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大泽乡》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章 天庭罚暴君 陈氏嫁朱义 古语云: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是古人根据历史现象总结出来的很有道理的话语。很多朝代的建立都是以统一华夏为最终目的,第一个奴隶制封建王朝商朝的建立,就拉开了中华大地奴隶制的筵席,后来暴君的恶性实在是让百姓不堪其苦,于是天庭的玉帝刚当政,就准备选贤任能,陆续让李靖、哪吒、顺风耳、千里眼、二郎神、雷震子、姜子牙等等诸神转而投胎人间,帮助武王姬发建立了周朝,进而功德圆满得以封神。由于周朝分封制到了后来,越来越让其他诸侯国得利,于是中国的历史翻开了春秋、战国时代。虽然当时有诸多诸侯国,但是一些强大的诸侯国纷纷吞并掉其他小诸侯国,最后形成了春秋五霸的局面。关于春秋五霸,还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 传说春秋五霸时期的某一天夜里,一个管姓青铜匠正在家中酣睡,夜空外星星布满天空,皓月如霜般照撒在大地上,睡眼朦胧中他被一只老鼠进屋给惊醒了,于是便起床查看锅里的馒头,突然窗外的天空中闪动一下,一个燃烧着的流星从天外撞向了地球,火焰异常红丽,掉落在房子的后山只上。由于家住偏远,所以这一声巨响并没有惊扰到很多人。管姓青铜匠便奔向后山,找到这个流星掉落的地方,只见砸出的一个大坑中只有一个像现在足球一样大的球块,坑中的燃烧着的木碳在夜里看的清清楚楚,热气不断扑腾在四周,因为平时要雕镂铭文在青铜器身上,所以自小也认识几个字,隐隐约约他看出了几行字来:天降玄铁,铸铁成剑,吴王夫差,越王勾践,吴王剑法,越王兵法,暴君殆尽,乾坤扭转。他刚看清这几行字时,便已经被扑腾的热气蒸腾得大汗淋漓,简直快要到虚脱的地步了。他顾不得许多,脱下沾满汗水湿漉漉的上衣,包住玄铁球块就走。回到家里,天已经大亮,看到不远处的村道上几个官兵骑马,在一个村民的带领下正在赶往陨石掉落的地方。他一想:“不好,准是那些官兵来找陨石的。”于是不及多想,便匆匆收拾好包袱,拿了一些平时铸造青铜器的工具,牵上一头牛骑上,便走了。这日正行到午间,此地已经是深山之中,应该官兵不会很快到来,便自下了牛,倚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休息,不知不觉竟合眼睡了下来……忽然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他端眼望定,这姑娘煞是年轻,约莫十七、八左右,眉目秀丽,衣服华丽,看似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身子周边隐隐约约五光十色,仙气环绕,倒也是显得仙家风范。他被吓得甚是惊愕。只见这姑娘铃音脆响说道:“寻山隐居,铸剑救民。”说罢,从天而降一块布帛,姑娘便忽地一声消失了,他一把惊醒过来,再看眼前时,一切还是原模原样,太阳还是端的猛烈,大树在风中轻轻摇摆,树上两只小雀吱吱喳喳不停的叫,树下的人包袱中,衣物干粮都在,玄铁球也好端端的摆在旁边。此时他才恍悟过来,原来只是一个梦,刚才做梦吓得自己双腿蜷缩,现在擦了把汗,轻松之时,双腿便伸张开去,这一伸张,脚把泥土给推开了一点,土里露出一片竹片来,他很是惊讶,忙支起身子用手挖开泥土,原来不仅有一片,他越挖越深,下面竟然还埋藏着许多竹片。等所有竹片挖出来,他拍拍吹吹掸干净泥土灰尘,数数,竟然有八九十片之多,虽然是个青铜匠,但是因为平时需要在青铜器上雕镂各种铭文图案,倒也认识一些字。他按照竹片上的内容,玩拼图似的的把这些竹片从新排列整理好,竟然是《修仙决》和《向善经》两部竹简,他想:“想必是哪个思想家遗落或者掩埋的竹简。”这些到底是谁掩埋的呢,本书作为一部神话历史小说就不作深入的解释。他顾自把所有竹简都整理好,便撕下自己的衣服绑成布绳,捆扎好竹简。刚捆扎好竹简,两只树上的小雀就飞落在他的面前,他很是惊讶,笑道:“小雀啊小雀,现在也只有你们陪伴我了,想想这些天遇见的怪事和做的怪梦,我想我一届村夫,只有浇铸青铜术,又怎么会有救民的才能呢,我还是藏起来吧。”刚说完,两只小雀便飞入前面的林子之中,突然一道光射出来,此时虽然已是时过午后,但是光芒还是太强烈,刺得眼睛生疼。他惊吓得站起身来只一会,光芒就消失了。他惊呆之余,便坐了下来。看到面前这个林子后面是一座山峰,封顶上云彩呈现五色,他想:“既然要隐居,便选择那座山峰罢。”于是,拿起包袱竹简玄铁球,向那座山峰走去。于是他便隐居在这座山峰里,由于山顶在天晴的午后,善良有缘之人都可以看见封顶飘着五彩祥云,于是这个管姓青铜匠便把这座峰取名为翠云峰,他便隐居于此,两只发出光芒吸引他来到此峰的小雀每日为他叼来谷穗,所以他每天倒还可以吃上一些米,每次煮的时候都留下几粒,时间久了,他也剩余出一些来。安顿好之后,把带来的工具都一一摆上,生火融化玄铁铸成了两把利剑。按照当时他捡到玄铁时隐隐约约看到的内容,他便铸出了两柄利剑,他空闲之余便学习《修仙决》和《向善经》,渐渐悟透了人世疾苦,看待万事也平淡许多。时光荏苒,翠云峰下战事纷乱、朝代更迭等诸事,他也没有去打听,这座深山之中也没有进来,与事隔绝。一天,他刚在翠云峰顶上修炼完《修仙决》,回到草棚之中,便躺下休息了。忽地到了半夜,睁开眼睛,却见家年前在山脚大树下挖竹简时遇到的仙女。他跪在地方,向仙女叩首:“不知仙师傅驾临,请恕死罪。”那仙女还是原来那般模样,不见丝毫衰老,她道:“仙徒起身。”管工匠急忙起来身,点燃平时用来铸剑计时的香,拿起一个碗,装了满满一碗谷子,插上香。仙女道:“我原是女娲娘娘座下的一名侍女。受女娲娘娘法旨,渡你修道成仙,多年以前,女娲娘娘已经让有缘人写好《修仙决》和《向善经》两部书简,为你埋下造化。现如今你已学到境界,隐居也够期限。女娲娘娘从补天之石处敲下一块,化成玄铁,让你铸成两把利剑,一把吴王剑,一把越王剑。你需把吴王剑交到吴王夫差手中,在以后再把越王剑交到越王手中。另外你要传授吴王一套剑法,越王一套兵法,剑法和兵法,只要你把剑交到他们手上,女娲娘娘自然会托梦于他们。你只需铸剑交剑,助他们成为时代一霸,便功德圆满,得道成仙。”管工匠刚想说点话,仙女早已不见。他惊醒过来,发觉竟然又是一场梦,可是定睛一看,香插在谷碗中烧着,又仿佛不是梦境。他即刻起身,草棚的墙壁上稳稳挂着吴王剑和越王剑,两把剑在月光中发出锋利的剑光,一股淡淡的云气笼罩着周围。他背起吴王剑,便下山扮作一个士兵,在一次战争取胜之后,吴王亲自面见士兵,他趁此机会冲出人群,道:“吴王,属下在战场中缴获一把利剑,当是锋利至极,愿献于大王。”吴王甚喜,说:“好,次日再好好奖励你。”可是第二天再传唤这个士兵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公元前342年某日,楚怀王正在与屈原在殿中,听屈原讲解令国家繁荣的举措,屈原见解独到,楚怀王便封屈原为“三闾大夫”,在屈原的努力下,楚国国力有所增强。这天张仪出使来到楚国,下人来到张仪所住的驿站,看到张仪住的厢房门还没有开,知道张仪还在房间里面,便在房门外问道:“张大人,您起床了吗?”张仪刺客早已起来,他正在从盛着金银的箱子里不断拿出一些珠宝金银首饰来,分成三份,摆入三个精致的锦盒内,道:“嗯。有什么事情吗?”那个下人道:“我想问一下大人是否即刻要去面见楚怀王,小的好备齐车马。”张仪打开房门,走出来伸伸懒腰,道:“不一定要非面见楚怀王,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对了,里面有三份大礼,替我送到楚令尹、上官大夫和楚王宠妃郑袖府上,就说是张仪送的见面礼。”下人“是”了一声,叫过刚好走过的几个下人道:“你们那几个过来,搬上大人准备的礼物跟我走。”如此过后不久,屈原在修订大法律上大胆提出意见,并说:“臣屈原反对黄棘之盟,此盟约在短期内看似我们楚国得了利益,但是从长远来看,我们楚国一点利益都没有。”楚怀王性情耿直,不愿与听从屈原的话,楚怀王的令尹子兰、上官大夫靳尚、宠妃郑袖等人却受到秦国使者张仪的贿赂,纷纷向楚怀王进言道:“屈原仗着受大王的信任,一直目中无人很久了,这次竟然连大王的话也反驳得淋漓尽致,我想这种应该没有什么价值了。”楚怀王仔细想想,更觉得确实因为太信任屈原才让屈原如此大胆。宠妃郑袖道:“你看大王这几年,什么话都听屈原的,大王就像被他控制一样,他说什么大王就听什么,你让别的大臣怎么看待大王,说大王无治世之德,大王的江山就是屈原一个人管理着,大王就是个傀儡。”不得不说女人的话就是狠,这一番说得楚怀王勃然大怒,道:“哼,如此寡人应该远离这种人。”楚令尹子兰进言道:“不如大王交给我流放屈原,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楚怀王欣然同意。张仪后来在秦国听到子兰只是把屈原流放,便托人给子兰送去金银还顺便去了一封信,信中写到:“惟有毁灭其才华,你我才会富贵。”令尹子兰便招来手下的杀手熊申,熊申以前是放荡不拘的性格,一次在外喝酒,把一个良家姑娘给奸污了,身上有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以做补偿,带着人家姑娘也是一身累赘,便把一枚郢币掰成两块,一块伸给姑娘道:“若日后还能相见,请出示这枚郢币,在下定会给姑娘一个正名。”自己收了那半枚,便四处流浪,后来才进令尹子兰门下当一名守府的弓箭手。屈原流放,乘船沿江而行,想着有朝一日大王一定会再次启用自己。这天在江上看到岸边几个壮汉在追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一边追还一边喊着“站住!”屈原忙叫掌船的苗老汉道:“靠岸,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苗老汉把船靠岸,屈原上得岸来,那小女孩已经被抓住拖走,她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屈原。屈原忙追上去道:“你们为何要追捕一个小姑娘?”那些壮汉看到一个老头出来打抱不平,便道:“她抢走了我们祭拜天神的贡品。”屈原知道,抢吃了贡品,这罪实在是不小,便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壮汉道:“绑起来鞭打惩罚。”屈原道:“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你们的鞭打。”苗老汉赶过来道:“这是三闾大夫屈原大人。”壮汉惊愕,屈原道:“如何才能饶得过这个小姑娘?”壮汉道:“除非是她父母来受了这顿鞭子,否则祭拜天神就不灵验,这罪我们几个可担当不起。”那小女孩哭道:“我没有爹,我娘死了。”屈原过去摸摸她的头,对壮汉道:“便是如此的话,我来替她受这顿鞭子吧。”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跑回去请示女巫,于是便把屈原绑起来打。打完屈原,苗老汉扶着受伤的屈原回到船中,那个小女孩也跟了来,屈原躺在船舱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道:“我叫娟儿。”屈原道:“你说你没有父母?”小女孩听得这一问,便哭了起来,道:“我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母亲因为不说我的父亲是谁,被村里的人吊死了。他们说没有婚配的女子就生下小孩是不吉利的,会给村里带来厄运。我不敢再村子里住,便流浪了出来。”屈原听得,和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样可怜,不禁流泪道:“以后你就跟着爷爷我,不要再流浪了好不好?”娟儿点点头。于是屈原便教娟儿写字念书弹琴,尽自己所学的教娟儿,虽然相处的时日还不多,娟儿也罢屈原当作自己的亲爷爷一样看待。 熊宣被令尹子兰派出追杀屈原,这天屈原更好要靠岸到岸上去看病,苗老汉和娟儿也陪同上岸,在岸边走到集市虽然不远,但是也要经过一片树林,两边灌木丛生。熊宣想这是难得的一个好机会,就埋伏在路边,等屈原走进,一把跳将出来,弯弓搭箭,离屈原约有十米。屈原等着实吃了一惊。还没等大家开口说话,一支羽箭已经射出。娟儿忙护到屈原前面,羽剑射中娟儿胸前,发出“叮”的一声,并没有让娟儿胸口血花似箭,娟儿“啊”的一声被羽箭的力量撞击得站不稳,胸口的一个吊坠受力挣断绳子掉到地上来,确是半枚郢币,用精致的红绳绑成的吊坠。屈原顾不得还有没有危险,便扶起娟儿,苗老汉抽出匕首,叫道:“三闾大夫快走。”屈原扶起娟儿正要走,熊宣大喊:“女儿!!”娟儿回头看去,熊宣奔走过来,手中也捏着一块郢币。屈原再看时,娟儿确实在眉宇间有些像熊宣,那两半郢币确实也是合成了一个郢币。屈原道:“如此说来,亲骨肉无疑。”父女相见,熊宣把子兰如何让自己刺杀屈原的事情说了出来,娟儿把屈原如何替自己挨鞭子救出来的事一说,熊宣当即跪地道:“熊宣愿意追随三闾大夫,伴护左右。”熊宣从此跟随屈原一起流放。 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领命和楚兵交战,项燕的军队被作为楚军的主力军前往应战。白起是谁?白起是秦国有名的大将,被誉为战国四将之一,人送外号“杀神白起”,足以看出他在用兵方面的才华。在那山坡上,项燕在儿子项铃、参军周文的陪同下,观察秦军的敌情。周文指着那秦军的驻扎形势道:“将军,我看今晚我们去偷袭,有可胜的把握。”项燕便听从周文的偷营计划,带了弓箭手和刀斧手,夜半三更之时,便便偷偷来到秦军营边,放起火来。火光中,秦军损失惨重。白起也是有勇有谋的一员老将,他知道,不损失一点根本无法让敌军放松懈。自从楚军偷营成功以后,白起便命军中将士不出应战,每日吩咐火头军做好上等的饭菜招呼兵士。这天,白起在军帐中喊道:“来人。”一个侍卒便掀帘而入,白起问道:“将士们这几天都在以什么为乐?”侍卒道:“报将军,将士们看将军久闭不出,都希望痛痛快快打一仗,这几天不是在跳远就是跳高,甚是无聊。”白起大喜,道:“今晚最后一餐好的,明天灭楚军。”侍卒领命而去。白起带领的秦军很快便把楚军给灭得差不多了,项燕在参军周文、儿子项铃等得护送下,勉强从乱军中逃出重围,骑着快马逃向楚国国都郢。 再说到项燕和周文回到楚国都城郢。此时秦军大将白起已经攻入了城中,楚军奋死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楚国国都郢还是被占领,焚烧了楚国先王的陵墓。这次楚国国都所受重创,但也是奠定楚国灭亡的一战,楚国不得不作出最后的迁都,迁往寿春。屈原在罗汨江畔隐居,本想等待楚顷襄王再次启用他,听得消息说楚国首都被攻破,楚先王陵墓被焚毁,悲伤至极,写下《哀楚》,越想越伤心,最后在五月初五这天早上,悲痛的走到罗汨江边的悬崖上,怀抱一块大石投江了。龙王化身成一个老汉,想他因为气数已尽,天庭的《天数谱》中记载,屈原是楚都郢的保护星宿。如今楚都不存,他的使命也就结束了。龙王化身成老汉之后,可怜这个自己的同事的凡胎,便召集几个村民说是有人跳江了,赶紧去把尸体捞出来。村民便几个人几个人坐在船上来回滑动打捞尸体,远远看去,就像几条龙驮着几个人在江面上划水嬉戏。村民打捞一日打捞不着,龙王怕恶性的水族生物把这凡胎肉体给吃了,便说:“你们每年今日都抱些米饭投入江中吧,恶性的水族生物有得吃饱,便不会惦记着这些尸体了。”村民照办,于是逐渐的成为了一种习俗。 楚国迁都寿春之后,重整旗鼓,让项燕带领军队收复楚国失地。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章 朱武命归天 陈胜救老汉 公元前237年。陈县来了一个老者,仙风道骨的,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过去问,他自称姓管,虽然穿着破衣破衫,但是神采奕奕,平时喜欢帮助人家多多少少干点活,所以陈县百姓对他倒也彬彬有礼,时常教小孩子写写画画,倒也得到不少人家的欢迎。一天老者独自上山去采药,天色渐晚才下山来。此时夜色朦胧,还好可以看清下山的山路。在走到一处溪涧时,隐约看到灌木丛中有两双发着绿光的眼睛,老者笑笑道:“呵呵呵呵,这也是天意注定。让我来度化你们一番吧。”说完,伸出手去灌木丛中,抱出两只小小的狐狸来。老者继续笑着,抚摸着着狐狸,再看两只狐狸的头顶,分别是一个月牙图案在上面很容易辨认。老者口中念念有词一番,结束,放下两只狐狸,两只狐狸立刻跑到草丛中,消失在夜色的草地里。老者躬身向天上拜倒道:“谨遵女娲娘娘法旨,寻找解救百姓的有缘人。两只狐狸弟子已把它度化,它们该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出现的。请女娲娘娘再助弟子。”话音刚落,在这半山腰上,只见得远处天边夜色的云彩闪耀着几颗流星,迅速划过天空,长长的流星尾巴后面的华光分出一束来,在陈县的上空突然往下坠落。县城里的百姓纷纷在夜色中走出房门,抬头指指点点讨论着这束光,“快看快看,流星。”“天降奇兆,怕是有大事儿要发生了。”“那束光好美啊。”只一会便消失在县城的天空上。只有站在半山腰上的老者看到这束光消失在陈家湾的上空。 陈县的郊外有户人家,姓朱,朱家只有一个儿子,叫朱武,此人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重义气,平时也练武强身,倒也有几分本事。陈县城陈家湾里有户陈家,育有一女,那时候的人家里的女儿,到外面都叫陈氏,并不真的叫名字。后来陈家因为连年战乱,家里赋税太重,于是便把陈氏嫁给了朱武。公元前231年,秦军和联合魏国,开始展开对战其他4国的连横合纵战略。此时朱武陈氏结婚已经好多年,但是一直没有身孕,好不容易这一年陈氏喜得有孕。这天这个管姓老者正好从陈家路过,听得屋内陈氏难产的叫声,甚是刺耳。于是他便在门外询问何事,此时朱武焦急的道:“先生来得不是时候,夫人在难产,我在旁边伺候焦急,不能给您倒碗水喝。”管姓老者道:“不忙,孩子的事儿才是大事儿。不过呀,你着急也没有用,赶紧到县里请个接生的大娘才好。”此时虽然陈氏难产,但是还是苦着对朱武道:“既然先生来此,你……你无论如何也要倒碗水给他……喝啊。”朱武一听陈氏这样说,便起身便倒水,往门外送去,道:“怠慢了先生,好生惭愧。”管姓老者接过朱武送过来的水,道:“没事儿,我喝下这碗水,你家就会添新丁了。”说完,喝完碗中的水,抓起破衣擦擦嘴角,突然屋内就传来了新生娃娃的哭叫声。朱武一看,顿觉这个管姓老者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便请入屋内:“新生如此神算,快快随我入屋稍坐,今晚便留在我家吃饭吧。”管姓老者也不推辞,便和朱武一起进了屋内。来到屋内,朱武抱起新生儿到老者面前,道:“不如还请先生给孩子命名吧。”老者接抱过新生儿,伸手摸看一下这个新生儿的脚底,只见一块若隐若现的浅红色胎记,便道:“这是陈氏自己辛苦的产下孩儿,便叫作陈胜吧。”朱武道:“那字号呢。”老者道:“这个老者就不敢乱作干涉了。”朱武想:“字号便叫涉吧。”陈氏欣喜,朱武便留下老者在家吃饭,席上,管姓老者忽然放下碗筷,掐指在细算着什么,不时还捋捋胡须。朱武、陈氏见此感到甚是奇怪,但是也不便打扰。老者掐指算罢,朱武道:“我知道先生有未卜先知的神术,不知刚才先生细算何事?”老者道:“嗯,说出来也无妨了。我苦寻数天,总算找到了。”朱武听到这句话感到很奇怪,进一步问道:“老先生为何这么说?”老者道:“我为了追踪一束光而来。”陈氏道:“老先生说的可是前天县城上方出现的华光?”老者微笑点点头,朱武道:“老先生为何说在此总算找到了呢?”老者此时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不说话。朱武以为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忙说:“老先生,我这几天心神不宁,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参加一个队伍打仗。”老者叹道:“正是了。你与这孩子近期将会分别。”陈氏、朱武愕然,忙请教老者给以详细解说,老者道:“不可不可,以后自会明了。” 话说秦国合纵连横之术,把其它诸国玩弄于分裂之间,后来楚国项燕带领楚军和秦国有过一场大战。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后来由于秦皇朝为了表示自己的威严,在商鞅的帮助下不断变革,出台一系列改革的措施,本来这些措施是没有什么错的,但是由于传到地方郡县时,由于把这些赋税运到咸阳是需要人力物力的,地方郡守为了能圆满完成押送任务,就会收多一点当作押运公差的车马的脚粮,所以远离咸阳的地方就会收得特别重,离咸阳比较近的就会收得相对轻一些,所以,远离咸阳的部分县乡,早有人开始不服这种税收。这已经是后话了。故此,后来起义的地方往往都是远离咸阳的地方。 此时,姓吴的一户人家也是一脉传承,有一儿子叫吴栋,吴栋家族便是吴王夫差的后裔,家传之宝便是一块写在破布帛上的《吴王剑法》,此时吴栋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尚未婚娶,但是由于热衷于江湖义气,好打抱不平,跟着一位江湖里的大哥投奔一个项燕的楚军。 公元前224年,秦皇派老将王翦率军60万攻打楚国于蕲南。吴栋在项燕军中周文的部下当一个小小的兵卒,这日吴栋带领几个人马正在这一带查看地形和军情,正好行到陈县朱武家外,也是进了朱武家讨碗水喝,朱武便请他进来坐下,听他说起了楚军对抗秦国的事情,吴栋说:“这是一个项大哥带领的,我们悄悄参加而已,不敢声张,但是听我兄弟说,在那边已经打了好几次的仗了,收复了一些我们楚国的土地。此时秦朝又派出大将王翦想要灭亡我们楚国”朱武道:“如此暴秦欺负我们楚国,有血男儿都当为国出力。”吴栋道:“不如兄弟便和我同去。”朱武觉得不错,话说到投机处,两人拜把子成了兄弟。朱武便和陈氏商量要跟随吴栋去。 陈氏见丈夫这么说,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朱武道:“我与吴栋兄弟前去,互相有个照应,必不会出现什么损失。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回来的。”陈氏默然同意,朱武便拿上了家里唯一的打猎用具:一张弓箭和吴栋去了,投奔了一个项燕的军中。 路上遇到了项燕麾下一名年轻的将军周文,此时的周文是项燕军中的参军,项燕每有战事都会先咨询周文的意见,年轻有为,不可多得,带兵打仗颇有些本事儿,周文带人骑马从一个小村外大道上路过,被吴栋远远便认了出来,吴栋招呼着,周文停下马步,下马喜道:“原来是吴栋吴兄弟。”吴栋拱手道:“岂敢和将军称兄道弟,先前的仗,在军中目睹将军年轻神采本事,甚是仰慕。”周文拍拍吴栋的肩膀道:“兄弟休要见外。”看了下旁边的朱武,问道:“不知道旁边这位魁梧的壮士怎么称呼,吴栋兄弟给我引见引见。”吴栋忙道:“对对对,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朱武兄弟。”指着周文向朱武道:“朱兄弟,这位是项燕将军麾下的参军周文。”朱武拱手道:“久仰周文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少年。”周文听罢哈哈大笑,道:“吴栋兄弟这是带着朱武兄弟投何处去?”吴栋道:“正是欲往项燕将军军中,甘愿做一个兵卒,效忠项将军。”周文大喜,道:“甚好,如今楚国与秦国交战在即,正是需要各位出力的时候。这样吧,我军中缺少弓箭手,我看朱武兄弟身背长弓,想必善于齐射,不如让朱武兄弟委屈作为我的弓箭手吧,朱武兄弟你看如何。”朱武此时甚喜,跪倒拜道:“感谢周文将军器重,朱武万死不辞。”周文又道:“吴栋兄弟也是如此,便和朱武一起作为我的左右弓箭手。”于是,朱武和吴栋便便双双归入周文的军中。 秦军加大了对其他诸侯国的围攻,当然也包括楚国。朱武和吴栋来投不久,王翦的秦军就攻打楚国,项燕周文部被围困在一处山谷之中,区区几万兵士,哪里是秦军好几十万的兵力,不得已楚军战退到一处山谷中,死的死伤的伤,能逃的早就逃走了,不能逃的只好死战,杀出一条血路。 朱武平时也有点功夫,在山谷中见到秦军一员偏将骑着马在山坡上指挥作战,便弯弓搭箭,把秦军一名偏将一箭射穿心脏倒下马来。秦军几个偏将护卫看见将军被射死,顺着弓箭的来向,看到是朱武,便驰马来战朱武。朱武面对几个秦兵的围攻任然越战越勇,吴栋从退走到现在,已经战了好几个小时,体力已经渐渐的不支,这些秦兵都是跟随秦始皇横扫六国活命到现在的,可谓老兵,都是身经百战。此时吴栋刚挡开几个剑戟,后背心又被两把剑刺过来。吴栋奋力越开,跳到了朱武身边附近。朱武砍倒几个秦兵,便拨开刀戟,挨近了吴栋,边战边帮着吴栋解围。几个秦兵见两个如此厉害,不敢含糊,叫上更多的人,提了剑便上。朱武越开,踢起一根长戟,长戟飞向秦兵,秦兵受此启发,也把手中的长戟扔标枪似的扔过来,朱武吴栋好不容易躲开飞来的长戟,后面的几个秦兵提剑也跃到,前面的几个拿长戟的秦兵也过来夹攻,朱武便去战剑兵,避开刺过来的长剑,后面的长戟又砍到。 吴栋战了两个提长戟的秦兵,后面的一个提剑的秦兵砍过来,欲砍吴栋的腹部,此时吴栋再用最后的力气挡住长戟,想回身去挡长剑时,已经来不及了,想到这时该是活不成了。朱武大声喊道:“吴兄弟小心!!”话刚完,“刺啦”的一声,是肉被剑刺中好的声音,吴栋回头看去,是朱武用肩膀为自己挡住了这一剑。朱武用肩膀替吴栋挡完这一剑,便一脚踢飞了这个秦兵,跪倒在地上捂着留学的肩膀,献血顺着他长长的青铜剑尖滴落在泥土里。吴栋急忙过去挡开刚要砍过来的秦兵,扶起朱武,道:“朱大哥!快走。”其他伙伴看见朱房身受重伤,便纷纷过来帮助挡住秦兵的攻势,道:“吴栋兄弟,你快扶了朱武兄弟走,我们掩护你。”此时秦兵数万,朱武吴栋现在只剩得区区几千军马,哪里存在掩护,再不走就全部被灭在这里。吴栋犹豫了一下,扶起朱武。但是秦军太多,如果不骑上一匹战马,哪里抢得出逃生的机会。朱武此时尚有些力气,道:“抢战马。”指着不远处一个敌军偏将的坐骑。吴栋明白,一路扶着朱武杀过去。好不容把朱武扶上马来,吴栋也跨马而上,杀出人群。几个秦兵骑着马追赶而来,吴栋身上还背着弓箭,取下三箭搭弓拉玄射出,三个秦兵应声倒地,后面几个勒住缰绳不敢追来。吴栋和朱武逃入一片树林藏了起来。此时,吴栋见没有秦兵追来,便把朱武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此时一看朱武,气息已经很弱,回头看去,滴了一路的血,溅在茂盛的五颜六色的花草上,阳光从顶上透过浓密的树荫照射下来,照得血色与绿色混杂得特别鲜艳。 吴栋查看奄奄一息的朱武的伤势,血流不止,朱武此时脸色苍白,手脚冰冷。朱武用微弱的声音对吴栋说道:“我……现在是……是活不成了,麻烦你……你把我的弓箭带回去,……交给……陈胜,让他……让他照顾好陈氏。”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已经命归西天。 此时陈家湾家里的陈氏的心突然一跳,手被正在切菜的刀切开了一个口子,她看到小陈胜还在屋外玩耍,才心有所稍安。 吴栋伤心的哭喊着“朱大哥”,背起朱武的遗体,把他的尸体背回陈家湾。蕲南一战,楚军损失惨重,项燕被王翦的军队杀死了。周文不得不带领参与部队撤回楚国新都寿春。 一天,管姓老者穿着倒是变得仙风道骨了,大老远站在陈氏家门前,看着小陈胜在屋外玩耍,陈氏此时出来在井边打水,看到管姓老者站在远处,便走到柴门口道:“老先生,既然到家门口,就来坐坐喝口水也好。”管姓老者走来,道:“多谢。老夫只是想过来告诉你,你丈夫朱武一会就回来了。”陈氏喜出望外,道:“真的?那真是最好的了。陈胜出生没多久他就去了,一去便是这些年月。”管姓老者道:“既然我把消息带到了,我便回去了,以后还会再来拜访,告辞了。”老者说完,转身便走了。 这日正是午间,陈氏在房中缝补,突然屋外传来了吴栋的声音“嫂子,我对不起朱武大哥,对不起你!”陈氏忙奔出去,看见吴栋跪倒在柴门口,旁边裹着一些草席,草席里便是朱武,露出一个头脸来,面目已经难辨。陈氏见状如此,一个没站稳晕了过去。吴栋忙过去扶住,陈氏才醒来,便泪水连连,哭声甚是凄凉惨烈。看到陈氏在这日晚间情绪稍有好转,吴栋把如何和朱武遇到周文,如何效力项燕军中,如何朱武在乱战中救自己说了一遍,然后把朱武转交给小陈胜的弓箭交到陈氏手上。陈氏此时悲痛已过,只剩麻木,什么话也没说,留下吴栋,第二天便把朱武在房子的后山坡上埋葬了。吴栋辞别了陈氏,道:“嫂子,我一定会常常来看您。” 吴栋回家之后便娶妻生子,久不久也回楚军中效力,但是周文知道他和朱武的事情,也不安排吴栋出去交战,只是让他在军中训练弓箭手,如此过了四五年,吴栋的妻子诏氏产下第三个儿子,取名吴广,字叔。吴广少时聪明,家传的《吴王剑法》他都了记于心,并且时不时拿起竹条在院子中央演练,吴栋在旁边感叹:“要是你两个哥哥也如你这般熟习吴王剑法,即使我们寻不着吴王剑,我吴家也不辜负先祖的盛名了。”从这以后,每次吴栋出去带兵,吴栋的妻子诏氏便把吴广带上,一起去往陈氏家中吃住,所以,陈胜和吴广便一起玩耍。吴栋从军中回来时路过陈家湾再把妻子和吴广一起带回家。 公元前223年,,王翦与蒙武合兵攻打寿春,虏获楚王负刍,周文率残余部军逃亡江南地区,次年王翦渡过长江,占领所有楚国土地。 公元前222年,秦灭赵,赵高被俘虏押往秦国,秦始皇听说赵高身强力大,又精通法律,便在大殿之上破格提拔他为中车府令,负责皇帝出行代步的车舆。赵高甚是狡猾,知道有不少刺客想要行刺秦皇,于是每次出行的时候都拿多辆一模一样的车子一起出行,由他决定秦始皇每次乘坐的车子是哪辆,甚至百官前来进言都不得知道秦始皇在哪辆车子里。有次张良曾经密切安排好刺客在路边伏击秦始皇,但是当杀手扔出重锤,以为秦始皇就在那辆车子里面时,砸中的却只是车内一名无名小卒。由此赵高甚得秦始皇的喜爱,又让他教自己的小儿子胡亥学习法律,让胡亥拜他为师。 公元前221年,秦国消灭其他五个诸侯国,齐国没有做任何的抵抗,便向秦国投降了。秦王扫六合,华夏归统一。此时陈胜已经十五岁。管姓老者自从吴栋送回朱武尸体的那天来过一次之后,好几年没有在陈县出现过,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氏隐隐觉得这个老者一定是个非凡的人物。管姓老者虽然从陈胜出生起就来过好几次陈胜的家,但是那时陈胜年幼,长大了也不记得这个老者的样子,陈氏每天忙里忙外应付秦朝刚统一需要交的赋税,也很少跟陈胜提起过这个管姓老者。陈胜问起父亲的事情的时候,陈氏也是只字不提。县城里的军蔚每次来陈胜家里收税,很快就可以把税收齐,所以对待陈氏、陈胜都挺客气,有时候陈氏还留下这些军蔚在家里喝点粥。军蔚也高兴,大家都是人,这些军蔚也是从穷苦的战乱年代过来的,虽然做了官,但是也知道穷苦人家不容易,有时候高兴还让小陈胜学着骑他们带过来的马,陈胜从此就学会了骑马了。 自从吴栋死后,吴栋的妻子诏氏便很少带着吴广来家里,因为秦始皇需要修建长城和阿房宫,烧制兵马俑等等,需要大量的壮丁。这天,县里的秦军蔚又带着人到每家每户里收税了。 秦军蔚敲开吴广家的大门,此时诏氏和吴广三兄弟都在家里。 吴广迎道:“军蔚到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啊?” 军蔚拿出一份赋税通告,笑道:“吴广啊,你好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我们来呢主要是奉遵守的命令来收点粮食。虽然通告上说是征壮丁,但是哪家哪户肯让家里的劳动力出去干活呢,所以啊,只要用粮食来做抵押,我们便到别家去寻找顶替你那哥哥的劳动力,为我们秦皇帝效力。要我说啊,为秦皇帝效力果真是好的啊,这是光荣的事情啊,你看,去修建长城,一大队人在一起干活,大家谁干得多谁干得少,又有谁去在意计较这些东西呢。不过干得好的说不定可以做一个小监工,就算做不好,那也是每天都有饭吃,有钱领,有床位可以睡觉,那也是极好的啊。每天大家都是按时上工,按时休息,比在家里做农活轻松多了啊。要是做到监工的位子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吴广,你看啊,要是我不是军蔚,我也会去参加修长城。你看我们这些做军蔚的,哪里有那些去做壮丁的轻松啊,天天要推着拉粮食的车子,跑完这家又要跑到下一家去,每天不知道要走多少里路,说多少次像这样的话,你们才肯把税交上来。我们也是人啊,表面上我们是做官的,但是我更希望回家陪我那老母亲守好我那几块薄田啊。但是谁让我这么有牺牲精神呢,国家需要我来做军蔚,我毫不犹豫的就来做军蔚了,国家叫我来收税,我也只好来收税了。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但是我们的秦始皇为大家带来了和平的生活环境,让大家都有田可以种了,再也不必为了躲避战争东躲西藏了,我们的秦始皇是多么的伟大,我们作为普通的老百姓,也要学会感恩戴德啊,得感谢秦始皇为我们做的这些啊,现在他需要人去修建长城,修建长城是为了什么啊,难道是为了千百年后让子子孙孙在上面走来走去看风景的吗?不是的啊,是为了我们的和平环境啊,所以,修长城,不是秦始皇一个人的事情,说到底了就是咱们老百姓的事情啊。” 这一番话下来,说得吴广连连点头,吴广道:“军蔚说得在理,听军蔚一席话,简直是明白了这许多道理。只是不知这次需要收多少粮食啊?” 军蔚笑嘻嘻的道:“这个啊,吴广兄弟放心,我来之前每家每户要交的赋税我都算好了。”说完便从身后的布袋中取出一副竹简,展开竹简,指着竹简对吴广道:“嗯,是了。你看,普通地税需要3石,人口税需要2石,地方建设发展需要2石,然后修长城的需要3石。一共就是10石。” 诏氏一听没差点晕过去,过来道:“军蔚,我们家也就七八亩地,根本种不出这许多粮食来啊。” 吴广道:“军蔚,去年的出去修长城的加上这些普通要收的税,一共也就5石,今年怎么突然多出这许多来。一定是算错了吧,按去年的收不是好好的嘛。” 诏氏道:“我们根本拿不出这许多粮食来交税啊。” 军蔚一看吴广、诏氏的脸色,知道确实很难交得出来,但是如果收不回这税,他又难以交差,便道:“不急不急,大姐,这样的,你听我说。你看,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是如果我收不了这些税,我回去也会难交差啊。再说了,今年需要修长城,壮丁是需要吃饭的,这是为了老百姓好啊,难道你们也不愿意过上和平安稳的日子吗?” 吴广道:“和平安稳的日子我们确实也想过,但是这税收太重,这日子确实是没法儿过啊。” 军蔚道:“我当然是知道的,我前面已经说了嘛,我们这是做军蔚的和你们百姓都是一样,都很不容易,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也让你们老百姓反感啊。要不这样吧。”说完拉起诏氏的手,装作一个小弟一样带着哭腔对着诏氏道:“大姐啊,我确实也不想为难你们家,大姐你看,我也一把年纪,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做到这军蔚的位置,这几年摸爬滚打,风里来雨里去的,我的心都让我老母亲操碎了啊。我想大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啊,哪有愿意看着这个家陷入如此境地的呢,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家呢,但是修长城确实是为了咱老百姓过上好的安稳的日子,我们秦始皇可不是为了保住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大姐你看,如今你们家又交不起这个税,我回去一定会受罚,我那可怜的老母亲真是指望着我的啊。” 诏氏听得这一番话也是连连点头,军蔚继续道:“我考虑到这个事情真是焦急万分,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是不知道吴广小弟的两位兄长是否能为大姐你分忧啊。你看吴广兄弟还这么小,要是叫去修长城,也是不符合征集壮丁的要求的啊。” 吴广道:“军蔚说的是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我们交这么多税?” 军蔚道:“大姐啊,你看,吴广小弟是多么的懂事儿啊,想必他的两位兄长一定是能替你分忧的啊。是这样的。修长城的那3石交不起我们确实也不是强硬着要大姐一定要交上来,只要吴广的一位兄长去参加修长城就行了。我前面也说了,修长城可是有很多的好处的啊,这是为了让大姐你家过上安稳日子啊,说不定吴广的这位兄长有朝一日做了监工,大姐你的下半辈子过得幸福逍遥不说,到时候不要忘记是我介绍去的啊。” 吴广道:“得了得了,军蔚,修长城过去已经有人去修了,去修的都没回来过,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是有去无回的事情,任凭你说得再怎么说得好听,我也是不允许我那两位兄长去的。” 军蔚这下不拉诏氏的手了,看到吴广这样说,便把竹简收起来放回布袋,把手扁回后背,道:“吴广小兄弟,刚才还夸你懂事儿来着,原来也是这般糊涂。如果你不让你兄长去,难道你家拿得出这么多粮食来交税不成?再说,你兄长为大姐这个家分忧,那是孝顺的事情,是大姐应该感到高兴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让你娘让大姐不高兴呢?还说了,看你刚才那番话,是多么的不明事理,想必你兄长比你明事理得多了,你作为一个小弟,你兄长的事情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小的孩子来决定呢。大姐教子有方,让大姐决定好了。不过我现在得把事情挑明了说,说好了,你们家要是确实不想去修长城不想过太平安稳的日子,就把所有赋税一分一毫的交齐了,否则过几天秦兵下来拉人,到时候我可想帮大姐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吴广的大兄长听得军蔚如此说,便道:“没问题,我可以跟着去修长城。” 吴广道:“大哥,你知道的,修长城都是有去无回的啊。” 吴广大兄长道:“我知道,但是眼下家里确实没有这么多粮食可以交这个赋税了,剩下的粮食还不知道够不够吃到年底收成的时候呢。” 吴广二兄长道:“军蔚,如果我也去,是不是我也可以抵三石粮食?这样我家今年就只要交4石粮食就可以了。” 军蔚道:“吴广啊,你看你两位兄长多么的懂事儿啊,大姐啊,我首先要为你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感到高兴啊,值得祝贺你啊,我相信经过你的教育,以后吴广兄弟还会更加懂事儿的,毕竟吴广兄弟还小嘛,以后还会不断长进。但是刚才这个二兄长算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就算你去了,你也抵不上三石粮食啊,顶多只能抵得上一石粮食。” 诏氏、吴广、吴广大哥二哥皆感到很惊讶,吴广二兄长道:“军蔚,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这也太让人费解了吧。不是说一个人去修长城就可以抵三石粮食吗?” 军蔚拍拍吴广二兄长的肩膀道:“唉,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嘛,这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想得到的啊。如果你实在想不出来也没事儿,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样的,你看,我们今年修长城都是有计划的,皇帝都是按计划让财政拨款的啊,你大兄长已经去了,现在你又要去,我们国家今年收的税只安排给那么多修长城的壮丁吃用,现在凭空的多出你一个人来,这给我们的财政产生负担,简单的说,你是多余的,我们还要花钱来养你,要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用,给你住,还要发工钱给你,你看这些都是要花不少钱的啊。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多余的怎么会有价值呢,多余的我们躲都来不及呢,所以啊,就算二兄弟你去,你最多也只能顶一石粮食而已啊,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啦。” 吴广道:“那我二哥不去,我们还是交税好了。” 诏氏道:“即使你二哥不去,家里的粮食也交不起这六石的税啊,家里的粮食根本吃不了到年底收成了。” 吴广二哥道:“弟弟,娘说得对,少一个人就少一张口,少一张口就可以省出一些粮食来,让娘和你吃得到年底啊。否则,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的粮食去养活娘呢。” 军蔚笑道:“就是啊,还是吴广二哥会考虑问题,看来我看人还是挺准的,大姐啊,你二儿子一定很有作为,考虑事情都能考虑到大局啊,当然拉,您教导有方,大儿子去修长城,也是大有一番作为的,您就放心准备享福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3章 陈胜遇仙人 董茹认干娘 吴广大哥道:“军蔚,我二弟不止值一石粮食而已啊,您看能不能再高一点。” 军蔚道:“这个嘛,唉,确实很难提升了啊。你看多余的东西有点价值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值大钱呢。不过呢,谁让你们遇到了我呢,我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心肠软啊,是个好人,看不得人家受苦受难。看到大姐您这么辛苦拉扯这几个孩子长大也确实不容易啊,做母亲的哪个不辛苦呢。这样吧,我回去跟上头再商量商量,让吴广二哥就值两石粮食,这可不能再高了的啊。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秦兵那边真是很难对付的啊,唉!” 吴广坚决不同意,军蔚脸色大变道:“那你大哥也不用去了,赶紧把粮食搬出来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来人,进屋搬粮食。粮食不够的就拉人抵充。”跟来的两个秦兵马上就挽袖子准备进屋搬粮食。 诏氏忙道:“别别别,军蔚,我那两个儿子跟着去就是了。” 军蔚笑道:“大姐就是大姐,这样我们大家都不为难,多好。吴广的两位兄长今晚就打包一下,明天凌晨就去县城集结,中午就出发了。剩下的五石粮食还是需要交的。”于是秦兵进屋搬了五石粮食装车,就到别家收去了,吴广和诏氏如何与两位大哥告别暂且按下不表。 与此同时,陈县陈家湾,秦军也在这个时候收税。这日陈县的那些个军蔚正好收到陈胜家,陈胜此时已经十五岁,在自家后边的山上开出了五六亩的田地来,所以这几年都还可以帮着交一些赋税,交完之后还有些剩余的可以足够吃到第二年收成。陈胜每日在家种田,有时候田里不用忙活了就到山上去打柴,拿到县城里面去换些其它盐醋。这天陈胜正在山上砍柴,山里面数目虽然高大碧绿,但是午间的阳光特别猛烈,知了在树干上不停的叫着,久不久传来两声鸟叫声让整个山林充满生气。阳光从树顶的绿叶缝隙上向下照射着,洒落在地上的花草上,花草上面蜜蜂蝴蝶在飞舞,忽低忽高,煞是好看。陈胜捆好一把柴,放在一棵大树下,他便坐在旁边,一边拿衣服擦汗,一边扇风两块着,偶尔一阵凉风吹过,甚是恰意。陈胜正舒服的休息着,突然眼前不远处的花草丛中冒出两只大大个头的狐狸来。这便是当年管姓老者受女娲娘娘旨意度化的两只狐狸。陈胜看见两只狐狸突然出现在面前,感到甚是奇怪,便想上去敲个明白,刚走近一步,两只狐狸就退后一步,始终保持着和陈胜的距离。陈胜又向前一步,但是狐狸又退后一步,保持着刚才的距离。陈胜转身后退一步,两只狐狸有跟着前进一步,保持着刚才的距离。陈胜又前进一步,狐狸又后退一步,陈胜笑笑,自语道:“有意思,我且跟着他们去看看它们能跑到哪。”于是陈胜便走向前去,两只狐狸看见陈胜走过来,便转身把陈胜带往大山深处。越往山林的深处去,隐隐约约便出现了一些山雾。陈胜紧紧跟着两只狐狸,忽然隐约听到有人的呼救声,很弱的“救命”,听着声音,似乎是一个老汉叫的,陈胜顾不得跟上那两只狐狸,便四处张望寻找呼救的人在哪个方向,此时山雾渐渐的大了起来。陈胜循着呼救的方向走去,看见灌木丛中躺着一个老汉,口鼻中都流出血来,两只狐狸在旁边不停的走来走去。陈胜此时才明白,原来两只狐狸引着他到这里来救人。陈胜马上走过去,俯下查看老汉的伤势,问道:“老汉,你没事儿吧。”老汉知道有人来救他,心中一喜,便晕了过去。陈胜再叫几声,已听不见回答,便背起老汉往家里去,两只狐狸继续跟着领着他走出了这片山林。 陈胜也顾不得那些打好的柴,便背着老汉一起下山,两只狐狸紧紧跟着。幸好陈胜生得体壮,背起老汉走路不用费多大力气,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下得山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天黑了。陈氏正在屋里做饭,听得陈胜远远传来的声音:“娘,快准备一下热水。”陈氏放下刀具走到院子柴门刚好看见陈胜背着一个老汉回来,一看口鼻都是血,忙道:“快背入屋里,你赶紧去县城里请个医生过来。”此时那两只狐狸跟来到门口,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陈胜听过,便放好老伯,忙向县城方向奔去,陈家湾离县城不远也不近,至少五六里。陈胜跑到县城郎中的家,抓起忙拍开门道:“郎中,快去救人啊。”郎中也是陈县有名的医生了,叫做钟医。钟医放下还在吃的饭,拿起装药的背篓,跟着陈胜出门,问道:“病人在哪里,严不严重?”陈胜道:“挺严重的,在我家。”钟医一听,吹了一声口哨,对面客栈的马棚下跑过来一匹马,停在钟医面前,道:“你慢慢走,我先骑马过去。”说完,拉起缰绳马便飞奔往陈家湾去了。陈胜只得跑路跟上去了。 到得陈家湾陈胜家里,钟医就给那个老伯看病,不一会儿陈胜便也赶回来了。陈氏也略懂一些护理之术,在陈氏的照料下,伤势才没有往严重的方向发展。钟医替老伯把了脉,接好摔断的骨头,开了一些房子,道:“虽然是有命可以活,但是还要看他的造化,如果三天后还像这样昏迷不醒,恐怕就没什么希望了。你们按照这个方子去采药给他服用吧,我药店的药很贵,怕你们付不起这么药钱。明天我叫药童把些药引子给你们送过来。”说完,收拾一下药物背篓起身出得门去,陈胜也跟着出来,陈胜道:“谢谢医生。能否把药引的价格也报上来一个,让我准备好钱物明天让药童给你带回去。”钟医笑道:“呵呵,这个药引价格昂贵,不报也罢,算是送给你们吧。大家都是穷人,为穷人治病,还看什么钱物。”说罢,跨上马背,驰马回县城去了。第二天钟医的药童果然把药引子送来了,这是南海燕窝,确实是昂贵至极。陈胜便回山去,仔细的按照方子上的药名采药,顺便把昨晚没背回去的柴禾也挑了回来。药也采得差不多了,便想挑了柴禾下山,此时那两只狐狸又窜将出来,来到陈胜面前。陈胜见罢,甚喜,道:“你们可真是有灵性啊,不仅不怕人,还引着我去救了人,如果那位老伯能活过来,他应该拜你们这两只灵狐为救命恩人才是。”说罢,便挑了柴下山去了,两只狐狸也一路跟着,陈胜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这么喜欢跟着我,那就跟着好了。”回到家中,放下柴禾,陈氏正在厨房煎煮药引子,看见陈胜后面跟着两只狐狸,感到甚是奇怪,问道:“陈胜,你后面跟着的是什么?”陈胜道:“娘,说也奇怪,这两只灵狐不仅不怕与人亲近,昨天还是这两只灵狐引着我去救了这个老伯的。”陈氏听完,道:“如此说来,却是通了灵性的灵狐了。”两只狐狸听完陈氏的话,转身快速的逃出门外去,陈胜急忙追出去,却再也找不着了,便回来道:“不管它了,毕竟只是动物,还是赶紧煎药吧。”于是便生火煎药。才刚一会,两只狐狸就跑回来了,口中还叼着两只肥壮的鸟儿,放在陈氏的火灶上。陈氏大喜,道:“老伯正是需要这些食物补伤。”于是便把两只鸟儿剥洗干净,放入锅中炖粥。 话说到了第三天午间,陈胜早已到山上去砍柴了,两只狐狸也跟着陈胜去了。陈氏还在庭院中织布帛,透过窗口,看得房间内床上的老伯身子有些动弹,怕是已经醒过来了,大喜,这几日都没得询问老伯是哪里人,便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忙进得屋内,在床边问道:“老大伯,你终于醒了。”老伯用微弱的声音道:“这几日……感谢你们……照顾我,我……怕是活不成了……咳咳,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女儿董茹。”陈氏道:“老伯你放心,你不会有事儿的,我儿子陈胜已经到山上去为你采药,你再吃多两幅药就会好起来了。”董老伯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是好不起来了,……倒是辛苦你们这几日的照顾。我死后……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安葬了吧。”说完,眼睛安详的闭上了。陈氏大惊,钟医不是说醒来就没事儿啦嘛,怎么这老伯一闭眼之后,手脚就逐渐的冰冷了呢。想必钟医毕竟不是神仙,对病情也有预料错的时候,可以理解。陈氏知道,董老伯确实已经是死了,还没得询问他女儿在哪里,家住何处,这里到哪里寻得他女儿啊。 等陈胜晚上打柴从山上回来,陈氏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道:“先不要下葬老伯,把她女儿找来见上一个面再下葬吧。”陈胜道:“一切听娘吩咐。既然老伯能在这附近山上打柴,还知道了他姓董,还知道他女儿叫董茹,想必不会难找。娘,我这几天就到这山的附近村落去打听打听。”陈氏默许。第二天陈胜便带了一些陈氏特地蒸给他的大饼,便出去了寻找董茹了。两只狐狸也跟着去。一连寻找了四五天,也耽搁了家里的农活和打柴,但是陈氏坚持让他每天都出去打听。董老伯的尸体已经开始渐渐发臭,恶味飘出四五里,更看到这些日子陈胜旁边还跟着两只狐狸,一些认识陈胜的人都对陈胜指指点点,认为陈胜家里遭到了妖孽,一些人对陈胜说道:“陈胜啊,你家里死人了不赶紧下葬,留下来有什么用啊。而且,像你这样的年纪,不好好学习点本事,却整天跟狐狸耍在一起,不怕人笑话么。你这辈子估计就这样穷酸下去了。”陈胜不理会。 打听得这四五日都不见有消息。一日在街上坐下喝水时,碰到一个老者,看样子倒是仙风道骨,陈胜身边的两只狐狸一看到老者,便马上跑开,消失在街边的墙角。陈胜刚想起身去追,那老者道:“陈胜,不用去追了。”陈胜甚是奇怪,这老者虽然有点印象,但是却不知道谁,貌似小时候见过,可是又隐约不记得有没有见过,他还知道我的名字,便道:“这个老爷爷,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老者其实就是管姓老者,当年是他受女娲娘娘旨意度化了那两只灵狐。管姓老者道:“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足底的胎记我也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父亲。”陈胜一听,他竟然知道父亲的事情,母亲一直没有跟我说过。便道:“老爷爷,你还知道我的父亲,能否告诉我一二。从小我娘就没有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管姓老者道:“你娘不说,是因为怕你伤心。你父亲是位重义气的大人物,善于骑射,你家的那张弓便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父亲为了救自己的一位朋友,亲身为他挡住砍过来的刀剑才身亡,对朋友义气如此,希望你以后也能向你父亲一样。具体的事情我也不能说,说来话还长着。”陈胜边听边流着泪,想到这个老爷爷不仅知道自己的父亲,小时候还抱过自己的,想必一定是位故人或者亲戚,擦干眼泪便道:“嗯,感谢老爷爷替我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如此说来老爷爷一定认识我娘,不如且随我回家去坐坐吧。”管姓老者道:“甚好,只是你此次出来,人还没有找到,怎么回得去。”陈胜一想,也对,但是这位老爷爷竟然知道我出来寻人,想必一定能指引一二,便道:“老爷爷还没听我说我出来的目的,便知道我是出来寻人的,想必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万望能指引我一二,好让我找得到这个人,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如此尸体摆在我家中恶臭飘远,人言非议更甚。”管姓老者道:“嗯,也无不可。”便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念罢,掐指一算,微微一笑。陈胜道:“老爷爷,算得如何?”管姓老者道:“你要找的人一会就来。”说完眼睛盯着对面走过来的一位姑娘,看似也就十四五岁,小陈胜两三岁是可以肯定的。此时陈胜也看见了这位姑娘。 这姑娘一看这边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爷,便忙跑过问道:“老爷爷,你有没有看见我爹,前几日上山砍柴至今都没有回来。”管姓老者道:“姑娘,我在这里等你三日,你总算来了。”这个姑娘道:“莫非你真的见过我爹,他现在在哪里?”管姓老者面对陈胜微微点头一笑。陈胜再旁听得清清楚楚,陈胜走来道:“小妹,你是不是叫董茹?”这个小姑娘就是董茹。董茹道:“这个哥哥,你知道我爹在哪?”陈胜喜道:“嗯,在我家。我已经找你有四五日了,今天在这位老者的帮助下,总算找到你了。”董茹此时心头略感不妙,道:“我爹在你家?是不是出事儿了?”此时董茹眼里焦急万分,眼泪都出来了。陈胜道:“你先不哭。你爹由于摔伤太重,医治无效,所以。”陈胜面露痛苦之色。董茹一听,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失声便痛苦起来。陈胜道:“我娘说为了能让你见老伯最后一面,所以一直迟迟不肯让老人入土。你随我回家去吧。”管姓老者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伤心再过也没有办法,一切顺其自然,要好好活着,天下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做。”陈胜也道:“我从小失去父亲,至今仍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直到老爷爷说我爹是为了朋友而死,我知道。我们看待生死应该自然一点。天下的事情还等着我们去做呢。”董茹听得如此说,想想也是,便渐渐止住了泪水,道:“快带我回家去见我爹。”陈胜道:“嗯,我们这就走。老爷爷,您也跟我回家去见见我娘吧。”管姓老者点头,道:“骑马可以快些到陈家湾。”陈胜知道,但是摸摸口袋,已经没有盘缠可以雇三匹马了。董茹急道:“老爷爷,我家穷酸不已,饭都吃不上,我就更不会骑马了。”别说骑马,那时候的家庭,一头牛就是整个家的支柱,更别说是马了,马可以当牛用,又可以当脚力,当时的农民家庭,有匹马就是相当于现在家里有辆摩托车。陈胜道:“老爷爷,我身上的盘缠雇不了两匹马。”管姓老者呵呵一笑,道:“不急,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两匹乌黑的骏马从街头的墙角跑出来,马背上还背着那两只狐狸,跑来停在了管姓老者面前。两只狐狸见马停了下来,便从马背上跃下,跳到董茹的肩膀之上。董茹刚想赶跑他们,陈胜道:“不可,这两只狐狸通了灵性,是两只灵狐。现在看他们骑在马背上出现,想必老爷爷一定知道其中道理。”说完,看着管姓老者。管姓老者摸摸马的头,转身对陈胜说道:“嗯,这两只狐狸从小就是我饲养的,其他你们也不用多问了。你和这个姑娘同乘一匹吧。”说完,自己跨上一匹马,走在了前面。陈胜先跨上马,再把董茹一把抱上来放在自己前面,便赶马飞奔上去追赶管姓老者。 两匹快马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陈家湾陈胜家里,在柴门前停下了马,三人下得马来,屋内的尸臭飘出来难闻至极,陈胜喊道:“娘,董老伯的女儿我找到了。”陈氏听得是陈胜的声音,出得屋来,看到还有十几年没有见过的那个老先生,甚喜,道:“老先生,自从上次来告诉丈夫死讯之后,十几年不得见了,今日又得重见,我知道老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人之术,这次莫不是又有事情要助我们陈家”管姓老者道:“姑娘说过了,我只是一个云游之人,没什么能人之术。这次是跟着陈胜把这个小姑娘送过来而已。”这时陈氏才开始注意到董茹,一看,倒也生得眉目清秀,和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像,道:“你就是董茹,快进去见你爹爹吧。”董茹便跟着陈氏一起进屋,再次看到董老汉的尸体,董茹还是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哭晕了好几次过去。陈氏值得在旁默默照顾。管姓老者道:“小姑娘,你爹人死已久,你伤心下去也只是哭坏身体,还是赶紧让你爹入土为安吧。”董茹点头默许,便把董老汉埋葬在朱武的坟墓旁边。 管姓老者和董茹便在陈氏家里住了两三天,董茹的情绪也渐渐好转,在陈胜家里倒也帮着陈氏做了不少家务活,学习了陈氏织布帛、针秀等手工,倒也心灵手巧,深受陈氏的喜爱。管姓老者也清闲得很,在普通的庭院中,一副和睦的家庭景象,哪能让他不动凡心,虽然说已经成仙,但是毕竟是由人修善得道的,凡心也若隐若现,甚是感慨。每日晚间必定要睡前烧香跪拜女娲宫所在的天边,向女娲忏悔自己的凡心异动,请求女娲原谅。这日在饭桌上,董茹说起为了寻找爹爹,家里的东西都卖掉了,正无处可去,但是居住多日深有打扰,打算离开。管姓老者早就观察到董茹好一阵子,而且自己掐指一算,竟然知道董茹有“小众救星之相”,日后如果得势,必定会救下不少人,就算救不了人,她手底下也会生还出几条枉死的人命。管姓老者便道:“依我看,小姑娘如无处可去,不如认陈氏为干娘,这样你就可以住在陈胜家里,帮助陈氏做些不少活。”陈氏甚喜,道:“我也甚有此意。我陈氏家中也是一无所有,多你一个胜似多了这许多东西一般。如果不嫌弃,就做我干女儿吧。”董茹听得甚是感动,当即放下碗筷拜倒在陈氏脚下道:“董茹福分不浅,干娘请受女儿一拜!”头便磕入土里,陈氏刚想去扶,董茹又转身向陈胜拜倒道:“哥哥请受小妹一拜。”说罢头也是磕入土里。陈氏和陈胜急忙扶起她,董茹眼里满含泪水,陈氏看得甚是可怜,眼里也是含着泪水把董茹抱在怀里,拍着董茹的背道:“好女儿,好女儿。”等大家都情绪平复过来重新拿起碗筷来吃饭,管姓老者道:“如此甚好。以后不仅叫董茹,还可以叫陈董茹,小姑娘觉得怎么样。”董茹高兴,道:“老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娘和哥哥都可以替我做主。”陈氏甚喜,道:“也好,我陈家有女,好事儿一桩。以后陈姓在前,跟你哥哥似的,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管姓老者道:“陈姑娘,你我十几年不见,现在我来,又要跟你说一件事儿啦。”陈氏笑道:“老先生有什么事情尽可以说,我和陈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但是不能委屈我的女儿。”董茹接道:“我娘和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管姓老者高兴的点点头,道:“我想叫陈胜跟我去云游学习,怕你不肯。”陈胜道:“老爷爷,去学习我是很乐意去的,但是我走之后,谁来照顾我娘呢。”陈氏一听,知道这对陈胜来说是个绝好的事情,自己家里穷请不起先生教陈胜读书习字,更不能请得人来教他什么诸子百家的经典,想要成才,怎么能缺少学习这些东西呢,便道:“如此甚好,那陈胜便拜托给老先生了。”转而对陈胜道:“你不用担心娘,有你妹妹在家陪着我就行了。陈胜啊,你要知道,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想要成为人才,一定得好好跟着老先生学习东西。”听得陈氏如此说,陈胜便点了点头。董茹道:“放心吧哥,有我照顾娘,一定好好的,就等着你回来。”于是第二天,陈胜便打包好衣服盘缠,拿了朱武留下来的弓箭背在身上,准备和管姓老者上路。陈氏和董茹送出柴门来,管姓老者对董茹道:“小姑娘,我们来时骑来了两匹马,一匹就留在家里让你练习骑马,以后你也会有所作为。”董茹点头。陈胜和管姓老者同骑一匹,便去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4章 陈胜翠云峰学艺 董茹家中拒迎娶 管姓老者和陈胜行得半月,到得翠云峰山脚下,山顶上翠云成片,五颜六色,乃是吉祥之气。管姓老者问陈胜道:“陈胜,你可看得见这山顶上的翠云缭绕否?”陈胜一看,山顶上除了白云朵朵,变化莫测之外,哪里看得见有什么五颜六色的翠云,便答道:“我只看得见白云朵朵,不曾看得见有翠云。”管姓老者摇摇头道:“也罢也罢,无缘之人无法得见,看来《修仙决》和《向善经》你也不用学习,我就教你读书习字好了。”说完,便驰马上得翠云峰来。陈胜便在香炉面前拜管姓老者为师,老者每日教陈胜读书写字,等他认字都认得差不多了,便下山去找些兵书律书让他学。这等过了两三个年头,又教陈胜骑马射箭习武,此时陈胜已经19岁。 而家里的董茹,也长得有16岁,落落一位如花的姑娘,在陈氏的指导教育下,性情虽然温婉,但也嫉恶如仇,这两三年的光景不仅学会了骑马,因为嫉恶如仇的性格,倒也偷偷学会了一些剑法。秦军军蔚过来收税之时,看见陈氏家里不见陈胜,却多出了一个女儿,便要多收一些赋税,理由是多出了一个人口。董茹道:“你只收我娘和我哥的那份便罢,我的那份自有我来负责。”陈氏道:“既然我女儿是我家的,我出得起这份税,你们进去搬了就是了。”军蔚道:“小妹,既然你已经是陈家的人口了,我们当然是按照人口来给各家收税。但是陈大姐,你们要是交完这个税,恐怕也是吃不了到年底收成了。”陈氏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会自己想办法,我不能让你们这些做官的跟上头为难,进去搬吧。”