原,但今天是皇上亲自下令处死向远新,这倒是引人深思啊!” 左丘宇话中有话,还特意将此事告知简兮,她又不傻,不会不懂他的意思。 不过这事真跟她没关系。等等。 简兮突然偏头看向身旁悠然自得喝着小酒的凤烬,昨天晚上他不悦的说她被占了便宜,该不会是这丫的出面干的吧? 简兮的视线让左丘宇也一同看向了凤烬,唇红齿白,生的比那桑舞都要美艳,莫非这男子也大有来头? 被看得有几分不自然的凤烬抬起那妖娆的丹凤眼眸来,对上左丘宇探究的视线,眉头一蹙,不悦出声说道:“看什么看?人家可是简公子的男宠,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对我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左丘宇:“” “噗哈哈哈哈哈”简兮实在是忍不住了,捧着肚子放声大笑。 一个帝王装作成一副小受模样,还说什么男宠,朋友妻不可欺 “你是不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简兮笑得不能自己。 凤烬一点都没觉着有何不妥之处,自顾自地继续饮用着杯中的雪雕酒。 左丘宇脸上浮现了少许的不自然,没有想到这无人庄的主事竟然喜好男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早晚被你们玩死 简兮笑得肚子都疼了,最终还是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喘气声。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和了一下心情,一秒便恢复了正常,转而一边夹着桌子上的菜食一边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太子殿下太过高看我了,向公子一事我可是毫不知情。” 左丘宇收敛心思,一边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公子误会了,本宫也是无意才跟公子提起此事,无人庄的店铺开至四国遍地,公子作为无人庄的主事,心胸气量定非小人,若是之前本宫有说错亦或是不对之处,还望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说完一杯酒端了起来,朝着简兮,继续出声说道:“这杯酒,算是结交酒,可好?” 简兮笑着端起了桌旁的酒杯,眸中却满是深意。 她就说这太子跟南懿玄很像吧!身居高位,一样能拉的下脸皮身段以礼相待。 南懿玄目的是在对付南景尘,那左丘宇呢? 是觊觎她手中的整个无人庄吗? 简兮不动声的仰头将酒液尽数送入喉中,现在无人庄正在收拢整个乾盛的粮食,这个时候出不了任何差错。 而且她手中只是有代表之物的玉佩而已,真正实行命令的是她给南景尘的那枚印章,也就是说,左丘宇就算拿到她手中的玉佩,顶多能调遣些钱银而已,若是数量大了,还需要印章才行。 如此一思想,简兮便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了。 果然,这酒一喝完,左丘宇便按耐不住的出声了“无人庄说是天下第一富豪也不为过,实不相瞒,本宫确实有事想要请公子帮个忙。” 简兮扯唇一笑,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没事,只要不牵扯上钱的事,什么忙我都帮。” 左丘宇:“” 他乃一国太子,找你一个富家平民帮忙,不为钱为什么? 你身上除了钱还有什么? 气氛短暂的尴尬之后,左丘宇压下内心的烦躁,终究还是笑脸相迎:“让公子说对了,本宫确实是因为钱银的事情而烦恼。” 简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左丘宇嘴角的笑意,佯装不可置信地出声说道:“哎呦,太子殿下,您可别折煞我了,我就是一奸商,赚点蝇头小利,这钱财再多,那里比的上国库的一角啊!您真爱开玩笑。” 这高帽子一戴,搞的左丘宇又是一阵无语,连哭穷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吗? 左丘宇讪讪一笑,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不知道公子可否知道前一阵子横元进攻我乾盛边境,几天之内便让我国失去了几座城池一事?” 简兮装傻地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您也看到了,像我这种暴发户只会贪图玩乐,这国家大事,哪轮得到我这平头老百姓操心啊!” “连连征战让国库日溢渐空,若是没有难处,本宫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 左丘宇有些难堪地垂下了眼眸,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去向一个商人借钱,实属丢人。 可他今日已经在朝堂之上满口应承下来钱银军粮一事,今日这无人庄的主事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可麻烦就麻烦在,他若是施压,关掉了乾盛所有的无人庄的店铺,垄断其无人庄的来往和生意,会给国家经济带来严重的动荡和损害不说,反而吃力不讨好。 简兮眸中紧锁着左丘宇的神,虽说边境那一战确实让乾盛吃了亏,但一个国家的实力若是仅仅因为如此就亏损国库和军粮,实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所以这钱,应该是另有用处。 “那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增加赋税呢?如此一来的话,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眼前的难题。”简兮好心出声提议。 左丘宇摇了摇头,“若是增加赋税,苦的还是老百姓,父皇于心不忍,故此无奈才来找公子相助,相信公子仁善,定不愿意见到我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吧?” “呵呵呵,那是,那是。”简兮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在吐槽:她既不是乾盛人,又没有圣母心,乾盛百姓在水火里关她啥事。 “借多少?” “二十万两黄金。” “噗” 简兮一口酒水尽数喷了出来,惹得一旁默默喝酒吃菜的凤烬眉头一皱,只好将筷子放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细心地擦拭着简兮嘴边的酒渍。 凤烬这一举动落在左丘宇眼中,倒是坐实了他男宠的身份,对此毋庸置疑。 简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伸手抢过凤烬手中的手帕,一边擦还不忘一边吐槽道:“一个大男人,身上还随身携带这玩意” 擦完还给了凤烬,继续看着对面的左丘宇,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太子殿下呐!不是我不借你,你就是把我卖了也拿不出二十万两黄金啊!” 这开口也不怕闪着舌头,二十万两黄金呐!不是白银呐!而且这说的好听是借出去了,指定是泼出去的水,有去无回了,谁敢向太子,向朝廷追债啊! 合着不愿意苦了他乾盛百姓,就来压榨她一人啊! 左丘宇眉眸轻眯,不相信偌大的无人庄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怕只是推脱的借口而已。 “如此说来,公子是不愿意卖本宫这个人情了?既然这样,本宫这说客失败了,这就进宫回禀父皇,看看父皇的面子能否说动公子了。” 说完就要起身离去,简兮连忙出声叫道: “哎哎哎,太子殿下急躁了。” 这要是换了皇帝,估摸着得拿刀夹在她的脖子上借了。 虽然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他们借不到钱,可她却丢了一条小命,这怎么看都不划算呐! 左丘宇嘴角轻挽,坐了下来,等待着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果然,简兮服软出声:“二十万两黄金确实是个大数目,但太子殿下需要,乾盛百姓需要,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挤出来不是” 说到此处时,简兮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左丘宇,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出声说道:“但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要请太子殿下帮忙。” “说。” “是这样的,我之所以来乾盛呢!是想要开拓扩大这边的布匹生意,想在这边建个生产布匹的工厂,所以,想借用一下西北边的伊水城。” 此话一出,左丘宇微眯了双眸,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在跟本宫讨价还价?还是想以那区区二十两黄金交换我乾盛国土?亦或是,手中想要一个保障,怕本宫不将这二十万两归还?” “呵呵呵。”简兮笑了笑,“人情归人情,不做亏本的生意是商人的本性,但是绝对不是太子殿下口中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盖个大点的工厂,这样征用附近的百姓,能大幅度的提高经济效益,也是对乾盛有利啊!再说了,我这算是租用,租用,那二十万两黄金当是租金,只需要半年,到时候这伊水城是收回还是其他,都由太子殿下说了算。” 左丘宇思想了一下,他记得,那伊水城地处偏僻,人烟绝对不如其他地方繁华,为什么会偏偏想要那块地? 简兮看着左丘宇那思虑犹豫的脸,轻声说道:“此事太子殿下可以好好考虑,我也需要时间准备那二十万,等太子殿下想好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字据和地契。时候不早了,我等就先告退了。” 说完给凤烬使了个眼,俩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凉亭。 左丘宇看着那矮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跟南懿玄说的一样,这人着实不好拿捏对付啊!” 显然,南懿玄也对他有所保留,并未说出简兮的真实身份。 一出太子府,简兮拒绝了太子府的马车相送,自个徒步走回醉天下。 路上,凤烬意味深长地试探性出声问道:“那二十万两的用途可是来攻打横元的,你为什么会答应?” 简兮摇了摇头,转过身来一脸奸诈的看着身后的凤烬,嘴角勾起:“那二十万是用来和你兼容交易的,对吗?” 凤烬眉梢轻佻,眼眸中有些赞赏之意:“不错,兼容盛产兵器和马匹,那二十万两黄金,是用来从换四万件兵器和八千马匹的。” 简兮微眯了双眸,“咦想不到你也有做奸商的潜质。” “过奖过奖,我这是妇唱夫随。”那丹凤眼眸微眯成一条缝,好不得意。 这算是间接从简兮手中拿了二十万两黄金啊! 简兮耸了耸肩,深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后面有这么一大坑等着我,我昨晚上就该收敛点了。” 财不外漏啊!这不就招惹上贼惦记着了。 “你要伊水城那块地作甚?”凤烬出声问道,若是想要国土,他可以双手将整个兼容奉上,何苦要乾盛的? 简兮眨巴眨巴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张嘴出声:“你听说过刘备借荆州吗?” 凤烬摇了摇头,简兮继续出声说道:“二十万两黄金换一块地,我这也不亏。” 说完顺手将路边草丛中的狗尾巴草拔了出来,叼在嘴里,悠哉悠哉地继续往前走。 凤烬依旧有些不明白,这可由不得简兮还不还,到时候朝廷派兵下来,不还也得还啊! 晚上,雨烈拿着毛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突然,有人一声不响的推门进来,吓得他笔一下子从手中滑落,掉在了白的宣纸上,染黑了一大片。 雨烈抬眸看着走过来的简兮,连忙将眼前的纸张揉成一团,好似慌乱地想要掩饰什么。 简兮走到桌前,一脸嫌弃地看着连起身都没力气的雨烈,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行了,别掩饰了,不就是在给你家九爷汇报我的一举一动嘛!” “错,我是在恐告你跟那小白脸的罪行!”雨烈激动的出声道:“你以为我傻啊!给我下药,你们好出去潇洒快活了。” “噗”简兮觉着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该控告的控告,写完了再给我添几句话。” “哈”雨烈突然幸灾乐祸的站起来看着简兮,嘲讽出声:“现在想起来向九爷求饶了啊!你给我下药的时候,跟那小白脸出去的时候咋没想起我是九爷的人呢!”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雨烈,她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烦躁出声道:“你就告诉他,我把伊水城那块地给他,让他赶紧准备。反正事情很重大,要不要告诉他,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雨烈一脸懵逼,九爷要地干嘛? 虽然疑惑,但雨烈还是照着简兮的原话写进了信纸上,要真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可耽误不起。 只是还不忘将自己委屈的处境添油加醋了一番,诉说自己工作的辛苦和委屈。 简兮推开凤烬的房门后,还没见到人,只听一声哗啦的水声,简兮入内一看,只见那宽大的浴桶上方冒着白烟袅袅,这才发现凤烬在洗澡。 只见他趴在木桶边上,一头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越加衬托那肌肤的白皙细腻,就连那妖娆的丹凤眼尾处原本遮盖住的红花纹也显现了出来,显得那般的妖治。 简兮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回过神来,淡淡地出声道:“我等会再找你。” 说完转身作势就要离开,浴桶中的凤烬出声叫道:“没事,你不是说改天要一起洗澡吗?有什么事就说吧!” 简兮这才转过身来,坐到桌前,毫不避讳地看着那浴桶中的凤烬,出声说道:“没事,我回来想想怎么都觉得向远新那事有点奇怪,过来问问跟你有没有关系。” 凤烬眉梢轻佻,直接承认道:“我用横元边境的军事兵防图跟乾盛的国君做交易,筹码就是向远新的人头。” “什么?”简兮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你用横元的军事兵防图换向远新的人头?你有病吧!” 向远新算个毛线啊!能跟数以万计的兵将性命相比? 凤烬一脸不以为然,将桶中温热的水撩拨到脖颈处,云淡风轻地出声:“确实不值当,本来想用兵防图换点其他的,但谁让那向远新敢对你动手,索性就用来换他的性命咯!” 简兮彻底无语,也就说凤烬手中早就有横元边境的军事兵防图,这图迟早得交到乾盛国君手里,凤烬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将横元和乾盛之前的矛盾和战事进一步升级加热,向远新只不过是一个掩盖他野心的借口而已。 她有些烦躁地重叹了一口,无神的坐回圆凳上,哀怨出声:“向远新是丞相的嫡长子,乾盛国君仅仅因为一张军事兵防图就要了向远新的命,跟丞相对立,这是何必呢!” “呵”凤烬惬意地微眯了双眸,慵懒地出声说道:“丞相在朝堂上几乎一手遮天,乾盛国君早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和警告了,我这是也算是给他送上了一个惩治丞相的机会,俩全齐美,皆大欢喜。” 简兮给了凤烬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和那乾盛国君是皆大欢喜了,那横元和那丞相可是吃了个大亏,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的 不行,她要赶紧让雨烈告诉南景尘,边境的军事兵防图泄露了出去,尽快做出调整才是。 简兮刚一起身还没抬步呢!凤烬再次轻缓出声道:“你是想告诉南景尘吗?劝你别多此一举了,无论兵防图作出怎样的整改,我都会知道。” 简兮偏头皱眉,出声问道:“军中有奸细?” 这一问引来了凤烬的失笑,他微睁双眸,那依旧醉人的靡靡之音轻声响起:“可以这么说,这奸细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南景尘。” “什么?”简兮惊讶出声:“你说南景尘给你军事兵防图?” 凤烬眉梢轻佻,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瓣轻挽,“不然你以为我手中的兵防图是从哪里来的?” 简兮:“。” “军营中确实有安插的探子,但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偷取接触到军事兵防图。南景尘假借探子之上将兵事布防图转交到我的手上,应该是想让我对这图信以为真,自信地对横元发动攻击但没有想到,我会将兵防图交给乾盛的国君。” 乾盛若是对横元发动攻击,那横元大部分的精力和注意力都会转向乾盛。到时,他只需要打扫战场,坐收渔利即可。 凤烬慵懒地说着,简兮越听越生无可恋,忍不住呢喃:“早晚都得被你们玩死,玩什么不好玩心眼。” 凤烬轻笑出声,突然朝着简兮伸出手臂,魅惑出声:“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你说过的话了。” “我说”简兮下意识出口,随后好似想起了些什么,看着凤烬那邀请的手臂,讪讪一笑:“我今天不打算洗澡。” “没关系。”凤烬收回手臂,眉梢轻佻:“你今天不洗,明天总会洗,明天不洗还有后天,除非你一辈子不洗。”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脸有些不自然,“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玩了。” 说完不等凤烬回应,快步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浴桶中的凤烬笑得明媚。 俩天后,左丘宇带着将伊水城赐给简兮的字据来到醉天下。 一推门,左丘宇便看到了桌旁不止有凤烬,还有另外一个当晚在拍卖场上出现过的少年。 “这位是?”左丘宇出声问道。 简兮连忙站起身来介绍:“这位是兼容国齐天大将军的侄子司徒宁,听我说起了我跟太子殿下的约定,非要凑热闹当个什么见证人,太子殿下应该不介意吧?” 左丘宇不悦地轻皱了眉头,这是怕他收到钱财之后不认账吧! 君子礼仪让左丘宇扯唇低声:“不介意。”说完坐下身来,将怀中盖有国玺印章的字据递给了简兮,出声问道:“钱什么交给本宫?” 简兮接过字据一看,唇角轻扯,随即出声说道:“明日我便派人送到你太子府中去。” 左丘宇扯唇,视线扫了一眼桌旁的凤烬和司徒宁,随即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宫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司徒宁看着一脸开心的简兮,探头看了看她手中的字据,有些羡慕地出声说道:“伯父老说我不思长进,简兮你年纪轻轻便能坐拥无人庄,还得了一城,真是年轻有为啊!” 简兮眉梢轻扬,被人这么一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那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比尔盖茨,百分之九十九的xg 加上百分之一的头脑,人生的巅峰者,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还不忘甩帅地撩了一下自己没有刘海的额头,得意的样儿简直让凤烬不忍心出口。 好大一会,简兮的高兴劲下来了,看着身旁傻乐的司徒宁,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嗯?”司徒宁呆愣,随即木讷出声道:“如此喜事,简兮难道不要请客庆祝一番吗?” “我去你丫的!”简兮没好气地扔了句脏,“我这损失二十万黄金租了一个城半年,这怎么看都是吃亏的好不!还请客!哪凉快哪待着去!” 司徒宁抽了抽嘴角,也没有生气,反而出声说道:“那我请你吃饭吧!” “不要,我现在就想一个静静,缅怀一下我损失的二十万两黄金。”说完幽怨地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宁,继续出声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给我个十万八万吧!这样我也就不至于这么伤心了。” 凤烬:“” 这演技说来就来,你这样坑人真的好吗? 司徒宁有些为难,认真的想了想,随即难过地对简兮出声说道:“我没有这么多钱,我估摸着伯父也没有” 这么一说,简兮立即翻脸,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那你出去,别打扰我种下忧伤的种子。” 司徒宁:“” 就连一旁的凤烬都看不下去了,护着司徒宁出声说道:“你先出去吧!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如此一说,司徒宁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司徒宁离开之后,凤烬这才出声说道:“齐天将军至今还未娶妻,他的弟弟户部尚书有六个儿子,其中五个儿子四个从武,一个从文,司徒宁是最小的一个。可他心性单纯,不适合朝堂,我至今都没想好他未来的去处。” 简兮看着字据,就像是看着自家的房产证似的,连视线都没给凤烬,头也没抬得出声说道:“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凭什么决定人家的未来。”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是是是,你教训的对。” 几番话语下来,简兮依旧没有给个视线给他,他终究忍不住,从简兮手中将那张字据抢了过来,出声说道:“这国玺的印章是假的!” “哈?”简兮呆愣:“你说什么?” 凤烬耐心地再次重复出声:“这国玺的印章是假的,左丘宇应该就是判定了你没有见过国玺印章的样子,他一开始就不可能让自己被你牵着鼻子走。” 简兮目瞪口呆,从凤烬手中再次抢过那字据,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虽然也看不出来什么,但凤烬如此说了,那这肯定就是假的了。 “我日他大爷!”简兮怒得拍桌而起,破口大骂:“他娘的,我就混了五万两假的黄金,他这么狠,直接给我一张假的字据。” 凤烬:“” 你也不赖啊!还少损失了五万两黄金。 所以这假的五万两最后还会流到他手里? “不行,我得找他去!” 简兮说着就要往门外走,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凤烬连忙出声叫住:“等等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简兮回过身来,看着桌旁的凤烬,出声问道:“啥办法?” 凤烬笑着出声:“你不是想知道这醉天下的背后老板到底是谁吗?” 乾盛,皇宫,金碧辉煌的欢华殿,晚戌时。 “讨厌,好痒,不要这样子啦”女子柔媚撩人的声线隐隐约约的响荡在这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那床榻之上,红的幔帐后隐约匍匐着俩具身躯。 “寡人饿了好久了,爱妃就忍心憋坏了寡人?”男子低沉的声线响起。 “国君”还不等女子说完,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太监,跪在屏风处,有些惶恐地出声说道: “国君,娘娘,殿外桑舞姑娘求见。” “不见。”左丘渊连粗声甩下一句话,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扯身下女人的衣裳。 花倾城伸手推搡了几下,娇嗔道:“桑舞èi èi突然入宫定是有事,国君您就稍稍的忍耐下好不好!” 如此一说,左丘渊连的兴致也被打断了,看了一眼美人妩媚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轻捏了一下女子的胸脯,沉声道:“她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否则,别怪寡人赐她打搅寡人与爱妃欢愉的罪。” “嗯。讨厌”花倾城一声轻吟,娇嗔回应。 那尾音道不尽的酥柔,直接挑起人内心深处那名叫的野兽。 片刻,左丘渊连和花倾城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之后,便让殿外等候的桑舞进来了。 桑舞莲步轻动,抬眸看了一眼案桌前跟花倾城坐在一起的左丘渊连,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在离案桌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微微屈身行礼 花倾城躺在左丘渊连的怀里,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胸膛,娇声出口:“èi èi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欢华殿了?” 桑舞并不着急回答,而是迟疑的看了一眼满是隐忍还黑沉脸的左丘渊连,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细弱出声说道:“是这样的,今日打扫房间的婢女将一张捡到的字据叫给了我,那字据上的内容令小女子惶恐,左思右想下,故此进宫面见娘娘,将字据交给娘娘处置。”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字据,双手呈上。 一旁的宫女见此,连忙上前将桑舞手中的字据接过,转交到了左丘渊连的眼前。 左丘渊连漫不经心的一看,随即拍桌怒声:“大胆,此字据的拥有者是谁?如此大胆敢仿照寡人的国玺印章。” 这一声怒吼,让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花倾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张字据上的内容,又看了看下面跪着的桑舞,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顿时了然。 桑舞颤抖着声线出声回应道:“回禀国君,此印章是无人庄的主事所有,说是拿二十万两黄金与太子殿下交换所得” 桑舞避重就轻,并未言说为何不将字据拿到太子府去证实,而是送往皇宫。 此话一出,左丘渊连的怒意越加浓烈了,他记得几天前太子殿下确实应承下来了说要解决兵器和马匹一事,每想到居然会拿国土和那奸商交易。 “荒谬,实在是荒谬。”左丘渊连怒意难消,气得胸膛一起一伏:“速传召太子,寡人要好好问问他怎么会干出如此荒诞的事。” 一个太监领命,后退着离开了欢华殿。 花倾城嘴角轻挽,小手顺了顺左丘渊连的胸膛,柔声安抚道:“国君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妾身岂不是心疼死” 如此一说,左丘渊连的气这才消散了些,将怀中的美人搂得更紧了,叹声道:“没一个让寡人省心的,寡人什么时候才能跟爱妃有孩子啊!” 话音一落,花倾城身子一僵,良久才缓和过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身蟒袍的太子左丘宇这才出现在欢华殿,他掀袍跪下,刚准备出声,就被左丘渊连扔下来的杯子砸中了脑袋,血瞬间从破皮处流了出来,可左丘宇依旧不敢吭声,甚至也不敢呼痛。 “好个孽子,竟然干出那出卖乾盛的事,你可真是寡人的好儿子啊!” 说完还不等左丘宇吱声,便迎面甩来了一团揉皱了的纸团,他打开一看,这不就是他给那无人庄主事的假字据吗? “父皇,一张废纸换来了二十万两黄金,儿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左丘宇委屈。 “废纸?”左丘渊连被左丘宇的愚蠢简直要气疯:“这伊水城可是在兼容齐天将军的侄子下见证生效的,你这是要将我乾盛为了区区二十万两黄金恬不知耻的去从一个三教九流的奸商手中骗取?如此行径,你置我乾盛国威于何地?” 左丘宇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他自然知道,但想着等明日二十万两黄金送shàng én来后,便想方设法的拿回那张字据,可没曾想居然会闹到了父皇这来 一旁的花倾城连忙出声缓和:“国君莫要跟太子置气,太子尚且年幼,正是因为有些不足,才需要国君在后指点,这次当时一个教训,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再有下次了。” 柔声入耳,左丘渊连的怒意再次消散了不少,有些疲惫地出声说道:“明日你将赐予伊水城的圣旨送到那无人庄的主事手中,寡人近日都不想看到你,好好在府中闭门思过,退下吧!” 左丘宇眉头紧皱,不敢再言说任何,跪安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左丘宇一离开,花倾城投入左丘渊连的怀中,小手向下探去,柔媚出声道:“国君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倾城帮您降降火” 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轻而易举的撩拨起一个男人的。 左丘渊连的眼眸一动,看着怀中正在干坏事的美人,嘴角牵起,一把将怀中的美人抱了起来,缓缓走向床榻处 翌日。 简兮一大早便被人叫醒了,开门一看,只见左丘宇一脸黑成的拿着圣旨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 左丘宇阴冷的将圣旨扔给了简兮,低沉出声:“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简兮还在睡梦中的懵逼状态,看了看手中的圣旨才回过神来,嘴角一咧:“跟奸商比奸,妄想从商人手里讨到好处,这是最愚蠢的。” 反正俩个人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装讨好献媚的样子了。 左丘宇的脸上越加沉了几分,直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突然出现司徒宁,左丘宇这才转身离去。 司徒宁上前来,看了看准备下楼梯的左丘宇,又看了看简兮手中的圣旨,疑惑出声:“怎么了?太子好像有点不开心?” 简兮笑着看着手中的圣旨,顺着司徒宁的所指看了看已经消失了身影的楼梯口,嘴角一扯:“管他呢!自作自受,我开心就好了!走,请你吃饭去!” 说完把圣旨往怀里一揣,抬步就要下楼。 突如其来的宠爱让司徒宁有些呆愣,等简兮下了楼梯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紧跟其后。 等他们离开了醉天下之后,走廊过道之上的凤烬这才收回了视线,一转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桑舞姑娘。 只见她迈着莲步走了过来,又看了看那早已没人的门口,轻柔出声:“牛公子对简公子真是情深啊!” 听到这个称呼,凤烬轻抽嘴角,如此不雅的名字真是 凤姓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干脆简兮给他取了个牛二狗。 凤烬不是不介意,而是压根就反抗不了,对待简兮的任何给予,他都只有接受的份。 他眉梢轻佻,堪比桑舞还要阴柔的声线入耳:“可她好像并未领我的情,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获取她的欢心了” 桑舞唇角轻挽,转过身来看着楼下忙着打扫的下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是没有一瞬间的欢喜,那自然要废些时日来日久生情了。” “可这时日也不多了。”凤烬轻笑,调侃出声:“有时候真想直接拿把锤子直接将那金石凿开。” “若是如此,怕是会适得其反吧!” 凤烬抿唇不语,他就是怕所谓的适得其反,这才对简兮一直都没有逼迫的行为。 可他只有半年的期限,这半年一过,若是这金石还不开,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将她留在身边了。 而且,他手中并没有帝王蛊的解药。 之前给简兮选择是要解药还是要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药,简兮的回应在他的料想之中。就算她选择了解药,他也会偷偷的在每月毒发时将毒药喂给她 只要她体内的帝王蛊有压制之法就好。 可凤烬不知道,长期以毒攻毒会使得的体内的余毒蓄积,到时候就怕要她命的不是帝王蛊,而是那些残留下来的剧毒的发作。 南景尘就是从伯仲那里知道这缓解之法有风险,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寻找黑神仙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我要你为皇(精彩) 桑舞扯唇淡笑,笑弯了双眸,突然出声说道:“简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话音一落,凤烬身子微微一顿,偏过头去看向身旁的女子,岂料她早已转身,步步生莲。 他收回视线,看着那楼下敞开的大门,妖娆地丹凤眼眸中生出一抹令人难以探究的玩味。 前途不可限量吗? 立秋,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简兮就这样每日玩乐,醉生梦死了一个多月,表面上时不时地上街溜达,实则是有意无意的了解今年的收成和农副市场上的交易情况。 等稻谷的收的差不多了,南景尘应该会赶水产的秋收,差不多该行动了吧? 不仅仅是垄断了整个乾盛的粮食交易,甚至还切断了种子的来源,也就是说,就算乾盛能挨过这个冬天,明年的种子都是问题,算是真正的从内部耗死拖垮了整个乾盛。 若是这样的话,那顶着无人庄主事的她,不能再留乾盛了,否则,就算乾盛不会查到他的头上,也该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开粮仓了。 简兮正想着要去跟凤烬说启程去兼容的事儿,下人拿着一封信件上来了,说是有人给她的。 简兮打开一看,先是讶异,随后嘴角不由地一喜,拿着信件出门了。 俩天后。 简兮生无可恋的坐在马车中颠簸,这羊肠小道能过马车就不错了,别奢想着路会平坦,尤其是前俩天刚下过雨,一条望不到头的道上都是坑坑洼洼的黄泥 雨烈对于充当起了车夫一事还耿耿于怀,满脸阴沉的坐在车头驾着马。 主要这小太监说走就走了,去哪里也不说,这几天都在路上,他都没有时间跟九爷通风报信。 凤烬将自己腰后的枕头递到了简兮的背后,随即出声说道:“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些距离,你要不要先睡一觉?” 一说到睡,简兮忍不住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轻摇了摇头,“没事,到了再睡吧!” 凤烬没有再作甚,只是撩开门帘看了一眼外面雾朦的天,佯装不经意地出声问道:“不是说好回兼容吗?你又想去哪里玩吗?” 这不是往兼容的方向,而是乾盛的极南之地。 简兮有些疲惫的出声回应:“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朋友?”凤烬疑惑出声,但看简兮闭口不提的模样,也就没有再问了。 下午时分,几人才到达了一个不大的城镇,简单的吃喝休息了一下后,弃车骑马的便又走上了行程。 直到一天后,简兮看着那良禹山下冒着青烟的小村庄,这才扯唇一喜,策马飞奔。 身后的凤烬和雨烈皆是紧跟,只是俩人在靠近村庄时,眉头皆是一皱,这村庄外围居然有阵法? 说是村庄,其实只要俩三户人家,只是那房屋周围都挂满了红绸,一看就是有喜事。 房内的人感知的有人闯进了阵法,立马出门观望,只见一白衣少年站在了门前的桃花树下,见马背上的简兮,嘴角一扯,连忙抬步迎了上去。 “简兮,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东篱仰头,那声线和面容依旧少年。 简兮嘴角一咧,翻身下马,意味深长的看着东篱,随即朝他伸手,“喜糖喜糖。” 东篱失笑出声,从怀中掏出油包,将一枚略带黄的粽子糖递到简兮的手中,刚想要说些什么,视线触及到简兮身后赶上来的雨烈和凤烬,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介意。 阿道门人隐居于林,一向不喜世人打扰。 简兮将糖果扔到嘴里,触及到东篱那微皱的眉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等你明天婚礼完我们就走。” 她也不想这么贸然,但凤烬和雨烈她又甩不掉,没办法,只好一起带来了。 如此一说,东篱看着简兮的面子上,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侧身让了一条道,笑道:“快进屋,让你看看我的新娘子。” “行啊你,之前不是说成不成还不一定嘛!我倒要看看人家姑娘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你臣服在人家的石榴裙下”简兮和东篱一路,玩笑地调侃着。 雨烈一脸沉,连忙跟了上去。 凤烬倒是没有着急,眸子轻动,扫视了一眼这周围。 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少有靠打猎砍柴为生的猎户农家,但要顾忌山下会有野兽出没,一般都是选择稍远一点居住。 而且大部分都是群体居住,这样不但能互相照应,也能以防万一。 可这家人偏偏反其道而行,方圆十里都不见人影,怕是这家人若是出个意外万一什么的,也不会有人发现。 再说,简兮能认识的人,不辞辛劳赶来参加婚礼,又岂是一般人。 若是普通的人家,也不可能通晓阵法。 就是不知道,这阵法是防山上的野兽,还是防人了。 思量片刻,凤烬唇角轻挽,不动声的抬步往屋前走去了。 简兮撑着脑袋,大胆且仔细地端详着眼前正坐在梳妆台前同样看着她的茗柒,俩人的无言和微妙的气氛让一旁站着的东篱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简兮终于挪开了视线,偏头看向一旁的东篱,难得认真地出声问道:“东篱,如果我跟这个女人一同落入水中,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啊?”东篱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简兮脸上的认真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尤其是连茗柒也偏过头来看着他,好似在等着他的回应。 东篱眉头紧皱,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干渴的唇瓣,左右为难。 简兮是他的挚友,若是见死不救定然一生于心不安。 可茗柒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这若是不救,他这还是一生难安。 所以,要救谁? 东篱有些烦躁的捂脸揉了揉眼,为什么要这样问啊! 一旁的雨烈鄙视的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不说,还惦记别人碗里的,小人一词都算是夸奖他了。 身后的凤烬失笑出声,走了进来,不说分明的便伸手弹了一下简兮的额头,宠溺道:“好了,人家喜事,你就不能安静一会?” 简兮捂着被弹的额头,脸上的严肃不在,换上了一脸无赖痞样,嘻嘻笑道:“能拆散一对是一对,不然我这心里如何平衡啊!” 说完还忍不住对东篱咋了眨眼睛,自认为抛了个暧昧的媚眼,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想不到我在小东东的心里竟然占据了如此地位啊!” 东篱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眼睛好辣,耳朵嗡嗡嗡的听不见声音了。 一旁的茗柒一脸黑沉的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东篱,起身便出去了。 东篱一脸懵逼,直到凤烬出声提醒:“还不去追?小心明天婚礼没有新娘子。” “哦哦哦!”东篱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去追,只是还没出屋呢!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了,蹲了下来一把拉住了简兮的手,低头将其放在额前,含着哭腔出声说道:“姑奶奶啊!我这人生就这么一次,您老就放过小的吧!” 简兮眉梢轻佻,随即又佯装为难地出声说道:“哎呀,你看我这人,别人一幸福吧!我就眼红,这一眼红吧!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完了呢!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你说这可咋整啊!” 东篱抬头,一脸生无可恋,随即呆愣出声道:“请你来就是个错误,祖宗,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咳咳”简兮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你看你为了追你娘子,不务正业,这娘子娶到了呢!这工作还是要做的嘛!不然咋能赚钱养家呢!你说是不是啊!” 东篱目瞪口呆,合着前几年坑了他一次,让他为天机阁卖身了好几年,这次是想坑他一辈子啊! 他突然好想回去之后就整垮解散天机阁。 “行,大爷,只要您老开心就好。”说完连忙起身,最后还不忘再补了一句:“别闹事了啊!” 简兮比了一个的手势,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 东篱这才放心离去了。 东篱一离开,简兮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身旁的凤烬一脸无奈的落坐于一旁的长凳之上,无奈出声:“你什么时候能乖顺乖巧一点呢?” 简兮眉梢轻佻,想都不想的出口回应:“在南景尘床上的时候。” 话音一落,凤烬身子猛然一僵,妖娆的丹凤眼眸突然危险的眯起,就连气息也被简兮这短短几个便轻而易举的打乱了。 一旁依靠在墙壁上的雨烈触及到凤烬的脸黑,坏心顿起:“想当时,某人可是跟我家九爷形影不离,吃饭都是坐我家九爷大腿上,你一口我一口的。自从跟我家九爷,那脚都没挨过地,走哪都是抱着的” 简兮一脸呆滞的看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的雨烈,顺着他的视线看着那红的背影,眸子轻垂,没有反驳的闭上了嘴。 如果凤烬能收心,他们会成为知乎者礼的朋友,也不至于她每次说话都带着针 那些带着刺的句语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身上,绕是再怎么忍耐和掩饰的他都在此刻崩塌。 尽管早前便知道简兮和南景尘之前的暧昧,但他始终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可终究敌不过简兮的心狠。 良久,他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将那怒意压了下来,偏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简兮,靡靡阴柔之音入耳:“希望你在我的身下时亦能见到你女儿家的一面。” 简兮:“” 雨烈淡定不了了,上前一步,喝道:“不可能,有我在,一定不会。”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出声问道:“你等等,你说什么?女儿家?” 简兮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雨烈,没救了似的摇了摇头,起身便往屋外走去。 凤烬也只是嘲讽地看了一眼雨烈,并没有出声。 雨烈看了看凤烬嘴角的笑意,又看了看那门口往外走的背影,不可置信的嘟囔:“不是太监?” 说完一喜,“那我家九爷就不是断袖咯?” 凤烬一脸冷漠,这么愚蠢的奴才,南景尘怎么会将其留在身边的? 良禹山脚下的岩石块上,东篱找到了坐在上面嘟着嘴的茗柒,不禁暗下松了一口气,随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你在生气?” 茗柒抬眸看了一眼东篱,仅仅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将身子扭到一旁,给了东篱一个背影。 这算是用行动告诉他,她这有没有生气。 东篱有些无奈地轻笑出声,将怀中的糖包拿了出来,拿出一颗糖果递到茗柒的眼前,可茗柒始终未接过。 他只好收了回来,缓缓出声说道:“简兮救了我的命。” 这一出声让茗柒稍稍动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郎,眸中有几分探究。 东篱伸手抚摸上茗柒的小脸,感受那肌肤的细腻光滑,轻声说道:“世人容不下我阿道门人,阿娘和阿婆以及白姨在这良禹山生活了大半辈子,可我不想我的余生一眼便看到了头。十四岁那年,我逃了出去,四处流浪,以为只要不使用驭兽之术便能存活于尘世之中,哪怕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也好过待在良禹山日复一日” 东篱淡淡的说着,茗柒静静的听着,她很能理解东篱,就好似她每次攀爬上阎王岭最高的树木,由高处向外看去,那除了阎王岭之外的辽阔土地就像是带着致命吸引力一般吸引着她。 可师傅说,外面的人都是坏人,比那些最难驯服的野兽还要凶猛,吃人不吐骨头。 师傅和自由这俩股力量一直在拉扯着她,也许她会像东篱一样忍不住去外面,也许她也会像阿婆和娘亲他们这样,老死在阎王岭也不一定。 “那段日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虽说辛苦,却也着实快乐。可有一日遇到了占山为王的山贼,索要钱财未果,竟想害命。本能之下,我驱使林中百兽,可绕是如此,对方人数众多,林中也没有大只的猛兽,不多时便败下阵来,贼头恐我,欲想杀我,是简兮出现救了我的命。” 她的出现,残忍的杀光了所有山贼的性命,不留一个活口。 当时他只是觉得眼前年仅十岁的幼童远比那些野兽山贼还要来得可怕,可后来他才想明白,她是为了保护他。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身上沾满了血迹,那双眼睛里好似没有任何温度和情感,一只小手伸到他的眼前,稚嫩的声线在耳边回荡: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将手伸了过去,至此,帮她成立了天机阁。 事后因为一个牵强的打赌,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留在了她的身边。 茗柒眉头一凝,出声说道:“哪有那么巧,她怕是一早就看见了,故意等你败下阵来之后再救你。” 东篱眉梢轻佻,轻扯唇角,将手中的粽子糖抛入高空中,随后张嘴借下,待舌尖尝到甜味之后,无所谓地出声回应道:“不管是不是,她救了我事实。如果她对我另有所谋,那我何尝不是呢!” 茗柒微微一愣,眸露疑惑。 东篱笑着,将茗柒的手牵过,脸上突然浮现一抹难得的认真和沉重,随即低声说道:“茗柒,我受够了,我不想被关在见不得人的笼子里,更何况现在我还有你,也许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们,他们不该因为自己与生俱来附带的能力而受到如此对待。而简兮,她能给予我想要的,能给予我阿道门人也能生存的空间。” 这更像是一种承诺,一种对未来的承诺。 茗柒呆愣,片刻之后,她身子一倾,投入东篱的怀抱,轻声低喃着什么 东篱扯唇一笑,抱着怀中人儿的手臂收紧了几分,那般愉悦。 午时,一张简陋的四方桌因为年代久远,失去了它原本的颜,长凳之上,简兮和凤烬雨烈三人坐了三个位子,看着桌子上端上来的菜食,皆是素菜。 简兮看了一眼直接搭在外面的灶台边上正在忙活的俩个妇人,突然疑惑地小声嘟囔:“明天就是大婚日,怎么这么冷清?” 凤烬和雨烈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不好出声回应。 就在此时,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低声地说道:“抱歉,我们并没有什么亲戚好友,你们算是明天的婚礼上唯一宾客了。” 这一出声吓到了简兮,片刻才压下一颗心跳不停的惊慌,看了一眼那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尽管心中仍然还有疑问,但也没再出声了。 不多时,东篱和茗柒一同回来了,简兮心中的别扭和拘谨这才消散了些,偏头看着没事人似的东篱和茗柒,咧嘴一笑,出声说道:“刚才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茗柒的面前。 茗柒看着笑嘻嘻的简兮,又看了看身旁的东篱,东篱示意她接下,茗柒这才伸手接过,细弱地说了一声谢谢。 简兮笑着没有说完,外面忙活的俩个妇人也将菜全部端上来了,简兮看了看有些拥挤的四周,连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俩边的凤烬和雨烈,犹豫了一下,将屁股抬到雨烈的身旁坐下了。 雨烈刚刚才得知简兮是女子,这突然坐了过来,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连忙挪动着,坐到了凳子的边边角去,跟简兮扯开了一些距离。 东篱跟凤烬坐一块,茗柒和她娘亲,东篱娘和阿婆坐一块,小小的一张桌子坐满了八个人,这倒是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吃饭。 长者动筷后,晚辈这才拿起筷子。 简兮吃着吃着不经意地出声说道:“这后面山上应该有很多野味吧!等会吃完饭我去打几只,明天大婚给你们做桌丰盛的” 这话音一落,还不等东篱出声回应,坐在简兮身旁的阿婆突然一脸阴沉的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吃饭的简兮,将筷子重重的放下,起身回了屋。 简兮抬起头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老太太的身影,一脸懵逼无辜的看着东篱,她说错什么吗? 东篱讪讪一笑,正想要出声跟简兮解释,东篱娘亲刘氏温和出声道:“老太太信佛,不喜杀生,对肉荤忌口,平日里我们这些晚辈馋了也是去捡些老死的小东西解解馋,不敢将其端上饭桌的。” 如此一说,东篱也没有再作甚,阿道门人的祖训就是不能杀害野兽动物,不过碍于桌上还有另外俩个外人在场,他也就没有多嘴。 简兮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匆促的午饭过后,东篱安排简兮他们几人去他的新房休息。 只有四所房子,有俩座看样子是有些年代了,都是用石块堆砌的,而另外一所是用木头盖建,周遭挂满了红绸,那木头的颜还很新,进去之后还有一股淡淡的木浆味,显然是后来临时修建的。 进去之后便摆放了一张崭新的四方桌,前左右有三个房间,其中一间很大,床上还铺满了鲜红的被褥,显然是婚房。 简兮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新房重要的是新字,所以也没睡,只是参观了一圈后,不经意地出声问道:“东篱,你爹呢?” 除了东篱的娘亲和茗柒的娘亲,还有一个奶奶,没见到一个男人。 东篱看了一眼简兮身旁的雨烈和凤烬,显然有所顾忌。 凤烬明白,对简兮出声说道:“我出去喝口水。”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只是走了没两步,转身对一旁愣着的雨烈出声说道:“你不口渴吗?” 雨烈下意识出声回应道:“我不”还未说完,触及到简兮和东篱等人的视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有点多余了。 反正这碍眼的小白脸离开简兮了,那他也没必要守着她了。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还突然觉得有些渴了”说完大步跟凤烬一同离了去。 看着俩人离开后,东篱看了看简兮,又看了看着身旁的茗柒,突然出声说道:“你不是一直问我你爹是谁,去哪里了吗?” 茗柒呆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眸,细弱出声说道:“娘亲说。他死了。” 东篱眸子轻垂,低声回应:“确实死了,不过是你娘亲杀死的。” 茗柒瞳孔蓦然放大,就连一旁听着的简兮也有些错愕。 “这。这不可能?”茗柒支吾着,显然有些难以相信。 她虽然跟白氏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那女子为人淑良温柔,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丈夫? 东篱知道这会让茗柒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依旧说了出来。 “你别怨白姨,因为我的爹也是被娘亲杀死的,这是阿道门人的死训。说是当年导致阿道门人沦落陨灭地步的正是当时家主的夫君,故此,这条死训带着一族的咒怨流传了下来,一旦怀上孩子,阿道门人有后,夫君就必须死。” 茗柒退后了一小步,身子忽然一颤,眼泪流了下来。 简兮眉头紧皱,觉得有些不合理之处,随即出声:“这也就是你们人数这么少的原因?但如果没有茗柒姑娘的存在,亦或是生的都是儿子怎么办?” 那就只有娶妻,不存在非得要扼杀自己夫君一事了。 东篱眉头一蹙,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说道:“阿道门人以女为尊,生出男孩后会立即扼杀,夫君都是别处抓来的。但我娘亲生下我时,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我的性别,实在是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便将我爹杀了,抱着我逃进了山中。等阿婆找到娘亲的时候,我已经一个月大了,无奈,留了下来。” 因为阿道门人的女子只能有一个夫君,生下女儿杀死夫君后,便成了寡妇,直到老死。 东篱这么一说,便解释得通了。 茗柒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推开了身旁的东篱,恐慌地出声问道:“那等我生下孩子后,也要杀了你吗?” 东篱眉头一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离开良禹山原因其一,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跟随简兮的原因之一。” 他要彻底推翻阿道门人的规矩和所谓的死训。 东篱眸中的坚决打动了茗柒,她伸手投入东篱的怀抱,颤抖的声线弱弱地响起:“若是我们的结合会要了你的命,那我宁愿从未遇见你。” 她从来不是什么弱但直到遇到了东篱,她才知道依靠的安心。 大概是从阎王岭时便已经动心,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她便已经将他视为她的归宿。 简兮眉间的折痕也越渐加深,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瞬间一舒展,呆呆地指着自己出声问道:“哎?你跟着我的原因?” 这不是他们族的死训吗?关她什么事? 俩人的温情被打断,东篱松开了怀中的温暖,突然回过神来,简兮失忆了。 他这才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和由来。 听完后的简兮微张了小嘴,下意识地惊呼赞叹:“我草,厉害了,号令百兽,这技能牛逼了!” 说完还不忘委屈:“不对啊!你连个配一配二都排不上,这光环都要上天了,我这女主没个用啊?” 她身上十年的内力连个一招半式都用不上,谁都能压过她,她特么是后娘养的吧? 简兮的话让东篱莫名其妙,但没去在意追问,只是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认真说道:“简兮,我将我这辈子最大的赌注都压在了你身上,我的输赢,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蒙圈地出声说道:“不是,你别吓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为皇。”东篱沉声。 只要简兮为皇,才能主宰天下,亦能给他阿道门人一片天下。 简兮:“” 短暂的无语之后,简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觉得好笑,转而趴在桌子上,笑失了声。 “哎哟”简兮笑得无力,看了看东篱那紧锁的眉头,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东篱也没打断,就这样站着,看着,直到简兮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得差不多了之后,只见她撑着脑袋,看东篱就像是看一个笑话一般: “你是不是押错了赌注?选择南景尘亦或是其他位高权重的人应该要比我的可能大得多得多吧!” 她就是一个女子,比起南景尘和凤烬甚至在他们之下的更多人来说都不能比拟,不知怎么能令东篱如此高看! 东篱脸上难得出现了不悦,“那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创建天机阁?” 这一声问得简兮竟然词穷,她特么怎么知道前身为什么要创立天机阁啊! 就算有野心,有可能,东篱压的也是前身的简兮,而她不是她。 简兮的沉默让东篱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失忆不只是换了一个人,就连最初都失去了吗? 片刻,东篱眸一动,脸上的神瞬间轻松了下来,调侃出声:“没关系,你当个皇后也一样,我压下去的赌注不会收回来,反正也还没有宣判结果,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简兮眉梢轻佻,说得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只要最后南景尘能一统四国,她应该能为东篱他们说上几句话吧? 应该吧 前提是南景尘能跟她么么哒,而不是想杀了她。 翌日,简兮直到申时了才起来,连日以来的颠簸根本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而她也是知道东篱的拜堂是在日落后才举行,这才放心的睡到了现在。 东篱褪去了以往的白衣,一席红的喜袍,十分惹眼。 而凤烬避免尴尬,竟然换上了东篱的白衣,只是俩人身高上的相差十分不合身,倒是有那么几分滑稽。 而他们拜堂的地方,竟然是那摆满了祖宗牌位的祠堂,这倒是让简兮实在是难以消化。 就好像是在坟前喝交杯酒一样 阿道门人选择日落后拜堂,是源于日落后禽兽归巢的道理。 东篱眼巴巴的站在外面看着那日头一点点的没入山头,最后一道阳光褪去之后,便按捺不住欣喜的想要去屋里接新娘子 简兮看着那急切的身影,渍渍渍了几声,跟身旁的凤烬调侃出声道:“这男人不能憋着,按照东篱这急性的程度,明天新娘子指定下不来床。” 凤烬意味深长地看着身旁简兮嘴角的坏笑,挑眉出声:“我比东篱要年长四岁。” 东篱十八,他二十二。 “嗯?”简兮疑惑的偏过头来,先前还不明白这凤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可看到凤烬那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形微微牵扯上扬时,她这才反应过来。 脸染上了不自然的晕红,视线瞟了一眼凤烬的身下,别扭出声:“那肯定坏了。” 凤烬嘴角的弧度越来大了,突然伸手勾住了简兮袖子的一角,暧昧出声:“坏不坏,你以后就知道了。” 简兮:“” 一旁的雨烈莫名其妙地听着,忍不住从后面插了进来,横在俩人的中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凤烬:“在说什么暗语?” 说完偏头看了一眼脸有些不自然红的简兮,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她什么。 好男不跟女斗。 简兮尴尬地轻咳出声,“堂也拜得差不多了吧?该闹洞房了吧?” 没办法,祠堂是禁地,他们这些所谓的外人不得入内。 祠堂是禁地,那新房总不是了吧! 正说着,穿着红衣的一对新人便从祠堂出来了,老太太没有从祠堂出来,俩个妇人将新人送到新房后,片刻就出来了。 白氏朝着简兮几人走了过来,说是准备了一些糕点和晚膳,让他们挪步前往。 简兮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那木屋,笑着收回了视线。 木屋。 东篱脸红得跟煮熟了的虾子一般,一双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视线时不时的瞄向身旁盖着红盖头的茗柒,终究有些害羞。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盖头掀开,那张略带脂粉的小脸就这样出现在东篱的眼中,不禁亮了他的眼,晃了他的神。 茗柒也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东篱,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一颗心跳个不停,紧张地要命。 今天是她成年及第日,也是她成为他妻子的一天。 羞涩的俩人就这样干坐了好大一会,东篱深呼吸了好几次都不能缓解紧张,干脆从怀中掏出油纸包,从中拿出一颗糖果放入嘴中,等甜味在舌尖放大后,他这才缓和了许多。 “那个我我可以吗?”东篱头偏向一旁,低声问道。 茗柒抬眸看了一眼东篱红的衣袍,细细的应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给了东篱莫大的勇气,他回过头来,缓缓的凑近了茗柒,怀揣着那几乎跳出嗓子眼的心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茗柒微阖着眼眸,睫毛轻颤,一双小手紧张的拽紧了东篱胸前的衣裳,她从来不知道,那甜味能甜到心尖上 简兮他们吃着,耳边突然想起一声刺耳的笛声,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桌旁坐着的妇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是驭兽笛。” 说完抬步就要往外走,留下简兮他们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还不等他们跟上去,那俩妇人从外被人一道强劲的内劲击飞回屋内,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最后不省人事。 简兮下意识地跑向门外,只见那门口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站着一道身影,身着黑衣玄袍 简兮瞳孔蓦然放大,是南景尘。 他怎么来了? 南景尘唇角轻挽,走到简兮身旁,一把揽过她的腰身,这近几个月的思恋都化作了那额头上浅吻。 简兮闻着鼻尖那熟悉的茶香味,脑子里现在还没转过弯来,不明白南景尘一见到怎么不是要杀了她? 可还不等她思想明白,南景尘突然收紧了腰上的力量,带着她旋转挪动了身子,只见一根筷子带着几分内劲迅速地穿过她的发丝,最后射中在对面的桃花树干上,整根几乎没入。 简兮回头一看,只见凤烬那妖娆的丹凤眼眸中带着几分冷意,又或许还参杂了一下其他的东西。 凤烬的出手让一旁站着的雨烈瞬间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凤烬,只要他有什么异动,又或许南景尘一声令下,他便可毫不犹豫地取下凤烬的首级。 南景尘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凤烬,唇角轻挽,手指抬起简兮亦然还在出神懵逼中的脸,低头便将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这更像是挑衅。 简兮身子一颤,不禁动容,这些日子的思恋何尝不是在折磨着她,她甚至都想好了若是再见南景尘,该怎么哄他?该怎么解释?若是他不停,真的将刀刺进她的心脏怎么办?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情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我怀孕了(必看)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情景。 她主动抱紧了南景尘的腰身,生涩笨拙的回应着。 南景尘微微一愣,睁开双眸看着眼前阖着眼眸的简兮,亦然动情的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凤烬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可还不等他做出行为,后面的良禹山突然传来一声声异动,不远处木屋的笛音还在变化着节奏吹响着,他突然想起那妇人口中说的驭兽笛,猛然回觉过来,他们是驭兽一族的后人? 那异动和笛音同样也让简兮和南景尘回过神来,她推搡着怀中索要不停的南景尘,偏头看向那木屋和昏迷不醒的妇人,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俩人可是东篱和茗柒的母亲,南景尘突然莫名其妙的将俩人打伤,这让她如何跟东篱交代。 南景尘冷眸看了一眼那俩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身体,只是低声说道:“我自有分寸。” 话音一落,简兮还想要出声询问,可那木屋突然传来一声声桌椅瓷器碰倒的声音,这让她身子一颤,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随机猛然的推开了南景尘,大步跑向那不远处的木屋。 南景尘想要制止,可一道内劲突然袭来,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躲闪。 他看着那屋门口站着的凤烬,一双如泼墨一般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沉声开口:“都说狱炎火克寒冥冰,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水浇火,还是火灭冰?” 凤烬如花瓣一般的唇形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柔声依旧:“既然如此,还请王爷赐教了。” 话音一落,便朝着南景尘的所在攻击而去 。 简兮跑到木屋时,里面一片狼藉,而床上披着红袍茗柒双眸无神地看着眼前打斗的俩个人,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养育了她十四年的师傅。 东篱一身红色外袍,因为着急,里面未穿一物,一边跟身旁的男子打斗着,时不时得空吹响着手中的驭兽笛。 简兮莫名其妙,想都不想,拿起身旁的长凳便冲了进去 等伯仲反应过来,正想要闪躲时,可触及到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时,有些沧桑浑浊的双眸顿时一亮,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简兮手中还拿着板凳,直直的朝他的身上袭来。 身体的疼痛感让伯仲回过神来,他突然将手放置在怀中,随即将什么药粉之内的抛洒于半空之中,房间内的三人除了伯仲自己事先服有解药之外,全部无力的瘫倒在地,只剩下意识还残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伯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伯仲深深地看着简兮,那眸中仿佛带着深情,眷恋,又好似还有些其他的。 简兮眉眸微眯,她可不记得除了认识带医的伯仲之外,还认识其他的老头。 良久,伯仲收回视线,转身走向床榻上的茗柒。 触及到床榻上那抹鲜红的处子血后,伯仲突然将瘫软在床上浑身无力的茗柒翻转,随即一把将她身上的红袍掀开,露出美背。背上的红色符文。 伯仲看了好大一会,确定都记下来之后,转身就要离去。 床榻上的茗柒突然细弱出声说道:“师傅将我抢走,又将我放走,就是为了我背上的驭兽决?” 话音一落,眼角无声的划过一抹泪痕,心如死灰。 伯仲回过身来,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眸中露出少许的动容,但随即很快便消逝不见。 “师傅曾经跟你说过,黑色神仙草是我毕生的所求。阿道门人以女为尊,女童生来便带有驭兽决,是怕这驭兽一术失传,师傅需要这驭兽决驱使尸王鳖,获得黑色神仙草。” 而驭兽决,只会在落下处子红之后才会显现,而且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便会永久消散。 “呵呵”茗柒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如此,师傅何必大费周章,知会一声,茗柒为感念师傅的养育之恩,也愿意驱使尸王鳖,帮师傅完成心愿。说到底,难道不是觊觎驭兽术吗?” 伯仲抿唇,没有出声回应。 茗柒眸子一动,突然将视线放在了倒在地上还试图挣扎的东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出声问道:“你呢?娶我也是为了我身上的驭兽决吧?” 东篱身子一僵,有些心虚的不敢对上茗柒的视线。 他不否认,一开始接近茗柒确实是授了娘亲的意,而白姨也不希望驭兽决出现在世间,故此才要他寻她,娶她。 可后来他是真心想要与之过一辈子,不管她身上是否带有驭兽决,一切都不重要了。 阿道门人生来就有驭兽的天分,而这天分也依人而论,若是将这驭兽决分为三六九等,那能驱使那些小虫小蚁为最低等,智商越高,体型越大的就越难掌控。 而茗柒背上的驭兽决正好是补那先天不足的空缺。 东篱的沉默落在茗柒的眼里更像是一种默认,眼泪止不住的滑落眼角,浸湿了鬓角。 她看做是生父的师傅,她共度一生的夫君,皆是虚情假意,另有所图。 而一旁的简兮却不知为何,突然卷缩在地上抽动颤抖起来,银牙紧咬,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伯仲正想要离开,触及到门口不远处的简兮那异样,眉头一蹙,随后大惊:“莫不是驭兽笛唤醒刺激了她体内的帝王蛊?” 今天是初九,还不到十六。 伯仲来不及多想,将地上的简兮一把扛起,随即离开了小木屋。 出去一看,隔壁的俩所房屋已经因为南景尘和凤烬的打斗尽数坍塌,而雨烈带着老太太和俩个晕迷的妇人撤到了有些距离的祠堂内。 伯仲不悦,冲打斗中的南景尘喊了一声:“这丫头帝王蛊发作了,赶紧撤。” 这一出声让南景尘和凤烬俩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只是凤烬刚想要抬步赶往简兮的身边,脚底突然衍生一道冰晶,瞬间将他冰封。 南景尘看了一眼那冰晶内的凤烬,知道困不住他,但这足以让他们先行一步了。 他飞到伯仲身旁,从伯仲怀中抱过简兮,随后脚尖一点,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远处的雨烈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不过片刻,凤烬身上的冰晶迅速的化为了一滩凉水,他竟然未沾染上半分湿气。 他看着这周围早已没了南景尘等人的身影,忍不住眉头一皱,低咒了一声:“该死的。” 一个时辰过后,东篱和茗柒身上的药性缓了过来,茗柒如木似的穿好了衣服,起身径直往木屋外走去 东篱连忙拉住,抿了抿唇,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茗柒冷冷地垂眸看着那只抓住了自己手腕的手,冷言道:“放手。” 东篱眉头一蹙,出声问道:“你去哪里?” 茗柒没有出声回应,而是用武力来挣脱东篱的禁锢,可无论她怎么攻击,那只手亦然没有从她的手腕上离开。 茗柒突然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狠狠地在东篱手腕上划着,衣裳被划开,血痕蔓延出来,滴落在地上,幻化成一朵朵诡异的花朵,那般惹人注目。 不知那手臂上的血痕有多少道,茗柒的眼泪流得凶狠,疯狂的一下又一下在东篱手臂上划动着,哭着喊着:“松手啊!松手啊!松手啊!” 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瓷片的利刃划开着他的血肉,他的眉头跟着一皱一皱,似乎不仅仅是划在了他的手臂上,更像是划在了他的心口上,心都要碎了。 “不松,要是松开了,媳妇就没了。”那少年音依旧,只是带着少许的忧伤。 话音一落,茗柒松开手中的碎片,狠狠的给了东篱一巴掌,他的脸被打偏向一旁,清晰的五指印顿时浮现,甚至还是浮肿起来,可见力度的大小。 “东篱,我信你,甚至因此想要与天作对,与之反抗阿道门人的规矩和束缚。可你现如今告诉我,这一切不过只是你用虚情假意编制的一个美梦,东篱,你好残忍,好狠的心呐!” 茗柒崩溃地呐喊着,就当她以为触碰到了所谓的幸福的时候,才发现,那幸福下藏着会要人命的刀子,那般锋利。 东篱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他手臂突然一用力,紧紧的将怀中的茗柒拉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收紧着双臂。 少年音在耳边温柔地呢喃:“正是因为你的信,你的靠近,你的爱意,才让我沦陷。” 若不是,他怕是也不会爱上她。 茗柒挣脱不了,嘴角泛起一抹苍凉的笑,对于刚刚遭到背叛的她来说,这一切都像是那么讽刺,可笑。 谁能保证,这一番凄美的情话下不是另有所图呢? “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说谎的东西吗?”她冰冷吐声。 东篱身子一僵,一股从心底生起的冷意迅速蔓延全身,至血液,入骨髓。 他突然猛的一下松开了手臂,看着眼前面如死灰的茗柒,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驭兽决的事我不想过多的辩解,只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那么现在,我该如何取得你的信任?” 茗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我的信任到头来都会变成刺向我自己的刀子,你是想让我愚蠢地给自己再插上几刀吗?” 话音一落,东篱嘴角一扯,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把小巧的bi sh一u,将其递到茗柒的手中,指着自己的胸口,“来,我愿用命来换取你的信任。” 茗柒看了一眼手心中的bi sh一u,那锋利的白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很是锋利,又好似很久没用了,像新的一样。 茗柒眉头一皱,手中的bi sh一u一松,低声道了一句:“幼稚。”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还不等她完全转身,只听一声下意识的痛呼,她连忙回过头一看,只见那bi sh一u居然利刃朝下,扎进了东篱的脚掌中 东篱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蹲在地上倒吸着冷气。 茗柒几乎下意识的蹲下身来,完全忘却了之前的发生,紧张的看着那插入东篱脚掌的bi sh一u,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拔下来还是怎么,看着东篱那疼得冒冷汗的样子,有些心虚和心疼。 突然,东篱一把将那bi sh一u拔了出来,白色的利刃上还带着血液,茗柒想要帮忙脱鞋看看伤势怎么样,东篱突然一把将其揽入了怀中,抱得很紧。 茗柒有些错愕,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的反应,又气又恼,不停的推搡着眼前的东篱。 她气的是自己,这么不争气。 她越是挣扎,东篱就抱得越紧,茗柒渐渐放弃了挣扎,无力的趴在东篱的胸前,眼泪无声的滑落。 感受到怀中人人的温顺,东篱这才轻笑出声:“茗柒,承认吧!你在乎我,我们都非彼此不可了。” 茗柒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线出声说道:“你真的不会再负我了吗?” 女人很傻,尤其是在爱情中。 东篱松开了怀中的茗柒,在她布满了泪痕的眼角处落下一吻,认真出声:“从阎王岭见到你时便没有想过要负你,驭兽决也无关紧要,我只是错在了对你隐瞒。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此错误了,若是再敢惹你哭,你就是打我骂我,甚至是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挪动脚步半步。” 茗柒信了,再次选择了沦陷,只为了身旁家的温暖和安心的依靠。 她放下了芥蒂,选择既往不咎,这才低头看向东篱脚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心疼布满了整张小脸。 她小心问道:“疼不疼?” 东篱摇了摇头,只是看了一眼脚上还在流血隐隐作疼的伤口,刚才的疼痛有些夸张了。 茗柒帮东篱处理包扎好伤口之后,阿婆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东篱和茗柒,苍老的声线慷锵有力:“东篱,必须杀了那偷取驭兽决的贼子!” 东篱微微一愣,脸上布满了沉色,是杀了那男子,还是杀了南景尘? 茗柒脸上也有几分挣扎,哪怕师傅负她,可十四年的养育之恩始终在牵扯着她的良心。 俩人犹豫的神色让阿婆脸上的怒意又重了几分,手中的拐杖用力敲击着木板之上,厉声喝道:“你们是阿道门人,身上有着驭兽一族的血液和老天爷的眷顾,若是让世人学了这驭兽一术,不说你们是否对得起老祖宗,届时,天下大乱时,也是我驭兽一族真正灭迹之日了。” 如此一说,东篱脸上才有所动容。 确实,在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世人带来的只有恐慌,到那时,群而讨之,他们必然会有危险。 良久,茗柒突然起身说道:“我去。” 话音一落,东篱拉扯着茗柒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茗柒眉头一皱:“你脚上还有伤呢!” 东篱轻摇了摇头:“你的手上不该沾染上鲜血,若是你真的杀了那男子,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既然如此,那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 茗柒微微一愣,垂眸不语。 他很了解她。 从良禹山离开后的南景尘和伯仲几人一路不停的狂奔,身后凤烬的气息隐隐约约的传来,无奈,伯仲突然停了下来,将怀中的一个瓷瓶扔给了南景尘,出声说道:“里面是尸王鳖的毒液制成的毒丸,半颗半颗的喂,直到她瞳孔的红色褪却,我留下来给你们争取时间,七天后阎王岭见。” 南景尘看了一眼那灰袍,丝毫不担心以他的功力是否能阻挡凤烬,将瓷瓶塞入怀中,抱着怀中的简兮继续远去。 伯仲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嘴角突然轻挽,低声嘟囔着:“龙岚,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你” 南景尘原本想要找一家客栈什么的,但是怀中的简兮瞳孔突然睁开,不说分明地便朝着他攻击而来,招招凌厉,与往常的半吊子的简兮不同,这才是拥有了十年内力的水平。 不过十招之内,南景尘便轻而易举的zhi fu了她,将其压在草丛中,接着月光看着身下那肤若凝脂,瞳如鲜血,带着点点诡异却又像是带有致命吸引力一般,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南景尘晃了神,生平第一次被美色所折服,臣服在简兮的皮囊和魅力之下。 他鬼使神差的附身,印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之上,只是还没等他尝到味儿,那唇瓣上的疼痛袭来,他下意识离开,只见简兮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圈唇瓣上的血迹 尝到血腥味的简兮那瞳孔中的红越加红了,而理智和体内的疼痛也因此稍稍舒缓了少许,她看着身上的南景尘,下意识的动了动四肢,却发现双手被南景尘一只大掌轻而易举的便禁锢了,身体也因为身上的重量不能动弹。 “南景尘,南景尘,你给我滚开!”简兮有些暴躁。 身上的南景尘只是淡淡一笑,却那般惑人心神:“本王喜欢驯服野猫。”因为驯服后的温顺会让人上瘾。 他从怀中取出那小瓷瓶,倒出了一粒,用手指捏碎,一只手强迫简兮张开嘴,投入了一小半进去,仔细地观察着简兮的瞳孔 毒性和帝王蛊在体内发生激烈的碰撞,那引起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疼得脚趾头都紧缩着 直到南景尘喂完第三颗之后,正准备再喂半颗,触及到那眼珠变回了黑色,这才停止。 简兮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衣襟和凌乱的发丝。 这幅画面本来应该是让人心疼的,可落在南景尘眼里,除了心疼之外,突兀的喉结还忍不住滚动了一番。 他忍不住俯首凑到简兮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这段日子,本王想你想你的紧,你倒是玩的开心了,是不是要接受惩罚?” 说完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即含住吸允,轻咬 简兮身子一颤,气息越加紊乱了。 只是南景尘突然凑到她的唇瓣上来,还不等他实行所谓的惩罚,简兮一巴掌将南景尘的脸打偏向一旁,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老子刚吃了毒,嘴里还有残留,你也不怕被毒死。” 南景尘:“” “哎呀,你特么赶紧给我起来,压死我了!”简兮一边嫌弃地出声一边伸手推搡着身上重如山的南景尘。 南景尘正想要起身,简兮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离开,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可还不过俩秒,南景尘突然又压了上来。 简兮皱着眉头,感觉内伤都出来了。 只听耳边那不悦的沉声响起:“你有跟凤烬拉手,一起吃饭,一起喝酒,还眉来眼去,甚至多次不知去向,你是不是要向本王解释一下?” “我解释你妹啊!”简兮下意识爆粗,突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眼神开始乱飘 “要真说跟凤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还真有一点小小的事情要禀告”简兮弱弱地出声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南景尘阴沉的脸色,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出声说道:“之前,一个地主的女儿想给凤烬下药,我不小心也中招了,完了可能就有点意识不清,把凤烬当成你了,然后。就亲了一下下!” 说完简兮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管是南景尘要杀她还是打她骂她,她也受着了,谁让她先出墙对他不忠的。 可等了许久,不见有任何回应和声响,简兮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身上的南景尘依旧是一脸沉色,烦躁出声:“你要杀有剐赶紧的,给句痛快话!” 南景尘那如泼墨一般的眸中带满了深意,他突然出声说道:“本王在想,如果本王那天没有去找你,你现在是真的在求本王原谅,本王还如何回应!” “嗯?”简兮下意识疑惑,想要坐起身来,却无劳被南景尘压得死死的,只好又躺回了原位,有些怀疑地出声问道:“那天晚上真是你啊?” 南景尘眉头一皱,充满磁性的声线中带着些许的不悦:“不然你想要凤烬?” 简兮气势一下子回来了,小手揪着南景尘的衣襟,将他拉到眼前,不说分由的便往他脸上招呼,还不忘一边骂咧道:“我特么操你大爷,不早说,害的老子一直都在愧疚。” 那几天更加不敢看凤烬,睡也睡不好,一睡着就梦见南景尘这货一脸幽怨的说她出轨劈腿了 南景尘的男性尊严和地位又一次被挑战,他抓住简兮挥动的小爪子,那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爪痕,十分醒目。 “你背叛本王跟凤烬走在先,你还有理了?”南景尘正声。 他之前听府里的下人议论过,说这男女一开始就得有一方压制住另一方,否则成亲之后,会越加变本加厉,这所谓的家有恶妻和母老虎啊!就是男子太弱了。 为了避免他以后的悲惨生活,必须现在就开始让简兮认清楚谁才是她的天。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简兮曲其膝盖,用力的顶在了南景尘的俩腿之间,随即趁着南景尘疼痛时,用力推开了身上的重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踩着南景尘因下身的痛疼而不由自主弯曲的背,高贵地犹如女王。 “跟我讲理?你确定?” 南景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简兮冷着的双眸,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磁性的声线低声响起:“没有。” 家有悍妻太难训,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拿出摄政王的姿态的,现在是已经追悔莫及了 听到南景尘这回应,简兮这才将脚拿开,随后噗通一声跪坐在南景尘的身旁,捧着他的脸,突然心疼的说道:“你看我,下手没个分寸的,你疼不疼啊?” 南景尘因为痛疼,眉头始终未能舒展,他有些哭笑不得简兮的变态,无奈出声说道:“你应该关心本王下面有没有事!” 经不住简兮这时不时的就来这么一下啊! 男子的蛋疼比刀剑刺身还要来得疼痛。 简兮顺着南景尘的话语看向他的下半身,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没事,反正就是个摆设。” 南景尘抬眸,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简兮,抿唇不语。 简兮看着南景尘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也有几分心虚,忍不住出声问道:“真的很疼啊?” 南景尘没有回应她,等缓和一点之后,他要去城镇找大夫看看坏了没有。 简兮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出声说道:“要不,我帮你看看?” 南景尘微微一愣,下身的疼痛竟然也忘了,眉头舒展开来,喉结一滚动,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简兮。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没觉着有什么,推搡着南景尘,让他翻了个身,一边脱南景尘的裤子一边出声嘟囔着:“虽然是个摆设,但我不想着下半生要伺候一个小便失禁的男人,要是严重的话,得赶紧找大夫。” 南景尘抿唇,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晕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躺在草地上倒像是任由简兮索取作乱的小媳妇? 简兮粗鲁的扯掉了南景尘的裤子,期间粗暴的手法让南景尘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觉得身下一凉,就没有下一步的反应了。 随后,南景尘将视线瞄向简兮,只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的下腹,他抿唇正想要说些什么,只见她突然起身,跑到一旁,哇的一声吐了。 她吐了! 六天后,四海楼。 简兮气喘吁吁地跟在南景尘的身后上了楼,只见他进了房门,转身就要关门,简兮眼疾手快,连忙插了一只脚进去,那门一阖,夸张地发出一声杀猪的痛呼声 南景尘立即慌乱上头,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一事,将简兮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不言不语的脱鞋检查伤势。 可他仔细端详看了看,脚踝处只有一点点红,并无大碍。 他抬眸疑惑的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只见她眉头一皱,咧着嘴喊道:“疼疼疼,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如此一说,南景尘的脸色这才又沉了几分,将简兮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凑近了些,一双冰凉的大掌轻轻的试探性的抚摸着她的脚踝,小心翼翼的转动她的脚踝关节,尽管没事,简兮还是做戏做全,配合的一直在喊疼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加深,将袜子给简兮穿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边上的简兮,低声说道:“好好待着,本王请大夫。” 说完转身就要走,简兮连忙下床从身后抱住了南景尘的腰身,委屈出声:“人家不是脚疼,是心疼呐!大夫可没法治。” 自从她那一反胃,似乎比任何事任何言语都要打击南景尘,这一路上,硬是将自身的冷漠发挥到了极致,一路上对她冷言冷语,是真的生气了。 南景尘眸子轻垂,看着腰间紧紧抱着的小手,抬手想要掰开简兮的手臂,可简兮却使劲的越收越紧。 “哎呀,我真的当时就是因为吃了你喂的那什么药丸,感觉胃不舒服,好巧不巧的又看了你那里,这才吐的啊!我真是冤枉啊!” 简兮带着哭腔喊着,冤不冤只有她自己知道。 尽管简兮解释着,可这依旧不能让南景尘释怀,突然感觉就此有了阴影 可他不想用强伤害到简兮,所以只好低声应了一声:“嗯,本王知道了,放手。” 简兮从南景尘的背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帅得无可挑剔的侧脸,没有立即放松,只是抱着南景尘自个转了一圈,绕到南景尘的前面来,看着南景尘那依旧黑沉的脸色,小嘴一扁:“骗子,你这明明就没有原谅我!” 南景尘阖眸深吸了一口气:“原谅你了,快点放手。” 简兮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南景尘无奈,睁开双眸,眸子轻垂,对上了简兮那黑亮的眸子,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南景尘的沉默让简兮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将脸埋进南景尘的怀中,蹭着:“我的天,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景尘依旧无言,不说下面能不能用,就算能用,经过简兮的那一吐,估计也萎了。 心里和身体都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又怎么会是简兮能理解的。 突然,简兮从南景尘怀中抬起头来,欣喜地出声说道:“我有一个好办法!” 南景尘眉头一皱,又有什么坏主意? 好大一会儿后。 南景尘被双手双脚被绳子绑在了床榻上,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床榻边上的简兮,隐忍着满腔的怒意出声说道:“这就是你所谓道歉的方式?” 简兮嘿嘿一笑,出声说道:“你不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反应而耿耿于怀嘛!那我现在好好夸一下,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南景尘:“” 简兮说完转了身子,背对着南景尘,南景尘只觉得一凉,耳边响起简兮那温柔的声线: “哇,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南景尘:“” 唱起歌来了? “大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啊!” 南景尘:“” 他头一次听见这三个成语还能用在这上面的。 “之前我多有得罪,还望兄弟不要计较,大人大量啊!” 南景尘:“” 这是真的有在虔诚的道歉吗? “第一回看你吧!是觉得你丑,但是这么多看几遍吧!就有点qg rén眼里出西施了,你是越看越顺眼啊!” 南景尘:“” 他这个时候的心里hu一 d一ng应该是什么? “我觉得。呕”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再次败下阵来,趴在南景尘的腰上,吐在了床榻下 南景尘阖上眼眸,鼻尖还弥漫着一股难言的酸味,耳边是不是的还有呕吐的声音传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简兮!” “不是,南景尘,你听我解释啊我” “上次是吃了药,这次是吃了什么?” “不是,我这可能就是中午吃多了,我就是。我。我。我南景尘,我可能怀孕了。” 南景尘:“” 简兮也有点懵逼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没脑子的说了些什么啊!连忙又解释:“不是,你听我说,我没有怀孕。” “那你就是嫌弃我了?” “不是,我我。我。我我我我好想去屎。” 晚上,简兮无力的趴在窗子旁看着院子里正在吃草的马,这下好了,把自己作死了,南景尘都跟自己分房睡了。 发愣之际,房门被敲响,端着食盘的雨烈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趴在窗台上无精打采的简兮,忍不住重叹一声,将食盘中的饭菜端上桌子,一边出声说道:“简。” 他突然不知道该叫她简公子还是简xiǎ一 jiě? 索性也就不叫了:“吃饭吧!” 说完拿着食盘就准备出去,简兮连忙出声叫道:“南景尘呢?” 雨烈停下脚步:“九爷已经用过了。” “哦。”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雨烈见她没什么事了,抬步离开了房门。 简兮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什么食欲,继续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隔壁房间。 南景尘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修隐,出声问道:“凤烬现何在?” 修隐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轻摇了摇头。 他们的人跟丢了。 南景尘眉头一蹙,随即转声问道:“伯仲回阎王岭了没有?” 修隐点了点头,只是依旧没有作声。 因为他是哑巴。 随后,不等南景尘的命令,修隐突然消失在原地,只见雨烈推开了房门,出声回应道:“九爷,她还是没有动筷!” 南景尘眉头一蹙,呼吸一重,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点上i xiāng。” 雨烈抬首,微微一愣,但触及到南景尘阴沉的脸色,没有多嘴,转身下去按照吩咐办事了。 片刻,南景尘推门而入,见窗台旁昏迷在地的简兮,心思一动,走过去将其打横抱起,轻柔地放置在床上,借着房内的烛光看着那张温和安静的小脸,嘴角轻扯,俯首在简兮的唇角上留下轻轻一吻。 她闹腾,奸诈,聪慧睿智,无赖下流,当然时不时还会故作小女人那娇柔的姿态,这些放在常人的身上都是不可忍受的缺点。 可单单就在她的身上变成了吸引点,他为次沉沦。 不管是摄政王的身份,还是玄天尊尊主的身份,亦或是男子天生的骄傲和尊贵,在她面前统统都化为零,他只需要看到她的开心,并会为此付诸一切,哪怕颠覆整个江山。 玄女说她是煞星,是带来祸害的煞星。 可在他看来,神也是她,魔也是她。 而他,注定是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他们心中的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无奈,睁开双眸,眸子轻垂,对上了简兮那黑亮的眸子,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良久,南景尘终究轻笑出声,转而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兮熟睡的脸庞,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因为迷药的原因,简兮睡得安稳,而四海楼客栈下却响起了一声声马蹄声,深夜,几匹马奔腾在夜幕之中。 南景尘一离开,那小厮装扮的男子便推开房门,古彦看着床榻上熟睡的身影,眉头一皱,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南景尘派了修在她身边,只要他有什么异动,立马便会成为修手下的冤魂。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玄天尊尊主动了情,这对简兮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一种灾难? 谁知道呢! 只不过他的出现,算是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他连跟那个男子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 他离开房间后,站在门前,并未着急离去,只是低低地自言自语道了一声:“修,保护好她,算是我的一种恳求。” 说完大步离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临近子时,南景尘达到阎王岭的山脚下,看了一眼身后的雨烈和鬼魂,随即翻身下马,提着夜明珠,大步走近了阎王岭。 雨烈一脸沉色,自从前些日子在良禹山下时就从未舒心放松过。 他幼时便从奴隶市场被选中,训练成死士,跟在九爷身边十几年,到头来,始终都没有看到真正的九爷。 至少他从来不知道九爷是何时在他几乎日夜跟随伺候之下学会了寒冥冰此等至高之术,也从不知道,九爷什么时候跟江湖武林门派打过交道,竟然能驱使玄天尊门下的人…… 阎王岭的野兽自从那天之后,少了一大半。又或许在这暗中还是有野兽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的,只是在感知到南景尘的气息时,谁都没有先动手。 以强为尊,弱者对强者下意识的怯弱是本性。 几人行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尸王鳖的所在之地。 南景尘扫视了一眼这周围,随即将视线放在某个方位,突然出声说道:“本王来了。” 那黑暗中传出声响,这让雨烈几乎下意识的拔刀护在了南景尘的身旁,随后接着夜明珠的光亮,照清了来人的面容。 伯仲看了一眼满是戒备的雨烈,又看了一眼带着红色面具的鬼魂,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高空之上的月银,随即走到一旁,只听一声石块之间的碰撞声,擦除一丝火花,随后周围早就摆置好了火盆顿时点燃,视线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去点燃了第二盆,第三盆…… 直到这周围成圆形的火盆都被点燃,通火灯明,伯仲这才回来,看了一眼南景尘,沧桑的声线出口:“听着,如果我预料的没有错,黑色神仙草应该长在了尸蟞的尸王身上,等会我吹响驭兽笛,将那些尸蟞全部引出来,一旦你看到黑色神仙草,立即获取,因为我不知道我能控制那些尸蟞多久……。” 他本就是门外汉,对驭兽一术谈不上精通和随心所欲,所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来驱使那些尸王蟞。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双银灰色的手套,将其递给了南景尘,显然是要预防在获取黑色神仙草时,避免沾染上了尸王蟞的毒液。 南景尘伸手接过,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鬼魂,低声说道:“见机行事。” 鬼魂点头应了一声,透过那红色的面具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伯仲的身上,一旦他出现什么问题,那她必须要控制住那些尸王蟞,不管是杀死他们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绝对不能让其暴乱。 伯仲心思有些沉重,走到哪尸王蟞的跟前,深吸了一口气,用腰间拿出一根黑色的笛子,吹响了起来…… 笛声一响,岭中的其他生物皆给了反应,可那笛声并不是在针对它们。 不知是在歇息的尸王蟞,听到笛声之后,平静的表面下有了异动,随后听着那笛声的指令,一只尸王蟞快速地爬了出来,顺着伯仲预留出来的安全通道,爬到了安全区域去,静静的待着。 这附近原本都有撒了药粉,但伯仲怕同伴的死会刺激到尸王蟞,越加难控制,故此预留了一条安全的线路和区域,他现在只需要将所有的尸王蟞都引出来…… 雨烈和鬼魂都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皆是惊呆地楞了神。 眼看着尸王蟞已经出来了一大半了,林中突然响起了另外俩声笛音,打断甚至抢过了伯仲的笛音,那些尸王蟞突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南景尘看了一眼不远处树干之上的俩道身影,眉头一皱,转而看向了身旁的雨烈和鬼魂,俩人得令,朝着那不远的东篱和茗柒攻去—— 雨烈和鬼魂的出手让俩人不得不防守,没有时间吹响驭兽笛。 雨烈更是忍不住对眼前的东篱出声说道:“公子,九爷是为了简公子,有什么事,还请公子能等九爷完事之后再说。” 原谅他,一时之间改不过来称呼。 东篱微微一愣,眉头紧皱,随即停了手,而一旁的茗柒早就一开始就被鬼魂的暗香迷晕了。 东篱将其放置在树干之下,看着那火盆旁吹着驭兽笛的伯仲,他可以暂且停手让南景尘先拿到黑色神仙草,但那男子必须要死。 伯仲头脑突然发晕,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南景尘触及到那些尸王蟞的异样,突然取出一枚匕首,甩手便向着伯仲飞去—— 利刃划破了他大腿的衣裳,划破了他的血肉,疼痛让他清醒过来,再次聚神变化着曲调驱使着尸王蟞。 眼看着那巨大的深坑出现在南景尘的眼前,他带上手套,走近了一看,只见一只要比普通的尸王蟞要大出数十倍的蟞虫正缓慢的沿着墙壁爬上来,而它的背壳之上,正是吸附着那通体幽黑的黑色神仙草。 南景尘不禁面露一喜,眼看着那尸王蟞就要爬到他的脚边了,他伸手抓住了黑色神仙草的茎叶,耳边的笛音突然骤然停止…… 尸鳖得到了自我意识,那尸王蟞更是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大嘴朝着南景尘扑了过来,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一把将黑色神仙草从尸王蟞的背壳上取下,脚步一点,退后一旁。 与此同时,那尸王蟞口腔内突然有一根类似管子一样的东西,迅速朝南景尘喷射毒液,南景尘眼疾手快,发动寒冥冰将那尸王蟞冻住,那尸王蟞迅速掉落回深坑之中,与此同时,南景尘的脚部传来难以言喻的巨疼,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发动体内寒冥冰的寒性,迅速将那腿上的毒性冰封,避免近一步的扩散蔓延。 而同时,那陆地上的尸蟞开始狂躁,不受控制的开始四处蔓延,只是他们一旦离开了安全区域,身上就会被极其强烈的药粉腐蚀,但这依旧不能阻止那些尸蟞们的想要离开的心。 它们踩踏着同伴们尸体铺成的路,虽说最终只有一小半逃离了出来,但哪怕只有一只,也足以毁灭整个阎王岭的生灵了。 而与此,一声笛音响起,驱使着那些好不容易能得到自由的尸蟞们掉头回到了深坑之中。 最后一只掉进深坑之后,东篱感觉五脏都绞着疼,突然反胃,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吐了出声,嘴里蔓延了铁锈味…… 他看了看那瘫软在地上只剩下半口气的伯仲,又看了看身后依靠在树干上的茗柒,突然明白了那男子为什么要自己盗走驭兽决,而不是找茗柒帮忙。 那驭兽决需要足够强大的内力和心神来掌控,怕是阿婆使用后也会伤神劳力,别提他们这些晚生小辈了。 南景尘拖着那只僵硬的腿来到伯仲的身边,看了看那只剩下微弱呼吸的伯仲,心下一沉,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开始传输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他现在还不能死,起码要先帮他制成帝王蛊的解药之后! 良久,伯仲的眼眸重要无力的抬了抬,看了一眼眼前有着重影的南景尘,细弱地出声说道:“取天山峰的雪莲水浸泡三天三夜,再将水给她服下即可。” 南景尘眉头一皱,也就是说,明天她的毒发之日还不能解蛊? 得知道黑色神仙草的用法之后,他便收回了手臂,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东篱看了一眼那瘫软在原地垂危的伯仲,忍不住出声问道:“不救他吗?” 南景尘眸色一动,余光撇了一眼那灰色的衣袍,冰冷出声:“他早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如此还需要救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推开眼前挡着道的东篱,开始往阎王岭的山下离开。 只是离开之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脚小腿处,眉头下意识的紧皱,转而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山下走去。 身后的鬼魂和雨烈紧随其后。 东篱心情有些复杂,原来他根本就不用杀他。 他起身来到伯仲的身旁,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出声问道:“你擅毒,也该懂救治之法,你需要什么?” 伯仲扯唇,将脸偏向一旁,那虚弱的声线时有时无地传进东篱的耳朵里:“没用的,驭兽决耗尽了我的心脉,心脉一损,药石无医。” 东篱无言,沉默了一会,突然出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使用驭兽决会死?” 伯仲无力的阖上了眼眸,唇瓣一张一合,出声说了些什么…… 东篱微微一愣,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随即转身离去。 …… 等茗柒醒过来的时候,她在东篱的怀里,已经离阎王岭有些距离了。 她突然拽紧了东篱的衣裳,有些紧张地出声问道:“他呢?” 东篱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低声说道:“我杀了。” 茗柒身子突然一僵,垂下头来,将脸埋进东篱的怀里,狠狠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似乎这样就能止住鼻酸…… 东篱看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小人儿,仰头看着那渐渐灰蒙的天色,耳边响起那清晰的字语: 别告诉她,我这辈子都是个坏人,让我保留着身上的罪孽和恶名入地狱吧! …… 而在东篱他们离开之后,从黑暗中出来一抹身影,只见她身着白袍,身上和发饰皆是男儿装扮,可那张脸却是男子没有的白皙和明媚阴柔。 唐芷萱步子沉重,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伯仲,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在周围火光的衬托下,那双眸中的泪光一览无遗。 她笑着:“伯仲,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呐?哪怕没有为龙岚死,也为她跟别人的女儿献上了生命,以为这样就会在她的心里永远留下位置和印象吗?” “真是可笑呢!”她笑着坐了下来,“黑色神仙草是你一早就想培育出来解龙岚身上的帝王蛊,阿道门人那丫头也是十四年前掳走的,你策划了二十年,就为了今天的结果?” “死了好啊!死了一了百了,没有牵挂,没有烦忧,走你的轮回……那我呢?” 眼泪无声的划过脸庞,尽管身在火盆旁,可入秋的是这般的寒冷,冷得让她不由自主的打颤。 …… 落后了几步的鬼魂看着南景尘蹬在马肚子上的脚,那寒气还在泛着,显然是受伤了,却闻不到一丝的血腥气味亦或是见尊主有任何异常…… 旁边的雨烈自然也看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问道:“九爷,您脚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南景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脚,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冷声道了一句:“不用。” 他必须马上在天亮之前赶回四海楼,他怕简兮毒发…。 雨烈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了,只是一双眸子始终停留在南景尘的脚上,心绪沉重。 那些个虫子可不是什么善主,也不知道被它们伤了的九爷是个什么情况…… …… 临近寅时,几人马不停蹄的终于到达了四海楼。 南景尘翻身下马,可右脚落地的那一刻,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单膝跪了下来,那般狼狈。 雨烈连忙下马想要去搀扶,却被身旁的鬼魂伸手拦住,雨烈怒瞪着那张红色带有魂字的面具,但随后突然明白了过来,偏头看着那佯装无恙站了起来的九爷,随后拖着那条受伤的右腿,迈着别扭的姿势,入了四海楼的大门。 雨烈和鬼魂站在原地,没有立马跟上去,他们不想见到他们心中的王是那般姿态的。 南景尘冷着眉眸上了三楼,推门进了简兮所在的房间,见床榻之上还安睡的简兮,突然送了一口气。 他这才有空坐在桌旁,将自己的鞋袜脱下,查看自己小腿的伤势。 那尸王蟞的毒液渗透了布料衣裳,仅仅只是一滴,他的小腿已经能清晰的看见黄白色的腿骨,周围的血肉已经完全溶解烂掉…… 幸好有寒气阻止了毒液的蔓延,或者就算能活命,这条腿怕是也保不住了。 他突然看向床榻上的简兮,眉间的折痕不由得加深,转而从怀中取出了一小瓶瓷瓶放在桌上,对某个方向低声说道:“修。” 话音一落,南景尘的脚旁顿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如既往的单膝跪地,毕恭毕敬。 “命鬼妖,鬼狱,无痕三人立即前往天山峰。你留在她身边,若是毒发,将药丸给其喂下,务必保她周全。” 修隐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眸中的深意,随即低头领命。 他将修隐留在简兮的身边,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也是怕凤烬不死心的追上来…。 他不能再失去她。 而他要去天山峰,不止取得天山峰上的雪莲,还要那味白色的神仙草。 …… 简兮是被体内的帝王蛊发作而痛醒的,而当她一睁眼时,嘴里被人强硬的喂了些东西进来,咽下之后,感受到体内的痛楚有所缓解,这才没有挣扎…… 等她双眸变回黑色时,这才发现喂她药的并不是南景尘,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修隐见她醒来之后,转身便消失在房中。 简兮有些莫名其妙,起身走到桌前喝了一大口凉水,只是眸子触及到桌上的白色瓷瓶之后,有些晃神。 她起身打开房门,便对上了迎面上来的雨烈,简兮连忙出声问道:“南景尘呢?” 她毒发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么会不在身边? 雨烈脸色沉重,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并未给简兮一个确定的回复。 简兮面露不悦,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眉梢轻佻,“行,你不说是吧?我们回王府吧!” 说完抬步便下来楼。 雨烈脸上的沉色始终未能褪却,迟疑愣神了一会,转而大步跟上。 …… 五天后,摄政王府。 今日的街上既不是闹市赶集的日子,却是热闹无比啊! 大街小巷的茶摊茶楼中坐满了人,而这议论对象,无不是刚刚到城归来的简兮。 “听说了吗?那小太监回来了。” “当然听说了,那不是前段时间跟小白脸私奔了,这不都逃了俩个多月,让人又给抓回来了!” “听说是在乾盛找到的,说是俩人还为此打了一架,那姘头被王爷就地处决了。” “嘁~这笑话都闹到别的国家去了,真是丢脸。” “……” 自从四月份南景尘跟简兮扯上关系,百姓刚开始还不敢言论,怕会触怒到摄政王。 可后来,不管传言说得多难听,南景尘从来没有出面镇压过一次,这百姓,也就越来越大胆,越传越烈。 简兮一回到摄政王府,首先便是去了南景尘经常待的书房,可案桌前并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她随后又问了老管家,可老管家说南景尘并没有回过王府,这下彻底让简兮的脸上染上了担忧。 上一次联系不上南景尘,雨烈也是不说,而那次南景尘身受重伤,差点死在阎王岭…… 而这次简兮想的简单了,她以为南景尘带去去四海楼是因为找毒物压制她体内的帝王蛊,可那瓷瓶中有现成的毒丸,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去阎王岭呢? 那就只有跟那男子突然出现在东篱的新房中,抢走驭兽决,和他口中的黑色神仙草有关。 所以,昨天晚上她突然生起的困意导致昏迷,是因为南景尘在那个晚上又入了阎王岭…… 若是凯旋而归,他定然不会不声不息的离开。而雨烈一路上的脸色并不好,这越加说明了南景尘现如今的处境! 可这一路上,她威逼利诱,甚至都把刀夹在雨烈的脖子上了,他硬是不吐出半个字,她也真是没办法了。 简兮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样子的雨烈,忍不住又是一声重叹,抬步离了去。 刚回王府还没一会,简兮便又坐着马车出去了,还命令雨烈不许跟着。 雨烈这次居然乖乖的听话,站在府门口没有跟上去,因为他知道她的身边有一个比他更厉害的人跟着,也许是九爷安排的,他有什么理由不放心。 简兮这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后,简兮带着东篱和宣冷流烟来到鹰爪山下,看着那云耸直达天际的险峰,流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简兮,这可是玄天尊的地盘,你这不会是想要上去吧?” 流烟和萱冷还不知道南景尘就是玄天尊的尊主。 可黑色衣帽下遮住了大半张脸的萱冷脸色有些异常,还不等简兮回应,她突然退后了一小步,嘶哑的声线那般难听:“简兮,不管你要做什么,刀山火海我都会陪你,但这世间唯独这鹰爪峰,我不能陪你上。” 三天前,简兮突然一脸凝重的回到梨花村,不说分由的便要他们几个人跟着她走,他们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简兮到底想要干什么! 简兮眉头一皱,流烟的是胆怯,她能理解,可萱冷话中的坚决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现在没有这么多心思去猜测萱冷心里的想法,她看了一眼流烟和东篱,抿了抿唇,随后出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三人就在这等着我吧!” 说完抬步就要山上。 可还没走一步,衣袖突然被人扯住,只见东篱嘴角一扯,从怀中拿出那不离身的油纸包,从中取出一枚糖果,送入嘴中后才缓缓出声说道:“你武功不行,我跟着你。” 话音一落,流烟也赶紧凑了上去,不过是凑到了东篱的身旁,皱着眉头说道:“我武功也不行,你等会多顾着点我啊!” 东篱偏头看了一眼揽着他胳膊的流烟,连忙将胳膊抽了出来,警告道:“我可是有妇之夫,你离我远点。” 他们俩个比简兮早半日到达横元城,原本想着将茗柒安顿下来再去找简兮的,没想到她先找上门来了。 流烟顿时委屈,“东篱,你以前不这样的,还记得你求着我要糖果时的样子吗?那时候可没现在这么……” 流烟话还没说完,东篱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抬步上了山。 流烟连忙跟上去,嘴里还不忘一边嘟囔着。 简兮看着前面那俩道身影,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弧度,但随即很快冷却下来,转身看着那还站在原地不动的萱冷,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嘶哑声线突然想起:“简兮——” 简兮应声转过身来,只听萱冷继续出声说道:“三年前你救下了我,我为天机阁效劳了三年,现在,恩情了时,可以离去了吗?” 她们见面时,是在三年前,那时的她大约豆蔻年华,却衣不蔽体,浑身上下大面积烧伤,没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嗓子更是受到重创,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简兮自问不是为善之人,更别提有什么菩萨心肠了。 当她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卑微倒地的她,只是打量般的审视,许久不见救人之举。 当简兮转身准备离去时,她抬起早已乌黑溃烂的手臂扯住了韩青兮的衣摆,费力地扯动了身子,溃烂发脓的身子在被牵动下疼得她紧咬银牙,但却依然没有哼出一声。 简兮回过头来,看着被染脏的裙摆,稚嫩的面容不禁一沉,没人知道此刻这个小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在嫌弃还是? 她此刻顾不了什么,知道自己此刻身体的虚弱,这路上好不容易过个来人,如若自己再不抓住,恐怕自己真的就算有命逃出来,今夜怕是也会死在这儿,只是自己的声音无论在怎般用力,换来的都只是入骨般的疼痛。 简兮秀眉一皱,就这样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拼命的想要求救,却只能“呜呜”的发出难听的声音,谁也不知道光是这“呜呜”声就得让她承受怎么样痛楚…… 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一脸嫌弃的小女孩,自己是疯了么?居然去求一个看似才十岁的小姑娘,看着有护卫在旁,以为能救她一命,结果…… 她无力的松开了扯着简兮衣摆的手,就这样趴在了地上,土腥味瞬间涌入她的鼻孔。这样挺好的,起码死在了外面…… 只是一句稚嫩的声音让她的死寂的心又跳动起来。 “把人抬上来!” ……。 她的身体得到及时的救治,只是这嗓子能让她再开口已是不易,何敢要求恢复以前的声音,至于这容貌和身上的伤痕是她自己不肯医治,任它结痂留疤。 她只报了名字,并未再多说一句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也知道事后简兮曾调查过她的来源,在附近调查那几日是有几家家中发生过走水,尽管有伤亡,但没有在大火中有丢失人口的…… 三个月后,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简兮想让她离开,毕竟留个来路不明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三月前的那一晚,萱冷已死,如今想留在小姐身边还重生之恩,他日恩情了,自是离开时。 如此,她留在了简兮的身边,多次为简兮奔走在死亡边缘中。 …… 简兮不知道任何关于过去的记忆,她只知道,若是一个人有心离开,困住的只是一具驱壳,那并没有任何用。 她淡淡扯唇,轻声说道:“我知道,若是我不松口,你亦然不会离开。这三年来,谢谢你了。” 说完转身大步跟上了前面的东篱他们。 萱冷仰头,看着那有些吃力攀爬的身影,掀开了头上的衣帽,露出那半张恐怖狰狞的脸,黑亮的眸子轻动,转而看向那鹰爪峰的山顶处,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 简兮,你可知,三年前追杀我的,就是这鹰爪峰的主人。 …… 三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的东篱突然面露凝色,停下了脚步,从腰间将那黑色的驭兽笛取出,放置在嘴边开始吹动起来…… 不一会儿,一些小东西从他们脚边串过,跑到了他们前头,随后就这样并空消失在视线当中。 这让身后的简兮和流烟看的一愣一愣的,厉害了,还有这种操作? 东篱回去之后没有对自己阿道门人的身份坦白,但也没想着瞒着流烟,所以丝毫没有顾忌在她眼前施展驭兽术。 然而,流烟的注意力竟然完全没有在东篱的笛音能驱使那鼠蚁身上,而是疑惑那些小畜生怎么就突然凭空消失在前方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查探,东篱有些无语的拉住了完全没有脑子的流烟,重重叹了一口气:“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周围布了阵法吗?” 流烟眨巴眨巴眼眸,突然震惊的张大了小嘴,身形一闪,躲到了东篱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的杂草树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 东篱很无语,带了俩个拖油瓶,待会真遇上点什么,他们指定死翘翘。 简兮推了一把愣神的东篱,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天机阁的阁主,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东篱忍不住白了一眼身旁的简兮,终究换成了一个深呼吸,开始吹动手中的驭兽笛,驱使这山峰中更大一点的野兽代替他们去闯这阵法。 眼看着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不过进去多少野东西,都没见出来过。 简兮和流烟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一人无聊的扒着地上干枯的野草,一人嘴里叼着枯黄的野草,有些无聊。 尤其是耳边还吹响着那谈不上悦耳又说不上刺耳的笛音,越加昏昏欲睡了。 眼看着太阳挂在了正中央,东篱看着出来的小松鼠,脸上不由得一喜,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薄汗,出声说道:“找到通过的线路了。” 转头一看,简兮和流烟俩人靠着睡得正香,这让他的脸色不禁沉了几分,走过去拿着手中的驭兽笛,一人给了她们俩一个栗子,合着他这么辛苦,这俩都是来打酱油的啊! 额头上的疼痛让她们两瞬间清醒。 简兮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有些蒙圈的看了一眼不悦的东篱,拍了拍屁股坐起身来:“我们赶紧走吧!” 东篱:“……” 布阵都讲究死门和生门,只有掌握了正确的生门所在,便可轻易通过阵法。 按照东篱的所说,几人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生怕自己踏错了,会触及阵法内的机关。 片刻过后,简兮等人通过阵法后皆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距离山顶还要大半段路程,皆是叹了一口气。 只是几人正准备再次启程时,突然一道黑影朝他们而来,这让三人呼吸皆是一置,屏息做好战斗准备。 之间来人身材玲珑,显然是位女子,脸上的红色面具右上角单字‘阵’,显而易见就是这布阵下套之人。 简兮和东篱都是知道这南景尘就是玄天尊尊主一事,将对方并没有立马攻击,也就稍稍放了点心。 简兮向前一步,出声问道:“你尊主在吗?” 鬼阵看了一眼简兮,冷声回应道:“尊主未归,三位回去吧!” 尽管尊主并未吩咐,但狄缚回来之后,将简兮的面相画了下来,分发给玄天尊的诸位,让他们都留个心,莫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所以,留守鹰爪峰的鬼阵虽说从未见过简兮,却是知道她的。 对于鬼阵的回答,简兮显然有些不信,硬是要去山顶看下。 鬼阵无奈,任由其上了山。 山顶处只有一宽敞的大殿和一间房,那房中一张石床,别无其他。 就这么大点的地,简兮转了好几遍,始终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 而且平日里的玄天尊除了留守的鬼阵之外,是没有人的,哪怕他们并没有任务,也不会留在玄天尊。 简兮有些失落的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将脸埋进膝盖中,有些疲惫。 这些日子来,她无不在担心他,脑海中有一百上千种坏的结果不由自主的出现。 他不在王府,不在玄天尊,在那里呢? 一旁的流烟眼睛发亮的顶着墙壁上突兀出来的石块上放置着的夜明珠,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东篱看着简兮失魂落魄的模样,出声问道:“你在找南景尘?” 简兮抬眸无力的看了一眼东篱,随即淡淡的应了一声,又趴在了手臂上。 东篱不经意地出声说道:“那应该是在阎王岭时,那男子跟他说了些什么?” 这一出生让简兮眼神一亮,抬头看向东篱,“那天晚上他果然进了阎王岭,他是不是受伤了?” 东篱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注意南景尘有什么异象,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简兮眉眸一蹙,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受了伤,那他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 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抓着东篱的胳膊,着急出声问道:“你说那个男子跟他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东篱看了一眼简兮有些失控抓着他手臂的手,又摇了摇头:“我离得有点远,他们声音又太小,我没听清楚。” 如此一说,简兮身子一软,松开了东篱,眸中的光亮再次褪却,随即皱着眉头疑惑出声:“你昨天晚上也进阎王岭了?是因为什么?” 东篱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将事情的原委经过都跟简兮说了个遍,不单单是那天晚上驱使尸王鳖的情况,还有上次他火烧阎王岭时的经过…… 简兮听后,一双眼眸无神的看着地面,突然跌坐回台阶之上,心中满是复杂。 她以为,待在凤烬的身边就是对他和自己最好的办法。 可没有想到,这俩个月多月以来,他一直在为她身上的帝王蛊奔走和涉险,那她跟在凤烬身边的这些日子,更像是一种犯罪…… 良久,简兮收起思绪,抬眸看向东篱,嘴里呢喃着:“不应该啊!他既然已经得到了帝王蛊相克之物黑色神仙草,应该第一时间给我解蛊啊!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哪个男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可东篱说他已经死了,这让她去哪里知道南景尘在这之后的去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生死未卜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抬腿就往殿外跑—— 等他们离去之后,房间内的石床发出一声试探性的闷响,随后缓缓向一侧移动,狄缚和庄痕俩人从台阶口探出头来,确定简兮离去之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知道尊主去哪里了的,藏着躲着就是怕简兮问起来,他们里外不是,干脆避而不见了。 地室之下的鬼灵坐在石桌前啃着手中的野果子,一双无神的眸子看向对面那堵门,随即将手中的果核随意的一扔,朝着楼梯处的俩人叫呼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庄痕和狄缚俩人对视了一眼,狄缚有些头疼的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庄痕的肩膀,自顾自的转身上了去,启动石床上的开关,那石床缓缓移动,又将那出口堵住了。 庄痕也有些无奈,将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具揭下,出声说道:“尊主有令,命我等好好照看玄女。你若是有意,等尊主回来再跟他说吧!” 其实更多的是顾忌到他二人身上的伤势还未好全,故此没有派别的任务给他们。 鬼灵眉头一皱,转而小小的身子往后一仰,躺在桌面上,无聊透顶。 鬼灵不悦,庄痕也没办法心喜,但按照鬼灵惹事的性子,着实不应该现在下山。 “我再去给你摘些果子,等我回来。”庄痕说完,戴上手中的面具,走向楼梯,随后俩声沉重的闷哼响声,周围顿时陷入了安静,静得鬼灵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那间房门突然被敲响,一声一声的富有节奏性,鬼灵本不想理会的,但无奈那耳边一直烦躁地响着,只好起身,转动了墙上的机关,那道石门缓缓打开—— 身上依旧是那一席绿萝轻纱,可穿着者却好似变了一个人。 梨念看着眼前的小身子,嘴角轻挽,加深了那眼角的皱纹,只听那温婉的声线开口:“你想出去,可却奉命要看守我。但如果我逃了,你就有正当的理由出去捉拿我,不是吗?” 鬼灵歪着小脑袋,那红色面具右上角的灵字尤为瞩目,那空洞的双眸直直地看着梨念,好似在思考她话语的意思…… …… 三天后。 简兮几乎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一进府门便气势汹汹的朝着雨烈的住处所去—— 午膳后的雨烈脱了外衣正准备休息,刚上榻还没来得及躺下,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简兮那一张小脸已经凑了过来,气势汹汹: “说,那天晚上你们从阎王岭回来之后,南景尘又去了哪里?” 雨烈有些蒙圈,但很快反应过来,将脸偏向一旁,低声回应:“属下不知道。” 简兮挽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不知道是吧!” 说完偏头对身后跟着的老管家吩咐道:“欺上瞒下,把雨烈绑起来。” 老管家微微一愣,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怒头上的简兮,随即抿了抿唇,低头照做。 晚膳后,大院中,简兮突然把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周围架着火盆点着烛光,让这入秋的夜也变得不那么寒冷了。 雨烈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弹。 简兮坐在不远处,手中还有一杯温暖的花茶。 她抬眸看了一眼雨烈,突然轻缓地出声说道:“我一向不喜欢见到血腥,比起身体的惩罚和摧残,我更喜欢在心理上给予重创。” 简兮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明明简兮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就算身处摄政王府,也没名没份,却好大一副主人的架子。 “护卫雨烈隐瞒王爷行踪,府中男子有没有自告奋勇想要帮我教训一下的?”简兮不紧不慢地出声说着。 下人们面面相顾,谁也没有出手。 谁不知道这雨烈是王爷身边的人,哪怕此刻在这小太监手中栽了跟头,但王爷一回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 等了一会,没有任何人出来,这个情况当然也在简兮的料想当中,她再次出声说道:“我与王爷是龙阳断袖之好,作为王爷的贴身护卫应该紧跟王爷的步伐。”说完跟身旁的老管家知会了一声,只见老管家将三个陌生男子引到了园中。 简兮继续出声说道:“办了那个男子,赏金百两。”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看简兮的眸光越加的鄙夷了。 那三个男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本就是地痞流氓,女童男童没少玩,能过把瘾又能拿到丰厚的赏钱,何乐而不为呢! 几人嚯嚯擦拳,面露淫荡的朝着中间被绑着的雨烈走了过去…… 雨烈眉头紧皱,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人群中的简兮,又想要玩之前的那招吗? 思想着,那三名男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甚至于其中一人还将手伸向自己的下手,做着下流的举止。 “敢动我分毫,要了你们的狗命。”雨烈怒瞪,言辞凶狠地警告着。 果然,那三人顿时迟疑犹豫了下来,他们可不想丢了小命啊! 简兮慵懒的抬眸,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大胆的做,有我在,他不敢造次。如果不从,我不介意用点其他更卑鄙的手段。” 简兮如此一说,那三人胆子这才大了起来,纷纷将手伸向雨烈,众目睽睽之下,雨烈的衣裳被撕烂扒开,十分狼狈…… 而就在此时,简兮身旁突然单膝跪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名禾低着头,替雨烈求情道:“公子,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子体恤,不要为难属下们。” 就是说,南景尘让他们不说,他们只不过是遵从命令而已。 简兮眸子轻垂,深深地看着跪在脚旁的名禾,淡淡的出声说道:“我就想看看,你们这些人的嘴,到底有多严实。” 名禾抬眸看着那张一如既往蜡黄的小脸,可不同的是,那双黑眸之中,多了那熟悉的冷漠。 而就在此时,雨烈除了被绑起来的双脚处和手腕处还有残留的衣裳之外,其余已经被脱了个精光,在场的下人纷纷垂眸,不敢观看。 其中一人的手还猥琐的在雨烈身上游走,雨烈狠狠的用头与其脑袋碰撞,俩人的脑袋皆是青肿,那男子更是被他撞得跌坐在地上,捂着额头痛呼。 简兮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偏头看向不远处那低着头的下人,命令出声:“去俩个人按着他。” 话音一落,几个下人抬头看着简兮,面面相顾,谁也没有出去。 直到老管家重叹一声,点了名,才有几个下人上前去,将挣扎着的雨烈按到在地…。 简兮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挣扎的雨烈,不悦问道:“听着,你就算是说了,有我在,南景尘也不会迁怒于你。我是怕他有危险,哪怕我不去,你总得让我知道他的行踪,哪怕就是他死了,我也得有地方去收尸不是?” 可简兮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没有让雨烈动容,他抬眸看着简兮,也不怨不恨,只是眸中却十分的坚决:“九爷的命令便是天,雨烈不敢反天,公子只需安心等九爷回来即可。”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受尽欺辱,也不透漏半句?” “只要雨烈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会杀了这些人。”雨烈咬牙回应着。 这让他身旁的三个男子有些顾忌,但又想起先前简兮的话,没怂,其中一个更是将裤子脱了,来到雨烈的身后…… 就在差点的时候,那男子突然被一个茶杯砸中,额头顿时流下一股暖流,只见简兮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是地上的雨烈,烦躁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院子。 简兮一离开,那三个男子有些发蒙了,其中一个赶紧穿好衣服,趁着雨烈松绑之前,赶紧跑路才是。 没听见他刚才说要是有口气,一定会杀了他们的话啊! 三个男子落荒而逃,甚至都忘记向简兮讨要赏银之内的事,一出府们便各自逃窜去了。 名禾起身,用腰间的弯刀将雨烈身上的绳子解开,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公子说得也对,有公子,九爷必定不会迁怒于你,公子也不会害了九爷,你又何必做到如此份上呢!” 雨烈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沉声说道:“九爷的处境和骄傲不允许我这样做。” 名禾突然一愣,有些不太习惯这样认真的雨烈,但由此说明,九爷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雨烈捡起那破烂的外袍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正想要离开,却突然触及到那俩个跪在原地的下人,眸子轻眯,出声说道:“你二人下去吧!” 那俩人一愣,抬眸看了一眼雨烈离开的背影,这才额头谢恩。 那三个男子说跑就跑了,但他们身在王府中,雨烈大人若是想算账,那能跑到哪去! 等雨烈换好衣服想要去找那三个流痞的时候,却发现他三人已经死在了深巷之中。 雨烈看着那三具尸体,轻嗤一声:“恶有恶报,算你们走运,能死得这么舒服。” 扔下这句话后,雨烈转而离开,打道回府。 只是他转身之际,拐角处隐出半个身子,深深地看着雨烈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三具尸体,转而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下早朝之后,上书房。 “噗——”南逸宸控住不住自己,将嘴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喷了对面简兮一脸。 简兮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失态的南逸宸,有些嫌弃地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茶水。 南逸宸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随即再次确认出声问道:“你是要朕给你颁一道皇昭,为你挑选男宠?” 简兮一边用袖子擦拭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对啊!” 话音一落,南逸宸嘴角的笑意收敛,突然凑近了些简兮,眸中满是意味深长:“简兮,你知不知道这道皇昭一旦颁发,意味着什么?” 简兮一愣,仰头对上南逸宸的视线,淡淡出声回应道:“这意味着我可能会收到很多很多的男宠上门。” 南逸宸:“……” 自盘古开天地,始皇炎帝,还从来没颁发过如此奇怪的皇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你若是想要男宠,朕可以私下为你挑选一批。” 为太监挑选男宠,这也是史无前例了。 简兮眉头一皱:“不行,你送的我也要,这皇昭你也得下,万一这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有爱慕我的人,或者有共同喜好的人呢!” 南逸宸:“…。” 简兮如此强硬,这让南逸宸的脸色沉了几分,被一个太监指使牵制,要官给官,要人给人,这皇昭若是一下,那他岂不是就成了遗臭万年的昏君! 简兮自然也知道南逸宸在顾虑些什么,她突然凑上前来,小声的说道:“这事呢!你不白干,这皇昭一下,一年后,我将乾盛的国土拱手献给皇上,如何?” 话音一落,南逸宸瞳孔骤然放大,有些震惊简兮居然会拿乾盛来作为交易的筹码。 他不说了解简兮,但多少知道一些她的脾性,若不是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轻易许诺,亦或是许诺下的事,哪怕没把握,也要将它化为可能。 所以对她口中的话语更多的不是怀疑,而是惊讶。 震惊过后,南逸宸眸中转化为思虑,思想了许久后,他才出声说道:“我横元现在的国力虽说要胜于乾盛,但乾盛与兼容一国一向交好,就怕到时兵临城下,乾盛向兼容求救,唇亡齿寒,兼容定不会坐视不管,到那时,可能蛇吞象,反被撑死啊!” 简兮撑着脑袋听着,随即淡淡的出声回应道:“百年前打江山靠胆,现在的人平和安逸的生活过久了,思前想后,不愿意承担一点风险,顾虑得也就越多了。不过你放心,你只管到时入城为皇即可,前路的障碍,我自会为你扫平。” 南逸宸突然一愣,直直地看着眼前那张蜡黄的小脸,有些出神。 这话怕是至今都没有人对他说过,没想到会出自一个太监嘴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立即应下,却也算是答应了:“如此,摄政王能任由你胡作非为?” 他可是听说了皇城中百姓的议论的,太监……背叛摄政王跟人私奔,也着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谈及到南景尘,简兮的眉头一皱,“这皇昭,就是颁发给他看的。” 南逸宸突然一愣,有些蒙圈,不知道这简兮在玩什么? 估摸着是俩口子闹什么矛盾了? 闹就闹吧!这昏君的骂名比起乾盛的国土来说,不值一提。 再说,成者为王,史书的书写者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提笔的。 俩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刘全入内,抬眸看了一眼桌前谈笑风生的南逸宸和简兮俩人,只是一眼便垂眸,出声说道:“皇上,皇后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奴才说皇上没空,但皇后一直未离去,奴才这才斗胆进来通报一声。” 南逸宸眉头微微一皱,出声说道:“让她先回宫,朕随后再去看她。” 刘全看了一眼南逸宸,随后低头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回复皇后时,身后突然传来身影叫住: “别啊!早就听闻皇后的美貌如仙人之资了,我这好不容易进趟宫,皇上不打算让简兮看看嘛?” 南逸宸:“……” 又不是猴子,你说拉出来看看就看看啊! 不过好在简兮好难色,不重女,他亦然没什么好别扭的。 片刻,那身着七彩凤衣的李若兰迈着莲步上前,视线看了一眼坐在南逸宸对面的简兮脸上,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曲身行了一礼,低着头等着回应。 “免礼。”南逸宸随意的说了一声,“皇后可是有要事?” 李若兰抬起头来,先是看了一眼一直看着她的简兮,随后将视线放在南逸宸的身上,唇角轻挽:“皇上……臣妾,却有一事想要禀告皇上。臣妾……有喜了。” 她近段时间来老是食欲不振,就想着让太医开俩副消食解胃的药,谁知一把脉,居然是喜脉。 第一时间得知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来上书房,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孩子的父亲。 后面那三字就像是一击重锤,敲打在南逸宸的心口,让他有些发晕。 这个时候怀孕,可不是什么喜事。 李若兰看着南逸宸那满脸的沉色,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了下来,柳眉一皱,弱弱地出声问道:“皇上,可是不想要麟儿?” 南逸宸眉头顿时舒展,淡淡的出声回应道:“不是,朕只是担心皇后年幼,身子不知是否能受得住!” 如此一说,李若兰脸上的愁容这才褪却,换上了羞涩。 一旁的简兮也连忙出声恭喜:“恭喜娘娘,贺喜皇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被贺喜的李若兰越加羞涩了,南逸宸却没那么开心了,可却没有将心底的不悦拿到脸面上来展示,他轻声对李若兰说了一声:“朕立即拟旨昭告天下,皇后先回宫,朕处理完手中的事后,随后便去陪你。” 李若兰嘴角轻挽,身子一附,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上书房。 简兮看着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回过头来夸奖道:“不错啊!知书达理,温婉淑惠,这丞相府走出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呐!” 南逸宸看着还在调侃他的简兮,不由地出声说道:“我与她……不过就几次的事,次日里都用送去避子汤,怎么会怀上呢!” 这个时候李若兰怀上了,这就意味着,等她诞下龙子后,便是他危险来临之时了。 尽管朝中的三王爷南懿玄已经赴往并州,这可就越加利于丞相李怀安行事了啊! 简兮眉梢轻佻,出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皇后早就知道你不想要孩子,偷偷更换了你的避子汤?” 南逸宸眉眸轻眯,摇了摇头:“她不过十三,心思单纯,在这宫中举目无亲,朕更加怀疑是不是那个环节出了错,亦或是丞相李怀安早就知道了朕的动作,故此没有说破,而是暗中挑乱了朕的计划……” 简兮抿唇,没有说话。 大宅子里出来的女子,心思单纯的能有几个,怕是自小在宅邸之中,正妾之间的明争暗斗也看了不少了,尤其是还有一个身为太后的姐姐,如此优良的基因,怎么没继承个一星半点呢! 不过看南逸宸如此为李若兰说话,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否则就成了挑破人夫妻之间感情的罪人了。 再说了,南逸宸虽说表面上护着自个皇后,但疑心是皇帝的通病,私下里肯定会去好好调查一番,他也不是笨蛋,她亦然不需要操这个心。 简兮随意的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吧唧吧唧嘴,边吃边说:“十月怀胎,这十个月足以收拾重整朝刚了,你不用太担心。” 简兮如此一说,南逸宸眼眸一亮,眸中的烦忧散去,有些欣喜地出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朕吗?” 有了简兮,却是不用担心了。 谁料南逸宸的欣喜还没持续几秒,简兮木讷地摇了摇头,轻松地出声说道:“我得忙着男宠的事呢!还有乾盛那边,顾不住你,你自己加油啊!” 南逸宸:“……” 所以刚才说的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凉话? 手中的点心吃完,简兮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行了,我得回家洗干净迎接我的男宠,先告辞了哈!” 说完转身就走,只是走了没俩步,简兮回过身来,一双眼眸中布满了自信的意味深长,只听她轻声说道: “擅谋远虑者,得天下也。没有一身令世人恐惧的武力,那就要身怀令世人赞叹的智力。古往今来,驱使匹夫之勇的,都是深谋远虑者。李怀安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身下臣,简兮相信皇上的能力。” 最后一字落下,简兮唇角轻扬,转而大步离开了上书房。 愣在原地看着那上书房门口出神的南逸宸良久才回过神来,嘴角不由地轻扯,转而眸子轻动,看着那桌前散落着的点心碎屑,嘴里低声呢喃道:“好一个擅谋远虑者,得天下也。” 那简兮你呢?你的深谋远虑,谋的是什么?虑的,又是什么呢? …… 午时三刻,皇城下了俩道圣昭,一是皇后有喜,故而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第二道圣昭倒是有些意思,皇上亲自为太监简兮择男宠,凡是那太监看上眼了的,赏金千两,赐良田百倾。 消息传的很快,短短几个时辰内,口口相传的速度,不到半天,周遭的几个州城就听到风声了。 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新皇昏庸无能,有的说宦权当道,也有的,看个热闹,调侃着那黄金千两和良田,说是能跟当今摄政王爷一同伺候一个太监,共侍一夫,不丢人…。 茶亭中坐着黑衣男子将头上的斗笠轻轻挑开,斗笠下的眸子轻动,扫了一眼周遭说着笑的百姓,嘴角轻扯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 共侍一夫……吗? …… 翌日,简兮起了个大早,坐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院中站了十多个男子,长得有俊朗的,也有五大八粗的,当然,还有脸上布满了难堪和不情愿的。 他们因为各种原因站在着,但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简兮。 有些为钱银,有些为乐子,有些则想通过简兮的关系谋高就,总之各有所求,但眼前这个太监都能给予他们。 等了许久,眼看着那太阳都快到正中间了,可椅子上的简兮躺在椅子上仰着头,睡得正熟。 良久,终究有人安耐不住了,一着青袍的男子上前了一小步,提高了些音量,出声说道:“草民杨正伟,见过大人。” 那人一出声,吓得睡梦中的简兮一哆嗦,坐直了身子,有些蒙圈的看着眼前弯腰作辑的男子,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简兮看了一眼那男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随即出声说道:“你们把上身全部都脱了!” 这一出声,让众人面面相顾,但既然都来到这了,也没多顾忌,有人则开了个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有一便有二,不过片刻,几乎所有的人都脱光了上衣,直到最末尾的拽紧了自己的衣襟,犹豫不决。 简兮也不关心,只是站起身来,走到第一个男子面前,看了看那男子的相貌:“不行,嘴唇太薄,亲着不尽兴,淘汰。” 说完转而来到第二个身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相貌平平,身材也一般,但肤色偏小麦色,她喜欢。 “今天晚上就先玩你了。” 说完那被选中的男子,嘴角一扯,道了声谢。 简兮又来到第三个人面前:“太瘦了,会玩死你的。” “你这肌肉不错啊!” “身高不错啊!会劈叉吗?能解锁多少种姿势啊?” “你接受小皮鞭和蜡烛吗?能玩囚禁吗?” 一番下来,十几个男子,简兮仅仅只淘汰了三四个而已。 她最后来到那未脱衣的男子面前,轻浮地挑起他低着的下巴,嘴角勾起弧度:“就喜欢你这种傲娇闷骚的。” 男子身子一僵,这个意思,是将他留下来了? 简兮不给男子多想的机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出声说道:“管家,将他们安顿下来,我先去睡一觉,晚上才能有精神好好玩……” 管家眉头紧锁,低头应了下来。 十来个人安排了住所,剩下的三四个被送出了王府,也因此传出了消息,这千金良田易得。 连续三天,王府内进进出出的,十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如此热闹。 简兮看着周围几个坐着弹琴念曲的男子,眉间的忧愁始终未能褪却。 一旁的男子看着简兮许久未动的酒杯,主动将酒杯送到简兮的嘴边,简兮看了一眼那白皙的男子,嘴角一扯,张嘴咽了下去…… 而这一幕,刚巧被闯进来的雨烈撞见,瞬间将腰间的弯刀抽了出来,直接扔向简兮的所在—— 弯刀的刀剑没入皮肉,简兮身旁那喂酒的男子当场毙命。 这血腥的蔓延吓坏了在场的男子,纷纷慌忙爬起,离开了房间。 雨烈血红了一双眼眸,看着这周围的散落了一地的酒肉瓜果,愤愤难消:“简公子,简大人!如今九爷未归,你此举是否欠缺妥当啊!” 上次找了一个李恒,这次越加过分大胆,竟然能令皇上亲自颁发皇昭,闹得人尽皆知,九爷在这横元,在四国,俨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简兮脸有些红,显然酒劲上了头,她撑着身子站起身来,将身旁男子胸前的弯刀抽出,晃悠着身子来到雨烈面前,将那弯刀的刀刃划向雨烈的胸膛,刀刃划破了衣裳,划破了血肉,流淌出一抹血红。 迷离的眉眸轻眯,轻嗅着弥漫在鼻尖的血腥味,眸子轻动,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了半个头的雨烈,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家九爷算什么?我简兮是谁?就连皇上也听我使唤,你家九爷只不过是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花瓶。” 话音一落,雨烈突然狠狠的抓住了简兮拿着弯刀的手腕,那力道很重,让简兮觉着生疼,可尽管如此,硬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越加挑衅: “怎么?我说错了吗?硬都不能硬,算得上是男人吗?”说完轻笑一声,微眯了双眸,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这么说起来,南景尘那副皮囊我也看腻了,你虽说比不上南景尘,但好在是个正常的。你家九爷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要不然,我们在一起吧?这摄政王府,你是当家做主人,如何?” 简兮说完,雨烈的眼眸瞪得通红,抓着简兮手腕的力道似乎能深深的将她的手关节捏碎。 简兮始终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再次出声:“平时你也看见了,南景尘就是我的一条狗,我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就算他现在在这,我照样能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他敢坑半句声吗?谁让他是个不举的呢!” 话音一落,一声清晰的巴掌声响起,简兮结实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打倒在地,脸颊瞬间高高肿了起来,嘴里还有甜腥味蔓延…。 雨烈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指着地上的简兮怒声道:“九爷视你为珍稀之物,不惜代价和生命的保全于你,阎王岭一行,他深受重伤,二行,他使用寒冥冰,冰封千百只野兽,心神大损。三行,他为拿到治疗你蛊毒的黑色神仙草,被尸王蟞的毒液所伤,腿脚落下了残疾,甚至不顾自身前往天下三险的天山峰为你采集雪莲水来浸泡黑色神仙草,解你体内蛊毒。而你,淫娃荡妇,不知悔改,丝毫不念九爷的好,言语损九爷不说,还作出如此下贱没良心的行为,九爷真是瞎了眼!” 雨烈一字一顿,说得好生生气,若不是九爷痛惜与她,他恨不得立即杀了眼前这个淫贱的女人! 而地上的简兮突然回过头来,眼眸中放着光亮,随即站起身来,伸手抚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左脸颊,欣喜地出声说道:“这巴掌,算是我还你了。” 说完不顾雨烈作出反应,眼前那小小的身子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天山峰,南景尘去天山峰了。 雨烈呆呆的站在原地了许久,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那大开的房门,她方才说的还你,是指那晚找人侮辱他一事? 所以,这一切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让他为九爷鸣不平,一气之下说出九爷的行踪去向? …… 片刻,一席粗布青衣,扎着利落简单的马尾的简兮骑在马上,飞奔过城门,策马而去。 马上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天山峰的位置,便急切的出发了。 皇昭发出去了五天了,南景尘早该得到了消息的,却这个时候还没有归来,说明他要么很相信她,要么就是没办法回来。 她不相信那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南景尘就算相信她也会安心任由她胡闹,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回不来。 所以,她一直都在等雨烈受不了。 死士的嘴没有办法撬开,但忠心的属下,却会为主子发声。 简兮的一举一动被各路的力量都关注着,她一出城,便引来了无数力量的跟随。 当然,其中不乏那些想要了简兮命的,却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便被暗处跟随着的修隐解决了。 …… 七天后,简兮到达了兼容以南靠近乾盛边境的天山峰。 才入秋没多久,可天山峰的气温却比其他地方都要来的低,站在山脚下,甚至能看到那高耸入云,看不到顶的山峰处还有几丝白雾缥缈。 山下的温度都这么低,山上肯定已经解冻下雪了。 简兮看着那高峰,这种高度,怕是四国江河中第一高峰了,怕是到半山腰就处于缺氧状态了,从阎王岭开始到现在,估摸着已经过了一个月,这要是真的没下来,身上的雪都有一尺厚了…… 这一个多月的精神折磨让她整个人颓废疲惫不堪,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不去往坏的方面想, 她下马在附近的村庄转悠打探了一下,不过没有收获。 天山峰时常发生雪崩,这周遭气温恶劣,所以极少有村民选在这里扎根居住,跟别提像南景尘他们这种人,行事隐秘,会被他人掌握到行踪的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天机阁也一直都没有查探到南景尘的消息。 晌午时分,简兮准备了许多的干粮和水,准备上天山峰看看,只是还没爬一会,一个带着红色面具的女子上前来,看着简兮出声说道:“公子可是再找尊主的下落?” 简兮认得那个面具,自然也知道这是玄天尊独有的等级划分。 她面露一喜,连忙出声回应:“南景尘呢?” 红色面具下的鬼妖眸子一沉,低声回应:“一个月前,我等跟随尊主上山采集雪莲和白色神仙草,雪莲属下采到了,但尊主要的白色神仙草,搜寻了几天未果,故此我等四人又上了一层,不过半日下来,我等头晕目眩,正想撤下,突然雪崩,属下与尊主,无痕,鬼狱皆失去了联系。属下已经在这天山峰山上和附近搜寻了半月有余,但……” 简兮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也就是说,南景尘已经失去联系大半个月了,至今生死未卜…… 她身形不稳,退后了几步,随即跌倒在地上,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完全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雪崩会将人埋与数米之下,同时失去温度和呼吸,不过三五分钟便会彻底失去气息。 而南景尘若是有幸能逃离雪崩涉及范围,那这半个月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 如果是她,死里逃生之后,就算还想要取得白色神仙草,也该重新计划一下,修整好之后再上天山峰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辣手摧花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天山峰的气温实在是冻人,让她止不住的打颤。 良久,简兮睁开双眸,沉声说道:“命令玄天尊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以天山峰为中心,对周遭百里之内展开地毯式搜寻,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鬼妖微微一愣,对眼前施下号令的简兮有些讶异,但随即低头,尊敬的应了一声。 简兮看了一眼这高耸入云的山峰,有些出神。 随后,她突然出声对某一处低声说道:“去梨花村,捎个信,让人来天山峰寻我。另外,散布消息,南景尘被玄天尊尊主追杀,逃于天山峰附近,生死不明。” 这一番话像是自言自语,可空气中突然诡异流动,随后恢复了平静。 简兮气息有些紊乱,紧张地整个心脏跳动得厉害,那眼眸轻颤,转而大步继续攀爬上雪峰。 南景尘,你不要有事…… 临近戌时,山上的气温越来越低,耳边刮过去的风就像是刀子一般,冻得简兮的耳朵和脸蛋通红通红。 这才不过半山腰,雪势和气温就已经零下了,而且这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地势不小,要找一个人,着实费劲。 简兮硬是咬着牙,没有放弃,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放置在嘴边哈着热气,以此来让自己的手保持知觉。 “南景尘——你在哪?” 简兮一边缓慢的爬着,一边呐喊着,那空灵的声音就这样吹散在大风中。 夜幕降临,简兮失去了方向,挂在腰间的干粮被冰冻得咬都咬不动,她也没觉着饿,只是风雪太大,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而且她越是前进,感觉空气就越是稀薄,怕要是在爬一段,上面的氧气估摸着难以支撑她了。 加上体力耗损严重,不立即修整的话,也难以支撑她继续攀爬。 可要是在这风雪中过夜睡着,无意是死路一条。 天气的寒冷似乎能让人失去思考的意识,简兮攀爬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她脚下松软的雪堆一散,身形不稳,身子猛然扑在了雪地里,再也无力爬起来……。 若前方是地狱,只要你在其中伸手邀我,我便义无反顾。 …… 等简兮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东篱驱使野兽嗅到了被雪埋藏着的简兮,微弱的呼吸似有似无,好在鬼妖手中有续命強体的雪莲,加上各种名贵珍稀药材的辅助,简兮的心脉保住了,可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 天机阁的搜罗力量加上玄天尊,其中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带着目的的寻找,依旧没有任何南景尘的消息和下落。 寒露,鸿雁来宾、雀入水为蛤、菊有黄华。 简兮撑着虚弱的身子,一张脸色苍白,双眸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天色,良久不能回神。 直到房门被推开,东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看了一眼窗户旁那穿着单薄的简兮,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出声说道:“身子还未见好,莫要再受了凉。” 简兮回神,转过身来看着东篱,突然出声说道:“整个横元哪怕四国都搜遍了,都没有他的消息。你说,他是不是被埋在了天山峰上了?” 东篱微微一愣,要是这埋在了天山峰上,俩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人,怕是早已经…… 东篱刚想要出声劝说安慰什么,可简兮眸色微眯,失去了唇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坚决出声:“既然如此,活要见人,死,我也要看到尸首。” 简兮如此一说,东篱眉头再次一皱,将药放在桌上,担心出声:“天山峰之所以被世间称之为天下三险之一,想必你也已经领教过了,简兮,放弃吧!” “不。”简兮想也不想地拒绝,“你既然能号令野兽搜寻到我的气味,把我从雪中找出来,那亦然也能找到南景尘啊!” 东篱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轻声说道:“你身上的雪并没有多厚,而且风雪会吹淡淹没气味。再说,越是高,空气就越是稀薄不能呼吸,人一样,畜生野兽也一样。” 话说到最后,越说越弱。 简兮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身形不稳,顺着墙壁蹲在了地上,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膝盖。 而就在此时,一声清灵的声线从远处传了进来: “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南景尘。” 话音一落,只见一身嫩黄色的身影措手不及的闯了进来。 简兮双眸放大,有些讶异乐吟此时的出现。 乐吟偏头看向那墙角缩着的简兮,皱着眉头鄙夷道:“咦~看看你那样,没个男人还不活了啊!” 简兮不管那嘲讽的话语,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迈着有些飘忽无力的步子来到乐吟面前,抓着她的手臂着急出声问道:“你说你有办法找到南景尘,是真的吗?” 乐吟稍稍一愣,看着眼前脸色依旧蜡黄,可除了蜡黄之外,还有一些病态的苍白,整个眼睑下方带着点点的青黑,那原本粉嫩的唇瓣也干渴的起了皮,整个显得十分颓废且狼狈不堪,那里还有他们上次见面时的精神姿态。 乐吟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门外,高声说道:“戒七,你进来。” 门外听到呼唤的戒七眼眸轻抬,终究还是抬步踏入门槛,看了一眼简兮,接着低头呢喃:“阿弥陀佛。” 简兮看着那一身佛袍的和尚,有些不明白这人跟乐吟说能找到南景尘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知道南景尘的下落? 乐吟从戒七提着的口袋中拿出一个雪白的小东西,还不等她言说什么,东篱倒是眼前一亮,有些失控地走到乐吟面前,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手中森罗狐的皮毛,惊喜出声:“是传说中的森罗狐?” 乐吟这才注意到房中还存在着的东篱想,想起了梦香坊的初次见面,脸色有少许的不自然,转而嘿嘿一笑,掩饰了过去,赞赏了一句:“算你识相。” 简兮有些蒙圈,乐吟拿出来这小狐狸,是想要用这小狐狸来帮她找到南景尘吗? 可他不是说风雪会掩盖淹气味吗?所以靠动物的鼻子不行…… 东篱估摸着是看清了简兮眸中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解释道:“森罗狐百年难得一见,算得上是野兽中的至高之物,阿道门人的老祖宗也将驱使森罗狐列为驭兽决最高级的检验标准,没想到此生有幸,居然能见到森罗狐……” 如果是医者都对草药有着执着的要求,那驭兽的阿道门人则对各种珍奇野兽有着别样的好感。 “可是森罗狐这种野性极强之物,怎么可能会被驯服?”东篱疑惑,不然老祖宗也不会将驱使控制森罗狐作为目标了。 乐吟眉梢轻佻,想了半天,有些烦躁的推开了身旁的东篱,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没本事还不许别人厉害啊!” 东篱:“……” 乐吟说完冲简兮说道:“有没有南景尘的贴身衣物或者什么的?” 简兮呆愣了一下,随即立即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端到乐吟的面前:“他喜爱绝色茶,身上总是有茶香味,不知这算不算?” 乐吟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的茶水,呆滞地出声说道:“那可能找到的就是一片茶园。” 简兮:“……” 可南景尘的衣物都洗了,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步下了闹乐楼,好大一会之后,才从外面拿了一些衣物回来,将其递给了乐吟。 乐吟有些嫌弃地看着手中的黑色衣袍和带血的绷带,连忙扔在了地上,嫌弃出声:“你怎么还会有这些东西啊?” “这都是从竹林小屋中拿出来的,那里不许下人出入,以前忘记处理的东西,也就留了下来。” 还好,还好忘记处理了。 乐吟看了看那地上的衣物,拍了拍怀中还在睡觉的森罗狐,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还睡,起来干正事了!” 东篱看着那被拍打的森罗狐,皱着眉头抿了抿唇,好生心疼。 被扰乱清梦的森罗狐用雪白粉嫩的小爪子蹭了蹭自己的眼睛,一双银灰色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令简兮和东篱俩人看失了神。 难怪说这森罗狐是稀缺之物,单单就哪双眼睛,也足以驱使人们的贪念野心了。 乐吟将其仍在地上,指着那团衣物出声说道:“好好发挥你的狗鼻子,好好闻闻,完了把人给我找出来。” 森罗狐轻嗅了一下那衣服,只是一瞬便傲娇的转过了身子,那个冰块男的味道,它才不要闻。 乐吟看着臭屁任性的森罗狐,抓着它脖子后的那块皮毛将其整个小小的身子拎了起来,笑得阴险:“给你十天的时间,要是找不到人,我就把你炖了,给我家戒七好好补补身子。” 森罗狐吓得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发出细碎的嘤嘤声,乐吟这才放过它,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塞到了戒七手中的布袋之中,再将森罗狐也扔了进去,随即拉紧了布袋口的抽绳子,任由那布袋中的森罗狐挣扎着伸出锋利的小爪子…… 嘤嘤嘤,人家不要跟冰块男的味道在一起…… 乐吟将手中的袋子连同森罗狐还给戒七,随即转过身来对简兮出声说道:“那我们先去天山峰的附近转悠着先,你先好好养伤。” 说完转身就要走。 待在原地的简兮眸色一动,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乐吟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下,便抬步离开了房间。 戒七放置在胸前的右手停止转动指腹之间的佛珠,冲简兮附身,低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告辞。” 简兮扯唇一笑,回以一礼,戒七这才转身紧跟乐吟其后。 他们本来远在乾盛,南景尘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到了乾盛那边,他们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只是戒七好像也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而乐吟实在是不放心简兮,故此拉着他又回了乾盛。 只为了这一句谢谢。 ……。 二人离去许久,东篱站在门口还在惋惜:“那等圣物就这样落到一个粗暴女子手中,真是暴遣天物啊!” 等东篱回过神来,走回屋内的时候,床上的简兮已经穿戴好了。 他眉头一皱:“你现在的身子需要静养,经不起路上的颠簸,还是安生在府中等消息吧!”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东篱,细弱地出声说道:“东篱,路上的颠簸对心里的煎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帮我准备一下,我要立即启程。” 东篱触及到简兮那眸中的坚决,无奈,只好转身离去。 申时,一辆马车从城门驶出,简兮被身旁的跟随的流烟要求裹着厚重的棉被,热成了傻子。 “乾盛那边怎么样了?”简兮额头上出着薄汗。 流烟想了想出声回应道:“乾盛已经回过神来了,不过粮食的收缴工作已经差不多七七八八了,而且一种新的货币开始打乱了乾盛的市场经济,乾盛下令收回假币销毁,损失是在所难免了。而太子那边,跟兼容的书信往来比较频繁,但兼容的态度还得再看。” 简兮眉眸轻眯:“凤烬是只狐狸,现在乾盛有求于他,他一定会趁此机会咬下乾盛一大块肉,怎么不立即答应左丘宇的交易呢?” 流烟扯唇笑出了声:“前段时间乾盛和兼容以二十万两黄金交易了马匹和兵器,但凤烬给的都是病马和老马,兵器质量也不行,为此把乾盛国君和太子气得不轻,俩国之间算是出现了裂痕隔阂,这就算是求救帮助,怕是也不会那么顺利。” 简兮的脸色并没有那么轻松,她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大漠国本身就是个贫寒荒漠之地,供应不了乾盛的需求,他现在唯一能找到帮助的就只要兼容了。所以凤烬不是不帮,而是在等乾盛濒临垂危的时候才伸出援手,到时,雪中送炭,他想要什么,乾盛一定不会紧咬,从而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费丝毫力气便成为了这场角逐中最大的利益者。” 到那时候,乾盛这块肉,究竟是落入横元的口中,还是划为他兼容的地界,就看本事了。 流烟眉头一皱,简兮越说,她越是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索性不想了,反正她只管听令行事便是,那些费神伤脑的,交给简兮东篱他们去做就好。 简兮却不得不愁各种各样麻烦的事,尤其是她还在南逸宸面前夸下过海口,这乾盛务必要拿下。 而且,这也是南景尘所想的事,至于谁为皇,他应该不在意,否则也不会任他人坐享高位之上。 所以,这原本就已经规划决定好的事,当做交易的筹码,获得自己的想要,说到底,不亏。 马车快速的行驶着,简兮在车中一晃一晃,刚喝了药不久,脑袋的晕沉又来了,转而陷入了晕晕欲睡。 …… 等她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对面流烟和乐吟将她的被子扯了一半过去盖住她们的脚,被褥上掉满了点心屑,她们手中还捧着装着点心的碟子,吃得好不欢快。 简兮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俩个人,因为多了一个乐吟,马车中顿时变得狭小起来。 片刻,俩人手中碟子里的点心吃完了,这才注意到醒过来的简兮。 流烟从一旁拿起一个油纸袋,递到了简兮的面前:“喏,给你留了一袋。” 简兮木讷接过,转而看向一旁吃饱喝足依靠在车身板上养神的乐吟,随即出声说道:“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回事?” 乐吟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慵懒地出声说道:“我们俩没钱买马,打算走到天山峰去,谁知道遇上了你们……” 简兮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出声说道:“不应该啊!像你这种下三滥的人,就算没钱,也不会苦了自己啊!” 话糙理不糙,乐吟也不反驳,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出声说道:“快得了吧!这几个月来,油水都没吃上过俩回,风餐露宿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就已经是奇迹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俩个月前身在乾盛的他们就已经收了消息,却在快一个多月后才赶到横元。 因为他们完全就靠俩条腿啊!走走停停,还得想方设法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简兮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眉头皱皱又舒展开来,意味深长地微眯了双眸,试探性的出声问道:“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叫戒七的和尚吧?” 乐吟轻抬眼眸,突然一下子起身趴到了简兮的身上,笑道:“怎么样?长得还不错吧!” 简兮:“…。” 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居然还对人家和尚下手的。 流烟也忍不住白了一眼乐吟,埋汰出声:“真是造孽啊!你就不能放人家好好普度众生,在寺庙中吃斋念佛,非得辣手摧花,玷污人佛祖的弟子,也不怕遭报应。” “就是。”简兮提那戒七喊冤鸣不平,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你那跟屁虫师兄呢?不会是让你给……” 说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乐吟和迟钦了,要是那木头跟在乐吟身边,肯定不会让她如此潇洒快活。难不成让她给杀了? 乐吟挑眉,有些幸灾乐祸,得意地出声说道:“我把他糊弄回谷了,怎么可能会让那木头跟着我!” 简兮复杂的看着乐吟,突然出声问道:“你这次回来帮我,安的什么心?” “我去娘个腿!”乐吟爆粗,“好心回来帮你,还说我安的什么心,你一个破太监,该用的地方不能用,有什么值得我贪图的啊!” 说完小声地低估着:“也就身上有俩个臭钱…。” “那不对啊!”简兮反驳:“像你这种忘恩负义,重色轻友的人,连从小一块的青梅竹马都能忽悠,你现在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这有点吃不消啊!” 乐吟眉头一皱,随即出声说道:“也不是白救你,那小畜生本来应该是南景尘的了,但是我舍不得,等找到南景尘之后,活着呢!我就索要回小畜生,死了呢!就物归原主。” 简兮:“……” 马车里的三人的声音本来就没有刻意遮掩,加上就隔了一个车帘,坐在车头驾着马车的东篱和戒七自然一字不漏的听了个全。 东篱突然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身旁阖眸念着经的戒七,他可没忘第一次见到乐吟时的恐怖样儿,这被简兮和乐吟这种人盯上,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尽管是深夜,他们依旧没有选择停下休息,东篱和戒七俩人互换着驾车,马车缓慢的朝着黑暗中行驶。 …… 六天后,日程提上了一些,简兮他们一下马车,乐吟便让布袋中睡着的小狐狸上天山峰,自个朝着之前简兮他们搭建的简易休息处走去。 简兮看着那雪白的身子灵活的上了山,有些紧张的拽紧了身上披着的白色披风,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出神。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简兮有些按耐不住了,问向一旁烦着戒七的乐吟:“那小东西会不会自己跑了?” 乐吟抬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不会,别看那小东西是狐狸,但认主,我这好吃好喝的供着它,它不会跑的,你安心等着吧!” 尽管如此安抚,可简兮的心始终不能平静,直到门外突然划过一道白色的身影,跳到了乐吟的怀中,使劲的往她衣襟里钻,简兮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大口气。 “你奶奶个腿,浑身冰凉的,不要往老娘怀里钻……”乐吟嫌弃地说着,一边把钻进了她怀里大半个身子的森罗狐拉着后腿给扯了出来,一把扔在地上,一点都不怜惜。 森罗狐这么一摔,一旁的东篱心都要碎了,连忙走到跟前,弯腰想要去抱地上的森罗狐,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哪里—— 可手还没凑近,森罗狐突然回过头来,那银灰色的瞳孔微眯,发出危险的警告。 东篱微微一愣,瞬间坚硬的收回了手臂,他可能忘了,呆萌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危险。 森罗狐回到乐吟脚边,在她的脚边蹭了蹭,随后转了转,接着跑出了屋外。 乐吟眉梢轻佻,对着简兮出声说道:“那小畜生有发现,你们赶紧跟上去吧!” 如此一说,简兮迫不及待的掉头,快步去追那森罗狐。 东篱也一同前往。 乐吟坐了下来,继续撑着小脑袋看着眼前盘坐着的戒七。 戒七眸子轻动,终究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那淡粉的唇瓣轻动:“看你啊!” 戒七:“……” 空气突然陷入了寂静,终究还是戒七忍不住了,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乐吟挪了挪屁股,坐到戒七的面前,继续捧着小脸色眯眯的看着他…… 异样的视线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任谁都不自在别扭。 但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一边淡淡的喝着茶水,双眸看着桌山的茶壶出神。 良久,乐吟突然凑了过来,出声说道:“话说,你这些日子里,转悠着到底在找什么?” 戒七回神抬眸,低声回道:“出家人四海为家,游历和磨难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并无所求。” 乐吟轻佻眉梢,也不深究,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有整个后半生的时间去发现,不着急。” 戒七眉头一皱,看着眼前那双黑亮的杏眸,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多次说道:“施主,小僧虽不在佛门,但佛祖仍在心中,江湖儿女情是万不该有的。” “没关系啊!我可以跟你心中的佛祖一起住啊!我一点都不介意的。”乐吟笑道。 戒七:“……” 他压根就不能跟她正常交流,换句话说,佛门常说要普渡众生,化解执念,但原谅他道行太浅,普渡不了眼前这个女子。 …… 等简兮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辰时时分了。 回来的不知她和东篱,同时还拖回来了另外俩个人。 经过鬼妖辨认,那带着黑色面具的女子是无痕,红色面具上的左上带着狱字,鬼狱。 简兮有些疑惑:“听说玄天尊等级划分严律,其门下共有二隐,四缚,五痕,九鬼,其中九鬼皆是女子,这鬼狱怎么是个男的?” 鬼妖出声回应:“确实是有这么几个等级划分,但每年都要重新进行一次排位,根据排名的先后依次归为是隐还是鬼,狱原本位于痕位,但在去年的排位比赛上输给了无,故而调换了一下位置。” 如此一说,简兮也没有再多问了。 因为埋藏在冰雪之中,她和东篱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二人挖了出来,大概就是鬼妖说的雪崩之时出的事。 因气温极低,俩人的面貌身体还得以保存,简兮命鬼妖将二人厚葬之后,不知道是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森罗狐能将埋藏在雪下的无痕和鬼狱俩人找到,却没有找到带有追踪气味的南景尘,这是不是就说明,南景尘没有死,起码没有死在天山峰。 可他们出动了大量的人手力量,这附近基本上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任何踪迹消息。 会不会,他们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 简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随即脑袋一沉,终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连日里的受寒让简兮发起了高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将烧退下,记得东篱满屋子不停的乱走。 “南景尘,不要,不要走……”睡梦中的简兮好似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那眉头紧皱,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床头站着的乐吟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同样无可奈何的流烟,小心翼翼地出声说道:“这都烧出胡话来了,再这么下去,不会……” 乐吟话没有说尽,众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沉,最终还是东篱烦躁地出声说道:“赶紧离开这破地方,回京城肯定能找到好药和大夫。” 说完流烟和乐吟俩人也是点头赞成,赶紧将床上的简兮打包,作势就要将床铺都要带走—— 戒七俯首低声:“阿弥陀佛,距离横元城路途遥远,怕是经不起耽误,不如择近,带往兼容城中寻找名医诊治吧!” 这一出声让忙活的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乐吟率先回过神来,忍不住欣喜地夸奖道:“戒七叔叔你真的好聪明啊!越来越崇拜你了。” 戒七:“…。” 因为戒七二十五,大了乐吟差不多十一岁,有时候乐吟确实会调侃叫他叔叔…… 再大个几年,喊父亲也是绰绰有余了。 如此,几人慌忙的收拾了一番,着急忙慌的驱车赶往兼容。 …… 俩日后,几人停靠在稍大一点的建桐州,找了大夫诊治,几乎都摇头说已经病入膏肓,准备后事吧! 几人不死心,硬是用各种珍稀的补药吊着简兮一口气,撑了俩天,走到了兼容城内。 客栈中。 一个胡须发白的古稀老者阖眸为简兮把着脉息,良久,才出声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将烧退下,否则如此下去,就算保住了命,也会烧成痴傻儿。” “不是大夫,她可不能傻啊!”流烟哭笑着说着,眼眶中带着晶莹打着转儿,她可是天机阁的阁主,怎么能傻呢! “是啊大夫,你想想办法,不管要什么药,只要这世间有,我定能弄来。”东篱也着急出声。 那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灰白的山羊胡,随即轻缓出声道来:“你们若是能有百年的鹿茸,百年蛇胆,百年灵芝,黄金鲤的血,那可能还有救。” “鹿茸蛇胆和灵芝虽说珍稀,但有钱也不是难事,就是这黄金鲤是什么?从未耳闻啊!”东篱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 那大夫出声回应:“黄金鲤据说是越过龙门的龙鲤,通体金黄,体型庞大,其血有回神之奇效。老夫也是在医书上见过这黄金鲤的描述,至于在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东篱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掏出诊金递到大夫的手中,随即将其送下楼去—— 片刻,东篱上来,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简兮,冲乐吟和流烟等人出声说道:“我去看看大点的药铺有没有鹿茸蛇胆和灵芝,至于黄金鲤,先放着吧!” 乐吟和流烟戒七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应了下来。 东篱转身出了去,问了一下楼下掌柜的药店的所在,快步朝着那掌柜所指的方向所去—— 乐吟和流烟站在床榻旁,看着简兮那苍白的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乐吟突然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戒七身上,转身突然投进了戒七的怀中,紧紧的抱着。 戒七有些失慌,双手抬高合十,强压镇定:“阿弥陀佛,请施主自重。” “自重不了。” 乐吟那带着哭腔的声线让戒七微微一愣,看着怀中的小人,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软弱。 乐吟继续说道:“南景尘是为了简兮而生死不明,简兮亦然为了南景尘而涉险甚至病危,不管任何一方死去,都会给另一方带来伤害和疼痛,所以我决定了,要么死在你前头,要么带你一起死。” 戒七:“……” 流烟看了一眼一旁的乐吟和戒七,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了房间。 若是他知道了简兮的病危,又该是何等的心伤? 自从古彦将她从王府中救出之后,古彦便消失了身影,再也没有了他的音讯。 …… 不到一刻钟,东篱拿着三包药材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刚好碰见戒七抱着睡着了的乐吟从简兮房中出来,顿时停住了脚步,有些呆愣。 戒七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眸子轻动,随即不动声色的,抱着乐吟转身进了隔壁的客房。 东篱呆愣地还没有回过神来,良久才缓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嘴里呢喃道:“这和尚也过不去美人关呐!” 说完连忙推开了简兮的房间,见里面没人,又推开了简兮房间右边的房间,看着屋里趴在桌子上出神的流烟,兴奋的出声说道:“流烟,我有黄金鲤的消息了。” 这一出声让流烟回过神来,站起来欣喜地出声问道:“真的啊?在哪呢?” 东篱将药包放在桌子上,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等润了润干咳的喉咙之后才出声说道:“我跟那药铺的药童打听黄金鲤的下落,估摸着是我出手阔绰,那人没藏着掖着的告诉我了,说兼容皇宫的御花园中就养着这黄金鲤。” 流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那笑意渐渐收敛,突然出声问道:“那不对啊!药童能知道那黄金鲤在皇宫,那大夫在兼容活了那么大岁数,能不知道吗?当时怎么不说啊!” 这下问倒了东篱,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不过无所谓:“不管什么个情况,我先去皇宫看一圈,若是真的,那简兮就有救了。” 说完就要往门外走,流烟赶紧拉住了他:“别,兼容皇宫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再说黄金鲤那么金贵,养它的地方肯定戒备很严,你别这么贸然,还是我先去打探打探虚实吧!” 东篱皱着眉头仔细思想了一番,觉得也对,比起他,流烟的人皮面具应该会更有用,也许会比他还要轻易地得到黄金鲤的血……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我就在皇宫的城西,有什么事我好接应着。” “嗯嗯。”流烟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过她始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 兼容,皇宫。 宫女装扮的流烟垫着水桶在御花园中浇着花,同时还不忘张望了一下这四周,随即凑到身旁不远处的宫女面前,小声地出声说道:“哎,早就听说这传说中的黄金鲤就养在御花园里,我来了这么久,咋也没见到呢!” 那比流烟年长了俩岁的宫女戒备的看了一眼流烟,随即眸色轻动,看了一眼这四周忙碌着的宫女太监,细声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听说,听说这御花园里有什么机关地道什么的,可我在这御花园中晃悠了俩三年了,也没瞅见什么机关暗道的,估摸着这黄金鲤啊什么的,就是个传说罢了。” 流烟眉头轻皱,继续出声问道:“空穴不来风呐!这黄金鲤这么重要,总有人负责喂养吧?” 那宫女也思想了一会:“不知道啊!这大家都各司其职的,不知道那喂养黄金鲤的是谁啊!话说你今儿怎么对黄金鲤感兴趣了?” 流烟眸色一动,随即挽唇笑道:“我这不就是听了些旁角,有点好奇嘛!” 那宫女撇了撇唇,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赶紧收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吧!” “是是是是。”流烟连忙点头应道。 随即看着那宫女一一走远浇着那些花草的身影,眸子轻垂,看着这里面确实有些门道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东平侯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直到晚上,城外的东篱几乎就要失去耐心按耐不住去宫中找寻流烟的时候,高高的城墙上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东篱一喜,连忙去到城墙下,接着跳下来的流烟。 “你身上什么味道!”东篱嫌弃地别过头去,屏住了呼吸。 流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身子,抬起衣袖凑近鼻子前闻了闻,也是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这是鱼腥味。”说完从鼓鼓囊囊的怀中取出一个酒壶,拿到了东篱面前晃悠,得意的出声说道:“黄金鲤的血,拿到了!” 说完大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东篱愣在原地眉头轻皱,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这黄金鲤被说成那么稀罕,这也太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吧? …… 翌日凌晨,简兮抬开沉重的眼皮,桌子上还燃着昏暗的烛光,嫩黄色衣着的乐吟趴在桌子上睡得安稳。 干渴的喉咙像是烧着一把火,她下意识的探了探自己渗出密汗的额头,疲惫地阖眸,想要再次睡去—— 只是她刚闭上眼,一声低沉的成熟嗓音在耳边响起: “阿弥陀佛,施主,你醒了?” 这一声让简兮不得不打起些精神,再次睁开双眸,偏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到她床榻前的佛袍,抿了抿干渴的唇瓣,一开口,嗓子嘶哑得厉害:“我睡了多久?” “小十天左右。”戒七回道。 十天…… 简兮无力地又阖上了眼眸,更多的是一种绝望。 又一个十天过去了。 戒七看着床榻上病态的一张小脸,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小僧不该在这个时候麻烦施主,但可否恳请施主帮一个忙?” 话音一落,简兮眼眸睁开了一条缝,眸子轻动,看了一眼床榻边低着头的戒七,那头上的九道戒疤尤为明显。 “说。”简兮淡淡地回了一句,对于她现在来说,多说一个字都是费劲的。 戒七抬眸,“小僧想恳请施主帮忙找一个人,一个左眼异瞳的人。” 话音一落,简兮睁开了眼眸,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俊朗的戒七,随后动了动身子,强撑着自己睡高了些,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说道:“可否请你说的明白具体些,何为‘左眼异瞳’?是瞎还是其他?” 简兮这一问,戒七突然沉默了,好大一会后,才出声说道:“是左眼蓝瞳的女子。” 简兮眉眸顿时一皱,戒七说的左眼蓝瞳,那不就是她起初救下的小乞丐黎婳?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戒七,打量了许久,试探性地出声说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蓝色眼睛的,就是不知道这异瞳的女子跟大师是什么关系?” “不瞒施主,小僧确实跟那异瞳的女子有些渊连,此番下山也是为了寻她。施主手掌天机阁,朝堂和江湖之间游刃有余,想必要比小僧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要好,特才出声请求。” 简兮看着眼前那将右手立于胸前,一口一个施主阿弥陀佛的戒七,原本想着出家人慈悲为怀,定不会犯杀生大戒,且他如此费心思的找黎婳,说不定真跟黎婳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他说她手掌天机阁,她怕是此刻已经将黎婳的下落告诉他了。 天机阁阁主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却也不是人尽皆知,起码她这个甩手掌柜连南景尘都不知道,乐吟更是连她的女儿身还蒙在鼓里,别提她身后的天机阁了。 所以,她和这法名为戒七的和尚不过是第一次相识,看来她的身份,早就被他知晓了。 来源不是乐吟,另有他处的话,那这可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和尚那么简单了。 “大师对我有恩,找人一事就交给我了,一有什么消息,立刻会知会大师的。”简兮不动声色地回应着,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那桌子上趴着睡的安沉的乐吟,有些无奈之意。 那傻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什么人? 如此一说,戒七也舒了一大口气,低头附身道了一声谢。 他早知道简兮执掌着江湖中第一的情报力量,若是找个人,打探消息,不管怎样都会有所消息,原本不想找她就是为了避免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已经找了四五个月了,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要找一个人,简直难于大海捞针。 最终还是不得不求助她…… …… 已时,简兮躺在床榻前,阖眸听完了流烟和东篱这几日信息的禀告,尤其是流烟对那大夫的怀疑和东篱对黄金鲤的怀疑,俩个人都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那黄金鲤的血确实救了简兮的命,这又让他们二人不得不承认。 简兮睁开双眸,轻缓地出声说道:“凤烬怕是找就知道我们来兼容的消息了,那说我病入膏肓,让你们不得不进兼容城内的大夫怕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至于那个提出黄金鲤的血作为药引的大夫估摸着也是,知道你们会打探黄金鲤的下落,再由药童的口说出皇宫有黄金鲤,你们定然会涉险去拿,最后这所谓的黄金鲤的血是否有用另当别论,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幌子。” 简兮一番轻描淡写的言论让流烟和东篱皆是目瞪口呆,皆是发出一声赞叹: 东篱:“不愧是天机阁的阁主啊!” 流烟:“看来那高烧没烧坏脑子啊!” 简兮无视床榻边俩人崇拜的目光,只是出神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被褥,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这确实是凤烬的性格,但这种委婉的方式不像是凤烬的作风,所以,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亦或是她没有想到的吗? 说起来,自从在良禹山下跟凤烬一别,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再见到他了,尤其是在南景尘出事的这段时间,不趁虚而入不是他的风格啊! 所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简兮越想越是头疼,有些烦躁地阖上了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五天后,简兮身子好了些,穿戴好之后离开了客栈,朝着皇宫的所在走去。 宫门口,简兮径直走上前去,当然被宫门口的守卫粗暴的拦了下来,喝道:“那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瞎了你的狗眼。” 简兮刚想要出声,走上前来的侍卫长突然将那官兵扯开,从怀中拿出一副画像,看了看上面的笔墨又看了看简兮的样子,突然拍打着拦下简兮的官兵,怒道:“没长眼的东西,这位可是贵人。” 说完又对简兮献媚笑道:“这个公子,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完退到一旁,给简兮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们早就接到了命令,凡是画像上的人进宫,一律放行。 简兮淡淡的看着那张献媚的脸色,出声说道:“不用了,我又改变主意了。若是凤烬耐不住性子,可以来女儿红寻我。” 说完已然转身离去。 那侍卫长连忙上前叫道:“公子,公子,奴才们不长眼,刚才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啊!