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殒》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心纯人不纯】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玉殒 作者:塞上 第1卷 第一章 强盗的遭遇 他贼心不改,刚刚从监狱里出来一个礼拜,每天走在街上,瞄着女xìng的手提包,心里痒痒的。 午夜时分,在僻静的西山街守伏了两个多小时的李达旺终于看见一个行人。那是一个高个子女孩,身上斜跨一只长带背包,她独自一人从东向西走来,到了一个路口向北拐去,李达旺见此时路上无人,再也忍不住歹意充胸,就悄悄尾随其后。 天空的浓云散去,点点星光泻下,马路两旁的树木不再朦胧。李达旺跟着女孩走了很远又拐向了右面一个黑黑的小巷,小巷幽长,昏暗寂静,两面都是民房的院墙。李达旺没有隐身之所,只好装作夜行之人,像个幽灵一样,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女孩的后面。 女孩那个修长的身影始终也没有离开他的视野,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得得”声在小巷回dàng,李达旺的心一阵紧似一阵地狂跳。 这一带属于城市的棚户区,又兼已近城市边缘,不用说午夜,就是晚上九、十点钟,人们便纷纷躲在家里,长长的小巷几乎就成了死亡世界。李达旺并非怕被别人撞见,他只是觉得这里发甚,那种感觉已经超过了他想抢劫女孩而引起的惊慌。 李达旺悄悄加快脚步,离女孩的距离正在接近。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女孩发觉后面有人,但是她没有注意,以为是像她一样的午夜下班者。 就在小巷出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李达旺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飞手夺过女孩的背包,快速向前跑去。 “抢劫了!抢劫了!抓贼啊” 女孩的喊声像一束束钢针从李达旺身后飞来,直穿入他的后背,使他感到浑身发冷。 李达旺顾不得回头观望,拼命地向小巷深处跑去。 后面女孩的喊声不断,高跟鞋的“得得”声也加快节奏,女孩正在拼命的追来。 突然,李达旺觉得后面的“得得”声中又加入了“噗噗”声,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身后zhà响:“站住抓贼呀” 李达旺已经跑到小巷的尽头,看见一条左右的小路,他慌不择路,一头向左拐去。在他刚要拐弯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小巷里除了那个女孩之外,又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而且他正箭步如飞地向自己追来。 李达旺此时已经心慌意乱,手里拿着背包,天黑加上小路起伏不平,他根本就跑不快,想扔掉背包又舍不得,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而窜。他跑出去五百米后,前面已经没有了房屋等建筑,再向前是一条柏油路,柏油路过去几百米就是一片新开发的小区,向右是一条土路,土路横穿一座小山直通城西薛镇。 他没敢径直向前,而是向右拐去,冲上了那条山林土路。 后面的脚步声和喊声仍然很近,当李达旺跑上一段坡路,穿行在林中小道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他想,不能这样一直向前跑,应该躲到树林里去。 本来是午夜,茂密的山林里更加黑暗无边,李达旺向四周一看,模糊不清,只是黑朦朦一片,他把心一横就冲进了树林之中。 李达旺又跑出去两三百米,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踉跄就摔了出去,好在林中树木空隙间都是低矮的荒草和厚厚的腐植,他没有摔伤,但是他爬不起来了。 李达旺趴在那片小树林里,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的头呼呼冒着热气,嗓子冒烟,两只眼睛金星四shè,他不想再跑了,宁可被抓住任其痛打一顿,再跑下去非要吐血不可。 过了几分钟,他的喘气有些均匀了,他试着活动一下手脚,觉得有了一些力量。他侧耳听听,后面已经没有了喊声和脚步声,也没有了其他动静。他暗想,可能是那两个人害怕山林的黑暗,不敢追来,也可能是他们找不到自己而隐蔽在某地等待。 李达旺没敢走向林中小道,而是胆战心惊地向前面的坡下走去,他知道穿过坡底的一片荒滩坟地,爬过一处高岗就走出了这片树林,那边有一座傍山小道,从小道向北走两公里就可以到达环城公路,随便在哪里找一家小旅馆住上一宿,第二天天亮就可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因为晚上拿着个女士背包走路或乘车都太危险了。 刚才逃跑心切,李达旺心中只有对身后追击者的胆怯,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环境,现在躲过了追击,他觉得轻松之后,一种新的恐怖情绪正在滋生,他想到了前面的山坡上那片荒坟,人们白天都很少走过那里,到了晚上更是无人敢于接近。自己在惊慌之中竟然走到这里,不会遇到鬼吧? 李达旺突然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一齐向他shè来,他顿时觉得yīn森寒冷,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刚刚已经擦干的脸上又渗出了豆大汗珠。他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惊恐地向前望去,还是一片漆黑,他心里在打鼓,不断犹豫,是向前走还是向回走。一只大鸟被他所惊,“扑棱棱”地飞向远处,吓得他一屁股瘫在地上,又像电shè一样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向下跑去。 跑着跑着,他又被一根树枝拌了一下,身体腾空飞出,落到地面后仍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深处落去。等他忍着疼痛爬起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洞中,从头顶上的光亮可以看出,地面是被他砸破的。洞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那个长形洞口透进来一些光亮。 他用手到处乱摸,突然触到几个圆圆的石头一样的东西,那东西有鹅蛋般大小。 正迟疑间,那些圆圆的东西开始发光,并纷纷向旁边滚动。借着那些微弱的光亮,李达旺看清了洞中的情景,这个洞有一米多深,一米宽两米多长,洞中有很多碎木屑,还有一些白骨,那圆形的球体总计七个,外形像鹅蛋,已经都滚到边上不动了,而且光亮正在散去。 懵懵懂懂的李达旺没有感到像刚才那样害怕,他还以为碰到了什么宝贝,起身就要去捡起那几个石卵,可是洞中突然一阵通亮,那七个石卵瞬间就变成七个血淋淋的胎儿,在那里上下跳跃,紧接着从头顶上飞进一物,飘忽忽的就落到石卵旁边,立在洞壁转过身来。李达旺看清了,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侏儒。 那个侏儒好像没有看见李达旺,伸手就抓起正在蹦跳的石卵塞进口中。没有想到,那个侏儒脑袋上的小嘴,一下子能张开那么大,血淋淋的石卵被他“咔嚓”一声就咬下一半,一声撕心裂胆的惨叫像响雷一样叩击李达旺的耳鼓,鲜血从侏儒的口中四下溅出,血腥的味道立刻弥漫洞中。 李达旺早已魂飞天外,坐在那里身体紧紧靠着洞壁,一动也不敢动,就像被吓傻了一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血腥的一幕,突然,满脸是血的侏儒把手伸向自己的眼睛,两道红色的血柱喷出的同时,两只白色的眼球被他塞入自己口中,李达旺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他两眼一黑,“咕咚”就栽倒在洞中…… 第二章 七只石卵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达旺的脑袋清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 天光一片大亮,李达旺坐在洞中,脑袋仍有些胀痛,他用手揉揉脑袋,又揉揉眼睛,仔细地在自己的身上搜寻了一番,除了衣服和头发被露水打得湿漉漉的,没有其他异常,他努力的回忆昏睡之前的事情。终于,他想起来了,昨天夜里自己是被一个面目狰狞的侏儒吓昏了,这一昏迷就跟睡熟了没有什么区别,一睁眼睛天就亮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几个石卵,他急忙微微睁着眼睛四下搜寻,它们就在自己身边,一共七个石卵,和昨晚他刚掉进洞中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胎儿,也没有血淋淋的外表,更没有什么侏儒。 李达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怀疑昨天晚上所见的一切,想着那恐怖的一幕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是确有其事,还是自己的幻觉,他搞不清楚。估计自己一定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产生神经错乱,看花眼了。他不紧不慢地脱掉自己的上衣,想把那七只石卵拿走,他把衣服平铺在地上,刚刚抬起屁股,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噗通”一声掉在身后,他转头一看,当时就“妈呀”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是一具骷髅不知从哪里掉了下来,他又是一阵疯狂的心跳,要不是他使劲地咬着牙,恐怕心都会跳出来。他睁大眼睛盯着那个骷髅,哆哆嗦嗦地蹲下身来,手忙脚乱的把七个石卵划拉到衣服上,不忘把身旁那个女士背包也放在上面,抓起衣服的四角,从那个长形洞口就爬了出来。 李达旺在山林里一路小跑出了山林,上了小路拐向北面,在环城路上截住一辆出坐车径直回到家中。 李达旺的家住在崇山市西南方位矿山路边的一个老式小区里,地址名称叫做矿山路39号楼6单元301室。李达旺一回到家里,就有一种凄凉的感觉,现在的家就和汉字的“囚”差不多,因为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原本温馨的家在不到三年的时间被他折腾的凋零破碎。老婆和他离婚,带着孩子改了嫁,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被人拿走。现在只剩下一张很破的木床,一只破柜子,一些锅碗瓢盆,还有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四年前,他因为没有文凭,被工厂的宣传科裁员而下岗,无奈之下,他在菜市场摆了个摊儿,卖些日用品和调味品等。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刘小妹的姑娘,两人相处一年就结婚了,婚后夫妻两个一起cāo持着生意,日子过得也算充实。可是半年后,李达旺迷上了赌博,有时在外面一赌就是一天一夜。爱人多次苦言相劝,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还遭到他的呵斥和谩骂,爸爸妈妈对他也是毫无办法。 俗话讲“十赌九输”,此话不假,李达旺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输掉了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还欠了一屁股赌债。就在爱人腹中的孩子将要临产的时候,他还经常夜不归宿,围着赌桌转来转去,心里和手上都痒的烦躁难耐。再也没有人愿意把钱借给债台高筑的他。 当爱人生完孩子后,看守摊点的活儿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他每天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经常闭着眼睛想着刺激的赌桌。赢钱的欣喜、输钱的失意,在他脑海里反复jiāo替。他不甘心,认为自己的运气不好,他要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爱人见他死不悔改,就和他离了婚。离婚后的李达旺心理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他仍然没有吸取教训,仍沉湎于赌博,可是赌资从那里来,他只好去偷、去抢,在他偷和抢得手几次之后,陆续还了一些赌债,胆子就更大了。一旦没有了赌资,他就故技重施,在一次从某机械厂仓库盗得一批铜材,正准备销赃的时候,被民警抓获。由此他被判刑二年。把家中的一些家当变卖,才勉强还清赌债。 七天前,也就是6月8日,他刑满释放,没有人去监狱接她,他自己一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恶习不改,他昨天晚上又伸出了罪恶的手。 李达旺望着凄凉的房间,一丝惆怅再上心头。此时他有些后悔了,他恨自己,更恨自己这双手,迷蒙中他看见了妻子的脸,也看见了他那刚刚满月就离开他的孩子。李达旺的身上也不都是缺点,他还有大气和温柔的一面,要不是迷恋了赌博,妻子不会离他而去。 他提着手中的衣服来到房间,把衣服摊到床上散开,七个石卵和那个女士皮包都湿漉漉的,上面沾满了泥土。他首先把七个石卵拿到厨房用水冲了一下,又重新抱回床上,一字排开。这七个石卵大小一样,表面光滑,主体白色,上面散布红色云状斑纹,每个石卵的两端都有九个小孔,孔径有牙签般大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但是他感觉这几个东西肯定大有来头,可能是一种名贵的玉石吧,一定是古时候哪个富豪的陪葬品。他不免一阵兴奋,看来自己要时来运转了,是老天爷开眼啊! 他挨着个地反复看了六七遍,越看越惊奇,越看越激动,最后自己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他有些得意的在房间来回度着步子,嘴里哼着小调,看那情形好像摇身一变就成了富翁。 他的眼光又落到那个女士皮包上,此时,他对它已经不削一顾,他漫不经心的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部三星手机,然后是化妆盒、面巾纸和一个漂亮的皮夹子。他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他大致地翻看一下,有昨天晚上打的,也有今天早上打的,昨天晚上是因为紧张,自己没有听见,可是今天早上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见呢?他察看一下手机设置,原来是振动状态,可能自己因为惊慌而没有留意。 他又顺手打开了皮夹子,在里面发现了700元钱,两张银行卡、身份证和几张名片,还有一张彩色照片和一个记事本,照片是个端庄、秀气的女孩头像,看上去二十一二岁,比身份证上的照片的年龄要大,不过应该是同一个人。他拿起身份证看了一下,女孩名叫尚菲萍,住址是本市西山街丘下五组,正是昨晚那片棚户区,出生日期为1985年5月17日。李达旺又看了一下她的名片,知道她是市图书馆的一名员工,下面还印了一行“业余武术教练”。看到这里,李达旺还真的有些害怕了,要是昨天晚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和她正面冲突,自己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 看着这些抢来的东西,看着照片上那个端庄秀气的女孩,再看看床上摆着的七只石卵,李达旺突然良心发现,他产生了一种把东西还给人家的冲动。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思想斗争之后,李达旺决定把东西还给那个女孩,他想好了对策,也想好了要是对方发现自己就是那个强盗,无非就是扭送到公安局批评教育一顿了事,总比心里背着愧疚的包袱要好的多。 主意打定,李达旺拨通了女孩单位的电话。 第三章 仇恨 张福筹常常坐在一家小酒馆里,和刘庆两人一起喝酒。 尉迟孤清死了,对张福筹来讲,这本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但是他高兴不起来。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现在就应了那句话。张福筹摸摸头上的假发,无限的忧愁和愤怒仍在心头盘旋、加重,因为还有更为艰难的路在等待他。爸爸妈妈的死对他是个打击,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的创伤是无比的深重,可能永远无法愈合。他现在只有满腔的仇恨。 十二年前,他才十岁,那时他叫罗士均,一家人住在郊外的一所别墅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灾难发生了。夜半里,三个黑衣蒙面人闯进家里,把他和爸爸妈妈全部捆绑起来,屋里屋外的翻了个遍,临走放了一把大火,大火吞噬了那所别墅,妈妈被当场烧死,爸爸也被烧成重伤,自己只烧到头和脚,是爸爸趴在自己的身上死死地保护自己,才使自己免遭一死。家里面爸爸收藏的那些玉石也多半被烧裂,原来价值百十万的东西变得几十万不到。 “父爱如天” 等消防队赶到的时候,爸爸、妈妈和自己被送到了医院,爸爸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在医院里抢救了七天,终于度过第一个危险期。 爸爸能说话了,但是吐字不清,因为他的鼻子和嘴巴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爸爸把罗士均叫道跟前,用了两个小时,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下面一段故事。 崇山市有几个著名的玉雕大师,其中有一个叫唐七,人称“崇山快斧”,说他雕玉时就像手持一把快斧,因材而动,刀走形神,干净利落。“崇山快斧”没有收徒弟,始终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有一个大师叫付明潭,人送一个美称叫“东岳一把刀”,说他才艺出众,无人可比。两人之间曾因自身技艺和艺德问题有过一段渊源,并打过赌,赌迷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付明潭年轻时得了一种怪病,到处求医问yào就是没有治好,在病情不断恶化的时候,他觉得该把自己的技艺流传下去,于是他在唐七的介绍下,挑选了四个徒弟。这四个人分别是尉迟孤清、毕湘林、罗萧峰和何夫晓,其中毕湘林最大,当年35岁,尉迟孤清28岁,罗萧峰26岁,何夫晓最小,他只有18岁。 说来也怪,自打付明潭收了四个徒弟,开始传授它们玉雕技艺之后,他的病情没有继续发展,而是维持原来的状况。 在付明潭的这四个徒弟中,罗萧峰最为得宠,由此遭到其他三人的嫉妒。五年间四个人都学成了手艺,但是也产生了好多矛盾,人们常说“冻冰的河激流在下面”。四个人表面上和和睦睦、相来相往,暗地里却都憋了一股劲儿,罗萧峰是一个正直和诚实的人,很少纠合其他三人的矛盾。 付明潭与死神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在徒弟们学成之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技艺能够流传下去,也算死可瞑目了。他演绎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晚唱。 以后的五年间,付明潭的四个徒弟都各自发展,形成了东岳一把刀门下的四个流派。毕湘林(毕派)以雕功细腻见长,属精细之作,每一件都形象逼真、栩栩如生;尉迟孤清(尉派)以小巧见长,有小家碧玉之风格;罗萧峰(罗派)以飘洒见长,雕功大气、泼辣兼豪放,多为抽象、暗喻之作,主要收藏奇石;何夫晓(何派)以天然神韵见长,他的作品多为多为神器。 在罗家发生大火的五天前,师兄弟四个偶然在一起相遇,决定在一起喝酒小叙,彼此jiāo流一下经验。席间何夫晓突然讲起了钻石一事,他首先说世界上最大的金刚石钻石是1905年1月25日,南非发现的“库利南”,然后又讲被世界上公认的四大钻石,他们是1642年产于印度基斯特的“蓝色希望”;1701年产于印度,现收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阿波罗艺术馆的“摄政王”;1866年产于南非金伯利城的“南非之星”;以及同样产于印度戈尔康达的“光明之山”。最后又说到中国最大的钻石“金鸡钻石”。 关于金鸡钻石的传说,罗萧峰和师兄弟都知道。 山东省临沂有个金鸡岭,盛产钻石。1937年,当地一个农民在菜园翻地时,捡到一颗钻石,重量达56克。先是被一个乡长骗去,而后又被一个警察局长抢走。第二年春季,日寇侵占了临沂,那颗钻石又被一个日本顾问抢走。并引发了一场侵略者争夺“金鸡钻石”的明争暗斗。 抗日战争胜利后,人们再也不知道那颗金鸡钻石的下落,虽然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但都是一种没有根据的推断。 罗萧峰酒喝得多了一点,他为了调节气氛,也为了让几个人不要再为一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钻石神魂颠倒、疯疯癫癫,就开了一个玩笑,说他知道那颗钻石的秘密,而且他还煞有介事地编造了一段看到那个钻石的故事,不过没有说在那里见到。 其他三个人听后,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做声,只在心里默默的核计,那是一个人们趋之若鹜的宝贝,有了它就有了财富,有了尊严,有了地位。 突然尉迟孤清开口说要见识一下那个宝贝,罗萧峰说他仅仅是看到,那是个要命的东西,他不能说出在那里看到。 一场大火可能是对他一句玩笑的回报,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让罗萧峰一下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他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再后悔也没有用了。看来人心叵测,什么时候都不可以顺嘴胡来,任何事情都不可大意,亲如手足的同门兄弟竟然为一块不知道存在与否的钻石而动了杀机,看来不仅仅是战争地域的钻石滴血,和平年代也有钻石在滴血啊! 爸爸感觉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又告诉罗士均,要他在成年后替爸爸妈妈报仇,仇人就是尉迟孤清、毕湘林和何夫晓。他还告诉罗士均要明白一点,那就是生命比任何珠宝都贵重,报仇的目的不是玉石俱焚,而是要杀死仇人保存自己,不要使用蛮力去蛮干,要用脑子……你以后会成就大事,报仇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如果你要以生命为代价,不仅爸爸妈妈在地下不得安宁,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爸爸走了,走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闭上,他根本无法闭上,因为两只眼睛已经烧得只剩半个眼球,什么都看不见了。罗士均哭得死去活来,最后他被姑姑带到了大旗镇,从此改名张福筹…… 那三个蒙面黑衣人到底是谁,除了他们一家三口看见了他们的身形之外,没有任何人看见。按照罗萧峰的分析和判断,警方也只能把他的三个师兄弟列为怀疑对象,但是没有找到他们入室抢劫和纵火的任何证据。然而张福筹却认定就是他们。 第四章 路见不平 十二年了,张福筹在仇恨中长大,他继承了父亲的行当,初中毕业后他就闯dàng江湖,掌握了不少关于玉石和珠宝的知识,雕刻手艺也出类拔萃、相当了得。他把父亲留下的那些奇石全部卖掉,把玉石雕成器物。在经营玉石的磨难中他懂得更多,也赚了一笔钱,他心里明白这笔钱是爸爸妈妈生命的代价,它浸满了爸爸妈妈的鲜血。从他十七岁到现在闯dàng江湖这段时间,他秘密地查到了尉迟孤清、毕湘林和何夫晓的底细。尉迟孤清在南郊清水别墅区买了一幢别墅,自己在家里搞玉雕创作;毕湘林在城东芝兰小区24幢302有一套豪华住房,在城乡大街的东部郊外还有他一套称作雕刻室的住宅;何夫晓则在市中心欧洲花园有一套豪华别墅,并在乡下开了一个玉雕公司,名字叫做东岳工艺品公司。 他终于可以复仇了,他还记得爸爸临死前曾经说过,要想复仇,必须要掌握它们的xìng格特点,要掌握他们的生活规律。他爸爸说尉迟孤清是一个非常吝啬的小人,抓住他吝啬的特点使他破财,那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不用你动手他自己就会因为失去钱财而捶胸顿足、抑郁发狂,最后因dú火攻心而亡。何夫晓是一个非常迷信的人,对人死后变成鬼魂的歪理邪说深信不疑,你要用这种方法去挫他的软肋,一旦让他深信有鬼魂寻仇,他会经受不了打击和惊吓,最后会引发他精神崩溃。最难对付的就是毕湘林,虽然他也十分贪婪,但是他不像尉迟孤清一样小气,也不像何夫晓一样惧怕鬼魂,他非常谨慎,无利不起早,见利气如牛,怎样对付他,只有靠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2006年年初,张福筹退掉了租住的房屋,在崇山市中心最大的住宅小区湖滨花园买了一套住宅,他诚邀大旗镇的姑姑一家搬过来住,姑姑婉言谢绝。于是他给了姑姑一笔钱,独自住进了那所房子。他又在华联商厦的对面成立了一家珠宝公司,取名“瑶池”,里面有柜台、仓库、办公室和雕刻室,刘庆成为他得力的助手。 他很少与人jiāo往,面容总是板板的,内中隐含着无限的仇恨与杀气。他开始设计他的复仇计划。 他首先把目光瞄准了尉迟孤清,暗中观察了三个月,掌握了尉迟孤清的活动规律,也为他布好了一个陷阱。就当他准备实施复仇计划的时候,尉迟孤清却突然自己死在家中,这让他有些遗憾,没能亲手杀死他,他无法告慰爸爸妈妈的亡灵。 在尉迟孤清死后的这一个月里,张福筹听到一些风声,有传言说毕湘林判断尉迟孤清的死与七个玉珠有关,是那七个玉珠杀死了尉迟孤清,而那七个玉珠也不知去向。张福筹不知道那七个玉珠是什么东西,他想去寻找它们,也许在对付何夫晓的时候能派上用场。他在寻找七只玉珠的时候曾多次去郊外父母的坟前,向自己父母的亡灵保证,一定要亲手杀死另外那两个混蛋。 张福筹开始筹划下一步复仇方案,他把目标定在了何夫晓的身上,因为他觉得何夫晓有弱点,比毕湘林好对付一些,等到最后在收拾那只老狐狸。 在凌风路那家小酒馆喝酒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叫孙敏的人,那人身材有一米七五,膀大腰圆,眼睛大大圆圆,眼梢下垂,颧骨很高,嘴巴很大,面容白皙,就是皱纹很多,和他二十六岁的年龄很不相称。他被买断工龄,无业在家。可能是因为生活的压力,也常常到这家小酒馆喝闷酒,每次都要上半斤散装白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盘小菜。 张福筹见他也是只身一人,又多次碰到,就让刘庆与其搭讪,当得知他的情况之后,张福筹准备帮他一把,也能利用他为自己做些事情。 张福筹和他开始jiāo往了,他称他为孙哥,并且也把他带进了玉石市场,帮他打理一些琐碎的生意。孙敏见张福筹小小的年纪对玉石知识掌握得如此老道,又见他城府极深,尤其是给自己找了一份事情做,就非常感激他,也非常崇拜他。只要他一声招呼,什么事情他都冲在前头,处处报以感恩之情。 6月15日的晚上,孙敏在位于西郊西山街丘下的家里准备了一顿家宴,专请张福筹。张福筹与孙敏认识一个多月,这是第一次来到孙敏的家中。孙明的家里很寒酸,一个筒子房被分割成三部分,进门靠近右面是一个窄窄的过道,从过道往里走到最后面左拐,是一个不到六平方米的简易厨房。过道的中间位置开了一道门,左侧是一个大厅,被中间用一道玻璃墙相隔形成南北两个对称的房间。房间里有两个老掉牙的柜子,一台老式25寸彩色电视机,还有一台电话。 孙敏的爱人也下岗在家,她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其中有一个炭火锅正在南面房间的餐桌上热气腾腾地滚开着,桌上有几盘牛羊ròu和各式蔬菜。 酒宴开始后,孙敏没完没了的讲述他的过去,他是怎样参加工作的,是怎样结婚生子的,又是怎样下岗的,一个家宴仿佛成了他自己的历史研讨会。 张福筹的耳朵都听热了,他见孙敏还是滔滔不绝,大有让张福筹把他的历史全部记住,并且能倒背如流之势。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打断孙敏那像懒婆娘裹脚一样的絮叨,可是仍然阻止不了孙敏的长篇大论。 几个小时下来,酒倒是没有喝多少,不过孙敏的话却早就把他灌饱了。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多,他和孙敏每人不过喝了半斤酒,可过程就像跑马拉松,足足持续了五个多小时。大热的天非要吃什么炭火锅,一阵烟熏火燎,在加上孙敏那没完没了的唠叨,张福筹的脑袋涨得厉害。 他借出去解手的机会在外面透透气,他刚刚解完手,顺手拿出一只香烟点着,借着清新的空气,狠命地吸了一口。突然他看到左边十字路口上有一个高个子女孩在那里大喊“抓贼”,张福筹自小就恨那些坏人,尤其是他家被强盗抢劫放火,并烧死爸爸妈妈之后,他就对小偷和强盗之类的人产生了一种彻骨的仇恨,不管他们像现在那个人明抢还是像何夫晓一样暗抢的人,他都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它们撕成碎片。他不假思索地奋身追了过去。 第五章 失而复得的背包 尚菲萍自认倒霉,本来每天都是骑自行车上班,昨天因为搭了个便车而没有骑自行车,又以为自己是业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武术教练,有比较不错的身手,不怕强盗,哪想到强盗来个突然袭击,而且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就是浑身上下都是本事,因为奔跑的速度不行,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刚喊出一声“抓贼”,就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高个子男人,飞快地向强盗追去,她没有看清强盗的脸,也没有看清追击强盗那个人的脸,二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全部不见了踪影。尚菲萍回到家后,急忙用家里的电话拨打自己的手机,在半小时内拨了七八遍,手机始终没有关机,她想报警,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又继续拨打自己的手机,手机仍然开机,就是没有人接听,她上班之后,请了一会儿假,出去把手机报停了,把银行卡挂失了。 大半个上午,尚菲萍都心烦意乱、坐卧不安,丢了手机和钱,等于她一个月白忙活了,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份证、记事本和银行卡,着实会给她造成很大的麻烦。 尚菲萍什么也做不下去,只好无精打采地应付来到图书馆的借阅者。 十一点多钟,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不耐烦的拿起听筒,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请问你是尚菲萍尚小姐吗?” “是我,什么事儿?” “我叫李达旺,今天早晨我从薛镇回来时在山路上捡到一个皮包。” 尚菲萍听对方说在山路上捡到一个皮包,马上就激动起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急忙问对方:“什么样的皮包?里面都有什么?” “是一个女士长带皮包,里面有你的身份证和你的名片,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有没有手机、银行卡和记事本?” “有。” “那正是我的皮包,昨天晚上在自家门前被一个强盗抢去了。”尚菲萍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些不对,那个强盗抢走皮包之后为什么要丢在山上,是忙中出错掉落了,还是因为害怕丢弃了?嗨,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行了。但她马上又觉得还是有问题,捡到皮包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 李达旺听尚菲萍说出“强盗”两字,心中猛地一抖,他能想象尚菲萍心里对那个强盗的憎恨程度,不觉心中产生一种羞耻,只能尽量隐藏心中的胆怯,故作镇静的说:“因为我看见里边有一张你的身份证,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你打个电话,如果真是你的东西,我马上给你送去。” 尚菲萍一想:真是碰到好人了,马上就说:“不不不,你能拾金不昧真让我感动,我真的特别感谢你,还是我去拿,你现在哪里?” “不了,还是我给你送去吧,你在图书馆的几楼?” “我在二楼阅览室。” 半个小时后,尚菲萍见一个陌生男子来到图书馆二楼阅览室,他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皮包。尚菲萍见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高一米七左右,长发,脸型偏长、偏黑,高颧骨尖下颏,眼睛小而细长,皮肤很粗糙,像是长了青春痘后留下的伤疤。上身紫色休闲装,下穿黑色西裤。他的表情犹豫、惶恐还有些胆怯,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而鬼鬼祟祟,从身材上看和昨天晚上的抢劫者差不多。 “你是尚小姐吗?”那人来到尚菲萍的办公桌前,声音怯怯地问尚菲萍。 “是我,你就是李达旺?” “对,这是你的包。” 尚菲萍接过皮包打开后,检查了一遍,里面什么东西都不少。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李达旺,十分激动地说:“好人,好人啊!真是太感谢你啦!”说完这句话以后,尚菲萍又问了一句:“李先生,我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把背包送还给我?” 李达旺当时一惊,她是不是怀疑自己就是那个强盗?不会吧,也许她感到好奇,李达旺思忖了一下马上说:“嗨,谁丢了东西都着急,有的时候不是包里的物品有多么贵重,最主要的是里面有失主的好多证件和信息等,这些东西对捡到它的人来讲毫无用途,但是对丢失它的人可是至关重要的,它可能凝聚了主人的心血和汗水,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再说了,再贵重的东西也只能宽裕一段时间,不能用一辈子,但是可能会愧疚一辈子。所以我想把它还给你。” 听李达旺这么一说,尚菲萍觉得这个李达旺还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于是她就不再考虑李达旺为什么要归还背包了,她非常感激地从包里拿出五百元钱递到李达旺面前:“这是一点小意思,收下吧,就算是对你的答谢。” 李达旺婉言谢绝,笑着对她说:“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那你就请我吃一顿饭好了。” 尚菲萍没有问李达旺是怎样捡到她的皮包的,她心里想,只要东西拿回来就行了,管它怎么捡到的。她见厅李达旺不要这笔钱,而只要请他吃顿饭即可,也就没有坚持给他钱,痛快的答应了他吃饭的请求,她把时间定在了今天晚上六点中心大马路的小天仙酒店,离图书馆并不远。因为今天刚好是星期六,晚上她没有课。 晚上六点,尚菲萍和李达旺准时来到了小天仙酒店。他们在楼下大厅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坐下。 “嗨,李达旺,上午在图书馆,没好意思问你,你在哪里上班?”尚菲萍很少和男人单独在一起吃饭,但是,面对李达旺,她并不拘谨,反而落落大方。 “我我早就下岗了,在菜市场做点小生意。”面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李达旺的心很是紧张,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 “原来在那个单位?” “前进电机厂。” 尚菲萍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她觉得李达旺的肤色不怎么好,似乎是长期缺乏营养造成的,于是她就笑着对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就要一只烤鸭,三瓶啤酒,其余的你随意。”李达旺没有客气。他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对了。早晨他因为看见了尚菲萍的照片,觉得她很美,与其说他是良心发现,还不如说他是被照片上女孩的美色打动。当他在图书馆见到尚菲萍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躁动,原来她比照片上美多了。 李达旺现在又仔细地注视了一下尚菲萍,发觉她天生丽质,要是化了妆肯定要胜过那些名演员和名模,不仅仅是脸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纯,如刚刚绽开的荷叶,青翠yù滴。 尚菲萍又随便点了两个菜,两个人的酒席就开始了。 李达旺很爽快,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尚菲萍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说道:“尚小姐,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哪里,哪里,我应该好好酬谢你才对,来,我敬你一杯。” “尚小姐,说实在话,我并不是想要你请我喝一顿酒,我还有事儿求你。”李达旺要不是为了进一步接近尚菲萍,早就把那五百元钱接到手揣在怀里了,他现在可是正需要钱的时候。 “有事儿求我?”尚菲萍觉得纳闷,我请你他饭已经是答谢他了,还要我帮他什么? “对,我看你人很好,长着一副秀气的面容,骨子里都透着一种善良,我除了捡到你的皮包之外,我还捡到了几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是的。”李达旺把声音压低了又说:“我捡到七个石卵。” “什么?”尚菲萍一听,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掉下去。 “我想让你帮我看看,那是些什么东西。” 尚菲萍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想起了一个月前发生在本市南郊的一起血案。还有她童年的模糊记忆,她觉得那七个石卵肯定包含了不少文章。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尉迟孤清的死亡案连带出七只石卵之后,她常常产生幻觉,确切的说,可能是她小的时候,脑子里曾经有那七只石卵的印记。想到这里她连忙对李达旺打了个手势,然后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李达旺,你听我的,把菜打包,我们马上结账,我这就去看看。” 第六章 一桩惨案(一) 李达旺愣了一下,觉得尚菲萍的举动有些不可思议。 李达旺因为前几年的赌博,人缘儿不太好,这刚刚从监狱出来,就又故技重施,没有想到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他不敢把那七个石卵拿给自己认识的人看,怕他们怀疑自己是偷来的,他也不敢把那些东西拿到玉石市场,他怕那几个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历史,还怕被人蒙骗而错误判断它的价值。在他看见尚菲萍之后,他想到让她帮忙进行一下初步评价。再就是他希望能和尚菲萍套套近乎,俗话数“好汉无好妻”,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情,没人能够说得清楚,说不定这一抢一还之间就能引出一段姻缘,即便真的不成,他李达旺也不搭什么。所以他冒险对尚菲萍说出了他的秘密。 李达旺见尚菲萍听了七只石卵四个字,好像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听说尚菲萍要到自己家去看看那七只石卵,他反而紧张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家里太过寒酸,不想让尚菲萍去,那样她会瞧不起自己。但是,他又怕那七只石卵牵扯什么重大事件,也急于把它搞清楚,所以他还是答应了。 李达旺按照尚菲萍的意思将菜打好了包,刚要和尚菲萍一起走。 尚菲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对李达旺说:“还是不去你家了,我怕不方便。”因为尚萍觉得一个年轻女孩被一个男人领到家中,他的夫人肯定要吃醋,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李达旺看出了尚菲萍的心思,于是对他说:“我和爱人离婚了。实际上我也不想让你到我家去,我的家里太寒酸……” 尚菲萍一听李达旺离婚了,她的顾虑就打消了,既然这样,去去也无妨。 李达旺带着尚菲萍回到了自己的家。尚菲萍担心李达旺以石卵作为引诱,是不是心存不轨,所以在来时的路上她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凭自己的擒拿格斗之术,制服李达旺不成问题,只要时刻保持警惕就行。 尚菲萍一进屋发觉房内空空dàngdàng,并且弥漫着一种腐木的味道,根本不像有人在这里生活似的,当时就觉得荒凉、寂寞,伴随一丝酸楚和恐惧。 尚菲萍来到李达旺作为卧室的房间里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床,在床上有一件摊开的衣服,七只光滑的石卵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石卵主体为有蜡感光泽的白色,局部分布红色云状斑纹,看上去有些像大理石,她恐惧的心情消失了,看来李达旺确实没有撒谎,他确实有七只石卵,刚才在饭店的判断没有错。但是随后她的心又紧张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真是在山林中捡到的?” “我昨天晚上去薛镇的一个朋友家吃饭,酒喝的多了点,所以当晚就住在了他家,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走在那片林间小道上想解个手,就走进树林之中,解完手刚要转身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我过去一看是一只女士黑色皮包,我万分激动地将它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手机等物,我马上乐得合不拢嘴,正愁没有钱呢,老天却给我送来几百元钱。我拿着皮包往回走的时候,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个石蛋,我急忙俯身细看,才知道不是一个,而是七个,起初,我以为那几个东西是蛇蛋,可是用手一掂觉得很重,我否认它是蛇蛋,猜想它们可能是玉石的,我就一股脑儿的全部拿了回来。” 尚菲萍听了李达旺讲解的事情经过,心里明白了,他不是像他上午所说在替失主着想,而是因为我皮包里的照片使他产生了非分之想,再就是他捡到七只石卵以为自己发了财,我皮包里那点东西根本就看不上眼了,所以他把我的东西还给了我,这样既做了好人好事,又可以和我接近。 尚菲萍仔细查看那七只石卵,没错,就是它们,它们和自己脑中的影像一模一样,一个月前的一桩血案就和它们有关。不过,李达旺的故事编得不怎么圆满,因为床上的衣服上还挂着一些细碎的木屑和泥土,那种腐木的味道就是从衣服上发出来的,看来他要么和那桩血案有关,要么他是在哪个坟墓里盗掘出来的,非要编造是在林中捡到的。尚菲萍想到这里,又马上警觉起来。 第六章 一桩惨案(二) 尚菲萍紧张得喘气都有些不均匀了,她抬起头看着编完故事的李达旺,还在眉飞色舞,她脑中的情绪非常复杂,从李达旺的认真样,她觉得那桩血案可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七个失踪的石卵怎么这么凑巧被他捡到了呢?她决定试探一下。 “你真的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李达旺见尚菲萍的表情很奇怪,就不假思索地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什么。我分析它们是玉石的。” 尚菲萍隐约觉得李达旺可能并不知道一个月前南郊的惨案,否则他不会把七只石卵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于是她的情绪就稳定了些,用一种冰冷的目光注释李达旺。“你跟我说实话,这几个石卵真的是你捡到的?” 李达旺见尚菲萍再一次问道这个问题,而且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发冷,大有一种穿心透腹之气,这和她秀气的脸孔极不相配。他以为尚菲萍动了什么念头,就闪身来到床边,做一个用身体护着石卵的架势,口气也变得紧张。“我对天发誓……” 尚菲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一种焦虑和不安慢慢爬上她的脸孔。 “李达旺,看来你有麻烦了。” “你说什么,什么麻烦了?” “我告诉你吧,一个月前,在南郊的一个民宅里发生了一桩惨案,死者名叫尉迟孤清,是一个较有名气的雕刻师,5月2日的晚上,他独自一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在他的雕刻室搞创作。那天比较热,大约晚上九点钟左右,他的家人在隔壁看电视,突然听见尉迟孤清在雕刻室里发出恐怖的惊叫,据他的家人说,那种声音恐怖之极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什么鬼哭狼嚎、撕心裂肺都赶不上他的叫声。家人急忙跑出房间奔向隔壁,可是他们发觉房门被反锁了,无法打开,也无法破坏窗子上的防盗栏,只能从窗口看见尉迟孤清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家人无奈之下,喊邻居过来帮忙,他们用斧头将房门砸破,来到室内一看,尉迟孤清脸上血ròu模糊,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滩尚未凝固的血迹。房间内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人,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也没有破坏的痕迹。只有屋顶的一个吊扇脱落下来,飞到一边,扇叶上也满是鲜血,大家才明白,是吊扇脱落把尉迟孤清砍死了。后来听说尉迟孤清原来有七只破石球子不见了。” 李达旺当然不知道这个血案,因为5月份他还在监狱里。但是他听到这里,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原本以为自己无意之中发了大财,刚才在饭店尚菲萍提示自己的时候,还仅仅是紧张,没想到这七个石卵可能隐藏着巨大的yīn谋,他不想引火烧身,他有些恐惧了,但又不想让这七个石卵白白的离开自己,自己因为它们差点被吓死。他惊恐地问尚菲萍:“警方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尉迟孤清的死因吗?他的死究竟和这七个石卵有什么关系,我捡到的这七个石卵不会是尉迟孤清的藏品吧?” “有医生曾在出事后不久就到了尉迟孤清家,确定了尉迟孤清的死因,是电风扇致死。在尉迟孤清被家人下葬之后,有一位玉石雕刻师分析了这件血案发生的原因,他说尉迟孤清的死和这七只石卵有决定xìng的关系,不是电风扇无故脱落将其害死,凶手可能是这七只石卵,是石卵的魔力捣的鬼。这时警方开始怀疑有人杀人劫财,但是所劫之物可能是其他的东西,他们又让尉迟孤清家人进行核对,没有发现他家丢失其它东西。为了澄清尉迟孤清是被石球杀死之说,警方派有经验的侦查员在尉迟孤清家守伏了半个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达旺呆呆地立在一旁,眼睛盯着摆在床上的七只石卵,发财的梦想像肥皂泡一样瞬间bào裂,化作无数水汽,消失在空气之中。 他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石卵,觉得它们已经不再是财富的象征,而是身上布满了血腥和罪恶的魔鬼,也觉得它们的内部正聚集邪恶的魔灵,大有瞬间冲破外壳、猛然喷出,像杀死尉迟孤清一样将他吞噬。他胆怯了,连看它们一眼的想法都不敢有了,他后退着,唯恐避之不及瞬间化作冤魂。 尚菲萍见李达旺恐惧的样子,就对他说:“不管那个杀人凶手是人还是这七只石卵,你最好暂时不要让别人看见,你可以找一找那个玉雕师问问情况,然后再做打算。我先告辞了。” 李达旺问尚菲萍是否知道那个玉雕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尚菲萍告诉他那个人叫毕湘林,他住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第七章 比强盗还惨 虽然张福筹最恨强盗,但是他心里知道,要是在平时他不会这样冒失的,不是他不想见义勇为,是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带有仇恨之气,他怕把那些仇恨都发泄在强盗身上,一旦致人于伤,或是置人于死,他就麻烦了,将影响他的复仇大业和他更为远大的抱负。 但是今天他的心态有了变化,那个被抢的女孩是谁他并不知道,可能是酒劲儿的驱使,让他做出了一个平时根本就不可能做出的举动。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个被抢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虽然弯月的光亮不足以让他完全看清女孩的脸,但是从女孩的身段和轮廓判断,他认为女孩一定漂亮。想想也怪,多少漂亮的女孩向他投怀送抱,都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眼前这个女孩凭什么让他如此动容呢?他眼见强盗向西跑去,他就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他很不走运,追到西面那片山林的小道中,见强盗右拐进入林中,他也想拐入林中,没有想到,由于天黑路不平,他一脚踏空就摔了下去。这一摔他没能爬起来。回头看看后面,原来跟在身后追击强盗的被抢劫的女孩不见了,可能是因为害怕回家了吧。 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手机拨打了孙敏的电话。 孙敏在家里准备一桌酒菜,赔张福筹喝酒,一直到大半夜,张福筹说要出去透透空气,可是出去了好长时间还不见回来,他就急忙屋里屋外地寻找,可是他没有找到,孙敏有些着急了,这个张福筹去那里了呢?他急忙用手机拨打张福筹的电话,可是张福筹就是不接听,这下,孙敏就愈发焦急,他满头大汗,不断地拨打,然而他失望了。踌躇之间他只好给刘庆打了个电话,问张福筹是不是已经被他接走了,刘庆说他没有去接张福筹。 孙敏折腾了二十几分钟,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福筹打来的,听了张福筹的讲述之后,他刚刚落到肚里的心又提了上来,他知道张福筹受伤了。 孙敏赶紧打电话通知了刘庆。他跑到那个山林之中,见张福筹坐在地上正用双手揉搓脚踝,就把张福筹扶起,慢慢地走出山林。 刘庆26岁,是原来张福筹在玉石市场认识的一个同行,与他的关系很好,现在是他的副手也是他的司机。大约三十来分钟,刘庆开着张福筹那辆银灰色奥迪来到山脚下把张福筹和孙敏一起接走,送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 经查,张福筹的左脚踝骨扭伤,孙敏和刘庆只好陪着他在医院里忙前忙后,一直忙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安顿下来。 张福筹本来想展现一下英雄气概,没想到自己摔了一跤,住进了医院,真是晦气。 次日清晨,张福筹醒来之后,孙敏提着一大堆水果来了,孙敏放下水果之后又对他安慰一番,张福筹真是哭笑不得,他从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强盗,报伤骨之仇。他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强盗的脸,但是他看清了强盗的身材和他跑路的动作,他有信心,只要再看到那个身影,他一定会认出来。他让孙敏先留心一下那个被抢劫的女孩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也好掌握一下相关信息,这样找到那个强盗就不会很难。 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张福筹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了,他不顾医生和孙敏以及刘庆的劝阻,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孙敏已经把那个女孩的情况搞清楚了,他告诉张福筹,那个女孩叫尚菲萍,就住在孙敏家前面不远处,她在图书馆上班。 出院后的张福筹走路一瘸一拐,他只好让刘庆开着车,整天陪着他。公司的事情他让孙敏和两个女职员小王和小齐打理。 又过了一天,他可以正常的走路了,虽然脚踝还有些疼痛,但是只要走得慢些倒也不碍事。他决定去图书馆见一见那个尚菲萍。 他没有让孙敏和刘庆陪着,独自一人去了图书馆。 尚菲萍这几天的心情始终不太好。 在上个礼拜六晚上,尚菲萍在李达旺家里看过七只石卵回到家里之后,越想越不对头。她恍惚地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肯定见过这几个东西,但是究竟是见过还是听过,她无法确认,总之,她的脑海深处,确实隐藏了一段记忆,那段记忆和这七只石卵有关。 对于李达旺,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第一眼看那个李达旺就觉得他很面熟,他是昨天晚上那个抢劫者?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东西送回来?良心发现?还是他意外的捡到那七只石卵而觉得自己发财了?尚菲萍始终考虑这些问题,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搞得她的心里很乱。她想,也许是自己过虑了,李达旺真的是一个意外捡到皮包的无辜者。 不像,看他那不安份的眼神、疑神疑鬼的动作,还有他那凝聚诡异之气而又苍白的脸,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尤其是他编造的故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他说他在山林土坑中捡到那七只石卵,可是他铺在床上的衣服却分明的散发着腐木的味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看来自己分析得对,他一定是看上了自己,无法正面接近,采用了苦ròu计,利用抢劫捡到送回的迂回之法来博得自己的好感。他真的有这样的非分之想!看来自己要小心一些,以免落入他的圈套。 尚菲萍不懂文物,也不懂玉石,那七只石卵也甚是怪异,莫非真的像毕湘林所说,是杀害尉迟孤清的元凶?那七只石卵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他真的是宝贝而且很贵重吗? 她一直到后半夜也没能入睡,她对那七个石卵产生了兴趣。她决定要进行一番调查,也顺便摸清李达旺的想法。 那个帮他追赶强盗的人又是谁呢?追着追着就失踪了,追赶的人是抢劫的人的同伙?他们俩合伙上演一出英雄救美?那么到底是哪一个想接近自己呢? 第八章 似曾相识 星期天,尚菲萍休息。她利用休息的机会在她家所在的西山街转来转去,凡是她认识的邻居她都走到了,没有发现与追击强盗那个相似的人。倒是看见一个住在巷口的高高胖胖的人,也像自己一样,在那条街上走来走去。