军蔚道:“陈大姐,我也是讲理的人,这样吧,你的这些税我可以上报上去先帮你欠着,等陈胜回来再还,现在你们过得挺辛苦的。”陈氏道:“如此甚好,谢谢军蔚的通融。”董茹也道:“谢谢各位了,按往常一样,都进来喝碗粥水吧。”说完,各军蔚便跟着进去喝粥。 公元前216年,陈胜21岁,此时在山中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跟着管姓老者学习,也可谓能文能武,此时陈胜甚是想念母亲和妹妹,便对管姓老者道:“师傅,我很想念家中的母亲,可否容我回去看看我娘然后再回来跟师傅学习?”管姓老者算算,这也是五年光景之久了,这五年了,秦朝收的赋税越来越重。老者道:“嗯,五年了,也是你该回家去探望一下母亲的时候了。这样吧,明天师傅便把你送下山去。”于是当晚陈胜便打包好自己的衣物,重新擦拭了一下那张弓。第二天天刚一亮,师徒两就步行下山。午间之时,才走到半山腰。这山林中鸟鸣悠悠,花草飘香,不时有清风徐徐,令人心旷神怡,一排鸿鹄翰翔于蓝天之上。管姓老者指着这种鸟儿说道:“陈胜啊,你可知这是什么鸟儿吗?”陈胜一看,小时候自己上山砍柴也算是多年,在别的地方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鸟儿,便答道:“我没有见过这种鸟儿,还请师傅告知。”管姓老者道:“陈胜啊,这种鸟儿叫做鸿鹄,长得像凤凰却不是凤凰,鸿鹄这种鸟儿在羽翼还没丰满之时,便有翰翔四海之心。”陈胜略有所悟,道:“师傅,我是不是应该像这种鸟儿学习,也要有自己的雄心壮志?”管姓老者点点头。于是便继续下山。下得山来时已经傍晚,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翠云峰下原野平旷,附近也无什么人家,师徒二人又是不行,如果不快些行走,怕是找不到可以入住的人家了。陈胜万分焦急,要是住在野外,他年轻体壮,深夜的露水寒冷一些倒也还受得3了,但是师傅的身体不一定能受得了。道:“师傅,如果我们找不到人家,在哪里过夜为好。我怕这深夜的露水对您老人家身体不好。”管姓老者呵呵一笑,道:“不用着急,你看,那边不是有人过来了吗?”顺着老者指着的方向,陈胜举头望去,看了好一会,没看见有什么人,却看得夜雾渐渐浓大起来,道:“师傅,没人啊。”老者道:“你再看。”陈胜又举头认真的看,过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传来,越来越近,还伴着人赶马喊“驾”的声音。老者道:“去把他拦下来,就说师傅可以解决他的难事儿。”陈胜“是”了一声之后,便走到道中央,掏出火折子点起一个火把高高扬起。那骑马的人看到路中突然亮起火把,便大声喊道:“那前面的路人是谁,快些让开,我有急事需要赶路,不要拦在路中间。”陈胜挥动火把大声答道:“大哥,我师父说能解决你的难事,让我引你去见一见。”那骑马的人听得如此说,甚喜,在陈胜面前勒住缰绳停住马,下得马来,道:“你师傅在哪里,快带我引见。”陈胜便把这个人带到管姓老者面前。这个人叫做王均,今日他的父亲上树摘果,不慎从树上摔下来,医生都说难以医治,后道街上找人占卜,卜卦者说:“非仙术救不活。幸好上天注定你有大事被安排,以后必建功立业,故你父亲自可活过这一命。你今夜只管驰马东行,沿着大道看不到火把就不要停下来。”王青便照着做,果然看到陈胜点着火把把他拦了下来。管姓老者未等他通报姓名和事情,便道:“我已猜出一二,我这有两粒药丸可以救活你爹。快带我去吧。”于是王均便牵了马,来到自家的院子里来。王均带着管姓老者和陈胜来到他昏睡的父亲的床榻前。管姓老者把了把脉,从衣袖中摸出一黑一红两粒弹药来,拿了一颗黑的,捏开王均父亲的嘴放入进去,让他吞下。另一粒红的交给王均,交代道:“你父亲吃下黑丹,明日定会苏醒过来。这粒红丹,你去熬两桶的一锅水,熬到只剩半桶,然后明日下午捣碎红丹放入水中让你父亲洗个澡,便可痊愈了。”王均大喜,道谢道:“感谢老爷爷救命之恩。我现在就去弄些饭菜,今晚两位就留宿我家罢。”管姓老者也不推辞,便点点头答应下来。吃过饭,各自睡觉。次日醒来,管姓老者和陈胜正欲离开,王均牵过两匹快马,道:“老爷爷悬壶救世,我也不敢久留,没有什么好报答的,这两匹快马就送给二位做脚力吧。”管姓老者和陈胜便收下,辞别了王均,出的路来。管姓老者道:“陈胜,我就送你到这了。日后我们还会再次相见的。你就安心回去探望你的母亲吧。”陈胜此时有些不舍离开师傅,但是一想到母亲在家不知过得如何,归家之心甚堵。老者道:“切记你此次回家,不管路遇何事都不可乱加干预,你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你的家,记住师傅的话。”陈胜点点头,道:“徒儿一定谨记于心,不忘师傅教诲。”管姓老者点点头,便驰马飞奔,远远传来一句话:“师傅云游四方,以后不用找我了,到了相见之时必然会见到的。”陈胜道:“徒儿一定谨记!!”许久,才调转码头,往陈县方向去。 这日正行走间来到一个市集,陈胜久不出门,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看到街上围着一堆人,陈胜好奇便上去围观。只见人群中几个大汉把一个腰配长剑的人打趴在地上,一边哈哈大笑。腰配长剑的是个年轻人,此时狼狈不堪。为首的那个大汉道:“你这个窝囊废,一位每天腰配长剑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现在竟是如此狼狈。你看我一眼我就觉得恶心。今天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羞辱你一番。如果今天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了你。如果你不钻,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说完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有些符合道:“韩信,你也三十好几了,快钻过去免受以后的皮肉之苦。”“你腰配长剑,是随时准备自杀么?哈哈哈哈”“诶,兄台说那里话,人家腰配长剑,显得文武双全啊,对不对啊,哈哈哈哈”。陈胜想道:“原来此人叫韩信。他们为什么如此欺负人。”一想到师傅的叮嘱,不可乱加干预,陈胜便不吭声,转身离开了。韩信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灰,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爬着从哪个壮汉的跨下钻了过去。 陈胜一路一边打听一边向着陈县来,过不了多时日,便回到了陈家湾来。轻车熟路,驰马到自家屋前,只见董茹在院子中喂着以前管姓老者留下的那匹让她练习骑坐的马。董茹看到陈胜不禁大喜,叫道:“娘,我哥回来了。”边放下手中的马料,迎了出去。陈氏在里屋忙活,知道听得董茹这般说,便喜奔出屋来。陈胜亦是欢喜,下得马来,和陈氏、董茹拥抱在一起。陈氏欢喜的流泪。董茹道:“这几年你可让母亲想得好苦。”陈胜当即拜倒道:“孩儿不孝,至今方归。以后一定好好服侍您老人家,再也不出远门了。”陈氏点点头。晚饭之时,陈胜便简单说了这几年跟老者学习的情况,董茹也把家里的事情一一通报出来。自此,陈胜在家中每日下田、打柴,每日回来,董茹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一样对他说道:“自从哥哥回来,小妹我就轻松多了,我又可以拿起针线活儿了。”陈氏只是乐呵呵的笑,陈胜道:“亏得这五年有你在家照顾娘,辛苦你了。”董茹道:“哥哥说哪里话,这么见外。”每日陈胜下田干活,午间不回来休息,董茹和陈氏做好饭菜,亲自送到田里。每日织好的布帛,董茹第二天就拿到集市上去换一些盐醋,日子虽然清贫,倒也过得和睦温馨。董茹时而偶尔要求陈胜教她读书习字练武骑马如此又过了一两年,赋税收得逐年增长,陈胜又加开了几亩地才勉强交得赋税又还能饭饱。 这日董茹照样拿着昨天织好的布帛来到县城里换些盐醋,一个面善的壮汉过来打招呼道:“你是陈家小妹?”董茹抬头看看他,倒也不是坏人,答道:“大哥怎么认识我?”县城里的人都知道陈氏救老伯,然后董茹认陈氏做干娘的事情。壮汉答道:“嗯,县城里人都知道你。我只是想跟你打听陈胜回到家没有。”董茹道:“我哥这年下来从不出远门,怎么会没在家呢。”壮汉道:“在下吕臣,希望能见陈胜一面。姑娘可否带我去。”董茹道:“可以啊,不过得等我兑换完这些东西。”于是吕臣便跟着这个小姑娘走街串巷,总算兑换到了所需的盐醋。董茹便带着他到家里来。 陈胜见罢,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吕臣道:“在下吕臣。素问陈家湾有位救人的壮士,一直想来拜访,只是佣工甚忙,抽不得空。眼下是农闲之时,向雇主请了家便来此。”陈胜道:“原来是吕臣大哥,且随我入屋内喝碗水。”于是三人行入屋内,陈氏见家中来了客人,忙和董茹洗锅做饭。饭桌上,陈氏、董茹一起坐在旁边吃饭。吕臣对陈胜道:“秦皇这几年对地方税不断加收,而且大修长城和阿房宫,壮丁和赋税每家能交上去的都交了上去。各地方有钱的财主纷纷开荒买地,聚拢钱财粮食。现在如下的光景大不如以前了。”陈胜听得连连点头,道:“李大哥为何还要给人当佣工呢?”吕臣道:“兄弟有所不知,现在种田和佣工的收入都差不多,得到的工钱完全可以抵得上种田的了,而且种田还要担心收成,做佣工却不用担心收成,一样的领工钱。所以我就选择给别人当佣工了。”陈氏道:“如此说来,做佣工还真是可以考虑一下。陈胜,不如你让吕臣大哥介绍你去做一个农季试试看吧。”陈胜也有此想法,只是怕董茹一个人在家应付不了这许多农活,却听见董茹道:“哥哥,你就跟吕臣大哥去吧,我现在也不小了,要说在五六年前干活少点,但是现在我也长大了,农活这些事儿,我还是对付得过来的。”陈胜听得如此说,便答应了日后农忙之时跟吕臣去做佣工。 且说这样又过了几年,陈胜做了佣工之后倒也觉得轻松无比,每个农忙的季节都有工钱领,还能回家交税,董茹在家做得许多农活,但是田地有六七亩,一个小姑娘确实是一个人干不来,陈胜做佣工也没法回来帮忙,于是便拿出两三亩地卖给陈县有钱的财主,倒也教的起这几年的赋税。世事无常变化之中,吴广的哥哥们修长城一去不返,吴广家的田也一年卖一亩的抵交那些越来越重的赋税。最后吴广不得不走上了做佣工的路。董茹这几年也出落成一位漂亮的姑娘,陈县里的有钱人家的公子都觉得董茹不错,心灵手巧还性格温婉,都希望从陈氏手中买走董茹。但是陈氏认为自己并非这孩子的生母,如果自己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当初把董茹认作女儿的决定就会被人们认为目的不纯,所以一直对外说董茹的婚事由董茹做主,自己不会干预。董茹觉得,只要陈氏为自己的婚姻做主,自己从命就是,但是自己并不像嫁出去,命薄,幼时失去母亲,父亲辛苦拉扯长大到12岁,又失去了父亲,陈氏把她养得这几年,生活倒也过得去,如今也18岁余,在陈胜哥哥的教导下也学会了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倒也储有凤凰之势,自己还想闯荡几年,好好伺候陈氏,不想出嫁。陈胜中途才得到的妹妹,这几年跟随师父学习,又出去做佣工,跟妹妹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自然也不想让妹妹嫁出去那么快。董茹婚事自由的事情陈县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但是丁财主家有一个儿子,叫丁盛,整天花天酒地,自认为自幼学得一些拳脚,倒也纠结了陈县的一些地痞流氓整天厮混,又喜欢玩漂亮姑娘,盯上董茹已经有一两年,但是碍于董茹会武功不好惹,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只得求他爹丁老爷,希望丁老爷能答应帮忙去说媒。丁员外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整天死去活来的缠着,怎么劝都不行,便答应道:“好,明天我叫人去说媒,你带了彩礼也跟着去吧。”次日,出钱叫了此县有名的媒婆王大妈,叫家丁挑上彩礼,丁盛骑着高头大马就往陈家湾来。到了陈氏家里,家丁把彩礼摆上了院子,此时陈氏和董茹正在屋内织布帛,看到王大妈笑哈哈的进来,陈氏便起身出去相迎。 王大妈见得陈氏,道:“哎哟董茹他娘!恭喜恭喜了!” 陈氏笑道:“王大娘,你开的什么玩笑。我喜从何来啊?” 王大娘道:“我哪里敢开您的玩笑啊,你看,彩礼都抬来了。” 陈氏看得院子中的彩礼,又看见院子中站着一副淫邪笑容的丁盛,奇怪的问道:“这是……?” 王大妈道:“我就跟你明说了吧。这是丁员外家的儿子丁盛,为人耿直,学富五车,他看上了你们家董茹姑娘了,所以特地叫我来帮说媒的,你看,人家丁公子都亲自来了。”说完,丁盛过来向陈氏一拜道:“拜见陈大娘。” 陈氏知道了怎么回事儿,道:“你是知道的,董茹的婚事全由董茹决定,您找我也没用。” 丁盛上前道:“陈姑娘呢,叫她出来见见我啊,这几天我梦中老是梦到她,除了她,我谁也不愿意娶了,陈大娘,我对董茹是真心的。” 董茹在屋内听得,放下手中的线活,走到房门口道:“王大妈,我谁也不嫁,你快挑了彩礼回去吧。” 王大妈笑道:“陈姑娘啊,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啊,你知道丁员外家金银无数,多少姑娘都想嫁进去都未能如愿,如今丁公子看上你,那可是你的福分啊。” 董茹有些生气的道:“我不受这份福分,你们挑了彩礼赶紧回去。” 王大妈赶紧拿陈氏来当王牌:“陈姑娘,不是我说你,做女儿的不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好接济自己的父母,尽些孝心。如今你看陈大姐也养育了你这几年,一日之恩涌泉相报,你不嫁出去接济陈大姐,那就是不孝啊。再说……” 陈氏打断道:“够了。我女儿董茹待我有如陈胜待我,这两个孩子对我的孝心都是人人看得见的,王大娘你如此说,便是说我教育不好这两孩子,今天董茹就算不怪你,要是陈胜知道,想必也会怪你。” 丁盛不耐烦的道:“得了得了,还装什么清高,老子到青楼找一个都比董茹懂得伺候老子,直接说多少钱吧。”这话一出,陈氏惊呆不已。 董茹被王大妈先前的话已经激怒,现在听得丁盛如此轻薄的话,更是怒火中烧,一个抢步冲出,来到丁盛面前,抓住丁盛的衣领,怒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丁盛一把挣脱董茹抓住的衣领,跳退一步,扎稳马步,摆开打架的阵势,道:“小小丫头倒也泼辣,让老子瞧瞧有几分本事。”众家丁也握拳上来战董茹,王大妈吓得哎哟的躲在院子的树后面去。 董茹也握紧拳头道:“平日里就听说你跟地痞流氓混一块,现在倒来惹我,今天不打你一顿绝不放你回去。”说完,一拳就放倒了一个冲上来的家丁。丁盛便奔过来展开拳脚和董茹开打,只见丁盛一拳往董茹胸口上来,董茹左掌挡住拳头,右手作掌状劈下,打在丁盛的手腕骨上,沿着丁盛的手臂拂去,“啪”的一声扇了丁盛一记耳光,丁盛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又被董茹扇完自己的手给缩回来,一个过肩摔,把丁盛摔下压住刚要冲过来的两个家丁。 陈氏忙上前阻止道:“女儿住手,让他们走吧。” 董茹听得才收住招式,怒道:“拿了你们的东西,赶紧滚。下次还敢来,我可不客气。” 丁盛听得狼狈的起来带上众家丁和媒婆、彩礼走了。这一被打,哪肯这样就服气了,回去就让丁员外亲自来报道县衙里的军蔚来,想让军蔚带人去抓人。军蔚头子因为收税时对陈胜家印象深刻,印象良好,现在陈家小妹来县城里兑换盐醋时碰到自己带人巡逻还热乎的打招呼,众军蔚都觉得陈胜家不错。现在听得丁盛是自己上门去逼婚,还要我们去抓人,便呵斥丁员外道:“丁员外你也还糊涂,你去逼婚却叫我们抓人,你儿子上门闹事人家都没报上来,你却自己先跑来。人人都知道陈家小妹一个人,你们一群人上去打,还说是你儿子被打了,说出去,一个大汉被一个小姑娘打,人家相信吗?”斥得丁员外无话可说,只得回去。从此,便再也没有公子哥赶去提亲。 这一年佣工甚忙,天气又反复无常,很多做佣工的都患上了严重的感冒风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陈胜也在这次的风寒病队伍之中,卧床不起,大多数染病的都辞工回家去了,陈胜却要坚持下来,雇主看他也可怜,道:“陈胜啊,你可以在我家里修养,什么时候好起来了就什么时候参加农活,但是这几日的工钱我不能付给你,日常饮食只能负责你一餐。这已经很不错了”。陈胜连忙点头道谢。吕臣身体却无异样,吕臣道:“不如这季我们不做了,我送你回家去修养吧。”陈胜道:“不可,今年的税收预计还会加重,不做就没钱交税,还不是要被拉去做壮丁。”吕臣无奈,只得由了陈胜,每次吃饭之时就省出一些来送给陈胜吃。这个财主家雇有一个负责给佣工们做饭的大婶,别人都叫她陈大娘。她听说陈胜母亲也姓陈,所以对陈胜也有一些可怜,看他这四五日来一天吃一餐,剩下的就是和吕臣分着吃。这日等所有的佣工都离开了去下田了,陈大娘端着一碗饭和两个馒头悄悄来到陈胜的床前,陈胜惊奇,道:“陈大娘如何到这里来?”陈大娘拿出食物道:“你也不要多问了,我看你也可怜,偷偷藏了这些食物拿来给你,饭现在就吃,馒头留着饿了再吃一顿,下一次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送来。让财主知道我的活也做不了了,不过总不能看着你饿死在这里啊。”陈胜听得流出眼泪来,想起家中的母亲和妹妹,心中一股志气浮上心来,心想这辈子一定要做一番大事业,报答帮助过自己的人。可能志气和毅力真的就是一切,第二天,陈胜的病情就开始好转,渐渐的也下得地来走动,偶尔在屋外折些树枝当作刀剑练练,不出两日,竟然痊愈了,真是天助陈胜命不该绝。财主见陈胜前来申请下田干活,欣然同意。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5章 赵高改诏篡位 咸阳多死冤魂 公元前212年某夜,在夜色的黑暗中,两只黑影悄悄溜出城外,快速奔逃消失在黑夜之中。一个人也在夜色中跑入殿中,跪倒在秦始皇的书房外道:“陛下,臣赵高有急事禀报。”原来是赵高来报信。秦始皇此时尚在批阅竹简,道:“有什么急事进来慢慢说吧。”赵高推开书房的门进去跪倒拜道:“守卫来报,为陛下寻找长生不死药的卢生和侯生,逃了。”原来卢生和侯生这两位方士自称能为秦始皇找到长生不死药的骗子,因为找不到长生不死药,又看到秦始皇如此爱杀人,新生害怕,于是逃跑了。秦始皇一听,大怒拍桌,“好啊,朕给他们黄金万两,他们找不到长生不死药却先想到要逃走。为何不直接来告诉朕他们找不到长生不死药,或许朕还能饶他们不死。马上传令御史大夫追查他们。”赵高道:“陛下,方术历来不可信,我看像卢生、侯生这样的儒士都是一些骗子。追查他们两个容易,但是现在全都城上下一定还有不少这样的骗子想要来骗陛下的金钱。依臣愚见,应该把这些骗子全部都抓起来。”秦始皇欣然默许。于是全都城上下官兵涌动,抓了两三天,共抓到460名儒士。秦始皇的大儿子扶苏,听说秦始皇要全部把这些儒士活埋,马上进攻面见秦皇,道:“现在天下刚稳定下来不久,稍远的边疆的民心可能尚不稳定。现在这些都是颂法孔子的学士,今天却要用这么重的刑罚加在他们身上,恐怕天下的人心尚有不安。希望父皇能尽快停止自己错误的做法。”秦始皇一听,勃然大怒,好啊你个扶苏,平时我要杀人你就在这多嘴说个不停,现在还说我的做法是错误的,道:“你年纪尚轻,不懂这些,只有用重型,他们才会死心塌地不敢卷土捣乱。你需要好好锻炼自己的心智,这样吧,你即刻前往漠北蒙恬将军处做个建军,好好锻炼锻炼。”于是扶苏便被发往了漠北,460名儒士全部被活埋坑杀。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五次出巡,途中病倒了,虽然一直在寻访长生不死药,也喝下了不少自称为长生不死的药,但终究还是病倒了。在回去的途中,病情一天天在加重,一天晚上隐隐约约看到死神黑白无常带着铁链来拉他的魂,便在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自己感觉是撑不下去了,便把一个人赵高叫到身边,道:“眼下我的病情一天天加重,长生不死药还寻不着下落,恐怕我是活不成了,经过我以前的一身深思熟虑,觉得大儿子扶苏最适合接掌我的皇位。你马上拟一道圣旨发给扶苏,让他先把军事交给蒙恬管理,他即刻回城即位并料理一下我的丧事。”赵高很快在旁把圣旨拟好,拿出玉玺和符令盖上,道:“臣即刻去办。”秦始皇便许他退下了。 赵高心想:“机会总算来了,我赵高飞黄腾达的日子总算来了,这苦日子总算到头了。宫廷之争猛于虎,一朝起势一朝落势,全看是哪位君主在位,如果扶苏即位,凭他的聪明才智和体贴民情,以后像我这样的就永远也没法有荣耀的一天可活。哼哼,我且按照我的计划来行事。”于是当晚赵高拿着扣押下来的圣旨找到顺行出巡的胡亥。 胡亥此时正和宫女在饮酒寻欢,见自己的老师前来求见,便道:“为何老师会深夜来访?”赵高眼色一使,旁边的宦官宫女便纷纷退下走开。胡亥一见知是要事,道:“老师不妨说出来。”赵高拿出那道圣旨扔到胡亥面前,道:“如今陛下知道就快死了,所以叫我拟了这道圣旨。如果你哥哥扶苏继承了皇位,你以后不仅一个宫女也找不到,而且就连喝的酒也会清淡得如饮清泉一样淡,也就是你以后没有活路。我觉得你应该取代你父皇的皇位,这样你以后还是可以坐拥天下,美女如云常伴左右。”胡亥吞了吞口水,望着赵高,赵高继续道:“现在大权就掌握在你、我和丞相李斯的手中,希望公子早作打算。”胡亥以前常见父皇做皇帝时的威风凛凛,早就想做一做皇帝过过瘾,只是碍于忠孝仁义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听得赵高如此说,野心不禁蠢蠢欲动,叹息道:“如今我父皇还活着,又有这道圣旨在此,我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不敢去麻烦丞相啊。”赵高一看胡亥已经上钩,便道:“公子不必瞻前顾后,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此事一定要有丞相的支持才行。如果公子愿意,我可以替公子去和丞相一起谋划此事。”胡亥正喜,便答应了。 是夜,赵高便钻入秦始皇的车内,没到此时他都要负责进去帮秦始皇收拾鞋袜,拨捻蜡烛,整理帘子,盖好秦始皇的被子。此时秦始皇已是熟睡,加之病重,睡得更是深沉。赵高收拾好鞋袜,走到秦始皇的床边,盖好秦始皇的被子。走下床榻,背对着秦始皇的床站定在那里,帘外进来五个车夫,个个蒙着脸,都看不见赵高的似的走到秦始皇的床边,五个人分别按住秦始皇的手脚,一个猛的扯过被子捂住秦始皇的口鼻,秦始皇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发出低沉如蚊吟的“呜呜声”,片刻就眼珠泛白,死翘翘了。五个人退出帘外,这五个车夫都是赵高找来的,早已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赵高也走了出去,来到丞相李斯的车帐内,对李斯问道:“丞相还记得自己如何投靠了陛下否。”这一问倒是深深勾起李斯的回忆,颇有感慨的道:“我出身低微,不安于平穷的生活才效命陛下,现在位列三公,但是我也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唯恐有一天这些荣华富贵突然间化为泡影。”赵高道:“丞相,皇上已经驾崩了,但是这事情还没有人知道。”李斯大惊,赵高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道:“陛下写给公子扶苏的圣旨和玉玺符令都还在我这里,定谁为太子,全在丞相和我一句话,以后要不要荣华富贵,丞相看着办吧。”李斯知道他想改诏篡位,便断然拒绝,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李斯本来就出身低微,幸得皇上提拔,才有今日的显贵。皇上将天下存亡的安危托付给我,我又怎么能辜负他呢。”赵高见里斯拒绝,转口道:“丞相,依你之见,你自己的才能、功绩、谋略、取信天下,还有扶苏对你的信任程度这几个方面,你和蒙恬将军一比,谁更强一些呢?”李斯沉默良久,“这”了一声,才道:“我都比不上他。”赵高进一步继续说道:“我想丞相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定想得比我赵高要清楚得许多。公子扶苏一旦坐上皇位,那么他一定把最亲信的蒙恬推上丞相职位,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好的官位可以做吗?现在公子胡亥为人敦厚仁慈,实在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希望丞相你再仔细思量思量。”李斯心乱如麻,一旦失宠,自己的未来就渺茫了许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落泪同意了赵高的计划,道:“生逢乱世,自保为重。”赵高见李斯已经同意,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斯:“我们就假借皇上之名,从新拟一份诏书,立胡亥为太子,等到了咸阳就让胡亥登基。然后再发一道圣旨送往漠北上郡,以“不忠不孝”之名赐死扶苏,让蒙恬自裁,如此万无一失。” 漠北上郡,扶苏和蒙恬接到圣旨,扶苏肝胆俱裂,正欲拔剑自刎,蒙恬抢步上前阻止道:“公子,如今陛下出巡在外,又没有立定太子,皇上委任你来我这里做监军和我一起守边,足见皇上对你的信任至深。现在却突然送来圣旨赐死命令,我看这圣旨八成是假的,这其中一定有诈。不如你提出恳请面前皇上,弄清楚再死也不迟啊。”扶苏一向仁义忠孝,看到这样的圣旨根本不考虑它的真假,道:“君要臣死,父要子亡,还有什么好请求面见的。”说罢,橫剑自刎而死。那个送诏书的使者道:“蒙恬将军,你若还不快自裁,我怎么回去复命啊。”蒙恬道:“我怀疑这圣旨是假的,我要面见皇上。”使者道:“死到临头还想见皇上,做梦去吧,你若现在不死,那就是抗旨。来人,抓起来关押,剥夺蒙恬将军的兵权,让副将军王离掌管。”于是蒙恬便被关押起来。 赵高知道蒙恬已经被处理,心头的一块大病已除,便颁诏书立胡亥为太子,由于秦始皇的尸体发臭,他便命人买来大量的鲍鱼掩埋尸首,阻隔发臭,每日让正常进言的人来车帐前进言,百官都不知道秦始皇驾崩。等回到咸阳,便公告天下秦始皇驾崩,让太子顺利即位,称秦二世。 此时蒙毅也替先皇祭祀名川大山归来回到自家府中。胡亥此刻已经做了皇帝,便对赵高说道:“如今我大哥扶苏已经死了,不如就把蒙恬将军释放了吧。”但是赵高对蒙氏兄弟积怨已久,甚至想借此机会把蒙氏兄弟除掉,便道:“先帝本来早就想选贤立定为太子,就是因为蒙毅兄弟的屡次阻止,先帝才没有实行。这种不忠只会蛊惑君主的人,如果不尽早杀了,那以后还真是后患无穷。”胡亥信以为真,便下诏把蒙毅拘留起来。 一天胡亥忧心忡忡的对赵高叹道:“朕既然已经是一国之君,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实现我所有的心愿,那该是多么的恰意啊。”赵高道:“如今皇上的担心也是对的,您登上皇位是我和丞相一手策划的,如果这件事情让人知道并查漏出来,我死无葬身之地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您得不到民心啊。臣每每想到此事,就心惊肉跳,惶恐不安。如果心腹大患不除的话,陛下又怎么能安心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呢?”胡亥听得连连点头,急忙问道:“卿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赵高略一思索,便目露凶光,脸露杀机道:“陛下应该严行峻法,将有罪之人用连诛九族的方式杀了,对心怀叵测和不满的那些诸公子和大臣们逐一打击并驱逐杀死,同时提拔一些陛下的心腹,安排要职给心腹们担任。这样一来,才能保证陛下高枕无忧,放心大胆的玩乐寻欢啊。”胡亥从小就受赵高的教育,对赵高深信不疑,立刻采纳了赵高的意见,将生杀大权全部交给赵高一个人管理。 赵高首先就把蒙氏兄弟杀了,蒙恬悲愤疾呼“我何罪之有?”便服药自尽。赵高逐一将胡亥的12个兄弟全部杀害,公子将、昆、间三人被囚在宫中,赐死前痛哭流涕,“吴无罪!”还没说完,杀手手起刀落。公子赢高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怕自己会连累到九族,便向赵高进言道:“我自愿选择为父皇殉葬。”赵高同意。和胡亥同父异母还没有嫁出去的10个公主妹妹,被统统抓起来运送到咸阳市东,被绑缚手脚摆放在战车练场内,数十辆战车狂奔来回碾过,死得甚是凄惨。那些敢于进言的官员,正打算今天上朝就马上指出赵高的种种勾当和错误做法,来到宫门外就被乱箭射死,不服的的就被关进监狱,慢慢整死。然后又安排大量亲信担任宫中要职,自此人人自危。赵高向胡亥报告道:“现在众人整天提心吊胆,自顾不暇,已经毫无犯上作乱的心思了。”赵高甚为高兴,对赵高深表欣赏。赵高为了防止秦二世与外人接触,以方便把秦二世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便进言道:“天子之所以尊贵,就在于要随时保持自己的威仪,使人轻易不得见,得见也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陛下年纪轻轻,如果在众臣面前不经意的表现出来自己的弱点或者有负礼仪的行为,恐怕就会遭到天下人的取笑了。所以我觉得陛下应该在朝内处理政事,让微臣在朝外辅佐传达,这样的话,人人都会称颂陛下的圣明了。”胡亥果然听信赵高的话,把政事全部交给赵高来打理,自己则每天寻欢作乐,不问朝事。于是赋税就更加深了,律法变得更加严格了。 此时,王离接手蒙恬的军队正在大西北对付匈奴,各地各县有钱的财主因为有足够的家丁和脚力,被政府下令都要负责为前线的军士运送粮食。符离县有一个大财主,姓葛名婴,被政府征调派往西北给讨伐匈奴的秦军运去一百石粮食。葛婴知道是苦差事,但是政府派去的又不能拒绝,只好应承了下来。葛婴找来家丁商量道:“此次出行路途艰险,我们要两次翻越太行山,三次安全渡过黄河才能到达前线。”手下一个家丁计算道:“我们要保障这一次有足够的一百石粮食运送到那里,那我们来回路途上的吃用和马料加起来起码要六百石左右的粮食才够。”另一个家丁又补充道:“在陆上我们有车马容易行走,但是到岸边我们还需要花钱雇船和水手,所以我们需要的带的盘缠也不少啊。”葛婴听得点点头,便吩咐了任务下去,命令农场里的家丁拿出家园里的所有好的车马,挑选最精壮的家丁和佣工,装上这六百石粮食便出发了。渡过第一次黄河还安全,但是正当要渡过第二次黄河时,季节有变,江面上忽然起着大风,河面的浪花借风长势,拍得船只左右摇晃,有十只货船被大浪给打翻了,任何粮食都落在水里,葛婴指挥道:“先别顾着粮食,把落水的人先救上来。”于是众人便着重去救人,这过程中没有注意照看粮食,又翻两船。舵夫道:“不行,浪太大了,还是退回岸边去吧。”葛婴只得同意。于是救了落水的家丁和佣工,水手们便把船驶回岸边来。等大家都上了岸,葛婴便吩咐道:“大家换了干净的衣服以免生病,然后统计一下损失了多少。”家丁很快去统计了回来报道:“人员没有损失,我们在每只船上都装了二十石粮食,现在损失了十二只船,一共损失了二百四十石粮食。”葛婴再次计算了一下行程,便召集了众位家丁和佣工道:“我们就算不吃不喝,牲口也不用喂,渡河不用付钱,也无法保证把一百石的粮食安全运到前线了。按照秦朝现在的法律,粮食交不足数,大多都是被杀头的的罪。大家就算跟着我去了,回来的希望也不大。所以我打算把粮食运回符离县,跟县长大人商议之后再作打算。”众人一听,也别无他法,只有听从葛婴的命令。于是葛婴又把粮食运回了符离县。 当葛婴的运粮队出现在符离县城时,守卫的官兵认出了是葛婴,便飞马回县长府上报信,道:“大人,小的发现葛婴回来了。”县长大人此时正在厅堂之上品茶,听得如此说,咽下一口茶,道:“葛婴这天大的能耐,怎么那么快便回得来?”报信的卫兵道:“小的看见他身后还押运着粮食,想必是还没送到,大人何不派人去讨交税的回执竹简看看。”县长道:“嗯,你提得倒不错。你带些人去,没有回执的话就把他抓起来。”葛婴哪里有什么回执,刚到自家府上还没坐下,官兵就冲了进来,葛婴对那为首的笑道:“正想去给县长大人说明原委,想不到兄弟们这么快就到了。”为首的那个官兵道:“葛员外,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们是奉命行事。你把回执交出来让我拿回去复命吧。”葛婴道:“我正想跟县长大人说这事儿,我确实现在没有回执。”话还没说完,为首的官兵就大喊道:“来人,把葛婴及其家人老少和这些个运送粮食的家丁全部抓起来。”于是这些人就全部被抓投入县里的死牢里去了。 县长来审过一次,葛婴如实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县长不停他的解释,道:“大胆葛婴,前方战士的命就不是命吗?你私自拖延运粮,导致边关的战事不利,这是天大的罪孽,罪连九族。”葛婴思前想后,在牢里年迈的老母亲病死了,小孩儿也是吃不饱睡不暖都病怏怏的。葛婴面对这些恨得咬牙切齿,暗自思量一定要逃跑再回来报仇。这天葛婴装作肚子痛,在地上满是打滚,好几个狱卒路过这里对葛婴不闻不问,甚至有些还叫道:“早点死了算了,入狱还连累死了自己的母亲。”只有一个狱卒看得真切,知道葛婴是假装,也知道葛婴确实是够冤枉的,有些可怜葛婴的遭遇,这天刚好看到葛婴在地上装病,便跑过来道:“葛员外为何腹痛打滚?”葛婴装作极其痛苦的道:“不知为何,腹痛难忍,我需要医生。”说完,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个狱卒便道:“我去禀报大人一声。”于是这个狱卒便去报告给县长,并不说葛婴装病,而是添油加醋的说葛婴如何痛苦,确实需要医治,如果大人放行,百姓必感大人是个热爱人民的好官等等话语,县长听得舒畅,便同意让这个狱卒带出去看病。 狱卒再次回来,打开牢门,扶起葛婴出来,锁好牢门,便出得大门外,往街市的药店走去。这个狱卒一边扶着葛婴一边小声道:“我知道葛员外装病。”葛婴一下愣住,他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葛员外确实冤枉。我今日只是想救你出来,以后在衙门也做不下去。现在天下已经隐隐约约有打乱的趋势,希望以后葛员外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小的救过您一命。”葛婴听得甚是感动,但是他已经计划好了报仇和救人的事情,道:“我正打算今晚回去把县长杀了,救出被抓的那些家丁和佣工。”狱卒道:“不可,现在回去人少力量薄,人还没救出,可能命已不在,况且救出那么多人,以后想藏起来也没有办法做到。”葛婴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道:“难道我就这样走了吗?”狱卒道:“我可以相助葛员外出得城去,葛员外以后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只要性命还在,何怕大仇不报。”葛婴大为感动,紧紧抓住这个狱卒的手道:“兄弟,不如你和我一起逃走吧。”狱卒道:“也好。” 狱卒和葛婴到得傍晚,把葛婴的脸涂画成叫花子,便来到城门下。此时正是交接班的时候,城墙之上守卫都已经下来,半柱香的时候之后再有兵士上去值守,街市上已没有什么人影。城门下有四个守卫的士兵在把守。狱卒走到守卫的官兵面前,道:“大哥,我这个亲戚要出城去,你们行个方便吧。”守卫的兵士道:“既然是亲戚,那就出去吧。”于是葛婴便走过城门,一个守卫的士兵越看越不对劲,道:“我怎么觉得这么像葛员外。”也难怪,葛婴在符离县生活这么久,县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另一个守卫的兵士道:“不好,葛婴要逃跑。”狱卒发现穿邦,急忙抱住一个正想追出去的士兵,这个士兵喊道:“快放手,如果我们去把葛婴抓回来,可能大家都能保命,如果让葛婴逃了,我们几个和你必死无疑。你们三个快追啊。”其他三个守卫忙提了长剑追出去。葛婴听得后面有人要追来,拔腿就跑,但是渐渐的还是让三个守卫追上包围住他。葛婴道:“你们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们现在拦我也是死,回去也是死。”一个守卫道:“三个抓你一个,死不了,上!”大喝一声,三个人一起来战葛婴,葛婴赤手空拳,幸好平时喜欢武枪弄棒,有钱人除了读书写字习武经商,几乎就没什么其他爱好了。三只长剑一起刺过来,葛婴把腰向前弯下,左脚单膝下跪,一招童子拜佛,双掌夹住一柄青铜剑,没有跪地的右脚踢起泥土撒向拿这柄剑的卫兵,卫兵急忙松手护住自己的眼睛,葛婴左脚再稍一用力,便向右边滚出圈外,手中拿着被躲过来的长剑。这个被夺了长剑的兵士慌道:“你们对付他,我回去叫人。”说完拔腿就跑。葛婴道:“哪里走!”嘴里说着,一个抢步拦在他面前,长剑刎颈,这个兵士便倒地身亡,献血顺着长剑一滴一滴滴落入土里。这时被狱卒抱住的那个兵士也赶了过来,葛婴回头看那城门之下时,只见那个狱卒倒在血泊之中。葛婴怒从心生,杀气逼人。三个卫兵再次围攻而上,葛婴此时手中有武器,对付这几个卫兵尚不在话下,只一刻功夫,又放倒一个。剩下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暗自思量还要不要斗,葛婴道:“怕死的就赶紧从我面前消失。”这两个卫兵听完,马上飞奔进入城中,关起了城门。葛婴趁着夜色逃走了。这两个士兵最后被县长杀死,被关押的那些家丁和佣工也尽数被杀。葛婴后来改换名字隐居起来。后来符离县一直逮捕不到,便渐渐的不关心起这个事情来,杀掉那一堆人也足以给秦二世一个交代了。 由于秦二世修建秦始皇陵墓和扩建阿房宫,需要大量的壮丁和粮食,于是加紧了壮丁和赋税的征收。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6章 边关东胡犯 抵税服兵役 公元前209年七月,在中国东北部有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东胡游牧民族,不断频繁侵略秦朝边境,并且已经深入到沽水。东胡入侵,秦二世便吩咐渔阳县组织兵力抵抗,可是渔阳县毕竟只是个县城,兵力有限,优秀的将领更是一个没有,所以屡屡吃败仗。县长确实无能为力,便让流星快马飞报至咸阳。秦二世看战事如此吃紧,忙找赵高商量。赵高道:“如今天下可用之精兵良将都在大西北抵抗匈奴,不少壮士也为修长城、阿房宫、秦皇陵而捐躯,如今的办法只有征集闾左之民前来服兵役,战事一定缓解。”秦二世欣然同意,只要保住他的江山即可。 话说各地各县有劳动能力的壮丁,不管是不是交税都被征集去了。陈胜吴广也不例外。此时吴广家中的老母亲,由于逐年的赋税加重,家里的粮食都吃不到年底收成的时候,渐渐的感染重病死了。吴广为了保身,只得每个农季都去做些佣工混口饭吃。 陈胜这天正在田地里干活,午间的太阳实在猛烈,管理佣工的家丁走得到田边来,敲敲手中的破青铜,发出“叮叮”的响声,佣工们知道,这是可以休息一会的时候了。大家纷纷拿了带来的农具,走到田边的阴凉处,陈大娘挑着两只木桶省着水来到田头,给大家一人一个粗碗,便纷纷去舀水喝。陈胜看着这炎热的天气,辛苦劳作现在才有机会坐在一起说笑的佣工,想到自己跟师傅学习到的一身本事却是无处可使,心中便很感慨,不仅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们有一天谁先富贵起来了,千万不要忘记大家曾经在一起共事过啊。”旁边的那些人听得陈胜如此自言自语,都愣愣在那里好一会儿,陈胜见大家都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禁感到奇怪,接着那些人便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人说道:“陈胜啊,你该不会是干活累了晕了说胡话吧?哈哈哈哈。”另一个笑道:“陈胜,你看你现在衣不蔽体,自己都穷得叮当响,说什么富贵起来不相忘呢。”另一个又接着道:“我们啊就是给人做佣工的,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佣工保命,哪里还有什么富贵的机会呢,还是安心干活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笑。陈胜也无言以对,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陈胜看着蔚蓝的天空中飞过的麻雀,不禁又自语道:“燕雀又怎么会知道鸿鹄的志向呢。”一人又听得陈胜如此自语,便道:“好得很,我们是燕雀。陈胜啊,以后你富贵了可一定不要忘记我们啊。”其他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吕臣道:“众位休要笑话陈胜,我们生在这乱世,说不定哪天国家征集我们去干活当兵,也说不得会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呢,对吧?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啊。”众人点头称是。过不了一会,管佣工的家丁又来敲响了破青铜,大家便纷纷拿起工具又下田来。 此时征集闾左之民前去抵抗东胡的秦二世诏令经过几日几夜的快马递送,总算送到了陈县来,县长匆忙接旨,那宦官念完圣旨还不忘说道:“这件事情关系到国家存亡,如果哪方办事不力,依律都斩。哪家拿不出人口来,便赶出屋去,没收田地家房。”县长丝毫不敢怠慢,立马招来县城所有的官兵和军蔚一起到各家各村去征集人口。 几个军蔚一起往陈家湾来,边赶路边心中为难。一个稍高个的对着走在前面的拿长剑的道:“大哥,县长一下子就想起陈胜来,这让我们多为难啊。”这个拿长剑的道:“县长大人知道陈胜家每年都能准时交税,怎么忘得了。况且陈小妹经常在县城买卖兑换,大家都知道,陈家有两个年轻的劳动力。”一个稍矮的道:“大哥,我们每次收税陈大娘家都请我们喝粥,在别家可没这待遇啊,现在县长教我们来抓他儿子,我们多为难啊。”拿长剑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但是有什么办法,你还想不想混下去。”一个稍胖的道:“大哥,那陈小妹可不好惹,听说她嫉恶如仇,别看平时性情温婉,但是真惹急了,非要动起手脚不可啊。”拿长剑的道:“你们几个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嘛,废物。”一个稍瘦的道:“大哥,要不咱不趟这浑水,我听说陈胜这阵子正在做佣工,一定不在家。我们回去禀报大人,让大人何宦官大人带人来拿。如果陈胜在家,他应该会跟我们走的。”拿长剑的道:“如此是最好的了。”说着说着就到了陈家湾,循着田间的路便来到了陈胜家门前。陈氏和董茹都在院子里织布帛。董茹大老远就看到这五个人往这边来,心想税刚交不久,这次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好事儿。此刻他们五人已经笑盈盈的走进这院子中来,个个客气的道:“陈大姨。”陈氏见得是经常来收税的五个,便起身笑道:“税刚收不久,你们这次是奉命来做什么的啊?”拿长剑的那个道:“陈大姨,也没什么事。对了,陈胜兄弟在家吗?”董茹道:“我哥做佣工还没回来呢。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拿长剑的笑道:“如此的话,那就好了。”转而对陈氏道:“陈大姨,是这样的,现在县里十万火急要征集壮丁,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个壮丁,否则就是要被抓去坐牢。”董茹道:“难道这次用粮食抵充也不得了吗?”拿长剑的道:“这就是难办的地方。这次知道哪家有男丁的,首先要抓男丁,不要粮食。知道这家一直以来确实是没有男丁的,才可以用双倍的粮食去抵充。”陈氏道:“这么说陈胜一定要去了?”拿长剑的道:“这是当然的。现在陈胜不在家,我们也告辞了。”说完,便转身出去了。走出来稍远了,那个稍瘦的开口问拿长剑的道:“大哥,我们这样回去也没法交差啊,不是说要把他们赶出屋没收田地嘛。”拿长剑的道:“这种事情你干得来吗?还是回去让宦官大人的手下来做吧。”于是五个人回去报告给了县长大人,县长大人再报告给宦官大人。宦官大人一听,便道:“好!且让我的人去把陈胜交出来。”此时陈县城里城外都开始了呜呜咽咽啼哭的声音,有些人不愿意被没收房屋的便躲在屋里不出来,但是宦官的手下竟然放火少房,把里面的人逼出来,人出来之后对百姓又打又踢。 宦官的手下都是从咸阳城带来的,个个身穿盔甲,手执长枪,腰配匕首,身背长弓羽箭,骑着马,一看就是秦朝正规军。五个这样的秦兵骑着马便来到了陈家院子里。为首的大声喊道:“陈胜出来!”董茹和陈氏听得声音,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五个身长八尺的秦兵,陈氏道:“陈胜不在家,几位军夜为何到此。”为首的凶巴巴的道:“明知顾问,今天交不出人,那就没收房子和田地,直到交出人来,才能归还。国家打仗需要人,躲起来没用。”董茹上前一步道:“既然国家打仗需要人,你们不去打仗,却跑来这里凶巴巴的叫嚷。”后面一个秦军见一个小姑娘竟然这样说话,一下从马背上跃下,跳一步便立定在董茹面前,道:“一个小姑娘就如此多嘴。”话还没完,一手拍在董茹的腹上。董茹根本料想不到他会出手伤人,被拍着“啊”的一声摔了出去。陈氏急忙去扶她,董茹的嘴角流出了血,在陈氏的帮扶下才缓缓站起来,董茹跟陈胜学过一点武功,加上自己本身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也有些基本的自保能力,这一拍对她来说虽然受伤不小,但也不至于碍事,对陈氏道:“娘,我没事儿。”。那个拍飞董茹的秦军道:“老子辛辛苦苦跟随秦皇打江山这么多年,还没看见过如此无礼的姑娘,这个只是给你的一点点教训。”身后三个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那个秦军似乎对手下伤人这事儿不闻不见道:“交不出人来就赶人走,没收田地房屋。来人,上去贴封条。”董茹一看两个秦军一人拉一个封条就要封起来,忙上前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拍飞董茹的那个一看董茹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便抽出长剑,凶道:“快让开。”董茹哪里肯听,一手扯过那两个秦军手中的封条,撕个粉碎,道:“谁今天嫌命长的就拔剑吧。”这两个秦军哪里受得了一个小姑娘这句话的刺激,便伸手拔剑。董茹见状,右手伸出按住一位秦军拔剑的手,一脚把另一位秦军已经拔出半米的剑给踢回剑鞘里去,左手挥起,一拳打在站在自己左前方的那个秦军的鼻子上,这个秦军鼻子一阵酸麻,忙伸手去捂鼻子发出“哎哟哟”的声音。这个被按住手的秦军也没好下场,被抬起左脚往下身重要部位来一击,也“哟哟”的向后退去。为首的那个见如此,彻底发怒,“放火烧房。”话刚说完,他背后的那个秦军已射出一支点了火的箭,射了出去插在屋顶上,房屋顶上茅草甚多,一下子就着起大火来。陈氏此刻看见自己的房子被无缘无故烧着,已是伤心悲愤至极,哭喊怒道:“昏君啊,这是什么世道啊。”为首的那个秦军听得陈氏如此说,也怒得跳下马来,一脚把陈氏踹出老远,指着陈氏道:“臭婆娘,敢辱骂圣上,我今天就把你正法。”陈氏被踢这一脚确实不轻,口中猛吐出一口鲜血来。那个为首的秦军已经拔出剑来向着陈氏一步一步走去。董茹见状,顾不得眼前拍她的这个秦军,便抢步拦在那个为首的秦军面前。为首的这个秦军便挥剑向董茹砍下去。董茹看准剑砍下来的路径,抢前一步,双手爪状,左手扣住秦军拿剑砍下来的手腕,右手一把抓他喉咙,很轻松便把长剑夺在自己手中,再一反手,长剑便橫在这个秦军的脖子上。几个秦军见到老大被人拿刀架了脖子,都不敢动。董茹刚想拉剑结束了这个家伙,陈氏在地上微弱的声音传来,道:“不要杀他,让他们走吧。”董茹听得如此说,便道:“我娘饶你们性命,还不快滚!”几个秦军见状,知道不是董茹的对手,也顾不得捡拾自己的刀剑,便狼狈上马,调转马头,奔驰往县城方向去了。那几个秦军回去禀报宦官道:“房子被我们烧了,但是陈胜还在外做佣工。”宦官道:“也罢也罢,去那个财主哪里抓那批佣工也是一样的。” 董茹扶起陈氏,陈氏年老,被踹这一脚确实很严重,一直腹痛呕血,表情痛苦,急得董茹眼泪都流了出来,道:“娘,是我不好,我答应哥哥照顾好你,却没有办到。”陈氏摸摸她的头,道:“你和陈胜都值得娘骄傲。”董茹道:“现在家被烧了,我那在县城那边的家可能还在,我们去那里住,我找大夫给你看看。”陈氏点头。于是董茹拿了一把青铜剑,便扶着陈氏走了许久,穿过县城,到达另一边的董家村来,沿路上都是一些交不出壮丁和税的人家的房子被烧了的痕迹,路边甚至还有被秦军砍杀的尸体。来到董茹以前住的房子,周围都是菜地,不远不远就坐落着一户人家,可是董茹的这个家,因为十几年没有人,早已经蹦下了,只留下一个屋角,勉强能睡一个人。董茹拿板子搭搭,让陈氏躺下休息,但是由于墙面崩塌,到处漏风,现在已接近日头落山,晚风也开始变得有些凉气。董茹道:“娘,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到城里给你找大夫。”陈氏此时已经奄奄一息,道:“女儿,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死后,把我葬回陈家湾,你要去找你哥哥,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董茹急得苦了出来:“娘,你不会有事儿的,你不会有事儿的。”紧紧的把陈氏的手抓在自己手里。陈氏费力的抬手摸摸她的泪脸,道:“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是我喜欢你。娘有你陪伴的这几年确实很高兴。”董茹哭得说不出话来。陈氏道:“以后多多照顾你哥哥,你是最让娘放心的。”董茹使劲的点点头,陈氏接着道:“你哥哥做错事你一定要阻止他。”董茹这才想到要赶紧去找大夫,又怕陈氏话没有说完,道:“娘,我这就去给你找医生好不好?”陈氏点点头。董茹擦干眼泪,在旁边升起一堆火来怕陈氏着凉,便拿了青铜剑向县城奔去。 “钟医钟医,快开门,我娘快不行了。”董茹脸上还挂着泪,猛的拍钟医的药房门,一个药童出来道:“姑娘不要拍了,今天很多人需要抓药,钟医生已经上山赶着采药去了,你看天色渐暗,他也在想方设法的救相亲们。”董茹听得如此说,值得走开,买了一些干粮和水便回到董家村她家来,透过塌了墙,看到陈氏还躺在床上。董茹还没走近,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几米开外,失声痛哭,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陈氏已经死了。董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悲痛的背起陈氏的尸体又回到陈家湾,徒手挖坑把陈氏掩埋,又在坟边坐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昏了过去。 董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旁边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在照顾自己。几天没有吃东西,身子饿得实在没有力气起来。照顾她的这个姑娘看见董茹醒了,忙拿过水壶给董茹喂了一口水。又给董茹吃下了一些肉干,董茹才渐渐觉得有了力气。董茹问道:“你是谁?我们要去哪里?”这个姑娘道:“我叫呈雪花,我们这是要到陈县城里去。”董茹起身看看四周,一共十多辆马车,好几十匹马,手一动甚觉冰冷,再看时确实那柄自己带着的青铜剑。呈雪花道:“我们班主发现姑娘晕倒在那新坟墓前,旁边还有一柄长剑,怕你会自寻短见,便救上马车来,让我看好你。有怕这剑可能是加传之宝,便一起拾来放在旁边。”董茹道:“班主?你们是做什么的?”呈雪花道:“我们是戏班啊。”此时这个戏班的班主听见呈雪花的马车上传来交谈的声音,便慢马等上来道:“姑娘醒了?没事儿了吧?”董茹道:“谢谢班主,我没事儿。”班主道:“不用谢。之怕姑娘寻短见,我们行程又紧,所以就把姑娘救上车来,姑娘不要怪罪就好了。”董茹笑道:“救命之恩,怎么会笑话。还未请教班主高姓。”班主道:“在下姓赵,名强。在这年代,养活自己不容易,就召集了这一群喜爱表演的兄弟姐妹组建了这个戏班,到处流浪。由于不登记人口,这几年倒也过得逍遥自在,看过名山大川,品过四海佳肴啊。”说完,哈哈的笑了两声,继道:“姑娘什么名字啊?”。董茹道:“小妹陈董茹。”赵班主听得点点头,董茹道:“你们这次准备又游到哪里去?”赵班主道:“我们刚从符离县离开,远到陈县来,过会又回到蕲县去。”董茹道:“我哥哥陈胜在符离县附近做佣工。不知班主可否遇到?”赵班主道:“哪里到处抓壮丁,和我们现在看到的陈县一模一样。”董茹道:“我要去找我哥哥。”赵班主道:“姑娘也不必急,说不定你哥哥没被抓住。被抓住了那边雇主会派人来告诉你的。你现在身子又弱,又没盘缠,如何去找。找一两天找得见也罢,要是找不见,如何撑得下去这许多时日。反正我们戏班过不了多久也会回到那个地方附近演出,你不如先跟着我们戏班一起,我吃住都不收你的。哪个穷苦人家不需要人帮忙呢。你就放心吧。”董茹听得如此说,仔细想想也对,便道:“那我就在戏班里帮些忙,等我找到我哥哥再重谢班主。”班主笑笑道:“客气客气了,以后再说吧。” 话说陈胜这边坐佣工,雇主却被告知,所有佣工都征集前往渔阳守边,即刻出发,不得拖缓。有些佣工道:“我家里的母亲还不知道呢。”雇主说:“我会派人到你们各家去一一告知你们父母你们的去向,放心吧。”就这样,这附近的几个财主家,再加上从各家征集来的壮丁,一共九百多人,此地县长便派来四个校尉监督押送他们前往渔阳。校尉觉得四个人管这九百多人,确实感到有些吃力,不说别的,清点人数时就是难事儿。于是四个校尉对着花名册,想要找两个屯长帮忙做些其他活儿。选了几个壮汉,一一筛选,发现陈胜吴广最为身强体健,而且言行举止都像是受过教育的。此时陈胜才知道吴广竟然也在这个队伍中。两人相见紧紧相拥,激动不已。陈胜道:“兄弟,多年不见啊。”吴广道:“是啊,时间这么快,转眼之间,太多事情发生了。”陈胜道:“你母亲身体还好吧?”吴广黯然神伤,道:“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说。”陈胜知道吴广的母亲去世了,吴广道:“你母亲是否还健在?”陈胜道:“嗯,我妹妹在家照顾着。”此时陈胜还不知道陈氏已死。吴广奇怪道:“你还有一个妹妹?”陈胜道:“这个说来话也长,我们路上说。”于是四个校尉、两个屯长带着这九百多人就上路了。雇主派出的家丁到了陈家湾看见陈胜的家只有一堆灰烬,也不知道找谁跟他说陈胜去守边,边飞马回来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7章 军蔚多蛮横 仁义顾兄弟 话说这个季节是到了阴雨连天的季节了,四个军蔚商量道:“现在这鬼天气特别奇怪,雨越下越多,我们直直往北区,哪里山险水深,碰到这雨天可能麻烦更大,且不如先往东南平坦的一些地方去,路途平坦,还能加快我们行进的速度。”陈胜和吴广从来没有出来行军过,但是师傅也教过自己一些行军打仗的本领,知道救难如救火,绕远路是犯了大忌的,陈胜便进言道:“如此,边关岂不更加危急。”那四个校尉根本不把陈胜放在眼里,道:“你懂什么,我偏要这样走。”陈胜和吴广无奈,只得听从这四个军蔚的。路途上因为时晴时雨,道路泥泞难行,但是四个军蔚骑在马上自然就不知道这些徒步的辛苦,看到哪个走得慢就是一个鞭子抽打下去,“啪”的一声,能把人打翻,体壮的或许能受得了,体稍弱的被抽一鞭,那是疼痛许久都起不来的。被打还不行,军蔚还骂骂咧咧:“你们这帮废物,不知道误了行程要被杀头吗?我赶你们是救你们的小命,打一鞭子还叫喊着疼,难道要等到刀架在脖子上了才不疼吗?”骂完又是抽一鞭给那些行动慢的。陈胜想,这远路是他带我们走的,现在倒说是救我们的命,不被他们四个害死就不错了。大家日夜赶路,有些感染伤病,有些脚底磨泡。吴广看到有几个几乎走不了路,就走过去道:“我替你们背你们的包袱吧,这样可以轻一点。”于是这几个人都把包袱让吴广背着,陈胜就注意查看他们的伤情并作好叮嘱道:“雨天大,伤口不能经常沾水,我包袱有干布,到前面我拿干布再过来给你擦擦”。 这一天走到晚上,吴广看到不少兄弟已经疲倦不堪,便找陈胜商量道:“陈大哥,现在兄弟们不少都累得不行了。我们两个不如去跟军蔚商量一下,让大家在这过夜吧。”陈胜起身查看着九百多人的队伍,确实有些疲惫不堪,便道:“好,你和我同去。”四个军蔚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头,优哉游哉的嚼着肉干,哼着小曲,一阵风夹着雨吹过来,一个军蔚还伸伸懒腰道:“真舒服啊。”陈胜吴广在队伍的中部跑着赶上来,陈胜道:“军蔚,我们已经连续赶路一天一夜了,今晚不如就停下在这休息吧?”这个军蔚看看四周,笑道:“在这休息?举目四望,除了树大棵一些,你们能到哪里休息。少废话,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休息,继续赶路。”吴广道:“可是大家确实是走不动了啊。您回头看看,大家满身疲倦,有些伤情还要加重。”军蔚道:“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你们两个只要做好屯长的工作就可以了。”陈胜和吴广无奈,只得返回队伍中。突然一个人倒在路中的水洼中。吴广忙过去把他扶起来依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队伍的人都停了下来。一个军蔚骑着马过来道:“吴广,怎么回事儿?”吴广道:“太累了,走不动了。不如再次休息一小会,一小会之后再走吧。”军蔚笑道:“哦,走不动啊,哈哈,没事儿,我有办法让他走动,你走开。”吴广便让开,军蔚一鞭抽在倚在树干上的那个兄弟,那个兄弟疼得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啊”,惊得林中一阵飞鸟的声音。军蔚继续连续抽了几鞭,那个兄弟痛得惨不忍睹,却累得一点力气没有躲不开。吴广忙扑身上去替他挡住了好几鞭子,也是痛得吴广牙齿紧咬。陈胜见状,忙跪倒在军蔚面前道:“军蔚,请不要再打了,大家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即使再打,大家也是走不动。”这个大人的军蔚停下手来,道:“好,陈胜,你们这么爱替他们求情,他们的鞭子你们两个来受吧。”吴广转身跪倒道:“如果今晚能让大家在此休息,吴广愿领鞭子。”于是,林子中尽是陈胜、吴广被抽鞭子的声音,发出惨叫。队伍中的人看到陈胜吴广为了大家能够休息,愿意挨这鞭子,不仅新生佩服,激愤一些的甚至想着做牛做马也要跟着陈胜吴广。等军蔚打累了,便停下手来,狠狠说道:“哼,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听得这一句话,队伍便欢呼起来,纷纷围过来查看陈胜吴广的伤势。这两个也是肉体,被打的这许多鞭,身上的鞭痕红肿发亮,大家纷纷表示要采药来敷上,陈胜道:“不碍事,大家不要乱忙活,好好坐下休息,精神足了我们还要赶路。”吴广接着道:“大家真为我和陈大哥着想的话,就该照顾好身边的兄弟,养足精神,赶路及时,我和陈大哥便也不用受得如此多苦了。”大家纷纷觉得很有道理,点头称是。天空中虽然雨还没有停,众人也坐在大树下休息,雨滴顺着树叶滴落在众人身上……到得半夜,雨渐小了,部分人已经累得睡着了。陈胜吴广各自起身往树林深处走去,没睡着的以为这两人去方便,也不太留意。陈胜吴广走到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陈胜道:“吴广,有何感想。”吴广道:“恐怕还没到渔阳,大家都感染得病累死了。”陈胜道:“当初军蔚们选择走这边来的时候,虽不用日夜兼程,但是也是需要骑着快马才能准时到得渔阳的,可现在按照大家的行进速度,可能真的会死伤过半。”吴广叹道:“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要挨多少顿鞭子这日子才到头。”陈胜道:“被征集去的都是死路一条。”吴广道:“陈大哥你打算怎么办?”陈胜道:“不敢乱打算,但是我们就这样要被他们不明不白的整死吗?”吴广道:“我看秦朝气数快尽,如此横征暴敛,搜刮民脂,全国各地都已经略有不服了。”陈胜道:“兄弟能说出如此造反的话,就不怕被杀头吗?”吴广道:“反正活着的机会也很渺茫。再说这里只有你我,又有谁知道呢。”陈胜此时突然眼睛一亮,道:“不如我们造反吧。”吴广听得楞了一下,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陈大哥你得考虑清楚。”陈胜道:“如果我想去干,做兄弟的你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干?”吴广道:“当年我父亲的一剑都是你父亲挡住的,你我的性命犹如骨肉。不管陈大哥做什么,小弟一定会积极响应。”陈胜大喜,道:“如此甚好。这不是一件小事儿,我们要计划周密,否则就白搭上我们的两条小命。”吴广道:“对。看今天这情形,我们得聚拢队伍中兄弟们的心,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干,大事可成。”陈胜道:“各诸侯国灭亡,一定还有很多残余势力想东山再起。现在秦朝又如此暴政,想必天下人早就不能忍受了。与其我们在前面的路途中不明不白的被打死,还不如拉出一堆人来好好干一票。”吴广道:“对,我们就该阻止这种暴政。不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再看机会行事。”陈胜点点头,便和吴广又回去休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凌晨五更,军蔚便催促着启程,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这第二天道路更加泥泞,看天上乌云滚滚,看来还会有大雨要下。