哎,公子,公子……” 侍卫长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生无可恋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俩个手下,忍不住抬腿就是一脚,爆粗道:“都他娘的一天看画像八百遍了,怎么真人到了面前就认不出呢!还说别人瞎了眼,这回你们也别瞎眼了,直接掉脑袋吧!” 被踹的那人很是冤枉,委屈地小声说道:“看着那画像上五官模样长得像个姑娘啊!而且还生的俊俏漂亮,这到了眼前,怎么成了个男子了!” 这只能见画像上的难看了,没见过还把人画漂亮了啊! (凤烬挑眉: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武德殿内正听歌看舞的凤烬阖眸听着那侍卫长的‘如实’禀告,简兮的话是一一传到了,但没说他们之前不敬无礼一事。 要是被王知道了他们如此怠慢不敬他钦点的贵宾,肯定是难逃一死,索性欺君,还能抱有几分侥幸。 凤烬那妖娆的丹凤眼眸轻抬,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显得尤为妖治诡异。 只见他眉梢轻佻,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瓣轻扯出一抹弧度,阴柔的声线慵懒地溢出:“有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淘气。” 说完已然起身,大步离开了大殿。 …… 女儿红顾名思义,是兼容城中最大的妓院,位于闹市的黄金地段。 晌午时分,周围的酒馆茶楼饭馆坐满了人,那女儿红三个烫金的字体牌匾悬挂在二楼的楼宇之间,好生气派。 而就在此时,皇家的仪仗队伍突然出现,街道上和街道内的百姓纷纷出来观望,见那二三十个人抬的步攆之上侧躺着的红色身影,纷纷自觉跪了下来。 那浩荡足有上百人的仪仗队伍缓缓走过,驶过街道,这几乎让整个兼容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了,纷纷在猜想这到底是为了何事?要知道,兼容的王不娶妻未纳妃,上一次有动静的时候,还是十来岁的凤烬登基之日…… 良久,仪仗最前头的官兵停了下来,那步攆所在的位置,整好是女儿红的大门口,这更是让百姓议论纷纷,莫不是他们兼容的王,看上了青楼女子不是? 不,胭脂俗粉入不得他凤烬的眼,他看上的,是嫖青楼女子的……太监。 二楼窗口处往下探头的简兮生无可恋的看着那步攆中慵懒躺着的凤烬,她本想让他这一国之王在他的臣民面前丢脸,却忘了他根本就不要脸。 她想着要不要走为上计时,正巧凤烬一抬头,对上了二楼窗口处愣神的简兮,嘴角轻挽,站起身来脚步一点,便来到了她的窗前,不说分由的拦过简兮的腰身,直接将她从窗外带了出去,回到了步攆之上。 这下,百姓哗然了,他们要是没看错的话,他们的王,抱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 这下好了,方才他们还想着堂堂一国之王竟然对上那下贱的青衣女子,有损国威,现在他们好想求着他们的王抱个妓女回去,起码还能有后…… 简兮生无可恋地看着周遭投来异样眼光的百姓,随即偏头看向一旁的一直看着她的始作俑者,好似一点都没有将那些百姓的视线和议论放在眼里……。 她记得他说过,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兼容的王位,亦然也不会在乎那些百姓的看法亦或是生死。 简兮就这样出神的看着凤烬,等她回过神来之际,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张放大版的俊颜,这让她下意识的将上按在了凤烬的脸上,使劲推搡,还不忘将自己的屁股挪了挪,离凤烬远些。 这一画面自然落入了时不时关注着的百姓眼中,纷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相信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 凤烬将简兮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坐直了身子,看着几乎都要坐到边缘去的简兮,笑道:“你的身子比我想的还要恢复得快些,既然早就生龙活虎了,怎么能安耐得住,这么久了才来找孤~” 简兮微眯了双眸,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凤烬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难道会有好事想着我?” 费心思引起她的注意,不就是想要让她被好奇心所驱使,主动去皇宫找他嘛! 虽然他确实猜对了,但她怎么能那么没出息,一开始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呢! 凤烬看到简兮那张熟悉的小脸和脾性,感觉情不自禁的放松起来,心情也莫名的变好了许多。 他失笑出声,“这次是真的有好事想要告诉你,孤的表哥下个月月初要娶妻了。” “哈?”简兮下意识疑惑,随后才想起来,他的表哥不就是无笙吗?还能硬? 呸,还能娶妻? 但是无笙娶妻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们俩,可不太熟啊! 她有这么重要到需要凤烬来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吗? 下个月月初,这都月末了,那不是没几天了吗? 简兮越来越看不透凤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直接出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烬眉梢轻挑,重复着简兮的话:“孤想干什么?” 说完嘴角一挑,突然撑着身子靠近了些许简兮,魅惑出声:“孤想干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简兮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想要跟眼前的凤烬扯出些距离,谁知道此时那步攆突然稍稍晃动了一下,已经探出边缘处大半个身子的简兮身形一个不稳,就要向后栽去—— 凤烬连忙伸手抓住了简兮的手,用力一带,将简兮整个人拉了过来,惯力让简兮趴在了凤烬的身上,身下结实的胸膛撞得她鼻子好生疼…… 简兮双手撑着凤烬的胸膛跟他扯开了些距离,那鼻腔的疼痛几乎让她呼吸一置,随后感觉鼻子里好似有什么流动,她刚想要捂上鼻子,那鲜血顺着她的鼻子已经流了出来,滴落在凤烬的衣裳上,与那艳丽的红合为一体,消失不见了。 简兮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怒瞪着身下的凤烬,掐着鼻子的嗓音有些怪怪的:“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 凤烬将手从简兮的腰上放开,一脸无辜:“孤王只是想救你了,掉下去的话,应该比现在严重吧?” 呃…。也许吧! “你——”简兮刚想要反驳,突然瞳孔猛的一放大,呆呆的看着身下的凤烬,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良久,令百姓越加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穿着素衣的简兮站起身来,狠狠的踹着地上的凤烬,那步攆之上的枕头软垫全部变成了简兮打人的工具,不但如此,嘴里还粗鲁恶俗的骂着: “凤烬,我日你大爷,操你妈的敢骗我!” 地上的凤烬理亏,卷缩着身子任由简兮那没有减轻力道的拳脚落在身上,双手保护好自己的脸,还不忘辩解着:“孤王从来就没说过自己不行啊!那不是你自己以为的嘛!” “我去你吗的以为!”简兮泼妇似的骂着,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 刚才她坐在凤烬身上,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那身下传来的异样她又不是傻子,妈的凤烬还误导她,让她以为他跟南景尘一样不能硬,草他娘的! …… 最后步攆落下的时候,凤烬迈着有些别扭的脚步跟着前面还气呼呼的简兮进了武德殿。 下手一点都不含糊,这真的是刚刚病好的人应该有的力气吗? 不过好在他保护了他这张脸,否则越加没资本了…… 简兮扫了一眼这周围,随即转过身来不耐烦地问道:“无笙呢?” 凤烬挑眉挽唇,笑着回应:“无笙自然在横元的怜生楼啊!你问起他来作甚?” 简兮眉头紧皱:“不是你说他下个月月初就成亲娶亲了的吗?” 凤烬佯装疑惑,反问道:“孤什么时候说过无笙下个月成亲娶亲了?” 简兮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阖眸几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绪,最终还是无用,暴躁出声:“你说你的表哥下个月要成亲了,上次在怜生楼的时候你跟我们说过,无笙就是你表哥,那不就是无笙要结婚了吗!尼玛到底想干什么?” 她最近的脾气很暴躁,失去了引以为豪的耐性,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甚至心不在焉,神游他方。 凤烬倒是出奇的心情好,他唇角一勾,绕过眼前的简兮走到上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孤想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 说完高呼一声:“来人,宣东平侯。” 简兮看着那殿外远处的小太监,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有些疑惑的看着上位的凤烬,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心思! 片刻之后,一席蓝衣的小太监率先入殿,而在他身后跟随着的是…… 简兮瞳孔骤然放大,看着眼前一席白衣的男子,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不知该作出如何反应。 直到那男子上前,朝着上位者的凤烬跪了下来,恭敬出声:“拜见吾王。” 简兮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看了看上位者意味深长地微眯着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又看了看地上没有凤烬的应声而不敢起身的男子,忍不住上前几步,蹲在那男子的面前,伸手轻佻那男子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削薄的唇,高挺的鼻梁,英气的剑眉,可与她印象中不同的是那剑眉下的双眸少了深邃和令人忍不住为之沉沦的冰冷。 “不对。”简兮呢喃着松开了那男子的下巴,“这不是南景尘,南景尘从来不会向他人下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兮冲着上位的凤烬大喊。 凤烬挑眉,看着下位处跪着的白衣男子,又看了看简兮那不可置信的震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出声回应道:“几个月前,被你抛下的孤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又不想回兼容,就四处溜达,谁知这一溜达,就溜达到了天山峰,他哭着求着要孤救他,这不就将他带回来了。” 凤烬轻描淡写的说着,可简兮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一个字都不相信凤烬。 南景尘怕就是死也不会开口求人一句,又怎么会像凤烬说得那般狼狈呢! 再说了,谁相信他会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南景尘,谁又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今的东平侯,他的表哥,这又如何解释?难道这一切还能用单纯来解释吗?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苦苦搜寻了几个月,甚至不惜几次冒死在鬼门关徘徊要寻找的南景尘,居然安然的待在了凤烬的宫殿之中! 简兮没有再出声问凤烬,因为知道,就算自己问了,凤烬也不会说实话。 她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依旧跪着的南景尘,突然不说分由的便朝着他攻击而去—— 简兮这一举止显然在凤烬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只是片刻的讶异之后便收回了心绪,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像是疯了一般击打着南景尘的简兮,嘴角的弧度那般魅惑人心。 简兮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南景尘的脸上,紧握的关节让她每一次击打之后都觉得生疼,可更令她难以呼吸的是南景尘的反应,他只是下意识的闭着眼,看着简兮在他身上的疯狂…… “还手啊!给点反应啊混蛋!”简兮不知是愤怒还是因为其他,突然停下了手,那青紫的指关节狠狠地拽紧了南景尘的衣襟,整个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好似面临了什么令她愤怒又很害怕的事。 南景尘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上的简兮,眼眸依旧熟悉,可那眸中透出的陌生却是那样让人寒心,只听那薄唇轻启,依旧能勾起她心悸的磁性嗓音低声响起:“吾王未发令,下臣不敢造次。” 简兮瞳孔放大,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大脑失去了运转,木讷的看着眼前那般熟悉的面孔,可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不认识了他似的。 那骄傲的王者如今在臣服他人膝下? 简兮从南景尘身上起来,转过身来,看着那上位者满脸笑意的模样,眸色轻眯,冷声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凤烬若有所思,随后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他醒来之后就失忆了,我给了他一个身份,还能对他做什么?” “失忆?”简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凤烬,“还玩这么老套的梗?” 再说了,若真是失忆了,他给南景尘的身份是另有目的想要利用他的话,现在都当着南景尘的面说出来了,南景尘怎么会一点常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起码也该问问她是谁,他自己是谁啊! 凤烬摊手,有些无奈:“不知道是失忆还是脑子坏了,现在唯一摆在眼前的是,他,只听孤的话。”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抽出了怀中的短刀,快步来到凤烬的眼前,锋利的刀刃指向凤烬的心脏处,冰冷的吐声:“说,他到底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凤烬并没有着急回答,那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突然伸手握紧了那短刀的刀刃,稍稍一用力,带着简兮的胳膊往前,那刀刃抵在了他的胸口处,甚至刺入了几分皮肉…… 简兮微微一愣,看着凤烬那握着的短刀,还在流淌着鲜血的手,她越来越看不透凤烬了。 只见他挽唇轻笑,靡靡之音响彻于耳:“孤不喜欢拿着兵器的你,你的手不适合这种利器。” 他不喜这样冰冷的她,尤其对象是他。 话音一落,简兮眸色一动,握紧刀柄的手突然一用力,朝着凤烬的胸膛将刀刃又送入了几分。 “如果说我以前还认为你对有几分情感,甚至因此心生一抹愧疚亏欠,那么现在看来,那全是我的一种自恋,你给的一种错觉。” 简兮冷冷的说着:“凤烬,利用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标,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带着计划性的去实行,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口中用来掩饰自己虚伪本性的爱意,让我觉得恶心。” 凤烬身子一僵,对比如此冰冷的字语,他更加希望听到耳边的是那暴躁的骂粗。 他抬眸对上那双黑亮眼眸中的冰冷,仿佛通过了那黑色的眼睛里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握着短刀的手松开,那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声音轻柔:“简兮,南景尘俩次逼你动手杀了孤,可你选择的是背叛,这次居然还是因为他,你将这把刀毫不犹豫的送入孤的胸口……简兮,你比孤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有趣。” 话音一落,简兮手中的刀刃又近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既然如此,要不要这趣味来得更深入一些呢?” 那刀尖刺入皮肉时并没有惹起凤烬任何反应,就好似他根本就没有疼痛一般。 他依旧云淡风轻:“简兮,孤说过,你的手不适合拿杀人的武器。再说,你一定不会杀了孤,不是因为你狠不下心,而是因为南景尘。” 那双丹凤眼眸中带满了自信,又或许就是因为对简兮的了解,他才能如此将命放心的教到她手里。 简兮眸子轻眯,紧紧地锁着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眸,随即将刀利落的从凤烬的胸膛处拔了出来,那鲜血染湿了他的红衣,加深了血色。 他说的没错,最起码在知道南景尘的情况或者恢复之前,她不会杀了他。 简兮看着下位单膝跪着的南景尘,冰冷的出声说道:“你说你是最了解我的,那你知道我若是任由南景尘过几天迎娶她人,会发生什么吗?” 凤烬眉头轻皱,思想了一番,反问道:“你会在此之前让他迎娶别人吗?” 简兮讥讽的扬唇:“他现在不是就听你的话吗?我再怎么阻止也不管用,如果他敢迎娶他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会杀了他。” 这个回答出乎凤烬意料,但也并不惊讶,只是眉梢轻佻,慵懒地出声说道:“这个结果,对孤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南景尘要是死了,不仅仅是对于他来说,更是对天下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 当然,除了横元少部分将南景尘视为战神保护神的百姓等人。 “不是坏事吗?”简兮反问:“如果不是坏事,那你之前在天山峰的时候就应该要了他的命,又何苦费一番周折救了他呢?” 简兮这一问,让凤烬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无法反驳。 他当时确实也想就地要了奄奄一息的南景尘的命,但下手的那一刻,突然又觉得戏还未演到高潮时就落幕,着实有些无趣,便带回来了。 哪怕在婚礼上简兮会要了南景尘的命,他也不会因为其他目的而阻止。 至少现在对于他来说,将南景尘从简兮心中驱赶出去相对来说比较重要些…… 凤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简兮,身子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说真的,哪怕南景尘此刻就跪在孤王的面前,孤王也不相信他是真的失忆了。简兮也想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吧?既然如此,要不要配合一点,试探一下南景尘?” 简兮眸子一动,余光撇了一眼凤烬,冷声说道:“怎么试?” 凤烬嘴角一扯,站直了身子,朝着简兮张开了双手,娇柔且暧昧的声线从哪绝美唇瓣中溢出:“当然是投入孤王的怀抱啊!” “呸——”简兮想都不想就摆明了态度,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凤烬的下身,若是换了之前,她可能还会想着凤烬同为不举,就算抱着试探南景尘的心理靠近凤烬也没关系,反正没有抢,最后也走不了火。 可凤烬是个正常带把的,说着是试探,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她。 可按照凤烬所说的,若是南景尘真是假装,那肯定有他的目的…… 简兮深深地看着那地上跪得笔直的南景尘,突然朝着他而去—— 凤烬就这样看着,丝毫不阻拦简兮的任何行为言语,反而带着深意看着简兮的一举一动和南景尘的神色。 如果说他之前是故意吸引简兮的注意力,目的不是自己,而是要用简兮来验证南景尘身上的摄心术是否有效—— 南景尘并未失忆,只不过是用摄心术控制了意识,甚至强行撤销删掉了他过往的记忆等等。 这种摄心术是百年前司空皇室的女皇所怀,更是因为此等秘术,众人才以她控制了司空皇帝,祸乱朝堂江山,将其从高位中拉下,颠覆了整个司空皇朝…… 当年女皇的九族都被尽数灭绝,就怕那等秘术再现人间。 可他们似乎遗忘掉了女皇身旁伺候的贴身女婢…… 摄心术流传下来,只掌握了其中的二三而已,未免造成恐慌,他一直都在派人暗中进行试验,而南景尘,就是这第一个放出来的实验对象。 对象若是他人,他大可放心,可正是因为是南景尘,他才不得不多个心思。 简兮走到南景尘面前,蹲了下来,轻捧着他的脸,出声说道:“只要凤烬不出声,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作出回应吗?” 南景尘看着简兮,那双眼眸依旧无神。 她不等南景尘回应,突然凑了上去,将吻印在了南景尘的唇瓣上。 凤烬眉头一皱,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俩人,尽管那画面好生刺眼,却依旧没有任何言语举止。 简兮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描绘着那熟悉的唇瓣和温度,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这几个月以来,她思想着无数次会再见到南景尘时的画面。 会不会满身是血的躺在她的眼前? 会不会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会不会就像是之前一样,什么都替她抗了下来,站在她的身边展示着他独有的霸道? 会不会…… 她也有想过会不会出现失忆的狗血戏码,她一定会像那爱情剧里演的一样,上演着再让他爱上她一次的戏码…… 可她现在只有满满的无力感和不知所措,那几个月来的思恋全部都在这一刻崩塌倾泻,谁来告诉她面对已经不是南景尘的南景尘应该怎么办…… 她轻轻吸允着他的唇瓣,甚至主动环抱住对方的腰身,似乎想要以此来唤醒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情欲和爱恋。 可良久过后,南景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和眼神看着眼前眉头紧皱的简兮,似乎对于她来说,跟他接吻不是一件美好的事,而是很痛苦…… 她拽紧了放在他腰身上的手,离开了他的唇瓣,看着眼前男子无动于衷的模样,终究忍不住,靠在他的怀中,轻轻颤抖:“南景尘,你给点反应啊!我求你给点反应啊!我是简兮呐!简单的简,美人兮的兮……” 可南景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那低垂着的眸子满是看不透的深邃。 凤烬看着那缩在南景尘怀中的简兮,眸中竟显不耐烦:“东平侯,下去吧!” 话音一落,南景尘推开怀中的简兮,朝着凤烬行跪拜之礼,随后才起身退了下去。 简兮就这样木讷的跪坐在原地,看着那一席白袍走出大殿门,渐行渐远。 南景尘一离开,凤烬提高了些音量唤来了小太监: “吩咐下去,婚期提到明日。” 那小太监抬眸看了一眼凤烬,随即应了一声,后退着几步离开了。 凤烬抬步来到简兮面前,弯腰想要将其扶起来,却被简兮一把推开,冷冷的看了一眼凤烬,转而不言语任何,大步离开了武德殿。 凤烬看着那远去的瘦小身影,唇角的弧度冷却了下来,有些失魂的转过身来,坐回王位之上。 利用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标? 简兮,若是孤当真能对你卑鄙起来,就不会有那半年之约,更不会有后来发生的种种…… 最起码,他对她的心意从未有过虚伪。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摄心术是从开章没有多久就已经埋下的伏笔,南景尘的失踪只是引出这个伏笔,这是一盘很大的棋,也很荣幸自己的故事能有幸得到几个小美人的喜欢,这棋局的走向,希望你们能陪猫猫看到最后。 最后,猫猫的新文:军式霸宠:悍妻太难训。已经正式开始更新了,喜欢军婚女强医术的美人可以挪步过去看看是否合胃口。 感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南景尘是我的男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夜幕降临,以往的昌平侯府改名东平侯府,依旧通火灯明。 偌大的寝殿之中,几个提着水桶的下人将备好的温水备在一旁,三五个下人在边上候着,其中还有一个下人近身为南景尘擦澡…。 名为服侍,实则是监视。 其中一个下人端着大半桶热水进来,小声的朝着那侯在一旁的下人出声说道:“侯爷的宵夜已经备好了,你们要不要先去厨房看一下?” 这看一下,自然不是单单的看一下。 那几人看了一眼那下人,眉梢轻佻,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出去了。 之前的昌平侯造反,侯府经过了一次大的洗礼,原本都已经荒废了的宅子,突然住进了一个王的表哥东平侯,这些下人都是临时招募安排进来的,除了日常的伺候之外,另外每天晚上临睡前或者交班前都要报备他们这位东平侯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这位东平侯的异常,整个人就像是木偶一般,就算他们在他面前失礼冲突,也不会见他发火亦或是有任何责备,久而久之,他们的胆子也就被养大了。 几人离去之后,那下人提着温热的木桶来到南景尘身旁,伸手探了探浴桶中的水温,这才来到南景尘的另一头,开始缓慢的往里面倒水…… 那为南景尘擦浴的男子有些烦躁了,将洗澡帕扔到那下人眼前,出声说道:“你来搓一会,我先下去休息一下。” 说到底还不是馋厨房的宵夜呗! 那下人脸上有些不情愿,拿过搓澡帕,看了一眼那男子,抿了抿唇:“哎,多少留点,这…。这都看着呢!” 男子撇了撇唇,有些不耐烦:“行了,还用你说,都有分寸。” 他们可没少被管事的训,提醒他们这暗处不少眼睛盯着这位东平侯,尤其是吾王还十分重视的样子…… 不过这么多月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就算暗处真有眼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子扔下这句话后,便着急忙慌的出去了,那下人还不忘探首补了一句:“哎,早点回来啊!还得抬洗澡水呢!” “行啦!以我们的速度,肯定会在你洗完回来!” 那下人看着听着那越飘越远的声音,这才挽唇一笑,拿起手中的搓澡帕专心洗了起来…… 片刻,他们果然在他服侍南景尘穿完衣服后都回来了,其中一个还端上了一碗清粥和几样分量都有些少的小菜上来了。 一人候在南景尘的身旁看着他,剩下的几个合力将洗澡水抬出去之后,这才进来俩个婢女将地上的水渍什么的打扫干净。 等到寝殿的灯落下,皇宫中的凤烬这才收到了南景尘今天一整天举止的信息,大到一举一动,小到对事物的反应都记得一清二楚。 与之前递上来的并无二样,南景尘已经不曾开口言说半句,亦或是有其他异样的举止。 凤烬有些疑惑,偏头不确定的再次出声问道:“今天没有任何反常的举止吗?” 那暗卫不敢贸然回应,仔细想了想后,出声说道:“没有,洗澡时只留下了一个下人,但房间里还有我们三个人,都看的仔细,那下人也没有言说任何话,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凤烬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明天就是大婚日,简兮如此耐得住性子? 还是说当真会在大婚当日杀了南景尘? 突然,他发出一声失笑,说什么最了解她,却根本猜不透她到底想要什么亦或是想做什么。 …… 兼容国王突然多出了一个表哥的消息迅速蔓延,尤其临近婚期,这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但那位东平侯虽说神秘,但今日凤烬去女儿红接一个男子的消息改过了那东平侯的风头,百姓们议论纷纷,从而猜测他们吾王多年不娶妻纳妃的原因竟然是有龙阳之好…… 翌日清晨一大早,百姓们比以往都要起的早些,天还蒙蒙亮时,街道上便已经沾满了人,尤其是东平侯府附近。 客栈的简兮原本还在睡梦中,可架不住身旁的流烟和乐吟一直在拉扯,终究坐起了身子,将被子从二人的手中扯过,不耐烦地出声说道:“干嘛呀?我这大病初愈的,就不能让人安生的睡一会?” “还睡!今儿可是南景尘的大婚日,亏你也能睡得着。”流烟皱着眉头,说出上来的复杂。 乐吟倒是还好,一屁股坐在简兮的床榻边上,凑近了些,意味深长的出声说道:“南景尘不是不能硬吗?这回又可以了?” 简兮看了一眼八卦的乐吟和着急的流烟,忍不住困意打了一个哈声,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谁知道能不能硬,管他呢!他娶他的美娇妻,到时候独守空闺守活寡的又不是我,再说了,我也好就此脱身,从此逍遥四海,岂不快哉?” “哎哎哎,这个好。”乐吟一下子来了兴奋,“前些日子我跟戒七不是去乾盛了吗?早就听说乾盛有一楼名醉天下,那里面的女子个个都是上等的货色,可惜我跟他住在破庙里,连醉天下的门框都没摸着,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启程去乾盛吧!” “行。”简兮满口应承了下来,眼皮子还在打架,慵懒地继续出声道:“你先让我睡一觉,等睡醒了之后,我就带你去醉天下……” 话音还未落,简兮的身子已经直直的躺了下去,拉过被褥盖在身上,继续睡了过去。 “哎——” 流烟一见简兮那模样,刚想要出声再把她叫起来,谁料乐吟将她拉到了一旁,出声阻止道: “算了吧!她这是化悲痛为睡欲,你就这么忍心非得拉着她去东平侯哭得死去活来?” 流烟白了一眼好声劝着的乐吟,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这压根就不希望简兮好,只想着自己能去醉天下!” “看你说的。”流烟这么一说,乐吟不乐意了:“南景尘不举,给不了简兮性福。再说了,简兮是太监,俩人终究不能修成正果,这何必浪费时间,耽误彼此呢!还不如就此放手,你娶你的妻,我继续玩我的男宠,多好!” 这样简直就是人生圆满了。 流烟像是看待白痴一样看着乐吟,一副没救了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而重叹了一口气,抬步离开了房间。 乐吟呆愣了几秒,随后追了上去:“要不然这样,我跟你去,断了那南景尘的男根,给简兮报仇怎么样……” 俩人一离开,床榻上卷缩着安睡的简兮缓缓睁开双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而又闭上了双眸。 …… 临近晌午时分,皇宫内的凤烬听着暗卫的禀告,眉间的折痕和眸中的疑惑越加深了,再次确定的出声问道:“她真的还在睡觉?” “是,期间醒来叫了些东西吃,吃完又继续躺床上了。” 凤烬深吸了一口气,她当真不想理会南景尘成亲一事了? 他想要出门去客栈探探简兮的想法,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忍不住小心的提醒道:“王,再过一刻钟,东平侯就要入宫跪谢吾王浩荡了……” 这一出声,凤烬忍了下来,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太监,出声说道:“摆驾奉天殿。” …… 午时正点,一袭红衣的南景尘携着身旁一个穿红衣盖红头的女子缓缓朝着那奉天殿的所在走去。 殿内文武百官皆穿官袍,露出红色的衣领,代表喜意和祝贺。 一袭红锦的凤烬轻眯了那妖娆的丹凤眼眸,慵懒地看着殿外正朝门口而来的南景尘俩人,事情很顺利,顺利到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这场婚礼会顺利的举行。 出神片刻,那南景尘已经踏入了殿中,听侯凤烬身旁的太监高声呼喊:“皇恩浩荡,今一对佳偶有成,乃之国喜也。其一拜,拜天地,佑我国运昌隆,恩存于心。” 太监这一声落下,南景尘和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转身,朝着那殿外一跪。 “其二拜,拜吾王,佑我王万寿无疆。” 南景尘俩人又转过身来,朝着上位者的凤烬一拜。 “其三拜,夫妻对,相敬如宾,结发共生。” 说完南景尘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眸子突然一动,眼看着那新娘子已经附身下去了,南景尘突然将手中的绣球一松,朝着某一处出声说道:“简兮,我不干了,要真礼成了,茗柒非宰了我不可!” 突然怪异的‘南景尘’让上位的凤烬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看着那下位又是脱礼服又是摘红帽的‘南景尘’,眉头顿时紧皱。 东篱嫌弃地将自己一身红都脱了下来,只剩下白色的里衣,不是说好的就走个过场,这天地皇帝都跪完了还不出来,难道真想把他送入洞房啊! 这个时候,一旁候着的小太监突然站了出来,那人一抬头,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不就是此时此刻应该还在客栈睡着觉的简兮嘛! 简兮掂量着晃了晃手中的人皮面具,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那脱得只剩下里衣的‘南景尘’,调侃出声:“哎?我还以为你蛮享受的嘛!毕竟这可是兵部尚书大人的千金,听说倾国倾城,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东篱偏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揭开了红盖头困惑的女子,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离她远了一些。 躲到简兮的身后去,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简兮的手臂,低声说道:“我像是那种贪恋美色的吗?再说了,我茗柒明明长得比她还要好看,我为什么还要找一个更丑的?” 简兮一副没出息似的看着身后的东篱,真没胆子,想要三妻四妾,还怕家里的母老虎。 其中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指着简兮和顶着南景尘人皮面具的东篱高声叫道:“来人呐!抓刺客!”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脚步的嘈杂,可那些官兵刚凑到门口,还没踏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那几十上百而至的官兵突然在瞬间就被解决,而站在那尸体中间的,是一位穿着禁卫军盔甲的男子。 他抬眸,丢弃掉手中布满了鲜血的兵剑,摘掉银色的头盔和盔甲,露出里面一席黑衣,转而跟简兮一样,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随意丢弃到一旁,那张清冷的五官就这样显露在众人面前,只听那薄唇轻启,冰冷的声线响起: “衣服好臭。” 南景尘的出现和脚下的血迹让百官慌乱起来,聚集在一起,恐慌的看着那门口的南景尘,这不是吾王的表哥东平侯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烬倒是一点都不惊讶,那眼角上扬的丹凤眼眸带动着眼尾处的红色花纹,看了一眼门口的南景尘,又看了看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绝美的唇形轻勾,就知道这女子不会坐以待毙,不过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景尘抬步来到简兮身旁,简兮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见他无恙,这才安心下来。 “简兮,你是在什么时候完成跟南景尘的替换的?”上位者的凤烬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 简兮偏头,看着那龙椅上的红衣,上前一小步,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轻声说道:“替换当然是在昨天晚上啊!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让南景尘迎娶别的女子吗?” 当然不能,哪怕南景尘不能同房,有名无实,这盖上他妻名一事她都不允许。 一旁的东篱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简兮的背影,不愿意让南景尘迎娶别人,所以就拉他这个炮灰顶着吗? 他现在还是好好祈祷在横元的茗柒不知道此事吧! 百官听着简兮和凤烬的对话,纷纷傻了眼,其中一个站了出来,质问凤烬:“王,这南景尘不会就是横元的摄政王吧?您怎么能封他国的人为侯,引狼入室呢!” 话音一落,那官员突然被迅速飞来的茶杯盖划破了脖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看着那高高在山的红衣,死不瞑目。 这下没有人再敢出声,尽量的后退,只求莫要殃及无辜。 凤烬收回手臂,一双眸子慵懒地看着简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孤的人二十四小时都紧盯着南景尘,你就算有百面将军的相助,也不可能在孤的人眼皮子底下变化交换。” 简兮眉梢轻佻,唇角的弧度越加大了:“你该不会当真以为我醒来后的那五天无所事事等着你上门吧?” 凤烬眉头一皱:“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早在他将东平侯的南景尘引荐给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南景尘在他的手中,甚至被他掌控的事? 既然如此,她居然能耐着性子按压情绪,昨天还在他眼前演上了一出好戏,这个女子,真是…… 越来越有趣了。 简兮眉梢轻佻,回过头来看着南景尘,轻声说道:“流烟的人皮术让我化作他的下人,伺候了他五天,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南景尘的态度有所不对劲了,那一举一动犹如机械运转,可不像是失忆该有的样子和行为啊!” 早在五天前,简兮醒来后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转而命令天机阁出动,不过片刻就知道了突然冒出来的东平侯,更是因此潜入侯府,不动声色的照顾了南景尘五天。 “至于你说你的人日夜不停的顶着南景尘,确实,如果我一开始着急向南景尘挑明身份又或者有什么试探性的异动,你的人一定会立马禀告……但是你们都遗忘了一个看似很不起眼,却是我跟南景尘交流的重要行为。” 凤烬扬眉,眸中尽显疑惑,他对南景尘的监视到了什么地步,甚至连他多看了什么东西几眼都会去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怎么还会有所遗漏呢! 简兮看着凤烬一脸想不透的模样,笑得弧度越加大了;“洗澡啊!给南景尘搓澡的时候,我会将一根手指藏在搓澡帕的下面,在南景尘的肌肤上滑动的同时,就是在书写字画。南景尘没有办法给我作出回应,而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让我跟南景尘见面,所以我们约定的方式是,我打他,他不管说什么,只要回一句就行。” 话音一落,凤烬这才恍悟,想起了昨天那句:吾王未发令,下臣不敢造次。 原来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露出了破绽,因为南景尘平日里都会按照之前设定的指令行事,不会做错什么,亦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这个错误,特地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他也因为那一句卑微的臣服而自大的忘了南景尘的这个最大的异动。 “不错,有意思。”凤烬眼眸一亮,看着眼前的简兮,赞赏出声,甚至还有几分欣喜地再次出声问道:“那你说昨晚就将南景尘带出了侯府,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就算使用百里将军的人皮面具术,俩人交换身份,衣服要换,甚至人皮也得换,这样肯定是要一番功夫的,他的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简兮佯装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皱紧了眉头,仔细思想了一番后,才出声说道:“侯府实在是太大了,南景尘寝殿的位置更是地处府中央,说实话,在五天的时间里从府外挖一条地道到南景尘的床榻处,真的有点吃力费劲了。” 昨晚,将所有人支走之后,她给南景尘搓澡,告诉他子时过后床榻下会有一个洞,那时,再由鬼魂先在房中点一支短香,一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让暗处的人看到的一直都是南景尘安然的睡在床榻上,亦或是有一些其他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总之是潜意识里想什么,这一刻就会看到什么,虽然只有极短的时间,但足够地下扮作成南景尘模样的东篱睡到床榻上去了。 凤烬有些呆愣,居然…。居然从外面挖了一条地道……。 “哈哈哈哈——”凤烬突然失笑出声,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简兮和南景尘东篱以及在场所有的百官都看着那龙椅上笑得放肆任性的凤烬,有几分不知个所以然来。 良久,等凤烬笑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抬眸,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深深地紧锁着简兮身旁的南景尘,阴柔的声线带着几分冷意:“就是不知道,孤身上有什么值得摄政王爷屈膝折腰的费尽心思想要获取呢?” 他在怀疑和相信之间纠结的原因,如果摄心术对南景尘没有起到作用,那又是什么能令他君子折腰臣服的呢? “不尽然。”南景尘冰冷出声:“起初确实不由自主了一段时间,不过后面好像失去了时效一般,恢复了理智。至于你身上有什么本王想要的,那就是摄心术的由来和你身上狱炎火的弱点了。” 摄心术和狱炎火这六个字让在场所有的官员皆是一愣,纷纷将视线看向他们上位者的王,皆是一惊,那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恐惧,当然也还夹参着一些其他道不明的情愫。 没想到百年失传绝迹的摄心术和狱炎火竟然被他们的王所掌控,那么……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溢出一个疑问,摄心术具有蛊惑人心,能随意控制他人思想意识的妖术,甚至还有传能肆意改变他人过往记忆的一说,那……。那他们有被凤烬使用摄心术吗? 摄心术三字远远比看似强大的狱炎火更令人恐惧害怕,在一瞬间,百官人心惶惶,皆是一片不安和自我怀疑。 凤烬微眯了双眸,佯装思虑的模样出声说道:“摄心术是孤王在当朝为王那时所接触到的,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由一个知州大人引荐入殿,展示了一番他的才艺之后呢!孤王正想要如何将他安置时,他控制那知州大人自缢了,说如此,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孤一个人知道这世上还有身怀摄心术之人了。孤觉摸着有些意思,就将人留了下来了。至于狱炎火的弱点……” 凤烬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手肘撑在龙椅扶手上,掌心撑着脑袋,慵懒地出声说道:“简兮,寒冥冰具有冰封千里一用,其威力巨大,若是用于战场上,怕是不过片刻就能拿下一个国城,但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用吗?” 这一问让简兮愣神,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南景尘,难道这术是有什么限制次数之类的吗? 凤烬扯唇,丹凤眼尾处的花纹好似越加深红了,那般惑人:“狱炎术是寒冥冰的克星,而寒冥冰之所以没有得到流传,不敢多次使用的原因,甚至还需藏着掖着不敢让世人知道的原因,就是因为寒冥冰有个人尽皆知的弱点啊!只要掌握了这个弱点,施展寒冥冰的南景尘,一个三岁的孩提都能轻松的击溃啊!” 简兮呆呆的看着比她高出了整整一个头的南景尘,出声问道:“是什么?” 南景尘眸子轻垂,冷冷的吐声:“黑狗血。” “噗——” 简兮忍俊不禁嗤笑出声:“真特么好大一盆狗血,你让我好好消化消化,哈哈哈哈哈——” 那么牛逼轰轰的武功居然怕黑狗血!哈哈哈哈哈哈 这设定也真是绝了。 南景尘冷冷的看着眼前笑得不能自己的简兮,世人都知道了他的弱点,也就是相当于他的寒冥冰无用武之地,她身为他的断袖男宠,笑得这么开心,真的好吗? 寒冥冰挑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习得,寒冥冰的寒气需要阴年阴月阴时出生才能驾驭,他非阴时出声,也没有强大的内力镇压寒冥冰的寒气,故此需要药物克制住,压抑体内的寒冥冰,那药物的副作用就是下身…… 而黑狗血是至阳热性之物,狱炎火化冰,这黑狗血也克寒。 一旦他在施展寒冥冰的时候沾染上黑狗血,那小则功力尽失,重则走火入魔,遭到寒冥冰的反噬…… 直到简兮笑得差不多了,扶着身旁的南景尘,没有力气了还不忘吐槽道:“你说你,练这武功就跟闹着玩似的,能扔就扔了吧!” 南景尘眉眸轻眯,思虑了一下,突然低声回应道:“好,听你的。” 简兮楞了一下,也没在意,转而看着上位的凤烬,小声的问道:“那你这都潜伏几个月了,弱点掌握了吗?” “没有。”南景尘淡然回应。 “那摄心术那人你找到了吗?” “没有。” 简兮回过头来看着南景尘,眉头一皱:“你说你,啥事都没有干成,为啥还留在这?” 都不知道她几乎好几次都死在天山峰了吗? 这个南景尘还真不知道,一到兼容皇宫,一开始就被操控了好一段时间,后面想要查找狱炎火的弱点和摄心术一事选择继续将计就计,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要养被尸王鳖毒液所伤的腿。 换句话说,他清醒之后宁愿向凤烬下跪称臣,也不愿意让简兮看到他的狼狈。 凤烬突然出声说道:“简兮,你若是开口问,孤就告诉你狱炎火的弱点。” 这是要将斩杀他的剑,亲自交到她的手里。 简兮微眯了双眸,朝着凤烬走了过去—— 没几步,南景尘突然伸手拉住了简兮的手腕,眉头一皱,显然有所不悦。 简兮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手掌,随即仰脸冲南景尘扯唇一笑,南景尘这才犹豫着松开了简兮的手腕。 简兮走到凤烬的跟前,仰头看着那龙椅上的凤烬,突然正声说道:“本来昨天晚上南景尘脱身之后我就想离去,但觉得还是有必要来跟你说几句话……” 说到这,简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对上凤烬那双丹凤眼眸,随即提高了些音量,冰冷出声:“南景尘是我的男人,不管生死亦然,你若是再敢动他分毫,下次,我的刀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进你的心脏!” 凤烬神色未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那双丹凤眼眸中看着那蜡黄小脸上的狠决,突然觉得好生刺眼。 那一句一字是对他的宣告和判决,那是在告诉他,他此生无望,不管南景尘是生亦或是死,她都不会因此而动容半分。 明明还未过冬,他却突然觉得好冷,冷得令人心寒。 而对于如此霸气的一番宣言,东篱下意识地吞咽了一抹唾液,眼眸中放出希望的光芒,这就是他的王,这就是将给予他生存,给予阿道门人生存的王。 而当事人南景尘脸上却有些复杂了,喜是简兮对他的爱意和对凤烬的态度,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该喜还是恼的是她对他的保护…… 可心底的温暖告诉他,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等简兮三人一离开奉天大殿,还未走远,他们身后的大殿突然生起了熊熊大火,百名官员和太监宫女争先恐后的想要往门口跑,发出可怕狰狞的尖叫声—— 简兮放大了瞳孔看着那被火光吞噬,在大火中挣扎的众人,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冲进去,可还未上前,南景尘突然拉住了简兮,沉声道: “那些人知道了摄心术,狱炎火和寒冥冰的禁忌之术,凤烬不会放过他们,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了。” 他身上的寒冥冰倒是其次,就像简兮说的,不用便是。就算没有寒冥冰的协助,这天下能奈何他的又有几人! 凤烬怕也不是担心自己身上的狱炎术,真正值得担心的,是摄心术。 只是他始终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那火声让简兮有些听不清南景尘的声音,她直直地看着那红色的火焰出声,这才回过神来。 凤烬为什么一开始直接将病重的她带到皇宫中救治,而是那废那么多周折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他为什么不在她醒来的时候直接接她进宫亦或是将南景尘带到她的面前,而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 摄心术真的向南景尘说的那般是突然不灵了,有时效吗? 安排南景尘为东平侯,让他在她的面前大婚,他真的以为会顺利进行吗? 文武百官一夕之间尽数毁灭,这对朝堂的动荡巨大,凤烬是真的想要这个国家灭亡吗? 既然如此,一开始为何不抛手呢? 莫非…… 简兮抿了抿唇,呼吸突然有些紊乱粗重,她回过神来,转身看向眼前的南景尘,出声问道:“他会死吗?” 南景尘微微一愣,眉头一皱,沉声道:“狱炎火乃是他所物,伤不到他。” 她是在担心凤烬? 简兮眸子轻动,突然扯唇一笑,转身看着眼前那熊熊大火,出声说道:“既然如此,奉天殿突起异火,吾王和百官尽丧大火之中,兼容皇室无直系子嗣,由先王表哥东平侯即刻登基即位。” 南景尘和东篱皆是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说出这番话语的简兮。 但百官一死,朝廷分崩瓦解,确实是篡位的好时机。 但凤烬不死,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交出王位?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着眼前站着的瘦小身子,转而抬眸看了一眼那燃着熊熊大火的宫殿,眸中的忧愁经久不散……。 …… 消息很快的便传开,六品以上的高官都丧命奉天殿,就连凤烬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也被找到,通过身上带着被大火烧残的玉佩证实了身份。 那些小点的官员不敢造次提意见,甚至还有几分欣喜,上头一死,新皇更替,这就意味着他们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百姓更是惶恐不安,就这样,南景尘顶着东平侯的帽子,翌日便登上了皇位,成为了兼容第四代君王。 没有繁琐的登基仪式,甚至连上朝的奉天殿都在修缮整理当中,百官的挑选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简单的皇昭一颁布,百姓尽管议论纷纷,却皆无可奈何。 谁让之前先皇的九龙夺嫡中只剩下了凤烬坐收渔利,留存了这一脉,虽说之前还有个昌平侯,可叛变失败,已经被流放为奴,凤烬又没有任何子嗣,重臣又皆死于蹊跷,所以这东平侯登基,他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当然,其中不乏那些质疑的声音,但南景尘依旧没有对传言作出任何处理,他现在可不是忙着管那些百姓的时候。 …… 晚上,客栈。 东篱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简兮,真的好想弄死她怎么办? 简兮似乎没感觉到身旁的杀意,依旧跟眼前的茗柒出声说道:“哎,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是好说歹说,劝得我嘴皮子都起来了,硬是拗不过他,这不就屁颠屁颠的代替南景尘去成亲拜堂了,虽然人家那尚书的千金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取个小妾回来养养眼是不错的拉!但是还好我这当时想着这样是不对的,尤其是对不起你啊!趁着他们入洞房,酿成大祸之前,我立即冲出去破坏了婚礼……” 茗柒听着,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东篱已经感觉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扯了扯还在滔滔不绝说瞎话的简兮,有气无力地出声问道:“她怎么会在这啊?” 简兮闭上了嘴,转过身来,眨巴眨巴呆萌天真的大眼睛,甜美一笑,出声回应道:“因为我跟茗柒是好朋友啊!所以一边揪住你不能让你犯错,一边就叫来了茗柒啊!” 东篱双眸呆滞,嘴微张,她什么时候跟茗柒就成了好朋友了?还是说她们这几个月的朋友还比不上他跟她几年出生入死的友谊? 这是有什么仇,至于这么狠的将他往死路上推吗? 简兮保持着那善良无害的微笑,对着东篱无声的张嘴:“没办法,谁让你都成双成对了,而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请好好接受来自单身狗的嫉妒吧!祝你好运。” 东篱有些不可置信的周围,下意识出声说道:“你不是有南景尘了吗?” 简兮无奈的耸肩摊手:“我跟南景尘只能么么哒,比不上你们啪啪啪,我这吃不到葡萄,只能说葡萄酸咯~” 说完拍了拍东篱的肩膀,转而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前脚刚一踏出门就听见‘咚’的一声跪地声,那含着哭腔的声线传来:“茗柒,我错了,我不该跟别的女子拜堂,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认了简兮这个小人为主子啊!茗柒,你相信我啊……。” 简兮笑着回到隔壁房间,将屋内坐着的流烟和乐吟戒七三人,也不避讳的上前对流烟出声说道:“你马上下令所有人查找那懂摄心术的男子,尤其是兼容皇宫,一个人都不要放过,好好排查一遍。另外,怜生楼也盯紧点。” 流烟眉头一皱:“你是说凤烬有可能去找无笙?” “嗯。”简兮点了点头,毕竟在这个世上,无笙应该是他最亲之人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这章很有意思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嗯。”简兮点了点头,毕竟在这个世上,无笙应该是他最亲之人了吧! 流烟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有些担忧的出声问道:“东平侯登基的消息已经传遍四国了,南景尘为兼容君王的事,怕是也藏不住啊!” “为什么要藏?”简兮挑眉反问:“既然藏不住,那就昭告天下好了,以往的横元摄政王如今为兼容新皇,你说横元和乾盛那边的脸色得有多差啊!” 南景尘摇身一晃,变成了兼容的君王,那乾盛的命数,就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了。 这个冬天一过,就可以动手了。 随后,简兮又吩咐了一些事,余光触及到桌旁坐着的黄色衣裳和白色佛袍,随即跟流烟转了话题:“对了,这位戒七大师要找一个左眼蓝瞳的女子,你让下面的人都留意一下。” “蓝瞳女子?”流烟下意识疑惑,随后才猛然想起来简兮捡着的那小乞丐不就是左眼蓝瞳吗? 她刚想要出声问,可触及到简兮的眼色时,又闭上了嘴,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那桌旁的佛袍,转身离开了。 说起来,简兮应该是最知道黎婳在哪的,却让天机阁找,想来也只不过是个敷衍的托词而已。 流烟一离开,半根筋的乐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出声问眼前的戒七:“你这么些日子来,原来是找一个女子?” 戒七眸色一动,只是俯首淡淡的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随后便停顿,没有了只言片语。 乐吟眉头紧紧地皱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不悦的出声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比如那蓝瞳女子是谁?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找她?找到她之后呢?那我呢?” 乐吟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还不等戒七出声回应,简兮抢先开口道: “哎,你们俩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参与,我还有事,你这俩天要是不走的话,就来皇宫找我。” 说完已经转身离去了。 乐吟此刻那里还有心情理会简兮,她的视线压根就没有从戒七身上移开过,一双杏眸怒瞪,气呼呼的鼓起了脸颊,大有一副戒七要是不好好哄她就没完的架势。 “阿弥陀佛。”戒七沉声,依旧冷淡:“多谢施主连日以来的相助,如今有简施主帮助,想必不日就能寻得小僧要找的人。小僧想就此向施主告辞,回寺中潜修。” “告辞?”乐吟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那老和尚都不要你了,再说了,我们之前说好的我把小畜生的血给你,你还俗的啊!” 戒七眸子轻抬,看着眼前站着的乐吟,眉眸轻眯:“小僧确实答应过施主还俗,如今小僧已经踏入尘世,每日不念佛,不跪佛,已经还俗数月之久,施主之前所说的还俗,可没说还俗之后,不准再出家……” “你——”乐吟气得瞪大了双眸,合着她这近小半年来的努力都白搭了呗? “行啊!”良久,乐吟几个深呼吸,佯装无恙的坐了下来,淡定地出声说道:“你说离寺就是踏入凡尘,不念佛不跪佛就是俗,那可不尽然。佛门讲究贪嗔痴怨恨皆抛,酒肉色皆去,你什么时候破戒,我就算你是还俗,至于你什么时候再出家,你说了算!” 戒七眉头一皱,有些不悦:“施主何必如此执念,强人所难呢!” “我强人所难?”乐吟反问,随即眉梢轻佻:“还真是强人所难了,但你又能奈我何?还是说,你先从我身上下手,破个杀戒先?” 爱而不得反生怨,大悲也。 戒七看着乐吟脸上的认真和眸中的冷意,抿了抿唇,良久,才沉声说道:“是不是只要小僧破戒,施主便会放过?” “是。不然你这怎么能称得上是还俗呢!不还俗,又怎么能再出家?” “阿弥陀佛。”戒七阖眸,低念。 …… 兼容皇宫。 南景尘坐在空旷的寝殿中的桌旁,看着桌子上已经燃尽了的香灰,眉宇之间的冷意也越来越烈。 终于,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那眸色一动容,转身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静静等待着那抹心念的身影出现…… 简兮依旧穿着那小太监的衣裳,一进门便看到桌旁坐着的南景尘,大步上前,轻笑调侃出声:“我现在是不是得行礼下跪,向吾王行礼才是?” 话音一落,南景尘突然伸手,将眼前站着的简兮突然拉入怀中,没有任何话语,便迫不及待的附上了她的唇…… 良久,简兮觉着呼吸有些不顺畅,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抗拒声,双手不停的推搡着南景尘的胸膛,南景尘这才犹意未尽的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的简兮贪婪地呼吸着泛着淡淡清香的空气,看着眼前的南景尘,还未来的开口说话,又被南景尘狠狠地拥入了怀中,双臂的力道禁锢地她俩边胳膊生疼—— “南景尘,你特么是不是想谋杀啊!”简兮没好气地出声说着。 可这依旧没有换来南景尘的松开,只听耳边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简兮,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这一句话让简兮一愣,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她放弃了挣扎,整个人瘫软地任由南景尘抱着,而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南景尘也怜惜的松了松力道,忍不住小心的呵护。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发生了这么多的危险,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的那低沉的磁性声线带着满满的后悔愧疚和温柔,听得让人沉醉。 他也是在昨天脱险之后,才得知这几个月以来,简兮为了寻找他的下落几次涉险攀登天山峰,甚至好几次都危在旦夕,险些丧命。 他这几个月来,到底在干什么! 他上天山峰主要是采雪莲,雪莲很快就采摘到了,但白色神仙草难求,后面的雪崩都是在采集白色神仙草时所发生的,这是为己,若是放弃了,安然从天山峰上下来,简兮也就不会因为找他而涉险……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信息上所描述的简兮当时的处境,哪怕仅仅只是字样片语,但足以勾起他的愧疚和莫大的心疼。 简兮静静的听着,丝毫没有回应。 也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亦或是当时的生死根本算不得什么,她甚至会将这一连串的生死经历永存心中,不然他们不会知道彼此对彼此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又或许是简兮没有回应,南景尘有些心慌,将其松开,甚至不敢看简兮的眼睛,低声说道:“我愿意做一切来弥补,用我的一生来护你未来的安生。” 简兮一声轻笑,双手捧着南景尘的脸颊,强迫与之对眸,随即轻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也不用你为之付出什么,那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甚至很多余。” 如果说只是因为她找他而冒上了危险,那他为她体内的帝王蛊奔走,几番涉险,那她又用什么来感谢呢! 南景尘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眸,喉结不由得滚动,忍不住想要再次附上去,却被脸颊上捧着的小手使劲推搡着,根本不能靠近半分。 简兮一脸嫌恶地看着南景尘那张俊脸在自己的脸上被蹂躏成可爱的嘟嘟唇,还不忘调侃出声:“欲望不是跟下半身挂钩的吗?你这动不动就要亲亲的,还好硬不起来。” 南景尘眼眸顿时一冷,低沉道:“你一定要这样一直戳我的伤口吗?” 简兮挑眉,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然你操我啊!” 南景尘:“……” 他伸手扯下了揉捏着自己脸颊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到简兮的面前,沉声说道:“早前我为了很好的控制住体内的寒冥冰,有服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来压制寒冥冰,而这里面装的,是压制寒冥冰药物的解药。现在,我将这个决定交到你手里。” 简兮看了看眼前有些年代了样子的小盒子,将其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疑惑的出声问道:“也就是说,服了这个药,你体内的寒冥冰就得不到压制,会有危险吗?” 南景尘摇了摇头,出声回应:“得不到压制的寒冰冥没有办法使用,寒气会慢慢散去,最后无法再使用寒冰冥,仅此而已。” 简兮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手肘撑在桌面上,手心拖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另一只手中的盒子,好似在思量到底如何是好。 片刻,简兮将那盒子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随即出声说道:“虽然寒冥冰能轻而易举的被黑狗血攻破这个设定实在是不忍心吐槽,但只要在你发动的时候保护好你就行了。话说我都还没见到过冰封千里的样子,这个解药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南景尘凝眉,但很快舒缓,一双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简兮,低声说道:“早就知道你的回答,不过已经晚了。” “嗯?晚了?”简兮下意识疑惑:“什么晚了?” 南景尘看着桌旁的香炉中燃尽的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弧度,沉声说道:“压制的解药能让寒冥冰得到释放,亦然能将因为药物而有副作用的某处得解。”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良久才缓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南景尘的被桌椅遮住的下身,脑子里顿时想起来看到那而反胃的尴尬……。 她咧嘴尴尬地冲南景尘轻笑,不自然地出声说道:“不是,你能习得这寒冥冰定是付出了很大一番努力才是,也肯定是有用才对,这不还没怎么派上用场呢!还是先……”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突然觉得脑子有些晃悠,感觉脑袋好似很重,有些晕眩。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香炉中燃尽了的香灰,又想起来南景尘之前说的晚了,如果还不明白过来,那她真是傻到家了! “我草!(艹皿艹)”简兮怒得拍桌而起,瞪着眼前的南景尘,骂道:“你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见过谁会给自己女人点情香的?MDZZ! 南景尘眉眸轻抬,看着简兮那张怒头上的小脸,有些无辜地出声说道:“卑鄙小人?无耻下流?我可没忘记某女一开始就在怪我没有喂饱她,在开头说的第九句话,某女还对我提出了请求,我只是听话实现了某女的饥渴和欲望而已。至于毛病,以前有,今后不会有了。” 简兮:“……” 她双脚一软,又跌坐回位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还不忘使劲的瞪着对面的俊颜,咬牙出声:“那你下药干嘛?” 虽然她确实很介意南景尘的下面,现在已经很怀疑那小说中和电影中的呈现的美好性福了。 看着都想吐,别说用了…。 南景尘眉眸微眯,唇角的弧度蛊惑人心:“我在等某女求着宠爱!” 简兮:“……” 这什么鬼?心态是有病吧? 南景尘说完,已经将那盒子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取出服下,随后有条不紊地揭开了自己的衣袍…… 只是解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看着一直不停眨眼想要保存理智的简兮,眸子一眯,非常坏心的故意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就这样坐在简兮的面前。 靠平时已经不能驯服简兮了,既然如此,一定要在房事上夺回男性权。 换句话说,白天可以由着简兮,晚上必须让她跪着求饶。 “别撑了,没用的,鬼魂的制香术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绝对不会跟你在哪员外家受的情香能比拟。”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眼前坐着的南景尘,尤其是那坦露的大片结实胸膛,这让她不禁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内心的空虚驱使着她爬上了桌子,伸出了手……。 还有着理智的简兮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那颤抖的声线溢出:“南景尘,你个不要脸的小人,老子还没有及第呢!你这是诱奸,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等她明天她就得颁发这条法律,把南景尘送到监狱里去撸! 南景尘似笑非笑地看着怀中瘫软着的简兮,磁性的声线此刻显得异常魅惑:“你昨天就已经及第了。” 简兮抬眸,有些呆愣,她怎么不知道? 南景尘再也忍不住,比简兮还多吸了一个时辰的情香,哪里还能忍得住等简兮勾引。 他将怀中的简兮打横抱起,朝着那六尺宽的床榻走去…… …… 几分钟后。 简兮忍着某处的疼痛,卷缩在里侧笑个不停—— 南景尘坐在床榻边上,脸臭得像是吃了屎一般,感觉自尊颜面什么的在此刻尽数崩塌。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不争气的身下,满头的黑线。 说好的跪着求饶呢? 简兮越笑越控制不住,越笑越放肆,整个宫殿响彻着那爽朗失声的笑声。 良久,简兮笑得脸颊都酸了,这才回过头来,披着被褥来到南景尘的身后,又忍不住笑了—— 你能想像那种前一秒还因为情香而欲火焚身,下一秒就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的感觉吗? 哈哈哈哈哈哈……。 南景尘回过头来,凶狠地看了一眼满是笑意的简兮,简兮这才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大兄弟,听说,第一次都这样,别放在心上……” 她现在好想高歌一曲: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 南景尘的脸色始终没有得到缓和,只是看了看简兮那眉眸中的笑意和使劲憋着笑意而抿起的嘴角,胸口顿时蓄积了满腔的窝囊。 突然,南景尘翻身将简兮扑倒,一双眸子阴沉的吓人。 简兮笑意瞬间褪却,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出声安抚道:“没事的,反正我不是很注重这块,我们还可以么么哒啊!” 如此一说,非但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反弹的越加严重了。 南景尘气息一沉,大掌一抬,将盖在了简兮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掉落在地上…… …… 夜晚的女儿红比白日里更加多了几分醉生梦死的味道。 大厅之中,女子的盈盈笑语,男子轻薄下流的字句,台上的曼妙的舞姿,耳边回响的琴音,眼前的美酒,鼻尖蔓延的肉香,无一不在展现着为何奢靡的生活。 大厅靠角落的那一桌,尽管选得偏远,可戒七头顶上的戒疤和身上的佛袍就像是自带闪光点,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和议论。 “哎,这和尚逛窑子,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啊!” “斯文多败类,这和尚,戒律清规的日子过腻了,出来找找乐子也没什么不是啊!” “也是,大家都是男人,明白这不能憋。哎你们说,那些个寺庙的和尚没有女人,都是怎么解决自己下半身的啊?” “哈哈哈哈——” 耳边不断的传来不堪入耳的调侃,乐吟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那视线一直看着眼前右手立于胸前,拇指转动着指腹之间的念住,唇瓣不停的张合念叨着什么的戒七。 她抬手,执起酒壶给戒七面前的酒杯中倒上了满满一杯清酒,出声说道:“今夜一别,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戒七睁开眼眸,看着眼前杯中满满的酒杯,又抬眸看了看眼前已经喝了数杯的乐吟,眉头一皱,低声说道:“阿弥陀佛,酒伤人身,如此无益之物,施主还是少饮的好。” “呵——”乐吟杨唇轻嗤出声:“你没喝过,不懂这酒的曼妙之处。伤人身亦能痊愈,伤人心的又能如何?这酒啊!最是治愈人心的良药了。” 戒七无言,垂眸不知在思想什么。 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那稚气的清脆:“你应该也早就厌烦了我,想要摆脱我才是。既然如此,我乐吟也不是什么自讨无趣之人,我说了,你该破的戒都破了,随后你要去破庙守你的佛祖还是去找你的女人我都不管了。” 戒七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乐吟为什么一定非得逼着他破戒…… 为什么? 其实乐吟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只要和尚破了戒,佛祖肯定不会原谅他们,自然也回不了佛门那清净之地。 也许这样,她还能留在他的身边…… 就在此时,戒七突然伸手执起桌上的酒杯,乐吟呆愣地看着那执着酒杯的手,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佛门有一句话,迷途知返,回头则是岸。小僧今日无奈,为拯救自己,亦然也是为了搭救施主,故此破戒,佛祖定能明白我心,他日定会在佛祖脚下赎罪。” 话音一落,那手臂一抬,尽数将那酒液送了喉中,惹得那俊朗的眉头一皱,味道好似不太好的样子。 他有几年没有尝到过酒了,几乎都要忘了酒是什么味道了。 他放下酒杯,右手重新立回胸前,阖眸低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小僧以如你所愿,破了佛门戒规,就此告辞。” 说完就要站起来,却被乐吟不紧不慢地出声叫道:“酒破了,还有荤。” 戒七抬眸,对上乐吟的黑亮的眸子,只见她慢条不紊的执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五花肉,手臂一伸,送到了戒七的面前。 戒七看着那块还泛着油光的五花肉,眉间的折痕皱得越深了,迟疑了片刻,将手伸向桌上的筷子…… 只是还未执起,乐吟那冷淡的声线传来: “张嘴。” 戒七抬眸看向乐吟的视线,眉头一蹙,犹豫了一下,只好身子前倾,张嘴吃下了那片五花肉。 连嚼都没嚼便慌忙咽下了,可绕是如此,那舌尖的油腻还是充分的尝到了肉荤味。 “施主,荤戒也以破,施主还有何要求?” 乐吟眉梢轻佻,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们佛门有五荤三厌,八斋戒: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不饮酒,不眠坐华丽之床,不打扮及观听歌舞,正午过后不食。今日我只需你破三戒即可,这酒荤已是二戒,这第三戒,便是淫欲。” 说完偏头看了一眼这周围的莺莺燕燕,随即抬起手臂,招来了老鸨,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出声说道:“今儿我们佛爷破戒,钦点你们女儿红最漂亮的姑娘,还不赶紧招待伺候着。” “哎哟~”那老鸨一把抓住了乐吟手中的银票,将其塞入怀中,甩了甩手中嫣红的手帕,掐娇了嗓子:“保证伺候爽俩位爷~” 话音一落,那老鸨偏头对跑场的龟公高声叫唤道:“赶紧去给晓梦姑娘吱个声,今儿有大主,让她洗干净好生伺候着。” 说完又转过头来对乐吟和戒七出声说道:“二位爷,要不挪个地儿,楼上请?” 乐吟没有着急出声回应,视线始终都在对面那张不悦隐忍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弧度,突然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凑近了他,小声的说道:“要是不喜这女儿红的姑娘,本小姐也可以亲自上阵啊!” 戒七轻抬眼眸,突然起身,一言不语,转身离了去。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他本身之前就不是什么好人,身上罪孽深重,戒律对于他来说,束缚力并没有那么大,一切只是一种自律而已。 佛门讲究淡七情,则为:喜、怒、哀、惧、爱、恶、欲。抛六欲,则:生、死、耳、目、口、鼻也。 可他身处这佛门几年来,律守佛门清规,每日吃斋念佛,口中言说着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可实际也,心肠冷淡,超度的法事也做的像是一场工作…… 方丈说他心中恶念执念未除,心仍牵挂凡尘,故而不管打坐几年,念佛多久,不了牵挂者,心存执念眷念,无法得到真正的净化和解脱。 所以,不管是身在寺庙佛门清净之地,还是这烟花奢靡之地,对他来说亦没什么俩样。 他只不过是想要逃避,逃避那让她破戒的乐吟。 色欲一戒,他早就破了。 ……。 乐吟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佛袍,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门口出神。 直到那老鸨也有些尴尬,小声地出声问道:“公子,这个情况,晓梦姑娘,还要吗?” 乐吟回过神来,偏头看了那满是胭脂粉的老鸨,扯唇一笑:“要,干嘛不要,佛爷走了,那不是还有小爷嘛!一样能让晓梦姑娘欲罢不能~” 那老鸨低头一笑,绞着帕子的手一挥,冲身边几个姑娘喊道:“都过来,一定要把这位爷给伺候舒服了,满意咯!” “好勒~” …… 寝殿外门口的雨烈看着紧合着的门,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坐立难安。 这兼容国土万里,大小事务都要处理,平日里这凤烬任性,好歹还有百官撑着,不至于乱到哪去。 可现在重臣都死得差不多了,当家做主的又关在房间里俩天没有出门了,大小的决定都得九爷拿,现在外面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这九爷在干什么呢? 雨烈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推门看看,万一里面出了什么事呢? 可还不等他推门,一旁依靠在柱子上的名禾出声提醒道:“就是你多嘴造成简公子多次陷入险境,还保护不力,你这还是能不吭声就不吭声,等着过段时间,九爷气消再说吧!” 这一出声让雨烈顿时犹豫了,转过身来跑到名禾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不是,是简……公子耍计套我的,简公子……会帮我跟九爷求情的吧?” 名禾撇了一眼有些不安的雨烈,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当是可是重重的甩了人一巴掌,下手可一点没含糊啊!你认为人家还会给你求情?不吹枕边风你就偷着乐吧!还求情!我要是你啊!我现在就跪门口去——” 雨烈垂眸想了想,随即抬眸出声说道:“不是,这跪门口,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要是进去了,继续在九爷和简公子面前蹦跶的话,说不定明年我就该给你上香烧纸了。” “那……那我还是去跪着吧!”雨烈弱弱地说完这句话,走下台阶,扑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跪下了。 只是跪了还没一会呢!他又站起来了,跑到屋檐下依着柱子的名禾跟前,焦虑地出声说道:“不是,你说我这么跪也不是回事,九爷他们不知道我跪了啊!我是不是得去吱个声,或者哭喊着赎罪什么的?要不然他们在屋里再待个俩三天什么的,我这双腿还能要吗?还不如直接打折了。” 话音一落,一道阴沉的声线突然传了过来: “那就打折吧!” 接着一声开门的声响,一身黑袍的南景尘出现在名禾和雨烈的面前,还不等名禾反应,雨烈腾的一下直直的跪在了地上,那膝盖和地面的碰撞声听得名禾都觉得疼—— “九爷,属下该死,请九爷息怒。” 南景尘一双冷眸低垂,看着眼前跪地的雨烈,薄唇轻启:“确实该死,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动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再不治你,他日岂不是要爬到本王头上来了?” 雨烈身子一颤,连忙出声:“属下不敢。” 名禾也连忙单膝跪地,出声求情:“九爷,雨烈他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寝殿内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响,他们只见眼前那黑袍闪过,眼前那里还有南景尘的身影。 南景尘慌忙回到榻前,看着床榻上趴着睡的简兮,舒了一口气,随即坐下,食指撩拨着那脸上凌乱的发丝,磁性的声线温柔得醉人:“怎么了?” 简兮疲惫的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只是一眼又将眼皮放下去了,无力的出声说道:“我好饿啊!” 如果她知道她的笑会让南景尘这么耿耿于怀的话,打死她也绝对不会开他的玩笑。 天知道明明秒射的阳痿男怎么就跟吃了激素药似的一直要个没完…… 妈的俩天了,她现在好像念外面的空气和阳光。 南景尘眉眸微眯,薄唇勾起一抹倾城的弧度,低声道来:“没想到你如此离不得我,既然如此,那再来一次——” 怕的就是食髓知味,上了她的瘾。 简兮一听这话,眸子一抬,看着床榻旁脱外袍的南景尘,动了动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楚无力的身子,勉强侧了个身,几乎含着哭腔出声说道:“大哥,大哥我求你了,你先让我吃口饭行不?不然饿死我了,你奸尸啊?” 听到‘奸尸’这个字眼,南景尘有些无语的黑沉了脸,但看着简兮那几乎被榨干虚弱的样子,不免泛起一抹怜惜,只好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转而附身来到简兮的耳边,喷洒热气: “简兮,求人的姿态,可不是这样的。” 简兮眼眸一抬,扁了扁唇,可怜巴巴地看了一会南景尘,随即抱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良久,简兮整个人就剩下半口气,苟延残喘的躺在床上。 而吃到了甜头的某人心满意足的出去给简兮吩咐吃食去了…… …… 南景尘一出来就看到雨烈还跪在原地,连同跟他一起的名禾也跪着,见他出来,名禾连忙出声求情道: “九爷,公子实在是担心于您,雨烈他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冷声打断:“吩咐御膳房备膳,再去请位太医。” 名禾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又看了看身旁跪着的雨烈,无奈,应了一声,起身三步一回头,离了去。 南景尘看着眼前跪着的雨烈,冰冷的声线不含一丝温度:“可有什么遗言?” 雨烈错愕,但很快认清了现实,低声回应道:“属下不该告诉简公子九爷的行踪,还保护不力,几次造成简公子于危难之中,确实该死。但……雨烈不后悔打了简公子,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不管简公子是否真心还是假意……” 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等待了一会,并没有预想中致命的疼痛,他抬眸一看,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只是一眼,便连忙低下了头。 随后,南景尘那冰冷的低沉传来:“那只手打的?” 雨烈抬眸,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 ……。 简兮风卷残云的将桌子上十几个菜都糟蹋了一个遍,而南景尘只是坐在她的眼前,宠溺地看着简兮那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一边说着慢点吃,一边递着水。 南景尘以为在床事上征服了简兮,从此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可惜,这一切都终止在简兮吃饱喝足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间。 只见她突然站起身来,手抓着桌边,奋力一掀,将整个桌子都掀翻,瓷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殿外候着的宫婢和太监连忙进来查看,纷纷瞪大了眼眸,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简兮拿着圆凳直接往南景尘身上招呼,嘴里还不忘暴躁地骂咧着:“我日你二大爷,还舒不舒服,我舒服你妹,让你滚你还得寸进尺,还让我一辈子躺床上伺候你,我草你MB。说了他妈的疼疼疼,耳朵是聋了还是聋了,尼玛的只顾自己爽了,日你祖宗……” 那一下一下的力道可一点都不含糊,南景尘无奈只能闪躲,有时还不能躲,不然简兮不会消气,他现在只求简兮能心疼心疼他这几日的操劳…… 打了还没一会,简兮刚吃完的饭感觉一下子没提供上劲来,这才不一会就气喘吁吁,没力气了。 南景尘挨了俩下,也没敢喊疼。 他走到简兮的面前,试探性的扯了扯她的衣裳,简兮气呼呼地瞪着他,他眉头一蹙,突然弯腰,强性的将简兮一把抱起,不说分由的便要往床榻的方向去—— “南景尘,南景尘……”简兮有些心虚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这要不要先去吃点饭啊!你也饿了俩天了吧!而且卖力的都是你,这样下去身子可吃不消啊!呵呵呵——” 南景尘眸子轻垂,看着怀中干笑的简兮,唇角一扯,温声传来:“你放心,就算你想要,也得让太医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先。” 他……确实没有控制好自己。 简兮突然一愣,小手揪住了南景尘的衣裳,轻轻吸取着他身上的茶香味,有些别扭的小声问道:“我脾气是不是很坏?” 南景尘步子一顿,看着怀中低着头的简兮,眸子一深,淡淡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很坏。是我见过迄今为止脾气最坏的一个女子。” 如此一说,拽着南景尘衣裳的手不禁收紧了些。 简兮垂眸,细弱的声线断断续续的传来:“因为你是王,以前的摄政王还能三妻四妾,侧妃陪床,现在的兼容国王更是能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尤其是……” 尤其是现在他还是有正常需求和欲望的男人。 “南景尘。”简兮轻呢着他的名字,抬头看着那张令她痴狂的面容,细声说道:“我不会跟很多很多个女人共侍一夫分享你,也不会去过那种无聊的尔虞我诈的宫斗生活,所以……所以我想要强过你,不想给你创造这些条件……但是……” 南景尘深深地看着眼前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不自信。 他曾经用尽办法想要她变强跟他一起携手,但她说强者没有自由,不屑登于高峰。 而现在,她说她想要强过他,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征服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这章很重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有些无奈地扯出一抹微笑,继续出声说道:“但你确实是万人之上,想要美姬万千我又能如何。所以,你若是有一天厌烦于我了,请一定告知,我简兮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无趣之人。” 那时,他算是给了她一个离开的理由和借口。 南景尘并没有急着回应,只是抬步将简兮送上床榻之后,突然单膝跪地,拖着她的左手,在手背上留下浅浅一吻。 低沉的声线富有醉人的磁性:“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做王,由你来做我南景尘的王。” 简兮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南景尘,脑子突然有些放空,要知道,南景尘生在男尊女卑的时代,更有权利地位,他们甚至之前还为南景尘的大男子主义而有些争执,她甚至选择了退让,认为这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不容易改变,可如今,南景尘就这样跪在了她的眼前,横元的摄政王,玄天尊的尊主,如今兼容的君主,说要奉她为王。 突然,简兮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狡诈的看着他,嘴角全是得逞的弧度,夸张地出声说道:“算你识相,要是敢应下来,老子就把你吉吉割了,去你的三宫六院,佳丽三千。” 南景尘:“……” 他真是败给她了。 简兮想用玩笑来缓解刚才的严肃,可绕是如此,南景尘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没有起身,只见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薄唇轻启: “本王在遇到你之前,追求的只不过是统一四国的野心而已,没有想过儿女情长,儿孙满堂的丝毫,甚至有时候在想,统一四国后呢?本王该怎么办?所以,本王一直在拖慢整个计划的进度,视天下为玩物,迟迟没有出手。所幸,所幸本王遇到了你……。” 简兮内心有所动容,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因为太过强大,所以觉得生活无趣,失去了所谓的理想和奋斗目标,他这一辈子,似乎注定不能拥有平常人的幸福。 南景尘继续出声问道:“本王想过,四国吞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本王没有等到成亲日,而是在你及第后便迫不及待的要了你,你可知是为何?” 简兮眉头一皱,仔细想了想,随后出声说道:“可能是你憋得太久了吧!” 话音一落,南景尘失笑出声,看着简兮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眸中有些摸不透的情愫,“凤烬费尽心思的给了本王一个东平侯的身份,甚至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在你及第那日,将整个兼容送于你,你叫本王如何不急,如何不忧呢!” 简兮身子一僵,甚至觉得有些发冷。 她想起了之前她跟凤烬的玩笑话,她为王,而他便在后宫每日等待她的归来。 这话凤烬实现了一半,将整个兼容作为及第礼物送给了她,而他选择用具假尸销声匿迹。 那场婚礼,从一开始锁定的就不是要南景尘成亲从而让她死心,而是那些百官的命。 用文武百官,换来了一个朝代的更替,这无疑是损失最小的代价。 所以,凤烬的付出让南景尘觉得有危机感了吗? 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确实,他有些患得患失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最起码,他掌控不了简兮的心。 简兮将南景尘拉了起来,轻轻地投入他的怀抱中,什么也没有言说,只是用行动给他安心。 她在担心他三宫六院,而他担忧她移情别恋,前者是控制不了这个时代的现局,后者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 这大概就是爱情。 片刻,简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对上那深邃的眸子,出声问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说后来你恢复了理智,单单是狱炎火和摄心术根本不足以驱使你对凤烬下跪,因为这完全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凤烬芥蒂于你,不管你是真痴还是假呆,他都不会相信你,那你那一跪,不是有些憋屈了?” 南景尘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明白,而选择这样一个笨办法呢? 南景尘眉眸微眯,气息突然紊乱了几分,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出声说道:“简兮,还记得在王府时,玄女为了证实自己的能力,对你说了樱兰高校,而对本王,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简兮突然一顿,皱着眉头思想,心思猛然一沉,那玄女梨念确实有真本事,不然不会得知她在现代所念的高中。 南景尘继续出声说道:“诸葛子月,百年前司空皇室的皇后,也是跟司空平起平坐,掌握了摄心一术的女皇。” 简兮有些莫名其妙,出声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等等……”简兮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转而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被横元皇帝捡回来的孤儿,而你又想统一四国,那玄女又故意跟你提起那女皇的名字,你该不会是那女皇的后代吧?” 南景尘嘴角轻扯出一抹苍凉讥笑的弧度,一个轻吻落在了简兮的额头上,温柔的声线入耳:“当年诸葛子月带着她唯一的儿子逃出皇宫,依旧被紧赶追杀,最后诸葛子月被乞丐凌辱,羞愤咬舌自尽,而在湖面上打捞上她儿子司空凉的尸体。本王自然不是那女皇的什么后代,而是……。” 简兮直直地看着南景尘那如泼墨般的深邃,看着那薄唇一张一合,吐声着: “本王就是那溺死的司空凉。” 简兮身子一颤,突然想起了以前一些被忽略掉的细节,横元以黑色为禁色,多是祭祀时才着庄严的黑色; 他不喜肉荤,是说那会让他想起人肉的味道,而从小便养在皇宫的九皇子根本就不可能沦落到去吃食人肉的地步; 因为前世溺水而亡,偌大的摄政王府见不到一个水池之内的,那天在百花楼,她化为红瞳,与他一同落水时,难怪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因为他怕水; 而摄政王府的马车上悬挂着铃铛,说是平常人家有人死后,会在头七的晚上在家门口悬挂铃铛,以招无家可归的冤魂……。 所以,南景尘……他是来复仇的! 南景尘看着简兮出神发愣的模样,眉头一蹙,有些紧张地出声问道:“你……在害怕本王?” 这一出声拉回了简兮的思绪,她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没有,不管你是南景尘也好,司空凉也好,我都不会害怕。” 她都是二十一世纪魂穿过来的,就不允许别人重生嘛! 那么问题又来了。 “这跟凤烬亦或是摄心术有什么关系吗?” 南景尘脸色突然沉了几分,带了几分严肃和冷意:“摄心术能操控他人的意识,本王对之前操控的记忆毫无,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而传言,摄心术更是能随意操纵他人的记忆,肆意安插调整,甚至是删除。所以,本王在想,司空凉的记忆片段是不是也是这摄心术所为?” “不是吧大哥!”简兮扯起一抹牵强的弧度,有些不可置信:“你这样说得我有点害怕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二十一世纪飞速发展的科技片段应该不太可能是摄心术强加给她的吧? 简兮下意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她起先还觉得凤烬为了不让那些百官泄露出去自己身怀狱炎火和摄心术一事而杀害那些官员有些过于残忍了,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理解了。 攻心为上,紧紧只是听到这摄心术三字便可令心理防线坍塌,着实有些可怕。 气氛突然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了,因为谁都不知道这摄心术是何人所用,亦或是施展摄心术需要何等的条件,他们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中过招…… 简兮眼眸轻抬,突然想了一个人,随即欣喜地出声说道:“玄女,玄女能知过去言未来,故此一定可以知道谁人怀有摄心术。” 南景尘眉头一蹙,轻叹了一口气:“早前曾将玄女关押在玄天尊,但鬼灵看管不力,已经让她逃脱了。” 简兮一愣,突然没了方向,不知如何是好了。 南景尘挽唇,“会玄算之术的,可不止玄女一人。” 简兮抬眸,心下了然,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 片刻,年老的太医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拘谨的为简兮把着脉,可许久过去了,又是换左手,又是看眼睛舌头的,就是没说是个什么情况。 南景尘眉宇之间的沉色也越来越浓烈,他只是让太医来看看这几日他的粗暴有没有伤到她而已,至于检查这么久?还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良久,太医才抬眸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南景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弱弱地出声说道:“启禀吾王,下臣……下臣无能,检查不出她体内中了何毒。” 简兮和南景尘皆是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简兮体内还存有帝王蛊的一事。 南景尘低沉出声:“不用理会她体内的毒,检查一下她身子有没有其他的不适和异样?” 如此一说,那太医这才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抛去体内的毒素之外,无外乎有些气脉不顺……” 太医说了一大堆,最后说来说去就是要多修养,好生调养就是了。 太医一离开,不自禁地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密汗,回头看了一眼那宫殿,赶紧快步回了太医院。 南景尘将简兮被褥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细心地为其盖好,随即出声说道:“这俩天你好好休息,兼容内乱,乾盛那边还需收网,本王还得派修去大漠查探一下玄女是否回了大漠国,如有必要的话,随意抓个巫族懂玄算之法的女子,算算这身怀摄心术一人是谁……用不了多久,这一切很快就能平息了。” “乾盛的国土,我已经许诺给了南逸宸。”简兮抿了抿唇,有些心虚自己的自作主张。 “无事。”南景尘淡淡地出声:“本王不屑这万里江河,若是有心,亦然能在从他手中拿回来,此前先不能让你食言了。” 简兮点了点头,安心的扯出一抹弧度。 只是俩人的温情还没存续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齐天大将军,您……您不能进去啊!” 几个小太监跟着一个身材魁梧壮实的男子身旁,想要拉扯,却又不敢。 年仅四十有余的司徒七愤然朝着简兮和南景尘的所在而来,首先将那床榻前站着的南景尘,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冷声喝道:“司徒家跟随效忠了兼容几代皇帝,安国侯的子嗣早已灭绝,不知道横元的摄政王怎么会突然成了吾王的表哥啊?” 一来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如此直爽的性子,倒是符合他用兵之人的豪爽。 “先王在世时,直接颁发的圣旨,齐天将军应该去阴间质问先王才是。” 南景尘丝毫没有给予司徒七任何颜面,凤烬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将百官聚集,唯独将忠心耿耿的武将齐天将军司徒七调遣边境,难道还想着日后靠他翻盘吗? “你——”司徒七气得直指南景尘的鼻子,眼看这暴脾气就要上来了,好在后面气喘吁吁跑上来了司徒宁,一把跪了下来,还不忘抱着司徒七的大腿,出声说道: “舅舅,先王的决定是不会错的,如今兼容内乱不止,舅舅还是先消火跪拜吾王吧!” 爹爹非得他跟着这火爆舅舅入宫,他本来想着先去找人了解下这几日宫中的情况,谁料一扭头就不见舅舅的身影了,吓得他连忙赶上来,生怕惹出了什么事儿,会株连九族…… 床榻上原本想要当透明人的简兮在听到司徒宁的声音后,下意识侧了个身,探出了半个头,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而这一探头,正好被司徒七和司徒宁看见了,司徒宁有些讶异,欣喜地下意识出声问道:“简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简兮呵呵一笑,没有出声回应。 南景尘则眉头一凝,不知简兮何时认识的司徒宁? 但要数这其中最大反应的人就是司徒七了。 只见他直直地看着简兮,楞神了片刻之后,突然气势冲冲地朝着简兮而去,吓得简兮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而南景尘更是以为他想要伤害简兮,还未等他近身,便率先出手,俩人一守一攻,就这样打了起来—— 尽管司徒七作为武将,对上南景尘却并没有多么狼狈,可他的眼神时不时地看着床榻上的简兮,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当然,像南景尘这种对手不使出全力对付还出神的后果自然是败下阵来。 他被击倒在地,咽下了口中的鲜血,在司徒宁的搀扶下起来,视线一直都没有脱离床榻上坐着的简兮,有些怪异且支吾地出声说道:“龙……是龙岚吗?”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懵逼地看着司徒七,又看了看南景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司徒宁也有些错愕,随即拉了拉司徒七的衣袖,出声说道:“舅舅,你莫不是糊涂了?那是简兮啊!不是舅娘,人家才十四五岁呢!” 他时不时地能听到‘龙岚’这个名字,不管是从爹爹娘亲的口中,还是在醉酒后的舅舅口中,这个名字对于整个司徒族系来说都不陌生。 听说,舅舅至今未娶,便是在等多年前的一位女子…… 经司徒宁这一出声提醒,司徒七这才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简兮的面容,确实稚嫩了,跟十六年前的女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一晃十四年过去了,她绕是再美,也不可能保持着当年的模样。 况且,若真是十六年前的那个女子,不可能出现在南景尘的床榻之上。 是他激动了。 可天底下真的有人能长得一模一样吗? 他再次想要朝简兮靠近,可触及到床榻边的黑袍,到底有所顾忌,只得在不远处停下来,出声问道:“请问,你家中可是还有其他人?亦或是,你的娘亲是谁?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龙岚的女子?” 当年龙岚对她的家世背景只言片语都未有所提及,世界上能有这如此相似的俩张面孔,若不是母女,那肯定是龙岚还有什么姐妹兄弟,总之定然有所关系才是…… 他找了她十四年了。 简兮有些莫名其妙,还在懵逼当中,但很显然,她跟那个叫做‘龙岚’的女人有着一张很相似的脸,而那名叫‘龙岚’的女人跟眼前这位齐天大将军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简兮看了看司徒宁,又看了看司徒七那紧张的模样,突然一下子换上了忧伤的神色,细弱地出声说道:“我娘死了,我从小就四处流浪,乞讨为生,至于我娘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我当时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 这话说得不止司徒七和司徒宁一愣一愣的,就连第一次听到简兮说起身世的南景尘也顿时升起一抹怜惜之意,以后只想好好加倍的疼爱眼前这个小女人。 “那你爹呢?”司徒七试探性地出声问道,好像离答案已经很接近了。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司徒七,轻摇了摇头,佯装柔弱地出声说道:“以往我也常问我娘这个问题,可我娘总是说,我爹是个盖世英雄,要拯救天下苍生,等安定四方后,便来接我……” 简兮这么一说,司徒七已经将自己对号入座了,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简兮话语中的疑点,更是没有再多问,而是将视线放在南景尘身上,突然单膝跪地,双手作辑,恭敬且正声说道:“吾王,下臣需要证实一件事,还望吾王恩准。” 南景尘看了一眼突然跪地臣服的司徒七,随即将视线放在床榻上的简兮身上,眸中有些深意。 片刻之后,太监取来了一个装着清水的碗,司徒七率先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碗中滴上了一滴血液,随后那太监将装着血液的碗呈到床榻前—— 简兮看了一眼那碗中的红色,又看了看匕首上还残留的血迹,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和司徒七等人,终究还是无路可退,执起了那匕首,轻轻划破了自己的食指,将血液滴进了碗中…… 几人立即围了上来,看着这场滴血验亲的结果。 直到俩滴血液自动融合时,司徒七一愣,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十六年前,他与龙岚相识,俩年后突然失踪,他找了她十四年,结果她没找到,却找到了他们的儿子…。 儿子? 等等…… 司徒七缺一根筋,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床榻上的简兮,又看了看身旁的南景尘,眉头突然皱紧,一脸复杂,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不说分由的便朝着身旁的南景尘出手,嘴里还不忘骂咧着:“好你个南景尘,之前不是传说你有隐疾吗?甚至还断袖小太监,你还祸害我司徒七的儿子!不杀你,我如何对得起龙岚!” 南景尘:“……” 面对司徒七的攻击,南景尘有些顾忌,只能防守。 简兮扶额,看着暴脾气的司徒七,出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就是被断袖的小太监。” 这话音一落,司徒七身子立即一顿,停下手来,僵硬的转过身去看着床榻上的简兮,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俩眼一翻,竟然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吓得司徒宁赶紧去搀扶…… 自个儿子流落在外十四年,被南景尘祸害了还不说,居然还成了太监……。 …… 司徒宁有些吃力的背着司徒七离去,还不忘回头看了简兮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之意。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满脸的无辜。 南景尘坐在榻前,突然将简兮揽入怀中,温柔出声:“没想到你受了那么多苦,本王应该再早些遇见认识你才是。” 简兮忍俊不禁,失笑出声:“如果我告诉你我刚才都是瞎掰的,你会不会打我?” 南景尘:“……” 刚才简兮那忧伤的样子,说得他都心疼的想哭了,结果你特么在逗我? 简兮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眼神乱飘:“那个……咳咳,凤烬故意留下手握重病的齐天将军司徒七,就是知道他忠心,他日就算想要翻盘拿回兼容王位也轻而易举。既然……我长得那么那么像他的夫人,不能白瞎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啊!这样的话,就算凤烬现在就回来,因为我这个‘儿子’,司徒七多少会有些犹豫为难吧!” “那刚才都滴血认亲了!” “靠滴血就来认血缘关系简直就是扯淡,基本上只要血型相近的就能融合,大概那司徒七跟我一样是A型血吧!” 南景尘眉头一蹙,不懂简兮口中所说的‘A型血’是什么意思,他出声问道:“那你的真实身份呢?你的爹娘呢?” 简兮有些烦躁地饶了绕头,解释道:“在第一次御花园遇到你之前的那个晚上,我落过水,在地牢中跟你说失忆了,这是真的。我真的对以前的事,比如我家在哪?我爹娘是谁?我这十四年前是怎么过的,我都不记得了。” 简兮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南景尘的眼睛,天机阁阁主的身份她现在可以很轻易的和盘托出,但你要怎么跟一个古代人解释她是来自未来的? 信不信是一回事,她只是不想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南景尘看着简兮,没有出声,只是将其按压,让简兮睡下,为其盖好被子,随即出声说道:“好好休息下,什么都不用想,晚膳本王会回来陪你吃——” 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闭上了双眸。 简兮一睡着,南景尘便掐灭了大殿中多余的烛火,同时自言自语地出声说道:“司徒七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简兮为了稳住拉拢司徒七而编谎,若是司徒七有心想要去查,定会起疑,你现在就让横元的狄缚制造简兮那十四年前的过往,尤其是要让司徒七知道,她的娘亲就是一个叫龙岚的女子。” 若是让司徒七知道简兮在说谎,怕是会因此针对记恨上她。 话音一落,烛台上最后一只烛光也掐灭了,寝殿之中顿时昏暗了不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床榻的所在,随即黑袍一动,离开了寝殿。 …… 兼容云台上的古德寺。 古德寺已经存有上百年的历史,因久经失修,寺庙寒掺,故此香客并不多,倒也落得个清净。 一身佛袍的戒七轻晃动的手中的扫把,将地上的枯叶扫成一堆,随后装进箥箕中…… 树上的乐吟一身嫩黄色衣裳,三千发丝扎成了利落的马尾,仅用一根黄色发带紧束,显得干脆。 双腿随性的一前一后的摆动,一双眸子低垂,看着那树下清扫落叶的戒七,难得安静。 午时,戒七跟几个年老的和尚一起用膳,膳食很简单,一碗清粥白水,碟里的是院子里自己种的青菜,也仅仅只是用开水烫了一下,无味枯乏。 对面屋顶上的乐吟手里拿着油纸包着的烧鸡,一把扯下一个鸡腿,大快朵颐,吃得好不欢快。 午膳后,老和尚要打坐午休,戒七提着一桶泔水去院子里浇菜,前些日子又新撒了一些菜种,得好好照养施肥,不然他们这个冬天可能就难过了。 乐吟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嘴里嚼着枯黄的杂草,视线从来就没离开过那忙碌的身影。 晚膳前,戒七在佛前敲着木鱼念着佛经,佛像后的乐吟靠在掉漆的金身睡得迷迷糊糊…… 月上梢头,戒七将洗澡水泼了出来,窗前的一个身影慌忙的迅速闪过,躲在墙的一侧呼吸紧张…… 子时,当周围都陷入沉静时,戒七所在的房顶上躺着一抹身影,直直地看着高空之中的弯月,尽管寒风瑟瑟,却有几分惬意。 只是睡下的戒七听到一声物体落地的声响,同时还带着一声痛呼声,他几乎想都没想,连忙掀开被褥起身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便看到了卷缩着摸着自己臀部和腰的乐吟,想必是睡得太沉了,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乐吟一看到突然开门的戒七,嘴角尴尬地抽了抽,呵呵笑道:“那个…。晚上好,今天晚上的月亮真不错,呵呵!” 戒七抬眸,顺着乐吟的话看向那高空,却发现那前半夜还高挂的弯月,此刻已经不知躲哪去了。 乐吟的神色越加有些不自然了,刚想要出声说点什么,突然止不住的打了一个阿秋,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身子还忍不住的微微颤抖,显然抵不住这已是寒冬的夜。 戒七眉头一皱,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先进来。” 乐吟稍稍一愣,随后一喜,扶着被甩疼的屁股和腰迈着别扭的姿势走进了屋。 寺庙中的生活并不享受,更像是一种受苦。 有些破旧的厢房维修了一次又一次,绕是在屋里,比外面也感觉不到多暖和,甚至还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地方在灌风进来…… 戒七点燃了一盏煤灯,将其放在屋里的四方桌上,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乐吟,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将其放在桌上,出声说道:“你自己揉揉,如果不行,明日下山去看大夫吧!” 说完不顾乐吟反应,自己顺手拿起搭在床榻边上的衣裳,走出了房间,很明显是顾忌男女有别。 乐吟看了看桌子上的药酒,又偏头看了看自己后背,手指试探下的揉了揉,感觉到痛意之后,又莫名的咧嘴一笑,好似很开心的样子。 片刻,屋内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尖叫,戒七眉头一锁,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轻敲房门,低声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你还好吗?” 乐吟脱光了瑟瑟发抖,使劲转头看向自己青黑了一大片的尾椎骨的部位,肯定是掉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地上的石头。 她看了一眼那门口,眸子一转,突然小心翼翼不弄出声响地趴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出声叫唤道:“戒七,我摔倒了,起不来了。” 如此一说,戒七来不及多想,连忙推门而入—— 可一推开门,便看到那桌旁不着一缕趴在地上的乐吟,只是一眼,戒七便慌忙的转过身来,右手立于胸前,阖眸低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一颗心突然狂跳可不停,就连呼吸也显得急促紊乱了起来。 乐吟听着响在耳边的阿弥陀佛,偏头看着那转过去的背影,忍不住给了戒七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漂亮的女子赤裸躺在他面前,还念什么阿弥陀佛啊! 想是这样想的,但她眉头一皱,佯装痛楚的样子出声说道:“戒七,你先别念经了,现在佛祖可没法救我,我腰在掉下来的时候伤到了,再这么一摔,不知道是不是断了,你这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总不会见死不救,就这样让我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吧?” 如此一说,戒七也犹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乐吟看着那犹豫不决的背影,又出声说道:“你要不然先扶我起来,然后我再穿上衣服什么的?” 戒七心下一沉,也只好先这样。 他小心翼翼的后退,脚跟触碰到乐吟脚的时候,不敢转过身去看,只是试探性的伸过手去,低声说道:“你抓住我的手。” 乐吟看了一眼在自己小腿上方的手心,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手那么远,我够不着啊!” 话音一落,戒七无奈,只好将手再伸过去了一点……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乐吟还趴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都特么要被她捂热了,这和尚是不是存心亦或是早就看穿了,想让她就这样一直躺着啊? “可以了吗?”戒七走近了几步,将手又伸过来一点,出声问道。 乐吟连脸都没装,看都没看,有些无力地出声回应道:“你还是让我就这样躺着吧!挺好的,就算不疼死,我也要冻死了。” 你想想,寒冬腊月的,关着身子躺在地上,这不存心找病嘛! 戒七收回了手臂,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阖上眼眸,转过身来,蹲了下去,试探性的伸了伸手,想要去搀扶乐吟,可指腹一触碰到那软软的肌肤时,他像是触了电似的立马缩了回去…… 乐吟将下巴放在手臂上,偏头看着身旁紧闭着眼眸的戒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显然心情很好。 戒七有些几个深呼吸的调整,将掌心伸到了乐吟的面前,低声说道:“把手给我。” 乐吟看着眼前那双素白的手心,突然一愣,想起了之前跟他去往乾盛的路途中的时候,她紧跟在身旁,死皮赖脸地想要去牵他的手,却终是被他有意无意的躲过,那几个月来,她能挨着他的衣角就算不错了,跟别提有什么肌肤之亲了。 良久的没有反应让戒七再次出声问道:“还够不到吗?” 话音一落,掌心中传来了冰冷,戒七抿了抿唇,顺着她的手臂,用了些劲…… 掌心中的小手感受到温暖,渐渐暖和了起来,而戒七另一只抓着乐吟手臂的手也像是火一般烫,整个脸到耳朵尖都是不自然的红。 乐吟挑眉,看着戒七那紧闭的双眸,眸中满是笑意。 可当她起来的时候,牵动到腰后受伤的部位,还是忍不住因为痛疼倒吸了一口冷气,曲起的腿,想要起身的动作有些吃力迟缓…… 良久,将乐吟扶起来之后,一等她站稳,戒七便迫不及待的松开了手,看样子好像是在避开什么瘟疫似的。 乐吟不悦嘟唇,眸子一动,佯装失重的样子朝着戒七怀中扑去—— 戒七几乎下意识睁开了眼眸,这可触及到怀中那张满是笑意的小脸时,眉头顿时一皱,几乎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了怀中的乐吟…… 本来腰上就有伤,加上戒七因为有些不悦,而没有掌握好力道,那一推,真的让乐吟失重,惊慌失措的向后倒去—— 就在又要与大地来此亲密接触时,乐吟的腰上多了一只手臂的支撑,可因为下腰的弯度,乐吟还没来的欣喜英雄救美,只听腰椎骨突然发出一声咯咯的轻响,一声尖叫的疼痛呼响彻了整个古德寺的上空—— …… 戒七涨红了一张脸,帮床上趴着的乐吟盖好了被子,随即出门,对门外聚集的几个老和尚中的其中一个出声说道:“方丈,她……她是小僧的一位故友……”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乐吟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一个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和尚的屋中…… 方丈深深地看了一眼戒七,悠悠地出声:“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之地,留不得女眷,但顾忌那女子带伤,我佛慈悲,她可以留下来暂住,等伤养好之后便速速离开。” 戒七低头,“谢方丈。” 方丈还想要出声说什么,但张开的嘴又闭上了,终究化作一句:“阿弥陀佛。” 随后转身离去。 方丈一离开,其余的几个也皆散了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野心者脚下都是白骨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戒七低着头,眸中一片复杂,不知在思想什么。 房间床榻上躺着的乐吟气喘吁吁的趴在,整个房间全部都是浓烈的药酒味,也是自己纯属作死,非得整这么多幺蛾子,要是这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和尚没吃着,那才真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冤死她了。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身子,想要翻个身,还这才一牵动,腰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弃,老老实实地趴着,不敢再造次。 翌日清早,乐吟很幸运的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晕晕沉沉,连抬眼都觉着有些费劲…… 算起来,这应该是她下山这大半年来第一次生病。 原本应该去日复一日扫落叶的戒七今天没有去,他打了一盆热水进屋,放置在盆架上,用毛巾沾湿水,擦拭着乐吟那冒着密汗的额头,又回头将桌子上放温的药汤端了过来…… 可乐吟整个人都不能牵动身子,趴在床上连翻身都是困难,如何喝药? 他试探性的想要叫醒乐吟:“该喝药了。” 乐吟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紧闭的眼珠,却并没有睁开眼眸,也没有出声回应。 无奈,戒七只好放下手中盛着药汤的碗,低头看着床榻上的乐吟,又是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冒犯了。” 话音一落,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将乐吟往床榻边挪动,牵动着脊椎周围肌肉的乐吟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牵动着眉头,却并没有醒来的痕迹。 折腾了好大一会,戒七这才将乐吟拖到了床榻边,并且将她的脑袋移出来了些,随机将药碗送到她的嘴边,出声说道:“施主,喝药了。” 整个身体都是趴着的,这个时候乐吟还烧得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无论戒七再怎么喂,终究还是不能送入半滴药汤。 随后,戒七又去外面摘回来一根杂草的空心枝干,将一头送入乐吟口中,另一头没入药汤之中,再次出声说道: “施主,高烧不退怕是会危及生命,施主,喝药吧!” 乐吟这次许是感觉到了口中有些不适,动了动眼珠,睁开了一条眼缝,看了一眼眼前的戒七,吐出了口中的枝干,将头偏向一旁,无力虚弱地出声说道:“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戒七眉头紧皱,突然伸手挑起乐吟的下巴,食指和拇指掐住俩边的脸颊,不说分由地便将腰往微张的小嘴中灌,直到大半碗的药见了底,他这才作罢,松开了乐吟的脸颊,看着那呛红了一张脸,咳嗽不止的乐吟,脸上突然浮现一抹不自然,连连后退几步,右手立于胸前,有些歉意地出声:“阿弥陀佛,施主,恕小僧无礼了。” 乐吟伸手擦拭了一下口鼻处洒出来的药汤,气息进的多出的少,看着眼前有着重影的戒七,还不忘出声调侃:“要不是因为你身上这身袈裟佛袍,我当真就以为你是有多在意我了。” 说完也不等戒七回应,无力地合上了眼眸。 又或许说,她根本就不在意戒七是否回应,又或许早就知道他会回应什么,所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乐吟不知道,她的一句话让戒七紧皱了眉头,显然有些不悦。 若是放在平时又或许是他人,他一定会说生死由命,可他莫名的不想让她死…… 她强迫他破戒,却不知他早就破了情欲一戒。 之所以会将寻找那蓝瞳女子的事交给简兮,不是因为放弃了,更多的是想要逃避乐吟。 他不想承认那抹黄色不止走进了他的眼里,更走进了他的心里。 …… 这个冬天比往年要冷些,大雪纷飞,覆盖了整个大地,到处都是雪茫茫的一片。 几个月前的乾盛还一片笙歌繁华,如今这才刚入冬,就像是换了一个样儿似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几家铺子还开着门,以往几家大点的粮油店更是将所剩无几的粮食标上了天价,普通老百姓根本不能消费,只能望而却步,绝望地摇了摇头。 那些个大户人家门口坐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奢望着那里头住着的富贵人能有些怜悯之心,施舍半口口粮给他们。 看守城门的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只因他们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便会偷偷打开城门,放出大量的难民出城,那些难民没办法,只能朝着兼容和横元俩国奔去—— 一向繁华的醉天下也因此关了门,所有的姑娘包括桑舞等人都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座虚有其表的空楼。 粮食的收割来的太突然了,几乎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便收去了乾盛粮食产量的百分之七十,这其中不只是通过金钱高额收购,若是不愿意卖的,还有权利的施压…… 如果乾盛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场粮食的灾荒是人为的话,那简直是太愚蠢了。 可当他们想办法补救时,已经晚了。 尤其是求助兼容国凤烬这条路也由南景尘登基而彻底断了…… 一辆马车驶过空旷的街道,街上站着的百姓空洞的看着那马车行驶而过,那般无神。 突然,一个妇人带着三四个孩童冲了出来,吓得驾车的东篱连忙拉起了缰绳,随后只听那妇人拉扯着孩子跪了下来,像是给东篱磕了个响头,紧接着哭喊道:“大老爷,求您给口吃的吧!孩子都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求您发发慈悲吧!” 东篱眉头一蹙,从腰带上解下钱包,从中取出了几十两银子递到那妇人的眼前—— 可那妇人只是看了一眼那钱银,脸上有些为难,出声说道:“大老爷,这些钱银连一个包子都买不到。大老爷,您能不能施舍口吃的啊?” “不是吧?”东篱有些不可置信:“这可是十五两银子,够你们过小半年了,怎么会连个包子都买不到?” “大老爷想必是外地来的,不知这如今乾盛的国情……”妇人脸上有几分忧色,停顿了一下,接着出声说道:“秋收之前,就有人高价利诱,大量收购粮食,秋收过后,粮食一交,没过几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本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觉着用这多出来的钱多买些地买些种子,这生活算是上去了,可没曾想,秋收一过,粮价飞速上涨,我们卖出去几十担的粮食都不够买十斤的米。此后,噩梦开始笼罩了整个乾盛的百姓,举国上下皆陷入了一场灾荒之中……” 东篱静静的听着,看着那妇人脸上的泪水,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多多少少有些心虚愧疚。 车内的流烟也有些触动,随即从车内箱子里拿出些干粮,正想要拿出去,却被简兮一把拉住: “你这一给,全城的难民都会得到消息蜂拥而来,到时,若是惊动了这城中的官员,事情怕是不好收场了。” 流烟眉头一蹙,拽紧了点心干粮包袱的手不禁微微收紧了一番,她深深地看着简兮,眸中有忧伤,也有失望。 简兮触及到流烟眸中的失望,身子一颤,突然猛的一下收回了抓住流烟手腕的手,低声说道:“你是觉得我冷漠无情了?” 流烟轻摇了摇头,细弱出声:“生在江湖,我的手上也曾沾染滚烫的鲜血,你的无情我早有见识,又岂是今日才觉得你冷漠无情。” 话音一落,流烟低头,看着手中的布包,接着出声:“天机阁发展迅速,以情报为生,不管来人索要情报是什么目的,只要价钱合理,天机阁一律不拒。虽说身处江湖,但从未直接背负伤害过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而如今因为你的野心,因为南景尘的野心,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他们的死亡只是你们这些野心者路上的垫脚石个牺牲品……” 这也正是天机阁与其他江湖门派的不同,也正是她肯心甘情愿的跟着简兮为其效力的原因。 简兮沉默地听着,她知道流烟在入天机阁之前曾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她跟她的相见也正是因为她在偷取了一颗夜明珠之后被官兵衙差通缉追杀,她的出现一眼便识破了她的伪装,从此,以救命之恩为由,将其带在了身边。 天机阁的成长能如此迅速,跟流烟的人皮模仿术有着不可密分的关系,很多重金购买的情报常人很难获取,但有流烟在,便不成问题了。 这也是后来听东篱说起过的。 简兮阖眸,躺在车身上,轻声说道:“确实,自古野心者的脚下都是无数堆砌的白骨鲜血,若是你不喜欢,我明日便将从乾盛收缴的粮食尽数归还。” 此话一出,流烟面露一喜,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嗯。”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到那时,横元和兼容俩国发兵,死伤的,将是数以万计的兵将,他们的命本应该死在战场上,比那些所谓的无辜百姓要廉价得太多了。” 流烟瞳孔骤然放大,随即恍然低垂,抿了抿唇瓣,将手中紧拽的布包一松,“对不起,我感情用事了。” 说完将那手中的布包随意的放在一侧,没有再有任何言语。 简兮抬眸,也没有再多言说,只是心下却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换句话说,利用无人庄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来操盘整个乾盛的粮食和经济是她的主意,虽然单单以无人庄的话肯定不会如此顺利,这其中不乏南景尘的力量,以及乾盛自己内部官员的叛变,这些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加速推动了整个乾盛的灭亡。而罪魁祸首,应该就是提出这个主意的她。 也就是说,乾盛如今的损失,造成的死亡,都是她简兮一手促成的。 她从未杀害过任何一条人命,现如今她的手上仍旧没有利器,却要了不计其数的百姓的性命…… 她有时候甚至很感谢那场溺水,很感谢生活在这个时代,没有法律的束缚,强者为尊,只有站在了巅峰处,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自问从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善良博爱之人,但也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如此冷血,只用‘这是将损失和人命降到最小的办法'',便心安理得的从脚下这些尸体上踏过去…。 车内的谈话刻意压低了声线,绕是如此,东篱也听了个明白,偏头看了一眼那跪在马前的妇人和几个孩子,出声说道:“抱歉,我们还有要事,对此无能为力,还望行个方便。” 妇人显然有些不信,又是一个磕头,起来时,那额头上已经青肿了一片,哭喊着求道:“大老爷,您行行好吧!我没关系的,你给饭给我的孩子们,我便感恩戴德了,求您了。” 东篱眉头一皱,突然挥动着手中架马的马鞭,换上了一脸凌厉冷色:“若是再不速速离去,马儿的四蹄将会从你几人的身体上踏过去!” 原本温柔的东篱突然平添的几分冷意和戾气,这让那妇人吓得瞪目结舌,还不死心地跪在原地看了看东篱的眼色,确定再跪下去也无益之后,这才拉着几个孩子连忙跑到了路旁…… 东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架马离去。 行了没多久,一阵嘈杂的声响再次让马儿停下脚步,流烟掀开门帘探头查看,只见好几个年轻人追着一条黄色瘦弱的狗跑,不一会儿,便跑过了马路,消失在街道的巷口。 马车这才再次行驶。 粮食的短缺让众人将视线放在了会跑的牲畜上面,至少现在的饥荒还不是太严重,起码还没有到啃树皮的地步……。 那马车直接行驶到乾盛的皇宫门口,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简兮将刻有无人庄图腾的玉佩递给了东篱,东篱给了守卫,这才将他们几人放行。 马车一路行驶到上书房附近,简兮和流烟等人这才弃马下车,踏上那台阶,朝着那上书房的所在而去。 还未到上书房,太子左丘宁便从哪上书房出来,几人迎面撞上。 左丘宇一见到简兮,步子加快了几步,大步来到她的面前,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这不是无人庄的主事吗?” 简兮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上次虽说这左丘宇想要坑她,但好在最后要回了那城,但他跟凤烬交易时,凤烬戳破那五万两假的黄金,他吃了个哑巴亏,自个掏腰包勉强补上了这个亏空损失不说,凤烬还给了他一批残破的兵器和老弱病残的马匹,八千匹马一脱手来到乾盛就病的病死的死,现在剩下的不过一半,左丘宇这简直就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她牵强的扯出一抹弧度,冲左丘宇双手作辑,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拜见太子殿下,许久不见,这太子殿下简直就是越加的光彩照人,煜煜生辉……” 马屁还没拍够了,左丘宇便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出声打断了:“行了,别跟本宫来这套,你的账,本宫迟早得跟你好好算算!” 简兮扯唇,低声嘟囔着:“那你也得还有这太子的身份才能跟我算账啊!” 简兮说的迷糊不清,左丘宇皱眉,出声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简兮抬起头来敷衍着回应道:“那太子殿下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进去面见国君了。” 左丘宇没有说完,简兮直起身来,绕过了左丘宇,抬步就要进门—— 只是前脚刚踏进门槛,又缩了回来,转而看向那离去的身影,突然出声叫道:“太子殿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国君叫我一个商人来干什么,你说,若是我以废除太子为条件,国君他会同意吗?” 左丘宇身子突然一僵,呼吸一重,没有转身。 他很清楚,若是那小人真像父皇提出此等要求,父皇为了乾盛百姓,定会应允…… 看着那站在原地的身影,简兮嘴角上扬着,心情好似好了很多,转而抬步踏入了书房。 一进书房,便看见了那案桌前的明黄身影和身旁伺候研磨的女子。 那女子的倾城容貌一眼便吸引了简兮等人的注意力,如果说之前他们从来没见过比醉天下桑舞姑娘还要美貌的女子,那么此刻见到了。 何为美艳不可方物,倾国倾城一词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简兮后来才从南景尘的嘴里得知醉天下的桑舞采玥以及这乾盛国君的宠妃花倾城皆属于玄天尊门下的九鬼,听说桑舞姑娘武器为绸,排名十九,而这排名最后的,是鬼魅,也就是玄天尊唯一一个不会武功,仅仅只靠一张容貌为武器的门人。 简兮起初还有几分好奇和荒唐,甚至觉得南景尘也是以色看人的小人。 现如今看来,这美色的威力,可不比任何剑刃的攻击要小啊! 最起码现在来说,要一个国君的命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 简兮一直盯着花倾城看,这让左丘渊连有所不悦,他将手中的狼毫毛笔放下,厉声道:“好大的胆子,区区下贱商人,将寡人既不行礼也不下跪请安,简直放肆。” 这一声响让简兮回过神来,眸子轻动,放在了左丘渊连的身上,唇角一扯,自顾自的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前坐下,随同的流烟和东篱亦然跟随落坐。 这一举止气得左丘渊连愤意连连,正想要高声呼喊侍卫将人拿下时,身旁的花倾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冲他轻摇了摇头,意味很明显。 简兮看着俩个人之间的眼神暗示,也没什么心思跟左丘渊连打官场上的忽悠,直接开门见山的出声问道:“听说国君一直想见我,今日得了些空,不知国君可是有何事吩咐啊?” 左丘渊连双手放于背后,鼻子轻嗤一声,“方才你在门口不是都已经跟太子那般说了吗!只要你提供二十万担粮食,太子那,寡人立即下令废黜。” 话音一落,简兮有些好笑的轻笑出声,满脸笑意的对上左丘渊连那双带有年岁痕迹的眸子,讥笑道:“国君真是抬举了,二十万担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无人庄又不是专门做粮食生意的,实在是拿不出国君要的数。” 左丘渊连眉头紧皱,不悦出声:“你无人庄拿不出二十万担粮食,但还能从其他地方凑齐这个数,若是有钱银方面的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现如今乾盛粮价上涨得厉害,他们本想伪装成商人,派人偷偷去往其他国采购粮食,但那粮食根本就运不出城,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就是有钱也买不来粮食了。 但无人庄就有这样的本事能将粮食从横元和乾盛城内运送出来。 所以,他才会不得不找上这无人庄的主事。 简兮撑着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你确定以现在的粮价,你的国库能买来这二十万担的粮食吗?” 话音一落,左丘渊连怒得拍桌而起,天子之威此时尽显:“大胆刁民,竟敢如此跟寡人说话,可知寡人随时就能要了你的命!” 若是换做了他人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可简兮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慵懒地出声回应道:“以乾盛现在的情况,横元兼容任何一方进攻,不过三日便可攻到这上书房门口来,您现在对于我这个刁民来说,只不过是只纸老虎,不足为惧。另外,我此番应昭来见你不是想要以商人的身份跟你讨价还价,而是带着兼容君王的口谕,给你三日时间考虑,投降,饶你不死,甚至给予你一方国土。我劝你早点投降,只不过是海中龙变成了河中蛇而已,起码还保住了性命,他日东上再起也是有可能的,国君,您说呢!” 话音一落,左丘渊连突然走到一侧,抽出了剑架上的宝剑,不说分由的便走到简兮的身旁来,剑直指简兮的喉咙,吓得身旁的流烟和东篱连忙站了起来,戒备的护在了简兮的左右…… “寡人性命是否无忧还轮不到你个贱民来担忧,但寡人很清楚的告诉你,对于寡人的任何吩咐和命令,你只能应下,否则,寡人一定保证你没法活着走出这上书房!” 简兮微眯双眸,看着那泛着冷芒的剑刃,脸上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那唇角轻扬,声线依旧轻温:“我不过是一个贱民,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国君就不一样了,国灭已经成为了事实,既然如此,何不苟活,保存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山的道理国君不会不明白吧!” 左丘渊连微眯了双眸,手中的剑依旧没有放下,只是冷声道:“这南景尘派来的说客如此差劲,还想要劝寡人投降,简直妄想。” 简兮挑眉,不在意地出声说道:“我这个说客可能入不了国君眼,那国君身边的美人呢?” 话音一落,左丘渊连有些呆愣,随即不可置信地偏头看向那案桌前跪坐着的花倾城,那容貌已经风华,可为何今日看来却有些刺眼…… 只见花倾城站了起来,迈着莲步朝着左丘渊连的所在走了过来,伸手将左丘渊连紧握的剑轻而易举的取了下来,柔声在耳:“国君,妾身知道您心气高如天大过天,您就算不考虑这天上苍生和无辜的百姓,您难道也不考虑妾身,不考虑我们的未来吗?” 这短短一番话语比简兮多句的劝说都要来得管用。 左丘渊连看在眼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子,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上她的细腻的脸庞,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有些忧伤地出声:“寡人早便知道你心不在寡人身上,可绕是如此也中了你的毒。” 花倾城身子一僵,感受那脸上的粗糙,低头抿唇,没有回应。 左丘渊连偏头,看向桌旁坐着的简兮,无力地出声说道:“去告诉南景尘,寡人……降了。” 话音一落,抚摸着花倾城的手一垂,左丘渊连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上书房。 这样的结果,好似在简兮的预料之内,又或许,今日的目的根本就不那么重要,乾盛迟早要从历史上除名,只不过双方都不愿意折腾,多劳财伤命,这才有了她这一行。 当然,哪怕左丘渊连恼怒,也不能伤及她分毫。 亦或是在左丘渊连对她下手之时,暗处的修隐已经快他一步,率先取了他的性命…… 简兮起身,上前走到花倾城的面前,伸手挑起那低着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对上那一双我见犹怜的忧伤眼眸,唇角轻扯,由衷地赞扬道:“果然是倾城落雁之色,难怪南景尘会重用你。” 横元摄政王南景尘是玄天尊尊主这个秘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当然,还有他们尊主跟眼前这个小太监的关系如何,他们也心知肚明。 花倾城对上简兮那双黑亮的眸子,心里说不上来的复杂,她从来没想到那个如冰一般清冷的男子也会携手与他人站在一起……。 至少,以前她只是远远而小心的仰望,偷偷的心跳和喜欢。而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他的良人,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乾盛国一灭,她的任务也就圆满结束了,那是不是要把她送到下一个君王权臣的身边去了? 毕竟她除了这张脸,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简兮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苍凉和绝望,她松开了抵在她下巴的食指,转过身来,正想要离去,走了没俩步,突然出声说道:“倾城姑娘,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南景尘让我带句话,说你自由了,从此不再是玄天尊门人,何去何处,亦无束缚。” 说完已然抬步,大步离开了上书房。 流烟和东篱紧跟随后。 南景尘并没有放花倾城自由,不过是她自作主张。 一个女子最大的悲哀便是身不由己委屈自己去伺候一个不爱的男人,桑舞虽说身在青楼,需要取悦那些客人,但身心皆由自己掌控,而鬼魅只不过长了一张比世人都要妖艳的脸,便成了被利用的物品…… 要换做是她,左丘渊连老的都能当自己爹了,她是宁死都不会屈从的。 而且还身在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将心比心,可见花倾城这些年来的不易。 她能将就,如此委屈求全的待在左丘渊连的身边,多少也因为南景尘的关系吧! …… 花倾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简兮离去时的那番话语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 也就是说,她现在自由了。 可她却不知道从今往后该何去何从。 …… 夜晚,花倾城端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她如今已是自由身了,国君也降了,她打算离开,今晚,便是她留在欢华殿的最后一晚。 最后一只步摇插上,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在花倾城的身旁,惶恐出声:“娘娘,乾盛殿起火了。” 花倾城柳眉一皱,不以为然,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乾盛殿是百官上朝,国君听政的地方,怎能如此马虎,失火了呢? 花倾城这么一问,那婢女越加紧张了,支吾地出声说道:“娘娘……这火,听说是国君点的,现如今连同太子殿下和百官都跪在了殿外,娘娘……您要不要去看看,这国君还在殿内呢!” 话音一落,花倾城连忙起身,慌里慌张的朝着那乾盛殿的所在跑去—— 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时,乾盛殿的火已经烧得旺盛,火光烧红了半边天,黑色的青烟弥漫着整个乾盛殿的上空,就连空气都显得那般沉重和炙热。 花倾城失神地看着眼前那一片火色,突然转过身来拉扯着身旁的婢女,失态的喊道:“快灭火啊!快找人灭火啊!” 而此时,那御前伺候的太监总管哀怨地出声说道:“国君有令,任何人不得救火妨碍。”说完抬起手臂用衣裳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转而对花倾城出声说道:“请娘娘节哀。” “节哀?”花倾城失神的低喃着这俩个字,眸中跳跃着红色的火焰,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不爱他,可没有人会在每日的嘘寒问暖中不牵动不感动,至少,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照顾的温暖,而这是左丘渊连给予她的。 突然,跪着的百官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花倾城出声说道:“一定是这个妖女,蛊惑国君,祸害我乾盛江河,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此话一开头,便立即有人附应,如此一番下来,他们竟然将国君的自缢和整个乾盛的灭亡全部怪罪到她一个女子身上,给她按上了祸国妖女一说。 有人建议应该将她推入大火之中,去给国君殉葬。此建议立即得到了所有官员的附和,甚至有人下令,将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她拿下,不等她任何解释就要将她往大火中送…… 直到一直跪着沉默的左丘宇出声:“父皇如今生死不明,你们就自乱阵脚,可还有将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如此一说,众人这才将嘴闭上,没再言说任何。 一位老臣站了出来,看着那肆意的大火,眸中有着些许的泪光,走到太子面前出声说道:“现如今,还是将大火扑灭,将国君的遗体救出来才是重要啊!” 左丘宇点了点头,这才命令周围待命的太监和禁军上前扑灭大火。 至于花倾城……。 左丘宇看了她一眼,严声命令:“将花倾城押进大牢,听侯发落。” 花倾城被禁军一左一右的押着,有些讽刺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左丘宇,居然会听从国君那等荒唐的命令,真的等到他死了才去收尸,这就是所谓的孝子? 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了,她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玩物而已。 大火烧得旺盛,扑灭起来有些困难,等火势彻底扑灭之后,整个乾盛殿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副框架了。 而龙椅之上还躺在一具被烧焦了的干尸,还未将左丘渊连下葬,左丘宇应和百官的呼应,在第二天午时便登基为皇了。 傍晚,左丘宇看在灵堂前跪着的十几个妃嫔和皇后,冷然出声说道:“母后,您身子有恙,不易熬夜和久跪,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儿臣呢!” 皇后安慰地看了一眼自个儿子,接着左丘宇的搀扶站了起来,正要离去,走了没俩步突然回过身来,小声地对左丘宇出声说道:“儿啊!你如今已是乾盛新皇,那花倾城往日里仗着你父皇的宠爱作威作福,如今可千万不要放过她啊!” 左丘宇眉眸轻眯,淡声回应:“儿臣自有分寸。” 如此一说,皇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只得转身离去。 反正她儿子现在是皇帝了,她是太后,这偌大的后宫,还不是她说了算。 太后一走,左丘宇看向一旁跪在还在装模作样哭泣擦眼泪的嫔妃们,脸上不禁染上了一抹不耐烦,这些妃子估摸着一年到头都没见过父皇一面,何来忧伤? “你们都退下吧!” 众嫔妃抬眸看了一眼发号施令的左丘宇,纷纷一个附身叩首,异口同声地回了句:“是,国君。” 紧接着起身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灵堂。 左丘宇蹲下身子,将那冥纸扔进火盆之中,低声自言自语:“父皇,不要怪儿臣心狠,你也不想想,依南景尘和南逸宸他们俩个,要是我乾盛投降,那里还有我们的活路,你自己要死,别顺带上儿臣啊!” 晌午他们从书房离开后,投降的消息便第一时间落入了左丘宇的耳旁。 乾盛殿的那场大火,只不过是场预谋而已。 手中的冥纸烧完了,左丘宇站起身来,看着眼前那口奢华的棺材,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出声说道:“父皇,您也别怪我,是您教育儿臣,为权者要有野心和胆气。如今野心和胆气儿臣都做到了,您该为儿臣高兴才是。这天下,这乾盛,儿臣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话音一落,左丘宇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灵堂,甚至都没有在牌位前磕过一个响头。 …… 大牢。 尽管牢中光线昏暗,绕是如此,左丘宇也一眼看到了那地上坐着的身影,那般明艳。 一声声锁链的碰撞声让花倾城回过神来,她偏头看向那牢房门口,仅仅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阖上了眼眸。 左丘宇弯腰进来,看着那地上坐着的花倾城,出声嘲讽: “还真是冷漠啊!本宫还以为你此刻应该哭天喊地的悼念父皇才是,好歹他生前待你不薄,甚至要将这乾盛的江山都要给你们未来的孩子,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父皇的死吗?” 花倾城唇角一动,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那柔声入耳,撩拨了谁的心门:“倾城不过是个女子,眼泪该为谁流,心里很清楚,不需要太子殿下来教导。” “你现在应该唤我为国君,就像以前你唤我父皇那样。”左丘宇意味深长的出声指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要南景尘断子绝孙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花倾城身子一颤,眉头有些不悦地皱起,没有再言说任何。 国君一死,尽管没有留下任何口谕亦或是遗昭,但太子殿下有资格顺应即位。就是不知道,国君此前曾经答应过简兮投降一事此刻还做不做数! 毕竟,但是在上书房只有他们几个,而她被百官说成是妖妃,她的作证肯定不会被认同。 看着,这国君的死,对于某些人尤其是左丘宇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但即使是左丘宇上位,也改变不了乾盛被吞并的命运和下场。 花倾城的沉默让左丘宇明显不悦,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太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起码他现在是乾盛的国君,是整个乾盛的王,所有人都该臣服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 左丘宇蹲了下来,伸手挑起花倾城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尽管这牢房中光线昏暗,绕是如此也遮掩不了那倾城倾国之资,左丘宇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张不妖而媚的美瞳,竟然不禁看失了神。 直到花倾城伸手打掉了那抵在她下巴上的食指,正声说道:“我花倾城绕是有罪,也是你父皇的女人,还望太子殿下自重。” 左丘宇微眯了双眸,看向那一张倔强的小脸,突然扯唇轻笑:“知道吗?早在半个月前,本宫将你的画像呈给了大漠国的可汗,并且已经达成了联盟。而你,明日就是本宫献给大漠国可汗的礼物。” 话音一落,牢房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这让牢房外随时待命的官兵立即拔刀上前,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将花倾城就地处决。 岂料左丘宇只是偏头,将挤满了整个牢房的官兵喝退,哪怕是被打了一巴掌,也没有动花倾城分毫。 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布满了冷漠和不屑,尤其是那双美瞳中褪去了以往的娇媚,换上了刺眼的嫌恶和嘲讽,只见那粉唇轻启:“太子殿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竟然会无耻到出卖你父皇女人的地步,可真是令倾城刮目相看呐!” 左丘宇凝眉不语,没办法,乾盛和兼容很明显已经因为南景尘的登基而达成了联盟,统一了战线,吞并掉乾盛之后,立马就会轮到大漠,大漠国可汗也没有办法,哪怕他乾盛现在奄奄一息,也只能选择联手。 当然,以往最为消弱的大漠如今对比他乾盛,也立显强大,条件和天平都站在了大漠那一方,他甚至签订了附属他大漠国的不平等条约…… 当然,那只不过是他的一种缓兵之计,得事成之后,他乾盛缓过气来,那一纸条约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突然,左丘宇伸手抚摸上花倾城的脸,那般温柔,眸中还带着几分欲望和眷恋,温和出声说道:“如此一等一的美人就这样送给那蛮夷莽夫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花倾城微微一愣,她很清楚的知道那双眼眸中的情愫是什么,但那对于她来说太过刺眼恶心了。 她脸一别,想要去躲避那双眸中的情欲,还不忘提醒左丘宇:“太子殿下,你父皇尸骨未寒,不去祭拜守孝,跑这阴暗湿冷的牢房中做甚?如果只是来告知倾城被送于他人的事,那么倾城知道了,烦请殿下离开。” 左丘宇并没有听她的话马上离开,甚至丝毫不顾及她是否是他父皇的妃子,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尤物,是天下至妖的女子,往日里哪怕只是一个举手投足,一个眨眼便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欲望,想要这个女子已经不是一天俩天的事了,尤其他现在已经是乾盛的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样思想着,左丘宇突然禁锢住花倾城的手腕,声音别往常的温和君子还要来得轻柔:“其实本宫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想伺候父皇,想必是根本就得不到满足吧!既然如此,那本宫这做儿子的,自然要为父皇分忧……” 话音一落,精虫上脑的左丘宇根本已经顾忌不了其他,也没法再忍耐,伸手就要去解花倾城的腰带…… 她慌乱挣扎,可她无半点武力,根本就不是左丘宇的对手,那双手腕轻而易举的便被左丘宇一只手掌禁锢,高举过头顶,紧压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冷的让她止不住颤抖,发寒。 眼看着自己里衣就要被脱了,花倾城突然放弃了挣扎,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花,颤抖着声线娇柔出声道:“殿下……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这一声娇柔,揉化了谁的心。 左丘宇鬼使神差的停手,对上那双梨花带泪的双眸,突然心有些难以呼吸,说不上的难受,随即将其打横抱起,用自己的外袍将她整个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众目睽睽之下,抱出了牢房。 …… 凤安殿。 刚睡下不就的太后突然被一声慌乱的婢女声唤醒: “太后,太后您赶紧去潇雨楼吧!太子……听说国君将那牢房中的花倾城带出来了……” 话语没有说细,但太后同是女人,怎么会不明白男人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 那潇雨楼是御花园的阁楼,周遭环水抱花,是先皇特地为花倾城修建,用来练舞的地方。 太后慌忙起身,由身旁的几个婢女伺候穿衣,一脸不悦,终究深吸了口气,厉声道了一句:“混账!” …… 潇雨楼,尽管是冬日里,可潇雨楼附近依旧开满了冬日里的各种花,香气迷人。 六尺的梨花木床,平日里只是用来小甛歇息的,如今却成了左丘宇的作乱之地。 一年前,他路过潇雨楼,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二楼之上飞舞着身子的花倾城,自此,欲望的种子就已经种下。 父皇之所以能得到如此佳人,只不过是因为他万人之上的权利地位,而终有一日,那些东西,都该是属于他的。 至少现在,他不仅得到了那皇位,还有美人。 花倾城羞红了一张脸,心中思想着各种脱身的办法,可她思来想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年她想要跟桑舞学武,却被他制止,说危及之下身体会下意识的作出防御亦或是反攻,这只会暴露身份,所以她至今没有任何武力,也就没办法自救。 左丘宇温柔地将其放在床榻之上,便迫不及待的去解她身上的衣裳,直到那白皙细腻的身子只剩下一件白兰的肚兜,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大掌刚想要伸下,却被花倾城皱着眉头拦下: “殿下,倾城配不上殿下,怕玷污了殿下金贵的身子。” 花倾城那柳眉委屈忧伤的一皱,我见犹怜。 左丘宇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温声道:“本宫知道你伺候我父皇乃无奈,着实委屈了你了,本宫丝毫不会介意。” 说完那温唇轻点那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转而附上了那温软的唇瓣,情不自禁的与之共舞…… 花倾城为睁着双眸,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落入鬓角之中,淹没不见。 风从半开从窗外灌了进来,吹动着房内轻飘的白绸和幔帐,那白色的细纱后面,隐隐约约透着俩具不着一缕的躯体,那般诱人。 潇雨楼下。 一身凤袍的太后带着身后十几个婢女浩浩荡荡的朝着这所有后宫嫔妃包括以往她这个皇后的禁地潇雨楼而来,只是还未靠近,就被那带着刀剑的禁军拦了下来,正声道: “国君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话音一落,太后扬手一巴掌落下,怒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给本宫让开!” 那被打了一巴掌的禁军看了看太后的脸色,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抬步一侧,让出了一条道。 若是他人他们还能拦得住,可这是国君的亲娘,这让他们左右为难,那里敢拦。 太后踏上楼梯想要上楼,可还未走到一半,便听见那细碎的娇息声: “殿下……殿下轻点……” “本宫控制不住,倾城的身子,太美了……” 听到这里,太后的脸气得通红,胸膛也气得一起一伏的,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下去,好在有后面的婢女扶住了她…… 太后被几个婢女搀扶着,气进的多出的少,气喘吁吁的地好大一会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快步上楼…… 而听到了声响蹬蹬蹬上楼声响的左丘宇只是看了一眼那楼梯口,却并没有停下动作,等那楼梯口冒出了半个身子后,他身子颤了颤,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声,无力的趴在了身下的女人身上…… 太后一上楼,便看见了那幔帐后的身影,气得怒声喝道:“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混账事!” 那有人会对自己父亲的女人下手,那是乱伦,那是大不敬啊! 一听到太后的声线,花倾城佯装害怕,忍不住往左丘宇的怀里缩了缩,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好不可怜。 左丘宇眸子轻垂,看了一眼怀中害怕得紧皱着眉头的花倾城,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随即低声安抚道:“别怕,有本宫在,不会让母后伤害你的。” 花倾城抬着一双红红的眼眸,眸中蓄积着晶莹的泪水,轻扯唇角应了一声,细弱地出声回应:“倾城相信殿下。”说完仰头,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太后不知道那幔帐后的左丘宇和花倾城在做什么说什么,但没有得到及时回复,很明显已经有些不耐和怒意增加了。 她正想要出声,随后只见左丘宇只穿着一件外袍的坐在榻上,撩开了幔帐,看着那不远处站着的太后,出声问道:“不知母后深夜到此,可是有何要事?” “你个孽障还要脸问本宫有何要事!”太后愤愤出声,随即大步上前,想要去查看那床榻之上躲在被褥下的花倾城,却被左丘宇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眸色较冷,神色明显有所不悦了、 太后突然身子一僵,呆愣地看着眼前自己生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抽回手臂,看着他背后隆起的被褥,怒声道:“宇儿,这个女子将你父皇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又来祸害你,你清醒一些啊!她就是个妖女,莫要中了她的妖术啊!” “够了!”左丘宇不耐烦地出声打断:“她确实有祸国殃民的资本,但父皇从未因她的美色而荒废国事,现如今乾盛的处境跟她一个女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的身上!” 太后震惊地看着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左丘宇,冷哼一声,看着那隆起的被褥,嘲讽道:“还说没有妖术,能将你父皇迷得七荤八素,又让你维护为她说话,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左丘宇已经没有耐心去应付了,他抬眸看着眼前因为愤怒嫉妒而变得丑陋的女子,后宫的明争暗斗他自小便有经历,尤其是作为皇后的儿子,身上的诡计更是多,甚至稍有不慎就会被后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歹毒女人弄死,他已经受够了。 “听着,儿臣如今是乾盛的国君,所有的事都是儿臣说了算。先皇去世,所有妃位以下的女子尽数陪葬,至于太后,与先皇夫妻情深,特自愿为先皇守陵一年,明日即可启程。” 话音一落,太后身子一颤,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她有些陌生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左丘宇,这是她那个温尔如玉的儿子吗?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说这就是他的本性? “呵——”太后突然一笑,随即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下楼,嘴里念叨着:“乾盛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 等外面安静了些许后,花倾城从被褥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随即抬眸看着左丘宇那出神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衣袍,出声说道:“太后会明白殿下的苦心的。” 左丘宇微微一愣,偏头看向身侧的花倾城,唇角一扯,自嘲道:“本宫那里有什么苦心,只不过是个忤逆的不孝子罢了。” 花倾城摇了摇头,坐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出声说道:“不是的,殿下可能对国君没有父爱之情,却是真的心疼于太后,一年的守陵看似不孝,实则是想要保护她,对不对?” 花倾城这一番话让左丘宇有些吃惊,她很诚实的说他对父皇不念亲情,却又能心细善解人意的体会到他对母后的一番苦心,这样的花倾城,实在是难以让人生厌。 突然有些明白这个女子并不是靠着一番皮囊才圣宠不衰……。 眼下乾盛时局动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失守,乾盛灭。到时,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一个都不会活,还不如现在就将母后送往陵前,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花倾城垂眸扯唇,有些伤感地出声说道:“太后很幸运,能有殿下如此孝敬为之着想,要是倾城能有一半幸运,此生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说着说着,那嘴角泛起苍凉的弧度,眼泪率先落了下来,没入了被褥之中,消失不见。 左丘宇眉头一蹙,出声问道:“你可是在怨恨本宫将你送给他人?” 花倾城摇了摇头,柔声回应:“倾城只怪自己的命数不好,但若是倾城一人能拯救乾盛,拯救这受苦受难的乾盛百姓,不用殿下送,倾城甘愿前往大漠。” 话音一落,左丘宇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花倾城如此的深明大义,倒是显得他小人了。 偌大的一个王朝国家,居然要靠一个弱女子拯救?这若是流传了出去,怕是整个乾盛都会落人笑柄,令人贻笑大方。 良久,左丘宇微眯了双眸,突然出声说道:“花倾城以于昨日一同跟先皇殉情,你是本宫的皇后,萧雨。” 花倾城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对上左丘宇的双眸,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去往大漠的路上想办法逃跑,谁知这左丘宇竟然……。 “可殿下,大漠那边……” 话还没有说完,左丘宇突然欺身压了上来,将花倾城后面的话尽数吞了下去,随即松开那娇嫩的唇瓣,轻轻磨蹭轻啄,低声说道:“万人之上图的便是这江山和美人,既然本宫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又怎会将身下的美人送给他人享用呢!” 话音一落,花倾城一声娇弱的低吟,喘息再次急促起来……。 …… 左丘渊连在乾盛殿焚火自缢,左丘宇次日便登基为帝的消息开始迅速蔓延,甚至刚出城不远准备回兼容的简兮他们都听到了消息,只是在犹豫该如此处理时,遭到了几批一等一刺客的追杀,无奈,他们只能先返回兼容,之后再作打算。 几日后,简兮他们还未入城,便看见了那城门口的兵将,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一席黑袍不怒而威,那清冷的双眸生人勿近,好不高贵。 简兮他们走近了些许时,南景尘翻身下马,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简兮,见她无恙,暗下松了一大口气,随即不言不语地将起打横抱起,托她上马,二人架马回城入宫……。 他将她抱进寝殿,四下无人,简兮这才出声说道:“在投降的当晚,左丘渊连焚火自缢,看似是受不了这屈辱,合情合理,但左丘宇的登基就很奇怪了,一个即将灭亡被取代的国家,还有必要另立新君吗?” 南景尘眸子轻垂,冷声回应:“乾盛另不另新君并不重要,他动了伤你的念头,已经决定了他的死无葬身的下场。” 简兮:“……” 他们原本就不想再造成任何杀戮牺牲,所以简兮才想要去劝说左丘渊连投降,说给一方土地给左丘渊连也是真的,只是不想到这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变数不过是多折腾了几番而已,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 简兮眉头一蹙,出声说道:“天机阁传来消息,边境那边接收到汴州三王爷的命令,出城运送了大量的布匹,说是往兼容这边走,但实际上全部绕道送往了乾盛……” 说完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我就知道那天南懿玄出现在百花楼不是什么单纯的寻乐子,他想要跟左丘宇里应外合,要是坐视不管的话,这计划再完美,也会被吃里扒外的老鼠屎给玷污毁掉。” 南景尘淡淡的应了一声:“汴州那边本王已经给横元皇帝送去了信息,至于怎么处理,要不要顾忌兄弟情义那是他的事,你无需再多操心。” 简兮:“……” 她抿了抿唇,又出声说道:“那大漠那边呢?乾盛不是都跟大漠已经达成了联盟吗?” “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不足为惧。”南景尘依旧冷声。 简兮:“……” 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榻,她实在是思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转移的话题了。 她紧紧抱着南景尘的脖颈,哭丧着一张脸,求饶道:“我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又要防备刺客,很累啊!” 南景尘步子一顿,低头看着怀中几乎都要哭出来的简兮,眉头轻凝,他收到的消息可是说这个小女人一点都不紧张担心,吃睡得很好……。 “无事,你不用动。” 南景尘这一句话算是给简兮彻底下了死刑,整个人生无可恋的仰着脑袋,劝降左丘渊连这种事任何一个人去都可以,因为结果根本就不重要,可简兮却强硬的要求自己去,不就是为了躲南景尘嘛! 南景尘将怀中的简兮温柔地放在床榻上,正想要去解简兮身上的衣裳,简兮突然滚了一圈,滚到床榻内侧,有些不死心的讨价还价:“真的,我真的有点累,等我睡一觉精神头足了之后再好好玩行不行?” 南景尘坐在床榻边上,一脸不悦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简兮,磁性的声线入耳:“你睡觉不安分,动来动去,还经常多梦,睡前运动一番,有助于睡眠。” “我去妮玛的有助于睡眠。”简兮将枕头砸向南景尘,南景尘也不躲,反正对他来说又不痛。 简兮换下了娇柔委屈,一脸蛮横,双腿盘坐着开始强硬地跟南景尘下死命令:“一天一次,周末双休,例假令算。” 南景尘沉默,有些不懂简兮口中的‘周末双休,列假令算’,不过他听懂了前面的‘一天一次’。 他在想,现在要不要争取福利,还是先应允下来安抚着她先,反正事后她也没力气管他第二次第三次…… 很快,南景尘便有了结果,如果现在争取,简兮那倔强脾气肯定来劲,说不定今天能不能吃到还是一回事,还是等事后再说吧! 所以,南景尘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应许了下来。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错愕南景尘这么会这么好说话了,尤其是对房事这块,他像是刚尝到甜头的小孩…… 她这么一晃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南景尘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衣袍,一丝不挂的朝着简兮而来—— “我曹,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简兮下意识惊叹,咳咳,其实是想缓解气氛,不要这么粉色泡泡。 “得知你今日到城,本王没有穿里衣……”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地看着南景尘那精壮的上半身,抿了抿唇,眉梢一挑:“你这么骚,让我情何以堪。” 南景尘:“……” 有的时候,他不喜欢废话。 就好比现在……。 …… 翌日晌午,东篱来的时候,简兮正一个人吃着午饭,他看了看这房间四周,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出声问道:“南景尘呢?” 简兮狼吞虎咽的扒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饭,又夹了一块五花肉塞进嘴里,看了一眼那屏风的方向,吧唧吧唧嘴,漫不经心的出声说道:“怎么?你找他啊?” “不不不,我不找他,我找你说点事儿。”东篱连忙摆手,将原本给南景尘准备的筷子执起,一边吃一边出声说道:“你不是让天机阁盯紧一点怜生楼嘛!但我们的人都在门口盯了大半个月了,里面的人不出来,除了厨房的每天买菜进出之外,也没什么异动,咱们是不是得换个方向啊!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估摸着那凤烬早就知道我们会盯怜生楼,不会往那去了吧!” 简兮筷子一顿,随后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她虽说跟凤烬在一起俩个多月,但那俩个月里根本就不了解什么,她吃什么他便吃什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喜厌之类的,除了跟无笙有关系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凤烬还有其他的去处了,亦或是,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一点头绪都没有。 良久,简兮有些烦躁地出声说道:“行行行,那边撤点人,南逸宸有没有什么动作?” 东篱一边吃一边出声说道:“兵事上没有什么大动作的调动,边境的定北将军和十王爷都还未回京,就是最近跟丞相李怀安走得很近,俩人好像很好的样子……。” 简兮眉头一皱,算起来,南逸宸的皇后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吧? 看来那边很快就会有场大的热闹看了。 “太后和那静太妃呢?” 东篱头也没抬,只顾着吃那糖醋排骨,嘴里嘟囔不清地出声说道:“三王爷远在汴州,十王爷远在边境,俩个人倒是安分了不少,没出什么幺蛾子。” 说起十王爷,东篱突然记起一个事儿,将嘴里的骨头吐了出声,出声说道:“哦对了,十王爷下个月开春大婚,说是素玉姑娘怀孕了,俩个人也不想整出多大的动静,就小办一场几桌,军营里的兄弟兵将都乐呵乐呵,捎来信问你们到时候有没有空!”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一拍脑袋,懊恼出声道:“哎呀,我把素玉这事给忘了。” 当时静太妃挟持素玉,逼迫南吟风去请辞官职,她本想立马将素玉解救出来的,谁知这后面发生这么多事,竟然忘得干净了…… “你家小忠犬帮你把屁股擦干净了,你就是把自己忘了都没事。”东篱模糊不清地说着。 这话落到简兮耳朵里很受用,可听到屏风后正在跪搓衣板的某人来说,却是一脸黑沉。 简兮看着那吃的欢快的东篱,嫌弃地皱起眉头,一把夺过他的筷子,出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我家小忠犬还没吃呢!你还有没有事,没事赶紧走。” 东篱抬眸,有些呆愣地看着无情的简兮,随即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周围的油渍,这才说起今天找简兮的主要目的:“我想……想把我娘和阿婆以及白姨都接到兼容来。” 简兮想都不想便直接应了下来:“行啊!东平侯府的宅子还空着,你们可以搬进去啊!” 东篱脸上没有开心,眉间的折痕和忧虑加深了一些,认真说道:“不,我要的并不是一个住所,我要的是你给我以驭兽一族阿道门人的身份活着。” 简兮微微一愣,有些麻烦地微眯了双眸,随即出声说道:“兼容内乱未定,这个时候再出现驭兽一族,未免人心惶惶,不好收场,而且对于你驭兽一族的出场我早有准备,不急于一时。你先将你娘亲他们接出来,等时机一到,我便许你以阿道门人的身份活下去。” 简兮如此一说,东篱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了,他暗下松了一大口气,转而扯唇对简兮施以微笑,道了一声谢,随后离开了寝殿。 东篱一离开,南景尘从屏风后出来,沉声道:“你对驭兽一族就如此放心吗?” 简兮抬眸,看向身旁坐了下来的南景尘,嘁了一声:“谁让你起来的?” 南景尘身子一僵,抬眸看向有些不悦地简兮,随即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能不能吃完饭再跪?昨天出力的都是我……” 简兮:“……” “行行行,你吃完了再跪,我先出去散散心,看到你就烦。”简兮不悦地站起身来,抬步就往寝殿门口走。 南景尘取过简兮用过的筷子,出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简兮摆了摆手,没有回应。 南景尘目送着那道瘦小的身影离开后,开始捡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素菜吃了起来…… …… 御花园。 简兮湖边看着那湖面上凝结的一层薄冰,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南景尘的情欲能下降?要不然干脆下药让他阳痿不举好了! 每天都这样,迟早不是他死在床上就是……他死在床上…… 简兮有些烦躁,南景尘现在才二十三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再这么下去,她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干脆直接躺床上等着南景尘好了。 不行,南吟风结婚的事儿突然让她想起来,她跟南景尘这些天来都忘记避孕了,这古代的什么避子汤根本就没办法提供百分之百的避孕,她现在才刚过及第,如花一般的年纪可不能就这样被孩子给摧残了,要不然……跑吧? 可这天下之大,基本上就没有南景尘和天机阁不涉及的范围,能跑哪去啊!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不远处的流烟朝简兮招了招手,一边跑一边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哎,简兮,我找你有点事儿。”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身旁气喘吁吁的流烟,无力地出声问道:“干啥?” 流烟没着急说,先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气息,随后一屁股坐在了简兮身旁,出声说道:“古彦不是不见了嘛!我想去找他…。” 简兮眉头一皱,古彦的不告而别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从来都无意去束缚天机阁的每个人,想走还是留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所以古彦的走,她并未派人去搜罗他的下落。 “怎么?你喜欢他?”简兮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流烟稍稍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对上简兮那双黑亮的眼眸,突然认真地出声说道:“简兮,除了我师傅之外,你是我第二个钦佩的人,哪怕古彦喜欢的是你,哪怕我也曾经暗自的嫉妒你,但你在我心中,依旧是天机阁的阁主,我的主子,我的朋友。”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莫名其妙,出声问道:“嗯?你说什么?古彦喜欢我?”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话说她跟古彦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吧? 流烟也是一愣,“古彦喜欢你,我们几个都看在眼里,你不知道?” “不是,我不知道啊!他喜欢我咋不追我呢?”简兮下意识地出声说道。 流烟忍不住给简兮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人家都待在你身边三四年了,几次保护你,出生入死的,你还想人家怎么追你?” 话里话外掩饰不住的醋意。 简兮有些呆愣,那些过往又不是她,她当然不知道啊!再说了,古彦也没像她表白过心意啊什么的吧? 当然了,古彦长得还不错,武功也不错……咳咳,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你去追呗!要不要出动天机阁帮你追查一下他的下落啊什么的!” 简兮继续无力的趴在栏杆上,这莫名其妙地被暗恋了,然后她现在还名花有主,自个闺蜜好朋友又是单相思,幸好没发生什么闺蜜反目成仇的戏码,不然她更加无力吐槽。 流烟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就应了下来,之前还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找的,但是这样太慢了,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而且简兮今天的言语告诉她一个道理,如果不表白坦露自己的心意,对方可能永远不知道,要不然,就算是拒绝,也要死个明白才是。 流烟这边解决了,简兮还烦忧着,她无精打采地看着那湖面,突然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流烟,你说有没有什么药物能让男人绝育啊!” “不是吧简兮,你想要南景尘断子绝孙啊?这是有多大的仇啊!”流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简兮。 果然唯女之与小人难养也啊! 简兮偏头给了流烟一个大大的白眼,刚想要出声解释,只听耳边响起一道磁性的低沉的声线: “你想要本王绝育,何不直接来问本王?” 话音一落,简兮和流烟俩人身子皆是一僵,同时小心翼翼地偏过头来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南景尘,触及到那双冷得渗人的眼眸时,俩人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简兮,我还要去找古彦,先告辞了,近段时间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就这样。” 话音一落,流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拿出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迅速离开了是非之地。 简兮双眸呆滞地看着那快速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干渴的唇瓣,眸子一动,看向眼前一袭黑袍的南景尘,尴尬地牵扯出一抹弧度,牵强笑道:“呵呵,那个……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没什么意思……呵呵呵——” 南景尘一双深邃的眸子低垂,看着眼前那心虚地眼神乱飘的简兮,眉眸微眯,眸中染上了一片难以捉摸的情愫。 ------题外话------ 推友文《毒医无双:最萌世子妃》作者聂曦光 【软萌睿智女vs桀骜忠犬男,爽文互宠,双强双处,一生一世一双人】 王忆锦,针灸世家传人,弹指间风云色变、杀人无形。 苦熬八年家仇得报,却被秘术反噬穿越到架空王朝,成为神武大将军外室所生的七岁小萝莉。 背主求荣的嬷嬷?几针让你见阎王! 伪善的嫡母?一层层揭开那虚伪的嘴脸! 嫡姐恶毒?郡主陷害?恶少欺辱?…甭管什么魑魅魍魉,自食恶果才最痛快!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某女低头窃笑,她还是那个调皮可爱的萌妹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再狡猾的“小红帽”也没能逃过“大灰狼”的五指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领教一下你的新花样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一双深邃的眸子低垂,看着眼前那心虚地眼神乱飘的简兮,眉眸微眯,眸中染上了一片难以捉摸的情愫。 “你就如此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南景尘如此一问,简兮有些紧张,仰着小脸对上南景尘那双清冷的眸子,慌乱解释:“不是的,我只是现在不想要,毕竟我才十几岁,子宫身体各方面都没有发育成熟,这……” 简兮说的乱七八糟,也不管南景尘会不会听懂,但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还没有说完,南景尘便出声打断道:“不会的。” “嗯?”简兮下意识疑惑出声,有些不解南景尘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南景尘睫毛轻颤,突然蹲下身子来,抱着简兮,轻轻吸允着她衣裳上淡淡的皂角味,低沉出声:“本王这一生都没法有孩子,你所担心的事亦然不会发生。” 简兮身子一僵,看着胸前南景尘的头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因为之前压制体内寒冥冰的药物残留下的副作用吗?所以这一生都不会有子嗣。 这对于南景尘来说,对于这个将子嗣后代看得比天还有大的古代来说,这很伤心吧? 她伸手抱住了怀中的南景尘,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出声安抚:“没关系的,这样也好,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过二人世界。” 对于她来说,特别是对于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说,孩子只是生活的调味品,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按部就班的生活,至少她就不想。 起码现在不想…… 南景尘轻阖眼眸,如果之前因为房事方面一直有所芥蒂,那么现在,他无法孕育子嗣的事,依旧心中有结。 但这结带来的影响和结果无一不是令他更加深爱和珍惜简兮,这个不顾一切深爱着他的女子。 俩人好不容易有点温情的时候,一声沉重的轻咳打断了沉浸在拥有彼此的幸福当中,南景尘率先起身看向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司徒七,眉头下意识微微蹙起,显然有所不悦。 左不过是因为司徒七的放肆和无礼,一来是不承认南景尘这个皇帝,更多的是因为他居然将毒手伸向了自个‘儿子’身上! 简兮倒是还好,得了一个便宜的爹,有什么不乐意的。 司徒七和南景尘俩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司徒七败下阵来,将视线放在南景尘身后的简兮身上,出声说道: “他是我司徒七的儿子,理应认祖归宗,你现在就跟我回司徒府,宗族的各位长辈已经在祠堂等着了。” 简兮有些懵逼,她就贡献了一滴血,然后就得到了齐天将军儿子的身份?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不过简兮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嗤笑出声,含着笑意问道:“那我这是不是还得改名,叫司徒八?” 南景尘:“……” 司徒七:“……” 他叫司徒七是因为排行老七,他儿子怎么可能顺位下来叫司徒八呢! 不过简兮要是不提醒,他还真没细心想改名换姓这个问题,毕竟是他司徒七的儿子,总不能一直姓简吧! 起名字这个难题成功的困住了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齐天将军。 简兮看着司徒七那为难的样子,站起身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手臂,出声说道:“要不你先好好给我取个高大上的名字再说入祠堂族谱的事吧!” 毕竟她不是人家儿子,这要是入了族谱,那以后事情败露了,难免会有麻烦。 司徒七也觉得这名字确实很重要,点了点头,正想要转身回去好好翻翻书,简兮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追上去叫道: “哎,司徒…。爹!”她刚想要叫司徒将军,但又觉得有点不合适,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话,连忙套近乎拉亲热:“爹啊!你看我都要认祖归宗了,是不是得先把我接回将军府去啊?” 话音一落,司徒七自然欣喜,他缺少了自个儿子十四年的成长,自然愿意欣喜跟他多多相处,增进父子感情。 可南景尘却不乐意了,简兮住进将军府,那他这一天一次都是奢望了。 他伸手拉住简兮的胳膊,力道一收,将其揽入怀中,有些不悦地看着怀中奸诈的简兮,蹙眉不语。 简兮呵呵一笑,正想要安抚南景尘,却被司徒七一声怒喝打断了: “南景尘,你放开我儿子!” 这一声怒吼中气十足,音量大得简兮和南景尘皆是皱紧了眉头,有些不适的捂了捂发痒的耳朵…… 眼看着俩人又有火药味了,简兮连忙从南景尘怀里挣脱开,笑着劝说着一个火爆一个冰山:“放轻松,能动嘴的不至于动手。”说完偏过头来对南景尘说道:“我就是回去小住个俩三天就回来了,这父子之间分隔了十几年,好不容易重聚,你不会连这都要驳回我吧?” 简兮说的很是那么一个理,但南景尘依旧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父子重聚确实不应该打扰驳回,但前提是你也得是亲生的啊!跟司徒七哪里来的父子情谊?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简兮眨巴眨巴天真无邪又可爱的大眼睛,表示自己就是很单纯的想要找个便宜爹,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嗯嗯。 南景尘看了看眼睛充满了希望的简兮,又看了看对面的黑着脸的司徒七,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着简兮手腕的手,转而出声说道:“明天本王去将军府接你。” “别啊!”简兮着急拒绝,“兼容这么多事,你这几天集中精力一下子给解决了再说啊!” 南景尘眉头一皱,“国事跟你待在本王身边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简兮坚决,“你看看你,我昨天中午回来,你晚上才去处理国事,这天下百姓都把我传成什么样了,我不要面子啊!” 南景尘:“……” 简兮说完,郑重的拍了拍南景尘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寄予厚望的样子出声说道:“加油,天下百姓的安平就靠你了。” 说完赶紧撒腿跑到司徒七的身边,拉着他赶紧走,生怕南景尘又反悔阻拦。 南景尘看着那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心情突然有些沉重,她就这么怕他?这么想要离开他? …… 简兮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向身后,以防南景尘会跟上来。 身旁的司徒七一直盯着那张蜡黄的小脸看,那眉梢一挑,黑亮的眼睛灵活狡诈的转动,尽管那张脸跟他印象中的女子很相似,可这气质却差别很大,是因为男儿身的原因吗?还是因为从小流浪的原因,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小人的痞气…… 突然,司徒七停下了脚步,莫名其妙的出声说道:“我想好了。” 走在前头的简兮微微一愣,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司徒七脸上的认真,呆愣问道:“你想好什么了?” 司徒七猛的一下伸手保住简兮那瘦弱的俩边肩膀,出声说道:“我想好了,你的名字,就叫司徒正!” “哈?这么LOL?你就不能取点什么非主流一点的吗?比如什么司徒梓晨啊之类好听又文艺点的吗?” “不。”司徒七想都不想便直接否决:“男儿应当一身正气,顶天立地,骑战马披战甲,保家卫国。尤其你是我司徒七的儿子,绝对不能背负污名,沦为历史上的罪臣。” 简兮双眸呆滞,看着司徒七那兴奋的样子,闭上了微张的嘴。 她其实很想说,戏子家事天下知,将军坟前无人祭。自古今来,史记上对坏蛋的记载远远要多余将军的战功,哪怕是背负骂名,若能名扬天下,也算是一番成功了。 当然,她不敢保证她要是真这么说了,给她取名‘司徒正’,要她一身正气的司徒七会不会当场就拍死她…… “呵呵呵呵——”简兮牵强地干笑几声,“名字什么的,你喜欢就好。” 反正她也无所谓。 ‘司徒正’这个名字,本来就不是赐给她的,也许有一天,会还给他真正的主人吧! 简兮顺从的态度让司徒七很是满意,他眸子一动,看了看简兮有些矮小瘦弱的身子,眉头一皱,出声说道:“我们回府之前,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说完已经扔下愣在原地的简兮,自己抬步大步往前。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话说她现在应该不需要什么将军府来做后盾吧? 不管了,反正玩几天后就差不多该启程去横元边境参加南吟风的婚礼了,起码这几天能让她安生一点,免遭南景尘的揉虐。 可惜,她天真了。 …… 书房的南景尘一席黑袍,身旁站着的不再是雨烈,而是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名禾。 南景尘坐在案桌前,看了一眼奏折上呈递上来百官候选的名单,良久,他执起毛笔,在名单上划上了几笔,随后阖上扔在一旁,继续处理其他的呈递上来的奏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内渐渐点上了蜡烛,油灯,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将军府的晚膳…… 这个念头一出,南景尘有些好笑的清除了,她只有有肉,又没有人管着,指不定在将军府多潇洒呢! 身旁的名禾见南景尘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声说道:“九爷,雨烈他……他最近在苦练左手剑,九爷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南景尘回神,继续翻阅桌子上的文件奏折,冷声说道:“本王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这简单一句话,名禾也不知是喜是忧,也就是说,如果雨烈能重新通过黑煞卫的入围考核,也许还能再次得到重要,但他的右手…… 名禾呼吸有些沉重,终究没有再言语任何。 随后,一名太监入门禀告:“启禀吾王,齐天将军府的侍卫有事禀告,此刻已在门外候着了。” 南景尘抬头,“宣。”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侍卫进来,在离案桌几步远处跪下行礼,出声说道:“拜见吾王。” “可是将军有要事?” 那侍卫抬起头来,出声回应:“将军并无要事,但司徒正少爷让属下给吾王带句话!” 南景尘眉头一皱,司徒正? “说。” 南景尘一声令下,那侍卫这才将简兮要带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南景尘: “司徒正少爷让你快点去接她,现在,立刻,马上。说她有些新花样想跟吾王讨论……” 南景尘:“……” 简兮口中说的‘新花样’是他想的那样吗? “咳咳——”南景尘清了清嗓子,想要掩盖些什么,随即出声问道:“怎么?司徒将军可是虐待她了?” 侍卫抬眸,有些为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迟疑再三下,终究出声道:“将军只是将少爷带到了练武场,说少爷的身子太瘦弱,要好好强身健体,说他日好披甲上阵,报效兼容,为吾王,为百姓。” 南景尘:“……。” 他现在知道简兮为什么宁愿跟他玩‘新花样’也不待在司徒七身边了。 她一向懒惰,哪怕只要假以时日好好练武,便能灵活运用体内那十余年的内力修为,不说杀敌,自保不是问题。 用她的话来说,她宁愿躺在床上伤神动脑筋,也不愿意抛洒汗水。 因为她觉得,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手拿利器,早晚也得死在这利器手中,干脆不去碰,怎么也能苟且些时日…… 良久,南景尘抬眸,淡声道:“司徒将军为国为民,本王相信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司徒正公子定能为我兼容平定四方,本王很是期待那一天。” 侍卫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只是一眼,便附身退了下去。 …。 日夕落暮时分,冬日里的风就像是夹裹着刀子似的,吹在人的脸上生疼。 练武场上。 简兮气喘吁吁的躺在那搭建的擂台上,听着耳边那侍卫的回禀,气得拍打着那有些年代的木板上,嘴里骂咧道:“该死的,他是不是早就看我不爽了,这回找着理由和借口见死不救了,MDZZ!” 侍卫提了一口气,听着简兮那肆无忌惮的骂咧,同时还看了一眼周围站着陪练的侍卫,生怕这简兮的大不敬会被宫里头的那位听了去,给将军府带来灾难…… “哎,你再去跟南景尘说,就说我被打得半死,大夫说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上了。完了他要是再不来,你就跟他说,我爹为了司徒家的未来着想,已经给我安排娶亲了,完了等我明天一活,说不定就洞房了。” 侍卫:“……” 没办法,他只好再跑一趟。 皇宫。 正在用晚膳的南景尘听着身旁跪着的侍卫将简兮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嘴角微微牵起,淡声回应:“告诉司徒公子,司徒将军为兼容立下战功无数,司徒公子若是大婚,本王必定奉上厚礼。” …… 练武场上有气无力地在一旁陪练的指导下出拳,软绵绵的打在沙包上,一下又一下的,整个人丝毫提不起一丝劲。 她好饿啊! 好不容易等到侍卫回来了,她刚停下,就被那陪练的厉声喝道:“少爷,将军有令,您今晚必须出拳五百下,后面还有射箭和马术,不做完的话,怕是今夜都不会让您睡觉了。” 简兮白了一眼那铁面无私的陪练一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我先喝口水行不行?” 男子没有说话,简兮这才转身走向那侍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出声说道:“他来不来接我啊?” 侍卫抿了抿唇,将南景尘的话又一字不差的传递给了简兮…… 简兮生无可恋的往后一仰,躺在地上,好想屎! “少爷,休息好了的话,接着打拳吧!再耽误下去,您今晚怕是不能安睡了。”男子冷着脸色出声。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那穿着盔甲的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等她打完,休息好后,连夜逃出这将军府…… “出拳要有力,收拳要快,拳头要握紧,这样你的关节处才有力道……再来一次,用力!” 