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狂少》 正文 第一章嫂嫂等等我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呀” 粗犷高亢的歌声响起,却被刷的一下泼水声给打断。 “大清早的,顾家年你嚎啥嚎,春天不还没到吗?发烧的话,正好用姐的隔夜洗澡水给你降一降!”娇媚的笑声打楼上传下,一个披头散发的成熟美人斜倚在床前,眉眼带俏,手掌往嘴上一拍,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光着上身的顾家年被淋了个透心凉,在这雪花飘舞的隆冬时节,这滋味,实在销魂。 一道道白气朝天冒出,他却丝毫没有畏寒发抖的样子,反而长舒了口气。 “爽!” 他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异常白皙的牙齿:“难怪这水有股香气,香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空虚寂寞,原来是嫂嫂的洗澡水啊!” 他收了马步桩站直,浑身肌肉线条匀称精壮,马甲线人鱼线格外明显。 觉察到嫂嫂玩味的目光,顾家年一个侧身,肱二头肌鼓起,拳头抵住低头的下巴,摆出思考者的动作,接着说道:“正好刚刚锻炼出了身汗,这样的洗澡水,还有吗?都尽情泼过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嫂嫂呸了一声,笑骂道:“洗澡水没了,口水倒有,要我唾你一脸吗?” “唉,嫂嫂,我可是你小叔子啊,你怎么能对我有非分之想,交换口水这种事情万万不可啊!” “放你妈的屁!信不信割了你胡言乱语的舌头?” 嫂嫂眉毛一竖,硬生生从木质窗框上扣出一块一头尖锐的木渣,朝着顾家年一甩,竟快若子弹,威力十足。 顾家年一个蹦跳闪开,地面出现一个小坑。 顾家年一捂关键部位,怕怕地说道:“我说嫂嫂,你这是往哪儿瞄啊,这么狠?我都还没结婚呢!” “就你这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迟早会被人打死。与其让这世上再多一个和我一个下场的寡妇,倒不如提前把你的祸害给灭了!嫂嫂一片良苦用心,家年你还不领情嘛!” 顾家年长叹:“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喂,还来?” 嫂嫂又是手指连弹,暗器激射,使顾家年转身就跑。 嫂嫂起了晨练的心思,一跃落地,在后疾追。 两人跑得比狗还快,几下就钻进了小树林。 没多久,一声惨叫,惊得树梢积雪簌簌而落。 “陈凤栖,你玩儿真的?吃我一招,黑虎掏心!” “畜生,你往哪儿招呼?” “你还有脸说我,你这一招猴子偷桃,是几个意思?” 两人游战,继续往前,陈凤栖脚下轻盈,在地面雪层上留下浅浅足印。 顾家年大开大合,双脚如犁田,使白雪飞溅,自带一番豪迈气势。 山间公路蜿蜒,泥泞与碎石不规则排列,坑坑洼洼,很是打滑。 一辆高档越野车在公路上缓缓前行,发动机的声音如老汉喘息,晃晃悠悠。 车内空间不小,坐了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瑟瑟发抖的女人脸色苍白地望着外面的雪林。 “月浓,你要不要喝点热水?”旁边的青年献殷勤,盯着这女人美好的容颜,表情如花痴一般。 “敖湉,你别跟我说话,不然我真要吐了唔!”名叫古月浓的女人用手捂嘴。 敖湉知道她说想吐纯粹是因为晕车,但还是有点讪讪,然后对司机不耐烦地说道:“我说,到底还有多久才到啊!” 除了他和古月浓以外的人全都穿着没有任何标识的迷彩战服,浑身散发着刚毅的战士气息。 一人打开战用导航,一番操作后,沉声说道:“再坚持一下,快了,就在前面。” “你这话都说了几” “啊,那是什么东西?”古月浓忽然惊呼,她正好面向那个方向。 其他人也几乎同时扭头。 “好像是人?” “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他们朝我们冲过来了!” “嗤——” 越野车刹车。 之前是顾家年被陈凤栖追打,这会子却是陈凤栖在前面逃跑。 转眼间,她就到了公路旁边的山丘,毫不停留地往下一跃,在越野车刹车的同时,轻飘飘踩前面引擎盖上,然后往前继续跳下。 接着顾家年就跟着从几米高的山坡上跳了下来。 砰! 越野车车轮全部往下一沉,车顶也都往下严重凹陷。 比起陈凤栖的轻灵,顾家年这下坠力度,简直惊人。 幸好车里的战士也都不凡,提前拉住古月浓两人跳车,不然还真可能有危险。 古月浓目瞪口呆,望着这个在温度在零下环境中光着上身的精壮男子,凛冽的寒风完全不能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咔嚓,哐啦—— 枪栓拉上,子弹上膛,几个战士动作一致,枪口对准站车上的顾家年。 “你们是什么人!”他们死死盯着顾家年,浓烈杀气爆发出来。 如果换一个人,被这么锁定,说不定就吓得腿软。 顾家年却只是歪了歪头,盯着他们,身上的肌肉一鼓:“喂,这么凶做什么,我可是本地人!” “本地人?你是住这里的村民?” “这么厉害的身手,还有这年纪莫非你就是顾家年?” “咦,我这还没出山,都已经名扬天下了吗?”顾家年眨了眨眼睛。 陈凤栖则是看着他们的服饰,然后暗叹一声,上前说道:“估计你快要出山了。” “可以出山了!真的吗?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去外面的花花世界沾花惹草了?”顾家年面色一喜。 “大概也许可能是吧,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爷爷老不死的。”陈凤栖拍了拍手掌,说完就走,不去理会这些还没放下的枪口。 几个战士对望一眼,放下武器,对顾家年说道:“你真的是顾家年?你爷爷是顾卫东?”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敖湉摊手,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是哪根葱,叫我拿就拿?”顾家年撇嘴,然后朝陈凤栖方向跑去,“嫂嫂,等等我!” “你——”敖湉大怒,想要发飙,顾家年与陈凤栖却已远去。 “走,跟上他们!” “这车还咋个开,等下我们怎么回去?” “别管什么车了!先拜访顾老爷要紧。” “月浓,你发什么呆啊?” “哦,哦”古月浓回过神来,当然不会说自己被顾家年的好身材给震住了。 片刻后,他们就找到了顾家年所住的房子。 敲了敲如同虚设的稀烂院门,他们走了进去。 哐哐哐! 陡然响起一阵敲锣声,声音之大,震得人耳朵嗡鸣,牙根发麻。 只见已经穿上衣服的顾家年一手提着巨大铜锣,另一手抓着锤子,快速敲打。 “喂,你神经病啊,快停下!”敖湉急声大叫,声音却被锣声完全盖住了。 “啊——” 一声呵欠,接着传来苍老的声音:“天亮了啊?” 一个拄拐老头从里屋蹒跚走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 “是啊,爷爷!早上好啊!”顾家年走到他旁边,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吼,声音滚滚,也是大得惊人,竟不弱于锣声。 “哦,早,早饭做好没啊?”老头说道。 “还没有啊!”顾家年继续大吼。 “” “” 这些人总算明白顾家年为啥敲锣了,原来这是闹钟! 他爷爷竟耳背到这种程度! “小兔崽子,饭都没做好,叫你老子的老子起床干嘛?”老头一脸不爽地说道。 “有人找你啊!就是他们啊!”顾家年大吼。 “哦,原来是有人找。”老头瞥了一眼来客。 这些人立刻上前,除却古月浓和敖湉,全都站得标直,敬了一个军礼。 “老首长好!” 他们没有见过顾家年照片,但却见过顾卫东的,是以不必再次确认。 “大声点。”顾家年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 他们看着顾卫东,顾卫东也看着他们,一脸茫然:“啊,你们说啥?” “首长好!”这几人提高分贝。 “再大声点。”顾家年继续一副淡定的样子。 “首!长!好!”这几人却是无法淡定了,脸红脖子粗。 “咳咳咳——”还有人吼岔气了。 “哦,原来是在叫我首长?那怎么好意思,我都从没当过首长啊!还是叫我老不死吧。”顾卫东含笑摇头,又做出手势,“都进来坐,坐,别客气。” “是,首长!”几人再次狂吼。 他们很乖巧走进去,正襟危坐。 古月浓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会子却是发红,一副强憋着笑的样子,然后好奇地打量顾卫东这个听自家长辈提起过的传奇老人,最后又看向顾家年,露出深感兴趣的神色。 这对爷孙,都很有意思啊! 敖湉的眉头却是紧皱,总觉得这破地儿叫人难受,于是急不可耐,第一个说道:“那个,顾老先生,我们是接了沈老爷子的任务,有事想请你帮忙。” 顾卫东看到他动嘴皮子,呵呵一笑。 “你说啥?大点声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我是那种人吗 “啥?让我出山去救你们真正的首长家的孙女?这算是以权谋私吗?” 当顾家年从敖湉他们口中得知他们目的后,眉头大皱。 “这好像跟以权谋私没什么关系吧?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你有法子救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他可以自己过来请我啊,又不是你们家亲戚,你们跑来干嘛?老实交代,你们来之前请假了吗?没有吧。上班时间跑这儿来浪费时间,你们对得起人民的期望吗?” “我们有请假的,至于首长他老人家实在年龄太大不方便,所以才命我们前来”名叫陈德凯的战士头头那个汗啊。 “是嘛,可我也不是医生,怎么救人?”顾家年困惑。 “这个,其实我们也是不知道的,老首长只是叫我们请你去一趟。还说这是十年前约好,过了十年你就可以帮忙救人。”陈德凯抓了抓头皮,觉得面前这小子挺难沟通。 本来他想直接和顾卫东说这些个,但以顾卫东这耳背程度—— 还是和顾家年好好聊聊算了。 “十年前?我才九岁诶!”顾家年玩味一笑,“难不成你们老首长是神仙能掐会算,当时就算准了十年后我能救人?这理由也太扯了吧!” “”陈德凯无言以对,和他一块儿的战士们也都不善言辞,不知怎么说。 敖湉本来就不爽顾家年的无礼,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我说既然都叫你去了,你就收拾东西跟着走就是了。咱家老爷子亲自下话,又和你爷爷是老战友,十年之约,作为晚辈,你还啰嗦个什么?” 顾家年瞥了他一眼,说道:“都说了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不可能跟谁谁谁有什么约。要是老头子他约的谁拉屎谁擦屁股,你们把他带去就是了。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医,帮忙看看他这耳背还能不能治。唔,都是老战友了,医药费就由那位沈老爷帮忙付下好了。” “你这人好不识抬举!我们客气请你,救个人而已,你干什么推三阻四?”敖湉恼怒地说道。 沈家老爷何等人物,京城沈家,谁人不知? 好言相请,你一乡下土鳖还这么不给面子,谁给的底气? “喂,什么叫不识抬举?到底是谁求谁啊,你们有没有认清现实?我不去还犯法啦!这十年来那什么沈老头,来看过我家老头一次吗?没有吧。忙忙忙,忙个球啊!小爷我好茶好水招待你们,你们要还不爽,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小爷我不欠你们的!”顾家年也怒了。 古月浓嘴角一抽,心想这好茶好水在哪儿呢,什么都没端好吧! “马拉个币的,我这暴脾气!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是吧?首长给我们下的军令状,一定得把你带走,你今儿个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一个脾气火爆的战士陡然爆发,把枪掏出来震慑。 “强子,不可!”陈德凯脸色一变,急忙喝止。 轰隆! 竹椅炸裂,一道人影朝门口方向飞出,接着又一道人影紧随其后,一脚高挂踹出。 强子整个人跌到外面,连连打滚。 顾家年将夺过来的手枪一个翻转,抵住站起来的陈德凯眉心,也使其他几个战士动作一僵。 本也要发飙的敖湉一缩脖子,好像受惊的小猫,呆立在那里,望着顾家年,一时也不敢再开口。 “你干什么!” “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几个战士纷纷怒喝。 “都坐下!”陈德凯打个手势,旋即冲顾家年苦笑,说道:“小伙子别冲动,都是误会,误会。” “什么事什么事,为什么我感受到了杀气,谁他妈欺负我孙子!”去厨房烧火的顾卫东抄起拐杖,飞一般冲过来,比兔子还快。 “欺负您老的孙子?这像欺负他的样子吗?”陈德凯等人差点吐血,望着爬不起来的强子。 “爷爷,你后面那个重孙子要开枪崩你孙子啊!”顾家年狂吼。 “原来是重孙子要放肆?我说你狗曰的不知道轻点,把我重孙打成这样?”老头子回头一看,就对顾家年喝道。 “虽然他也跟着占口头便宜,但好歹也是在帮我们说话了。”陈德凯等人这样想。 然而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顾卫东话音一落,就很生气地将拐杖往下用力一拄:“你可是他的长辈啊!” “啊!” 强子惨叫,五根手指张开,抖个不停。 原来拐杖戳在他手背上。 “好狠!” “一定是故意的啊!”众人背脊一凉。 “首长,都是误会,真是误会啊!”陈德凯赶忙上前陪笑,“是强子这小子瞎搞,太不守纪律了,回头一定重重处分。” 古月浓也跟着过去,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顾爷爷,您别生气嘛!” “我说你们嘴皮子动这么快,到底说的啥?为什么不大声点,就这么歧视一个聋子吗?”顾卫东吹胡子瞪眼。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当陈德凯以狂吼的方式连番解释加道歉后,饶是他在营地多年,天天吼正步走,也都吃不消了。 跟这老头说一番话,还真比负重跑一小时还累啊! “十年之约?有这事儿吗?唉,老不死年纪大啦,好多事都不记得了。”顾卫东茫然道。 “老爷子,您可别” 一看就知道是装糊涂,拜托演技不要这么浮夸好吗? “等我吃饱了再想想,实在是太饿了。”顾卫东又蹒跚着去厨房,完全没有刚刚的健步如飞。 古月浓见状,眼珠子一转,忽然把手机掏出来,一番操作,走到顾家年面前:“喏,这给你——” “咦,还是美女你懂事,知道用贿赂来开路。啧啧,他们啊,真是太不懂事了。”原本臭着脸的顾家年瞬间露出和煦的笑容,将手机接过去往兜里塞,“正好我还没手机,谢了。” “喂,我不是要送你手机,是让你看上面照片。”古月浓赶紧解释。 手机本身的价格她当然不介意,主要是里面存了很多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送顾家年呢? “照片?”顾家年低头一看,“哇,这谁呀,好漂亮!” 只见照片上的女人,二十来岁,婷婷玉立,语笑嫣然,气质出众。 她的五官精致,两眼有神,鹅蛋小脸,额头全露,整张脸看不出一丝瑕疵,宛如画中人物。 她身材纤弱,楚楚动人,非常容易带给人一种强烈呵护又想狠狠蹂躏的矛盾冲动。 顾家年承认自己真的被惊艳到了,以至于手指一捏,手机屏幕一下就碎了。 “喂,快撒手!”古月浓吃惊,这什么怪胎啊,之前把车踩瘪,现在又差点把手机捏爆。 “我感觉这位姑娘与我有缘。”顾家年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叫什么名字,嫁人了没有?” “唉。”古月浓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旋即脸色一黯,很难过地说道,“她叫沈迦叶,尚未婚配,就是那位等你这位英雄去救的大美人啊!你看她这么好看,年纪轻轻就死掉的话,多可惜啊!所以你就答应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她带着浓浓的期待凝视他。 “原来就是要救她啊!”原本还挺“猪哥”的顾家年登时惊怒,对古月浓喝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诶?我,我怎么了?”古月浓莫名其妙。 “你怎么能用人家的美一色来做筹码?再说了,我又是那种人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顾家年是绝对不可能趁人之危的,你太小瞧我了哼!” “拜托我只是说这样的美人香消玉殒很可惜所以很希望你去救她而已,你到底想哪儿去了啊!我可没说等你救完了她就会以身相许,你别表错情了。” “你”顾家年瞠目结舌,旋即恼羞成怒,“那我更没必要去救了,拜拜了!” “你妹啊!这分明就是想趁人之危吧,太无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喜不喜欢吃饺子 被顾家年踩过的越野车还能发动开走,可这怎么坐人呢? 还是顾家年又亮了一手,钻进车,硬生生将凹陷的车顶顶回去。 这一幕,看得古月浓等人又是咋舌。 这厮力气真太大了。 搞定之后,顾家年找个位置坐下,对顾卫东大吼:“爷爷,你真要逼我走?” 顾卫东揩了揩并没有眼泪的眼角,语重心长地说道:“孙子诶,没办法,当初你爷爷我一时糊涂就把你卖了,现在又不好反悔。总之,孙子诶,你这一走,在外可别丢咱们顾家的脸,遇事不可受辱,不要怂,就是干!知不知道?” “我现在就觉得你在侮辱我的智商算了,懒得跟你叽歪,老不死,你多保重!”顾家年撇嘴说道。 “喂,你叫你爷爷老不死真的好吗?”古月浓说道。 “人家美帝都有个老不死,还有个小不死,全世界的人都这么叫呢。”顾家年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再说了,叫人不死还不好的话,难道还得叫人去死?” “这似乎也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古月浓瀑布汗。 顾家年不再理她,自顾自东张西望。 “奇怪,我都要走了,嫂嫂怎么都不出来送送,这没良心的。”他一脸遗憾,一直到车开走,都没见到陈凤栖那张千娇百媚的秀脸。 雪花从天而降,寒风越发凛冽了。 车速慢如乌龟,顾家年一阵腻歪,觉得这还不如走路来得快呢。 过了好久才开出几里路。 便在这时顾家年耳朵一动,猛地扭头望向凯凯雪林。 就见换了一身裙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陈凤栖,如仙子下凡一般,朝这边奔来。 “嫂嫂!” 顾家年登时眼前一热,狂吼一声,一掌推开车门,整辆车剧烈一震,差点侧翻。 顾家年嗖的一下,跳了出去,如猛虎一般,疯狂扑了过去。 他的身影带起一阵疾风,使漫天飞舞的雪花朝两边乱飞。 他大手一合,与陈凤栖紧紧相拥。 他如此大力,把那道看似柔弱的娇躯裹在坚实宽大的怀里。 古月浓一阵咋舌,心想这虎人也不怕把他嫂嫂挤成肉饼。换做自己的话,被这么一抱,估计就挂了。 “嘿嘿,小叔子抱嫂嫂。”几个战士都咧开嘴,露出内涵的笑容。 古月浓白了他们一眼,也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个顾家年,不会真喜欢吃饺子吧?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诶,他们什么关系,跟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只是随便转转,又不是专门送你,你从车里跑出来干嘛?”陈凤栖一脸无奈的样子,敲了敲顾家年后脑勺。 “就是抱抱嘛!”顾家年闭着眼睛,用力嗅了嗅她的发香,“姐,我不在家的话,你就更空虚寂寞了如果太空虚寂寞的话,也来城里转转吧!走个个月,爷爷也饿不死。隔壁村儿好几个老太婆,都跟他熟得很。” “哦,我会考虑的。” “还有啊,在家洗澡之前一定要检查一下周围环境,没有我在门外把守,老家伙说不定就要偷看” “放你妈的屁,给我滚蛋!”陈凤栖勃然大怒。 “那我就去了。”顾家年被推开后,又好好看了她几眼,哈哈一笑,转身就走。 “等等!” 陈凤栖一把拉住他,在他转过来时,香风一袭,亲了下他额头。 “这是告别的礼物,希望你平平安安。” 本想口花花的顾家年和她晶莹的眼眸对视,不由沉默下来,一步步后退,望着越来越多的飘雪,望着白茫茫一片中的她,一腔柔情,尽是不舍。 第二天,一艘直升机在天空盘旋。 眼见敖湉和古月浓要坐另一辆车离开,自己却和陈德凯一棒战士留下,顾家年露出讶异之色:“怎么回事,不是说现在就去京城看美女吗?你们叫我上飞机干嘛?” 陈德凯干咳一声,说道:“坐飞机不是更快吗?坐车的话还得几天。” “哦,也对。”顾家年一笑,“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唉,以你的本事,难道还怕我们把你卖了?” “哈哈,这倒也是,就凭你们,想卖也卖不了。” 于是在几个钟头后,大咧咧的顾家年被扔到了某处营地的门口。 围墙高筑,哨兵看守,猎猎国旗,庄严肃穆。 从里面传出整齐恢宏的操练声音,也能看到有一列队伍在走正步。 “走吧,跟我进去了。”陈德凯露出卸下担子的笑容,对顾家年笑着说。 “几个意思?”顾家年也笑了。 陈德凯歉然道:“根据首长的最新指示,是想安排你先到这个营地里熟悉熟悉,等到时机成熟,再送你上京。” “当兵?”顾家年笑得越发灿烂了,旋即笑容瞬间收回,“神经病吧,让我呆在这儿整天看一群大老爷们儿。不是说那个沈迦叶随时有生命危险吗?我应该二十四小时全天跟着她,这样才能随时救人。” “可是救人需要的寒玉冰髓,还没凑齐,还不是最佳的救人时间。沈,沈家小姐的情况暂时还在可控范围。退一万步讲,就算忽然病发,我们也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送你入京,你就放心吧。” “放你妈的屁!一开始怎么不告诉我,等到了才说?你们凭什么为我安排这些?把我当手下了么?” “你别生气”暗暗生气的陈德凯强行忍住,苦口婆心,“首长这也是为你好” 他心里则是在想,这顾家年果然很不识抬举,有首长打招呼,这小子根本不用在营地里像其他新兵一样吃苦,而且绝对是重点照顾和培养的对象,等于就是镀金之旅啊! 在陈德凯看来,老领导如此重视顾家年,这家伙以后必定前程似锦c前途无量。 前提是—— 他能不能不要蠢,能不能乖一点? 叫他爷爷一声老首长,就真把自己当将军孙? 叫他爷爷首长,纯属顾卫东当年与老领导有一重老友关系,可不代表顾卫东真是什么退休干部。 “为我好?还真是一个受宠若惊呀。不过谢谢了,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们这些人儿玩了。回头我自己上京,止步,别送。” 顾家年嘿然一笑,一个抱拳,然后转身就跑。 “喂,站住!别跑!娘希匹,特么反天了,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来呀,给我抓住他!”陈德凯怒气上涌,忍不住跳脚。 站岗的战士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向顾家年。 然而他们却不如顾家年跑得快。 眼看顾家年要钻进树林,有人朝天就是一枪,希望凭此震慑一下,叫他停下。 顾家年会被震慑到才怪,一溜烟就彻底看不见了。 “岂有此理,老子忍无可忍了!”陈德凯气得哆嗦,抢过一个对讲机就吼,“呼叫铁狼,快带上你那些兔崽子,跟我一起抓人,这来了个刺头,太不服管教了!” 越是精英,效率越高。 很快,就有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在陈德凯面前集合,为首一人发出爽朗笑声,说道:“你说的刺头,就是上头交代下来的那个小子么?” “对,就是他,务必不能让他逃了!” “呵呵,区区一个人,还能逃得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手掌心?”铁狼不屑,大手一挥,一干战士就冲向了树林。 这些战士一边搜寻,一边好奇。 只是一个新兵刺头,看样子是想当逃兵需得着出动自己这帮预备特种兵吗? 还一起去抓他一个,也太大材小用了。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不但没有发现顾家年,甚至连个脚印都没看到。 好像顾家年整个人都直接蒸发了。 “这” 他们不得不彻底认真了。 这刺头,很不简单啊! 许久后。 “报告教官,发现一个牌子!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刚写上去的。” “上面写了啥?” “这” 等到铁狼和陈德凯一起赶到,将牌子翻过来一瞧,一张脸登时就黑了下来。 “傻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家年此举无疑在他们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很快,就有更多的战士投入到搜索当中,几艘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战犬出动,一系列用来搜索的战事科技也都使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管他们怎么搜索,始终不见半根毛。 “这真的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乡下小子吗?确定不是久经特训的顶级特种兵?” “我也不知之前只知道他力气很大,身手很好,应该是从小习武。” “切,说得好像我们当中没人学过武似的!” “呵呵,在我们的地盘里,被一个年轻人给搅得束手无策,还真是长脸啊!” “这事儿要传出去,其它营地的人不都得笑死?” “各小组注意,改变搜索方案,从外往内包抄,全都给我出动了!老子就不信了这个邪!”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偌大的林子,除非顾家年会飞,不然不可能已经完全逃出去。 总归还在这片区域。 既然这么找找不到,那就先一步包围,再往内扫荡,来个瓮中之鳖。 反正人多! “是!” 一个命令下达,各小组都立刻出动,越来越多的人从营地里跑出来支援。 又是片刻工夫过去。 陈德凯和铁狼等人也都亲自到了另外一个区域,继续前进。 “报告,七号小组受到袭击,坐标” “有人被袭击了?很好,总算跳出来了!” 陈德凯他们不惊反喜,立刻朝该坐标赶去。 “他有没有抢走武器?” “没有。” “哦?这小子还是有点分寸” 陈德凯话还没说完,跟他们一起的战犬就忽然咆哮,骚动起来。 “汪汪汪——” “嗯?这,难道” 陈德凯这一帮人纷纷警惕,东张西望。 一只铁钳般的手臂好像变魔术一般,突兀地伸出,从后面锁住了铁狼脖子。 不知什么时候抢了一身作战服穿上的顾家年抬头,咧嘴一笑,对陈德凯说道:“对付你们,还不需要抢什么武器。” “放开他!否则立刻击毙!” 所有人都迅速抬起枪口,将他瞄准,一脸森然,杀气腾腾。 陈德凯要晕了,居然被这小王八蛋无声近身,玩了一招漂亮的斩首行动! 顾家年也是挺无奈的,坐直升机进入这个片区快得很,要跑出去的话,确实需要一些时间。 结果这帮人从外围包围,还有直升机在天上盘旋,想走就变得麻烦起来。 索性折返回去,擒贼先擒王! “想杀我?”顾家年眉毛一挑,戏谑地说道,“你们敢吗?” “” “顾家年,你还是把铁狼放了。我承认你厉害,但你现在的性质,是真的很严重。他们也是真的有权开枪。”陈德凯很认真地说道。 顾家年说道:“我只是证明一下,以你们这些人的能力,没资格让我继续在这儿呆下去而已,又不是真要怎么样,性质哪里严重了?” “狂妄!” “真当我们营地无人么?” “最后警告,马上放人,不然就真的开枪了!” “开你妈的屁!”顾家年没好气说道,“老子就不放人,你敢开枪?杀了我沈迦叶那个妞也得病死,沈老头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伤心过度,嘿嘿” “你——” “别开枪,别开枪。都把枪放下!”陈德凯急忙说道,也是头痛,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是啊,沈迦叶的怪病,医药无效,就目前情况来看,似乎只有顾家年有什么办法帮她。 顾家年不能死!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给我一架直升机,送我去京城。” “我们这种作战直升机,是不允许去京城的,未经特殊批准,连城市都不能进。” “那就送我离开这片林子,然后不许再追。” “好吧,我答应你,你先把铁狼放了,你看他都不能呼吸了!” “对于你的人品我信不过,所以我要带他一起上飞机。”顾家年虎口微松,同时说道。 “咳咳咳” 脸色通红的铁狼总算得以喘息,咳嗽之后,咬牙说道:“臭小子,你他妈行啊你!” “身为俘虏,最好不要说什么狠话来激怒我。”顾家年又一把掐住他,将他超过一百六十斤的身体单手提起,双脚悬空。 “”铁狼感觉自己在顾家年手中,就跟小孩子似的,也是沮丧加气恼。 一架直升机靠近过来,放下缆绳,顾家年依旧用单手抓着铁狼,另一只手抓住缆绳,一提一纵,好像爬杆一样,噌噌噌就上去了。 “好身手!” “厉害啊!” “这么好的武功底子,要真放营地里磨练几年,妥妥的极限兵种。这等人才就这么跑了,还真是可惜” 几分钟后,附近某个营地,也出动了一架直升机上天。 名叫龙锦山的男人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龙锦山,该地总区武功指导总教官,上校军衔,该区武功第一人。 顾家年这事儿一闹,虽然没死人,但影响还是很大。 如今通讯发达,远在京城的沈老爷,也都已经收到消息。 这边营地的老大也被惊动,与沈老爷一番联系沟通后,就请了龙锦山走这一趟。 “如今这年代,居然还有这样的愣头青,以个人武力挑战朝廷,真是幼稚天真”龙锦山这样想着,也是无语。 带着铁狼一起从直升机上下来,顾家年便爽快将他放开。 铁狼揉了揉发麻的手臂,上下打量顾家年一番,由衷说道:“真帅。” “咦,忽然这么夸我,难道他的取向有问题?”顾家年吃了一惊,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呵,你不要误会。”铁狼说道,“我只是说你身上的衣服很帅你不觉得这衣服和你很搭吗?” “既然很搭,不就是说我也很帅吗?丑的人穿什么都丑好吧!”顾家年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真不考虑当一名光荣的战士吗?” “不考虑。” “为什么?” “因为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一旦当了战士,肯定会派出去执行超级危险的任务,然后说不定就死了。” “这为国为民奉献生命,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吗?就算不是战士,为国为民,不也是身为一名武者理应追求的侠者境界?” “是啊,很伟大,我的哥哥就是为国为民的侠者。”顾家年笑容莫名,“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铁狼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了。 “我已经决定做一个大的人,伟就不必了。我们家有一个伟大的人,我觉得也够意思了。”顾家年迅速脱下作战服,递给铁狼,然后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铁狼苦笑着抱拳。 等到顾家年离开没多久,龙锦山所在直升机就赶到了这边。 事实上如果这家直升机继续往前,追上顾家年轻而易举。 跑得再快,也比不过飞机对吧! 不过显然龙锦山并不愿意这么做。 他有他的骄傲,只会选择依靠自身本事,堂堂正正,将顾家年追上然后击败打服,让这个年轻人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再乖乖跟他回去低头认错。 从直升机上下来,龙锦山对还没离开的铁狼点点头,淡淡道:“你没事吧。” “没倒没想到会惊动到您。那啥,那小家伙朝那边跑了,您小心。” “我小心?呵——” 龙锦山一愣,然后笑笑,脚步一滑,在这崎岖山间,竟好像溜冰一样,姿势别具一番潇洒。 关键是动作还特别的快,衣衫猎猎,转眼无踪无影。 之前顾家年在树林里不留痕迹,让一群战士和战犬全都没办法。但龙锦山一路追赶,却总能在极细微中寻到蛛丝马迹。 大约在一个钟头后,顾家年在一条溪流前停下,蹲下掬一把水喝下,然后起身一扯裤子,撒起了尿。 在他下游方向的龙锦山,本已蹲下,打算同样喝口水,再站起来用装比的口吻打招呼。 见状他脸色一黑,晦气地洒掉手中的水,提前站起来说道:“你既然喝这里的水,将尿撒水里也太没品了吧。要是在你上游也有人撒泡尿,你会怎么想?” 顾家年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隔得太远看不到所以不知道,隔得近被我看到了,我会揍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揍你吗?” “我不用撒尿的方式提醒你,你也想揍我,有区别吗?”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龙锦山伸手,“那么就请接受我的挑战吧。” “不接受。” “不好意思,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收起你的不好意思吧,因为我不接受的话,就可以不接受。”顾家年抖了抖,将裤子提起来,“拖延时间完毕,拜拜了。” 呼—— 他撒腿狂奔,犹如飞起。 “你跑得了么?”龙锦山傲然一笑,对于这种连和自己动手的勇气都没有的嘴炮,越发轻视。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发足狂奔。 两人俱是快如幻影,超出了普通人能有的极限,短跑世界冠军都望尘莫及。 十公里,二十公里五十公里! 两人脑袋上方都不断蒸发热气,却依旧不知疲倦一般跑个不停。 “这小子,在体力方面,还真不容轻视啊!确实是高手一枚,难怪有跟铁狼他们叫板的本钱。” “既是高手,为什么不肯停下与我一战?身为高手的尊严,脸呢?” “给我停下!”龙锦山没好气怒喝。 顾家年充耳不闻,两条腿前后交替,跟车轮转似的。 “这家伙,追了这么久,难道都不想尿尿么?”他对龙锦山的膀胱表示困惑。 又是几十公里过去,两人翻过山丘,一眼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铁路。 两人跑上铁路,顺着铁轨继续往前。 十几分钟后,一列普通火车况且况且况且地从后方冲了过来,时速破百。 龙锦山急忙往旁边闪开,使车头从旁擦过。 好险! “顺风车?不知道是不是去京城的。管它的!”顾家年眼前一亮,也都很是惊险地避让开来,然后迈开步子在旁边一边跑一边尝试着伸手。 龙锦山见状,暗暗冷笑,根本不相信他能扒得上去。 人不是机器,会累。 他们前后狂奔这么长时间,体力早不再巅峰状态。 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敢作死,就真的是找死了。 果然,顾家年的速度无法与火车同步,几次尝试都没把握然后把手缩回。 眼睁睁看着火车的尾巴一点点到了前面去,顾家年恨得咬牙切齿。 回头瞥见龙锦山风中嘲弄的笑容,顾家年更是恨不得冲上去大打一架。 “不行,我哥那个傻比就是信了国家的忽悠,跑去跟外国高手比武,然后被打死的。我才不要这么轻易就跟人比武,又没什么好处” “小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顾家年浑身陡然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好像硬生生被拉长一截,脸色通红间,硬生生又把速度提起来,一点点追上前面的火车。 “卧槽尼玛!” 龙锦山瞪大眼睛,然后也都急忙拼命运劲,加速加速再加速! “你跑不了,跑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双眼充血,状若疯狂。 “你叫叫叫叫个毛啊!耶,不是吧?这家伙这样鬼叫也能加速,原来还可以这样吗,我要不要也试试”顾家年大吃一惊,好像挖掘出了新的技能。 “看我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家年额头上脖子上青筋如同充气一般,一根根虬结鼓起,手舞足蹈,鬼哭狼嚎,居然真的再次加速! 龙锦山看得差点就跪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不然开个房? 追上火车后,顾家年再一次靠了过去。 抬头间,看到有人刚好打开了窗户。 “天助我也!” 顾家年内心狂笑,就要去扒车窗。 便在这时,一杯热气腾腾的温开水,从上面泼出来,喷了他一脸。 “啊!”顾家年一声惨叫,又一次落后。 “噗——” 龙锦山差点笑场。 顾家年惨叫声极大,就算是被火车刮过的狂风吹散,也还是在一瞬间被车上的人捕捉到。 泼水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吓了一跳,睁圆眼睛胡乱望了两眼。 “错觉吧” 然后她就看到窗外顾家年一脸扭曲地一点点追上来,与自己平行。 “啊!”这妹子彻底傻眼。 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小屁孩也站起来好奇一望。 “哇靠,吗痹的老子没看花眼吧?” 砰! 一只手攀住了窗台,然后是另一只手挂上来。 正是顾家年看准时机,一个跳跃猛扑过来。 凶悍的气势,混合狂风,灌进车厢。 整个车厢的人都朝这边望过来,目瞪口呆。 “怪物啊!” 女生下意识去拉窗户,想要关起来。 顾家年的手掌被夹了一下,简直要气死! 多大仇? 他将窗户重新拉开,然后一蹿,非常灵巧地钻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抓起小桌上的水瓶,往窗外喷洒。又将水瓶直接扔出去。 他将窗户一关,然后转身,一抹脸上的水渍,狞笑地盯着这个女生。 “哇,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呜呜呜!“女生直接就吓哭了。 其他人也都战战兢兢。 顾家年连吸了好几口气,切了声,不打算跟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渣一般见识。 “你,一边去。”他对坐女生位置旁边的那人说道。 这人完全不敢吭声,灰溜溜闪人。 顾家年一屁股坐下,指着这女生:“你,坐下。” “哦哦。”这女生不敢不从。 对面的小屁孩本来也想溜,但又舍不得这女生,咬咬牙,跟着坐下。 过了片刻,都不见顾家年说话,其他人纵然惊骇,也还是渐渐安定下来。 不管这个能在火车高速行驶时从外爬上来的怪人多么惊世骇俗,只要他不大开杀戒,就还是装作没看见吧。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女生坐如针毡,却是更加忐忑,鼓起勇气说道。 “看你长得好看,所以坐你旁边,仅此而已。什么叫想怎么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想诬陷我不是好人?我是不是觉得我没动你就不科学啊?”顾家年瞪她。 “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这女生又一次吓哭。 “好哭鬼。”顾家年摇摇头,将语气变得柔和:“我说老妹儿,别哭别哭,乖,咱们商量个事儿成不?” 妹子停止抽泣,眼泪汪汪望着他。对面的小屁孩也竖起耳朵听。 “那啥,你刚用开水泼我了是吧?” “嗯” “你还夹了我手。” “呜” “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样伤害我,让我差点失手。我这要失手的话,不是摔死就是被碾死。所以,你差点要了我的命是吧?” “是” “所以你欠我一条命对吧?” “对诶,不对啊!” “好吧,算我说对一半。不管怎样,你都欠我一个很大人情。”顾家年毋庸置疑的语气。 “你,你是想勒索我?”妹子哆嗦个不停。 “放屁,你又想诬陷我不是好人了?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生气吗!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居然还敢诬陷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把钱都给你,是我自愿的”妹子大哭。 “拜托,我只是希望等会儿下火车,你请我吃顿饭而已。这要求很过分吗?” “啊?只是吃饭的程度吗?” “不然呢,开个房?” “不要。” “连请一顿饭都不愿意补偿,我真的怒了!” “不是不是,吃饭可以,完全没问题,我愿意,我百分之百愿意!” “哈哈,那真是谢谢了啊!”顾家年一张土匪脸在一秒间变成了绅士,然后又一瞅对面小屁孩,“这是你弟?” “啊,怎么?” “长得真丑,是亲生的?”顾家年完全不在乎有没有打击到小朋友的脆弱心灵。 “” 下了火车,已是夜晚,顾家年一看牌牌,眉头皱起:“不是京城?” “啊?京城在相反的方向,这是我们家乡,新吴市。” “我跟姐姐其实就在京城上学,这次回来,是看我们的爸爸。我爸和妈很早就离婚了。” “呃,你爸妈离婚好像跟我没关系吧。所以你们不用说这些,我没兴趣听。还是找地方吃饭要紧。” “啊,那个火车站周围的饭店都很贵,你能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妹子试探着问。 “这样啊,那我就再忍忍。”顾家年咧嘴一笑,“再说了,现在多饿一下下,等会儿就能多吃一碗,也是划算。” 饶是这对兄妹紧张兮兮,闻言也还是差点笑出来。 在选中看上去便宜的饭店时,双方已经做过自我介绍。 这对姐弟姓庄,姐姐叫庄思仙,弟弟叫庄思凡。 一入座,顾家年就噼里啪啦点了一溜菜。 待到饭菜端上来,体力严重消耗的顾家年才不会在意形象,风残云卷地大吃特吃起来。 事实上他的吃相并不夸张,血盆大口狼吞虎咽不至于,但速度真太快了。 任何菜往嘴里一塞,森白的牙齿一磨,就全碎了。 看得这对姐弟也都食欲大开。 吃饱喝足,望着桌上堆起来的盘子,庄思凡忍不住说道:“大哥,你这饭量也太叼了!” “这算什么,我可是习武之人。”顾家年得瑟地说。 “习武?” “没错,武林高手就是形容我这样的,怎么,还以为我是假把式?假把式能像我这样扒火车吗?” “是耶,大哥你确实好厉害!比那些从文武学校毕业的假把式帅多了。”庄思凡两眼放光,“大哥啊,你有兴趣收徒吗?看我怎么样?” “太丑,不收。” “别这样。” 顾家年没看他那张哭丧脸,打个响指:“小二,过来算账!” “噗,应该是结账人家还以为你要砸场子呢。” 笑容温婉的服务员走过来,一算,客气说道:“先生,一共一百八。” “给钱给钱。”顾家年面不改色指着庄思仙。 “接近两百啊!”庄思仙有些肉痛,从兜里摸出一张一百,又抓出一把零钞,一张一张的数。 事实上,以顾家年的饭量,一百八十块已经很便宜了。 稍微有点档次的饭店,绝对翻几翻。 服务员略微凌乱地将钱拿走,不忘回眸多看了顾家年这个理直气壮让人家女孩子付钱的奇葩几眼。 “看到没,这就是帅的好处,那大妹子才认识就对我念念不忘了。”顾家年摸了摸脸,对庄思凡炫耀着说,“她咋不看你呢?这就是区别。” 庄思凡真要哭了。 那服务员也都听到,无语地扯扯嘴角。 从饭店出来,顾家年又以欣赏的目光看了清纯可人的庄思仙几眼,然后说道:“还是那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无期了!” 庄思仙巴不得他快走,笑着连连点头。 庄思凡眼珠子一转,却是忽然上前,抓住顾家年袖子,说道:“顾大哥,这人生地不熟,你上哪儿住啊?住酒店好贵的。”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要不就住我家吧?” “小凡,你疯了!”庄思仙大惊失色。 “你说他疯了是几个意思,不欢迎我咯?”顾家年脸色一沉。 “不不不,不是啦,我我我” “别假装结巴,你到底是欢迎,还是欢迎?” “我欢迎”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前面带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你不觉得刚刚那一下很爽吗 “我说小凡,你是猪吗,这个人疯疯癫癫,又这么危险,你把他带回家,嫌命长了?” “可是我不觉得他是坏人啊。他要是坏人,早就把我们咔嚓了!像我们这样没钱的穷光蛋,他还能图什么?” 庄思仙回头瞥了一眼顾家年,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道:“你还小不懂,反正,反正就是不合适。” “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去老爸家,水深火热,刀光剑影。有这个武功高手保护一下下也好啊!你看他又不要钱,只是管饭而已。” “你平时考试作文怎么没这词汇量?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可怕的饭量,光是管饭都管不起好吗?没看我本来打算要买的水果也都没买了?”庄思仙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不是还有个兜吗?里面的钱” “你笨死了,那钱是回京城的车费,拿出来用掉了你还能靠脚走回京?” “那怎么办?想办法把他打发了?” “你都那样说了,还敢打发吗?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们的悄悄话声音再小,顾家年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懒得去理会,在他们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名叫黄岭村的地方。 黄岭村位于镇区边缘地带,房子普遍低矮,巷子陋窄,阴暗潮湿,恶臭隐现。 很多地方路灯都没有,石板铺成的地板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还有打滑的淤泥。 肥胖的老鼠跑来跑去,乱扔的垃圾到处都是。 庄思仙又偷看了顾家年几眼,神色颇为窘迫,有些怕他瞧不起。 庄思凡倒是挺光棍的,还试着和顾家年有说有笑。 “到了,就是这里!”庄思凡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敢上前,但一想顾家年在后面杵着,就平添几分勇气,过去敲门。 门一开,一张黄脸婆的脸探出来。 “阿,阿姨!”庄思仙慌忙礼貌地喊人,庄思凡也跟着叫了声。 “哦,原来是你们啊,你们来干什么?吃干饭啊!”本来堆着笑的黄脸婆一看清是他们,就一翻白眼,“直接转账不就行了吗?真是的!” “我们是听说爸出车祸,就来看望一下。” “切,又没死,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不对吧,死人才不好看。”顾家年说道。 “他谁啊?”黄脸婆审视人高马大的顾家年,语气不善。 “他——”庄思仙一时不知怎么介绍,总不能说是从火车上捡的吧? 庄思凡把心一横,索性说道:“他是我姐的男朋友,顾家年!” “诶?”庄思仙傻眼,这混小子,太坑姐了吧!怎么擅自做主胡乱撒谎,都不先问问自己的意见。 “咦?”顾家年也都纳闷,这只是吃了你们一顿饭,就把我身卖了? 那自己也太廉价了吧! “男朋友?”黄脸婆脸色又一变,重新打量顾家年一身行头,目光轻蔑,心想这死丫头也是瞎了眼,上哪儿找这么个穷酸货,还是个愣头青,既不会说话,还不懂带礼物。 “谁的男朋友?”里面又钻出一张笑眯眯的老脸,“哟,这不是老庄的闺女和儿子吗?闺女啊,你不是还在上学吗?怎么就交男朋友了嗯,倒是蛮精神的!大家快出来看呀!” “什么叫蛮精神?分明是帅好吗?”顾家年心想。 说实话,他有点想跑了。 因为这老头扭头就是大嗓门嚷嚷,让里面好多人都跟着出来,好像在看猴子,指指点点。 一进去,顾家年才知道这狭窄的房间居然合租了一群人,上下式铁床,挤得满满,几乎全是农民工。 显然庄思凡他爸,就是其中一员。 这不,他正黑着一张脸,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好像看杀父仇人一样,死死盯着顾家年。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顺着“男朋友”这话茬说下去,而是拉过庄思仙,低声说道:“你妈呢,怎么没信儿?我打电话找她借的钱,怎么到现在都没到账,你带身上了?” “没” 老庄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打个酒嗝大声说道:“那你们跑来做什么?没钱,没钱滚你麻痹,全都滚蛋!” “爸!” 庄思仙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顾家年轻易吓哭的她这会子竟没哭,只是一脸难过,抿着嘴说道:“妈她说一时凑不出那么多,叫你再等几天。” “又想骗老子?上次你们俩死这边来,白吃白喝一个礼拜,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个。既然跑了还来做什么,死外面去啊!” “咱这不是看你腿断了,才过来看看嘛!”庄思凡无奈地说道。 “呵,我是不是还要谢谢这腿断了啊?你这狗曰的!”老庄伸手就要朝庄思凡脸上拍。 庄思凡急忙往顾家年身后躲闪。 啪! 一巴掌! 嘈杂的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望着顾家年。 他收回手掌,在衣服上抹了抹,说道:“对,就是这样,安静一点。然后收拾个床位,我要睡觉了。” “” “卧槽,这女婿,硬是要得!” “才见面,就赏岳父一巴掌” “你,你,你敢打我?”老庄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顾家年,“你他妈居然打我?你还想当我女儿男朋友?” “打你跟当你女儿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吗?”顾家年笑嘻嘻地将一脸愕然的庄思仙拉过来,“我就打你了,还当你女儿男朋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过来打我?你够得着我脸吗?” “噗——”老庄差点吐血。 “喂,你,你怎么能打人呢?”庄思仙又要哭了。 “你不觉得刚刚那一下很爽吗?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让我这只手都控制不住,就这么情不自禁地甩出去了。”顾家年无奈地说。 “爽个鬼啊,被打的是我爸好吗?” “为什么我会觉得挺爽的?”庄思凡心想,“不应该啊!我可真不孝!” “气死我了,老子跟你拼了!”老庄出来的时候有杵根拐杖,气急之下,抄起来就打。 顾家年看都不看,伸手一抓。 扒! 拐杖被抓部位如朽木一般变成碎渣,断作两半。 “我的个天啦!”本想帮老庄忙或者劝架的,通通逃开。 想来撕扯顾家年嘴巴的庄思仙后妈也都一缩脖子,眼睛朝天,就差吹口哨装不认识了。 老庄呆呆地望着顾家年的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服吗?”顾家年又甩了他一巴掌。 “” “你,你不许打我爸。”庄思仙忽然站两人中间,将老庄护住,对顾家年说道。 “我可是在帮你,你居然不领情?很好,我现在正式宣布,我们分手了!” “靠,说得好像真的有在一起过。”庄思凡嘀咕。 顾家年横了他一眼,知道这地方并不能睡到什么安稳觉,不如闪人。 他转身就走,无人敢拦。 前面拐角处地势狭窄,又没路灯,乌漆麻黑,顾家年这一个快速前蹿,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人。 “你他妈没长眼啊?” “你他妈没长眼啊?” 两人同时开骂,骂完又齐齐愣住,惺惺相惜地对望一眼,没想到会这么有默契。 “哟,好嚣张的小子,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傻比。”顾家年不屑地回敬两字。 “你他妈兄弟们,给我围起来,别叫他跑了!”这人勃然大怒,他身后的一帮人也立刻行动。 庄思仙姐弟俩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耶,这不是小仙仙吗?”这人眼前一亮,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庄思仙脸上,兴奋地说道,“小仙仙,你是来给你爸送钱的?” “糟糕,这声音是光头雄啊!”老顾也听到了声音,露出了惊恐之色,其他人急忙各自往床榻上一躲。 老顾却不敢躲,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去,点头哈腰地陪笑:“雄哥,雄哥,您怎么来了?” “呵呵,我干嘛来你还不知道吗?欠我的两万块,不是说好了今天还吗?你不会耍我吧?” “哪敢,哪敢呢!” “啊,爸,你说借钱,原来是还赌债,你怎么还在赌啊!”庄思仙失望地大叫。 “看看,小仙仙都对你失望了,老庄,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改改了。”雄哥对手底下使个眼色,意思是把顾家年看好,回头再收拾这不长眼的小子。 他自己呢,则走到老庄面前,舔着嘴唇说道:“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一,砍五根手指当利息。二,立马还钱,连本带利,三万块。” “什么?怎么就变三万块了”老庄带上了哭腔,脸色发白。 “哦,对哦,算错了。应该是四万。” 老庄膝盖登时一软,坐倒在地。 “你你你你把我腿撞断了,也应该算在利息里吧,雄哥,别这么狠好吗?” “不算你这双腿,就是八万了。你一条腿值两万,回头还能治好,这买卖你还觉得亏了?”雄哥冷笑,“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自己选一个。” “我,我一时上哪儿找那么多钱?”老庄急得冒汗,忽然看向庄思仙,“小仙,快给你妈打电话,有多少借多少,快啊!” “都说了妈那边也没钱。”庄思仙也是急得跺脚。 “那好像就只有先砍手指收利息咯?”雄哥往身上一摸,“咦,我的刀呢?” “别,别砍!那个谁,小仙的男朋友!你一定有钱,对不对,快拿点出来。只要帮我把钱还了,你和小仙的事儿,我就不反对了!”老庄又对着顾家年大声道。 “啥?这混蛋是小仙仙的男朋友?”雄哥面带凶光地盯向顾家年,“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呵呵,刚刚你撞了我,我胸口疼得很,医药费可不能少了,再加一万,一起五万。” 他走到顾家年面前,摊出手:“不想受罪,就掏钱吧!” “一起才五万吗?会不会有点少?”顾家年笑道。 “哟,没看出你还是大款?既然觉得五万少,就十万好了,多多益善,我没关系的。”雄哥大笑。 “没问题。”顾家年爽快地一打响指,然后手指一戳,照着雄哥的脸上写了“十万”两字,“搞定,就不陪你们玩儿了,拜拜!”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往上一纵,翻过一堵墙跳下去就不见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保证舒舒服服 “卧槽,这家伙是做贼出身的吧?” “给我追,狠狠的揍!敢耍我!” 一部分人立刻从两个方向跑出去。 同时雄哥一把抓住试图要跑的庄思仙姐弟,又狠狠甩了老庄一耳光,呸了口,说道:“你特么长本事了,招这么一个女婿回来惹我生气?” 他这一巴掌的力度,比顾家年那意思意思的耳光可要大多了。 老庄眼冒金星,嘴角流血,脸颊高高肿起,根本无从反抗,也爬不起来。 “别打我爸,求求你别打了!”庄思仙急忙求道,实在无法坐视老爸受虐。 “小仙仙,我也是为难啊!谁叫你爸欠钱不还?我这底下有一帮弟兄要养,当大哥也为难啊!”雄哥一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姿态。 “叔叔,你就再宽限几天,让我们去凑钱?”庄思仙继续软语相求。 “叔叔?嘿嘿,叫得还真好听啊!来,再叫一声听听。”雄哥搓手,笑容猥一琐。 “” 雄哥将他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凑过去,对着庄思仙耳朵就是一口酒气吹过去:“小仙仙,来,跟叔说句实话,你那什么男朋友,啥时候交上的?他有没有拔了你头筹?知道头筹是什么意思不?” “你——”庄思仙又羞又怒,同时越发恐惧。 庄思凡人小鬼大,却也听得懂,忍不住怒喝:“王八蛋,不许你这样说我姐!” “小畜生,不想被削成人一棍就滚一边去!”雄哥掏出一把刀子比划,吓得庄思凡连连倒退。 接着刀子抵在庄思仙脖子上,使她全身发麻,不敢动一下。 “跟叔说,头筹被拔了没有?” “没,没有” “那真是极好的。”雄哥大喜,“既然你男朋友是个怂货,都不管你自己跑了,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到叔家里玩儿好不好?叔正好多买了一个水果手机,可以送你哦!” “我才不要!”庄思仙断然拒绝。 “不要?那就是还钱咯?五万块,拿来!” “没钱!” “他奶奶的,没钱你还硬气个毛!去尼玛的吧!欠债还钱,赌债肉一偿,今晚老子就拔了你头筹,你敢反抗,老子刮了你的脸!”雄哥凶戾地挥挥刀子。 庄思仙全身颤抖,倔强地抬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毁容,我也不干!” “嘿,够辣,我喜欢!”雄哥兴奋地说道,“我现在就扒了你衣服,你有胆就把脸自己撞我刀上来!” “雄哥威武,快扒快扒!”手下们起哄。 “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女儿”老庄嘶声惨叫,又对庄思仙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没钱还回来,不长脑子的东西,还不快跑!” 庄思仙立刻转身迈步,却被雄哥一把扯住头发,吃痛尖叫。 “顾家年,救我,求求你救我!”庄思仙眼泪滚滚,绝望大叫。 “本少侠来也!”顾家年从天而降,一把抓住雄哥手腕。 “哟,好大的狗胆,还敢回来!”雄哥很是意外,旋即狞笑,毫不犹豫一刀捅了过去。 嗤—— 喷血声响起。 庄思仙又下意识惊呼一声,然后才松了口气。 顾家年一笑,说道:“你看到我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连自己都捅。” “啊啊啊啊!” 雄哥惨叫,刀掉地上,捂住伤口蹦蹦跳跳。 他明明是朝顾家年捅过去,也都没看清楚这家伙是怎么反击的,怎么自己的手就一个反弹,然后戳自己身上了? “砍他!” 雄哥留在这边的手下们,纷纷拔刀,朝顾家年冲去,甚至朝庄思仙身上招呼。 顾家年一把搂住庄思仙,脚下一点,飘然倒退,姿势格外潇洒。 庄思仙紧挨着他,强烈的安全感使她如释重负,然后哭笑不得—— “他一定是故意的,非得等到最关键的时候才救我,好让我对他印象深刻都是套路啊!” 一直退出这帮人连番劈砍的范围,顾家年正要丢开庄思仙这个累赘,再去收拾这帮人,之前跑出去追他的那帮人又从后面冲了过来。 顾家年只好继续抱着庄思仙,打算冲出重围。 然而后面那帮人却完全没有砍他的意思,而是慌慌张张地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来了好多条子,后面全是警车,快跑!” 雄哥也是吃了一惊,恶狠狠瞪向老庄:“你敢破坏规矩报警,好好好,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兄弟们先撤!” 顾家年无奈,一脸晦气地说道:“喂,你们不要自作多情了,那些人是冲我来的,你们根本不用逃跑。要不是他们堵在外面,我根本不会回来。” “神经病,这么多条子,来抓你一个?你以为你什么东西?”雄哥等人不屑一顾,才不会白痴到相信他然后停下来。 他们继续跑啊跑,却没跑多远就又被逼退回来。 因为他们前面,也不是啥时候被全副武装的武警堵截。 “卧槽,老子只是开个小小的赌场放放高利贷的小角色,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老大,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们手里还有机枪” “妈呀!” 雄哥等人面如土色,既恐惧又费解。 “人质!”他第一眼盯上庄思仙,要过去抓她。 然后他就毫无抵抗之力的被顾家年再次抓住,他旁边一个小弟手里的刀也被顾家年夺了过去。 扑擦! 顾家年随手砍翻几个,然后把刀比划在雄哥脖子上:“你现在是我的人质了。” “大兄弟,别闹”雄哥汗毛倒竖。 “放开他!”有忠心耿耿的手下试图去救他,却是来不及了。 “通通不许动,放下武器,把手举起来抱头上!”武警们冲袭而来,枪口瞄准,威慑力十足。 甚至连墙上都爬上去了人,架起机关枪。 周围的房顶,也都各就各位,居高临下地集中火力。 转眼间这狭窄的巷子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可怕的阵仗,使得这些乌合之众全都手脚发软,毫不犹豫将刀扔掉。 “投降了投降了,不要开枪,不要啊!” 有人嚎哭,还有人直接跪下了。 待到现场被完全控制,才有头目昂首阔步,手持强光手电,在每个人脸上照一下,最后指着顾家年说道:“就是他,抓起来。” “挖了个擦,还真是冲他来的?”雄哥等人被亮瞎了狗眼,跌了一地眼镜。 “你”庄思仙姐弟还有老庄也都愕然。 老庄他一直躲起来的老婆,以及那些悄悄看热闹的房客面面相觑。 原来小仙的男朋友,是个超级大逃犯? “老实点!”有人将枪口抵在顾家年脑门上,另一个取出手铐,小心翼翼地朝他手腕伸过去。 “神经病!”顾家年没好气将硬梆梆的枪口拨开,然后对这头目说道,“我犯了什么法,就你这小角色,也敢来抓我?” 这头目一愣,怒极反笑,说道:“好大的胆子,还敢拒捕?你再动一下,就地击毙,最后一次警告你!” “这么严重啊?哈哈!”顾家年大笑,完全没有顾忌,高声叫道:“我说陈德凯,你这个傻比再不滚出来,小爷我可就要被打死了。我这一死,沈老头” “喂,你这个理由到底要说几次?”陈德凯脸色难看地走出来,恨恨地说道。 “在沈家小妞被治好之前,我都可以一直说下去。”顾家年冷笑,“你不服气?不服气好啊,要么叫他们打死我,要么叫沈老头亲自过来求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你不要太嚣张了!” “嚣张?全都给我滚蛋吧!”顾家年将刀一提,“别忘了我可是有人质在手,你们不想他活了?” “你麻痹”雄哥哭了。 他总算看出来,顾家年这人,看起来像个乡巴佬,实际上来头大得吓死人。 不然哪敢如此肆无忌惮? “陈少校,这到底什么情况?”那个头目气急败坏,对陈德凯嚷嚷。 “高局,你别生气,回头再跟你解释” “我说你们,到底滚不滚啊?”顾家年照着雄哥后背就是几刀乱砍,发泄般说道。 这种刀,并不怎么锋利,加上他没有真的用力,雄哥也只是受皮外伤,痛得连连惨叫。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这个头目气得发抖。 他虽然不认识雄哥,但也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再是坏人,当着这么多人面,顾家年这么对待雄哥,他都不能制止处罚,还对得起他这一身衣服吗? “我他妈管你是谁,现在就要抓你回去。你敢拒捕,天王老子都别想保你!”他一身正气地喝道。 “我说你能不能废话别那么多?天王老子都保不住我么?陈德凯,沈老头和天王老子,哪个更牛?”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别这么过激?”陈德凯赶紧拉住这个头目的手,不让他下令。 “你就这么纵容你的手下,还有没有王法?”这头目冲他怒目而视。 “你眼瞎了,就他也配让我当手下?一个跑腿的小角色,纵容个毛。真是难以理解你的智商。”顾家年匪夷所思,鄙夷地说道。 “你噗!”这头目气得要吐血了。 “够了,顾家年,凡事有个度,不然沈老也救不了你。” “你再烦我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顾!家!年!”陈德凯怒吼。 啪! 顾家年真的给了他一巴掌。 陈德凯懵了。 庄思仙等人也都完全呆滞,被顾家年的嚣张气焰彻底震撼到了。 “在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之前,沈老头都别想这么吓唬我,就你这个一心想往上爬的家伙,还能做什么?”就见顾家年一脸不屑地说道。 陈德凯本要爆发,闻言怔了怔,竟真的迅速恢复了平静。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故意激怒我?”他嗓子干涩地说道。 “怪我咯?如果一开始就把我客客气气地送到京城,也没这么多事儿了。”顾家年哂笑,“你们这些人啊,还是太膨胀了,非要搞出高人一等的做派,这也安排那也安排,好像不听你们的就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可是难道不是你们在请我,求我么?凭什么擅自把我丢进营地,又搞出现在这副架势来抓我?我就问问,凭什么?”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一开始不经顾家年同意,就把他带到营地,想让他当兵,镀金的同时,顺便学点规矩。 这勉强还算是为了他好。 结果顾家年选择了拒绝,并且逃跑。 他们本以为抓回顾家年手到擒来,结果却被顾家年狠狠打脸。 为了证明营地当中有能打败他的高手,连龙锦山都被出动,结果龙锦山都没能搞定。 于是最后又有了这么一场“抓捕”行动,就是想要告诉顾家年—— 个人武力再厉害,也都没个卵用。 偏偏顾家年又完全看穿他们的“底细”,只要有沈老爷在后面“撑腰”,来这么一场规模浩大的抓捕行动,也都不过是“演习”,不可能真的开枪击毙。 既然不是玩真的,又有什么可怕的? “对不住了高局,让弟兄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留下来就好了。”他很歉然地说道。 这头目犹豫地说道:“他真的不会再搞出什么问题?” “只要对他客客气气,应该就不会了。” “好吧,把这些人全都带回去!”这个头目迁怒雄哥等人,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雄哥这帮人大呼冤枉,又被憋了一股气的武警们拳打脚踢了一顿。 “顾家顾兄弟,还请你跟我一起上京吧?我保证你接下来这一路都舒舒服服,不会再出任何幺蛾子了。”陈德凯挤出笑容,轻声细语地说。 “这才对嘛,那就走吧。” 庄思凡还只是个孩子,所以之前不经允许,擅自利用他当挡箭牌,说什么男朋友,顾家年也懒得真去计较。 但强迫自己在这儿住一晚,也没那个必要。 “你挺勇敢的,就别哭鼻子了。”他伸手擦了擦庄思仙脸颊的泪痕,然后拍拍肩,大步走人。 原本热闹非凡的巷子,转眼就变得冷冷清清。 好像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似的。 庄思仙望着顾家年离开方向,所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她有些茫然,有些困惑,也有种莫名的失落。 “这个奇怪的人,也许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 “嘿嘿,嘿嘿,那个闺女啊,你这个男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啊?”那个黄脸婆堆出谄媚的笑容,踩着细碎步走过来。 庄思仙摇摇头,低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 “嗯,我们只是在火车上碰到,他说他饿了,让我请他吃饭。然后他没地方住,我们就叫他到这里来。”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虽然没有原因,但她还是隐瞒了顾家年追火车然后跳进来这事儿。 “”黄脸婆没想到会是这样,顿时没了好脸色,屁股一扭回房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我才不要跟你一个房间 陈德凯收起所有的脾气,将顾家年带到公路边。 一辆造型霸气的军绿色汽车驶过来停下。 顾家年一看司机:“哟呵,高手兄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 龙锦山脸色难看,心里老大不爽,表面倒是不痛不痒,说道:“好说,我等着和你切磋一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亲自出马,最后居然眼睁睁看着顾家年彻底逃脱,这让他心里有个极大的疙瘩,难受得很。 “你说切磋就切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就不答应你,你能怎么地?”顾家年摇头晃脑地回了句。 “哼,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可由不得你!”龙锦山心想,对他笑了笑。 由龙锦山开车,陈德凯相陪,接下来顾家年这一路,确实没再有什么波折,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抵达京城。 已是午夜时分,汽车停在一栋陈旧楼前。 已经换过一身新衣服,正在摆弄新手机的顾家年扭头一瞧。 “这什么地方?咱就住这儿?” “这是京区招待所啊,我们每次进京,都是住这里。方便实惠,勤俭节约嘛!”陈德凯干笑道。 “勤俭节约?这不对呀,昨晚上我们不是去的星级酒店吗?那多有档次多豪华!怎么一进京城,就变这么寒酸了?”顾家年不满道,“不管了,我要住酒店,开车开车!” “汗,这是京城嘛!作为公务人员,总要注意点影响” “我又不是公务人员,为什么要注意影响?我可是贵宾,是来给沈家小妞治病的。叫他们过来安排住宿,才是城市人应有的待客之道。啧啧,居然还要我这样的乡下人来教。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陈德凯气得不轻,龙锦山则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按理说他们是得过来接你,只是这么晚了不方便。咱们就先在这儿休息休息,从明天起,你想住哪家酒店都行!” “好吧,就给你一个面子,你不用太开心。” “开心个鬼啊你妹的!” 到了房间,顾家年又一次吃惊。 居然是双人房! 龙锦山面无表情走进来。 “不是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顾家年急忙躲开,惊骇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但真的懒得跟你解释。睡了。”龙锦山往一架床上一坐。 “喂喂喂,我才不要节省到跟你一个房间睡觉,会影响我形象的。你给我出去!”顾家年很有底线地说道。 “我说你有完没完,你以为我想跟你一个房间睡?”龙锦山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怕你在京城乱来闯祸,才盯着你!京城不比别处,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呵——” 顾家年嗤笑,说道:“先不说我根本没有打算乱来闯祸,就算我想,也是我的自由,后果也由我自己承担。凭什么要被你监视着?关你屁事啊!” “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看你才是不要不知好歹。最后再说一遍,出去,不然我保证明天沈老头见不到我。我很认真的说。” 龙锦山头痛,真的很想跟这混蛋大打一架。 但又担心这家伙说不定真的会做出“碰瓷”举动,耽搁明天与沈老的见面。 没办法,龙锦山只得恨恨地走出去将门关上。 最后,他索性让人搬个凳子来,坐在门口。 听着顾家年很快响起的呼噜声,龙锦山眼睛发红,决定一坐到天亮。 早上,陈德凯不知从哪儿找来一身崭新军衣,还有大檐帽。 “你确定这身衣服他会穿吗?”龙锦山说道。 陈德凯呐呐地说道:“总得试试吧,老首长喜欢见他的人都穿这样的衣服” 龙锦山叹气,说道:“以这小子故意唱反调的性子,你这也只是瞎折腾。” “随便了,等会儿送到目的地,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然后就解脱了。” 房间里,睡得饱饱的顾家年醒过来伸懒腰,然后将窗户推开,正准备深呼吸,就又呸呸呸:“我擦,京城的空气也太差了吧!这样的地方呆久了的话,我真怀疑我的功夫会不会退化要不要偷偷逃回去呢?” 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得到顾家年允许后,陈德凯才露出狗尾巴花一般的笑容走进来:“嗨,早上好!要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洗澡没问题,不过你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不当兵。”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们的经费已经用完了,只能临时借一套这样的”陈德凯声音越说越小,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简直烂爆了。 想来顾家年肯定会从中挑刺,毕竟借衣服的话,借到便装才是正常的吧。 这又不是营地里面,而是京城城市当中。 “哦,那行,就这身吧。”顾家年点头,很随意接过去,往厕所里走。 “诶?好像忽然一下变得蛮好说话?还真有点小小的不习惯啊!”陈德凯这样想。 片刻后,顾家年出来,去别地儿上完厕所回来的龙锦山一看顾家年这一身精神抖擞的军装,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我靠,你怎么做到让他穿上的?”他小声说道。 “我就随口一说,他就答应了”陈德凯摊手。 到了餐厅点了早点,顾家年一如既往地大吃大喝。 对此,陈德凯早已习惯,见怪不怪。 龙锦山本来也是这样,只是一想到等下就会把人送到目的地,感觉就算这时候跟他斗斗气,也不至于影响大局。 因此,他也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进食速度—— 哼,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这么吃! 老子偏偏就要比过你! “咦,感受到了熊熊的斗志啊!跟我比食量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吧!”顾家年眉毛一扬,也再一次加快速度。 “再来十笼!” “再来!” “服务员,再加” 两人都是高手,牙齿咬合力c吞咽能力c肠胃消化能力,全都不是常人能比。 这一放开肚皮吃,那家伙,使周围的食客们全都为之呆滞。 这真不是饿死鬼刚投胎? 陈德凯满头黑线,嘴角连连抽搐,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 “唉,我还是另外找地方坐,装作不认识他们好了。” 已经从陈德凯这里收到消息,得知顾家年这会子已经上京的古月浓与敖湉,又一次过来碰面。 “不是说会去营地呆一段时间么,怎么现在就又上京了”他们的疑惑。 到了这边,一进门,他们就看到有一群人围成一个圈,还有人语气激动地吆喝加油。 古月浓和敖湉好奇地挤进去一看,顿时傻眼。 什么情况啊真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我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顾家年并不知道古月浓是什么身份,本以为是沈老的小秘什么的,暗感福利待遇真好。 结果一上车一聊,才知道古月浓原来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古春秋古神医的闺女。 当然,鼎鼎大名的古神医,这个前缀,是敖湉介绍时加上去的。 顾家年并不觉得对方多有名—— 因为压根没听说过。 古春秋,也正是沈迦叶从小到大的主治医生,这就造成两家平日来往密切,古月浓也自然成了沈迦叶的好姐妹。 “原来如此。”顾家年恍然状,旋即对就坐旁边的古月浓笑道:“那个月浓啊——” “请加上姓,谢谢!”古月浓满是警惕地说道。 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顾家年刚与龙锦山比拼饭量的画面,好家伙,那些堆起来的碟子盘子,规模之大,简直生平仅见! 嗯,电视里有见过类似的,但那都是假的,不算。 现实中的话,也在网络直播平台见过大胃王直播吃许多东西,但也还是没能把顾家年两人给比过。 最后,还是顾家年取得了胜利,其胃口之大,完全可以用一个已经被用烂的经典词语来形容—— 恐怖如斯。 不过按照龙锦山的说法,他是因为实在吃腻了才不想吃,倒不是吃不下,也完全没有要比试的意思大家都不要误会了。 大家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认输才找这么个借口,还是大发慈悲给他一个台阶下下啦。 然后他就借故去厕所吐了。 此时,顾家年一侧头说话,好像都有一股包子味。 古月浓一时都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龙锦山都吃吐了,顾家年比他吃得还多,这坐车一个摇晃,说几句话会不会就吐了? 这一吐,就是自己一脸啊! “好吧,古月浓,你爸爸是名医,那你呢会医术不?” “会一点点,还没出师。” “那你帮我把把脉成不,我感觉我到京城后就胸闷气短,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顾家年信口开河。 古月浓扭头看向窗外,幽幽道:“不用把脉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胸闷气短。” “是什么?” “吃得太多!” “不可能!这根本就还没到我的极限,绝对不是这个原因。你把脉看看!” “不要。” “你把不把?” “真没心情。”古月浓索性把眼睛闭上。 “那好吧,等会儿见到沈老爷,我要哪里不舒服,你们可得帮我解释一下,就说是古月浓搞的。”顾家年对陈德凯说。 “你”古月浓气鼓鼓瞪着他,想了想,说道:“那就把手伸过来吧!” “好的。”顾家年立刻将手放古月浓腿上。 古月浓又剜了他一眼,将他手腕翻转,使手掌朝上,然后手指一搭,开始把脉,倒也认认真真,并不糊弄。 顾家年露出一抹谜之笑容,心神一沉,呼吸一顿。 忽然,他体内血液竟开始加速循环! 轰轰轰—— 好像开闸一般,他血管里的血液越流越快,脉搏又急又强,心跳怦怦,如同鼓敲。 咚咚咚! 古月浓吓一大跳,手指如同触电般收回。 她满目震惊望着顾家年,从没想过他的脉搏会这么奇怪! “我怎么了?”顾家年很关切地说道,“不会真是水土不服吧?” “”古月浓又变得狐疑,观察顾家年的表情,这难道是恶作剧?可是就算是恶作剧,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不动声色又一次给顾家年把脉,却又眉头一皱。 这会子顾家年的脉搏又截然相反地呈现出缓慢沉凝,心跳若有若无。 这分明,分明是要死掉的节奏啊! “啊,越来越难受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中毒了?”顾家年闷哼一声。 下一刻他瞪圆双目,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鼓起,好像上吊一般伸出舌头。 他身子痉挛,抖个不停,手也在哆哆嗦嗦间,顺着古月浓的腿上移。 陈德凯和敖湉都是大惊,龙锦山也踩下了刹车,转身朝顾家年肩膀摁去。 他以为顾家年是在演戏逗古月浓玩儿,正要戳穿,却看到顾家年嘴角冒血,两眼一翻,脖子一歪,倒古月浓肩上。 “这——” 他手搭顾家年脖子上,就发现这里的动脉都没跳了! 猝死? 怎么可能! 难道吃太多撑死了? “快看他到底是不是装的!”陈德凯大吼。 龙锦山和古月浓都迅速检查顾家年。 “奇怪,不像装的,生机真的在快速流逝!” “他,他,他以前是不是就有什么怪病啊?” “不知道啊” “会不会是走火入魔?” “魔个鬼啊!” “快,送我爸那儿去,他一定有主意!”古月浓对古春秋有种强烈的信心。 古春秋住的地方,距离沈老爷家并不远。 其实就是沈家的房子,无条件赠给古春秋住。 古屋四合院,寸土寸金。整个片区都被圈起来,供达官贵人居住,外围设立警戒线,二十四小时守卫把守。 汽车在属于古春秋居住的四合院门口停下,龙锦山扛起顾家年就往里面冲。 古月浓等人紧随其后。 同样是习武之人,龙锦山不是没有怀疑,会不会是顾家年在“演戏”。 只是扪心自问,自己来演,根本做不到像顾家年这样的情况。 他也不会医术,对顾家年的状况,纯属束手无策。 “爸,快出来救命啊!”古月浓开口嚷嚷,就要推开治疗室的门。 “何事慌张?毛毛躁躁的。我正给你迦叶姐姐针灸,不要进来打扰,全都在外面等着!”沉稳的声音以毋庸置疑的语气这般传出来。 像古春秋这等“神医”级别的大师,完全是达官贵人当中的香饽饽。脾气也都很不好,一旦被真的激怒,撂挑子不治了这种事也不是没干过。 故而听到他这么说,就算是古月浓,也都不敢擅自闯入。 龙锦山这样的武功高手,同样选择了止步。 陈德凯几番变色,最终也没说什么。 “吗蛋,老子怎么运气这么差啊!”他的心声。 这都送上门,马上就要和沈老爷碰面,眼看任务就要完成,顾家年却偏偏这时候发病—— 他奶奶的就不能再迟一点再发病吗? 到时候对自己来说,管他去死啦! 一番焦急的等待过后,属于古春秋疲惫的声音响起:“可以进来了!” 古月浓他们这才狂冲进去,一眼就看到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已经站起来的妙龄女子。 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古春秋,而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则是沈迦叶了! “月浓,出什么事了?”沈迦叶长得好看,声音也格外悦耳,软软糯糯,叫人如沐春风。 顾家年正装死,闻言忍不住将眼睁开一丝丝缝隙,偷偷一瞥。 “我的乖乖,好一个病美人儿,充分演绎出‘我见犹怜’这个词语啊!啧啧,连我这样的文盲都忍不住拽文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呢!” “这个叫顾家年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吃得太多还是水土不服,都没气了!爸你快给看看!”古月浓语速很快,“这家伙不能死,他要死了,迦叶姐姐你的病就没人能根治了!” “他就是顾家年?”沈迦叶和古春秋都脱口而出,立刻打量顾家年的脸。 见顾家年面无血色,沈迦叶只觉得心中一痛。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一见钟情。 而是来源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一种心情。 没想到要给自己治病的人,本身也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病号。 都病成这副模样,却还千里迢迢要来帮自己,这怎能不叫人感动? “古月浓这小妞什么意思?难道沈迦叶的病要有救的话,我就能去死了?”顾家年心道,格外的不爽。 要不是这戏已演一半,忽然被戳穿会显得很没面子,顾家年都要主动跳起,赏古月浓一记暴栗了! “哼,既然怕我死了沈迦叶得不到救治,那我就来个更狠的,吓唬吓唬你们!”顾家年默默运功,“瞧我的,龟息大一法!” 登时,他就变得气若游丝,脸上染上一抹死灰之色。 古春秋一脸慎重,上前将手指搭在顾家年脉搏上。 旋即他手指一抖,摇头说道: “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啊?” “我的天!” “不要啊,我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龙锦山和陈德凯都是三观俱毁的表情。 这顾家年能在一堆战士围剿中成功斩首,又能急速狂奔上百公里不停歇,还能硬生生追上火车跳上去。 这样强壮到变态级别的家伙,说没救就没救了? 搞出这么多飞机,好不容易才把人送上京,眼看就要交差,结果人就这么死了? 沈迦叶一番呆滞过后,是无可遏制的难过。 既为顾家年的悲剧难过,也为自己—— 据说这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现在他死了,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敖湉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古月浓却是急得要哭—— 她才不想看到沈迦叶唯一的希望破灭! 古春秋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不能给出一个结论,但是这个顾家年的话,我倒是知晓一二。原因应该就是他练过气功!” “气功?”大家都是一愣,尤其是龙锦山,脸色变得格外古怪。 敖湉皱眉:“这东西难道不是骗人的?” 龙锦山干咳一声,说道:“过去有一段时间,国内的气功学说十分昌盛。以至于良莠不齐,出现了很多骗子,打着气功的旗号忽悠骗钱” “也就是说,气功本身是存在的?” “对。” “那气功和武功有什么区别吗?”敖湉问了句。 “这——” 龙锦山张了张嘴,勉强解释道:“气功讲究的是呼吸吐纳,炼精化气。从一开始就得养一口纯阳之气在体内,激发人体潜力,有所成后,可练武也可不练,身体自然而然变得健康强壮。而像我们这样的武者,则是练骨练皮,劲力通透,之后再搬运气血,激发潜力。殊途同归,都是让身体变得更强的一种方式。同样的方式,还有瑜伽。” “那哪一种更强呢?” “并没有强弱之分,只有强弱的人。” 古月浓打断敖湉的追问,说道:“既然气功不是骗人,而是真的可以使人强大,那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龙锦山摇头道:“我对气功了解得并不多,所以不知道。” 古春秋说道:“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练的是一种残缺不全的气功,我还知道它的名字叫做‘护鼎气功’。因为残缺,所以特别容易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 “护鼎气功?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他要练这种残缺的东西?” “这个嘛——”古春秋呵呵一笑,一副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们的模样,“总之,你们可以理解他是在走火入魔。能不能熬过去,全靠他自己。我只是医生,并不懂气功,所以只能束手无策。” “靠,这世界上还真有走火入魔这种东西啊!” 古春秋迟疑了一下,将针灸箱子打开,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用针灸试着透支他的潜能,看能不能增加他的求生本能你们先出去,月浓你留下帮我。” “擦,你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下针,而是先跟我们说这么多话浪费时间?”陈德凯差点晕了。 当然,他没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在内心吐槽。 他们出去后,古春秋就又说道:“月浓,把他衣服给脱了。” “什么?爸,我还是你亲闺女不,为什么不让敖湉他们这些男的来脱?” “真是胡闹,行医治病还分什么男女?你可是要继承我衣钵的传人,还在乎这些?少啰嗦,给我脱!” “好吧。”古月浓只得朝顾家年伸手,扒开他的军装。 而古春秋则点燃酒精灯,将不同的针往上面烤,继续说道:“裤子也要脱。” “啥?”古月浓白眼一翻,“你不会告诉我内一裤也要脱吧?” “视情况而定,暂时先不忙。” “” 古月浓只好颤抖地伸出手,解开顾家年的皮带,拉开拉链,然后往下一扯。 “哇,这不科学!”古月浓瞪大眼睛。 古春秋闻言,目光一瞥,也都一愣,旋即干咳一声,说道:“据我所知,这护鼎气功练到一定火候,阳一关紧锁,在某些方面确有一定增幅。” “这么说来,是男人都喜欢这护鼎气功了?” “喜欢个屁,一般人练其它的气功,就算得到真传,也不过皮毛,养气健身而已,对正常生活并无影响。而像他这样把护鼎气功练到了登堂入室,已经可以做到炼精化气的程度。这样的他,还没破一身就已走火入魔。要敢破一身,必死无疑好吗?” “啊,还有这样的那他这辈子岂不比太监还惨?真正的气功大师,都跟他一样?”古月浓震惊。 古春秋说道:“既是大师,那自然是大成阶段。既然练到大成的地步,自然也就能够收放自如,于性命无碍了。” 古月浓替顾家年松了口气:“这样的话,他努力努力,还是有机会” 古春秋冷笑一声,说道:“他练的护鼎气功,可是残缺的,哪还有机会练到大成?白长这么一大坨罢了。” “噗——” 古月浓差点被口水呛死,两眼又一次瞪圆:“这种断子绝孙的护鼎气功,他居然也愿意练。爸,现在就咱们父女俩,你跟我说说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吧?” 古春秋犹豫。 “爸,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如果是不能说出去的秘密,我一定守口如瓶。你就透露一下嘛!” “唉,作孽啊!这件事你确实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不能告诉迦叶那孩子!”古春秋低声说道,“这其实都是为了迦叶的病,所以才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寻找适合修炼护鼎气功的人才。作为迦叶的专治医生,这一切我都是知情的。也知道练这门气功的人选并不少,但真能练出一定火候的,唔,就他一个。这门气功,天赋太重要了,没有天赋的人,压根练不了。” “天啦,原来这就是真相!”古月浓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原来,是为了给沈迦叶治病,所以才将一门断子绝孙的护鼎气功残篇,交给像顾家年这样的人练! “那他一定是练到了必须禁一欲的程度后,才知道真相。所以才一副很排斥要来救人的样子?” “试问又有几人完全心甘情愿地无私奉献呢?”古春秋说道,“要知道,他一身超出常人的力量,都来源于护鼎气功。一旦帮迦叶治病,无论成功与否,事后都会功力全毁,变得比普通人还要孱弱,而且因为后遗症的缘故,同样得禁一欲一辈子,休想结婚生子。” “好毒”古月浓毛骨悚然。 “毒吗?”古春秋笑笑,“都是为了迦叶的一条命。事后沈家应该也会给这孩子一定补偿,确保他终生富贵,衣食无忧。而且这一切从一开始,他家中长辈都知道,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古月浓无言以对。 论关系,她和沈迦叶是闺中密友。 自然无法坐视沈迦叶英年早逝。 可一想到为了救人,顾家年要付出如此代价,古月浓也还是有种很复杂的感受。 “他现在走火入魔,应该就是知晓了所有利害关系,思维进入了一种死胡同,气由心生,心乱气散,能不能熬过去真的只能靠他自己,我也只能从旁协助一二。话不多说,我要开始下针了!” “咳,我们好像已经说了很多话了。” 古春秋一脸严肃,手指捻针,一抖之后,扎向顾家年当胸穴位。 刚一扎进去,古春秋就感觉一股强势的反弹力道,从顾家年穴位往外喷薄,竟将他的针反射而出! 而他人也好像触电一般,倒翻过去。 “哎哟!” “哎哟!” 古春秋与顾家年同声惨叫。 顾家年翻身坐起,破口大骂:“谁他妈拿针扎我?” 他目光落在古月浓脸上,目光下移,又盯着她的手。 古月浓的手还提着顾家年的裤子。 “啊!”顾家年立刻蜷缩,用手往身上一捂:“你,你,你这个禽兽,为,为什么脱我裤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古月浓一呆,猛地将裤子往顾家年脸上一扔,“禽你妹啊!” 她感觉自己一时很难解释清楚,只得脸颊发热地转身逃跑。 古春秋有些狼狈地爬起来,狐疑地盯着顾家年:“刚刚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什么话?”顾家年茫然地看着他,然后东张西望,“这到底是哪儿,你又是谁,为什么我衣服会被脱掉?” “我是古春秋,月浓她爸。你刚走火入魔,我正要给你治疗,你就自己醒了。” “哦哦,你就是沈迦叶的专治医生古神医啊!原来治疗还要脱衣服脱裤子?”顾家年长了见识,旋即大惊:“我的妈呀,那你不是经常都要脱沈迦叶的?” 古春秋面色一黑,不悦道:“我给迦叶只是做常规治疗,怎么可能脱衣服?对于你是要激发你全身潜能,所以才会这样。请不要侮辱我的医学人品。” “治疗需不需要脱衣服,怎么就扯到侮辱上面去了?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哼,看在你情况特殊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穿好衣服跟我出来吧。”古春秋转身就走。 顾家年飞快地将衣裤一穿,跟着出去。 就见古春秋坐在那里,一边开药方,一边说道:“这孩子走火入魔的症状暂时得到了控制,现在我给他开几副安神宁心的中药。你们平时也切记不可刺激他,让他尽量少的出现剧烈的情绪波动,特别是不要惹他生气发怒,以免再次走火” “什么?不能刺激他?不能惹他生气发怒?特么的这家伙有不生气不发怒的时候吗?”陈德凯和龙锦山全都大跌眼镜。 顾家年闻言,立刻嚷嚷:“我现在就很生气,古月浓,你为什么要脱我裤子?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就要气死了!” “”古月浓瞠目结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原来你喜欢女人 顾家年这么一说,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盯向古月浓。 古月浓囧得不行,急急忙忙地说:“神经病啊,不知道我爸要给你全身针灸吗?隔着衣服怎么全身针灸,你不要胡搅蛮缠了!” 古春秋护犊一般将古月浓拉到身后,对顾家年淡淡地说道:“你这一次走火入魔幸运的熬过来了,下一次就未必有这好运气。所以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我奉劝你还是收收心,不要动怒,也尽量少出现大的情绪波动。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知道吗?” “什么神医嘛,还不是被我给骗了。还真以为我走火入魔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抓着这一点搞事儿倒也方便,嘿嘿,我就喜欢他们很想打我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啊!”顾家年暗暗发笑,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苦恼地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这暴脾气容易生气也没办法嘛!” “那你再走火入魔死了也只能怪你自己。”古春秋一脸淡定。 “我又没说要怪别人,反正我死了,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人伤心难过,那也算没有白活一场。”顾家年摇头晃脑,好像一下子想通。 “切,你怎么知道你死了就会有人伤心难过?”古月浓探出头唱反调。 “你不会难过吗?”顾家年问她。 “当然不会了,我们又不熟。”古月浓语气一滞,旋即昂首挺胸。 “哦,那咦,这位美女,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是梦里吗,还是上一辈子?”顾家年脚步一滑,出现在沈迦叶面前,笑嘻嘻地说道,“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跟我说说,我死了你难不难过?” 沈迦叶看着顾家年,四目相对,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想我一定会很难过,所以不要死好吗?要好好活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以至于顾家年愣了几秒钟,然后又干咳声,点头道:“那什么,只要没人惹我生气,我当然会好好活着陈德凯,还有高手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陈德凯和龙锦山胸口起伏不定,握了握拳头。 真的很想揍他啊! “那什么甜的,你瞪我做什么,要惹我生气么?”顾家年又看向敖湉。 敖湉抿了抿嘴,把脸转一边,没有接茬。 顾家年哈哈一笑,重新看着沈迦叶,明知故问:“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沈迦叶大大方方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沈迦叶,很高兴认识你。” 按理说,顾家年这时候也当伸右手握一下—— 这是握手的礼节。 然而他却伸出了左手,非常自然地牵住了沈迦叶柔软的柔荑,就这么不松开了! “原来你就是沈迦叶!那么迦叶啊,快带我去见你爷爷吧,咱们当晚辈的,怎么能让长辈等太久呢?走走走,见家长!” 他牵着沈迦叶就这么迈步出门,看得众人一阵无语。 特别是古月浓,气得跺脚,绕过古春秋追上去:“喂喂喂,你干什么!” 沈迦叶哭笑不得。天可怜见,她只是单纯地想握个手而已,这家伙也太唐突了吧! 她虽然对顾家年有种天然的“亏欠感”,但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他轻浮地占便宜。 然而她哪里能够挣得脱他的手? 甚至于顾家年在前面快步走,一股奇怪的力道顺着他宽厚有力的手掌传递过来,使沈迦叶都有种如提线木偶一般脚下轻飘,好似要飞起来一般的感觉,轻松不费劲! 她完全不由自主,以超出平时双倍的速度跟上他的脚步,转眼就到了院外。 除了龙锦山毫无压力,古月浓c敖湉还有陈德凯仨都得小跑起来,才一路追到他们身边。 至于古春秋,摇头一笑,倒没有跟出来凑什么热闹,继续抓他的药。 “喂,你快把叶子放开!”古月浓试图阻挡顾家年。 顾家年轻松避开:“喂,我可是刚刚走火入魔差点死掉的病号,身体虚弱,让叶子扶我一下,有问题吗?这要不扶着,我摔倒了怎么办?” “我去你” “嗯,你要骂我?你骂我我可是要生气的。” 古月浓要哭了,再次往他身前一挡:“就你这走得比我跑还快的样子,也是要摔倒的节奏?” 顾家年一踉跄,低头间,差点亲上古月浓的脸,又往后一仰—— 连续几次前俯后仰后,他在原地站定,说道:“看到没,这都还扶着呢,都差点摔倒了。” “哼,装什么蒜呢!演技浮夸再说了,就算要扶,也不应该由叶子扶你啊!” “这么说来,你是想做这个好人咯?唉,你想扶我就直说嘛,拐弯抹角做什么呢?”顾家年恍然大悟,右手一抓,就握住了古月浓的手,继续往前走。 “喂喂你放开我!”古月浓照样挣脱不得,气得满脸通红。 敖湉是沈迦叶的老表,对她当然没什么想法。 但古月浓可是他的意中人,被顾家年公然牵手,他哪里看得下去。 “你他妈——” “诶,你不要搞事儿啊!”陈德凯和龙锦山同时抓住他肩膀,还把他嘴给捂上了。 看着顾家年一左一右牵着一个,陈德凯还调侃道:“要不我们仨也牵着?” “滚!”龙锦山和敖湉同时恶寒,迅速同他拉开距离。 古春秋住的地方,离沈老爷家并不远,走路只要几分钟。 眼看着就要到了,已经觉得可以交差的陈德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汽车从前方行驶而来,然后刹车。 “迦叶,月浓?”两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探出头打招呼,然后下车,一低头,就看到了顾家年牵着她们的手。 “哟呵,这是哪冒出来的丘八,这么没规矩,连沈家大小姐也敢轻薄?” 因为顾家年穿的是真正的军装,他们倒以为他是个兵。 而且他们也看出沈迦叶和古月浓不情愿被牵着的表情。 嫉妒如他们,哪还看得下去?当然要义正严词地站出来横加喝止了。 “我有没有规矩,有你们屁相干?”面对他们的气势汹汹,顾家年只是白眼一翻,硬梆梆顶回这么一句。 “你特么说啥?” “草拟奶奶你还够横的哈” 顾家年抬头就是一脚,踹得其中一个飞出去摔车头上。 “我奶奶英年早逝已经够可怜了,还能被你这傻比玩意儿骂?你再骂句我叫你去阎王殿给她赔礼道歉你信不信?” “你居然敢打人!”另一个急退几步,又惊又怒,指着顾家年鼻子的手指直哆嗦,“你他妈反了天了!” 顾家年朝着他也一脚踹,不过没踹中,被龙锦山一把抓着拉开。 “哎哟我的大老爷,这一句话工夫怎么就动手了?”陈德凯欲哭无泪,赶紧去扶车头上那人下来。 “滚开!”这人不领情,粗鲁推开陈德凯,两眼通红地冲顾家年嘶吼:“我要你死!” “来。”顾家年不屑一顾,勾了勾手指头。 他很难理解,这样一个估计连只鹅都打不过的弱鸡,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话的。 这人还真不自量力地朝顾家年冲过去,一副拼命架势。 呼! 龙锦山身形一晃,挡在他面前,皱了皱眉,说道:“他是沈家老爷子点名要见的客人,给个面子算了。” “算了,你叫我算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狗屁面子?”这人气得脑袋发胀,怒极而笑。 “我说的是给沈老爷子的面子。” “谁的面子都”这人还要再跳,却被另外一个要年长几岁的给强行拉住。 这年长一点的,恨恨地瞪了顾家年一眼,又看向沈迦叶:“迦叶,这凡事都得讲个理,你也看到了这混蛋打人,不说句公道话吗?” 沈迦叶轻叹一声,说道:“秦成哥,对不起。” “要你说什么对不起?” “你们都说我在轻薄她了,她连反对我都做不到,还能帮你们说公道话吗?以你们这种智商还是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顾家年摇头,攥着来不及再说话的沈迦叶和刚张嘴的古月浓,继续往前走。 秦成和他小伙伴要追,却被龙锦山再次阻拦。 龙锦山脑仁发疼,说道:“你们不该多管闲事的,回头我会将情况如实禀告沈家老爷子。你们想讨说法,事后再说吧。” “我说那王八蛋到底是谁,凭什么这么横?” “一个对沈老爷子,对沈迦叶都非常重要的故人,你们自己掂量。”龙锦山露出“算你们倒霉”的古怪神色。 等到他们全都走了,秦成两人对望一眼,又都咬牙切齿。 “他妈的,都这什么事儿啊?这语气,难道我们就得这么算了?” “,不就是一兵痞子吗?我这就跟我二叔打电话查查他的底细” 终于,顾家年一行人进了沈家院子。 沈家人丁兴旺,四世同堂。 但这元宵节都过了,新的一年,这沈老爷的儿孙辈,该干嘛去干嘛,当然不可能守在家里面。 偌大的宅子,也就他们老两口以及需要时刻照料的沈迦叶住着。 当然,还有一干保姆司机什么就不用说了。 “吴妈,我们回来了。这位是顾家年,今天的客人。”沈迦叶对迎来的一中年妇人说道。 “哦哦,顾先生您好。”吴妈热情打招呼。 “顾先生?”说起来长这么大,顾家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先生”,还挺新鲜。 他露出受用的笑容,对吴妈说道:“您也好,吴女士。” “”吴妈笑容一僵。 “噗!”古月浓差点笑喷。 “别闹了,这边请吧!”沈迦叶无奈地说道,将他带到厅里等着。 陈德凯先一步去见沈老爷,一看到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陈德凯就是眼前一热。 他满腹吐槽想要表达,但也知道这不合适,只得捡重要的汇报。 比如顾家年的走火入魔,古春秋的叮嘱。 “什么,不能动怒,也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不然就很可能走火入魔,有生命危险?你确定古医生这么说的?” “古神医确实是这么说的,我哪敢乱讲啊!”陈德凯忙道,“古神医还说了,这都是因为顾家年练的那护鼎气功残缺不全,所以才有这种后遗症。” 沈老爷和他老伴同时脸色微变,又很好掩饰。 “这样啊” 陈德凯眼睑垂下,低声细语,又将顾家年刚踹人的事儿说了下。 “呵呵,既然不能惹他生气,这人打了看样子也就是打咯。”沈老爷发出爽朗的笑声。 小孩子打打闹闹,这样的小事他当然不会放心上。 “那我去叫顾家年进来问好?” “不,我出去见他。”沈老爷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 “我也去看看顾卫东那老小子家孙儿长个什么样子。”他老板也笑眯眯地跟上,相互搀扶。 陈德凯有些动容。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治疗,但看这意思,能真正救沈迦叶的确实就顾家年一个。 关系到自家孙女的性命,不管沈老爷是什么身份,主动出去见一见顾家年,也在情理之中。 陈德凯在前面小心迎着,后面还有个警卫员不动声色跟着。 他们来到厅里,就听到顾家年的声音:“为什么你能叫她叶子我就不能,这好没道理!叶子,咱甭理她。跟我说说,你是哪年哪月生的,有没有男朋友?我有一个很好的哥们儿,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武全才,十全十美,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古月浓在旁各种冷笑:“什么哥们儿,说的就你自己吧!脸皮要不要这么厚啊!” “喂,我怎么总觉得你吃醋?难不成你喜欢我?” “啊呸,我喜欢的是叶子好不!” “原来你喜欢女人,哎呀好变一态啊。” “你才是变一态!” “哈哈哈!”沈老爷忍不住大笑。 这年轻人斗嘴的样子,很容易让他回忆当年的青春年华啊! “首长!” “外公!” 龙锦山立刻上前敬军礼,敖湉也过去恭恭敬敬地叫了声。 “沈——爷——爷——” 顾家年见状,也都立刻冲过去大吼。 被晾一边的古月浓满头黑线。 这沈家老爷子又不是顾家年他爷爷顾卫东那样耳聋,需得着这么大声吗? 陈德凯也是嘴角抽搐。 顾家年这家伙,可不只一次大放厥词,说什么沈老头沈老头。 得,这一见到他老人家,就立刻叫爷爷了? “止步!” 跟着沈老爷子的警卫员忽然上前,挡住反应夸张的顾家年。 顾家年脚步一顿,皱眉:“你谁啊?” “请后退。”警卫员不卑不亢地说。 “嘿,你找茬是吧?高手兄,咬一他!”顾家年挥手。 龙锦山脸色一黑。什么叫咬啊?咬一你大爷好吗! “好了好了,小凌,不要紧张,让这孩子过来。”沈老爷子摆手。 警卫员迟疑,稍稍让开几步,依旧死死盯着顾家年的手足。 直觉告诉他,顾家年这人身上有种特别危险的气息。 顾家年没理他,到了沈老爷面前就握住他的手,然后大呼:“沈爷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有人欺负我!” “你麻一痹,这一路过来,除了你欺负人,哪还有人欺负你?”陈德凯内心狂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 顾家年从被陈德凯从山沟沟里带出来,所作所为,沈老爷全都清楚得很。 什么斩首挟持啊,可耻逃兵啊,反抗拒捕啊,要真追究起来,都不是小事儿。 这些也都不是一个受气包能做出的。 区区几天,顾家年就闯这么多祸,陈德凯等人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他也好意思在这儿得了便宜又卖乖? 沈老爷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线,却隐藏不了那一股锋芒和威严。 他盯着顾家年,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哦,你倒说说,谁欺负你了?” “就刚刚,有个根本不认识的家伙,威胁要我死,吓得我现在心都还怦怦直跳,怪不舒服呢!”顾家年委屈地捂住胸口,“我感觉我好像又要走火入魔了。” “无耻啊,太无耻了!”古月浓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沈老爷也不跟顾家年讲理,只是点头,说道:“你放心,他不敢真这么做的。” “你会罩着我?”顾家年忙问,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喂,能不能不要用那个罩字?”陈德凯不得不提醒。 尼玛,说得好像在拜大哥,搞清楚性质啊! “无妨。”沈老爷对陈德凯摇头,使陈德凯下意识退到一边,闭上嘴巴。 就听沈老爷用好像逗小朋友的语气慈祥地对顾家年说道:“当然,我会罩着你。” 这个“罩”字,又一次让陈德凯他们大跌眼镜。 有没有搞错,人家顾家年喜欢胡言乱语的搞怪,您老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啊! 顾家年眨了眨眼睛,倒觉得这沈老头挺有意思,接地气啊! 当下,他便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会一直罩着我吗?” 沈老爷笑容渐渐收敛,神色变得严肃,很认真地说道:“我保证,会一直罩下去。” 就算是沈迦叶,看到沈老爷这副表情,也有几分惊诧和困惑—— 爷爷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啊! 敖湉c陈德凯以及那个警卫员,也都觉得此时的沈老爷有点怪。 龙锦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唯独沈老爷的老伴没有奇怪,因为她知道他们对话的深层含义。 古月浓原本应该也会吃惊,但她已经从古春秋口中得知内情,此时也大致明白—— 沈老爷是在给顾家年一个承诺。 顾家年武功高强,像刚刚的秦成两人,一个出言不逊,就被他一脚踢飞。 就算沈老爷不罩着顾家年,秦成两人想要找回场子,也都不容易。 但是! 一旦等到顾家年替沈迦叶治病,苦练多年的一身功力就此化去,就等于是个“废人”。 别说秦成那样的权贵子弟,就算是个小小的地痞流氓,都能将他随意揉捏。 只有沈老爷罩保护他,才会避免这种情况。 当然,所谓“废人”,其实就是失去武功的普通人,不会真的残废除了不能传宗接代。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也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这世上几十亿普通老百姓呢,不都过得挺好吗? 可顾家年这远超常人的闯祸本事,到时候会甘于平凡地舍弃掉吗? 够呛啊。 “有沈爷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顾家年长长松了口气,却又猛地抬头拍手,“诶,对了,沈爷爷,您老高寿?” 沈老爷淡淡一笑:“今年七十六。” “啊?”顾家年丝毫不掩饰自己惊呼声的分贝。 陈德凯差点跪了,自然明白这厮的意思—— 都七十六了,天知道还能活多久。 这还活着的话,能罩着顾家年。等与世长逝过后呢? 虽然顾家年有此担忧合情合理,但能不能委婉一点? 这反应,也太不讨喜了!才把新年过完呢,就这么招晦气? 简直就是放肆! 换个人多半就会不悦,沈老爷倒是表现得很大度,语气还是那么和蔼可亲:“你放心,迦叶他爸正值壮年,也会帮我罩着你的。” “她爸什么级别,罩得住吗?”顾家年很直接地说。 “这孩子,真是——”沈老爷的老伴白了顾家年一眼,“秋和他的级别虽不算多高,但只要你乖一点,不违法犯纪,不惹是生非,我想他还是罩得住的。” “奶奶,你放心,我其实很乖的,绝对不会做违法犯纪的事情,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可我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天生长了一副嘲讽脸,不招待见。就拿我们村儿里的大黄来说,别的人从它家跟前路过,它都不吭声。就我走过去它就冲过来咬我。你说要是这大黄是级别特别高的人养的狗,主动跑来咬我,那该咋办呢?”顾家年摊手。 老太太张嘴,一时不知怎么说。 沈老爷默然了两秒钟,然后说道:“孩子,你太缺乏安全感了。” “没办法,童年阴影留下的后遗症嘛!”顾家年语气略带讽刺。 沈老爷微笑,说道:“我承诺,迦叶她爸要是罩不住你,那就陪着你一起被咬,有难同当,怎么样?” “唉,就怕到时候他不听你的啊!” 沈老爷又一次收敛了笑容,一时无言。 气氛变得尴尬,全场也都跟着沉默下来。 “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顾家年打破了沉静,举起手说。 不待人询问,他就继续笑嘻嘻地说道:“这个主意就是——” “是什么?” “把叶子嫁给我!”顾家年大声宣布,“只要把叶子嫁给我了,我相信叔叔哦不,是岳父!我相信岳父就一定会跟我有难同当了!” 这话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被雷到了! 把沈迦叶嫁给你?拜托,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敖湉忍不住一声嗤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一个会点武功的乡巴佬,也想染指沈家大小姐,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句子来形容他的痴心妄想也都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好吗? “噗——”古月浓反应最为激烈,差点栽一大跟头,忍不住脱口而出:“顾家年,你这开什么玩笑,你都不能跟女孩子那,那个,怎么能让叶子嫁给你呢?” 她倒没有像敖湉那样一下子想到身份地位上,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 让叶子嫁给一个“真禁一欲系”男子,这不是守一辈子活寡么? 这也太坑了! “咦,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那个?你这是在诽谤啊!”顾家年感受到了浓浓的挑衅,斗志昂然地说道。 “哼,我爸都跟我说了,你练了什么什么气功,必须禁一欲。破了身就会死,别以为可以瞎忽悠。”古月浓立刻辩驳,之前还保证口风很紧让爸放心,转身就把古春秋给卖了。 “呃,原来他练的那种气功,不但容易走火入魔,还不能破身么?”沈迦叶发懵。 这就是获得厉害武功的代价么? 对于顾家年口出狂言说要她嫁给他,她倒没有多么吃惊,这个一言不合就占便宜的家伙,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也很符合人设。 对于那“邪门”的护鼎气功,她反而更讶异。 拥有超出常人的武力,真的那么重要吗?顾家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敖湉闻言也没忍住,低声吐了句槽:“靠,这什么玩意儿,怎么不说还得自一宫才能练啊!” “打住,这话题打住!”沈老爷暗暗对古春秋不满,这古医生,怎么什么都跟他女儿说呢! “沈爷爷,你不用担心我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其实我对月浓说的那种低级趣味并不在乎。我更在乎的是心灵上的交流。”顾家年眉飞色舞,“我从第一眼看到迦叶,就觉得她也是这样的人。迦叶你说对吧?” “”这叫沈迦叶怎么回复? 说不是? 开玩笑,那不是在承认自己很“色”,很在意男女那方面的事儿? 但要说只在乎心灵上的交流 沈迦叶念头一转,没有接这茬,只是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打小疾病缠身,我没有结婚的想法,已经决定单身一辈子了。” “因为疾病所以单身?那等我把你病治好了,你就可以不用单身了呀。”顾家年说道。 沈迦叶有些头痛,只得说道:“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哦,原来你不喜欢我啊!”顾家年一副终于明白的样子,“唉,真是太打击人了。” 沈老爷的老伴有些急了,又想说什么,却被沈老爷摇头制止了。 沈老爷一开始也没想到顾家年会开门见山直言不讳一口气将话题带到谈婚论嫁这上面来。 要知道的话,打一开始他就会把陈德凯这些无关人员给支开。 这种私密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在人前过多讨论。 因此,他拍了拍顾家年肩膀,说道:“年轻人不要这么轻易气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可以继续努力表现自己的优点嘛!唉,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没胃口。”顾家年摇头。 “耶,都叫我沈爷爷了,不要不给面子嘛!” “不是不给面子,也不是因为失恋就伤心到没胃口。”顾家年继续摇头,然后打了个嗝,“而是早上吃得太多,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你不会是一个腐女吧 顾家年忽然抛出要和沈迦叶结婚的提议,沈迦叶纵然不吃惊,但也还是对顾家年做出了敬而远之的决定。 在还没见到顾家年之前,她对顾家年充满了好奇。 