大家便一路赶来,此时正是七八月份的夏末,洪水最集中的季节,几乎一下就是倾盆大雨,否则就是阴雨连绵。这天正在赶路,突然的就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就下起雨来了,还没有到天亮,这雨越下越大。军蔚叫来陈胜吴广道:“叫队伍走快一点,前面就是大泽乡,过得大泽乡就好走了。”大泽乡是蕲县管辖,在今天的安徽宿州一带。陈胜吴广便回来传话,道:“大家加快脚步,我们过了这大泽乡就可以走得舒服一些了。”队伍不多久就进入了大泽乡,这个乡地势低洼,但是四周确实是很平坦,只有在乡外有一个山坡。出得乡不远还想往前走,就看到一个放牧老者赶着牛过来道:“各位壮士不要再往前走了,这边出乡的河桥已经被洪水冲走了。”众人听得这个老者如此说,各个内心便焦急起来。那个为首的军蔚道:“那往北还有路否?”老者道:“往北地势更低洼,可能现在已经被洪水给淹没了。前边的冲桥的地方洪水也正在不断上涨,你们这许多人还是赶紧到那个山坡上吧。”四个军蔚一商量,便叫陈胜吴广过来道:“下雨走不了了,你们两个带人到对面山坡上的树林里埋锅做饭,我们去乡里想想办法。”陈胜吴广便把众人带上这个山坡树林里来,说什么埋锅做饭,无非是寻些干净的水烧开分着喝。此时在山坡上往山下望去,大泽乡的大部分稻田和豆田都被淹没在洪水里,只露出一点点苗头。看这洪水涨起来的样式,没有天是消退不下去的了。这天到得傍晚,乌云散去,天空放晴。等大家都喝完水吃完干粮,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陈胜吴广,还有队伍中的田臧、吕臣、朱房、胡武等人来到树林里,一边散步一边聊天。陈胜叹道:“这洪水没有天是消退不下去了。”吴广接着道:“我们的行程还得加快才行啊,否则赶不上报道的期限。”吕臣惊道:“按照秦律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啊。”田臧道:“那我们能怎么办?”陈胜道:“看情况吧。大家出身低微,都不敢太冒风险。”吕臣问道:“陈兄弟这句话的意思是?”吴广道:“也是啊,我们谁敢跟军蔚提过分的条件呢。不提这件事儿啦吧。”于是吴广便拉着大家聊起了别的话题。大家心中隐隐觉得陈胜吴广心中一定有一个大的计划。吕臣道:“反正哪里都是死,听天由命吧。”田臧、朱房、胡武都纷纷点头赞同。入夜,四个军蔚有一个回来交代陈胜吴广道:“我们在乡里过夜,队伍就你们两个看着。”陈胜吴广只得遵命。到了深夜,大家趁着今天的太阳晒得热乎,便早早的入睡了。只有个跑到了树林里去。陈胜便叫醒吴广道:“我看到有几个跑到林子里去了,不知道是做什么,我们跟过去看看。要是跑了连累的人就多了。”于是吴广便起来跟着到树林里去了。那几个人到树林之后,纷纷摘起平时能吃大树叶塞入嘴里吃了下去。陈胜吴广知道这种叶子吃不死人,只是他们为何不吃干粮却跑来吃这些叶子。陈胜向吴广使了一个眼色,便两个人装作出来小便一般从远处向他们走来,让这几个人刚看见,还没来得及躲,陈胜就出声了:“那边几个,怎么这么巧也出来方便啊?”那几个被看见,也不好意再躲起来,便不断称“是啊是啊。”陈胜和吴广走过来道:“你们为什么吃这些叶子呢?”这几个人知道自己被看见在这吃这些酸叶子,觉得已经藏不住了,一个便开口说了实话:“是这样的,我们中好多人的的干粮吃午饭的时候就已经吃完了。有的吃的都是兄弟们接济的。大家已经开始有点担心害怕,有些还开始抱怨了。”陈胜吴广听得楞了一下,心想:“那就更去不成了。看来非要干了。”吴广笑道:“没事儿,我那还有一些,你们回去拿些吃了吧。”那几个听得如此说,便谢过吴广马上跑回去找吴广的干粮。陈胜道:“看来时机快到了。”吴广道:“我们还需要计划得再周详一些。”陈胜道:“我已经把事情都想了一遍了,你看这几天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等军蔚回来,我们就以为众人寻找粮食去激怒他们,让军蔚打我们两个,众人一定很为我们愤怒,然后我们趁机杀死这四个军蔚,我再跟众人说一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众人一定愿意跟我们造反。”吴广道:“甚好。只是以后靠什么壮大我们的势力?”陈胜道:“我们就以恢复楚国为由,或者替公子扶苏报仇为由,如何?”吴广喜道:“这个最好。我们还要制造一些假象迷惑大家,让大家都死心塌地跟着我们干才行。”陈胜点点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8章 大泽乡起义 吴王访神仙 第二天洪水已经消退下去了一点,四个军蔚在大泽乡街市喝得醉醺醺,骑着高头大马,嚼着肉干回到山坡上来,队伍的人中有些胆大的看到心想,我们快要饿死了,军蔚还酒足饭饱的,已经咬牙切齿。陈胜立即上前拱手报道:“大人,我们队伍中的兄弟们到今天早上都没有了干粮可以拿来当做早餐吃的了,可是再看看山坡下的洪水,没有一两天是消退不下去了。所以我建议大人们把你们的高头大马牵到乡里去卖,好换些银两给我们买来粮食充饥。等洪水消退下去了,大人再到县城里去向官府再征调几匹马和粮食,你们看觉得怎么样?”这四个军蔚一听,太不把他们四个放在眼里,想当年跟随秦皇打江山的时候,谁敢用这样的话在他们面前说,现在却让陈胜在这要卖我的马,于是勃然大怒道:“陈胜,你竟然敢说要卖军马,想造反不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说话。”陈胜道:“那不卖也行,不如我们把马杀了拿来充当粮食吧。您看现在大家都没有饭吃,再这样饿下去,恐怕大家都要逃走了。”吴广过来说道:“我看有的兄弟已经三番五次说要逃走,都是我劝下来的。如果他们没有饭吃而逃走了,那么军蔚必然怪我,看来这样下去,我也得逃走才行。”这话说完,这四个军蔚彻底怒了,其中一个顺势拔剑橫架在就近的陈胜的脖子上,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周围的众人看得如此纷纷围了上来,另一位校尉拔出长剑指向人群怒喊道:“你们干什么,想干什么,退下去,再不滚,小心老子砍了你们。”说完,一剑割伤了就近一个役兵的手臂。吴广看时机到了,抢步上来一把夺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长剑,顺势把这个校尉拉下马来,一剑刺入后背,拔出,鲜血溅出四周,这个校尉已经死翘翘了。陈胜看得吴广动了手,也双掌夹住剑身,向右推开,把剑夺过拿在右手里,左脚把面前的这个军蔚一脚踢倒跪地,在他身后拔出一支羽箭抛起,左手反接,拿起箭镞插入这个军蔚的头盖骨,脑浆流了出来。其余两个军蔚甚是害怕,调转马头就走,群众里有人喊道:“他们两个跑了。”田臧、吕臣两人拔腿就追上去,陈胜和吴广从这两具军蔚尸体背后取出弓箭来,弯弓搭箭,一人瞄准一个射了出去,正中背心,摔下马来。田臧和吕臣去牵回那两匹马,拿了两具尸体的弓箭和长剑。众人欢呼,把陈胜和吴广围在中间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 等大家欢呼之余,大家又开始有些害怕了,有的说:“现在我们把官兵给杀了,这可是大祸啊。”有的说:“我们该躲到那里为好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有的说:“我们必死无疑了。”有的问:“我们该怎么办?”陈胜吴广听完这些议论,心想,考验大家心思的时候到了。陈胜不说话,看到那个被割伤手臂的兄弟伤口还在渗学,便一把扯下自己右臂的衣袖,替他仔细包扎好,众人皆看在眼里。陈胜转身对众人道:“人是我和吴广杀的,与你们没有关系。如果大家觉得逃走可以活下去,那就走吧。”田臧性情刚烈急躁,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跳将出来道:“今天谁敢走,我第一个就砍了他。”吕臣听得陈胜如此说,也走入圈中对大家道:“各位兄弟。虽然说陈胜吴广杀了人,可是他为什么杀人,大家是否懂?”其实大家都明白陈胜为了大伙的粮食,吴广是为了救那个被割伤手臂的兄弟。吕臣继续说道:“陈胜和吴广为了我们的粮食,为了我们不受伤,才逼不得已杀了人。”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有几个激愤的也站出来道:“今天谁敢走,我都不允许。”吕臣又说道:“这一路走来,陈胜细心顾问我们的病情,吴广替我们肩负过重的包袱。人都是父母生的,为什么我们的负担却让他们两个来承担,难道我们不是人吗?如果我们还是人,难道对他们就不该有感激之心吗?”众人更是点头称是,有些还喊出声音来:“对,说得没错。”吕臣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帮助兄弟度过难关。他可以照顾我们,我们也可以照顾他们!”最后一句说得甚为激动,周围的群众均受感染,纷纷道:“我们不走,共度难关!”陈胜吴广听得群众如此高亢激情,陈胜和吴广便走到人群中的一处土坡高处,高处大家一个半身来,众人便把两人围在中间。 吴广道:“各位兄弟,大家和我们两个共度难关,我们感激不尽,但是我们处境危险。我们没有校尉带我们去守边,我们自己去也成。但是我们误期是一定的。”陈胜接着道:“各位兄弟,我陈胜稍知秦律。按照秦国的法律规定,役卒被征召前往边关守边,如果不能按期前去报到,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耽误,全部都是要杀头的。现在我们又杀了这几个校尉,大家都有被杀头的可能。想想看,我们前往渔阳守边也是死,逃亡躲避被抓到也是死。不如我们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趁机起义造反,抵抗横征暴敛、苛捐杂税。现在大家大部分都是诸侯时期楚国土地上生长的人民,我们不如就为光复楚国而战。虽然起义失败也是死,但是同样是死,那我们就该为楚国献身以流芳百世名传千古!”众人听得如此说果然觉得处境危险,但是后面的话也都让各个看到了一条明路。 陈胜继续说道:“现在天下受秦皇暴政的苦已经很久了,秦始皇帝没有死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兄弟都被征集去修长城至今未归,又大修阿房宫要我们交大量的物税人税,拉了我们的姐妹放入阿房宫中供他玩乐。阿房宫盖了几千几万间,楼阁高耸,遮天蔽日,连绵起伏占地三百多里,连四川峨眉山上的树都被砍个精光,可是我们呢,我们依然住在草屋之内,种着极少的地。秦始皇死了,秦二世又开始扩建阿房宫,修建秦始皇的陵墓,又加重了我们父母妻儿兄弟姐妹的负担。而现在呢,又要到处打仗。我们老百姓总是有许多忙不完的事情和劳役,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这种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这一番话说得各个群情激愤,各个摩拳擦掌。 陈胜继续说道:“我听说本来不是秦二世继承的皇位,应该是爱民如子的公子扶苏。公子扶苏是秦始皇的大儿子,秦二世只是皇帝的小儿子,论排队,也不该由秦二世来继承。公子扶苏因为屡次给残暴的秦始皇提意见阻止秦始皇的错误行为的缘故,才被流放道漠北上郡,可是现在呢,扶苏根本没有罪,却被秦二世给杀害了。很多百姓都是知道扶苏是英明的,是爱护百姓的好太子,所以都在为公子扶苏鸣不平。我们楚国过去有位项燕大将军,过去为国家屡立战功,多次打败过残暴的秦军,爱护自己的部下士兵就像爱护自己的子女一样,亡国之后,楚国人民至今还是很怀念他。听说有人看到项燕将军并没有死,而是在南方仍然领导着一部分队伍和秦军作战,我们起义就在项燕将军的名下,向天下做号召,起来响应的人一定不会少,如果起义成功了,我们不紧能活命,而且都是恢复楚国的功臣。王侯将相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是由谁来做的,只要起义成功,我们大家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众人此刻颇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很多狱卒听了都认为很有道理,完全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心想事已至此,也只好跟着陈胜干了。陈胜这一番讲话慷慨激昂,计划周密,前景远大,目标清晰,这些年轻人都觉得真是一个好出路。 为了进一步坚定大家造反的心,吴广按照计划好的步奏,说道:“我看大家都还有一些害怕的,不如我们今天就去找一个算命的算上一卦,让天意决定我们是否要不要这样做。”古时候流星占卜算卦,所以大家听得吴广如此说,便纷纷点头同意。陈胜道:“如此甚好。今晚就把马杀了,大家好好吃一顿。”大家一直欢呼赞同。于是众人杀马,从校尉身上搜出干粮和银两,有的去买菜,有的去拾柴,不一会,这个山坡的树林里便炊烟袅袅,肉香扑鼻。 第二天天气晴朗,洪水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阳光极其明媚,蓝天白云。吴广就带上队伍中的赵大、钱两、孙山、李寺、周午、郑柳、王琪等几个一起去大泽乡外寻找算命先生。几个人走了很久,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些逃难的人群,吴广便拦下一个老伯问道:“请问你们在前面过来,有没有看到哪里有占卜的庙宇吗?”这个老伯道:“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就有一个女娲庙,里面就有卜卦算命的。” 吴广等大喜,带着这几个人就往前边走去,顺着那个老伯指点的路,来到一片树林里,正待往前走时,不知几时树下竟然坐着一位姑娘。吴广一位看花了眼睛,再仔细看看,确实是一位姑娘。只见这姑娘周身五彩光辉,坐下的地方花草变得比周边更加艳丽芬芳。吴广不自觉的双膝跪地,身后几个人也都以为看到神仙,也跟着跪了下来。那姑娘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旁边的草丛中拿出一把剑。此剑青光凛冽,霸气非凡,剑锋发出嘶嘶寒光,看得人都不禁打哆嗦。姑娘把剑拿到吴广面前,吴广双手接住剑拿在手里。姑娘转身走入林中,只一会儿就不见了。吴广拿起手中的长剑看了起来,剑身上的铭文清晰可见“吴王”两字。众人过来一看时,识字的便念出“吴王”两字来,众人道:“看来天意注定吴广要称王啊,看刚才那位姑娘,想必一定是神仙吧。”吴广道:“神仙也好,人也罢,我们继续去找算命先生。” 于是一群人又继续往前走,顺着林间弯弯曲曲的小路,沿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往前走着,路两边大树越长越密,高大茂盛,两边的灌木丛中野物跳动发出嘶嘶梭梭的声音,头顶上鸟鸣翠耳,如果是在太平盛世,那真是极好的一处居住所在。弯曲的小路一转,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座庙宇掩藏在这片密林深处。众人于是加快了脚步。 吴广等人一起穿过树林,来到这座庙宇前,吴广整整衣冠,走上前去,刚想敲庙门,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童。吴广上前施了礼,还没开口说话,小童就问道:“你就是那位杀了人的先生吗?请跟我进来吧,我师父刚才还说到你们遇到麻烦了。吴广先生进来就是了其他几位请在此等候吧。” 吴广此时心中奇怪,这卜卦的是怎么知道我杀了人的呢,于是转身对跟来的几个人说道:“各位兄弟在此等候,我把老先生请来。”众人点头。吴广跟上小童问道:“仙童,你师傅是如何得知我杀了人的呢?” 小童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说道:“先生刚进入树林,我师父就说,有一个浑身杀气的人进入树林要到我们庙里来了,要我到门口等你。”吴广心想,我天一早就急忙赶路而来,走的这大半天的,这个庙中的算卦的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是怎么知道我杀人的呢。吴广边走边想,跟着小童走进了庙中,抬头看去,庙殿上一尊高大的女娲捧月神像,目光奇异,似笑似思。小童领着吴广拐过神像,后面还有一道门,从这个门出去就是一个宽敞的小院,院子中间是一条小石径,石径两边花木扶苏,蜂蝶飞舞,芳香扑鼻,院墙外就是树木茂密的树林,院内各种奇花异草更是吴广连见都没有见过的。这条石径的尽头是一排高大的殿宇,大门紧闭,两旁是一排的厢房,大殿连接起来。院墙下是回廊,小童又引着吴广走上回廊,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厢房门前旁边道:“我师父在里边等候了,你进去吧。”说完,按原路回去了。 吴广走进这厢房来,只见厢房中迎面墙上挂着一幅文王八卦图,图下一张长桌,桌子中央一个香炉,炉中香烟缭绕,扑鼻的异香从这香炉中飘散出来。一个老者在蒲团上闭目静坐,老者鹤发童颜,胸前胡须银丝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吴广站在厢房门内大气不敢粗踹,怕打扰了这位老者静修。一会儿,老者微微睁开眼睛,吴广忙向前躬身下拜道:“老神仙,晚辈打扰了。”老者道:“无碍。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定数,你们就按你们想的去做吧。” 吴广道:“目前人心不稳,还求老神仙指点一二。” 老者便伸手到怀里摸出两粒算子,准备按往常一样算一卦便罢了。吴广却继续说道:“我们希望借助老神仙的吉言,让大家的心都能安定下来。以后如果成功了,我一定再来重谢。” 老者听得陈胜如此说,便知道了吴广想让他去众人面前算一卦的意图,叹了一口气,道:“唉,天下又将大乱了,我在这里也住不久了,我就跟你走出树林一趟吧。”吴广听得甚喜。算命的老者和小童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小童和吴广一起出得庙门外来,见了众人,便一起回到大泽乡陈胜等所在的山坡上来。 陈胜带了田臧、吕臣、朱房、胡武等其他众人一起出来相迎。有些人找来水准备让老先生先喝水止渴。老先生谢过。吴广带回来的数人纷纷叫过众人来看先生算卦,一下子九百多人把老先生和陈胜围在一个圈子里面。老先生走到陈胜面前,左右仔细端详了陈胜的面相,然后大声说道:“我知道各位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也知道你们中谁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儿。”于是顺便往人群中指着一个正在挠头的人,说出他家里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的生辰八字何事何地何事,这人点头称赞老先生说得分毫不差。众人看得老先生如此神算,便心生佩服,心想这个老神仙说的话一定不会有假。老先生对陈胜的面相看了几次,惊叫道:“果然是天日只表,日角龙颜。”又叫陈胜走两步,道:“龙行虎步,贵不可言。”又对众人道:“陈胜龙睛凤目,奇骨贯顶,河目海口,有王者之像。”老者看完面相,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两枚算子,道:“我且看大伙能不能有富贵的运气。”抛起算子,算子在空中转动好几圈,老者一把接抓住,走到土坡高处,缓缓摊开手掌,上上吉卦显露在众人面前。对众人道:“大王的事业一定可成,大伙可以建功立业,前途不可估量,富贵荣华指日可待。”众人看得真切,便一起欢呼起来,对老者算的卦、说的话深信不疑。 老先生算完卦,临走时陈胜吴广送下土山坡来。老者对陈胜说道:“我的卦只能算是旁证,如果大王或者众人还有疑心,还可以再向鬼神问过吉凶。”吴广听得这位先生的话十分高兴。送完往回走的路上,陈胜还是费解老先生的话,吴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偷偷对陈胜说道:“这是算命先生要我们假托鬼神的事,是教我们进一步设法使众人信服今天的话。” 陈胜道:“我们如何假托得了鬼神?” 吴广灵机一动,道:“我这有一个计谋。”陈胜甚喜,道:“快说来听听。”吴广道:“我事先用一块布帛写上陈胜王三个字,塞进鱼肚子里,让大家吃鱼的时候……”还没等吴广说完,陈胜便一拳轻打在吴广的胸口,兴奋的道:“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啊,亏你想得出来。”于是便回到山坡上来,找来田臧和吕臣,对他们说了计划,田臧和吕臣都是衷心于陈胜的,表示计划甚妙。 于是到了晚间,吴广便和几个役兵一起到街上去买菜。这时候洪水刚退下去,大泽乡的村民们在水洼里抓到不少的鱼,便拿到集市上来卖。吴广和几个买菜的役兵在摊前挑着鱼,挑着挑着,吴广道:“你们在这摊挑,我到前边的摊上看看。”几个亿兵说“好”,便由着吴广去了。吴广来到一个鱼摊前,摊主正在和一个顾客在旁边讨价还价,吴广趁其不注意,挑了一条最大的,迅速把卷好的布帛从鱼嘴中塞进去,又拿棍子捅进去一些,对摊主道:“我就买这条吧,你称一下。”对着那边挑着鱼的役兵道:“喂,快过来付钱啊。”于是就把鱼给买了回去。 回来之后,做饭的戍卒把鱼破开准备下锅煮汤,看到鱼肚中竟然有块布帛,旁边几个做饭的戍卒也看到,纷纷围过来看,一个说“看,这上面有字。”但是这几个都不识字,道“这写的是什么字啊?”于是拿着出来给几个识字的看,那些识字的便念了出来“陈胜王”。大家此刻才知道是陈胜称王的意思。有些说:“这鱼肚中竟然出现这些字,看来陈胜称王已经是天意注定了。”一会儿,“陈胜王”便在役兵里传开了。到了晚上,田臧来到陈胜吴广的帐篷里面,对陈胜吴广说道:“不如我们就趁热打铁,我们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到林子里去点些火苗拿绳子吊到树上摆晃当作鬼火,然后学着动物的叫声说“大楚兴,陈胜王”,这样大家不得不信服了。”吴广道:“学动物叫,我们谁会啊?”陈胜也很疑惑的看着田臧,田臧道:“以前我父亲经常带我入山打猎,我能学得会狐狸的叫声。”陈胜听了大喜,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儿,事成之后,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将来富贵肯定少不了你的一份。” 到了夜间,吴广和田臧各自按照计划来到林子里,躲藏起来,等待大家都谁的差不多的时候,吴广就吊起火把点燃,把火把晃来晃去,一下子又捂灭,捂灭时田臧便学着狐狸的叫声发出“大楚兴,陈胜王”。隔一会,吴广和田臧又重复了几次,闹腾到了大半夜才停下来。戍卒们听得半夜的狐狸叫声,睡眼朦胧有看到远处的树林里有几团鬼火在空中来回飘荡,忽明忽灭,于是陈胜再戍卒的心目中逐渐的神圣、高大起来。第二天,戍卒纷纷向陈胜吴广说起昨晚的“天意”,道:“天意如此,我们愿意跟着陈胜大王起义,请给我们分配工作吧。” 陈胜吴广大喜,道:“好,我们今天就祭天,共举大事,以后肝胆相照。”叫人堆砌起了一个大土堆,木棍上绑条布帛插在土堆之上,吴广道:“去把那四个校尉的头颅割下来,摆在土堆之上祭天。”几个戍卒遵命而去。等把四个校尉的头颅都摆上,众人跟着陈胜吴广便跪倒叩头。祭天典礼完成,众人起身,吴广道:“我们为回复楚国而战,所以我们就是大楚军!”众人在下面一起高喊“大楚军,大楚军!”吴广也一把扯下自己右臂的衣袖跑向天空,右臂也像陈胜一样袒露出来,众人也纷纷扯下右臂衣袖抛向空中,田臧道:“我们大楚军全部都要袒露右臂当作记号。”众人又一阵高喊“大楚军,大楚军!”吕臣就出来道:“我们现在是一个军队,不能没有头领,这几天大家也看到,陈胜就是上天安排下来的带领我们走向富贵的人。所以,我们就拥立陈胜为我们大楚军的将军,吴广就是我们的都尉。”众人又一阵高喊“陈大人、吴都尉,陈大人、吴都尉。”于是陈胜和吴广便对人群中一些比较壮实,武功高的人挑选出来,任命了各种职务,于是军账兵、火头兵、后勤兵、攻城兵、弓箭兵、步兵、医疗兵等等都根据个人掌握的技能分出来,安排好头领,众人无不服从。攻城兵和步兵的头领上来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武器,没有武器怎么打仗啊?”陈胜指着林子道:“那就是我们的武器,款式多样,十八般都有,锋利无比,你们自己去挑选吧。”众位头领顺着陈胜的手指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片树林,却个个突然大笑起来,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这就带人去。”陈胜道:“把树立竹子削尖,不就是枪了吗?肉身怎么抵挡得住。明天我们就去攻打大泽乡拿些武器。”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道:“原来将军和我们的区别就在这里,将军看到的一切都可用,我们却怎么也想不到。”于是众人更是佩服不已。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9章 攻入大泽乡 葛婴拜将军 陈胜吴广等带领役兵在大泽乡起义,砍些木器削尖当作武器,又撕下一块大大的布帛,用马血在上面清晰的写上“大楚”两字绑在杆上,插在土坡之上。陈胜道:“今日我们众位兄弟都在这里,军队里也任务分明。现在我们需要一位护旗偏将,负责拿起我们的旗帜,引领大家取得胜利,有哪位愿意做?”田臧第一个跳出来道:“陈大人,让我来做护旗偏将吧。”众人见得田臧身材魁梧,说话粗犷,恐怕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了,于是众人欢呼“田旗使,田旗使”。陈胜见得田臧如此英勇,便道:“好,就由田臧掌旗。”众人有一阵欢呼。入夜,陈胜吴广召集几位将军和各部兵士头领,吴广道:“目前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武器,但是那也不是第一要位的。目前我们最紧要的是缺粮。”另一位将军说道:“我前天在集市上听说大泽乡还有一些粮食没有来得及运到咸阳,我们可以夺取大泽乡取得粮食。”陈胜道:“甚好。我们解决粮食问题之后,便一直向西攻打过去,拿到我们需要的武器。”吴广道:“我们现在力量还是太弱,应该在西征途中不断壮大我们的势力啊。”众位将军头领纷纷点头赞同。于是大家就敲定了先攻下大泽乡的计划。 吴广先派人去乡里打听一下军情,探子不一会儿就回来报,说:“大泽乡现在有五万多户,乡里没有只有十五个县里派来的兵把守,乡长是本地一个财主兼任的。粮食就屯放在乡里的仓库中。”吴广甚喜,把这些消息告诉了陈胜,陈胜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发,进攻大泽乡。”于是田臧举着“大楚”旗领着队伍走在前面。那十五个县兵远远的看到便回去报告乡长,乡长害怕,逃走了。等陈胜吴广等领着大楚军进得大泽乡来,那些个有钱的财主还来不及把钱粮装走,先保命要紧,所以丢下家园逃走了。陈胜等顺利进驻大泽乡。陈胜在乡长府中下令道:“军帐部头领张榜安民,稳定民心。然后后勤部头领招募工匠,打造器械。攻城部头领进一步征集士兵,任用人才。弓箭部头领和吕臣偏将一起,加强士兵的作战训练。”底下各头领皆领命而去。大泽乡百姓知道陈胜吴广不杀人,也不暴政,纷纷为之欢呼,起义的消息不胫而走。 大泽乡有一个赌徒,平时爱好与人打赌,但是往往都是输得精光,名叫庄贾,此人生的贼头鼠目,但是由于常年在大泽乡帮一些财主赶车,所以对于驾车倒也熟悉得很,大泽乡估计没有人有他这样的驾车技能。这天听到消息说大楚军正在招募人才,扩充军队,便心想,自己在家也是闲着,要是以后能混得好,说不定会飞黄腾达。便来到大泽乡里来,走到攻城部头领那,道:“在下庄贾,我愿意加入大楚军。”这时候的大楚军来者不拒,于是便把庄贾登记入册。庄贾向头领说明了自己驾车的技能,头领想,不错,确实值得向陈大人引见,便道:“你去乡长府上面见一下陈大人,就说是我推荐的。陈大人正需要一位车夫。”于是庄贾便来到乡长府上大门前,守卫的两个役兵拦下。守卫的这两个役兵正是朱房、胡武,由于陈胜觉得他们两个力气较大,身手也还可以,便留下作为建军贴身卫士。朱房问道:“你是谁?不要乱闯。”庄贾躬身道:“小人庄贾,是攻城部头领让我来面见陈大人的。”朱房听得是头领推荐的,便道:“你等一等,我进去通报一声。”于是朱房便进来通报道:“陈大人,攻城部头领推荐一人来见你,正在门外等候。”此时陈胜正在厅上思量事情,看见朱房来报,陈胜道:“叫他进来。”不一会儿,庄贾便来到陈胜厅中,拜倒道:“小人庄贾,拜见陈大人。”陈胜过来扶起他道:“不要客气,随便坐吧。头领推荐你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啊?”庄贾和陈胜各自坐在茶座上,庄贾道:“攻城部头领听得小人善于驾车,说等陈大人的马车制造出来,一定缺少一个好的车夫,便叫小人前来拜见。”陈胜道:“嗯,有理。你就去跟军账部登记一下,归入军帐部管理吧,以后你就是我的车夫了。”庄贾再三谢过。 话说葛婴在这附近隐居多年,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倒也逐渐的富贵起来,结交了江湖上一帮侠士,每日和侠士交流切磋,自己的武功比杀兵之时见长。这日听得家丁来报,说大泽乡陈胜和武功带领900多人起义,准备推翻秦暴政,正在招兵买马。葛婴喜道:“不用隐姓埋名的日子终于到了。”于是便收拾好家当,烧毁房屋,带了家里老小、家丁钱物准备投靠陈胜。 话说大泽乡里囤积的粮食确实多,钱也足够。但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恢复楚国。这一天,陈胜、吴广、田臧、吕臣都在乡长府上议事,胡武进来报道:“大人,外面有一壮士带家小,领数十人,拉着几大箱子不知是何物和几白石粮食前来投靠。”吴广道:“快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胡武便领着一个壮士进来。众人一看时,只见这个壮士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如枣色,英姿逼人。来到殿内,拱手拜倒:“小人参见诸位大人。”陈胜道:“壮士客气,不知壮士如何称呼?”壮士回答道:“小人姓葛,名婴,符离县人。你就是陈胜陈大人?”吴广起身道:“原来是葛婴壮士。没错,为首的就是陈胜将军,在下吴广。”指着对面茶座上的首位道:“这位便是军账头领吕臣。”吕臣起身抱拳,吴广指着下首的田臧说道:“这位是护旗使先锋田臧。”田臧起身抱拳。葛婴一一还礼,吴广请他坐到自己这边的茶座上,胡武已端过茶水来,摆放在葛婴面前。陈胜道:“如不嫌弃,我便称呼壮士大哥如何?”葛婴拱手道:“岂敢岂敢。”陈胜道:“无碍。葛婴大哥武功如何?”葛婴道:“十八般武艺都略懂。只是没有上阵杀敌过,不知道效果如何。”吴广道:“葛婴大哥为何会得知我们在此而前来投靠。”葛婴道:“众位义举已经传遍天下。我葛婴原是逃犯,在此隐形埋名,苦苦经营倒是有些家业,现在特地来投靠,为诛灭暴秦出一份力量。外面我的家丁尚有钱粮带来,算是我入伙的一点诚意。”陈胜吴广甚喜,葛婴细说当年如何被征调运粮,如何被抓如何逃走一一细说出来,在场的无不佩服。得知葛婴是大财主出身,学富五车,武功又高,陈胜当即道:“如此,便让葛大哥出任我们大楚军帐前校尉,暂时负责招兵买马,征集钱粮。葛大哥的家小便是我们的家小,我这就叫人安排他们住宿吃饭。”葛婴当即拜谢。吕臣、田臧无不服气。此时大泽乡洪水退却,粮食却被淹得没有了收成,百姓看到陈胜吴广正在招兵买马,便想:反正在家没有粮食吃饭、交税也没有活路,不如加入军队,起码还有饭可以吃。便纷纷要求加入,那些当不了兵的也纷纷想方设法帮助大楚军。 葛婴一边负责军队的编整,一边督造武器军械。凭着自己的学识,把大楚军主力军队又分成了战车兵、骑兵、弓箭兵、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战车兵每三人共乘一辆两马战车,居中的负责驾驭和弓箭,两边的一个各拿长矛长戟。骑兵就是骑在马上的兵,标配是一根红缨长枪,腰配长剑,脚藏匕首,特殊作战时有时把长枪换成背长弓和羽箭。轻装步兵身上不穿任何护甲,只穿布衣,手拿长剑、盾牌。重装步兵则头、身体、手臂、腿部都穿护甲,手拿长矛长戟。弓箭兵也是身穿护甲,身背弓箭。陈胜吴广一看经过葛婴改编过的军队,威风凛凛,不禁对葛婴大加赞赏,命令按照如此配置把所有新入伍的新兵装备成如此。是夜,按照陈胜的西征战略,众人商议由葛婴带领一支部队先攻打就近的一个县——蕲县。葛婴领命道:“初入伍寸功未立,我愿领军前去。”此时大楚军打下大泽乡之后,经过十多天的招兵买马,人数已经扩充到五六千人。 蕲县是一个兵家必争的重要地方,在以后的朝代战争中都出现过好几次战争在这里,比如后来的垓下之战、淮海战役。蕲县不同于大泽乡,大泽乡都是农民兵土财主把守,蕲县里却有县城兵。秦朝时分别有三类兵:守边兵、都城兵、郡县兵。所以蕲县里面也屯扎着好几百的郡县兵马。蕲县城墙较高,想要攻城一定得用云梯。 葛婴带领二千军士快速行进向蕲县而来,经过战略分析,蕲县城中只有两道城门可以攻进去,为了能一举拿下该城,应该堵死后路,便兵分成两路,一路堵住县城前门,一路堵住县城后门。县城内的秦军探子早就探到那是陈胜领导的“大楚军”便报告给县长,所以现在县城两道城门都紧紧关闭。蕲县县长韦付是一个忠心秦国的人,而且热爱读书,对墨子的军事著作《备城门》《杂守》等等深有研究。县长韦付命令士兵在城墙之上准备弓箭、滚石、滚木、火球、火油、开水、砖瓦等等,他料到大楚军唯一的攻城方法就是云梯,只要大楚军用云梯攻城,先浇火油,再扔火球,然后滚石滚木一起上,不怕他攻得进城来。 葛婴组织了第一次进攻,自己在马上亲自督战。战鼓敲响,这边的步兵便抬了云梯猛冲向城墙,后边便是轻装步兵拿盾刀跟上,弓箭手也跟着往城墙之上射箭。城墙之上的秦兵就弓箭射下来,只有半数的云梯靠得近城墙立起来,楚军步兵便往上怕,城墙上的将军一声令下,上面便浇下火油,随后火箭一到,身沾火油的便被烧了起来,没被烧着的便纷纷往后退。第一次进攻就这样败下阵来。稍整旗鼓,葛婴又组织人马从另一处城墙攻入,但是城墙上射箭、投砖瓦、倒开水、扔火把、射弓箭,大楚军死的死伤的伤,医护兵抬着担架来来往往运送伤员。接着第二天,葛婴组织了第三次进攻,这次从四个方向都有进攻,虽然有些也能爬上云梯,但是由于上来的太少,还是一样被砍杀了。没被开水烫的就是被火烧,没被火烧的就是被石头木头砸,没被木头砸的就是被砖瓦砸,没被砖瓦砸的就是被弓箭射中,有些从云梯上摔下来死掉。总之是进攻了四五次都没有什么效果,于是葛婴便叫人回报陈胜,让陈胜带领大军前来一起进攻。 县长韦付看到这种抵抗很有效,可是也禁不止敌人的长久进攻,因为投下去的石头砖瓦滚木都是有限的,烧开水也是需要柴火的,便下令道:“下令叫县城里的人家每家每户拆一间房子,把拆房得来的材料用来守城。”士兵领命而去,于是蕲县内又是一顿轰轰烈烈的拆城。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0章 戏班女英雄 雪花归西天 赵班主的戏班正好在蕲县演出,听说外面有起义军攻城,这几天县城内的人员不许初入,问是谁的起义军时却不说,所以只得暂住在一些农户的家里头。这家农户只有老公公和老婆婆两个老人,老公公姓陶,唯一的一个儿子已经被征集道边关去守边了,为了让戏班的人住得好一些,便把好房子让出来让戏班的人睡,他和卧床难起的老婆婆住到泥土房里来。 这天官兵骑着马来到老公公老婆婆的家里,指着泥土房道:“给我动手拆房。”陶公公马上跑出来道:“官老爷,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找架子来抬了老妻出来,把我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你再拆吧。”不料这个拆迁的头儿举起手中的马鞭就打陶公公,边打边说:“老不死的东西,蕲县长贴的拆迁告示你是没有看到吗?违反告示就是犯杀头之罪,你再啰嗦,我就砍死你这个老杂毛。”老公公被打得疼翻滚到一边,拆迁的头道:“给我拆。”手下几十个抬了撞木的士兵便动手去拆房子。这土房子本来已经腐朽不是很结实,几十个士兵又大撞木不断的撞。老公公看得大叫:“我老妻还在屋子里面啊官老爷啊,我老妻还在屋里面啊官老爷啊。”便叫便爬起来,还没等他爬起来,这屋子“呼啦”的一声就倒了下来,灰尘四起。老婆婆便被压在了屋里面,没有了声音。老爷爷哭天喊地的就跑到倒下的屋子中徒手刨开那些泥土瓦砾准备找人。十几个士兵又继续去撞两面还没有倒下的墙。 戏班的演员们见得这帮秦兵如此野蛮,男男女女几十个各个都过来抢先跨入瓦砾堆中找人,一边大声骂道:“你们也是吃百姓供的赋税的,为何如此野蛮。还是不是人?”“如此野蛮,禽兽不如。” 拆迁的头儿听得他们如此谩骂,举起马鞭便抽打这帮演员,骂道:“你们这帮杂碎,还不快滚,一会就把你们当做敌军奸细给一个个捆了杀头。”说着又一鞭抽下去。 这下可把几个演员惹恼了,那鞭子刚要抽下去,一个女演员还没等鞭子打在身上,顺势抓住马鞭,猛的拽过来。那拆迁的头儿觉得一道力量紧拽自己的马鞭,眼看就要被拽得失去平衡摔下马来,便赶紧送了手。马鞭便紧紧的被这个女演员握在手里。这个女演员是谁?一看,竟然是董茹。还没等拆迁的头儿再次开骂,呈雪花一个抢跑跃起,在空中的高度竟然和骑马的拆迁头儿持平,雪花右手一巴掌狂甩在这个拆迁头儿的左脸上,接着左手一拳过来打在他的鼻梁骨上,这两下一气呵成,速度极快。这个拆迁的头儿一下子从马背后飞了出去。董茹走过来,在他躺下的身边停住,抡起鞭子就狠狠的抽打,道:“我让你野蛮,我让你野蛮。” 这个拆迁的头儿被狠狠的抽了这许多便,杀猪般的大喊:“哎哟哟,你们敢造反,来人啊,快来抓奸细。”疼得他都忘记拔出自己身上的长剑。那几个拆迁的士兵听得杀猪般的叫喊才知道头儿被打,纷纷拔剑要冲过来准备抓人。呈雪花见状,过去一脚踢拆迁的头儿转了个身,正好可以拔出他身配的长剑来,一剑就刺入这个拆迁的头儿的心脏。董茹转身便拿鞭子去对付那几十个士兵。其他演员看到事情闹大,便纷纷跑回住处去拿了刀剑长戟,跑来战官兵。赵班主提了两把长剑过来,对董茹道:“陈姑娘接剑。”说完扔了过去。 董茹轻松的把剑接入手里,顺势一剑砍倒了一个。赵班主道:“一会官兵还要来,我们得赶紧走。”董茹飞身上马,道:“我去城门接应你们,你们且战且退。”一把拉上雪花坐到马背上自己的后面,持剑就向城门边来,四五个男演员也跟着飞奔过来,准备帮忙打开城门。到得城门下,雪花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跃下来,抢在董茹前面手快先放倒了守门的两个士兵,董茹也一剑一个放倒了两个,城墙上的士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冲下来阻拦。四个男演员放下刀一起去推开城门。 大楚兵攻城这十几天,大家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死伤也有好几百,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大楚的官兵们普遍产生了畏惧情绪。田臧道:“一个小小的县城我们都攻不进去,那以后还真么恢复楚国?”陈胜和吴广也是在军帐内一筹莫展,焦急万分。此时帐前校尉葛婴急匆匆大踏步跑进来道:“将军,刚才探子来报说,有两名女子正在城门口与守城的士兵激战,城门已经被打开,不知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胜吴广一听,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出大营上马奔出来观望,果真有两名女子和四个壮士在城门洞内厮杀,女子好几次想冲出城门都被守城的士兵给逼退回来,想关城门的士兵又被董茹、雪花等砍倒,双方坚持着拼杀。 眼见守城的士兵越来越多,陈胜对吴广说道:“机不可失,你快去和葛婴发起攻城信号,带兵过来全军攻城,现在情况紧急,帐前护卫都给我去抢占城门,支援那几个女子。”说着陈胜就带领几十个帐前护卫冲杀过来,在城门处于敌人拼杀。乱军中陈胜还认不出这女子是自己的妹妹。董茹也顾不得认出是陈胜,刀剑无眼,挡刀要紧。 吴广紧急传达了陈胜的命令,便和葛婴带着人马跨马抡刀而来,赶到城门处,葛婴一刀就把秦军为首的砍下马来。 雪花看到有救兵来,便跨上一匹马叫道:“班主,我们快出城去。”赵班主赶紧叫上自己的人,冲出城门外来。城墙上的军士此刻也在乱战当中,一边阻挡涌过来的大楚军,一边也要下城墙去支援城门的守军。一个秦兵弓箭手看见有人骑马出城来,便躲开刀剑,弯弓搭玄,一箭射中呈雪花的后背心,雪花倒下马来。赵班主赶紧过去,叫人抬上道:“进城去找大夫,快。”于是又杀回城内,董茹也在乱军之中一路护着雪花、班主重新进入城里去找大夫,仍然不知道哥哥陈胜就在城里。 此时大楚军也全部涌入城里来。田臧带着人马首先冲到县衙,杀死县衙的守兵,进入县衙,便下令道:“发现县长韦付就把他活捉了。”众兵士便把县衙里里外外的屋子都搜了个便,发现县长早已逃走,便回来报告田臧道:“大人,里里外外都寻不见人,怕是已经逃走了。”田臧听得,便叫人留守一部分在这里,不许秦兵进来捣毁,自己便飞马来报就近的吴广。 吴广听得田臧的消息,便骑着马沿着城墙对城上的秦兵喊道:“你们的的县长已经弃城逃走,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投降不杀。”众秦兵听得如此说,便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一个个下得城墙来,吴广便让葛婴、吕臣来负责,愿意加入队伍的就登记入编,发给武器,不愿意入伍的就卸下他的盔甲,让他回家种田。 陈胜进到县衙,立刻吩咐道:“派人去寻找打开城门的那两位女英雄,一定要找到。”卫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戏班的赵班主就被带到县衙陈胜的面前。赵班主跪倒在地,道:“小人赵强拜见大人。” 陈胜道:“打开城门的不是两位女子吗?为何是你前来?” 赵强道:“那是小人戏班里的两位演员。” 陈胜惊讶“哦”的一声道:“你们是演戏的?为何那两位演员不跟来呢?我要好好的酬谢她们两个。” 赵班主道:“谢谢将军。你说的那两位都是小人戏班里的演员,秦兵在城内野蛮拆迁,我们那两位演员实在看不下这种野蛮行为,于是剑杀了一个头领,准备逃出城去,于是我们且战且退,到得城门,便把城门打开。正好将军的救兵来到,我们就往外逃,不料呈雪花还是中箭了。” 陈胜听得正自惋惜,便问道:“还有一位呢。”此时衙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哥哥,哥哥,陈胜哥哥”。陈胜听得,喜道:“董茹?”便奔出厅外往大门去,边奔便问道:“董茹,是你吗董茹妹妹?” 董茹也奔进来,看到果然是陈胜哥哥,便一把扑入陈胜怀里,道:“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陈胜欢喜,抱了她一会放开,欢喜激动的问道:“妹妹,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董茹道:“我在那边听得士兵说陈大人正在四处找我们两个,我就问那个士兵,才知道哥哥你在这里。” 陈胜问道:“原来这样,可是你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娘呢,娘身体还好吗?” 董茹还没从见到哥哥的欢喜中停留,听得这一问,勾起往事,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跪倒在陈胜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陈胜把她扶起,心里已经料到几分,也伤心的问道:“妹妹你快说,娘怎么了?是不是已经……已经……”此时眼泪也快流下出来。董茹点点头,陈胜一把跪倒在地,终于抑制不住泪水,跟着哭起来。 董茹也跪倒在地,哭着像道歉也像自言自语的道:“哥,我对不起,我对不起娘。为什么我在的家庭里,家人都要在我眼皮底下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说罢,哭得比陈胜都要伤心。 此时吴广、田臧从衙门外听得这边有哭声就赶过来,赵班主也从厅里面赶过来,看到陈胜和董茹跪倒在一起哭得伤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吴广和赵班主都料想是死了人才哭得如此伤心,田臧性情急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将军,你和这个姑娘在这哭什么?” 董茹此时哭得可能是晕了过头,,哭着说道:“哥,是我没有保护住娘,我对不起你,我对不住娘,你杀了我吧。”说罢,从靴子内拔出一把匕首来拿在手里。 赵班主见状马上过来扶住董茹的手不让她自杀,道:“陈姑娘,你这又是为何啊。” 田臧甚是奇怪,自言自语道:“哥?难道将军还有个妹妹?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吴广这才想起路途中陈胜曾经提到救了一个小姑娘的爹,但是她爹死了,在师傅的主持下董茹便拜陈氏为娘、陈胜为兄。吴广也忙上前扶起陈胜道:“陈大哥,陈大姨的去世我们都很伤心,但是这事儿一定另有苦衷,你快扶你妹妹进衙门去,让她告诉你陈大姨是怎么死的。” 陈胜听得如此说,才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止住哭声,擦干眼泪。赵班主抢下匕首,和陈胜一起扶起董茹,众人跟随进入厅堂来,赵班主下去沏茶端上来。在大厅之上,董茹含着泪把陈氏被踢到死亡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陈氏死时的遗言更是哭得几次失声说不出话来。陈胜听得更是伤心欲绝,吴广、田臧、赵班主等听得也是眼眶红润。好一阵子,陈胜董茹才止住眼泪,吴广道:“如今你们也得以团员,也算是一件乐事。”众人都点头。 陈胜对董茹道:“妹妹,和你一起打开城门的女英雄现在何处?今天能攻下蕲县,你们两个功不可没。” 董茹答道:“雪花不小心让敌军放出的冷箭射中,现在正在县里的药房,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陈胜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于是众人出得县衙门来,快步走向药房方向。快接近药房时,只听得里面出来哭声。陈胜、董茹、吴广、田臧、赵强等人进来,戏班的众人痛哭哀伤的道:“班主,雪花死了。”赵班主一听也是心头难过,跪倒在呈粗雪花的尸体前流泪。董茹也是伤心至极,只是在县衙里眼泪流感,现在满眼通红,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脸颊流下。吴广道:“有功者当赏,大葬。”于是陈胜吴广等人按照高贵的葬礼仪式把呈雪花下葬,陈胜亲手在程雪花的墓前种下红果树。 葬礼结束后,陈胜、董茹亲自陪着戏班的兄弟姐妹吃了一顿饭,席上赵强走到陈胜面前跪下道:“大人,昨晚我和戏班的众位兄弟姐妹们商量好了,我赵强和戏班的众位兄弟姐妹决定跟随陈大人出生入死,抗击暴秦,为呈雪花姑娘报仇。”陈胜点头同意,当即在厅上封为帐前乐司,负责军中的文娱事宜。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1章 曹咎拜县令 奇士多入伍 饭后回到县衙里来,吴广正在厅上等着陈胜,见到陈胜回来,便说要和陈胜商量一下治理蕲县的事情。吴广道:“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土地和人口,才能作为我们未来推翻暴秦的保证。目前刚攻打下蕲县,此地需要新的治理措施。” 于是陈胜叫来帐前士兵,道:“明天即刻张榜,吩咐下去,告示百姓。废除一切暴秦的政策,叫后勤头领带领士兵帮助百姓整修房屋,弓箭兵头领安排人手维护县城里的秩序和稳定,让吕臣带领人马到县城里各家各户安抚居民,让葛婴将军加强军队的训练。蕲县所有俘虏在狱的大小官员全部放出来,愿意继续管理蕲县的就让他管在原职,不愿意的就放他走。”士兵领命而去。 告示贴出,深得民心,蕲县周边的百姓知道大楚军队是如此爱护百姓的军队,纷纷赶来投靠大楚军。原来蕲县里的那些官员看到大楚军如此贤明,便死心塌地愿意为陈胜吴广管理好蕲县。 这日陈胜正在大厅之上,和吴广、葛婴、吕臣在商议军事,吕臣道:“我们接下来就是进击陈县了,眼下蕲县还没有人能够担任县长进行管理,这可是葛急需解决的问题。” 葛婴道:“这几天很多百姓都加入了我们,如果长期在此按兵不动,粮草是支撑不下去的。” 吴广道:“我倒是知道蕲县有一人可以管理此县。” 陈胜问道:“是谁?” 吴广道:“此人名叫曹咎,原是此县的一个狱官,多与楚地的旧贵族结交,在本地也算是很有声望。如果得此人来管理,凭着他广阔的人脉和民心,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吕臣道:“既然是此处的狱官,那现在召来任命他便是了。” 此时董茹刚好端送茶水来到前厅,听得他们的谈话,放下茶水,便问道:“请谁啊?” 葛婴笑着回答道:“我们眼下要进攻陈县,可是蕲县无人管理。要不让陈大人把蕲县封给董茹姑娘,以蕲县为封底,做个郡主可好?” 董茹一听,忙道:“我可不要什么封地,也不敢做什么郡主。但是要说到请人来管理的话,最好把我们的诚意摆上,否则我们前脚一走,他就造反,那就是白白送了这块地。”众人听得如此说,都点头同意。 陈胜略一迟疑,道:“嗯,备好礼物,明天我们亲自上曹咎的家去拜访他。”于是帐前士兵便领命去备礼物去了。 第二天,陈胜带着吴广、葛婴、董茹、吕臣、田臧和几个帐前护卫,抬了礼物,骑着马便往曹咎的家里来。来到曹咎的家门口,曹咎正在里屋看书简,听得丫头进来报道:“老爷,门外有个叫陈胜的带人来求见。” 曹咎一听,当即大喜,道:“昨晚梦中见祥云漂浮,想必就是今日之吉。快带我出去迎接。”丫头便带着曹咎来到大门外,曹咎一看陈胜等人早早就下得马来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等,便上前拜道:“小人不知陈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陈胜上前扶起曹咎道:“曹大人言重了。素问曹大人好结交朋友,学富五车,今天特地过来聆听曹大人的济世之道。备有些薄礼,还望曹大人笑纳。” 曹咎忙请入屋内,叫了丫头送上香茶。陈胜一一向曹咎介绍了这次跟来的吴广、葛婴、董茹等人,席上,陈胜问道:“家组而国,是什么让零散的家园组成的秦国如此强盛呢?” 曹咎对于陈胜亲自拜访自己,心里觉得万分有面子,便对陈胜等也是推心置腹,道:“秦孝公时期,自从商鞅担任丞相以后,国家便允许农民的土地可以自由买卖,这虽然不符合先前各代帝王的做法,但是倒也收效甚好,国家每年征得上来您给的粮食倒也逐年增多。所以,百姓富足,国家富余,就使得秦国在当时的诸国当中日益强大起来,足以称霸诸侯。” 陈胜道:“先生说得是,想必先秦还是不错的,可为何到现在却如此苛政?” 曹咎说道:“后来,也是因为土地可以自由买卖,然后富足的财主便把一小部分交不起税的穷人的田地买下来,然后就让富足的财主不断积累了自己的财富和粮食,而贫穷的百姓本来地就少的可怜不得已而愈加贫穷,然后就出现了财主积累了亿万家产,而大多数贫穷农民卖完土地之后值得卖儿卖女,只能吃点糟糠过日子,到了秦国第六代秦始皇继位的时候,消灭了六国统一天下,以为百姓可以安定了,但是始皇在国内又开始大兴修建长城,修建阿房宫,对外又不断用兵,扫除别的民族对我们的侵扰,这些事情都需要消耗国家的大量钱财和兵丁,为了维持这一些开支,国家只好不停的增加赋税,甚至征收的赋税超过了百姓过半的收入。” 葛婴点点头道:“想我过去的万贯家业,确是如此积累而来。” 曹咎继续说道:“长期的征召徭役,没完没了,无穷无尽,男子虽然拼了命去田间耕作却还不够缴纳征召的赋税的,何来糊口只说,女子起早贪黑的纺织却不够纳贡给官员做华丽的衣服,就算用尽天下的资源和金银还是不能够满足秦始皇对他所做的事情的欲望。如此的横征暴敛怎么能不让天下的百姓对他怨声载道呢?于是他们没有了出路,只能通过逃亡、暗杀或者反抗的行动来对付这种暴政了。” 田臧呵呵的笑道:“是啊,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哈哈哈。”陈胜听得也在心里暗想:“我们不就是被逼着造反的嘛。” 曹咎继续说道:“不如这样,我为将军吟一支歌如何?”众人皆点头,只见曹咎吟道:“生男慎勿举,生女哺用脯,不见长城下,尸骸相支覆。男丁大作役,女娃命运浮,料世多痛苦,弗如茧自缚。” 吴广问道:“先生,这支歌唱的是什么意思呢?” 曹咎道:“这支歌的意思是说,生了男孩也不要养活他,生了女孩用尸体肉喂养她长大就行了,看那长城的墙下,男丁的尸骸不是一层层的叠覆着嘛。男丁长大了唯一的命运就是被国家征召去做苦役兵役,女娃的命运虽然多变,倒也可以看些造化,说不定还有好的命运。想想这个世界让人这么痛苦,还不如当初不出生,或者出生了干点事情,哪怕是作茧自缚也还有个交代。”众人听得纷纷点头。 曹咎继续说道:“自古治军之道在于严和全,如今将军已经引领大军,手下有那么多能人巧士归附,应当严于治军,健全大小岗位,让人肃然起敬。一则可以鼓舞士气,二则便于问责管理,提高军队的效率。”众人纷纷点头。 陈胜问道:“先生看我们最终是否能够战胜秦军呢?” 曹咎说道:“既然生男生女都不好,百姓就会有情绪。所以,现在将军带领大家起义反抗暴秦,百姓无不热烈拥护你,大家都愿意跟随将军一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楚国地区广阔,历来就是鱼米之乡,这是将军战胜秦军的雄厚基础。只要将军召集山东的英雄豪杰,联系燕国、代国的豪强乡绅,大势可定。” 众人听得曹咎的一番话大受启发,陈胜也连连点头赞同,高兴的对曹咎说道:“先生讲得很有道理,我们受益匪浅,我定会铭记在心。在此,我恳请先生不辞辛苦,为反抗暴秦拯救天下苍生出一份力量,咱请委屈先生担任蕲县县令一职,为我大楚管理蕲县,并劳烦先生留心搜罗我们可以任用的人才,作为我们的将士,为我大楚军所用,将来若是大事可成,我们一定不忘先生的辛劳。” 曹咎当即拜倒谢恩。等送得陈胜等人回去,便马上找来书信散发给自己以前认识的贵族豪强英杰。蕲县周边的英雄豪杰人物见到曹咎写来的书信,心想“既然自己身在家中也是没了活路,逃亡也是没有活路,还不如去参军入伍,反抗暴秦。”于是便纷纷带领妻小投奔大楚军。 这里边有两个人,一个叫张耳,一个叫陈余,本是刎颈之交。秦朝没有统一的时候,张耳原是魏国外黄的一个县令,而陈余也因为娶了一个家世富足的妻子变得有钱,爱好结交朋友,所以在那时候在魏国也是很有人气,于是两人互相拜访。秦朝统一几年后,有臣下在大殿之上建议秦始皇:“陛下既然严刑峻法,那么就应该更进一步,逮捕那些在旧国就很有声望的那些人来,愿意为陛下所用的就录用,不愿意为陛下效劳的就把他们杀了,否则以他们的声望和人气,到时候团结起来反抗陛下,那是后患无穷。”秦始皇觉得有道理,便下令悬赏把所有旧国有声望的人都抓来,张耳、陈余也在抓捕的名单当中。张耳、陈余的家属不愿意透漏张耳陈余躲在何处,统统被杀死,张耳、陈余只得逃亡,便隐姓埋名躲藏在蕲县附近的一个里正门下做看门的家丁。 一天县衙里的小吏从这里经过,看到张耳、陈余身材魁梧却如今只能做个看门的,便个人一起笑道:“看啊,长得这么壮也不过是个看门狗。” 陈余听得怒瞪了这个小吏一眼,岂料小吏看他如此瞪自己,便上前一马鞭就抽陈余,陈余纹丝不动,怒目而视。 几个小吏一起过来道:“给我趴下。”一个小吏又开始拿鞭抽陈余。张耳看得,一把把陈余推趴下道:“大人叫你趴下你还不趴下。” 小吏就拿鞭子抽打被张耳推趴下的陈余。陈余哪里受得这般气,刚想起来准备杀了这个小吏,张耳却过来一脚把陈余踩在地上不让他乱动。 小吏抽打了几鞭,也害怕这两个牛高马大的人起来打自己,便道:“老子今天有事,先饶了你这狗命。”说完带人走了。 等这帮小吏走了,张耳拉起陈余到一边小声说道:“你怎么这般不能忍耐,平日里我常对你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你差点就因为没有忍受一点侮辱就杀了那个小吏,而把我们自己暴露出来被抓去杀头,那我们逃亡了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力气了嘛?” 陈余觉得有理,便道:“说的是,幸好你及时阻止了我。可是,我们这么忍气吞声任人欺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张耳道:“我听说陈胜吴广的军队已经起义攻下了蕲县,我们可以去投靠大楚军。” 陈余觉得甚好,于是两人便来到大楚军,以原来的姓名面目拜见了蕲县新县令曹咎。 曹咎一听说是张耳、陈余,便马上带来引见给陈胜吴广。 此时陈胜吴广都在大厅之上,听得外面的守卫进来报道:“曹县令带领两个人前来求见。”吴广便叫领进来。张耳、陈余在曹咎的引领下走到厅中来,曹咎指着陈胜道:“这位就是大将军。”又指着吴广道:“这位是吴都尉。” 张耳陈余拜倒道:“小人张耳、陈余拜见大将军、吴都尉。” 陈胜听得是张耳、陈余,大喜,走下来,亲身扶起张耳陈余,道:“不必多礼。素问两位声名远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有两位贤才来相助我大楚,一定大事可成。” 吴广忙召过来两位卫兵道:“安排饭宴,召集众位头领将军,恭喜我大楚有两位贤士相助。” 张耳、陈余见陈胜吴广不断称自己为贤才,内心激动不已。席上众位将军头领纷纷祝贺大楚有两位贤才相助。 起义军起义还不到一个多月,就由原来的九百多人变成了一支拥有六七百战车、骑兵一千多,步卒好几万的军队。于是以葛婴为先锋,陈胜吴广为中军,吕臣为后卫部队的军队便开始开往陈胜的家乡——陈县。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2章 葛婴赴征东 贤士共聚餐 按照陈胜的攻取计划,在占领蕲县之后,为了进一步巩固东面占领的土地,也为了扩充军队,就安排葛婴带领一队人马进攻铚、酂、苦、柘、谯等几个地方。于是葛婴便领命东行。 铚地靠近蕲县,所以知道蕲县被攻占的消息,守卫严密,探子回来报告秦军说葛婴正在带领人马而来,所以守卫都很严。 葛婴组织了第一次攻城,刀盾手拿着盾在前排,后面紧跟着抬云梯和撞木的攻城兵,弓箭手也不断的往城墙上射箭。此刻硝烟四起,雷火密箭,城墙上的守军砸下滚木雷石,攻城兵死的死伤的伤,葛婴只得鸣金收兵。第一次攻城败了下来。 葛婴手下有一员偏将,姓秦名响,原是那九百名役兵中的一个,时常一个人上山埋伏猎物来打猎,所以在对待练兵时特别擅长于埋伏排兵布阵,被提升为偏将。秦响就向葛婴建议道:“将军,这几个地方早已人心惶惶,为了用最小的代价就取下这块地方,不如派人潜入城中,暗杀秦军的长官,叫秦军放下武器投降我们吧。” 葛婴觉得此计可行,道:“如此最好,只是手下的车兵、骑兵、弓箭兵、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当中,要哪些去比较合适呢?” 秦响道:“兵无定法。要是执行特殊任务,我们就派出特别的兵种。眼下按照将军先前对将士们的训练内容来看,骑兵执行这项任务最有特长。骑兵善用长枪长戟弓箭,只是不再马背上作战,不知道行不行。” 葛婴道:“嗯,和我想的一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于是秦响领命而去,在骑兵中挑选了几个比较优秀的人选,扮作一群耍猴的要进城去表演,铚地守卫的秦兵也不多疑,便放任他们进城了。这几个大楚骑兵在街上打听得秦军首领的住所,到了夜晚,便悄悄潜行到住所附近,看到周围守卫严密,于是便悄悄绘制了地形和守卫地点,回到住处,商量好刺杀的适宜,最后敲定,两个射箭最好的负责行进中射杀守卫,其他人一路潜行进入。于是便马上开战行动,守门的只有两个,于是弓箭手一人一个对准喉咙射箭,正着。进入大院内往左,五个巡逻兵提着灯笼往这边走,其中一个大楚兵道:“快,匍匐道黑暗处。”于是便匍匐到黑暗处,等巡逻兵走过,他们再出来继续前进。“我们去抢几套衣服过来。”一个大楚兵道。于是在行进的时候便抢了七八套秦兵衣服穿在身上。后面两个负责射箭的继续潜行跟着。很快便来到秦军首领的帐外。“杀掉秦军首领之后,我们四个和一个弓箭手在这里拖延,你们三个和另一个弓箭手去打开城门。”大楚兵为首的吩咐道。众人点头,于是一脚踹开门,秦军首领一看自己的门被踹开,便从床上起来走出来一看,刚走到门口,就被大楚兵的弓箭手一箭射入心脏,倒地死了。“开始行动!”大楚兵为首的那个道。于是大院内便响起“有刺客!有刺客!”的秦兵喊声,那三个大楚兵拿着长剑和弓箭便到院子中的马厩中拿了几匹马,便跨上马来冲向城门而去。守城门的士兵看到有人深夜还冲城门而来,便喊道:“那骑马的是谁,快下马来。”这四个大楚兵道:“弓箭手,射掉他!”话音刚落,一直羽箭射穿了这个秦兵,其他三个大楚兵拔出长剑骑马上前和剩下的秦兵拼杀,弓箭手一箭射掉挂城门的绳索,城门“轰”的一声倒下来。葛婴便带着人进到城内,高喊“秦军首领已死,投降不杀!”秦兵听得,有些扔下兵器投降,有些还在反抗,反抗的尽数都被杀死了。攻占铚地之后,葛婴又重整兵马,加赏那几个负责暗杀立了大功的大楚兵,重新招兵买马,清点粮仓,盘点金银,传达大楚的命令,废除杂税,百姓欢呼鼓舞,纷纷要求加入大楚军,于是兵马进一步又扩大了许多人马。下一步进攻酂地。 酂地县令听得铚地已经被攻占,心生害怕,忙叫人去告知苦地县令,叫他派人来帮忙把守。苦地县令深知唇亡齿寒之礼,便同意派兵去帮助守住酂地。这样一来,苦地的兵力本来还有希望可以抵挡住大楚军的进攻,但是现在被抽调走了一半,远远没有能力抵挡住强大的大楚兵。葛婴听得探子回报说苦地空虚,便分拨一匹兵马,让秦响带领一部分兵马在酂地首先对酂地发起进攻,自己则带领一批兵马日夜赶往苦地。苦地县令听到探子回报说大楚军已经攻打到城外了。县令暗想,怎么大楚兵这么快就来了,难道酂地已亡?