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怪谈实录改命记》 序章我生命中的那道坎儿 我是一个命运不好的人,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自杀身亡。 自杀前和我的母亲说了些什么,就带着诡异阴森的笑容,很高兴离开这个世界,那个定格在尸体上的笑容现在让我想起来还毛骨悚然,更奇怪的是父亲走后,母亲从来没带我去给他上过坟,每当清明时节,看见邻居给先人上坟烧纸,我也问过她为什么咱们不去。母亲只是阴凄凄的笑了笑,敷衍我说:“你还小,带你上坟不好,长大了就行了。” 在我十岁那年我的母亲也自杀了,她临死前也露出同样诡异阴森的笑容。当时,街坊邻居帮着发送的。我当时还小,只是依稀记得居委会主任张姨,不耐烦的跟我说:“送葬车没有你的地方了,你就在家呆着吧!”说完就一脸厌弃的关上送葬车的车门。 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我母亲被葬在哪里,面对她的去世,我没有感受到悲伤而是感到恐怖,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怖。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丢下自己尚未长大成人的孩子,选择踏上黄泉的不归路。 后来六叔收养了我,供我吃穿,教我做人,我有几次都想认六叔为干爹,六叔只是笑了笑说:那要问过你的父母才行呀。 难道我的父母还尚在人间? 我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六叔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也不敢在追问,怕惹恼了六叔,而失去这个唯一能相依为命的亲人。 可是没过多久六叔也无缘无故失踪了。幸好赶上但是那个年代,我所读的中学照顾贫困学生,同学老师也是关心照顾我的生活和学习,街道每个月发给我生活补助,才让我活到今天。 我六叔是我那个现在没什么印象的父亲盟兄弟,过去的年代,志同道合的几个异姓弟兄仿照当年刘关张,要同生共死,就义结金兰,我猜六叔应该是在盟兄弟中排行第六。 他年少的时候跟文武先生学艺,练了一身形意拳和八卦掌的功夫,同时还学了些周易算卜,五行命理之流的旁门左道,说是旁门左道那是那时候人们的看法。六叔对此深信不疑。 六叔失踪前给我批过八字,说我命理重阴,廿一过鬼门,过得去就长命百岁,过不去就呜呼哀哉。 什么叫命理重阴呢?就是生辰八字,年月日时四柱八字全是阴,在每十二亿人中也未必能有一个人是这样。也就是这是极小的概率,学过概率的人应该知道小概率事件是不会发生。 二十一岁过鬼门,就好理解了,就是一般人说的坎儿。中国人总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但是我的这道坎儿是二十一岁。 这些年父母的离奇自杀,一直是我心头解不开的谜团,也许我一辈子也想不通为什么,如今又多了一个二十一岁的鬼门关。 当时六叔告诉我很可能活不过二十一岁,我还没上心,心里就觉得离二十一岁还远着呢。哪知道真的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好多事都不对了 过了二十一岁生日的转天早上,四肢莫名的酸痛,感觉身上的肉曾经被撕扯过似的。年轻男子早上都有小帐篷,在我的身上消失了,身下的家伙从战斗机变成了手扶拖拉机,镜子里的我更是面容枯槁,瞳孔灰暗,眼白浑浊,两腮干瘪,头发也是不想以前那么硬挺,而是软塌塌的如同一堆秋草一般没有生气,三分是人,七分像死人。 更加奇怪的是白天偶尔举目看向天空,还会看见星星。 中午站在大日头地下竟然觉得手脚发凉,当我想手心呵气的时候竟然感觉呼出的气息是寒冷的。 有时候和别人说话,音量已经很大了,但是别人就是听不见。更有几次,在马路上走着,突然周围的人都同时不声了,他们的嘴明明在一张一合的动着,可就是听不到感觉不到他们,仿佛自己和他们在两个世界。 正式工作也找不到,只能兼职送外卖维持生计,可是发生的事情就更奇怪了。 不是送去的东西变了剩菜剩饭,就是送去的东西变成蟑螂老鼠,更有甚者就是送去饭菜后找回的钱里后很多冥币。 甚至有一次,按照地址找到订餐客户所住的公寓,按门铃,拍门客户怎么都不开门,动静闹大了,惊动了晚上执勤的保安。 一个中年大叔,一身烟气的朝我走来。 “老弟,这里是私人公寓,请保持安静。” 他身上的烟味呛得我想吐。他怕不是一天要抽下十几包香烟。 保安大叔,晃着手里的手电,扫视这我全身上下,见我是个送外卖的打扮,语气才稍稍缓和下来。 “你在仔细看看地址,是不是送错了。这家人早就全家被煤气熏死了,怎么会有人订外卖呢?” 我一听这话头皮都快炸开了。 保安大叔见我手足无措就我赶紧离开这里,我不管不顾的撒腿就往楼下跑去。 我下了一层又一层,下了一层又一层,知道我去气喘吁吁的一身是汗的站在那里捯气儿的时候,竟然又遇见了那个保安。 “哎,老弟,你怎么还没走呢。”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看了一下楼层标志,竟然还是原来那层楼。 我都快吓瘫了,“大哥,大哥,我怎么下不去了。”我陪着一脸惨笑的说道。 保安大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慢悠悠的突出烟圈,嘴巴伴随着缭绕的烟雾上下动着,似乎烟雾不仅从嘴里,鼻子里就连眼睛和耳朵里面也有烟雾。 我猜这个大叔以后一定是抽烟的得肺癌死。 “大哥,您就别抽了。我还有几个订单还要送呢,要是去完了,客户要投诉的。” 保安大叔慢条斯理的指着门上亮着绿灯的电梯说道:“楼梯出不去,你可以坐电梯呀,不是就在那边么,哎,要是不认路,就不要送外卖。”说完就慢悠悠的去巡逻了。 等我乘坐电梯到了楼下遇见其他的保安,却被当成小偷抓起来了,我解释半天,又告诉他们我是送餐的,是这个大楼的保安让我坐电梯下楼的,他们就是不信,还告诉我上个月这栋大楼,煤气泄漏引起了爆炸,把原来负责这栋大楼执勤的保安活活烧死了,现在还没来新人呢,怎么可能有人给我指路。 幸好他们没有什么证据,就把我放了,送餐的工作我实在干不下去了,就换到超市去作理货员,谁知道二十一岁过鬼门的预言并没有因为我换了工作而放过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章黄昏送路 仲夏的黄昏时分,乌云遮蔽了落日的余晖,宛如午夜十分的黑暗,旋风卷着落叶与灰尘飘飘扬扬的洒向远方。 “这天也变得太快了,说阴天就阴天,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一个人走在往日喧闹而现在如此寂静的马路上,不觉得一丝寒意袭来。 “真他妈晦气,又看见这个事。”我暗暗的骂道。 前方十字路口中央围着一帮送路的人正在燃烧纸人纸马,花圈挽帐。火光忽隐忽现,烟气弥漫。 北方人的习惯是人死后三天出殡送路,亲朋好友要将亡者的阴灵送到道路的拐弯处,因为据说这样亡灵就不会回到亲人的身旁,就怕送不走,这样亡灵会和亲人一起生活。 当然后果就是,这些死去阴魂曾经的至亲骨肉轻则重病缠身,灾事频发,重则亡灵会带着亲人同赴阴曹。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犯重丧。 不知从哪天开始,我从超市收工回家路过这里,总能看见送路的。 “问题是这几天,都是这一家人送路,这家人也太衰了吧,天天家里死人。” 我暗暗的念叨着。 果然人群中一个身穿重孝的小男孩,让我格外的眼熟。他面向火光站立,突突抖动的火苗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诡异,在我注意小男孩的时候,那小男孩也转过脸来朝我阴阴的一笑。 我心中不由得一个悸动,那小男孩的笑似乎不坏好意。 “对了,几次送路这个小男孩都穿不一样的孝。昨天还只是带个黑色的布箍上面还绑着一个红色的绒球,今天就穿重孝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小伙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出殡的,还不赶紧走。” 吓了我一跳,身后站着一位身穿老式翻领西装,头戴公鸡帽的老人正朝他微笑。我瞥了老人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是想看看他们家到底能死多少人。” 老人一听,依旧微笑着说道:“小伙子,年轻轻的嘴巴就这么毒,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哪家死人黄昏傍晚时候送路的。我劝你少管闲事,还是赶紧回家吧。” 老人的声音不阴不阳,说话前半句高亢沙哑犹如一个老翁,后半句尾音低沉尖细犹如一个老妪。 “这老头别再是个京剧的戏迷,就连跟人说话也拿腔作调的。”我心说。 我见老人这么说也不好发作,只好压着心中的被吓一跳的怨气,大步通过路口。 燃烧挽帐纸人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十字路口,凄凄惨惨呜呜咽咽的哭声,不由人让人心情低落。 “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到家了。” 道路两旁的建筑这么熟悉,天天走这条道,闭着眼我都能回家。 “天呀,怎么又是出殡的,而且又是黄昏送路,都说七月半鬼门开,也不用死的这么勤快吧!” 第二个是十字路口中央又是送路的。 “小伙子,你怎么还没走呀。”身后又想起了老人特殊的沙哑中有带着尖细声音。 我回头一看又是刚才的老人。 老人依旧带着那副微笑,仔细观察这微笑让人觉得有些僵硬和虚假,就像是扑克牌上鬼牌。 我也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 “老大爷,都到了饭的点了,您这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呀?” “小伙子,你就别管我了,天这么晚了,你要是再不回家,就回不去了。” 老人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分外的沉重。 说着老头用手指了一下左边的路口,“这边走,近一些。” 我看着这个老头,就是觉得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好像是手有点不对劲,他又不知道我住哪,怎么可能给我指路呢? 我二话没说,转身朝着自己的家的方向跑去。 “错了,错了,不是那边,唉,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身后响起老人不阴不阳的声音,老头边说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微笑着发出呜呜的哭声。 心道:难道说越穷越见鬼,他妈的倒霉事怎么都让我遇上了。 我加快脚步想家里跑去,跑了不远,前面烟雾缭绕,哭丧之声不绝,怎么又是送路的。 第三个路口依然是一群人送路。 他们之中也有一个小男孩。 一般晚上送路是在九点左右,但是今天我经过的第一个路口,第二个路口,现在是第三个路口都在同一时间,一个不应该送路的时间送路。 我仔细辨认的他们中的成员,画面是如此的熟悉,那个大哥在第一个路口是穿黑色外套,现在换成了灰色外套,那个大姐在第一个路口穿的是蓝色大衣,现在换成了橙色大衣。他们大夏天的穿这么多难道不热么。 那个小男孩,我现在才看清了,竟然穿着前清的马褂长袍。 对,第一个路口也是这样。 他缓缓的转过小脸冲我阴阴的一笑。 这一笑似乎和我父母死时的笑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我站在原地,心脏怦怦乱跳,汗流如注,一丝夹带焚纸供香气息的阴风吹来,不住的透骨的清寒。 “我六叔说我二十一岁走鬼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也就是影响交通和污染环境的封建陋习,路边烧烤都让强大的城管大队取缔了,取缔你们指日可待,我对我们强大的城管大队有信心。” 我一手攥起拳头指向天空,一手拍着胸口大喊:“有信心,有信心,有信心。” 结果我发现我犯二的举动并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喘着粗气,自己给自己打气,到让我什么也不怕了,往便道上一坐,打开手机,“靠,竟然没有信号。” “找人是没戏了,只能等到天亮了。” 心想等到太阳公公出来,看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往哪里逃。 烟雾渐渐的散去,送路的队伍朝着我这边走来。 “他们手里怎么还抬着花圈。刚才不是烧过了么,刚才烧的是什么?” 我回头一看,后面那个路口送路的队伍也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怎么,怎么回事。两边怎么好像都是一样的。都有身穿重孝的小男孩在队伍的前面走着。” 我往路的左边一看:“收废旧助力车电池,以旧换新,成人用品,兰州拉面。” 我往路的右侧一看:“收废旧助力车电池,以旧换新,成人用品,兰州拉面。” 怎么回事,左右全是一样的店面招牌。如同照镜子似的,两边是镜像对称的。 “你既然不知道往哪里走,就不要走了。”身后老人的声音又一次想起,这一次格外的高亢刺耳。 我头也不回的刚要跑,老人用手握住了我的双臂,我才发现老人的手究竟哪里不对劲,手指前端竟然没有指甲,大拇指竟然和食指一样长。 前后两侧的送路队伍来到了,两个小孩抓起我的小腿往上一拖,几个成年男人有的抓住我的大腿,有的抱住腰。竟然将我抬了起来。 他们将我抬到十字路口的中央,扔在地上,我也不傻,站起身来就要跑,可是根本挤不出去,撞到这些人的身上如同撞到墙壁,冰凉梆硬。 花圈,挽联,纸人,纸马朝我扔了过来。 “难道他们要烧死我。” 一个中年男人掏出砖头大小的火柴盒,火柴棒也像筷子一样,他那笨拙的动作像个提线木偶。 嗤的一声,火光亮起。 在火亮之下,那点火的男人的眉目分明是用毛笔画上去的。周围人的身体四肢躯干的比例严重失真,浓墨重彩勾画的眉目鼻眼在火光中显露出异常诡异的轻笑。 这些他妈的都是人么。 “去你的,”我一个起身,从纸扎堆中窜了出来。正打算踩着那小孩的身体跳出圈外。这些所谓的人也不傻,见我作势要跑,抓住我的脚踝将我硬拽了回来。 那两个小孩抓住我的双脚,顿时觉得两脚绑了几十公斤的沙袋一样沉重,再也抬不起来。 其余众人,俯身将我安在地上不能动弹,他们俯身的方式很奇怪,竟然不弯腰,用身体绷直的以脚为支点,直直的倒下来。 “坏了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嗤 那筷子一般的火柴棒再一次燃烧。拳头大小的火苗掉在我的身上。一阵烫热灼肤而来。 老辈人说玩火尿炕,一点不假,我这不是尿炕而是尿地,黄浊的尿液顺着我的短裤裤脚留到了地上。 哪知道我这一泡不早不晚的童子尿竟然有了奇效,尿液流到压着我的这些人的身上,竟然烧起了绿色的火焰,绿火顷刻间就流窜到所有人的身上,我一见大喜过望,转身一个打滚压灭身上的火。 周围烟雾四起,耳畔疾风环绕,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何时一个声音响亮的嘴巴打在我的脸上。没等我反应过来,有一个嘴巴也到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对吧,这个病给两个嘴巴就好。” 我张开眼,一个满口大黄牙的大叔,正盯着我相面,嘴里的烟酒臭,熏得我一阵咳嗽。周围站着一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你干嘛打人,”我捂着滚烫的双颊。 “你这个小老弟怎么不知好歹,你刚才抽羊角风,我要是不救你,你就没气了。” 我还没听说抽大嘴巴能治羊癫疯呢。 马路尽头的一缕残阳照的睁不开眼,我渐渐缓过神来。 “大爷,刚才不是阴天,怎么有出太阳了。” 大爷把我扶起来,“什么阴天,什么阴天,你看看这万里无云的,这西晒都让人睁不开眼,还阴天,我说你呀,是刚才抽风,抽糊涂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个毛病呀。”一脑袋懵逼。 旁边的大娘接过话来,“小伙子,你可不知道,刚才你走着走着就不对劲了,可吓人了,翻白眼,嘴里吐白沫,乱蹦乱跳,手脚乱舞,之后就躺地上了。” 大爷又说:“可不么,你还尿了。没毛病能大街上随地尿尿玩么。”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湿呼呼的裤裆以及尿液被夏日晒得火烫的路面蒸出的骚臭味。 我一身狼狈的回到家里。 在我用了两壶开水之后,吴大海不耐烦的说:“哎,我说成子,你都洗了四边了,差不多了。” 吴大海是我的死党,初中肄业后就混社会了,也因此被家里赶了出来,只能和我一起住。 “不行,我现在还是提鼻子一闻,就是尿骚和烧纸的味。” “哪有烧纸呀,都是你瞎想,你六叔说你一句二十一岁跨鬼门,你还真当真了。”吴大海满不在乎的说。 本来父母的诡异自杀已经让我很痛苦了,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自杀的原因之前,二十一岁跨鬼门这个预言的实现,更是雪上加霜。 吴大海似乎看出我的心绪。 “成子,我说你别瞎想了。说不定你六叔也算的不对,我在道上混的认识一个叫张老鳖的南方老头,据说曾经得过南派真传。咱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真的和我没关系(上) 在沈阳道古玩一条街的最里面是大地震后建起来的临建平房区,是这个城市最为龙蛇混杂之地,在这里你能看见出来卖的,倒腾白粉的,甚至有倒卖强制管制刀具枪械武器的,当然还有各种偏门职业。 在一个挂着一言堂招牌的破旧平房外面,停着吴大海的二手两厢夏利。 “我说张老鳖,你这又摸又闻了半天了,到底怎么样了?”吴大海不耐烦的说。 “你个瓜皮的娃儿,这张老鳖也是你叫的噻,叫我张半仙。” “好,好,半仙儿,半仙儿”我在一帮接过话来,“我六叔说我二十一岁跨鬼门关,就是有道坎,您看我能不能过去,而且我最近总是邪乎的怪事,” 张半仙将一张枯树皮似的老脸揍了过来,似乎用那双半睁半闭的瞎眼在打量我,这个张半仙到底是不是真瞎。感觉他比视力正常的人还能看透人心。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起来我六叔。 “小子,你六叔是哪个呀?是不是那个深通形意八卦两门的功夫的郑老六呀。” 我说:“我六叔年轻是时候是练过几天八卦掌和形意拳。也懂些阴阳命理,但是恐怕赶不上张老先生精通。” 张半仙听我这么恭维,干巴巴的笑道:“小子,你拍了我的马屁也是枉然呀。那郑老六也是阴阳命理行道上的高手了,算出你有鬼门的劫数,但是你能活到现在也是难得啦,我想他虽然算出来但是没有明言呀,但你现在已经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鬼门了。” “你是说这些怪事就是鬼门。” 张半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张老先生,可有办法避免?” 听我这么一说,张半仙一双枯树皮似的双手竟然颤抖起来。“你想避免,你想避免” 一边说一边哑着嗓子干巴巴的轻蔑的笑着,说道:“小子,你好贪心呀,八门鬼手郑老六早年在咱们海城也是以冠能断人生死为名。他断人没有一次不准的。你还想避免,我要是你呀,就想想能不能落个安逸的死法,也就知足了。” 突然张半仙掐着我的手腕的手一紧,将我拉了过来。 鼻子靠近我的额头闻了闻。 “小子,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最近怪事频发,这头顶命灯孤弱,左右两肩天地灯火不明,这个跨鬼门的劫数乃是你的命劫呀。如若改命或许可救,但是人世间知命难,改命更是难如登天。” “哎我说仙儿,咱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么。”吴大海说道。 张半仙没理吴大海,“男人的头顶,两肩个有三盏灯火,你年纪轻轻,这三灯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微弱,是由于你的八字阴数过重造成的,不可避免的命劫,殊不知命格难改呀。” 我又问张半仙:“昨天傍晚我在路口遇见出殡送路的怪事,是不是也和这个命劫,命劫有关。” “不错,按照你的生辰八字,本来应该年过二十一岁体弱多病而亡,我刚才摸着你的脉门,感觉你却气血旺盛,想必是修炼了什么气功,体质虽然改变了,但是你头顶两肩命灯依然孤弱,由此可断必然身遭凶事而夭。” “我也不是练了什么气功,就是随我六叔练习了几年八卦掌。” “这八门鬼手郑老六自然是凭借内家的功夫闻名,当年河北,京津两地的拳手名家上门讨教切磋也是不计其数,可都败在他的拳掌之下,他教你八卦掌是救你身体,但是救不了你的命。老天要让你短命,岂是人力能抗衡的。” 我听完张半仙的话,不由得黯然神伤,看来是难逃一劫了。 旁边的吴大海还不死心,“张大仙,难道就没有改命的法子么。” “改命,改命,哈哈哈,哈哈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命岂会是说改就能改的,除非能够再入轮回重新从娘胎里出来一次,方可更改呀。” 我俩一听张半仙这话,不由得一头黑线。我心说:这样改命,用花二十五块钱请你告诉我么,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 张半仙轻咳一声,“你要是出家礼佛,入山修道,哪怕是信奉耶教,或许” 张半仙还么有说完,就没了声音。我知道他也不敢肯定。 “或许,或许能逃过这劫数,不过你这一生也要在青灯黄卷中度过。” 吴大海对我说:“成子,出家也行呀,听说莲花庵老主持,正在招收弟子呢。” “别瞎说,莲花庵那是个尼姑院。” 我没有闲心理吴大海的玩笑,希望张半仙能多跟我说一些,活命的法子。 这是张半仙一个劲的咳嗽,身体不住的颤抖。 “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和吴大海都把注意力放在张半仙的老脸上,“不过什么?” “不过不过” 张半仙边说眼睛边流出血来,吴大海惊呼到:“成子,我听说算卦相面的凡是涉及天机都不敢明言,恐怕遭天谴,张大仙儿,想必是话语涉及天机。” 我自嘲的说:“二十五块钱算命还能涉及天机,是不是这个天机有一丝丝的便宜。” 这是张半仙咳嗽的更加剧烈,身体抖动,我上前抱住张半仙,“不过什么,不过什么。” 张半仙已经说不出话了,嘴角,鼻下,耳畔都流出鲜血。 “老吴,赶紧打120叫救护车,他好像不行了。” 吴大海毕竟是道上混过的,他过来摸了摸张半仙的颈动脉,“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这时候张半仙的徒子徒孙从后屋冲出来,硬是说我们害死了张半仙,让我们偿命。 吴大海也不是吃素的,他义正词严的说道:“这个张半仙同志,是在工作中离开我们的,应该算是工伤,我们应该缅怀他老人家这种坚守工作岗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的精神,拼着最后一口气还不忘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境界,你们更应该向他老人家学习呀,身体力行” 吴大海还没有扯完,张半仙的徒子徒孙就开始骂街:“他妈的,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师父是因为你们死的,这笔账怎么算?” 徒子徒孙中一个光着脊梁浑身刺青满布精壮肌肉的光头男,大里大气走出来,一挥手制止了他人的喊叫。 光头抱着张半仙的尸体说道:“吾等恩师自得道以来,广修善缘,积养福德,本欲修羽化飞升之体,岂料害于你等恶徒之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真的和我没关系(下) 吴大海可是道上混的,这讹人的手段还有他看不出来的。 在这个城市,还别说是死了人,就是马路上自行车和自行车轻轻的剐蹭,都能打一场官司。 这种事可不能含糊,他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妈的,你再说一边。” 同时把头凑到我这边低声问我:“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说:“他的意思就是说咱们害死了张半仙。” “什么,老子这么多年没讹人了,今天让你们讹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片混呀。张老鳖这么大岁数了,谁知道他有什么老年病,是心血管,冠心病,还是老年痴呆,糖尿病,肺气肿,关节炎,还是半身不遂带癫痫,怎么和我们有关呢?” 我在旁边竖起大拇指,说道:“哎,这几句话说的硬气。” 光头大哥说道:“老仙师,虽说年迈可体朗身健,并无些许恶疾,唯有左脚脚气终年叨扰老仙师清修呀。” 老吴推开我,“就不用翻译了,这几句我听的懂,那这张老鳖就是脚气病犯了,犯病死的,和我们没关系。” 之后双方唇枪实战了半天,那个说文言文的光头也是寸步不让,最后只好等警察来解决。 好在法医发现张半仙无故脑组织出血,就是头部大部分血管同时出血,瞬间造成的脑死亡。并没有人为攻击的损伤,这才让我俩摆脱干系。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是张半仙要说出救我的方法,因为有违天道而遭到天谴么。 最后警察协调解决的结果是,对方控告害死张半仙所告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只能让我俩在笔录上签个字,放我俩离开了。