偶尔碰面的时候,那个人就用诡异的眼神注视自己。 6月18日早晨9点,尚菲萍正坐在办公桌前想着心事。来了一个青年男子要办理图书借阅卡,他抬头一望,与那个男子目光相对,两个人同时一惊。 前来办卡的人正是张福筹,张福筹惊的是眼前的尚菲萍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她方脸宽额头,明亮的眼睛、秀气的鼻子、温馨的嘴巴配上白皙的面孔,流露出无限的青春魅力。温柔大方、高雅清纯。虽然她坐在那里,看不见身材,但是张福筹已经在那天晚上的月色下看过一眼,那是一副苗条、修长但不失匀称的体型。他心中暗想,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真可谓花中牡丹,可谓碧水芙蓉。 尚菲萍惊的是,前来办卡的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非常眼熟的陌生人。 眼前的青年男子,身材高挑匀称,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上穿紫色立领夹克,下穿蓝色西裤。他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但是他的眉宇间却凝固着老练和深沉,板板的脸上透着一股威严和冷峻,甚至可以说是冷酷。说话时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绝对像一个大公司的高级蓝领。他怎么那么面熟?不,应该是他的身影曾经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是什么时候?是在哪里?尚菲萍一时想不起来。她没有说话,快速地给那个人办好了借阅卡,并目送他走进阅览厅。 那个青年男子一个白天都在阅览室里读书,五点钟闭馆时离去。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那个青年男子没有直接去阅览厅,而是走到尚菲萍的面前。以一种绅士的口吻,彬彬有礼地对尚菲萍说:“小姐,你叫尚菲萍,是吧?” 尚菲萍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人?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我叫尚菲萍,请问你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尚菲萍给他搬了一个椅子,让他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在6月15日晚上是不是被一个强盗抢去了背包?” 尚菲萍脑子“嗡”的一声。怎么又是和那天晚上抢劫的事情有关,难道他也捡到了我的背包?瞬间,她又镇定下来,平静地对那个陌生人说:“是有那么回事,不过第二天有人在山林中捡到了我的皮包,完好无损地给我送了回来。” 张福筹听她说被抢劫的背包被一个路人捡到,并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和侮辱。他感觉脸上一阵发烧,当时语塞,原本准备好的话却不知该不该出口。 尚菲萍见他逡巡的样子,就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我我是那天帮你追击强盗之人,我叫张福筹。”张福筹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尚菲萍又大吃一惊,那天帮他追击强盗的人与眼前的张福筹在身材上确实很像,不过那天晚上他追着追着就不见了踪影。更为奇怪的是,自己的背包被人抢劫,追击者没有追上,第二天背包被人捡到送了回来。几天后,追击者又找上门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yīn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尚菲萍觉得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是那个追击者?那么那天晚上,你把那个强盗追到哪里去了?我还一直想找你,并想向你表示感谢。” 张福筹本来不想说太多的话,但是面对眼前漂亮的女孩,他自己的约法三章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他蠢蠢yù动的心念。他觉得眼前女孩的眼睛是一种诱惑,她身体上散发的特殊香味是一种障术,扰乱了自己正常的思维,使他又无法抗拒,只能毫无遮拦的把自己的思想暴露在尚菲萍面前。把他那天晚上怎样到孙敏家喝酒,怎样追击强盗,以及他摔倒后住进了医院一事大致地对尚菲萍讲了一遍。最后他又说他前来的目的是想和尚菲萍了解一些情况,以便他能抓住那个强盗,因为他恨强盗。 尚菲萍听完张福筹的叙述,觉得有一种愧疚和歉意。帮她追击强盗之人伤了脚踝,住进了医院,她却全然不知。而且还怀疑他是那个强盗的同伙,以为他们是有预谋的英雄救美。看来是自己冤枉了他。于是,她不断地向张福筹表示歉意和感谢。 张福筹说:“你不必自责,见义勇为和除暴安良的行为是我自愿的,我的脚伤和你没有关系,失物拿回来就好,不过我想问问,那个人是怎样捡到你的背包的,他长什么样?” 尚菲萍看看眼前的张福筹的身材,觉得确实像那天晚上帮助自己追击强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的人。看来觉得面熟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心情平缓了一些,把李达旺的长相、身高和他编造的故事以及第二天发生的一切对张福筹简述了一遍。 张福筹听后,当时就觉得心中一片茫然。 略微思索一会儿,他确定了那个李达旺就是那天夜里的强盗,他归还皮包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为尚菲萍的美貌所动;二是他意外捡到七只石卵,以为发了大财,归还皮包正好是一个顺水人情的好机会。 “你能把李达旺的电话给我吗?” “为什么?”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猜得到那个李达旺就是抢劫你的强盗,但是他能把皮包再还给你就证明他有悔过之意。虽然我为此受了伤,但是我不会再去追究那件事情,我只想见见他捡到的那七只石卵。因为我是搞玉石经营的,也许我能帮他鉴定一下那几个东西的价值。”张福筹说完就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尚菲萍面前,接着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或你的朋友想买些玉器珠宝什么的,尽管找我。” 尚菲萍相信了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他把李达旺的电话给了他,然后诚恳地说:“我能请你吃顿饭,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吗?” “当然,不过你请客,我埋单,去哪里吃、吃什么,任你选。”张福筹倒出一番慷慨之言。 尚菲萍一听,当时就觉得过意不去。也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讽刺意味儿,她请强盗吃饭,帮他追击强盗的人请她吃饭,真的挺荒唐。但是她还是同意了张福筹的意见。“好吧,今天晚上我请个假,你去安排,我等你电话。”说完,她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福筹。 第九章 是不是杀人劫财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刚刚从父母那里借来的三百元钱,已经花掉了一半了。自从16日上午他决定把抢来的东西归还之后,他真的良心发现了,他不想再继续抢劫、赌博,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他要找一份工作,首先能养活自己,然后还要考虑重建这个破碎的家。他应该感谢尚菲萍,是尚菲萍的长相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是眼下怎么办?突然,李达旺想起了爷爷留给自己的那块银符,那是他家的传家宝,传到他这里已经十几代了,现在为了生存不得不忍痛割爱,他想把它卖掉。 李达旺反复斟酌来斟酌去,最后决定不卖掉爷爷留下的传家宝,还是先找一份工作。 李达旺用了一天的时间,在玉石市场打听到毕湘林大师的住址,也找到一份工作,为一家矿山电器厂值更,18日上值第一个班。他只所以要做这份工作,因为他觉得值更能留给他更多的时间,他工作一天一宿可以休息两天两夜,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那个玉雕师毕湘林,他也有足够的时间经常逛逛玉石市场,以解自己的心中之谜。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已经将那七只石卵藏在家里自己认为秘密的地方。 6月19日,李达旺休班,他决定去拜访一下毕湘林。 李达旺按着他人所说的住址,在城东芝兰小区找到了毕湘林的家,毕湘林的夫人告诉李达旺,毕湘林在东郊的雕刻室里搞雕刻,并告诉了那处雕刻室的走法。 李达旺按着毕湘林夫人的指点,沿着城乡大街一直向东,走到郊区的时候,他找到了那处雕刻室。那处雕刻室是一个孤立的小院,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占地有两百多平方米,院内是一个三层小楼,小楼的风格类似园林别墅景致,顶层为高脊亭楼,四周飞檐斗拱,材料不算奢华,但是颜色鲜艳醒目。 李达旺按了一下大铁门的门铃,角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干瘦的带着眼镜的老人,老人的脸上好像只剩一张皮,皱纹不多,但是略微发黑还没有光泽,他个子很高,微微驼背,李达旺一看见他就联想到龙虾。那个老人用干涩的声音问他:“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 “我找毕湘林大师,让他帮助鉴定一块玉石。” “你进来吧,他正在一楼东面那个房间里搞创作。” 李达旺来到东面那个房间。 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堆着很多石料、玉料、玛瑙。这些石头千奇百怪,各式各样,当然李达旺并不认识那些石头,也不知道它们的价值。靠近房间的玻璃窗前,有一个长条木制平台,上面摆放着几台简易的雕刻机器,散乱的分布一些刀具。 一位五十多岁的人,正坐在台前,一手抚摸着一块石头,一手拿了一只笔,在石头上画着什么图案。 李达旺站在门里,对那个老人轻声问了一声:“请问,您是毕大师吗?” 老人转过头来,用手扶扶眼镜,注视了李达旺一会儿说:“我是,请问,你” “我叫李达旺,我想打扰您一下,向您请教一些有关玉石方面的知识。” 毕湘林迟疑一下,又问道:“你是搞玉雕的?” “不,我无意中捡到一块石头,我觉得那块石头很特别,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玉石,所以想求教于您。” 毕湘林听说对方捡到一块像玉的石头,当时来了兴趣,忙起身问道:“石头你带来了吗?” “噢,这个……我没有带来,但是我可以描述一下……” 毕湘林很不耐烦,马上又坐了回去。“你没把石头带来,让我怎样给你看,你去把石头拿来再说吧。”说完,毕湘林又低下头开始他的构思。 李达旺讪讪地站在门口,yù言又止,几秒钟之后才说:“好吧,毕大师,我这就回去拿,您忙吧。”李达旺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李达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想这个老头儿也太倔了,非要让我把石头拿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尚菲萍曾经jiāo代自己,在没有弄清楚石卵来历之前,最好不要把那几个东西拿给外人看,以免惹出什么麻烦。不过,我如果不把石头拿过来,就根本揭不开那七只石卵的秘密,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赌一把了。 李达旺回到家里,找了一个老掉牙的背包,他又去自认为秘密的地方拿出了一个石卵,乘座公jiāo车又来到东郊,等他再次来到毕湘林的石雕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毕湘林双手接过李达旺递给他的石卵,非常吃惊,他眯起眼镜盯了李达旺一会儿,看得李达旺有些发毛,好久,毕湘林开口了:“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 李达旺又把他编造给尚菲萍的故事重新给毕湘林讲了一遍。 毕湘林听完后,半信半疑,心中暗想,是不是他杀人劫财,见事过两月而没有败露,就编造一个故事骗我,想将赃物出手?那么说自己对尉迟孤清死亡的判断……有了效果,尉迟孤清是死于盗贼之手而非死于七只石卵,七只石卵是无辜的?但是他反过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李达旺就是杀人劫财者,那么他一定知道这石卵的价值,他完全可以跑到异地偷偷把他卖掉,没有必要拿到这里来让我替他鉴定,看来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他也犯不上为自己不懂的东西去杀人,那么就可以证明他不是从尉迟孤清那里劫来,而的确是意外所得。 “这个东西应该是七只。”毕湘林躲在镜片背后的眼镜,放sh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李达旺被他看得极不自然,他吞吞吐吐地说:“是……是……七只。” “好吧,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可能因为南郊血案而有所顾及,这也是对的,因为这七只石卵并非寻常的玉石,他有着极其复杂、极其恐怖和血腥的历史,不是你顾及,就连我看见它时,都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那您能给我讲讲吗?” “不过有个条件,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卖掉这七只石卵,必须要告诉我。” 李达旺不知道毕湘林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出售前非要告诉他呢?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第十章 魔灵七姐妹 毕湘林正正眼镜,用神秘的语气对李达旺说: “传说这七只石卵本来是隐迹多年的唐代魔灵七姐妹,它们原本是武则天为了避免鬼魂缠身,请契丹一个巫师练就的‘胎儿玉’。武则天在晚年时身体不适,经常做噩梦,无奈之下偷偷遣身边的一个太监去寻找护身之物。那个太监遍寻大周,没有找到敢于为武则天制造神灵的人,他只好游走边陲,最后在契丹王国找到一个神巫,那个神巫躲在深山之中用了半年的时间为武则天练就了七只玉珠。然后做一个绸网,把七只玉珠连成一串,被那个太监秘密带入宫中。武则天视此物为上神之器,从未敢于公开示众。在她临终前,她把此珠串托付唐中宗李显,并密受将此物与亡体分开而葬,此物之密处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因为那个契丹神巫曾经对武则天派去的太监说,七只‘胎儿玉’一旦流于他人,武则天的亡灵将永远不再安宁。 直至明代,有一个高僧在陕西唐高宗李治、皇后武则天合葬乾陵的无字碑上发现了秘密。原来无字碑并非无字,只是常人根本看不见。那个高僧读懂了无字碑的隐形碑文含义,知道武则天生前曾有一件随身至宝‘魔灵七姐妹’,就是那七只‘胎儿玉’。并且根据隐形碑文上的描述,他找到了那件宝物。以后在江湖上因为‘胎儿玉’引起了轩然大波,血腥恐怖的夺珠大战直至数年,才以‘胎儿玉’失踪而告终。后来有人发现那个高僧暴死在一处荒山野岭,究竟是怎么死的,无人知晓。 在那个明代高僧发现乾陵的无字碑上有秘密文字之后,也曾经有不少得道高人前去解读,但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发现无字碑上有什么文字。 半年前,尉迟孤清去陕西,在一个玉石市场偶然发现这七只石卵。他猜测那就是唐代的‘魔灵七姐妹’。因为到了这个年代,知道‘魔灵七姐妹’传说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他就以每只三万元的价格把它们买了下来。他回到崇山市的第二天,就把我喊了过去,让我和他一起鉴定此物是真是假。 我也听我的师傅讲过这个传说,但是我没有见过,自然不敢轻易相信此事。可是没有想到,这件事却被尉迟孤清碰上了。我过去之后自然看得出真假,那是普通的和田白玉。虽然我看出了这‘魔灵七姐妹’是用和田白玉雕制,但还是想听听尉迟孤清的见解。 尉迟孤清以为我不知道,他就告诉我说,‘魔灵七姐妹’是一种炼玉,它实际上是昆仑上和田白玉和人的胎儿的合成品,是由神巫将刚刚孕育两个礼拜的胎儿,用魔力将其从母体驱动、搬移到打磨好的玉石之中。使胎儿于玉石合一,相互渗透,形成具有生命的玉珠。而且这些玉珠因为汇聚了人类的经血和神巫的魔力,它们会长大,只是长得相当缓慢。它们不仅有魔力还有灵气,如果巧妙施用,将起到绝妙的效果。这不是那种上好的和田白玉,否则三万元是绝对买不下来的。尉迟孤清也看出了玉料的质地,他讲的成玉过程与我师傅讲的一模一样,看来我的师傅是认真的。 我见尉迟孤清意外地得到了那七只‘胎儿玉’,我就在事后遍访几位年长的玉雕名家。那些人也都听说过‘胎儿玉’一事,但因没有史料记载,不敢妄言。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前,尉迟孤清突然暴毙,那七只‘胎儿玉’也不翼而飞。更没有想到的是,它们居然被你碰到。我到现在还怀疑尉迟孤清是被这魔灵七姐妹所杀。” 李达旺听到这里,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他满脸惊慌地问毕湘林:“毕大师,这‘魔灵七姐妹’真的会杀人,它们为什么要杀人?”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你想,玉石里混入了胎儿的ròu体和灵魂,那也是一个生命。当生命被禁锢时,他的灵魂就会产生一种恶dú的怨愤,这种怨愤就会积聚成一种诅咒。所以它具有无形的杀伤力,一旦谁侵犯到它的ròu体或灵魂,它就会尽一切怨dú之力发起反击。即便不受到侵犯,它也会想方设法挣脱那种禁锢。在它挣脱的过程中,也会释放一种诅咒的辐shè力,自然会伤及他人。所以我判断尉迟孤清就是死于‘魔灵七姐妹’之手。由于它们的魔力增强,达到会自由行走的地步,当杀死尉迟孤清之后,它们自己飞走了,走了一段时间,身体内所积聚的能量消耗殆尽就停在某个地方,进行能量的再积聚。” 李达旺听得目瞪口呆、惊心动魄,他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此刻的恐惧程度不亚于那天掉到坟墓里。失望的yīn影再一次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收起那个石卵,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毕湘林的雕刻室。石卵放在背包里,背在他的肩上,他感觉就像背了一颗定时zhà弹,稍不小心就可能死于非命。 李达旺在街上吃了碗面就回到家里,他把石卵放在床上,不敢用说去摸,只是前后左右地端详。 “不过有个条件,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卖掉这七只石卵,必须要告诉我。”毕湘林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边。 对于毕湘林的这句话,他反复斟酌,就是不解其意。难道毕湘林早就对此物垂涎yù滴,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得到。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危言耸听,为自己得到这七只石卵而故弄玄虚,能够轻而易举的拥有这七只石卵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李达旺想到这里,不仅哑然失笑。他为自己的判断而得意,也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对!事实就是如此。初次见面,他不好开口要买下这七只石卵,可能是怕我要价太高,他想用缓兵之计,伺机巧取,看来我不能上他的当。 李达旺又翻出另外六只石卵,把七只石卵同时放到床上。听毕湘林说,这七只石卵是尉迟孤清以每只三万元的价格从陕西买回,他就乐得合不拢嘴。心想,这下可发了大财了。 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后,他还是爱不释手,又看了大半天,才把其中六只石卵藏了起来。留下一只石卵用双手捧着,然后关上灯倒在床上,放在枕边美滋滋地开始幻想。他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达旺在朦胧中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那声音甚是难听,就像叫春的野猫。虽然细小但却尖啸,听得叫人全身发麻。李达旺刚要起身打开电灯,声音停止了。他关上灯倒头要再次睡去,那尖啸的婴儿哭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他听清了。声音就发自自己的枕头旁边,他顺手一摸,碰到了那个石卵。 李达旺一下子睡意全消,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石卵也被他的手碰到了地上,清脆的撞击声混杂了婴儿的哭声,他急忙起身打开电灯。 掉在地上的石卵还在晃动,婴儿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胎儿玉?”李达旺的脑中响起了毕湘林的话。真的是胎儿的鬼魂? 他瞪着惊恐的眼睛,身体紧靠门口,大气不敢喘,痴呆呆地注视已经静止的石卵,心已经冲到了喉咙口。 他足足站了又五分钟,见石卵没有再次发声,就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弯腰就要将它拾起。突然,那个石卵发出了一串笑声,黑夜的笑声比哭声更为可怕。李达旺的身体就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一下就跳到了墙边。他贴在墙上就没有了再动的勇气。 第十一章 无面人 “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一串空谷回声般的声音从石卵里传了出来,虽然细小,但却玄幻。犹如无数微型尖刀、剜心刺骨。李达旺已经抖作一团,双腿无力,顺着墙壁就滑了下去。 那个石卵的声音突然快了起来,就像一个成年女人说话一般:“我知道你叫李达旺,从今天开始,我们七姐妹每天晚上九点都给你讲一段故事,一周以后,你会有重大发现。切忌,千万不要有把我们丢掉的想法,要经常给我晒晒阳光。”声音停顿了,那个石卵自己滚动一下,然后又发出了声音。 “你叫李达旺,今年二十九岁。两年前的6月9号,你因为偷盗铜材被判刑,进了监狱,今年的6月8日,你刑满释放。你的爷爷曾经留给你一件传家宝,那是一个银质的护身符,但是你的爷爷对你隐瞒了一件事情。你自小就运道不好,因为你有些东西被你的爷爷送人了,因为那个人与你的爷爷有几十年的宿怨。”李达旺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是那个石卵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6月20日上午。 李达旺因为昨夜一宿也没怎么睡觉,九点钟他才懒洋洋地起了床,早饭也没有吃,他就直奔图书馆而去。 到了图书馆,他见尚菲萍正在那里看书,就走到前面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尚菲萍对面。 尚菲萍看着李达旺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就问道:“你怎么了?” “别提了,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找到了你说的那个毕大师。问了一下关于那七个石卵的事情,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李达旺随后把他到毕大师那里,毕大师和他讲的关于石卵的事情和他昨天晚上遇到的奇异之事都详细地给尚菲萍讲了一遍。 尚菲萍听后也是瞠目结舌,没有想到,那七只石卵还有如此诡异之事。她对七只石卵种隐隐约约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总觉得自己不是见过那七只石卵,就是听过石卵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时候,还是想不起来。 本来,尚菲萍已经在昨天确认李达旺就是那个抢劫者。但是,按照张福筹所说,他有悔改之意,并且也做出了悔改的举动,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尚菲萍没有把李达旺抢劫一事挑明,只装作对七只石卵感兴趣,摆出一副热情的架势,与李达旺继续jiāo谈。 最后她决定晚上去李达旺家里,听听那些石卵到底还会说些什么。 李达旺与尚菲萍约定晚上见面之后,就先行告退。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心里装满了复杂的思绪,有快意、惊喜、不安和忧愁。他不知到那几个石卵带给他的将是什么。荣华富贵?灾难重重?他反复地猜测、设想和憧憬,但最终都以模棱两可而告终。 他真的喜欢上尚菲萍了,尽管自己有癞蛤蟆吃天鹅ròu的感觉。但还是任想法贪婪地滋生、蔓延,看着它像一个气球一样膨胀、升高,然后bào裂,眼前只剩下无处不再、但却视若无存的空气。 走着走着,李达旺觉得身后有个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他不敢回头特意观察,只是偶尔像不经意一样,用眼睛的余光注视一下。他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但是他长着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身材也很矮。 后面的影子发现了李达旺异常的举动,似乎有所察觉。于是,他若无其事的快步从李达旺身边走了过去。见那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李达旺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太紧张了、多虑了。” 晚上八点五十,尚菲萍来到李达旺的家中。李达旺早已把七只石卵平放在床上,等待九点钟到来时那七个石卵继续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可是九点钟已到,七只石卵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李达旺说不要急,再等一会儿。一直到了十点钟,七只石卵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李达旺急了,他拿起那些石卵挨个儿的敲击,仍是毫无反应。 尚菲萍见李达旺急得馒头大汗,认为他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她原本要研究一下李达旺手中的七只石卵,但是现在想想,研究它有什么用啊!尽管自己想从事佛学研究,但也不一定非要和这七只石卵联系起来。那个毕湘林说它们是唐代的宝物,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还不如自己多看些佛学的书籍,等佛学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在去琢磨琢磨那些有着佛教气息的古物。尚菲萍想到这里就对李达旺说了一句“我不等了”,然后就走了。 李达旺气急败坏地用手拍打那几个石卵,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石卵突然发出了声音:“你不该把外人带来”还是那种成年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玄幻,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七个石卵里继续发出声音,究竟是哪一个在发声,李达旺搞不清楚,此时他也不想搞清楚。 “一个住在欧洲花园UB-207、名叫何夫晓的人,藏着你的半个灵魂。你爷爷为了报答何夫晓的爷爷,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请了一个巫师,把你灵魂之中的机敏、灵秀和聪颖取出一半,制作了一个伴影附在何夫晓的身上。何夫晓本是一个愚钝之人,就是因为他拥有了你的伴影,他才变得聪明。所以,你要想恢复你原来的智慧,改变你的人生,必须取回你的伴影。你不要问你爸爸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只需按照我的提示照做就是了。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想办法到何夫晓的书房里,在一件玉制的‘冰山火石榴’上,挂着一件和你身上一模一样的银制长命锁,这两件长命锁本是一对儿。切忌,如果你去问你的爸爸,你们家将发生不可预知的灾难。另外,在进入何夫晓的书房时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李达旺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待下文,可是七只石卵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胆战心惊地收起几个石卵,唯恐那些石卵突然张开一张大嘴或者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他吞噬或抓碎。他把它们放在墙角临时搭建的平台上,转身走到床边,脱去衣服,关上了电灯。 “如果再违背我们的意愿,你会很惨……”一个和石卵一样的声音从房间外面的厅堂了传了进来。李达旺翻身爬起,随即打开电灯,拉开房间的门。一幅骇人的景象顷刻就将李达旺的神经击垮,他眼睛大大,脸色煞白地立在门口。 厅堂的中央站着一个浑身白色装束的无面人。那人的装束有点像人们办丧事的大孝孝服,从头到脚,完全被白色的麻布包裹,只有脸部露出,灰白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是一个像ròu皮一样的球面。那白衣无面人好像无视李达旺的存在,迈着没有声音的步子走向通往楼道的门口。未见其伸手,房门自动打开,那人飘飘忽忽地走了出去,房门又自动关上。 李达旺没有了惊叫的勇气,也没有了追击的勇气。仿佛被魔鬼用无形的绳索困住了双脚、缚住了双手,他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十几分钟之后,李达旺才活动一下手臂。发觉自己能动之后,他顺着墙壁就滑了下去。很久很久,李达旺才恢复神智,他几乎是爬着上了床,在床上喘息大半天、冒了满身汗水之后,他才起身迈着根本就无法站稳的步子,扶着墙壁来到了外间的房门前,确认房门已经关好之后,又扶着墙回到里间,倒在床上,他没敢关掉电灯。 第十二章 看见他浑身发冷(… 李达旺吓得不轻,这时才回过神来问自己,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她是怎么进来的?如果是鬼,她为什么不加害于我,就是为了警告我一定按照它们说的去做吗?我是不是应该报警?不!如果报警,我可能会遭到它们的报复。但是,它们想让我干什么,我原来真的那么聪明吗?真是巫师取走了我的智慧、还有那件长命锁?怎么和七只石卵的遭遇有些相似呢?看来这件事情还不能说,一旦说出去,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七只石卵一定有灵气、有魔力,否则它怎么知道我家里来了外人呢?也许是有什么人暗中监视自己。李达旺忽然想到了白天那个跟踪自己的人,难道是他们?但是他们要做什么呢? 一大堆毫无关联的问题,折腾得李达旺又是一夜没有睡好。 6月21日,李达旺上班了,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22日早晨,李达旺回家后,他接到了一个自称张福筹的陌生人的电话。那个人说要和他见一面,有要事相商,并约定十一点钟在凌风路路口的一家小酒馆见面。 陌生人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李达旺不知凶吉祸福,硬着头皮来到了凌风路上那家小酒馆。 在小酒馆靠近里边的一张桌子旁,有一个四方大脸的人坐在那里,李达旺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好面熟!他那忧郁中含有坚定的眼光,他那板板的没有笑容的脸面,他那短短的寸头,他那笔直厚重的上身,都让李达旺感受了十足的威严。难道是监狱中的狱友?不,不像,那他是谁呢?看见他为什么浑身发冷? 那个人见李达旺站在门口,就向李达旺摆摆手,李达旺更觉奇怪,他就是张福筹?他认识我? 那人开口了:“李达旺你好,来,请坐吧!” 李达旺听到对方那深沉中带有铜韵的声音,不可抗拒地坐在那个人的对面。“你你就是张福筹,你认识我?” “当然,要不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呢。” 李达旺想了想,他的电话是在从监狱里出来之后买的卡,他的父母知道,他的前妻知道,尚菲萍知道,还有毕湘林知道,除此之外他没有给任何人。他没脸也不想见他昔日的朋友。而这个张福筹是从哪里得到我的电话的呢? “不要猜测了,是尚菲萍给我的。”张福筹看出了李达旺的心思。 “你认识尚菲萍?”李达旺当时就觉得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想法,还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也慢慢爬进思绪之中。 “对,我认识她。”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两件事情,第一我想见识见识你的东西。”张福筹用双手做了一个球状,目光冷峻神秘。 李达旺看明白了,他是指那七只石卵。看来,尚菲萍已经将那件事情给他说了。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敢答应他,因为他不知道张福筹的底细,尤其他那冷冷的面孔暗藏一股杀气。何况自己的一切行动,那七只石卵都了如指掌。一旦把它们惹恼了,自己指不定没有发财就会变成鬼魂。 “李达旺,你先不要作答,等我说完第二件事情之后你再考虑,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再见识不迟。这第二件事情嘛我知道你没有工作,我想给你找份工作。” 李达旺想: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我根本不知道,千万不可莽撞行事,不要再像以前一样,稀里糊涂地就掉进赌博的深渊。他没有做声。 “怎么?害怕我做非法生意,还是认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张福筹并未希望他马上答应,他希望他这几年学的本事能在李达旺身上小试牛刀,这第一招就是攻心战。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李达旺竟然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实际上,张福筹早把李达旺认出来了。他见眼前的李达旺,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高高的颧骨,尖下颚大嘴巴,脸上坑坑洼洼都是粉刺疤痕,黑的就想铁锅。张福筹也让刘庆调查清楚了李达旺的底细,他看出了李达旺也是一个血xìng汉字,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眼下自己也确实缺少一个拼命三郎。 张福筹不想占有李达旺捡到的七只石卵,也不想让那七只石卵落于旁人之手,只是想把那几个石卵搞清楚。 他也不想挫人家的短处,只想让李达旺自己走出那个笼罩在他身上的yīn影。 第十二章 看见他浑身发冷(… 张福筹话锋一转,开始了他的强项。 “我看你不懂中国的金银佩戴之术。就你这个年龄,应该寻求守家创业的拓展之路,银质长命锁不是chéng rén佩戴的神器,那是八岁以前娃娃的护身符。人到三十岁还没能成家立业,那是他的运道不好。运道不好有几个方面,第一叫做玩物丧志,第二叫做好高骛远,第三叫做心神不定,第四叫做错依庸主。 就我看来,你只所以一事无成,是因为你曾经沉湎于一些泯灭良知的歪风陋习,这是其一;你没有看到自己的忧点,也没有把握自己的强项,这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其二;你不能一心一意的坚持,你没有擦亮眼睛看看你周边的人,这是其三;至于第四项,那就是你不懂得仕途志士的行为和心里,你更不懂得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内涵。护身之物全在于心,只有在你和你选择的护身之物一脉相通的时候,你才能得到暗示,得到辅助,说白了,就是你自己要把持自己。所以在助运方面,你应该选佩下列宝石之一:粉晶、莹石、红绿宝、印度虎眼石,还有火玛瑙。这样你会增加信心,明确方向。” 张福筹的声音越发深沉,说话时脸上毫无表情,说出话来也绝不客气,从心理上给李达旺一个深刻的启发和暗示,还暗含着一种震撼和打击。 李达旺听得自己的脸上发烧,尽管张福筹一点不留情面,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受用,因为张福筹道出了自己的全部特点。 张福筹的话智哲相随,冷酷无情,简直就是一个冷面杀手在向一个将死之人做出的最后道白。李达旺有一种被他击碎、被他吸附的感觉。 自认为视野比较开阔、文采也不错的李达旺被张福筹的一番言语搞得五内具焚。当时就觉得和他相比,自己的见识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什么自愧不如、相形见绌等等,他选择了一大堆辞藻,发觉也不能形容自己知识的贫乏,开口说话的勇气已经消失殆尽。 李达旺思考半天,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他大脑子在飞快地转动,但是他还是搞不懂张福筹的用意,只能胡乱猜测。是不是眼前这个毛头小伙子在虚张声势,首先在气势上压倒自己,然后让自己乖乖入瓮? 看着李达旺的表情,张福筹又开口了。 “我刚才所说是十二星座守护石的几种,它们多为恋爱助运物和事业运助运物,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助运石。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不是有了助运石你就可以成功,成功的背后是汗水和鲜血。这样吧,我们先吃饭,饭后你到我的公司看看,我送你一件有助于你改变命运的祥运之物。关于我的两个问题,你可以以后作答。” 李达旺像一个垂死之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在他的心中,张福筹冷面杀手的影子正在消失,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普度众生的菩萨,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向他的眉心洒滴玉瓶圣水。可是他仍然没有从威慑中醒来,认为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张福筹施用的障术,目的就是为了那七只石卵。 李达旺是提着心和张福筹吃了一顿饭,感觉吃下的不是酒菜和食物,而是一些武侠小说中描述的碎魂散,要不了多久,他的灵魂就会被张福筹顺手拉出。 下午,李达旺面色yīn郁、神情紧张地随张福筹来到了他的公司。到了张福筹的公司,李达旺的心才算恢复了常态,他认为张福筹并非虚夸自己,而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实力。李达旺看了张福筹公司柜台里的各式玉器,当时就觉得眼花缭乱。每一件都玲珑碧透,每一件都流光溢彩,真可谓精彩纷呈、灵气宜人。李达旺不敢随便接受他人的赠与,但是面对这些精美的工艺品,他的大脑好像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拥有一件的愿望。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他决定接受张福筹的赠与。他选来选去,选了一件价格并不很贵,但是非常精致的火玛瑙心形石。 李达旺说他喜欢这种火红跳跃的颜色,他喜欢一个圆满的心形。 看来人们是缺什么想什么,李达旺的心中缺少了一个与其共同脉动的旋律,他只好用象形的助运石作为寄托了。 他对张福筹说,这件守护石就当是你赊给我的,我以后会加倍偿还。因为他心里有底,他有那七只石卵做后盾,否则他不敢轻易拿走这块助运石。 张福筹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目送李达旺上了公共汽车。 李达旺回到家里,反复的斟酌张福筹的话,他心里明白了,看来张福筹已经掌握了他全部情况。除了尚菲萍告诉他的以外,可能还有自己过去的一切。但是张福筹没有点破,应该是给自己留足了面子。看看人家,小小的年纪却有那么大的作为,不仅拥有知识,还拥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公司,更主要的是他那棱角分明的刚毅xìng格和他掷地有声的高谈阔论。而自己人到三十,还是一副寒酸样,连个老婆都养不住,真是没用。想着想着他又得意地笑了,他站在那七只石卵面前,做起了富贵的美梦。 晚上九点,被他放在床上的石卵准时开口了。 “再过五天,你就可以拨打这个电话。”李达旺把石卵说出的那段数字记了下来。 “你只要说出’胎儿玉’‘魔灵七姐妹’,他就会自己去找你。” 第十三章 两个“否”(一) 尚菲萍的妈妈是一个典型的美女,四十四五岁的年龄,仍然是皮肤白皙、光滑,除了眼角的几丝浅显的皱纹和她忧郁的眼神,让她显得苍老,她身上任何一处都绽出青春的活力,和女儿站在一起的时候,常被人们认为是姐妹两个,不是尚菲萍长得显老,而是她的妈妈长得太年轻了。 尚菲萍已经二十二岁了,到了处对象的年龄,可是妈妈一直反对她这么早就处对象,尚菲萍问为什么不让她处对象。妈妈没有对她说出过其他理由,之说她年龄还小。 尚菲萍很听妈妈的话,因为她从小就与妈妈相依为命,他没有见过爸爸,妈妈说爸爸在尚菲萍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尚菲萍不但没有见过爸爸,就连爸爸的照片她也没有见过。她曾经多次问妈妈,爸爸是怎么死的,妈妈总是对她说是一种意外,其他的就不愿说了。 尚菲萍希望有个爸爸,就想别的孩子一样,能够站在爸爸的面前,看着爸爸慈爱的面容,听着爸爸那温厚的声音,感受如天的父爱,但是这件事对于尚菲萍来说,显得奢侈了一些。亲生父亲早就死了,她想让妈妈给她找一个后爸。妈妈每次听到尚菲萍这样的要求都悲愤的哭出声来,死活都不同意。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什么理由。 尚菲萍不想再让妈妈伤心,她隐约看得出,妈妈的心里可能隐藏着一段忧伤的历史。 尚菲萍在被抢的背包失而复得之后,又新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李达旺,可能就是抢她背包的人。另一个是张福筹帮她追赶强盗的人。尚菲萍看得出两个人都对她产生了好感。但是对于李达旺,尚菲萍没有丝毫的感觉,不仅仅是他的年龄和长相,最主要的是他猥亵的形容,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发着一种叫人不安的贼光,何况他是一个曾经抢劫自己的强盗。虽然没有揭露他的真面目,但是她还是感到了那种做贼的无耻玷污了自己。 张福筹名字听起来和他的人一样有棱有角。他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让人感到有点血腥和恐怖。不过他才是尚菲萍心仪的那种男人。尽管总是板着脸,眼中透着威严和忧郁,但是坐在他的面前,除了感觉自身渺小之外,还有一种绝对的安全感。 尚菲萍对妈妈说了,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这可能就叫做一见钟情吧。 妈妈问他是干什么的,尚菲萍说他是做玉石珠宝生意的。 妈妈表现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反复说出一个字“否”,并且告诉尚菲萍,想和他好可以,除非他改行,她就是不想见到做珠宝生意的人。 尚菲萍很伤心,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反对自己和一个做珠宝生意的人jiāo朋友,难道妈妈曾经受过伤害,而且和玉石珠宝有关,难怪妈妈从来不佩戴金银和玉石饰物,也不许自己佩戴那些东西。是不是爸爸的死和玉石珠宝有着某种关系? 虽然尚菲萍还没有对张福筹示爱,但是她已经芳心萌动。准备随时随地向张福筹表达她的爱慕之情。 第十三章 两个“否”(二) 但是妈妈的反对,让她左右为难。 她决定偷偷的和张福筹来往,然后找个机会让妈妈见见他,等到哪一天妈妈高兴,说不定会改变主意的。 第一次和张福筹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是6月19日的晚上,张福筹问尚菲萍是在那里学的武术,为什么要做业余无数教练,尚菲萍说那是十岁的时候,因为身体很弱,妈妈就送她到一个业余体校学了两年,从那以后她就没有间断过。至于当武术教练,一是多一点收入,好买些书,二是自己有个理想,将来想研究佛学,练武就当研究佛学的敲门砖。张福筹告诉她研究佛学必须要懂得珠宝,因为佛学的意境在于功德无量和佛法的至尊,不管是外国流传进来的,还是中国自生的众多佛学流派,都要有自身膜拜和象征的法器,这些法器都离不开珠宝,我国最早的法器应该是骨甲之类的。 尚菲萍说那我就和你学吧。张福筹说了很多,尚菲萍受益匪浅。 尚菲萍在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已经向张福筹示爱。 张福筹说出了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字否。 尚菲萍的心里就像被泼上了硫酸,烧得千疮百孔。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张福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虽然她是哭着离开的,但是她在心底了发了誓,她一定要想办法打动他的心。 醒来后,尚菲萍发觉自己的枕头湿了,原来在梦中她真的哭出了眼泪,当她知道那不过是个梦而已,她又偷偷地笑了。 和尚菲萍复杂的心情差不了多少,张福筹也陷入了情的漩涡。 两年来,曾经有不少女孩追求他,他都一一回绝,那些女孩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想独身,他不喜欢成家。当那些女孩伤心离去之后,他自己也偷偷在背地里难过,他曾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到最后都是一个字“否”。他的心从十岁起就归为仇恨,他不应该有爱,更不应该为爱而泯灭自己的仇恨。只有报了家仇之后,他才可以考虑爱情问题,但是前提是自己仍然是一个本分的公民,而不是成为一个罪犯、一个囚徒。 可是,事情能够两全其美吗?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仇恨越积越深,代代相传。最后的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身陷囹圄。但是,想起爸爸妈妈的惨死,他不会改变他的主意,不会终止复仇的计划。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灰飞烟灭,也要让他倒在地下的爸爸妈妈灵魂得以慰祭。 然而,张福筹发觉自己的思想深处有了某种苗头,是他认识尚菲萍之后,第一次与尚菲萍在一起吃饭,他就说了很多话,要是在平时,他几个月加在一起也说不出那么多。她是自己今生的一个知己?人们常说“知音难觅,知己难求。”生命中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何况能够陪伴自己的人生伴侣。 很少露出笑容的张福筹那天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这一笑,顿觉心中清爽,浑身轻松,从来不醉酒的他,那天有点醉了。也许在尚菲萍身上,张福筹不仅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那种失去多年的母爱的温柔和善良。他在尚菲萍的眼睛里看到了母亲的影子。他真的没有想到,刚刚萌动的爱竟然是一种有着奇效的良yào,它就快愈合自己心灵的创伤。 张福筹已经爱上尚菲萍了,经过反复斟酌和思考,他对自己发出了一个“否”的指令。但是他的这个“否”说的是那样勉强、艰难。 张福筹的心在滴血,他失去的将会是什么? 看来仇恨不仅泯灭良心、泯灭善良、泯灭爱还泯灭人xìng。 可是善良与爱也同样能够化解仇恨,唤醒心灵。 他们会有结果吗? 第十四章 到处都是黑色的影… 李达旺决定今天晚上就去欧洲花园去看看。 欧洲花园坐落在本市市中心碧波湖东岸的高坡上。那是按照欧洲风格建造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里面有十几幢高层住宅和几百套高档别墅。小区依山而走,傍湖而建,在白天远看小区的建筑起伏跳跃、参差有致,绿树掩映中尽显园林景色的高贵与奢华,走入小区内部的半山之中,凭楼远眺,岸边垂柳和水上游船尽收眼底,湖光山色,一片浩渺,岸边游人簇簇,水中磷光点舟,让人心境豁然开朗,大有了却一切俗世凡尘的超脱之感。 小区的大门有两处,一处临湖,正对湖滨大道,一处在东面,与长顺街毗邻。两个大门24小时都有保安值守,不过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并不登记,保安只对那些看上去形迹可疑的人进行盘问。进入小区只要不疑神疑鬼、回头回脑就不会引起麻烦。 晚上十二点钟,李达旺按照石卵的提示,顺利地找到了UB-207别墅。别墅间的距离不大,估计有十几米,除了通道以外,基本上都是绿地、花树和人造山石景观。他站在东南侧花树之下仔细地打量着别墅。别墅院落不大,约有一百三四十平方米,楼高三层,典型的欧式尖顶建筑,但是也掺入了少许东方风格,二楼和三楼的阳台比较宽大,估计是建筑商没有刻意追求全盘的欧化,在适用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从上部的尖顶可以判断出顶楼的房间分布状况,楼里没有亮灯的房间,在马路上略显微弱的橙黄路灯的照shè下,整个别墅显得昏黄,背光之处有些暗黑,冷眼一看,像西方恐怖电影中的孤立鬼屋。 由于有高高的院墙挡着,李达旺看不清院内的结构和具体状况,他慢悠悠地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怕时间久了被人怀疑,就准备离开。 突然,他看见一个黑影在二楼的阳台上一闪,瞬间就不见了。 李达旺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他柔柔眼睛继续观看,可是没有再发现那个黑影。李达旺满脸狐疑的离开那幢别墅,向小区外面走去。这时,他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扭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人。李达旺的心里有些发毛,他加快了脚步,可是后面的脚步声又起,他猛地一转身,还是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有看见什么东西。 李达旺有些恐惧了,但是他又不敢跑,因为深更半夜在小区的小路上跑动,肯定会被当作强盗。虽然他没有偷盗之意,但也犯不上遭到人的怀疑。他只能尽量加快脚步而又不能表现出惊慌。可想而知,后面仿佛有鬼魂已经伸出了手快要抓到自己,而自己却不能跑,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达旺终于走到了小区的大门口,这时他才有胆量回头看去。 他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大热的天,那人把衣服领子竖起,像是秋天挡住冷风的样子。李达旺看清了那人的脸,白白的、长长的,只是看不见眼睛,因为那个人在黑夜里还带了一副墨镜。 第十四章 到处都是黑色的影… 李达旺的脚步慢了下来,后面的人从他身边走过,还歪头看了他一眼。李达旺的心马上揪了起来,浑身就像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他惊恐地瞪着眼睛,目送那人走出了小区,他也走出了小区,他在拐弯的时候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突然,他又看见刚才那个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人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刚才那个人,从身材到衣着打扮别无两样。 真是见鬼了! 李达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快走几步,想看看在他之前走出小区的那个人,可是大街上聊聊几个行人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穿黑衣带鸭舌帽的人,街道上偶尔有汽车通过,眼前是闪着磷光的湖面。 “肯定是见鬼了!”李达旺的神经仿佛就要崩溃,他在门口足足站了有两分钟,脑中都是黑衣服和鸭舌帽,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小区。 一阵汽车喇叭声把他惊醒,原来他正站在小区门口的前方,挡住了想进入小区汽车的路。 清醒后的李达旺沿着湖边快步向北走去,身后几个空着的出租车不停地按着喇叭,示意他有车可坐。李达旺没有理会他们,一直走出一公里,到了一个几乎通宵都有公jiāo的湖滨街上,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上了公jiāo车之后,李达旺在稀疏的乘客中间向后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站着不动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黑衣人。 李达旺的心“突突”地跳着,他又回身走到车的前部,想躲避那个yīn冷的目光。 公jiāo车终于到了里李达旺家很近的一个站,李达旺迈着有些不听使唤的双腿下了车,他看见那个黑衣人也下了车。不过是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李达旺定了定心神,朝着西南方位矿山路边的那个老式小区走去。 七八分钟后,李达旺就快到达那个小区的时候,他觉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头一看,吓得他差点就摔倒在地,那个黑衣人走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方向与他相同。 李达旺突然甩开脚步跑了起来,一路狂奔,吓得一只躲在路边的野猫“嗷”的一声就窜到一条巷子里。猫的窜动也吓到了他,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到了家的李达旺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他不知道是累的、吓的还是热的,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心蹦得就快跳了出来。他靠在被他牢牢锁好的门上,张大嘴巴,不停地喘着粗气。喘匀了气,他才打开电灯走进卧室,侧身倒在床上,全身还在不断地发抖。 当他彻底恢复心跳之后,才跑到卫生间,接了一盆凉水,脱去衣服,把身体上上下下冲了一番。 他清醒了许多,也镇定了许多。穿好内衣之后,他回到卧室,关掉电灯倒在了床上。 突然,他看见他的窗帘上印着一个张着大嘴的黑色影子。 