简兮一边打一边接受着男子的指导,五百下手臂的伸缩已经让她够呛了,那里还能做到他口中说的那么标准。 “哎——说好的五百下,你有没有数着啊!”简兮有些不放心。 “少爷放心,您还有四百二十一下。” 简兮:“……”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了简兮的视线,她眸色一动,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拳头,半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手,痛呼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抽筋了!” 刚到练武场的司徒宁连忙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将想要查看简兮伤势的陪练推开,转而蹲在简兮的跟前,将她的手扯了过来,看着那一双指关节通红的小手,眉头一皱,出声说道:“你才刚回来,舅舅怎能对你如此心狠!” 简兮牵扯的干笑了俩声,抽回了自己的手,“估摸着爹也是想望子成龙什么的,哪怕我已经是个太监,也想我活出个人样来吧!” 如此一说,司徒宁终究没有舒展眉头,“那也不用强迫你从武啊!你身子娇小瘦弱,哪是练武的料!要不我去跟舅舅说一声,给你找个夫子吧?” “别别别,千万别。”简兮想都不想连忙拒绝,“你让我摇头晃脑的,我还不如躺在这练武场呢!” 简兮这一激烈的反应逗笑了司徒宁,他有些无奈地轻摇了摇头,将地上的简兮搀扶起来,看了一眼那站在一旁的陪练,出声问道:“怎么?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练?” 简兮眉头一皱,当然不乐意了:“我这都练了一个下午了,这都戌时了,我连晚膳都没吃,饿得哪有力气打拳啊!” “你还没吃晚膳?”司徒宁有些不悦。 简兮很是委屈地将眉头皱成了八字形,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带你去吃饭,练拳什么的,回来再说。” 司徒宁说完拉着简兮就要走。 简兮不由得一喜,道了一句:“谢谢表哥。” 司徒宁身子突然一顿,呆愣地回过头来,“你叫我什么?” “表哥啊!”简兮也有些蒙圈,“难道不对吗?” 司徒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司徒一族子嗣单薄,之前我排行最小,没想到也能被人叫表哥什么的。” 简兮松了一个口气,拍了拍司徒宁的肩膀,“没事,你以后会习惯的,毕竟有我这么一个可爱呆愣的表弟。” 司徒宁疑惑,问号?什么是‘可爱呆萌? 简兮也懒得跟他解释了,绕到他身后去,推搡着:“赶紧走吧!我都要饿死了。” 话音一落,那被无视丢到一旁的陪练出声了:“少爷,表少爷,将军有令,属下不敢不从,还望表少爷不要为难我们。” 此话一出,简兮整张脸垮了下来,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以为有了救星…… 司徒宁将简兮那无力的状态放在了眼里,随即抬眸看向那陪练,出声说道:“阿成,我陪你家少爷吃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如果你怕将军怪罪下来,现在就可以去禀告,有什么事,我一力承当。” 说完拉着简兮的手,大步走向那练武场的门口。 被叫做阿成的男子和那侍卫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满满的都是无力感。 然而,简兮以各种借口想要让南景尘来接她回去,这次并没有求他了,而书房收到司徒宁带着简兮去夜市游玩的消息后,突然坐不住了。 ‘新花样’和死活以及娶亲都没有打动南景尘,可他就怕她身边出现心怀不轨的异性。 …… 简兮坐在街头吃了三碗馄饨了,最后一碗将清汤喝尽之后,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将碗放下,吧唧吧唧嘴,又要了一碗……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吃大餐呢!” 司徒宁轻笑,“杨大叔在这街口摆了几十年了,他的手艺可是整个兼容城都比不上的,这可不比那些大厨做的差,再说了,晚上吃多了油腻荤腥对身子不好,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带你去前边的点心铺去瞧瞧,里面的豆沙和玫瑰糕可是一绝……” 简兮点了点头,有些失神地看着对面的司徒宁,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她跟寝室好友一起冒险翻围墙出去,只为了吃碗路边的酸辣粉…… “简兮,你在想什么?”司徒宁伸手在简兮的眼前晃了晃,拉回了她的心绪。 简兮回过神来,不经意地出声说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儿。” 说起以前,司徒宁眉头突然一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出声:“简兮,你以前受了不少苦,不过都过去了,舅舅会好好保护你,我也会做一个称职的哥哥的!” 突如其来的兄弟情让简兮有些呆愣,只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反正都是便宜得来的,不捡白不捡。 随后,老板将一碗分量够足的馄饨端了上来,还给简兮上了一点自个家剁碎的辣椒,简兮不由得一喜,道了一声谢谢。 司徒宁看着简兮吃得欢快,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出声说道:“其实舅舅之所以这么想训练你,无非是想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这样你也不用待在……吾王的身边了。” 司徒宁说的小声,说得隐晦,可却说的明白。 简兮眸子轻垂,看着碗里飘着的辣椒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我简兮呢!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和目标,不想要成龙做凤,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有时候说不定就翘辫子了,一切按照自己的所愿去活就好,其他的,我不太关心。” 司徒宁微微一愣,出神地看着简兮吃着碗里的馄饨,他从未见过有人将自私自利说得如此自然,天经地义。 但这并不可耻,只是他们都虚伪惯了,没有简兮如此坦率而已。 而他呢!也想要自私地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可越是大富人家,官权加身,就越是不能自己,没有所谓的自由。 从乾盛醉天下第一次见简兮的时候,虽说一副小人嘴脸,却是个洒脱随性之人,哪怕对方有权有势也依旧不畏,这真是吸引他靠近,愿意与之结交的原因。 他有时候,很希望能活成像简兮这种小人物…… 当然,没想到这小人物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他的表弟。 想着想着,司徒宁不禁轻摇着脑袋笑出了声,感叹这世界万千,无奇不有。 简兮看着司徒宁那傻笑的模样,扒拉着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嘟囔不清地出声问道:“等会我们真的还要回去练拳吗?” 司徒宁眉梢一挑,“怎么,你怕舅舅吗?” 简兮放下筷子,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周围的油渍,出声说道:“也不是怕,就是有点……敬吧!以前是我妈,不,是我娘很凶,对我比较严厉,所以这突然出现一个严格的爹,尤其还是齐天将军,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敬他的。” 以前,扮演坏人的是她妈妈,而事后给颗糖老好人是她爸爸。现在她这么一死,指不定他两哭成什么样呢! 所以,不管司空七是不是她爹,对于一个扮演者父亲角色对子女严厉的爱意,她没办法拒绝。 司徒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即出声说道:“以前舅舅也想让我入军营,但是进去没三天我这身子不争气,让人给抬出来,也就没从军了。” 话说到最后,司徒宁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的晕红,说给他人听说不定还能当做是个玩笑和谈资,但他没办法不去介意他这个表哥在简兮心目中的形象。 司徒宁一说完,简兮眼眸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许多。 “你不是还有点心吃吗?咱们赶紧买,买完回将军府一趟。” “嗯嗯。”司徒宁应了俩声,随即从钱袋中取出一锭碎银子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前面带路。 只是俩人还没走几步呢!一身黑袍的南景尘便出现在街口处,朝着他们大步走了过来…… 简兮一见到那抹玄色,连忙转身,掉头就要往回走。 司徒宁是知道南景尘和简兮之间的关系的,自然也跟司徒七站在一条战线上,对这南景尘也没办法欢喜起来,转而跟上简兮,护在她的左右,时不时地还回头戒备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南景尘—— 当然,南景尘似乎早就料到了简兮会使性子,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袭黑衣的名禾。 名禾一见到简兮走了过来,便上前去单膝跪在了简兮的面前,恭敬出声:“见过公子。” 名禾这一跪,挡住了简兮他们的去路,偏偏简兮对于眼前恭敬的名禾没办法生气翻脸,只能任由身后的南景尘三俩步追了上来。 “不是说活不过今天晚上?不是说要娶妻吗?怎么有闲情雅致跟他人约会?” 简兮听着耳边低沉磁性的声线,白眼都要飞上天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那张俊颜,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怎么?你不救我,就不许我表哥心疼我吗?” 简兮这一声表哥表哥的,叫得一人欢喜一人忧。 南景尘眉头一蹙,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一点点酸:“你不是有新花样要跟本王探讨吗?本王现在有空了。” “哟呵~”简兮作出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词,“您老现在有空了啊?可惜小的没心情了。” 南景尘:“……” 司徒宁看着南景尘那吃瘪的模样有几分好笑,也有几分爽意,他牵着简兮的手出声说道:“别理他,我带你去吃点心去。” 说完就要拉着简兮走。 南景尘一双冷眸紧锁着那司徒宁牵着简兮手腕的动作上,眼看着简兮就要被拉走了,他冷咧出声:“把你的脏手拿开!” 司徒宁和简兮皆是一愣,简兮看着那手腕的上的手掌,明白南景尘这是吃醋了,平时她是不介意,但在南景尘面前还是多多要想起来自己是个女的,顾忌下男女有别才是。 她刚想要开口让司徒宁放开,可手腕处的力道突然收紧了几分,简兮有些错愕的看着司徒宁脸上的认真和隐忍,有些发愣…… 就连站在一旁的名禾也忍不住出声劝道:“简公子,您最好跟司徒公子保持下距离,否则……” 这说是善意的劝告,可听在别人眼里怎么有点像是威胁了? 名禾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事态严重麻烦,毕竟雨烈就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若是这司徒公子再执着,他一点也不会怀疑九爷对司徒宁做出什么。 简兮用另外一只手掰开了紧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冲司徒宁笑道:“要不你先回去跟爹说一声,我晚点再回去。” 司徒宁眉头一凝,没有着急着回应简兮,而是将视线放在南景尘的身上,认真道:“简兮,如今你背后有整个司徒一族,没有人能强迫你,我和舅舅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全于你的……。” 司徒宁还没有说完,简兮便笑着出声打断道:“没有人强迫我。” 司徒宁微微一愣,突然觉得今夜的气温有些冷。 眼前那张依旧蜡黄的小脸在周遭昏暗的烛光衬托下显得有些柔和, “你早些回去吧!给我留个门。” 简兮说完,走到南景尘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司徒宁,随即收回视线,转身跟上了前面的简兮。 名禾身子一侧,给司徒宁放了一条道,等着他离去。 司徒宁看着那黑影消失在小巷之中,随即收回视线,有些复杂且心不在焉地迈着步子,哪怕那并不是回将军府的方向。 深巷之中,南景尘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前面瘦小的身子—— 简兮有些赌气的挣扎,但却发现自己矫情得有些可怕。 她发现自己仗着南景尘的宠爱,有些理所当然了。 简兮转过身来,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不悦出声:“不是说要我成为栋梁之才吗?不是要给我送上娶妻的贺礼吗?你现在出宫来跟踪我干嘛?” 南景尘眉头一皱,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宠溺:“你现在已经是栋梁之才了,娶妻的话,你没这个本事,虽说司徒将军的锻炼本王也心疼你,但这是为了你好,你这身子骨太弱,经不起折腾,让司徒将军好好训练下也不错!” 至于为什么要出宫跟踪她,当然是不能让自个媳妇的好落入他人之眼了。 简兮微眯了双眸,一脸嫌弃:“人司徒将军为国为民的训练我,你尽想些肮脏下流之事,要不要脸啊!” 还身子骨太弱,经不起折腾。她就说嘛!南景尘怎么就变了性,连她的‘新花样’都能拒绝,合着打的这算盘呐! 南景尘眉梢轻佻,耳边的磁性声线撩得醉人:“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想肮脏下流之事?莫非这就是说的夫妻同心,心有灵犀?” 简兮:“……” “好了你,现在都学会耍嘴皮子了!”简兮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伸手推搡了一下眼前的南景尘。 下一秒,南景尘食指轻佻简兮的下巴,那温软的唇就这样落在她的唇瓣上,带着几分思念和情欲辗转吸允…… “唔……”简兮发出一声低吟地抗拒声,这可是在外面,街道上还有过往的百姓,要是别看到了怎么办? 南景尘似乎明白简兮的顾忌,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那红唇,将其打横抱起,一双深邃惑人的眸子低垂,磁性的声线撩拨着谁的心扉: “本王要好好领教一下你的新花样。” 简兮心跳快得呼吸不上来,她就是那么说说……。 看来这将军府的门是白留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男人 在床上说鬼话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随后几天,南景尘和司徒七见鬼了似的居然统一了战线,让简兮白天去练武场,晚上还要回来任由某人索取榨干,她简直都要怀疑人生了。 不过好在离南吟风的婚期将近,算上路程,他们早了十天出发。 南景尘本想跟她一同前往的,但简兮硬是要留他在兼容处理国事,他拗不过她,只得派了名禾和修隐保护她。 一路上,简兮难得逍遥自在,不赶不慌的一路游山玩水,硬是将原本只需要五日的鹿城拖到了九日,直到南吟风大婚的前俩天才赶到了横元边境。 南吟风和梁千集结了一队兵力在兼容和横元的边境处接待简兮,直到那马车优哉游哉的驶来,南吟风和梁千这才下马,抬步迎了上去。 简兮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前的南吟风和梁千,心下不由得一喜,转而跳下了马车,刚想要上前,却突然发现她这大马虎,居然忘记准备了结婚礼物! 南吟风和梁千没有明白简兮的尴尬,上前出声说道:“路上辛苦了,营帐中已经备好了上等的好酒好肉,就等你了。” 简兮呵呵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名禾,张嘴无声的说道:快去买点礼物,啥都行! 名禾一愣,这可是边境,战事的频发地,既没有小摊小贩,又没有娱乐消遣,让他去哪买? 可前面的简兮已经被南吟风和梁千一左一右的围着走了,他连个求支招的人都没有…… 如果雨烈在就好了。 …… 还未进营帐,练兵操场上传来了整齐且中气十足的口号声,几十名兵将穿着盔甲正在训练,一切都是那般阳刚。 然而就是如此阳刚的军营,多了俩个温柔的存在。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女孩朝着梁千跑了过来,她的身后是一个穿着淡紫色的衣裙的素玉,一如之前见面时的那般温婉。 简兮看着跑到梁千脚边的黎婳,眸中的探究很深意浓烈了许多。 而黎婳不像往常一般抱着梁千的腿就要往上爬,而是挪动了一下小脚步,试探性的伸手牵了牵简兮的手,见她没有拒绝和排斥的反应,这才勾紧了些,嘴角扬起一抹纯真的弧度。 简兮回以一笑,另一只手搭在了黎婳的头上,坏意的揉乱了黎婳精心梳好的小辫子,笑道:“小乞丐现在出落的越加漂亮了,看来跟在定北将军身边生活的不错啊!” “哎——”梁千刚想要开口提醒简兮,黎婳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也不喜欢弄乱她的头发,可还未说出口,眸子触及到那小小的身子并未像平时对他一般,又是踢又是咬的,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果然救命之恩还是要大于他这养育之恩吗? 黎婳仰着头,那别在左侧的头发也弄乱了,隐约露出那只蓝得纯净的瞳孔,那般夺人瞩目。 简兮微微一愣,蹲下身子来,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抚摸触碰那只蓝色的眼睛,刚一碰到,黎婳有些不适的眨了一下眼睛,简兮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出声问道:“黎婳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戒七的人?” 黎婳眨巴眨巴眼眸,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简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南吟风出声说道:“不是说有好酒好肉吗?还愣着干嘛?我可是好些日子没尝着酒味了,今晚上可不醉不归啊!” 说完眸子一动,看着素玉那张清秀雅致的小脸,坏意地出声调侃道:“新娘子,今晚上借用一下你相公,不介意吧?” 素玉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嫣红,低头细声道:“公子莫要取笑素玉。” 简兮来劲了,伸手勾了一下素玉的下巴,淫笑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娇羞的小模样。” 这话语让素玉的脸越加红了,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南吟风,转而先行回到了营帐中。 南吟风有些无奈地轻笑,要不是从九哥那里知道了这简兮是个女儿身,如此调戏他的娘子,怕是怎么也该翻脸不悦才是。 …… 几人喝在兴头上,侧位的简兮看着对面梁千身旁的黎婳,一边夹着菜一边佯装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梁将军,这小丫头不好伺候吧?” 梁千抬眸,将手中的烧鸡放下,附应道:“可不是嘛!麻烦事儿多着呢!” 简兮眉梢轻佻,一边吃着碗里的花生豆,一边出声:“你也知道我什么身份,这么些日子来,跟阎王爷都是熟人了,确实照顾不了这丫头,给梁将军添麻烦了,在此,简兮要敬上一杯才是。” 说完简兮举杯,与梁千一同将杯中酒液饮尽,随后酒杯一落桌,再次出声问道: “黎婳是个哑巴,当跟将军已经有些时日了,你是否了解些她的情况?亦或是去寻找过她的家人?” 梁千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吃鸡腿的小身子,没有顾忌的出声说道:“这些日子,老子教她读文识字,就想跟她好好交流下,家人什么的,老子早就问过她了,她说她是孤儿,双亲都死了,问她还有没有亲戚之类的,说是村里有场瘟疫,全村的人都死了,她是被自家的狗叼出来的,这才留了一命。” “瘟疫?”简兮下意识疑惑,这四国中发生瘟疫的案列虽说不少,但近几年来确实没有听说什么地方有瘟疫啊! 如果有,全村人都死了,不可能不被朝廷地方知道,再说了,瘟疫是病毒,具有感染性,全村人都死了,就她活着出来了,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 简兮还在思虑出神,梁千拽下一根烤猪的肋骨一边啃一边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 “没事。”简兮敷衍回应:“就是想着如果她有家人的话,孩子丢了一定很着急,所以私下查探过黎婳的身世……” 简兮说这话时,黎婳正在小口小口咬鸡腿的动作明显一顿,但很快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吃着手里的鸡腿。 简兮不动声色地将黎婳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即抬眸看向那大块头的梁千,出声说道:“这段时间给梁将军添麻烦了,如今南景尘已为兼容新王,我想要保护和抚养一个妹妹自然不在话下,就是不知梁将军可否割爱舍得呢?” 简兮这一番话语让在场的几个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梁千和黎婳。 梁千低头看着身旁的黎婳,鼻孔一声粗息,对简兮出声说道:“没什么割爱不割爱的,本来老子身在军营,就不宜带个小娃娃,如今你要了去,老子也乐得自在。” 梁千如此一说,合了简兮的意。 黎婳也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鸡骨头,突然有些食不知味,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去。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寂静和奇怪,南吟风一双眸子在简兮和梁千身边转来转去,随后端起酒杯,对简兮出声说道: “这杯酒要替这天下百姓敬你,如今你与九哥取下兼容,避免了俩方兵将交战的损失和无辜,这杯酒,你可推不得!” 简兮端起酒杯,笑道:“你何时见我简兮推托过敬酒。” 话音一落,俩人相视一笑,共同举杯,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素玉穿插在三人的桌前,给那空了的酒杯中添上酒液,等走到简兮身旁时,简兮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素玉的肚子,随即出声说道:“素玉要不要想想本公子带了什么结婚贺礼给你?” 这话一出,营帐外站着的名禾呼吸有些紊乱,他只从附近游牧民家中买到了一些手工品,能作为礼物送出去吗? 素玉疑惑,轻摇了摇头。 简兮侧着身子,单手撑着下巴,出声说道:“我跟南景尘没有孩子,我要收你儿子为干儿子。” 话音一落,不仅仅是南吟风素玉等人,就连营帐外的名禾也有些惊讶。 她跟九爷要是没有子嗣,收他人为干儿子,那这以后天下易主,岂不就是十王爷的儿子…… 这确实能作为结婚的贺礼,可这贺礼太重了,素玉偏头看向一旁坐着的南吟风,她可没办法自作主张应了下来。 南吟风扯唇轻笑,那多情且温柔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你的一番好意我领了,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避都来不及,怎还会去伸手要呢!再说了,也有可能是个女儿啊!”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经意地出声说道:“没错,你确实不喜这权利地位,但你没法决定你儿子的未来,他如果想要,那我就给他比其他人都要高出的起点,他若是不想要,到时我们也不会强求。既然是儿子还是女儿,等生下来不就知道了。” 简兮这一番话进退自如,令南吟风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应了声好。 虽说九哥不是父皇亲生,但好在也姓南,就不怕到时候他的儿子接手南景尘的天下,会要求他改姓了…… 几人又扯了些,一旁的黎婳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和小手,自顾自的离开了。 梁千看着那桌旁的帕子,对还在喝酒的俩人说道:“你看着丢三落四的小毛病,你们等下,老子一会就回来。” 说完已然起身,抬步追上了先前离去的小身子。 等梁千那魁梧的身子弯腰离开营帐,南吟风这才收回视线,低声问道:“你不也是个怕麻烦的,怎么会突然提出要回那丫头了?” 简兮夹菜的动作一顿,偏头对上南吟风那双探究的桃花眼眸,扯唇一笑,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不觉得那只眼睛很好看吗?” “嗯?”南吟风下意识疑惑,在这军营中,怕是只有梁千,他还有素玉三人知道黎婳那只左瞳的异样,虽说奇特,但他并不明白简兮这话中的意思,难道只是因为那只眼睛好看才会收留她?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就不该给梁千的。 南吟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该吃吃该喝喝的简兮,他猜不透眼前这个女子想要干什么,但他知道,他只需要站在她的身旁就好,至少,眼前这个女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是个可以放心将后背交于她的挚友。 …… 回到房间的黎婳闷闷不乐的缩回了自己的被窝中,梁千一进屋就看到那床上隆起的被子,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丫头没回生气要么就是打他要么就是一个人缩被窝里生气。 虽然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这丫头在生什么气,但不管对错还是其他,哄好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后面闹腾的还是他。 他伸手走到房内的脸盆架前,一边小心翼翼洗着手中那轻柔的手帕,一边出声说道:“你不是很希望看到那小太监吗?怎么了?” 被窝里的黎婳没有出声,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卷缩得更厉害了。 梁千洗的差不多了,看着上面白净没有污渍后将其搭在一旁,走到床榻前,试探性的想要掀开黎婳身上的被子,却发现那被子下的下手拽得紧紧的,当然,这力道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他也没强硬,松手出声问道: “你又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我们提起你的身世,你伤心了?” 他跟这女娃娃相处大半年了,还是猜不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黎婳动了动身子,掀开被子冒出半张脸,圆鼓鼓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蹲在床榻旁的梁千,随即翻身,掀开被子,把小枕头下的小本子和炭笔都拿了出来,认真地在上面一笔一划的书写着…… 你就真的这么想要把我送走吗? 梁千看着那小本子上工整的字迹,原来她又是在生气这个问题。 “吟风说,当时你之所以选择了老子,不是因为你选择了老子。说不管去的是不是老子亦或是他人,只要比那小太监官大的,你都会跟他走,这叫良禽择木而栖。现在那小太监飞达了,你要是过去了,说不定还能是个小公主呢!怎么也比这军营的生活强……” 梁千说了一大堆,说到底还是想着她好。 黎婳有些心虚地低着头,她确实是在确定了简兮不想抚养她之后才想着跟在梁千的身边的,更甚至是想要以后能帮衬到简兮,所以南吟风说得没错,如果来的不是他,亦或是南吟风还是他人,她都会选择试一试……。 梁千看着那低着头的黎婳,以为她还生着气,连忙出声说道:“要不然先这样,你先回那小太监身边,等这战事一平,老子接你回将军府。” 黎婳抬眸,拿过小本子,继续写着:你真的会来接我吗? 梁千看着那本子上的字,咧嘴一笑,大掌下意识地搭在了黎婳的头上,粗声道:“当然,老子还等着你长大给老子送终……” 话还没有说完,梁千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老犯同一个错误,连忙将手掌从黎婳头上移开,还不忘伸手撩拨了一下那左侧有些凌乱的发丝,一边说着:“没乱,没乱……” 当然,黎婳一点都没有客气地双手抱着那粗壮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咬,轻微的疼痛让梁千皱起了眉头,也没有制止,只是出声说道: “老子皮糙肉厚的,担心你的牙口……” 黎婳身子一僵,松开了梁千的胳膊,她确实咬不动。 不过她这回生气不是生气他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而是说要养着她给他送终…… 梁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的小小身子,出声说道:“老子让厨房烧点水,你等会洗个澡早点睡。”说完已经转身离开了营帐。 黎婳知道,他酒瘾犯了,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哪会轻易放过。 …… 等梁千回到主营帐内时,次位上已经没有了简兮的身影,只剩下南吟风一个人一杯一杯倒着。 “那小太监呢?”梁千漫不经心地问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南吟风一双桃花眼眸含着点点笑意,出声调侃道:“南景尘已经不再是往日的摄政王,如今可是兼容的新王,那简兮跟着也飞黄腾达了,怎还能跟往常一样叫人家小太监呢?” 世人都说这简兮是跟着南景尘野鸡变凤凰了,谁也知道,那兼容本就是凤烬送给她的。 梁千脸上有些烦躁之意:“少跟老子扯那些有的没的,这南景尘虽说是兼容的新王了,但他兼容边境的布防可他娘的一点都没松懈,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 南吟风眉梢轻佻,没有将梁千的话放在心上。他不管南景尘是敌是友,亦或是兼容对横元是敌是友,他只知道,这俩者之间的敌友完全由简兮说了算就是。 说来也有些嘲讽和可笑,俩国之间的命运甚至是整个四国的命运居然全靠梁千那嘴里的小太监牵动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兼容是敌是友,简兮是来参加我婚礼的,你多多少少也看着我的面子上,对她客气些才是啊!” “还不客气呢?”梁千有些暴躁:“皇帝来老子都没率兵亲迎过,今儿跟你一起迎接,已经给足你面,对她够客气了。” 他对简兮的印象一直不好,只因他们初次相见时,简兮说她这一辈子就想死在温柔乡中,他便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依旧没有对她改观,之所以对她如此客气,一半是因为南吟风,一半,则是因为她救了黎婳。 南吟风有些无奈,只得举起手中的酒杯,笑道:“行行行,还得感谢你梁千能如此看重我,这杯酒,一定要敬的。” 话音一落,梁千已经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了…… …… 营帐内,素玉在给简兮放洗澡水,等调好水温之后,看了一眼桌子上趴着的简兮,出声叫道:“公子,洗澡水放好了。” 简兮脑袋有些昏沉的抬头看了一眼这周围的环境,微眯着双眸看向那冒着热气的浴桶,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突然对浴桶旁站着的素玉出声说道:“素玉姑娘,这么冷的天,一个人洗澡太寂寞了,要不要一起?” 素玉一愣,眨巴眨巴下眼眸,随即淡淡的应了下来,接着低头就要去解自己的腰带,吓得简兮连忙按住了素玉宽衣解带的手,嘿嘿一笑: “行,你厉害,我对孕妇没什么兴趣。” 素玉失笑出声,“那公子下次还要不要再开素玉玩笑?” “不不不,朋友妻不客气,呸,不可欺。我也就是嘴贱,嫂子别往心里去啊!” 素玉眉梢轻佻,眸中带着笑意:“吟风喊摄政王九哥,你怎能叫我嫂子呢?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简兮:“……” “行。”简兮将手搭在浴桶边上,“弟妹,你怀着身孕,不敢让你操劳,我这自己来吧!” “是。嫂子。”素玉憋着笑意,还不忘给简兮施了一个女子的礼仪。 “好啊!素玉姑娘跟在南吟风身边都学得这么坏了,现在都会捉弄人了!”简兮有些不自地出声说道。 素玉没憋住,笑出了声,“谁让你先前调戏我来着~” 事后南吟风怕她对简兮有所芥蒂,便告诉了她简兮是女儿身的事,这下没有了顾忌,俩个人的关系自然亲近了些。 再说了,简兮都是她儿子的干妈了,这不是亲上加亲嘛! 营帐内传来了俩个女子肆意的玩笑声,过往巡逻的兵将倒是有些疑惑,但也见怪不怪了,只要这营帐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就好。 …… 大婚要比简兮想的还要来的简单,南吟风和素玉俩人甚至没有拜堂,也没有身穿喜袍,也许是顾忌这是在军营,只是摆了几桌酒席,宴请一些五等以上的官兵吃喝,还给一部分的兵将放假,让他们回家过年,而留下的兵将则会增加俸禄赏银,也算是他成亲,给这些边境的将士们一些福利了。 算起来,还有半个多月便是除夕春节了。 南吟风和梁千跟那些士兵们喝得开心,素玉敬了俩杯酒之后,便跑到厨房帮忙了。 简兮的酒量那里敢上场,接着上厕所的理由,赶紧远离了酒席。 边境的冬天要比其他地方都要冷些,简兮坐在小溪旁的石头上,看着溪流缓缓的流淌,不知是那溪水当真如此好看,还是在思想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影出现在简兮的身旁,简兮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了一眼黎婳那张有些肉嘟嘟小脸,笑着出声说道:“你怎么来这了?” 黎婳掏出自己的小本子,用炭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我能不能留在这? 简兮刚开始还有些讶异黎婳居然会写字,但随后才想起来梁千之前说过曾教她识文断字,加上她只是不会说话,本来脑子又不傻,现在用这样的形势跟她交流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简兮歪头,探究地看着身旁的黎婳,饶有趣味地出声问道:“给个留下来的理由?你在这除了碍手碍脚,应该起不到任何作用吧?再说了,梁千也希望你能离开。” 黎婳眉头一皱,这样说来,她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再要求留下来,留在梁千的身边。 简兮说的也对,她确实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碍手碍脚,也是梁千几番想要以不同的理由将她送走的原因。 黎婳的沉默让简兮扯唇,试探性地出声说道:“之前不是有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戒七的吗?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找你,我也不知道是你亲人还是什么的,就没有告诉他你的下落。不过你既然不认识他,还好我没告诉他你的下落,你说万一是追杀你的,亦或是仇家那不就危险了?” 简兮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显然另有所指。 黎婳眸子轻动,脑中仔细思想着,确实不认识一个叫戒七的,而且她也没有亲人了,还真保不住就是简兮说的仇人亦或是追杀的…… 简兮深深地看着黎婳,试图想要从那张小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惜黎婳的性子本来就沉闷胆小,加上不会说话,她也不知道什么算异常! “我查过了,近几年来,尤其是在这四五年中,不止横元,乃至整个四国都没有发生过瘟疫。往后推的话,七年前,也就在横元往东南方向的梨花村附近发生过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其次就是乾盛东部以北的姚家村也曾有过一场瘟疫,不过因为官府的控制,将那一片严厉的封锁,甚至将所有患有瘟疫的人都处死了,瘟疫这才没有蔓延。再往后就是……” 不过再往后的那几场瘟疫都跟黎婳的年龄不符,这也就是说,黎婳之前说父母都在瘟疫中丧命的说法是在说谎。 简兮一边说着一边看黎婳脸上的表情,可惜并未看出什么。 只见她握着炭笔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书写着: 黎婳没有坏心思,不会害人的…… 她隐瞒自己的身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她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简兮深深呼了一口气,有些歉意地出声说道:“抱歉,对于去调查你这件事,不是说你会害人,只是怕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会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你的异瞳注定了你的不平常,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会强求将你带在身边,但我希望,你不要给南吟风和梁千他们带来什么灾难……。” 简兮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可能重了,失笑出声,将手搭在那小小的脑袋上,出声说道:“看我这杞人忧天的,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翻起多大浪啊!” 黎婳抬眸,看着简兮嘴角的笑意,心安的扬唇。 今年的冬天,是最温暖的。 …… 简兮本来还想跟南吟风他们多潇洒几天的,但兼容的南景尘撂了话,再不回去,他不介意用点特殊方式来教训不听话的她…… 什么特殊方式?还都是自私的借口。 简兮无奈,为了避免想象中的噩梦,只好将行程提了上来,次日便跟南吟风他们告别,坐上了回兼容的马车。 与来之时不同的是,简兮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子。 …… 一回兼容,简兮让名禾带黎婳下去安顿好,并且直接将名禾指给黎婳,照看她的安全起居。 并让东篱去找一下乐吟和那戒七的和尚现在在何处,她有必要将黎婳的事情查清楚,不是不信任,更不想伤害她。就像是南景尘说的,一个透明的敌人和一个不清楚的朋友要来得安全得多。 南景尘急匆匆地便下了早朝,说实话,他就是有些烦倦这种皇帝的朝九晚五和麻烦,所以才让南逸宸登基为皇,现在他有些怀疑凤烬是不是故意想要整他的…… 一入寝殿,南景尘扫了一大圈,这才发现简兮早已疲惫地睡下,睡得很沉,甚至连他钻进她的身旁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南景尘没有睡意,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地想要与之同步,却发现这样呼吸有些难受,无奈地扯唇一笑,在简兮的鬓角旁轻轻落下一吻。 直到申时左右,简兮这才有些要醒的迹象,睁开眼眸看着床顶,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南景尘僵硬着身子看着缩在他怀中的简兮,身下早已难耐,憋得他异常难受。 就在某人滚动了无数次喉结之后,终究忍不住,将手伸向了怀中的简兮…… 简兮感觉到异常,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身旁光着身子正试图解她衣裳的南景尘,几乎下意识的抬脚就踹在了某人的大腿上,将其踹下床,有些不悦地出声说道: “你就不能安分点?” 睡个觉都让人不安稳,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南景尘摔得有些疼,但丝毫没在意,越挫越勇地爬上了床榻,那包含隐忍的声线越加低沉富有磁性了:“本王保证,随叫随停。” 简兮一脚踹在了南景尘的胸膛上,嘴里还不忘骂咧着:“去你大爷的,当我傻啊!还随叫随停,你这可比‘我就在外面蹭蹭’的可信度还低啊!” 南景尘伸手抓住了简兮的脚,脸上浮现一抹被戳穿的不自然,但为了能吃到,脸面什么的,还是不能怂! 他眉头一皱,有些委屈:“你这一去就是二十来天,本王憋了二十多天,再下去,你忍心让它坏了?这可没解药了啊!” 简兮:“……” 她这才多久没见南景尘,以前那个酷拽高冷帅的南景尘去哪里? 简兮出神之际,南景尘已经先她一步,欺身压了上来…… 当然,某人的保证在兴头上时根本就没用,这再次让简兮领教了‘男人在床上说鬼话’这一句的含义了。 …… 几天后,大年三十除夕晚,简兮和黎婳在花园中堆雪人,一旁披着黑色外袍的南景尘远远地看着,并未上前。 名禾跟在他的身后,嘴一张一合,低声地禀告些什么: “已经确实了三王爷私自收集粮草运往乾盛,他与之前还是太子时的左丘宇早有约定,里应外合取得整个天下后,三王爷甘愿为臣,听侯左丘宇的调遣。而那些私通外敌的罪证和信息已经送到了横元皇帝的手中,可他并未对其有任何反应,只是由皇上亲自训练的一批死士最近有了新的动作,目标好像是太后和丞相……” 南景尘淡淡的听着,算下来,皇后腹中的胎儿已有七个月了吧!眼看就要生产了,他能不先着急的解决自我安危再说南懿玄…… 内忧未除,还有外患,这横元要比濒危的乾盛还要来得容易对付。 “另外,大漠那边也毫不掩饰,直接将装有粮食的车队驶入乾盛,有了大漠的支持,乾盛这个冬天应该能撑过去,等待来年开春,乾盛的危机怕是会很快就能得到缓解……”名禾有些担忧地出声。 “缓解?”南景尘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难道他们会天真的以为他会给他们缓解喘气的机会吗? “南逸宸想要解决丞相和太后,本王这个摄政王,自然要辅助皇上达成所愿。”南景尘眸子一动,偏头看向身旁的名禾,继续出声说道:“等他下手的时候,推他一把!一旦丞相这个忧患一除,给边境的梁千和十王爷发令,命他们即可攻打乾盛。” 乾盛这块肉,他赏给横元了。 这是之前简兮所承诺的,他不会让她食言。 名禾应了一声,转而抬眸看了一眼那远处堆着雪人的一大一小,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南景尘看着简兮脸上的笑意,眸子轻眯,他所愿,想要守护的,只是她脚下的平安。 …… 简兮给雪人按上眼睛之后,看了看冻得鼻子通红的黎婳,蹲下身子来,将黎婳那冻僵的小手放在手心中,拉到嘴边来,往里面哈了一个热气,双手搓揉着掌心中的小手,想要以此来让她暖和一些。 然而这很有爱的一幕落在南景尘眼里确实极为讽刺,他转身离去,背影有些落寞。 他能为简兮倾尽自己的所有,却注定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 晚膳的年夜饭,简兮将东篱一家人都请进了宫,桌前坐了些人,这才没有那么寂寞。 简兮吃着吃着,看了一眼站在黎婳身后的名禾,随即出声说道:“今天除夕,你也别拘礼了,坐下了一块吃吧!” “这……”名禾有些为难,抬眸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南景尘,将他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这才对简兮道了一声谢,随意的落坐在最后,等宫女为他添了一双筷子,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吃饭。 “哎对了,你把雨烈那小子发落到哪里去了?好久不见他出来蹦跶了,有点想他了……”简兮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 这一声让坐在最尾的名禾身子一僵,抬眸看了一眼主位上已经冷漠着脸色吃着碗里饭菜的南景尘,抿了抿唇,低头心不在焉地吃着碗中的米饭。 雨烈这近几个月以来,一直都在苦练左手剑,也有些成效了。可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跟九爷说让雨烈重回黑煞卫的事,他在想,要不要告诉简兮,让简兮在九爷面前说说好话,说不定雨烈就能回来了…… 南景尘只是夹了些眼前的青菜放入简兮的碗中,淡然出声:“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事,吃完饭后再说。”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坐着的东篱的阿婆和他娘亲等等,抿了抿唇,将堵在喉咙口的话又憋了回去,低头吃着碗里的饭。 以前年夜饭都是回乡下的奶奶家过的,一家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欢声笑语的隔着街道都能闻到温馨团圆的味道,可现在…… 也不知道爸妈他们是怎么过失去她的第一个除夕的…… 一场年夜饭在无言中很快的便结束,东篱和茗柒要送长辈回去,先行告辞,黎婳要早些睡觉,也由名禾带回了寝宫去。 简兮坐在桌前,看着周围的忙碌的宫女太监撤着桌子上没吃完的食物,接着又把整个桌子都搬出去了,她没办法,只能挪了一个地,有些闷闷不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她有九条命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坐在桌前,看着周围的忙碌的宫女太监撤着桌子上没吃完的食物,接着又把整个桌子都搬出去了,她没办法,只能挪了一个地,有些闷闷不乐。 南景尘出去了一下,很快便回来了,见屋檐下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昏暗深邃的天空发愣的简兮,眉头一蹙,上前出声说道:“地上凉,回屋去。” 简兮应声偏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南景尘,没有听话照做,只是轻声问道:“你说,哪怕不是一个世界的,也会是同一片天空下吗?” “嗯?”对于简兮的话,他有些莫名其妙,也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简兮笑了笑,拉着南景尘的手一块做了下来,轻声的说道:“就是说,在某个地方,他所看到的天空,跟我看到的,是一样的吗?” 哪怕时空不一样…… 南景尘认真地想了想,淡淡的应了一声:“天地何其宽广,容纳万川,只要脚才着土地,看到的,便是同一片天空。” 简兮扬唇,依靠在南景尘的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随即转移了话题:“奇怪,今晚上是除夕夜,怎么都没有百姓放烟花炮竹呢?” 南景尘眉头一皱,看着肩头的那张侧脸,出声问道:“何为烟花炮竹?” 简兮微微一愣,坐直了身子,离开南景尘的肩头,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眸,“难道还没有烟花炮竹?” 南景尘又迷糊了,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简兮,不知道她话中的烟花炮竹是指什么? 简兮呆愣了一会,有些兴奋地为南景尘描述道:“烟花很好看的,放在天上,五颜六色的像是花开一般绽放,火光会照亮整个天空……” 南景尘淡淡的听着,一双眼眸始终都没有离开简兮那欣喜向往的小脸,同时,那深邃的眼眸中还染上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若是那所谓的烟花当真有简兮说得那般神幻美丽,为何他不知道? “本王也想看看你口中说的烟花,你知道那里有卖吗?”南景尘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简兮眸子开始不自然的转动,估计这烟花炮竹什么的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她现在要跟南景尘托底,把自己是魂穿的事说出来吗? 简兮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选择了说谎:“我就是偶然一次听老一辈的说过,就记下来了,市面上那里有这些东西卖啊!我估计那老人家也是看花眼了,亦或是有些夸大了吧!” 南景尘看着简兮躲避的眼眸,沉默不语。 良久,南景尘将她打横抱起,低沉的声线响荡在耳边:“夜里风大,早些歇息吧!” “不行不行,我来月事了,你不能碰我。”被抱在怀中的简兮有些激动着急。 南景尘步子一顿,低头垂眸看着怀中紧张的简兮,磁性的声线中带着几分探究和不悦:“你一个月来俩次?” 简兮:“……” “那个……可能是因为我体内有帝王蛊的原因,这大姨妈都比别人来得勤快些……”简兮开始胡编乱造。 一提及到简兮体内的帝王蛊,南景尘的呼吸顿时紊乱粗重了几分,他不语,将简兮抱回寝殿,放在床榻上,自己蹲了下来:“再等等,很快就能解你体内的帝王蛊了。” 南景尘的反应让简兮有些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小手轻轻抚摸着那刚毅的脸庞,出声说道:“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解帝王蛊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不用这样子。” 南景尘已经拿到了黑色神仙草还有雪莲,可这并不能马上给简兮使用解蛊,要等体内的余毒发作,才能用黑色神仙草,这样才能避免解蛊之后,体内还会有残留积累的毒素,给简兮造成另外一种威胁。 只是体内的余毒暂时让帝王蛊压制着,她现在只能每个月十六毒发时继续用毒丸来缓解压制体内的帝王蛊,等到毒素累积到一定程度毒发时,到那时才是用黑色神仙草的时机…… 南景尘抬眸,语气柔和了许多:“年后,横元收复了乾盛,拿下大漠也不过就是一瞬的事,到那时,本王将整个兼容还给凤烬,你我二人退隐山林,不再受这俗世的纷扰,可好?” 简兮再次一愣,有些小心的问道:“先不论那摄心术的存在,若你真是司空凉的重生,收复重拾旧山河是你的初衷,令四国统一恢复司空皇姓也应该是你所愿,你当真能放下往日的种种,将这四国江山拱手让于他人?” 南景尘蹙眉,低声说道:“确实,先前确实如你所说,本王感激上苍能令那亡国的皇子重生,过早的便筹划着自己复国的大计,从搬出皇宫自立王府,从战场上屡战屡胜赢得兵权,从建立一等一的江湖势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再现百年前司空王朝的荣华。” 南景尘静静的说着,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波澜。 他抬眸看上简兮那一张仍旧带着蜡黄的脸色,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那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温柔地令人心醉:“若是你没有出现在本王的生命中,也许本王会如之前所说站在那顶峰之上。但世事难料,你就这样出现了,打乱了本王的所有计划,而如今,本王对权利地位已无半点追求之心,此生你的安然便是本王最大的所愿,哪怕去过那粗茶淡饭的生活,本王也甘愿。只要你在本王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简兮心跳有些加速,她从来没有听到南景尘说爱她之类的话语,情话蜜语更是少说,可不说则矣,一说,便令人不自禁沉沦其中。 她有些动情,主动凑近了南景尘,在他的额头上留下淡淡一吻,出声回应道:“嫁鸡随鸡,你所愿的,便是我所向往的。” 南景尘唇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突然站起身来,高度和距离让简兮不由得撑着床榻往后仰,只听那醉人的声线滑过耳畔: “那简兮知道本王现在的所愿吗?” 简兮:“……” 骚年,你收一下你眼眸中的淫欲好吗? …… 还未过正月十五,简兮便突然收到了南逸宸的书信,上面只有寥寥数笔: 简兮挚友,皇后临近生产,朕想要由你来给朕的第一胎取名,不知可否方便? 短短一句话,却足以说明了很多信息。 皇后临近生产,南逸宸没有除掉皇后,这就说明丞相那边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这第二,她简兮何德何能能为一国皇子取名,这怕是有意想要试探她,以及她背后的南景尘和整个兼容对他横元的态度。 不过南景尘本来就已经打算在统一四国后退出这场权利争斗的漩涡,南逸宸此时试探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意思。 乾盛那边怕是已经开始着手正在准备进攻一事了,她说到做到,兼容这边不会再惦记乾盛这块肉,那么南逸宸的意思是,顾忌在攻打乾盛的时候,大漠那边会插手…… 廋死的骆驼比马大,绕是乾盛现在是匹虚弱的野兽,但攻击力和爆发力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尤其是乾盛背后现在还有大漠的扶持,依照横元的兵力和国情想要同时对付俩国并不算太吃力,但也不容易,南逸宸怕是就算他赢了这场仗,一举吞并了乾盛和大漠,也怕大战之后虚弱的他会被兼容坐收渔利,趁机吞下……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南逸宸实在是有些头疼,这种一边向她求助一边又防备着她的心理着实令人讨厌! “名禾!”简兮将信纸撕掉,叫道一旁正在桌前跟黎婳画灯笼的名禾。 名禾听到后,立即将手中的画笔一扔,朝简兮走了过来,恭敬出声:“公子,有何吩咐?” “等南景尘下朝回来,跟他说一声,我要去大漠走一趟,大概一个月后回来,在此之前,先发兵骚扰一下乾盛,但不要有大举动的进攻,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名禾微微一愣,有些担忧地出声说道:“现如今国与国之间关系紧张,公子一人去大漠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还是等九爷回来,公子亲自跟九爷说,好多派一些人手保护公子啊!” 简兮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名禾,她突然觉得雨烈虽说有点讨人厌,但头脑简单,这点她还是很喜欢的。 “人多目标大,我跟东篱一起去就行,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及时跟你们联系的,就这样吧!你照顾好黎婳啊!” 简兮有些迫不及待,说完之后便走到桌前,跟黎婳打了一声招呼,抬步就往寝殿门口走去—— 名禾看着那慌忙离去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最终抿了抿唇,走到桌前跟黎婳说道:“属下有点事,你安生的待在这不要动,属下片刻之后就回来了,若是有什么需求,使唤门口的奴才便可。” 黎婳眨巴眨巴大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名禾这才放心离去。 兼容城门。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过城门口,驾车的东篱沾染上了胡须,稍稍伪装了一下,一双眼眸警惕地看着这四周出入城的百姓,显然此行不能引人注目。 一出城门没多久,驾车的东篱突然拉扯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车内的简兮掀开帘子,出声问道:“怎么了?” 帘子一掀开,简兮便看到了站在马路一旁的雨烈,不由得有些惊讶,随即一喜,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是南景尘派你来的?” 话音一落,雨烈上前走到马车旁来,出声说道:“不是九爷派来的,是我自己要跟着你。” 随着雨烈上前,简兮视线落在了雨烈那只空荡的袖子上,微微一愣,出声问道:“你右手……” 雨烈眸子一动,看向自己的右臂,无所谓地出声回应:“没事,哪怕没了右手,一样能保护你。” 简兮有些错愕,眉头紧紧皱起,随即出声问道:“这只手,是南景尘断的?” 雨烈眉眸轻抬,认真出声:“九爷惩罚,属下心服,但只求能继续再让雨烈待在九爷身边尽心尽力,如此便是对属下最大的恩赐。” 简兮突然觉得心口好似有些东西堵着一般,气息不畅。 若是雨烈之前不说他是自己来的,她一定会认为那手臂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中失去的,现在却变成了她成了间接的刽子手…… 这只手臂,想必是南景尘因为雨烈打她的那一巴掌所为。 何必呢!虽说她是因为想要套取南景尘的下落,但确实是她侮辱雨烈在前,那一巴掌她一点都不怨,算是对雨烈的一种补偿。 可不该因为那一巴掌而要了他整只手臂啊! 可偏偏南景尘是因为她,她连评判过错的资格都没有。 终究,简兮化作一声愧疚的轻叹,无奈地出声说道:“你的忠心,值得让你做到如此份上吗?” 雨烈扯唇,“雨烈的命都是九爷给的,一条手臂何足挂齿。” 简兮身子一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回应雨烈了。 一个因为自己而造成的过错整日在眼前晃悠,这只会加深她内心的愧疚和仿佛提醒她的过错。 可雨烈现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只是想要通过她再回到南景尘身边,继续付出他这一辈子的追求…… 气氛突然寂静,东篱倒是理解雨烈的内心,出声缓和道:“去往大漠的日程有些赶,有个人跟我换班也是好的。”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东篱那张少年的稚嫩,点点应了一声,随即缩回了车中,阖眸不语。 雨烈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东篱,随即坐上了马车,俩人坐在车头,这才重新启程,策马而去。 皇宫。 一袭黑袍的南景尘站在皇宫的城门口上看着那远方,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有些昏暗,这才回神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站着的名禾以及他身边的黎婳,出声说道: “简兮走了也好,是该去处理一些事了。” 说完大步下了城门,身后的名禾拉扯着身旁的黎婳,抬步跟上。 …… 大漠地处平原荒漠,还未开春,其他三国还处于冻人的季节,这才刚入大漠边境没多久,便能感觉到身上这些棉袄有些炎热了。 简兮跑这一趟,一来是想要寻找有没有除了开战之外有效减少损失流血的方法,二来,也是想看看那玄女有没有回国…… 大漠对外来的商人和百姓有些排斥和芥蒂,多多少少跟长期向他们灌输的思想有关,毕竟大漠之前可是司空皇室下忠心权臣的余党。 无奈,为了方便行事,简兮和东篱雨烈三人不得不再走到第一个城镇的时候就开始换上了当地人的服饰,这才一路紧赶慢赶地前往皇城。 越是往皇城的方向去,沙漠化的土地就越是严重,几天之后,简兮并没有着急进城,只是在距离皇城有一段距离的村庄落脚。 一个不大的驿站所,简兮他们三个人三间房分完之后,基本上就占了这个小驿站一半的房间了。 吃完晚饭后,简兮让小二烧些热水洗澡,可小二面露难色,并没有立即听话照做。 简兮看了一眼愣在身边的小人,出声问道:“怎么?你这洗澡水还得重新收费不是?” 小二讪讪笑道:“客主,想必各位都是外地人吧?” 简兮几人对视了一眼,怎么要个洗澡水就是外地人了?难道这大漠的人都没洗澡这个习惯? 见简兮等人的无言沉默,越加证实了小二的猜想,他笑着解释道:“大漠不比其他,水源极其珍贵,就是有钱也不见得会买到,平日里我们都是趁着短暂的雨季来临时,储存雨水来维持生活,也就那大户人家才金贵地用水洗澡,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年到头也就擦拭过那么几回,哪敢洗啊!”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出声问道:“那你们怎么储存雨水呢?” “每家每户家里都有一个几米深的地窖,用来储存风干的肉食蔬菜瓜果之类的,这水啊!也在这地窖里。” 东篱紧接着又问:“那你们怎么知道这雨季的来临,提前做好储存雨水的准备呢?” 小二也耐心地一一回应解惑:“这多亏了巫族,每次在雨季来临之前,城门口都会张贴告示,说几日几时几刻有雨,有时候甚至能精确到雨水下多久呢!” “这可就神了。”简兮下意识地惊叹,这玄算之术不止能言说事物,还能预测天气啊! 如此一说,简兮也不敢再要什么洗澡水了,随便又扯了俩句,便让小二下去了。 东篱还在回味这巫族能预测天气的事,不由地出声说道:“蚂蚁搬家,必有雨下;蜻蜓赶场,大水当防;燕子高飞晴天告,燕子低飞雨天报……要说一般农民多多少少都知道些观天气的经验,但能精确预算到什么时辰,雨水多少多久,这倒是真神了。” 简兮倒是没那么惊讶,人家玄女连她是魂穿,南景尘是重生的事儿都知道了,预测个天气算得了什么! 只是她现在有些好奇的是,如果说巫族懂得未卜先知之术,那乾盛的命运包括以后四国的方向和未来是不是早就已经预知到了? 那她此行的目的也算到了吗? 简兮有些坐不住,起身对雨烈出声说道:“我们出去一趟,东篱你在客栈等着。” 说完已然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一旁的雨烈呆愣了俩秒之后,连忙大步跟上。 东篱看着那匆匆离去的二人,不急不慌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从中取出一枚粽子糖,放入嘴中,驱赶着刚吃完晚膳的油腻…… …… 大漠的夜里风沙大,所以街上行人极少,雨烈和简兮俩人分开打探了一番后,雨烈大步回来找到简兮,气息有些不匀: “皇城里有个叫天子街的地方,是个暗市,所有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都在晚上子时的时候开放,去那的话,应该能有你想要的信息或是其他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简兮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显然不简单。 简兮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先回驿站,叫上东篱一起去!” “既然要去的话,你先回驿站等我,我去弄三枚令牌来。” 进入天子街是需要入门令牌的,否者不接待也无法完成交易。 简兮应了一声,俩人再次分道扬镳。 …… 简兮回到驿站,一进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上楼一看,只见小二掌柜的都被绳子绑了起来,而一旁椅子上坐着的东篱悠哉且无聊的仰头看着屋顶出神—— “怎么回事?”简兮进屋出神说道。 东篱听到声音直起身子来,看了一眼角落边绑起来的小二和掌柜,不在意地出声说道:“你们俩走后,这小二鬼鬼祟祟的给我吹迷香,这不就把他们绑起来咯!说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通关文牒,没有的话,报到官府那去有赏银……” 简兮有些无语,抬眸看了一眼那角落里嘴里还塞着布条的小二和掌柜,先前就说了,大漠十分介意外来人,就算是做生意的商人,也要在入境的时候登记,缴纳银钱,比如要去哪里做生意,逗留多久等等,一旦超过通关文牒上的时间便会被扣留银钱,且一旦被抓到还会立即处死,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余三国跟大漠来往这么少的缘故。 简兮他们不想要到每一个地方过每一个城镇都要去麻烦地被审问再盖章什么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走正道,都没有走城门进,要不然就是用钱银贿赂了门口的守卫,装作没看见似的将他们放了进来,所以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关文牒。 简兮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连忙拉着椅子上的东篱就要往楼下走—— 东篱被简兮拉着后颈的衣襟倒着走下楼梯,有些慌张地出声说道:“哎哎哎,你扯我干嘛?别走那么快……” 简兮一松手,白了一眼东篱,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要抓也得把整个客栈的人都抓起来了,你光抓小二和掌柜的有什么用!” 简兮这么一提醒,东篱这才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后院的厨房去查看,果然,那里还有那厨子的身影,估摸着在掌柜的和小二被抓之后就去官府通风报信了…… “快走吧!”简兮有些不耐烦地拉着还在出神的东篱,“还特么傻乎乎的等着官府来抓你啊!” “哦哦哦——”东篱一边应着一边加快了脚步,跑到了简兮的前头去…… 简兮呆呆地看着那消失在黑夜中的东篱,她特么让他跟着来是想要让他保护她好不咯! …… 等雨烈废了些劲弄到了三块令牌正准备回驿站的时候,刚巧看到那大量的官兵涌进了驿站,他想到简兮和东篱都在房间,几乎快步的想要冲上去,还未踏出一步,被在角落里蹲着的简兮和东篱拉进了巷子中…。 …… 翌日晚上,子时,天子街。 天子街白日里还是很正常的,街头有百姓叫卖摆摊,一到晚上,这附近的百姓都散了去,甚至挨家挨户的锁紧了门,住在这天子街附近,这夜里睡都睡不安稳,生怕祸事会在睡梦中降临…… 简兮和东篱雨烈三人将怀中的令牌掏给了天子街门口守卫的男子看,待确定令牌无误之后,这才将他们三个人放了进去。 天子街旁延道的街铺都开着门,有些是古玩字画什么的,有的是金银首饰,但能摆在这天子街的,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来路。 街道不深,里头是死路,一栋三四层高的阁楼堵着,相对比街道旁铺子的冷清,那阁楼中传来的光亮和嘈杂倒是另人不禁心生趣味。 这天子街干的都不是什么见的人的勾当,但为什么还能在皇城横行,说的就是因为那阁楼的主人。 简兮三人的目标直接冲着那阁楼而去,却发现他们所持的令牌只能出入这天子街,根本没有资格上阁楼。 雨烈想着要不然今夜先行离去,等明天他再想想办法弄到进这阁楼的信物…… 简兮却不想要再多麻烦折腾,抬眸看着头上那块写着尼罗殿的烫金牌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跟那门口守卫的男子说了几句…… 男子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简兮,最终还是跟身旁的同伴出声说道:“你在这看着,我进去请示一下祈爷。” 说完再次看了一眼简兮,连忙转身进了阁楼。 跟在身边的东篱和雨烈有些紧张心虚地一同看着身边一脸淡然的简兮,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敢冒充是巫族的人啊? 等会人家出来要你算下命,不单单是过去未来,这不连人家主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待会要怎么圆啊? 简兮倒是一点也没担忧东篱和雨烈所担忧的,她抬眸,饶有趣味地看着头上那块牌匾,觉得很有意思。 不一会儿,那男子从阁楼中出来,对简兮出声说道:“祈爷有请三位。” 简兮扯唇一笑,抬步大胆的踏进了那尼罗殿。 身后的东篱和雨烈相互看了一眼,皆是深吸了一口气,待会指不定惹出什么意外,他们可得长点心…… …… 简兮等人进入阁楼的大厅,跟在那男子的身后,由其指引上楼—— 一楼大厅的桌子上摆放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头,时不时还能传来切割的刺耳声,富贵生死一刀切,显然,这就是传说的赌石。 而在大厅另一头好似还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之间一个矮胖矮胖穿着富贵的男子手扯着一条麻绳,绳子的另一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童,只是抬眸看了一眼这大厅里的人,便低下头,手脚上的手铐和脚链在一步步走动下发出叮铃铃的轻向声…… 显然在这大厅的下面,还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非法交易。 “快点——”已经走上楼梯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简兮他们。 简兮这才收回视线,视若无睹似的抬步跟上了那前头的男子。 “简兮。”东篱走近了简兮,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皇城脚下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非法交易,想来这阁楼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善主,待会要是不对头,我们拖住,你赶紧跑,知不知道?” 简兮眉梢轻佻,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紧张兮兮的东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连声线都没有压低:“怕什么,我可是巫族的,他们敢得罪先知神明吗?” 东篱步子一顿,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前面真拿自己当回事的简兮,他有些怀疑简兮叫他跟着来,是不是早就看他不爽,想整死他来着! 雨烈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东篱的肩膀,出声说道:“靠人不如靠己,等会要是有事,我们顾着自己能跑就行,她有九条命,我们只有一条。” 说完抬步便踏上了那一层层阶梯。 东篱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可没雨烈那么好的觉悟。 一口气爬到四楼后,那男子这才停在了一个房门面前,对有些气喘吁吁的简兮说道:“祈爷就在里面,各位,请——” 说完身子一侧,退到房门旁,给简兮他们绕了一条道,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简兮看着那扇雕花木门,唇角轻扬,上前伸手推开了。 一入门,她便瞧见了宽阔的房间中央摆放的长桌,桌子的俩边坐了俩个男子,另一头,坐着一个带着鬼面獠牙面具的男子。 简兮的出现让房内的三个人皆是眸色一动,将视线放在了门口的简兮身上。 简兮笑着走了过去,看那锦袍男子对面的拿着骰钟的男子,以及那桌面上的黄金字据,显然,这是在进行一场赌局。 简兮的进门只是持续了不大一会的寂静,鬼面獠牙的男子将视线从简兮身上收回视线,放在了那庄家的骰钟上,那轻佻嚣张的声线传来:“快点打开。” 那男子听令,将盖着的骰钟打开,白色的骰子显示:一一三点小。 那锦袍男子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俩个一点和一个三点的骰子,生无可恋地瘫软在椅子上,他输了。 不但输了自己的全部身家,还赔上了一只手…… “嘁~”鬼面獠牙的男子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显得很无趣,有些无奈的招呼人上前来:“阿山,把他的手剁了,将人扔出去。” 话音一落,门口站着的男子进门上前来,同时还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锦袍的男子脸一下子变了色,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跪走到鬼面獠牙面具的男子跟前,求饶道:“祈爷,祈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要不然奉上万金来赎回我的手行不行?祈爷,祈爷您发发慈悲……” “好啊!” 没曾想男子一口应了下来,慵懒地出声说道:“等你拿万金过来,再赎回你的手。不过你要快哦~要不然这手就不新鲜了,也不知道接回去还能不能用……” 锦袍的男子听后脸色更加惨白了,眼看着那拿着剑的男子就要上前来,他突然站起身来喝道:“我可是二等台吉,你要是敢对我动手……” 男子说话之时,已经被那拿着刀的男子按住,将左手拖到了桌前,按着手臂,男子想要挣扎,手掌下意识的握拳,可还不等他说完,那刀一起一落,男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声,整个手掌从关节处那里被斩断,鲜血顿时像开了口的水龙一般,疯狂的涌了出来…… 简兮皱着眉头,擦拭着溅到脸上的血迹,鼻尖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反胃。 男子还在发疯似的喊叫,那断了的手臂处还在留着鲜血,那砍下他手掌的男子已经将他一个手刀打晕,拖着一直脚,将其拖出了房门…… 鲜血顺着那断臂处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血痕,那桌子上的手掌还在流着血液,一条细小的血流顺着桌子的边缘低落在地面上,衍生汇聚成一条血流。 鬼面獠牙面具的男子透过双眼上的空洞看向简兮他们三个人的反应,其余俩个人凭着气息和脚步就可以看出都有着深厚的内力修为,但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个瘦小,自称自己是巫族的男子。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男子那一如既往的轻佻声线响起。 简兮拉开了之前那男子的椅子,拉到了鬼面獠牙面具的男子身旁落坐,笑道:“没事,花香檀香什么的闻多了都不如这血腥味来得好闻。” 简兮这一番举动和言辞让一旁站在原地的东篱和雨烈吸了一口冷气,皆为简兮这大胆的举动和言语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但他们不敢上前,生怕自己的异动会遭到对方的顾忌,从而给简兮带来什么危险。 鬼面獠牙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出声笑道:“都说这巫族的玄算之术一向是由女子继承,这还是头一回听说了巫族的男子也会玄算之术啊!” “公子孤陋寡闻,不知道我巫族打算也在情理当中,今日来找公子是有些事情想要请公子帮忙……” 简兮还未说完,那男子便迫不及待地出声打断道:“我确实是孤陋寡闻了,但你说是巫族之人,会玄算之术,我就信吗?难道说,通晓神明无所不能的巫族还有什么需要他人帮忙的事吗?” 简兮轻笑一声,学着之前梨念的架子出声说道:“玄算之术是至高之术,只用在取悦你的信任上有些浪费了。再说了,若是通晓玄算之术的巫族真当通晓神明无所不能,那大漠为何至今都没有走出这蛮荒之地呢?” 简兮这一番话让男子一愣,让东篱和雨烈有些无语,哪有人将自己贬低到如此地步的,这像是一个那将自己放在至高地位上的巫族之人所说出来的话吗? 简兮这一番话后,房间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良久,那男子才坐直了身子,那张狰狞恐怖的獠牙面具凑近了些简兮,饶有趣味地出声说道:“没错,巫族若是真的无所不能,大漠也不会处于现在这种境界地步,所以,你想要找我一个小百姓帮什么忙?” 简兮扯唇轻笑,一双杏眸因嘴角的牵动而微微眯起,不急不缓地出声说道:“想必公子也知道,玄女在半年前去往横元祝贺新皇登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据说已经为横元皇帝所用,背叛了大漠和巫族。而我今夜到此的目的,是想要请公子帮忙,帮我以最快的速度当上大漠国的玄女。” 话音一落,还不等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作何反应,东篱和雨烈先行不淡定了。 雨烈脚步踉跄了一下,俩人好像都受到了些刺激,相互搀扶着。 他们听到了什么? 你冒充人家玄族的也就不说了,还想当玄女,这是有多大的心才能提出这个请求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人死债了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你冒充人家玄族的也就不说了,还想当玄女,这是有多大的心才能提出这个请求啊! 男子也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俊不禁的依靠在椅子上放肆大笑了起来:“这怕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你一个男子要求做玄女,还来求我这平头小百姓,你确定你不用去看看大夫吗?” 简兮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十分淡定的开始编瞎话:“公子是否只是一般的百姓,你我都心知肚明,否则我也不会跑这一趟,至于我一个男子要做玄女……” 简兮说到这突然一顿,将宽大的遮风衣帽摘下,扯下绑着马尾的发带,三千发丝飘散下来,尽管那张小脸依旧蜡黄,可在那黑发的衬托下,加上简兮的五官本来就精致俊秀,倒是有几分女儿家的痕迹。 “公子说得没错,玄算之术确实一向由女子继承,不知道公子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依靠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手背托着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直直地看着简兮。 一旁的东篱和雨烈紧张地手心都是汗,哪怕是最危险的任务都没这么紧张过。 简兮自始至终那嘴角和眼眸都挂着笑意,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那张恐怖的面具,如果她刚才没有猜错,那男子最后破罐子破摔说自己是什么二等台吉,因为是想要以权压人,怕是大漠皇室的什么在职官员,而眼前这所谓的‘祈爷’却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要么就是背后的力量根本不惧一个所谓的二等台吉,要不然,他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不管是因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商人。 现在就看她的运气有多好了! 良久,那男子突然站起身来,身子一倾,凑近了简兮—— 这一举动吓得雨烈连忙伸手摸向右侧的刀,下意识的抬步上前想要保护简兮,却被东篱伸手拦住,冲他摇了摇头。 雨烈眉头一皱,看向那桌前的俩人,好在那男子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看样子简兮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他这才暗下松了一大口气,将放在刀柄上的手一松,眼眸始终紧锁在简兮身上,生怕她出现任何损伤。 男子凑得极近,简兮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一种淡淡的檀香。 “有意思~”男子轻笑了一声,坐回自己位置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将双脚搭于桌面上,慵懒地出声说道:“巫族的禅婆是大漠的国师,她的族人有所吩咐,我这那有拒绝的道理。但是……” 话说到此处,男子突然一顿,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弧度,继续出声说道:“我是个赌徒,只要你赢了我,任何吩咐,听侯差遣。” 简兮看了一眼那庄家面前的骰钟,有些犹豫,她并不会赌。 可眼下没有台阶给她下,既然没有实力,那就碰碰运气吧! “那就……”简兮刚想要出声应下,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人出声打断了: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为这尼罗殿的奴。” 简兮一愣,也就是说,她要是输了的话,她便成为了他的奴才? 也有可能会被卖掉亦或是其他…… 雨烈也着急,不是说好就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看能不能套取点什么大漠的国情亦或是其他有用的信息之类的,这怎么还赌上了? “公子,三思啊!” 雨烈忍不住出声提醒,毕竟这要是输了,成了别人的奴才,九爷那边怎么交代啊! 一旁的东篱也坐不住了,出声说道:“要不然,由我来代替?” 话音一落,男子歪头,一改那玩世不恭的桀骜语气,有些阴冷地出声说道:“难道你以为我的赌桌谁都能上的吗?” 东篱眉头一皱,如此被他人看清,显然有些不悦。 简兮轻笑出声,看了一眼那庄家前的骰子,轻声说道:“可以,但是我们换个玩法吧!” 男子来了趣味,将脚放了下去,坐直了些许看着简兮,“行,你说说。” 简兮起身,从庄家面前拿走了那一副骰子,扔掉了三颗,将其中一颗扔给了男子,并再多要了一个骰钟,随即坐回男子身旁,出声说道:“我们自主控住自己手里骰子点数的大小,然后用骰钟盖上,但是比大还是比小,根据双方开的筹码而决定,也就是说,一旦你的筹码大过我,你来决定是比大还是比小,怎么样?” 男子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下这个玩法。 也就是说,如果他拿到了主动权,自己的点数是一的话就比小,是六就比大。 但这造成平局的可能性和胜率是五五分,不单单是要获得主动权,还要去猜测对方是一点还是六点,因为比大比小的概率是平分的。 所以,她只会选择一点或者六点这俩个数,哪怕最后主动权在他手里,她运气也能占一半,一旦她跟自己的点数相同,就会是平局。 那这前面所谓的筹码,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但也有另外一种玩法…… 良久,男子突然嗤笑出声:“有意思,我喜欢,就按照你的玩法来。” 说完随意的将骰子扔进骰钟里,随后反扣在桌面上,骰子碰撞着骰中的边缘,发出清晰的响声,转而饶有趣味地出声问道:“那么,你的筹码是什么?” 男子的举止出乎了简兮的意料,他并没有自由的事先控制骰子的点数,也就是说,她之前想要碰运气的计划失败了。 这个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一旦输了,那可是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奴才的! 简兮暗下深吸了一口气,将骰子调整翻转到一个点数,随后用骰钟盖上,将自己怀中的银子支票全部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随后又问东篱和雨烈他们要了些,三个人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不过俩万三千多两白银。 出门在外,带个几万两白银确实是多了,但现在这些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男子随意地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钱银,随后看了一眼那仍旧站在原地的男子,男子明白过来,从桌子底下拿出了几个箱子,全部都是黄金珠宝,加起来的价值远远超过了简兮他们的全部身家! 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张蜡黄脸上的紧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大小的面前提出筹码这个条件,在他的地盘上比钱银,这不是等于将主动权送到他手里吗? 随后,简兮突然偏头看向不远处的东篱,出声说道:“简兮,借用一下你无人庄的玉佩。” 东篱眨巴眨巴了眼眸,确定简兮是在看着他之后,抿了抿唇,将怀中无人庄的玉佩递给了简兮,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叫他简兮…… 简兮接过玉佩,之所以叫东篱简兮,是因为她用简兮的身份跟左丘宇做过一笔二十万的交易,也不知道依左丘宇跟大漠的勾搭,有没有将无人庄主事是简兮的消息告知,而她是要成为大漠玄女的,当然不能再以‘简兮’的名字去坑蒙拐骗啊! 她将那带有无人庄图腾的玉佩放在桌子上,扯唇出声:“这块玉佩能调动无人庄的所有资产,价值难以估量,可否算数?” 男子垂眸,看着桌子上通体透亮的玉佩,突然扯唇一笑,原来心思是花在这上面了啊! 无人庄的钱财怕是能比拟大漠半个国库之多,他这一个尼罗殿自然比拟不上。 若是让她拿到这主动权,那之前一半一半的胜率平局现在就要重新定义了。 毕竟,他现在并不知道骰钟里的点数,大小都是六分之一的运气,大大扯开了这场赌局的输赢几率。 “这里是大漠,赌桌上从不赊账,你拿远在天边的钱财来当成筹码赌局,合理吗?”男子嗤笑出声。 这下简兮慌了,抿了抿唇,不悦出声:“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歪理!” 筹码就是赌资,一旦输了,那也就等于她不但输了自己,也连同那无人庄也一起输了去,这如何能不作数? 面具下的眉梢轻佻,慵懒地出声说道:“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脚下踩着的是谁的地盘!无人庄在大漠的钱庄里大概只能提取出十几万两白银,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说完偏头看了一下那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吩咐道:“去取账簿和印章来。” 男子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他双手捧着一本黑皮的本子和一个红色的盒子进来,将其放在男子的桌前,随即退到了一旁。 男子将账簿随意扔到简兮的面前,出声说道:“这是尼罗殿每日的进账情况,一个月大概有十五万两白银。尼罗殿的总资产是在俩百六十二万两白银,这是我的全部身家和底线,如果你能拿得出比这更多的,主动权,就是你的。” 也就是说,她要是赢了,整个尼罗殿都将属于她。 简兮双手捂着脸,有些颓废心灰的样子,无人庄前些日子收购了乾盛大量的粮草,如今大漠这边能调动十万两白银已经算是宽裕了,就算他松口算上数,加上无人庄全国各地的店铺和一些物质的变换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万,相对比这尼罗殿的俩百多万相差不止一倍…… 良久,简兮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出声说道:“玄算之术至高,只为大漠皇室效力,乃无价,我用这至高之术作为筹码,不知可算数?” 男子微微一愣,随即毫不留情地驳回:“你自己本身就在我们的赌约之中,自然也包括你的玄算之力,这不能作为筹码资本下注。” 简兮有些气馁,余光看向那还放在不远处的桌上的断掌,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有些破罐子破摔:“刚才那男子不是将自己的手掌作为赌注了吗?那我可以吗?” 话音一落,还不等男子回应,身后的雨烈连忙出声阻止:“公子,万万不可啊!” “闭嘴!”简兮怒喝了一声。 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简兮眸中的坚决,她这么着急想方设法的拿下这一局,就说明她只能是一点或是六点。 原本他想要搬照上一句话,说她自己就是在赌约之中,不管是身体还是她的能力;但他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随即点了点头:“行,巫族之人的手掌我还没有收藏过。对了……” 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说道:“你不觉得这骰子有点轻吗?” 简兮微微一愣,她之前最多跟室友同学玩玩纸牌斗地主,那里碰过什么骰子,怎么知道轻重? 简兮的沉默让男子接着说道:“因为这骰子就是用手掌的骨头制成的。” 简兮:“……” 这男子的恶趣味简直差到了极点! 男子似乎很满意简兮眸中的嫌弃和厌恶,随即出声说道:“既然你都把手掌都搭上了,那我怎么能不跟呢!不过你最好能想点其他的方法,别想着用你的脚用你的命了,那样太无趣了,又或者说,难道你以为你有的我没有吗?” 说完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近距离的贴近了简兮,透过面具下的双眸看向简兮那双黑如曜石的眼睛,随即滑到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有一样你有,我还真没有……” 简兮眉头一蹙,像她这种老司机怎么会没听出来这种下流的调戏。 不过她也不以为然,偏头看向那面具上的色彩花纹,扬唇一笑:“这么说来,是我赢的了这场赌局的主动权?” 男子轻笑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点了点头,朝着简兮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转而出声说道:“是,你赢得了这次的主动权,所以,你是要比大还是比小?” 简兮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走到男子的身旁,突然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左手,一双杏眸因为嘴角的牵动而微微弯起,转而轻声说道:“比大。” 此话一出,简兮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揭开了男子面前的骰钟,白色的骰面上是三点。 简兮唇角一扬,将走到自己座位前,将骰钟揭开,是五点。 她赢了。 东篱和雨烈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简兮暗下松了一大口气,转而自信地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具,伸手将桌子上的钱银支票和玉佩什么的都塞进自己怀里,一边出声说道:“明天未时,我再来尼罗殿找你。”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身后的男子出声叫道:“慢着——” 还未走到门边的简兮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她身后的雨烈和东篱也提了一口气,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男子走上前来,将简兮的手执起,随即低头,将她的手背放于他面具的额前,那声线依旧玩世不恭:“我输了。” 简兮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因为紧张而干渴的唇瓣,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从那稍凉的掌心中抽回,呵呵一笑:“没事,我不要你的钱银和什么尼罗殿,只要你履行我们之前的赌约就好。” 说完有些不自然地偏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绕过了前面的男子,步划有些慌张,快步下了楼梯。 身后的雨烈和东篱紧跟其后。 男子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面具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那房间无存在感的黑衣男子上前来,看了一眼那早已没了踪影的门口,低声说道:“祈爷,真的要帮她当上玄女?” 祈衍偏头坐回椅子上,看着身旁空着的椅子,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她很聪明,我喜欢。” 男子:“……” 明明自己的点数是小,却要开大,这怎么能让他不喜欢呢! …… 简兮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天子街,漫无目的的一直往前走,直到后面的雨烈不耐的拉住了前头的简兮,出声说道: “放心,人没跟来,你不用紧张。” 雨烈话音一落,简兮扁着唇,突然哭丧着一张脸,伸手抱住了雨烈,哭喊着:“刚才吓死我了,我那把要是输了,我就完蛋了!啊呜呜呜……” 雨烈:“……” 您老胆子不是挺大的嘛?当时还有闲心对那个面具男又是摸又是眉来眼去的,这会别怂啊! 东篱也有几分无语,还真以为简兮自信到无所畏惧,那会差点没把他们俩吓死…… 雨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简兮,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也就走了狗屎运,要是出一点偏差,你给人家当奴才去,我们可不奉陪!” 简兮可能拿他当兄弟朋友了,可他不敢,要是让九爷知道她抱了他…… “去他娘的狗屎运,那混蛋出老千!”简兮委屈地骂咧着。 这话让东篱和雨烈皆是一愣,雨烈有些不可置信:“人家出老千怎么还能让你赢了?” “自然多亏了我一双慧眼识破了他的诡计……”简兮这会骄傲的小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 她起初完全是想要碰运气的,但看到那男子并没有调整点数,而是随意的晃了几下,连看都没有看,那么,只要拿到这场赌局的决定权,她就有很大的胜算。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套出她的底价,而无人庄的托出,如了他的愿,也顺了她的意。 她一开始的点数是俩点,想要押小,而就在那男子说那骰子是手掌的骨头制成的,她便在料定了不管她是否取得这场赌局大小的决定权,他都会为了赢而有所举动,只因为他曾说过一句:他是一个赌徒。 赌徒的目的终究是为了赢。 而当那男子凑到她跟前来时,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放在了她骰钟的身旁,带着扳指的食指有意无意地左右滑动了一下…… 所以她才会在开钟之前,将那男子的左手牵住,并替他打开了骰中,避免了还有其他她没有发现可以改变骰子点数的千术。 当然,这不排除是不是她的一种错觉亦或是想多了,不过赌局赌局,多多少少还是得靠运气,事实证明,她的运气向来不错。 东篱和雨烈听完之后,已经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亦或是吐槽了。 可东篱实在是忍不住,“简兮,你这样太乱来,如果这全在你的计划之内的话,那接下来怎么办?” “嗯?”简兮疑惑:“什么接下来?我有计划吗?” 东篱:“……” 雨烈不可置信地出声说道:“不是,你这怎么会没计划呢?是不是想着当上玄女之后从内部打乱击垮大漠啊?又或者这是要跟横元亦或是九爷来个里应外合什么的?”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随即木讷地摇了摇头,呆愣出声:“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这么多,就想着没有令牌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进去,然后就想到了玄女,然后就……这样了。” 雨烈:“……” “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想,就算那个男子真的有办法帮你取得玄女的地位和身份,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之后要怎么办?你没有玄算之术,早晚有一天会被揭穿,倒时怎么办?”东篱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一脸蒙圈,她是真没想这么多。 思想了一大圈之后,简兮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不耐烦地出声说道:“哎呀,后面的事到时候再说,我们先找个客栈什么的吧!我都要饿死了……” 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有光亮就往哪走。 东篱和雨烈生无可恋的相视了一眼,东篱无力的依靠着雨烈,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死在异乡。” “没事,好歹兄弟一场,我会把你的骨灰带回去的!”雨烈哥们好似的拍了拍东篱,随即抬步追上了前面的简兮。 东篱无力,呆滞地看着前面的一前一后的俩道身影,他还不想死,家里还有茗柒等着他呢! ……。 夜深。 尼罗殿中大厅中仍然有宾客光临,四楼之上,面带獠牙鬼面面具的祈衍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远方的深邃,出声问道:“他们只是住进了客栈,没有其他的异动吗?” 身后的男子恭敬地回应:“没有,几个人点了一桌吃的,随后便睡下了,并没有任何异动。” 面具下的嘴角轻轻牵扯,对于今晚上的那场赌局,是至今以来最为高兴的,以至于现在还在回味…… 男子抬眸看了一眼祈衍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试探出声:“爷,真要帮她?” 祈衍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下属,笑道:“愿赌服输,这是赌桌上的规矩,哪有反悔的道理。” 他不但输了整个尼罗殿,还输了一个承诺。 “玄女的选举一向是由巫族内部自我选举,外人很难插手,这……。” 而玄女的就任,也意味着是下一任国师的候补。 巫族在大漠国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甚至在皇宫东南方向有自己的一个城,不单单是普通百姓不得进入,就连大漠的可汗想要进去都得通报…… 如此,他们怎么可能插手玄女选举的事? 祈衍没有回应,转而出声问道:“你说,一个异乡他国的女子冒充巫族之人还想要做玄女,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男子眉头一皱,轻摇了摇头,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简兮离开之前,他做了一个举止,将简兮的手放在他的额头,这是大漠对心仪女子求爱的举动,可那女子自称是巫族之女,却对他的举止并未有任何异常,加上她居住客栈这一行为,他越加断定她定然不是巫族之女。 一个他国的女子图玄女的位置,身边还有无人庄的主事跟随伺候,这简直越来越有意思了。 特别是那场赌局上展示出来的自信和游刃有余,如果说她早就看出来他的戒指有问题,却不戳破,而是将计就计,抛弃自己原本的点数去押相反的,这等心性和胆大又是谁人能比拟的?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好的赌徒,一个值得去认真的对手。 至于她想要做什么,她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之后就知道了。 …… 翌日未时,简兮如约来到尼罗殿,白日里的尼罗殿空无一人,像是空宅一般安静。 简兮在大厅四下观望,看着那桌子上摆放的石头,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跟普通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得简兮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石头,转过身去,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 石头掉落在桌子上,和其他石头发出碰撞,与那道轻佻的声线与之呼应: “怎么?对赌石也很有兴趣?” 简兮看着那楼梯上正在下来的身影,讪讪一笑:“没有,就随便看看。” 祈衍深深地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走上前来,出声说道:“要不要玩玩?随意挑一块。”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了一眼那面具上的花纹,跟昨天的青面不一样了,今天是红色的恶鬼。 “那我就随便选一块了。” 简兮说完,跑到几个桌子前仔细的观察,其实也观察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她是外行。 最终,简兮嘴里嘟囔着点箩卜坑,点到那个就挑选了哪块,将其递给了祈衍。 祈衍眸子轻垂,看了一眼手中的石头,随即拿到一旁去,用砂绳开始切割…。 片刻,那石料被切成了俩半,里面仍旧还是石质,很显然,失败了。 祈衍看着手中的石头,微眯了双眸,佯装懊恼地出声说道:“早知你不懂赌石,我们昨天晚上应该玩赌石的。” 简兮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出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进宫?” 祈衍并没有着急回应,只是深深地看着那张蜡黄色的小脸,面具上露出的眼睛看的让人有些发毛。 良久,祈衍才出声说道:“巫族地位崇高,哪怕你无官无位,只要你出示巫族的身份证明,入宫并不是难事,何须我帮?” 简兮有些呆愣,这大漠都这么牛逼了?还弄身份证? 那她是不是得去找找城里有没有办假证的啊? 简兮思虑的样子让祈衍再次出声说道:“我差点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就是我帮你坐上玄女之位,对此期间的任何吩咐也该无条件的服从才是。你想什么时候进宫?” “明天未时。” 祈衍点了点头,“行,你进宫要做什么?需不需要我安排一下?” 简兮眉头一蹙,随即舒展开来,扬唇轻说:“我要面见可汗,求他赐予我玄女一位。” 祈衍眉梢轻佻,轻笑了一声。 …… 翌日未时,简兮和祈衍直接坐着马车行驶进了皇城的大门。 而这次,她并未让雨烈和东篱俩人跟随。 马车中的祈衍看着身旁坐着的简兮,鬼面下的眼眸充满了趣味。 大漠地处荒漠黄沙,所以大漠人的服装风格跟其他三国截然不同,他们会穿着从头裹到脚的外袍,还会用面纱还遮挡黄沙。 而入皇宫之前,雨烈特地有去给简兮找人订做了一身巫族女子的穿着打扮。 巫族的人有自己信奉的神,他们会以动物的牙齿串起来,作出各种各样的饰品,而巫族的人的衣着也跟他人不同,他们以女为尊,不似大漠女子和其他三国的女子见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严重到给人看个脚就要嫁给谁的地步…… 他们对级别的服装颜色也有要求,最高的国师身穿纯洁的白袍,下来就是玄女,身穿代表繁荣生生不息的绿色,再下来就是粉,黄…… 这么久以来,简兮这是第一次以女性为人处事,也是魂穿后这大半年以来第一次穿裙子女装。 一袭淡粉色的上衣,脖颈上的木头和羽毛项链添加了几分原始和俏皮的味道,上衣露出芊芊手臂,手臂上的臂串也是骨头制成的饰品,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们甚至会将上衣和裙子分隔开,露出纤细的腰肢;但简兮有些别扭,用粉色的缎带在露出肚脐的地方绕了几圈,然后打上了一个蝴蝶结,这才将那腰间的暴露给遮掩了过去。 本来还有一些头饰和所谓的发髻的,但简兮嫌麻烦,怎么也不肯弄,也不会弄。 而东篱和雨烈俩个大老爷们更加不会给女子梳发髻了,也就任由简兮随意的将鬓间的俩股发丝绑在了脑后,剩下的随意的散下来,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女儿身。 祈衍的视线一直在简兮的脸上,除去那张蜡黄的脸色,眼前这个女子的五官倒是出落的不错。 简兮心思不在祈衍身上,脑袋依靠在马车的车身上,满脑子想着等会到底要怎么办? 突然,简兮坐直了身子,看向身旁的那张狰狞的面具,随即出声说道:“你说,我要是就这么跟可汗说要立我为玄女,他是什么反应啊?” 祈衍想都没有想便出声回应道:“会拒绝。”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随后还会将你抓起来送完巫族,让国师发落你。” “那国师会怎么对我?”简兮呆愣出声。 这下祈衍没有立即回应了,而是想了想,不确定地出声回应:“也许会将你关押起来,终身监禁。又或许处死你,还有可能会把你送进天方潭里去吧!” “天方……”简兮下意识地想要问天方潭是什么,但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就是巫族的嘛!怎么会去问一个‘外人’天方潭是什么呢! 不能再问了,再问就露馅了。 简兮抿了抿唇,乖乖的闭上了嘴,走一步看一步吧! …… 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祈衍看着身旁有些不安的简兮,出声说道:“到了,下去吧!” 简兮应声,正准备猫着身子下马,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了原位:“不是,你不跟我一起去啊?” 祈衍端坐在位置上,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你只是让我帮你进宫,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不是,你难道就不保护我吗?万一我死了,那赌约你不就失信了吗?” 一说到赌约,祈衍面具下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他双手一摊,玩味出声:“我是个赌徒,赌桌上有这样一句话,叫做人死债了。你死了挺符合我的心意的……” 简兮:“……” 她双眸呆滞,微张了小嘴,还有这种操作? “行。”简兮一狠心,点了点头:“你就在这等着我出来。”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简兮猫着身子下了马车,朝着眼前那白色的宫殿走去—— 马车内祈衍合着眼眸,嘴角微微牵引着。 …… 简兮走上前去,门口的侍女见简兮那一身巫族女子的装扮,还不等简兮走近,便跟对面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抬步进去禀告去了。 等简兮走到门前的时候,那侍女正好出来,对简兮俯身鞠了一躬,恭敬地出声说道:“可汗有请。” 简兮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大步踏了进去。 进去还不到一刻,那可汗粗鲁的声线便从屋内传来: “来人,将人送回巫族,听侯国师大人发落。” 只因为简兮一进门就说了一句自己想要当玄女…… 还真让那家伙说对了。 眼看着那大殿的门被推开,几名士兵上前来,作势就要带走简兮,简兮仍旧没有慌乱,淡淡出声说道:“我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整个大漠国的安危和繁华,可汗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无话可说,等着整个大漠国的被颠覆吧!” 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语若是由他人说出来,就是赐死也不为过,还在情理当中。 但这若是由顶着能预知过去与未来,通晓玄算之术的巫族之女说出来,那可汗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他唤退了将简兮拉扯左右夹起来的士兵,随即深深地看着简兮那张小脸,厉声问道:“你方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简兮扬唇,没有回应,反问道:“难道可汗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巫族和国师的忠心吗?为什么有着玄算之术的大漠会在百年内无法振兴,甚至沦落到此番岌岌可危的地步?难道可汗就一点都没怀疑过半年前玄女为何会出使横元?又为何婢女和仪仗队都回来了,而她却下落不明呢?” 简兮这一番话问得可汗哑口无言,竟然无法作出反驳。 简兮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的迟疑和忧虑,唇角的弧度加深,巫族长时间没有预算出对国事有用的信息,这可汗心中的怀疑怕是早就已经种下,而想在,他应该已经完全跟着她的思路去走了吧! 耶律泓心中却是已经在怀疑了,尤其是眼前这个‘巫族’的女子来告诫甚至向他提出对自己巫族不利的问题。 这更像是提醒。 ------题外话------ 《枭妻霸爱:精分老公求专宠》作者:随心漾 她,时而淑女,时而女流氓,是最善变的高贵千金! 他,时而禁欲,时而老司机,是最善谋的矜贵少爷! 坊间传言:枭爷禁欲,太子爷性冷淡,亿万女人最想嫁的两个男人,偏偏无心风月与情爱! 然,爱好美男的南宫凤舞却发现,传言与现实大大滴不符! 初见枭爷,他说:“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南宫小姐可真让爷伤心。” 南宫凤舞表示,老娘虽健忘,但绝对不会忘了自己曾观赏过的美男春色 初见太子爷,他说:“南宫小姐,你的滋味,爷甚是想念。” 南宫凤舞郁猝不已,想念你大爷的!老娘明明还是个处! 再后来,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缠上南宫凤舞,“妈咪,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吓得南宫凤舞立马回家找妈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雨烈,我养你吧!(一更)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将耶律泓的沉默收入眼底,继续出声说道:“玄算之术能言过去知未来,现如今的四国的形势想必可汗比我明白,兼容和横元显然已经是一家了,乾盛自己都岌岌可危了,下一个轮到的,可就是大漠了。而国师和巫族之人不可能没有预算到今日的局面,又或许说,根本就没有去为大漠的国局和未来去玄算,如此,可汗还要继续再任用和相信巫族和国师吗?” 简兮说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直接攻破了耶律泓的最后一道防线。 “既然如此,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何?”耶律泓戒备地出声问道。 如果说他不信任巫族和国师,那他凭什么相信眼前这个巫族的女子? 简兮暗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桌旁,跪坐在垫子上,淡淡地出声回应:“玄算之术有违天道,所以巫族的女子都活不长。我只是想要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大漠和可汗尽自己的一份力而已。” 耶律泓开始思量简兮的话,以往想要请国师预算,往往决定的都是国师,他甚至也想为大漠测算一下大漠的未来和其余三国的发展,但皆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将他轻易打发,偏偏他亦然奈巫族不何…… 可大漠近百年来将巫族奉为上等兵,巫族的玄算之术虽说并未实现大漠复国的野心,却也恰恰保护了他们此时的安居乐业,若是翻脸…… 简兮看着那陷入沉思犹豫中的耶律泓,也并不着急他给予回应,只是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如今已经叛变巫族和国师选择与可汗一起,当然,若是可汗因为墨守成规,宁愿眼看着整个大漠颠覆灭亡也不愿与国师作对,那我无话可说。” “五天,我在城内的汇福客栈暂住,若是五天内没有得到可汗的回复,那我自行回巫族向国师请罪自缢,这完全只是因为对可汗的死亡,对不久的将来的死亡一种提前而已。” 简兮淡淡的说完,不顾礼仪尊卑,大步走出了宫殿。 耶律泓此刻的心思也顾不得她是否对他行礼,满脑子想的都是简兮的那番话语…… ……。 殿外的不远处,马车依旧还停留在原处,简兮有些狼狈的爬上了马车,猫着身子进入车内,还未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对那车前的车夫出声说道:“快走——” 那车夫得到命令,这才拉动着套着马儿的缰绳,驱赶着…… 马车晃动起来,身旁的祈衍依旧带着那张鬼面,饶有趣味地看着简兮那不知因何脸上有些潮红的小脸,突然出声问道:“你跟可汗说了什么?” 他在外面看的清楚,明明进去不久后就有一队士兵进去,可不到一会那些士兵又出来了,却并没有将眼前这女子带出来。 如今她能安然地出来,是不是就表示,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简兮撇了一眼身旁的祈衍,随着马车的行驶,先前的紧张感此刻心大的全抛了,得意洋洋地出声说道:“我可是巫族之女,你难道认为我会傻乎乎的去打没准备的战吗?等着吧!五天之内,五天之内可汗一定会请我入宫。” 祈衍不禁轻笑出声,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都说想要骗到别人,就要先把自己忽悠过去,她现在怕是真的当自己是那会玄算的巫族之女了吧? 不过她今日既然能从大殿之中无恙地出来,那五日之内可汗请她入宫的说法也不能不信,他倒是对后面的未知越来越有兴趣了。 马车一路往东,将简兮送到客栈之后,马车这才调转了头,往天子街的方向行驶而去。 …… 简兮还未上楼,楼上的雨烈和东篱便下楼迎了上来,简兮吩咐小二要了些菜食,几人又调头回了二楼房间。 简兮一边吃一边出声问道:“流烟什么时候到?” 东篱给简兮倒了一杯酒水,出声回应道:“明天早晨。” 简兮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视线放在了雨烈身上,问道:“查的怎么样?” 雨烈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巫族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出入。” 说完起身,走到床榻旁,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绢布,将简兮面前的菜食挪了挪,将绢布打开,摊在简兮的桌前,继续出声说道:“这是整个雅克城的地势情况……。” 说着说着,手指在一个较大的方块上,继续说道:“这里,就是国师禅婆的宫殿,这块的防卫更加严密,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过多的靠近,现在只知道每个月的十五,巫族的女子都会聚集在此,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简兮看着眼前那绢布上的线路和大大小小的方块,没有人出入的话,不说他们三个了,只有她一个也没办法趁机进去…… 思虑了良久,简兮深吸了一口气,出声吩咐道:“你这样,今天晚上你再去排查一遍巫族的居民情况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单亲,亦或是家里人口较少的,等明天流烟来了之后,你们俩再去一圈,回来让流烟做好人皮面具……” 雨烈淡淡的应了一声,刚想要起身离开去做简兮所吩咐的事,还没走俩步,简兮出声叫住了他:“你着什么急,等晚上再去也不迟,先吃饭吧!” 已经过了午时很久了,她没回来,他们肯定也没吃。 雨烈看了一眼简兮那蜡黄的脸色,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只好坐了下来—— 简兮执起酒杯看向对面雨烈用左手夹菜吃饭,眸色一深,突然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雨烈,出声问道:“雨烈,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噗——” 雨烈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引起咽喉的不适,重重地咳嗽起来……。 良久才缓和了些,不只是因为被呛到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雨烈涨红了一张脸,抬眸看向对面坐着的简兮和东篱,有些不自然地出声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不是因为南景尘不是因为你的无用,而是因为不再需要你,不再需要任何人而不用你了,这个时候,你该何去何从?” 简兮突然的认真让雨烈微微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有那一天。 就算九爷登基为王,就算他站于顶峰,就算他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效力,他依旧会站在原地,随时听侯命令。 这便是他这一生存在的目的和终其的信仰。 简兮看着沉默不语的雨烈,退了一步:“行,你能一辈子都伺候跟随南景尘,但你不打算结婚生子什么的吗?” 雨烈刚退下去的红又浮了上来,感受着简兮和东篱的眸光,一颗心跳动得有些异常。 他是无亲无故的死士,他们这种人从来是命令至上,个人感情根本就不会去妄想。 像他们这种在刀尖上生活的人,指不定那天就玩完了,又何必去祸乱他人。 再说了,尽管九爷并未对他们在这方面有所要求,但死士一旦成家立业,有所牵绊,就很有可能被他人牵制利用,因为自己的妻儿,动摇对主子的忠心…… 所以,简兮突然问起来,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颠沛流离的浪子对归属总是有那么些渴望的。 但他系属黑煞卫,又长期跟在九爷身边,真没什么看对眼了的女子。 要算起来的话,王府中的婢女小芙好像对他蛮好的,还送了他一双鞋垫,之前还被名禾他们取笑调侃过…… 雨烈想到这,突然咳嗽轻了轻嗓子,现在可不是思春的时候。 若是以前还能想深一点,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臂膀,哪怕是九爷允许他娶亲,他也不想再作无畏的折腾了。 雨烈发出一声苦笑,随即抬眸对上简兮的视线,出声说道:“不打算了,哪怕九爷不需要属下,属下也会站在原地等候,也许你跟九爷的孩子以后会需要我这条贱命呢!” 简兮微微一愣,突然认真的问道:“雨烈,你该不会是断袖,喜欢南景尘吧?” 这种至死不渝坚忠的爱意,她都想退出成全他们俩了! 一说到这,雨烈突然腾了一下站起身来,激动得连忙否认:“不会的,属下对九爷一片赤胆忠心,是万万不敢生出那等龌龊的心思的!” 难怪简兮会突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他来了,合着是怕他对九爷…… 面对雨烈的紧张和激动,简兮不禁失笑出声,一双眼眸微微弯起,尽显柔和。 只听简兮那清晰带着温柔的声线突然响起:“雨烈,我养你吧!” “啊?”雨烈站在原地,懵逼成傻子。 简兮眉梢轻佻,看似玩笑的态度中却带着无比真诚的字句:“你要是不娶妻,那就我养你吧!” 雨烈:“……。” 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简兮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东篱却很明白简兮的用意,甚至她在思想什么。 以前的简兮冷漠得几乎没有人情味,但自从落水失忆后的简兮,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脾气性格变得很好相处,也不那么难以令人琢磨。 简兮想要雨烈娶妻,甚至想要照顾他的心思,完全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对那条手臂的愧疚,以此作出力所能及的弥补而已。 然而有些雾里雾外没反应过来的雨烈并不知道简兮的心思,耿直的他立马反驳道:“不行,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女人养……再说了,我现在本来就吃着九爷的俸禄,要养也是九爷养……”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还说你不喜欢南景尘!”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别解释了,我明白的,这爱情嘛!没有性别之分,也控制不住。你给我点时间,我真的没做好跟一个男的共侍一夫的准备。” “天地良心,我对九爷的心思绝对是纯洁的!”话说着说着,雨烈特别认真的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作出了发誓的手势。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其实并不是太反对,只要你跟南景尘俩情相悦的话,我这随时退位啊!” 雨烈:“……” 简兮微眯着双眸,想了想,转而豁然开朗,出声说道:“难怪你以前这么看不得我跟别的男人亲近,还在南景尘面前背后说我坏话,现在想起来都是吃醋的表现啊!” 雨烈:“……” 他是不是要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 四天后,简兮将祈衍叫到了汇福客栈,直接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伸手就要去揭他脸上的面具—— 祈衍伸手抓住了简兮伸到眼前的手,有些深意:“怎么?你对我的面貌很感兴趣?” 简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没有,像我这种短命又有野心的,无福消受男色,你放心好了。” 她口中的‘短命’是指巫族的女子寿命皆不长一事。 而‘野心’是指她为了当上玄女,亦或是得到可汗重用的话,那使用巫族之女的能力玄算之术就在情理之中了。 祈衍带着笑意的双眸直直地看着简兮,突然凝眉佯装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可是我天生面目丑陋,所以才会以面具示人,我怕吓到你。” “没事儿~”简兮无所谓地拍了拍胸脯,没改掉之前男儿装时的臭毛病,出声说道:“吓到我没关系,只要不吓死,一切都好说。” 话音一落,祈衍松开了简兮的手,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眸微阖,等待着简兮下一步的动作。 看着祈衍如此配合的态度,简兮突然的动作不如之前的利索了,等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再伸手挑起那面具的边缘,将整个面具向上挑开,渐而露出那比一般男子还要白皙得有些怪异的下巴和红唇…… 直到整个面具全部挑开,那鬼面的面具被移到了祈衍的头顶处,他这才慵懒地睁开眼眸,看着简兮那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脸庞的样子,好似她的脸色早在他的情理当中似的。 “早说过会吓到你的。”祈衍说完,伸手想要去见头上的面具移下重新戴回脸上,却被简兮伸手抓住了手臂,阻拦道: “没事,我还没被吓死。” 说完看向房间里站在一旁的东篱,东篱明白过来,将一个木头盒子拿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简兮的桌旁。 简兮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特殊的水,里面泡这一张人皮面具…… 她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带上手套拿出来就要往祈衍脸上戴—— “你等等,这是什么?”祈衍阻止。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出声:“面具啊!” “我知道那是面具,你把那玩意往我脸上凑什么?” 简兮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舐了干渴的唇瓣,将那面具放回了盒子里,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呢!背叛了巫族偷偷逃了出来,现在我想回去。你不是没进去过雅克城嘛!我们俩乔装打扮下,我带你进去逛逛呗~” “不去。”祈衍十分干净利落的拒绝道。 不说她不是巫族的女子,就算是,一个叛徒冒着危险入城能有什么好事? 有好事会叫上他? 简兮有些着急了,连忙出声说道:“别啊!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祈衍摇了摇头,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简兮:“……” 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寂静和尴尬,一旁的雨烈有些急躁,不耐烦地出声说道:“为什么要叫上他?” 要是不配合,分分钟就能被人识破发现,他实在是搞不明白简兮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 简兮只是看了一眼雨烈,并未出声回应他,而是继续好声好气地跟祈衍商量道:“你就跟我去一趟吧!我保证,我就是回去拿点我的东西,完了呢!我们就马上出来好不好?” 祈衍眉梢轻佻,歪着头饶有趣味地看向眼前的恳求的简兮,那极其轻浮的声线响起:“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简兮:“……” 她看着祈衍那嘴角的笑意和眼尾的深意,忍不住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抬脚就踹在祈衍的身上,嘴里还不忘骂咧着:“我去你的撒娇,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打残绑进去!” 祈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那虽然说不上温柔但好歹是个女子的简兮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粗暴…… 他站起身来,有些错愕和别扭,指着简兮出声警告:“你别再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我不想打女人,但你要是……嘶~” 祈衍话还没有说完,简兮张嘴猛的一下咬上了他的食指,这让祈衍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伸手去推简兮的头…… 东篱和雨烈呆愣地看着简兮那泼妇的样子,从未见过如此不女子的女子。 东篱吞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倾了身子,凑近了些许雨烈,低声地说道:“我突然有些同情你家王爷了。” 雨烈抿了抿唇瓣,看着简兮那蛮横泼妇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随即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东篱,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祈衍利用身高的优势,大掌按住着简兮的小脑袋,跟简兮扯开了些许距离,任凭她小爪子怎么挥动,都够不着人家的衣角,简直就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不大一会儿,简兮生无可恋的垂下了手臂,虚脱地看着祈衍那张有些狰狞丑陋的脸,死心的不再去折腾了。 她伸手想要抓下放在头上的手臂,可祈衍还以为她要闹,使劲抓着没松开—— 简兮无奈又是一口重叹:“大哥,可以放手了不?” 祈衍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简兮,出声说道:“那你不许再对我动手!” 简兮一脸身体被掏空似的没劲,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不会了,下次动手我会事先准备好三十九米的大刀。” 祈衍:“……” 他松开了放在简兮头上的手,还下意识的离简兮远了几步。 他从来不打女人,这要是放在尼罗殿,早就让手下人的人将她送到地下室去了。 简兮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盒子里的面具,出声说道:“你要是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要是被发现回不来了,你能不能帮忙给我收个尸,我不想埋在城里。” 祈衍微眯双眸,看着简兮这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地以退为进,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撩拨了一下盒子里的水,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要是老实交代你进雅克城的原因呢!我兴许还会改变主意。” 简兮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我要进入禅婆的宫殿。” 祈衍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随即嘴角一扬,发出一声轻嗤:“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走这一遭。”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中午12点还有一更,记得再来刷一次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驯兽场(二更)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当天晚上戌时三刻,简兮和祈衍二人避过城墙上的守卫视线,潜进了雅克城,随后直接赶往西面最边上的一所宅子,俩人潜入之后,开始拔人家的窗户…… “额吉的身子越发的美了,这可如何是好?”一个男子淫荡的声音传来。 “若是今夜没三次,你就给我滚蛋!”女子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响起。 紧接着便是房中那喘息声传来—— 窗户旁的祈衍对里面发生的事倒是不感兴趣,视线全部都聚集到身旁那猫着身子看得聚精会神的侧脸身上。 巫族的女子为尊,男子一般都是低等的奴才或是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他们不止有一个配偶,跟雅克城外面的状况现实完全相反。 祈衍突然来了趣味,凑到简兮的耳边,吐气如兰:“你有个几个男人?” 简兮身子一僵,偏头看向身旁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随即扬唇一笑,伸手抚摸着祈衍那张别人的脸,调侃出声:“那你要不要做我的第四十三房小妾啊?” 祈衍:“……” 他错了,应该问有几十个男人才对。 简兮没心情跟祈衍扯淡,猫着身子继续看里面的情况,要真来三次,这可耽误不少功夫。 嗯,也许用不了多久…… “这就没了?”女子不悦的声线从房间传来。 男子没有出声,随即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突然从床榻上跌落了下来,滚出了幔帐,还夹参着谩骂声: “没用的东西,快去给我叫力克啊!” 那男子有些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来准备穿衣服—— 简兮看着差不多了,从怀中拿出一根木质的管子,点燃了一头的迷香,随即吹另一头,烟雾飘散进房间,等男子穿第三件衣服时,身子一软,倒地晕迷。 简兮和祈衍在外面等了一会,随即递给了祈衍一颗药丸,自己捂着口鼻先进去了。 祈衍站在原地,看着指尖上的那粒药丸,出神良久,终究还是嘴角一扯,将药丸服了下去,随即抬步踏入了房门。 他们俩忙活着将人绑起来塞入了柜子中,又往嘴里塞满了衣料布条,等做完这一切之后,简兮和祈衍换上了那屏风上搭着的外袍,俩人相视了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府门。 雨烈为了方便他们在雅克城的自由活动,挑选了负责雅克城守卫的侍卫长。 因为有了官阶在身,顶着那侍卫长模样的简兮自信地没有躲避街上巡逻的守卫和晃悠的巫族成员,直接来到了国师所在的宫殿门前来—— 那门口的守卫远远地见着来人,还未看清,便将那长矛举起,喝道:“来者何人?” 等简兮走近了之后,他们才收起兵器,其中一个上前恭敬出声道:“侍卫长,深夜到访,可是有何要事?” 简兮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嗓音:“无事,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而已。” 守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简兮,他们不属于侍卫长的管辖范围,直接由殿中的禅婆身边的绮罗大人调遣,这侍卫长来过问他们的工作,几个意思? 哪怕心有不悦,但他们脸上依旧没有显露出来,恭声回应道:“侍卫长劳心了。” 说完抬眸看了一眼简兮放在嘴边还在低咳的手,漫不经心地出声关怀道:“侍卫长可是身子不适?需不需要传巫医给侍卫长看看?” 简兮又咳嗽了几声,一边摆着手,压低了嗓音:“不用不用,巫医已经开过药了,没事的。” 女子的声线虽说都差不多了,但还是能听出个所以然来的,她不像流烟那样会变声,只能装作感冒来压低声线了。 说完简兮又看了一眼那宫殿门口,随即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出声说道:“你们辛苦了,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话音还未落,离大门口最近的一处宅子突然发生了大火,那火势之猛烈,一下子烧红了上方的天空,几声惨叫呐喊随着火势的燃烧传来—— 简兮佯装着急,连忙偏头看向身后的守卫,出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救火?这若是火星子溅到国师的宫殿里去,你们有几条命能担待得起?” 那俩个侍卫微微一愣,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大火,因为职责所在而有些犹豫。 简兮有些怒意了:“快去啊!这火要是不尽快扑灭,附近的几座宅邸都要遭殃,到时候国师定会怪罪下来,你们也逃不了干系。你若是怕擅离职守被国师怪罪的话,我在这先帮你看着,等你回来。” 如此一说,那二人没有再犹豫,跟简兮又说了几声,连忙跑到那燃起的火势旁边去,开始着急灭火…… 简兮进入宫殿,吆喝着里面其余的侍卫,不一会儿,附近的侍卫全部都跑出了宫殿,一起扑灭大火。 简兮看了一眼这附近的格局和环境,正经不过一秒,随即拉着祈衍的胳膊就要往里拽,目标直接朝这宫殿中的房间走去—— 因为是偷摸着进来加上外面的骚动,惊醒了这殿中的下人,简兮他们尽管再小心,还是逃不过被发现的下场—— “侍卫长?”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侍女讶异地看着简兮。 简兮脸上立马换上了怒意和焦急,冲那侍卫吼道:“紧急情况,有敌人侵入了雅克城,国师在哪?我要立即禀告。” 那侍女一听这,那里还有思考的余地,连忙出声说道:“国师在寝殿,已经安睡下了。” 简兮看了一眼这四周,又是一声怒吼:“还愣着干嘛,还不带路!” “是是是——”那侍女低着头慌忙应道,随后走在简兮他们的前面,开始为其带路,直指国师的寝殿而去。 身旁的祈衍一直在看着简兮那张陌生的小脸,她的反应能力给他制造了不少的惊喜,原本偷偷摸摸的贼,居然会变成如今这番光明正大,事情显然越来越有趣了。 …… 寝殿外,那侍女将其带到门口后,被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女子拦了下来,压低了声线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未经传召私自入宫?” 这一声怒喝让侍女跪了下去,不敢作语。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侍卫长未经传召,她居然还帮她指路…… 简兮淡定地出声:“雅克城有贼人入侵,我有要事禀告国师大人。” 绮罗深深地看着简兮那张侍卫长的脸,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擅闯宫殿者,其罪不赦。来人,将其绑起来送往天方潭,听侯发落。” 话音一落,守卫在寝殿旁的重重侍卫便蜂拥而上,不等简兮再说什么,那长矛的利刃已经指向他们,其中进来四个侍卫,将简兮他们俩个一左一右的架着,作势就要离去—— “哎哎哎?我有要事禀告啊!要治罪的话,就不能等我说完再治吗?” 简兮有些不死心的回头观望,看向那紫衣的绮罗,谁料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简兮硬是被人家左右架着,双脚腾空着被人带走了。 ……。 所谓的天方潭就是一个巨大圆形的坑,坑底是平地,接着墙壁上的火光可以依稀的看清周围的事物,可就是一个有着上千平方的空地而已,什么都没有。 简兮顺着墙壁看向自己离那地面足足有二三十米,随即偏过头来问向身旁的祈衍:“你有轻功吗?” 祈衍眸子一动,用余光看了一眼简兮,随后席地而坐,靠着墙壁,悠哉悠哉地出声说道:“没有着力点,你见过谁的轻功能一跃十丈之高的?” 更何况还要再带一个拖油瓶。 简兮脸上有些尴尬,脚步一动,环顾了一下这个巨大的圆坑,伸手抓了一把地下的沙子,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你说这都挖得这么深了,怎么还挖不到水啊?” 话音一落,祈衍不禁轻笑出声,都不忍心拆穿她了。 天方潭地属雅克城,又身为大漠人,怎么会连这些最基本的国情和地势现状都不知道。 祈衍的笑让简兮眸色有些不自然,想来她这个外行人已经不知不觉暴露了太多东西了,可偏偏他也不戳破是几个意思? 祈衍假装没看见简兮的尴尬,转了话题:“所以这就是你带我来雅克城的目的?” “咳咳——”简兮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对啊!带你领略一下雅克城的风光,还带你进了外人根本进不去的国师的宫殿耶!还有这什么天方潭,你平日里想看上一眼都难,要不是有我,你哪里能呆在这啊!” 祈衍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抬眸对上简兮那双黑亮的眼眸,出声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这天方潭是什么啊?”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又突然把嘴闭上,整个人焉了下来,弱弱地蹲在祈衍的身边,小声地说道:“真不知道……。” 祈衍的笑声越加放肆了,他是真不知道这样一无所知的她,到底是有什么自信能闯入雅克城,甚至想要当上巫族玄女的。 简兮也不气,等祈衍笑够了之后,才出声问道:“咱俩都在一条船上了,你就跟我说说呗!” 祈衍偏头,看着简兮那张脸,眸中突然多了些深意:“告诉你没问题,但作为交换,你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简兮呆愣了一下,随即微眯双眸仔细思想了一下,要是他问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总不能回答说她想要大漠亡国吧? “行,你先问吧!” 要是他问她的目的,她就随便整套说辞忽悠过去先。 “你的名字。”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眸色转动,有些不自然了。 良久,简兮才出声回应道:“百面将军,流烟。” 祈衍眸子微眯,好似在探究简兮这话语的真实性。 简兮有些心虚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即虚张声势的提高了些音量,出声说道:“你别不信,咱俩脸上的人皮面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 流烟,对不起,先借用一下名号。 毕竟不管她说简兮还是司徒正,都会被这个男子查到,那她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祈衍突然出声说道:“无人庄的主事叫简兮,早前在横元与摄政王断袖的也叫简兮,你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简兮用笑容来掩饰尴尬:“呵呵呵,这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无人庄的主事你之前也看见了,他是个商人,而那宫里头的是个太监,这俩者能有什么关系!呵呵呵——” 如果说是同一个人的话,那‘简兮’跟在她的身边为她效命,间接的说,她也是在为南景尘做事,那样她想要当大漠玄女的目的不就暴露了嘛! 祈衍深深地看着简兮那眸中的情绪,随即收回视线,看向这周围成圆形的墙壁,随后指着最近的一面墙壁出声说道:“你过去看看你铁栏里有什么!” 简兮收回心绪,顺着祈衍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听话抬步走了过去,借着墙壁上昏暗的油灯看向那手臂般粗壮的栏杆里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什么啊! 她转身,看着那坐在原地的祈衍,提高了些音量喊道:“没什么啊?你说这是不是暗室或者通往其他房间的入口……” 话还没说完,简兮背后的栏杆突然发出一声沉重的击打声,她猛然地回过头来,瞳孔瞬间放大—— 在她眼前的是一双有着尖锐的指甲的利爪,这里面关着的,居然是头猛虎! “我操!”简兮不由得惊呼,连忙后退了几步。 好在那栏杆够粗壮结实,那里面的庞然大物只能隔着栏杆冲简兮龇牙咧嘴,却够不到她。 简兮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将视线看向这圆坑之中成弧形的十几道栏杆拱门,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小跑到祈衍的身边,弱弱地出声问道:“这不会是个驯兽场之类的吧?” 早前便看过电视里那种达官贵人的恶趣味,把奴隶或者罪犯扔进猛兽圈子里,供那些权贵之人的玩乐。 难怪要挖的这么深,原来是防止那些猛兽会跑出来啊! 祈衍眉梢轻佻,饶有趣味地看着那还在狂躁的猛虎,出声说道:“也不尽然,你知道玄算之术所需要什么辅助吗?” 简兮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巫族之女,哪里知道这些事。 祈衍继续出声说道:“玄算之术需要各种动物野兽的鲜血作为辅助,所以这里才会关押了大量的猛兽,同时也作为一个惩罚场所,犯了什么重大罪状或是错误的人就会被扔进天方潭,成为那些野兽的腹中食。” 简兮呆愣地眨巴眨巴眼眸,又是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出声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吗?” 祈衍有些好笑的看着简兮那一脸慌乱的模样,慵懒地出声说道:“要不这样,等明天那国师醒了,你先给她磕三百个响头,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你只是一时因为昨天的意外失火而紧张,好好求饶,兴许会有点用。” “哎哟~你就别扯犊子了!”简兮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她的敌人可是些会算命的,掐掐指头那么一算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想着糊弄人家,那不作死嘛! 再说了,让她磕三百个响头她还不如自己跳进人老虎嘴里,眼睛一闭,来的爽快。 “你在进来之前,就没有想到过失败的结果和下场吗?” 简兮撇了一眼祈衍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向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祈衍:“……” 气氛突然陷入寂静,尤其是简兮现在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着明天肯定会有人来处理他们,如果国师没来,直接让那女的来下令打开笼子的话,那他们指定死翘翘了。 要是国师来了,她该怎么忽悠啊?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富有节奏的敲打栏杆的声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一定要活下去(一更)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富有节奏的敲打栏杆的声音…… 简兮和祈衍皆是一愣,这种击打声可不像是野兽发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天方潭里面,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人? 会是谁?看守的侍卫还是其他? 俩人相视一眼,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那声响的发出所在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良久,他们走到对面的墙壁处,看着那相较比其他栏杆都要小很多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铜绿色的铁锁,一只瓷碗因为敲打撞击着栏杆而破裂成几片,一双带着老人斑的瘦弱手臂无力地垂在地上,里面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这一只手的主人是谁。 简兮推了推祈衍,让他去取一旁墙壁上的火下来。 祈衍眉头一蹙,看着那墙壁上的昏暗的油灯,没办法,只能将自己的腰带取了下来,将一头搭到那油灯里去—— 衣料的一角浸满了油,碰到火光,猛然着了起来。 祈衍连忙拉扯着腰带的另一头,将那燃着的腰带迅速的扔到了那牢笼边上,橙红色的火光燃得猛烈,照亮了里面那不大点的地方,同时也让简兮他们看到了那地上趴着的一个人。 眼看着那腰带就要燃烧过半,简兮连忙抬脚踩了几脚,阻止火势的继续蔓延,只留下一株小小的火苗想要死灰复燃。 简兮大着胆子稍稍靠近了些许,随即蹲了下来,心情平复缓和了一下后,这才清晰地问道那牢笼之中传来的怪异味道,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怕是这人的屎尿都在这小小的牢笼之中解决了。 她试探性的去捡起那破碗的碎片,敲打了一下铁栏杆,随即发出一声清晰的响声,眼看着那只瘦弱的小手动了动,简兮这才出声问道:“你是谁?” 那黑袍的身子动了动,卷缩起来,依靠在栏杆边上,慌忙且看起来有些费劲的伸手掀开了自己宽大的衣帽,只见一张苍老的脸庞出现在简兮和祈衍的视线中…… 那老媪看了看简兮,又看了看身旁的祈衍,随即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虚弱无力的声线传来:“我终于等到你了。” 老媪这句话让简兮和祈衍皆有些蒙圈,难道这妇人一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简兮刚想要出声问什么,还未来得及,只听那老妇仰着头,气息呼得缓慢,缓缓地自言自语着:“等了一百零七年了,这一天,终于到了。” 这一句话让简兮和祈衍皆是一愣,也就是说,这老妇已经一百多岁了? “你到底是谁?”简兮有些着急的问道。 出现在雅克城巫族之地,还被囚禁在天方潭,肯定跟巫族有所关联。 那老媪看着简兮,无力地垂眸,扯出一抹轻笑:“我叫卓茜,是国师禅婆的妹妹。” 这话又是让简兮等人一惊,祈衍微眯了双眸,嘴角仍旧蔓延着玩味:“根据记载,国师禅婆的妹妹早在一百年前在司空王朝被颠覆之际,被杀害了,我可不知这巫族还懂死而复生之法?” “呵——”老媪发出一声轻嗤,抬眸看了一眼祈衍,轻缓地出声回应道:“一百零七年前,司空王室被覆灭取代,我随巫族和一些忠臣部队一起迁移到了这蛮荒之地,自此就被关押在这天方潭。史记往往是由成功者编著,她如今万人之上,她成功了。” 祈衍挑眉不语,对于这老媪的话,他无从反驳,毕竟那是百年前的事了,他还未出生,那时候的事,谁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简兮有些疑惑,出声问道:“你既然说你是禅婆的妹妹,那她为何会将你关押至此?” 话音一落,老媪眉头轻皱,深深地看着简兮那张有着英气和戾气的五官,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出声回应道:“都是百年前的恩怨了,百年前司空王室的覆灭都说是因为权臣的野心膨胀,但现如今能知道其中真相的,怕是只剩下我跟禅婆了。至于为什么会被关押在此,只是因为我与她意见不合,成了她成功道路上的障碍罢了。” 如此一说,简兮倒是有些明了,对于前进的道路上的障碍唯一做的就是清除,但因为是妹妹,顾念亲情,所以才会将人终身监禁……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您解惑。”简兮突然认真的出声说道。 老媪抬了一下眼眸,弱气地说了一个字:“讲。” 简兮这才出声说道:“巫族之女通玄算之术,能知过去言未来,但其中利弊相横,所以巫族的女子命数皆不长,为何你与那禅婆能活百年之久呢?” 这也就是她想要进雅克城的原因。 毕竟在古代,六十岁就已经是高龄了,能活百岁的,在现代都不多见。 而且她和禅婆见证了司徒王朝的建立和覆灭,可能不仅仅只是这一百零七岁了。 简兮的问题好似很得老媪欢喜,嘴角的松弛动了动,出声回应道:“因为我们俩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过玄算之术。” “不可能。” 话音一落,祈衍便立马接话,“在百年司空王朝的建立就缺少不了玄算之术的辅助,之后逃亡到大漠也是因为玄算……” 祈衍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愣神了。 简兮也有过片刻的惊讶,随后看了看祈衍,俩人很明显想到一块去了。 玄算之术一直就没有停止使用过,但他们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直接看到了国师使用玄算之术,也就是说,国师的那些预测,可能大部分都是假他人之手,用其他巫族之女来预算的。 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过玄算之术,所以才得此高龄。 “至百年前开始,她的野心开始日渐膨胀,因为巫族的人都知玄算之术不能使用过度,否则将受到上天的惩罚。因此,当时一度有人拒绝再使用玄算之术,但若是就此下去,玄算一术就会因此失传,巫族的风光也将不再。 就此,她每月召集所有的巫族之女,当月不管是为己还是为他人预算使用过玄算之术的就可以排除,而没有使用过玄算之术的,则会被秘密的接受指定的验算。也是因为她的权利,保全了她的秘密和野心,期满过了外面无知的世人。” 老媪说的缓慢,甚至有些语句还断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断断续续的。 但这还是让简兮和祈衍听了个大概,俩人相视一眼,难怪国师会每个月都召集巫族之女,原来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用玄算之术。 “你说她的野心?她的野心是什么?”简兮抓住话语中点重点,继续问道。 老媪并没有着急回应简兮的问题,而是抬起那瘦弱有些松弛的手臂抓住了栏杆,看着简兮那英气的五官,出声说道:“你并不像之前预测的那样,至少你的眼睛并不是红色。” 简兮一愣,突然感觉身体某处突然生出一股冷意,迅速蔓延至全身,冷得让她忍不住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张满是皱纹和年华的脸。 也就是说,她今天的到来,早就已经被预算到了? 祈衍也有些疑惑,偏头看向简兮的侧脸,为什么说她的眼睛不是红色?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良久,那老媪顺了一口气,继续出声说道:“卓禅,我的姐姐原本也生的美丽,不管是人还是心。但是嫉妒让人一个人的本性释放,日渐久之,她突然变得不再是她了……。” 卓禅,她的姐姐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绕是如此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她费尽心思帮司空王取得整个天下,却换来他专宠另外一个女子,这让她如何能不怨不气。 百年前,她煽动朝中权臣,说用玄算之术已经算得,司空王室必败。 那蠢蠢欲动按耐已久地野心经不起任何一点诱惑,哪怕不确定以前如此帮衬司空王的女子为何如今会反叛他,但机会向来是给大胆之人准备的。 也就这一仗,他们筹备不过三日之久,在卓禅率领巫族的帮助下,轻松的瓦解了整个司空王朝,从而瓜分土地江河……。 简兮淡淡的听着,她对百年前的恩怨真的没什么兴趣,她现在就想知道这禅婆的野心到底是为何? 就算她不想使用玄算之术,那还有她的族人,既然如此,她要是有那么野心想要自己当女皇或者其他,早就该动手才是,为何要等到这百年后呢? 祈衍眸中的深意倒是浓烈,他对百年前的事也不上心,但随着时间和事态的发展,他倒是越加接近眼前这个自称是百面将军的这个女子的真面目了。 “她等待蛰伏了百年之久,就是为了等待一年后的八月十五那一天,倒时,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 老媪最后缓缓的落句,这让简兮和祈衍听得一脸蒙圈,没有理解这老媪话里话外的意思。 简兮正想要开口问个明白,老媪的手突然猛的一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简兮的手腕,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双满是皱褶和老人斑,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不禁心生害怕恐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可那原本濒临垂死模样的老媪此刻突然来了劲,好似全身的劲儿都用来抓住了简兮,她竟然一时之间挣脱不开,甚至想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掰开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这时,那苍老的声线从哪几乎掉光了的牙的嘴里溢了出来:“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阻止禅婆,否则,整个天下都将灭亡,一定要活下去。” 简兮愣住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反应,耳朵里一直都在重复着那道苍老的声线: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这个意思是,她会死吗? 还不等她思想过来,原本紧紧抓住她的那条手臂突然无力的垂落下来,击打在地面上,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 那原本靠在墙壁上的老媪突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依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最后栽倒在一旁。 简兮蒙圈了,连忙凑近了些,叫喊道:“喂?卓茜?前辈?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媪倒在栏杆旁,眼眸微眯着,那一双眼眸无神不聚焦,好像再也不会醒过来似的。 简兮有些慌乱,将手伸进栏杆中,摇晃着老媪的身子,有些焦急的声线喊道:“老人家,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你啊!您先别死好吗?老人家,醒醒呐~” 她还想要问问关于南景尘的事呢! 再说了,一年后的八月十五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 祈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兮的举止,随即冷漠出声道:“别叫唤了,人已经没气了,哪怕是巫族之女,这岁数也是前无古人了。” 简兮身子一顿,有些呆滞。 她无力的靠在栏杆上,偏头看着那倒在栏杆里面的老媪,有些可怜的看着那张苍老的脸庞,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阖眸好好消化老媪话中的意思和现在的处境…… 如果说没有使用玄算之术的巫族之女能活上百岁,那作为禅婆妹妹的卓茜已经死了,那是不是说明禅婆也没多少时间了? 也许还不一定能撑到一年后呢! 不不不。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简兮否定了,百年前的玄算之术能预测到百年后所发生的事,那禅婆不会去做无用功,要是活不到这个岁数也就不必废百年的时间来等待了。 可简兮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的,巫族之女都懂玄算之术,为什么就没有人算破禅婆的小人之心呢? 简兮越想越烦躁,索性站起身来,看向身旁的祈衍,不耐烦地出声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们必须阻止禅婆的阴谋,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吗?” 祈衍眉梢轻佻,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出声说道:“抱歉,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没有所谓的正义感,对拯救世界这种伟大的事也干不来。再说了,人家话里话外说的可能是你会死,又没搭上我?我怕什么?” 简兮皱紧了眉头,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干渴的唇瓣,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哎我说那你这人,是不是男子汉啊?懂不懂保护弱小和女人啊?” 祈衍眉梢轻扬,“弱小和女子只是强者脚下的奴隶,跪下和顺从才能得到强者的施舍,为什么要保护?” 简兮:“……。” 她可能对男子汉有点误解,尤其是对眼前这个男人。 “当然,对于另外一种女人,自然会得到男人的保护。”祈衍说着说着,执起简兮的小手,将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处,随即抬眸,出声说道:“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简兮双眸呆滞地看着那嘴角上扬的玩味,没好气地将自己的手从祈衍掌心中抽了回来,一脸嫌弃地将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衣裳,好似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妄想用手段亦或是威胁来获取一个女人,这是最愚蠢下贱的作法。” 简兮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转身走到一旁,开始仔细地研究这墙壁有没有攀爬的可能…… 祈衍不恼也不怒,反正也没想过这个女子会爽快的同意,她要是真同意了,他对她怕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他不喜欢容易到手的玩具,而是喜欢在追逐猎物的同时还会产生危险和刺激的过程。 否则,这一切都将太无趣了不是吗? 他突然有些想念跟她在赌桌上的较量了,等出去之后,一定要再来一局。 想到这,祈衍的心情不由得变好,走到简兮的身旁,出声说道:“别妄想了,若是有让你逃脱的可能,就不可能直接将我们放在这,这天方潭也不可能一个守卫都没有。” 祈衍如此一说,算是彻底断了简兮想要逃出去的念头了。 除非让那国师禅婆自己放他们出去……。 但这不是妄想嘛! 简兮整个人都有些心灰地提不起劲儿,直到那地面上突然有火光靠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血瞳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整个人都有些心灰地提不起劲儿,直到那地面上突然有火光靠近…… 简兮和祈衍皆是仰头看向那地面靠近的火光和脚步声,直到那地面上聚集了大量的侍卫,她呆愣地向身旁的祈衍,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人看守?” 祈衍眉头一皱,扫了一眼地面上围成圆圈的士兵,意味深长地调侃道:“这可不像是单纯的看守啊!” “呵呵——”简兮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偏头看向身后牢笼中倒地不醒的老媪,这就是她口中的要活下去吗? 这时,那地面上围着的侍卫突然让了一条道出来,俩个抬着步攆的男子率先进入到简兮他们的视线当中。 紧接着,步攆轻轻的放了下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矮小身子从步攆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深坑之中的简兮和祈衍,随即偏头,好似对身旁候着的紫色衣袍的女子说了些什么—— 随后,绮罗拔出腰间的佩剑,高声喊道:“贪婪的世人妄想染指神明的衣角,在此,神明膝下的臣民巫族将待替,对亵渎不敬的世人作出惩罚,将你们的鲜血和肉身,交于神明。灵魂,得禁锢于污秽的野兽腹中,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一落,简兮和祈衍哪怕再怎么心大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尤其是这阵势,还身处对自己不利的地势环境,这可不妙。 绮罗眸子轻垂,看了一眼简兮和祈衍二人,转而继续高声呐喊道:“沉睡的野兽闻到贪婪的味道得以苏醒,闸门,开!” 最后一个字一响起,以圆形站在地面上的几个一等侍卫将地面上的圆柱吃力的转动,按下了圆柱下的开关,只听一声铁器只见的摩擦声,简兮他们身旁那关押着野兽的牢笼缓缓的向左移动…… 简兮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身后牢笼的栏杆上,呼吸不由得紧张了几分,转而偏头看向身旁难得认真的祈衍,试探性地出声问道:“喂,你武功很厉害吧?能对付几只?” 祈衍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不敢再怎么掩饰也无法镇定的简兮,眉头一凝,沉声道:“一只就很吃力了。” 而且身处这巨坑之中,连逃都没办法逃。 这一大片的空地,甚至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能有命活下来,那里还有精力去对付上面那些侍卫……。 而就在此时,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牢笼已经完全被打开,里面一只稍稍瘦弱的斑点豹那凶狠饥饿的目光锁定了简兮和祈衍他们,猛的一下朝他们跑了过来—— 祈衍来不及思考,拔出腰间的佩剑,突然朝着简兮挥砍而去—— 简兮瞪大了双眸,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那在火光下泛着红色的刀刃就这样朝着她砍了过来—— 随后,一声兵器与铁器之间的碰撞摩擦声刺痛着她的耳膜,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那刀剑落在了她身旁的铜锁上,留下了一到浅黄色的印记。 “该死的!”祈衍低声咒骂了一声。 突然拉着简兮的手就往那豹子的方向跑—— 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把那把锁砍开……。 简兮几乎整个人都被祈衍拉着跑,脚尖甚至有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便因为要强行的跟上祈衍的速度还被整个人拽着跑。 不是说不会救她吗? 不是说人死债了吗? 反正以他的身份,只要跟她撇清关系的话,想要活命也不是没可能的吧? 现在是在做什么? 只是一瞬间,简兮还在失神,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她整个人因此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只见祈衍提着剑闪身到豹子的一侧,躲过了那锋利的前爪和细长尖锐的獠牙,一剑刺进了那豹子的腹部—— 简兮重重的摔在地上,因为力道之重,导致她在落地之后,身子滚了一圈,肩膀处的衣料有些磨损,不一会儿便被鲜血染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痛疼还是因为其他,简兮的头脑有些发重发晕,她吃力的想要爬起来,掌心突然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卧槽!” 牢笼之中传来了一声暴躁的谩骂声。 这一出声让祈衍回神,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豹子,转而抬眸看着对面正在虎视眈眈朝着他们试探前进的猛虎,他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余光瞄了一眼牢笼中的黑暗,关切地出声问道: “你没事吧?” 话音一落,那原本黑暗的牢笼中慌忙的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祈衍见简兮并无大碍之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 走到他跟前的简兮突然将满是那豹子粪便的手抬了起来,恶心地往祈衍身上蹭,一边蹭还一边强忍着反胃的不适,嘴里还不忘骂咧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之前还想着你这人也不坏嘛!懂得英雄救美,你特么是不是早就看我不爽了,趁此机会故意整我来着!” 祈衍黑沉着一张脸,鼻尖全是那屎臭味,还有身上衣料上那黑色黏糊糊的…… 他垂下的手掌突然用力的收紧,那一双眼眸微阖,强忍着想要将眼前这个女人拍死的冲动。 还不等简兮擦干净,视线触及到祈衍的前方,瞳孔骤然放大,也顾不得手上还未擦干净,连忙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深吸了一口气,严阵以待,准备好攻击和防御的状态。 而下一秒,祈衍突然走到一旁,伸手拉过那没入了一大半的栏杆,栏杆下面带着圆球滑轨,轻而易举的便从拉动起来,从而将简兮关在了牢笼里面。 简兮身子一软,有些蒙圈地看着栏杆外面的祈衍,他这是在干什么? 祈衍转过身来,看着简兮那呆愣的神色,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从栏杆外将手伸进去,执起简兮的左手,附身低头,将简兮的手背抵在他的额头上,那轻佻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令人不爽: “要是你死了,我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一皱,刚想要将手抽回来,祈衍已经快她一步放开了她的手,随即握紧了手中的剑,转身看着那朝着天方潭正中央虎视眈眈的猛虎,想来那畜生是被关久了,身上的野性也消散了不少,尤其是那豹子还死在了他的面前…… 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体力有限,不能打持久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的话,不单单是他,他们俩都会死在这。 如此一想,祈衍眸色一冷,提起手中的剑便冲了上去—— 待在牢笼里的简兮呆呆的地看着那与猛虎搏斗的祈衍,身体不知从何处开始生起一股冷意,迅速蔓延至全身,入骨髓。 她突然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那抹玄色的黑衣与阎王岭百兽战斗时的情景了。 第一次阎王岭为她收取毒物之时,他身受重伤,胸膛上野兽的爪痕现在依旧还留着淡粉色的伤疤,怕是永远都消散不了了。 事实证明,只要跟她牵扯上关系,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不管是她身边的任何人。 她可以厚着脸皮的利用他人,当绝对不收取他人真心的人情。 简兮突然仰头,将视线放在地面上那白袍之上,高声喊道:“他乃可汗的弟弟,耶律祈衍。国师效忠大漠,可汗膝下称臣,如今竟然对耶律王子残忍下手,这若是传了出去,国师和巫族在大漠还有什么威严和信任!” 正在跟猛虎打斗的祈衍听到这话,身子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牢笼中的简兮,她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又是何时得知的? 而这一分神被猛虎掌握住时机,前爪猛然一挥,祈衍猛然缓过神来,不得不防御后退,用剑身横在胸前,那锋利的爪子在刀身上迅速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绮罗眉头一蹙,看向那与猛虎战斗的身影,显然有所怀疑简兮话中的真实。 耶律王子在幼时就已经痴傻,怎会出现在这? 但那女子说的若是真的……。 绮罗转过身来,看向身旁的白袍,小心地出声说道:“国师大人,要不要去王子府证实一下?” 那白袍轻动,大大的帽檐遮盖,看不清楚她的脸,那苍老的声线传来:“死人又怎么会将对巫族的不利传出去呢?” 绮罗抬眸一愣,内心有些复杂,但终究收敛,没有再说什么! 简兮呆呆地仰头等着上面给反应,可许久过去了,那刀剑插入了猛虎的脖颈处倒地不起,紧接着又放出了一头足足有俩丈高的棕熊…… 简兮有些不可置信,原本拒绝了雨烈和东篱就是因为祈衍的身份权利也许更加管用,但没有想到这禅婆如此不将大漠皇室放在眼里,哪怕祈衍是王子,哪怕他身后是可汗,也不为所惧。 简兮低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握住栏杆的手不由的抓紧了几分,在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死在这…… 冷静,冷静一点,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冷静…… 简兮一遍又一遍的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全部击败那些困兽才能让禅婆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祈衍的动作明显比之前慢上了几分,以人力对上那样野蛮原始的力量到底还是吃力了,再这样下,等到祈衍精疲力尽之际,那后果也显而易见了。 简兮蹲了下来,有些疲惫地捂着脸,听那卓茜的口气,想来禅婆百年前就已经预算到她今日会来了,肯定是因为她对她所谓的计划有所影响,所以今天晚上不管她说什么,铁了心的要她名丧于此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的不学无术,如果当初一开始在南景尘教她武功的时候,她好好学以运用的话,也不会落入今日这般被动的情况。 要是东篱在就好了,他的驭兽笛能轻而易举的驱使这些野兽乖乖听话…… 这个念头一出,简兮突然讽刺的勾唇嗤笑出声。 简兮啊简兮,你真是没用啊! 从一开始全部都是靠着身边的人,不管是南景尘也好,还是天机阁,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和守护,她怕是有几条都不够浪的。 她还在埋怨自己没有任何技能和主角光环…… 等等,主角光环? 简兮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地上的佩剑捡了起来…… …… 棕熊的皮毛极厚,可身子笨重,祈衍灵活的移动,专攻下盘,利刃一次一次的加深那脚腕处的韧带,直到那棕熊的一只脚失去了力量,突然跪了下来,祈衍这才气喘吁吁的退远了些,静观其变。 那棕熊似乎被惹恼了,身子趴在地面上,张着大嘴冲祈衍怒吼了一声,那声响令人耳朵发痒,甚至有些刺疼。 还不等祈衍作出下一步的攻击,那棕熊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他奔来,速度之快,令祈衍瞪目,刚想要闪躲,眼前突然飞扬起一些细纱,那棕熊的眼睛进了沙子,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身子刹不住,闭着眼睛朝着祈衍冲了过来。 祈衍脚尖一点,侧身一闪,那棕熊眯着眼睛,没有攻击到目标而不自知,还没有停下,随即狠狠的撞击在了墙壁上,沉重的身子倒地,发出一声闷哼声。 祈衍没有心思去顾那头棕熊的死活,而是呆呆地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长长的衣袍被风带动,那一双飞扬的眉带着少许的英气,而在眉下的是一双比鲜血还要红的眼眸。 红瞳,如那老媪所说,她真的是红瞳。 那红色的双眸就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让他不由自主的忍不住想要靠近,也确确实实下意识的抬步正在向她走去—— 而就在离她只有几步远的距离,简兮突然忍不住蹲下了身子,银牙紧咬,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祈衍刚想要跑过去问个情况,却被简兮厉声喝道:“站住,不要靠近我!” 那一声令下像是带着魔法一般,祈衍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真的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简兮的挣扎! 简兮单膝跪着地上,手中的利剑插进了沙子里,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尽量让自己看上不去不那么狼狈。 可体内的帝王蛊叫嚣得实在厉害,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祈衍看着简兮手中的剑柄上缓缓往下流的血液,眉头顿时一蹙,他把她扔进牢笼中的时候,有伤到手掌吗? 而令他讶异地一幕出现了—— 只见简兮将握着剑柄的手松开,伸出舌头舔舐着那掌心上的划痕,将那血液舔舐地干干净净。 血色的瞳,嘴角的鲜血,那个样子像极了所谓的怪物。 简兮舔舐干净掌心中的血液之后,身体的痛疼得到缓和,随即站起神来,将插入沙子里的剑拔了出来,转而看着祈衍,出声说道:“你退到一旁,只要我没死,不要出现在我的身边。”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提着剑朝着祈衍攻击而来—— 祈衍看着那双红瞳离自己越来越近,心突然漏了一拍。 简兮脚步一侧,绕过眼前的祈衍,猛然朝着他身后已经缓过神来的棕熊攻击而去—— “喂喂喂,要不要把所有的畜生都放出来,我好一次性解决啊!” 简兮跳跃上那棕熊的身子,居然左右双手持剑,双手挥动着,毫无章法的划破了那棕熊的血肉,狂妄的叫嚣着。 祈衍有些呆愣地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空了的右手,是这那个时候蹭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手中的剑取了去的吗?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像是观看一场表演似的看着那一双血瞳中的冷意和嘴角的鲜血,无疑,她的武功内力在他之上。 毕竟,他痴傻了二十年,也是近俩年才恢复了正常。 可她到底是谁? 那一双血瞳,那嗜血的模样,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吗? 绮罗和地面上所有侍卫也是第一次看到红色的瞳孔,更是第一次见能有人那样游刃有余的凌驾在野兽之上。 想当初他们为了捕获这些野兽,死伤不计其数,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 白色衣帽下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底下快速攻击的身影,苍老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将所有的闸门打开!” 绮罗眸子一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白袍,但很快回神,高声命令这周围的侍卫:“全数打开闸门。” 话音一落,那些侍卫纷纷使劲地转动身旁的圆柱,按下了开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难得的主动和索取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话音一落,那些侍卫纷纷使劲地转动身旁的圆柱,按下了开关。 简兮站着那棕熊的肚子上,手中的利剑狠狠地插进了那棕熊的心脏处,没进去了一大半。 一双诡异妖治的红眸扫视着周围缓缓移动的牢笼栏杆,小嘴一张一合,默默的数着: “一,二,三……” 还有七头。 那些野兽被关押得太久了,失去了太多的野性,加上好似饿了很久,力气根本发挥不到足够,对付一只俩只还行,要是七头一起上的话,怕是会被拍成肉泥。 祈衍的武功在对付那豹子时就已经看出并不是一等一的绝世,若是不想想办法,第一个死的是他,那紧跟着就是她了。 简兮突然想到自己要说有什么光环技能的话,那就只有身上这十余年的内力修为了。 可她并不通晓如何使用,相反,她第一次在百花园成为异瞳时,身子本来的去躲避那些禁卫军的攻击,甚至还能与南景尘过上几招,这足以说明那个时候被本能所驱使的她,能驾驭使用体内的武功内力。 但今天不是十五,想要苏醒体内的帝王蛊,唯一的办法就是嗜血。 她一共有过俩次不是在十六日毒发,第一次便是在百花楼那晚,第二次是在天山峰期间,俩次诱发的帝王蛊苏醒的唯一共同点,那就是她都有受伤。 不管是五脏的不适,还是吞咽下鲜血,可能都会造成令帝王蛊敏感。 当然,这些不过是她的猜想,至于是不是真的,只需要割破自己的手腕,吞咽鲜血来证明就好。 显然,运气又站在了她这一边。 祈衍看着这周围打开的牢笼,不由得朝着简兮身旁靠近,背对着她,戒备警惕地看着这周围的出笼的野兽,沉声说道:“不要逞能,等会若是形势不对,赶快跑到牢笼之中去关上……” 祈衍说着说着偏头看向身后的简兮,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呆愣住了。 只见简兮突然蹲下身子来,用利刃划破了那心脏处的皮毛,伸手将那棕熊那比巴掌还要大出数倍的心脏挖了出来,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个不停,身上的衣袍布满了血迹,整个人就像是从红色的染缸中捞出来似的,配合那双红色的异瞳,尽显得那般诡异,恐怖。 “你……。”祈衍惊讶地不知该说什么。 也正是这一声轻微的呼唤,简兮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小手中那沉甸甸,甚至还顽强跳动着的心脏,身子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偏头看向一旁的祈衍,身上的冷意越加厉害了。 那眼神,就像是看待那些怪物似的。 她张了张染着红色的小嘴,想要出声解释什么,终究未吐出一个字。 她站起身来,突然将手中棕熊的心脏猛然抛向一处,随即快速提着插在那棕熊肚皮上的剑追上那颗高抛的心脏…… 一只灰狼率先触及到那堪比他头颅大小的心脏,后腿一用力,朝着那心脏腾空扑了过来,张开大嘴,准确无误地咬上了那难得的肉荤食物。 然后,等它落地之时,那地下的简兮将手中的利剑高举,剑尖的那一顿轻松的刺破了那狼的肚皮,因为重力,狼的整个身子都被那剑刃贯穿,地上的简兮松开了手中的剑,迅速翻了个身,那灰狼的身子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声,那嘴中棕熊的心脏也无力的掉落,滚到了一边,沾染上了那细碎的沙子。 祈衍有些复杂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小的身子凌厉狠决地穿梭在那群庞然大物的身旁,她给他制造了太多的惊喜,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这样果断狠戾的手段像极了那些专门在黑夜中讨生活的人,可这些却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地上的绮罗的视线一直都锁定在那双红瞳的身上,眼看着又一头狮子倒下,她偏头看向身旁的白袍,有些担忧地出声说道:“她的攻击能力显然出乎我们预料,在这样下去,那些猛兽怕是耐她不何……。” 白袍下的嘴角嘲讽地勾起一抹弧度,苍老的声线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庄严:“只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话音一落,绮罗眉头一蹙,没有再作甚了。 白袍下的眸子一动,看向那唯一一个还关着的牢笼口旁的黑色衣袍,眸子轻眯,终究化作一声长息。 眼看着简兮这边的无往不利突然出现了岔子—— 只见简兮都要将剑插进那头白虎的腹部,脑袋突然猛烈地传来一阵窒息的剧痛,她整个人因为痛疼倒在了地上,难怪的卷缩着身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眉间的折痕好似在告诉他人她正在承受怎样的痛楚。 “啊!” 那猛虎回过神来,一转身,那前爪猛然将地上卷缩着的简兮一挥,简兮整个人被击飞出几乎五六远,背部的衣裳也被那利爪划破,露出那鲜血淋淋的爪痕。 祈衍见此连忙上前将简兮抱起,转而远离了那剩余的三头猛兽,看着简兮那背部几乎露着脊椎骨的爪痕,眉头一皱,深深一个呼吸,转而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将沙子中剩下的一把剑抽出,朝着那白虎而去—— 简兮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中似的,身子卷缩得厉害,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大脑一阵阵地剧痛让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冒着密汗的额头浸湿了鬓角,整个人大汗淋漓的,十分虚弱。 瞳孔像是浸满了红,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再吸食她的血液,在啃咬她的骨肉…… 喉咙干渴地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水……。 不,是血。 ……。 祈衍有些吃力地夹在三头猛兽中间周旋,正在寻找逐一攻破的时机和路子时,那一抹红突然出现在祈衍的视线当中,只见简兮撑着那有些晃悠地身子,红色的眼眸慵懒地微眯,一步步缓慢地正朝着他走来—— “流烟,危险,快离……” 尽管他知道那并不是她的真名,但他亦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能这样先称呼着了。 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只见简兮突然从怀中取出南景尘一把镶着红色玛瑙地短刀拿了出来,刀鞘与刀身分离,那刀鞘随意的扔在一旁,随即脚步骤然加速,朝着祈衍攻击而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祈衍被一脚踹离出三五米远,内脏的痛疼感告诉他这一脚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尤其是…… 祈衍偏头看向自己流淌着血液的手臂,那刀刃锋利且毫不留情的划过,伤到了键肌,他这只手怕是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正常了。 刚才,她是真的有对他动杀心。 ……。 片刻,等简兮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还有一颗未吃尽的蛇胆,而她整个人趴坐在那蛇身上,大腿手臂背部,无一不是伤痕,一牵动就疼得厉害。 恢复理智的她觉着有些恶心反胃,趴到一旁使劲的想要将那些东西吐出来,可终究只是干呕几声,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还好吧?” 一声试探性的问候让简兮回了思绪,抬眸看向站在那蛇身身旁的祈衍,眸子一动,将脸别向一旁,冷冷地道了一句:“我没事,你离我远点。” 祈衍眉头一皱,并没有听话照做,只是静静地抬眸看着那张满是血腥的小脸。 简兮抬眸,撑着身子想要站起身来,但清醒状态下,身体的痛疼开始清晰的传达至大脑神经,也不知道她这片刻的清醒能撑多久,必须马上从这里出去,回客栈才行。 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身子却晃悠晃悠地失重倒了下去,转而摔倒在蛇身上,从而滚了下去…… 只是迎接她的不是沙子,而是一个宽厚的怀抱。 但也真是因为这一抱,将简兮的背弓起,疼痛感立刻袭来,一声细碎的呻吟从牙缝中流了出来,随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眉头的折痕更加揉皱了某人的心。 祈衍小心翼翼地将简兮放了下来,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却不知如何是好。 一种强大的窝囊和无能为力席卷包裹着他,都怪他的不强大,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等顺过了那口气,简兮这才感觉好了些,抬眸看向那地面上的白袍,尽量提高了些声线: “你利用整个族人的性命和未来,来达成自己的自私和野心,就算我今日丧命于此,你的目的也永远不会达到。” 尽管简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停在地面上那些侍卫的耳朵里依旧不是那么清晰,但好在能辨认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包括绮罗在内的巫族人纷纷看向那一抹白袍,眸中满是复杂和疑惑,不明白那个红瞳的女子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当然也不知道他们的国师大人为何会想要至他二人于死地。 禅婆对此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和解释,只是低声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绮罗微微一愣,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高声传达周遭的侍卫:“弓箭手准备。” 话音一落,那些拿着长矛的侍卫退了一步,上好弦的弓箭手上前一步,将那箭头往下,对准了天方潭下的简兮和祈衍俩人,只等命令一下,便会松手—— 祈衍见势,提了一口气,看向地上明显已经体力不支无法再应对任何意外和攻击的简兮,若是这箭一发—— “听着,流……”祈衍蹲下身子来,刚想要叫唤她的名字,可又觉得有些不对,只好收了口。 “等会由我来引开聚集那些攻击,你尽量躲着些,往墙边去靠拢,等一波攻击完,趁着换箭拉弦的空挡,我——” 祈衍还未说完,绮罗高声令下,站满了一圈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箭,那箭离了弦,迅速地朝着简兮他们的所在飞去…… 简兮下意识地想要牵动身子,还未起身就摔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那利箭已经如雨一般飞来,她却根本躲避不了。 而眼看着那利箭就要落在她的身上,突然,一只灰狼的尸首快那箭一分,率先重重地压在了简兮的身上,盖住了她那小小的身子。 利箭射入那灰狼的皮毛血肉,简兮也因为身上的重量,原本虚弱的身子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过好在保住了性命就是。 祈衍在之前的跟野兽战斗的时候保存了大部分的体力,但整只左手臂无力的垂着,因为那一刀,根本没办法用上劲。 他飞快的朝着墙壁周围躲闪,避开了那利箭的中心点,转而起跑借力,跃上城墙,但因为墙壁垂直,在六七米高时身子因为重力,掉落了下来。 简兮的身子被灰狼遮盖住,只露出那依稀可见的衣袍。 侍卫掉转了攻击目标,开始朝着祈衍射箭…… 祈衍脚步加快,一边闪躲一般用手中的剑将那些利剑档开,转而继续起跑借力,朝着那垂直的墙壁攀爬—— 而这一次,却有二十米的高度,离地面仅仅只有四五米的距离了。 第三波的弓箭继续准备着,地上的绮罗看着那天方潭下闪躲的身子,目光放在那祈衍攀爬过的墙壁上,眸子一凝,转而跟身边的侍卫吩咐了些什么…… 而这第三波攻击,祈衍却往简兮那边靠近,等到弓箭的攻势一弱,将那灰狼的身子踢开,将下面不能动弹的简兮打横抱起,快速地朝着最近的那一面墙壁而去—— 在六七米的时候,祈衍借力,脚步点在了插在墙壁砖缝之间的刀身上,再次一跃,又在近十几二十米的时候再次踏上之前预留下来的刀身上,眼看着那地面近在咫尺了,那地面上的侍卫突然拿过一个桶,往下面倒着什么……。 糟了。 桶中的液体快速的顺着墙壁蔓延到他的脚底,是油! 祈衍脚底一滑,身子猛然失重,抱着简兮快速的往下坠落—— 原本将怀中简兮全部的重量都给了完好的右手,受伤的左手能拖着简兮的腿膝就已经是吃力了,这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去做出解救之法。 祈衍踩着那墙缝中的刀身,踉跄的落了下来,看着那顺着墙壁流入沙子里的油,随即抬眸看向这周遭还在不停倒油水的侍卫,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 看来,他们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弓箭手将燃着着火焰的箭上弦,等绮罗一声令下,再次射向天方潭下。 只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简兮和祈衍他们,而是自己脚下的墙壁。 油一接触到火,迅速燃了起来。 简兮看着这周围的的火焰,动了动身子,有气无力地对祈衍出声说道:“放我下来。” 祈衍眸子低垂,看着怀中那一双红瞳,犹豫了一下,终究弯腰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柔软的沙子上。 原本宽敞的天方潭底因为躺了七八具庞大的身躯而看起来有些拥挤,被染红的衣料,身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那些野兽的,那双红色的异瞳与那嘴角边上的红相得益彰,诡魅,那般夺人瞩目。 小小的身子依靠在身旁的棕熊的皮毛上,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虚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少女之前是怎样血腥残忍的样子。 周围的火光让气温升高,绕是这样也温暖不了简兮颤抖的身子。 他们好似置身于火坑之中,而地面上的弓箭手已经再次准备好了,这一切都显得那般寂凉落寞。 祈衍蹲下身子来,伸手擦拭了着简兮嘴角的血迹,一如既往的轻浮语气:“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临死之际也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简兮轻阖双眸,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轻松说道:“都是将死之人了,名字身份什么的,还重要吗?” “重要。”祈衍认真的出声。 不知道你的名字,轮回时怎么找到你。 简兮依旧没有回答祈衍,只是转了话峰,有些歉意地出声说道:“对不起,要你因为我的自负自大而赔上了性命。” 祈衍扯唇不语,心中丝毫没有怪罪她。 对于他来说,整个人生就像是没有悬念的赌局,直到简兮赢了他,他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活着。 他是个赌徒,名副其实的赌徒。 现在,只不过是为他输了而付出代价而已。 他无怨无悔。 月上正梢头,子时,过了。 正在简兮和祈衍都抱着绝望等死的时候,地面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暴动,简兮和祈衍这才又重拾了希望。 随后只见那地面上好似发出了什么打斗的样子,那些站在圆圈边上的侍卫发出一声惨叫声后,身子失重地掉落了下来,摔在了沙子上,没了气息。 简兮手撑着那棕熊的身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依靠在那棕熊的身上往哪火光上看去,只听到一声嚣张稚嫩的声线叫嚣着: “哈哈哈——还手,还手啊!” 话音一落,一把双面镰刀飞上了天方潭的上空,紧接着又收了回去,期间不断地有人发出惨叫声。 简兮下意识地想要寻找那抹白袍,可早已经没有了那禅婆的身影。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直接从天方潭的上空跳了下来—— 简兮有些呆愣,红色的双眸分辨不了颜色,整个世界就像是隔着一层红纱去看似的,一片都是红色的,所以,她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站着的男子是谁…… 直到那身影走近,简兮可以依稀辨认出那男子脸上的面具时,心脏猛的一颤,嘴角下意识地扯出一抹弧度,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来了啊!” 带着金色面具的南景尘深深地看着那一双红眸,随即眸子一动,看向简兮那布满了血迹的衣裳和那藏不住的伤口,眸中的杀意尽显—— 他强忍着冷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了几粒黑色的药丸,递到了简兮的眼前。 简兮伸手将那些药丸抓起,一把送入了嘴中,有些艰难的吞咽下…… 身旁的祈衍眼看着那一双红如血的眸子慢慢的消散变回了红色,震惊的有些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南景尘看着简兮满身的伤痕,如墨玉一般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薄雾,他好想将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揉进怀里,可她身上的伤却让他无从下手。 简兮撑着身子离开了身后的棕熊,跌进了那熟悉宽厚的怀中,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满足而又安心。 南景尘心脏一动,想要伸手去抱住怀中瘦弱的女人,可眸子一垂,触及到那背上惊心怵目的爪痕,身子顿时一冷,视线突然模糊,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跑出来了…… 简兮浑身没力,连站稳都是困难,大腿的伤口还淌着血,脚一软,从南景尘的怀抱中滑了下去—— 南景尘连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却换来了简兮一声下意识的吃痛声。 他像是触了电似的,连忙又松开她的胳膊,仍有简兮跪坐在地面上,整个人无力的摇摇晃晃…… 地面上的厮杀声还在继续,南景尘伸手解下了黑色的外袍,将地上的简兮包裹得严严实实,随即试探性的抱起了地上的她,转而脚步轻点,就这样腾空在天方潭的上空,离开了这常人根本办不到的天方潭。 祈衍仰着头,看着那地面上站着的黑影,心口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抽痛。 那个男子,强大他无法比拟。 随后,只听那犹如王者决断世人生死的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气响起: “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这一声命令,正中了鬼灵的下怀,手中的双面镰刀挥舞得越加兴奋了。 …… 一夜之间,整个巫族连同侍兵在内的三千多人口,一夜之间尽数死光。 等可汗带着士兵赶去救火时,那大火已经燃尽了城内一切的可燃物,只留下了烧毁后的黑色印记。 …… 等简兮醒来,已经是俩天后了。 她动了动麻木的手臂,却发现手心一直都被床榻边上趴着熟睡的男人紧握着,不透丝毫。 简兮抿了抿干渴的唇瓣,想要发声,一口气没上来,又给憋回去了。 无奈,简兮想要掀开被子下床去倒杯水,哪怕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身上传来的痛疼还是让简兮宁愿渴死也乖乖躺在床上不敢再动了。 简兮这一动,让刚睡下不久的南景尘有些朦胧,抬起头来迷糊地看着枕头上的简兮,依稀见那双黑亮的眼睛睁着,他的睡意一下子消散,那握着简兮小手的手掌微微收紧了一番,转而另一只手探上了简兮的额头,幸好高烧已经退了。 “简兮,下次绝对不许离开本王的视线了。” 那磁性的声线中带着点点的沙哑,显然近日里来也是没有休息好。 简兮呆呆地看着那张依旧能令她神魂颠倒的面容,依旧俊朗非常,可那眼眸下的青黑却显得那般颓废和疲惫。 她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可手臂一动,牵扯到背后的肌肉伤口,那痛疼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好放弃作罢。 “是不是那里疼?身子还有那里不舒服?难受吗?要不要喝止痛药?”南景尘紧张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简兮张嘴想要回应,却终究只说了一个字:“水。” 南景尘这才松开了简兮的手,连忙起身,刚走一步,脚步有些踉跄,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简兮昏迷了多久,他便守在这床头坐了多久,腿脚早就麻了。 南景尘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过来,想要扶简兮起来喝水,刚一使劲,简兮便皱紧了眉头,吓得他连忙抽回了自己放在简兮脖颈后的手。 后背上的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严重,当时是因为体内帝王蛊发作,痛疼大过于身体的痛疼,所以才不觉得,甚至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战斗…… 南景尘无奈,将茶杯送到了简兮的嘴边,杯子刚一倾,那水迫不及待的溢出,简兮喝了一半,洒出来一半,脖颈处的衣裳瞬间被浸湿。 可那一小口水根本不能缓解简兮的口渴,她抿了抿唇,看着南景尘,出声说道:“我还要。” 南景尘眉头一皱,转而起身将整个茶壶掂了过来,本想要用壶嘴对着简兮的嘴往里送,这样就不会洒出来了,可刚走到床边,他便放弃了这个方法。 只见他突然提起茶壶,微热的茶水顺着壶嘴流了出来,他张嘴接住,随即低头吻上了简兮的唇瓣…… 原本只是想缓解简兮的口渴,口中的茶水已经尽数被吞下了,可俩人似乎没有想要分开的样子。 算起来,他们分离有二十多天了。 尤其是简兮刚经历了生死,比任何时候都眷恋这个吻。 南景尘动情的亲吻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温柔,他轻轻吸允着那温软的唇瓣,伸出舌尖拨动着对方的柔软,生怕自己的力道稍稍重了些,身下这个脆弱的女子便会破碎。 他几乎再次失去她了。 “唔——” 简兮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动情,显然对比南景尘的小心和温柔来说,她倒是有些急切和强势了,这就像是平时俩个人换了过来一样。 