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连古神医都无法根治的怪病,让他来就很可能解决掉? 听说还是自己的同龄人,在自己小时候还见过一次,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在看到顾家年的第一眼时,发现他走火入魔危在旦夕,沈迦叶好生难过,同病相怜。 在顾家年又活过来时,又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在他问他如果死了自己会不会难过,沈迦叶也觉得自己一定会难过,所以实话实说。 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可以做朋友。 然而顾家年一言不合就牵手,一经挑衅就踹人,一见爷爷就开口要自己嫁给他! 这印象,自然而然就急转直下了。 说不上讨厌,但感觉他挺肤浅,也很无聊。 是的,自己的怪病,似乎只有他能治好。自己的生死,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要因此就想占有自己沈迦叶自觉绝不妥协这种趁人之危。 她拉着古月浓一块儿,选择了回避,眼不见心不烦。 古月浓见她情绪有些低落,有心想将自己所了解到的真相告知,却又纠结犹豫。 要是沈迦叶知道顾家年给自己治病需要付出那么大代价,她心里的亏欠感该上升到何等地步啊! 再说老爸可是打过招呼,自己绝对不能泄密的! 沈迦叶回头,见古月浓手指不断揪着衣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忽然开口:“月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啊?什么没有啊!哈哈,我干嘛瞒着你?不对不对,是压根就没事可瞒好吗?”古月浓吃了一惊,赶紧掩饰自己的神情。 “是吗?”沈迦叶微微皱眉,思索道,“不会是和那个顾家年有关吧?” “怎么可能?我跟他都不熟!”饶是早知沈迦叶秀外慧中,也都还是暗暗心惊,这丫头,也太容易看出某些苗头了吧! 沈迦叶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轻声说道:“他练的那个护鼎气功,跟我的病,莫非有一定的关联?” “没有,真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古月浓要哭,我说能别这么妖孽吗?也太会猜了。 “他是因为我的病才练的护鼎气功?也因为我,才会容易走火入魔。”沈迦叶轻拍手掌,豁然开朗,“所以他觉得我欠他很多,所以才会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爷爷罩着他,甚至想让我嫁给他!” “都说了不是啊,你不要强行设定好吧。”古月浓上前拉住她的手,双双坐下,“他分明只是趁火打劫,看你长得好看,以为可以救你,就想占你便宜。这种人真是可恶得很。按他那逻辑,一个人救了另一个人这另一个人就得嫁给他,那这天底下最吃香的职业就只能是医生了。” “回头我就去问爷爷和奶奶,他们一定知道真相是什么。”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另一边,顾家年被沈老爷牵着,将偌大的四合院游览了一圈,最后在后院停下。 “家年,你有想过,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吗?”沈老爷抛出一个话题。 顾家年想都不想,回道:“接下来不是要给沈迦叶治病吗?还能做什么。” “你也知道,按照你的办法给迦叶治病,会让她的体温上升到可怕的地步。物理降温根本不行,得靠寒玉冰髓这种宝物。而这寒玉冰髓又没凑齐。目前还不是最佳的治疗时期。”沈老爷叹了口气,“我问的是别的方面,比如你有没有什么理想或者目标?” ““理想和目标?”顾家年神色飘忽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摇头,笑笑,“混吃等死算吗?” “诶,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冲劲儿?”沈老爷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笑眯眯地说道,“先前底下有人汇报,说你不愿当兵。理由是太优秀会被派去执行危险任务。那我要是跟你说,你去当兵,并不会执行任务,你愿不愿意去?” “不愿意。”顾家年想都不想就这么直接顶回去,一点都不给面子。 “为什么?”沈老爷也不恼,平静问道。 “当兵的都是男的,和他们呆一块儿没意思。” “这个理由还真够强大啊!” “呵呵,这孩子,说话是越来越搞笑了。”老太太忍俊不禁,“你就这么喜欢女孩子吗?” 顾家年大吃一惊:“奶奶,你不会是一个腐女吧?” “” “身为一个男人,喜欢女孩子,不是很正常吗?”顾家年理所当然地又道,“我是绝对不可能对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另眼相看的。” “我算是拿你这孩子没办法了,好累,就先去歇歇了,你们继续聊。”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面色微沉地离开。 她的内心是不悦的,顾家年这个小孩,没能给她留下好的印象。 言行举止都太轻佻了。 沈老爷子也觉头痛,但还是耐着性子让顾家年继续相陪,没把他晾一边—— 一切都是为了迦叶这孩子! 要不然早打发他出去了根本不像话嘛! 聊了一些别的之后,沈老爷子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到护鼎气功方面。 “那个,家年,这门气功,你确实已经到了化丹为鼎的地步了吧?” 这化丹为鼎,是护鼎气功里的一种术语。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练一个鼎出来。 而是练到一个程度c阶段。 具体的,沈老爷子也不懂。 他只知道,必须练到“化丹为鼎”这个“境界”,才能救沈迦叶。 所以必须得问清楚,确认这件事。 顾家年微微哂笑,旋即故作诧异地说道:“确实在半年前就到了这个地步。只是沈爷爷,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化丹为鼎的,都没见你跟我爷爷打电话啊!” “咳咳,这个”沈老爷子老脸微红,当然不会直说是有人替他随时关注然后汇报。 含糊一番后,他摆摆手,很好奇地说道:“你能跟我具体讲述一下,这化丹为鼎是个什么状况吗?” “化丹为鼎,这个丹呢,说的就是丹田。这个鼎呢就是炉鼎,炉鼎的意思就是身体。整体意思大概就是让全身都拥有类似丹田的特点。”顾家年说道。 见沈老爷一副茫然样子,顾家年有些无奈,继续说道:“气功嘛,内练一口气,这口气就在丹田,丹田就是它的家。化丹为鼎,可以理解成这口气已经贯穿全身,它的家变大了这个很难用言语来具体形容啊!” 他所说的“气”,其实并不是空气,也不是其它任何气体,甚至这个“气”字,都是错的。 而是应该写作“炁”,可以理解成人体内部经过浓缩淬炼转化成另外一种状态的生命能量。 要给沈迦叶治病,也将依靠这股能量。 敖湉已经找借口闪人,龙锦山和陈德凯倒还没走,在旁边呆着。 相比陈德凯大气不敢出一下的拘束,龙锦山就自然多了。 闻言,龙锦山露出深感兴趣的神色,直接接茬:“用言语难以形容,就用实际行动表现下不就行了?不如我们俩切磋切磋?” 他可是一直在找这机会呢! 沈老爷子也是眼前一亮。 他想知道这化丹为鼎后的顾家年,比起没有达到这个地步的其他人,到底有个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无疑,让顾家年和龙锦山这样的高手打一场,是个直观性表现的最佳方法。 顾家年却丝毫不给面子,撇嘴道:“你想当猴子也别拉上我好吧!对于耍猴戏,我没兴趣。” “喂喂,什么叫耍猴戏?”龙锦山脸色难看。 沈老爷子也有些尴尬。 “反正我不比武,又没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冒险?” “不经历实战,怎么可能会有进步?”龙锦山皱眉,“你能练到如今的境界,不可能没跟人打过” “我练的又不是武功,一定要打打杀杀,你别表错情好嘛!再说没有后续功法,就算我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跟人打架,也还是就这样了。” “这又不对了,我又不是没接触过练气功的道士,其武学造诣也都非常深厚。你完全可以气武功同修,你就没练过武?” “比起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去练武的家伙,能把护鼎气功练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我,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顾家年白眼一翻,“你以为护鼎气功连着很简单,随便练练就会了?就算我自诩为绝世天才,也都不敢这么狂妄啊!” “这” “再说我从根子上就讨厌武功这种东西,就算有时间我也不想练。” “哼,你对武功还有意见?莫非觉得武功不如气功?”龙锦山冷笑。 顾家年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单纯讨厌武功这种害死我哥哥的东西罢了。” “害死你哥哥?”龙锦山一愣。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唏嘘地说道:“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家年他哥哥,就是十一年前世界武斗总赛为国出战的顾今朝。” “啊,顾今朝!”龙锦山大吃一惊,甚至于连退三步。 实在是这个名字,在武功圈里太有名了! 英年早逝的一代天才,令人痛惜扼腕的武功高手。 倘若他还活着,继续成长,问鼎全世界最顶级的武学境界,都有着极大几率。 就算在临死前的那段时期,其武功也都夹带了一股无敌之势,令无数武者避其锋芒,震惊于他的气盛年轻,震撼于他的不可一世。 老实说,龙锦山并不喜欢顾今朝的张狂肆意的性格,但却不得不佩服他的行径,他所留下的点点滴滴。 顾今朝所达到的成就,龙锦山自愧远远不如。 “没想到你会是那个武痴的弟弟。”龙锦山像是重新认识顾家年一般,长吁短叹,接着又将眉头一扬,“既是他的弟弟,你就更当肩负武学,为发扬武学做出贡献。甚至跨出国门,问鼎世界,将当初打死他的敌人消灭,为他报仇。你怎么能懦弱地排斥武学呢?反正你的护鼎气功没有后续功法不能再进一步,接下来的时间就跟着我练武吧!我必将我所学倾囊相授。等你学完我的武功,我再带你拜访圈内名家,一一讨教。我相信你一定能” “你说够了没有?我最讨厌别人不经允许就擅自安排我的人生。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指手划脚,你还是省省吧!”顾家年生硬地回应。 “你”龙锦山一副暴殄天物的心痛模样,忙道,“老首长,您快劝劝这个小子,怎么能这么自暴自弃呢?” “这个”沈老爷子更加尴尬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连古春秋都知道,沈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 一旦顾家年帮沈迦叶治病续命,他的功力就会全废。 到时候他会变得和普通人一个层次,且有一点比普通人还不如。 那就是普通人还能从零开始的练武。 他却不能了。 练武,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龙锦山却是不知顾家年帮沈迦叶治病的代价,兴冲冲地想将顾家年拉入武功的圈子,还拜托沈老爷子劝劝。 这叫沈老爷子怎么劝? “家年这孩子有自己的主见,一切还是由他自己安排为好。”沈老爷子只能如此说道。 顾家年只是笑。 待到午后,有专业护理出面,要求沈老爷子去休息。 沈老爷子便借故闪人,也不算怠慢了顾家年。 事实上,换个人的话,沈老爷子能让他陪着说半小时话就算重视了。 连聊几个钟头的规格,不可谓不高。 临走前他本想客气一下,挽留顾家年就在家里住下。 不过从和顾家年的交流来看,这小子好像根本不懂什么叫客气。 一旦挽留,说不定他就真答应了。 要是顾家年的言辞举止令人满意,沈老爷子倒也不介意。 但就眼下而言,还是算了。 顾家年能救沈迦叶,固然是一份恩情。 但这并不代表沈家要受顾家年的“气”。 有恩报恩是应该的,可真没必要朝夕相处住同一屋檐下膈应。 因此,沈老爷子只是叫来古月浓,让她帮忙安顿一下顾家年。 古月浓暗暗困惑这关我啥事儿啊,但也不敢不答应,乖乖巧巧地点头,领了顾家年就走。 “喏,你就睡这个房间好了。”古月浓将顾家年带到自己家,收拾一间客房,领他进去。 顾家年靠在窗口,往对面房间一望,发现房间里摆着一架钢琴,就又好奇地跑过去。 “喂喂喂,不要擅自动我的东西啊,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好吧!”古月浓本来还在帮他叠被铺床来着,见状立刻跟上去,将琴盖往下一拍。 “哎哟!”被夹到手指的顾家年快速甩了几下手臂,然后生气地说道,“你夹得我好痛啊!” 古月浓奇怪地说道:“你不是高手吗?连这躲不了?” “我刚才走火入魔,功力退步,反应变慢不是很正常吗?”顾家年眼也不眨地扯谎。 他当然能躲开,就算被夹到,手指也完全无碍。 这不逗她玩儿嘛! “是吗?我看看”古月浓狐疑上前,将顾家年手指逮住观察。 顾家年一运气血,手指就好像海绵一体一样膨胀几分,通红通红,看得古月浓一阵咋舌。 作为门外汉,古月浓当然不能识破,还真以为顾家年受伤,不由产生一缕歉意,说道:“走,我去给你上点药。” “算了算了,身为一位高手,区区小伤也上药,也太没逼格了。”顾家年手掌一翻,反握住古月浓小手不让她走,另一手打开琴盖,兴致勃勃地说道:“这玩意儿以前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感觉真稀奇呢,你会弹不?” 古月浓说道:“废话,当然会了,不然买家里摆着好看吗?”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我也想学。” “你干嘛忽然想学这个?” 顾家年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不会啊,所以就想学咯。我想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只要不是学武,其它有趣的东西我都想学。” “这个,我感觉以你的气质,学打鼓比学钢琴更合适一点。”古月浓神色古怪,颇为委婉地说道。 她回想起看到顾家年第一眼时,这个猛男光着胳膊从天而降,踩扁了一辆越野车。 这样的人,来弹奏优雅的钢琴,画风实在不对啊! “你歧视我?” “哪有!” “那就是觉得我笨,学不会?” “也没这个意思呀!” “总之你这样让我很生气,我一生气就要走火入魔,后果很严重。” “真服了你,回头我就教你,这总满意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去收拾房间。” “现在我们又不睡觉,你急什么。先弹一曲我听听你的水平,你要是弹得不好,我还不想学了。” “嘿,我都没小瞧你你倒嫌弃我了?那行,我就给你露一手。”古月浓被成功激将。 京城的冬天,同样寒冷,但胜在有暖气。在室内环境,古月浓早就脱了臃肿的羽绒服,紧身毛衣将发育成熟的玲珑躯体完美勾勒。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顾家年牵着,横了他一眼后,将手挣脱,然后一屁股坐下,纤长匀称的手指往黑白琴键上按下。 一曲动听的钢琴乐章就这样响起。 顾家年靠在旁边,静静欣赏古月浓的认真演奏的侧脸,露出一抹谜之笑容。 “奶奶,您这是怎么啦,好像在不高兴?”沈迦叶脚步轻盈地迈进老太太房间。 “嗨,别提了。顾卫东那老小子已经够叫人讨厌了,他那孙子更是没规矩,居然敢说我是腐女。迦叶呀,这腐女的意思,是不是支持同一性恋?哎哟,简直道德沦丧。他这是在侮一辱我!”老太太拉着沈迦叶坐下,一通抱怨,一副和寻常老奶奶没什么区别的样子。 沈迦叶哑然失笑,拍了拍老太太后背,安慰了几句,然后就问:“奶奶,你知道顾家年练的那气功是怎么回事吗?” 老太太一愣,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又不懂气功,哪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不会也想学那劳什子吧?” “没有,只是有点困惑,那种残缺的气功练了,容易走火入魔,还,还不能结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练。”沈迦叶轻声细语地说道,“而且我总觉得您和爷爷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他似乎也有点埋怨我们的样子奶奶,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那个顾家年练的气功,不会是专门为了给我治病吧?” “傻丫头,你想得也太多了。”老太太暗暗心惊,然后是对自家聪慧孙女更深的怜惜。 她深知这丫头的性子,要是知道真相,说不得就会赌气,消极治病,又或者脑门一热,起了弥补之心,答应下嫁顾家年那小子这绝对不行! 通通都不行!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老太太露出好气又好笑的神色,继续说道:“这气功还能给人治病?你当这是电视里的内力,手抵着你后背传输给你就行了?你不也听说了他这一路过来闯得那些祸?连龙锦山那样的功夫好手,都留不住这个没规矩的小子,都是因为他会气功啊!一个男人对个人武力的渴望,使他甘愿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既然他变得很强了,为什么还要爷爷承诺以后要保护他,甚至还想让我嫁给他?” “傻孩子,个人武力再强,又算得了什么?依靠我们沈家,能做的事儿可就更多了。”老太太拍了拍沈迦叶精致的俏脸,“至于想要你嫁给他,又是多么正常的事情。迦叶啊,像你这样秀外慧中的孩子,要是愿意结婚,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早就排队排到长城脚下去了。他一眼相中你,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还排到长城哪有您说得那么夸张啊!”沈迦叶脸颊一红,轻轻推了老太太一下。 “这可不是夸张,而是男人对长得好看的女人天然的追逐。顾家年那小子也都不会例外。试想你要长得不好看,又不是我们沈家的闺女,他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吗?”老太太认真地说道,“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才不是因为你的病才练气功,他提出要你嫁他的要求,也不过是趁人之危挟恩图报的痴心妄想。哼,我们家迦叶,岂是那样不懂规矩的山野村夫配得上的!等你病好了,奶奶保证帮你张罗一桩好亲事。” “您这是越说越远了。”沈迦叶摇摇头,然后很认真地凝视老太太,“奶奶,您真的没有骗我什么?” “迦叶你再这么问我可就真生气了!我是你奶奶,你是我孙女,我会骗你吗?我要骗你,天打雷劈总可以吧?”老太太“怒”道。 她心里的想法则是,为了沈迦叶,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天打雷劈了又算得了什么! 沈迦叶动容,急忙道歉,面露羞愧之色。 是啊,自己的奶奶,为什么不去信任? 看来那个顾家年确实是一个仗着可以给自己治病所以就想趁机占自己便宜的恶劣之徒呢! 这种贪慕美一色和权财背景的人物,还真是让人忍不住讨厌。 可偏偏自己的性命却掌握在这种人手里,也真是造化弄人。 一个打小体质十分虚弱,随时都可能会死的“病美人”,要说一贯保持自强不息的内心,是一点都不容易的。 反而容易养成伤春悲秋的性格才是真的。 没能从顾家年身上找到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人性光辉,使一开始还想和他做好朋友的沈迦叶心生失落,有些郁郁。 强颜欢笑地陪着老太太又聊了些别的,眼见奶奶打起呵欠,沈迦叶便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间,笑容一点点收敛。 “迦叶,月浓呢?”敖湉从外面经过,笑呵呵地询问。 沈迦叶叫了一声“表哥”,然后说道:“月浓帮忙安顿那个顾家年去了,好像会让他住他们家里” “啊?这怎么可以!”敖湉急了,“随便打发他去一个地方住就是了,怎么能让他和月浓住一块儿呢!” 沈迦叶颇为奇怪,说道:“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月浓没信心呢?还是你觉得那个人更优秀,让你很有危机感?” “就凭他?一介莽夫,怎么可能比我更优秀?”敖湉说道,“但他更不要脸啊!月浓虽然不可能会喜欢他,可怕就怕他乱来好吧!” “这月浓都说了,那个人因为练了气功,所以并不能对女孩子” 敖湉用“你还是太纯洁了”的眼神盯着她,幽幽说道:“有时候并不需要真的那样子也可以乱来的。”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他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沈迦叶闻言,也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好闺蜜,觉得爷爷让古月浓去安顿顾家年不太合适,就找来外套穿上,跟在后面。 很快,沈迦叶和敖湉就一后一前到了古春秋家。 古春秋正在帮顾家年熬药,对他们笑呵呵打了声招呼。 “古叔叔,月浓和那个顾家年在哪儿呢?”敖湉立即询问。 “在后院呢,好像在弹钢琴。”古春秋说道,“怎么了?” “在一块儿弹钢琴?为什么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敖湉与沈迦叶对望一眼,往后院走去。 然后他们就看见古月浓与顾家年相依而坐,四手交错,不断在琴键上按动,配合得很是融洽,相视而笑,怡然自得。 这幅画面看上去就是在秀恩爱啊! “卧槽,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给我停下啊!”敖湉抓着头发大叫。 沈迦叶也有些呆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你们两个刚在做什么 古月浓弹奏的钢琴曲名叫《梦中的婚礼》,挺短,难度也不高,掌握得很好。 一曲完毕,她扭头瞧着顾家年在对自己笑,不由一怔。 这还是她首次近距离的认真观察他这张脸,不得不承认,居然长得还挺好看的! 与敖湉那种奶油小生的脸完全不一样,但也不是国字脸那么刚硬。 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薄平,看上去很精神很有活力。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很细,脸颊上带了很浅的酒窝。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脸颊上都看不出什么汗毛,也没有胡须的痕迹,毛孔细腻,也不见一颗痘痘斑点,皮肤竟是好到让女人妒忌的程度! 偏偏这样的脸又一点不娘,充斥着直男的阳刚气质,实在是不科学! “啧啧,还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牛郎配置的皮囊,一辈子都只能当处一男。” 古月浓眨了眨眼睛,竟有些脸热,语气变得恼火:“喂,你看我做什么?” “我看你,是因为你弹琴的样子,惊艳到了我。”顾家年说道。 “”忽然被他这么直白的夸奖,感觉好不习惯啊! 就听顾家年继续说道:“平时怎么就没看出你也长得挺好看的呢?”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古月浓又好气又好笑,“不是要学琴吗,光对我的外貌评头论足,怎么不见你关注一下我弹琴的手势,记一下我的动作?” “哦,要记下来吗?那你再弹一遍吧。”顾家年说道。 “哎呀改明儿再说好不,我们先去打扫卫生。反正我今天再弹几遍,你也学不会。” “你再弹一遍,就一遍,刚才光看你的脸了,都没认真听。”顾家年按住她肩膀,不让她站起来。 “你这家伙,不要油腔滑调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古月浓颇为傲娇地拨开顾家年的手,心里却是很受用,怀着愉快的心情,又弹了一遍。 大约就三分钟左右,顾家年盯着古月浓的手指不眨眼,默默铭记了一番。 等到古月浓弹完,顾家年闭上眼睛,暗暗回味,然后又把眼睁开,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我已经会弹了。” “你说啥?” “我说这个曲子,我已经学会了。” “呵呵,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比。” “不信?瞧着。”顾家年从旁边搬个凳子,往古月浓旁边一坐,煞有其事地将手指晃了晃,然后放在了黑白琴键上。 “看好了哦!” “我看着呢,你要是能完完整整弹出来不出错,我就真服你了。” 然后顾家年就真的原原本本地弹了一遍,等于就是复制了古月浓之前的所有动作。 一点都没出错! 古月浓本准备嘲笑来着,却是表情凝固。 “你在耍我?” “什么耍你?” “你确定你不会弹钢琴?” “我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骗你吗?” “那你是真把我刚才的动作全记下来了?” “对啊,这很难吗?”顾家年说道。 “” 古月浓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敢发誓,你没有糊弄我,你要糊弄我你就是小狗。” “我发誓我刚是在糊弄你我就是小狗。”顾家年摊手,“拜托,这真的很简单好不。” “我再弹一首别的,你再来试试。”古月浓兴致勃勃地说道。 她选择弹自己原创的一首曲子。 要说这曲子好听不好听,那肯定是远远不如之前弹的梦中的婚礼。 甚至从专业角度讲,她自己创作的这曲子简直难登大雅姿态,平庸无亮点。 但它有一优点就是顾家年绝对没听过。 不管顾家年事先会不会弹钢琴,如果他真能表现出听一遍就完全记住的记忆天赋,古月浓也都还是会由衷的佩服。 毕竟就算是专业级别的大拿,也极少有能听一遍陌生曲目就全部记下的例子。 古月浓这一弹,就是七八分钟。 演奏结束,她扭头期待地说道:“你再表演看看?” 顾家年微微皱眉,似在犯难,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过了一分钟,他才再把眼睛睁开,打个响指说道:“我现在可以跟着弹一遍,但过几个小时的话,就只能记个大概了。感觉你这一次弹的没有之前的有规律” 话音一落,他就完全照搬地将这一曲弹了出来。 古月浓竖起耳朵全程听完,恁是没找到一处错误。 “你这记忆力,不去读书还真是浪费啊!”古月浓啧啧称奇地赞道。 顾家年却是摇头,说道:“你是说上学?背诵课文什么的我可不行,以前在村校里考试都没及格过。我刚只是记住你的动作,换做是记曲谱的话,打死也做不到好吗?” “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唔,那你觉得我前后弹的两首,哪首更好听呢?”古月浓厚着脸皮问道。 “这个完全区分不了啊!”顾家年面带一丝笑意,心安理得的扯谎。 “好吧你赢了。”古月浓有点小小的羞涩。 不管怎样,古月浓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顾家年这种死记硬背也能弹奏的奇葩。 觉得这家伙很好玩的她,完全抛开了要去打扫的念头,兴致勃勃地来了一首《致爱丽丝》。 顾家年听完之后,果然又一次复制成功。 “再来再来,继续继续,这一次我弹一首超过十分钟的,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这两人呢,一个是对顾家年的记忆表现感到稀奇,一个是对钢琴这种从电视里走到现实的新鲜玩意儿感觉新奇。 这一玩起来,自是不亦乐乎。 所以当沈迦叶和敖湉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叫人容易误会的一幕。 当事人只是觉得一起弹奏很好玩,可从敖湉的角度去看,却是郎情妾意眉来眼去。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 放他妈的狗屁!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敖湉风一般冲进去,用力推了顾家年一把。 顾家年纹丝不动,敖湉便又抓住古月浓手腕,近乎粗暴地拉到一边,使古月浓差点摔倒。 “喂,你发什么神经”古月浓吓了一跳,没好气说道。 “我发神经?是我发神经吗?你们两个刚在做什么!”敖湉大声说道,醋意浓浓。 他也是会弹钢琴的,却还从没享受过和古月浓相互依偎着共弹一曲的待遇。 怎能不嫉妒,怎能没有危机感? 这顾家年和古月浓可才认识就进展到这一步了啊! “弹琴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古月浓越发莫名其妙,眉头拧成一团,也都大声说道。 “你们那是叫弹琴吗?”敖湉用更大的声音吼叫。 “也可以是在说爱。”顾家年瞥了一眼微微气喘的沈迦叶,笑着说道。 “呐,你听他都承认了!”敖湉指着顾家年鼻子。 “什么跟什么啊!顾家年你别添乱。” “我只是想到一个成语叫谈情说爱而已。”顾家年耸肩,“真搞不懂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跟小孩子一样肤浅。” “你一个刚见面就要我嫁给你的家伙有资格说别人肤浅吗?”沈迦叶这样想,抿着嘴不吭声。 她是越来越觉得顾家年这人不地道。 之前还冒冒失失地要自己嫁给他,转眼又撩起古月浓这傻丫头来了。 这算什么? “你他妈给我闭嘴!”敖湉怒喝,上前揪住顾家年衣服,脸红脖子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他妈的不要以为你可以帮迦叶治病,就咬着这点功劳得寸进尺。在我们沈家,不是你这种角色可以上蹿下跳的。你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搬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懂吗?” 顾家年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说道:“什么叫在你们沈家。你不是姓敖吗?” “你——” “敖湉,你别太过分了。快给我松手!”古月浓上前,要将敖湉拉开。 一方面,她其实是担心敖湉挨揍。毕竟和秦成一块儿的谢孟华,一句话没说对,就被顾家年一脚踹飞。 要敖湉说了什么让顾家年真不高兴的话,顾家年要揍他,在场谁拦得住? 另一方面就是古月浓觉得顾家年为了沈迦叶的病,所做的牺牲已经这么大了。 敖湉作为沈迦叶的表哥,实在没立场用这种态度对待顾家年—— 顾家年都够可怜了,就不能对他多一点包容吗? “古月浓!你到底站哪边?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敖湉见古月浓“袒护”顾家年,更是危机感十足—— 不行,一定要赶走顾家年,不然真要被挖墙脚了! “什么青梅竹马啊,难听死了。”古月浓硬生生将他推开,白眼一翻,“我向不向着他说话,跟你可没关系。哎呀呀,真是吵死了。顾家年我们走,别理这个家伙。我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叶子,要一起出去吗?” 她主动拉着顾家年往外走,见沈迦叶轻轻摇头,也不勉强。 她看得出沈迦叶对顾家年有看法,只能暗自叹口气。 古月浓和顾家年手牵手,更是刺激得敖湉不轻。 他一路追出去,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大叫道:“顾家年,你不要脸。都叫你滚出我们沈家还死皮赖脸地要住下来,你特么是男人吗?自立门户都办不到?” “敖湉,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我们古家,不是沈家!就算是沈家送我们的房子,也不是你姓敖的能做主的。”古月浓也真生气了。 这敖湉,今天是抽了什么疯,忘了吃药吗? “”敖湉黯然神伤,望着他们消失不见的方向,然后转过身对全程无言的沈迦叶说道:“迦叶,是我过分吗?明明是他们过分好不好?” 沈迦叶无言以对,只能说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敖湉语塞,这问题还真是问得尴尬,叫人不知如何回答。 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我有这张脸就够了 “敖湉那个人就是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两人并肩前行,古月浓安慰了一句。 顾家年摇头,说道:“我要跟他一般见识的话,你们早就叫救护车了。” “这” “像我这么心胸开阔的人,自然是不会在意他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小配角的可怜虫。要过多理会他的话,反而只会提升他的存在感。”顾家年目光犀利,感叹道,“其实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这,这” “怎么?” “没,就只是觉得之前怎么没看出你的心胸开阔到这个地步,呵呵——”古月浓干笑。 这家伙也好意思说他心胸开阔,谢孟华是谁踢飞的? 哦,还有陈德凯手下的强子,也同样挨过一脚呢! “没办法,我是一个低调的人,习惯于隐藏自身优点。不过只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就会慢慢发现我更多的闪光点。”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好怪啊!”古月浓感觉自己的笑容僵硬得有些发酸。 什么叫一直留在他身边,这种说法很危险好吗? 顾家年似乎没听到她这话,面露困惑之色,自顾自说道:“说起来我还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古月浓忍不住接了句。 “为什么沈迦叶能够接受肤浅幼稚狐假虎威出言不逊的敖湉当亲戚,却不愿意嫁给心胸开阔英明神武的我?这难道不奇怪吗?” “都说了不要再这么直白的自夸了!再说老公可以选择,亲戚却是不能选择,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啊!”古月浓用手捂住额头,一副受够了的模样。 “唉,摊上这样的亲戚,迦叶她真可怜。”顾家年抬头,悲天悯人状。 “噗——” 古月浓一脸古怪,酝酿了一番,实在忍不住问道:“诶,我也挺奇怪一点的就是,你都不能那个,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想娶叶子呢?” 顾家年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知道有个成语叫赏心悦目吗?娶回家就这么看看,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只是看着?我晕!你不娶她,就住她家旁边做邻居,不也能看得见吗?”古月浓说道,“你就算娶到了她,你们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这种婚姻,对她不公平。” “可是凭什么我拼死拼活救了她,最后她却要嫁给别人,而我却只能孤独一生,无依无靠,断子一绝孙?这对我又有哪一点是公平的?”顾家年停下脚步,直视古月浓眼睛。 古月浓身形一滞,呆在原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直到顾家年继续前行,走出好远了,古月浓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望着顾家年越来越小的背影。 她忽然就觉得他的身影,很萧瑟,很寂寞,很令人心疼。 “是啊,又有谁对他公平呢?”古月浓感叹,对沈迦叶的这事儿越发的苦恼起来。 她快步追上顾家年,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可以试着找找看,也许会碰到合适的其她女孩儿,未必就会孤独一生嘛!” 顾家年忍不住哈哈一笑。 “你笑什么?”古月浓莫名心虚。 顾家年说道:“我笑你双重标准,是你的朋友沈迦叶,你就不忍心她嫁给我这种人。至于其她女人,反正你也不认识,嫁不嫁给我,公不公平,也都无所谓了。” “我,我,我哪有!” “你有,就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顾家年猛地说道,“如果我想娶你,你会不介意?” “我” “看吧,你介意。” “放屁!我根本没说我介意!” “哦,那你就是答应嫁给我?这真是极好的户口本带了没有?” “喂喂喂,我可没答应啊!我只是觉得,觉得,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啊!怎么可能说结婚就结婚。如果相处久了,我喜欢上了你,就算你是这种情况,我想我也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和你结婚,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古月浓如同发表宣言,庄严肃穆。 “别逗了,无一性婚姻根本不可能长久,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岁坐地吸一土。这是人之本性,谁能忍得住?你能?”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未婚女孩子,忽然讨论这个真不合适。”古月浓弱弱举手,脸蛋微红,“能中止这么羞一耻的话题吗?” “身为新时代的女性,没能在十六岁看小一电影二十岁面不改色满口黄一段子都是一种耻辱的退步。” “谁说的?简直就是胡扯!” “话说你才二十岁?居然跟我一样没能考上大学,又没学过武功或者气功,医术普普通通,钢琴勉勉强强,既没看过小一电影也不会说黄一段子,这么轻易就脸红,跟个古代人似的,你这人生也太失败了!” “失败你个大头鬼啊!我有说我没考上大学吗?我都大二了好吗?我才不觉得我这样的人生失败呢!” “哦,既然你是大学生那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刚开学又没什么课,再说本来就管得不怎么严,少去几天又有什么问题呢?” “听听这明知是逃课逃学还不以为耻的语气,亏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像你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大概体会不了像我这种想上大学却因为练功耽搁而上不了的人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呃,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小小的惭愧了。