这时想对外求救却也来不及,这一部分兵马哪里抵挡得住大楚军的进攻,县令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楚兵搭云梯攻上城墙,撞开城门进来,县令被葛婴的手下一剑杀死,死的最后都没有见到葛婴一面。酂地县令听到苦地已经被攻占,城内个个人心疲惫,很快秦响便攻克了酂地的城门,秦响抓住县令道:“为暴秦卖命,死有余辜”,便杀掉了。葛婴再次重整兵马旗鼓,进一步传达大楚的命令,安抚居民,征集钱粮,招兵买马。带着人马继续进攻柘地。 柘地县令听得葛婴如此神勇无比,县里的守军也人人自危,便有人建议道:“县令大人,葛婴一连攻克前面几个比我们还大的县,我们这一小小县城哪里能抵挡得住,不如县令大人投降了,至少还能活着一条小命啊。”县令听得如此说,觉得很有道理,便道:“叫人写好降书交给葛婴,如果它能够让我们不死,我们就投降。”于是来人领命而去,把降书交给葛婴,葛婴大喜道:“如此甚好,避免更多的伤亡。我们可以饶全城的秦兵不死,愿意加入大楚军队伍的就发给他们武器,不愿意的就让他卸甲归田。”柘地县令收到回信,便打开城门迎接葛婴的大军入驻,县令把打印交给葛婴,葛婴让他继续替大楚管理着这个地方,重整旗鼓,传达大楚废除杂税的命令,招兵买马,征集钱粮。于是兵马又继续壮大。下一步进攻谯地。 谯地县令知道前面几个县城都被攻陷了,还听说柘县县令不战而降,怒道:“不战而降,岂有此理。我定要与城共存亡。”县里的秦兵听得县令如此高昂,士气也被激了起来。谯地有一个农民叫宋留,曾经为了逃避赋税逃亡在外,曾经和陈胜一起在财主家做个两三天佣工,和陈胜也是称兄道弟,此人虽然武功平平,但是却有惊人的跳跃能力,跳起来离开地面的距离,足有一人多高,如果助跑或者借助其他外力跃起,农舍的屋顶可以让他轻轻松松跨过去。宋留早就打听到陈胜在大泽乡起义带领队伍一直攻城掠地,所以早就想投奔陈胜,便纠结谯地一帮不瞒暴秦统治的农民在县城里聚会准备起事。这天刚来到县城街上,见到一个一个小女孩在树底下哭嘤嘤,便上前问道:“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啊?”这个小女孩哭着道:“我妈妈留给我的布头被风吹挂到树顶上去了。”宋留抬头一看,果然树顶上挂着一块崭新的布头,宋留道:“我帮你拿下来好不好?”小女孩道:“这么高,大人们拿棍子都够不着,你怎么帮我拿啊?”宋留道:“我会爬树啊。”小女孩道:“好啊,你爬树上去帮我拿下来吧。”宋留笑道:“好,你看,我一下子就可以帮你拿下来。看好了。”说完,下蹲起跳,一跃,竟然和这棵树一般高,足有两层房子高,宋留很轻松的拿下了布帛给小女孩。小女孩开心的道:“大哥哥,你去我家喝杯茶吧,谢谢你帮我拿到布帛。”宋留这才想起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便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大哥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你快回家去吧。”说完就走了。宋留来到和大家约好的地方,大家看见宋留到来,便也信心满满,让宋留对着大家讲话。宋留道:“县令要把我们都害死,大家都知道,不反抗我们都有活命的机会,如果反抗让大楚军攻进城里来,愤怒的大楚军一定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都杀了,我们就算不死在大楚军的手上,县令可能也要我们帮助守城,最后还是要战死在大楚军的手上。”农民们听得纷纷点头。宋留道:“我们去游说秦兵,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如果县令不投降,我们就杀了县令。”一说到杀人,激动的农民们便纷纷高喊起来,“杀掉县令,杀掉县令。”宋留又跑到秦兵的守卫地点,站在高处道:“各位当兵的兄弟请听我说。”弓箭兵一看马上拉弓准备想把宋留射下来。宋留已经看到弓箭手准备放箭,便高声喊道:“你们可以把我宋留射死,但是你们把我射死,你们不就之后也得死。葛婴大将军正在带兵前来,我认识起义军的首领陈胜,如果各位想活命,应该让大楚兵进城。你们还有父母妻儿,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暴秦,他们征集你们来做事,却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父母妻儿。你们为什么要死掉这么早,我们应该建功立业,而不是早早的就死在这里。”秦兵听完觉得很有道理,军心开始动摇。两个为首的秦军头领害怕的跳出来道:“宋留,扰乱军心,我要杀了你。”宋留身材魁梧,腿脚便捷,三步两步强将过来拔剑就杀掉那两个头领,宋留继续说道:“我已经在外面不远处找到一群农民兄弟,你们只要杀死我,我那帮农民兄弟就会进来杀掉你们,不用葛婴将军来到,你们就已经身首异处。如果你们想活命,就应该跟着我宋留,去把县令杀了。”秦兵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便纷纷道:“我等听从宋留壮士号令。”于是宋留便领着人来到县衙里来。此时县令正在县衙里面,一个秦兵慌慌张张的就跑进来报告:“报告大人,军队叛变了,现在宋留正要带人来抓您呢。”县令一听军队已经被宋留和一群农民控制住,便慌道:“岂有此理,一个山野匹夫就把你们一帮军队给游说了,看我现在不去砍了他。”说完就想拔出腰间的佩剑,一个亲兵马上上前按住县令拔剑的手道:“大人,依小人之见,我们几个还是赶紧护送大人离开这里吧。我们报告给皇上,等皇上下拨兵马,到时候我们再来砍了这群人也不迟。”其他几个亲兵也纷纷赞同。于是县令和十多个府内的亲兵来不及收拾,冲冲忙忙就从县衙的后门逃出去了。宋留带着人来到县衙大门外,还有几个守门的秦兵在把守,估计还不知道县令已经逃走了,一个守门的秦兵看到宋留带着民兵和军中的一个偏将一起来,便喝到:“何人,快停下,休要闯县衙,否则格杀勿论。”那个偏将跑过去道:“连我你也不认识了嘛。”说完一把抢下两个守门秦兵的武器。被抢了武器的守门秦兵拜倒道:“小的拜见将军。”偏将道:“知道就好,不想死的就赶紧缴械投降。”宋留下令道:“进去把县令抓出来。”于是众将士便提了长剑长戟重进衙门里去,把里里外外都翻了个便,却不见了县令,便回报给宋留道:“将军,我们里外都找遍了,看到后院后门打开,恐怕县令已经逃走了。”宋留一听道:“我看他们跑不远,你选几个身手好的骑兵,给我来。”这个偏将便点了八九个人,骑上马,也给宋留牵来一匹马,便顺着后院的巷子快马加鞭追了去。 县令的秦兵听得后面有马蹄声,知道是宋留带人追来了,亲兵头子一把拔出长剑,道:“你们两个护送县令继续往前逃走。其他人跟我在这里埋伏他们。”其他亲兵得令便各自去了。 宋留带着这八九个人追到这里来,看到前边只有两个县衙亲兵,便和众人勒住缰绳,宋留在马上喊道:“前面的兄弟,把县令杀了,我们一起加入大楚军,为拯救天下百姓而战,做个高官,何不好?” 这两个亲兵其中一个道:“哼,花言巧语。放箭。”只这一声音更落下,巷子两边的屋顶上埋伏着的县衙亲兵便闪身出来拉开弓箭便往宋留这十号人射来。 宋留急忙肋马躲避喊道:“有埋伏,大家快躲避。”虽然大家都急忙躲避,还是有四五个被射下马来。宋留惊讶道:“果然是府衙里的守卫亲兵,还真是了得。”剩下的四五个忙下马来,推开一间房舍,还在赞叹的宋留便躲了进去。一个士兵问道:“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宋留道:“现在屋顶上还伏着弓箭手,我们出去必死无疑。必须清楚屋顶的弓箭手。”有两个士兵拱手道:“小的不才,虽没有百步穿杨之术,但是军中倒也数一数二,手上的弓箭随时听候宋将军指挥。”宋留拍了他们两个的肩膀道:“好,时间不多,我们不能让县令给逃了。你们两个弓箭手一会掩护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出去沿着小巷奔跑不要停下来,我趁机上屋顶。”这四个人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兵士卸下军甲,只拿了一柄长剑,开门便跑出去。屋顶上的人看到有人跑出来,便探出身子来弯弓搭弦,可还没放箭,房舍门后的两个弓箭手射杀了两个。亲兵弓箭手一倒下,手上的弦一松,很巧的弓箭射到对面两个亲兵身上,又死了两个。十二亲兵转眼就去掉四个。其他亲兵一看这情况,道:“给我追,兄弟报仇,你们几个杀了屋里的两个。”于是四个亲兵去追那跑走的两个士兵,四个跃下房顶来准备进屋杀了那两个弓箭手。宋留一看他们下了屋顶,便对两个弓箭手道:“现在好对付多了。你们两个纠缠他们四个,我去追县令。”两个弓箭手点头。宋留便从窗口一跃而出,四个亲兵看到转身去追宋留,可是两个弓箭手从房舍中闪身出来,拉弓又射死了两个。这两个亲兵一见,心慌了。摸摸背在身上的弓箭,刚想拿出来,又被两个士兵射来两箭,死翘翘了。两个士兵转眼间就把四个亲兵给射杀了。一个士兵道:“我们快去救援那两个卸了军甲的兄弟。”于是便追赶去了。 话说宋留身背弓箭和和长剑,一会便追上了县令。宋留弯弓搭箭喊道:“站住,县令大人!否则我就要放箭了。”县令和两个亲兵马上站住,转身面对宋留。互相隔着十来米。 县令开口道:“你一个人,你能射杀几个,给我上。”话音刚落,两个亲兵拔了长剑就跑过去战宋留,宋留一弓箭射杀了一个,另一个刚好扑到,宋留扔下弓箭往后一滚,躲开了这个亲兵砍下来的剑。宋留也一把拔出长剑,和这个亲兵战成一团。县令一看,拔腿就沿着巷子逃跑。宋留看到县令逃跑,便一招踢开亲兵,一个翻滚从地上拿起弓箭,弯弓搭弦,一箭射中县令的后背心。亲兵也赶紧向宋留砍来,宋留从背后拿下羽箭搭在弦上瞄准亲兵道:“住手,不想死的就住手。”亲兵一看弓箭对准了自己,冲到一半立马刹车停了下来。宋留道:“你也了看到了,县令已经死了,如果你肯跟我,我可以不杀你。我们无冤无仇,天下暴秦害苦百姓,我们起义也是被逼的,你何苦为了一个庸官而丢了性命。”亲兵听得开始犹豫起来,手上的刀也缓缓放了下来。宋留道:“你一身好本事,又是个军人,我们应该要明白,当兵就该为了百姓。”亲兵跪倒在地,扔了刀拜倒在宋留面前道:“谢将军不杀之恩,小的誓死跟随将军左右。” 宋留砍了县令的人头带回,然后大开城门,迎接葛婴大军进城。葛婴听得宋留认识陈胜,便叫快马报给陈胜,把宋留留在帐下做一个步兵将军。至此,葛婴征东的任务全部结束,班师回去和陈胜的大军汇合。 葛婴带领军队回来和陈胜的军队汇合,陈胜吴广亲自出城门列阵欢迎。陈胜吴广看得葛婴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归来,满心欢喜。等葛婴来到跟前停住马下得马来,陈胜吴广便迎上去,陈胜道:“葛大哥端的是立了大功啊,短短时间内就完成东征,还整编了这么多军马。今晚一定要设宴好好犒劳葛大哥!”说完,欢喜的望着整齐的队伍。 葛婴道:“多谢将军都尉!且随我一起检阅军马。”手下卫兵驾来一辆战车,陈胜吴广葛婴上得战车,卫兵驾着战车缓缓走过军队前面,后面陈胜吴广的贴身卫兵也骑着马缓缓跟在战车后面。走过骑兵队伍面前,葛婴一边指着军队给陈胜吴广看一边说:“这是在苦地召集的兵马,但是尚未得到充足的训练,在作战中死伤了很多。那边是600骑兵,加上我们本来的800骑兵,现在我们就有1400的骑兵了。”走过战车兵队伍面前,葛婴道:“这是新征来的战车兵,战斗力可能不高,但是所有战车是新造的,300辆战车,加上我们以前拥有的400辆,一共有700辆战车了。这新新战车可以混合老兵,这样作战时战斗力就可以均匀一点。”走过弓箭兵面前,葛婴道:“这里的弓箭兵大多是投降的秦兵,一共8000人,加上我们拥有的14000,一共22000弓箭兵。他们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走到步兵面前道:“这是步兵,包括重甲和布甲兵、攻城兵等等,加上我们以前拥有的步卒,一共60000万人。后边的还有后勤兵、医务兵等等。”陈胜吴广听得连连点头,陈胜道:“我们现在兵马如此强壮,成大事指日可待。”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当晚,陈胜设宴款待葛婴、秦响、宋留等和众位有功的军中大小将士,叫赵强带着戏班的演员准备些歌舞助兴。吴广觉得这是个开心的日子,便吩咐下去道:“传我命令,今晚除了卫兵和贴身护卫之外照样执勤之外,再安排些新兵士在其他岗位执勤,老兵们也该休息一个晚上了,让他们出去走走。”卫兵接到令便传达出去,老兵们高兴不已,纷纷走去街上喝酒。这席上陈胜坐在首座,左边一列吴广、董茹、吕臣、赵强、田臧,右边一列葛婴、秦响、宋留、张耳、陈余,众人便欣赏歌舞边饮酒聊天,不胜高兴。厅中歌舞伶仃,斟酒的士兵来往侍礼,众人心中甚欢。吴广端起酒杯敬向葛婴道:“我们大楚军短短二十多天就发展到如此兵强马壮,,葛婴将军功不可没,在这里敬葛婴将军一杯。”葛婴也端起酒杯还礼,敬向陈胜道:“吴都尉说哪里话,我葛婴乃逃犯,蒙陈胜将军看得起才收留我,这份恩德,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再说我们共举大事与此,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何来功不可没。葛婴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喝完杯中酒。陈胜吴广也笑盈盈喝下杯中酒。宋留也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敬向陈胜、吴广道:“小人宋留蒙陈胜将军、吴广都尉、葛婴将军看得起,收留我与此,从此我宋留就是大楚军人,必会誓死效忠大楚军!小人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喝完杯中酒。陈胜道:“如今有众位和我一起共举大事,日后众位兄弟肝胆相照,大事可成!干!”于是众人又端起酒杯互相敬酒,一饮而尽。吴广作为一军都尉,仍然放心不下给那些老兵放假,便起身请示道:“陈大哥,我怕那些将士出去会有事情,作为都尉,我应该出去巡查一下。”陈胜一听觉得有道理。葛婴却道:“吴广都尉何必那么担心,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喝酒痛快,不如叫他人去便是了。”董茹起身道:“吴大哥,葛大叔,不如我去吧,怎么样?反正我留在这里也喝不了多少酒,你们军事上的军阵兵法我也听不懂,今晚就让我去巡查吧。”陈胜一听,便道:“也好,那今晚吴广兄弟就留在这喝酒,妹妹就辛苦帮忙巡查一下。”众人皆赞同。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3章 董茹代出巡 艺楼出人命 董茹起身领命,便退下席来走出屋外,董茹的贴身卫兵牵过马来,董茹跨马而上。董茹的卫兵比较特殊,一共十个,6个女护卫,四个男护卫。今晚过来喝酒只带了4个女护卫、四个男护卫一共8个过来,两个女护卫留守董茹的军帐。吴广也跟着出来,董茹一见便问道:“怎么,吴大哥还是不放心让我去呀?”吴广笑道:“嗯,是不放心你去。不如这样。”伸手招过两个贴身卫兵道:“你们两个今晚就跟随董茹郡主出去巡查,一定要保护好郡主,如果董茹郡主有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军帐护卫就是这些人,陈胜的军帐护卫多大四五十人,吴广的就少一些,只有三四十人,葛婴的更少,只有二三十人。像董茹、吕臣这样的最多只配给十人护卫。两个吴广的贴身卫兵道:“那都尉的安全谁负责?”吴广道:“这么多卫兵,就让你们两个去,剩下的都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的。你们负责好董茹郡主的安全就行了。”两个卫兵只得领命。董茹在马上笑道:“吴大哥,我可不是什么郡主。再说我带上我的卫兵就够了,让他们两个留在这不好嘛。”吴广道:“他们平时跟着我巡查,熟悉事务,让他们去保护你我更放心。否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陈大哥不打死我才怪啊。你呀,就不要让吴大哥为难了,好吧?”董茹只得点点头。 吴广的两个卫兵也骑上马,一左一右走在董茹的前边,和董茹的八个卫兵一起和董茹去巡查去了。路上董茹笑着问吴广的那两个卫兵道:“吴大哥平时对你们怎么样?”这两个卫兵立马拱手道:“报郡主,都尉对我们很好。”董茹道:“唉,不要叫我郡主了,我不是郡主。”身后董茹的一个女卫兵道:“小姐何必谦虚,你看,现在陈胜将军虽然仍然成陈自己为将军,其实现在陈将军已经相当于做了王,如果我们大楚军找到出国后裔立了国主,那陈将军封王无疑,那时候小姐就是郡主。所以我们现在跟吴广都尉一样喊郡主,其实一点都没有错。你们说对吗?”众卫兵一起笑喊“对!就是这样。”另一个女卫兵说道:“要是陈胜将军称了王,那时候我们还得改口,改称郡主为公主了。”董茹道:“哎呀,你们倒是挺会说啊。不过这种身份地位都得由我大哥封了才行。”众人道:“连吴广都尉、葛婴将军都将小姐认为是公主,我们更是这么认为了。”董茹道:“好了好了,别说笑了。我们是出来巡查的,偶尔说一下就可以了,认真查看。”董茹带着巡查队伍走在街上,乡里。那些士兵出来饮酒吃饭,见到认识董茹的都施礼,不认识的董茹也不亮身份,士兵门也知道这些知识夜间例行巡查的,不会有什么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 话说朱房、胡武两人经常是陈胜的贴身当班,平时不是站门通报就是照顾陈胜的日常起居,今天难得放松,便相约着一起出去喝酒。两人卸下兵甲,只拿了日常的佩剑,就到街上的一个酒肆上来。小儿忙上去招呼着:“两位客官进来坐吧,小店今天酒水充足,可以便宜些卖给两位。”朱房、胡武听得如此说,便进入店内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小二便擦桌子边问道:“两位客官除了喝酒,是否还来些下酒菜?”朱房道:“这个自然,你就看着给我们两个随便拣两样下酒菜上来吧。”小二“喏”的一声而去。胡武道:“今天难得有时间休息,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朱房笑道:“不醉不归。”此时小店内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其他士兵,有些还没有卸甲,有些穿着布衣,有些还拿着战场兵器,有些骑着战马出来的,都是有时间休息跑出来喝酒的,渐渐的店内的桌子便都已经坐满了。小二端来朱房、胡武的酒水和下酒菜,招呼声“两位客官慢用”便忙去了。胡武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笑道:“幸好咱哥俩出来早一些,否则也似这般要走远一点才能找到小店喝酒了。你看,才刚一会就坐满了,哈哈哈哈。”朱房咽下一口酒也跟着哈哈笑起来。此时有两个还没卸甲的士兵,抱着头盔,身后背着包袱和弓箭,进入店里来,其中一个有胡子的问道:“小二,还有桌子否?”小二道:“对不起官爷,你看,都已经坐满了。”其中一个没有胡子的道:“你临时给我们开一张桌子吧。我们加钱。”小二为难的道:“真的对不起,客官,你看我都没准备有那么多桌子,要不这样,委屈两位官爷在我这煮菜的灶头上将就着喝一下,等一下空出桌子来了,两位再去。我可以少收两位官爷的酒钱。”有胡子的看一下坐得满满的人,只得对没有胡子的那个道:“没办法,将就一下好了。”于是这两个人便坐在灶头边上喝起酒来,小二不时往他们的碟子里添些花生米。有胡子的对那个没有胡子的道:“大支,前边那笔帐,你算入汇总了没有?”没有胡子的道:“放心吧,我都已经计算好了。不会有错的。”这对话让朱房、胡武听到了,朱房对胡武道:“难道是军中管账的?”胡武道:“不如招呼过来认识一下吧。”朱房点头。胡武起身走过去,拱手道:“在下军帐护卫胡武,不如两位且随我到这边来做吧。”两个听得是军帐护卫,便也起身拱手还礼,有胡子的那个道:“在下后勤军账邓鬼达。”没有胡子的那个道:“在下后勤军账黄大支。”胡武再次拱手道:“原来是管理军中账务的兄弟。且到我那边的桌子上坐吧,都是自家兄弟,喝酒也能喝个痛快。”邓鬼达、黄大支听听得如此说,便也不推迟,便道:“那就多谢兄弟了。”于是胡武引领者二人到朱房这边来,胡武介绍道:“这位便是和我一样的军帐护卫朱房大哥。”邓鬼达抱拳道:“在下邓鬼达。”黄大支抱拳道:“黄大支。”朱房起身抱拳还礼,胡武道:“大哥,这两位兄弟都是管理军中账务的呀。”朱房开玩笑道:“这么说我们每个月领到的钱都是两位发下来的咯,哈哈哈”邓鬼达笑道:“大哥说笑了。”胡武道:“来,我们坐下边喝边聊。”说罢作势请大家入座,对小儿喊道:“小二,我这桌再添些酒菜来。”小二应道:“好咧!马上就到。” 朱房说道:“鬼达兄弟和大支兄弟管理军中物资、钱粮,可真够辛苦的呀。”黄大支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加入大楚军,只为留住一条小命,辛不辛苦就不计较了。”胡武道:“为了军中生计,也为了陈胜将军和吴广都尉的大事可成,咱们可得严把军账关啊,拿军中的财物这样的事情,可千万做不出来啊。”邓鬼达吃了一口菜道:“想贪也贪不到啊,葛婴将军带来的那些家丁,各个都安排进入后勤军账,他们是做过家丁的,管理钱粮物资精细得很,我们所有汇总的账目他们都会过目之后才交给后勤头领,所以,我们分文不取,也取不到。”黄大支道:“我们不如两位,两位是站在军帐外面的,可以说是陈胜将军的亲信,可以天天看见陈胜将军和吴广都尉,我们走到哪里都关心着账目,你看。”黄大支指着邓鬼达背着的包袱继续说道,“这里面就是今天要算的账目和钱,还没有算清楚,打算今晚再交上去。”胡武道:“你看,账还没有算清楚,不如我们今天就拿出一点点来,多喝两杯也无妨啊。”邓鬼达思考了一下道:“也行,拿一点应该不会发现,只要我们报上去的时候往各处支出多报一点就可以了。”四人哈哈一笑,喝起酒来。 喝到晚上,四人出得酒肆,都已经有几分醉意。朱房道:“今晚喝得痛快,打仗这么久以来,就今晚最痛快。”邓鬼达嘿嘿的笑道:“要是有女人陪着喝,那就更痛快了。”黄大支也跟着道:“对,唯一遗憾的就是缺少女人陪着喝。胡武兄弟,你们是跟着将军的,将军们到哪里寻乐子,你们一定清清楚楚吧?”胡武道:“一语点醒梦中人。那日我替陈将军到街上张榜招兵,路过前边的一个集市,看到有座艺楼。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边喝酒边听曲儿,你们觉得如何?”其他三个人纷纷赞同道:“好好好,如此最好,走走走,去艺楼!”于是四人便往艺楼这边来。 四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一家艺楼。秦朝时期的红楼一般都提供妓女服务,那时候的妓女还分好几类,感兴趣的看官自己去查查。艺楼的妈妈看见进来身材魁梧的人,其中两个还穿着大楚军甲,便知道是大楚军过来消费,忙迎上去道:“哟,什么风把四位军爷吹来了。快快,姑娘们任四位军爷挑选。”朱房、胡武、邓鬼达、黄大支这才略有几分清醒。朱房道:“老板娘休要再啰嗦,给我们准备房间,让姑娘们到房里去伺候大爷。嘿嘿,哈哈哈”言语间醉意深浓。邓鬼达也道:“对,打盆洗脚水到房间去,叫姑娘们带上好酒好菜来伺候大爷,钱少不了你们的。”艺楼妈妈道:“军爷说那里话,我这就叫姑娘们准备去。”说完招呼楼上半遮半笑的姑娘道:“姑娘们快下来,扶这几位军爷到房间去。”几个姑娘便顺着楼梯下来,两个两个搀扶朱房、胡武、邓鬼达、黄大支到了房间去了四个房间。邓鬼达在两个姑娘的搀扶上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两位姑娘一把扶他倒在床上,邓鬼达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其中一位姑娘嗔道:“军爷怎么这般着急,您叫的洗脚水还没端来呢,等我们伺候军爷洗完,还不任由军爷处置嘛。”邓鬼达一把坐起来道:“也对,要玩就玩得高兴,先洗干净再说。”说完,搂过两位姑娘道:“还不快给大爷我卸下军甲。”两位姑娘一边乱摸一边帮助邓鬼达卸下军甲,弄得邓鬼达好不高兴。姑娘卸下邓鬼达的军甲、包袱、佩剑、匕首等物,放在桌子上,此时艺楼的小二也端着酒菜进来,放在桌子上。两位姑娘和邓鬼达坐在桌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寻欢,邓鬼达道:“我叫的洗脚水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端来,大爷我都等多久了还没准备好。”一个姑娘道:“大爷别急,我去叫人替你端来。”说完起身走出房门外的走廊喊道:“玉婷,快把客人的洗脚水端来。”只见楼梯转角处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端着洗脚水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道:“是,马上来。”原来此女子叫凌玉婷,父母因为交不起赋税都被秦兵杀死了,独自一人流亡在外,遇到这里艺楼的老板娘,老板娘看自己也缺人手,看到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又不忍心让她卖身,就留下让她做个客房丫头,帮忙端端洗脚水,整理一下房间等等杂物。凌玉婷端了洗脚水跟随陪酒姑娘进了邓鬼达的包厢。邓鬼达在这里喝了几杯,现在是醉上加醉,看到漂亮的凌玉婷,几分醉意,眼睛朦胧,看得更是漂亮,看得自己流着口水都不知道。 凌玉婷放下洗脚水,起身去整理刚才被弄乱的床上的枕头被褥。邓鬼达看着凌玉婷婀娜的背影,便不知不觉的起身,慢慢走过去。凌玉婷根本不知道邓鬼达走到自己身后。那两个陪酒的姑娘一看这情况,忙道:“军爷,我们陪你饮酒。”凌玉婷一转过身看到邓鬼达站在自己面前淫笑,吓了一跳,忙道:“客官您慢用。”便闪身准备出房去。邓鬼达哪里肯,一个抢步上去把房门关起来,道:“不如你来陪老爷我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是管军帐的,钱有的是。”那两个姑娘忙过来扶住邓鬼达道:“军爷,玉婷就是个端茶送水的,她哪里懂得伺候您呢,我们姐妹俩伺候军爷就行了。”邓鬼达喝酒已醉,哪里停得下来,一把推开那两个陪酒姑娘道:“大爷我一会再要你们两个,现在这个大爷也要。”说完,上去一把抱住来不及躲的凌玉婷,摁倒在桌子上就准备非礼,凌玉婷大声喊着挣扎,心慌不已。两个陪酒姑娘一看这情况不妙,赶紧过来拉开邓鬼达。凌玉婷此时看邓鬼达被拉开,心急之下拿起刚才卸下放在桌边的邓鬼达的长佩剑,对着邓鬼达心慌的道:“你不要再过来。”邓鬼达毕竟是当兵的,一把推开两位陪酒姑娘,怒道:“敢拿老爷我的佩剑,好大胆子。我不信老子今天就收拾不了你。”说完一把冲过去,想把凌玉婷手中的剑抢过来,凌玉婷也不放手,两个人扭作一团,长剑乱舞晃来晃去,吓得两个陪酒姑娘躲在穿上,拿起被褥护住自己“啊啊”的尖叫。凌玉婷的力气哪里比得上邓鬼达的力气,被邓鬼达再次推到桌子上准备非礼。凌玉婷的手在桌上乱摸,抓起东西就往邓鬼达的身上砸,砸了一个碗在邓鬼达身上,邓鬼达还是撕扯着凌玉婷的衣服裙子。凌玉婷抓起一个东西就往邓鬼达身上加大了力气砸,突然“刺啦”“刺啦”的两声,邓鬼达慌忙起来,看到凌玉婷手上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而自己的腹部鲜血直喷。两个陪酒姑娘看到鲜血一下子流得满地都是,“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原来慌乱中凌玉婷摸到邓鬼达的匕首,便刺邓鬼达。邓鬼达一手捂住自己的流血处,气息衰弱,指着凌玉婷,“你……”字刚闷哼出口,便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这下真的是“鬼达”了。凌玉婷也吓得慌忙扔下匕首。 此时黄大支听得隔壁动静那么大,便走过来看。只见邓鬼达倒在血泊中,凌玉婷慌忙夺门而出。黄大支跑进去一看,邓鬼达已经没有了气息,地上一把沾满血的匕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拿起邓鬼达的长剑就出来,追着凌玉婷下楼,喊道:“杀了官兵,哪里逃,给我站住。”凌玉婷跑到大门外,跑到了街上。黄大支也穷追不舍,只是这次喝了点酒,没有不喝酒时跑得那么快,一直都没有追上凌玉婷,但也没有被凌玉婷拉开距离。黄大支边追边喊“给我站住!!” 恰逢董茹和卫兵巡查到这条街上,听到黄大支的喊声。董茹和卫兵勒住马,道:“那边怎么回事儿,我们过去看看。”说完便和卫兵骑马到这边来,看到一个穿着军甲的士兵拿着长剑凶神恶煞的追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往董茹这边跑来。凌玉婷眼看就快被追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倒在地上。黄大支追上,扬起长剑就要看砍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董茹这次出来巡查没有那什么武器,甚至防身匕首也没带,一摸自己的腰间找不到匕首,情急之下董茹一把拔出旁边吴广卫兵身上配的长剑,吴广卫兵还没反应过来,董茹就已经把长剑扔过去,“当啷”一声击中黄大支正要下砍的长剑,力道太大,把黄大支手中的长剑震飞掉落在黄大支身后方两丈开外。黄大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吴广两个卫兵立马飞身过去,拔了长剑指着黄大支,其中一个卫兵道:“大胆,身为士兵,为何要追杀百姓。”黄大支定了定神,道:“兄弟,自己人,我乃后勤军账的。”董茹也和自己的卫兵骑马过来。董茹下得马来,扶起凌玉婷,看这年纪,和董茹的年纪差不多,董茹也不知道称她姐姐还是妹妹好,只得说:“快起来吧,你没事儿吧?”凌玉婷被董茹扶起来,道:“我没事儿,谢谢小姐救命之恩。”董茹替她拍干净衣服,过来问黄大支道:“发生什么事情?” 黄大支哪里认识董茹,稍微愣了一下,吴广的卫兵马上喝道:“见到董茹郡主还不施礼!”黄大支这才明白是陈胜的妹妹陈董茹,吴广、葛婴经常开玩笑的叫董茹作“董茹郡主”,军中的大小将士都已经传开知道了的。黄大支忙跪倒拜倒:“小人拜见郡主。”凌玉婷也是第一次见到董茹,哪里知道她是郡主,看到这些穿军甲的大楚兵都说是郡主,便也跪拜。董茹忙扶起凌玉婷,向黄大支问道:“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追杀这个姑娘。”黄大支道:“这个贱人杀我们军中的一个士兵。我正要抓她回去。”凌玉婷忙哭着跪倒在董茹面前道:“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逼无奈。”于是凌玉婷哭哭啼啼的将邓鬼达如何想要非礼自己,自己如何自卫不小心杀死邓鬼达,黄大支如何追来要杀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董茹问黄大支道:“这姑娘说的可是实情?”黄大支反驳道:“郡主明鉴,这贱人一派胡言。”董茹怒道:“好了,带我去艺楼,当时在场有人看见,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一问便知。”说完,骑上马,一个女卫兵也搭乘凌玉婷,一行人来到刚才的艺楼门外。一行人又下得马来,吴广的两个卫兵进去找来了当时看见黄大支追杀凌玉婷的人,包括那两个陪酒女。若干人等出来拜见了董茹郡主。那两个陪酒女把情况说了一遍。董茹转身冷眼看着黄大支,黄大支慌忙下跪道:“可是郡主,她杀死了邓鬼达。” 董茹严厉的道:“你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愧为大楚军人。” 黄大支道:“这贱人本来就是艺楼里的姑娘,却不愿意服侍我们大楚军人,还杀死了邓鬼达,我们大楚军将士拼了命才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服侍大楚军人难道不是她们应尽的一点职责吗。” 董茹厉声喝道:“人家姑娘本来就是个丫头而已,是你们,你们强行要丫头陪酒,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亏你还提到我们大楚军。身为大楚军,我们是为了反抗暴秦,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才起义的。而你们在这里寻欢作乐,还意图强暴妇女,非礼姑娘,你们的行为和暴秦有什么分别?说,你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黄大支道:“还有陈将军军帐护卫朱房、胡武,他们都在里面楼上的客房里。” 董茹怒道:“卫兵,进入把朱房、胡武捆绑起来出来见我。” 六个男卫兵拔出长剑就进入艺楼,不一会儿就把朱房、胡武给捆绑了出来。朱房、胡武见到是董茹,便跪倒拜倒:“小人见过小姐!”当然是见过,这两人是陈胜的帐前卫兵,董茹很多时候找陈胜都是他们两个去通报的。董茹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作为我哥的帐前卫兵竟然到处惹乱子。回去交给我哥处理还算便宜你们,应该交给吴都尉按军法惩治你们。押走。”朱房胡武不敢辩解只得默不作声,于是六个男卫兵押了朱房、胡武会军队驻地。董茹和四个女卫兵在这处理善后。凌玉婷来到董茹面前跪倒道:“贫女愿跟随郡主侍奉左右。”董茹忙扶起她,道:“我呀,可以带你走,但是能不能侍奉我还要看我哥的意思才行。这样吧,我替你赎身,你跟我回大楚军去,没人敢欺负你。”凌玉婷激动得跪倒哭道:“谢谢郡主再造之恩。”董茹叫过来黄大支道:“你把这个姑娘的赎身钱和你们的消费的账结了再回军中找吴广都尉交代今晚的事情,否则军法政治。”黄大支答道:“多谢郡主,小的这就去办。”黄大支便和其余若干人进入艺楼结账。董茹带上凌玉婷和卫兵回到军中驻地,临走时围观的群众齐声大喊“大楚军万岁,陈王万岁”。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4章 惩朱房胡武 举兵攻陈县 上回说到董茹带着卫兵抓回来了朱房、胡武,并把凌玉婷从艺楼里面赎身出来。回到军中驻地,陈胜吴广等人的宴席早已散去,各自回到军帐中卧床休息。吴广带着卫兵刚回到军帐不久,此时坐在厅中喝茶,查阅军中竹简。忽然卫兵就进来报告道:“都尉,巡查的兄弟回来了,还押着两个人。”吴广头也不抬,还在继续查阅竹简,问道:“闹事儿先关起来明天再说吧。”卫兵拱手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那个卫兵又进来报告道:“都尉,陪董茹郡主巡查的两个兄弟说有事要向您汇报。”吴广放下竹简,道:“叫他们进来吧。”卫兵领命而去,一会儿那两个陪董茹巡查的士兵便进来,向吴广施礼道:“拜见都尉。”吴广起身,走下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左边的那个卫兵道:“报都尉,我们和董茹郡主巡查的时候,看到后勤士兵追杀一个女子,被我们救了下来。还抓了陈将军的两个卫兵。”吴广惊讶道:“什么?竟有此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卫兵道:“小人当时听候郡主差遣,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们也不清楚,郡主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小人只是想请示一下都尉,陈将军的两个卫兵是放回去还是先关起来?”吴广道:“如果是他们有错,不管是谁,一律军法惩治。” 卫兵道:“那小人这就去把董茹郡主请过来。”说完正要转身出去,吴广一扬手道:“慢,我亲自到郡主军帐走一趟。你们两个跟我来。”于是两个卫兵便跟着吴广出得军帐来,骑上马,来到董茹军帐外。 董茹的守门的是两个男卫兵远远看到吴广过来,等吴广来到跟前下得马来,一个卫兵上前拱手拜道:“拜见都尉!”吴广上来道:“董茹郡主现在是否在帐内?”卫兵道:“在,小的这就进去通报。”说完转身进入军帐中来。此时董茹正在和凌玉婷在案上喝茶聊天,见到卫兵进来报道:“小姐,都尉来见,正在帐外等候。”董茹站起身走下来道:“快快让吴大哥进来。”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吴广便进入军帐中来,见得董茹和坐在案边的凌玉婷。吴广道:“董茹,我卫兵说军中有人追杀百姓,所以特地过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儿,想不到你正在会客,打扰了。”董茹的女卫兵送上新茶摆放在案上,董茹道:“吴大哥,我正想把这事情向你汇报,只是天色已晚所以没去,既然你来了,那就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吧。”说完拉着吴广坐回案上。案的首座坐着董茹,左右两边各自坐着凌玉婷和吴广。吴广看得凌玉婷坐在对面,被凌玉婷的美貌所惊讶,凌玉婷亦被吴广的少年英才所迷住,两人不禁深深看了几眼。董茹见状,伸手在吴广眼前晃了晃,吴广才回过神了,满脸通红,略有不好意思,再看凌玉婷时也是害羞的低下头来。董茹便心知肚明,笑笑道:“吴大哥,这是孤儿凌玉婷,我在艺楼把她赎身回来了。今晚的军中的士兵就是追杀她。”转而对凌玉婷道:“这位是我吴大哥,大楚军都尉。”凌玉婷急忙离席跪倒拜道:“奴家拜见都尉。”吴广忙伸手把她扶起来,两人有深情的看了一眼,吴广道:“不需多礼,入座吧。”于是凌玉婷入座。董茹笑道:“吴大哥,你手下是不是缺一个照顾你起居的丫头?”吴广收起害羞,故作严肃道:“我这么晚过来是想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你怎么问起我的起居来呢?”董茹笑道:“那好吧。这件事情确实有违军法,希望你能严惩他们,以正军威。”于是董茹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凌玉婷也在旁边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吴广听完极为生气,拍案道:“明天就军法惩治黄大支、朱房、胡武。”董茹道:“嗯,不如吴大哥就带走凌玉婷,好让她照顾你的起居。如何?”凌玉婷跪倒道:“奴家愿意誓死服侍吴都尉。”董茹道:“吴大哥,每天军中那么事务等着你去打理,多一个丫头服侍也可以提高效率。再说我这里的卫兵呀、奴仆呀都够多了,留下来我也照顾不过来。”吴广听得如此说,想想自己也是,那几个卫兵照顾自己虽然熟悉倒也勤快,总归没有女孩子细心,有时候还丢三落四很妨碍处理事情,便道:“嗯,如此也好。以后你就到我军帐下干活吧。”董茹这下放心了,对凌玉婷道:“这下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于是送吴广和凌玉婷离开等等不表。 到了第二天一早,董茹便带着卫兵来到陈胜的军帐内面见陈胜,把昨晚巡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向陈胜汇报了一遍,汇报完整件事情,说道:“哥,我怕你会护着朱房、胡武,所以我把他们交给吴广大哥处置了。”陈胜听完略一思索,确实整件事情就是这几个的不对,但是邓鬼达已死,剩下的这三个并没有什么过错呀。还没等陈胜说话,董茹就接着道:“哥,小时候你学艺回家,也曾经教我读书写字,习武射箭。你告诉过我,做人应该是非分明,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我没有管理大军的才能,但是一件小事的对错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这件事情很明显示军中的那几个士兵不对,所以应该按军法惩治。”陈胜听得如此说,便道:“好,让吴广按军法惩治。让军中的士兵知道,不管是军帐兵还是后勤兵,只要违背军法,严惩不殆。”董茹坚定的点点头。 此时吴广正在刑场为难,这几个人都是当时大泽乡队伍里900多人中的几个,跟随自己和陈胜一起举大义至今,如果按照军法杀了其中一个,那真的是于心不忍,而且这件事情虽然是他们的不对,但毕竟邓鬼达已经被杀死了,剩下的他们三个也没有犯什么错,杀头之罪倒也不至于。此时陈胜的卫兵领着命令来告诉吴广,道:“陈将军让吴都尉按军法惩治违反军法的士兵。不管是谁,只要违法军法,严惩不贷。”吴广命人押上朱房、胡武、黄大支,道:“身为大楚军,不体恤百姓,还想要非礼民女,坑害百姓,严重违反军纪。本该杀头之罪,念及过去立功,衷心大楚军,所以每人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说完,执行令木一扔而下落地,士兵拿着杖棍过来就往黄大支、朱房、胡武身上动刑,打得这三人嗷嗷的叫,痛苦不堪。 此时,陈胜吴广的大楚军在此地已经驻扎得有些时日,加上葛婴东征带回来的几万士兵,浩浩荡荡的队伍摆在这里。不少地方的英雄豪杰纷纷杀死当地的县令和郡守来响应陈胜的起义,也有些跟着起义却不加入大楚军的,比如刘季、项梁等等。而秦嘉、周宗、邓说、韩广、武臣等等纷纷带人来加入大楚军。陈胜吴广商议,现在兵足将广,是时候进攻陈县了。陈县乃陈胜的老家,进攻陈县可以进一步威固后方已经占领的土地,还能进一步和咸阳对峙。 于是,大楚军组织了第一次对陈县的进攻。陈县县令和县丞带领秦兵抵抗,交战于陈县城外。虽然说陈县做好了抵挡大楚军的准备,但是毕竟手下都是一帮普通的士兵,论胆识和作战能力都没有大楚军的这些将领厉害。只见战场上飞沙走石,烟尘滚滚,双方士兵各执武器互相砍杀,鲜血淋漓,哀嚎不断。武器互相碰撞的叮当声,战马奔腾的滴答声,士兵冲杀的呐喊声,受伤死亡的惨叫声,战车来往的隆隆声,弓箭纷飞的嗖嗖声,彼起彼浮。只见乱战的人群中,葛婴骑在战马上,提枪刺杀秦兵,转眼间便放倒了身边七八个秦兵,刚勒住缰绳稳住身子,突然看到秦军一辆战车重开混战的人群正向他奔驰过来,秦军这辆战车上的弓箭手向葛婴射来一箭。葛婴见得弓箭急速射向自己,闪避这弓箭是简单的事情,但是正向自己奔驰过来的战车,闪不掉非了自己不可,现在身边混战的人群又多,战马又闪避得不快,唯一的办法就是弃马落地。说时迟,那时快,葛婴身子一斜,伸手抓住从耳边急速飞过去的羽箭,双腿用力蹬开马鞍,高高跃起在空中,秦军战车此时刚好撞到,葛婴的战马被撞翻在地。战车继续撞开混战的人群而去。葛婴稳稳落在地上,毫发无伤,右手手里提着枪,左手捏着刚才空中抓住的急速飞行的弓箭。身边几个卫兵赶紧杀掉缠着的秦兵,边战边退过来保护葛婴。葛婴道:“我没事儿,你们小心杀敌,去吧。”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飞身跃起,左手捏着的弓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调了个身,把箭镞扎进一个秦兵的后脖。这个秦兵倒地而亡。这招跟陈胜在大泽乡杀死军蔚的那招如出一辙。下了马的葛婴远没有在马背上那么厉害,秦响在旁边看得出来。于是秦响带着上去执行特种暗杀任务的几个骑兵也跃下马来,杀开秦兵,来到葛婴身边,秦响道:“葛将军,刚才末将在马上看得前边人群中有一匹战马,我这就带人去抢过来。”葛婴大喝一声,踢开一个刚被自己长枪刺中的秦兵,回答道:“好,抢马。”于是带了秦响和那几个骑兵,杀开秦兵,果然看到一匹身如黑漆的战马,马上骑着一个秦兵将领,葛婴叹道:“果然是一匹好马。”秦响一声令下“掩护葛将军,上。”带领这几个骑兵杀将过去,杀掉战马周边的秦军。马背上的秦军将领正想动手挥剑砍杀秦响,葛婴大喝一声道:“看这里。”说完扔标枪似的把自己的长枪扔过去,这一扔用尽了全身力气,扔出去的同时也一跃而起,空中踏步飞身。秦军的这个将领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葛婴的长枪插入胸膛,喷出几口鲜血,急忙用手捂住伤口,长枪仍然稳稳插在胸膛上,翻身倒下马来。葛婴也飞身到了马背上,空中一转身伸手拉住缰绳,由于惯性力身体还是往前冲去,幸好手里抓住了缰绳,而这匹战马也因为缰绳的力道过大,被扯得前蹄离地长啸一声站立起来,等葛婴的身体漂坐在马背上才前蹄落地站稳。葛婴一把拔出长枪,提着长枪,策马向前厮杀。再看到人群混战中不远处的吴广,也带着卫兵,手里拿着的吴王剑在阳光照耀下,发出的寒光让人看着就心寒,加上少时就熟练吴王剑法,和这吴王剑配合着使用,招招天衣无缝,剑所到之处,秦兵个个倒下。吴广杀到红眼处,飞身弃马落地,一群秦兵提了长矛就围上来。吴王剑果真是削铁如泥,秦兵的长矛长戟长枪长剑纷纷被吴广的吴王剑拦腰砍断,手里就剩下柄木了。吴广的卫兵再过来砍杀秦兵,简直易如反掌。在看到后边不远处的一辆奔驰的战车上,驾车的正是庄贾,战车后面跟着七八个骑着马的卫兵,也是边跟着战车边砍杀。庄贾驾车的本事端的是一流,即使眼看着秦军的长矛要刺中车上的人,这马车就偏偏突然会甩一下尾,巧妙的避过那些锋利的长矛长戟和射来的弓箭。陈胜的卫兵拿着长戟便刺边挑,战车所到之处秦军倒下一片,被战车疾碾而过。陈胜手里紧握弓箭,看到骑着马的秦军将领就一箭射倒,看到成群的秦兵就三箭齐发,哪里大楚兵处于弱势庄贾就驾车到哪里。再看到远处奔驰的战车上其中一个身影,正是董茹。董茹不擅长使用兵器,小时候赤手空拳习惯了,唯一擅长的就是弓箭,这弓箭练得比陈胜还要熟练。但是董茹的这辆战车由于驾驶的士兵没有庄贾的技术,在和一辆战车对拼的时候,战马被对方的长矛刺中,马翻车倒,幸好当如武功不错,提着战车上的一个女卫兵快速跃下战车才避免了受伤,后边的女卫兵急忙赶上来护住董茹。那个车夫虽然倒地,但是也被董茹及时挡开杀来的秦兵被救了下来。董茹道:“我们抢战车。”话音刚落,耳边的隆隆声越来越近,董茹道:“就这辆了。我负责吸引他们杀过来,车夫,你拿长枪卡住车轮让战车停下来,然后我去杀掉战车上的秦兵。”车夫点头,拿了长枪,在董茹的卫兵的掩护下作好准备。秦军的这辆战车看到董茹一身将军的盔甲,便想杀了大楚军的一个将军立功不少,便拼了命驾着战车凶神恶煞的冲过来。董茹喊:“放。”车夫看准过来的车轮,伸出长枪插入车轮里,车轮带动长枪旋转,一下子卡住,战车突然停了下来,拉战车战的两匹马被突然的停住拉住“噗”一声跪倒在地,车上的秦兵淬不及防,被惯性向前抛出车外,甩向董茹的头顶这边来。董茹转身伸手拉住一个从头顶上飞过去的秦兵的脚,向下用力一甩,这个秦兵被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受损,吐了一地鲜血,连惨叫都喊不出来就死了。“郡主,快上战车。”此时车夫已经整理好战车,做好了驾驶的准备。董茹一个飞身上得战车,一个卫兵也提着长剑爬上来保护董茹。董茹在战车上站稳,突然喊道:“糟了,我没有拿弓箭。”此时不远处一个卫兵解下身上的弓箭,道:“郡主,接住。”说完,扔了过来。董茹接住扔过来的弓箭,背绑好箭舵,车夫便驾车再次冲杀向秦兵。田臧性情虽然急躁,但是满身力气,左手拿着盾,右手拿着刀,带着两个卫兵在人群中冲杀,秦兵好几个过来挡他的盾,却因为力气不够大,被推得往后退,拌到地上的尸体,几个秦兵倒在地上,田臧挪开盾就砍,鲜血在阳光下抛洒四溅,其他刀盾手看在眼里,士气大振。再看宋留,手里抱着弓箭矛戟,右手拿着长剑,跑跑跳跳,看到哪辆战车的长戟断了就跑过去递给战车上的士兵,哪个的弓箭射完了就跑过去补充,由于宋留跳得特别高,秦兵根本还没看清他在哪里,他就从这个地方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颇有神出鬼没的意境。张耳、陈余虽然也是武功平平,但是远见卓识,此时正在后军的战车上待命。张耳手扶战车,盔甲寒光,要配长剑,手里拿的不是武器而是一部书简,而陈余则右手提枪,左手遮日,举目查看,前方战局。未了,张耳嘴角微微一笑,轻声道:“时机到矣。”话音刚落,陈余左手一挥,后方军中的士兵冲杀喊声震天,分成左右两支,包夹着前边的混战的人群两边而去,此时混战中的大楚军也纷纷退出混战,往陈县城墙而去,和刚才两边张耳陈余指挥包夹过来的大楚兵一起,组成了一个底下没有封口的“口”字。秦兵见三面都被包围,而且包围的人墙中海油弓箭手弯弓搭弦准备随时射过来,看到前边的开口没有被包围,便纷纷往前冲去。往这边冲过来的方向正是张而陈余所在的方向。张耳嘴角一上扬,陈余左手一挥,后面的几排弓箭手便冲上前和张耳陈余所站的战车排成一列,弯弓搭弦,等候张耳放箭的命令。此时张耳不知何时手中的竹简变成了一面令旗,张耳令旗摇下,喊:“放箭!”几排弓箭手便把箭射出去,第一排射完退后,第二排又补上,第三排已经准备好准备等第二排退下再补上。“口”字的上、左、右三面看到前方已经放箭,这三面也纷纷射出弓箭。秦兵面对如雨点般的弓箭射过来,乱成一团,乱箭射死的射死,踩死的踩死,呼号哀逃,这一仗,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乱箭射了好一阵子,秦兵本来人数就不怎么多的现在更是一个活口都没有。大楚兵将们看过去,只见地上面躺满了尸体,秦兵的也有,大楚兵的也有。血水满地,插在地上的弓箭就像插在血水的水面上一样,只有一些没有即刻毙命的还在痛苦挣扎的缓缓在血水中爬动,没有死掉的战马也幽幽的在血水中走动,偶尔发出嘶嘶的叫声。只见死人堆里一个满身是血的秦兵艰难的用长枪支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来,喘着就快死亡的粗气,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着些什么话,谁也听不清楚在喊些什么。吴广跨上卫兵牵来的战马,把腰上的长剑解下,从脚踝的鞋中抽出一把匕首,双腿一夹战马,战马驮着吴广缓缓向那个站立着的士兵走过去。从远处看去,只见吴广下得战马,和那个秦兵对立着站了一会儿,突然传来吴广的喊声:“医务兵!”这边大楚军中的吴广的卫兵立马就慌了,惊喊道:“不好,都尉受伤了!快过去了保护都尉!”话音刚落十几个卫兵就提了刀枪弓箭纵马奔吴广而去,一个卫兵在马背上还弯弓往那个秦兵的方向射去一箭。吴广看一直飞箭射向身边的这个将死的秦兵而来,一把扑倒那个秦兵在血水中,躲过了这一箭。接着卫兵一起赶到,立马下马来扶起吴广。射箭的卫兵下马跪倒在血水中,自责的拱手道:“属下该死,刚才这弓箭是我射的,我以为他伤害……”吴广没等他说完,打断道:“起来吧,下次不能这么鲁莽。快传义务兵来,看到还有受伤没死的秦兵就马上抬到我们军中去医治。快!”这个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大楚军的义务兵就抬了担架过来,抬走未死的伤员。而陈县中的士兵闭门不战,在城楼上看得大楚军对待自己的兄弟们如此大义,便纷纷心里不是滋味。有的说:“打仗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的说:“本来我们守城就没有什么希望可以获胜,经过这第一仗死了那么多兄弟,唉!”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的说:“不如我们投降吧,这样至少不用死啊。”大多数士兵都同意这个想法,于是投降的念头就这样传播出去了。不料一个士兵却跑到守丞面前告密道:“军中的士兵大明说要投降,现在大家都准备做好下一战不准备打的准备了。”守丞大怒道:“混账,现在县令出去搬救兵,军中就出现这么大的叉子,我非要杀死掉那些准备投降的不可。你带人去把大明给杀死,杀一儆百。”这个士兵领命而去,带人进入军中,此时大伙正在吃饭,这个士兵来到大明身后,一剑刺死了大明在饭桌上,其他士兵纷纷惊讶不已,这个士兵喊道:“守丞有令,杀一儆百,谁想投降,格杀勿论。”这些士兵听得如此说,怒火中烧,一个大个子的士兵冲过去一刀结果了,对着跟来的那守丞的卫兵道:“谁敢动手今天就像他一样。”说完指着地上的尸体。这几个守丞的卫兵害怕极了,跪下道:“我们已经不想再战,求看在兄弟情分上高抬贵手。”这个大个子士兵道:“好,我们这就去杀死守丞,打开城门迎接陈胜的大楚军。”此时以前经常去陈胜家中收税的那几个军蔚也正在府衙里也慌了起来,为首的那个道:“不要慌,平时我们对陈胜也不错,我们应该不会有事,不过我们得识时务,不想死的还是得跟大楚军投降。我们现在出去军中看看士兵们有什么想法。我们都是陈县的老百姓,和陈胜是一方水土养育出来的兄弟,估计陈胜也不会杀掉我们。”于是说完,领了高矮胖瘦四个军蔚出了府衙,刚走不久,就看到那个大个子士兵带了人过来。为首的军蔚跑上前拦下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大个子士兵道:“守丞刚才派人杀死了士兵,明显不把我们当作人来看待,我们现在正想去吧守丞给杀死,打开城门迎接大楚军进城。我们和陈胜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陈胜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你也和我们一起来吧。”说完,扯了这个为首的军蔚就往府衙的方向走。守丞在大厅上听得人声鼎沸,出来道大门一看,那个大个子士兵和军蔚都在,大个子士兵道:“守丞大人,我们都是人,你如此对付我们,我们今天就要讨个说法。”守丞气极,又无办法,只得哀叹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深沉的说道:“生为国家,死,亦为国家。”说完,拿了匕首插入腹中自杀死了。 大楚军收拾完战场,慰问了伤员,奖励了军功,此时陈胜、吴广、葛婴、吕臣、田臧、张耳、陈余、宋留、邓说、秦嘉、周宗、韩广、武臣等在军中正在商议准备如何组织第二次进攻的时候,一个卫兵进来报道:“将军,陈县大门大开,城中士兵杀死守丞,现在投降了。”众人喜出望外,陈胜下令道:“整顿兵马,即可进城。”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5章 众贤聚议事 吴广做假王 陈胜吴广率军进入城中,接受军中的秦兵,开仓放粮,救助百姓,废除苛捐杂税,城中百姓无欢欣鼓舞,纷纷要求加入大楚军。此时在别的地方的起义军比较有声势的还有刘季、项羽等,一些比较小的起义军想到独身一人带领这区区几千人马也成不了大事,便纷纷来投靠大楚军,包括有吕清、召平、邓宗。大楚军在陈先安定下来,广纳贤士,招兵买马,队伍得到进一步的壮大。此时陈胜和董茹都住进了原来县令的府衙:陈侯府。其他将领也按照吴广的分配和要求,找到了原来陈县的大小官员住的府邸,住了进去,原本府中的丫鬟家丁全部纳入大楚军,继续留在府中伺候。大楚将士大部分都是农民出身,哪里享受过被人伺候的日子,想想当时陈胜说过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变成了现实,自己也是王侯将相了,禁不住开始享乐起来,心想如果陈胜吴广称王,那么我们就是开国功臣,那时候还真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葛婴、张耳、陈余以前都是有钱人,说到怎么生活,对他们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于是在葛婴、张耳、陈余的建议下,让陈胜为将士们再找一批新的丫鬟和家丁、管事,方便将士们在陈县城中来往出入。陈胜一直觉得上次吴广打了朱房、胡武那几十大板确实挺冤枉他们两个的,毕竟他们没有非礼凌玉婷,也没有杀人,他们只是作为普通的消费者进去消费而已,所以一直想给朱房、胡武表现立功的机会,趁着这次招人,陈胜就安排朱房、胡武张贴告示招人,如果完成任务,记入军功,大有奖赏。朱房、胡武大喜,心想伺候陈胜这么久,总算有升官的机会了,便欣然领命。 再看到陈侯府,更是气派,庭院深深,花木幽幽,鸟鸣泉响,楼阁高耸。某日夜间,董茹从房间出来散步,看到陈胜一人独自正在庭院中闲步,看似有些烦恼,便叫了丫头去准备了一些香茶果品端送过来,放到庭院中的石桌上,唤她们退下。董茹走到陈胜身后不远处,轻叫一声“哥。”陈胜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是董茹,便点了一下头。董茹道:“我叫属下泡了些茶,小妹看你似乎有心事,不如过来喝茶聊聊天吧?”陈胜便转身而来,和董茹一起落座。 董茹为陈胜斟满一杯香茶,也为自己斟满一杯,边斟边道:“哥,你带领大伙过上了好日子,让陈县的相亲父老都不用再交那么重的赋税,而且我们大楚军现在也越来越壮大,你为何还闷闷不乐呢?” 陈胜押了一口茶,叹声道:“你不懂,现在哥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正在思考该怎么去做呢。” 董茹道:“那还不好办呀。” 陈胜道:“你还没听我说出什么问题,就觉得很好办了吗?” 董茹道:“不是。哥,你看,大楚军中人才济济,比如葛婴大哥,张耳、陈余校尉等等,这些都是饱读诗书的人,文韬武略,你有什么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不就行了嘛。对不对?” 陈胜道:“唉,正是因为这个问题难以告诉众人,所以才让我如此着急啊。” 董茹奇怪的问道:“是什么问题不能告诉大家?” 陈胜看是自己的妹妹,觉得说出来也无妨,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正在思考该不该称王。” 董茹高兴的道:“这问题你也在这思考了这么久啊?”陈胜看了董茹一眼,董茹继续说道:“你们大伙想称王就称王呗,反正现在我们大楚军如此强壮,暴秦又不堪一击,只要大伙同意,让大伙就拥立你为王,这有何难。” 陈胜道:“妹妹。你不懂。我当初号召大家起义时,打着的是恢复楚国的旗号,各个起义军纷纷投奔我们大楚军而来也是以恢复楚国为目标。我原本就不是楚国人,也不是楚王的后代,我就更没有楚国高贵的贵族血统作为号召力,如果我擅自自立为王,那我怎么让大家都听从我的呢。” 董茹听完才焕然大悟,道:“原来这样啊。”沉默了一会儿,董茹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和大伙儿商议一下吧。对了,明天和我一起回陈家湾去拜祭一下爹娘吧。” 陈胜这才想起自己攻打下陈县多日,竟然忘记了回去拜祭一下陈氏,便答道:“好。” 到了次日,陈胜和董茹带上简单的香烛纸钱,舍了随从和卫兵,两个人骑马来到陈家湾陈胜的家里,几个月过去,房子被烧的柴灰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有地基和没有烧毁的残木柱子还在,陈胜看得不禁落泪,幸好当时见面时董茹讲了被烧的情景,现在心里有了一些准备,但是睹物伤情。董茹和陈胜来到陈氏和董老汉的墓前,摆好果品香案,焚烧纸钱,跪下拜倒,落泪不止。不知过了过久,陈胜董茹收住伤心,起身准备会陈县城里去,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老者,陈胜喜出望外,大喊道:“师傅!”便跑过去。此正是管姓老者。 管姓老者来到陈胜面前,陈胜一把跪下,激动得哭道:“师傅,总算再次见到您了!徒儿给您行礼了。”说完深深的磕了三个头。管姓老者样貌依旧,依然不见有任何变化。管姓老者扶起陈胜,道:“陈胜啊,起来,不必多礼。”陈胜在管姓老者的扶持下站起身来。此时董茹也来到陈胜后边,向管姓老者行礼,也喊了一声师父。管姓老者点点头,对陈胜说道:“离别那时,我跟你说过,有缘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如今的你今非昔比,已是大楚军的大王,怎么可以给我行礼呢。”陈胜道:“您是我师父,我就是做了皇帝,也要行礼。”管姓老者道:“如此便好。”陈胜忽而道:“徒儿有件事想请教师父。”管姓老者掐指一算,道:“你所问何事我已经清楚,称王是一定的,但是你要回去听听大伙的意见。”陈胜大喜,道:“有师傅一句话,徒儿心里有数了。多谢师父指点。”管姓老者道:“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当年女娲娘娘交给师父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年事已高,要找一个地方专心拜投女娲娘娘门下了。”陈胜道:“师父不如跟我回陈县,我叫人给师父造女娲神殿,交由师父掌管,这样师父就不用再去找了。”管姓老者道:“休要这么做,师父所做之事自有我的道理,你就不必挽留师父了。”说完转身对董茹道:“董茹啊,陈氏临终时是怎么对你说的?”。董茹拱手道:“我娘临终时任然忘记不了叮嘱大哥,叫我不要让大哥做错事。”管姓老者听得点点头道:“如此便好。陈胜虽然跟我学习,但是他与翠云峰无缘,恐怕以后多有曲折,你一定要帮助他,不要让他误入迷途。”陈胜听得忙问道:“师父,徒儿为何会误入迷途,还望师父指点解救。”管姓老者道:“此乃天机,你自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多无大事,但是董茹规劝,你务必要听从。”陈胜只得点头道:“徒儿知晓了。”管姓老者道:“我们就辞别过吧。”说完,转身就走了。陈胜、董茹只得再次拜倒在地,“恭送师父!” 当晚陈胜和董茹回到陈县县城里来。回到陈侯府,陈胜立马召集众人前来陈侯府大厅议事。陈胜首先开口道:“承蒙众位兄弟不弃,和我陈胜一起共举大事,如此我们兵足将广,已是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但是面对我们如此强大的队伍,再按这样的制度管理下去,多有困难。现在召集众位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如何管理军队的问题。” 吴广道:“陈大哥担心的就是我所担心的。我们当初是打着恢复楚国的旗号起义,等我们起义成功,就找楚国后裔来接管我们。可现在我们军中却没有一个楚国的王族担任重要职位,这对于我们起义军的凝聚力的形成和领导地位是非常的不利的。” 葛婴站出来拱手道:“也就是说,我们起义军想要提高我们的号召力,迫切需要一个大楚军的王,来担任领导核心,把我们团结起来?”陈胜、吴广点点头。底下众人也纷纷议论。 吕臣道:“军中现在没有楚国后裔,也就是暂时还没有找到适合担任王位的人选。难道我们一天找不到楚国王侯贵族后裔,大楚军就一天没有领导核心吗?这样大楚军岂不是岌岌可危?所谓兵败如山倒,我们如果不找个王来做我们的领导核心,军队团结不起来,那以后怎么打仗?” 田臧站出来道:“管他什么楚国后裔,我们辛辛苦苦拼命,左后却让别人来称王,这算哪门子道理。我们就自己内部推选人才出来称王,都是称王,谁来做王还不是一样吗?对不对?”说完,底下有些人纷纷表示同意。 