南景尘眸子轻睁,看着眼前显然动了情的简兮,忍不住一声嗤笑,离开了简兮难得的主动和索取。 “你身上有伤,难受了本王可帮不了你。” 简兮正在脸刷地一下红了,连耳朵尖都是粉粉的,这一声调侃羞愧地她想要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看着简兮那难得的羞涩,南景尘整个人觉得很是轻松,但嘴角的弧度渐渐冷却了下来,伸手抚摸着简兮的脸庞,磁性的声线显得很是性感和魅惑:“简兮,本王在你眼中,如此弱小吗?” 简兮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南景尘这突然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他看见了简兮眸中的疑惑,转而继续出声说道:“本王想要统一这四国,你则不惜生命的走在危险的最前头,本王在你眼中就如此无能吗?” 无能到需要她一个女子不惜生命的帮衬。 简兮眸子轻抬,对上了南景尘那眸中的深邃和愧疚以及……不自信。 她抬起手臂,抚摸上脸上的那只大掌,轻声的回应道:“对不起,我很自私,同时也很有野心。我自私地只顾着沉沦在自己对事物的凌驾和掌控之中,甚至沉浸在这场江湖朝堂和国与国之间的争斗之中。我不会甘心将来你一统四国登基为帝后,我只是站在你身后的女人。我的野心驱使着我,想要在这史记上留下简兮这个名字……” 但很显然,这种自私和野心不该是一个女人该有的。 简兮在二十一世纪会成为一个那个时代该有的独立女性的姿态,会是一个倔强而不服输的女强人。 但这些原本应该引以为傲的优点搬到古代来,显得那般独特和诡异,甚至让人难以接受。 就好像南景尘,尽管他一直都在惯着简兮,无论她想什么做什么,只要她开心,不管是面子尊严和骄傲他都可以统统放下。 甚至会那样轻松的接受着凤烬馈赠给简兮的江山,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爱惨了她。 但古来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心中埋下了结。 男人就该在外面受苦受累的拼搏,为家中的妻儿撑起一片天。 可他们现在却好似相反了。 简兮奔走于各国之间,想要尽最大的可能用自己的力量来帮他收复四国江山,而他只能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前面的她是多么的耀眼。 甚至,看着她受伤。 简兮想要道歉,甚至想要后退,可她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她做不到家中洗手羹汤的贤妻良母。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寂静,良久,南景尘终究笑着出声说道:“既然如此,为夫便成全你的野心。你只管在前方征战,而本王,则做你无坚不摧的盔甲,利剑,护你一世周全安生。” 简兮微微一愣,没有想到那样大男子主义的南景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突然想起那个单膝跪在她脚边的男子,磁性的声线充满着认真: 由你来做王,做我南景尘的王。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而她不仅要征服男人,还要征服世界。 简兮突然勾唇,冲南景尘出声说道:“你凑过来一点。” 南景尘眸子有些疑惑,绕是如此也听话的弯腰凑近了一些。 “再近些……” 直到南景尘鼻尖都要触碰到简兮的鼻子了,简兮才笑着伸手抱紧了南景尘的脖颈,调皮地出声说道:“最喜欢你这小受的模样了。” “嗯?”南景尘有些听不懂‘小受’二字是什么意思。 简兮一声嗤笑,没有解释,转而将唇送了上去,轻点了一下,笑着出声说道:“没啥!我睡了多久了?” “俩天。” 简兮一愣,有些错愕:“都俩天了?那大漠的可汗有找过我吗?” 本来第二天就是跟可汗约定的日子,她都料定了那可汗肯定会再来请她才是,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选择进入雅克城,掌握更多一点巫族和国师的信息…… “巫族出了那么大的事,没空理你。”南景尘淡淡的出声。 “那可不行!”简兮激动的出声:“正是因为巫族出了这么大……等等,巫族出了什么事?” 她被南景尘抱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昏睡过去了,前面就算南景尘杀害了一些巫族的士兵,天方潭里还有耶律祈衍在,他们应该不敢外扬才对啊! 等等…… “耶律祈衍呢?” 南景尘不会把他留在那天方潭底下自生自灭了吧?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语气显然有些不对:“你们很熟?” “不……不熟啊!”简兮呆呆地看着南景尘那一双冷眸,笨蛋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傻子才会应下来呢! 听到如此回应,南景尘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冷漠的出声回应:“人没死,被大漠可汗率领的亲兵救了。” 简兮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继续出声问道:“那耶律王子被困在巫族的天方潭中,国师禅婆给出了什么解释?” “解释?”南景尘眸中的阴冷骤现,“谁来给出解释?” 整个巫族都尽数灭绝了,还能有谁给出解释? 除了那落跑的禅婆和她身边的亲卫俩人的尸首不在其中之外,其余几千人的名字皆在名册上。 简兮有些莫名其妙:“自个弟弟被欺负,做哥哥的哪怕没什么亲情,也得做给别人看吧!而且这好不容易才逮到国师的把柄能问罪,借此机会削弱巫族的势力,那耶律泓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再说了,那耶律祈衍肯定也不会大度到既往不咎啊!” 南景尘眉头一皱,伸手将简兮抱着他脖颈的手小心的扯下,放入被褥之中,淡漠地回应:“这些事情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着南景尘的脸色,显然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没办法得到他的回应了。 …… 晚上。 简兮喝水喝药甚至喝汤的问题本来用一个勺子就能解决的,可南景尘非得采用他的‘特殊’办法,简兮躺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一碗苦涩的药汁喂尽之后,南景尘又喂了些温水,简兮嘴里的苦涩这才好受了些。 等南景尘转身去放茶杯的时候,简兮突然出声说道:“你能不能给我去买些红豆糕,我突然很想吃了。” 南景尘应了一声,随即出声唤进那守在门外的雨烈,刚想要出声吩咐他去买,可简兮却打断道: “你就不能亲自去吗?我喜欢你亲力亲为的,这样红豆糕会甜一些。” 南景尘一向拒绝不了简兮任何话语,尤其是甜蜜的撒娇和拜托。 “看好她。” 南景尘低声吩咐了雨烈一声,转而大步离开了客栈。 等南景尘走后,简兮突然出声叫唤道:“雨烈,是不是你给南景尘通风报信了?” 雨烈有些心虚地躲闪,甚至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讪讪笑道:“那个……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吩咐叫我!” 说完就想要转身离开,却被简兮一声冷喝吼住: “过来!” 雨烈吞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到床榻前去,看着简兮那一脸怒意,还不等她问起,他便老实交代: “从我跟你上路之后就一直有跟九爷通风报信,特别是你入尼罗殿想要当大漠玄女之后,我感觉这事不靠谱,就跟九爷说了下……。” “那巫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简兮继续保持着怒头上的状态出声问道。 雨烈有些犹豫,九爷都没告诉她,他要是说了,会不会被九爷恼怒? 简兮威胁道:“你要是再敢有所隐瞒,等南景尘回来,我就跟他说你刚才趁他不在,趁我不能动弹,轻薄我,非礼我!” “姑奶奶,祖宗。”雨烈生无可恋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简兮,一副英勇就义的神色回应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 等南景尘拿着一个油纸包回来的时候,雨烈正跪在桌前,他以为简兮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到床榻边,见床榻上的简兮安好,这才暗下松了一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发情期到了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等南景尘拿着一个油纸包回来的时候,雨烈正跪在桌前,他以为简兮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到床榻边,见床榻上的简兮安好,这才暗下松了一口气。 他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转而将那一块红豆糕掐下一点,送到简兮的嘴边,可简兮并没有张嘴吃下,脸色有几分复杂。 简兮突然出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费劲心思和周折来到大漠,甚至周转乾盛,以最小化的损失来瓦解各国,达到统一山河的目的吗?” 南景尘微微一愣,将手收了回来,出声回应道:“因为你和本王是同一个世界的,一味的厮杀并不能得到内心的满足,相对比直接的武力,更希望用另外一种方式获取成功,这样你的优越感会得到最大的绽放。” 这也就是他这些年来为什么没有动用兵力的原因。 简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没错,对比直接用粗鲁的方式来伤害别人,我更喜欢玩弄人心,从心理上击垮他人。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跟你,并不是一个世界的。” 南景尘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简兮话中的意思。 简兮抬手,牵住了南景尘那不管何时何地都略带冰凉的手掌,转而轻声道:“我之前生活很和平,和平到每天只有吃喝玩乐,根本不会去考虑到生存问题,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压力……。” 说到这,简兮再次抬眸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执起利剑吗?” 南景尘眉头一皱,她曾经跟他说起过,不止一次。 他没有出声回应,他不知道简兮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起这些。 南景尘转头看向那桌前跪着的雨烈,是他走后发生了什么吗? “南景尘。”简兮低喃着他的名字。 南景尘回过头来,将视线放在那一张蜡黄的脸上,伸手反握住了简兮的小手,与之十指相扣。 简兮这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很胆小怕死的,在天方潭下时,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的脑子很乱,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求饶,想着利用耶律祈衍做垫脚石,我自己逃掉……。 南景尘,我能活到现在,运气的成分太多了。我并没有玄算之术,不会驭兽之术,更加不是什么权臣小姐,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不管是静太妃太后,还是左丘宇和左丘渊连,甚至是那耶律祈衍很多很多的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地要了我的命。 绕是如此,我现在依旧还活着。 你说过,想要主宰自己的性命,只有比别人强大。我不是圣母,没有所谓的大慈大悲之心,他人若是伤我,我定会偿还。 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沾染上鲜血。 整个巫族连同士兵在内的几千条人命,老弱妇孺,他们何其无辜,我简兮身上背负着几千条人命呐!” 说到最后,简兮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乾盛的那场人为饥荒是为了避免战事的发生,避免更多士兵的死亡。 她还能这样说服她自己,给自己冠上‘用心良苦’的借口。 那这巫族的四千条人命她又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南景尘气息有些紊乱,他的眼里没有无辜,他们伤了她,就该为此付出代价,仅此而已。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随即出声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很不识好歹,明明你在帮我报仇,可我现在却用自己所为的善良和愧疚来谴责你……。” 南景尘轻笑一声,伸手撩起简兮鬓间的一缕发丝,转而温柔出声:“放心,阎王会将那四千条性命记在我南景尘的身上,不会为难你的。” 简兮身子猛然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她的心口,让她难以呼吸。 “南景尘……”简兮有些哭腔的声线溢出;“我突然有点不喜欢你了。” 南景尘原本听到那含着哭腔的声线还有些心疼,后面那句直接换成了不悦,有些怒声道:“几千条人命本王连眼都不眨一下,你若是敢不喜欢本王……。” 南景尘说到此处突然停顿了下来,他根本没办法伤害她。 简兮等了好大一会,忍不住出声问道:“然后呢?” 原本以为南景尘会说出一般威胁的话语,就像是之前那般。 可没想到那磁性且无奈的声线在耳边轻响:“那本王只能加倍喜欢你,将你的那份补齐了。” 简兮只感觉心里暖暖的,伸手想要去抱住南景尘,还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出声说道:“呜呜呜,快点么么哒,最喜欢你了。” 南景尘:“……。” 一旁跪着的雨烈内心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袍,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搭上这样一个女主子? 这样熟视无睹的秀恩爱真的好吗? 他要不要吭个声提醒一下这个房间里还有他的存在啊? 那要是打扰了九爷他们的兴致,会不会被打? 想了想,雨烈怂比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乖乖的单膝跪着,尽量别发出半点声响,就怕那床榻上腻歪的俩个人注意到他……。 然后就在床榻上的俩人忘情的腻歪时,一声粗暴的推门声打断了俩人,只听一声担忧焦急的声线传来:“简兮,你没事……” 一席淡绿色衣裙的流烟率先推门而入,一眼先是看见了那跪在桌旁的雨烈,随后将视线放在了床榻边上的南景尘身上,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地出声问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雨烈抬眸看向门口的身影,忍不住白了一眼,没法回应。 南景尘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流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将床榻边上的糕点拿了一块出来,掰了一小块,塞到简兮的嘴里,冷声道:“她需要静养,只要天没有塌下来,不要打扰。” 流烟抿了抿唇,刚想张嘴回应,身后还没进屋的古彦拉着她的手臂,正想要将她拽出来,却听见那抹熟悉的声线: “流烟,等等——” 流烟扯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反牵着古彦的手,拉他进来,硬将他拽到简兮的榻前,看着床榻上的简兮,出声问道:“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简兮以为只有流烟,没想到古彦也出现在这。 她扯唇一笑,轻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流烟这才松了大口气,硬是将床榻前的南景尘挤开,凑到了简兮眼前,无奈地出声说道:“你真是太乱来了,下次可不许自己单独行动了。” “嗯嗯。”简兮笑着应了一声。 南景尘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的流烟,她是料定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才敢如此放肆吗? 好吧! 他确实怕简兮会恼怒了他,所以不对动流烟。 但…… 南景尘转过身来,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古彦,那阴冷杀伐之气沉声落地:“若是你还贪恋怜惜你那条性命,趁本尊还未改变主意之前,最好马上消失。” 古彦抬眸,对上南景尘那双阴冷的眸子,哪怕南景尘根本没有做出什么来,那强势的压迫感笼罩在他的心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单膝跪地,对眼前这个男子俯首称臣,就像之前在玄天尊时一般。 他还未回应,流烟率先站起身来挡在他的身前,一脸戒备警惕地看着南景尘,出声说道:“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说话,他现在不是你玄天尊的归痕,而是我天机阁的古彦。属下探望生病的阁主,表示一下下属对主人的关心和尊敬,不行吗?” 话音还未落,身后的古彦有些担忧地扯了扯流烟的衣裳,示意她收敛一点,跟眼前这个男子对着干不会讨着好处…… 果然,流烟说完之后,南景尘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几分,明明身上已经没有了寒冥冰,流露出来的气息依旧强大的让人害怕。 “玄天尊对于叛逃的下属有着自己一套惩处的办法,至于你天机阁的属下,下辈子再算吧!” 话音一落,南景尘抬起手臂,黑色的衣袍一挥,流烟感觉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推了一把似的,身子被推倒在一侧,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古彦的脖颈已经落在了南景尘的大掌之中…… 流烟连忙从地上起身,还未来得及作出下一步行动,只听简兮那不悦的声线轻响: “南景尘,我不想再见到血腥。” 南景尘身子一顿,偏头看着床榻上那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简兮,眉头一蹙,迟疑了一下,松手将濒临窒息的古彦放了下来,作出了退步:“只要他不再出现在本王的眼前,那条命,本王可以不要。” 同作为男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归痕看简兮的眼神,又怎么会任由他在她身边晃悠。 流烟起身去扶住古彦,一脸怒意地瞪着南景尘,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今天本来就是来向简兮告别的,你不说我们也会走。” 简兮听后一愣,但很快又明白过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但显然有些勉强。 南景尘一见床榻上被褥的异动,紧张得连忙弯腰按住想要乱动的简兮,又气又无奈:“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简兮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 古彦看着那个前一秒像是死神一般要夺人性命的男子,下一秒却紧张怜惜地展现他的温柔,他突然觉得,可能离开对于他和简兮来说,都是一种正确的行为。 十天前,简兮要流烟赶往大漠之时,流烟刚找到古彦不久,听闻简兮在大漠的处境和情况,他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一起来了。 只是他有点怕见到简兮,所以一直都没有现身。 直到他听说简兮一身是血的被抱了回来,他终究忍不住,在她晕迷的那俩天里,他一次次想要靠近,哪怕是流烟,也被门口的雨烈拦在了门外,好不容易听说她终于醒了……。 简兮偏头看向床榻不远处没走的身影,出声叫唤道:“流烟。” 流烟应声走了过去,坐在床榻前,有些歉意地出声说道:“抱歉,不能再继续为你效劳了。” 简兮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从来不是我的下属,你想要自己的生活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我想最后再麻烦你一件事,可以吗?” 流烟眸中闪着点点亮光,点了点头。 俩人说完之后,简兮突然偏头叫道:“古彦。” 古彦身子一颤,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简兮轻笑一声,真挚地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守护,也谢谢你的喜欢,虽然喜欢的是前身…… 片刻,流烟和古彦二人离开了房间,跪在原地的雨烈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床榻上的简兮,使劲冲她挤眉弄眼,使眼色…… 简兮无奈地笑了一声,转而看向眼前坐着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作为间谍,雨烈这可是立了大功劳啊!你打算怎么赏赐他啊?” 南景尘偏头看了一眼桌旁一脸忠犬的雨烈,就差将俩只手立在胸前,伸出舌头来了。 只是一眼,南景尘便将视线收回,淡淡地回应道:“你想怎么赏赐?” 简兮佯装为难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出声说道:“是这样的,我跟雨烈的关系呢!很不错的,他时不时的会跟我说这男女之事,看样子是发情期到了,要不然给雨烈赐个美女吧?” 南景尘眉头一皱,关系很不错?时不时的说男女之事?发情期到了? 那泼墨般深邃的眸子轻动,余光瞟向一旁跪着的雨烈,他对他的女人都说做了什么? 雨烈额头冒着冷汗,尤其是感受到身上那刀芒似的视线,他都有点想跪到床榻前去叫简兮大爷了。 什么仇什么怨?这么整他? 真的是有真心的想要帮他要赏赐吗? 不是说好了要帮他重返黑煞卫,继续留在九爷身边当差的吗? “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属,自然要好好奖赏,本王会亲自为你挑选佳丽。” 那磁性的声线一落,雨烈吞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跪谢恩赐,紧接着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再留下去,指不定那小心眼的简兮会怎么整他呢! …… 房中终于陷入了安静,南景尘坐在床榻边,温柔问道:“渴不渴?饿不饿?伤口处可是有什么不适的?” 简兮摇了摇头,突然认真地出声说道:“我要你给大漠的可汗带句话,就说我参与了俩天前巫族的灭族之案,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一定会来见我的。” 南景尘眉头一皱,眸中带着点点不悦的意味和深邃,转而沉声说道:“齐天将军听闻了你孤身涉险大漠,已经集结了兵力赶往边境,你无需再多操心,等你的身子好些了之后,我们回兼容。” “南景尘,不是说好的给我一个月时间吗?这还没到呢!”简兮有些着急。 “谁跟你说好了?”一提及到简兮的不告而别,南景尘眉宇之间的阴霾越加浓烈了:“那只是你单方面的通知而已,一个月的时间确实还没到,但也没几天了,你这身子没半个月都别想下床,凭你这副身子还想干什么?” 简兮小嘴一扁,一脸委屈地看着南景尘,撒娇着:“我这不是有你嘛!就算剩下几天时间,你总得让我蹦跶下,也好让我服气的死心不是。” 南景尘不愿意再让她经历和参与任何风险的事情,但对于简兮的固执和倔强又无可奈何,终究化作一声长叹,低头在简兮的唇角上留下浅浅一吻,有些可怜,甚至带着哀求地出声说道: “本王可以站在你的身后,但你至少为本王想想,若是真心疼于我,就不要再给自己身上再添伤痕了。” 那些伤疤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那些伤疤,何尝不是伤在他的心上。 ------题外话------ 推荐友文,宝贝们都去瞅瞅~ 《重生之千金妈咪》墨汁儿/著 生前她是不可一世的暗夜少主,死后成了司徒家败坏门风被赶出家门的大小姐。 一份遗嘱让她重新回到Z市,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家门还没进就挂了。 So?就这样? “喂喂,别人重生都有记忆,为毛我没有?记忆没有也就算了,攻略来一本啊喂!” 一穷二白且没有记忆攻略的她,带着人人唾弃的小拖油瓶回到司徒家,这才知道身陷囹圄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现在的状况。 一人生,两人活,她到要看看还有谁比她命大。 儿子,帮你养! 莲花,帮你清! 渣男,帮你踩! 男人,帮你睡! 等会儿,怎么感觉好像哪里画风不太对? 耳边,一道沁凉低沉的男声缓缓的传入耳廓,“说反了,是我睡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为作者操碎了心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那些伤疤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那些伤疤,何尝不是伤在他的心上。 简兮挽唇一笑,乖巧的应了一声:“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们找个世外桃源,再也不过问这尘俗烂事了。” 说是这样说,也不知道是安慰南景尘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的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 翌日,大漠可汗宣简兮入宫,但床榻上的简兮不好移动和颠簸,南景尘只让那前来传话的侍卫回去,要让耶律泓亲自来客栈见她。 无奈,耶律泓只好摆驾,前往客栈亲自见见这位‘最后的巫族之女’。 怕南景尘的身份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简兮让南景尘避退到隔壁房间去,留下了东篱和雨烈俩人在房间保护。 耶律泓一进房间便直接走到简兮的床榻前,看着床榻上伤重的简兮,也就没有再追究让他亲自出宫来此的过错了。 “你说你参与了那天晚上巫族灭门的惨案?”耶律泓居高临下地出声问道。 简兮应了一声,“在入宫求见可汗之前,我早已用玄算之术测得可汗一定会重用于我,之所以提出那五天的缓和考虑期,其实更重要的是想要在此期间拿到国师不忠的罪证,所以那天晚上,我回了雅克城……” 房间一侧站着的雨烈和东篱一脸呆滞地看着床榻上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的简兮,关键是还说得句句是理,好像真是那么回事,硬是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国师的目的和野心是想要利用四国之间的你争我夺,最后乐享其成,坐收渔利。而国师根本就不是巫族之女,她压根就没有玄算之术,以往的玄算都是由族人提供交上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巫族之人通常都英年早逝,而她却足足活了百年之久的原因……” 国师禅婆身怀玄算之术却为了寿命生存而不使用,硬是被简兮说成了无用之人,一直在用玄算之术来欺骗世人,占着国师的权利地位。 这让耶律泓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最后还顺着简兮的话中的意思恍然大悟,一口怒意正在胸口蓄积着。 简兮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耶律泓的脸色,继续出声说道:“我得知此事之后怒意难消,禅婆居然狼子野心,不顾族人的安危和大漠的前程,我当时一气之下,将禅婆的野心告知了族人,却被她关进了天方潭,当我濒死之际,幸好得人解救。但醒来后,才知道禅婆竟然害怕事情泄露,杀害了整个巫族连同士兵在内的几千条人命,实在是罪不可赦啊可汗!”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那四千多条人命的死亡,这不单单是为了掩人之口,更加为了自己逃亡之后,被巫族之人算出她藏匿之地。 如此一来,整个事件的真实就这样被简兮的一席话语颠倒了过去。 而耶律泓这下对简兮是巫族之女的身份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更想要好好保护她,毕竟,整个巫族灭绝,简兮是大漠最后的希望了。 耶律泓气得整个胸膛一起一伏,怒眸看向床榻上的简兮,咬牙切齿出声问道:“如此玩弄我大漠和世人百姓,理应处以千刀万剐之刑,你可能玄算出那禅婆究竟逃往了何处?” 简兮眸色一动,佯装为难地出声说道:“可汗,玄算过程复杂,如今我连床榻都下不得,如何能为可汗效力啊!” “如此,难道就任由那白眼狼逍遥法外?”耶律泓气得下意识对简兮吼道。 简兮眉头一皱,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喷在脸上的唾沫,尽管心有不悦,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禅婆的藏匿等我伤好之后自然能玄算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禅婆的阴谋,不能让这四国统一,随后落入禅婆那贪婪的口腹之中啊!” 简兮这一提醒,勾起了耶律泓的烦忧,他气息一沉,坐在床榻边上的椅子上,有些烦躁地出声说道:“如今乾盛虚有其表,就是只纸老虎,兼容如今又是横元的摄政王执政,这如今俩国联合已经不言而喻了,哪怕本王与那乾盛联合,怕也不是横元和兼容的对手啊!” 简兮轻笑一声,淡淡地出声说道:“这百年来四国还未发生过如此危机,以往的巫族在禅婆的率领之下从未玄算过国情政事,但如今不同了,哪怕就是献出我的生命,也一定会保大漠平安的。” 如此一说,耶律泓突然放心下来,声线也不仅柔和了些许:“既然如此,那就请……” 耶律泓说着说着突然一顿,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巫族之女叫什么,只好尴尬地出声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简兮一笑,认真且温柔地出声回应:“请叫我仙女。” 耶律泓:“……。” 这是真名吗? 东篱:“……。” 可以再厚颜无耻些吗? 雨烈:“……。” 他好想揭下那张虚伪做作的脸皮。 “咳咳——”耶律泓清了一下嗓子,终究还是出声说道:“那本王就在此提大漠的百姓先行谢过仙女的仁善了。” 简兮嘴角的笑意浓烈,乐得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耶律泓站起身来,“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本王先行告辞了。仙女……你好好养身子,稍后本王会命人送些大补的药材来,希望你身子尽快恢复。” 简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耶律泓这才转过身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可还未出门,他突然回过身来,看着那床榻上的隆起的被褥,补了一句:“即日起,你便是我大漠的玄女。” 话音一落,转而踏出了门外,那屋中的侍卫婢女也全部退了出去,房中终于没了先前的拥挤。 东篱和雨烈愣在原处,俩人呆滞地对视着,她……真的成了大漠的玄女? …… 耶律泓离开之后,隔壁的南景尘便入门来,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床榻上躺着洋洋自喜的简兮,无奈地轻笑一声:“放着兼容皇后不做,跑到这蛮荒之地来做什么玄女,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 还在兴头上的简兮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南景尘,骄傲出声:“你以为大漠的玄女谁都能当的啊!” 特别是她根本就没有玄算之术,还当上了大漠的玄女,这难道不能成为炫耀的资本吗?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反问道:“那你又觉得本王的皇后谁都能胜任的吗?” 看着南景尘那小傲娇的模样,简兮忍不住嗤笑出声,一脸笑意地看着那张俊脸:“可你好像并没有娶我的打算啊?” 南景尘微微一愣,随即挽唇,伸手抚摸上简兮那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意味深长地出声问道:“你这是在怪本王没有给你一个名分?” 简兮眉梢轻佻,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没有,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给你一个娶我的机会吧!” 南景尘眉头一皱,这也就是说,要不要嫁他,冠以他姓,完全取决于她,看她心情了? 屋内的东篱和雨烈实在是受不了这俩人若无其人似的甜蜜腻歪了,东篱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简兮,如今你已经达到目的,位大漠玄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简兮这才将注意力转移,仔细思想了一下,随即笑道:“自然是利用大漠,来瓦解乾盛咯!” 她突然起了坏心思,想要看到左丘宇看到她是大漠玄女时候,是怎样一副面孔表情! 尤其是他想要拉拢的同盟突然反咬了他一口,他又会做出如何念想。 不只是耶律泓,整个大漠的皇室在这数百年来都太过依赖相信巫族的力量了,所以,她成为了这大漠最后的一根稻草。 整个大漠,已经成了她掌心中的玩物了。 东篱翻了个白眼,止不住的吐槽道:“你若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方才我们离那可汗如此之近,取他性命易不是问题,到时候群龙无首,直接发兵打他个措手不及,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东篱这一出声得到了雨烈的附议:“对啊对啊!干嘛要废这么多心思去折腾这么多事,反正依照乾盛和大漠现在来说,只不过是困兽之斗,无谓的挣扎罢了。” 简兮抽了抽嘴角,暴躁地吼道:“喂,按照你们说的,人家小说还写个毛啊?直接大结局好了。” 几人一愣,有些云里雾外。 简兮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出声说道:“哎哎哎,像我这种为小说作者操碎了心的小仙女也真是没谁了!” 众人:“……” 众人的沉默让简兮有些尴尬,轻了轻嗓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刚才杀了耶律泓,城内上万的士兵都会群而攻之,哪怕我们能脱身,耶律泓还有儿子……” 别忘了,还有一个耶律祈衍,尼罗殿的主人。 装痴傻这么些年,又怎会是表面的那般简单。 而且她现在真正在意的倒不是这四国能否统一的问题,她的心思始终牵挂在那卓茜生前所说的话语上。 还有,禅婆和她身边的侍卫不知所踪,不铲除抓住的话,会是个大麻烦。 而这次大漠一行,还有一个未知数,那就是玄女梨念从玄天尊逃了之后,并没有回大漠,那她会去那里呢? 简兮越想,越觉得头脑发疼,要是她真的拥有玄算之术就好了,这样很多事情都会轻松如意很多。 南景尘握紧了简兮的手心,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紧皱的眉头,磁性的声线在耳边轻响:“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简兮抬眸,对上那双手深邃的眼眸,淡淡一笑,心安了不少。 没错,她还有南景尘,哪怕天塌下来,他都会为她撑着。 …… 皇宫。 耶律泓心烦的看着眼前的膳食,随即一把将其统统扫下了桌,吓得婢女侍卫跪了满屋子。 “滚滚滚,都给本王滚出去!”耶律泓怒。 转眼,宽敞的宫殿中只剩下耶律泓一人坐在桌前,还有那地上满地的狼藉。 哪怕国师另有二心,但起码还有会玄算之术的巫族存在,现如今巫族灭绝,玄算之术有次数限制,单单只靠那客栈的女子难成大事啊! 再说,他对那女子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之前在客栈时,她明显的避重就轻,忽略了他的弟弟耶律祈衍为何会出现在巫族的事。 尤其是痴傻了十多年来的弟弟突然之间不傻了,还牵扯到巫族灭绝一事中,他就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委由来,但很显然,巫族灭绝一事,跟那女子和他弟弟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耶律泓起身,大步离开了宫殿。 …… 祈衍刚穿戴好准备出去,还未走到门口,宫殿的大门被打开,一席雍容华贵的衣裳率先进入了他的视线。 “衍儿,你伤势未愈,这是要去哪儿?”妇人怒眸看向耶律祈衍。 祈衍抬眸,随即有些心虚地低头,低声叫唤了一句:“母亲。” 妇人上前来,看着眼前远远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出声训斥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万万不能出去惹事,你倒好,跟巫族几千条人命牵扯上关系,真是气死我了。” 祈衍眉头一皱,抬眸看向眼前养育了他二十年的妇人,有些痛心:“母亲,我已不再痴傻,做不到以往那般任你摆布,巫族一事,我自会承担,母亲不必担忧。” “你——”妇人气得身子直颤:“你怎么承担?若是可汗问下来,你如何解释?” 这一问,让祈衍哑口无言,总不能老实和盘托出,那样对她不利…… 妇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出声说道:“罢了罢了,今天一大早可汗便去客栈见了那个巫族存活下来的姑娘,想必很快就会来盘问你,你就说是在惊吓中恢复了清醒理智,至于为什么会在天方潭,你就说什么也不记得了,明白吗?” 祈衍抬眸看了一眼妇人,没有回应。 那妇人抿了抿唇,想要再说什么,但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出声问道:“你与那巫族之女是什么关系?” 祈衍身子一僵,转身坐回房间的桌旁,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还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惊吓中恢复了理智,至于为什么身处雅克城,一点记忆都没有,你希望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妇人走上前去,笃定的出声:“我希望你向可汗提出,迎娶那巫族之女。” “啊?”祈衍惊讶:“母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对她有心,但奈何她无意。 而且,那个黑衣男子,他如何能比拟胜过。 妇人坐在他的身旁,耐性劝道:“如今整个巫族灭绝,那女子是最后一脉,肯定被可汗奉为上宾。你若是与她交合成亲,趁她还未香消玉殒之前,诞下一女,那对整个大漠来说便是黑暗中的希望。如此,我们母子的处境也才有所缓和呐!” “母亲!”祈衍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温柔眼角处的细纹,终究还是压抑内心的不悦,沉声说道:“你如意算盘打得很好,那你就没想过可汗会将这个便宜让给我吗?” 再说了,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巫族之女,就算他们真的能成亲,生下的女儿也不会成为大漠的希望。 “所以我才问你跟那姑娘是否认识,什么关系嘛!”妇人怨道。 祈衍阖眸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跟眼前的妇人出声说道:“母亲,我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能保护自己甚至保护你,你不必如此杞人忧天,放心将一切交给我便是。” “是是是,衍儿出息了。”妇人眸中带着泪珠,哽咽地出声说道:“母亲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怪罪芥蒂我当年的心狠,但那个时候母亲没有办法,我宁愿你一辈子痴傻,也不愿失去你啊!” 祈衍的耐心上升到了极限,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幼年时他突然痴傻,是他的母亲一手造成的,还是有意。 ------题外话------ 推好友文,正在pk中,《蜜捕萌妻:傅少V5》/喵小鱼儿 她,姿色平平,脾气暴躁。 却是为了帮母亲治病,投奔于各大医院的二十四孝女。 绝望边缘,黑夜之中,男人迎风而站。 “我的血,能治好你的母亲。” 某日,黎思昕问道,“你多大?” “很大。” “问你岁数!” “呃…四位数。” “四位数?个十百千,我靠!你是老不死啊?” 他,是总裁?是医生?是投资商? 还是,某个家族的大佬? 扑朔迷离,捉摸不透。 且看男女主如何玩转对方,直至玩出小爱心。 精彩过程,不容错过,快快点击搜索+收藏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忠犬病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年时他突然痴傻,是他的母亲一手造成的,还是有意。 虎毒不食子,在他吃了十多年药物清醒后,她哭着向他忏悔,说当时后宫勾心斗角得厉害,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床丫头,能活着生下孩子已经是天大的不易,但若是对正房造成威胁,对未来可汗一位造成威胁,依照当时正房的心狠手辣,他们怕是早就已经魂归九兮了。 所以,无依无靠的她,下药将自己还是幼童的孩子毒成了痴傻儿,这才平安的度过了这十几年,活到了现在。 他怨恨过吗? 怨过,但没恨过。 只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女子用了一个愚笨的办法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罢了。 “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再提作甚?”祈衍无奈地出声道。 妇人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随即出声问道:“那你再听母亲一回,跟那女子成亲吧!” 话音一落,祈衍有些好笑地笑出声来,可笑地看着眼前天真的女子,“你以为,我若是想,她便会嫁吗?” 妇人有些不悦祈衍嘴角的笑意,“可汗赐婚,她敢抗旨不是?” 祈衍已经懒得再跟妇人多说无益了,她敢不敢抗旨另外一说,那个男子能在一朝之间屠杀巫族几千条性命,又岂是简单。 “我还有点事,晚点回来。”祈衍打了声招呼,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去。 只是前脚才踏出门槛,便看到了远处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耶律泓。 祈衍眉头一皱,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迅速回了房门,转而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出声说道:“耶律泓来找我,你随便糊弄几句先撑着,我晚点回来。” 话音还未落,祈衍已经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那妇人跑到窗边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干着急。 …… 祈衍放心不下她的伤势,原本想直接去客栈看完她的,但一想到那晚在天方潭时,那双红眸,那男子脸上的金色面具,他深吸了一口气,掉转了方向,去了天子街。 …… 三天后。 乾盛皇宫。 潇雨阁楼上,红色的幔帐隐约地向外透着床榻上那微微隆起的被褥。 锦缎下的俩具身子不着一缕,俩个人的双腿交缠着,房间还弥漫着欢爱后的暧昧气味,那般令人想入非非。 花倾城动了动满身酸痛的身子,随即睁开眼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美眸中有着淡淡的伤感,仅仅只是一瞬,便烟消云散。 “殿下,小懒虫,醒醒,你该上早朝了。”一声娇嗔的声线响起,花倾城伸出手指轻刮了一下左丘宇那高挺的鼻梁。 左丘宇仍有些困意的睁开双眸,将身旁玲珑的身子抱紧了些,被褥下的一双邪恶的大手肆意的游走。 花倾城满脸嫣红,伸手抓住了那双坏意的大掌,羞涩中带着点点的嗔意:“殿下,早朝该迟到了。” 左丘宇抬眸,看着眼前那细腻瓷白的肌肤上浮上的粉红,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低沉嘶哑的声线在耳边喷洒着热气:“你就是罂粟,沾染上你的瘾,怎还会离脱开,本宫注定要死在你的身上。” 这一番淫秽话语让花倾城听了更加羞红,也正是这一愣神,被褥下的那双大掌轻易的挣脱,游走在各处,为所欲为。 而就在此时,幔帐外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只见他单膝跪地,不顾里面是否如何暧昧,大胆越礼出声禀告道:“国君,有要事启禀。” 原本准备提枪上马的左丘宇身子一顿,眸子轻动,看向幔帐外低着头的男子,眉头骤然一蹙,看了一眼身下满是羞涩的花倾城,随即撩开被褥,下床之际还不忘将花倾城遮盖严实…… 太子在位时,他私自培养了一批暗卫死士,若是没有要事,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左丘宇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袍,撩开幔帐坐在榻边,有些不悦地出声问道:“何事?” 那暗卫抬眸看了一眼左丘宇的脸色,这才惶恐地禀告道:“大漠探子来报,大漠可汗听信玄女,要赶在兼容和横元对我国发动战争之前,吞并乾盛。如今大军已经紧急的集结,约莫不过三日便会向乾盛发动攻击。” “什么?”左丘宇震惊,随即愤怒的自言自语:“耶律泓那个混蛋,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如今横元边境不断的骚扰,对付一个横元已经是吃力,若是再被大漠双管齐下的话,那乾盛注定是要亡国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捉摸不定的兼容,也不知道南景尘那边是存的什么心思…… “马上查清楚那玄女的来历目的,命令西北边境线上的将士严阵以待,做好战斗抵御准备。” 一声令下,那暗卫应了一声,随后消失在阁楼中。 左丘宇眉头紧锁,原本还想着等撑过这个开春,形势就会有所缓解,想来也不会给他乾盛有所喘气的机会。 看来,他这个国君,怕是要做到头了。 这时,一双小手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只听那令人酥软的声线在耳边响起:“都是妾身的过错,定是那大漠的可汗得知殿下推出去的是个顶替,恼怒了殿下。若是因为妾身的过错造成乾盛的覆灭,妾身就是万死也无悔。” 左丘宇偏头,余光触及到背上那柔美的侧脸轮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手掌搭在腰间那紧抱的小手上,温柔出声:“你方才也听见了,是大漠国的玄女所为,与你无关。” 如此安慰也没有解女子的愧疚:“若是殿下狠心将妾身送往大漠,也许妾身还能帮衬些殿下,许就不是今日这般场景了。” 话音一落,左丘宇转过身来,眸子低垂,看着眼前那一双梨花带泪的眸子,抬手轻轻擦拭那刚落下的泪珠,另一只大掌恶意的玩弄着,坏道:“若真是如此,你如今不就躺在那耶律泓的床上了?” 花倾城羞涩得满脸通红,甚至连脖颈都是淡淡的粉色,她伸手推搡了一下左丘宇,缩回了被褥中,娇嗔不悦:“殿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开妾身玩笑!” 左丘宇挽唇扯起一抹弧度,弯腰俯首凑近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突然出声说道:“父皇是个高傲的君王,却甘愿投降为臣。本宫在想,这其中会不会因为你?” 花倾城身子猛然一僵,看左丘宇的眼神有些复杂,随后忧伤地出声回应道:“所以,殿下也要效仿先王,为了妾身投降吗?” 左丘宇伸手抚摸着那光滑的脸庞,食指在那樱桃小嘴上磨蹭,淡淡地出声道:“男人的野心不外乎其二,权利和美人。很显然,本宫继承了父皇优良的血统,此生皆败在了同一个女子裙下。” 宁可要美人也不要江山,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殊荣。 可这对于花倾城来说,确实一种极其的讽刺和侮辱。 男人总是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他们会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却根本不会在意你是否喜欢或是想要。 左丘宇说的没错,他继承了他父亲,对她,只有征服和占有。 花倾城的沉默让左丘宇继续出声说道:“本宫有些好奇,那天乾盛殿失火,你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吗?” 若不是他拦着她,将她送入了大牢,她会不顾危险地冲进去吗? 花倾城微微一愣,看着那双多情的眼眸,她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左丘渊连。 终究,她还是出声说道:“会,尽管妾身从来没有倾心于国君。” 左丘宇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他俯首在她的唇角下留下浅浅一吻,笑着说道:“美貌总有看腻的一天,很显然,你跟其他的女子不同,起码,若是换了他人,会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不爱的人暂且不说,但一定不会对另外一个男子坦诚。” 他喜欢她的有情有义,哪怕她并不爱父皇,但也会感恩父皇的照顾而付出什么。 也是因为如此,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就好像她对他的父皇一样。 因为她一直称他为殿下…… …… 大漠,皇宫。 玄女原本因为居住于雅克城,但雅克城烧毁,可汗好似也没有想过要修复的样子,耶律泓美其名曰要保护最后一个巫族之女,无论如何都要将简兮接进皇宫,简兮拗不过,拖家带口的待着南景尘东篱等人都住了进去。 贵妃椅上慵懒躺着的简兮张嘴接下身旁南景尘剥好的水果,淡淡地听着一旁雨烈的禀告。 雨烈说着说着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以前威风堂堂,他视为神一般存在的九爷现如今就像是简兮的奴才似的,忙前忙后,伺候着她的吃喝拉撒,可偏偏九爷好似还乐在其中……。 简兮余光瞄了一眼雨烈那愤愤的脸色,知道雨烈的忠犬病又发了,转而出声调侃道:“怎么?你脸色不太好啊?莫非是因为送给你的女姬不太满意?” 雨烈微微一愣,原本的愤愤变成了愤怒,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将愤怒提升了一个等级而已。 她不提还好,摆明了故意整他来着,什么女姬,送了他十个丑的能吓尿的女人,他满意个鬼啊! 尽管心里千般不愿,万般不满,但雨烈还是怂得没敢表现出来,牵强地笑道:“没有,只是忧心现在的局势。” 说完迫不及待地转了话题:“皇上接到了乾盛国君的密信,说为了避免生灵涂炭,甘愿投降将乾盛双手奉上,只要皇上能向天下昭告善待他左丘一氏,便即刻开门迎接。” 简兮眉梢轻佻,漫不经心地张嘴接过嘴边的水果,慵懒地出声问道:“南逸宸是什么态度?” “左丘宇的密信中有提及到大漠准备攻打乾盛分一杯羹的事,还权衡利弊的给南逸宸分析了一下,他在犹豫。” 简兮迟疑了一下,转而无所谓地出声说道:“随他去,如果接受了左丘宇的投降,那我们这边也就没啥事了,也当是实现了将乾盛送给南逸宸的承诺,只不过耶律泓那边还得想办法忽悠下才行……。” 跟乾盛合作本身就是一种风险,提出攻打乾盛分一杯羹,令大漠自己壮大起来是她这个玄女提出的,而如今乾盛改投降横元,无疑是甩了她这个玄女一个大嘴巴子。 原本跟乾盛相互扶持,虽说也是拐子帮瞎子,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好歹能撑一阵子。 现在乾盛归入横元囊中,那大漠落了单,越加岌岌可危了。 一旁的南景尘微眯了双眸,低沉的声线入耳:“你若是还没玩够,兼容跟大漠结盟如何?” 简兮挑眉,狡诈地眸子转动,好似真的有在考虑南景尘的建议……。 雨烈生无可恋,心中不禁腹议吐槽:谁会拿国家安危江山社稷当玩具啊!你们俩认真点好不! 就在雨烈以为简兮要同意的时候,她摇了摇头,出声说道:“算了吧!赶紧把这些烂事收拾完了,我们好好去过过二人世界。” 如此一说,南景尘倒也欣喜。 雨烈松了一口气,转而出声问道:“如此一来,大漠该如何处理?” 简兮眉头一皱,这种情况下想要令大漠败北颠覆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现在兼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雨烈呆愣了一下,随后慌忙回应道:“早前集结在边境的军队还驻扎在原地未动。”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挑选个良辰吉日做一次了结吧!” 雨烈一愣,抬眸看着眼前依旧慵懒地张嘴吃着嘴边的水果,这样的女子,他没办法不敬。 …… 雨烈又禀告了一些消息,随后受不了简兮和南景尘俩个人若无其人似的腻歪,慌忙离去了。 雨烈一离开,暗处消失有些日子的修隐突然出现在简兮的生前,吓得她猛的一下坐起身来,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直叫唤—— 南景尘连忙扔下手中的果盘,想要去查探简兮的后背的伤口,却被简兮伸手推搡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了句没事。 南景尘眸子轻垂,看着眼前单膝跪着的修隐,杀意莫名充斥着整个大殿。 简兮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裳,出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赶紧扶我躺下。” 南景尘这才回神,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简兮躺了下来,还不忘担忧地问道:“可还觉得痛?” 简兮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煞白,说了句没事:“这大个子不是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吗?那天在天方潭的时候我还在奇怪,我都快死了咋还这么高冷地不出现,这会怎么又冒出来了?” 一提及到天方潭,南景尘有些自责,那磁性的声线中带着点点愧疚的意味和冰冷:“本王派他去查了一些事……”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陷入那等危险。 简兮明了,也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只是转移了话题,问道:“查的什么?” 话音一落,修隐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随即将怀中的信封拿了出来,递给了南景尘。 南景尘伸手接过,打开信封一看,眉头顿时一皱,眸中戾意骤现。 看着南景尘的脸色,简兮有些焦虑,迫不及待地出声问道:“怎么了?” 南景尘放下信封,将视线放在了简兮的身上,薄唇轻启:“宁妃死了。” “宁妃?”简兮下意识疑惑,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大一会才想起来,恍悟道:“宁妃不就是被关押在落花苑的妃子吗?” 她当时还怀疑南景尘就是宁妃的儿子,还想去拜访,探探口风来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这章有点小可爱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她当时还怀疑南景尘就是宁妃的儿子,还想去拜访,探探口风来着。 “不会真的是你母亲吧?”简兮有些呆愣地出声问道。 若没关系,不在意,南景尘又怎么会收到消息。 那一双泼墨般深邃的眸子轻垂,磁性的声线否认道:“并不是,只不过有养育之恩。”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袖,轻声说道:“养育之恩大于天,我们要不然先回去给宁妃送个终吧?” 她也算是南景尘的养母后妈了,她这个丑媳妇还没见过宁妃呢! 可南景尘的脸色并不太好,谈不上是因为得知自己养母去世而忧伤还是其他,他并不着急回应简兮的心善,只是偏头看向地上单膝跪着的修隐,转而冷声命令道: “追查一下她的死因,务必将此事翻个底朝天。” 修隐点头,随即消失在大殿之中。 简兮有些懵逼,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怎么?难道不是自然死亡?” 如今先皇已经仙逝,尽管宫中还有太后静太妃等等,但他们要争宠的对象都已经没了,那宁妃久居落花苑,膝下无儿无女,南景尘虽说是养子,但不是正统,尤其现在南逸宸已经坐稳了横元皇位,朝堂的阴暗和漩涡怎么也不会波及到她才是啊!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始终未能舒展消散,他看着简兮眸中的疑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选择对她有所隐瞒: “之前你启程来大漠时,本王便扔下了兼容事物,隐秘去往横元皇宫,目的,就是这落花苑的宁妃。但本王到后,已经人去楼空,那落花苑早已没了宁妃的身影。本王留下修隐追查,没想到近日衙门打捞起一具女尸,经过辨认证实,确实是宁妃无疑。” 简兮越听越是一头雾水,白痴似的抬头看向一脸沉色的南景尘,莫名其妙:“不是,你想要见宁妃大可光明正大的,你也不像是会顾忌南逸宸的人啊?还有,就算宁妃身处冷宫,好歹也算是个主子,杀人就杀人了,他是怎么从皇宫将人带出去,然后抛尸的?” 南景尘眉头依旧紧锁,低沉的声线带着点点几分不悦之意:“你就没有想过是宁妃自愿跟着他人离宫的呢?” 简兮身子一僵,抿了抿唇,有些看不懂也听不懂南景尘的话里话外,出声问道:“你在查宁妃?为什么?” 南景尘垂眸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而坐在了简兮的身旁,轻轻的伸手环保住怀中的人儿,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假设,如果本王真是重生后的司空凉,死后重生在南景尘的身上,那年他不过九岁。本王怀着满腔的怒意,势必要向南氏,左丘,凤姓的灭国亡家之恨。 也就那个时候开始,本王疏远了养母宁妃,搬出了皇宫自立王府……。 再假设,如果司空凉的记忆是使用了摄心术强行制造了一些记忆片段,那么,那会摄心术的人,便存在于横元皇宫之中……” 简兮听得身子有些发寒,下意识地想要往南景尘的怀抱中靠近紧贴。 因为摄心术,他纠结了,迷茫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可当时后宫能接触到你的人不是只有你的养母宁妃啊!”简兮下意识地想要帮宁妃开脱解释。 可能只是想要维护南景尘那内心深处仅存一点的亲情和善意。 南景尘从身后抱紧了简兮的腰身,将下巴抵在简兮柔软的发丝上,轻轻磨蹭,有些慵懒无力,那磁性的声线依旧让人心醉:“别忘了,先皇去世,本王殉葬了几百名嫔妃,后宫的太监宫婢直接削减了一万多人……” 当然,他起先并不确定,横元之行只不过是想要找宁妃确定亦或是询问一下事情,但她的失踪好像已经给了他答案。 “那……”简兮下意识张嘴想要出声问些什么,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南景尘似乎是简兮肚子里的蛔虫,哪怕简兮并没有将话说尽,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接话,出声问道:“世人都在传先皇死的蹊跷,是本王所为,你是想问先皇是否本王所杀对吗?” 简兮低头,沉默着没有出声回应。 “他确实是本王所杀,他要为自己父亲所犯下的过错赎罪。” 南景尘轻描淡写,好像一点都不因为自己杀害了有着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的父亲有多么的残忍和不耻。 这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司空凉。 简兮静静地感受后背那传来的微弱心跳,轻轻地吸允着那围绕的茶香味,有点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南景尘该如何是好。 气氛寂静了许久,简兮终究忍不住,出声问道:“摄心术是女皇身怀之术,宁妃又怎么会习到?” 这一切的一切疑点太多,但很显然,他们如今深处一滩浑水之中,他们脚下浑浊的水中游荡着究竟是泥鳅还是会伤人性命的毒蛇,他们至今还未能知晓。 南景尘皱紧了眉头,反问道:“还记得凤烬那天在大殿上所说的话吗?” 简兮迟疑了一下,仔细回想,随后眼眸一亮,出声回应道:“凤烬说他上位没多久便经过一位知州的推荐,见了那自诩有摄心术的人,可他说那人是男子啊!” 南景尘呼吸有几分紊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如果凤烬也中了摄心术呢?” 简兮身子某处突然泛起了一股冷意,止不住微微一颤,不由得害怕:“也就是说,摄心术强迫改变了凤烬的记忆片段,让凤烬以为是个男子,其实那人就是宁妃?” 南景尘锁眉,沉声道:“这只是猜测,但宁妃的死就算不跟摄心术牵扯上关系,其中也定有隐情。” 简兮突然转过身来,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声线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和颤抖:“南景尘,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说玄算之术能言过去知未来,那摄心术便是能强行改变一个人的过去,甚至是未来,这远远比玄算之术还要恐怖百倍千倍。” 如果说玄算之术是物理攻击,那摄心术便是魔法攻击,能轻而易举的便攻破一个人的心理。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离那摄心术远远的。 比起能驱使百兽的阿道门人和寒冥冰以及狱炎火来说,摄心术才是更应该被抹杀灭绝的存在。 南景尘伸手轻抚着简兮的小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意,温柔安抚道:“无事,玄算之术费时费力,施展起来麻烦,想必摄心术也一样,只要平时当心些,便不会有事。” 也许吧……。 哪怕南景尘如此说,也不能将简兮堵闷的心口疏通。 她深深几个呼吸,控制自己不再去想那摄心术,转而仰头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小手轻抬,捧上他的脸,不容置疑地出声说道:“非常时期,你一刻都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等着一切都解决了,他们才能真正安心下来。 不管司空凉的记忆是否乃摄心术所为,无疑,拥有那摄心术的人不会乖乖安分守己,否则也不会在十几年前找上凤烬。 而他们,如今身处这漩涡的中心,若是那身怀摄心术的人有所图谋,定然会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南景尘低头在简兮的额头上留下浅浅一吻,“放心,你这伤没俩个月康复不了,本王就当是提前照顾几十年后身子不便的你了,定然会寸步不离。” 简兮忍俊不禁,下意识嗤笑一声,眼尾因笑意微微眯起,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笑意渐渐冷却,情绪平淡下来,仰头凑了上去,在南景尘的唇角留下一吻,随即滑到他的耳边出声说了些什么……。 南景尘眸色有些复杂,但还是轻笑一声,轻捏了一下简兮有些肉肉的脸蛋,随即起身,抬步离开了大殿。 临走之际,还不忘让门口的雨烈的看着些,生怕里头那位出了任何闪失。 雨烈看着那黑袍远去,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俩人眸子照了个面,简兮突然严肃地出声吩咐道: “雨烈,去将东篱叫来。” 雨烈有些犹豫,为难道:“可九爷说我得保护你。” 简兮有些不耐:“这是大漠皇宫,要不然你让侍卫奴才去传唤东篱一声也行。” 这样可行,雨烈随意招来了一名宫婢,让她去请就住在不远处的东篱过来。 片刻,东篱踏入殿门,简兮看着跟在东篱身后的雨烈,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 雨烈绕是再不懂事也知道简兮这芥蒂排斥的小眼神,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唇,转身离开了大殿。 直到雨烈踏出殿门之后,简兮这才冲东篱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些……。 …… 等南景尘回来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将一个包放在桌上,随后打开,露出里面的针线棉布和一些其他乱七八遭的东西,偏头问向贵妃榻上的简兮:“该怎么办?” 简兮也有些为难,随即吩咐道:“你把桌子搬过来,然后再去拿副笔墨来。” 南景尘照做,将整个桌子都搬到了简兮的跟前,又去往房间的另一侧拿了一副笔墨摆放在桌上。 简兮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将毛笔蘸了少许的墨汁,画了一个三角,又画了一个长方形…… 随后拿到南景尘的面前,出声说道:“这是内裤,造这个样子做。然后这个是姨妈巾……额……也就是月事布,做成长片形的。” 南景尘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看着那宣纸上的三角形和长方形,又看了看桌子上一堆的女红材料,无所不能的他头一回遇到了无从下手的事……。 简兮也没办法,她今天早上第一次来月事,头一回知道这古代的月事布其实就是长长的布条叠成的,稍稍异动就会掉不说,还会染得大腿上衣料上全部都是,基本上古代女人这三天光躺在床上然后换裤子了。 而且古代还没有内裤这一说,都是长的里裤,要不然就是那种长的膝盖的短裤,根本没有办法应对生理期的需求啊! 简兮看着南景尘那无从下手手足无措的样子,出声缓和道:“你把那剪刀和布剪成两片三角形,然后缝起来看看。” 南景尘红了一张脸,看了看手中的图案,又看了看桌上的针线布料,随即将视线放在简兮脸上,有些复杂别扭地出声问道:“你一定要穿……这么少的……衣服吗?” 简兮脸色也有些不自然,随即强装无恙,大咧道:“行行行,你闪一边去,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布料和剪刀,还未够着,被一只大手抢了去—— 南景尘不愿意让简兮碰剪刀,能让他去做这些事,摆明了自己也不会针线女红,万一伤了自己,心疼的还是他,还不如自己来。 “将布裁成三角形,然后缝起来是吧?”南景尘一边问一边拿布料。 “嗯嗯。”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 随后一声剪刀划破衣料的‘斯拉’声,几个剪刀,南景尘将第一片三角形裁好了,正准备裁第二片的时候,简兮连忙出声制止了他: “哎哎,你等等——”简兮说着说着,伸手扯过南景尘跟前的那只有她巴掌大的三角形,往自己下腹处比对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大哥,你这只够包我半个屁股啊!” 南景尘:“……” 好吧!有了前车之鉴,加上简兮的不断纠正,俩块合适的三角布裁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缝针。 南景尘取出一根绣花针,又扯了一根丝线,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没有将线穿过去? 飞叶都能取人性命,居然败在了一根绣花针上? 简兮撑着下巴,抿唇强压笑意,出声调侃道:“你没见过那些妇人做女红啊?你得将线头放进嘴里,用口水沾湿才好穿进去。” 南景尘:“……”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简兮嘴角的笑意,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针线,眉头一皱,表示做不到用口水沾湿线头的行为。 他试探性的往丝线上灌输了一些内力,使得线头直立如针,这次轻而易举的便穿过了针眼,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哎哟,不错嘛!”简兮下意识地夸奖。 南景尘嘴角轻挽,竟然会因为自己穿过了一根针线得到了简兮的夸奖而满足自豪……。 但好景不长,简兮有些呆滞地将手中那条缝的歪歪扭扭的三角裤放在眼前,缝得不好也就算了,但好歹也给她留三个洞啊! 南景尘有些蒙圈,无奈又裁了俩块布,听简兮的话,将三角的三个接口处缝了起来,留了三个洞。 南景尘关上殿门,简兮试穿了一下……。 倒三角的角连着蹩脚的针线紧贴着某处,而且腰上的布料也没有弹性,看来还得加入一根松紧带才行…… 简兮连忙脱了下来,又在图纸上做了修改…… 这一个下午,大殿的门都未打开过,南景尘做了他这一辈子感觉最难的事——简兮的内裤。 日暮时分,简兮躺在贵妃榻上昏睡着,南景尘坐在桌前,摆明着比刀剑还难的绣花针,桌子上摆放了十多件失败品,几番下来,他蹩脚的针线都有所提高了。 将腰上的松紧带缝入之后,将线头用剪刀剪断,这才抬眸看向那贵妃榻上躺着的简兮,视线触及到简兮剩下那盖着的被褥,眸色一动,起身,不动声色的小心翼翼给简兮换上了内裤…… 只是在抬腰将那内裤穿好时,许是牵动了她的伤口,简兮有些迷糊,呢喃了俩句模糊不清的话语,又睡了过去。 南景尘整个脸红得像是一个煮熟了的虾子,看着简兮那修长匀称的大腿,喉结不禁滚动了一番,连忙伸手将那一侧的被褥扯过,将简兮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又坐回了桌前,没有头绪的研究那纸上的长方形……。 戌时,简兮饿醒了,动了动身子,迷离地双眸看着身旁桌上的烛光,这才想了起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瞳孔顿时放大,惊讶地看着眼前摆放了一堆的月事布,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得多少片啊? 南景尘许是听到了声响,从哪高堆的月事布前站起身来,出声问道:“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迷糊问道:“嗯?什么怎么样?” 南景尘眸子轻垂,有些不自然地出声问道:“内裤觉得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吗?” 简兮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突然多了松紧带,细细感受了一下,除了针脚会有膈应之外,倒也没什么。 不过她睡觉前有换上内裤吗? 气氛突然寂静,有些暧昧和羞涩。 “咳咳——”简兮轻了轻嗓子,率先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佯装没事的样子出声说道:“还行,你就这样多做几条让我轮着换吧!反正过了几天也不会穿了……” 原本能让绣娘去做的,但简兮非得矫情做作一把!没想到南景尘真的会甘愿,还做了出来……。 “嗯。”一声低沉的磁性轻响,南景尘将一块月事布递给了简兮,眸子别向一侧:“你要不要换一下?” 简兮绕是再怎么汉子,也染上了点点羞红,伸手接过,而南景尘自觉地坐下身来,低头继续裁剪手中的布料…… 简兮换好之后,将换下的月事布跟那些废弃的布料扔在一起,想要自己扔出去,可双脚还未离地,殿门突然被推开,雨烈端着食盘一脚踢开了殿门,前脚刚踏进来,就被一声冷喝制止住: “滚出去!” 只见南景尘猛的一下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桌上的月事布和内裤,一脸冷意不悦地看着突然闯进去来的雨烈。 雨烈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端着食盘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将前脚又收了回来,端着食盘快速离开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了看那还大开着的殿门,又看了看桌前紧张的背影,忍不住一声嗤笑,随后忍不住放肆的笑开了! 南景尘一头黑线地看着那贵妃榻上笑得放肆的简兮,好气又无奈。 简兮笑他傲娇的不愿意让手下看到自己做哪些女儿家的针线活,特别还是做月事布这种丢人的事儿。 而南景尘只是想下意识维护简兮的隐私,不想让他人看了去。 片刻之后,南景尘收拾了一下,这才让门外的雨烈进来。 简兮一边吃着一边笑着,同时还不忘跟桌旁的雨烈出声说道:“雨烈,你家九爷刚才又学会了一门技能,你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鸡腿突然塞了过来,将简兮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只见南景尘一脸黑沉:“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时不要说话。” 简兮伸手将嘴里的鸡腿拿下,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但还不是不忘对一旁懵逼的雨烈出声说道:“雨烈,你九爷这门技能可厉害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传授给你啊!” 说完不等南景尘反应,自己率先将鸡腿塞入嘴里,绕是如此也挡不住满眼的笑意。 雨烈抽了抽嘴角,简兮越是笑,他就越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南景尘低着头,一颗心还跳动不已,不能平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那孩子,是我亲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春分,玄鸟至,雷乃发声,始电。 横元接受了乾盛左丘宇的投降,在三月二十日时,南逸宸率定北将军梁千和十王爷南吟风以及三十万将士入城,乾盛国君左丘宇亲自城门迎接,并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摘下了王冠,对南逸宸俯首称臣。 乾盛,被取代了。 而就在南逸宸去承天殿登基之时,定北将军梁千突然接到士兵禀告,脸色有些复杂,随即在南逸宸走向皇位龙椅之际,站出来打断道:“启禀皇上,大漠玄女此刻殿外求见。” 话音一落,不单单是南逸宸有些惊讶,连同着左丘宇也有几分讶异,那大漠国的玄女怎么会选在此时突然觐见?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是? 南逸宸虽然有些不解,但眼下的情况对他有利,他又有何惧? “宣。” 一字落下,南逸宸身边的刘全高声喊道:“宣大漠玄女觐见。” 话音一落,一袭绿色的裙摆出现在大殿的门口,等来人踏入门槛之后,看清来人,南逸宸和梁千以及左丘宇皆是呆愣地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南逸宸:这所谓的玄女,不就是小太监吗? 左丘宇:这不是无人庄的主事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大漠的玄女? 直到他们看见简兮身后跟着的南景尘时,呼吸越加紊乱,不知他们此时出现欲意为何? 简兮笑着上前,走到南逸宸的身旁,轻声说道:“这半年之约,可是已经应验了?” 南逸宸微微一愣,他横元不费一兵一卒,半年前将乾盛逼入那等绝境的,他多多少少也该猜到些,简兮啊简兮,你真乃奇人啊! 他深深一个呼吸,笑着回应:“自然,如今朕已经身处这乾盛大殿之中,也从未怀疑过简兮的话语和承诺。” 俩人的互动让左丘宇看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抬步上前,不悦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出声让南逸宸和简兮的视线皆放在那已经脱下了龙袍的左丘宇身上,简兮抬步上前,有意无意地出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你这乾盛,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许给南逸宸了。” “你说什么?”左丘宇一字一顿的咬牙愤声。 简兮歪头,一脸无害:“秋收之前,你乾盛百分之八十的粮食被收缴购买,那是作为无人庄主事的我所为。你知道收购的那些粮食都去哪里了吗?” 左丘宇怒眸圆睁,一脸凶狠地看着眼前那张依旧蜡黄的小脸,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太过挑衅。 简兮若无其事地又凑近了一些,眸子轻抬,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还记得我们交易的那二十万两黄金吗?那些粮食,都还在你乾盛的地盘上。” 左丘宇彻底蒙圈了,那二十万两黄金的交易,她索要了西南方向的一个偏僻小城,没想到,乾盛近百万担的粮食,竟然都在座城里…… 简兮似乎很满意左丘宇眸中的绝望和呆滞,她得到伊水城的使用权之后,便驱散了那座城的所有居民,表面上做得是布匹生意,但实际上每天只有进货,却不见任何布匹和货物运出去,那百万担的粮食几乎将整个伊水城的地下都填满了,甚至不用细查就能发现那城中藏着的粮食,可惜,左丘宇无论如何都不会将那么大的动作算到她一个卑贱商人的头上。 简兮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转而继续出声说道:“你跟南懿玄的勾当突然之间断了,是我作为横元太监所告的密。而大漠突然违背约定,是我作为大漠玄女的功劳,你今日的下场,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说到这,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觉得有些不对,纠正了一下:“不对,站在这接受亡国耻辱的原本应该是你的父皇,但你为了这几个月的潇洒皇位,残忍弑父,才会造成你今日的下场。你的野心和胆量都可以,但唯一的缺陷就是脑子不够聪明。” 简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左丘宇忍无可忍,他突然伸手掐住了简兮的脖子,愤怒让他一双眼睛充红得可怕,言辞之间还凶狠地叫嚣道:“我要杀了……”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强劲的内力从他的侧身攻击而来,他整个人被击飞在大殿的柱子上,随之掉落,随即猛的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感觉五脏六腑疼得几乎窒息…… 简兮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南景尘,给予一个安心的弧度,转而意味深长地看向南逸宸,南逸宸一愣,随即猛然恍悟过来,厉声对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出声说道: “朕本仁心,有意赐予左丘宇一方江河,封其为王。但此人竟丧心病狂,杀害了乾盛先皇,如今又对大漠玄女出手,实在是罪无可赦,特此下令,将左丘宇明日午时,处于五马分尸之刑。” 话音一落,群臣皆是一愣,面面相顾,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朝南逸宸跪地呼喊:“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落下,百官尽数跪下,齐声高喊。 左丘宇看着那百官朝跪的情景,嘴角突然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看着简兮,又看了看南逸宸,出声说道:“不管本宫是否投降,你们都会赶尽杀绝吧!” 简兮眸子一动,余光撇了一眼左丘宇,嫌弃且冷漠的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左丘宇的野心不会因此就覆灭,留下始终是个隐患。 随后,殿外的兵将听令,正准备将左丘宇从地上拖起来带走,这时,一抹嫣红的裙摆踏入了大殿,只见那张倾国倾城的五官上了精致淡雅的脂粉,越加显得明媚,无不令在场的男子心神荡漾,为之倾倒。 左丘宇看着那身影上前,内心满是复杂。 随后,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花倾城在南景尘的跟前跪下,恭敬出声:“鬼魅,拜见尊主。” 左丘宇彻底失去了支撑,整个身子任由俩边的侍卫架着,一双瞳孔布满了血丝,饱含着绝望。 他以为,起码她是属于他的。 南逸宸关注的却是另一个点,这女子,唤摄政王为尊主? 南景尘眸子低垂,看了一眼跪在他脚边的花倾城,冷淡的声线不含一丝情感:“早前简兮就已经做主,你如今已是自由身,无须再顶着玄天尊鬼字代号。” 此言论一出,群臣连同南逸宸在内皆是一惊,横元的摄政王,兼容的新王,竟然还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玄天尊尊主! 今天实在是给他们太多的震撼了。 花倾城抬眸对上那一双冷淡的眼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南景尘的真容。 这一看,便情不自禁的失了神。 简兮眉头轻皱,有些复杂地看着花倾城那双不媚而妖的美眸,同为女子,她自然很清晰的知道那双眸中的爱意,当初私自让花倾城脱离玄天尊,一小部分是可怜这个女子之外,大部分何尝不是抱有私心呢! 她偏头看向南景尘俊朗的侧脸,内心有些堵闷,却终究没有出声。 不一会儿,南景尘不再去理会眼前的花倾城,只是偏头看向身后的南逸宸,淡漠出声:“大漠的可汗如今带着三千伪装成百姓的将士已经混入了城内,只等我们信号,便一举攻入宫中,大漠和兼容,本王今日就交给你了。” 说完不顾南逸宸是何反应,牵着简兮的手,转而往宫殿门外走去—— 简兮回头看了一眼殿中还未回过神来的南逸宸,绝望失神中的左丘宇,那仍然跪在地上,美眸中带着泪光的花倾城,冲她微笑的南吟风…… 整个四国,将在今天改写历史。 …… 一辆简易的马车行驶出乾盛城,朝着兼容的方向慌忙的驶去—— 只是还未行走多久,一声哒哒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将他们拦了下来。 驾车的东篱看了一眼那马上的人,随即偏头对身后出声说道:“是梁千将军。” 话音一落,简兮掀开车帘,看向那马上的大块头,瞬间明了过来他的来意,还不等梁千言说,简兮便抢先说道: “正好,我们准备回兼容,梁千将军可是要一起同行?” 梁千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正有此意。” 话音一落,简兮挽唇一笑,随即放下了门帘。 马车旁跟着一只高头大马,因为简兮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也不急着赶路,故此,等他们回到兼容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 简兮等人一入皇宫,茗柒和雨烈便迎了上来,雨烈率先出声说道:“乐吟姑娘和那个叫戒七的和尚三天前到了,非要带走黎婳,那和尚武功极高,属下和茗柒姑娘以及鬼魂姑娘等多人迫不得已,将人关进了刑部死牢。” 简兮眉头一皱,出声问道:“那乐吟呢?” “乐吟姑娘非要跟那和尚一起,现如今俩人都在死牢。不过你放心,好吃好喝的待着,也并未用刑,一切就等公子回来发落。” 简兮气息一沉,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身后的梁千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抢先问道:“那黎婳如今何在?” 雨烈看了一眼眼前比他整整高出了半个身子的梁千,支吾地回应道:“这几天一直在闹,关……关在了曲双殿。” 梁千眉头一皱,推开眼前的雨烈就要往前去,可还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粗声问道:“曲双殿在那?” 雨烈刚想要为其指路,简兮抢先吩咐道:“你带梁将军去,我去死牢里转一圈。” 雨烈应了一声,随即走在了梁千的前头。 简兮看着那前面远去的二人,随即偏头对身旁的东篱出声说道:“天机阁如今交给你掌管,不管是解散还是维持现状皆由你说了算,至于驭兽一族的秘密要不要公开,你再考虑考虑,若是觉得有必要,我再跟南逸宸说一声便是。” 东篱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茗柒,随即出声回应道:“我这几日仔细想了想,阿婆想要重振阿道门人一族,但我不想再惹来祸灾,你也只能保我们一世,却换不来我们一族永世的平安。我想弃用驭兽笛,让驭兽一术由我们俩个人终结。” 简兮挽唇,笑着点了点头,她起初没有立即公布东篱的身份,存的也是这个心思,只有这样,东篱他们,包括他们以后的后代才能得以延续存在。 随后,简兮转身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南逸宸来时,我们便走。” 南景尘点头,应了一声。 …… 午时左右,简兮提着一个食篮踏进了死牢。 简兮的出现让桌旁无聊趴着的乐吟一下子来了精神,起身迎了上去,抱着就是一顿哭喊:“简兮,你终于回来了,你看他们把我虐待的,呜呜呜……。” 简兮有些无奈地任由乐吟抱着,视线看向这死牢中的桌椅和床榻上柔软的被褥,那里还有死牢的样子,这样也叫虐待啊? 耳边还在假得不能再假的嘤嘤嘤,简兮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乐吟,自顾自的将食篮放在桌上,将里面三个肉菜端了出来,坏意道:“最后一顿,赶紧吃吧!吃吃好上路。” 乐吟有些懵逼,不相信地出声问道:“不是吧简兮,你这玩笑可不好笑。” 简兮眉梢轻佻,也没心思再逗弄乐吟,只是执起桌上的筷子,伸手夹了一块肘子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随即偏头看向身后用锁链绑在墙上的戒七,一脸深意。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隐瞒吗?” 简兮这一出声让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绕是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乐吟也知道戒七前几天那大开杀戒势要带走那小女孩的样子有些恐怖和怪异,简兮这一问,乐吟乖巧地选择没有作声,一双眼眸有些焦急担忧的看着那戒七俊朗刚毅的五官。 戒七服用了鬼魂的软香丸,整个身子提不起一丝劲,内力武功自然也没法施展。 他抬眸看着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抿了抿唇,终究没有作声。 戒七的态度让简兮眉头不由地一皱,转而起身走到他的跟前,看着那身上还布满血腥红的佛袍,意味深长的出声试探道:“佛门之人讲究慈悲为怀,你与黎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简兮这一问属于多问,当时的情况她也了解了一些,听说戒七一见到黎婳便迫不及待的将挡住她左眼的发丝撩开,而黎婳刚开始有些排斥,后面戒七好似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黎婳这才接受了他。 如果真是有仇的话,那应该一开始的时候就杀了黎婳。 而且黎婳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能犯什么过错需要戒七一个和尚来取她性命…… 在简兮的注视下,戒七抿了抿唇,将脸偏向一旁,依旧没有出声。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语气中带着少许的不悦:“你若是将实情告知,我又怎么会将黎婳扣着不给你呢?” 如此一说,戒七这才有所反应,那浑厚成熟的声线响起:“那孩子,是我亲人,我必须带走她。” 简兮微眯了双眸,对上戒七那琢磨不透的眼眸,随即轻摇了摇头,不相信地出声:“不对,若是如此,你在让我帮你寻找的时候就不会隐瞒。若仅仅只是你的亲人,你之前为何不说?为何如此着急,不顾伤人性命也要带走她?” 她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黎婳若是还有亲人在世,她自然欣喜乐见。 而且据黎婳所说,她的家人亲戚都死光了,虽然她可以肯定黎婳是在说谎,但这一切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大婚日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的咄咄逼人让戒七再次沉默,一旁的乐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个,戒七不会害黎婳的,你就将黎婳给他吧!”乐吟下意识想要帮衬戒七。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乐吟,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回话,那沉稳的声线抢先传来: “你要么将那孩子给我,要么,杀了她。” 简单和乐吟皆是意想不到,惊讶且呆愣的看着戒七的脸色,明明嘴上喊着要夺取他人性命,可为何那双眸子却是那般的忧伤。 简兮越加看不透眼前的男子了,她明明可以看出他在说那句话时像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的样子,摆明了是不舍,可这样岂不是互相矛盾……。 “你到底是谁?黎婳又是谁?”简兮有些着急。 接下来,无论简兮问什么,就差拿刀夹在他的脖子上了,可他软硬不吃,硬是不满意再吐出半字。 简兮无奈,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同样烦忧的乐吟,出声说道:“我不会害他们,你帮我好好问问,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说完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戒七垂下的眼眸和那头顶的九道戒疤,眸中闪现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收敛了心思,离开了死牢。 简兮一离开,乐吟端着一碗白饭上前,用筷子戳了些米饭送到戒七的嘴边,可他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张嘴吃下,而是抬眸看向眼前这个嫩黄色衣裳的女子,低沉出声: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乐吟身子一僵,随后咧嘴一笑,爽朗出声:“我知道,也没打算问你,赶紧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戒七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乐吟嘴角的笑意,内心某处微微动容,张嘴吃下了筷尖上的饭粒。 …… 曲双殿。 整个大殿里里外外都被包围了起来,大门解锁着,直到梁千和雨烈来了,那守卫才听令将锁打开。 房门刚一打开,里面一个粉色的小身子抓住几分,快速地就想要往门外跑,却撞到了梁千的裤腿上,小家伙身形不稳,被撞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撞疼了的头,一只手捂着身后的小屁屁,眼睛里的泪花顿时浮现……。 梁千连忙上前将地上坐着的小身子抱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她并不脏的衣裳,温柔问道:“没摔疼吧?” 黎婳一见是梁千,眼泪落得越加凶了。 一旁的雨烈见此,出声说道:“属下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 说完跟守卫一起出了殿门,将门再次关上。 梁千偏头看了一眼那投射在窗户上的影子,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将黎婳抱向床榻上放好,自己蹲在那榻前,出声问道: “这咋回事?那和尚你真的认识吗?” 黎婳胡乱地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随即从枕头底下抽出小本子和用了大半截的炭笔,写道: 你去帮我跟简姐姐求个情,让她放了我哥哥吧! 梁千微微一愣,出声问道:“他是你哥哥?” 黎婳点了点头,眼泪又要出来了。 梁千没有想到黎婳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可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高兴。 战打完了,山河统一了,武将无用武之地了。 他在横元西南方向的偏城买了一所小宅子,他是来接她的。 没想到,她有亲人了…… 良久,梁千看着那小脸上的泪痕越来越多,鼻孔一声粗气,粗糙的手指擦拭着那小脸上的泪痕,摩得她生疼。 “那和尚要带走你,你要跟他走吗?” 黎婳身子一顿,抬眸看向梁千的神色,突然犹豫了。 她知道哥哥必须带她走的理由,她也确实应该远离这尘世才对。 但她舍不得大块头,舍不得待她如妹妹一般的简兮,舍不得周围友好的大家…… 黎婳纠结着,殿门突然被打开,简兮瘦小的身子走了进来,见床榻上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黎婳,忍不住出声安抚道: “眼泪没办法解决事情,黎婳长大了,要勇敢坚强一点才是啊!” 黎婳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伸手抱着简兮的腰身,闻着她身上皂角的味道,眼泪无声的滑落。 简兮轻轻抚摸拍打着黎婳的背,视线触及到那扔在一旁小本子上的字迹,眉头一皱,随即将怀中依赖着她的黎婳扯开些距离,用手挑起那左脸的头发,露出那双比天还水蓝的眼睛,轻声说道; “黎婳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家,我为你感到高兴。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做坏人,你想跟你哥哥走,那就走吧!什么时候想我们,欢迎回来。” 话音一落,黎婳身子一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一旁的梁千也是眉头一皱,又是一声重叹。 …… 日夕时分,简兮站在城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步步往城门外走去的身影,紧锁地眉头道不尽忧愁。 戒七和乐吟一左一右地牵着那小小的身子,黎婳三步一回头的观望那城墙上的身影,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简兮目送着那三人的远去,随即转身看向身旁的梁千,忍不住嗤笑出声,用手戳了戳身旁恋恋不舍的梁千,出声调侃道: “怎么?有没有自己养了许久的闺女就被人拐走了的心情?” 梁千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矮了一大半的简兮,大掌猛的一下搭在简兮的小脑袋上,她只感觉眼前突然一黑,头脑有些发晕,真怀疑黎婳那么小的身子是怎么在梁千手下活下来的…… “就当是提前送闺女出嫁了,反正早晚都是别人家的,现在分离……” 梁千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因为走远而变得渺小的身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抬步离开了城门。 简兮歪头,从远处收回视线,看向那渐渐埋进山头的蛋黄,眸子轻眯,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在去牢房释放戒七后,简兮将乐吟拉到一侧,认真出声: “一旦黎婳有任何的不对劲,马上杀了她。” 乐吟惊,脸色有些难看,不悦道:“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戒七的妹妹,我的小姑子,那就是一孩子,我杀她干嘛!” 简兮面色凝重,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冷声喝道:“连她的哥哥都想要杀了她,这说明了什么?” 乐吟呆滞,突然之间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反驳简兮。 简兮也觉得可能有些难为乐吟,退了一步,换了一种口气:“总之,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话,直接就近将消息传给天机阁,找东篱,明白吗?” 乐吟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选择相信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 …… 简兮愣神之际,一件披风突然搭上了她的肩头,她回神看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南景尘,随即挽唇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任由他将披风的束带打了个结。 “三天后是个黄道吉日。”南景尘突然出声。 “嗯?”简兮下意识疑惑,看向身旁男子那俊美的侧脸。 南景尘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低头在简兮的嘴角留下浅浅一吻,转而滑到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准备好做本王的新娘了吗?” 简兮身子一僵,她不介意那些婚礼形式,那些礼仪只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他们之间也不需要那一纸婚书盟约来维持,但依旧感动南景尘的心意。 不过她此刻的心思有些复杂,绕是南景尘的爱意也没能冲散她内心的忧虑。 她尽量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伸手投进南景尘的怀抱之中,紧紧的抱着,出声说道:“等这次的婚礼一结束,我们就去浪迹天涯好不好?” 南景尘垂眸,淡淡的应了一声,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 一天的时间睁眼眨眼便会过去,而简兮也知道所谓三天后的黄道吉日在黄历上并不是什么好日子,尤其上面写着忌嫁娶,只不过这天南逸宸刚好率领群臣来接受兼容,大家能凑齐而已。 不过他们俩个都不信这些,尤其是最近婚事将近,南景尘整天从早忙到黑,凡事亲力亲为,倒是让清闲的简兮有些羞愧。 不过她倒是也有给南景尘一个小小的惊喜…… 大婚当天。 凌晨寅时不到就被将军府的妈子婢女叫起来,也就三天前,南景尘要宣布跟她成亲,齐天将军司徒七等人这才知道原来那所谓的小太监一直都是女儿身。 简兮原本想要坦白跟司徒七说自己先前是为了稳定他不跟南景尘作对才冒认了他的女儿,但南景尘却说她需要一个身份和娘家,而且此事说破了,也不见得就是为了司徒七好,简兮也就将错就错,一声一声地叫着司徒七爹。 这女儿出嫁,自然是从将军府出嫁咯! 简兮闹得不能再睡,坐起身来将一屋子的老妈子和下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在房间开始折腾那一件件喜服…… 等到日夕时分,南景尘骑着高头大马来将军府接人的时候,有些呆滞地看着简兮一袭红色霞衣,披头散发,双手惦着裙摆赤脚的跑了出来,身后一大群的婢女下人追赶,就连穿着喜庆衣裳的司徒七也跑在其中—— 可以,这很简兮。 简兮跑到南景尘马下,仰着一张连脂粉都没扑匀的脸,焦急出声说道:“快点带我走,吉时可耽误不得。” 南景尘忍不住一声嗤笑,声线低沉且富有磁性:“想不到娘子如此急不可耐,倒是有些令为夫受宠若惊啊!” 话音一落,简兮心不在焉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眼看着就要上前的司徒七,忍不住爆粗道:“还扯犊子卖乖!” 南景尘无奈且宠溺的一笑,伸出手,将掌心递到简兮的面前,简兮将手心放其中一放,南景尘稍稍一收,将简兮带上马前,双脚一瞪,也不顾后面还等着的花轿和仪仗队,策马朝皇宫奔去—— 朝中正在等待的新郎新娘的众人听着一声马蹄声,纷纷掉头看向那殿门外出现的高头大马,皆是吃了一惊。 只见南景尘率先下马,随即伸手接住了跳下马的简兮,就这样横抱着怀中的简兮入了殿门。 简兮脸上的脂粉还未扑匀,蜡黄的脸色和白突兀的有些矛盾,三千发丝随意的披散垂下,头上身上没有任何一件饰品,怎么看都不像是即将成亲的新娘子还有的着装打扮。 南吟风和南逸宸等人熟悉简兮的倒是对不按常理出牌的简兮见怪不怪了,可群臣倒是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南景尘和简兮像是没有听见那些议论的声音似的,直到走到殿前,南景尘本想将简兮放下来的,可突然想到那一双赤脚,顿时了却了心思。 “还拜堂吗?” 简兮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无所谓地出声说道:“要不然,直接上桌喝酒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这也太将婚姻大事和成亲当儿戏了吧! 尤其懵逼的是后来赶上的司徒七,站在殿门口,他还等着南景尘敬茶呢! 婚礼对于所有女子来说都是激动浪漫的,可到了简兮这,却快速的走了个过场。 这场婚礼对于俩个生死都与共的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他需要让世人知道他南景尘的妻子是谁,仅此而已。 婚宴上,兼容的百官和南逸宸从横元带过来的几个心腹皆是面面相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新郎官和新娘都不在,他们真的是在参加一场婚礼吗? …… 与大殿上冷清的宴席相比,御花园中倒是热闹非常。 南逸宸,南吟风,东篱,梁千等等都在。 简兮看着眼前寥寥几人,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站起身来,豪迈地出声说道:“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我简兮的婚礼。” 众人一笑,碰酒饮尽。 只是这酒杯还未落桌,只听简兮突然出声说道:“你们的新婚礼物是什么?” 众人一愣,面面相顾,随后南逸宸出声说道:“我们送的礼物,礼部有名册登记,你回头去看一眼便知。” “别扯淡!”简兮没好气地出声说道:“礼部那边都进了国库,连我结个婚都在为你谋财,你今儿不出点血那太不厚道了啊!” 这话堵得南逸宸无话可说,无奈地轻笑一声:“朕身上尽是些身外之物,你想要多少尽管开口。” 简兮鄙夷地看着南逸宸,嫌弃地出声说道:“瞧瞧这满身掩饰不住的铜臭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有钱似的。” 南逸宸:“……” 他永远都别想在简兮嘴上讨着什么好! 这世上也就她简兮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简兮眉梢轻佻,突然凑近了些,细声说道:“如果说,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此话一出,不仅是南逸宸,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愣,就连身后不远处候着的刘全也是呼吸一置,看着简兮,也不知道她那话是真实还是玩笑,毕竟如今横元,乾盛,大漠已经统一,南逸宸此番前来是接手兼容的,若是发生什么意外闪失……。 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紧张,一旁的南景尘只是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简兮的话语有任何不妥之意。 良久,南逸宸抿了抿唇,认真出声:“简兮,你以前曾与朕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如今,朕是那条冻僵的蛇,命是你所救,去留皆由你决定。” 简兮眉梢轻佻,一屁股坐回位置上,扯唇笑道:“开玩笑,不管你说的是否真心实意,你是否信我都不重要,这兼容,这天下,还是会交给你,不必如此紧张。” 气氛顿时松懈下来,南逸宸眸中有些不解,出声问道:“朕不明白,你一直在说朕未全身心的信过你,甚至内心深处还防备于朕,可绕是如此,为何还愿意将这江山送给朕?” 这个问题让简兮仔细想了许久,随后才意味不明地出声说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帅吧!” 南逸宸:“……。”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婚夜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几人畅饮一番后,天色渐晚,东篱以茗柒不胜酒力为由事先离场,随后南吟风也跟素玉离去,接二连三,一桌人只剩下简兮和南景尘俩个人干坐着,气氛突然有些怪怪的。 南景尘执起酒壶,给简兮倒上了半杯酒水,又给自己斟满,一双深邃地眸子看着有些不自然的简兮,出声说道:“你不喜麻烦,那些繁文缛节都免去了,这交杯酒,还喝吗?” 简兮眸子轻动,看了一眼桌前的半杯酒,又偏头对上那双满是深意的视线,讪讪一笑,有些慌乱:“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也别打什么歪心思,今天晚上我就是死在床上也不会对你说个不字的,你放心好了。” 南景尘:“……。” 他的意味企图有这么明显吗? 简兮抿了抿唇,看着桌前的酒杯,她今年虚岁十五,在现代才上高中,如今却已经嫁为人妇。 不过这对象是南景尘,她认了。 不对! 简兮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转而抬眸问向身旁的南景尘:“你是二十几来着?” 南景尘也是一愣,回想道:“下个月月初便是二十三岁。” 他还以为简兮是想要为他庆生,没想到简兮猛的一下站起来,咋呼道: “我操!那你岂不是大我八岁!” 南景尘:“…。” 是被小娇妻嫌弃自己的年纪了吗? 之前简兮让流烟调查过南景尘的基本信息,但没怎么注意到南景尘的年纪,而且那个时候她没适应过来,一直以为自己十八…… 之所以会突然在意起这个,是因为之前她妈拉着她去街边的摆摊的老头算过命,本来想问她的学习前程的,但那老头只是摇了摇头,说她学习已经无药可救,扯着扯着说到她的姻缘,说她会嫁给一个大她八岁左右的男人…… “咳咳!”简兮清了清嗓子,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激烈了,连忙从桌子上端起酒杯,嬉皮笑脸地跟南景尘出声道:“这交杯酒怎么喝?是向电视里演的那样吗?” 南景尘收敛心思,眸子轻垂,看着简兮那黑如曜石的双眸,嘴角轻勾起一抹弧度,磁性的声线带着酒香越加醉人了:“本王教你!” 话音一落,简兮刚想把手伸过去,像电视里,像小时候玩过家家那样双手交叉喝交杯酒,没曾想,南景尘自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快速的堵上了她的唇…… 涩中带甜的酒液顺着俩人唇舌之间的互动而尽数咽下,那酒香弥漫在鼻尖,令人心醉。 南景尘伸手紧紧抱住简兮那不经一握的腰身,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简兮身子僵硬,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炙热和强烈的心跳声,呼吸瞬间慌乱了。 那唇上的急切带着浓浓情欲的意味还在继续,时而强势得令人抗拒不了,时而温柔得令人无法拒绝。 很显然,男人在情事方面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 随后,南景尘似乎忘情了,伸手从简兮的衣领中探了进去—— “唔唔~” 简兮抗议,小手不断的推搡着那结实的胸膛,可绕是如此,南景尘抱得越加紧了。 “嘶~” 南景尘舌尖吃痛,松开了气喘吁吁的简兮,眸中的情欲还未褪却,那般煎熬难受。 简兮呆愣,眸色四下乱飘,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朝南景尘伸起双手,转而出声说道:“抱我回房。” 南景尘扯唇,立即将简兮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寝殿走去,恨不得用上轻功…… …… 回房之后,简兮突然将凑上来的南景尘推搡拒绝,“你先转过身去,我没让你转过来,你不许动。” 南景尘眉头一皱,有些委屈地看着床榻上一脸抵触的简兮,见那眸中的坚决,终究败下阵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 “你别偷看啊!我说好了你才能转过身来。”简兮一边说一边脱身上的喜袍。 片刻,那有些细弱轻柔的声线传来:“好了。” 南景尘这才转过身来,见床榻上的简兮,瞳孔骤然放大!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一颗心跳动不已,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人生中最为大胆的一次,都把这张老脸豁出去了,你多多少少给点反应啊? 南景尘坐下来,看着简兮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轻纱,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眸色一动,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暗哑:“这是什么?” 简兮抿了抿唇,对上南景尘那满是欲望的目光,羞耻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 “你问那么多干嘛?到底上不上!” 简兮妄想用愤怒来掩饰尴尬和害羞,难道要她说这是情趣服,把自己包装起来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话音一落,南景尘伸出食指,勾起简兮胸前的衣带,那眼眸中的深邃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伸手轻轻一扯,那蝴蝶结绑带一松,露出少女的轮廓…… 简兮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可南景尘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那磁性的声线响彻在耳边,撩拨着谁的心: “本王觉得,可以先洗个澡,你说呢?” 简兮:“……” “我说你妹啊!”简兮暴躁地随手将身旁的枕头拿过扔向南景尘,随即快速地缩进了被窝,侧过身去,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 妈的智障! 南景尘忍俊不禁,发出一声惹人心酥的轻笑,拖了鞋袜上榻,躺在了简兮的身后,轻轻地揽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耳边喷洒热气 “娘子如此热情,为夫怎能拒绝呢!” 说完张嘴咬住了那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吸允。 没一会,南景尘感觉怀中的小人有些异常,搭在简兮腰上的手臂忍不住收紧了一番,温柔出声:“你很冷吗?抖得这么厉害?” 话音一落,简兮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根本没有心思回复顾忌南景尘。 她感觉,腹部好热,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的五脏绞疼。 南景尘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坐起身来,将简兮从被窝中拉出来,见那脸色的惨白,瞳孔骤然收紧,厉声喝道:“修,立刻去传左丘时川入宫觐见。” 话音一落,好似南景尘在自言自语似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回应。 …… 等左丘时川被修隐从肩上放下来,再也忍不住,先跑到桌前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顺一下反胃的感觉。 随后,左丘时川这才走到榻前,只是一眼,便惊住了。 只见床榻上的简兮穿着南景尘的喜袍,嘴用布条塞住了,一双手都被衣裳绑了起来,南景尘正趴在她的身上,按着她不安分的身子。 那双眼睛,是红色。 这是左丘时川第一次见到帝王蛊的发作,没想到真如师傅所说,那帝王蛊当真能改变人的瞳色。 他连忙问道:“帝王蛊发作,你没有毒丸了吗?” 南景尘神色有些焦急,冷声回应:“起初本王也以为是帝王蛊发作,给她服用过尸王蟞毒液制成的毒丸,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压制,反而令她的痛楚加倍,这显然不是以往的帝王蛊发作!” 以往简兮还能压制忍耐,可现在竟然想要用死来了解身上的痛楚,显然已经大过了以往的帝王蛊发作时的疼痛。 左丘时川呼吸有些紊乱,“你先解开她的手,我诊断之后再说。” 南景尘应了一声,解开了绑着简兮手腕的衣服—— 双手一得到自由,简兮猛的伸手想要将塞在嘴里的布条拿掉,咬舌自尽……。 南景尘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将简兮的手禁锢。 情况这么乱,左丘时川也顾不得礼仪规矩,爬上床榻将手指搭在简兮的手腕上,同时示意南景尘不要紧抓着她的手腕,禁锢住她的关节处就好…… 饶是如此,左丘时川脉了没几秒,简兮猛然挪动着手臂身子,完全号不了脉,诊断不出是个什么情况。 南景尘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密汗,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看着简兮那一双红得发烫的眸子,一股寒意瞬间蔓延了全身。 眸中的忧伤被一层薄雾遮挡,耳边传来那一声声清晰的呻吟声,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戳进了他的心窝,疼得令他窒息。 若是可以,他愿代她受过所有苦难痛楚……。 左丘时川急的也是一头大汗,除了帝王蛊之外,她的体内还有不下几十种混乱的毒素在发作,可这接下来具体怎么做,他真是一头雾水啊! 而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雨烈带着一个女子入门而来,前头的雨烈立即跪地禀告: “九爷,此女子突然出现在殿门口,说能救公子,属下便自作主张将她带进来了!” 南景尘和左丘时川同时回头看向雨烈身后的女子,见她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面生的很。 但此人能出现在皇宫禁地,还出现在他寝殿的门口,并扬言能救简兮,想来也非简单人物! 南景尘还未开口说话,那女子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床榻上简兮的反应和那双红瞳,云淡风轻地出声说道: “体内的余毒发作,引起体内帝王蛊的苏醒和抗衡,你们若是再耽搁下去,要么痛疼毒发而死,要么帝王蛊获胜,她这一生都要靠毒物或是鲜血来维生,日渐久之,体内的毒素积累,终究还会有一日重复今晚的情况……” 左丘时川微微一愣,本着医者好学的心态和对简兮的关心,连忙从床榻上下来,朝女子双手作辑附身,行礼过后才出声问道:“敢问前辈,如此情况,还如何下药?” 女子抬眸看了一眼眼前恭顺的左丘时川,眸色轻动,没有理会他,转而将视线放在床榻边上南景尘的身上,淡漠出声:“此时不正好是用黑色神仙草的时候吗?” 南景尘恍然大悟,连忙对一侧出声吩咐道:“修,取黑色神仙草来。” 话音一落,只见窗外一道影子划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黑色神仙草用雪莲水浸泡着,毒性和雪莲的功效一起稀释到水里,南景尘小心翼翼的抱起简兮,俩只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上半身,左丘时川将碗送到简兮的嘴边,只等南景尘将简兮嘴里的布条一拿开,便快速的将碗中的毒液灌进去…… 一大碗水喝了一大半,撒了一大半。 可问题是,简兮喝完之后,身子好像越加难受了,卷缩得越加厉害,疼得连脚趾头都曲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的喜服,原本那肤色的蜡黄倒像是经过洗涤似的,白里透着红。 简兮疼得眼前发黑,呼吸进得多出的少,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血肉,有人在抽她的精髓…… “南景尘……杀了我,求你杀了我!”一声声细碎无力的求助从那紧咬的银牙中流出。 南景尘伸手将简兮紧紧抱进怀中,一滴清明从他眼眶中溢出,划过脸庞,滴落在简兮的发丝中,消失不见。 他扯起一抹苦笑,那小心翼翼的温柔声线轻响在耳边:“杀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可能。” 耳边的温柔没能让简兮听进去,她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撕碎了似的,就像是被凌迟似的,让她生不如死。 而就在此时,那女子突然上前来,将一颗黄色的药丸喂进了简兮的嘴里,等南景尘反应过来时,怀中的简兮已经昏睡过去了。 南景尘眉眸轻凝,那杀伐狠戾之气瞬间充斥着整个大殿,随即手臂轻抬,用强大的内力猛然将身旁的女子击飞与三五米远外—— 女子趴在地上,猛然吐了一口鲜血,看了一眼满身煞气的南景尘,下意识吞咽了口腔中的残余鲜血,解释道:“那只是迷药,能帮助她度过黑色神仙草和那些长久积累的毒素以及帝王蛊的抵抗期,我并没有丝毫要害她之意。” 如此一说,南景尘这才伸手探向简兮的鼻尖,确定还有气息之外,抬眸看了一眼一旁愣着的左丘时川,示意让他过来诊脉,判断那女子所说是否真假虚实。 左丘时川明白,连忙上前执起简兮的手臂,她体内确实有几股力量正在排斥,体内的真气脉息混乱不堪,但很明显那帝王蛊的气息好似有减弱的意味…… 良久,左丘时川放下简兮的手臂,冲南景尘点了点头,为那牵强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桌前的女子证实道:“没错,体内几十种的毒素的发作还有帝王蛊的挣扎都对黑色神仙草起到了排斥抵抗的反应,若是这个时候保持清醒,无疑是一种折磨。” 话音一落,南景尘眸子一动,用余光撇了一眼那桌前斟茶倒水的陌生女子,转而冷声问道:“她多久能醒?醒来后体内的帝王蛊和那些毒素会怎么样?” 左丘时川没有接触过帝王蛊的任何信息,之前只不过听及他的师傅神医伯仲说起过简兮的症状,但多余之事他并未告知,至于这黑色神仙草这种只活在医史记载中的东西,他也一无所知,所以这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也回答不上来。 左丘时川的为难和沉默让南景尘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刚想要说些什么,被一道淡漠的声线打断道: “放心,黑色神仙草的毒性能消灭帝王蛊,剩余下来的毒性也会跟体内累积的毒素以毒攻毒而相互抵消。只不过等她醒来后,身子会很虚弱,好生修养,多用些大补的药材,不过几日便如正常人一般了。” 那女子如此一说,南景尘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左丘时川听后更是眼前一亮,既然简兮没有大碍,他连忙上前去又是一礼,虚心朝那女子请教道:“敢问姑娘何名?在医术上能有如此造诣,您是除了家师之外佩服的第二人了。” 哪怕她并没有诊断下药,但能如此清楚黑色神仙草的使用和药效以及知晓帝王蛊,单凭此,便知此女子在医学上的造诣远远是他这晚辈所不能及的! ------题外话------ 南繁:《盛宠嫡妃:世子很傲娇》 她清冷淡漠,他狡诈如狐 她一世复仇,他竟然成为她的软肋 他一世穿越,千姿百态只为宠她如初 你以为是权谋,是攻心? 不不不,是宠妻与宠夫的虐狗之路 快来看看,娱乐圈的话题男神,是怎么来把她,宠到心尖的? 她叫连棠,他叫锦离,他们啊,天生便是一对 他:我想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她:我想关起门来,棒打死狗 他:汪汪汪…… 她: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副作用(转折点)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哪怕她并没有诊断下药,但能如此清楚黑色神仙草的使用和药效以及知晓帝王蛊,单凭此,便知此女子在医学上的造诣远远是他这晚辈所不能及的!唐芷萱有些无奈地撇了一眼左丘时川,这个二愣子,她就是他的师傅,那里来的第二人! 不过她并不打算说明点破,伯仲已经死了,这世上在无神医伯仲,只有她唐芷萱。 “把你的含雪丹给我俩粒。” 唐芷萱不客气地冲左丘时川伸出手心,南景尘这一掌虽然已经留情了,但还是伤及了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左丘时川下意识的去拿桌上带过来的医药箱,可还未打开,回过神来,看着那不远处的女子,疑惑问道:“前辈怎知我有含雪丹?” 唐芷萱气息一沉,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不废话嘛!含雪丹是她所创,也是她传授给左丘时川的,能不知道吗! 但她又不能说,尤其是不能断平日里作为左丘时川师傅的架子,只能忽悠道:“和王仁厚的美名已传播四方,甚至比那其师伯仲都要来得远赫,其一双圣手救人无数,小女子怕是不想知道都难!” 左丘时川听着有些复杂,这词句上尽是夸奖恭维之意,可为何听着有那么些许别扭呢! 不过他也没深想,将那装有含雪丹药的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她,还不忘出声问道:“敢问前辈何处高就?亦或是师从何人?晚辈学术不精,有意想讨教一二。” 唐芷萱随意倒了几粒出来服下,那含雪丹一入喉,便感觉一股清凉之意,那五脏的痛疼也因此缓和了些许。 她眸色一动,看了一眼身旁谦虚求教的左丘时川,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和王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和王师承天下第一神医伯仲其下,若是伯仲排第一,那和王怎么也能排个第二才是,又怎能来向我一介女流讨教,更加担不起前辈二字!” 左丘时川有些呆愣,随后扯出一抹温和的弧度,又是一礼,这才缓缓出声回应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且学无止境,这天下第一神医也只是世人的谬赞,怕是师傅也不敢自称是天下第一人吧!前辈胜过时川是事实,自然担得起前辈这一声尊称。” 这一番谦虚和夸奖之意若是换了旁人听了,自然喜出望外。 可唐芷萱却微眯了双眸,并无半点喜悦之意,反而出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傅的医术并不高明,那我与你师傅比起来,如何?” 左丘时川呆愣了一下,不知这女子怎会关注这个点。 他仔细的深思熟虑的一下,还分析起了其中的条理:“帝王蛊和黑色神仙草在医史上的记载不过寥寥数笔,你能说出其功效以及黑色神仙草的运用,就算医术不高,想必也差不多哪去。时川觉着,应该跟师傅难分伯仲,同样是令时川钦佩膜拜之人。” 唐芷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甩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就拜我为师好了。” 话音一落,左丘时川下意识皱紧了眉头,随即为难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时川不可欺师灭祖。” 唐芷萱呆滞地看着左丘时川,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看着左丘时川那坚决的模样,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啥,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来,偏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身影,提高些音量道了一声: “尽管昏迷了,但体内的痛楚还在继续,今天晚上是危险期,能不能度过,就看这几个时辰了。” “你什么意思?” 这话让南景尘顿时呼吸一置,眸光冷冽的看着唐芷萱,仿佛只要她再说一句不吉利的话语,他就能杀了她…… 唐芷萱下意识因为不由自主的恐惧而眸光闪躲,声线也轻柔了许多:“这几个时辰要是能挺过去,就没事了。反之则被体内的毒素反噬危及性命……。” 话音一落,南景尘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有些发晕。 “救她,无论用什么办法,给本王务必救她!” 南景尘的声线不仅仅带着渗人的冰冷,更参杂了许多的恐惧和害怕,这让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越加血腥了。 唐芷萱气息一沉,南景尘就算不说她也会救她,今晚她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不过…… “你在这看着,一旦她有醒来的迹象,为她服用迷药,同时以针灸将她几个活血的穴位堵住,再点上安神的迷香,不能让她的理智恢复,得到一丝一毫的痛楚,” 唐芷萱对左丘时川吩咐出声,随后偏头看向一旁还跪地不起的雨烈,出声问道:“可否给我安排一间房间,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雨烈应声抬眸看了一眼唐芷萱,随后将视线放在床榻上的南景尘身上,将他的眼神并无其他示意,随即站起身来,准备将她带往附近不远处的宫殿安排就住下来。 只是还没踏出门槛,左丘时川再次出声问道: “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唐芷萱下意识停顿脚步,看向那医药箱旁的左丘时川,扯出一抹弧度,出声回应道:“唐芷萱。” 说完大步离开了宫殿,身后的雨烈紧跟其后。 “唐、芷、萱。” 左丘时川一字一顿的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仔细想了想,脑海中确实没有这个名字存在过。 身怀如此医术,想必是位隐世高人吧! …… 卯时,开春的天色刚有些灰蒙,床榻上的简兮终于平静了下来,也不再冒冷汗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守候在床榻边的南景尘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按照唐芷萱的说法,毒素已经完全消散,只等好好睡一觉养神之后,便能清醒过来了。 而此时,雨烈进门来,恭敬的禀告出声:“九爷,百官已经在来早朝的路上,移交国玺皇位一事,可要延后?” 南景尘眼中带着心力交瘁的血丝,他抬眸看了一眼雨烈,随即低声说道:“他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与本王无关。” 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没有他的女人重要。 雨烈犹豫了一下,随后后退了俩步,离开了寝殿。 辰时,雨烈端着一些简单的早膳进来,将其放在桌上,出声说道:“九爷,请用膳。” 南景尘侧躺在简兮的身旁,一双眸子柔和的看着简兮的侧脸,没有出声回应,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雨烈迟疑了一下,再次出声说道:“东篱十王爷他们听说了公子病榻,现已经在殿门外,可否宣见?” 话音一落,南景尘一声低沉带着嘶哑的声线传来: “不见。” 雨烈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床榻上隆起的被褥,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退了下去。 南景尘伸手轻轻撩拨着简兮鬓间的碎发,温柔地呢喃着:“本王是在阎王殿前徘徊溜达的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攸关,可从来没有任何一次比昨晚还要让人来的可怕,本王差一点又要失去你了……。” 话说着说着,一滴清明从眼角蓄积滑落,流过鼻梁,掉落在床单上,只留下一滴深色的印记。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辈子只流过三次泪,一次是在重生后回忆起往事,为母妃而流泪。 一次是在大漠,他那是多么庆幸自己赶到了,又多么懊恼自己让她受了重伤…… 他多么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几次令其陷入危境,真是该死。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落泪心伤,绝对会倾尽所有护她周全一生。 …… 简兮这一睡,足足睡够了三天。 亥时三刻,那原本紧闭着的眼眸突然睁开,简兮下意识动了动四肢,脑袋一偏,看向身旁的支撑不住睡过去的南景尘,深如曜石的眸中顿时浮现一丝杀意和不明的情愫,但仅仅只是一瞬,快到让人无法捕捉,便消失不见了。 她小心翼翼的从里侧起身,离开被窝的那一刻,她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尺寸偏大的喜服,同时还有身下那令人止不住羞涩的薄纱…… 那双黑眸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大步下了床,从房中的衣柜中取了一套较小的男士衣裳,利索的将其换上……。 等她换好衣服转身之际,正好落入了床榻上的那一抹深邃眸色之中。 简兮微眯了双眸,他什么时候醒的? 南景尘睡了不过俩个时辰,但精神状态很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从床榻上起身,赤脚朝她走了过去—— 他刚想伸手将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揽入怀中,可简兮好似早就察觉了一般,故意身形一侧,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南景尘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之中,还没有从简兮冷漠的反应和态度之中回过神来。 但很快,南景尘便将此事抛于脑后,转而回头看向那熟悉的背影,温柔出声:“睡了三天,可是饿了?” 简兮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南景尘,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她确实饿了。 南景尘猜中了她的心思,不由得一喜,随后提高了些许音量,出声叫唤道:“雨烈。” 门外的雨烈应声推门而入,单膝跪地,一如既往的恭敬:“九爷有何吩咐?” “去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入口的膳食,另外再备好浴汤。” 他陪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简兮一起不吃不喝,连同着三天都没有洗澡,现在只觉着浑身不舒服。 雨烈抬眸见简兮安然的醒来,也是一喜,连忙应了一声,快步退了下去。 浴汤首先备好,房中,南景尘和一旁站的有些远的简兮俩人有些诡异的寂静。 南景尘率先出声说道:“你先洗,等你洗完,膳食也该呈上来了。”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那冒着热气的浴桶,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南景尘,有些迟疑。 南景尘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回头将之前被简兮随意扔在地上的喜袍捡了起来,穿在身上,一边出声跟简兮报备道:“你昏迷的这几天耽误了太多事,南逸宸即位接受兼容也被推迟了,本王先去处理一下,稍后回来陪你用膳。” 说完走到简兮的身侧,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却见她眸色有些躲闪,并没有欣喜之意,甚至还能感觉到那颗原本都融为一体的心突然对他起了排斥…… 南景尘收回手臂,转而将手搭在了简兮的头上,温柔得令人心醉:“等本王回来。” 简兮低着头,始终没有回应他。 南景尘眉眸轻眯,暗下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大步离开了寝殿。 只是在关门之后,并未去处理兼容交位一事,而是低声问向门旁的雨烈:“昨天那个女子现何在?” 雨烈微微一愣,指了指南景尘的左边,出声回应道:“回九爷,就在隔壁的偏殿。” 南景尘眸色一深,大步朝那偏殿的所在走去。 雨烈呆愣在原地,不知是要跟上去,还是留在原地看着简公,不,王妃。 …… 简兮走到那浴桶旁,伸手探了探舒适温暖的水温,抬眸看向那殿门处,犹豫了一下,这才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 如今已经是子时,唐芷萱早已睡下,但突然亮起的烛光让刚刚才入睡的她有些不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触及到床榻边的模糊身影时,一下子打起了几分精神,睡意全无,坐起身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床榻边上的南景尘,下意识的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褥,警戒的出声问道: “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南景尘冷声问道:“那黑色神仙草和帝王蛊亦或是她体内几十种的毒素清除之后,会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 唐芷萱眉头一皱,有些疑惑,随即出声问道:“她醒了?可是有什么异常?” 南景尘眸中的深邃越加浓烈了,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醒来之后,好似变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本王十分陌生冷漠。” 唐芷萱眸中也是尽显疑惑,对南景尘的话语有十分模糊,摸不着头脑,还是自己去检查一番才好。 “你先离去,我梳洗一番后再去为她诊脉,之后再作决断!” 南景尘看了一眼唐芷萱,刚想要转身离去,突然又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的陌生女子,凌厉出声:“本王不管你是何来历,若是有任何异动,你的小命,随时替阎王收了。” 居然要替阎王收割人命,这一番狂妄的话语若是由他人说出口,只怕会贻笑大方才是。 可她完全看有半分玩笑,强压内心的慌乱,佯装镇定的出声回应道:“放心,若是想要她死,与王爷作对,三天前的晚上便是我下手的最好时机。” 南景尘凝眸不语,深深地锁住唐芷萱的眸子,想要从中窥探些什么出来。 这三天来,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简兮的身上,没有空去理会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更加不去查探她当天晚上为何能出现在宫中,甚至带着准确目的性的来到他所在的寝殿门前…… 就好像料准了简兮今夜体内的余毒会迸发一样。 人的善恶暂且在一念之间,医者是救人还是害人同样也在一念之间。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手里拿着的是救人的良药,还是伤人的毒药。 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神医伯仲在第二次入阎王岭时不知了去向,怕是早就入了那野兽的口腹,而左丘时川医术不及这女子,怕是也求不上。 但这女子若是敢伤了简兮半分,他定然取她性命作为赔偿。 南景尘那丝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唐芷萱十分不自然,只好低着头,等着他的下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我要做这个江山的王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良久,南景尘只是收回了视线,并未再言说任何,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唐芷萱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大口气,眸子平视着前方出神,不知道在思想着什么……。 …… 还未等南景尘和唐芷萱推门而入,房内正洗的舒适的简兮眸子一动,感知到靠近的脚步和气息,连忙从浴桶中出来,连身子都为擦拭,便慌忙穿上了外袍,裹紧了自己的身子。 南景尘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浴桶旁的简兮衣衫凌乱的样子,他眸色一紧,划过一抹异样,随即好像什么又没有发生一般,恢复了正常。 简兮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朝她走过来的南景尘,尽管她很想避开和拒绝这个男子的靠近,但以前的种种不允许她这样做。 最起码,他如今已经是她的夫君,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南景尘走近后,眸子轻垂,看着简兮光着的脚丫,自然而然的想要将其抱到床上去,可手刚伸过去,便被简兮一个快速的转身,避过去了。 南景尘眉头一皱,哪怕面上再怎么掩饰,内心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唐芷萱—— 唐芷萱明白过来,上前一小步,对简兮出声说道:“请将手伸出来,我为你诊下脉。” 简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片刻,唐芷萱将手从简兮的手腕上拿下,偏头对南景尘出声说道:“身体有些虚弱,气息混乱,五脏六腑都有些动气受损,需要好好调养。” 唐芷萱话音一落,南景尘皱紧了眉头,冷声追问:“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吗?” 唐芷萱有些蒙圈,脉息上显示确实是这些问题,还能有什么? 南景尘猛的一下逼近身旁的简兮,身高的优势让那一双深邃的眸子轻垂,毫不顾忌简兮是否在场,当着她的面质疑道:“可本王怎么觉着王妃并不像你说的那般无事,就好像是,不认识本王了一般!” 这话让唐芷萱也有些疑惑,眸子轻垂,暗下思量,莫不是毒素在内的抗衡乱窜导致心绪亦或是压迫了记忆? 简兮眸中一片冷漠的清明,毫不畏惧地对上南景尘的视线,冷漠的吐声道:“醒来后的不正常让你觉得是黑色神仙草的副作用造成了我性格或者记忆的缺失对吗?又或许说,你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给我下了摄心术,控制了我的思维情绪?” 简兮这一番话语逻辑清晰,也确确实实说中了南景尘的心思,可就是因为如此,南景尘的眸中多了一抹深意。 若是换成之前的小女人,绝对会抱着他撒娇求爱,而不是如此的冷静。 俩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息让一旁的唐芷萱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会摄心术…… 简兮嘴角突然牵扯起一抹弧度,自信地出声说道:“她有没有下摄心术你应该很清楚,身体有没有副作用亦或是其他的不适我很清楚,至于你的怀疑,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之前在御花园落水之后,我忘却了一切,性格大变,而那天晚上那一番折腾,我记起了所有,包括之前遗失的记忆,所以,你才会觉得有些别扭罢了。” 是的,她记起来了,她,天机阁的阁主,回来了。 三天前的晚上,生死攸关之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重新拥有了自己的身体。有可能是因为那个私自占有她身体的女子气息减弱,一直存在身体另一个地方的她,才有机会重获新生…… 现在,一切该由她重新洗牌了。 对于简兮这番解释,南景尘尽管心中任有芥蒂,但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她,只能暗下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简兮。 他想要再次靠近简兮,可一想到前几次简兮的排斥和拒绝,便打消了,只是温声道来:“地上凉,你身子为愈,去床上躺着吧!等膳食准备好了再叫你。” 简兮看了一眼温柔下来的南景尘,她得到了那个女子的全部记忆,自然也知道她跟南景尘的关系,明明跟他在一起的是自己的身体,可她不爱,并且对以往跟南景尘的亲密关系而感到厌恶和恶心。 她看了一眼那床榻,脑海中下意识浮现以往那床榻上欢爱的画面,眉头下意识紧皱,有些不悦的回应道:“不用了,我吃完饭还有些要事处理。” 说完抬步绕过南景尘,提高了些音量,高声唤道:“雨烈。” 话音一落,门外的雨烈应声推门而入,抬眸看了一眼披着外袍的简兮,还未看仔细,便猛然低头,“王妃有何吩咐?” “传东篱入宫,立刻。” 这一声命令带着不可置疑的高高在上,让雨烈有些讶异呆愣,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清冷,随即将实现放在了她身后的南景尘身上,见他并无任何示意,这才应了一声,转而离开了宫殿。 南景尘有些疑惑,下意识上前关切担忧地出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何事要处理?” 还如此着急地传东篱入宫,按照他们之前计划的,如今四国已经统一,他们该寻处人间仙境好好度过余生才是…… 简兮眸子轻动,余光看着南景尘,并不打算瞒着他:“如今四国已经统一,南逸宸等人还在兼容皇宫,要下手,这是最好的机会!” 南景尘瞳孔蓦然放大,有些吃惊简兮说出来的话语,不可置信地出声问道:“你要对南逸宸下手?” 要对四国皇帝下手,这意味着什么? 简兮有些不悦南景尘的反映,她之所以坦诚对他,仅仅只是因为需要他的帮助,换句话说,她要利用南景尘对之前占有她身子的那个女子的情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 毕竟,她不想多南景尘这么一个头疼的敌人! 良久,简兮才轻缓地出声回应道:“因为,我要做这个江山的王!”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以前简兮曾经坦诚过她想要名留青史的野心,但她洒脱怕麻烦的性子根本不会去在意那皇位,起初费劲折腾只是因为他是司空凉,想要帮他而已,若是在乎那万人之上,之前也就不会将乾盛大漠送给南逸宸了。 如今她又说要做这江山的王,又是为的哪出? 南景尘的沉默让简兮眉梢轻佻,转身走到南景尘的面前,扬起那张瓷白的小脸,出声说道:“我记起了那丢失了记忆,起初创立天机阁的目的,和我身上这十余年的内力,都是为了那万人之上的位子还存在去努力。而你是司空凉,有能力夺回整个本该属于你的江山,难道甘心就此拱手让人吗?更何况南逸宸还是当年摧毁了司空皇室的后人!” 南景尘觉得简兮这一番话有些可笑,他将这江山拱手让人不全是因为她吗? 不过那不重要。 南景尘伸手抚摸上简兮的脸庞,那手心刚触碰到简兮的脸颊,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他宠溺一笑,声线中带着少许的无奈之意:“好,既然你想要为皇,为夫岂有不成全之理。” 简兮低着头,没有去看那眸中的爱意和温柔,因为她知道,那并不属于她。 …… 寅时。 天才刚有些灰蒙,可大殿之上已经聚集了兼容的文武百官,其中还包括南逸宸等人。 南吟风和梁千等人面面相顾,不知这深夜被传召到大殿之上有什么要紧的事? 良久,那一身黑色衣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只不过不是男子的装扮,还是裙摆女儿裳。 一身黑色烫金埋银的黑色衣袍,腰间一根同色的腰带束紧,将那女儿家的腰身曲线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三千发丝依旧慵懒的只用了一根红色的发带绑于发尾处,发带末尾处带着银色的小铃铛,身子一动,那铃铛发出细碎的轻响。 柳眉不描而细长,一双杏眸不如往日的灵动,带着那生人勿近的阴冷意味,鼻梁小挺,小嘴紧抿着,带着少女的樱粉。 肤色也不如之前的蜡黄,变得如羊脂一般细腻光滑,气质脱尘,完全全的与之前在婚宴上跟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简兮是俩个模样。 这病了一场,人变了个样儿不说,连气质性格都收敛清冷了不少。 南景尘走在简兮的身后,视线紧锁眼前那瘦小的背影,她创立天机阁,深受十余年的内力修为,都只是为了图谋这天下…… 那他们的相遇甚至今日的情境,也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吗? 简兮,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简兮眸子平视着眼前的龙椅,随即转过身来,看着这满朝文武百官,最后将视线锁在了南逸宸的身上,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身子一倾,落坐于金黄威武的龙椅之上,让众人不禁发出一声唏嘘,面面相顾,不知这简兮是何意? 南逸宸南吟风等熟悉简兮的人,眸中皆带着疑惑,不知这简兮此举有何深意? 气氛顿时有些莫名的紧张,还是那穿着武将朝服的司徒七率先出来,上前一步,朝着简兮冷声喝道:“大胆,那可是吾王之位,你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还不快快下来!” 显然,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管教。 其实也怕南景尘或是在场的南逸宸有所不悦而迁怒到他的女儿,谁不知道这天下已经易主,更是有传说南逸宸准备统一国号,在四国国土的中心点再建皇城一说。 简兮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脸怒意的司徒七,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我知道这是吾王之位才坐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眉头又是一皱,纷纷对上位者的简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简兮这一番话丝毫没有给司徒七颜面,这让司徒七脸上有些挂不住,心口的怒火多了几分,但视线触及到龙椅旁站着的沉默着的南景尘,心口的火又好像被什么堵着似的,发不出来,又烧得他难受。 几番深呼吸调整之后,十几年来对简兮的愧疚和爱意终究选择让他放纵她,只要她开心,礼仪规矩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司徒七淡然了,可南逸宸不淡定了,他皱着眉头上前,有些不解地出声问道:“简兮此举是何意?” 简兮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右手手肘撑在龙椅的扶手上,手心拖着下巴,嘲讽道:“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我简兮出尔反尔,不想将这万里江山让给你一个无能小儿了。 几天前在去见了阎王一面,好说歹说才肯放我回来,突然觉得人生苦短,什么都想要尝试经历一下,人生百味,除了这皇帝没当过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留恋在意的了。” 简兮这话里带着极强的攻击性,让南逸宸很是不喜,头一次对简兮有了厌恶之心。 就连一旁的南吟风也有些看不下去,出声缓和道:“若是如此,那我等能来参加你的大婚和登基礼,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这意思很明显,他们放弃了兼容,不仅仅是顾着和简兮的友谊,更顾忌她身边还有个九哥相助,他们此生都不想与之为敌。 简兮眉梢轻佻,似乎对南吟风的识相很是满意,随即出声纠正道:“你错了,我要的不仅仅是兼容,还有乾盛,大漠,包括横元!”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处于呆愣懵逼的状态,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顾。 要说他们新王南景尘能有如此大的野心,他们自是乐见的,可看现在这个样子,这刚大婚不久的王后好像远远要强过他们的吾王,难道,百年后还要再出以为诸葛女皇吗? 梁千性子暴躁,站出来直指简兮,不满喝道:“简兮,你出尔反尔,此乃小人之举。不顾友谊同盟,非君子之道!”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可以将命交于我,如今我并大恩大德并未取他性命,只不过是要了些他的身外之物,你们何必如此激动。” 简兮微眯了双眸,那眉头的不悦和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梁千等人瞧见了更是呼吸一置,这绝对不是他们所认识的简兮。 南吟风抿了抿唇,将视线放在了南景尘的身上,出声求救道:“这也是九哥所想吗?” 显然,南吟风想要打兄弟间的亲情牌,但结果令他失望了。 南景尘视线从未离开过身旁简兮那张小脸,听南吟风谈起自己,眸子这才一动,看向下位者的南吟风,不带一丝感情温度的声线低声响起:“她之所愿,便是我所求也。” 南吟风那以往满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转而被忧伤和失望所替代,但乾盛和大漠都是简兮和九哥在前面担着风险谋来的,归还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横元也索要了去,这就仅仅只是野心的问题了。 南逸宸直直地看着简兮,突然认真地出声问道:“朕想知道,你会为了得到整个江山而做出什么?” “大漠的可汗死于乱军之中,耶律祈衍逃窜不知去向。左丘宇也被你小人之心处死,而左丘时川和你以及十王爷都在这大殿之上,你说,国若无主,会如何?” 简兮淡淡地说着,就好像再说一件无关要紧的事一般。 南逸宸等牵扯其中的皆是一愣,有些陌生地看着上位者的简兮,虽说脸色不如之前的那般蜡黄,但五官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左丘时川本不想作声,因为他早已没了国,可对于眼前反常的简兮实在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关心问道:“简兮,你可是身体还未痊愈,神志有些不清?” 她刚才那番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南逸宸不就范退让,她不惜取他们一干人等的性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桃花潭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若是南逸宸不就范退让,她不惜取他们一干人等的性命。 简兮看了一眼左丘时川,懒得去理会解释,随即站起身来,压垮了众人对她的最后一丝温度: “如今你在横元的皇后包括你刚出生俩天的儿子,乃至太后等一干人等皆被控制起来了,你此刻若是退一步,我便不会伤任何一条性命。” 南逸宸呆愣了几秒,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抬眸看向简兮眸中的冰冷,有些疯狂:“简兮,聪明如你,难道你以为朕会在乎李怀安的女儿和那个连一面都没见过的产物?” “自私是人的本性,但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简兮淡漠的出声,随即提高了些音量,高声唤道:“赤甲军何在?” 话音一落,大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声响,空气的流动晃动着烛光的跳跃,那微黄的烛光投射在窗户上,将门外陆陆续续的快步跑过的人影照的清晰。 身披红色狮子盔甲的将士整齐威严的迈着军步上前,随即皆是一跪,朝着上位者的简兮恭敬正声:“尔等将士听令。” 此等威肃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呼吸一置,看着那上位者的简兮,大气不敢喘一下。 几个月前,兼容百官皆丧命于火海之中,而如今他们新官上任,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几天,可不能就这么玩完了啊! 至于这天下易主,谁人来当都一样。 简兮一双清冷的眸子轻垂,慵懒地看着下位处的南逸宸,耐心等待着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良久,她的耐心一点点消磨殆尽,可南逸宸始终未能低头俯首。 简兮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来到南逸宸的眼前,冷声问道:“最后问你一遍,国玺何在?” 一国之君,有国玺才能名正言顺。 南逸宸不止一次看到简兮的强势,但从未有过今日的咄咄逼人。 江山他想要,性命他不舍,尤其是他不知道一旦自己说出了国玺的所在,简兮会不会赶尽杀绝…… 一旁的南吟风呼吸有些紧张,看了看简兮身后的南景尘,又将视线放在了大殿之上的赤甲军,现如今的形势对他几人不利啊!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与简兮为敌! 梁千是个暴脾气急性子,哪怕他心不忠与南逸宸,但他仍是他的皇,横元若是易主,也就丢了他最初的心。 他硬生生的挤在了南逸宸和简兮的中间,庞大健硕的身躯将简兮挤得后退了俩步,随即厉声喝道:“想要动皇上,先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话音一落,大有跟简兮硬碰硬的意思,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司徒七率先上前,伸手将简兮拉过身后,抬眸看着眼前比他整整高出了小半个身子的梁千,怒发冲冠:“你若是伤我女儿半分,绝不会让你踏出这凌霄殿半步!” 众人皆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定北将军勇猛无比,常年护守边境,保横元国民平安。 司徒家世代为将,定国安邦,其司徒七所向披靡,少有败绩,被兼容先王封至高殊荣,得齐天二字为号。 这俩人为矛和盾,如何能论个高低上下之分? 俩人针锋相对,那些个胆子小的文武百官皆是后退了几步,生怕待会打起来会殃及池鱼。 谁料俩人还未动手,一道柔声响起: “齐天将军,想必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你的女儿。” 司徒七有些呆愣,转过身去看着眼前跟他扯开了些距离的简兮,没心思再去理会叫嚣的梁千,眉头紧皱,不悦地出声问道:“你说什么?” 简兮淡漠回应:“我的娘亲,不叫龙岚。” “不可能!”司徒七激烈的出声反驳,“你娘亲若不是龙岚,怎会跟她长得如此相像?” 就好像是看到了当年年轻时的龙岚一般。 说完好似还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若不是我女儿,那滴血验亲怎会成真?” 简兮冷冷地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司徒七,毫不留情地破灭了他的梦:“我的娘亲名唤龙茹,并不是你口中的龙岚。其次,滴血验亲做不得数,在场的各位,一定还有人能与我的血相溶,这并不代表什么!” 哪怕简兮如此说,司徒七仍旧不愿相信,再次争辩道:“当年你娘死去时,你才不过三四岁,兴许是你记错了名字也未尝不是,我有调查过你的身世来历,在开河乡从几个阿婆的口中听说了你们娘俩那几年的艰苦……” 司徒七话还没有说完,简兮便迫不及待的打断道:“十年前的事我记得很清楚,从小生活之地也不是你口中的开河乡,你所调查的所谓的真相,只不过是有人想要让你看到而已。” 司徒七身子一僵,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为什么?”他仍旧不死心,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五官,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要骗我?可怜吗?” 既然是可怜,那为何现在又残忍的将这个美梦戳破打碎? 简兮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断了司徒七的念想: “仅仅只是因为手握重兵的齐天将军若是造反会令人很头疼和麻烦而已。” 司徒七只感觉周身好像有些冷,不知从何处吹过来一阵冷风,带着攻击性的灌进他的领口衣袖,冷得忍不住身子一颤。 以往那一声声甜甜的叫唤,都变成了一种笑话,一种讽刺。 他以为对龙岚的亏欠能弥补到他们的女儿身上,此生也算是圆满,给龙岚一个交代了。 可终究只是一个带着目的和利用的谎言。 还站在龙椅旁的南景尘对于这样无比陌生的简兮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整个人的行为处事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最起码,他所认识的简兮拥有他之前一直很嫌弃头疼的善良。 如此行径的简兮让人不觉生厌,就连原本跟司徒七站在对头的梁千也看不下去了,嫌恶的冷喝了一句: “小人!” 简兮不以为然,不痛不痒,似乎根本就不像是在说她一般。 她看上去是站在了主宰所有人的位置,其实,所有人都在孤立她。 一旁的东篱眉头紧锁着,看着那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简兮,低声呢喃了一句:“这才是以前的简兮,天机阁的阁主。” 杀伐冷血,睿智冷静,这是他们曾经对简兮的评价。 现如今,她又提醒了他们一遍。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其余三国的国玺你放于何处了?”简兮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问道。 往常国玺的所在通常由掌玺太监保管,亦或是在御书房乃至国库保护安放。 但简兮以最快的速度命令东篱派人彻查这些地方,皆没有得到国玺的下落。 南逸宸首先接受乾盛的投降之后,对乾盛官员作了一次大的整改,随后又命重臣去收复平定大漠。 传:派去大漠的钦差重臣在入往大漠皇宫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大漠的国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南逸宸的手里。 她想要名正言顺,就必须得到四国的国玺,这也是她唯一的目的。 南逸宸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因为恐生其乱,那三国国玺原本一直都随身携带,但朕已经滞留兼容数日,恐生有变,早于俩日前便命刘全将国玺护送回横元了……。”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一皱,俩天的行程,应该还没有出兼容境内,去往横元的方向,此刻估摸着已经到了加州附近,再行俩三日就到边境了……。 想到此处,简兮转过身来,高声吩咐一旁候着的东篱:“传令下去,命人将刘全拦截,三日之内将国玺带回来!” 东篱深深地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高高在上,随即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回应,只是转身离开了大殿,去完成简兮所吩咐之事。 简兮虽然有些不悦东篱的态度,但也没心去计较,只是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南逸宸几人,冷声道来:“在得到国玺之前,先委屈一下几位了。” 说完将视线放在了一旁随时待命的赤甲军身上,吩咐道:“将他们几人尽数送往楼宇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否则,定拿你们是问。” “谨遵王令。”为首的一个赤甲军高声回应,随后率先起身,命令手下的赤甲军,将南逸宸,南吟风,梁千以及左丘时川在内统统带走了。 目送这那最后一个赤甲军消失大殿之中后,简兮回过身来,看向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只是一眼,便将视线收回,随即看向那龙椅旁的黑袍,眉眸轻眯,转而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大步离开了大殿。 她想要得到国玺,不必搞如此大的阵仗,动员文武百官上朝,不是想要让这天下人知道她的野心和认同,而是在挑战南景尘的忍耐底线,只是因为想要让他难堪…… 她……想要推开他,为此,不惜在他面前露尽丑态。 南景尘看着那俏丽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的拐角处,有些出神。 还楞在原地的文武百官纷纷面面相顾,不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前几天才迎娶的王后如今突然翻身在上,要谋王位乃至整个四国,那眼前这位,又是处于何等位置? 雨烈脸色有些凝重,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上前一小步,低声细弱的说道:“九爷,王妃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南景尘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有些小心翼翼的雨烈,随即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那殿外渐渐亮堂的天色,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有些不对劲,但她依然还是简兮,这点他们无法否定。 仅仅只是因为记起来了那丢失了十四年的记忆,就能完完全全的再次改变一个人吗? 那么,那十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 三天后,简兮带着四国的国玺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等南景尘醒来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了。 南景尘醒来后听着雨烈的禀告,没有立即派人去追赶查探简兮的下落,反而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她,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他,最起码,一直都有所保留。 天山峰为他涉险,几次徘徊生死之间的种种就好像是一个矛盾点,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这不是他爱的简兮了,她变得陌生到他认不出来了。 …… 乾盛东南方向。 简兮将怀中最后一块干粮吃完,随后将身上多余的东西扔了,随即看着眼前这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桃花林,眸色有些沉重。 阎王岭,天山峰,桃花潭,被称之为天下三险。 这桃花一年四季花开落了又开,其香味是迷药,吸入过多,能使人浑身乏力,一睡不醒,所以这附近百里都没有村庄百姓。 不仅仅是桃花迷香,这桃花林中还布有阵法,很容易在其中迷失。 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也不知其中的到底是怎么一番情景,所以,这就是桃花潭入选的原因。 简兮刚想要抬步入内,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向身后,冷声说道:“阁下都跟了一路了,还不打算出来吗?” 话音一落,几尺之外的草丛中突然站起了一个身子,只见那人着一身惹眼的红艳,三千发丝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起,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透着几分慵懒和玩味,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极其惹眼夺目。 只见他大步上前,绝美的花瓣唇轻启,那勾人的靡靡之音的声线撩拨着谁的耳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竟然也不说一声,否则孤便不必如此辛苦的躲躲藏藏了!” 简兮很是熟悉眼前这种妖孽般的面容,眸中尽显深意,没有回应凤烬的问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为何弃兼容不顾,将其拱手让与南景尘?” 按照南景尘的说法是,兼容是他送给她的及第礼,可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既然从一开始就打算将兼容送给她,那何必绕这么多圈? 凤烬眉梢轻佻,若有所思地出声回应道:“许是得不到美人芳心,故此心灰意冷,便成人之美了吧!” 简兮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出声反驳:“你凤烬会有成人之美便不会多次阻拦在我与南景尘之间了。” 话音一出口,简兮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明明不再是她,可被占去身子这一年的记忆,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凤烬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突然凑近了简兮,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比离别前还要来得漂亮美艳的五官,那说出的柔音令人难以琢磨: “孤不知道原来你如此了解孤,看来,对于那一年里的记忆,你继承了。” 简兮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对凤烬这一番话激烈的反弹,猛的一下推开了眼前靠的极近的凤烬,甚至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佩剑,冷冽中带着点点的慌乱和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烬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简兮的戒备,眸子有意无意的落在简兮那放在腰间剑柄上的手,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孤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何时学会耍剑了?” “不要转移视线,你当初为何会将兼容送给南景尘?”简兮有些不耐烦了。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南景尘要危险得多。 最起码,她确定南景尘对‘她’的爱,永远不会伤害于她,但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男子,以前的‘她’看不透,现在亦然一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有违妇道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最起码,她确定南景尘对‘她’的爱,永远不会伤害于她,但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男子,以前的‘她’看不透,现在亦然一样。 她之所以紧咬着这个问题,仅仅只是因为她总觉得这其中定然不会简单。 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思想了一番后,才淡淡出声回应道:“如果孤王说,早在几个月前便得知到了你的苏醒,兼容王位的放手只不过是将身上的枷锁扔给南景尘,这么说,你觉着呢?” 这番话让简兮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的看着凤烬那满是意味的丹凤眼眸,不惑问道:“梨念在你手里?” 他居然说早在几个月前便知道她会跟体内另一个灵魂交替,除了玄算之术以外,她得不得任何合理的解释。 也只有梨念和玄算之术才知道她之前的灵魂是来自何处! 凤烬若有所思地蹙紧了眉头,随即挽唇一笑,轻摇了摇头,柔声靡靡:“不对,是那擅摄心术的男子告知孤王的,说你体内居住了俩个灵魂,并且会在初十晚上进行替换。孤想着,之前那个简兮的心给了南景尘,无论孤如何付出都得不到半丝动容,既然如此,孤有兴趣试试另外一个灵魂……” 凤烬那云淡风轻的话语让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南景尘曾经说过,她怀疑宁妃就是那懂摄心术之人,尤其是她莫名离宫,又蹊跷溺死,她便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可通晓如此至高之术,想要坐拥这天下也是简单,为何会沦为裙下臣,听令于凤烬呢? 良久,简兮越想越乱,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冲凤烬摇了摇头,戒备出声:“不对,摄心术只能主宰人的记忆思想,从而达到控制他人的行为。不可能知晓几个月以后的事,所以,你在撒谎?” 凤烬发出一声轻笑,一步步的朝简兮逼近,声线温柔地醉人:“没有,孤最不想欺瞒之人,便是你。” 绕是如此说,若是以前的简兮怕是信了,但她不是她。 简兮的步子还在戒备地后退,仍旧怀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男子说出如此字语来,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片刻的怀疑吗?” 她觉得,将兼容送给她的凤烬,也是被摄心术操作了,否则这一切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理解了。 简兮的防备终于让凤烬有了一丝丝的不悦,他站住脚步,看着不远处那张很是熟悉令他情不自禁的面容,声线冷了几分:“孤只知道,几个月后以前的简兮便不复存在。至于其他事情,孤不想再过多解释。” 几个月前,他伤了南景尘,简兮拿着刀插进了他的胸口,他见识到了简兮的决心和冷漠,甚至还有厌恶。 但绕是如此,他依旧有些乐在其中。 不能让人一个喜欢,那就换一种方式留在他人的记忆中好了。 所以,他做了简兮讨厌的事。 那男子的话语确实值得怀疑,尽管他从来不去理会那些世俗朝堂之事,但只要是关乎简兮的,他就没办法置之不顾。 所以,消失的这几个月来,他一边查探消息,一边,妄想用时间来冲淡对简兮的爱意。 想着,帝王最是无情,想着只要离开她的身边,终有放下的那一天。 可知道那天晚上她的苏醒转换,以及她私自撇下南景尘出宫,他终究还是无法按捺了。 简兮看着凤烬身上骇人的气息,有些顾忌。 到底还是帝王,且身上还有狱炎火的存在,若是与他作对,她必然不是其对手。 再说了,她也没有必要与他为敌。 简兮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凤烬,不再去纠结过往之事,出声问道:“那你跟着我作甚?” 话音一落,凤烬的脸色恢复了以往的轻佻,唇角勾起,笑弯了那妖娆的丹凤眼眸,就连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也随之一动,那般好看。 他上前,上下打量着简兮一身黑色的行衣,饶有趣味地出声说道:“之前不是说了嘛!以前的简兮先倾心于南景尘,孤想看看能否以炽热之心打动现在的简兮。” 那语言暧昧,声线轻柔色情,那一双妖娆的丹凤眼和那绝美的唇形像是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一般,令人不觉沉沦。 “哪怕共用一个身体,我不是她。”简兮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气息有些紊乱,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 不可否认,凤烬是因为想要得到以前的‘她’,所以此刻才来接近她的。 但这样跟移情别恋,爱上另外一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凤烬挑眉不语,只是身子稍稍向前倾,缓缓的逼近了简兮…… 他知道她不是她,以前的简兮不喜欢他,现在的简兮换了一个人,他也不想要。 但重要的是,眼前的简兮怕也不会是南景尘所喜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南景尘放弃现在的简兮,他再将以前的简兮换回来…… 简兮下意识的下腰,想要避开眼前靠得越来越近的凤烬,一颗心疯狂的跳动着,就连呼吸也跟着一块紧张起来了。 她得到了以前简兮的记忆,包括跟凤烬相处的那段日子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在简兮的记忆中,哪怕她曾经将刀子插入了凤烬的胸口,哪怕言辞再是如何的激烈冷漠,她从来就未记恨过他。 甚至,简兮排斥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凤烬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怕早晚会沦陷于他的温柔之中,只是因为她坚持了自己的从一而终。 但这并不表示简兮对凤烬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在跟凤烬相处的那几个月里,就好像是她跟凤烬在一起一样,而不是另一个简兮。 她甚至能感觉到在醉天下时,凤烬落在她身体额头上那浅浅的一吻的感觉。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得到了另一个简兮的记忆。 更甚于,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里有些她更是羡慕的片段……。 简兮的下腰让她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就在到底一个极限,她险些都要摔倒的时候,凤烬突然发出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声,直起了腰身,眸中满是笑意。 简兮有些囧迫,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嫣红,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 凤烬走上前来,伸手轻捧着她的脸,眸子紧锁那脸上的羞红和掌心中的温度,扯唇一笑:“你有她没有的可爱之处。” 仅仅只是这样一句漫不经心地话语,足以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动荡不已了。 但心动是一回事,她并没有因此冲昏头脑,丧失了思考的理智:“没有人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子求爱,若你很清楚我们不是同一个人,那是因为同一个身体,同一张脸的缘故吗?” 凤烬扬眉,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哪怕是因为一张脸,一个身体,知道她并不是简兮之后,看起来也不那么漂亮美丽了。 “那些都不重要,一切等我们相处之后才能下决断。”他敷衍的回应,随即转身看着不远处那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桃花林,风让那花香弥漫了整个周围,他们站在这啰嗦地扯了半天,身体已经有所反应了。 “至少现在看来,你想要入这桃花林,身边有个帮手总是好的吧?”凤烬转移了话题。 “不用。”简兮冷漠回应:“你只会碍手碍脚,成为累赘罢了!” 凤烬有些呆愣,看着眼前自信无比的简兮,又是忍不住一笑,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累赘。 “桃花香无论你再怎么防备都会吸入中招,里面的阵法更是厉害,哪怕只是起到拖延的效果,吸入花粉过多便会瘫软无力,令人永久昏睡……” 说完凑近了些许,饶有趣味地低头看着身旁矮了他一个头的简兮,毛遂自荐道:“孤王身上好歹有狱炎火,对阵法也略知一二,自身一人进去都不难,你多一个前头探路送死的,不好吗?” 简兮仰头对上那一双丹凤眼眸,粉唇轻启:“对付那些桃花香的办法就是吸取桃花蜜,至于那些阵法,我早前便领教过了,不需要你探路。” 凤烬再次一愣,有些呆滞。 之前有不少江湖人士带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入桃花林,一个也没出来过。 人要呼吸,那桃花香就像是一面无法攻破的城墙,根本没有他法。 谁知这防御桃花香的解药竟然是那桃花蜜? 她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她说她早前便领教过那桃花林的阵法,也就是说,她很早之前便来过这桃花林了? 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再次入内? 凤烬思虑出神之际,身旁早已没了那瘦小的身子。 他回过神来,抬步追了上去,一边出声说道:“既然如此,孤与你一同赏这桃花也是极好的……” …… 简兮一走近第一颗桃花树时,随手摘下了树上的一朵桃花,连同着花瓣一同吃了下去,这才缓解了身子的眩晕和无力。 凤烬毋庸置疑的照做,顺手折下了一截花枝,递到简兮的面前—— 简兮微微一愣,抬眸一看,正好瞧见凤烬将花瓣送进嘴里,那绝美樱粉的唇瓣张嘴咬上那桃花的花瓣,嘴角周围沾染上了一些粉色的花粉…… 如果说另一个简兮脑海中对于凤烬的画面是在第一次怜生楼时,那古色生香的桌椅床榻,那镂空的窗前,微风吹了进来,带起了那三千发丝的舞动,与那一抹红色的衣袍共舞…… 那样的凤烬美艳得不可方物。 那她对于凤烬的画面则是现在,依旧是那惹眼的红裳,鼻尖还弥漫着醉人浓烈的桃花香,粉色花瓣铺满了整个脚底,那粉色的桃花瓣时不时的凋零随风飘落—— 那节骨分明的袖长手指夹着那桃花,比女子还细腻白皙的肌肤与那桃红相得映彰,衬托着越加美艳动人。 只是一个瞬间,凤烬将那桃花瓣咽下之后,果然觉得身体的无力好了很多,任谁都不会想到会去吃食那害人的毒才是。 他回过神来,看着简兮迟迟没有接受他手中的桃花枝,眉头一皱,但他对上简兮的双眸,能从其中看出自己的倒影时,他嘴角轻挽,伸手挑起简兮的下巴,俯首凑近了一些,滑到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可是折服在孤的美貌之下了?” 话音一落,简兮猛的一下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猛的一下推开了眼前的凤烬,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一般,脸红得堪比那桃红。 以前的简兮折服在南景尘的皮囊之下,现如今的她抗拒不了凤烬的美。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怪异别扭。 毕竟,另一个简兮已经用这副身子跟南景尘行了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 她如此行为,可是有违妇道? 凤烬很清楚的看见了那白皙脸上的羞红,却并没有任何欣喜的样子,他对这个跟大多数女子没有什么区别的简兮没有任何兴趣,之所以跟来,只是不想在另一个简兮回来之前,这副身子受到任何损害,甚至是在没有合适的时机下丢了命…… 他下意识的扯开了些距离,看向那桃花丛林深处,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要进去吗?” 凤烬的出声让简兮回过神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眼前这片矮小的桃花树,眉头一皱,有些迟疑要不要带凤烬进去…… 简兮的犹豫让凤烬有些无奈,忍不住出声保证道:“你放心,这世上,孤只对你有兴趣,不管里面有什么武功秘籍或是金银珠宝,孤绝对不会生有任何贪念不轨之心。” 简兮仍旧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凤烬,但转念一想,他连国王都能轻易放弃,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人。 再说了,他自己进去怕都不是问题,而且,她也没那个实力阻止他入内。 如此一想,简兮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先行走到前头,思索了一下,一边走一边出声说道:“左边第二颗树沿着东南方向直走十步,再往……”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简兮和凤烬俩人才走到了桃花林的中心点。 期间简兮有些记不起来和记错了的,凤烬便起到了作用…… 简兮有些疲惫,坐在树下依靠着阖眸休息,毕竟那些记忆量太庞大了,好在凤烬跟进来了,否则她就算是走错了一步,都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其中。 凤烬看了一眼树下依靠着的简兮,眸中有些深意。 一般布施阵法的主人都会预留一些阵法的漏洞,给自己预留出来一条安全的路线,向简兮将所有步伐都记得如此清楚的,不在这桃花林试个千次百次是摸索不出来的。 但能摸索出这样一条安全线路,此刻还安然,那就足以说明那阵法的机关伤害不了她。 但方才他故意疏忽,而她险些掉入满是利刃的深坑之中,便足以证明她简兮没有那等本事能一遍遍去试出一条安全的线路。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桃花阵安全的线路步法,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 以前的简兮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毛病,坦荡的将人之本性摊到台面上晾晒,他能很轻易的猜中简兮的心思,当然,她总是能给他制造些意外。 但眼前这个简兮,好似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好比,她以前的过往谁也不知道。 良久,凤烬收敛了心思,看着眼前一大片清澈的潭水,出声问道:“没有船,你打算如何过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对面那潭水中央,应该就有她想要的东西。 简兮应声站起身来,看着那潭水中央有一块小的高地,上面种着一棵桃花树,桃花粉嫩,开得正艳。 她并没有着急应凤烬,而是出声反问道:“你知道此处为何叫桃花潭吗?” 凤烬稍稍一愣,微眯了双眸,顺着简兮的视线看向眼前的一汪清澈的潭水,猜测道:“难道,这桃花潭凶狠的不是这周围的桃花香和桃花阵,而是这桃花中间的潭水?”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随手扯下一朵桃花瓣,将其扔进了潭水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丢失的过往(重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随手扯下一朵桃花瓣,将其扔进了潭水之中……。 只见那花瓣在水面上不过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凤烬眉头一皱,转而又将脚边的一根枯枝踢进了那潭水之中,只见那枯木并不像是平常一般飘浮在水面上,而是在缓缓的往下沉,还未到底,那木枝越来越小,竟然消失不见了。 凤烬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样子,这潭水果然不是一般的湖水。 从岸上到潭中央的距离过远,如果没有着力点的话,轻功怕是只能飞到一半便会落下,到时,必定会接受这潭水的腐蚀…… 不过想过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凤烬收敛心绪,转而看向身旁的简兮,有些好奇地出声问道:“木头会下沉,加上这水还具有腐蚀酸性,你打算怎么过去?” 简兮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弧度,缓缓道来:“到湖中央的距离过远,轻功怕是无法一下到达中心的岸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岸边与中心点之间落下一个着力点,但这湖水太深,桃花木太矮,根本没有办法将桃花木插入水中,在融解之前跃到中心点……。” 凤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简兮仰头对上凤烬那双丹凤眼眸,嘴角轻扯,突然转身看向身后最近的一颗桃花树,“既然湖中央无法设立着力点,那从湖水上空怎么样?” 凤烬挽唇一笑,对于她的聪明很是欣赏。 随后,简兮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细绳子,系在了树干之上,绳子的长度不够到对面,但系到斜对面也足够了。 简兮系好之后,远远地看向那斜对面岸边站着的红色身影,嘴角一扯,脚步轻点,率先跳上那绳上,绳子沉重了一定的重量向下压,然而每次简兮脚尖的绳子几乎都要碰到水面上时,又腾空而起,几个来回,简兮到达绳子的中心点,余光瞄了一眼那还有些距离的湖中心,提了一口气,腾空飞向那湖中心的岸边…… 整个过程快速,不过片刻,简兮已经平安的站在了湖中心的那颗桃花树下。 凤烬挑眉,脚尖一点,凌空而起,只在那绳子上点了一下,便落到了简兮的身旁。 他看了一眼脚下这不足一尺的圆地,除了一颗桃花树之外并无一物,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简兮许是看出了那双丹凤眼眸中的疑惑,伸手从桃花树下栽下了一朵桃花,递到了凤烬的面前—— 凤烬伸手接过,指腹的触感触及到那桃花花瓣,眉头瞬间一皱,“假的?” 说完看向身后的这颗桃花树,如果说这个树是假的,那就说明是用来掩人耳目的,那么…… 凤烬眸子轻垂,看着那桃花树的树根之下,既然这块地不能让桃花存活,那么地下的东西,应该就是简兮的目的了! 简兮有些心不在焉,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掏出口袋中的瓷瓶,接了一些潭水,尽数灌溉在桃花树的树干之上。 可能因为是假树,所有那具有腐蚀性的酸水并没有对那接触到的树干进行腐蚀,反而顺着枝干没入了树根之中。 随后,地下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脚底的地面都在颤抖。 突然,那颗桃花树缓缓的向右移动,多了一个入口,还有部分台阶暴露在视线当中。 桃花蜜是桃花迷香的解药,桃花潭水是启动地下机关的关键。 简兮偏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深思的凤烬,淡漠的道了一句:“走吧!” 说完率先抬步下了楼梯。 眼看着那身影消失在地面上,凤烬这才收回了心绪,跟了上去。 楼梯很长,长到他们不知道在昏暗的阶梯中走了多久,直到简兮踏到了底,这才将怀中的火折子拿了出来,点亮之后,周围的视野也顿时清晰了起来。 这地底下的空间很大,只不过皆是石壁,他们的对面,是座铜门,门柱上刻着俩条飞升的龙,那般威武。 简兮走了过去,只见那铜门上没有任何锁链之内的,在门旁的,是一个正四方的凹槽。 她将背上一直随身携带的包袱解了下来,打开后,露出了那黄色的玉石体。 凤烬眉眸微眯,那不就是四国的国玺吗? 莫非,那国玺就是开这门的钥匙? 等等—— 凤烬突然想起了什么,按耐不住,出声问道:“莫非,此处就是那埋葬传说中的司空宝藏之地?” 简兮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凤烬,眉头一皱,对此好像有些不悦,淡淡的应了一声后,没有再理会他。 凤烬恍然大悟,传说,司空王朝在建立之初,曾经将数之不尽的庞大财宝藏之,后面司空王朝覆灭,这笔所谓的宝藏也寻找不到。 再到后来,传说司空宝藏的所在藏匿于君子令中,一分为五,一份在司空后人手中,而另外四份在四国皇帝手中。 他接任兼容已有数年之久,从未有听说过什么君子令,对所谓的宝藏也不上心,所以一直没有去关注。 现在他才知道,这四国的国玺是由当年司空王朝的国玺一分为四而成,既然这国玺能作为钥匙的,那就除了江湖中一直传说的司空宝藏了! 这所谓的君子令一直都在他们这些君王手中,却不自知,那简兮是如何得知的? 从开始的时候他就一直存在着疑问,简兮说她对于这桃花林中的桃花阵早就领教过了,也就是说,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所以,她一开始就奔着这司空宝藏而来吗? 不对。 她手中有四国的国玺,拥有了整个天下,这司空宝藏也可有可无,没必要再犯险跑这一趟,而且是丢下南景尘,孤身一人前来。 凤烬还在思想着,简兮呆呆的看着眼前四块国玺已经完美的合上了那凹槽,国玺上的花纹也与之对应了,为何会没有任何反应? 凤烬上前,出声问道:“不是说君子令有五份,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 这一出声提醒了简兮,她呆愣的转过身来对上凤烬那双丹凤眼眸,思想了一下,随即嘴里低声呢喃道:“血,是司空后人的血!” 凤烬眉头一皱,司空王室在那场朝代更替当中已经尽数灭绝,何来的子嗣后代? 他刚想着要不然想想其他办法打开这坐铜门,可简兮突然有些慌乱的嘟囔着:“南景尘,我该带南景尘一起来的。” 凤烬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南景尘是司空王室的后代? 还不等他仔细想来,简兮突然跑到那铜门面前,用力的拍打那铜门,大声的喊道:“娘,娘,兮儿来救您了,娘,娘您出来啊!” 简兮这一声声的呼喊让凤烬有些呆滞,伸手拉扯着简兮有些失态激动拍打铜门的手,问道:“你说,里面有你娘?这是怎么回事?” 简兮对上那双丹凤眼眸,身子突然无力的顺着铜门垂落坐下,细弱地出声说道:“你知道百年前司空王朝歼灭了一支苗疆部落吗?” 凤烬蹲了下来,看着眼前将自己整张脸埋进膝盖中的简兮,仅仅只是那张熟悉的脸,这样悲伤足以令他心脏紧收,为之一动了。 凤烬的沉默并没有阻碍简兮的缓缓道来:“苗疆族人擅蛊,族长培育出了能操作控制人的帝王蛊,此事被司空王室获知,下令三万铁骑踏平了苗族八千多人的性命。那三万铁骑也中了蛊虫,与之同归于尽。 而就在皇室去令人收尸的时候,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女童,因她一双红瞳,被秘密送往皇宫,交由司空王处置。 红瞳为异,除而灭之,但诸葛女皇善良,留了那女童一命,命其世代看守司空宝藏,将其一同关进了这铜门之后。 为了使看守宝藏的人能有继承,每隔二十年,铜门的一角便会开出一个足够让人爬过的洞,能使里外的人自由出入。 开启的时间有三年之久,也算是诸葛女皇的大恩大德,这大概就是用一辈子换来这三年的自由快乐。 原本外祖婆曾经想,在这三年中多繁育子嗣后代,自己再回这桃花潭,直到老死。 但她没有想到,体内的帝王蛊每月十六都会发作,每月毒发之时便会出现那红色异瞳,而且会不由自主的对鲜血产生渴望,令人变成那嗜血的妖物。 而那铜门背后有一个不大的湖,那湖水能抑制体内的帝王蛊发作,所以,与其等帝王蛊发作被世人当做是妖物处之,还不如待在那铜门后苟且偷生。 而且生产时,会唤醒体内的帝王蛊,外祖婆和外婆都在生产时毙命,而体内的帝王蛊都会在母体死亡之后,迅速顺着脐带胎盘转移到婴儿身上。 有了前车之鉴后,外婆和母亲生前都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交托给心腹之人,将桃花潭的机关方法都告知。 在三年期限内,那洞门关闭之前,等到那幼童能行走之后,为了其生命安全,再将人和足够的食物送入那铜门之后。 娘亲很幸运得到了衍生一派掌门人的救治,在生产时并没有死。 原本以为那帝王蛊会像之前一样随着胎盘转移到我的身上,但没有想到,那帝王蛊居然产下了子卵,母体继续留了娘亲体内,那虫卵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而我当时身体一切正常,眼看着三年期限快到,我刚不到一岁多,刚学会叫娘亲,还在学步时,她便狠心将我交付给了他人,并将一份密信交给那养育我的农妇。 农妇不识字,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娘亲将那桃花潭的过关之法告知,只是想有朝一日我能凑齐四国国玺,并找到那司空王室的后人,前去桃花潭营救与她,到时,我们一家三口便能团聚。 四岁时,我从家中无意中看到了那封密信,去找村子里上过学堂的小伙伴看,有些字他认不全,但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如今养育我的父母并不是我的亲生,也就在那个时候,离家出走,拜了一个排不上名的门派之下开始习武…… 十岁时,我武功略有所成,成了门派中天资最是聪慧的弟子,得掌门人的亲传。 某天晚上,我入横元皇宫,心急妄想盗窃这国玺,却不幸险些丧命。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得知自己的力量无法获取这国玺,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成立了天机阁。 十二岁时,天机阁的力量日渐庞大,我意不在直接与四国作对,打算隐秘的盗出调换这国玺,但这个时候,身上帝王蛊的虫卵孵化,发作后被逝影楼的楼主所看见,他便声称是我中了毒,是他所下,要我进宫寻找君子令。 他手中有回天蟾蜍,是当时唯一能缓解我体内帝王蛊的东西,我便将计就计,入宫做了太监。 当他人开始觊觎所谓的司空宝藏后,我便意识到,重要的不是那四国国玺,而是寻找司空后人。 那个时候开始一边拖延逝影楼的楼主,一边查找司空后人的下落,但在毒发的前一个晚上撞见了静太妃偷情,更是恰巧毒发,被其婢女轻松推入湖水之中……” 后面就莫名其妙被另一个女子上了身,也就闹出了这一年多的事儿。 也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其他,她体内原本无解的帝王蛊竟然被她和南景尘化解了,甚至在解蛊当晚,她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简兮淡淡的说着,凤烬淡淡的听着,尽管那语气平和,轻描淡写,但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看出她那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简兮还有一些没有说,那个养育她的爹是一个赌鬼,当年娘亲留下一笔足够他们一家人吃穿不愁的钱财全部被他挥霍掉了。 同时还酗酒,她从小有意识开始便惧怕那个爹,身上的青紫从来就没有好过。 还有那个娘,善良到只会在给她上药的时候抹眼泪。 所以,她当时年纪小小,比任何人都要懂事,才会急匆匆的离家想要去找回自己的亲生母亲,找到家的温暖。 这便是以前的简兮所丢失的过往。 以另一个简兮跟南逸宸他们的关系,她完全可以伸手向南逸宸借用一下四国的国玺,但她偏偏要用那种极端的方法。 那些所谓的友情和爱情都不是属于她的。 凤烬坐在了简兮的身旁,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这个将自己的忧伤都要藏起来的女子。 他偏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铜门,想了想,转移了话题:“既然如此,那南景尘就是司空后人的话,你为何不一早就将他带过来?” 简兮抬头,看向身旁的凤烬,抿了抿唇,细弱地出声说道:“他说他是司空凉的重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的他应该跟司空王室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吧?还有,他怀疑司空凉的记忆是那懂摄心术的人强制性给他的,我也不太确定,加上不太想让人知道我娘的事……” 凤烬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随即嘴角轻扯,伸手轻抚着简兮的脸庞,温声安抚道:“既然如此,二十年的期限没有几年了,就算找不到司空后人,也能开启这铜门,让你娘亲出来,不是吗?” 简兮呆呆一愣,感受着脸颊下的温暖,心中细算了一下,还有三年才到二十年。 “可……可就算娘亲出来,阎王岭已经没有黑色神仙草了,她还是每月要受帝王蛊发作之苦……” 虽然可以在开启铜门后的三年内,每月都来取那铜门后的湖水,但三年后怎么办? 就算可以用毒物暂时压制她体内的帝王蛊,可长久下去,体内的余毒发作,照样会要了人的性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一定很疼吧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就算可以用毒物暂时压制她体内的帝王蛊,可长久下去,体内的余毒发作,照样会要了人的性命…… 凤烬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无力的出声回应道:“你娘亲抛下年幼的你,又留了密信,告知这桃花潭的信息,甘愿再次入牢笼之中十多载,想必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享受母女重聚后的天伦之乐,更是希望能打破这世代守墓的枷锁,至于时间的长短,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这话安慰得很是无力苍白,但眼下他们对于这现实没有任何办法。 简兮从地上站起身来,抬眸看向那铜门之后,她没办法再等这三年,但没有司空后人的鲜血便无法开启这铜门。