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纪实录》 正文 第1章 我的老家人背鬼 第一章十八公里 我的家乡其实很美,每逢暑假,爸爸总喜欢带着我和妹妹,还有二伯的两个儿子外带一个女儿上山打核桃,或者河里捉螃蟹,亦或湖边钓鱼。那时候天很蓝,车也不像现在这么多,一年到头,兄弟姐妹们都盼着这一两个月暑假能够团聚,毕竟大家上学地方离的都远,彼此平日不常见面,暑假能有机会没心没肺地厮闹,也便格外珍惜,记得那时候大家感情很好,去哪都是成群结队地,连喝一瓶冰峰都是很讲义气地一人一口。 除了爸爸带我们各地逛吃,我们自己也喜欢随处疯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想着是放暑假,也看的不严,我们也便放了羊,真是撒开欢的游山玩水。 不过——有一处地方,长辈们都是耳提面命,一再强调地不准去。 这个地方,叫十八公里。 这个地方,给后来的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某种意义上,它直接颠覆了我对某些“东西”的一种认知,即便现在想想,也都忍不住后背发凉。上大学时听哲学老师讲过物质决定意识,有过探讨鬼神,当老师证明出鬼神是不存在的,要相信科学才是正确的价值观的时候,我只能一阵苦笑我不知道我所经历的要用科学怎样解释还是我的价值观出现问题,我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唯心主义,脑海先入为主的想象? 显然目前没有一套完整的科学依据让我全然信服。 而这种灵异的“怪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曾遇到,其差别——也仅是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不同罢了。 十八公里有十八道急弯,属于环山坡地,也是我们家乡矿部(我的家乡地底有丰富的煤炭矿藏,是支撑矿部经济发展的唯一支柱产业)盘煤大车必经的要塞,由于山势险峻,外加地处极阴,终日不见阳光,何况坡地转角又急又陡,过往运输车辆不免碰撞摩擦,滚落山崖的,更是不计其数。然而最为怪异的,是这里每隔三年,都要死九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至于为什么是九个人,是村里的王老汉跟爷爷闲聊的时候说起的。王老汉会些麻衣相,当年看我的首相和八字跟爷爷说过我命里杨柳目,八字极阴,我不知道这个极阴到底阴到什么程度,不过小气候身体不好,总爱生病是有的。而村里有谁被“迷糊”迷住,或者夜过孤坟,回家感到不适的都会找他,王老汉有时栽根筷子在碗里,有时嘴里嘀嘀咕咕画个符咒,烧成灰烬叫那人喝下,现在想想这些“土方法”跟科学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可效果却是颇为灵验,王老汉靠这个给人“看病”算命,也算得上家喻户晓。 如果不是后来他“算命”费用越收越高,村里有人眼红抢夺将其暗杀,这九个人的缘由出处,我怕是还能再问一问。可现在——只能当成一个扑朔迷离的悬念了。王老汉算了一辈子命,却忘记那天出事前给自己占上一卦,这冥冥中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至于为什么是九个年轻人,我和涛哥曾有过一次探讨,究其原因,认为有二: 其一:十八公里弯道太多,下坡容易刹不住车,弯道又太急,过往车辆容易瞅不到对面,年轻人车速又快,想到刹车的时候都已来不及了。 其二:年轻人都喜欢骑摩托车,那个年代轿车大家都买不起,能买得起摩托已是家里有矿,各个意气风发,血气方刚地带着妹子狂飙装逼,十八公里对他们刚好是挑战的地方,什么危险邪门,哼哼——不存在的。 生命其实很脆弱,一时兴起酿成的惨剧对于整个家庭,定然是无法承受的 大伯认的干儿子何鹏,便死在了这里。而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有关十八公里的第一件事。 请允许我点一支烟,尽量将话语说的平静。 记得那是03年我大学刚刚毕业,本科期间由于学的是数学专业,便被分配到一所普通高中任职代课,按理是不错的,毕竟所处城市也算得上西北数一数二,能在那有一方立足,像我这种小城市乡镇来的,自然心存欢喜。可身体不太争气,还没报道,人倒先行垮掉,由于三餐无规,胃溃疡加胆结石不期而来,做完手术心力不足,只能回老家一段静养了。 涛哥却在老家混的风生水起。 涛哥是二伯的大儿子,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感情深笃。由于学习不好,加上打架惹事不断,高二便被恶令退学,二伯看他也不是学习的料儿,便没再坚持,反倒叫他管理一个钩机(挖掘机),帮衬煤厂生意。涛哥自小聪明,倒腾煤炭挣来的钱,一部分交还父母,一大部分渗进了自己兜里。 静养一段时间后,渐渐有些待不住了,便去找涛哥玩耍。那时侯很喜欢坐他新买的普桑(大众桑塔纳),除了偶尔跑跑工地煤厂,大部分时间是在乡镇的大街上遛弯驰骋,自觉倍感拉风。 事情便要从他钩机干活的工地说起。 那工地边上有个煤台,恰巧是在十八公里的沟下面,记得那天已是深夜,差不多快11点的样子,涛哥接到电话,本来要给钩机师傅送饭的人临时有事,涛哥的暴脾气自是电话这头一个劲的咒骂,可又有什么办法?司机师傅也得吃饭不是?有人说司机师傅不会自己吃啊,那估计你是不懂盘煤挖煤的辛苦,周边荒山野岭的,连个小卖部都没有,何况规定时间活还得干完,不送饭的话,就真得吃土就野菜了。 我和涛哥买完饭,开着车就往十八公里赶,十八公里通往沟里有条狭窄的土路,那路坑坑洼洼地,经常被大车碾来碾去,又被雨水调戏,饱受蹂躏。更绝的是你开在上面地那股酸爽,颠的能让你怀疑人生。 轿车底盘都低,加上新车都比较爱惜,我和涛哥挣扎许久,决定还是人受点罪让机器歇着,把车停靠在十八公里崖边,两人从幽静的山路打着手电溜下去。盛夏的夜晚这里还是瘆的可怕,一个狗屁声音都没有,静的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涛哥开始没事找事:“这地方还真邪门,他妈的蛐蛐都不来一只。你说这动物是不是也怕鬼?”我没好气地点一根烟,心想你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毛病还是死活不改。 涛哥继续花样作,故意压低声音:“还记得我们以前小时候在这里看枪毙人那件事不?我现在都想不通,你说——”我连忙打断:“你是不是最近性生活不和谐,还是嫂子无法满足你内心潜在的兽性?怎么这会竟扯这没用的蛋。”我俩打小无猜,说话也没大没小惯了。 涛哥也不以为意,笑笑:“看你那怂样儿,你懂个屁,你越恶,鬼越怕你!咱们这会这么说,就是警告那些东西,谁他妈也别招谁,惹急了谁也别想好过!” 我禁不住苦笑感叹他的用心良苦,可这种环境下,听他鬼长鬼短地内心还是有些煎熬,说道:“我怂我怂,咱俩赶紧送完饭回家,这地方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车祸 涛哥笑着也点了根烟,说道:“你看你那怂胆儿,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脓包?你看你哥我!你看我怕过啥——”这“啥”字还没落定,突然“怦”的一声巨响,如此静的夜传来真是着实叫人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两行摩托车灯,顺着沟里扑扑通通直滚,募地又是“咚”的一声巨响,梢窝子太深,没能瞧清,看其架势,像是撞树上了。 我俩对望一眼,暗叫不好:“完了,有人骑摩托翻沟里了!”响声那么大,估计人怕是不死也得残废,涛哥连忙拿出新买的花了八千大洋的摩托罗拉手机,准备报警,可中国移动也像是知道十八公里邪门,胆小的一格信号都不肯施舍。 “完了,手机没信号怎么办?” 从没遇到这种事的我也慌了神:“那怎么怎么办?” “走,过去看看!看还能救不。”摩托车上的发动机声音“嘟嘟嘟”个不停,我们心想人命要紧,也顾不得害怕,扒开梢子窝,就往过挪,这梢子长得快到腰上了,夏天穿的又少,挪过去真是又扎又痒,我心里一阵嘀咕,可别踩到一条毒蛇率先歇菜,涛哥个狗东西装模作样捣鼓手机,借此落在后面,走我辛苦开辟出来不算是路的路。 突然间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软绵绵的,我“哎呦”一声赶紧加快速度往前蹿,心想真他娘的真是想啥来啥,不过也不确定是不是蛇,说不定还是蛇它舅呢。蛇它舅是一种壁虎,也叫蛇蜘蛛。 我连忙扭头喊:“小心脚下面,我刚踩到一个不知道是啥。” 涛哥“卧槽”一声,语气有点怂:“是啥?那我那我绕一下算了。或者你过去看下,我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赶紧报警。” 我心里暗骂这个没义气的,正想说你给我滚,赶紧给我过来!脚下却被像是树丫子什么的绊了一下,冲着就往前栽,草窝里又滑,手没撑住,一头栽在面前的石头上,被石头旁缝隙里牛粪糊了满嘴,一股土腥粪臭呛的我差点吐了出来,我在草里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往前钻,终于看到一颗核桃树,草窝子也慢慢低了,这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抹抹脸上的粪土,心里直骂娘。 引擎声离我已经很近了,我由于没见过车祸现场,心里一阵慌乱,嘴里喊道:“涛哥,你来了没有?”声音像发到了撂天地里,一个回音都没有,四处除了引擎声外,空的让人脑瓜发沭。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爬起来往过摩托车那边靠,弯腰躲过树杈,拨开草丛——一个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孔,与我差点贴在了一起。我吓的一屁股栽倒,慌神道:“你你是谁?”白的隐隐现出玉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我,声音像不是从嘴里发出的一样:“救救我,我撞车了。” 我吁了口气,心想:“你蹲在这,我差点被你吓死!”看他还能说话,也就不紧张了,问道:“你没事吧?这会身体觉得怎么样?” 那人嘴上似动了一下:“我腿摔断了,麻烦你背下我去医院。”不知道是他撞车后说话有气无力,还是我太过敏感,反正总觉得他说话哪里不对。我也没多想,毕竟出这么大的事,看他蓝色牛仔上衣染的全是血迹,琢磨赶紧去医院要紧,忙在他身前蹲下躬起腰,慢慢抓住他的胳膊:“你身子慢慢转过来,腿别用劲。”计划着鼓足劲背他,可身子一提,那人就附在我的背上了,我一阵奇怪,只觉得不对劲,背上这重量怎么连一袋面的分量都没有?感觉都跟婴儿的体重差不多了,按理他身型跟我差不多一般,怎么会这么轻? 眼睛不小心瞥到摩托车那边,看到了车祸现场,摩托车头已经撞的四分五裂,深深地嵌在树丫子上,一旁被电线挂掉着的大灯突然一闪,我倒吸口冷气:“这咋还有一个?”当时也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怎地,腿脚像是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就往过凑。眼前的惨状——让我终身难忘,原来摩托车上还有一个人,脑袋背对着我,身体几乎变形地贴在树上,我大着胆子绕到侧面,只见车上人脑袋只剩了左半个,右边的挤成了一坨,眼珠被撞飞连着筋掉在左脸上,树上挂的到处是血淋淋的烂肉,这时灯光又一闪,直打在那人的左脸上,一个充满惊恐的眼睛,怨毒地盯着我看。 我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看着那人蓝色牛仔上衣满满血迹,不禁一愣,这衣服像是哪里见过?想想不对,这跟我背上那个又看了看那半面脑袋,五官虽已不全,可形神竟跟我背上的人一模一样我脑袋“嗡”的一下,后背汗毛都已竖了起来,像是触电一般麻嗖嗖地。这么愣了两秒钟,这才意识到不对,整个人腰杆挺得笔直,浑身乱摇乱晃,想将身上的“东西”抖落,慌神中也顾不得什么,撒腿就往坡上跑,坡虽陡峭,平时断然爬不上去,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爆发力,三下五除二般连摸带爬地窜了上去,一路心跳“怦怦怦”地,直到看到马路上过来的车灯,这才安定了下来。 开车司机以为我要冲过去,马上一个急刹,车停稳后,探头就骂:“妈的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在这作死!你——咦?天枫!咋是你你咋在这儿?” 开车的司机叫鹞子,是我的初中同学,在这里见到他只让我觉得格外亲切:“那个我后背上有啥东西没有?” 鹞子一愣,看我慌张惊恐的模样也让他神色有些紧张:“你——咋啦?” 我扭过身子,后背对着他又问了一遍,鹞子摇了摇头,说道:“没啥啊,咋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将有人出车祸和我刚才发生的怪事给他说了一遍,鹞子也是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搓了搓胳膊,说道:“那现在咋整?我这也没手机,不行我先开车叫救护车。” 我说:“人估计是不行了,直接去报警吧。”本想跟他一起走,可涛哥还在这儿,总不能撇下他不管,又说:“我哥还在沟下面,咱俩去叫下他。”鹞子一个激灵,显然有些不乐意:“我这拉煤车离不了人,这地方又陡停不了车,嗯,你去吧,我把灯给你开着。” 他娘的叫我一个人去?!我心里止不住暗骂,不过想想人家关系跟你没到那份上,给你开个灯等着已经很不错了。涛哥这孙子不知道这会在哪,连喊了几声也没个应答,我只能不情不愿又往坡下走,边走边喊,突然听到几声呻吟,听其声音料定是他,我有些慌:“这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脚下不由加快了,这么转了个急弯,拨开梢子窝,才看见他背着一大块木头,压的大汗淋漓,躬着身往前挪,情形又是诡异又是好笑。 “你这干嘛呀?” 涛哥怒道:“你楞在那瞅啥?还不赶紧来帮忙,人都快不行了!” 我大惑不解:“你背个木头干嘛?” 涛哥压的都快喘不过气,还不忘怒道:“你——他娘的啥眼神?!没看我背的是何鹏?”何鹏是大伯认得干儿子,我虽知道有这么个人,却没见过。可就算没见过,何鹏也不可能是块木头!此刻我定了定神,知道我和他都中了邪。 涛哥看我不动,有些恼火:“你是咋了?再不过来帮忙,我就快被压死了!”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走近,一脚踹掉他背上大木块,拽着他就跑。 涛哥被我带的一个踉跄,又惊又怒:“你干嘛?你疯——” 我脚下不停,冷冷地说道:“闭嘴!你背的不是人!咱俩他妈中邪了!” 涛哥将信将疑,可看我的眼神不像开玩笑,他脚下也开始小跑:“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刚刚是有点不对劲,我就觉得么” “行了大哥,你开车咱们快走。” 等到了马路上已不见鹞子,想是开车跑了。令一边桑塔纳静静在那躺着,我俩二话不说,开门钻上,冒着冷汗各点了一根烟。这烟一抽上,心里舒坦多了,像放下了一块大石。 涛哥抽烟的手明显有些抖,问我:“这会咋办?” 我想了想,也不知鹞子去没去派出所,便说道:“先去报警。” 新车竟然打了半天才打着火,涛哥越想越后怕,神情有些老大不自然,脚恨不能踩进油箱里,一路开的飞快。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迷糊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一言不发。这么走了好久,还没见派出所的影子,我有点着急,问道:“几点啦?”涛哥从兜里摸出手机,瞅了瞅:“快一点了。” 这么又走了好大一会儿,我渐渐觉得不对劲,按理十八公里到矿上派出所平时最多也就半个小时路程,更何况此刻的车速比平时快了何止一倍?!我细细打量车窗外面的路况,也不知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黑乎乎的根本瞧不清楚,心想到派出所路上肯定要经过民宅,这怎么一点灯光都没有?而且平时夜里过往盘煤车很多,可自我俩上车到现在,怎么一俩大车的影儿都没见着? 我越想越不对,心里越瘆的慌,琢磨是不是走错路了?可也不对呀,从十八公里到派出所就那么一条路,闭着眼睛都能走,可怎么这会了,还到不了? “几点了?” 涛哥此刻额头全是汗,时不时用眼睛瞥一下倒车镜,嘴唇发颤地道:“你你自己看。” 我拿过他座椅上的手机,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天,都已经两点了! 以前听爷爷说起过迷糊,也就是鬼打墙。专门让人迷路出不去,难不成这会让我俩撞上了 我连忙又点了根烟,摇下窗户就往外面吐痰,嘴里开始乱骂脏话。窗外的风刮到脸上竟有种刺骨之痛,惊得我边骂边又赶紧摇上。 以前听王老汉说过,遇上邪门事情最有效的三个方法就是:点烟,吐痰,乱骂人。火是人类文明的标志,动物和邪物一般都会忌惮三分。而口腔是人类滋生细菌最多的地方。有些邪门的东西说到底是灵物,王老汉说灵物好洁,喜欢附身女性,除了女性阴气重,还有一个原因是女性身上比较清香干净。 那时候我听到这话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不洗澡还有这么个好处!再想想那些鬼片里女鬼从马桶里探出脑袋,导演肯定是不懂王老汉的哲学,只是一味的乱吓人而忽略了鬼魂喜洁的“科学”道理。 这个是不是“科学”我不清楚,不过《走进科学》曾有一期说灵魂说到底是磁场,人们之所以能见鬼,是脑电波发出的生物电磁场与鬼魂的磁场有个短暂的交集,致使大脑形成幻灯片式播放,其真实是不存在的。 而人身上的垢痂,就是死皮,可以称之为完美的“绝缘体”。