张耳此时站出来道:“我认为我们现在不宜称王。”陈余也站出来道:“我也是此意,当下我们不宜称王。” 陈胜看见两位德高望重、文韬武略的人都站出来说不宜称王,便问道:“二位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张耳道:“秦国无道,占领我们祖辈的国家,毁灭我们现在的家园,杀死我们的后代,掠夺我们百姓的钱财,奴役我们的兄弟姐妹。现在陈将军带领我们放开胆子,不顾万死一生,领导我们共举大事,就是在为天下的百姓铲除暴秦,百姓感恩戴德,感激涕零,起义的兄弟纷纷前来,为的就是天下百姓不再受暴秦的剥削。” 田臧插话道:“你知道怎么还不让我们称王?” 陈胜道:“田旗使休要打断,听张耳先生说完。”对着张耳道:“先生请继续。” 张耳道:“是。我们现在才刚刚攻打下陈县,如果现在称王的话,那么在天下人面前,别人就会觉得我们起义有私心,所以我希望陈将军不要称王。” 众人听得点点头,觉得说得也有道理,陈胜问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张耳道:“我们现在应该是赶紧制定作战策略,率兵西进,四处派人去拥立以前六国的后代为王,封他们为王就是把他们拉入我们的阵营之中作为我们的党羽,给秦国增加多一些敌对的势力。我们给秦国树敌越多,那么秦国的兵力就会越分散,我们的党羽越多,兵力就会越强大。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就用不着在辽阔的旷野荒原上相互厮杀,也不存在坚守强攻的县城,等我们铲除了残暴的秦国,就可以占据咸阳向其他诸侯发号施令。各诸侯国在灭亡后又得以复立,我们施以恩德感召他们,他们必定会衷心拥立将军为王。如果这样,那么我们的帝王大爷就会成功。反过来,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成了王,恐怕天下的诸侯就会懈怠不会从命于我们了。”众人中有些听得连连点头。 宋留道:“张耳将军话虽如此,难道我们就这样让大楚军继续没有领导核心,一直拖沓下去,直到找到楚国后裔为止吗?”众人中有些也觉得确实应该首先解决这个问题。 武臣站出来道:“我倒是有一主意。” 陈胜喜道:“快快说来。” 武臣道:“如张耳将军所说如此对我们不利,我们现在一定不能真的称王,既然我们现在不能真的称王,但是我们也不能让我们的军队失去凝聚力和团结,唯一折中的办法就是,我们拥立一个假王,对外宣称我们的假王只是暂时代理一下王位,等我们找到了楚国后裔,便立即让真的王上位,废除假王,让真王全权接管。这样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众人中许多人都点头赞许这个主意。 陈余站出来道:“我们拥立假王,跟真的称王有什么两样。虽然我们对外宣称是假王,但是外面的多心的人,或者秦国的人就会觉得我们心不诚,只不过拿假王做个幌子,想继续让大家卖命,等时机成熟了,就把假王拥立成了真王。再说假王和真王的权利意义都一样,确实不妥,望陈将军三思。” 陈胜思考着队伍这样下去确实容易瓦解,现下的制度已经没法管束这么庞大的队伍了,只有称王,把各个将军的级别提上一级,设置更多的下属,这样庞大的队伍才有更多的制度约束着,便于管理。陈胜便道:“依我看张耳陈余两位将军深谋远虑,未必有错。但是我们眼下的军队纪律确实是已经到了需要整改的时候了。我看就依武臣的建议,我们推选出一个假王出来作为我们的领导核心,整改军队,让大家各自提升级别,拥有自己的府邸,这也是我们大家共举大事的目的所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也是可以的。”底下众人纷纷欢呼同意。农民阶级出身的他们,共举大事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葛婴道:“那么我们就请陈将军或者是吴都尉做假王,暂时代理一下王位吧。等找到了楚王的后裔,我们再立刻拥立新的王,废除假王。” 底下众人一听,便议论开来。有的说陈胜带领我们共举大事,应该让陈胜做假王。有的说吴广治军严谨,辛辛苦苦照顾兄弟,是非分明,在军中有很大的威信,应该让吴广做假王。此时陈胜心想:“是我商量了吴广,号召大家首先起义的,无论是真王还是假王,这王位大家应该都会拥立我。”想必,不仅会心一笑。众人在底下依然议论纷纷。 葛婴站出来道:“大家静一静。”众人便停止议论,葛婴继续道:“假王只能由陈将军、吴都尉来做,我想这个众人没有异议的吧?”众人纷纷点头应道:“无异议。”葛婴继续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投票吧。为了防止我们军中兄弟之间会出现不团结,我们请陈将军和吴都尉暂时转过身去,大家拿出自己身上的一枚铜钱,正面或者反面摆在这个桌子上。”说完,两个卫兵抬过来一个案桌,葛婴继续道:“正面就是用力陈将军,反面就是拥立吴都尉。”说完看着众人,众人点头表示已经明白。葛婴道:“开始吧。”于是陈胜、吴广便转过身去,底下众人纷纷摸出身上的铜钱,四个五个的一起上前去把铜币摆好。不一会儿大家都投票完毕,葛婴道:“请陈将军、吴都尉转过身来吧,我们都已经投好票了。”此时案桌上的铜币被分成正面的反面的两个阵列,那边多那边少,比较一下阵列便一清二楚,众人看在眼里也心里有数。 陈胜急忙走下去盯着案桌一看,傻了眼了,支持自己做假王的正面铜币没有支持吴广做假王的反面铜币多,也就是说,大部分人都支持吴广做假王。吴广也走下来一看,颇显尴尬,对陈胜道:“陈大哥,我……” 没等吴广把话说完,陈胜道:“既然是大家认定的结果,那么你就做假王吧。”吴广听得如此说,也只好把话闷着,点了点头。田臧站出来吼道:“为什么不是陈胜作假王,没有陈胜哪里会有你们的今天。”陈胜怒指着田臧道:“住嘴,休要对假王不敬。否则按军法处置。” 田臧道:“我不管,我们都知道你的功劳是最大的,可是却偏偏不让你称王,现在连假王也不让你做。”然后指着其他人骂道:“你们这帮混账,到底是装傻还是串通好的。” 此时秦嘉站出来回骂道:“你骂谁混账,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说完,拔出身上的佩剑。田臧也毫不示弱,也“呛”的一声拔出身上的佩剑。 陈胜怒道:“来人,把田臧、秦嘉拉出去。”说完,两个卫兵入来。 吴广马上道:“卫兵住手。”然后向陈胜拱手道:“陈大哥,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我们都是来议事的,不能带走任何兄弟啊,希望陈大哥三思。” 陈胜道:“既然吴王都这么说,那听吴王的便是。”说完对着已经进来待命的两个卫兵道:“没听见吴王的话吗,你们还不快滚。”两个卫兵听得,只得转头退下。陈胜继续说道:“请吴王继续主持这次议事吧。” 吴广便转身对大家道:“虽然大家推举我做了假王,但是我只是暂时代理王位,军中的一切其他事情都如原来一样,有什么事情还得向我陈大哥报告。如今我们已经做王,那么我们就把陈大哥的家乡陈县,也就是陈县城,作为我们的都城,各位将军都可以找一处地方作为自己的府邸,后勤兵负责打造各位府邸的匾额送到府上。我们明天就进行军事方面的升级和作战策略。”众人听的纷纷点头,等各项事宜交代清楚,便各自散去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6章 人各怀鬼胎 大楚定四军 张耳陈余回到府中已是傍晚,火红的夕阳映衬着灰色的山峦,房子旁边的枯树上两只乌鸦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丫鬟侍从已经点上灯笼做好饭菜等着张耳陈余回来吃饭。两人吃完饭便在内厅上聊起天来,由于陈胜吴广没有听从他们的建议,此时心中颇有烦闷。陈余道:“大哥,我看陈胜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想你今天帮他们分析的情势如此透彻,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你。” 张耳道:“依我看,陈胜成不了不了大事。古隐公曾经有言:秦灭楚尽,余楚三户,然亡秦必楚人也。如果现在自己称王而不拥立楚国人为王的话,必然是大事不成。再说陈胜更是偏袒像朱房、胡武这样的小人。留在这里,我们迟早会被杀死。” 陈余道:“想我们一心想辅佐他们可以成就大事,但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白费我们一番心思。如果明天我们的军事策略他们还不采纳,我们不如趁早离开了吧。” 张耳道:“说的是。眼下我们才刚攻占这么一点地方,虽然说我们兵足将广,但是陈胜目光太过短浅,身边又是像朱房胡武田臧这样的小人,不是范军纪就是脾气暴躁。我看我们得想办法远离这里。” 陈余道:“不如明天我和你主动申请带领一支军队西进吧,这样我们不仅有自己军队,而且还能离开这里。”张耳听得点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再看到吴广,吴广回到府中,此时凌玉婷正在伺候着吴广吃饭。吴广因为今天的拥立假王的事情确实出他所料,此时正是心中烦闷。凌玉婷在旁边看得出来吴广心烦,便动手夹了一口菜放入吴广碗中,轻声问道:“不知吴大哥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由于吴广留下凌玉婷做贴身伺候的丫鬟之后,因为两个人岁数相差不大,所以吴广便让凌玉婷称呼他为吴大哥,但是由于凌玉婷观念较重,自己既然是被赎身出来做的丫鬟,自己就是一个卑微的奴婢,吴广没得办法,只好由着她,但是她必须得叫吴广为吴大哥。 吴广道:“确实有件事情让我挺烦的。你是怎么知道?” 凌玉婷道:“奴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伺候在吴大哥身边,莫说不知道,就连吴大哥半夜什么时候翻身奴婢也知道。”吴广一听甚感惊讶。凌玉婷继续道:“我每次夜里都起身两次看看吴大哥是否就寝周全,挑灯拨帘,都是奴婢做的,所以才知道吴大哥半夜何时翻身。” 吴广会心一笑,道:“这段时间有劳你的照顾了。” 凌玉婷道:“吴大哥,不妨把心中烦闷之事说来让我知道,看看能不能帮忙出个主意。” 吴广便道:“今天军中大小将领众人被陈大哥召集,说要拥立假王。我本以为做王必是陈大哥无疑,谁知到最后,众人却推举了我做假王,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凌玉婷喜道:“吴大哥称王不是一件好事儿嘛,而且是人心所向,应该值得高兴才对。” 吴广道:“你不懂。是当初陈大哥最先找到我和我商量着起义的。我和陈大哥从小就认识,军中别人说他袒护身边的人,其实这是他为人重义气。起义之所以成功,全是因为他计划周全,所以才有我们的今天。这王,应该由他来做才对。” 凌玉婷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拒绝做这个假王呢?” 吴广道:“我也想过这么做,但是这是众人一起推举我做的,如果我不做,那岂不是让大家寒心,而且,就算我不做这个假王,而是陈大哥做这个假王,但是投票结果已经说明,大多数人都倾向于我,陈大哥没有得到人心,强硬着做了这个王,那军中的兄弟可能多有不服,没人听命于他而产生内乱,那我们大楚军不就完了吗。” 凌玉婷道:“原来如此。吴大哥如此顾大局,这一片苦心我相信陈将军一定会理解的。” 吴广道:“今天陈大哥看起来很生气,恐怕我继续在这里做假王,迟早也会有被陈大哥责骂的一天。所以想到此处,我就心中烦闷。” 凌玉婷道:“吴大哥,不如你带兵在外吧,虽然这样有点危险,但是起码不用盯着这个假王的名号每天尴尬的面对着陈将军。等你在外面找到了楚国的后裔,用了了真的王,然后你再回来。这样你们的兄弟感情就不会受到破坏了。” 吴广听得甚喜,道:“好主意。明天的军事会议我就主动申请率兵外出。” 再看到陈胜,在陈侯府中也是闷闷不乐,自读一人在庭院中站立,心想:“现在大家都倾向于吴广,难道我这么久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吗?”想毕,便拔出腰中的长剑舞动起来。剑声嗖嗖,寒光流露,剑光闪烁。董茹听得院中有舞剑的声音,便打开房门一看,不远处的庭院中就是陈胜正在舞剑,看那剑气之中颇有几分怒气,知道陈胜也许心中有事,董茹便转身回到房中,从剑鞘中拔出自己的长剑,提了长剑,快速疾奔陈胜而来,一个飞身,跃入陈胜的剑招之中,和陈胜开始拼招。 陈胜看到有人进入自己的剑招之中,急忙手剑,定睛一看,竟然是董茹。陈胜道:“妹妹,怎么突然闯进剑招,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要是我手剑不快,刺伤你怎么办?” 董茹摆好架势,道:“哥,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伤着。我看你心中似乎有烦闷之事,不如我们来比一场,也好让你消消气。” 陈胜收起剑,转身道:“罢了,哥心情烦闷,怕伤着你。” 董茹哪里理会他说的,道了一声:“妹妹得罪了”,说完便举剑刺向陈胜。陈胜此时剑已入鞘,只得拿剑鞘格挡,便挡便道:“好吧,那就陪你玩一下。”说完,不知何时已经把剑鞘去掉,手中拿着长剑和董茹过招。两个人影和剑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剑身相击迸发出火花来,发出叮当的声音。董茹边战边道:“哥,小妹可不手下留情了。”陈胜边接招边道:“你的武功都是大哥教你的,尽管放马过来吧。”董茹剑招此时突然变得狠毒无比,处处直击要害,因为董茹的武功不如陈胜,在使剑上更没有陈胜的那般功力,为了能让陈胜彻底的发泄心中的烦闷,只有让陈胜拼尽全力,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自己只能出狠招了。只见董茹假装落败转身退出一步,陈胜立马紧跟而上,董茹再突然转身刺出一剑,这一招叫“回马刺剑”,是仿造回马枪而来,但是这一剑刺向的却是胸膛,于作战时骑马才用的回马枪刺向腹部有所不同。由于退后距离短,才一步,给人的感觉是逃跑,可是才一步距离,在剑招中,根本就是只有逃跑的意念,却毫无逃跑的效果,加上突然转身刺回去的剑,一般都能刺死对手,即使刺不死,对手也会受重伤,就算对手侧身闪开这一剑,这时对手已经在你的剑能拉伤、割伤的范围之内,无论你使剑是劈、砍、削都能紧贴对手,有望在下一招之内使对手受伤。这招一般是遇到高手才用,因为当你不落在下风的时候,别人是不会相信你想逃跑的,这一招的精妙就在于反败为胜。虽然说剑招人人可用,但是如何发挥剑招的威力,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剑术武学学问。陈胜看到董茹这一招“回马刺剑”,当真是手下不留情。而破解这一招非常铤而走险,一般是对自己的剑招很有信心才用这个破招方法,而对自己的剑招没有信心的,或者是不想有风险的,只能依靠躲开从而进入对手的伤害范围之内,自己再利用更高的剑招去给自己解围。只见陈胜收剑,用剑身贴着刺来的剑声,急速收回,等自己的剑收回来到对手的剑尖之时,左掌扶住自己的剑身,顺着对手刺来的剑的力道,缓冲回贴到自己的胸膛之上。对手的剑尖顶着自己的剑身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再用力把对手的剑给推挡回去,就化解了这一招。这招叫做“傻子退剑”,是很危险的剑招,要是挡不住对手的剑,就会被直接刺入胸膛。可见陈胜是对自己的剑术很有信心。董茹再次刺出一招“三笑连环”,此招从右往左,,此次像要砍对方的左肩、头、右臂,其实第四下才是真正的伤招,是刺向对手的右胸腔。但是高手使剑,不会让你知道他是在该砍的时候才砍,还是在不该砍的时候就砍,所以要破解这招只能跃开,否则破解起来就会让自己的剑招连贯性丢失,因为要格挡的地方太多,而且最后那一刺最迅速,根本无法格挡。陈胜一下子跃开,董茹此时收招,却被陈胜看得正着,一脚踢在董茹的手腕上,把董茹的剑踢飞,顺势一把把剑横在董茹的脖子上,左手接住从空中掉落下来的董茹的剑。然后迅速移开横在董茹脖子上的剑,怕一不小心伤着董茹。 陈胜把剑递还给董茹道:“你输了。” 董茹上前接过剑,笑道:“我就知道是这结果,我的武功全部都是你小时候交给我的,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呢。” 陈胜走到旁边的石桌坐下,道:“知道就好。那你还硬要跟我比。” 下人此时端来茶水和毛巾,放下便退下了。陈胜斟出两杯茶来。董茹边走过去坐下边道:“我是看你心情烦闷,所以特地跟你比武让你消消气啊。” 陈胜端起一杯放到董茹面前,道:“你这鬼机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具体什么事儿,哥我想得非常明白,你呀,就不用操这份心了。好好呆在府里,爱干嘛干嘛,别惹事儿就行。” 董茹道:“我才不想整天闷在府里呢。什么日子没过过,就这整天呆在家里的富人日子,我就不想这样过。” 陈胜道:“花拳绣腿的,你还想出去闯荡江湖啊?要是娘地下九泉有知,一定会怪罪我没照顾好你。” 董茹道:“诶,要不这样,哥,你让我正式做个将军,帮你带兵出去攻城略地呗?” 陈胜笑道:“你也带兵?可别开这个玩笑啊,我可不敢让你上战场。攻这里的时候要不是卫兵看不好你,你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董茹道:“哥,我这不是怕你没将可用嘛?对了,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说完看着陈胜。 陈胜道:“不要提这事儿了,这事儿想起来我就生气。”说完,怒拍了一下桌子。 董茹道:“哥,你可不能生气。这可是大伙推举的,再说大楚军不管是吴大哥称王还是你称王,还不是一样吗?吴大哥都说军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还听你的指示。还要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其它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陈胜听得不作声。董茹接着道:“哥,我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啊?”说完,竟然哭泣起来。 陈胜拍拍她的头,道:“好啦,哭什么,也老大不小了,再说哥也不会出事儿,放心吧。”董茹便擦干眼泪。此时门外的卫兵正好进来报告道:“陈将军,门外田旗使求见。”陈胜道:“让他到内厅等候。”对董茹道:“你快回屋去吧。”说着就跟着卫兵到了内厅。 陈胜来到内厅,只见田臧在焦急的来回踱步。陈胜边走上案首边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田臧急忙拜倒道:“我为今天的事情而来。” 陈胜走下去扶起他道:“今天在殿上本无意要抓你,只是你说话的言语太不合适,倒显得我陈胜好像非要争王一样。” 田臧被扶起,道:“我死心塌地跟随陈将军您,您无论如何处罚惩治我,我都誓死效忠将军。只是您怎么能答应让吴都尉做假王呢?” 陈胜转过身,叹了一口气道:“大家都觉得吴都尉做假王合适,我怎么能违背大家的意思呢?” 田臧怒道:“都是葛婴这个小人,非要提议假王非要从你和吴都尉中选出,我看他本来就不安好心。是想离间你和吴都尉。”陈胜听得不说话。田臧继续说道:“再说,当初起义还是您第一个带领大家这么做的。想当初在大泽乡的时候,是我学着狐狸叫大楚兴陈胜王,忙活了大半夜,吴都尉又不是不清楚。就算大家都提议让他来做假王,他也应该推迟掉,让将军您来做,但是他毫不客气的接下了。他吴都尉有什么资格做假王。休要怪属下多言,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胜道:“讲!” 田臧说道:“想那葛婴,刚加入队伍的时候,您派人安顿他的家小,还封他为帐前校尉,随后又提拔他为东征大将军,您如此信任他,他却胳膊肘往外拐。我怀疑这件事情是吴都尉和葛婴事前都串通好的。” 经田臧这么一说,陈胜真的感觉好像这件事情有人谋划,但是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又不能更改,于是便对田臧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田臧道:“将军,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啊。否则以后吴广的地位巩固了,就再也改不过来了。” 陈胜怒道:“那你说,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违背大家的意思,让大家离我而去吗?” 田臧道:“既然吴广做假王,那将军您就直接做正式王。这样不就改过来了吗?” 陈胜怒气未消道:“我又不是楚国后裔,怎么可以正式称王?楚国的百姓也不认帐啊。” 田臧道:“楚国后裔楚国后裔,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难道真的就要让一个外人来管理吗?而且现在楚国后裔说不定都死光了,到哪找去啊?您想要称王还不简单吗,等大家都领兵出去,您再找当地的三老、啬夫、游缴、乡长等人前来推举您为王,天下百姓哪里还敢造反啊?” 陈胜道:“这件事情你容我再考虑考虑。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田臧道:“将军,现在大家都拥立吴广做假王,因为今天的事情,大家一定都心怀鬼胎。依我看,我们必须得牢牢把握住兵权才行啊。” 陈胜道:“这个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田臧听得只得“属下告退”回府去了。 到了次日,大楚军大小将领又依次来到陈侯府大厅之上,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只见陈余首先站出来说道:“我和张耳主动请缨,请将军拨调三千军马,让我们领兵西进。” 陈胜略一思考,道:“这样吧,第一路军由我的旧时好友武臣做主帅,邵骚为军师,张耳、陈余为左右将军,北征赵地。”被点到名字的众人便站出去领命。只有张耳、陈余心里甚不是滋味。 吴广站出来道:“陈大哥,我愿领兵外出。” 陈胜道:“你已经是假王了,就不必领兵外出了吧?” 吴广答道:“假王只是个名号,而且也只是个假王而已。我恳请陈大哥让我领军外出,北上攻打三川之地。” 陈胜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那这第二路军,就以吴广假王为帅,范贾为军师,田臧、王均、邓说、李均为将军,率兵四万,攻占荥阳、敖仓,然后再西征,进攻咸阳。”被点名的各自站出来领命。 陈胜接着道:“第三路军,由周宗为主帅,韩峰、伍徐为将军,攻取原魏国、蜀国之地,联合韩国的反秦势力抗击暴秦。”被点名的将领各自出来领命。 陈胜接着道:“那第四路军,就由葛婴为主帅,邓宗、朱鸡石为将军,率领一万大楚精兵南下攻取九江郡,巩固我们大楚军的后方。”各人站出来领命。陈胜继续道:“即刻整备军马,明天出发。其余没有出征的将领留守陈县,听候四方调取差遣。”于是各人领命而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7章 陈县张楚建国 城内扩建宫府 次日,陈胜率领众人来给出征打大军送行。在城门外,整齐的军马排成阵列,阵列的前边战马上就是各路军马的将帅。军阵中“大楚”的旗号在风中上下翻动,灰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成了银色的。只见吴广带领一个人来到陈胜面前,只见此人身材魁梧,四肢发达,满脸胡须,腰间挂着两条马鞭。吴广对陈胜道:“陈大哥,我这里有个人要推荐给你。此人叫钟勇,善使双鞭,可以作为你的卫兵。”钟勇急忙拱手道:“小人拜见陈将军。” 陈胜道:“既然你手底下这么多能人,为什么不带着一起出征啊?” 吴广道:“我带的卫兵已经足够了,而且他刚来,不适合出征,所以就让他留在你身边吧。” 也不知道陈胜是有意无意要这样说,只听得陈胜道:“也好,看他有马鞭,我正缺少一个喂马养马的,你就跟着我的车夫庄贾看马喂马吧。” 吴广一听,只得道:“也好。”转而对钟勇道:“还不快说,谢谢陈将军。”只见钟勇道:“小人谢过陈将军。”吴广继续说道:“临行前我有几句话想提醒一下陈大哥。” 陈胜道:“你我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吴广道:“朱房、胡武两人依仗陈大哥,估计背着你做了不少坏事,希望陈大哥注意一下他们两个,别让他们败坏了我们大楚军的名声。” 陈胜道:“兄弟放心吧,我的人我自然会管好的。兄弟只管战场上多传捷报便是。”吴广听得点点头。 话说陈胜与四路军的将帅别过,四路大军便浩浩荡荡出发,各自往目的地而去。回到府中,便让庄贾带了钟勇去。陈胜刚进得大厅,只见董茹就出来道:“哥,你回来了?” 陈胜点了一下头,只见董茹继续说道:“刚才卫兵来报,说有一人前来求见,你不在,我也不方便接见他,便让卫兵带着去驿馆歇息了。可能一会他还会来。” 陈胜道:“问了别人叫什么名字没有?” 董茹道:“卫兵问他的名字,他也不肯说,说他还会再次回来求见。” 陈胜道:“那就等他来了再说吧。你下去准备好茶水。” 董茹道:“嗯,好。”说完便和丫头一起下去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卫兵又进来报道:“报将军,门外有一人说要求见您。” 陈胜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前来求见的那个?” 卫兵道:“正是。” 陈胜道:“带他进来。”卫兵领命而去。一会儿,卫兵便领着一个读书人模样的老头进来了。只见他走路竟然是碎步,而且一直低着看着地面,双手有礼的摆放在比头还高的地方,匀速进入厅中来。刚踏入厅中的门就跪倒在地声音洪亮的拜道:“拜见陈将军。” 陈胜过去扶起道:“老人家免礼。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只见这老头道:“草民孔鲋。”陈胜一听,大喜。原来孔鲋是孔子的第九代孙子,孔鲋的父亲曾经在魏国为相,孔鲋酷爱祖传的家学——儒学,并和曾经的魏国名士张耳、陈余甚为交好。陈胜喜道:“原来是孔少傅。早有耳闻,学生在这给您行礼了。”说完就要拜。孔鲋急忙阻止道:“将军休要下拜,这样不符合礼数,折煞我也。”陈胜笑道:“好,我听老师的。”于是人端来茶水。摆放在案上,便和孔鲋聊了起来。 在看到路上的吴广。只见王均骑着马紧跟在吴广后面,后面跟着的是高举大楚军旗的浩浩荡荡的四万大军。王均拍马上前,问吴广道:“假王,我有一事儿始终想不明白?” 吴广道:“何事?但说无妨。” 王均继续道:“钟勇是你帐下的贴身侍卫,武功了得,为何你会把他留在陈将军帐下呢?” 吴广道:“你认识陈大哥时,是在什么时候?” 王均答道:“很多年前了,那时陈将军大概也就十多岁。陈将军的师傅治好了我爹的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如今总算盼来了为大楚军立功的机会。” 吴广道:“我和陈大哥自幼相识,我爹的命都是陈大哥的爹救下来的。兄弟情深啊。惟有我这一生用来替我爹报答陈大哥一家。” 王均道:“恕属下愚昧,这根把钟勇留在陈将军身边有什么很大关系呢?” 吴广道:“你觉得陈大哥身边的那些人怎么样?” 王均道:“这……都还可以。只是那些卫兵似乎都依仗着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吴广道:“那些人迟早有一天会背叛他,所以我得叫人保护陈大哥的安全。我就是陈大哥有一天会出事儿。” 王均道:“属下知道了,原来假王和陈将军兄弟之情还挺深。” 话说陈胜和孔鲋在大厅之中聊着。 陈胜问道:“为何先生会到此处投奔于我?” 孔鲋道:“秦始皇焚烧百家书简,坑杀儒生术士。现在天下哪里还有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容身之所呢?为由陈将军门下,我们才能活命。故带了祖传家学和门下少许学生而来。希望能为恢复楚国尽一份绵薄之力。”陈胜“哦”了一声,孔鲋继续说道:“暴秦无道,焚书坑儒,我们没有地方传道授业,文化书简化作灰烬。为了躲过这一浩劫,我把一部分儒学书简藏起来,带着弟子躲藏起来。前段时间听张耳、陈余两位好友说投奔了陈胜将军,于是我也就投奔将军而来了。” 陈胜道:“原来张耳、陈余两位将军和先生是好友。这么说,他们建议我不宜在此称王的意见,也是和先生讨论过的了?” 孔鲋急忙道:“不曾听闻和讨论过此事。” 陈胜道:“那依先生所见,我该不该称王。”陈胜把自己想称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此时的孔鲋,刚投入这门下,如果不顺着陈胜点,又怕被轰出去,便对陈胜道:“楚国在周朝时原是子爵,而将军您的祖先却是侯爵,比楚国爵位还要高一个等级,楚国是蛮夷不开化之地。自从熊通自立为楚武王,楚武王之子文王建都于郢,国势强大,江汉一带的小国都畏惧楚国。道文王之子楚成王即位,已经是楚地千里。楚国结旧好于诸侯,迫使周天子赐朕,要求楚国镇尔南方之蛮夷,无侵中国。既然楚国过去称王都是趁着周朝衰弱之际,不顾礼仪持强称王,楚国能够称王,将军为什么不能称王呢?” 陈胜道:“先祖封地早已经被楚国所夺,现在造反也是打着恢复楚国的旗号,身在楚地,不立楚王,难以让楚国百姓归附啊。” 孔鲋说:“明不正言不顺,立了楚国的后裔为王,将军将自己置于什么样的地位上呢?所以,以我之见,万万不可立楚国的后裔为王。不如请当地的三老、啬夫、游缴、乡长等来拥立将军您为王,由将军来恢复楚国,既能顺应民心,又合乎天意啊。” 陈胜一听,喜得猛拍一下桌子,接连说“好”,道:“不愧为儒家的后代,真乃博学之士,我这就按先生的意识办。不瞒先生,我的属下田臧也建议我这么做,如今听得先生如此高见,可见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妥。不如这样,先生就留下来做我的少傅,暂时屈就博士之职吧,以供本王随时请教。” 孔鲋跪倒拜谢道:“感谢陈王恩德。孔鲋竭尽所能效忠陈王!!”于是,当晚便把孔鲋留在陈侯府中,和孔鲋彻夜长谈,商定称王事宜。 到了第二天,陈县和周边比较近的县的三老、啬夫、游缴、乡长和当地有名望的人都被召集来到陈侯府,孔鲋在讨论会上歌颂了陈胜的功德,颁布讲述了陈王的治理政策,大厅上的人无不欢欣鼓舞,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拥护陈胜称王。最后孔鲋把大家的结果归结成书,念道:“陈将军身披战甲,手执利器,起兵奋战,讨伐暴秦,恢复楚国,功宜称王!”孔鲋又拿出另外一幅竹简,念道:“陈将军称王,建国号张楚,陈县暂定为张楚国都城,陈侯府为皇宫。其余个人在原来官职上各升一级,空出来的官位重新挑选合适的人选担任。”众人无不欢呼喝彩道喜。接着孔鲋又按照旧礼设定了各种规矩、纪律、条例、俗礼等等,扩建各位官员、将军的府邸,增设街道管理机构,陈侯府也要再次扩建要达到王级规模。当晚,陈侯府张灯结彩,陈胜设宴庆贺自己称王,为了防止远征军的军心动摇,陈胜并没有派人去通知那出征的四路军的主帅。庆宴一直到深夜才散去。 次日,陈胜和孔鲋还在内厅上商量接下来的一些具体事宜。董茹此刻上来,向陈胜和孔鲋分别行礼,喊了“大哥、博士!”陈胜便问道:“妹妹不用多礼,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董茹坐下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然后就说不出来,只是笑。 陈胜问道:“就是什么,但说无妨。现在有博士在这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们就问博士。” 董茹道:“也对哦。是这样的,现在哥都已经称王了,听说还要加封我,到底我会被加封成什么身份呀?嘻嘻。” 陈胜笑道:“我说妹妹啊,你怎么也在乎起身份地位来了。” 董茹争辩道:“才没有。我是好奇,所以就想问问,具体什么身份,我可不在乎这些。只要每天吃饱穿暖就行。” 孔鲋拱手拜向董茹道:“郡主,是这样的。您将被加封为公主身份,因为公主身份有份很多种,有的因为父亲做王,所以被封公主,有的是因为兄弟做王,所以也可以被封为公主,有的就是纯粹的封号,跟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把郡主您的封号想好。” 董茹道:“原来这样啊。那博士,我可不可以自己取一个封号?” 孔鲋道:“有何不可。” 陈胜问道:“你想取个什么样的封号?” 董茹略带哀伤的道:“哥,我戏班的好友呈雪花,你还记得吗?我想把自己的封号叫雪花,这样以尉她在天之灵。” 孔鲋道:“郡主如此重义,真是巾帼英雄。” 陈胜道:“好,那你就加封为雪花公主。” 董茹道:“好!!”三人又谈论了还一阵子方才散去。 陈胜叫来朱房、胡武,道:“你们两个上次招收丫鬟、家丁都做的不错,这次你们还负责招收宫女和太监。”朱房、胡武领命而去。 我们暂且按下董茹的加封大典不表,话说朱房、胡武开始着手招收宫女和太监的事情。 这日朱房、胡武带领几个士兵把招人的告示贴在各大街小巷,然后在自家的府上摆上桌子,等候上门来报名的人。由于开出的条件异常丰厚,而且大部分农民出身的农家女儿都知道,大楚军是为百姓着想的,进宫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能补贴家用。那些太监有些是以前战国时期各个国家的太监,后来秦朝统一使得他们没有了工作,现在陈胜招人,他们又有了新的工作了,便也纷纷来报名。 这样进行了两三日,到了最后,报名时间也接近了尾声。然后由他们进行挑选,其实宫中就陈胜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个太监,所以只能在这么多人中挑选几个,宫女就得要多一些,不仅以后要伺候陈王和王妃,还得伺候雪花公主。朱房、胡武挑选了几个比较满意的太监和一堆宫女,把他们的名单抄了一份,然后又公布了一份,正准备上报陈王。 有个太监叫李莲,原是楚王宫的太监,秦朝统一六国之后,大部分都开始逃亡了。这日他看到公布的名单上竟然没有自己的名字,便换好衣服来到朱房、胡武的居住的地方,站在门外。朱房正好从外边回来,建一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这是准备要干什么呢?便走去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李莲看见是朱房,急忙道:“小人拜见朱总管。” 朱房看了看他,道:“有礼了。你找我干什么?” 李莲道:“小人想进宫做事,希望朱总管照顾。”说完,走近朱房,从自己的衣袖口袋中摸出一包银子来,塞到朱房手中。朱房此时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便道:“好说好说,进来填个名字吧?”于是李莲跟着朱房进入屋内填好了名字,朱房把他的名字添加到了呈给陈王的那份上。 再说到胡武,一日他正在陈侯府值班完,夕阳时分回家,路上遇到孔鲋,便和孔鲋走在街上。胡武道:“博士,如今陈王已经做王,可是这宫中空空如野。我正寻思着给陈王纳妃子可好?” 孔鲋是儒家之人,凡是不违背儒家之道的他都不反对,便说:“王纳妃,最正常不过了。” 胡武道:“可是你看,我说的话陈王不听啊。如果陈王不纳妃,那我们的宫制就不健全。这可如何是好啊。” 孔鲋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这样,我去给陈王进言,你就替他挑选妃子吧。” 胡武喜道:“好啊,这下博士可是为我们张楚国又立一大功啊。” 孔鲋道:“何来立功只说,只为了张楚国能昌盛而已。” 两人边寒暄边走着。回到家中,胡武和朱房商议了一下,边夜间连忙写书,让各个县推荐一个美女上来。再说各个县把公告一贴,也有不少农家把自己的女儿送来,陈胜又年轻,现在又做王,他的起义军又是为百姓着想的,而且这次要的妃子也只有两个名额,也不见得陈胜就是风花雪月,和那些乡绅土豪的四个妾相比,陈胜只纳两个妃子又有什么呢。朱房、胡武从选妃中又赚了一笔。纳妃陈胜当然同意了,如今自己做了王,也是该好好享受一下好日子的时候了,当孔鲋跟陈胜提起这事儿的时候,陈胜欣然同意,上午孔鲋刚把消息传给胡武,胡武下午就用马车把两位妃子送进了陈王宫,速度之快,让陈胜不禁大大夸奖他们的办事能力,更是打赏给朱房胡武不少东西,委任朱房、胡武为帐前总管,命令朱房胡武负责陈侯府的扩建,以及其他官员、将军府的改造。 于是陈县城内又开始了各种拆迁和改造,后勤兵忙忙碌碌。朱房和胡武把药拆迁的地方和期限写成告示,有些百姓看得到的补贴还满意,就欣然同意拆迁,有些百姓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祖祖辈辈传来的房子,舍不得让拆,所以也和大楚军有一点矛盾。 话说城中有一个刘姓的老头,已经九十多岁了,因他的房子就在陈王宫的后面,王府要扩建,他的房子一定要拆迁。但是这房子是他家的祖产,要是被拆了,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告示贴出之后,他一直迟迟不让拆,后勤兵来了好几批都没有拆成。这天后勤兵又来了,只见他在房子前堆砌起柴草,手里拿着火把,对那些后勤兵喊道:“你们谁要是敢拆我的房子,我就放把火烧了我自己,和这房子同归于尽。”那些后勤兵道:“陈王下令要大伙拆迁,我们都让你停留了这么多天,要是耽误了工程,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刘姓老头道:“我不管。屋在人在,屋没我死!” 此时赵强正好和戏班的几个演员从这边经过,赵强急忙上前去问:“怎么回事儿?”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8章 拆迁闹人命 小众救星来 那些后勤兵道:“这老头不肯拆迁,我们都来过好几回了,怕闹出人命都没有拆成。今天上头有命令,这是最后一天,如果再拆不成,这罪责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赵强道:“你们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跟陈王通报一下这个事情,让他免责于你们可好。” 后勤兵道:“陈王日理万机,这事儿已经交给朱房、胡武两位帐前总管负责了。” 赵强一听是朱房、胡武管着这事儿,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对于朱房胡武的小人行径,行事狠毒也略有耳闻,便急忙召过来一个演员道:“快去把雪花公主请来,只有雪花公主才能管得住陈王的人。快去!”这个演员急忙向陈侯府的前边跑去。 此时朱房、胡武刚好骑着马从这边经过,看到后勤兵和赵强在这聊天,便挥着马鞭过来,朱房怒指着后勤兵道:“你们干什么,还不拆迁房子。延误了期限,陈王怪罪下来,你们全部都要军法惩治。”胡武也跟着怒吼道:“谁那么大胆子让你们停下来的?” 赵强走过去道:“两位总管,这房子要是拆了,这老人家没有地方住,依我看,我们还是等老人家找到别的住处再拆不迟吧?” 朱房、胡武仍旧骑在马上,不下马来。众所周知,赵强的戏班演员们在攻打蕲县的时候为大楚军立了大功,陈胜为赵强的戏班建了乐府,把赵强当作将军一级的人物来看待,更何况这几年他收留照顾董茹,董茹是陈胜的妹妹,于情于礼陈胜都得给赵强三份薄面。可朱房、胡武依仗自己是陈王的贴身侍卫,一直伺候着陈胜,现在又被委任为帐前总管,全权接管扩建、拆迁的事情,根本没有把赵强放在眼里。朱房道:“耽误了时间谁负责任?难道就因为一个人不愿意拆迁,我们就不建陈王府了吗?陈王是我们百姓得以过好日子的领头人,他的生活起居关系到我们全体百姓的利益,决不能因为少数刁民闹事我们就不拆迁。谁违反,都给我抓回去军法惩治。” 胡武也道:“如果不建陈王府,那我们陈王的王威何在?我们张楚国的法度谁还会遵守?扩建陈王府谁也无法阻挡。”说完挥起马鞭扬了几下,对那些后勤兵道:“给我拆。”那些后勤兵听得如此说,便推开拿着火把的老头,撞木几下就把房子的门墙给撞倒。 刘姓老头呜呼哀嚎,想上前阻止又被一个后勤兵推倒在地,赵强急忙上前扶起他道:“老人家,你跟我回乐府,我哪里给你居住,你看好不好?” 这刘姓老头哭喊道:“苍天无眼啊!苍天无眼啊!”眼泪鼻涕一把流,喊声甚是惨烈。突然站起,一把推开赵强,拿着火把就冲到堆好的柴草堆中,火把一下子点燃柴草堆燃烧起来。这刘姓老头也扎进火海之中,一下子身子着火。赵强等人想救但是火势太猛,根本无法靠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刘姓老头在火中痛苦的挣扎,发出惨烈的似哭似笑的嗷嗷的痛苦叫声,听得赵强和身边的几个演员眼泪连连跪倒在地。 此时朱房胡武轻蔑的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要死也早点死,非要耽误我们的工程期限,现在才死,死了都能给你留下一堆麻烦。哈哈哈哈。”突然赵强一把冲到朱房胡武的马前,哭指着骂道:“你们两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亏你们还说为了陈王,为了百姓。”朱房胡武怒道:“你骂谁?再骂,小心我的马鞭不长眼睛。再说,在场的大家都看见,我们可没有逼他自杀,是他自己自杀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扬着马鞭索索发声。 “公主驾到!”远处传来这样一声,看去,只见那个演员和董茹骑着马快速向这边奔来。朱房、胡武急忙下马,后勤兵停止正在拆迁的手头工作,赵强等众演员纷纷跪倒在地拜礼。董茹下马,扶起赵强道:“都起来吧。”看着还在燃烧着的火堆,此时那刘姓老汉估计已经化成灰了。董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朱房急忙答道:“禀报公主,属下和胡武受陈王委任帐前总管,全权接管拆迁和扩建的事宜。但是这一户居民违反拆迁命令,迟迟不肯拆迁。” 董茹问道:“这堆火是怎么回事儿?这屋的主人呢?” 赵强这才哭着道:“公主,朱房和胡武两人不管主人的生死,硬要拆迁,结果这屋的主人跳入火堆,自杀了。” 董茹听得大吃一惊,眼角也不禁湿润起来,更是怒火渐升,想上去踢打这两个狗奴才一顿,上次在一楼闹出事来,这次又害死一条人命,董茹越想越怒。董茹对着朱房胡武,嘴里吐出几个字道:“拔剑吧。” 朱房胡武急忙跪下道:“属下不敢!” 董茹再次哭着怒吼道:“我叫你们拔剑出来!!” 朱房胡武还是跪倒在地,拱手道:“属下不敢对公主不敬!不敢拔剑!” 董茹刚想冲上去,赵强急忙过来拉住道:“公主息怒,这时交给陈王处理,公主息怒!”董茹一把推开赵强道:“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两个东西。”说完,飞身上前,三步并作两步,飞起一腿踢向朱房,又飞起另一腿踢向胡武。说时迟那时快,朱房胡武跪在地上,看到董茹向自己提来,急忙拱手拜向董茹,此时董茹的腿正好被他们的手挡住,没有踢中,这样做既没有对董茹失礼,还能挡住董茹踢来的腿,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的,谁会这么傻让踢呢。但是由于董茹用力太大,即使挡着,朱房和胡武跪在地上还是被踢出了两丈多远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跪倒拜道:“属下该死!” 董茹怒道:“还敢挡,我不信今天就收拾不了你们两个。上次惹出事来,这次又害出人命。”说完,又冲过去又是一人一腿踢过去。这次朱房没有挡,被董茹踢飞出去,口喷鲜血倒在地上,而胡武挡住董茹的这腿之后,站起来就和董茹过招。赵强喊道:“放肆,连公主你也敢打。” 朱房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的鲜血都没有来得及擦干净,也一把冲过来,抓住胡武就按在地上一顿乱打,便打边道:“你这该死的,连公主赏打你也敢还手,我打死你不可。”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拳拳都没有打胡武的要害处,最后一拳才打在胡武的嘴角让他流点血。胡武心领神会,猛的求饶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朱大哥,你打死我吧。”很明显,朱房和胡武是演给董茹看的。 董茹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演戏,便一把上前抓开朱房道:“住手!” 朱房、胡武这才又爬起来跪倒道:“属下无意冒犯公主,请公主责罚!” 董茹叫过那些后勤兵道:“把朱房胡武给我绑了,送回去见我哥。”说完,和赵强等跨上马回到陈王府。 此时陈胜和孔鲋正在厅上议事,看到董茹怒气冲冲的进来,孔鲋忙起身拜倒道:“臣拜见公主!”董茹作了一个平身的手势,走到陈胜面前道:“哥,你手下的人害死了一条人命。” 陈胜道:“怎么回事儿?你说来听听。”董茹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详细说了一遍。 孔鲋听完,向陈胜说道:“大王,自古君轻民重,我们不能像秦皇一样害死百姓啊。”陈胜大拍桌子怒道:“把朱房胡武传进来。”于是朱房胡武和那些后勤兵便被带了进来,跪倒在厅上陈胜面前。陈胜道:“你们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于是朱房、胡武和这些后勤兵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朱房胡武更是把陈王威严、张楚国法突显出来,自己如何面对公主的责打不还手,如何效忠陈王和公主,如何严格执行命令更是说得条条是道,连孔鲋听得都认为道理十足,更别说陈胜听得满意至极。但是不处置又无法平顶民心,便只得批评道:“今后你们两个办事要文明,下不为例了。哪个最先撞到老汉家的墙的,拉出去砍了。”几个后勤兵就把中间的自己的一个兄弟抓了起来,这个后勤兵果真是冤枉得很,大喊“冤枉”被拖了出去杀了头,对外公布说这个士兵就是野蛮拆迁房子害死刘姓老汉的哪个,已经按军法处决。百姓无不欣慰,觉得大楚军对待百姓公道。 果然,陈王府、各官员将军府很快就建成了,陈胜出门有车碾、妃子、宫女、太监、卫兵跟随。陈王更是觉得朱房、胡武两个人不仅对自己衷心耿耿,而且办事也有效率,是两个难得的人才。对朱房胡武更加重视和重用。朱房胡武两人过去只能是站门通报或者端茶送水,到现在自己手中掌握了一定的权力,能捞钱的好处,便知道了有权有钱的好处。胃口更是大了起来。   此时陈王府内颇具王宫的规格,有专门的宫殿和宫室,各种阁园。有公主抓们居住的宫,有妃子专门居住的宫,有陈胜专门居住的宫,还有宫女太监的宿舍。话说董茹对陈胜处理的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这么多日子以来,越想越觉得朱房胡武不是什么好人。董茹便来到宫中书苑找到陈胜。太监李莲拦也拦不住,只听得门外李莲的声音:“公主,你等等,等奴才进去通报陈王您再进去。”董茹道:“等不了,让开。”李莲道:“你这是为难奴才。”话音刚落就见董茹跨步进来,一进门就问道:“哥,你为什么还偏袒朱房胡武两个人?” 此时陈胜正在一个妃子的陪伴下正在看书,见董茹进来这样一问,陈胜便笑道:“你还在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吗?” 董茹道:“朱房胡武他们两个满嘴谎话,你还这么器重他们两个。你这样做是错的。” 陈胜看到她这样说,心中已有一些不高兴,道:“你不懂,这些事不是你女孩子该管的。哥做什么事哥心里都清楚,不用你操心。”其中一个妃子也符合道:“公主,大王的事情确实不是您该管的,您应该考虑嫁个好人家。哈哈哈哈。” 董茹一看,马上想发怒,陈胜急忙道:“妹妹,这可是你嫂子,注意礼节。从你一进门就没跟你嫂子打过招呼。”这个妃子有道:“唉,姑娘家嘛,没事儿。回头让孔鲋博士多教她读书写字习礼。都怪大王你小时候教她武功,再不学习礼数,恐怕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董茹听得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去抽了陈胜妃子一巴掌,把妃子“啊”的一声抽倒在地,怒道:“下次我跟我哥说话,你最好给我闭嘴。”转而对陈胜,把怒气息下来,道:“哥,记得师傅曾经嘱咐过什么话吗?师傅嘱咐我提醒你不要做错事。” 那个妃子死赖在地上娇嗔道:“大王,你看她如此无礼,真是爹娘死得早没有家教啊。她这样对我,今天能抽我一巴掌,明天就能打大王你两巴掌啊。”陈胜听得妃子如此说又看看董茹,此时董茹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只是强忍着泪水,憋得两脸通红。陈胜指着外面,对董茹道:“出去!”董茹难以相信现在眼前的这个陈胜还是以前小时候对自己那么好的哥哥,难以相信得接连摇头,伤心的道:“哥,你变了!你完全变了!我们好像不是兄妹了。这公主我不做了。”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边跑边留着眼泪,撕扯掉身上华丽的首饰和衣服。 陈胜扶起那个妃子,叫道:“来人!”太监李莲急忙进来道:“奴才在!”陈胜道:“快去禀报公主的卫兵,全部出去把公主追回来,否则叫他们提头来见我。”李莲诺的一声便退了出去。陈胜一巴掌又抽妃子。妃子倒在地上道:“大王你……” 陈胜发怒,越说越大声道:“你竟然敢那样跟董茹说话。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妹妹,你知不知道我娘就是她的娘,你知不知道我出外跟着我师父还有做佣工的时候都是她照顾我娘的。你骂她爹娘死得早没家教,你知不知道我就是教她读书习武的那个人。下次你再敢对我妹妹口出狂言,我非砍了你!”说完,拂袖而去。 且说董茹伤心的跑出王府之后,回到自己宫中,换下华丽的公主服装和首饰,穿上一身布甲战衣,哪了张弓箭就走。卫兵和侍女纷纷跟着道:“公主你要去哪里?”有的说“公主您不能一个人出宫去啊。”有的说道:“公主需要属下跟随吗?”有的说道:“公主您再伤心难过也得带上我们啊。”董茹一把转身,擦了一把眼泪,怒道:“你们都站住,不许跟来,否则违命处置。”说完出得宫门去,骑上一匹快马就消失在街的尽头。 那些太监、宫女、卫兵都不敢跟出去。此时李莲正好来到,董茹的太监、宫女、卫兵急忙拜见道:“李公公!”李莲急忙问道:“公主是不是跑出宫去了?”众人点头,李莲更是焦急起来道:“哎哟,你们这帮废……唉,算了。你们还不快去追。陈王有令,追不回公主,你们就提头去见。” 那些卫兵听完,一个个马上跑起来,跑到马厩让马夫清点挑选了几匹快马,一个一个跨上马去,接过那些宫女太监拿过来的战术装备,比如长剑、弓箭、刀盾、长戟、匕首等等,都装备好,打开专门的战马车轿出入宫门的入口,在守门卫兵的清道下,两边百姓纷纷躲避,知道宫中卫兵要行动了。只见十几个卫兵各自装备自己拿手的武器,骑着快马就冲门而去,往董茹消失的那条街道而去。 到了晚上,李莲来到陈胜的御书房道:“陈王,公主宫中还没有传来找到公主的消息,您说公主会不会出事儿了?”陈胜道:“凭她的武功,没人那么容易伤得了她。快,把我的卫兵也派出去找找。”于是李莲又找来陈胜的卫兵传达了陈王派他们出去寻找公主的命令。朱房、胡武已经是帐前总管,自然是不用出去的。两人听到公主出走了,朱房道:“哼,走就走了呗,还那么兴师动众的找,一个大活人又死不了。”胡武道:“这死丫头早看我们顺眼,要不是陈王在,恐怕我们逗得栽在这死丫头手里。要是她死了,我们还可以少点麻烦。”朱房道:“毕竟是陈王的妹妹啊。”胡武道:“又不是亲妹妹,顶多算是陈王的娘领养的。我看陈王跟她的兄妹感情也不深。不如我们叫人……咔……”说着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朱房闭上眼睛,点了一下头。陈胜的卫兵来到马厩,却不见养马的钟勇,便大喊道:“钟勇,陈王派下来任务了,我们要领马,你快出来清点马匹。”可是连续喊了好几声都不见钟勇出来,这些卫兵值得自己牵马,骑上了便出宫去寻找董茹。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19章 公主怒出走 旧时伙伴访 且说董茹骑着快马,伤心不已,也不知道自己的马奔跑到何方,此时来到一片树林。如今夜已深沉,这个树林中浓雾较大,马又跑得快。突然的就人仰马翻栽倒在地。还没等董茹爬起来,周围的树上就飘跃下四五个穿着夜行衣的壮汉,手提大刀围拢上来。原来这批人就是朱房胡武找来的杀手。朱房胡武通过自己的手下,把银子交给附近山贼,山贼多与流浪杀手有所交集,所以山贼就替朱房胡武召集杀手,来追杀董茹。其中一个为首的叫了一声“上”,四五个人一起挥刀向董茹砍来。董茹这一看,确实吓出一身冷汗,一个飞身抢先跃出圈外,快速取下弓箭,弯弓搭玄。只见弦上搭了三支箭,四五个壮汉愣了一下。董茹定声问道:“你们是谁?”为首的道:“乱世山贼,名不足道。只要你的小命。上!”四五个壮汉又扑上去,董茹施放弓箭,只射中了其中两个的肩膀,一支箭被闪开了。三个壮汉继续挥刀砍过来。董茹弓箭不好使,这么近的距离又没法射箭,只得从脚靴里抽出匕首应战。董茹的功夫好,虽然这么多兵器中只是善于使用弓箭,但是赤手空拳对她来说更灵活更便于发挥自己的武功。现在不过多了一把匕首,但是和那些拿大刀的壮汉相比,一把匕首无异于赤手空拳。只见董茹一个跃起,躲开从右边橫砍过来过来的大刀,落地还没站稳,左边又一把大刀看来,还没想好怎么躲开,前边提着刀的又冲着砍过来。董茹抬起一脚,踢开左边砍来的大刀,一个转身躲过前面刺来的刀,挥起匕首想割伤面前的这个大汉,可是这几个大汉确实不是等闲之辈,董茹连着好几次机会都没有伤着大汉一点点。眼看着纠缠下去对董茹越来越不利,几个大汉的刀法更加强劲有力起来,董茹一个不小心,被一个黑衣大汉险些砍中手臂,手臂的袖子都让刀锋给隔开了一小块。董茹自知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转身想走。那几个大汉立刻追上来,一个大汉跃起飞身到董茹前面挡住了董茹的去路,董茹此时急速转身,手中的匕首给弹射出去,使出一招“回马刺剑”,虽然飞刺出去的是匕首,但是这招来得太突然,确实让后面的这位大汉防不胜防,被匕首稳稳刺中胸膛。此时董茹手上再也没有可以使用的武器,但是幸好现在能动弹的就只有两个黑衣壮汉了。这两个黑衣壮汉看到占上风的自己兄弟还被董茹伤着,确实不敢小瞧了这个丫头。董茹顺势从后背的箭舵中抽出一支箭来拿在手里,起码箭镞锋利可以伤人。其中一个壮汉突然吹起一声暗号,从董茹后面的树顶上射出一支箭来,正好射中董茹后背的右肩膀处,董茹手臂一阵疼痛,拿羽箭的手不禁失去了力气,羽箭掉落在地上,董茹疼痛的呲牙,额头也冒出了豆粒般大的汗珠,心想:“这下完了。”原来这边的树顶上还埋伏着这些黑衣壮汉的一个弓箭手,就是等着兄弟们处于下风时等信号放冷箭的,可见刺客的本质尽显无疑,这么专业的团队合作,当年张良就应该雇佣这些人去刺杀秦始皇。 只见这个躲在树上的弓箭手又从背后箭舵中取出一支箭来,准备等着信号再射第二箭,不料,背后一把利剑明晃晃的横在他脖子上。这个黑衣壮汉刚回头看到一个满脸胡须,身穿大楚兵甲的壮汉,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这个大楚兵一剑隔断了喉咙,尸体“噗”的一声摔下树来。这边这两个黑衣壮汉刚想提刀上前砍董茹,不料在董茹的身后一条马鞭挥打过来,被马鞭抽在脸上,疼的他扔掉刀哇哇苦叫。另一个黑衣壮汉看得,又提刀上来准备砍董茹,那条马鞭又挥打,幸好这个黑衣壮汉机灵躲开了。董茹转回头一看,这个满脸胡须,手使马鞭的人穿着大楚军的盔甲,这才放下心来。只见这个大楚军士兵一跃跳到董茹面前来,面对着这两个黑衣壮汉,扯起马鞭摆开架势,道:“属下陈王卫兵钟勇救驾来迟,望公主恕罪!公主,这里危险,您赶快离开,这里让属下摆平便好。”说完,就冲上去和两个黑衣壮汉交锋。董茹捂住受伤的肩膀,起身跨上自己的战马,便奔驰着离开了这个树林。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终于看到有一户人家,董茹边骑马过去来到这户人家的门外,敲响了柴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大娘,大娘看见一个背后中箭的脸色苍白的姑娘,还没等董茹开口,急忙扶进来道:“哎哟,姑娘怎么了,快进来!老头子,快去叫医生过来。”董茹此时受伤流血过多,看到有个大娘扶自己,便放下心来,一下子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董茹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四周一片白茫茫,正当董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白茫茫的一片出现了阳光,渐渐的阳光周围出现了一道圆形的彩虹,接着又有两只鸿鹄翰翔在彩虹周围,一会儿四周就长出很多绿色的大树来,大树上长着五色叶子,粉红色的花朵、花瓣纷纷从空中飘落下来,董茹不知不觉伸手拖住了两片飘落下来的花瓣,会心笑了起来,在看到自己脚下,等脚下的浓烟散去,发现自己赤脚踩在水面上,着实吃了一惊,可是随后发现自己却没沉下去,动动脚水面还出现波纹,花瓣都漂浮在水面上,再一看,这些树和花草都长在水面上,水面澄清无比,清清楚楚的倒影着空中飘落的花朵、花瓣。突然,一个素色白衣的仙女从空中缓缓飘落下来,董茹看着这个飘落的仙女。只听得这个仙女道:“雪花公主不必担心,我是女娲娘娘派来替你疗伤的。”只见她说完,衣袖一挥,一道水珠从脚下的水面上升起,把董茹围在水珠的中间,只一会儿,董茹的伤口便愈合了。董茹跪倒拜道:“多谢女娲娘娘!”这个仙女道:“公主还有使命在身,不可在此处仙境久留,快些回到凡间去吧。”只见她话音刚落,董茹脚底下的水就消失了,董茹出现在天空中急速下坠…… 董茹一下子惊吓的坐起来,再一看四周,自己还深处昨晚的这家农家之中,只见一个大娘端着一碗粥进来。大娘看到董茹已经苏醒还坐了起来,急忙道:“姑娘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你的箭伤还没好。”董茹摸摸自己的伤口,果然还在疼痛。大娘把粥端过来送到董茹手上,董茹道:“谢谢你啊大娘!”大娘道:“谢什么,都是些小事儿,不用挂在嘴边。昨晚你昏迷不醒,我们老头子刚想出门去给你找医生,却来了一位白衣女子说可以治好你,于是便让她来治你这箭伤。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董茹道:“嗯,好很多了。”大娘道:“这几日你就好好在大娘这养伤吧。”董茹道:“谢谢大娘,我要走了。我昨晚遇害是有人追杀我,我在这里怕连累了你,所以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大娘道:“姑娘啊,不碍事儿,大娘和老头子都这一把年纪了,迟早会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你在这养好伤再走吧。”董茹坚决不肯,最后大娘只得同意。董茹匆匆喝完粥,拜谢了大娘和老汉,出来骑上马便走了。 陈胜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依然找寻不见公主,不知去了何方。董茹的那些侍卫更是寻找了一夜未归。陈胜此时甚为着急,突然卫兵来报说:“陈王,养马的钟勇回来了。”陈胜立刻传唤钟勇,问道:“你不好好养马,卫兵想要用马的时候却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 钟勇拜道:“属下听说公主出走,便和公主的卫兵一起出去寻找了。” 陈胜道:“擅离职守的罪责暂且搁下,你出去寻找知道公主在哪里没有?” 钟勇道:“昨晚属下到城外村落里打听,村民说有一个姑娘骑着快马到西边的树林里去了,属下就过去看,果然看到公主被四五个黑衣人包围准备刺杀公主,属下救驾去迟,公主已经受伤,因为很危险,属下就叫公主离开那回来,可是等我打退黑衣人之后,再也找不见公主了。” 陈胜听得怒道:“一群废物。要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各个都按军法处置。继续加派人马去找!”钟勇领命而去。到了中午,派出去的卫兵都回来了,因为马匹确实需要喂养和休息,卫兵回来禀报说道:“属下该死,依然找不到公主在哪里。”陈胜怒道:“废物废物,全是废物。一定要本王亲自出马才能找到吗,要你们何用。来人,给我备马!!” 只见陈胜骑着战马带了卫兵和宫中的大小守卫将军,一路狂奔陈家湾来。原来陈胜觉得董茹应该是回到这边来祭拜爹娘了。一行人来到陈家湾陈胜家的后山上,来到埋葬着董老汉和陈氏的墓前,看到果然还有新的贡品摆在这,一看就是刚摆上不久的。董茹一定是来过了这里。陈胜道:“你们留在这里吧。”说着自己骑着马快速往城的那头奔去。奔跑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董茹的老家,这已经坍塌的只剩下一个角落的房子的后边。陈胜下马,走近房子,透过墙隙往里面一看,正好看到董茹坐在陈氏去世时的床板上发呆。 陈胜绕过去,见着董茹,笑道:“这里真是好风景啊,偶尔到这里来看看也不错。” 董茹一看时陈胜,低沉的叫了一声:“哥。” 陈胜走过去拍拍她的头道:“好了,是哥不对。你嫂子说话太过分,我扇了她一巴掌。” 董茹还略带伤心,冷笑道:“呵呵,嫂子说得没错,我爹娘死得早,我没有教养。一切都让她说中了。”说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陈胜从怀中摸出一条丝巾递给董茹道:“你是我妹妹,你爹把你交付给我娘娘和我照顾。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聆听娘的教诲。她这样说我特别生气,所以扇了她,说你就等于说我。” 