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很晚了,于是就决定找一个路边摊祭祭五脏庙。 “真他妈晦气,”吴大海用筷子翻搅着盘中的爆肚嘟囔着“这张半仙早不死晚不死,正好赶上咱俩去就挂了。” “你说是不是和我有关。” “你也把这事想的太严重,别瞎想了,我就不信他张半仙说的这么邪乎,什么遇到恶事而死。” 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我越来越没底了,吴大海看我心情不好就说:“你也别想这么多了,我们歌厅新来了几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叫过来让你认识认识。” 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吴大海打了几个电话,没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开过来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两个身材苗条,衣着暴露的女孩,看年纪和我仿上仿下,但是脸上花了浓妆,到和年龄极不相配。 一个穿着红衣色连衣短裙的短发女孩坐在我的旁边,“成子,这个玲玲姑娘,可是我们那最水灵的女孩。”坐在吴大海旁边的女孩身穿蓝色吊带衫,牛仔短裤,衣着比这个玲玲更加暴露,吴大海见两个女孩来了,又点了五十串羊肉串,两份砂锅豆腐,六瓶啤酒。 吴大海骗这两个姑娘说我是富二代,两个女孩才肯出来陪我俩吃饭。简单的彼此介绍一下大家也就熟络起来。原来这个叫玲玲的女孩还是个附近职校的学生,而且只是陪客人唱歌,别的都不做。暑假出来赚点生活费而已。 我们边吃边聊,吴大海喝多了就开始讲起荤段子,两个女孩也喝的酒酣耳热,玲玲竟然坐到了我的腿上,满嘴的酒气夹在身上的香水气息扑鼻而来,不由得让人心驰神往。 “成哥,有没有女朋友呀,看你长得这么英俊,女朋友一定是个美人吧。” 我还没有说话,吴大海在一旁说道:“有什么对象,他还是个处呢。你俩要是谁搞上了他,谁就有福了,他老爸可是个好几个亿的资产呢。” 玲玲一听吴大海这么一说更是开心了,屁股一个劲的在我的大腿上扭动。突然我觉得大腿上一阵湿热,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我往自己的大腿摸去 “你怎么,怎么来例假了。”我诧异的看着眼前满是经血的手。 女孩也是尴尬,自己的下身已经群被血染红了。 吴大海在一旁看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我的乖乖,大姐,你这量也太大了吧。” 女孩的短裙,大腿,包括我的大腿已经全都是经血一片了,顺着裤腿向下滴滴答答的淌血。 我想扶起玲玲到一边坐下,我刚一碰她,她便手脚痉挛,身体扭曲的不受控制,我见此情况更是手足无措,女孩趴在地上,腰背向上拱起,像是忍受巨大疼痛似的 警察来到现场的时候,红衣女孩玲玲已经死了,我,吴大海又作为嫌疑人被带到派出所。 以为做个笔录,或者问点案发细节就结束了,谁知道在派出所没待多久,又被带到了市刑警队,由某专案组处理。 我是首要嫌疑对象,看着警察的阵势就知道这个案件非比寻常。 “小伙子,女孩是怎么死的。”询问我的是一位五十多岁有些败顶的警官,“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一坐到你身上就流血不止呢?” “别跟他废话了,你这么问,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一旁的女警官和我的年龄不相上下,走过去揪住我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顶到墙上,随手就是一个勾拳打到我的胃部,我差点没吐血。 “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人渣。”女警官咆哮着。 我也不怂,就算你是个女的,我也不怕你,我抱着头往地上一蹲大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那个败顶的男警官拉开女警,表情和蔼如同谆谆教导学生的老师一般,微笑的说:“喂喂喂,小伙子,谁打人了,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就是那个女警察,她打我。”我一脸无辜的反驳道。 警官又笑了笑,“你小子真会开玩笑,她只是看你衣服没穿好,帮你整整衣服罢了,要是真想打你。” 说着他把档案柜上的一个奖杯放到我的面前,“小吕是咱们全省男女混合组散打亚军,整个河北省只有一个能打得过她。” 我看着奖杯上写的贺词,祝贺吕晓涵同志获得河北省精武杯男女混合自由搏击散打亚军。 老马把奖杯放回原处,“她要是真的想打你,你早就没命了,玩笑开够了,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对女孩做了什么,我可以提醒一下你,比如你给他吃了什么,在她的酒水里下了什么药,或者给他打了什么针剂。” “法医那那边来消息了,这女孩也是失血过多而死,体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吕警官把一份报告放在桌上。趴在男警官的耳边说:“又是没有实质证据,和前面几个死去的女孩一样。” 女警官攥着钢笔的手指节发白。 我被送回监室,“成子,怎么样,他们难为你了?”吴大海凑了过来。 “难为什么,就是给我来了一拳。” “他们打你啦?” “我估计就是吓唬吓唬我,好像这个案子还挺严重,那个女警就差掏枪了。”我揉着自己的胃。 “怎么是那个女警打的,我以为是那个男的。没想到那个女的这么大的脾气。” 我解开衣服,看着自己的胃部,有一圈青紫痕迹。心想这个女警果然是个高手,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勾拳尽然有这样的效果。 我一边揉着这紫青的痕迹,一边想:要说张老鳖是因为泄露了二十五块钱的天机而死,那么这个陪酒的女孩是为什么死的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兔子都是我孙子 四 遇见六叔 正当我和吴大海研究什么时候能出去的时候,又有两个嫌疑人被两个警察送进了我们这个监室,进来的两人一身的破旧,就像两个出土文物似的。 两人好像很累,一进来看也没看我们两个,就找个墙角一趟。 “成子,怎么离他们远点,”吴大海把我往旁边拽了拽,“这两位看起来可不是好惹的主。” 这个刑警大队并没有留置室,而是将不同性质嫌疑人都放到我们所在的这个监室集中看押,所以在这里犯什么事的人你几乎都能见到。 “看他们这个意思,不是跨省被逮捕的杀人犯,在不就是城市盲流。你看他们穿的那个破烂,不知道逃亡多久才被抓住的。”老吴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可还是让那两个人察觉了。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说:“二位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们可不是通缉在逃犯,咱是正正经经的文化人。” 吴大海一听这话就来劲了,“就您二位穿成这样还是文化人?” 中年汉子一听也不含糊:“怎么不是,咱好歹也为国家的文物考古事业做贡献,为活跃市场经济添砖加瓦。” 我一听原来是两个盗墓的,旁边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嫌他烦人了,“彪子,哪这么多废话,你还不累呀。” 我一听着老头儿说话,顿时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声音像极了我失散多年的六叔,我父母死后,六叔是我最亲的人。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疑惑,我大喊了一声,“六叔。”” 我这一喊旁边的中年汉子也是一惊。那老人转过脸来昏暗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六叔,六叔,真的是六叔。”我几步过去扑到六叔的怀里。顾不上他身上难闻的气味,就放声大哭。 “六叔,六叔,你这些年去哪了,怎么也不给我来个消息。” 六叔也是老泪在眼眶中打转,“小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活着就好呀。” “先别说我了,您这些年去哪了,怎么干上盗墓的勾当了。” 六叔把我扶起来,上下打量我,“长大了,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活的不容易,我当年离开,一是不忍见你到二十一岁年轻横死,我白发人送黑人,另一方面,就是去外面找找救你办法。” “您找到了?”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可以试试。”六叔一脸茫然的说。 我一听心中大喜,试试总比等死好。“那,那,办法是什么。” 还没有等六叔回答我,武警以提审我为由带出了监室。我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张半仙刚要说出救我命的方法,就暴死了,六叔刚要告诉我救命方法,怎么这么巧,我就被带出去了。 “不是刚提审过么,怎么又要审?” 这个高个子面部表情的警察一句话也不说,并没有把我带到审讯室,而是将我带到了警员宿舍区。这一路没有遇见其他警员,让我觉得一丝诡异,难道整个刑警大队就我们几个人了,晚上就没有值班的,办案的警员了,在我的印象中不是吧。咱们这个城市的治安能有这么好,就我们几个害虫了? 正当我一阵狐疑难解,我被带到了一件像是杂物室的地方。 武警将我推了进去。屋内灯光灰暗,刚才提审我的叫吕晓涵的女警背对着我望着窗外。 这女的怎么在这个鬼地方提审我,她刚才就对我满怀恨意,骂我人渣,难道她有意刑讯逼供。 “吕吕警官,怎么在这?一般都在审讯室么?” 女警依然背对着我,也不说话。 “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我还回去睡觉呢。” 女警还是不理我。 “你要是没有要问的,我就回去了,咱们明天见。拜拜” 我转身开门要走,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怎么回事,把我和这个女警坐在一起想干啥。难道?” 我几步走过去,“哎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呀,话也不问,也不让我走。”正当我要去拍女警的肩膀时候,我愣住了。 要是女子暴死案没有证据,他们这能扣押我和吴大海两天,如果想要继续扣押我,就只能栽赃,我终于明白了。 就在这时,本来昏暗的灯不亮了。我顿时心里一紧,同时女警转过身来,面目漆黑双眼紧闭。 我吓得倒退了几步。原来是贴着黑色面膜。 怎么还闭着眼,难道这女的贴面膜时候睡着啦,现在梦游呢。 这女警抬起双手,边抬手边向我这边扑过来,像是个要人抱的孩子。 当这个女警走近我,双手就快碰到我的时候,一阵血腥气让我瞬间清醒了。 这股气息感觉和刚才的 还没容我多想,女警指尖已经碰到我的前胸了,我本能的后退,只听‘嗤啦’一声,我先胸的衣服被划开几个大口子。一阵凉意夹带恐惧顺着这几个大口子,布满全身。 女警“见”一击不中,又是一个前扑。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才发现她双手的指甲足有五公分这么长, 这十把钢刀闪着寒冷的杀意,夹带风声奔着我的咽喉扎来。 我毕竟练了六年的八卦掌,讲究的就是磨身躲闪,近步伤人。一般人要是碰见她这一扑,就被“女警”扎上了。 我头向下一缩,身体就势一个仆步,用了一个八卦掌的经典招式仆步撩衣。 这个女警扎空了,我也不知道来的勇气。 心说别以为你带个假指甲就是金刚狼了。 借着一个仆步我后脚一用蹬地,双手向前平推就是一个前撞掌,狠狠的打在它的腹部。 我顿时觉得双手打在冰冷的石头上似的。这个触感提醒了我,这绝对不是活人身体。 虽说他身体僵硬被我这么几乎全身力气的推,顺着窗户掉了下去,我也是向前抢了几步跌下楼去。 幸好这是三楼,我被二楼的遮阳篷挡了一下,摔在一楼的楼顶,这种老式楼房还是苏联撤走专家时候盖的,当时由于专家撤走,好多设计都是中国人改的,一楼就是在原来的基础又搭出来的,应该是自行车的车棚或者是锅炉房什么的。 这一层的房顶也是年久失修,根本经不了我从高处下来的撞击。 轰隆一声,屋顶被我压塌了。 我直接掉进了屋里,五脏六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似乎要破体而出。 灰尘四下飞溅,呛得我睁不开眼。 一阵洗头水,香皂混合这水汽扑鼻而来,这里应该是浴室的锅炉房。还不等我看清楚方向,背后一阵劲风向我的脖子袭来。 我也顾不上身上有没有受伤了,胳膊腿能用就用吧。 兔子都是我孙子。 朝着前面的门跑去,心想背后那东西绝对不是自然科学能解释的存在。 这是警察局,我随便找几个警察就能对付你,打开前面的门我发现,竟然是亮着灯的浴室,浴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径直穿过浴室,边跑边喊:“救命呀。救命呀” 后面的女警竟然是一蹦一跳的跟着我。 “警察都去那了,难道晚上一个值班的都没有,”我打开前面的门,这里应该是更衣间,还没等我关门,后面的女警就跳了进来。 我不顾一切的乱跑,前面又出现一个头发散乱,最主要的是她脸上也贴着黑色的面膜。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灰烬 当我跑到跟前才发现。 她竟然穿着紧身无袖打底背心,胸前还印着kiss 的字样,下身穿着布满了桃心图案紧贴曲线的热裤,一手拿着吹风机,正在吹头发。 这个贴着黑色面膜的女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女浴室。“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不正式刚才审问我的那个散打获得第二名的女警察么。 我也顾不上欣赏她健美性感的身材了。 一见警察同志就是见到亲人了,“警察同志,有鬼,有鬼,救命呀!” 她看见后面跟着我的东西,她也吓了一跳。 “不是整个河北省就一个打得过你的么,你能不能为人民服务,把我后面这个家伙摆平。”我朝她大喊。 女警吕晓涵看到后面那个家伙诡异的动作也是下了一跳。 还没见过,腰不弯腿不折,能挑起一米高的活人呢,除非是武侠小说里。 似乎吕晓涵也闻到了那个女警身上的血腥味。 作警察的虽然一身正气,遇到这些邪乎事有时候他们还真未必相信。 “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吕晓涵将自己贴的面膜往地下一扔,几步上前就是一个漂亮的侧踢,正踹到那个女警的腹部。 只听‘砰’的一声,从声音能够感觉到吕晓涵这一脚的力道之大,不愧是河北省第二。 可是吕晓涵竟然被女警反弹了出去,女警也倒在地上。 我过去扶起吕晓涵,“这是什么东西。你们警局怎么有这个。”还不等吕晓涵回答。 那个女警脸上的面膜掉了下来,底下竟然是玲玲那张死人脸,上面还用红笔画满诡异符号,双眼半睁半闭,嘴唇干瘪,颧骨凸显,没有半点生气,但是她的手也不撑地,身体僵直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 就连散打亚军的吕晓涵,我也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丝胆怯。 我见她愣在当场,似乎实在怀疑人生。 想都不想拉起她几步出了浴室,将门关上,用椅子顶住门把,我把耳朵放在门上听到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吕晓涵不信邪也不行了,对我说:“准是你干的缺德事,人家找你报仇来了,看这样子是不弄死你不罢休。” 我说:“她,她,她这是草菅人命,就算法律还没认定我有罪了。就是执行死刑,我也得死在你们执法机关的手里呀。” “少在这嬉皮笑脸,你这种人渣我见多了。”这吕晓涵认准我是坏人了。 “那警察大姐,现在怎么办。”我心想有着女警就好办了,天掉下来有大个顶着。 吕晓涵没理我,看着四周死气沉沉的警局。 “怎么今天大家都不在局里么?”吕晓涵自言自语道。不仅是我,就连女警吕晓涵也觉得不对劲。 没了往日喧嚣的警局如今让人不由得心生冷意,吕晓涵下意识的抱紧双臂,才意识到意到自己上身穿的衣服有点少。 看到她比一般女孩肌肉线条突出的手臂和双肩,腿部和臀部的肌肉也由于常年的散打训练异常发达,谁要是作了这个丫头的对象,怕老婆是肯定的。 我没敢往她身上多看,赶紧收回眼神。 “我先送你会监房。”她看了看四下里寂静无声,我也觉的奇怪怎么就连夏日夜晚吵人的蟋蟀叫声也不见了。 “算了,你先陪我去宿舍” 我和她回到宿舍,她穿好衣服,用手机寻求支援,才发现手机没有信号,而且几部座机也是打不出去。 似乎警察局里所有人都瞬间失踪了。 警局大门已经关上了,虽然没有锁,但就是打不开。 我们又试图开车撞开关闭的铁门,但是车的电瓶没有电。 最后来到监室,发现吴大海和那个叫彪子的中年汉子,正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钢丝,往监室门上的钥匙孔里乱捅呢。 看见我和穿着警服的吕晓涵过来,那个中年人彪子立马站开了,就剩下吴大海一边专心致志的开锁一边说:“不是我和你吹呀,咱们这片还没有我打不开的门,再给我一分钟,马上就” 说到这他抬头一看,穿着警服一身正气的吕晓涵,马上转口说道:“马上就不开了。”说到这就嘿嘿的谄笑起来。 彪子在一旁说道:“吕警官,您可算来了,刚才着火了。我们几个都闻见味儿了。” 吕晓涵眉头一紧,似乎对他们的话并不相信。 我们就是从外面进来的,没有看见着火呀。 这时吴大海说:“你们看看身后墙角,刚才那有东西烧着了。” 我和吕晓涵过去一看,只见墙角有些许像是烧纸剩下的纸灰。 吕晓涵说:“这个位置应该是,值班武警执勤一般会站在这。” 我说:“那他干嘛大晚上的,今天又不是清明,不是中元节,在这里烧纸呢” 吕晓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现在一个偌大的警局,就剩我,吕晓涵,吴大海,六叔,彪子,刚才押送我来的面无表情的男警察也消失了。 对了,还有一个蹦来蹦去女尸玲玲。 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说服吕晓涵把他们全都放出监室,我们谁都不敢去去浴室找女尸拼命,只能将一楼大厅的全部灯都打开,一边祈祷赶快天亮,一边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按照咱们现在的状况来看,应该是着了道了。”六叔点着一个烟,边吸边说。 “你还真拿这里当你家了,想干啥干啥。”女警吕晓涵不满地说到。 旁边的彪子开口说:“现在这个警局与世隔绝,能喘气的就咱们几个,警察同志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咱们还真不拦着。” 空旷的一楼大厅,只有我们几个人说话声,听起来格外的令人不安。总觉得浴室根本困不着女尸,女尸一会不一定从什么地方就冒出来。 “彪子,别这么放肆,再怎么说这也是公家的地盘,给人家一点面子。”六叔打断彪子的话,“小吕警官,你知不知道这座警局的历史。” “我就知道这是解放前国民政府的警察局,建国后被咱们政府接管了,在以前就不知道了。知道历史有啥用?” “知道历史不一定能出去,但是可能会有点帮助。”六叔说。 我说:“六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国民政府为啥要在海城的老城区的西北角修这个警局呢,我想是为了镇煞,这座城市是傅作义手下的悍将汤恩伯主持修建的,国府那帮军油子,平时杀人如麻,搞的民不聊生,但是极为迷信,我进来的时候就看了这个警局的建筑配合警察的职业就是暗合黑虎玄坛镇煞的格局。但是今天让警员失踪,这镇煞的格局也就打破了,我想对方应该是先破了格局,在控尸杀人,你小子和尸体周旋半天,如果没有遇见吕警官,你小子早就没命了。” 说着六叔扫了我一眼。 “但是对方没想到还有一个警察没着道。这就是那个跳尸不厉害的原因。我猜对方施术的时候,你应该没有穿着警服。”六叔的目光转向吕晓涵。 “你是说穿警服的就会找道。”吕晓涵吃惊的说道。 “不错,所有你最好现在脱掉。” 吕晓涵见六叔这么说,不情愿的脱掉照在外面的警服外套。她刚将警服脱下,那警服竟然不知缘由的飞了起来,当那警服飞到房顶又落下来时候,竟然变成了纸做的,如同寿衣一般,着起了绿色的火焰。 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觉一身恶寒。 “难道,其余的同志都被”吕晓涵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人敢回答她,大家最不愿意这样去想,整个警局的人,竟然都被变成纸做的,说烧掉就烧掉了。 一会这幽幽的鬼火噼里啪啦的熄灭了,竟然连一点纸灰都没有。 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警察局静悄悄的,我们也感受不到警局外世界的一切气息,只能听见我们几个人碰碰的心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群战恶尸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对方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先灭了那活跳尸。”六叔拿定主意。 就在这时,听见外面台阶上,砰~砰 ~砰~的声音响起。 吴大海说:“说曹操曹操到了,警察同志,你不是有枪么,用枪用枪打死那个王八蛋。” “你香港警匪片看多了,除非执行任务,大陆警员不是随身配枪的。”吕晓涵无奈的说道。 “那东西就快进来了,”彪子抄起椅子作为武器。 “别总整这没用的,那东西怕火,最好有汽油什么。”六叔朝着女警喊道,“你们警局有没有汽油,烈酒也行。”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门竟然让这个跳尸撞开了。亏了我们没有躲在监室里面要不就让这个跳尸包了饺子了,一个都跑不了。 “成子,你和我困住跳尸,”六叔朝着吕晓涵他们说,“你们几个从后门走,去找汽油。快去快回,要不然就回来给我们收尸吧。” 跳尸直接奔我就过来了,“六叔,为啥这跳尸只攻击我,不去追他们。” “废话,是你小子过鬼门,正赶上运势低,它不追你追谁。别废话了,用我教你的八卦天罡步,你正转,我逆转。” 简单的说就是我和六叔围着这个跳尸一个顺时针一个李时珍转起圈来。走圈的时候要腿型如鸡,身行如龙,肩颈背如虎豹,伸手似猿猴,利用鸡龙虎候四种生肖对应于的天干地支,形成身体的能量场。 这八卦天罡步法是修习八卦掌的一种基本功,没想到竟然对付这跳尸也有用。 这跳尸竟然让我和六叔围在当中,只知道乱蹦乱跳,也没法攻击别人。 “小子,你知道这八卦天罡步法,走的是八卦的四正四隅,八个方位,这中间就是太极图的阴阳鱼呀。像活跳尸这种邪秽,那受得了脚踩太极身遭八卦的痛苦。” 我也发现这个活跳尸竟然边跳边抽搐起来,如同浑身通了电流一般。我也觉得脚下有一股通电般的痒痒的感觉。 那帮翻尸倒骨的去盗墓要叫上六叔,原来是看上六叔通阴阳懂八卦的本事,破解墓中的机关,僵尸。 “等到吕晓涵他们拿来汽油,咱们就可以烧了这个僵尸。” “没错,小子,再加把油。”六叔说完就嘴里也不知道念念叨叨的说些什么,像是一种咒语。 可就在这是,大厅内所有的灯都开始忽明忽暗的闪个不停,越闪越快,最后所有荧光灯管竟然同时爆炸,顿时灯管碎片,水银粉尘四下飞溅。但我和六叔丝毫不敢停下脚下的动作,脱了上衣用来遮挡飞溅的碎片。 “不好对方要来真格的了。”六叔喊道。 “难道这跳尸能变形么?”我想不出这个东西还能变得多厉害。 这时跳尸突然一个挑起,竟然跃起一人多高,跳出了圈外。 我心道不好,这跳尸竟然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不是吧,你这动作不科学,颠覆牛顿力学。” “傻小子,别他妈想什么科学不科学了,按照科学它应该老实巴交的躺在太平间里。”六叔拉起我就朝外跑去。 六叔拉我手的时候将一个正方体纸盒塞到我的手中。 “这是什么,六叔?” “别废话赶紧吃了它,你没看见那跳尸能跳出咱们的八卦天罡步阵,用句时髦的的话这家伙开挂了。”六叔边跑边说。 我正要打开看看纸盒里的东西,就觉得后面恶风不善。我回头一看:“他妈的,六叔说的不错,那家伙岂止是开挂了,简直就是变超人了。” 那跳尸竟然变成了飞尸,双手前伸竟然像超人一样朝我飞了过来,十只手指如同尖刀,这是要扎我一个透心凉呀。 我一个矮身躲在院中的半人多高的石头盆栽的下面。 “小子,那几个块烂石头挡不住它。” 六叔话音还没落,这飞尸的双手竟然穿过盆栽中的石头,幸亏六叔拉着我的脚踝将我拽开。 飞尸一击不中,又一次颠覆物理规律的转身,向我这边飞来。 六叔也是急了,打开我手中的纸盒,里面是一个有鹌鹑蛋大小的红色药丸。他攥起药丸二话没说就塞进我的嘴里。 我顿时觉得一阵腥臭燥热划过我的喉咙。 “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说的能就你命的东西。” 六叔话还没有说完,飞尸一个闪现出现在我的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脖子,似乎要把我的头从身子上揪下来似的,这飞尸作势欲飞。 “小子,跟我念,轰,聃诺陀罗耶,沉妥耶迷,吉拉耶迷。” 我听着这像一种咒语,也就顺嘴答音:“轰,聃诺陀罗耶,沉妥耶迷,吉拉耶迷。” 怎知这咒语竟发生了作用。