可以阻挡不少外界生物电进入人体汗毛,被细胞传输,磁场少了这种介质生物电就会微弱想想拿搓澡巾洗完澡身体虽轻快,却容易感冒,侵染病邪,达不打养生的诀窍。南方大部分是没有搓澡巾的,不知道这和王老汉的理论有没有异曲同工之妙。 骂人骂脏话就不好理解了。以后在我经历很多事后,带着总结了很多别人的经验,得出了这条的其真正用意是要:保持愤怒,亦或亢奋。 人在愤怒或者亢奋状态下会大量分解酶,产生atp,一个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能在空中接住一个掉落的小孩;一个瘦弱的人能在生死边缘推翻一个平时怎么也推不翻的三轮车;被狮子追咬着奔跑的人的速度,绝对可以破平时的跑步记录。这些——通俗点来说,都可以称之为人体的潜能。 如果你下次梦魇住,俗称鬼压床,骂几句脏话,或者开始愤怒,可以霸道地想:老子天赋异禀,谁敢欺辱于我?!一番亢奋挣扎,你定然就起来了,绝对比平常快很多。不信——你可以试试。 不过,经常骂脏话是不好的。虽能赶走霉运,但也赶走了好运,而亢奋也有悖于养生,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万事万物就像我们学过的马哲,即对立又辩证统一,很多都是要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 涛哥不知道是不是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不过这会看倒车镜的频率越来越高倒是真的。我抽完c吐完c骂完,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见他看的神秘,忍不住问道:“你看啥呢?” “没没啥。也给我点点根烟。”我点着递给他,涛哥猛吸一口,看样子是憋不住了,低声说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总看到何何鹏一个劲地追咱们?他那半面脑袋卧槽能能把人吓死” 我吃了一惊,连忙扭头,挡风玻璃外,如墨一般黑成一团,屁都看不见一个。这么快的车速,他倒能看见一个活人?眼睛比x射线都要凶猛我表示服气。心想这小子现在肯定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事,定是产生幻觉了,想想又觉不对:“你刚过去车祸现场啦?我怎么——没看到你?” 涛哥摇了摇头:“没不好意思兄弟,我怕有蛇,没敢过去” 我更是不解:“那你怎么知道他只有半个脑”想想连忙打住,他奶奶地这会这么邪门,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募地涛哥猛子一踩油门,车都快飞了起来,我上身一个趔趄,急道:“你干嘛?” 涛哥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倒车镜,语气明显很是慌乱:“他他爬到车后面了,我我甩开他。” “你别胡思乱想!吐口痰现在!” 涛哥“呸”的一下,这会也不爱惜自己的车了,又“呸呀呸”地竟朝车里乱吐。我看着前方的路,微弱的光线下路面隐隐有些异样,不知怎地我竟见到了似大海的波浪!我连忙下意识地大喊:“刹车!” 涛哥明显被我吼的脑子转都没转,顺势一脚刹车,幸好系着安全带,否则我真感觉自己要飞出去,尽管如此,头还是磕在了a柱上,磕的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好转,脑瓜仁还是疼的要死,没好气地说道:“我靠,你这是夺命刹吧?” 涛哥脸上全是汗,抹了把脸:“还夺命刹!你看前面是啥?” 我睁大眼睛一瞧,不由暗叫侥幸,原来前方已没有路,竟是一个诺大的深沟!车头似已飞了出去,整个人感觉像坐在云中,我打开门想要探查究竟,被涛哥一把拦住,骂道:“你他娘的疯了?让我倒下车啊。” 我一拍脑袋,真是撞糊涂了,看涛哥车倒好,拉车门时又被他一把拽住:“你等会还是别别下去了,万一后面真的有” 我皱眉道:“不可能,哪有那种事情。”这话说的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今天发生的种种怪事直接刷新了我的世界观。可要说一个鬼魂追着我俩车跑那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想是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也怂的不敢再拉门子,涛哥看我一眼:“怎么办?咱俩好像被困住了,这也不知道在哪。你不是要下去么?刚好看看在什么地方。” 我没好气地道:“都这会了你还拿话噎我?要不是我,咱俩早都挂了。” 涛哥开玩笑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发个奖状?仁心仁术,救死扶伤?”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实话,实在羡慕他此刻的心情:“咱俩现在硬杵这儿也不是办法,你休息会,我来开车。”心想他一会又见鬼,一会又掉沟,还认不得路,这车要让他再开下去,还止不住再扯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俩车内艰难地换了座位,借于他的掉沟经验,我一路开的小心翼翼,涛哥的车灯像却是没有睡醒的样子,调到近光,感觉它近视,可怜的只能看见脚下的一亩三分地,连路宽多少都瞧不清楚。调到远光,感觉它老花,幽幽地除了路就是沟,连拐弯都看着模模糊糊。真不知道涛哥刚才是怎么开那么快的,对,一定是用生命在开车!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风水 又瞧瞧车窗外,琢磨这天也黑的够意思,今天的月亮和星星准时多喝了两杯,真是醉了。 开了不知道多久,眼皮有点发困,摸出涛哥的手机,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已经四点十分了!我我他娘的也找不到北了!这时传来涛哥的呼噜声,我真是无话可说琢磨这个人真的有点意思。这当口还能睡着?!这种闲情逸致真是没谁了 他的倒车镜刚被他掰的歪到一边,我习惯性扶正,这一扶直接吓得我一个激灵,车猛地刹住了。涛哥梦中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我语无伦次:“后面后面坐个小女孩” 涛哥吓的脸都绿了,心快从腔子里跳出来,如机器人一般地缓缓扭头,一看吁了口气,对我大骂:“你他娘的啥眼神?那是我外套!” 我倒车镜里细细一看,有点不好意思,原来车后面的布娃娃装饰掉在涛哥的外套上了,乍一看就像一个小女孩穿着衣服。我嘴上却不肯认怂:“你买的娃娃模样也真娘吓人。” 涛哥呸道:“行了行了,怂就是怂。”顿了一顿,又问:“几点了?”我说四点多了,涛哥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咱俩也别开了,我看这迷糊是跟咱哥俩耗上了,就这么等天亮吧,还能省点油钱。” 我郁闷地扎根烟,心想什么狗屁点烟,吐痰,乱骂人,全他娘扯淡,球用没有,心里对王老汉的敬畏立马转换成嫌弃。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耗着,我俩透过挡风玻璃望着车窗外,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得日出是件多么神圣庄严的事儿。 等到这个神圣庄严的事终于出现,伴随着鸡鸣,我俩忍不住喜极而泣,感叹儿歌真是写的好:太阳公公早,花儿对我笑,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天终于全亮,我浑身像是从一场大病中解脱,轻爽的不能再爽。两人这才打开车门,下车这么一瞧,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原来——所处是晒麦子的场里,足球场般的麦场,地上麦秆金黄金黄,被车胎压的光溜溜地,敢情昨晚一直在这转圈了?! 涛哥看麦秆被我俩忙碌了一晚,压的是平整光溜,苦笑着道:“以后咱俩就是同志,以前学校欠咱的小红花可得给咱补上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与他共勉:“同志们确实辛苦了。” 涛哥笑道:“为人民服务嘛。” 我笑笑:“你慢慢服务,我得为自己服务会,补会觉啦。”一提睡觉,像是逗醒了瞌睡虫,困的更加厉害了。我俩慌不择路地钻进车里,心想爱咋咋地,先回家睡个饱觉再说。桑塔纳却像是刚睡醒,引擎大的让人震撼到对它夜晚的表现无语,疯狗一般地往家里飞驰。路上遇到鹞子,他说警察都已经过去了,涛哥有些哀伤,可苦于无可奈何,何况晚上发生的事太过灵异,实不愿跟那地方有什么牵扯,说不定警察一会还要来问话,趁这会还不如赶紧回家洗洗霉运,睡个好觉再说。 这一觉我睡了两天,王老汉说我俩出事后光想着睡觉是有原因的,其实是魂魄没回来全,还留了两魄在十八公里上。我不知道这跟给小孩子夜晚受惊要叫魂是不是类似,不过那两天睡眠质量可说奇差无比,噩梦不断,长辈的叫魂我没听见,梦里有光的地方总是有人叫我的名字倒是真的。 梦中我和何鹏曾有过一次谈话,谈话中他告诉我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秘密的真假我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我只能作为一个真实的记录者把它记录下来。如果有人说这些都是我乱扯,在讲故事,我也能够理解,并且也希望它是个故事。 其实——这个世界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 有人说农村的灵异怪事多,是因为农村多封建迷信。这话不置可否,不过也的确存在这方面的问题,而我看来,其根本原因——是农村的坟埋的乱! 众所周知,农村几乎都是土葬,坟墓大多也都埋在自家的土地上,相邻之间你一坑我一包地,想做到齐整,断然是不可能的。坟墓在自家的地里,离自家的宅院势必不远,其风水上叫“人鬼同穴”,已属大忌!现实中人们虽懂,可迫于土地局限,能做到依风水之力,厚极子孙的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风水是会变的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吧 城市里车多人多,又多光亮,自然好过不少。不过若说没有封建迷信—— 那你是一定没有留心周围的很多事我可以给你举几个事例: 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深大校园建筑从高空看下去就是一八卦模样。其中还有一栋楼从开始就在建,到现在还只是到了一半 上海的同济大学的天佑楼也是怪事不断,一楼是解剖室,上面是教室,已经封锁。9层倒数第二间房间经常传出诡异的笑声c说话声。最为邪门的就是地下三层,进去会让你感觉到一股透不过气来的一种压抑感,有时甚至还会出现幻觉 西安美术学院的正门是不常开的。毕竟正对的是大雁塔,形状又像是祭拜罗家寨的孤魂野鬼用的。校方找了两个镇邪兽放在了前门和后门,不知道这是不是校园灵异事件发生太多迫不得已——还是别的 北京大学的一教学楼东面已封停,原因是有学生晚上在宿舍睡觉,第二天会离奇的睡到大楼外的天台而掉下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这种例子还有很多,不胜枚举,细心的你会发现,怎么都是学校?那是由于学校选址大多都不算好地,而城市要建设总不能空着某地不去规划?何况学生大多血气方刚,有镇压的作用。然而风水上的问题,千古流传,自有它的道理。有些不是你想怎么镇,就全然无它——该“硬”的地方,仍是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与何鹏谈话内容如下: “你知不知道,我是替你们姓苏家死的?” “哦?” “你大伯认我做干儿子,其实是有目的的。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 “我替你们挡了,凭什么?我要你和苏涛一起陪我!”苏涛就是涛哥。 话语内容大体如此,不过既然说到秘密,多年以后,我听长辈也说起过有关这件事的秘密:大伯曾经是有一个大儿子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遇到了什么事不能回家我不得而知又或者人早已经不在了而何鹏——正是最初怂恿他出去闯荡的那个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老虎杠子 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 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 不知道大伯的大儿子和何鹏有没有因果不过,与十八公里有关的第二件事,我觉得,与因果定然分不开关系。 第二件事,来自儿时的玩伴老虎的分享,由于不是本人亲身经历,其真实性有待商榷。不过老虎说起这件事时可是信誓旦旦,不惜用赌咒发誓来证明其真实。话虽如此,其过程细节尚有存疑,还待推敲,我们便权且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吧 老虎一家子,如同老虎名字一般凶猛,在我们那里,可谓叱咤风云。其原因——他们最能干别人不敢干的事,也能成别人不能成的惊。 他们一家,最爱偷吃别人给神的贡品 老虎有一个兄弟叫杠子,此人更是凶恶,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敢捉蛇,非但如此,还无毒蛇不欢。拔掉毒牙,吃掉蛇胆,便扒皮插跟木棍吓人,有时偷偷塞进别人的书包里,有时挂在别人的脖子上,有时扯掉别人裤子往裤头里塞,种种劣迹当真是篇幅有限,难以说尽。 我和杠子打小就有揭不开的梁子。其原因——他总爱欺负我妹,和我班别的女生。想我当年混迹一方,小孩子中也算有头有脸,连自己的妹妹和班里的女生也保护不了,那还称什么英雄?受武侠小说影响,那时候的小孩子多少都有些英雄主义嘛。 我和杠子的恩怨起自他来我们班装大,被我打出鼻血,杠子叫来老虎助拳,又被我和班里小伙伴们打退开始。由我走路被他飞砖偷袭,拉到医院缝针处理升级,再到后来仇人见面,打到不可开交难分难舍般持续。记得那时我书包整日背跟空心钢管,借机就生事,奈何一人还是敌不过老虎杠子这俩基友双拳现下回头想想,着实是感慨良多。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也是我认怂的那一次——是在暑假。涛哥和仔仔回来了,仔仔是我二哥,也就是涛哥的亲弟弟,别人喊他外号仔子,他倒好,也真算不要脸,自己给自己美化叫仔仔,弄的跟日后出道的f4周渝民同款,在这里不得不感叹他的先见之明外加老谋深算。 涛哥与仔仔闻我受辱,恼怒下却又几分欢喜,喜的是无聊的暑假终于有事可做,当下仰天长啸,得瑟地便要去寻老虎杠子的晦气。我兄弟三人多次在他家附近蹲点无果,眼看便要放弃,却在十八公里后山上的水库里来了一场完美邂逅。 老虎杠子兄弟二人也属无聊,那天捉了条蛇和癞蛤蟆,想必《动物世界》看的不过瘾,想切身领悟一把蛇吞蛤蟆的奥义——兄弟俩自导自演,就差没有个摄录机,要是让他二人再晚生几年,按照杠子的做事尿性,做个直播必然火的感天动地。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杠子见我们来者不善,也不客气:“说!今天想怎么打?”老虎看了我一眼:“苏天枫,今天带你哥堵我们来者是吧?” 我恶狠狠地还了他一眼:“老虎,这没你事,滚蛋!”老虎比起杠子好得多,虽然我们也打架,但那家伙出手有个分寸,不像杠子就想着把人往死里整。更何况有一次我被别的片区的小混混围堵,老虎竟不计前嫌,与我并肩作战,末了还撇下一句:“咱们的恩怨是咱们自己人的事儿!别人欺负你,就是不给咱们面子!”听后对他大有好感,以后干仗,对杠子下手重些,对老虎,则尚留几分情面。 此刻老虎却冷冷地道:“你说的是人话?他是我兄弟!” 涛哥骂道:“就你他娘的有兄弟!欺负我兄弟这事怎么算?还想走?想的美!说说,今天想怎么被打?” 仔仔手潇洒一摆,示意把话头拦下,已将出场,神情不可一世地像从武侠小说里钻出来的绝世高手:“别说我们欺负你,今天要怎么整,你们说了算,不过别想着逃跑,我拳头底下,可从不饶人。” 杠子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啧啧啧,仔子你这嘴子劲真是越练越厉害。怎么整——真要我说了算?哼哼,算了不欺负你们,怕你们没种儿。” 涛哥与我大怒,就要上前撩衣袖,仔仔却率先一拦,大师般地盖世一笑:“来,你倒说说看。我可要提醒你,一会打起来别哭哦。” 杠子恶狠狠地将我三人环视一番,看其神色,像是在动什么歪脑筋,他眼睛瞥到蛇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轻蔑地看着我三人,突然抓了蛇就往嘴里塞去!咬的是血沫横飞,蛇尾巴痉挛地在他脸上胡乱拍打,杠子却哪里理会,眼睛如鹰一般望着我三人,面上肌肉僵硬,嘴角兀自蠕动,血液伴着白色浆液灌满嘴唇下巴,望着着实狰狞可怖。我三人都惊骇地后退了一步,我心想:“完了,别再被毒死了。”奈何杠子生命力顽强,将一条活生生的蛇,硬是吃的一干二净,事后不忘伸出舌头,狞笑地道:“你们他妈有种就把那只癞蛤蟆吃了!还怎么整让我说?哼哼,看我不整死你们。” 仔仔哪想他会这么干?!一时被刚才撩过的嘴子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这你这不是打架,这不算——” 杠子怒道:“什么不算?不是怎么整要我说吗?哎呦,这会没种啦?拿着!吃啊。” 仔仔呕的一下,差点吐了出来。涛哥说道:“杠子,算你有种,我们兄弟栽了,今天先放过你,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以后等着瞧!” 