董茹擦了一把眼泪,强忍住泪水但是泪水还是流出来,道:“我从12岁到现在,我的一切都是娘和你教我、给我的。我欠娘很多,也欠你很多,我更对不起我爹。我……”说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陈胜过去和她一起坐下,把董茹的头按下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道:“不要说了,哥知道你很受委屈。哥以前在外学习或者做佣工,都是你在家照顾娘的,如果非要说欠,是哥欠你的才对。放心,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你,哥就要让他付出代价。听说你被人追杀,哥很担心你,派出了很多卫兵寻找你。现在跟哥回去吧。” 董茹听得如此说,便擦干眼泪点点头。董茹道:“昨晚幸好你的侍卫钟勇来得及时,否则我可能都被杀死了。” 陈胜道:“呵,他不是什么侍卫,只是个跟着庄贾养马的。原来是吴广侍卫,不过吴广出征时留下来让我找一份差事让他做的。” 董茹道:“哥,你身边的侍卫要是有这样的能人那就再好不过,怎么可以让他去养马。难道非要各个都像朱房胡武那些人才能被你重用吗?” 陈胜道:“好了,回去我马上把他提升为侍卫。”于是董茹跟着陈胜回到陈家湾,又回到陈县城中来。按照董茹的意思,陈胜把钟勇提升为侍卫,但同时还得负责养马。 话说话说陈胜在陈县建国张楚称王,以前和他一起做佣工的兄弟们都知道了消息,都聚在一起说要来看看陈胜,有的说:“当年陈胜说,苟富贵,勿相忘。现在他做了王,我们就应该去投奔他去,做个小官也好啊。”这六七个兄弟纷纷表示同意,不想再在秦的通知下过这种痛苦的日子,有的说“就算做不了官,他也可以发给我们些银子,起码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啊。”于是便打点好行李便上路,路过陈大娘家的时候,便想起陈大娘以前常照顾我们这些作佣工的,把陈大娘也叫上。于是便邀约陈大娘一起去。陈大娘喜道:“要说以前,陈胜生病干不了活儿,都是我偷偷慢着雇主给他送饭的呢。”众人惊喜,更是得叫陈大娘一起去。于是陈大娘同意,便一起跑到陈县来。打听到陈王府的所在,便一直走来到陈王府附近,看到眼前陈王府富丽堂皇,大门高大华丽,门前两边排列着高大雄壮的盔甲卫兵,各个腰配长剑,手执长戟。这些六七个陈胜的兄弟和陈大娘都不敢走近陈王府的大门,只躲在街边的一棵大树后面,左右为难,各个都推辞着“你胆大,你去。”“你去,看你想发财的样。”“你去,否则不白跑了嘛。”最后这六七个年轻就说道:“陈大娘,你对陈胜有过喂食之恩,不如就由你去吧。”陈大娘道:“我去就我去,等我找到陈胜,一定让他亲自出来叫你们。”大家说:“好,我们就在这等您老人家出来。” 于是陈大娘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的农民衣服,走近陈王宫门前,大声喊道:“我要见陈胜!陈胜,你出来!陈胜,你快出来啊!” 守卫的士兵一看这个穿着破烂衣服的老妇人居然敢在这直呼陈王的名字,还要求陈王出来,卫兵门上前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直呼陈王的名字,来人,给我打!”于是三四个卫兵上来就对陈大娘拳打脚踢。 守在大树下的这六七个人看到陈大娘被卫兵踢打,年轻的就想冲过去救陈大娘,年老的马上拉住,说:“千万不能过去,他们那么多人,身上都配有武器,要是他们动起武器来,我们有几条人命够他们喂刀的,不但陈大娘没救下来,我们也是白白丢了性命啊。”于是大家只能看着陈大娘被踢打。 一个为首的卫兵看打得也差不多了,怕闹出人命来不好交代,便叫道:“得了得了,住手。一会就要出人命了。”几个踢打的卫兵才停下。此时的陈大娘已经被打得一动不动,不过还有气在,死不了,伤是有一点,但是也不太碍事。卫兵见陈大娘一动不动,便把陈大娘抬到大门的一边扔在哪里。只见陈大娘尚用微弱的力气说出一句话来:“今天就算被打死,我也要见陈胜一面。”刚说完话,陈大娘就晕了过去。这下大树下的六七个人又不知道陈大娘晕了过去,也不敢在卫兵眼皮底下把陈大娘抬走,便静静得等待着。 此时日过正午,正好董茹的丫鬟出去买东西骑着马回来到陈王府门前,看到一个老妇人竟然躺在这里。丫鬟下得马来,走过去一看,老妇人已经昏迷了。丫鬟走到那些卫兵面前道:“你们瞎了眼吗?为什么有个老妇人昏迷在这里你们都看不见。”那些卫兵道:“刚才还醒着的。”丫鬟道:“废话少说,人命关天。快进去禀报陈王,让医生出来救人啊。”卫兵道:“陈王的车碾去了军营,还没回来呢。”丫鬟道:“那就去禀报公主。”于是卫兵进去禀报了董茹后出来道:“公主有令,把老妇人抬进去公主宫殿去。”于是四个卫兵和丫鬟抬了进入宫殿中。董茹又不认识这个老妇,只认为是路过的百姓昏倒在门外,找来人生开了药让她服下。 外面等着的六七个人见陈大娘被抬了进去,纷纷乱猜测,有的说“该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有的说“估计陈胜把她请进去了,一会儿我们就可以见到陈胜了。”于是便在这等着。只见太阳快要落山了,才见远处的一队车碾在卫队的护送下向陈王府而来,车碾上传来陈胜和妃子的说话声。这六七个人听得出事陈胜的声音,便胆子大了起来,冲着陈胜的车队就冲过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0章 富贵已相忘 葛婴遇楚王 车队的卫兵着实吓了一跳,以为有刺客,纷纷拔出刀剑盾戟准备砍杀这几个刺客保护陈王。这六七个人喊道:“陈胜,是我们啊。”陈胜听到有人找,便探头出车碾来一看,正是自己以前一起做佣工的朋友,连忙喝住卫兵道:“收起刀剑!”陈胜走下车来,这六七个便围拢过来,看着陈胜穿着王衣华丽高贵无比,便纷纷赞叹。陈胜道:“兄弟们远道而来,别光顾着赞叹,随我一起进宫去。”于是陈胜便带领着六七个伙伴一起进得陈王宫来,有个伙伴道:“陈大娘被这些穿着盔甲的抬进来,不知道抬哪去了,该不会是被杀了吧?”陈胜喜道:“陈大娘也来了?”众人点头。陈胜便叫来太监李莲,道:“你去宫中找找看,陈大娘到底被抬哪去了?”太监李莲领命而去。陈胜来带大厅上叫宫女太监端来茶水果品招待这些伙伴,伙伴无不高兴,得意忘形,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一辈子做农民,哪里吃过如此丰富的水果和香茶,所以对陈胜的招待更是毫不客气。正当陈胜看着伙伴们狼吞虎咽的时候,太监李莲回来了,对陈胜说道:“奴才打听到,有个昏迷的老妇人被公主救回宫去了。现在刚醒过来。”陈胜道:“各位兄弟,切跟我一起去看看陈大娘。”于是这六七个人贪婪的手里怀里抱着水果端着茶壶跟着陈胜来到董茹的公主宫苑。董茹的丫鬟带领着来到陈胜和众人来到陈大娘居住的房间里来。众人只见得一个衣着华丽,天资美丽的姑娘竟然给坐在床上的陈大娘喂食,皆大惊,一个伙伴一边啃着水果一边上前笑着对陈大娘说道:“大娘好福气,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怪不得我们在外面等得许久不见出来,原来在这里享清福了。”话音一落,其余众人都符合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激烈的怀里的水果哗啦啦的滚得满地都是,又各自纷纷乱成一团去捡。董茹更是惊讶,陈胜急忙上前对董茹道:“妹妹,这些是哥做佣工的时候结识的伙伴。”陈大娘此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对着陈胜喊道:“陈胜啊,快来给大娘看看。”陈胜急忙走过去。陈大娘抓住陈胜的手紧紧握住,激动不已,说道:“陈胜啊,你记得我当初给你送饭吗?刚才啊,大娘差点让你守门的卫兵给打死了。幸好有你妹妹的丫鬟给抬进来啊。”陈胜道:“属下们不懂事儿。我以后替您教训一下他们。”那六七个捡水果的捡完水果纷纷围拢过来道:“哇,陈胜。以前听你说有个妹妹,想不到你妹妹这么漂亮啊。”其他人纷纷赞同点头嬉笑,盯着董茹看。董茹笑道:“各位大哥说笑了。”看着他们抱着水果茶壶的,董茹也不想再被他们盯着看,一拍脑门继续说道:“各位大哥何必抱着这些东西,以后想吃再那就是了。不如这样,我叫人安排一下饭菜,你们在这聊会儿吧。”说着急忙带了丫鬟出去了。 陈胜扶着陈大娘走下床来,道:“走,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的王宫。”于是众人又跟着陈胜参观陈胜的王宫。这些伙伴跟随陈胜看着王宫内的高楼耸阁,深院长廊,数不清的房屋,看不尽的园景。有一个伙伴不禁赞叹道:“多哦,陈王的宫殿真的是高大华丽啊!!”陈胜笑道:“各位既然来了,那就住在这里吧。我叫人替你们做些新衣服送到这里来。”众人听得如此,千谢万谢,不甚高兴。从此,陈王宫内这些伙伴们自由进出,随随便便,出门还拍一下守门的卫兵,对着这些卫兵“嘿嘿”的笑,还说:“认真我了吧?我告诉你,陈胜和我们脱了裤子一起干活的时候,还不认识你们姓什么呢。”然后得意洋洋的走到街上去。这些伙伴们在王宫内也是乱走,走来走去,有时候不是串到公主宫苑去溜达,就是串到妃子宫苑去溜达,还跟里面的卫兵、太监勾肩搭背,弄得这些卫兵、太监即为尴尬,有时候还扎堆跟这些卫兵、太监、宫女添油加醋的讲述陈王的旧事。有的说:“陈胜小时候特别爱尿床啊。”有的说:“陈胜小时候特别调皮,老做错事。”有的说:“陈胜那时候老爱做白日梦。”诸如此类云云。董茹知道这些农民不容易,所以对待这些兄长大哥倒是还算热情,就算他们到自己的宫苑乱溜达,被董茹撞见的还会被邀请去和董茹一起喝个茶吃个果,有时候还带着他们一起去乐府看赵强和演员们演戏。但是陈胜的两个妃子就不那么待见了,这两个妃子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看见这些乡巴佬就心烦,一看他们乱溜达就闭门不出,有时候还叫下人轰赶,不让走近妃子宫苑。 孔鲋每天都要来陈王府议事,听到太监、宫女、卫兵们反应上来,有次还让他亲自撞见有个伙伴又在大声说着陈王的旧事。这日孔鲋来面见陈王在议事厅上,孔鲋道:“父为子纲,臣为君纲。陈王的这些伙伴却完全没有上下尊卑的意识,在宫中胡乱作为,如果这样子长远下去,君不君,臣不臣,大王你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太监李莲也说道:“大王这些客人当真是愚昧无知,胡乱说话,到处说大王小时候以前做过的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样子下去的话就会破坏掉大王您的威严啊。”陈胜道:“既然如此,李莲,你去传话给我的那些伙伴,如果他们还想继续住在陈王府的话,就让他们不要胡说八道。”于是李莲把话带到,这些伙伴刚开始的前两天还比较收敛,但是第三天开始又在胡说八道了。此时陈胜正在妃子宫苑和妃子们下棋娱乐。李莲急匆匆跑进来报道:“陈王,他们又在话说八道了。”陈胜起身跟着李莲来到附近,在墙角处听到花园的石桌上,一个伙伴正在给太监、宫女、卫兵们讲:“你们知道吗,称王小时候,曾经偷看过隔壁家的人洗澡,别看他现在做了王,做佣工的那会,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狼狈啊。这件事情说来就好笑死了。”还没说自己就肚子在那笑,旁边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陈胜在墙角听得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边往回走便对李莲道:“叫卫兵,提他的人头来见我。”李莲道:“谁的?”陈胜怒指着墙角后面,咬牙怒道:“讲我坏话的那个。”李莲领命而去。果然不一会儿,李莲就带着几个卫兵过来驱散那些听那个伙伴讲陈王旧事的太监、宫女、卫兵,这个伙伴道:“诶,怎么回事儿啊?我还没讲完呢。”李莲头一点,一个卫兵拔剑上前,一剑割杀了这个伙伴,连救命的惨叫都没有喊出来。此时正巧另外一个伙伴路过,看到一个伙伴因为乱说话被陈王的卫兵杀了,慌慌张张逃到伙伴们聚居的房间来,关上门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们赶紧走吧。”其他伙伴看他慌成这样,问道:“你慌什么?什么完了?”只见这个伙伴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语速极快的说了一遍,然后道:“你说,我们也说过这些类似的话,再不走,那还有命在吗?赶紧走吧。”其他伙伴纷纷赞同,便脱下这些华丽的衣服,换上自己的旧衣服,连跟陈胜道别都不敢,匆匆背着包袱冲出陈王府走了。卫兵前来禀报道:“陈王的客人都逃出宫门去了。”陈胜道:“让他们去吧。” 董茹听说陈胜又杀死了小时候的伙伴,便怒气冲冲的来找陈胜,太监李莲想拦也拦不住。陈胜正在内厅上独自喝茶深思,看到董茹怒气冲冲而来,陈胜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对董茹道:“妹妹,是这种人胡乱污蔑我,他们这么多人说,我才杀了一个。我知道谁也不该杀,但是他们确实太过分了,换成谁,谁也受不了。难道不是嘛?” 董茹道:“哥,你总是这样杀人是错的。你知道吗,娘死的时候就叫我要阻止你做错事,师傅也只这样叮嘱我的,可是你呢,我连你什么时候杀的人我都不知道。” 陈胜也怒道:“难道我杀一个人也要报告给你知道吗?这合适吗?你问博士,这符合儒家之道吗?女孩子本来就不该过问这么多事。是不是觉得做了公主就无法无天了?” 董茹被成这样一说,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但是她强忍住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做的是错的我才说。” 陈胜看到董茹如此,知道言语过重,道:“你回去吧。这次不要再任性跑出去了。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 董茹只得退下。她不想就这样离开,毕竟她要报答陈氏的养育之恩,即使陈胜再怎么骂她,也是两个一起长大的兄妹,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割断兄妹之情。也罢,董茹开始不去关注陈胜都干些什么,只是每天有空就在宫女的陪伴下去乐府看戏,陪演员聊天,偶尔就出去骑马射箭。 话说葛婴率领部队开往九江郡收复楚地,底下偏将有邓宗、朱鸡石、秦响等人,一边收复楚地一边大厅楚国后裔的下落的,以便尽快拥立新王,使起义军更名正言顺,百姓更加信服。葛婴的大军来到东城,由于再往前就要有一场战役,而且沿途的百姓都说“楚国的后裔有可能流落在东城。”所以决定把军队在东城驻扎下来。 某日,葛婴带上卫兵和秦响一起出外放风,熟悉一下这一带的地形。秦响因为在东征的时候做了一次特殊刺杀任务,经葛婴批准,那十几个执行任务的骑兵都归秦响直接管辖,设立“特殊任务骑兵队”让秦响管理。这次出来熟悉地形,为了保护葛婴的安全,也带了四个“特务”骑兵跟随。一行人的马漫走在山间的林道中,阳光异样耀眼,透过头顶的枝叶投射出无数的光斑散落在路面上,鸟语花香。士兵们在马上打趣嬉笑,无不高兴。 葛婴在马上感叹道:“这般光景真是恰意,如果不是暴秦残暴统治坑害天下百姓而引起战争,得以这般好好享受这短暂的太平光景,真乃人生快意之事。” 秦响在旁也道:“将军说的是,太平人人想有。等我们辅佐吴广假王、陈胜将军恢复楚国,凭着将军一番文韬武略,将来辅助治国,必是百姓之福,将士们也得以天天享受这般美好光景。” 葛婴道:“我此生别无他求,当初暴秦杀害我家小,我在一狱卒帮助下逃亡在外,得以蒙陈胜吴广收留,看重与我,安置我现在的家室,并愿意让我掌握兵权,让我能立寸土之功。现在我内心几位感激,为有对我大楚一心一意,愤怒杀敌,才能报答得了这般恩德。” 秦响佩服的说道:“将军果然是忠心不二,有恩必报。我等皆知道将军的为人,也愿意誓死追随将军报效大楚!!” 此时突然从路那边跑出一群羊来,卫兵吓了一跳,马上拔出武器摆开阵势准备护住葛婴。那些羊往葛婴这边奔跑过来,后面一看,还有一个放羊的年轻人,看他神色慌张,满头大汗,挥着扬鞭赶着羊奔跑过来。秦响勒马向前拔出长剑问道:“何人驱赶羊群如此慌张?” 这个年轻人见一群身穿盔甲的人挡着去路,此时心才稍稍安定下来,跑到秦响面前道:“军爷,前面有一伙强盗准备要杀我夺我的羊,你说我能不慌张吗?” 秦响问道:“你想要命把羊给他们不就行了吗?” 这个年轻人道:“这羊不是我的,我是替人放羊的。把羊给了强盗,那主人不一样得杀了我嘛。”突然路的转弯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队人奔跑过来的声音。这个年轻人继续道:“糟了糟了,强盗来了,军爷救命啊。”说完躲到秦响的马后。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1章 葛婴立楚王 深巷遭暗杀 秦响看向葛婴,葛婴道:“人不能枉死,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一会跟那些强盗谈判,让他们加入大楚军,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秦响“是”了一声,一挥手,四个“特务”骑兵便驾马上墙摆开阵势,一个手拿弓箭的在中间,左边一个拿着刀盾,右边一个拿着长枪,右边第二个拿着长剑,那些羊全部被赶到路的后方去了。 果然,路的转弯处奔出一伙三四十人的强盗来,有的穿着夜行衣,有的穿着猎户装,有的穿着耕田卦,有的赤裸着上升,高矮胖瘦提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各种造型各种风格的都有,如果有音乐,简直可以弄一场乡村风格秀引领强盗界的时尚风潮。这三四十个强盗看到前边一伙穿着盔甲的士兵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大喊一声“停”急忙刹住,有些刹不住直接撞到前边的弟兄。等强盗们站稳,看到葛婴这边的士兵一个个武器锋利,盔甲铮亮,顿时心里各个都有点慌起来。只见最前面一排一个矮小一边往后退一边道:“大哥怎么办?有官兵,我们的羊还要不要?”只见一个个头比他还矮小的人突然站起来高出众人一个头,道:“我们有把握打得赢吗?”只见强盗众人一致的往一个方向晃头道:“打不赢。”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强盗自言自语道:“我的皮,没有他们的盔甲厚。”一个猎户装的强盗道:“我的弓没他们的射得那么远。”一个耕田卦的道:“我的耙柄没有他们的枪柄长。”一个矮小的强盗道:“我的腿更没有他们的战马跑得快。”这个为首的大个首先跪下,道:“打不赢还不跪下。”众人听得纷纷扔了武器跪下拜倒在地。 秦响下马,挥手撤去四个特务兵,走到那帮强盗面前,道:“你们刚做强盗不久吧?”说完,扯下一个强盗的眼罩继续说道:“不瞎你还罩着干嘛。”说完把眼罩带到自己的头上,回头向卫兵们摆出各种表情,逗得卫兵们哈哈大笑。众人纷纷道:“是啊,是啊,我们刚做强盗不久。”有的说:“群殴刚才才加入的。”有的说“我们上星期才决定做强盗的。”有的说:“确实饿得慌,我都打算做完这次一会就扛羊回家的。”秦响道:“追个赶羊的都追不上,有你们这样抢劫的吗?马也没有一匹,还不如拦道。” 葛婴在后面马上大声喊道:“你们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哈”说完笑了起来。强盗众人听得如此说后悔不已,纷纷磕头道:“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不想死啊。”葛婴道:“不想死可以,加入我们的军队,我现在就不杀你们。”秦响道:“加入军队,有饭吃,有房住,有钱领,立功了还能当官。”那些强盗都是饿得慌才做强盗的,听得加入军队有如此诸多好处,纷纷表示:“只要加入军队有饭吃,别的我们都不在乎。”于是葛婴成功收编了一支强盗。回到军中,这帮强盗都拿到了军中的武器和军粮钱饷,对葛婴感激不尽,表示要在战场上丢掉性命也要感激葛婴。由于这帮强盗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所以葛婴把他们安排进入了先锋军队。这帮强盗知道葛婴一直在寻找楚王后裔之后,马上报告情况道:“将军,那些天我们追赶的赶羊的那个,就是楚国的后裔啊。”葛婴喜不自胜,连忙问道:“这是真的吗?你们快带路,让我去见见。”于是这些强盗军便带着葛婴来到那户收留楚国后裔的富人家中。富人接待了葛婴,也早已耳闻大楚军起义的事情。富人道:“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们原楚国的后裔。今天他到江边放羊去了。”葛婴道:“我们沿途打听到,流落此地的楚国后裔名叫襄疆。古隐公曾云:秦灭楚尽,余楚三户,然亡秦者必楚人也。我们只有拥立楚国后裔为王,我们的大事才可成。”于是葛婴又带着人马沿着江边寻来,只见大树下前些天赶羊的那个年轻人真的在此地,依着大树睡着了。 葛婴让众人停下马,葛婴和秦响下马悄悄走近,只听得襄疆梦语:“父王,孩儿必恢复楚国。”葛婴忙拜倒道:“大王,臣总算找到你了。”襄疆被葛婴这一声吓醒了,见到葛婴拜在地上。忙上前扶起道:“将军这是何故下拜啊?”葛婴道:“你一定是楚国的后裔襄疆了。”襄疆惊讶道:“如何得知我的旧名?”葛婴道:“我大楚军在陈胜吴广的带领下,一直致力于恢复楚国,想找到楚国后裔作为我们大楚军的首领。今终于寻得大王。”襄疆问道:“此话当真?”葛婴诚恳的道:“绝无半句假话。大楚军为了顺应民心,急需要寻找到大王,团结各路起义军,一起恢复楚国啊。”襄疆道:“如此,真是辛苦将军了。只是我,楚国灭亡之后,流落民间的这段日子,我也看得明白真切了,王位富贵,都是旦夕浮云,唯有一身自由才最难能可贵。我也不想再称王。你们自立为王,一样可以恢复楚国。”葛婴道:“现在大楚军为寻找大王已是分兵四处。战事吃紧,唯有大王才能让大楚军进一步壮大起来。现在的大楚军有大王坐镇,一定可以铲除暴秦,恢复楚国。到时候大王既报了灭国之仇,也可以享受太平盛世,让天下的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那时候百姓一定感激大王的恩德。”襄疆听得如此说,略一思考,只得答应了。然后跑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挖出一个布袋,打开一看,装着的是楚君的传家宝玉。葛婴等众人总算真的找到了楚国的后裔襄疆。于是回到军中,拥立襄疆为大楚王,一面让大楚王下令召集流散的军队和复国的侠士,一面招兵买马进一步扩充进队。然后排出使者飞回陈县禀报陈胜,让陈胜撤去假王,带人迎接大楚王回陈县。 葛婴派出的使者,带着葛婴写的已拥立了楚国后裔为王的书简,飞鞭快马跑了几天,回到陈县城中来面见陈胜。收到消息之后,陈胜让使者回去报给葛婴,陈胜已经称王,废了襄疆。于是使者又带着书简快马奔跑了几天回到葛婴军中,报告了消息。葛婴一听,才觉得这下事情不好解决了。首先陈胜已经陈王,那自己还拥立新王,那就是对陈胜的不忠心,但是如果不废掉这个王那陈胜就会起疑心。便招来秦响、邓宗、朱鸡石一起商议。 邓宗道:“我们对陈王衷心耿耿,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废掉这个襄疆。” 朱鸡石道:“事到如今,只能按照陈王的意思办理。不过,恐怕就算废了襄疆,陈王也一定还会有疑心。” 秦响略一思考,道:“属下觉得,为了表示将军您的衷心,唯有亲自杀死襄疆,回去向陈王解释一番,这样表明自己的衷心,或许才是长久打消陈王的疑虑。” 葛婴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夜晚趁着襄疆入睡,葛婴提着长剑冲入襄疆的营房之中,手起剑落,杀死了襄疆,割下襄疆的头颅包扎好。襄疆死的时候都没能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把自己杀死的。次日,葛婴交代好邓宗、朱鸡石、秦响安抚好军心,便带着两个卫兵,提了襄疆的头颅,飞马奔向陈县而来。途中奔马劳累,便到路边一个茶亭休息,葛婴看到卖茶的老板的儿子,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拿着两枚算子自己抛着玩,葛婴便招那小孩道:“小孩,过来。” 这小孩看到葛婴在招自己,便捡起刚落在地上的算子跑到葛婴的桌边。葛婴把他抱起来放在凳子上坐着。葛婴问道:“你一小小孩童,竟然会算算子了?” 这小孩道:“当然会。你看我的两枚算子多好看啊。”说完扬起算子给葛婴看。 葛婴笑道:“你这算子很好看啊,那是谁教你算算子的啊?” 小孩道:“没有人教我。我这算子是一个老先生路过的时候给我的。” 葛婴想逗一下这个小孩,便掏出几枚秦币道:“不如你给我算算,要是说得很专业的话,我就把这些钱给你。” 这小孩道:“好嘞,看着啊。”说完抛起算子,算子落地,都是两枚都是盖在地上。小孩挠挠头,问道:“您是将军吗?” 葛婴点点头。这小孩继续道:“我算出来了。你有大灾难,虽然你武功盖世,但是日后少不了要被刀剑刺中。”突然茶亭的老板过来抱起小孩骂道:“又在这胡说八道欺骗这位老将军。好话不说专门说些不吉利的话。”然后对着葛婴笑道:“对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儿,希望将军不要见怪。”葛婴笑着点点头。于是老板抱着这小孩就走。 这小孩在大人怀里扭过头来大声对葛婴说道:“回去以后晚上不要出门,否则必死无疑。”刚说完,只听见茶亭老板打着小孩道:“又胡说八道,又胡说八道。” 葛婴只是笑笑不理,喝完茶出得茶亭,骑上马便往陈县而来。 当葛婴回到陈县,便马上进入陈王宫面见陈胜。 议事厅上,陈胜端坐在首位王位上,太监李莲伺候在旁,孔鲋坐在下面文官一列,朱房胡武坐在武官一列。厅下跪着葛婴,旁边摆着襄疆的头颅。只听得葛婴道:“末将不知大王已称王,无意间拥立了楚国后裔襄疆为王,着实罪该万死。我对张楚国和称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田地可鉴。为了表明属下的衷心,属下把襄疆的杀死,头颅割下带回,以表诚心。属于确实是不知道您已称王才做出了这样的蠢事儿。” 陈胜道:“葛将军起来吧。这事儿确实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及时派出使者去通知各位。你且先回去看望一下妻儿再继续领兵作战吧,这件事情我不会怪你。”于是葛婴谢过陈王之后就退出去回家去了,难得回来一次,就回家去看望一下妻儿。等葛婴走了之后,陈胜叫人抬下那襄疆的头颅去掩埋。孔鲋说道:“大王,葛婴私自拥立楚王却没有禀报过您,这是严重违反了我军中纪法的,他犯下的可是叛逆之罪。”陈胜道:“博士严重了吧,如今他已把襄疆杀死,而且也是因为我称王的时候没有及时通知他们,所以才闹出这样的误会啊。”孔鲋道:“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意思是说居于官位不应该懈怠,执行君令要竭尽忠诚。葛婴立楚王没有经过大王的同意,擅作主张,这是君主的极大不忠,如果不治他的罪,那么底下的将领一个个都效仿自立为王,那大王不就没有权利管辖他们了吗?”太监李莲也道:“大王,这随便找来一个死人头就说是襄疆的头颅,说不定葛婴背着您暗地有什么勾当也说不准啊。”朱房、胡武道:“我们现在国法严明,靠得就是国法严明治理天下。如今如果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那以后国法就没有人遵守了。”陈胜一听,想起田臧曾经怀疑葛婴串通大伙设立假王的事情,心想:他葛婴分明就是没把我陈胜放在眼里,要是现在放过他,那他以后词不是得更放肆。于是便怒道:“朱房、胡武,今晚带领卫兵就去逮捕葛婴,治他的罪。”朱房、胡武领命而去。 且说葛婴汇报完情况从陈王府中出来,骑着马从陈王府回到自己的府中和妻儿相见。留在陈县的亲朋好友听说葛婴从前线回来了,也纷纷带了一些小礼物来到葛府看望葛婴。一些是想打听一下前线的战况,一些是想和葛婴叙叙旧,也有一些不甘心留在陈县这么安稳,想让葛婴带着去前线立功的。此时的葛府真是宾客满门,好不热闹。葛婴哪里应付得了这许多好友,只得道:“众位今晚就留在葛府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众好友无不答应。到了落夜,葛府升起灯笼,关上大门,谢绝其他无关访客,在大院内大摆宴席款待这些好友亲朋。葛婴端起酒杯走下去一桌桌的敬酒劝菜,一边互相问候一边述说着前线的战况,讲述着百姓是怎么纷纷要求加入大楚军,大楚军队如何壮大。众人听得无不喝彩叫好,纷纷赞扬陈王英明,葛婴威武。 此时突然一个卫兵跑进来有话要向葛婴通报,葛婴便道:“众位先各自喝着吃着,我看看卫兵有何事情要报给我。”于是众人各自喝起,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卫兵在葛婴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葛婴突然脸色一变,随即马上又恢复回平静的表情,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卫兵退了出去。葛婴又回到席间和众位亲朋好友一起敬酒,敬了一圈下来。 有一位亲朋说道:“葛婴,你今天喝得也差不多了,也不用这么客气的跟我们敬那么多。敬一个你喝一杯,如此多好友在此,你要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要到前线打仗呢。” 葛婴叹了一口气,又恢复平常高声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我们不去想它,从前线难得回来一次,说不定这一去再也见不到众位了呢。来,喝!”说完,自己首先仰光了手中的酒杯。大家都以为葛婴一定是喝醉了一些,说话都糊涂起来了。有些亲朋道:“来,酒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喝菜都凉了,我们吃菜。”众人附和,纷纷放下酒杯吃菜。 葛婴放下酒杯,拱手向众位亲朋拜道:“众位,对不起了。刚才卫兵来报,说陈王有事找我,让我进宫一趟,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来。那么就请大家尽兴,不必等我回来了。” 在座的那些好友以为遇到了什么紧急的军情陈王才来找葛婴进宫商议,便也纷纷答道:“且方便去吧,我们尽心自会离去了。”葛婴回到内房和妻儿告知了一声需要马上进宫的事情,妻儿只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并拿剑要帮葛婴佩戴上,葛婴拒绝道:“进宫就不必带武器了。”说着便出得大门来。为了好友能安心吃饭,此时葛府的大门还没有打开。 刚才进去通报的那个卫兵还在这里等着葛婴。葛婴问道:“王府派人来做什么?”这个卫兵道:“他们说受陈王命令,要捉拿将军,说再不出来就要冲进去了。”葛婴问道:“为什么要抓我?”卫兵道:“属下不知。”葛婴道:“王府卫兵在哪呢?”卫兵道:“就在大门外边。”葛婴道:“开门。”于是卫兵便打开葛府大门。 只见大门外排列着十几个王府卫兵,手中拿着武器和火把。看待葛府大门打开,一个个仍然面无表情。看到葛婴出来,为首的那个走上前拱手道:“葛将军,麻烦你跟我们进宫一趟。来人,绑起来。”话音刚落,两个拿着绳子的王府卫兵走过来,拿绳子绑住葛婴的手。为首的那个继续道:“带走。”于是一行人押着葛婴向陈王府方向走来。 葛府到陈王府走大街是绕得挺远的,但是穿过一些小巷就比较近。这些卫兵带着葛婴走在小巷之中。葛婴问道:“现在天色已晚,为何大路不走走小路?巷子窄小,不方便我们众人一起行走啊。”这些卫兵道:“我们不是想着走近路快些到达陈王府,好解开葛将军的绳子,免得委屈了葛将军啊。”葛婴笑道:“原来如此,也难得各位如此替我着想。” 当走到最偏僻的巷子处时,此时的巷子又窄又黑,很多破旧的房子拆了都还没有重建起来,显得异常荒凉。此时紧跟在葛婴后边的一个卫兵突然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葛婴的后背。 葛婴在这黑暗的小巷之中,猝不及防,顿觉得后背一阵冰凉的疼痛,一时站不稳倒跪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这个卫兵的剑更是使力继续刺得深入,剑竟然从后背穿过肚子从前面冒出来,在火光的映衬下,只见鲜血沿着剑尖滴落在地。葛婴回过头来,怒视着刺中他的陈王卫兵,由于疼痛和鲜血不断涌上喉咙,葛婴刚想张口说话,鲜血就从嘴里冒出来,此时双手绑着又动弹不了。 这个刺葛婴的卫兵从葛婴的身体里拔出长剑说道:“对不起了葛将军,我们也是受朱房、胡武两位总管的命令才这么做的,因为陈王下令要治你的罪。小的不得已得罪将军了。” 葛婴此时内心的痛苦的想到:“自己衷心大楚,为什么还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心中一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站起来,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个刺伤自己的卫兵,可是正是因为用了全身的力气,伤口开裂更大,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仰面痛倒在地,想起了半道上茶亭的那小孩给自己算的卦,如今果然应验了。只见其他卫兵纷纷拔剑上来围住葛婴,一起乱剑砍了下去,葛婴的鲜血直溅得半米多高。此时葛婴的眼中看到的是清清楚楚的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挥着乱剑一剑一剑的慢慢的砍倒在地上的自己,自己想翻身却没有丝毫力气,浑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嘴角不禁慢慢的露出笑容,再想看看这些卫兵是谁砍自己的脖子时,一剑已经割伤眼睛,世界一片黑暗,还听得见砍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听不见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2章 设中正司过 小人正得志 此时陈胜正在王府大厅上焦急的等待着卫兵把葛婴押送过来,因为要连夜审问葛婴的缘故,孔鲋也没有回府,还在和陈胜一起等待。突然朱房、胡武匆匆忙的进来道:“禀报陈王、博士,葛婴押来了。”陈胜急忙道:“带上来。”朱房胡武“是”一声,对着门外叫道:“抬上来。”只见四个卫兵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盖着白布,白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大一片。四个卫兵抬过担架放下,便退了出去。陈胜、孔鲋惊呆得瞪大了眼睛,陈胜更是无法相信,昔日堂堂的帐前校尉、如今的征南大将军葛婴,难道就剩下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了?陈胜急速走下去,缓缓掀开白布,只见面容被乱剑砍得分不清五官在哪了,再往下掀开一点,内脏都被已经被砍出来了,简直可以说是被砍成了肉酱,真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地步。此时在边上的朱房、胡武互相会心的看了一眼。 陈胜伤心的把白布盖上,怒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叫你们逮捕过来再治罪吗?为什么会这样?” 只见朱房站出来拱手道:“属下奉大王的命令派人前去抓捕,但是半路上葛婴知道陈王要治他的罪,可能因为葛婴知道私立王位罪责不轻,半路上便想逃跑,卫兵们于是便和葛婴打斗。按照我张楚法制,凡是拒绝逮捕者,士兵皆有就地处决的权利。正是这么严明的国法,才能让我张楚国在陈王的英明领导下繁荣昌盛起来啊。”然后转而对着孔鲋道:“博士,我说得对吗?”朱房知道孔鲋是个死也要维护儒学中的尊卑有序的,所以故意问孔鲋。 只见孔鲋道:“嗯,就算不是拒捕,但是叛逆之罪就该见到就杀头,一刻不忍。只有这样,才能严明国法。” 胡武上前拜道:“大王,我们都为葛将军因为一己私利而酿成的大错,最终身死而感到万分惋惜。但是葛将军的死,正也说明了大王治国严明,赏罚分明,是难得的一代明君。相信以后军中再无以下犯上之人了。我们当下要做的,是应该想办法防止更多的葛将军的这种行为的出现啊大王。” 陈胜听得如此说,觉得也有道理,虽然死了葛婴,但是也让大家知道,不把我陈胜放在眼里,都没有好下场。陈胜叫人来把尸体抬下去道:“厚葬葛婴。” 孔鲋上前道:“大王,万万不可。葛婴是因为叛逆之罪和拒捕之罪而死,罪有应得。如果厚葬,那大王还不是告诉在外的将士,就算叛逆之罪死了也可以得到厚葬吗?所以这是万万不能的。大王的威严要时刻保持,对外显示大王的威信,说一不二,如此才能让百姓信服啊。” 陈胜道:“那就从国库中多拨一些钱粮送到葛夫人府上,说明葛婴的罪行死因。”卫兵领命而下。 上回说到,陈胜命令手下把抚恤金送到葛婴府上,属下领命照办,去国库中清点金钱打包送到葛府之上,在葛府大厅上面见葛夫人,送上抚恤金并说明来意,详细说了葛婴犯的罪行和为什么死亡,葛夫人听得伤心至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被治了叛逆之罪,并哭着求士兵回去禀告陈王,让陈王严查。士兵道:“就是陈王下令逮捕葛将军的。陈王有令,国库每个月都会定期拨款给葛夫人。这样做,陈王已经仁至义尽了。”葛夫人当真无可奈何,只得含恨息声。 陈王宫中的大殿之上,孔鲋进言道:“大王,为了防止像葛婴这样的叛逆之徒再次出现,臣认为应该效仿前朝,设立中正官、司过官,以督促国中上下大小官员,严刑国法,如此才能保证人人效忠于大王您啊。” 陈胜道:“甚好。依你之见,该有谁来担任这个两个官职呢?” 孔鲋道:“这两个官职需要是陈王非常信任的人,而且最好是陈王身边的人。这样可以直接对陈王负责,有利于大王的监督效力。” 陈胜略一思考,看到殿下朱房胡武正站在那里,便笑道:“好。朱房胡武听封,朱房担任中正、胡武担任司过,即日上任,赏赐府衙,提升俸禄。” 朱房、胡武上前拜谢,道:“我们小小的官职如何敢监督比我们还大的将军之类的呢。恐怕要有负大王所托啊。” 孔鲋道:“两位此言差矣,首先两位担任中正、司过之后,就不再是一个卑微的官职了。你们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陈王的,谁要是敢不从,任何人,包括吴假王在内,只要他们做出不忠于陈王的事情来,中正、司过都有权处理。” 朱房、胡武跪谢道:“感谢陈王器重,我们两人必誓死效忠陈王。” 朱房胡武担任了中正司过以后,便得意洋洋起来,常常跟人提起自己的权利,两人一边监督后勤兵改造自己的府衙,一边收受贿赂。有些士兵出去吃和醉了闹事,中正司过就抓起来惩治,有些不想被惩治的就偷偷塞钱给朱房胡武,朱房胡武收到好处,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他们了。自从有了这许多横财之后,朱房胡武尝到了钱和权的好处,于是更是贪得无厌起来。一些留守陈县城的小将军为人正直,不把朱房、胡武放在眼里。一次朱房胡武带着人在街上溜达,有个姓张的小将军也骑着马从对面走来,张将军原是葛婴的家丁,由于战功显赫,所以葛婴把他的功绩上报陈胜吴广,他便被提升为一个偏将将军,自从葛婴死后,他便常常去葛府帮忙做些以前家丁做的事情,照顾葛夫人和葛婴的女儿。这个张将军知道朱房胡武这两人不是什么好鸟,但是碍着他们是陈胜手底下的人,葛婴将军一死,军中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给自己撑腰,所以也没有敢朱房胡武怎么样。张将军心想:“今天我一定要搓搓这两个东西的威风。”便也骑着马过去。 要知道这窄窄的街道被朱房胡武两匹并排的高头大马给挤占着,就差没把路边的小摊挤翻了,哪里还容得下这个张将军的马过去。于是双方对立勒马站在街上。 只见这个张将军拱手道:“哟,中正司过两位大人也逛街啊?” 朱房胡武得意的道:“你还认识我们两个。知道我们是中正司过,还不快把你的马让开,让我们过去。” 张将军道:“是,是,小人这就马上把这畜生驾开让两位大人过去。”看着朱房胡武两个得意洋洋的样子,这个张将军用手拍了拍马的头,对着朱房胡武喊道:“畜生,还不快给老大让路。你想找死啊。”朱房胡武急忙挥动马鞭道:“你对着谁喊畜生?你是不是真的找死?” 张将军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啊大人,我是在骂我的马。你看,我怎么都无法让它让开,两位大人看怎么办啊?末将今天没别的任务,就怕耗在这影响了两位大人玩乐啊。”其实这马当然不会动了,用嘴骑马得喊“驾”,喊“驾”还不行,还得双腿拍一下这马才会动,像张将军这样喊,这马当人一动不动。 朱房胡武看在眼里当然知道张将军是故意不让的,再听他上面的那句话,是准备和自己死磕到底了。朱房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不把我们两位大人放在眼里。”说完,手一挥,喊道:“来人,藐视陈王,阻碍公务,杀无赦。”后面的士兵纷纷冲上来要杀了这个张将军。 张将军怒道:“我看你们谁敢?”说完,众位士兵也是被吓住,不敢冲上前。 朱房胡武喝道:“我们是陈王手下的中正司过,代表着陈王,你们是听陈王的,还是听这个不忠之臣的,好好想想。现在违反命令,与他同罪。”说完指着张将军。众位士兵只得拿着武器冲过来战张将军。 张将军怒骂道:“混蛋!”说完,拔了长剑飞身下马落入士兵群中开战。 胡武见得如此,怒道:“还敢抵抗。看来我们这次杀你杀对了。这就是对陈王的不忠。” 只见张将军凭着自己的武术,用长剑左挡右挡刺过来的长戟,来不及挡的就用手抓住戟头推开,挥剑只割伤这些士兵的手,并不要命。士兵有些伤了手就扔下武器无法战斗。张将军这次只是想教训一下朱房胡武,不想伤及无辜,况且如果真的死伤一个士兵,那时候自己就是百口莫辩,一定得被陈王治个杀头之罪不可。这些士兵也知道,这个张将军是无辜的,而且平日里跟着朱房胡武,看着他们两个到处收受贿赂,却也无处投诉,更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有个为首的士兵冲过来和张将军交锋,在贴身抵挡的时候小声对张将军道:“将军请收下留情,我们知道您想怎么做。现在快踢我一脚。”张将军听得便推开这个为首的士兵,飞起一脚踢过去,刚接触到士兵的盔甲,士兵就故意飞翻出去砸在大树底下,“哇哇”的痛苦不堪的喊叫,半天起不来。其他士兵看到头儿都这么做。便心领神会,纷纷效仿。一会儿朱房胡武带来的士兵就全部滚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朱房胡武见得,怒骂道:“一群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还要我亲自出马。”说完,拔了剑就来战张将军。二打一,张将军根本占不了上风,渐渐的开始不是朱房胡武联手的对手,被朱房抓住空子飞起一脚踢飞出去,幸好自身武功过硬,在落地的一刹那一张拍地借势才站稳过来。要说朱房胡武的武功怎么厉害?原来,当初大泽乡起义的时候,因为怕死,所以才表现得武功不好,吴广看他们两个不会武功,又怕他们上战场死掉,所以就安排他们做陈胜的卫兵,这样比较安全。朱房胡武两个来到陈县以后,因为上次被董茹抓住,被吴广判罚,心里萌生了被欺负的念头,心想要报仇,便偷偷的学习武功,才练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武功虽然不及葛婴、吴广、宋留等人,但是两个人联手的话起码可以打成平手。 朱房胡武看见张将军已经被自己踢了一脚,说明已经占了上风,便再次上前再战张将军,张将军哪里还是对手,只三招过后,就被朱房再次踢倒在地,胡武飞剑上来就要刺死张将军。突然只听见后边一个女声“住手”传来。朱房胡武回头一看,原来是董茹的车队来到了这里,喊住手的正是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卫兵。张将军趁机马上跃开,避过了那一剑。刚才还在地上打滚的士兵看见“雪花公主”的车队,便纷纷起来跪倒行李。张将军也是收了武器跪倒在地行礼。朱房胡武一看,也马上收起长剑跪在地上,道:“拜见公主。” 只见车帐内,董茹一身宫中的公主服装打扮走出车帐来,站在车上,轻描淡写的道:“朱房胡武,你们还知道我是公主?”朱房胡武听得董茹如此说,就知道董茹针对的是自己,上次派出的杀手要是杀死了她多好,所以这次头也不敢抬道:“公主说哪里话?属下当然知道。” 董茹笑道:“呵呵,你们不是说代表着陈王吗?怎么见到我还给我行礼?你见过我哥给我行礼吗?按照你们两位的说法,现在应该是我给二位行礼才对。是吗?” 朱房胡武知道今天被董茹撞见,一定是免不了被董茹训一番。所以呆呆的不敢答话。董茹笑道:“你们倒是回答啊?” 朱房胡武道:“属下不敢。” 董茹对着朱房胡武道:“你们两个过来,我要下车。你们两个给我做垫梯。”对着丫鬟指着下车用的梯子道:“把这个搬开,让他们两个来代替。” 朱房胡武听得董茹如此说,真是把董茹恨得半死,两人咬牙切齿,怒气攻心憋着走过来,一个高一人矮的躬身在那里给董茹当下车用的梯子。董茹便踩着朱房胡武的背下得车来,过来扶起那个张将军,然后对着周围的士兵道:“你们都起来吧。”众人谢过公主后起身。 董茹转身冷笑道:“想不到中正司过两位大人武功这么高,不去战场上立功,留在我哥身边做文官,也太屈才了吧?要不要我去跟我哥说说,让他送两位到前线去呀?” 朱房胡武哪里想去前线,现在自己又有得捞钱,好不容易才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正司过,怎么肯轻易离开,不过他相信董茹也不会去说,便道:“小人谢过公主,小人并没有什么武功,只是普通的防卫之术罢了。” 董茹道:“武功高不高,跟我过过招我就知道。”然后轻松的一脸笑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套华丽的衣裳自语道:“今天第一次穿这套衣服打架,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朱房胡武道:“属下岂敢跟公主交手,请公主饶恕属下吧。” 董茹道:“我要是一定呢要跟二位大人过招呢?”其实周边的人都知道董茹故意针对朱房胡武两个人,都心里暗暗叫好,内心想到:“也只有公主才敢这么对付陈王的人。真是万物相生相克,看这两个东西以后还敢狐假虎威。” 胡武此时急了,拱手怒拜问道:“属下想请问,公主为何总是针对我们两个?” 董茹笑道:“呵呵,我针对你们两个?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你们不明白吗?我才说你们两句,你们就觉得我针对你们?”转而怒道:“哼,别说你们,除了我爹、我干娘,就算是我哥,做了错事,我都敢说。你们要是不服就告诉我哥替你们两个东西撑腰。” 朱房胡武听得如此说,虽然满肚子怒气,但是毕竟不敢把董茹怎么样。上次董茹生气出走,陈王亲自去把她给接回来,可见她这公主可不是闹着玩的,陈胜和她的兄妹之情可见一斑,再加上董茹武功了得,就算现在两个人联手未必能打败董茹。所以朱房胡武只得跪下来道:“属下不敢,属下刚才胡说八道,请公主责罚。” 董茹道:“那好,你们出剑,和我过招,要是本公主高兴了,就可以饶了你们。” 朱房胡武正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个士兵跑来道:“拜见公主。陈王找中正司过两位大人有事商议。”朱房胡武听得擦了一把汗,道:“那属下就先告辞了。”说完起身,带着士兵走了。董茹咬着嘴唇自语道:“算你们两个走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动手,小心我整死你们。” 那个张将军过来拜道:“属下谢过公主救命之恩。” 董茹道:“不谢。”说完上车坐好,命令道:“继续前往葛府。”车队又缓缓出发。 这个张将军跟着车队道:“属下原是葛婴将军的家丁。不如让我也跟着去葛府看一下夫人和小姐吧。” 丫鬟道:“行了行了,你跟着就跟着吧。”于是一行人向着葛府的方向而来。 再看回到朱房胡武,胡武骑在马上骂骂咧咧。朱房道:“不要再说了。你骂够了没有?” 胡武道:“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如此侮辱我们,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非要打死这个丫头片子不可。” 朱房笑道:“就你?学个十年的武功才有可能是她对手。人家的哥哥称王,你连哥哥都没有。话说回来,气归气,我也很气,但是我们不能惹恼了她,否则以后还有比这更惨的等着我们。现在我们是陈王之下,万人之上,只要不惹她,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哈哈哈” 胡武道:“上次派出的杀手杀死她,哪还有今天的麻烦。” 朱房道:“少废话,陈王找我们有事。快走吧。” 胡武笑道:“什么陈王找我们,那个士兵是我使个眼色叫他去给我们解围的,陈王根本没找我们。” 朱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正想怎么会这么巧,原来是你搞的鬼。”两人又嘻嘻哈哈的带着一群人去溜达了。 且说张将军跟随着董茹的车队在街上走着,张将军很好奇,不知道这公主为什么要去看望葛夫人,便向旁边随车的丫鬟小声问道:“斗胆问一下,公主为什么要去葛府啊?” 丫鬟小声回应道:“我们也不知道,公主的事情谁敢过问啊。” 董茹在车上隔着帘子而已,听得清楚,但是也不答话。原来董茹知道葛婴死后,看到葛夫人和葛婴的女儿失去了依靠,便想以后多往葛府走走,好陪葛夫人说说话,支撑她活下去。而且董茹怀疑葛婴的死很不正常,但是碍着陈胜不许她过问军事的训导,不听话又不行,只得让手下多多留意一些可疑的人,好日后给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车队一路来到葛府大门前停下,卫兵去门口大喊通报“公主驾到”,董茹也下得车帐来。葛夫人带着两个儿一个女走出到大门外来,见到董茹就跪下去,三个孩子也跟着跪下去。因为连日来哀伤葛婴,葛夫人显得异常消瘦和憔悴。董茹忙上前扶起道:“大嫂不必多礼,起来吧。”葛夫人被扶起,三个孩子也起来。接着董茹和葛夫人带着孩子进屋里的大厅去了。张将军和卫兵把带来的礼物搬入房中放好。 大厅上,董茹道:“对于葛大哥的死,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哥做得不对,在此我替我哥向夫人请求原谅。”说完就跪在地板上。葛夫人连忙扶起,道:“公主说哪里话,一人做事一人当,贫民也不敢说大王做了错事。” 董茹坐回原位,道:“不如这样,以后我每日来陪大嫂聊天解闷吧,有什么需要您就跟我说。好不好?” 葛夫人道:“多谢公主好意,贫民心领了。我思前想后,倒是有一件事情希望公主能跟我向大王请求一下。” 董茹道:“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出来,我一定去跟我哥说。” 葛夫人道:“是这样的,我只希望带着我们以前葛府的那几个老家丁和丫鬟回归乡下,安安分分做一个张楚普通百姓。这城里,我已呆不下去。”说完泪眼婆娑起来。 董茹道:“原来这样啊。我会跟我哥说的。”原来葛夫人是看着这个伤心之地不想再逗留,加上葛婴现在的血脉就在手中,如果还留在这里,日后遭人报复,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便想带着以前的老家丁回到乡下,难得现在手上还有些资产,可以维持生计下去。董茹也和陈胜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陈胜欣然同意道:“既然妹妹都替她们请求,那就让她带着孩子离开吧。”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3章 吴广攻荥阳 陈胜访公主 话说吴广带着大军一路西征,行军速度奇快,很快就把大军开到了荥阳城外。吴广做主帅,范贾为军师。荥阳城由丞相李斯的儿子李由把守,李由被秦朝任命为三川郡守,可见有点实力。 这天吴广、范贾、田臧、邓说、王均聚在军帐内议事,范贾在军事会议上进言道:“假王,目前荥阳由李由把守,恐怕难攻。” 田臧道:“这李由是什么人啊?” 范贾道:“李由,官拜三川郡守,敌国秦朝李斯的儿子,幼年曾跟随著名的将军蒙毅学习行军打仗,破见过世面,头脑灵活武功高强,不容小觑。” 邓说道:“军师可有良策?” 范贾道:“军队贵在灵活,我们知道荥阳是根难啃的骨头,那么我们就不能硬啃。我们可以把我们后方的城池再多拿一些,好壮大我们的势力。这样我们虽然在这里收获大不大,但是别的地方收获不小,我们的士气仍然可以大振。” 吴广举得甚妙,于是就派了田臧、邓说带军队分别从两边攻占其它小城池。果然,这些小城市都被田臧、邓说攻陷占领。 话说一日吴广带着卫兵走在山川野外勘探军事地形,正走在林间,忽见一白发苍苍的仙风道骨的老人,在道旁挂着一幅画,画中画着一匹在云中奔跑的白马。吴广停住队伍,自己翻身下马前去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在座什么啊?” 这个老人道:“我在卖马。” 吴广看四周空空,道:“那您的马呢?” 老人笑着指着画道:“这就是我的马。” 一个卫兵上来笑道:“你这就是一幅画,马在哪里?” 老人道:“此马只跟有缘人相见。无缘之人就是看见了,它也不是马。” 吴广道:“那您这幅画上的马要卖多少钱?” 老人道:“有缘一文不取,无缘千金不卖。” 吴广道:“那如何才知道是否与此马有缘或无缘呢?”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掐指念念有词。忽然前边道路的转弯处奔出一匹白马来,此马身白如雪,全身上下白个通透,奔跑如风,踏地无痕。众人纷纷称赞果真是一匹好马。老人道:“此马唤作雪豹马,踏雪无痕,颇通灵性。” 吴广拱手拜道:“先生如何才肯卖这匹宝马?” 老人道:“有缘一文不取,无缘千金不卖。” 吴广听得如此说,灵机一动道:“先生,相遇即是缘。” 老人会心一笑,道:“看来玄机已破,这马当真是归你所有。好吧,这匹马就是你的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若想把这马带去,必须要用车载才可带走。” 众人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车载呢?一辆马车上载着一匹马,让人家看见不觉得可笑吗?老人笑道:“此马踏雪无痕,颇通灵性,如果地气过盛,将与普通马无异。故以后将军骑着它上战场,要用布帛包裹其四足方能让它下地。这个要求做不到,此马当真不可去。” 吴广道:“晚辈一定照办。”于是吴广命令后勤兵专门为了雪豹马打造了一辆专用的马车,用布帛包裹其足,牵至车上,用车拉回军营。军中将士无不奇怪,看到一匹马乘着马车回来了。 吴广带着军队开始进攻荥阳城。只见荥阳城外,两军对垒,双方军中刀枪林立,寒光阵阵,战旗飘动,盔甲铮亮。秦军这边一员主帅,高骑马上,橫枪而待,此人身材魁梧,眼神清秀,四肢有力,一股令人生畏的气场散发在周围,此人正是三川郡守李由。再看大楚军这边,一匹包裹了四足的白马上骑着个人,手执长剑,长剑剑身上铭刻着“吴王”两字,此人正是吴广。李由在马上喊道:“在下李由,天兵在此,乱贼还不投降。”吴广喊道:“在下吴广,暴秦残酷,祸害百姓,我们是替天行道。”此时只一通战鼓响起,双发喊杀渐起,两军对冲而来,地上战烟密布,双方战车来来往往,冲撞厮杀,战马上蹿下跳,弓箭往来穿梭,刀枪剑戟互拼的声音彼起彼浮。只见这边一支弓箭射中大楚兵倒地,那边秦兵被大楚兵一剑刺中心脏鲜血喷涌,一辆战车重开人群撞向一匹骑着人的战马,一个骑兵挥着长戟挑翻了一辆战车,一个弓箭兵射完身上最后一支弓箭便捡起地上的武器当起了步兵,刺翻了一个秦兵,一个秦兵抱着一个大楚兵扭打在地上,被大楚兵从鞋子中抽出匕首刺死了。在看到偏将王均,在地上正杀得眼红,看到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李由,更是怒从心生,一个飞身踢飞了一匹正在奔来的战马上的秦兵,抢到了这匹战马,勒马回枪,直奔李由而来。李由看得真切,便也提枪来战王均。两人在战马上交锋不下数十来合,在旁边的双方的士兵也被连带着刺死无数。渐渐的,李由体力不及王均,被王均占了上风,李由便勒马准备逃走。王均已经占了上风,哪里肯这么轻易让李由逃走,王均大喊道:“休要走!”便也勒马要去追赶李由,把“莫追穷寇”的兵家大忌忘在脑后。正在此时,李由突然使出一招“回马枪”,直刺王均腹部而来,王均赶紧勒住战马,却也躲闪不及,被李由一枪刺下马来。幸得周围大楚兵勇猛,杀掉几个秦兵之后过来护住,才免去被李由追杀,混在乱军之中一边拼杀一边寻找医务兵。吴广看到王均被刺下马来,眼中早已冒出火星,勒马就冲着李由而来。这匹雪豹马当真是一匹好战马,除了踏雪无痕般轻盈迅速之外,在乱军之中驮着吴广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很快重开拼杀的人群来到李由跟前,和李由战成一团。李由刚才和王均战斗已经消耗了一部分体力,现在吴广拿着吴王剑,使着吴王剑法;来战,更不是吴广的对手,吴广一招吴王剑法中的“泰山压顶”,李由虽然格挡住了,但也险些被吴广大力气振下马来。当隔开吴广之后,马上回撤收兵进入城中。大楚兵见一方撤走,这边也开始回撤。这一仗草草收尾,双方打了个平手。 李由回到城中,暗自庆幸撤得及时,否则真的不出三招就要死在吴王剑下。李由便召来士兵商议下一战该如何打,并问道:“敌将吴广为何如此厉害,他使得是什么剑法,这么古怪。” 一个老士兵上前道:“末将曾跟谁主帅师傅白起将军为国统一之战时,识得这是吴王剑法,恐怕敌将手上也是一把吴王剑。吴王剑法配合吴王剑使用,当真是无人能敌。” 李由道:“无人能敌?那我们当下该如何是好?” 这个老士兵道:“我们当下唯有闭门不出战,消耗对方的耐性和军需,并派人回咸阳去请救兵,来个前后夹攻,这样我们才有把握能胜。” 李由思索一下当前的局势,觉得有理,便同意道:“传令下去,从今天起,无论对方如何叫阵我们都不出战。” 且说李由高挂免战牌,无论吴广带人来城下怎么叫阵,李由就是不开城门不出兵,吴广就组织了好几次强攻,但是李由守得太严,组织的几次强攻,士兵们抬着云梯都没有靠近城墙就被李由城墙上的弓箭、滚木、雷石给逼着撤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城墙外滚木雷石堆杂在一起,更是影响了进攻的速度。吴广召集将军和军师开过大大小小好几次会议,愣是没有什么成果。 田臧性子急,这回更是急得上蹿下跳。他对吴广怒道:“让我带齐兵马连续进攻他几天几夜,我不信就攻不下来。” 吴广不同意道:“这样子下去,别说几天几夜,一天一夜士兵们就剩下尸体回来了。” 田臧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天天坐着等吗?要不我带些军马绕到荥阳城后方,把他们后方的城池给收了。” 吴广道:“我们这几次进攻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兵马,如果现在还分散出一批军马远征,恐怕还没走出这里地界,就让别人伏击了。” 田臧道:“那我们就诈降,等我们进入城中,挥刀就砍杀。” 吴广道:“你也不动动脑子,谁肯相信你诈降?就算让你进城,对方也会收缴兵器,到时候你拿什么砍杀。” 田臧有道:“那我们……” “行了。”吴广打断道,“你这急性子先出去吧,等我和军师慢慢商讨对策。”于是田臧满肚子怒气的出去了。 面对如此情景,军师范贾对吴广道:“当初假王为了避过陈王的尴尬才主动带领大军前来攻取这最关键的一城,如今陈胜已经在陈县做了王。不如您修书一封让探子回报,让陈王给我们加派军马吧?” 吴广略一思索,如今之计也唯有如此,便修好战报一封,交给探子带回陈县向称王报告。 陈县城中,陈王府内,陈胜和孔鲋正在殿上听着中正、司过两位的纠察报告,说昨天有几人因为犯什么事情被抓住,有几个被杀头等等。突然门外卫兵呈递战报进来道:“西征假王战报。” 陈胜马上接过打开查看,一看竟然是久攻不下,欲求援兵。陈胜此时甚是着急,嘴里念叨道:“西征荥阳是攻取咸阳的最重要的战线,如今久攻不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突然抬起头对着孔鲋道:“博士,您饱读诗书,您对这事有何高见吗?” 孔鲋急忙拜倒道:“臣读书之人,专注儒学,识得三纲五常,却不知道如何用兵啊。” 陈胜听得孔鲋如此说,有一点点失望,急忙叫来卫兵道:“快,快去军营把军中大小将士全部都召来商议。” 卫兵道:“大王,具有出入宫殿权利的将军基本上都已经被派出去固守已占领的城池了。有一些因为犯了些小事被杀了。” 陈胜道:“被杀了?我怎么不知道。” 朱房胡武急忙上前道:“大王,您让我们做中正司过,就是为了严明军法。有些将士不把大王放在眼里,被士兵举报,我们就去把他们就地正法了。” 陈胜大怒道:“你们!” 朱房胡武急忙跪在地上道:“我们这么做全是为了大王着想。如今军中尽是听命于大王的将士。如果这样大王也要怪罪我们,那就请降罪吧。” 孔鲋这时也道:“大王别忘了,中正司过本来就有这样职权,当初让大王选人的时候,大王不就是相信朱房胡武两位可以胜任才让他们担任的嘛。” 陈胜道:“那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攻取得下荥阳?” 孔鲋道:“要不让臣回去召集弟子想想办法如何?” 陈胜点点头,反正留着孔鲋在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再一看朱房胡武,心想这两个家伙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点子。便对着朱房胡武道:“你们两个也下去吧。”于是孔鲋、朱房、胡武拜退下去了。 