这飞尸竟然飞不起来了,双手掐我的劲道也是小了许多。从远处传来脚步声,我知道去拿汽油的吕晓涵赶到了。 “根本没有汽油,所有车的油箱里竟是些个蟑螂,我就从局长办公室找到半瓶茅台。”吕晓涵气气喘嘘嘘的说道。 六叔接过茅台,“哎哟,这茅台可是好酒,我先尝尝是不是真的。”说着就对瓶吹了几口。 “也让我尝尝,刚才撬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我可没少出力。” 彪子在一边补充道。 “他妈的,你俩没日子喝了,先把这女尸弄走。”我快急疯了。 只见六叔闷了一口酒,借着烈酒如喉平添了三分狠劲,站了一个三七步,前脚弓,后脚蹬,右手掐住女尸的后勃颈,左手一个尖拳,直打女尸后腰上的中脘穴。这听这女尸身体里发出一阵如老火车汽笛一般的轰鸣,不能弯曲的女尸竟然跪在地上,没想到六叔这几手功夫竟然能将岩石般坚硬的身体产生效果。 我顺势向后一窜,挣脱女尸的束缚。 六叔对着女尸就喷了一口酒,他从吕晓涵手里接过打火机,打着了火放在嘴前,紧跟着就又喷一口茅台,轰的一声,女尸烧了起来。 女尸身体抽搐,四肢扭曲,本来面没了表情的死人面目竟然有了痛苦的表情,啪啪啦啦的燃烧中,还夹杂这女人的哀号。 我们几乎瘫倒在地上,六叔说:“这女的灵魂还没有离体,被人封在尸体中,遭受火烧实在是有损阴德。”说着六叔边念起经来。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竟然下起雨来。 “该死,这场雨来的太蹊跷了”六叔说道。 不一会女尸身上的火被雨水浇灭了,“六叔,这女尸都烧成这样了,应该不能作怪了。”六叔说:“小子,你想的太好了。只要这女尸还有人形就依然能害人。” 女尸被火烧雨淋过后,竟然保持双手前伸的跪在那里,不动了。 我不管那些,刚才这家伙可把我吓得不轻,我顺手抄起立在旁边的扫帚,走到女尸跟前用笤帚把敲打女尸的头,以示报仇,“这臭不要脸的,现在老实了,死人就应该有个死人的样子。” 那知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烧的遍体黢黑的女尸竟然窜起,试图掐住我的脖子,我也不含糊,把笤帚横过来,抵住女尸的身体。 “六叔,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女尸在怎么就跟我没完没了。” “你以为我啥都知道呀,应该她身上被人做了手脚。过去有人控尸,将刻了咒符的铜钉打入尸体的百会穴,你看看她头顶心有没有什么东西。” 女尸的力道奇大,抵住女尸身体的笤帚杆眼看就要折了。 “我现在保命都困难,哪有功夫看她的头顶心。” 眼见女尸要将笤帚杆压断,六叔众人喊道,“这女尸要是弄死成子,剩下就是对付咱们,咱们最后谁也活不了。” 六叔对彪子使了一个眼色,六叔和彪子扑了过去拉住女尸左右两臂。 “你小子别愣着了,快看看他的头顶心有没有东西。我俩拉压不住了。” 吴大海也不闲着,“也算我也一个。咱们几个把女尸按住,成子你负责找什么钉子,哎,我说人民警察,你也带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呀。” 那吕晓涵毕竟是个女人,哪里会跟着一般男人对付一个被火烧的焦黑的女尸。听吴大海这么一说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按住女尸的双肩,吴大海过来抱住女尸的双脚。 我见众人拼命,我也顾不上被掐死的危险,松开紧握笤帚杆的手,不管这女尸有多恶心了,朝着女尸的头顶摸去。 “六叔,头顶啥也没有。” “那你在找找别处,一般胸口,脖子,腋下,下阴都有可能,快点我们快撑不住了。” “六叔,这男女有别,我不敢乱碰。” 吴大海说:“成子,难道你让女警来搜女尸的身体么,你就当是非礼女尸了。” “他妈的,老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非礼也不非礼这样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头上都是黑线。吕晓涵一脸鄙夷的看着众人。 就在众人挣扎的过程中,我发现女尸的下巴兀然有个凸起。我摸过去,竟然是一个金属疙瘩,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扣住金属疙瘩向外一拔。随着一股黑血溅出,女尸身体顿时力道猛增,甩开众人,一双钢钳似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女尸的嘴张开一个令人吃惊的角度伴随一阵恶臭扑鼻,奔着我的脖子就要下嘴啃咬。我心想完了,鬼门关还是没跨过去。 就在我闭眼等死的时候,女尸的脖子被吕晓涵双臂死死的卡住。 我也急中生智,将手中的金属棍作为武器,朝着女尸面部乱扎。耳闻中女尸一阵刺人脑髓的哀号。 吕晓涵不愧是散打亚军,手臂稍稍一用力,咔吧一声脆响,女尸的头竟然让吕晓涵扭到了背后。一阵黑烟从女尸的口中冒出,我见这黑烟不妙,急忙将吕晓涵拉到一旁。 “不好,大家快散开,小心尸爆。”六叔朝众人喊道。 只见那女尸瘫软在地上,四肢和躯干时而收缩时而鼓胀,关节扭曲变形严重。口中的黑烟喷发的更是剧烈。 “要爆炸了,快找地方躲避。”六叔指挥着大家躲避。 一阵夹在哀号的爆炸声响起~~ 顿时警局大院中飞沙走石,黑雾四起,尸臭弥漫,骨肉横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结束了你们出现了 “小吕,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这几个嫌疑人,凭空消失了。” 隐隐约约中我正看双眼,看见曾经和吕晓涵审问过我的那个马警官正将吕晓涵从地上扶起来。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凭空出现了很多警察。 我担心六叔的安危,就朝着周围大喊:“六叔,六叔。” “哎哎哎,这里是警局不能大喊大叫。”一旁的一个男警员将我扶起。 外面的黑夜已经不存在,取而代之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斜阳,六叔,吴大海,彪子也在不远地方吃惊的看这周围的警察。 周围的警察更是用看外星人似的目光看我们几个人。周围地上的女尸碎屑,和我手里攥着的金属棒,提醒我方才发生的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 我们几个被作为重要当事人,被带去了询问口供,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女警吕晓涵。 在审讯时里,警员难以置信的听完了我的口供。 询问我的男警察是典型的天津人,说话有浓重的天津口音,并且保持这哏都的幽默。 “嘛玩意儿,嘛玩意儿,你说你被女尸追杀,女尸能打碎石头。你是不是要说女尸在少林寺学的铁布衫儿的功夫。” 男警员将拿在手里半天一字未写的笔仍在桌子上。 “警察同志,我说的真的,我实话实说。”我无奈的说道。 “你这能是实话么,少林寺就不肯能招收女弟子,甭管死活。” “你要是在不老实交代,我可帮不了你啦。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这个问题很严重。你知道么?”警察用着浓重的天津话不耐烦的说。 不过警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顿时来了底气,“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起诉我就起诉吧,我也没办法,我就想知道你们告我什么,告我损坏公物,我弄断了一把你们这的笤帚,还告我什么,故意损坏他人尸体?” 警察没好气的说:“请注意你的态度。你这是,你这是。你这首先就宣传封建迷信,诽谤少林寺出家和尚的声誉,我要通知你们单位领导。扣你每月的奖金。” 这个男警察也不知道说啥才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穿戴整齐的吕晓涵和那个马警官进了审讯室,对让我气的说不出来话的警员说:“小张,你先休息一下,我们问他几个问题。”说完那个姓张的男警察出去了。 “成浩楠,你的问题已经查清楚了,死去的女孩江玲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正常的嫌疑扣留时间已经到了。”吕晓涵官方的口吻干巴巴的说着。 “那我可以走了,我六叔呢?” 吕晓涵又说:“可以离开,但你损害的公物,要照价赔偿。” 我去,真被我猜中了,你们真干的出来,要不是昨天我把女尸身上的金属棒拔下来,咱们都得死。 吕晓涵轻咳一声,左右所思摸了摸脸上躲避爆炸时跌倒造成的轻微擦伤,接着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你要严格保密。以免对市民产生恐慌,如果你散布虚假消息造成不良后果,你要承担法律责任。” “什么,什么虚假消息,吕警官,要是假的,你那脸上的擦伤是怎么造成的。女尸的脖子是谁扭断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成浩楠,你什么态度,我是在向你传达政府对你的处理决定。”吕晓涵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依旧不依不饶,“要是假的,那个金属棒是怎么回事,要是假的,玲玲的尸体哪去了。你们应该以哪个金属棒为线索,找出是谁设计的这一切。” “成浩楠,用你教我们怎么做事,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吕晓涵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可不想惹怒吕晓涵,毕竟是人家号称河北省只有一个人能战胜的人,反正那个人不是我。 “那我问问我六叔什么时候出去,总该可以吧?” “你六叔的案子不归我们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六叔涉嫌盗窃国家文物,破坏重点保护的历史遗迹,要比你严重多了。” 我再回到监室的时候,听吴大海说六叔已经被别的警察带走了,吴大海和我的待遇一样,也是赔偿损失。 他,彪子和吕晓涵一起撬开局长的办公室的门,也算破坏公物,证人竟是吕晓涵。 而我则是要赔偿,一楼大厅所有的荧光灯管,锅炉房的顶棚,二楼的遮阳篷。 从我毕业到现在几个月辛苦打工赚来的生活费几乎全都交了罚款,不过最让我心有不甘的是没能再见六叔一面,哪怕就是告个别,这次多亏了六叔,要不是他我这次必死无疑,还有好多问题,只有六叔能给我答案。 当天晚上的时候我和吴大海已经离开了公安局,带着一身的恶臭和疲惫且饥饿的身体回到家,顺便说一句,自从吴大海混社会开始,就被家里赶出来了,正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住在前园大街的水井胡同七号院,一个相当老旧的居民小区了,一进大院就看见晚上出来纳凉的大爷大妈有说有笑一幅安逸的生活景象。 住在我隔壁的赵大妈见我和吴大海满身狼藉的回来,“呦,成子,大海,你俩别再是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吧?” 吴大海说:“我们那里是跟人打架,我们是跟僵尸打架,而且还帮助刑警同志战胜了万恶的僵尸,保护了警察同志的安全。” 赵大妈一脸不信的说:“大海呀,你这张嘴又开始了,没个靠谱儿的。” 我怕他说的太多,想起吕晓涵的话,这样会造成恐慌,“大妈,你别听他胡说,你还不知道他,经常满嘴跑火车。” 年纪大的人就爱没事磨磨牙,找人闲聊。赵大妈一听僵尸到勾起了她的话头儿。 “昨天广播里面说,咱们市刑警大队,警察,还有嫌疑人,还有一具被害人的尸体在警局里面就凭空消失了,你说这事怪不怪?也不知道现在找没找到。现在呀,警察局都丢东西。” 我见老人要开话匣子,急忙说:“那应该是找到了,大妈,咱回来再聊,我俩先去洗洗。”就拉着吴大海回屋里了。 赵大妈提鼻子一闻,“对,你俩身上这味儿,哎呦,都臭了。可得好好洗洗。” 当我转身向我住的屋子走过去的时候,一束背后射过来的目光,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吴大海看到我停下脚步,低声问道:“怎么了,成子。” “老吴,你觉不觉得,有人盯着咱俩看。” 我回头朝身后的众人扫了一眼。只见赵大妈站在院中的大槐树下看着我俩 院里的其他人对我俩的归来,不理不睬,赵大妈怎么格外的热心。 莫非仅仅是真是个话唠,随便找个人就能聊半天,不过今天她那闪着亮光的一双老眼,在我俩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成子,不就是赵大妈在看着咱俩么。” “不对,绝对不是。” 吴大海见我语气果断,也心生疑窦。 “有什么不对的?” 我说:“你真的感觉不到么,那不是活人的目光,而是那个尸体的目光,是一具尸体在看着咱俩。” “你,你,你,是说她一直跟着咱俩。”吴大海的脸都变颜变色了。 “成子,你是不是吓的神经了,这个院里都是生活这么多年的邻居。”吴大海圆溜溜的眼珠子慌忙的转来转去。 “但愿是我想多了。”我看着周围聊天的邻居们,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秘纸 我俩回到家,先用了几壶热水洗掉了身上的恶臭。 我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回想这在警察局里和那个尸体恶斗的一幕一幕,也想越觉得蹊跷,为什么那个尸体总是攻击我。 六叔的意思因为我过鬼门,时运差,所以和我没完没了。那尸体是自己换上警服埋伏在三楼的杂物间里么。那个看守我的警察为什么要带我去杂物间呢,难道他也是尸体,这些问题只有问过他本人才可以,可惜看吕晓涵的意思,他们警方并没有打算调查,或者即使调查也不会想我透露调查结果。 不过有一点现在可以确定,当时六叔骗了众人,其实那个跳尸只是想要我的命,而没有攻击所有人的意思。其实遇见这种恐怖东西,任何人都会想到那东西会要自己的命,所以六叔说不摆平跳尸咱们谁也活不了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犹豫就决定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它。 按照六叔的说法,这个尸体杀人的局是有人设计的,那布局的人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杀我么,没道理呀,我一个穷屌丝没有理由让人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能把这么多活生生的公安干警变来变去的局,仅仅是为了杀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没有头绪。 “成子,这个小纸盒,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连你换下的衣服全扔了。” 吴大海抱着一大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正准备处理掉。 我见那是六叔成药丸的纸盒,就说:“留着吧,这是六叔的,留着是个念想。” “不就是一个纸盒么,还挺有分量的。”吴大海把纸盒扔给我。 我接过纸盒也发现这用厚的牛皮纸折成的纸盒分量不轻,把纸盒拆开发现纸盒中竟然存在夹层,这个夹层十分隐蔽,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夹层中藏了叠成小方块的纸,每张纸展开有a4大小。 吴大海也觉得奇怪,“看来你六叔,给你药丸是小,这十几张纸是大。你六叔盗墓,这别再是什么藏宝图吧。” 我看了看这些纸上的内容,都是些像是随手胡乱涂鸦的线条,看不出来是什么内容。纸张倒是有新有旧,其中有两张纸上面满是排列成不同形状的原点,密密麻麻的让人后背发痒。 吴大海就像分辨人民币的真假似的,把这几张纸每张都拿到灯下,眯着眼仔细的看着。 “你六叔和你说什么没有。这纸上的内容简直就是天书呀。没人指导根本看不懂。” “啥也没说呀,就药是救命的。根本没提里面夹层的事,当时生死一线,哪有功夫唠别的。” 我们把这几张纸扑在桌子上,对着它们相面,也想不出子丑寅某。 吴大海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些纸就是压分量的,怕这个纸盒不结实,你想多了。” 我说:“不对,你看这些纸,有新有旧,不是一次完成的,这些线条虽然看起来像是一种随手的涂鸦,但是却似乎有内在规律,你在看这些点状图,明显也是有意义的。” “你是说这里面藏了什么。但是画着写‘鬼画符’的人却不想明明白白的告诉咱。” “我觉得是,六叔把这东西给我,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应该是当时不方便说明,如果只是给我一丸药,大可直接用纸包了就可以,没必要给我这么一个设计精巧的纸盒。” “你要说这写点状图隐含这字符,还有人信,可要说这几张鬼画符似的东西。” 吴大海又仔细看了看,“成子,这些东西要是文字,像不像是日文,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哪国文字能是这样的。你六叔会日语?” “六叔早年学的都是江湖上那一套道儿道儿,应该没有外语这一门。” “成子,想也是白想,还不如改天找个会日语的问问,就明白了。”吴大海打着呵欠说道。 在警察局这一折腾,我和吴大海也是累惨了,吃了点挂面就给自睡下了。 我一躺下就觉得,四肢瘫软,浑身酸痛,脑海中还不时回想起和跳尸搏斗的场面,不知怎的,我丝毫没有困意,反而精神百倍,就像喝了两桶浓咖啡似的。 静静的夜晚,耳朵比白天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除了墙根底下蛐蛐儿单调的鸣叫,今天晚上还多了点什么。 我不知道是以前就有,我没有觉察到,还是今天才出现的。 在蛐蛐儿的鸣叫中,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东西有规律的翕动。 自从过来生日,我有时候大白天,别人说话我都听不清。可是今天晚上这有规律有节奏的翕动却让我确信无疑。 是墙的声音么??? 这大杂院的老房子差不多都是解放前盖得,早就是破烂不堪。有时晚上墙体,地板或是天花板会发出咯吱的响声,科学的解释因为热胀冷缩的缘故,但是老人总说是房子老了经历的人多了就有了灵,这是以前房子里住过的人现在还没有离开,这没离开的人是什么,不用说也明白。 可是今晚房屋墙壁的响声甚是规律,我朦朦胧胧中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这是要地震么,这是地震的前兆么??? 我睡在阁楼上,下楼叫醒了吴大海:“老吴,你听听,这是什么响声?” “成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研究什么响不响的,”他打了一个哈欠,“快睡吧,你还是不累,我可不行了。” “老吴,你别睡了,会不会是地震。”我痛了一下老吴的腰眼。 一听地震,吴大海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又睁开惺忪的睡眼,两个铜铃一样的大眼珠四下里看了看。 “地震个屁,哪有声响,要是有呀,我看是床震造成的,谁知道哪家的姑母俩晚上造人运动呢,怎么你心痒了?”吴大海一脸猥琐的看着我。 “这个院,隔壁的赵大妈和儿媳带个孙子一起住,东边屋里租给两个打工妹,剩下就是咱俩,哪有人晚上造人运动。” 墙壁的响声更真切了,这不是地震,而是如同有人用手在墙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 吴大海不耐烦的说:“怎么就没有人晚上为伟大的祖国,创造合格的建设者和皆班人呢,赵大妈就不能老树开新芽找个后老伴么,她儿子晚上要是回来不得和儿媳妇大战个八万回合么,打工妹就不能有个对象,晚上风起云涌么,要知道晚上造人运动是大家伙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呀。成子,我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什么风吹草动你都觉得是要害你。”说完吴大海翻身又睡了。 我想想吴大海的话说的也对,过了生日后的这几天就恶事不断,我现在什么响动都害怕了。 我透过窗户看看院里,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就下起雨来,这暴雨来的迅猛,墙体的响动也听的不那么清楚了 可是借着闪电的青光,院中大槐树下,却站着一个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槐树下的人 天空闪电纵横,暴雨倾盆,惊雷贯耳。 让我虽然身体疲惫更是无法入睡,我坐在床头通过窗子看这暴雨抽打着院中的一株老槐树。六叔教我八卦掌就是围着这棵老槐走转练功。 如今老槐树已经枝繁叶茂,参天遮月。 突然间一个闪电,我发现树下站着一个人,这人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这边。 “谁呀,大晚上,在这暴雨磅礴的树下呆着,没学过初中物理么,这不是找雷劈么。”我自言自语道。 我听人说桑李杜榆槐不进阴阳宅,很少有人在居家院中种植这几种树木。这槐树自然是不用用多说,是因为槐树的槐字中有鬼字,不吉利。 这个树还是当年节自然灾害粮度荒时候种的,当时粮食都少的可怜,蔬菜更吃不上了,种了这个槐树苗,能采点槐花当菜吃。后来灾荒过去之后,院中的人还是用槐花做菜,什么槐花炒鸡蛋,槐花粳米粥都是不错的饭食。 又是一个闪电,树下的人又出现了。这回错不了了,我来到楼下叫醒吴大海,“老吴,你看着院中槐树下站着人呀。” “成浩楠,你还有完没完,这大晚上下着雨,谁他妈吃饱了撑的在树下避雨呀。” “你不信,等打雷的时候你看看。”我指着外面说。 我俩趴在窗口都等着打雷,不久又是一个闪电,树下赫然站着一个人。 “老吴,看见没有,树下那个。” “成子,你还别说,是有个人,是个女的,还没穿衣服。” “不对吧?”我一脸的疑惑。 “怎么不对,我看你是做那种梦了,梦里看见的。”吴大海说完就有回到床上睡觉。 “不是不是,明明是现实中看见的。就在树下。” 有一道闪电划过,树下的人更明显了。 我把他从床上拉起了,指着树下:“那不是站着一个人么,穿中山装的,带着圆框眼镜的男人。” 吴大海见我不像是开玩笑,也揉揉眼睛仔细朝着外面看去。 “哎,我说成子,自从咱们群战僵尸,你小子这脑袋是不是落下毛病了,要不明天咱先找个大夫看看吧,别看树下了,那下面屁都没有。” “我是说打闪的时候。”我急了。 吴大海认真的说:“我是看到打不打闪都没人。要是只有你能看见,那就是来找你的,与我没关系,这次别再把我拉进来。”吴大海表情凝重的把被单儿蒙在了头上。 我看着吴大海的样子,分明就像个小红帽的狼外婆。 “你说你五大三粗的,一脸凶相,怎么比我还胆小。不就是树下站着一个人么,比那飞僵尸差远了。” 吴大海见我笑他胆小,幽幽的说:“不是我胆小,你想想你这些天遇到的怪事,平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见。成子,你要是能遇见了,说明和平常人比起来有着某些特殊的地方。” “等等,你说平常人,那我不平常,那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打断吴大海的话,他的话似乎提醒了我。 “哎呦,成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其实呀,这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你的特质别人没有,你有的我没有,你能看见我看不见,或者说不仅是我,包括赵大妈,门口卖煎饼的王老拐,那个散打亚军吕晓涵,我对象田媛媛,都看不见。” 我顿时明白了吴大海的意思,“你是说每个人都有他特殊的地方,赵大妈是个话痨,卖煎饼的王老拐是个瘸子,吕晓涵是个连散打的,你对象媛媛是个陪酒的。” 吴大海一脸黑线,“咱别提我对象行么,我就是说可能,可能你小子跨鬼门关,就有个特殊的地方。” 这时外面几个连续的闪电伴随着震得心颤的雷声。 树下的那个人看起来更清楚了,他清白的面部,带着老式圆框眼镜,一身肃穆的中山装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吴大海见我看的出神了。就问我:“怎么,看的更清楚了。” 我没理吴大海,那中山装的男人竟然抬起手向我这边挥着,像是在和我打招呼。 “那个男人好像知道我能看见他。” “那,那,你赶紧出去吧,别让人家久等。”吴大海的话让我心生寒意。 “要去,咱俩一起去,万一他要是想会会咱们前园大街的你这个扛大旗的。” 扛大旗原本是指在领导岗位上有担当又魄力,能拍板作主的人。 一般在我们这边说扛大旗,就是打架惹祸全是第一,没人敢惹的主。出了事还能说说道道摆平的人。 吴大海把被单蒙的更紧了,“成子,我他妈在咱们这片和人打架还勉强算个扛大旗的,可是和这东西打交道,成子,你可以说是老元良。” 吴大海一旦紧张,他就会结巴,“成~成~成子,赶紧~紧~去,千万~万别让他进屋里来。” 说着吴大海趴在床上,体如筛糠。 我顿时也心声寒意。 吴大海又说:“成子,你刚才在院子里说有人盯着你,别再是他吧?” 这句话提醒了我,难道一进院他就盯着我看了。我还以为是玲玲那个死不要脸的,尸体都炸了还缠着我不放,不是她就好办。 只要有闪电就能看见那个中山装男,他有时朝我挥手,有时又将手指向旁边北屋的外墙。就是这两个动作,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怎么样,成子,那家伙到底想怎么样。”