杠子冷冷地道:“慢着!这事就这么完啦?我可吞了条蛇!来,蛤蟆你三个谁吃?”看我三个被呛的一句话都不说,更是得意:“原来还是没种嘛,哈哈!以后我过的地方赶紧离远点!别他妈一天装大得瑟。”将蛤蟆头活生生扯掉,塞进嘴里大嚼,朝着老虎不耐烦嚷道:“老虎我们走!跟这三个没种的真没意思。” 我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耐,一脚就朝杠子屁股踹去,嘴上强辩:“刚才那话是我二哥说的,我可没说。”几人马上打成一团,不知是杠子刚吃了条蛇,战斗力增强,还是我们怕他嘴里有毒,打的畏手畏脚,居然丝毫不占上风。反倒是杠子打的兴起,拿着石头就开始砸,我三人不敌他英勇,互相使个眼色便跑,留下老虎杠子二人破口大骂。 涛哥一路憋屈:“杠子脑子有病,以后咱们少跟他来往。”想起他刚才吃蛇的样子,大家都是心有余悸,身上能起一层鸡皮疙瘩。仔仔刚刚装逼过头,此刻羞恼地更是一句话也没有。 杠子脑子有没有病不清楚,不过死的时候确实跟治病的药有关,而且很是蹊跷。 根据老虎回忆:那天他们劫完车,(十八公里到尖山梁子上坡路陡,拉货车负重很大,走不快,老虎杠子没事搞点副业,趴上车厢,偷偷卸些米面油水果等货物。)拉着东西往回家赶,那天的东西重的有些耗费体力,兄弟俩没到家就感觉饥饿,恰巧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土地庙,土地庙是我们当地信奉的图腾,终日香火不断,兄弟俩便想重操旧业,去土地庙混点吃的再说。奈何那天过会,(会就是集市的意思。)土地庙磕头的人不断,兄弟俩眼见无从下手,急的搔首难耐,杠子等的不耐烦,邪火陡盛,偷偷从以前挖的洞里钻到神像后面,朝老虎使下眼色,老虎心知不妥,可也挡不住杠子行恶,还没反应过来,神像慢慢就朝众人倒了过去。 老虎大喊:“土地显灵啦,要倒!快跑啊。”也亏了他这一嗓子,否则在前方跪着的人非的被压个半死不可,大伙听到“显灵”,哪还会想到有人捣鬼,琢磨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不适当祭拜?民间大多都是叶公好龙的,真要是显灵,谁也不敢多看的,片刻之间,大伙撒丫子跑的一个不剩。 杠子抓了贡品就往嘴里塞,末了不忘在碎裂的神像头上补上一脚,朝香檀留了泡尿,笑着说:“拜你有屁用,老虎吃饱没?我们走!” 回家的路上,老虎就有些不对了,整个人头晕的厉害,有气无力地,像是发烧了。杠子本想跟他一起回家,可见到麦场里有别的小孩在疯玩,就对老虎说:“你先回家,我再耍会。”两人即便分手,可老虎做梦也没有想到,杠子的这一句话——竟成了他二人最后的永别之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因果 杠子的死很是诡异,也有很多地方说不通,如果你有福尔摩斯的潜质亦或柯南追过数百集,可以帮忙分析分析。 具体事发我没有亲见,老虎也不清楚,据在场小孩子们口述,大体如下: 杠子来到麦场,看到一群比自己小的小屁孩追着假女子要吃的,杠子死时十二岁,本来应该上初一,学习不好留了一级,还在六年级徘徊。麦场的小屁孩们也都六七岁,独假女子十岁。假女自小聪颖,但性格内向有点像女孩,所以也就被人叫了这么个外号。他跟杠子同班,平时没少受杠子欺负,有次我亲眼所见,假女子放学回家走到半山坡,杠子就从坡顶趴开裤子给他浇下一泡尿,淋的假女子满脸都是,假女也不生气,或者是不敢生气,连杠子看都不看,自顾自走路。杠子心血来潮,还爱给假女“理头”,理的是坑坑洼洼,像被牛啃过一样 以下的对话情景,属于我的脑补: 杠子看着假女子手里的瓶子:“你拿的啥?给我看下。”假女肯定吓得不敢动:“我捡的糖”杠子一把夺过,拧开就往嘴里塞了一颗:“咦?还挺好吃的。”小孩们看的都有些眼馋:“杠子哥哥,给我一个吧?” 杠子笑了笑,掏出几个,笑着说:“给。”正当小孩子们欢喜雀跃争抢着要去接的时候,杠子一把又喂进了自己嘴里,看着小孩们诧异的模样定然是哈哈大乐。 就这么连哄带逗,小孩子没吃上一颗,他倒是满瓶子吃个精光。 后来的事想必你已猜到,杠子吃完回家还吃了晚饭,这才倒头就睡,可这一觉——却再也没有起来,等到父母农活完发现,人早已死透了 他的死疑点很多: 首先,这小朋友们说成糖的药是怎么来的?假女说是捡的——试想一下,谁会没素质地把药扔在撂天地里?药品的保质期都很长,那时医保合疗还不像当今这么完善,买药都不便宜,更何况在农村,过期了大伙估计都舍不得扔或直接发现不了,依旧照吃不误的大有人在。杠子在嘴里塞了不少,证明药物还有很多,就这么丢弃,显然更不能成立。只能说是当事人遗失了,在杠子事发前找寻无果或者还没来得及发现,事后已关乎人命,自然不会有人认领,硬生生地就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其次,是什么药那么好吃?杠子也不是傻子,是糖是药他难道分不清楚?有人说药外面都裹着一层糖衣片,吃起来甜甜的,可那口感跟糖可差的很远。更何况裹着糖衣的药大多都是治感冒嗓子发炎头昏脑涨的非处方类药,吃了难道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能安安静静地一觉睡到天亮? 再次,从杠子抢药吃药一切都好像是为他精心准备的怎么会巧到这种程度?假女和小孩子们也不吃就等他来抢? 也可能,就是一种巧合。冥冥中,天意如此 杠子的死对老虎打击很大,性子不但没有转好,反而比以前更加暴戾,他常说他要活出两个人的样子,鉴于他痛失亲哥,这话我表示能够理解。杠子死后,我们的梁子也像是消失了,偶尔跟老虎照见,彼此相视一笑,也不多话。 老虎把对兄弟的爱,全数发泄到对假女的恨上。假女更是没少挨过他的拳脚,“都是因为你在哪里捡的烂药,不然我哥哥也不会死!” 邪门的事发生在他二人偶遇的十八公里梁上,有人肯定要问了,十八公里即然那么邪门,你们还动不动就去?那是因为十八公里后山有个水库,大伙都爱在那逮鱼捉虾,其实从凤凰山绕一下也能过去,可一来一回就会多走很多冤枉路,加上白天那里也还好,小伙伴们三三两两,打闹着也就过去了。 据老虎回忆,那时正值大中午十二点多,他看到假女,气就不打一处来,摩擦中推了假女一把,由于下坡车俩一般都挂着空档,引擎声几乎没有,拐弯处眼看车便要挂到假女,司机却先一把将车刹死。开车司机孤身一人,模样生的白胖,下车后狐疑地盯着他二人,老虎看他架势是想对自己批评一番再教育,可那胖子似乎满怀心事,没精打采地连话也不想与他们多说,自顾着爬上车准备开拔。可过了好大一会,也没见他发动车子,反而打开车门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老虎:“小朋友,你身上穿的上衣卖不卖?” 老虎愣了一愣,没想到他会无意间来这么一句,瞪他一眼:“干嘛?这是我哥的衣服,不卖!”想是杠子,没由来心头一酸。 胖子看老虎有些难说话,搓搓手又想朝假女子下手:“小朋友,你的衣服借叔叔用下,就用一会,叔叔给你钱。来,拿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百硬塞到假女手里。假女和老虎都瞪大了眼睛,实在想不到他会这么大方!要知那时候的一百,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冰棍也才一分钱一根,凉皮也就四毛。 假女没见过这么多钱,踌躇间没了主意。胖子急不可耐地就开始脱假女外套:“叔叔用下,一会就给你。” 胖子拿着衣服,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上车摇下车窗:“你们这儿等会,叔叔一会就过来给你衣服。” 老虎看车开远,笑哼道:“那人他娘脑子有病!你那烂衣服能值一百?崽子这次赚大了。这一百拿着好好花,花死你!”老虎和杠子到底不一样,也不抢夺。不过事后回忆,也幸亏他没有抢,否则估计连他也带着一起玩完。 没过多久,胖子徒步将衣服送了上来,还殷勤地给假女穿上,笑眯眯地道:“别着凉啦!拿,叔叔这还有十块,你俩去买糖吃。” 假女摇了摇头,说道:“叔叔你给的够多了,我把这一百还给你,你给我们十块就好。” 胖子哪里肯收,一番推辞:“拿着拿着,叔叔跟你投缘,快拿着!”假女拗不过,只得收着,老虎瞅着假女外套后背,有些煤渣和轮胎压过的痕迹,想是没有拍打干净,还残留些淡淡的在上面。又无意间瞟见——胖子临走,意味深长地看了假女一眼,这一眼,竟让老虎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说到这里,老虎语气开始凝重。 自胖子走之后,老虎不知道假女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金钱冲昏了脑袋,还是要怎地,在路边走着走着就走偏了,就往马路上蹿。老虎多次想提醒,可又想起杠子,心想:“狗怂走路不看路,最好撞死你!” 很多时候也实属讽刺,我们一时无心的话语,总能一语成谶。过不多久,就有一俩蓝色的东风车,像是刹车失灵,疯了一般地就朝他二人撞来。老虎也算命不该绝,提前瞅到了,惊骇之下就要拉着假女疾闪,可就在他要拉假女的时候,脑海“嗡”的发出一个声音:“你别管!”老虎略微迟疑,也就是这一迟疑,自己也没闪多开,东风车几乎从自己身旁贴身擦过,脸皮再前一步感觉就能被车厢蹭掉。 假女被大车又碾又托,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整个身子都已扭曲变形,一条腿已和躯干分离,整个皮下组织,皮脂,血管嘴巴一张一张,血沫不断冒出来,看似只有出的气身体间隔许久扭曲一下,像一个发条即将要停歇的木偶 胖子借去的外套里面,一条红红的细线悄悄露了出来,随风轻荡,望着又是荒冷,又是诡异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勾魂 假女的事被人差不多处理完,已近黄昏,老虎恍惚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刚进院子,苹果树旁,坐在木车车上的小妹看见他,哇的一声就开始哭。起初大人们不觉得什么,可那小家伙竟然哭的止不住,看着老虎流露出害怕之极的模样,几次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家人们看她脸憋的通红,神情像是被什么东西唬住,整个身体抖动的厉害,时不时竟翻起白眼,大人们这才慌了神,心知不对,冲着老虎就吼:“你今天遇到啥了?” 老虎不敢隐瞒,当下讲假女的死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老虎的奶奶懂些这方面的事,拿出艾叶点燃,手扑灭后冒出的烟就往小妹头上熏。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小妹头仰的已严重有悖于人体力学,整个面部像换了个人,狰狞地咬牙切齿,最后竟“咯咯咯”地看着老虎一家人开始狞笑。老虎吓得一屁股栽倒,这哪是他平日里认识的小妹,分明是一个脸色发青,恶毒咒怨的老女人 老虎奶奶看香熏竟然无用,连忙让家人捉住小妹手脚,朝老虎爸爸嘶声喊道:“快去找王老汉!”那天也不凑巧,王老汉有事出门,竟不在家。老虎爸爸急中生智,多跑了几里路,请了另外一个村的翟婆子。翟婆子眼睛有些白内障,夜晚走不快,也不叫老虎爸爸背她,磨蹭了好久才到。进门翟婆子张口就骂:“我也是倒霉,你们一家偷吃神灵贡品,早已天怒,现在还要牵连与我!也算我命里有这一劫,非的少上三年阳寿不可!” 一面说,一面径直走到小妹面前,老虎看她在小妹人中重重一按,又在肚脐贴了什么,有字,像是符印。同时拿出一个夹子夹住小妹小指,夹子的一端连了条线,线的另一头,放在装了半瓶红颜色黏液的瓶子里。 说来奇怪,她这么一弄,小妹立马不再狰狞喊叫,嘴里打出几个重嗝后,竟像虚脱了一般沉沉睡去。 老虎一家人长吁了一口气,老虎奶奶苦道:“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坟埋的不对,迁又不成,不吃贡品,不冲煞,香火根都要断了。” 翟婆子哼了一声:“这样虽说能苦撑十二年,可代价你们承受不起。” 老虎奶奶抹抹眼泪:“盼留个香火,后事甘愿承受,今日之劫感恩仙姑大德。” 她二人说的文邹邹地,老虎当时就没听懂,现在说出来我也听的是一头雾水。以上的话是我通过以后的事加上老虎表达的大体意思推敲得来。 翟婆子看着老虎,皱眉道:“小女孩没什么大碍的,倒是这男孩儿”搭了老虎脉搏,又盯了好一会老虎面容,叹道:“小子你今天怕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老虎奶奶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在翟婆子面前,边磕头边哭道:“杠子已经夭了,还望仙姑垂怜,给我们王家留个后。” 翟婆子叹道:“你那好孙子前世坏事做绝!现如今有三个邪物都跟着他,我即便能破,他也未必能够做到。” 老虎听他这么说心里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前世坏事做绝?搞的她见过自己前世一样。这么牛掰,还不是在小山沟里窝了一辈子?也没见她练就一番火眼金睛,把白内障治好了。 家人却迷信的厉害:“求仙姑大慈大悲,设法解救。” 翟婆子略沉吟一会,说道:“你家有隔夜饭没有?”老虎奶奶见她援手,心下大喜,忙道:“有,有!昨天蒸的米饭还没吃完,有些剩下的。” 翟婆子看着老虎,说道:“眼下我要说的话十分重要,你要用心记住。嗯,你其实要去做三件事,不过最后一件,谅你小小年纪,也做不来,也罢天命如此,强求也是无用。你今日去做两件便好”当下将该如何如何给老虎细细说了,老虎听的一愣一愣,也不敢多待,喝了刚才瓶子里的红色黏稠液体,拿着家长收拾好的行当,便要上路。临走翟婆子不忘再次叮嘱:“一定要按照我的话来,切记!要紧!” 深夜再去十八公里白天的案发现场,对于小小年纪的老虎,绝对是个诺大的考验。一路战战兢兢,月光照着两旁树木映出倒影,像一只只鬼手在朝着他飘摇呼唤除了猫头鹰时不时发出啼鸣,剩下的——森冷中尽是平静 车祸路面还残留着些血渍,老虎想起假女死时灰败的脸庞,涣散的瞳孔,一张一合的嘴巴,断裂的大腿根中午还不觉得,此刻环境阴冷,月沉风急,脑中又想起翟婆子的话竟禁不住的害怕起来,双腿不争气地在抖,全身汗毛感觉都在发竖。 老虎按照事先翟婆子指定的三岔路口,先在路边东南方位拉了泡屎,香灰在屎周围画圈。又在西北角将外套挂在树梢子上。自己人处正南方位,翻出包袱里的半碗米饭,将一双筷子竖直插入正中,又拿出一只,在碗边缘开始敲打。嘴上念念有词,念的什么老虎说翟婆子告诫万千不能泄漏,否则听的人说的人都会遭遇不详,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这么敲了一会,额头就开始大片滴水,老虎心下骇服:“这翟婆子真是神”此刻时节已入秋,夜晚荒山更是阴凉,老虎浑身瘆得都要起鸡皮疙瘩,额头哪里会留下汗水?这——不是中邪是什么?连忙遵循翟婆子吩咐,慌张中闭上双眼,手上敲的更加快疾。 闭上眼后就感觉像换了个世界,渐渐地,耳边开始嘈杂起来,不知是幻听了还是怎地,他竟听到了杀猪声,卖菜声,婴儿啼哭声,妇女们围着的说笑声,吆喝着锯东西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声狗吠感觉像是一场集市在十八公里荒山野岭半夜里集市怕是鬼市老虎心怦怦地乱跳,越想越是害怕,敲碗的手不住发抖。 突然,周围的声响嘎然而止,取代的是诡异的平静老虎脑海“呲”的像过了段电流,周围静的太死气沉沉,只觉自己像被淹没在最深的海域,孤寂的似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的活物,这种感觉太过痛苦,竟让他忍不住地想睁开双眼。脑海中突然冒出翟婆子阴沉的脸,吓得他赶忙将双眼闭的死死,五官都凝作了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脚步声,又像是没有声息,但那种感觉很是强烈——面前方,死寂之下,似有个人,慢慢朝他挨了过来!老虎心跳的自己都很听到,感觉都快炸了,那感觉慢慢地靠近慢慢地慢慢地与他脸贴在一起老虎浑身血液像已凝固,惊骇之下,居然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竟不是假女!而是而是妹妹中邪后,乌青的脸上浮现的——那个女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还魂 此刻的老虎已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的幻想眼皮开始滴水,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腥臭的几欲作呕。眼框渐渐异样麻痒起来,触感像是那个女人用舌头在舔老虎吓得魂都快飞了,跪着的身子尽量向后躲,咬牙凛遵翟婆子之令,也不敢起身飞逃。符咒更是让他念的牛头不对马嘴,碗敲的都能奏出一首曲调。 这么苦撑了一会,眼皮异样渐渐消退,似是那女人舌头舔的累了。老虎正要松一口气,突然眼眶一阵剧痛,像是有人要将他眼珠挖掉一般。老虎惊骇后竟慢慢冷静下来,暗凛:“翟婆子果然说的没错!看来——是时候了!”猛地一睁双眼!陡然间——映在眼前的,竟是一片血红!老虎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心里想的是翟婆子的话:“记住,如果眼睛刺痛,就赶紧睁开,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眨眼!除非——碗碎!”眼前的血红是什么,翟婆子怕他害怕完不成托嘱,自是没跟他说起。事后过了很久他才知道,这叫做“鬼遮眼”,我国南部的地方叫做“比对眼”。那血红其实是女人的瞳孔如果生人承受不住敢眨下眼睛,轻则一辈子永远是红眼病,终身无治。重则被抽个一魂两魄,神经受损,落下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的精神疾病 老虎眼睛蹦的发酸,眼泪不争气地一个劲的朝下淌,正当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哐铛”一下,虽不敢朝下偷瞥,可也能感知到——碗已经裂开。