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出声说道:“不管南景尘的鲜血是否有用,我都要为了娘亲一试。” 凤烬眉梢轻佻,妖娆的丹凤眼眸中有些深意,如花瓣一般的绝美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般。 随后俩人从桃花潭离开,停在了附近最近的一个村庄,等待着南景尘的赶来。 …… 简兮和凤烬找了村庄里的大户,付了些钱银,挤了挤,给他们腾出了俩间房。 从兼容到这怎么也要七八日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俩要在这住上七八日了。 晚饭过后,一个伺候的老婆子给简兮打了些热水进来,又送了一套叠好的衣裳,问要不要伺候什么的,简兮摆了摆手,冷漠拒绝了。 那老婆子这才拎着水桶离去。 简兮褪去衣物,将自己泡在浴桶之中,阖眸思想着后面该怎么办? 突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简兮回过身来,看向门口突然出现的红色衣袍,将自己的身子埋进了浴汤中,浴桶外只露出个小脑袋,戒备的出声问道:“你干什么?” 凤烬抱着自己的被褥,“那个房间有蟑螂,好脏,想来跟你换一间……” 简兮:“……” 空气突然就这样陷入诡异的寂静,也不知道是泡澡的原因还是其他,简兮羞红了一张脸,怒瞪着双眸,喝道:“你先出去!” 话音一落,凤烬刚准备转身离开,还没踏出门槛呢!又改变主意了,反而转身朝着房间一侧的浴桶旁走了过来—— 简兮瞪大了双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凤烬,水下的身子卷缩得厉害,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戒备且羞涩的看着走过来的凤烬,羞愤道:“凤烬,你快出去!” 凤烬眉梢轻佻,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将怀中的被褥放在离浴桶旁不远的桌子上,拉开圆凳坐了下来,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没事,你洗你的。” 简兮都要气死了,什么就没事啊!一个男子在她的旁边,这让她如何洗? 可偏偏她现在全身光裸着,对凤烬的无赖举止根本无可奈何。 她眸子一动,看向床榻上换下来的衣裳,深呼了几口气,带着商量的语气跟凤烬说道:“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或者,你把我衣裳递给我……” 凤烬顺着简兮的视线看向身后床榻上的衣服,嘴角轻扯,偏过头来看着简兮,佯装为难地出声说道:“孤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你如今让孤伺候你,你确定你承受的起吗?” “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兼容的王了,别跟我断什么帝王的架子。”简兮下意识的出声反驳,说完还不忘补了一句:“再说了,之前你跟那个女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 话说到这,简兮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抿了抿唇,将嘴闭上了。 另一个简兮遗传下来的记忆片段让她看到了以前的凤烬是如何温柔体贴的,何事都亲力亲为,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帝王身份,只是一个痴心的求爱者。 那样一个温柔到连哄带骗喂任性的她喝药的凤烬,却不肯将温柔施舍一点点给她……。 凤烬微眯了双眸,嘴角的笑意收敛,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只见他站起身来,大步朝着简兮走来—— 简兮整个人深深的泡进了浴汤中,身子前侧紧贴着浴桶的边缘,偏偏对于凤烬的靠近没有一点办法。 凤烬走到浴桶边,居高临下的对上那双又羞又怒的眼眸,视线轻动,看向那清澈水面下掩饰不住的背,只见那光滑白皙的肌肤下有着三道粉色的疤痕,眸子不禁一动,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怜惜之意。 他转动身子,来到简兮的身后,伸手探入水中,指腹轻抚那背上的新伤,心脏抽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听说了,她在大漠险些死于雅克城,在床榻上足足躺够了一个月才能坐立行走。 简兮紧缩着一动都不敢动,脸偏头看向那抚摸着背后伤痕的手指,随即抬眸对上那双忧伤的丹凤眼眸,一股莫名的悲伤瞬间在她血液中扩散,尽管身出温热的浴汤中,也没办法温暖她。 她知道,他怜惜的,所爱的,不是她。 良久,凤烬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弧度,丹凤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光亮,只见那绝美的唇瓣轻启,有些小心翼翼的温柔声线溢出:“一定很疼吧?” 简兮身子一僵,抱着手臂的双手越加收紧了几分,突然转过身来,还不等凤烬反应过来,朝他泼了一捧水—— 那温水尽数泼洒在了凤烬的脸上,他下意识的闭眼躲过,等他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干净脸上的水渍之后,浴桶中早已没了简兮的身影,只见她已经披好了外袍,站在床榻前,整个人冷着一张脸,似乎很是不悦。 凤烬稍稍呆楞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 他身子一侧,不去看简兮的面容,脸上有着稍许的不自然。 当然,只是一瞬间,凤烬很快便掩饰了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手搭在浴桶边上,另一只手撩拨着水面,幻化出一圈圈花纹。 “哪怕你不是她,但这具身体跟南景尘已经成亲结为夫妇是事实,再说,孤应该是知道你秘密为数不多的人。你应该不太愿意让大多人知道,所以,你是打算将错就错,成为他的王后,还是……。” 简兮眉梢轻佻,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既然此刻出现在我身边了,会‘成人之美’让我将错就错吗?” 凤烬轻笑,老实的摇了摇头,“不会,哪怕不能得到简兮的心,得到她的身体也不错,至少,孤是这样想的。” 简兮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嫣红,气息紊乱,随即偏过头去,不再去看那下流的凤烬,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我对这天下不感兴趣,也不想做什么王后,等救出我娘亲之后,便会与南景尘和离。” 凤烬对这个回应很是满意的样子,这样最好,等另一个简兮回来之后,她便是他的了。 话音一落之后,便突然没有了回应,简兮偏头想要去看凤烬,却触及到浴桶边上的他正宽衣解带,吓得她连忙转过身来,羞愤怒道:“你干什么啊!” 凤烬轻描淡写,一边解着身上的衣袍一边出声说道:“沐浴啊!以前的她曾经邀约孤王一起洗澡,现在用同一桶洗澡水,算不算是履行实现了当时的诺言?” 这无耻下流的话语让简兮很是羞涩,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凤烬,只想趁着凤烬脱光之前赶紧离开这! 还未等凤烬脱下第二件衣裳,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快速闪过,紧接着便是一道关门声。 但关门后不过三秒,简兮突然侧着身子背对着凤烬走了进来,走到床榻前将那一身淡粉色的衣裳拿走了。 凤烬轻笑一声,轻摇了摇头,转而脱下了里衣,泡进了浴桶之中。 浴桶中的水有些凉了,可凤烬好像并不在意,一双丹凤眼眸平视着前方出神。 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最后见简兮的那几天,他放下帝王的身段以迎亲的仪仗礼仪去青楼接她,步攆之上,她坐在他的身上,他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她泼辣地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全无半点女儿家的羞涩。 想到此处,凤烬忍不住轻笑出声,但随后,那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低头看着自己心脏处的伤疤,突然想起了那利刃一点点刺透了他的肌肤,穿过血肉的感觉。 【如果说我以前还认为你对我有几分情感,因为不能回报,因此产生一种愧疚亏欠,那么现在看来,这全是我的一种自恋,你给的一种错觉。 凤烬,利用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带有计划性的去实施,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口中用来掩饰虚伪本性的爱意,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凤烬嘴角牵引起一抹悲凉的弧度,那个小女人真是无情,能毫不犹豫的将那刀子插在他的心口上,何等的残忍。 以帝王蛊的解药为诱饵,将她扣留在他身边三个月。早在半年前就知道了她的离去,却选择了沉默,只因为自私的不想他人得到她。 他不否认他使用了肮脏的目的和手段,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的卑微。 若是能得到她一丝一毫的垂怜喜意,他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了。 凤烬有些烦躁的深吸了一口气,无心洗漱,转而起身从浴桶中起身,穿上了衣袍—— …… 七日后,等南景尘带着雨烈几人赶到那地主家的时候,简兮正和那妇人学着女红针线,而那穿着红衣的凤烬正在一旁教着那小儿围棋…… 一切那般其乐融融,刺痛了某人的眼。 院内打扫的老婆子率先发现了门口的南景尘,小心翼翼地看着南景尘那张黑沉得有些吓人的脸色,细弱地出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事?” 这一出声引起了屋檐下简兮几人的注意力,纷纷抬头看向那门口的黑袍,呼吸顿时一置。 简兮率先起身,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对南景尘冷淡出声道:“等用完午膳我们再启程吧!” 南景尘眸子轻抬,深深地看着简兮那张冷淡的小脸,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曾经与之生死与共要白头到老的女子了。 给他的信上也只是说有要事要他帮忙,让他速速赶来此处,却并未言说是何要事,也没任何只言片语谈到过还有凤烬的存在。 雨烈见凤烬的存在,反应比南景尘这个当事人还要激烈,甚至乱了分寸,上前一步,将左手摸向腰间佩戴的弯刀,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凤烬微眯了双眸,一脸好笑地看着严谨不悦的雨烈,并没有去回应雨烈的质问,而是调侃着南景尘:“摄政王已经仁慈到如此地步了吗?” 话里话外直指雨烈残疾的右臂。 雨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凤烬嘲讽的意味,拔刀指向凤烬,作势就要攻上去,却被简兮一声冷喝制止道: “住手!” 那二字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雨烈果然站住了身子,有些发愣的看着替凤烬说话开脱的简兮: “我不想看到任何血腥,若你敢动他分毫,便是与我作对!” 话音一落,雨烈气不过,胸口一起一伏,憋屈地看了看简兮,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凤烬,最终还是回到了南景尘的身后,没有再作声。 南景尘深邃的眸子隐藏着许多令人琢磨不透的情愫,他上前朝着简兮走了过来,低声问道:“若是本王对他出手,你会站在他那边来对付本王吗?” 简兮微微一愣,对上那双黑如泼墨般的眸子,气息有些紊乱,终究还是细声的解释道:“他只不过是来帮我的,事成之后,自会离开,到那时,你想要如何,也不关我事。” 如此解释,南景尘心中的怒意稍稍缓和了些许,抬步朝着简兮继续靠近,可简兮却不知道是害怕恐惧还是厌恶排斥,亦或是其他,南景尘近一步,她便退一步…… 眼看着简兮就要退回屋内去了,南景尘这才站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简兮那双闪躲的眸子,冷声问道:“你还想要什么?” 简兮微微一愣,对于这话中的冷意显然在意料之外,但很快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撇下一句:“吃完饭后再跟你说。” 说完偏从南景尘的身旁绕过去,走向灶房的方向。 那地主和妇人以及几个小儿老婆子统统躲到了院内的角落中,小心翼翼地看着南景尘那一身黑袍和气势汹汹刚才还拔刀的雨烈,他们刚才要是没有听错的话,那凤公子是喊那黑衣男子摄政王? 他们这小庙到底进了多大的佛啊! 饭菜很是简单,三素一荤一汤,简兮和南景尘等人坐上了那张不大的四方桌,地主一家老小都躲到了灶房去吃。 凤烬率先动筷,给简兮碗中夹了些许青菜和肉块,自己也夹了一些青菜放入嘴中,还不忘夸奖一番:“兮儿的饭菜是做得越加美味了,今天晚上我想吃红烧排骨,可以吗?” 如此亲昵的称呼和互动让简兮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旁的南景尘,活脱脱像是一幅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样子。 可南景尘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饭碗,并没有打算动筷的样子。 简兮提了一口气,敷衍地回应道:“再说吧!” 话音一落,谁也没有再说话,凤烬倒是很活泼,不停的往简兮的碗中夹菜,表现出一副很是亲热的样子。 雨烈气得折断了手中的筷子,毫无规矩礼仪的往饭桌一扔,暴躁出声:“属下吃饱了,王妃慢用。” 雨烈那一声王妃叫得意味深长,摆明了是想提醒简兮她现在的身份。 扔下这句话后,雨烈便起身离开了房间,跑到院子外面坐着干着急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司空宝藏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有些不自然和复杂,再怎么说南景尘都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就算跟凤烬并没有什么,这样是不是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南景尘跟往常大不一样,一开始见到凤烬时虽然不悦,但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不上三句便打打杀杀,反而出了奇的冷静淡定。 简兮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南景尘依旧没有动筷,简兮正想要出声说些什么时,南景尘突然起身,眸子轻垂,看着身旁的简兮,没有言说任何一句话,大步离开了正厅。 简兮看着那道黑袍的离去,随即转过身来看向斜对面还在吃饭的凤烬,出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南景尘有点不太对劲?” 凤烬抬眸看了一眼简兮,又看了看那早已没了身影的门口,眸子轻动,若有所思地出声分析道:“这同为男人呐!有些心思只有男人懂,他看我们这样子,肯定以为我们有什么了,心死莫过于哀。然后他现在万人之上了,你不在身边的这半个月,他能耐得住寂寞吗?身边莺莺燕燕肯定不少,说不定宫里头早就有所相好的了……。” 凤烬说得乱七八糟,说完了还不忘内心鄙夷了一把自己,这颠倒是非背后说人闲话的小人之举,也亏他能干得出来。 鄙视不过一时,他便心安理得的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了,反正他这也不是第一次小人了,不差多这一回。 简兮想着想着,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古帝王谁人不是佳丽三千,虽然司空王只有诸葛皇后一人…… 她也不想去细想,反正一会桃花潭一行,不管他的血是否管用,她都会与南景尘和离,尽早摆脱扯清关系。 午膳之后,几人稍作歇息,便策马朝着那桃花潭的方向而去。 …… 酉时时分,几人入了那桃花潭,下了桃花潭中的密道暗室。 简兮将国玺放在那四方的凹槽之中,将南景尘此前送给她镶有红色玛瑙的短刀拿了出来,递到南景尘的身旁,出声说道:“我需要你的鲜血作为辅助,开启这铜门。” 南景尘伸手接过,这一路上紧跟着简兮身后,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也没有问她任何问题,甚至此刻她说要他的鲜血,他便接过短刀,快速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鲜血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瞬间溢出,汇聚成一股血流,滴落了下来,将掌心下方那原本黄色的玉石染成了血红色…… 良久,那掌心的血流越来越少,可那铜门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简兮的脸色也越来越沉,甚至浮现出一抹绝望之色。 一旁的凤烬轻佻眉梢,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会不会是血不够,所以没有触发开门的机关?” 话音一落,简兮像是看到了点点的希望似的,抬眸看向身旁的南景尘,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犹豫要不要开这个口。 南景尘墨玉般的眸子轻垂,将简兮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依旧没有作声,拿着短刀,再次挥向自己的左手臂,一条长长的血痕瞬间浮现,比掌心的伤痕还要来的深长得多。 又过了片刻,手臂上的血流也缓慢了下来,而那装盛着国玺的凹槽也满了出来,可那高大的铜门好似一点都没有会开的迹象。 南景尘的视线始终紧锁着身旁简兮的身上,见手臂上血流的缓慢了,再次举起短刀,准备再划深些—— 简兮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制止了他,有些伤感:“够了,够了,就算你流干了身上的血,也打不开这扇门。” 南景尘眸子轻颤,看着眼前这个忧伤的女子,她丝毫不心疼他的流血,只是忧伤他的血不能打开这扇门…… 简兮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而抬头对上南景尘那双深邃的眼眸,出声说道:“南景尘,我们和……” 和离二字还未说出口,耳边突然传来了楼梯处的脚步声,几人瞬间警觉了起来,纷纷转身看向那楼梯口。 只见一席青衣带着黑色恶鬼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后面跟着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 简兮眉头轻皱,将视线锁定在那男子左侧的灰袍身影上,试探性地出声说道:“萱冷?” 这一声叫唤让那灰袍的女子一动,抬起头来,露出一半恐怖的烧痕,一般光滑白皙少女般的侧脸,那双黑亮的眼眸看向简兮和她身旁的南景尘,唇瓣轻动,嘶哑难听的声线传了出来:“新主人赋予了一个新的身份和名字,我叫思冷。” 简兮微眯了双眸,眸子轻动,从萱冷身上转移了视线,放在那带着恶鬼面具的男子身上,眸中有些阴冷。 新主人? 这就说明,萱冷背叛了天机阁?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简兮冷冽出声问向那青衣男子。 男子不慌不忙地将脸上的面具揭下,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皆是一惊,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逝影楼的楼主,冥卿。 南景尘眸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此前他灭了他的逝影楼,此刻出现在这,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主。 他下意识的将身旁的简兮拉到身后,身上的狠戾和杀伐之气毫不遮掩。 冥卿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景尘的举止,转而又将视线放在了一袭火衣的凤烬身上,他是傻了才会在这里出手。 “简兮,我能帮你打开这铜门。”冥卿突然出声说道。 简兮微微一愣,有片刻的呆滞,随即轻皱眉头,怀疑道:“你是司空后人?” 冥卿嘴角轻扬,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道铜门打开之后,里面的司空宝藏得归我,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应了下来。 冥卿这才上前,走到南景尘跟前时,挑衅嘲讽道:“尊主不要摆出这么一副吃人的神色,我会害怕的。”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眸中的冷意多了几分,想要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的命,但碍于身旁的简兮,终究将胸口的怒意硬生生压了下来,走到一旁去,默不作声地看着冥卿的一举一动,但凡有所异样,他便出手要了他的命。 冥卿有些好笑地看着那满是血流的凹槽,将那沾满了鲜血的国玺取下,走到了那铜门前,将手指伸向了身后跟着的萱冷,萱冷立刻明白过来,抽出怀中的匕首,在那指腹上轻轻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溢出—— 随后只见冥卿在那铜门上威武狮子头嘴里的石珠上擦满了鲜血,随即轻轻一推,那石珠竟然滑动,掉进了那狮子的喉中,还传来一声声清晰的滚动声…… 突然,冥卿脚下的石块缓缓移动,升起一个跟那石柱旁一模一样的四方凹槽。 原来石柱旁的那块凹槽是用来惑人眼眸的,那根本就不是开启铜门的钥匙台。 冥卿将手中布满了鲜血的国玺对照着那凹槽中的花纹放了上去,缓缓扭动着四块国玺,只听那铜门后一声声机关运转的声响,铜门发出一声闷哼,突然寂静了。 冥卿往旁边挪了几步,出声说道:“这铜门重达千斤,一起推开吧!” 简兮立刻上前,吃力的推着那铜门。 凤烬也跟在简兮身后,使劲推动着…… 只有南景尘还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良久,那铜门发出一声闷哼声,开了一条缝。 简兮等人再次发力使劲,终于能容纳一个人进出了。 简兮率先入内,只见里面空间之大,那不远处真的有一个湖,湖的上空有一个拳头大的洞,想必这里面的水源和空气都是由那个洞支撑着。 湖水旁还有一些蔬菜瓜果,再往远处看,是一间年久失修,有些破烂的小木屋,简陋到兴许只能容下一张床榻而已。 简兮楞神,一步步的往哪木屋走去,最后步子加快,大步跑向那木屋的所在。 刚靠近木屋旁,只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咳嗽,简兮不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推开那本就起不到遮掩效果的木门,只见那简陋的床榻上有着一床满是补丁的被褥,那床榻上的女子消瘦得厉害,面色蜡黄,若不是鬓间的白发,她简直像是看到了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姐姐,太过相似了。 简兮有些呆滞,心里不知道是何种的心情,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身母亲。 龙茹也有些意外地看着床榻旁的简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只是轻轻道了一声:“你终于来了,我的孩子。” 简兮心脏突然一颤,朝着那床榻上的龙茹跪了下去,声线有些颤抖:“娘亲,兮儿不孝,来晚了。” 龙茹想要坐起身来,却有些吃力,只要一动,身体各处就疼得厉害,只好作罢,欣慰温柔地出声说道:“娘知道你会来,迟早会来的,只要还能在有生之年看你一眼,便不晚。” 简兮牵强地扯唇回以一个微笑,站起身来,轻轻地握住了被褥上那只瘦骨嶙峋的手,细弱的出声说道:“娘,我带你离开,我们回家。” 龙茹轻点了点头,一双眼眸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简兮,这是她的女儿,她与他的女儿,如今竟也这么大了,跟她年轻时好像……不,比她年轻时还要漂亮许多。 简兮背着龙茹出了木屋,便迎头见到了那青衣的冥卿,脚步一顿,对于这样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男子有些戒备和不悦。 冥卿的视线全在简兮背后的龙茹身上,直接朝龙茹伸出了手心,开门见山:“晚辈乃司空后人,可否交出司空王朝埋葬的宝藏?” 龙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垂眸看向身下的简兮,心思一沉。 确实,如果不是司空王室的后人,不可能不破损铜门而入,既然如此,她便将这囚禁了她娘亲和外婆以及她三人在内的枷锁给他便是。 如此一想,龙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不足巴掌大的盒子递到了冥卿的手中。 冥卿眉头一皱,看着掌心中的檀木盒子,质疑问道:“所谓的司空宝藏,就是这个盒子?” 不是说有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籍吗? 龙茹淡淡的应了一声:“当年诸葛女皇交给我外婆的,就是这个盒子,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冥卿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显然有些不太相信龙茹的话,桃花香,桃花阵,桃花潭,还有这铜门屏障,甚至还派人守护,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小盒子? 还是说,这盒子中的内容大过了那些金山银山和武功秘籍? 冥卿刚想要打开,可另外一只手还未触及到那盒子,只感觉到身后一道凌厉的内劲攻来,他下意识的闪躲,在闪躲的那一瞬间,手上的盒子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修隐抢走了。 冥卿一怒,看向身后的那道黑袍,冷声喝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玄天尊尊主也行这小人之举,过河拆桥。” 简兮也有些蒙圈,不知这南景尘怎么会突然出手抢那盒子,但现在她不想参与这麻烦和混乱之中,只想马上离开。 简兮因为背着龙茹,哪怕她本身并不重,但还是对简兮的行动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 简兮这一动,立即招来了冥卿的注意,吩咐带来的那三个手下连同萱冷在内去拦住简兮。 可那三人还未一动,就被那莫名燃起的大火包围,显然是凤烬的狱炎火。 冥卿有些不悦地看向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只听那漫不经心地轻柔声线响起:“其他人随便你如何处置,简兮不能动。” 冥卿深深地看着凤烬,转了话锋:“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联手,在此除掉南景尘,如何?毕竟他要是不死,你也很烦恼不是吗?” 凤烬眉梢轻佻,若有所思地想着,是真的有在考虑冥卿的建议,毕竟,南景尘要是死了,事后简兮回来,哪怕肝肠寸断,余生守候在她身边的也只能是他了。 而且南景尘已经不同于往日,他自毁了体内的寒冥冰之术,哪怕武功修为再是如何高强,也绝对不是他二人的对手。 所以,南景尘死在这的几率可是相当大啊! 南景尘淡漠地看着那思考许久的凤烬,又看了一眼冥卿那小人嘴脸,那不可一世地狂妄之意落地而起:“尽管一起上,早就该解决你们,此时也不晚。” 冥卿眉头一皱,显然被南景尘所激怒了,他偏头看向一旁还在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凤烬,下意识出声喊道:“凤烬,你若是不听令于我,你我之前的约定承诺便作罢!” 话音一落,南景尘眸中有些疑惑地在凤烬和冥卿二人身上流转,看来,他们此前早就有所勾当,逝影楼楼主今日的出现,也决不是偶然。 凤烬那妖娆地丹凤眼眸不悦地微眯,那原本包裹着萱冷三人的狱炎火火势突然迅猛扩大了些,连同着冥卿也一同包裹在内,冷冽的声线像是带着腊月的风,吹得人生疼:“孤这一辈子没有听令过谁,你算哪根葱?” 强者为尊,他们之前的约定和承诺,由强者说了算。 被牵制住了的冥卿愤愤的抽刀砍向那炙热的火苗,甚至还想要强行出去,却被萱冷拦道: “狱炎火不同于一般的火,难灭且伤力大,不宜硬碰硬。” 冥卿气得胸口一起一伏,一双眼眸被火光照耀得通红。 该死的,那玄算之术就是个祸害,算什么都只算出一半,怎么没跟他说拿到那司空宝藏之后又会被抢走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好女不二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而就在此时,他们上面的石块突然松动甚至掉落,凤烬伸手抚拭了一把肩膀上的灰尘,抬眸看了一眼,转而出声说道:“你们慢慢玩,孤先走了。” 凤烬转身之际,那狱炎火凭空消灭,那一抹火红的身影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凤烬消失的方向,随即眸子轻动,看向眼前站着的冥卿,冷漠出声:“当时就应该以绝后患的,不过此刻也不晚。” 话音一落,已经率先朝着冥卿的所在发动攻击—— 冥卿往后一退,身后的那三人连同萱冷在内上前抵御住了南景尘的攻击。 几番过招下来,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招式速度突然加深,躲过其余二人的进攻,猛然一掌击在了萱冷的胸口处,那内劲之大,让她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内脏绞疼,忍不住溢出一口鲜血,猛烈咳嗽起来。 南景尘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一半烧毁一半依旧少女的脸庞,那视为蝼蚁的不屑声线低声响起:“修隐为你三人求情,本尊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到底还是止不住你非要往阎王面前送!” 当年叛逃的人一共五个,追杀了结了俩个,剩下三个修隐长跪求情,他便收了心,也没有将那三人放在眼里,追杀任务便就此了之了。 刚才在和萱冷过招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招式有所相似,而玄天尊每半年举行的比武会都是由他亲自评比,他们每个人的一招一式他都非常清楚,从而确定了萱冷的身份。 鬼位,代字冷,三年前排第十九位。 至于为什么从一开始的古彦和现在的萱冷他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仅仅只是因为玄天尊的每个人都带着面具,就算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也只见过十几年前还是孩童的他们。 而玄天尊除了俩位隐字位的知道南景尘的真实身份和面容之外,其余都被蒙在鼓里。 没想到这落难了的归痕和鬼冷皆入了简兮的天机阁。 萱冷气息有些衰弱,只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般,有些难以呼吸。 怕是那一掌,伤及到了心脉才是。 而这时,头顶的岩石块松动,开始大面积的掉落,冥卿几人顾不得再跟南景尘较量,给那二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布袋,朝着南景尘的所在挥洒去…… 南景尘下意识的捂住口鼻闪躲,晃神之际,眼前那里还有那冥卿等人的身影,就连那伤重的萱冷也一并被带走了。 不停掉落的岩石块让他顾不得去追,反而涉险,走向了那片湖水—— …… 简兮背着背上的龙茹快步出了桃花林,正犹豫纠结要赶往何处时,身后的凤烬追了上来,看了一眼背上虚弱的龙茹,温声说道:“娘,可是有想去的地方?” 龙茹有些呆愣,她……当时生下的是女儿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简兮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羞嗔了一声凤烬:“不要脸。” 凤烬嘴角轻扯,凑近了些,没皮没脸地出声说道:“脸可以不要,媳妇不能丢了。” 这话让简兮的脸越加羞红了,一颗心跳得猛快。 简兮背上的龙茹没瞎,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些什么那就真是老糊涂了。 可是自己女婿长得比女儿还要美,这…… 而就在这时,那桃花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坍塌声,简兮和凤烬等人不由自主的转身向后看去,眸中有些深意。 没错,她出来后,娘亲让她摧毁了那颗假的桃花树,从而触动了地下的摧毁机关。 她想着,以南景尘和凤烬的本事,一定能在坍塌之前出来的。 可为什么现在只有凤烬? 凤烬眸子轻动,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简兮的侧脸,有些深意地出声说道:“盒子被南景尘抢走了,那逝影楼的楼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如今带着你娘亲,多有不便,我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简兮抬眸对上了那双丹凤眼眸,思想了一些,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有了方向。 凤烬将双手伸到简兮面前,“这样快一些,防止那逝影楼的楼主追上来。” 简兮抿了抿唇,偏头看向背上的龙茹,请示道:“娘亲,可以吗?” 龙茹应了一声,她不想给她的女儿带来麻烦,拖后腿。 简兮这才转过身来,将背上的龙茹转交到凤烬的怀中。 凤烬接过龙茹,眉头顿时一皱,这个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得多。 等冥卿几人出了桃花林之后,这周围那里还有凤烬简兮的身影。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桃花林,脸色阴沉,将视线放在了那昏迷过去的萱冷身上,转而出声说道:“回无果峰。” 哪俩人应了一声,朝着横元所在的方向而去。 时间过去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有人从桃花林中出来了。 …… 简兮要回横元的天机阁,因为顾及到龙茹的身体虚弱,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只需要七八天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半个月才到横元城。 而且中间龙茹体内的帝王蛊毒发,他们手足无措的又购买了大量的毒药为其压制,这让简兮的心都要碎了,比自己毒发时还要来得痛。 可偏偏那桃花潭已经毁了,龙茹这个时候才说,他们守墓人的职责就是将司空宝藏交付到司空后人的手中,不得被他人夺去。 所以她当时是想着将那地下所有人连同司空宝藏也埋在下面…… 简兮说不上的复杂,特别是从哪之后便没有了南景尘的任何消息,愧疚紧紧包裹着她的心,可却不能责怪娘亲不明情况的职责所在…… 她想要将龙茹安顿在梨花村,自己去往阎王岭为其体内的帝王蛊多采些毒物,毕竟,现在处了毒物的压制,没有任何办法了。 可凤烬却制止了她,说阎王岭他会派人去,现在必须有一件事要做。 …… 凤烬牵着简兮进了龙茹的房间,床榻上的龙茹立即明白过来,温和出声问道:“可是有事?” 简兮羞红了一张脸,低着头没有出声。 凤烬嘴角轻扯,看着身旁简兮的侧脸,温柔笑道:“我与兮儿想要在近日成亲,特来请您成全,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龙茹微微一愣,嘴角下意识欣喜牵起,但随后又有些失落,“在这之前,能否告知我兼容定北将军的情况?” 简兮有些不可置信,出声问道:“娘亲,那司徒七不会真的是我爹吧?” 龙茹也有些惊讶:“你早就知道了?你们可是见过面了?他…。过得好吗?” 简兮有些蒙圈,合着那司徒七真的是她爹,那她当日在大殿之上那般冷言冷语…… 凤烬瞧见了简兮脸上的尴尬神色,连忙出声圆场:“原来您就是司徒将军至今未娶,念念不忘,记挂在心尖上的人,既然如此,那是再好办不过了,我即刻捎信给司徒将军,一家重聚加上大婚,喜上加喜,再好不过了。” 凤烬的话语让龙茹身子一颤,一种温暖和幸福不禁心生,原来,他一直都在等她。 …… 婚礼定得仓促,选定在了七日后。 而五天后,一个颓废异常的男子突然一把推开了简兮他们所住的院门,简兮在正在院中熬药,见来人立马站了起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衣衫不整,胡须乱生,那颓废的黑眼圈挂在眼睑下方,这哪里还有以往齐天大将军的英姿风采。 司徒七见到简兮,连忙跑上前去着急问道:“龙岚何在?” 简兮呆愣了一下,指着屋内,还未言说任何,只见眼前那道身影以及迫不及待的朝着屋内奔去了。 只是还未入门,便撞见了出来查看是何人拜访的凤烬。 司徒七呆愣了一下,随后立即作势就要朝凤烬行君臣跪拜之礼,却被凤烬伸手拦住,将还未跪下去的司徒七扶了起来,笑道:“如今我可担不起将军如此大礼。” 哪有岳父给女婿下跪的! 司徒七却以为凤烬是指他如今已不是兼容的吾王,所以才受不得他这一跪。 但眼下他并不在意这些,看了一眼凤烬,说了一句失礼,便绕过他,着急忙慌的走近房间,去查探他思想了十多年的女子现如今何在…… 凤烬看了一眼那高大的背影,忍不住轻声一笑,走到简兮的身旁,调侃道:“如此猴急的模样,看样子司徒将军是真的动了真情,你娘亲这十多年来受的苦,也算值了。” 简兮扯唇一笑,看着那打开的屋门,眸中有些羡慕,轻声地回应道:“娘亲跟我说,她很怕我不会去寻她,很怕自己会孤家寡人的老死在桃花潭下,化作一堆白骨,无人收尸,无人祭拜。她说她怕她回忆中的盖世英雄会另娶她人,妻妾成群,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说完偏头看向身旁的凤烬,继续说道:“你说这十年多年的苦值了,我却认为还不够。” 那个坚强而又柔弱的女子应该得到更多的幸福。 不过现在也不晚,娘亲有深情如往的爹守候,她们这个家,这才算真的完整了。 而她……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那双妖娆地丹凤眼眸,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心平静得很是幸福。 这时,司徒七突然出来,看着那院中坐在一起煎药的简兮和凤烬,怒意难消,走了过来,低声问道:“你二人后天要成亲?” 简兮和凤烬皆是抬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司徒七,凤烬率先站起身来,出声说道:“对,往后还要尊称将军一声岳父才是。” 话音一落,司徒七几乎想都不想便冷声拒绝道:“我不同意。” 这一声拒绝完全没有给凤烬半点面儿,让他的眉头不由地蹙起,有些不悦地看着司徒七。 司徒七此刻完全顾不得凤烬是什么身份,他现在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他看着简兮也有些不悦的脸色,冷声喝道:“好女不二嫁,你先前已经跟南景尘结为夫妻,怎能再嫁他人?” 简兮眉间的折痕加深了,有些愧疚又有些无奈,毕竟,南景尘若是真的死了,那完全是因为她害死的。 按理说,丈夫去世,妻子是要为丈夫守寡三年的。 但她对南景尘没有丝毫感情,甚至连他的尸首都没有去找过,又谈何为他恪守妇道! 凤烬也有些意想不到,原本留下司徒七就是因为他看重了他的忠心,日后兴许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一颗绊脚石。 司徒七此刻完全不论君臣,他现在只知道,简兮是他的女儿,他有责任教她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的! 不管之前跟她成亲的是南景尘还是他人,在未拿到休书之前,是绝对不能再嫁他人的。 简兮想要反驳,却无理。 尤其是司徒七真的是她的父亲,面对长辈的苛责,她到底还是有些顾忌,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 凤烬温柔的声线不再,有了几分冷意:“南景尘已经葬身桃花潭了,那场婚礼本身就是个错误,难道还需要为一个死去的人多做场面功夫吗?” “什么?”司徒七有些惊讶。 毕竟远在兼容的他们只知道现如今四国无主,南景尘和简兮都不知去向,并未接到任何南景尘死去的讯息啊! 司徒七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沉重,低声道:“就算如此,南景尘尸骨未寒,你二人也不能现在就成亲。” 简兮也觉得有些欠缺妥当,而且她心里始终有所芥蒂自卑,毕竟,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她刚想要出声应下来,可凤烬却坚决地抢先说道: “后天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她,我是一定要娶的。若是你们愿意看到婚礼上的她无人送娶祝福,那也不强求您二老的出席。” 说完不顾司徒七那愤愤的脸色,牵着简兮的手离开了院子,大步朝远处走去。 司徒七气得是胸膛一起一伏,却偏偏无可奈何。 一个是他以前的主子,一个是跟他有些疏远十几年没见的女儿,打不得骂不得的,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转身想要回屋,却见到了那吃力依靠在门身上的女子,连忙抬步上前搀扶,将军脱下战袍,也变成了爱护妻子的普通男子:“身子还未痊愈,下床来作甚,快快回屋躺着……” 龙茹由司徒七抱着送回了床榻上,脸面上有些愧疚之意,她突然出声问道:“你们之前说的兮儿的夫君,是不是身穿一袭黑色玄袍的男子?” 司徒七应了一声,温柔地为其掩好被褥,“怎么?你可是见到了?” 龙茹眸子轻垂,低着头,完全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细弱地出声说道:“我……是我害死了他。” 司徒七身子一僵,呆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茹颤抖着声线,愧疚地出声回应道:“在桃花潭下时,我只见过一眼那男子,但他突然去抢司空宝藏,我心中挂念组训,便命兮儿摧毁了地室,他这才……” “哎呀,岚儿,你当真是糊涂啊!”司徒七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苛责道,“那祖训当真如此重要,能令你狠心害人?” 龙茹自知理亏,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那祖训若是不重要,她的娘亲和外婆也不会在能离开那桃花潭的情况下还坚守了一辈子。 龙茹的沉默让司徒七也反应过来言辞态度有所激烈了,他是军人,能明白所谓的职责所在和不可违抗。 他重叹了一口气,坐下身来,伸手握住被褥上的那只手,将其手背紧贴着额头,有心无力地出声说道:“我只是担心那孩子,感觉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了。” 龙茹看着眼前这个比印象中苍老了不少的男子,嘴角轻挽,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温柔出声:“她的成长超出了我的预料,她已经长大了,不管做下什么决定,亦或是做错任何事,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我知道你是为了兮儿好,不想她背上骂名,但显然,我们在她的生命中缺失了十几年,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现在,也亦然管教不了了。” 至少现在,他们要是成亲,他们还能当恶人拦住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月老作美,天赐良缘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俩天后,大婚日。 梨花村本就是天机阁的根据地,其中俩百多户村民都是天机阁的成员,阁主大婚,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跟着高兴。 简兮醒来后,那满屋子的红缎便映入眼帘,甚至连地上铺得尽是红色,尽是喜庆之意。 昨夜入睡前还没有张罗,她还会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过程,毕竟,娘亲和爹都不喜乐见她的出嫁…… 她内心划过一丝暖流,甚至连鞋都未穿便想要跑出去,只是还未到门口,一袭红衣的凤烬抱着一个包裹进来,见已经醒了的简兮,扯唇一笑: “你醒了,试试看嫁衣合不合适?” 说完绕过简兮的身旁,将包裹放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将包裹打开,那一袭红瞬间闯入了简兮的视线中。 她微微一愣,走了过去,将那大红喜袍拿了出来,细弱地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都不用量尺寸吗?” “这是我母妃嫁给我父皇时所穿的霞帔,以王妃的规格礼仪。我没得见母妃当年的盛颜,同是我心头上的女子,你愿意圆我这个遗憾吗?” 简兮抬眸,深深地看向那丹凤眼眸,眸中的忧伤毫不掩饰,让人不忍心抗拒。 她微笑应了一声,转而将凤烬推搡出门,自己开始着手换那大红的嫁衣…… 良久,门外的凤烬按耐不住,出声问道:“好了吗?可是需要帮忙?” 屋里传来了一声:“嫁衣穿好了,可是这发髻……” 凤烬推门入内,只见简兮正坐在梳妆台前,那妆台前满是发钗点缀,一席红色埋金锦袍,衬托着那肌肤越加白皙细嫩,三千长发披散下来,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眸就像是那点睛之笔,见凤烬出神地看着自己,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嫣红,越加俏丽动人…… 当然,尽管凤烬眼前一亮,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简兮穿上嫁衣时的样子,但内心并未有任何触动,就好像是旁观着别人的新娘一般。 只因她不是她。 片刻的愣神之后,凤烬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发钗,温柔出声:“既然不会,那便不要麻烦了。” 说完从腰带中取出一根红色的发带,弯下身子来,执起桌上的木梳,开始为简兮梳理长发。 简兮低着头,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和幸福。 她想好了,大婚过后,她便解散天机阁,从此隐居,侍奉爹娘,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与身旁之人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她偏头看向身旁那温柔的身影,那木梳插入她的发丝,小心翼翼的往下梳,眸光触及到那掌心中的红色发带,下意识地出声问道:“这发带,可是你之前便有了?” 因为发带的颜色并不是很新,尤其是跟凤烬身上的红色喜袍相比,显得并不是那么鲜艳。 凤烬梳头的动作一顿,眸中划过一抹异样,随即轻声回应道:“一直都有随身携带。” 简兮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多作声。 凤烬眸子轻垂,看着掌心中的红色发带,这根发带是起初他跟简兮躲避南景尘的追杀,留在那小屋中的。 片刻,凤烬将发带绑在发尾处,看着简兮的背影,突然有些出神,不知在思想些什么…… 良久,简兮感觉到凤烬的不对劲,偏头看向身旁的身影,一眼便陷入了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中。 而凤烬也回过神来,突然伸手轻捧着简兮的脸庞,眸中除了一如既往的温柔,还多了几分伤感:“你知道我没有死,我消失后,你也曾派人四下找我,可是为何?” 他想问的是,可是担心他的安危,心中记挂于他? 简兮瞬间呆愣,双眸呆滞地看着凤烬,只感觉身子一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她眉头一皱,伸手扯下了那温柔轻抚着她脸庞的手,偏向一旁,冷漠地出声说道:“她想要寻你,只是想要问清楚那摄心术的缘由来历而已。” 这一道冷声让凤烬眉头轻皱,眸中闪现过一抹异样,随即稍纵即逝,令人难以捕捉。 确实,是他妄想了。 凤烬的沉默让简兮有些呼吸困难,她偏过身来,对上那双有些失落的眼眸,颤抖着声线问道:“你心中可还是放不下她?哪怕我二人都要成亲了,你心中还是有她?” 凤烬眸子轻抬,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妄想从中找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熟悉,却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是我深爱的女子,无论此生如何,心中仍旧有她。” 他没有选择敷衍或是对简兮说谎。 “呵~” 简兮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大胆的伸手触摸那眼尾处的诡异花纹,话中有几分苍凉和无奈:“那你尽管想着她好了,反正,余生站在你身旁的是我,总有一天,我会将她彻底从你心里清除干净。” 凤烬对上简兮眸中的坚决信念,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将眼尾处的小手紧握住,将其牵了起来,柔音轻响:“就算你爹娘不乐见,但还是得再去榻前恳求一番,不然这拜堂时没有长辈,你会心伤吧!” 简兮低头抿了抿唇角,暗下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跟着凤烬的身后,任由他将她牵到了龙茹所住的房间。 …… 戌时,宴席摆了一百多桌,宴请了全村的人来喝喜酒,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由于梨花村表面上是个朴实的小村庄,隐于市井,这么大场面的婚礼吸引了周围几个村庄的注意力,闲着没事的三姑六婆孩童老人都来观望,希望能讨个彩头,吃个喜糖什么的。 龙茹心疼女儿,哪怕身子不适,也得强撑着穿上喜庆的衣裳坐在上位,她想要亲眼看见女儿幸福。 一旁的司徒七黑沉着一张脸,从头至尾就没舒缓过,却并未有任何不恰的言行举止。 直到那婚仪官高呼一声:“有请新娘新郎入室~” 话音响起的同时,众人纷纷探头看向那门外,眸子随着那穿着喜袍,一同走过来的俩个新人。 俩人踏入正厅的门槛后,那男子又一声呼喊:“一拜天地,月老作美,天赐良缘。” 简兮盖着红盖头,由身旁的妇人搀扶着转身,弯腰朝那门外一鞠躬。 新郎新娘直起身之后,那男子接着出声喊道:“二拜……”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百姓中突然发出一声嘈杂吵闹,甚至带着惊恐的尖叫声—— 这场婚礼被突然打断,百姓们纷纷向外涌去,凤烬轻佻了眉梢,这个时候能出现闹事的,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果然,除了那邻村的普通百姓散了去之外,但凡有些武力的梨花村村民没有慌乱,将那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三人围了起来。 大红灯笼高挂,城墙地面皆是红缎,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那抹黑色简直太过突兀刺眼了。 简兮掀开盖头,看向那不远处的南景尘和鬼灵庄痕等人,眉头一皱,但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心中一直有的愧疚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椅子上坐着的司徒七倒是有些欣喜意外,连忙站起身来,看着南景尘出声说道:“你没死?” 南景尘紧锁着简兮身上的眸子轻动,看向那屋内的司徒七和凤烬,眉头一皱,那不含一丝温度的冷声响起:“你觉得本王死了,所以才会嫁给凤烬?” 这话是问向简兮的。 简兮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否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七发声了:“既然南景尘没有死,那这场婚礼,便做不得数。” 他是见证过以前简兮和南景尘之间的恩爱的,虽然南景尘对他很是不敬,却也因简兮的原因,从未计较过任何,他这个旁观者能看得出来,他们很是相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凤烬眸子轻动,看了一眼身旁明显偏心了的司徒七,以往的帝王之气尽显,不容拒绝的命令道:“将军还是带夫人去房内待着好些,免得一会错伤了无辜。” 以前南景尘身怀寒冥冰,他的狱炎火本就是克制之物,要认真起来,谁略胜一筹还不一定。 但现在,他没有了寒冥冰,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而且还是他自己将自己的利刃砍断丢弃的…… 司徒七有些不悦,脸色继而黑沉了几分,但看了看眼前的情形,顾忌到身子还未痊愈的龙茹,只好听令,将龙茹搀扶进了屋…… 只是将龙茹扶到床上歇息时,龙茹伸手推搡了一下司徒七,有些着急地出声说道:“你出去看着点,保护好兮儿。” 司徒七心中有气,不满出声:“放心,那俩个就算闹得天翻地覆也不会伤了你宝贝女儿的!” 龙茹被堵了个无话可说,抿了抿唇,只好转了话锋:“那你出去保护好南景尘。” 司徒七身子一顿,没思想过来:“我保护他干嘛啊?人家厉害着呢!那里需要我的保护。” 这是在兼容就结下的梁子,反正他们俩互相看不爽。 龙茹忍俊不禁,嗤笑出声:“你啊!什么身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晚辈置气?好了,你快点出去看着,桃花潭一事我于心难安,到时若是有需要帮忙的,你伸把手,权当是为了我,也为了兮儿。” 如此一说,司徒七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放心不下的出声说道:“那你安生在屋里躺着,不管外面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 龙茹轻点了头,乖巧地应了一声。 司徒七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门。 …… 南景尘沉默地看着简兮那未施粉黛的小脸,那一身红,仿佛让他回到了俩个月前他们的大婚日,也是在那个晚上,他的简兮彻底变了一个人,变得这般陌生。 凤烬挑眉,步子一动,凑近了简兮,挑衅的执起了简兮的小手,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你若是来讨杯喜酒喝的,我非常欢迎,若是居心不良的,麻烦请你离开,莫要耽误了吉时。”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眸危险地眯起,那暗黑的杀伐之气骤显,薄唇轻动,冷冽的声线溢出:“将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这一声落下,让周围天机阁的众人皆是一颤,呼吸紧了几分。 可凤烬非但没听,反而满是笑意地出声说道:“我的脏手可不仅碰过她的手,还有……” 话音还未落,南景尘身形一动,突然朝着凤烬攻击过来—— 凤烬反应迅速,连忙拽着简兮的胳膊退到一旁,将其推远了些许之后,这才放心的跟南景尘过招…… 那些院子里站着的天机阁成员见南景尘已经动手,纷纷上前围了上去,想要帮忙。 可还未近身呢!那原地站着的鬼灵突然握紧了那双面镰刀,朝着那些村民装扮的天机阁成员奔去,嘴里还兴奋地叫嚣着:“庄,不要插手,都是我的,哈哈哈——” 那有些稚嫩且带着疯狂的笑声很快就被那一声声凄惨的喊叫声掩盖而去。 他们是参加婚礼的,自然没有带兵器利刃等任何防身之器,也自然不会是玄天尊门徒的对手。 很快,眼看着那挤满了院子的人就像是收割稻草一样直接倒下了一大片,而屋内招招凌厉致命的南景尘和凤烬俩人更是针尖麦芒,凤烬碍于场合,不敢使用狱炎火,不论会伤及屋内的龙茹,更怕会误伤到一旁的简兮。 简兮呆愣地看着眼前打斗地不相上下的二人,眸子一动,触及到屋外那流淌的红,低声呢喃着:“住手,住手,住手啊!” 可南景尘和凤烬都杀红了眼,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根本没有听进简兮的呼喊制止。 眼看着那屋外的村民死伤无数,简兮没办法再坐以待毙,身形一闪,离开了屋内,去阻止那杀得正在兴头上的鬼灵。 被阻止了的鬼灵很是不爽地看着眼前一席红袍的简兮,空洞的眸子微眯,嘴角牵扯着,握紧刀柄的小手用力收紧了一番,没有顾忌简兮和南景尘的关系身份,直接朝着简兮攻击而去,甚至兴奋地叫嚣着: “你可要陪小凉好好玩玩,别那么快死啊~” 小凉是她那把双面镰刀的名字。 那凌厉且毫无章法的攻击让简兮不得不作出应对防御,而一旁站着的庄痕有些心急,出声提醒道:“丫头,莫要伤了她。” 这可是尊主夫人。 鬼灵有些不悦;“庄,你在说什么?不见点血,小凉可是会不高兴的!” 说话之时,那挥舞着双面镰刀的速度和力道一点都没有因为庄痕的话而有所顾忌。 简兮手无寸铁,而对于这种远近距离攻击皆宜的双面镰刀,一开始便处于了下风状态。 庄痕无奈,只好将背上的大刀抽了出来,前去制止鬼灵的攻击,以免最后伤了简兮,会被尊主怪罪…… 简兮这边的打斗让南景尘分了心,一边对付凤烬的前提下,余光还时不时看向院内几眼,对于一个强大的对手还分心的情况下,南景尘一个不慎,吃了凤烬使劲全力的一掌,整个人被击打在墙壁上,随之垂落。 原本一旁犹豫着是去帮自己闺女还是帮女婿的司徒七见此,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连忙上前去挡下了凤烬的下一步攻击,转而问向一旁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南景尘: “你没事吧?” 南景尘脸色有些红,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即轻摇了摇头。 司徒七这才放心,同时也有些尴尬地看着对面那满脸不悦的凤烬,一个是他的前主子,一个是后主子,一个是前女婿,一个是现女婿…… 他这个爹和臣子也当得太窝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没收作案工具(归来)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南景尘站直了身子,闪身出了门,将朝简兮步步紧逼发动攻击,甚至连同庄痕在内也一起攻击的鬼灵击飞—— 庄痕触及到那黑色的衣角,不敢造次,快步将鬼灵那飞出去的身子接住,强行将她抱离远了些,以免再冒犯挑战尊主,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她…… 南景尘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远处的庄痕和鬼灵,转而收回视线,看着身旁的简兮,低声问道:“可是有伤到?” 简兮抬眸对上了那抹深邃,淡淡的摇了摇头。 若是换了另一个简兮,在鬼灵的攻击下撑不过五招不死也残。 可现在的她是天机阁的阁主,又怎会轻易被伤到。 简兮的沉默让气氛突然寂静了起来,终究还是南景尘先按耐不住,声线低沉而平和:“不想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简兮低着头,抿了抿唇,眸子轻动,看向那屋内等着的红色,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抬眸对上那如泼墨般的眸子,坚决出声:“南景尘,你我二人此前的婚礼做不得数,我们,和离吧!” 简兮以为她说出这番话会得到南景尘的勃然大怒,按照她记忆中对南景尘的认知,他曾经说过:【你是本王的一条狗,一枚利用的棋子,就算是死,你的尸体也是本王的,绝对不许他人的染指。 本王是魔鬼,你擅自闯入了本王的地界,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共赴黄泉。 你若是反抗,本王就将你握刀的手折断。你若是敢跑,本王就将你双腿脚筋挑断。你若是不低头,本王会有各种手段来让你那自以为是的头颅低下。 ……】 那一句句高高在上的话语姿态甚至是画面发疯似了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对于一个掌握了上百万生杀大权的男子,她的性命何其卑微。 可许久过去了,南景尘只是静静地垂眸看着她,未有任何话语和行为。 这样的南景尘让简兮越加不知所措了,她宁愿他生气,这样也成全了她心安理得的自私。 终究,南景尘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到了简兮的面前,淡漠出声:“待你娘亲体内毒发之际,服用此药丸,便可解体内帝王蛊和残余毒素。” 简兮一愣,有些蒙圈地看着眼前的瓷瓶,木讷地伸手接过,下意识出声问道:“现如今,世上还有除了黑色神仙草之外能与帝王蛊抗衡的药物?” “本王猜测得没错,那地下湖能压制你娘亲体内的帝王蛊是因为湖中泡有黑色神仙草的枝叶,本王将其取出之后,赶往了天山峰摘下雪莲,交给了那唐芷萱,制成此药丸……” 南景尘语调平和,不带一丝感情。 就是因为爱屋及乌,要保护她所爱惜之人,他涉险在墓穴坍塌时还下湖去打捞黑色神仙草的枝叶,也因此造成了修隐的死亡。 他不是无心冷血之人,只会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和物。 修隐比他大了十二岁,在暗处护了他十余年,身上受过的伤无数,几次救他于危难之中,哪怕就是主仆之情,也足以激起他心中的伤感了。 用修隐的命换来她娘亲的解药,一命换一命看似很值,可他视之为珍宝的人,如今为他人穿上了嫁衣,他的心都凉了。 这一切的付出就像是一个可笑的独角戏,换句话说,她身上的嫁衣,是他披上的。 今夜,变成了他南景尘此生最大的笑话。 简兮只觉得手中原本清凉的瓷瓶变得烫手起来,她无措地看向屋内的凤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她不是南景尘深爱的人,却不知廉耻的顶替着她,享受南景尘如此沉重的付出,却无以回报…… 凤烬眸中有些深意,抬步上前,伸手拿过简兮手中的瓷瓶,轻描淡写地出声说道:“这个,就当是新婚贺礼了,酒准备好了,你是留下喝,还是……” 凤烬的话语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南景尘眸子轻抬,看了一眼凤烬,扯出一抹嘲讽的轻嗤,眸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看向简兮脸上的为难,尽管心在滴血,还是强撑着即将濒临崩溃的情绪,和声道来:“以前,你虏获了本王的心,本王甘愿成为你的裙下臣,奉你为王,只为你的宠幸。而如今,你选择他人,本王亦然无可奈何,却也说不出任何道喜的话语,只愿你一世安好。” 话音一落,简南景尘转身,那玄色的衣摆一动,大步踏上那红缎之上,看似潇洒,实则遍布苍凉落寞。 简兮呆呆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黑色的衣袍与远处的夜幕融为一体,若隐若现。 而他的身后跟着庄痕,背悬大刀,一手抱着鬼灵那小小的身子,一手拿着那双面镰刀,看似那般气派恶煞。 南景尘走远了些许之后,他终究支撑不住了,身形一顿,手捂着胸口,将涌上口腔中的鲜血尽数咽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张蜡黄的笑脸,大咧且新奇的自我介绍着:【你好,我是简兮,简单的简,美人兮的兮。】 简兮,简兮,简兮…… 离了你的余生,还有什么意思…… 身后的庄痕看着前面停下来沉默了许久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尊主,可是要回玄天尊?” 这一出声拉回了南景尘的思绪,低声回应道:“你二人回去吧!” “那尊主……”庄痕下意识的出声问道,但随后又觉得越了规矩,转而应了一声,抱着昏迷的鬼灵朝着鹰爪峰的方向去了。 庄痕离开之后,南景尘站在原地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转身再看一眼身后那片红色的勇气,漫无目的的缓缓走着…… 他怕他回头了,会忍不住将那村庄,连同简兮在内的所有人都屠杀赶尽……。 …… 经过南景尘这一闹,婚礼也没办法再继续,尤其是院内死伤无数,这好端端的喜事,硬是变成了丧事。 简兮将瓷瓶交给司徒七,再给他们二人安排了其他的住所,命令天机阁门人将那些死去的成员厚葬,并为其家属附上重金,以表歉意。 已是月上梢头,简兮站在院中,脚踩着浸湿了的红缎,鼻间尽是那难闻的血腥味。 凤烬走上前来,没有言语任何,只是静静地待在其身旁。 良久,简兮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有些嘲讽意味:“真是造化弄人,老天爷也太过看重喜欢我简兮了。” 不然怎么会让她频发如此多的事端。 凤烬依旧没有出声回应,夏日里的夜是有些凉意的,简兮转过身来,对凤烬出声说道:“走吧!这里的空气太过压抑,让人呼吸难受。” 说完率先抬步走向院门,可身后的凤烬却迟迟没有跟上,那温声依旧: “再等等,还有一位宾客未到。” 简兮下意识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出声问道:“可是你的好友?” 毕竟,今日全是她天机阁门人,凤烬这边并未有任何与之关联的人出现。 凤烬眸子轻抬,看向简兮身后的黑影,扯唇轻笑:“算不上,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简兮眸中的疑惑越加浓烈了,那看不透凤烬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直到耳边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她下意识转过身去,眉头顿时一皱,脱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 来人的,正是逝影楼的楼主冥卿—— 冥卿眸中带着笑意,大步走上前来,“自然是来祝贺你二人的大婚,并且送上贺礼的。”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些不愿意相信的想法,将视线放在了凤烬身上,试探性地出声问道:“那日他出现在桃花潭,是你送的消息?” “嗯。”凤烬爽快地应了下来。 简兮眸中划过一抹受伤,冥卿的出现让她当时就有了怀疑,毕竟,若是冥卿早就知道桃花潭的秘密,不可能等到现在才来。 而且桃花香,桃花阵的破解她敢说这世上只有她和她娘亲懂解,常人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入内。 那就只有她之前带着入过一次桃花潭的凤烬所泄露的。 她之前就有所怀疑,却一直没问,就是怕得到证实…… 简兮只觉得此刻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的难受。 她有些不明白凤烬为何要这样做?自己不屑司空宝藏,为何要帮冥卿得到? 简兮还没有思想明白,凤烬转身从房中取了些什么东西出来,简兮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她包裹四国国玺的布料吗? 只见凤烬将那沉甸甸的国玺随意的扔在了冥卿的怀里,出声说道:“司空宝藏孤帮你了,后面是你本事不如人,让南景尘抢走了,如今国玺也给你,你是时候实现起初的约定了。” 冥卿眉头轻扬,伸手隔着布料摸了一下那国玺的形状和花纹,有些为难地出声:“你我之前的约定是国玺和司空宝藏都给我,可如今我手中只有国玺,能作数吗?” 凤烬危险地眯起双眸,绝美的唇形轻启:“你觉得,你现在有别的选择吗?” 冥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实力上,他不是凤烬的对手,能拿到四国国玺为王也好。 一旁呆呆看着凤烬和冥卿俩人交流的简兮有些蒙圈,支吾地出声问道:“你们……你们的约定是什么?” 冥卿抬眸,对上简兮那有些失神的双眸,嘴角轻扯,满是笑意:“你早该死了,机缘巧合让你回魂完成心愿,这已经是上天恩赐,现在,自然要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啊!” 话音一落,简兮瞳孔蓦然放大,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叫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凤烬…。” 她猛的一下偏头想要寻求一个解释,想要得到心系之人的安慰和温暖,可话语还未说完,却触及到那丹凤眼眸中的歉意和无情,只见那绝美的唇形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随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凤烬垂眸,看着倒在他怀中的睡颜,除了歉意之外,更多的是期待。 冥卿看着那昏睡过去的简兮,正声说道:“我并不保证一定能找回她,若是找回了,我会删减她今天晚上见过我的事,你也要保守秘密,否则……” 冥卿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凤烬抬眸,看着冥卿眼中的警告,不屑地轻嗤一声:“你放心,孤也不想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要她回来。 冥卿这才松了一口气,深深地看着那张白皙温柔的睡颜,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但随即稍纵即逝,转而换上了一抹轻笑,要是让简兮知道他算计了她,依她那性子,怎么也会找上他才是。 他可不想招惹上她,更不想与之为敌。 …… 午时艳阳高照时,简兮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见了另一个简兮回来了…… 她动了动不适的身子,翻了个身,可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版的俊颜,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尤为明显。 “卧槽!”简兮发出一声惊呼声,下意识的蹬腿,将假寐中的凤烬踹了一脚,结结实实的跌下了榻。 摔在地上的凤烬虽说身上有点疼,但嘴角却是上扬着的,他的简兮,回来了。 他坐起身来,双手搭在床榻边上,将下巴抵在胳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床榻上一脸懵逼的简兮,靡靡之音轻响:“夫人,你醒了啊!” 简兮一脸呆滞,懵逼问道:“你叫我什么?” “夫人呐!”凤烬嘴角的弧度越加深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眸子轻动,环视了周围一圈的红艳喜庆,关于昨天晚上,好像有些片段…… 想着想着,简兮小嘴微张,双眸无神,完全呆滞了。 如果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发生的话,以前的简兮回来了,还得罪伤害了她以前建立起来的一票好友,救回了那生而不养她的娘亲,还在昨天晚上跟南景尘说和离了,完了好像还有些跟凤烬羞羞羞的画面…… 简兮的沉默让凤烬看得入迷,越看越觉得好看,哪怕她现在一脸痴傻样,他也觉得世界上最好看的就是他媳妇了。 良久,简兮闭上了嘴,突然掀开被子,下榻后开始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 凤烬坐在塌下,背靠着床框,疑惑问道:“你在找什么?” 简兮一边翻箱翻柜一边出声回应道:“剪刀之类的。” 凤烬不解:“你找剪刀干嘛?” 简兮突然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凤烬,气呼呼出声说道:“把你的作案工具剪下来拿到南景尘面前去请罪。” “噗~哈哈哈哈哈……。”凤烬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嗤笑,随后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声爽朗的笑声。 若是正常女子怕是应该要自尽才是,所以说他才会如此喜欢简兮。 简兮生无可恋地看着那笑得毫无顾忌的凤烬,好像弄死他啊! 此前的记忆还在不断的回想在简兮的脑海中,尤其是昨天晚上,南景尘说自要她一世安好的时候,该多伤心呐! “啊!”简兮一屁股坐在地上,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她记得,南景尘走后,这身体的正主居然跟凤烬换个地方啪啪啪了…… 哎哟,她现在好想屎哦~ 这让她该咋办啊! 凤烬看着简兮那烦躁的模样,眸中的笑意渐渐褪去,染上了一抹深意,转而站起身来,走到其身旁,蹲下身来,满是深意:“你与南景尘已经和离,如今我才是你的夫君,你就认了这命,我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 “疼爱个毛线啊!”简兮有点想哭,跟你啪啪啪的根本就不是我好不咯! 虽然是同一个肉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丧偶和离异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烦躁就烦躁在这,怎么就跟凤烬啪了呢! “不行。”简兮突然站起身来,继续翻找:“必须把你的犯案工具没收,完了再三跪九叩的去求南景尘原谅。” 凤烬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但很快舒展掩饰,起身走到简兮的身旁,故意凑近了她的耳边,吐气如兰:“想要没收作案工具,何必靠剪刀,你只需……一用力……” 说话之时,凤烬突然抓着简兮的手—— 指腹刚触及到凤烬的衣料,简兮像是触了电似的,吓得她连忙缩了回来,扑通一声给凤烬跪下来,含着哭腔出声说道:“大哥,我叫您一声祖宗,您放过我吧!我求您了。” 原本她现在应该跟南景尘在靠山有水的世外桃源每天就是吃吃睡睡么么哒and啪啪啪,这是不是还没到字数呢!硬是得给她整出点意外来! 凤烬有些好笑的看着脚边跪着哭丧着一张脸的简兮,久违的开心和幸福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蹲下身子,突然不容拒绝地将简兮一把拥入怀中,深深吸允着那令他心安,只属于简兮的气息,柔声在耳边轻响:“得之我幸,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比南景尘爱你十倍千倍,相信我,我会令你幸福的。” 简兮起初的挣扎在耳边的温声软语下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眸视着前方,轻声回应:“凤烬,你若是认真起来,怕是比南景尘更加出色,但你错就错在将那些算计用在感情的得失上了。” 凤烬微微一愣,抱着简兮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番,眸中有些伤感:“哪怕你我二人如今已经成为夫妻,你也要抛弃我吗?” 简兮:“……。” 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有些头疼。 按照南景尘性子,这怕是他内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和心结,他不好过了,她也别想好过。 她只感觉有些头疼…… 凤烬有些不死心,像极了一个内宅后宫之中卑微求宠爱怜悯的小妾:“你给我一个机会,也许你会发现,跟我相处也并不会那么难呢!” “不是,我这跟你在一起以后,要是觉得不合适,完了再投入南景尘的怀抱,这渣得也太不像样了吧!” “那……”凤烬有些不知所措了,竟然出声说道:“那我愿意跟南景尘共同伺候你。” 简兮:“……” 简兮懵逼了几秒,推搡着凤烬,硬是跟其扯开些距离,有些实在是无可奈何地出声说道:“您是我祖宗,您老愿意,我可不能乱了辈分啊!” 再说了,想象是美好的,说得轻松,她可想象不出来南景尘和凤烬一同伺候她的画面。 俩虎相争,不打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就算是好的了,还伺候呢! 她简兮也没那个福气消受。 凤烬眉梢轻佻,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桌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你我二人已经成为夫妻了,死也是你简兮的鬼,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上衙门告你去!” 简兮:“……” 不带这样玩的啊! “你早知道我异魂的事,跟你成亲的也不是我啊!这怎么能作数!” 自从跟南景尘大婚那晚后,她整个人晕晕沉沉地,就好像是睡不醒似的。 醒来后得知了这几个月的事,才知道原主的灵魂回来了。 而且她的记忆要是没错的话,原主带着四国国玺去桃花潭,凤烬在第一时间出现了,直接挑明了她一身双魂的事儿…。 哎,等等。 简兮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走到凤烬面前,试探性地出声问道:“你这么急匆匆的跟我大婚,是不是也算准了我大婚后会回来?” 凤烬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起来,确实是这个样子。 简兮双眸呆滞,生无可恋:“我好想弄死你!” 凤烬对上简兮那无神的双眸,丝毫不在乎:“弄死吧!死后我的墓碑上也会写着爱夫之墓。” 简兮小嘴微张,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凤烬,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嗯?”那一声尾音道不尽的魅惑勾人。 简兮皱着眉头破口大骂:“你特么就是个地痞无赖,无赖都没你这么耍浑,不带你这样讹人的!” 简兮说着说着,眉眸皱成委屈地八字形,她这罪孽到底是有多重,才会招惹上这个一个修罗啊! 凤烬有些怜惜,伸手想要去牵简兮的手,却被她避过,他只能扯着她红色里衣的衣角,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犯案工具是肯定不能给你的,毕竟你这往后的性福……” 凤烬话还没有说完,简兮打掉了扯着她衣袖的手,爆粗谩骂:“我去你大爷的性福,南景尘一夜能五次,我连床都下不来,跟你一夜像没事人似的,就你还给我性……哎?等等……”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下面,下意识地出声说道:“我咋什么感觉都没有?” 凤烬脸色有些怪异难看,终究还是不爽简兮方才提起的南景尘能一夜五次…… 他伸出那只被打红了的手臂,试探性的想要再牵简兮的手,但被简兮一个恶狠狠的眸光给瞪了回去,弱弱且不满地出声说道:“我也能五次,不,你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昨天晚上是因为你突然昏迷过去了,所以才……没有继续。” 说到最后,凤烬低着头,那堪比羊脂玉还有细腻的脸庞突然浮现了一抹羞红。 简兮一脸呆滞地看着凤烬那一副小受的模样,幽怨吐声:“你脸红个毛线啊!” 话音一落,简兮有些烦躁疲惫的捂脸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唉声叹气。 良久,简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烬,终究还是出声说道:“这样,天机阁这些年来的积蓄也不少了,还有无人庄,这加起来的财产都顶上这半壁江山了,我净身出户,那些东西都留给你,有什么其他条件你尽管提,完了那和离是该签字还是画押的,咱们赶紧办了吧!” 凤烬凝着眉头,那妖娆的丹凤眼眸中布满了哀伤。 简兮抿了抿唇,“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搞的我多渣似的,跟你成亲的本来就不是我,我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 简兮话音一落,凤烬突然起身,走过柜子前,从中取出一条未用尽的红缎,一声不响地站在椅子上就开始将那红缎往横梁上甩…… 简兮整个人懵逼了,看着凤烬将那红缎打了个结,下意识地出声问道:“大哥,您老这是干啥呢?” 凤烬回过头来,妖娆的丹凤眼眸中带着清明的薄雾,那眉头轻皱,绝美的花瓣唇轻抿,好不可怜。 “新婚燕尔,昨日才刚成亲,你今日就将我休弃,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简兮依旧呆滞,说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双方面的才叫和离,单方面的叫休弃。 “不是,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跟谁学的啊?” 凤烬一愣,老实回道:“有一日闲得无聊,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讲起过。” 简兮:“……” 她无FUCK说。 空气就这样诡异的按下了暂停键,终究还是凤烬忍不住了,出声问道:“你不拦着我吗?” 简兮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道:“丧偶和离异对我来说并无俩样,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死,以防在你死的过程中会有人救你。” 凤烬:“……” 怎么跟说书先生说的不一样? 简兮见凤烬还没动静,凑过来扬着脸,出声说道:“你快点吧!完了我帮你撤凳子。” 凤烬:“……” 你娘亲和爹地还在,咱俩是有多大的仇才会在他上吊的时候帮忙撤凳子? “我……”凤烬支吾着从椅子上下来,哀怨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想趁我死了去找南景尘是吧!我是不会如你愿的。” 简兮:“……” 她很想念以前的凤烬,尽管风骚了些,但不像现在这般下贱。 “哎哟,你别闹了。”简兮满心都是烦躁,看着凤烬那双丹凤眼眸,认真地出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我俩是不是真的有夫妻之实?” 凤烬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浮起一抹弧度,伸手轻勾起简兮胸前的发丝,暧昧回应:“那个时候你可没昏迷,应该有所印象吧?还是,这是一种邀约?你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简兮呼吸顿时沉重了,尽是烦躁之意。 凤烬将简兮那眉头的紧皱收在眼里,丹凤眼眸深深地看着那张小脸,化不尽的温柔和深情。 她说他错就错在对感情运用了算计,他因为得不到,确实使了些低下的手段。 昨天晚上他还在想,摄心术有操控随意篡改他人记忆的效果,如果他将简兮以往跟南景尘的记忆全部换成他,这样是不是就能得到她的青睐欢喜…… 可他心中的自尊和骄傲终究让他做不到成为他人的一个替代品。 但简兮醒来后,哪怕跟他拜堂成亲了,她怕是也不会在意这些礼节,会立即奔赴南景尘的怀抱,他到头来,终究还是扮演一个可怜者,做着那不讨好的成人之美。 既然如此,不想篡改她的记忆,那就加点其他的东西好了…… 这样,算不算强行将他留在了她的记忆当中,不管未来如何,不管再想起他时,是抱着耻辱还是其他,她都忘不掉他了。 简兮只觉得有些头疼,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烬,扔下一句话便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凤烬有些复杂,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会因为简兮在他的身边而不由自主的开心,但也会因为她紧锁的眉头和愁容而跟着心塞。 跟他在一起,如此难受吗? …… 简兮出门先是去探望了一下龙茹司徒七他们,当然,她被不明就里的司徒七一顿臭骂,尤其是在说及南景尘不顾危险去打捞黑色神仙草的时候,眉间的折痕越加厉害了。 司徒七无论多难听的话语都骂出来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骂着骂着,简兮的沉默让他顿时泄了火,终究化作一声长叹,语重心长地出声说道:“既然你已经与南景尘和离,跟凤烬成亲了,那就好好的,南景尘那边的人情算在我头上,终有一天会还的。” 简兮抬眸,抿了抿唇刚想要说什么,可触及到司徒七那鬓间的青丝和床榻上温柔似水的龙茹,顾忌些什么,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门。 她抬步来到昨夜的新婚地,尽管院子里的鲜血已经得到了冲刷,但还是有一股经久不散的味道围绕在院子角落的每一处。 她收起心思,转动了机关,去了地下室。 东篱和茗柒很早就在梨花村了,可许是不满简兮嫁给凤烬,俩人自从凤烬来了以后,就在这暗室之中没有出去过,甚至连昨夜简兮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东篱一看见简兮进来,拉着茗柒就要往外走,简兮连忙拉住,哀怨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 这话让东篱微微一愣,有些讶异且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有些熟悉又不敢相信的简兮,不知道她又玩哪一出! 简兮现在满满的都是烦躁负能量,她一个深呼吸,解释道:“我要是说我前段时间被恶鬼附身了,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 东篱下意识眉头一皱,但随后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出声问道:“那你现在恢复正常了吗?” 简兮应了一声,东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有着难得的轻松。 这几个月过得太压抑了。 简兮松开东篱,出声说道:“你帮我找找南景尘现在在那里呗!” 东篱稍稍一愣,随即出声说道:“我有关注过,但是你也知道,玄天尊的尊主和摄政王要是想要躲避视线,轻而易举。” 简兮眉间的忧愁越来越浓烈了,随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眉头顿时舒展,恍然大悟:“这才不到一天,他怎么也没离开横元,你散布消息出去,就说明日已时,我要在横元城门上自杀。” 东篱有些蒙圈,“别忘了你昨日已经跟南景尘和离,现在是凤烬的妻子,他要是不来,你还真往下跳啊?” 简兮楞了一下,低头抿了抿唇,低声呢喃道:“他会来的,一定会的。” 简兮都如此说了,他也无奈,只好照做了。 不过简兮回来了就好。 …… 简兮要在城门上自杀的消息就像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不到一天的时间,不关整个横元,就连远在他乡的兼容乾盛和大漠都收到了消息。 这天才微微亮,不过寅时,这城门口就已经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了。 “哎,听说了吗?据说今天有人要跳城自杀?” “说是叫简兮,可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啊!” “你忘了,起初与摄政王断袖的小太监不就叫简兮嘛!” “你们知道些什么啊!这去年,摄政王突然拿下了兼容,开春时还娶了一个女子,这小太监因爱生恨,这才要自杀以同情来博得摄政王眼球的。”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啊!” “那摄政王不举时将这小太监宠得无法无天,这隐疾治好了,就开始贪恋美色了,这小太监也是命苦啊!” “……” 百姓议论纷纷,场面嘈杂得很。 城外的简兮看着那城门口密压压一大片的百姓,突然拉过身旁的东篱,小声地说道:“哎,等会要是时辰一到,南景尘这没来的话,你在下面安排些人手接住我啊!” 东篱:“……” 您起初不是老有自信了吗?合着还真是一出苦情戏码啊? 简兮是心里真没底,毕竟那天晚上南景尘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心死莫过于哀,而且他能那么轻易的放弃,肯定也是看出来那个时候的她不爱他,他才会…… ------题外话------ 【原本她现在应该跟南景尘在靠山有水的世外桃源每天就是吃吃睡睡么么哒and啪啪啪,这是不是还没到字数呢!硬是得给她整出点意外来!】 简兮:说,是不是为了凑字数才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猫猫有话说:这个冤枉,司空宝藏的伏笔早在一开头就埋下了,你一统天下都打算跟人家么么哒了,不整出点事来,我怎么圆回来! 再说了,后面的剧情都是走剧情为主,一些旁支的我都省略去掉了,现在已经在收尾了,肯定没有任何灌水凑字数的嫌疑。 简兮:那你很棒棒哦~都把我写成一女用二夫的女渣渣了,你确定读者不怼死你吗? 猫猫:我有读者吗? 简兮:……。 猫猫:说起来还是有的,有几个小主一直在追的,有遇虐秒杀,零,圆球,清紉紉,哎呀,到三百字数限制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夫君你好棒棒哦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临近已时时分,简兮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儿装扮站在城门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围满了的百姓,一双眸子仔细去辨认那人群中的男子,生怕自己会错过了什么。 城门上站在不远处的守卫对身旁的男子出声问道:“大人,就由着他这么胡来啊?” 这自杀也看地方啊! 谁料这话一问出,那男子偏头瞪了那守卫一眼,低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他什么身份来历啊!连皇上都得敬上三分,你敢说三道四的,有能耐你去阻止他啊!我绝对不拦着。” 那守卫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慌乱,随即献媚出声道:“我哪敢越矩啊!那这位来头这么大,要真跳了,出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啊?” 要是出个好歹,到时候上头怪罪牵连下来可就不好整了。 “你傻啊!”男子抬手给了那守卫一记爆栗:“到时候人要真出了什么事,就说那小太监勒令我们不许插手,到时候无凭无证的,还不是你想怎么说怎么说。” 守卫摸着被敲疼了的脑袋,不敢呼痛,还卑微献媚讨好道:“大人英明。” 良久,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怎么就是寻不到南景尘的身影,莫非他当真对她死心了? 百姓中不知是何人大胆的喊了一句:“已时到了,你跳不跳啊?” 城墙下混杂在百姓当中的东篱眉头一皱,顺着声音看去,却只看见那一个个人头,寻不到那出声之人是谁。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声喊道:“南景尘——” 这一声指名道姓的呼喊让原本有些混乱嘈杂的百姓顿时安静下来,普天之下,怕是无人敢如此大胆直言叫摄政王的名字了吧! 简兮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眼眸轻轻颤抖,干脆闭上了眼睛,继续大喊出声:“你要是真的狠心不要我了,那千万不要出现。” 话音一落,百姓发出一声唏嘘声,只见那城墙上的简兮身子向前一倾,猛的失重掉了下来—— 东篱瞳孔放大,下意识的偏头看向周围的百姓,眼看着简兮就要掉下来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他没办法,正准备飞身去那城门下接住简兮时,还未来得及上前,只见城门上又有一个人跳了下来,看穿衣着装,好像是城门上的守卫。 简兮还不知道自己身后什么情况,眼看着就要着地了,她下意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绝望地想着自己就交代在这了。 突然,简兮感觉手腕上多了一道束缚,回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腕上被一根黑色发带缠绕上了,而就他之人,正是南景尘。 简兮脚先着地,还不等南景尘站稳,她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险些将他扑倒。 南景尘垂眸,看着怀抱中的身影,感受着那紧紧抱着他腰身的手臂,心脏猛的一下触动,万般不是滋味。 他使劲伸手掰开了简兮抱着他腰身的手,与之扯开了些距离,一双眼眸深邃且复杂的看着她,那薄唇轻启,低沉得醉人的嗓音入耳:“我说过,要你一世安生,你今日之举乃何意?” 在大婚的第三天引他出来,难道是嫌伤害的还不够深吗? 他原本想过这是不是一个局,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东篱,却不见凤烬的身影,便有了犹豫。 尽管他知道东篱不会放任简兮,但看见她掉下去的那一刻,身体终究不听使唤…… 不是他狠心不要她,将他拒绝推开的,不是她吗? 简兮仰头对上那张感觉分开了好久好久的脸,小嘴一扁,有些委屈地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出声说道:“对不起,都怪我对你有所隐瞒,否则也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如果她早就将她是异魂穿越的事告诉南景尘,他那么聪明,在原主出现的时候就会想到察觉的。 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南景尘呼吸有些紊乱,她是不是故意的,明知他见不得她如此模样,却偏偏…… 简兮弱弱的伸手想要去牵南景尘的手,却被他有意无意的躲过,一声磁性的低沉传来: “你我二人如今已经和离,此刻,我是不是还得称你一声凤夫人?” 话语中尽是掩饰不住的讽刺和苍凉,甚至更多的是心伤。 简兮眉头顿时皱起,这具身体已经背叛了南景尘是事实,可她却不想因此而放弃他,他人犯下的过错,没必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去偿还。 至少,她是这样想的。就怕,南景尘会因此嫌弃介意。 简兮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抓住了南景尘的衣襟,气呼呼的确认问道:“那你是不是真的就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 南景尘眸色一动,不想去看简兮,将视线偏向一旁,显然是在躲避她。 迟疑了一下,他终究还是开口说道:“你已经是……” 南景尘还没有说完,可简兮却好似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有些吃力的够上南景尘的唇瓣,有些急切的想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心意。 南景尘身子一僵,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轻阖着眼眸的简兮,一动都不敢动。 没一会,简兮垫着的脚尖有些累了,捧着南景尘脸颊的手转而勾住了他的脖颈,强迫他弯腰低头,她的脚跟落地,这才感觉轻松了不少,越加投入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的百姓有些蒙圈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少妇人脸上染上了羞涩,皆是悄然离去。 东篱唇角轻扯,他们能和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南景尘心中原本还在介意简兮此刻的身份,更加介意她此前的行为和态度,但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好像以前的简兮回来了似的,尤其是那生涩且直接大胆的吻,让他很是熟悉。 渐渐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简兮的香软主动勾着他的领地,轻轻吸允,终究,他还是缴械投降,双手下意识的攀附上了她的腰身,紧紧将其抱住,恨不得要将她揉进骨髓血肉之中。 片刻,南景尘化被动为主动,转而变成了强势的索取,简兮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发出一声敏感暧昧的拒绝声,双手推搡着那结实的胸膛,这才离开了南景尘的难舍难分。 简兮涨红了一张脸,气喘吁吁地靠在南景尘的怀中,有些安心的蹭了蹭,此刻的幸福,便是她一直在追求的。 南景尘垂眸,看着那白皙小脸上的红,眸色一深,转而看向这周围几百上千只盯着他二人的眼睛,抱着她腰身的手收紧了一番,转而脚步轻点,朝着那城外飞身而去—— 东篱看了一眼那里去的身影,有些无奈地轻笑出声,他也要回家找他的小娇妻了。 …… 南景尘抱着简兮漫无目的的走,简兮抬眸看着那张俊脸上的阴沉,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挥动了一下双腿,出声说道:“你放我下来。” 南景尘垂眸看了一眼简兮的脸色,听话照做,将她小心的放了下来。 简兮落地之后,脸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要怎么跟南景尘说起好。 南景尘也耐心的在等待她的解释。 简兮有些烦躁,随意坐在脚下的草地上,仰头看着南景尘,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如果我说这具身体里住着俩个灵魂,你信吗?” 南景尘顿时微眯了双眸,显然有些疑惑,谈不上不信,也不尽然深信。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来自很遥远的未来,以前的简兮早在御花园的湖中溺死了,也就是说,在那之后,我的灵魂就占据了这个身体。但是后来我们成亲那个晚上,可能是我快要死了,所以原主的魂魄又回来了,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我也是昨天才回魂的,之前那几个月的事都不是我做的,我……这么说,你信吗?”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有些狐疑地看着简兮的神色,良久,终于出声说道:“我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身体有俩个灵魂的话,这也就解释了后来简兮为什么会突然那般反常了。 “你前俩次的灵魂交替都是经历了生死,昨天你也陷入了危险?”南景尘沉声问道。 南景尘如此一问,简兮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恍然大悟:“对啊!我问凤烬了,他说他早就知道我会在昨天回魂醒来,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跟我成亲,这回魂的契机是什么呢?” 简兮陷入了沉思,可南景尘眸色却是一冷,冷言道: “如此说来,他早就知道了你体内双魂的事?” 不然也不会去筹谋婚礼。 简兮点了点头,出声回应道:“他说,他早在半年多前,从擅摄心术那男子的口中得知了我体内双魂的事,并且早就事先知道了我在新婚夜那晚会灵魂交替,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摄心术只是控制人的思维和记忆,不可能预算到未来几个月的事啊!我怀疑…。” 简兮还未说完,南京尘便接话道来:“你怀疑那懂摄心术之人身旁有巫族女子协助?” “嗯。”简兮应了一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凤烬为什么会在半年前就预料到了现在的事。可那懂摄心术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南景尘思虑了一下,突然出声说道:“我之前便有一个疑点,为什么你体内的余毒会在大婚当晚,在将兼容国位传给南逸宸之前毒发,而那个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寝殿外的唐芷萱,就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你需要她的救治,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想法设法的要引出你体内的另一个灵魂……” 如果那个男人在场的话,说不定会有另外一番救治,能令简兮安然化险为夷也不一定。 但那个时候,他除了信任那个陌生且疑点重重的女子之外,没有任何选择了。 南景尘这么一说,简兮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要说她体内的余毒因为是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是在用毒压制帝王蛊的时候造成余毒的发作,平白无故的,这显然有些说不通。 如果是有所预谋的话,那肯定是那天有人动了些什么令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手脚。 南景尘继续出声说道:“提前告知凤烬你体内双魂的事,因此煽动他将兼容国弃之不顾,再由我这个新王的手收揽乾盛大漠,一统四国。如果说那擅摄心术之人的目的是坐收渔利的话,眼下南逸宸等人还被扣押在兼容,四国无主,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看谁在此时冒头,便知那人是谁了。” 简兮脸色一悦,很不要脸的伸手抱住了南景尘的腿,不知羞耻的夸奖道:“哇~夫君你好棒棒哦~” 南景尘:“……” 他蹲下身子来,突然伸手用力的禁锢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深邃地眸中有一丝她看不透的深意和……冷漠。 简兮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俩人心照不宣,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南景尘看出了简兮眸中的躲避,呼吸顿时一置,转而狠狠地将简兮压倒,不由分明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强势得有些可怕…。 简兮怂得不敢拒绝,哪怕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 一个时辰之后,南景尘抱着有些疲惫的简兮入了梨花村,只是还未踏入村口,眉头一皱,看着怀中脸上还有未褪却潮红的简兮,沉声说道:“有血腥味。” 简兮脸越加红了,下意识地细弱出声说道:“谁让你不知怜香惜玉。” 南景尘低头看着怀中羞涩的简兮,无奈的摇头,转而抬眸看向那远处一排排的民房,眸中染上了一抹沉色,再次出声说道:“我是说,村子里,有血腥味。” 简兮身子一僵,从南景尘的怀中探出头来,看向那村子深处,这才注意到了不对劲,小手下意识的拽紧了南景尘胸前的衣襟,有些慌乱的出声说道:“南景尘,快……” 南景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简兮,抱着简兮的手收紧了一番,加快了脚步。 刚走进村子没多久,便发现了那深褐色的土地和刺鼻的血腥味。 简兮有些木讷地看着街道旁各家各户门口中各种惨样的尸体,身子猛的发寒,止不住的颤抖着。 南景尘眉头一皱,抱着怀中人人的手臂越加收紧了,有些戒备地环顾了一下这四周,确定没有了危险。 看血流和伤口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死了快俩个时辰了。 简兮动了动腿,示意南景尘把她放下来。 他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将她放了下来,只是右手一只紧牵着简兮的左手,没有松开。 简兮呆呆地看着这一路的尸体,全村俩百多条性命,村中的男女因为简兮的接任,在这俩年中还孕育了不少的未来和希望,也被残忍的摧毁了。 脚步踩在因为血水而黏糊的泥土中,几百条人命就这样惨死在她的面前,畜生尚有且,她岂能无动于衷。 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瞬间放大,挣脱开南景尘的手,朝着村之深处跑去—— 她的爹娘也在村子里…… 等简兮大步跑到一栋屋前的时候,门口躺了许多尸体,皆为男子。 这是天机阁武功均为上等的成员,也是居住在这附近保护她爹娘的人。 她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敢踏进去。 司徒七和龙茹跟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有着很像的性格,只不过她的爸爸很慈爱,而司徒七却是个严父。 严父慈母,外加一个爱惹事闯祸的她,这样组成一个家庭貌似也不错。 至少,她想着以后能从他们身上弥补自己对现世父母的亏欠和孝敬。 ------题外话------ 推荐好友棉絮古言宠文《盛世天嫁:邪妃,吊炸天!》 “轮回重生尝遍世间因果,你所为她做的,她从未感激。” “地狱我闯,苍生我渡。她要做的,只是走好她面前的路,足矣。” …… 21世纪古武世家继承人九棠,在继任家主的头一天夜里,死于非命。 一朝穿越,成了沧澜国宁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众人眼中一个傻了十几年的疯子。 杀人,成名,祸国,谋情。 “你们觉得,我疯了吗?” 您老不是疯了,是疯的不轻。 沧澜国的子民联合上书:跪求摄政王大人替天行道,收了这个妖孽! 摄政王答曰:她便是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穿越过来的人才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简兮抬步,跨过那些已经没有气息的尸体,身子止不住的发冷。 她探头看向正厅,一些桌椅板凳凌乱不堪,好似此前经历过了一番殊死搏斗一般。 而里屋的门槛上奄奄一息躺着的,正是脸色苍白的龙茹。 简兮呼吸一置,连忙跑过去,将地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龙茹抱在怀中,试图唤醒她:“娘,娘你醒醒啊!” 可这一声声呼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龙茹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而此时,南景尘跟了上来,触及到简兮怀中的龙茹,眉头一皱,沉声道:“没有活口,我们先暂时离开这吧!” 俩百多人能在一瞬之间全部消灭,甚至从尸体的伤口来看,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伤口,全部都是致命伤,显然来人武功高强。 而且,来的人数还不少。 简兮抬眸,连连点了点头,随后由南景尘将龙茹抱起,俩人离开屋子。 他们往村口的方向走去,还未行了一半,南景尘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转身看向身后站在原地失神环顾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的简兮,眉头轻蹙,返了回去,低声安慰道: “放心,既然没有司徒将军的尸体,就说明他此刻是安全的,你不必太过担心,一切有我。” 简兮睫毛轻颤,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轻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弧度,笑着说道:“南景尘,我哭不出来。” 南景尘身子一颤,有些呆愣地看着简兮嘴角的笑意,有些不知所措。 他现在才回想起来,好似,他从未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他还以为那是她的坚强和倔强…… 简兮身子无力的蹲了下去,跪坐在满是血的土地上,看着这身旁满是各种惨状的尸体,嘴角又是一抹苍凉的弧度:“从之前你在天山峰遇难之后我便发现了,心中无论再怎么悲伤,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无法为伤心的人和事而流下悲痛的泪,亦或是做到喜极而泣的表情感官。 南景尘呼吸有些堵闷,他不知道无泪对于简兮来说算不算好事,但他永远不愿意看到她的泪水。 良久,南景尘垂眸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龙茹,出声说道:“简兮,我们必须马上赶往城中找大夫为你娘亲救治。” 简兮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踏出去一步,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蓦然放大,慌乱的出声说道: “你先带娘亲去城中寻大夫,我有些事,稍后我们在来福客栈汇合。” 话音还为落,简兮扭头已经往相反的方向奔跑了起来—— 南景尘下意识抬步想要追上去,可怀中的重量牵住了他的脚步,思虑了一番后,突然怀念起暗处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修隐了。 若是他在的话,一定能替他将简兮的娘亲送往城中,他也好脱身跟随保护简兮了…… …… 简兮一路着急忙慌的走到村尾的那单独一户人家,院门的栓子被人打开了,这里前日才被红绸铺满,又因南景尘到来而浸染了鲜血,同时,这里也是天机阁的主心地。 地下暗室中藏着许多的情报资料,更重要的是,平时茗柒就在下面处理传递上来的消息网和委托信息。 简兮一颗心脏跳得很是急促,尤其是她在进屋之后,将那墙壁上的暗门并没有关闭,呼吸不免沉了几分—— 她一步步走小台阶,来到那地室之中。 她还未入内,便在门口看见了那宽大的案桌旁跪坐着的身影。 简兮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干渴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抬步上前,轻声叫唤道:“东篱?” 那身影没有回应,简兮靠近了些,瞳孔蓦然放大,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只见东篱正抱着满身是血的茗柒,那仍旧有些圆润的脸上有些苍白,一双眼眸无神地看着前方,眨都不眨一下。 简兮只感觉呼吸有些急促紊乱,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鼻,有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她的心脏,她几乎都要窒息。 良久,简兮蹲下身子来,张嘴想要安抚劝慰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东篱,甚至一股强大的愧疚和自责在她心中蔓延,很显然,不管对方是谁,完全是冲着她,冲着天机阁来的。 茗柒,是个意外且无辜的牺牲者。 简兮说不出任何事不关己的安慰话语,只能蹲在东篱的身边,连视线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以及他怀中的茗柒。 不知过了多久,东篱眸子动了动,突然出声说道:“她怀孕三个月了。” 简兮身子一颤,猛然跌坐在地上,刚入夏的天,冷得发抖。 东篱垂眸,紧紧抱着怀中还有着温暖的茗柒,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笑着说道:“大夫说她怀孕后,她高兴的抱着我,随后又对即将到来的孩子充满了害怕担忧。 有天晚上,她睡不着,要我给孩子起个名字,我无语,说,孩子都不知是男是女,现在取名有些为时过早了。 她闹,我无奈,随口的说,东南,东西,东北。 她把我打了一顿,将我赶到了床榻下,生了我好几天的气……” 东篱淡淡的说着,眼眸中布满了温柔,甚至在说到给孩子起名那一块,好似回想了当时的画面情况,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可这一幅幅温馨的过去都变成了不可追溯的回忆,那一字一句就像是带着千万根针一般,一点点的扎在简兮的身上,满满渗入血肉之中,疼得她只能咬紧银牙,将自己整个脸埋进了膝盖之中。 她没办法用哭来宣泄释放自己的悲痛情绪,哪怕她在面对好友妻子,也同是挚友伙伴的去世,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突然,东篱将地上的茗柒抱了起来,转身朝着那暗室的门口走去—— 简兮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想要跟上去,只见东篱突然停下身来,冰冷的出声说道:“简兮,你曾经说过,想要得到生存,就要将自己的菱角抹平,融入到普通人当中。” 简兮想起来了,这是之前东篱让她给他们驯兽一族一片天下,她却担心能保得了他们一世平安,难保她事后不重蹈毁灭的覆辙,这才跟东篱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们彻底抛弃阿道门人的身份。 东篱继续冷声说道:“我不顾娘亲和阿婆的呵责反对,抛弃了驭兽笛。茗柒没有了驭兽笛,在天机阁暗室之中被害,算不算上是你杀了她?” 简兮抬眸,有些心慌地退后了俩步,尤其是触及到茗柒那无力垂下的手臂和失去了血色的侧脸,整个人就如同置身于冰冷的湖水之中。 岂止是茗柒,外面那二百多条人命都跟她简兮挂钩。 “你若是想为茗柒报仇,如此能令你好受些的话,我任由你处置,绝不还手。” 东篱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苍凉出声:“你的命若是能换回茗柒,死上千次万次都不为过。” 简兮垂眸,看着地上的血迹,细弱地出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那行凶者,交于你手中。” 东篱眸子轻动,渐渐充红,俩滴清明快速掉落,没有再言说任何,抬步离开了暗室之中。 他明白,此事不能全怪罪简兮。 要说怪罪,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出门之时,茗柒放心不下简兮,想要一同前往,他却担心人潮拥挤会伤了她,将其一个人留在了这,若是早知道…… 上天不作美,事事没有早知道。 简兮呆愣在原地,目送着东篱的身子消失在拐角处,看着这满屋子凌乱泼洒的血迹,生平第一次心中生了恨。 …… 简兮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栈后,见房中除了躺着还未苏醒的龙茹外,并没有见到南景尘的身影。 良久,南景尘才回来,将桌子旁趴着的身影,下意识的想要将其抱到隔壁房间去睡,可却触及到简兮那并未阖上的双眸。 南景尘抿唇无言,将简兮送到隔壁房间,放在床榻上,为其脱下鞋袜之后,细心掩盖被褥,随后出声说道:“你好生歇息,此事交给我,不必太过伤神。”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抓住了南景尘的手腕,出声说道:“南景尘,四国国玺不见了。” 南景尘眉头一蹙,有些疑惑。 “我有那几个月的记忆片段,我将国玺取出拿回来藏在了床底下的暗格之中,我回来的时候,想着之所以天机阁会遭到毁灭性的屠杀,会不会因为我手上有四国国玺的原因,但我掉回头去检查的时候,国玺不见了。”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沉声问道:“是在今天丢失的,还是更早之前?” 简兮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因为情报能力太强,导致江湖上许多力量和眼睛都紧盯着天机阁,但天机阁近四年来都相安无事,而且能造成如此大规模的屠杀且没有留下对方一具人命,这种力量在江湖上的门派力量中屈指可数。丢失的只是国玺以及下落不明的司徒将军,这更像是一场蓄意而谋,有着针对性的攻击。” 简兮眸中浮现一抹慌乱,随后否决了南景尘的话里话外:“凤烬若是图谋想要四国国玺,大可直接从我手中拿取,他没有理由杀害那么多条人命。再说了,那些尸体上都是刀剑伤,并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显然不是凤烬所为。” 简兮提凤烬的辩解让南景尘心中很是不悦,眉间的忧色加重了几分,声线中也多了几分冷意:“梨花村遭到如此袭击,他若是出手相助,定然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情况,你如何解释凤烬的下落不明?” 简兮:“……” 面对南景尘的咄咄相逼,简兮只感觉身子又冷了几分。 她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的分析问题,南景尘却带上了私人色彩,显然,他心中仍然过不去凤烬这道坎。 简兮的沉默让南景尘这才察觉到此前的语气有些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落坐于床榻边上,仔细思想了一下,沉声说道:“若是说有谁奔着四国国玺,且有如此能力的,我倒是很怀疑一个人。” “嗯?”简兮收敛心思,发出一声疑惑的尾音。 “逝影楼的楼主,冥卿。” 加上他跟简兮的关系,目的夺取四国国玺之后,再因为他们之前的过往泄愤到那些天机阁成员身上也在情理当中。 简兮眉头疑惑的皱起,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你之前不早就将逝影楼灭了吗?他怎么还蹦跶着呢?” 如此一问,南景尘也皱起了眉头,有些怀疑:“你忘了,之前在桃花潭时,他突然出现,打开了那铜门,目的就是为了那司空宝藏。” “他是司空后人啊?”简兮下意识惊呼,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坐起身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对不对,我记得是你的血打开了那铜门,然后我娘亲手将司空宝藏交给了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那什么逝影楼的楼主啊!”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加深了,有些狐疑地看着简兮脸上的神情,解释道:“我的灵魂是司空凉,但这血肉之躯跟司空王室没有一点关系,不可能打开那铜门。” 说完还将自己的左手衣袖撩了起来,那几道血痕刚刚结疤不久,伤疤很新,尤为明显。 简兮伸手抚摸上南景尘手臂上突兀的伤疤,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但转而被疑惑和自我怀疑取缔:“如果你没有记错,那就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为什么那几个月的记忆都很顺畅,偏偏在桃花潭下时出现了跟他人不符的记忆? 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看着南景尘,南景尘呼吸一沉,显然俩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 等白茹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简兮给白茹喂了些白粥等她恢复些气力之后才出声问道:“娘,究竟发生了何事?爹呢?” 一谈及到司徒七,白茹的气息瞬间急促起来,猛的抓住了简单的手,着急出声:“兮儿,快去,他们将你爹抓走了,快去救他。” 简兮垂眸,看着抓住自己的那瘦骨嶙峋的手背,连忙安抚道:“娘您别着急,您好好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茹沉默了一下,仔细回想道:“我不知道,外面突然一声声的尖叫凄惨,你爹出去看看,就没回来过。随后有一群男子入门,留我活口要给你带话,说让你三天后的子时带着司空宝藏里面的东西前往横元皇宫交换你爹。” 简兮和南景尘皆是一愣,三天后的子时,岂不是就是今天晚上? 简兮转身看向身后的南景尘,出声问道:“司空宝藏还在你身上吗?” 南景尘应声,将随身携带一个不足巴掌大的盒子递给了简兮,出声说道:“表面是为木,但内里为精钢,好像锁住了,我怕用蛮力会摧毁其中的东西,便一直都没有动过。” 简兮伸手接过,但看到那盒子侧面上的数字时,惊呆了。 她抬眸出声问向床榻上的龙茹:“你确定诸葛女皇交给曾外婆的就是这个盒子?” 龙茹点头应了一声:“这是我母亲亲手将此物交到我手中,并嘱咐多次的。” 简兮一副了然的模样,从龙茹脸上收回视线,继续看向那手中的盒子,现在市面上可没出现任何阿拉伯数字的计算数字,如果百年前出现了这数字,应该会被广泛流传运用才是。 以密码锁的形势出现在这个盒子上,这就说明了,这诸葛女皇也是穿越过来的人才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复仇的魔鬼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以密码锁的形势出现在这个盒子上,这就说明了,这诸葛女皇也是穿越过来的人才啊! 但是人家能在古代这种缺少资源的环境下还能设计出密码锁这种高科技的事儿,能耐可比她大多了。 听说她还身怀摄心术,最后还揽获了司空王这么专情的男子,与之平起平坐,共享江山,这主角光环可比她强太多了。 简兮拿着盒子坐在桌面上,随意的转动了上面的四个数字,显然密码不对,打不开。 她顶着那滚动的密码看了许久,突然看向身旁的黑衣,出声问道:“你还记得诸葛女皇的诞辰吗?” 南景尘仔细回想了一下,回应道:“辛丑年七月十六。” 简兮试了一下0716,但不对。 “司空王的呢?” “正月十七。” 简兮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正月就是一月,将上面的数字转到0117,可还是不对。 “你的呢?”简兮不死心的又问。 “八月二十。” 简兮试了一下,又不对。 “你好好想想,诸葛女皇平时有没有其他很重视的人?比如什么阿猫阿狗的生日啊?” 南景尘眉头紧蹙,仔细思想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出声说道:“确实有几个心腹知己,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出生年月。” 简兮有些气馁的将盒子扔在桌子上,烦躁出声:“行吧!反正这盒子都是要给别人的,我们打不开,别人也不一定能打开,先去皇宫看看情况再说吧!” 南景尘犹豫了一下,刚想说要不然他跑这一趟,但还未来得及开口,简兮好似早就知道他心中在思想什么,连忙出声抢先道: “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他冥卿早前能败在你手里,今夜也一样不会胜过你。” 话音一落,南景尘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这高帽子一戴,想取下来都难了。 床榻上的龙茹看着房间桌前无奈的身影,突然出声说道:“传闻诸葛女皇身边有一位能人,专门打造各种巧妙机关,这盒子也是出自他手,若是能找到传承了那能人手艺的后代,兴许还有一丝希望。” 此话一出,南景尘眉头一蹙,下意识的将视线看向床榻上躺着的龙茹,眸中有些深意。 简兮倒是没怎么多想,长舒了一口气:“有希望又能怎样!今晚上这盒子就要给别人了,只能到时候看情况,看能不能把爹救出来后,再把盒子抢回来吧!” 龙茹没有再说话了,看样子有些虚弱且疲惫的阖上了眼眸,陷入了沉睡。 …… 月上梢头,虫蚁齐鸣,喧闹了整个夜。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一席黑衣的穿插游荡在皇宫的角落,虽说国无君主,但宫中的秩序和戒备仍旧森严,南逸宸被囚兼容一事并未传了出来,显然被南景尘压了下来。 他们让龙茹带话,只说在皇宫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却并未言说是在皇宫的何处,这偌大的皇宫,难不成还要他们一处处找不是? 眼看着子时将近,突然一道黑影从他们眼前划过,南景尘和简兮俩人对视了一眼,转而脚步轻点,一边闪躲着禁卫军,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在路过凤德宫的宫殿旁,简兮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前身为了要挟南逸宸,命潜在皇宫的天机阁成员挟持绑架了皇后和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要是不来走这一遭,她都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之后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处理这事吧! 那道黑影就像是明明知道他们跟在身后似的,没有加快脚步,跟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片刻之后,那道身影闪身没入了一道城墙之内,简兮和南景尘停下脚步,看向眼前的荒野冷宫,眸色一沉,直接从门口推门而入。 以前这里还住着几个被先皇打入冷宫的妃子,但先皇驾崩后,南景尘便令这冷宫的女子也一同赎罪陪葬了,这里也就空了下来,平日里连人影都没有。 有些破旧的宫门一开,简兮和南景尘便看见了那屋内微弱的灯光,俩人相视一眼,南景尘牵起简兮的小手,收紧了一番,俩人这才朝那屋内走去。 这里年久失修,很多门窗都破烂不堪,房中的设施也很是简单,几乎一览无遗。 那布满灰尘的桌上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旁边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以及他身边的护卫。 南景尘下意识的扫了一圈这周围,原本还以为应该是机关重重,杀机四伏,可这周围确实没有了其他气息和杀意。 而且,那男子并不是逝影楼的楼主,冥卿。 简兮倒是一点都无所畏惧,直接牵着南景尘走了过去,将怀中的盒子随意的扔在了桌上,出声说道:“你要的司空宝藏,我爹呢?” 男子看了一眼那桌子上不足巴掌大的盒子,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而低声说道:“我要的是盒子里的东西。” 简兮眉梢轻佻,有些意味地看着那男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松开了南景尘的手,自顾自的坐在了男子对面,伸手把玩着桌子上的盒子,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 “你都打不开这盒子,我哪有这个能耐。” 对于简兮的轻松,男子似乎并不买账:“限你在一个月之内,打开盒子,用里面的东西来交换你爹的命,否则,等着给你爹送终吧!” 简兮眸子轻抬,直接对上男子的双眸,转而将手中的盒子随手一扔,有些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盒子,我确实没办法打开,人你要是不交出来,你觉得你能走出这屋吗?” 简兮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并未能撼动男子半分,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我不过是一介下属,走不出去也无妨,若是不在子时三刻发出信号,我敢保证,你会见到你爹的尸体。” 简兮面上毫无波澜,但呼吸已经控制不住的紊乱了,显然,对方目的虽然冲着这盒子来的,但并不会受她威胁,哪怕这次不能得逞,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为了一个盒子,失去重要的亲人,怎么看也划不来。 空气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男子似乎也并不着急简兮的回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良久,简兮伸手将桌子上的盒子塞入怀中,一脸冷色:“一个月后,在哪里交易?” “大漠皇宫。” 简兮微微一愣,眸中多了些深意,什么话也没再多说,转而起身离开了冷宫。 …… 回到客栈后,简兮泡在浴桶中,双手撑着浴桶边缘,将下巴搭在手臂上,出神的思想着什么。 就连南景尘提着一桶开水进来,简兮都没有回神察觉。 南景尘用瓢舀了些开水,慢慢的顺着浴桶的边缘倒入,一只手时不时的搅拌,感知水温。 只是在触及到简兮背上的那些伤痕时,终究呼吸一沉,移开视线,不敢再去触及。 眼看着一小桶开水都放完了,浴桶中的水温温暖了起来,南景尘这才作罢,拿过浴桶边上搭着的毛巾,走到简兮的身旁,一边帮她擦拭一边出声问道: “你还在思想方才的事?” 简兮感受到洗澡布擦拭身体的感觉,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南景尘,伸手将他手中的毛巾拿了过来,身子缩了缩,露出一个小脑袋,眉间的折痕始终未能舒展: “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像是冥卿干的。” 南景尘转身坐在一旁的桌椅上,有些感兴趣:“哦?他身怀摄心术,是目前为止最大的野心家,甚至早在三年前就胁迫你寻找君子令了,怎么会不是他做的?” 简兮皱紧了眉头,看着南景尘,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如果我们之前没有猜错的话,凤烬给冥卿提供入桃花潭的方法,再将四国国玺给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使用摄心术让我回魂。 但他想要避免麻烦,从而将自己的出现从我记忆中删除了。 但他那个时候完全有足够的资本能威胁凤烬帮他从你手上夺得这盒子,可他却没有这样做,说明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这万里江山。 如今这国玺已经到手,那司空宝藏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我猜想,他可能也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而这次屠杀梨花村几百条人命的幕后,显然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有可能要比这四国江山还要重要。” 简兮的分析让南景尘陷入了沉思,如此说来倒也解释得通。 再说,逝影楼一灭,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近俩年,但他想要在这俩两内建立庞大且高伤害的组织或者其他,显然有些吃力。 简兮对着幕后之人有几分猜想,但她总有一些怎么想都想不透的地方。 如果冥卿会摄心术的话,那早从一开始就对她使用,从而获取原主记忆中有关桃花潭和司空宝藏的信息即可,为什么会兜这么多圈呢? 南景尘到底有没有中摄心术? 宁妃莫名的死亡又有什么隐情? 简兮想着想着,觉得脑子完全不够用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发酸胀痛的眼睛。 原本还想着远离这权利是非的漩涡,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中,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身处漩涡中心了。 她脑子里越想越乱,直到一只大掌搭在了她的脑袋上,简兮下意识抬眸看向身旁的南景尘,一个深呼吸,原本慌乱复杂的心,安了不少。 “这水是越来越浑了,我若是劝说你放手退步显然不太可能,只求你能别太逞强,凡是都自己扛,若是如此,我这夫君有何用处?” 话音一落,简兮忍不住嗤笑出声,伸手将脑袋上的大掌扯下,将手中的毛巾递到他的掌心中,坏意笑道: “你这夫君还是有用处的,但是在伺候人方面还需要提高努力,快点洗。” 南景尘不由地嘴角轻挽,手拿着毛巾往简兮身上擦拭,随后有意无意地出声说道:“你娘亲提到百年前诸葛女皇身边的那个能人,是班大叔。” 简兮若有所思地迟疑了一番,眸中闪现少许的意味,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擅长机关制造,其后人要是能得到几分真传,必定掩盖不住其锋芒,要查探起来应该不是太难。” “若是如此说来的话,我倒是有个很怀疑的人选。” 南景尘如此一说,简兮转过身来,抬眸看着浴桶旁站着的南景尘,眸中有些疑惑,下意识出声问道:“怎么?你有方向了?” 南景尘居高临下,尤其是那浴桶的水清澈,从上方能直接将那水下的玲珑一览无遗。 他只觉得腹下一紧,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番,佯装无恙的倾了身子,不再去看浴桶中不着一缕的简兮,磁性的声线中夹参着几分异样: “在横元潮州的东南方向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铁匠铺,有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老头,人称兵器怪人老疯子。专门打造各种各样奇怪的兵器,但凡跟铁钢有关系的,他都感兴趣。其手艺和独特的制造方式,倒是颇有几分百年前班大叔的意味。” 玄天尊门人的兵器都是由他之手制造。 简兮思虑了一下,随即轻叹了一口气:“行呗~反正我们现在又没别的线索,一个月的时间,从横元赶往大漠,紧急加快都要十多天,除去路上的时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刚想要踏出浴桶去穿衣裳,可视线触及到站在一旁不敢看她的南景尘,顿时起了坏心。 她抬脚碰了一下南景尘的脚,特别娇媚了声音:“夫君,还不快点伺候更衣?” 南景尘身子一僵,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榻上将简兮的里衣拿了过来,强压某处的不适,淡定的给简兮擦干了身子,穿上里衣,随后将其抱到床上,掩好了被褥。 简兮有些讶异南景尘的忍耐,但随后心中升起一抹暖流,紧牵着南景尘的手心,用力将其拉倒,睡在她的身侧,紧紧抱住了他。 “南景尘。”简兮低声呢喃着:“如果有一天,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会讨厌我吗?” 她心中有恨,会因此堕落为残忍复仇的魔鬼,会一一向那背后之人讨回天机阁俩百多条人命,以及…。茗柒和她腹中刚成形的孩子。 南景尘垂眸看着怀中那精致的五官轮廓,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番,温柔回应道:“有我在,便不会让你手上沾满鲜血。”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是怕她杀人时的凶狠和残忍会让她变得丑陋不堪。 也不知是刚洗完澡的原因,她感觉浑身暖暖的,安心的埋在那结实的胸膛中,轻轻吸允着那熟悉的茶香味。 …… 简兮将龙茹安顿在了摄政王府,并直接由黑煞卫严加保护,且调配了城中一千军将日夜守护,在他们救回司徒七之前,龙茹是万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了。 这种任由他人要挟把玩的感觉,受够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简兮他们差不多午时才开始出发,一路上不停的话,晚上就能到达潮州了。 下午时分,南景尘看着马背上简兮脸上的异样,非要停下来休息。 简兮也撑不住了,原本之前就留下了一身的伤患隐疾,马背上这么颠婆了几个时辰,她感觉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加上一直在颠婆,五脏六腑都有些阵疼。 南景尘将简兮扶到路边的草丛中歇息,给她喂了些水之后,食指和中指并拢,使劲按压在左肋骨下方二三寸的地方,随即出声问道:“可有好受些?” 简兮身子一放松,低头看着按压在她肋骨下的手,有些惊奇:“还真不痛了!” 南景尘稍稍一松,随后又用力一按,这么几个来回,待简兮缓过气来的时候,这才离开,出声说道:“你要不先到下一个村子落脚,等我证实那老疯子的身份之后,你再过来也不迟。” 简兮轻摇了摇头,倔强出声:“天机阁的根据地虽然被摧毁了,但天机阁的眼睛遍布全国,可我到现在都没有东篱的下落,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否则我无颜面见东篱。” 简兮如此一说,他虽说心疼,却也没有再多说无用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今晚让你求绕百句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直到戌时左右,简兮和南景尘才到达潮州东南的一个莱县,打铁铺子已经关门了,南景尘奔走了一番,打探出那老疯子的住处,本想安排简兮入住客栈,但她非要一同前往,他无奈,只好买了辆马车,赶往就近的董村。 村子临近县城,董村的户数约莫有个千百户,幸好南景尘先找到了村长,再由他带路,前往靠山脚的那户人家。 路上,村长在前面快步走着,车夫赶着马车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简兮突然掀开车帘,对那车前的村长出声说道:“上来吧!你给车夫指路便好。” 那村长连连弯腰应好,跟车夫挤了挤,马车行驶的速度这才快了些。 简兮坐在车身旁,有意无意地出声问道:“早就听说这老疯子的打铁手艺天下一绝,我夫妇二人日夜赶路,就是想得到这老疯子亲手打造的物件,就是不知,此人是否好说?” 那村长年纪已有五十上下,回头看了一眼简兮,笑道:“这老疯子脾气确实怪,独来独往的,也没见他跟其他人交好来往。开着铁匠铺,打造手艺虽说不错,却由着性子接活,你二人若是碰上他心情好了,说不定能成。” 简兮收敛心绪,眸子轻垂,不知在思想什么。 南景尘见此,低声说道:“此前我委托他打造十把兵器,并交付了几块上等的金刚沉铁,可他只打造出三把,其余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松口。我想着此人兴许还有点用处,便留了下来。” 简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猜想道:“估计那三把,都是看你给出的材料的份上,他还有没有其他软肋?” 简兮如此一问,南景尘蹙眉,仔细思想了一番,随后出声说道:“惧内,可算?” 话音一落,简兮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继而点了点头,笑道:“算。” 南景尘脸色有些异样,偏过去看着眼前昏暗的车身木板,呼吸有些紊乱。 路修到村子末尾就断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村长出声说道:“俩位贵人,前面是小路,马车不能行走,我们步行吧!” 简兮掀开帘子,接着车身旁插着的灯笼看向幽暗的前方,俩边都是田地,至于一条小道蜿蜒,确实不能再过马行车了。 简兮和南景尘下车后,村长指着那黑压压大山下的那一缕微黄的灯光,出声说道:“那就是老疯子的家。” 简兮顺着村长所指的方向看去,转而出声说道:“谢谢村长,接下来,我二人拜访就好了,麻烦您了。” 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些碎银子,递到了村长的手里。 村长笑道:“那行,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找我就是,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简兮点了点头,从马车上取下一盏灯笼,递给了村长,目送着那道光亮往回越走越远。 片刻之后,南景尘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简兮,慢慢悠悠地往不远处的山脚下走去。 …… 屋前有一片很大的院子,简兮他们才刚一靠近,便听到了一声声谩骂: “你给死老头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明天你要是再不接单挣钱,我就回娘家!” 围墙外的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相似看了一眼,简兮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学着那妇人的口气,低声对南景尘说道:“你个死老头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话还没说完呢!许是惊醒了院子里拴着的狗,突然汪汪汪大叫起来—— 南景尘伸手捏了一把简兮的脸蛋,磁性的声线在耳边轻响:“狗都看不下去了,替我抱不平呢!” 简兮挑眉,扯唇不语。 随后,那房门栓子打开的声音传来,那妇人暴躁地抬高了声音:“狗蛋,瞎叫什么,再吼吼,明儿把你给炖了。” 话音一落,简兮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看着南景尘突然垮了的脸色,笑到失态:“狗蛋,哈哈哈哈哈~” 南景尘脸色很是难看,看着身旁捧着肚子大笑的简兮,他突然也想开荤了。 简兮那毫无顾忌的笑声传了过来,那妇人眉头一皱,出声问道:“谁在外面啊?” 简兮笑得根本不能接话,南景尘阴冷着一张脸,直接抬脚踹开了那破烂的院门,俩块拼接起来的门板打在地上,带起了一些尘土,吓得妇人呆愣到话都说不出来。 南景尘率先进门,视线落在那院角栓着的大黄狗身上,眸子一冷,那原本还疯狂叫吼的大黄狗突然焉了似的,在原地打了俩个转儿,没敢再吭声。 简兮笑得无力,走上前来,看着那角落处的大黄狗,忍不住又是一声嗤笑—— 南景尘皱眉垂眸,看着身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简兮,低声警告:“再敢多笑一声,今晚让你求绕百句。” 话音一落,简兮猛的一下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扬起头,伸出俩根食指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个叉叉,示意她不会笑了。 南景尘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简兮这才将视线放在那门口的呆愣地说不上话来的妇人身上,刚想出声说些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嗝~ 还没等她问呢!那妇人突然回过神来,猛的一下转身关门,那尖锐的大喊响彻了整个山头: “死老头子,有贼人想要玷污我!” 南景尘:“……” 简兮:“……”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几秒之后,一个身材不过一米四的瘦小老头突然手持大刀出现,朝着院口站着的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挥舞着大刀,叫嚣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种女人你们也敢上!” 话音一落,简兮和南景尘又是呆滞无语状。 而他身后的妇人突然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一把将他踹出了门外,扑到了简兮和南景尘面前。 那妇人插着那水桶一般的腰身,嫌弃地出声说道:“你个死老头子,你说什么呢你!想当初,老娘还是村花来着,要不是你坏心骗了老娘,老娘能嫁给你嘛!” 简单抽了抽嘴角,看着那门口一脸‘富贵相’的妇人,就这还村花呢? 南景尘不想再多费时间,上前一步,看着地上趴着的老疯子,沉声说道:“此番前来,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的。” 那趴着的男子突然抬起头,看着南景尘的五官模样,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玄袍,出声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啊?” 不单眼熟,还耳熟。 “几年前,我付你千金,托你打造十把兵器,你只给了我三把!” 如此一说,老疯子有印象了,他还克扣了好多精钢玄铁呢! 他正想起身问那南景尘让他看什么东西,还未爬起身来,背上突然多了些重量,将他又重重的趴了下去。 背上传来那董氏婆娘的声音:“好啊你,千两黄金,老娘一个子儿都没看见,说,你把那些钱都藏哪去了?” “哎哟哟,死婆娘,轻点,你先把脚放下去先。”地上的老疯子疼痛地叫嚣着。 董氏将脚一抬,直接弯腰抓着老疯子背上的衣裳,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凶狠泼辣:“快点说,你都把那些金子藏哪去了?家里就这么大点的地儿,你还成天不见人影儿的,是不是拿出去养贱蹄子骚娘们了?” “哎哟哟,就我这把老骨头,你这么多折腾几次都散架了,那里还有精力去找小娘们。” 说完看了一眼眼前的南景尘和简兮,继续出声说道:“客人看着呢!你先放我下来先。” 董氏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和他身旁的简兮,转而一口回绝道:“不行,你现在不把那金子的事儿交代清楚,老娘给你没完。” 话音一落,一旁的简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到了董氏的面前。 那董氏一见到那金灿灿的金锭子,俩眼放着光,猛的一下松手,可怜的老疯子又摔在了地上。 董氏伸手接过简兮手中的金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简兮轻声说道:“此番我们前来,是跟你夫君谈一笔大生意的,事成之后,酬劳自然不在话下。” 董氏看了一眼简兮,视线在简兮和南景尘身上转动,献媚娇声道:“哎哟,俩位都是贵客,让二位见笑了。” 说完退到一旁,让开了一条道,笑道:“二位快里边请啊!” 话音一落,站起来低头拍着身上尘土的老疯子下意识地出声说道:“我还没看是什么东西呢!接不接还不一定呢!不用去屋里…。” 话还没有说完,董氏抬腿一脚,将刚站起来拍干净身上尘土的老疯子又踹倒了。 简兮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轻声对那董氏出声说道:“我二人赶了一路,有些饥寒,可否请夫人去买些酒菜?” “这……”董氏有些犹豫:“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一个妇人家行夜路有所不便……” 简兮知道这董氏在担心挂念什么,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但还是地保持微笑:“夫人放心,这次,若是事成了,我定将那酬劳交付到夫人手中。” 董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先前那锭金子的份上,应了一声,这才离去了。 老疯子见董氏远去的身影,态度越加坚决了:“今儿打烊了,二位要是有事,明儿赶早去铁匠铺寻我就是。” 说完转身就要往屋内走,简兮连忙上前叫道:“先生,我有一件百年前诸葛女皇留下的东西,想要向先生请教一二。” 话音一落,老疯子身子一顿,转过身来看向简兮,转而朝她伸出手,“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 简兮毫无顾忌,将那盒子交给了那只满是茧子的手心中。 老疯子将那盒子拿到眼前凑近了看,发现那盒子上的密码锁时,微微一愣,抬眸看着南景尘和简兮二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厉声问道:“这盒子你二人是从何处得到的?”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相似一眼,简兮老实回应道:“这就是百年前诸葛女皇留下的司空宝藏。” 拿到就问盒子的来处,显然知道点什么啊! 老疯子沉默不语地看着简兮和南景尘二人,随即出声说道:“跟我来。” 说完转身进了屋—— …… 在屋后有一个茅坑,直接贴着山壁搭建。 简兮一看那矮小的身影入了茅房,鼻尖还嗅着味,脸上顿时垮了下来,掐着鼻子出声问道:“你让我们来参观你家茅房啊?” 话音一落,那茅坑中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随后那矮小的身子出来,看了一眼离得远远的简兮和南景尘,出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也行,但是等我婆娘回来,前面别泄露我的秘密。” 简兮有些不放心,抿了抿唇,抬脚就走了上去—— 南景尘自然紧跟其后。 茅厕中有俩块石板,下面发出阵阵恶臭,而茅厕后面那块岩石突然打开了一个圆洞,足够让人钻进去了。 简兮捏着鼻子用嘴呼吸,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道:“你说你,出入口就不会选择好点的地方吗?” 正准备爬进去的老疯子不以为然地出声回应道:“原本这粪坑不在这的,但是我怕死婆娘发现……” 说着说着,那矮小的身子已经进去了一大半了。 简兮只觉得这儿的空气有些辣眼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正想钻进去呢!看着那洞口的大小,应该是老疯子根据自己的体型打造的,她身子骨凑合还行,但是…… 简兮转过身去,看着门外一脸黑沉的南景尘,抿唇憋住笑意:“我知道你很想跟我在一起,但我实在是不忍心你那高贵的身子屈就弯腰,所以,你在外面等着先把!顺便帮我们打打掩护。” 南景尘脸色越加难堪了,眸光触及到那洞口的尺寸,要是硬试,说不定能过去。 但是他绝对不要! 不能在这女人面前呈现丢人的丑态! 南景尘的无言让简兮整张脸憋得通红,不敢再待下去了,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出声,连忙弯腰爬进了那洞中…… 南景尘在外面看着简兮的整个身子不见之后,有些犹豫不决,想跟在简兮的身边保护她,但…… 爬,还是不爬? 面子重要还是夫人重要? 南景尘站在原地纠结了好大一番,终究还是抬步上前…… …… 简兮爬进去之后,老疯子用放置在一旁的打火石点燃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火把,随后往前走去。 简兮站起身来,看着四周狭窄的过道,一边走一边抚摸着周围的石壁,看起来,这像是人工打磨而成的。 前面那董氏还在说,着老疯子经常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家里没有见到任何打铁的设备,想来就是在这暗室之中了。 走了好大一会,还没走到头,简兮不禁出声问道:“你凿这暗室,就必须运出多余的石块和发出声响,你夫人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走在前面的矮小身影漫不经心地出声回应道:“这隧道暗室从祖辈开始就已经建好了,只是我不想惹麻烦,就将原本的洞口封了起来,还搭建了一个茅坑…。” 简兮若有所思,没有再多言。 不一会儿,简兮身子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那漆黑一片的身后,细弱地出声说道:“后面有人?” 前头的老疯子停下脚步,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刚才忘记关洞门了,莫不是那婆娘进来了?” “噗——”简兮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放心吧!以夫人的身材,就算发现了也进不来。” 简兮如此一提醒,老疯子这才回想起来,松了一口气。 想当初他将洞口开得那么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下一秒,南景尘的黑袍出现在简兮的眼前,她一下子没忍住,笑得更厉害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硬的不行来软的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下一秒,南景尘的黑袍出现在简兮的眼前,她一下子没忍住,笑得更厉害了。 南景尘脸色臭到了极点,上前将笑得不能自己的简兮一把揽入怀中,放在她腰身上的手使劲让她贴近他,眸中的危险意味明显。 由于身高原因,南景尘的腿都到她的腰身部位了,尤其是这么一贴近,她都能很清楚感觉到**抵着她,脸瞬间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颜色,收敛了笑意,不敢再造次了。 老疯子看了他们俩一眼,随即自己转身朝着你过道走去了。 眼看着那火光离他们远去,简兮连忙推开了南景尘,强装镇定的大步跟了上去。 不知行了多久,他们这才来到一个较为宽阔的房间,周身都是打磨成型的石壁和家具,房间内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和奇奇怪怪的金属物件,在角落中,还摆放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显然,这就是老疯子的工作室了。 简兮四处观摩,老疯子拿着那盒子坐在桌上仔细研究,随后起身,走到哪火盆旁,随手将那盒子扔进了火盆之中—— 简兮吓得连忙跑过去,惊呼道:“你干什么呢?” 说完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去旺火中捡,好在身旁的南景尘及时将她伸出去的手扯了回来,冲她轻摇了摇头。 简兮这才平复突然的紧张,看着身旁站在的矮小男子,又看了看火盆中燃烧着的盒子,气息沉了几分,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那盒子表面一层木头被燃烧殆尽,露出了白色的精钢表面。 老疯子用夹子将那盒子夹了出来,将其浸泡到水中去温,这才重新拿回到桌子上,细细观看。 简兮和南景尘坐了过去,看着老疯子用针挑了挑那密码锁眼,随后出声说道:“我能帮你们打开它,但是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安然,我就不敢保证了。” 简兮和南景尘皆是皱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是毁坏了里面的东西,那对方很有可能会以此来害命,可若是不打开…… 简兮伸手从老疯子手中拿过那比之前还要细小之分的盒子,随意地转动上面的密码锁碰了下运气,当然,没能打开。 “你可是百年前班老先生的后人?” 老疯子稍稍一愣,摇了摇头,出声说道:“算不上,只是旁支而已。” 如此一说,简兮一喜,出声问道:“那你可知班老先生的生辰?” 老疯子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出声说道:“那么久远的事儿了,谁会去记……” 话还没有说完,老疯子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一块石壁面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老旧的册子,递到简兮面前,出声说道:“这是班家的族谱,你自己找找。” 简兮看了一眼那册子,将其递到了南景尘面前。 她字都认不太全,而且她也不知道班老先生的全名。 南景尘翻开族谱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后出声说道:“五月初十。” 简兮将盒子上的数字滚动到0510,但还是不对。 她有些气馁,无力且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这要是将所有的数字一个个去试的话,有上万种排列方式,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南景尘将族谱阖上,有些心疼简兮,随后将视线放在对面的老疯子身上,出声问道:“班老先生就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司空宝藏的信息线索吗?” “我爷爷是班老爷子的堂弟,在机关制造这方面没班老爷子聪慧。百年前那场宫变,但凡跟司空王以及诸葛女皇扯上关系的,都被追杀屠尽,班氏一族也被冲成了一盘散沙,这机关制造术失传,再也回不到百年前的盛况了。” 简兮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站起身来,无奈地出声说道:“除去路程上耽误的时间,我们还有十天,我乖乖回去把这破解排列出来碰碰运气吧!” 说完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南景尘看着那提不起劲的身影,没有立即跟上,反而对那桌前坐着的老疯子出声说道:“你能否打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出来?” 老疯子微微一愣,思想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如果有制造的图纸,我能确保一模一样。但那种锁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它的构造原理,只能做个差不多的仿品。” “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 南景尘说完之后,起身作势就要离去。 老疯子连忙喊道:“哎,这玩意可是纯度极高的精钢,你……”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出声打断道:“明日就会将材料送来,你只管出力就是。” 话音还未落,南景尘的黑袍已经消失在那黑暗的过道中了。 老疯子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幽暗的过道口,还真把他当下人使唤了啊! …… 南景尘走到洞口时,刚蹲下身子,眸子一动,转而站起身来,手放在那洞口的墙壁之上,突然使劲,带了七八分内劲,那洞口的石块原本就不太厚,竟然被他整个击穿,石块掉落,砸断了茅坑中的俩块石板,掉进了茅坑之中,屎花四溅—— 原本藏在茅坑口想偷偷看南景尘爬出来是如何糗样的简兮,听到声响下意识探出半个身子来,结果…… “南、景、尘!” 一声带着怒意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山中栖息的鸟儿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飞离了巢穴。 …… 半个时辰后,简兮罚南景尘亲自给她烧洗澡水,而另一个房间传来那压不住的逼问声。 他将烧开了的水倒在木桶之中,提到后山的丛林当中去。 这儿百姓一般都是用木桶擦浴或者淋浴,没有浴桶给简兮泡澡,就算现在去县城买也来不及了。 加上屋里的地都是泥土,沾不得水,所以只能带着俩张床单,简易的围了起来,开始擦拭冲浴。 他将木桶递到了伸出的手心中,抿唇压抑着笑意,可以压低了嗓音:“你已经洗了几遍了,今晚上不打算睡了吗?” 说话之时,那一块粗布床单后传来了淅淅的水声,当然还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南景尘,你这是小人之举,量子之心,我深深地鄙视你。” 南景尘忍俊不禁,发出一声轻笑,笑得那般撩人心扉:“我并不知道你在外面,乃无心之举,绝无计较之意。” 好吧!他说谎了。 但他没想细,没预料到会……。 想到当时简兮那像是吃了屎一般上跳下窜的模样,实在是好笑。 正在使劲擦拭身子的简兮听着耳边那清晰的笑声,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起身来,一把掀开帘子,迅速将一桶水泼在了南景尘的身上—— 南景尘脸上的笑意顿时冷却,鼻尖轻动,嗅着身上有些怪异的味道, 简兮手里还提着水桶,见南景尘那恶臭的脸色和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心中的气这才消散。 不一会儿,南景尘始终黑沉着一张脸色,让简兮瞬间认怂,有些心虚,还不忘装腔作势:“怎么?这下咱俩扯平了,你还能打我不是!” 她是知道南景尘有些轻微洁癖的,但自从在一起之后,就没见他发过火,这也就造成了她的有恃无恐。 谁料南景尘竟然冷着脸应了一声,随即上前来,不由分面的便将赤裸着身子的简兮转过身来,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屁屁上,那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响得清脆。 简兮又羞又怒,挣扎着想要逃开南景尘的禁锢,还不忘怒声吼道:“南景尘,你反天了,你敢打我!” 话音一落,另外一边屁屁又落了一声,简兮眉头委屈地皱成了八字形,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南景尘,我错了,好痛~” 殊不知这声求饶让某人原本只是想要惩罚一下找回点男权的某人气息一沉,一颗心控制不住的加快跳动,尤其是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 随后,简兮感觉到禁锢她腰身的手臂松了些,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弧度,刚想要发力挣脱,瞳孔蓦然放大,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 很幸运,简兮着凉感冒了。 董氏将一碗刚熬好的药端到简兮房间,见桌子上趴着毫无气力的简兮,地上还有许多散落了一地的白色宣纸,等她走近了些才发现简兮手上脸上也沾染了不少墨汁,眼皮一抬一闭的,正晕晕欲睡呢! 她将药放在桌上,忍不住出声说道:“虽说是夏天,但夜里山上凉,怎么能跑到山上去洗澡呢!还洗了一夜,这不着凉才怪呢!” 简兮吃力地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董氏,没有力气去回应。 见简兮这模样,董氏也没再多说,出门提着篮子想要去县城买些好吃大补的,毕竟家里这俩位可是大金主啊!怠慢不得…… 董氏离去后不久,南景尘偏进来了,见桌子上趴着的身影,眸中划过一抹心疼和愧疚,都怪他一时没控制住…… “咳咳!”南景尘轻了轻嗓子,心想着是要道歉还是要说些什么。 可简兮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走上前来的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立即起身跑到了床上去,嘴里重复嘟囔着:“哎哟,我好难受,我头好疼……” 南景尘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而来到桌前,看着简兮写了一半的数字排序,转移了话题,证明自己没有色心:“这些,就是你说的数字密码?” 南景尘这么一问,简兮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应了一声:“还好不是六个字以上的密码锁,不然一个个去试,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去了。” 简兮首先排除了1111。2222等重复数字,接下来就是列出各种错乱的数字排序,比如1112。1113。1114…… 四位数字从0到九,有着上千种的排序方式,这么试下去虽然很愚蠢,很缓慢,但目前是她们唯一能做的了。 南景尘仔细观看简兮抄下来的排序数字,转而低声说道:“这样进展太慢了,这些数字只限制在生辰上吗?就不能是其他的时间纪念日等等?比如司空王朝建立的时期……” 简兮眉头轻蹙,仔细思想了一下南景尘的话语,随即出声说道:“一般来说,在设置各种密码的时候,人都会下意识的设置跟自己有关或者十分重视不会忘记的数字,比如生日,又比如跟爱人的结婚纪念日……你把盒子给我。” 南景尘起身,将随身携带的盒子交到简兮的手中。 “开国日期是多少?” “国安十六年九月九,司空王登基日。” 简兮试了试,仍然不对,又将司空王跟诸葛女皇的生日简化摘取了月份和日期,还是不对。 她有些气馁,将盒子扔给了南景尘,随即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埋了进去。 南景尘手里拿着盒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简兮,毕竟牵扯到司徒将军和屠杀了天机阁门下俩百多人的性命,她着急是必然。 突然,简兮一把掀开被子,抢过了南景尘手中的盒子,转动了那四个密码上的滚珠,啪嗒,居然开了。 简兮有些懵逼地看向南景尘,云里雾外:“居然是我的生日。” 准确的来说,是二十一世纪的她的生日。 南景尘也有些不可思议,“莫非百年前,诸葛女皇就已经预料到了百年后,这盒子会落到你的手中?” 简兮点了点头,内心有些震撼:“会以这种密码锁的形势传承下来,她不会不考虑她的子孙拿到后能不能打开或者使用…。不……。” 说话之时,简兮打开了盒子,从中取出俩份折叠的图纸,瞳孔放大,小嘴微张,惊呼道:“准确的说,这就是留给我的。” 南景尘有些呆愣,眸光触及到那图纸上尽是些看不懂的字句和笔画,有些云里雾外。 简兮看了还没一会,不禁惊叹道:“我的天,这特么太牛逼了,诸葛女皇简直就是令人膜拜的大佬啊!难怪那人会想方设法地得到这司空宝藏了。” 南景尘眉间的疑惑越加深了,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状态,不禁出声问道:“你说这司空宝藏是留给你的?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简兮阖上那泛旧的纸张,深呼吸来缓解内心的激动和兴奋,转而欣喜回应道:“诸葛女皇应该是跟我一样来自未来,我起初还在疑惑为什么要设置这种密码锁,不是在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出难题嘛! 但我突然想起了在大漠,那卓茜临死前说的话,意思大概就是在百年前就已经预测到我的到来了,所以我在想,这盒子之所以以密码锁的形式去打造,如果真的是给我的,那应该就是我的生日,没想到真的打开了。 而这盒子里的俩份图纸,是火药和高射炮的制造材料以及制造图纸,甚至还标明了原材料藏匿的地点。 我敢肯定,那诸葛女皇在未来一定是涉及了军事方面的人才,不然不可能有如此本事!” 简兮越说越是激动,看着南景尘的眼睛里都放着光,难掩欣喜之情:“南景尘,诸葛女皇的故事一定很精彩,要是我早来百年的话,一定要与之结交。” 南景尘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幸好你晚来了百年。” “嗯?”简兮下意识疑惑出声。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收敛心绪,转而从简兮手中拿过那俩份图纸,仔细看,也没看懂个什么,转而出声问道:“火药和高射炮是什么?重要到能比拟这万里江山?” 简兮嘴角的笑意瞬间冷却了下来,看着南景尘手中的图纸,突然郑重出声:“火药和高射炮是一种武器,是一种一瞬间便可摧毁一座城的高伤害武器。”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蹙,视线继续放在那图纸上,只是比之前多了几番深意。 “看样子,诸葛女皇当时尽管有条件,却没制造出来,应该就是不想这东西出来危祸世间吧!” 南景尘沉声:“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留下这份图纸?” 简兮轻摇了摇头,从南景尘手机将图纸取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迹,这俩份图纸要是落到了不轨人手里,那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热血方刚 简兮轻摇了摇头,从南景尘手机将图纸取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迹,这俩份图纸要是落到了不轨人手里,那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所以,这份图纸,无论如何都不能送到别人手中,更加不能问世,成为野心家的利器。 可若是不给,司徒七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南景尘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些什么,转而出声说道:“我让老疯子正在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这上面的字和图画,这世上怕是只有你才知晓,可能做出一份相差无异的仿造?” 简兮轻摇了摇头,“纸张可以用旧,但笔墨却没办法。而且,冥卿是司空后人,他显然不知道这盒中装盛的物件,可那屠杀天机阁百人的幕后却知,也就是说,她早便知道。这世上,能知道此事的,只有那巫族禅婆了。” 也就那个老不死的,从百年前就知道诸葛女皇有这火药和高射炮的图纸,说不定,她蛰伏了百年之久,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借她之手,打开盒子。 可她有些不明白,如果说这盒子只能由她打开,那为何那晚在天方潭会狠心想要置她于死地? 如果真是玄族的禅婆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变得麻烦多了。 她现在想想,突然感觉幸好当时南景尘屠杀了整个雅克城,否则有一千多懂玄算之术的巫族女子,他们此刻不敢做什么都会被预先知道。 而那禅婆身边现在只跟着一个侍卫长,之前据南景尘所说,玄算之术应该有次数限制。 她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将盒子里的图纸送完大漠,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打开盒子,所以时间上绝对的充裕。 但是她还有点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说巫族对禅婆有利,且玄算之术能预测未来,那天方潭那晚,禅婆或者巫族的女子怎么就没预算到,从而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呢? 南景尘看着简兮陷入沉思出神地模样,低声说道:“我已经传令狄缚鬼魂等人前往大漠,彻查司徒七的所在。现如今,我们是拖延时间,还是?” 简兮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我爹肯定不在大漠,因为这盒子里的图纸只有禅婆才知道,她一定会在交易当天亲自出现,验明真假。提前告诉我们交易的地点,不是故意让我们布防嘛!所以,这其中不会那么简单” 尤其是对手是有未卜先知这种能力的禅婆,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做的每一步是不是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简兮突然轻抬眼眸,出声说道:“还有二十五天的时间,我们先别急着去大漠,先去找司空冥卿。” “嗯?”南景尘下意识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找他作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司空冥卿就是宁妃当年生下的死胎。而他之前并未习得摄心术,应该是在被你灭门之后,逼上梁山,这才入宫去找宁妃,宁妃的死,也应该跟他有关。 而他跟凤烬之前的交易,就说明从你玄天尊失踪了的玄女梨念可能在他的身边。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司空冥卿身边的梨念,不管是使用她的玄算之术也好,还是了解玄算之术的漏洞和弱点。 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尤其是突然有人威胁到了他的野心和地位,他一定会跟我们合作的,所以这一趟,我们必须走。”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当初为何冥卿没有在被胁迫的那俩年里对她使用摄心术。 这也是唯一能解释冥卿突然的摄心术,和宁妃的死亡。 南景尘有些惊叹简兮的过人的思维和敏感,她的睿智聪慧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总是能给他制造不一样的惊喜。 “那司空凉的记忆,可是因摄心术导致?” 南景尘这一问,让简兮也不好回答,上面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还未得到本人的证实。 可南景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更加不好保证了。 良久,简兮才细弱地出声问道:“那你呢?你是希望自己是司空凉,还是南景尘?” 南景尘暗下一个深呼吸,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磁性的声线中布满了以往没有的落寞:“不管是司空凉还是南景尘,左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人要的孤儿罢了。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俩样。只不过若是自己的记忆被操控了,有些不耐而已。” 简兮呼吸一置,突然伸手投进了那结实的怀抱中,轻声说道:“孤儿也好,后生,有我,你将不再是一个人。” 南景尘挽唇,贪恋地抱紧了怀中的简兮。 。 虽说纸张可以找旧,墨水不能写出年代。但简兮他们还是尽力去模仿,尤其是那高射炮的精细描绘,简兮足足花了三天才完工,虽说比不上诸葛女皇描绘的,但好在她这只是搬照,甚至有些地方还故意出现了偏差和漏洞,毕竟,可不能让他人将这高射炮真的做出来。 也就在这三天内,南景尘收到了打探的消息,俩人收拾了一下,跟董氏和老疯子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 目送这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老疯子露出了难得的认真,对身旁站着的董氏出声说道:“你拿着那些钱财,随便找个地方,越远越好,先避避风头再回来吧!” 董氏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要搬家啊?去哪里啊?” 老疯子脸上有些烦躁之意:“随便,哪去哪,总之越远越好。” 董氏不明情况,自然不依:“不是,死老头子,你莫不是如今发达了,想要抛弃老娘这糟糠不是?” “哎呀,你看你,瞎扯些什么呢!”老疯子皱着眉头不悦。 董氏不依不饶,脸上尽显凶狠之意:“死老头子,还说不是,如今抱上俩座金大佛了,就长能耐了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个臭男人存的什么心思,你嘴上不说,心中早就嫌弃老娘这二十年来无所出,早就想休了老娘!” 话说到最后,董氏竟也有几分委屈和心酸,眼眶中顿时浮现一层薄雾,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老疯子连忙出声安抚道: “哎哟,婆娘,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生不轨的心思啊!” 说完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远处那蜿蜒的小道,有些年岁痕迹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深意,转而沉声说道: “那二人是金主没错,可也是跟阎王作对的恶鬼。此番前来,怕是会祸及你我,所以,你先出去避避风头,之后再说吧!” 董氏不是傻子,虽说看得不如老疯子透彻,不知那二人会带来什么祸事,但她还是头一回见老疯子脸上的沉重,可不能像以前一样当做玩笑。 “那我去收拾收拾,咱们一会赶紧出发吧!” 董氏说完,拔腿就要往屋里走,老疯子出声叫住: “你收拾下你自己的行礼就行了,我还得在这留一段时间。” 董氏有些着急担忧:“不是,你不是都说有大祸吗?还留在这干嘛啊?” 老疯子又是一口重叹:“我还有些十分要紧的事要做,你走得远些,等安顿下来之后,再给我来封信,我这事一完,便去寻你。” 董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触及到老疯子那紧皱的眉头,抿了抿唇,终究将话咽回到了肚子里头。 简兮在马车上晃悠着睡得死沉,马车前头是由狄缚驾车。 如今这玄天尊也只剩下狄缚c炎缚c盘缚c鬼乐c鬼舞c鬼妖c鬼灵c鬼魂c鬼无等九人可调遣,可以说人数比刚开始创立时削减了一大半,甚至因为他近年来疏于管理,盛况也不如之前了。 而且之前都是由修隐直接管隶其四缚c无痕c九鬼等人的任务和动态等等,现如今修隐不在了,他甚至连个别门人在何处都不知道。 尤其是玄天尊素来以面具示人,看面具颜色和面具上的代号认人,若是摘去了面具,哪怕就是站在他的眼前都认不出来,跟别提他们除了玄天尊之外,在这世间是用何种身份来隐藏的。 狄缚位于第四,接替了修隐的工作,近身保护南景尘,顺便,拥有支配并且调动其余八人的权利。 南景尘也有些犹豫,之前原本打算跟简兮一同归隐山林,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后面麻烦的事件频频发生,现如今看来,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马车寻求平稳,往无果峰的方向驶去,预计明天晌午之前达到。 在此之前,兼容的雨烈传来消息,原本被囚禁在宫殿之中的南逸宸等人,挟持迫害了一位送餐的小太监,南吟风不知去向。 南景尘只让雨烈看好南逸宸和梁千等人,只求他们别再这个时候多添麻烦了。 至于南吟风,随他去吧! 南景尘阖眸养神,将怀中熟睡的简兮抱紧了些,感受其身上的温暖,这才觉着心安些许。 。 与此同时,横元皇宫,刑部大牢。 那原本应该散发着恶臭和昏暗的死牢,最深处的一间却完全不同,栏杆内挂上了红色绸缎,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却依旧遮不住那痛楚中夹着愉悦的轻吟声 牢房不大,简易的床榻站却了大半部分,一张四方桌靠着墙壁角落,上面点着一盏温暖明黄的蜡烛。 一个不着一缕的男子正站在床榻前发动攻势,眸中满是的意味,其中,还夹参着几分异样的情愫。 女子白皙的肌肤上满是各种暧昧的青痕,眉头始终紧皱着,眼圈红红的,泪水早已流干。 良久,那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刑罚的进攻终于停止下来,她无力的趴在床榻上,无力地伸手扯过被褥,将她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不想再接受任何侮辱。 男子慢条不紊地穿好地上散落的衣裳,就如来时一般整齐,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站在床榻边上,看着那隆起的被褥,阴戾出声:“起来,服侍本宫。” 被褥下的花倾城微微颤抖着,终究还是弱弱地掀开被子的一角,一双红红的眼眸对上左丘宇的视线,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令人忍不住想要揉进怀中好好疼惜。 不过那是以前。 左丘宇眸中没有半点情绪,若是以前因性而生爱,那么,在这个女人对南景尘下跪的时候,他心中便已经没有了任何怜惜和爱意。 任何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他到底还是败在了这张狐狸皮的媚术之下了。 花倾城触及到那双眼眸中的阴冷,垂眸吞下忧伤,坐起身来,伸手揽上了左丘宇的脖颈,送上了香吻。 她伸出柔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左丘宇的唇瓣,若是换在以前,他热血方刚,早就强势反转为主动了。 可左丘宇站在原地,丝毫未动,不知是刚刚才经历过情事,还是其他,垂下的眼眸中一片冰冷,看着花倾城心不甘情不愿的主动。 片刻,他突然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跟她扯了些距离,离开了那柔软的吻,转而冷声说道:“告诉你一个消息,天机阁的根据地,俩百三十多条人命,已经被本宫全部屠杀。接下来,你觉得会是谁呢?” 花倾城身子一颤,只觉得这死牢中的温度竟然这般阴冷。 她抿了抿粉唇,嗓子不如之前柔媚,带着点点嘶哑:“玄天尊只有鬼无一人看管,你去了也只是扑个空而已。” 左丘宇戏谑地挑眉,低声说道:“传玄天尊有二隐,四缚,五痕,九鬼等二十人,其个个武功高强,就是不知你排第几,有何本事?” 花倾城对上那双满是意味和危险的眼眸,出声说道:“玄天尊的二十人皆是孤儿,无父无母,我是玄天尊门下唯一不会武的人,排最末。” 左丘宇眉梢轻佻,倒是有些意外花倾城的老实坦诚,禁锢着她下巴的手指转而放松了下,转而游离到她细嫩的天鹅颈,他手指一松开她的下巴,就见上面染上了一道红痕,也不知是他用劲太大了,还是这肌肤实在是太嫩了 他眸子轻垂,落在那脖颈下的风光上,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这张脸,可不比任何一件武器的杀伤力来得弱。至少,你这张脸,揽获了乾盛历史上俩个国君的心,本事可不小。” 花倾城偏过头去,不再去看左丘宇,轻声说道:“倾城只是个可悲的女子,只不过权贵之人手中的玩物罢了,根本无法决定自己。” 左丘宇眸子轻抬,看向那双红了的美眸,凑了过去,轻轻咬住了那小巧圆润的耳垂,喷洒热气:“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心吗?” 花倾城身子一僵,随即下意识的耸了耸肩膀,想要离开那耳边的不适:“倾城愚昧,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左丘宇扯唇一笑,张嘴用了些劲咬在了花倾城的耳廓,让她下意识吃疼出声 那声痛呼似乎让左丘宇很是满意,松开了花倾城那泛红有着淡淡牙印的耳廓,低声说道:“你只要说,你爱本宫,本宫立即将你从这牢房中接出去,还像以前那般待你。” 花倾城微微一愣,眸中闪现犹豫,终究还是出声说道:“殿下,倾城很感激殿下对倾城的厚爱,但倾城没办法欺瞒殿下。” 话音一落,左丘宇的眸中多了几分冷意,“是因为你心中已另有他人,所以无论是父皇,还是本宫,无论再如何对你好,奉若至宝,都无法得到你的心吗?” 花倾城眸子轻垂,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最大的王牌 花倾城眸子轻垂,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让本宫猜猜,你心有所属,可是系于你的主子,玄天尊尊主,横元的摄政王,兼容的王?” 花倾城头低得越加低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这落在左丘宇的眼中,便成了所谓的默认。 左丘宇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手指轻佻起花倾城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他,讥讽道: “你天生媚骨,一笑一颦便足以令天下所有男子神魂颠倒,本宫亦然臣服在你的美之下,不顾伦理道德,三纲五常,更是拒绝了将你作为礼物献给大漠可汗,占为己有。 怎么?难道你这张皮囊,入不得南景尘的眼?还是说,再美的东西,也有看腻玩腻的一天?” 左丘宇一字一顿,话语清晰,就像是一根针缓慢地扎进她的心脏,只是有意地折磨她。 终究,许是触及到了花倾城内心的柔软和痛楚,那红涩的眼眶中再次蓄积了雾水,化作一滴清明落下,声线细弱,带着些许的干渴和忧伤: “殿下,倾城确实为尊主传递过几次乾盛的消息,但如今早已离开了玄天尊,殿下若是厌恶倾城,大可斩杀之。对于玄天尊,倾城不会多言语半句。 至于尊主。殿下若是想试探倾城在尊主心中的分量,那殿下失算了,倾城若是得尊主半分垂怜,也不会送往乾盛,更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窘境。” 说话之时,左丘宇触及到花倾城眸中的坚决,也根本就没打算从她手中套出什么来。 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悲而已。 不知是为父皇,还是为自己。 日夜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女子,没有半分愉悦不说,甚至还觉得屈辱,心中另有他人,这对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是颜面自尊的打击。 他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挑起花倾城下巴的手,转而坐在了床榻边上,话语依旧冰凉,具有目的性的攻击意味:“你适合做床上的玩物,就好像正妻和姬妾,你终究上不得台面。简兮虽说样貌身段不如你,可比你强上百倍千倍,你只能迷惑人的眼眸,她却能深入人心。” 简兮对于他来说,确实适合做正妻,既能帮他成就霸业,又能主内。 他很是欣赏她,尤其是在得知这幕后所有的事之后,心中越加对简兮感兴趣。 南景尘的实力固然可怕,但简兮的聪慧计谋才会令人防不胜防,俩人合力,这四国难怪会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统一了。 但他二人也并不是坚不可摧毫无弱处,只需以利矛,攻其坚盾,双方定有一伤。 而挑起他二人矛盾的,便是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花倾城垂下的手心微微收紧了些许,贬低她时,还顺带抬高了简兮,这让她心中越加难受复杂了。 左丘宇将花倾城的反应皆收入眼底,邪肆勾唇,转而轻声说道:“不管玄天尊是否是座空城,本宫都要去闯一番。本宫要将此前所受的侮辱,加倍收取回来。” 花倾城呼吸有些紊乱,说实在的,她不认为以左丘宇的实力能伤到尊主,但原本应该被处死的他,不知为何又突然出现,甚至还有能将天机阁根据地摧毁的能力,她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一下左丘宇了。 “你最好每天烧香保佑你的主子不要落入本宫的手里吧!当然,他怕是再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本宫有巫族之人相助,他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要干什么,本宫都一清二楚,相信不过五日,你很快就会在这死牢之中见到你的心上人了。” 说完起身,留下一抹背影,转而消失在了花倾城的视线当中。 花倾城有些不可思议,但转而化作了担忧,若是如此,那尊主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若是落到左丘宇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尊主可否知其险境,知这左丘宇并没有死? 一双通红的眼眸看向那栏杆外的红绸缎,抿了抿唇,满满的皆是无奈之意。 俩天后,下人来报,看守花倾城的守卫昏迷在死牢之中,而花倾城,不见了踪影。 左丘宇嘴角轻扯,眸中满是戏谑之意。 无果峰。 早前南景尘便派人直接通知了冥卿,如今他也安坐在大殿之上,等候南景尘和简兮的到来。 终于,那一高一矮的俩个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摘下脸上的面具,皮笑肉不笑:“真是稀客啊!玄天尊尊主再次大驾光临我无果峰,不过就是可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莫不是这次是来取我性命的?” 南景尘一脸黑沉,眸中没有半分动容,显然没有将冥卿放在眼里。 一旁的简兮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你看你这话说的,搞得那么血腥紧张干吗?我们今天来纯属唠唠家常,不动刀。” 司空冥卿偏头,将视线放在了简兮嬉笑的脸上,眸中有几分深意:“哦?我们之间可算得上家常?” 简兮嘴角有些僵硬,之前南景尘灭了人家逝影楼满门,搞得人家辛苦了那么些年才建立起来的杀手组织就这样没了,要她也气。 “咳咳”简兮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行呗!你这么一直敌对我们也行,本来还想帮你的,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们,那算我们多事,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南景尘转身就要走,但步子却迈得十分缓慢。 他二人都快走出门口了,也没听见身后司空冥卿拦住他们,简兮终究耐不住性子了,转过身来下意识出声说道: “你咋不拦着我们呢!” 司空冥卿忍俊不禁,被简兮这话瞬间逗笑,对她满满的尽是无奈之意:“快说吧!找我干嘛?” 简兮上前几步,突然严肃认真了态度:“找你借梨念一用。” 司空冥卿突然一愣,先是有些讶异简兮怎么会知道梨念在他这,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若是简兮的话,猜到并不难。 他站起身来,刚想要说些什么,目光触及到简兮身旁的黑,转了话锋:“我可以带你去见梨念,但只能是你一个人来。”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深邃的眼眸中顿时浮现杀意,那煞气瞬间充斥着大殿的每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司空冥卿说不紧张是假,却也不再像是一年前那样恐惧,至少现在,他手中握有很大的资本。 简兮也有些迟疑,随后扯唇一笑,伸手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角,轻声说道:“你放心,他没那么傻,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跟你作对。”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这就表明简兮相信了司空冥卿。 “简兮,你太天真了。” 南景尘沉声,持反对票。 她可能自己不知道,但司空冥卿也许很清楚,谁人要是挟持了简兮,作为威胁,将得到他这张最大的王牌。 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他都义无反顾。 简兮一个深呼吸,伸手牵住了南景尘那永远都略带冰凉的手掌,这次没有再言说任何,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南景尘将头一偏,低声说道:“半个时辰你若没有出来,我便铲平这无果峰。” 简兮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南景尘的手心,转而冲对面的司空冥卿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转而走了过去 司空冥卿带着简兮引领到偏殿的方向去,只是消失之际,还不忘偏过头来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原处的南景尘,那般意味深长。 无果峰尽是些石室暗道,走了片刻,简兮看着身旁的司空冥卿,有意无意地出声问道:“你知道吗?前几个月,原本应该待在落花苑的宁妃在宫外溺水死亡” 司空冥卿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偏身看着身旁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简兮,迟疑了许久,转而出声说道:“我本想放她自由,可谁料想她却投河自尽了。” 她既然能问出这个事情来,就说明已经知道的不离十了,他也懒得再拐弯掩饰。 当年宫变,诸葛女皇的贴身侍女没有在死亡名册当中,不知所云。 许是他人不知,这诸葛女皇的贴身侍女,原本就是诸葛老爷子的私生女。 接近诸葛女皇,博取信任,偷习得半分摄心术。 甚至于,诸葛女皇的失败和司空王室的覆灭,她也有参与 而他的父亲是司空一族的旁支后代,也是九死一生中的纰漏幸免。 父亲和宁妃原本想要给他一个皇子的身份,也好为以后的复兴做准备,若是争气,成为横元的王,那便更加事半功倍了。 当然,他们想得太过天真,就在宁妃陪同皇帝下江南的时候,不知是谁人在皇帝的耳边吹了些风,直指宁妃是前朝遗孤,皇帝大怒,但当时确实对宁妃极其宠爱,便硬生生地压了下来,可绕是再宠爱,帝王皆无情,怕宁妃肚子里生下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终究是个祸害。 便下令用药,滑下了宁妃还未足月的孩子。 所幸,尽管早产,他还存留微弱的呼吸。 宁妃便将奄奄一息的孩子命心腹交给了随陪将军的父亲,从同天晚上生产的百姓中买下了一个男婴,交给皇帝之后,他用包着孩子的被褥捂住了那孩子的口鼻,直到整张脸青紫,这才松手。 宁妃也因此被先行送回横元皇宫,并自主请命住进了落花苑。 她知道,尽管她前朝遗孤的身份并未证实,但皇帝疑心重,此事终究是他心中解不开的疙瘩,以免以后落了话柄被伤了性命,还不如现在就请命入住冷宫,做个清闲的主,唯一的念头就是她那不知死活的孩子了。 宁妃走后,皇帝每晚开始梦魇,梦中总是有一个婴儿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眼前,甚至于一闭上眼就是孩子的各种惨状死样 游玩没有了心情,没过几日,皇帝下令启程回京,也就在这个时候,路上遇见了被抛弃的南景尘。 皇帝心想,许是那死去的孩子怪罪于他,不肯放过。便想着行善来积德,驱走心中缠绕的恶灵,也算是弥补之前所杀的一条性命了。 捡来的南景尘并不受宠,宁妃思儿心切,便自主请命抚养那孩子。 本就不是亲生的,由奶娘养和由身在冷宫的宁妃养也没什么俩样,便应许了。 父亲未婚,带着一个婴儿多有不便,便将他寄养在江南的一户普通人家中,每月都有派亲信前去查看,并送上银两。 直到他十岁的时候,父亲遭到同僚的陷害,被皇帝斩首 简兮听到司空冥卿的承认,一下子激动起来:“那这么说的话,宁妃身怀摄心术,那司空凉的记忆,也是摄心术所为吗?” 司空冥卿眉眸微眯,“怎么?你很在乎他到底是司空凉,还是南景尘?” 简兮轻摇了摇头,“不是我在乎,是他很在乎。” 话音一落,司空冥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出声说道:“若是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就算死,也要带到棺材里去!” 说完继续抬步,走在了前头。 简兮看着那黑的背影,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穿黑衣的人都这么恶劣黑心吗?” 不大一会儿,司空冥卿打开了一间暗室,里面只有一张床榻,床榻上的被褥微微凸起,显然有人。 简兮走了过去,看着那床榻上熟睡的老人,转而偏头看向身旁的司空冥卿,刻意压低了声线:“我叫你带我去见梨念,你带我”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好似想起了什么,呆呆地看着眼前熟睡着的容颜,那已经全白了的发丝和松弛的皮肤,完完全全像是一个十的老媪。 她脑海中突然出现第一次见到梨念时的场景,是在百花楼,她一席绿的长裙,别样的饰品和妆容充满了异域风情,那眸中总是有几分高高在上和清冷。 如今,才短短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不是额头上的绿花纹,她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来的。 空气突然寂静了几分,简兮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那熟睡安详的脸庞,突然伸手想要去查探梨念的鼻息,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好在,还有呼吸。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的司空冥卿,细弱出声:“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叫醒她?” 司空冥卿看着那床榻上宁静安详的睡颜,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出声说道:“她在床上躺了五天了,大夫看过了,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简兮有些呆愣,有些不知所措。 司空冥卿深深地看着那熟睡的容颜,心中有些复杂。 她来找他时,正是他落魄时,那时尽管妆容再怎么掩饰,也像三十年岁的妇人模样了。 起初他急切地想要翻盘,扳倒南景尘,逼迫她继续为他玄算,她惜命不肯,他厌之,开始故意性的去那烟花之地,一为借酒消愁,二为攻梨念的心。 果然,她终究来青楼寻他了,笑得温婉,又那般凄凉。 我愿为你燃烧生命,只愿死后能在墓碑之上刻字爱妻之名,冠你之姓。 愚蠢的飞蛾为了火光会不顾一切,哪怕明知尽头等待着的是死亡。 父亲和宁妃都未告知摄心术之事,他从梨念的玄算之术中得知,便亲自去落花苑见了宁妃,以死相逼,要习得摄心一术。 宁妃拗不过,终究妥协。 随后,他见不过他的生母在这落花苑中受苦,将其带出宫外,他没法将宁妃带着身边尽孝,给了她足以衣食无忧度过一生的银两,让她自己寻出舒适点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等他一切都了结之后,便来接她。 可没想到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嗯。其实不太想说些负能量和矫情的话,文从上架开始就很不理想,编辑让我五十万完结,我想给追文的读者一个完好的结局,哪怕只有几个而已以及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而且文文的框架太大,五十万明显收不住,就到了现在。 可能文太垃圾,从去年写文开始就一直在扑街,完了明年后,这个写作的理想可能就因为订阅收入的惨淡而停止了。 今天只是生活上的琐事有点烦躁,所以扯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有时候刷后台看到寥寥无几的留言还是会有坚持的动力啦起码,想要得到批评很容易,但是得到肯定和支持很难得的,还是有想要珍惜,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单机!哈哈哈哈 好了,又到三百字题外限制字数了,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致命一击 简兮有些烦躁,本想用玄算之术来预测一下背后之人是否禅婆,可梨念这般模样,显然是不可能了。 为了一个男子,付出如此地步,若是司空冥卿爱她也就罢了,偏偏只是单纯的利用,这就有些愚蠢了。 她坐在床榻上,试探性的伸手碰了碰她的身子,叫喊道:“梨念?醒醒” 多次之后,那双苍老的眸子终于有了反应,吃力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得模糊:“谁?” 那气息之弱,听得不清。 简兮见她醒了,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转而弯腰凑近了些,轻声说道:“我是简兮,想问你些事,可以吗?” 话音一落,梨念猛的一下睁大了双眸,似乎想要努力的看清楚眼前的简兮。 良久,梨念扯出一抹弧度,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将死之人,你问吧!” 