吴大海蒙着头,趴在枕头上,不敢往外看。 “没有诡异的动作,他像是想告诉我什么。” 吴大海一听抬起头了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也朝窗外看了看,“成子,你们院有没有埋过死人。我觉得这家伙一定是这里以前的住户,死了就埋骨于此。” “我说老吴,你是鬼片看多了,这院里要是埋过死人,大家伙早就搬走了。不过他总是用手指着旁边的墙。墙里面也不可能埋尸体呀。” 吴大海看雨也小了,也不打雷了。胆子也就壮了起来。他还是蒙着头朝窗外望着。 “成子,他用手指的是哪面墙?” “就是原来我六叔住的北屋的山墙,你看那山墙,不可能藏人尸体,再说了这老房子的山墙要是藏了尸体,年深日久早就看出来了。” 又是一个闪电,中山装依旧指着六叔房子的外山墙,我朝着六叔的屋子一看,从那年深日久没人居住的房子里面发出微弱的白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夹壁墙 我拍了拍吴大海的肩膀:“老吴,你能不能看到我六叔屋里面的白光呀?” “什么,白光!!!”吴大海一听这话,就凑过来,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以前就听过这么一件事,那是我三爷爷在过去打土豪分点田地时候,分到了他们村一个很有钱的地主的房子,住进去没多久,晚上总梦见,有人挖墙,他就问他为什么挖墙,那个挖墙的人也不说话,连着好几天梦见,终于我三爷爷实在受不了了,自己把墙挖开一看,你猜猜那里面是什么。”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猜是金银财宝。” 吴大海说:“你说对了一半,是一些锡器,当时那个年月锡器可是比等重的白银还要金贵。当然还挖出来了几个排位,看看生卒年,应该都是以前住这个地主的先人。” 我说:“你是说那个挖墙的就是地主的先人,要把墙挖开,找自己的排位。” “应该差不多吧,当年那打土豪分田地,好多闹革命的泥腿子冲进地主的家里,一般都会把值钱的东西没收,而且还要砸毁地主的祖宗排位,所以很多地主老财都把值钱的东西和排位放到夹壁墙里。” 我说:“按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解放前这水井胡同倒是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人,说不上是商贾巨富,起码也是家里有几个粮油铺面,典当银楼的有钱人。” 吴大海说:“所以呀,咱们在警察局差点把小命搭上,这叫因祸得福,老天爷心疼咱俩,要给咱俩一点横财。交罚款咱们可是赔了血本儿了。”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六叔当年,也没见他做什么工作,但是吃穿也不愁。” 吴大海更是精神来了,“说不定你六叔那屋的山墙里藏着什么宝贝。咱先说好了,亲兄弟明算帐,要是发现什么值钱的咱俩四六开,我四你六,怎么样老哥讲义气吧,你看见那个男的是首功一件,所以让你拿大头。” 说完他躺在床上又睡了。 外面的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天还是黑沉沉的,那树下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我回到阁楼躺在床上,回想刚才吴大海不经意的一句话,我很特殊,难道是六叔给我药丸有什么作用,还有些纸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六叔为什么要给我,六叔的屋里到底藏着什么,不知不觉我沉沉睡去。 暴雨过后的老屋,总有一股带有木香的霉味。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吴大海正在和我住的屋子一墙之隔的邻院偷菜呢,其实那也不能叫偷,邻院的住户早就不指导哪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邻院的人就人去屋空了,前几年下暴雨,墙被冲出个口子,我和吴大海就能来到邻院一看那破房子早就不能住了,只不过用院里的空地,种植了一些大葱,韭菜,蒜苗,能省点菜钱。 吴大海抱着几缕韭菜从破口回来,“成子,你可要吃点韭菜,多补补。” “老吴,我又没对象,我补什么。” “成子,你不知道,你早起那东西挺的多老高,我看着都累。”吴大海边说边舔着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 我也注意到了,吃了六叔的药以后,我渐渐的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可是又说不出来。曾经消失的晨勃,今天又出现了。 吴大海有猥琐的说道:“你这个旗子升起来的程度要比以前厉害呀,没看出来你天天围着那个槐树跟懒驴推磨似的,你还真有点驴的意思。” 说着吴大海朝着我的裆部扫了一眼。 “吴大海,你是不是变态呀,男的你也看。” “成子,我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看的,我是想看看你醒没醒,咱们好进行挖墙发财行动呀。” 吴大海越说声音越小,生怕人听见。说着从手里的一把韭菜中拿出一把三棱刮刀,“看见没,家伙我都预备好了。” “这是管制刀具,你哪弄的。”我攥着已经生锈的刮刀。 “邻院堂屋里翻出来的,你看我这还有一把匕首。还有很多,个头太大不好揣。”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用报纸裹着的二十多公分的匕首。 “我靠,这两件全是管制的刀具,”我警惕的扫视了周围,把刮刀和匕首藏在身后。 吴大海轻蔑的一笑,“我说成子,就你这心理素质,怎么想不到僵尸身上拔钉子的人是你,你怕个球。” “你不知道,赵大妈是个话痨,要是让她知道了,那整个水井吴同就全知道了。” 吴大海嘿嘿一笑:“你不知道,赵大妈迷上了广场舞,不蹦达到中午不会回来的,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现在院里没人。” 自从六叔失踪以后,六叔屋子的钥匙就有我保管,吃过韭菜炒鸡蛋,我和吴大海拿着工具潜入了六叔的屋子。 “成子,你看是不是这面墙。”吴大海指着一面贴满了报纸的山墙问我。 我用三棱刮刀挑开几张报纸,里面满是破碎的墙皮连带着灰尘,落了一地。 “是这面墙?”我疑惑的打量着这面破墙,“这是承重墙呀,谁会在这里面藏东西,要是这墙中间是空的,承重强度必然下降,房梁可能会掉下来。” 吴大海也把剩下的报纸全都从墙上撤下来,顿时屋里尘土飞扬,呛得我俩咳嗽不止。 有的砖头已经从墙体中露出来了。 “老吴,难道这些露出的砖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吴大海听我这么一说,用匕首挂去那些干松的墙皮灰土,“错不了,你看这墙上的泥灰,这么松,一定是你六叔后来糊上去的。要不原来砌墙的手艺也太差了。” “难道是我六叔怕人发现这墙上的秘密,先是抹了泥灰,后来再用报纸遮挡。” 我四下里看了看上下的三面墙壁,也都贴着报纸。难道六叔四面墙里都藏了东西。 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吴大海正从墙上撬砖呢。 我大叫一声:“不好,老吴,昨天树下的那个中山装没安好心,他是要活埋咱俩。” 话还没等我说完,房梁就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困屋(上) 听见我这么一喊,那吴大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双胖手已经扣下来一块了,眼见另一块就要被他扣下来。他要是将这块砖也扣下来,那一人抱不过来的房梁非掉下来不可。这房子年久失修搞不好我俩会被活活砸死。 我见形势紧急,也不多说过去就想拉开吴大海,怎知他像是发了疯似的更加拼命了。 “老吴,你疯啦,赶紧停下来,你再这样咱俩都得被砸死。” 吴大海依然没有停下来,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从墙上扣着砖头。 “他妈的,老吴,你耳朵是不是聋了,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他还没有停下来,我的声音大到震得我自己的耳朵都疼,可吴大海依然不管不顾的挖着墙。 我过去更是用力的拉着吴大海的手肘,他一把我推开。 换换的转过头来,头发被梳了上去,形成一个像赌神高进似的背头,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副黑框眼镜。 “你俩不是要挖墙吗?我在帮你们呀。哈哈哈,哈哈哈。”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还拿腔作调。 平时吴大海就是蛮力一身,我平常掰腕子就没赢过他,今天他更是力量出奇的巨大,身上的动作僵硬怪异,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莫非这小子是让鬼上身了。我记得六叔曾经对付那僵尸的时候用尖拳打中脘穴,我攥紧一个尖拳,朝着吴大海的后腰就是一拳。 只听吴大海胸腔中也是发出诡异的轰鸣。仰面朝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哎呦呦,我这后腰怎么了。我说成子,你这是要断送我下半身的幸福,我在床上全靠我的腰了。” 一听这说话的语气,才知道这是吴大海本人。 我一边急忙捡起方砖塞回墙里,一边对吴大海说:“老吴,你什么时候戴眼镜的。” “成子,你放屁,我他妈的初二就不上学了,就不是念书的材料,带个眼镜干嘛?”边说边往脸上摸去,“这是谁跟老子开玩笑,让我变四眼田鸡。”顺手将眼镜扔到旁边。 我捡起眼镜一看,原来是六叔的,六叔常说这是他看报用的老花镜,可是一次也没见他带过。那时候还小,六叔说啥就是啥,今天才发现这分明是个近视镜,六叔为啥要骗人? 最为不可理解的是谁将眼镜带到吴大海的脸上的呢。难道这屋子还有别人,可是这个四四方方的房子一眼就看过来了。怎么可能藏人呢? “老吴呀,要不咱俩先离开这,貌似这屋子不详。” 吴大海听我这么一说,“成子,你还别说,这屋子是透着一股阴森。咱还是离开为妙。” 说着吴大海就去拉门,过去的平房,锁门都是用锁头在外面将门鼻儿锁住,而在屋里就是用门内插销将门插住。 可是今天这门死活也打不开。我攥着手里的锁头,手心都出汗了。 “成子,这是谁呀跟咱两闹着玩儿,在外面用锁头把门锁了。” “老吴,你刚才也说了,这院里就咱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赵大妈去跳广场舞了。哪有人呀。” 这是我俩同时一声尖叫,啊~~ “有鬼!!!” 吴大海疯了似的要把门撞开,他一米七五的身高,体重将近二百,由于混社会的职业需要,经常打架,一身肌肉。一般的门早就让他撞开了。今天他发疯似折腾了半天,这门如同铜铸铁打的一般纹丝不动。 “老吴,别撞了,一般的门照你这个撞法怕是十七八扇门都撞破了。” 吴大海也是力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成子,我就知道跟你一道就没好事。看来咱俩是出不去了。”他丧气的说。 “什么叫跟我一道没好事,是谁今天攒的挖墙发财行动的。”我也没好气的说,“要不是我刚才把那鬼赶跑了,现在咱俩都被砸死了。” “成浩楠,他妈的我看你是想找死,要是被困死在这,老子先弄死你。” 说着吴大海拿起手中的匕首,作势就要扎过来。 我顿时觉得不对劲,以前我俩也吵过架,最多就是斗几句嘴,之后就谁也不理谁了。手都没动过,更别提动刀了。怎么今天还没出什么大事呢,他先把刀拿起来就要放血。 我见情形不妙,也不多说假装晕倒往地上一趟,不动了。 “咋了,你怎么不动了,”吴大海过来踢了踢我,又挠了挠头,“成子,成子。” 他见我不搭理他,顿时气焰矮了三丈。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哎呦,哎呦,老吴,我头晕,浑身不舒服,我估计我是不行了,平常我是吃也吃不上,喝也喝不上,父母走的早,六叔也失踪了,上个二笔大专。” 吴大海干瞪着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傻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一脑袋懵逼。 我见他停下来嚣张的气焰继续说道: “毕业出来找不到工作,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就靠打零工过日子,这苦哈哈的日子我是到头了,不用你动手,我这就去见马克思了。” 吴大海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没了脾气。 “成子,成子,”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我,之后蹲了下来,我睁一眼闭一只眼偷偷的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的青筋渐渐皱起,双眼通红。 “少他妈跟我装蒜。”伸出双手,身体前扑,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 我心道不好这吴大海平时在胡同里打架最是心黑手狠,这样下去不需片刻,我就让他活活掐死了。 吴大海的眼镜诡异的眯了起来,如同近视眼的人没戴眼镜似的。 嘴里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就你心眼多,把你弄死,这傻大个就好办了。” 这下糟了,那东西没走。 在纠缠之间,我想起僵尸掐住我的时候,六叔教我念了一句咒语,怎么念来着,对了是 “轰,聃诺陀,聃诺陀,”不对。 怎么念来着,“嗔陀夜弥,聃诺陀螺。” 越是着急就越想不起来,坏了,意识已经模糊了。胸腔由于窒息憋得疼了,脸上已经变得麻木了。就在这时不知是屋中还是自己的心里想起了一个声音。 “轰,聃诺陀罗耶,嗔陀夜弥,吉拉耶迷,轰,聃诺陀罗耶,嗔陀夜弥,吉拉耶迷。” 这吴大海脸上顿时出现了惊惧的神色。手中的力道也是小了。 我有反复不停地念叨了几遍。 吴大海竟然莫名其妙的从我的身上被弹开了,狠狠的撞在墙上,他这二百多斤的分量撞在年久失修的墙壁上,引得房梁上尘土飞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困屋(下) 我真担心他这一下把墙撞塌了。 只见他趴在地上打滚,时不时的猛烈的咳嗽,咳出的竟是一些黑色的粘痰。 一阵恶臭扑鼻。 “哎呀,我的头,哎呀,”吴大海坐直了身子,好不容易才把这口气喘匀了。 “成子,我刚才,咳咳咳,感觉就和,咳咳咳,喝醉了似的断片儿了。” “这黑色的粘痰是怎么回事,”我过去拉起吴大海,“你刚才进这个屋子碰过什么没有。” 吴大海看我似乎知道什么,也不好隐瞒,“我刚才撬了一块砖的时候,房梁掉下好多灰尘。灰尘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说:“说重点,你知不知道你干才差点把咱俩都害死。” 吴大海见我真的着急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支支吾吾的说:“在灰尘中,竟然有一块,一块硬币大小的紫色的玉,我以为是个宝贝就又怕放在兜里,我这人粗手粗脚,怕一会儿不小心弄坏了,哎,我就想保存咱俩的胜利果实,我就把他含嘴里了。” 我心说这小子是怕这玉很贵重,出去之后和我分钱。 我没好气的说:“那玉石现在在哪。” “谁知道那玉石,放进嘴里,竟像是个虫子似的,长上了腿爬进肚子了。” 我见吴大海这番窘样,打个圆场说道:“我说老吴呀老吴,你比我大两岁,怎么和小孩似的,什么都往嘴里放。这么大的人了,还用我教你么,这该吃的能吃,不该吃的它就不能吃。” 吴大海低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搓着一双胖手,一脸无辜的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吃了那个紫色的玉石,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现在吐出来,觉得好多了。” 我心想亏了和六叔学了那句咒语,要不我俩今天就全交代在这了。 我把墙上拆下来的砖头又塞了回去,说道:“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吴大海说:“实在不行咱们就破窗而出。” 我说:“破窗你就别想了,要是门撞不开,这窗子的玻璃你也打不破。” 吴大海还是不信邪,反握手中的匕首,用刀把很敲玻璃。 “你就别费劲了,”我上前拉开他。 “成子,这玻璃太结实了。估计是防弹的。” “你是在找乐么,防弹玻璃怎么可能用在这。”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别说,还真够结实的。” 吴大海推了推墙壁,大眼珠子在眼眶子里转了几转,想积极表现一下好弥补刚才的错误。 “成子,门是打不开,窗子打不破,但是墙还是可以挖开的,可以挖墙出去。咱可以挖旁这扇隔离墙。” 一般来说承重墙是支撑房子的大梁的,和房顶大梁的走向垂直,而一般非承重墙和房子的大梁平行,这样的墙就是倒了,大梁也不会掉下来。 吴大海用匕首将旁边墙壁上的报纸刮下来,同样也是墙皮和泥灰四下飞扬。我则坐在屋中唯一的家具一张竹床上看着吴大海忙活。 这时候吴大海已经卸下几块砖来,“成子,你也别闲着呀,过来帮忙呀。” “老吴,你不觉得不对劲么?” “这个房子是你们家的吧,要是不对劲要问你呀。” “我六叔一直住在这个屋子里,没听他说过什么呀,可是今天大白天的,咱们平白无故的被困在这个屋子里。门窗都打不开,只有最不可能出去的墙反而能挖开。” “是有些不对劲的,要想知道怎么回事,估计要从你六叔的身上找突破口。” 我说:“六叔早年靠叫人习武为生,后来赶上特殊时期,只能到乡下种菜看更过活,拨乱反正之后,就搬过来住在这了,我父亲是他的盟兄弟,他一生也没讨个老婆,无儿无女,更没什么存款,但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我明白了,老人都喜欢小孩,自己又没有,所有你六叔才对你这么好。”吴大海停下手里的活,坐在地上喘口气。 “可是今天他住过的房子却要困死他大侄子,不对呀,没道理呀。” 我也觉得这个锅,不应该由我六叔来背。 “不是六叔的问题,就是昨天晚上我在大槐树下看见的那个家伙搞的鬼。” “难道那东西,想让咱们挖墙。可是挖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吴大海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着地上被他拆下来的一堆砖头,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就是让咱们挖墙,这就是她的好处。” 我指着地上一堆墙砖 “你拆了这么多砖块下来,难道墙还没挖开么?” 听我这么一说,老吴也看出来问题的端倪,“你说的对呀,我照着一个地方挖,四五面墙也该挖漏了。” “这屋子越来越邪乎了,我六叔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事呢,咱俩一进来就出不去了。” 我朝着屋里四下打量,想找出出去的办法。 “老吴,你别再挖了,让我想想。” 当我一眼扫到头上的房屋大梁的时候,发现房梁的正中央帮着几圈绳子。 “老吴,你看这几圈绳子就是问题的关键。” 吴大海抬头看了看,“成子,我咋没看出来你说的关键呢?” 我一拍大腿,“这房子原本就他妈是一个凶宅,我听六叔说,曾经绞死过人的麻绳绑在房梁上,能镇宅辟邪。” “对呀,那不是绑在上面么,不应该出事才对呀?” “本来是不应该出事的,但是一般的镇物都有自己的期限,就像食物都有保质期一样。 所以有钱人镇宅的东西一般都是应用黄金白银一类的金属,或者玉石长时间不会腐坏的东西制作的。” “成子,你说这屋里有这样的东西,那可是值了大钱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平常人家可是用不起的。一般质地的镇物年限一道,不将镇物换掉,震慑的效果就差了,那些被震慑的东西,反而会变得更加凶恶乖戾。比如这种麻绳,本身就是绞死过人的东西,用他镇宅靠着就是凶厉之气,年深日久,这凶厉之气淡了,反而镇不住这宅子里面的东西,宅子里面的东西想走走不了,又不干屈服,才会折腾不休,害死更多的人好借助戾气,冲破这麻绳的束缚。” 吴大海似乎比我一套理论侃的头晕目眩了,“你是说宅子里面的东西想害死咱俩,让咱俩一起帮他,这叫人多力量大,不对,是鬼多力量大,好获得解脱。” “对,我想昨天咱俩看见的那个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在雷雨的晚上出现在树下,而晚上墙壁的声响,也是那家伙想离开这个屋子而造成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活埋 我说道这,老吴迫不及待的站在床上,想去够那房梁上的麻绳,“哎,成子,还是够不着呀,要不我踩你的肩膀。” “老吴,你疯啦。你将近二百的体重,踩在我的肩上,那我还能活么。” 吴大海只好让我踩着他的肩膀,我手扶着房梁,探着头往房梁上看,有几十只死老鼠趴在那绞死人的麻绳上面,有得已经变成白骨了,老鼠身下的麻绳大部分已经让老鼠咬断了,我只能忍着恶心,扯掉麻绳,期间碰掉死老鼠悉数落下。 吴大海平日里这种上房揭瓦的事他最愿意干,但是今天他只能瞪着眼张着嘴往上看,:“成子,怎么样了,怎么” 几只死老鼠,夹带一鼻子灰尘差点掉他嘴里。吴大海急忙用手掩面并掸去死老鼠,“唉,我说成子,你小子不讲究呀,暗算人。” 他一忙活不要紧,我在他肩上一个没站稳,脚下一空就掉了下来,顺手扯了一下绑的比较结实麻绳,就听嘎嘣一声。 “坏了,成子,什么东西断了。”吴大海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乱叫着。 我刚从吴大海的身上跌下来,掉在竹床上,随之而来的几只死老鼠夹杂这土灰落下也让我睁不开眼,“老吴,先别管身东西断了,先钻到竹床下面去,好歹撑一会儿。” 我和老吴灰头土脸也分不清方向,摸着竹床就往下边钻。当我俩趴在竹床下面听见没有砖瓦木头掉下来的动静,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哎,成子,是不是大梁断了。”吴大海揉着眼睛说。 “别瞎说,要是大梁断了,那房顶早就下来了,咱俩还能在这喘气。”我趴在床下伸出头去向房顶望去。 原来是架着房屋大梁的一个木头椽子折了,幸好大梁只是一头歪了,但是还能撑住整个房顶。 我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不是大梁,现在还算安全。”我又望刚才老吴挖下来的那堆砖头看去。 “成子,是不是那东西走了,”老吴正准备出去,我一把拉住了他。 “老吴,你刚才挖的是那面墙呀。” 老吴理直气壮的说:“你说那面,旁边隔离墙,前后的承重墙我哪敢挖呀。” 我说:“你再仔细看看,这左右的隔离墙是好好的,墙上贴的报纸都没被刮下来。” 我俩再往后承重墙看去,“成子,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明明挖的是隔离墙呀。怎么这会儿变成后承重墙了。” 我说:“一定刚才咱俩找了那东西道儿,现在那东西走了,咱俩才看清楚。” “幸亏刚才停下来想想,要不一直挖下去,现在咱俩就见阎王了。” 老吴庆幸的说。 “快,赶紧离开这,现在门应该能打开。”我急忙对吴大海说。 我俩从床下出来,走到门口就要开门离开,“成子,怎么这门还是打不开呀。”老吴用力拽着门把手。 我这才反应过来。“老吴别拽了,这房子已经变形了,房子要塌的时候房屋变形门是打不开。”也不知道是老吴拽门造成的还是什么原因,大梁的尘土纷纷落下,耳边尽是些木梁断裂,墙壁扭曲变形而发出的声音。 “坏了。成子,房子真要塌了。” “快,躲到床下去。” 我俩刚躲到床下,床外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砖石,屋瓦,房梁,椽木顷刻落下。我还没经历过屋倒房塌的事,感觉和山崩地裂一般无二。 没过多久这阵恐怖的声响终于结束了。 “成子,怎么样,你还活着么。”老吴掸去头上的土。 我回答到:“我还活着。这下麻烦了,被活埋了。” 床下的空间窄小且一片漆黑。我俩就如同被活着放进棺材深埋的人一般,即将赴死。 老吴打着了打火机照明。检查了一下,幸好我俩都没有受伤。 “成子,活着就好,咱俩还能从这出去,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件屋子倒了竟然这么多砖头瓦块。”吴大海扫视的周围一片漆黑。 “老吴你不知道,这老房子年久失修,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找房管局也是来回扯皮,不干正事,这里都是穷人根本请不起人维修,只能每年往房顶上糊泥,将就了事,年深日久这房子顶怕不是要有一米多厚了。” 吴大海一听,吐了吐舌头,不由得叫苦连天,“他奶奶,你们糊泥,今天把你吴爷糊死在这了。” “老吴,你先把火灭了吧。就这么点空气。”一阵窒息的压抑感觉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老吴也是叹了一口气,“难道咱们就困死在这么。”说着就用手往地上狠狠的砸去。 我一听吴大海砸地的声音反而到高兴了。 “老吴,说不定咱们能出去。”我也用力砸了几下,“你听,这地板下面是空的。” 吴大海更用力的砸了几下,“果然是空的,哎,这地板下面怎么是空的呢。” “先别管什么原因是空的了,咱俩赶紧挖开,氧气不多了。”