与此同时,血红开始逐渐消退,眼前也慢慢变得清晰,似是回到了真实的世界——荒山林木,路幽月明——竟是如此的清晰亲切。 老虎赶紧揉揉眼睛,擦擦眼泪,再看那碗已是四分五裂,米饭似动了一动,老虎看到这心都已经麻木,苦笑着想:“米饭他妈都能成精作怪么?”老虎说起他那晚的遭遇,受的惊比前半生换过的裤衩都多,别说米饭成精,就是刚拉过的屎长腿自己跑了,他也认了。 米饭又动了一动,从中钻出一个通体乌黑,黑的都已经发亮的诺大蜈蚣来。老虎哑然失笑:“原来是你在搞鬼!你他娘的也来吓唬老子么?”那蜈蚣慢慢从米饭堆中挣扎出身子,诡异之事再一次发生:尾巴处——竟挂着一条长长的红线老虎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跟跟假女外套上的”想起翟婆子的话,连忙狗刨地窜到树梢子那边,一把扯过外套,罩在蜈蚣与米饭堆上。 外套上浇入包袱里事先准备好的煤油,火柴一滑,外套遇火立马烧将起来,冒出阵阵黑烟,噼里啪啦声不绝,气味甚是刺鼻,比之以前和杠子见过的矿难烧尸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哪有功夫去想:区区一个蜈蚣,怎么会烧的这么臭?闷着头拿出铁锨,就去铲土挖坑,只是眼睛时不时瞥下这边的情形。 眼看外套渐渐变成灰烬,残留的没烧全的,拿油点了再燃。这么折腾了好一会,终于只剩灰絮,坑也挖的停当。老虎几锨将那片灰絮连着下面的土壤一发铲入坑中,然后把提前拉好的那坨屎,精心地铺盖其上,一面忙活,一面心想:“人家黛玉葬花,我他娘的葬屎,哎,有够倒霉的。” 一切收拾稳妥后,老虎长长吁了口气:“终于是完成了第一件事!”自知不能停歇,背着包就往假女家的老屋赶。假女家最近搬过一次,之前住的地方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加上下雨天房子总是漏水。对于翟婆子为什么吩咐他去老屋而不是新家?我和老虎观点不同: 老虎认为:假女新死,新家里老虎父母定然在准备丧事,翟婆子料想人多自己不好开展工作,才不得已叫他在老屋行事。 我则认为:假女的死与搬家有一定关系,新屋其实是个断煞之地,比李小龙埋的地方还要冲晦。当然这个也不是重点,我们可以以后再提。翟婆子此番安排,不是不得已,而是假女自幼以老屋为伴,即便真有亡灵,也只能会在老屋徘徊人其实是最念旧的生物。对一花一木尚能动情,更何况儿时魂牵梦萦,木马秋千,堆雪人,玩泥巴,撒丫子嘻戏为欢的故居呢 老屋院子由于刚搬过家,一片颓败狼藉。月光照着院内的荒草,风吹着假女小时候玩过的木马,吱呀吱呀像是还能看见假女在上面玩耍 老虎自门口用步子量出十一步半,握紧拳头,转身跪了下去。边磕头边嘟囔道:“不是我害了你呀,是车祸意外,我是平时欺负你,可我杠子兄弟也死啦,药还是从你手上吃的。咱们也该扯平了吧求你别再找我,赶紧入土安息。求你别再找我,赶紧入土安息。求你别再找我,赶紧入土安息” 后面的话,让他说了不下一百多遍。突然狂风大作,“哐铛”一声,竟将木马吹的底座朝天。同时天空中开始飘些雨星子。老虎咽了咽口水,心想:“这狗东西怨念这么大么?雨要再下大了我这香还怎么点!”也顾不得害怕,连忙怀中掏出三根香,可也说来奇怪,也不知是雨下空气湿度太大的缘故,火柴怎么也划不着,侧面的红磷皮都快被他蹭掉了。老虎暗暗咬牙切齿:“哼,想叫我跟你陪葬?幸亏我还带着打火机!”心想假女生前自己都随意欺负,现在做鬼了,自己难道就怕啦?哼,怕他个屁! 可打火机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竟也打不着,老虎气的就要大骂,突然又像记起来什么,懊恼地一拍额头:“操,就说怎么回事,原来忘记念符咒了!”嘴上念念有词,这么试着再点,“噔”的一下,火舌随风摇曳,老虎暗叫邪门,忙用手护住,将香放置其上,眼看香开始冒烟,这才老大的舒了口气。 翟婆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如果香在门前都栽住,你就跪下磕三个响头,这事算完。如果栽不住,你三年内不能回家,否则你妹妹必死无疑!” 老虎不想无家可归,知道眼下这一步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丝毫松懈怠慢!他战战兢兢地走到假女门前,闭眼深吸一口气,似是要使出浑身的力气,将香硬生生在门前土壤上栽下。眼看便要成功, 空气中却遇到一股强大的阻力,拿着的香,竟怎么也栽不下去。老虎急的直冒汗,雨也开始下的大了,猛地拿香的双手似被人握住,老虎一个激灵,慌忙撒手后退,再看那三柱香,竟在离地还有一点点距离的空中——直挺挺地栽住了!像是有人将它握在手中 老虎回忆到这,我实在忍不住打断,话说这也太假了吧?香在空中栽住?别以为我没学过物理,万有引力定律显然没在他脑中留过印象。就算要编故事,你也得像个样子不是? 老虎没好气地瞥我一眼,说道:“假?我可以赌上我全家性命证明我没说假话。假?如果这也假,哼哼,你再听听后面——” 后面——老虎自然赶忙跪下磕头,作揖 还愿,事毕转身,那香才跌落在了地上。 此刻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看样子假女已经原谅他了,这第二件事,也算做完。可就在他要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天空一道闪电,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拐角蹿出一个黑猫来!那黑猫挡在他面前,尾巴竖的老高,碧油油的眼睛像是捕食猎物一般望着他,嘴巴伴着一道惊雷,竟让它的嘶叫恐怖之极。老虎大惊:“这个这个怎么翟婆子没说”那黑猫眼睛诡异凌厉,直看的他双腿发软,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身体禁不住开始抽风。又是一道电闪惊雷,伴着瓢泼大雨,老虎霎时突然正常!望着黑猫,鬼使神差地阴测测道:“你害死了我!还想害我弟弟?今天,我叫你魂飞魄散!” 黑猫的速度人类根本抓不上,可此刻的老虎像是变了个一般,几个起撩,一把将猫脖子死死扣住,提将起来。黑猫的双眼怨毒可怖,老虎的笑,更是诡异瘆人。扣住猫脖子的左手慢慢加紧,右手猛地撕扯黑猫尾巴,黑猫毛发全竖了起来,尖叫的已不成声音,老虎嘴角诡异的笑意越来越浓,竟硬生生c活脱脱地将猫尾巴拽了下来!任由猫在他手里翻摆挣扎,老虎露齿一笑,张口就朝猫脖子咬去,喉咙“咕隆咕隆”地,似在咽血眼看黑猫从挣扎到痉挛到一动一动老虎这才作罢放过,将尸体愤恨朝地上重重一砸,末了又是仰天狞笑!嘴角脖子上的血迹加上电闪雷声,让他乌青的脸上,更是尖戾诡佞。 一边踉跄地夺出门去,一边喃喃自语:“我不能这么就死!” “我不能这么就死!” “我不能这么就死!” 如疯了一般的老虎,癫狂地跑着,竟不是回家,而是往山的深处跑他在一快墓碑处停下,跪着开始疯狂挖土,嘴上仍是不停:“我不能死!我不能这么就死!我不能当小鬼,我不能当小鬼!”大雨之下,坟旁的土地稀软,老虎手上全是泥,右手指甲已裂开出血,想是土里碰到硬的扎手的东西。这么苦挖一阵,忽见雨水都朝坟的一处向下灌,老虎顺势挖掘,抹去泥垢,渐渐显露出一个厚厚的水泥板,那水泥板像是被人动了手脚,一头被敲出一个大洞,恰容一人通过,水都朝这个洞里往下淌。 老虎想也不想就朝洞里跳了下去,洞中的水已经齐腰,不远处一个棺椁已飘在水上,老虎水中费力地朝棺椁踱步,那棺木也是奇怪,钉棺盖的钉子全都不翼而飞,饶是如此,老虎费了很大劲才将棺材盖推开。只见——棺材里的杠子嘴角含笑,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老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真相 此刻的老虎点了根烟,闷声不响地抽了起来。我问道:“下面呢?” 老虎耸耸肩:“没有了。”我皱眉道:“我靠,你这是太监吧?就这么没了?” 老虎头仰向天空,神情复杂地吐了个烟圈,过了好久,才说道:“下面的事比较简单,翟婆子发现了我,将我救了下来。只是对我后来不听她的指令很是不满,说又要连累她什么的,我也懒得多问。” 我看他眼神闪烁,明显是想隐藏什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翟婆子说的你不听指令,是不是从黑猫那事开始的?” 老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后来的事,我是没按照她说的来,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闷着头一声不吭地抽烟。 我笑笑:“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 “只因——从黑猫开始,你已经不是你。坦白讲,如果你说的故事是真实的,那么——你是被杠子附身了。” 老虎弹了弹烟灰,神情像是默认了。 “不过你既然被附身,为什么对后来的事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老虎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和他血脉相连,彼此能感知到对方吧” 我也点了根烟,后面的话不知该不该对他说,略加思索后,琢磨先问下他:“你说杠子把你带到棺木里,想干什么?”说完又不由后悔,觉得自己是在离间他们兄弟间地感情。毕竟不管故事真假与否,逝者已逝,多说这些,也没什么多大的意义。 老虎定定地看着我,突然露出我觉得很奇怪的表情:“苏天枫,你很聪明。如果你能答出我即将要问你的一件事,我就真服你。” 我摇摇头:“首先,我一点都不聪明,你刚才那个故事,我有很多地方理不清头绪。其次,你既然这么说,那想必问我的事,我定然答不上来。” 老虎笑笑,看着我,说道:“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个故事?”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心想这个老虎真是讲故事讲上瘾了,连“为什么给我讲故事?”这都能当成一个悬念来折腾。真是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此刻地老虎眼神一变,森然地笑笑:“以后你就明白了”我倒吸口凉气:“这这个眼神”看我神情有变,老虎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膀:“怎么样?恐不恐怖?话说你这胆子可以啊!我说的那些事你都不怕么?嘿嘿,说,最后有没有吓到你?” 我看他此刻的惫懒模样,琢磨自己刚才真是想多了,给他肚子就是一拳:“吓个屁!你说的故事全他娘扯蛋,我信你个鬼。” 老虎摇了摇头,正色道:“不不不,故事是真的,只是有些地方,想衬托下我的英勇,稍微夸大了一点点。” 整个故事,我没看出他一丁点的英勇,不过此刻也不去跟他扯这些没用的蛋儿。对于故事中存疑之处,老虎细细做了解释,不过我和他的理解还是略有偏差,于是就生出了两个版本。不过有些地方我俩统一没想明白,也是最为重要的——药物,红线,以及神通广大的翟婆子 直到有一次,我做个怪梦梦中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对我说起:“别再想这件事,否则你一定会搭上性命。”对于这种恐吓我梦中还是惊了一把,可那人也算是两面三刀,嘴里说的让我别想,对我关于那件事的回答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是有够风骚。本来梦里已经探查的一清二楚,可到第二天,就像喝了碗孟婆汤,居然全数记不起来。这么煎熬了数日,最后零星串起了些,后越串越是清晰,也越觉得后怕。于是——就有个第三个版本。 第三个版本细思极恐,却最能合理的解释很多事。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一定比刚才老虎所讲的故事——恐怖的多: 首先:杠子的死不是偶然,是来自假女的一手策划!假女妈妈睡眠严重不好,总是到我外公那开安眠药。(外公是大夫,在我们那经营了一家诊所。)杠子死后,负责给人抓药的三姨回忆,假女妈妈就再也没有来过 试想一下:一个年仅十岁的儿童,将安眠药偷偷取出来,外面裹上早已准备好的糖稀(就是搅搅糖。)换上好看精致的瓶子引起别的小孩的注意只等杠子的到来 他——只有十岁 他——心中的瓶子却像装了半辈子的仇恨 其次:胖子更是恶毒,老虎所见的那个女人——其实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胖子定是经过高人指点,知道有场灾祸自己无法躲过,才将假女的外套买走,里面偷偷绑跟红线,是想将自己的灾祸转嫁到假女头上。 假女被车撞死后所有的怨念又都转嫁到了老虎头上,所以他的身边会出现两个邪物。至于另一个没有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杠子 再次:翟婆子没安好心,她定是隐藏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否则一切怎么会她所说有条不紊地进行?在杠子的坟墓里救出老虎——这并没有按她事先所言,难道她真有通天之能,未卜先知的手段?杠子死后棺木被动,想是被些通晓邪术之人做成了小鬼,而这个人——定与那翟婆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事情不会那么凑巧。 而她究竟隐藏了一个什么秘密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游玩凤凰山 佛曰:“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生于无间地狱之人,若是业报未尽,则永不会真地死去。就算是因受极苦而死,也会因地狱之风一吹,复更醒转,而再受剧苦!且地无间地狱中,众生寿命极长,造五逆罪之一者,即堕于此,一劫之间,受苦无间,故名无间地狱。 十八公里的第三件事,涉及无间地狱,以及时间,和空间 有关时空,爱因斯坦在相对性原理走过揭示:如果坐标系x相对于坐标系y作匀速运动而没有转动,则相对于这两个坐标系所做的任何物理实验,都不可能区分哪个是坐标系x,哪个是坐标系y。 提到相对性原理,就不得不说光速不变原理。其大体意思是指说光在真空中的速度是恒定的,它不依赖于任何发光物体的运动速度为转移。 如果上述的不好理解,那“四维时空”c“弯曲时空”这些名词,我们或多或少,都听过一点。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形象比喻:如果你以一个光速前进,你的时间会变慢。如果你的速度等于光速,那你眼前的影像便是静止的,因为后面的光永远到不了你的眼里。如果你的速度大于光速,你眼中的事物,会呈幻灯片式播放,你的速度可以定义为x,与之平行的光速可以定义为y,达到一种平行时空。换句话说,可以以你的速度为坐标轴建系,而任意的在“弯曲时空”中遨游驰骋。 可能你就要笑了,sb吧,老子速度要能赶上光速,早他妈成超人了,一天忙着维护世界和平,与复仇者联盟一起搞怪兽,哪还有功夫听你在这瞎逼逼? 如果你了解“地球轴心”和“空间桥梁”,大体也就不会那么想了。如果没听过,那你总该记得,初中课本,有个叫阿基米德的人曾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翘起整个地球。” 这个“支点”究竟在哪里,与十八公里的第三件事又有什么必要的因果联系呢? 记得那是奶奶过世的一年,离现在——也就是三年前。我c妹妹小蓝,涛哥c仔仔c涛哥亲妹妹小糖c坤坤c乐乐都回来了。大家虽说悲伤守灵,可儿时伙伴能一个不露地重聚一起,也说不出的欣慰。 头七过后,坤坤的两个龙凤胎小麻瓜c小丫丫非要缠着我和仔仔带他们出去玩,如今大家都在城里奔波,小孩子更是不常回来,对于老家山水,听说还有虾螃蟹可捉,自是新生向往。 我和涛哥c仔仔常常嬉笑打诨,又喜欢逗小朋友开心,那两个小家伙自然喜欢围着我们屁股后面转。我耐不住他们的央求,后跟涛哥商议,索性大伙一起去玩算了。乐乐低头做他的微商,不愿动弹,坤坤和坤坤媳妇忙着帮父辈清点家事,也腾不出空闲。倒是仔仔c小蓝c小糖有这份闲情逸致,很想重温一把儿时的欢乐时光。 我们中午吃过午饭,三男两女带着两个小屁孩,决定从永红矿部出发,绕路凤凰山,到达水库,不走十八公里。十八公里对我和涛哥印象深刻,兀自心有余悸,何况还带着两个小孩,所幸能不走,就尽量不走的好。 小蓝却是个懒人,恨不能三步并成两步,更别提绕路爬山了。对于我和涛哥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势必不屑一顾。我眼看不能成事,忙低声恐吓:“你忘了我和涛哥经历的事啦?” 小蓝“切”的一声,一甩飘逸的秀发:“你妹妹最不怕的就是鬼。”我委屈的想这也许是真的。毕竟我这亲妹妹八字三阳,命里海王金,属于邪物最不能近身的天格之运数。王老汉见了都要点头哈腰,不敢乱开玩笑的正主儿。何况手掌纹路以冲煞为加持,更是嚣张跋扈地肆无忌惮。记得那家伙小时候能看一晚上鬼片,觉得自己一个人看着不过瘾还要拉着我一起欣赏,我吓得连个厕所都不敢去,她倒好,大半夜了还能忙里偷闲地去对面买包零食打个牙祭。 我实在看不下去,可睡又睡不着,那家伙还要装鬼吓我。哎,现在想想,真是糟心 涛哥看小蓝不肯就范,马上发挥大哥外加领导的架势:“听你哥的,我们从凤凰山走。” 小蓝戏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俩准没做好事。” 仔仔没好气地道:“他俩能干出啥好事?还记得以前骗咱们钱去买兔子不?完了不敢在家养,还整到别人家,完了还让人家给吃了!哎——真不知你俩那时候是啥心态?哦,对了,还有!我好不容易做个车车,你俩也真逗,都能想到拆了去当破烂卖?啧啧啧,我请问那是能挣多少钱?还有,咱三个去偷人家地里的核桃,你俩让我上树,自己等着树下吃。