命不久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想问关于禅婆的事。” 梨念微微一顿,眸中闪烁着犹豫迟疑的光芒。 梨念的沉默自然被简兮收入眼底,继续出声说道:“玄算之术虽说是神力,但其玄算后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巫族女子能活过二十岁的几乎很少,但禅婆却活了百年之久,只因她从未使用过玄算之术。可为何你们巫族女子从未怀疑过这点?” 如果使用玄算之术去预测,不就能知道禅婆的阴谋了吗? 梨念长舒了一口气,细弱地出声回应道:“因为玄算之术不能用在自身和懂玄算之术的人身上,也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自医。” 简兮眉头轻皱,所以,这也就是禅婆的阴谋一直没有被揭穿的原因。 因为无法玄算跟自己有关的事,所以才导致了巫族被南景尘全灭而没预防 “那玄算之术可有何缺点或者禁忌弱点之类的?”简兮继续出声问道。 梨念偏头,看向身旁越加出落得标志的简兮,眉头轻蹙:“你在对付禅婆?” 简兮气息沉了几分,染上了一抹严肃:“半年前,我在天方潭底下见到了禅婆的妹妹卓茜,她说,百年之前便已经预算到了我的出现,还言,禅婆正在预谋一件引领世人走向毁灭的事情。如今,她更是要挟我交出司空宝藏,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所以,为什么司空宝藏会以密码锁的方式出现,这就表明了早在百年前就预算了她的出现。 里面的火药和高射炮,说不定就是用来对付禅婆的 梨念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她是知道天方潭底下是关着一个人的,据说那是犯了重大过错的,谁知竟然会是禅婆的妹妹 “你异魂的事,并不是我玄算得知,而是禅婆告知。我此前来横元,也是来确定你是否到来。至于玄算之术的弱点” 梨念说着说着,气息不稳,调整好呼吸之后才继续出声说道:“越是久远的事,就越是容易发生偏差,且只能算个模糊片段。而且,我试过想要预算关于你更多的事,但很奇怪,玄算之术根本就没办法得出你未来的任何信息。也不知道禅婆是如何得知你来自异世的事儿” 简兮心头的疑惑越加深了,是梨念的道行太浅?还是这玄算之术有其他的门道? 问到这,只能得出个医者不自医和玄算之术会因为玄算的时间长短而发生误差,也就是说,这玄算之术也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 本来还想让梨念玄算出禅婆的下落以及明年八月十五究竟会发生什么,但如今看来,怕是得自己折腾去寻找了。 简兮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刚想要让她好好休息,随后离开的,但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坐了下来,出声问道:“你说玄算之术无法预算自己的未来以及同族的人,那你这玄算之术可否传授给我?” 梨念微微一愣,随即轻摇了摇头:“玄算之术乃血脉相传,自娘胎与生俱来,传授他人一说百年来从未出现过” 梨念话还没有说完,简兮便迫不及待的打断道:“是从未有人想过将玄算之术传与他人,还是有过先列,而没有成功过?” 梨念抿了抿唇,再次摇了摇头:“玄算之术乃巫族特有,怎么可能传给他人,让玄算之术烂于大街。再说,玄算之时,需要大量的兽血,更重要的是要自身之血在龟甲上显现玄算结果。你非我巫族,是无论如何都习不了这玄算之术的。” 简兮呼吸一置,有些沉重。 她想要习得玄算之术本不是想要用玄算之术来寻求些什么,而是想要让禅婆的玄算之术算不到她头上,如此,她的胜率怎么也会大一些。 这一步也失算了。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冥卿皱紧了眉头,仔细思想了一番,突然出声说道:“玄算之术需要你的血来显示玄算结果,每用一次,便会加重你身体的负荷,若你死后,继续用你的鲜血来玄算,会怎么样?” 司空冥卿这一番话不仅仅让床榻上的梨念心寒如冰窖,更是让简兮忍不住微微一颤,有些感叹人心居然能无情到如此地步,连死后都要榨干最后一丝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 简兮有些同情地看向眼前苍白虚弱的梨念,以前的玄女是何时的风光明媚,如今竟也落了个如此下场。 在不爱的人眼里,得不到任何的怜惜甚至是尊重。 梨念唇角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有些疲惫地阖上眼眸,出声说道:“那我将玄算之术的过程告知,你取我鲜血,尽管试之。” 片刻,梨念再次睁眸,指名让司空冥卿出去,她有话要跟简兮单独说。 司空冥卿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简兮眼看着那石门关闭,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轻扯了唇角,道了一声:“可是有觉得不值,生过悔意?” 梨念发出一声细微的轻笑,轻声说道:“不值,也悔过,可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爱了,便是爱了,收不回了。” 简兮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是她,绝对不会变成如今模样处境。 但她无法去评判梨念错了,亦或是司空冥卿的不对。 “我来横元后第一次便到访了摄政王府,曾与他说过,你乃煞星,整个天下都会因你而民不聊生,他若是与你在一起,更会害了你的命。” 梨念说着说着,突然身子不适,重重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得她缓过那口气了,这才继续说道:“若是我说,你若是逆天与他一起,会害了他的命,你会如何?” 简兮眉头紧蹙,呼吸有些紊乱,若是从他人嘴里说出来,她尚可一笑而过。 可这人是梨念,懂玄算之术,她无法玩笑。 良久,简兮像是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一般:“若是因为贪生苟且而分离,这跟死后永别有什么不一样?” 梨念微微一愣,转而一笑了之。 良久,简兮从石室中出来,不远处等候着的司空冥卿迎上来,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二人说了些什么?” 简单眉梢轻佻,淡漠回应道:“她交代了一些事,说她很后悔认识了你,但你必须为她所付出的一切负责,死后为她立碑修墓,哪怕他日你为王,王后一位也永远为她而空。否则,将由我来将你从高位之上拉下。” 这并不是那个软弱的女子所说,而是她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 司空冥卿有些微楞,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王后一位是谁并不重要,给谁都一样。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在,一边走一边出声问道:“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四国国玺,怎么还不登基称帝?你不是等待蓄谋许久了吗?” 司空冥卿跟在简兮的身后,坦诚回应:“我此前本想去寻大漠忠于司空王室之臣,恢复司空王的国号和风光。但进展缓慢,那些个说着忠贞于司空王的大漠臣民的忠心早已被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雅克城巫族的覆灭,他们越加胆小怕事,不敢再作出任何选择。身份未能得到拥护,这事也就被耽搁下来了。” 简兮若有所思地轻点了点头,确实,现在能证明司空冥卿身份的宁妃和他父亲都已经死了,现在他突然蹦出来说自己是司空后人,难以服众。 “若是由玄女证实并且辅助于你,怎么样?” 司空冥卿微微一愣,脸色沉了几分:“梨念如此,下榻都困难,谈何辅助?”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嘴角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出声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被大漠可汗亲封的玄女。” 说完像是觉得十分可笑一般,不由得笑出了声,转而继续走了起来。 司空冥卿思想了一下,唇角轻挽,大步跟了上去 正殿的南景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坐立难安。 直到那抹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当中,他一颗提起的心这才放回了原位,大步迎了上去,将简兮紧紧地拥入怀中。 简兮轻扯嘴角,抱住了南景尘的腰身,用行动安抚他那颗不安的心。 身后的司空冥卿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故意出声说道:“简兮,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的身份昭告天下?” 南景尘眉眸微眯,眸中流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始终觉得,这个所谓的司空冥卿,眼眸中对他的恨意自始至终都未消散。 怕是一头隐忍的狼,只要时机合适,随时会发动攻击,给他致命一击。 简兮不知南景尘在思想什么,甚至对南景尘有几分无奈。 在她看来,但凡她的身边出现异性,南景尘都会出现攻击戒备状态。 她松开了南景尘,转而出声说道:“你现在就算登基了,这皇位怕是也坐不安稳。” 司空冥卿挑眉,眸中有几分疑惑:“那禅婆究竟想干什么?莫非一百多岁的老妖精,还觊觎皇位不是?” 简兮被司空冥卿对禅婆的评价给逗笑了,随即轻摇了摇头,出声回应道:“应该不是,如果她有心皇位,早在百年前那场宫变的最大受益者应该是她才对,所以,应该是另有所图。” 简兮如此一说,司空冥卿就越加不明白了:“既然是另有所图,图的不是这万里江山,那跟我有何关系?” 他想的是,只要成为这万里江山的王,普天之下皆是臣民,不管她禅婆所谋为何,也敌不过他百万雄兵。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人家都要我交出司空宝藏了,你还说跟你没有关系吗?” 司空冥卿眉头一皱,越来越趟不清这趟浑水了。 “那你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简兮脸上的笑意收敛,多了几分难得的认真和沉重:“还有十七天的时间,我跟南景尘明日启程去往大漠,你留在这,等” 简兮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转而继续出声说道:“等梨念的鲜血,看看管不管用,算算明年的八月十五会发生什么。如果不行的话,等我回来,辅佐你登基为帝,操练兵将,预防八月十五那天” 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敌人却早已经预算到未来,敌明我暗,根本没有反攻的余地。 不过好在巫族的人尽数覆灭了,禅婆身边只有一个侍卫长,玄算之术的使用次数有限,希望还能有所反转的余地 司空冥卿应了一声,能得简兮相助,他自然乐见。 “对了。”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你的摄心术使用条件是什么?” 司空冥卿有些犹豫迟疑,显然不想坦诚告知。 简兮眉头紧皱,“看来你很不想合作,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告辞了。” 这次话语坚决干脆,不同于之前的试探。 司空冥卿也非常明白现如今状况的重要性,在俩人转身之际便出声叫道:“摄心术需要绝对安静的空间,而且需要借助药物,让对方毫无防备的说出自己所有的事情,甚至是潜意识中隐藏着的,随后再控制记忆的删减或者强加。” 简兮眉头轻皱,也就是说,所谓的摄心术,完全是由一种控制心智的药物完成。 “如此,摄心术是如何让我回魂的?” “与其说摄心术是对记忆的操控,倒不如说是对灵魂的操控。” 司空冥卿说得简单,显然不想将摄心术的事情说细。 “那是梨念用玄算之术算得我在跟南景尘大婚当晚会灵魂交替?” 司空冥卿摇了摇头,回应道:“是伯仲找到了我,说要引起你体内余毒发作很简单,只需要在帝王蛊发作之外的时期中毒即可。” “伯仲?”南景尘疑惑出声:“他还没死?” 他以为他早就死在阎王岭了,从哪之后就没有了他的音讯,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想要挑起简兮体内的余毒发作呢? “那天晚上出现在你寝殿外的女子,唐芷萱,衍生一派掌门的女儿,一直以来都在用衍生一派大弟子伯仲的名号行走江湖。至于为什么会找到我,她说是需要我的帮助,想要重振衍生一派。” 司空冥卿说完,简兮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不对,依照天下第一神医这个名号,若是想要重振衍生一派并不是什么难事。加上他还有左丘时川这个弟子,哪怕直接与南景尘或是我说,都会帮忙相助,怎么会找到还一事无成的你呢?” 司空冥卿轻抽嘴角,对于简兮的贬低却没法反驳。 “反正她来找我后,梨念也算出我会得到司空宝藏,就应许了,谁知道这所谓的得到就是指到手,之后被抢走一说,根本没有预算到。这算不算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简兮眉间的疑惑越加深了,“确实是为他人作了嫁衣,就是不知道,这他人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情不自禁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简兮眉间的疑惑越加深了,“确实是为他人作了嫁衣,就是不知道,这他人是谁?” 司空冥卿有些疑惑,“这便宜不都是让你捡了吗?还能有谁?” 简兮挑眉看向司空冥卿,嘴角一撇,轻摇了摇头,不想再跟他多废唇舌:“行了,你要是不留我二人吃饭,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挽着南景尘的胳膊,糯糯的撒娇:“我想吃馄饨了” 司空冥卿目送着那俩道身影的离去,呼吸沉重了几分,对于前面的方向突然多了几分迷茫。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慢慢腾腾的下山,南景尘眸子轻垂,不言说任何便伸手将身旁的简兮打横抱起,有些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 “你在思想那唐芷萱的事?” 简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显然唐芷萱说谎了,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重振衍生一派。可现在看来,这唐芷萱虽说目的不纯,却并未直接伤害我们,但我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景尘步子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紧锁着眉头的简兮,沉声问道:“你在怀疑唐芷萱故意引出你体内的另一个魂魄,就是因为知道她会去桃花潭,打开铜门,拿到司空宝藏。她的目的,也是司空宝藏?” “嗯。”简兮应了一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也想不出来她还有其他的目的可能性了。” 南景尘的脸色也随之沉了几分,继续抬步下山走去:“既然如此,我立刻命兼容的雨烈控制住她,盘问清楚。” 话音一落,简兮眸中多了几分深意:“你难道真的以为她会坐以待毙,让你严刑拷打?” 南景尘呼吸一沉,没有再言说任何了。 到底还有多少人觊觎这司空宝藏? 无果峰不远处的一个小乡,简兮坐在路边摊子上吃着馄饨,直到第三碗见底,南景尘才拿着一个包裹回来,将一只烧鸡放在简兮面前,低声说道:“等吃完之后,我们回农舍休息一晚,我已经买下了一辆马车,我们明天一早便出发。” 简兮扯下一个鸡腿,吃得欢快:“不,我们骑马,必须要在期限之前到达大漠,我还有点事想要找祈衍。” 南景尘眉头轻蹙,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才想起来祈衍是谁,眉间的折痕越加重了几分。 “你找他作何?”磁性地声线中满满的都是不悦。 简兮只顾着吃手上的鸡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心大地出声说道:“可汗反叛之后,耶律祈衍就不知所踪了,对于大漠的和雅克城,他应该了解得比我们多,所以想要看看他嘴里还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和帮助。” “你知道他在哪?” 简兮将骨头上的最后一点肉吃净,又扯下一个鸡翅膀,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耶律祈衍是赌徒,我多多少少能猜出几分,至于是不是,等到了之后再确定吧!” 说完一只油腻的小手扯下另外一只鸡腿递到南景尘面前,随后觉得有所不对,又收了回来,自己吃的欢快。 “对了,司空凉的事儿我问冥卿了,他没说,想必是在给自己留筹码,等到这事解决后,他想要坐上皇位,自然会说的,你也别一直惦记了” 说到最后,简兮吃鸡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眸,突然问道:“如果你真是司空凉的话,那司空冥卿管你叫什么?” 南景尘微微一愣,随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爷爷辈的。” “噗”简兮忍不住嗤笑出声,她突然想象出了司空冥卿叫南景尘爷爷那个脸臭的画面了。 南景尘不太能理解简兮的笑点,但只要她的嘴角挂着笑意,他便跟着欣喜。 突然,一只兀鹫盘旋在上空之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最后扑腾翅膀,朝着南景尘迅速飞来 简兮还以为这老鹰是盯上了桌子上的烧鸡,下意识地连忙伸手护住,却没曾想人家收了翅膀,落在了南景尘的肩膀上,圆鼓鼓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简兮,歪了歪头,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简兮脸上有几分尴尬,抿了抿唇角,将脸偏向了一侧,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晕红。 南景尘忍俊不禁,发出一声轻笑,转而伸手将那兀鹫腿上绑着的细小纸张解下,只见上面只有寥寥俩个字速回。 南景尘沉了脸色,这兀鹫是玄天尊所驯养,一般若无要事,不会启用它 简兮触及到南景尘的脸色,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嗯。”南景尘应了一声,出声回应道:“你先在客舍安顿休息,我回玄天尊一趟。” 说完已然起身,简兮连忙叫住:“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我也放心不下。” 说完也不等南景尘是拒绝还是其他,将桌子上吃了不到一半的鸡重新包了起来,往桌子上扔了几个铜板,先行走了出去 南景尘见此,也不好再说其他。 晚上戌时时分,二人才回到了鹰爪山的玄天尊。 一入大殿便看见了空旷的大殿中间左立难安的身影。 花倾城触及到出现在门口的南景尘,下意识嘴角牵起一抹明媚的弧度,可余光触及到他身旁的简兮时,笑容顿时冷却下去,呼吸有些紊乱,连忙单膝跪下,恭敬却柔软的声线响起:“鬼魅见过尊主。” 南景尘微蹙了眉头,沉了声线:“是你传信?可是有何要事?” 花倾城抬眸,只是看了一眼那如泼墨的深邃,便收回了视线,轻声说道:“属下确有要事禀告,左丘宇,并没有死,此前梨花村屠杀一事,乃他所为,此人现在正在横元皇宫。” 花倾城话音一落,南景尘和简兮皆是一惊,俩人相视了一眼,简兮沉声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花倾城眉头轻皱,低垂的美眸中有些忧伤,细弱地出声回应道:“自乾盛投降后,左丘宇被抓入大牢关押,于明日处刑,我无处可去,在城中游荡,本有心想要去寻魅舞,却被左丘宇抓了去,一直关押在横元的刑部死牢之中至于他是如何瞒天过海的,他并未详细告知。” 简兮眸中的疑惑加深了些,显然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花倾城不尽全信。 “你方才说梨花村俩百多条性命乃他所为,他怎会有如此本事?” “鬼魅不知,可确是他亲口所言,还说要捣毁玄天尊,说他有巫族之人相助” 简兮呼吸再次沉重了几分,原本以为觊觎司空宝藏的就是那禅婆,谁知出了个唐芷萱,现在还有一个该死没死了的左丘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三股势力,还是 良久,简兮冷冷地出声说道:“你已非玄天尊门人,不必再跪地为奴,很感激你将此事告知,我让鬼无送你下山吧!” 这驱赶的口气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花倾城抬眸看向简兮眸中的冷意和南景尘的俊颜,抿了抿唇,出声说道:“尊主,鬼魅是孤儿,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就让鬼魅继续为尊主和玄天尊效力可好?” 南景尘没有着急出声回应,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简兮。 当初私自放花倾城自由的是她,现在要不要用她,自然也该她说了算。 简兮蹲下身子来,挑起花倾城的下巴,强迫她对视着她,冷言出声:“效力?凭你这张脸吗?” 花倾城身子一僵,呼吸一置,竟然无从反驳。 她确实只有这张脸,别无他用了。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出声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南景尘的出声就好像是花倾城的救命良药,她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转而起身离开了大殿。 简兮站起身来,不悦地看着南景尘,没好气地出声说道:“你明知道她有问题,为何还留着她?” 横元死牢又怎会这般轻易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逃脱的? 那些信息,就好像是左丘宇故意让花倾城带话给他们似的。 也许,这幕后,还有些别的阴谋算计 南景尘有些不知所以简兮这怒意和少有的攻击针对性,低声回应道:“正是觉得她有问题,所以才留着她。” 简兮无法反驳,沉了一口气,直接坐在了大殿唯一的一把石椅上,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反正是你玄天尊的事,门下之人去留自然由你说了算。” 南景尘有些莫名其妙简兮的怒意和别扭,觉得那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也就没放在心上,转而出声问道:“那横元死牢还要走一遭吗?” “你以为人家左丘宇傻啊!会乖乖在那等着你上门啊!”简兮没好气地出声说道。 “那”简兮的态度让南景尘有些摸不着头脑,支吾出声:“那你是想要在玄天尊休息还是去客栈?” “不想来回折腾了,不管左丘宇想要干什么,现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前往大漠先救回我爹,至于其他的,后面再说。” 南景尘轻抿薄唇,“那我带你去寝殿。” 话音一落,刚伸出手去想要抱简兮,却被她起身躲开,留下南景尘呆愣在原地莫名其妙。 今晚的夜格外漫长,花倾城一席黑色的紧身衣,将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包裹得一览无遗。 她拎着一个装盛着热水的水桶进来,放在了浴桶旁,对脱衣脱了一半的简兮出声说道:“姑娘,热水备好了,属下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简兮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微微凸起的衣裳,小嘴一扁,这古代也没个木瓜牛奶什么的 简兮泡在木桶里,眉头始终紧皱着未能舒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她承认,人家胸比她大,腰比她细,屁股比她翘,腿比她长,声音比她甜美,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倾城美人,哪怕就是走个路都能感觉到那掩饰不住满满的雌性荷尔蒙。 不说她是个女人都想去摸摸那胸的手感,就更别提男人那种下半身动物了。 之前第一眼见到花倾城的时候她不单同情她,危机感更是站却了大部分,所以才会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放了她自由,谁知道这南景尘是真傻还是故意装楞 反正她就觉得花倾城的出现没什么好事,先不说她带回来的消息是真是假。 不过好在他们明天一大早就启程了,到时候不可能再带上她吧! 这么一想,简兮也就释然了。 感觉到水温的变化后,简兮站了起来,也不知是蹲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其他,脚突然抽筋,害得她身形不稳,直接摔出了浴桶外,狠狠的跟地上的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哟”简兮下意识的痛呼出声,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先着地的左脸颊,只见指腹上有着血红,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 本来就没人家漂亮,别毁容了才是。 她揉了揉还在抽筋的小腿,顺了好大一会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床榻上去出穿衣服 她不是说她就在门外吗?刚叫那么大声都没听见? 简兮穿好里衣之后,披了件外袍,赤脚走了出去。 门口哪有什么身影。 她转身回去,看着那浴桶,又出门,想要去找南景尘倒洗澡水 玄天尊不大,就几个房间,但简兮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显然这其中应该也有机关暗室之内的存在了。 她出门想要去找鬼无帮忙,却触及到不远处树下那一高一矮的俩个身影,身子顿时一僵,下意识的将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了 隔得有些距离,加上夜晚昏暗,只能借着些许的月光看清身材轮廓。 只见那瘦小的身影突然跪了下去,随后又站了起来,伸手扯了扯那男子的衣袍,男子甩袖拒绝,那瘦小的身影好像抬手擦拭了一下脸庞的样子 不行,隔得太远了,看不太清,也什么都听不见。 简兮收敛气息,踮起了脚尖,跟做贼似的一点点的靠近 因为是赤脚,踩在外面的石子和草丛上的时候,有些轻微的痛疼,就在她想要寻找一处可以躲藏的隐蔽处时,只听一声突然激动的声线传来: “无论此生如何,倾城的心都是尊主的,倾城永远都忘不了曾经给予倾城温暖,给了倾城一个归处的男子。” 简兮身子猛然僵硬,突然感觉有些难以呼吸。 南景尘是何等的优秀,这不是只有她看见了,她阻止不了其他的欢喜,但总感觉,很不是滋味。 曾经给予的温暖? 曾经给予了什么温暖,收割了一个少女的心? 她越想,心中越是堵闷。 随后,她没有了顾忌,大步朝着那树下的身影走去,而听到声响的南景尘率先察觉,转过身来看着身着单薄,赤脚走来的简兮,眉头不禁一皱,不悦出声: “任性,不怕再着了凉?” 说话之时,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在了简兮身上,并将其打横抱起。 可视线触及到简兮脸颊上干凝的伤痕之后,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一脸阴沉:“这是怎么回事?” 花倾城在看到简兮之后,连忙侧过身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简兮环抱着南景尘的脖颈,没有回应南景尘的关心,只是淡淡地看向身旁有些慌乱的花倾城,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你跟倾城在此赏月,怎么不叫上我呢?” “没有”南景尘还未回话,花倾城便慌忙解释道:“不是姑娘想的那样,尊主只是问属下关于左丘宇的事而已。” 刚开始确实是问关于左丘宇的事,后面是她自己情不自禁了。 简兮冷了脸,沉了声线:“希望你能尊称我一声夫人,毕竟,我已经嫁给南景尘了,再姑娘姑娘的叫,我会害羞。” 花倾城抬眸,气息有些紊乱,低低应了一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拿人钱财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花倾城抬眸,气息有些紊乱,低低应了一声。 这算是宣示主权吗? 南景尘的心思全部都在简兮脸上的伤口上,他转身想要把简兮抱回房间,先处理伤势。 可简兮却扯了扯南景尘肩膀处的衣袖,一脸冷意:“有些事情,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养成大患,倾城说倾心于你,你作为男子,怎么也要作出些回应吧!” 南景尘微微一愣,眉头有些不悦之意,垂眸见简兮那冷然的脸色,转而看向身旁的花倾城,毫不留情:“收好那些龌龊的心思,你不配。” 说完低头看向怀中的简兮,冰冷的神色有所缓和,唇角轻挽,温柔的声线跟在面对花倾城时完全是俩个极端:“可以回去处理伤势了吗?” 简兮抬眸对上那一抹深邃,淡淡的应了一声,南景尘这才抱着简兮转身,往大殿内走去 花倾城身子一软,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靠着树干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间,只觉得刚入秋的天竟然这般的阴冷。 南景尘将简兮抱回房间之中,转身去拿柜中的药箱,简兮将自己整个身子埋进了被窝中,裹得严严实实。 他有些无奈,坐在床榻边,伸手拉扯着简兮身上的被褥,低声说道:“让我先处理下的你伤口再睡,若是落了疤就麻烦了。”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一把掀开被子,怪异地出声问道:“如果落了疤,变丑了,你就会嫌弃我吗?” 南景尘微微一愣,眉头轻皱,沉声说道:“你是不是身子那里不舒服?怎么感觉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太对劲?” 说话之时还伸手想要去探简兮的额头,却被她偏头躲过,语气态度并不是很好:“你实话实说,我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做不到温婉淑良,也不会千依百顺,玩不得妩媚妖娆,也端不了清姿如莲,反正就是怎么看都是缺点一大堆的,你现在还能忍受,时间长了总会腻歪厌烦的” 她始终都没忘,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 南景尘若是真生出点什么其他的心思,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不是傻子,从花倾城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些什么,尤其是经过那么一比对,她难免会应爱而惭愧自卑。 南景尘到现在都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提起这些来了? 不过他还是低声回应道:“可我恰恰喜欢你不温柔淑良,不千依百顺,不妩媚妖娆,不清姿如莲。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 说完突然一顿,将手中的药放下,伸手将简兮揽入了怀中,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出声说道:“此生永远都不会有厌烦你的一天,倒不如说,我爱得小心翼翼,生怕你光芒太过耀眼,日后会不会再跟我言说和离” 话音还未落,简兮伸手捂住了南景尘的嘴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从未想过与你分离,此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南景尘嘴角轻挽,知道简兮的心意,但他当时真的不知道她不是她,顶着那样一张熟悉的脸,那样熟悉的身影,甚至连气息都一模一样,嘴里说出那样绝情的话,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张嘴轻咬住了简兮的手掌,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手心,痒痒的,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将手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魅惑的嗓音像是带着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一般:“现在,可以说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吗?” 简兮脸色有些不自然,将脸偏向一边,细弱地出声说道:“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起身用毛巾湿了水,温柔地擦拭着那脸颊上已经凝固了的血丝,眸中满是心疼和不悦。 “你这是在惩罚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吗?” 南景尘擦得轻柔,生怕会弄疼了她。 可她却没觉着半分的疼,眸子紧锁着那令人沉沦的深邃,有些矫情:“摔在我脸上,怎么能说是惩罚你呢?” 南景尘擦拭的手一顿,眸子轻动,看向简兮那双黑如曜石的双眸,又是一口无奈的轻叹:“你这样让我怎敢离你半刻?” 简兮下意识地轻笑出声,心中像是灌了蜜似的甜,忍不住出声调侃道:“想不到王爷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南景尘不由得被逗乐,伸手捏了捏简兮的小鼻子,一边给简兮擦拭凝膏一边出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 一说起这,简兮立即垮了脸色,一张小嘴嘟得老高,满脸写着老子为什么不对劲,你心里没点笔数吗? 南景尘被简兮瞪得越加莫名其妙了,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懵逼了。 简兮一看那木头脑袋,也不想再矫情做作了,直接挑明了说:“我看那花倾城挺喜欢你的啊!要不我做主给你收了她吧?” 好像也没直接挑明。 南景尘眉头轻蹙,眸中有些疑惑:“她的喜欢对于我来说是种多余,再说,你会这么大度替我纳妾?” 这一问不要紧,简兮暴躁着性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吓着的南景尘,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好啊你,你果然有那花花肠子,是不是就想着我大度为你纳妾啊?你是不是就想着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啊!” 南景尘:“” 他做错了什么? 片刻,南景尘有些不确定地试探出声问道:“你在吃醋?”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地神色,但还是得死鸭子嘴硬:“我吃醋什么呀我吃醋,反正你要是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乐得清闲!” 临了末了,简兮有些怂地低声嘟囔了一句:“说的好像谁离不了谁似的。” 南景尘俊眉一皱,不似平常生气或是疑惑的皱眉,现在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他伸手拽住简兮的衣角,磁性的声线低声说道:“我离不了你,所以不许离开我。” 简兮:“”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怎么有几分她欺负他的样子? 明明是他惹桃花,委屈也应该是她好不咯? “好吧!”简兮认输:“我是有点吃醋,对方要是个丑女也就算了,偏偏对方比我还美,总是会有那么一丢丢危机感的。” 南景尘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嗤笑,伸手将眼前站着的简兮拉入了怀中,磁性的声线在她的头顶响起:“突然有些想要感谢她,不然我也不会见到你如此可爱的一面。” 简兮涨红了一张脸,别扭地挣脱了南景尘的怀抱,转移了话题:“你看你,把刚擦好的药膏又弄掉了。” “那我再为你擦一遍。” 南景尘话还没有说完,简兮身子一躺,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出声说道:“不要,我困死了,要睡觉。” 话虽如此说,可南景尘沾着药膏的手还是轻柔的涂抹在了简兮受伤的脸颊上。 简兮嘴角轻挽,轻阖上眼眸,感受那脸颊上的微凉和弥漫在鼻尖的药香。 片刻,南景尘起身将药放在桌子上,脱了鞋,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紧贴着简兮的背后,一双手臂撩拨着她的敏感,磁性的声线在耳边喷洒着热气:“要想自己的狗不冲别人摇尾,最好的办法就是喂饱。你现在是不是要履行主人的职责,投喂你的宠物了?” 简兮下意识地耸着肩膀,觉得有些好笑:“南景尘,你可以再不要脸点吗?” 为了那啥,居然把自己比作狗了,也是没谁了。 但尽管如此说着,简兮的气息却不禁有些紊乱了,俩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他很清楚如何挑起简兮的,俩人开始在情事方面慢慢默契,契合了。 听着耳边细微的喘息,南景尘满意地勾唇一笑,翻身在上,接着房内的烛光看着身下那张熟悉明媚的五官,低声说道:“在床上,没有脸面一说,你只能选择主动投喂,或是我向你索取,又或者,这叫履行你做妻子的职责。” 话音一落,还不等简兮出声回应,南景尘已经按耐不住,吻上那温软美好。 。 翌日,南景尘和简兮临近晌午了才紧赶慢赶的从鹰爪峰出发,身后的花倾城追了上来: “尊主,左丘宇明确表示要攻上鹰爪峰,尊主这个时候出去,可是有所不妥?” 南景尘眸子轻动,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冷冽的声线中不含一丝温度和情绪:“这鹰爪峰他想要,给了他便是,本尊做什么,还要请示你,经过你的许可不是?” 声线中明明没有带任何不悦或是其他,可却像是夹参着一股无形的强压,让花倾城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满是惶恐:“属下不敢。” 南景尘收回视线,转而平视着前方,低声说道:“召回庄和鬼灵二人,若是有人胆敢挑衅,杀无赦。” 单膝跪在地上的花倾城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玄袍背影,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知道,那并不是吩咐她的。 站在南景尘身旁半眯着眼眸昏昏欲睡的简兮晃悠着身子,眼睛困得睁不开,好想就这样睡过去,那有功夫和心情去理会南景尘的吩咐和花倾城的动作。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裳,嘟囔不清地出声说道:“下山先找个马车,我好困” 说完一头扎进了南景尘的怀中,合上眼眸,呼吸渐渐安稳。 南景尘嘴角下意识轻挽起一抹弧度,将怀中的简兮打横抱起,朝着山下走去 只留下单膝跪在原地的花倾城有些痴呆地看着那下山的背影,美眸中有些落寞和羡慕,至少,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尊主,虽然那温柔不属于她 简兮和南景尘二人走后,花倾城想要下山去采买些布料和吃食,毕竟若是左丘宇当真攻了上来,庄和鬼灵都回来了,这吃饭总是先要解决的。 半山腰处有鬼无设下的阵法,当然,就算她身无武力,只要记下来那阵法的步法,便能不触动机关的走出去。 路过时,她还问了鬼无需不需要她带什么,鬼无要了些兵器之类的,没敢说多,怕花倾城一个人拿不动。 只是刚走到山脚下,偏看见了不远处迎面走来的几个樵夫。 花倾城抿了抿唇,掉转了头,想着绕着走。 她无武,为了不引人注目,脸上没戴红色面具,还是不要直接对上的好。 可世人皆知,这鹰爪峰是玄天尊的地盘,这附近方面十里都无人烟,怎会有樵夫如此大胆,敢折了阎王爷地盘上的枝头 正想着,她的前头突然多出了一个拿着斧头背着断枝的男子,她下意识凝了眉头,想要转身,却触及到身后那俩个走上前来的樵夫。 她呼吸一置,佯装镇定,冷声喝道:“你二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敢拦我的去路,不要命了?” 那三个男子相视一笑,拿着斧头的那个男子不怕死的上前靠近了些,“知道,玄天尊的地盘嘛!不但知道这是玄天尊,我们还知道你是鬼字位的,代号魅。” 花倾城眉头一蹙,有些讶异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但她依旧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装腔作势:“既然如此,你三人还不离开?是特意送死的吗?” 本想威吓一下他们,谁料那男子竟然一口应承了下来:“是,确实是来送死的,不过,是想要死在你的身上” “你们” 花倾城大惊,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突然上前用一只满是粗茧和恶臭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拿着斧头的手架在了她细嫩的脖颈处,露出恶心的黄牙: “我三人是亡命之徒,最近手头有点紧,缺点钱花,昨天一个男子找到我们,让我们在山下等待时机,只要见到一个倾城美人儿下来,就” 话说到最后,男子猥琐地眸光看向花倾城那玲珑的身材,猥琐一笑:“你放心,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方没想要你的命,你若是乖一点,也就少受些苦了。” 说完冲身旁的俩个男子使了个眼色,几人将她强行拖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处。 其实也可不必,这鹰爪峰几乎没人敢在这一块地带晃悠,加之鬼无又远在半山腰处,几乎从未离开职守,她又不敢高呼求救 花倾城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些个男子的意图是什么,那简直太傻了。 随着衣裳的破裂,一滴清泪从她脸颊上划过,她自知不是这三个大汉的对手,便使用了这唯一拿得出手的皮囊: “三位公子,奴家皮嫩,三位公子可否留情。” 花倾城那娇滴滴的声线和楚楚可人的模样将那食色性也的三个男子迷得七荤八素,立即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怜惜。 他们卸下背上的柴火树枝,摩拳擦掌,果然没有再粗暴的撕扯花倾城身上的衣裳了。 但那架在她脖颈处的斧头始终没有拿开。 花倾城很快就被扒了个精光,光天化日,自己的身子被三个男人看光,她羞愧地生出想要咬舌自尽的念头 “我滴个娘亲内这他娘的就是醉梦楼的头牌都没这么水嫩啊!” “我这急,我第一个” 花倾城紧咬着银牙,哪怕再怎么隐忍,那泪水还是蓄满了眼眶,可就是这梨花带泪的模样,没有激起他们一点所谓的良心,反而激发放大了他们的兽欲。 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卖弄着她那妩媚的资本,弱弱地出声问道:“三位公子,奴家能得三位公子宠爱,自是欣喜的,就是不知,奴家平日里得罪了何人,竟然” 美人一哭,糙汉子的心都要揉化了。 题外话 亲们求收藏:战千里纨绔王爷霸宠绝色医妃。正在pk 军医界翘楚一朝穿越,当个宫女优哉游哉!无奈和亲公主被杀,倒霉被迫替嫁拜堂。 倒霉催的茗熙这才发现,五王爷竟然是奄奄一息等着冲喜的?银针翻飞,救人一命,从此被纨绔放荡的五王爷惹得头痛欲裂,苦不堪言,且看她如何驯服。 “王妃,咱们去斗蛐蛐?” “滚!” “咱们去遛鸟?” “滚!” “那咱们去哪儿?” “怡红院!”,茗熙笑得露出了无害的小酒窝。 五王爷青筋暴跳:“吴!茗!熙!” 他日,茗熙发现这个五王爷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放荡不羁的面具之下竟是高冷腹黑?茗熙两眼一翻几乎气昏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发育不良 但绕是如此,那俩个男子更是急迫的解着自己的裤腰带,那拿着斧头的男子更是饥渴的吞咽了一口又一口唾沫,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谁知道你,昨天晚上很晚了那人才找到我们三,我多嘴问了一句,人家说他也是奉命行事,说你勾引人家夫君了,见不得你这骚媚样” 花倾城微微一愣,昨天晚上,勾引夫君 花倾城脑海中下意识浮现昨天晚上简兮那张清冷不悦的脸,有些呆滞。 就因为她情系尊主,她眼里容不得她,竟然作出如此卑鄙的 就在花倾城出神期间,身子猛然一颤,看着周围脱光了的俩个男子,这才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走 那原本拿着斧头的男子将斧头丢弃到一旁,本来在脱裤子的,见花倾城想要逃,情急之下,一脚踩在了她抓着草根的手掌上,疼痛瞬间让她叫出了声 本着做贼心虚,花倾城这么一叫,一条白的里裤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只能含眼泪,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呜呜声。 良久,花倾城满身是血的上山,甚至失魂落魄的闯了鬼无布置的阵法,险些丧命。 鬼无第一时间赶到,看着被阵法所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花倾城,那身上的血迹分不清楚是她的还是别人的,只是那模样和身上的衣裳却是十分的凌乱不堪 她迅速将花倾城带起,回到平日里她歇息落脚的地方小山洞,为她处理伤势。 可她的身上除了机关利箭所伤之外,白皙的肌肤上还有许多青紫,像是碰撞摔倒后的伤势 前面那一层只会起到警告作用,并不会造成这种伤害啊? 鬼无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洗干净她的身子,包扎好之后,出声问道:“可是觉得哪里还有不适?” 花倾城双眸无神,看着头顶的岩石,无力地出声呢喃着:“无,我早已非贞洁之人,他说的没错,我不配肖想惦记于他,此生也无可能站其左右,可为何她还要多此一举” 从他将她送往乾盛之时,她就知道她和他永无可能。 那份少女的情怀始终只能埋藏于心底,成为了她此生最是珍贵稀罕之物。 可为何还要用如此举止来侮辱她 鬼无有些莫名其妙花倾城的话语,平日里他们的接触本就不深,只不过都同为女子,自幼相识,感情对比那些痕字和缚位的男人们自然要多几分。 加上她常年坐守玄天尊,与他们这些被分派任务出去的接触就更加少了。 虽然听得模糊,但她还是出声安抚道:“莫要多想,尊主不是准许你脱离玄天尊了吗?你不该回来的。” 难得的自由,是他们所羡慕向往的。 但谈及此,花倾城突然发出一抹轻嗤:“脱离?鬼字位的除去狱之外,除去叛逃的鬼冷,加上我七人皆是女子,为何会单单准许我脱离玄天尊!” 鬼无微微一愣,眸中有些疑惑,她知道的不多,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左不过看我不顺眼罢了。”花倾城发出一声嘲讽,俩行清泪再次划过脸庞,满是委屈和不甘。 鬼无沉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玄天尊人皆无情,杀人如麻,这人世情理早就淡漠了。 而花倾城也没有再言说其他了,只是一双眼眸中布满了泪水,无声的滑落。 这是她十九年以来,手上第一次沾染上鲜血。 以前总怨命运,如今却怨人。 简兮在马车上睡了一路,直到晚上子时后才觉得够,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双眸,呢喃不清地出声问道:“我们到哪了?” 身旁的南景尘见简兮醒来,从一旁的饭盒中取出一碗有些凉了的米饭,出声说道:“快到汝州城了,你先填些肚子,等到了城中后再吃顿热的。” 简兮轻摇了摇头,打了一声困意的哈声,整个人懒得提不起一丝劲儿。 “玄天尊就让庄痕和鬼灵守着就行了吗?如果左丘宇真是灭了梨花村的凶手,那他的实力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看待了。” “无事。”南景尘淡漠回应:“鬼灵的杀伤力能以一敌百,他二人若是守不住,要之何用?” 简兮轻柔着眉间,提了几分清醒,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也真是丧心病狂了,孩子也拿来当杀人兵器。” 因为简兮这丧心病狂的四字评价,南景尘不悦地微眯了双眸,沉声回应道:“虽说不知道鬼灵的具体年龄,但早几年前在奴隶市场买下了她,那时就是这小个子,现如今怎么也不是孩子了。” 简兮微微一愣,那就是发育不良咯! 想起发育不良,简兮突然想到了黎婳,这在心里总是一个结。 据她所知,戒七是在四年前入的万寿寺,被主持收了内门弟子,她遇到黎婳的时候,看她样子约莫也是四岁模样,虽然明知道黎婳此前所说父母乃至全村人是在瘟疫中死光是谎话,但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些问题 四年前,戒七莫名出现在万寿寺,那四年前,他是谁? 黎婳的异瞳又是因何? 她为什么要说谎隐瞒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要装哑巴? 简兮越想就越是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南景尘见此,出声关怀道:“可是还困?要不我让狄缚慢些,你再睡会?” 外面驾车的狄缚听到这话,连忙拉住了缰绳,让原本跑起来的马儿变成了走 简兮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力:“只是睡久了,觉得脑袋有些晕沉罢了。” 说完抬眸,转移了话题:“虽然现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理会左丘宇,但花倾城既然说他还活着,这事你有没有去调查清楚?” 南景尘眉头轻皱,沉声:“等我的人去到刑部死牢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里面关押着的罪犯以及任何刑部人员都失去了踪影。” 简兮眉宇间也有些沉重,现如今没有新皇管理,四国上下皆是一片混乱,这个时候,偌大一个刑部的在职官员全部失踪好像也没那么稀奇在意了。 良久,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出声说道:“你传消息给大理石常卿李恒,让他彻查横元上下里外,凡是失踪亦或是有任何不对劲的,一律严查,可先斩后奏。另外,严厉把控横元境内的出入城,一旦发现任何可以人员,一律抓入大牢审问。” “李恒?”南景尘微蹙眉头,眸中有些疑惑,随后才回想起来,这李恒不就是李怀安的侄子吗? “你赋予他如此大的权利,就不怕他生出什么是非来?” 话音一落,简兮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李怀安和南懿玄都倒台了,南逸宸流放了李氏一族,之前帮衬李怀安的更是被以绝后患,就他还是南逸宸看在了我的面子上才放过了他,不期待他会感恩以身相许,但起码也不会恩将仇报才是。” 这横元总得有人清理不是,她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就算李恒会叛变,她也能承担起叛变的后果。 如此一说,南景尘没有再多言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着,南景尘见简兮没有了睡意,又吩咐驾车的狄缚加快了些路程,好尽管赶到下一个城镇,让简兮吃上一口热饭 横元处南,大漠往北,四国成四角的形状相互依靠牵连。 要前往大漠,最直接的路程便是直接从乾盛和兼容的边界线穿过去! 几天后,晌午时分,简兮和南景尘以及狄缚三人下马休息,补给了些食物和水。 简兮将受到的消息信件拆开,眸沉了几分。 雨烈说唐芷萱还在兼容皇宫,现在已经秘密监视了起来,一旦有任何异动,便会拿下,听侯发落。 简兮有些疑惑,一般人干了坏事后,不可能心安理得的还留在原地,再说她这也并不是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起码只要他们找到司空冥卿,一问便知。 她原先还以为唐芷萱害怕事情败露,怎么也该选择藏匿逃走才对。 不过他们原先想的是唐芷萱目的是在司空宝藏,才会心虚想要躲逃,可若是她们猜想错了,她就算是神医伯仲,有预谋的出现在她身边,可现在看来,她谈不上做了什么坏事,毕竟,毒发之时给她续命的是她,随后南景尘找到那黑神仙草的枝叶,解救娘亲的也是她 算了,先不管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总之先控制起来,后面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第二封信件是司空冥卿发来的,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安永谷 简兮有些懵逼,将信件拿到南景尘的面前,出声问道:“这安永谷是何处?” 南景尘从简兮手中接过纸张,眉头轻蹙,随即出声回应道:“横元往东,靠近横元与兼容交界处的山谷,怎么了吗?” 简兮轻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让司空冥卿查找有关禅婆的信息,他就回了我这么三个字” 话说到最后,简兮一愣,惊喜出声:“这难道是禅婆藏匿的地点?” 南景尘抿唇不语,这消息是来自司空冥卿的手里,他也不敢确定。 “狄。”南景尘出声唤道:“立刻掉头去往安永谷。” 一旁正在喂马的狄缚微微一愣,随即弯腰恭敬应了一声,转而上马,掉了个头,往回跑去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休息片刻后,没有再多浪费时间,得赶到下一个城镇点换马才是。 。 临近一月期限还有俩天,南景尘和简兮乔装入了大漠皇城。 尽管是白天,但简兮还是去往尼罗殿查看了一番,果然,哪里早已经人去楼空,无一人影。 他是这尼罗殿的主,想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选择搬迁消失,想必是为了躲避她了。 “他会不会已经离开大漠了?”南景尘出声问道。 非常时期,一般人应该离得远远的才是。 简兮轻摇了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出声说道:“不会,他的势力只在大漠,就算可汗倒台了,他只要俯首称臣,又或者继续装疯卖傻,南逸宸为了安大漠臣民的心,不会赶尽杀绝。所以,他应该还在大漠。” 说完思量了一下,出声说道:“尼罗殿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可能在一时之间完全撤离,你要不先找个客栈安顿一下,顺便联系一下李恒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完了左丘宇那边的动向也要跟一下,再安排整顿一下皇城的兵将布防,我这边完了之后,去客栈寻你。” 话音一落,立马换来了南景尘的否决:“不行,耶律祈衍若是有心想要要挟你为他复国,那你的处境岂不岌岌可危?” 简兮讪讪一笑,安抚道:“你放心,我就是打探一下,有什么消息进展的话,我就回客栈拉着你一起。再说这时间可就在眼前了,那禅婆为了辨明图纸的真假定然会出现,说不定此刻已经在皇城了,你得赶紧找找她有没有将我的爹带在身边才是。也为了防止她得到图纸后会过河拆桥” 如此一说,南景尘的呼吸沉了几分,紧盯着简兮嘴角的笑意,终究还是松了口:“不管有没有消息结果,一个时辰后,你都必须回来。” 简兮迟疑了一下,随即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应得可欢快了。 南景尘无奈的轻叹了一口,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简兮已经迫不及待的潇洒转身便跟着那人群的流动走了 放不下,舍不得,离不了的,终究还是他。 简兮随便的逛着,走到路边一个乞丐的身旁坐了下来,往那只破碗中扔了一锭碎银,那乞丐放大了双眸,从碗中捡起来,转而对身旁的简兮又是跪又是拜的。 简兮看了一眼这路上的人来人往,压低了声线:“别拜了,坐这来,我有点事儿问你。” 那乞丐连忙起身,却没有听话坐到简兮的身旁,而是蹲在了她的身边,还有意无意地扯了些距离,怕脏了简兮身上的干净衣裳。 简兮也不去在意,眸子看着这来往的人,低声问道:“我弟之前在尼罗殿打下手,好几个月都没有音讯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乞丐眨巴眨巴眼眸,突然起身,拐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简兮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眼看着外面街道上过往的路人,那乞丐这才低声回应道:“公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可汗出事之后,那尼罗殿就停了生意,所有的人都没了消息,至于去哪了,发生了何事,您也知道,我们这种人进不去,也就道听途说了些什么罢了。” 简兮佯装忧伤难过,戏要做全,还不忘重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可怜我这弟弟还未婚娶,就是真出个好歹,也让我收个尸,来年清明重阳有个祭拜才是啊!” 那乞丐低头,也是无奈帮不上。 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出声说道:“公子,你若是想问尼罗殿的事儿,可再去寻一人,他保准知道些什么。” “谁?” 简兮叫了辆马车,来到这城郊的大宅子门前,下车后,刚走到门口,就被那身高马大的守卫喝住:“何人?报上名来。” 简兮眉梢轻佻,刻意压低了嗓子,沉声说道:“告诉你家爷,尼罗殿的主人上门拜访。” 那俩凶神恶煞的守卫脸顿时缓和了下来,眸中布了些疑惑,面面相顾,俩人交换了一个眼,其中一人掉头入了门,一人出声说道:“稍后,待属下前去通报一声。” 简兮有耐心,反正,对方一定会接见她才是。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那门卫出来,对简兮毕恭毕敬,与之前的凶神恶煞完全相反:“鄂爷有请。” 简兮嘴角轻扯,大摇大摆的入了府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奴仆印记 简兮踏入正厅之后,一眼便瞧见了主位上那五大三粗的富态男子,眉眸微眯了几分,勾起一抹弧度,走了上前。 鄂爷,大漠最大的人口贩子,跟尼罗殿的来往也很是密切。 可以说,他平日里的勾当,怕是少不了耶律祈衍的照顾才是。 简兮一上前,坐在主位的鄂爷便粗声说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祈爷的名号在此坑蒙拐骗,可是活的不耐烦,特意送死来了?” 简兮没将鄂爷的不悦和怒意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笑道:“我只说我是尼罗殿的主人,又没说我是祈衍,怎么就成坑蒙拐骗了呢?” 鄂爷粗重的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尼罗殿乃祈爷产物,怎么就成你的了?” 简兮有些漫不经心:“之前他因一场赌局,输给了我,尼罗殿也就成了口头上的赌资,没有字据,也没什么证明人,这些暂且不谈,今日来,是想要问鄂爷可否知道祈衍的下落的?” 鄂爷那狭小的眼眸中有些精光闪过,但很快消失不见,没好气地出声回应道:“尼罗殿莫名其妙的关门,导致我这边损失不少,我还想找他算账,赔偿损失呢!” 简兮眸子轻垂,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站起身来无奈出声道:“行,鄂爷若是日后有祈衍的消息了,麻烦给他带句话,就说后日禅婆约我在大漠皇宫交易司空宝藏,他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今晚子时,我在尼罗殿等他。” 说完转身就要走,鄂爷有些激动的从主位上站起来,连忙叫道:“你说什么?你手中有司空宝藏?” 简兮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有些好笑地看着鄂爷那脸上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还从那双布满年岁的浑浊眼眸中看到了一丝人性的贪婪。 “怎么?我不能有司空宝藏?”简兮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鄂爷见简兮嘴角的笑意,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身子往后一抬,坐回了椅子上,沉声回应:“不,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毕竟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他是真有些好奇百年前司空王室留下来的司空宝藏究竟是什么? 可她口中说跟禅婆在皇宫交易又是怎么回事? 禅婆早前不是叛变了吗? 可没等他细问,简兮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出声说道:“如果见着他了,那今晚子时我等着他,要是错过不来,那此生便再无瓜葛,不管死活。” 话音一落,人已经离开了正厅,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 鄂爷眸一沉,从正厅离开,入了后院内室。 书房中,身着黑衣的祈衍手中把玩着黑棋子,眸子看向眼前的棋盘局势,淡淡的出声问道: “她就说了这么多?” 对面的鄂爷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低沉应了一声:“可我看她那语气,好像断定我知道你下落,能将话传给你似的。” 祈衍发出一声轻笑,“我本就是有意想要让她知道我在这,她怕是断定了我今晚会去,所以才将时间排得如此紧。” 说完优雅落下一子,唇角间满是自信和令人琢磨不透的愉悦。 看着祈衍嘴角的笑意,鄂爷有些不开心了,眉头一皱,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那你绕这么多圈子干嘛?直接出现在她面前不就好了?” 祈衍抬眸,若有所思地微眯了双眸,“求人应该有求人的姿态,难道要我眼巴巴的送上去?” 鄂爷:“” “我搞不懂你在玩什么,但你给我个准确信儿,这尼罗殿什么时候开张啊?” 这尼罗殿关门快小半年了,他多少损失! 祈衍伸手摸了摸下巴刚冒头的胡渣,一双眼眸看着眼前看似乱序排放的黑白棋子,有些意味深长:“那得看我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子时,祈衍带着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上了尼罗殿的四楼,一开门,那长长的赌桌上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俩条悬空的腿有些无聊的摆动着,身旁则坐着一个黑衣玄袍的男子。 简兮一见出现在门口的祈衍,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伸手指向了桌子上各种赌具,声线清灵:“准备好了吗?” 面具下的嘴角轻扬,抬步走了进来,声线慵懒:“赌局是在双方拥有平等的筹码下才能公平进行,我现在既不是大漠的王子,这尼罗殿也关门大吉了,可没什么能拿得出来的赌资了。” 字语之间,还有些嘲讽的意味,是嘲讽自己,更是讽刺简兮。 算起来,可以说是简兮拿走了他的一切,利用雅克族的灭亡和禅婆的叛逃,做到了身无玄算之术还成为了大漠国信封的玄女,利用这个未卜先知的身份,诱导他的哥哥走向死亡,引来了大漠的颠覆 要这么说的话,简兮应该算他灭国的仇人吧?是不是因为分外眼红,拔刀相对才是? 想到此处,祈衍又是一笑,觉得自己的想法甚是幼稚可笑。 简兮听到那声轻笑,眉梢轻佻,不在意地出声说道:“可能你不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确很有价值呢?” 祈衍也不想再多扯有的没的,实在的,驱使他赴约,只是因为跟简兮赌博时的快感。 仅此而已。 他应该庆幸自己身上还有她想要的东西。 他大步走了上去,坐在了南景尘的对面,看着那一张冷得吓人的俊脸,有些戏谑:“喂喂喂,我可不想跟你以外的人赌。” 简兮从桌子上直接跳进了南景尘的怀里,轻勾着南景尘的脖颈,看着那一张阴沉的脸,满是无奈之意:“没办法,我家夫君怕我一个弱女子会遭遇不测,非得要跟来。不过你放心,跟你赌的人是我。” 青面獠牙面具下的脸骤然垮了下来,眸也冷了几分。 他见识过这个男子的强大,就是不知道他的全部,是何等的力量? 南景尘因为简兮这暧昧的举止脸终究有所缓和,深邃的眸子轻垂,看着怀中的女人,眸中满是强势的占有。 简兮也很无奈,她可是本着秀恩爱死得快的思想主义,但要是不怎么做,后面回去估计会更加麻烦 祈衍看着眼前摆放着的各种赌具,出声问道:“好了,我们现在先来那种?” 简兮扫了一眼桌子上五花八门的赌具,随意地出声说道:“上次我们玩骰子,这次先拿这个练练手吧!希望能再续上次的好运气,博个头彩。” 祈衍扫了一眼,从桌子上的骰子中取出一个,出声说道:“那玩樗蒲吧!” 简兮看了一眼祈衍手中的木质骰子,轻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抽出一张地图,铺开,出声说道:“这就是我的赌资,你赢了,随意划走一座城,今晚上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赢回大漠哦!” 用一个国家来当赌资,不得不说实在是太任性了。 祈衍透过面具看向简兮手旁的地图,有些为难:“虽然我对大漠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比起我只能拿出现有的钱财之外,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也就不敢再挑剔你的赌资了。” 简兮扯唇一笑,“那就开始吧!” 樗蒲,外表跟骰子一般大木质,与骰子不同的是,骰子是点数,而它是五个颜。 共五枚,以颜决大五个全黑为最大。 对于这种运气成分大的赌具,简兮这次好像没有得到nss的眷顾,一开始就连输俩局,祈衍直接划走了边境的俩座城池。 第三局开始,简兮有些漫不经心:“本来还以为你会直接要皇城的,怎么会想要从边境开始呢?” 话音一落,木头骰子碰撞骰钟的声音响起,夹参着祈衍那有些提不起劲儿的声线: “你有心想要把大漠送给我,向我示好,反正都是我的,从哪里开始,并不重要吧!”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出声笑道:“有心想要送还大漠是真,但也绝对没存在故意放水的嫌疑,只是我今天晚上可能手气不太好罢了。” 祈衍看向简兮嘴角的无奈,随即将视线放在她身后的南景尘身上,饶有趣味地出声说道:“对于你来说,樗蒲的运气占很大成分,但对于我来说,有控制骰子面数的能力,不管来多少场,你都不可能翻盘。不如,把这把让他代劳如何?” 简兮微微一愣,看向身后的南景尘,下意识出声问道:“你会赌吗?”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低声回应:“不屑沾染。” “那这把,要不你来?反正我也是输,看你运气如何了。” 说完简兮想要挪动屁股从南景尘身下下来,一动,被南景尘禁锢在腰身的手拉了回来,同时还感觉到某处的异样,脸顿时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晕红。 发情能不能看看场合地点! 南景尘像是没看见简兮眸中的羞怒,看向眼前盖着的骰钟,有些不耐烦:“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我没有耐心了。” 简兮白了一眼南景尘,明明是脑子里已经被黄的小虫子占领了好不! 不过简兮也不想这么耗下去了,不再去理会南景尘,对对面的祈衍出声说道:“直说了吧!你是不是还知道些禅婆的信息?” 祈衍有些失望地依靠在椅子上,没有体会到一场酣畅淋漓的赌局,这对于他来说便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了。 “雅克城被灭后,城中被军队清理,搜刮了不少财物冲扩国库,事后我秘密入了禅婆的房间,从一个极为隐蔽的暗格之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小册子,里面详细记载了” 祈衍不紧不慢地说着,就在简兮聚精会神的听着时,突然停顿了下来,不愿意再继续讲下去了。 简兮下意识地急切问道:“记载了什么啊?” 禅婆房间里的东西,还藏得隐秘,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原本还以为能得到从耶律祈衍口中得到一些禅婆哪怕表面的信息也好,知己知彼,才能获取最大胜利的可能。 祈衍轻笑出声:“你之前说得没错,可能我不在乎的东西,在别人眼里确很有价值。现在,这个可以当做筹码,让你认真得来一局吗?” 话音一落,南景尘如泼墨的眼眸轻抬,一丝煞气渐渐蔓延放大,阴沉出声:“何必如此麻烦?杀了他再取货不就行了?” 简兮眉头轻皱,没有立马回绝,似乎在考虑南景尘话语中的可行性。 毕竟,他们俩个都不是赌手,跟祈衍这种老油条,输赢的比例可不是很可观。 生命受到威胁,祈衍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似的,完全没有紧张感。 他毫不在意地出声说道:“无所谓,因为那本册子我已经毁了,里面的东西,你们要是有自信能从一个死人身上拿走的话,随便” 南景尘的眸冷了几分,简兮的气息沉了几分,终究化作一声轻叹,转而出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祈衍嘴角轻扯,漫不经心:“我想要你。” 话音一落,一道强劲的内力直接从桌子底下攻来,祈衍有些措手不及,着急翻身,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才闪过了那夹参着三分内劲的攻击。 “在赌桌上对对手发动人身攻击,这可不道德啊!” 祈衍调侃,从地上起来,将摔倒的椅子扶正,面具下的眸中满是深意。 这样挑起他的怒意,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简兮也满满的都是无奈,上次他们就是用人身自由和生死来作为赌资的,早知道无论如何都应该自己来的才是。 她抬眸对上那双满是杀意的眸子,俩人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在思想什么。 :现在有关禅婆的任何信息都很重要,这场赌局必须继续,也必须赢。 :万一输了呢? :输了的话,禅婆信息我们也不要了,你杀了他就是。 :好。 俩个奸诈小人达成一致。 简兮这才松了一口气,应了下来:“行,不过换一种赌具玩。” “行。”祈衍爽快应承下来,但又补了一句:“三局两胜,最后的胜利品就是我们先前谈的赌资,但是在这之前,输的一方,需要加一个额外的筹码。” 简兮一愣,出声问道:“什么筹码?” “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简兮眉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有些琢磨不透祈衍到底在想什么,试探性地出声问道:“怎么?这是在给你输后找退路吗?” 祈衍眉梢轻佻,并不想正面回答简兮:“随便你怎么想,答应吗?” 简兮气息有些紊乱,他手中有她想要的筹码,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压制,很不爽。 思虑片刻后,简兮终究还是应了下来,随即出声说道:“那这要求应该有范围性的吧?不可能在我输了第一局之后,最后翻盘赢了,可你的要求如果说不作数,或是仍然要我,这很不合理。” 这样算起来的话,怎么都是她吃亏。 祈衍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出声说道:“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只是如果你输了一局的话,会在你的身上留点印记罢了。” 简兮眉头一皱,看向祈衍手中的印章,出声问道:“那是什么?” 盖章?这什么意思? 祈衍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这是尼罗殿的印章,凡是尼罗殿的奴仆,身上都会有这枚印记,是无法洗去的。” 话音一落,简兮有些蒙圈,这什么鬼?盖个印章,就是他的人了吗? 幼稚! 可这落在南景尘的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他低头,凑到简兮的耳边,一双冷眸紧锁着对面的青面獠牙面具下的眸子,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了魅惑: “敢输一局,我就杀了他。” 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女人沾染上别的男人给予的痕迹。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地看着身旁一脸阴沉的南景尘,真的很想说,不就是一个印记吗?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了闭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准备收尾结局了,请假整理好后面的结局部分,十号一次性奉上大结局。 感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不经意的温柔 第一局,牌九。 简兮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底牌,眉梢轻佻,转而看向对面悠然自得模样的祈衍,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你不会又搞什么小动作吧?” 祈衍发出一声轻笑,将双手举了起来,“赌具是你带来的,我才是应该担心的那一个吧?” 简兮看着祈衍的双手,指上并未有任何饰品之类的东西,她就是怕祈衍再出老千,所以才自己准备了市面上普通的赌具。 牌九一般需要四个玩家,但他们不想那么麻烦,直接用骨牌点数的不同组合,来比较大小,以决定胜负。 牌九又分大牌九与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对方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一胜一败为和局,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胜负立现。 她也是初步了解了一下牌九的玩法,简单的来说,就是顺子比杂牌大,对子比顺子大,如果都是杂牌,那就看谁的点数大。 早知道今天手这么臭,就应该提出玩大牌九的。 南景尘没碰过这些下三滥的赌术,但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身旁女人的沉重,甚至连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他薄眸轻动,将视线放在了祈衍身上,杀意掩饰不住,空气瞬间紧张了起来。 简兮抿了抿唇,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看着对面祈衍连看牌都没看,心中越加有些紧张了。 毕竟,就算输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他今晚想必也是来赌运气的,只需要赢一盘,他就是赚了。 不过那印章像是来之前就准备好的吧?他早就知道她会回来寻他,也就是说,他从禅婆房中得到的东西,也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重要。 可这头一把就输了的话,南景尘肯定会杀了祈衍的。 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直到祈衍突然将手放在桌面上,五指毫无规律地在桌面上乱点,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祈衍,随后思虑了一下,转而偏头对身旁的南景尘出声说道:“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倒杯茶来。” 南景尘身上的杀意瞬间收敛,偏头看向桌上不远处放置的茶水,将身上的简兮放了下来,自己起身倒上了一杯还有些温热的茶水,也没多想,便递到了简兮的面前,随后继续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简兮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却并没有直接咽下,而是突然转过头来,将嘴唇送到了南景尘的唇瓣上 等他尝到那温热的茶水时,已经晚了! 他眸中的骇意顿现,手臂猛的一下收紧,禁锢得她有些生疼。 简兮将嘴里的茶水送尽之后,想要抽离,可南景尘却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还残存的理智让他紧紧抱着她,唇上的暧昧的强势还在继续。 简兮无奈,心中有歉,只好弱弱的回应,等待药效发作。 片刻,南景尘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抱着简兮的手臂也松懈了下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简兮的眸中有些怨怒。 在她的眼里,天机阁重要,司徒龙茹这名义上的爹娘重要,任何一个小人物乃至属下都重要,甚至就连禅婆在她心中都很重要,唯独他,可以随意伤害,甚至舍弃。 他不知道他中了什么药,但浑身无力是真,原本他可以在昏迷之前,完全有能力和机会杀了祈衍。 但她都做到了这一步,也不知那茶水是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的,还是她联合祈衍 祈衍看着昏睡过去的南景尘,嘴角轻佻,眸中有些意味深长:“你就不怕我在茶水你下的不是迷药啊?” 他刚才看似有意无意的小动作,其实手指每一次抬起来,都有意指向桌上的茶壶。 简兮回过头,看着对面祈衍那张恐怖狰狞的獠牙面具,有些无奈:“你没有害我们的动机和理由,这种同归于尽的愚蠢行为,也不像是一个为了追求胜利的赌徒会干的事。” 南景尘要真出了点什么事,他也活不成。 祈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看起来,他确实没有要害他的动机和理由,可实际呢? 谁知道呢! 简兮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南景尘,终究化作一声轻叹,转而将眼前的俩张骨牌随意一扔,出声说道: “我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只要你把有关禅婆的消息告知,什么要求,尽管提。” 祈衍摘下脸上的面具,俊朗的眉头紧皱,简兮这样,无疑是扫了他的兴致。 他伸手,将简兮扔在桌上的骨牌翻开,是杂牌。 他嘴角轻扯,将怀中的印章拿了出来,“愿赌服输,过来,我要想想把这枚印记留在你什么地方比较好!” 简兮眉头紧皱,有些烦躁:“真不是跟你玩的时候,我爹还在禅婆手里呢!” 话音一落,祈衍收敛嘴角的笑意,眸中透着冷漠:“关我何事?” 简兮一愣,确实不关他什么事。 她垂眸,看了一眼祈衍手中的印章,出声问道:“那我给你盖一个,你就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规矩就是规矩,你赢了我再说。”祈衍很是干脆地拒绝。 他就这么一个乐趣,还要被剥夺,摆明了就是让他不好过。 而且 “你知道的,我喜欢收集手,如果你下把再输。”话说到这,祈衍眸子轻垂,看着简兮那白皙纤长的手霜,意思很明确了。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几分,一个印记她是无所谓,不痛不痒的。 但她没有必要为了得到禅婆的信息而冒着断手的风险,这代价有点太大了。 见简兮犹豫着,祈衍身子往后一靠,躺在椅背上,带着讽刺的激将响起:“当然,你是个小人,坑蒙拐骗的事没少做,这次就算你失言毁约,我亦然奈你不何!门就在那边,不送。” 简兮顺着祈衍所指的方向掉头看向身后还未关的房门,呼吸又重了几分,如果从这出去的话,那就等后天被动的接受禅婆的交易,到时候,就算他们能安然逃出,并且救出司徒七,禅婆想要干什么,她还是不知道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寂静,良久,简兮突然站起来,走之前还不忘将椅子上的南景尘扶好,以免摔倒 简兮这不经意的温柔刺伤了谁的眼 只见她绕过长长的赌桌一头,来到祈衍身边,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最好期待你手中的筹码够大,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如果他手中的信息毫无作用,那不用南景尘动手,她也会杀了他的。 祈衍轻笑一声,看着简兮那气呼呼的小脸,出声说道:“蹲下身来。” 简兮身子一僵,随后还是听话照做,蹲在了祈衍的身边。 随后,他伸手将那印章盖在了简兮的额头上 那印章一贴上简兮的额头,她只觉得好像有很细密的针扎在了她的额头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闪,捂着自己的额头,“怎么还会痛?” 祈衍不以为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经久不消啊!” 简兮:“。” 她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痛那么一瞬,好像就没什么感觉了。 “你就不能有点正常的癖好吗?起码也美观点啊!”她看着祈衍手中印章图案,满满的都是嫌弃。 一个骷髅头,头上还插着俩把匕首。 这种审美她都不忍心吐槽了,是海贼王看多了吗? 祈衍也不想回应,奴仆的印记,代表的是屈辱,还能是朵花不是? 简兮也不想过多的纠结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她直接坐在桌面上,双腿盘膝,看着眼前的祈衍,居高临下地出声说道:“这局画句号吧!我赢了,你给我禅婆的信息,我输了随你怎么样吧!” 这局确实是决胜局,如果她再输,那之前说的三局俩胜也就成定数了。 但如果她赢了的话,多一个条件,那并不是她想要的,还给了祈衍百分之五十的胜率,这对她不利。 所以,她这算是耍赖。 祈衍也不介意,爽快答应了:“行,这把玩什么?” “石头剪刀布。” 祈衍:“” 简兮不管祈衍是何反应,直接将拳头伸了出来,出声说道:“我出剪刀。” 祈衍眉头一皱,“又是心理战?” 简兮倒也坦诚:“嗯,运气不好,只能玩心理了。” 祈衍眉梢轻佻,看着眼前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额头上的黑色骷髅头那般清晰。 所以,她这是试探他到底是信她出石头,还是不信她 简兮也不给祈衍多考虑的时间,将手放在背后,喊道:“准备好,三,二,一。” 俩人同时出,祈衍出的是剪刀,而简兮出的是石头。 她赢了 祈衍倒是有些意外,出声问道:“你一开始就算好了我会出剪刀?” 简兮嘴角一扯,得意地出声回应:“差不多。” 她一开始说出剪刀,一般人的思维肯定会想着她是否诚实,如果真的出剪刀了,那他只有出石头就会赢,如果骗了他,在他出石头的时候出布,那就输了。 所以,他稳妥为上,选择了剪刀,如果她没有说谎,那就会是平局,如果这是个套路,她选择出布,那他就赢了。 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诱导他的思维 但是出石头的风险也很大,因为要承担他可能会相信她的话,而出石头导致平局,又或许不相信她的话,出布,而赢。 所有的赌术都是七分运气三分实力,尤其是这种胜率百分之五十的,会陷入一个死循环,玩的就是心理战和胆量。 简兮将手心摊在祈衍面前,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祈衍身子一倾,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我怕你们直接抢,那册子我放在了楼下的茅房里了。” 简兮微微一愣,看祈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恶心,这年头,藏东西都往茅厕藏,这什么毛病! 她刚想要收回手心,赶紧下茅房去拿他之前说的那本册子,可还未动,祈衍突然先她一步,牵住了她的手,低头弯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简兮有些懵逼,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祈衍,下意识地出声问道:“这是你奉我为王的仪式吗?” 印象中,这好像不是祈衍第一次对她做这种动作了。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这样做。 这是不是大漠的习俗规矩?每次赌局输了人,都会这样做? 祈衍仍旧没说这是大漠男方向女方求婚求爱时的习俗。 他直起腰身,对上简兮那黑如曜石的眸子,眸中有些难以言喻的异样情愫。 祈衍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将内心的压抑说出口。 他是赌徒,一个早知道结果输赢的赌局,没有开始的必要。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轻笑,他站起身来,边走边说,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深意:“禅婆很危险,希望你能在看完册子之后,离她远远的,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他怕她再出现在他的生命,视线中,会控制不住自己 话音一落,那身影也消失在简兮的视线当中了。 花香檀香什么的闻多了都不如这血腥味来得好闻。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说的话。 这也是他对她有好感的开始。 只是因为这一句话。 那场赌局更是让他看到了她的狡诈,胆量,聪慧。 那是他第一次卑微地执起她的手,向她求爱。 天方潭下,他第二次将她的手背贴近他的额头,只因她不想死,宁愿用生命也要护她周全。 虽然最后他成了被保护的那一个。 也就是那次,他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和不可能。 不仅仅是因为南景尘的出现,而是他本身,就没有跟她并肩的能力。 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只愿她一世安好。 其实,他这次又玩赖了,他的点数,比她小。 简兮没多想,不想浪费精力在祈衍身上,呆愣了一会后,赶紧下楼去茅房找到了那本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小册子 半个小时过后,南景尘的药效过了,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身旁坐着发愣的简兮 触及到她额头上的黑色骷髅头时,呼吸顿时一置,眉头一皱,心中有怒,却不得泄。 可简兮的神色才是更令他担心的,他将视线放在她眼前那翻了一半的册子上,出声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简兮回过神来,偏头对上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眸,低声说道:“南景尘,抱抱我” 南景尘微微一愣,他从没有见过那双眼眸如此软弱 他伸手,将简兮揽入怀中,没有言说任何,只是,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简兮埋在那结实宽厚的怀中,蹭了蹭,狠狠的吸允着那令她心安的茶香,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心得到呼吸 良久,简兮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离开南景尘的怀抱。 她起身,将桌子上的小册子拿到一旁的烛台上,火苗遇到纸张,瞬间燃了起来。 手中燃烧着的火光照亮了简兮那巴掌大的小脸,眸中尽是凝重的沉色,只见那唇瓣亲启:“南景尘,我们回去吧!” 话音一落,她扔掉了手中燃了一半的小册子,转身朝门口走去 南景尘垂眸,看着地上那仍旧还燃着的火光,眸色一深,没有任何言语,起身跟在了简兮的身后。 他甚至不去过问那册子上究竟写了什么能让简兮如此害怕甚至是担忧 等他们回到客栈,已经寅时了。 简兮一夜未眠,异常黏人,甚至到了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南景尘分开的地步。 她越是这样反常,南景尘眉间的折痕就越加的深。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虽然追的没几个了,但还是要更新,因为我一直没码出来结局,一直在卡文,写写删删,但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都想自我了解了,编辑大大也对我怨念深重,几次找我谈话,哈哈哈哈 这个月恢复稳定更新,至于结局什么的,先码着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换天下安生 她越是这样反常,南景尘眉间的折痕就越加的深。 终究,他到底没忍住,将扑在他怀中的简兮扯开些距离,出声问道:“那册子上,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如此不安? 简兮有些疲惫,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抿了抿干渴的唇瓣,什么也不想说。 她想要继续扑进南景尘的怀里,却被他拒绝了。 简兮无奈,只好出声说道:“也没什么,那只不过是禅婆的日记,里面记载了百年前的种种,字里行间,挺沉重的” 南景尘显然不太信,如果单单只是日记,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能直接影响到她的心情,这么严重 可他张嘴刚想要问,简兮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突然凑了上来,唇瓣轻点他的嘴角,双手环抱上了他的脖颈,娇柔的声线低声响起: “南景尘,你知道哪里有大海吗?就是那种蓝色无边的水域。” 南景尘微微一愣,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他思想了一下,随即出声回应:“横元极南之地,就是一片无边的蓝色水域,你想出海?” 简兮淡淡应了一声,“在未来,我的家乡就靠海,等救出我爹之后,我们一起搬去海边居住,打渔为生,可好?”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深了几分,沉声问道:“那禅婆不打算处理了?屠杀天机阁几百性命的凶手,也就此放过?” 简兮身子一僵,眸子黯淡轻垂,眉宇中挡不住的忧愁思绪。 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了梨花村的一片血色,想起了东篱的失魂落魄 “必须有人要为此承担,为此付出代价。”简兮突然呢喃着,随后抬起头来,眸中再现坚决:“南景尘,明天不用管我爹的死活,必须要杀了禅婆,否则,不单单是爹,遭殃的,将会是这天下数以百万计的黎民百姓。” 南景尘眸子蓦然放大,看着怀中坚决多了一抹冷血意味的简兮,心中有抹异样在放大,那唤作痛惜。 他伸手抚摸上那巴掌大的小脸,有些无奈:“你一向都是自私之人,这次怎么心怀于天下黎明了?” 简兮气息沉了几分,认真出声:“是的,我一直都是自私的,禅婆不死,不单单是这无辜百姓,连我们都有生命危险,所以,舍弃一个。司徒七,换来天下的安生,这很值。” 说到底了不是亲生,他即未生养她,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父亲,当利大于弊时,舍弃二字,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困难。 她起初还在想,带着她所在乎之人,迁移到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便可免于灾难。 可那样,她才是真的自私自利,甚至成了到时候大屠杀的帮凶。 所以禅婆必须死,绝对不能让她活到明年的八月十五。 南景尘不知道那小册子上到底记载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愿为盾,为她抵御伤害,为刃,为她清扫障碍。 他们一直在客栈没有出去过,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获知具体的见面地点,直到第二天,客栈的小二突然在他们用早膳时送来一封信件,说是来了一个男子,托他转交。 信件上写的,是交易的地点已经被烧毁了的雅克城。 南景尘和简兮俩人相视了一眼,他们在皇宫,甚至各大闹市都做了万一,没想到,居然会挑选在雅克城。 现在才来告知,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了,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临近已时时分,南景尘和简兮俩人站在雅克城的城门口,此时的雅克城早已没了以往的盛况,城中的建筑物也被烧毁了近一大半,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俩千多人,就这样一夜被屠尽了。 那梨花村的残忍,是为了报仇吗? 南景尘好似参透了简兮心中所有的想法,他握紧了她的手,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专属温柔:“放心,阎王会将所有的罪孽都记在我一人身上,不会为难你的。” 简兮收敛心绪,偏头看向身旁依旧风华俊朗的男子,扬起一抹轻笑,道:“你怎么知道阎王怎么会听你的呢?” 南景尘挽唇,牵着简兮的手往城门中走去,那不可一世的狂妄随之响起:“我跟阎王拜过把子,跟他说好了,不许收你,判官的生死簿上没有你。” 话音一落,简兮笑得像个孩子,嘴里说着他好幼稚 她原本紧张不安的心,也在不经意将被他用独特的温暖,安抚了下来。 禅婆所居住的宫殿被后来赶到的可汗救了下来,里面只收到了小面积的烧毁。 他们二人踏进后,南景尘握紧了简兮的手突然用力收紧,戒备地看着这空旷的四周,低声说道:“小心点。” 简兮刚想要出声回应,可还没来得及,就听见耳边响起那清晰的脚步声来了! 简兮和南景尘皆是看向那大殿深处,可并不是他们认定了的白袍禅婆,而是 左丘宇? “你怎么会在这?”简兮下意识不悦出声。 左丘宇眉头轻皱,对简兮的提问也很不得解:“本宫为什么不能在这?难道花倾城没告诉你,你天机阁那几百人都是我杀的?” 所以,今天的交易对象,不应该是他吗? 简兮嫌弃地皱紧了眉头,嘲讽出声:“你若是有那难耐,也不会沦为丧家犬了!” 话音一落,左丘宇冷了眸子,那眸中毫不掩饰着裸的杀意,他用不着她来提醒他此刻的处境都是谁赐予的。 他转身,坐在大殿的主位上,按捺着性子出声说道:“盒子,打开了吗?” 简兮眉头一皱,将怀中的盒子取了出来,当着左丘宇的面解开了密码锁,从中取出俩张泛黄的图纸,出声问道:“怎么?禅婆不亲自来验证一下这司空宝藏的真假吗?” 左丘宇轻笑,“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只要你敢承担起作假的后果,随你意。” 这回应,等于直接承认了他跟禅婆的合作,甚至,为禅婆所驱使。 这至少证明他们没有猜错,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当今这世上,怕是只有禅婆一人知晓这司空宝藏是何物,她怎么会不来验明真假,难道就这么相信他们? 不对,总感觉那里不对。 禅婆今日不出现,这太不对劲了。 简兮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南景尘,低声问道:“有多少埋伏?” 南景尘垂眸,回应道:“约有千人左右。” 简兮微张了小嘴,居然还有如此力量。 他们从其他地方调配了力量,但从最近的皇城赶来都要半个时辰,他们若是有任何妄动,明哲保身都不敢言论一定全身而退,就别提抓住左丘宇,询问出禅婆的下落了 而且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怕是他们此时动手,先擒住左丘宇,结局也左不过是同归于尽,将他们一并除之罢了。 思量许久,简兮抬眸,对上左丘宇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出声说道:“盒子里的东西我可以交给你,我爹呢?” 话音一落,左丘宇偏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只是一眼,那男子明白过来,吩咐人将昏迷中的司徒七抬了上来。 简兮见此,有些着急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南景尘拦住,她这才按压激动,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将军的本事名震天下,在看押的过程中,打伤了数十名看守,所以才不得不采取此措施,你应该也不想本宫用其他的方式来让司徒将军顺从吧!” 期间还险些让他逃走,只能每日给他服用迷药,这样看押起来也就轻松多了。 简兮呼吸沉了几分,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司徒七,真是奸诈! 如果南景尘加上司徒七,她又能自保的话,那这千人也不是没可能。 但眼下司徒七昏迷,南景尘只能腾出手一只手来顾着司徒七,若是真的直面冲突,情况就越加不利了。 而且禅婆没来,他们也没有冒着风险动手的必要。 想到此,简兮率先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阖上,扔到了左丘宇怀中,出声说道:“密码是0610,你告诉禅婆,她会懂的。” 左丘宇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仅巴掌大的盒子,眸色一沉,给身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随后起身,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可没走几步,他突然顿步,转过身来,看着南景尘,出声说道:“本宫欢喜倾城,可她却心系于你,尽管如此,得到她的人也是本宫的幸,他日若是有需要的话,能否换个人情?” 南景尘眉头轻皱,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没有言说任何。 简兮绕是再不喜花倾城,可听到左丘宇这番意思,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出声说道:“好啊!那你就将禅婆的下落告知。” 顺手解决掉一个觊觎她男人的情敌,还得了好处,傻子才不应。 左丘宇眉梢轻佻,没有直接回应简兮,而是偏头看了一眼这宫殿周围,意思很明显。 若是他现在真的说了,还能有命吗? 简兮一愣,看懂了眼下的形势,也没有再作声了。 但眼下左丘宇示好,说明他们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当然,都是各怀鬼胎,相互利用,等获知禅婆的下落,将其解决之后,不管他是否是受了禅婆的指使,梨花村那俩百多条人命就算不算在他头上,也绝不能让他活着。 而她,害他国亡,这梁子早就结下了,想必也恨不得她死才是。 稍后,左丘宇转身,离开了大殿。 等他一走远,这大殿周围哪怕再怎么掩饰小心,千人的脚步声还是能很清晰的传来 南景尘阴沉着一张脸:“就这样放他离去?” 简兮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禅婆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我们的小动作,所以今天才没有出现,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单单是今天禅婆没来。 阿拉伯数字以及密码锁的形式,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打开,但禅婆不一样。 玄算之术能知过去言未来,她只需要玄算诸葛女皇设置密码的过去,以及预算她打开盒子的那一刻,都能知道密码,打开这个盒子。 为什么没有直接问她要盒子,而是要用她的手打开呢? 她怎么也思想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又或许说,有什么是她遗漏了的重要信息? 越想就越是复杂,脑子就越是乱,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把他带走,先回客栈,给他找个大夫,之后再细想下面该怎么办。” 说完转身往殿外走去 可还没等他们进皇城,半路上,南景尘肩膀上的司徒七突然抽动了一下,随口猛然吐出大滩鲜血,南景尘连忙将他放了下来,检查他的伤势。 “中毒了。”南景尘将放在司徒七腕上的手收回,脸色有些黑沉。 这种急性毒药,发作起来就会要人命,可刚刚他们在雅克城的时候,他为他号过脉息,但那时他确确实实只是中了令人昏睡的迷药,身体并无其他不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事先将包括着毒药的药丸放在了他的舌下,计算好融化中毒的时间,等他中毒身亡,他们也已经撤离了。 难怪当时情况明明对他们有利,却走得那么干脆 简兮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满脸痛楚的司徒七,甚至还未睁开眼看她一眼,未言说任何,就已经断了气息。 她给了他假的设计图,他们也没想过让司徒七活着 简兮只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她之前还在庆幸,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的,有个拽上天的南景尘,后面又给了她一个便宜的将军爹,再后来,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着安排似的,赐给了她一个温柔贤淑的娘。 她还做着以后其乐融融的普通平淡生活,吃着娘亲的饭,有个急性子的爹可以取乐调侃,还有一个爱她如命的夫君,哪怕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日子,却也说得上幸福。 可到底还是把这些都从她身边拿走了 她身子好似突然失去了支撑似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司徒七,身子止不住一颤,转而抬眸看向南景尘,扯唇一笑,细弱出声:“看呐!我注定自私冷血,哪怕至亲死在我的面前,我依旧不能为他留下半滴泪水。” 南景尘眉眸轻眯,起身走到简兮身旁,将其搀扶起来,温柔地声线十分醉人:“我很庆幸,从未见过你的眼泪,相信司徒将军亦然心疼你的眼泪。” 简兮任凭着南景尘搀扶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她一点都不感到幸运。 片刻,她站直了身子,淡漠出声:“命人将他的尸首送回兼容吧!我这个不孝女不能操办他的丧事,等回去之后再好好赔罪。” 南景尘站在原处,目送着那失魂落魄的纤瘦身影一步步远去,心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是庆幸她的无泪的,这样,哪怕他死的时候,也瞧不见她的悲伤 刚回到客栈,简兮就躺到了床上,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南景尘命人将司徒七的尸首送回兼容,交给司徒家族处理后事。 他躺在简兮的身侧,伸手抱紧了身旁的小人儿,低声说道:“我已经派人跟踪左丘宇了,另外,我召集了兼容乾盛边境的军队,就算把整个大漠屠尽,也会完成你所愿。” 话音一落,简兮翻了个身,抬眸对上南景尘深邃的眼眸,没有言说任何,只是投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虏获男人的手段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良久,她才轻缓出声:“说实话,我确实很自私冷血,就算全天下人死在我面前,我会感到震撼,感到残忍,但只要并不关我的事,我就能很从容的踏过那些尸体,趟过鲜血汇聚的溪流,从而感到庆幸,最起码,我还活着呢! 至于之前游离周转四国,我也曾说过,那只不过是我玩弄的兴趣,把整个四国当做了玩具,从而获取乐趣。 我同样也贪生怕死,人生还有很多令我舍不得的乐趣和人,所以,我不想抱着遗憾和满满的不舍死去……” 话音一落,她的额头突然贴上了温软,南景尘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一些,坚定而安全:“有我在,你怎会死去呢!” 简兮抬眸对上南景尘眸中的温柔,扯唇一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好似又满血复活了似的:“就是,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轻易的死去呢!任何造成威胁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一律毁了除之便是!” 南景尘无奈发出一声轻笑,对于这样善变的简兮,满满的都是无可奈何。 触及到南景尘嘴角的笑意,简兮拉扯着他的手臂,“你快起来,我们马上启程赶往安永谷。” 南景尘微微一愣,眉宇中有些疑惑:“禅婆和左丘宇不顾了吗?” 简兮轻摇了摇头,“设计图是假的,如果禅婆看不出来的话,那她下一步动作,应该就是去上面标注藏匿火药原材料的地点去了。 但地点是假的,肯定会扑一场空,你事先派人设下埋伏,她大多还是会派左丘宇又或者其他人去,到时候取不到火药原材料,肯定会回去禀告禅婆,你派人跟着点,有什么消息,尽快禀告。 到时候,她知道图纸是假的,肯定还会主动再找上我们,而从祈衍交给我的册子记载的信息来看,之前我们不以为然的安永谷,绝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你还记得之前在梦香坊,东篱向我禀告关于苗疆部落的事吗?” 南景尘垂眸,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沉声道来:“你的意思是,安永谷就是百年前苗疆部落的村庄?” 简兮点了点头,言语中有几分沉重:“百年前,帝王蛊的出现让司空王室担忧,派遣三万铁骑踏平,但令人很奇怪的是,苗族部落所有人加起来不过八千,如此数量上的差距,且那三万铁骑个个都是精兵,不说轻松,至少也该获胜才是,为何会落了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而且据东篱所说,三万铁骑无人生还,随后就地掩埋了尸体,还立了功碑,那一块也就一直没人居住。 人死后,尸体会腐烂,化为白骨,年代久远,骨会腐朽化为粉末。 但东篱说,那陵墓中没有任何痕迹,不见白骨,甚至连盔甲兵器都没有见到。 不仅是那三万铁骑,埋葬在隔壁的苗疆族人的尸首也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 而禅婆的记载中,有提到帝王蛊的详细培育过程以及特点,甚至是使用方法等等,而司空冥卿给了安永谷三字,很有可能说明了,禅婆跟百年前的苗疆部落,跟帝王蛊有关。” 南景尘眉眸中的疑惑越加深了,“帝王蛊的培育过程和使用方法?” 之前简兮红瞳,他曾经问过梁太医,关于帝王蛊的记载只有只言片语,只说中蛊者,眼眸就会呈现如血一般艳红,能控制人的心绪,将人沦为不痛不死的杀人机器,一旦中了此蛊,除非驱蛊人,否则无人能解。 但那说辞记载好似有些夸大了,虽说简兮会在毒发之时想要嗜血,但并非不痛不死,而且能以毒攻毒来进行压制缓解,还有黑色神仙草能攻破,也并不是只有驱蛊人才能解除。 而且苗疆人死尽,这帝王蛊又如何传了出来,进行培育呢? 简兮眸中的忧愁沉了几分,刚想要出声为南景尘解惑,可还未出声,一声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 “俩位客官,有位妇人说与俩位相识,自称龙氏,现如今正在大厅等候。” 南景尘和简兮俩人面面相顾,龙氏?她不是应该在横元王府保护吗?怎么会来大漠了? 来不及多想,俩人连忙整理了一下,下了楼。 …… 下楼后,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第一眼便看见了大厅角落坐着的消瘦身影,俩人对视了一眼,连忙迎了上去。 “娘,你怎么来了?” 简兮一出声,龙茹偏头,见简兮和南景尘二人,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出声问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爹呢?” 简兮眸子一动,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终究还是出声说道:“我爹…。他的尸首正运回兼容的路上。” 话音一落,龙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击中了似的,痛得她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她身形不稳,跌坐回凳子上,悲痛得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简兮连忙上前将晕倒的龙茹抱在怀中,随后让南景尘去请大夫…… 一个时辰过后,龙茹闻着药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双眼眸失神地看着身旁坐着的简兮,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唇瓣,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再一次失去了她的挚爱。 简兮心中有愧,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扫把星,但凡跟她扯上点关系的,都不会好过…… 而下一秒,简兮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晶莹从龙茹的眼眶中滑落,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碰那即将掉落的泪珠,下意识出声说道:“娘,你有眼泪?” 龙茹眸子一动,眸中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掩饰而去,细弱回应:“不知,许是跟年纪有关,又或许种种其他不得而知的原因……” 说完连忙转移了话题,带着哽咽的声线悲泣轻响:“兮儿,我们回兼容吧!去见你爹爹最后一面。” 简兮回过神来,没再去多想那眼泪的事,眉眸中有些为难和迟疑,“娘,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先让人送你回兼容,等事情一结束,我再去爹的坟前磕头请罪。” 话音一落,龙茹脸上有几分失望,她轻吸鼻子,声线有些不悦:“兮儿,我与你爹知这十几年来亏欠于你,如今年老生死,也不指望你尽孝,但娘还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在我死后,与你爹同葬,也不枉我十月怀胎,分娩之苦。” 简兮眉头紧皱,这其中倒是有些赌气和道德绑架的意味。 话里话外,还言说要以死相逼? 终究,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出声解释道:“娘,并非我不孝,杀害爹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我必须将之绳之于法,否则你让我如何有脸面跪在爹的坟前?” 如此一说,龙茹越加担忧了,伸手拉住简兮的手,细弱地出声:“兮儿,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你听娘的,退一步,别去招惹他们了好吗?” 简兮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出声回应:“娘,并非说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能放过我啊!” “怎么会?司空宝藏你不是给他们了吗?还想怎么样?”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怪异地看着床榻上虚弱的女子,抿了抿唇,“给他们的图纸是假的,所以,等他们发现图纸是假的,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龙茹有些讶异,但很快收敛,轻笑一声,满满的都是无力感。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稍后你就把我送回兼容吧!我要为你爹爹守灵扫墓。” 简兮应了一声,替龙茹掩好被褥之后,转而离开了房间。 …… 一出房门,简兮便碰到了迎面上来的南景尘。 因为龙茹的突然出现,他们原本想要立刻启程去安永谷的事也被耽误了下来。 南景尘见简兮那尽是疲惫虚弱的神色,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简兮拉着他的手,冲他轻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拉着南景尘回到了他们所住的房间。 “你安排下,秘密将我娘送回兼容,在守灵下葬期间,一定要戒备森严,禅婆若是得知图纸是假,拿我们没办法,一定还会故伎重演,找我身边人下手。” 南景尘应了一声,转而出声问道:“安永谷,还去吗?” 简兮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转而轻问:“狄缚可有什么消息?”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淡漠回应:“此前传来消息,说并无异样,但我还是将他留在了哪,刚刚才传去了消息,让他彻查一下百年前有关于苗疆部落和帝王蛊的线索。” 简兮沉了脸色,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很是烦躁,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突然,她眸中放着光亮,出声说道:“给流烟传个消息,我们也回兼容!” “嗯?”南景尘下意识疑惑出声。 …。 十天后,兼容,将军府。 顶着简兮模样的流烟跪在司徒七的灵堂前,一脸懵逼。 身后站着的‘南景尘’也有些不知所措。 玄天尊门下之人皆无父无母,这突然有个死去的‘老丈人’,他该如何是好? 要跟流烟一起跪下来?还是跟司徒族人一起痛哭流涕? 这是古彦接到过最难的任务。 一身素白的龙茹经历如此打击,脸色越加苍白憔悴了,整个人,仿佛年老了十岁一般。 她心神不在,双眸无神地轻垂,慢慢腾腾的将手中的冥币扔进眼前的火盆之中,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生气。 流烟偏头,有意无意地看着跪在身旁的龙茹,她的任务,不单单是掩护简兮和南景尘他们的下落,更是要好好保护龙茹,以免她想不开,亦或是被禅婆的人盯上…… 片刻,流烟跪得俩腿发麻,小声的对身旁的龙茹说道:“娘,你俩日未进油水了,本就身体虚弱,如此下去,折腾不起啊!” 龙茹眸子一动,回过神来,偏头看向流烟,轻扯干渴的唇瓣,声音有些沙哑憔悴:“你知道你爹当年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吗?我永远都记得那马背上英勇,这一晃快十六年,当年的画面,依旧记忆如新,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 流烟微微一愣,虽然不知道她跟司徒将军当年的往事,她只知道,若是她身子出了问题,简兮回来了,还不知该如何怪罪于她呢! 想到此处,她起身,将龙茹从地上搀扶起来,轻柔出声:“爹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不愿见你如此折磨自己。” 龙茹刚想要回话,可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近日来路上的颠簸,加上悲伤过度,能撑到现在算不错了。 身后的古彦见此,连忙上前来,吩咐婢女将龙茹扶回房间,去请大夫…。 …… 乾盛,醉天下。 醉天下没有了往日里的欢声繁华,只留下了一座空楼,比起往日的笙歌笑语,此情此景倒是有些寂静得不习惯了。 高楼之上,这是常人宾客的禁地,乃花魁桑舞和采玥姑娘的住处。 然此刻,一席白衣的采玥被绑住了手脚,极其狼狈的被人按住,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一名黑衣男子低头,恭敬出声:“属下办事不力,桑舞漏网,请殿下责罚。” 话音一落,一把匕首突然朝他飞来,锋利的刀尖扎进了他的心脏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椅子上心不在焉喝着茶水的左丘宇,身形一倒,终究失去了意识—— 随后,他的尸首立即有人处理,地上除了一道血红之外,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就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左丘宇起身,走到采玥的面前,蹲下身来,伸手挑起采玥那已经被揭去了面纱的下巴,发出一声嘲笑:“桑舞姑娘的姿色举国闻名,其身段舞姿更是惊天下,妹妹采玥的琴音更是只应天上有,造诣非凡。世人常臆想,这面纱之下,该是何等的姿容?” 都说桑舞与采玥乃同胞共生,桑舞姑娘的姿色令人垂涎三尺,想来这妹妹采玥也不会差…。 原以为那面纱只不过是保持神秘,一种虏获男人的手段而已。 却没想,哪怕是一母同胞,却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见采玥的五官与桑舞倒是有七分相似,但毁就毁在了右脸颊下那块偌大的黑色胎记。 难怪要遮掩起来…… 采玥抬眸,与往日那双眸含雾,柔柔弱弱的身姿娇态不同,那双眼眸透着冷冷的杀意,粉唇轻启:“让太子殿下失望了。” 左丘宇挽唇,站起身来,连盘问她桑舞,亦或是其他玄天尊门人的下落都没有,直接让人将她关押了起来。 采玥以琴音为武,没有了她那把琴,也就不那么难控制了。 左丘宇身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问道:“何不用刑?” 左丘宇眸子轻动,憋了一眼身旁恭敬的男子,讥讽出声:“你认为,从玄天尊的门出来,能是贪生怕死之徒?” 男子抬眸看了左丘宇一眼,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连忙出声:“殿下英明。” 左丘宇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若是换作他人,或许就被弃了。但桑舞与采玥还有姐妹这层关系,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男子眼眸微眯,有些担忧:“若是她上报南景尘,这……” 左丘宇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脸色有些意味深长:“你认为,现在南景尘还有空顾虑一个属下的死活吗?” 就算来了,他又何惧? 他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单,只见上面详细列了玄天尊门人的名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他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单,只见上面详细列了玄天尊门人的名字。 他看着那最上面的三个字,眸中满是深邃。 修隐死在了桃花潭,而之前作为他的太傅竟然也是玄天尊门人,排位缚,字桀。 不过现在这份名单上也没有了他就是。 除去叛逃,下落不明的凉隐,以及简兮身边的归痕,鬼冷。现在玄天尊只剩下:狄缚,炎缚,庄痕,桑舞,采玥,花倾城,鬼灵,鬼魂以及镇守鹰爪峰的鬼无了。 这份名单上详细记载了他们各自擅长的武器,甚至还有隐世的地点,他要做的,就是一个个将他们的名字从这份名单上划除! 随后,一直苍鹰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左丘宇的肩头。 左丘宇收敛心绪,将名单重新放回怀中,从苍鹰的脚上取下布条,当看到那布条上的信息时,眉头顿时一皱。 片刻,他沉声吩咐:“把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司空宝藏是假的。” 男子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颔首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可走了没几步,他顿步,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下,细弱出声问道:“殿下,您跟简兮说的那番话语,怕是已经传到了禅婆的耳边,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之前离开前,左丘宇曾对简兮说交换一个人情,这不明里暗里直接说明要背叛禅婆嘛! 左丘宇不屑地轻嗤一声,“就算本宫有不二心,你认为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跟简兮和南景尘作对,等于跟玄天尊天机阁,乃至整个天下作对。 他就算心有异心,她禅婆也得用着! 再说,他可不是真的要跟简兮交换人情,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想简兮和南景尘留着花倾城而已。 等着吧!这枚棋子,不会让他失望的。 …… 横元,怜生楼。 如今四国无主,表面看似一片平和,实则已经混乱不堪。 南逸宸的失踪不明,令横元乃至其余三国言论纷纷,各说其云。 加上南景尘和简兮的不主事平定群臣乃至百姓的心,这心怀野心者,已经蠢蠢欲动,另有动作了。 房间,秋风从开着的窗外贯穿进来,带动那桌边饮酒的红色衣袍,轻抚其三千墨发。 房门被推开,无笙端着俩壶温好的美酒进来,将桌上已经空了的俩个酒壶置换,随后坐了下来,随后那柔声轻响:“司徒七死了,她此刻正在灵堂前伤心,不是你出场的时机吗?” 凤烬眉梢轻佻,妖娆的丹凤眼眸轻抬,如花瓣一般的绝美唇形挽起一抹醉人的弧度,那慵懒的靡靡之音入耳,撩拨心扉:“不,孤再出现时,会杀了南景尘。现在,还不是时机。” 无笙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伸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美酒,有些无奈:“左不过是你掩饰懦弱的借口罢了。” 想要放下,却又奈何不住自己的心,多悲哀。 那丹凤眼眸轻佻,也不知其中情愫是喜是怒。 片刻,他有些醉意了,手肘撑在桌面上,手背撑着鬓间,有些漫不经心:“无笙,许久未见你的舞姿了,想念的慌,可否跳上一支?” “不要。”无笙想都不想便拒绝,随后端起酒杯,仰头饮尽,继续出声说道:“玄天尊出事了,我怎么也得露个面才是。” 凤烬眉眸轻眯,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牵引,出声问道:“什么时候启程?” “一会。” “没了头牌的怜生楼,是寂寞的,你可要快些回来才是。” 无笙垂眸不语,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桌前空了的酒杯,良久才抬眸对上那双丹凤眼眸,话语中有些淡淡的哀伤:“你的时日可是不多了,真的不想由心任性一次?” 凤烬下意识眉头一蹙,但很快舒展开来,淡淡的出声:“就是因为时日不多了,所以才不想平添她的伤感。” 就是因为时日不多了,所以才不想更加惹了她的厌恶。 若不是之前让他看到了点点希望,他大概会选择一块无人的地方,就这样无闻死去才是。 虽说那场婚礼不是她本愿,但怎么也会在她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才是。 起码,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这就足够了。 他倒是很想知道,他的死,会不会换来她的悲伤,能否得到她的伤心泪呢? 寒冥冰与狱炎火都是至高之术,若是没有强劲的内力压制,在俩者之间维持一个平衡点,那就会遭到反噬。 南景尘此前有药物相助,尽管落了个隐疾,可寒冥冰却没有危及到他的性命。 他不同,每用一次狱炎火,就会加速他寿命的缩短,哪怕就是不用,也会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寿命,就算他此前已经散尽了狱炎火的功力,但他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 无笙不知他对简兮的爱意到了何种地步,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简兮,如此,也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的事。 他是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凤烬为爱卑微到了何种地步。 他能帮他夺得天下,甚至治理朝政,却无法插手他的情感。 良久,无笙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床榻前,按动床身上的机关,整张梨花床榻带着下面的石板缓缓向右移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从那地下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张黑色的面具,只见那面具右上角刻字:炎。 …… 深夜,往日的丞相府。 丞相李怀安被抄家出斩,宅子被空置了下来。 大理寺常卿李恒,如今被简兮任命代理朝政,其权利如天,更是直接搬进了丞相府中,置办家丁,那落寞了的丞相府,又是一片红光。 寝殿中,李恒的母亲罗氏正坐在桌前苦口婆心的劝说:“恒儿,你若是不喜欢杨大人之女,母亲明日再为你多择可好?” 李恒脸上有些复杂,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无奈出声:“娘,如今时局动荡不安,非娶妻安家之时,此事,暂且缓一缓吧!” 罗氏眉头顿时一皱,褪去了方才的温柔,有些厉声:“恒儿,你如今年有二十四,耽误不起了啊!如今李家潇败,你得为李家开枝散叶才是啊!” 李恒始终低头垂眸,心头尽是烦躁之意:“娘,如今真不是娶妻的时机,等皇上归来,这朝堂江山安定之后再议好吗?” 也不知道后面还会生出什么变数,只要顶着李姓,他就没有彻底安心的一天。 罗氏见李恒如此坚持,也就没有在劝说娶妻一事了,不过…… “娶妻的事可以往后推延,那总得安排几个陪床的丫头的吧!” 这要是幸运,能怀上孩子,再扶正亦或是做妾室,也是美哉。 李恒忍不住一声重叹,站起身来,将罗氏扶起来,推搡着往门外送,“我的亲娘呐!如今朝堂事务繁忙,能睡个安稳觉都是奢侈,您能不能就不要给儿子添愁了。” 说话之时,罗氏被推搡到门口,有些不死心的出声说道:“这怎么能是愁呢?你身边多个服侍的,谈心解忧的,不好吗?” “不好不好,娘,时候不早了,您早点回房歇息吧!儿子明日还得起个大早呢!”李恒有些不耐烦的拒绝。 说完就把罗氏往门外推,随后快速的关上房门,插上门栓,气得罗氏在门口又是一阵嘟囔,好大一会才离去。 李恒靠在门框上,直到外面的步子声走远了,这才起身回到床榻上,从枕头中取出一叠信纸,只见上面书写了满满的一大页,事无巨细。 他细细地看着那字里行间,突然轻笑出声,依照雨烈那暴脾气,若是被他得知他一直在监视他,怕是该提着剑来叫嚣要杀了他才是…。 算来,自从他去往大理寺任职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不,见过的,他见过他,只是他未必得知而已。 简兮用老招逼供他吐出南景尘的下落,从外面找了三个地痞流氓,是他杀了那三人,他追出来时,他在暗处见过他…… 来信还说,简兮送给他十个丑陋不堪的女子,他吓得硬是至今都没回过府邸。 算算,他至今应有二十出头了,是不是也该娶亲了? 一想到此,李恒眼眸不悦的眯起,突然庆幸他是孤儿,无父无母,不用受孝道的约束绑架。 皇上下落不明,他是不是得借此去往兼容一趟了? …… 在四国相交处,这里曾经是司空王室的皇城,百年前何其风光,如今却变为了一座废墟。 这附近的繁华也变成了荒野,廖无人烟。 一支盐商从此处路过,方向是去往横元。 一个满脸胡茬的小老头优哉游哉的躺在货物箱上,任由那马车一晃晃的,乐得悠闲惬意。 一席青衣的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运送的货物,看似很是小心翼翼。 临近中午时分,他们找了处有水源的地方稍作歇息,用些干粮之后再上路。 小老头拿着水壶去溪流边打水,男子跟了上去,蹲在他的身旁,没有言说任何,便抢过他手中的几个水壶,伸入有些冰凉的溪水中,装满之后塞好。 小老头一屁股坐下来,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停歇的队伍,转而躺了下来,阖上了眼眸。 随后,一道极其磁性的低沉声线响起:“饿吗?” 小老头睁眼,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一出口尽是那小女儿的柔声:“还好,我们还有几天才到横元呐?” 南景尘见水壶放在一旁,淡漠回应:“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约莫十五日左右。” 有货物,行程跑不快,加上他们走走停停,十五日算快了。 这事急不来,好在他们还有充分的时间。 南景尘看着简兮那额头上的黑色绑带,始终觉得碍眼。 简兮知道南景尘芝麻心眼,小的很,想着用刀将那印记毁掉,但他不让,将他的发带取了下来,绑在了她的额间,遮掩住了那黑色的骷髅头。 触及到南景尘的视线,简兮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翻身凑到南景尘的面前,躺在了他的脚边,没脸没皮地撩拨:“你是不是饿了?”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不知简兮深意,只是出声说道:“你若是吃厌了那些干粮,我走远些,为你打些野味。” 简兮双眸呆滞,又给了南景尘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出声说道:“我不是问你,我是关心你的小弟弟~” “嗯?”南景尘下意识疑惑的发出一声撩人的轻哼。 触及到简兮那有意无意的视线,他这才明白过来简兮方才的‘小弟弟’是何意。 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有些不自然的躲闪,看着简兮那满脸稀拉胡茬,不由的轻笑出声。 她这副模样,让他如何有性趣。 就算要,也得等到晚上…。 他是矜持的,可架不住顶着一脸胡须还在抛媚眼的某人,他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弯腰低头,在她额头的发带上落下温柔一吻,眸中满是温柔宠溺:“你忍耐些,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说。” 简兮:“……”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才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饥渴好不!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她就不该撩拨一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的! 当晚,他们刚进入横元边境,一行人就在一家较大的农家休息。 房间,简兮问妇人借了几根绣花针,便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南景尘怎么叫都不开门,以为她是要做女红亦或是其他针线活,也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子时左右,南景尘站在门外,有些担忧了。 他再次敲响房门,却再次被告知等一下—— 他这次没有听简兮的话,乖乖在门外等候,而是使了些劲,轻易的撞开了那年久的门栓。 门一开,便看到了烛台前蹲着的简兮,只见她面前竖着一面铜镜,桌上还有些沾了血水的布料以及墨汁等等,而她额头上的骷髅的图案已经被一只黑色的小熊的图案遮盖住了。 南景尘眉头紧皱,抬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简兮手里缠着棉线,沾着墨汁的针,以及她额头上的小熊图案,脸黑沉的吓人。 简兮仰头,嘴角轻扯,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图案,出声问道:“怎么样?比之前的骷髅头好看多了吧?” 话音一落,南景尘突然踢翻了她眼前的桌子,墨汁布料水盆蜡烛全散落在一侧,如此粗暴的举止,吓得简兮呼吸一置,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简兮,你永远都如此自以为是。”他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而离开了房间。 简兮呆愣的坐在地上,看着地上那即将熄灭的蜡烛,额头上还在隐隐作痛,可抵不过心中委屈的蔓延。 明明她是因为在乎他才这样做的,还对她发脾气…… 南景尘走出院外,看着周遭歇息的马儿和货物,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意,也不知是怒简兮,还是怒自己。 片刻,简兮出了房间,弱弱地来到南景尘的身旁,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南景尘的衣角,细弱出声:“南景尘,你别生气…。”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突然将她狠狠的抱入怀中,那手臂禁锢的力量,让她直皱眉。 还不等她作出反应,唇瓣突然被强势地吻上,像是带着攻击性和惩罚,狠狠的吸允,让她下意识双手拽紧了他腰身的衣裳…。 良久,简兮唔唔地抗拒,南景尘这才放过她,转而化作了温柔,轻轻舔舐那吻得红肿的唇瓣……。 她永远都自以为是,明知伤在她身,他心多疼…… 片刻,简兮环抱住南景尘的脖颈,用力一跳,南景尘伸手接住,她整个人缠在他的腰身上,脸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细弱的出声解释:“这样应该就能盖住那个印记了,你别不开心了。” 古代的刺青纹身都很原始直接,这种破坏皮肤色素的办法,她也不想做,而且一针一针扎在额头上,都要疼死她了,但她实在是不想看见南景尘那张臭脸和芥蒂的眸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自取其辱 南景尘眸中满是温柔和难过,他看着那额头上如铜钱般大小的小熊印记,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何尝不知道简兮是为了他,他怒的是自己的无能。 简兮伸手,抚平南景尘那紧皱的眉头,转而轻捧着他的脸,出声说道:“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啪啪啪好不好?” 必要时,出卖色相是应该的。 没有什么是啪啪啪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俩次。 南景尘无奈地看着简兮,终究轻叹一口气,一边出声一边抱着简兮往屋内走:“我原本想为你寻来胭脂,在额间描绘花形图案,谁知你竟采取如此直接的方法” 简兮双眸呆滞,懊恼出声:“你不早说!” 她也想画花来着,但奈何手残失败了,就只能来个小熊图案了。 南景尘又是一声轻叹:“等会我为你清洗一番,看能否洗去!下次不许再伤害自己身体了。” 简兮抱着南景尘,靠在他的肩头,很是委屈。 几日后,兼容。 司徒七下葬之后,龙茹便每日在将军府中闭门不出,也不接见任何人。 她在司徒七的寝殿内设了佛堂,每日跪在佛堂前,那木鱼的声音从房间阵阵传来。 晚膳过后,古彦回房沐浴,脱得只剩下一条里裤了,门突然被推开,他以为是送热水的雨烈,也就没在意,脱了最后一条裤子,进了浴桶。 片刻,他觉着有些不对劲,这雨烈进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呢? 他回头一看,全裸着的流烟正巧从屏风后出来,只是一眼,他连忙回过头,脸上尽是不自然的红。 他支吾出声:“流烟你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卸去了简兮的面具。 流烟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辈子杀人放火什么大胆的事没干过,但她现在紧张的连身子都在颤抖。 她知道古彦之前心系简兮,但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们离开后也过了一段平常人家的日子,却一直都是止乎于礼,从未越矩。 现如今简兮唤回他们,她有点不淡定了。 要是古彦拒绝了她,她以后都没脸面再面对他了。 想到此处,流烟深吸了一口气,赤脚走在冰凉的地上,缓缓的朝那浴桶靠近 古彦甚至都能听到身后呼吸的紊乱和急促,绕是再怎么暗示自己平复,都平静不下来了。 这时,古彦只看到一只长腿迈入了浴桶中,紧接着,这浴桶中顿时变得狭小起来 流烟背对着古彦,羞耻心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几乎让她窒息。 她是江湖女子,没有大家闺秀的约束,可绕是如此,终究是个女子,尤其是在面对自己欢喜的人 都做到如此地步了,古彦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她急的眼圈都红了。 她紧咬银牙,颤抖着身子,贴近了古彦的胸膛,俩人肌肤相亲那一瞬,她下意识的卷缩了身子,僵硬得不敢再动了。 突然,她感觉到水下的异样,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向身后的古彦,可还未看他一眼,就被古彦一声低吼:“转过去!” 吓得她连忙转过头去,低着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样,会不会被他看成是放荡下贱? 身后的古彦看着眼前那修长细嫩的后颈,以及水面上的半片肩膀,鼻息渐渐加重,喉结滚动一番,只感觉这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寂静,尽管被温水包裹着,可流烟却觉得好似很冷似的。 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掉落,她慌然起身,想要逃 对你没有感情的,哪怕就是全裸着,他也不会要你。 她真是自取其辱。 起身的那一刻,水声哗啦,她刚抬脚准备出去,却被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的大腿,她身形不稳,跌回了浴桶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不许转过来。”古彦从身后紧紧抱着她,低声命令。 流烟紧张的将自己的身子卷缩到极致,一动都不敢动。 不让她转过去,是不想看到她的脸吗? 哪怕有身体反应,可心,还是无法背叛吗? 流烟胡思乱想着,身后的古彦情不自禁,吻上了那圆润的耳垂 他现在还顶着南景尘的模样,怎能让她看见呢! 本不想在成亲之前伤害她的,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了。 他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翌日,当流烟和古彦俩人一起从寝殿中出来时,雨烈有些蒙圈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俩人远去的身影 嗯? 什么情况? 等二人走远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 已时。 雨烈走上殿,对在殿内等候多时的李恒出声说道:“九爷现在没空见你,你回去吧!” 李恒如今一身锦绣华服,与往日的清秀小生已相差巨大。 他起身上前,细问道:“那何时得空?我有事想要禀告。” 雨烈抬眸,不善出声:“什么时候都没空,你未经传召,私自离开横元,这还没追究你呢!趁九爷想起来问罪之前,赶紧回去吧!” 流烟和古彦的身份他这种长期近身伺候的肯定是知晓的,流烟的人皮面具虽说能以假乱真,她自身也能变换各种声音,但古彦是门外汉,这若是被相识的人听了去,指定会露馅。 所以古彦这些天来也乐得清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去遇人嘴都是闭着的。 好在本身九爷的性子清冷,这才没被人觉着不对。 李恒见此,也没再抓着不放,语气放松了下来:“你我也算是故友,此番兼容一行,舟车劳顿,不请我府中一坐?” “谁跟你是故友!”雨烈想都不想便嫌弃出声。 提到府门,更是烦躁。 一想起那些个令人难以下咽的女子 等等 “你一路上劳累,确实应该好好歇息。其实九爷的意思是安排你先暂且住下,等得空之后再传召你,住处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带你去!” 说完转身,嘴角浮起一抹奸诈。 李恒眉梢轻佻,没将雨烈的坏心思放在心上,抬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雨烈说是在宫外置办了一处宅子,但因为平日里要守夜伺候,加上简兮送给他个个似母猪老虎般的女子,进府门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这不,他敲响房门,小厮没见过他,硬是没放他进来,直到老管家出来确认之后,才放他们入门。 一进府门,李恒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王爷给我安排的住处,是你的府邸?” 走在前头的雨烈脸色有些心虚,在前面走着,也没回头,没好气地出声回应:“怎么?你什么身份?不配住宫里。” 李恒看着前头的身影,嘴角轻挽,眸中满是深意:“李恒不敢,还得感恩王爷的安排才是。” 如此一说,雨烈舒了一口气,理直气壮起来:“就是,你得怀着感恩的心,我家九爷对你也算是不错了。” 李恒轻笑不语。 入主厅之后,趁着上茶之际,雨烈突然吩咐管家将后院那些个女子召集到前厅来 良久,他们的茶水都喝了好几杯了,突然一阵说不上味的怪香先行弥漫而来,紧接着,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蒙着面纱拿着蒲扇手帕迈着莲步上前来 “噗”雨烈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可见这吃惊程度。 下位的李恒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这十个挤满了大厅的女子 说是挤满了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其个个身材魁梧,一个能顶他三。 “哎哟,老爷回来啦想死奴家了。” “老爷人家想你想的都日渐消瘦了。” “老爷您可是想小红了?” “老爷” 撒娇是女人的专属,会撒娇的女人十分可爱,能令男子为之神魂颠倒,不可自己。 但眼前这十个女子嗲起来,就感觉一大块五花肉,油腻得令人作恶。 眼看着那十个女子见了雨烈就像是狼见了肉似的,朝他蜂拥而来,吓得他茶杯一扔,站起身来,指着下位坐着的李恒出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本大爷将你们赏赐给这位公子了,你们可得好生伺候才是。” 十个女子面面相顾,刚开始还做作的表示了一番自己被抛弃了的忧伤,但很快就收敛过来,开始朝下位的李恒走去 最起码,这李恒看起来要比雨烈俊朗些,而且这雨烈还断了一臂 李恒看着一堵肉墙向他走过来,下意识咕咚了一口唾沫,站起身来,朝着主位上幸灾乐祸的雨烈出声问道:“这也是摄政王的意思?” 雨烈嘴角的笑容一僵,眼神开始乱飘:“你我不是故友嘛!这好友之间,好东西自然要分享,不是吗?” “可李恒已心有所属,你的这番好意,怕是无福消受了。” 雨烈突然呆愣,空气就这样莫名的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十个女子面面相顾,突然有些担忧起来。 她们自知自个什么模样德行,能入这府门,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是幸运了,可别再把她们给撵出去才是。 雨烈呆愣了好久,觉得对方若是有了家室,确实不该开这种玩笑。 他唤退了那些女子,站起身来:“你先住下,有什么事,等九爷有空再说。” 说完抬步就要离去。 李恒连忙叫道:“那你晚上回来吗?” 雨烈脚步一顿,眉头顿时一蹙,这话问得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我晚上可能要值夜,你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了,直接跟管家说声就是。” 说完快步,离开了前厅。 李恒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以及空荡晃悠的右袖,眸中满是深意。 横元,鹰爪峰。 秋日的夜晚,特别是山上,总是有些凉意的,不过他们习武之人,加上鬼无长期看守这玄天尊,这点温度,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鬼魅花倾城体贴温柔,下山为她采购了一套上好的被褥,还细无巨细的为她添置了很多生活中便利的物具,这个秋天,过得比往年都要暖和了就是。 她正准备安歇,突然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铃铛声,她眉头一皱,有人闯阵? 她来不及多想,将一旁的红色面具戴好,连忙出去查探一下 片刻,只见那阵中站着一抹红得耀眼的身影,哪怕在黑暗中也如此明显。 得见那脸上黑色面具右上角的炎字,鬼无上前,单膝跪在了炎缚的跟前,有些歉意:“不知大人归来,还得阵法冒犯,实属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 玄天尊为阶梯式管理,鬼无排位倒数,换句话说,排在她前头的鬼灵都能命令她。 二隐,四缚,五痕,九鬼。 他排缚位第一,狄缚都居他之下,鬼无见了他,行如此大礼也不为过。 炎缚附身,扶起地上单膝跪着的鬼无,温柔的声线就像是春日般的暖阳:“是我许久未归,不知这阵法变动,你何罪之有。” 鬼无也不敢真让炎缚搀扶,站起身来,透过面具看向眼前那张黑色的面具,一颗心控制不住的开始狂乱跳动。 都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没有心,玄天尊亦然也是如此。 可眼前这个男子不同,永远都如此温柔。 只听那温柔的声线入耳传来:“阵法又加强许多,你若是晚来一步,我怕是要被伤了。” 话音一落,鬼无面具下的脸色一红,下意识的又跪了下去,有些惶恐。 炎缚发出一声轻笑,没有再搀扶,只是将视线看向那山顶之处,出声问道:“如今有几人在?” “庄,灵,以及鬼魅。” 炎缚淡淡应了一声,抬步从鬼无身边走过,就要往山顶的大殿走去 “大人,修大人”鬼无转身叫道。 话还没有说完,炎缚轻柔的声线再次传来:“嗯,我知道了,所以才会回来。” 鬼无站起身来,接着那天上的银白看着那隐没在丛林树木当中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牵引着,落败的秋日,也能如此暖和。 大殿之上,身着黑衣带着红色面具的花倾城以及带着白色面具的庄痕皆单膝跪在了炎缚面前。 在他们身旁,衣衫依旧破烂的鬼灵迷迷糊糊的靠在庄痕身旁,眼眸一睁一闭,困意连连。 鬼灵向来大胆,没有规矩,玄天尊上下早已习惯,炎缚也并未计较,放在心上。 尊主南景尘的消息没人知晓,除非他自己下达命令,否则他们没办法联系上他。 “现在外的还有几人?” “除去在安永谷的狄大人,以及下落不明的桀大人,鬼乐以及鬼舞,就剩下安在乾盛的鬼魂了。”庄痕出声回应。 “狄,桀,庄,灵,舞,乐,魂,无,媚。早前的玄天尊何其气派,如今竟然只剩下了这么几人了。”炎缚有些感叹。 二隐,四缚,五痕,九鬼,一共二十人,如今加上他,人数直接削减了一半。 天山峰一行,死了几人,加上后面的修隐,以及早些年叛逃的凉隐无痕等几人,玄天尊是越来越潇败了。 跪在地上的庄痕和花倾城也是眉头一皱,没有出声。 片刻,炎缚出声命令:“庄,灵,你二人去查明桀和舞乐三人的下落,唤鬼魂回玄天尊待命。” “是。”庄痕领命,随后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死沉的鬼灵,抓着她的小身板,直接拎在了怀里,转而离开了大殿。 花倾城有些担忧,细弱地出声说道:“大人,如今要紧之事,是否应该是尊主的安危?” 炎缚透过面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他眼前的红色面具,突然褪去了以往的温柔,冷漠吐声:“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温柔的面具见多了,会蒙蔽你的双眼,使你看不见那面具下是怎样的丑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人间的阎罗 温柔的面具见多了,会蒙蔽你的双眼,使你看不见那面具下是怎样的丑陋。 花倾城微微一愣,看着眼前那一抹红衣,心猛然提起,附身弯腰,声线中有些惶恐不安:“属下不敢,只是担忧尊主的安危” 看着花倾城那恭顺的模样,炎缚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带着点点的慵懒:“必要时,为将帅挡刀的兵卒也很重要。更何况,玄天尊不护弱小之人。” 话音一落,炎缚转身,离开了大殿。 花倾城瞳孔放大,看着那一抹红衣渐行渐远,呼吸竟然一时没有缓过来。 炎缚那番话语是什么意思? 玄天尊不护弱小之人,是指她,还是 几天后,乾盛,落田村。 李平熬好药,小心翼翼的端到床前,温声细语:“桑舞姑娘,用药吧!” 桑舞睁开眼眸,看着床榻边的李平,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李平制止:“你好生躺着,莫要乱动,要是扯开了伤口,可就麻烦了。” 桑舞只好作罢,看着眼前细心用勺吹凉之后将药送到她嘴边的李平,她却并未张嘴饮下,只是细弱出声问道:“我若是没有记错,你不是还要秋试赶考?” 李平微微一愣,随后淡定自若:“没事,明年再考也是一样。” “你荒唐。”桑舞突然皱眉怒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如此机遇你不好好把握,简直愚蠢。” 话音一落,桑舞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了,转而弱声问道:“可是我拖累了你?” 李平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非也,我娘眼疾严重了,几乎看不清东西了,我这一走少则一月有余,实在是放心不下。” 实则,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应该上路的,至于他娘,也委托隔壁的杨大娘照看。 可半个月前,桑舞突然满是血的倒在他的院内,行程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再过个几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他就算现在启程,也来不及了。 乱世之时,正是用人之际,他的才华若是能得到赏识,就算没有上榜,也会留下栽培,储备人才,以防所需。 如今他也并不后悔。 桑舞没有再言语任何,一双美眸中满是受伤。 不管是对于李平,还是她被抓去的妹妹采玥。 可她身受重伤,这一趟,竟然半月未下榻,前俩日才醒了过来。 她数着日子,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显然是有人特别针对玄天尊,采玥现在下落不明,她必须传出消息,尽快前来支援才是。 片刻,桑舞出声说道:“可否请你替我去城中仙魂楼走一遭,传话给楼主就说我在这。” 李平楞了一下,不过随后收敛反应过来,仙魂楼是全国最大的脂粉楼,桑舞作为醉天下的头牌,结交仙魂楼的楼主,也不奇怪。 他应了下来,但随后有些为难:“我怕是连仙魂楼的门都进不去,这” 仙魂楼的客人皆是女子,不待客男子。 桑舞似乎早就想到了,出声说道:“我的衣物中,有一枚玉佩,她一见便知了。” 话音一落,俩人脸色皆是布满异样的红。 她此前身受重伤,他帮她清洗身子,换了衣裳 李平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他有些慌乱:“那个我先喂你服药,稍后再去。” 桑舞低低应了一声,张嘴咽下了送到嘴边的苦汁 从落田村到乾盛城,脚程得四个时辰,等李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气喘吁吁,一边倒茶一边出声:“柜台的掌柜说楼主早在我到之前的几个时辰就已经走了” 桑舞顿时心灰,细弱地道谢:“辛苦你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歇息吧!” 李平还想在说些什么,突然,院子好像传来了什么声响,他转身抬步想要出门查看,还未走到大门前,那大门居然被人一脚踹开了,吓得他连忙躲闪一旁,惊恐的看着门外的三人,呼吸一置。 只见那三人皆穿黑色,那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带着白色面具,面具左上角,带字庄,其右手持空心大刀,双面带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身旁站在一个孩童,别在一侧的红色面具几乎将她那小脑袋都要包裹住,一双眼眸空洞无害,衣衫褴褛,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怎么看都像是那街头的乞儿,可她手中那把比身旁的男子还要纤长的双面镰刀,证明了她可不是一个无害的乞儿。 而身后,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脸上带着红色面具,左上角刻字魂。 绕是乡村野夫也知道那面具的由来,那已经变成了人们心中的恐惧。 玄天尊,人间的阎罗,谁人不知晓。 “那玉佩,你从何而来。”庄痕冷了声线。 鬼魂走后不久,在仙魂楼的掌柜便将消息传给了她,她联系上了庄痕和鬼灵二人,又打探了一下李平的住所,这才赶来。 李平瞳孔骤然放大,他们是冲着桑舞来的? 一想到半个月前,桑舞身上的伤,他此刻还心有余悸。 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他突然张开手拦在了他们的眼前,冲屋内大喊道:“桑舞姑娘,快跑!” 庄痕几人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么明明怕得双腿打颤,却还敢拦住他们的李平,觉得有些不明白。 鬼灵伸手打了一个困意的哈欠,稚嫩的声线在这寂静的夜响起:“庄,好无聊。” 她喜欢厮杀,喜欢血的味道,但长久碾杀蝼蚁,让她倍感无聊没劲。 但有蚂蚁可以踩杀,总比没有的好。 她握着双面镰刀的手微微收紧了一番,正准备收割一缕亡魂,房内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桑舞出声叫道:“大人,手下留情。” 庄痕偏头看向身后的鬼魂,鬼魂立即明白过来,抬步上前,越过呆愣蒙圈状态中的李平,将房中滚下床榻的桑舞抱了出来 桑舞看向那震惊地出神的李平,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对他言语任何,只是动了动四肢,让鬼魂将她放了下来,单膝跪在庄痕面前,恭敬出声:“大人,半个月前,我与鬼乐遭人袭击,鬼乐被掳,我身受重伤,未能及时将消息传递,请大人责罚。” 桑舞一字一句都敲击在李平的心头,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似的,呆愣地看着眼前跪地恭敬的桑舞,往日里那娇媚的笑,柔美的舞姿,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讽刺。 谁能想,那几乎手无缚鸡之力,他想要用一生去呵护的女子,居然是玄天尊的门人,阎罗手下收割人命的小鬼。 玄天尊的功劳簿上,她的功劳有多少? 桑舞强撑着身子,跪得笔直,绕是背对着李平,依然能感觉他强烈的视线。 她不慌是假,却也无所畏惧了。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庄痕垂眸看向跪在跟前的鬼舞,低声说来:“你的过错,上头自有处置,先回玄天尊再论。” 说完转身,抬步往院外走去。 鬼灵歪头看着跪在原地的桑舞,又看了看一旁呆滞的李平,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双面镰刀 这一举止,吓得桑舞连忙出声:“灵,看着我的面上,放过他。” “哈?”鬼灵面露疑惑,“你的面上有什么?” 桑舞:“” 一旁的鬼魂是直到桑舞和李平的事的,见此,她也出声劝说,只是更加直面一点:“他是鬼舞的好友,鬼舞求你放过他。” 鬼灵这下听懂了,那稚嫩清灵的声线响起:“但小凉饿了” 话音还未落,鬼灵突然将双面镰刀划向了桑舞的脸颊,刀刃划过,血痕瞬间溢出。 见到红,鬼灵这才满意作罢,转身跟上了走在前头的庄痕。 鬼灵走后,鬼魂将地上晃悠险些跌倒的鬼舞抱了起来,看了李平一眼,触及到他眸中仍残留的惊恐,眸色一冷,抱着鬼舞转身离开。 直到几人彻底走远,李平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瘫软在地,隔壁屋李平的娘亲听到声响,这才摸索过来。 她眼睛有问题,但不是聋子。 她摸到李平,蹲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平儿呐!那姑娘我们惹不起,你就当从未见过她吧!” 她起初还将那桑舞看作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李平身子一颤,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瘦小的母亲,心中一片复杂,什么话也没言说,将他母亲搀扶回房间,一夜未眠。 兼容皇宫,御花园。 古彦和流烟俩人正在御花园游玩之际,雨烈得到消息,上前来禀告:“龙夫人,病倒了。” 流烟顿时一愣,随即换上了懊恼的神色,什么也没说,抬步就往外走去 这事怪她,简兮托她好好照顾龙茹的,可她显然将这事忘得干净了。 不过三刻,皇宫的马车到达将军府的门外,顶着简兮模样的流烟匆忙下车,奔往府门口。 身后的南景尘紧随其后。 床榻上的龙茹比以往越加消瘦了,整个人脸颊凹陷,完完全全不像是一个才四十左右女子该有的模样和姿态。 流烟见后的第一眼,眉头下意识微微一蹙,但很快缓过神来,出声问向身旁候着的管家:“身体如何?” “太医来过了,说要好好调理,否则会落下病根。” 话音一落,流烟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床榻上的龙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连忙走上前去,落坐与床榻边上,努力扮演好一个女儿的角色:“娘,可是觉得身子哪里不适?” 龙茹好大一会才顺过气,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眸,看着身旁的简兮,伸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细声道来:“兮儿,娘又梦到你爹了” 流烟垂眸,看着搭在自己手背上那瘦骨嶙峋的手,眉头又是一皱,但随即掩饰过去,出声安抚道:“娘,爹若是泉下有知,得知您如此折磨自己,怕是不安呐!” 龙茹轻摇了摇头,“我梦见你爹七窍流血,一直在朝我呐喊,要我将司空宝藏毁了,或是与他同葬,算是安抚他在天之灵了。” 说到此处,龙茹突然握紧了流烟的手,出声说道:“兮儿,司空宝藏就是个祸害,你听爹娘的话,将它毁了,亦或是给你爹陪葬吧!” 这话说得流烟没法回应了,她是知道司空宝藏,但里面什么东西,简兮并未详细告知,加上那东西现在也不在她手上,她也做不了主啊! 片刻,她有些为难地出声说道:“娘,此事我回去好好想想,之后再给您答复好吗?” 龙茹也没想她能立马应下,但还是补了一句:“爹娘这一辈子对你没什么要求,你就当这是我临终前的所愿,行吗?” 流烟抽了抽嘴角,这临终都出来了,就算是简兮在这,怕是都不能不应吧! 临近潮州三十里外,简兮几人不愿招摇,并没有走大道。 他们走过山林脚下,还未行驶多久,前头突然蹦出一个手持大刀的男子,嚣张喊道:“此路不通,快快留下买路财,便放尔等一条生路。” 话音一落,他的身后立马跳出来五六个大汉,手上皆拿着兵器,很是凶神恶煞。 空气突然就这样寂静了下来,简兮他们的马车为首,架马的云龙像是看待白痴一样看着前面的几个山贼,没见过扎堆送死的! 车内的简兮掀开车帘,看向前头几个也在状况外的山贼,顺手从怀中取下钱袋,扔了出去,随后钻回了车内。 她不想惹麻烦,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权当打赏乞丐了。 为首的那山贼捡起地上的钱袋,却并没有放行,贪婪让他不满足,盯上了他们后面的货物。 “人,可以离开,身上凡是值钱的,统统留下来!” 云龙有些不耐了,偏头低声询问了里头坐着的南景尘:“爷” 马车内的南景尘抱着怀中的小老头儿,冷冷的扔出一句话:“处理干净点。” 云龙应了一声,跳下马车,不过片刻,马车外便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他们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只剩下最后一个,云龙正要手起刀落之时,他跪地磕头,连连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家中还有年迈的老母以及身怀六甲的贱内,大爷饶命呐!” 话音一落,简兮猫出半个身子来,看着那跪在云龙脚边求饶的男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压低了嗓音:“你若真有孝心,怜惜你怀孕的妻子,怎还出来干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 那男子抬眸看向马车上的简兮,知道那才是正主儿,跪着爬到了马车旁,又是一阵磕头,随后才出声回话:“大爷有所不知,我等本是靠山吃饭的猎户,谁知前阵子,山中的野物甚至家畜一夜之间全消失不见了,生活所迫,这才干了如此勾当,实属下策,还望大爷绕了小人这一条贱民呐!”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着眼前那一直在不停磕头的男子,压低了声线,唤了一句:“云龙,我们走。” 说完缩回了车内。 云龙迟疑了一下,看着马车旁都已经磕得头破血流的男子,收了手中的弯刀,跳上马车,架着马儿,从那些尸首上直接碾了过去 车内的简兮眸中满是沉色,她低声呢喃了一句:“东篱” 他们不想进城接受盘查,直接走了水路。 就在他们刚一进城,入住了客栈,便接到了流烟传来的讯息。 简兮眉梢舒展,嘴角轻扯,心情不由地一好。 狐狸,露出尾巴了。 当天晚上,俩匹马在夜色中奔走,发出哒哒的马蹄声。 几天后,兼容。 司徒家今天又有些不平常,在各大族长的见证下,司徒七的棺钵被开启,只为了再添一件陪葬物一个小盒子。 龙茹跪在棺前,眼看着简兮将那盒子安稳的放入棺材中,情绪涌上心头,用手掩住口鼻,轻轻抽泣。 片刻,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这章必看! 当晚月黑风高之时,就快入冬了,草木皆枯,自然衰败,就连虫蚁都不出来了。 身穿白衣的龙茹出现在陵园门口,守陵人上前问道:“夫人,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龙茹眼圈微红,轻摇了摇头,细弱地出声说道:“夜里凉,我怕他冷,过来陪他说说话。” 守陵人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打着灯笼护送到她入陵墓。 墓穴中烛火通明,龙茹先是点燃了三炷香,随后在棺前跪下,开始自言自语 身后的守陵人见此,轻叹了一口气,出声说道:“夫人,我就在外面,有吩咐唤一声便是。” “嗯。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打扰。” “是。”守陵人弯腰应了一声,提着灯笼离去了。 片刻,龙茹收敛了悲伤的表情,从地上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眼前那奢华的棺材 她使足了劲,打开棺材盖,里面散发出来的恶臭顿时让她眉头一皱,转而接着烛光,将手伸了进去 拿到盒子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扯唇一笑,开始滑动上面的密码锁,调动到0610四个数字,盒子应声打开,她从里面拿出俩张图纸,可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是一只狗的涂鸦? 这时,人还未到,烛光突然拉长了身影,只听那轻柔的声线传来:“娘,您若是想要这司空宝藏,跟我说一声便是,何苦绕这么多弯子呢?” 龙茹身子猛然一僵,偏头看向朝她走来的简兮和南景尘,抿了抿唇瓣,出声解释道:“兮儿,你误会了,娘守护了这司空宝藏大半辈子,只是有些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黄土都埋到脖子处了,要这司空宝藏有何用” 话语最后,倒是有几分苍凉之意,让人听了只想怜惜。 简兮唇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眸子看向龙茹手中的密码盒,出声质疑道:“您既然知晓这解锁密码,在桃花潭时有多少日子可以满足您的好奇心,为何要到现在才打开呢?” “我”龙茹被堵得一时语噻,竟然找不到任何话语反驳。 简兮走上前来,取了三炷香,点燃之后,将此前龙茹上的那三炷香拔掉扔了,取而代之。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禅婆既然通晓玄算之术,为何在此前不直接问我要盒子,玄算得出密码? 为什么在交易当天,禅婆没有出现,直接验明那盒子的真假? 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但直到当天您的出现,让我想明白了。” 龙茹眸子轻颤,那几乎跟简兮有些相似的容颜看着她,细弱且疑惑地出声说道:“兮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兮对上那张跟自己十分相似的脸,笑着出声说道:“你不知道?那就让我一一来告诉你。” “我是异魂,跟南景尘大婚之时,原主的魂魄替换,拿着四国国玺去救了你,据那几个月的记忆片段,桃花潭下的暗室每隔二十年就会有三年的开启时间,说是给守墓人的自由,让其繁衍后代,继续为司空皇室守护,这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只要细想,这逻辑问题大了去了。 身怀帝王蛊,每月的毒发必然红瞳嗜血,只有桃花潭下浸有黑色神仙草枝叶的水才能缓解压制,也就是说,在那自由的三年内,你必须每个月返回桃花潭一次。 但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做呢? 我会一次性存储大量的水,以备每月毒发的需求,从而逃脱桃花潭的禁锢。 可你在生下我后,三年期限一到,乖乖的回到桃花潭,并留下一长段的书信内容,里面甚至详细告知了桃花香,桃花阵,桃花潭的过关信息,甚至直接说明了,想要我有朝一日我能凑齐四国国玺,并找到那司空王室的后人,前去桃花潭救你,到时,我们一家三口便能团聚 明明那时候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不必回到桃花潭,甚至二十年后就能再次开启铜门,你却选择让你的女儿去犯险取得四国国玺,这像是一个母亲该有的作为吗? 再说,我身上的子蛊成长需要时间,并未一出生就带蛊毒,直到十二岁时才出现毒发的症状,这个你先前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自己没有像外婆那样一生下胎儿就死去,这个时候就算不得已再次进入桃花潭,也应该把年幼的孩子带在身边,以防她毒发被当做妖物斩杀才是。 四岁懂事时巧得不能再巧地无意中发现了书信内容,随后离家出走,入了一个江湖门派,又得掌门一身武艺亲传,再到后面年仅十岁自身一人入皇宫想要盗取国玺,这一切,当真没有幕后安排和帮助吗? 救你的那天,你让我启动了捣毁地下暗室的机关,目的应该不是指责所在吧?” 包括那天交易时,为什么禅婆没有出现,那是因为,禅婆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啊! 面对简兮那条理分明的分析,龙茹抿了抿唇,终于收起了以往的温柔,恢复了那苍老的声线:“你早就发现了?” 简兮轻摇了摇头,声线有些沉重:“对于一个平白赐予的娘,我一开始从未去怀疑,就在当天我跟左丘宇交易之后,你突然出现,这才让我起了疑心。” 火药这东西,能将任何一人的贪婪唤醒,禅婆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确定真假的人,在这种重要的时候,她不可能不出现验明真假。 她在跟左丘宇交易之后就一直想不明白,直到龙茹的突然出现,她这才起了疑心。 如果不直面验明,换一种方式呢? 用她娘亲的身份来套取司空宝藏的真假,甚至是得到呢? 这个所谓的娘,从一开始就是编制好的谎言,这个坑,早在十七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给她挖好了。 她之前没往龙茹就是禅婆的方面去想,只是觉得她是不是有可能叛变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直到她想到了流烟,想到了唐芷萱,从而想到了流烟的师傅千面佛。 人皮术可不单单是百面将军的专属,虽然千面佛早就去世,但如果这从一开始就是编制好的陷阱,那这张面具,怕是早就戴上了。 她唤回流烟假扮与她,不单单是为了监视龙茹,更是要她这个徒弟好好看看师傅的杰作。 而且他们在乾盛往东的某处山头的人来信说,没有人靠近那一块,也就是说,左丘宇得到那俩张图纸之后,并未按照图纸上藏匿火药原材料的地点去找,这也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图纸是假的。 在几天前,龙茹索要司空宝藏,提出要毁掉亦或是陪葬,她才真正的确定下来。 毁了,对她的威胁也就没有了,能得到,自然最好。 还有,她之前一直在自相矛盾,如果龙茹就是禅婆,也就是说她早就得到了司空宝藏,为什么不用玄算之术获知密码? 这事她在后来想透了,她之前在无果峰见梨念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点。 越是久远的事,就越是容易发生偏差,且只能算个模糊片段。而且,我试过想要预算关于你更多的事,但很奇怪,玄算之术根本就没办法得出你未来的任何信息。也不知道禅婆是如何得知你来自异世的事儿 这话当时自相矛盾,她以为是梨念道行太浅,这玄算之术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因素,但后面一系列的事看来,玄算之术确实不能预算到她,准确的说,是不能预算到另一个时空,也就是跟未来有关的事物。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禅婆没办法用玄算之术算到那密码盒的密码,甚至是火药的成分以及高射炮的制造原理。 如今禅婆身边只有一个侍卫长,不可能一天天的给她算出后面会发生的事,她也大胆的唤回流烟假冒于她,自己跟南景尘去往藏匿火药原材料的地点取货之后,将那些材料又运送到了老疯子的洞穴中 “你现在的失败,全毁在了你的自信上。”简兮冷着声线,甚至带着点点杀意。 如果一开始禅婆就直接毁了司空宝藏,亦或是将它藏匿起来,这火药的成分和高射炮的构造图纸怕是永远都不会问世,更不可能让她拿到。 换句话说,是禅婆的过分自信,将那份图纸双手奉送给了她。 也因此,她爹,茗柒,甚至天机阁俩百多条人命都成了牺牲品。 不,还有很多 禅婆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以往装腔掩饰的温柔不在,换回了她苍老年岁的声线:“确实,我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低估了你。” 简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的堵闷好受了些,带着满腔恨意,义正言辞:“禅婆,你要为你所犯下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今天,此刻,都将划上句号。” 禅婆眉头一皱,眸子放在了简兮身后的南景尘身上,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了,突然伸手拍了下棺材上的绿色玛瑙石,她所站的石板突然滑动,她整个人快速的跌落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简兮连忙上前,走到那黑幽的洞口旁往里张望,气得跺脚:“该死的!” 说完作势就要跳下去,却被南景尘制止拉住,出声说道:“你在上面调兵,封锁全城,我去追。” 话音一落,南景尘眸子一垂,率先跳了下去。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着那黑幽的洞口,眸中满是深意,禅婆必须要死,否则后面麻烦大了。 简兮命人封锁了全城,不得出入,全城张罗画像,有一万禁军巡逻,凡是可疑人物,宁可抓错,不可放过。 一时之间,兼容城内人心惶惶,百姓议论纷纷,连大门都不敢出一步,生怕祸从天降。 那洞中错综复杂,四通八达,显然他们早在抓了司徒七之后,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估摸着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盘算这司徒家族的陵园了 南景尘在里面迷了路,不过半个小时便原路返回,命人大批的士兵下去逐一排查 简兮有些疲惫的跌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趴在桌上,心好累。 本来想来个瓮中捉鳖,就这还能让禅婆跑了,谁能想到她城府如此深,竟然连司徒七的陵墓都做了后路算计,真是失策! 以前看电视剧里演的,人最后死的时候,话就特别多,啰嗦一大堆要死不死的。 她刚才就不该跟禅婆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一进去就该让南景尘拿下她才是。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她一定会撑死自己。 南景尘处理一些事后回来,见趴在桌面上独自懊恼后悔的简兮,眸色一深,走上前去,温柔安抚道:“无事,她跑不出城的。” 简兮回头看了一眼南景尘,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垂头丧气:“你认为她在这兼容待了一个月真的是在给我爹守灵的?” 这话让南景尘也没法接,禅婆连司徒家的陵墓都计算到了,怎么可能没给自己留其他后路,做其他打算。 而且她身边还有一个会玄算之术的侍卫长,以及左丘宇相助 “老疯子那边派多点人暗中盯紧点,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才是。” “嗯,云龙留了下来,一有什么异动会立马告知,甚至转移老疯子和那些火药。” 如有必要,将那些火药和正在打建的高射炮摧毁也行。 南景尘如此一说,简兮这才心安下来。 禅婆无法预知玄算出盒子的数字密码,肯定也无法或者那些火药和高射炮相关的信息,只要接下来他们小心行事,不然禅婆得逞,那禅婆落网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东篱有消息吗?” 自从他们在潮州一带被打劫之后,她便有让南景尘派人去打探东篱的消息,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南景尘落坐与简兮身旁,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不急不缓地出声说道:“那猎户说的没错,横元几个大的山林中都有大量动物同时迁移的痕迹,至于它们去往汇聚的方向,现在还在落实追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论了。” 简兮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趴在桌上,看着身旁的南景尘,有些怀念:“我突然想回到我们刚认识的那时候,你继续高冷着,我继续不要脸的撩着,就这样一直下去,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自从百花楼她帝王蛊毒发,什么事都变了,一切开始往阴暗的方向发展着,将她不由自主的卷入了黑暗的漩涡中心。 现在想想,其实当个小太监也挺好的,至少,她那时候不知不畏,日子倒也惬意潇洒。 南景尘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什么都不要发生?那我如何娶你?” 那时,再那么撩下去,他怕真是要搞基了。 简兮无奈的轻笑出声,朝南景尘伸手,投入他的怀中,如此心安。 太监,蛊毒,到现在司徒七和茗柒等人的丧命,这一切一切命运的安排,她依旧怀有感恩,好在她的身边还有南景尘 俩人腻歪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雨烈从屋外入内,单膝跪地,禀告道:“九爷,李恒已经到兼容多时了,说有要事禀告,可是要传?” 简兮从南景尘怀中探出头来,眨巴眨巴眼眸,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李恒是谁?” 雨烈:“” 这记性也太好了吧?用人家的时候立马想起来了,这会没事了,又把人家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南景尘嘴角轻挽,只觉得这样迷糊的简兮有几分可爱之意,薄唇轻启,温声提醒道:“李怀安的侄子,你不是命他代理横元朝政吗?” “哦”简兮应了一声,这才回想起来,随即出声说道:“他此番前来,多半是为了南逸宸的下落” 说到这,简兮突然懵逼呆滞了,他们是不是一直都把南逸宸他们给忘了?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大家可以往回去看看263章,那章的逻辑思维就很有问题,如果有心的细细咀嚼研究一下,就会发现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无笙就是炎缚 灵极殿。 简兮嘴角牵强的笑意都快僵硬了,有些心虚愧疚的看着眼前几个满是怨意的男子,有些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怎么解释才好。 梁千那大块头看着眼前的简兮,冷哼一声:“小人,有种来一战,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左丘时川以及南逸宸等人的眼眸中也是布满了失望和戒备,他们已经被关押了数月之久,外界重重重兵把守,梁千将军试着突围了好几次,皆被打成重伤,堵了回来 之前逃出去的南吟风一直都没有音讯举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梁千的叫嚣成功的引起了身后南景尘的杀意,只要简兮一声令下,他便可取他项上人头。 简兮没将梁千的挑衅放在心上,刚走上前一步,那几人突然一致的往后倾,简兮有些欲哭无泪:“哎哟,你们就当我前段时间被鬼附身了,脑子不正常了,神经病失心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简兮这跳脱直接的说话方式和语气让南逸宸等人面面相顾,觉得熟悉又奇怪。 南逸宸率先出声:“简兮,你若是从一开始就无心想要将皇位许朕,大可光明正大的拿走,贤者多能,能者多劳,朕绝对不会有半分怨言,但你此前举止,实在是让我们心寒。” 四国国玺他已经交出去了,对于简兮和南景尘来说,他们的存在固然是个麻烦,但绝对不会威胁到他们。 相反简兮,她不顾往日情谊,将他们软禁在这殿内,实在是过分,令人失望心寒。 简兮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无奈地出声说道:“这事我也不想多作解释,但我还是那句话,这江山你若是想要,取了去便是,但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我跟耶律祈衍玩赌,输掉了大漠十座城池,另外,现在四国国玺被司空王室的后人司空冥卿抢了去,你们看着办吧!” 耶律祈衍那边好解决,只不过是十座城池,抢回来就是。 但司空冥卿的野心也就不好平复了,况且他还身怀摄心术,她跟他也有些渊源,也就不想插手他跟南逸宸俩个人的争夺中去了。 “司空王室的后人?” 南逸宸左丘时川等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他们被关押的这几个月,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简兮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南逸宸等人的面前,突然抱拳作辑,郑重地出声说道:“各位,我知此前不管有何等的理由和苦衷都无法掩饰对各位造成的伤害,对此,简兮只有抱歉二字,往后,我与南景尘退出江湖,不在过问朝堂之事,此番前来,是来告辞的。各位,珍重。” 话音一落,这让南逸宸等人皆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南景尘亦然微眯了双眸,显然此前也是不知道简兮有此打算的,毕竟禅婆还没有除掉 话语一毕,简兮直起腰身,不去作理南逸宸等人是何感想,她抬步走到已经胎形凸显的素玉面前,眸子温柔了下来,看着那孕肚,有些歉意:“我这个干娘实在是失职。” 之前素玉和南吟风大婚时,她曾言说要坐这孩子的干亲,现如今让她娘亲在此受苦,与父亲分离,实在是 素玉本还有些芥蒂简兮的,但触及到简兮眸中的愧疚和温柔,还有一丝其他的不明情愫时,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了简兮的手,将其放在自己凸显的孕肚上,一如既往的温婉:“公子说笑了,到时孩儿出生,还得让公子为其抓阄祝福才是。” 简兮微微一愣,抬眸对上素玉眸中的温柔和善意,扯唇一笑,“希望是个大胖小子,届时我好带着他饮酒作乐。” 素玉:“” 她突然觉着是个女儿也不错。 “哎?刚刚他是不是动了?”简兮突然讶异出声。 素玉轻笑,脸色有几分嫣红:“之前太医有来诊断过,说孩儿过几日便要生了,这会儿,怕是见到了干娘,有些兴奋呢!” “真好。”简兮由衷的出声:“我已经传话给南吟风,相信他过几日就会回来了,希望能赶上你生产之日,亲眼见到他的孩儿出生。” 素玉微微一愣,下意识出声问道:“你知道吟风的所在?” “嗯。”简单淡淡的应了一声。 南吟风出去后没有直接找她,说明他已经对她不再信任,这个时候还能依靠的,那就只有起初南景尘遗留在外的四皇子了。 他是南景尘为了以防万一而留的后路,一直都未用上,倒是让南吟风先想到了。 四王爷虽说管理一州百姓,但对于他们这样强大的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也就是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没有举止的原因。 更何况,四王爷是南景尘的人,怎会与之为敌。 简兮和素玉这一幕让南景尘觉得有几分刺眼,眸子一垂,脸上多了几分沉色。 他可以给予简兮这世上的所有,却无法让她成为一个母亲。 简兮的突然回归,这种熟悉让南逸宸等人都有些模糊,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片刻,简兮转身,没有再言语任何,转身离开了大殿。 南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众人,转而大步跟上。 南逸宸看着那大开的殿门,犹豫了一下,抬步上前,踏出了门槛。 他仰头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入冬了。 当他垂眸时,发现台阶不远处单膝跪侯了一个人,见南逸宸发现了他,立即恭声参拜:“微臣李恒,参见皇上。” “李恒?”南逸宸眉头微皱,看着不远处跪着的男子,这才想了起来。 简兮说到做到,在这之后就跟南景尘不见了踪影,至于他们此前下达搜寻禅婆下落的命令,南逸宸也没有撤回,继续按照简兮的指示加强城中巡逻戒备。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凭空出现的司空后人,必须处理干净! 一辆简易的马车优哉游哉的行驶出了兼容城,马车前头驾车的流烟和古彦相互依靠着,马车中的简兮依靠着南景尘呼呼大睡 直到中午,他们停在了一家酒楼的面前,南景尘这才叫醒了简兮。 用膳时,流烟偏头看向吃得毫无形象的简兮,出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简兮没着急回答,夹了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囫囵咽下去之后偏头对南景尘出声说道:“我回你的玄天尊,我回我的天机阁,咱们处理完之后,在梦香坊见吧!” 话音一落,立即得到了南景尘的否定:“不行,你不能离我三尺开外。” 简兮:“” 同桌的古彦和流烟相互对视了一眼,流烟满满的都是无奈:“行,你们俩回玄天尊,我们回天机阁,反正我这辈子都是劳苦命,不差被你使唤压榨这一时半会了。” 简兮嘴角轻挽,意味深长地看向流烟的唉声叹气,出声调侃道:“我又没强留着你,你随时都可以走啊!我有古彦帮我足够了。” 古彦:“” 他躺枪了? 随后,古彦抿了抿唇,眸子看向对面满脸黑沉的南景尘,以及他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觉着,简兮再多说他一句话,尊主就能杀了他 流烟还不知道俩个男子的紧张,脸上布满了少见的羞红,低声嘀咕了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都让你使唤了,买一送一,你就偷着乐吧!” “噗”简兮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古彦脸上也有少许的不自然,没有作声。 简兮笑着看着俩个害羞到了极点的男女,由衷的心怀祝福,她当然也希望流烟和古彦能幸福,现在这样的结局,是最完美的了。 随后,四人一同上路,在入横元境内时,分道扬镳,流烟和古彦他们负责天机阁的内部重组,简兮和南景尘则前往鹰爪峰的方向。 因为他们早前就已经收到信息,说鬼舞和鬼乐遭受到袭击,鬼乐被掳,至今生死不明。 他们因为禅婆的事,没有去作理会,现在是时候去处理了。 这种针对性行为,现在除了左丘宇,他们想不到还能有谁。 几天后晚上,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摸着黑上了山,南景尘带着简兮直接破了鬼无在半山腰设置的阵法,只留下鬼无一脸懵逼的看着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现场,满满的都是无奈无力。 知道您老有实力,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狄缚早前也被传唤了回来,先如今大殿之上倒是看着有些人数。 可简兮一入殿内,眸子便锁定在了为首的红衣上,眉头顿时一皱,触及到那黑色面具上的炎字时,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 众人还未跪拜,简兮却抢先对炎缚出声说道:“把面具摘下来。”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南景尘也有几分不悦之意,他有些日子没见过那张面具了,却是知道他的。 去年排位赛的缚位第一,字炎。 但那袭红衣,此刻看来却是极其刺眼。 炎缚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牵引,阴柔的声线轻响:“能得到尊主夫人钦点,属下三生有幸。” 话音一落,炎缚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却让众人一愣,不但是南景尘和简兮俩人,还包括这在场的庄痕鬼魂等人 “无笙?”简兮下意识叫唤,眸中满满都是疑惑:“你怎么会在这?” 怜生楼的头牌,怎么会在玄天尊? 简兮下意识偏头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可南景尘也有些状况之外,他低声说道:“玄天尊创立初期,门人包括我在内皆以面具示人,所以他们本身是何面容,我早忘记,至于他们平日里的职责都是由修隐负责联系安排。” 但无笙就是炎缚,这事恐怕连修隐都瞒了过去,否则他多番与怜生楼打交道,修隐不可能不告知。 加上无笙和凤烬的关系 无笙眉梢轻佻,嘴角轻挽,声线依旧温柔动人:“这个,不是应该要问尊主大人吗?” 简兮偏头看现在身旁的南景尘,南景尘只好再次出声解惑:“起初,为了避免麻烦,我从奴隶市场上挑选了近百名幼童进行训练,最后淘汰优胜出二十人” 那个时候,应该就是无笙最为落魄的时候吧!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看了看南景尘,又看了看一直在微笑着的无笙,有些头疼的摸了摸眉心,什么叫做套路,她再次体会到了。 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无笙时的景象,脸色突然浮现点点嫣红,怪异的看了看南景尘,好在他应该不知道她对无笙做过什么事吧? 简兮有些惶恐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又将视线放在了无笙身上,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使劲示意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多提一个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这个使眼色,得看俩个人的默契度,心有灵犀了,一眼就通晓对方的心意,如果心灵不通,就会造成以下的情形: 无笙有些疑惑的皱着眉眸,下意识地出声问道:“尊主夫人,可是眼中有异物?” 简兮:“” 南景尘一听到这话,连忙将简兮掰过来,凑近了去看她生无可恋的眼睛,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啊! 简兮胸口堵着,偏过头来对无笙出声说道:“你被炒鱿鱼了。” “嗯?”无笙疑惑,是叫他去炒鱼吗?何为鱿鱼? 简兮只好再次出声说道:“你被解雇了,快点滚!” 无笙:“” 虽然早就料到他的身份迟早会被简兮和南景尘知晓,但这才见面,这么快就被解雇了? 对于简兮的任何决定,南景尘从来都是顺从的,他看向那张阴柔妖娆的面目,瞬间想到了那双令人厌恶的丹凤眼,煞意顿现:“趁本尊还未对你出手之前,马上消失。” 无笙有些委屈,单膝跪地,细弱出声说道:“尊主,尊主夫人,属下得知玄天尊有难,特回来支援,恳请尊主,尊主夫人再给属下一次效力效忠的机会。” 话音一落,简兮毫不留情地直接出声说道:“别了,你这么些年隐瞒自己的身份,帮衬凤烬,你就个双面间谍,那里还敢用你啊!现在还没想着要杀你,你就感恩戴德的快走吧!不然下一秒我改变了心意,你就求着离开都是妄想了。” 谁知道他这次回来是真的为了帮衬玄天尊,还是得了凤烬的旨意吩咐什么的,这种人心有二主的人,怎么能使唤得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无笙也不好再多说了,其实此次回来是真心感恩南景尘当年的救赎,但简兮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不是一个尽职的奴才。 无笙转身,还未走出殿外,身后再次传来简兮的声音:“他,可是在你哪?” 无笙身子一顿,自然明白简兮话语中的他是指谁。 南景尘呼吸有些紊乱,在隐忍着。 若不是简兮在问这话的时候,主动牵着他的手,他怕是要杀了这无笙才是。 无笙没有回头转身,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出声说道:“简兮,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你。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爱上了你。” 话音一落,无笙长舒了一口气,抬步离开了殿内。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唤她尊主夫人,而是直呼姓名,他是站在凤烬表哥的立场,是站在简兮朋友的立场说的那句话。 这话概括说尽了凤烬注定了悲惨的结局,可这不代表能得到某些人的可怜亦或是同情。 在无笙走远之后,简兮突然跳向南景尘,南景尘不得不黑沉着一张脸将简兮熊抱在怀中,垂眸看着她那张讨好的笑脸,眉宇的阴霾渐渐散去,转而一言不语的抱着她离开了大殿,前往寝室,留下了一干人等面面相顾,不知是该留在原地待命,还是散了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夫人有喜了 带着魅字红色面具下的美眸阴冷的微微眯起,紧锁着那道黑影的离去,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胸口满腔的怨恨和妒忌让她以往的温柔妩媚渐渐消散 不管南景尘是生气还是吃醋,解决的唯一途径就是操哭简兮。 几番过后,简兮终究承受不住,半昏半睡了过去。 南景尘退了出去,温柔的轻抚着那巴掌大的小脸,那般轻柔,生怕贴得近了,就会伤到她细嫩的肌肤。 片刻,他起身,吩咐狄缚准备浴汤,靠沐浴来舒缓还未尽兴的。 随后,房门被推开,南景尘以为是狄缚提热水进来,未转头便低声说道:“不用伺候了,出去吧!” 话音一落,那脚步声还在靠近,随之一抹异香扑来 南景尘眉头一皱,偏头看向身后出现的花倾城,只见她一身若隐若现的黑色薄纱,在烛光的照耀下,与她白皙如雪的肌肤相得映彰,衬托得越加性感迷人了。 “在取你命之前,马上消失在本尊眼前。”那包含戾气的冰冷出口。 若不是左丘宇指名要她,简兮也异常执着禅婆以及左丘宇,她在入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缕亡魂了。 花倾城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胸膛,她垂眸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怕死的继续靠近,柔声入耳,令人发痒:“尊主,倾城愿为尊主献上一切。” 哪怕她的命。 随着她的靠近,那香味越加浓烈,他刚刚压下去的浴望,竟然再次被勾起 被这香味勾起。 南景尘若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那简直愚蠢到骨子里去了。 他伸手,带起浴桶中的水花,那水花灌注了几分内力,朝近在咫尺的花倾城攻去 她身无武,甚至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被那水柱击中腹部,猛的飞向门外,门框被撞击发出一声闷响,随后那身子失重,掉落在地上,摔地的疼痛还未传来,那五脏六腑的痛疼已经迅速占据了她的大脑,疼得她卷缩了身子,下意识发出一声痛疼的呻吟。 突然的声响惊醒了疲惫睡着了的简兮,她猛然睁开眼眸,但又很快阖上,翻了个身,伸手习惯性的去摸身旁,嘴里模糊不清的嘟囔着:“南景尘” 可手摸来摸去摸了个空,她缓缓睁开眼眸,刚巧看到门口穿着无比性感的花倾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门。 简兮瞬间惊醒,坐起身来看向那半开的房门,有些怀疑她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浴桶中种了迷情媚香的南景尘只感觉下腹有一把火在烧,他怜惜简兮,想自我解决,可听到简兮那一声半梦半醒的呼喊时,那把火燃烧的越加厉害了。 他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光着身子朝床榻上醒了的简兮走去 简兮冷着眼眸看着朝他走来的南景尘,在他走近之时,出声问道:“刚才花倾城来过了?” 南景尘眸中满是深邃和温柔,淡淡应了一声,张嘴咬上了简兮圆润的耳垂。 他知道的,这是她的敏感区,只要触碰这里,她很快就会进入状态。 可简兮并未像以往那样瘫软在南景尘怀中,只是僵着身子,继续出声问道:“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三更半夜,南景尘光着身子在洗澡,她刚才如果没有看错,花倾城只穿了一件透视的轻纱,她若是不醒来,他们是不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南景尘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紧紧抱着简兮温软的身子,气息越来越粗重,那里还顾得上将心思放在那种可有可无的人身上 可简兮突然伸手推开他想要亲吻她的脸,冷着声线:“我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南景尘眉头一皱,有些沉色:“什么也没干。” “是什么也没干,还是想干什么却没来得及干?”简兮追问。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某处忍得厉害,声音也有几分粗哑:“你希望我们干什么?” 这一出声,让简兮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她气得用力推搡眼前的南景尘,吼道:“滚,滚远点!” 南景尘有些莫名其妙简兮的怒意,但还是安抚出声:“乖,别闹,我好难受。” 简兮知道南景尘现在正在中挣扎,但没发觉他是中了药,在她看来,中了药的南景尘跟平时发情起来的南景尘根本就没有什么俩样,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 她挣扎排斥着,哪怕他们没发展到那一步,她也芥蒂花倾城的出现和存在。 但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在这一刻凸显,简兮看着身上疯狂的南景尘,怒到了极点,冷声喝道:“南景尘,南景尘你给我走开,你这是强ba一,这是强ba一,滚啊!” 话音一落,她瞳孔蓦然放大,无力地放弃了挣扎 当暴风雨过后,南景尘温柔下来,只是大掌却突然触及到一片粘腻,他身子一顿,将手放到眼前,接着烛光一看,竟然是鲜血? 他吓坏了,看着身下有气无力的简兮,连忙退了出去,将被褥扯过为其盖上,叫喊道:“狄,快去请大夫。” 尽管狄缚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将睡梦中的大夫直接扛着上了山,但等大夫为简兮诊脉之时,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 南景尘仅穿着一条里裤,脸色煞白地看着身旁细细为简兮号脉的大夫,心脏隐隐作痛,好似有千万根细针在扎一般。 当看到那抹红艳时,他恨不得想要杀了自己。 