我从腰中扽出刮刀,朝着地板就扎下去。我俩地板撬开一看,下面应该是水泥的地面竟然是抹了薄薄一层水泥的木板,用手敲上去,空空作响。 “成子,你说的没错,下面果然是空的。” 我俩二话不说有用手里家伙凿开一个半米见方的窟窿。一阵清凉的空气铺面而来,这才感觉呼吸畅快。 “成子,怎么你六叔家里地下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坑呀。难道是地下室,可是地下室为啥封起来。” 我说:“这水井吴同的十几个大杂院的平房还是解放前盖的,据说好多都盖在抗战时间的老房子的地基上。那是抗战正值惨烈阶段,不知道是地下党还是戴笠的军统局,为了传递情报或者是逃跑躲避鬼子的追捕,在这里修了地道,我曾经听门口卖煎饼的王老拐,年轻的时候他老婆偷人,他听说了打算捉奸在床,可是拿着菜刀跑到屋里,奸夫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可能从地道跑了。” 吴大海笑道:“所以每家每户都把地道口封起来了,怕老婆偷汉子,爷们儿偷人,是吧?” “解放后没有敌人了,留着地道也没啥用,当然除了搞破鞋以外。但是这些地道也不知道有多大面积,最深有多深。当年起名叫水井吴同也是这个原因,这些地道没人维护,加上上地下渗水,就是一条条四通八达的水道,每个地道口就像水井口似的。” 吴大海耳朵贴近洞口,朝里面仔细听了听,“成子,隐隐约约的还真有些水声呀。” “咱们下去找找,说不定能出去。” 我俩在洞口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洞壁向下延伸的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凹槽。 “成子,咱们就从这下去吧。” 我俩把挖下来木条上的水泥层刮去,做成简易的火把。顺着凹槽爬了下去。向下爬了有个两三米,就到底部了。脚踩进过脚踝的水中分外清凉,我和吴大海都没有过种经历,让我们有种冒险的紧张和刺激。 “成子,怎么没有开发商把这修建成,什么抗战地道纪念馆呀,卖个门票收点钱,再不行,举办个大型的真人cs竞赛啥的也好。” 我看吴大海有些麻痹大意,就吓唬他:“你可别小看这些地道,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而且里面四通八达,走向十分的复杂,搞不好咱俩还没有走出去,已经着了这里面的道儿了。” 这吴大海别看平常打架骂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对地下道这种未知的环境他还真肝儿颤。 我这几句话说的他迈不开步子了,“成子,照你这么说,这乌漆嘛黑,还有要命的玩意儿” 我故作神秘的说:“极有可能,当初修建这个地道一种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鬼子追捕,你想当时咱们的抗日武装发现任何风吹草动就可以进入地道逃生隐蔽,鬼子一旦跟着下了这地道,必然叫他有来无回。最简单像翻板陷阱,毒水喷雾,弩箭,火油都有可能,但是一般后几种的都有年限,时间长了也就没用了,但是翻板陷阱一般没有时限,也是最简单杀伤力最大的陷阱,一般掉下去就被刀枪扎成蜂窝了。” 这是吴大海脚下咯嘣一下,似乎踩着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具已经白骨化了的人类尸骸。衣服早就烂没了,就剩下几缕头发,吴大海大脚丫子正好踩到那骨架子的肋条上。 “这家伙估计就是种了这地道中的机关,才死在这的。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吴大海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是故意的。我要是出去一定给您多烧纸钱元宝,您大人大量,有怪模怪。” “老吴,你看只有半截身子的骨架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拦腰切断的,要不就是被咬断的。这家伙一定是踩到什么东西了。” 吴大海喉咙一响咽了口唾沫,“那,那,是不是咱趟这地面走,”说着我俩都做着滑稽的动作,一手举着火把,那所谓的火把就是根烧着了的木条,照不了多远的地方。一手向前摸索着,跟个瞎子似的,两脚一左一右交替的趟着地面,生怕那块脚底的地面下面是要命的机关。 我俩这样走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劲,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 “成子,你说要是没有机关,那家伙是怎么死的,什么东西能把人拦腰劈成两半。” 吴大海这话让我也有点心里没底,自己家的地下这么多年来竟然有具莫名其妙的白骨,还死因不明。 我俩往前没走几步就摸到了墙壁,顺着墙壁向左走了大概十几步赫然发现一口薄皮白茬的棺材横在当空。 我和吴大海都下了一跳,“成子,这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看这个棺材怎么在半空中飘着呢。” 我仔细观看,“老吴,你别总吓唬人行么,那是飘着么,你仔细看看行么。” 那是棺材下面让几根木条担着架在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每根木条的两端插进墙里。 “不过,就是不飘着,成子,先是这半截身子的骨头架子,这又凭空出来一口棺材,咱这水井吴同也够邪乎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倒掉脸 “咱们先别想这没用的,先出去再说。”我率先弯下腰,就想从棺材下面钻过去。 吴大海跟在我后面,我俩猫着腰,头上口薄皮白茬的棺材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肺的香气。 “成子,你闻见没有,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呀。”吴大海使劲嗅着周围的空气。 我也闻见了,正在寻找香味的来源。 “老吴,你说这是什么香味?” 吴大海使劲闻了闻说:“要我说倒像是香水,女生擦的香水。” “老吴,你别瞎说,这里哪里来的女生,更别提什么香水了。” 我把头稍微抬高,都能碰到那驾着棺材的一条一条的木条,“这香味倒像是从这棺材飘出来的。” 老吴也停下脚步,“这棺材也不是什么金丝楠木,就是口普通不能在不同的白茬棺材,哪有香味。” 我转过身蹲了下来,抬头看着上面的棺材,仔细一看那就是用几块白色的木板拼凑起来的,勉强称之为棺材,就和装货物的木箱子差不多。 这时吴大海见抬头看着棺材,自己也打算看看,但是他并没有蹲下身,头向上扬起,而是猫着腰,背对着棺材脸朝下,想把脸转到侧面眼睛斜向上看。 这时吴大海做出一个正常人,难以做出的动作,只要是人类就无法做出的动作。 他的脸竟然从本来向下的方向,对转了一百八十度完全转了过去。 一般人只能转到侧面的脸,他却完全赚了过去。 “成子,你过来闻闻,这里的香味更浓。”说着他的脸又从朝上的方向,向前转到对着我方向,看着吴大海嘴巴在上,眼睛在下面的姿势,我的心脏都快不跳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你和一个背对着你的人打招呼,他一般会转过身来和你说哈喽你好,如果你和一个背对着你的人打招呼,他把身子向后仰,头顶冲下,下巴朝上,和你会说哈喽你好,你可能还可以接受,毕竟那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但是如果你和一个正对着你的人打招呼,他的两肩不懂,先把头转过一百八十度后,再身子前倾,脸从上面转向你说哈喽你好,你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这个人类做不出的动作吓得一个屁股蹲儿,就坐在地上。 “他妈的,老吴,你到底是人是鬼”我颤抖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吴大海依然保持着那个人类做不出来的姿势,“什么是人是鬼,成子,这个地方你可别瞎开玩笑。”说完冲着我咧着大嘴笑了起来,“啊哈哈,啊哈哈” 看样子吴大海就是保持这个动作,没有攻击人的进一步行动。我想着刚才在房子里面吴大海吃了什么紫色的玉石,要杀我的情景,和现在截然不同。 我嗅着鼻中渐渐浓郁的香气,心想难道是这香气让我产生了幻觉,还不等我多想。 吴大海保持着那个恐怖的姿势,正一步一步走向我,同时还似笑非笑,这样倒吊着脸笑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成子,你是看我这个姿势不适应是吧,那我把脸正过来。” 我连忙摆手,“老吴,那个,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挺累的,要不你现在这慢慢的转转脸,我先走了。”说完我转身就跑。 可是我一着急就想站起身来跑,就忘了这个地方跟本站不起来,头撞到架着棺材的木条,那木条早已腐朽不堪,又承载这棺材的重量这么多年,让我这冒冒失失的一幢,竟然撞断了几根,我自己也是来了一个嘴啃泥,趴到水中。 我翻身看来一眼摇摇欲坠的棺材,幸好没有掉下来,要是掉下来被它砸一下,不死也带伤。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顿时打了一个机灵。再看吴大海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姿势。也是浑身是水,一手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条,一手攥着匕首,正恐惧的看着我。 你把我吓得够呛,你还敢这样看着我。 “成子,你可别吓唬我,别看我五大三粗的,我胆小。” 他抱着木条攥着刀的样子就跟已经被逼到极点要拼命似的。 吴大海接着说:“你,你,你刚才那一大堆动作是怎么做出来了。” 我让吴大海问的一脸懵逼,“老吴,你说错台词了吧,那是我的词,我还想问你呢?” “成子,你是人是鬼,别再这吓唬我,你刚才是怎么把头拿下来,又按上去的。” 我把手里的刮刀,插在地上,双手举起,示意我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正常的。”我谨慎的对吴大海说到。 “正常,正常,可是刚才你怎么能把头拿下了的?” 我说:“刚才我看你也不正常,不过现在好了。” 我说完这话。 我俩不约而同的朝着那摇摇欲坠倾斜的白皮棺材看去,那不像一般木质的白色,在火光中让人看上去不安。 “成子,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香味和这个棺材绝对有问题,他让人产生幻觉,刚才咱们看见的半截骨头架子,说不定就是被产生幻觉的同伴杀死的。” “老吴,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我也赞同吴大海的想法。 要是我晚一点弄坏这木条,说不定吴大海的匕首已经扎进我身体里了。我俩被刚才的幻觉弄的一阵无名火起,不知道是不是棺材的问题,我俩本打算离开,可是倾斜的棺材挡住了去路,必须移动棺材才能通过。 刚才我来仅仅是闻见这棺材散发出来的味道,就产生幻觉,现在要用手去移动他,唯恐再出什么事,毕竟动人家棺材可是损阴德的。 “怎么样老吴,不搬开棺材,咱俩就等着在这水地洞子里面困死吧。一会脚丫子就烂了。” “可是现在咱俩谁敢动东西呀,我反正是不干。”吴大海弱弱的说到。 我心想,反正我也要过鬼门,还不如我去它挪开。 “老吴,我过去把它挪开,要是我有什么不对劲,兄弟,给我来个痛快的。” 老吴一听眼圈有点红了,“成子,别说的这么壮烈,不就是挪个破木头箱子么,我吴大海也不是稀泥软蛋,我也去。” 我俩抱着同生共死的心情,过去扛住棺材的前端,就想把棺材向上推,好留出空间从棺材头下面穿过去。 “来咱俩一起用力,一二,一二,一二。” 可是我俩扛了半天,棺材文斯不动。就是这里面的死者再怎么胖,我和老吴两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大小伙子,也不至于让它动也不动。 我穿着粗气说:“要是实在不能从下面过去,只能从上面爬过去。” 但是要是在棺材上爬行,我俩恐怕还没有这个勇气。 但是吴大海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爬就爬吧,要不这样也太他妈费劲了,老子是不行了,我终于明白这个棺材是让咱俩产生幻觉自相残杀未遂,就挡住去路,之后咱俩抬棺的时候,它想活活累死咱俩。” 我说:“要是这样,设计这个棺材害人的始作俑者,也他妈的太无聊了。” 随后我俩爬上棺材,我在前面,吴大海在我后跟着我。 就听见吴大海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吴,你喘气,小点音儿,跟要死的人,捯气儿似的。” “成子,你别说我,你呼吸的声音更像,你也小点声音。” “等会儿,老吴!!!” 我停下来,回头看着吴大海,“这捯气儿的呼吸声,都不是咱俩发出的,那会是谁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开棺 吴大海的眼珠子,在这口棺材上扫了一下。连他都注意到了这是棺材里的声音。 “难道,里面这个家伙没有死,他要是没死,在这个棺材里面练什么功夫呢?” “成子,这东西还有完没完了,既然他不仁也别怪咱不义,咱要从上面爬过去,不如咱就把棺材敲开看看,反正是爬过去了,有什么不对劲,咱俩也能跑,而且说不定还能发一笔横财。” 吴大海是刚有命活下来,现在又掉进钱眼里了,富贵险中求,就听说棺材里的陪葬品很值钱,现在有机会见识一下,我也有点心痒。 这时吴大海干脆跪到木条上面,凭着一股蛮力扣住棺材板就要开棺,他这是要拉开架势折腾,木条就嘎吱作响,就怕万一这棺材落入水中再出现别的我们难以应对的情况,我急忙说到:“老吴,你先等一下,这些木条都快烂了,受得了你这么折腾么。” “我要是把棺材里折腾人的这孙子给弄出来,反正不要钱的抽他的大嘴巴子,我活劈了他,妈的活人我都不怕,死人我就更不怕。” “你别跟鬼子进村似的,鸡犬不留。咱就是过路的,行个方便,就是开棺也是借点钱花花。”我觉得自己像个土匪。 吴大海平时就是混拙猛愣,一旦拿定主意就不管不顾,“他奶奶的,这棺材里的孙子,敢这么捉弄老子,我在今天就要给他开膛破肚,再把他的头揪下来。” 说着老吴又拿起匕首就要朝着这薄皮棺材乱扎一通。 我急忙拦住他。 “老吴,万一这尸体很值钱,你要是弄坏了,咱就赔大了。” 一提到钱,吴大海立马清醒了,“什么,什么,很值钱,这尸体很值钱?” 我说:“你看那个电视上马王堆出土的古尸,值了老鼻子钱了。” “成子你竟瞎说,那是马王堆的古尸,这是什么地方,水井吴同,没有马王堆的时间长,能值钱么?” 我说:“你都没打开看看你怎么知道不值钱。万一有什么考古价值,纪念价值呢。”说着我顺势夺过吴大海手里的匕首,担心一旦再出现状况,匕首在他手里对我很危险。 我拿起匕首沿着棺材盖与棺材的边缘插了进去,我发现这个棺材虽说像个普通的箱子,但是做工却甚是精细,通体打磨的精细光滑,全是榫卯结构,所谓的白茬一般是指棺材没有上过漆料,是木质的本色,可是这个棺材离近了才发现,跟不是木质的本色,而像是在木料上涂抹了一层白色的想白乳胶一样的东西。 以前老年间对棺材的颜色有不同的说法,一般木料原色一般做成白茬棺材,多为是穷人用的,那时候穷人死了别说棺材,能用一领炕席卷尸就不错了,大部分是找个荒地草草的掩埋,最终免不了,被野狗,狸鼠,黄狼,等辈当作果腹之食。而红色棺材躲避辟邪只用,过去古代以朱砂涂满棺材起到辟邪挡煞的作用,还有就是给八旬以上的老者,过去能活过八旬的人太少了,可以说是喜丧了,故此用红色。还有就是黑色棺材,多为癔病,横死,或受外伤而死,老年间刀兵四起,死于战乱的也多用黑色,至于金色,紫色的棺材多为帝王将相所用,这民间就更不多见了,而白色棺材,外国倒是有白色的棺材,可是中西两种文化不同,难道这棺材中的是个大鼻子老外。 我一边想着,一边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连接棺盖和棺身的木榫用刀尖翘出来。 “成子,你都忙活半天了,还没弄完。依着我的性子,砸了就完了。” 我说:“老吴,你有点耐心行不行,你要拿出对待女孩子般的耐心对待它,你看这个白色棺材绝非凡品。里面的家伙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吴大海看我很有自信就说:“管他是不是一般的,他一定是和卖木钉子的是一个班的。钉上个棺材盖子浪费这么多钉子。” 我看了看手边拔出来的木楔子,也觉得有点多。 我说,“当年我听六叔说过,古人用棺材钉,是有讲究的,不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当然有古代生产力不发达,制造钉子比较困难的因素,一般正常死亡的钉三根钉子就能保证棺材盖子不掉下来了,随着死者怨气的增加,也就是说死者越凶,钉子的数量也增加,那些怨气极重,凶厉之气也就极重的也就是七根钉子到头了,按照北斗七星对应的位置顶在棺盖边缘,以七星之力镇煞凶厉。我六叔年轻那时候帮人家处理过一具子母尸的棺材,六叔用了九根钉子,才遏止住。” “那你现在拆下来的木钉子,都已经超过二十一根了。”吴大海不安的数着。 我说:“老吴不是我吓你,棺材里这个家伙肯定够要命的。” 吴大海和我现在冷汗全都浸湿了脊背。 着安静的地道中,只听见我和吴大海的心跳声。 现在动土也是打墙,打墙也是动土。反正拆下这么多木钉了。 我把封住棺盖四十九个木榫全都拔了出来。当我把最后一个拔出来的时候,感觉棺材盖子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还有一声砰的闷响,随之而来的那粗重的像死人捯气儿的呼吸声听得更清楚了。 我和吴大海都是一震,“成子,什么东西顶了这棺材一下” 我擦着脑门上的汗:“我哪知道,你要想知道,你问问棺材里面那位。” “别,别,别瞎说,里面那位是死人,就是知道也不会,不会说话。”老吴战战兢兢的说。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六叔教我的那句口诀,或是斗过飞尸的经历。 砰地一声,吴大海一双肥手拍在棺盖上,“成子,要,要,要不咱们还是算,算,算,了,别,别,别打扰人家了。” 吴大海拿在手里的木条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他又续上一根新的木条,木条刚点燃是噼噼啪啪的响声让人更加不安。 “老吴,如果把打开看个明白,咱俩谁也不安心。” “成子,我,我,也不是怂蛋,死就死吧,打开看看,要是这尸体有毛病,老子就剁了他,要是不是他的事,咱就出去上报给街道居委会。让他老人家以后能躺在博物馆里,还有保安给他站岗。” 我和吴大海分别扣住棺盖的左右两边,棺盖被我俩抬了起来。 挪开棺盖,一阵香味更加浓郁的弥漫在空气中。我俩朝着棺材中一看。 “哎呀,成子,没想到这个棺材中竟然是一对臭不要脸的奸夫银妇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棺中尸 棺材中的景象有点让人脸红,只见棺材中男尸仰面平躺在下面,女尸跨骑在男尸的小腹上,下身联成一体,两人嘴对嘴还在接吻。 女尸身材曼妙,丰满俏丽,看年纪不过十七八九的样子,头发向后面扎成一个马尾,脸朝下挡住了男尸体的脸,而她身下的男尸栩栩如生,如同睡着了似得。而且身体还写满了符咒似的黑色字符,如同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的后背发麻。 吴大海一看这个情景,刚才情绪一扫而光,换上一副猥琐的表情。 “嘿嘿嘿,成子,你说这两个人,额,不不不,是这两个尸体,或者是一人一尸,到底是谁强上了谁。” 我说:“我他妈不管他们谁强上了谁,这个太诡异了,咱们既然看不出什么问题,还是赶紧挪开棺材,离开这为好。” 吴大海不由得向棺材中多看了几眼,“成子,你别说,这个女的身材还真不错,就是知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老吴,你他妈的是不是变态,脑子里想这个事,赶紧走吧。”说着我就要离开。 吴大海叫住了我,“成子,成子,你快看,这个男的,男的还活着。” 我听他一说也是下了一跳。我朝着女尸下面的男尸胸口看去,只见一起一伏,我顿时下了一身冷汗。 “他妈的,这男流氓,果然还有呼吸。” “成子,男的,咱们救不救他。” 我说:“救个屁,你看他那样,浑身写满咒符,头发还被绑成奇怪得样子,像是赵大妈一样的老大娘梳的发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是有意困住咱俩,好让咱俩放他出去。” 吴大海见我脑门的青筋都紧绷起来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咱们赶紧跑。” “现在光跑,是肯定还是会不行,你看这个男的胸部一起一伏,是在吸着这个女尸。你没有发现这女尸越来也干,越来瘦么。” 吴大海看着身形慢慢变化的女尸,“成子,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就要去推开那具女尸,我拦住吴大海的手,递给他一根半米见长,七八厘米见宽的木条,“用这个。” “你用这个,撬开女尸,我给男的来一刀,让我告诉他,死人就应该有个死人样子。” 吴大海接过木条顶在女尸的脖颈处就向外推,女尸男士的嘴像是用万能强力胶水粘上似的,死活分不开。 “老吴,我是让你撬开。没让你顶她。” 吴大海说:“这么可爱的女孩,我不想这么粗鲁。” “这都什么时候了,待会这个女尸被吸成了干尸,就不可爱了,再说了,女尸一旦吸成干尸,这个男尸必然起尸,咱俩谁也活不成。” 吴大海将木条插进女尸和男尸之间,以棺材边为支点,另一边用力向下一按,女尸竟然被撬了起来,女尸坐起的同时,男尸竟然张开嘴,随着女尸的坐起,脖子也向上抬起,张开了双眼,眼球布满血丝,而且瞳孔竟然不止一个,黑眼珠上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个瞳孔。喉咙里还付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那男尸的面目,竟然就和昨天晚上槐树下我看见的中年男人一模一样 “老吴,孙子的就是昨天我在槐树下看见的,他出现还指着六叔的房子,就是想让咱俩到这来打开棺材。” 老吴指着男尸说:“原来你个王八蛋骗我俩来这里,给你陪葬。” 我再也不再客气了,“你就在这归位吧。我出去给你多烧纸。” 我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就是一下砍劈,一阵金属碰撞之声。可能是这匕首的刃已经锈蚀了,可是也不至于砍不进去。 “他奶奶的,这个男流氓,难道生练过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刀剑都砍他不入。” 我看了看这家伙的双眼,想也不多想,反手就是一刀,朝着那恶心的眼球扎去,一阵黑血喷溅。我和吴大海急忙躲开。 “成子,亏了听你的怎么先他一步动手,要不他一身铜皮铁骨,要是站起来,咱俩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我俩以为这一刀能要了这个男尸的命,还没等我把匕首拔出来,那男尸竟然彻底坐了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朝着吴大海扑来。 “老子不就是耽误你和你的马子亲热了么,至于么,”说着吴大海将女尸朝着男尸怀里一推,“还给你,你俩可以继续了。” 那男尸在空中搅动的双手,如两把钢刀插入女尸的胸膛,我见男尸的动作被女尸困住,也不怠慢,攥起刮刀奔着另一只眼珠扎去,三棱刮刀和匕首不一样,它上面三面血槽专门为了插入身体时导入空气,不影响拔出,我连续的几个插拔,将男尸体的另一只眼球彻底破坏。 我无力的坐在水里,大口的喘着气,男尸已经躺在棺材里没了动静,吴大海也被吓得不轻,趴在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几根木条上。 “成子,我看这个家伙彻底死了。”说着就要去把,扎在男尸眼睛上的匕首。他趴在那几根木条上使劲拔了几次,也拔不出来。 “哎呦,临死了还坑一把匕首去。我就不信我拔不出来了。” 说着吴大海又是个猛拽,这一拽不要紧,尸体随着吴大海的手离开了棺材,吓了他一跳,他本能的向后坐身,这是所有木条全都断裂,连同棺材,吴大海一起,随着轰隆一声,落入水中。 吴大海将手中燃烧的木条举高过头顶,才保证火灭有熄灭。 我以为这个尸体要死灰复燃,正准备再战,看见站起来的只有吴大海,才收起手中的刮刀。 “哎呦,可摔死我了。” “老吴,那匕首拔不出来就不要,反正沈阳道旧货市场多的是。” “我是可惜这家伙什儿,丢在这可惜了。” 后来的经历我才知道,我这一句话竟然救了我俩的性命。 吴大海朝着地上摸去,“什么东西隔了我一下,别在是什么宝贝。”另一只手举着这小型火炬,往水上照。 “能有什么东西?别又是一具骨架。” “不对,不对,”他朝着屁股后面摸去,“成子,你看这有个把手。” 吴大海一手深入水中,一手把火炬放到水面附近照亮。 我顺着吴大海的手摸去,果然这水中地面有门把手一样的东西。 “老吴,难道这地上有扇门?” “没错,成子,这东西是镶在地面上的,你看这块地面摸起来,比前面要平整。” 整个地道的地面都在十几公分的水面下面,这一路走来都是坑坑洼洼,深浅不一,但是这门把手附近的地面,像是经人特意修饰过的,像是一块大青砖一样平整。 “我试试能不能把他拉起了。”老吴跃跃欲试的说。 “你知道这下面有什么。”我反问道。 “用你的话,看看就知道了,咱们连那棺材都打开过,还在乎这个小小的石门。” 我让开空间,好让吴大海发挥。在吴大海一身蛮力的作用下,依然没有拉起石门。 “成子,不成呀,打不开呀。” 我说:“那是你功力不够,打不开就算了,咱们还是找路出去吧。” “哎,我说成子,你这话里有话,什么叫我功力不够,我功力不够,难道你练了三天两早晨的什么游身八卦掌,就打的开。” 我一听他这是挑衅呀,“老吴,我要是能大开怎么办。” “你就不可能能打开,我这天天去健身房蹭器械锻炼的人,都打不开。你就更别想了。” “我就说我要是能打开怎么办?” 吴大海不耐烦的说:“你要是能打开呀,里面要是发现好东西,你先调,你挑剩下,我再挑。” “那就这么定了,不许反悔。” 吴大海说:“先别着急,你要是打不开呢?” “我要是打不开,咱就找地方出去,我给你趟道,行不行” 说着我俩学着古人的方式三击掌,订下这个赌约。 “好好好,我给你让开,成子,我看你的了。” 吴大海让开地方,我先围着那把手的周围摸索了半天,之后找了一个方向,底档下腰站了一个马步,躬身向下握住把手,双脚抓地,舌顶上颚,提脊竖项,我向上拉把手还是拉不动,向下按按不动,向前推也推不动,向后拽拽不动,当我向右侧拉的时候,竟然听见石板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一阵低沉的摩擦声过后,地面上出现一个一米见宽 的坑洞,水顺着坑洞流了下去,在坑洞中出现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 吴大海在一旁看傻了:“成子,这个门原来是向两边拉的。” “这说明这是个推拉门。你刚才说话还算不算数。” 吴大海一拍胸脯,“咋不算数了,我吴某人,是那个不算数的人么。有好东西你先挑。” 我俩上身的干木条不多了,在这漆黑的地道中,光亮是唯一的支柱。 “老吴,要是下面没啥东西咱们要赶紧找路径出去,不能久留。” “成子,那你还愣着什么,赶紧下去吧!” 我接过最后一个根干木条,用老吴手里的这个烧的没多少的火把将它点燃,之后将这个烧的没剩下多少的木条仍了下去。 赫然照亮了下面的空间,那小小的火焰掉在下面房间的地面上也不曾熄灭。 “老吴,看起来这个房间是有良好的通风管道的,要不然,这厚厚的是拉门要是闭上了,里面的人就憋死了。而且,房间中地面是干燥的,这说明,房间中必然存在能泄水的地漏。” 我见那地面上的火焰烧了良久也不见熄灭,觉得下面应该是没有窒息的危险。 我和吴大海一前一后走了下去。 我俩走了十几蹬台阶就到底部了。这间屋子有个二三十平米,房间中一张床,一张方桌,几把椅子,让人惊奇的是四面墙壁有三面墙壁全是书架,但是书架上的书都不翼而飞了。 吴大海看见这个场景,幸灾乐祸的说:“成子,咱还缺什么家具么,能搬出去的我帮你搬,你是相中那床了,还是那桌子了。” “我看上这个房子了,你受累帮我把房子搬出去。”我敷衍着他。 吴大海刚才也是折腾的累了,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一把椅子上,咔嚓一声那椅子让他给坐塌了。 随之而来一阵石板的摩擦声,刚才的拉门竟然关上了。 “不好,有人把门关上了。” 还没等我爬上楼梯,那石门已经和房顶死死的合在一起。 我想找个接缝,用刮刀撬开石门,可是连个缝隙都找不到。 我回头对吴大海说:“都说咱们中国制造的东西,做工不行,他们是没看见这门。连个门缝都找不到。” 吴大海说:“那就绝对不是中国人做的。” 我俩苦笑的看着对方,我们又被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如果我没有猜错 我坐在楼梯上,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在地道里把石门拉上的,难道是有人想活活饿死我俩。 吴大海站起身来揉着自己的大屁股,“哎呦,磕着我了,成子,你快看看是不是伤到尾椎了。” 我走过去狠狠的拍了吴大海的屁股一下,“要是伤到尾椎了,你小子就站不起来了。” “青砖都让我坐裂了,我的屁股怎么没事?” “怎么可能,”我低头朝着地上看,“你能把青砖弄裂了,你那屁股是钢铁的不成。” 只见有一块青砖竟然比周围的青砖要低,难道是因为这块砖陷下去,石门才关上的。 我看着吴大海屁股下面凹下去的青砖,“老吴呀,老吴呀,我说你什么好呀,这屋子里面这么多椅子,你别的椅子不坐,偏偏坐这把要命的椅子。” 吴大海一脸委屈的样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椅子下面的砖,是关上石门的开关呀。” 说着吴大海趴在地上,“也就是把这块砖头扣出来,门就打开。” 我说:“你怎么扣,这个屋里里面的做工你也知道,结合处连个缝隙都找不到。” 刚才一连串的行为,太奇怪了,我们摆平了那具古怪的男尸,就发现了这地下石室的门把手,我们想都没有细想,就想打开石门进来看看,而且一进来吴大海也是想都不想就坐在那把放在机关上面的椅子上,还一屁股坐塌了。 现在我们被困在整个屋子里,如果我们没发现石门,就可以避免,如果我们打开石门不进来也可以避免,如果我们进来吴大海不坐在那把椅子上也可以避免,如果那把椅子没有放在关门的机关上也可以避免。 也就是说按照概率来算我们被困的概率应该只有百分之六点二五。 这么小的概率竟然发生了。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根本找不到的出口,心想也许危险往往不是来自于什么可怕的刀枪不入的尸体,也许可怕的是这个屋子。 我四周打量的这个屋子,虽然是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但是这个屋子的设计绝对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地下室这么简单,首先这屋顶的四个角落的通风口,是保证屋里新鲜空气设计的,我拿着火把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空气似乎是有固定的流动方向,保持屋里的正常空气循环。 屋中楼梯边缘地势明显较低,在最低处就是一个海碗大小上面还罩上一个石头制的网盖,防止人或动物掉入其中。 这些设计都说明,一定不止一个这样的房间,而且存在着为这个房间服务的庞大的通风管道和地下排水系统。 “成子,你别光看呀,倒是说句话呀,是不是咱们没有发出去了。”吴大海一边点着火一边说。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更加明亮了。我借着亮光仔细的看着房间的每一块砖,每一个摆设。 “成子,你说这个屋子,想不想一间牢房。”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 “你看这个屋子的门,从外面既可以打开,又可以关上,而在里面就只可以关上不能打开。我这一屁股把关门的石头坐了下去,石头就再也升不起来了。” 我说:“那要是这样,除非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要不咱俩就困死在这了。” 我看着这是些书架,难道曾经关在这的犯人还需要看书,书架上灰尘的痕迹分为新旧两层,明显曾经上面摆满了书,后来书被转移走了,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月,就出现了这种样子的灰尘。 吴大海见我正在找线索,他也不闲着,四周摸索,他打开书架下面的柜门。 “成子,你看这里面还有些被烧过的照片。还有这些纸” 我仔细分辨这些照片和字迹已经相当模糊的纸,希望找到出去的线索。吴大海又从别的柜门里找到瓷质茶壶和茶碗,木柄水果刀,但是已经生锈了。 “这个地方要有这些东西,就绝对不是牢房,那咱俩就能出去。”我顿时来了信心。 “你怎么肯定那么肯定。” “你看这些东西,这里更像是一个家,而不像是监狱。”我坚定的说。 “你是说这里一定有能开启石门的机关。” 我说:“我猜这个地道应该是国民政府时期设计的,由于跟美国人走的比较近,所以才有这样的制作工艺,或者根本就是美国人设计制造的。” “那你说这个机关在哪呢。” 我说:“既然是机关估计会在不好找的地方。” “搞不好这个机关就在这些书架下面的柜门里。” 我盯着书架下方的柜门,怎么感觉像是太平间放尸体的藏尸柜一样。 难道真的在这些黑漆漆的柜门后面么? 我俩把每个柜门都打开,一块木头一块木头的找起来,最后我们在很不起眼的一个柜门内侧,发现一块木头的新旧程度竟然和周围的不一样。 “成子,难道这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我按了按这个这块木板,按不动。 “照理说,机关不是按动就是拉拔的方式触动可是我怎么按都按不动呀。” “成子,你想想那石板不是让你拉开的么,也许也是拉开的。” 吴大海过来也是摸索半天,也是找不到施力的位置。 我俩看着屋中没恍恍惚惚的火光,似乎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死后阴魂不散,不想让我们离开。 “该死,咱们大江大浪都过来了,竟然会被活活饿死。”吴大海心有不甘的说。 “要是死在僵尸手里也算死的光荣,起码是在战斗者牺牲的。”吴大海继续唠唠叨叨的念叨着。 “成子,都怨我,都怨我” 我嫌他唠唠叨叨的心烦,“老吴,你好歹也是个混社会的,怎么这么窝囊,死就死,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好气的朝挥起拳头朝着这个木板砸去,木板发出的声音提醒了我,“这面竟然是空的。” 我用刮刀,豁了几下就把木板破坏了。 里面竟然流出不计其数的银币。 吴大海凑过来一看:“这些都是袁大头呀,这一个银元,就值不少钱吧。” 我和吴大海把所有的袁大头银元全都取出来,有个二三百个。 “成子,你看里面还有什么宝贝。” 我把手伸进木板后面的暗格里摸了几把。“没有了。” 我不甘心有仔细的找了找,竟然发现一个木质锦盒,有一般的饭盒这么厚,一个a4纸这么大。 “这锦盒里面的东西一定也很宝贵。” 吴大海凑过来,“快打开看看。” 我没有打开锦盒,就是把它放在地上,看着吴大海:“老吴,就是这里面的东西比这些袁大头还值钱又有什么用,咱们出不去呀。” 吴大海顿时丧失了找到这么多袁大头的喜悦。 他抓了一把银元往空中抛洒,“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等死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吴大海无聊的数着银元。也不说话了。 我靠着墙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锦盒。 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我俩的肚子不知何时开始就此起彼伏的叫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吴大海先说话了:“成子,你说这不是牢房,是个人的住家对吧。” 我有气无力的应答着:“是呀,曾经有人住在这,你看这里有床,有喝水的茶壶茶杯,有水果刀,说不定还有避孕套呢。就是咱们没找到。” “老子他妈的现在没有这个闲心,我就想要个电冰箱。里面有点啤酒,炸鸡,哪怕是前天的剩饭也行。” 我说:“你真会想,什么电冰箱。你以为要啥有啥”我干干的咽口唾沫。 吴大海说:“有保险箱,怎么就没有电冰箱呢。” 我说:“哪有保险箱,我咋没看见?” “成子呀成子,你看这个装袁大头的暗格是不是个保险箱,一般人家里不都是保险箱修在隐蔽的地方么。” 吴大海一句话似乎提醒了我。 “老吴,你说一个人家里开门的钥匙会放在屋子里面很隐蔽的地方么。” 吴大海想都不想就说:“那绝对是有病,赵大娘天天把钥匙挂在自己脖子上。屋外花盆下边还藏了一把备用的,生怕自己哪天把钥匙弄定了,这天天用的东西当然是放在眼前最好。” 我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老吴,咱们都想错了,咱们一直认为这开门的机关很隐蔽,但是在自己家里没必要这么隐蔽。” 我俩不约而同的看向屋子中间凹进去的地砖。 “老吴,咱们都觉得一定要把这个地砖翘起来才能再次打开石门。” “成子,难道不是么。” “老吴,这个屋子设计精巧,电脑开机是把开机键按下去,难道关机是把开机键拔出来么。” 吴大海挠了挠头,看着我眼睛中发出的奕奕的神光。 “成子,这个屋子设计精巧,和电脑有啥关系。” 我把手放在凹下去的青砖上,一边用力按下去,一边说:“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和开电脑的方式是一样的。” 青砖果然被我缓缓的按下去。 “成子,怎么没动静呀。” 难道我想错了。 我看着周围,没有一丝的动静。这空旷的屋中只有火焰突突的响声,和我们的心跳。 突然向上延伸的楼梯尽头响起了石板摩擦的声音。 那道石门终于打开了。 吴大海抱起我,热泪盈眶,“成子,要是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 我也是由于死中得活的喜悦而眼眶湿润。 我哽咽的说:“这台电脑,就是开机有点慢。” 吴大海脱下上衣包裹住银元,我则抱着那个雕刻精美的锦盒,又砸坏了几把椅子做了些火把,就离开的这个险些成为我俩坟墓的石室。 我们回到地道中,关上石门,我又用刮刀挖了一些旁边的泥土,把这石门和把手埋了起来。 看着被我俩弄死的那个男尸,静静的躺在旁边我俩不由得打个冷颤。 “成子,别看了,咱们看见去找出去的路吧。” 我说:“出去的路,并不难找,你看这火苗的方向就能指引我们离开这个地道。” 我俩在地下转了没多久就找到一个出口,这个出口竟然是苇子河的老河床。 这苇子河是我们当地人的俗称,因为河岸两边长着半人甚至一人多高的芦苇,所以这么称呼它。真实的名字叫什么没人知道,就连途径这里的公交站也叫苇子河站。 我俩从河床穿过密密麻麻的芦苇林,就来到了苇子河沿岸的便道上。 这里竟然是谢公祠堂大街,离我们住的前园大街有五公里的路程。 我们竟然在地下走了这么远。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我俩一身的脏臭,走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两旁,引得周围晚上出来纳凉的人们掩鼻而过。 我们是又饥又饿,又渴又累。 先找了一家卖牛肉板面的路边摊,每人个叫了两大碗板面,和三瓶汽水两瓶啤酒。老板当我们是刚下工的农民工师傅,知道我们工作辛苦,面给的格外的多,臊子卤也是熬得浓郁醇厚,热辣鲜香。我嚼着劲道的面条喝着汽水,看着周围吃面的各色人等,聊天扯皮,马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和刚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不由得鼻子发酸,咽喉哽咽。 什么跨鬼门关,飞尸,以后无论遇见什么,我一定要活下去。 想到此处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哭出来。 吴大海在我旁边一边抽噎,一边吃面,“好吃,真他妈好吃,太他妈好吃了。“ 呜~呜~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锦盒 我和吴大海回到水井胡同七号院的时候,院子大门肆敞大开的,从附近几个大杂院赶过来的人都围着看热闹。 吴大海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院子中间的废墟上,将那几百个银元和锦盒藏到他的夏利车的后座下面,不能这么明目张胆拎着装银元的衣服,抱着锦盒在众人面前晃悠。 院中的吃瓜群众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就房倒屋塌的事件进行激烈的讨论。 “有没有砸死人呀” “我哪知道,估计一家子都在里面了。唉,报应呀!” “可不是么,谁知道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缺了什么大德,遇上这个事?” “唉,造孽呀,听说孩子还不满月,女的是个做小姐的,男的是个吸毒的。” “这帮人渣死了到好啦,要是都死了社会就好啦!” 这帮邻居的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别人的不幸,同时伸张他们的正义感与崇高的道德情操。 我和吴大海走进院子,透过围观的众人看见几个大爷大妈正在坍塌的废墟上搜索这什么,有的从废墟中捡出破碎的木头估计是留着冬天生炉子。 有的挑挑捡捡那些还是完整的瓦片估计是留着修葺他们的房顶,大部分人打着救人的名义把砖头往自己家里搬估计是留着盖小厨房。 我担心他们这样会发现地道和地道里的尸体。吴大海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 “唉,我说你们怎么趁火打劫呀。看见人家房塌了,拿人家的砖头瓦片,太不像话了。” 我打算拦住吴大海,可是为时已晚。我俩立马成了众矢之的。 “什么叫趁火打劫,我今年快八十了,还不懂什么叫趁火打劫,要不你小子教教我。” “打劫什么,打劫你家里的东西了,他妈的,有本事你报警,你看警察管么,警察都不管,你管的着么。” 我拉了一下吴大海,示意他别和这帮人纠缠,赶紧回屋了。 吴大海小声的说:“成子,你就看着他们把在这搬砖拿瓦,万一发现地道,发现地道里面的尸体咋办。” 我也放低了音量说:“你还真想把警察叫来,让他们清理现场,发现地下的尸体和石室。那锦盒和银元都很贵重。要是真查出来,那尸体和棺材是有什么价值的文物,再查到咱俩头上。你还嫌咱俩摊的事少么?” 吴大海听我这么一说,也开窍了,“你的意思是说闷声发大财是吧。” 我用力的点点头,“对,待会等这帮财迷的孙子走了,你去把东西拿进来,这几天怎么提心吊胆的生活,总算有点回报了。” 当我俩走到屋门口刚要进屋的时候,水井胡同的居委会主任张姨拦住了去路,看出来她已经忙活半天了,一身的汗水,两鬓的灰尘,手臂上带着红色布箍,上面印着街道联防治安巡查的字样也脏兮兮的。 我一看这老婆子过来,准是没有好事。 “小成,小吴,你看大家都在帮助受灾的邻居,你们怎么也不管不问,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你们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还是你们从这瓦砾堆了发现了人家家里值钱的东西,想藏起来,占为己有。要不你们怎么不参与劳动,这么急着离开。”说着她转向周围那些有‘同情心’的邻居,“大家说,他们是不是很可疑。” 难道这姓张的已经发现了地道和里面的死尸,就连银元和锦盒的事她也知道?不能把,这太快了,除非她下过地道。我打量着她的样子,见她裤腿是干的,身上到时脏兮兮的。 我猜她心里似乎知道什么,但不确定,所以才有意无意的试探我,今天叫来这么多人也是太奇怪了,好像大家都等着六叔这间房子塌掉,好赶紧过来捡宝贝似的。 我必须东拉西扯把这水搅混了才行。 我说:“张主任,您说我对受灾的邻居不管不问,我想问问哪家邻居受灾了。” 张主任一听更来劲了:“你瞧瞧,你瞧瞧,你还有理了。这你们院北屋房塌了,他不是你的邻居么,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你还有没有点作为人,一撇一捺的人的同情心。” 北方委婉的骂人一般会说一个人不够一撇一捺。 吴大海在旁边说:“成子,她这是骂咱俩不是人呀。” 我摆摆手说:“哦,张主任,你说北屋这间房子呀,我们家的房子,不是邻居的。你不信你问赵大妈,她是我们院的老街坊了。” 我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心平气和,声音和蔼,面容亲切,语法准确,吐字清晰,但是却如同一计响彻云霄的大嘴巴抽在张主任的脸上。 张主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沮丧。 周围的一干有“同情心”的大爷大妈停下手里的动作,所有的目光同时满怀肃穆的注视着张主任的一张铺满粉底的老脸。 她站在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是呀,这些砖瓦,木头堆在这,这不影响周围邻居的生活呀,成浩楠你作为屋主,应该负起责任,现在是我们帮你清理了,你一进院里连管也不管,过问也不过问。你还有没有担当,有没有责任心。” 张主任一手拍着大腿,一手按着胸口可谓是苦口婆心的在道义的制高点上教育我。 “我压根儿就被打算清理呀,明天我打算自己用这些碎砖烂瓦和木头把房子重新盖起来。现在你们把砖瓦拿走了,我就不盖了。只要你开心我都可以。” 我这几句话气的张主任心脏病差点犯了。我还不依不饶的说:“这几块碎砖烂瓦你们随便拿走,但是出来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张主任彻底爆发了,他高声喊道:“哎,成浩楠,你还少拿大话吓唬我,你家房子塌了我这是在帮你清理,我作为居委会主任必须承担这个责任。我不能让这一大堆碎砖烂瓦影响大家伙的日常生活。” 我分明看到他们绝对不是在清理废墟,而是在废墟里找着什么。 我说:“有您这话就行,要是房管局的来了问起来。您也敢这么说么。”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做事情一向光明正大。” 我回到屋里拿出纸和笔,对着张主任说:“您要不写下来,好做个证明。” 气的张主任脸都白了,写下房屋倒塌影响居民日常生活,居委会强制清理的字样。之后有狠狠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俩转身回屋,当我爬上阁楼往院子中一看,北屋的砖瓦木料已经不见了,就剩下一堆灰土堆在那里像个坟包。 吴大海不解的问,“成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 我说:“你想这公家的房子塌了,不定哪天房管局来人清理废墟,要是发现地洞中的尸体,这么多人证明咱们连一砖一瓦都没碰过,更别说那地洞中的尸体了。” 吴大海一脑袋问号,“我还是不明白,咱们不管他们搬砖,搬瓦就行了,咱们还让那张主任写下字条有啥用。” 我说:“那张主任是这片出了名的坏事包儿,几块砖瓦的便宜都占,有什么缺德事儿她干不出来,有备无患呀,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咱们赶紧干点正事吧。” 当夜,我和吴大海把门窗紧闭,窗帘全都拉上,就点了一个蜡烛,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俩数着那些袁大头银元。 “成子,我数的这堆是一百六十个。” “我这是一百三十七个。” 吴大海把所有的银元倒入一个腌咸菜的酱缸里,当然那里已经没有咸菜了。他一边忙活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说:“成子,看样子这东西很值钱呀,明天我先去古玩一条街问问行市。咱们赶紧把这个锦盒打开看看,嘿嘿嘿,看看是金珠呀还是宝玉呀。” 这个精致的锦盒,做工精美,表面雕龙刻凤栩栩如生,但是我们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如何打开这个锦盒的方法,好像是一块木头雕刻以后图上朱漆似的。 “成子,难道这个盒子本身就是宝物。” 我说:“应该不能,一般的宝物,哪有这样也不包不裹,一下就这样仍在暗格里,不太可能。‘’ 要是依着吴大海的意思就把盒子劈了,看看里面有什么。 “老吴,你能不能优雅一点,这么精美的东西毁了怪可惜的。”我爱怜的抱着锦盒。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觉得这个锦盒和我很有缘。不想轻易毁了它。 “成子,这个盒子连个缝隙都找不到,更别提打开它了。” 我拿起锦盒摇了摇,里面有沉甸甸的感觉,“这里面绝对装了东西,不可能没有打开的方法,难道里面有暗锁。” “什么是暗锁?” “听说过去有些装有重要的物品的箱子,或者盒子,甚至是房间,外面没有任何锁孔或者打开用的缝隙,只有从里面打开。” “成子,又不能进去,怎么从里面打开,难道这里面一直有个人,你要打开的时候跟他说,芝麻开门,就打开了。” “一般这种盒子或者箱子,应该是摇动或者晃动,或者敲击某个地方几次。有些复杂的开锁方式,操作也就更复杂了。” 吴大海一拍桌子,“他妈的,照你这么说,就像是开保险柜似的,如果不知道密码,根本打不开。” “整个房间怎么都搜过了,没找到钥匙。” “那就是原来这个盒子的主人就没想让我们打开它,把钥匙扔了。”吴大海说道。 我斩钉截铁的说:“不对,你想,这盒子里的东西一定很宝贵,如果原来的主人不想让人拿到,大可毁了它就是了,没必要放在一个盒子里,他既然放进去,就是为了留着以后回来取,或者让别人回来取。那么打开盒子的关键就是盒子本身。” “你说这盒子隐含这开锁的密码。” 我点点头:“差不多。” 我低头仔细看着盒子表面雕刻的纹路。我总觉得这个纹路雕的甚是蹊跷,竟然刻了一头在低空盘旋的龙,而龙的上面刻着一个展翅飞翔的凤,这不合常理,一般都会刻画龙凤齐飞,龙凤呈祥,或者刻画龙高凤低。 “老吴你看,这锦盒的图案就是开锁的信息。”我将锦盒靠近蜡烛,逆着光的方向观察,竟然发现,龙和凤的身体上竟然出现八卦的暗影,这是由于这龙凤雕刻的纹路高低的微小差距造成的。我将这八卦排列的暗影,抄写在纸上后发现,竟然是把八卦的次序打乱了。 我顿时计上心头,“老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必须按照八卦的正确的顺序敲击盒子上对应的位置,才能把盒子打开。” 我将盒子摆正,按照先天八卦也就是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的顺序敲击龙凤图案的相应位置,锦盒里面竟然发出咯咯的响声,接着锦盒表面的纹路竟然发生了改变,变成龙在高空徘徊,而凤在低空臣服。