咦?你是说你想上大学?这并不难啊,可以去当自考生嘛。办了手续过后就跟我们一样上课,最后考试通过拿毕业证书。你如果真想去的话,我和迦叶都可以帮忙,进我们大学当插班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事实上以沈迦叶的身份,只要愿意,拜托长辈出面打招呼,硬生生将顾家年安排成真正大学生,都不会有问题。 “我连高中都没读过,也可以直接上大学?” “啊,你只有初中文凭吗?” “似乎被鄙视了?” “没有没有,只是一时触不及防。”古月浓摸了摸脸蛋,又斜斜看了他一眼,“感觉你挺能说的嘛,不像只有初中文凭的样子。” “能说,跟文凭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你对文凭看得太重了,这算不算目光短浅?” “嘿,你就不能不损我吗?言归正传,你到底想不想上学?” “有的人做梦都想环游世界,可真让他去这样做他又不会。有的人明明很喜欢一个人,却从来不肯说出口。” “所以你的答案是就算很想上大学也还是不会去咯?” “是的,然后我也要言归正传的问你,等你哪天发现你喜欢我,你会不会不肯说出口?” “这个嘛,我想我应该不会有喜欢你的那天” “因为你现在就已经知道我不能做那种事,所以打心眼里嫌弃,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这么色了。” “才不是啊啊啊!” “那是什么?” “就,就感觉来不了电啊,有时候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我想我属于那种一见钟情的类型” “唉,同一天被两次拒绝,还真是没面子。好气啊,但还是要保持微笑,不然走火入魔了怎么办?”顾家年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哎呀,不要这样嘛!我们打辆车去超市吧!”古月浓莫名亏欠地将语气放得很软。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外面公路上,古月浓招手叫出租车。 呼! 车一下子就来了,停在旁边。 古月浓打开车门要钻进去,顾家年却是摇头,一声轻笑,说道:“我已经决定自己找地方住了,就先拜拜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诶,喂,你站住!”古月浓急忙去拽他,拽不动,不由气急,“你怎么可以走呢,你走了叶子怎么办?” “我又没说不给她治,等一切准备好了,你们再来找我就是了。放心吧,已经答应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反悔的。”顾家年淡然道,“虽然你只是因为沈迦叶的病而不舍得我走,但我还是挺感动,为了不让这种感动加深下去,我确实不适合再和你同一居了。” “拜托不要用同一居这样容易叫人误会的词语好不?哈,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意敖湉那个家伙说的那些话嘛!”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又何必拆穿?” “你真的是刚从乡下出来的吗?我们聊天期间,你都说了好几种网络词语了。” 顾家年将手机掏出来,说道:“这是因为陈德凯帮我买的手机可以上网。为了跟上时代,这几天我可是有在认真做功课呢!” “好吧,你的努力真叫人感动,不过你努力的方向好像有点歪嘿,真决定要走?那我给你点钱吧。”古月浓掏钱包。 顾家年按住她手,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有这张脸就够了,哪还需要钱呢?” 古月浓扑哧一声就把肚子给笑痛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没办法我只好报警了 顾家年都走了,不住家里了,古月浓当然没必要再去超市。 对出租车司机说声抱歉之后,她缩了缩脖子,返回自家。 一看敖湉和沈迦叶还没走,且敖湉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古月浓就是好气又好笑。 对于敖湉这种“娘里娘气”的阴柔类型,古月浓确实不怎么感冒。 不然敖湉苦追这么久,也不会连手都牵不到。 沈迦叶见古月浓单独一人,迟疑了一下,主动问道:“那个他呢?” 古月浓摊手,说道:“被某人成功挤兑,不打算住我家了呗。” “哦” “你说的是真的?”敖湉登时精神了,一蹿就站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然后一拍手掌,轻哼道:“算这小子知趣,也有那么一点羞耻心。” 他这副样子,看得古月浓眉头直皱,心想怎么越看敖湉就越讨厌呢? 她也跟着哼了声,说道:“你把人家逼走了,开心了?” “当然开心了,从那天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打心眼里反感。这下总算是眼不见为净。” “可见你是一点都不在乎叶子的病,算什么表亲?”古月浓冷冷道,“你把他得罪得这么干净,他一旦不肯出手相救,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他敢!”敖湉眉毛一掀,高声道。 “呵——” 古月浓觉得好生搞笑,说道:“他有什么不敢的?” “这都说好的,怎么可以随意违背。当我们好欺负可以随意戏弄?而且我都问清楚了,那家伙练的气功,是他爷爷当年从外公手里求去的绝密秘笈。没有这本秘笈,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只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乡下土鳖罢了。这么大的人情,他敢不还吗?” “你听谁说的是他爷爷从沈爷爷手里求过去的?你确定不是沈爷爷主动送的吗?”古月浓忍不住问道。 “我妈在电话里说的,这还能有假?”敖湉嗤笑,又将手臂一挥,“嗨,咱们能不再讨论这个晦气的家伙好吗?月浓你明天去学校不?” “我去不去学校,跟你这个已经毕业的有关系吗?我觉得你还是快点找一份固定工作。年纪轻轻老在家啃老像什么话?” “我”敖湉一张小白脸微微一红,赶紧解释,“不都说了吗?舅舅那边有个位置还被占着,只等那个家伙一走,就让我上,我不在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嘛!” “凡事都要别人安排,也好意思说顾家年不能自立门户,我也是醉了。”古月浓暗道,一时懒得再跟他说话,拉着沈迦叶就往琴房走去,“叶子我们弹琴去,我都还没跟你说,顾家年的记忆力要逆天了,他刚才啊” 沈迦叶听完顾家年的“壮举”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月浓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一个完全不懂乐理的人,只是记手势动作就能一遍完全重复?我认为他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然后取了巧而已。” “他干嘛要引起我的注意?”古月浓困惑。 “一个举止轻浮言语轻佻的浪荡公子,看到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软妹子,你说干嘛呢?” “切,都说了他不能破一身” “是他自己说的不能吗?” “不是,是我爸说的。我爸说他以前也研究过那门气功,虽然没练过,但也知道其中的后遗症。” “也就是说记载气功的书籍上明确标注过?” “应该是这样。” “这样么” “哎呀,你就放心吧。这真不是顾家年在撒谎,而是千真万确。我觉得像他的话,很适合当男闺蜜,完全不用担心那什么什么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古月浓对古春秋的话是深信不疑,不会有半点怀疑。 那是谁?古神医!神医的名头岂是会说错的! 又是自己的亲爹,完全没必要坑亲女儿是吧! 被晾在一边的敖湉也都听得见古月浓的说法,却还是一点不放心—— “妹子诶,只能说你还是太年轻。就算那个家伙不能打一真一军,也有无数种办法占便宜让男闺蜜这种东西去死!” 顾家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古月浓打上男闺蜜的标志,纵是身无分文,连行李都没有,也还是底气十足,昂首挺胸地迈步,踏上这康庄大道。 京城,华夏之都,近千万平方公里国土的心脏,繁华,热闹,景点多多。 顾家年体力充沛,毫不停歇,四处游览,好像旅客一般逛到了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阑珊。 顾家年停下来,望着前方一家生意兴隆的饭店。 隔着巨大的窗户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一桌桌的人吃吃喝喝,大快朵颐。 “啊,也有点饿了。”顾家年这般说道。 然而没有人回应。 “我说我饿了。”顾家年又道。 有路人经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加快步伐闪人。 “喂,没听见吗?我饿了!”顾家年扭头看向一个方向,“高手兄,你跟踪我这么久,就不饿吗?我建议我们就在这家吃一顿怎么样?你早上输了,就不想在晚上赢回来吗?” 龙锦山面色发青地从阴影中走出来,说道:“早上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提了?” “可以,只要你这一顿吃赢过我。” “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是饭桶。”龙锦山冷冷道,“想让我请你吃饭就直说。” “请我吃饭,我直说了。” “没问题,只要你打赢我!”龙锦山摆出一个要进攻的起手式。 顾家年一囧,说道:“你还没死心呢?” “既然决定要跟你打一场,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改变主意。” “好吧,我承认你比我厉害,我拍马也打不过你,这总成了吧?”顾家年说道。 “不行,你一定要出手,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气功。” “我就不出手,你咬一我?”顾家年没好气说道,“有种就打死我啊,打死我了就没人给沈迦叶治病” “好,我满足你的愿望!”龙锦山打断顾家年的话,呼的一下,就冲过去,一拳轰向顾家年的脸。 “喂,你还真敢啊?”顾家年大叫,一个避让过后,嗖嗖嗖逃跑。 虽然他始终认为龙锦山绝对不敢杀死自己,但也不会愿意真的挨打—— 他能感觉这厮很厉害,自己挨一拳的话,估计承受不住。 “看来给沈迦叶治病这个理由,并不是百试百灵的啊!” 眼见顾家年逃跑,好像又要上演上次的追逐戏码,龙锦山也是够无奈的。 不就是打一场吗?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一下自己这小小的要求呢? 两人一路跑出一条街,龙锦山便停了下来。 一秒钟后,顾家年随之停下。 在他前面,一个中年人负手而立,在夜风中摆着p一se,深沉的脸色,十分直白地表现自己“前辈高人”的派头。 “你来了?”他看着顾家年,略带唏嘘地说。 顾家年歪了歪脑袋,愣了几秒钟,忍不住说道:“你他妈是谁啊,干嘛用一副我们认识还约好了见面的语气说话?” 龙锦山忍不住笑了声,说道:“顾家年,你也忒放肆了点。这位可是当年传授过你哥龙虎劲搬运法门的李狂李师傅,也算你半个师父,你岂敢不尊重?” 在武功圈子里,尊师重道,极为重要。可以说师父是完全不下于父亲的地位,甚至从某些方面来看,比重更高。 父亲的话不听,也不算什么。师父的话不听,就是离经叛道! 严重者可论背叛师门处置,清理门户,废掉武功,甚至人道毁灭! 李狂也是从龙锦山口中听说自己曾经极为看好的天才顾今朝的亲弟弟初出江湖,就起了提携之心,过来见个面。 哪知道顾家年一开口就是“他妈的”,听得李狂登时就十分不悦。 他冷冷一笑,嘲讽着说道:“半个师父?在这位气功大成的青年才俊面前,师父之名,李某人愧不敢当!龙老弟可别用错词了。” 顾家年闻言,大松一口气,说道:“一听高手兄说你名字,我就吓了一跳。幸好幸好,你并没有你名字说的那么狂,总算是有些自知之明。毕竟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总不能教过他武功的师父,在他死了过后,还得让我来养老送终吧?我又没从他们手里学过一招半式,你们说是这个理吧?” “”龙锦山捂脸。 这顾今朝当年也都够狂了,但还是恪守最基本的规矩,面对前辈,都是客客气气。只是对那些跟他争锋相对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才都浑不在意的强硬反击。 他这弟弟别的本事还不知道,在轻狂方面,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就算不承认“半个师父”的身份,但总归是前辈,怎么他尽挑得罪人的话来说? “唉,我算看出来,这家伙是对武功这一门有极大意见,连带着反感整个武功圈子里的人” “哈哈,好,好,好!小伙子,你够好。”李狂被顾家年气得一哆嗦,怒极而笑,拱手道,“李某不才,想与你讨教讨教所谓气功有何本事,还请赏脸。” “我练气功只是用来健身,没学打架。”顾家年说道,“而且跟你打又没好处,我干嘛要赏脸?你想打的话,还是跟这位高手兄打吧!正好他也闲得皮痒。” 他话说完,打算绕过李狂走人。 李狂横移一步,依旧拱手:“请赐教。” 顾家年又往旁边绕。 李狂也再次横移:“请。”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不愿意打架还非逼我?你们武功圈里的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吗?”顾家年怒道。 李狂面无表情:“请出手吧!” “唉,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顾家年叹了口气,将手机掏出来,十分无奈:“没办法我只好报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来不及了快上车 武功圈子里,比武这种事情,是一点不稀奇的。 两个武者,大马路上偶然碰上,一个对视,惺惺相惜,就很可能来一句:“切磋一下?” 练武的,也很多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划下道来:“来咱俩练练?” 更别说各种交流会,各种擂台比武大赛。 身为一个武者,只练不打,那都不合格! 顾家年这推三阻四到要报警的程度,简直就是对武功的亵渎! “你也配当一名武者!”李狂怒喝。 “呃,我好像本来就不是武者。”顾家年表示很无辜。 便在这时,一辆接一辆豪华汽车打旁边驶过,然后急转弯,刹车。 转眼间,这条公路就被这些车前后占据。 开车门关车门的砰砰声一连窜过后,一群人包围了顾家年三人。 秦成c谢孟华还有另外几个人站在这群人后面,目光不善盯着顾家年。 被顾家年踢飞过的谢孟华,是最为火大的,开口就道:“臭煞笔,你还记不记得老子?” 说起来顾家年把他踹飞那么远,看上去很可怕。 出奇的是,他根本没受伤,依旧活蹦乱跳的。 但面子上遭不住啊! 明星的负面消息瞒不过狗仔队的宣传。 而他们这样的人,都不需要狗仔队宣传。 一旦有了丑闻,消息便能不胫而走,沦为他们圈子里的笑柄。 谢孟华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把场子找回来? 即便龙锦山告知他顾家年是沈老爷子看重的人,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就是那个踢了你的乡巴佬?”旁边一人揶揄的笑。 “是兄弟就帮忙,别在旁边说风凉话!”谢孟华瞥了他一眼,推了一把前面的狗腿子,在众狗腿子分开间,上前指着自己充满戾气的脸,对顾家年说道:“还没看清楚我是谁吗?” 顾家年扭头就对龙锦山奇怪地说道:“你没跟他说我是沈爷爷罩着的?” “” “哼,你的底细,我已经让我二叔打听清楚了。一个自称能用气功治病的骗子,沈家也是急病乱投医才会叫你来试试!别说你治不好,就算治得好,又能怎样?我特么又不是沈家的人!” “所以呢?” “所以你惹到我,就是你的不幸!我今天就要断你一条腿!”谢孟华恶狠狠扭头,又对龙锦山和李狂锋芒毕露地说道:“你们两个要多管闲事吗?” 李狂淡淡道:“我都不认识他,当然不会管闲事。” 龙锦山也饶有兴致地说道:“虽然我也不会管闲事,但还是奉劝你们小心一点。” 他说的“小心”,其实是说小心顾家年本身。 龙锦山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但绝对不代表他会轻视顾家年。 相反,他同沈老爷的警卫员小凌一样,能感觉到顾家年的危险。 他到现在都还纳闷呢,顾家年的走火入魔,是真的吗? 谢孟华却是误会,以为是说教训了顾家年后,小心沈老爷震怒。 不过沈老爷震怒又能如何? 沈家年轻一辈当中,又不是没有被其他公子哥欺负过的例子! 回去告状就告状,沈老爷难不成还会为这亲自上门出头? 因为年轻一辈的小小摩擦,就冒然推动两个庞大家族之间开战—— 这是不可能的。 谢孟华笃定,只要今天不给顾家年留下不可修复的伤害,沈家就只会当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顾家年既没死,又没彻底残废,修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到时候依旧不影响他给沈迦叶治病。 沈家又有什么理由对他谢家大打出手? 况且谢孟华并不觉得沈家就有多看重这个乡下仔,也不觉得他们谢家有有多害怕沈家。 总之这个仇,是报定了! “喂,你们两个这么不讲义气?说好了都是一个圈儿的人呢!”顾家年见龙锦山和李狂都自觉地闪到一边,不由控诉。 眼见这两人都不理自己,顾家年悻悻然,扫了一眼谢孟华带来的这些人,说道:“这还是在京城,你们这样聚众斗殴,怕是影响不好吧?” “这你就甭操心了,还是先担心你身上有没有钱当医药费吧!” “孟华,你还跟他啰嗦什么?”秦成忍不住说了句,都懒得多看顾家年这种小角色一眼。 “也是,峰子,交给你这帮弟兄了。”谢孟华挥挥手,和秦成这几个人又退出去。 “得了,华少!”一个魁梧男子陪笑着说了声,又对顾家年笑笑,“你刚说你是武术圈的?正好,我们兄弟是铁拳武馆的,你可不要误会我们是什么不入流的小混一混哦!我们可是专业的。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怎么打?是让我们一起群殴你呢,还是由你单挑我们一起?” “哈哈哈!”一阵哄笑,大家都用戏谑的目光盯着顾家年。 “我真的不想打架,为什么都要来逼我”顾家年喃喃道。 李狂双手抱胸,讥讽道:“你现在报警,怕是来不及了。” 顾家年撇撇嘴,屏幕解锁,摁下110三个数字。 “还真想报警?当我们不存在吗?”立刻就有三人同时朝他进攻,一人抓向他手机,出手凌厉,果都是练家子。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顾家年周身都好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微风,呈漩涡状。 微风吹拂,就像顾家年的眼睛,感应到这些人出招的角度,清楚分明。 他脚下一滑,如闲庭信步,以一种让这几人无法理解的方式,轻易就避开了他们的围攻。 “嗯?” “这种步法” 龙锦山和李狂同时眼前一亮。 顾家年的速度超快,快到其他人也同样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肩靠,硬生生撞开一条出路来。 脱离他们包围圈的顾家年哈哈一笑,顺便一脚踹谢孟华屁股上,使其摔个狗吃屎。 “你——” 秦成扭头看到这一幕,就又被顾家年甩手一耳光,打得眼前一黑。 “草泥马,给我追啊,打死他!打死他!”谢孟华捂住流血的嘴巴爬起来,尖锐大叫。 “哦,哦” 峰子及其一帮弟兄撒腿就跑,追向已经跑出几十米的顾家年。 顾家年此时的速度,远远不如被龙锦山追逐的时候,是以看上去并不惊世骇俗。 但要被这些在他看来只是乌合之众的狗腿子们追上,也是不可能的。 保持着超出他们一线的速度继续奔跑,不过是在逗他们玩儿。 望着他“逃”跑的身影,龙锦山摇了摇头,说道:“李师傅,咱们还追上去不?” 李狂回忆了一下顾今朝生前身姿,失望地说道:“夏虫不可以语冰,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排斥武功,不愿结交我们这样的人。我又何必拿热脸贴他冷屁股?” “唉,也是” 没有他们两人捣乱,顾家年甩脱峰子这帮人已成定局。 谢孟华红着眼睛开车去追,也没戏。京城大胡同三千六,小的多如牛毛。 顾家年在其中拐来拐去,就算是秋名山车神各种漂移甩尾,也都跟不上啊! “该死的乡下土鳖,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我一定会再找到你!”谢孟华和秦成都是气急败坏,一时间却拿顾家年没办法。 “呼,真没劲,不是说也是练家子吗?一个个体力也太差了吧,这么快就萎了。”眼见峰子等人体力耗尽放弃追赶,顾家年很是失望地回头望了眼。 刚一将头转回来,一道靓丽的身影就从拐角处穿过来。 砰! 她的肩膀撞到了顾家年肩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顾家年一把扶住她双肩:“没事儿吧?” 说话间,他顺便打量了一下。 好一个容颜叫人惊羡的美人儿! 不施粉黛,黑直长发,这么冷的天,却只穿着单薄的长裙,站稳后纤细的双腿并拢,白丝袜底下是洗得发白的平底板鞋。 无论是手掌还是脸蛋,都冻得白里透红,皮肤细腻娇嫩,仿佛都能掐出水来。 小小的鼻梁小小的嘴,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却没什么焦距神采,好像顾家年在她眼里就是空气。 “瞎子?”顾家年心想。 然而却不是! 这位让顾家年第一眼就惊艳到的美女,纯属走神发呆。 在顾家年问完后松开她之后,她只是低不可闻地嘟囔了一句,就又继续往前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顾家年望着她瘦削的后背,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一辆黑森森的汽车急刹停下,一个浓妆艳抹得俗气,却丝毫不影响她面容本身的漂亮雅致的女人探出头来,对着这女孩就道:“苏问河!” 这女孩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回过神来,咬着嘴唇点点头。 这女人立刻打开车门:“唉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磨蹭?来不及了,快上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没时间解释了 “唉,不愧是大城市,美女就是多啊”望着这辆车远去的尾灯,顾家年不由感叹。 以前在村子里,也就嫂嫂陈凤栖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叫人把持不住。 其她的大妈级别请恕眼拙实在看不出什么风采,就算是年轻妹子顶天了也只是小小的清秀可爱。 让早知必须离女孩子得远一点的顾家年完全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这几天倒好,最先遇到一个古月浓,然后那个叫庄思仙的小丫头片子也很不错—— 要不是长得好看,被泼一脸开水只是吃顿饭就能扯平的? 不把屎打出来才怪! 没办法,美女天生的优势。丝毫不给美女面子的男人生一理一定有问题。 到了京城,亲眼见到沈迦叶,那叫一个惊为天人,不由自主就产生“娶回家光是看看也够本儿了”的念头,挡都挡不住。 这才隔几个小时,就又一下子碰到一个不弱于古月浓只比沈迦叶低上一线的大美女! 城里的美女,还不多么? “秀色可餐这个成语好像是真的,我现在都不怎么饿了可还是要吃饭才行啊!”顾家年笑笑,漫无目的地继续前进,如同孤魂野鬼,没个着落。 然后他就一脚踩到了一个手包。 “嗯?”顾家年将这刺绣手包捡起来,打开一看,“嘿哟我去,我这运气也真够好的,正缺吃饭的钱,就捡到了。我还能说什么?” “咦,还有身份证?”顾家年将一张身份证抽出来,一看证件上那张脸,很眼熟。 再看名字—— “苏问河?” “这包原来是刚刚那个妹子掉的么?” “刚好碰到我的时候掉了钱包,如果是故意的话,就是要讹我啊!” “可是她都上车走了,还怎么讹我?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她是真的碰巧掉的!” 顾家年手托下巴,眼眸闪烁着犀利的微光,如名侦探附体一般。 然后他就又一次感叹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跟她,不只是一面之缘,而是有更深层的缘分在里面。不然这钱包早不掉晚不掉,偏偏碰到我的时候掉?”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先拿着她的钱去吃饭呢,还是现在就去还给她?” 恰好有出租车经过,顾家年没再多想,拦了就上,从手包里抽出一张钞票,就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茫然,望着前方:“哪有车?” “没时间解释了,就往前开,他们还没走多远。” “哦,好” 片刻后,前方是一个分岔路口。 司机:“老板,往哪边?” 顾家年伸手朝外一抓空气,放鼻子前闻了闻,说道:“我闻到她残留的香味了,应该是右边!” 司机:“” 反正只是赚钱,管他是不是神经病,司机按照顾家年的指引,一路疾驰。 最后,目力惊人的顾家年探头一瞧,就道:“就是那辆车,速度再快点,前面左转弯。” 这下不会跟丢了。 就在距离那辆车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那辆车直接驶入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入口。 而这辆出租车却被挡在了外面,有保安板着扑克脸站出来,做出禁止外来车辆驶入的手势。 顾家年便付了车费下车,然后对保安说道:“前面那辆车里面有个妹子掉了钱包,我拾金不昧地送来了。” 保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里是私人会所,非会员是不可以进去的。你要还钱包的话,就在这儿等着吧。他们迟早会出来。” “这我还没吃饭呢。他们要是明儿个天亮才出来,那我不是得饿一晚上?”顾家年讲道理。 “你可以吃了饭后再来等着。” “这样的话,我吃饭期间他们就正好走了呢?”顾家年钻牛角尖。 保安有些不耐烦,说道:“那你就把钱包交给我,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我给他们。” “这就更不行了!”顾家年将钱包往身后一藏,一脸严肃地说道:“谁知道你拿去会不会昧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喂,你什么意思,成心找茬是吧?”保安一瞪眼。 另外几个保安也都跑出来,眼神不善。 “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是本地人,就对我这么凶。听口音也知道你们也不是本地人,拽什么拽”顾家年也反瞪回去,然后转身就走。 “傻差!”保安冲他竖了根中指,倒没有真骂出声来。 顾家年绕了小半圈,到了这栋大楼的正大门,同样有保安守着。 另外还有两个身穿旗袍,披着坎肩,面容姣好,气质凸出的美女站着。 “我的乖乖,这迎宾小姐也都长得不赖啊!真是城会玩”顾家年嘀咕。 这两旗袍美女看见顾家年后,倒没有因为他穿着普通就看不起他—— 顾家年的那身军装已经被陈德凯临走前给取走,这会子穿的是他自己原来的衣服。 如果他住古月浓家里,古月浓肯定会在下午去大商场帮他买一身时尚款。 然而他说走就走,当然不会刻意再换衣服。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要进去吗?”堪比手机卡运营商电话客服妹子的温柔声音,从旗袍美女口中发出,同时她们还对顾家年鞠了一躬,显得特有职业素质。 “啊,是的,我想进去,不过我没有会员卡。”顾家年实话实说。 美女微微一笑,依旧很客气地说道:“抱歉呢先生,这里只接待会员。” “那我就办张会员卡吧,办卡的地方在哪儿呢?”顾家年问道。 俩美女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好笑。 “不好意思,这里的会员卡,都是老板私下赠送,并不能公开办卡。” “是吗?这么大一个店开着,每天的开销肯定很大吧?你们老板这样做生意,不亏本吗?” 旗袍美女哑然,心想老板何等人物,岂会在意这点亏损? 这会所开办的目的,只为人脉关系。 况且前来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每一次刷卡的金额都如流水一般,支撑会所开销,简直绰绰有余。 “唉,一看这人就是刚来城里的乡下人,不懂有钱人的世界,还以为皇帝挑的是金扁担呢!”她们的想法。 纵然依旧保持着客气,但她们还是不愿过多理会顾家年,道了声抱歉后,就退回了门内。 然后保安往门口一横,冷漠地盯着顾家年,一副你快滚蛋的架势。 “这年头拾金不昧也都搞得这么麻烦,难怪好人也越来越少。”顾家年暗道。 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儿就强闯—— 他选择了偷闯。 一个绕道,就到了后方。 这里有后门,关得紧紧。 顾家年耳朵一动,就听到里面把守者的呼吸声音。 “锁着门还有人守着,这地儿看样子不正规啊!”顾家年摸了摸下巴,断定这是一个色请场所! 真是世风日下,那样漂亮的女孩,原来是在这里工作么不过这关自己鸟事,自己只是来物归原主,又不是来追女朋友。 瞬间改变想法的顾家年摇摇头,将手包往裤腰上一插,好像猿猴一样,麻利地顺着管道就往上爬。 大楼的设计,当然考虑到了防盗方面,所以一般人想学他一样爬管道还真不行—— 只会把管道给压断。 要么就是无处借力,爬上一截就会自动掉下来。 顾家年的话,却好像体重平空减轻了一大截,轻盈灵巧,嗖嗖嗖往上窜,如履平地一般,轻松不费劲儿。 这就是身为高手的厉害之处,客串精英级别小偷也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安全通道楼梯间的小型通风窗口,有铁栏挡着。 顾家年从管道上打横一跃超过三米距离,手指稳稳掰住窗户边缘,然后爬上去蹲下。 下一刻,他双手抓住铁栏往两边一拉。 坚固的钢筋在他手中好像变成了软铁,衔接处也随之绷断。 顾家年就这么钻了进去,轻而易举。 苏问河跟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下车时,才摸了一把座位,又摸身上。 “怎么了?” “燃姐,我的钱包掉了” “嗨,不就是钱包么,里面能有几个钱?今晚这个局要做成了,有的是钞票赚。” “真的能凑到那个数字吗?我,我,我总觉得这样不好。”苏问河后退着想往车里钻。 燃姐一把拉住她,皱眉道:“喂,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才想反悔,早干嘛去了?局都已经摆好了,你走了我怎么收场?你可别害死我啊!” “对不起,燃姐,我” “别你啊你我啊我的,你可别忘了,你要拿不出那八十万,就得回去嫁给那什么烂人。那你这辈子可就彻底毁了。你想想,与其把你这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那样既丑陋又堕落的失败者,还不如做个局把自己卖出去。要知道今儿个来捧场的可都是年轻一代的大少爷。这样年少多金的公子爷,万一真看上你要养金丝雀,可就真是一场福分了。” “可是他们真的愿意出一大笔钱买我吗?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还成,但小一姐里面不可能没有比我漂亮的吧?”苏问河总觉得那些豪门大少爷再有钱,也不至于当一个冤大头。 拍卖初一夜权,真的能凑足八十万? “呵呵,一张在黑板上画圈的抽象画能拍出几个亿的天价。这就是局,懂吗?不亲眼看看,你根本不会明白一个人有了钱有时候会膨胀到什么地步。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跟我走,接下来的一切,保管能让你大开眼界。” 苏问河被连拉带攥地跟着迈步,咬着嘴唇,一闭眼,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小声说道:“说,说好了,没有八十万,不能改变命运,我还是会反悔” 纵然觉得荒诞,纵然觉得希望渺茫,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终是一场噩梦,既然逃不开,那就从矮子里拔将军—— 想来富家公子的整体素质总是要好得多。 “唉,我这算是自高自大么?也许那些玩惯各种美女的有钱人,根本瞧不起我这样的呢?这样的话,我一时间又到哪里去凑钱?没有钱就得嫁给梁杰那个人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重重枷锁,看不见的压力,始终压在肩头上,真的好累好疲惫。 也许真的只有随之堕落,才能解脱吧! 顺着电梯一路上升,门开后,两人快步向前,拐了好几个弯,进了一个房间。 一个发髻高盘的徐老半娘坐在椅子上,正不紧不慢地抽着烟。 “来了?” “诶,来了,姑姑,您看这位,还满意不咦,你哭什么,快把眼泪擦干净!”燃姐扭头一看苏问河,就没好气地喝了句。 苏问河慌慌张张,正要照办,那位姑姑却是站起来上前,摇头道:“别动。” 苏问河身子一僵。 “抬起头来。” 苏问河缓缓抬头,泪眼婆娑c梨花带雨,眼眸如水,与这个冷艳范的姑姑对视。 “很好,就这样,要的就是这种我见犹怜,才能更刺激那些男人的兽一性眼泪就不要擦了,也不用上妆,更不用换什么暴露的衣服,直接带出去就好。” “是,姑姑。”燃姐低眉顺眼,拉着苏问河出去。 然后她们就进了一个好像礼堂一样的地方,中间有个小舞台,燃姐将苏问河推上台,自己冲一个方向鞠了一躬,就迅速退了下去。 一道强光打下来,刚好落在苏问河身上,使她第一时间成为焦点。 台下坐着闲聊的所有客人纷纷看向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我秃了所以我强了 虽说成功将顾家年挤兑走,但这一下午古月浓都对自己摆着臭脸,还是让敖湉很是不爽。 晚饭过后,他又一次厚着脸皮去约古月浓出去玩,结果果然还是被拒了。 心情不好的敖湉回头就打电话给狐朋狗友,准备找地方消遣消遣,散散心。 然后他们就一块儿来到了心悦私人会所。 私人会所嘛,其实就是有钱有势的土豪关起门来自己玩儿的娱乐场所。 在心悦会所里,各种娱乐方式,应有尽有。 敖湉原本是想去健身房打打沙包,顺便将沙包幻想成顾家年,发泄发泄。 一听说王家王启开了个派对,说是要给远道而来的好友接风洗尘,敖湉的几个朋友就决定过去凑凑热闹。敖湉也无不可,耸耸肩跟上去。 说起来他和王启也算有点交情,至少不是敌对关系,过去交流一下也无所谓。 到了派对现场,敖湉一眼就看到了这里的焦点王启。站王启旁边的,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体形挺拔匀称,绑着马尾长发的—— 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异常英俊,五官有着明显的混血气质。留着长发却没有一点娘气。 敖湉微微一愣,暗暗生出一丝羡慕。 敖湉其实也挺中意留比较长的发型,然而他却长了一张即使是寸板头也都难掩秀气的脸蛋。 圈子里有时候有人起哄取笑甚至诬陷他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这已经在敖湉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 “咦,小甜甜!”王启看到敖湉后,高举一下酒杯,迎上去打了声招呼。 敖湉面色一黑,从侍女托起的托盘上取过酒杯,上前说道:“我说王二,我可没得罪过你啊,不乱用叠词我们还是好朋友。” “好吧,那就只能叫你小甜了。”王启耸耸肩,一副遗憾的样子,然后说道,“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米国留学结交的好朋友弗雷德里克,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华夏名字叫王竹龙。龙哥,这位名叫敖湉,可是我们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哦!” “四大美人?”王竹龙很惊讶,用另一种眼神重新看了敖湉一番,然后认真地说道:“确实很漂亮。” 他的华夏语说得不错,可这一句夸奖却听得敖湉想吐血。 他瞪了王启一眼,假装转身离开:“得得得,我就说今天运气不好,不该出门,还是回家睡大觉为好。” 王启哈哈一笑,一把拉住他,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话还没说完,就让龙哥误会了。” 他对王竹龙继续说道:“这位敖湉敖先生,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的病美人沈迦叶的表哥。” “哦,沈迦叶,这个名字我从你口中听到过很多次。”王竹龙恍然,“说起来我真的好奇,让你一直忘不了的梦中情人长什么样子。” “唉,沈迦叶嘛,一向不肯让我拍张照片。小甜,你是她表哥,手机里总该有她照片吧?” 敖湉有些尴尬,摇头道:“我这个表妹,跟我的关系不是特别亲近,而且不喜欢拍照。还有就是,她很排斥‘病美人’这种说法。王二你要是真想追她,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这样说了。” “喜欢么?”王启默默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语。 要说喜欢,还真是很喜欢,念念不忘于心间。不过遗憾的是,无论他自己还是家族长辈,都很难从理智上接受把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会死的病号娶回家—— “咦,对了,我听说,你们专门去一个乡下请了一个据说会用气功治病的年轻人过来?秦成和谢孟华还被他给揍了?”王启猛地问道。 如果沈迦叶的病好了,那绝对是最佳联姻的对象无疑了。 敖湉苦笑,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那就是一个傻比,一来就闯祸。本来他跟我们沈家就没什么关系,就因为是我们叫来的,这把别人打了,还牵连我们被记恨。” “哈哈,谁敢记恨你们沈家啊!这只是一个误会,回头叫上那俩倒霉小子吃顿饭说清楚就是。