第十五章 佛教七宝(一) 李达旺走后,毕湘林坐卧不安,玉雕大师“东岳一把刀”付明潭门下的四个弟子已经意外的死了两个,罗萧峰死于十二年前的一场大火,尉迟孤清不明不白地死于自己家中,罗萧峰的死肯定和“金鸡钻石”有关,可是尉迟孤清的死是不是和“魔灵七姐妹”有关呢?虽然自己曾经做出过这样的判断,但有时他自己对推断的认可程度也心存疑虑。 关于“胎儿玉魔灵七姐妹”的传说,毕湘林是从师傅那里得知的,师傅曾经不止一次的给他们兄弟四人讲过这件事,而且师傅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西部某地区见过此物,当他筹好钱财第二天准备买下的时候,拥有“胎儿玉”的人和那七只“胎儿玉”却不见了踪影。不过师傅看见的那七只“胎儿玉”比李达旺手中的要小一些,也就是说这几十年间它长大了一些。 它真的有生命,而且能够生长?毕湘林不太相信,但是他有不敢否定。师傅曾经对那几个东西做过精确的描述,而且还绘制了彩色图形,那个图形在四个徒弟中人手一份,他曾经说那七只“胎儿玉”是珠宝界数得上来的奇珍异宝,它的价值不可估量。 当他仔细查看李达旺带来的那个“胎儿玉”时,他确信那个东西就是师傅曾经描述并绘制彩图的东西,与他在尉迟孤清家所见一模一样。 毕湘林不知道李达旺手中“胎儿玉”的来历,他决定要找何夫晓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 6月23日早晨,毕湘林打定了主意,拨通了何夫晓的电话。 “大哥你好。”何夫晓接听了电话。 “老四,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 “你现在哪里?” “在雕刻室。” “好,我过去,半个小时之后到。” 毕湘林关掉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何夫晓多少还是给他一点面子。理论上讲他们兄弟四人之间,数他最大,谁都应该尊重他一点,但是这个何夫晓名如其人,长着一副五短的身材,可派头却十足,因为他财大气粗,四个人虽然都功底不错,然而只有何夫晓发展的最好,他拥有一个很大的玉雕公司,公司内高级雕刻师就有七八名,加之他自身也是名躁崇山的一代大师,所以他把其他几个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半个小时后,何夫晓乘坐他的宝马X5来到了毕湘林的雕刻室,毕湘林把他让到西侧的办公室。毕湘林知道何夫晓崇尚佛道,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套礼物,说他是关心师弟,莫不如说是巴结,因为何夫晓的实力的确要比自己大得多。自己迟早把玉雕室变成一个公司,在商道上还要指望这个在崇山市跺一脚,崇山的玉石界都要颤动的人。 “老四,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如你,到现在为止还孤身一人,小打小闹,看来成不了大气,东岳一把刀这个牌号还得你来担当。”毕湘林说话时眼睛显得黯淡无关,与其苍白的脸形成了统一的格调。 “大哥,您过奖了,小弟不才,我不过是搞些兽啊像的,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只是现代的人越来越奇怪,把升官发财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些石头上,和我差不多,我觉得我这一路走来,所有的成绩都和这些神道有关,不瞒您说,有时我睡觉都要在枕头旁边放上一个用红玛瑙雕制的关二爷。”何夫晓厚厚的嘴唇上形成一个不易察觉的得意之状。 第十五章 佛教七宝(二) 何夫晓迷信,这是他们师兄弟都知道的事情,毕湘林不失时机地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只精致的木盒,走回桌边把它放在桌上,顺手打开了那个盒子。“这是我给你的小礼物。”他把盒子转了个方向,推到何夫晓的面前。 何夫晓一看盒里的东西,当时就眉飞色舞,厚厚的嘴唇和向两面鼓起的大脸又同时拉宽了许多。 佛教七宝? 按照何夫晓的实力,他凑齐佛教七宝简单得很,但是这些年来,他的经历全部放在玉雕佛像的研究上,根本无心去专门寻找那些东西,何况与他的名贵玉石比较起来,这几样东西根本就提不起来。但是看着大哥能够细心地考虑这些事情,默默地为自己准备这古代帝王尊贵的象征之物,未免心生感激,随口说道“‘得三宝而国泰,得七宝而民安’,感谢大哥一番心意,小弟收下了。” 何谓“佛教七宝”? 它们是玛瑙、水晶、砗磲、珊瑚、珍珠、琥珀、麝香这七种宝物。 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因各个名家所译“佛经”的时代不同而有所区别。 虽然各家有各家之说,但是都涵盖了佛家净土的大智大慧、蕴含着佛、法、僧无量无边的深刻内涵。 何夫晓知道,上述七件宝物之中唯有砗磲和那小块紫晶洞比较难得,这砗磲本是生长在印度洋、太平洋海域的一种软体动物的甲壳,它是一种与藻类共生的动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毕湘林给他的这个砗磲实际上是用几片粘合而成,并雕制成一只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型。白玉兰本就有冰清玉洁之美誉,用洁白的砗磲造型,更显其神韵如仙、清新高雅,尤其是那老道的雕功,为其更添几分灵气,融合了雕家的情感。 那块紫晶洞则是一块天然的小型巴西紫晶洞,拇指般大小,像一只劈成一半的海参,里面细小的晶体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这种宝石具有洁净心灵、聚集人气、灵光罩体、吸纳祥气、解除妖惑等功效,实属极品,但是其摆放有很多讲究。 何夫晓再看那件玛瑙雕刻,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直径一寸、高半寸的的雕刻造型是一只白色的小盘,里面有两只鸳鸯戏水,奇就奇在这是一块整体的玛瑙,包涵三种颜色,雕工采用了精湛的俏色和细活。盘是白的,里面的鸳鸯却是一红一绿,形影相随、活灵活现、神态悠然,虽然这不是七宝常见的造型,但是其天然的质地绝对是玛瑙中的极品,再加上其深邃的意境,述说着世间的和满之美,如果把这件东西送给一对年轻的恋人,他们会即刻笑出眼泪,流成幸福之河。 木盒里面的珊瑚是一小块天然佛状的粉色珊瑚。 珍珠是七只穿在一起的链状,颜色为银白含粉。 琥珀和麝香在我国北方并不少见,辽宁抚顺就是我国琥珀之都,麝香在东北山里的麝身上可以采得,但是采摘的时候比较麻烦,一定要快。 何夫晓这个时候知道了这七宝的价值,他心中暗想:毕湘林一定有求于我,否则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慷慨施予。虽然这些东西对于毕湘林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如果把他给一个普通家庭,那也是一笔可观的财富。他刚想问毕湘林有什么指教。毕湘林开口了。 第十六章 诡计开始酝酿(一) “老四,我发现了‘胎儿玉’。” 何夫晓正在微笑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yīn云。 他们师兄弟四人都知道那个‘胎儿玉’的传说,尉迟孤清从陕西将其买来后,也曾经喊他过去进行鉴定,以他们多年从事玉石经营与雕刻所积累的经验看,那几件东西的确是昆仑上的和田白玉,但是没有他们的眼力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胎儿玉’长轴两端有几个孔洞,不知道是何原因。师傅曾经和他们说过,那几只“胎儿玉”是炼玉,是由巫师将母体中半个月大小的胚胎移动,让胎儿与玉石人玉合一,灵魂相柔而成。此事只是传说,是真是假并不能确定。但是师傅却真真切切地看见过那七个东西。而且根据师傅的描述,师傅所见与他们在尉迟孤清家所见相同。那些“胎儿玉”确实在长大。 一个月前尉迟孤清离奇死亡,而那七只‘胎儿玉’也离奇失踪,毕湘林曾经怀疑尉迟孤清之死与‘胎儿玉’有关。何夫晓虽然也这样猜测,但是他没敢言语。那七只‘胎儿玉’是被人偷了,还是自己跑了,他始终也搞不清楚。他知道警方并没有把它列为破案的重要线索,因为那七只‘胎儿玉’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一般的石球子而已,除了他们师兄弟几个恐怕没有人真正知道它的价值。它的诱惑力简直太大了,不说它的玉质如何,就凭它曾经是武则天的护身之物,其价值就远远超过何夫晓目前的全部家产。 “大哥,那七只‘胎儿玉’的价值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是知道的,你在哪里发现的?是我们在尉迟孤清家里看到的那几个吗?”何夫晓厚厚的嘴唇一动,发出钝钝的声音,要是没有桌子挡着,何夫晓的头都会碰到毕湘林的脸。 “就在前几天,一个叫李达旺的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来到我这儿,那人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高高的颧骨,尖下颚大嘴巴,脸上坑坑洼洼都是粉刺疤痕,黑的就像铁锅。他说要鉴定一块石头是不是玉,我让他把东西拿过来,他犹豫一会儿,就回去把他拿了过来,我一看,表面上绝对没错,和在尉迟孤清家所见一样,所以我想决不是赝品,有谁能制作出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进一步核实还要借鉴仪器。”本来就没有光泽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云雾,毕湘林的语言有气无力,可能是他财不如人,也可能是他想那七只‘胎儿玉’想的没有了精神。 毕湘林又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何夫晓讲述了一遍。 钝钝的声音又传出何夫晓的口,像石磨的隆隆声响在毕湘林的耳旁:“大哥,你认为是‘胎儿玉’杀了尉迟孤清?” “那是我制造的烟幕,我想让那些偷盗或者捡到‘胎儿玉’的人害怕,给他们造成那是一种不祥之物的假象,这样我们得到的机会就会大一些。不过我说完之后也觉得后怕,如果那个东西真的如师傅所言,是巫师制造的炼玉,那被凝聚在玉中胎儿的冤魂肯定要想办法解除禁锢,或是利用玉石特有的神韵积聚能量,说不定真的有魔力,那可是它们复仇的yù火。我曾经做了几次噩梦,都看见那七个胎儿已经长大,她们可以委身与玉,她们可以飘离其中,化作无形,无物可挡,来去自如。” 第十六章 诡计开始酝酿(二) 何夫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心里想:“原来他比我还狡猾,这个老狐狸。”但是听到毕湘林后面的介绍,他的心里马上感到一阵寒冷,不自觉地紧抱双臂,唯恐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袭击自己。紧张了一会儿他又问毕湘林:“大哥,你说那个李达旺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钝钝的声音中又多了几分恐惧、几分贪婪。 “他不像是偷来的,看他那副样子,他很寒酸,要是偷东西,也一定偷他知道价值的东西?”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看这样,先不要急于给他打电话,因为你已经给他安排了一个道场,钉下了一个楔子,他不会很快就知道那几个东西的来龙去脉,我们先查一查他的底细,再做打算,先行智取,后行……”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毕湘林自然知道何夫晓没有说出口的话的含义。 何夫晓眨动着诡诈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的弄到手,我四你三。” 毕湘林显得很高兴,在他的心目中,他以为何夫晓只能给他一只,但是尽管一只,他也心满意足了,没有想到何夫晓竟然开口说给他三只,他一边暗自高兴一边在心里核计,这个何夫晓对自己这样大方是因为自己送给他“佛教七宝”还是他心中另有文章,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有所防范,以免陷入别人的彀中。 何夫晓见毕湘林眯起了眼睛,脸上堆出了笑容,那种森白无光的形象让他感到不寒而栗。毕湘林的脾气秉xìng是谁也琢磨不透的,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还难以断定,真的有这样的好事,他不自己去做,为什么找到我?是让我当铺路石还是让我当替罪羊、替死鬼? 在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毕湘林说话了:“四弟,能否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具体想法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借助你的说法,做一下文章,等摸清了底细在和你商量。对了,我前几天亏了一笔,把一块寿山石看走了眼,那本是一块上好的田黄,只是外层包含了很多杂质,被我当作一般品质的田黄卖了出去。”何夫晓说完这句话时见毕湘林的眼角略微下垂,眼睛放出一点亮光,他也狡黔的一笑。心想:“老狐狸,你就盼我破产,我会有那么傻,连一块古代都视为贡品的田黄都看不出来,我这是让你心里平衡一点,不要老是动把我整垮的歪点子。” 突然,毕湘林对何夫晓说:“哎,四弟,我前几天在市场上买到一块青田玉,你帮我看看,他能做个什么造型?” 何夫晓和毕湘林一起来到东面毕湘林的雕刻室,对房间里摆放的一些石头,何夫晓不肖一顾。毕湘林拿出那块青田玉摆在台子上。 何夫晓见这块青田玉形如卧狮,只是小了些,不过也属上品,他说:“专家称封门青为‘石中之君子’,它们以清新见长,又以隐逸淡泊见秀,可是你这块石头不是一块上好的封门青,但不管怎么说,它也属于四大印章石之一,按照此石形象和多有杂质的特点,为哪位书法和绘画名家雕刻一只图章最好,上面是一只卧狮造型,绝对能够显现其张扬、大气之感,又兼威猛雄壮,衬托书法家和画家豪放的情怀,能做到相得益彰,心印和神。” 第十七章 血手,血钻石(一) 不是毕湘林不知道他的实力,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因为他造了一个幌子。 东岳工艺品公司表面上是挂着何夫晓的名字,实际上它是别人的公司。 那是一个香港商人,他在内地经营房地产,不是一个很大的商人,但是也是身价过亿,他之所以开办一个挂着何夫晓名字的公司,是因为他有着一个秘密,他包养的二nǎi太多,私生子也太多,他在为那些私生子秘密地攒钱,又怕那些二nǎi为了争夺财产而产生内讧,他只好偷偷地办了这个公司,以免老婆孩子和那些二nǎi成天盯着他的口袋。第二个原因就是他特别喜欢玉石工艺品,尤其是何夫晓精湛的玉雕技艺和他的神器作品。 东岳工艺品公司有他80%的股份,何夫晓只占区区20%,他只能算是那个大老板的一个傀儡而已。 实际上自从离开师傅,独闯天下之后,何夫晓在十几年间赚了不少钱,但是因为他特殊的迷信,又特别的怕死,他常常为了寻求护身之术不惜万金求一卦。他赚下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神灵身上。 何夫晓因为迷信,所以和妻子的感情不好,二人长时间分居,打着冷战,他也不太问孩子的事情,总觉得那个孩子长得不像自己。 在他的身上还隐藏着秘密。那个秘密恐怕只有到他快要死亡的时候,他才能说出来。在他的周边也有人经常踹度他的心,但是猜不到他心里究竟隐藏了什么。 何夫晓不想被人瞧不起,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实力不如毕湘林,也不如尉迟孤清。但是他一直以高调示人,摆出一副招摇的架势,为此他自己偷偷在暗中做了几笔香港商人不知道的买卖。他想用香港大老板托起自己的身价,寻找着一个脱颖而出的机会。他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有着出类拔萃的技能,不仅仅是他的玉雕手艺,还有他的口技,但是知道他有口技的人,只有他的爱人和孩子。 在毕湘林告诉他发现了“胎儿玉”之后,何夫晓开始转动心念。他要把那几样宝物找到,他相信师傅说的话,那几个东西一定是奇珍异宝。 何夫晓回到家里之后,在电话里对两个跟了他七八年的铁杆手下,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自己则决定第二天和毕湘林一起去看看尉迟孤清的爱人。 晚上何夫晓迟迟没有睡去,他在考虑如何得到那七个宝贝。 他很少相信别人的话,但是他相信师傅的话,虽然也曾经怀疑过,最后也否定了自己的怀疑。因为师傅算得上是一个德高望重、有着优秀道德品质的人中君子,和师傅比起来,自己真的可以算作小人,是一个嗜才自傲的人。 自己十岁的时候,爷爷曾经有一个朋友姓李,李姓爷爷欠自己的爷爷一笔人情,在一次自己因病住院的时候,李姓爷爷为了报恩,偷偷把孙子救命的yào给拿来,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健康,李姓爷爷的孙子险些丧命,后来他的孙子身体一直不好,总是病病歪歪,勉强活了下来。不久之后,那个李姓爷爷因为内心对孙子的愧疚,就一直卧床不起,年龄并不是很大就去世了,死的时候带着强烈的不安。再以后,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李姓人家就不知去了哪里,音信皆无了。 第十七章 血手,血钻石(二) 自己在少年的时候就表现出能工巧匠的天分,但是遗传了爷爷的xìng格,有些迷信、有些高傲、有些贪婪还有一些狂妄。在一代玉雕宗师唐七的介绍下,投入付明潭的门下,学起了玉雕,但是他总是赶不上同门师兄罗萧峰,为此常常背地里和他较劲。在一起学徒的五年中,他学到了很多技法,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但是师傅的人品、人格和师傅的宽怀大度他没有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认为师傅是一种懦弱,没有抱负、没有远志的人,是一个只识文化的书生,仅仅就是手巧而已,根本做不成大事。按照何夫晓的想法,作为男人应该心狠手辣,不择任何手段争取自己的利益,用以满足自己的贪婪与奢靡。 他的技艺提高了,可是心胸越来越狭隘,他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不惜任何代价利用别人,击垮别人,为的是满足自己的yù望,为的是站在人群之中能够高高地昂起头。 何夫晓曾经做过不少恶事和违背良心之事,但是并不为自己的贪婪和恶dú而感到不安,也未有过自责与反思,反而他认为那些人是技不如人,应该被自己踩在脚下。 何夫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越想越兴奋,直至午夜,他才去拐角的小卧室睡觉。 但是他还没有脱掉衣服,就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吓呆了。那是一种“吱吱啦啦”的声音,是来自一楼还是二楼、三楼,他搞不清楚。 何夫晓止住了脱衣服的动作,先在二楼小卧室里到处查看,发觉另几个房间的地面都有一滩血迹,那些血迹还未凝固,腥气充鼻。他以为是老婆和孩子不小心碰破了手。可是当他来到楼下时,老婆和孩子好好地睡在那个大卧室里,没有丝毫异常。 何夫晓的心开始发抖,他又上到三楼。 三楼的景象更让他惊惧。 每个房间的靠近里面的墙壁上都有一副图形,让人惊恐的是,那些图形都是由鲜血所绘,上方是一颗常见的钻石造型,下面是一堆大火和两只血手,那些血迹都没有凝固。 何夫晓的头“嗡”的一声,仿佛就要zhà裂,他最怕见血,他更害怕的就是那个钻石的造型,因为曾经有一块钻石身上沾满了血腥和罪恶,也夺去了他师兄罗萧峰夫妻的生命,那就是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金鸡钻石”。他为此感到痛苦和悲哀,他一反常态地感到一种责难,险些昏倒。 何夫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三楼房间的玻璃窗是开着的,可是所有的窗子都有防盗网,没有破坏的痕迹,任何人不破坏防盗网都是进不来的,二楼三楼通往阳台和楼下的房门及院门也都是锁得死死的。 他站在三楼一个房间的窗前,眼睛一动不动,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他想到了鬼,想到了幽灵。目视着那还在顺着墙壁向下流动的血迹,他的心也在滴血,他的脸上感到了燥热,他的身体感到了寒冷……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可怕的影像…… 窗外的夜,很寂静,好像专门是为了营造这种恐怖的气氛。 何夫晓还是仗着胆子把所有的窗子都检查一边,最后他在北面的窗台上捡到一块东西,他手里拿着这个东西,瞬间就毛发倒竖。 那是一个玉制神牌,底下平而圆,上面是两只首尾相连,绕成圆形的神兽,两只神兽的头是两种颜色,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 “红红火火,翠碧如蓝。” 何夫晓太熟悉这块玉佩了,那是他亲手雕刻,送给罗萧峰的护身之物,并命名为“初宙”,意为宇宙初开,万灵合体之意。罗萧峰死了之后,再就看不到它了,现在它怎么到了我家的窗台上。 何夫晓瞪大了眼睛。难道是他的幽灵前来寻仇? 他的脑海中燃起了十二年他未曾见到的发生在罗萧峰家的大火……他也想起了在罗萧峰家发生大火的数月前,尉迟孤清、毕湘林和自己都说过的话:“要是知道谁有那块钻石,自己就会不惜任何代价杀而夺之……” 第十八章 拜师(一) 李达旺刚想睡觉,没想到却在窗帘上看到一张鬼脸。 李达旺终于忍受不了,因为数次惊吓,他反而不胆怯了,他迅速起身跑到厨房,随手拿起菜刀,反身而回,他大步走到窗前,以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敢,一下就拉开了窗帘,刚想再拉开窗子挥刀向外砍去,但是他停止了,因为他没有看见那个鬼脸,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只挂在墙外电线上的破风筝,被小区的路灯一照,影子印在了窗上,形成一个张着大口的怪头。 他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回身,嘴里骂了一句“神经”,把菜刀放到了自己的枕头旁边,又倒在了床上。 …… 23号早晨,他决定了,他准备答应张福筹的要求,让他看看那几个石卵,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讲一下,否则,自己的神经可能会崩溃。不管石卵所说自己的聪明被人移走是真是假,就凭自己这副熊样,根本就不可能解决问题,也许自己还没有弄清事实的真相,就会变成幽灵。 真的去了张福筹的公司去为他做事并不能丢多大的面子,尽管张福筹很年轻,但是自己应该现实一些了,能够正常生活比面子更重要,能够出人头地、能够把自己的伴影智慧找回来必须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原来自己没有多大的学问,也没有一双灵巧的双手,更没有好的运程竟然和爷爷有关。 张福筹给我一个工作,可能不完全是七只石卵的原因。 那七只石卵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说不定不是什么财富,可能是夺命的恶魔。按照这两天发生的情况看,凶多吉少。 那么,张福筹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是不是认为我是个贼,可以帮他偷东西?不会啊,他做正当的生意做得很红火,怎么会去偷呢? 李达旺摸出手机,战惊惊地拨通了张福筹的手机,虽然张福筹不在面前,但是一想到他的眼睛、他的声音,李达旺就有点还怕。 “张总,我答应你那两个要求。”能够这样放下自己的面子,李达旺的确进步了很多。 “那你过来,我们谈谈。”话筒里传来张福筹的声音,依然是那种坚定的、冰冷的铜韵。 李达旺一听,知道张福筹还没有改变主意,李达旺做了一个深呼吸,对自己以后的道路充满了信心。他坐上公jiāo就去了张福筹的公司。 李达旺一到“瑶池”,张福筹就说出了他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助手,你就拜刘庆为师。你看他配不配?” 李达旺实际上早就动心了,只不过那天他依仗那七只石卵想装装深沉,没想到除了七只石卵在折磨他,还有其他的事情也在暗地里对他构成了威胁。 他知道人不招福福招人,天上真的掉下个金饭碗,他肯定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能被张福筹看中。他虽然不懂玉石,但依然是满心欢喜。 李达旺马上行了一个抱拳礼,点头哈腰地说:“谢谢张总,谢谢师傅。”他说后半句的时候把头转向了刘庆。 “那么好吧,先让刘总给你上一课。”张福筹毫无表情地说,然后指指身边的刘庆又补充道:“他是我们的副总。” “谨尊教诲。”李达旺虽然感到很高兴,但是感觉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别扭,那个张福筹在请他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唯一一点就是看着他让人发冷,这一来到他的公司,他马上就变了一副模样,除了冷还有不可撼动的威严。 刘庆原来也是在玉石市场跑单帮的,但是他手艺不高,几年经营只是小有收入,两年前无意间他认识了张福筹,他看张福筹也就二十岁左右,一个人在玉石市场上竟然能大刀阔斧、叱咤风云,尤其是他的眼睛盯着玉石的时候,表现了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深沉锐利的眼光就像能够shè穿石头,把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刘庆看出了张福筹的天赋,他就渐渐接近张福筹,一段时间的jiāo往,终于打动了张福筹,张福筹答应拉他入伙。 第十八章 拜师(二) 2006年年初,张福筹开办了瑶池公司,刘庆成了他的司机和主要业务帮手,并挂了一个副总的头衔。刘庆本来也懂得不少玉石知识,但是和张福筹比起来,那就差的多了,这半年多,他在张福筹的身上学到了不少新东西。 “我先给你上第一堂课,玉石知识。”刘庆在张福筹面前根本就不敢提到玉石知识,在李达旺面前他可就大有说辞了,他煞有介事、表情神秘。 “玉石有很多种,比如在我国最著名的是新疆和田玉、辽宁鞍山的岫岩玉、河南南阳的独山玉以及湖北郧县等地产出的绿松石,有中国四大名玉之称,当然也有说和田玉、岫岩玉、独山玉和福建青田玉是中国的四大名玉。” “俗话说‘正气内存,邪不可干’,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爱玉、珍玉、崇玉等积淀深厚的玉文化,玉石历来被皇室、宫廷、文人墨客所宠爱,也是民间百姓趋之若鹜的向往。玉代表了品德高尚、美好与尊贵。我给你讲这些的目的是你不仅要懂得辨别玉石,还要知道内中包含的文化,这样在你以后做生意的时候,就会得心应手,一旦你有雕玉的天赋,还有可能成为一个工艺师,在你进行创作的时候,你的作品就可以达到形神俱在、内涵深厚、灵光异彩、引人深思。,不过做到这一点是相当难的哦,我到目前为之,也只能望石兴叹。” 刘庆说道这里,引领李达旺走到里间玉石陈列柜前,从里面顺手拿起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对李达旺说:“这是一块碧玉,产于西部一个玉矿,又称天山碧玉。你看它灰绿中夹有黑斑、黑点还有玉筋,他的质量要差一些。它属于中低档玉石。” 刘庆又出一块rǔ黄色的小块方石说:“你看这一块显蜡状,有油脂、玻璃光泽,无透明、质地坚密细致的玉石,它是青田石,产于我国浙江省青田县,它是我国传统的‘四大印章石之一’”。 “这是一块含铁量较高的深绿色岫岩玉,岫岩玉还有浅绿、黄绿、灰绿、黄褐等多种颜色。你看这块玉石有强烈的蜡状光泽、油脂光泽,它半透明,说明它内部含有的蛇纹石组成部分较少,而且其中的杂质含量不少,它是一般的中档玉石。这是张总仿制的‘玉钩龙’,它的原形出土于内蒙。” 李达旺听得五迷三道,“嘿嘿”地笑着,然后对刘庆说:“刘总,能不能先少讲一些,讲多了我记不住。” “好的,以后我每天给你讲一种玉石知识,时间久了,你自然就懂得多了。” 第十九章 编造的故事?(一) 张福筹把李达旺招来,第一是为了那七只石卵,第二他想解开李达旺把抢来的背包归还尚菲萍的目的,第三他要让李达旺帮他做一些事情,他的确需要这种有着偷偷摸摸历史的帮手。 他不急于问李达旺,他在等待李达旺自己说出那个石卵的秘密。张福筹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李达旺是否说出七只石卵的事情,他今天都要做一件事情,因为他看出了李达旺的一些蛛丝马迹。 李达旺决定那七只石卵的事情不能再隐瞒张福筹了,否则不知会出现什么麻烦,财富可以丢弃,生命是无价的。 上午他去了一趟矿山仪器厂,把工作辞掉了,对方给他结算了工资,总计120元。 下午,李达旺找了个机会,把他捡到七只石卵以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对张福筹讲了一遍。 张福筹听后,长时间陷入沉思。 他把李达旺讲述的事情经过做了分析,觉得这七只石卵蹊跷得很。 首先爸爸从未给他讲过七只石卵的故事,只是他在十岁以前仿佛听过爸爸和那几位师叔师伯,曾经说过什么“胎儿玉”和“魔灵七姐妹”的事情,但是到现在他仅仅有一个似是而非的模糊印象。 第二点,李达旺捡到的七只石卵就是尉迟孤清丢失的“胎儿玉”,他们怎么会在城西的山林之中? 第三点,按照李达旺所述,爸爸师傅付明潭的说法,那几个“胎儿玉”是西夏巫师奉给武则天的炼玉,是那个巫师将母体的胎儿转移到玉石之中,经过半年的炼制而成,世间传说的巫术随处可听,但从未见到,真的有那种巫术存在吗?付明潭说那七只“胎儿玉”因为凝聚了胎儿的灵魂和巫师的法术,她们可以长大,并且他亲眼见过“胎儿玉”。更为巧合的是,半年前尉迟孤清在陕西得到了它们,既然它们是武则天的护身之物,为什么尉迟孤清却被它们害死?它们真的有魔力,一定要把握控制方法才能免遭厄运?按照他们的说法,张福筹看出了这几只“胎儿玉”的价值。 第四点,毕湘林说出是“胎儿玉”害死尉迟孤清的目的是什么?他说李达旺在把它们卖掉之前一定首先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得到“胎儿玉”?还是另有企图。 第五点,“胎儿玉”会说话,并且道出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李达旺智慧的秘密,难道是一宗离奇的幽灵案,“胎儿玉”在指点李达旺进行夺魂?目标却指向何夫晓,何夫晓的身上真的有李达旺的一半灵魂?但是李达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六点,那几只“胎儿玉”会走?在什么情况下会走? 第七点,李达旺在家中看见的无面人是“胎儿玉”已经长大的灵魂吗?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它)不是想得到“胎儿玉”的夺石者,否则她(它)既然进入了李达旺的房间,顺手就可以把它们带走。她(它)为什么说“你不该把外人带来”?她(它)害怕尚菲萍吗?要是这样,她(它)也一定害怕我知道那件事情。 第八点,李达旺昨天晚上去欧洲花园查看何夫晓的别墅,怎么会有好几个同样的黑影?是不是“胎儿玉”的灵魂在跟踪李达旺,为什么? 第十九章 编造的故事?(二) 面对如此贵重、而又具魔力之物,面对眼前团团疑云,张福筹有些左右为难了。按照上述分析,张福筹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 “胎儿玉”与尉迟孤清和何夫晓有仇怨,它们可以自己动手杀死尉迟孤清,但是却无法接近何夫晓,因为何夫晓的身边都是精玉雕刻的降妖伏魔的神器。毕湘林想得到“胎儿玉”,但是苦于没有办法。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暗中窥视“胎儿玉”。由此看来,不管李达旺灵魂的事情是真是假,李达旺处于被监视之中,除了“胎儿玉”,还可能有其他的人或物。 张福筹想到这里,觉的空气里布满了yīn森森的寒气,因为那个“胎儿玉”能够对李达旺了如指掌,也一定知道自己的行动。张福筹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光随即变得犀利、冷峻,眉如悬剑、脸如铁板。他决定晚上和李达旺一起去听听那个石卵“说话”。 晚上八点钟,张福筹带着李达旺吃完了晚饭,又和李达旺一起来到李达旺的家中。 张福筹见李达旺家里比孙敏还要寒酸,心中暗想,看来他就是那个混混,把自己的老婆气跑了,把自己的家搞得还不如一个中东的难民营。 李达旺拿出那七只石卵摆在床上,张福筹一个一个地看了一遍。 没错,是和田白玉,就是表面好像有人工合成,或者说是胶合、铸压的的迹象,那种迹象微乎其微,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出来。张福筹怕自己看走了眼,又反复端详了一气,球体表面光滑、圆润,白色的地方俨如羊脂、铸蜡,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手感细腻、清爽,潜藏一种古韵,显得深沉、厚重,还有几分神秘的灵气。他又否定了自己最初的看法,重新确定它们都是完整的玉石磨制而成,只是两端那数个小孔不知何故。 到了九点钟,那七只石卵没有发出声音。 张福筹一直等到十二点,它们仍然是毫无反应。 张福筹的心里疑云顿起。他离开李达旺的家,刘庆把他送回他的家中。 张福筹倒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考虑两种可能xìng。第一,那几个石卵不想把秘密叫外人知道,第二李达旺在编造故事,可是他编造故事的目的是什么呢?尚菲萍被他欺骗,我他也敢欺骗吗?看来又不太像。可是,这件事情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啊? 李达旺还像上次把尚菲萍领到家里一样,张福筹走后他气得有些发疯,用双手拼命拍打那七只石卵,尽管手都红肿起来,那七只石卵仍然毫无反应,所说的外人走了,它也没有“说话”。 他的心里暗暗核计,张福筹和尚菲萍一样,一定以为我在欺骗他们,我该怎么办啊? 李达旺决定再去一次何夫晓的家,验证一下自己是否被人监视,是否还会出现黑影。 第二十章 似梦非梦(一) 23日晚上,李达旺在何夫晓家的阳台上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达旺是午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来到何夫晓家旁边的树丛中。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而是将身体趴下,潜伏在树下的草丛中。 草虽然不高,但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人们也不会轻易发现他的身影。 不是偷东西,仅仅是窥视,那种心情也不怎么好受。李达旺以前多次有这样的行为,不过那时要比现在害怕得多,那时的目的是偷盗,是真刀实qiāng地干。可是现在的行为和偷盗也差不了多少,被人发现也一定会扭送到派出所。 因为没有偷盗的念头,他的心里稍微踏实一点,所以他并不怎么害怕。 可是蚊虫的骚扰让他难以忍受。李达旺在草地上趴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想走。 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前面那条小路上走了过来。那黑衣人个子不高,两条腿形成一个不太明显的“O”字型,那人走得很慢,有些疑神疑鬼。当他走到何夫晓家旁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从怀里拿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猛地吸了两口,沿着何夫晓家的西墙向后走去。 李达旺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唯恐弄出什么声音,被那个黑衣人发现。当那个黑衣人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他才敢喘了一口大气。他本想活动一下身体放松放松,突然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何夫晓家三楼的阳台上同样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面目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灰白和暗黄的光影jiāo替,看上去有点恐怖和狰狞,不像人的脸。那人先是在阳台弓着腰走来走去,然后就手舞足蹈,小路上昏黄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映在窗上,活像一片鬼影。 那人折腾了大约几十秒钟后,就站在何夫晓家窗与窗之间的墙壁旁,脸朝墙壁,这个时候从远处看根本就不像人,而像是一件长长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那个人走路的姿态也变了,身体飘飘忽忽,慢慢腾腾,从阳台的那端走到这端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看上去就是一个没有双脚的幽灵。李达旺隐约地看见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那个小东西上不断地发着一闪一闪的淡淡绿光。 李达旺被蚊子咬得难受,只能用手摆动身边的草用以驱赶,可是那些蚊子哪里怕他的草,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咬得他哭喊的心都有。他真的希望那个黑影赶快消失,自己也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只蚊子飞到了李达旺的眼前,李达旺刚一眨眼,就见那个黑影从三楼的阳台下到了二楼,那人到了二楼阳台之后,没有重复在三楼的动作,而是蹲下了身体,这时李达旺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一会儿,一个黑黑的圆圆的东西从二楼阳台的中间露了出来,原来是那个人的头,那个头不断的升高,当高度超过阳台的墙栏之后,并没有身体相连,而就是一个头在空中摆来摆去。李达旺吓得差点喊出一声鬼。 第二十章 似梦非梦(二) 李达旺想看又不敢看,就在他犹豫之间,在那颗悬着的头的下方站起来一个无头的身体,身体的顶部到达那颗悬头的底部的时候,二者结合了,并成为一体,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黑影开始重复刚才在三楼阳台的动作,手里仍然拿着那个黑色的小物体,绿光闪闪,淡淡地从手中散发。当那个黑影做完那些诡异的举动之后,刚要扒着窗子向里看,二楼中间房间的灯亮了,黑影急忙跑向二楼阳台的东侧,从东面扶墙而下,他的双手好像长着无数吸盘,稳稳地从墙上滑了下来,落到院外的草地上。黑影蹲在地上四周看了一下,站起身就走进小区东侧的半山园林。 刚才的一幕,李达旺是目瞪口呆、惊心动魄,现在黑影又刚好从自己身边不到十米的地方走过,他才清醒过来,急忙将头埋在草丛里。当他听不见“沙沙”的脚步声时,才慢慢地抬起头,根本就没有思考,像个夜猫子一眼样,悄手悄脚爬起来就跟了过去。 那个黑影没有从东面大门出去,而是向东走了一会儿向南拐去,等走出半山园林、七拐八拐,穿过数条小区内街道后,通过一片草地走到南面围墙下,沿着墙边的一棵树爬上,翻过了墙头。 李达旺心里想着,这个小个子手脚倒是很利索,他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的,也跟着爬上了墙头。 李达旺爬上墙头纵眼一看,小区墙外是一条黑黑的小巷,对面是一片低矮的民房,再向东就是湖东公园,他知道这是等待拆的迁棚户区之一东南洼地。 李达旺没有看见那个人,也不再害怕,扶着墙头就跳了下去。他四下望望,发现在对面一个巷口中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看看那黑咕隆咚的小巷,李达旺想起了他抢劫尚菲萍的事情,不免有些害怕了,心中暗想,我这是何苦,我的目的是观察何夫晓和他的别墅,我跟踪这个黑影干什么,他于我何干,真是无事找事。想到这儿,李达旺转头就向西走去。 这一次,李达旺没有那么幸运,身后突然“呼呼”风响,紧接着后脑就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他一个踉跄扑到在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达旺醒了,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白色的屋顶和光亮亮的电灯,他心里一惊,这是哪里? 他摸摸自己的后脑,有一个还很疼痛的大包。此时他看清了,这是自己的家,他看见了熟悉的墙壁,看见了角落里熟悉的摆设。 他正穿着衣服和鞋子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有些迷惑了,我明明白白是在欧洲花园小区何夫晓的别墅东面,看见一个非人非鬼的东西,跟踪他到南面的墙外,那个东西没有了,我却被谁打昏了,醒来后怎么在自己的家里?难道我做了一个梦? 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草屑和灰土,自己的鞋子上也有灰土的痕迹。 不是做梦! 那么我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达旺急忙起身,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再瞧瞧自己身上和家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七只石卵,没有缺失什么,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哎” 第二十一章 探望(一) 由于昨夜的惊吓,何夫晓几乎不敢走出家门。 他在自家的三楼所有房间里都发现了血手和血钻石,他又捡到了十几年前送给罗萧峰的护身符,他感到了危机,他认为罗萧峰的yīn魂未散,终于前来寻仇了。何夫晓就是浑身是嘴,现在也是无话可说。 何夫晓没有把昨夜的事情对爱人说,他悄悄地接了一盆水,把三楼几个房间墙壁上那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迹清洗一下,虽然清洗的不干净,但是也不会让人一看就心里发抖。 十几年来,搅在心里的事情够多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根本不知如何对付的冤魂或者幽灵,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的心很烦,也很乱,从早晨四点一直到上午九点他还没有理顺,思维仍处在混沌之中。 但是,如果不去一次尉迟孤清家里,有些事情就掌握不了,那么关于“胎儿玉”的问题可能就会迷失方向,最终,他还是决定走一遭。 6月24日,他拨通了毕湘林的电话。 毕湘林答应了,决定下午一起去。 下午一点,何夫晓坐在车里,让司机先开车去东郊,接上毕湘林之后,他们一起来到了位于城南的清水别墅区。 尉迟孤清的女儿尉迟如蓝,大学毕业到南方去了,只有他的爱人朱小依一个人在家,过着孤单的日子,经营着尉迟孤清留下的雕刻室。 何夫晓和毕湘林来到尉迟孤清家里的时候,看见了尉迟孤清的弟弟尉迟孤明,还有一个青年技工小梁。 尉迟孤明和尉迟孤清长得差不多,都是大大的脑袋、宽宽的额头略微前凸,显得眼睛下陷,脸呈平平的上方下圆型,眼睛很小,总是叽里咕噜乱转。他们的长相和何夫晓有相似之处,个头高矮也差不多,只是何夫晓的脸比他们的短了些。 何夫晓和毕湘林一直以为尉迟孤明没有学过雕刻,没想到尉迟孤清死了之后,那个雕刻室就成了他的工作室,而且雕刻技法相当不错。谁也不知道尉迟孤明是何时学会雕刻的。这件事情尉迟孤清从来没有说过。师兄弟四人只知道尉迟孤明曾经进过监狱,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他进了监狱实属意外,那是一次比较平常的行路冲突,他因为出手太狠,伤了那人xìng命,由此锒铛入狱。入狱的时候24岁,他的父亲还没有过世,他从监狱出来不久,父亲就过世了。他在二十几年间一直没有成家,始终与尉迟孤清和嫂子在一起生活。尉迟孤清对他也不是太好,但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至于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朱小依和尉迟孤明约定,尉迟孤清留下的那些玉石都由尉迟孤明进行雕刻,原石不得出卖,不给尉迟孤明工资,雕刻好的工艺品出售所得利润给尉迟孤明20%,并由尉迟孤明找来客户,也由尉迟孤明谈价。 第二十一章 探望(二) 这叔嫂的配合却也不错,做着和尉迟孤清活着时候不相上下的生意。 朱小依的脸上没有忧愁和伤心之感,反而像是有了什么喜事,脸上还挂着红晕。 因为以前他们也很熟,彼此打过招呼之后,尉迟孤明自顾忙他的雕刻,没有和他们过多的jiāo谈。 朱小依高高兴兴地把毕湘林和何夫晓迎进房中。 毕湘林和何夫晓心里纳闷,尉迟孤清死了才一个月,这朱小依就精神焕发,不会又有了新的男人吧。 二人进入房中,还和往常一样有许多酸楚之感,看来朱小依也是受到尉迟孤清的影响,抠门得要命。 将近二十平方米的客厅里,还和以前一样,那一套老式革制沙发的面料被磨没了,不知何时被他们重新翻新,仍然摆在靠近西面的墙壁边。北面是一个老掉牙的彩色电视,客厅的中间放着那个有几十年的“古董”桌子,表面的漆皮都快掉光了。 何夫晓再也看不下眼了,他笑着对朱小依说:“嫂子,您房里的这些东西该换换了,何必过着富家穷日子呢?” “哦,那可不行,这些东西都是你二哥的老搭档了,他和它们的感情快赶上和我的感情了,再说了,有钱应该用到正地方,花那么多钱买那些只能坐在屁股底下或者只能摆在那里不动的东西,多浪费啊!” 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和尉迟孤清的论调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口气和口音都极为相似。 何夫晓和毕湘林苦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提起让他换换家具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尉迟孤清的钱都花在了哪些有用的地方,只知道他一件破旧的夹克能穿好几年,舍不得吃些荤菜,有时馋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买一些价钱便宜的死鱼吃。 谁知道,也许他们吃山珍海味的时候别人根本看不见。 “谢谢大哥和老弟能来看看我,来,请喝点茶。”尉迟孤清的爱人端来两杯热茶。 毕湘林和何夫晓看了一下杯里的茶叶,吐的感觉都有,和以前一样,是那种茶叶市场上几块钱一斤的劣等茶。尤其是何夫晓,哭的心都有。 “弟妹,看您的精神不错,气色也很好,是不是生意很顺利?”毕湘林不敢再提到尉迟孤清,他怕朱小依伤心。 “你们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小弟,有件事情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嫂子,既然把我们当作自己的哥哥和弟弟,您但说无妨。”何夫晓说话了。 朱小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当然了,你们也不是外人,尤其是小四和我差不多,都相信鬼神之说,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尉迟孤清人虽然死了,可是灵魂没有走,他经常托梦给我,并且最近一段时间我还常常能见到他。”朱小依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看得出她笑得很灿烂。 “什么?”毕湘林当时就睁大了眼睛,用一副愣愣的表情看着朱小依,把朱小依看得很不自在。 何夫晓的脸上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神态…… 第二十二章 鬼丈夫(一) “他真的就在身边,我不骗你们。” “你是说他的灵魂?”毕湘林有些怀疑地问道。 “对,就是他的灵魂,原来我特别怕死,因为死了就等于灰飞烟灭,现在我知道了,人死了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而那种方式并不是说无知无觉,而是照样能感受人世间的冷暖,并且还有一种比人世间还朦胧的暧昧。”朱小依像是在给一年级的学生讲课,饱含了形象与生动,是从她的口气和面容里表现出来的。 何夫晓问:“嫂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大哥死了,他的灵魂能回来,这就说明你和大哥仍然能够息息相通,这也证明你和他的缘分不仅仅在阳间,yīn间还要存续,也是几千年修来的福分,您能说的清楚一点吗?” “孤清在一个月前给我托梦,说他虽然是死了,但是他在yīn间生活得很充实,并未失去自由,因为他在yīn间没有谁限制他,他可以随心所yù,yīn界阳界可以自由自在地往来,就像在阳界一样,可以无拘无束。他还说过两天就可以回来看我。果然,没过几天,他就回来了。”朱小依都有些眉开眼笑了。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回来时的心情怎样?”毕湘林谨慎地问。 “他还说他的灵魂会一直守着我,直到我也变成一个灵魂为止,但是有时候我也怀疑这件事是真的,正好你两来了,我就仔细跟你们说说,你们也帮我分析一下。” “上个月十号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在梦中独自一人吃过午饭,来到雕刻室打扫卫生,突然一种极其细小的声音响了起来,起初我以为是外面的风声,就没有在意,后来那个声音大了些,好像是人说话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苍白,让人发冷。 我终于听清楚了,是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他一个劲儿地喊我的名字:‘小依小依我冷你赶快拉我一把’然后就是比说话的声音还要大的喘气声。我听到这个声音就更感觉浑身发冷,那种感受比刚才还强烈,我四下观望,没有看见什么人。刚想离开,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小依小依我冷求求你了你赶快拉我一把’我听清了,那是尉迟孤清的声音,但是我只听见声音却看不到人,我又仔细地寻找一番。突然,那个声音再一次加大,这次我明白了,声音是从房间中央的地下传出来的,我就俯身把耳朵对着地面。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就在你下面你伸手就可以把我拉上来’我当时心里也害怕,可是既然他是尉迟孤清的声音,那一定就是他的灵魂,他不会害我的,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把手伸向地面,没想到我的手连同半只胳膊一下就chā到大理石地板里,紧接着就感觉手里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由于恐惧,就拼命地把手又从地板里面拉了出来,当我看见手中那只冰凉的东西的时候,我吓得一下就翻到在地板上。 手里那只冰凉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森白的手,那只手白的甚人,简直就不是人手。我在惊惧间松开了自己的手,可是那只手却死死地拉住了我,随后一个声音又传了出来:‘把手给我放在床上暖和暖和过几天我就可以回去看你了’看来真是尉迟孤清的灵魂,我稳定了一会儿就不再还怕。按照他的说法,我把他的手拿到卧室放到了被窝里,一直到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我才掀开被子,我看见那只手已经恢复原状,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只手在变小。我担心那只手会消失,就用双手紧紧攥住,可是没有办法控制它变小,只一会儿的功夫,我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拼命的大喊:‘孤清孤清’于是自己就被自己的喊声吓醒了。” 第二十二章 鬼丈夫(二) 尉迟孤清的爱人讲到这里停顿一下又说:“以后连续一个礼拜,我又梦见他三次,每次的情景都不同。于是我就开始想他,我知道他人是回不来了,可是灵魂回来也行啊!可能是我的思念感动了他的灵魂,在这个月月初的时候,他的灵魂真的回来了。那是一天半夜我因为口渴而醒来,伸手打开床边的夜灯,刚要拿起旁边的杯子喝水,突然看见窗前站着一个白影,我吓得突然惊叫起来。那个白影说话了:‘小依不要害怕我是孤清的灵魂我回来看你来了’我一听的确是尉迟孤清的声音,就是苍老和嘶哑了许多,再仔细看看他白白的脸也是尉迟孤清,就是毫无血色,而且好像比活着的时候瘦了一些。当时我就考虑一个问题,我的房门和窗子都关得死死的,不可能进来人,要是破窗或破门而入,我也一定会听到声音,看来他的确是个幽灵,而且还是尉迟孤清的幽灵。我就胆怯地问了一些问题,他用拉长的语调回答了我,所有问题都没有差错,我就打算开灯好好看看,但是被他制止了,他说如果灯光再亮一些,他就会消失。就在这寂静的夜里,孤清一直陪我到鸡鸣时分。 他告诉我倒在床上别动,而且不要开灯,他说他到客厅里喝口水就走。 第二天早晨我检查了通向院里的房门,没有丝毫被撬动的痕迹,而且那个门在里面锁上后,在外面用钥匙也打不开,我就确信那个人就是尉迟孤清的幽灵。” “从那以后,他三天五天就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来他都有所改变,声音也变来变去,脸型时瘦时胖,个子时高时矮,说的话也莫名其妙,一会儿问石头,一会儿问石球,有时又说什么‘胎儿玉’、‘魔灵七姐妹’,还有几次说道‘金鸡钻石’,我想幽灵问这些东西干嘛,我就没有回答他那些问题。” 朱小依说到这里之后,尉迟孤明不声不响地从客厅外面的走道里拐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块很小的石头问:“嫂子,你知道这块石头是什么吗?”何夫晓发现尉迟孤明的眼睛中隐藏着某种东西。 “嗨,这不简单得很,有两位专家在此,还愁看不出来,来,大哥和四弟帮我看看。” 尉迟孤明拿来的那块石头有一个鸭蛋黄那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大,石头表面暗黑无光,形状像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毕湘林把它拿到手里掂了掂,重量不大,他把他拿到近前仔细一看,石头的密度很低,有很多细小的黑点,看上去像蜂窝状,他让尉迟孤明拿来一只钢锯条在上面划了一下,钢锯条被那块石头刮出了一道很深的痕迹。他这样对朱小依说:“弟妹,我看这是块石头好像是石墨,石墨质软,其硬度为一般为1~2,特殊情况下可达3~5。它通常分三种:一种叫做‘致密结晶状石墨’,一种叫做‘鳞片石墨’另一种叫做‘隐晶质石墨’,这块应该属于硬度很大的隐晶质石墨。何夫晓你看看。” 何夫晓看了一下之后说,又拿出一块纸巾擦擦说:“这个东西不是石墨,石墨有油腻感,能污染纸张,可是我在它上面没有擦下墨色,它也没有油腻感,不相信你做一下导电试验,如果它能导电才能确认它是石墨。” 尉迟孤明到隔壁用手电和导线做了一下导电试验,回来后对何夫晓说,它不导电。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何夫晓说只能请人做一下理化分析。 尉迟孤明又回到了雕刻室,朱小依接着说:“大哥和四弟,你们怎么认为尉迟孤清幽灵之事?” 第二十三章 蒸发(一) 24号,何夫晓和毕湘林到尉迟孤清家拜访朱小依,没有想到朱小依讲述了她和尉迟孤清的幽灵相会的事情,最后她问毕湘林和何夫晓这件事该怎么解释。 这可难住了毕湘林和何夫晓。 毕湘林和何夫晓同时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真的有这种事情? “人鬼情未了?” 毕湘林眨了眨他那个隐藏在眼镜后面的三角眼,对朱小依讲:“弟妹,我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从未亲眼见过,也许这是真的,孤清的yīn魂不散。” 何夫晓的心里是清楚的,也是明白的,但是朱小依最后那段话让他颇为不解。 “从那以后,他三天五天就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来他都有所改变,声音也变来变去,脸型时瘦时胖,个子时高时矮,说的话也莫名其妙,一会儿问石头,一会儿问石球。