这时候太监李莲端着茶上来,摆放在陈胜面前的案上,道:“大王先用茶,即使遇到天大的事儿,总归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陈胜这时候才体会到无助的感觉,道:“本以为我张楚军中兵足将光,称王之后就可以提拔更多的军中人才,可是如今,我军中竟然无一可用之人。” 李莲道:“奴才等该死,不能替大王解忧。大王的心情我们能理解。” 陈胜继续道:“如果攻不下荥阳,这天下该如何取得,如何恢复楚国,如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啊。” 李莲道:“大王,依臣只见,过去平时公主常常关心军中之事,偶有不满意还常来找大王理论。只是大王不让公主过多多问军事,公主这段时间以来才很少出宫。大王何不去跟公主商议一下呢?凭着公主的聪明机灵,说不定能为大王出出主意呢。” 陈胜一想,也对,妹妹过去一直都说不想看见我做错事不管,而且师傅还说她有些才能,不如去问问她的看法也好,但是一想到自己最近一直打压着她不许她做这个做那个的,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不高兴。李莲看见陈胜正在犹豫,便道:“公主既然是大王的妹妹,想想公主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就算看在兄妹情分,也不敢对大王不高兴啊。” 陈胜听得如此说,想想也别无他法,便道:“也好。我现在就过去问问。” 于是陈胜一个人出得议事大厅,在陈王宫中左拐右拐,来到公主苑。公主苑中的宫女太监卫兵看到陈王驾到,便纷纷下跪迎接。陈胜问道:“雪花公主是否在宫苑中?” 为首的宫女答道:“在。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去帮助公主准备迎接陈王?” 陈王道:“不必了。你直接带我去吧。” 于是这个宫女带着陈胜来到公主苑的后庭院之中,只见董茹穿着黑色布甲,正在庭院中耍剑。看过去,身影忽上忽下,剑声嗖嗖,诏书古怪而凌厉。陈胜走上前去鼓掌边笑道:“妹妹的功夫又长进不少啊。”董茹听得是陈胜,便停了下来,笑道:“哥!”丫鬟过来接过剑递上汗巾,董茹用必,转而对陈胜道:“哥,今天怎么有空跑这来?” 陈胜道:“多日不见你露面,所以就来看看。你是不是对哥不让你过问军事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啊?” 董茹摆摆手笑道:“你看我这样子,像耿耿于怀吗?” 陈胜笑着拍拍她的头道:“没有就好。走,进屋谈。”说完,领先走进了屋里。董茹也跟着进屋,丫鬟送来茶水水果便退下了。 董茹看看正在喝茶吃果的陈胜,道:“哥,你今天该不会就专门跑我这来喝茶吃果的吧?” 陈胜道:“当然不是了。你猜猜看。”陈胜说完又继续吃着。 董茹也不理他,剥开一个果就吃起来,懒洋洋的道:“我才懒得猜。要真有事,也是你急,我不急。我不猜。” 陈胜道:“嗯,那我就直接说吧。就是哥准许你以后可以过问军事了?” 董茹道:“我也懒得过问了,师傅说过,一切天注定,我过问那么多干嘛呢。” 陈胜道:“妹妹,其实,今天哥过来,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处处主意。” 董茹道:“我能出什么主意。你大殿上不是有博士啊,中正啊,司过的嘛,你们他们去啊。话说回来,哥,你真的不该让朱房胡武两个人担任中正和司过。” 陈胜道:“这次来可不是跟你讨论谁适合做官的事情。” 董茹道:“不讨论就不讨论。你说你的事情吧,否则免得又说我女孩子家老爱过问军事不成体统。还让博士教育我一顿,我可真是受不了。” 陈胜道:“现在军中的大小将士都被派出去驻守城池了。还有一些违反军纪被杀了。现在军中没有可用的人才,你看如何是好?” 董茹一听,冷笑两声,道:“我说破、哥,你是糊涂呢还是傻了呀?没有人才可用就去招呀,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呢。” 陈胜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张榜招人呢?”说完站起身就快速出去了。董茹喊道:“哥,就算天大的事也不用这么急的吧。”看着陈胜走了出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4章 招贤又纳士 周文重做帅 话说陈胜回到议事厅,叫卫兵马上叫各县张贴告示,征召天下有才之士入伍。卫兵立马带着陈胜的旨意奔马四处,到已经占领的各县传达陈王的指令,让各县推举有才之士入伍。 话说旧朝有个贤士,家住上蔡,曾经担任过房君,专门管理房舍和人口统计的事务,人们称他为房君蔡赐。此人文涛武略,虽然没有葛婴那样的武功,但是学识却比葛婴还要让人赞赏,为人谦和有礼,忠心不二。因为秦统一六国后便隐姓埋名,带着小童游历中原。正好在苦县看到县令张贴的陈胜的招收贤士的公告,常与他往来的一个道友常劝说蔡赐道:“如今天下纷乱,房君为何不趁此机会流芳百世呢?”蔡赐被他劝得多了,便也萌生出入伍的念头。于是便把自己的名帖拜送到县令府上,苦县县令一看时蔡赐,忙雇了车马载着蔡赐送到陈县来面见陈胜。陈胜听闻是房君蔡赐已到城外,于是便备了车马要亲自出城迎接。陈胜、董茹、孔鲋的车子早早就在城门外等候房君蔡赐的到来。 只见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过来,缓缓停在陈胜等人的车队面前。下来一个老者,只见老者慈眉善目,一头白鬓,白髯至腹,他身穿普通的文人墨客衣服,但是却身背弓箭,倒显得不伦不类,此人正是蔡赐。陈胜走上前施礼道:“恭候蔡大人多时了。”蔡赐微笑还礼道:“何德何能,劳烦大王亲自出来迎接。”董茹也上来道:“请蔡大人进城吧。有了蔡大人辅佐,相信我张楚一定可以恢复楚国。”蔡赐还礼笑道:“想必这位就是雪花公主了。”陈胜道:“正是我妹妹。”蔡赐道:“一国欲富欲繁,贵在体制健全,家和人兴。张楚国建国虽短,却有大王这样的敢为人先,公主这样的博怜天下,真是难能可贵,秦朝必亡。”陈胜笑道:“蔡大人说笑了。来我们进城再议。”于是陈胜等人迎接蔡赐进入城中,叫人安排好蔡赐的府邸,加封蔡赐为殿前右丞相。 议事厅上,陈胜把四路大军攻占了城池,为了不使再次丢失,把留守陈县军中的所有大将小将都已经派了出去驻守各地的城池,目前宫中无可用之将的事情说了一遍。蔡赐听完,略一思索道:“大王,我向您推荐两个人。” 陈胜喜道:“何人?” 蔡赐道:“大将军周文、张贺。” 陈胜道:“大将军周文,也就是以前我爹的头领?” 蔡赐点头道:“项燕军败后,他一直在附近隐居。张贺是此地的一个山寨头领,自封为将军。此人甚为耿直,忠心,从不欺负百姓,专门劫掠秦军过路的钱粮,所以秦军也常来追绞他,但是自从大王收复此地之后,他就没事儿可做了。张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可以写一封书信召这两位贤才来为将军所用。” 陈胜喜道:“如此甚好。” 于是蔡赐修了书简,让士兵送往隐居的周文、张贺处。周文隐居在山中,这日在路边砍柴看到一个背上插着张楚旗的送信士兵骑着马沿着山路上来。这个士兵看看这山路崎岖,毫无人烟,到哪里寻找这个周文呢,正独自嘀咕,看到路旁竟然有一老头在砍柴。便拱手拜道:“老人家,你是否知道这山中有个叫周文的大将军?”话刚说完,只见这个老头支起身子,头转过来,眼中一道寒光逼人,道:“你找周文有何事吗?”这个士兵常跑战场,看到这道目光非同一般,只有将士之风范才有,便心中隐隐知道了几分,立马下马跪倒道:“小人奉陈王、蔡赐大人之命,请周将军出山助我张楚。这里有蔡赐大人的书简。”说完呈出蔡赐的书简。 再说到张贺,整日闷在山寨中,因为陈胜已经把土地分给百姓,所以百姓都有土地可以耕种,山寨中的兄弟大部分都请求回去种田了,就算不种田的有些也请求去加入大楚军,张贺是个明白人,兄弟要走绝不强留。所以到最后,就剩下自己加上个小喽啰独自守着这偌大的山头,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现在看到陈王亲自派人来请求自己过去担任将军,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张贺对送信来的士兵道:“你回去告诉陈王,我明天就下山去陈县报到。” 第二天,周文、张贺果然如约而至,二人在城门外相遇,互相看见对方身材魁梧,面羽不凡,拳脚间透着硬气,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所谓英雄相惜,周文、张贺互相通报了各自的姓名,都言早有耳闻,如今一见,甚是仰慕,寒暄过后二人一同骑着高头大马进入城中来,一老一少,行走在陈县城中的街上,来到了陈王府大门外,下得马来静候。早有卫兵进去通报陈王。陈胜带着蔡赐、孔鲋、赵强等一班大臣出来相迎。周文、张贺看见陈胜带着大臣出来,便跪倒在地参拜:“拜见陈王!”陈胜远远就疾步走过去伸手扶起,激动的道:“总算把两位将军给盼来了,快快请上殿去再说话。”于是拉着周文、张贺的手进入大殿中来。招呼李莲等太监端来茶水果品摆在低案上,各人各自入席,互相通报姓名。 周文道:“陈王,我与令尊大人曾经一起共事于项燕将军旗下。令尊大人为了救吴广都尉的父亲,在乱军之中身重数刀。此等英雄当真是天下不可多得。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如今陈王带领义军,推翻暴秦,恢复楚国,当真是名留青史之举。我周文愿意用这剩下不多的时日,追随陈王,为恢复楚国贡献自己的生命。” 陈胜听得甚喜,道:“周文将军对出国的衷心当真是天地可鉴。来,一起饮了此杯。”说完,和众人一起端起酒杯喝光。 蔡赐起身对张贺笑道:“久闻张贺将军带领一帮人劫富济贫,想必也是嫉恶如仇,敢为百姓出头的人。” 张贺起身笑道:“蔡丞相过奖了,山野村夫一个,带领几个弟兄拦路抢劫,打家劫舍而已。” 蔡赐道:“张贺将军真是谦虚。张贺将军武艺高强,附近的百姓对张贺将军劫富济贫的行为深有口碑,这是众人皆知的。”说完转而对陈胜说道:“大王,我看加封周文、张贺为将军,即刻起为大王效命如何。” 陈胜喜道:“周文将军已经表态允许,不知张贺将军意下如何。” 张贺起身拱手道:“大王,张贺一山野村夫,蒙大王宠爱,加封将军,必当誓死追随。” 陈胜甚喜道:“如此最好。周文、张贺即刻加封为一品将军。” 蔡赐起身向周文、张贺两人贺喜,转而对陈胜建议道:“如今吴都尉的大军久攻荥阳不下,依我之见,应该即刻派周文带领大军直逼咸阳,咸阳告急,荥阳可破。” 陈胜略一思索,想起周文曾经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人,应该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便问道:“周文将军意下如何?” 周文拱手道:“属下寸功未立,远领军前往。” 陈胜大喜道:“甚好。如此便调拨4万军马让周文将军率领,直逼咸阳。张贺将军就留守军中,作为都城的御用守将,保护都城的一方的平安。” 众人在下面一齐拜道:“大王圣明!” 话说到武臣率领张耳陈余大军北征赵地,渡过白马津,越过黄河,每到一地,武臣就到各乡去游说,“秦国的乱政酷刑残害天下百姓,已经几十年了。北部边境有修筑万里长城的苦役,南边广征兵丁戍守五岭,国内国外动荡不安,百姓疲惫不堪,按人头收缴谷物,用簸箕收敛,用来供给军费开支,财尽力竭,民不聊生。加上严重的苛法酷刑,致使天下的父父子子不得安宁。陈王振臂而起,首先倡导天下,在楚地称王,纵横两千里,没有不响应的,家家义愤填膺,人人斗志旺盛,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县里杀了他们的县令县丞,郡里杀了他们的郡守郡尉。如今已经建立了大楚国,在陈地称王,派吴广、周文率领百万大军向西攻击秦军。在这时不成就封侯大业的,不是人中的豪杰。请诸位互相筹划一番!天下所有的人一致认为苦于秦国的暴政时间太长久了。凭着普天下的力量攻打无道昏君,报父兄的怨仇,而完成割据土地的大业,这是有志之士不可错过的时机啊。”这一番话说得围观群众哥哥义愤填膺,热血沸腾,各路英雄和豪杰都觉得说得很对,纷纷表示愿意加入大楚军。赵地百姓一听说原赵国的名人张耳陈余都在辅佐大楚军,于是也纷纷表示要加入。于是武臣收编军队,扩大队伍,一下子就扩充道十几万人的军队。 张耳陈余看着军队一下子壮大起来,想到单靠这样的一个出征将军的名号很难号令这么多的人,于是张耳建议道:“将军,我们的军队扩充道十几万人,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将军所辖的编制了。如今陈王做了大王,您应该采用个别的名号才能更好的编制军队,方便管理啊。” 武臣道:“也好,重整编制,可以让更多有才能的人得到提拔。” 陈余道:“不如将军自立为武信君,如何?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管理军队。” 武臣喜道:“甚好。”于是,武臣便自立为大楚北征武信君,各将领依次各升一级,不少有才能的贤人良将得到了提拔。 武臣自立武信君以后,便让手下的将领一鼓作气,一连攻克了赵地十几座城池,传达大楚军的税收政策和铲除暴秦的决心,赵地百姓无不欢喜。败逃的秦军纷纷投靠一些坚守比较牢固的城池,不敢出战,死守以待救兵。一些城池的秦军军官见农民起义军如此厉害,便望风而降。声势浩大,就只有范阳城市目前急需攻克的了,可是范阳守丞就是不肯投降,城中百姓纷纷咬牙切齿,对范阳府令不肯降的做法很不满意。武臣便带领大军朝着范阳城方向而来。 范阳有一术士,名为蒯通,此人生性喜欢占卜,又不会溜须拍马,但是是个大胆有心智的正直人。蒯通听说张耳陈余效命于武信君手下,便想:武信君有良才辅佐,范阳城百姓也该是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时候了。 于是蒯通便拜见了范阳府令,要求一定要亲自面见府令。大厅之上,府令问道:“蒯通,你为何一定要亲自面见我?” 蒯通对范阳令说道:“我私下听说您将要死了,所以前来表示哀悼慰问。虽然如此,但是还要恭贺您因为有了我蒯通而能获得复生。“ 范阳令说:“为什么对我哀悼慰问?“ 蒯通回答说:“秦国的法律非常严酷,您做了十年的范阳县令,杀死多少父老,造成多少孤儿寡母,砍断人家脚的,在人家脸上刺字的,数也数不清。然而慈祥的父辈孝顺的子女没有人敢把刀子插入您肚子里的原因,是害怕秦国的酷法罢了。如今天下大乱。秦国的法令不能施行了,然而,那些慈父孝子就会把利刃插进您肚子而成就他们的名声,这就是我来哀悼慰问您的原因啊。如今,各路诸侯都背叛了秦廷,武信君的人马即将到来,您却要死守范阳,年轻的人都争先要杀死您,投奔武信君。您应该迫不及待地派我去面见武信君,可以转祸为福就在而今了。“ 范阳府令一听,思索着这说的也是对的,如今外面各个城池纷纷望风而降,范阳城眼下就是被攻占的下一个目标,不投降又能怎么样呢。 范阳令于是就派蒯通去见武信君。 随着卫兵进入府邸,在大殿上见到武信君,蒯通说:“您一定要打了胜仗而后夺取土地,攻破了守敌然后占领城池,我私下认为错了。您果真能听从我的计策,就可以不去攻打而使城邑降服,不通过战斗而夺取土地,只要发出征召文告就让您平定广阔的土地,可以吗?“ 武信君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蒯通回答说:“如今范阳令应当整顿他的人马用来坚守抵抗,可是他胆小怕死,贪恋财富而爱慕尊贵,所以他本打算走在天下人的前面来投降,又害怕您认为他是秦国任命的官吏,像以前被攻克的十座城池的官吏一样被杀死。可是,如今范阳城里的年轻人也正想杀掉他,自己据守城池来抵抗您。您为什么不把侯印让我带去,委任范阳令,范阳令就会把城池献给您,年轻人也不敢杀他们的县令了。让范阳令坐着彩饰豪华的车子,奔驰在燕国、赵国的郊野。燕国、赵国郊野的人们看见他,都会说这就是范阳令,他是率先投降的啊,马上就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了,燕、赵的城池就可以不用攻打而投降了。这就是我说的传檄而平定广阔土地的计策。“ 武信君觉得有理,便听从了他的计策,派遣蒯通赐给范阳令侯印。赵国人听到这个消息,不战而降的有三十余座城池。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5章 武臣自称王 周文破险关 话说吴广久攻荥阳不下,心情久久烦闷。回到军帐中也是没有半点笑容。凌玉婷看着吴广每天开心不起来,内心也是万分着急。这天晚上吴广开完会回到军帐中,凌玉婷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摆在案上,准备伺候吴广吃饭。 吴广入席下座,端起碗筷,无精打采。凌玉婷字旁边小声的问道:“这几日看见吴大哥为了军中之事烦恼已久,不如说来听听,好让吴大哥内心好受一些。” 吴广道:“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关心。”说着便自顾吃起饭来。 凌玉婷很理解吴广,是这几日心烦才对自己这么冷漠,平时对自己当真是小心翼翼得很的。凌玉婷便也入座,看着吴广,然后一脸微笑说道:“等吴大哥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吴广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也轻轻一笑道:“嗯,好。” 凌玉婷笑道:“好几天没有看到吴大哥的笑容了。你看,你开心了事情才能更好的解决嘛。” 等吴广用过了饭,已经是夜正当时,洁白的月亮撒下银色的光。凌玉婷拉着吴广的手来到一个小坡上,四周空旷,面前就是一个小池塘,萤火虫飞来飞去甚是美观。凌玉婷拉着吴广坐下草坪上,凌玉婷依偎在吴广身边,轻声问道:“吴大哥,你看,如果我们能和平的享受这样的时光,那该有多好。” 吴广叹了口气,答道:“是呀,只是暴秦不除,百姓就无安生日子过,天下一日不太平,百姓就不能坐下来享受太平日子。” “嗯,我知道。”凌玉婷道,“我之所以带吴大哥来看这美好的夜色,只是想帮助吴大哥赶走烦闷。我知道暴秦是要除的,我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帮助吴大哥,不能帮助陈王上阵杀敌。” 吴广顿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子还真是让自己的喜欢,冲着她能说出这一番话,就把吴广感动到了。吴广用手环过去搂住她肩膀,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灭暴秦,不拿武器,只骑着马,回家去种点地,那该是有多美好。” 凌玉婷也轻声道:“如果是那样,我愿意跟随吴大哥一辈子,一直伺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吴广道:“人生难得红颜知己,如果有你作伴,这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亦足矣。” 凌玉婷道:“打从董茹郡主,不,雪花公主的军帐中见到吴大哥的第一面开始,奴婢心里就铁定这一生追随吴大哥,不管去哪里,不管什么身份,不管有多辛苦,只要能陪在吴大哥身边,我也心满意足。” 吴广听得这番话,原来玉婷是如此的在意自己,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渴望她能陪在身边呢,自从生活中有了她,吃得安心了,睡得也香了。吴广道:“我吴广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的喜欢,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凌玉婷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一刻听到吴广亲自说出来,一下子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吴广看她哭成这样,以为是自己强迫她,她一个小女子不敢违抗自己将军的身份,急忙说道:“怎么了,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算了吧。”“吧”字还没说完,凌玉婷就伸手捂住他的最,看着他道:“我愿意和吴大哥在一起。”吴广听得如此说,才放心的露出笑容来,道:“你吓死我了,以为你不愿意。” 凌玉婷看着这些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转而看着吴广道:“吴大哥,你闭上眼睛。” 吴广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李玉婷轻轻的吻了他的唇,马上站起来跑开了。吴广惊吓的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凌玉婷开心的笑,便也会心的笑了。 话说周文领军直接越过三川地区,擦边荥阳而过,火速行军,一路上在周文的领导下倒也无什么大碍,一路上和部分秦军交手几次,大战没有,小仗倒是打了几次,场场捷报,很快就杀到了函谷关下。军营帐中,手下副将等众士兵纷纷向主帅周文贺喜,道:“周将军英明神武,出征才不多时,打了这几仗,秦军真是不堪一击,就已经杀到函谷关这里,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啊。” 周文摆摆手,笑道:“诶,过奖了。明眼人都知道,我周文依然是寸功未立,之所能行进如此之快,全都是吴广都尉的功劳。” 众人不解,问道:“我们行军越过三川,跳走荥阳,未尝与吴广都尉会师,这一下子的许多功劳,怎么就是吴都尉的了呢?” 周文分析道:“你看,吴都尉比我们先行到达三川,围攻荥阳已有些时日,一路上周边的小城池都已经让吴都尉收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才没有遇到更多的秦军阻碍,再者,吴都尉久围荥阳,周边城池为了苦守荥阳,纷纷调兵遣将过来支援荥阳,所以我们遇到的秦军都是分散了兵力的秦军,不堪一击自在话下。所以,你们说,这应不应该归功与吴都尉。” 众人听得如此分析,才纷纷点头同意。周文又说道:“过了函谷关,才是真正的硬仗。如今函谷关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待我们休整兵马,三日后,拿下函谷关!”语气铿锵有力,单手握拳扬起。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话说到武臣带领人马,自立武信君,整编军队,颇得民心,一路收编城池,提拨人才,倒也把军队扩编得越来越大,到达了赵地邯郸。 张耳、陈余在府邸商量准备拥立武臣在赵地称王的计划。 张耳道:“如今周文已经带领大军攻到了函谷关,而吴广却荥阳久攻不下,如此急进,恐怕周文是有去无回了。” 陈余道:“陈王一直对吴广接受假王的事情而耿耿于怀,量此等小人物必成不了大事。再看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搬弄是非,奸诈狡猾,陈王又听信谗言,无辜杀害良将,想葛婴忠心耿耿,最后被砍成肉泥。我们的良言相劝陈王反而不采纳,估计也是天意。不如我们让武臣在赵地称王,等陈王气数尽失,我们也好有个留命之所。” 于是张耳陈余就求见武臣武信君,规劝武臣说道:“将军,陈王在蕲县起兵,到了陈地就自立称王,不一定要拥立六国诸侯的后代。如今,将军用三千人马夺取了几十座城池,独自据有河北广大区域,如不称王,不足以使社会安定下来。” 武臣道:“如果我称王的话,那岂不是直接和陈王作对,这样做,可是要被杀头的。” 张耳道:“将军多虑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我们占据这样一大片广大的地区,如果不称王,实在是管理不下,管理不了,岂不是白白又送回到秦军手上,那我们白占领了这么多城池,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占据着巴掌大的地方,那我们领命出来又怎么回去复命呢。” 陈余接着道:“将军,我们如今远离陈王,而且手下拥有众多精兵良将,您在赵地这里又深得民心和百官的拥护,人们早就把你当做王一样来看待了。” 张耳道:“况且陈王容易听信谗言,就算您不称王,若是有人回去报告污蔑您,或者是陈王身边的小人嫉妒您的功劳而编出谎言祸害您,恐怕难免祸患。再者,管理赵地,给百姓一个交代,这也是我们此次出征来此的目的,您就算不称王,还不如拥立其他兄弟为王;否则,就拥立赵国的后代为王。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和土地,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来管理,而我们自己却是俯首称臣。所以将军不要失掉机会,时机紧迫,不容喘息。而且,我料定陈王能认清形势,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武臣仔细一思考,倒也觉得有道理,手下握着这一大片土地和众多的兵马,就算和陈王对着干也绰绰有余。于是武臣就听从了张耳陈余他们的劝告,自立为赵王。任用陈余做大将军,张耳做右丞相,邵骚做左丞相。 话说到周文已经整备军马,准备拿下函谷关。函谷关位于河南,紧靠黄河岸边,两边峡谷挺立,深险如同涵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秦军也把它作为军事重地。周文站在高处,身披战袍披风,手执长剑,审视函谷关下,只见函谷关城楼上秦军早已准备好滚木雷石,随时准备应对周文的进攻。周文对身后的副将作军事部署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是吓人的鬼话,如果让我周文来攻,丝毫不费力气。”手下一员副将韩峰问道:“将军有何破关良策,请明示。” 周文用手中的长剑指着关楼。几个副将顺着周文的长剑尖望去,剑尖正对着的正是关楼的城门。副将韩峰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破门而入?” 周文道:“嗯,你也不傻,谁都知道是要破门而入,而这个门怎么破?这才是关键所在。” 韩峰道:“请将军明示。” 周文加深语气,命令说道:“攻城兵头领听令。”话音刚落,人群中闪出一员副将拱手听令,周文继续说道:“攻城兵分批准备好足够多的燃料,让轻骑兵带上冲城门而去,把燃料在城门上,然后点火烧城门,火势稍弱就再次撒燃料,加大火势。”身后的这员副将领命便退了回去。 周文继续说道:“步兵和弓箭兵负责运用云梯攻城,不要一拥而上,要分批准备,将伤亡减到最少,只负责拖延时间。等到城门烧烂,函谷关不攻自破。”众人听得周文如此说,纷纷大喜不已,赞道:“将军果然是破关良策,就算关门烧不坏,只要烧薄烧脆了,我们再让工程兵运撞木去撞,也是破关易如反掌。” 安排准备妥当完毕,周文站立在主帅位置的战车上,令旗一挥,轻骑兵便运着燃料飞骑而去,虽然城楼上的弓箭滚木雷石倒也纷纷扔下,死伤自然也有一些。周文看轻骑已经撒料完毕正在折回,令旗又是一挥,步兵便抬着云梯涌去,弓箭手也是齐刷刷的放箭射向城楼。周文斩钉截铁的盯着远处的烽烟战火浓尘,一声道:“点火!”副将韩峰点头,一支火箭搭在弦上,拉满,射出。火箭冲着城门笔直飞去在浓烟的尘土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哆”的一声稳稳的插在城门上,城门由于撒上了烈酒、灯油等燃料,遇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浓烟升起漫上关楼。 守关的秦军将领正在指挥防守,这时看到浓烟,急忙找来卫兵问道:“这浓烟哪里来,这时怎么回事?”卫兵也不知道周文放火烧城门,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另一个卫兵急忙跑进来报道:“将军,我们的城门外侧正在被敌军放火烧呢。”听得这么一说,这个秦军将领急忙叫道:“快,快去叫人抬水,不停的淋湿内侧。快去。”两个卫兵领命而去。 且说周文在战车上观战望着远处,一个士兵回来报道:“将军,我看到城门里有谁流出来,可能是敌军正在淋湿城门,不让火烧得那么快。” 周文笑道:“哼哼,水能灭火,但不能抗火。只要我的火还在不停的烧,这城门也会一点点变薄,到时候城门脆弱得像一片木板那么薄,撞木一撞就碎,我们的一样可以攻城。吩咐下去,轻骑兵继续去撒燃料。”这个士兵领命而去,一会儿轻骑兵队又带着燃料飞骑过去。 关楼里的秦军守兵眼看这样浇水也不是办法,急忙向将领报告城门的情况,道:“城门受热,木板爆裂了。将军,我们很快就要守不住了。” 这个秦军将领听得如此说,边怒道:“混账,我们开城门一起出去,和他们火拼。”说完,带领着人马就下了关楼来,看着这扇门确实是死不了多久,便命令打开城门,带着人马关来战周文的这些攻城步兵。 韩峰看得真确,便道:“将军,敌人开关楼了,我们可以攻进去了。” 周文笑道:“好!有骨气。我们今天就要杀个痛快。卫兵,给我备马。”卫兵领命而去。 双方兵力展开大决战,就在函谷关关楼下。周文骑着战马,手执长枪、腰配长剑,飞骑冲着交战中的秦军而来。秦军一些比较密集的小分队看到对方一身主帅战袍,便道:“敌军主帅,我们杀了他。”便冲来准备围攻周文的战马。周文挥动长枪,跃身下马,直奔这帮秦军而来。只见周文冲入阵中,一枪便撂倒了最前面的这个秦兵,顺势一个翻身踏过尸体,枪往前伸又刺中一个秦兵,三个秦兵挥刀看来,周文回枪格挡开,右手持枪顶住,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拦腰便砍倒这几个秦兵。此时,不知何时一个秦兵已经跃起在空中正向周文砍来,周文扔标枪似的把枪扔去,正好刺穿他的腹部,让这个秦兵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突然,不知哪里飞来一箭,幸好周文闪躲及时,这只箭只是擦破了左脸部的皮,周文抬头看去,只见一辆秦兵战车上一个弓箭兵高兴的大喊:“我射中了一个,我射中了一个!”周文快速插好佩剑,一个翻滚拿起地上掉落的弓,抓出三支箭搭载弦上望着那辆混入乱阵中的秦兵战车射去,由于硝烟太浓,也不知道射没射中。此时,另外一边的乱阵中,一个大楚士兵杀到韩峰身边报告道:“头领,刚才我隐约看见好像主帅被秦兵乱箭射中了。” “在哪里?快带我去!”韩峰砍倒一个秦兵急忙问道。说完,看到一辆秦兵战车正冲过来,韩峰喊道:“抢这辆战车。”于是身边的几个大楚兵在同伴的帮助纷纷脱身,和韩峰冲着秦兵战车而去。战车上的秦兵一个长戟向韩峰戳来,被韩峰一把抓住,把这个士兵拉下战车来,大楚兵上去一阵乱砍,战车擦身飞驰而过,韩峰马上叫道:“快,把车夫射下来。”此时旁边的一个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射出一支,正好把车夫射下来,三四个人马上跑过去,清理掉车上的尸体,你拉着我,我扶着你快去爬上战车,韩峰道:“快,去找主帅。”车夫便驾着车向周文所在的地方驰撞而去。 一个士兵叫道:“快看,主帅在那。”于是车夫向周文驾车而来。越来越近,周文看准正在移动着的车,一把抓住扶手翻身,虽然周文已老,但是身手还是蛮可以的。周文上得战车,韩峰便道:“将军,听说您被射中,您没事儿吧?”周文笑道:“你看我现在像有事儿吗?”说完,看了看车上的人员配置,一个车夫,一个韩峰,一个弓箭手,一个拿长戟的士兵,再看看弓箭手背后箭舵里所剩无几的箭,道:“我们要弄些武器上来,然后痛痛快快打一场战车仗。”于是,周文和韩峰负责收集战车所掠过之处所有伸手能拿到的武器,转了一圈,看看弓箭也够了,长戟、长剑也有了。便对弓箭手士兵道:“你把弓箭交给韩峰,你也负责拿长戟作警戒。”弓箭兵马上把弓箭交到韩峰手里。周文和韩峰便在战车上放箭,所有骑在战马上的秦兵、战车上的秦兵、独立走单的秦兵,他都射。不一会儿,骑着马的秦兵便被射倒得差不多了。 突然,一直箭射死了一个战车上的士兵,韩峰回头一看,是一辆秦兵的战车弓箭手射来的,急忙报告给周文道:“将军,我们被一辆秦兵战车追赶,他们战车上有弓箭手。”周文道:“把战车上的人全部射下来。”韩峰点头领命,弯弓搭弦射出一箭,却被对方的战车巧妙躲开了,韩峰又射出一箭,还是没射中,反倒自己这边被射来了两箭,想好都没有射中人,只是插在战车木板上。周文道:“闪开,让我来。”说完便搭上三支箭,三箭齐发,只见秦兵战车上的弓箭手人仰翻掉下战车去。 经过这一场大战,周文率军占领了函谷关。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6章 二世朝野告急 狱中章甘被请 周文破掉函谷关以后,便占据关口,整顿兵马,补充粮草,以期更进一步向着戏水、咸阳进发。自这函谷关被周文攻破后,军中无不佩服周文老将宝刀未老,这议事帐内各大小将军和偏将无不赞叹周文。 “主帅果真是宝刀未老,先前多少兵家都畏惧这函谷关易守难攻,上下其手不得破,没想到被我主帅一役便破,扬我军威,实为妙哉!末将佩服。” “主帅有勇有谋,实为我张楚大军的顶梁支柱啊。” “末将出征在外多时,主帅也遇着几个,前者除了吴王、葛婴将军,接下来便是主帅您了。” “如今我等已经破了这最难的险关,咸阳就近在眼前了。” 周文听着这些人说着,此时才开口说道:“诸位过奖了,想我周文加入大楚军时日不久,寸功未立,诸位早已为大楚军建立了赫赫战功,我周文怎敢后来居上。蒙陈王看中,与众位;领兵前来破了函谷关,也是众位将士协助方才立了此功,众将士才是今天最大的功臣。” 终将士听得周文如此说,便纷纷拜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帅!” 周文道:“如今虽然破了函谷关,但是还不是大摆庆功宴的时候,我们还必须打好下面的两场硬仗,才能真正的完成本次出征的使命。不如众将士议一议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进攻,好早日攻下咸阳。” 右边一员老将叫木鸿的站出,拱手拜道:“主帅,函谷关外就是戏水城,戏水之地鱼米颇多,而且易攻难守,只能依仗函谷关作为屏障。先人常说破函谷得戏水,眼下我等士气正旺,不如一举拿下戏水城。最重要的是,戏水城不远处就是咸阳城,只要取得戏水,咸阳便已是囊中之物。” 左边一员小将叫崔胜的站出,拱手拜道:“主帅,我不同意老将军的看法。眼下我士气正盛,理应直取咸阳,直捣黄龙,杀了秦二世,这样我等还何必再费劲取戏水呢?” 右边又一员老将叫景雄的站出,拱手道:“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不懂得步步为营的军事道理。咸阳何许地方,乃秦朝首都,自然是戒备森严,兵强马壮,我们这些军马,恐怕还没攻入咸阳城墙下,便已折戟沉沙。所以,末将觉得,还是木鸿将军的直取戏水城比较妥当。” 左边一员小将离貌就不同意了,他站出来说道:“哼,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认为崔胜将军的直取咸阳甚为妙哉。虽然是首都,现如今陈王打下了他这大片土地,折杀他许多兵马,天下人人痛恨秦朝。想他咸阳城中自也是兵马不足的,我们轻易破下函谷关就是最好的证明。” 双边偏将就这些意见互相争执起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各抒己见。只见进攻派多以左边的年轻小将为主,而保守派多以年长者为主。周文只是微笑着看着眼下乱哄哄的场面,忽然左边的小将群体中一位刚晋升为补给小偏将的年轻人仲叔若有所思,不发一言。周文便出声道:“诸位先安静。其实我心中早有攻取算法,只是看看诸位有没有更周到的。仲叔,你来说说看你的想法。” 只见这个叫仲叔的年轻小偏将站出拱手道:“末将以为,应先取戏水城。兵家大忌就是操之过急,不取戏水,我们容易被里外夹攻,无形中就增加了一条战线,兵家也忌多条战线作战,导致顾不周全。” 周文听得眉头一皱,低声道:“难得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如此一说以后,反倒让我改变我原来的想法。我以为应该先直取咸阳,但是眼下我们的兵马补给都还没有齐全,确实不能直取咸阳。那好,我们下一个目标,取戏水城。” 秦朝自秦始皇驾崩以后,秦二世一直被赵高牢牢掌控在手里,相当于一个傀儡,加之无治世之才,整天在宫殿中只知道吃喝玩乐,朝中大小事务都是赵高去处理。这不,秦二世又在大殿上和妃嫔们在饮酒作乐,这时赵高径直走了进来,两边的太监宫女见着赵高都纷纷停止工作下跪,赵高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就登上大殿,看到秦二世旁边还坐着一个不知好歹的嫔妃没有让开座位让赵高坐在秦二世旁边,便瞪了一眼那个嫔妃。 这个嫔妃恐也是个刚性女子,没好气的站起来让开了。赵高也不等秦二世发话,便自个坐下,太监送过来一杯热茶。秦二世见状,马上整理衣冠,道:“老师,今天来。何事?” 赵高哑了一口茶,道:“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吗?”语气中充满不屑。 秦二世马上高声道:“能,当然能,我大殿上,老师是可以自由进出的。” 赵高看了旁边刚才那个妃嫔一眼,道:“陛下不该如此玩乐而不顾朝中之事啊。” 秦二世颠了个葡萄,放入口中,边嚼便道:“朝中之事,繁琐无味,有老师帮忙处理就行了,何须我亲自处理呢。再说老师处理的,比我处理的都好,我更放心。” 赵高冷冷的道:“陛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秦二世乐了,拍手道:“好啊好啊,什么游戏?” 只见大殿内冲进四个秦兵,进来就冲上大殿,把站在旁边那个刚才没有给赵高让位的妃嫔抓了起来,拉到大殿之下,捆绑,堵住嘴,扔在大殿的中央。这个妃嫔面露恐惧,不断的扭来扭去挪来挪去想挣扎,可是似乎是徒劳的。 赵高拿过一副弓箭,说道:“陛下,我们来比比看,看谁用一支箭就可以射中她口中的布帛。”然后把弓箭递给秦二世,“陛下九五之尊,陛下先请。” 秦二世一看这是在玩命啊,吐了一下口水,小声的道:“老师,我们可不可以不玩这个游戏?” 赵高眼色一边,冷冷的道:“陛下难道以后都不想玩游戏了吗?” 秦二世马上害怕起来,弯弓搭箭,道:“那就陪老师玩一下吧。”瞄准了大殿中央的那个嫔妃,弓越拉越满,嗖的一声箭被射了出去。弓箭笔直朝着这个妃嫔射来,妃嫔看见箭射来的瞬间不由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咚一声,箭稳稳的插在大殿地板上,离这个嫔妃的头部还有些距离,可见这是秦二世故意射偏的。 赵高此时冷笑道:“陛下能文能武,唯这弓箭技艺需要修行啊。且看微臣。”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又送上来一副弓箭。赵高接过弓箭,拉满,嗖的一声,朝这个妃嫔射过去,秦二世呀的一声闭上眼睛,妃嫔痛苦的叫声还没有喊出来,便被赵高的这支弓箭射中喉咙,在大厅上痛苦的挣扎一阵子,就一命呜呼了。赵高把弓箭递给上来接住的太监,高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对秦二世说道:“陛下箭法还需要多磨砺才行啊。”秦二世苦笑着点点头。 此时一个太监急急忙忙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急报竹简,大喊道:“报!陛下,加急快报!”进入大厅,扑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上。 赵高道:“何事惊慌如此?” 跪着的太监道:“戏水城传来加急快报!” 赵高道:“呈上来!” 太监急忙起身呈上去,本想呈到秦二世面前,只见赵高冷“嗯?”了一声,太监又急忙转向呈给赵高。赵高接过,退表抱着的布帛,摊开这卷竹简,脸色渐渐不好起来。 秦二世看在眼里看得真切,知道事情不好,急忙问道:“老师?” 赵高退几步坐在案上,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竹简啪的一下子掉在地上。 秦二世捡起地上的竹简,一看,大惊失色,哭喊道:“函谷关已破,直逼戏水城。老师怎么办?怎么办?”旁边的那些宫女、太监听得也是心慌慌,都带着哭丧的脸。 此时赵高听着秦二世绝望的声音,才慢慢的平静过来,一把抢过竹简,怒喊道:“慌什么慌,一群乌合之众岂能随便就能取得了戏水城。现在马上召集大臣上朝商议。” 朝殿上,大部分官员都是心惊胆战。这几年赵高用指鹿为马等手段除掉了很多能用的忠臣,剩下的全部是跟着赵高的贪生怕死之辈,哪里还有可以出谋划策的人,大殿上上一个个左议论右议论,竟然什么都没有议论出来。此时旁边的一个太监向秦二世的耳边说道:“陛下,当今之下,论学识和胆谋,我看只有一人能担此大任。” 秦二世忙问道:“快说,谁?” “少府章甘!”太监简短有力的说道。 秦二世眼睛一睁:“怎么忘了他,快来人,请少府!” 太监有点难为的皱眉说道:“陛下,您前几天因为他指出您的一个错别字,而把他打入死牢了。” “有这件事吗?我怎么不记得?”秦二世疑惑的说道,俨然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了。原来,那天秦二世在书房不知哪来的兴趣写出一篇文章,很高兴,便让自己的老师来指正一下,赵高一看,果然是比平时写得好了,而且文章立意深刻,赵高正想赞不绝口之时,忽而发现里面有一个错别字显得有些美中不足,可赵高又想利用这个错别字去试探一下这朝堂之上还有多少刚正不阿的谋臣,以便快些确定目标将之铲除,便让秦二世带着这篇文章去早朝让堂下的谋臣看看,谋臣们都不敢开口指正那个错别字,因为都知道赵高是秦二世的老师,这个时候指正不就是说赵高教不会嘛,谁知章甘真的站出来指正了这个错别字,秦二世勃然大怒,便打章甘打入了死牢。 太监接着说道:“确有其事。现在您应该降旨赦免他的死罪,传唤到大殿上,亲自委任他为大将军,方能服众。” 秦二世刚想说什么,看到了殿下的赵高。其实赵高在下面也听得真确,章甘一直是赵高想除掉的大臣,只是章甘胆识、学识都聪明过人,一直没有被赵高抓住把柄陷害,好不容易这次被秦二世抓入死牢,正想从此除掉了章甘,不料起义军实在厉害,已经逼到城下,眼下看来除了章甘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可以御敌,加上章甘只一介书生,量他打仗带兵也厉害不到哪里去,迟早死在战场上,不死也可以常年御敌,远离朝廷,跟发配、死囚没什么区别,何不就让章甘带兵御敌呢。赵高思索至此,只见秦二世说道:“不知堂下老师有何高见?” 赵高站出,并不施礼便说道:“陛下,以臣之见,确是只有少府能担此大任。有请陛下赦免章甘之罪,封以大将军,领兵消灭叛军!”众大臣看到赵高之言,纷纷赞同赵高的高见。 秦二世:“那好,那就依老师所言,降旨赦免少府,让他来大殿觐见!” 一个太监带着圣旨,快马在城中奔驰,往死牢而来,滴答的马蹄声响彻孤寂的城巷。大老远的死牢守卫,看见远处而来的太监在奔驰的快马之上高举皇上的圣旨,立即命令守卫把门打开。太监入得死牢,死牢的狱官马上出来接见:“公公圣旨至此,我能做些什么?” 太监:“马上带我去见少府章甘。” 狱官领路,太监跟随,在死牢里穿越牢房,最终在一间很破旧发着恶臭的牢房门前停下来,命令狱卒把牢房门打开,太监进入牢房,只见一人打坐在板床之上,鬓发虽乱,但是双目如炬,此人便是少府章甘!太监刚想念圣旨,章甘便放弃打坐,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打断道:“圣旨不必念了。我已经知道些许。昨晚有女娲托梦,说我今天将祸去福来。” 已经有十个月没有续写了,故事主概也陷入了混乱之中,抱歉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7章 章甘临时召军队 周文一战章甘军 此时这个太监看见章甘竟然能猜知一二,便道:“既然如此,少府且跟我回去禀报皇帝,也好让我快些交差,让将军早点立功击破起义军。” 章甘便听他说便踱着步,等太监说完,章甘道:“皇帝之所以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全是他自找的。不瞒你说,破敌之策我早已想好。不过此刻我想,皇帝如此儿戏要抓便抓我,要放便放我,我章甘极不高兴,但念及国家旦夕将毁于一旦,我却是不能坐视不理。” 太监急忙鼓掌笑道:“少府虽对皇帝稍显不尊,但是胸怀天下的心却是极为伟大的。”便转身叫道:“来人。”一个士兵进来拜侯,太监接着道:“准备好热水让少府大人洗漱,备好少府进宫用的车马。”这个士兵领命而去。太监便作了一个请势,和章甘一去出得牢房来。 章甘洗漱沐浴完毕,换好衣服,上了车马,便往秦朝大殿而来。秦大殿上,秦二世面目麻木,赵高站其旁边,俯视这大殿之下,两班列臣交头接耳,笑声的嘀咕、议论,答,大门外能看得见的天空,乌云密布。此时章甘正一个人穿越这大殿的层层台阶,向大殿上来,天空乌云后面才散射出几道阳光。章甘信步上前,跪倒在地,道:“臣少府章甘,拜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府不必多礼,平身。”秦二世看了一眼赵高后说道。 “谢陛下!”说完章甘起身,立于殿中。 赵高道:“章甘,今天下形势告急,希望你有破敌之策,否则,还回你的监牢里面去。” 章甘答道:“臣现在依然代罪之身,不敢谈论破敌之策。” 秦二世急了,“老师,怎么办?不如赦免少府之前的罪责吧?” 赵高看了一眼秦二世,转而对章甘道:“好,现在赦免你所有罪责。你可以谈论你的破敌之策了吧?” 章甘算是挣回一口气,也不再墨迹:“陛下,眼下起义军攻破函谷关,却不往我咸阳直取而来,二是去往戏水,这就是他们失败的地方。只要给我十万军马,我可助陛下平反。” 赵高道:“眼下我军中并无可用之兵。” 章甘道:“速从附近州府调遣。” 赵高道:“附近州府也集中优秀兵力和起义军抗衡,根本无法调遣出多余的兵力可以供给给朝廷使用。” 另一大臣喊道:“边关拥有优秀兵力,何不调回?” 章甘道:“边关兵力不可妄动,一来离我们最近的北边最为动荡,一旦撤走镇守边关兵力,外敌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二来路途太远,兵力还没回到,我们这里就被攻占了。” 众大臣这时冷汗嘘嘘,纷纷嘀咕着“这可怎么办啊?”“是啊。” 秦二世在宝座上再也坐不住了,跑下殿来,哭着在章甘面前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念叨“怎么办?完了。怎么办啊?” 章甘沉默思考,摒弃掉这大殿中嘈杂的声音,突然眼前一亮,问赵高道:“骊山可有囚徒?” 赵高道:“不会吧?少府打算利用囚徒和奴隶?” 章甘自信满满的道:“眼下这时最好的办法?”转而对秦二世道:“陛下,臣有办法。眼下骊山囚徒七十万众,陛下可下令发给他们武器,凡是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者赦免其罪责,这样说不定有胜算。” 赵高道:“反戈一击的事情你没听说过吗?要是这帮囚徒反过来帮助叛军灭了我们怎么办?” 章甘怒道:“哪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趁着起义军远途行军,不熟悉地形,周车劳累,我们要快速反应,不能拖延。” 秦二世道:“甚好,就依少府之计,发给囚徒武器,有功者赦免。” 赵高还想说话,秦二世对赵高道:“老师,这关系到你我姓名,我们必须这么做。”“可是陛下……”“臣这就去办!”章甘看了一眼赵高,独自出大殿而去,只留下赵高在身后“你!”的一声。 骊山囚徒七十万众,然一小部分亦知天下苦秦久矣。当这天狱卒拿来圣旨在片区内念完后,有一人不服道:“我们已经不相信暴秦能赦免我们,我们不去。”话刚说完,旁边就站出几个秦兵把他拖走,此时他才方喊:“大人饶命,我胡言乱语当不得真,我愿参军,我愿参军。”可秦兵哪里理会他的话,拖到阵列旁边挥刀便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众人见得心有余悸,不敢再多言。 骊山……点兵台下齐刷刷七十万临时装点起来的兵马,军旗飘动,刀枪如林,寒光铁甲。 “叛军猖獗,皇恩浩荡。天子之民,胸怀家国。今封少府章甘为大将军,率领骊山众位子民,平反义军。每人需领武器,陛下有令,有功者赦。”太监念完圣旨。章甘上前,高声说道:“各位!我少府章甘,临危受命,肩上的责任和大家一样,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国家。但是,你们比我更伟大,我只是为了国家,而你们,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你们还为了你们的家庭,为了你们自已以后能有好的生活,你们为的人更多,所以你们更为伟大!让我们一起,实现它吧!” 底下众军响起“皇帝万岁”的连续呼喊声,响彻天空! 且说周文在戏亭休整军队,原计划休整三天,谁知一连下了十天雨。 偏将来问:“将军,我们何时启程?” 周文问道:“帐外雨量如何?” 偏将道:“任然如故,并无减少。” 周文道:“既然如此,不必着急。想我们自从西征以来,战士们连续作战,非常的辛苦,现在函谷关都已经攻克了,秦国灭亡就在旦夕之间。” 偏将道:“既然如此,将军,我们更应该乘胜出兵,将士们士气也正旺,战必胜啊。” 周文笑道:“戏亭到咸阳百十里地,也就两天的路程,又无险可守,既然老天爷下雨,那就让战士们多休息几天,反正咸阳已经是囊中之物。”偏将无奈,只得退下。 于是,周文一方面派人向陈王报喜,一方面召开庆功会,准备天晴后,立即发起攻克秦国首都咸阳最后战役。 这一天夜间,周文仰卧军帐中,梦见自己似乎遇到一只猛虎向他扑过来,周文伸手抽剑,可是双手无力,怎么抽不出剑。周文只能向后不断地退,两腿行动有如铅重。眼看后面仿佛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里又好象有无数妖魔鬼怪,个个张开血盆大口。舜间,那些妖魔鬼怪从深渊中跳了出来,也向周文扑来。周文不禁啊了一声被吓醒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周文醒来,感到浑身被刚才的梦惊的一身冷汗,眼开眼见到天已放亮,忙翻身穿衣起来,走出大帐。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东边的天际处露出微微的一抹紫色云雾。 周文仔细观察四周的天空,忽然发现西边有一股隐约望不见边的低矮云气向自己方向奔走运动。 周文不禁心中大疑,急忙攀马疾驰爬上附近一座小山坡的最高处,卫兵们看得主帅离开,也攀马追赶而去。 周文再小山坡上再次仔细观察。天空已经完全放亮了,远远向西望去,云气前边低后边高,前边方形后边高,这完全是大军在运动啊。 据学艺时师傅说,骑兵奔走产生的云气低矮,但分布面积较大。步卒行走产生的云气则高一些,窄一些。前边方形后边高,表示士卒精锐;云气前边低后边高,则表示军队奔行急,速度快。从云气上分析,这股军队少说也有五六十万之众,从云气前边低后边高观察其行军速度,估摸着离自己的驻军也仅有半天的路程。 周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周文再次观察,东边霞光万丈,西边云气越来越重,也更加清晰了。 秦国怎么突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向这边开过来呢?自己的军队只有二十几万,而且很多伤员至今没有恢复身体,怎么能抵挡得了五六十万精锐大军。周文一时没有了主意,脸色沉重,感觉天和地都开始旋转起来,一个歪身差点晕倒摔下马。旁边的卫兵幸好靠得近及时扶住他道:“将军,将军,怎么了?快醒醒,将军!”在这呼唤声中周文才醒过来晃了下脑袋,刻不容缓,勒马转身拍马下坡而去,卫兵也紧随而去。 周文急忙回到中军大帐,迅速召集将领导研究对策。两列将领很快站列在中军帐中,看着周文脸上写满了沉重和紧张。周文失声开口道:“我观天色,……有云就地翻滚而来,很明显是敌军,……预计半天路程就会遇上我们。大家有何对策,但……但说无妨。” 一偏将问道:“将军估计敌军多少军马?” 周文此时已经脸色低沉,言语稍有些迷离了:“我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敌军这么多军马相遇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敌军估计有五六十万……” “五六十万!!”众人不禁都惊叫起来。 周文道:“没错。想想我们攻打函谷关时,秦军应该是没有军马能调动了才对,否则我们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攻破函谷关。可现在秦军哪里来这么多兵马呢?” 另一员年轻的偏将道:“将军,您千万不能慌。我们打不过可以先退守。再说敌军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兵马估计也是临时军队,我们先派人去侦查再说,打不过了我们再退守曹阳。曹阳城墙坚固,而且临近吴王和武臣等人的军队,求援也相对容易些啊。” 周文听得这一席话,慌张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大家认为,后退是没有出路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方面加强营寨,阻止强敌,另一方面向陈王报告,等待援军。 而此时,来自荥阳的吴广的信使送来信件,原来吴广久攻荥阳不下,写信给周文,要求攻破函谷关以后就派遣一只军队回击荥阳,形成两面夹攻。可眼下周文自身难保,完全回撤攻打荥阳,那函谷关攻下来岂不是白费一场,更丢失了这灭掉秦朝的大好时机。于是告诉信使道:“如今敌军大敌当前,无法调动更多兵马,让吴王向武臣发起援助要求,或者请求陈王增派兵马。如果我们戏亭守住,我便立马派军援攻荥阳。”信使只得带上口信又奔回荥阳去。 周文所观察到的云气,显然就是章邯组织的七十万刑徒和奴隶军队行军产生的尘气。这七十万刑徒和奴隶听说只要打败楚军就能够从此成为自由人,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果不其然,周文上午刚开完会,下午章甘的军队已经来到周文营地对面,浩浩荡荡的列阵在前。 周文站在营寨楼上举目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敌军军队,甚至前列的军阵更是一些骑行怪异的奴隶和囚徒。此时探子来报:“将军,我们还是快撤吧,敌军七十万奴隶和囚徒军队,而前列的就是敢死队。准备用人肉盾牌阵冲击我们的营寨。”话刚说完,周文还没来及回答他的话,对面敌军的敢死队已经发起攻击,喊杀声震天冲过来。周文急忙拔剑指挥道:“各就位,准备迎敌。” 且说章甘的人肉盾牌阵,就是把身形强壮,体型力气都大的奴隶和囚徒,有些长期从事劳力和挨受鞭打,皮肉已经变得刀枪轻易不能伤的程度。他们身上穿上铁链装,背上巨斧和巨盾、火油和巨型标枪,冲在最前面,当作人肉盾牌使用,能一下子攻破敌寨城墙的一种战术。只见这些肉盾冲近寨墙,炸烂火油罐,一把火就烧起来。周文的木寨城墙哪里禁得住火烧,城墙上猛的砸下一些石头滚木,施放弓箭,可这些肉盾根本轻易不能伤。眼看着寨墙“哗啦”一声被烧倒塌,城墙被攻破,周文军队乱作一团。只见这些肉盾奴隶,巨斧狂砸,甚至火油浇身,把自己点燃,哪里人多,哪里易燃就往哪里冲。那些士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自然着的肉盾抓起来就放在身上的火苗上烧烤,发出呜嚎哀叫,不禁被吓傻了眼,逃也不急。眼看着一个肉盾被烧得受不了痛苦的倒下死了,士兵们忙过去补刀。周文这时在众将的保护下已经退到中军中心位置,看着前军痛苦的这一切。突然敌军那边的一个肉盾举起一个油罐,就要往这边砸来,周文急忙从旁边的士兵手中夺过一杆长枪,扔标枪似的扔了过去,正好刺中油罐,又一下子哗啦全淋在这个肉盾身上,火苗一下子引燃这个肉盾,肉盾嘶喊一声,便奔跑过来。周文大喊一声,快散开。众将听得马上散开。两个小将拔剑摆开阵势扎好马步,准备助周文一臂之力。周文这时挺枪上马,奔驰便迎了上去。肉盾一看周文骑马冲来,近了,便一把抓住周文马头,一个扭转,把马扭翻在地。而周文,早已从马背跃身而起,一个猛扎,把枪深深扎入这个肉盾的右眼睛里。肉盾一阵痛苦,伸手抓住周文就往地上扔,捂住自己的眼睛。周文被这用力一扔,双脚虽然站地,但受力太大,加上年老,还没站稳,就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内脏顿觉一阵交通,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两个小将急忙过来扶起周文边打边撤。秦军在章邯的指挥下,一举将周文的军队打垮。周文的二十万大军,哪里是七十万生力大军的对手,一触即败,被迫退出关外,逃至曹阳附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8章 陈县庆功宴正喜 晴天突然响霹雳 且说武臣为了在称王之初不被陈胜派军追杀,便召集张耳陈余几位得力干将在大殿上商议。武臣道:“我们现在私自称王不久,这大片土地也刚刚平和,如果我称王的消息让陈胜知道了,那他一定会派兵来镇压。我是听从了张耳陈余两位将军的建议才这么做的。希望今天二位能为我想个办法,让我们在这初期能瞒过陈胜。” 张耳站出拱手道:“赵王且放宽心。如今大楚四路兵马齐出,我听说葛婴因为不小心拥立了楚王就被陈胜杀死了。所以葛婴一路大军现在正群龙无首,陈胜一门心思正在考虑如何指挥这路远在天边的大军身上,怎么会顾得上我们这边呢。” “什么?”武臣略一惊讶,“葛婴竟然因为这个被杀了?” 张耳继续道:“赵王放心。我敢肯定陈胜即使知道了赵王您在这边称王,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武臣问道:“这话怎么说” 张耳道:“现在赵地刚平和,我们略有功绩。但是其他了两路军就在我们不远处,我们可以说是应援的最后主力。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后备军给灭了,我想陈胜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一旦吴广久攻荥阳不下,最后必是要找我们相助,一旦周文败退,不是往陈县就是往我们赵地而来躲避敌军,如果前边他们都还没摆平就派军先镇压我们,那对于吴广、周文两路军马都是诸多不利。这只是他知道我们在这称王的情况下,更别说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称王。” 武臣听得如此说,这才会心一笑,道:“那我希望是能不让陈胜知道就不让他知道的。该如何做?” 陈余站出拱手道:“我有一计可以瞒过陈胜。” 武臣急忙问道:“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陈余道:“我们可以写份捷报,报给陈胜,就说我们在赵地尽力收复,已经争取到了赵地大片土地,特写捷报报以陈王,请陈王放心。我们将继续收复赵地剩余的土地。如此这般,用捷报蒙蔽陈胜的眼睛,这样陈胜就不会对我们这边起疑心了。” 武臣点头道:“嗯,果然好计策,就这么办,马上修书。” 且说陈县内接到武臣收复赵地、周文传回来的攻破函谷关的捷报,陈胜等留守陈县的众人无不高兴。大殿之上,朱房向陈胜建议道:“陈王,我大楚军出师不凡,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如此成果啊。我等应该举办一次庆功宴,为众得胜的将士喝彩啊。” 胡武也站出来道:“陈王,我等留守陈县的众位将士虽然不能在前线杀敌,但也是没日没月地辛勤操练,如果能趁着军中士气大盛之时举办庆功宴,更能增强我军中的士气。” 陈胜听得如此说,也正和自己的心意,但是下面孔鲋、房君蔡赐还未开口说话,不知他们二位意见如何,问问看看,便道:“朱房胡武正说中了我的心声。只是不知道房君和太傅有什么话要说?” 房君蔡赐听得陈胜的话,也只得说:“小人才疏学浅,还是依孔鲋大人的意见办吧。” 孔鲋自己也在思量着,毕竟陈胜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正符合陈胜的心意,那自己也不能硬是违抗陈胜的心意啊,便道:“陈王,儒家遵从无类而为,应天命,遵臣纲。有喜事就按喜事办,有白事就按百事办,不过分约束,也不要有所轻视。如今我们两路大军都有得胜的消息,按理应该庆贺高兴。所以,朱房胡武提出的举办庆功宴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妥的。” 陈胜道:“这么说太傅也是同意的了。如此甚好。此事由朱房胡武提出,那就交由朱房胡武去筹备举办吧。朱房胡武听命,三日之后,举办庆功宴。” 朱房胡武急忙“是”的一声领命。朱房胡武如何筹备庆功宴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这天董茹一个人在这苑子里也闷得慌,想想有好几天没有上大殿去看看他哥哥了,便收拾了一身休闲女武装打扮的行头想去大殿上转一转,一想:“不行,哥哥不喜欢我去过问军事上的这些事儿,还是不要去讨不高兴了。”转念再想,“好几天没有去戏班了,也不知道赵班主在忙些什么,不如到赵班主府上转转。”于是说走就走,大踏步走出宫苑,太监李莲专门辅助这后宫苑的,看见董茹大踏步要出门,害怕也是像上次一样要出走,便急忙上前拜道:“公主要上哪里去?要不要小的去通报一声给陈王。否则要是公主出去久了不回来,怕陈王又要着急了。” 董茹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我这次只是去赵班主府上转转,哪里也不会去。如果实在不放心,那你有空就去通报一声给我哥吧。呵,我总不能整天呆在这宫苑中吧。” 李莲急忙唯诺道:“是是是是,公主确实应该到处转转,不说别的,转转也是对身体好的。那小的有空就去通报一声给陈王。”说完急忙招来两个董茹的女卫兵道:“你们两个一定要贴身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要是公主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不用回来了。”