这也罢了,还一个没给我留,这也罢了,可最后被人发现被人追,涛哥你那句‘树上还有一个’是几个意思?” 涛哥讪讪笑道:“转移别人视线好趁机开溜么。”顿了一顿,又道:“行了行了,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啦。你咋不说我吃奶吃的时间太长害你没奶吃呢?一个人民警察天天在这小事上计较,还怎么为基本人民群众服务呢?不是当哥的说你,你以后这方面境界可得高点。” 我暗暗好笑,看这架势是又怼上了,正想笑着加入战团,却被小糖抢先一步,笑着说道:“哥,我小时候存钱罐里的钱是不是你俩拿的?拿就拿啦,还给我全换成游戏币,是怕我称出那份量以后不放钱了吗?” 我和涛哥对瞅一眼,敢情现在矛头都针对的咱俩,我一拍涛哥肩膀,叹道:“你看看你都干的这些好事。” 涛哥白我一眼:“切,搞的你没参与一样。行了,大家可以打住了,这还有两个小孩子呢,你们也给你哥留点面子呗。” 小蓝最终被我们的“真诚”打动,不再坚持走十八公里。我们绕路向西,凤凰山角两旁树木长得葱葱郁郁,不时有蝴蝶蜜蜂穿插其间,路鸣幽幽。远处——山峰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我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却从未发觉,它原来可以这么美。虽说是野山没有开发,可比起那些收费景区,却令有一番怡然自得的别样。 沿着羊肠小道,众人鱼贯而行,配着瞎扯吹牛,两个小孩跑跑跳跳,倒也畅快随心。我们贪恋沿途的风景,往深处多走了走,小道的尽头路已十分难走,小糖c仔仔已有退意,可架不住小麻瓜c小丫丫的探险兴致,我和涛哥想想也没什么,两人人手一根捡来的树杈当作木棍,一左一右地为大伙开辟道路。 这么越走越是艰难,树梢子也越来越高,远处雾蒙蒙地看不清楚,也不知还有多少路,虽说景色不错,可也太过幽静了些,让人不自觉心慌慌的。 我扭头说道:“算了过不去了,我们原路返回吧。” 小麻瓜扁嘴有些不乐意:“叔你听,那边有水声呢,说不定还有瀑布呢!快,咱们再走走呗。” 我笑了笑:“水库里还有虾螃蟹可以捉呢,比这好玩。” 小丫丫跺脚道:“咱们走了这么久啦,连个水和瀑布都见不着,那不是白走了么?”众人想想也有些不甘心,心想全走了路了,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找不下,万一前面路宽了有台有石头了,还能坐下休息一会。毕竟走的时间也不算短,都有些累了。小蓝却说:“大家还是听我哥的吧,原路返回。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嗯,反正感觉怪怪的。” 涛哥“哎呦”一声,连忙挖苦地笑道:“你不是最不怕鬼么,怎么,这会胆小啦?哈哈,说说,怎么个怪法?” 小蓝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反正感觉不太好。”涛哥虽开她玩笑,可也知道小蓝是我们这几个里运气最好的人,很多事情让她去做,总能一帆风顺。胆子便是放在男孩子堆里,也能排得上号的主儿。这会听她说“感觉不太好”,而且不像是开玩笑,那肯定是好不了了。 大伙开始说服两个小鬼,便要折路返回,我突然神色一紧,看着仔仔问道:“小糖呢?”上山位置是我和涛哥打头,小蓝照顾两个小孩在中间,仔仔和小糖垫后。可这一会工夫,小糖怎么没见了?仔仔露出惊恐的模样:“啊人呢?刚才还在啊。”看我们神色有些慌张,又是戏笑道:“嘿嘿,害怕了没有?在后面上厕所呢。” 大伙都吁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琢磨怪不得仔仔现在是不装逼了,原来当上人民警察后改逗人民群众为乐了。 返回的路上却没见小糖。 仔仔挠头道:“奇了怪了!她去哪里上厕所了?这会工夫了按理早应该回来了呀!” 小丫丫眼尖,指着远处迷雾旁的半山腰:“快看,姨姨在那!咦,她笑着跟谁在说话呀?” 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就是小糖,虽然离得远,可脸上的表情费劲点也能够看到,只见她笑眯眯地不知道在跟谁说些什么,可她四周——却慌冷冷地一个人都没有 大伙有点着急,都嘶着嗓子喊她,小糖向我们这边望来,脸上表情却是害怕之极,看见我们就跟看见了鬼一样,慌不择路地就往前逃。一边逃一边也是嘶声喊:“涛哥,天枫,你们等等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黄大仙 大伙心想完蛋,肯定又遇到什么幺蛾子了。我和涛哥首当其冲,朝着她走过的山腰就要找路追。可我们身处周围除了先前开辟的小径,密密麻麻地全是齐腰的梢窝子,草深的里面就算钻条千年大蟒都瞧不见,真不知道小糖是怎么转到山腰上去的。 涛哥打了小糖电话一直是忙音,看着我,额头有些冒汗:“咋办?” 我一心想着小糖可别出什么岔子,听他这么问更是烦闷,朝着妹妹小蓝说道:“你带着小麻瓜c小丫丫先回去,我和涛哥c仔仔我们仨去找她!”琢磨遇到这种事,两个孩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要怎么跟坤坤交代!倒不如先送回去,剩下全是男的也好开展搜寻工作。 小蓝却说:“不行!我得跟着,让二哥送回去,他腿脚快,也好再赶过来帮忙。”大伙想想也对,仔仔连哄带骗,将两个小家伙一个背着一个抱住,走的很是疾快。我看着他的背影,朝他喊道:“山里手机信号不好,还是老规矩,一会过来记得看记号!” 仔仔脚下越走越快,想是挂念妹妹安危,连头也没有回的道:“知道啦!” 我和涛哥c小蓝也不敢耽搁,只能硬着头皮拿棍拨弄梢窝子,勉强前行。这么步履艰难地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地势越来越高,四周雾蒙蒙的,像是身处云海天边。再行几步,水雾大的更是连对方的脸都快看不清楚了。我皱眉说道:“大伙挨近些,千万别走散了。” 涛哥停步喘着粗气,叹道:“我看这样下去,人没找到,咱们倒先迷路了。” 大雾之下,前方是沟是槛都看不清楚,我琢磨再这么耗下去,迷路是早晚的事,何况盛夏草窝里的蛇本来就多,难保不被咬中可小糖却要怎么办?看她刚才神情举止怪异,肯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万一被带到什么地方出不去说不定都会有生命威胁不行!我越想越怕,眼前似乎已出现小糖惨死的场景咬牙说道:“往前走!咱们三个人还好有个伴,小糖现在可就一个人!这山敢让咱们迷路找不见人,我就一把火把它点了!” 小蓝安慰道:“哥你也别着急,小糖也不是小孩子。等会起风把雾吹散了,咱们就好找啦。” 涛哥正想吭声,突然又“哎呦”一下,紧接着就看他连栽带倒,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在草里滑翔,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不是蟒蛇?连忙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他还往前窜的双腿,人也跟着跪爬了下去,看他身子完好,并没有被蟒蛇缠住,稍稍放心,只是头栽在草窝里不知有没有事,急道:“你——你没事吧?” 涛哥“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抢上前去拨开他面前的草堆,忽然——迷雾之下,草窝之中,一对绿油油的眼睛——正阴森森地盯着我。我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瞳孔张开了,猛地那对眼睛又不见了,继而出现的竟是小糖的脸,眼珠里的瞳孔像是生了两只小手,在向我一招一摇:“天枫,快来救我。”我整个身体像不受大脑控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走还是在爬,忽然背上一痛,似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全身猛的一震,像从噩梦中惊醒,打眼再瞧,哪有什么小糖的影子,原来竟是幻觉!琢磨这肯定跟刚才的眼睛有关! 与此同时,一对绿油油地眼珠又在不远处显露,我一咬牙,起身扑上,心念如电转:“狗东西还想再迷惑我?!同一种伎俩敢给我用两次!小糖肯定遇到的是这个!与其被你这么整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也真佩服当时的胆量,那对眼睛似乎也没料想我会这么扑过来,想躲却没躲开,叫我糊里糊涂地一把抱住了脖子。迷雾之下,哪来的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像狗的动物那准时没跑了,双臂一个劲地使力,将它卡的紧紧,生怕它一个暴起发难,在我脖颈咬上一口。那东西力气也真大,被我钳住,竟还能折腾着四肢乱踢,把我硬脱出几米远。 只听涛哥的声音:“你抓紧了没?抓紧了我我就过来了哦。” 我心里暗骂:“没抓紧你是不是就不过来了?”眼下却不是怼他的时候,忙道:“抓紧了,你快过来帮我抓住双腿!” 涛哥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近,看我抱的结实,微一迟疑,这才硬着头皮扯住了乱蹬乱踢的双腿。涛哥奇道:“我靠这是啥东西?哎呦,力气真他娘不小,刚才拽我裤腿的肯定是这玩意!” 它不停挣扎,我手臂抱的都有些发酸,忙道:“快把你皮带卸下来!” 这种情况,涛哥竟然回了这么一句:“你怎么不卸你的——”话说了出来,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毕竟我双手全部占满,哪还有第三只手去解皮带,说道:“你可要抓紧了哦,我一只手要解皮带” 我有些气恼:“都这会了你还废话!赶紧解开绑住——”话音未落,就听“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恶臭扑鼻,熏的我眼泪都快流了下来。涛哥脸离那东西屁股近,更是熏的“哇哇”不停干呕。 吐的时候手上定然没劲,那东西双腿得闲,加上我也是熏的受不了,手上劲使不足,让那东西竟挣脱了溜了下去,撒开蹄子便逃,我吃了一惊,哪容它这么容易就跑掉!一把扯住两个后蹄,可那牲口力气太大,自己竟被拖了数米。那东西眼看甩我不开,发狠地扭头朝我就咬。我下意识伸出右臂一档,右手拼命按住头颅,可那东西甚是狡猾,嘴巴一钻,直接咬到我的手腕上,霎时痛入骨髓,我忍着疼扯出,腕子两排血槽,鲜血冒个不停,一大块肉都被扯掉了。 只听涛哥大喊:“快让它走,那是黄大仙!”我也隐隐猜到是黄鼠狼,可体格这么大的还真没见过,感觉都快成精了。琢磨涛哥也真是傻了,这会尽说蠢话!你敢放了它,小糖那边还怎么找? 此刻却是它不想放过我!张嘴又是咬来,我暗暗叫苦:“今天要挂这了。”这会右手疼的厉害,腿又踢不起上来,被它咬了也是白咬,突然心念一横:“你他妈咬我,我也咬你!”右臂还是习惯一档,不过左手飞疾般钳住它,脑袋下压,张口就往它脖颈咬去,满嘴的毛又是腥臭又是扎痒,可现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何况此刻右肩巨疼,已被咬上。自己的这一口也算运气,竟然咬到了黄鼠狼脖颈动脉,鲜血从嘴里不断涌出,我却也不敢松口,只能咕嘟嘟硬生生咽下。 黄鼠狼被我咬的有些抵不住,竟已松口,挣扎着连我一起滚作一团。这么僵持一会,它渐渐失血过多,没了力气,也再难折腾。我如释重负,踉跄着缓缓爬起,肚子里腥的一个月都再难吃下饭。眼看黄鼠狼颈处还在涌血,忙用手按住,朝着涛哥喊道:“你他娘的还在那愣着看戏?!赶紧找个布条把它伤口包了!”心想这家伙可千万别这么死了,小糖能否找到,还全得靠它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小蓝的表情 涛哥看我腕子血沫不断涌出,有些慌乱:“我靠,你没事吧?啥时被咬的?”雾大的我和黄鼠狼之前的缠斗他想必也看不太清楚。刚才全神贯注战斗,分神中还不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提醒,感觉疼痛一下扩大了一倍,疼的我快直不起腰来,兜里幸亏还有些卫生纸,草草垫了,左手紧紧按住,避免血再流出。咬牙抓了把土,洒在黄鼠狼伤口上。朝着涛哥说道:“你把你里面背心脱了给它按住,可别让死了。” 涛哥一边扯背心,一边说:“你——你手上这得用纱布,这——这怎么行”我苦笑着说:“这会哪来的纱布,赶紧找小糖吧,这点伤,以前打架又不是没遇过,没事,挺得住。”忽听小蓝在远处叫嚷:“哥你俩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和涛哥相视对望了一眼,心想这会可千万再别出什么岔子,也顾不得地上黄鼠狼死活,往过就跑。这么过来一看,下巴险些掉了下来。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原来小蓝旁边还卧着一只黄鼠狼,时不时地用脑袋蹭她的裤腿,神情甚是温顺。小蓝那家伙也不嫌害怕,竟然猫腰抚摸“大仙”额头毛发,笑道:“你俩快瞧——可爱不?” 可爱?!你哥刚才差点被咬死!你这倒好,还处的关系不错。琢磨同一个妈生的境遇竟然差别这么大,真是真是不想说话了。 小蓝看见我手里的卫生纸,这才慌张起来:“你手上怎么全是血?” 我苦笑道:“被你嘴里那个‘小可爱’哥哥弟弟,或者是姐姐妹妹咬的呗。”将小蓝拉到自己身旁,以防温柔的“大仙”突然转性暴起发难。涛哥向来机谨,自是离得更远。 小蓝忙不迭地在包里乱翻,竟掏出酒精c纱布c止血棉球,我和涛哥奇道:“你爬个山,怎么还带这些东西?” 小蓝一面用酒精擦拭我的伤口,一面说道:“所以懒也有懒得好处,这样去单位不用再麻烦了嘛,想不到这会派上用场了。”小蓝研究生毕业,实习完后就被分配到了a所附属医院的急诊科。 我被酒精蹭的呲牙咧嘴:“肩膀那块也给我处理一下,这快也被咬了。哎呦——你轻点啊。”小蓝说道:“你说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后背的衣服感觉被她掀了起来,已做好了酒精和棉签的酸爽洗礼,可等了好久,却不见她下手,好奇以下扭头却见小蓝呆着一动不动,脸色灰败地不知道是见了多么可怕的事物,眼神了无生趣的似是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我心想:“完了,看这样子是要下病危通知书了!他娘的咬的这么严重么?我怎么没有多大的感觉,自己也看不见”涛哥也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忙跑过来看,这么一瞧脸色登敛,说道:“小蓝你干嘛?吓死人了!这点屁伤还没手腕子那厉害呢,你这表情我感觉他都快活不成了。你这丫头——呼——” 听了涛哥这话,我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再看小蓝竟眼角涌出泪珠,表情像是强力在忍着不哭出来。我一惊,心想她肯定是被地上那头黄鼠狼眼睛迷住产生幻觉了,忙上前遮住她的双眼:“别看那东西眼睛!”小蓝愣了一愣,回过神道:“什——什么?”我吁了口气:“还好!刚才是不是被黄鼠狼双眼迷住啦?那眼睛可不能看的。” 小蓝用手盖住脸,擦擦眼泪,末了还硬挤出一抹笑:“我我刚大意啦,嗯——嗯,你别动,我给你处理伤口。” 涛哥悻悻地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黄鼠狼,“呸”地骂道:“这狗东西真他妈邪门!”所幸他骂过便完,并没有上前跟“狗东西”拼命的打算。小蓝在我背上的手一个劲的抖,让我不由又有些担心她:“你好点没?实在不行就先休息一会,让涛哥给我处理。” “没事——我没事!你别说话。” 我暗暗纳闷,说道:“小蓝啊,你有啥可得给哥说啊,千万别瞒着。是不是黄鼠狼嘴里有毒,哥其实已重了十级毒了?是的话你的告诉我,让我赶紧处理后事。我这几年还存了些钱没来得及花呢。”这话却没有将笑点很低的她逗笑:“快别瞎说,哪有这种事。嗯——等会我给你再打一针。” 我一惊:“你还带的针?狂犬疫苗?你这包里真是家伙不少啊。” 小蓝翻着包说道:“也不知带着没嗯,有呢!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看她表情明显是知道带着,怎么还在我面前装着再去找寻?何况我随口一说狂犬疫苗,她就真能拿的出来?就算在医院上班图方便,可谁会把狂犬疫苗没事揣包里?时时提防被狗咬? 我们兄妹无话不谈,我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涛哥皱了眉头,也是大为不解。小蓝静静地看着我,说道:“你是我哥,难道我会害你不成?有些事就是那么凑巧,你有什么办法。” “有些事就是这么凑巧,你有什么办法。”最后这句说的有气无力,感觉像是看透生死了一样。我越想越不对,皱眉道:“你咋了?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 小蓝静静地望着我,过了好久,才说道:“你真想多了,包里有就是有,难道我带了还错了?” 我了解她脾气,从小就犟的跟我爸一个样儿,有啥不想跟你说的,你就算问再久也是对牛弹琴,也罢了,现在找小糖要紧,这些事以后在问她吧。 “既然带了,那就打吧。” 小蓝一言不发地拿出针管,针头插入一个乳白色小瓶子里,末了小瓶子却没有丢掉,被她快速地塞进了包里。我撅起屁股做好挨针的准备,打进肌肉里却不如何疼痛,看来她平时业务做的很是熟练。我和涛哥这才得闲对她说起刚才遭遇,小蓝走过去给那头黄鼠狼也简单包扎完伤口,说道:“它有些失血过多,急需要葡萄糖,我这却没有。” 刚才围在小蓝脚边的黄鼠狼不知何事已走了过来,在受伤的那只黄鼠狼伤口舔了几舔,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受伤的的那头竟一下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就要便梢窝里钻,我急道:“别让它跑了。”