有时又说什么‘胎儿玉’、‘魔灵七姐妹’,还有几次说到‘金鸡钻石’,我想幽灵问这些东西干嘛,我就没有回答他那些问题。” 这段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为了“胎儿玉”的事情,何夫晓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今天是25日,何夫晓从尉迟孤清家回来之后,把自己关在二楼的书房里,坐在写字台前,眼睛盯着放在台上的一件玉雕“冰山火石榴”,还有挂在上面的银制长命锁,暗自分析着朱小依最后那段话。 想着想着,今年春天发生在尉迟孤清家的一件事情又浮现在眼前。 那是今年三月份的一天。 尉迟孤清为了一块玛瑙犯了难,他给何夫晓打个电话,让何夫晓帮他参谋一下。 何夫晓去了,在尉迟孤清的玉雕室里,何夫晓见到了那块玛瑙。 那是一块橄榄形的玛瑙,石头的外皮为青黑色,大小为粗一尺高两尺,已经被尉迟孤清从侧面剖开了一部分。原来以为很好的一块玛瑙,打开一看,大的一块里面只有三四块成型的玛瑙石,被一片细碎的劣质水晶和石英物质包裹,那些水晶和石英为rǔ白色不透明,那裹在其中的三四块玛瑙形状也极不规则,而且还小,颜色倒是很好,有红色、绿色、黑色和褐色。那个小块和它差不多,但是里面的玛瑙小的就可怜了。 尉迟孤清说:“这块玛瑙是我上个月在阜新七里沟亲自挑选的,当时没有剖开,就凭他的重量和外表形状而赌来的,对方开价8000,我最后以6800元买下,没想到回来剖开之后是这个样子,我把他当作废品已经摆放了一个月了,今天我又把他拿起来端详了一阵子,想着想着就上火,扔掉吧太可惜了,不扔掉吧,他又没有个型,于是我想让你帮我拿个主意。” 何夫晓在师兄弟四人当中,一直以天然神韵见长,他坐在那里对着石头端详了一个小时,突然对尉迟孤清说了一番话。 尉迟孤清听后,立刻手舞足蹈起来,高高兴兴地对何夫晓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好茶去。”说完他没有走出房间,而是抱起那剖开之后的另一半,想把他放到靠近里面的陈列架上。 何夫晓究竟是怎样说的,竟然能让尉迟孤清手舞足蹈呢? 何夫晓见那些细碎的水晶和石英非常像大海的海浪冲击礁石产生的水珠和水雾,里面私隐似现的几块玛瑙就像在风浪中英勇搏击的帆船运动员,暗含“水草玛瑙”的特质,好好对它进行“俏色”处理,将是一件极为珍贵的藏品。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阿了尉迟孤清,才让尉迟孤清发疯,说给他拿好茶。何夫晓继续观察那块玛瑙,苦苦地笑笑。心想要是不跟他说,可能连孬茶也喝不上。他没有留心尉迟孤清去做什么,听到身后“扑通”一声,他也没有回过头去,因为他在这块被尉迟孤清当作废品的玛瑙上看出了特有的光彩和神韵,他还在为自己的灵感而沾沾自喜。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见尉迟孤清走出雕刻室去拿茶叶,他就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声:“二哥,你不是说去给我拿好茶叶吗,怎么没动静了?” 没有回应。 第二十三章 蒸发(二) 何夫晓觉得事情不妙,以为尉迟孤清摔伤了,急忙回头看去。 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 雕刻室的门是关着的,何夫晓没有见尉迟孤清出去,也没有听到开关门声,房间中只有自己和那些石头、陈列架、工作台、一些仪器及工具,尉迟孤清凭空蒸发了! 何夫晓在房间了到处寻找尉迟孤清的身影,可是不但尉迟孤清不见了,就连他刚才抱着的那块石头也没有了踪影。 何夫晓的汗瞬间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他一边大声喊着“二哥”,一边向外面跑去,他来到西面的客厅看见了朱小依正坐在那里看电视,就问道:“嫂子,二哥来过这个房间吗?” “没有啊,他不是一直和你在雕刻室吗?” 何夫晓懵了,他全身开始发抖,对朱小依说:“他没在那边,他说过来拿茶叶,可是我听到‘咕咚’一声并没在意,过一会儿我不见他走出房间,才想起来他是不是摔伤了,就急忙回头一看,可是他不在房中。” 朱小依和何夫晓一起在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尉迟孤清的身影。 他俩只好又去了二楼、三楼,可还是没有找到尉迟孤清。 当朱小依和何夫晓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尉迟孤清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院子里站着,脸色苍白,表情惊慌,更为奇怪的是他头上还带个帽子,脚下的鞋也换掉了。 何夫晓以为见鬼了,双腿抖得都有些站不住了,他怯生生地问:“二哥,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说去给你拿茶,可是满身的灰尘怎么泡茶啊,我就换了套衣服。” “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何夫晓还是一头雾水。 “你正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那块石头,我就出来了,走到门口摔了一跤。” 何夫晓看出来了,尉迟孤清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极不自然,他以为尉迟孤清中邪了,可以穿墙破壁,看他闪烁其词的样子,何夫晓就没有再问什么。 朱小依不让了:“你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把何夫晓都吓坏了,我们楼上楼下找不到你,以为你化成幽灵飘走了?” “我……”尉迟孤清说不出话了。 尉迟孤清让何夫晓先回雕刻室,他说他马上去泡茶。 等尉迟孤清沏好了茶后,朱小依把何夫晓喊进了客厅。 尉迟孤清坐在沙发上还是那种极不自然的样子,何夫晓进到客厅之后,闻道了一种很特别的香水味道,那种味道真的太特殊了,何夫晓根本就判断不出,那是什么香水,闻起来很是别扭。 何夫晓在尉迟孤清家里回来之后的几天里,经常模拟那种味道,终于在3天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第二十四章 爱的步伐(一) 从24日到26日这三天白天,张福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李达旺觉得纳闷,但是他没敢问他。三天里,李达旺还是没有听到那七只石卵“说话”,他开始怀疑那几个石卵有问题,但是他没有言语。 26日的下午,尚菲萍打电话给张福筹说下午要到他的公司看看。她请人带了班,下午一点她来到瑶池公司。 尚菲萍见到李达旺在瑶池公司,不解地问:“李达旺,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达旺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我我现在已经是张总的员工了。” “张总?”尚菲萍似乎不解。 “嗨,就是张福筹。” “啊!对对对!你瞧我这个脑子,那么大个张总,我都给忘了。”尚菲萍一直想把他叫得亲切一点,早把他是瑶池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忘得一干二净。 “是谁在那里大声喧哗啊?哈哈!”张福筹铜韵般的声音响后,从里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张福筹……”尚菲萍想喊张总,又觉得喊不出口,就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但是有点断续和勉强。 李达旺看见尚菲萍今天的气质更佳。上穿一件蓝色开领短袖衫,下穿一条白色休闲裤,苗条的身形使人联想到青竹吐翠、槟榔戏风。宽宽的额头上隐现这她特有的开朗和大方,脸型方中含圆,饱满滋润,透着可以消融冰雪的柔气。眼睛明亮、鼻子挺俏、一颦一笑间尽显清纯。李达旺就像观看一件精美的玉雕,眼中流尽了贪婪,当他再看尚菲萍见到张福筹的特殊表情,知趣地走到一边,和两个女店员聊天去了。 “欢迎你来做客,尚菲萍。”张福筹笑着对尚菲萍说,这是很少见到的一种表情。 “哦福筹,你你的眼睛……?”尚菲萍见张福筹的眼睛红红的,觉得很奇怪,就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 “啊!这两天晚上看书看的,熬夜了。” “看什么书?”尚菲萍的秀面泛着柔情涟涟。仿佛张福筹已经是自己的恋人。 “禅。” “你说的是禅那?” “对。”张福筹还是用一个字作为回答。 “你怎么读起这本书来了?” “因为它可以做到‘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还可以做到‘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张福筹字正腔圆、铿锵浑厚,面部表情看上去如饮醍醐。 尚菲萍对张福筹的仰慕之情像彩蝶般在眉间跳跃,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就像飘动的彩霞,随风涌动。她对张福筹报以一个含羞的微笑,轻声轻语地说:“看来不仅是珠宝知识要向你学习,佛教知识也该拜你为师了。” “好了,我不再卖弄了,你到里面坐坐。”张福筹说完,走到刘庆身边,对他耳语一番。然后回到了里面办公室。 “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我对你的答谢。” 张福筹尽量的低着头,回避尚菲萍笑盈盈的脸和脉脉含情的眼光,他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店员小王已经端来了两杯茶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不必这么客气吧,哎,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张福筹本来不想说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尚菲萍面前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他嘴巴半张着,止住了话题。 第二十四章 爱的步伐(二) 从24日到26日这三天白天,张福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李达旺觉得纳闷,但是他没敢问他。三天里,李达旺还是没有听到那七只石卵“说话”,他开始怀疑那几个石卵有问题,但是他没有言语。 26日的下午,尚菲萍打电话给张福筹说下午要到他的公司看看。她请人带了班,下午一点她来到瑶池公司。 尚菲萍见到李达旺在瑶池公司,不解地问:“李达旺,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达旺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我我现在已经是张总的员工了。” “张总?”尚菲萍似乎不解。 “嗨,就是张福筹。” “啊!对对对!你瞧我这个脑子,那么大个张总,我都给忘了。”尚菲萍一直想把他叫得亲切一点,早把他是瑶池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忘得一干二净。 “是谁在那里大声喧哗啊?哈哈!”张福筹铜韵般的声音响后,从里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张福筹……”尚菲萍想喊张总,又觉得喊不出口,就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但是有点断续和勉强。 李达旺看见尚菲萍今天的气质更佳。上穿一件蓝色开领短袖衫,下穿一条白色休闲裤,苗条的身形使人联想到青竹吐翠、槟榔戏风。宽宽的额头上隐现这她特有的开朗和大方,脸型方中含圆,饱满滋润,透着可以消融冰雪的柔气。眼睛明亮、鼻子挺俏、一颦一笑间尽显清纯。李达旺就像观看一件精美的玉雕,眼中流尽了贪婪,当他再看尚菲萍见到张福筹的特殊表情,知趣地走到一边,和两个女店员聊天去了。 “欢迎你来做客,尚菲萍。”张福筹笑着对尚菲萍说,这是很少见到的一种表情。 “哦福筹,你你的眼睛……?”尚菲萍见张福筹的眼睛红红的,觉得很奇怪,就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 “啊!这两天晚上看书看的,熬夜了。” “看什么书?”尚菲萍的秀面泛着柔情涟涟。仿佛张福筹已经是自己的恋人。 “禅。” “你说的是禅那?” “对。”张福筹还是用一个字作为回答。 “你怎么读起这本书来了?” “因为它可以做到‘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还可以做到‘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张福筹字正腔圆、铿锵浑厚,面部表情看上去如饮醍醐。 尚菲萍对张福筹的仰慕之情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蝶般在眉间跳跃,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就像飘动的彩霞,随风涌动。她对张福筹报以一个含羞的微笑,轻声轻语地说:“看来不仅是珠宝知识要向你学习,佛教知识也该拜你为师了。” “好了,我不再卖弄了,你到里面坐坐。”张福筹说完,走到刘庆身边,对他耳语一番。然后回到了里面办公室。 “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我对你的答谢。” 张福筹尽量的低着头,回避尚菲萍笑盈盈的脸和脉脉含情的眼光,他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店员小王已经端来了两杯茶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不必这么客气吧,哎,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张福筹本来不想说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尚菲萍面前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他嘴巴半张着,止住了话题。 第二十四章 爱的步伐(三) 那是两只并排而卧的神龟,拖起一个圆圆的球体。两只神龟身体的颜色是从下至上由黑色变成墨绿,球体与两只神龟相jiāo之处是墨绿,向上渐变,最后变成rǔ白,到了顶上则是樱头大小的红色。 最为突出的是,球体上有很多暗暗的红线,那些红线呈树状向上延伸,直至不见。 张福筹对尚菲萍说:“我把它命名为‘宇宙神龟’,龟在古代为祥物,它喜静贪眠,行走时缓慢,静卧时沉稳,这个双龟拖起宇宙的造型,具有岿然不动、恒久安然之势,实是守业、镇宅、安居和祥和的象征。又有博大、灵动和神佑的隐喻。” 尚菲萍有些陶醉了,她知道张福筹在玉雕这一行有着极深的造诣,但是没有想到他在神器、佛学方面也有极高的境界,有人说“佛境至玉,玉清如佛。”果真如此,张福筹可能已经悟透了佛与玉的关系,所以他每每谈到玉石的时候,总是与佛的境界浑然天成。 尚菲萍跳跃的眼光里出现了一个幻境…… 尚菲萍的身上已经换了装束,上身是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下面是一件洁白的多皱长裙,她正拉着张福筹的手,双双跑在郊外的青草地,夏季的暖风飘动她的长裙,仿佛是天鹅振翅,犹如闲云漫舞,“咯咯”的笑声惊起正在筑巢的小鸟,扑棱棱飞向远方,身后留下一串“叽叽喳喳”的嫉妒叫声。一个声音打破尚菲萍的幻象。那是张福筹的声音。 “菲萍,你想什么呢?” 尚菲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急忙掩饰自己的失神。“我在想,你的这些知识都是怎么学来的?”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悟,悟就是用心去测,用心去听,用心去感,武学上讲叫形神合一、佛学上讲叫灵体合一,玉雕上叫心脉合一,脉是指玉石的魂、潜隐的脉络。总之,说白了就是多看、多动、多想,但是一定要做到不透不离。要有一套适合自己的理论体系。就像穿鞋那样简单,不论大小,你穿着都不合适,所以,知识也是一样,它的论述不适合你,你就难以学懂、难以悟透,但是你可以改变它的论述方法,以适合你自己。” 尚菲萍听得入了神,自己在研究武术和佛学的时候,有很多似懂非懂的东西,从未想着去改变它们的论述方法,就更谈不上自己的理论体系。看来人游走在动静之中,却潜移默化在变幻之内。难怪物人有贵贱之分,人有高低之论。所有的变数都在一个“悟”字。 尚菲萍不知道对张福筹所说的“不透不离”理解的对与不对,就对张福筹说:“福筹,你说的‘不透不离’是不是不要贪多,集中精力,攻下一块就使它牢固?”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说的‘悟’,你已经做到了怎样去‘悟’,那么你研究佛学一定会有很好的建树,你也适合去研究它,我拭目以待,希望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说得不一定对,仅供参考。” 第二十五章 小叔与嫂子(一) 同在25日的早晨,与何夫晓相关的人还发生了令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怎么敲你的房门,你都不开,没有把我吓死。” 清水别墅区的37号别墅尉迟孤清的家。朱小依看着失魂路破的尉迟孤明,眼睛瞪得很大,口气有些微怒。 “我晚上自己在房间里喝了点酒,可能是睡得太死了。”尉迟孤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昨天晚上十二点钟,孤清又回来了……” 朱小依刚说道这里,尉迟孤明就大声喊叫制止了她:“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什么‘孤清’,我恨死那个死鬼了,他那样死真是便宜了他,应该把他五马分尸。”尉迟孤明的眼睛向前凸出,就像要喷出火来。 朱小依被尉迟孤明的大声喊叫吓了一跳,她怯生生地说:“孤明,不要这样,他终归是你的哥哥。” “哥哥?他禽兽不如,他是个流氓。他害得我二十年做人不安,做鬼不快,要不是因为你,我杀他的心都有。”尉迟孤明越说越气氛,牙齿咬得“嘎嘎”响,脑中想象着尉迟孤清的面容,大有食其ròu、寝其皮的架势。 “好了,过去的一切不完全是他的过错,也有我的过错,这二十多年来,我不是一直向你忏悔吗,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听了朱小依的话,尉迟孤明不再愤怒,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有问题。 “你是不是昨晚又做噩梦了?” “没有,这次真是他回来了。”朱小依说得很认真。 “什么?他真的回来了?那个死鬼的幽灵?”尉迟孤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就是他。”朱小依非常肯定。 尉迟孤明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你说说怎么回事?” “昨晚十二点,我刚要入睡,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打开床头夜灯,见他满脸血迹站在窗前,口中呜咽,说我对他不忠,和人幽会也就算了,还和其他的鬼幽会,他说他愤怒了,他要报复。我没有听懂他说话的意思,就问他怎们回事。他突然干嘎巴嘴儿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就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赶紧起床打开房间的电灯追了出去,可是当我来到左面的房门那里一看,房门里面的chā锁不知何时开了。我把它重新chā好,满屋乱翻,没有找到他的踪影。于是我回房睡觉去了,刚刚过了一会儿,我就听东面的雕刻师里传来很大的响动,像是谁在那里翻什么东西。起初我以为是你没有睡觉,在那里工作,后来发觉响动声很大,而且不断,我就开始怀疑不是你在那里工作,是不是进来别人了。我赶紧起身来到雕刻室,打开电灯后,发觉什么都没有,我就开始还怕。上到三楼你房间的门口喊你,可是我喊了五六分钟也不见动静。我就放弃喊你,胆战心惊地回到楼下,关掉所有的电灯。十几分钟之后,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的心紧张的要命,起身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又进了雕刻室,我在那里找了半天,还是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我担心一会儿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就重新上到三楼喊你,可是你就是不回答,我猜想你不在家。我不敢关掉电灯,回到卧室倒在床上,虽然那种声音不再出现,但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始终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 尉迟孤明就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半睁着眼睛,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还微微打颤。他一直沉默。两分钟之后,他说话了,言语中夹着yīn森:“你确认你不是在做梦?” 第二十五章 小叔与嫂子(二) 朱小依看着尉迟孤明奇怪的眼神,愣了一会儿:“肯定不是做梦。”朱小依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下子扑到尉迟孤明的怀里,用带有哭腔的声音说道:“孤明,我们公开吧,我不想这样鬼鬼祟祟的,我害怕……”她把头紧紧地靠在尉迟孤明的肩膀上。 尉迟孤明仍像个木头一样,脸上毫无表情,对朱小依的搂抱无动于衷,口中蹦出几个字:“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朱小依有些失望,她慢慢抬起头,满脸期盼、泪眼涟涟地注视尉迟孤明的脸,仿佛等待他改变主意,但是她不耐地摇摇头,她从尉迟孤明那木然的脸色中得到答案,他还想这样鬼鬼祟祟的继续下去。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尉迟孤明回到他的房间,倒在床上,思绪陷进了一种莫名的深渊。 他心中早就埋下一个深深地怨愤,他不仅要报复尉迟孤清,他也要报复朱小依,他们两个人,尉迟孤明一个都不能原谅。 可是他还未等下手,尉迟孤清却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得那么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他和尉迟孤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尉迟孤清并不知道,因为尉迟孤清的妈妈在生下尉迟孤清之后就因为大出血而死。就在那时,同城另一个医院也出生了一个男婴。那就是尉迟孤明,生下尉迟孤明的女人是他的爸爸在外面养的女人。也就是说尉迟孤清和尉迟孤明的爸爸在结婚的时候,外面还有一个女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两个女人竟然在同一天生了孩子。 尉迟孤清的爸爸在尉迟孤清的妈妈死后,和那个女人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两个孩子长得有点相像,他就对外说是双胞胎。尉迟孤明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妈妈把此事告诉了他,从那以后,他憎恨他的爸爸。但是尉迟孤清始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更令他史料不及的是,尉迟孤明遗传了爸爸的聪颖、自私、贪婪……罪恶、小气、花心和多疑,经常窥视别人的财富,以恶dú的诈术想方设法据为己有,他怀疑一切、怀疑任何人,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令人最为气氛的是,他几乎吃进了窝边的草。而尉迟孤明自己则遗传了爸爸的聪颖、贪婪、罪恶和仇恨。虽然没有结婚,但是他从不在外面同别的女人进行不正常的来往。 在尉迟孤明18岁的时候,妈妈被爸爸气死,而被尉迟孤明视为流氓的爸爸则在三年前去世。 他至今未婚,是因为22岁那年的一次误伤人名而进了监狱。等他出来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那个打击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在以后的多年中,尉迟孤明想和尉迟孤清学习玉雕手艺,尉迟孤清说他天生愚钝,根本不适合搞雕刻,死活不肯教他。不仅如此,对于尉迟孤明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他也不肯资助尉迟孤明一分钱。尉迟孤明在心底里堆积了对尉迟孤清的刻骨仇恨,他为此而暗下决心,在背地里偷偷地学习。实际上,尉迟孤明非常聪明,在几年的光景里,他的手艺长进相当的快,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比尉迟孤清要强,只是尉迟孤清并不知道。 尉迟孤清死后,尉迟孤明名正言顺的开始玉雕工作,这主要都源于二十年前的那个秘密。只是揭示那个秘密的人还没有开口。 朱小依昨天晚上的遭遇,把尉迟孤明一下子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他感到了恐怖、感到了危险。他必须早做打算,尽快结束那个纠缠了他多年的噩梦。 第二十六章 “大个子”与“… 何夫晓在尉迟孤清家里回来之后,思绪陷入回忆之中,很久才收回思绪,又接着刚才的思路继续琢磨,那就是朱小依说的“鬼丈夫”一事。 难道除了那个尉迟孤清的幽灵以外,还有别的幽灵?这世界上真的有幽灵? 自已很迷信,但是幽灵之事只是听说,从未见过,或者说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眼下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和尉迟孤清妻子的身上,真是怪哉! 自家墙上的血手、血钻石,还有尉迟孤清的幽灵等一幕幕甚人的景象,反复出现在何夫晓的眼前,他确实感到了害怕,感到了危险,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来到墙边壁橱的神龛前,用祈盼的眼光注视神龛里关二爷横眉怒目的造像。心中默念:“关二爷,显显灵威,帮我驱除恶灵。”然后就是深深的一躬。 到了晚饭时间,何夫晓终于想通了发生在尉迟孤清家的怪事。啊!原来如此! 楼下的爱人喊他吃饭,他漫不经心地向楼下走去。 这一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何夫晓还是没有睡好觉。 27日,何夫晓又是一天没有出去,他担惊受怕的过了两天,这两天房间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总梦见前后几个阳台上有黑色的鬼影,或者说那是一件飘动的衣服,像鬼一样一会儿出现在前面、一会儿又出现在后面,一会儿二楼,一会儿三楼,他吓醒好几次,打开灯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门来到阳台,什么也没有看见。两个夜晚都是在迷迷蒙蒙中度过。 可是今天早晨他在二楼三楼的前后阳台上看见了奇怪的血脚印。那些脚印都是前脚掌和五个脚趾的印记,没有脚后跟,这让他想起来一些鬼怪电影,电影中说鬼是没有脚后跟的,或者说鬼的脚后跟不能着地。 他还像上次一样到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准备把那些恐怖的脚印洗掉,可是当他端着水回来的时候,那些脚印不见了,何夫晓蹲在那里,久久地注视地面,他陷入了一个恐怖的黑洞之中。 何夫晓茫然了,自己是在梦中发现那些影子,醒来后却看见了脚印,那就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所看见的东西都是真的!这样说来,确实有人或者是鬼上到自家的阳台上,可是自己怎么什么也看不见,还处在一种朦胧状态呢?难道是自己梦游?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今天整个一个白天,他手里都拿着23日晚上在自家阳台上捡到的那块玉牌,yīn沉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口中默念:“红红火火,翠碧如蓝。”看来他的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这块玉牌是由一块价值不菲的巴林彩石雕刻而成。 巴林石有800多年的历史,学名叶腊石,是最年轻的中国四大印石,它有福黄、彩石和冻石之分。近代中国很多雕刻名家都誉之为印石大成。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夫晓对巴林石情有独钟,玉牌的原型是师傅送给他的一块彩石,它色泽斑斓,犹如远古的星系旋移;质地温润,像微火温煲的炼rǔ;钟灵毓秀,胜过皇庭庙宇的阁廊。尤其是它对称跳跃的两种彩块,一红一篮,形成渐变之势相环相扣,暗呈太极之妙。 第二十六章 “大个子”与“… 何夫晓手拿这块石头一年之久,最后才定心下刀。 等他雕刻完成之后,师徒五人无不拍手称奇,那宇宙和神兽造型可谓神灵神化、栩栩如生,把石质的温润脆爽展现得淋漓尽致。 后来他为了能够学到师兄罗萧峰的飘洒、大气、泼辣、豪放,抽象和暗喻的风格,他忍痛割爱,把它送给了罗萧峰。罗萧峰说它是:“红红火火,翠碧如蓝。” 未想到十几年之后,它却出现在自己家的窗台上。 何夫晓像往常一样,在晚饭后来到书房。 他打了两个电话,口气和表情都很神秘。他要捉鬼。 打了电话之后,何夫晓又在他的书房里苦思冥想。 他把电话打给了一个叫“大个子”和一个叫“地缸”的人。 大个子叫冯久通,地缸叫许赵启,两个人本是下岗无业人员,因苦于没有挣钱吃饭的手艺,就起了歪心。七八年前的一天晚上到何夫晓的东岳公司偷东西,被公司保安抓住,本来要扭送到公安局,刚好何夫晓那天晚上走得比较晚,汽车要出大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保安正在审讯那两个人,于是他叫伺机把车停下,看看怎么回事。 何夫晓下车后听保安讲述了两个人翻墙进入院内,刚要撬开玉石仓库,被他们抓住了,现在正准备给公安局打电话。 两个人一见何夫晓穿着笔挺的西装,从宝马车里下来,当时就知道他肯定是公司的老板,心想这下惨了,公安局的大门肯定是要进去了。 何夫晓问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后对他俩说,念你俩是下岗人员,是不是初犯我不知道,但是记住,这次放你们一马,要是有下次,不用公安局,就是我一声令就将你们两个废了。 两个人连声道谢,说绝不会在犯了。 一个月后,何夫晓又在玉石市场碰到了那两个人,两个人见何夫晓正在看着一块石头,就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对何夫晓说:“老板,谢谢上次你放过我们,我们肯定不敢了,现在正在帮人做搬运工,其他本事没有,有一身蛮力,如果老板需要,随叫随到。”说完之后,还像模像样地拿出了一张名片。 何夫晓见两人的面相并没有匪徒之气,倒有一种直率和大气,就象征xìng地叫司机接过名片。 后来还是在玉石市场,何夫晓自己开车来的时候,汽车的尾部刮到了一个地赖的衣服上,那个地赖和何夫晓放起横来,何夫晓刚要打电话叫他的兄弟,冯久通和许赵启就来到身边,对那个地赖一顿臭骂,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百元钱把他打发了。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地赖就领来四五个人,围着冯久通和许赵启就拳打脚踢,俗话说“只狼不敌众犬,好虎不敌群狼。”只三五分钟,冯久通和许赵启就被打倒在地,等何夫晓叫来的兄弟到来的时候,那伙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何夫晓用自己的车把冯久通和许赵启送到了医院,还好,两个人都是些皮外伤,做了简单的处理就回家了。 从那以后,何夫晓就和冯久通、许赵启成了朋友,只要有什么难事,冯久通和许赵启就拼力帮忙。 关于李达旺的事情,何夫晓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所以他把调查李达旺的事情密受冯久通和许赵启。 当日晚上九点钟,一高一矮两个人来到他的书房,正是他的铁杆手下高个子冯久通,矮个子许赵启,何夫晓总管他们叫“大个子”和“地缸”,虽然自己也像地缸,但是他并不忌讳这样称呼他们。 第二十六章 “大个子”与“… “地缸,先说说你的情况。” 那个被何夫晓称为地缸的人,说起话来真和一口缸差不多,口音中带有“轰轰隆隆”的声音:“自从大哥吩咐我之后,我暗中做了调查,那个李达旺独自一人住在城市西南矿山路边的一个老式小区里,具体地址是39号楼6单元301室。两年前的6月9日,因为盗窃进了监狱,今年6月8日刑满释放。6月17日在一家矿山电器厂找了一份更夫的工作,19、20日和22、23日休息,到目前为之,他只上了两个班,都是24小时。他在进监狱前曾经在矿山路菜市场卖过日用调味品,四年前和他认识并和他结婚的一个女人,在他染上了赌博恶习之后,于他进监狱的半年前和他离婚,并带着刚生下的孩子改了嫁。22日上午有人看见他和一个四方大脸的人在凌风路小吃部吃了一顿饭。后来我查到那个四方大脸的人叫张福筹,二十多岁,那人板板的面容,短短的寸头,他在华联商厦的对面有一家公司,名叫‘瑶池工艺品公司’,手下有一个叫刘庆的司机,还有一个叫孙敏的帮手以及两个女职员。经查23日上午,李达旺去了瑶池公司。那个张福筹住在市中心最大的住宅小区湖滨花园72幢5-601室,由他的助手开着一辆灰色奥迪车车接车送。据说他的玉雕手艺也相当精湛,他已经在玉石界干了五六年了。这两三天,李达旺经常在张福筹的瑶池公司,没有什么特殊的活动。” 听了地缸的话,何夫晓的眉头锁紧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大个子,你说说。” “你跟我说的当天晚上,也就是23日,李达旺把张福筹领回家中,后来在午夜时分,张福筹走了,我就跟踪张福筹,但是跟到他家之后,就没有发现他再出来。这几天晚上,他们没有什么异常。” “好了,你们去吧。”何夫晓挥挥手让大个子和地缸走了,突然他又把他们叫了回来,对他俩耳语一番。 大个子和地缸走了。 他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那个李达旺曾经找过毕湘林,估计他不相信毕湘林,毕湘林也没有对“胎儿玉”做出评价。否则他会找我的,为了印证一下那几个东西的价值他所能倚赖的也只有毕湘林和我。 看来那个张福筹已经瞄上了“胎儿玉”,捷足先登了。那么这个张福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何夫晓想起了罗萧峰的儿子罗士均,罗士均今年也二十多岁,可是十二年前他被亲属接走了。他和这个张福筹有什么瓜葛呢?知道“胎儿玉”的人少之又少,也许这个张福筹并不知道“胎儿玉”一事,他和李达旺的接触仅仅是个巧合,或者说他们以前就是一起玩儿大的朋友。 何夫晓觉得应该把李达旺请来了。 而心中隐藏的那个秘密也该尽快有个了结,否则夜长梦多,因为24日下午对尉迟孤清妻子的拜访让他感到震惊。 第二十七章 李达旺的烦恼(… 张福筹在26日的晚上与尚菲萍一起吃了一顿饭,尚菲萍对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没敢直接回绝,只是告诉尚菲萍,他要考虑一段时间,因为父母对他的婚姻问题有一个特殊的要求,至于是什么要求,他没有告诉尚菲萍。 张福筹采用了缓兵之计,因为他真的没有勇气回绝尚菲萍。 他想,再过两个月,估计复仇的事情就会有结果,到那个时候,他可以根据情况和尚菲萍做一个明确地了断,要么自己身败名裂,与尚菲萍天各一方,要么自己毫发无损,与尚菲萍成为恋人。 尚菲萍也没有强求,但是她发现张福筹当时并不开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有问他。 27号,张福筹安排刘庆去一次内蒙,对他如此这般的jiāo代了一阵。 张福筹觉得对于何夫晓的问题,该加快脚步了,他继续考虑计划,一旦刘庆回来,就采取下一步措施。 可是没想到,在27号和28号的两天时间里,李达旺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李达旺总是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都是关于那七只石卵的事情。这些电话都很特殊,电话里的声音古里古怪,都是那种恐怖的声音,都自称是石卵的鬼魂,要找李达旺索命,要李达旺必须把石卵送回原处,否则灾难很快就会发生。 张福筹在分析了事情之后,认为那七只石卵既然几天没有“说话”了,前几次李达旺所说的它们“说话”一事肯定是李达旺的幻觉,告诉李达旺最近不要随便在夜里出去,并告诉他不必惊慌,也不必理会。李达旺没有反对。 李达旺自然对张福筹言听计从。他非常感激张福筹,26日那天,刘庆带着他和孙敏到了家电商场,告诉他张总要给他两买一些家具和电器。李达旺和孙敏非常感动,在商场里选了几样自己称心的家具和电器,但是他们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选择了一些必须的东西。由此他对张福筹更见另眼相看了,从心底里的佩服变成崇拜了,并非张福筹的大气,而是他救人于危难之中的铮铮气概。 又过了一天,李达旺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自称雷田,他说知道李达旺有几样宝贝,准备买下。 李达旺经过再三考虑,就和张福筹说了此事。 张福筹说你可以和他见面,但是一定要在繁华、热闹的地方,我会让孙敏在暗黑中跟着你。 可是李达旺又等了两天,那个自称雷田的人没有打来电话,李达旺就把电话打了回去,没想到存储在手机中雷田的电话号码却是个空号,这让李达旺大为不解,心里茫然还有些恐惧。 这两天,张福筹没有来公司,告诉李达旺等人不要打他的电话,刘庆和孙敏也没有来。李达旺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昨天晚上,那七只石卵又“说话”了。 昨天晚上和往常不一样了,李达旺的客厅里多了电视,多了沙发。晚饭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了九点钟,窗外突然乌云滚滚、雷电jiāo加,下起了瓢泼大雨,李达旺赶紧关好前后几扇窗子。当他重新做到电视机前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种恐慌的婴儿哭声,一开始很小,因为有电视的声音相伴,李达旺以为是邻居家的孩子哭声,可是当那种那哭声渐渐大一些的时候,李达旺才明白是那七只石卵的声音,声音像以前一样尖啸,听得叫人全身发麻,李达旺赶紧跑到卧室,发现那那七只石卵不仅啼哭,从两端的小孔里还发出了暗暗的绿光。 李达旺提心吊胆地站在旁边,不敢用手去摸他们,任凭那种声音冷冷地飞入自己的耳中,震得心脏直颤。 第二十七章 李达旺的烦恼(… 突然,哭声停止了,石卵按顺序一个接一个的发声了。那些石卵的声音还是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连接起来如下: “我曾经和你说,不要把外人带来,但是我已经原谅你。我告诉你,现在和你说话的不是玉中禁锢的胎儿,而是其中一个胎儿的母亲,我叫‘山之蓝’,本是一株天山雪莲,经几千年的修炼终成正果,偶然偷离仙境,因迷醉人间美景、贪恋凡俗之情,与一勇武英俊的青年暗结伉俪。夫妻二人恩恩爱爱、耕织共勉,可谓甘甜如蜜。未曾想孕育腹中半月的胎儿,被一妖道采用异型之法从体内偷出,融于一块卵玉之中。我已居人间,仙术皆无,无力对抗妖人,最后与夫君双双悲愤而死,夫君的灵魂无法凝聚,已尽数飘散,我因尚有雪莲冰寒之气,魂魄可随灵念而行,一直伴女儿左右,历经一千余年。数日之前,我终于找到可以解救女儿和另外几个胎儿冤魂之法,但同时也发现一个秘密,秘密尽在前日叙说之中。” “我的法力有所恢复,但不可多行杀生之念,再有几次杀生或歹念,我儿和那几个冤魂将永无回魂之望,万求你助我一臂之力,拿到那个……”七只石卵同时没有了声音。 李达旺形如蜡像,长久而立,痴痴地望着七只石卵发呆,希望能听到下文,可是那七只石卵同时动了一下,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李达旺没有睡好,对于七只石卵所“说”之事,他半信半疑,想把石卵扔掉又舍不得,想去卖掉又不知道卖给谁,刚刚有了一个买主,电话打过去却是个空号,想砸碎一只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他又胆怯得很,生怕那些话真的应验。他被那七只石卵搅得他心神不宁,他想偷偷进入何夫晓的家中一探究竟,但是张福筹叫他夜里不要出去,就算是张福筹不拦着他,他心里也打怵。三更半夜潜入到别人家里,要是被人抓住还不打个半死,然后送到派出所,关上半个月。虽然他以前曾经偷盗,但是对私人住宅入室偷窃和抢劫他可从来不敢,何况自己因为抢劫尚菲萍之后,由于两种原因而弃恶从善,还意外的得到一份工作,他不想大富大贵了,只希望能安静一点,做点正经事,把以前丢失的时间尽可能的找回来一点。 白天,他尽量不去想那七只石卵的事情,希望张福筹快点回来。但是他因为闲着无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忍受着煎熬。 李达旺的玉石知识这几天没有什么长进,他心里也很着急, 还有另一见事情也让他心里不得安宁,那就是关于尚菲萍的事情。“赖蛤蟆吃天鹅ròu”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己曾经充满希望,可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自己处心积虑导演了拾金不昧,却遭遇了英雄救美。 剪不断、理还乱,李达旺摆脱不了纷繁的思绪。无奈之下,他只好和店员小王、小齐聊天。 小王名叫王新蓝,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她长得一般,但是很秀气也很淳朴,小齐26岁,名叫齐迹,人长得很白,也很漂亮,有一个两岁的女儿,爱人是长途客运公司的驾驶员。 李达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王小小的年龄,竟然也知道那么多玉石知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他把原来对尚菲萍的非分之想又转移到王新蓝的身上…… 第二十八章 山谷(一) 毕湘林在家中静候何夫晓的消息,已经月底了,何夫晓还是没有什么消息。毕湘林有些急了,他担心何夫晓独吞那七只“胎儿玉”。因为何夫晓也是非常诡诈、非常贪婪。 这些年来,毕湘林始终怀疑罗萧峰家的那把大火是何夫晓和尉迟孤清放的。也许那块“金鸡钻石”真的在罗萧峰手里,被何夫晓和尉迟孤清劫到手里。 毕湘林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们拜师以后的一件事情。 二十年前,他们几个刚刚拜师的时候,师傅付明潭就讲过“金鸡钻石”的事情,师傅听他的爸爸说,“金鸡钻石”没有流失国外,可能还隐藏在那一带的民间。因为在1945年之前,那些日本侵略者仍处在钻石的血腥争斗中,而且有人在一个神秘的山谷曾经发现十几个日本人军人的尸体,估计是那些争抢钻石的人想跑进山中躲藏,后来在山里发生了冲突全部死亡,那些日本军人的尸体是当地山外的村民发现的。 师傅还告诉他们,那一带有暴露在山间的玉石。但是已经很少了,只有特别幸运的人才能觅到。如果能亲自在山间寻找到一块玉石,就可找到玉魂,要知道玉魂是玉雕师最为深邃的意境,就是雕家的最高境界,达到了人石(或人玉)合一的程度,达到这种境界的时候,雕家的眼睛就是玉石的灵魂,目光所到之处,景物深化、形意飘飘,玉的内涵就会与雕家的思想脉动,玉的经络对于雕家来讲就是透明的,心随玉驰,境入心中。在毕湘林等师兄弟四人学徒一个月的时候,决定去一次那个山谷。 那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也是一片神秘的山谷,但是它偏僻得很。 当地的村民也很少进去,他们说那山里有鬼。 师兄弟四人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寻玉,是为了体验一下寻玉的艰难,想求到玉魂,也想撞撞运气,看看能否探得“金鸡钻石”的下落。 兄弟四人来到那片山区住了一晚,第二天身背食物、水和一些工具在当地一个老人的指点下,从早晨四点一直走到下午两点,到了那处神秘的山谷。他们找到了那十几个日本军人的尸体,但是那些尸体已经不能叫做尸体,应该叫做残骨和碎布,没有见到qiāng械、军刀和钢盔。 他们围着残骨和碎布的周围,寻找了三四个小时,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在那里宿营一晚,第二天走向远方寻找玉石。 但是他们徒劳了,还差一点迷路出不来。 他们出山的时候,在一处石稀林密的地方发现一个小村庄,那个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问是否有人在那片山谷里捡到什么东西,据一个年长的老人讲,几年前有个娃进山玩耍,曾经在那里捡到一只发亮的核桃,回来后经常在手里拿着玩儿,可是半年后他把那件东西弄丢了,由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没有寻找它。老人还告诉他们,那个娃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还在上学。 几个人停留在那个村庄,也见到了那个娃,从那个娃的口中得知那个发亮核桃的形状,他们猜测那就是“金鸡钻石”。 他们又在那个村庄里住了几天,进行了走访和秘密寻找后离开,他们又走了六七个小时才出了那片山区,看见了一个比较大的村庄。 他们在村庄了住了一宿,和当地人说了进山的经过,说走出那片山谷不久遇到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当地村民一听就傻眼了,离那片山谷最近的村庄就是这里,再往里去根本没有什么村庄。 四个人惊诧不已,纷纷敲打自己的脑袋,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自打从山里出来之后,尉迟孤清和何夫晓就像变了一个人,总是神秘兮兮的,关于钻石一事,四人都是缄口不言。关于那个神秘小村庄,各个疑神疑鬼,心藏恐惧。 过了两年之后,尉迟孤清和何夫晓又经常提起那块钻石。 第二十八章 山谷(二) 毕湘林在心里也始终猜测,只有回避谈起钻石,才可能真的拥有钻石,为此他怀疑罗萧峰。后来他也怀疑尉迟孤清和何夫晓。 他也想过他们四个人可能是误入了鬼魂的魔窟,身上被鬼魂施了法,造成心智混沌、邪念萌生。 毕湘林将他的想法说与师傅,师傅说大家是利yù熏心,被“金鸡钻石”、那个神秘的山谷和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小村庄搞疯了,出现了幻想症、狂想症和妄想症。 何夫晓听到师傅的这番话后,病了一个礼拜,后来大家分析,他是被吓的。 物yù对人的刺激最大,可能是那颗钻石的诱惑,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疯狂。 的确,那颗钻石不知夺去了多少xìng命,没有想到时隔几十年之后,罗萧峰一家也因为“金鸡钻石”遭受了灭顶之灾。而那块钻石至今没有下落,由此看来,贪yù才是罪恶的起源,才是酿成血腥灾难的原因。 毕湘林想到这里,“激灵”一下打了个冷战。 自己何尝不是有着某种贪yù,对那颗“金鸡钻”石也是牵肠挂肚、馋涎yù滴。尤其是眼下,那七只“胎儿玉”更是把自己搞得神魂颠倒、心荆摇撼、时时刻刻想据为己有、拥之而快,它是不是也将酿造灾祸,让十二年前的血腥重演呢? 毕湘林开始犹豫了,自己千方百计地想得到那块钻石、处心积虑地想拥有‘胎儿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说命运偏爱自己,自己无意间得到那些宝贝,还情有可原、入情入理。可是如果用dú恶之心,采用非法的手段把他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和强盗有何区别,这和侵略者有何区别?自己将近六十,就是想抱着这些东西进入坟墓,满足自己曾经拥有、曾经大富大贵、曾经很尊贵、用廉耻涂抹的虚荣吗? 他想退却,远离贪yù、远离罪恶、远离血腥,清净一下自己肮脏的灵魂。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毕湘林的心里亮了许多,他的身体轻快了许多,精神也振奋了许多。 可是不到半天,他又恢复了原来那种贪婪的心态。 不!我还不老!我不能见财不发,何况又不是我去抢!有了那三只宝贝,我的一切都会大有改变,我可以去全世界各地旅游,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就不用愁了。我就会重振旗鼓,轰轰烈烈地干上一番。 毕湘林在这思想的一起一伏之间,想到一个计策。 他抄起电话就拨通了何夫晓的手机…… 第二十九章 李达旺怪事时间… 从6月30日到7月2日,张福筹哪儿都没去,一直呆在家里,考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何夫晓的问题他考虑得比较周密,唯独发生在23日和24日晚上的事情,他无法解释。 当李达旺讲述他在黑夜里发现的一些怪事,张福筹感觉何夫晓在打李达旺的主意,因为李达旺把七只石卵的事情告诉了毕湘林,毕湘林肯定要和何夫晓说,所以何夫晓也一定知道李达旺捡到七只石卵的事情。而李达旺说那七只石卵会“讲话”,张福筹并不太相信,可是看李达旺的表情又不像编造故事。他能把何夫晓家的准确地址说得清清楚楚,这就证明李达旺受到了暗示,不过,究竟是七只石卵还是另有其人,张福筹无法确定。 在他与李达旺一起去李达旺家见识那七只石卵后,他发觉李达旺的眼中隐藏着某种东西。尤其是他从李达旺家回来的时候,好像有人跟踪自己,就越发觉得李达旺可能出事。于是他到家之后就换了行装,偷偷地又来到李达旺的家,当确认李达旺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判断李达旺一定是去了欧洲花园。 张复仇担心李达旺的安全,就马上赶去欧洲花园。当他来到欧洲花园何夫晓家前面的时候,发现何夫晓家二楼房间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有一个黑影爬出了东面的阳台,张福筹的视线被挡住了。只几秒钟,那个黑影又出现在张福筹的视野中,他鬼鬼祟祟地向东面的半山绿地走去,因为东面没有灯光,比较暗,张福筹看不清楚,但是从体型判断,有点像何夫晓,还有点像尉迟孤清。 张福筹当时就感觉奇怪,尉迟孤清死了,不会是他,那么是何夫晓,可是何夫晓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从自家的阳台上跳出去跑进东面的半山呢?张福筹正要加快脚步跟踪过去,又见何夫晓家东南方的园林草地里突然站起一个人,尾随那个黑影而去。从这个人的背影和动作看,张复仇认出了他是李达旺。 李达旺到底要干什么,为了证实那七只石卵所“说”的话? 张福筹怕李达旺吃亏,就悄悄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三拐两拐,前面两个人先后爬出了南面的大墙,张福也奔那个大墙而去,还未等他走进大墙的时候,就听“啪”“噗通”两个声音先后响了起来,张福筹心里急得快要着火了,他纵身一跃冲到墙边,“噌”的就攀上墙头,墙下一个高大的黑影手里举着一根木棒刚要再次打击倒在地上的人,张福筹大喝一声。那个高大的黑影扔下木棒就向对面那个住宅区跑去。 根据黑影的个头,张福筹判断不是刚才李达旺跟踪的那个人,他们至少有两个人,因为摸不清袭击者的状况,张福筹没有追赶,低头查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李达旺。 第二十九章 李达旺怪事时间… 他用手试试李达旺的呼吸,没有问题,他只好把李达旺背起,来到西面的湖滨路,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李达旺载到他家的楼下,又把他背上了楼,用李达旺的钥匙打开门,把他放在他的床上,并在那里守候了一段时间,感觉李达旺呼吸和心跳正常,估计没有大碍后,他回家了。 第二天,张福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李达旺也没有讲起此事。 每当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张福筹就陷入迷茫。 那个人是谁?尉迟孤清?难道他没有死?他去何夫晓家做什么? 其他人?难道何夫晓还有仇人? 何夫晓?他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那个黑大个子是谁? 张福筹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晚上,张福筹又去了欧洲花园,又看到了更为奇怪的事情,张福筹明白了,何夫晓家里肯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计划在张福筹的心里反复推敲了一个礼拜,后来这三天里,他反复用电话催刘庆,得知他7月2日回来。 张福筹在7月2日上午终于把刘庆盼了回来。 张福筹叫来和他一样在家里等了三天的孙敏,如此这般的jiāo代一番。 7月3日早晨,张福筹来到公司,李达旺急忙把30日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张福筹。 张福筹这几天没有熬夜,休息得很好,脸上的倦态没有了,眼里的血丝没有了,他又恢复了原有的威严和冷冰冰的钢劲。 他反复琢磨李达旺讲的事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把李达旺叫到办公室,让李达旺把他检到石卵以后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然后用笔记了下来。 “你可以去忙了。”张福筹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板板地对李达旺说。 李达旺到外面去了。 张福筹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列出了下面一张表格。 6月15日李达旺抢劫尚菲萍的背包。 6月16日李达旺归还尚菲萍的背包,尚菲萍给他讲述了5月份尉迟孤清死亡一案。 6月19日李达旺拜访毕湘林,知道那七只石卵叫“胎儿玉”和“魔灵七姐妹”,七只石卵“说话”。 6月20日石卵说话“你不该把外人带来” 6月22日石卵说话,李达旺去了欧洲花园,到处都是黑色的影子 6月23日李达旺来到公司,李达旺去欧洲花园,看到一个黑影,然后被人打倒。 6月27、28、29日有人要买石卵 6月30日石卵说话 几次说话连接起来大体意思如下: 1七只石卵来帮李达旺,它们知道李达旺的一些事情,要李达旺经常给它们晒晒太阳,一周以后会又重大发现。千万不要有把我们丢掉的想法。 2李达旺的爷爷曾经留给他一件传家宝,那是一个银质的护身符, 3李达旺的爷爷对他隐瞒了一件事情,把李达旺的半个灵魂给了一个住在欧洲花园UB-207、名叫何夫晓的人,要想恢复自己原来的智慧,必须取回伴影。 4何夫晓的书房里,在一颗玉制的冰山火石榴上挂着一件和李达旺身上一模一样的印制长命锁,这两件长命锁本是一对儿。 5如果李达旺去问爸爸,他们家将发生不可预知的灾难。另外在进入何夫晓的书房时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6一个无面人讲话:“如果在违背我们的意愿,你会很惨。” 7“再过五天,你就可以拨打这个电话。”“你只要说出‘胎儿玉魔灵七姐妹’,他就会自己去找你。” 8讲述胎儿玉的历史。 9让李达旺助她一臂之力,拿到那个…… 张福筹把刚刚列出的表和23日下午他的分析对比了一下,发现了一点问题…… 第三十章 老狐狸(一) 这几天来,何夫晓想出的计策还未等实施,自己的家里却连续发生怪事,他不得不谨慎行事。两个手下也没有什么收获,都是李达旺几点上班、几点下班等皮毛之事。 因为连续的惊吓,何夫晓有些坚持不住了。 他也一直没有出屋,他把大个子找来一起住,也没有避免晚上发生骇人的景象,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打开灯打开房门却什么都没有。 大个子劝其报警。 何夫晓几次想过报警,但是他每次都否定自己的想法,因为一旦报警,他自己也可能惹来麻烦,他的计划可能也会泡汤。 