伴随着变化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盒子从侧面出现一个裂缝,我从这个裂缝把盒子打开。 我和老吴也是大惊。“成子,想不到以前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工艺。” 我们还没来得及,感叹我们祖先智慧的伟大。 盒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让我们大跌眼镜。 吴大海说:“费了半天的劲,竟然是一本破书。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我说:“这本破烂的不能再破的书,被装在这种工艺奇妙的锦盒里面,必然不是凡物。” 吴大海打趣道:“是不凡,看它这么长的书名就知道。” 我看着书封皮上几个繁体隶书字体 ——《神宫门千经万纬夺天抢地了玄通真灌达秘录》 这么长的书名,肺活量小的一口气你都读不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嘲笑 这本书原本的书页已经发黄变脆了,翻起来要十分小心,书中夹杂着许多和书页不同的纸张,像是后人写的,我随意翻了翻,发现里面记录的东西,要是放在破四旧的年代,这本书早被烧毁一千万回了。 “成子,你看了半天,这本破书到底有什么名堂。难不成是武功秘籍,还是藏宝图。” 我看来半天也没看明白,不过这本书像是被人研究了很多年,里面加的注解笔记,竟然比本书的书页还要多,而且有些地方为了让人便于理解,都是用白话文加图画的形式记录的。 我说:“老吴,这书中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封建迷信,放在过去也许是个宝贝,可是在科技发达的今天,没什么用处。说不定这个机关盒子倒是个值钱的东西。” “嘿嘿嘿,那成子,你说除了这书,咱俩怎么,嘿嘿嘿嘿,咱俩怎么分呀。嘿嘿嘿嘿。” 我心想吴大海这小子,就知道钱,当初约定我拿大头,他那小头,他现在似乎有些想反悔。 我说:“要是按照当初的约定,我应该拿大头,这样盒子卖掉的钱加上银元,我拿六你拿四,你要是觉得不合适,这本书也是你的。” 吴大海一听,也不好说什么,嘴里嘟囔着,还故作大方。“唉,要是没有你,咱俩也进不去那石室,也找不到这么多银元,老哥哪有觉得不合适,我初中就不念书了,这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我也看不懂,既然说好了你拿大头,这书也就归你了。” “好,咱俩就这么说定了,亲兄弟明算帐。” 吴大海不知道,这本书未来给我带来的价值,远不是这几百个银元可比的。 我俩合计好了如何分钱,老吴就下楼睡觉去了,我一个人点着蜡烛,翻看这这本所谓的秘录。 这本书粗看之下晦涩难懂,但是大体的内容还是可以了解的,书中对于不好理解的语句都用夹在书中的注解进行说明,塌下心来还是能看个七八成明白。有些地方注解的人干脆指明需要看什么经书才能明白,可见这本书所记载的东西精准繁杂,远不是初读之人可以明白的。 我也是大概翻阅,其中有关于风水阴宅阳宅的,有关于纳甲六任的,星宿地轮的,还有什么呼吸吐纳导引的,像是金庸的武侠小说似的,我不感兴趣,直到我翻到一段讲解命理一篇,其中讲到如何通过修炼自身达到提升自己的能力开发自己潜能的一段,提到修炼咒术秘法可以改弦易张换运改命,让我眼前一亮,换运改命这四个字似乎是我的救命稻草,不过这后面记录的咒术秘法,太过繁杂,不太好懂,但是大体上和张老鳖说的差不多,不是出家就是信道,再有就是要多学雷锋做好事,为自己累积福报。 我又看到治鬼篇章,讲到通过咒语与攻击被恶灵占体的生人的穴道,以达到救人的目的,其中的手法和六叔用尖拳攻打穴位如出一辙,咒语也是十分相似,只不过书上记载的咒语更长,而且这种方法对于尸变也有效果。 而控尸,操纵尸体在书中也有记录,现在大多数人都熟知的湘西赶尸不过是控尸技术中的末流了。 不过要想学会真正的控尸术,也不是不可能。 当天在警察局被人操控的尸体也就不难理解了,但是为什么一直攻击我呢,真的想六叔说的是因为我跨鬼门关,运气差么? 我越看越觉得这本书虽然看似荒唐,记录的东西令人难以置信,我越看越觉得书中的文字看似熟悉而又陌生。渐渐的书中的文字我竟然全都不认识了。 正当我懊恼的时候,这些书页竟然全都散落的飞散到地上,正当我打算去地上将他们一一收拾起来的时候,书页竟然一页页的冲破窗子飞到了院子里。我急忙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一个小裤头,冲了出去。 门外天依然黑漆漆的,可是张主任和一众大爷大妈都没有走,还在瓦砾堆里找着什么,让我吃惊的是那个瓦砾堆已经被挖开了,竹床放倒在一旁。 我心说,坏了他们发现男尸了。 我顾不上算落一地的书页,跑到挖开的洞口前,张主任直勾勾的看着黑森森的洞口。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表情跃跃欲试,两眼圆睁,异常兴奋,就像抗日电影里的鬼子看见花姑娘似的。 “张,张,张主任,各位大叔大妈,晚上不睡觉,够辛苦的。” 张主任也不看我,依然直勾勾的看着洞口,声音似乎从地下发出来的,“不辛苦,不辛苦,挖宝这种事怎么能喊辛苦呢。” “主任,这洞里有宝物呀。” “你以为,你拿的那些东西算宝物么?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宝物。” 黑森森的洞口渐渐有了火光,那白色的棺材竟然从洞中被缓缓的抬了出来。 怎么可能,那棺材早就让我们打开了,棺盖怎么会死死的盖着的? 难道那个死人又自己爬进去,那是谁盖上的棺盖? 棺材刚被放在地上,众人如饿鬼抢食一般扑了上去。我也被众人挤的一个踉跄向前抢了几步。 棺材竟然自己打开了。 里面浑身上下画着奇异符咒的人竟然是我。 怎么可能,我明明站在这里。 这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穿着中山装的父亲,他一点也没有老只是眉目嘴脸像是化了油彩妆。一只手从另一侧挽住了我的胳膊,竟然是身穿敛服的母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无力的呼喊着。众人把落在院子各处的神宫秘录的书页一张一张的捡起来。丢到早已生起的一堆火里。 我大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烧,不要烧。我要靠他改命。” 父亲诡异的笑了起来,“改命,改命,哈哈哈,哈哈哈。” 对着一旁也露出诡异笑容的母亲说:“他都死了,他还想改命。” 他们诡异的笑容,和他们死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这诡异的笑是在嘲笑,是在嘲笑我。 棺材里面的另一个我坐了起来,“我,不对,是你都死了,还要改命。”说罢就嘿嘿的也笑了起来。 无力的嘶吼着:“不,我没死,我没死,我还活着” 眼前一片光晕,我睁开了双眼,看着洒落一地的神宫秘录的书页。 我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梦太真实了,自从父母死后,我似乎从来没有梦到过他们,或者说我和他们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这个梦似乎预示着什么。 转念一想一个梦能说明什么,索性抛之脑后。不过自从吃了六叔给的药以后,早上的小帐篷似乎比以前持久了。好像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让我很快的远离昨夜噩梦的恐慌。 今天要去超市打工,再不工作就只能吃土了,要是能坚持过三个月的实习期,要是再通过考试,就有可能成为超市的正式员工,各行各业都在天天裁人,这个年月工作就更不好找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关系门路,只能靠自己的勤快出卖劳动力吃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见死不救 我看着原来六叔的屋子已经变成了坟包,那一对土灰下面地道里的男尸最好烂了才好,过一段时间就是房管局的人来处理,发现了尸体也查不出是我和老吴搞的鬼。张主任带着邻居搬走了这么多墙砖和木料。不管是公安局还是什么传说中的有关部门查起来根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想着昨夜在秘录上看到的换运改命四个字,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在清晨的阳光下我向手心呵气,竟然是暖暖的,我看着天空,依稀看见模模糊糊的月亮,但是看不到其他星星了。似乎过了生日以后的一切不正常都在改善。 我工作的超市离我家只有三个路口的路程。经理姓顾是个中央不长头发的四十多岁的大叔。店里的员工都知道,他经常晚上玩麻将,总是眼袋深深的,一脸黑气。 作为一个店的管理者,平时自然在工作上是动嘴的时候多,从来都不动手。 但是看见年轻漂亮的女店员,就色迷迷的上去嘘寒问暖,嘴当然就要动了,有时候手也动的勤快的很。 作为一个新员工的我可就不一样了,理货这个苦差事自然是跑不掉的,要统计每天上架的商品,和售出的商品,还有那些售罄的要及时补充,过期的要按时下架,闲下来的时候还要负责店里的卫生,总之有干不完的事情。 我正满头大汗的擦地,而那个顾经理正在和一个叫张曼婷的女店员嗨聊。 “哎哎哎,我说你,新来的,会不会擦地呀,不会擦地别在这干了,你瞧瞧你擦地这是什么,地砖都让你擦花了。”经理颐指气使的展示他领导的威严。 我一脸的无奈,擦地还有会不会的,我没有理他,埋头干活。 这时经理腆着孕妇似得大肚子在苗条的女店员张曼婷纤细的腰间磨蹭着,炫耀说:“你看看,我这帮小弟,不骂不行,连个地都不会擦。什么都让我费心。” 一嘴黄牙呲到唇外,都快要咬到张曼婷五官清秀的小脸儿上了。 说着就拉过女店员的手,“你就不一样,你看你这手,就不是干这个粗活的,我跟你说我可是会看手相的。” 女店员甜甜的声音说道:“那顾经理,您可够辛苦的。又培训员工,又给员工看手相。”说着另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在顾经理的胸脯摸索着。 我去,这女孩莫非有恋父情结,这姓顾的都快和他爸爸一样大了。 “哎,我说你,闲着干嘛呢,没看见我培训新员工呢。”顾经理不耐烦的说道。 我仔细的端详这顾经理的黑脸,和深深的眼袋,没有说话。 顾经理见我愣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请你来是让你看天的。” 我总觉得他的面相和我昨天看到神宫秘录上讲的十二恶相中的青皮面有些许相似。见他这么颐指气使,本不想说破,但是谁知道神宫秘录上说的是真是假,姑且当成真的用他验证一下也是无妨。 我说:“顾经理,你最近是不是赌运不佳?” 那姓顾的见我在漂亮女孩面前说他赌运不佳,必然矢口否认,“哈哈哈,哈哈哈,哎呦,你小子不应该在这擦地,而应该去摆摊算命呀,但是算命恐怕你会饿死,告诉你老子赌运好的很,看见这辆雅阁了么”说着一指停在店门口的本田雅阁,“这就是老子赢回来的。” 秘录上说凡生青皮面者,必五运皆败,殁于五金撞打,多为前世冤亲债主索债所致,当救不救。 如果秘录上所记载属实,这个男的应该是被车撞死,要不就是被金属物品敲打而死,如果我能知道他的生身八字就能根据秘录上讲的命盘推演的方法,算出他何时死于何地,就能教他避祸了。 救人一命那是功德无量呀,可是这个对于我有难度: 第一他不信任我,更是瞧不起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和人谈生论死,什么人能信呢? 第二,就是他信任我也不能帮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命盘推演的方法我还真不会。 一来见死不救也不好,大小是个性命,也想给自己找个面子,我诚恳的说:“顾哥” “哎哎哎,顾哥,也是你叫的,别以为自己是谁。” 我心想,你他妈的要是真出了意外,可别怪我。 我还是诚恳的说道:“那好,顾经理,您要经常晚上打牌,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开车要注意安全。” “你小子是说我开车会出意外,嘿嘿,你倒是想开车出意外,问题是你有车么,哈哈哈。” 说罢笑的更畅快了。 女店员见我没有恶意,就也学着顾经理的口吻说:“你瞧瞧,这小子,嘴还挺会说好话的。” 我又看了看女孩的脸,看不出她有什么毛病就没敢多看,擦地去了。 我刚转过身去没拖了几米,就听见后面,汽车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砰地一声,原来是一辆刹车失灵的客车撞向顾经理的本田雅阁,那个顾经理正在车前向那个女店员炫耀车的配置与性能。 他哪里会想到停在原地的雅阁车会因客车的撞击动起来,自己当场就被撞到在地,从身上淌下的鲜血,顺着地砖的缝隙渗入地下,大地注定要在此时此刻吸干他的生命。 女店员当时就在旁边,就差三十公分,女生尖锐的嚎叫,掩饰不住她的惊恐,裆部阴湿的痕迹连接到了裤脚,还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我靠,这神宫秘录也太准了,要不就太巧了吧。 当时,顾经理躺在地上口鼻出血,还没有断气,其他店员电话叫救护车,但是由于发生了交通事故,本来就拥堵的马路更是拥堵不堪,还没等医生赶来,顾经理就断气了。 这正暗合了当救不救的批言。 后来听老店员聊天才知道,他跟人赌钱打牌欠了一屁股的债,雅阁车根本不是他的是向朋友借的为了向女孩炫耀用的。 其实我可以救顾经理的,但是一切都太突然了,如果我能劝他听我的话,也许就没事了。我心中稍稍有些不安,觉得她的死多少和我有点关系。 没过多久,交警大队,火葬场,还有急救的车辆都来了。 令我意外的是,吕晓涵竟然从一辆车身写着交通警察的桑塔纳上下来,她不是刑警大队么,怎么去当交通警察了。 交警为了核实事故发生的前因后果,一一询问在场围观的群众,当问到事情经过时,所有群众充分履行积极配合警方核实取证的义务,众口一词,异口同声的说事故发生时候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无奈之际,吕晓涵一眼看见了拿着拖把,穿着超市工作服的我,几步走了过来。 “你应该知道,事故发生的过程吧,说吧,配合警察取证,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也义务和必须承担的责任。” 我心想,为什么万千众生之中,你偏偏选中我一人,吕晓涵似乎看出我知道什么似的。 我假装套近乎,“吕警官,最近还好吗,您不是做刑警么,怎么最近来交警大队工作呀。” 吕晓涵似乎根本没再听我说什么,继续问道:“死者,你是不是认识,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说:“吕警官,这是交通事故,您按刑警询问凶杀案嫌疑人的思路可不行,你也看见了,这个男的是让车撞死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话音还没落,刚才和顾经理打情骂俏的女店员指着我说,“那个新来的说让顾经理小心车祸,结果顾经理就让车撞死了。” 吕晓涵听罢,秀美的双眉一挑,嘴角微微上翘,“原来,这个事果然和你有关。” 神宫秘录上说的一点不错,凡早夭者,必先近官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怪女孩 吕晓涵调阅了超市门前的防盗摄影机的录像,镜头刚好摄录到客车撞到雅阁车的一幕,本来就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吕晓涵还是依照目击者的处理流程,让我录了一下午的口供。 最后吕晓涵将我送出交警大队,十分不解的问我:“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出车祸。” 我挠挠头憨笑的说道:“我也是信口胡说的。对了,吕警官,你现在怎么来交警大队工作了。” 吕晓涵含糊其辞的回答:“额,现在这个季节,交通事故高发,他们忙不过来,我过来帮几天忙。” 我担心是上次大闹警察局的事件,可能对她有什么影响。她不好意思说。 “吕警官,我,我,上次能得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以后,我是说如果以后能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效劳。” 话说出去我就后悔了,人家是警察,我一个待业青年能帮的了她什么忙。 吕晓涵倒也没介意,她微笑的说道:“那是当然,警民合作是构建和谐社会良好秩序的重要基础。” 我傻乎乎的看着她,她这些词是不是要天天背呀,要不怎么应用的这么熟练。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去超市上工,晚上回到家就研究那本神宫秘录。 那个和死掉的顾经理暧昧的女孩张曼婷,是个高考落榜生,家庭条件不好,落榜后就没有重读,而是选择打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本以为靠上顾经理,以为日子会好过,可是顾经理就这么出车祸死了。 过后的几天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一个花季少女的可爱与活泼,一下成熟了十几岁,每天的打扮也是偏向成熟,浓妆艳抹形容她似乎也不恰当,人家化妆是为了更漂亮而更有魅力,她化妆则是在擦了厚厚的白色粉底上,画上重重的眉毛,深深的眼线,大红大红的嘴唇,让晚上的顾客都不敢进来消费。 工作也是笨手笨脚的,总犯错误,不是把降价商品放到了特价区,就是用刷厕所的刷子清理货架,在不就是擦了一个小时的地,结果发现整个一个小时擦得都是同一块地砖。 更奇怪的是,只要我也在超市当班,无论我干什么她就在旁边也干什么,并且是用他那双画了深深眼线的眼睛盯着我。 那是一双无神的眼睛,一双没有了生气的眼睛,一双就像顾经理临死时候的眼睛。 我总是想避开她,可是她总是无时无刻的像个幽灵一样在我周围出现,要想避开她除非上厕所的时候,总不能我来上班,天天在男厕所里呆着。 她这样做是要告诉我顾经理的死,是我造成的么。 一天赶上晚班,店员很少,我在收银台前无聊的发着呆,到了九十点钟的时候本来客人就很少了,几个岁数大的店员在休息室里面等着下班,张曼婷像个幽灵一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这可怎么是好,她画个死人妆在店里晃来晃去,那还有人敢进来买东西,知道的是给活人准备的超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死人服务的寿衣店。 我实在按捺不住了这些天的压抑,看着她那个怨毒的眼神,就像是我弄死她的姘头似的。 “张曼婷,你来一下。” 她像一阵风一样飘了过来,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道让人直打喷嚏。 我向后退了几步,她幽怨的靠在收银台前。 “成哥,有什么事吗?” 她一边说,一边把舌头伸到嘴唇外面,舔弄着唇上殷红,她的嘴唇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唇膏,离近了就能看出来,她大概一次用完了整整的一支唇膏。脸上的其他部位就更别提了。 明显的看出她已经不正常了。 张曼婷一只手从额头轻抚到自己的脖颈,伴随着粉底的粉末如同头皮屑一样掉了下来,手又继续向下轻抚着自己的左胸,同时还不停的朝我脸上吹气。 我想她是想撩拨我,但是这笨拙的动作实在让人可笑。 我结结巴巴的说:“张曼婷同志,你没事吧,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张曼婷幽幽地说道:“成·哥,干·嘛·去·医·院·呀,你·要··是·有·空·就·陪·妹·妹·我·喝·个·咖·啡。咱·们·谈·谈·心。” 这几句话说的让我觉得她就是个张曼婷牌打字机,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现在才注意她不是故意这样的。 张曼婷一边说话一边揉着自己的左胸,不过这个动作确实撩拨到我了,毕竟是十九岁丰满的少女做着这个妩媚的动作,我想是个男人都应该受不了的。 我又向后退了几步,“你要是不舒服,今天就早回去吧。店长不在,没关系。” “没·关·系,好·呀,那·咱·俩·一·起·下··班,去·喝·个··咖·啡,谈·谈·心。” 这女孩动作僵硬,说话语义重复,难道她被那天的车祸吓成神经病了,不能呀,要不就是她本身精神就不正常,在不就是她让一个患有花痴的女神经病的鬼上身了。 张曼婷撅着小嘴,做出娇嗔的姿态,“成·哥,好·不··好·嘛?” 我说:“今天是不是太晚了,改天吧,改天我约你。” 这大晚上和你出去,怕别人把我当成赶尸匠。 “那·好,我·就·当你··答·应·了。”说完她还靠在收银台一双无神的双眼看着我。 “那你还不去忙,你在这影响别人结账。” “哪·里·有·人·结·账,不·过,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听··你·的。”说完她动作僵硬的扭腰摆胯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我想她一定有问题,不过我现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如果能帮她尽量帮她,这个女孩也是够可怜的,秘录上说神宫秘录上说要行善积福,或可易改玄命。 这行善积福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要多帮助那些有危难的人,就是为人民服务,就像雷锋同志那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他。 哎,可是话有说回来了,雷锋貌似就是活了22岁,还是死于意外。 想到这,突然我的世界坍塌了。 用橡皮擦掉这些令我坍塌的字符,只留下要——我要帮助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约会 转天的中午,好久没赶上暴雨了,外面阴天打雷,店里根本没有客人,几个店里的老员工嚼舌头,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杨姐一贯三八,最喜欢聊别人的隐私,尤其是对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尤为感兴趣。 “你们看张曼婷那小妮子,这些天工作拿东忘西的,走道腿都一瘸一拐的。” 旁边的老庞说:“为啥一瘸一拐的?” 小李一阵猥琐的浅笑:“庞哥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准是那小妮子晚上太辛苦了,哈哈哈,哈哈哈。” 杨姐也是不敢太放肆的笑,“谁说不是呢,我是过来人,我还不明白嘛,年纪小身吃不消呀。” 老庞说:“什么,年纪小吃不消,那就是说你吃的消了?” 杨姐戳了一下老庞的脑门,“去去去,回家问你老婆吃得消吃不消去。” 说罢老庞就嘿嘿的笑起来。 我在旁边理货,听了他们的交谈,也是觉得诧异。张曼婷的动作最近越来越怪异了,身体僵硬,动作呆板。 一点半的时候,张曼婷上岗到班了,外面的暴雨把她从头到脚淋的那叫一个透,她一进来,我,小李,老庞顿时傻眼了,被雨水打过的衣服包裹着她少女玲珑的曲线,我赶紧低下头,这么盯着人家看不好,主要是不敢看她的脸,被雨水弄湿的妆容,够三十个人看半个月的。 张曼婷动作依旧动作怪异的进到更衣室换衣服,我们这样的小超市,更衣室是男女共用的,一般里面有人换衣服的时候就将门关上反锁。 可是张曼婷连门都没关严 当我从仓库搬汽水出来的时候,刚好路过更衣室,一阵过堂风将门吹开,我下意识的朝着门里瞥了一眼。 女孩不着寸缕的后背对着我,正对着镜子描眉打鬓,她正专心致志的往她的脸上涂抹粉底,那光洁的肌肤,紧致的肌肉,纤细的腰身,不仅让未经历异性的我有些心驰神往,当我凝视片刻,背上画满了打量的像是某种符文,我仔细的端详这些符文的笔画,顿时想起和纸盒夹层中的那些纸张上的图案有些许相似,或者说是如出一辙。 要不那些东西我怎么看不懂呢,原来六叔交给我的东西竟然是一种符文,看来后背的符文隐藏着玄机。 是谁往她的背上画了这样的符文呢? 这些咒符和张曼婷的奇异举动有关系么? 写这些符文的人到底用以何在呢? 难道是六叔,六叔不是在坐牢么? 正当我愣神相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已经换完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 依然是那副鬼样子,说话像打字机:“成哥,好看吗,没事,喜欢看可以随便看,我又不收钱。” 坏了被她发现了。她略带嘲讽的语气让我感知到她心中的不快。 我故作镇定的说:“张曼婷,你的后背脏了,在哪蹭的脏东西。” “我的背,我的背脏了?” “是呀,也不是脏了,就是好多符文似的东西,是谁给你写上去的。” 她那一如既往扑克脸,现在却闪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说道:“你想知道么?”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张曼婷又说:“晚上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我去你家,不太好吧,要不你现在告诉我得了,就是一句话的事。” 张曼婷把手指竖立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着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小声的说:“现在是白天,可不能在这里说。” 