两个女卫兵“是”了一声。 董茹急忙抬手道:“不必了,实在不放心我的话,你们两个来一个就好了。”说完便大踏步的出门找马去了。李莲急忙对这稍瘦小的那个女卫兵道:“平日里你跟着公主最多,那就你去吧,一定要保护好公主。”这个女卫兵“是”了一声也急忙追上董茹,一起去牵马。 大街上热闹非凡,并没有因为这战乱受过多的影响,百姓都觉得在大楚军的统治下生活还是蛮好的。街市上买卖声音彼起彼伏。女卫兵牵着两匹马走在董茹后面,董茹悠闲的走着,左看看右看看,大街上很多人都认识董如,见着的就向董茹道一声“公主千岁”,不认识的也就擦肩而过了。董茹突然回头对着女卫兵道:“你上来和我并排走吧,没个人说话一点都不好。”女卫兵听得如此说,便赶紧赶上和董茹并排走着,董茹走到旁边买了两串葫芦串,递一支给女卫兵,女卫兵不好意思地接过,一只手牵着两马绳,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和董如一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女卫兵笑道:“公主对我们可真好啊。”董茹也笑道:“不必跟我说这些客气话了。生逢乱世,能活着已经实属不易,我们大家都是父母生养的有血有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不必分你啊我啊的。” 女卫兵也说道:“说实在话,自从加入大楚军跟着公主以后,感觉这一生也算是吃得饱穿得暖了,要是这战争一停,有朝一日陈王称王,公主富贵,我愿意一辈子跟着公主伺候着呢。” 董茹笑道:“我啊也不是什么富贵命,打小我就没娘,我爹又在我十岁左右去世了,要不是有管师傅、我哥和陈娘,我可能在这乱世中也活不到现在吧。有时候想想,命运的真的捉摸不透,仿佛昨天还是任由秦兵宰割的百姓,摇身一变就成了现在能给百姓安全感的军队成员之一。” 女卫兵道:“陈王这几天大摆庆功宴,看来我们离胜利已经不太远了。” 董茹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我哥自从称王以后越来越难听人劝了,虽然说现在他处处还听太傅等人的话,但是他重用朱房胡武这两个人,我哥被他们溜须拍马,现在已经快到分不清是非的地步了。” 女卫兵也道:“我也举得朱房胡武这两个人不简单。上次见到公主跟他们两个交手,他们应该功夫也不低,可为何这么怕死呢?” 董茹道:“我现在都不敢跟我哥提什么军事啊之类的了,怕被他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不顾及那么多荣华富贵与否,在有生之年遵照我娘的遗愿,尽量辅佐好我哥就是了。” 走着走着,董茹看了看这边的街道巷口,想想这附近应该就到戏班乐府赵强府上了,便说道:“我们就从这小巷穿过去吧,走前面还有很久才能绕到戏班乐府去。” 女卫兵急忙道:“公主还是不要了吧,我听说葛婴就是在小巷里被杀的。” 董茹说道:“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的,不会有坏人这么大胆的,再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又是我们大楚军掌管着的地方,我就不信有坏人这么猖狂。” 女卫兵也笑道:“也对哦,再说公主殿下在此,我也不信那么不识泰山的坏人。走吧。” 董茹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就你嘴会贫。”说完,便和女卫兵拐进了小巷中。 在狭窄的小巷中刚走不远,就听见某个角落里传来了一个颤抖的害怕中带着哭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绑来?你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我是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吗?”另个具有杀气的声音响起:“不该知道的你就别问了,正是因为你是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所以才要杀你。反正今天你得死在这里。” 这董茹一听,这是要杀人啊,那还得了。赶紧加快脚步往声音的来源处寻找。此时这个角落里的蒙面杀手一听有脚步声,神经马上绷紧,而在杀手脚下被捆躺着的这个人,穿着大楚军的军服,头破血流,听到有脚步声,赶紧大声喊叫起来:“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杀人,救……”。话还没说完,就被杀手手起刀落砍掉了人头。此时董茹正好转过巷角,看到杀手一个飞身跃上屋顶,再看地上的大楚军人已经人头落地。说时迟那时快,董茹踢起地上一块小石头用手接住后像放暗器一样向杀手打出去,此时杀手背身刚要逃跑,被董茹打出的石子击中腿部,掉到另个小巷子去了。董如马上对女卫兵说道:“你快去街上找巡逻的卫兵过来处理尸体,我去追杀手,快去。”女卫兵“是”一声,马上跑到街上寻找巡逻士兵去了。 董茹一个飞身跃上屋顶,翻过去,落入小巷子中,杀手此时被打中腿部,行动不便并没有走远,董茹很快就追上了。“站住!”董茹厉声喝道。 杀手这一听,回头狰狞的看了一眼董茹,一瘸一拐加快了脚步,董茹一个抢布拦上前去,问道:“你这样子还能跑得了多远?为什么要暗杀我们大楚军人?”这个杀手二话不说抡刀就要砍董茹,董茹一掌拍掉他的刀,再一拳把他打晕,此时女卫兵也正好带着两个巡逻士兵来到董茹身旁,女卫兵说道:“禀报公主,两个士兵已经去抬尸体了,害怕公主有意外,所以属下带人前来。这个杀手怎么处理?”董茹道:“他已经被我打晕了,把他绑起来带回去。”于是两个巡逻兵绑了杀手,便回到了军营的监狱里。 董茹回到府上,立马去陈胜处报告。此时陈胜正在中正司过朱房胡武的陪同下在军营大帐内典视大军。朱房就守在大帐的外面,看见董茹走近,拱手道:“属下拜见公主。陈王正在大帐内视察军事,公主有何事需要小的禀报?” 董茹道:“我要见我哥,你去说一声吧。” 朱房“是”了一声,便进去禀报了,一会儿出来道:“公主随我进来吧。”说完领着董茹进入大帐内。 陈胜放下竹简问道:“妹妹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跑到这里来?” 董茹拱了下手道:“哥,我刚才在前往乐府的路上遇到一个杀手,他暗杀了一个中正司过朱房胡武府上的亲卫兵,被我抓了回来,想问你该怎么处理。” 陈胜“哦?”一声继续说道:“现在在哪里?叫人把他带过来。”朱房“是”了一声便去办了。 不一会儿,士兵就带着杀手来到了大帐外面。一个士兵一瓢水泼过来,杀手苏醒过来。陈胜、董茹、朱房胡武一起出得军帐来,陈胜还没来得及上前看清楚杀手,朱房就一个箭步跑上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靠近杀手就把杀手抹脖给杀了。杀手临时前只吐出了一句:“你好毒……”。董茹此时忙上前怒道:“为何你要杀了他?我哥都没有说怎么处理,你怎么就下手这么快?”朱房拜道:“公主,他杀了我们的大楚军人,理应该杀,早死晚死都得死。再说,敢欺负我们大楚军,我想想就生气,所以就……请陈王责罚。”说完,朝陈王的方向拜跪了下来。 此时胡武在陈胜身边,也说道:“陈王,莫说是朱房生气,我听说我们大楚军人被杀,我更生气,更别说是杀了我们身边的亲卫。所以这个杀手是该死。按我们大楚军的规定,他也是活不了的。所以,朱房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陈胜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为了使陈胜更加信服,朱房道:“孔鲋老师是一个很遵守规矩的人,如果他在,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陈胜确实知道孔鲋是个很按照规矩办事的人,如果孔鲋开口,按照军规,这个杀手也是斩立决。陈胜只得说道:“也罢,朱房你起来吧。杀手暗杀你们府上的亲卫,我能理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两位处决有功,稍晚到军政处领取少许封赏。”朱房胡武急忙喜道:“多谢英明,多谢陈王!” 细心的董茹在一旁看得清楚,也感到蹊跷,不禁想:为何朱房也一句话都没有问就动手杀了这个杀手呢?还有这个杀手死前说的那句你好毒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朱房下手这么快真的是因为这个杀手杀了他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这么简单吗? 且说庆功宴准备了三天,终于开始了。陈王府大殿上摆上了丰富的菜肴果品,凡是留守陈县的大小文臣武将都出席这次庆功宴。众人喝得正喜,突然这大晴空下响起一声霹雳雷声,吓得众人不禁一跳,胆子小的甚至从凳子摔了下来。 房君蔡赐起身走近陈胜,担忧地拜道:“这晴天大霹雳,恐怕是不好的兆头啊,不如我们且把这庆功宴停下来吧。” 听得房君如此说,陈胜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此时朱房上来拦在蔡赐面前大声说道:“休要说着不吉利的话,想我们周文将军已经快攻到了咸阳了,正是因为攻到咸阳,胜利就在这眼前,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扰乱军心。否则我们中正司过处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董茹在旁立马起身道:“中正司过现在权利大了嘛,房君蔡赐也是积极进言,什么罪过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要拿他。倒是你们中正司过处,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不用我哥同意,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胡武也起身笑道:“公主批评的是,朱房还不快退下。”朱房只得坐下,胡武继续说道:“大王,这只是一声旱雷,再说即使不是旱雷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真有天意,那老天爷怎么不知道我们干的就是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事业啊?所以没有什么不吉利的。只有犒赏了将士们,士气高涨了,胜利才能来得更快。所以,我们应该继续我们的庆功宴,不要被这一声打雷给影响了我们的心情。陈王你说是也不是?”、 陈胜听得如此说,也笑道:“那好吧。房君也是一心为我大楚军事业着想,何罪之有。大家继续喝酒吃肉。”说罢,大家也有说有笑的继续吃喝,蔡赐也只得退回自己的座位中去。董茹押了一口酒,想:我哥现在是彻底的忽略掉了朱房胡武那两个小人权力过大的问题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29章 周文兵败求支援 武臣家属遭软禁 且说庆功宴散后不久,已是午夜时分,董茹独自回到自己的宫苑中坐在厅上,下人送上茶水并小声问道:“公主要不奴婢送您回房休息去吧?”董茹摇摇手,端起茶水吖了一口吞下,道:“不必了,我独自坐会,一会我再自个回房。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去吧,不用理我了。”下人“是”的一声,退了出去走了。董茹在这大厅上思前想后,越来越感觉这朱房胡武的行为着实太奇怪了,这两个人讨好陈胜的行为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陈胜都快要被这两个人蒙蔽住了眼睛。 此时,忽然厅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下人停在门外禀报道:“打扰公主,戏班乐府赵大人深夜求见。” 董茹这是坐正起身,道:“正好,让赵大人进来吧。”下人是的一声又下去了,不一会儿就领着赵班主来到厅门前。赵强作揖道:“小人赵强拜见公主,深夜打扰万望责罚。” 董茹起身道:“班主多礼了,你我之间就不必行这套礼节了。进来坐吧。”说罢作了个请的手势。赵强“是”了一声,入厅在侧座坐下。董茹对下人道:“给赵班主上茶。”说罢,自己也坐回位子上。 赵强说道:“今天听说工作要去乐府上,后因为遇见刺客而作罢。我不知道公主是否有急事,所以在这庆功宴后特来拜见一下公主。” 董茹道:“没什么事情的,只是久不上戏班看看兄弟姐妹们,有点想念,所以才想起要去。后来遇见那个杀手,事情恐怕重大,才取消不去。如果真有急事,我也会派人去通知班主的。” 赵强略带惭愧地道:“确实是,小人左等右等几天,也没见有公主宫苑的人来。” 董茹道:“这几心神不宁,所以才想出去走走。” 赵强心疼的道:“看公主的这情形,心神不宁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不知公主为何事烦恼?” 董茹站起身,在厅上踱步道:“朱房胡武这两个人的行为越来越让我感到奇怪和生疑。他们讨好我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怕我哥这样下去,在一些事情会被蒙蔽了眼睛。” 赵强道:“公主这有何烦恼的。您亲自去面见陈王,把心里话一说,不都解决了吗?” 董茹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好几次跟我哥说过要提防朱房胡武这两个人,可我哥的行为哪有像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的样子。还不是朱房胡武一拍他的马屁,他就什么都放手让朱房胡武去做了嘛。” 赵强道:“这也不能怪陈王。毕竟这两个人帮助陈王确实解决了不少的事情。” 董茹皱起眉头继续道:“还有一个地方让我感到不解。那天我绑回那个杀手,我哥还没下令,朱房就抢先把杀手杀死了。杀手临时时说了一句你好毒。我觉得这个杀手有问题。” 赵强问道:“这个如何说起?” 董茹继续说道:“我们陈县城中守卫森严,一般的杀手和刺客很难瞒住守城的卫兵,这个杀手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强似乎有点明白,答道:“公主是说,这个杀手在城中有我们的人做内应?” 董茹点了点头。赵强继续说道:“如此说的话,这个做内应的人必须权利不小啊,否则普通士兵哪能有权放人通行” 董茹继续说道:“而且这个不可能是暴秦派来的。因为他杀的只是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而不是我哥或者我哥手下的能人干将,所以他必定不是朝廷奸细。我觉得他一定是被人买通,然后作了内应才让他进入城来。” 赵强也起身道:“照公主所说,这个杀手一不杀陈王,二不杀能人,为何偏偏只捉了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去呢?” 董茹道:“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赵强道:“真如公主分析的话,那这城中对陈王对公主不安全的东西就多了。公主日后出行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董茹道:“无论如何我要查明事情的真相。班主日后也要小心行事,谨防小人暗算。” 赵强道:“奴才一条贱命,幸得遇上公主才得改编命运,不用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如今蒙陈王和公主照顾,吃饱穿暖。就算小人暗算,也死而无憾了。” 董茹道:“班主这是哪里话,如果当初不是班主搭救,也没有我的今天。您是我的恩人。” 赵强道:“岂敢。这时候也不早了,不敢打扰公主休息。奴才这就下去了。” 董茹道:“也好。我送您出去。” 赵强道:“公主留步。公主且早点休息,不必相送。告辞了。” 董茹道:“班主如此说,那我就不送了。告辞。”董茹说罢,赵班主作了揖便退出去回去了。 话又说到吴广驻军豫龙镇,与不远处的荥阳形成对峙,在久攻荥阳不下时,烦闷依旧,军队就驻扎在荥阳城郊外,此时只有田臧把守在这豫龙镇中。凌玉婷看吴广的烦闷,心理很是心疼。这天白天,趁着吴广在休息,凌玉婷独自上附近乡镇街去,想看看能买些什么好东西带给吴广。在这街镇中,因为靠近一线战场,并没有什么人,有钱的人能逃的都逃了,没逃的也是些老幼病残,所街上能买到的东西并不多。走着走着,凌玉婷看到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卖的番桃还不错,便走上前去,问道:“小妹妹,这个怎么卖?” 这个卖番桃的小妹妹看到有人前来购买,眼睛都笑了,答道:“三十铜一篮子。” 凌玉婷再看看摆在她面前的篮子,这篮子番桃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价钱绝对不止三十铜,便道:“这么多的番桃为何你卖这么便宜?你应该卖贵一点。”凌玉婷还以为是小妹妹不懂事才卖这么低的价格。 小妹妹说道:“不用卖这么贵,卖这么贵卖不出去。我家急用钱。” 凌玉婷道:“为什么家里急用钱就卖这么便宜呀?” 被眼前的这个漂亮大姐姐一问,小妹妹忽然伤心的哭了起来,哭着说道:“我教孙芳香,家就住在这街镇中。家中母亲病中,无法逃离,所以才出来卖些自家果子,给母亲治病。”说罢,哭得更伤心了。 凌玉婷一听,急忙安慰道:“好了,小妹妹,先别哭了。你番桃我都买了。这些钱你拿去吧。” 孙芳香借过凌玉婷手中的钱一数,根本不止三十铜钱,急忙道:“姐姐,您给的钱有多了。我不能收你那么多。”说罢,把钱递过来还给凌玉婷。 玉婷一看,急忙推回去说道:“你家中母亲病重,这些钱不多,赶快拿回去吧。” 孙芳香很受感动,抹了一把眼泪,急忙跪下磕头说道:“恩人大恩大德,我甘愿当牛做马来报答。请问恩人高姓大名?” 玉婷急忙扶起她,说道:“不必言谢,我叫凌玉婷。如果下次还有困难,你就到不远处的大楚军中,说找吴王,就可以找到我了。现在啊,你就赶紧回去,给你母亲抓药。” 孙芳香“嗯”一声,便拜辞了凌玉婷,回到家中去了。凌玉婷也是拿了水果回到大楚军营中。 再过了两日,这陈县城中的陈胜此时正在后宫苑中与两位妃子练习射靶,有说有笑,忽然不知怎的,陈胜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幸好旁边的妃子及时扶住,把陈胜叫醒,旁边的太监李莲急忙召来御医。陈胜醒来,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直呼没事儿。好巧不巧的,这时朱房胡武正好来求见。 陈胜急忙让他们两个进来,问道:“何时来报?” 胡武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道:“这时周文将军加急送来的书信,事关重大,请陈王过目。”说罢,送到陈胜手上。 陈胜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周文兵败,请求援军的书信。陈胜一看,额头都冒出了黄豆粒大的冷汗。众人看得陈胜的深情,不由得心头也紧张起来。陈胜定了定神,说道:“李莲,立即将上柱国蔡赐请来议事大厅商量。”李莲急忙“是”了一声急忙跑出去了。朱房胡武和陈胜也来到了议事厅等候。 房君蔡赐在先秦曾担任过上柱国,主管房舍建造和管理,古代房舍大都是木顶,顶上都有一根主梁,中间有支撑用的柱子,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承重墙,这柱子和横梁的立起和上顶,都必须经过上柱国的监督,所以这个官名才叫“上柱”国,因为是管理房舍建造的,所以才被称为房君。房君蔡赐此时火急火燎的跑进议事厅来,拜见陈王道:“不知陈王如此着急召集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陈胜道:“刚才收到周文将军来报,他们在戏水亭遭到秦军章甘的庞大军队反击,兵败戏水,已经回撤,希望我们能派出军马支援。故赶紧让房君过来商议。” 蔡赐说心头一紧,说道:“周文将军西征,攻取函谷关,有力地牵制了秦国主力,直逼咸阳,可为何会转而去攻打侧边的戏水亭呢?这就是周文将军失策的地方啊。” 陈胜道:“当初就应该让房君作军师前往,可如今再说这个已经毫无用处了。” 蔡赐继续说道:“周文将军如果在函谷关被打败了,那么吴王围攻荥阳失败也就难以避免了。荥阳离曹阳不远,为了拖延时间,为吴王争取攻城的机会,周文将军不应该撤回曹阳,而是沿北上度过黄河,把秦军引开。一旦撤回到曹阳,在曹阳被击败,那么吴王也是必败无疑。” 陈胜心更痛了:“听房君如此说,周文真是糊涂。他如今就是撤回曹阳驻军。” 蔡赐“唉”了一声。陈胜问道:“房君可有良策?”蔡赐说道:“如今扭转战局的机会都一一错过,微臣以为,应该立即命令第三路军武臣,率军从邯郸出发,再次攻打函谷关,趁着秦军新兵未稳把函谷关打下来,函谷关一失,再次直逼咸阳,秦国首都咸阳无险可守,秦军章甘必然回军救援,这叫围魏救赵之计也。” 陈胜认为这确实是个好计策,于是陈王派出使者命令第三路军武臣从北路西征,直捣函谷关,以解周文之围。 这时,陈王的使者来到邯郸,武臣带领众臣迎接来使,使者在大殿上传达了陈王的命令:“陈王有令,周文将军兵败戏水,急需救援,命你武臣立即发兵,亲自率兵由北西征,直攻函谷关,围魏救赵,以解周文之围。” 武臣道:“微臣接令,先安排陈王使者住下,等我派人去把张耳、陈余喊来商量,即刻发兵前往函谷关。”使者觉得没有异议,便去安排好的地方住下了。 夜间,武臣和张耳陈余在大厅上商量起发兵前往函谷关的事情来。 张耳说:“如今我们虽然取得了赵地,您也做了赵王,但是民心尚不稳定,如果赵王您亲自率兵前往西征攻打函谷关,那么我们攻下来的赵地怎么办,谁又有能力天大的能耐保住赵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争夺地盘割据一方,无论是谁,无非一生都在追求那王侯将相的权利和财富。如果我们一走,保不定我们内部就有人强占赵地,我们赵地一失,再想夺回,绝非易事。” 武臣道:“若我不亲自率兵西征,又有谁能够带替我率领军队西征?” 张耳道:“所以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武臣说道:“那我该怎么回复陈胜呢?” 陈余说道:“大王,您就先打发忽悠这个使者回去。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后期如果陈胜追究起来,我们就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说等待赵地稳固之后我们就立即去西征,先拖一段,后面再作打算。”武臣也不想失去自己现在的王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同意张耳陈余的意见。 于是武臣按兵不动,说让使者回去禀报陈王,我们等一阵子就会马上去西征,将陈王使者打发回去。 这使者只得离开,准备回陈县城去复命,在动身启程之前在城外的一个小店叫了些酒水肉食,正吃着呢,听着邻桌在讨论:“如今在赵王的管理下,我们赵地也算是另一番景象了。”“是啊,赵王武臣,出身低微,如今这雄韬伟略,治理赵地,还真是有一番作为。” 这个使者听得真确啊,吓得胆子都跳出来,只能抓紧进食,付了钱,快马加鞭花了两日回到陈县城中来。不顾车马劳累,即刻去议事大厅面见了陈胜:“禀报陈王,武臣说要等赵地稳固才会西征。” 陈胜急道:“赵地稳固?赵地稳固时周文将军都全军覆没了。这很明显时不想去攻打函谷关。好大的胆子。” 使者继续说道:“小的听城中的百姓说,武臣已经在赵地自立为赵王,深受百姓爱戴。小的因为怕丢了性命而误了回报,所以未曾亲自询问便回来。” 陈胜一听,武臣不但服从命令,还自封为王,非常恼怒:“好你个武臣,当初咱们一起打天下,如今你却背叛了我,那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来人!” 朱房胡武马上从外面进来,拜道:“随时听候!” 陈胜道:“就立即派人把武臣等人全家老老小小,亲戚朋友全部抓了起来,杀头谢罪!” 朱房胡武眼冒凶光“是”了一声,便退出去了,清点了兵马,带上囚车锁链,就往武臣家眷的府邸上来。 这天董茹正好从面外回来,还没走到宫殿正门,这侧门上就见朱房胡武带着军马囚车极速而出,往街上就去了。董茹一看这两人带着这阵仗,想:准不会有好事发生,我要跟去看看到底在搞什么。于是吹了一声唤马口哨。这宫中的马厩里,马夫正在提水喂马呢,突然的口哨声想起,董茹御用的军马便挣脱了轻绑的缰绳,冲出马厩,往侧门街上董茹的位置而来,把提水喂马的马夫吓了一跳,只得大喊:“不好了,公主的马跑了,公主的马跑了。” 董茹飞身上马,往朱房胡武的去向追去了。 朱房胡武来到武臣家眷所住的府邸,守门的家丁上前迎道:“不知中正司过两位大人到来,里面请。”可“请”字没说完呢,朱房就下令道:“把守门的两个抓起来。”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捆起来,忙喊道:“为什么抓我们,我们什么罪。”朱房胡武哪里管他们两个,士兵招来破布把两个家丁的嘴堵上了。朱房下令道:“把府里面的人,无论老少和身份,统统一个不留的捆起来,连猫狗都不要放过。”一堆士兵便“是”了一声,一拥而入,府里面就传来了各种逃跑的声音、哭喊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不一会儿,武臣的家眷老小便被捆绑着跪倒在府中的院子里,一个个披头散发,有些嘴角还被士兵打出了血迹。一见朱房胡武走进来,武臣的姐姐急忙哭问道:“中正司过大人,您不能随随便便就抓我们。武臣怎么说也是陈王帐下的大将军。我们到底有什么罪?” 胡武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武臣如今已经背叛陈王。叛徒的罪名可是相当大的,很不幸,罪及家人咯。” 武臣家眷一听,“啊”了一声:“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就背叛陈王了?天杀的啊。” 胡武道:“废话不说了,明天我们刑场见。”说完,对着卫兵道:“全部装入囚车带走。”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卫兵的声音:“雪花公主驾到!”话音刚落,只见董茹就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了,众士兵和朱房胡武、武臣家眷等跪下行礼。董茹走到朱房胡武两人跟前说道:“免礼平身。中正司过两位大人入厅来回话。”说罢,便进入厅中去了。众人也起了身。 朱房和胡武进入厅中,只见董茹端坐在正位上,表情严肃。朱房胡武心里揣摩,要是回答得不好估计又要被董茹骂一顿了。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拜道:“拜见公主!我两奉陈王之命,带兵前来捉拿叛臣武臣的家眷。不知公主驾临,请责罚。” 董茹一听“叛臣武臣”,便问道:“武臣带领军马在外,为我大楚军征战四方,为何说是叛臣。莫非你们中正司过处,已经掌握有充足的证据了” 朱房道:“去赵地的使者回报,武臣已经在赵地称王,千真万确。所以陈王才会亲自下令,要来捉拿了武臣的家眷。如果是我们两个,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擅自行动啊。” 董茹这一听,如果真的是武臣叛变,我哥生这么大气也是情有可原。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能全家老少连家丁都不放过啊。便说道:“我哥虽然下有命令,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连小孩子都要抓起来” 胡武道:“我们做下人的,只知道奉命办事。没有公主养尊处优的地位,处处思考。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要带人回去。如果公主执意要我们违抗陈王的命令,那按照我们大楚军法,公主也要跟我们中正司过处走一遭。” 董茹这一听,气都不打一出来,“你”了一声,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法律还是要遵守的。只得说:“好吧,你们可以带人回去,但是一定等我问过我哥以后,你们才能上刑。否则要是武臣家眷有什么死伤,我董茹第一个不放过你们两个。”说罢,哼了一声就走出去,上马走了。朱房胡武便带了人回到了军营中。 董茹骑着马边走边着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孔鲋太书生,赵班主又没有什么话语权。对,应该找房君。”于是便骑着马来到房君蔡赐的府邸,下得马来,还没等门前的家丁禀报,自己就先进去了。毕竟贵为公主,出来陈胜的宫苑她需要稍等一下以外,其他地方谁敢拦她。 上柱国正在厅上,看见董茹脚部匆匆的走进来,急忙上前迎道:“拜见公主!” 董茹扶起道:“相国不必多礼,我有急事。” 蔡赐道:“什么事把公主急成这样?” 董茹道:“人命关天。我哥让朱房胡武两个人去把武臣的家眷都绑了。听说武臣叛变。这样的武臣的家眷可能性命不保啊。” 蔡赐也惊讶:“什么?武臣叛变。确定了没有,否则要是杀了武臣家眷,他不叛变也被逼成叛变了,对我们大楚当下的形势很不利啊。” 董茹说道:“我左思右想,也就只有相国您能劝得动我哥,所以我这才来找你。您最好麻烦一趟,进攻去跟我哥商量一次,别让我哥犯下大错。” 蔡赐立马说道:“我这就去宫中面见陈王。” 上柱国蔡赐出得府来,急忙赶往陈王府,进入大厅对陈王说:“大王,我听说您要抓了叛臣武臣的家眷全部杀了。千万杀不得武臣家属啊。” 陈胜气道:“武臣叛我,应朱九族。如何杀不得” 蔡赐说道:“武臣与葛婴不一样。杀死葛婴,军队仍然掌握在大楚国手中,但是大王若杀死了武臣他们家属,那赵地的军队现在还掌握在武臣手中,这不是等于逼迫他们反叛大王吗?” 陈胜道:“可如今他们已经反叛了。使者去那里传达我的指令,他们抗旨不尊。而且武臣称王,当地百姓已经传颂出去,千真万确。” 蔡赐说道:“武臣虽然自立为赵王,但是并没有公开背叛陈王你啊,目前张楚军队大部分在外征伐秦军,张楚国都空虚,如果此时杀死武臣家属,武臣誓必会为了报仇会而不顾一切掉转军队攻打陈县,那么陈县就危险了。” 陈胜说:“那依你的意思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称王称霸?这样下去,每位除外征战的将领都可以称王,那我这陈王还有什么用?” 蔡赐说道:“现如今反正武臣已经自立为赵王了,我们这边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陈王您发布昭书正式立武臣为王好了。说不定武臣见大王宽宏大量,还会尽心拥戴大王。” 陈王想想,现如今木已成舟无计可使,就只能按照蔡赐的意见去办了。蔡赐又说道:“我们一方面派使者到赵国去给武臣颁布陈王的命令,正式任命武臣为王,另一方面把武臣的家属放回去,增派兵士守卫武臣家属的住地府邸,名义上是把他们保护起来,实际是我们要把武臣等人的家属软禁起来,作为人质。好日后命令武臣。否则我们手上一点能威胁到武臣的东西都没有。陈王觉得如何?” 陈胜道:“如此最好。量他武臣也不会连家人的生命都不顾忌。” 更新有点慢,希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们见谅。需要催更的请留言,我看到后会尽快加紧时间码字。谢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30章 武臣姐姐作说客 陈胜董茹夜谈心 话说回来,武臣有一姐姐,名唤武丽,和武臣长得极为相似,性格也是大大咧咧,调皮顽皮至极,好动,不爱呆在家里。这天收拾了一身打猎打扮,带上几个家丁,正想出门到猎场打猎去。来到大门一看:“呵,什么时候除了看门的家丁之外,还多了你们这些人?”原来,陈胜为了软禁武臣的家属,让朱房胡武选派了一队兵马前来看守,这批士兵身材魁梧,手持长枪,身披盔甲,俨然一副随时打杀的准备。武丽看没有人回答,扯过一个看门的家丁喊道:“你快告诉我,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家丁只得支支吾吾地答道:“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听候中正司过处的差遣,来这看家护院的。” 武丽听得如此说便放开了家丁道:“看家护院用得着这般铁甲银枪的正规军?中正司过处这是要打算监禁我们吧?”她走到一个为首的士兵旁边道:“请问我可以出去吗?”这个士兵说道:“中正司过有令,没有他们的命令,武府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违令者斩。” 武丽一听,哼的一声便调头回去了。 武丽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武臣夫人爹妈孩儿等,纷纷着急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如果武臣真的自立为王,那也要想办法把我们接走啊。”“这不是直接坑害我们吗?”“幸得陈王开恩,否则我们早就被斩首了。”“得想办法让武臣回来救我们。” 陈胜这边除了考虑武臣是否叛变的问题外,还要想办法支援周文。蔡赐说道:“还是要想办法让武臣的第三路军支援周文,否则颓势难挽。” 陈胜道:“可武臣对待使者的态度你也明白,他绝对不想出兵。” 蔡赐道:“可能不是熟人,所以他不太理会。我们这次派一个他的家人去。” 陈胜道:“可我们对武臣家人又不了解,他们中的谁能担当我们的说客?” “我有一人推荐。”议事厅的门外传来了陈董茹的声音。董茹一身武装打扮进入议事厅来作揖:“拜见哥哥、相国!” 陈胜道:“妹妹免礼。你来的正是时候,既然你有推荐,那快说说看。” 董茹说道:“武臣有一个姐姐,名唤武丽。妹妹我也喜欢打猎,此人我在猎场曾见过几次,性格大咧,爱捉弄人为乐,极其善于煽动别人的情绪。如果一定要找个武臣家属作为说客,妹妹以为只有她最合适。” 蔡赐一听,微微点头道:“如果真如公主所说的,此人善于煽动情绪,那留在武府是个大麻烦,恐怕她会把武臣的家人带动造反都不一定啊。如果武臣家属真的造反或者以死相逼换取自由,出现死伤,我们如何给武臣一个交代,武臣必定会反戈。” 陈胜道:“那就是她了。命她今夜准备,明天启程。就麻烦一下相国和妹妹今晚去传达一下吧。” 蔡赐和董茹一起“是”了一声便下去做准备,是夜便和蔡赐一起来到武府,找到武臣的姐姐武丽,蔡赐宣读了陈王的圣旨:“陈王恩典,今命武丽任呈信钦差,前往赵地,呈送陈王圣旨达武臣,令命武臣速速亲率军兵西征,攻打函谷关,支援周文,不得有误,钦此!”武丽叩谢陈王接旨后,为了使武丽更能认识到这次钦差任务的重要性,三个人就在厅上聊了起来。蔡赐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董茹来跟武丽说。 董茹道:“武姐姐,武大哥和我哥,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相处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推翻暴秦,还百姓一个不苛捐杂税的好生活。可如今暴秦未翻,如果武大哥真的就在外面割地立王,分散我们张楚国的力量,最后无论是武大哥还是我哥,都只能死在暴秦的抵抗之下。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这武丽在武臣没做大将军之前,也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子,心胸也没有董茹这般考虑长远,平日里看见董茹这样的一个丫头,和自己农家出身一样,如今却做了万人簇拥的公主,心里也是羡慕也是嫉妒,听得董茹说的这一番话,处处要武臣和陈胜要团结要合作,心里很不适滋味,在心里想:哼,你一个黄毛丫头,你哥做了大王你做了公主,就不允许我弟弟武臣做大王,我也做一回公主?现在软禁我们才来这里假惺惺,给谁看。心里这样想,可嘴上不敢说出来啊。只得说:“是是是,公主说得对。我这次去,一定让我那傻弟弟赶快出兵,争取早日推翻暴秦,在陈王的英明领导下,开创盛世。” 聊完天已经是接近午夜,拜辞了相国蔡赐,董茹才回到宫苑中来,在下人的伺候中洗了漱,用了饭。太监李莲一边在书房给陈胜捶背一边对陈胜道:“公主对陈王的事情,从家事到国事,都处处显示着关心,应该给陈王帮了不少忙吧?” 陈胜边看竹简边答道:“是啊,从小就在家照顾我娘,我以前出去干活,都是她照顾家里的。这次也幸好有她,否则还真不知道派谁去做说客呢。”说完,微微一笑,忽然道:“说道说客,不知道她从武府回来了没有。” 太监李莲答道:“奴才得知,公主刚回来不久,此刻应该正在用膳呢。” 陈胜放下竹简,心里也泛起一丝心疼,自己有时候凶她,她还这么宽宏大量原谅自己,还不辞辛苦为了帮助自己而作了那么多事,便说道:“好久没有好好跟她说过话了。李莲,你准备一下,跟我去一下董茹宫苑。”太监李莲“是”了一声便下去准备去了。 此时董茹已经吃过饭了,换穿了一身华丽公主夜服在院中的石桌边静静的托腮坐着,在皎洁的月光下,美的如花瓣般纯洁。 突然,董茹的眼睛被身后伸来的一双手轻轻的捂住,响起了陈胜逗趣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董茹笑了一声答道:“哥,一定是你!” 陈胜放开手笑道:“怎么一猜就被你猜到。” 董茹也笑道:“这还是不是托你的福吗?” 陈胜招手李莲拿过来果品香茶,摆放在石桌面,李莲退了下去。陈胜问道:“托我的福?托我的福跟能猜出我来有什么关系吗?” 董茹解释道:“怎么没有关系?您现在是大王,我不是托你的福做了一回公主,在这宫苑中,除了你,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这么靠近我还捂我眼睛?一猜就知道是你咯。” 陈胜笑着点了一下董茹的脑袋,说道:“你这颗脑袋,还真是会分析,够聪明!这大王看来得让你做。”说罢,给董茹倒了一杯茶。 董茹喝了一口茶,开心的说道:“好香!好了,我日理万机的哥哥今晚来应该不是纯粹跟我开玩笑的。有什么事情还不快说说出来?” 陈胜道:“今晚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这当哥哥的,感觉好久没有跟你说过话,也为了感谢你今天肯跟相国去武府,所以就过来了。”说罢,拿起一个果抛给董茹由衷的说道:“谢谢你,妹妹!” 董茹的身手,接个果还是可以的,笑道:“唉,我以为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一家人,哥你可不能这么见外啊。” 陈胜也道:“嗯,我懂。哥以前凶你是我的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 董茹一听,不禁又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小时候和陈氏生活在一起,陈氏对她的呵护有加,眼角不禁含泪,抬手擦了擦道:“哥,我真没有怪你什么,我很感谢你和娘能对我这么好。再说,没有你,也没有我今天的吃饱穿暖。”笑道:“就算不为了感谢你和娘的大恩,我也是为了我现在的生活,有饭吃有马骑。”说罢哈哈地笑了两声。 陈胜道:“无论以后如何,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了。” 董茹点点头道:“嗯嗯,我相信你!来,干了这杯茶。”于是两人边喝茶边聊了一阵,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话说武臣的姐姐武丽,带着陈王的圣旨,在一小队的卫兵保护下,快马加鞭,不出三日便来到了赵地,来到武臣的宫殿外面。武臣一听说陈王又有来使,便招上宫殿里来,一看,自己的姐姐,不禁问道:“姐,你怎么来了?” 这武丽一看武臣这大宫殿,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见着武臣,马上上去抱住武臣嘻嘻哈哈地说道:“我的好弟弟,快抱抱姐姐!”武臣抱了一下放开道:“你就是陈王的钦差信使?” 这武丽把自己的钦差牌子一亮,道:“怎么?不像吗?” 武臣道:“信呢?是不是想让我出兵西征?” 武丽从下人呈上来的盒子中拿出陈王的圣旨,扔给武臣道:“这呢,自己看吧。”武臣接过圣旨,便叫人安排住宿去了。 是夜,武臣来到姐姐的房间来。武丽道:“弟弟,想不到你还真的在这里称王了?” 武臣点点头。武丽继续说道:“好!我支持你!想她陈董茹一个黄毛丫头都能做公主,我也要做公主。弟弟,明天你就封我为长公主,我不回去了。陈胜能做大王,你也一样能!” 武臣为难道:“可封不封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还得跟张耳陈余商量才行啊。” 武丽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做长公主,我也要威风威风!” 武臣道:“您今天带来的陈胜的圣旨,他封我为赵地辅王,封你也成不了公主,只能成个郡主。” 武丽急忙问道:“那是公主权利大还是郡主权力大” 武臣道:“当然是公主权利大了。” 武丽怒道:“不行,我一定要做个比董茹大的,就算不能比她大,也要做个和她平起平坐的,见着她不用磕头的。现在,家人都在陈县城中被陈胜软禁着,生命虽然无危险,可是很明显陈胜已经不相信你了。你干嘛还要答应他做个辅王。你就直接做赵地的赵王。量他现在陈县城中无良将,不敢拿我们的爹妈弟媳怎么样。否则我们就直接打回去,让她知道后悔,竟然敢软禁本长公主,哼!” 武臣道:“先不说这个了,我明天找张耳陈余商量以后再说。姐姐,你先休息吧。”说罢,拜辞了武丽。 第二天,武臣便和张耳、陈等将军们在宫殿的议事厅上商议计策。 张耳说:“陈胜一方面封你为赵地辅王,又一方面又软禁我们在陈县城中的亲属家眷,说明陈胜封大王为赵地辅王并不是陈胜的的本意,而是为了能让大王亲率西征攻打函谷关而做的缓兵之计。一旦等到将来在我们的帮助下,张楚国打败了秦朝军队,推翻了暴秦统一了天下,到那时必然不会放过赵王你,毕竟现在是我们叛他在先自立为王,如果那是陈胜对我们赵地用兵,就象当初对待葛婴一样把大王杀掉,那这个结果十有八九会发生的。可是目前如果我们派兵帮助张楚国西征,去攻打函谷关,挽救了周文的军队,将是消耗我们赵国主力,毕竟章甘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这样的话我们打败章甘,却让陈王从中得了鱼利。我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陈余道:“做辅王既然是敷衍我们,那我们就不做。本来我们就已经在赵地自立为王了,何必又受他威胁自降回去既然陈胜软禁我们的家眷,也是在心里忌惮我们,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的家眷,都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既然没有危险,那就没必要改变我们的现状。我们拒绝做辅王!” 武臣道:“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陈余道:“我们要想办法改变,一旦张楚攻秦失败,必定会回头来倚重我们赵地。到那时,我们再寻找机会,取代张楚,灭掉暴秦。” 张耳道:“所以目前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军队向北征讨,攻取原来的燕国土地,扩大赵国的领土,一旦占领了燕地,赵国北边有了广大土地作后方,南面凭着黄河,即使将来楚国打败了秦国,也不会轻易地敢来进攻赵国,那时张楚一旦不得力,必然求倚重我们,那我们就有话语权了。” 大家都认为张耳陈余分析的很有道理,于是武臣当即决定:“不再派兵西进帮助张楚攻打函谷关,也不再援助周文吴广。命韩广带兵北上去攻占燕国的旧地,命李良继续收复赵国土地,平定常山,然后南下攻克太原。”众位将领各自领命而去不表。 等众人离去,武臣跟张耳陈余提起了武丽想要加封为长公主的事情。 张耳道:“加封公主,有父封女、兄封妹、弟封姐,并无不妥,但是常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是每个人的命中注定都可以承受得起富贵。虽说王侯将相非宁有种,但是有些命数不得不信。” 陈余道:“最好找天师来算上一卦。” 武臣道:“两位说得都有道理。那该找谁来算这一卦呢?” 陈余道:“我认识一个天师名唤郑一星,家住城郊兀立村,他算卦有自己的原则,一天只算一卦,而且每卦只算女色,不算男丁。不过他的卦数准确无误,实乃一个奇怪的高人。正好武丽是个女的,我派人拿了武丽的生辰八字去算一算便可。” 这通话刚好不巧被门外路过的武丽听到,便心生了一计,内心窃喜想:“真实是上天要安排我做这长公主了。”于是便开心的走开了。 于是武臣写上武丽的生辰八字,交给张耳陈余负责去找天师算卦。 武丽一早就打点好金银,亲自到郑天师家里来,说明了来意。这天师看这桌上的金银动了心,替武丽算了一卦,不料乃是土木命,与金银相对且无法调和,是下下凶卦,一旦做公主会死于非命。武丽一听,天都要塌下来,她跪下来对天师哭道:“天师,我想当公主!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破解啊。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这郑天师只算女色,很明显就是好色爱财之徒,任你命数算得如何准确也是百枉。见着武丽这丰满的身材,便打起武丽的坏主意,便道:“姑娘,你先起来。”说罢,扶起武丽,继续说道:“这办法不是没有,可一旦帮了你,我这毕生修炼的天数命理术以后就尽失了。” 武丽继续哭道:“只要能帮我当上长公主,先生的后半生我来负责。快说吧,先生有什么办法” 郑天师道:“说起来有些尴尬。此法就是男阳调和。”说完,看了一眼武丽,武丽一听这方法,哪能啊,自己一黄花大闺女,跟你这老头……想起来不恶心么,可不这么做,自己又当不成公主。这天师一看武丽在犹豫,知道有机会,便道:“我知道这个方法不适合长公主您,可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武丽对这公主的名号向往之极,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这郑天师的要求。于是武丽被郑天师骗财骗色翻云覆雨一番的事情按下不表(也不能表不是么) 等张耳陈余派的人带着武丽的生辰八字到来的时候,郑天师就假象一番,说武丽做这长公主完全是天意,一点问题都没。于是使者带着郑天师的原话回去回复了武臣。 在张耳陈余的同意下,武臣便以赵王的名义封了自己的姐姐武丽为赵国长公主。 韩广原是赵国上谷的一个官府小吏,也是贪得家有万贯,但也为人疏财仗义,在平时很喜欢结交一些江湖道义上的朋友,所以在燕赵两地很有些影响力。在武臣自立当了赵王以后,韩广便来投奔到武臣的帐下,武臣看他在赵地颇有些影响力,便被任命为将军。所以这次去攻取燕地,那么派韩广去是最合适人选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神话大泽乡》正文 第31章 韩广燕地起异心 武臣孤胆被囚禁 韩广带着大军进入燕地,当地百姓和各郡县大小官吏都认识韩广,部分郡县更是不战而降,其他各城也是明白秦朝大势已去,望风归附,从而燕地得以安定。秦朝如今连囚徒都用上了来对付周文,已然没有多余闲卒再对燕地进行讨伐。 当地的有名望的燕人和豪强贵族,看见以前自己的老友韩广如今大军在握,又威风凌凌,大秦又四分五裂,明白亦明白加官进爵只在今夕,机会不可多得,便纷纷想要奉韩广为燕地做燕王,起码也掌管一方土地。于是豪强贵族便和军中大小将士纷纷去劝告韩广:“陈王曾说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也不是天生就注定能够做王的。现在连小孩子都懂得,只有辛苦打拼,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韩将军来到燕地,依靠自己的信誉和百姓对你的拥护,不费多余的兵卒就把广大的燕地给收服了,论功德,丝毫不必赵王武臣差劲。如今赵王武臣自立为王,为何韩将军不也称王?” 韩广听得在理,可起初也略有犹豫,道:“言虽如此,可毕竟我们也是借势陈王、赵王才能兵强马壮。我们此时分裂自立,怕要影响天下大事。” 众豪强贵族及大小将士又纷纷道:“兵分多路,不也是为了让敌军自顾不暇。我们自立为王,与武臣、陈王等形成三方之势,秦兵也一样对我们自顾不暇,一点影响都没有,不妨碍我们天下大事可成。请韩将军放心。” 听得如此,韩广确实也欲据燕称王,想想自己一生农民,哪里有做过王好好享受几天的好日子,如今有如此的好机会,又有一众辅佐,再好不过了。可再转念一想,提出了自己的担心:“这个王我还是不能做。”众人不解,韩广继续道:“如今我全家老小都还在赵国武臣那里,我尚有老母在堂,我这么就称王了,我老母亲一定会被赵王杀害,我不忍心就这样把老母亲置于死地,所以对于众位的好言相劝,实在未敢相从。” 燕人众位又说道:“当今势力里只有陈王最强,赵王称王时,陈王尚不敢加害赵王武臣家属,那我们的赵王又岂敢害了韩将军老母所以尽请放心,不妨自立。” 韩广见众位燕人说得有理,便也不在推辞什么,答应自称为燕王,次日遍召集十里八乡众豪强贵族和大小将士,召开加典大会,给现场的支持者们封官加爵,欢宴到天黑。而这一幕正被军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看在眼里,这名小卒是夜自思:”各王一个一个自立,本团结的势力便四分五裂,一盘散沙,谈何大事?要让赵王武臣来阻止这起祸事。“便决定半夜起身,骑上马匹,托一借口出得军营,便趁着夜色快马加鞭往武臣赵地回来。 是值午间,赵王武臣这日正在大殿上处理政务,此时殿外军帐兵进来报道:”赵王,有一士兵说有要事要见您!“武臣停下手中的活,抬头道:”让他进来。“于是军帐兵退出去领进来了一名小卒,正是从燕地回来的那个,进入殿中跪倒在大殿上,武臣问道:”何事急报?“小卒说道:”韩广燕地谋反!“武臣一听,急忙问道:”什么?详细说来。“于是小卒把自己看到的韩广如何自立为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武臣得知此信,于是便马上召来张耳陈余商议进行商议,另一边马上派人去把韩广在赵地的府邸,把韩广得妻儿老小包围软禁起来,随时下令准备杀掉。张耳陈余两人来大殿的路上问被派来的士兵道:”赵王何事急召我们?“士兵把韩广自立为王的事情向张耳陈余述说了一下,并说道:”赵王现在已经把韩广一家老小抓起来了,随时准备杀掉。“张耳陈余一听,这还得了,立马加快了脚步。 来到大殿上看到气急败坏的武臣,立马喊道:”大王,韩广妻儿老少杀不得啊。“ 武臣气道:”这韩广,亏我好心好意待他,他却趁我不备谋反,不诛九族,还要供起来吗?“ 陈余道:”大王,你想想,杀这样一老妪,根本无济于事,指挥让韩广更快回来攻打我们。“ 张耳接着道:”我同意陈余,眼下我们最忌杀人。我们应该把韩广一家老小送到燕地,向韩广表明我们对他的恩惠,让他对我们放松警惕,以后再趁他不备便派兵攻击他。“ 武臣一听,便哈哈大笑道:”两位未免也糊涂,他如此待我我还要对他施以恩惠?天大的笑话。我现在就要派兵去燕地会一会他。“ 张耳陈余一听,这更不得了。张耳急忙阻止道:”大王,这万万不可啊。眼下我们兵力一面分出韩广,一面分出李良,如今赵地所剩兵马远远不足够和韩广对抗,如此贸然攻打燕地,简直是自取灭亡。“ 陈余也道:”兵力不足是一面,另一面,我们的主要敌人是秦兵,如今秦兵未灭,我们倒是自己内部先打起来了,这是大忌啊。我们自立为王,陈胜为了大计着想,都没有来攻打我们,难道赵王你连这点胸襟也比不上陈胜吗?“ 武臣此时哪里听得下他们劝,三个人在大殿上争执不下。此时长公主正好从大殿外经过,看到这三人在这争争吵吵,边在旁边听得明白,上前插话道:”得了得了,不让我哥去我哥就不去嘛,我们另外想办法。“说完,拉起武臣就往外走道:”走,跟姐散步去,姐给你出主意。“张耳陈余一看,想这没有丞相的许可,武臣想攻打燕地,兵力一时半会也无法调动,便也放心的让他们去了。 长公主武丽带着武臣来到花园僻静处,武臣问道:”姐,你有什么主意?“ 武丽道:”他们不让你去,你就当真不去了?韩广公然造反,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呢?“ 武臣一拳砸在树上道:”我也知道,可没有张耳陈余的许可,我也调动不了兵力啊。“ 武丽道:”强攻不成何不智取。你挑上大殿内外强点的兵马,伪装悄悄进入燕地,找到韩广驻地,伺机看韩广出门,上去便把他杀了。“ 武臣略一思索,好像可行。武丽继续说道:”但是此事千万不能让张耳陈余知道,否则他们两个一定会出来阻止你。“于是武臣在夜晚挑选了三四十精装的兵马,乔装打扮,没有禀告给张耳陈余,悄悄地就带着人出城,往燕地而来。 来到燕地韩广得主城,城门守卫森严,普通百姓进出都要被搜身,不是轻易得入。武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无其事的走向城门,可刚一走近,不知何处便冲出一队人马,把武臣的三四十人围在中间,周边百姓纷纷惊叫闪躲,一会儿这里一定打起来,刀枪无眼,不敢围观。 武臣一看,事知不妥,但也要强装镇定,大声说道:”我等事借路而过的客人,为何要包围我们?“ 守门燕将站出来道:”赵王,分别不久,兄弟们还是认得出你来的。“说罢,便指挥士兵一拥而上。 武臣等人也拔剑还击。武臣的武功自也是没有人难以近身的,说时迟,那时快,武臣一个格挡,转身挥剑,一剑砍下一个士兵的人头,左边又两个士兵戳来两枪,武臣一个跟头跳开,一手抓住一条枪,一剑大力砍下枪头,再把枪头飞扎入另一个士兵的胸口。只剩枪柄的士兵急忙扶住被扎胸口的士兵,被武臣抢步过来,把两个士兵都杀了。大街上远处巡逻的士兵看到这边有刀剑砍杀声,便让一士兵去报信并叫人,其他巡逻士兵便都赶来增援。武臣刚开始还能打掉几个,面对越来越多的增援士兵,已经战的精疲力尽,再被围堵在这街上,前后不得进退,很快便被两名士兵敲过来的枪打倒在地,带来的士兵也被悉数活捉了。唯有一个武臣亲卫士兵从这次战斗中逃离了出来,但是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晕倒在野外的树林中。 武臣被捉拿后,被带到韩广面前,跪在大殿之上,气得紧咬牙关。看得韩广端坐在大殿正位上,气问:“我平日待你不薄,又对你多加信任,才派你来此,为何你却做了这忘恩负义的狗?” 韩广一听,怒拍椅把还道:“修得拿这污言秽语辱我。你也不自己反思一下,为何你会脱离陈王而自立为王?既然你能做,为何我不可以?我且为狗,你不更甚?哼!” 这一席话说得武臣无话可说,韩广一招手,进来两个士兵。韩广道:“把此叛贼武臣压入牢中,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违令者斩。”武臣一听,看来想把自己救出去很难了。 这一天,一队过路的商人一伙三四十人,为躲避战乱和抢劫,特地绕开正道,只走这野外树林里来,一来是阴凉好走,二来是因为可以随时休息,有强人也好借势躲避。商队正在树林中休息,一人离开队伍往树林这边走来想解个手,他一边拨开树丛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看有没有陷阱。突然,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头从草丛里现出来,吓他“啊”一声,其他商队的人听到这一声,纷纷拔刀拿枪问:“什么情况?”“什么事?”“怎么了?“毕竟跑商的,这还不至于把他吓傻,他定了定神,看这人头还有微弱的呼吸,被其他掉落的、吹来的树叶埋在下面。他急忙道:“这里有个伤人,还活着?”其他人纷纷响应走过来道:“快快,救同行。”他接着道:“不是商店的商,是伤害的伤。”商人领导跑过来道:“什么时候还在这皮,救人要紧。”转过头叫来随队医生,把这个士兵从草堆里救了出来。 话说这张耳陈余第二天在大殿早朝,文武两班人马等候多时,都不见武臣前来上朝。陈余对张耳小声说道:“一定是偷偷出去了,可能有意外发生。”张耳点点头,小声补充道:“不能让大家知道武臣出了意外,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也不迟。依我看,今早的朝会先由你我代为主持。一方面要赶紧派出探子看看打听一下消息。”陈余听得便点点头,随即强装镇静的站出来道:“诸位诸位,先安静。大王今天临时有事不来早朝了。”众人安静一听,也不奇怪,大王偶尔不来早朝再正常不过了,有些是网上批文太晚太累,想多休息一下也不一定啊。陈余见众人安静下来,并无太大不良反应,又接着说道:“但是也不能让诸位白跑一趟,所以有事情的就留下来跟张耳丞相商量商量,没有事情的就可以回去了。”于是大部分人都出得殿去回去了,只有个觉得武臣今天不来早朝这事确实很蹊跷,想留下来打听打听。张耳陈余不得不对这几个人说了实话:“赵王昨晚一夜未归,现在恐生死未卜。我们不能把此事声张出去,一定要让探子探明事实后再想办法解救。我现在已经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于是张耳陈余便派出探子,一连四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气得张耳在大殿上来回踱步骂道:”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我们的情报线索多么的迅速,情报士兵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到这关键时刻,怎么还没有打听出点什么来,全都是养着一帮窝囊废。情报将军是谁,何不把他打入死牢?“ 一直到了第六天中午,终于有个探子往回赶说打探到了武臣的消息。这个探子说道:”属下已经打探清楚,陈王在乔装打扮想混入燕地的时候,被韩广识破,现在被囚禁在燕地。“ 张耳陈余一听,气就不打一出来。张耳道:”当初让我们做丞相,现在却不听我们的,才落得如此下场,活该。“ 陈余痛定思痛,冷静道:”话虽如此,但是赵王不得不救,现在气也没用,想办法去救他才行。“ 张耳道:”想什么办法?扣押人质无非就是想在谈判的时候多一部筹码。现在只有用谈判才有可能把他救出来。“ 陈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派出使者去谈判,早点救出赵王早好。“ 于是张耳陈余派出第一位使者,前去燕地看看韩广想要什么。韩广在燕地接见了来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第一,张耳陈余必须放回我韩广一家老小,第二,割让五座城池,第三,附送五万兵马给燕地,第四,每年上缴一定数量的粮草给燕地,四个条件缺一不可。“使者无奈只得回来,报给张耳陈余,张耳陈余一听,骂道:”痴人说梦,这跟我们直接打输有什么区别。这万万是不能同意。“于是使者往来五六趟,还是谈不拢,最后燕地韩广敢吹终止了谈判。 话说野外受伤的武臣亲卫兵,因为伤势过重晕倒在树林里,正好被商队救起,商队的随队医生尽力医治,他还是长睡不起,不过命算是保住了,因为他昏睡不醒,也没法问出个人名家户,只得让他一直跟着商队的马车,商队照顾着,七八天过去了,来到了陈县中来,因为想要进程必须被查,士兵一看一个士兵受伤的,赶紧从商队手上扣下,送到陈县大楚军中医治,一边去禀报给陈王。陈胜听说有疑似叛逃士兵正在军中医治,可能会提供情报,便派妹妹董茹前去一看究竟,毕竟自己乃堂堂陈王,有些事亲自去做又不合适,正好身边没人可用,只有亲自派了自己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起,董茹做事反而让陈胜更放心。董茹从府中接到陈胜的圣旨,便马不停蹄的往军中赶。军中医生报给董茹道:”此人生命无大碍,经医治,可以明天醒来,明天公主再问他便可。“董茹听得,暗自思考道:”如此,我也不便回去了,今晚就住在军中,好等他明天醒来急事问话。“便转身吩咐下去道:”你们要尽最大的可能去救他,用最好的药材,如果不够可以找我拿。另外替我收拾好我军帐,今晚我便不回去,有事情一定要及时报告给我“士兵领命而去。 到了第二天,这个武臣亲卫兵果然按时醒来了,士兵赶紧去军帐外报给董茹。董茹因为担心错过什么而昨晚一夜未眠,听得士兵醒了赶忙从床上跳起来,叫道:”亲卫,把粥带上,跟我走。“董茹也不顾自己没有细细打扮,穿好衣服,随意绑了头发便来到武臣亲卫兵的病床前。其他士兵见董茹进来纷纷拜道:”拜见公主千岁!“这个武臣亲卫兵毕竟以前也是大楚军中的一员,知道有董茹这号人物存在,只是很少见,现在看到其他士兵这样拜倒,便也赶忙起身落地拜道:“罪卒拜见公主千岁。“董茹赶忙过去扶起他坐回病床前,让女亲卫兵拿来粥摆在武臣亲卫兵面前,说道:”你伤势刚有好转,不必多礼了,这是我军帐中的粥,你赶紧吃一口。然后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伤得如此严重。“军中医官道:”公主昨晚为了救你下令用最好的药材,你能活到现在全靠公主一人为你做主,可以说你的命都是公主给的了,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武臣亲卫兵一边吃粥一边听得如此说,内心满是感动,便把武臣如何去燕地被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正在酝酿四本系列新书《惩奸联盟:英雄诞生》《惩奸联盟:商路风云》《惩奸联盟:领主荣耀》《惩奸联盟:王的战争》,在《神话大泽乡》结束后就可动笔,请大家期待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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