他曾经安排人采用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称购买的方法,把李达旺骗到一个地方,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张福筹,于是改变了主意,并让那个人将手机销号。 两个手下的描述,张福筹形色深沉、白皙的脸孔之下,如伏金铁,暗含杀气,让何夫晓感到害怕。 凭感觉他确认了张福筹就是罗萧峰的儿子,即便他不是罗萧峰的儿子,他也不是好惹的,因为他是李达旺现在的老板,他不会不管李达旺的事情,更为主要的是他收留李达旺,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付李达旺的时候千万不要被他察觉。 马上就要到月底了,何夫晓看看又一个月即将过去,未免有些惆怅。 又是一个下午,他闷在书房里想着那些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想着如何应对那些事情,究竟是人?是鬼?他站起身来走到他亲手用鸡血石雕刻的“关二爷”面前,刚要行拜祭之礼,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身体猛地一抖,头也“嗡”的一声。 原来是他的手机响了。 他见是毕湘林打来,虽然不耐烦,还是战抖地送到耳边。 毕湘林说他有点事情,过一会就到。何夫晓放下电话,双手下垂,眼光发散,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毕湘林来了,何夫晓的爱人让他直接到二楼书房。 来到二楼书房的毕湘林,见到何夫晓萎靡不振的样子,忙关切地问:“怎么了,四弟?” 何夫晓没有说话,斜躺在沙发上,用嘴巴示意毕湘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毕湘林很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忍耐着,又问了一句:“何夫晓,你怎么了,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别提了,这几天老是睡不好觉,总做梦,可能是在家里呆着有些发闷。”何夫晓心口不一地说。 毕湘林见何夫晓的面色特别难看,以为他因七只“胎儿玉”而上火,就直接把话题转到“胎儿玉”身上。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毕湘林尽量把口气放得很低,并且有些神秘。 何夫晓一听,眼睛当时就亮了,翻身坐了起来:“什么好办法?” 毕湘林想,看来还是财宝有魔力,原本无精打采的何夫晓,一听见“胎儿玉”,就像死人诈尸一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来利益可以改变人的思想、精神和灵魂。 第三十章 老狐狸(二) “我这样想,那七只‘胎儿玉’本来是尉迟孤清的东西,知道其价值的只有我们师兄弟四人,可是不知何故到了李达旺手中,我们不能买,又不能抢,但是我们可以偷。” “偷?” “对,但是这个偷法很特殊,我们把他偷来之后,不是放在自己家中,而是再‘偷’一次。”毕湘林更加神秘了。 何夫晓不知毕湘林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又不便于追问,他终归是自己的师兄,表面上怎么也得说得过去,他故意装作不紧不慢的样子,好像是满不在乎地说:“再从自己手中偷出?” “不,我们把它们从李达旺手中偷来,然后偷偷把它们送到尉迟孤清的家中,人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七只“胎儿玉”回到尉迟孤清家。那几个东西出现在尉迟孤清自己的家中,李达旺也无话可说,应该是哑巴吃黄连。然后我们再从朱小依的手中把它们买来。这不就顺理成章了。”毕湘林说道这里,眼中闪动着jiān诈和狡黔的光芒。 多么巧妙的计划,多么狡诈的行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何夫晓不得不佩服毕湘林的老jiān巨猾,不得不佩服他yīn险的招法,但同时他也想到一个问题。他盯着毕湘林问道:“你能肯定尉迟孤明和朱小依不知道此物价值?” “我敢肯定,那个尉迟孤清一向怀疑一切,不管是人、是物,他谁也不相信,而且他出奇的自私、视财如命,他的秘密只能带到坟墓,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何况他是突然死亡,就是想把那几个东西的价值告诉谁也是来不及的!” “但是,如果朱小依把它们拿去鉴定,就不好说了。” “四弟怎么突然愚钝起来,我不是早就放了风,那七只‘胎儿玉’杀死了尉迟孤清,他们唯恐避之不及,怎么敢再把他们留在家中,再说了,我们不要给他们喘息之机,只要胎儿玉得手,找到机会送回去之后,就在暗中监视,一旦他们发现胎儿玉回到家中,我们就出现,稳定他们的情绪,趁热打铁,顺水推舟,那可是明媒正娶、心安理得啊!” 其实何夫晓并不愁七只“胎儿玉”弄不到手,关键是弄到手之后,怎样让它变成财富,毕湘林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笼罩在何夫晓的心头,这十年来他绞尽脑汁、历练心术,但是和毕湘林相比,他真是自愧不如。有时候,什么事情不是苦暝苦想就能想出办法的,以往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看来毕湘林不仅是下笔如有神,就连下手都有神啊! 姜还是老的辣! 难怪十二年前的罗萧峰总是躲着他,那场大火是不是他放的? 老狐狸!老狐狸!就是这样来的! 第三十一章 鸡血石,鸡血?… 转眼到了7月3日。何夫晓安排的偷盗“胎儿玉”的事情毫无进展。因为白天不好下手,而这几天李达旺总是下班就回家,回到家中就不再出去。如果强行入室,必然遭到抵抗,很可能会闹出人命,假设不闹出人命,遭到入室抢劫的李达旺也会毫不犹豫地报警。他既然知道那是尉迟孤清的东西,又能明目张胆地告诉毕湘林等人,证明不是他偷来的,就是警方调查起来,他也会毫发不伤。 而何夫晓倒是不关心李达旺怎么样,关键是惊动了警方,自己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他的目的是怎样才能顺利地得到那几只“胎儿玉”。 上午十点,公司的一个市场巡视员给他打来电话,说在玉石市场看见十几块巴林产的鸡血石,成色一般,但是要价很高,何总要不要亲自亲自去看看。 何夫晓一听有巴林鸡血石,当时就来了精神,因为他特别喜欢巴林石。可能是他比较迷信,对雕制神明造像情有独钟。尤其是鸡血石上面的纹络因色同鸡血而闻名。这种石头历来为画家和书法家所钟爱,它石质略软,易于吃刀,颜色分明,纹饰多变,境幽而意远,是雕刻印章、神器、砚台最为良好的材料。用它雕制的祥兽、神牌更是古代贵族热衷的把玩之物。 何夫晓喜欢鸡血石还有另外一层意义,那就是传说中的鬼魂和幽灵怕鸡血,所以,何夫晓用鸡血石多雕刻一些本身就具有灵气的辟邪之物。比如“钟馗”、“关公”、“貔貅”、神兽、天上诸神等等,也颇为一些收藏者大加赞赏。尤其是他曾经送给罗萧峰又鬼使神差般回来的“初宙”,神宇相依、祥兽分据,邀天及地,永镇阊阖,可以说是他雕刻巴林石的杰作之一。 何夫晓并不是买不到鸡血石,但是那些价格很高,又不一定适合他的石头他是不会买的。他决定亲自去看看,撞撞运气。他自己开车来到玉石市场,那个市场巡视员正在那里等他,何夫晓让他回公司去了。 何夫晓来到那堆鸡血石旁边,看见一个cāo着外地口音的人正滔滔不绝的做着宣传。全是老一套,什么巴林鸡血石印石皇后,什么质地细腻,韧xìng强,结构紧密,受刀不崩;什么主要成分为地开石、高岭石还有辰砂;什么怎样辨别镶嵌法、浸渍法、切片贴皮填补法等造假的技巧等等。 何夫晓蹲下来一看,这十几块鸡血石大小不一,大的有橄榄球般大,小的像鸡蛋一样,形状各异,底色不同,但是多为黑色底、紫色底,底色中浓淡深浅有别,颜色单一。上面的鸡血颜色分布不均,没有那种鲜、凝、厚的感觉。虽然不属上品,但是雕制威严而神圣的佛神造像颇为合韵,如果价钱合适,的确是自己所苦寻的一种。 何夫晓把那些鸡血石挨个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他问那个卖石之人要价几何。 卖石之人抬起头来,cāo着南不南、北不北的腔调对何夫晓说:“老板看好了?人说巴林石尊过“寿山田黄”,颜如“昌化鸡血”,雅胜“青田封门青”,你可不要错过喽。” 第三十一章 鸡血石,鸡血?… “是鸡血石没有错,不过重量好像略轻,估计里面杂质很多。” 何夫晓的一句话,让那人颇为吃惊,他就像吃了五味子,面部在瞬间变化了好几种表情,他看得出何夫晓是个行家,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看来老板的确是个行家,也一定知道他的价值,你是要一块呢?还是全要?” “有什么说法吗?”何夫晓按照惯例,试探地问了一句。 “货卖行家就如琴遇知音,我初到贵地,准备在这里开辟一块市场,不是那些形同山贼草寇的浪汉,漫天要价,一锤而就。为了建立一个良好的信誉,搭上一个好主顾,如果你全要,我宁愿不挣钱。”那人振振有词,越说越兴奋。 何夫晓知道这些人各个伶牙俐齿,死人都能说活了,就问他:“如果全要该怎么说?” “你知道上好的鸡血石的市场价在每公斤2500元以上,你也看出了我这几块石头是不错的,这些加在一起总计是43公斤,你给个价。”那人把球踢到了何夫晓的面前。 何夫晓说:“你的石头表面不错,但是内中杂质不少,理论上讲,这些石头起码在60公斤重,这样吧,我出5万元。” “不不不,我看你是行家,给你卖个面子,你却如此不入道,总不能让我做赔本买卖啊。” 何夫晓与那个人讨价还价近十来分钟,最后以6万元成jiāo。 何夫晓去银行取来了钱,那人帮助何夫晓将石头装在汽车的后备箱中。 何夫晓很激动,并不是他捡到了便宜,而是这些鸡血石正好迎合了他的特点,当他手中的雕刀在这些石头上过了一遍之后,它们的价值就会达到几个6万元。 何夫晓是以自己名义买下这些石头的,他不想把它们拿到公司。何夫晓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中,车刚刚停好,他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汽车后备箱。突然,他闻到了一种血腥的味道,他低头看那堆石头,当时就傻眼了。 那些石头的低下都成了红色,下面流动着很大一滩血迹……血腥味道就是那里发出来的。 何夫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爱人从一楼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站在汽车后备箱边上发呆,就问道:“何夫晓,你看什么呢?” 何夫晓从惊恐中醒了过来,急忙关上后备箱,语无lún次地说了句:“我在看没什么我在找一件工具。” “找什么工具?” “……哦……雕刀。” “神经,雕刀怎么会在汽车后备箱中?”他的爱人不再理他,回到房间去了。 何夫晓只觉心脏跳动的节奏有些不对,呼吸急促还有些困难,眼冒金星。何夫晓用颤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司机的电话…… 第三十二章 石卵出走?(一) 张福筹拿着写在纸上的那张表格,越想越不对。 按照毕湘林所说,那七只石卵本是武则天用以驱除鬼怪的护身之物,应该是一千年前在契丹炼成,七个胎儿的仇人应该是传说中的巫师,与何夫晓有何相干? 毕湘林还说明代有一个高僧在陕西唐高宗李治、皇后武则天合葬乾陵的无字碑上发现了秘密,并说那个高僧读懂了无字碑的隐形碑文含义,找到了那几件宝物。以后在江湖上因为“胎儿玉”引起了轩然大波,血腥恐怖的夺珠大战直至数年,才以“胎儿玉”失踪而告终。那个高僧却暴死在一处荒山野岭。 是传说还是事实?都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成为一个深深的迷。而关于这个谜,却演绎了这么多故事。 这件事情是毕湘林所说,还是付明潭所说?张福筹暂时还不清楚,他的脑中好像有过关于它的记忆,但是很模糊。 胎儿的身体可以被巫师转移到玉石之中,而且还会带动玉石长大,如果要是神话、小说、传奇、演义,张福筹到不会感觉奇怪,可是毕竟是现实,虽然人们以讹传讹的鬼魂之说在科学界还没有一个定论,但是张福筹也不好妄加断言,他只能想象、只能猜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魂。 但是,对于七只石卵会走,他不相信,如果它真的会走,为什么不直接走到何夫晓的家里,自己去找那个它迟迟不愿说出口的东西?既然那几个胎儿被禁锢在玉石之中一千多年而不死,继续生存在里面一千年又有何妨?虽然说其中一个胎儿的母亲没有战胜巫师,但是她能够来无影去无踪,身形飘忽不定,到何夫晓家里盗取一件物什简直易如反掌,干嘛非要七拐八拐地找到李达旺? 它还要经常晒晒太阳,那这一千多年它在哪里,一定能晒到太阳吗? 就这么巧,它们在城西山林之中碰到李达旺,而何夫晓家刚好有李达旺的秘密? 不!这是个yīn谋!是有人在利用李达旺,如果不是李达旺捡到那七只石卵,而是别人,那么那个人就成为了利用对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何夫晓家制造恐怖,让何夫晓不得安宁。也就是说有人把七只石卵故意放在城西山林,暗中监视,等待谁出现、捡到,然后秘密跟踪他、调查他,最后对他进行暗示。 石球是假的! 那么为什么呢?难道是尉迟孤清? 不管是谁都大可不必费这番周折,而直接去何夫晓家进行恐吓就是了。 啊!不!他们采用的是“移花接木”、“金蝉脱壳”之计 何夫晓迷信,最为害怕鬼魂之事,他们在把何夫晓逼向疯狂。 竟然和自己的目的一样。 第三十二章 石卵出走?(二) 是尉迟孤清、尉迟孤明、毕湘林,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是另有其人?是不是与十二年前爸爸曾经说过的“金鸡钻石”有关? 到了十二点,刘庆和孙敏回来了,来到张福筹的办公室,对他耳语了一番。张福筹铁板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整个一个下午,张福筹都陷入那种繁琐如烂麻的思绪当中。虽然他没有找到更为合理的解释,他还是为自己做出那个大胆的假设而高兴石球是假的。 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没有让李达旺走,他又和李达旺共同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又反复推敲一遍,他认定他的假设是正确的。 没有人再跟踪他了,李达旺很是快活,晚上八点钟,他和张福筹离开公司回家了。 和前几天不同的是,李达旺今天晚上不用做饭,因为他已经在外面吃完了,李达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入神地看了起来。 他很兴奋也很得意,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毫无目的地漫游起来。下岗这么多年来,不是蹲在市场,就是蹲在赌场,又有两年的时间蹲在监狱。在监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曾经发誓,一旦出来就好好做人,重新建立起一个温馨的家,每天正常上下班,回到家里有老婆孩子围在自己的身边,共享天lún。 可是当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思想就变了,在监狱的时候他渴望自由,出来之后看见自己破碎的家,他又渴望金钱、财富,他不想慢慢积累,急功近利驱使着他,他想马上改变家里的一切。 于是他旧病复发,伸出贼手。 没有想到,他因祸得福,因为一次抢劫改变了他的命运,看来任何罪犯都有潜在的善良和正义,只是那种善良和正义要有某种因素对它启发、诱导和呼唤,才能释放其自身力量战胜自己身上的罪孽与邪恶,才可重归正道。 不仅仅因为七只石卵是财富才改变了李达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尚菲萍的美丽、大方和她眼中流露的良知,尽管李达旺已经知道那七只石卵并非价值连城,也知道尚菲萍不会爱他,但是他重新找回了创业和寻找爱情的勇气。 李达旺想着想着,已经到了九点多钟,他还指望那七只石卵还会发出声音,希望不像张福筹所说是假的。但是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起身来到卧室,原来临时搭建的杂物平台已经被一个橱柜取代,他走到橱柜面前,伸手拉开了抽屉。 望着空空如也的抽屉,李达旺大吃一惊,他记得很清楚,那七只石卵这几天就好好地放在这个抽屉里,而现在,它们不见了。 李达旺急忙打开所有的抽屉与柜门,乱翻一气,没有,他又里里外外地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那七只石卵的踪影。 第三十三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 3日上午,何夫晓在玉石市场花6万元买了十几块巴林鸡血石,回到家里之后,发觉那些鸡血石在汽车的后备箱里流出了血,差点把何夫晓吓得昏过去。何夫晓略微清醒之后,用颤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司机的电话…… 司机火速赶来,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和输液之后,直到晚上六点才回到家中。医生的诊断是心脏功能紊乱,突发脑供血不足,并问何夫晓今日是否受到惊吓,何夫晓没说,只说休息不好,医生告诉他休息不好也会造成这种现象,希望他回到家里之后善加保养,如果反复发作,会造成严重后果。 输了一下午的液,何夫晓还是觉得胸口发闷,他没有把鸡血石“流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晚上九点,他一个人偷偷将那些鸡血石搬到2楼卫生间,用水龙头好顿冲洗,总算冲洗干净了。他又拿着抹布和水盆来到楼下,打开汽车后备箱。 突然手机响了,把他吓得又抖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没有号码显示,他刚要接听,铃声却不响了。他疑神疑鬼地看了一会,就自顾去清理汽车后备箱。 清理完毕之后,他回到了二楼书房。 一眼又看见放在写字台上的“初宙”玉牌。 突然,他发现玉牌表面的颜色不见了,而玉牌的下面堆了一些蜡状物,腊状物的颜色为红红蓝蓝的。何夫晓的心猛地一揪,手也抖动得厉害,眼前一黑就手扶写字台趴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好了些,当他抬起头重新看那玉牌时,玉牌完好无损的静静躺在写字台上,表面的颜色还在。 何夫晓转回身,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一直到十二点,何夫晓一会儿回到卧室倒在床上,一会儿又来到书房倒在沙发上,他始终感到胸闷、焦躁不安,想睡又睡不着,脑海了总是红红的血迹,然后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又从大火变回血迹,到最后就是十二年前罗萧峰那张烧得残缺不全、极度变形的脸。 想到罗萧峰的那张脸,他就想起了十二年前的医院。 在十二年前罗萧峰家着火的第二天,何夫晓、毕湘林和尉迟孤清都到了医院。得知罗萧峰的妻子被当场烧死,罗萧峰重度烧伤,正在进行紧急抢救,他的儿子罗士均受到罗萧峰的保护,只烧到了头顶,虽然很重,但属于皮ròu之苦,不会伤到脑子内部。当天,他们没有见到罗晓缝和罗士均。一个礼拜后,罗萧峰度过了第一危险期,神智恢复,能够听到人们讲话,烧得残缺不全的身体还能动一下,不过身上所有的地方几乎全部缠上了绷带,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他们几个见到了罗萧峰的惨像,全都哭了,心里想象他们被大火吞噬的时候,该是何等惨痛和恐怖。他们的心在落泪、在滴血。 半个月后,罗萧峰的伤口愈合,他的儿子罗士均的伤口早就愈合,不过罗士均的头顶已经变成了像沙地一样的形状,头皮烧没,表面光秃秃、凸凹不平褶褶皱皱,只有脑后还有一些头发。不知道罗萧峰采用了怎样的保护方式,罗士均的手、脚和身体没有受伤,脸和五官略微有点伤痕,也是微乎其微,又是一个奇迹。 第三十三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 在罗萧峰能够说话的时候,何夫晓、毕湘林和尉迟孤清又去了医院。罗萧峰对他们三个只说了一句话:“做人不要太过yīn险和贪婪。” 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指什么,也都各怀心腹事,见罗萧峰把头侧过去,不愿那已毫无人样的脸让大家看到,好像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几个,他们就讪讪地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罗萧峰还是没能逃过死神的魔掌,撒手而去。 此时的何夫晓,已经被脑中罗萧峰的惨象惊得满头虚汗。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手机,对方传来这样的声音:“东西到手。” 何夫晓一听,刚才迷茫、哀怨和恐怖的心情一扫而光,随之而来是一阵兴奋,他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急匆匆地回了一句:“赶快拿过来。” 二十分钟之后,大个子和地缸被他从楼下接到书房。何夫晓迫不及待的问:“东西呢?” 大个子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背包,放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七只白红相间的石卵、透出柔和的光线,静静地倒在包里。 何夫晓伸出双手拿起两个,然后双手上抬,把两手贴近自己的左右胸口,高扬着头,闭上眼睛、嘴角上翘,贪婪地吸了一口长气,那种感觉就像饥渴之中喝了一口散发美酒香气的甘露,美美地感受滋润、体味余香。 何夫晓对大个子和地缸大加赞赏,并说几天后就可兑现他的承诺,把二人打发走了。 何夫晓把七只“胎儿玉”摆在写字台上,挨个地端详、打量,越看越爱看,越摸越爱摸,爱不释手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此刻的心情,要不是使劲往回憋着,两只眼睛都有可能掉到“胎儿玉”上。他不是喜欢那几只玉球的玉质,可以说凭它们的玉质也值不了多少钱,他看好了上面的玉纹以及它曾经是武则天宝物的传奇色彩。或者说他看好的就是这七只“胎儿玉”文物的价值,因为他相信他的师傅不会说假话。 “如果那个东西真的如师傅所言,是巫师制造的炼玉,被凝聚在玉中胎儿的冤魂肯定要想办法解除禁锢,或是利用玉石特有的神韵积聚能量,说不定真的有魔力,那可是它们复仇的yù火。我曾经做了几次噩梦,都看见那七个胎儿已经长大,她们可以委身与玉,她们可以飘离其中,化作无形,无物可挡,来去自如。” 虽然毕湘林的话又响在耳旁,但是何夫晓还是控制不了内心的喜悦。 美美欣赏的同时,何夫晓想着该怎样把它们送回尉迟孤清家里,然后怎样安抚或者恐吓尉迟孤明和朱小依,再怎样以一个说得过去、合情合理的方法拿回。他真的非常佩服毕湘林这个老狐狸,他的鬼点子太多了,他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何夫晓觉得,这七只“胎儿玉”应该归他一人所有,因为一旦将其分开,它们就失去了原有的神秘、原有的光彩、原有的魔力和原有的价值。可是自己曾经和毕湘林有约在先,不好当面食言,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突然,何夫晓眼睛发亮,一拍脑门,豁然开朗…… 这一夜,他还是没有睡着,因为除了那让他揪心的恐惧,还有让他忘情的兴奋,他为自己的精明而对毕湘林的“智慧”付之一笑。 第三十四章 脱胎换骨(一) 李达旺发现七只石卵不见了,他的心情一下从希望的顶峰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本来能够给他带来财富的石球,几句话让张福筹把它的身价从皇帝变成乡绅,可是一个晚上,乡绅也不见了,一切都归零了。 尽管他的心态在这几天有所改善,但是他怎么也无法面对它们丢失的现实。现在他才能亲身感受被人抢劫或盗去财物的痛苦心情。想想以前的自己曾经伤害过多少无辜的心灵,曾经破碎了多少玫瑰色的梦幻。 他这样想了之后,反而不觉得有多少痛苦、伤心和失落,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何愁从零起步。就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报应吧,就当看了一场英国电影《百万英镑》,就当自己做了一个美梦,醒来之后原来是天亮,太阳依旧像昨天一样,起落循环,除了劳动和创造还在继续,其他的一切如常。 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达旺经历了偷盗、抢劫别人的刺激和满足,又经历了被别人偷盗的痛苦,可是眼下,他的心情反而平和了很多。他不再为自己的麻木而担忧,也不再为想着一夜暴富而心焦,他变了。 第二天,李达旺一脸轻松地来到单位,刘庆告诉他说:“李达旺,张总安排,你和孙敏最近白天就在玉石市场工作,主要留心那里有什么特殊的玉石,如果有什么不懂,与孙敏商量,必要时给我打电话。”孙敏带着李达旺去了玉石市场。 走在路上的时候,李达旺和孙敏说:“小孙,我那七只石卵昨夜被人偷去了。” 孙敏一惊:“你为什么不告诉张总。” “我想,那几个东西也不值钱,就没有和他说。” “不行,赶紧告诉他。”说完,孙明就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孙敏一听是张福筹,忙说了一句:“张总,李达旺和你说话。”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李达旺。 “嗨,张总,昨天晚上那七只石卵被人偷了。” 听筒里传来张福筹那铜韵般的声音:“等你下午回来再说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孙敏在一旁焦急的问:“他怎么说?” 李达旺说:“他说下午回去时再说。” “嗨,李哥,我看你今天很开心嘛。”孙敏说完,哈哈笑了起来,看来他也很开心。 李达旺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那几个东西丢了,我身上的病也就没了,心里的担惊受怕也不存在了。人们常说‘无官一身轻’啊,我是‘无挂一身轻’啊!” “你还真挺会发明的,还‘无挂一身轻’,有趣儿。” 下午,李达旺和孙敏回到公司。 刘庆问李达旺:“李哥,第一天出征,收获怎么样?” 李达旺嘿嘿一笑:“我真的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不过,说实话,第一次去玉石市场,还真的开了眼界。原来玉石的形状不都是有棱有角,有的还是圆的,还很光滑。” “那就对了,有些玉石不是在矿里开采出来的,而是人们在山上或者河里捡到的。” “捡到的?那么容易?” “一点都不容易,找到一块玉石,不知道要翻多少河床,不知道要走过多少大山,那些圆形的玉石都是历经数千年、有的甚至数万年雨淋、风吹、日晒、滑坡冲击、流沙打磨、水流冲击才形成的。只有在玉矿里开采出来的才有棱有角。古代没有zhàyào、没有电力和燃油机械,一般都是在暴露在地面的矿石上烧火,然后浇水,等石料bào裂才能采得。” 第三十四章 脱胎换骨(二) “那上次你说的四大名玉都是那里产的?”李达旺很想快一点掌握一些玉石的基本知识。 刘庆不失时机地侃侃而谈:“四大名玉中的和田玉,主要分布于新疆的塔里木盆地之南的昆仑山一带,它的成矿带约1000公里。原生矿床及矿带基本都在海拨4000米以上。品种很多,有白玉、羊脂白玉、墨玉、碧玉等,其中最为名贵的要属羊脂白玉子料,它一般都采集于玉龙喀什河沿岸或河床下,还有一些河流也出产子料;四大名玉中的岫岩玉产于中国辽宁省岫岩县,岫岩玉大体分两类,一类是老玉、另一类是软玉;四大名玉中的独山玉,又称‘南阳玉’,产于南阳市城区北边的独山,有五六种色素;四大名玉中的绿松石,多产于湖北郧阳地区,颜色多为天蓝、碧绿、灰蓝、粉绿。” “好了,今天就说道这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说多了反而记不住。”张福筹打断了刘庆的话。 “李达旺,你说说你的七只石卵是怎么回事?” 李达旺把昨天晚上发现石卵不见的经过告诉了张福筹。 张福筹问:“为什么昨晚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给你打电话,但转而一想,打电话也只是影响你休息而已,再说,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有了它我提心吊胆地睡不好觉,现在反而轻松许多,说得确切一点应该是精神焕发。” “难得你这么看得开,来,我让你见见工作室”张福筹说完起身来到外间,来到柜台里面,打开一道门,进到里间。 这里就是张福筹的玉雕工作室,李达旺从来没有进来过。 张福筹指着那些摆在案上的各种石头,告诉李达旺,这些都已经设计成型,马上开始雕刻,那那里面有切割机、打孔机、磨圆机,还有抛光机、打蜡机,这边是一些手持雕刻机,你看这些雕刀,大大小小、方方圆圆、粗粗细细、长长短短,各式各样,一应俱全。 对于这些从未见过的五彩斑斓的石头和那些机器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雕刀,李达旺真的是走进了一个陌生世界。 他从小也曾经喜欢雕刻,但是只能在木头山雕刻个小型名章什么的,也曾经幻想雕刻一些比较有艺术和欣赏价值的木雕,可是从未想过玉雕。他哪里知道玉雕还有这么多讲究,还要这么多工具。 张福筹告诉他,这是搞玉雕创作的一些基本工具,如果把那些专用工具和高科技电脑工具配全,我的工作室恐怕就放不下了。 最后张福筹说了一句话,让李达旺感动得差点流泪。 “李达旺,年龄上我该叫你大哥,你应该回去看看你的父母……” 第三十五章 炼魂(一) 连续几天了,张福筹没有继续实施新的计划,而仅仅是暗中观察何夫晓的动静,静观其变。但是他在何夫晓家附近没有看见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倒是发现一个矮个子在夜半里鬼鬼祟祟的大门而入、大门而出。也在心里开始酝酿下一步计划。 尚菲萍每三两天给张福筹打个电话,最近她没有见到张福筹,不是她不想见,而是这些天自己很忙。 她不知道张福筹考虑的怎么样了,7月7日的晚上,她又给张福筹打了一个电话,约好第二天见面,张福筹答应了,他给尚菲萍的礼物也做好了。 第二天早晨,尚菲萍早早的来到瑶池公司。 张福筹没有在办公室,而是在雕刻室里正忙着创作,尚菲萍来到雕刻室里,见张福筹一改往日的装束,一套蓝色的工作服穿在身上,俨如一尊佛像坐在工作台前,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台面上一块花花绿绿的石头看,仿佛那块石头就是一个无声世界,正演绎着一个传奇的故事。 对于雕刻师来讲,一块石头就是一个世界、就是一个等待破解的秘密,雕刻师需要与其沟通、需要与其对话、需要掌握它的脉搏、需要读懂它的内心世界。有的时候,在雕刻师的眼里,面前的石头就是一个灵魂,就是一个生命,它时时刻刻地绽放着绚烂的光焰,谁能扑捉到它的光焰、谁能脉动它的灵魂,谁就能驾驭它的辉煌与灿烂。 尚菲萍轻脚走到张福筹的旁边,她不想打断张福筹的意境,静静地立在旁边。 张福筹已经发现尚菲萍进来,但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的思想深处,正流淌着一股不可阻挡的热流,创作的热情正像火山喷发一样从灵魂深处放shè。 他继承了爸爸的雕刻风格,飘洒,大气、泼辣兼豪放,抽象和暗喻是他的雕魂,但是有时也雕刻一些具象作品,比如那天他让尚菲萍欣赏的“宇宙双龟”就是一个例子。 今天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块蓝田玉,这块玉是一个十几厘米见方,厚度只有7厘米的绿底跳红、嵌白彩玉。那白色的嵌玉有鸡蛋大小、高高凸起、素淡流盈,处在整块玉石中间,两处跳红分布两边,起伏做摆,如叶漂流,像薄薄的蝉翼。 张福筹并未动刀,而是坐在那里,任自己的情感肆意飞驰,他希望能与玉石心意合一,灵魄jiāo融,幻化为灵感跃迁。 突然,他像佛家入静一样闭上眼睛在那里默默不动,持续了三分钟,然后挣开眼睛,把头转了过来,对尚菲萍笑笑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笑得比较冷,尚菲萍有一种冷冷的感觉。 “你好像不是在构思,倒像是佛家入镜。” “我在炼魂。” “什么叫炼魂?” “我的爸爸受到他师傅的指点,独创了一种雕功,对于任何一块玉,都要进行炼魂。所谓炼魂,就是和它对话,当你在心中默默与它对话的时候,它就有人一样喜怒哀乐的表情,就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传音入密的效果,它发出一种无声的语言,能穿透你的心灵,能合奏你的思想,能伴随你的灵魂。所以它内涵的东西、它外延的东西、它牵挂的东西、它幻想的东西,你就全部知道了。” “呵呵呵,你说得那么神秘,就像真的一样。” 第三十五章 炼魂(二) “不要笑,不信你坐在这里试一试。”说完张福筹站了起来。 “真的?那我试试。”尚菲萍坐在张福筹刚刚坐的椅子上,端详了半天,然后又闭目三分钟。她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满脸疑惑地说:“是不一样,我好像真的看见了它的表情,它中间的白色好像伸出了好多手臂,纵向天空,红色的薄片回眸相望,无限深情,我也像听到了它的说话声,它在说‘红叶放流、饮瞻素莲。’怎么和我妈妈的名字一样?” “啪啪啪”张福筹一阵重重的掌声,随后就目瞪口呆,他吃惊地问尚菲萍:“你说得是真的?不是瞎编的?” 尚菲萍的脸上洋出一种幸福,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幻之中,她微笑着说:“我骗你干嘛?” 张福筹伸出一只手,举起大拇指:“天才,真是天才,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进行三次心炼,才看到你刚才说得景象,听到你刚才听到的声音,但是内容不同。” “那你听到的是什么?” “空念逐流,点波红绸,莲峰放彩向天筹。” “哈哈哈哈”尚菲萍开怀大笑,仍不失小家碧玉之温柔。 “佛门讲究修道修佛要看慧根,我觉得你不应该研究佛学,你应该研究珠宝学,我从你的身上看出了你对珠宝特有的天赋和慧根。” “我妈妈不让我从事玉石和珠宝业。” “为什么?”张福筹不解。 “她没有和我说?” “这……”张福筹不知说什么好,他猜想也许是研究珠宝的工作很苦,她的妈妈怕她受苦才不让她从事这一行当。看来父爱和母爱同样伟大,有时那种爱能创造任何奇迹。张福筹想到这里,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的心一酸,瞬间在脸上掠过一丝茫然。 尚菲萍见张福筹的表情有些特殊的变化,就问他:“你怎么了?” 张福筹没有回答,把头转向了一边。 尚菲萍见到这种情景,心想可能是触到了张福筹伤心的地方,于是她改变了话题:“福筹,这块玉是哪里产的?” 张福筹瞬间恢复了刚才的表情,他笑着对尚菲萍说:“陕西蓝田,对了,我看你研究佛学没有问题,你的玉魂天生而来,只需掌握些玉石常识,对你研究佛学就会起到如虎天翼的功效,我给你介绍一下蓝田玉。蓝田玉不仅有丰富的色彩,它还有好多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它有多种保健功效。传说杨玉环的玉带,还有李隆基送给她的爱情信物都是蓝田玉。” 张福筹变了,他心里装的仇恨、脸上刻的仇恨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但是,那是尚菲萍在场的时候。看来青年人之间的情感就是火,它不仅能炼钢、炼铁、还能炼玉、炼魂。 张福筹在说了这番话之后,脸上红光焕发、神采奕奕,这个时候的他表现出的张扬、飘逸、威武和潇洒,真正毫无隐晦地展现了他的自我。 可是他的脸突然又沉了下来,对尚菲萍说出一句话:“尚菲萍,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两个的事情,我的爸爸妈妈不同意。”说完他低下了头,看得出他心里很痛苦。 “为什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尚菲萍张大眼睛站在那里,眼泪在眼圈里徘徊…… 第三十六章 哭泣与无声的哭… 尚菲萍没有想到,原本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张福筹突然来一个180度大转弯,告诉她他的父母不同意他俩的事情。尚菲萍问为什么,可是张福筹就是闭口不答,并且挥挥手对尚菲萍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转身走出了雕刻室。 尚菲萍的眼泪终于冲破了眼皮的束缚,簌簌地落了下来。她也走出了雕刻室,柜台前的小王跟她打个招呼,她根本没有看见,径直走出柜台,哭着消失在人群之中。 尚菲萍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正在那里忙着洗菜,今天她休息。原来尚菲萍说中午不回来吃饭,没想到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似地跑了回来。 尚菲萍的母亲叫辛素莲,在一个技工学校任教,是教手工工艺的。 辛素莲见女儿哭着回来后,一头扎进她的房间把门反锁起来,伤心的哭声硬是钻过门缝传了出来。辛素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赶紧跑到尚菲萍房间的门口,小声的问尚菲萍:“萍萍,怎么了,不要哭,你有什么伤心事和妈妈说说好吗?” 尚菲萍没有回答,哭声更大了,仿佛要把心里的一切酸楚和委屈全部倒出来。 辛素莲一直站在门口,焦急地劝着女儿。 几分钟之后,尚菲萍不哭了,她打开了门,辛素莲进入房间之后,尚菲萍一下子扑到妈妈的怀里,口里看了一声“妈妈”,声音颤抖、心酸、悲痛。 辛素莲紧紧搂着女儿,任凭女儿伏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声痛哭。她没有说话,她想让女儿把心中的不快全部吐出,随哭声而去。 很久,尚菲萍才再一次止住哭声,情绪也稳定了很多,她抬起头,泪眼涟涟地对妈妈说:“妈妈,他说他的父母不同意……” “谁啊?”妈妈心里知道尚菲萍说的“他”是谁,因为她早已看出尚菲萍的心思,她被那个张福筹彻底征服了,本来辛素莲还要坚持不让尚菲萍与其jiāo往,但是她心软了。 “那个张福筹。”尚菲萍此时的口气好像有点愤然。 此时的辛素莲不敢再说自己不同意的话了,她犹豫片刻,只能采取引导的办法:“那就算了,好男孩到处都是,就你的天生丽质,还怕找不到一个优秀的青年?” “不嘛,他是骗我的,他肯定对我隐瞒了什么,他是爱我的,我看得出来,他的朋友说他很少笑,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特别开心,所以他是爱我的。” “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会做他父母的思想工作,看来他的父母确实不同意,你就不要再为他伤心了。” “不,他的父母根本没有见到我,怎么就会不同意呢?”尚菲萍仍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你没有问问他的父母为什么不同意,你工作也不错,人又长得漂亮,不说人中仙子,也是百里挑一。” “我问了,他不肯说。” “那这样,等哪天把他带到咱家,我帮你问问。” 辛素莲说完这句话时,尚菲萍又重新抱紧了妈妈,很久不再说话。 辛素莲见尚菲萍不再抽泣,就把她推开,双手抓住尚菲萍肩膀,目光在尚菲萍的脸上停留,心里说了一句“女儿长大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三十六章 哭泣与无声的哭… 张福筹艰难、痛苦地做出一个抉择,他看见尚菲萍是哭着走的,他的心在流泪、在滴血,他的灵魂在哭泣,那是无声的哭泣。 但是,眼泪改变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现在,更改变不了未来。 他心中仇恨的种子早已发芽、生根、长叶,早已形成一个坚挺的信念,可能只有尚菲萍的爱才让它微微动摇,但是张福筹斩断了爱的丝线,屏蔽了动摇信念的情感。 “长痛不如短痛”,“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警语是此刻张福筹平衡心态的依托。 他为了复仇,抛弃了儿女情长,他不想连累尚菲萍,他不想让尚菲萍跟着自己提心吊胆,更不想让尚菲萍卷进复仇的漩涡。但是,他也不想伤害尚菲萍,可是怎样才不能伤害,他把球踢给了故去的父母,他知道长眠地下的父母也会原谅他的不明之举。 他现在有些后悔,他不该去孙敏家喝酒、不该追击那个强盗、不该寻找丢失背包的尚菲萍,总之一切的一切,错就错在他见到了尚菲萍。 尚菲萍离开后,张福筹已经没有了“炼魂”的心思,也没有了思考下一步怎样对付何夫晓的心思。要不是父亲的话常常响在耳边:“要保存自己,你以后会成就大业,报仇只是你生命的一小部分,如果你要以生命为代价,不仅爸爸妈妈在地下不得安宁,也永远不会原谅你。”他早就拿起砍刀,采用极端的手法解决报仇之事。这些年来,他忍受着艰难的痛苦,就是看见仇人站在自己的眼前,也不能立刻以武力诛之而后快,而要坚持、忍耐,采用另一种办法。 实际上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这需要耐心、需要毅力、需要智慧,更需要沉着、冷静。 张福筹从口袋里取出他为尚菲萍准备的礼物,把它放进抽屉的深处,锁在那里。心想,它的主人是谁,它也可能不会有主人,起码不是自己亲自送出而使之成为主人。 第三十七章 拷贝(一) 何夫晓把七只“胎儿玉”藏了起来,又去查看他的鸡血石。一看见它们,何夫晓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想起打开汽车后备箱时恶心恐怖的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他的眼睛一黑,又有些眩晕,他手扶卫生间的墙壁,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离开了卫生间,想着那些鸡血石为什么会出血,真的是鬼魂作祟?那天那个外地人把石头放进车里,没有什么异常啊? 他想把那些石头里面流出的血拿到医院做个化验,后来一想,化验能解决什么,就是证明他不是鸡血而是油漆也不应该啊?它就是石头,流出什么都不正常! 何夫晓又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惊恐之中…… 何夫晓住进了郊外的公司,一个礼拜也没有回家,谁打电话也不接。这几天中,他秘密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样。到了9号,他给毕湘林打个电话,要毕湘林晚上九点到自己家里去。 毕湘林来了,何夫晓和他一起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刚进书房,毕湘林的眼睛就放出一种贪婪的贼光,在何夫晓书房里昏暗的灯光照shè下,放在写字台上的七只“胎儿玉”,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有一种温馨朦胧之感。未等何夫晓发话,毕湘林就快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起一只,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然后他又一只一只的反复端详了半天,突然做出一个孩子般的动作,并喊了一身:“哇”那种动作滑稽得让人难受,那声音也让人恶心,看上去有点像猪八戒跳街舞笨猪拱地。 “四弟真是神通,现在怎么办?”毕湘林因为激动,眼睛成了一条缝,声音也沙哑了,有点像旧时的窗户纸破了,疾风从外面刮了进来。 “我请大哥来,就是为了此事。”何夫晓的声音本来很钝,前些天连续的惊吓,让他的气短。当他见毕湘林拿起那些“胎儿玉”反复查看的时候,内心非常紧张,站在旁边都有些发抖了,还好,毕湘林因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胎儿玉”身上,没有发觉他的变化,但是何夫晓还是因为紧张,说起话来就像小孩子掉在地上的皮球,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湘林眼睛眯了一会儿,如有所思,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认为尉迟孤清因为自私和疑心,不会把“胎儿玉”的事情告诉别人,这种想法只是他们一厢情愿,一旦尉迟孤清已经把“胎儿玉”的事情告诉了尉迟孤明和朱小依,那么他和何夫晓把东西送回去,不就等于是“虎口送食”,和“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是一个道理,不送回去吧,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但是他们知道了又怕他们怀疑是他和何夫晓偷了“胎儿玉”。 估计凭尉迟孤明和朱小依的眼光是看不出“胎儿玉”的真假,能不能来一个以假乱真呢?但是尽管那样,那些假的也一定要“买”回来,否则留下的真的胎儿玉就无法面世,这该如歌是好啊? 第三十七章 拷贝(二) 毕湘林想到这里,不觉陷入迷茫,最后他为了让真的“胎儿玉”留下,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见解,至于假的怎样购回,那就以后再说了。 “四弟,我看这个东西不能送回尉迟孤清家中。” “为什么?” “你想啊,要是我们分析和判断错误,尉迟孤明和朱小依知道它们的价值,我们把它们送了回去,恐怕就‘买’不回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 “拷贝” 何夫晓听到毕湘林说出“拷贝”两个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老家伙真的是个神仙,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七只“胎儿玉”是仿制的啊?为了防止其看出破绽,才让他晚上来到家里,可是……何夫晓突然发觉不一定是毕湘林看出破绽,可能他和自己一样想到了“拷贝”这种瞒天过海的妙招,不急,稳住,看看他的下文。 何夫晓瞬间的表情变化,被毕湘林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毕湘林并未想出是什么原因。 何夫晓装作不懂,用含混不清的口气问毕湘林:“怎么个拷法?” 毕湘林用神秘的语气说:“移花接木,我们制作七只假的,把真的留下,把假的送回去。” 何夫晓不得不佩服毕湘林,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拷贝”了自己很长时间的想法。没错,和他相比,我差得远了,前几天还为自己这个所谓绝妙的想法沾沾自喜,现在看来,自己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就行了,不要再在他面前逞精明了。 “这个造假我可不是内行?”何夫晓变换了一种声音,故意装聋作哑。 “这个不用你来,我来造,只是只是需要样品。”毕湘林好像担心何夫晓不给他样品,就吞吞吐吐起来。 何夫晓一听,坏了!这要是把样品给了他,那不马上就露馅了?嗨!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得来的,我就装作不知道,我的手下拿来的就是这几个东西,但是给他样品不能给多,给多了更会引起他的疑心,就按原来的约定,给他三只,等他做好了样品,送到尉迟孤清家,想办法让他去买回来,给不给我就无所谓了。想到这里,何夫晓装作不愿意给他的样子,刚要说话,他又止住了开口。 原来他脑子一转,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毕湘林发现是假的,他就不会继续仿制,而会告诉我那是假的,还会让我继续寻找真的,那我该怎么办?何夫晓为难了。 毕湘林分析何夫晓可能是不愿意给他样品,他也不强求,他说:“这样吧,我们到尉迟孤清家里走一遭,试探试探,如果尉迟孤明和朱小依真的不知道‘胎儿玉’的价值,我们就好办了,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就另作区处。” 何夫晓总算借了一个毕湘林给他的台阶,他开口说道:“那也只有这样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毕湘林好像迫不及待。 何夫晓转动一下眼珠说:“明天。” 第三十八章 土遁(一) 张福筹下一步行动计划卡壳了,何夫晓在3号从玉石市场买走几十公斤鸡血石后,整个下午呆在医院里,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直到9号的晚上才回到家中。 张福筹后来又觉得行动没有卡壳,而是何夫晓正在按照自己的安排向陷阱里走来。 他决定晚上继续监视何夫晓有什么动静,一旦有机会就在给他加一把火。 天空在下午就凝聚了大片铅云,晚上更是黑云压顶,给人以沉闷、压抑。 果然,张福筹有了收获,九点钟左右,毕湘林来到何夫晓的家中,从二楼的灯光判断,他们在二楼谈事情。 张福筹在黑暗中蛰伏了一个小时,看见何夫晓把毕湘林送走,又折回房中。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张福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何夫晓家二楼的阳台上溜出了墙外。张福筹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人总是在他家的阳台上溜到院外,是何夫晓自己还是其他人?要是何夫晓自己,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走正门,非要偷偷摸摸跳墙?要是别人,他和何夫晓又时什么关系,非要秘密往来? 张福筹悄悄地跟在后面,他看出那个人影有点像何夫晓,也有点像尉迟孤清,有了这个闪念,张福筹吓了一跳。尉迟孤清没死?他这样问自己。随后他又否定了。 那个人走到东面的半山之中,拐向南面,和张福筹那天跟踪李达旺的情景一样,那个人跳出了围墙。 张福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没有从那人跳墙的地方攀上墙头,而是从东面二十几米的地方爬上了墙。他趴在墙头上,看清了那个人的去向,那个人走进了东南洼地。 张福筹怕把那个人跟丢,又怕被其发现,只好又伏了一会儿,确认那人回头也看不见自己的时候,他跳下了墙头,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通过那道小巷他看见了刚才的黑影,就这样,张福筹尾随那个黑影在东南洼地转了十来分钟,终于走出了东南洼地,那个人继续向南走去,迂回在街道之间。 又穿过了数条街道,绕过不少楼区,几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南郊清水别墅区附近。张福筹的心非常紧张,他想到了尉迟孤清就住在清水别墅区,难道尉迟孤清真的没有死? 这里已经是城市的边缘,原本月圆的时节,却没有一点光亮,天空的黑云又加厚了,大有隔绝一切的趋势,可能一场暴风雨正在孕育。在一处没有路灯的宽阔马路上,树木被远方的灯光映照,黑悄悄的树影被拉长,严严实实地覆盖了马路,马路也悄悄地躺在睡梦中。树影是它的被子。不暖但是有点安全感。 只有两个黑影在马路的边上向西移动,一个是从何夫晓家里出来的,一个是张福筹。 张福筹借助树木的掩护,仍然跟在黑影的背后。 突然,前面的马路拐弯了,黑影从张福筹的视线中消失,等张福筹到了马路拐弯之处,再也看不见那个黑影了。北面是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南面是清水别墅区的围墙,围墙一直延伸向前有300米,围墙很高,旁边没有可攀附之物,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地攀爬上去。 北面的山上树木不多,盛夏的季节,早已荒草齐腰,要是隐藏在那里,一定不会被人发现,何况还是yīn云密布的黑夜。 张福筹不相信他跑得那么快,转眼就能消失在300米外另一个拐弯处。他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黑影钻进了北面的山中,可是那个山里有什么秘密呢?与谁有什么秘密约定犯不上跑到如此暗黑和恐怖的山林之中,就是有一直野猫突然跳出,也会把人吓得半死。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会“土遁”,钻进地下去了。 第三十八章 土遁(二) 张福筹在拐弯处的马路边仔细查看,唯一一处能够土遁的地方就是一个下水道的窨井盖。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点亮后查看了一下,发觉那个窨井盖有被翻动的痕迹,他立刻一惊,看来自己分析对了,他急忙用随身携带的钥匙串上的水果刀去撬动那个盖子,可是水果刀的力量太小,险些撬断也没能打开窨井盖,无奈,他只好到马路对面的树林中折了一段树枝,回来后费了很大周折,终于打开了那个盖子。 一股难闻的气味随着不大的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张福筹没有犹豫,双手抓住窨井的边缘,微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身体悬了下去。 此处的下水道可能是个主下水道,里面的空间很大,个子小的可以直立身体在里面行走。 张福筹左右看看,不见人影,可是在如此黑暗的下水道里,凭这一只小小的手电,要找一个不知是否进来的人,谈何容易,即便知道里面有那个人,鬼知道他会从那个下水口再爬出去?张福筹没有继续留在下水道里,他双手搬住井口又回到地面,把窨井盖按照原样盖好。 他有点迷茫了,留在这里等待是不明智的,然而,到哪里去寻找那个人呢? 想来想去,他觉得要想证明这个人是谁,只好到何夫晓家附近继续进行监视,那怕通宵不睡,一定要搞个究竟,说不定运气好了还可以给他布一下阵,他随手摸摸揣在怀中的液体袋。 张福筹思路已定,他就按照原路回到何夫晓家东南的半山树林中继续监视,几分钟后看前后左右没有动静,他就起身走向何夫晓家二楼阳台附近的墙边,稍一用力双手就攀到了墙头,两腿猛地一瞪,翻身跃上墙头,来到二楼阳台,他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伸进锁孔,只用了十几秒中的时间,就把们打开了,他闪身进了房间,随手轻轻地关上了门,大约十来分钟,张福筹又出现在何夫晓家二楼大阳台上,他顺利的从阳台东侧下到墙外,重新潜伏在花树中。大概午夜两点钟左右,他听到了半山树林之中走路的动静,他抬眼一看,不是从何夫晓家里出去的那个人,从身材的高矮胖瘦来看,倒很像何夫晓,但是装束换了,脸的下部好像蒙上一层东西,黑黑的夜,就是不蒙住脸,张福筹也无法看清。 那个人来到何夫晓家东面的墙壁旁边,向阳台里抛了一件东西,然后拉着什么就吃力地爬了上去,打开通向房间的门进入了房间。 张福筹分析,他就是何夫晓。 可是他半夜三更到南郊清水别墅区去干什么? 张福筹被这些天的怪事搞懵了。 这是,天空隐隐有雷声从远方传来,看来要下雨了…… 第三十九章 它们,怎么回来… 尉迟孤明被一阵雷声惊醒,随后他听见了“哗哗”的雨声,他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只是房间内还是灰蒙蒙的,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吧。 他翻身爬起走下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外面是昏暗一片,大雨如注,闪电形如绷断的丝线,不断辉映天空。 他看看手表,已经八点钟,由于这段时间熬夜,他的眼圈发黑,脸色发黄。他伸伸懒腰,驱赶一下存留的倦乏,麻利地穿好衣服,来到楼下。 “孤明,才起来,本来我想喊你,想想你这些天很累,就让你多睡一会儿吧。对了,刚才毕湘林来个电话,他说一会儿和何夫晓到咱家来。”朱小依正在楼下等他吃饭。 “他们来干什么?”尉迟孤明的眼睛马上shè出一股yīn冷之光。 “说有人要看看孤清,噢,不,要看看‘死鬼’的细活?”看来朱小依很害怕尉迟孤明,刚说到“孤清”,马上觉得不对,急忙改口称尉迟孤清“死鬼”。 尉迟孤明不耐烦的说:“那东西也没有几件了。” “管他剩几件,有人买不是好事吗,来吧,赶紧吃饭。” “嗯,我洗洗脸。” 早饭后的尉迟孤明,没有急于去东面的雕刻室,而是客厅里看电视,等着毕湘林和何夫晓。 九点钟,毕湘林和何夫晓来了。尉迟孤明强作笑颜,把二人领到二楼的陈列室,刚到门口,他觉得有些不对,不是说有人要看细活吗?那人呢?他扭头看看毕湘林和何夫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你们不是说有人要来吗?” 毕湘林和何夫晓同时感到别扭,我们不是人啊?但是他们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毕湘林开口了:“他说让我们先看看,回头给他个信儿。” 