“温顺”的那头却没有跑的意思,眼睛盯着小蓝,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看着小蓝。 涛哥奇道:“它这是干嘛?” “好像是要给咱们带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矿洞 雾越来越大,脚面都已被遮挡的似立处云端,隐隐只听得踩在草面或泥窝的沙沙声。周围空气湿凉,我伤口像进了水,又哲又疼。小蓝刚给我打的药也像是发挥了作用,准确说是副作用。此刻脑袋很是沉痛,呼出的气烫的感觉鼻子都在冒烟。若不是涛哥和小蓝在前方为我拨开已齐腰的荒草,真感觉即刻就能栽倒来个一睡不醒。 前方黄鼠狼迷雾里一隐一显,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充当弱弱的光源,配着乌鸦时不时一两句聒噪,林木白茫茫中泛出的青寒像极了在走电视剧里的黄泉冥路两只黄鼠狼再换成黑白无常妈的那画面——真是爽到能叫你怀疑人生。 涛哥被眼前的画面搞的明显有些慌:“这黄鼠狼到底是不是给咱在带路?它怎么会帮咱们呢?万一被它带到老窝里我看不如咱们回去再找点人——” 小蓝说道:“回去还能找着路吗?小糖的失踪肯定跟这些东西有关。甭管它们是善意还是恶意,咱们眼下都得试一试的。”她心声有些涩涩的,雾大看不清楚她脸,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她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劲来。 我也懒得问她,反正也问不出来。此刻只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她的观点,琢磨果然虎哥无犬妹!危难中表现也是毫不含糊地嘛。反观老是说我怂的涛哥,总是关键时刻,不忘掉那么一下链子,想想不由来气:“那可是你妹!你不救还指望谁?” 涛哥有些恼羞成怒:“你他娘啥意思?谁说不救了!我意思多找点人怎么了?咱们现在他妈的让只黄鼠狼带路,你觉得这事靠谱不?!” “不靠谱又有啥办法?你能行你带路啊。” 小蓝不耐烦地道:“行啦!真羡慕你们此刻还有吵架的心情!咱们脚下快点,别一会跟丢了。”我和涛哥都“哼”的一声,懒的搭理对方。平常这种吵闹多了去了,不过也是说说便算,谁也不真当回事儿。 黄大仙不知带我们在草窝里转了多久,曲曲折折地,绕的我都快晕了。终于前方隐隐出现一条小路,路面雾气淡了好多,小径弯弯曲曲的,几经分岔,有些地方看似已没有路,柳暗花明地拐弯处又有一条相勾连,如此复杂的山势路况,若没有黄大仙指引,不迷路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小路的尽头一大片石林映入我们眼前,路面变得空旷起来。我和涛哥喜声欢呼,雾淡后看清了对方样子,不由都是“切”的一声,将头别开。这一别脑袋看见小蓝眼睛竟然有些发肿,显然是刚才哭过,不由心下大奇:“这丫头今天是咋回事?不行,现在非问清楚不可!” 忽听涛哥叫道:“你们快看——”手指着远处:“看那边!看——是不是小糖?”紧接着又是大喊:“小糖!别跑啊!”让别人别跑,自己跑的却跟兔子一样。我和小蓝赶紧跑着跟上,顺着涛哥刚才所指方位,依稀看见一个穿紫衣服的背影。我眼睛有些近视,加上那边雾虽然不大可也并不是没有,虽瞧到了衣服,却不敢断定是她。 边跑边问涛哥:“你看清楚没?是不是她?”涛哥速度不停,喘着气道:“废话,我认识她紫颜色外套。哎呀!她怎么——又跑进洞里去了!” 石林的坡下面确实有个洞儿,已向一边严重倾斜,洞口被人用木桩顶着,想是怕上面的石块会坍塌下来,洞口上方的角落全是白花花结满的蜘蛛网,被洞里黑呼呼的阴风吹着,像是挂着一个白朦朦地纱帘。 洞边一架锈迹斑斑的绞车斜倒在草丛。看到绞车,我和涛哥再熟悉不过,知道这是一个矿洞,绞车的用途主要是把洞底下的煤,通过缆绳矿斗运送上来。 “凤凰山里怎么还有个矿洞?我怎么不知道。”涛哥在老家负责煤矿生意,对哪里有矿洞,哪里能盘煤,自是了如指掌。 “看样子是个黑口子,荒废了不少日子了你看清楚了小糖下去啦?”黑口子就是没经过工商和其他部门许可,私底下偷偷挖煤的。其经营的都是小老板,大多只为盈利,矿底下的安全隐患,煤气疏通,必然和正规的大矿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又废弃了这么久,如今里面什么情况,更不好说了。 “我眼睛又没瞎。你说小糖这死丫头,哎呀真是气死人了。”又朝着洞里大喊:“小糖!”我和小蓝也跟着他一齐嘶吼,可黑呼呼的洞里除了传来小糖小糖的回音,别的竟什么声息都没有。两只黄鼠狼也像完成了使命,眨眼间钻入石林,即刻隐没不见。 大家此时都没有心情理会它们。涛哥看着矿洞,急的直跺脚:“怎么办?下不下去?” 我点了根烟,迅速吸了两口,将烟头捻灭,接着深吸一口气,指着小蓝说道:“你别下去了!就在上面待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接应。”琢磨这黑口子谁知道结构还牢不牢靠,万一没走几步就塌方了,大家一起完蛋大吉。小蓝自是不愿意,我早已想好了办法:“你在上面搭堆火,仔仔一会肯定要带人过来,看见你放的白烟,就知道地方啦。我们也好里应外合。所以你的任务非常关键,这会一定要听党指挥。”也再不跟她纠缠,跟涛哥使个眼色,两个人猫着腰就钻了进去。临走我又不放心地对她再三叮嘱:“千万别下来,听见没?我和涛哥也走不深,没一会就上来啦。”小蓝点了点头,叹道:“知道了,你们可要小心,哥你身上还有伤,更是要多注意” 洞内石壁坑坑洼洼的,有些木头根突兀地横出来半头,裂缝也是用煤渣填充的缝隙极大,一看就是为了省钱搞的烂豆腐渣工程。涛哥一边呼唤小糖的名字,一边被里面的空气呛的不住感叹:“在这种窑里下井,咳咳,真他妈不是人干的!咱俩也真是够二了,啥狗屁装备也没,连个安全帽都没戴,整个一光着,就敢下井,真他娘的算是千古第一人。” 我苦笑着说:“如果你刚才没看错,千古第一人应该送给小糖。”拿出手机照了照洞里深处,那时候手机都是蓝屏的,又没有手电筒功能,其效果真是感人的一塌糊涂,除了黑呼呼地阴风阵阵,微弱光源边泛起的灰尘,剩下的屁都看不清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想戴字母圈的小爱 我们沿着之前矿斗运输的轨迹,一直朝深处摸,时不时喊着小糖的名字,也习惯性一无所获。同时氧气渐渐变的稀薄,煤气味不时飘来,我知道这是受地表温度的影响,有些没有被挖掘出来的煤,还在不完全燃烧。加上洞壁有被火烧过的黑痕与灰迹——可以说这里是个火矿,这种矿井下煤气中毒都算小事,弄不好整个瓦斯爆炸,我和涛哥c小糖尽数交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涛哥得加快搜寻节奏了,否则氧气越来越少,空气质量越来越差,我们就的哪来回哪去,小糖到时就真凶多吉少了 暮然回头:洞口——已成了一个微弱的光点之后随着步伐的不断拉开,连光点都已瞧不见了 我们走的很深了前方的路黑的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和涛哥手机勉强能当个照明工具,借着这一点点光源,还能再往深挨一会。我本来就有些头晕,加上伤口疼人不舒服,何况井下氧气微弱,空气中一氧化碳含量又超标——“哇”的一下,实在是扛不住了,吐了出来。 涛哥叹道:“怎么办呢?你看你现在的身体状态。”顿了一顿,又咬了咬牙:“不行你先上去吧!别小糖没找到,你倒先挂了。” 我用手擦了擦嘴,咳嗽着骂道:“你这放屁的话能少说些不?省点力气,咳咳,用你那五点二的眼睛给咱好好瞅着。” 涛哥骂道:“我他妈属鸡,又不是战斗机!能开个夜盲模式。这会黑灯瞎火的,再好的眼睛也是嗝屁拉稀!” 我正想回嘴嘲讽,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从这狭窄又寂静洞里传出,声音何止扩大了一倍,便如同蒸汽机火车一般凶猛。渐渐地洞里深处两束白光直探了过来,亮度能让我和涛哥手机的光源自卑死。 涛哥颤声道:“这——这什么东西?” 我极力让自己平静:“应该是矿斗” “什么?!这窑都废弃了,矿斗怎么可能还在工作?” 眼前真是一个矿斗,前方两束大灯,却没有缆绳,然而丝毫不影响它在轨道上的滑行速度。我和涛哥看的头皮发麻,等它再近一些,借着大灯反射在洞壁上微弱的光——矿斗里拉的竟不是煤,而是半蹲着目光呆滞的小糖!小糖的后面站着一个穿白衣服,头发长的已盖住整个头脸,垂在胸前的 我和涛哥心怦怦乱跳,不由都后退了一步。本来应该朝我们这里过来的矿斗,却在约莫五十多米的地方,转变了轨迹,向着另一条矿道,缓缓滑行。我硬着头皮拼命往前跟,却看那矿斗里的白衣服,后背准确的说应该没有后背后背和刚才看到的面前方竟然一模一样 涛哥吓得脸色煞白:“你你瞧见没” 我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又摇了摇头。 “你你这几个意思?” “那不是鬼,是人。” 涛哥惊愕地道:“不可能!你见过哪个人前面和后面长的长的是一样的?” 我皱眉思索道:“第一,如果是鬼,会随着矿斗颠簸的身子轻晃么?你想想,如果你是鬼,要来吓人,肯定是飘着更符合装逼时尚气息的。” 涛哥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第二呢?” “第二,如果是鬼,你看见的和我看见的应该不一样。你是不是看见一个穿白衣的?” 涛哥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为啥不一样?” 我皱眉道:“鬼这种东西说白了是科学还没有发现的一种磁场,它只能在人的脑电波中存在,也只能通过介质与人沟通,比如附身,比如鬼打墙。正常情况下你是看不到的,而且就算看到,也是每个人脑电波自己放映的影像,一万个人一万个哈姆雷特,试问怎么能够一样?” 涛哥又点了点头,明显放松了下来。 “你放松个屁,赶紧追!如果是人,那就更糟糕了!” 涛哥步伐加快,跟我齐平:“那为什么?” 我本不想跟他废话,可眼下不说就不能让他消除恐惧,更不能认清利害关系,只得说道:“鬼要害人,是影响你的脑电波,让你整日恍恍惚惚,说白了,就是消耗你的阳气,等你心火不旺,通过脑电波才让你睡不着,或者生病,最后才是自杀跳楼等等。这势必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可人要害人,哼哼,你觉得——会用多久?” 涛哥听了这话,不由走的更快了,骂道:“他妈的,那白衣服变态敢这么害小糖!看我一会怎么废了他!”他听说是人,虽说有危险,可心里却不害怕了,毕竟人类还是恐惧未知的东西。又看着我:“哎呦,天枫,真没看出来,你小子长进不少,比上次咱俩遇到的那场车祸时可厉害多了啊。是啥原因——” 我苦笑道:“兄弟你再别废话了,咳咳,赶紧追,没看矿斗声越来越小了么。”赶紧打个哈哈过去,总不可能可能给他说因为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阡小爱美美想起她,嘿嘿,我的心,就像抹了蜜糖 “主人,你干嘛呢?”她的话让我同事们饭都快喷了出来,都拿惊骇又敬佩的眼光瞧我:“你小子真有福气!”眼里的怨毒能把我杀死。 “小爱啊,能不能不要叫我主人?别人听来怪怪的。” “你很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也不是,你这么叫,会让别人觉得我在字母圈混迹多年,天天拿绳吊你。”当时心想我连你嘴都不太敢亲呢,你就这样天天干叫,让我担个“禽兽”之名,却无“禽兽”之实,想想真是委屈之极。 “什么是字母圈?又为什么拿绳吊我?”小爱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好奇地问我。看来是真不知道。 我受不了她表里如一的美丽,忙解释道:“字母圈就是字母拼成的女孩子脖子上戴的小项圈。绳子嘛你不知道吗?最近有个新兴的吊绳瑜伽,可以帮女孩子收腰然后”感觉编不下去了:“然后身材就会比以前更好。” 小爱眼睛闪光,看着自己其实已经好得不得了的身材:“我也要字母圈,你哪时给我买?还有那个吊绳运动,你哪时教我?是你帮我做,还是咱们一起做?嗯,还有,我是不是最近长胖了你才说这话的?”说着就起身将衣服拉紧,从头到脚地边看边转圈。 她的话不由不让我遐想菲菲,伴着眼前佳人白皙如雪的脸庞阿娜多姿的身段感觉两行鼻血都要流下来了:“那个字母圈我帮你留意留意,吊绳瑜伽嘛,嗯,这个以后再说,教不教看我心情吧。” 小爱嘟着嘴:“你心情肯定不会好。你明天五点就得起床跟我打拳去。” 听到“打拳”,我真是小爱的拳呵呵,整个拳击馆没有对手,甩拳打的半职业选手都扛不住,我只有躺着的份儿整个朋友圈里,估计就鬼面还能挨那么一两下。 她却一心一意地要“栽培”我:“当我男朋友,肯定以后要打过我啊。”不管我脸上的压压黑线,给我讲很多个攻守技巧,带我上山练习呼吸运气,每个日日夜夜拳场上倒下,小爱总是笑着把我拉起,先在我脸颊亲上一口,又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主人加油!”搞的我总是被她占便宜,此刻旁边看着他流口水的男生就会恶狠狠地看我,心里面肯定都在想你何德何能小爱怎么会看上你?真是美女大多眼瞎,鲜花自古插牛粪。 其实我也想不通,小爱上学时就是校花,追求者无数。也不知她是不是眼睛有点问题,我虽长得还可以,可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跟经常打拳健身的人比起来,身材不知差了几条街,只能说算是秀气。想不通的时候就会问她。 前面背着手,摇摇晃晃走的小爱听到,总会转过身,拉着我的手,眼睛一眨一眨地笑着说:“因为你是公子,更是我的主人。上上上辈子是,上上辈子是,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以后的以后都是!”笑着又要亲我,我脑袋一别,双唇就印在了一起,这时的小爱总是脸蛋一红,害羞地逃开。 打拳这种事确实可以锻炼人的身心,何况有着小爱的监督,更没办法偷懒,其实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好处也慢慢显露——不但体格强壮了,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学会了遇事不再胆怯,而是想如何全力的应付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缘起小爱 “我靠,你想啥呢?看你那嘴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意思发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诡异的笑声 涛哥的一句话顿时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看他拿着手机在我脸上乱晃,没好气地一把拨开:“没——没想啥,咦?你看那边。”说着胡乱给他一指,掩饰下尴尬,暗处偷偷擦拭流在嘴边的口水。 涛哥还真信了,拿着手机,探着脑袋,拽着我的衣角蹑手蹑脚地往所指方位那边靠。借着微弱的光源,慢慢发现那边的石壁,有一处凹了进去,我们屏住呼吸走到凹痕前,原来——竟是一扇人为修建的铁门。矿内由于地下水的缘故,石壁终年潮湿,生锈的铁门更是流淌着黄褐色的水线,门栓上的锁头已磨的发亮,门底下是细细的一行轨迹,想必是推滑式结构。 涛哥若有所思地道:“你的眼睛不错,这应该是个小小的电闸室。让我给咱打开了,看有啥有用的东西没有。”双手握着门栓,将铁门向右拖滑,铁门却像是时间长了接合处锈在了一起,任他如何拉扯,居然纹丝不动。 我一边感叹自己蒙技了得,一边蹲下身子:“你先停。”用手清理铲除了滑轨上的煤渣,又重点在铁门下的滚轴处扣磨一番,说道:“这下再试试。”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弄到底有些松动,涛哥使出吃奶的劲,勉强拉出了一条缝。我终于有个着力的地方,配合他一起往过拽,铁门在我们拖扯的同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之声,听的人说不出的难受。 眼看可容一人挤过,我们停了下来,鱼贯地钻入。里面黑呼呼地,由于狭小封闭,很是瘆冷,借着手机淡淡光源,我找到了墙上的电闸,虽和涛哥都猜到荒废了这么久,不可能有电,可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我深吸一口气,将闸头往上一推——霎时眼前陡然一亮,我和涛哥又惊又喜,只不过眼睛暗处太久,此刻刺眼地还有些不习惯。 头顶上的灯泡,发着让人激动的黄光。借着这片光亮,我们环视了一番。只见电闸室内横放了张桌子,桌角残破,桌面落着厚厚的一层黑渣,上面放了少说不下四五个矿灯,竟还有安全帽,与一些挂着蛛网的ahy—6负压氧气呼吸机。小时候去老爸开的煤矿那里逛,总是喜欢把它套头上玩儿。那时候一吨煤才卖二十多,哪像现在?感叹老爸真是没生个好时候,如今煤这么挣钱,却因为竞争激烈,早早退出了舞台。 这种氧气呼吸机是基于原苏联p30基础上,我国自主研发的,不过设备年代有些久远,现在煤矿基本上都装置了全面罩正压氧气呼吸机,同时还装备多功能气体分析仪,二氧化碳灭火装置等一系列救护仪器。 虽说设备老旧,可也总比光着强,我和涛哥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都大是激动,毕竟矿下一氧化碳含量高,长此这么裸着下去,非得煤气中毒不可,涛哥指着这些呼吸机,颤声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快看看——还能用不?” 我看了看压强表,大部分氧气已经挥发差不多了,骡子里挑马地勉强选出两个,教会涛哥如何使用,涛哥立马套在了头上,迫不及待地想来一番感受。矿灯却已经彻底用不成了,从桌面的绿色痕迹分析,电池里的水怕都流干了。 我看着呼吸面孔上的蜘蛛网,想到还要将它套在头上,不由一阵恶心,可念及小糖安危,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拿伤口处的纱布搞的抹了抹,也套在了头上。