良久,那大夫将手从简兮的手腕上拿开,站起身来,对南景尘恭喜道:“恭喜恭喜,夫人这是有喜了,不过有小产的征兆,但好在胎儿还在” 大夫还没说完,南景尘身上的煞气充斥着整个寝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年迈的大夫,冰冷的声线比这入冬的深夜还要寒人:“你说什么?” 大夫微微一愣,被这气势吓到,弱弱地出声回应道:“夫人怀孕已有三月之久。” 话音还未落,那大夫的脖颈突然落入了一只大掌中,用力收紧了一番,那大夫眼球突兀,立刻断了气息。 怀孕已有三月之久 三月之久 这句话就像是被按下了重复键似的一直在南景尘脑海中回响。 他不能孕育子嗣,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简兮腹中的胎儿从何而来? 三月之久 三个月前 南景尘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深深地看着床榻上昏睡的简兮,眸中竟然有几分杀意? 简兮醒来后,已经是隔天的中午了。 她动了动浑身酸痛的四肢,一偏头,便看见了身旁坐着的南景尘。 她眸色一冷,心中还有怒意,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南景尘呼吸有些紊乱,他起身,走到桌前去端那碗热了又凉,凉了又热的药,也不管那药到底是热还是凉,将其端到简兮榻前,声线如机械,不带一丝情感:“起来,把药喝了。” 简兮沉默,没有作出丝毫回应。 南景尘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加重了语气和音量:“起来,把药喝了。” 简兮身子一颤,被这一吼,心中更加委屈了。 她坐起身来,挥手就将南景尘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倔强的吼道:“不要你管,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 南景尘右手保持着端着碗的姿势,如墨玉的眸子轻动,看着地上那幽黑的药汁和碎片,转而将视线放在简兮那张怒意明显的小脸上,突然伸手狠狠掐住了她细嫩的脖颈 在那一刻,简兮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眼前怒红了一双眼眸的南景尘,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那熟悉的窒息感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她这才缓过神来,清楚的感觉南景尘在对她做什么。 “是为了留下你肚子里的孽种吗?” 所以才不喝药,是知道药里有滑胎药? 因为窒息,简兮整张脸憋得通红,对于南景尘这莫名其妙的话,她满是疑惑。 什么肚子里的孽种? 他在说什么? 眼看着简兮因为窒息都要翻白眼了,南景尘这才反应过来,像是触了电似的猛然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不敢想象,他刚才差点掐死这个小女人 得到氧气的简兮趴在床上下意识地大口大口呼吸,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她这才出声质问道:“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南景尘垂下手臂,看着简兮一脸疑惑的模样,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我这一生无法孕育子嗣,可你却怀孕了,三个月,三个月前,你嫁给了凤烬” 简兮一愣,呆呆地看着南景尘眸中的受伤甚至是厌恶,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眸子轻颤。 她怀上了凤烬的孩子?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良久,简兮抬眸,抿了抿干渴的唇瓣,出声问道:“因为这个孩子,你要杀了我?” 是嫌弃她不贞的过往,是嫌恶她身上的脏点。 南景尘蹙眉,身上的戾气还有杀伐之气一点都没有收敛,一双深邃的眸子紧锁着简兮那苍白的小脸,没有言说任何。 南景尘的沉默让简兮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你要杀,那就动手吧!”她轻声说。 那场婚礼,本来就不是她所愿,但却像是他们各自埋在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始终隐隐作痛,却又各自掩藏的很好。 这个孩子不受任何人欢迎的情况下到来,就像是一个引火索,点燃了他们埋藏在心中的炸弹。 南景尘心痛到难以呼吸,他也恨不得想要杀了她,可这比要了自己的命还要难,叫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把孩子打掉,我们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终究作出了让步。 简兮看着南景尘,就像是看着一个极其陌生的人一般,她笑:“真的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你在跟我行房的时候,心中会不会想着我在凤烬身下承欢的模样” 话音还为落,突然被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 简兮的脸被打偏向一旁,脸上顿时浮现清晰的手指印,浮肿得十分明显,可见力道之重。 南景尘有些激动的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身子,他看着那发热的掌心,刚才甚至想都不想就伸手挥了过去,那一切都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一巴掌已经落在了简兮的脸上,看着那脸上鲜红的指印,他心抽痛了一下,犯贱的忍不住升起一抹怜惜 她真残忍,为什么一定要将他心中的伤疤撕开 简兮突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中的悲痛就像是瘟疫一样蔓延着,起初南景尘不管是掐她脖颈,击飞于她,亦或是用剑伤她,那些伤害都没有这一巴掌疼。 她眸子轻颤,突然起身下榻,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抬步就往门外的方向走 可还未走两步,手腕被一道力道禁锢,那满是讽刺的声线在身后响起:“怎么?是要去投凤烬的怀抱?” 从此一家三口,尽显天伦之乐? 南景尘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带有攻击性一般,简兮阖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冷声说道:“南景尘,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任何一个字,我们现在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想想以后的事。” 以后。还有以后吗? 其实她不怨南景尘现在的冷漠,若是换做了她,她也容不得自己另一半身心的不净 南景尘没有松开她的手,那轻蔑的语气再次响起:“不需要冷静,只要你把孩子打了,这件事很快就会翻篇的。” 是的,只要没有这个污点的存在,时间会淡漠一切。 也许吧! 简兮抬眸对上那抹深邃和冷漠,眸子轻颤,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 如果真的拿掉孩子就能让他们回到从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她也不会抗拒。 毕竟,她是自私的,这个孩子只会给他们三个人带来不幸 但简兮却没有应下来: “听着,我没有任何过错,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你的怒火不该烧到我。现在,我们先好好冷静之后再说吧!” 他明明知道跟凤烬大婚的不是她,却将另一个人犯下的过错强加到她的头上,这不公平。 哪怕话语态度如此坚决强硬,南景尘依旧没有放手,却也没有再说任何。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一会,简兮回过头来,想要伸手扯开南景尘的手,却被他死死抓住,根本脱离不了。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门被敲响,花倾城的柔音传了进来:“尊主,午膳准备好了,可是要端入房中?” 花倾城的突然出现,就像是在已经平静下来的水面上,再次扔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简兮看向窗外的黑影,深吸了一口气,耐性也到了极限:“我说c放手。” 南景尘依旧不为所动,眸中的深邃饱含着怒意,受伤,委屈,杀意 外面的花倾城嘴角轻挽,再次出声说道:“尊主,昨天晚上是属下越矩了,但总之,只要尊主有任何需求吩咐,属下都不会有任何犹豫迟疑,为之付出生命。” 那轻柔支吾的声音中含着女儿家的娇羞,几乎都能从那声音中掐出水来。 简兮身子一顿,变得十分僵硬,就好像是刺猬遇到了危险,无意识的竖起了身上的刺,不管是谁靠近,都要扎到对方头破血流 南景尘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花倾城的声音一般,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狠心的女人,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他只知道,现在,她要离开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孩子的父亲 简兮再次动了动手臂,可依旧不能撼动半分,她出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那手背上,打得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南景尘的手背也尽是红肿一片,可绕是如此,南景尘还是没有松手。 简兮气喘吁吁,不再去强硬让南景尘松手,她顺了一口气,转而抬眸对上南景尘的视线,一言一语,清晰地出声说道:“是,我是要去找凤烬,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理应对我和孩子负责。” 简兮一字一顿的说着,南景尘抓着简兮手腕的手一分一分的收紧,甚至另一垂下的手也渐渐握拳收紧,正极力压抑着他的怒火。 “另外,凤烬在床上比你温柔一百倍,这么久,我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龙凤和鸣” 她狠心出言攻击他,明知道他最是受不了这些话语和事实,可她还是说出口了。 那些话语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般,扎在了他的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下一秒,简兮的脖颈再次被大掌禁锢,南景尘一双眼眸发了疯似的充血的红,他要杀了她 简兮下意识的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困难地出声说道:“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南景尘手指的力量还在不断的收紧,似乎再紧上那么一分,再久上那么一秒,眼前这个小女人的性命就要在他手上流失 终究,他还是败给了她。 她怕是料定了他不敢杀她,所以才敢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 大掌猛然一收,简兮的身子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取呼吸。 南景尘失魂落魄的走过她的身边,黑色的玄袍轻抚过她的脚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南景尘开门从殿内出来,花倾城连忙退后跪在一旁,一颗心跳动不安,很是慌张。 可南景尘却并没有作出她担惊受怕的事,只是缓缓的从她眼前走过,没有言说任何一字一语。 她目送着南景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转而站起身来,看向殿内坐在地上的简兮,轻挽唇角,入门上前,轻声问道:“简姑娘,可是身子有恙?” 简兮抬眸,对上花倾城那双狐媚的双眸,随即站起身来,冷言道:“你应该唤我尊主夫人。” 花倾城挽唇一笑,笑中带着讥讽:“简姑娘真会开玩笑,身怀别人的野种,还有脸面占着尊主夫人的位置。” 简兮眉头一皱,想要出声反驳或是说些什么,但发现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也很无力。 她抬步,无言从花倾城身旁走过,可没走俩步,她突然一脚将满是得意嘲讽的花倾城一脚踹倒,接下来就是粗鲁的拳打脚踢,连内力都用上了几分,嘴里还泼妇似的骂咧着: “妈的小表砸,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都叫我简姑娘了,这下顺了你的意了,操,祝你和南景尘这对狗男女幸福。” “啊救命啊尊主,救我”花倾城疼得直叫唤,狠狠地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脸 良久,简兮打得有些累了,这才收手,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花倾城,眸中有些嫌恶,感觉再多看一眼都脏了她的眼睛。 她转身,连鞋都未穿,赤脚走出了玄天尊。 路过半山腰时,鬼无看着那只穿着里衣的简兮,抿了抿唇,单膝跪了下去。 昨儿夜里,狄缚带回来六个大夫,扔出去六具尸体,这尊主夫人怀孕了,尊主怎么还那么大的火气呢? 简兮一下山就碰到了那好似早就在等候的无笙,他褪去了那一身红衣,着了一身往常的白纱锦缎,看向失魂落魄自顾自走着的简兮,眸中有些深意。 他上前,不语的跟在了她的身侧。 简兮的一举一动都被狄缚传入了南景尘的耳边,他轻笑了一声,眸中竟然带着些许的薄雾。 简兮啊简兮,当真最是薄情为女儿心呐! 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无笙背着她。 她的脚心时不时的落下一滴红色的水珠,滴落在草尖上,石子上。 简兮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 驾车的无笙还未停稳马车,路边等待着的凤烬早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掀开车帘,朝马车中依靠着车板的简兮伸出一只温柔的手,耳边柔声依旧: “简兮,下来吧!” 简兮那如曜石般漆黑的眸子这才动了动,看向凤烬那双妖娆温柔的丹凤眼眸,眸子轻颤,嘴角挽起一丝苦笑,没有将手伸给他,自顾自的下了马车。 凤烬看着简兮光这脚踩着石板上,眉头顿时一蹙,不由分明地上前将其抱起,那一瞬间,简兮下意识的挣扎,耳边却传来一声低响: “小心伤了腹中的胎儿。” 这句话就像是带有魔咒似的,简兮瞬间一动不动了,任由凤烬抱着她入了怜生楼的门槛。 当然,这一幕,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了玄天尊。 一向不怎么沾酒的南景尘,此刻脚边竟然横七竖八的放置了十几个酒坛。 凤烬将简兮放置在床榻上,细心的为其检查脚上的伤口,甚至从脚心挑出几根荆刺出来 简兮只是呆呆地看着凤烬的温柔,没有拒绝,亦然没有回应。 接下来的好几天,凤烬再也忍不住了,将床上浑浑噩噩的简兮拽了起来,轻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的小熊纹身上留下浅浅一吻,温柔的声线中满是忧伤:“还有我,不是吗?” 这几天,他不管喂她吃喝什么,她统统咽下,可不管吃什么,不过片刻便会尽数吐了出声,接连几天,她便已经消瘦了一大圈。 简兮的眸子终于转动,看向眼前担忧的凤烬,低声说道:“可你不是他。” 凤烬身子一僵,看着简兮那冷漠甚至好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的模样,心猛然一缩,抽疼的厉害。 “可他不要你了,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不管是你我已成周公之礼,还是这个孩子。”他强迫自己冷心,还在妄想最后一丝希望。 他相信,痛苦是短暂的,只要过了这一阵,简兮接受事实了,将南景尘彻底从生命中排除踢出了,他的取代,也会因为这个本身不存在的孩子而顺理成章。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张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面容,声线依旧低哑:“凤烬,我真想杀了你。” 从一开始认识他就是个错误,一个毁了她幸福的男人,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她怎么会没有动杀心。 凤烬看着简兮眸中的冷漠,如花瓣一般的嘴角轻挽,“这天下能杀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你简兮。你要杀我,何其轻而易举,只要你想,随时取了去便是。” 说话之时,他的拇指轻抚着她的脸庞,温柔极了。 简兮眸中毫无波澜,她不是瞎子,他的爱意和付出她都有看在眼里,对于一个因为爱你而犯下过错的男人,你能下得去手? 更何况,她本身就不愿意提起那杀人的兵器。 这时,房门被敲响,无笙从屋外进来,看着床榻边上的俩人,并没有着急出声。 凤烬明白过来,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简兮的脸庞,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告知一声,哪怕是没有的,我也会为你寻来。” 简兮心中仍然未有半点波澜,也并未出声回应。 凤烬满是无奈,只好转身先行离去。 凤烬与无笙一边下楼,一边出声说道: “查出来了,是鬼魅,城中距离玄天尊最近的几家药铺包括郎中都被打点过了,死了的那六个大夫的家属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凤烬顿足,妖娆的丹凤眼眸中布满了杀意,冷声吩咐道:“杀了她。” 无笙微微一愣,有些迟疑,随即出声分析道:“左丘宇点名要她,她还有些利用价值,这个时候。” 无笙话还没有说完,凤烬便冷着声线打断了:“关我何事?” 无笙又是一顿,明白过来,抬步下了楼。 凤烬眸中多了几分阴冷,他不管这左丘宇也好,还是禅婆也罢,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她。 任何人伤到了她,都将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可等凤烬回屋的时候,床榻上已经没有了身影,窗户大开着,外面的凉风肆无忌惮的贯穿了进来。 简兮先是去布店随意挑选了一身衣衫换上,随后去往了附近的药铺 她就坐在内室等着药熬好,期间外面的会诊处一直有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其中有一道声线尤为清晰: “刘大夫,你开的药到底有没有用啊?为何如今数月过去了,我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夫人,身子要慢慢调养,这事莫要急躁,我再为你开上一个疗程的,你回去慢慢吃,若是不行,你再来寻我便是。” “刘大夫,你说会不会是我家相公的问题啊?” “夫人” 有些人望而不得,有些人弃之敝履。 不一会儿,一个药童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简兮的桌前,刚想要离去,简兮出声叫道: “这个,喝完后多久会有反应?” 那药童虽说不是大夫,却也精通药理,回过身来对简兮出声说道:“你说你腹中胎儿已有三月之大,所以此药性猛烈,约莫片刻之后,你便会觉着下腹痛疼,死胎滑出。” 简兮眉眸轻皱,看着眼前这碗褐色的滑胎药出神。 那药童以为简兮是在害怕,又补了一句:“夫人,疼痛是难免的,要不要我为你去传产婆来伺候你?” 后面要是发生了什么,有产婆在,总归方便些。 简兮淡淡的应了一声:“嗯,麻烦你了。” 药童这才离去。 简兮盯着那碗药汁许久,终究还是端起,一口饮了下去。 孩子无辜,她此举自然是残忍,但他若是生了下来,才是不幸。 依南景尘的脾气,怕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孩子,若是没有,她也因这孩子跟凤烬越加扯不清了。 药汁一滴不剩的尽数喝下,那苦味在她的口腔中迅速放大,怎么都消散不掉。 许久,药童带着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妇进来,将桌子上的空碗,出声问道:“夫人,可是有感觉身子不适?” 简兮轻摇了摇头,出声回应:“并未。” 那药童眉头一皱,嘴里嘀咕着:“许是药效还没到吧!” 说完对身后的产婆说道:“阿婆,你看着些这位夫人,我后院的药还熬着呢!有什么事尽管唤我啊!” 那老妇应了一声,“去吧去吧!” 随后落坐与简兮的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药童离去后,那老妇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简兮,随后出声说道:“小姑娘,今年何岁啊?” 简兮犹豫了一下,若是他人问起,她定然不会理会,但眼下她身处医馆,此人也算是医者,也就坦诚告知:“快十七了。” 老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八卦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你夫家呢?” 简兮眉头一蹙,冷了脸色:“丈夫死了,这孩子,留不得。” 老妇一听这,也不好再多问了。 俩人就这么干坐着,等了许久,那老妇有些不耐烦了:“你这怎么还没有反应呐?” “我怎么知道!” 老妇起身,朝后院叫唤道:“哎,小桂子,你这是不是送错药了,这怎么还没反应呢?” 话音一落,那药童连忙放下蒲扇赶来,看着一脸平和的简兮,嘀咕着:“不对啊!我明明”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眉头突然皱了一下,腹部开始抽痛。 那药童见此,连忙叫唤道:“哎哎哎,有反应了。” 老妇敲打了一下那药童的脑袋,使唤道:“那还不赶紧将人送到床上去,还指望我一个老太婆能拖动她不是。” “哦哦哦哦。”药童连连应声,将简兮搀扶到隔间去,又去准备烧些热水去 简兮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疼得厉害。 老妇没打招呼,直接伸手去解简兮的裤子,吓得她下意识的抬脚将其踹倒在地,老妇在地上嗷嗷直叫唤。 这动静让外面会诊的刘大夫进来,将地上摔了腰的老妇搀扶起来,又唤了药童帮忙,将老妇搀扶出去抹点跌打酒去,自个坐在简兮的身旁,为其号脉 片刻,刘大夫眉头直皱,出声说道:“夫人呐!您这脉像并非喜脉,怎么能来买滑胎药呢!” 痛疼中的简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并未怀孕?” “对啊!”刘大夫确定出声,这都从医二十多年了,是不是喜脉,他还能不确定嘛! 也怪她一进门就要滑胎药,说自己怀孕三月有余了,他方才忙着为其他病人坐诊,没顾得上她,药童也就给她配了药 简兮有些傻眼了,那为何南景尘会说她怀了凤烬的孩子? 想到此处,简兮顾不得腹部的痛疼,连忙起身下了榻,抬步就要往医馆门口去 她捂着肚子踉跄的走在大街上,痛疼让她的眉头始终紧皱着,可她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 她要去玄天尊,她要告诉南景尘,她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们都中计了 可走着走着,简兮步子突然停顿了下来。 就算没有怀孕又如何,他的心中始终芥蒂她不洁的事实,这将永远的成为他心中拔不掉的刺。 此时,简兮只感觉腿间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部流了下来,她脑子一沉,眼前一黑,就这样直直的晕倒在了马路中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做春梦 。 等她醒来后,还未看清眼前的光景,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醒了。” 简兮偏头,见到司空冥卿那张脸目的时候,眉头明显一蹙,有些不悦,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司空冥卿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这是无果峰,我怎么不能在这?” 话音一落,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眸中有些冷意:“你跟踪我?” 司空冥卿也没有否认,只是转了话题:“南逸宸已经登帝了,近些日子来,突然出现了各种人冒充司空王室后人的消息,大有官家子弟,下有屠夫渔民。简兮,你这个玄女,是不是该站出来为我正名了?” 这个时候他再站出来,谁人能信? 南逸宸在散谣言的同时,还将那自称是司空后人的人抓起来当街出斩,用来杀鸡儆猴排除异己的官家子弟也被株连,就算他的身份有人相信,怕是也没人敢站在他身边才是。 简兮眉头一皱,“我不想再参与朝堂的纷争,对于我来说,你们谁当皇帝都一样,你若是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啊!” 简兮的回答让司空冥卿很是不满,当初说好的用玄女的身份辅佐他,如今没有利用价值了,说扔就扔了。 他微眯了双眸,诱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南景尘到底是不是司空凉?” “我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南景尘还是司空凉,你要威胁利诱,应该去找他才是。” 司空冥卿有些不悦,简兮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为难。不过 “你是知道摄心术的作用的,你跟南景尘之间走到如此地步,想要和好如初怕是难了,但若是用上我的摄心术,便不是问题。你可想好?” 话音一落,简兮微微一愣,垂眸思想着司空冥卿话语中的可行性。 确实,摄心术能够操作记忆片段,如果南景尘忘了过往那段不愉快的话,他们就真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按照心中的愿望和美好,白头偕老 良久,简兮沉了气息,拒绝了他:“不用了,我们不需要任何帮助。” 他们的事可以自己解决,用摄心术只不过是骗人骗己罢了。 再说了,她并没有十分信任司空冥卿,万一他对南景尘作出什么伤害,那得不偿失。 而且要帮他去对付南逸宸,也非她所愿。 司空冥卿:“” 他手中无兵无权,跟南逸宸直接对抗结果显而易见,简兮若是不帮忙的话,那胜算就越加低了。 如果用摄心术控制她的话 他想了,也如此做了。 他从桌旁将药递给简兮,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你未怀孕却服用滑胎药,对身子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喝完药之后若是能走,就下山去吧!” 说完起身,转身想要离去 可走了没俩步,他停顿下来,又补了一句:“你不帮我无妨,但也别站在对立面,我从不想与你为敌。” 话音一落,他再次抬步,离开了房间。 简兮目送着那身影的远去,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汁,另只手捂着肚子,心中突然有些复杂,但又很轻松。 还好,她没有怀孕,否则将会是她一生无法抹去的噩梦。 并未离去的司空冥卿在外等候着,直到里屋传来那瓷器落地的声响,他这才勾唇一笑,吩咐门口的几个属下:“看着,别让任何人打扰。” “是。” 司空冥卿这才入内,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简兮,轻扯唇角,并未直接进入主题,而是落坐在床榻边,自言自语地出声说道:“拿你怎么办好呢?” 那语气和脸上的纠结像极了到底该红烧好,还是清蒸。 他虽然一开始就已经做了这一步的打算,但要用摄心术怎么篡改简兮的记忆,他始终没有想好。 “不如,将南景尘从你的记忆中彻底删除好了?嗯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呢? 如果把我作为你的亲人穿插进你的记忆中,到时候南景尘包括身边的其他都会出来质疑我,不如将所有人的从你生命中删除好了,只有我一人。” 话音还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声嘈杂的声响,随即房门被打开,一身红衣率先映入他的眼帘,只见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声线包含慵懒和轻柔: “多谢阁下的相救,我的夫人给你添麻烦了。” 司空冥卿站直了身子,看向眼前步步逼近的凤烬,眸子轻动,看向床榻上半昏半睡的简兮,眉头略蹙,转而退后了几步,温声回应: “明明没有怀孕却服用堕胎药,这对她的身子损害很大,日后还需好好照料静养才是。” 这话语说得云淡风轻,像极了对一个生病了的朋友的关心。 可凤烬很清楚他的话外之意,无非是仗着他之前要他篡改了简兮记忆的事来警告他而已。 凤烬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简兮,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那比女人还要柔媚三分的声线带着几分慵懒入耳: “听说你最近在招揽势力人才,如果不想落了个功亏一篑的下场,这种不声不响将他人夫人带走的事情希望不要出现第二次的好,否则” 凤烬话没有说尽,但聪明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附身,将床榻上的简兮打横抱起,转身朝着那门外离去 只是还未踏出门槛,他突然顿足,意味深长地出声道来:“你说,如果我将摄心术的要诀和使用方法昭告天下,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 司空冥卿眼眸骤然放大,呼吸一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红如鲜血的衣袍:“你不可能得知摄心术的使用方法!” 不知道的东西,又如何告诉他人。 难道说 凤烬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没有再作出任何回应,手臂收紧了一番,抱着简兮离开了无果峰。 当天晚上,宁妃所住的落花苑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走火,里面的所有烧了个一干二净。 怜生楼。 简兮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抿了抿干渴的唇瓣,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一低头,便看见了趴在她床边的凤烬。 凤烬很懒,懒到不愿意像其他男子一样将发丝梳成男儿的发髻,只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发带胡乱的将其绑起来。 如今那跟发带垂落在床榻边,那比女子还要柔顺的长发铺撒开来,趴在的侧脸不像是女子般精致小巧,多了几分男儿的立体,白如羊脂的肌肤上带着点点嫣红,性感的花瓣唇形泛着点点粉红,那般诱人。 简兮看了很久,眸中丝毫未起波澜,被一个人爱着是幸福的,那么俩个人呢? 她整个脑袋有些昏沉,身子丝毫提不起劲儿,现在只感觉嗓子眼十分干渴。 她眸子一动,将视线放在房间桌上的茶壶上,下意识的想要掀开被褥下榻去倒些茶水润喉,可被子刚掀开一个角,趴在床边的凤烬好似有些不舒服似的,动了动脑袋,嘴里还模糊不清的低喃着: “简兮,不要,那里不可以摸。” 简兮:“。” 这丫的是在做春梦?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三秒,随后简兮阖眸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将床榻边还在美梦中的凤烬一脚踹倒,美梦顿时破碎,换成了疼痛。 凤烬有些疑惑地看着床榻上怒红了一张小脸的简兮,有些不知所云:“发生何事了?” 简兮抿了抿唇,没有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想要往桌前走去 凤烬微眯了双眸,有些不解,手撑着地面刚想要起身,简兮在路过他的身旁后,突然又后退,又给了他一脚 凤烬手捂着被踹疼了的胸口,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很是无辜的看着简兮,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简兮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了桌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微凉的茶水,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问道:“司空冥卿,没对我的记忆动手脚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记忆是不是原本的。 凤烬起身,落坐与简兮身旁,温柔回应:“记忆应该没来得及,但依照当时的情形,怕的不是要对你的记忆动手脚吧!” 简兮眸子一动,有些鄙夷的看着身旁依旧妖媚惑人的凤烬,十分嫌弃:“你以为带把的都跟你一样龌龊吗?” 凤烬挑眉不语,心中却另有一番思量。 司空冥卿想要复国,南景尘和她就是阻挡在他前路上的最大障碍,若是对她无意,早就该除之了 他只不过跟他一样,是个入不得这个女子眼的可怜虫罢了。 简兮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这才缓过神来,转而起身走到衣柜前,随意从中取出几件衣裳就往身上套 “你要回玄天尊?”凤烬看着那穿衣的身影出声说道。 简兮整理衣裳的动作微微一顿,呼吸顿时变得有些堵闷起来:“是,也不是。” 她想要回玄天尊只不过是要处理一些事情而已,并无意见他。 凤烬单手撑着脑袋,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兮的挣扎,靡靡之音入耳:“如果你只是因为心中有怨,那此行大可不必了,因为花倾城此刻已经是尸体一具了。” 简兮眉头顿时一蹙,回过身来,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如何得知?” 说完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出声问道:“是无笙?” 凤烬发出一声轻笑,声线中带着提不起劲的慵懒:“是与不是重要吗?重要的是,任何人不得伤害你,这就够了。” 简兮有些疲惫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很是稀薄,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她麻利的穿好无笙那宽大的白锦衣袍,转而无言地打开房门下了楼。 凤烬那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目送着那道身影的消失,视线随即转移至房中某一处,如花瓣一般的绝美唇形微微勾起,满是深意。 玄天尊。 一袭红衣的无笙看着眼前的俩个女子,温柔出声:“无,让开,我不想伤了你。” 带着红色面具的鬼无透过面具上双眼看向对面那依旧温柔得醉人的无笙,眸中顿时一片清明,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涌出,好在戴着面具,他人并看不到面具下的软弱。 玄天尊缚位排名第一,一年多前的排位赛上不到十招便完败挑战他的狄缚,且他根本不去挑战排位第二的修隐,谁也没见到尽过全力,不知其实力如何。 无笙,怜生楼的倌人,受尽世人唾沫,乃达官贵人指尖玩物。 她内心掩藏着的欢喜和崇拜统统在得知他是无笙的那一个狠狠的破碎成了渣子,扎得她心疼得不喘不过气来 她欢喜之人曾经那般遥不可及,现如今,却变成了尘埃。 鬼无轻摇了摇头,尽量控制着自己频临崩溃的情绪:“你非我玄天尊门人,闯我玄天尊禁地已是死罪,岂能再容你为所欲为。” 她护鬼魅,不仅仅是因为她乃玄天尊门人,更重要的,她对她好。 花倾城有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无笙,她无武,一介普通人都能取她性命,更别提是缚位的无笙了。 她狠狠几个深呼吸,提高了些音量,大着胆子出声问道:“炎大人,不知属下何处得罪了大人,竟惹得大人亲自出手?” 无笙眸子一动,看向鬼无身后的花倾城,眸色一冷,收敛了温柔:“你错就错在将心思放错了地方,我劝你最好自尽。” 省的他动手,到时死的太难看 话音落下之时,无笙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扔到了花倾城的脚边,一双眸子阴寒的直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花倾城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尽管看似很是温柔,可那双眼睛,却让她看到了尊主的影子,那般渗人。 她偏头看向身旁的鬼无,以她的能力,她是指定保不住她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她们一起死于炎缚的手下了。 不,她还不能死。 她拽紧了鬼无的衣裳,压低了声音:“无,我上去禀告尊主,你先守着,庄大人和鬼灵马上就到的。” 话音一落,不顾鬼无是何反应,转身就往山上跑去 无笙下意识抬步想要追上去,可鬼无的身子却随之一动,挡在了他的面前。 “趁尊主和鬼灵他们下来之前,速速离去吧!”鬼无轻声说道。 哪怕炎缚的武功再是高强,也不是尊主的对手啊!加上还有庄痕以及鬼灵的辅助 对于阻挡他前路的鬼无,无笙有些为难的微眯了眼眸,满满皆是无奈之意:“好友所托,不能辜负,鬼魅的命,今日取定了。” 话音一落,他抬步上前,后脚还未跟上,突然迅速闪至一侧,只见他先前所处的位置扎入了枚暗器。 无笙眉头一蹙,显然对此有所不悦。 他的温柔,并不能成为一而再再而三退让的理由。 “你知道的,再敢有所举止,会有什么下场。” 鬼无身子下意识轻颤,握紧了手中飞镖的刀柄,声线很是平静:“抱歉,鬼无职责所在,没有尊主的允许,你必须从鬼无的尸体上踏过去。” 无笙眉间的折痕加深,握紧了手中的被布套包裹着类似长枪一样的兵器。 鬼无眸子轻动,看向无笙手中包裹着长枪的白绸,出声问道:“彼岸枪,听说门中乃至江湖中人从未见过你武器的真面目,就连之前的排位赛中也从未见你将包裹着它的锦缎揭下。 鬼无算得上是将死之人了,不知临死之前是否有幸得见,请炎大人赐教一二?” 无笙看着那张红色面具,借着月光,右上角的上的无字十分明显惹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死亡和往生的象征 她并没有让他认真的能力,更加没有必要使用彼岸枪。 可他还是伸手解开了绑着刀柄的绳子,不过片刻,那通体火红的长枪出现在鬼无的视线当中。 说是枪,又与其他的枪不同。 普通的枪分为三部分,枪头为精钢亦或是纯铜打造,式样为单个菱形,脊高刃薄头尖,枪头长三寸三分,重一两三钱。 枪杆多为木制,目的轻盈,直而不曲,细而不软。 枪缨,枪头下的装饰物。枪缨用犀牛尾c牦牛尾c马尾等制之,现常以纱c丝制之,多为红色。其用途在于,搏刺时枪缨抖动可以迷乱对方,并能挡血。 可无笙手中的长枪与之区别很大,枪杆由精钢所制,枪身上还有这怪异的深红花纹,其枪杆中间有一块突兀,其枪头并未菱形,而是针形般细长,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听说尊主大人收集天下至极之钢铁,命兵器怪人打造兵器,可只打造了三把出来,一把是鬼灵的双面镰刀,一把给了担任乾盛太子左丘宇太傅自卫的桀缚,一只可伸缩化为利器的毛笔。 而最后一把,给了炎缚。 可这么些年了,门中之人从未见炎缚使用过这彼岸枪,又或许,他的实力足以比肩修隐甚至尊主大人,任何兵器在他们眼里,可有可无。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牵引着,声线中带着满足:“请炎大人指教。” 说完发动了阵法机关,同时朝着无笙发动了数十枚暗器。 可下一秒,鬼无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右胸被那长枪的利尖击穿,整个人被那强劲的力道带飞,狠狠的甩落在地上,长枪的利尖扎入了地面,没入了一大半。 一击,仅仅只用了一击,只是将手中的彼岸枪朝她扔了过来,她便败下阵来。 她叫鬼无,九鬼中排位第八,玄天尊门下排位第二十位。 与缚位第一,玄天尊门下排位第四的无笙,实力差别显而易见。 她甚至都没有看见那长枪的出手,疼痛已经先一步到来了。 无笙缓缓的走了过去,伸手将插入了鬼无右胸中的长枪拔起,那长枪依旧红亮,好似什么都没有沾染上一般。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火红的面具,眸中丝毫没有情绪的起伏。 他刚想要抬步上山,衣摆突然别什么东西拽住了,他垂眸一看,鬼无抓住了他的衣裳,气息急促,虚弱地出声问道: “为什么?” 无笙眸中染上几分疑惑,不知道鬼无这为什么是指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无笙眸子轻动,挥动手中的彼岸枪,顿时,金属之间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在这黑夜中甚至能看到那精钢之间碰撞出的火花 鬼灵这突然的进攻被挡了下来,小小的身子整个悬空,以往空洞的眼眸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兴奋的东西一般,散发着欣喜的光亮。 那是对强者的渴望。 无笙并没有将鬼灵放在眼里,只是看了一眼身后十分虚弱的鬼无,手腕轻轻转动,枪尖朝着鬼灵攻击而去,并有意无意的将鬼灵带离了有可能误伤到鬼无的范围 不过几招下来,鬼灵落了下风,右手的胳膊被枪尖刺伤,她甚至不得不用左手挥动那双面镰刀 片刻后,庄痕追了上来,以二打一,情势完全不似之前的压倒性了。 庄痕的霸气,鬼灵的灵活,一刚一柔,一守一攻,不愧是配合组队了多年的力量。 “庄,别插手,不然先宰了你。”鬼灵杀红了眼,疯狂叫嚣着。 不过片刻,鬼灵的毛病顿时凸显,甚至开始不分敌友地胡乱攻击起来。 无笙始终就像是看个笑话和热闹似的,整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相反,俩人的攻击没有伤他半分不说,鬼灵和庄痕身上倒是有许多深浅的伤痕,其中不乏本该致命的部位 庄痕不傻,看得出来无笙对他们没有杀意,也就退后了些许,在保证鬼灵性命的前提下辅助她。 随后,一个酒坛落与他们身侧,酒坛砸在了地上的石子上,应声碎裂,里面残余的酒液撒落了一地,顿时芳香四溢。 无笙退后了几米远,避开了鬼灵的攻击,而她想要继续攻上去,却被庄痕出手阻拦,直接将其手中的双面镰刀击落,一手抱着那小小的身子,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和不满叫唤 一身酒味的南景尘半醉半醒的来到众人面前,面上胡渣稀疏,衣衫不整,整个人那里还有以往的肃杀之意。 简兮走了多少日子,他便醉了多久。 “怎么?他凤烬想要灭了玄天尊?”一丝浑厚沧桑的磁性声线传来。 无笙收敛杀意,将那彼岸枪收了起来,俯首恭敬:“他并无此意,我此番前来,是取鬼魅性命的。” 南景尘轻抬双眸,声线无力慵懒:“不是他的意思,那是她的意思?” 无笙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谁。 他轻摇了摇头,出声问道:“尊主知晓其中误会?” 既然知晓,为何还任由简兮在外? 南景尘眸子一深,没有出声回应。 花倾城的小动作他怎么会不知晓,可他心寒的是简兮的回应。 之所以还留着她,只是给简兮一个回来他身边的台阶而已。 “你是凤烬的表哥,在他心中,你只是一枚利用的棋子,还是亲人?”南景尘突然问道。 无笙微微一愣,眸中有些不惑。 “本尊在想,若是以命换命,他会怎么做?”南景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就好像是在说今晚的月色很不错一样。 无笙身子猛然一僵,握紧了手中的彼岸枪,下意识的想要脱身。 南景尘轻抬手臂,一道十足的强劲内力迅速朝着他的所在攻击而来 他本应该立即躲闪,可眸子却有了半分犹豫,如果他躲掉了,就会攻击到不远处半昏半醒的鬼无。 虽说他下手有分寸,避开了她的要害,但若是再承受这一击,怕是 时间和眼下的情景给不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他闪身来到了鬼无身前,按下了枪柄尾端处的红色玛瑙石,那原本长枪状态的彼岸枪突然打开,竟然是一把伞。 强大的内劲冲撞着那伞身上,竟然将无笙硬是向前推动一丈远,他的长靴触及到鬼无的胳膊,深深的往下陷了几分,这才没有再移动半分。 鬼无半眯着眼眸,看着眼前那温和如玉的脸庞,以及他身后伞上开得正艳的彼岸花,扯唇一笑,细声说道:“这才是彼岸枪的本来模样啊!真美” 无笙垂眸,看着身下那张红色面具,眸中复杂万分。 彼岸花,传说生长在生死边界,是死亡和往生的象征。 鬼无气息越来越弱,胸口处的失血很是严重,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失血而亡了。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翻了个身,艰难地拖动自己的身体,向前爬行了一段距离,搬开了一块石块,扯动了石块下埋着的一条红色麻绳,阵法中所有攻击设置全部启动,数以千百计的兵器从四面八方发射,就连这阵中所站的南景尘庄痕鬼灵都有波及到。 鬼无他们所处的是安全领域,所有的利箭利刃都从他们的身侧头顶划过,硬是没有落到他们所处的地面上。 “快走”鬼无虚弱出声。 无笙眉头一蹙,她此举可是与玄天尊作对,他若是走了,她定然活不了。 还不等他思想个所以然来,庄痕突然挥舞着大刀猛烈朝着那彼岸伞上落下一重击,伞面上并未落下任何痕迹,那力道让无笙眉头一皱,突然转动了手中的枪柄,伞面快速转动起来,每一根伞骨处突然落下一根细锐的长针,伞面翻动,朝着庄痕攻击而去 鬼灵亦然不甘示弱,一边躲避风那暗处一直射发的暗器,一边朝着无笙而去。 南景尘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坛酒,也不知是醉了还是其他,他闪躲暗器的步伐身形有些晃悠,不如之前那般利落了。 尽管一边还要闪躲暗器,但那一双眼眸始终放在不远处打斗的三人身上。 庄痕和鬼灵虽说攻击性强,放在军中能以一敌百甚至上千都不是问题,可对于炎缚来说,实力上的落差终究还是太大了。 深邃的眸子轻动,突然低沉叫唤道:“庄。” 庄痕退出了战斗圈,别头看向不远处的醉态十足的南景尘,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转而猛然朝着无笙攻击而去 只是不过片刻,他的攻击对象突然变换,脱身攻击地上奄奄一息的鬼无 鬼无叛变,清理门户他分内之事。 大刀轻而易举地插入了她纤细的腹部,那刀身的锋利甚至将其整个人拦腰斩断,鲜血快速的溢了出来,没入了那黑沉的土地中。 无笙身子一颤,手中的彼岸伞快速收缩,又化作一柄长枪,挑断了鬼灵持刀的手筋,随即朝着庄痕刺去 那攻击速度让庄痕连刀都来不及拔出,便快速闪身躲过。 无笙并未对庄痕追杀,他蹲下身来,手中的长枪再次化作彼岸伞,那伞面上的彼岸花像是活了一般,那般美艳,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人沉沦。 无笙垂眸,看着鬼无的腹部,眸中始终清明一片,看不出任何情愫色彩。 鬼无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沉重得很,意识也越来越远去,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出声问道:“你知道吗?” 无笙眸子一动,对上那张红色面具,轻抿唇瓣,低声回应:“我知道。”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挽起,带着不舍,终究阖上了眼眸。 彼岸花,生长在生死边界,是死亡和往生的象征。 那花,很美。 无笙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揭开那张红色面具,可指腹刚一触碰到,却突然停顿住,转而指尖弯曲,又收了回来。 他不明白先前鬼无的为什么,却清楚她此刻的知道吗。 无笙蹲下期间,伞外的鬼灵用左手持着双面镰刀,发疯了似的挥砍着那玄钢伞面,利器之间的碰撞发出一声声刺耳声,甚至摩擦化为火花 彼岸伞用料要比鬼灵的双面镰刀精细,但也架不住这次次不间断的攻击,伞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痕迹。 他转动枪柄,抵挡住了鬼灵的攻击,起身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影子,出声说道:“鬼魅必须死,至于属下,任凭尊主处置。” 南景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低沉吐声:“拿下。” 话音一落,庄痕上前,将还插在鬼无腰间的大刀抽出,转而走到了无笙的面前。 南景尘转身,将手中的酒坛高举,酒液借着月光,洒上了一层银白,流入南景尘的咽喉之中。 真难喝。 。 地下刑房。 房间不过百平,却有着大小一百三十二种各式各样的刑具。 花倾城被绑在木桩上,一双眉眸放大,布满了泪花,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坐着喝酒的南景尘,还抱有最后一丝奢望。 庄痕带着鬼灵去处理伤势了,他的身后跟着鬼魂。 “知道本尊为何不把你交给炎缚吗?” 花倾城眉头轻皱,挣扎着被绑住的手脚,有些激动地解释道:“尊主,属下冤枉,属下又无预知之能,不可能去找大夫做手脚啊!” 话音一落,南景尘朝身后的鬼魂摊开了手心,鬼魂明白过来,从身后的桌子上随意的挑选了一把匕首,递到了南景尘的手心中。 南景尘眸子阴冷地看着不远处的花倾城,手中的匕首随手一扔,随着一声尖叫声,那把匕首竟然扎进了花倾城的嘴中 匕首击落紧闭的牙齿,刺伤了咽喉,那匕首连着几颗牙齿从她嘴中掉落在地上,鲜血滴啦滴啦地滴落在地上,花倾城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脸庞此刻布满了血水,显得那般狰狞恐怖。 “呜呜呜。”她痛疼难忍,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抽泣声。 “答非所问,看来你被宠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久到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花倾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模糊地看着眼前那一道黑影,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早在南景尘和简兮他们归来之前,她便埋下了这个局,不管当天晚上南景尘会不会让简兮受伤,她都有办法让南景尘去为她下山请大夫 南景尘站起身来,走到花倾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言语冰冷带着杀意:“并非所有的狗都忠诚,不忠的狗,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尤其是还反咬了主人的狗。 花倾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含糊不清的求饶道:“尊主,尊主,倾城错了,倾城只是因为太过爱慕您了,是她有错在先,竟然派人玷污于我,是她有错在先啊尊主” 她的舌头也被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一道血痕,加上咽喉口腔牙齿的痛疼,她没说出一个字,疼痛都要加倍,血水不停的往外流,往里咽。 也就是那一次,她染上了花柳病,这辈子是彻彻底底断了她爱慕的念想了。 她怎能不恨!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极致的厌恶和嫌弃,对于花倾城口中所说的简兮派人玷污她,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魂。”他出声叫唤道。 身后的鬼魂上前一小步,单膝跪地,恭敬回应:“鬼魂听侯尊主命令。” “寻天下最好的大夫太医,罗世间至极的药材。每隔一个时辰,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本尊要让她亲眼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肉白骨,若是不足千刀,你便一同去陪她。” 鬼魂垂下的眼眸猛然一皱,呼吸不禁急促紊乱起来,急忙应了下来。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鬼无的爱恋和挣扎,你有细细体会领略吗?当有一天,你奉之为神的崇拜对象,竟然是那低贱的尘埃。 这就是她的第一问:为什么? 临死之际,她问了第二问:你知道吗? 你们,知道其何意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茶楼的说书先生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鬼魂垂下的眼眸猛然一皱,呼吸不禁急促紊乱起来,急忙应了下来。 以往门人犯下过错亦或是任务失败,都会来此处接受惩罚,但从未有过千刀万剐之重刑。 而且以往那些挨不过去的,受了极重伤势的都抛尸荒野,别提救治挽回了。 而此次,尊主竟然怕鬼魅熬不过去,网罗天下名医药材为其续命,这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死而不得。 “不……不……。”豆大的泪珠从哪双妩媚的眼眸中滑落,随后下意识地冲南景尘大喊:“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左丘宇点名要我,他有禅婆的消息下落,你不能杀了我。” “呵——”南景尘发出一声轻嗤,“本尊想要你的命,天罗神仙都保不了你。” 她当真以为左丘宇会是她的保护神? 他从来不在意左丘宇和禅婆等人…… 话音一落,南景尘不顾花倾城的哭喊,离开了刑房。 …… 寝殿中,南景尘一入门,便瞧见了桌上的纸条,他晃悠着步伐上前,随意落座一侧,将其纸条打开一看,里面尽是记载了简兮和凤烬的一举一动,详细到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 字笔间,他们一同出入醉梦楼,随后又去了首饰铺,凤烬为她挑选了一枚玉佩,她为他挑选了一枚金钗…… 是…。定情之物吗? 简兮啊简兮,她只要现在回到他的身边,付他一声抱歉,他便可卡在咽喉中的那颗刺咽下,永埋心中,既往不咎。 哪怕明知她怀孕是假,但与凤烬的过往事实她从未解释,甚至对他含有抱歉,尤其是他二人如此不清…… …… 翌日。 简兮早早地出了怜生楼,去昨日光顾过的首饰店中取物。 老掌柜的见简兮入门,连忙从柜台中出来,吩咐贱内备上好的茶水招待。 简兮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不用麻烦了,我订的东西,好了吗?” 老掌柜附身,连连应声:“好了好了,小人这就给您取。” 说完走向柜台,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简兮的面前—— 简兮打开盒子,里面有俩枚精致小巧的黄金吊坠,一枚是南瓜造型,而一枚则是一把小剪刀。 她临时突然想了起来要定制首饰,砸了不少钱银才一夜之前赶造出来。 她将盒子阖上,淡淡的道了一声谢,转而离开了店铺。 …… 简兮离去后不久,一袭青衣的凤烬走了进来,掌柜地见此,又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了他。 “知道该怎么做吗?” 掌柜的连连俯首,恭敬出声:“小人知道,大人放心。” 若是有人来问那女子从这取走了什么东西,他就说是定制俩件首饰,一件是金凤凰,一件是小剪刀。 凤烬点了点头,将盒子收入怀中,转身离开了店铺。 …… 入冬了。 今天的冬天好似比往年更冷了一些,横元城下了整整三日的雪,窗外的冷风顺着缝隙毫不留情的贯穿进来,让人不免瑟瑟发抖。 怜生楼,四国闻名的倌人坊,却只有三名倌人待客,其中皆是下人小厮。 一位乐师,一位前台接待,另一个,就是这怜生楼的绝色,无笙。 可简兮在这怜生楼待了数日,能闻得楼下琴音靡靡,能得见起初她调戏的青衣男子送饭送菜,却未见无笙衣影,显然不在这怜生楼。 自从三日前开始落雪,简兮就待在房中没有出去过,整日里缩在被窝中,也不作其他事。 房门突然被打开,凤烬将黑色的披风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走到床榻前,柔音入耳:“兮儿,今年红梅开得极艳,我为你摘了几枝,稍后寻只花瓶插起来,如此,你不出门也能瞧见这红梅的傲骨丽色了。” 兮儿,他开始这样唤她,她起初还反感排斥,后来也就随他去了,左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她翻身面向床榻边,看着凤烬手中还带着冰霜冷意的红梅,尽量去忽视那握着花枝的手已经冻得通红…… 她对上那双满是温柔宠溺的丹凤眼眸,轻声问道:“你当真不管无笙的死活了?”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坐在了床榻前,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南景尘说要我以命换命,我不去,他怎么会要了无笙的命呢!” “可你迟迟不出现回应,这是不是另一种回应,回应了南景尘,无笙本就是你手中一枚利用的棋子,危及自身时,抛弃也无不可。” 话音一落,凤烬妖娆的丹凤眼眸透着黯伤,他淡淡一笑,声线依旧轻柔,似乎怕稍稍说重了,就会伤害到她的耳朵:“可我若是去了,就代表会失去你。” 他命不久矣,用这残命来换无笙,他自然不会拒绝。 可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她再次到来他的身边,他这一去,南景尘会让他活着吗? 简兮轻皱了眉头,毫不留情的直言反问:“你何时拥有过我?” 凤烬身子一僵,握着红梅枝干的手下意识收紧,但很快又缓和过来,眸中的受伤毫不掩饰:“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送死?” 简兮质问:“那你呢?迟迟未动,是想要我当着南景尘的面维护你,向他开口保下无笙吗?” 话音一落,房中顿时安静了,谁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凤烬站起身来,从柜中取出一只瓷瓶,打开窗户,折断了几根屋檐下垂落的冰锥,将其放进瓷瓶中,转而将那几枚开得正艳的红梅插入瓶中,声线温柔慵懒,像极了那猫儿的叫唤:“兮儿,你的善良让我欢喜,但我很清楚不管是我还是无笙,在你眼中是什么分量,所以并未期待你所说的。” 话音一落,他抬眸看向床榻上的简兮,温柔挽唇,继续出声说道:“当然,你能有此思量,我很高兴。” 简兮眉头稍稍一蹙,抿唇没有作声。 午膳时,凤烬照例将饭菜端到简兮的榻前,简兮裹着厚重的棉被坐起身来,从凤烬手中接过饭碗,心不在焉地咀嚼着筷尖的饭粒。 凤烬将青菜夹入简兮的碗中,一边出声说道:“稍后我出去多采些梅花回来,酿成梅花酒,葬在庭院中的那颗枣树下,来年入冬或是开春,你便能喝到甘醇香浓的梅花酒了。” 简兮应声抬眸,对上了凤烬那双丹凤眼眸,没有回应。 午饭过后,凤烬便收拾碗筷,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会话,当然,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自言自语,简兮只是懒懒的附应了几句。 简兮抬眸看着眼前讲的绘声绘色的凤烬,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奇闻怪事,就像是在讲一个玄幻故事似的,内容很是精彩。 她思想有些飘远,她好似从未见过凤烬帝王的一面,他是帝王时的场面总共见过不过数次,却从未对她端起任何帝王的架子。 谁能想到,那百姓世人口中说的嗜血的妖物帝王,如今竟像那茶楼的说书先生一般,为取悦客人卖力讲述着自己收揽的故事…… 片刻,在那温柔的声线下,简兮微阖了眼眸,往被窝中缩了缩,将身子卷缩着,这才安稳入睡。 也不知是这个冬天本来就要冷些,还是榻边缺少了温暖,亦或是前些日子服用堕胎药伤了身子,她总觉得冷…… 凤烬看着那张精致的睡颜,并未立即起身离去,只是静静在一侧等着她呼吸平稳些许之后,这才起身,往房中几个烧着的火盆中添了些木炭,希望屋子里能暖和些。 片刻,他披上披风,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门。 …… 凤烬离去后不久,房间的窗户被撬开,满身都是雪花渣子的古彦从窗外爬了进来,扫视了一眼房间四周,随即来到床榻前,出声叫醒了刚刚才入睡的简兮。 古彦禀报,南逸宸准备于除夕当日行登基大典,更改国号为泰安,至于四国国玺的失踪不明,他只口不提。 另外,据近日来的跟踪,大量动物的脚印迁徙近了良禹山。 想来,东篱回了他的老家。 只要他别有什么大的举动就好。 “还有一件事。”古彦继续出声,“昨日,摄政王府有人登门造访,他报名迟钦,来找他的师妹乐吟,身后还跟着一位老者,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六指琴魔。” 简兮眉头一皱,思虑了一下,随即出声问道:“去查一下十七年前,六指琴魔为何无故屠杀整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也不知六指琴魔是敌是友,不知能不能借着她与乐吟迟钦二人的关系,求他相助于她…… 古彦回应:“已经调查过了,但时间太过久远了,那个村庄现在已经被开荒成田地了,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但是据临村一个从事了三十多年的媒婆说起,好像是六指琴魔要找一个女子,故而杀害了所有村民。至于这说法是真是假,现已无从考究,不过六指琴魔在二十年前,确实心仪过一个女子,这女子,好似还和当时的衍生一派有什么关系……。” “衍生一派……”简兮凝眉念叨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唐芷萱如今何在?” “唐芷萱闭口不提自己就是神医伯仲一事,但这江山自南逸宸接手后,便因为她的医术本事放了她,将其奉为上宾,并许了她大太医一职,现如今正位事兼容的御药房。” 简兮思想了一下,按照她起初设想,这唐芷萱必定和禅婆左丘宇有所勾连,可为何她如今不像其他二人似的躲于暗处呢? 不行,她若是放由,迟早是个祸害。 “传话给南逸宸……”简兮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停顿了,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她走时曾说过不再过问朝堂和江湖之事,现如今插手又算怎么一回事? 她轻叹了一声,转了话锋:“罢了,你约见一下迟钦,我们晚戌时,梦香坊见。” 古彦应了一声,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简兮见此,出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古彦抬眸对上简兮那双没了往日黑亮的眸子,无奈道来:“回天机阁吧!那些提拔上来和新入的门人想要面见他们的主人。” 这只不过是个借口,让简兮离开凤烬身边的借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简单一直留在凤烬的身边,难道不是在等南景尘先低头吗? 俩个相爱的人,如今却相互折磨。 “他,怎么样了?”简兮支吾着出声问道。 古彦轻摇了摇头,出声回应道:“我们派去打探的人没有回来过,没有从中带出什么消息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很显然,那些人再也没办法把消息带回来了。 简兮垂眸,裹紧了身上的被褥,呼吸有些堵闷。 “对了。”简兮突然想起一件事,出声问道:“司空冥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南逸宸登基在即,要是坐上那皇位,这天下要是想再易主撼动,那就十分困难了。 古彦凝眉,轻摇了摇头,出声回应:“并没有什么异动。” “不对。”简兮眸中多了几分厉色,“司空冥卿的野心不可能让他坐视不管,盯紧他,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即汇报。” 古彦应了一声,简兮整个人再次放松下来,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很没有必要。 她之前为了安抚南逸宸的心,扬言不再过问朝堂之事,那这天下谁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见得司空冥卿上位之后,会比南逸宸的统治和管理要差…… 她有些疲惫的往后一躺,将自己缩在被窝里,阖眸问道:“左丘宇有消息吗?” 她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查询左丘宇的下落,从而找到禅婆,这才是当务之急。 古彦眉间的沉色重了几分,抿唇迟疑了一下,随后出声问道:“左丘宇不是想要花倾城吗?不如拿她做诱饵,引蛇出洞?” 提及到花倾城三字,简兮眉头顿时一皱,眼眸睁开,眸中掩饰不住的厌恶和阴冷。 “她怕是早就尸体一具了,你期待左丘宇会对一具尸体感兴趣吗?” 古彦微微一愣,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更加不知道花倾城什么时候死了…… 但现在花倾城死了,也就没有任何强制跟左丘宇谈判的筹码了。 简兮倒是没怎么期待花倾城会起到什么作用,自古红颜祸水,可倾城乱国,花倾城虽然没有直接导致乾盛的毁灭,却经历了俩代君王,不知史诗会对其如何书写。 而且她总觉得,左丘宇对花倾城的感情,并没有他说的深厚。 毕竟,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花倾城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她甚至觉得,花倾城就是他放回来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她和南景尘,那他现在的攻击目标就是…… 突然,古彦整个人紧张起来,转过身去环顾着这四周,戒备性极强,身上的杀意骤现。 简单也听到了些许的异动,从床榻上起身,将枕头下的短刀握紧了,准备好战斗状态…… …… 等凤烬提了一篮子的红梅花回来时,房中一片狼藉,四周血迹溅洒,显然这里之前曾经经过一场恶斗。 凤烬身子顿时一寒,手中的篮子跌落在地上,红色的花瓣洒落出来,与周遭的鲜红融为一片,相得映彰,十分美艳。 …… 乾盛以北的一个农贸市场。 这里蛇龙混杂,商贸往来频繁,尽管现如今大雪纷飞,但这一点都不耽误商贩们的热情叫卖,街边搭建好了顶棚,人们穿着大厚棉袄,挤在这条本就不宽的街道中,尤其是年关将近,热闹程度很是非凡。 这里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在林中或自家院中挖地窖,储存来年开春的种子和粮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不死之术 林中的一个巨大的地窖中。 相对比外面寒冷的天气,这地窖中倒也温暖。 睡在简易木板搭建起来的床榻上的简兮迷迷糊糊的醒来,还未睁眼看清这周遭的事物,便听到一声男人的声线:“醒了?” 简兮下意识偏头看向身旁出声的男子,随即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之前的太子何其风光,想不到今日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如鼠蚁一般苟延残喘,四处逃避。 左丘宇眉眸微凝,随即扯唇一笑,落坐于榻前的板凳上,想要伸手撩去简兮脸上的发丝,可伸手之际,简兮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的,下意识牵动身子想要有所举止,可身子一动,不但引来了身子上的伤痛,还牵动了禁锢着她右手手腕上的锁链。 左丘宇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略带温热的指腹轻轻触碰到简兮的鬓角,将那丝丝黑发撩拨到一侧去,温柔笑道:“知道吗?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了你,可你如今还安然活着,难道不该心怀感恩,对本宫道声谢吗?” “呵”简兮发出一声几分的轻嗤,幽黑的眸子看向眼前一如既往温文如玉的皮囊面相,语中的怨恨以及杀意毫不掩饰:“你杀我天机阁几百条人命,老弱病残甚至连孕妇都不放过,我恨不得饮你鲜血,你还敢扬言要我的道谢!” 还有玄天尊那几人的死和采玥姑娘的失踪,怕是都跟他脱离不了干系,现如今还厚颜无耻的要她心怀感恩! 她爹司徒七的死,也要分一半算在他的头上! 左丘宇眉梢轻扬,似乎早就料想到了简兮会有此反应。 他倒也不在意,只是出声问道:“知道我为何会救下你吗?” 简兮眸中带着讽刺:“你救下我,只不过为了寻求自保苟活而已。” “哦?”左丘宇对这回应有了几分兴趣:“你如今残命一条,要你的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谈何保本宫?” 简兮阖眸,冷淡出声:“难道你以为禅婆会让你活着吗?” 她的目的,是要毁了这天下人。 左丘宇眉头顿时一皱,他起初的考量是为了从简兮嘴里套取更多禅婆的信息,其中的目的,更是为了禅婆的不死之术。 可简兮这一番话,却点醒了他! 事成之后,这棋子,还有用吗? 尤其是像他这种有私心的棋子 左丘宇的沉默让简兮心中底气加了几分,她轻笑:“你私自救下我,准备好承担其后果了吗?别忘了,禅婆身边还有一个会玄算之术的侍卫长,若是算出你欺瞒禅婆,怕是你也会被列入死亡名单中。” “那侍卫长如今连床榻都下不得,拿什么精力再玄算!”左丘宇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危险地眯了双眸,“你在套我话?” 简兮冷淡出声:“没必要套你的话,因为玄算之术根本对我无用,就算她整个巫族还在,我又何惧?” 不过那侍卫长不能再使用玄算之术了,禅婆等于直接断去了一条手臂,对着未来往事,也就再也没了威胁。 没有了利器,现如今只要找到禅婆的下落所在,缉拿击杀,便可终结这一切。 简兮这番话,倒是让左丘宇又来了几分兴趣:“玄算之术对你无用?这是何意?” “看来禅婆并非信任于你,连这事你都不知。”简兮饶有深意,脸上很是云淡风轻,可内心早已波澜不已。 她如今深陷危境,生死都在他人的一念之间,情况对她很是不利。 左丘宇能忤逆禅婆的命令留了她一命,就说明他有异心,二人道不同,短暂的利益关系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左丘宇埋藏在内心的怀疑放大引出来,至少,她现在没有办法拿左丘宇作何,得先脱身才是 左丘宇微眯了双眸,心中在思量简兮话中的意思。 玄算之术乃至高无上之术,天下谁人能逃过老天的眼。 可她却说玄算之术对她无用,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左丘宇沉默时,简兮继续出声试探道:“你可知道禅婆为何会算计于我?那司空宝藏中究竟藏着何物?” 左丘宇眉头又是一蹙。 起初,禅婆狸猫换太子,将他从断头台上救下来,便直接许明了只要助她,她便可帮他复国。 他处境无奈,看上了禅婆以及她整个巫族的玄算之术,不得不从之忍耐,居人之下。 而后,他从禅婆身旁的侍卫长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 禅婆如今年岁已有一百二十之久,常人能活百岁当属长命了,而巫族一向短命,基本活不过三十岁。 这巫族怕是除了有秘术玄算,应该还有长生一术 比起复国,长生一术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救下简兮的原因。 他总觉得,简兮应该是知道了禅婆一些什么不得外泄的事,所以才会处处针对,欲意除之。 就算是私人恩怨,这些日子来,简兮对禅婆的重要性他可一直看在眼里,就是不知,用简兮的命,能否换来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禅婆为何想要简兮的命,他们之间有何恩怨过往,他并不得而知。 更别提那司空宝藏中装盛着何物了。 简兮嘴角轻挽,动了动自己有些不舒服的身子,继续出声说道:“百年前,司空王当朝期间,天下大盛,其中玄算之术,摄心术,驭兽一族,更加还有寒冥冰以及狱炎火等至高之术存在。你说,这司空宝藏既不是金山银山,那么点的小盒子,里面还能装什么呢?” 此话一出,左丘宇顿时豁然,难怪禅婆想要得到司空宝藏 可随后,左丘宇眉头一蹙,沉声说道:“可如今擅摄心术的司空冥卿已经为禅婆所用,她手中还有驱使百兽的阿道门人,这司空宝藏,对她来说,应该并无太大的用处了吧!” 所以,这也就是他离开的很大原因之一。 司空冥卿的摄心术能操作他人思想情感,他一旦中招,便没有了自我,彻底沦为禅婆达到目的的工具了。 话音一落,简单瞳孔蓦然放大,司空冥卿助纣为虐,投靠禅婆,这她还能理解,可东篱不该啊! 不对,东篱自从梨花村一别之后,就没了踪影消息,说是这天下所有的野兽都大规模的迁移进了良禹山,但这天下知晓驭兽决的,还有他的母亲阿婆,以及茗柒的娘啊! 所以,很有可能是禅婆抓了东篱的几个长辈,那良禹山的百兽可能是那几个长辈所为,但也有可能是东篱知晓了,聚集百兽,不让禅婆有心利用。 简兮陷入沉思的模样让左丘宇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他突然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撩起简兮散落在一旁的发丝,饶有趣味地出声说道:“简兮,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吗?” 简兮收敛心绪,嫌弃地对上左丘宇那双温柔的眸子,抿唇不语。 左丘宇对于简兮的态度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心中止不住的愉悦,自说自话道:“不说其他,南景尘和凤烬二人便可为了你赴汤蹈火,怕是让他们自缢换你一命,他们也是肯的。你说,本宫有你,是否说得上算是拥有了整个江山?” 简兮依旧沉默着没有回应,现在提起他们俩个人任何一个,她都是沉重的。 左丘宇不以为然,依旧自言自语道来:“知道吗?南景尘网罗天下医士,寻最好的药材,听说是因为医治一个女子的伤。” 简兮身子猛然一僵,呼吸顿时紊乱。 玄天尊如今有四位女子,孩童般的鬼灵,擅香的鬼魂,布阵的鬼无,另一个,便是花倾城了。 而在此之前,凤烬派无笙前去鹰爪峰取花倾城的性命,却不知其中,花倾城的死讯没有传来,他却落网了。 按照她对南景尘的了解,若是他的属下门人受了重伤,他定弃之敝履,那是强者对弱者的不屑和轻蔑。 可这次是谁受了伤,他竟要尽全力去为她医治 简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里一团乱麻,失去了以往的理智,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就算南景尘得知了她怀孕是假,但她跟凤烬成亲一事,有周公之礼一结,他怕是永远都解不开了。 突然,一个身穿白皮大袄的男子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出声说道:“殿下,闻到风声,我等护送您速速撤离吧!” 左丘宇眉头顿时不悦的皱起,偏头看向眼前有些幸灾乐祸意味的简兮,转而轻笑出声:“看来,你这尊大佛,不好伺候啊!” 简兮挑眉,心下却在思量要如何脱身才是。 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人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扫视了一眼这空荡的周围,一口重叹,只能作罢,先行回去禀告再议。 。 除夕春节日,南逸宸将皇城设在了兼容,这俩个月来大肆兴建,如今的兼容,哪里还有往日的兼容的模样。 新君上位,一统河山,凡脚踩黄土的百姓无不心安欣喜。 而也就在登基大典这天,皇宫入选了一批一等一的美人,皇帝南逸宸当场册封了几位美人,并留宿宠幸了一位户部尚书司徒家的嫡千金。 一方帐暖,别处冷若冰霜。 凤仪宫的炉火烧得旺,却也暖不了李若兰的心。 她怀中已有四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安睡,一旁上了年纪的嬷嬷小声的说道: “娘娘,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李若兰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嬷嬷,转而看向窗外的幽黑,哀声道来:“刘嬷嬷,你说,这雪,还要下多久呢?” 今年的雪下得太久了,怕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次了。 老嬷嬷心知这李若兰的意不在雪,却还是佯装不明,温声回应道:“瑞雪兆丰年,此乃大吉之兆,怕是上天得知皇上一统山河,赐予皇上登基的厚礼,娘娘又何必担忧呢!” 李若兰眸中满是哀伤之意,低头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孩儿,细细吐声:“这雪下得太久了,冷人心呐!” 老嬷嬷抿了抿唇,也不知该怎样宽慰了。 “以往父亲在世时,他表面功夫得做,现如今我李氏一门没了,他无担忧之忌,也就对我冷淡了。若不是我诞下麟儿,怕是那份抄家处斩的名单中也该有我李若兰才是。” 李若兰说得伤心凄惨,话里话外皆是寒心,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掉了下来,滴在婴儿那细嫩的脸上。 她怀揣着一颗怀春的女儿心满心欢喜的嫁给他,本以为他也是欢喜于她的,夫妻二人举案齐眉也是幸福。 可直到接到了那封圣旨,父亲指着他破口大骂,母亲哭着要她救她,她才恍悟,这一切都是一场局,她只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老嬷嬷是李若兰出嫁时从李家带出来的,此刻见她思亲伤感,也深感其痛,连忙跪了下来,劝慰道: “娘娘莫要如此言说,您是皇后,您是这四国的皇后,皇上又怎会不念夫妻之情呢!” “他心中若是真有我,为何这么些日子以来对我母子不闻不问?按照规矩,理应立我孩儿为太子,可看他态度,他怕是还芥蒂我李氏一姓啊!” “娘娘您多虑了,如今四国刚统一,这举国上下国事繁忙,皇上怕是已经忙得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自然也就无心冷落了娘娘,等过段时间安定之后,皇上定会想起娘娘,会想起小皇子的。” “呵”李若兰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嬷嬷莫要再多说了,他大选美人入宫,甚至不经我手,显然未把我放在眼里心里,我这个皇后,怕是等他想起来之后,就要废了” 听说今夜他指名重新司徒家的千金,若是真国事繁忙,又何来这心思。 老嬷嬷见此,心中不免有些灰心。 她十六岁时便入了丞相府,伺候丞相夫人,深知这宅门之中的勾心斗角,机关算计。 这宫里怕是要比那大宅门还要复杂,所以夫人才让她跟在小姐身边,好有个照应。 可小姐心思单纯,不争不抢,又不得皇上宠爱,那在这深宫之中定然不会有她一席之地啊! 如今李家可就小姐一个了,这要是在出个好歹,那让她如何去见地下的夫人丞相啊! 等等 “娘娘,您不是有一个表哥,如今正得皇上重用吗?” 李若兰眉头顿时一皱,仔细思想了一番,这才出声回道:“你说的是李恒表哥?” “是啊!”嬷嬷有些欣喜,出声说道:“您找找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多给您美言几句,说不定有用呢!” 李若兰脸上并没有像嬷嬷那般欣喜,她记得,以前他与刘姨借住在府中时,娘亲可没少为难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她去找他,他肯不肯帮忙 但眼下也没其他办法了。 翌日,一下早朝,李若兰便传召了李恒。 如今李恒任命刑部尚书,官阶从一品,可见其皇帝对他的重视。 李恒如今二十有三,正是壮年俊朗之时,一身从一品的官服加身,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之气。 一入殿,李恒便行了跪拜之礼,恭敬出声:“臣见过皇后,皇后凤安。” 李若兰连忙起身去搀扶,温声道:“这宫殿内也无外人,表哥不用如此拘礼,快快请起。” 李恒也不敢真让李若兰搀扶,连连跪着后退了几步,与李若兰扯开了些距离,继续出声:“皇后娘娘此言实在是折煞下臣了,如今您母仪天下,贵皇后之位,臣行此礼,是应该的。” 他其实在来之时便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皇后今日招他来是何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铲除天机阁 李恒如此见外,倒是让李若兰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她只好坐回原位,出声说道:“起身吧!” 李恒这才谢恩起身。 李若兰如今才不过十四,自幼又被丞相夫人护着,丞相捧着,这心性倒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单纯。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一会儿,一旁的老嬷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斗胆上前一小步,出声说道:“娘娘,您不是准备了一些补品要赐予李大人的娘亲吗?” 李若兰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对对对,生完孩子,这记性也不如从前了,你快去拿来。” 老嬷嬷行礼应了一声,正准备去后室将早前就准备好的人参灵芝取来,还未走俩步,李恒出声阻拦道: “多谢娘娘牵挂惦记,娘娘若是有何需要吩咐李恒的,直接吩咐便是。” 李若兰和老嬷嬷对视了一眼,直接道出了她的目的:“表哥,如今我李氏一门衰败,还活着的怕是只你我二人了,皇上,可是心中还对我有芥蒂?” 李恒抬眸看了一眼李若兰,这个年仅不过十四的小女子,却过早的承受了这一切本不该她承受的。 之前寄人篱下时,丞相夫人确实对他娘百般刁难,但李若兰性子温和,也不该将她娘的过错强加到她的身上。 想到此,李恒微微颌首,温声道来:“皇上的心思,下臣不敢妄自揣测。但娘娘贵为一国之后,如今又诞下龙子,不该有此顾虑才是。” “正是因为如今我贵位皇后,诞下皇子,才更加惶恐不安。皇上若是不芥蒂我李氏一姓,何为迟迟不册封皇儿,甚至,他至今还未赐名” 说到最后,李若兰眸中闪烁点点泪光,心中好不委屈。 李恒眉头稍稍一蹙,思想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那皇后娘娘想要下臣做些什么?” “我想麻烦表哥去问问皇上是何意思?若是不喜若兰,若兰自愿搬出这凤仪宫,让出后位。” 话音一落,老嬷嬷率先一惊,来不及多想,惶恐的跪下,出声说道:“娘娘不可啊娘娘!” 李若兰垂眸看向跪在脚边的老嬷嬷,牵强扯唇一笑,话语中满是无奈心酸:“嬷嬷,不得君王宠爱,要这后位又有何用!” 她算是想明白了,他若是不喜皇后一位被李氏所坐,不喜他的皇子流着李氏的血液,那这皇后一位,撤与不撤,怕也只是早晚的事儿。 更何况,就算他能将这皇后一位赐予她,那些新入后宫的女人,哪个能不惦记着 李恒见此,迟疑了一下,出言宽慰道:“娘娘莫要言说如此丧气自弃之语,下臣这就走上书房一趟,娘娘大可放宽心。” 李恒如此一说,李若兰脸上扬着淡淡欣喜,连连道谢,全无半点皇后的架子。 李恒出了凤仪殿,南逸宸那边立即得到了消息。 正在批阅奏折的南逸宸低头不语,不知在思想什么。 身旁研墨伺候的刘全时不时的瞟一眼,仔细小心着。 片刻,南逸宸放下手中的奏折,偏头看向身旁的刘全,出声问道:“你认为,皇后召见李恒是为什么?” 刘全眼眸一动,笑着回应道:“皇后与李大人是表亲,这许久不见,自然是叙旧唠家常了。” “呵”南逸宸发出一声冷呲,“若真是唠家常就好了。” 刘全抬眸,佯装不明的模样,南逸宸见他那疑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而起身,走到哪江山图面前,站的笔直。 “李怀安南懿玄等人虽除,但朕为了讨个仁义的名声,并未赶尽杀绝,怕就怕他们自作自受不说,将怨恨和账再算到朕的头上啊!” 这话里意有所指,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但刘全还是佯装不懂的模样,出声问道: “皇上是怕李大人和皇后” 话音还未落,刘全突然惊恐的跪了下来,惊慌喊道:“奴才该死,冒犯了李大人和皇后娘娘,请皇上赐罪。” 南逸宸偏头看向跪在一侧的刘全,言语中多了几分帝王的高高在上:“你说的没错,一个是朝中重臣,一个是皇后,还有一个皇子,他们若是反起来,那怕是个不小的麻烦。” 刘全抬眸,看着眼前那明黄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出声说道:“皇上留他李氏一族性命已是大恩大德,何不将李大人随意给个无权无位的小官做做即好?” 李恒此前治理横元有功,加上也是他来兼容间接让简兮释放他们的,怎么说,都该重赏才是。 可他一方面又担心李恒的不忠,一方面又给予他从一品的高官,这看起来很是矛盾。 南逸宸眉眸微眯,没有出声回应刘全。 其实他不说,刘全也明白。 左不过是因为这李恒是简兮提拔上来的人罢了! 就犹如他当初一样,若不是看在简兮的面子上 想必皇上之所以还留着李若兰,也是因为这李若兰是简兮提出的吧! 那如此说来,这皇上对简兮。 这时,殿外的小太监入门通报,说李大人在外等候求见。 “下臣参见皇上。” 南逸宸眸子轻垂,看着眼前卑微跪在地上行礼的李恒,扯唇一笑,出声说道:“不必多礼,你来看看,这江山规划图刚送来。” 李恒谢礼后起身,上前俩步,看了一眼悬挂着的江山图,视线瞄了一眼南逸宸的脸色,虽说才十六左右,正是年少之时,可心性才能确有帝王之相。 他起初当官是为了脱离寄人篱下之境,更是有满腔男儿抱负想要施展,但李怀安狼子野心,虽说招来横祸得到了惩处,但皇后李若兰所担心的,不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吗! 他的视线放在了大漠那几处,简兮输給耶律祈衍的那几座城池他没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所以简兮才会大胆用江山作为赌注 片刻之后,李恒突然出声说道:“下臣刚才去过凤仪宫了。” 南逸宸眉梢轻佻,偏头看向李恒,饶有趣味:“哦?皇后可还好?” 李恒直言:“皇后托下臣问,皇上是否还介意李氏一姓?” 这不单单是替她问的,更是替自己问的。 南逸宸有些惊讶李恒的直接大胆,他转身坐回上位,漫不经心:“李大人和皇后难道以为朕的度量竟然小到如此地步了吗?” “下臣不敢。”李恒惶恐跪了下来,继续出声说道:“下臣以及皇后娘娘都感恩皇上的仁慈,只是皇上归来数日,未曾踏入凤仪宫一步,于私,下臣往日受皇后娘娘庇佑照顾之恩,于公,下臣也是为了皇上考虑。小皇子已有数月之大,正是识人之际,却未曾见过他的父皇,更是如今还不得皇上赐名” 李恒说得句句在理,尺寸得当,让人挑不出半分刺来。 身边伺候的刘全虽说低着头,却抬着眼眸的。 他看了一眼李恒身上的官服,唇角微扯,意味深长。 “那依你之见,此事朕应该如何处理?”南逸宸饶有深意的将问题抛给了李恒。 李恒头低的更低了,言语中满是恭敬谦卑:“下臣斗胆,以臣之见,皇后之位可留,但凤印可暂时收取。皇子赐名,但太子决不能立他。” “哦?”南逸宸眸中多了几分疑惑和兴趣:“朕还以为,你是来为皇后求朕恩宠的,尤其是皇子,这可不像是表舅该说出的话啊!” 太子一向立长,尤其还是皇后正室所出。 可他却言说太子绝对不能立他,是为了避嫌,还是 “下臣惶恐,当不得皇子表舅一事。”李恒缓缓道来:“皇后是当初您所立,李怀安虽说叛乱理应株连九族,但皇后并无过错,还为皇上诞下麒麟,理应功过相抵。她心性单纯,若是没有皇后一位做个保障牵挂,下臣怕” 李恒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尽管如此,南逸宸却也明白。 后宫水至深而浑,她若是没有皇后一位保她,尤其还为他生下了长子,这怕是那些个后宫女人头一个该算计的。 皇后一位是为了让她活下去,那不立太子,也是为了让她以及皇子活下去,更是了却了他的担忧。 “皇上正值年少之际,太子一位大可不必操之过急,也算是给您往后的皇子们一个考核的机会。” 南逸宸轻笑出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偏头看向身旁默不作声的刘全,出声吩咐道: “传下去,午膳摆驾凤仪宫,另,皇子赐名。”他想了想,随后才出声说道:“单名兼,字席奕。” 刘全一喜,跪在地上,“谨遵皇命。” 说罢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离开了上书房。 冬日里昼短夜长,临近晌午,天色却昏沉沉的。 刘全看了一眼皇城外的天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嘴里低声呢喃着: “南兼,席奕,呵呵。” 刘全离去后,李恒再次出声说道:“下臣还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讲。” “下臣想请求职位调任为大理寺常卿。” 正在看奏折的南逸宸微微一愣,倒是有些突然李恒这突然的调任请求。 “从一品,与五品,你分不清这其中轻重吗?” 这可不单单是俸禄多少的问题。 李恒跪地依旧没有起身,态度谦卑恭敬:“下臣知道,但刑部尚书一职,理应由更有才能的人担当,下臣没有这个能力。” 他心中很是清楚皇帝的疑心,与其在他眼皮子底下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远走。 南逸宸沉默了,他自愿请求调任,还言说建议了收取皇后的凤印,不给她实权,更是不立皇后的孩儿为太子,这看起来,真的有心退步,委身求全的意思 良久,南逸宸突然轻笑出声,“李恒,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李恒抬眸,有些疑惑,转而出声回应道:“下臣孤陋寡闻,未曾听说。” 南逸宸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眸子看现窗外的昏暗,轻缓出声:“简兮曾经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份信任能要了人的命,也能助你登上高峰。既然用了,那就大方承担背叛的后果好了。” 话音一落,李恒想到了那个跳脱的奇女子,也是扯唇一笑,这倒像是她会说出的话,这般洒脱。 南逸宸看向眼前跪着的李恒,温声道来:“兼容的司徒七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以,朕在想,是否信任于你,让你成为第二个齐天将军,助朕实现国家昌盛,百姓福安。” 李恒微微一愣,眸子对上南逸宸,随即心思一沉,颔首恭敬,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带着几分坚定:“下臣万死不辞。” 男儿志在四方,为国为民,他义不容辞。 南逸宸带着几分欣慰之意,能收归一个忠臣自然是好,可他若是背叛,他也自信能承担起后果,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片刻,南逸宸突然出声问道:“司空冥卿可有消息?” “并未,如今天下安定,加上之前几番混肴视听杀鸡儆猴之举,他怕是不会再贸然出头了。” 南逸宸点了点头,随即出声说道:“朕有一事要交于你去办,如今四国统一,刚刚安定,江湖趁国虚之际,拉帮结派,朕要你将江湖上的帮派彻底击散。” 别看那三俩的乌合之众,但这样一股力量,任由其壮大凝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李恒领命,但他还有些迟疑犹豫,出声问道:“皇上,玄天尊也属江湖力量,可主人是” 江湖上的帮派论名次排名,那玄天尊数第一啊! 南逸宸脸上明显有些动容,“朕怎么也要给摄政王几分面子,相对比玄天尊,朕倒是更加对以情报见长为生的天机阁感兴趣,直接跳过他,从天机阁入手吧!” 听说这天机阁的情报就像是这阴暗处的蜘蛛蝼蚁,无孔不入,无论它想要知道什么,都难不倒它。 其力量遍布全国,小到乡村邻里,大到朝堂各处。 李恒遵命,告退后正准备起身离去,南逸宸出声叫道: “你最近可有简兮的消息?” 李恒连忙退了回来,出声回应:“下臣并未有她消息,想来,她说归隐不在过问朝堂之事,此刻不知在何处潇洒吧!” 南逸宸扯唇一笑,附应道:“这也确实像她的作风。行了,你退下吧!” “是。”李恒拱手行礼,缓缓离去 玄天尊。 鬼魂禀告,凤烬在山脚出没。 有着七分醉的南景尘眼眸的眼眸微睁,就像是一头野兽的觉醒。 大殿之上。 凤烬一如既往一袭惹眼的红衣,可模样却不如之前风华,眼睑下一片青黑,稀疏的胡须凌乱覆盖在嘴角周围,多了几分颓废之气,却依旧英俊帅气。 当然,南景尘亦然比他好不到哪去。 雪花纷飞的冬日里,上身只着了一件黑色的外袍,下身穿着一条里裤,身上被酒水沾湿,从未干过。 黑色的墨发随意披散,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令人窥探不出他的情绪。 俩人见面还未言说任何,南景尘突然将手中的酒瓶扔向凤烬 凤烬伸手接过,张嘴喝下了那瓶中剩余的酒水。 一旁待命的鬼魂小心翼翼地看着凤烬,生怕他有任何异动,会伤了尊主 “你此番前来,是做好觉悟了?” 南景尘的身影低沉,带着几分嘶哑。 凤烬眉头微凝,将手中的酒瓶随意一扔,酒瓶应声碎裂,那靡靡之音带着几分哀伤响起: “此番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无笙,更是为了简兮。” 话音一落,南景尘晃悠的身子突然凌厉朝着凤烬攻了过来 尽管人醉七分,但攻击的力道非但丝毫不弱,反而爆发力极强。 凤烬虽说清醒,应变能力要优于南景尘,可面对这突然的一击,硬是抗下来,还是有几分吃力。 红色的衣裳飘起,半截衣料飘落在地上,红得好似鲜血。 妖娆的丹凤眼眸轻垂,看着不远处被内力攻破的衣料,若是他再晚那么几分偏差,这一击,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他只要她活着 妖娆的丹凤眼眸轻垂,看着不远处被内力攻破的衣料,若是他再晚那么几分偏差,这一击,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你不配唤她名字。” 南景尘通红了一双眼眸,满满的都是怒意。 凤烬眉间的折痕加深了些,有些不悦之意:“我不配?也好过你明知她此刻生死不明,却还在窝中喝大酒的好!” 话音一落,南景尘身子一愣,有些怔然:“你说什么?” 凤烬见此,眉宇间有些疑惑之意:“简兮早于十日之前被人抓走了,你不知?” 他这十日来奔走各处,简兮怕是都出了横元境内了。 他心急之下,这才来着玄天尊,想借南景尘的一份力,哪怕再此之后南景尘会杀了他,亦或是他跟简兮复燃,这些对比她的性命安全来说,什么都不算。 南景尘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凤烬,他这几日来,每日都接到狄缚的消息,信件上尽是凤烬与简兮恩爱之举,怎会在十日之前被人 想到此处,南景尘瞳孔蓦然放大,眸中的杀戮和阴狠尽显,身上的杀伐之气毫不收敛,充斥着大殿的每个角落。 狄缚背叛了他,所以,这些日子来,他一直被人蒙住了双眼。 “谁人做的?”他怒。 “普天之下,你二人还能与谁有仇,还有如此能力。” 话未说明,可南景尘却已明了。 他抬步闪身出了殿外,甚至对此毫无头绪。 鬼魂看了一眼还留在原地的凤烬,尊主又没说怎么处置他,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南景尘刚走出殿外,正准备下山,胸腔处突然一阵绞痛,一口腥甜涌上了上来,他强行又咽了下去 近一个月的酒灌入肠腹,绕是身体再好,也经不起如此折腾了。 身后赶上来的鬼魂见此,有些担忧:“尊主” 南景尘因为这突然的疼痛,酒醒三分,眸中倒是清明了些。 “将左丘宇和禅婆的画像以及简兮的,广撒四国任何一个角落,另外,通知各个城门关卡严加查防,此事再跑天机阁一趟,本尊三天之内,务必要知其下落踪迹。” 话音一落,鬼魂并未立即领命,支吾着出声说道:“现如今四国统一,新皇登基,朝中无我门人,这有些” 若是以往,这轻而易举。 但现在玄天尊犹如一盘散沙,加上狄缚的叛变,炎缚的囚禁,鬼灵受伤未愈,能再次持刀都是未知,如今就只剩下她与庄痕二人了。 南景尘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什么堵着似的,气难以上来。 “用南景尘三字传达本尊的命令,放话他南逸宸,若是不服,本尊第一个摘了他的人头!” 鬼魂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领命,下山去办他吩咐之事了。 南景尘此刻心急如焚,甚至不去思考凤烬话语中的真实性。 失踪十日有余了,若真是禅婆和左丘宇所为,那她现在的生死 他来不及多想,快步下山,要立即赶往天机阁查看一番才是。 凤烬站在殿外,看着山下那隐约的黑色身影,丹凤眼眸中多了几分复杂。 一席白衣的无笙不如之前风流倜傥,反而多了几分狼狈,身上的白衣道道血痕,显然在这期间受了不少苦。 谁也不知道光是站在了凤烬的身边,让他用了多少力气。 “这下,可以死心了吗?”无笙细声说道。 无论简兮是生是死,南景尘就算把她安然救回来了,他也没有任何脸面再横叉一脚了。 他今天的上门,就是认输。 他凤烬在这场感情中献上了自己的膝盖。 妖娆的丹凤眼眸偏头看向身旁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无笙,轻抿唇瓣,并没有直接回应无笙的问题:“无笙,你要的是什么?” 无笙微微一愣,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样问。 他要的是什么? 他本该在屈辱中去死的,是仇恨支撑着他苟活着。 仇恨了时,他无数次想要了结自己这条肮脏的性命,是他,是凤烬一次次朝他伸出手,说:“你我都是可怜者,既然都是贱命了,何不为我所用?” 后来,他是为他而活的。 “你是要衡量简兮和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还是先看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无笙看了一眼那丹凤眼眸便低下头来,沉默着没有回应。 凤烬也没有再多问,现在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无笙的实力就算不能与南景尘抗衡,起码逃走不是问题。 可他却选择束手就擒,无非是因为南景尘那一句话:若是以命换命,他会怎么做? 在那一刻,他动容了。 他也想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他,牺牲性命 他知道凤烬时日不多了,他要是死了,支撑着他苟活的支柱也就倒了。 这是一次赌注,一个给凤烬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划上结局句号的开始。 他只是想借此机会,临了之际,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俩人站了好大一会,凤烬身形才有所动容。 “走吧!” 无笙转身,看向那下山的身影,出声问道:“去哪?” 凤烬顿步,柔音响起:“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要确定,若是活着,我便用这残生,替她将前道的曲折铲除,为她铺路,只愿往后的路,能平坦舒适些” 无笙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出声说道:“可她身边有南景尘,你为她铺的路,她不一定会领情。” 那他这又是何必呢! 凤烬眸子轻垂,看着这地上的枯枝杂草,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此时,细细的雪花再次飘落洒下,落在那红衣上,显得那般明显。 凤烬伸手,雪花落在他的指腹上,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他扯唇轻笑:“人们妄想留住雪花的美,却往往越是美的东西,越是不能强留。它只要来过,带给我欢喜,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在生死面前,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她活着,只求她活着。 无笙嘴角牵起一抹苦笑,笑得凄婉,也不知这笑,是笑他人,还是笑自己。 当天晚上,紧急快报,摄政王通缉禅婆左丘宇以及简兮的画像传到了南逸宸手里。 李恒有些不明,不管是南景尘为何会通缉简兮,还是这早就该死了左丘宇,以及这画像上的禅婆,不就是简兮的娘亲吗? 不说李恒稀里糊涂,就连南逸宸也摸不着头脑。 “皇上,这摄政王此言举,实在是有些大胆放肆。这言论已经在朝堂中甚至百姓中扩散开来,若是认了,有损皇上威严,若是不认,这左丘宇继续放任下去,也是个祸害” 说来说去,李恒也有些为难了。 南逸宸眉宇间满是复杂,随后他正声说道:“认,怎能不认!” 南景尘大概就是捏准了他不会不认,不管是左丘宇这个祸害也好,还是他会来取他性命的言论也好。 “不但要认,朕还要封他为太师,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话音一落,李恒眉头微蹙,心中满是疑惑。 若说放在之前,皇帝居他之下,只因天下未平,还需借他一臂之力,统一山河。 可现如今四国安定,皇上还如此忍让他,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可帝王之心一向不可妄自揣测,他怕是另有思量,而他为人臣子,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翌日,皇帝颁发了通缉左丘宇等人的通缉令,更是将册封南景尘为正一品太师的圣旨张贴悬挂于城门口,这一时间,顿时满城风雨。 。 茶楼是消息流通的最佳地,四面八方的人都聚集于此,听各处传闻秘事。 三俩好友拼在一桌,侃侃而谈,大到朝堂政事,小到芝麻绿豆。 “听说了吗?现在城门被卡得死死的,是因为起初的摄政王下了道死命令,要在这四国中,找出三个人来。” 一人偏头看向这周围嘈杂的人群,压低了声线:“我有个兄弟在宫里当差,听说是这摄政王说要是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他便取当今皇上的” 话未说尽,但他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很明显。 其中一个嘴角发出一声轻嗤,低声道来:“早就听说了这皇上是个傀儡皇帝,当家做主的就不是他,看来是真的了。” 。 一朝皇帝,被一介臣子威胁,还听命于人,南逸宸被百姓甚至是官员都贴上了无能昏庸的标签。 满城风雨,怎么止都止不住。 “都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皇上下令,特命刑部尚书做钦差大臣,清理这还有异心的余党,其中命令禁止拉帮结派,让这江湖中的门派尽快解散,否则,这朝廷出兵,将直接踏平他们的门槛!” “这还不错,那朝廷是不是首先就得把那人间阎罗殿的玄天尊给铲平了啊?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鬼,早就该人人杀之了。” “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不过应该就是迟早的事儿,他玄天尊再怎么厉害,那也不能敌过百万雄师啊!” “” 江湖中的门派打着仁义旗子的只在少数,对于此令,百姓们倒也乐见。 “这左丘宇不是乾盛的皇帝吗?听说早就被处死了,怎么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了?”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谁当皇帝都不要紧,只要能善待他们,是个仁义之主就行。 “这通缉左丘宇我还能理解,可这画像上的女子,那不是起初跟摄政王在一起的假太监吗?听说这女子还为了摄政王闹着跳城墙,这怎么又通缉她了?” “谁知道闹哪样,反正我们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 茶楼很是热闹,你一句我一句。 而这时,中间的那桌,一个老者突然站了起来,同桌的男子立马将桌上的俩把古琴抱起,跟在身后。 “师傅,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身着白衣的迟钦脸上有几分担忧。 他们都来横元城大半个月了,没找到师妹,也没见到简兮南景尘。 起初他本来是要回谷去请师傅的,谁知师傅大病了一场,这一耽误,也就现在才出山。 前头的老者突然顿步,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迟钦,厉声道:“若是灵耳有半分差池闪失,你二人做好赔罪的准备。” 迟钦:“” 师妹说的没错,真是人不如畜生啊! 梨花村经历过大洗礼之后,简兮和古彦他们决定,将消息本部设立在酒楼中。 而今日,酒楼中来了一位客人,直接令酒楼大厅坐的客人连钱账都未结算,直接落荒离去。 掌柜的是个明眼人儿,连忙命令小二上楼去禀告流烟,自个上前恭敬招呼。 片刻,南景尘上了五楼,房中的流烟满脸疲惫之色,眼睛浮肿微红,她已经有好几日都没怎么合眼了。 见南景尘上门,她强撑着身子起身,细弱的说了一句:“先坐。” 说完起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凉水,咕咚咕咚下咽之后,这才好受了些。 南景尘抬步上前,低声问道:“有她的消息了吗?” 流烟眉头一蹙,轻摇了摇头,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每次有点消息之后,都会扑空。但是只要对方还在躲,就说明简兮暂时是安全的。而且除了我天机阁的人在搜寻简兮的下落行踪之外,另外还有六股力量在打听”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眼眸中满是疑惑:“六股?” 如果除去他玄天尊,再算上凤烬,其余的还有谁要找简兮? “查出是谁了吗?” 流烟抬眸看了一眼那满是颓废模样的南景尘,有气无力:“查出来了,是左丘宇。但很奇怪,如果简兮落在了禅婆的手里,完全不用这般狼狈躲藏。” 因为禅婆完全有能力躲藏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而且据消息称,并没有看到禅婆的身影 四国何其之大,其国土山河绵延万里,要找一人,当真是大海捞针啊! 南景尘呼吸有些堵闷,沉默了好大一会,他突然出声说道:“传出消息,只要提供消息,赏万两黄金,只要找到她,本尊愿以万里江山及司空宝藏,双手奉上。” 江山是对那些有贪欲的常人的诱饵,司空宝藏是对禅婆左丘宇等人的。 流烟抬眸,应了一声,一点都不觉得南景尘此举有何不妥。 换作是她,只要古彦能安然回来,不管是她所有的,哪怕是以命交换,都在所不惜。 南景尘出了酒楼,手上提了好几壶佳酿,看着周围退到了远处,时不时偷偷看他的百姓,眸中满是不屑,抬步离去 。 而南景尘愿意奉上万金以及万里江山司空宝藏的消息像是疯了似的传开,自然也传到了南逸宸的耳旁。 书房之中,地上满是狼藉,全是散落的奏折碎片等等。 “他南景尘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怒意让南逸宸那原本年少气概的俊颜添上了一抹狰狞可怕之意。 此事换做是任何人也该气怒才是。 一旁的刘全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出声:“皇上,可是要拿太师治罪?” 这一声带着莫名其妙的魔力,瞬间平复了南逸宸的怒意。 几个深呼吸下,南逸宸脸色回归平和,“不,让他去。” 一个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战威严骄傲,这换做是常人,怎么也该忍不下去了才是。 可南逸宸非然,他深知自己根基不稳,也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他要做的,就是忍。 就像是一直老虎,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猎物松懈的最佳时机,然后。 “简兮有没有消息?”他转声问道。 刘全低头回应:“天罗卫以全力追查,暂时还未有消息传来,相信很快便会有所结果。” 天罗卫是他在兼容得到自由之后,第一件做的事。 被软禁的无力感让他再次深深明白感受,没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强大,只能任人宰割。 南逸宸眉宇间的忧愁多了几分,“一定要在南景尘之前,找到简兮。” 刘全低头应了一声,随后犹豫了一番,出声问道:“那太师所说的司空宝藏,不作理会了吗?” 南逸宸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谁得到简兮,谁就是这场游戏中最大的获利者,以及胜利者。” 刘全怔然,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他对简兮的情感,到底是,还是利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谁输了没有小鸡鸡 几近完全封闭的石室中,一张僵硬的石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如霜白的女子,房间内几盏昏暗的油灯亮着,几近要熄灭了。 这时,石门缓缓移动,一身灰袍的禅婆入内,床榻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女子连忙打起了几分精神,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眸,偏头看向出现在床榻边的禅婆,心中一喜,细弱出声道: “大人。” 禅婆居高临下地看着绮罗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苍老的声线溢出:“不能再使用玄算之术了吗?” 绮罗身子一僵,呼吸顿时变得有些紊乱起来:“大人,这已经是最后极限了,还求大人能赐长生不老之术,绮罗好继续为您效力。” 禅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蹲下身来,将被褥下的手臂扯了出来,撩起她的袖子,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了她纤瘦的手臂,红色的血流缓缓顺着手臂流了出来,禅婆心不在焉地起身从一旁的桌上取出一个茶杯,接住了那滴落的血液。 绮罗有些不明白,“大人,大人这是作何?” 现如今的绮罗连动弹都是困难,更加别提阻止禅婆这不明的举止了。 禅婆抬眸看了一眼还被蒙在鼓里的绮罗,一声轻叹,出声说道:“傻丫头,你当真还以为这世上有长生不死之术吗?” 话音一落,绮罗顿时怔然,一双瞳孔震惊地看着眼前明明有着一百多岁的女子,却形似三十妇女的禅婆。 她如今十六有余,至十岁开始近身伺候禅婆,自然是见过那灰袍之下的面孔的。 雅克城遭到屠城的那一晚,她对她说,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容颜永驻,那是因为玄算之术还有一个秘术不为世人族人所知,那就是长生不死之术。 所以,她保她从雅克城逃离,甚至甘愿为她所驱使,一次次使用玄算之术,消耗自己的性命。 她此刻突然想起了天方潭那个晚上,那个女子所说的话:你利用整个族人的性命和未来,来达成自己的自私和野心,就算我今日丧命于此,你的目的也永远不会达到。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利用。 她太蠢了,只是因为想要摆脱身上像是诅咒一样的命运。 而如今,这份愚蠢,要了她的性命。 血液对于巫族的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流失了这延续她苟延残喘性命的血液,她的性命,也就走到头了。 禅婆接了满满俩茶杯血液,看着床榻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绮罗,嘴角一扯,转身离开了石室。 一出石室,便迎来了司空冥卿。 他眸子轻动,触及到禅婆手中的俩杯红色的液体,眉眸轻眯,佯装无恙的走了过去,出声禀告: “南景尘说,只要交出简兮,四国江山可让,司空宝藏也可拱手。” 禅婆看了一眼司空冥卿,嘲讽道:“江山谁人坐,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到时候收回了,你又有何办法!” 司空冥卿若有所思,随即出声问道:“那司空宝藏呢?” 禅婆看向眼前的司空冥卿,细弱出声说道:“只要得到简兮,就等于得到了司空宝藏乃至整个江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司空冥卿轻笑,“这可不尽然,简兮现在在左丘宇的手中,那他得到了司空宝藏以及这万里江山了吗?” 禅婆的话,更像是蒙蔽他人的一种安慰,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当然,简兮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确实拿下了整个江山以及司空宝藏,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实力让她处于被动的状态,否则,无法按压下她的头颅,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早在简兮被凤烬从无果峰带走之后,他便迎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也就是禅婆。 她直接言论,她用玄算之术得知了他摄心术的使用方式,问他是要为她效力,还是直接把这摄心术告知世人。 若说之前凤烬说他手中有摄心术的方法,他觉得只是糊弄他的手段,那从禅婆的口中说出来,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反驳质疑了。 而且她承诺,她对江山没有兴趣,他们只是达成了联盟同伴,事成之后,她便辅佐他登基为帝。 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禅婆所谓的事成之后是指什么事! 她意图不在这万里江山,那她要的又是什么? “既然得不到,那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对待前路上造成阻碍的敌人,要么踏过去,要么止步,怎么选择,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禅婆饶有深意地看着司空冥卿,随即抬步,一边出声一边远去:“停止你追踪左丘宇的人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风话音还未落,禅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地下墓穴的拐角之中了。 司空冥卿危险地眯了双眸,之前梨落找到他,曾说巫族生来便是辅佐司空一氏的仆人,可如今看来,这狗放任太久了,连它的主人都不认了。 南景尘设想了所有左丘宇可能藏匿的地点,甚至派人去兵器怪人老疯子那蹲点,就怕左丘宇胁迫简兮,去哪寻找司空宝藏的下落。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全国动员,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他的心都要凉了,若是早知如今,悔不当初啊! 他现在只求她能安然回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乾盛死牢中。 这里关押着罪无可赦的重犯,也是只有皇室才知晓的隐秘地牢。 整个牢房只有用刑室才亮着昏暗的油灯,而且这里臭气熏天,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似的味道,极其扑鼻难闻,令人作呕。 怕是只要简兮知道,她的身边,有一具满身是蛆,身下还有一滩腐臭的尸水,再是难闻,可这么些日子来,她却习惯了。 她依靠在栏杆旁,看着那过道尽头一点点的光亮,心中满是绝望之意。 在这种幽禁的环境中,最是磨人心。 她已经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个日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左丘宇未对她用刑,甚至没有逼问她司空宝藏的下落,也没有用她来威胁南景尘等等。 从那个地窖中转移之后,她醒来时,就已经身在这昏暗的牢房中了。 看这规格,应该是关押刑房的地方,也就说,她很有可能是在乾盛,横元,兼容这三国的府衙之类的地方。 可除了每日给她送饭的男子,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左丘宇,更别提想办法逃离脱身了! 而这时,一阵脚步声走来,一个穿着黑衣蒙着脸面的男子站在牢房门前,看了一眼依靠在栏杆上的简兮,随意的丢了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进去,放了一碗水在栏杆外,最后起身就要离开 简兮连忙出声叫道:“我要见左丘宇,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男子垂眸看着简兮那双黑亮的眼眸,依旧没有回应,转身离去。 简兮有些心灰,接着光亮找到那个滚远了的馒头,却触及到一片粘腻,连忙扔了手中的馒头,嫌弃地将手指上黏糊糊的一片擦拭在墙壁上,止不住的反胃 好大一会,简兮才缓了过来,依靠在墙边,看着栏杆外的那一碗水。 她记得,刚开始进来的时候,食物还是很充沛的,可现在每天的食物只有那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干粮,就说明,这里存储的粮食就快要没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左丘宇应该不在这,他如果出去了,这几天应该就会回来补充这里的食物和水 她现在情况没有办法传递任何消息,手脚都被手铐脚链锁着,限制住了行动,从这牢房中出去就不是易事,更别提要打过外面看守的男子了。 现在,她要么趁着左丘宇不在逃走,要么,等左丘宇回来,她假装投降妥协,寻找时机 片刻,简兮突然捂住了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不多时,那个男人再次返回,看着地上卷缩着的简兮,终于跟她说了第一句话:“怎么了?” 简兮没着急回应他,反而叫得越加凄惨了。 她把她这辈子的演技都集中在这次了。 良久,简兮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肚子绞疼地厉害,好难受。” 男子见此,眉头一皱,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说要好生看待她,可现如今他也不能出去,更别提去请大夫和药物了。 “忍着点吧!” 男人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偏离开了。 简兮喘着粗气连忙叫道:“不行,我这肚子疼的厉害,估计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又或者是被这里面的尸体给染上病了,你能不能帮我去请大夫,我好疼啊!” 男子停住脚步,余光瞄了一眼地上卷缩得厉害的简兮,又往牢房深处尸体的所在位置看了看,眉头一蹙: “只有这一间牢房,入口只能从外面打开,没办法出去给你请大夫,忍着点。” 简兮眉头一皱,大脑快速地思虑:“那你能不能让我出去躺一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这肚子疼得厉害,加上手脚都拷着,入口又没办法打开,你就让我出去躺一会吧!我真的要是疼死了,左丘宇回来,你担当得起吗?” 如此一说,他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男子却转身来到了锁住栏杆门锁前,伸手挑了一下那精钢的锁头,冷冷的出声说道:“别想耍花样,我手中没有钥匙,就算你死了,殿下怪罪下来,我也认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卷缩着还在痛呼的简兮,随即抬步离开了牢门前! 简兮躺在地上生无可恋,是她的演技不好吗? 她不死心,继续干嚎喊痛,可喊到最后,她嗓子眼都疼了,那男子却再没出现。 dzz! 简兮站起身来,把栏杆外的那碗水拿起来摔了个稀巴烂,泼妇似的骂咧着:“左丘宇,你个龟孙子,有本事把姑奶奶放了,我们单挑啊!谁输了没有小” 外面的男子听到这一声声的谩骂,不禁有些汗颜。 难怪殿下走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嘱咐他小心点这个女子 乾盛,醉天下。 醉天下荒废之后,这里一直都无人居住。 放眼过去,桌椅扶手上,尽是一层细灰。 寒夜的子时一过,大门被推开,冷风从外面贯穿进来,带着呼啸的嗖嗖声,勾起一丝诡异之意。 门一打开,大堂中原本专门为桑舞搭建的观舞台下靠右的一张桌子突然亮起一盏油灯,只见那桌旁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见那门口出现的身影,他出声说道: “早知道你会来,但没想会这么晚。” 一身男儿装扮的禅婆看着左丘宇,心下一阵思量。 他如此说的话,那证明他早就知道她会用玄算之术来预知他的藏匿地点,那这醉天下,是个圈套吗? 想到此处,她突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了! 左丘宇看着门口禅婆的犹豫不前,一声轻笑:“放心,本宫并未设计任何陷阱,只是等待多时,想要跟你谈一笔交易而已。” 话音一落,禅婆眉头一蹙:“你确定你手中的筹码有分量交换我身上的东西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只不过跟绮罗一样,蛇心不足,妄想长生不死罢了。 “你心心念念,策划了一百年的司空宝藏也不足以用来交换吗?” 禅婆冷笑一声:“没有也就没了,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左丘宇眉梢轻挑,显然不信禅婆的云淡风轻:“既然如此,那你此行为何呢!”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左丘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但眼下,你除了跟本宫交易,还有别的办法吗?不然,本宫把简兮交给南景尘,获取这万里江山以及司空宝藏岂不是更好?” 禅婆不语,绮罗一死,她现在没有了玄算之术作为依仗和后盾,她现在是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完全不知道这后面会发生什么变故。 只要简兮一死,亦或是为她控制所用,那后面的种种,她便有自信操控。 空气寂静了良久,禅婆终于应声:“可以。”她伸手向前:“把简兮交给我,我便把长生之术给你。” 左丘宇又是一声轻笑:“你当本宫是三岁孩提呢!” 现在把简兮给她了,他怎么保证她现在给她的所谓长生之术是真还是假呢! “简兮说,玄算之术对她无用,看来是真的。” 既然玄算之术对简兮无用,那禅婆要想找到他们的下落,只能对他使用玄算之术,所以他才会与简兮分开,今晚禅婆的出现,足以证明简兮说的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会对简兮没用,他相信很快就知道了。 “绮罗的玄算之术次数应该快用完了吧?你如果再耗下去,只会出现一种结果,南景尘会先行一步找到简兮。这种结果,相信你应该不乐见吧!” 禅婆呼吸有些紊乱,早知道左丘宇会如此麻烦,当初就不应该救他才是。 不过,她还有办法 “哎”她语重心长的轻叹了一声,“长生之术跟玄算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你需要跟我回去取大量兽血做仪式等等,而且每过七七四十九日都需要再洗礼一次,过程极为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事” 话音一落,左丘宇有些怀疑,“跟你回去?跟你回去之后还能有命吗?” 禅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你手中有简兮,我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是!” 她想要杀了简兮,就必须留着他,不然放虎归山,想要再抓到简兮,怕是难上加难了。 左丘宇心下思想了一番,终究还是松口同意:“可以,你先回去准备,地点由我定,到时候再通知你。” 这样,起码不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小种马 而就在这时,一道试探,且怀有期待的声音响起: “桑舞,是你回来吗?” 这道声音让禅婆和坐着的左丘宇顿时大惊,禅婆回过头来,看着那河道桥中间提着灯笼的身影,连忙伸手将自己宽大的衣帽戴上,回头看了一眼左丘宇,低声说道: “交给你了,等我讯息。”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河道桥上的李平见那朦胧的黑影作势就要离去,连忙提着灯笼上前,出声叫唤道: “桑舞,你不要走,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自从那晚过后,他每日无事便站在河道旁看这黯淡无光的醉天下,期待它什么时候再次恢复光亮,能再次得见那一抹舞姿。 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真的回来了。 可话音还未落,突然从高处落下俩个黑衣人,李平那原本激动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禅婆从李平身旁路过,李平的视线紧盯着她从他身旁路过,眼眸瞬间放大。 这身姿,绝对不是桑舞姑娘。 那这些人是。 左丘宇走到门前,看着那桥上楞神的李平,眉头微皱:“你是桑舞姑娘的朋友?” 李平应声将视线放在了门口的朦胧身影上,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我”李平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深更半夜出现在被封了的醉天下,还带有暗卫,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他这种以往醉天下的追求者才是。 左丘宇抬步走近了些许,李平提着的灯笼找着他的脸,左丘宇仔细思想了一下,出声问道:“你不就是桑舞姑娘奉为上宾,赐予通字令牌的李平吗?” 通字令牌一共也没发出去几块,他和李平虽然是这醉天下的常客,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李平抿了抿唇,看着不远处那白色的身影,温声说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在下只是路过,并非公子口中的李平人也,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想要离开 左丘宇哪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不管他是李平也好,还是路过的百姓也罢,撞破了他藏身之处,怎么也不会让他活着 “拿下。” 左丘宇一声令下,俩个暗卫身子一动,红色的灯笼跌落在地上,落进了结冰的河面上。 俩天后。 乾盛地牢中。 简兮趴在栏杆旁,手里拿着一块尖锐的瓷片,正是昨天她佯装生气时摔破的瓷碗的碎片。 要是再坐以待毙下去,迟早得死在左丘宇手里。 好在这栏杆是木头而不是钢铁之类的,她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去划栏杆的根部,因为力道,手都划破了几道血痕,这栏杆粗壮的,硬是连三分之一都没到 就算能出去,她也得想办法对付外面的看守,这些日子来,好像就一个人看守她似的,也不知道是虚是实。 还有他所说的出口只能从外面打开,这个她是肯定不信的,要么就是他忽悠她的,要么就是连他自己都被骗了。 可她现在手脚都被拷着,活动范围和动作有限,更别提要打过人家了。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简兮停在一些细微的脚步走动声,连忙把栏杆上的木屑吹开,把碎片藏了起来,继续靠在栏杆上假睡。 男子扔了半个发硬的馒头扔到简兮身旁,简兮捡起来看了一下,有些不满地出声说道: “喂,你是不是想把我饿死啊!怎么一天比一天少!”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简兮那有些脏兮兮的脸蛋,低声道来:“食物不多了,将就点吧!” 他们的食物最多还能维持三天,三天要是殿下还不回来的话,他们俩个就得挨饿了。 而且留给他们的净水也不多了 也怪他,刚开始的时候没想到会在这地牢中待这么长一段时间,这女子一喊饿就给她,不然再撑个十天是足够的。 他现在也没办法出去传递任何消息,要是殿下也以为他们还能再撑个十天半个月从而不管他们的话,估计到那时候,不止是她,连他都得葬身在这 简兮眸子一动,随即出声说道:“那行呗!你给我倒点水,我泡软了吃。” 男子迟疑了一下,把栏杆外的碗执起,转身离开去后,不多时给简兮端了半碗水来。 简兮目送着那黑衣的离开,看来她猜想的差不多,他们没多少食物和水了。 左丘宇到底去干嘛去了? 按照她的猜想,左丘宇拿着她也没什么用,应该会用她去跟禅婆或者是南景尘交易啊! 怎么这么久了都没个信儿? 想到南景尘,简兮的呼吸沉了几分,那小种马,这会说不定在谁谁谁的身上卖力呢! 怎么还会管她的死活! 靠人不如靠己,等她出去了,先办一场选秀大赛,一定特么要揽尽天下男色,她这辈子就死在男人上身了! 妈的,臭南景尘,操。 简兮一边心怀着怨念,一边使劲的划着身旁的木头根 被简兮咒骂的南景尘此刻正躺在床上晕睡不醒 接连着几日的疲劳奔走,再怎么强大的身躯,都扛不住了。 可绕是如此,睡梦中的南景尘亦然不安稳。 额头鬓角边被密汗覆盖,合着的眼眸轻颤,整个人看似极其不安 他梦见简兮了,梦见简兮被拷在行刑架上,梦见左丘宇狰狞恐怖的脸色,沾满了红色辣椒水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简兮的身上,烧红了的烙铁,钉子板,夹板。 好多好多种刑具用在了她的身上,他耳边响彻着简兮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一直在回荡。 她看着他,哭着要他救她,救她,她好痛 门外的雨烈一只手端着刚熬好的药汁进门来,还未走到床榻前,便瞧见了那跌落在床榻边的被褥,大步上前一看,床榻上哪里还有九爷的身影! 横元皇宫。 一身白色里衣的南景尘赤脚站在冰天雪地里,一双深邃的眼眸通红地吓人,周围的官兵步划一致,行色匆匆。 身穿天蓝官袍的李恒看着那雪地里的身影,轻摇了摇头,上前恭敬回应道: “太师,刑牢之中,并未有任何异样。” 只因南景尘做了一个简兮被上刑的梦,他便要拆了所有的牢房。 好在他及时赶到,命人彻查,这才令皇宫的牢房等等幸免于难。 南景尘怀疑皇宫的牢房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之前花倾城就是从横元皇宫的刑部大牢中逃出来的。 李恒如此一说,南景尘那根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一些,有些失望的转身,漫无目的地走着 李恒奉命彻底清理江湖门派,他想要先从横元开始清理,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私心。 李恒见南景尘如此模样,忍不住出声说道:“左丘宇和禅婆应该知道简兮的重要性,想必应该不会轻易动她,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要挟她去找司空宝藏?” 南景尘停住脚步,低沉的声线带着有些难听的嘶哑:“他们没有要简兮交出司空宝藏。” 否则以简兮贪生怕死的性子,若真是性命受到了威胁,她肯定会带他们去老疯子那的。 可云龙传来的消息称并没有任何异样,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挟简兮去拿司空宝藏。 南景尘如此一说,李恒脸上也有几分沉重。 皇上丢了四国国玺都不着急,可却不能丢了简兮 “现如今四国广撒罗网,几乎出动了全部的兵力去寻找他们三人,甚至连百姓都有动员参与,可这么些时日了,连他们三人的皮影都没见着” 李恒说到最后,声音越说越细,眉头紧皱着,好似在思虑些什么:“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藏身之处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呢?” 话音一落,南景尘突然一愣,抬眸看向某个方向 如果说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搜寻的,他倒是想起了一处地方。 翌日,南景尘带了一对兵马来到皇陵前。 为先皇守陵的太后一身素锦,穿着白色披风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出来,见那一个个拿着刀剑的官兵往陵圆中进,怒喝道: “大胆!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 被突然这么一喝,那些士兵纷纷看向朝他们走过来的太后,连忙跪地行礼 一席黑衣的南景尘偏头看向那不知何时苍老了许多的太后,眉头顿时一皱,不去理会她,冷声吩咐道:“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众将士听令,大批的涌入陵墓中 太后见南景尘如此放肆的模样,脸都被气红了,她不顾老嬷嬷暗下的劝阻,大步来到南景尘面前,厉声喝道: “南景尘,你虽说是先皇收养的义子,但养育之恩大如天,你此举可有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放在心里,可有将你父皇放在眼里?” “没有。”南景尘冷淡回应。 他此刻六亲皆可抛,更何况是一个死人的墓。 太后被南景尘如此直接的回应堵得硬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此时,后山发出几声极其响亮的口哨声,南景尘眼眸瞬间一亮,立即吩咐道: “速去增援,本王要活口。” 一大队官兵立即领命,速去增援后山埋伏的兄弟们 太后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不禁滑了出来,哽咽道:“造孽啊!造孽啊!” 老嬷嬷连连细声安抚,搀扶着她又回了屋。 不多时,雨烈带着士兵将俩个女子抬了过来。 他单膝跪地,“九爷,那些都是死士,看情形不对,服下毒药,没有一个活口。但是据当时的情况看,他们应该是为了掩护这俩个妇人离开” 雨烈话没有说尽,可南景尘却认出了眼前的俩个妇人,他曾经在良禹山的时候见过,是东篱的母亲和茗柒的母亲。 她们怎么会在这? 南景尘看了一眼俩人身上的还流着血的伤痕,应该是想要杀人灭口。 他冷漠问道:“还活着吗?” 雨烈的头更加低了,“有一个当场断了气” 另外一个虽然还有些微弱的气息,但能不能救活,还另说。 “带回去,在吐出点什么之前,一定要让她活着!” “是!” 雨烈领命,命人速速将那个还活着的送下山去请大夫医治,至于另外一个,先行放着,后续等处理完这边的事之后,他再单独选个地为其厚葬吧! 而这时,陵墓中也传来了消息。 南景尘在隐藏的墓室之中,发现了床上已经死了数日的绮罗。 看样子,他找对了,这里确实是曾经禅婆藏匿的地点。 所以,他们的搜索范围不单单是在地面上,还有地下! 该死的,他们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简兮眼看着栏杆已经到一半多了,只要再来那么几个时辰,她就能完全划断了。 可她却没有再等,直接走远了几步,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劲儿,狠狠的踹在了那栏杆上! 妈的,他们的粮食和水几乎没有了,再等下去,要么饿死渴死,要么就等着左丘宇回来! 这样的话,还不如搏一搏! 简兮一脚没有踹断,只好再来一次。 而这个时候,远在外面刚入睡没多久的男子听到声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坐起身来,准备去查看一下 还没走到,一根小腿差不多粗壮的木头飞了出来,直接让他蒙圈了。 随后只见简兮从牢房中钻了出来,俩个人接着昏暗的油灯四目相对,时间突然静止了。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牵强一笑,伸手打了个招呼:“嗨!” 男子向来寡言少语,此刻冷了双眸,低声道了一句:“进去!” 简兮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嘴角牵扯:“你肯定不知道里面有多难受,整天跟一具发臭的尸体在一块待着,我现在没疯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还会乖乖的回去!” “那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男子步子一动,作出攻击的姿态,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却摸了个空。 近些日子来的相安无事,他的警惕性松懈,加上多有不便,也就没有随时随地的佩戴在身上。 简兮看准机会,突然朝男子扑了过去,俩人近身肉搏起来 简兮身上虽说有近十年的内力,但本身缺乏经验,加上手脚上的链铐,很快便败下阵来,被男子死死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男子将她的双手反禁锢在背后,将她按压在地上,男女力量本身的悬殊让她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哎哎哎,认输了认输了,放开我,手都要断了,要断了!” 简兮疼得直咧嘴,连忙叫喊道。 别逃没逃成,先丢了俩只胳膊,得不偿失! 男子下意识放松了手劲,抓着简兮的俩只手,从地上拽了起来,硬是把她往牢门的方向送 眼看着男子把她从哪出来的给她塞哪去,简兮着急了,突然往后一倾,靠在男子身上,随后用手肘的部位狠狠的击倒男子的腹部,趁他松懈,转过身来,膝盖往上一顶,狠狠的撞击在男子的腿间 男子就算是咬着牙,可那痛呼声还是从牙缝中传了出来。 下身的疼痛可比直接拿刀子划还要来得疼! 简兮见此,连忙用手上的锁链缠绕上了男子的脖颈,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他放倒,狠狠的收紧手上的力道 不能怪她心狠,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脖颈处的窒息甚至让他顾不得下身的剧痛,他伸手将脖颈处的锁链用力的往外拽,简兮的力气敌不过他,眼看他就要脱困了,简兮突然松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来,趁着男子反攻的空挡,从怀中拿出那片尖锐的瓷片,猛的一下扎进了男子的脖颈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章:册封为妃 简兮只感觉手上染上了一股暖流,男子挣扎的力度瞬间减弱了不少,她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男子,退后了几步,眼看着男子躺在地上,一双眼眸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她 简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探性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突然,男子猛的伸手抓住她的脚腕,一个用劲,将简兮整个人放倒,不顾脖颈处还在流着滚热的鲜血,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一瞬间的窒息紧紧包裹着简兮,她双手使劲推搡着身上的男子,甚至用上了几分内力,可男子身形丝毫未动,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只为了取她性命。 正常人能在失去空气的情况下闭息一分钟左右,可这跟被人掐着脖子产生的窒息完全是俩回事。 不过十几秒,简兮胸口发闷,头脑发胀,因为供氧不上,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再这样下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同归于尽。 简兮双眸充红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尤其是他脖颈处的还在流淌着的血液,汇聚成一股小流滴落在她的身上,鼻尖全是那浓烈的血腥味。 看来是伤口太浅,没有直接划破他的大动脉。 随后,简兮放弃了挣扎,突然伸手将他脖颈处还暴露在外面一部分的瓷片狠狠的往里送 瓷片的另一头扎破了简兮的手,她就用手腕上的铁链去攻击他的伤口处。 男子因疼痛,双手掐着简兮脖颈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些,而长时间的失血过多同样造成缺氧,男子眼前一黑,倒在了简兮的身上 得到新鲜空气的简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无力,还没缓过劲来! 良久,她伸手用力的把身上的男子推倒在一侧,这才蹲在他的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可令她失望的是,这男子身上并没有任何钥匙之类的金属物。 看来左丘宇没有把钥匙给他! 简兮放弃了想要打开自己的手铐和脚链,在外面不大的一个刑房之中找到了剩余的几个馒头,狼吞虎咽吃了俩个之后,这才想办法找出去的机关。 通向外面的只有一条长长的阶梯,阶梯尽头是死路,周围都是墙壁,她摸索了好大一会儿,实在是没找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简兮掉回头去,拿了一个动刑用的锤子,想要敲击墙壁,试图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力。 但还没敲下去,简兮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住了。 要是外面是左丘宇的人怎么办? 不行,这条路走不通,得换! 可要真如那男子所说,只能从外面打开,那她这样引起注意,等外面的人打开,她出去之后再应对 当然,也可能出现她会立马被人杀死,又或者被带入更严密的死牢中去。 这条死路让简兮整个人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可她转念一想,这么严密的地牢,怎么会有空气流动? 往往通风口的防御很是薄弱,如果找不到出口的机关,不如从通风口处试试看。 想到此处,简兮开始往回走,四处查看空气流动的源头,可每个角落都找遍了,怎么也找不到任何有孔的墙壁。 而这时,一只灰瘦的老鼠从那装有食物的篮筐中钻了出来,简兮眉头顿时一蹙,她就这么点食物了,还来糟蹋 等等。 老鼠? 简兮突然想到了什么,满屋子开始追那只老鼠,最后见它遛进了关押她的牢房中。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着那幽暗一片黑不见底的牢房,再想想里面那具发臭的尸体,她刚才吃进去的几个馒头都要吐出来了 犹豫再三下,简兮取下过道上的一盏油灯,从栏杆那又钻了进去 光亮瞬间照亮了这个四四方方的牢房,简兮看见角落的那一滩尸水,依旧那衣裳下隐隐约约可见的蛆虫,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前没见过,只能依稀察觉出可能是个尸体,可现在这么亲眼一见,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止不住的反胃。 看样子,不过才死俩三个月的样子,看那衣裳的款式,好像是个女子? 简兮不想去多看,捂住口鼻,扫了一眼这周围,触及到尸体所在的那个角落时,眼眸顿时一亮。 在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口。 简兮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捂着口鼻弯腰查看了一下,确实是通风口。 但看这洞口的模样,好像是认为凿成的,不然就算是通风口,也该极其隐秘才是。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的尸体,手中的油灯凑近了些,触及到那尸体旁掉落的一根金钗,瞬间明了过来了。 想必她跟她是一样的,被关押在此,想要逃出去,可她没有她这么幸运了。 简兮蹲下身子来,伸手摸了摸整个墙壁的墙厚,这要是用一根钗子挖下去,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出去! 简兮跑到外面去找了一根铁棒,再用上手中的锤子,开始费劲的凿。 “我特么出去都可以出本书了,叫做密室逃生。”简兮自言自语着,妄想用自我调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坏的结果。 敲凿的声音很大,可因为是密闭的空间,能传到外面去也不太可能,她就指望着外面真有左丘宇的人,希望他们全部都是聋子。 简兮不知道就这样敲凿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头的大小了。 她加了把劲,争分夺秒。 刚才找通风口的时候她发现了,剩下的水还能够她撑个四五天的,可干硬的馒头没俩个了,最多也就应付个三天左右。 要是俩个人的话,也就三天就水粮都没了。 如果左丘宇还活着的话,肯定不会让她饿死在这,这就说明,左丘宇这俩天不说改回来了,也会让人下来送吃的。 她必须要赶在左丘宇回来之前,逃出去。 “老娘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英雄救美都他妈的扯淡,被关了这么久了,南景尘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还不是靠自己一双手!” 简兮一边敲凿一边抱怨,再次把自己对南景尘的怨念用在了正道上! 眼看着那洞口开得足够让她钻过去了,她放下手里的锤子和铁棒,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上的发烂的伤口,出去拿了一把刀,划了一片衣裳下来,简易的包了一下,从熄灭的火盆中暗处铁钳,又找了些其他的刑具,开始挖外面那层泥巴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简兮整个人精疲力尽,累酸了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通风口有个石壁,直接向上延伸,约莫得有个丈高。 简兮把挖出来的泥巴都盖到了那女子身上,随后又将泥巴垫在自己脚下,而她脚边的油灯,早就没油熄灭了,所以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长的距离 疲惫加重了她的睡意,可每一次想要睡,她都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她一边挖,还怕上面的泥土会塌方,把她给活埋了 刚想着,上面的泥土真的整个塌陷了下来,直接砸在了简兮的头上,泥土虽说埋过了她的脖颈,却挡不住她的欣喜。 因为泥土最上面的那一层,是雪。 她终于出来。 简兮又废了一番劲爬了上来,突然的光亮让她脑袋有些发晕,身子晃悠了一下,险些跌倒。 而就在这时,早起打扫庭院的丫鬟见到了极其狼狈的简兮,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尚书大人的府邸?” 简兮有些懵逼,扫了一眼这周围的一片,很明显是个庭院,而不远处还有几座错落的宅邸建筑。 这是哪儿? 简兮还没来得及问,脑袋一沉,双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等简兮醒来已是六天后了。 六天能发生什么? 比如: 简兮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摸清楚现在是何年何月,身旁的一个婢女便欣喜地出声说道: “娘娘,您终于醒了啊!” 嗯? 简兮偏过头,有些懵逼地看着身旁穿着粉色衣着的婢女,她,是在叫她吗? 还不等她出声问些什么,那婢女吩咐殿中其他人,“还不快去告知皇上。”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眉头顿时一皱,满满的都是疑惑,南景尘登基了? 简兮作势想要起身,宫婢连忙上前伺候,柔声说道:“娘娘,您大病初愈,躺着休养为妙。” 简兮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心,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娘娘,刚过辰时三刻左右。” “不是,我是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娘娘,三月二十。” 简兮微微一愣,嘴里嘟囔着:“三月二十” 那她岂不是被囚禁了近一个月了? 刚刚醒来,简兮脑子里有些乱,还没等她出声再问些什么,那宫婢再次出声说道:“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告知皇上了,此刻可是要伺候娘娘梳妆?”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呼吸有些沉重。 南景尘 他们已经释然了吗? 他真的不会再计较她不贞之事了吗? 那花倾城呢? 简兮出神地乱七八糟地想着,殿外突然一声声急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席明黄色龙袍的南逸宸气喘吁吁地来到床榻前,见床榻上的简兮,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气息不匀: “简兮,你终于醒了。” 南逸宸话音一落,床榻旁的婢女连忙行礼:“皇上万岁。” “免礼,快快去请常太医。”南逸宸话语中的欣喜之意掩饰不住,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简兮眨巴眨巴眼眸,转而眉头紧皱,紧盯着眼前的南逸宸,好久,才有些疑惑地出声问道:“你是皇上,那她叫我娘娘,那我们是” 南逸宸眸色顿时深暗起来,他调整好呼吸,走到床榻前坐下,温声回应道:“早在三天前,朕册封你为兮妃。” 简兮:“。”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许久,简兮突然拉过被褥,又睡了下来。 她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南逸宸见此模样,不禁一声轻笑,温尔道:“睡了这么些天了,可觉得身子哪里还有不适?饿不饿?渴不渴?” 话音一落,简兮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眉头紧皱着,有些不悦:“不是,南逸宸,你有病吧?你这玩什么呢!” 她起初还以为是南景尘登基了,结果南逸宸跑来说册封她为妃了。 弟弟搞哥哥的老婆,这算是吗? 被直呼姓名的南逸宸脸上并未有丝毫不悦,依旧温声细语:“你刚醒,接受和适应你的新身份需要时间,先吃点东西吧!” “我适应你妹啊!”简兮爆粗,“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南景尘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 “南景尘死了。”他淡淡的出声。 “嗯?”简兮呆愣,有些没缓过神来:“你说什么?” “你失踪生死不明,南景尘彻夜不休的找你,最后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简兮呆呆地看着南逸宸,眼眸里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惶恐和害怕。 如果南景尘还活着的话,不会任由南逸宸册封她为妃的。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守在她身边的应该是他才对 她慌忙从床上下来,想要离开,她要去找他,她不相信。 南逸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尸体被玄天尊的人带走了,这个时候,早就下葬了” 话还未落,简兮突然伸手甩开了他的手臂,一脚将其踹倒在床榻上,一双眼眸带着几分怒意瞪着他:“再敢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南景尘怎么可能会死呢! 南逸宸看着简兮赤脚跑了出去,刘全后脚入殿,南逸宸坐直了身子,出声吩咐道:“看紧她。” 刘全抬眸看了一眼南逸宸,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颅,恭顺地应了一声。 简兮爬出来的尚书府,原本是左丘宇的太子府,后被赐给了户部尚书做府邸。 下人发现昏迷的简兮之后,第一时间禀告了户部尚书,而户部尚书第一时间上奏了他。 从地下暗牢中带出俩具尸体,一具是那男子的,一具是那几近腐烂完了的女子。 随后他们捣毁了地下暗牢,再次摧毁了左丘宇他们的一个藏身点。 事后,尚书府中的下人全部离奇丧命,尚书大人被冠上了贪污的罪名,秘密处死。 而简兮的出现,也被尘封于土。 至于南景尘的死 玄天尊元气大伤,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力壮,而他派李恒前往横元清除江湖帮派,重点的注意力却在南景尘身上。 简兮生死不明,就是南景尘最虚弱的时候。 没有一个皇帝会长久地任由他人威胁到自己地位,一时的忍耐,只是为了后面的反击。 事实证明,一头虎视眈眈的老虎长久的隐忍,那一瞬间的爆发力是足以致命的。 当然,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理想的完美进行,垂危之际,南景尘被人救走了。 一头重伤的狮子,后面就算站起来了,也会落个残疾,跟他这头正值壮年的老虎相比,输赢显而易见。 看着吧! 他会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他是这个江山的王,不管是每一寸的国土,还是这踩着泥土活着的蝼蚁,都将由他主宰。 简兮赤脚跑出宫殿,刘全追了上来,快步挡到她的跟前,气息不稳地出声说道:“简兮,别冲动,你身子未愈,莫要再糟蹋了。” 简兮脚踩着冰凉的地面,顾不得其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刘全的肩膀,有些激动:“刘全,我信你,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不对!” 刘全对上那双黑亮的眼眸,有些愣住出神。 他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看过简兮了,俩年前谁能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瘦小子,居然会是个女儿身,还有如此一番惊奇的故事发生呢! 片刻,他细弱出声回应:“简兮,人死不能复生。当时李大人也在场,十几个太医大夫尽全力救治,可回天乏术,皇上想要以皇帝的至高之礼来厚葬太师,可被玄天尊的门人夺去了尸体” 简兮心顿时凉了半截,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南景尘,我回来了 不对。 简兮抬眸看向眼前远比认识时白净了几分的刘全,若是南景尘已经死了,玄天尊的那几个没有理由会抢走一具尸体 如果这件事另有隐情的话,那就证明,刘全和南逸宸在说谎! 对,一定是这样的,南景尘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 简兮像是疯了似的一遍遍在心里念叨着,不断的安慰自己。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先联系上流烟 话说,她当时是跟古彦一起被抓走的,可这么些日子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没事的,一定分别关押在其他地方。 简兮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边担忧着,又马上自我安慰着,就像是个有精神病的病人似的 十天后。 横元城。 一身男儿装扮还贴了几缕小胡子的简兮走在大街上,谁能想到她就是半个月前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悬赏整个万里江山的通缉犯呢! 简兮走访了一些天机阁秘密的联络点,皆对不上暗号,显然不是天机阁的门人。 简兮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说起来,她这个天机阁的阁主当得真是失职,现在连自己属下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根据地在哪 而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狐狸突然朝她扑了过来,往她身上嗅了嗅,随后扎着脑袋往她衣裳里钻 简兮一把捏住了它的脖子,把它拖了出来,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你不是” 话音还未落,一道低低的呼唤声传了过来: “小畜生,出来吧!你不是想吃鸡腿嘛!这就给你去买好不好啊!小畜生” 简兮垫高了脚往前面的人群探,眼眸瞬间一亮,抱着怀里的狐狸上前去,走到一个嫩黄衣着的女子面前,有些欣喜: “乐吟,你怎么会在这?” 乐吟大大的杏眸也是一亮,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又想起了什么,闭上了微张的嘴。 “你跟我来。”乐吟收敛了以往的玩笑,突然变得很认真起来。 简兮一愣,随即乖乖地跟在了乐吟的身后。 片刻,几个身着布衣的男子在深巷之中左右张望着,其中一个压低了声线: “人呢?” “属下无能,跟丢了。” “找,要是找不到,你我几人的脑袋都得掉!” “是。” 话音一落,几个男子分散开来,四处寻找。 远处的拐角处,简兮和乐吟看了一眼四处散开的黑影,脸皆是一沉,转而隐了身影。 她是知道她的身边一直有人跟着的,也知道是南逸宸的人,但一直都没有挑破。 可现在乐吟主动要她甩了身后的尾巴,这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尤其是南逸宸。 一个时辰后,简兮虽乐吟来到一处村庄中,入了一户较为偏静的人家。 一入院门,简兮便有些迫不及待了:“你怎么会回横元了?” 乐吟停下脚步,神有些沉重:“你先进屋看看吧!” 简兮有些莫名其妙,而此时,屋内的戒七出来了,见门口站着的乐吟和简兮,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退到一旁,单手立于胸前,低声喃了一句: “阿弥陀佛。” 简兮眉间的疑惑越来越浓烈了,她看了一眼乐吟,又看了看着门口依旧一身旧了佛袍的戒七,犹豫了一番,最终开始抬步上前,走向屋内 路过戒七身旁的时候,她步子一顿,偏头看了一眼戒七,她能很清晰的闻到戒七的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药味,他受伤了吗? 来不及多想,简兮看向眼前摆放着的一张简易的四方桌以及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农作工具等等,偏过头来出声问道:“你让我看什么啊?” “阿弥陀佛,他,在等你。”戒七低头,低声说道。 话音一落,简兮的呼吸瞬间露了一拍,偏头看向左右的俩个房间门,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乐吟和戒七没有受伤,那会是谁? 他,在等她? 简兮抬步,走向左边的房间,每走近一步,药味便要浓郁几分。 她伸手推开木板制成的房门,一入眼,便是一张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影,那张俊脸,毫无血。 简兮身子瞬间冷了几分,眼眸锁定在床榻上的人上,再也移不开了。 她缓缓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五官俊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残忍的扔下她不管不顾了的。 简兮蹲下身子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着南景尘消瘦的脸庞,轻声说着:“南景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南景尘合着眼眸,没有丝毫要回应简兮的样子。 “南景尘,你醒醒呐你看看我,我回来了。”简兮颤抖着眼眸,声线中毫不掩饰的害怕。 “南景尘,我回来了,你醒醒,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醒醒啊。” 简兮声线颤抖,一声声叫喊着。 乐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简兮的身后,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轻声说道: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了。” 已经大半个月了,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身上的伤太重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看都摇了摇头,他们又去抓了几个太医,勉强能续着他的性命,却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打听查探过有关于南景尘的消息,但没有任何头绪,百姓众口一致,纷纷传说南景尘因为寻找她劳累而死 可若是劳累死的,身受重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赶到时,他身上已经中了俩箭,多处刀伤,想要他命的,是禁卫军。”乐吟淡淡地出声说道。 她说得极简,甚至隐瞒了一些事情。 话音一落,简兮眸中多了几分冷意和杀戮之气,果然,南逸宸不会容下南景尘。 她偏头看向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南景尘,心痛到了极点,几乎将她整个呼吸尽数吞裹。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救他,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简兮一个深呼吸,偏头看向身旁的乐吟和戒七,出声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横元?” 乐吟和戒七俩人面面相顾,最终戒七还是出声说道:“阿弥陀佛,早知今日处境,小僧应该早就杀了黎婳才是” 一个出家人,竟然出口说出要伤害人性命。 简兮眸中的光亮暗了几分,冷冷地看着戒七,出声问道:“黎婳?黎婳怎么了?” 当初戒七硬是要带走黎婳,她曾跟乐吟说过,一旦黎婳出现任何异样,马上杀了她 “黎婳被人抢走了。”乐吟出声回应道。 早在二十多天前,突然出现一大批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隐居的村庄里,早有预谋地使用了迷药,他们措手不及,这才导致黎婳被人带走了。 简兮呼吸不禁再次加重了几分,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的戒七,“事到如今,你还不将隐瞒之事告知吗?” 话音一落,戒七沉默了几分,终究还是抬眸对上了简兮的视线,低声说道:“那只的眼睛,是操控帝王蛊的王蛊。” 话音一落,简兮心生一抹烦躁之意,又是帝王蛊! 黎婳如今被贼人抢走,他不用想都知道此人一定是禅婆。 事到如今,也就不再隐瞒简兮,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 梨花村,早年曾经因为瘟疫灭绝的村子,其实就是当年苗疆族的残余,他们为了避免惹上麻烦,延续后代子孙,后人不再去碰巫蛊之术。 但他们却守护着一枚蛊虫,也就是帝王蛊。 人性的贪婪和再次给他们带来了毁灭,村长的野心不在这小小的村子里,私自繁衍帝王蛊,至此招来了杀身之祸。 黎婳,是他的妹妹,当时他们年仅不过三岁左右,帝王蛊如瘟疫燎火一般止不住爆发,村长,也就是他们的父亲,临死之际,将帝王蛊强行喂进了黎婳的嘴中,黎婳当场因钻心的疼痛,失去了意识。 母亲带着他们俩个往村外跑,最后他们虽说跑出来了,可母亲已经被帝王蛊钻进了,死在了村口。 全村几百条人命,只有他们俩个活了下来。 事后,他带着年幼的妹妹乞讨为生,在一次外出觅食时,他们分散了。 这一别,便是十多载。 帝王蛊分时期,王蛊带有操控领导和自我意识,屠杀他们全村的蛊虫则是幼虫,只知道吸血。 而像简兮身上的成年蛊,就像是一个大人,它知道一旦宿主死掉,它也活不长,所以只要不饿,能维持它的性命,它便安生不会闹事。 成年的帝王蛊甚至还能通过分娩,转移到作为容器更加长久的婴儿身上。 简兮越是了解,呼吸就越是沉重:“这个世上还知道帝王蛊的,那就只有禅婆了,她想要王蛊,肯定是为了操纵帝王蛊,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在大肆繁衍帝王蛊” 她之前从祈衍的手里得到过一本关于禅婆的日记,其中就有记载过帝王蛊,这下更加落实了禅婆的主要目的,就是繁衍帝王蛊,她怕是想要用帝王蛊,达到某种目的。 “应该是。”戒七眉宇之间也是忧虑一片。 简兮又是一个深呼吸,将视线放在了床榻上昏迷着的南景尘身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南景尘,乐吟,你有把握去兼容皇宫一趟吗?” 乐吟刚想要应下来,就她这轻功,去阴曹地府那小鬼都追不上她,去趟皇宫不是难事儿。 可还没来得及张嘴,便被身旁的戒七打断道:“阿弥陀佛,还是小僧去吧!” 他虽然不知道简兮叫乐吟去兼容想干什么,但显然有危险。 简兮楞了一下,随后回应道:“也行。” 说完偏头看向乐吟,再次出声说道:“你能不能帮忙找一下天机阁的根据地,我联系不上流烟。” 话音一落,乐吟眉头顿时一皱:“简兮,朝廷下令,严禁江湖百姓结党拉派,皇帝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铲除天机阁,听说前几天抓捕了几十人,现每天于正午时分,召集全城的百姓去闹市,当场处斩十人,以儆效尤” 说完乐吟有些小心翼翼:“流烟会不会,也被抓了?” 话音一落,简兮瞳孔蓦然放大,来不及多想,拔腿便往门外跑 可没走俩步,简兮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南景尘,有些担忧地出声:“乐吟,麻烦你看好他,等我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她有些不放心简兮一个人。 “等等。”戒七伸手拉扯住乐吟的手臂,“你武功不高,还是我去吧!” 说完跟在了简兮的身后。 乐吟有些担忧地目送着简兮和戒七的离开,忍不住一声重叹。 。 等简兮他们赶到闹市口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的人头落地了,邢台上一滩鲜红的水渍,煞是惹眼。 简兮和戒七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前头,她一眼偏看到了倒数第二个满身伤痕的女子,果真是流烟。 而这时,监管行刑的李恒再次将手中的令牌扔在地上,刽子手听令行事,手起刀落,简兮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那银的刀刃斩断了一个人的脖颈,那人头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好不恐怖。 “住手,住手”台下的简兮呢喃着,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当台上的李恒再次将令牌准备扔下的时候,简兮再也忍不住,合着眼眸大喊了一句: “住手!” 原本寂静的闹市被这么突兀的一声尖叫给打破了宁静。 百姓纷纷惊恐地看着一身男儿装的简兮,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似的,纷纷后退远离了些。 台上的李恒也被那道声线吸引,站起身来,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卫,莫不是天机阁的余孽想要劫囚来了? 可当他见到人群中被孤立出来的简兮时,楞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眼眸里布满了欣喜之意随后又变成了不安。 他走到台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简兮,出声问道:“简兮,你没事吧?” 显然,南逸宸封她为妃的事,李恒也瞒在了鼓里。 简兮双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李恒,缓缓的走了过去,走到他的跟前,眸子低垂,看着李恒脚上的鲜血,声线平淡: “大人这是在作何啊?” 李恒微微一愣,偏头看了一眼这台上还剩下的几个囚犯,出声回应道:“皇上命我清理江湖门派,他们都是冥顽不顾,抗旨不遵之人。” 明明只要解散就能保住性命,可通知令下达了那么久,天机阁还在运转,皇命在身,他不得不采取些行动了。 简兮抬头,对上李恒的双眸:“那如果我开口问大人保下这些人呢?” 话音一落,李恒眉头顿时一皱,“简兮,你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些人犯的是死罪,你保他们作何?” 现在的简兮跟往日的不同,起码不会一个一口唤他作大人。 简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跃然上台,站在了李恒的身旁,轻声说道:“那如果我说,我是天机阁的阁主,大人可是要将我一并处斩?” 话音一落,不止是李恒怔然,就连台下的百姓也是一片惊讶以及不可置信。 天机阁的阁主,竟然是个女儿身? 而且他们怎么看铝女扮男装的自称是天机阁阁主的人有几分眼熟啊! 其中几个百姓认出了简兮,议论声顿时沸腾了。 李恒脸有几分沉重和复杂,“简兮,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她竟然是天机阁的阁主,这 简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直接撂下一句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这些人我要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我简兮便要做那反贼 李恒深深地看着简兮,心中满是为难。 他从来不知这简兮是天机阁的阁主,就是不知道,宫里头的那位,是否知情了。 不管他放不放人,事情都很收场。 良久,李恒终究还是高声吩咐道:“放人!” 话音一落,立即便有士兵上前将剩余几人的锁铐全部打开 手上和脚上的链子一撤,流烟跪下的身子晃悠了一番,随即摔倒在地上,意识薄弱。 她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在牢房中,她几乎尝遍了各种刑具,还能有命活到现在,也是不易了。 被放了的几个人得到自由之后,有俩个跑下台去,慌忙逃去 其中俩个将身旁的流烟搀扶起来,扶到一旁去。 剩余几个站在原地看着简兮,有几分恍然。 简兮眸子撇了一眼流烟身上的伤痕,心猛然一阵抽疼,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台下的戒七身上。 只是一个眼神,戒七便明白过来,带着流烟和剩余几个天机阁的成员先行一步了。 李恒眸子一动,看了一眼人群外远去的佛袍身影,只是一眼,便将视线收回,转而看着简兮,出声说道:“简兮,可否移步?” 简兮冷声回应:“你我二人没有旧情可叙,天机阁一事我知你身为臣子皇命难为,不将此账算你头上,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南景尘,是不是他下的手?” 话音一落,李恒身子猛然一僵,看简兮的神色中百感交集,复杂万分。 那日,虽说他没有直接下令,却眼睁睁地看着南景尘满身是血倒地不起,他难辞其咎,摆脱不了干系。 李恒沉默的模样让简兮觉得倍感讽刺,她冷笑一声:“我将他从阎王手中救起,更是为他谋取这万里江山,可到头来,最是无情帝王心,他心胸狭隘,忘恩负义,就是如此报答我的吗!” 她很明白不过是南逸宸登基也好,还是他人也罢,南景尘和她这样能够轻易撼动帝位的人是不容许存在的。 所以,她才会当着南逸宸的面说要退出朝堂的纷争 简兮一字一句让李恒眉头轻皱,却没有吱声半句。 他不能用官衔来压制简兮,喝她大逆不道之罪。 因为他如今的一切,可以说全拜简兮所赐。 而现在,他也成了她口中忘恩负义之人。 简兮怒红了眼眶,愤怒让她胸膛一起一伏,可她却无法对一条服从主人命令的狗如何。 她转过身来,面向台下成百上千的百姓,怒言:“他南逸宸如此不仁不义,我简兮也不会再有仁慈一说。我能将他捧上高位,亦然能将他从高位之上拉下来,从今日起,我简兮便要做那反贼,这天下江山,那龙椅之上,刻的,将是我简兮的名字!” 话音一落,百姓皆是震撼楞神,一双双不可置信地视线尽数锁在了那看似纤瘦的身子上,谁也不会想到,那起初的太监,如今的女子,既然会直言要反叛与当今皇上作对,目标,更是直指那龙椅 李恒不说震惊是假,百姓们多的是惊讶简兮的大胆,而他,是担心简兮会因此落实,付诸行动。 简兮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百姓好大一会,转而下台,百姓自主往后退,让出一条大道来,没人敢拦她。 简兮一走,百姓们低头,低低的议论声瞬间引爆 李恒眉头轻皱,看着眼前没有过千也有几百的百姓,他想要封住流言,怕是不可能了。 他看向简兮离去的方向,黑眸中多了几分迷茫。 他认贤主,辅佐其左右,为的是国,为的是民 现如今,是他错了吗? 李恒轻叹一口气,命身旁的侍卫速速将刚才的情况禀明皇上,收队回府了。 以往的丞相府如今被卸下了牌匾,挂上了李府二字。 李恒一入府门,管家便迎了上来,语气中有些着急:“公子,你可回来了,雨公子不肯用药,还想离去,跟家丁打了起来,伤口又裂开了” 话还没说完,李恒抬步便往后院快步走去 一入门,几个家丁丫鬟围着地上起不来的雨烈,各种劝说。 有俩个家丁想要把雨烈抬起来送回床上去,还没碰着呢,雨烈激烈的挣扎抽动,嘴里还不忘叫嚣着: “别碰老子,老子就是死也不接受李狗的可怜,我死都要死到外面去!” 李恒见此,眉头不禁一皱,上前出声说道:“你死了,谁为你主子报仇?” 话音一落,几个围着雨烈的家丁和丫鬟连忙退后了些,跪在了地上,不敢作声。 雨烈躺在地上,勉强想要坐起身来,可这么一动,身上的伤口一牵扯,又疼了起来。 他只能躺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娘的,现在给老子一把刀,看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 这话落在下人的耳里不禁提了一口气,可李恒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上前将地上的雨烈打横抱起 身子一腾空,不安全感袭来,雨烈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着下去,可这么一挣扎,腹部几处刀伤让他眉头一皱,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恒垂眸,看着雨烈身上已经红了一大片的衣裳,眉头微蹙,径直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淡然出声: “你想要报仇杀我,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是前提,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雨烈恶狠狠地瞪着李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李恒早就千疮百孔了。 李恒大步往床榻走去,近半个月来的折腾,雨烈暴瘦了一大圈,完全不似个男儿的重量。 这对李恒来说,绰绰有余。 他刚脱手将雨烈放在床上,就被他一脚踹得后退了几步。 原本他能避过这一脚的,但他没有。 只见雨烈怒目看着他,眼中的杀意那般明显。 雨烈至今也搞不明白李恒为什么会救下他 他命一旁候着的大夫上前为雨烈查看伤势,当然,此刻的雨烈就像是一只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刺猬,谁靠近就伤谁。 李恒有些无奈:“等伤痊愈之后你便可以离开,若是不配合,我李恒养个闲人还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了雨烈的鄙夷。 但不可置疑,这确实对他有用。 他晕迷之际,见有人来救九爷,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醒来后打听九爷的情况,下人们皆说九爷是劳累成疾而死,纯属扯淡。 他想要立即离去,确定九爷的安然,当然,这小半个月以来,他连这房门都没出去过 一旁的大夫见雨烈的安静,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见他没有反抗,这才脱了他染湿了鲜血的衣裳 李恒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大夫揭开那一层层的纱布,泛着红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下,有些恐怖。 黑色的眸子轻动,看向雨烈那残缺的右臂,眉头顿时一蹙,下意识地出声问道:“痛吗?” 雨烈紧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密汗,见李恒这云淡风轻的一问,没好气地出声回应道:“不痛,你让我砍几刀试试。” 李恒猛然回神,看着雨烈那紧皱的眉头,呼吸有些不畅:“嗯,以后有机会的。” 雨烈一愣,抬眸看向身旁的李恒,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李恒收敛心绪,突然勾起一抹弧度,出声说道:“我娘为了张罗了几个姑娘,我想应下来,毕竟,李家得留后,往后得有人为她老人家送终” 雨烈眉头皱得越加厉害了,下意识地出声说道:“你跟我说这干嘛!” 话音落下之后,他好似有明白了些什么,眸中越加不惑了。 如果九爷真的因此有个好歹,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所以,他这是已经给自己准备棺材后事了? 李恒抿唇沉默着,没有出声回应。 此前简兮放下如此狂妄的话语,直言要与皇帝为敌,那往后,他与她便是对立面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丝毫不怀疑简兮能否会做到,所以,他要把人世间还有的留恋都安排好才是。 简兮再怎么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相信她不会祸及他的母亲,留后只是为了可怜那个为他担忧了半辈子的妇人,尽自己最后的孝道 可他呢? 他要怎样安排雨烈? 南景尘断他一臂,绕是如此,他也跟在了他的身边,只为了那愚蠢的忠义。 “你有想过若是南景尘死了,你该何去何从吗?”李恒突然出声问道。 这话问得雨烈顿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九爷断他一臂时,他便颓废迷茫过,不知这接下来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所以,他苦练左手剑,为的,就是摆脱那种无处皈依的迷茫。 他本想着,就这样待在九爷的身旁,直到什么时候死了 可现在若是九爷先行一步,那他呢? “我不知道。”思量了许久,雨烈就憋出了这几个字。 李恒突然上前坐在了床榻边上,很认真地出声说道:“不如等你杀了我之后,帮我抚养我母亲,这样,我就不用娶妻了。若是我死了,你可以娶妻生子,孩子多生几个,其中一个冠我李姓就好!” “你有病啊!”雨烈几乎下意识地拒绝道:“这叫什么事!” 帮他照看一下母亲这事他还能勉强答应,娶妻生子为什么要带他李姓啊! 李恒有些失落,眉眸微眯,眸中带着说不清的异样情愫。 雨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前一刻还在喊打喊杀,俩个人就像是有着杀父之仇似的,下一刻又谈论娶妻生子,侍养老母等言论,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李恒暗下一个深呼吸,转而站起身来,看着雨烈那满是伤痕的上半身,淡淡扔下了一句:“你好生休息养伤,如此才能快些离去,莫要再闹腾了。” 他不知道他冒着怎样的风险救下了南景尘身边的他,若是被宫里头的那位知道,怕是对他的信任又该崩溃瓦解了。 雨烈看着那一身天蓝的官服离去,眸中带着疑惑和复杂,他既然都如此言明了,而且他此刻最重要的是要确定九爷的安然才是 俩天后,雨烈刚能下床行动,只听得门外传来几声敲锣打鼓的声音。 听说,今儿是李恒纳妾的日子,李恒不想操办,可拗不过李母,只能意思热闹下,怎么也算是囍事一桩。 也不知是这锣鼓声太过吵闹,雨烈心里有几分烦躁之意,喝完药缩被窝里睡去了。 晚上,李恒被李母亲自送到寝殿中,可半个时辰之后,李恒晃悠着身子,又出来了。 这几日被药养着的雨烈睡意很浓,李恒抹黑进了门都不知,直到被褥被掀开,身边有人挤了挤他,这才迷糊醒来 “谁啊!” 雨烈惊醒,刚想要坐起身来查看是谁,却被一道胳膊强按回原位: “别吵吵,让我躲一会儿,别让我娘抓到了。” 满身是酒味的李恒低声说着,鼻尖全是药香味和酒味的混合,煞是醉人。 雨烈甩开搭在自己脖子处的手臂,偏头看向身旁的黑影:“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抱着你的小妾吗?” “小妾太丑了,下不去手,这不逃出来了。”李恒漫不经心地敷衍道。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雨烈没心肺地取笑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宅邸里那几个丑陋不堪的女子,这个时候很是能理解李恒的心思。 李恒嘴角轻挽,没有再出声。 取笑了一番之后的雨烈回过神来,被褥下的脚蹬了一下身旁的李恒,嫌弃地出声说道:“要躲你躲别处去!” 李恒被踹出被褥的身子动了动,又缩了回来,佯装困意浓浓的语气出声回应道:“别处会被我娘找到,你这儿她想不到。” 雨烈找不到什么出声的理由了。 而这时,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雨烈突然在想,趁李恒现在睡着,他下去随便取个什么利器重物要了他的命 这念头一出,雨烈有些纠结了。 这不太好吧!人家今儿大婚喜事,怎么也得让人家留个后再让他偿命吧! 这样想着,雨烈自己说服了自己,推搡了一下身旁的李恒,出声说道:“你明日再找几个好看点的姑娘,这事抓紧了” 黑暗中,李恒眉头一皱,显然对此有所不悦。 雨烈往里面动了几分,跟李恒扯了些距离,安生睡过去了。 李恒侧躺了身子,黑暗中看着雨烈,不知在思想什么 三天后。 唐芷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入眼便看见了冷着脸站在她眼前的简兮。 她眉头一皱,从地上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这四周,尤其是见到床榻上躺着的南景尘,瞬间明白了过来。 不等简兮出声,她便先开口说道:“救他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简兮倒是有些意外,随即出声应道:“说来听听。” 唐芷萱淡淡地出声说道:“二十年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时我爹救下的女子,应该是你娘。” 话音一落,简兮眉间顿时不悦,对于她这个娘,已经被禅婆弄得没有半点好感了。 甚至不去想她这个娘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当年,我爹为了研究她身上的帝王蛊,对她进行了各种实验,也正是因此,我爹的得意弟子伯仲狠心杀害了一百多名同门。而我,至今还苟活着的执念,就是为了完成我爹的遗愿,将衍生一派再次发扬光大,同时也想透析帝王蛊。” 话音一落,简兮冷嗤一声,直言出声:“这只不过是掩饰你野心的借口罢了。” 她若是真的跟禅婆狼狈为奸了,禅婆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帝王蛊的人,她若是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禅婆多多少少不会不给她想要的,尽管会有所保留 唐芷萱有些没反应过来简兮的直接,随后,她轻笑一声,无所谓地出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救不救全看我的心情,你若是想要用我的性命为作威胁,那我告诉你,能跟摄政王,不,当朝的太师以命换命,这怎么看都很值。” 简兮说的没错,一切都只是掩饰野心的借口而已。 世人皆知天下神医乃伯仲也,却不知她唐芷萱。 她需要一场灾难,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灾难。 而她,将会是这场灾难的救世主。 她的名字,会被世人永远铭记于心。 衍生一派,也会因此发扬光大 简兮呼吸沉了几分,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与狼狈为伍,难保它什么时候不会掉过头来咬你一口。 可简兮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就算现在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拒绝,只要他能安然活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甜的腻人 翌日。 经过唐芷萱的救治后,原本游离在生死边缘的南景尘终于有了好转起色。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入眼,便是那黑压压的房顶。 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可一牵扯,便是那钻心的疼。 他深深几个呼吸,放弃了想要动身的想法。 他偏头一看,床榻旁有一张老旧的四方桌,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灯旁,趴着一个沉睡的身影。 南景尘眸子轻颤,深深地看着那桌上的身影,眼眶不禁湿润,眼前的这个画面,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是她回来了吗? 南景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也不出声,他生怕这么一出声,梦醒了怎么办? 许是睡梦中的简兮睡得有些不舒服,调转了头,继续趴在胳膊上,昏昏沉沉。 这些日子来,她也没怎么休息好,尤其是天机阁遭到了几近毁灭性的打击,加上流烟也身受重伤,古彦至今还下落不明。 她放言说是要反了南逸宸,可现如今天机阁一盘散沙,玄天尊能用的人也没俩个了,无人庄送给了南吟风,她拿什么跟南逸宸拼? 现在,就像是她事业和人生的低谷,感觉什么事都不顺。 睡梦中的简兮有些不安稳,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似的,她轻摇了摇头,突然坐起身来惊醒,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斗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薄汗,呼吸急促 等她回过神来那只是一场梦时,她长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床榻上的南景尘,却发现那双深邃,正在注视着她。 简兮连忙起身跑过去,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摸了一下他已经退烧了的额头,不由得一笑,细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渴不渴?” 南景尘动了动被褥下的手,哪怕会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他亦然不在乎。 被褥下的南景尘没有穿任何衣物,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被纱布绷带包了起来。 略带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简兮消瘦得厉害的脸颊,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和手中的细腻之后,南景尘终于挽唇一笑,声音低哑得厉害: “我又一次差点失去你了。” 简兮心脏猛的一下跳动得厉害,她伸手用力握住了他的大掌,将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手臂,轻轻磨蹭,像极了一直乖顺的小猫。 是的,他们差一点又要失去彼此了。 “简兮,吻我,好吗?”南景尘突然请求道。 简兮嘴角轻扯,转而弯腰,亲吻在南景尘有些干渴的薄唇上,带着浓浓的爱意和思恋。 唯有死亡能将他们分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一吻,简兮变得十分热情,更是难得的主动。 她轻轻吸允着他的唇瓣,舌尖滑了进去,与之纠缠,难舍难分。 南景尘细细感受着简兮的爱意,温柔地回应。 良久,简兮只觉得呼吸越来越薄弱,想要抽离的时候,南景尘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简兮一个失重,趴在了南景尘的身上,不小心按压到了他的伤口,引得他低吟了一声 简兮连忙伸手撑在南景尘的左右俩边,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有些着急慌乱:“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南景尘摇了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 他只感觉到甜的,甜的腻人。 听到南景尘这么一说,简兮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南景尘放在外面的手臂放回了被窝里,小心翼翼地帮其掩好,出声说道: “你好生休养,大夫说,你怕是要在床上躺一个月了。” 一个月都是说轻了,那只是能下床的数字,真正痊愈,怕是要三四个月左右了。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眸中多了几分阴狠戾意:“你如今还要保他吗?” 简兮微微一愣,呼吸有些沉重。 “不,你若是想杀了他,取了便是。” 简兮淡漠回应。 起初她不想南景尘执掌江山,存的有私心,怕他后宫佳丽三千,更不想因此被束缚,给自己套上了一条无形的枷锁。 南吟风,司空冥卿,甚至是耶律祈衍,这江山谁人都可以做,她不一定非得给南逸宸不可。 可她偏偏给了他。 只因那个病榻上的少年留给她的印象要多过其他人。 而如今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卑微活着的少年已经变了。 “那个救我的男子何在?”南景尘又问。 “你是说戒七?”简兮以为南景尘是要感谢人家。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你是说那个和尚?” 简兮一愣,“你不知道吗?” 南景尘冷了气息,没有出声回应。 兼容皇宫。 刘全小心翼翼地看着书桌前闭目养神的南逸宸,转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细弱地出声说道: “皇上,天色不早了,今晚可还是去司徒娘娘哪?” 话音一落,南逸宸睁开眼眸,看了一眼身旁伺候的刘全,冷哼一声,出声说道:“都有人直言要把朕拉下这巅峰,朕哪里还有心思歇息玩乐。” 刘全抬眸看了一眼南逸宸眼眸中的不悦,笑着出声说道:“简兮那是气头上的话,做不得数的。再说,她不会不恋与皇上以往的情谊的。” 这话正中南逸宸的心坎上,心头的阴霾堵闷也少了些。 “朕失算了,没有料想到她竟是天机阁的阁主,否则怎么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当然,就算知道简兮就是天机阁的阁主,行事方面会有分寸尺度,但也尽显于此,天机阁,还是要除的。 刘全心细,自然知道南逸宸此刻在思想什么,他出声宽慰道:“皇上不必忧虑自责,此事若是简兮早前便跟皇上摊底,也就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 南逸宸一声轻叹,心情虽说不如之前的沉重了,但眉宇之间的忧愁还是在的。 简兮若真是气头上的话那也就罢了,怕就怕她真会为此付诸行动 尤其是现在南景尘生死不明,若是俩人联手,哪怕他手握百万雄师,怕是也顶不住他二人的折腾啊! 可如今玄天尊受损,天机阁不崛,南景尘手上也无兵权调动,若真想反,那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比如,直接入宫杀了他。 再比如,借助他人的力量 南逸宸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翌日。 长顺王府。 南吟风不愿参与朝政,南逸宸也要意思一下,做给天下百姓看,所以封了他个长顺王,赏他良田千顷 南逸宸跟刘全俩人便装出现在王府门口,刘全上前敲响房门,还不等那守卫出声,刘全便将那块金色的令牌拿了出来,吓得那守卫连忙开门跪在了一旁 后花园中,几个下人在远处站着,随时等待传唤伺候。 一个老妈子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只见素玉一身水蓝衣裳坐在秋千上,身后的南吟风轻轻推搡着,好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持续不了多久便被来人打破了。 南逸宸还未走近,便出声说道:“十哥和王妃的恩爱着实让人羡慕啊!” 话音一落,南吟风和素玉皆是一惊,连忙转身看向身后朝他们走过来的南逸宸,有些慌忙正身,恭敬的行礼: “参见皇上。” 南逸宸俯首搀扶,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今日不论君臣之礼,只叙兄弟之情。” 南吟风低着的眉头一皱,却不动声色,任由南逸宸将他搀扶起来。 “不知皇上大驾,下臣未能远迎,请皇上恕罪。”南吟风依然恭敬。 都说君无戏言,但你若是将这不论君臣之礼当了真,怕是也离死不远了。 南逸宸又是一阵客套寒嘘。 随后,南吟风给素玉使了个眼色,出声喝道:“还不快快将孩子抱回屋,免得冲撞了圣上。” 素玉连忙曲身行礼,应了一声。 可还没将孩子抱回屋,南逸宸突然出声说道:“王妃且慢。” 素玉身子顿时一僵,停住了脚步。 南逸宸上前来,笑着出声说道:“说起来朕这个叔叔做得实在是失职,这么久来,竟然都没抱过朕侄女。” 说完朝素玉伸手示意,作势就要去抱她怀里的孩子。 素玉几乎想都没有多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乱:“皇上恕罪,孩子身上脏,怕玷污了皇上的龙体。” 南逸宸眉头轻皱,声线不如之前的亲热:“叔叔又怎会嫌弃侄女呢!” 绕是如此一说,素玉也不想将孩子给他。 一旁的南吟风看了一眼南逸宸的脸色,恐祸及素玉,只好出声喝道:“素玉,皇上要抱孩子,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莫要再推辞,快将孩子给皇上。” 素玉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吟风,触及到他向她轻摇了摇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怀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南逸宸的怀里。 南逸宸抱孩子的动作有些生疏,可脸上带着笑容,逗弄着怀里肉呼呼的小脸。 说起来,他都没好好的这么看过自己的儿子 随后,南逸宸突然出声说道:“刘全,传朕旨意,封长顺王之女为太安公主。” 话音一落,刘全下跪领旨。 可这却惊吓住了南吟风和素玉俩人。 南吟风上前出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臣女卑贱福薄,当不得皇上如此恩宠赏赐啊!” “哎,十哥莫要推辞,这也算是朕这个叔叔的一番心意,你又怎好拂了朕欢喜侄女的心呢!” 如此一说,南吟风那里还能再出言拒绝。 随后,南逸宸再次出声说道:“对了,皇后不是说在深宫无聊寂寞吗?不如请王妃带着孩子一同去宫里住上几天,与皇后一同,消遣解闷可好?” 南吟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若是现在还不知道南逸宸此行打的什么心思,那简直太愚蠢了。 他冷了神色,没有了之前的卑微恭敬:“皇上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下臣手上并无实权,不值得皇上如此担忧。” 南逸宸微眯了双眸,眸中多了几分深意,绕有趣味:“十哥在说什么?朕只是想接长顺王妃和孩子去宫里陪皇后几天,如此,是有不妥之处,还是说朕过分了?” 南吟风没有出声,一双桃花眼眸此刻满满的都是不悦之意。 他是皇帝,他就算要了他的命都无过分不妥之处,只是接他的妻儿去宫你住上几天,这有何不妥之处。 就怕是别有用心 早知,当初他就应该跟着简兮走,亦或是从此销声匿迹,隐姓埋名才对。 眼看俩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素玉突然伸手拉扯了一下南吟风的手袖,轻声说道:“无事,素玉能陪皇后解闷乃幸事,刚巧在这王府中也待得无聊了,孩子多个伴也是好的。” 说完拽着袖子的手微微收紧使了些劲儿,转而回过身来对南逸宸出声说道:“素玉谢过皇上恩赐。” 南逸宸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候着的刘全,出声吩咐道:“跟王妃去收拾一下,稍后便启程回宫。” 刘全抬眸看了一眼南逸宸,低低应了一声。 南逸宸和南吟风俩人目送着素玉等人的离开,南逸宸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笑着出声说道:“十哥,今日技痒,你我二人来一局?” 南吟风收敛心绪,退到一旁,低声道了一句:“皇上,请” 南逸宸嘴角轻挽,步子一动,走在了前头。 内室,丫鬟们在收拾素玉和孩子的衣物,素玉在前厅招待刘全。 不多时,一个老妈子将一个托盘递到了素玉的跟前,出声说道:“王妃,是要带这套首饰吗?” 素玉随意扫了一眼,转而出声说道:“先放在这吧!” “是。”老妈子应了一声,转而退下离开了前厅。 素玉把玩着眼前的一套极其华丽的金叉首饰,这是她最值钱的一套发饰,是南吟风送与她,补作新婚礼物的。 尽管内心很是不舍,但她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了。 