三人进了尉迟孤清的作品陈列室。 毕湘林和何夫晓同时一惊。二十平方米的陈列室和原来大不一样,两面的墙边都是制作讲究的展架,上面放的东西不多,大大小小十几件,但可谓各个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尤其是放在地面角落里的几只精雕花瓶,高近半米,粗盈尺余,确实是精雕细刻的镂空细活,更让人称奇的是,那些雕品表面暗现的花草鸟兽、鱼龙凤禽、山水树木,纯属精磨,并无雕痕。能够制作如此细活本身就是个奇迹,在那么薄的壁上能够磨出这种图案,在崇山现在的玉雕大家中可谓仅此一人。 尉迟孤清历来以小巧见长,有小家碧玉之风格,什么时候制作出这等尊贵、高雅的巨雕?一般的工匠历经十数年也不见得有如此神来精细之作,他是怎么完成的,难道尉迟孤清是神人不成? 醉翁之意不在酒,毕湘林和何夫晓原本没有欣赏尉迟孤清作品的心思,但是这一看,的确开了眼界,大有流连忘返之感。 尉迟孤明见两人看见这些作品就如苍蝇见血一样,大有一口吃掉的态势,就问道:“那个人想要什么样的作品?” “哦,他没有具体说明,只是让我们帮他看看再说,你下面还有吗?”何夫晓见尉迟孤明说话,就势接了话茬,并把下面(暗指雕刻室)也说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它们,怎么回来… 尉迟孤明一听,正中下怀,最近他正在创作一个颇为得意的作品。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实力。尉迟孤明带头来到楼下,拿出钥匙打开了东面的雕刻室。 走进房中,尉迟孤明用手一指,刚要说话。他的嘴就半张着停在那里,伸出的手也悬在了半空。 他看见在工作台上有七只石卵。 尉迟孤明惊呆了,大脑简直就像灌进了胶水,把所有细胞都黏住了,呆如木鸡。 毕湘林和何夫晓也惊呆了,七只“胎儿玉”像七个睡熟的婴儿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毕湘林的脑子反应的相当快,他马上就想到这是何夫晓搞的鬼,一丝不易察觉的jiān笑流露在他的嘴角。心里暗骂:“这个小杂种,跟我捉迷藏……” 何夫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心里有数,这几个东西是他在昨夜偷偷送过来的,这是假的“胎儿玉”,真的“胎儿玉”还好好在他的家里藏着,但是看见大家的表情,他也有点乱,他怕被人看出破绽,所以他也紧张得全身僵化,六神无主,眼前又是一黑,亏得他拉了毕湘林一把,要不准会倒在地上,他低着头调整自己的心跳,平息烦乱的情绪。 最为难堪的是尉迟孤明。 他在几秒钟之后,眨眨眼睛,放下了手臂。 尉迟孤明说话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毕湘林和何夫晓面面相觑,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啊? 尉迟孤明胆战心惊地走上前去,伸手拿起其中一个,转头看看毕湘林和何夫晓,又看看手中的石卵,无奈地白白眼睛,像是在证实自己的眼睛还在眼眶里,而不是飞到了外面。 毕湘林望着傻了一样的尉迟孤明,声音沙哑,仿佛喉咙冒火地说:“这……这是老二从西北带回来的七只石卵吗?” 尉迟孤明不置可否,口中喃喃地说:“很像,但是……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它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夫晓问。 “我……我不知道,反正……昨天它们……还不再……”尉迟孤明感觉自己就像不存在一样。 看到这种情景,毕湘林也顾不得问尉迟孤明这个东西的价值的事情,他突然想到要和何夫晓好好理论一下。 但是何夫晓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调整好心态,对尉迟孤明说:“你哥哥有没有对你讲过它们的历史?” “没有。” 何夫晓一听尉迟孤明不知道“胎儿玉”的历史,当时就有了精神,接着问道:“毕大哥曾经怀疑是它们杀害了你的哥哥,你怎么看?” “我……我……”尉迟孤明“我我”的“我”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看来他害怕了。 “我看,要不这样,把它们放到我和毕大哥那里,我俩帮你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够揭开它的秘密……” 尉迟孤明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吧!你们拿走吧,拿走之后就不要送回来了,我看它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何况它们可能是邪xìng的东西,我不想再见到它们。” 不费吹灰之力,何夫晓顺利地向毕湘林jiāo了一张很好的答卷。 第四十章 鸡血石又“流血”… 尉迟孤明搞不清楚那几个石卵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怎么就这么巧,七只石卵突然“回来”,毕湘林和何夫晓也应声而至,倒底是巧合呢,还是另有玄机? 送走了毕湘林和何夫晓,他独自一人站在雕刻室,眼望窗外的雨幕,一种惆怅自内心升起。 也许,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学徒未成,虽然潜心钻研,凭自己的天赋在雕刻行当中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代价太大了,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称誉,空有一身本事,也是深山之玉,难以见得天日,因为自己的身上还附着多层污浊的泥土。 尉迟孤清、毕湘林、何夫晓和罗萧峰之间的感情裂隙是因为他们师傅的偏心,也是因为那块“金鸡钻石”,可是那块钻石究竟是否存在?它到底在谁的手里?难道自己判断失误、被利yù冲昏了头脑?不,不是利yù熏心,是为耻辱而战! 尉迟孤明实际上非常聪明,和尉迟孤清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一件让尉迟孤明产生仇恨的事情是,尉迟孤清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打破了他美丽的梦想。他要报复,而且不惜任何代价。 28岁的时候,尉迟孤清等人拜在付明潭门下学习玉雕。尉迟孤明也曾经恳求哥哥,让他也从师付明潭,可是尉迟孤清竟然出口伤人,对尉迟孤明进行贬低、谩骂。尉迟孤明忍受了,他在等待十年一剑,剑必刃血。 尉迟孤清等人奋力排斥他,歧视他,疏远他,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没有在打击中沉沦,而是觉醒,他偷偷地自学雕刻,也是他天资聪颖,很快,他悟出了道门。从此秘密在暗中与几人赛跑。他要超过他们,他要证明他才配做付明潭的徒弟,他还要证明,在崇山他才是真正的“东岳一把刀”。 利益的纷争让尉迟孤明悟出了人的本xìng,人原本是善良的、温和的、友爱的,可是就是因为利益,有些人变得贪婪、凶恶、暴虐,也是因为利益的驱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刀qiāng相向的局面,尉迟孤明是利益之争的一个牺牲品,也是一个占有和侵略罪行的殉葬物。 尉迟孤明面露杀机,把视线从窗外的雨幕移开,他转头走出房间,来到院里,站在雨幕之中,任凭暴雨像泼水一样浇向自己的全身,不知道老天爷的泪水是否能够洗去他身上积存多年的污垢,不知道上天的悲痛能否唤醒他的良知。 淋够了雨,他的身上发冷,内心轻快,思路敏捷。 他又坐在工作台前,细心地审视他自认为可以创作出极品的石头,可是他的心还不能入镜,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令他耻辱、令他彷徨的一幕……一幕……又一幕…… …… 何夫晓高高兴兴地把那七只“胎儿玉”又拿了回来,这下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和毕湘林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研究着怎样处理这几只“胎儿玉”。 此时的毕湘林爱不释手,仍旧摆弄那几只“胎儿玉”,突然,他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有的时候,利yù会蒙蔽眼睛、浑浊心智……”师傅的话又响在耳畔。 毕湘林揉揉眼睛,终于看出了破绽,这和他第一次在尉迟孤清家里看到的七只“胎儿玉”不同!这不是真的“胎儿玉”,看来是何夫晓骗了我,是昨天晚上的灯光吗?。 毕湘林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头对何夫晓说:“四弟,看来你我都被骗了,七只‘胎儿玉’被李达旺掉了包。” 第四十章 鸡血石又“流血”… 何夫晓早就担心毕湘林看出问题,正在心里核计怎样对付他,他担心的问题终于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故作惊诧地伸手拿起一只石卵,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半天,以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毕湘林说:“啊?真是假的?这个混蛋李达旺,跟咱们来这一手。”他愤愤的将那个石卵摔在沙发上。 毕湘林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再去找他!”何夫晓狠狠地说出四个字。 毕湘林失望地摇摇头,看来他已经失去信心。 毕湘林走了,何夫晓立刻觉得心里踏实许多。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毕湘林认出了假“胎儿玉”,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他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真的“胎儿玉”,他能够善罢甘休吗?不!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采取极端的行为,别看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他的心里不知在想什么鬼点子呢,可是,自己该怎样应对他下一步要采取的行动呢? 何夫晓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这时,他感觉早晨尉迟孤明的行动让人费解。 他仔细地回忆早晨在尉迟孤清家的情景,让他想不通的就是尉迟孤明当时的表情,尉迟孤明看见“胎儿玉”的时候竟然站在那里迟疑不动,为什么?按道理他应该首先感到吃惊,然后快速拿起来查看,如果确认是尉迟孤清原来之物,他该感到庆幸。由此看来,他对七只“胎儿玉”很敏感,敏感到无法理解的程度。他对“胎儿玉”应该很了解,而不想想象中那样他不知道它们的价值。可是他连辨认都不去辨认,就把它们送给了我们,起码他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朱小依,是毕湘林的说法让他害怕,还是他对七只“胎儿玉”根本就不感兴趣?那么他自己做主把它们送给我们,他怎样向朱小依jiāo代?难道朱小依也和他一样知道“胎儿玉”的秘密? 何夫晓的脑子乱套了,决定放弃思考。 于是,他把那七只自己亲手制作的假石卵放到橱柜里,把从李达旺家里偷来的七只石卵拿了出来,摆在写字台上,重新审视,他怕这七只石卵也是假的。 当他把七只石卵全部看完之后,觉得有些问题,但是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他一时还想不通。 午饭后,何夫晓又回到书房,开始研究他从李达旺手里偷来的“胎儿玉”,他把师傅曾经绘制的彩图翻了出来,与其进行比对,可是怎么比对啊?那张彩图只是形象地绘出了真的“胎儿玉”,并不那么细腻,与现在手中所拿的根本就对不上号。何夫晓极力回忆他第一次在尉迟孤清家里见到“胎儿玉”的情景,但是也不敢肯定眼下的七只“胎儿玉”就是原来尉迟孤清家的那七只“胎儿玉”。 何夫晓决定暂时先把“胎儿玉”的事情放在一边,等心情好一些再仔细辨别,对于毕湘林的事情,他爱咋办就咋办。他收起七只“胎儿玉”,转身来到卫生间,看看仍被他摆在那里的十几块鸡血石。当他打开卫生间里面第二道门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他的眼中出现了恐怖的一幕,放在地上的石头下面有一滩快要凝固的血迹。 何夫晓的眼睛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大脑不听使唤,双腿一软就倒在卫生间的地面,昏昏沉沉地爬不起来。 第四十一章 毕湘林的判断(… 从昨天晚上直到上午发生的事情,在毕湘林的脑中搅动着,让他一个下午也不得安宁。在考虑“胎儿玉”问题的同时,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他认定十二年前罗萧峰家的大火就是尉迟孤清和何夫晓所为。以前他只是猜测,因为罗萧峰住院的时候,毕湘林曾经单独去过,罗萧峰艰难地说,三个蒙面人在他的家里东翻西找,估计拿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因为家里值钱的小东西丢的差不多了。从三个人的身形看,两个是矮胖子,一个是高瘦子,说话的声音好像故意改变,但是罗萧峰说他能够辩解那是熟人的声音。 毕湘林曾经想过,罗萧峰所说的三个蒙面人和自己、尉迟孤清、何夫晓有些相似,但是毕湘林知道自己并未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不敢肯定罗萧峰真的有“金鸡钻石”,即便他有,自己也不会采取这样的冒险行为。再说了,假如确认他有“金鸡钻石”而前去略抢,也不会放火或者拿走他那些和自己家里差不多东西。 毕湘林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他就开始猜测,可能罗萧峰真的得到了那块“金鸡钻石”,然而却被尉迟孤清和何夫晓秘密抢夺,为了不留痕迹就放了一场大火,劫后杀人灭口。可警方受到提示之后为什么找不到线索?是他们做得天衣无缝还是他们另有替身? 他俩抢得钻石之后,可能是无意间把钻石搞丢,或者彼此怀疑,才产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今天的事情。明明是昨天晚上九点钟在何夫晓家里看见了那七只“胎儿玉”,可是早晨九点钟到尉迟孤清家里,他们却静静地躺在尉迟孤清的雕刻室里,何夫晓怎么这么快就把他们送过去了?他一定掌握尉迟孤清家里的秘密,说不定尉迟孤清没有死,或者他和尉迟孤明串通。 毕湘林想到尉迟孤清没有死的时候把自己都下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随后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 前些天毕湘林和何夫晓去尉迟孤清家里看望朱小依的时候,朱小依曾经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过尉迟孤清的鬼魂回来了,当时毕湘林就像听笑话一样听着,虽然也随声符合了几句,但是他认为是朱小依编造的故事,几次去她的家里都见她和尉迟孤明的关系不一般,大家心里都看出了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没人愿意掺和而已。 如果朱小依讲的就是蒙人的笑话,那就否定了毕湘林对尉迟孤清假死的猜测,要是朱小依确有其事,那么尉迟孤清就有可能没死,因为朱小依曾经说尉迟孤清的鬼魂时而高时而矮,时而胖时而瘦,这些特征正符合尉迟孤清和何夫晓,不过有些地方也符合尉迟孤明。这样分析,尉迟孤清的房子下面肯定有秘密,那么他和何夫晓之间纠葛到底是因为“金鸡钻石”还是因为别的事情?何夫晓知道尉迟孤清家的秘密? 毕湘林不想在等何夫晓了,他决定亲自动手,可是该怎么办才能把真的“胎儿玉”找到? 他突然想到李达旺可能把“胎儿玉”掉了包,对!去找李达旺。 李达旺这几天一直和孙敏在玉石市场转悠,也学到了不少玉石知识,什么澳洲玉、透闪石、橄榄石、绿柱石、七彩石、发晶、玉髓、雨花石等等也知道了二三十种,不过他仅知其名,未见其形。短时间内掌握这么多也说得过去。他最想的就是和张福筹学习雕刻,他知道自己仅仅是喜欢,不一定有那个天赋,他现在的心态平和得很,他不想能够有什么大的作为,因为他的基础简直薄得可怜,他只想找回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过着正常的生活。 第四十一章 毕湘林的判断(… 自打张福筹对他讲了要他回去看看父母的话之后,他每天想着这句话,他为这句话感动得偷偷在家里流下了眼泪。他准备过些天回去看看父母,把自己改邪归正的事情告诉他们,要是父母知道了他的变化,不知道该有多高兴。李达旺还想给父母卖点东西,不过要等着发了工资之后。在李达旺的心目中,张福筹就是他的救世主。 最初看见张福筹的时候,因为张福筹的冷酷,他心里害怕,在以后来到公司之后,他也很少敢于正视张福筹的眼睛,他怕张福筹眼中的杀气。可是自从张福筹对他说了那句话,他对张福筹有了新的认识,看来张福筹是一个比世界之谜还要复杂的魔方,永远琢摸不透,他死板、僵化的脸孔上除了冷酷、深沉、还有尽数英雄的侠骨柔情,还有一种藏在心底的善良。 孙敏倒是个乐天派,每天和李达旺侃着大山,很少把一些低沉的情绪挂在脸上。虽然也是入道不久,但对比李达旺他还是资深行家。 他滔滔不绝地给李达旺讲着身边发生的事情,就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那些话就连李达旺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可想而知身边其他的人是怎样忍受他的喋喋不休的。 近两三天,李达旺和王新蓝的话说的很多,那个王新蓝也非常愿意和李达旺聊天。 李达旺原本是一个非常诚实和本分的人,自从监狱出来发生这许多变故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本。下岗之后养成的那些游手好闲、赌博成xìng等恶习全部不见了,举止言谈也多了许多文雅、多了许多幽默。他不再为他曾经的恶习而懊恼,不再为进过监狱而抬不起头,也不再为抢劫尚菲萍的背包而睡不着觉。他自己对自己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看来,他还是很会寻求心理平衡的。 李达旺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能重新组建一个家啊。 10日的下午,因为大雨从凌晨开始就一直未停,李达旺和孙敏今天无事,他们就闲聊起来。 突然,李达旺接到了毕湘林的电话,毕湘林说找他有事。 李达旺心想,中国式的英国电影《百万英镑》已经演完,自己又是一个平民了,和那个电影不同的是,自己遭遇了太多离奇、怪异,尤其是结尾,自己没有得到美人,他还找我干什么。于是他电话里问道:“毕大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毕湘林在电话里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只是说有点事情要见见李达旺。 李达旺心里知道毕湘林是什么事情,他不想继续搅在那七只石卵当中,尤其是他第一次到毕湘林家中,毕湘林给他的冷眼,他就更加觉得毕湘林讨厌,那是一个十足的势利小人。李达旺想到这里,就在电话里直接言明:“毕大师,我的那七只石卵丢失了,请你不要再找我了。” 可是毕湘林仍然坚持要见他,李达旺犹豫不决,最后说过两天给他会话就挂断了电话。 李达旺想征求张福筹的意见。 第四十二章 尉迟孤清复活?… 凌晨四点,张福筹在霹雳闪电、狂风暴雨中睡去。 突然,他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窗外的风声或者雨声,就没有理会,可是敲门声继续,张福筹只好起身来到客厅的门前,轻声问了一句:“谁?”门外回答:“是我,尚菲萍。” 张福筹一听,当时就紧张起来,忙说道:“我不是说让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么,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别嗦了,你快开门,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说。” 张福筹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衣服打开了房门,把尚菲萍让进屋里。张福筹奇怪地望着尚菲萍,心里纳闷,尚菲萍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自己没有告诉她啊?“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到尉迟孤清的尸体了!” “什么!”张福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尉迟孤清已经死了快两个多月了,怎么会冒出一个尸体,第二,尚菲萍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事儿。 “就是一个半月前死在家里的尉迟孤清,他的尸体又出现在他家后面的山上。”尚菲萍说话的速度很快,张福筹有些听不出个数。 张福筹稍稍迟疑恶一会儿说:“那我们去看看。”说完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给刘庆,至于为什么要去看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尚菲萍问他:“你干什么?” “我给刘庆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嗨,不用了,我早就把车叫好了,不过是出租车,就在楼下等着呢!”尚菲萍说完拉着张福筹的手向外就走。 张福筹忙挣开她的手,转身向阳台走去。 “你干什么?”尚菲萍问。 “我去拿把伞。” “不用了,雨早就不下啦。” 张福筹用怀疑的眼光望了望窗外,外面一片大亮,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张福筹与尚菲萍一起来到楼下,坐进出租车里,向南郊而去。 汽车驶上了南郊那条公路,快到清水别墅区的时候,远远望去,在与别墅区相对的山脚下,站了很大一群人。汽车靠近后停在那里。张福筹和尚菲萍下了出租就挤进了人去之中,走着走着就不能再向前走了,因为那里已经被警察拦了一条白线,禁止人们越过。 张福筹心里疑惑,尉迟孤清早在一个半月前就已经死亡,并且也火化了,怎么在他住的小区后面的山坡上又发现了他的尸体? 在围成一圈的白线内部的空地上,一块白布盖在了被称为尉迟孤清的尸体上,那块白布微微向上隆起,好像里面有一个人体的形状,是不是尉迟孤清的尸体,张福筹自然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这尉迟孤清到底是人是鬼?死了一遍,尸体又被人在山坡上发现,真是不可思议。 看了一会儿,张福筹就感觉不对,蒙在尸体上面的白布在动,好像那个尸体复活了,身体正在慢慢坐起,张福筹瞪大眼睛,心扑通扑通乱跳,他想看看尉迟孤清的死相,他又怕看到那是尉迟孤清。这是,身边的尚菲萍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转过头去,拉着张福筹就挤出了人群。 张福筹此时更觉得不对,刚刚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没有想起问问尚菲萍,她来到这里看尉迟孤清的尸体干什么? 挤出人群之后,尚菲萍说:“福筹,我领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福筹没有再问,随着尚菲萍就上了刚才那辆出租车。 出租车向城里开去,又在城里转了好多圈,这时尚菲萍说话了:“你不是说你的爸爸妈妈不同意咱俩的事情吗,我见过伯父伯母了,他们说你根本没有去征求他们的意见,就自己做主了,我要你和伯父伯母当面印证一下,看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的父母,也瞒着我。” 第四十二章 尉迟孤清复活?… 张福筹一听就急了,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怎么凭空又多出个爸爸妈妈,他有些激动,有些难以忍受,不会是尚菲萍把别人当成了自己的父母吧?他想对尚菲萍说明,但是他打消了那个念头,他想看看尚菲萍在捣什么鬼。 汽车在一处大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尚菲萍和张福筹下了车就向那所大房子走去。 那处大房子是个三层小楼,底层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围墙是白色瓷砖贴面。 张福筹心里疑云顿起,这所房子怎么这么眼熟,对!它就是自己曾经的家,不对啊?自己原来的家不再这里,应该在西郊啊?他正犹豫间就见大房子的大门开了,爸爸的半个脸上蒙着绷带,单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用只剩半只已经没有表情的眼睛注视他。 张福筹的心都要碎了,原来爸爸没有死,而是秘密地住进了这所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房子里,自己一个人苦苦地生活了十年,对这件事情却全然不知,他一股热流从心头涌出,瞬间化作两行热泪,在双眼泊泊流出,几道小溪印在脸上。还未等他喊出“爸爸”,尚菲萍就快步走上前去,亲切地叫了一声“伯父”,然后用双手搀着爸爸进入院中,回手就关上了大门。 张福筹心想:这个尚菲萍办事丢三落四,竟然把他关在门外。他走近前去就要敲门,突然大门又开了,尚菲萍疯了一样从里面冲了出来,口中大喊:“火,着火了” 张福筹心里一惊,刚才没有看见火和烟啊?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着火了呢?他不再思考,立刻发疯地冲进院中,但是他没有跑出几步就像僵尸一样站在那里,眼睛瞪得溜圆,shè出恐怖的光线,嘴巴张得大大,毛发倒竖,身体里的血液飞流,所有的皮肤都在膨胀。 整个大房子的三层楼全部变成一片火海,正在向下垮塌。爸爸妈妈被大火吞没了,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爸爸妈妈”就像箭一样地冲进火海,随后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原来尚菲萍也冲了进来。 他和尚菲萍的身上全部都着起了火,但是不知道疼痛,依然冒着浓烟烈焰在房间里穿梭,楼房终于散架了,全部跨落下来,燃着滚滚烈焰的木制品和滚烫的水泥板把他和尚菲萍全部压在底下,张福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突然又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使出全身力气,撑起了堆在身上的火木和石板,瞬间腾出一只手,把尚菲萍拉起抛向外面,嘴里喊了一句:“爸爸,妈妈,我来了” 张福筹睁开眼睛一看,房间内仍然漆黑,外面的雨声、雷声、风声仍在怒吼,他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他做了一个噩梦。 张福筹好半天没有睡着,他在心里想,也许尉迟孤清真的没有死,可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却永远也回不来了,自己在梦中梦到尚菲萍,看来自己拒绝她,仅仅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风声,雨声、雷声…… 第四十三章 何夫晓的苦闷(… 何夫晓把“胎儿玉”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转身来到卫生间,当他打开卫生间里面第二道门时,看见鸡血石又流血了,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卫生间的地面昏厥了。 过了很长时间,何夫晓醒来了。 醒来时他发觉自己是倒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爱人正坐在他的身边,何夫晓很感动,眼睛一热,差点有泪水流出。 他的爱人告诉他说:“下午两点钟,有一个人把电话打到家里,说要找你,并说你不接手机,我就上楼查看,结果发现你倒在卫生间的地下,那堆石头底下都是血,我以为是你流的,差点把我吓死,后来见你身上没有伤口,我才不再管那滩血,就给司机打了电话,把你送到了医院,大夫检查一下之后说,你受到了刺激,并且身体虚弱,可能是休息不好,所以昏迷后就变成了睡觉,只要你好好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不过以后不要再过度劳累,再出现这样的现象,结果就很难说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下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大夫说要两三天。” 何夫晓看看爱人曲慧慧憔悴的面容,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他对曲慧慧说了一句:“谢谢你,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曲慧慧说:“我回去给你弄饭,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曲慧慧背起背包走出了病房。 曲慧慧走了之后,何夫晓并未睡去,而是回想起他与曲慧慧相识的经过。 那是十五年前,何夫晓二十三岁,也是他从师付明潭的第五年。 尉迟孤清在从师之后,自己开了一家玉雕厂,他一边学艺一边办厂,虽然厂里的效益不是太好,但是养几个员工是没有问题的,曲慧慧当年二十二岁,在尉迟孤清的玉雕厂工作,主要是进行玉品的初雕,也就是一块原石在经尉迟孤清设计好并绘制出大体轮廓后,她进行修边去料的cāo作,当边角去掉之后,尉迟孤清再次进行绘制,然后她再次进行修雕。等到了关键的地方,尉迟孤清就自己动手了。 尉迟孤清那时候的玉雕厂实际上就是五间平房,其中一间是办公室兼尉迟孤清的值班室、卧室。尉迟孤清经常工作到深夜,有时就不回家了。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晚上九点多钟,何夫晓有事情找尉迟孤清,他从家里骑着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行车向尉迟孤清的厂里走去,快到尉迟孤清玉雕厂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从厂里出来,一不小心,自行车滑到了,那个女孩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喊叫。 何夫晓急忙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来,原来女孩的手刮到自行车的脚踏板上,破皮出血了。何夫晓一看那个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落落大方,就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女孩对他说她是这里的员工,刚来两个月,今天加班所以才走,可是雪天路滑,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第四十三章 何夫晓的苦闷(… 何夫晓有两个多月没有来尉迟孤清的玉雕厂了,所以他不认识这个女孩。 何夫晓把她扶了起来,搀着她又回到厂里。尉迟孤清正在办公室里端详一块石头,见何夫晓来了,而且把他的员工也扶了进来,忙问怎么了。 何夫晓说:“她在门外摔了一跤,划破了手,你这里有纱布吗?” 尉迟孤清人之所以小气,和他的细心也有很大的关系,他的办公室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医务室,只见他忙上忙下,俨然一个老道的医生,很快就把那个女孩的伤口进行了处理、消dú、上yào和包扎。完事之后告诉女孩:“几天内不要浸水,不要冻到,这几天你在家里休息好啦,就不要上班了。” 女孩走后,何夫晓问尉迟孤清:“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尉迟孤清首先感到一惊,但是随后就告诉何夫晓:“她叫曲慧慧,今年二十二岁。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 尉迟孤清笑笑说:“看上她了?要不我给你问问。” 何夫晓笑笑作答。 从那以后,何夫晓经常来到尉迟孤清的玉雕厂,有事没事就往曲慧慧跟前凑,经常和她聊家常、套近乎,但是她没敢提起他喜欢她的事情。 尉迟孤清就像忘了那天晚上说的话一样,始终不给何夫晓回话。 一个月后,何夫晓终于忍不住了,找到尉迟孤清就问道:“二哥,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尉迟孤清被问得愣住了:“哪件事情怎么样了?” 何夫晓以为尉迟孤清真的忘了,就神秘地说:“那个姑娘,那个曲慧慧。” 尉迟孤清恍然大悟:“啊!呵呵,瞧我,把这件大事都给忘了,好,你等信儿吧。” 何夫晓又等了一个礼拜,他有点等不及了,就来到尉迟孤清的玉雕厂,他决定自己去问。可是当他来到玉雕厂的时候,尉迟孤清却把他拉住了:“我给你问了,她说可以考虑,不过她要先问问他的父母,她说下个月给你回信儿。” 何夫晓又苦苦地等了一个月,终于等来了回信儿,曲慧慧同意和他jiāo朋友。从那以后,何夫晓就成了尉迟孤清玉雕厂的常客。每次他去的时候,都觉得尉迟孤清的几个伙计格外注意他,他以为大家羡慕他,就美滋滋地受用。 几个月后,何夫晓和曲慧慧结婚了,结婚的当天,他被尉迟孤清等人灌多了酒。 六七年以后,何夫晓的儿子也五六岁了,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传言,说儿子像尉迟孤清,从此以后,他就对妻子不好了。 为了此事,何夫晓还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曲慧慧,曲慧慧对他说那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脏脏陷害,她委屈得两天没有吃饭,只是倒在床上默默地落泪。 从那时起,何夫晓就在暗地里与尉迟孤清结下了冤仇。 何夫晓想到这里,不免湿泪沾襟,他觉得妻子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人和自己过不去,在挑拨离间。 第四十四章 yīn险招数(一) 李达旺征询了张福筹的意见,张福筹同意他去见毕湘林。 13号,李达旺拨通了毕湘林的电话,毕湘林要他过去。 李达旺想,他找我还要我到他那里去,真是胡闹。但是他没有计较,他乘车来到东郊,到了毕湘林的雕刻室。 毕湘林还像上次一样,正在雕刻室里设计他的雕刻。李达旺见他还是那样干瘦、带着眼镜、脸上只剩一张皮,皱纹不多,皮肤略微发黑还没有光泽,好像比上次见到时苍老了许多。 毕湘林见李达旺来到,他站了起来,比上次客气多了。他给李达旺搬来一个椅子,见李达旺坐下,他开门见山就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买你那几只石卵。”他的声音除了干涩还带有几分沙哑。 李达旺也毫不遮掩:“电话里我都和你说了,那七只石卵丢了,不知是被人偷去了,还是自己跑了。”李达旺想到上次毕湘林那个神秘的故事,也在最后加上一句让毕湘林感到神秘的话。 毕湘林摘下眼睛,凑到李达旺身前,眯起眼睛看着李达旺。李达旺被他看得发毛,身体直往后躲,唯恐毕湘林的眼睛会吃人。 毕湘林盯了一会儿,又用刺耳的干涩之声对李达旺说:“年轻人可不要玩儿火啊!” 李达旺没有听懂毕湘林是什么意思,他吃惊的问:“什么叫玩儿火?” “你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那七只石卵是‘炼玉’,那是有魔力的东西,控制不好它们会要你命的。” 李达旺确实经历了好多惊魂的事情,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不敢评价和判断那七只石卵有没有魔力,但是他想,我控制不好,你毕湘林就能控制好吗?那个尉迟孤清不是也死在它们的手里。他毫无惧色地说:“我不管什么‘胎儿玉’,还是什么‘炼玉’,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事实,那就是它们真的丢了。我骗你有什么用,不管那几个东西值多少钱,要是没丢,你就是给我三百五百的也是我的收获。” 毕湘林见李达旺说的如此轻松、如此坚决,他有些失望。看来那几个东西可能真的已经不在李达旺的手中了,那该怎么办?毕湘林犹豫一会儿又对李达旺说:“你能告诉我那几个石卵是什么时候、是怎样丢的吗?” 李达旺说:“怎么丢的我不知道,但是它们丢失的时间我能判断出来,应该是7月3日早晨7点到晚上8点之间。” 毕湘林闭目想了想就对李达旺说:“那……既然这样就算我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谢谢你。” 李达旺看看毕湘林虚情假意的样子,不仅不禁心中暗笑,这种唯利是图的人还会说“谢谢”? 李达旺走后,毕湘林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坐在雕刻室里盘算起来。 李达旺是7月3日丢失的石卵,何夫晓是7月9日告诉我他得到了石卵,其中经历了6天的时间,从李达旺的情况看,他是没有能力做假的,如果请人做假也要花很多钱,玉料不算,就是工钱也很昂贵,不是谁都能造出假来。那么说是何夫晓做假?有这种可能,6天的时间对于何夫晓来讲,已经足够了。 第四十四章 yīn险招数(二) 对,肯定是他。 毕湘林想到这里却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原来没有结果的时候,他还是信心很足,现在知道了是何夫晓在做假,他却不知怎么办好了。 何夫晓是一个鬼迷心窍的人,他的鬼点子不亚于尉迟孤清,凭自己的智商和他斗法,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但是又不能暗偷明抢,可是……毕湘林这一次真的难住了。 毕湘林几乎是想了一个晚上,仍然没有好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毕湘林很晚才起来,当他来到洗漱间的时候,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熬得通红的眼睛,不仅哑然失笑。 人生如此残酷,仅仅旬月之间,脸上又增苍老之态,看来不是岁月催人老,而是贪yù催人老。 曾经多次想放弃,又多次因为诱惑而燃起的yù念,就像一个魔鬼,偷偷地吸去自己的精血,那不是一个有形的魔鬼,它是一个无形的魔兽,比有形的要恐怖得多。 毕湘林在自己的眼睛里又看到一个魔鬼的影子,那就是他自己。 草草吃完早饭,他又来到位于东郊的雕刻室。 坐在工作台前,脑子里依然是七只石卵的影子,那些影子在跳动、在变形,渐渐化为七只白骨森森的恶魔,转瞬间就全部从眼中飞出,纷纷撞在台面上的石头上,崩裂成无数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突然,毕湘林的眼睛一亮,眼皮上下撕扯着,仿佛要给眼球腾出一个空间,让它在那里跳舞。毕湘林又有一个绝好的计划在脑中形成…… 毕湘林不想有半点耽搁,他拿起手机就给何夫晓打了个电话。 何夫晓接通了手机,他已经离开医院回到了家里。何夫晓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 毕湘林平稳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四弟,我想研究一下那七只石卵,看看是不是我真的看走眼了,我这几天就觉得不对,我可能是老了,已经老眼昏花、真假不辨了。” 何夫晓在电话中不假思索地说:“那你过来把它们拿走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发钝,而且有气无力。 毕湘林听到何夫晓的这句话,脸上顿时就放出了少有的光彩,应该是他激动得气血上涌,脸上充血而红。 毕湘林也是一个很小气的人,拥有几百万家财,从未想过买部汽车,他走出雕刻室来到马路边,顺手拦了一辆出租,钻进车里就向何夫晓家奔去。 毕湘林来到了何夫晓家里,见何夫晓面容倦怠地倒在床上,像是刚刚得了一场大病,他关切地问道:“四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何夫晓以点头作答,他感觉很累,也不想和毕湘林多说什么,就让曲慧慧把剩下的那几只石卵放在一个简易布袋里jiāo给了毕湘林。 毕湘林此时的心情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终于在刚刚布下的棋局上挪动了关键一子,忧的是他觉得这一招棋有点惨无人道。可是随后他就自我安慰:“量小非君子无dú不丈夫。” 第四十五章 奇怪的声音(一) 14日晚上,何夫晓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他在一楼问曲慧慧:“9号那天除了毕湘林以外,还有谁来过咱家?” “没有谁来啊?”曲慧慧见何夫晓能够主动与自己说话,感动得险些落泪。 何夫晓不再言语。他在考虑那些鸡血石为什么自己出血,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那个卖玉石的人趁自己不注意,把鸡血倒在汽车后备箱中倒有可能。那么第二次卫生间里的鸡血是什么人弄的?难道真的是鬼? 是不是罗萧峰认为他家的大火是我放的,他的鬼魂前来报仇?何夫晓在前几天捡到那块“初宙”玉牌的时候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他又有了这种想法。这种想法一占据他的心绪,他的脑中就多了一个影子,就是收留李达旺的那个人张福筹。 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刚刚浮现,何夫晓就吓得跳了起来,把坐在旁边默默想着心事的曲慧慧也吓了一跳,忙问何夫晓:“你怎么了,何夫晓?” 何夫晓没有回答,继续他的思考,名字怎么杀气腾腾的?“张福筹张复仇复仇”看来此人大有来头。 为什么忽略了他? 何夫晓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腿来到二楼。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听筒说了一句:“地缸,你到我家里来一下。” 何夫晓在等待地缸的时候,又把思路转移到毕湘林身上。 他在想毕湘林为什么要研究那七只假的“胎儿玉”呢? 反复得琢磨了好长时间,就是难解其中奥妙。 何夫晓并不死心,一边摆弄那块曾经把他吓得够呛的“初宙”玉牌,一边陷入沉思。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假的“胎儿玉”在毕湘林的手里,真的“胎儿玉”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真的“胎儿玉”,那么这七只“胎儿玉”还是死的,根本无法重见天日。一定要让尉迟孤明和对“胎儿玉”感兴趣的人都知道那几个东西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能堂而皇之地让“胎儿玉”重见天日。 好险啊!毕湘林是不是布下了这样一个陷阱,他拿走假“胎儿玉”之后,设法从尉迟孤明的手里拿到一份赠与证明,证明的内容是“尉迟孤明将七只‘胎儿玉’赠与毕湘林”,然后毕湘林向有关人员出示证明,这样“胎儿玉”在他的手里就名正言顺了。接着他在制造一个“胎儿玉”丢失的烟幕,那么一旦“胎儿玉”再现江湖,人们就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毕湘林的东西。再严重一点,毕湘林向警方提供证据说“胎儿玉”可能被何夫晓偷去,警方前来搜查,就一切都完了。要是把它们藏起来就等于自己还是没有“胎儿玉”,直到死也不能享受它带来的财富。 不行,必须马上取得一份尉迟孤明的赠与证明。 他急忙给尉迟孤明打了一个电话,尉迟孤明回答说毕湘林已经把赠与证明拿走了。 何夫晓一身冷汗,全身都在发抖。 第四十五章 奇怪的声音(二) 【本书大赛入围,请多关照】 这个毕湘林处处胜我一筹,看来此生恐怕要栽在他的手里了。何夫晓像一滩烂泥一样堆在了沙发上。 八点多钟,地缸来了。 虽然何夫晓以前没有授意他调查张福筹的指令,但是地缸多了个心眼,心想何夫晓迟早会调查张福筹的,他就在跟踪李达旺期间把张福筹的底细也摸了出来。 当地缸把他调查的情况对何夫晓说完之后,何夫晓有点坐不住了,看来罗萧峰真的怀疑自己,不行,一定要向张福筹说明白,十二年前自己并没有去他家劫财害命,那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联。 晚上11点,何夫晓倒在床上,两个很大的难题摆在面前,一个是毕湘林,一个是张福筹。他身体疲惫、精神紧张,头昏昏沉沉,困得要命,可是怎样也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何夫晓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一种很小、但很奇怪的声音穿进了他的耳中。何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晓听不太清楚,就又迷迷糊糊的要睡去,可是那声音大了,何夫晓听清了。 先是一种风声,就想疾风驶过狭窄的通道产生的呼哨,揪心刺骨。之后呼哨声中又夹杂了野兽的叫声和女婴的啼哭,那种声音让人产生一种到了yīn间的感觉。何夫晓倒在床上,支起耳朵,身体一动不动,就像摆在床上的一根木头。 他不知道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声音里的风声小了,哭声渐大,凄惨哀绝、yīn森寒冷。 突然,所有的声音停止了。几秒钟之后,从何夫晓的书柜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同样有着一种牵魂般的yīn冷,何夫晓的床在抖,何夫晓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在抖动,都是因为何夫晓自身的抖动而引起的。 “何夫晓我终于找到你了” 何夫晓的全身都已麻木,只有耳朵受到已经脆弱到极限的神经支配,强行地排斥其他感觉,拼力地接收那个声音。 “你的祖先契丹神巫,名叫何能,他心术不正、谋财害命、坑害平民,我的女儿在腹中怀胎半月,被他强行用巫术劫夺,秘密炼入石卵之中,我历一千余年找他寻仇,然他的ròu体早已腐朽,灵魂化成碎片隐藏,躲过我的追寻。我在寻找他的时候,也在解救我的女儿,然而终未得果。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儿和六个同样遭此厄运的胎儿被人从西域带到崇山。这时我才嗅到何能灵魂的气味,又经两月巡查,原来他的灵魂早在38年前就已经重新聚合,并化作你的灵魂,驻留在你的身上。今天我终于可以冤屈得雪了,不过请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ròu体,只需要藏在你身体里那个何能的罪恶的灵魂……” 听到这里的时候,何夫晓昏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 作客(一) 张福筹打听到何夫晓住院了,立刻感到痛快淋漓,看来与自己的目标不远了,何夫晓再过一个阶段就该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了。 何夫晓住院三天,张福筹闲暇无事,脸上的仇气也微微舒展。 14号的晚上,张福筹正在家中客厅看电视,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尚菲萍打来的,他想挂断,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福筹,我明天休息,请你到我家作客,我妈妈说她要亲手给你做几个好菜。”尚菲萍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美,是一种享受。 “不不不,我还有事,实在是抱歉。”张福筹在极力回避。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来,下午四点钟,我在家里等你,要不我去接你。”尚菲萍的态度非常坚决,好像就是绑也要把张福筹绑过去。 张福筹见不狠一点,尚菲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他说:“我不是和你说过,要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吗?” “张福筹,就当我们是普通朋友,我妈妈说,你帮助我追击强盗受了伤,她要当面对你表示感谢,看在我妈妈一片真诚的份儿上,你给我一个面子,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尚菲萍把她的母亲搬了出来。 见尚菲萍把她的妈妈搬了出来,张福筹心软了,他不能不给尚菲萍母亲的面子。但是当张福筹听到尚菲萍说“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这句话的时候,张福筹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他答应了尚菲萍的邀请,并说有一个条件,他要和孙敏一起去,因为孙敏就住在尚菲萍家前面。尚菲萍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张福筹和孙敏从孙敏家中出来,一眼就见尚菲萍正站在她家的门口,手里拿着手机东张西望,见到张福筹和孙敏从路口的方向走来,立刻挥手,口里喊道:“这边这边” 张福筹和孙敏同时挥手致意。 不到一分钟,张福筹就和孙敏一起来到了尚菲萍家门前。 “你好,孙哥,我早就知道你住在这条巷子里,就是不知是哪家。”尚菲萍笑着对走近前来的孙敏说,但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张福筹。 孙敏打趣地说道:“尚小姐个子太高,看不见我。” 张福筹还是往日的休闲装束,不过气温较高,他上面没穿外套,只有一件雪白的立领衬衣,下身换了一件黑色西裤,看上去更是神采奕奕、精悍威猛。 尚菲萍的妈妈也迎出门来,当他看见两人,一眼就认出了张福筹,但是她立刻产生一种想法:这孩子的眼睛和脸孔长得这么标准,可是看上去怎么那么吓人?和自己眼中深藏的某些东西差不多。她笑着对张福筹和孙敏说:“来了,快进来,萍萍常在我面前提到你们两个,孙敏就住在这个巷子里是吧,看看大家都忙,住得这么近却很少来往。” 孙敏把手中的一大包水果jiāo到尚菲萍的手里,口中说道:“张总的心意。” 张福筹在来的时候就在猜测尚菲萍的妈妈该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尚菲萍很相像。这一见面,他大吃一惊,尚菲萍本身年轻、漂亮是正常的,可是她的母亲都四十几岁了,看上去风韵犹存,在某些方面都胜尚菲萍一筹,她是怎么保养的? 张福筹和孙敏同时问了一声:“阿姨好”然后就进入房中。 尚菲萍的家里比孙敏家要大一半,不过因为都是老式的平房,房间内的墙面不是太好,看上去不是那种整齐的美感。 张福筹和孙敏同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尚菲萍急忙泡好了茶水,端到他俩面前的茶几上,笑着对他们说:“来,先喝点茶,天气太热。” 尚菲萍的母亲端来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对张福筹和孙敏说:“你们吃点水果,聊会儿天儿,我去弄菜,一会儿就好。” “好的,谢谢阿姨。” 尚菲萍的母亲说完就到厨房里忙去了。 张福筹在客厅里四处看了半天,未见墙上有尚菲萍父亲的照片,心中好奇,但是他没敢问。 第四十六章 作客(二) 尚菲萍母亲的手脚很麻利,在五点钟不到的时候,就做了一桌子菜,虽然都是家常菜,但也是香味扑鼻,尚菲萍招呼张福筹和孙敏落座之后,她的母亲也将厨房收拾停当坐在了餐桌旁。 尚菲萍指着桌子上的白酒和地上的啤酒问张福筹和孙敏:“你俩喝什么酒?” 尚菲萍的妈妈急忙抢过话题:“这孩子还问喝什么酒,喝白酒呗,来,今天我也喝一杯,陪陪两个年轻人。”说完她随手拿过摆在桌上的郎酒就要打开。 这时张福筹说话了:“阿姨,我来吧。”他从尚菲萍的母亲手里接过酒瓶就打开了瓶盖,然后给尚菲萍的母亲倒了一杯,刚要给孙敏倒酒,孙敏就抢过了瓶子说:“我来。” 孙敏倒完了酒后端着瓶子对尚菲萍说:“尚菲萍,你喝点什么?” 尚菲萍说:“我喝饮料。” 酒全部倒好之后,尚菲萍的母亲说话了:“欢迎两位年轻人来我家做客,作为尚菲萍的母亲,我替尚菲萍感谢小张和孙敏帮助萍萍追击强盗,来,第一杯酒我先敬你两位。”说着端起了酒杯。 张福筹急忙拦住,开口说道:“不!阿姨,谈不上感谢,那是我们应该的,另外,您是长辈,应该我们先敬您才是。”说完,他和孙敏同时端起酒杯,伸向尚菲萍的母亲。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喝一口。” 四人同时喝了一口,就算正式开席。 尚菲萍的母亲非常热情,不断的将菜夹到张福筹和孙敏的碗里,口中不停地说:“既然来了就不是外人,别客气,别客气。” 酒过三巡之后,尚菲萍的母亲话入正题:“福筹,既然你帮了尚菲萍,你们也认识了,而且彼此欣赏对方,前几天萍萍哭着跑了回来,她告诉我说你的父母不同意你俩jiāo朋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福筹知道今天的酒宴不仅仅是对她的答谢,也是尚菲萍母亲对她的兴师问罪,他从昨天就开始考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考虑好该如何回答她们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会说:“阿姨,我的爸爸妈妈不同意我这么早就谈朋友。” “和我的论调一样,都是一些老糊涂,你今年二十几了?”尚菲萍的妈妈首先数落自己一番。 “二十三年。” “二十三还小吗?两人相处一年,看看彼此合适,二十四岁结婚,这是正常的啊,还早什么早?” “那是他们的意思。”张福筹把球踢到自己父母的身上。 “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我和他们说。” “这……” “这什么,那我问你,你认为尚菲萍怎么样?” “这……”张福筹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正在犹豫之间,孙敏chā话了:“他在追击强盗那天晚上就看好尚菲萍了,还特意让我查查尚菲萍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我在这条街上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你们……”孙敏说道这里,看见张福筹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他马上止住了口。 “福筹,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心事,不愿说出?好吧,我也不难为你,如果你喜欢萍萍,暂时就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好朋友,不要拒她千里之外,不能作为恋人,彼此也不要伤到对方,何况你有恩与她,你看这样行吧?” 张福筹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他很感激尚菲萍母亲的理解。 第四十七章 逃婚、创业、苦… 尚菲萍精心准备的晚宴结束了,张福筹和孙敏离开后,尚菲萍的母亲对尚菲萍说:“孩子,不要着急,你的眼力不错,他是个好男孩,不过他的心里可能隐藏着难于启口的秘密,我看出他对你有特殊的好感,根据我的观察和判断,这孩子可能在仇恨中张大,也许他小的时候受到的伤害太深、太重,等过了一阶段他的心结可能会自动解开。” “妈妈,你怎么看出来的?” “首先他脸孔板板、面色威严,眼中流露出一般人难以察觉的仇恨之光,妈妈有预感,妈妈虽然不是从小在仇恨中长大,但是这二十几年来确实在仇恨中生存。” “妈妈,你说什么?” “萍萍,妈妈对不起你,一直瞒了二十几年,本来想过几年再告诉你,看看你现在你长大chéng rén了,我也就不再担心对你有什么影响了,也该让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和做玉石生意的人打jiāo道了。” 