说完张曼婷伸出丁香小舌舔舔自己的手指。 我俩留下对方的手机号,张曼婷说让我下班等她的短信,之后就迈着怪异的脚步去干活儿了。 只有弄清楚,那些纸上写的内容,才知道六叔为何要把这些画着符文的纸张交给我。六书说能救我的命,很可能不单单指的是那药丸。 六点的时候,我离开超市,但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个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在附近的麦当劳找个角落里靠着落地窗的位置坐下。 做卫生的阿姨,看我一个人,什么东西都不点,一脸厌弃的收拾这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我是个过日子的人,还没到晚饭能去麦当劳消费的地步。 不知是因为没谈过恋爱还是什么,我对今天晚上去张曼婷家里很紧张也很期盼,似乎要发生什么。 我先给吴大海打个电话,“老吴,是我,我今天晚上可能晚回去。别把院子的大门锁了。” 我跟他说了,有个女孩晚上约我去她家,吃惊的吴大海在电话的另一头差点没把舌头咽下去。 “哎哎,我说成子,你小子,可别冲动,这个事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臭豆腐。要是,我是说要是,你可要温柔点。” 我说:“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家里还有家人呢,什么要是,要是的。” “你看你,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提个建议,你还让不让广大人民群众发表意见了。” “好了,我不和你扯犊子了,我这话费快没了。” 就在我挂断电话的同时,一个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点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短信上说:千万不要去,它的家里不干净。 家里不干净,什么意思,是说她家里卫生不好,还是说她个人作风不好,从事这皮肉交易。 还是说她家里有什么东西。 可是对方竟然用的是宝盖头的它,而不是用的女字旁的她。 对方真的是说张曼婷么。 问题是是谁发短信提醒我的,我马上回了一个短信: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等了半天对方没有回答。 我试着拨打过去,对方一直是占线。 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让我心情凉了半截,可是回想起张曼婷怪异的举动,打字机的说话方式。这些从顾经理死后就开始的现象,也是难以解释。 今天去她家里一来是为了搞清楚背上的符文,二来是为什么她身上出现了这么多怪异的举动。 神宫秘录上说,若无邪常持清静心,则常清静矣。 这是在我旁边的大落地窗子上的玻璃上出现了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冲着我呲牙咧嘴的笑着。 吓得我差点坐到地上去。当我缓过神来,那个白脸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一字一字的说:“成哥,怎么不点东西,我还没吃呢。” 张曼婷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着她。还没等我问她,她坐在我对面,就点了一个巨无霸汉堡,狼吞虎咽起来。 她咯吱咯吱的嚼着汉堡,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总感觉她不是在咬汉堡而是在要一个人的颈动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巧遇 “张曼婷,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背上的图案是谁画上去了吧?” 她用吸着吸管,咕噜咕噜的喝着可乐。若无其事的摇摇头,之后把可乐推到我的面前。 “来,你也喝呀。”说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不知是有意挑逗我,还是下意识的动作。 我端详着此时的张曼婷,除了化了一个像女鬼一样的妆容,但五官端正,一双眸子虽然暗淡无光,但是却依然能让一个正常的男光棍,胸口有一万头小鹿乱撞。 “这这这,不太合适吧。” 我傻笑的挠挠脑袋。 张曼婷撅起小嘴故作怒态。此刻让别人看我俩分明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只好接过吸管,那吸管上还有女孩的口红印记。当吸管靠近我嘴边时候,吸管口传来女孩唇膏的味道。 但是这香味带着一股隐隐的怪味。 是塑料的味?像是燃烧的聚乙烯。 我想我是想多了,温热的吸管带着女孩口腔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可乐入喉,穿过食道进入身体,却感觉四肢百骸都燥热了。 “怎么样,好喝么,你和的是汽水,又不是酒怎么脸都红了?” 张曼婷依然一字一字说话。 我不知所措的躲开他凝视我的眼神,“天热,天热,我有点上火了,额,不不不,中暑了。” 张曼婷笑了,僵硬的笑了,但是笑的却发自内心。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是个贫困生,根本没有女孩愿意和我走得近,和我做朋友。到了大专更是别说女孩,就是同宿舍的室友,也很难出去一起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和冷饮。这些年除了念书混个文凭,就是打工讨生活。好像已经忘了生活,而是每天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张曼婷见我愣神了,就说:“成哥,天不早啦,你送我回家吧,到家我就告诉你。” 渐渐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要是有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我说了一声好,就站起身来,当我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也要起身,但是她似乎一个不稳,正好撞到我身上。 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她的腰,我感觉展开,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你不扶我,我就摔倒了。” 说完张曼婷就挽起我的胳膊,说道:“走吧,咱们回家。” 我俩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见我俩这样,态度十分不友好,不知道是他嫉妒还是看不惯一个靓丽的女孩挽着一个屌丝男孩的手,虽然这个靓丽的女孩脸有些惨白。 司机师傅冷漠的说道:“去哪?” 张曼婷说:“唐山北路安平里。” 我从后视镜中看出司机师傅眉头一皱,估计是对张曼婷的语气有些诧异。 我又重复了一边,“是唐山北路安平里,在河北区紫金山大街那块。” 司机转过头来,用游移的眼神扫视这我俩良久。 低低的说了一声:“嗯。” 就发动了车子。 吃上三个人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开了两个路口,司机先开口说道:“怎么了,老弟,送对象回家呀。” 我没作过多的解释就说:“不是,就是送女同事,天晚了一个女孩不安全。” “这倒是,现在世道太乱,这晚上走夜路,一个男的都危险。你说是吧?哎,我看大妹子,是不是喝多了,可别吐我车上。” 这个司机,是在套我的话,我们从麦当劳出来,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还能是喝过酒的?张曼婷也不搭腔。 我说:“嗯,不是,她工作太累了。” “哦哦,老弟做什么工作呀。” 这个司机有意无意的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话里话外不离我俩。就想解放前盘问老蒋留在大陆的特务一样。 正当我应付这他的话,前面两辆警车横在路中央,闪着警灯。旁边立着告示牌,上面写着:检查酒驾,停车配合。 司机把车按这交警的指挥听到了路旁。 怎么那么巧,吕晓涵走了过来,先是敬了一个礼,司机很配合的摇下车窗,向吕晓涵手里的酒精测试仪吹气。 吕晓涵似乎看到了我,又过来和我打招呼。 “这么巧呀,你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干什么去。” 我放下车窗:“我这不送同事回家吗,吕警官还要值班呀?” “是呀,查酒驾。” “够辛苦的。”我说道,这时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 “回见。” “回见。” 我向吕晓涵道别。 车子又飞速的在高架桥上行驶,司机说:“老弟下了高架桥,就是紫金山大街,马上就到了。你还认识交警呀,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交际面还挺广的。她不认识你朋友吧,要不怎么只和你你一个人打招呼呢?” 等等,刚才吕晓涵的的确确是说你一个人去哪,一般遇见这种情况会说你们去哪。 她难道没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张曼婷。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她正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象是个木头一样随着车的颠簸微微的摇晃着。 难道吕晓涵看不见张曼婷。而我和司机都能看见,怎么回事,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车突然停了。 “小老弟,你是在这下车,还是我给你开进去。” “不用了,就在这下车。” 还没等我说话,沉默无语了一路的张曼婷开口说道。 这一声是这么的突兀。 张曼婷从斜跨在身上的包包里面拿出钱包,是一个长宽的钱包,那个钱包这么大,似乎里面的钱也比一般的钱要大许多。 张曼婷穿着黑色带花边的连衣裙,身上没有口袋,她一个女孩子用这么大的钱包,放在一个画着艾梵迈商标的女包里面,这个艾梵迈牌子的包,店里很多和她同龄的女孩都在用,不过她的包,似乎为了装下这个大一些的长宽钱包,要比一般的女包大了一号。 难道她钱包里装的是冥币,冥币的个头一般都比人民币要打一圈,所以钱包和挎包都制作的大了一圈。 她打开钱包,里面装满了红色的钞票,那么多钞票的厚度足有一个厘米。 一个打工的女孩哪里来到这多的钞票? 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画着毛爷爷的百元钞票,那张毛爷爷的脸竟然是笑着的。 “不用找零钱了。”女孩冷冷的说道。 司机满是汗水的手抓过钱来,也没细看,待我们下了车,汽车一阵咆哮就开远了。 我心说,这老小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跑来。 我转过头来看着张曼婷站在漆黑的楼巷口,冲我招手,我现在才想起来新闻上说过唐山北路安平里的筒子楼,原来是天津毛染四厂的职工宿舍,毛染四厂倒闭后,这些楼早就被判定是危楼了,谁会住在这里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上楼 在漆黑的夜晚,张曼婷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画着惨白的女鬼妆容,如同勾魂的使者向我招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硬着头皮和张曼婷在破旧的楼巷间穿梭。 周围破旧不堪的筒子楼,房顶杂草丛生,怎么看怎么像是多年无人打理的荒坟,如果硬说是给人住的还不如说是给鬼住的。零星的有几扇窗子里面泛着昏黄的灯光,大部分房子应该已经没人住了。 我们走到安平里16号楼时,墙壁上写着安平里的字样,早就由于长时间的雨水侵蚀已经看不清楚了,尤其是那个安字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看上去像个不字,也就是‘不平里’。 张曼婷拽了拽我的衣角,“快到了,就是前面的四门。” 四门,死门,鬼门关,不禁让我这样联想。 我朝楼巷的最深处望去,一个黑洞洞的楼道口,门楣上的四字也是被雨水侵蚀的不成样子了,怎么看都像是‘死’字,死亡的死字。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张曼婷就在我旁边,是谁拍了我的肩膀。 我没敢回头:“我不认识你,你拍我肩干什么?” 见我没有回头,那个拍我肩膀的人,转到我的面前,探着身子,皱纹堆累的脸伸到了我的面前,“哎呦,这小两口,这么晚了,刚回来?” 一般晚上有出来遛弯的老人,总喜欢找人聊天,估计是把我和张曼婷,当成是别人了。 我说:“您认错人,大妈” 我还没有说完,就打量这这个老太太,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个老太太,都一般年纪了,身材还没有走样,依然前凸后翘,有着年轻女人的风韵。身上穿的衣服老旧不堪,但是脚上却穿了一双高筒的皮靴。手里抱着孩子,谁大晚上抱着孩子在楼巷间转悠的。 我朝那孩子仔细一看,这个孩子圆睁睁的眼睛,连眼睛都不眨,我凝视了那个孩子很久,果然,这个孩子不眨眼睛。 这是个死婴!!! 突然老太太,两眼圆睁的看向我:“我想起来了,你俩不是出车祸都死了么,怎么嫌弃阴曹地府生活水平不好,又回来了?” 我听她说完,就马上拉起张曼婷朝楼道口跑去。 “张曼婷,你家门口怎么有这种神经病。大晚上的出来吓唬人。” “我家门口,什么我家门口,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她。”张曼婷幽幽的说。 此时张曼婷一字一句的说活,听起来要让人安心的多了。 我们走进了楼道的时候,一楼的下水道好像堵了。 一个瘦的能看见骨头的男人,正站在楼道里一个巴掌大点儿的排污井前用一个竹坯子使劲的通着。这人年纪不小了,光着脊梁,皮肤很白,白皙的白,头发也花白了。 这么大的年纪怎么晚上还要出来工作,想想自己可能以后老了也是这个光景。 我们走过身边的时候那天男人还在念叨着周杰伦的双节棍: ‘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一再重演,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他好像记错词了。 我们小心的绕过那个男人,唯恐把自己的衣服蹭到脏东西。 二楼只有一个单元有人居住,到了仲夏夜的晚上,天气还是闷热难忍,这家人把房门打开,靠着楼道的过堂风避暑降温,那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穿着衬衫和长裤,像是个上班族,笔直的坐在门口,一下一下机械的扇着蒲扇。 呼哒呼哒,呼哒呼哒。 当我俩路过时,他那半闭半睁的眼缝里黑色的眸子,注视着张曼婷的腰身。 这个居民区早就是危楼了,怎么还有人住呢,而且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大晚上待在外面活动。 记得曾经电视台就安平里居民拆迁问题做过专栏节目,说是政府为他们设置了拆迁安置房,但是还有很多钉子户不走,可能是拆迁费用谈不妥。 果然这些人神经兮兮的,谈不妥很正常。 我俩接着上了三楼,一个背对着我们,半蹲在地上,手臂张开的人拦住了我们。 那个人闭着眼睛。 “大哥,麻烦您,借过一下。” 那个拦住去路的人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大哥,我都快能当你爷爷了。” 说完他侧过身去,依然是这个半蹲在地上,手臂张开,手心相对的姿势。 我也是练过八卦掌,怎么也算是练过内家拳的人。 我就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额,大爷,您老这时练的什么功夫呀。我怎么没见过。” 这个男人不紧不慢的说:“我练得这是上天入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啊,啊,啊。” 说完还拉个长音。 他这功夫我好像在哪听说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接着楼道破旧的窗子摄入的灯光,我发现那个男人的头发是黑色的。 他又闭着眼,专心的练这个什么上天入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我真怀疑这个功夫是不是《神宫门千经万纬夺天抢地了玄通真灌达秘录》记载的,因为他们都有这么长的名字。 这是老式国企职工宿舍楼,都是些四层到顶的筒子楼,张曼婷就是住在第四层。 她走上前去拿出钥匙在锁孔上捅了半天,门才吱扭一声打开了。 “进来吧,快进来吧。”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潮湿的木头发霉的气味。 这时我脑海里出现刚才短信的内容,它的家不干净。 难道这个不干净是指一楼下水道堵住了,还是指她家里不卫生。 我战战兢兢的走进去,这是一间直门独,就是房厅和卧室连在一起,大门正对着的就是阳台,右侧第一个门应该厕所,第二个门应该是厨房。 就这么简单的格局一眼就看过来了。 卧室里拉了一条绳子,绳子上挂了三条女生的三角裤,和两个罩罩,可能女孩子把内衣凉在外面会害羞吧。 床上的被单凌乱的堆在一起,床头的梳妆镜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子和盒子,应该是化妆品。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还有没有吃完的泡面。还有几根蜡头,想必是这里总停电。 我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进过女孩的闺房,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进来,进来,别在门口傻站了。” “我,我,我就不进去了,我这也送你回家了,你告诉我你背上的符文是谁画的,我就回去了。” “成哥,你先进来坐,你大老远的把我送回来,怎么也要喝杯水。” 说完,张曼婷把门关上,拉住我坐在沙发上,在狭小的空间里,女孩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异常。 张曼婷拿着水壶接了一些水,放到厨房的煤气灶上。那灶火忽明忽暗,若有若无,这样的灶火估计一辈子都不能把水烧开。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是先回去吧,天太晚了,晚上没有车了。” 张曼婷过来又拉着我的手,把我按在沙发上,我竟然没有想要反抗。 她站在我面前,正对着我,举起右手摸到自己的脖颈后面。 屋里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 她一只手向后,一字一句的说:“恐怕你今天走不了了。” 她把手伸到脖子后面要干什么,难道她要把自己的皮接下来,为什么她脸上化的妆这么奇怪,其实是她把皮接下来后,放在这张茶几上,就想小学生作美术作业一样,一笔一笔一划一划的画出来的。由于她的人皮不是长在身上的,而是穿上的,所以日常的一切肢体动作才如此怪异。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女孩转过身来说道:“帮我把后面裙子的拉锁拉下来。” 她不是要脱下人皮,而是要脱下那黑色的连衣裙。 我傻愣愣的站起来,帮她将裙子脱到要急,女孩的后背展现在我的面前,上面还有令人百思不解的符文。 “为什么说,我走不了了。” 张曼婷指着外面的天空,“你看,天阴的不行了,要下雨了。” 我朝着窗子外面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她是怎么看出来要下雨的。 张曼婷话音还没有落下,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女孩当着我的面,把裙子全都脱了下来,扔到了床上,纤细的腰肢富有年轻女孩特有的魅力,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女孩子的身体。 她穿着黑色的胸衣,黑色的三角裤。 全是黑色。 为什么是黑色? 我只知道黑色代表死亡。 女孩转过身,见我看着她愣神了,就痴痴地笑了,外面起风了。吹的屋里的白织灯晃来晃去的。 “你先坐吧,我去洗一洗。” 说罢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入卫生间, 随即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还是第一次进入女孩的房间,没想到竟是这般景象,但是自己还多少有点小兴奋。 不过这座楼里的人包括张曼婷的怪异行为,又让我惴惴不安。 不一会儿,张曼婷从浴室出来,她只穿了一件长款的白色大v领吊带儿背心,背心的下缘刚好盖住下身,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她擦拭着头发。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先穿上衣服,我回避一下。” 张曼婷满不在乎的说:“回避什么,你不是看过了么。” 女孩低着头,坐在我的对面白皙是双手反复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双没有表情的脸孔面对着我。 “那天,你刚说完让老顾小心开车,结果他就被车撞了死了。”女孩的声音轻柔似乎没有任何语气,就像机器人一般。 “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大晚上还是别提他,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我仔细的看着女孩的双眼,那瞳孔在昏黄的白炽灯下,显得异常的深邃。总觉得她的眼睛和那楼下老太太怀里抱着的死婴的眼神无异。 女孩边说边给我倒水,她颤颤悠悠的将水壶拿起,看也不看茶杯,就倒了下去。 “成哥,喝水。” 边说边将茶杯推到我的面前,但是茶杯已经推开了,手里的水壶依然倾斜着倒水。水哗啦哗啦的倒在桌子上,在静静的房间中显得那样的突兀。 “怎么不能提,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帮她画的么?” 谁帮她画的,没错,张曼婷的确是这么说的,谁帮她,这个她字。 一般应该说谁帮我画的,可是她却说谁帮她画的,难道说话的人不是张曼婷 我盯着她纸一样的白脸,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这个丫头人称代词使用混乱。 她继续说道:“是顾经理画的。”她说话的同时外面一个炸雷,哗啦哗啦的雨声隐隐的淹没了我们的谈话。 “什么,顾经理不是已经死了么?他什么时候画上的?” “对,他是死了,就是在他死的当天晚上画的。” 张曼婷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死死的盯着张曼婷的黑洞洞的眼睛,看一个的眼睛能否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瞳孔比一般人的大了许多,那个时候美瞳还没有流行,她不是带了美瞳,就是 一般人死之后瞳孔会放大五倍。 说着女孩几步走过来,竟然抱住了我,我顿时脑子就懵了。同时伴随在屋内白炽灯的熄灭,女孩的身体让我热血沸腾,我似乎感受到了,我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股热血直冲我的脑海。 我粗重的呼吸吹在女孩的头发上,女孩的头发一起一伏 等一等怎么这女孩身体这么轻,我竟然感觉不到她的心跳,怎么这个女孩身体像是纸做的似的。 这不对劲的感觉,瞬间让我清醒了。我想将女孩推开,可是没有分量的身体竟然怎么都推不动。 我大喊:“张曼婷,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 与此同时我旋转身体,想凭借这离心作用将张曼婷甩出去,当我转到正对镜子的时候,竟然发现里只有我在自娱自乐,像是一个人在跳舞似的。 不好,这个女的有问题,我急忙心中默念从神宫秘录上看到的清心咒,这咒语有防止邪魔外道摄住心神的作用 我立刻拔颈抗项,提意领气,跺脚踏地,口念真言: 布托,吉拉和,尼接拉和,接驾拉河尼,轰 布托,吉拉和,尼接拉和,接驾拉河尼,轰 布托,吉拉和,尼接拉和,接驾拉河尼,轰 当我念了三遍,发现镜子中我的双眼闪过一丝白光,白光过后镜子中赫然站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张曼婷,只见她四肢被黑色的绳子一样的东西绑在镜子里,她用双手还能动弹,并不时的从镜子中敲击的玻璃,像是在说话而我却听不到。 我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她是怎么被放到镜子里的? 那镜子外面的张曼婷又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