我好奇的是,这气功真能治病吗?” “这老实说我是完全不信的,那个人自己就是个病号,要不是古春秋古神医及时出手,他今天就走火入魔死了。也不知道外公他们怎么想的,居然会相信他。”敖湉摊手。 “哟,还走火入魔,确定不是骗子在演戏么?” “这,古神医应该不可能看不出吧。”视古春秋为未来岳父的敖湉充分信任他的水准。 王竹龙在听到“气功”俩字后,倒是露出深感兴趣之色,说道:“对于华夏气功,我也是有所了解的。这世上确实有真的道家气功,属于武术的一类分支。如果将道家气功练到降龙伏虎的地步,在封建迷信的古代,都可以称作是陆地真仙!” “我靠,你这个华夏通也通到走火入魔了?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还降龙伏虎?我还金刚罗汉呢!”王启哑然失笑。 王竹龙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我并不是在说笑话,我说的降龙伏虎也不是神话故事里的那种,而是说将身体修炼到没有体毛的状态。青龙和白虎,你们作为华夏人,都没听说过吗?” 他们的对话,周围也有人听到。 其中一人就坏坏一笑,说道:“女人里面的白虎嘛,就是那里没毛啊!据说这种克夫哦,当然这种说法肯定是扯淡的。” “呃,男人青龙,不是说毛多吗?”又有人说道,还下意识用手从胸口往下划了一下。 王竹龙淡淡一笑,说道:“这只是谬传,你们可以看看华夏性科学百科全书,上面有出处和注解,青龙,也是指没毛。” “好吧,你厉害。”大家都露出佩服之色,一个外国人华夏话说得这么溜,还了解这么多,也是不容易啊! “这个”敖湉面露古怪之色。 虽然他没有刻意关注,但略一回忆,顾家年看上去皮肤光光滑滑,好像前胸后背都没什么毛啊! 敖湉见到顾家年的第一眼,顾家年可是光着上身的。 “我一定是记错了!”他这样想,便用调侃的语气问了句:“头发算体毛吗?会不会练气功练到你说的那个境界,就秃了?” “哈哈,我秃了,所以我强了?”有人跟着笑。 王竹龙说道:“这是可以控制的,想秃就秃,想保留头发也可以。不过这世上极少有这种人存在,因为这代表一个人的体能极限。” “说了半天,那气功到底能不能治病?”王启比较关系这个问题。 王竹龙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个人认为是不可以的,因为它始终属于武术的一种,只能增强自身的体质。” “这么说来,那个人还真是个骗子咯?小湉,他叫什么名字?”王启问了句。 “他叫顾家年”敖湉面答道,“一听和名字就觉得很恶心。” “咦,谁在叫我的名字?” 刚好从门外经过的顾家年耳朵一动,然后扭头,“好大的狗胆,敢在背后骂我!” 他一瞪眼,就想冲进去讲讲道理,却忽然脚下一顿,停止前进,露出诧异之色。 与此同时,王竹龙也若有所感地看向门口—— 门是被虚掩上的,看不到外面的顾家年。 但他却还是面露一抹奇异之色。 “怎么了,龙哥?”王启笑问。 “我刚感觉有一丝敌意” “敌意,不是吧,这也能感觉得到?”周围的人纷纷讶然。 “好像有个不下于龙锦山的高手在里面?”顾家年心想。 下一刻,他身后就有人不耐烦地说道:“喂,你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麻烦别挡着路好吗?” “哦,不好意思。”顾家年往旁边一让,就看到几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将门一推,大步闯入,也没多看顾家年一眼。 他们一进去,最前面那人就一扯墨镜,吹了声口哨,说道:“二麻子,专程到门口来迎接我们的么?” 王启目光一闪,皱眉道:“陈天放,我好像没有邀请你来吧?” “心悦会所又不是你家开的,而且这层楼又不是包间,不需要你邀请,我也能来,只要给钱你觉得我是个没钱的人吗?” “呵呵,张口闭口就把钱挂嘴边,果然很符合你暴发户的形象。” “我特么就暴发户了,不行?”陈天放洋洋得意,又一瞥敖湉和王竹龙,“哟,小甜甜,你终究还是出柜了,你旁边这位是你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头发这么长,应该算是你女朋友吧?没想到你这小胳膊细腿的,居然还是个攻?” 敖湉脸色一黑,怒道:“怎么到哪儿都有你这搅屎棍?能别满嘴喷粪吗?” 王竹龙倒是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看了陈天放一眼。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个人和王启不对路,上门来找茬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王启与陈天放之间的仇恨,是他们这个圈儿出了名的。 据说他们以前还是好哥们儿来着,但却因为女人而翻脸周围的人默契地退开一截,选择了中立旁观。 陈天放和敖湉也曾有过过节,自然不会给什么面子,说道:“你说我是搅屎棍,那意思是承认你是屎咯?可惜我对你的后门不感兴趣,我只喜欢搅女人,哈哈哈哈!” 敖湉脸色铁青,握着拳头说道:“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了!” “怎么,你还想打我?还是算了,我不跟女人打架。听说你们沈家来了个客人,把谢孟华给揍了,好大的威风。要不你把他叫来,看敢不敢打我?” “嘿,怎么又提到我了?得,进去瞧瞧,都是些什么葱!”顾家年将门一推,闯了进去。 也是巧得很,顾家年一进去,这里面的灯就灭了。 然后前面的舞台上打了一道强光下来,刚踏上台的苏问河局促不安地站在灯光下,红红的眼睛,脸上的泪珠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暂停说话,扭头看向她。 顾家年的闯入,即使敖湉距他不到五米,也还是没有看见。 “咦,这不就是丢钱包的妹子吗?这是要表演才艺?”顾家年心想。 人家已经上台马上要表演了,顾家年也就没有立刻过去叫她,免得打扰她工作。 “原来是敖湉这个家伙在说我坏话。嗯,等那个美女表演完了,我就去把钱包还给她,然后再去收拾这小子,一点武功都没有,嘴还这么贱,就是欠抽!” 顾家年目光一转,扫过全场,发现整个房间居然都是男的—— 除了服务员和苏问河。 然后就发现摆在墙下的桌子上有不少食物。 正好没吃饭的顾家年立刻走过去。 “这就是这一期的金钗?” “感觉还不错啊!” “感觉比前面的几期整体质量都高一点。” “好一副清纯的气质,居然还哭了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嘛!” “这妞确实不错,值得出手。” 众人好像看一件商品,对着苏问河评头论足,上下审视。 “哈哈,这一期的金钗,我包了!”陈天放又是一声大笑,然后瞥了王启一眼,带着挑衅。 王启懒得回应,而是走到舞台前面,近距离观察了苏问河一番,露出笑容,说道:“说出你的故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你今晚就归我了 “诶?”苏问河一脸懵逼。 什么叫“说出你的故事”?这,这又不是电视节目! “还有几分呆萌属性啊!” “越发可爱了呢!” “小一姐界的一股清流么?” “没有故事吗?那有什么才艺没有。”王启又问。 “我,我没有才艺。也,也,也没有什么故事。”苏问河很紧张,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 燃姐并没退场,而是躲在阴影中。 见状,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赶紧又上台对着苏问河说了几句悄悄话。 “啊,这样也行吗?”苏问河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张。 “这个妹子,越看越吸引人啊!” “黄少,你中意了?巧了,我也觉得很不错。” “是吗?那不知道你今儿个腰包带足了没有。” “呵呵!” 台上,苏问河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我叫苏问河,问题的问,河边的河,来自” 她开始讲诉自己的故事,围绕着一段段不幸经历。比如从小家里就穷,吃饭和上学都成问题。 然后邻居一家“好心人”很喜欢自己,决定资助自己,真可谓是恩重如山。 然而一切资助,其实都是有条件的。 那就是苏问河大学毕业后,得嫁给他们家的儿子! 遗憾的是,那家的儿子是个完全不成器的败家子。原本经济条件尚可的他们家,被他日渐掏空。他也在社会上染上了诸多恶习,让苏问河感到恐惧。 接受高等教育的苏问河,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文凭和素质各方面都很低下的未婚夫—— 和这样的人度过一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太不甘心了! 因此,苏问河决定悔婚,想用其它方式来回报叔叔阿姨。 最终撕破脸,对方拒绝了苏问河分期偿还这些年的资助,要求她必须限期一次性一交钱。 如若不然,休想悔婚! 那位未婚夫等于就是社会混混,也认识了不少同道中人。 一旦期限一过,极有可能纠结到一起冲入家门,强娶强嫁。 以苏问河这样的弱势家庭,无论如何也硬抗不住。 只有立刻一次性凑齐八十万,方才能够掌握命运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敢玩儿这一套?” “一个小混混而已,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人,岂有资格拥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还是编的?” “居然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美女,你确定你还是处一女?” 大多数人都已经围上去,听完后,各自发表看法,也有人直接询问,一看就是情结严重者。 苏问河神色窘迫。 “快说清楚啊!”燃姐立刻又过去戳了她一下。 开玩笑,如果不是处一女,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人家也不可能再大量的掏钱。 “我,我还是。”苏问河低低地说道。 “真的还是?要是敢用补来的忽悠人,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那位情结严重者又说了句。 燃姐急忙说道:“梁少,您信不过她,难道还信不过咱们会所吗?我们的金钗计划,您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严格筛选,经过全方位体检,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金钗计划?”顾家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家伙。 实在是他看上去并不是狼吞虎咽的吃相,实际却吃得极快的现象,让这服务员很是好奇。 “这真不是来混吃混喝的?应该不至于吧,不是会员不可能闯得进来。既然是会员,这些出格的举动也许只是为了扮猪吃老虎” 抱着这种想法,服务员当然没敢上前干涉或者举报。 反正这些食物又不是她家的,有必要心疼吗? 万一这家伙是个背景深厚却喜欢扮猪吃虎那套,自己多管闲事的下场还用说? 听到顾家年的嘀咕声音,这服务员忍不住好心解释了句:“先生,您好。这金钗计划,是我们会所每个月举行的一场活动。每一位金钗,都是由专人去社会上寻找筛选加以联系的素人。务必保证她们有头牌的潜质,且必须是处一女。以此满足部分客人的爱好需求。先生您要是看中了这一期的金钗,也可以出价竞拍哦。” “哦,原来是这样!”顾家年眯起了眼睛,说道,“可是这样不是违法吗?” “啊?呃,这个”服务员傻眼,完全没想到,顾家年的关注点居然会在这儿。 从事实角度讲,这种行为,确实有点那啥。 可一般情况,不可能会有人会追究。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苏问河的“故事”并没讲多久,顾家年就已经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填饱了肚子。 他没有再理会服务员,而是朝着舞台方向走去,静静地凝视苏问河的脸。 原本以为她早已泥足深陷,打算还了钱包就走人。 现在一看,尚在悬崖边缘,还没被推下去。 那么问题来了。 要不要行侠仗义英雄救美使她悬崖勒马脱离苦海呢? 顾家年在龙锦山等人面前,表现得很排斥武功。 但在庄思仙姐弟面前,却是面不改色地说自己是习武之人。 面对不同的人,顾家年的态度有时候也会不同。 像现在的话,顾家年就忍不住产生了强烈的救人念头—— 就好像他看到庄思仙她爸大骂庄思仙姐弟时忍不住想甩他一巴掌。 因为想打,所以就打。 因为想救,所以去救! 眼前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适合拿来装比,哦,不对,是太适合拿来证明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不对,她这样子,应该是自愿到这儿来,而不是被人抓来。也就是说她的心已经污秽了,就算我救她这一时,以后她还是会重蹈覆辙,我总不可能救她一辈子。” 顾家年止步。 这并不是被推下去,而是自愿下跳。 这种人,真的有必要去救么? “不论故事是真是假,我出一百万!”早就立了fiag的陈天放将手举起,大声说道,然后就往台上一跃,去拉苏问河的手,“小妞,你今晚就归我了!” 苏问河一脸恍惚,这,这就结束了? 这么简单?这么轻松? 压迫在肩上的八十万,如此沉重的负担,被眼前这个人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去,甚至还又加了二十万。 从此命运改变,不用和那个噩梦一般的人渣结婚 “喂,才一百万,连个水花儿都没飘起来,你也太猴急了吧?”一只手陡然抓住陈天放的手腕,使他没能碰到苏问河。 这只手的主人,是王启。 他站在陈天放旁边,嘲弄地说道,“我有说放弃竞价了吗?被你这只手碰一下,可就变得恶心了,所以你不能碰她。我出一百五十万!” 王启是什么人? 是这一场派对的发起人,等于是东道主! 别说他跟陈天放有没有仇,单论他今天的“主人”身份,就不能这么轻易地放弃。 不然面子往哪儿搁? 可以说在场每个人都知道这其实是个“局”,是会所故意找来一个极品美女来制造话题拉仇恨,好让会所赚取更多收入。 但又有谁会在乎? “黄少,这都开始出价了,你怎么没吭声啊?” “呵呵,梁老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如果是我的,还能跑了?”黄少微微一笑,扭头对王启说道,“王哥,你可别误会我是在跟你抬杠啊!实在是今天这金钗很符合我的审美。避免误会,我出一百六十万。” 王启也冲他一笑,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怎么会误会你?” 陈天放不屑地切了声,说道:“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一次叫价才十万,也好意思秀存在。我出两百万!” “梁老弟,你不也有兴趣吗?不出个价?”黄少瞥了梁老弟一眼,一看他们两人也是不对路。 梁老弟神色淡然,说道:“陈少说的有理,一次加个十来万,实在是小家子气。我出三百万!” “哈哈,好热闹,勾得我这心也跟着痒痒了。加十万是小家子气的话,那我就加个二十万吧。三百二十万,让大家见笑了。”又有人忍不住凑热闹。 黄少冷笑一声,说道:“加十万就是小家子气,这是谁定义的?我就出三百三十万了,不行吗?” 陈天放撇嘴,猛地大声道:“五百万!要跟的就来,别特么磨叽。” “”苏问河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真的不是过家家叫着玩儿吗? 对自己来说,一次性能否凑齐八十万就能决定未来命运走向。 对他们来说,几百万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光怪陆离啊!正如燃姐所说,今儿个真长见识了。 苏问河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没有多少欢喜开心,反而无可遏制地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以及深深的羞耻。 随着越来越高的叫价,她越发有种大声宣布“我想反悔”的冲动。 如果堪堪只有八十万或者多出一点点,她还反而好接受一点。 可这马上就要上升到一千万的叫价,却又成了另外一种负担—— 金钱没有冲昏她的头脑,理智告诉她,就算最后得到这么一大笔钱,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后果到底会怎样?真的好迷茫! 人生如潮涨潮落,一旦泛起惊涛骇浪,以区区肉一体凡胎,实难抗衡。 但要打心底愿意沉沦海底,却依旧做不到。 这算是内心最后一丁点干净的地方吗? 苏问河鼻子一酸,又一次流下泪来,那酸楚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以至于注意到她这副样子的每个人都有些奇怪—— 按理说不应该是看到马上就要大发横财喜极而泣吗? 为什么反而好像哭得很伤心? 敖湉看向苏问河,也觉得这个女孩我见犹怜,有种很吸引自己的气质。 他又瞥了一眼强势叫价的陈天放,内心是纠结的。 这个混蛋,好想拿钱狠狠打脸啊! 只是自己一旦叫价,且不说最后能不能拍下苏问河,这回头要传进古月浓耳朵里,她会怎么想啊! “可是月浓今天那番态度,实在叫人不生气都不行!她都一点不在乎我,我凭什么要担心她因为这事儿不理我?”敖湉一咬牙,往前一站,在陈天放叫了一声“九百万”后,立刻出声:“我出一千万!” “哟,小甜甜,你一个基一佬也跑来凑热闹?你确定不是恶意抬杠嘛!这要被你拍下,回头放着不用,那就是白花钱咯。”陈天放嘲讽。 “陈天放,老子要是基一佬,你妈就不会生下你这个孽种了!”敖湉勃然大怒,反唇相讥。 “你他妈再说句?”陈天放也一下子生气了。 敖湉不屑:“本来不想拆穿你的身世,你要逼我也没办法卧槽!卧槽!” 他陡然跳开,然后又后退几步,犹如见鬼了似的。 大家都莫名其妙,就连想要发飙的陈天放也都一愣,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敖湉就指着已经挤到舞台边缘的顾家年大叫:“你特么怎么在这儿?” 刷! 大家都又看向顾家年。 “凭你这个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垃圾,我有必要回答你吗?”顾家年说道。 “好,说得好!”陈天放笑道,“你说得很对,他就是个垃圾。我说兄弟,有点面生啊,我叫陈天放,认识一下?” “咱们不熟,还是不要称兄道弟了。”顾家年说道,“认识一下倒是没什么,我叫顾家年。” “嘿,挺有个性的哈?”对于骂敖湉是垃圾的顾家年,陈天放原本挺感兴趣,一看这态度,就是眉毛一挑,目光不善了。 “顾家年?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点儿耳熟?” “好像就刚刚被提起过吧?” “哦,我想起来了,敖湉刚说起这个名字!是揍了谢孟华的那个说是会气功的骗子!” “对对对,来给病美人沈迦叶治病的!” 那几个刚刚听到敖湉与王启对话的人交头接耳。 “病美人?”顾家年眉头微皱,这什么鸟外号,一点不尊重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住她们隔壁 对于顾家年的忽然出现,敖湉又羞又怒,有种做了坏事被戳穿的心虚感。 这坏事嘛,一方面就是说顾家年坏话被他听到,另一方面就是—— 他奶奶的才叫价一千万,也被顾家年这厮给听到了! 在场绝大多数公子哥儿,和古月浓都不熟,没什么交集,应该不会刻意去告状。 顾家年就不同了,随时都可能像牛皮糖一样往她家里跑。 以自己和他的“情敌”关系,他岂不借题发挥,让古月浓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你就是顾家年!”王启神色不变地对顾家年打招呼,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刚也说顾家年是“骗子”。 顾家年没理他,只是多看了王竹龙这个外国人一眼。 王竹龙也同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顾家年。 “有趣,刚刚那股敌意,就来自于他吧!收敛敌意后闯进来,我居然都没能发现。这时候感应起来,也感觉只是普通人那么他到底真是普通人,还是隐藏功夫超出我眼力的绝顶高手?他是真的会气功,还是只是拿气功做幌子的骗子?”王竹龙这样想。 顾家年的心里则有些郁闷,因为他近距离感应王竹龙气息之后,发现这人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华夏功夫痕迹。 也就是说,这家伙对华夏的武功,应当十分擅长。 尼玛一外国人儿,说华夏话这么溜,还懂华夏的诸多知识,甚至精通华夏武学,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都让让,别挡着我。”并没兴趣主动找王竹龙搭话的顾家年一跃上台,一个巧劲儿,就挤开了陈天放和另外两人,到了一直恍恍惚惚的苏问河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喂,你干什么!” “给我松手!” “他妈的破坏规矩啊!都摸了这金钗的手,就不值那个价了。” 顾家年诧异,扭头看向说话之人,说道:“摸个手都这么大惊小怪,那你找媳妇儿还不得自己生一个还得一直关家里不准她出去?” “你”那人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天放面色一沉,说道:“看中了,出价就是了,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看中的人了。”顾家年故意冲敖湉使了个眼色。 敖湉差点喷血,这眼色,啥意思?是说看中了沈迦叶还是古月浓? 顾家年继续说道:“这位嘛,我还不咋个看得上,还是留给你们去抢吧!” 说话间,看苏问河的表情带着嫌弃。 “狂妄!” “也不看看自己那鸟样,也有脸看不上这位美女?” “就是,这位金钗,算得上近一年来最顶级的配置了,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 “留给我们抢?意思是认为你比我们还高上一个级别咯?我笑了。” 苏问河也是愕然,呆呆地望着顾家年。 那个情结最为严重的人大声说道:“你他妈既然不出家竞拍,就滚一边去,放开她的手!” “对啊,这王八蛋都不出价,凭什么碰她?” 在他们看来,对于花钱“买”来的女人,根本没有独立的“人格”可言,只会是买家的附属品,禁脔,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而目前这种只买第一次的,也得等买家把第一次完完全全夺走,然后抛开不要了,再之后的这女人会不会成为公交车,才不关买家的事儿了。 顺序怎么可以搞反呢? “一个个这么激动干什么?肤浅,幼稚。”顾家年纳闷,怎么这些人都跟敖湉一样呢? 真应了那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顾家年摇摇头,然后将手包掏出来,放苏问河手上,说道:“喏,你的钱包忘了,我专门给你送过来的。” “啊——” 苏问河终于恍然,原来是他! 之前好像在路上撞了一下,然后钱包就掉了。 没想到他竟会专程一路送过来! 像这样坚持到底的好人不多了。 然而顾家年这话却是让众人哗然。 “原来他们认识!” “居然把钱包落他家了?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远远站一边的那位燃姐,原本以为顾家年是和敖湉这帮人平起平坐的公子大少。 一看他掏出手包说是苏问河的,燃姐才跟着反应过来。 靠啊! 这家伙原来不是! 她赶紧上前解释—— 这个人纯属是在半路上撞了苏问河一下,然后捡了钱包而已。 他们之前根本不认识。 “原来是这样。” 敖湉虽然讨厌顾家年,但还是认可顾家年的“本事”,神色一动,说道:“喂,顾家年,你不会是故意撞上去,然后偷了她钱包,再以这个借口想搭讪吧?以你的能力,偷钱包再简单不过了。” 顾家年哈哈一笑,说道:“我有必要对一个小一姐这么上心吗?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找沈迦叶谈心,要么就找古月浓弹琴。” “你一麻痹——” 敖湉眼前一黑,急忙说道:“不许你提她们名字!” “你算哪根葱,说不许就不许了?惹毛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住她们隔壁?” “” “小一姐么?”苏问河脸色微微一白,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把话给咽回去。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站在这里,不就是一个小一姐了么? 苏问河内心苦涩,同时也非常困惑—— 既然嫌弃自己是个小一姐,为什么把手包还给自己后,还把自己手牵着? 快松开啊! 她试着挣脱,却根本挣脱不得。 还是那个情结严重者持续看不惯,又一次嚷嚷,才让顾家年不得不将她放开,然后跳下台。 情结严重者看了一眼苏问河的手掌,有种催她马上去洗的冲动,自然也就没了再叫价的想法。 陈天放和另外几个,也都皱眉。 被顾家年这一忽然打岔,他们也都没什么兴致了。 “花一千万,只包这个妞一晚,值吗?” “算了,如果是我叫的一千万,别人不再叫价了,为了面子,我也扛了。既然不是我叫的这个价,正好也就算了。” 敖湉发现气氛有所变化,顿时心里一咯噔。 不是吧,都不加价了? 老子只是看不惯陈天放,一时冲动才叫的一千万啊! 都不继续叫价了,岂不是真得掏钱? 倒不是掏不起,但,但不划算啊! 难道真的要把这个女人给上了?那回头怎么跟古月浓解释? 不上?当一千万是冥币吗? 敖湉眼睛微红,咬牙切齿瞪向顾家年。 都是这个混蛋忽然出现破坏气氛,不然以刚才的“激烈”节奏,陈天放或者别人,一定会继续下去,一直叫价到他们的真正底线。 现在的话,该怎么收场? 王启目光闪动,此时也没叫价,而是饶有兴致地朝着顾家年搭话:“顾先生,听说你把谢孟华给打了?” “谢孟华?哪个王八?哦,我知道是谁了,没错,打了。你是他朋友?” “有一点交情。” “哦,要替他出头?” “这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只是问问的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那个弱鸡,一点本事都没有,还多管闲事,也是不自量力。”顾家年摊手,说道,“你说我跟沈迦叶手牵手,关他们屁事?还敢骂我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这过不过分?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打?” “你说什么?你和沈迦叶手牵手?”王启表情一僵。 其他人也都听到顾家年的话,一个个诧异地望着他。 “对啊,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吧。”顾家年说道,“要这也都大惊小怪,那我向沈迦叶求婚的事儿,岂不是要保密,免得把你们吓死。” “住口,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敖湉脸皮一下子发烫了,有种“家丑不可外扬”的丢人感觉。 他是那般讨厌顾家年,按理说顾家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沈家“求亲”被拒,是一桩糗事,完全可以拿出来摆谈,以供大家笑话顾家年。 但是,敖湉却还是没有想过主动提及这件事。 因为他觉得就算是被沈迦叶拒绝了,被大家知道这件事情本身,也是让沈迦叶乃至整个沈家都染上污点。 试想,一个从乡下叫过来的土鳖,一进沈家,就敢如此上窜下跳,这算什么? 等于是直白地告诉大家,沈家没有这个“威慑力”! 就好像放古代的一介草民,承蒙朝廷大员召见,登门后不但不学那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反而大言不惭说什么看上了令爱千金。 这对朝廷大员这一家来说,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当然了,现代社会,不像古代那般等级森严,但这方面的“面子”,还是注重得很。 敖湉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刀捅死顾家年—— 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 遗憾的是,他这“住口”一词已经说晚,大家都已经听到了!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也都变得极为古怪。 王启嘴角连续抽搐,心情十分复杂—— 就算是他,背靠家族,也断不敢冒冒失失跑沈家嚷嚷,说要娶沈迦叶。 太没规矩了! 也太荒诞了! 这这这,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开得这个口? 简直不可思议。 “是了,他是沈家请来的骗子,打着可以给沈迦叶治病的旗帜,然后以此挟恩图报,妄图占沈迦叶便宜!可是,他这不是找死吗?还是说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她答应了吗?”王启忍不住问道,问完才觉得不妥。 这个问题,简直愚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沈迦叶不可能答应啊! “当然答应了。”顾家年朗声说道。 “啊?”王启差点栽一跟头,其他人也吓了一大跳。 “开个玩笑而已。”顾家年又接着说道,“你们不要紧张。”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我只和女人交朋友 “你敢耍我!”王启眯着眼睛,眼眸中闪烁着怒火。 从顾家年说他和沈迦叶牵手的时候,王启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他连顾家年刚抓了苏问河这样一个“玩物”的手,都觉得碍眼,更别说是“梦中情人”沈迦叶。 这简直是亵一渎! 接着这畜生又说要娶沈迦叶,更是引发了王启的醋意—— “连我都没敢想去做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先一步去想,还他妈真去求婚了!” 顾家年说道:“都说了是开玩笑不过玩和耍本来就是一个意思,你硬要说这是耍笑,也随便你。” “顾家年,你别再丢人现眼了好不好,给我滚出去!”敖湉上前粗暴地攥他。 顾家年一挥手,就让敖湉往后一屁股坐地上。 “你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叫我滚?” 敖湉脸颊发红,爬起来跳脚:“保安,保安!都死哪儿去了?他妈的,你们这个会所是搞什么玩意儿?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会员,是怎么放进来的?” “对啊,这个人,是沈家从乡下叫来的,绝对不可能是这里的会员。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有人跟着质疑了。 如果是敖湉请他一块儿进来,也没什么。 像王竹龙,就不是这里的会员,跟着王启一起可以进来。 可一看敖湉这么排斥顾家年,也知道不可能是他带的。 其他人,压根不认识,也不会带。 那么答案出来了—— 他肯定是自己溜进来的! 开玩笑,既然是私人会所,最重要的就是“私人”这两字。 必须将隐私保护得死死的! 今儿个放进来一个顾家年,明儿个再放几个记者偷拍,那还搞毛啊! 要让“某某的儿子在某会所嫖一妓被曝光”的字眼上新闻头条吗? 刚刚还和顾家年说过话的服务员一脸慌张—— 原来真不是来扮猪吃虎的会员?而是真混吃混喝的! “完了,今儿个乐子大了。”燃姐也都胆战心惊,急忙按下了墙角的一个按钮。 立刻就有一群保安如狼似虎地冲进来,要把顾家年抓起来—— 并不是立刻赶走那么简单,而是要控制住,然后搜身,看有没有偷拍录音设备。 而且还要追究他偷闯的责任! 顾家年眉头微皱,正要躲闪,王竹龙却陡然出现在他身前,挡住众保安。 他扭过头,对王启淡然道:“我觉得他很有趣,想跟他聊一会儿,可以吗?” “跟他有什么好聊的?”王启一瞪眼,和王竹龙对视了几秒,然后长长吐了口气,对保安们说道:“都出去,这个人现在是我的客人。” “是。” “不能让他再留在这里!”敖湉说道。 “给兄弟一个面子。”王启说道。 “好吧” 王启又对顾家年以警告的语气说道:“你要留下来也可以,但不准再胡言乱语,也不许提沈迦叶的名字。” 顾家年又一次忍不住打了个哈哈,说道:“神经病吧,你有什么权利让我不提沈迦叶的名字?难道你喜欢她?就算你喜欢她也没资格好吧。她又不喜欢你。” “看来你真想被撵出去了?” “我本来还了钱包就要走的,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偏不走了,你撵我试试?” “真是猖狂,保安!”王启气极而笑。 才出去的保安又一次冲了进来。 王竹龙说道:“王启——” “龙哥你也看到了,这个人太不懂规矩。”王启尽量克制自己,不对王竹龙发火。 王竹龙挥挥手,让保安们再次出去。 保安的内心是崩溃的,一会儿叫进来一会儿叫出去一会儿又叫进来一会儿又叫出去,有完没完啊大哥! 接着王竹龙就对顾家年一抱拳,认认真真地说道:“顾师傅,有礼了。” “这”王启还有好几个人都是一愣。 为什么王竹龙要对这个人这么客气? 顾家年赶紧说道:“怎么一言不合就拜师了,我可没打算收你为徒啊!” 王竹龙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摇头道:“我说的是师傅,不是师父。” “哦哦,那是我听错了。”顾家年说道,“有事儿?” “我对华夏的武术非常感兴趣,想与顾师傅探讨一二。”王竹龙直言。 “可是我又不是武术圈的人,你找错对象了。”顾家年说道,“诶,我说你们不是在讨论卖一淫这事儿吗?怎么不继续了?” “你怎么能说这是卖一淫呢?”一群人不满。 “不是吗?” “呵呵,这位先生,你误会了。大家是在做好事呢!”燃姐急忙说道,“台上这位妹子,因为家庭困境到这儿寻求帮助,然后大家给她捐款,可不是卖一淫哈。” “哦,原来我又误会了。”顾家年笑笑,“敖湉,我刚好像听你说要捐一千万?” “”敖湉脸色铁青。 “怎么不说话?哇,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大家可都听到的。” “你” 陈天放接话:“对啊对啊,我们都听到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敖湉,好人好事,乐于奉献,我陈天放服气。” 几个跟他一个阵线的朋友也都附和起哄。 “哼,不就是一千万么?真以为这样可以恶心到我?”敖湉深吸一口气,接着哂笑一声,说道:“没错,我是叫价了。要是没人再叫价,我现在就刷卡。” 没人吭声。 敖湉就真的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卡,对燃姐说道:“拿去刷” “等等。”王启猛地说道,然后站出来。 他淡淡地瞥了顾家年一眼,也以潇洒的动作掏出一张卡,对敖湉说道:“小甜,今儿个是我举办的派对,这个好人还是让我来当吧,希望你能给我这个面子。” “这——” 敖湉本就不想花这个钱,听王启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敖湉有些感动,笑着说道:“那我就客随主便了。” 王启就对燃姐说道:“去,刷一千二百万。” “诶,好,谢谢王二少,谢谢!苏问河,还不过来!”燃姐笑得合不拢嘴,对苏问河连连招手。 她当然开心了。 今儿个这场“局”,是今年的开门红啊! 一千二百万! 去年一年十二期“金钗”活动,都没有哪一期达到了这个高度。 苏问河是燃姐亲自筛选出来的,这一千二百万,根据事先讲好的条件,苏问河能分走三百万,燃姐也能分个一百万,剩下的由会所净得。 一百万,对王启这些大少来说,也就是个水花。像王启刚明明可以刷个一千零十万就行,可他却眉头不皱地又加二百万。 燃姐奋斗这么多年,身家存款其实也远超一百万了。 可她只是筛选出一个苏问河,动动嘴皮子,做做心理工作,然后把苏问河带过来,就赚到了这一百万。 这么好赚的钱,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苏问河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走过来,浑身僵硬,却是一点开心之色都没有。 燃姐忍不住按住她的榆木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不快谢谢王少!” “谢,谢,谢谢”苏问河朝着王启鞠躬。 王启一摆手,示意无妨。 他这时候的心情很不好,有种强烈发一泄的冲动。 再看苏问河这副柔柔弱弱如暴风雨里的小白花模样,王启内心邪一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有几分沈迦叶的柔弱气质啊,要是生病的话,就更像了”王启心想。 他已经决定该怎么“玩”儿了。 先把苏问河脱光了扔阳台冻一晚上,让她感冒发烧,等脸上带了几分病容之后,再狠狠地嗯,就这样! 王启内心闪烁着邪一恶的念头,倒是不会表露于面上。 不过他那种莫名眼神投射过来,还是让苏问河胆战心惊,手脚发颤。 之前敖湉准备刷卡的时候,陈天放还挺幸灾乐祸来着。 这时看到王启掏钱,他却又忍不住不爽了,有种再恶意叫价的冲动。 不过这时候的冲动并不如一开始那么强烈,一权衡后,还是决定算了。 其他原本想要叫价的,这时候也都没再吭声。 在没有任何人阻止的情况下,王启刷卡成功,一千二百万说花就花,完全没去考虑值不值,划不划算。 一切尘埃落定。 看着燃姐恭恭敬敬地将那沉甸甸的卡交还给王启,苏问河好像力气被瞬间抽空,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王启伸手一扶,手碰到苏问河的手肘,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还是让苏问河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啊!” 如同触电一般,她很夸张地往旁边一跳,力气完全恢复,惊惊慌慌地继续后退,避王启如洪水猛兽。 然后她的后背就撞进了顾家年的怀里,好像撞到了墙壁,一阵生疼。 王启脸色一黑,气得不轻。 自己才花一大笔钱买下的女人,却往此时心里最为讨厌的人怀里送。 这算是恶心自己么? “喂,你没毛病吧?”顾家年皱眉,嫌弃地将苏问河推开。 “对,对不起,我” 燃姐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拉扯了一下,低吼:“你发什么神经,还不去王少身边呆着去!” “我,我想上厕所!”苏问河泪花儿又一次飙出来,双腿紧紧一夹住,紧张得脸色苍白。 