尚菲萍的母亲叫辛素莲,原是西部人,她的父母都是内地人,因为特殊原因调到西部工作,她自小生在西部,长在西部,但是没有改变东部人的xìng格。 那时候国营企业居多,很少有辞职不干的,辛素莲十八岁进入一家玉雕厂学徒,四年的时间里,她的技艺长进非常快,超过了同龄人。和她一起学徒的有一个同是东部地区的汉族小伙子,名字叫常群,人长得帅气,xìng格和品质都好,辛素莲偷偷地爱上了他,没想到那个小伙子也偷偷地爱上了辛素莲,两个人在学徒的时候,谁也没有表达爱意,在学徒结束的时候,辛素莲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情,常群非常高兴,两个人就这样好起来了,可是常群的爸爸妈妈非要他回到东部,并在家里给他找好了对象。 常去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流着眼泪离开了西部。 辛素莲没有眼泪,她默默地工作着,也慢慢寻找他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正当她想先放下儿女之情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时候,父母非要逼迫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得多的个体户富商,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由此父母和她的关系就闹得非常紧张。有时在家里彼此都不讲话。 辛素莲很难过,也很伤心,她以只身出走作为对父母的反驳和对抗,然而命运不公,为此她食下一颗苦果,二十四年过去了,仍然苦涩难言,这种味道是多少泪水也冲刷不掉的。 辛素莲离开了玉雕厂,谁也没有和谁说,她独自一人去了昆仑山脚下的一个城市,在那里做起了玉石生意。 那个时候,计划经济还是社会经济的主流,她最初的步子走得很艰难,她在那个城市的一个角落租了一间房子,收到玉石的时候,她就到玉石市场摆摊,收不到玉石的时候,她就与人搭伙到远方的山里去找。 那年夏天,她与两个姐妹选择了一个好天气一起进了昆仑山,准备走的远一点在山里寻找玉石。 第四十七章 逃婚、创业、苦… 分布在新疆境内的昆仑山山脉有不少和田玉玉石的原生矿床和矿带,也有上千年或上万年因地壳变迁产生的地震等自然现象,把浅表的矿床或矿带崩断,使一些玉石暴露出地面,体积小重量轻的石头有时侯会被强风或强大的泥石流带走,冲到山间低洼处,或者冲到山下埋进河道里。一般埋在河道里的玉石叫子玉,不过那时就已经被挖掘殆尽,真的能够寻到一块,瞬间就成为富人。 在海拔4000多米的山上,个别地方还有散落的玉石能够暴露在地表上,但是基本上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只要有人走过的地方,就很难发现玉石,除非你的运气特别好或者那玉石太大,你无法搬运。 在那种极其恶劣的环境下寻找玉石,那种艰苦和危险是可想而知的。 辛素莲三姐妹的运气不错,她们用了两天的时间,还未爬到海拔3000米的高山时,就在一处上有积雪的避风处捡到一块有十多公斤的和田白玉和一块七八公斤的和田碧玉。 那个年代玉石的价钱没有现在高,但是和田玉全国闻名,是中国玉石的至尊。 三姐妹回到家里把玉石变卖后均分所得,从此,辛素莲就办起了一个小型玉雕室,独自一人进行玉雕创作,她的手艺不错,只半年的时间就在当地小有名气,收入也很可观。 这时,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个子男人闯进了她的生活,那人大大的脑袋、宽宽的额头略微前凸,显得眼睛下陷。脸呈平平的上方下圆型,脸白白的,眼睛很小,总是叽里咕噜乱转。那个人就是尉迟孤清。 尉迟孤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非常健谈,说起话来眼睛瞪得很大,无论说出任何笑话,或者是假话,他自己从来不笑,仿佛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见识多、经历广,也是一个搞玉石的个体户,辛素莲被他的口才吸引,也非常佩服他的才华,就主动接近他,后来通过jiāo往,辛素莲才知道他是崇山市人,25岁,尚未成家。尉迟孤清在半年的时间里先后五次来到这个小城,两人之间产生恋情,并且同居了。 尉迟孤清曾经海誓山盟说回去后好好准备准备,再过一两个月就把辛素莲接到崇山,然后完婚。可是辛素莲等了半年未见其回来,看着渐渐隆起的肚子,辛素莲为难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接着等吧,他音信皆无,不等吧,她又舍不得孩子。在经过几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辛素莲决定留下孩子,几个月后,尉迟孤清还是毫无踪影。辛素莲生下了孩子,在一个xìng尚的好心大哥的帮助下,把孩子的户口办好了。 辛素莲为了感激那个大哥,给孩子起名尚菲萍。她决定带着尚菲萍去崇山市寻找尉迟孤清。 辛素莲变卖了她的玉雕室,带着尚菲萍来到了崇山市,住在一个国营招待所,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尉迟孤清,尉迟孤清见辛素莲抱着一个女孩,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他狡黔地笑笑:“你抱着孩子来找我,我就能接受你吗,说不定那个孩子是别人的呢。” 第四十七章 逃婚、创业、苦… 辛素莲差点没有气死,他哭诉着说出了自己的艰难。 尉迟孤清却和她说:“其实我早就结婚了,对你只不过是处处情人,你这样怪谁,你好骗,你活该。”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把辛素莲彻底击垮。 她抱着孩子走了,继续留在崇山市,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把户口调入崇山,并在一家技工学校做起了一名教师,从那以后,她就编造了一个尚菲萍爸爸已经死亡的故事,一直对尚菲萍隐瞒着故去的事情。 她没有再去找尉迟孤清,她想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她要报复尉迟孤清,要他永远不得安宁,可是当她看见孩子如此可爱,她又怕孩子终日和一个冷面的母亲相伴,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她也怕自己的孩子将来知道自己报复尉迟孤清会对她产生仇怨,她不想让孩子一辈子在愤怒、痛苦和仇怨中生活,就渐渐放弃了报复的想法,也放弃了再次接触玉石的想法,她恨玉石。 没有想到在十二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她以前的熟人来找她,准备让她帮忙雕刻一块玉石,她反复询问那三个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找她,那三个人最终说了实话,他们做玉石生意被骗了,搞得倾家dàng产,这块石头是他们偷来的。 这时辛素莲想起尉迟孤清,他向过去的三个熟人提出一个条件,她帮他们雕好玉石后,他仨帮她教训尉迟孤清一顿。三个人答应了。在辛素莲雕刻好玉石后,那三个熟人没有食言,辛素莲给他们指引了尉迟孤清的住处,对他们描述了尉迟孤清的长相,它们说一定替辛素莲出气。 可是,三个人一走就再也没有了音讯,后来辛素莲听说在西郊的一个别墅里发生抢劫和纵火案,家里的男主人叫罗萧峰,是崇山市玉雕界人称东岳一把刀付明潭的得意门生,当时他被严重烧伤,在医院抢救七天之后恢复了神智,也能断断续续的说几句话,通过他的描述,那三个歹徒有点像刚刚找辛素莲雕玉的熟人。 辛素莲从此再也没有见到那三个人。至于他们有没有替自己出气她也不知道了。 就在一个半月前,辛素莲听到尉迟孤清的死讯,曾经为之欢欣鼓舞,随后她就觉得有一种失落感,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着女儿渐渐张大,作为母亲的她不想再继续左右女儿的思想,她要把世界归还给她,让她自己去品味、自己去辨别、自己去雕琢身边的一切。女儿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个错误,不要让二十几年前同样的错误在女儿身上重演。所以辛素莲一开始反对尚菲萍和张福筹好,后来也就默许了。 辛素莲讲到这里,望着泪眼涟涟的尚菲萍说:“孩子,你不恨妈妈的报复心理吧?” 尚菲萍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她为妈妈的遭遇感到悲愤,她为有这样一个父亲儿感到耻辱,她愤愤地、又咬牙切齿地喊道:“他是个禽兽他不是我爸爸这不是真的” 第四十八章 那人很熟(一) 自从去了尚菲萍的家里看见尚菲萍的母亲之后,张福筹改变了很多。他从尚菲萍母亲的身上看出了母爱的伟大,因为她能善解人意,她知道怎样面对孩子的心灵。 张福筹也看出了尚菲萍母亲那双忧郁的眼睛里好像是隐藏了什么。 对于尚菲萍的稳重和智慧他更加欣赏了,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去找尚菲萍,把心里的一切都告诉他。 9号晚上的跟踪,他还没有搞清楚,10号凌晨的一场大雨,让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的父母,梦到了尚菲萍,梦到了尉迟孤清没有死。尉迟孤清真的没有死?这个问题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今天是16号,不知何夫晓怎么样了,他让刘庆去打听一下,刘庆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何夫晓在14日晚上又住进了医院,这次很重。 张福筹长出了一口气。估计他差不多了,可是有一事张福筹还是不明白,还有谁和何夫晓过不去,也在暗中盯着何夫晓呢?有没有可能是尉迟孤清?有没有可能是毕湘林,南郊的下水道到底通向了那里,毕湘林找过李达旺,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他会怎么办,他的目的就是那七只石卵吗?我是不是该探查一下尉迟孤清的家? 诸多问题都堆在了一起。 张福筹决定去一下尉迟孤清的家里进行一次查看。 目前去尉迟孤清的家里最好以玉石藏品购买者的身份出现,否则会引起他们的疑心。张福筹倒是不怕他们的怀疑,但是,到目前为之,所有问题都集中在何夫晓和尉迟孤清的家里,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瓜葛,张福筹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下午一点,他经过特殊装扮之后,来到了南郊清水别墅区。 他找到了尉迟孤清家的别墅,见院门大开,尉迟孤清的夫人朱小依正坐在院中用绸布和清水擦拭一些玉器。 “请问是尉迟孤清的家吗?”张福筹明知故问。 很小的时候,张福筹就对尉迟孤清和朱小依有印象,他们夫妻俩也认识张福筹(不过他们认识的是小时候的罗士均),但是十几年过去了,尉迟孤清和朱小依的改变不大,张福筹的变化就大得多了,十几年间彼此没有见面,他们当然不知道张福筹就是十几年前的罗士均。 朱小依打量一下张福筹,站起身来问道:“你是你找尉迟孤清做什么?” “哦,我姓付,我找尉迟大师想看看他的玉雕品,有没有我喜欢的那种,如果有,我想买一件。”张福筹编了一个谎。 “哦,他已经不再了,不过他仍留下一些作品,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要不你到里面看看?” 张福筹求之不得。 朱小依没有把张福筹带到二楼,而是带到了东面的玉雕室,因为尉迟孤明正在那里搞创作,她想向眼前这个姓付的推荐一下尉迟孤明的作品,因为尉迟孤清名气比较大,他的作品不愁销售,而尉迟孤明的手艺虽然不错,但是他终归没有名气,尉迟孤清已经死了,自己以后的丈夫或者说依靠就是尉迟孤明了。所以她多了这么一个心眼。 尉迟孤明见到一个高个子、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面色威严的年轻人来到自己的雕刻室,不觉心里一愣,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朱小依对张福筹说:“这位是尉迟孤清的弟弟,叫尉迟孤明,也是一位玉雕大师,你和他谈谈吧。”她又转头对尉迟孤明说:“这位先生姓付,他想看看作品,你招呼一下。”俨然是一种指挥的口气,尉迟孤明不耐烦地白了朱小依一眼说:“去忙你的吧。” 第四十八章 那人很熟(二) 朱小依走出房间。 尉迟孤明忙对张福筹笑笑说道:“我们到客厅坐坐?” 张福筹仔细地端详着尉迟孤明,心中暗想,原来尉迟孤清还有个弟弟,他长得太像尉迟孤清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听到父母提过?张福筹看着看着就紧张起来,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莫非以前出现在何夫晓家的人是他?为了不引起尉迟孤明的怀疑,张福筹尽量克制自己,不再考虑那些事情,客气地对尉迟孤明说:“不了,尉迟大师,就在这里看看吧。” “也好,您随便瞧瞧。” 张福筹装模作样地在雕刻室里走来走去,看着他们堆在墙角的各式玉料,品种还真不少。有和田玉、岫岩玉、天河石,还有恋人之石月长石等等,真可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在靠近北面的一个架子上有一些雕制好的饰物、挂件、器皿和景观等,还有一些半成品,看来这尉迟孤清的雕功的确非比寻常,那上面的那些成品各个小巧玲珑、精美绝lún,难怪人们说他有“小家碧玉”之功。张福筹又一想,刚才朱小依说尉迟孤明的手艺也很好,那些东西是不是他雕制的?于是他问道:“尉迟大师,这个架子上摆的是谁雕制的?” “有我哥哥雕刻的,也有我雕刻的。” 张福筹一听,马上对尉迟孤明刮目相看,原来他真的很厉害? 张福筹又走到尉迟孤明的工作台前,见工作台上摆着两块石头,一个很小,颜色天蓝,是那种淡淡的蓝色,他知道这是一块天河石。 这块天河石已经被尉迟孤明勾出了大致的造型轮廓,张福筹一看,尉迟孤明设计的造型相当精巧。这天河石是信心、运气、逢凶化吉和勇气之石。而尉迟孤明因石形而导,设计了一只四蹄紧绷、俯颈抬头的推山之牛,真是形象和神化的造势。有纽约证券jiāo易所门前铜牛的威猛,有项羽拔山的气派,还有冲破困难、势不可挡的信心和斗志,这绝对吻合天河石的内涵,是商人和企业家最好的班台摆设。 张福筹再看另一块,那则是一块很大的月长石。 月长石实际上就是人么所说的月光石,它的价格不是很贵,但是它的象征意义却很深远,它被称作“恋人之石”。 尉迟孤明对这块石头的造型也比较奇特,那是一对老夫fù站在花前月下,以面相对、彼此微笑、缠缠而语的造型。真是意如石韵、景如玉魂。看得出尉迟孤明对人生夫妻之间相依相偎、相敬如宾那种情怀的珍重和感叹。 张福筹问尉迟孤明:“你这两件未完成的雕品有主儿吗?” “这是留给我自己的。”尉迟孤明的声音很低沉。 “留给自己?”张福筹不解地看看尉迟孤明,见他的脸色异常,张福筹心里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福筹又在尉迟孤明的带领下,到二楼参观了一些较大的作品,那些作品也各个精品,看得张福筹啧啧赞叹、心荆摇撼,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尉迟孤清兄弟两个的扎实功底和精湛的技艺。 张福筹又和尉迟孤明聊了一些关于尉迟孤清的事情,临走时他对尉迟孤明说:“我真的见识了精品,回去之后一定向老板汇报,让他亲自来选。” 在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张福筹注意到在院子的左面一个耳房的前面有一个下水井,那个井盖周边没有杂物。 第四十九章 人和鬼(一) 毕湘林在14号早晨在尉迟孤明的手里拿到了关于“胎儿玉”的赠与证明,但是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回到家里后就打碎了一只假“胎儿玉”,果然,那个东西真是假的。他又经过一天和半宿的思考,决定16日给何夫晓打电话,告诉他“胎儿玉”丢失,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第二天当毕湘林给何夫晓打电话的时候,是曲慧慧接的,她说何夫晓从昨天晚上就昏迷了,并住进了二院,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毕湘林一下子就懵了…… 这七只假的“胎儿玉”真是何夫晓造的吗? 何夫晓为什么又昏了过去? 他决定探查何夫晓的家里,也要探查尉迟孤清的家里。 毕湘林在16号去了医院看看何夫晓,何夫晓已经醒来,但是神智还不太清醒,他在那里坐了半个小时,和曲慧慧聊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得知何夫晓暂时不会出院,曲慧慧也在医院陪他,他们的孩子已经送到曲慧慧的父母家中,晚上家里肯定没人。 犹豫来犹豫去,毕湘林还是做出了决定,他要夜探何夫晓的家。 利益的驱动,虚荣的驱动,还是魔鬼的暗示,谁也说不清楚,拥有几百万家财、年近六十的毕湘林仍然要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寻找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七只石卵,也许这就叫鬼迷心窍。 午夜后,毕湘林采用一个特制的钥匙偷偷打开何夫晓家的几道门,他认为何夫晓会把那七只“胎儿玉”藏在书房的某个角落,于是他潜入何夫晓家中二楼的书房,像个幽灵一样,拿着一只微型手电,到处乱翻。何夫晓的柜子很多,他先从里面的翻起,挨个门、挨个抽屉都仔细查看,二十来分钟才翻完一个柜子。毕湘林一看时间太久了,就绕过中间的两个柜子,来到最外面的柜子前,当他把手电照在柜子中间的一个无门厨台的时候,一个凶恶的脸出现在他的手电光中,他的手一抖,手电险些落地,他定定神再仔细看时,发觉那是一只“关二爷”的造像。 毕湘林因为心里惊慌,根本就想不到何夫晓会把那几个“胎儿玉”放在什么地方,翻了半天没有找到,还险些被“关二爷”吓倒,就把眼光瞄准了何夫晓的保险柜,可是凭他的伎俩想打开保险柜谈何容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正当他蹲在保险柜面前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听到楼梯上有动静,好像是有人正在从一楼的楼梯向二楼走来,脚步声很轻。毕湘林马上惊慌起来,浑身冒出了冷汗,心想完了,何夫晓回来了,他急忙寻找可以藏身之处,可是书房中除了写字台、椅子、沙发和一排柜子等物,没有其他隐蔽之处可以藏身,惊慌中他想夺门而出,可是从脚步声听,那个人好像走向书房,情急之下,毕湘林看见沙发上有一条毛毯,他不顾一切地冲到沙发边,侧身倒下,随手把毛毯盖在身上,并把头也蒙了起来。 那个轻轻的脚步声的确是向书房而来,就在毕湘林刚刚倒在沙发上把身体用毛毯盖好之后,书房的门开了,来人和毕湘林一样没有打开电灯,毕湘林从蒙在头上的毛毯的缝隙中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光亮,那个人也是拿了一个微型手电。 他是谁? 第四十九章 人和鬼(二) 毕湘林屏住呼吸,不断进行祷告,千万千万不要被他发现。 同样是东翻西找,同样是摄手摄脚,毕湘林明白了,又是一个不速之客。 毕湘林见那人没有发现自己,就偷偷地向上推动毛毯,将缝隙加大一点,以便能看清来人。 这一看让毕湘林目瞪口呆、毛骨悚然。 那是一个鬼! 确切的说,那是尉迟孤清的鬼魂。 毕湘林没有看清那个鬼的脸,但是从身材、动作和模糊的衣着可以确认,他,就是尉迟孤清的鬼魂。毕湘林险些惊呼,他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绝望了。 正在寻找东西、被毕湘林认为是鬼的黑影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直起身来,将微光手电shè向沙发,突然,那个鬼也站在那里不动了,仅仅是片刻之间,那个鬼就关掉手电,摄手摄脚地向门口走去。 毕湘林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但是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脚步声也听不到了。很长时间,毕湘林还是不敢动一动自己的身体,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他想活动一下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体,可是他刚要动,就听到一阵细小的风声,不知从那里传来,紧接着风声加大,随着小而尖啸的风声又出现了野兽的哀号,而且声音变大。毕湘林听清了,那声音从对面的橱柜里面传来。 毕湘林想这下惨了,尉迟孤清的鬼魂钻到了橱柜里,这可如何是好,他想起身赶快逃掉,但是手脚根本不停使唤,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那种声音改变了,风声和野兽的哀号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婴儿的啼哭,那种哭声比刚才的野兽哀号更凄凉和悲惨,声音从毕湘林的耳朵进入,就想无数蚯蚓正在向脑子里爬动,毕湘林瞬间就觉得浑身奇痒无比,好像全身的血管里都爬满了蚯蚓,他刚想大呼一声,那种哭声不见了。毕湘林终于有了喘息之机,他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翻身坐起,刚要站起身,突见外面一个恐怖的黑影映在窗帘上。 毕湘林没敢再动,只好像个死人一样坐在沙发上,支起耳朵,死盯着窗帘。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又从对面的柜子里传了出来:“何夫晓还有你毕湘林”这个声音比刚才的声音更加具有震慑力,毕湘林丝毫没有动静。 “你们都该死,我寻找了你们一千多年,你们就是一千年前契丹神巫的灵魂寄生物,我和何夫晓说过了,我不要你们的ròu身,我只要你们的灵魂,不管是今天、明天还是后天,总之迟早你们要把灵魂jiāo给我,好让我解救被禁锢在石头中的胎儿,她们苦啊!一千多年的寂寞、孤独、寒冷,都是因为你们三个,其中尉迟孤清的灵魂我已经取到,现在就差何夫晓和你毕湘林的灵魂了” 毕湘林在也听不下去了,他就像受到电击一样一蹦老高,“突”地冲出书房,连滚带爬地跑到楼下,全然不顾楼梯边一个像尉迟孤清一样的鬼魂在那里站着。他打开一楼的房门,又打开院门,疯了一样冲向东面的半山。 第五十章 仇人相见(一) 17号的早晨,当一缕晨曦照进何夫晓所住病房的时候,何夫晓感到了一丝轻快。 他在16日的下午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到了晚上他可以考虑事情了,他倒在病床上反复思考刚刚过去的一切,他得出一个结论,有人要害他,目的是复仇?抢夺钻石?抢夺“胎儿玉”?他做了三个猜测。 第一个猜测是复仇,想要复仇的人有两个,一事尉迟孤清,二是张福筹。 他为什么会想到尉迟孤清和张福筹呢?何夫晓自然能找到原因。 尉迟孤清复仇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曲慧慧。何夫晓想起了他和曲慧慧认识的经过,也想起了他和曲慧慧结婚后听到的传言。他认为尉迟孤清实际上早就占有了曲慧慧,为了长期占有,尉迟孤清拒绝把曲慧慧介绍给何夫晓,后来可能是尉迟孤清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是曲慧慧想摆脱尉迟孤清,所以才有了何夫晓和曲慧慧的恋爱和结婚生子。由此尉迟孤清对何夫晓怀恨在心,就动了杀机,他不是采用刀qiāng相向,因为那样的话,他无法保存自己,就是报了夺妾之仇,也没有机会再与曲慧慧和好了。所以他采用zhà死、装神弄鬼的办法惊吓何夫晓。何夫晓本来就迷信,正好被尉迟孤清利用。 当然,以上仅仅是何夫晓的一种猜测和假想,是不是事实,何夫晓暂时没有证据,更没有结论。 何夫晓怀疑对他进行复仇的第二个人就是张福筹。 他怀疑张福筹的原因是,他已经证实了张福筹就是罗萧峰的儿子,而十二年前罗萧峰家的大火是在他们师兄弟四人喝酒时,罗萧峰说了一个笑话的五天之后发生的。那么,罗萧峰就绝对有理由认为是尉迟孤清、毕湘林和何夫晓合谋谋财害命,何况那天晚上三个黑衣蒙面人的身材和尉迟孤清、毕湘林、何夫晓的身材相吻合,这就更增加了罗萧峰的怀疑,从那时警方对三人的询问就可以看得出,罗萧峰怀疑他三个师兄弟,并且在临死之前把他的怀疑告诉了罗士均,就是现在的张福筹。何夫晓从张福筹的名字中也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何夫晓自己知道,他并没有去罗萧峰家抢夺钻石,他一直认为钻石早就被尉迟孤清在那个神秘的山谷找到了。 何夫晓的第二个猜测就是有人到自己家抢夺钻石,那么抢夺钻石之人有可能就是尉迟孤清、毕湘林,因为何夫晓猜测尉迟孤清得到钻石的同时,可能尉迟孤清害怕何夫晓知道他拥有钻石的真相,就制造一种何夫晓拥有钻石的假象,好引来知道“金鸡钻石”秘密的这几个人来抢夺,实际上何夫晓根本就不知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怀疑那块钻石在何夫晓的手里。 第五十章 仇人相见(二) 何夫晓的第三个猜测就是抢夺“胎儿玉”,当毕湘林告知何夫晓他在李达旺手中发现了“胎儿玉”之后,何夫晓就想办法把“胎儿玉”偷了出来,并制作了七只假的,可是从他自己的感觉看,尉迟孤明和毕湘林都看出那是七只复制品,所以谁也没有相信,仍旧认为那七只“胎儿玉”在何夫晓家中,于是他们就装神弄鬼惊吓何夫晓。 当何夫晓做了以上三种假设之后,他明白一个问题,有些东西不仅不要拥有,就是想也不要想。 现在,他不再梦想那块“金鸡钻石”了,也不再想那七只“胎儿玉”究竟怎么办了,谁愿意拿就拿去好了,自己的生命比那些不义之财重要得多。 何夫晓经过一系列的惊魂后,突然变得明白起来。 何夫晓决定给张福筹打电话,把自己并没有入室抢劫并放火的事情和他说清楚,以免张福筹再继续与他寻仇。 何夫晓又把昨天考虑的事情在脑中整理一下,他把曲慧慧支走了以后,拨通了张福筹的电话。 张福筹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何夫晓在电话中说了好半天,张福筹才决定来医院见见何夫晓,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福筹来到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是9点钟,他手提一袋水果来到了何夫晓的病房。 何夫晓见张福筹来到,很是高兴,他把后背抬起依在被子上,让张福筹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客气地说:“张福筹,你好,你能受我之邀来到医院,我很高兴,我也感谢你的一片好心,还给我带来水果。”何夫晓的声音更佳发钝,而且软弱无力。 张福筹看见何夫晓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心里感到很难过。他礼节xìng地说:“哦,这是人之常情。”张福筹没有因为怜悯而改变表情。 何夫晓听了张福筹这句话,非常激动,眼圈都有些发红了。口中喃喃地说:“复仇,不,士均,我已经知道你的一切,你也知道我的一切,我就不隐瞒任何事情,我要给你讲个故事,等你听完之后,你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张福筹还是冷冷地说:“我叫张福筹,罗士均已经在十二年前死了。”虽然张福筹的口气仍然是冷冰冰的,但是他的心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面对一个倒在病床上的人,张福筹还是感到了一种心酸和悲哀,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仇人。他想听听何夫晓要讲什么。 “那好,我就叫你张福筹吧。” 何夫晓接着说:“复仇,你还记得这块玉牌吧?”何夫晓说完就把手里的一块玉牌递到张福筹的面前。 张福筹接过玉牌,他惊呆了。 那是一块用巴林石雕刻的宇宙神兽玉牌。 张福筹认识这块玉牌,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虽然那时他还不到十岁,但是他见过,印象也特别深。那是他的爸爸拿给他看的,并且对他说这是你何叔叔送的,将来你长大了我把他送给你,张福筹清楚地记得爸爸说过“红红火火,翠碧如蓝。”玉牌的名字叫“初宙”。 第五十章 仇人相见(三) 张福筹用双手托着这块玉牌,眼中浸满泪水……仇恨之火再次燃起,眼前的何夫晓就是凶手,还装着信誓旦旦的样子,张福筹刚想发怒,突然他停住了。他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何夫晓抢劫他家,怎么敢把这块玉牌拿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张福筹用微微颤抖、怒气犹在的声音说:“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爸爸的玉牌,可是……” 何夫晓叹口气接着说:“看来,你能明白我的心思,如果我是十二年前那个放火之人,我怎么敢于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摆在你的面前啊?我心里明白,你的爸爸怀疑我和尉迟孤清、毕湘林,而且在临死之前肯定对你说出他怀疑我们的理由,也一定让你记住这血海深仇,并在长大之后替他报仇。但我告诉你,十二年前你家的抢劫和纵火不是我所为,至于放火之人是谁,我并不知道,信不信由你。这块我曾经送给你爸爸的玉牌是上个月23号晚上,我在家里的阳台上发现的,同是那天晚上,我也发现了一些其他的怪事。”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寻仇,这并不怪你,因为十二年前的事情的确蹊跷,事发时间是在你爸爸开了一个玩笑以后的第五天。实际山我为你父亲和母亲的死难过了好几年。在我们师兄弟四人当中,就你父亲的为人最好,他为人正直、善良、本分、忠厚,从不参与我们三个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现在我可以说,我们三个人的品质都很差,直到这几次住进医院才明白,这都是我们心术不正的报应。” “我们三个之间最早的裂隙是刚刚从师付明潭之后就开始了,有一次师兄弟四人一起去一个神秘的山谷寻找玉石,我们的师傅付明潭说那叫‘玉魂’,实际上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看看能否有运气找到那块‘金鸡钻石’,关于‘金鸡钻石’的事情也是我们的师傅说的,他听他爸爸曾经说过‘金鸡钻石’可能没有流失国外,而是隐藏在那一带的民间。因为在1945年之前,那些日本侵略者仍处在钻石的血腥争斗中,而且有人在一个神秘的山谷曾经发现十几个日本人军人的尸体,估计是那些争抢钻石的人想跑进山中躲藏,后来在山里发生了冲突全部死亡,那些日本军人的尸体是当地山外的村民发现的。我们去了那个神秘的山谷,没有找到玉石和钻石,在回来的途中经过一个诡异的村庄,一个老人说曾经有个娃娃在山里捡到一个外形像核桃、表面发亮的东西,那个孩子总拿着它玩儿,后来丢失了。我们想那肯定是那块钻石,就在那个村庄住了两天,到处寻找。但是谁也没有说是否找到。等出了山以后,碰到一个村庄,村庄里的人说,离那片山谷最近的村庄就是这里,除此再没有别的村庄。” “我们听了都很还怕,以为遭遇鬼谷。后来我们的师傅说大家是利yù熏心,被‘金鸡钻石’、那个神秘的山谷和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小村庄搞疯了,出现了幻想症、狂想症和妄想症。” 第五十一章 更大的秘密(一) 何夫晓的身体因为没有完全恢复,他觉得有点累,就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说。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怀疑钻石被尉迟孤清找到了,因为利yù熏心,这二十年来始终想得到那块钻石,但是又不能过分伤天害理,也就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在今年三月份的一天偶然去尉迟孤清家,我被一件事情搞糊涂了。 那天尉迟孤清让我帮他参谋一块玛瑙怎样处理,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给他指点一下,他高兴得忘乎所以,说要给我泡好茶,想把另一半石头放回台架上。突然身后传来“咕咚”一声,我正专心致志地看那块石头,没有主意后面的动静,可是又过了一会儿,我不见尉迟孤清走出雕刻室去泡茶,就喊他,他没有回答,我以为他摔伤了,就急忙回头查看,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门也没开,窗子也没开,尉迟孤清不见了。 我急忙跑到西面问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说没见到,我们两就从一楼一直找到三楼,当我们又回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尉迟孤清正在院子里站着,而且换了装束,表情极不自然,问他哪去了,他说没有去哪里,当他泡好茶喊我过去喝茶是,我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香水味道,那种味道及其难闻。我回家之后用了3天时间模拟出那种味道,那是下水道脏水和香水混合一起的味道。” 张福筹听到这里立刻想到那天跟踪何夫晓家里出来的人在南郊马路上,那个人进了下水道的事情,立刻问何夫晓:“尉迟孤清家里有暗道,并且和下水道联通?” 何夫晓说:“对,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想他家搞个暗道做什么,我没有办法证明真的假的,我也不想去证明,反正钻石一事不是马上就能搞得清楚,也就没有再去考虑那个问题。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尉迟孤清突然在一个月后死了,我觉得机会来了,我一定要把他家的暗道搞清楚,也一定要把那块钻石找到。通过几次摸索,我终于掌握他暗道的一点秘密。由此也曾经采用比较肮脏的手法去过他家几次,但是我没有得到钻石的信息,也翻过一些地方,没有找到钻石,不过我怀疑尉迟孤清没死。” 张福筹明白了为什么尉迟孤清家的院子中有窨井,也明白那天那个人为什在马路上进入下水道了。张福筹还想知道何夫晓采用了什么“肮脏”的办法,何夫晓说这件事以后再对他说。 何夫晓接着讲:“上个月,毕湘林找我说一个叫李达旺的人捡到尉迟孤清丢失的‘胎儿玉’,我一直对尉迟孤清的‘胎儿玉’垂涎yù滴,就想办法叫人从李达旺的家里偷盗了那七只‘胎儿玉’,但是因为毕湘林在尉迟孤清死后曾经说尉迟孤清是被七只‘胎儿玉’害死,然后‘胎儿玉’失踪,如果‘胎儿玉’无故在我家出现,我怕别人怀疑我偷盗,就和毕湘林想了一个办法,把‘胎儿玉’偷偷送回尉迟孤清家,再想办法把‘胎儿玉’买回来,就顺其自然了,然而,我又不想把‘胎儿玉’送回去,就制作了七只假的送了回去,把真的留在家里,毕湘林和我假装有事去尉迟孤清家,想把‘胎儿玉’弄回来,没想到那个尉迟孤明对‘胎儿玉’不屑一顾,慷慨地给了我们,我们非常高兴地拿了回来,毕湘林也想独吞那七只‘胎儿玉’,就想了一条dú计诱我上钩,我真的上钩了,把那七只假的给了他,他随后就跑到尉迟孤明那里索取了一个赠与凭证。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张福筹问:“他要那七只假的,又索取凭证的目的何在?” 第五十一章 更大的秘密(二) “你想,那七只‘胎儿玉’在尉迟孤清家里丢失,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如果毕湘林把那七只假的毁掉,然后向警方报案,说尉迟孤明赠给他的东西丢失,那我不就成了偷盗之人,真的‘胎儿玉’在我这里就一文不值了。我因为连续几次受到人为制造的怪现象和鸡血石出血的惊吓,精神有些不支,在加上毕湘林的威逼就更觉焦躁不安,没想到14号的晚上又受到了惊吓,我就坚持不住昏了过去,被老婆发现送到医院,否则就……”何夫晓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那你为什么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不报警?” “你知道,我是个很迷信的人,一开始我相信是幽灵或鬼魂作祟,后来当我觉得有人要害我的时候,想过报警,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报警,因为一旦报警我的那些龌龊事和肮脏的心就会败露,我不想身败名裂。可是当我昨天清醒一些后,我经过反复分析后突然醒悟,你是找我报仇的人之一,我就想起给你打个电话,和你说说这些事情。也许你相信我,也许对你是个帮助,假如你真的不相信我,我就是死在你的手里也心甘情愿了。” 张福筹长时间没有讲话,他反复考虑何夫晓的这些话,他认为何夫晓没有说谎,因为何夫晓把他的隐私都说给自己了,有些男人不会因为保命而出卖自己的,何夫晓就是这样的人。被自己十几年坚持认为是仇人的人,现在变成了无辜的人,是真是假,暂时不能成为定论,尽管这样,张福筹感觉也像万箭穿心,不知是疼、是痒还是苦。 过了一会儿,张福筹问道:“你怀疑尉迟孤清诈死?” “有这个可能?” “为什么?他的尸体不是已经火化了吗?那个时候你和毕湘林等人都参加了他的葬礼。” “尉迟孤清始终怀疑‘金鸡钻石’在我的手里,想用诈死的方法偷偷来到我家对我进行惊吓。但是对于他诈死一说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 “那他以前为什么不找你,非要等到一个月前?” “可能是我两个月前去他家里,他无意间进入暗道,被我怀疑,他怕暗道之事败露,再不采取行动就晚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如果这两天那七只‘胎儿玉’没有被人偷去,我想把他还给李达旺,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我家看看,我家里这两天肯定不会消停。” 张福筹决定征询一下李达旺的意见,所以没有马上回应何夫晓关于“胎儿玉”回归的问题。又问何夫晓:“那几个石球子真的那么值钱吗?” “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因为那七只‘胎儿玉’的传说是我的师傅付明潭说的,他的话从来没有假。”何夫晓说完后,伸手从床边拿起那块他送给罗萧峰的玉牌,递到张福筹手中,哽咽地说道:“你爸爸曾经要把他给你,但是他没有亲手jiāo给你,现在我代他转jiāo。”何夫晓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好像还有话,但是他yù言又止。 张福筹问何夫晓:“您还有话对我说?” 何夫晓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我有个疑问想说出来,但是我不需要你回答。我怀疑那些鸡血石出血的事情是你做的手脚。” 张福筹接过那个玉牌,双手颤抖,眼眶发热,他没有回答何夫晓的话,不是他不敢面对,因为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面对何夫晓的一番表白,面对这块流血的玉牌,张福筹感到失落、无助、茫然。 张福筹的这种失落比在战场上没有对手还要严重,这种无助比黑暗中找不到方向还要迷茫,他此时特别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放开喉咙长时间呐喊,吐出心中的郁闷、愤怒和仇恨。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一个自己想方设法要杀掉的人,是无辜的…… 张福筹不想再犹豫了,他要马上和毕湘林面对面地谈一次,以免再像何夫晓一样,被树立为假想的仇人,如果真的搞错了,自己就是个罪人。 第五十二章 又一个病人(一) 张福筹中午离开医院,回到公司。 午饭后,他坐在办公室里,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靠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失神的眼睛盯着前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峻和神采。 李达旺、刘庆和孙敏都去玉石市场了,只有小王和小齐两人在前台。他叫小王为自己沏了一杯茶,细细地品了几口,才觉得自己有了点精神。 此时他才感觉到什么叫空虚,当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心意涣散的时候就是空虚。 以前,复仇是他的大计,雕刻和玉石生意仅仅是他为了复仇而打造的一个幌子,现在心目中的三个仇人,一个死活不明,一个已经排除,另一个可能也不是,那么真正的凶手在哪里?到底是谁呢?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浑身无力,于是他打个电话把刘庆喊了回来,要刘庆把自己送回了家。 张福筹一个下午都倒在床上,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脑中翻来覆去的就是两个字“复仇”。这两个字总在脑中横冲直撞,时而大,时而小,时而破碎,时而又是若隐若现,挥之不去。 晚饭他也没有心思吃,就这样一直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他睡着了,但是这一宿,他睡的很累,做了一些离奇古怪的梦,总梦见自己找到了仇人,当自己拿着匕首扎进仇人心脏的时候,有人告诉他,那不是他的仇人。 次日早晨8点,他才从似睡似醒的状态清醒过来。他的脑子还是那么乱。但是他必须要做出决定,那就是去找毕湘林。 张福筹打通了李达旺的手机,要来了毕湘林的电话号码。然后他拨通了毕湘林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女士,听声音好像年龄很大。 “喂,你是哪位?”对方的声音。 “我xìng张,我要找毕大师。” “他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他怎么了,现在哪里?”张福筹以为自己听错了。 “市六院住院部207房。” “我马上去看看。” 张福筹放下电话,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感到有些眩晕。 他靠在沙发上静了一会儿,那种眩晕的感觉消失。如果要是前天,他听到这个消息他会高兴得跳起来,现在他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很沉痛。理论上他犯不上为仇人而悲哀,但是现在不同了,张福筹有一种预感,毕湘林也不是十二年前强入他家的抢劫放火之人。 张福筹给刘庆打了个电话,刘庆来了之后把他送到六院。 张福筹在楼下买了一束鲜花走进医院,找到了住院部207房间。 房间里有五六个人,有男有女,有站有坐,看见张福筹进来,坐着的人急忙起身,招呼张福筹坐下。一位年长的阿姨走了过来问:“请问,你是” 张福筹很客气的回答:“阿姨,我叫张福筹,是毕老师的朋友。毕老师现在怎样?” 那个阿姨说:“早晨他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正在睡觉,谢谢你来看他,走我们到外面去说。”阿姨把张福筹领到外面走廊坐在一个陪护人员临时休息的长条椅子上。 张福筹问:“阿姨,您是” “我是你毕老师的爱人。” “毕老师他是怎么病的?” 第五十二章 又一个病人(二) “嗨,别说了,他昨天晚上去欧洲花园看望一个朋友,结果就喝多了一点,回来时走懵了,摔倒在小区的半山绿地里,早晨5点有人晨练发现他躺在那里,就觉得好奇,等走到跟前一看他的身上都是露水,知道可能有问题,就去喊他,可是怎么也喊不动,那人探探鼻息,还有呼吸,就打了120,我是六点钟赶到医院的,那时他已经被救醒了。嗨,这个老头子,就是馋酒,明知道身体不好,还要”说着说着,阿姨竟然流下了泪水。 张福筹听完之后,马上就判断出个大概,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张福筹对毕湘林爱人说:“阿姨,那我先走了,等他身体好一点我再过来。” “那好吧,谢谢你小伙子。” 下午,张福筹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毕湘林打来的。 张福筹接听之后,毕湘林说:“喂,请问你是张福筹吗?我以前不认识你啊!”毕湘林的声音非常沙哑。 “毕老师,您忘记了,等我过去,您就会想起来。” 张福筹又来到了六院毕湘林住的病房。 毕湘林望望走进门来的年轻人,觉得没有见过,就问道:“你是” “我原来叫罗士均,后来叫张福筹。”张福筹没有隐藏,而是单刀直入。 “啊?你是小军!真的没有想到是你,都十几年了,长得这么帅,快来坐下,让伯父看看,伯父好想你啊!”说着,毕湘林就要从床上下来。 张福筹被毕湘林的几句话感动得有些紧张,他急忙走到床边,用双手挡住正要下来的毕湘林。 毕湘林拉着张福筹的手,眼睛笑得成了一条缝,反复地端详半天说:“嗯,是的,是的,不过你比你爸爸长得帅!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张福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强作笑颜,轻轻说道:“自从家里出事,我去大旗镇后,直到初中毕业我才回来,从那时开始我就做玉石生意。” “好啊!好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好样的!好样的!”毕湘林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一股炝人的烟味。 毕湘林停了一下又说:“那年你家遭了厄运,我们都非常悲痛,都在想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打家劫舍、放火杀人。可是后来警方向我们问讯,才知道你的爸爸怀疑我们,我们都非常委屈,怎么可能呢!同门兄弟也情同手足,可能偶尔有些误会,也不至于做出如此下流、可耻之事。” 毕湘林说得很动情,说话时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张福筹想起何夫晓说的毕湘林设计想害何夫晓的话,就有点怀疑毕湘林是不是在做戏。他刚想按照自己早就想好的想法问毕湘林,毕湘林又说话了:“我知道,你的爸爸怀疑我们,你也怀疑我们,但是,你毕伯伯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做那等恶事。” 张福筹没有了言语,他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他不完全相信毕湘林的话,但是他现在的仇恨已经锐减到根本不值一提的地步了,也就是说他的仇恨转移了,转移到哪里他不知道,他已经没有信心再怀疑毕湘林是凶手了,尽管毕湘林很贪婪、狡猾、恶dú…… 张福筹和毕湘林谈了很久,更加证实了他的判断。毕湘林这样的人只想图财,提刀见血的害命之事凭他的胆量是不够的。 晚上七点,张福筹离开了医院。 张福筹没有叫刘庆来接他,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中。街市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撕成碎片,从他的脚下向四周散落,一直到很远很远…… 第五十三章 我不要那些鬼东… 张福筹回到家里,还像昨天一样无精打采,多年来他一直以无谓的勇气面对仇人,现在他却没有勇气面对自己。难道这些年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是爸爸看错了? 看来最后一个目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就是尉迟孤清了,不管他的鬼魂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定要把他找到。还有另外一个在黑暗中盯着何夫晓的人,找到他们就能真正的确认何夫晓和毕湘林是不是仇人。 忽然,张福筹想起了16号去尉迟孤清家的情形。 尉迟孤明的长相和尉迟孤清差不多,他的眼神很特殊,他的表情也很特殊。从他正在雕刻的两件玉器上看,它是一个有着很大雄心和抱负的人,他是一个追求完美而缺少爱情的人。这一点从两方面可以看出,第一,那头气冲云霄的健牛就是他信心、运气和勇气的象征,因为他说那是留给自己的。第二点,那个象征白头偕老的夫妻雕证明他希望与相爱的人走完一生,也说明他曾经失去过爱情,就像李达旺一样,选择我送给他的礼物偏要选择心形火玛瑙,那是对爱情的一种渴望,对能够与其相印的心的一种渴望。 看来爱才是最伟大的,人们都是为了爱而生存,为了爱而奋斗,可是自己却为恨而生存,为恨而烦恼,没有办法,这是父母的遗愿,是自己的天职。 尉迟孤清的鬼魂是不是尉迟孤明装扮的?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张福筹又陷入了迷茫。 张福筹决定先问问李达旺对那七只石球还有什么打算。 19号早晨,张福筹没有让李达旺去玉石市场,他把他叫到办公室。 李达旺好几天没有见到张福筹了,见张福筹没让他去玉石市场,他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尤其是他见到张福筹yīn沉着脸。见到他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还不如看见他yīn冷的目光好受一些,李达旺小心翼翼地站在张福筹的对面,眼睛不敢再正视张福筹,低着头等待张福筹开口。 张福筹长叹了一声,把李达旺的心又向下面拉了一下。 “李达旺,我想问你一件事?”张福筹的心情很沉重,但是他有了说话的冲动,也就是说,他不想因为仇恨而总是默默缄口。 李达旺的心一惊:张福筹这些天很少关注自己,他是想问抢劫的事情?还是不准备用我了?李达旺忙说:“张总,你说吧,什么事情?” “你丢失的那七只石卵还想要吗?” “不不不!张总,我不要了,宁可再去摆地摊我也不要那些鬼东西了?” “话说得多么没有骨气,摆地摊!你就靠摆地摊活着吗?我让你来我的公司有两个目的,第一,我想搞清楚石卵的秘密,第二我就是想帮你一把,不想让你成天像个游魂似的到处乱逛。你的石卵丢了,现在有人告诉我在他那里,你要还是不要。”张福筹略去了他想搞清楚李达旺是不是那个强盗的想法,因为他早就认定了这一点,他一直给李达旺留着面子,他也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情。 李达旺又一次受到了震撼,他诚惶诚恐地说:“张总,我李达旺一辈子感激你,我李达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也是知恩图报的堂堂男儿,第一,那七只石卵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证明我不是懦夫,第二,为了你我愿肝脑涂地。” “瞧你说的,血淋淋的,有那么严重吗?还肝脑涂地。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也终于想通了,你好好干吧,对了,你到小王那里预支这个月的工资,买点礼物,回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你去吧。” 李达旺一阵心酸,走出去的时候脚步很重。 李达旺走后,张福筹拿起笔又在纸上写着什么,写着写着,他想到一个问题。他赶紧给刘庆打了一个电话。 第五十三章 我不要那些鬼东… 刘庆回来后,又把他送到了何夫晓所住的第二人民医院。 张福筹进入病房之后,见何夫晓的精神好了很多。何夫晓见张福筹来了,心里也格外高兴。 何夫晓忙把房间里的爱人和其他亲属打发走。 张福筹对何夫晓说:“何叔叔,我想把那七只‘胎儿玉’送回尉迟孤清的家中。” 何夫晓听见张福筹喊他何叔叔,他非常激动,听他要把七只“胎儿玉”送回尉迟孤清家又很是吃惊,忙问:“为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那七只‘胎儿玉’失踪,是在尉迟孤清死后他的家人说的,但是它们真正失踪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从尉迟孤清家人说的话来看,没有入室抢劫杀人的迹象,那么就有两种结果,一是尉迟孤清在死之前就把‘胎儿玉’转移了,二是尉迟孤清死后有人趁乱把它们拿走。如果它们真的是宝贝,就不会被扔到西郊的山林之中。所以我做过这样的假设: 第一,这七只‘胎儿玉’就是尉迟孤清原始的东西,但是其毫无价值,仅仅是一种诱饵。 第二,这七只‘胎儿玉’是假的,是有人早就从中调了包,真的‘胎儿玉’被某人藏了起来,但是这也说不过去,既然把真的藏了起来,为什么不把假的毁掉。” 何夫晓听完张福筹的分析,略微思考一会儿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人偷了‘胎儿玉’之后,放出丢失的烟幕,仿制了假的并把它们扔进山林,一旦被人捡到就会传出风声,这样当朱小依将假的索回之后,真的就留在了那人手里。” 张福筹被绕糊涂了,顺着何夫晓的思路走了下去:“那么这个人可能是尉迟孤明吗?” 何夫晓说:“不像,要是尉迟孤明偷去的话,我把自己复制的七只假的送回他家去,他就一定会留下,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 “会不会是毕湘林的话让他感到害怕,他认为那些东西是不祥之物,真的是具有魔力的魔鬼?”张福筹的思路正在陷入泥潭。 “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张福筹突然想起“胎儿玉”说话一事,就问何夫晓:“何叔叔,李达旺捡到那些东西之后,那些东西常常在晚上‘说话’,你听到它们‘说话’了吗?” 何夫晓一惊,脸色当时就变得发白:“什么?它们能‘说话’?”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书房听到的声音,是那些声音把他吓昏的,也是因为他一段时间以来连续受到惊吓,才忽略了对声音的判断。何夫晓满脸狐疑地遥遥头。何夫晓此刻又有些害怕了,那些在他家里出现的奇怪的事情究竟是人还是鬼,他搞不清楚了。 张福筹突然又问道:“毕湘林也住院了,您知道吧?” “什么,他怎么也住院了?” “他是18号早晨住进的医院,据他的爱人讲和他自己讲,他是17号晚上到欧洲花园,就是您住的小区的一个朋友家喝酒,喝的有点多,在回家的时候倒在你家东面的半山绿地中,18号早晨5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6点钟醒来,我去看过,他的精神也不怎么好。我怀疑他不是去和朋友喝酒,可能是去你家寻找‘胎儿玉’,被什么东西吓跑了,然后昏倒在半山上。” 听完张福筹的话,何夫晓的脑袋“嗡”的一声,两眼突然发黑,又是一阵眩晕。 张福筹忙帮他捶捶后背。 何夫晓说:“不管用,不管用,倒一会儿就好。”他倒在床上,侧身对着张福筹,瞬间觉得好多了。他又说话了:“看来,你的想法是对的,我现在才琢磨过来,原来那些吓人的声音是那几个鬼石头发出来的。看来,你是要把它们送回尉迟家,不过你找不到进入他家的地道,你也打不开他家门上的锁,因为他家的门锁都是尉迟孤清特制的,只好等我病好了,我带你去。” 第五十四章 失落(一) 自从15号张福筹来到自己家里作客,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五天了,尚菲萍的心里始终挂念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尚菲萍想给他打电话,但是又不敢打,他怕张福筹还是以那种口气和她讲话“我不是对你说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吗”尚菲萍的心变得脆弱起来,常常在晚上流出眼泪。 她不明白张福筹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开心和快乐,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心花怒放,可是笑着笑着就突然来个大转弯,究竟是什么让他改变态度?是自己配不上他,还是嫌我家境不好?那个时候,尚菲萍还不知道妈妈隐藏多年的秘密,可是张福筹就更不知道她的身世了,再说那是自己的混蛋父亲尉迟孤清的错误,是他欺骗了妈妈,妈妈是无辜的,自己也是无辜的。 19日晚上,尚菲萍到孙敏家里去了,他主要想了解一下张福筹最近的状况。 孙敏也不明白张福筹为啥变得这么快,最初是张福筹叫孙敏打听尚菲萍情况的,可是他们两个仅仅好了几天,张福筹就开始回避尚菲萍了。 尚菲萍问孙敏:“孙哥,你知道张福筹住在哪里吗?” “我知道。” “他和他的爸爸妈妈一起住吗?” “没有。” “那他的爸爸妈妈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从来不讲他家里的事情,尤其是他的爸爸妈妈。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妈妈。” 