由于习惯了外界的浓度,打开氧气竟有些不适应,加上受伤身体本来就差,忍不住又想呕吐,整个头嗡嗡地疼的厉害。 涛哥递给我一个安全帽:“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快——去找小糖!” 外面竟也有了光亮,然而却是忽明忽暗,想是电压不稳,矿道上每十几米墙洞上安置一个灯泡,有些已经损坏,带来的——就是一大片彻底的黑暗。配着这种黄黄的一闪一暗的光,更衬的黑暗之处神秘诡异狭窄的矿壁各式各样的小洞大洞,真担心从洞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摸你 我做了个深呼吸,琢磨这毕竟比全黑要好的多,就算有人摸还能看到不是?全黑之下,那一摸可只有触感,剩下的——全他娘脑补了,天知道脑洞大点会生出个什么鬼东西。 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废弃了这么久的地方,怎么还会有电这 想着想着,突然远处的黑暗里传来格格女人的笑声,笑的很是鬼气森森,笑几声后嘎然而止,瞬时万籁皆寂猛然间又是几声诡笑,配着这阴森的鬼地方,时不时从头顶滴在轨道的水滴声真是让人汗毛都快竖了起来。 我和涛哥面面相觑,隔着呼吸面罩虽看不见他表情,可双腿抖个不停却看的真切,知道他怕的很了,在他肩头重重一按,示意鼓励,将他慢慢拉在我的身后,低声道:“跟着我。” 我屏住呼吸,侧头探听声音的来源地,朝着那里慢慢前移心中又想起小爱的话语:“主人,正视你内心的恐惧,想办法直面,而不是逃避。” 笑声像感知我们在逐渐逼近,此刻——竟是一点声息也无让这本已紧张万分的氛围,更是凝重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终于看到了黑暗里——又出现了一扇铁门。慢慢逼前,铁门竟是大开这时门里笑声又是响起。我握紧拳头,终是站在了铁门之前。 如果没猜错发出恐怖笑声的——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背对着我,坐在已起皮凳子上。 头发已盖住了整个身子。 手垂在前方的桌上,拿着一根——嗯,是毛笔。毛笔头沾的却不是墨汁,而是跟血迹一般颜色的红色黏液 她又是笑了起来双肩不停的抖动,如此近的直视,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她似已发现了我,慢慢地扭过身子 “小糖?!”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面容上画的全是红色的符咒,双目红的可怕,狰狞地望着我笑声伴着嘴角夸张的弧度 那些符咒——肯定是刚才的白衣服对她做了什么!我暗暗咬牙切齿,瞧她这般模样,要么被催眠,要么中邪现在只能将她强行抱走,如果反抗惊现出夸张的力度,我也只能将她打晕。 我知道时间不多,既然心里已有计较,也不再迟疑,可就在我进门的一瞬间,突然头顶气流不对。我几乎条件反射地向前一滑,余光扫见一片白色衣角,霎时心念电转:“是白衣服偷袭!”身子一提,双脚腾空,倒立着朝偷袭之人方位处疾落,即便眼睛不瞧,也知道他(她)定会拿东西或手臂来挡,而我怎会给他(她)这个机会?膝盖率先顶到,同时身子180度回旋,扭头看的精准,手腕向上一撑,双脚x形勾住他(她)的脖颈,逆用反作用力,使出小爱教我剪刀旋风转,那人被我带的空中转了几乎720度,若不手下留情,加之身子又受伤又不舒服,用力稍弱,否则他脖子就折了。饶是如此,脑袋也是不客气地栽到在了地上。 这招乃小爱得意绝招之一,她美其名曰:“逍遥舞步”。我倒觉得叫个“夺命剪刀脚”即霸气还接地气。这招我练了好久,毕竟要利用全身的肌肉,哪个点都要达到一种惯性,敌人不可能给你夹住他脖子的机会,你只能快到出其不意,而这——肯定不能依赖于眼睛,而是感觉。 而这种感觉,我练了整整两年,也才初窥门径 白衣服被我摔的一动不动,手机拿的电锯掉在一边,却没有开启。被头发整整盖住的脸不知长什么样子。 看到电锯上锋利的锯齿,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琢磨刚刚真是凶险万分!若不是练过肌肉惯性记忆,照白衣人刚才那力道,闪的再慢一点点,估计已经身首异处了!心想这个白衣服也够狠够恶地,对初识之人竟都有杀心! 我不由又想起了小爱,她此刻虽没有与我相伴,却救我了一命 以前就为了练这个反应力,她和我还怄过气。想起她怄气嘟嘴的模样,又叫“主人”讨好,又威胁恐吓,真是嗯,我擦擦口水。 对于这种反应力,我当时自觉没有多大用处。因为常人遇事的反应差不多是05秒,遇到惊恐的可能会再慢一些。小爱教我的是比常人快03秒,就像人遇到锋利的针,会自觉缩手一样。要的是把这种与生俱来的潜能,充分最大化。然而——可怜的就03秒啊,喝千分之一杯咖啡?吃万分之一个苹果?能干什么呢?犯得着那么苦练嘛!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03秒居然能出现一个人头的差距 涛哥此刻也进来了,了解情况后朝那白衣服照头就是几脚,骂道:“让你装鬼!让你欺负我妹子!嚣张的还双面人,假手不错嘛,让你装逼!” 我连忙拦住,皱眉道:“你等会再打,看看小糖的样子,还得问他(她)怎么解救呢。” 涛哥拽着那白衣服的头发,做势将他拉起,喝道:“你给我站起来!说,对她做了什么?” 看那白衣服没反应,琢磨是不是真的晕了?涛哥厌恶地拨开白衣服面前的头发,霎时我和涛哥都被那一对眼睛吸引,竟是白雾色地,像是得了白内障一样,突然那眼睛里的瞳孔缩了一下,我暗叫不好,黄鼠狼的经验教训提醒我扭头闭眼。涛哥却没有意料,整个手臂垂下,人也站定不动了。 就在此刻——我后背突然被人抱住。看其方位,知是小糖,便没下手。她却要咬我的脖子,我反手托住她的脑袋一把推开,仓促之间,白衣服一跃而起,夺门便逃。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诡异 “哪里跑!”心想他(她)居然装的一手好死!我怎能放过,呼吸机在倒立打斗的时候掉落在地,此刻也顾不得捡,拔腿便追。白衣服后背装鬼的假手,被涛哥踢的从躯干上分离,奔跑着托在地上,恰巧地被矿斗轨道勾了一下,让他(她)整个人向后一顿。我借此间隙,快速上前,一脚踹到他的后心。那人连滚带爬地向前蹿出数米,想是知道逃跑无用,忽地转身回头,背靠着矿壁坐倒,竟是一动不动。 我脚下也停了下来,时刻提防他(她)的眼睛。突然间他右手衣袖一动,昏暗下似乎飞来一道寒光,我惊骇地连忙贴地疾滚,募地大腿一阵剧痛,由于速度实在太快,竟还是没有躲过,暗暗气恼平时打拳运动还是有一些松懈偷懒。万幸大腿根只是擦伤,再看箭弩一样的东西——插在一旁轨道处的石壁,发出嗡嗡响声。 这种发射箭驽的弩弓小时候见别人做过,打野猪很是好用。毕竟装铁砂子的猎枪容易被林业局没收,搞不好还要拘留。像弩弓这种东西倒是可以打个擦边球,实在是旅行打猎,必备神器。 眼前的这种,却比平时见过的那些速度快得多。箭驽上的花纹也很是考究,只不过有些锈迹斑斑,像埋在土里已有千年万年。青铜器般的扮相竟有种说不出的年代感 一番折腾恍惚的刹那——白衣服忽然不见了 我站起背靠着矿壁,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矿洞下大部分都是漆黑一团,昏黄的灯光也只是点缀,何况我又近视,琢磨再从哪个暗处来那么一箭,真就可以交代了退回去找涛哥c小糖吧,又有些不甘心焦灼之际,“咚”的一声巨响,直震的脚底下的路都在抖动。我还来不及明白怎么回事,眼前就出现了如泄洪一般的大水,眨眼淹没了整个矿洞,朝我这里直拍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双腿再快也是难逃被卷,力道大的跟海里面的大浪打过来是一个感觉。 我来不及闭气,咕噜噜直接呛了几口水,被水流带的急转。矿洞上的灯泡水中慢慢淹灭,借着最后一点光亮,我看到了自己周围,被水流冲刷着的,竟全是人!都一丝不挂地一动不动,有一个碰到我的右臂,水中一瞅,虽有些失真,可这模样——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脑袋硕大无比,我惊骇下又呛几口水,再看几眼,忍不住头皮发麻,原来——周围的所有,竟都是死人的尸体有一些生前我居然还认识,矿上村里镇上的霎时眼前一片黑暗,知道灯泡已经全灭了。 我一个人在死人堆里身体不断碰触到死尸的四肢渐渐地开始缺氧,我手脚并用,拼命上划,头露在水面上时猛地吸一口气,水面离洞顶像只剩下了一条线,吸气的时候脑袋撞上了顶壁,又被后面的浪潮打了下去。 水下黑的彻底,惶恐无计之时,远处飘来一缕亮光,像黑暗中的明灯。我拼命往光源处划去,由于水流太急,竟是无法靠近。与此同时,身子被黑呼呼的东西撞了一下,借着光源,我看到了那黑东西身上光溜溜的鳞片,又粗又长的身子——我的天——居然是一条蟒蛇! 蟒蛇围着我身子转圈,我大骇之下,竟有些手足无措,虽知道被它缠住骨头都会被拧碎,可也只能干着急,毕竟水里与蟒蛇对战,我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实战经验了。 蛇头慢慢朝我扭了过来,眼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我竟然看到蛇头长的满头长发,水里飘摇,发质感觉不去做洗发水广告有些可惜。头发底下是一张人脸,而这张脸上的面容——竟是杠子脸上的表情,每一寸毛孔处的记忆,如此真实,又如此诡异。 很难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杠子又露出了以往与我敌对时恶狠狠的表情,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此刻画面有些失真,因为人类嘴巴不可能张那么大,也不可能有那么长的獠牙!而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杠子双眼陡现一道强光,而他似乎很怕光源,连头带身子惊逃出老远。与此同时,右手忽地被一个柔软的小手握住,触感似曾相似,我诧异扭头——却见双目圆圆的小爱,朝着我甜甜微笑,水中的她秀发飘散,却依旧美丽动人。 我又惊又喜,也有些不安,用劲的掐自己脸蛋,疼痛的感觉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幻觉。可她怎么会在这儿?我并未告诉过她,我的老家在哪里,何况她怎么可能知道此刻的我,身处矿洞呢? 小爱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拿防水手电的手摇了摇,示意跟她一起朝左前方游划。我被她拉着,游的并不费力,可到底憋气太久,急切地需要上浮换气。小爱也看了出来,拉着我一同上划。然而矿顶已被水势吞没,哪还留有一丝缝隙?! 看到这番光影,我心里一急,更是有些经受不住了。挣扎间眼前一花,小爱不知何时,已游到了我的面前,与我紧紧贴在了一起。四目相对,她秀丽的眼眸中竟全是羞意,突然闭眼,红唇就朝我嘴巴上印了过来 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深吻 嘴里吸着她吐来的气息,顿时觉得舒坦多了,琢磨第一次被人做人工呼吸还是水下,而且还是心爱的人儿,真是——赚大发的感觉 偷偷捏捏她的小手,又柔又软 嗯,这绝对不是做梦。 小爱真的来了! 我贪恋她舌尖的香气,小爱却率先将我一推,羞恼的模样难描难画,水里也没办法跟我多计较,拉着我一个劲地快速前游。 虽然不可思议,但此刻的我还是忍不住的喜悦与激动,只想赶紧游到可以喘息的地方,好好问下她是怎么来的这里。 顺着光源,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水流到了那里,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我和小爱也不迟疑,紧挨着速度通过,平时打拳转圈练惯了,漩涡般的急转倒也能够承受。 募地眼前一亮,呼吸突然顺畅,刚才的旋转让我眼睛还未来得及适应,人已被水流冲上了一处石阶之上。我踉跄地爬起就要寻找小爱,忽听小爱惊呼:“小心!”我后脑只觉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后脑还是禁不住的疼痛,肯定被人用木棒打了一下。 小爱呢? 此刻却哪有小爱的影子? 四处竟是一个封闭的诺大空间 如金字塔一般全是一层一层的石阶,石阶上刻着雕龙的花纹,竟和刚才射我的箭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台阶的最上方目测百米之外,闪着红色的诡异光点。我一层一层的爬上,寻找和呼唤着小爱。也不知是好奇心驱使,还是天然的诱惑无法抗拒,鬼使神差地停不下来,一个劲只想上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腿已经酸的发颤,好不容易挨到顶端,这么一抬头:眼前的景象,又差点让我滚了下去。 原来——有十几名穿着古代的少女,模样栩栩如生,竟都有倾国倾城之容。姿态也是各异——有的蹙眉弹琴,有的鼓瑟吹笙,有的袖长生风,有的翩翩妙舞而她们正中间,放置着一张床榻。塌席之上睡卧一人,满脸络腮胡子,双眉如刀,虎目深陷,安详的睡姿似也掩盖不住朝夕的雄风像棉麻一般的黑色衣衫,其上绣着的黄龙惟妙惟肖,璀璨夺目。 来不及多看,顷刻间——眼角的一切便化为了齑粉。 唯一遗留的,是床榻上的一个手机。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古人也玩高科技么?”撞着胆子上前翻看,手机竟是彩色屏幕,居然还有拍照功能。打开相册,里面有三张照片: 第一张——一个人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眼睛怨毒地盯着屏幕我看的头皮发麻,手上里的人不就是我么 第二张——竟然还是我!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照片是从上往下拍的。头上的光源打在床边,显出一个个古怪的影子 第三张——是一个大大的后背。后背的人也拿着一个手机图片里面的情景——竟跟我此刻的情景一模一样 突然肩头被人一拍我心“咯噔”一下,惊骇地一扭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真真假假 “我靠,你终于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涛哥关切的神色。 原来刚才是我做了个梦 “小爱呢?”我焦急地爬起,手摸了摸还在疼痛的后脑。怎么可能是在做梦?!刚才的感觉,小爱清晰的眼神我和她手拉手的触感深深一吻是那样的真切这绝对不可能是梦境! 涛哥一把扶住我踉跄的身子:“你先缓缓!小爱——小爱是谁?”小爱的事并没有对他提起过,涛哥自然也就不知道了。此刻也没心情给他多做解释,缓了一缓,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只见涛哥头发湿漉漉的,整个衣服也像是从水里泡过,尽数沾在身上,旁边点着一堆篝火,小糖昏睡在一旁,眼睫毛上的水珠时不时抖动一下,脸上的红色符咒已被水冲刷干净,完整无暇的脸颊让人看着稍稍放下心来。 周围的环境却出奇的诡异,竟没有在矿洞里面!而是一间望不见头的石室,石室壁上全是黄土的痕迹,面前方不远处有个参天的大柱子,柱子上刻着的字却一个都不认识,模样像是以前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文字。柱子不知有多高,抬眼望上去黑呼呼的,根本看不到通向哪里,这种高度简直无法想象 “这这是什么地方?小糖没事吧。” “睡着了,应该没啥大碍。嗯,这里应该是个地宫,像是给死人修建的想不到竟然跟矿洞连着” 涛哥有些害怕地说完,又很奇怪地望着我。 我被他瞧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你那啥表情?咋啦?” 涛哥神色迷离,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地:“老实说,我都不知道是我在做梦,还是你你是假的?你身上的衣服,是哪时候换的?” 我一愣,这才感觉浑身并没有被水打湿,之前的伤口疼痛,浑身难受也像是一扫而光,此刻竟说不出的轻快。 最为奇特的——之前的蓝色上衣,牛仔裤,白色体恤,鞋袜全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上身还是棉麻的,裤子也是厚的加绒,保暖性相当出色。之前被煤矿蹭的灰黑的包伤口的纱布也被换了,被一个蓝色布条精心包扎着 这 小爱肯定来了!否则谁会对我这么好?可眼下——她人呢? 涛哥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一团乱麻,让我理不清思绪。我焦急的询问涛哥之前的境遇,随着他的诉说,我大体知道了一些,可都是无痛不痒的经过,想要的答案——依旧像藏在深海里,琢磨不出丝毫有用的线索。 原来我去追白衣服后不久,大水便鬼哭狼号般涌来,涛哥和小糖所在的矿室也难以幸免,两人跟我一样,被水流冲的找不到北儿,涛哥也看到了死尸,只不过离得比较远,光线不足,死尸又都僵硬不动,被他看成了人形的“树桩”。之后也有一束光源,像是给他们提示一般,指着旋转着的水洞。涛哥c小糖进去后便来到了这间石室,照顾小糖的过程让他有些筋皮力尽,生完火后更是困乏,便休息了一会。接着听到远处有动静,心想是我,大着胆子过去,看我昏倒在一处台阶上,也不敢在那地方多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拖到了这里。 整个事情我串了一下,灌水,死尸,光源,漩涡如果我们俩都看见了,那么看到小爱,肯定不是我的幻觉了。 看到古人手机,才应该是我的梦境。 从漩涡里被水冲出,似乎听到小爱叫了一声“小心”,然后我人就晕死过去。肯定是有人在我后面偷袭,小爱发现了却没来得及阻止。