王启面露一抹嘲讽之色,戏谑地说道:“由得她去,我相信你们会所还不至于让她跑了。” “不敢,不敢。”燃姐点头哈腰一番,然后扯着苏问河往厕所方向快步走去。 顾家年故作疑惑,对王启说道:“你这好事也做完了,为什么不能让她跑了?哈,你别说你压根不是捐款!” 王启知道他在装蒜,压根不搭理,只对王竹龙说道:“龙哥,你跟这个人聊完了,就让人叫他走吧。” 王竹龙点点头,对顾家年说道:“我们到阳台交流一下吧?你说你不是武术圈的人,那我们可以聊聊气功吗?” “虽然你留着女人一样的长头发,但你终究不是女人。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顾家年说道。 王竹龙连续被拒,依旧没有流露出愤怒之色,只是说道:“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只和女人交朋友。”顾家年说道。 王竹龙微微一笑,扭头对王启说道:“接下来的环节,难道不是叫女孩子们一起出来玩吗?” “当然,本来就是这样安排的。”王启对服务员打了个手势。 早就在隔壁守候的一群漂亮小一姐,立刻排着队过来,莺莺燕燕,满室香一艳。 “好了,现在有女人了。”王竹龙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王启虽然不明白王竹龙为什么要对顾家年示好,自己也对顾家年很不爽,但还是专门选了一个两个女孩子,让她们陪着王竹龙和顾家年。 王竹龙便对顾家年说道:“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身穿镂空晚礼服,显得格外性一感的美女冲顾家年行礼,优雅地说道:“顾先生,您好。” “庸脂俗粉,离我远点。”顾家年鄙夷,“我可是正经人。” “”这美女笑容一僵,旋即抿了抿嘴,眼眶微红,委屈得好像要哭出来。 王竹龙和王启双双无语,顾家年这厮不愧是乡下来的土鳖,太没绅士风度了! 不过这土鳖的眼光也未免太高了。 这样的美女居然还嫌弃,他以为他是谁啊? 顾家年压根无视美女的委屈,也不打招呼,就往躲一边打算来个眼不见不为净的敖湉那边走去。 “姓敖的,刚才你背后说我坏话的账,现在咱们可以算一算了。” “你他妈烦不烦,阴魂不散啊!”敖湉怒视,“我就说你坏话了,你想怎么算?” “当然是让你给我道歉。”顾家年说道。 “我就不道歉怎么了?”敖湉双手抱胸,冷笑连连。 “你不道歉,我就生气!”顾家年严肃地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后差点纷纷栽倒。 敖湉嗤的一笑,说道:“你不会是又想说你一生气就会走火入魔然后死掉吧?那正好你就去死吧!我巴不得你下地狱。” “嘿,我死了你表妹怎么办?”顾家年说道,猛地一拍手,“哈,我知道真相了!其实你巴不得沈迦叶死掉是吧?” “你放屁!”敖湉急了。 “你老爸倒插门到沈家,地位低下,连带你这个外孙也跟着遭殃,在家里抬不起头,打小不受宠爱,所以你嫉妒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沈迦叶,所以你早就盼着她死。那样大家才会分出一部分爱给你” “住口,你给我住口!”敖湉口水都差点喷出来,上前掐顾家年脖子,激动地大叫,“你他妈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真弄死你!” 顾家年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对旁边一人摇头叹道:“对于这种缺爱的可怜虫,我真同情。同情得叫我都不忍心再揍你,这可咋办呢?” “”敖湉差点气晕。 女厕,燃姐将苏问河拉进去后,就往门口一靠,不咸不淡地说道:“要上厕所的就去,我在这儿等你。” 苏问河低头沉默,站了几秒才钻进一个隔断间,缓缓蹲下。 她双手捂住脸颊,发泄般哭出来,哭声在喉间打转,哽得她呼吸困难。 燃姐听到后,哭笑不得,走进来拍了拍隔断门,然后说道:“喂,都已经凑够钱了,你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个人渣纠缠,你的命运就这么轻松的改变了,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你不觉得你今天哭得太多了吗?你看那王二少,长得也够英俊吧,把第一次交给他,还委屈你啥了?我劝你少矫情了,俗话说的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哭声戛然而止。 燃姐笑笑,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红唇一噘,将辛辣的烟雾吐出来。 片刻后,苏问河双眼微微红肿地开门出来,沉默不语,来到外面洗手。 燃姐站她旁边,又道:“今天晚上是个关键点,你听姐一句劝,一定要把王少伺候好。要是王少愿意一直包一养你,就真的发大财了!远了不去说,就打一年。他要能包养你一年,你稍微聪明点,能赚的钱,就够一辈子花了。” “” “到时啊,你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富婆,衣锦还乡,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现代社会了,条件稍微差一点的男人,就根本没资格去在意你的过去。像你的条件,他们跪一舔都来不及呢。” “燃姐,你别说了。” “嫌我啰嗦?行,我还不想多说呢!只要你自己想明白就好。等下先去给王少道个歉,千万不能再犯错了。”燃姐拍了拍她肩膀,“你先去吧,我也要上个厕所。” “燃姐!”苏问河忽然道。 已经走向厕所的燃姐疑惑回头。 “我” “嗨,有什么话快说好不?” “我,我,我可不可以现在反悔?”苏问河咬牙,很是艰难地说。 “反悔?你疯了!人家王少都已经把钱付了,你还怎么反悔?你想死吗?”燃姐脸色一垮,变得阴沉,样子很凶,“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犯错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得罪的。他们比你那个未婚夫人渣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你要真得罪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保管叫你生不如死。” “我,我”苏问河又一次哆哆嗦嗦,面露惊恐之色。 “行了行了,我把厕所上完,就去跟姑姑说,先把你那三百万打到你卡上。等你看到钱到位了,就总该放心了。”燃姐有些憋不住,说完就匆匆钻进厕所。 苏问河用力咬了咬嘴唇,往外走去。 然后她就看到顾家年朝厕所这边走来。 苏问河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他。 顾家年却是懒得多看她一眼,错开继续往前。 “先生!那个,谢谢你。”苏问河说道,“谢谢你专程来还我钱包。” 顾家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表示不用谢。 苏问河望着他钻进男厕的背影,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很快,顾家年就又出来,将手一洗,甩了甩,一边往前走,一边好奇地说了句:“你怎么还没走?” “我” “也不关我事儿,所以不用回答我。”顾家年继续走。 苏问河语气一滞,忽然道:“等一下。” 顾家年停下,皱眉扭头:“还有事儿?” “就是,那个,你可以跟我说下,你是怎么进来的吗?”苏问河鼓起勇气问道,“你没有会员卡,外面的保安应该不会让你进来才对。” 顾家年说道:“是啊,他们死活不肯,所以我就从后面偷偷溜进来了。” “啊,你是偷溜进来的吗?”苏问河低呼,做贼心虚一般东张西望,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厕方向。 燃姐还没有出来。 “没其它问题了吧?”顾家年说道,也不等苏问河回答,就又要走。 “等等!”苏问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顾家年低头盯着她的手,发现她手掌心全是汗,好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唉,你要干嘛?”顾家年又盯着她的眼睛。 苏问河也盯着他的眼睛,呼吸停止。 几秒钟内,她的内心做了许多次挣扎,脑袋里闪过了各种细碎的念头。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张嘴间,声音变得格外沙哑:“你能不能带我走?” “哟,几个意思?” “我,我后悔了。我不想这样下去,我想走。”苏问河说道,“我还没有拿钱,我还可以回头,我想,我想你既然能偷溜进来,应该也可以偷溜出去,让我跟在你后面好不好?” 顾家年很想说“你只是跟在我后面不让我抱着你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溜得走”,但他只是说道:“既然你没收钱,也就不欠谁的,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 “不可能的,那样走不掉的。” “为什么?” “肯定走不掉啊!那位王少已经刷过卡,我虽然没收到钱,但就这么走了,他一定觉得我在耍他。”苏问河用力抓了抓头发,然后捂住额头。 “他不是掏钱捐款做好事吗?什么叫耍他?” “顾先生,你其实是知道的,何必这样说呢?”苏问河放下手,面露哀求之色,“我求求你,带我走吧!” 顾家年冷淡地说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带你溜走,一旦被抓住,他们不但会报复你,也会报复我?” “这” 脑子很乱的苏问河还真忘了考虑这茬,一经顾家年这么一说,才又惊觉。 对啊,这不是连累他吗? 可是,可是—— “你不是不害怕他们吗?你刚刚还对他们那样”苏问河低声道,脸红耳烫,有些无地自容。 顾家年说道:“我是不怕他们,但我也觉得没必要为了你这种不自爱的人去拉仇恨。” “对不起”苏问河更加无地自容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然后就去做吧,想要变得自爱,就自己去改变,别来指望我这一个陌生人。”顾家年越发冷淡地说道。 两人这边说话的声音都很小,没有传出去,是以没人听得见。 但他们一起聊天的画面,却是被人远远看见,然后就传进了王启耳朵里。 王启脸色又一次变得不好看。 今儿个这个金钗,是在搞什么? 刚往顾家年怀里钻,现在又去和他说悄悄话? 这让别人怎么看? 完全是不给自己这个“金主”的脸面啊! 他一扭头,就看到顾家年和苏问河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顾家年本来上完厕所就要走人来着,刚听了苏问河的话后,念头一动,就又继续逗留。 他想看看苏问河接下来会做什么,感觉蛮有趣的。 王竹龙没有过来搭话,敖湉已经气得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不想被顾家年发现—— 他本来是想离开的。 但那样岂不算是被顾家年给“逼”走的? 凭什么! 倒是陈天放,之前被顾家年驳了面子,本来很不悦来着。 这时候却主动上前,对顾家年笑呵呵地说道:“老兄,你知不知道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为什么?”顾家年随口说,继续关注苏问河。 陈天放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到王启身后的苏问河,暧昧地笑笑,说道:“因为我刚听说你把谢孟华给揍了,还听说有人通风报信,谢孟华正带了一群人往这边过来,而在这之前,你还已经跟他带的那帮人起过一场冲突。以及你刚对王启那几个家伙的态度,都叫我欣赏。” “哦。” “怎么,是不是很看不惯王启今晚会得到那个妞,觉得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陈天放见他始终在看苏问河,坏笑着说道。 “嗯,确实有这种感觉。”顾家年认真想想后,老实说道。 “哈哈,够爽快!既然看不惯,要不就去把那个妞给抢过来?” “你这是要把我当枪使?你自己怎么不去?” “行啊,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要去你去,我没兴趣。” “怎么,怂了?” “我只是对一个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没兴趣而已。”顾家年淡淡地说道。 “呵,你刚还讽刺人家有处一女情结,我看你精神洁癖更严重啊!” “这关你什么事?” “有个性!”陈天放竖了根大拇指,“因为欣赏你,所以这一次我就不生气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又笑了笑,转身走掉。 顾家年找个位置坐下,在坐旁边的几个人纷纷主动躲开的同时,继续看向苏问河,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勇敢 苏问河回到王启身边后,内心极度纠结,手指互相搅了又搅,冷汗一直在往外冒。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然后就去做吧,想要变得自爱,就自己去改变,别来指望我这一个陌生人” 顾家年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使她觉得很有道理。 正如顾家年所说,钱还没到自己手里,理论上自己还有最后一步退路。 至于钱,回头会所再退还到王启的帐号,也不是问题。 但是! 对王启他们这种人来说,这点钱方面根本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 他们在乎的是脸面! 比寻常人在乎十倍百倍的脸面! 以为只是退了钱,就可以了吗? 无论是王启,还是这间会所,都绝对不能容忍被苏问河反复无常的“玩一弄”和“挑衅”!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得罪的。他们比你那个未婚夫人渣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你要真得罪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保管叫你生不如死” 燃姐的警告声音仍然历历在耳,叫苏问河惊惧得心脏收缩不止。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属于她自己的其中一种声音也不断在耳边骚一扰—— “算了吧,就这样吧!拿了钱,摆脱了那个人,摆脱不堪回首的过去种种,迈向全新的人生。所付出的代价,不过只是被豪门大少爷宠一幸一个晚上。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吗?” “这位王少,长得也不丑,看上去风度翩翩,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什么一定要扭着来,得罪不能得罪的他们,承担不能承受的可怕后果。最后还是得再继续面对那个人,因为没钱所以嫁给他,一辈子都逃不脱?” “不要再挣扎了啊啊啊啊——” 有人搂着美女一块儿,踏上舞台高歌,娱人娱己,悠然自得,完全不在意他那要命的歌声充斥的杀伤力。 好在专门有人守在音响旁边,知趣地将声音调小一点,不然保不准就会演变成现场群殴的状态。 台下众人相互聊天并不受影响。 王启在和一位朋友聊过几句后,就一回头,淡淡地说道:“你们刚刚在那边都聊了些什么?” 苏问河嘴唇嚅喏,一副走神的样子,没有回答。 “嗯?”王启神色一冷。 “啊?对不起对不起,王少,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苏问河回过神来,打了个寒噤,手足无措地说道。 “哼!”王启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捏住她下巴,嘲弄地说道:“怎么,今天的事情还没结束,就已经在考虑抱下一个大腿了?可惜我看不出那个叫顾家年的小子腿有多粗,怕是你看走眼了。” “没,没有我只是谢谢他还我钱包,对不起,我不知道跟他说话你会生气。” “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因为你而生气?还不至于。”王启将她下巴放开,然后就要去搂她的腰肢。 苏问河身子发僵,想要拒绝却又不敢。 正好台上那人唱完,说了句:“有没有人要唱?唱功不如我的可就别上来丢人了哈哈!” 苏问河想都不想,一边往舞台方向走一边举手,一下子让开了王启的手,没让他搂住。 “我,我想唱首。”她这样说,然后上台,接过了话筒。 王启的手掌抓了个空,颇为尴尬地收回去,舔了舔嘴唇,心想到了床上再好好炮制这个贱货,到时候看她还能往哪儿躲。 到了这个地方上了台卖了惨收了钱,最后还躲着不让金主碰,这算当婊一子还立牌坊么? “你不是说你没有才艺么?”有人问了她一句。 苏问河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勉强一笑,低声道:“我唱的也不好,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那你要唱什么?” “唱什么”苏问河茫然,然后抿了抿嘴,握拳道,“我想唱一首《勇敢》,然后把这首歌送给我自己”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一颗勇敢的心。 很快,就有专人操作,使音响里传出了背景音乐。 毕竟是今夜的金钗,主打的焦点,又是颜压全场的最佳美女,在场所有人都抱着娱乐的心态,看向苏问河。 就见她双手握着话筒,低着头,依旧那么紧张,然后开唱: “可能庸碌一生,长短都一样。 也许熬到明天,厌倦了希望。 眼看一直忍让变成擅长” 她将头抬起,露出素面朝天的脸,正好面朝顾家年的方向,然后看向了他。 顾家年笑着轻轻鼓掌。 “咦,这声音还真不赖啊!和刚刚张文见那破嗓子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唱得很有感情,感觉很专业嘛,练过的吧?” 不少人都露出被惊艳了一下的神色。 不过以他们的身份,要认识明星什么的,也都很简单。专业歌手的表演,也都现场听过多次了。 纵然苏问河的演绎出乎意料的好听,也并没让他们大惊小怪。 负责调解音箱的人,果断地将音量开大。 苏问河唱了几句后,便很快投入其中,似乎越投入,就越能暂时忘却痛苦的现实,也越能从歌曲中汲取力量。 越投入,所表现出的声音就越好听,渐入佳境。 “不管倔强还是坚强,既然随遇而更不安。 无论蝼蚁螳螂,我都不做命运的囚犯” 上完厕所走出来的燃姐听到歌声,朝台上一看,眼见苏问河将头颅高昂,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不由愕然。 苏问河看到她,就好像又一次听到她在对自己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是啊,既然已经决定选哪一条路,就勇敢的往前迈步吧! 就算被摁下头颅,必须跪伏,也要匍匐着前进啊! 她放开了喉咙,引吭高歌。 “有时候招惹麻烦,也会慌乱,也想过躲藏。 也不管这条路上,少人来往。 听从内心的呼唤,胆量也会成长。 要自己勇敢再勇敢! 一h,一h,一h” 她双腿微微张开,站得直直,一只手紧握话筒,另一只手下意识高举头顶。 在唱到最后的时候,她完全以真音顶上去,最高处居然也都完全驾驭住,将这首歌唱出了激昂的力量感。 叫人为之震撼。 小小的身躯,竟有这般爆发力,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唱得很好,不逊于某一部分女明星了。” “确实很不错!” 大多数人都鼓起掌声,面露欣赏之色。 王启也都满意对她点了点头。 像他这种人,玩过的美女已经多得记不清。 所以光是外表漂亮的花瓶,并不能完完全全挑动他的激情。 说实话要不是今晚有好几种因素,王启未必会愿意花一千二百万拍下她的初一夜权。 此时苏问河让全场认可的表演,无疑也是给他增了脸面。 “切,得意个什么劲儿。”陈天放撇了撇嘴。 燃姐对苏问河也有些刮目相看,根据之前的调查,苏问河并不是一个喜欢表演的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苏问河还会唱歌。 不过她选的歌却很不符合眼下的氛围没事儿唱毛个励志歌曲啊!就不能唱点情情爱爱带几分挑一逗性的歌曲吗? 她正想过去以一个前辈的身份指点一下苏问河,就看到苏问河放下话筒,径直下台,朝着王启快步走去。 眼见苏问河的表情举止,燃姐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发神经吧!” 燃姐急忙小跑过去,想要挡住苏问河。 苏问河的目光和她交接,然后迅速错开,没有任何停止,一口气来到王启面前。 在这种场合,这么一首歌,成为了她最后的勇气来源。 她真的害怕再耽搁几秒钟,这股勇气就会彻底消散,再也提不起来。 她要在这短暂的状态下,做一件勇敢的事,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王少,对不起,我想放弃。”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卡壳,让所有人都为之停顿。 然后哗然,惊动全场。 大家都用十分诧异的目光盯着她,完全没想过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疯了!”燃姐一把拉住她,用力拧了一下,眼睛狂炸,然后转身,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面对王启:“王少——” 王启脸上还残留着对苏问河的表演所产生的肯定与满意的神情,那略显得意的笑容也都没有收敛回去,僵在那里。 好几秒钟后,他才似乎回过神来,呵呵笑了声,又将笑容收敛。 “你一边去。”他说完这句话,表情已然变得阴冷,眯着眼睛看着苏问河,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轻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 苏问河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颤抖却很坚定地说道:“我想放弃,谢谢你的捐款帮助,我会一直铭记这份心意,但这笔钱,还请你拿回去。我还有点事,想现在离开”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王启又一次点点头,目光往斜后方一瞥顾家年,猛地一巴掌甩出去。 啪! 苏问河被扇了重重一耳光,倒在地上,脸颊一下子就肿了,嘴角流血,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恍惚。 “他妈的,他妈的!都是贱人,畜生!”王启是彻彻底底的怒了! 在他看来,一定是顾家年刚刚对苏问河说了什么,蛊惑她过来驳自己面子,让自己在全场下不来台。 一定就是这样! 不然以苏问河这样的软弱之辈,哪来的胆子敢中途反悔? 该死的顾家年,到底说了什么鬼话,居然会让苏问河觉得他能罩得住她? 这个女人,太愚蠢,蠢得该死! 王启怒火冲天,又要一脚踹向苏问河的肚子。 以他坚硬的皮鞋鞋尖,只要踹中,绝对能让苏问河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大受伤害。 说不定肋骨都要被弄断。 顾家年却是到了旁边,将他随意拉开,然后诧异地说道:“你怎么能打人呢?” “顾家年!”王启反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杀气腾腾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作死?” “作死?有吗?”顾家年一脸无辜。 “是的,你在作死。”王启露出森然的笑容,“从你彻底得罪我的那一刻,你的下场就注定是个悲剧。” 他一把松开顾家年,好像躲避一坨屎一般快步站到一边,冷漠地说道:“来人,叫保安进来。把这一层楼的所有保安,通通叫进来!” 接着他又取出手机拨通:“阿枭,你们几个马上过来。” 以阿枭为首的几个保镖,比保安进来的速度更快。 王启电话刚挂,他们就已经冲进来,站到了王启身前。 王竹龙目光一闪,也不动声色地站到王启旁边,静静看着顾家年。 “什么情况?哈哈,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陈天放摸了摸脸颊,笑出声来。 他对顾家年失去好感,对王启更是打心里讨厌。 眼看一场冲突诞生,在他看来,岂不就是狗咬狗的局面? 敖湉也在错愕之后,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顾家年啊顾家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真以为之前揍了谢孟华就觉得京城公子哥都任由你欺负?真以为我外公说要罩着你,你就可以横行霸道?实在是太天真了啊!” “这种蠢货,就应该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有点气功就能得罪的。嗯,我得把这一切都拍下来。”敖湉机智地掏出手机,对准顾家年的脸,希望捕捉到让自己喜闻乐见的各种凄惨画面。 一群保安怀着吐槽的心情,再次蜂拥而入。 这一次,他们都带上了武器,一根根又黑又长的棍子。 这间会所外面的公路上,多出了一排汽车,谢孟华和秦成等一帮人下车,然后抬头。 “就这儿了。”谢孟华舌头卷了卷充满血腥味的口腔内部,然后一口唾沫吐地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看我为你杀敌 苏问河晃了晃脑袋,踉踉跄跄站起来,脸上渐渐产生火辣辣的痛楚感。 在决定后悔之前,她惶惶不安,胆战心惊。 真将后悔二字说出口后,她挨了巴掌,还被这么多人包围,虎视眈眈,一时间竟有种豁出去了的轻松感。 “也许今天就会被杀死吧?” “然后不知道能不能上新闻呢!” “其实还是好害怕啊” 燃姐如风一般冲过来,大力推搡了她几下,脸上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蠢,蠢,蠢透了!”她这样讲。 然后她又对王启说道:“王少,王少,这丫头实在是一时糊涂才会乱讲,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我保证让她认识错误,然后向您道歉!” 王启淡然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晾在你在这会所也是老资历了,再给你一个机会,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燃姐迟疑,再看苏问河,脸上闪过几分不忍之色。 但终究还是自保要紧,她叹了口气,立刻闪到一边。 王启也懒得多看苏问河一眼,只是盯着顾家年,讥讽地说道:“听说你练过功夫,那很好,就跟他们玩玩儿好了。” 他一挥手:“都给我上,别打死了。嗯,就算不小心打死了,也由我负责。” 保安们酝酿了一下,没有反抗王启的命令,哪怕王启并不是他们的老板。 但他是今天的东道主,根据规定,这层楼的保安,都必须为他服务,听从他的安排。 当然,他们也不会真傻乎乎把顾家年打死。 真打死了,王启铁定没事儿,他们当中绝逼有人要背黑锅。 他说他负责就负责?到时候还负责个毛啊! 他们保留着分寸和底线,抡起棍子就要冲上去。 “等一下!”顾家年将双手举起,好像要投降。 “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王启越发讥讽,视顾家年为小丑。 顾家年面露不解之色,说道:“我只是劝你不要打人,你就要叫这么多人群殴我,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我不明白,只是劝个架而已,算得上作死吗?” 王启冷笑一声,说道:“敢做还不敢认了?到现在油嘴滑舌还有用的话,早干嘛去了?” “我到底还做什么了?” 王启眼前浮现沈迦叶的形象,又想到顾家年到这儿后的种种行为,嘲弄地说道:“我需要再跟你多费唇舌吗?就单纯的要弄一你,你又能怎么样?你们这对狗一男女都给我往死里打!” 他的声音陡然加大。 早已酝酿十足的保安们如同绷紧的弹簧陡然放松,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在这一瞬间,王竹龙也拉住了王启的手,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做好了顾家年随时都会暴起冲击的防御准备。 或许在场只有他真正意识到顾家年的厉害。 别人,就算是敖湉,也不过是亲眼见过顾家年踢飞那个叫强子的战士,以及将越野车踩凹又托回去。 他确实被顾家年的力气给惊讶到,觉得这是个猛人。 但还是局限于人多力量大c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思维当中。 在场的公子哥儿们,一个个比起普通人来说,见识得肯定多得多。 绝大多数人也不是没接触过武者,什么全国冠军啊,少林高僧啊,武打明星什么的,也都真的见过。 但要说真正意义上的练家子,能亲眼见识其厉害的,也都少之又少了。 就算有人见识过超出普通人的厉害高手,也下意识觉得顾家年太年轻,肯定比不得。 因此,在顾家年真正出手之前,几乎没有哪个会认为他能挡得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这小子完蛋了。” “王启其实也算脾气好的了,这乡巴佬自己作死,也是活该。” “虽然我也很看不惯王启,但也没必要为一个完全不熟又这么狂的傻比出头” 大家都抱着看戏的心态,顶多是对面容姣好的苏问河感觉有些可惜。 却也同样不会为苏问河出头。 原因是苏问河的“反悔”行为,从某个角度讲,是把他们每个叫过价的人都给玩弄了。 一个婊一子,也太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并不会觉得恐惧。 可一旦大街上所有人都掏出武器忽然袭击自己,那这个人就会感觉自己好像深处一群野兽的包围当中。 那种即将被撕碎的错觉,太可怕了。 现在,就是同样的感觉,没有区别。 苏问河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出来,这一瞬间,她只知道用手抱住脑袋,想把眼睛给闭上。 然后她就脚下一轻,被顾家年搂着腰一路后退。 顾家年倒退的速度,都完全超出了这些保安前进的速度,叫他们接连砸下的棍子,全砸了个空。 阿枭等几个保镖神色一凝,这才露出了防备之色。 他们自认做不到顾家年这一步。 顾家年一路退到厕所,头也不回地将手掌往后一震,打碎了洗手台前面的玻璃。 出奇的是,玻璃的碎片竟大致均匀,每一块碎片,都只有三四厘米长宽,哗啦啦掉了一大半在洗手池里。 顾家年抓了一把,往前一甩。 突突突! 冲最前面的保安首当其冲,被砸了一脸。 这种痛楚感,如同被弹弓弹出的石头砸中一般。 力度太大了! “啊!” 他们捂着脸摔倒在地,不是鼻梁骨被打断,就是牙齿被打掉几颗,纷纷惨呼。 后面的人刚一眨眼,新的碎片就砸了过来。 于是又是一阵惨叫,一个个捂着脸栽倒。 有棍子滚到顾家年脚下,顾家年脚尖一踢,棍子就又飞出,戳人肋骨上。 终于有一个人冲到顾家年面前,手掌却是一空,完全没看清楚,棍子就被顾家年给夺走了。 他张大嘴巴一抬头,眼睁睁看着顾家年一棍子砸自己额头上。 啪的一声,就这么开了瓢。 几滴鲜血飞溅到苏问河脸上,使她浑身一震。 她呆滞地望着这一切,完全没有料到顾家年能在几秒间,连续放倒这么多人。 她正要说话,顾家年就又将她搂住,哈哈一笑,说了句:“抱紧我,看我为你杀敌。” “”苏问河下意识搂住顾家年脖子,怔怔望着他的侧脸。 这一刻,顾家年爆发出的一股阳刚气势,好像隆冬午后的艳阳,温暖身心,驱散了所有的冰寒的负面情绪。 除此,这股温热感,还很神奇地撩一拨着身体肌肤,好似这一身布料,荡然无存一般。 苏问河竟一下子露出几分迷醉之色,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为什么之前没感觉到他身上有股这么好闻的气息呢?” 顾家年注意到她的反应,略微惊讶,心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苏问河,看上去纯洁老实,内心其实也很渴望嘛! 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护鼎气功,不但导致他精一关紧锁,不能破了童一子身,也使他的男一性荷一尔蒙异常浓烈。 平日里收敛气息,尚可不被异性感应。 一旦发功,就不可避免地自带撩一妹技能了。 越是没有生一理需求的女人,就越不能感应到这股其实根本闻不到的气息。 而越是渴一望的女人,就越容易为之动一情。 当然,人是理智型的动物。就算觉得顾家年有种蛮吸引人的气息,也不会按耐不住扑过去。 人形春一药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那么夸张的。 顾家年暗暗吐槽了一番苏问河,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 一经冲出,单手抓着棍子,好像玩打地鼠游戏一般,照着面前的人就敲。 一敲血一飙,带起一连串的惨叫。 通往厕所的通道,比较狭窄,能够同时冲到顾家年两人面前的,只能有几个人。 只要顾家年的速度超过了这几人,先他们之前攻击到实处,后面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后面的保安发现这一点后,震惊于顾家年飞快挥舞棍子所带起的残影,也都很聪明地迅速退出去。 然而这么来回一折腾,他们一大半人都已经被顾家年放倒。 剩下一小半,使顾家年根本不屑于再借用地形。 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再次冲出,将沾着血的棍子于空中挥了挥,一声大喝:“还有谁?” 一股霸气浩浩荡荡,震撼了在场每一位看客。 “哼,果然有几把刷子,阿枭,你们上。”王启大声道,强烈的愤怒彻底粉碎刚刚萌芽的惊诧。 “可是您的安全” 王竹龙淡然道:“我会保护好你们少爷。” “那就有劳竹龙先生了。” 这几个保镖对王竹龙很有信心,一听他做保证,就放下心来。 嗖嗖嗖! 他们迅速分开,呈品字形朝顾家年冲去,并都掏出了武器。 或是甩棍,或是匕首。 呼! 顾家年将棍子从上往下一甩,最后笔直地指向正前方。 锋芒毕露的气势勃然爆发,凌厉得叫人头皮发麻。 “嗯?” 这几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停下来干什么?给我打!”王启怒道。 顾家年看着他,一脸生气地说道:“姓王的,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来惹我,不然沈迦叶她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空气,忽然安静。 然后是一连串的哄笑声响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拿酒来 就好像小孩子一样,眼看着要挨揍了,就搬家长来威胁。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幼稚,太孬种—— 在场的公子哥门儿,都这般想着。 这家伙不是很厉害吗,干脆利落地打趴这么多保安。 怎么关键时刻却这么叫人“失望”呢? 敖湉一直都在录像,本想捕捉顾家年的狼狈凄惨,结果拍摄下来的全是他大发神威的形象。 这让敖湉意外之余,很是不爽。 这时候见他又搬出沈家老爷,敖湉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开口叫道:“傻比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又不看看我外公是何等人物,还真以为他会为你出这个头?简直笑死个人了!” 王启也都嗤笑,说道:“你以为你能吓得住我?” “你们两个才是傻比!”顾家年鄙夷,觉得他们的智商着实太低,“明明知道我是来给沈迦叶治病的,她爷爷会不罩着我?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出个好歹,沈迦叶也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少特么在这危言耸听,你不过是个骗子——”敖湉说道。 “你是在质疑你外公的智商?”顾家年直接打断他,“听得出来,你应该很崇拜你的外公,你觉得他有那么傻,会被骗子忽悠?” “这” 这正是敖湉一直费解的! 王启面露讥讽之色,说道:“有句古话说得好,不问苍生问鬼神。就连古代齐家治国的皇帝,都会被江湖术士忽悠住。沈老爷子救人心切,上了你的当,也并不奇怪。” “你既然都说他上了我的当,说明他现在是相信我的。在没有确定我救不了沈迦叶之前,他都不会对我失望。”顾家年说道,“你们现在这样对我,就是在阻断他的希望,他真不会生气吗?” 王启沉吟,倒是认可顾家年这句话—— 现在的沈老爷子,应当是很看重顾家年的。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就这么算了,他也绝对不可能接受。 如果每个人都特别在意后果,凡事三思而行,这世界上或许就没有纷争,一片歌舞升平了。 “哼,他生气又如何?我家老爷子就不知道什么是生气吗?”王启心道,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说道:“阿枭,不要听他废话,直接废了他!” “你们真要不计后果?”顾家年低头叹气,再一次抬头间,嘴巴一咧,露出神经质的笑容,“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将苏问河往身后一推,在几个保镖围攻过来的同时,主动冲进他们的中心,一股刚强气势爆发间,如同熊熊的炉火。 室内本无风,但大家却好像感觉到了风。 这股风,“吹”得燃姐眼睛一下子睁圆—— “啊!” 气机牵引,她一下子产生了莫名的兴奋感,脊背随之发麻。 就好像音乐爱好者忽然听到了灵魂之音,又好像摄影爱好者陡然发现了震撼画面。 顾家年的爆发,所形成的奇异魅力,深深抨击了她那一颗饥一渴的心灵。 距离不是多远的其她女人,也都好像被燥热的风吹拂,嘴巴有些发干。 而在苏问河眼中,顾家年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肆意狂舞,张扬挥洒,好像在发光。 她有些痴呆地望着他避开尖锐的刀子,闪过砸下的甩棍,躲掉阴险的脚踢,绕到敌人的身后。 惬意悠然,挥洒自如,行云流水,如闲庭漫步。 对方刀子在手掌心转出一朵花,变作反握,顺着腋窝,往后直捅。 顾家年哈哈一笑,一掌当先拍他肩膀上方。 啪嗒! 这人肩头骨头竟像沙石一般直接碎了! 他人直接飞出好几米,重重撞墙壁上。 顾家年看都不看,棍子格挡,微微一震。 棍子与另一人的甩棍碰撞,穿透力极强的巨大力道传递,使握住甩棍的虎口撕裂般剧痛,甩棍也随之脱手飞出,与掉天花板的水晶灯碰撞,哗啦啦碎了一地。 