尚菲萍听到这里觉得很难受,她想象张福筹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历史。她又问孙敏:“孙哥,你看他是不是和别的女孩子好了?” 孙敏说:“不可能,自从我认识他以来,只见他和你来往过,除你之外他没有jiāo往过任何女孩。” “那你说他喜欢我吗?” “我敢说,他特别喜欢你,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笑。” 尚菲萍问:“孙哥,他最近都忙些什么?” “他最近几天很奇怪,脸色yīn沉、眼光呆滞,很少说话,经常往医院跑?” “往医院跑?去看谁,哪个医院?” “去看一个叫何夫晓的人,可能是二院吧。” “何夫晓是他的什么人?” “这个……我说不清楚。” 尚菲萍从孙敏家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还不到8点钟,她心里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怎么也摸不透。突然她想到了孙敏讲的何夫晓。你张福筹不开口说话,我去找别人,自然能够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接近你。 尚菲萍在决定之后,马上奔二院而去。 尚菲萍在住院部查到了何夫晓的病房,就急急忙忙地来到病房前,他见病房的门关着,就轻轻的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第五十四章 失落(二) 尚菲萍推门进去,床上倒着一个男人,床边有一个女人正在起身。 尚菲萍客气地对床上的男人问了一句:“请问,你是何夫晓何叔叔吗?” 何夫晓正在看报,见进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找他,他不知何故,就应道:“我是何夫晓,请问你是” 尚菲萍将一袋水果jiāo给了何夫晓的妻子曲慧慧,曲慧慧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我叫尚菲萍,我想和您打听一个人?” “谁?” “张福筹。” “你打听他做什么?” “其实我不是打听他,是这么回事,上个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被一个强盗抢去了背包,他帮我去追击强盗,结果摔倒了扭了脚,在医院住了5天,他出院后为了帮我找到那个强盗,就去找我了,结果还是他请我吃了一顿饭,我不好意思,就在15号又请他吃了一顿饭。然后我说要去他家看看伯父伯母,他说什么也不告诉我伯父伯母的住处。没有办法,我就通过朋友找到您了,您看您能否告诉我他的爸爸妈妈住在哪里?” 何夫晓听完之后,马上黯然神伤,他低声地说道:“他的爸爸妈妈不再了?” “不再了?为什么?”尚菲萍非常吃惊,心里也极为难过。 何夫晓说:“十二年前的一天晚上,有三个黑衣蒙面人到他家里抢劫,临走放了一把大火,把他的妈妈当场烧死,他的爸爸烧成重伤,他因为有爸爸保护受了点轻伤,只是头顶上烧得很重,少了一大片头发,他的爸爸后来在医院去世了。” 尚菲萍听到是十二年前的大火,突然想起妈妈在15号给她讲的事情,她觉得两个人讲的事情可能是一回事,就急忙说道:“可是,那个被抢的人家不是姓罗吗?” “对,是姓罗,张福筹本来姓罗,他叫罗士均,他爸爸叫罗萧峰,张福筹那年十岁,他爸爸死后,他就去了大旗镇的姑姑家,并且改了名字。” “他为什么要改名?” “为了复仇他认为是我、尉迟孤清和毕湘林干的。” 尚菲萍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张福筹是为了复仇才变得冷酷无情。尚菲萍同时也搞清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张福筹的仇人可能是她母亲昔日的熟人。 尚菲萍在谢过何夫晓之后,心急火燎地跑回家中,把在医院里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妈妈。 尚菲萍的妈妈辛素莲在听完尚菲萍的讲述之后,长时间站在那里,足足有十来分钟没有讲话。 尚菲萍看见妈妈的表情,就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十二年前在罗萧峰家抢劫防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妈妈昔日的熟人。尚菲萍的心几乎都碎了。 尚菲萍瞧瞧妈妈,见她已经泪流满面,就用呜咽的声音轻声劝道:“妈妈,您不要难过了,这不能怪您,可能是那个尉迟孤清这个流氓、恶棍惹的祸。”说完尚菲萍放声痛苦起来。 见女儿流下了悲痛和伤心的泪水,辛素莲用双手楼过尚菲萍,悲泣地说:“孩子,我们母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第五十五章 投石惊鸟(一) 20日的早晨,何夫晓完全恢复了,他在电话里和张福筹沟通了一会儿,然后约定晚上再叙。 晚上,张福筹来到了医院,他和何夫晓简单地聊了一会就下楼去了,何夫晓没有办理出院手续,他临走前对曲慧慧jiāo代几句话。 张福筹和何夫晓上了一辆出租车了,大概九点钟左右,来到何夫晓的家里。 何夫晓带着张福筹首先来到二楼书房。 当他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开门的时候,他对张福筹说了一句话:“福筹,我们分析的没错,他们来过了。” 张福筹一看,书房里所有橱柜的门都开着,里面的东西被掏出来扔了一地,乱七八糟、满目狼藉。 “你赶紧看看有没有贵重东西丢失。” “嗨,无所谓了,家里没有现金,只有几件很不错的玉雕,如果他们拿走,我再重新雕刻好了,另外他们是奔‘胎儿玉’和‘金鸡钻石’来的,根本不会拿我的玉雕。” 果然如何夫晓所说,他们检查了书房之后,又查看了其他房间,家里贵重的玉器一件不少,那七只“胎儿玉”因为藏的比较巧妙,也完好无损地睡在那里。 张福筹对何夫晓说:“来你家翻腾的不止一人,其中肯定有毕湘林,他主要是冲‘胎儿玉’而来。对于‘金鸡钻石’他仅仅就是碰碰运气。而另外的人估计是冲‘金鸡钻石’而来。他对‘胎儿玉’不感兴趣。” “我突然想到有没有这种可能,尉迟孤明根本就不知道‘胎儿玉’的事情,所以他才对‘胎儿玉’不感兴趣。” 夜里12点钟,何夫晓和张福筹秘密地来到南郊清水别墅区后面的环城路上。在离小区最近的一个僻静之处,他们两个进入了下水道。 这段时间以来,张福筹是第二次进入城市的下水道了,当然很多人都没有进过下水道,除了下水道维修工人以外,其他进入下水道的人肯定都是为了罪恶的勾当或者是与那个罪恶勾当有关联的人。 他们两个一人拿着一个手电,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手电一照,周围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下水道一人来高,宽有一米多,因为到了夜里,水流很小,不过气味还是难闻得很,要不是他们带着口罩,可能要不了一会儿就会被熏得呕吐起来,尽管这样,那种特殊的气味也能透过口罩直往口鼻里面钻,尤其是眼睛被气味刺激得直往出流眼泪。 他们沿着下水道向西走了一段后,又向左拐,进入了小区的底下。 张福筹问何夫晓,这个地方的气味这么难闻,为什么不在小区里进去,何夫晓说在小区里进去怕被人发现。 他们继续向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又向右拐了一段。何夫晓说:“到了,你看左面这个整块的石板就是通往尉迟孤清家雕刻室下面的,这应该是尉迟孤清的杰作。” 第五十五章 投石惊鸟(二) 何夫晓推开了那块石板,实际上那是一个活动门,打开活动门之后,里面很窄小,只能弯腰低头而过,何夫晓还可以,对于张福筹的身材简直是要他的命。总算挨过了二十来米的距离,何夫晓又打开一道门,顺着斜坡向下爬了几米,还有一道门,进去之后就走到了宽敞之处。张福筹看见眼前的景象,简直惊呆了。 那就是一个干净利索、整整齐齐的大厅,就像一个地下车库,可以放几部轿车,中间有很多立柱支撑,其他方向还有通道,通道上都装上了石门。这么个藏在地下的工程不是一个人一年两年能搞好的,看来这个尉迟孤清真的没少下功夫。 何夫晓停在那里,用手指指角落的上面,对张福筹说:“这里就是通往尉迟孤清雕刻室的入口,不知道你是否到他家来过,他这个雕刻室的地面全部是大理石的,大理石与大理石之间的缝隙很大,也很均匀,他这个门我称其为滑板,设计得非常巧妙,是一个梯型结构,下面大上面小,外面全是厚厚的铜板包裹,里面灌注了什么东西不知道,然后在小断面处镶嵌一块大理石板,这个滑板的厚度有一尺多,在地面上敲击根本就感觉不到下面是空的。滑板一端有滑轴,另一端是粗壮的锁舌,锁舌是个双驱动机构,在地面上可以遥控打开,在下面可以直接手动cāo作,你看看这下面铺着这么厚的草垫,外面全是革制封皮,是他用来防止意外掉下的防护垫。这样,你站在咱们刚进来的门口,我上去,如果里面有人,我喊一声你就跑。” 何夫晓从张福筹手里接过装有七只石卵的小布包,走到那个入口的底下,脱掉水靴,换上干净的布鞋,又用棉布将双脚包好,带上手套后,他打开旁边的锁舌,又用一根铁丝别住,抓着那个入口梯形厚石板底部的拉手,用力往下一拉,只听轻轻的“吱吱”声响起。他站在下面的草堆上把身体探了出去。然后把布包送到上面,双手一攀,身体就随之向上,瞬间就来到了地面,那个石门自动关上,声音不大。 何夫晓麻利地将七只石卵放到工作台上,转身趴下,用手把那块厚厚的石板推下,然后顺利地下到底下。石门重新合上,他取下铁丝,把锁舌复位,俯身重新换好装束后对张福筹说:“他的暗道很复杂,我来过几次,它能通到好几个房间,上次尉迟孤清无意间从那里掉下去之后,就是从院子里的耳房出来的,估计他那边可能就在下水道里,因为那次他身上的味道很重。另外,一般情况下,尉迟孤明八点以后才起来。你明天早晨八点过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等掌握了尉迟孤明的心里变化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好,就这么说。” 何夫晓和张福筹按原路返回了。 第五十六章 寻鬼(一) 21日的早晨8点钟,张福筹准时来到了尉迟孤清家里,他敲开了大门,朱小依见是上次来的付先生,就急忙把他让到客厅。然后她到楼上把尉迟孤明喊了下来。 尉迟孤明可能刚刚起来,脸没洗,头没梳,还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他问张福筹:“付先生,你想好要买哪一件了吗?” 张福筹说:“想好了,就在你的玉雕室里。” 尉迟孤明说:“那我们过去。” 朱小依在尉迟孤明和张福筹说话的时候就打开了雕刻室的房门。张福筹跟着尉迟孤明来到东面的雕刻室。刚进门口,尉迟孤明一眼就见到放在工作台上的七只石卵,他心里一惊,但是随后就镇定下来。 尉迟孤明来到工作台前,把那七只石卵一个一个地拿到北面的台架上,一边拿一边说:“刚刚请一个徒工,总是把东西乱放。” 对于尉迟孤明的不动声色,张福筹则采用了正面进攻的方式。“哎,尉迟老师,这七个石球是什么材料加工的,看上去像鹅蛋,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啊,这几个东西是我哥哥从西部带回来的,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在我哥哥出事的前两天收拾房间后就不知道把它们摆在哪里了,也不知谁又给翻出来了,这个东西实际上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嫂子找到七只,正好来了两个朋友,让我送给了他们。” “我好像听一个姓毕的大师说,你的哥哥是被几个什么‘胎儿玉’施法害死的,是不是这几个东西?” “他纯粹胡说八道,几个石球子能害人?” 张福筹听了尉迟孤明的话,无法判断他对“胎儿玉”的了解程度,他也不好再接着问下去,就转到购买玉器上。“我看好你这见月光石作品了,我有意” 尉迟孤明说:“这件事情,等我完成再说吧。”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定下来,我怕晚了会” “你放心,假如我想卖,一定先通知你。” “那好,谢谢你,我告辞了。” 张福筹离开尉迟孤清家之后,直接来到二院。 “怎么样?”何夫晓问他。 张福筹遥遥头:“他没有什么反应,只说几十天前整理房间的时候不知谁把那些石球放到了哪里找不到了,几天前又不知谁翻出了七只,让他送给了两个朋友,这又翻出七只,他也承认是他哥哥从西部带回,但是他说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总计有几只。” 何夫晓听了之后也遥遥头:“这个尉迟孤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上次他见到的时候那种表情非常特殊,个这次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沉着、镇定?” 第五十六章 寻鬼(二) “想不明白,但是现在看来,如果是他搞的鬼,他不会再到你家去了,因为他可能早就去过了,并且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尤其你住在医院里,他想惊吓你也没有办法。” “也不一定,也许他并不死心。” “可是他也和尉迟孤清一样怀疑你有钻石吗?” “这……我说不清楚……”何夫晓也被搞得晕头转向。 张福筹想了想说:“看来那七只‘胎儿玉’毫无价值,否则凭尉迟孤明的脑子,他不会不知道,即便尉迟孤清可能对他隐瞒。对了,尉迟孤明的雕刻技艺,你们见识了吗?” “没有见到。” “他的技艺相当了得,不亚于尉迟孤清。” “有这种事?难怪我和毕湘林在他家看见了一些以前没有见到的东西,还以为是尉迟孤清从未拿出示人的陈货,原来他也会雕刻,他是怎么学会的?” “看来问题相当复杂,我们只好采取下一步计划寻鬼!” “寻鬼?” “对!你不是怀疑尉迟孤清没死吗?要是他真的诈死,他的目的不仅仅在于那块钻石,很可能还有更加yīn险的计划,至于是什么计划,我现在无法得知。你不是说他家下面的暗洞极为复杂吗?要是他真的没有死,你他一定就藏在暗洞之中。” “那我们怎么办?” 张福筹说:“何叔叔,请你不要见怪,十二年前我爸爸一直怀疑你们,我就相信了他的判断,但是自从前天和你谈过之后,我就想用我自己的方法证明我爸爸的判断是错还是对,我不想误伤无辜。所以,我想让毕湘林和我们一起去,对尉迟孤清的地下暗道进行仔细地检查,也好让毕湘林知道那七只‘胎儿玉’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那块‘金鸡钻石’可能也不存在,让他不要再绞尽脑汁、痴心妄想了。” 何夫晓听了张福筹的话,还是心有余悸,看来张福筹并未完全相信自己,还没有打消怀疑的念头,也许自己以前对“金鸡钻石”所表现出的那份馋涎和yù望很过火,大家都认为自己会为其拼命,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过贪婪了。他无精打采地说:“那好,你去联系毕湘林,行动时间我听你的。” 张福筹在六院见到了毕湘林。 毕湘林也完全康复了。听张福筹讲述他和何夫晓的分析、判断和计划,尽管觉得很危险,但是想想自己这些年为了“金鸡钻石”真的可谓劳心伤神、寝食难安,尤其是那几只“胎儿玉”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他决定和张福筹一起去把事情搞明白,也去掉自己的一块心病,以后也能心安理得的过生活。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们准备了一些防身武器。 夜里十一点钟,三个人准时出发,秘密向南郊而去…… 第五十七章 地下宫殿(一) 何夫晓、毕湘林和张福筹带着防身和照明等物,来到南郊清水别墅区边上的环城公路,找到一个窨井就进入下水道,像昨天一样,他们顺利的到达了尉迟孤清家的地下暗道。 与昨天不同的是,在那个像车库一样的暗道中,靠着南面墙壁的两个暗门,有一个是虚掩的,何夫晓几次来到这里,从来没有尝试打开这道暗门,因为他怕惊动尉迟孤明,也不知道暗门里面会有什么机关。 今天他见暗门虚掩,立刻感到了恐惧。是谁打开了暗门?是我们昨天不小心碰到的吗?不,昨天他和张福筹根本就没有接触那面的墙壁,那是怎么回事? 张福筹对何夫晓说:“不要管那么多,进去看看就是了,反正暗洞向上的出口暗门都很厚,声音应该传不上去,不要怕。” 何夫晓和毕湘林想,进去就进去,大家的目的就是要探明尉迟孤清的暗道,反正我们是三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刀,就是尉迟孤清的鬼魂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三个人也一定能够斗败他。二人尾随张福筹的后面就进入了那道暗门。 暗门也不是很大,只可以弯腰通过,不过是向下倾斜,角度很大。 这个地下暗洞里,空气本来不好,在加上闷热,他们艰难地走了十来米,又发现一道暗门,张福筹一看,和刚才那个暗室通向上面的暗门相似,可能也是双驱动机构,他拉动锁舌就用力打开了门,用手电向里一照,更为惊奇,这里面是一个五六平方米的厅,正对面出现了和家庭住宅一样的铁门。张福筹伸手推门,那道门轻易地被他推开,他将手电往里一照,简直惊呆了。 里面是一个二十几平方米的房间,房间周边的墙壁是被分成数个长条格状的装饰,装饰为一色的白底青花瓷砖,看上去很优雅。房间内有几个橱柜、衣架、还有两张单人床,床上还有被褥,上面还无序地放有衣物。橱柜的们是透明的玻璃门,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有很多真空包装食品。在东南的墙角上还有一个和身后一样的铁门。 三个人无不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尉迟孤清家的地下简直就是一个宫殿。 张福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不对,他暗叫一声“不好”,刚要转身走出房间,身后那道铁门自动关上了。原来张福筹怕后面的门关上,把他们三个人困在里面,没想到让他猜中了。 虽然手电光没有照到三个人的脸上,但是此刻三个人都自我感觉脸色一定很难堪,不仅是疑惑、茫然,还有惊惧。 张福筹赶紧去拉那道铁门,可是铁门已经关死,无论他怎样用力转动把手,那把手就是纹丝不动,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钳子和螺丝刀,可是那道门根本就没有缝隙,他无从下手。他又跑到对面那道铁门前观看,这道铁门和刚才的门有点区别,就是它的门框是突出的半圆形,从框的前缘向旁侧弧线延伸,直至墙壁。他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也是没有打开它。 毕湘林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何夫晓已经双双抖作一团,同时惊呼:“怎么办!” 张福筹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惊恐的脸上闪着愤怒和杀气,呼吸声传遍整个房间。几分钟后,张福筹走到床边,“噗通“一声坐在床上,他招呼毕湘林和何夫晓也过来坐在床上,一起想着办法。 第五十七章 地下宫殿(二) 张福筹突然又站了起来,他拿着钳子敲遍了房间周围的墙壁和地面,包括橱柜的后面和床下,也能有找到可能是出口的地方。 何夫晓在惶恐之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可是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他绝望地长叹一声说道:“看来我们进入了陷阱,估计没有活着出去的希望了。” 毕湘林也被何夫晓感染,愤愤的对张福筹说:“就怪你这个小犊子,非要寻找尉迟孤清的鬼魂,这下可好了,尉迟孤清的鬼魂没有找到,自己就要变成鬼魂了,嗨” 张福筹并没有感到绝望,他在想办法,他没有理会何夫晓和毕湘林的悲叹和抱怨。他想这肯定是尉迟孤清建造的,他的目的是藏在这里,但是根据他的狡猾,他还会留有其他暗门,以备危险情况发生逃身之用。根据他在雕刻室里那个巧妙的暗门看,这个房间的暗门一定在墙壁和地下的某个地方,不过难以发现,那就只好仔细地查找了。 张福筹叫何夫晓和毕湘林倒在床上休息,以保存体力、养精蓄锐,自己则再一次从墙壁上一点一点查起。 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何夫晓和毕湘林可能是身体虚弱,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张福筹还是没有找到暗门。虽然在表面上看不出他的恐惧,但是此时他也有些绝望,因为绝望,他有些困顿,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倒在一个低矮的橱柜上休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全都醒了。 张福筹在睡了一觉之后,脑中清醒了许多,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他突然想到,如果尉迟孤清躲在这里,就一定有通风口,否则他会因为长时间不通风而缺氧窒息。对!寻找通风口,就在他站起身来要寻找通风口的时候,房间了突然亮了起来。装在房间屋顶角落的几只荧光灯同时发光,把这个小小的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三个人又重复了先前的姿势,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通过扬声器发出。 “欢迎三位大师来到鄙舍作客,也不打个招呼,还拿着凶器和盗窃用的工具,多么不文明。” “你是谁?你在哪里,别躲躲藏藏的,赶快出来。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张福筹大声地喊了起来。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但是音调和语调都有所变化。 “请你们靠近西面的门说话,看见上面有一张小小的日历吗,把它撕下来,能看见几个小孔,距离小孔一米就可以了,否则我听不清楚。” 张福筹又重复刚才的话,大声喊了一遍。 那个喇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不要着急,小伙子,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尉迟孤清?”几个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他们听出了是尉迟孤清的口音。 “尉迟孤清你到底是人是鬼?” 三个人的喊声在房间里回dàng,也传入了尉迟孤清(或尉迟孤清的鬼魂)的耳中…… 第五十八章 肮脏的灵魂(一) 三个人此刻的心情就像喉咙里被人灌了辣椒水,火辣辣的痛,浑身上下不自在,但也只好硬生生的站在那里听尉迟孤清(或尉迟孤清的鬼魂)在那里鬼泣般的说着。 “这件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你想干什么,你就痛快点”张福筹又发出了怒吼之声。 “小伙子,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要把事情讲清楚,这么好的故事你不听听,你会遗憾的。” 他接着又说。 “二十年前,我和何夫晓、毕湘林还有罗萧峰一起拜付明潭为师,但是在学徒当中,我发现付明潭对罗萧峰最好,对我们另外三个视为可有可无,这也难怪,因为我、毕湘林和何夫晓都是那种心怀叵测的人,师傅当然不会喜欢。唐九之所以把我们三个介绍给付明潭,他自有他的主张,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一年师傅曾经告诉我们,要想真正的成为出类拔萃的艺人,必须要寻找玉魂,也就是亲自到山里去寻玉。同时他也告诉我们一个秘密,说1937年的那块‘金鸡钻石’可能在一个神秘山谷之中,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我就不说了。我们四人结伙去那个神秘的山谷住了一个晚上,一无所获,在在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小村庄,又在那里待了几天。这期间我发现一个秘密,就是何夫晓在那个娃娃家前面的一处荒草从中捡到一个东西,偷偷地藏了起来,他以为他的举动别人不知道,但是被我发现了。 从那时开始,我就认为他找到了那块钻石,在以后的几年中,我一直观察他,感觉钻石就在他的身上,因为他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气都和以前不一样,那种心高气傲地表情让我恶心、嫉妒、愤怒,于是我就发誓夺到那块钻石。同时也对何夫晓、毕湘林和罗萧峰产生了诸多不满,这个你们当然知道。但是几年间我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拖了下来。 十二年前,我的玉雕厂本来很好,但是我发现我的业务量突然之间骤减,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暗中打听,那些购买玉器的人都说从毕湘林、何夫晓和罗萧峰的手中购得,我怀疑他们相互勾结,想置我于死地,我就决定先下手为强,把玉雕厂关掉了,变卖了好多东西,我筹备一笔钱,买了一个别墅,那就是我计划的开始。我的目的除了要抢到那块钻石,还要独霸崇山玉石界,我准备在自家建造地道,就是想通过下水道找到何夫晓家里、找到毕湘林的家、找到罗萧峰家,这样我就可以在何夫晓不再家的时候,到他的房间里寻找钻石,在找到钻石之后把何夫晓杀死,依次再采用同样的办法把毕湘林杀死、把罗萧峰杀死。”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流氓、强盗,狼心狗肺的东西”何夫晓大骂,毕湘林和张福筹也愤怒的叫骂。 “这还不算yīn险,听我接着说。”尉迟孤清(或尉迟孤清的鬼魂)又说话了。 第五十八章 肮脏的灵魂(二) “我为了确认何夫晓确实有那块钻石,就经常在几个人面前提起,不知何夫晓为什么也经常提起那块钻石,我分析他可能是知道我怀疑他,他是为了掩饰。在一次师兄弟四人的小聚之中,我们又提到了那块钻石,没想到罗萧峰却说他见到过。他真的很傻,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吗,我和毕湘林、何夫晓以前曾经扬言,要是知道那块钻石在谁的手里,一定杀而夺之,这种玩笑开得多么愚蠢。当然罗萧峰是好心,他看见我们三个为了那块钻石都快发疯了,他想让我们安心。他哪里想到我们三个是什么人,都是那种见利忘义的痞子、流氓。 我开始感觉钻石在罗萧峰的手里,便暗自筹划,没想到天助我也。一天傍晚,我家里来个三个陌生人,当时我的老婆和孩子不在家,尉迟孤明也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那三个人把我捆了起来,向我敲诈,要我给他们拿出100万元,否则就要我的命,我面对危险却很从容,说没有现金,就把家里雕刻好的一些玉石拿出,没想到那几个歹徒还很识货,专拣小的、值钱的东西,我为了让自己损失小一点,又可以借刀杀人,就对三个歹徒说,在西郊的某某地方有一个姓罗的雕刻大师,他家里有更好的东西,而且还有一块很大的钻石,那三个人一听,当时就要打我,我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那三个人,三个人对我说,第一不要报警,第二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们回来就要你的命。 三个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罗萧峰出事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中,我没有想到他们比我还残忍,竟然采用了如此恶dú的办法,我也难过了一阵,好几天都病病歪歪的。” 张福筹听到这里,怒声喊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败类我要杀了你。”张福筹真的就要疯了,他拼命地用手中的匕首和钳子敲打那道铁门,把自己的手都划破了,他丝毫未感到疼痛,始终不断地对着铁门拳打脚踢。十几年的仇恨选错了方向,险些误伤无辜的毕湘林和何夫晓,虽然不是尉迟孤清杀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张福筹是何等的暴怒、何等的愤然,又是何等的痛苦和冤屈,自然可想而知。 何夫晓和毕湘林的脸色已经惨白,他们现在才知道,尉迟孤清比他俩要yīn险百倍,他要杀了他们。 尉迟孤清(或尉迟孤清的鬼魂)没有理会张福筹的疯狂之举,继续说道。 “我不用一刀一qiāng就除掉了一个最大的敌人,虽然我没有得到那块钻石,心里也非常痛快,随后我就把目标瞄向了何夫晓和毕湘林,但是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何夫晓的举动仍然像拥有钻石之人,我心里暗自庆幸,看来找到那块钻石还是有希望的。在警方来找我询问的时候,我才知道罗萧峰把那三个人误认为是我、何夫晓和毕湘林,这更让我高兴,因为罗萧峰会把这种怀疑的心念留给他的儿子,也许将来除掉毕湘林和何夫晓就不用我动手了。 我不断地的利用夜里的时间在家中秘密建造暗道,告诉你们,我除了玉雕是把好手,在电子行当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高人,在我秘密筹划的时候,我就已经设计好了各式暗门、遥控机构、监视设施,并采购了一些仪器和配件。我在建筑行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些暗道、这些机关都是我经过精心测算和设计,多数是我亲手制造。你们想知道吗,我就用一个简单的杠杆原理和几只千斤顶、三角起重架等等,就把这些暗道建好了。不过我用了五六年的时间,花了我不少钱,但是我心里有数,这些钱我迟早会从你们手里拿回来。” 何夫晓和毕湘林还有张福筹知道再喊也没有用,就听他继续说吧。 “五年前,我发现玉石市场又多了一个少年,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就是罗士均那个罗萧峰未被烧死的的儿子。我一见这个少年就感到了寒冷和杀气,我想他一定知道他家的那场大火是因我们三人而起。我就在暗中秘密调查,才知道他改了名字,叫张福筹,我见他改了这么个名字,就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于是就秘密注视他,可是几年过去了,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第五十九章 魔鬼复活(一) “我对他失去了戒心,以为他不知道十二年前的秘密。在半年前的一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付何夫晓和毕湘林更好的办法,这个办法源于我们师傅的一个故事,那就是‘胎儿玉魔灵七姐妹’的传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那个传说是唐九编造的用来和付明潭打赌的骗局,付明潭为人过分实在,谁的话他都相信,为了证实唐九所说,他问过好多当时玉石界知名人物,那些人都受了唐九的恩惠,全部应声符合欺骗付明潭,并对付明潭说史料已经失传,都是口头传下来的,付明潭就稀里糊涂地相信了。为此,唐九特意带他去了一次西部,设计了一个骗局,让付明潭见到那七个石球。付明潭想买下的时候,那七个石球和拥有石球的人都失踪了。于是,付明潭就把那个传说当作真事告诉了四个徒弟,四个徒弟历来相信师傅的为人,当然就信以为真,哪想到师傅也是被人骗了。这件事情是尉迟孤明告诉我的。因为尉迟孤明和唐九曾经有过一段渊源,但是尉迟孤明没有说更多的话。” 何夫晓和毕湘林如梦初醒,纠缠了十几年的“胎儿玉”原来是唐九愚弄师傅的把戏,他们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却全然不知,还像真事儿似的朝思暮想,这是一个多大的玩笑和讽刺。 “我决定用‘胎儿玉’的诱惑力骗尽何夫晓和毕湘林的家财,但是我没有把握,只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按照师傅绘制的图形用和田白玉的粉末制造了七只假的,并且在制造过程中,又添加了更为yīn险的手法,我在里面安装了一个电路芯板和一块高能锂电池,它能够无线接收我发出的语音,并且可以改变声音的速度和频率,再从里面的小扬声器发出。为了能让它长期工作,还安装了微型高能硅光电池板,只要有光亮就可以充电。安装电路板的目的是为了恐吓何夫晓,因为何夫晓过分迷信,如果能把何夫晓吓死,我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何夫晓一听,当时差点昏过去,多么yīndú的手段,多么狼dú的用心,简直是卑鄙之极、残忍至极、可恨之极。 张福筹一听,原来李达旺和何夫晓听到的“胎儿玉”说话声都是尉迟孤清的恶dúyīn谋,马上热血冲胸,高声嘶叫:“尉迟孤清我要杀了你我要吃了你” “小伙子,省省劲吧,你已经是笼中之鸟,还是听我把故事讲完吧。这个时候,我发现张福筹开始注意我,似乎要向我寻仇,我早就做好了应对措施。我家的暗洞终于在三个月前建好。可是出了点意外,有一次我请何夫晓到我家来帮助我设计一个石头,由于我设计的暗道门机关出了毛病,自己意外中掉了下去,我怀疑何夫晓知道了秘密,就准备快点行动,但是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就在这时,十二年前抢劫罗萧峰的强盗之一又来找我了,他向我敲诈,我就婉转地和他周旋,知道了他的两个同伙因为抢劫斗殴而死,也知道了十二年前是谁让他们来敲诈我的,就是我在二十六岁还没有入师门的时候,到昆仑山脚下贩卖玉石之时认识的那个叫辛素莲的女人。这让我想起了二十六岁时曾经和她的jiāo往,当时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还拥有自己的玉雕创作室,我被她的美艳而吸引,就和她接近并骗了她说我还没有成家,经过一段时间的jiāo往,我们住在了一起,并且她怀孕了,我还骗她说过几个月就把她接到崇山。” 第五十九章 魔鬼复活(二) 张福筹一听,原来尚菲萍的妈妈和尉迟孤清还有这样的经历,但是不知道尚菲萍的妈妈和尉迟孤清以后是怎么回事,他决定不再喊叫,继续听他说。 “我那个时候的家境很不好,妻子朱小依家里很有钱,我为了能够得到朱家的遗产,就再也没有去找辛素莲,没有想到,过了大半年,辛素莲抱着孩子找到了我,我气急败坏地把她赶走了,但是也曾经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我担心她报复我,可是她的报复十年之后才来到,并且被我利用了。” 张福筹的牙都快咬断了,眼睛通红通红,可是他没有办法,现在成为囚笼的困兽,面对石墙铁门,困兽一斗也毫无用途,他只能把气咽进肚里,感觉就想咽血。 “哦,对不起,刚才chā了我的一段艳遇,实际上我的艳遇不止这些,等一会你们谁有兴趣再问我,我接着说。我见那三个敲诈我的人已经死了两个,就动了杀机,我想把他杀死扔进暗道,又怕何夫晓发现,就采用了诈死替身的办法,也许何夫晓见到死去的尉迟孤清会死的更快。我把那个人骗到雕刻室,用送了电的电风扇将他的脸打烂,因为他和我的身材极为相似,在杀死他之前,我已经骗他把全身都换上了我的衣服。我把他杀死之后才拼命的喊叫,然后伪装现场。就遁入暗道,决定偷偷挖通何夫晓家的地下,再搞个暗道可以上去,可是我情急当中没有拿走那七只石球,等过几天那个假的尉迟孤清被火化,家里静下来的时候,再偷偷上去寻找,却发现它们不见了。” 张福筹、何夫晓和毕湘林一听,还是有人偷了尉迟孤清的石球,他是谁你?是尉迟孤明还是李达旺? “我找不到石球,就潜伏在地下,有时在黑夜里回到地面,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在何夫晓家的前面发现一个可以走进何夫晓家楼下的下水道,那个下水道很小,很难通过,但是为了那颗钻石,为了把你们几个全部干掉,我忍了。我在挖掘的同时仍不断地寻找那几个石球,就在这是,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担心的秘密,那就是何夫晓和尉迟孤明都知道了我的暗道,因为我常常在晚上以幽灵的面目出现在朱小依的面前,目的是为了找到那七只石球,可是我偶然发现在午夜以后,还有人冒充我的幽灵来到朱小依的房间,我就决定暂时停止行动,通过我安装的监控设备才知道,另外冒充幽灵的是何夫晓和尉迟孤明。何夫晓的口技相当出色,他模仿我的声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所以轻松地骗过朱小依,而尉迟孤明的声音和我差不多,稍作修饰朱小依也听不出来,尤其他们都以幽灵作为掩盖。他们的目的是钻石,这时我惊呆了,多年来我一直以为钻石在何夫晓的手里,没有想到他却认为钻石在我的手里。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尉迟孤明竟然也知道钻石的事情。我记得谁也没有和他说过此事。当我发现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更大的设想出炉了。” 何夫晓、毕湘林和张福筹面面相觑,此时已经不知道害怕了,他们好像被尉迟孤清的鬼阵摄去了魂魄,迫不及待的想听尉迟孤清还有什么yīn谋。 第六十章 一网打尽(一) “我想,如果我把你们一个个单独杀死,肯定会惹来麻烦,警方会顺藤摸瓜找到我,那么我十几年的心血就徒劳了,即便不身陷囹圄,也将永远不见天日。我偷偷地观察和跟踪尉迟孤明,却发现他也正在进行一个秘密,估计是寻找钻石,但是他更多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于是我就重点监视和跟踪何夫晓,才发现除了我和尉迟孤明之外,还有人在打何夫晓的主意,我认出了其中的一个,那就是张福筹,这个时候我的计划就成型了,我分析何夫晓一定会怀疑我诈死,因为有一次他和毕湘林来到我家,朱小依给他们讲了经常在夜里见到不同的尉迟孤清的事情,一旦何夫晓知道我诈死,他就会想到我在算计他,还有,他发现张福筹也在算计他的时候,肯定会联想到十二年前的事情,为了摆脱张福筹的纠缠,他会向张福筹言明不是他害死罗萧峰,由此张福筹就会动摇他的信念,去找毕湘林询问十二年前的事情。当张福筹确认何夫晓和毕湘林都不是凶手的时候,也一定会发现‘胎儿玉’是假的,那么他为了证明何夫晓和毕湘林不是凶手,就会劝说何夫晓河毕湘林一起寻找我或者我的幽灵。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机会就来了,就是现在。” 张福筹说:“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我们死了,你照样不见天日,或者比死了还难受。” 尉迟孤清说:“不要忘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他将代替我死去,从明天开始,尉迟孤清就不会再出现了,而是一个假的尉迟孤明,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除了毕湘林和何夫晓的家人以外,张福筹身边比较近的人都将一起陪伴你们。” “你说什么,俗话讲‘虎dú不食子’,难道你要把尚菲萍也杀了?” “是的,如果不把知道内情的人全部干掉,我怎么能够安心啊!毕湘林和何夫晓是比较狡诈的人,他们内心的秘密家人是不知道的。” “不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刘庆、孙敏、李达旺、尚菲萍根本不知道那些秘密你禽兽不如他们在哪里”张福筹歇斯底里的喊叫,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尉迟孤清了。 尉迟孤清说:“他们已经被我请来了,关在另一个密道,就在我的身后,也在你们的身后,不过,你们无法打开墙角的那道门。他们能听见你们的声音,而你们根本听不见他们在哭泣和喊叫,好吧,我让你们看看。”尉迟孤清话刚说完,就见墙上的两块并排的瓷砖慢慢突出,当突出到外面一尺多的时候,自动向两面翻转,一个荧光屏探了出来。荧光屏的图像显示了一个画面。尉迟孤清坐在前面的一张桌子前,他的后面墙壁上有一道门,门的上部为透明物体,看来很坚硬,否则趴在门前的尚菲萍和孙敏能够将其打破。后面站着刘庆和辛素莲,唯独不见李达旺。 第六十章 一网打尽(二) 尚菲萍和孙敏正在那里大喊大叫,但是声音传不过来,刘庆在后面不断地安慰已经要哭成泪人的辛素莲。 张福筹见到这种情景,整个身体都要bàozhà,但是无论他怎样踢打那个铁门,仍是毫无办法,他的眼睛就要突出,心脏就要飞出来。 尉迟孤清又说话了:“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吗?” 未等毕湘林、何夫晓和张福筹讲话,尉迟孤清就接着说。 “本来我不必告诉你们这些,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刺激,也怕你们死不瞑目,就给你们讲讲好了。前天夜里我看见何夫晓和张福筹来到这里,因为上面的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不不知道他俩干什么,但是我认定你们还会来的,于是昨天夜里,我就事先将那道暗门打开,好让你们能够进来,等你们进入铁门之后,我遥控关上了铁门,然后我就走了。那个时候,我早就控制了尉迟孤明和朱小依。就等早晨我醒来后把他们几位请来,然后在演这出戏的大结局。 实际上我并没有等到早晨,趁夜色我偷了一辆车,到了辛素莲的家里,编造了我二十年前就被尉迟孤明囚禁起来的谎言,当时赶走她们母女的是尉迟孤明,而不是我,我两个月前诈死才侥幸逃脱,辛素莲不相信,我就虚情假意的装疯卖傻,终于又骗过她一次,我说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我那里,尉迟孤明和朱小依让我杀了,张福筹找我寻仇被我打伤了,你们母女要给我证明,我是正当防卫啊。她俩上当了,半夜就跟着我来了。我让尚菲萍给张福筹的几个跟班打了电话,说开车一起过来接张福筹,他们就过来了,几个人就这样被我骗了过来。” “那你想怎么处置我们?”张福筹说话了。 “把你们全部放在这里,一点一点饿死、渴死、憋死、你们好永远陪着我……” 张福筹、毕湘林和何夫晓正待继续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啪啪”的拍手声,接着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精彩!精彩!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张福筹、何夫晓和毕湘林正在疑惑,是谁又讲话了。电视画面上,尉迟孤清的后面的那道门里面又多出了两个人,紧接着那道门打开了,一个带着耳麦拿着手qiāng的男人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然后又把门紧紧关死,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东西一按,把后面的尚菲萍、孙敏、刘庆和辛素莲仍锁在里面,里面的人想打开门但是没有打开。三人一看,走在前面的是尉迟孤明和朱小依! 第六十一章 另一种仇恨(一) 尉迟孤清一惊,忙忙转头望去,他吃惊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尉迟孤明和朱小依和后面的人:“你们你们”看见尉迟孤明的qiāng口,他又坐下了。 尉迟孤明用黑洞洞的qiāng口指着尉迟孤清:“你讲完了,该轮到我了。” “我的故事与你的故事相比并不逊色。” “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双胞胎,也不是一个妈妈生的,换句话讲,你是爸爸正统的儿子,而我却是个野种。我们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你并不知道,因为你的妈妈在生下你之后就因为大出血而死。就在那个时候,同城另一个医院也出生了一个男婴,那就是我,生下我的女人是爸爸在外面养的小老婆。也就是说爸爸在结婚的时候,外面还有一个女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两个女人竟然在同一天生了孩子。 爸爸在你的妈妈死后,与那个女人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因为我们两个长得有点相像,他就对外说是双胞胎。我长到十几岁的时候,我的妈妈把此事告诉了我,从那以后,我就憎恨爸爸。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你遗传了爸爸的聪颖、自私、贪婪……恶dú、小气、花心和多疑,经常窥视别人的财富,以恶dú的诈术想方设法据为己有,你怀疑一切、怀疑任何人,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令人最为气愤的是,连窝边的草你也吃。 我则遗传了爸爸的聪颖、贪婪、恶dú和仇恨。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在我并没有不三不四。 在我18岁的时候,因为爸爸的放dàng,我的妈妈被他气死,有的时候我都想亲手杀了他,要不是因为他,我妈妈不会死得那么早。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加重了仇恨,我恨那个早就该死的爸爸。 我21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漂亮,我和她相爱了,彼此曾经海誓山盟,她是我身边的朱小依。可是没有想到我在一年后因为一次误伤人命而被判了两年徒刑进了监狱。等我从监狱出来的时候,你却准备和我的女友结婚了,我曾经找过朱小依问是怎么回事,他说你采用了卑劣的手段欺骗了她,让她放弃了等待我,她也说你看重了朱小依家的财产。我本想把她从你的手中夺回来,可是后来一想,我还不如折磨你,于是在你结婚的那天,我和几个人设法把你和朱小依灌醉,当天晚上与朱小依入洞房的人是我,至于你入没入洞房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对你说,你入了洞房。第二天我采用了同样的办法,又替你入了洞房。我给你带了一顶绿帽子,你的媳fù则为我怀上一个孩子,江如蓝是我的女儿,是你替我养了二十多年。 可是你太缺德了,把曲慧慧个糟蹋了,也是采用我的办法让何夫晓结婚当天不知道是否入了洞房,以后就稀里糊涂地认为自己入了洞房。” 第六十一章 另一种仇恨(二) 尉迟孤明身边的朱小依,痛苦地低下了头,她没有想到尉迟孤明把过去这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在另一个房间的何夫晓也低下了头,他怀疑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原来是真的。此刻他已经无力再说出什么。 对于何夫晓的事情,尉迟孤清心知肚明,但是对于另外两件事情,尉迟孤清一件也不知道,原来被称为孪生的兄弟两个,却非一母所生,养了自己多年的女人竟然是爸爸的小老婆,自己丧心病狂从弟弟手中夺过来的妻子,却生出了弟弟女儿。此时他也怒从心生,大声喊叫:“你不过是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在尉迟家指手画脚。” 尉迟孤明jiān笑了一声接着说:“凭我手中这把qiāng。自从你骗走了我的女友,我的心中就埋下了又一个深深的仇怨,我不仅要报复你,我也要报复朱小依,他们两个人我一个都不能原谅。我不想直接杀死你俩,就准备采用残酷的手法折磨你们。但是,因为当时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我就把事情拖了下来。在你26岁去西部的时候,流氓成xìng的你又故技重施,骗得另一个漂亮女孩辛素莲的芳心,又埋下一颗孽种,当辛素莲抱着孩子来找你的时候,正是你为了朱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时候,你丧心病狂地把她们母女赶走,我就对你更加仇恨。” “又过了两年,你从师付明潭,我就哀求你也教教我雕刻,你却百般挖苦、讥讽我,横拦竖挡,说什么不让我学。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学的人越少越好,你能阻止我,但是你阻止不了别人,你就偷偷地算计他们。在你建立玉雕厂的时候,也把我拒之门外。我那时因为闲着无事而穷困潦倒,你却充耳不闻,要不是朱小依偷偷帮我,我也不会有今天。从那时起,我就不恨朱小依了。关于‘金鸡钻石’的事情是我偷听了你们几个无意间的谈话,所以我就一直注意你们,并在暗中偷偷和唐九学习玉雕。至于说‘胎儿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纯粹是唐九胡编乱造的没影儿的事情。” “我始终怀疑你或者是何夫晓在那一次进山的时候找到了那块钻石,一直寻找机会从你或者他的手中偷出,但是一直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也没有机会。” “在几年前你买了一个别墅以后,起初的几年无论如何也不让我住进去。但是,我发现了你行动的诡异,我并不知道你在捣什么鬼,就不去理会,继续修炼我的玉雕技艺。在半年前我突然想到用‘胎儿玉’对你进行诱惑,就对你说出了‘胎儿玉’是谣传的秘密。你真的是个天才,想到的办法比我高明得多,竟然制造了七只假的,并在里面安装了电路。我一直等待,希望能有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果,没想到你在两个月前突然死了。为了继续我的事情,我只好把你制造的‘胎儿玉’藏了起来,并使人向毕湘林放风,说是‘胎儿玉’杀了你。” 第六十一章 另一种仇恨(三) “一开始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就翻遍家里所有的地方,可是找不到那块钻石,我就猜想那块钻石可能在何夫晓的手里,我就想办法利用‘胎儿玉’吓唬何夫晓,因为他迷信,只要他看见恶鬼索命,他就会相信那是真的,他就会转移钻石,他就会得病而住院。他转移钻石的时候肯定会露出迹象,一旦我的判断成立,他真的拥有钻石,我就有办法从他的手里夺来。但是如果直接把‘胎儿玉’放到他家,他会怀疑。我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三级跳的办法,那就是先让一个人无意中捡到那七只‘胎儿玉’,再对这个人进行恐吓,暗示他去骚扰何夫晓,我再从中制造恐怖气愤,即使何夫晓报警,有了替身我也可以逃之夭夭。” “你死的一个月左右,我就把目标选在西郊山林的墓地。希望哪个大头碰上,我刚刚制造好现场的第三天,就在一次夜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栽倒了那个洞中,我守伏他一夜,第二天跟踪他,知道了他的家,我派人暗中调查了解了他的一切,知道他叫李达旺,就开始实施计划。首先与人配合惊吓李达旺,然后惊吓何夫晓。我偷偷去何夫晓家时遭到李达旺的跟踪,也遭到了张福筹的跟踪,何夫晓和毕湘林几次来到这里,我也看出来是为了‘胎儿玉’,还有张福筹来到这里,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在吓唬何夫晓的时候,张福筹也在制造恐怖气氛吓唬何夫晓,当然,他是为了报仇。何夫晓被吓得住了院之后,我曾经去他家里寻找钻石,没想到,他的家里却藏了一个人,那人也在寻找什么,后来我就用‘胎儿玉’把他吓跑,结果他第二天住院了。当天晚上我没有马上离去,继续在何夫晓家翻,然而,我没有找到钻石。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钻石根本就不在崇山,至于它在哪里,只有鬼知道。原本我想就此打住,没想到你真的诈死,并且想置我于死地。” “你想我是什么人,我在你死后的几天内就发现了密道的事情,但是没有找到入口,在你半夜里出现在朱小依的房间的时候,偶然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我就开始寻找暗道。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这时我知道了你的目的,所以我早有准备,秘密研究了你的遥控机构,也研究了你的监控,你昨天晚上用迷yào把我熏倒并且把我绑上藏到暗道里后,是朱小依救了我,我解脱了,并在暗中监视你,等着你露出最后的嘴脸。” “原来我只想杀掉你一个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首先我要把你送走了,因为你早就死了。”尉迟孤明说着就举起了qiāng,对准了尉迟孤清的胸膛。 第六十二章 香消玉殒(结局) “不”面对兄弟间的仇杀,朱小依选择了阻止,因为拿着qiāng的是自己的初恋,qiāng口指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她伸手就去强qiāng,qiāng声响了,朱小依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朱小依抢夺尉迟孤明那只手qiāng的时候,被锁在密室里的李达旺终于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房门,尚菲萍第一个冲在前面,她像疯了一样。李达旺也跟着尚菲萍冲了上来。在尚菲萍的心里只有对父亲的仇恨,可是当父亲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选择了保护。虽然尉迟孤清害得她和妈妈那么悲惨,也害得张福筹家破人亡,但是她和尉迟孤清之间终归是骨ròu之情。她见朱小依已经倒在地上,不顾一切地用身体去遮挡尉迟孤清。 尉迟孤清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 “”的一声qiāng响,尉迟孤明对尉迟孤清又开了一qiāng,此时的尚菲萍已经扑到了尉迟孤清的面前,只见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尉迟孤清的脚下,尉迟孤明shè向尉迟孤清的子弹shè进了尚菲萍的左背,鲜血从后背流了下来。尉迟孤清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尉迟孤明还要shè击,李达旺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并且将尉迟孤明扑到,尉迟孤明的qiāng声又响了,李达旺倒在了血泊中…… 在李达旺扑过来的同时,孙敏等人都被惊醒了,他也扑了过来,他用双手奋力地抓住尉迟孤明拿qiāng的手,向地下猛摔,把尉迟孤明的qiāng摔飞,手qiāng正好落在已经失魂落魄的尉迟孤清的脚下。 刘庆已经把通往张福筹那边的那道门打开,张福筹和何夫晓、毕湘林三人都冲了过来。 尉迟孤清已经捡起了手qiāng,正握在手里对着张福筹,张福筹没有恐惧,疯狂地冲向前去,一拳将尉迟孤清打到,然后俯身到尚菲萍的身边,用双手抱起尚菲萍,两眼泪流如雨。看着尚菲萍正在慢慢闭合的眼睛说了一句: “尚菲萍……你怎么这么傻啊!” 尚菲萍的嘴角一动,还可以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想让仇恨继续……”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再也不能说话了,鲜红的血,在她洁白的衣裙上向下流淌…… …… 辛素莲此时已经无视尉迟孤清qiāng口的存在,她也扑到尚菲萍身边,一声悲惨凄绝的叫声充满暗室,她没有了站立的力量,身体就像一滩稠稠的液体,滑落地上。 朱小依仍倒在地上用手指着尉迟孤明,嘴里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她的手突然间落下,没能说出最后一句话。 孙敏已经制服了尉迟孤明。 何夫晓和毕湘林、刘庆已经把李达旺抱在了怀中,李达旺的身上变成了血泪的汇流,他还没有死,但是危在旦夕…… “”又是一声qiāng响。 尉迟孤清自己的太阳穴上开了一个洞,鲜血在向外喷流。他想杀死所有的人,没有想到却被尉迟孤明杀死了自己的爱人和女儿。尽管他也想杀死尚菲萍,但是见尚菲萍真的倒在血泊中,他的心碎了,他已经无颜再面对这个世界了。 因玉结缘、因玉成恨、因玉成仇、因玉而殒。 朱小依为了防止悲剧发生,用生命的殒灭斩断了与丈夫和初恋恋人之间的恩义情仇。 尚菲萍挡住了尉迟孤明shè向尉迟孤清的子弹,用生命挽救了一次她那个十恶不赦的父亲,她鲜红的血浸透了白色的衣裙,就像张福筹还没有创作完成的那件红枫素莲玉雕,也像张福筹还未来得及给她戴上的粉晶珠、心形火玛瑙项链…… 张福筹的眼中浮现了和尚菲萍一起“炼魂”时的情景: “红叶放流、饮瞻素莲。” “空念逐流,点波红绸,莲峰放彩向天筹。” …… 尚菲萍是在用她的生命替辛素莲和尉迟孤清为地下罗萧峰夫fù的亡灵而忏悔吗? 尉迟孤清又死了一次…… (全文完) ------------------------------------------------------- 访问小说分享者(心纯人不纯)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6008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