素玉伸手将那套金饰包了起来,走到刘全的眼前,将手中的金钗递到了刘全的手中,曲身行了一礼,语气极其低微: “还请刘公公告知,我母子二人这一行,还能否回来!” 刘全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重量,佯装惶恐起身搀扶素玉:“王妃这是作何?这不是折了奴才的寿吗?” 素玉面带忧愁,也不想拐弯抹角:“素玉乃一介女流之辈,见识肤浅,只知相夫教子,与王爷平淡一生。王爷不想参与任何朝堂江湖之事,所以,还请公公能在皇上面前,帮王爷多多美言几句。” 刘全嘴角轻挽,细声说道:“王爷是否忠诚,皇上心中自会有数,又岂是我这个奴才能改变决定的!” 素玉也知这刘全不会跟她老实,此举虽说有些多余,但她还是做了。 “那可否请公公为素玉落一个心安?” 刘全眸子轻垂,看了一眼手中的锦缎布包,迟疑了一下,这才出声说道:“皇上并非绝情冷血之人,只要王爷安分,王妃和王爷以及太安公主,自会有天伦之乐,其乐融融之日。” 素玉眉头轻皱,却也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让他们孤立简兮 半个时辰后,俩辆马车从长顺王府离去 皇宫,刘全将此前在王府收下素玉的首饰拿了出来,呈给南逸宸。 南逸宸伸手把玩了一下眼前几支金钗首饰,有些漫不经心:“跟她说了吗?” 刘全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如此一来,这长顺王想必不敢生出二心了。” “呵”南逸宸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呲,将钗子放回原位,将视线放在了一旁始终都弯着腰的刘全,饶有趣味地出声说道: “朕很好奇,你如今家产有多少?” 话音一落,刘全惶恐地跪了下来,整个身子匍匐贴在了地面上,慌乱出声:“皇上明查,奴才绝对不会行越矩之事。” 南逸宸扯唇不语,眼眸中别有一番深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离不得夫君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 横元。 南景尘面前能坐起身来自己喝药,一旁的庄痕低声禀告些什么。 鬼灵的右手伤到了肌肉经脉,虽说现在已经慢慢在恢复,但若是想再挥动双面镰刀,怕是得有段日子了。 而她的左手手筋被无笙挑断,已经彻底成为摆设了。 鬼舞说是要出去寻找左丘宇的下落,其实存着私心想要去找自己妹妹采玥,至今也没联系上她。 所以,整个玄天尊,能用的,只有他和还在玄天尊待命的鬼魂了。 而就这在时,外面传来了劈柴的声音,南景尘下意识地偏头看向窗外,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午饭时,简兮和乐吟回来了,戒七也刚好做好了几个素菜。 简兮端着一碗饭菜进了房间,一口一口的喂着南景尘,出声说道: “南逸宸用素玉和他女儿牵制住了南吟风,司徒家的兵权也被大大的削减,他们怕也不会跟我造反。” 司徒一氏打着世代忠良的旗号,又怎会为了她,背上反贼的名号呢! 若是司徒七还在…… 算了,既然如此,她不靠他们也罢。 “四王爷南邵然那边如何了?” 之前在横元为摄政王时,他命四王爷南邵然管理衡州,一直都为用上他,不知现如今,他可是还愿为他效劳。 简兮眉头一皱,思虑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稍后我派人去探探他的口风,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尤其是现在情况局势一边倒,我倒是觉得那个什么四王爷靠不上。” 南景尘没有再出声了。 一碗饭喂掉了一大半之后,简兮帮南景尘躺好,掩好被褥,准备出去—— “简兮,若是借助驭兽一族的阿道门人呢?”南景尘出声叫道。 简兮微微一愣,眉宇间有些难色:“我有派人去良禹山打探,但人没回来过,想必东篱,还在怪我吧!” “我之前曾去了皇陵一趟,虽说没抓到禅婆,但也不是没有收获,那个茗柒的母亲,救活了。” 简兮眼眸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随即出声说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亲自去往一趟良禹山,若是能得东篱相助自然是好……” 南景尘眉眸微眯,阴沉了脸色。 若不是自己身受重伤,此刻怕是早就入宫,取南逸宸项上人头了。 简兮见那眉宇间的忧色,出声宽慰道:“不要想太多,等你伤好之后,陪我去一个地方。” 南景尘注意力轻而易举的便被吸引,眸中有些疑惑。 简兮没有言明想去哪里,拿着一副空的碗筷出了房门。 外面,戒七和乐吟也吃的差不多了,桌子上还有一副未动的碗筷。 简兮坐了下来,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捧着碗,木讷的一口一口往嘴里送,整个人心思却在别处。 整个四国合二为一,其兵力多达百万人数,这可不像是之前一盘散沙的其余三国还能逐个击破…。 之前拿下其余三国,她没有直接动用一兵一卒,那是因为当时的情形她拿到的主导的优势。 而现在,没有实力跟南逸宸硬碰硬,自己的这边又大损元气,要想反,怕是难了。 可若是拖得久了,南逸宸根基一稳,往后就更加不能撼动他了。 对付乾盛王有花倾城的协助,加上还有南吟风送给她的无人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大漠主要是南景尘灭了雅克一族,这才让她趁虚而入。 至于兼容,那完全是凤烬送给她的…… 如果说之前是运气占了绝大部分的话,那么现在,就要凭实力本事说话了。 如此实力的差距悬殊,这着实让她有些头疼。 匆匆吃完以后,简兮又带着乐吟出去了,留下戒七在家照看南景尘。 …… 戒七正在院外洗衣裳,突然听到房中一声瓷器碎裂的身影传来,他连忙扔下手里的衣裳,回屋一看,只见南景尘好好的坐在床榻边,一个瓷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戒七抬眸对上南景尘眸中的深邃,转而去屋外拿了扫帚和簸箕,走到南景尘的跟前,弯腰去扫地上的碎渣。 而这时,南景尘突然从被窝中抽出一把匕首,指着戒七,声线低沉阴冷:“你本是该死之人。” 戒七眉头一蹙,站直了身子,转身看向床榻上的南景尘,右手立于胸前,低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呵——”南景尘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嗤,“曾经的屠夫如今放下手中的屠刀,真可立地成佛吗?” 戒七眸子轻垂,眼底有些动容。 “本尊想要知道叛变的理由。” 是的,戒七,便是他玄天尊隐位排行第二,字凉。 那日,戒七来救他时,脱去了一身佛袍,头带银色面具,那面具左上角,是凉字。 是那个几年前带着几个古彦萱冷叛变的凉隐。 戒七抬眸,迟疑了一下,随即沉缓出声回应:“为了黎婳。” 几年前,他在江湖上听到一些关于蓝瞳的消息,所以才想要离开玄天尊的束缚,只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 那日,玄天尊出动所有人捉拿叛逃的他们五个,包括身为玄天尊尊主的本人也出动,只是为了对付他,让他明白背叛他的后果…… 后来,他们被迫分散逃离,南景尘追上了他,将他打成了重伤,后因修隐动了恻隐之心,他见机逃脱,躲到了万寿寺,得方丈大师救助感化…… 他心虽系凡尘江湖,但只要黎婳苟且的或者亦或是死去,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和那只眼睛的秘密,他本想就这样待在佛寺之中,每日吃斋念佛,侍奉佛祖,以洗脱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孽! 他之前本想着,找到黎婳之后,为了天下苍生,立即将她杀了…… 但当他看见那一如二十多年前般没有任何变化的黎婳,他于心何忍。 空气就这样沉寂,良久,南景尘才收回匕首,躺上床去,没有再作声。 绕是凉隐此前有所过错,可救了他是事实。 再说,他可没想过以他现在的残躯,能是凉隐的对手…… …… 简兮和乐吟俩个人刚上街没多久,乐吟背包里的灵耳突然钻出了口袋,朝着人群深处跑了去—— 简兮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不去抓吗?” 乐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儿,那小畜生认家,浪一会就该回来了。” 就算乐吟如此一说,简兮也没放心:“你就不怕被人抓了?” 她可是知道这灵耳金贵的,现在还每天取它几滴血为南景尘做辅助药引。 南景尘能恢复这么快,可少不了它的功劳。 乐吟倒真不在乎那小畜生会不会被人抓住什么的,再说就这么个凡夫俗子粗鲁百姓,怕是连它的皮毛都摸不着,更别说抓了。 不过看简兮一脸担忧的样儿,她也不好说什么了,高声叫唤了俩句小畜生,俩人一路朝着灵耳消失的方向走去—— 路人,简兮看着身旁心不在焉的乐吟,那张脸依旧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哪里变了…… 对了,乐吟变得不好色了! 想到这,简兮有些好笑地出声问道:“你家戒七怎么还穿着一身佛袍呢?” 这按道理说,女人都沾了,怎么也该还俗成家了才是。 “还说呢!”一说到这乐吟心情就堵闷:“人家到现在心里还有着他的佛祖菩萨,心就那么大,住着那么几尊大佛,那里还有我的位置啊!” “你什么意思啊!”简兮楞了楞,“你该不会这么久还没把人家拿下吧?” 话音一落,乐吟眉头紧皱,手捂着胸口:“快别提这个了,我心疼的厉害……” 她这脸皮都比城墙厚了,在他眼前衣服都脱了几回,人家硬是给你把衣服穿上,就是不要你,她这强上都上不了! 不过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在她的死皮赖脸折腾下,俩人现在睡在一张床上就是了。 说到这个,乐吟就来气,每天跟她睡觉还得念那些乱七八糟听得她头疼的咒语经文什么的。 合着看上去好像是她玷污了他似的。 简兮无奈地笑着,这乐吟算是遇到治她的人了。 突然,乐吟拉着她就往回跑,简兮整个人被拖着跟着跑,一脸懵逼。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兴奋的叫唤:“师妹,师妹,我可找到你了,师妹——” 简兮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加上那人唤乐吟师妹,她一下想起来,之前在怜生楼时,古彦曾跟她说,乐吟的师兄迟钦和他师傅六指琴魔下山来寻她来了…… 这么说起来,这乐吟想跑,也就不奇怪了。 可他们还没跑出几步远,一道灰袍突然从他们头顶飘过,稳当的落在了她们前面。 只见一个灰袍男子,胡须发丝青灰,一双眼眸不怒而威,手里捧着的,正是先前跑掉的灵耳。 原来它是闻到主人的气息了啊! 身后的迟钦也追了上来,脸上难掩兴奋之色:“师妹,终于找到你了,可知我与师傅二人寻了你多久……” 乐吟呵呵敷衍一笑,不去理会迟钦,机灵的凑到那灰袍男子的跟前,娇声道:“师傅,乐吟好想你,你怎么才来啊!” 男子脸色丝毫未有动容,反而厉声问道:“灵耳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乐吟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来敷衍回应。 一旁的简兮见此,只好出声说道:“不好意思,家中有病患,故而取了些灵耳的血作为药引。” 因简兮在这横元太过熟悉惹眼了,所以简兮每日出来,都要在自己脸上捣腾一翻,比如她大半张脸的黑色胎记和痣。 若不是听声音,怕是迟钦都没认出来。 简兮话音一落,那灰袍男子突然朝简兮出手攻击,他速度太快,简兮一时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整个人被击飞在对面的摊子上,五脏像是绞着似的疼…… “师傅!”乐吟不悦的喊了一声,连忙去搀扶简兮去了。 一旁的迟钦见此,也上前说道:“师傅,她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简兮。” 男子神色依旧未有所动容,只是那手一直在抚摸着怀中灵耳的皮毛,就像是对待自己极其心爱之物似的。 任何伤害灵耳的,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若不是看在她跟乐吟在一起,那一掌,就不会如此轻了。 而就在这时,灵耳突然从男子怀里挣脱开来,跳跃到简兮怀中,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舔舐了一下她的脸,好似在安抚她似的。 男子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简兮怀中乖顺讨好的灵耳,转而化为愤怒。 这才不过一个年头,灵耳竟然被他们驯养成了普通的家畜! 简兮强撑着身子的不适来到男子面前,将怀中的灵耳送到了男子怀里,出声说道:“这一掌简兮受得不冤。” 若是换做自己,别人伤了她心爱的宠物,她也会愤怒。 男子看简兮的眼色这才有了变化,可不过几秒,男子绕过简兮,看向她身后的乐吟和迟钦,低声道了一句:“回谷。” 乐吟的账,他回去再跟她细算! 迟钦嘴角掩饰不住的欣喜,拉扯着乐吟的衣裳就要起身抬步—— 可乐吟脚尖使了些劲儿,硬是一动不动,明显不太情愿。 “师傅,乐吟不想回谷。” 话音一落,男子转过身来,余光撇了一眼为难犹豫的乐吟,眸子轻眯,熟悉他的乐吟和迟钦知道,他生气了。 一旁的迟钦护着自个师妹,不想因此被师傅怪罪惩处,连忙出声劝道:“师妹,你玩也玩的差不多了,就跟我们回谷吧!” 说完凑到乐吟耳边细语说道:“你要是先再出谷,师兄到时候帮你就是了,现在先别惹师傅生气。” 本来私自带灵耳出谷,师傅已经积压许多怒意了,现在灵耳又受了伤,师傅可不得心疼。 乐吟没有理会身旁的迟钦,只是抬眸对上男子的眼眸,坚定地出声说道:“乐吟不能跟师傅回去,乐吟已经嫁人了,为人人妇,离不得夫君。” 此话一出,迟钦与男子皆是一愣,要数迟钦的反应最大: “不是乐吟,这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迟钦眉头紧皱,一颗心跳得极快,心里很不是滋味。 乐吟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有些焦急的迟钦,嘟囔了一句:“说了你也不认识,反正我已经嫁人了,不能回魔音谷了。” “师妹,你这……。”一旁的迟钦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眼眶有些红了。 简兮环顾了一下这周围围观的百姓,虽然这算是乐吟自己的家务事,但她还是有必要出来说一句: “各位,有什么事,能不能移步呢?” 迟钦刚才直言了她的名字,想必不少百姓都听到了,尤其是刚才他们那么大的动作,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这样下去,若是有人报了官……。 可迟钦和男子并没有将简兮的话和她的顾虑听进去,迟钦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乐吟嫁人了的事儿,他一时接受不了。 男子回过身来,声线低沉带着一丝成熟的韵味:“你如灵耳一般,乃我饲养的宠物,宠物没有决定自己的资格。现在,给你俩个选择,一,死在外面,二,回魔音谷接受惩罚。” 他起初养俩个小娃娃,只是当俩个会说话干活的牲畜养着。 突然有一天,一只牲畜说自己长大了,你不能再做主了,我要抛弃你了的时候,他还留着有什么用! 男子如此一说,迟钦也有些慌了,他虽说不喜乐吟成亲,但更不想她丢了性命。 “师傅,师傅三思,乐吟她,她只是……。” 迟钦支吾着,自己根本就没有为乐吟开脱的语句。 毕竟,她嫁人是真,这……。 乐吟低着头,低声说道:“师傅,乐吟很感激师傅的救命和养育之恩,但师傅,乐吟已经在谷中生长了十六年,您不能一直囚禁乐吟呐!” 若是真的为她好的话,不该强行将她锁进牢笼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自认不是什么君子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可这番道理却并未打动男子,他冷言相对:“除非我死,否则,你便做不了主。” “那乐吟任凭师傅处置。” 乐吟站在原地,一张小脸上写满了不屈,反正她怎么都不会回谷离开戒七的。 一旁的简兮也有些着急,伸手把乐吟拽到身后,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师傅。”迟钦上前,想要劝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上带着浓烈酒味的老头突然插拉进来,拿着一副画像对着乐吟仔细看了看,说着醉话: “什么嘛!那些个龟孙子当我瞎呢!还说你就是这画像上的女子,摆明了不像嘛!” 百姓中几个眼力好的看着这醉汉就像是看着一个二楞子一样,他还当那画像上的女子能换江山和司空宝藏啊!人家现在可是与当今皇上作对的反贼…… 简兮和乐吟眉头皆是一皱,有些嫌弃地看着身旁满身酒臭味的老汉,乐吟出声说道:“老头儿,这没你要找的人儿,赶紧离开。” 等会她师傅要真对她下狠手,她肯定不会乖乖站在原地等着死啊! 至于她现在为什么不跑,因为要是被抓到的话,可能会死的更惨。 老汉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好几个重影的乐吟,嘿嘿一笑:“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大嘛!要不陪哥哥喝一杯?” 说完打了一个酒嗝,臭的简兮和乐吟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强忍着想要踹飞他的冲动。 随后还把一只粗糙的手伸向了乐吟—— 可还不等乐吟动手,老汉的衣襟突然被人从背后拎起,整个人被甩飞到对面的屋檐上,又摔了下来…… 简兮乐吟等人将视线放在了出手的六指琴魔身上,只见那老汉手里的画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简兮,转而出声问向身旁的迟钦:“你刚才唤她作什么?” “简兮啊!”迟钦楞了一下,老实回应。 男子神色顿时一愣,转向简兮,再次出声问道:“你就是画像上的女子,你爹是司徒七?” 简兮有些没反应过来男子的突然关心,却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 岂料那男子拿着画像走近了几步,神情声线有些激动:“那这画像上跟你长得很像的,是你娘?” 简兮眉头一皱,出声问道:“怎么?你认识我娘?” 画像上的是不是她娘不好说,但肯定的是禅婆不是她娘。 至于禅婆究竟长什么样儿,那人皮面具也没见她揭下来过,所以只能照着那张脸画了。 松原没有回应简兮的问题,自顾自地继续出声问道:“她还活着?” 简兮对上那双布满了年华岁月的双眸,她能很清晰地看见他眼睛里的希望和光亮。 他一定是认识她母亲的,而且看这关心的程度,显然应该是她娘惹下的桃花…… 迟疑了好大一会,简兮才出声说道:“前辈,可否移步说话?” 她现在的处境和身份,不宜如此招摇。 之前他曾说过这句话,松原没有理她,可现在,竟然听话,答应跟简兮离开……。 …… 城外树林,简兮大致说了一下她知道关于她母亲的事儿,说完松原脸色一片沉色,也就是说,现在龙茹活未见人,死未见尸…… 简兮看着松原陷入沉思的模样,试探性地出声问道:“前辈是不是与我娘相识?” 松原看了一眼眼前脸上有着一大块黑斑和黑痣的简兮,沉默了一会,出声回应道:“二十年前的事了。” 简兮松了一口气,转而出声说道:“前辈,既然这禅婆能得知伪装成我娘,你说,她会不会知道我娘的下落呢?” 松原看着简兮那黑如曜石的双眸,冷嗤一声:“你想利用我帮你对付禅婆?” 简兮像是被说中了心思,讪讪一笑,“我最主要也是为了寻找我娘的消息,现在敢肯定的是,禅婆一定知道我娘在哪,究竟是死是活。” 她心里倒真没这个孝心,有一个禅婆就折腾地她够呛了,可别再来第二个了。 现在就想把禅婆弄死了,把南逸宸也拉下台来,也就天下太平了,她也能过安稳日子了。 一旁的乐吟见此,眼珠子一转,附和道:“对啊师傅,要不,先找到禅婆之后,我再跟您回谷好吗?” 嗯嗯,等后面她拉着戒七远走高飞,鬼才跟他回谷呢! 松原看了一眼乐吟嬉皮笑脸的模样,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可他还是应了下来。 二十年前,她死了之后,他便进了魔音谷,这一住,快十七年了。 而如今他还要谢了乐吟的私自出谷,否则,他也不会见到龙茹的女儿,她更是还有活着的可能…… 简兮跟乐吟走在前头带路,准备回村子。 路上,简兮用余光撇了一眼后面跟着的松原和迟钦,小声地拉着乐吟出声问道:“六指琴魔不是有六个指头的吗?” 她看着那抱着灵耳的手,怎么跟常人一样啊! 乐吟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一板一眼一脸严肃的松原,出声回应道:“原本是有六个指头的,但听师傅无意中说起过,他自己切掉了一个多余的手指头……。”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那得多疼啊! “咳咳!” 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咳嗽声,更像是一种警告提醒。 简兮和乐吟收敛了心绪,一路无言地往前走着。 片刻,后面的迟钦越想越着急,一只手抱着一把琴,身后还背了一把,跑上前来拉着乐吟出声问道: “师妹,你说你嫁人了,是真的吗?” “嗯,你跟师傅要是再晚来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娃娃都落地了。”乐吟脸不红气不喘地出声说着。 话音一落,迟钦停住了脚步,一脸幽怨地看着乐吟。 简兮戳了戳乐吟,调侃道:“人家摆明了喜欢你,要不收做小妾二房吧!” 乐吟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简兮,“那不成水性杨花了吗?我不能做对不起我家戒七的事儿。” 简兮捂着肚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乐吟脸上一副为自己夫君洁身自好的得意样儿,还没怎么地呢!还真当自己是人媳妇了啊! 俩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放小,加上距离这么近,自然都被身旁的迟钦和松原都听了去! 迟钦满脸委屈,眼睛浮上了一层薄雾,深深地看了一眼乐吟,不再去理会她,自顾自地大步往前走了。 他还想着跟师妹永远在一起,现在都变成那水中月了…… 松原此刻的态度倒是没之前强硬了,说是养了俩只宠物,但好歹这么些年了,他亦然不会真的因此杀了乐吟,加上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乐吟身上,自然也就不去管顾她了。 他们绕了小路回村子,迟钦一进门,便看见了桌前正在打坐念经的戒七。 只是一眼,便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去俩个屋子里查看一番,只看见了南景尘,并不见其他人了。 “师妹,你夫君呢?” 跟上来的乐吟指了指桌前抬眸看着他们的戒七,出声说道:“喏,我夫君,戒七。” 话音一落,戒七有些疑惑地看着乐吟,只见乐吟一个劲儿地冲他挤眉弄眼的,他也就没有出声拆穿她。 “师妹,此人是你夫君?”迟钦有些不可置信,他虽说涉世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和尚是佛门弟子,不得沾染色戒的啊! 乐吟走到戒七身旁,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不可以吗?” 说完也不顾迟钦是何反应,跟戒七出声说道:“这是我师傅,这是我师兄。” 戒七稍稍一愣,看了一眼身旁的乐吟,随即单手立于胸前,向松原俯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松原冷冷地看着戒七头顶的戒疤,扔下俩个字:“可笑。” 随即转身离去了。 一旁的迟钦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来回犹豫纠结,迟迟拿不定主意。 乐吟出声说道:“师兄,你赶紧跟着师傅他老人家吧!本来身子就不好,别气出个好歹来。” “师妹,你……”迟钦想说些斥责的话语,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了看戒七,又看了看他们亲热挽着的手,一声重叹,连忙抬步跟了出去—— 简兮见此,也跟了出去,看着出了院门的松原和迟钦,出声叫道:“前辈,若是想找我,去城中的梦香坊即可。” 话音一落,那二人身影已经出了院门,只有迟钦三步俩回头的观望。 乐吟的轻功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曾经在二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六指琴魔的杀伤力如何? 这么说起来,她那个没见过的娘人缘挺好的嘛!能令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欢喜和一国大将的垂青…… …… 几日后,兼容军中突然横行一场莫名的瘟疫,在短短几天之内,死亡兵将数量已达到了五千之多。 兼容皇宫,朝堂之上。 一袭明黄龙袍的南逸宸坐于高位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看这大殿上的文武百官,眉宇间多了几分厉色:“各位爱卿还未有所应对好计吗?” 话音一落,底下的百官皆面面相顾,议论连连。 这瘟疫来的突然奇怪,偏偏派过去的太医皆束手无策,毫无救治之法。 他们将患有病症的兵将隔离,却还是抵挡不住,很快就蔓延开来…… 如此长期下去,这死亡数量,怕是不可估计啊! 说来也奇怪,这瘟疫只发生在军中,附近的城池百姓却丝毫没有影响…… 其中一个官员突然出声:“臣有奏。” 话音一落,百官以及南逸宸的视线皆放在他的身上,南逸宸淡淡回应:“准。” 那官员这才站了出来,恭敬一礼之后,这才缓缓出声说道:“这瘟疫来得蹊跷迅猛,下官认为,好似有人专门针对似的!” 此话一落,南逸宸危险地眯了双眸,深深地看着台下的官员。 随后,这件事采取了几个防御措施,在兵将的生活和吃食方面严格把控,希望能控制瘟疫的蔓延。 书房。 南逸宸批阅了几份奏折,不一会儿便看不下去了,显然心不在焉。 刘全抬眸看了一眼略显疲惫的南逸宸,给他递上了一杯参茶补气养神。 “此次军中瘟疫的事,你怎么看?”南逸宸合着眼眸突然出声问道。 刘全身子一顿,哪怕南逸宸此刻闭着眼睛看不见,也弯腰卑微:“奴才愚笨,只懂得伺候皇上,至于朝堂之时,一窍不通,不能为皇上分忧,还望皇上恕罪。” 他若将自己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怕是接下来要解决的,便是他了。 一个人聪不聪明,就看他是否会装傻。 刘全很明白南逸宸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奴才,所以任何会对自身不利的事,他都不会去做。 南逸宸睁开双眸,看着眼前那明黄的茶水,心不在焉:“你觉得这次的事,是简兮做的吗?” 刘全抿了抿唇,话都问道这个份上了,他自然要答:“奴才愚见,依奴才对简兮的了解,她心地善良,此前为皇上出谋划策拿下乾盛和大漠俩国,不惜以身涉险,也不愿出一兵一卒以武力征服他国,显然是不愿见到流血和牺牲的。所以,奴才认为,此次的瘟疫,应该是天灾,应该……与简兮无关吧!” 说到底,刘全说得小心翼翼,一方面为简兮解释,却也不敢保证。 南逸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觉得刘全说得在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命太医尽快研究诊治了。 “对了,那个唐太医去了吗?”南逸宸突然想起,出声问道。 那个女子自称是衍生一派掌门的女儿,医术确实高超,也就留了下来。 刘全细声回应道:“回皇上,瘟疫传开后,唐太医第一时间随着众太医前往军中为患者诊治,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南逸宸一声轻叹,自一统四国以来,他就没有舒坦安心过一天。 …… 兼容边境。 据瘟疫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死亡的将士已经超过了一万,绕是他们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染上。 就算朝廷再怎么封锁消息,可纸包不住火,风声还是透了出来,整个兼容的百姓人心惶惶,更是有言论说,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新帝,故而降此天灾,要灭了他兼容…… 当然,这种风声言语没有持续多久,朝廷采取了强硬手段,将任何言论瘟疫的百姓,一律入狱。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披上了流烟为他们制作好的人皮面具,大摇大摆的入了城。 当天晚上,简兮和南景尘便悄摸着入了驻守在边境的梁千府上。 …… 梁千与将士军官商议到了子时才散了离去,一回屋,房中的桌前便坐着俩个男子。 “尔等何人?”梁千粗大的嗓门出声喝道。 简兮站起身来,出声说道:“简兮,顺路路过,所以来拜访一下你这位好友。” 梁千粗重的眉头顿时一皱,沉默地看着简兮和桌旁的男子几眼,转而关上了房门,别扭地出声说道:“你是反贼,我是泰安的将军,你我之间谈不上好友一说。” 若不是此前听南吟风解释了简兮之前的反常,他此刻就算不拿下简兮去皇帝面前邀功领赏,也该轰他们出去才是! 简兮嘴角轻扯,轻笑道:“放心,我只是向你讨杯茶水喝,不谈国事家事,喝完茶水我便走。” 说完转身,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细细品味饮用。 梁千站在原地看着简兮不紧不慢喝着茶水的模样,好大一会,他终究忍不住了,出声问道:“简兮,你撂句实话,那瘟疫,是不是你干的?” 简兮发出一声轻笑,却不着急回应梁千,只是笑着出声说道:“我没有跟人站着说话的习惯,梁将军,请坐。” 梁千眉头一皱,有些狐疑地看着简兮嘴角的笑意,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落座于简兮对面。 梁千虽说脸色不太好,对她不太友善,但她知道,他对她没有恶意。 简兮先是给梁千倒了一杯茶水,随后细细道来:“梁将军,我简兮自认不是什么君子,行的也多是小人之举,但如此下三滥的事,我简兮就算在战场上与那一万将士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会作出如此举止。” 军中瘟疫的事儿,世人都以为是她简兮做的,梁千有所怀疑并不无道理,毕竟,现在光明正大放言要与南逸宸作对的,是她简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你想我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那你来我这作何?”梁千出声问道。 简兮也不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了,她收敛了以往的玩世不恭,摆正了脸色:“我今日来,其实是为了南吟风和素玉。” 梁千脸色有所动容,自然是知道皇上把素玉和孩子都带进宫的事儿。 “只要与你撇清关系,他二人自会安然。” 只要吟风不帮衬简兮,那皇上也不会对他们如何。 简兮不悦地微眯了双眸,声线中带着少许的冷意:“就算南吟风不帮我简兮,倒是我简兮手中的刀架在他南逸宸的脖子上,他不会用素玉跟孩子作为筹码威胁吗?” 她了解南逸宸,一个在泥泞中爬过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话让梁千呼吸粗重了几分,眉宇间也满是愁容忧色。 简兮的话不无道理,若是简兮败了还好,若是她胜了,那吟风的处境也也会跟着岌岌可危。 “所以,我想请梁将军帮一个小忙,只要有机会,还望梁将军能救助一下素玉母女二人。” 免得被牵住了脚步,让南逸宸有了反攻的机会。 梁千虽说没有什么大才,可做到将军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 简兮说的好听,表面上只是说让他救南吟风和素玉母女,但实际上,他如此举止,等于是在帮简兮和皇上作对…… 可若是不帮,他与吟风十多二十年的情谊,不能眼看着他落水火之中。 而且简兮心思聪慧,深谋远虑,为人做事不像女子那般拘于小节优柔寡断,若是真到了皇上以素玉要挟她的地步,她难保不会为了大局着想而舍弃素玉与吟风…… …… 从梁千的府中出来后已是子时三更了。 简兮与南景尘二人走在空如一人的大街上,目标方向很明确。 简兮既然来这,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打算。 梁千为人忠义,但不是愚忠,相对比天下的黎民百姓,他更在乎的是这普天黎明。 而且她以终结这场瘟疫为诱饵,他哪怕明知是诱饵,也会乖乖咬上! 他们来到军营后山的一片乱葬岗,据说死掉的士兵都会掩埋在这山林中,后面因为数量太多,也就随意的挖了个坑,抛进去后就不顾了。 按理说,近万的士兵抛尸在这荒野,尸体腐烂,定会发出恶臭。 可简兮他们已经绕了大半个山头了,硬是没看见一具尸体,亦或是闻到什么异味…… 南景尘搀扶着简兮爬上了一个山坡,手中的火把照亮着他们前方的路。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坑,他们正站在巨坑的边缘。 周围的泥土有人工挖凿过的痕迹,想来,这应该就是抛尸的地方了。 可为何,这巨坑之中,一具尸体也没有? 那巨坑的中间有一层黑色的灰以及一些未燃尽的金属物。 简兮想要下去一探究竟,南景尘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低声说道:“瘟疫具有传染性。” 这里既然是抛尸的地方,那极有可能会染上瘟疫。 简兮只好停下身来,出声宽慰道:“瘟疫一般的传播途径是空气,水源,食物,接触,血液传播等等,而且瘟疫的话,一般都是细菌和病毒性,现在尸体已经火化了,它们也活不了的。而且如果是空气传播的话,那现在死的也就不是一万人,我等会小心一点,就下去看一眼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绕是简兮如此说,顾玖还是不放心,把简兮手里的火把拿了过来,出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下去即可。” 说完松开了简兮的手,抬步往那巨坑的中心缓慢走去—— 这下轮到简兮担心了。 还没走到一半,简兮便出声说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虽然染上瘟疫的可能性不大,要是自己去还不担心的,但就怕自己在乎的人出了一丁点闪失。 “没有,只有一些未燃尽的盔甲和佩剑之类的。” 而这时,他已经快走到底了。 他伸了伸火把,接着火光看向眼前黑色的一片,刚想要转身回去,就见半坡上蹲着的简兮。 只见她伸手摸了一把地上的黑灰…… 南景尘瞳孔蓦然放大,飞身上前,将地上的简兮拉了起来,用袖子使劲的擦拭着她染上了黑灰的手指。 “该死的,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南景尘低声咒骂了一声。 这要是出个好歹…… 简兮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张满是怒意的眼眸,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南景尘单手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抱起,飞身离开了那火坑之中。 上去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便要离开,他现在只想找点水给她好好洗洗,再紧紧抱着她…… 简兮连忙拉住,出声说道:“南景尘,我没事,这事儿有点奇怪!” 南景尘眉头一蹙,眸中有些疑惑。 简兮从南景尘手中拿过火把,照着那半坡上的盔甲等没燃尽的金属物,出声说道:“你看,这四周有散落的盔甲和佩剑等等,说明尸体是在哪被烧的,可那黑灰之下,却没有骨灰的痕迹。” 身上的衣物烧毁之后会化作黑色的细末,但骨头被烧化之后是白色的。 南景尘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没有骨灰,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根本就没有被烧毁。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对视了一眼,皆心知肚明。 随后,俩人离开,随意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 客栈的小二一桶水一桶水的往一等房里拎,直到把那浴桶灌了个大半满之后,这才出声对一旁正在用饭的简兮和南景尘出声说道:“二位客官,洗澡水备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简兮从荷包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扔给了小二,小二慌忙接过,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事了,你下去吧!” “好勒!二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说完拎着木桶出去,关好了房门。 小二一离开,南景尘便将还在吃饭的简兮拉到浴桶旁,扔了她手里的筷子,弄了点水出来洗了洗简兮之前摸过那黑灰的手……。 简兮其实很想说南景尘这太大题小做了,但看他紧张的这样儿,心里又是暖暖的。 “脱衣服!” 南景尘黑沉着一张脸,不悦地出声说道。 “我真没事,你先让我吃完饭行不行?”简兮有些无奈。 她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先让她吃饱行不行。 南景尘眉头又是一皱,强硬的伸手去解简兮的裤腰带…… 简兮不敢挣扎,任由南景尘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伸手将她抱进了浴桶中。 暖暖的热水浸泡包裹着全身,倒也舒服惬意。 一旁的南景尘喉结不知第几次滚动了,他伸手将搭在浴桶边上的毛巾湿了湿水,轻轻擦拭着简兮的肩膀后背…… 简兮伸手趴在浴桶边上,舒服的阖着眼眸。 近日以来的奔波实在是让她疲惫,热水能舒缓疲劳,她得多泡一会儿。 可惜南景尘身上的伤疤刚有点愈合的样子,不能碰水,否则也让他泡一会了。 突然,毛巾从背后转移到她前面,那低沉的声线饱含着欲望的隐忍:“这里,是不是长大了?”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她洗澡时,胸前还只是微微的…… 简兮猛的一下睁开眼眸,伸手捂住了南景尘的手,羞嗔道:“流氓!” 说完就要起身出来穿衣服,她怕要是再待下去,某只狼可能会不顾身上的伤势也要吃掉她。 南景尘一双眼眸深深地看着简兮那玲珑的后背曲线,突兀的喉结又是止不住滚动一番,情不自禁地上前伸手从背后抱住了简兮—— 简兮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南景尘却发出一声低吟,吓得简兮以为碰到他的伤口了,身子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南景尘,你身上还有伤!”简兮声线有些颤抖。 可南景尘却好似没有听见似的,俯首凑近她的耳畔,低喃出声:“你算算,我多久没要你了。” 耳边喷洒的热气让简兮身子越加僵硬了,随着那耳垂被含住,呼吸也变得紊乱急促起来。 算算,她从玄天尊离开以后,到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有小半年了吧! “可你身上有伤,要是裂开的话,后面恢复越加困难了。” 简兮想要拒绝,毕竟现在南景尘再躺下的话,她于心何忍。 “你难道就不想我吗?”那蛊惑人心的声线再次入耳,撩拨着她的心。 “可…。” 简兮话还没说完,便被南景尘出声打断了: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就好。” 简兮一张小脸红到爆,心跳猛然加速……。 …… 翌日清晨。 简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光线,扯过身上的被子,往身旁的身子缩了缩,还困得慌。 南景尘偏头,看着身旁简兮,嘴角微微牵扯,忍不住在她头上留下浅浅一吻。 直到临近中午时分,简兮才终于睡够了,偏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空了的身旁,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一入眼,便是站在窗前的南景尘。 她出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南景尘应声上前,落坐床榻边上,伸手撩拨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温柔出声:“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简兮打了一个困意的哈声,轻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不了,我有点饿。” “那我去吩咐小二上些饭菜。”南景尘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饭桌上。 南景尘往简兮的碗里夹了一些青菜,简兮只顾着埋头胡乱吃,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出声说道: “这场瘟疫背后肯定令有不可告人,首先我们得弄清楚哪些尸体到底有没有被烧毁?如果没有,那这事就有趣了。” 就算是吃死人饭的也不会嫌命长去碰有灾病的尸体。 如果如他们猜想的一样,尸体并没有被烧毁,那这场瘟疫就不是一场自然灾害,而是蓄意人为。 “我已经命庄痕去查了,此事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 毕竟,这死人每天都有往外扔,只要有人在搞小动作,就一定会现行露出马脚。 简兮眉头轻皱,若有所思,随即突然出声说道:“我们晚上去军营一圈。” 南景尘身上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不行。” 那地正是瘟疫蔓延的中心,绝对不能去! 他担不起任何会失去简兮的可能。 简兮抿了抿唇,出声说道:“如果那些死人真的有被人动过,这很有可能说明,这根本不是具有传染性的瘟疫,那这就是单纯的杀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方能如此大面积的置人于死地,你敢保证你就能幸免?”南景尘声线加重了几分。 简兮眉头紧皱,看着身旁一副没得商量的南景尘,这个时候该拿出女人专属的武器了! “南景尘,我们就去转一圈,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来了,我保证,去了之后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撤就什么时候撤,好不好嘛~” 简兮拉着南景尘的衣裳开始撒娇…… 对于这样的简兮,南景尘很是烦躁头疼,她太过自信,一点都没有把自身的安危放在心上,从没想过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又将他置于何地! 磨了许久,还是南景尘败下阵来。 翌日晚,南景尘和简兮来人一身军装盔甲,插进了夜间巡逻的队伍中。 路上被负责巡逻安全的一等兵抓住询问了一番,他们只说是新调过来的那一批,眼生是正常。 由于最近确实新调了一批兵将过来,那一等兵也没再多问,只是命令他们要严加防患,随后便离去了。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擅离职守’,绕到了几乎没人巡逻看管的瘟疫隔离区。 简兮想要进屋看一下情况,可南景尘却拉住了她,眼神坚决,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进去! 正巧,一个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男子拎着一个木桶出来了,随身还带着浓浓的药味。 简兮连忙走了过去,将人拉到一旁,还未说话就往他手里塞了俩个铜板,随后才出声说道: “大哥,我二人刚被调到这来,能不能说下这儿的情况啊?听说这儿就是个阎罗殿,有来无回,兄弟我这睡觉都不安稳啊!” 男子露出的眼睛看了一眼简兮和她身后的南景尘,见他二人脸上并未有所异样,这才揭下了脸上的衣帽围巾什么的。 他深深的几个呼吸,把几个铜板塞入怀里,这才出声说道:“只要你二人别去靠近那些脸上有疹子水泡的人就行了。” 说完就想要离开,还没走出一步,又被简兮拉了回来: “哎哎哎大哥,不是说上头派了好多太医来吗?研究出个什么没有啊?” “快别说了吧!太医都死俩个了,估计没戏!” “那那那……。那这瘟疫岂不是没救了?”简兮佯装十分害怕的样子,就差尿裤子了。 “哎,我就是个熬药的,这瘟疫来的稀奇古怪的,刚开始就起疹子水泡,后面就开始整个人身子无力,有些三五天就死了,有些能熬半个月,而且这预防隔离什么的,好像不太起作用……” 他也就是个小人物,说不定这下一个就是他了! 简兮眸子轻垂,仔细想了想,每个人的体制不同,对病毒的抵抗力也有差异,死亡时间会造成不同也很正常。 “那大哥,现在就什么药都不管用吗?我家还有老母,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说到最后,简兮意思下的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没有眼泪的脸。 反正这么黑,谁也看不清。 南景尘不言不语地就这样看着简兮,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思量。 一番唠嗑打探之后,简兮放过那男子,俩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一同往无人的偏静处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七:圈套 ,最快更新祸国宦妃:冷王欠调教最新章节! “你发现什么了吗?”简兮压低了声线出声问道。 南景尘淡淡应了一声,眉宇间有些沉重:“如果真如你猜测,这不是瘟疫而是人为的话,那要让这么大数量的人同时患上一样的病症并且死亡,只能从口入手!” 他怀疑,是有人在食饭亦或是饮水中下了药。 “嗯,不但是厨房那一块,我还怀疑一个人!” 南景尘眉头一蹙,“你认为这件事跟唐芷萱有关系?” 简兮点了点头,如果真是用药的话,那唐芷萱的确有嫌疑,而且她肯定跟禅婆有着不为人知的勾当,这并不排除这场所为的天灾,不是唐芷萱在帮禅婆行事。 不然,死的为什么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军中将士,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这才一万士兵,如果真是禅婆的阴谋,那这个数量,恐怕还不足以满足她。 “我会命人盯紧厨房和唐芷萱,我们先离开。”南景尘敲下了定锤,拉着简兮便要离开。 简兮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任由南景尘拉着走—— …… 几天后,庄痕传来了消息,事情果然有蹊跷。 梁千的府邸。 简兮和南景尘二人看着眼前头上被蒙上了黑布绑起来的男子,给身后的庄痕使了个眼色,庄痕明白,伸手解开了盖住男子头上的黑布。 突然的光线让男子眼眸顿时微眯起来,一会才适应过来。 他抬眸看着眼前顶着人皮面具的简兮和南景尘,还不等他们问话,他便出声表决,抱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套取半点信息!” 昨天,从军营中又运了一百多具尸体出去,那些兵将随意的扔了一把火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等他们一转身,便有人出现在那巨坑的边缘,迅速将火灭掉,将人搬上了板车,还没运走,便被庄痕拦了下来—— 事件败露,他们四处逃窜,可还是落败与庄痕的刀下。 庄痕要活口,并未取他们的性命。 当然,对于顽固抵抗挣扎的,断只手脚什么的,那就由不得他了。 可他想要带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快速的服用了烈性毒药,不过一会便抽搐吐白沫了,别提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了! 不过还好,他眼疾手快,救下一个! 简兮和南景尘俩人相顾了一眼,他们似乎已经到了心有灵犀到不用任何话语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简兮站起身来,走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躲在屏风后的,是梁千。 俩人相视一眼,简兮自己跑床榻上去休息养神去了,留下梁千自个还在偷看。 随后,南景尘看了一眼男子身旁站着的庄痕,庄痕了然,掏出怀中的匕首,把男子身上的衣服划破,除了身上的绳子以外,其余的布料全部弄碎了脱了下来。 期间,锋利的匕首划破衣服的时候,同时也划破了男子的皮肤,鲜血顿时浸满了他全身。 男子眸中不惶恐害怕是假,甚至做好了承受酷刑的准备。 岂料庄痕并没有如他意料中的给他捅几刀子,而是将他绑在了椅子上,走到房间的烛台上去,将匕首放在蜡烛上烧红了,随即伸向了他垮间的男根…。 “呜——” 庄痕早就预料到了男子会叫喊,将那身上的碎布料塞进了他的嘴里,男子疼得满头大汗,瞳孔放大,挣扎着整个一直都在晃动—— 庄痕的另一只手紧压着男子的肩膀,硬是让他不能动弹。 随后,男子的疼处缓和了些后,庄痕这才将发热的匕首从他的男根上拿下,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准备说了吗?”南景尘冷着眼眸,身上的杀伐之气毫不掩饰。 男子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沉默着,还是没出声。 于是,庄痕又将布条重新塞进了他的嘴里,手里的匕首慢慢的从中间一点一点的刺进…… “呜呜呜,呜——” 男子比之前还有剧烈地挣扎这,庄痕一只手死按着他的大腿,他只能硬生生的承受那钻心的痛。 刀子刺进去一半,庄痕便停止了继续,将他嘴里的布条掏出来,男子龇牙咧嘴,深情极其痛苦,生不如死。 “再问你一遍,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交代!”南景尘声线越加冰冷了。 男子疼得俩眼发晕,有些迷糊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尘,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紧接着,庄痕再次将布条塞了他嘴里,直接用匕首慢慢拉锯似的割下了一个,随后快速的掏出男子嘴里的布条,把那个塞进了男子嘴里,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颚,不然他吐出来……。 “唔…我说,我说……”男子满嘴鲜血,眼泪流了出来。 庄痕见此,松开了抵住他下巴的手,男子迅速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害怕地看着地上的东西和他身下流着的血…… 这些人简直就是魔鬼,居然用这种手段……。 男子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身下还在剧烈的疼着,但他如今顾不得了,恨不得直接给他来上一刀的爽快! “有人出了天价要这些尸体,我们只是为财行事。”男子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 “谁要这些尸体?以往的那些尸体都运送到了何处?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都是死于瘟疫之下的将士吗?”南景尘凌厉了眸子,逼问道。 男子抬眸看了一眼南景尘,现在他只能选择说实话:“我们是狂刹帮的,只是听令帮主行事,至于这幕后是谁,我等并不知情。起初我们也害怕,但是多运了几次后并无异样,也就大胆了。至于那些尸体,我们送到了义庄孟老哪儿。” 话音一落,南景尘看了一眼庄痕,庄痕得令,匕首快速地划过了男子的脖颈,鲜血溢了出来,男子眼眸颤抖了一会,终究失去了意识。 随后,庄痕负责清理尸体。 南景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向内室,看着那屏风后有些沉色的梁千,低声问道:“你有何感想?” 梁千有些烦躁地紧皱了眉头,轻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要尸体作何?是毁尸灭迹吗?”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场病灾不是瘟疫。 床榻上侧躺着的简兮悠悠地出声说道:“如果真是毁尸灭迹,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直接一把火烧毁掉不就好了吗!” 令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这事的幕后真是禅婆,且不说她的目的究竟是何,运送尸体这事,为何要假手一个江湖中帮派来做呢? 是为了避免被抓到后泄露她的行踪信息吗? 如果是她的话,直接买通亦或是把运送尸体的换做是她的人,直接将尸体送到义庄去,这也并无不妥啊! 是她想多了吗?还是说本来就没有这么复杂…… 死人是没有价值的,一场阴谋要了一万多人的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梁千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他出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立即快报禀告皇上,也好彻查此事,揪出这下毒害命之人。” 简兮眉头一皱,于私来讲,若是任由这军中将士继续死去数量减少,对于她来说可能是好事一桩。 可于大公,这些都是人命啊! 而且如果真是禅婆所为的话,那她也不能放任下去坐视不理。 既然如此,由南逸宸出面,可能也并不是坏事。 “你尽忠我不拦着你,但说话注意点,不要谈及任何我而人的只言片语。”简兮警告道。 梁千气息一沉,明白过来。 他突然朝着简兮双手作辑,言语中满是敬佩之意:“你简兮今日大公无私之举,我梁千替死去的那一万将士谢你,他日揪出这幕后之人,功劳簿上就算没有你简兮的名字,我梁千也欠你一个人情,愿用性命来偿还!” 简兮阖眸扯唇轻笑,“不会要了你梁千的性命,就是客栈的床榻太硬,不知可否借住一晚。” “嘿!这不是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老子不打扰了,先告退!”话音一落,梁千转身走出内室—— 触及到那外室地上一滩的鲜血和地上的那东西时,梁千眼眸中布满了复杂的神色,这逼供的刑罚还真是头一次见…… 梁千一离开,床榻上原本躺着的简兮突然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南景尘,唇角微微轻扯。 南景尘颇有无奈之意,一声轻叹,只能乖乖地跟在简兮的身后了。 …… 义庄。 深夜来着义庄,多多少少有点惊悚怪异的感觉。 简兮跟南景尘悄摸着撬开了义庄的门锁,进门之后,南景尘从怀中拿出俩根火折子,将其中一根递给了简兮。 烛火一亮,映照在他们眼前的,便是那堆砌成高山的尸体。 简兮若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上前走近了一些,发现这些人的面色苍白,除了淡淡的药味之外,并没有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显然是刚死不久的…… 等等! 庄痕在他们将尸体装车的时候就截获了,他们那一关出现了闪失错误,人没有回去交差,他口中的狂刹帮岂会不知? 既然如此,负责义庄的所谓的孟老又怎么还会将这些尸体留着,等着他们来查找证据呢? 而且从时间上推断,他们第一次去那后山的抛尸坑查看到昨天晚上军营中再次运出一批死尸,时间上差了好几天,那存放在义庄的这批尸体应该就是上一次交易的,可尸体为何还会如此新鲜……。 不对! “南景尘,走!”简兮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拉着身旁的南景尘就要往外面跑! 而就在这时,义庄外突然多了许多嘈杂的脚步声,门外还有红色的火把闪动! 简兮眉头紧皱,抓着南景尘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操!中圈套了!” 难怪这事要交给什么狂刹帮的外人来做,这一切,都只是引诱他们来义庄的诱饵! 这时,南逸宸地声音突然响起:“简兮,出来吧!” 简兮瞳孔蓦然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她还以为会是禅婆或者左丘宇……。 南景尘危险地眯了双眸,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是梁千?” 简兮轻摇了摇头,“梁千怕是也在算计之类。”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松开了南景尘的手,出声说道:“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是南景尘,待会我会向他求饶,你先不要管我,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救我!” 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让我作出牺牲妻子保全自己性命的事吗?” “不是!”简兮反驳:“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南景尘有伤在身,若是一个人对付外面的官兵还好,可加个累赘的她,怕是有些勉强吃力了。 若是他在被南逸宸抓住,怕是当场要了他的命,也不愿生出什么后患了。 南景尘眸中的冷意渗人:“我拒绝。” 若是换在之前,他说不定为了大局考虑简兮的提议。 但眼下不同,南逸宸此前曾封她为妃,他无法将自己心爱的女子交给任何一个觊觎她的男子手里! 哪怕是死,也要守着她! 简兮见南景尘这强硬地态度,想要再劝说些什么,岂料门外的南逸宸再次出声说道: “简兮,是想要朕进去请你吗?” 简兮深深地看着南景尘,终究化作一声长叹,无奈地出声说道:“好吧!你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只要不说话,说不定能瞒过南逸宸。 也许吧! 随后,简兮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踏出了义庄的大门。 外面那这武器的兵将见简兮出来,纷纷提了一口气,时刻紧张戒备着! 简兮扫视了一眼这周围,尤其是不远处还有一批弓箭手拉好了弓弩瞄着她所站的位置…… 简兮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南逸宸身上,嘴角发出一声轻嗤:“至于这么大的动静吗?” 南逸宸眉梢轻佻,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你总是能给朕制造许多惊喜,所以大意不得!” 说完看向简兮身后的南景尘以及后面的义庄,出声说道:“对此,你可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简兮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还要我解释什么?” “你不辩解,朕怎么传证人呢!”南逸宸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 “哦?我做事都这么干净了,你还能找到人证?”简兮似笑非笑,半开玩笑。 南逸宸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全,刘全明白过来,又看向身旁的侍卫,出声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片刻,俩个侍卫押着一个男子跪在南逸宸的面前,简兮眉头轻皱,那人不就是之前他们从他口中套取信息送药的男子吗? 只听那男子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南逸宸饶有趣味,作势出声问道:“哦?奉谁的命?又让你行何事?” “奉…。”男子支吾着看向简兮,看着她出声说道:“就是奉了那位大人的话,让我给将士们下毒,求皇上绕了小人一命吧!” 简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诬陷地也是没谁了! 那晚她明明带着人皮面具,可他却还是指着她,这不明摆着说瞎话嘛! 不过她也不说破,只是有些深意地看着南逸宸,出声说道:“你不是远在兼容皇城吗?怎么会深夜到此呢?” 如果说这个男子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那就说明,南逸宸早就准备给她挖坑了。 那是不是也可以说,这场所谓的瘟疫,幕后主谋就是南逸宸! 他为了引她出手,故而不惜用了一万士兵的性命…… “早在你二人出现城中时,便有人秘密上报于朕,故此,朕才派重兵前来捉拿你。” 南逸宸说的隐晦,似乎意有所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坐拥万千男宠 而这指的,怕是这唯一知情他们身份的梁千了。 可惜这一招离间计简兮并不买单。 她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他了解南逸宸,但梁千她还是知道的。 就算他会因为忠义拿起刀来指向她简单,也不会玩阴招。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南逸宸,我有点感兴趣,你不惜用一万将士的性命来引诱我插手此事,难道就不怕我置之不管,甚至拍手叫好吗?” 那这样,他算是单纯的在自残吗? 南逸宸眉头一皱,“简兮,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要为自己狡辩开脱吗?” 简兮眉梢轻佻,满脸的不在意,只是出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斩立决?还是处五马分尸之刑?” “简兮,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朕可以念在往日你的救命之恩饶你不。” 南逸宸话还没有说完,简兮冷着声线打断了他的皇恩浩荡:“不要跟我提往日之前,若是早前得知你会对南景尘下杀令,我恨不得抽死当初救你的自己。” 南逸宸眼色有些复杂,看着眼前冷然了一张脸的简兮,声线低沉了几分:“简兮,朕以为你会明白朕的处境的。” 简兮直直地看着南逸宸,眸中的冷意丝毫未减。 是的,若是换了她,她也一定会除了任何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但她不是他,而他要除掉的人,是她挚爱之人。 一旁的刘全见此,细声地出声说道:“简兮,你最是聪慧,不该不明白此刻的情境,皇上不是无情之人,不会要了你的命的,先跟皇上回去吧!” “呵”简兮冷哼一声,“你们主仆二人什么时候一条心了?一个唱红脸立威严,一个唱白脸装好人,我简兮今日就算了结于此,也不会让你们如意。” 这话堵得刘全和南逸宸俩人相视一眼,南逸宸冷了声线:“给朕拿下!” 话音一落,周围的兵将一拥而上 身旁的南景尘见此,将简兮拉到身后,抬脚从地上踢起几粒石子,伸手抓住,那石子带着几分内力朝他们靠近的几个兵将射去 南景尘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不久,动作不能太大,更加不能运气过度,所以只能勉强应付。 简兮的身手虽说欠缺火候,但好歹有几把刷子,在南景尘的掩护照顾下,自保也不是问题。 眼看着他们周围躺在地上的将士越来越多,南逸宸有些不悦,看了一眼刘全,刘全明白过来,高声命令:“弓箭手准备!” 说完掩护南逸宸退后了些,他们身旁的将士拿出了盾牌作为掩护,围住了南逸宸。 而就在此时,微风吹来一阵异香,那些屋檐上的弓箭手身子迅速一软,从屋檐上栽倒了下来,意识很是清楚,却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简兮和南景尘也闻到了少许,南景尘立刻反应过来,可简兮却晚了,身子一软,南景尘连忙伸手接住!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也有些中招的刘全和南逸宸等人,想要赶尽杀绝,可这时刘全大呼了一声:“还不快快出来护驾,护驾!” 话音一落,应声从黑暗处多出几抹黑影,看样子,是南逸宸培养了一批死士暗卫。 怀中的重量和眼前的情形让他再三思虑下,终究还是决定先放南逸宸一马,将简兮打横抱起,闪身离开了义庄。 南逸宸吸入了太多香粉,被身旁的暗卫搀扶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黑影带着简兮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一个人的面相可以造假,身形绝对不会改变。 南景尘,他还活着! 当晚,南逸宸便驾临了梁千的府邸,梁千连忙将此前简兮和南景尘俩人套出来的消息禀告于他,南逸宸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随后让他退下了。 寝殿中,刘全服侍南逸宸更衣,看着南逸宸那满是沉重的眼眸,抿了抿唇,随即出声说道:“皇上,这梁千与简兮的关系,住在这怕是有所不妥!可要派重兵来把守保护?” 南逸宸并不以为然,梁千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只要他还在这皇位上坐一天,她简兮就算是拿剑指着他,梁千也会护主救架! 这也就是哪怕他明知他与简兮之间的关系,却并未卸了他手中兵权的原因。 当然,梁千是旧部,所以全面打击跟简兮有关系的人,怕是会适得其反,引起激烈的反弹,故而不敢无故过于过分! 早在简兮放出要反的话后,他便秘密的派人监视了梁千的周身,但凡一切靠近他的人都会及时禀告。 不但是梁千,还有远在衡州的四王爷也一同被监视起来 “兵营中有什么消息没有?” 刘全搭衣裳的动作微微一顿,出声轻问道:“不是简兮做的吗?” 那个男子确实是受了南逸宸的命要将这场瘟疫嫁祸给简兮,目的就是为了让简兮失去民心。 包括他们也早就知晓尸体的失踪,只是本来想要蹲幕后人的,却蹲到了简兮,他也就将计就计,将人引到了义庄,打算一举拿下! 可到底还是低估了简兮,不,应该是没有算到跟在她身边的是早就该死了的南景尘。 南逸宸眸子一动,看了一眼脚旁正在帮他脱靴袜的刘全,出声说道:“此前朕也不完全相信不是简兮做的,但刚才见过简兮之后,朕可以确定,此事跟她无关!” 既然此事不是她做的,那还有谁在跟他作对呢? 他想到了那个带着四国国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的司空后人 又或许是一心想要复国潜伏着的左丘宇? 还是简兮和南景尘一直在寻找的禅婆? 刘全眸子轻垂,将南逸宸的袜子脱下之后,起身恭敬说道:“既然如此,奴才吩咐下去,命军营那边盯紧些,相信不久便会有所消息,皇上,您且放心歇息吧!” 南逸宸淡淡应了一声,刘全跪安后告退,守在了门外。 就在天色灰蒙要亮时,身穿太医官府的唐芷萱带着身后的一个男子上前来,对有些疲惫地刘全出声说道:“我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皇上正在安睡,有任何事,等皇上醒来之后再说。”刘全秉公处理。 可唐芷萱态度强硬:“此事耽误不得,若是因此怪罪下来,刘公公担当的起吗?” 刘全眉眸轻眯,思虑了一番,将视线放在唐芷萱那张正色的脸上,转而眸子轻动,看向她身后一直低着头的男子,唇角轻扯,退到一旁,没有言说任何,甚至没有先一步进去通报一声 唐芷萱有些讶异刘全的识相,正准备抬步上前,刘全细声说道: “刘全是奴才,终身都是奴才,他日唐太医有需要鞠躬尽瘁服侍的奴才时,还望惦记着刘全。” 唐芷萱一愣,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语气出声说道:“要不说刘公公能得皇上欢喜呢!果然是聪慧之人” 话音一落,唐芷萱转过身去,走到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刘全看着那末尾的男子入内后关上了房门,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是奴才,这一辈子都是奴才。 至于服侍谁,重要吗? 南景尘随意找了一处土地庙暂且歇息,他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显然是裂开了。 他们一落脚,暗处的鬼魂现身,单膝跪在了南景尘面前,恭敬出声:“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尊主赐罪!” 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鬼魂,冷声命令:“出去守着!” 鬼魂应了一声,转而起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俩步,南景尘出声叫道:“把解药留下!” 鬼魂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南景尘,随后离开了土地庙。 南景尘将药丸倒出一粒给简兮服下,静静等着简兮恢复知觉 这瘫软来的快,去得也快,简兮手指试探性的动了动,随后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南景尘,出声问道:“你怎么样?”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淡漠地回应了一声:“我没事。” 简兮不信,他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在他怀中,她能很清晰的闻到血腥味,以及感觉到南景尘的呼吸有很明显的紊乱 她不再与他多言,伸手去解南景尘的衣襟 南景尘伸手抓住简兮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再次出声道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简兮脸色冷了几分:“放手!” 南景尘见此,只好放开了简兮的手腕,任由着简兮将他上半身扒了个精光,那胸口处俩道比较深的伤口已经渗红了一片,显然是裂开了! 约有十厘米长的伤口上还布满了黑色的线头,这是唐芷萱在头疼南景尘伤口复原愈合的时候,简兮提出来用针线将伤口处缝合起来 如今这伤口才刚愈合,过几天都能拆线了,之后慢慢等着结痂就好,结果又出了今晚的意外。 早知道她便不来这义庄一行,亦或是交给庄痕去打探了。 “此刻城中怕是戒备森严,梁千那边肯定也是不能回了,让鬼魂去城中买些药,我们先避一下风头,等你这伤口好些之后再行事。” 南景尘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不容置疑,轻挽唇角,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简兮看着那嘴角的弧度,坏心的伸手戳了戳伤口的边缘,引得南景尘嘴角的弧度顿时收敛,没好气地出声说道:“都伤成这个样了,还有心笑得出来!” 南景尘一双深邃地眼眸看着简兮,声线低沉:“我只是在想,你是大将成事之人,他日登那九五之座,我在一旁辅助,或是在那后宫等待你下朝归来,洗手羹汤,好似也不错。” 简兮脸上染上了少许不自然的神色,很快收敛,出声调侃道:“如此,我岂不是能视线坐拥万千男宠的美梦了?” 话音一落,南景尘嘴角的弧度冷却,眸色有些阴冷:“劝你收了这份心思,最好想都不想要,否则来一个我便杀一个,哪怕就是万千,我也能踩踏在那尸体之上。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人!”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笑道:“如此,我这女皇当得岂不是太憋屈?” 后宫三宫六院,都成了摆设。 南景尘附身,靠近了些简兮,低声魅惑:“连我一个都吃不消伺候不了,你还敢想旁的?” 简兮挑眉,“听说男人哪方面是一日不如一日,到时候你老了,指不定谁吃不消伺候不了谁呢!” 话音一落,南景尘眉头顿时一皱,她这是在担忧他日后不行了? 想到此,南景尘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有些渗人。 简兮笑了笑,刚想着说是开玩笑的,可还没来得及,唇瓣突然被强势吻住,硬是将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被迫承受某人的强势和怒意 三天后,军营中将士的死亡数量直线翻了一倍,让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恐慌不已。 而鬼魂也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以往那些死去的尸体都是被运送到后山,而这次,那些尸体直接从军营神秘消失了 鬼魂从军营中带出了一部分将士们平日里的吃食,以及提了一桶后山的泉水和兵营中自打的井水。 他们先是将水和食物分开喂给了俩只狗,可俩天时间过去了,俩只狗安然无恙。 他们又将食物和水一同喂食,就在一天后,那只狗全身抽搐,反胃呕吐,口吐白沫,最后一动不动了。 简兮看着死去的狗,眸中满是深意。 这也就是说,单吃食物和水不会有事,但俩者若是同时饮用,就会中毒 他们能发现这其中的蹊跷,有驻站军营的太医们不可能没有察觉饮食水源这个问题。 而且南逸宸近日都留在了梁千的府邸,显然是要彻查此事,不可能没有进展不说,反而加剧严重了 尤其是对方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只针对兵将? 如果只是因为杀戮,为什么不在所有的水源中下毒? 那些消失不见的尸体,又去往了何处? 这是南逸宸想要再次引她出来的手段吗? 但是南逸宸已经用过一次了,难道还会料定她会上第二次当? 这其中的疑点太多,她需要好好冷静,一定还有什么是她忽略没有想到的。 首先,她需要查清这饭食和水里的毒究竟是什么,有没有药物解 鬼魂废了些劲弄到了一些药粉,可那水里的成分实在是无从查究,且无色无味的,就是尝,也尝不出来里面究竟掺杂了些什么 想要靠这样来研究获取解药有些太过天真了,简兮也没在这上面多加期待。 她脑子里突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 简兮偏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南景尘,眸色一深,敛去了神色! 是夜。 简兮跟南景尘坐在桌前研究讨论,有意无意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边喝下 她眼看着南景尘喝尽后,眉头一皱,抿了抿唇,出声道了一句:“南景尘,对不起!” 南景尘抬眸,有些疑惑。 可还没等他出声问起这道歉的缘由,脑袋突然眩晕,他瞬间明白过来,大掌猛的一下抓紧了简兮的手腕,抓的她生疼 简兮硬是忍着,低着头不敢看南景尘的眼睛,直到南景尘终究抵挡不住身体的药劲,倒在了桌子上。 他信她爱她,将她奉为所有,凌驾在生命之上。 可她却一次次将他的紧张和珍稀肆意玩弄 简兮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死沉的南景尘搬到床榻上,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人皮面具,心中愧疚,俯首在他唇瓣上落下轻盈一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不得不走一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自我怀疑 军营中,近俩万的将士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内尽数死去,这弄得军心涣散,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这不,又有一批的死士要被运出去了 简兮身穿军装,在马车上晃悠得头晕,尤其是她身上还好几具尸体压着,差点没喘过气来! 好在没把她扔在最下面,否则不死也得被压死捂死 简兮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搭在她脸旁的脚,看了一眼周遭黑漆漆的一片,耳边传来的是马儿的蹄布声,从她上车的时间上来推断,他们估摸着都已经出了兼容边境了才是! 路上不稳,马车上也晃悠,简兮接着每一次颠婆,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硬是下面爬了上来。 她打量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着周遭,摸到边缘处搭建的黑布,小心翼翼的撩开一条隙缝,往外面看了看 虽说是深夜,但月正浓,她能很清晰的看到沿途的景,以及身后还跟着俩辆马车 简兮从怀中在掏出鬼魂给她的布包,将布包中包裹着的药粉,撒在了路上,这样南景尘醒来之后,就能马上追踪到她了 马车摇晃行驶了大半天,直到翌日中午时分才停了下来。 感受到马车的停步,简兮连忙阖上眼眸,闭气装死。 紧接着,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她的胸膛上踏了过去,她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连眉头都不敢皱。 随后,那人直接将她踢下了马车,马车下有一辆板车接着 那一脚的力道让落地后的简兮暗下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缓和过来,一具尸体垫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第二具 卧槽! 她现在内伤都出来了,这特么下去真的得被压死不可啊! 就在简兮犹豫着要不要先保命,板车突然动了起来,好像是因为板车太承载不了太多,所以要分批次运输 简兮长舒了一口气,同时被压得难受,却又不敢贸然动弹半分。 不一会儿,简兮只觉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直到她身上完全轻松,她被人拎着背后的衣裳和腰带,直接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紧接着,背后的手一松,她整个人一失重,好像从高空坠落的感觉 吓得简兮顾不得其他了,连忙睁开了眼睛,只见下面等着她的是刚才压制啊她身上的那些尸体 好在下面被尸体垫高了些,加上人肉垫子本来就软,简兮这一摔,没出什么大毛病。 简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着这周围漆黑的一片,随后仔细听着上面的人离开,她连忙动了动全身酸疼的身体,爬到了最下面的旁边去 估计后面还有尸体要扔下来,她要是不动,真的,肯定得玩完! 她起初以为这是用来埋尸的巨坑,可借着上面光线看这周围,好像又有点不像? 她挪动着身子,匍匐前进,将自己隐于光线昏暗之处。 她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石壁,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向高处,合着是一口干枯的水井吗? 而这时,门口的光线被挡住,简兮连忙站起身来,身子紧贴着石壁,躲避上面的视线。 紧接着,一具具尸体被扔下来,直到三百具的尸体全部被扔下几乎填满这个不过几丈高的枯井,上面的人才盖上井盖 井盖一盖上,井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了许多。 简兮静静地等待了好大一会也不见其他动静,随即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微弱地火光照亮着周围的环境,简兮摸顺着墙壁走了一圈,也没见任何异样。 他们从兼容边境的军营里废劲将几百具尸体运到这,就是单纯的掩埋尸体吗? 很明显这样不符合行为思维逻辑,而且这口井就算被填满最多也只能容纳八百至千人左右,那些死去的几万将士,不可能都埋在这样的枯井中才是啊! 如果这只是掩人耳目的行为,尸体要是再转移的话,不可能再费劲的把他们都拉上去吧? 等等,如果投井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尸体有可能会直接从井里运出去 简兮这样想着,连忙查看起周围的墙壁,仔细到连石壁上的墙缝都不放过! 终于,简兮嘴角微微牵扯出一抹弧度,站在一面石壁前,使劲推了推 可那石壁纹丝未动,显然不是以她之力就能打开的! 又或是,不能从井里被打开 这面墙的墙缝明显要比其他的墙壁要大一些,而且里面没有泥土等填充物,应该是活的! 这是不是就证实了她的猜想? 现在看来,只能等了! 简兮靠在墙壁旁坐了下来,手捂着胸口,刚才那几番折腾,差点去了她半条命! 也不知道南景尘现在醒来,会不会生她的气? 一定会吧!毕竟她又自私一回了。 不知过了多久,简兮缩在墙边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一声闷哼的轻响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眸扫了一眼旁边轻缓挪动的石门,连忙跑到尸体旁,闭气装死。 随后,一些人再次将尸体搬运上板车,从那石门中通过,顺着紧窄的过道,缓慢的拉着板车走着 简兮憋气脸都红了,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她有种直觉,说不定这过道的尽头,就有这件事情的真相! 不知行了多久,合着眼眸的简兮感觉周围的光线一下子变得强烈了起来,随后板车停了下来,把板车上的尸体一个个的搬了下来,放置在地上紧密地排成一排 随后,好似有什么人过来了,只听一道声线响起:“你们下去吧!” 简兮心突然一咯噔,这个声音,好熟悉 随后,几个男子因了一声,传来了脚步离开和石门推动阖上的声音。 紧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开始吧!” “是。”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 简兮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她现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一个身子蹲在了她的身旁,衣袍搭在她的身上,紧接着,那略带温暖的手执起了她的手腕,一道冷意抵在了她的手腕处,轻轻一划,肌肤瞬间传来刺痛 此刻的简兮顾不得其他了,睁开眼眸,一脚踢向眼前的男子 男子有些惊讶,但伸手很敏捷,很快反应过来,起身躲开了简兮那一脚。 简兮从地上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割破留着鲜血的手腕,又看了看那男子一脸震惊的神,只见他一只手里拿着匕首,一只手里好似抓了一些黑的虫子之类的东西 “快将她拿下!”一道命令下来。 简兮下意识地将视线放在了房间尽头的男子身上,猛的瞪大了双眸,有些疑惑:“司空冥卿?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司空冥卿微微一愣,看着眼前顶着一张男儿面相的简兮,尤其是她脸上还有跟其他尸体一样出现了红肿水泡之类的东西。 一旁长得清秀的男子也是一愣,看了看远处的司空冥卿,眸一动,朝简兮发动了攻击 简兮被迫做出防守,司空冥卿见此,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随即出声命令道:“住手!” 男子听令,与简兮扯开了些距离,仍然有些戒备地看着简兮。 简兮偏头看向朝她走过来的司空冥卿,嫌恶顿时浮现眼眸深处:“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在作祟!” 说起来,司空冥卿确实有这样的动机! 可她始终都想不明白司空冥卿要这些尸体干什么! 司空冥卿眸子轻垂,颇有些无奈之意:“简兮,你投降吧!你说斗不过禅婆的!” 简兮挑眉,“这么说,你现在成为了禅婆的走狗?” 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怎么说也是司空王室的后人,居然甘愿成为他人的奴才,简直可笑!” 司空冥卿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玄算之术无所不能,她知晓了摄心术,我无翻身可能。再说” 司空冥卿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会,才继续出声:“我被下了帝王蛊,只能屈居她膝下,听侯差遣!” “她果然在研究帝王蛊。”简兮阴沉了双眸:“那黎婳可是在她手上?” “你说的是那个有着王蛊的女孩?”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听这口气,看来黎婳是真在她手里了! “禅婆要这些尸体做什么?” “繁殖帝王蛊!”司空冥卿坦诚回应。 简兮微眯了眉眸,“帝王蛊在活人身上也能存活,为什么非得大费周章的要尸体?” 就好比她之前身上的帝王蛊,他刚才不是说自己身上也中了帝王蛊吗? “一方面是为了削减你们的兵力,另一方面,尸体上的帝王蛊会更好控制一些。” “禅婆究竟想要干什么?”简兮提高了音量,有些烦躁。 “她要用帝王蛊,统治甚至毁灭整个世界。” 简兮眉间的折痕越加浓烈,眸中有些怀疑:“你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阻挠禅婆的计划吗?” 司空冥卿苦笑一声,轻声说道:“我坦诚是为了告诉你禅婆现在正在预谋的计划有多恐怖,是为了劝你能远则远一些,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若是不然,你以为你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吗?” 简兮眉间的忧加重了几分,对付一个司空冥卿就已经吃力了,别提还有一个能力显然在她之上的男子。 要不要假装先投降屈服? 简兮眸子转动,脑子快速运转,随即轻扯出一抹弧度:“你知道左丘宇为何会叛变禅婆吗?” 司空冥卿微眯了双眸,出声回应道:“他与我是同一种人,心怀野心抱负,我的摄心术让他恐惧自己会变成木偶一样被人支配,所以才叛变出逃。” 话音一落,简兮轻笑出声:“你的摄心术对他来说确实是种威胁,但这并不是他叛变禅婆的真正理由。 禅婆利诱他,谎称自己手上有长生不死之术,为此,左丘宇才跟在禅婆的身边为之所用。 而你的出现逼迫了左丘宇的离开。 禅婆一直在用营造一种假象,蒙骗了你们的双眼。” 话音一落,司空冥卿眸中的疑惑越加深了,出声问道:“巫族的女子自古以来就活不长,听说禅婆年时高达百岁长寿,更是容颜永驻,难道不是长生不死之术?” 简兮嘴角牵扯:“只要不使用玄算之术,巫族的女子便能保持长寿。虽说寿命得到延长,却也不是长生之身。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闯雅克城一事,在天方潭底下,我在牢笼之中碰见了禅婆的妹妹卓茜,是她亲口告知禅婆的真面目。 而从卓茜的口中得知,禅婆一直在隐瞒这件事,更是为了促使巫族之人使用玄算之术,每个月都要聚集巫族没有使用过玄算之术的女子,迫使他们使用。 而她所谓的容颜永驻,那只不过是由百面将军的师傅千面佛亲手所制的人皮面具罢了。 说不定那面具一揭,容颜又是何等的丑陋年老不堪呢!” 简兮字字在理的言辞让司空冥卿一时找不到任何漏洞。 也就是说,禅婆不能使用玄算之术? 简兮见司空冥卿脸上的沉,再次出声说道:“你说禅婆通过玄算之术获知了你摄心术的使用方法,那你能确定你现在的记忆,没有被篡改吗?” 这话让司空冥卿瞳孔蓦然放大! 他非常清楚摄心术的作用,能删除一个人的记忆片段亦或是添加,更甚至能让那个人变成行尸走肉,完全没有自我思想,犹如一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操控 所以,他现在的记忆有出现过闪失问题吗? 简兮眼看着司空冥卿眸中的慌忙和自我怀疑,嘴角牵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转而再次出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中了帝王蛊的亲身经历,也是摄心术所为呢?” 话音一落,这越加加深了司空冥卿的不断自我怀疑。 他慌乱的思想了一圈,反驳道:“不对,我是见过你毒发的,我这个月有过一次毒发,跟你的情况很是相似。” 一样的控制不住自己,只能靠鲜血来缓解。 简兮轻扯唇瓣,走近了司空冥卿,清灵的声线再次响起:“你比我更加清楚摄心术的作用,它可不仅仅是操纵记忆的删减而已,应该也能在某种特定的时间激发潜在的记忆片段把?” 也就是说,可以事先将记忆片段放进他的脑子里,在特定的时间或者机遇下,触发生成机关后插进他的记忆中。 比如,在他拿起杯子喝水的时候,让他感觉是在喝一杯酒似的味道。 简兮说得司空冥卿整个人止不住的一颤,头一次被自己手中的利器而感到可怕威胁。 “当然,也有可能你身上的帝王蛊是真的。我们换一个角度去想,禅婆,真的掌握了你的摄心术吗?” 司空冥卿微眯了双眸,整个人的思维已经完全被简兮带着走。 “玄算之术能做到!” “是,玄算之术确实能预知过去未来,乃至于这世间万事。”简兮先是肯定,后面继续出声说道:“但是你别忘了梨念,若是玄算之术真的能直接得到摄心术,她为什么不直接玄算出来给你,而要你去找宁妃呢?” 这话问得司空冥卿整个人都懵了,眼圈红着,出声反驳道:“但是禅婆有说出摄心术的步骤和摄心香的材料” 话还没有说完,简兮义正言辞的出声打断道:“你确定她说出了全部摄心术的操作方法了吗?” 司空冥卿:“。” 她没有。 她只是说了个大致,甚至是前半部分便让他对玄算之术的结果深信不疑。 “你想想,如果是你,你获知了摄心术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简兮步步紧逼,“如果是我,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删除你会摄心术这件事,就好似她巫族从不将玄算之术传给外人一样。这个世上,会摄心术的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多了便是威胁。” 司空冥卿整个人完全傻眼楞掉了,他完全没有往深了想,又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禅婆的能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抱抱我 而这时,简兮朝处于崩溃边缘的司空冥卿伸手,轻缓地出声说道:“如今我与南逸宸反目,只要你帮我了结禅婆,这万里江山,千秋历史,便由你来主宰书写!” 司空冥卿直直地看着简兮,几乎想都没有多想,便将手伸了过去 可就在几乎都要触及到简兮手心的时候,他突然僵在半空中,又将手伸了回去! “你所说的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也存在俩面性,禅婆是否知晓摄心术暂且不说,我这身上的帝王蛊,却不能不小心。” 换句话说,他现在担不起任何风险。 也就是说,不管他身上的帝王蛊是不是真的,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在他看来,简兮绕是本事再大,也是没有胜率的。 此时若是站错了队,无疑也是死路一条。 简兮眼眸危险地眯起,“如此,你是一定要与我为敌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简兮,放弃吧!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简兮呼吸一置,有些紧张地看着司空冥卿和一旁虎视眈眈的男子,眼前的情形显然对她不利。 “拿下她!”司空冥卿冷了声线发了命令。 话音一落,那白衣的男子拿着手中的匕首,猛然朝着简兮攻来 简兮眼眸骤然放大,身子灵活的闪过,但下一秒,男子突然一个横踢,她躲闪不及,被踢中了腹部,整个人狠狠的飞出几米远 五脏的不适还没来得及让简兮细细品尝,手心撑在地面上,带动着身子,躲过了男子下一轮的攻击 俩人力量的悬殊不是一丁点的大,简兮硬是被逼得连还手的空挡都没有,光是防御就已经让她够呛了。 而这时,男子翻身一击重腿,简兮退避不及,只能伸手格挡,那力道之重硬是将她整个人膝盖不禁一曲,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骨传来了强烈的疼痛,硬是让她狠狠吸了一口冷气。 今天莫不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而这时,男子突然调转了攻击方向,猛的朝司空冥卿攻去 简兮有些懵逼地看着那一黑一白正在打斗的俩人,有些莫名其妙? 莫不是那是禅婆的人,见司空冥卿泄露太多亦或是有异心,所以要灭口? 可为什么不杀了她之后再清理门户? 处于防御状态的司空冥卿也很是想不通,他一退再退,跟白衣男子扯开些距离,出声问道:“你可知你在作何?” 白衣男子挽唇一笑,“自然知道。” 说完眸子一冷,朝着司空冥卿再次攻了过去 他是由他新招,亲自训练的暗卫死士,很是清楚他的实力,可为何此刻交手,竟让他倍感压力? “你到底是谁?” “死人不必知晓太多。”男子冷然扔下这么一句话,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不过几个来回,在司空冥卿的震惊之下,了结了他的性命。 一旁看着发呆的简兮也很是震惊,司空冥卿本身的武功并不弱,不然也不会是曾经江湖中第一杀手组织逝影楼的楼主。 可竟然不过数回便落了马 她是熟悉那个男子声音的,此前还有刻意改变了声线,但她现在知晓了。 男子眸子轻垂,看着手中倒在血泊中的司空冥卿,扔了手中的匕首,转而看向一旁还在错愕中的简兮,柔声说道:“他本来不该死,错就错在了他刚才的一念之差。” 如果他选择站在简兮这边,他便可放他一马。 简兮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整个人猛的一放松,瘫坐在地上,现在全身哪那都疼。 “你怎么会在这?早说我就不用费那么一番口水,你还下这么重的手”简兮埋怨道。 她刚才是真的以为他会杀了她。 无笙轻扯唇角,说得理所当然:“不危急时刻,岂能体现我对你的救命恩德之心?” 至于刚才下的重手,他能说他是故意的吗? 简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你怎么会在司空冥卿的身边?” 那凤烬呢? “早在俩个月前,凤烬将我从玄天尊救出,说是要为你铺路,随后问百面将军讨要了俩张人皮面具,我入了司空冥卿的膝下,至于他,我就不知去处了。” 简兮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好,尤其是永远都没有回报的人情。 简兮几个深呼吸,转移了思绪,出声问道:“这些尸体和帝王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帝王蛊分成年蛊和幼蛊,幼蛊贪血,快速繁殖需要大量的鲜血,而活人拥有自主意识,会与帝王蛊的操作产生排斥,所以才会跟唐芷萱里应外合,一方面是为了削弱敌对的力量,另外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培育以及操纵帝王蛊” 简兮越听脸色就越是沉重,刚才司空冥卿说禅婆的目的是为了毁灭整个天下,所以重点就是在这帝王蛊上? 八月十五? 简兮突然想起在天方潭下卓茜未说完的话,让她尽全力阻止,也就说,八月十五,将是整个天下危难毁灭之际? 而这时,简兮的视线看向这偌大的石室内地上摆放着的几百具尸体,尤其是排在她前面的头几具,只见那些尸体迅速发白,这个尸体变得干瘪缩水,皮肤下甚至还能以肉眼看见有什么小东西在蠕动 她身子猛的一颤,偏头看向身旁的无笙,出声问道:“那这帝王蛊可是有灭之法?” 无笙并未着急回应,走到房中的一个箱子面前,弯腰打开,只见里面许多密密麻麻,个个犹如蚂蚁大的黑色虫子在里面蠕动。 “数量太多,可火灭,但这些东西只要沾到血,不过数秒就能分裂繁殖,不好对付!” 简单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再次出声问道:“你可知晓禅婆的所在?” 无笙轻摇了摇头,“禅婆很是小心翼翼,只有司空冥卿单独跟她见过面,我并不知晓禅婆藏匿之地。” 话音一落,无笙的视线突然看向石门处,转而出声问道:“你可是有叫人来?” 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自己人靠近这里。 简兮楞了一下,顺着无笙的视线看向那石门,有些不确定:“我有在路上留下记号,应该是南景尘吧?” 无笙眼眸深了几分,随即转身,一如既往的柔媚声线:“不要言说提及我与凤烬,往后我会尽量将消息传给你,就此别过。” 话音一落,无笙走到对面的墙壁处,按动一处机关,石门打开,他闪身离去,消失在简兮的视线当中。 只是待他走远之后,他突然停顿下来,从怀中拿出另外一把匕首,猛然刺进了自己的右胸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简兮目送这一道石门打开,一道石门渐渐关闭,那石门打开后,是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只见他的身后,是鬼魅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处,见到简兮之后,手腕一动,了解了那男子的性命。 简兮撑着身子想要站起身来迎上去,却触及到鬼魅身后的玄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鬼魅恭敬的退到了南景尘的身后去 南景尘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紧锁着地上坐着的简兮,随后扫视了一眼这石室中的几百具摆放整齐的尸体,再看向对面地上的司空冥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线清冷:“你真是能耐,早知本尊便不来这一趟,乖乖在家等候你凯旋而归便是!” 触及到那眸中的冰冷,简兮心中猛然一阵抽痛。 她当然知道此刻南景尘正在气头上,换言之就是她,南景尘要是这么做,她也该生气才是! 想到此,简兮扁了扁了唇,朝眼前的南景尘张开双手,娇了声线:“南景尘,我全身都散架了似的疼,起不来了,你能抱抱我吗?” 南景尘心猛然一动,不禁生出怜惜之意。 可他却没有立即附身将地上的简兮抱起,继续冷着声线嘲讽道:“你能耐如此之大,敢一人闯这深穴,这点痛疼又算的了什么!你就当本尊还昏睡着,不曾来过便是。” “哎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下药了,求你抱抱我吧!” 她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跟南景尘说出自己的计划,那不用说都该被驳回了! 要不然他肯定是自己装尸体,可他身上还有伤,这么折腾下来,那里还有命! 南景尘绕是再怎么铁石心肠,在简兮这一番撒娇示好下,那心也再硬起不来了。 他附身弯腰,将地上的南景尘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转而离开了这石室。 上去之后,身后的鬼魅出声问道:“尊主,夫人,这地下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南景尘没有着急回应,而是看向了怀中的简兮。 简兮想了想,随即出声说道:“南逸宸不是还没走吗?将这事告知他,顺便再说一下此事都是唐芷萱所为,他知道该怎么办的。” 她与南逸宸现在虽然是敌对关系,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禅婆,至于南逸宸,她先将他放一边再说。 南景尘眸中染上了一丝阴戾之气,显然对简兮的处理有所不满。 若是他,他大可任由下去,等到他们自相残杀,亦或是一方病弱之后,再出手解决 简兮就是太过仁慈,妇人之仁! 几日后。 梁千气呼呼的跑到南逸宸的住所,被刘全拦了下来:“梁将军如此怒气冲冲,可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将军?” 梁千冷哼一声,看着眼前挡道的刘全,难道说是皇上不长眼惹恼了他? “你通报一声,我有事要见皇上。” 刘全眸子轻垂,眸中的深意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他抬眸对上梁千那有些怒意的视线,轻挽起一抹微笑,细弱的应了一声:“请将军稍后。” 随后抬步入了房门 片刻之后,刘全出来,出声说道:“将军抱歉,皇上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想见任何人,还请将军改日再来吧!” 梁千气得整个胸膛一起一伏,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前哈腰点头的刘全,伸手一横,将挡在他面前的刘全推开,作势就要闯进去 刘全身形不稳,被梁千推倒在地,眼见着梁千就要破门而入,他连忙呼喊:“护驾,拦住梁将军!” 院中驻扎的亲卫军和暗卫皆横在了梁千的跟前,将他包围了起来。 刘全站起身来,声线中带着几丝冷意:“梁将军此举可是想要造反?” 梁千阴沉地瞪着刘全那身上的蓝色总管服,没有与这些禁军暗卫动手,只是提高了声线喊道: “皇上,简兮早前便传来了消息,这瘟疫都是太医唐芷萱所为,如今死伤人数已达四万有余,还望皇上能立即将唐芷萱捉拿处决,还我泰安一个太平盛世!” 话音一落,良久,那大门缓缓打开,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只听南逸宸出声回应道: “这一切都只是简兮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朕的心腹之臣,让朕自断手足。想不到梁将军如此愚笨,竟信了简兮那等小人之言!” “皇上,简兮言说,那水和食物中同时服用便能产生毒素,今日以来,下臣严格把控了军中的食物和水的供给,确实缓解了死亡人数的增加,她若是幕后,不可能将此事告知下臣。 而在乾盛边境的枯井中,确实找到了几百具将士的尸体,这更加证明了是唐芷萱在拿我泰安将士在做实验啊! 就算唐芷萱没有下毒,她身为太医,既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至今也没拿出解毒之法,就算不能以下毒之罪将她治罪,也该治她个办事不利,将她暂且关押起来才是啊!” 他相信简兮不会说谎。 倒是眼前的南逸宸,此前竟然给简兮设计,现在又放任唐芷萱继续残害将士,他到底在想什么? “朕说过,这一切都是简兮的奸计,她设计陷害唐太医,妄想铲除朕身边的忠义之臣,让朕失去唐太医这道保命符!相对比唐太医,朕倒是觉得梁将军才是泰安最危险的,简兮大胆放言要与朕作对,你还如此相信帮她讲话,实在是让朕心寒呐!” 梁千气得整张脸都红了,此前本来觉得南逸宸也算是贤仁之君,辅佐其令百姓过上好日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可现如今看来,简直就是昏君一个! 话说到如此地步了,梁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南逸宸,转而大步离开此地 既然南逸宸偏袒唐芷萱,他就是要反,也不能再任由唐芷萱再迫害他泰安的英勇男儿! 半个时辰后,梁千气势冲冲的直接奔往唐芷萱的所在,从远处便见到她假惺惺的为那些染上了瘟疫的将士包扎喂药,这让他心口那把怒火燃烧地越加茂盛了! 他提着手中的长戟,快步朝着唐芷萱而去 “奸臣,纳命来!”梁千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戟朝着唐芷萱刺去! 唐芷萱大惊失色,连忙扔下手中的白布,苍蝇无头的乱跑着 随后,副将军接到皇帝的命令,将梁千拿下! 那些病弱的将士也不得不拿起了长矛,有些矛盾的看着待他们如亲兄弟似的梁千,心中是百般不愿意与他作对为敌的。 而梁千亦然,这些将士男儿都是有家室的,死了一个,都是无辜。 俩方都不愿意出手,但总是架不住一方不得不遵从命令,朝着梁千攻去! 梁千看向那人群后朝他笑着的唐芷萱,忍不住咬了咬牙,随即看向眼前的这些将士,出声喝道:“尔等让开,老子只取那娘们的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改朝换代 可惜,无人听他号令。 梁千热血冲头,不顾眼前将士的阻拦,直直朝着唐芷萱地所在走去! 将士们无奈,只能反攻,可顶不住梁千将军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们又是一副残虚之躯,不过片刻,梁千的脚边倒下了十几个将士,捂着身子无力哀嚎 梁千这才分神看向那原本唐芷萱所站的位置,可哪里还有那一抹蓝色衣袍的身影。 该死的! 梁千想要去寻那唐芷萱,今儿就算违抗皇命,也得要了她的命才是。 否则这受苦受难的,将是泰安的将士。 可这时,军中调配了大量的兵将涌了过来,听副将军发号施令,说梁千蓄意谋反,就地拿下,若是敢反抗,就地处决! 梁千一愣,心不免越加寒冷了,看来他所辅佐的君王,并非他的良主。 梁千犹豫迟疑了一下,想来要他踏过这些将士的性命去换唐芷萱他于心不忍,今日看来只好作罢,暂且先放她一马了。 梁千转身想要撤离,却遭遇大批将士以他为中心,将他为了个水泄不通,情况显然有点麻烦了 “上” 一声令下,周围的将士拿着手里的长矛刀剑朝着梁千逼近,梁千手中的长戟一挥,那些将士躲闪不及,身上的军装被那长戟划破,溢出了一道血痕。 梁千边打边退,一边手上留情,但显然有些吃力了。 而就在这时,原本倒在地上的一个士兵突然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长矛朝他刺了过去,他挥动长戟直接砍断了那长矛的枪杆,可这一分神,被视线死角的背后制造了机会,随着一声利器刺进皮肉的身影,梁千偏头看向身后刺在他身上的几杆长矛,粗重的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分,随即转身,手中足有一丈高的长戟挥向四周,转了一个圈,十几个将士的胸膛被划破,可伤口的深浅,却不致命。 背后的伤口不浅,血流止不住,他又狠不下杀心,这样下去情况可够呛! 而这时,一旁的屋檐上突然响起一道轻佻的声线:“哟哟哟,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多欺少?既然如此,各位想必不介意加上我二人介入吧?” 众人皆被这道声音吸引,一看,众人对于简兮的容貌皆不陌生。 毕竟前段时间太师广撒通缉令,更是扬言用这万里江山和司空宝藏来作为悬赏奖励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 尤其是这个女子曾经当着百姓的面扬言要反了皇上。 副将军一见简兮的出现,心中越加坚信梁千已经反叛了! “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过!” 一声令下,原本围住梁千的一干将士分出了一大半奔往简兮的所在。 简兮看了一眼身后的鬼魂,鬼魂明白,纤细柔软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跃,脚尖完美着地。 围上来的将士看了一眼鬼魂那张红色面具,呼吸紧了几分,不免有些胆怯害怕。 这可是玄天尊鬼字位的面具标志,这女子是为玄天尊收割人命的小鬼! 面具下的鬼魂嘴角轻挽,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几粒药丸,捏碎成粉末后,随意泼洒在半空中 众人还在讶异这女子在做何,直到问到那清香扑鼻的香吻时,头脑渐渐觉着有些昏沉,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可为时已晚。 魂中仙的药丸一共才这么几粒,她手中已经所剩无几了。 偏偏为了炼制其香丸,紫铃萝这种花已经绝迹了,而她正在培育的种子还在幼苗期,没个三年五载的,怕是不可能在制成了。 紫铃萝的花开之时,香飘十里,闻得多了,能使人头脑昏沉,浑身无力,严重的,甚至能昏睡个十天半个月。 空气的流动将魂中仙的香气飘得更远,当然,远处的士兵将鬼魂周围的士兵倒地之后,纷纷有了防备,捂之口鼻 但捂住口鼻,就没办法战斗。 简兮趁机对梁千喊道:“还不快撤,难道想要平白送了性命不是?” 梁千深深地看了一眼屋檐上的简兮,气息一沉,朝着那军营门口的方向退去 几里地外,鬼魂帮梁千包扎伤口,简兮站在树上,神色有些焦急。 约好南景尘在此刻汇合的,怎么还没见人? 良久,就在简兮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去梁千的宅邸走一趟时,那一袭黑袍终于闯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简兮嘴角下意识牵扯,可转而又收敛了。 她喜南景尘回来了,可这代表南逸宸 简兮迎了上去,抬眸出声问道:“结果怎么样?” 南景尘伸手将眼前的简兮抱入怀中,低沉出声:“我将南逸宸的人头挂在了城门口,你准备一下,我们启程入泰安皇城。” 简兮身子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他们早前兵分俩路,她去救梁千,她的出现坐实梁千造反的事实,如果南景尘和庄痕失败的话,这样他们也得到了梁千的助力,不算亏 南逸宸身边的禁军不过一千,加上暗卫其他的,她本以为没有胜算的,可南景尘做到了。 一旁的梁千忍不住站起身来,有些复杂地看着南景尘和简兮,皇上被杀了,他这个臣子,可要为其报仇? 算了吧!昏君不义,那敢要求他尽忠! “简兮,唐芷萱还在军营中!”梁千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只想除了唐芷萱这个害人精。 简兮转过身去看了梁千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而出声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马上快信给南吟风,命他救回宫中的妻儿。至于唐芷萱,如今天下无主,你手中持有兼容边境的军符,你与我们一同前去,奉南景尘为王,此事大局一定,唐芷萱落网,自然是迟早的事!” 简兮说得句句在理,可梁千心里始终有一种被利用了的别扭,但眼下什么都已成定居,他无力改变什么! “对了,梁将军,我还想告知你一件事。”简兮突然出声说道:“黎婳被禅婆抓走了!” “什么!”梁千大惊,“她怎么会被禅婆抓走呢?” 他搞不懂禅婆为难一个小孩作何? 简兮没有说请说明,敷衍回应:“好像是因为她哪只蓝色眼睛,总之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还望梁将军能多多上心,四处搜寻一下,尤其是地下!” 她没有说出帝王蛊的任何事,不是不相信梁千或是其他,主要是不想造成恐慌! 梁千脸色越加黑沉了,随后出声说道:“解决完唐芷萱后,你二人回兼容城,老子带兵去找黎婳!” 那女娃娃那般胆小,此刻定然害怕极了。 早知怎么都不该让她离开他的身边才是。 简兮应了一声,随后几人一刻都不停缓,又赶回了军营。 等他们用强硬的态度和武力制服军营里的官职人员之后,待他们去搜寻唐芷萱的下落,此刻已经晚了,她早就不知逃去何处了! 随后梁千着急地带了一队士兵出去寻找黎婳,而简兮不得不留下来先处理这军营中所谓的瘟疫。 俩个时辰后,那些患病的全部被留在原地等死,其余的二十万将士全部随简兮他们一起上路回兼容皇城。 。 兼容皇宫,皇上南逸宸的人头被挂在城门口的消息像是疯了似的传播,顿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简兮和南景尘率领的二十万士兵与四日后达到兼容皇城,而皇城外,百官相迎,倒是让简兮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这墙头草 站在最前头的是南吟风和素玉,见简兮上前,抬步迎了上去 简兮和南景尘下马,南吟风那双桃花眸深深地看着简兮,突然行了一个跪拜礼,恭敬出声:“恭迎吾王。” 简兮连忙弯腰去搀扶,没有对南吟风说什么,只是看着身旁素玉怀中那近七个月大的婴儿,嘴角一笑:“一眨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素玉挽唇轻笑,身上满是初为人母的温良贤淑:“孩子一直想念惦记着她的干娘呢!” 简兮嘴角的笑意越加浓烈了,“听说是女孩?” “嗯。” “女孩好,爹娘如此容貌,将来她定然是那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简兮由衷的夸奖,眸中满是宠溺之色。 按理说,她如今才不过十六,却感觉像是经历了许多沧桑,为人处事完全是一副大人的成熟做派。 南景尘的眼眸始终停留在简兮身上,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他这辈子都是亏欠简兮的。 随后南吟风出声说道:“还是先进城入宫,受百官叩见吧!” 如此一说,简兮和南景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南吟风身后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唇角轻扯,俩人相视一眼,转而跃身上马,在百官的跪拜之下,摔了三万官兵入城,其余皆驻扎在城外待命。 皇宫之中,朝堂之上。 简兮和南景尘一入殿门,便看见了那龙椅之上坐着的皇后和台下站着的李恒。 身后的官员见皇后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坐在那龙椅之上,其中一个上前喝道:“大胆,那龙椅可是你一个妇人坐的,还不快快下来跪罪。” 李若兰扯唇一笑,将手中的孩子抱紧了些,清冷地出声:“这龙椅是属于本宫夫君的,谁都不能抢走!” 那官员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简兮一记眼刀子过去,连忙闭上了嘴,退后了几步。 简兮上前,直接走到了龙椅旁,看着李若兰那微肿的眼圈,眸子轻眯,出声说道:“属于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你若是想跟了去,我不会阻拦,但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怀中未断奶的孩子,他还离不得娘亲。你想,你若是死了,我还能留下这个前朝的余孽吗?” 简兮这话说得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她这话外之意,不正是要宽恕皇后和南逸宸的儿子吗? 李恒看着简兮的背影,眸中充满了感激和一片柔和。 他倒不是希望简兮能对他仁慈放过他,但好歹没有对女人和孩子下手,这点便足以让他感激了。 简兮的一番话语让李若兰眼圈加红,原本干渴的眼睛硬是再次流下了晶莹,哽咽了声音:“简兮,你心地善良,为何不能留他一命?” 简兮眉头轻皱,南逸宸的野心没办法被她的善良拯救,他不死,那下一次再出现什么意外闪失,死的就是她和南景尘了。 简兮沉默着没有回答,耳边尽是那细细的抽泣声。 随后,李若兰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离了大殿,若是她足够聪明,至此隐姓埋名,她跟她的孩子起码能安度余生,否则,她此刻能放了她,便有自信除去她,包括那个南逸宸的孩子。 百官上前之际,李恒先一步立于前,只见他脱去了官员的帽子和官服,双手呈上,跪在了殿前。 可他没有作声,亦然也没有求饶,只是就这样静静等着,等着简兮发落。 南逸宸下令杀南景尘,是由他监管在旁见证的,包括天机阁的清理,简兮此刻若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求饶半句,亦或是有半声怨言。 简兮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跪着的李恒,说实话,他对李恒寒心过,但却没有恨过。 简兮没办法对李恒作出处置,将这个权利让给了南景尘。 他就是要了李恒的命,她也不会出声阻止。 南景尘看了一眼简兮那黑亮的眼眸,转而看向底下跪着的李恒,冷沉了声线:“流放大漠为奴,其子女世世代代皆为娼为奴。” 他留他一命,已是看在了简兮的面子上,这个处罚,是轻的了。 李恒抬眸看了一眼简兮和南景尘,唇角轻挽,也没有道一声谢,只是将官服放置在地上,随即起身,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受苦的他一个就够了,至于子女,就不要让他们一出生就因为他这个父亲而受罪了吧! 李恒踏出殿外之际,门口不远处站着一缕青衣,只见那少年的右臂残缺了一只。 李恒扬唇,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而大步往前走去 在短短几日之间,再次改朝换代,南景尘登基为帝,封至尊王。 简兮为后,封圣后。 此刻看上去是天下太平了,但如果忽略掉了各地百姓突然大批量的出现死亡的话 已是深夜,简兮坐在案桌前查看百官递交呈上来的奏折,南逸宸在位时,刚刚安定下来,现在又换了一个皇帝,什么事又得重新过一遍。 而她的身旁,同样坐着正在审阅奏折的南景尘,一个太监上前来,端上了俩碗安神的药茶,简兮见那太监的蓝袍,这才想起来,随即出声问道: “对了,刘全怎么处理了?” 南景尘抬眸看了一眼简兮,低声回应道:“我只顾着取南逸宸的人头性命,哪里会去注意一个太监。” 简兮眉头轻皱,也就是说,刘全并没有死? 算了,没死也好,希望他能好好过日子就是。 南景尘放下手中的奏折,将一旁的简兮搀扶起来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出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寝殿歇息吧!” 简兮有些不悦的扁了唇,“就是知道你做了皇帝之后会忙成这个样子,所以我才不想你登帝的!” 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坐上那龙椅。 南景尘也颇感无奈,他倒是很想撂担子不干,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全压在了简兮身上 “南景尘,要不然我们把这皇位让给南吟风吧!” 南景尘挑眉,有在认真思量:“那你也得说服他答应才行啊!” 这么一说,简兮直接泄了气。 依照南吟风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态度,能答应就有鬼了! 不过 “准备笔墨拟旨!”简兮突然对一旁候着的太监出声说道。 第二天早朝时,南景尘始终没有出现在大殿之上,直到一个太监上前来,将手中的圣旨打开,高声宣读,大概意思就是:朕身子不适,与皇后远门求良药仙方,这朝政由和顺王南吟风代为执掌。 话音一落,文武百官顿时议论纷纷,而南吟风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难怪今日眼皮跳的厉害,早知就该告假不来上朝了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八月十五 全国的百姓开始出现大批量的莫名死亡,简兮吩咐各地的官员县令,这几天切勿饮用任何水源,一旦出现死者,立即焚烧,以免病毒传染蔓延。 这一出声之后,遭到百姓的强烈反抗,且不说不然他们喝水,死者应该入土为安,这人活一口气,死留一堆骨,这一把火,什么都没有了,有违传统道德伦理。 可简兮强制性的要求执行,若是家属不愿意进行抵抗和阻拦,则论罪与那些死者一起被火化处理。 这种例子发生过几次之后,百姓们像是突然哑了似的,只能含泪看着自己家人的遗体在那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 朝中的几百名太医,医士全部派往了各地发生死亡事件的地方,同时,简兮还让人再次挖动水井,每户家中储存一个月左右的水量,不要再饮用外面的水源。 去往横元的路上,俩匹马快步奔腾在小路上。 百姓的集体死亡不同于军营,军营是吃大锅饭的,所以才能在食物和水源上下毒,而百姓不一样,都是各吃各的,所以食物应该是没有问题,大概就出现在水源的问题上了。 如果禅婆的阴谋还在继续,单纯的想要造成大量死亡,那她的目的应该是举国上下引起恐慌灾难。 而现在,兼容,乾盛都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表示,横元和大漠都是禅婆的下一个目标。 庄痕和鬼魂已经去了大漠,她和南景尘则前往横元,只要派人盯紧了水源点,就一定能等到下毒之人。 而他们去往横元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他们来到兵器怪人老疯子的山洞,山洞的深处,只见那洞中央坐落着一尊银灰色的高射炮,让简兮这个只在手撕鬼子的抗日战争题材的电视剧中才看到的高射炮 真特么厉害了,有了这玩意,真的要上天啊! 简兮偏过头去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我能给你造大炮,一炮就能轰掉一座城的那种,现在居然他妈的实现了!” 南景尘:“” 他转而看向眼前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高射炮,虽然简兮把这东西说得很是厉害,但他怎么看都像是一堆造型独特的铜铁而已。 老疯子见简兮他们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捧着一颗漆黑的弹药跑到他们眼前,因为消瘦而突兀的有些可怕的脸颊颧骨上一双眼睛凹陷,眼睑下尽是青黑的痕迹。 “简兮,我按照图纸上步骤,已经把这玩意全部完工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试试?”他言语激动。 简兮有些愣住,如果不是这声音还没变的话,这才半年不见,这老疯子就跟变了似的 简兮眸子轻垂,看着他手中捧着的弹药,从而接过,脸上也有些欣喜之意:“试是肯定要试,但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才行。” 不然这玩意要是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加上它的威力和响动,肯定会引起禅婆的视线。 “对了,你能用这些火药制造出烟花吗?”简兮突然问道。 老疯子楞了一下,眸中有些疑惑,出声问道:“什么是烟花?” “额”简兮想了想,有点为难地出声回应道:“就是那种能发射到天上的,爆炸后会变成火花。又或者是鞭炮爆竹,小小的一个,用引线把许多小鞭炮绑在一起,完了会发出霹雳吧啦的响声” 老疯子听完后眼眸一亮,激动地出声问道:“怎么做?” 这下把简兮给问住了,她从小就见过这玩意,但怎么做,还真没研究过。 空气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后,简兮出声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老疯子眼睛里的激动和兴奋瞬间灭却,但对于简兮说的很是感兴趣。 “你该不会一直都没出去过吧?”简兮有些怀疑,这老头还不会大半年都没洗澡了吧? 老疯子抱着弹药转过身去,整个人显得有些痴狂成癫的样子,出声回应道:“你们派来的那个云龙给我储备了大量的干粮和水,我用不着出去!” 话音一落,简兮有些无奈,但还是对老疯子感激的,毕竟要是没有他,这高射炮怕是很难做出来的。 几天后,简兮趁着雷雨天气,把高射炮推出了山洞,去后山试试这高射炮究竟能不能用 几分钟后,一声轰隆的震响将整个山头都震动了,躲到远处的老疯子和简兮从岩石中出来,看着那远处的巨大坑,那巨坑还冒着火药的烟,不过一会,便被雨水打灭了。 负责点燃火药南景尘此刻已经震惊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简兮说的没错,这东西,真的能毁掉一座城。 简兮眼中也有几分欣喜之意,有了这玩意,禅婆就算有什么阴谋都不怕了。 。 一个月后,百姓的死亡人数得到有效的控制,但无不是哀声怨道。 而这时,简兮不免有些急上心头了。 因为再过几天,便是八月十五日了。 不管是禅婆还是黎婳,他们一无所获,寻找不到任何踪迹。 倒是唐芷萱在一处客栈中被抓了起来,解了百姓的毒之后,将她关押在了死牢之中,以防还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八月初十晚,简兮和南景尘正在睡梦中,突然被庄痕闯入叫醒,脸上满是慌乱惊恐:“尊主,夫人” 简兮和南景尘一见庄痕脸色的神情,甚至连怪罪都顾不上,因为若不是非常紧急的重要事件,庄痕不会如此无礼失态。 俩人皆穿着里衣披了一件外袍就出来了,几人慌忙出了摄政王府外,只见本事夜深人静歇息的街道店铺,可此刻全是尖叫和惊慌恐惧逃亡的声音,那一阵阵哀嚎的叫声划破了这横元城的上空 简兮和南景尘等人上前一步查看,只见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皆呈现干扁状态,脸上毫无血色,那皮肉之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再动? 南景尘偏头看向身旁的庄痕,庄痕明白过来,将背上的大刀解开,直接粗鲁蛮力的将刀身插在了那具尸体的手臂上,直接将那手臂斩断了。 直接那断臂口迅速爬出了一个指甲大的金色小虫子,随后那条手臂还蔓延出了许多 简兮等人眉头顿时一皱,就是这东西取了他的性命? 还不等简兮他们作一番视线,那金色的小虫子突然朝他们跳了过来,这让南景尘下意识抱着简兮往后退了好几部,而庄痕则用大刀将它们挡住,抬脚狠狠的将那些金色的小虫子碾碎。 耳边的尖叫声还在继续,显然还有人在遭受迫害。 “庄痕,速去查明一下情况!”简兮脸色沉了几分,差到了极点。 庄痕领命,转而飞上了屋檐,淹没在夜色当中。 简兮看着地上那些金色的尸体,眉头紧皱,貌似,这些虫子会向人发动攻击 她下意识想要上前查看一番,可南景尘拉住了她,显然有些不愿她冒险。 “没事的,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简兮回过头来笑着安抚道。 南景尘呼吸始终没有轻松,但还是拉着简兮上前,有他在,他便能护她平安。 简兮上前蹲在地上,看着那具干扁发灰的尸体,突然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那断臂处。 果然,那鲜血滴了没几滴,有几只金色的小虫子爬了出来,迅速将那几滴鲜血吸尽 简兮立即站起身来退远了一些,眸中有些慌乱复杂。 这干扁的尸体状态跟她之前在井里看见无笙放了帝王蛊的尸体外形是差不多的,但那个时候,尸体只是像缩水一样变成了干尸,并没有发黑啊? 而且他在无笙手中看到的帝王蛊是黑色的小虫子,怎么会变成金色的甲虫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庄痕传来消息,这些金色的小虫子会快速的爬到人的身上,从人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等地方钻进去,而它们的爪子上还有着倒刺,能将人的肌肤划破,从而钻进去,将人的鲜血吸干,从而迅速导致人的死亡。 这些金色虫子的数量四面八方的,数之不尽,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但那些虫子一钻进人的体内之后,只要不去动尸体,便不会再出来。 不止是百姓,甚至官兵军营也是如此。 那些虫子数量太多,能爬高,几乎无孔不入,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钻入,一进入到体内,基本就完了。 简兮发放命令,让那些活着的人备好火把,一旦靠近便用火把威胁! 就在他们忙活了快到天亮的时候,那些虫子迅速散去,不再去攻击那些食物,一眨眼的瞬间,那些金色的虫子全部像是蒸发了似的消失了。 当然,存在于尸体里的虫子并未撤去,活着的人也避都来不及,怎还会去碰。 而这时,简兮收到鬼魂云龙雨烈等人的急报,兼容,乾盛,大漠,皆遭到了那大批金色虫子的攻击,死亡人数预计过半,目前还没有具体的统计。 简兮整个人完全像是丢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死亡人数过半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这天下的百姓有多少,但入军名册上记载的人数是在一百五十万左右,也就是说,这一夜,起码死了一百万人? 简兮整个人完全懵掉了,之前还自信地觉得就算禅婆来了也不怕了,而如今还没见到禅婆呢!只是这么一晚,便消减了他们一半的人。 难怪会磨灭掉了司空冥卿的自信,他早就劝说过她,她斗不过禅婆的。 一旁的南景尘看着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里似的简兮,眉头一蹙,走上前去,将简单抱入怀中,温声耳语:“别怕,有我在呢!” “可南景尘只有一个,护不了这天下苍生。”简兮无力地出声说道。 到时候挡在他们前面的屏障都没了,死的就会是他们。 所以不管是自私也好,大公也罢,绝对不能再放任禅婆如此下去了。 南景尘眉头轻皱,他从不屑这天下苍生,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 俩人就这样安静的抱了一会,简兮阖上眼眸,狠狠几个深呼吸,转而推开了南景尘的怀抱,声线坚决: “昨天的死亡不能再继续了,否则我们无疑是失败的,必须防范于未然,不能再一味的处于被动状态了。” 南景尘看着又有了精神的简兮,嘴角轻挽,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声线低沉:“你想要怎么做,我的女王!” “命乾盛,大漠以及横元的百姓和将士马不停蹄的赶往兼容汇合,百姓中的所有壮年男性全部披上盔甲,命令擅女工的妇人加紧制造出连体衣之类的服装,夜里的巡逻力度加大。” 简兮的声线中带着坚定和狠意,一双眼眸泛着红,这一次,若是失败了,那下场不用想也明了,所以必须要成功。 几天后,横元乾盛大漠的幸存者全部挤进了兼容,所有的房子食物都是公用的,甚至连皇宫也住满了百姓官员等等。 连体衣被制造出来了,简兮提出的拉链需要金属等物,制造出来很是麻烦,所以她换了一份草图,从脖子肩膀处设计了收紧带,加上了帽子设计,严密到只露出一双眼睛 几天的时间太赶,只有一部分的人穿上了这种连体衣,可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简兮就越是呼吸不过来,因为,今天便是八月十五了。 可大半天过去了,一切如常,并未有任何异动。 而那些金色的虫子自从初十晚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异动了。 而那些死去的尸体,简兮命人全部浇油烧毁,连同着尸体和那些金色的虫子一并烧毁。 中午,南景尘送来一件连体衣和饭菜,简兮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动。 南景尘将饭菜喂到简兮的嘴旁,可简兮将脸别了过去,整个人有些心力交瘁:“你放下吧!我没胃口。” “多少吃些,你若是倒了,这三百多万人怎么办?”南景尘出声劝道。 简兮有些疲惫的扶额,转移了话题:“老疯子那边怎么样了?” “高射炮架好了,同时制造了一些简易的投弹器。” 简兮有些烦躁,“现如今兼容城内人口密集太大,虫子的数量太多的话,炮弹根本就没用!” 只能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结局篇 “唐芷萱那边怎么说?” “还没结果,但她说那些金色的虫子外表有一层尸王鳖的毒液黏膜。” 简兮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放大了双眸,唇瓣一张一合:“阎王岭!我们是不是一直都把阎王岭给忽略了?”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自从他从阎王岭拿到黑色神仙草之后,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哪有闲心去顾什么阎王岭。 “你的意思是,禅婆藏匿在阎王岭?” 简兮轻摇了摇头,“你派人先去查探一下虚实,我要见唐芷萱。” 她帮禅婆做事,肯定知道些什么! 南景尘淡淡应了一声,简兮起身作势就要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出声问道:“对了,这些日子,怎不见雨烈?” 云龙风磐都有照面,就是雨烈很久没有在她眼前晃悠唠叨了,难道南景尘指派他去其他地方了? “之前登基之期,雨烈以自己断残之躯为由,请求离开,我应许了。” 简兮微眯了双眸,有些费解。 雨烈当时断臂之痛都不能磨灭他选择对南景尘尽忠,为何会突然离开了? 她思想不透,也就不再去费神琢磨了,毕竟雨烈其实离开了也好。 想到雨烈那条残臂,简兮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你呀!那一巴掌我心甘情愿受的,不该将过错强加到雨烈身上的!” 雨烈打了她一巴掌,南景尘便断了他一臂,着实有些冤枉了。 “他伤了你,断他一臂都是轻的!”南景尘阴沉了一张脸,说的理所当然,好似对此事还记着仇似的! 简兮:“” 果然还是三观有所差异,这都已经成事实了,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片刻,简兮和南景尘俩人来到看守严密的死牢之中。 一进牢房,扑面而来的便是那药香味。 简兮虽然限制了唐芷萱的人身自由,但她除了不能出死牢之外,她想要什么都会为她提供。 牢房中,满地的瓶瓶罐罐,一张腐朽的桌子上,满是那些金色虫子的尸体,而在她旁边,还有几个铁盆装盛着的金色虫子,上面用铁丝网盖住,防止那些虫子会跑出来 唐芷萱听见牢房锁链的声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出现在牢房门口的简兮以及南景尘,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解刨眼前指甲大的金色尸体 简兮进门来,牢房里充斥着一股说不上的怪异味道,这间不大的牢房里很是杂乱,甚至角落里还放着几只兔子狗等家畜的尸体 她上前来,出声问道:“你琢磨了这么些天了,得出什么结果了吗?” 唐芷萱连头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他们应该是帝王蛊的变异种,以前的帝王蛊成年也不过它体型的一半大,而且它本身外表是一层粘液,用于移动,外表是没有毒素的。原本那些帝王蛊失去鲜血后就像人类失去水一样,不用多久就会自行死去。 但它如今多加了一层尸王鳖的毒液,并不完全的依赖鲜血,换句话说,吸取鲜血是他们的本能,可现在只要有毒液,也能维持它们的寿命。” 唐芷萱说到最后,简兮眉间的折痕就越是加深,肯定是禅婆利用了阎王岭的尸王鳖对帝王蛊进行了其他实验养殖。 “那这些帝王蛊有没有怕的?除了火以外!” 现在还不知道禅婆到底培育了多少这种帝王蛊,如果像上次一样疯狂,那些虫子遇见火光四处逃窜,怎么都除不尽的! 而且这些虫子身上有尸王鳖的毒液,进入人的体内之后,基本就是等死了! 唐芷萱没有立即回应作声,迟疑了一下,出声说道:“我需要进行更多的实验,还需要活人!”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顿时一皱,莫名的对唐芷萱起了杀心。 她怎么觉得这唐芷萱是禅婆派来故意消磨拖延她的呢? “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再给你研究了。”简兮冷冷出声,随即偏头看向身旁的南景尘,扔下一句话:“她没用了,杀了她。” 南景尘身形一动,正准备上前了结唐芷萱的命时,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出声说道: “简兮,这个世上除了我,你没有他人再能求助了!” 伯仲一死,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能超过她! 简兮眼眸中带着讥讽和几分失望,“如今我已成困兽之斗,若是卓茜的预言成真,今天禅婆还要发动攻击的话,怕真是我等的末日!就算不然,那些金色帝王蛊还不知她培育了多少,多来那么几次,我们也不过是无畏的挣扎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将有罪的你送入地狱吧!免得死在了帝王蛊的痛苦下好吧!” “不,帝王蛊的繁殖很是繁琐复杂,再加上尸王鳖俩者的融合,成活率相当的低,相信禅婆的手中应该并不会有太大量的。再者说,她今天也不会来袭击你们” 唐芷萱说到最后,突然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了。 简兮和南景尘对视了一眼,南景尘突然上前,一双大掌轻而易举地掐住了她的脖颈,唐芷萱的脚步顿时腾空,双手使劲抠着掐住她脖子的手掌,可她的指甲都将南景尘的手背划出了血痕,绕是如此,脖颈处的窒息还在继续 “我我说我说”唐芷萱涨红了一张脸,拍打着南景尘的手背,示意他先放了她。 眼看着唐芷萱都翻白眼了,南景尘大掌一松,唐芷萱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简兮执起南景尘的手,看着那手背上的一道道血痕,眉头顿时一皱。 唐芷萱坐在地上,等缓过劲来的时候,这才扶着身旁的椅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简兮,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说道: “这些帝王蛊进入人体吸干他们的血之后,会选择继续留在人体当中,但如果有王蛊操纵的话,那这些死去的尸体便可以因为体内的帝王蛊再次站起来。” 就是因为这,她才选择帮禅婆做事。 因为她把伯仲的尸体交给了她 唐芷萱话音一落,南景尘眸中有些不可置信,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再站起来! 简兮却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一点都没有怀疑唐芷萱的一字一句。 之前军中死掉的那三万人,尸体会丢失,不仅仅是要培育帝王蛊,还要操纵那些尸体。 所以,他们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那些金色的帝王蛊,还有那些被帝王蛊操纵的人 上次帝王蛊的出动让整个天下损失了近一半的性命,他们烧毁了一大半的尸体,还有一些弄回来丢给了唐芷萱研究,那他们烧毁和回收的,就是全部的受难者了吗? 死亡人数太多,事情太过突然,加上防御才是最为要紧的事,他们并没有去一一核对死亡人数。 所以,那些尸体,很有可能会再次被利用? “禅婆在哪?”简兮突然整个人激动的上前抓住唐芷萱的衣裳,气息很是不稳。 唐芷萱抿了抿唇,“你现在就是去也来不及了” 她话音还未落,简兮怒红了双眸,喝问:“再问你最后一遍,禅婆在哪?” 唐芷萱呼吸一置,终究还是出声回应道:“现如今我也不知她身在何处,但被抓前,她是要前往良禹山取兽血的” 话音一落,简兮整个人顿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一双黑亮的眸中变得空洞起来。 良禹山。东篱。 一个月前她去往良禹山将茗柒娘亲送过去的时候,东篱并未出面见她,只听耳边的驭兽笛音,一只猛虎下山来,将茗柒的娘驮上了山 茗柒的死她难辞其咎,在没有取下禅婆的首级之前,她也没有脸面去见东篱。 此次金色帝王蛊一事,她还很是庆幸没有波及到东篱。 想不到禅婆得不到人血,将主意打在了那些猛兽的身上。 好大一会,简兮回过神来,声线竟然有几分颤抖:“命令下去,所有拿到连体衣的将士和壮年男子全部披甲带械出城搜寻,俩个一组,每组间隔十公里,一旦见到禅婆或是黎婳的身影,发射信号弹。禅婆和黎婳,必须要死!” 话音一落,简兮转身离开了牢房,她要赶紧前往良禹山查看情况才是。 只是在离开死牢之际,简兮停下脚步来,眉头紧皱,思虑了一下,转而偏头吩咐身旁负责看守唐芷萱的名禾: “把唐芷萱交给梁千,随他处置!” 话音一落,简兮快步离开了死牢,身后的南景尘紧跟其侧。 等到那二人的脚步走远了之后,名禾才直起腰身,看了一眼那牢房的位置 唐芷萱迫害将士万千,梁千恨不得扒了她的皮,送过去让他处置,无疑是将她送上绝路。 简兮一出死牢便命令下人去备好马,却被南景尘出声阻拦道: “简兮,良禹山一行交于他人去,你不能离开。” 对于此刻的阻拦,简兮下意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她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未出口,又闭上了。 现如今对付禅婆保护城中的百姓才是重中之重,她若是去了良禹山,南景尘定然不放心,会跟随同行。 那这兼容兵无主帅,若是禅婆趁着此空挡进攻,那就完了。 简兮突然脑袋一沉,眼前一黑,身形有些不稳,险些摔倒,好在身旁的南景尘搀扶住了她。 简兮扶着额,整个人完全疲惫不堪,有心无力。 “良禹山一行你尽快安排人去一趟,再帮我召集一下梁千和老疯子,我有点事想跟他们商量” 南景尘眉头轻皱,不说分由地将简兮打横抱起,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 一入寝殿,南景尘便直直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南景尘你干嘛?我还不困。”简兮挣扎着。 “就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叫你!” 简兮还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南景尘强硬的又补了一句:“你若是出现了任何闪失,我便带你离开兼容,那些百姓的生死,不顾也罢!” 简兮无奈地扯出一抹弧度,没有再言说任何,任由南景尘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上,替她脱去鞋袜,掩好被褥。 简兮有些不放心的伸手抓住南景尘的手,“一个时辰后,你可一定要叫醒我啊!” “嗯。”南景尘坐在床榻边上,声线极其温柔地应了一声。 简兮刚阖上眼眸不过数秒又睁开了,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去跟梁千和老疯子商量一下防御的对策,必须要加强防御力和攻击力,如果唐芷萱说的是真的话,那我们即将面对的,很有可能也是一支军队” 南景尘微眯了双眸,声线有些醉人:“你好似忘了我是谁!” 简兮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是啊!她都要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了! 横元的战神,玄天尊的尊主,他出马镇守,其有失败之理。 可南景尘并没有在一个时辰后叫醒她,简兮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子时左右。 她脑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一条眼缝看了一眼这周围有些昏暗的环境,侧了身子换了一个姿势,打算继续睡过去 眼眸阖下没多久,简兮突然猛的一下睁开眼眸,坐了起来,眼眸瞪得大大的,偏头看向窗外的天色,眉头顿时一皱,慌忙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赤脚走出了殿外。 殿门一打开,简兮有些呆愣,只见这周围很是寂静,甚至,寂静地有些可怕。 守在殿外的一个婢女见简兮醒了,连忙上前,维诺着身子:“夫人,您醒了。” 简兮眸子一动,将视线放在了身旁低着头的婢女身上,出声问道:“南景尘呢?” “大人”那婢女有些支吾,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大人正在赶往边境,抵御外敌。” “外敌?”简单眉头骤然紧皱,身子突然一冷,眸色凉了几分:“备马!” 。 片刻,一个身穿白色里衣,只披了一件黑色外袍的简兮驾着一匹骏马,奔腾过皇城大街,直朝那城门的所在而去! 皇宫城门之上,依旧一袭淡紫华袍以及淡紫素锦衣裳的南吟风以及抱着孩子的素玉站在城门之上,眼看着那骏马上的身影远去,眸中满是无奈之意。 片刻,南吟风偏过头来,看着身旁的素玉,温声说道:“带着孩子去歇息吧!” 素玉眸子轻垂,看了一眼怀中安睡的孩子,眼神不由地温柔似水,轻声说道:“这孩子真是生不逢时,没有活在太平盛世之下,我这个为娘的,很是怜惜至歉呐!” 南吟风那多情的桃花眼眸轻眯,伸手将素玉怀中的孩子抱过,嘴角轻扯:“怎么就不是太平盛世?她的干娘将整个天下江山都给了她,还有何可怜惜抱歉的!” 素玉嘴角牵扯出一抹弧度,心如止水。 对于她来说,江山财富皆乃云烟流水,只要爱她与她爱之人安然一生,便是此生最大的期盼。 而此时,朝着城门而去的简兮突然勒马停了下来,只见十几只展翅的大鸟朝兼容城飞了过来,令简兮紧张的是,那些大鸟的爪下,好像抓着些什么似的。 简兮楞了一下,头皮突然发麻,瞳孔蓦然放大,拉着缰绳掉头往回跑,扯着嗓子大喊:“全城戒备,全城戒备” 由于现在是半夜子时,大部分的妇孺都已经睡下了,而部分城内巡逻的士兵将马背上大喊的简兮,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并且城中开始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简兮街头见到几个士兵,随即拉扯缰绳下马问道:“身上可有信号弹?” “啊!有有有!”其中一个将怀里类似烟花爆竹类的东西递给了简兮。 简兮接过,拿过他们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引线。 那炮竹发射到几丈高的上空,发出一声亮响和火光 “叫醒所有百姓和将士,全体进入战斗状态。命令全城点向手中的信号弹,警告周围的百姓和城池,务必要快!” “是!”那几个将士高声领命,刚想要离去,简兮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另外,再命人奏罗打鼓,声音务必要响动!” “遵命!” 那几人又是一声回应,随即分头行事去了。 简兮站在原地,抬头看向那不远处高空之中正在靠近的黑影,她应该没有听错,那是驭兽笛音。 唐芷萱说,禅婆曾在几个月前就去了良禹山,若是她得手了,那岂会让东篱活下来! 而南景尘紧急去往了边境,驭兽笛在此刻出现。 东篱,不要让我寒心呐! 城中突然响彻的锣鼓声响以及炮竹的响声几乎掩盖住了那轻微的笛音,那原本飞在高空中被笛音控制的大鸟此刻像是失去了控制似的,突然将爪子上的东西扔了下来,掉头四处飞散了。 可那掉下来的东西,却是那金色的帝王蛊! 那些蛊虫虽然没有在皇城中央降落,但分散很是散乱,包袱一落地,它们便密密麻麻的朝四处分散,寻找攻击目标。 尽管简兮他们早就有所准备,备好了连衣服,那些虫子没办法撞破衣服进入到人体内,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穿上连体衣的 片刻,城中开始出现哀嚎尖叫,简兮和南吟风快马赶往那些帝王蛊出现的地方指挥,尽量减少损失。 绕是如此,还是出现了不少死亡人数,而且那些帝王蛊遇到危机四处逃窜,那些阴暗不易被察觉的角落都是它们的藏身处。 简兮命人将周围的百姓全部聚集到最近的几个安全避难所去,其他分到了连体衣的将士开始在全城中搜索金色帝王蛊 她看向身旁南吟风,出声说道:“你做好城中的防御,我出去看看!” 话音一落,简兮已经快步上马,南吟风连忙拉住了他的缰绳,拦住了她的去路:“简兮,你一人孤身实在是冒险,还是留于城中吧!” 南景尘走时就是怕简兮醒来后会去追他,故而让他好好看着她。 现如今城中受到袭击,那外面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简兮眉头轻蹙,正声说道:“我方才听到了细微的笛音,说明驱使那些飞鸟的人就在附近,若是不把他揪出来,怕是还会再有第二次。” 南吟风脸色有些沉重,转而翻身上马,骑在了简兮的身后,出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随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简兮偏头看向身后的南吟风,眸中有些为难:“你若是走了,这城中的布防和秩序又该如何?” “城中自有将领镇守,可你若是有个闪失,这些人失去了主心骨,让他们该如何是好!” 简兮眉头微凝,思虑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那我先行一步,你先安排好素玉再赶上来!” 南吟风抿唇不语,思量了一会,心中确实放心不下妻儿,只好翻身下马,“你也别急,我先为你备一套连体衣,你穿上再走也不迟” 南吟风话音还未落,简兮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自信出声:“放心,我自会小心行事,若是有难,我也不会强行出头的!” 说完双脚一瞪马肚子,响亮的喊了一声:“驾!” 马儿抬起四肢,马蹄的哒哒声响彻在这兼容城的夜空。 南吟风目送着那马上的身影远去,朝着这附近的某处出声说道:“跟紧她,若是出了任何闪失,你们也别回来了!” 马背上的简兮此刻复杂乱的很,一边又要担心南景尘的安危,一边又要分心皇城的情况,心里对那驭兽笛还很是芥蒂。 而此时,驭兽笛声再次响起,黑夜上空再次盘旋着几只飞鸟,马上的简兮有些紧张地仰着头仔细看着那飞鸟爪下的布包,眉头轻皱,却没有像刚才那般紧张地立马下马处理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驱使这些飞鸟的人! 半个多时辰后,那笛音越来越清晰,简兮拉扯着缰绳停下马来仔细辨认那声音的方位何在 片刻,简兮拉扯缰绳,掉转了方向,继续策马而去 而跟在简兮身旁的几个黑影也全部出动,在房顶上跳跃。 不多时,简兮勒马,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偌大的榕树,死死的盯住那浓密树荫中的黑影。 而耳边的驭兽笛很是清晰,清晰到能清楚的知道那吹笛者就在这颗榕树上。 简兮楞了好大一会儿,随即试探性地出声叫道:“东篱,是你吗?” 话音一落,那笛音止住,寂静了几秒后,耳边的笛音突然变换了节奏,简兮身下的马儿突然发狂,简兮不得不踩在那马背上,离开了那突然癫狂的马儿。 “东篱,你在干什么?”简兮站在一旁,声线中有些怒意。 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耳边的笛音微妙地变换了节奏,那马儿变得具有攻击性,直接朝着简兮的所在冲了过来 简兮步子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躲避时,被南吟风派往保护她的暗卫现身,长剑刺入马肚之中,马儿吃痛,仰头长鸣了一声 “别管我,拿下这吹笛之人。”简兮冷声命令,声线中带着几分坚决。 东篱既然选择与她为敌,那她若再是妇人之仁,惦记以往的情谊,怕是下场不太好看。 话音一落,暗中保护简兮的十余个暗卫尽数朝着那榕树而去,令他们乃至简兮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吹笛者是白姨。 简兮有几分惊讶,看着那被暗卫用刀剑架着的白姨,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为何会在这?” 她还以为是东篱 白姨眸中泛着点点泪光,轻抿着唇:“简兮,东篱在禅婆的手上,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世上谁都可以去死,可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她从小看着东篱长大,早就将他看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了自个儿子,就算颠覆了整个天下,与整个江山为敌,又有何所惜! 简兮眉头顿时一皱,心中有些复杂! 良久,简兮终究还是痛心说道:“你不该如此糊涂的!” 她应该及早告知她,寻求她的帮助才是,而不是成为禅婆的爪牙,残害这天下百姓。 白姨轻摇了摇头,一行清泪随之落下,“简兮,你不为人母,不会明白我的心情处境。换句话说,若是南景尘的性命被他人拿捏,莫说为奴任之利用,哪怕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心甘情愿双膝呈上。” 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实在是经不住再次失去心头挚爱了! 万般无奈都化作一声重叹,简兮不想再多作追究,只得出声问道:“那禅婆所在何处?她又计划作何?” 白姨挣扎了一下,却被身旁的暗卫禁锢得死死的,生怕她有什么异动,会伤害到简兮。 无奈,她双腿一曲,朝着简兮跪了下来,哽咽了声线,恳求道:“简兮,千错万错你算我一人头上,只求你救救东篱,哪怕让我以死谢罪,我也心甘情愿。” 她任务失败,简兮就算能原谅绕了她,那禅婆那边她也交代不了。 “所以我问你禅婆现在何处啊?”简兮有些着急了。 白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禅婆如今何在,但眼下城外集结了万千死士,禅婆放话,只要交出你一人,她便可退兵,放过兼容和天下苍生!” 简兮微微一怔,眸中有些不明,禅婆为何如此执着于她? 她来不及思想这么多,随即出声问道:“你的驭兽笛可否控制那些金色的帝王蛊?” 白姨轻摇了摇头,“驭兽笛只对飞禽走兽有效,虫蚁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简兮忍不住一声重叹,满脸愁容:“现如今你能驱使的,还有些什么?” 东篱曾经将天下所有百兽召集到良禹山,此战若是有驭兽一族相助,胜算多少也会大些。 白姨又是一阵摇头,有些痛心:“那些猛兽走禽皆被吸干了血液,只留下了几十只飞禽供我驱使。” 简兮有些疲惫地轻扶额头,看了一眼死在不远处的马儿,随即眼眸一亮 翌日傍晚时分,简兮在马背上足足颠簸了十来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南景尘所在的城池。 他们原本应该镇守得还要在远一些的,但仅仅一个晚上,他们的人数直接消减了一半左右,无奈只能一退再退。 府中,南景尘正与梁千等将领商讨防御对策,简兮入堂,立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上位的南景尘连忙起身迎了上来,上下将简兮打量了一番,确定她安然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消息来报,皇城内遭遇到袭击,你没事就好。” 简兮嘴角牵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弧度。 其他的将领见此情景,纷纷退下避让,就在梁千也准备起身离去,想去查看那些受伤战士们的情况时,简兮突然叫住了他: “梁将军留步。” 梁千应声顿步,偏头看向身后的简兮,等待她的下话。 “可否将你们此前的作战信息事无巨细的述说一遍?” 梁千眉头一顿,虽说心有疑惑,不知何意,但他还是出声说道:“那些死尸大部分都是百姓和前段时间死去的士兵,与之近身战的话,砍断四肢亦或是躯体乃至头颅都还能动,炮弹虽说能大面积摧毁他们的尸体,但杀不尽那些数之不尽的虫子。而且在战场上,将士们穿着的连体衣会被那些死尸手中的利器划破,让那些虫子有机可乘” 所以这一战他们打得很吃力,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简兮眉头皱得厉害:“不正面拔刀,如何?”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那些虫子体积小,从墙缝门缝之类无孔不入,城墙的抵御作用不大。” “用油火烧呢?” “帝王蛊外表沾染上了尸王鳖的毒液,遇到火油,它会让外表那层毒液脱落,从而迅速逃脱,加上数量太多,所以死亡率并不乐观。” 简兮呼吸越来越沉重,眉头紧锁着,这场战斗怎么看对他们都是不利的,尤其是那些虫子数量太多,沾染上了必死无疑,完全就是压倒性的碾压。 突然,简兮抬眸,出声问道:“操作帝王蛊需要王蛊,你们可有见到黎婳?” 此话一出,俩人眉头皆是一皱,梁千的脸色最为难看。 南景尘出声回应道:“乐吟与戒七并未参战,他们想要靠近那些死尸的后方,寻找操控帝王蛊的黎婳,但那些帝王蛊的数量遍地,面积太大,且在发觉他们时遭受到了攻击,行动困难,所以” 简兮胸口有些沉闷,一张脸阴沉的厉害:“擒贼擒王,没有了王蛊的操控,那些帝王蛊便是一盘散沙。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必须杀了黎婳。” 话音一落,俩人脸色皆沉,要数梁千的心中最为复杂! 曾经将那个女娃娃看作是闺女似的,现如今竟然成了他们最为头疼的敌人之一,这如何能不让人心痛。 “操控帝王蛊的方式我们虽然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王蛊不能离那些帝王蛊太远,否则信号不能接受。所以,在他们发动第二次进攻时,我们不能再处于被动状态,必须反击,找出黎婳!” 梁千眸子一抬,出声问道:“你可是有计了?” 简兮轻点了头:“也不知这招是否可行,但眼下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 简兮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府外突然响起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府中一个打扫的下人慌忙入内来,不顾礼仪,未下跪行礼,便着急出声说道:“大人,将军,外面集结了众多将士,说” 说到此处,那下人支吾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那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简兮身上。 梁千是个急性子,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问道:“说什么?” “说说要把夫人交出去,便可保天下苍生。”那小厮维诺着说完后,连忙跪了下去。 简兮微微一愣,大脑突然放空,一边空白。 梁千下意识地看向简兮那呆滞的神色,以为是被吓到了,连忙出声喝道:“奶奶的!让老子去看看是哪个鳖孙子带的头!” 话音一落,梁千转身,踏出了门槛。 南景尘目送着梁千那高大的身影远去,眸中多了几分阴戾之气。 他偏头看向身旁的简兮,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之意:“你不顾自身性命安危,千方百计地想要保全的天下苍生,此刻,他们正在外面拿着屠宰的利刀,等着取你的命呢!” 简兮身子一颤,僵硬地偏头看向身旁的南景尘,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有些无奈苍凉:“左不过是些愚蠢的莽夫罢了!” 南景尘伸手牵住了简兮的手,声线低沉:“极南之地,我早就备好了一艘船,你现在就算扔下他们,也无后话可言!” 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够了! 简兮微眯双眸,突然出声说道:“如今我们已经是困兽之斗,禅婆在此刻放话要我,目的是为了动摇军心,还是说,我身上还有其他什么她想得到的东西?” 话音一落,南景尘牵着她的手突然收紧,几乎要将她整个手掌捏得粉碎。 只见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有些充红,布着血丝,低沉的声线中甚至带着几分恨意:“简兮,收起你所有不该有的想法,这次你若还想故技重施,我一定会杀了你!” 死在他的手下,总比让他人手刃的好!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简兮眉头紧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安抚出声:“你放心,我贪生的很,不会做出什么危及性命的事的!” 话说这么说,可南景尘对此半分信任都没有。 之前的种种,哪一件不是危及性命的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还不是肆意的去做了! 心中虽说有怒有恨,可到底还是因为爱得太深。 简兮感觉再这样下去,她整个手掌真的要废了。 来不及多想,简兮用另外一只手抱住了南景尘的腰身,连忙安抚道:“真的,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和耳边的情话,南景尘紧张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简兮的手,转而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简兮 府外门口。 城中近万的士兵全部聚集于此,挤满了大街小巷,他们的脸上皆是亢奋,好似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梁千出来,看着门口整齐呐喊着交出简兮,可保天下为安口号的将士门,一气之下,上前便将最前的一个将军踹倒在地,那一脚力道之重,硬是让他没有立即爬起来 梁千这一招杀鸡儆猴起到了效果,将士们渐渐的沉默了下来。 梁千怒目,扯着嗓子喝道:“尔等将士的眼睛是瞎了?还是良心被狗吃了?可知你们如此举止是在作何?” “我等自然深知此举意欲为何!”那被踹倒在地的将军在将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声线有些虚弱:“简兮,她此前曾乃横元宫中一个假太监,乱朝政,惑新王,使得朝中重臣落了个凄惨下场。 后又使妖术,蛊惑我兼容君王,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之。 再计攻乾盛,垄断乾盛精粮,残害乾盛百姓无数,逼得乾盛国君引火。 末谋骗大漠,为当玄女之位,一夜杀害雅克城巫族四千性命,后骗大漠可汗亲兵入乾盛,落了个自投罗网的下场。 她假仁假义将这四国江山拱手让于南逸宸,可实际却要他做傀儡王,稍不顺心如意,便将他从帝王之上赶下,取之性命。 而今,她与那禅婆本是母女,因司空宝藏与之反目,竟还得整个天下为之牺牲陪葬。她就是个妖女!” 王刚说的激动,话音一落,一口鲜血止不住的上涌,硬是吐了出来。 梁千被说的硬是无法反驳,他虽不知全貌,但也明白事实决不是王刚说的那般不堪! “可你别忘了,现如今尽全力保你们的,也是简兮!” 梁千如此一说,并没有挑起半点良心的痕迹。 王刚深吸了一口气,甩开了身旁将士的搀扶,勉强站直了身子,义正言辞:“那你敢说,现如今我们落得如此境地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梁千刚想要反驳,还未来得及,便被身后一道厉声打断: “那依你之说,该如何是好啊?” 话音一落,众人视线皆放在了梁千身后的身影上。 只见一席黑袍下的简兮手脚边遮掩不住的里衣袍角,这让众将士与生俱来男尊女卑的心理又是复杂了几分。 但视线触及到她身旁的黑色玄袍时,呼吸不禁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毕竟这可是闻名的玄天尊尊主,昨天他们可都听闻见过了他何等实力。 王刚原本张扬的气势弱了几分,可声音却没有放小:“只要你主动出城投降禅婆,这兼容的三百多万条性命就能安然!”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抽出一旁将士腰间佩戴的刀剑,朝王刚的所在走去 王刚手捂着胸口的痛疼,见这简兮的气势,不禁后退了些,身旁的将士竟然无人敢上前拦截。 “你你想干什么?杀我一人,能堵得住这万千将士的嘴” 王刚话音还未落,简兮手中的剑以及刺进了王刚的腹中,鲜血顿时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似的,疯狂的涌了出来。 简兮冷着双眸,眼看着王刚失去意识,随后倒地不起! 她握着刀柄的手收紧了几分,黑亮的眸子轻抬,眼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万千将士,正声道: “愚蠢的将士们啊!你们的双眼都被屎糊住了吗?我此前乃横元宫中太监,从太后手中救下垂危之际的南逸宸,李怀安本狼子野心,南逸宸登基上位清梳朝堂,除之后快,其实有一个太监能左右的! 乾盛断粮之计确实因此出现了死亡,但若是天下战乱,如今在阎王殿报到的,就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匹夫! 雅克城四千族人性命看似确实残忍,但若当时妇人之仁,没有斩草除根,那今日,禅婆率领一干通晓今后未来的巫族人士前来围剿,你们还能站在这? 至于南逸宸一事,他心胸狭隘,对我夫君狠下毒手,势要将他置之死地,我又岂能容他! 禅婆乃司空王朝时就存在的人,与我又何来的母子一说? 司空宝藏是何物想必你们都清楚知晓了,若是此物落于禅婆手中,你们还有命站在这威胁要我简兮的命? 禅婆近百年的蛰伏早就有所预谋,又岂是死我一个简兮就能阻止的? 现在,我给尔等将士俩个选择:一,跟我一起誓死奋战拿下禅婆,保护我们在皇城的亲人。 二,尔等将士今日无情冷血要我简兮的命,我心凉如水,此刻便离去,你们就在这城中等着禅婆大发慈悲之心吧!” 简兮最后一字话落,众将士面面相顾,顿时议论纷纷。 领头的王刚死了,他们不知该听谁的了! 左右俩边都是死,还不如战死落得光明好看! “誓死跟随夫人,誓死跟随夫人。” 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句,随后众将士回过神来,高举手臂,一起齐声呐喊! 简兮看着眼前一大片热血的男儿,眸中有些无奈之意。 她轻叹一口,没有任何回应安抚将士们的话,转身回了府。 她原本能悠哉活下去,却偏偏为了这么些个愚蠢的人冒死奋战,若不是她要保护的人并不止他们,她真该心凉失望了。 简兮走后,一旁的南景尘扫了一眼前排的一干将士,眸中的神色很明显,是杀意。 将士们声音都是弱了下来,有些愧疚丧气地看着那俩道黑袍入了府门。 梁千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气极:“难怪说你们有勇无谋的匹夫,依照简兮的才智和南景尘的身手,他二人自保不成问题,却偏偏冒死来趟这浑水,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还为一己之私扬言要了人家的命。” 梁千说到最后,有些烦躁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而甩手进了府门。 只留下那些个将士面面相顾,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都是王刚,莫不是他鼓动兄弟们,我们又怎会犯如此错误,我看他定是禅婆派来的奸细!” 这声怪罪得到了一众的认同。 人们总是妄想将自己身上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梁千大步跟上了走在前头的简兮,伸手拉住,有些为难:“简兮,我替那些将士们向你致歉,若不是我管教无方” 简兮一口深吸,嘴角牵强扯出一抹弧度,打断了梁千的话:“无事,我们再商量一下作战计划。” 梁千见此,长舒了一口气,真怕简兮会因此记恨上了那些将士。 当晚日暮时分。 城门来报,五里外敌军正在聚集来袭。 简兮沉眸:“等,放近了再打!” 落雁城外,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借着最后一抹天色,只见那三丈有余的城墙下满是死尸。 他们行动十分迟缓,身穿布衣亦或是兵服,且手拿长矛刀剑,可那脸色尽是一片死灰色,颧骨凹陷,眼球有些有有些掉了,整个人看似完全就是一副行走的皮包骨似的。 城墙之上的简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跟电影上的丧尸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难相信,禅婆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眼看着那些死尸离他们不过三丈之远了,众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张。 再等等。 直到那些死尸之离他们不过一丈远时,简兮突然高声喊道:“放箭!” 话音一落,只见那数千只带着火油的利箭从城门射出 那些利箭射中在死尸身上,火苗遇到衣料,慢慢燃烧,可还未燃起来,从利箭的破皮处涌出少许帝王蛊,利用身上的毒液,压灭了那红火的源头。 可它们脚下是一层燃油,带着火星的利箭射中地面,迅速点燃了那一大片的面积。 那些死尸瞬间陷入火海。 城墙上的将士咧嘴一喜,可这种欣喜还没持续几秒,只见从那一片火海中还是爬出了不少的金色帝王蛊,正朝城墙而来 眼看那些虫子顺着墙缝爬上了城墙,简兮冷眸看着,将手中的火把扔了下去 城墙上也浇满了油,顿时,整个城墙被火燎烧着。 简兮抬眸看向身旁不远处的白姨,她明白过来,吹响手中的驭兽笛。 随后,从城墙内飞出一只大鸟 片刻,白姨停止了吹奏,对简兮出声说道:“约有十里左右。” 简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梁千打开城门。 白姨继续吹奏手中的驭兽笛,只见几匹骏马不顾城门口的火势,往外而踏。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站着的乐吟和戒七,二人迅速明白过来,直接跳下城墙,立于马上,朝着那死尸而去! 简兮看着那马上的身影,眸中有几分担忧之色。 她原本想要派遣他人先打探一番的,毕竟这实在是危险,怕是有去无回了。 马的四蹄上和躯身上包裹了棉布,在肚子等要害部位贴上了竹板,有利于避开那些死尸和帝王蛊的攻击。 那些死尸见到马儿和马身上的乐吟及戒七,立即围拢过来,挥动手中的刀剑长矛。 戒七他们不敢停下耽误,只能尽量躲避那些死尸的攻击。 而这时,那些金色的帝王蛊顺着马蹄儿爬了上来 城墙上的简兮看着那行了不到一半就被受到阻拦的几匹马,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她偏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士兵,出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那士兵回话:“不太乐观,现在几乎所有的死尸都在朝着他们聚集,怕是很难再前进了!” “白姨,让那些马回来。另外,再驱使几匹马,分别从俩侧进攻!” 战场上,戒七和乐吟身下的马儿听到驭兽笛的驱使,掉头往城墙的方向跑 乐吟眉头紧皱,眼看着身后的死尸慌忙的追着,马身上的帝王蛊因为速度不停的往下掉落,有些已经顺着她蹬在马肚子上的腿爬了上来 她拿着手中的长剑轻易的将腿上的帝王蛊扫落,随后,只见原本追逐他们身后的死尸突然分散,朝着俩边的方向而去了。 乐吟连忙看向身旁的戒七,俩人交换一个眼神,拿出怀中早就准备好的拨浪鼓,晃动着,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扰乱了驭兽笛的音律。 马儿失去控制,戒七和乐吟俩人拉扯缰绳,调转了方向,继续往前奔去 城墙上的简兮见此,偏头看向一旁吹奏着驭兽笛的白姨,她轻摇了摇头,表示跟自己无关。 而这时,高台的士兵高声说道:“夫人,在七里之外,那些死尸好像有聚集的迹象!” 简兮眉头顿时舒展,遇到危险要自卫,这很有可能说明,王蛊就在那死尸的中间。 她将视线看向那行进有些困难的乐吟和戒七他们,马儿失去了驭兽笛的掌控,面对眼前阻拦它的刀剑长矛本能地心生惶恐,速度也就不如之前了。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的南景尘,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出声说道:“保护我,我们从侧面进攻。让庄痕和鬼灵从左侧进攻,此举务必要成功,否则。” 南景尘眉头下意识轻皱,没有言说任何,只是伸手牵住了简兮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简兮猛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南景尘会拒绝她冒险呢! 她偏头吩咐身后的梁千,命所有穿着连体衣的士兵出征做伪攻,吸引那些死尸的注意力,务必要保护乐吟和戒七。 。 随后,几匹马再次从皇城中出来,马儿应驭兽笛音的驱使,疯狂奔跑起来! 良久,简兮拉扯缰绳,将手中的火把点燃,奋力朝着那密密麻麻的死尸中间一扔 火光迅速照亮了那一片区域,马背上的简兮瞳孔蓦然放大。 只见那死尸中间不但有那穿着脏兮兮粉色裙子的黎婳,还有刘全! 刘全见朝着他们而来的简兮和南景尘,连忙偏头对身旁的黎婳出声说了些什么 周围的死尸全部聚集起来,甚至不再去顾前面的乐吟戒七和梁千等人,尽数朝着简兮的所在聚集而去 马儿狂奔不停,四蹄下尽是那些死尸的尸体以及金色的帝王蛊。 简兮看着对面也在朝他们靠近的庄痕以及鬼灵,转而对南景尘出声说道:“王蛊虽说能操控帝王蛊,但虫子终究是虫子,黎婳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太正常,有可能,真正操控帝王蛊的,是刘全!我掉头脱离包围圈,你无需担心我,务必杀了刘全!” 蝼蚁之所以是蝼蚁,那是因为它们没有人类的智慧。 说完简兮用匕首,用力扎进了马儿的耳朵,导致它耳膜受伤,不能再接受驭兽笛音的驱使,转而拉扯缰绳,调转了方向 南景尘护送简兮离开包围圈,随后回头去,所过之处,那些死尸的身体凌乱碎落,可那些尸体里的金色帝王蛊很是麻烦 而外围的简兮并没有走远,她一边分神躲避朝她攻击的死尸,一边注意着南景尘的情况。 而令一侧的庄痕和鬼灵同样遭受到了阻拦,止步不前! 幸好梁千策马赶了过来,还带了许多的油。 情局顿时陷入了僵境,那些金色的虫子太多,梁千跟来的将士不过片刻就死了一大半。 梁千带着手套,拍下了爬上他腿的金色虫子,冲不远处的简兮出声喊道:“简兮,局势不利,先撤吧!” 再这样下去,怕是没近身,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简兮额头上也有些薄汗,心也有退却之意,刚想要叫回南景尘,这时,只见鬼灵跳跃踩着那些死尸的头颅朝着那中心所去,让她又看见了些许希望 而这时,南景尘周身的死尸和金色的帝王蛊渐渐染上了一层冰霜,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晶,以他为中心,附近的死尸以及帝王蛊所有生物尽数被冻住,甚至还牵连到了几名将士。 是寒冥冰 简兮放大了双眸,眼看着南景尘整个人也染上了一层霜白,也不知是温度急速下降还是其他,简兮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轻抿了唇瓣,慌忙抬步朝着南景尘的所在而去。 南景尘的冰封千里之术并未尽数施展出来,不过尽大半的死尸和金色帝王蛊都被暂时冰封,这样,他们获胜的几率也大了几分。 他重新习得寒冥冰,这种大程度的冰冻几乎吞噬消耗了他的全部内力,整个人头重脚轻,眼前都是虚浮重影,让他身子不自主的往一旁倒去 只是在摔倒之际,被赶过来的简兮吃力搀扶住,这才没有太狼狈。 寒冷像是透进了她的骨髓深处,她整个人冷得有些发抖。 简兮伸手抚摸上南景尘那像是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的脸,轻轻抚摸着那染上了冰霜的眉毛,轻声说着:“笨蛋,你何苦做到如此地步!” 南景尘使劲眨了眨双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保护你所珍稀之人,我义不容辞。” 简兮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投入了南景尘的怀抱,狠狠吸取着他身上冰凉的气味,声线中充满了颤抖和哽咽: “这世上所有加起来都没有你重要,我不需要你因为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而付出什么,如果这样,我宁愿再自私一点” 南景尘心一暖,声线磁性,却有着少许的虚弱之意:“我无性命之碍,只不过往后需要你多些照顾罢了。” 这短暂的寒冥冰要去了他全部的内力,更是伤及到了心脉,此刻虚弱得连移动都是困难,往后就是调养好了,也是个没有内力的常人百姓了。 “那我们快点离开这”简兮来不及伤感,从南景尘怀抱中出来 随后,南景尘整个人被简兮推倒在一侧,他回头一看,只见鬼灵的双面镰刀一头深深的扎进了简兮的胸前 “简兮” 乐吟梁千等人大惊,纷纷像是杀红了眼似的想要驱除挡在眼前的障碍,赶到简兮的身边。 “灵!”一边取了刘全性命的庄痕瞪大了双眸看着突然朝简兮挥舞镰刀而去的鬼灵,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阿勒?”鬼灵小小的身子向后跳跃,拔出了刺进简兮胸前的镰刀,空洞的眼眸中有些疑惑。 她刚才怎么了? 镰刀的直接拔出让简兮胸前的血蔓延地越加厉害了。 疼痛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眼前发黑,出现重影模糊 简兮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地上。 她直直地看着黑蓝的天空,大脑一片空白。 她,要死了吗? 一旁的南景尘双眸放大,直直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简兮,在她的身下,那红色的血液顺着冰晶汇聚成一条血流。 南景尘的手指触及到那有些温热的鲜血,突然动了动,转而发了疯似的狼狈的爬到简兮的身旁,像个孩子一样无措的看着她胸口的血肉伤口。 “简兮。简兮,你你你没事的,我我给你找大夫,没事的简兮。”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晶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落,内心说不出的恐惧。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那个她深爱着的男子,嘴角轻牵,伸手想要擦拭那脸上的泪水,可手才伸到一半,便垂落了下来。 她甚至来不及说一句爱他 南景尘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直直地看着简兮那紧闭的双眸,就这样看着。 而另一边的梁千等人连伤感都来不及,周围的死尸和帝王蛊像是疯了似的,他们死伤无数,片刻不过数人还站着了 而这时,庄痕挥舞手中的大刀,将身旁黎婳的头颅整个人挥斩了下来,随后抱着愣在原地的鬼灵,脚步轻点,转而离开了这死尸的包围圈 鬼灵杀了简兮,尊主岂能容她活着! 可她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将刀挥向简兮尊主他们呢? 庄痕压根来不及去细想,哪怕顶着背叛的罪名,他也要保全鬼灵的安全。 王蛊与黎婳早已同命,往日黎婳能压制王蛊,可当她中了摄心术之后,等于直接驱使了王蛊 王蛊一死,周围的帝王蛊无将领,迅速朝着四周分散逃窜。 危机一解除,乐吟连忙跑向简兮的身旁,触及那胸口怵目惊心的伤口,她鼻头一酸,眼泪迅速占据了她的眼眶。 戒七站在原地,看着那地上没了气息的简兮,右手立于胸前,眸中满是悲伤:“阿弥陀佛。” 梁千抱着黎婳那小小的身子,将她的头颅放在她的颈部,看着那睁开的双眸,尤其是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好似昨天她还气呼呼地瞪着他 “女娃娃,老子带你回家!” “女娃娃,我娘一直惦记着你,她很喜欢你,一直在老子耳边念叨着啊!老子以后要是生的闺女有你一半俊秀可爱,那她得到祖宗牌位面前好好磕头才是” “女娃娃。” 梁千那高大的身子抬步往城中走去,粗重眉头下的眼眸竟然有些光亮 暮色越渐越深,南景尘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简兮,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悲伤到底有多大。 八月入秋夜露重,他们周围站满了举着火把的将士,就这样笔直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已经成为历史的女子。 片刻,身旁的乐吟红肿着一双眼睛,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着声音对南景尘说道:“夜里凉,带她回去吧!” 南景尘眸色这才一动,随即眸子低垂,看向地上的简兮,温柔了嗓音:“简兮,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他叫唤着,试图让她起来 乐吟猛的伸手捂住了口鼻,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上前,众将士触及到他手中还在滴血的包袱,连忙生出戒备之心,将他拦了下来 凤烬此刻还带着人皮面具,看着眼前的一干将士,将手中带着血的包袱往他们身上一扔,那些人下意识地后退,谁也没有接住,任由那包袱掉落在地上,从里面咕噜噜的滚出一个人头来 只见那人头的面容,好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媪。 “你们站在这作何?”凤烬有些疑惑,出声问道。 他蛰伏了近几个月的时间,废了好大一番劲才取下禅婆的人头,正想要将它送到城中简兮面前去,还未走近,就见这些将士全部聚集在城外。 其中一个小兵细弱地出声回应道:“王蛊已死,那些死尸虫子也逃窜了,可夫人” “夫人?”凤烬轻皱了眉头,眸中尽是疑惑不明。 他抬步上前,那些将士见他身上没有兵器什么的,现如今除了禅婆,没有其他敌人,也就让了一条道,任由凤烬走近 他们此刻还不知那人头就是禅婆 片刻,凤烬顿步,接着周围的火光,看着地上已经失去了气息的简兮,呼吸顿时一置,他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几乎要碎了。 他慌乱的舔舐了一下干咳的唇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蹲下身子来,想要去探简兮的鼻息。 只是手还未触及到简兮的鼻子,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掌狠狠禁锢,只见南景尘红了一双眼眸,声线阴沉地吓人: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她!她睡觉最不喜欢被人打扰” 凤烬眸子一动,突然反抓着南景尘的手,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挥动,狠狠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力道之重,让南景尘见了血。 乐吟想要去阻止,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拉扯着身旁戒七的佛袍,颤抖着声线:“戒七,带我走吧!去任何地方都行。” 戒七垂眸,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满是泪痕的女子,主动伸手牵住了她,牵着她,离开了这令人伤心之地。 俩人走了没俩步,乐吟突然伸手攀上了戒七的后背。 戒七没有再拒绝,背着乐吟,继续往前走去 背上的乐吟咬住戒七的肩膀,发出呜呜的低泣声,眼泪像是怎么都流不尽似的一直往下掉落。 初遇怜生楼,她问她:“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她嫌弃回应:“前面太小,后面太松。” 其实左不过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玩闹罢了。 再见,她在皇宫偷看她与南景尘,她抢过她手中的小册子,一本正经地出声说:“偷看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再说你私自画我画像,问过我本人了吗?这可是侵犯肖像权!” 随后又言:“我操,太震撼了,你这从哪里看来的,下次带我一个啊!” 她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从那刻起,便有意无意地向她靠近着 她是她除了师兄以外第一个交到的朋友,更胜过朋友。 她自私小人,下流猥琐,却也聪慧心细,更是心怀黎明天下。 只要有她在,她便觉得安心,没有什么是能难倒她的。 可如今,她便这样突然的离去了。 道一声世事无常,老天无眼。 。 南景尘结实的挨了一拳,可却感觉不到痛疼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分。 凤烬红了眼眶,怒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话音一落,他转身,来到简兮的身旁,蹲下身子,不顾地上已经凝结了的血液,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抱着简兮身子的时候,凤烬整个手臂都在隐隐颤抖。 不敢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他了。 他为她屈膝折腰扫荡前面的障碍,只为她一世安华,可却等来了她的离别。 凤烬还未走俩步,眸子一动,连忙闪身,躲避了身后南景尘的攻击。 “把她放下!”南景尘怒红了一双眼眸,身体还很是虚弱。 凤烬偏头,看着南景尘那虚弱的模样,冷了声线:“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自行了断,以免她黄泉路上冷寞。” 话音一落,南景尘身子一怔,眸底深处浮现一抹决然。 “我自然会陪她,但你必须将她留下!” 她是他的,不管活着还是死亡。 “把他给我拿下!”南景尘阴沉着眼眸,发号施令。 众将士领命,将凤烬围了起来。 凤烬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几千将士,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抱紧了怀中的简兮,继续抬高了步子 对战禅婆他耗了很大的气力,加上本身命不久矣,功力以及远不如前了。 不过片刻,凤烬便败下阵来,身中数剑,鲜血止不住的流着。 可绕是如此,他依旧没有放下怀中的简兮。 那双妖娆的丹凤眼眸低垂,眸中闪烁着泪光,无比深情温柔地看着她,声线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 “简兮,去年埋下的梅花酒此刻正是香浓之时,我想为你亲酌一杯,见见你那馋嘴的样儿,听你言说夸奖之句” 话音一落,他背后再次被几只长矛刺入,痛疼遍布全身,可他依旧不以为然。 就好像是。好像是一心求死一般。 南景尘走到凤烬的面前,伸手将他怀里的简兮接过,看着怀中安稳的睡颜,他轻挽唇角,心满意足的抱着她一步步往城内走去 手臂的重量一失去,凤烬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直直的倒在了地面上。 片刻,那些将士陆续回了城。 心中虽说对简兮的死有悲,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不会再受到那些虫子的威胁了。 而当城门关闭后,一袭白衣出现,看着地上没了气息的凤烬,嘴角轻扯出一抹苦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一天后。 南吟风和素玉闯入南景尘的寝殿中,一眼便看见了床榻上抱着简兮的南景尘。 素玉触及到简兮的睡颜,一双原本就红肿的眼睛此刻红的越加严重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 南吟风眼眶中也带着泪,他抬头深深呼吸,转而上前对南景尘出声说道:“九哥,我们回城吧!让简兮入土为安吧!” 他打算让简兮入皇陵。 南景尘黑如泼墨的眸子一动,看着床榻边的南吟风,没有出声。 “九哥,简兮若是知道你如此模样,九泉之下都不会心安的!”南吟风努力克制着情绪,出声劝道。 南景尘紧抱着简兮,依旧没有出声。 南吟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素玉轻扯了扯南吟风的袖子,含着眼泪,冲他摇了摇头。 南吟风伸手轻拭了一下脸庞,牵着素玉离开了寝殿。 南景尘就这样不吃不喝的抱着简兮,三天后,伤口开始发脓发臭,可他依旧不知。 他只知道,为何他的简兮身体好冷,他怎么抱着都不暖 南吟风再也沉不住气了,带着一干将士闯进南景尘的寝殿之中,直接下令,将南景尘怀中的简兮抢过来! 南景尘失去了内力,加上这几日油水未进,就如一个病秧子似的,力气根本不是将士的对手。 纠缠了片刻,南景尘失去了怀中的简兮,慌忙想要下榻去抢回来,可脚一落地,俩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何其狼狈。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南吟风大喊:“南吟风,把简兮还给我,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南吟风伸手将地上的南景尘轻而易举的拽了起来,声线中有着几分哽咽:“简兮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她再也回不来了!你清醒一点,振作点啊!” 南吟风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眸也不知是悲伤还是怒意,充红得厉害,那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迅速没去了痕迹。 南景尘双眸呆滞地看着南吟风,他的话就像是按下了重复键,一遍又一遍的响彻在他的脑海里。 南吟风松开南景尘的衣襟,伸手扶额,想要以此缓和自己的情绪和悲伤。 “九哥,人死不能复生,简兮要入土才能为安投胎,你也不愿她成为孤魂野鬼吧!” 南景尘眼眸轻动,看向将士怀里的身子,低声呢喃着:“那我是不是要赶上她,不然投胎后,我会找不到她的” 南景尘说的声音极低,断断续续,让南吟风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低喃些什么。 但他此刻也顾不上了,看了一眼那将士,将士明白过来,抱着怀中的简兮离开了寝殿 俩天后,南吟风为简兮风光大葬,举国哀悼。 皇陵墓穴中,一袭黑衣玄袍的南景尘在主墓穴的一块石壁之上,刻下了关于简兮的过往,甚至提及到了她来自未来的事 只是最后落笔之后,南景尘突然又反悔,将那些全部划毁。 只留下了其他五副壁画。 第一幅画得是南逸宸登基时的场景 第二幅是那简兮在横元皇宫为了凤烬将手中的剑指向他 第二幅是他杀南逸宸时,他跪在他面前的情景 第三幅画是他入天方潭去救简兮时的画面 第五幅是他动用寒冥冰之术,简兮抱着他时的情景 这不仅仅是简兮的墓穴,也是他的墓。 可最后,南景尘瞒着南吟风和世人,将简兮的搬离了陵墓之中,另造了一个墓穴。 他靠在棺身上,轻轻诉说着什么,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的嘴角轻扯着淡淡的弧度,微眯的眼眸中含着点点泪光,却又那般明亮,好像看见了些什么似的。 。 横元怜生楼。 一袭白衣的无笙从庭院中的树下挖出了那瓶凤烬去年冬时埋的梅花酒,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弧度,提着那瓶酒,出了怜生楼。 山岭中,他坐在一棵桃花树下,看着眼前的无碑坟,将手中的酒坛打开,自己大喝了一口。 喝着,笑着,笑着,喝着,笑着,哭着。 他轻声说着,就好像往日般二人交谈似的:“香是蛮香,就是这酒苦了些!” 说完看向那坟头,将手中的酒坛一倾,酒液撒了出来,他柔声说道:“你自个尝尝,你这酿酒的手艺啊!着实不敢恭维。” 九月入秋了,枯草生,连风,都能凉透人心了。 市人民医院。 简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头顶的白光照得她头晕目眩,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眸子轻动,扫了一眼这周围,触及到身旁正在给她擦洗身体的身影 她动了动腿,拿着毛巾擦拭她大腿的女人微微一愣,随即僵硬的抬眸看向苏醒过来的简兮,眸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 泪水顿时蓄满了她的眼眶,她呆然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床头去,伸手轻轻抚摸简兮那消瘦的脸颊,感受到她确实苏醒过来后,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捂着口鼻,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可绕是再怎么控制,一开口便是那令人怜惜的哭腔:“简兮,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妈妈了!” “妈?”简兮整个人现在完全有些懵,她不是死了吗? 女人听见自个女儿唤自己一声妈,眼泪流得越加凶了,转而突然想起了什么,止住哭泣,出声说道:“简兮你等等,妈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连忙跑出了病房,嘴角一咧,笑着掉着眼泪,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简兮看了一圈这周围的设施环境,动了动四肢,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片刻,穿着白袍的医生和几个护士进来,对着简兮几项检查,随后转身对简兮母亲说道:“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确实是苏醒了,但具体情况,还要做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醒了就好,医生你赶紧给她检查啊!”女人有些激动。 医生得到病人家属的许可之后,吩咐几个护士,将病床拆卸,作势就要把简兮推出去做各种仪器的检查 简兮有些慌乱,伸着还在输液的手抓住了身旁的护士,眸中有些复杂:“我不是死了吗?” 她不但死了,还魂穿到了一个不存在的朝代时空,又死了一回 那护士安抚道:“你只是休克了,后面经过抢救之后,保住了性命,但大脑缺氧过度,成了植物人的昏迷状态,现在你能醒,简直就是奇迹啊!” 简兮眼眸中有几分茫然,“那那我昏迷了多久?” “俩个多月。” “怎么会呢!”简兮有些激动的抓着护士的手,“我在横元,跟南景尘在一起俩年多,怎么会才俩个月呢?” “你冷静点。”医生温柔的安抚道,“你现在刚刚才醒来,要放轻松,不要激动好吗?” 可这温柔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简兮整个人有些惊慌失措的坐起身来,看着自己母亲,语无伦次地出声说道:“妈,我怎么会才睡了俩个月呢?我魂穿到一个不存在的朝代,我认识了南景尘,流烟,乐吟戒七他们,我在那生活了俩年多,我最后为了救南景尘被鬼灵杀了,我怎么会才睡了俩个月呢!” “好好好,是俩年,简兮,是俩年,你不要激动。”女人也有些慌乱的安抚着,对这样胡说的简兮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简兮被推去做各种仪器的检查,最后单子出来的时候,医生把简兮母亲叫出了病房,脸色有些沉重: “从检查结果来看,你女儿各项指标显示已经正常,但是我们怀疑她的脑神经出现了问题。” 女人有些紧张:“什么问题?” “她现在这个言语行为有些失常,可能是昏睡的时候做了什么梦,然后把那种梦当成了真实存在,我建议你们找心理医生给她好好疏导一下,避免出现神经。” 医生话还没有说完,门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女人赶紧打开房门,只见房门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从打开的门缝看见倒在一旁的输液架 她用了些力,推开了房门,将门后的简兮推到角落里,闪身进来,连忙将门后坐在地上的简兮扶了起来,随即将地上的输液架捡起来,那原本回血的输液管这才一点点的回到了简兮的体内 她一只手拿着输液架,一只手搀扶着简兮,想要把她扶回病床上去,却被简兮一把抓住手,神色带着惶恐: “妈,妈你相信,那不是梦,我牵南景尘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每次我受伤的时候,我都有很真实的感受到痛疼。妈,妈你相信我,我真的穿越到一个不存在的时空了,那不是梦,南景尘是存在的,我跟他的爱情也是真实的。” 那不是她的梦,南景尘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好好好,妈相信你,妈相信你那不是梦。”女人一边应承着,一边流着眼泪。 一个小时后,简爸爸着急忙慌的跑来,对简兮神经不正常的事只口未提,只问她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 简兮像是丢了魂似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晚上八点,陈清民拿着一束花进来,见病床上的简兮睁开了眼睛,心中欢喜,连忙上前出声问道:“简兮,简兮你醒了?” 简兮看着身旁的干净帅气的男生,就是她表白的校草。 俩人推搡的时候,陈清民失手将简兮推入湖中,愧疚死了。 简爸爸没有对他起诉,他白天上着课,晚上就来简兮的病房一边写作业,一边跟她说话 简兮看着他,眸中平淡,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没有了早前的花痴和疯狂。 第二天,简爸爸请来了一个心理医生,谎称是他的同事,明里暗里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可简兮依旧一个字都不说。 她心里知道,魂穿这俩个字,不会有任何一个信。 他们全部都当她是在做梦,在幻想 第三天,简兮像是真的疯了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反复地呢喃些什么。 简妈妈抱着简兮,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我的简兮,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不要再折磨妈妈了好不好!” 简兮被妈妈抱着,眼泪滑了下来,哽咽着声线:“妈,妈我要忘记南景尘了,我对那俩年的事正在慢慢忘记,妈,我要忘记南景尘了” 她发现,对于横元和南景尘的记忆正在慢慢消失。 “忘了吧!忘了好,我求你忘了吧!” “不” 简兮推开抱着的她的母亲,慌乱的张望着,出声喊道:“妈,妈你给我笔和纸,我要记下来,我全部都要记下来。” 她不能忘记南景尘。 话音一落,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简兮一张脸被打偏向一旁,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迅速蔓延着血色。 “你这是往我的心上戳刀子啊!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简兮!” 女人流着眼泪,看着眼前发疯失常的女儿,心都要碎了。 一旁的简爸爸眼圈通红,揽过身旁哭得伤心的女人,安抚道:“你冷静点,再怎么也不能打孩子啊!” 说完满是无奈地看着床上呆滞的简兮,难受到窒息。 一旁跟着红了眼圈的陈清民将自己的水性笔和笔记本递给了简兮,看着简兮的眼神中除了心疼愧疚之外,好似还有些其他东西。 不管简兮精神是否正常,他都会养她一辈子。 这是他欠她的。 一个星期后,简兮出院,没有在家静养,而是选择了继续念学。 原本跟陈清民同级的,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学妹。 而陈清民这个几乎全校女生的最佳男友突然变成了小跟屁虫似的,除了上课时间,其余空闲时间全部跟在了简兮的身旁。 下午放学之后,简兮突然走向小树林,莫名的跳入人工湖中,吓得陈清民连忙跳水,将人救了上来。 岸上,俩个人湿漉漉的躺在地上,陈清民突然认真地出声:“简兮,做我女朋友吧!” 简兮偏头看向身旁的陈清民,他以为她还是为情自杀? 简兮站起身来,没有回应陈清民,只是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游泳了?” 之前她落水的时候,陈清民不会水,所以才在岸上看着的 陈清民楞了一下,呆呆地回应:“刚学会不久。” 他就是懊恼愧疚自己不会水,才差点害了简兮的命,这才去学的。 简兮没有再出声,看了一眼那泛着涟漪的湖水,没有再说什么,抬步离开了。 陈清民坐起身来,呆呆地看着那身影的离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简兮提着湿漉漉的鞋子赤脚走着,眼眸一片平静。 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但她现在对于笔记本里记载着的种种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甚至有些怀疑,那笔记本里记载的南景尘,是真的存在过吗? 还是真的如医生说的一样,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刚才突然想,是不是自己再死一次,就能回到那个所谓的横元,回到那个叫南景尘的男人身边。 可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高中的校园里总是充满着青春活力的,不知怎么的,有人说,简兮和校草陈清民在小树林里玩湿身诱惑 题外话 猫猫有话说:结局仓促,文里很多地方并没有特别交代明白,有什么想问的,评论区留言,我会解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