顾家年又是一个走位闪躲,棍子与利刃相碰。 嗤! 胶棍被斜劈断开,却形成了一个尖锐的形状。 顾家年一推把手,胶棍便一下子刺进对方的手肘内侧,硬生生穿透,鲜血淋漓间,肌肉被拉扯撕裂,显露出森森白骨。 虎口撕裂的那人眼见好兄弟受了这等伤害,目眦欲裂,扑向顾家年,被他一脚踢膝盖上,应声而倒。 “哈哈哈哈——” 顾家年还在笑,笑得张狂,在一人起跳踹向他的那一刻,收回之前踢出的那只脚往地上一跺,另一脚高挂,后发先至,踹中对方肚子,使其一口血自嘴里喷出,人也好像破开的沙包一般飞撞出去,掀倒了一排排桌子。 兔起鹘落,顾家年松开甩棍把柄,双手闪电般锁住最后两人捅过来的手腕,往后一拉,使他们不由自主向前倾倒的瞬间,手刀切中他们下巴,使他们翻个筋斗重重摔倒在地,武器也纷纷掉落,满嘴血肉模糊。 顾家年一脚踩一人身上,又一次哈哈大笑,豪气与霸气相互交织,快意与嚣张彼此纠缠。 头颅高昂,睥睨全场,顾家年大声道:“拿酒来!” 全场鸦雀无声,一群人望着他,怔怔出神。 快,真的太快了。 快到王启说完“废了他”,再到顾家年说完“怪不得我”,然后刚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如果不是所有保镖都还惨烈的躺着,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水晶渣子,如果不是四处洒落的血迹格外分明,这一切还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这一一幕幕,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个顾家年怎么可以这么狠? 把他们都伤成什么样了! 也太没底线了! 本就已经站得很远的他们,包括敖湉在内,全都又一次退却,十分忌惮和紧张,生怕被误伤到。 “没听见吗服务员,我说拿酒来!”顾家年看都不看他们,大声说道。 所有服务员都已经蹲在角落,面带惊恐,没有谁敢动一下。 苏问河胸口急剧起伏,忽然快步跑向放酒的地方,目光扫过所有红酒瓶子,最后抓起一瓶茅台白酒—— 这样的派对,一般都是喝红酒,但也会放一点白酒备用。 她将这瓶酒双手送到顾家年面前,抬头仰视着他。 顾家年冲她露出赞赏的表情,接过酒瓶拧开,仰脖子就倒。 哗啦啦! 高度白酒汇聚成一汩,随着他的喉结滚动,被他大口大口吞下肚。 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身体仿佛都稍稍往外膨胀了至少两厘米! 啪! 他将喝得精光的酒瓶砸地上,胸腹间一片火热,大笑一声:“痛快!” “顾家年,不要以为你” 呼—— 如同一道飓风,顾家年冲向说话的王启,运手成爪,抓向他的脖子。 人还未至,那股彪悍生猛的气焰,扑面而来,使得王启浑身一抖,竟是不由自主地将腿一夹,膀胱一酸,至少尿了几滴! 这不是王启太怂包,而是这股气焰,摄人心灵,无法抗拒。 “我要死了!”电光火石间,王启唯一的念头。 关键时刻,王竹龙一脸凝重,沉腰坐马,脊背如弓弯曲高一耸,竟是超过了头顶的高度,使他一瞬间变得好像驼背。 轰! 在脊椎反弹恢复正常的同时,他一记直拳,袭向顾家年正面。 嘣嘣嘣! 如同紧绷的牛筋弓弦根根断裂,空气都震荡出气浪一般的涟漪。 这是王竹龙发力时劲力喷薄的声音。 他的拳头,打在了顾家年抓过来的掌心上面! 啵! 一道好像密封球爆开的声音响起,震得每个人耳朵一嗡。 撕拉! 王竹龙衬衣直接崩碎出无数口子,外面的西装也都出现两道大型豁口。 他的皮带断成几截,皮鞋炸开,脚趾头露出来。 脚底下的地板砖,微微凹陷,形成蜘蛛网一般的细密裂纹,以脚为圆心,直径辐射出去三米。 他的马尾带子崩飞,长长的头发全都朝上竖立了足足三四秒,才又垂下来。 顾家年的衣服却没有一点裂开的痕迹,只是头顶冒烟,好像蒸汽机一般。 他后退一步,甩了甩手腕,龇牙咧嘴地说道:“你拳头很硬嘛,打得我真疼。” 王竹龙袖子已经变成碎布掉地上,露出成年人大腿一般粗的胳膊,肌肉线条深邃,如钢铁的流线,充满了爆发力美感。 他站直身体,长长吐了口气,手臂往下一垂,就这么变细了几分,肌肉也不再那么夸张。 这一幕也使旁人啧啧称奇,暗暗惊叹。 更叫大家全身发麻腿脚发软的,还是刚刚他和顾家年对拼的那一下所造成的画面。 “我的天啊,真的没有看错吗?” “地板都被踩烂了!” “太可怕了!这是人吗?” 陈天放吞了吞口水,深深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真正激怒到这么恐怖的家伙。 敖湉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他一时都忘了去捡起来,腿肚子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栗。 “好功夫。”王竹龙面露钦佩之色,对顾家年这般说道。 “喂,有,有没有搞错他差点杀掉我,你还夸他!”王启这样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再看顾家年的眼神,带着不可掩饰的惊惧。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猛? 还有王竹龙的功夫,怎么也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认识这么久,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 不过幸好有他挡住,不然自己今天岂不枉死在顾家年这样的贱民手里? “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当是误会一场。”王竹龙又道。 顾家年一声轻笑,说道:“你说算就算,说误会就误会?一开始你怎么不开这个口?现在不觉得太晚了?” 王竹龙认真地说道:“再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我一开始不开口,是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奈何不了你。” “这个说法真太搞笑了,我可接受不了。”顾家年勾了勾嘴角,笑容中夹带的神经质特点越发明显。 大家看着他这么笑,不由自主地内心一寒。 “那你想怎么样?” “这就得问他咯。”顾家年指着王启,歪了歪脑袋,呵呵道,“问问他,刚要对我怎么样,我现在就要对他怎么样。” “顾家年,你别太嚣张!在京城,不是你拳头大就能肆无忌惮的。”王启一咬牙,保持着嘴硬。 就算顾家年武功高到超出自己的预想,就算他放倒了所有保安和保镖,那又怎样? 不还有王竹龙挡得住吗? 退一万步讲,王竹龙也挡不住的话,又能怎样? 他还真敢废了自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谁的地盘! 也不看看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呵—— 不过是占了上风,就想吓唬一下自己当我吓大的啊? “拳头大不能肆无忌惮吗?我很想证明一下是不是这样。”顾家年说道。 王启还要再撂狠话,王竹龙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摇头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朋友,而你还不是,所以我不会让你伤害到他。” “你挡得住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人的视线于空中交汇,好像迸发出一道火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羞辱 王竹龙脱掉西装,又一把扯掉稀烂的衬衣,使上半身完全显露出来。 他穿衣显瘦,脱了显肉,随着发劲,一块块肌肉膨胀起来,使他变得又高又壮,看上去极具威慑感。 而顾家年的话,看上去整体就小了两号。 比较而言,王竹龙如果是一个华夏成年人,顾家年在他面前,就像中学生少年。 西方人的体格,普遍要占优势。 但在此刻却并不妨碍顾家年看上去更加凶残。因为当他朝着王竹龙冲过去的那一瞬间,所带起的劲风,就掀翻了王竹龙的头发,也使王竹龙带着王启一块儿,被逼得不断后退。 如果只有王竹龙一人,他还可以挪移游斗,不与顾家年硬碰硬。 但只要他往旁边一移,王启就要完蛋。 带着王启一块儿挪移,更是找死—— 那样速度会很慢。 还不如继续挡在王启身前,强行硬扛顾家年的攻击。 顾家年正是看准这一点,同样选择硬撼,不避不闪,一步一拳。 每一步踏下,必然会使地板大幅度龟裂,好像结冰的湖面被砸出蛛网似的裂纹一般。 每一拳轰出,都带着肌肉相撞的碰撞声,恍若黄土戈壁敲动的沉闷战鼓声轰隆阵阵。 “还挡得住吗?” “还能。” “哇,好厉害啊,那再吃我一拳,阿哒!” 顾家年出拳频率加快,轰出道道拳影,袭击王竹龙上中下三路。 王竹龙面色沉静,手臂挥舞如网,接下他每一招每一式。 虽然接下,但每一次硬碰之后,他都会往后退一步。 顾家年一步步前进,王竹龙一步步后退,看上去就是在被压着打,完全没有主动反击的趋势。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还能坚持住吗?”顾家年一脸兴奋,战意浓浓,酒精融入血液,冲入脑中,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铺上了一层朦胧。 似乎这种情况会对他的视角不利,有可能影响他的发挥。 然而事实他却是越战越猛,一波比一波更浪,打得王竹龙脸上浮现出一抹嫣一红,脚下也微微虚浮。 王竹龙面沉入水,接招之余,也开了口:“还可以。” “那继续加油!”顾家年陡然收拳,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终于要结束了?”敖湉c陈天放,以及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地望着他们。 “看样子这个顾家年是奈何不了王竹龙,所以打算放弃了?” “真的太可怕了,这么硬的地板也都踩碎了!” “这样的拳头,要是打在我身上,只一下,我就得死啊!” 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纷纷闪过不同念头。 无论如何,顾家年这个名字,他们是全都记住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虎了! 然而一切并未结束。 顾家年这一退,气机牵引,原本紧绷到极点的王竹龙,不由自主就跟着稍稍松弛了几分,甚至还往前迈了一步,身子微微前倾。 而他身后的王启,则像烂泥一样瘫坐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气。 就好像一个人在公路上,忽然被一辆大卡车撞过来,他一个打滚,差之毫厘地躲开,然后爬起来所产生的感受。 王启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劫后余生。 实在是一经爆发的顾家年,那股气势如火如荼地倾轧过来,太特么恐怖了! 功夫练到高深地步,并不只是身体素质大幅度增强,无形无质的精神层次,同样与众不同。 所造成的震慑效果,也都十分显著。 王竹龙挡住了顾家年的攻势,没让王启受伤。 但顾家年冲过去时爆发的气势,却还是隔着王竹龙高大的身躯,投射到王启身上,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吓尿了有木有! 真尿了好吗? 之前就尿过几滴,尚不明显,只要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 现在却是喷了好大一块面积,连袜子都湿湿的。 实在是太显眼不过了。 此等羞辱 “顾家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王启近乎崩溃地大叫,“龙哥,弗雷德里克!帮我干掉他,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杀了!” 王竹龙皱眉,暗道一声不好,忙道:“你失去理智了,冷静一点。” “杀了他啊!”王启抱头怒吼。 “要杀我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顾家年又一次绽放出神经质的笑,全身骨头一抖,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一跺脚,地板钻朝四面八方炸开,整个楼层都似乎都遭受到了共振,以至于好多人都有种站不稳的错觉。 一股螺旋劲儿从下往上急冲,如同火箭喷发,使顾家年衣服都膨一胀起来。 一只手臂一甩再一握拳,肌肉像是充血的海一绵一体一样,瞬间鼓一胀,看不到寒毛的皮肤都一下子便得青黑。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顾家年张嘴怪叫,气劲磅礴的一拳直轰出去,浩浩荡荡,如洪流,如熔岩,强势爆发! 王竹龙瞳孔缩成了针芒,大吼一声,马步下沉,双手交叠往前一挡,两条胳膊同样鼓起来,蚯蚓一般的青筋疯狂扭曲,脊椎带动背脊一起,绷成了弓形。 拳与掌的碰撞。 然后是如炮弹一般倒飞! 顾家年一拳把王竹龙直接打飞! 他的拳头推进,使王竹龙手臂内缩,手背重重撞击自身胸腔,口鼻同时喷血。 双脚离地的那一刻,王竹龙还不忘劈叉,使他双脚完全从坐地上的王启头顶上跨过—— 他要不这么做,光是大腿与王启脑袋相撞,都能把王启给撞死! 王竹龙这一飞出去,一缩脖子的王启抬头就与顾家年正面相对,中间再没有任何阻挡。 “你”王启张嘴想说什么。 “嘿嘿嘿。”顾家年只是笑,然后腰身一拧,就是干脆利落地一记侧踢。 狂风乍起,这一侧踢威力,木桩都能爆开,更别说区区一颗王启的人头! 只要踢中,王启必死无疑! “不可以!” 关键时刻,王竹龙闪电般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非常小巧的袖珍手枪。 他毫不犹豫对着顾家年扣动了扳机。 “嗯?” 顾家年想都不想,一个侧翻躲避,双手又往地上一撑,再次避让。 砰,砰! 两颗子弹,先后打中顾家年原来的落点处。 “枪!他身上居然有枪!” “啊!” 尖叫c惊呼,所有人都蹲了下去。 顾家年起身间,抓住桌子往前一立。 子弹打穿桌子,在顾家年侧身间继续擦过去。 顾家年一脚踹飞桌子,使它撞向王竹龙。 王竹龙往前一扑,膝盖一顶,使桌子分别朝两边炸开,再次瞄准顾家年,表情已经变得格外冷漠。 在顾家年打飞他之后,继续踢向王启,王竹龙就已经决定要一鼓作气直到将顾家年杀死为止。 袖珍手枪的子弹有限,他身上也没有其它子弹补给。 但他还是有信心可以做到。 在举手开瞄的同时,顾家年狰狞怒吼,单手一抓旁边的沙发,手指头直接抠穿,半边身子一转。 “喝!” 长两米的沙发应声而飞,朝着王竹龙如发一情公牛一样冲撞过去。 王竹龙不敢硬扛,收枪迈步,往旁闪躲。 沙发从他旁边穿过,啪啦一声,撞爆落地窗玻璃,然后就这么掉了下去! 窗户外面,就是会所的大门跟前的公路。 沙发一经坠落,便使公路上的人纷纷仰头—— “卧槽,这是什么!” “快躲!” 谢孟华c秦成这帮人,抵达此地后,并没有立刻冲进去。 谢孟华掏出手机,拨通号码,正和对方处在通话中。 “什么,打起来了?挖了个擦,你鬼叫什么啊咦,刚刚那个是枪声吗?喂?喂?” 下一刻,他被旁边的人拉扯,一块儿扑倒。 他们原来的位置,被掉下来的沙发占据,发出轰的一声响,然后解体。 如果不是被拉开,谢孟华绝逼要被砸死! 他张大嘴巴望着这一幕,手机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 “这到底什么情况?” “快看!”又有人惊呼。 谢孟华一群人抬头,就看到一道身影一跃而下。 时间稍稍退回一点,顾家年以他非人般的力气,硬生生将沙发都扔出去。 王竹龙一经避让,就被顾家年闪身靠近,一脚踢向自己脖子。 之前顾家年的一记猛拳,打得王竹龙离地飞起,也使他的手臂受了暗伤。 这样的情况下,他以受伤的手来开枪还行,但用手格挡顾家年的进攻,就用不上那么大的劲儿了。 根本不能硬扛,所以他不得不再次避让! 一避,再避,闪来闪去,到了被撞出窟窿的窗户边缘,已是避无可避! 他抬手开枪,枪口却被已经贴身而来的顾家年伸手推到一边,最后一颗子弹只打中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手臂,使其发出杀猪般的尖锐惨叫声音。 眼瞅着顾家年杀招又来,王竹龙内心苦涩,竟是毫不犹豫地撒手,身形一蹿,就这么从窟窿里跳了出去! 他宁愿跳楼,也不愿承受顾家年的拳头。 他愿意护住王启,是因为他以为能护得住,而且王启是他的朋友。 结果却是护不住! 连他自己也落入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人生命运,不可预测,他也不曾想一番口角之后,情况会演变到了这么决绝的一步。 砰! 王竹龙后背与沙发垫子相撞,浑身一抽,痉挛了一下,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谢孟华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心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这么快又见面了 王竹龙没有理会谢孟华这些不相干的人,用力甩了甩脑袋,快速适应此时的疼痛状态。 他正要爬起来,就也是一呆。 因为他看到顾家年居然也从上面跳下来,脚底板直直地踩向自己! “这是要赶尽杀绝!”王竹龙浑身一激灵,立刻就地一滚。 啪啦! 凛风狂啸,顾家年从天而降,双脚踩中沙发垫子,直接穿透,陷入其中。 嗤—— 他双脚一分,已是残破不堪的沙发垫子以及底下的木板材料分裂得七零八落。 地面已是各种裂缝坑洞,以及两个可见的脚掌烙印。 顾家年气势无双,蹲在那里,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无论是顾家年还是王竹龙,都借用了沙发作为缓冲,加上楼层并不算太高,是以都没有受到坠落的伤害—— 但要是换做普通人,九成九还是会摔死。 王竹龙这会子已经没有了子弹,双臂又已被震伤,对于顾家年来说,毫无威胁力可言。 顾家年一扭头,目光扫过持续懵逼的谢孟华等人,微微一笑:“你们好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你,你” 谢孟华一干人齐刷刷后退,恐惧之色浮于表面。 “咦,你们连刀都掏出来了,这是要砍我吗?”顾家年问道。 “”掏出家伙的人立刻将其往背后一藏,连连摇头。 谢孟华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张嘴就要服软。 可惜没等他说出口,顾家年就已经一脚踹翻他:“暂时没空陪你们玩儿” 他大步走向王竹龙。 王竹龙站起来,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顾师傅,得饶人处且饶人。” “哟,连我们华夏的成语都说得这么溜?” “我有一部分华夏血脉,你可以视我为同胞。” “同胞你好,送你一拳作为礼物!”顾家年拳头抡起,就要轰出。 王竹龙强提一口气,快速奔跑,并且说道:“我可以保证,你就算要杀死我,也得几分钟以后。那位苏问河小一姐,还在王启手里,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救她。” 顾家年脚下一顿,微微皱眉。 是击杀或者废了王竹龙武功,防止他事后报仇? 还是去救于自己毫不相干的苏问河? “就算杀了王竹龙,他背后也有人要来报复我。苏问河的话,小命只有一条,不救就再也没有了。”顾家年做出了选择,转身朝会所大门跑去。 顺便他还从一人手里抢过一把刀,为了试试刀子利不利索,又随手砍翻了一个。 刀口血滴落地,顾家年昂首阔步,穿过会所大门。 之前阻挡过他进去的保安和迎宾小姐,全都蹲在角落里,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他们记性再差,也都记得顾家年这张脸。 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楼上搞事,然后又跳下来。 这等恐怖的家伙,先前没有教训自己,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顾家年压根没把他们放心上,一路往里闯,如入无人之境。 也没有谁敢来阻拦他。 他没有走电梯,而是从消防通道的楼梯上去,十余秒后,他就回到了王启所在那层楼。 门是关着的。 “这也能关得住我?”顾家年不屑一顾,一脚踹上去。 门一下子飞出,有几个堵门的人倒在地上打滚惨叫。 顾家年气势汹汹地迈步而入,还能听到有人在说上来了上来了那个魔鬼上来了。 “啊啊啊,为什么没有摔死他?” “我好害怕” 目睹顾家年手持血刃的身影,一群人叫出声来。 敖湉和陈天放对望一眼,都用手捂住脸,不想被顾家年给看见。 至于王启—— 他已经抓住了苏问河,一只手捡过之前属于他保镖的匕首。 一见顾家年看向自己,王启就一哆嗦,急忙掐住苏问河,将刀尖抵在她脖子上,嘶声大吼:“我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死亡阴影笼罩头顶,苏问河也是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张着嘴巴,如同上岸的鱼,面无血色,汗如雨滴。 她求助性地望着顾家年,朝前抓着虚空。 顾家年淡淡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过去,全然不受威胁影响。 “老子叫你不要过来啊,真以为我不敢吗?”王启抓着苏问河一块儿后退,色厉内荏。 刀尖已经戳破苏问河皮肤,血珠儿无声滴落。 顾家年脚下不停,漠然说道:“杀了她,你会死。” “不杀就会活?”王启充满希望地询问,不待顾家年承诺,他就又道:“我才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真跟她同归于尽了。” 为了证明自己,王启说话间,握着匕首就捅了苏问河肩膀几下,鲜血连连溅出。 苏问河痛到抽筋,牙齿咬破了嘴唇,居然没有惨叫,只是闷哼,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你不应该这么做的。”顾家年平静地说道,“这样只会激怒我” 如果王启将刀尖一直抵住苏问河的致命部位,顾家年还真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她救下。 但王启为了震慑顾家年,去捅苏问河的肩膀,在反应速度远超常人的顾家年面前,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在他将刀尖重新抵住苏问河脖子之前,顾家年就已经拉住了苏问河,扯向自己,一把抱住。 王启脸色大变,下意识往前捅去。 顾家年眼睛一眨,刀芒一闪。 噗哧! 王启手掌与匕首一起飞到了一边。 断手的痛感还未形成,顾家年就已经将他摁在墙下,一刀贯穿小腹! “唔!” 就算是抱着苏问河,顾家年也还是能够用环住苏问河脖子的那只手捂住了王启正要惨叫的嘴巴。 “嘘,不要叫,安静点。” 顾家年将刀一点点抽出,刀刃与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让近在咫尺的苏问河听得清清楚楚。 王启喉咙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眼珠子都快要瞪爆,两条腿蹬了又蹬。 “我的天啦!” “上帝!” “他居然真的杀了王启!” 全场惊呆,彻彻底底惊呆。 敖湉和陈天放等人全都要哭了! 这顾家年,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真的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只是胖揍一顿,不行吗? “顾家年啊顾家年,你这时候是爽了,却没有考虑后果啊!这下完了,我们沈家想保,也绝对保不住你了。”敖湉内心一片苦涩。 他后悔,后悔莫及,后悔到极点! 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开始就应该当和事佬—— 虽然他讨厌顾家年,也恶意满满地说叫顾家年去死,但这更多的还是气话。 他并不希望顾家年真的死掉,至少在沈老爷子失去希望之前,不能死掉。 更不能接受顾家年干掉王启,和整个王家结下生死之仇。 顾家年是沈家请来的,王家势必会和沈家也势不两立! 如果王启只是被揍到住院,作为王家老一辈,多半不会真的追究到沈家的头上。 但这可是杀死的程度! 简直就是天降横祸,完全没必要啊! 敖湉后悔,王启才是最最一个后悔。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让了就让了啊! 为什么要争?为什么要得罪顾家年这种疯子? 凭他的身份,要啥样的女人没有? 这下死了还玩个屁的女人,什么都没有了! 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王启望着顾家年,痛苦到极点,恐惧到极点,也不甘到极点。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顾家年对他轻声说道,然后又是一笑。 “”王启大概永远也不能忘记他的笑容了。 苏问河的牙齿都在打架,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到顾家年会做到这一步。 虽说王启差点点就杀死了自己,但苏问河还是不想看到死人的局面。 她回过神来,带着哭腔说道:“能不能别杀他?” 听到这个声音,王启c敖湉等人又特么特别无语。 都已经捅了,才说别杀他,这也太晚了吧? 这话还有意义吗? 然而事实上却真的有意义。 顾家年停止抽出刀子,低头和她晶莹的眼眸对视,奇怪地说道:“你不恨他?” “不,不恨。” 其实是不敢恨,这一刻紊乱的脑子也没想到恨的方面。 “那好吧。”顾家年松开刀柄,抱着苏问河退开,“我带你走。” 王启缓缓坐下去,望着他们,视线一片模糊。 太委屈了! 已经杀了,还说什么那好吧,一副放过自己一马的语气。 有没有搞错啊! 苏问河完全没有力气自己走,这时候也没精神去管会不会被占便宜,整个重心都挂在顾家年身上。 顾家年索性将她公主抱,到了门口,停下转身,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发呆,不由一翻白眼:“都傻了吗?连救护车都不知道叫?” “叫救护车?”众人一愣。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在他被送到手术台上之前,不要拔他身上那把刀。谁拔的,死了就是谁负责。不用谢我。”顾家年说完,从门口消失。 “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的救?” 王启本来面如死灰,就等着咽气了。 回首这一生等等,什么什么?他刚说什么? 王启的脸色一下子就重新萌生了神采,急忙说道:“快帮我叫救护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说好的美女警花呢 一场轩然大波,就此掀起。 一地烂摊子,等着处理。 受到惊吓的人们如避瘟疫一般逃离此地。 会所的工作人员纷纷出动,收拾残局。 警车c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所有的伤者送往医院。 “别忘了我的手,还有我的手!”还未晕厥的王启回头大叫。 早有医护人员将他依旧握着匕首的手掌捡起来收好。 手腕切口平整,以如今的医疗水平,还是能够接得上去。 前提是王启还能活着。 到了医院后,王启第一时间被安排进入手术室,进行急救。 等到王启的母亲以及一群亲戚匆匆赶来时,急救还没结束。 王启的母亲,身穿裘皮大衣,眼泪鼻涕直流,可谓是悲痛欲绝。 终于,抢救手术结束,其中一名医生出来,如释重负。 “伤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要好好静养,就不会有事了。”医生这般说道,“不幸中的万幸在于,凶手插进他肚子的那把刀,刚好是从内部器官的缝隙中穿透,也没伤到多少血管。这个角度控制得太精准了!真不知道凶手是故意的,还是碰巧” “该死的凶手,差点就害死阿启。幸好阿启福大命大,老天保佑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沈家,也必须付出代价!”旁边有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婶婶,你在这边陪着启哥,我这就去找人,去废了那个王八蛋!”又有人叫嚣。 “阿洪,不许乱来。这件事交给警方,他们会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 “可是警察抓到他最多也只是坐牢” “那你想怎么样呢?” “当然是让他死了!” 医生眼观鼻鼻观口,装作啥也没听到,借故返回手术室,王启还在做断肢再植的手术。 王启的母亲摇摇头,对王洪说道:“这件事你,还有你们都不要管。阿启他爸还有他哥,都在赶回来,到时候由他们商量着怎么办。” 王启没死,事情没有严重到最极端的后果,他们也都很快冷静下来。 冲动,并不能完美解决问题,也不是最佳的报复方式。 他们这边给家里的其他人打电话报平安,陈天放等人,也各自往外打电话,将今晚的事情宣扬出去,可谓是八卦十足。 很快,全京城的大家族权贵圈,几乎都知道了这一场冲突。 “哦?还有这事儿?那王家和沈家会开战吗?” “是吗?王启没死感觉有点可惜啊,哈哈!” “会气功?据传还可能给沈迦叶治病?这事儿听起来怎么就一点不靠谱呢?沈家老头这是老糊涂了么?” “又是一场好戏啊” 敖湉也在第一时间将情况传给他的父母,然后又让沈迦叶的父母也知道了。 最后,沈老爷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气得旧病复发。 他老伴身体更差,一听这茬,几乎是要晕过去。 “这哪里是来给迦叶治病的,整一个灾星!太没规矩了,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沈迦叶一脸愕然,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口,对着外面的夜空发呆了许久,旋即一声长叹。 古月浓大叫一声“我靠”,对古春秋说道:“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走了!他要是住我们家,晚上就不会出去,然后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都怪敖湉那张破嘴,把他逼走,这下爽了吧?” 古春秋呵呵一笑,说道:“那个顾家年今天不闯祸,明天还是会闯祸,明天不闯祸,总有一天也会闯祸。不住我们家,才是对的,这样才不会连累我们,知不知道?” “呃,爸你的意思是说,顾家年是故意要闯祸?这为什么呀啊,难道他这是故意恶心叶子他们家?这不至于吧” “我们也不过只是初初与他接触,又怎么可能了解他的真实想法?一切不过是闲言猜测罢了。”古春秋微微犹豫,旋即还是说道:“月浓,你最好离这个顾家年远一点。这个人说不定还会继续闯祸。” “什么叫离他远一点?我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离他近一点的想法好吗?爸你就放心吧。”古月浓保证道,回过头后却是眉飞色舞,暗暗嘀咕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一切风波的始作俑者,在从会所出来后,就将苏问河给放了下来。 谢孟华等人已经坐车逃之夭夭,没有人再在这儿堵着顾家年。 王竹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丢下了他的朋友。 苏问河正要说点什么,顾家年就一个下蹲,揪住了她的裙摆。 “诶?”苏问河一呆,不知道他要干嘛。 撕啦—— 顾家年用力一撕,苏问河裙摆就短了一截。 被撕下来的布条被顾家年当成绷带,嗖嗖嗖一裹,缠住了苏问河肩膀伤口。 顾家年的包扎手法又快又准,压迫了她的血脉,成功将血止住,然后说道:“你钱包里的钱,我用了一点,是为了追你坐的那辆车搭车,你可别误会我占你便宜。” “” 什么跟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认真解释微不足道的小事? 谁在乎钱包里有没有少钱啊大哥! “你,你你快跑吧!”苏问河坑坑巴巴一番后,蹦出这么一句。 “跑?为什么要跑?” “你杀了人啊,还打伤了那么多人,警察一定会抓你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他们位高权重唉,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要打你。” “首先,我没有杀人,那个姓王的不会死。其次,他们不是要打我,而是要杀我。”顾家年一脸轻松地说道,“最后,你确实连累了我,说吧,要怎么报答我?” “啊?报答?这”苏问河被真的问道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报答。 “给你一点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吧,顺便去一下医院。”顾家年转身迈步。 “你要去哪儿?”苏问河下意识问道。 “你不是叫我跑吗?又问我去哪儿?” “呃,对哦。” “我今天刚到京城,说起来还真不知道去哪儿落脚。”顾家年说道。 “也就是说这是你来京城的第一天?然后你就差点杀了人” 顾家年打了个响指,又走到苏问河身边,说道:“我决定了,先去你家睡觉。” “啊?!” “怎么,不愿意?我把你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你还不愿意?”顾家年音调拔高,“这算不算忘恩负义?这算不算恩将仇报?这是不是道德沦丧?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问河冷汗直流,急忙说道:“我没没没有不愿意” “那就甭啰嗦了,前面带路。” “可你不是让我先去医院吗?” “去你家附近的小医院就可以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好吧——” 虽说是顾家年出手相助,但苏问河内心是不大愿意顾家年去她家的。 这不是忘恩负义,更和恩将仇报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她是感激顾家年的,可只要一想到顾家年辣手伤人,一经爆发,造成的破坏性简直夸张,就发自内心的害怕。 这样的人,随便一拳就能打爆自己吧? 和他一块儿相处,压力真的好大。 而且他还是男的,去自己家里过夜。到时候会不会兽一性大发,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苏问河可是鼓起人生最大勇气拒绝向王启献出初一夜权。 这拐个弯就被强一推了,那也太讽刺了。 怀着复杂的心思,加上本就腿软,苏问河蹒跚行走,慢如龟速。 顾家年招手拦车,司机一看他们两人身上有血,踩着油门就跑了,哪敢停下? 没办法,顾家年只好说道:“要不我还是继续抱着你走吧?” “这样不太好吧?” “我刚才抱你,你为什么不说不太好?”顾家年费解,“反正也抱过一次,再抱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苏问河无言以对。 然后她就将脑袋低垂,任凭顾家年将她抱了起来。 顾家年哈哈一笑,便这般肆意狂奔起来。 他的手很稳,抱着苏问河跑动,一点颠簸幅度都没有。 速度又是极快,不弱于车速。 带给苏问河飞一般的感觉。 她乌黑柔顺的长发飞扬,一张脸埋在他的臂弯,抬头可以看到他带着笑意的脸。 顾家年之前打斗,热汗化作白气,这时候身上竟无一点汗臭味。 有的只是浓郁的男性荷一尔蒙气息,不需要刻意去嗅,都很容易被吸引。 苏问河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惨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晕红,然后把眼睛闭上,耳边传来的是呼呼的风声。 时间仿佛也格外青睐此情此景,流逝得格外缓慢。 即使闭着眼睛,不断后退的路灯投射下来,也能“看”到那忽明忽暗的光影。 两人融合在一起的影子不断地拉长消失然后产生再拉长。 前路模糊不清,路人越渐稀少,到最后,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繁华城市,这一刻显得如此安静。 “我说你家到底在哪儿呢?”顾家年的声音响起,“你不会睡着了吧?” 苏问河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回到最初碰见的地方,羞赧地说道:“就在这附近了,这条路过去,有家门诊,我们先去那里吧。我想我可能要打破伤风针。” “破伤风针?哦,只要不打狂犬疫苗就成。” “” 这是一家很小的门诊部,只有几个医生,不需要挂号,直接进医疗室。 “哦,我的天,这是谁捅的?”医生一检查肩膀伤口,就是一声惊呼。 顾家年奇怪地说道:“作为医生,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我这是大惊小怪吗?我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也下得了这个手,简直天理不容!呐,你不会告诉我是你干的吧?” “不是我。”顾家年摇头道,“就算我们感情不和,我最多也只是打打屁一股。” “喂”苏问河满头黑线,这什么跟什么? “我需要知道原因,然后才好治疗。”医生狐疑地审视顾家年一番,谨慎地说道。 苏问河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顾家年,想都不想,就给了一个理由—— 苏问河的钱包被抢,她追上去却被对方捅了几刀,是顾家年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然后送她来的医院。 “那你们报警了吗?” “已经报了。” “那就好。” 医生拆除了原先的包扎带子,还赞了一声手法专业,然后消毒,止血,敷药,包扎,打针。 “我再给她开一些药,其中外敷的药连同纱布绷带,三天一换,不能沾水。要是伤口发炎,就要再来医院检查”医生扒拉扒拉交代了一番。 苏问河道了谢,抓药付款,然后离开,带着顾家年到了她家小区。 “我租的房子在二单元,就是前面。咦,那是警车?”苏问河大惊,“不好了,他们肯定是来抓你的,你快跑。” 顾家年被她推了几下,动也不动,指着警车觉得好生搞笑:“你说他们到底怎么想的,把车摆在这儿,不就是在提醒罪犯吗?抓人都不知道动脑筋,应该藏起来埋伏才对嘛!” “哇,你很懂嘛!不过我们不埋伏,也可以一样抓人好吗?”几个警察走过来,其中一人说道,同时取出手铐,“你就是那个顾家年?跟我们走一趟吧!” 顾家年只是盯着他们每个人的脸看,然后露出费解之色:“奇怪了。” “什么奇怪?” “就你们几个男的?怎么没有女警?”顾家年气呼呼,“说好的美女警花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