想到这里,不由叹气,平时不好好练功,危难的时候还要小爱保护!不过偷袭我的人也绝对有两把刷子,否则我练了那么久肌肉惯性,怎么会事先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里又暗暗着急,小爱和偷袭我的人自免不了一场恶斗,如果那人手上有些功夫,小爱打不过该怎么办?想想又暗骂自己蠢蛋,如果没打过,她怎会还有时间给我换衣服?重新包扎伤口? 可她为什么又不见了?难道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想起水里遇到的杠子头蛇身的怪物,不由打了个寒颤。 偷袭我的人是不是白衣服? 琢磨后答案是否定的。毕竟我和白衣服有过交手,他(她)的身手比起我差太多了,绝对不可能那么袭击,还不被我发现 那又会是谁呢? 先是小糖,现在又是小爱,小蓝的表情也是很有问题。哎,当真是祸不单行,问题永远叠着问题! 如果小糖我还能心平气和的去找寻,那么小爱——真的一刻都不能耽误! 我站起身来,看着还在昏睡着的小糖,浑身的水迹现在还是没干,脸蛋被篝火烘的红红的,暂时看着没有什么大碍,心下一横,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火中捡了一块木头,姑且当成火把,朝着涛哥说道:“你照顾着她,我去那边看看。” 涛哥表情看着明显不乐意,极力压抑自己的胆怯,说道:“你他娘的现在还有心情乱跑!你——” “总得找到出口吧!你自己看——连接这里和矿洞的那个大洞,水流那么急,想要逆流而上,简直天方夜谭。刚水势那个大,想让它流干,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们连个什么狗屁吃的都没有,没出去前不饿死也够呛!你说不找出口怎么办?” 涛哥听我这么一说,双眼苦恼地盯着大洞,不说话了。 大洞的水从高处流下,竟灌不到石室,而是汇入石室边角的宽渠之中。 我暗暗称奇:“这石室是什么来头?竟还修着防洪渠!如果按涛哥所言这是个地下陵宫,那这个大洞会不会就是个盗洞?谁这么牛逼挖矿洞盗墓还是挖矿时不小心发现了” 现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找到小爱要紧,我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宽心:“小爱格斗拳术那么好,肯定没什么事的!凡事总要往好的地方想。” 想是这么想,脚下却是极快,火光映着的石壁上的花纹自也没工夫看,大多匆匆一瞥。贴着石壁辗转几转,四周明显感觉空旷许多,脚下碰到坚硬的事物,火光一照,原来是石头砌成的台阶。 远处又有水声,听其声响,也像是从一个大洞中流出来的。我一念一动:“如果没猜错,刚才晕倒的地方,就在那里!”忙踱步近前,火苗的映着下果不其然,跟涛哥那边的洞差不多,只是这个位置低些,洞口直径也没那边的大,不过水流的急劲程度却是如出一辙。 我认真观察地面,琢磨会不会遗留一些蛛丝马迹。譬如搏斗的痕迹,脚印,血迹火光下显然有些失望,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这么毫无目的地胡乱摸索,脚地下也是信步而行。突然间眼前一亮,不知何时——已走到像爬楼梯一样的石阶上来了。石阶像金字塔般一层层落的高耸入天,不对——如果这是个墓穴,那再高的天也是在地地。可确实是真高,肉眼根本无法扑捉。依稀闪烁着些红点,像夜晚喝醉酒脸红的星星。 我越看越不对:“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像是来过——”突然脑海一道闪电:“这不是刚才我梦中的情景么!怎么会” 石台顶端会不会还是一群古代美女那个床榻上睡着的大汉 还有那个不合时宜的手机以及图片中的我 忽听远处“啊”的一声,像是涛哥所发,我暗叫“不好”,连忙往过奔回。心想别找小爱没找出线索,涛哥那边倒先出事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怂?不存在的! 篝火旁的小糖说不出的奇怪,像是被某种力道吸引,双眼紧闭着根本没醒,上半身却能飘起来,头发竖的跟受了静电一样。半个身子一飘一倒,似是被线连接不受控制的皮影。 我皱眉走进,只见涛哥满头是汗,整个人感觉吓瘫了,模样惊恐的程度我以前也是没见过,感觉演戏是有些天份的。身子拼命往回缩,尽管后背已经死死的贴在石壁上了。 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了好久才算看清,原来小糖头顶上的石壁有个黑呼呼脑袋,竟是一个黑色蟒蛇的头颅,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钻到石壁上去的,难道石壁夹层中空,还是有个天然的洞儿?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像是在用劲吸东西,而随着它的吸力,小糖的身子就朝着它的方位一飘,换气时小糖身子又是一倒。 我暗暗咂舌:“这鬼东西不练吸星大法真是可惜了!”琢磨它怎么不下来呢?哦,是了!参照刚才水中的遭遇,它应该是眼睛怕强光,这会虽然没有手电筒类标志着现代化文明的装备,可篝火也是着人类文明的旗舰般设置,嗯——这家伙还怕火。 极端的恐惧后,人类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瘫傻了听天由命。这个嘛,说再多也就那么回事了。一种是激发出了恐惧麻木后的平静,反而头脑会更加灵活,会积极放松地处理问题,而不是恐惧在恐惧本身。 我是不是后者有待商酌,涛哥属于前者那准是没跑了。 蛇头慢慢地向前拱,看来煮熟的鸭子到不了嘴边让它焦急的有些不耐烦,我一惊:“这玩意不是怕火吗?!”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绝对他妈真不是说说的。眼看蛇头像是拼了命一般拱着向前,离小糖头是越来越近,两米一米 我实在看不下去,硬着头皮强上,手上算不上火把地火棍在它面前挑逗一晃,冷冷道:“傻逼,欺负女孩子算什么好汉?有种到爷爷这来!”说出这话自己都感觉自己高大伟岸,侠义的化身。平静的石室也似陡然一震。 涛哥嘶着嗓子惊骇地道:“你你他妈疯啦?你你别招惹它啊。”按他的逻辑,我们只要噤若寒蝉,苦逼的等候,蟒蛇就不会主动攻击?还是由于有些怕火,没事吊在人头上,耍杂技地吸着玩儿? 真是不想说他,此刻我再不疯那么一下,小糖估计都要被当成加餐了! 显然我俩的动静有些惊到它准备进餐的心,蛇头突地向我转来,绿油油的眼睛凶恶无比,忽然眼前一花,蛇头如变形金刚一般,不对,变形金刚还有个变性过程,这家伙是二代升级产品,猛地就成了杠子的脑袋,头发直追几年后的葬爱家族。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你他妈的还会让人制幻?同一种招术给我用两次?真当我苏天枫没见过世面?大不了今天挂了,可你也得搁这,跟我你起陪葬!”对付这种大蛇谁都没有把握,可环境要真的把你逼的没办法了——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去他娘的无所谓了!要玩就好好玩玩!笑道:“傻逼,过来找爸爸!”琢磨就算是杠子,老子以前也不怕你,这会是不吃蛇了,改跟蛇一起玩起杂交水稻了?琢磨这哥们也算是个人物,配得上小时候当我的大对头。 又想起小爱的话语:“主人,正视你内心的恐惧,想办法直面,而不是逃避。” 小爱如果都能做到,我做不到? 哼哼,开玩笑,不存在的! 我看它没动静,又嘲弄地道:“看什么?过来啊!爸爸爱你呢。”蟒蛇听没听懂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感知到了我的调戏,整个身子如窜天猴一般,落地的平滑度体操选手真要好好学习才行,整个地板猛地一震,追起已撒丫子跑的跟兔子一样的我来。 我一面蛇形走位,一面扭头丈量大蟒离我的距离,与它对上眼了就是杠子,没对上眼还是一个黑呼呼的蛇头。还好我平时有过训练,否则一般人早都被缠住了。不过也快了,幸亏这地下还是石头,摩擦力大,要是在草里,我估计你可以点根烟纪念下我,毕竟相识一场。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我不由暗骂:“去他娘的蛇形走位!说好的追不上呢?”琢磨不知是哪个大神说的遇到大蛇你就蛇形走位,两下就把它转晕了。我也真是憨蠢,还真信了,此刻真想把说这个话的大神拉出来捶一顿,再看他给我蛇一个! 我呸! 募地蛇头立了起来,我暗叫不好,知道它要发出像眼镜蛇样儿的攻击,此刻最是凶险不过,全凭一个躲的准了!我深吸一口气,眼看蛇头如船头一般砸过来,忙贴地测滚,双眼看的准,木棍腕上一抖,猛地就朝大蛇右眼刺去!蟒蛇速度却比我还快,头一抬张口就来,我暗暗咬牙切齿:“你有种就把这棍子吃了,我这条胳膀也送给你!”心一横,棍子一送到底,直接戳到蛇口上颚处。棍上还带着些火苗,瞬间被蛇嘴里的黏液浇灭,同时发出“呲呲”的烤肉声。 那蛇吃痛,也明显有些怕火,也看样子是没练过,否则它要是会胸口碎大石的本领,或者蛇头吞剑,吞完木棍再吞我的胳膊,那我也真是没办法了。可它毕竟还是怂了,头颅疯了一样的右摆,带的我一个踉跄后栽出老远,摔的感觉背都快折了。 那蟒蛇头颅乱晃,极力摆脱插在嘴里的棍子,没几下棍子就被它甩脱,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发疯地就朝我扑来!看来它平时没吃过这亏,此刻肯定恼怒地想报仇呢! 我直接百米加速,那速度耳边风刮的呼呼的,感觉以后不教书了当个运动员也能混口饭吃。眼看前面就是望不到顶的台阶,心中已打定之前想好的主意:只有把它引上去,要么把它踢下去摔死。要么抱着它,跟它一起摔死。又或者这家伙皮糙肉厚,我死了它都没死。那这就是天命了小糖没醒,就算醒来战斗力也是为零。涛哥那副怂样,平常装逼是可以的,真个正儿八经的干,战斗力估计也是将近为零。更别提我死了,他还要照顾小糖,战斗机降级成负数也说不定。 哎我只能爬的高点了 这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毕竟我们是出来游玩的,谁知道会遇到这些事儿?真要手里有个像样的家伙也还能拼一拼 罢了,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强!我一边爬着石阶,一边这么胡思乱想着。借着一些点点红光,看着身后跟着的巨蟒脑袋,心想幸亏这石台对于它爬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只是像蛆一样股涌涌一坨,望着恶心而已。还好恶心不会死人,少瞧点也就是了。 石台越上越是陡峭,慢慢地连个脚尖都放不下了,跟我梦里见的还是有些差异。不过更是坚定了我的信心,从上面垂直摔下去,只要力量够大,离石阶远点,绝对必死!踢它下去估计不现实,最大的可能,是让它缠住我,跳下去一起同归于尽!琢磨跟这种丑陋的家伙纠缠着摔成肉饼,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呕——想想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扭头过去——蟒蛇却不见了 光线本来就暗,全仗头顶的一点点红光撑着。我尽量伸长脖子,四处乱看,一点鬼影子都看不到。突地脖子一凉,头顶不知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我心一凛:“不会是那鬼东西的口水吧哪时爬我上面去啦?”这么抬眼一瞧,果然想啥来啥,蛇头都快跟我亲上了! 忽听下方一个很大的声音:“天枫,低头!”我一愣:“仔仔?”下意识脑袋下压,就听“啪”的一声枪响,蟒蛇左眼顿时炸开了花,鲜血喷的我满脸都是,此刻的它右边是杠子狰狞的脸,左边是被枪打出一个黑洞的蛇头,兀自血流个不停,望着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又是几声枪响,这次却没那么准,只有一枪擦着巨蟒脖子过去了,没伤着要害,剩下的全部打飞了。 那巨蟒受了伤狂性大发,所有的仇恨全数记在了我的头上,身子脑袋玩命地扑了过来。我躲开了脑袋的致命一击,身子却被它重重扫到,一个立足不稳,直接坠了下去。那蟒蛇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腾空把我缠住,与我一同顺着台阶往下滚,我由于被蛇身包裹,滚落时也不觉得有多疼痛,那家伙皮糙肉厚,这种滚法,想必对它也没什么。 滚到地下的时候它力道开始收紧,我整个骨骼开始格格作响,整个人感觉只有出的气,脸面憋的通红。朦胧中看着仔仔拿枪颤抖地往这边瞄,又是一声枪响,蛇身子明显一颤,可缠的更加紧了。我看的着急:“你往它头上要害打啊!”被缠的窒息喊不出话,仔仔也像是慌乱中忘了这茬,愣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枪,枪——给我!”仔仔应了一声,地上朝我手边滑来,我使出吃奶的劲摸起,咬牙顶着都快骨折的痛,对着它半张开的嘴,“啪啪啪”就是三枪。第一次开枪,后坐力和子弹出膛的感觉让我美美惊艳了一把,心想还好他开完枪没有关保险的习惯,否则我还真不会用。 一枪从它的上颚窜过脑袋,蛇头晃了两晃,直接软倒,缠着的力道却没有松多少,神经还在支配身体股涌。我借着那一点缝隙拼了命地往出挤,每挤一点,就舒服一些,等到双腿挣脱的时候,整个人躺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呼吸,骨头架子疼的都快散架了。 仔仔焦急的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我缓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死不了。”又歇了好一会,才折腾的坐起来:“你——哪时下来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小爱——并没有来 仔仔看我没事,明显松了口气,嘴上开始变贱,笑着说:“你猜?”地上捡起他那77式手枪,装进腰夹里。 这种77式手枪有效射程50米,设有单手上膛装置,射击时反应迅速,可有部分警用人员反应过撞针的问题,也就是容易卡弹,最后在原先的基础上又改良了77bc77b2等型号。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仔仔考上公务员后没少给我们显摆,何况能摸枪射击,也是每个小男孩梦寐以求的梦想,这方面,我涛哥c鬼面也都很感兴趣,自是没少关注过。 仔仔一把扶起我,嘴上不忘贱笑地道:“可以呀,很强!一会不见就跟大长虫玩起来啦?感觉你刚才开枪还蛮帅的,偷偷练过是不是?有我一半的影子!嗯,一小半——但可千万别骄傲哦,你跟当哥比还有一段无法逾越的鸿沟呢。不过也别灰心,再咬咬牙,努努力,争取向党中央看齐”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兄弟二人相识多年,很是了解对方丑恶嘴脸,遇事就损这毛病已成顽疾。不过自从他当了刑警以后倒是少了一些,没想这会境遇离奇,又开始聊骚起来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算兄弟求你。话说你这两年胆量渐长么,这种环境也没见你怕?” 仔仔双眼望向远方,双手一背,长叹道:“人和人还是存在差距的,我的沧桑和巨变,试问世俗之人又怎会明白?”又摇了摇头,不屑地看看眼前,耸耸肩:“这些——哼哼,又算得了什么呢当刑警的这段岁月,我见过的凶杀案可比这要命多了!有些凶手都能丧心病狂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你是无法懂得我的寂寞,就比如说西安那场枪杀案——” 我连忙打住:“得——得!先说正事,你怎么下来的?是不是看到小蓝放的烟?她人呢?你刚才下来时有没有看到一个面容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 仔仔想起还有正事要谈,点了点头:“是地,我让她去接我们科室的了,等会大家都会下来。什么漂亮的女孩子?这里黑灯瞎火地见个鬼!话说这地方也够邪门,矿洞竟跟个墓室连着,这墓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你不是文化人么懂不懂呢?”显然判定我不懂,又道:“这墓冢高度,宽度,啧啧啧,我刚拿个手电转了半天也没看见个头。肯定是一个大墓!没准还是哪个皇帝的呢。想不到咱们老家还能出个这?兄弟,我咋感觉咱们是要上新闻的节奏啊?” 听到他说科室的警察都要下来,心宽慰不少,揉了揉腰,也说来奇怪,刚才那么大的折腾,此刻就是有些小疼小酸,连之前被黄鼠狼咬的地方的剧痛灼烧感都快找不到了,反而是说不出的精神?剩余的卡路里都能再打场篮球。这难道是回光返照?还是神经出了问题? 挠挠头,对于这种超人的体力表示不可思议,仔仔看我一个劲往前走:“你干嘛去?” 我扭头白他一眼:“你就在这可劲装逼吧!小糖找到了,跟涛哥在那边呢!”琢磨得赶紧过去,别涛哥那边再出现一条大蛇或者杠子二代。等大家都集合起来,还得赶紧再找小爱!哎,真他娘有够忙的。 “小糖?”仔仔表情有些诧异,像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我暗暗称奇,心想是我神经了?还是大家被这墓里的邪气搞得神经有些托线? 还好仔仔也只短路了一下,“哦”的一声:“在哪呢?” “跟我来!” 这会的小糖已经醒了过来,身子虚弱的靠在火旁的石壁,面上表情也是困乏之极,篝火光映着下感觉时刻又能睡着。看到我和仔仔,勉强张嘴叫了声:“哥。”我们连忙让她多休息,少说话。迷路和白衣服的事,只能等她好点再说了。那白衣服真是极端可恶,肯定给小糖用了什么邪术!解铃还须系铃人,抓住他(她)是上策,实在不行,也只能找王老汉看看了。 涛哥不知从哪捡来的石块当碗,一面给小糖喂水,一面看着仔仔,喜声道:“刚听到枪响,想都是你来啦!看这样子,那蟒蛇搞定了吧?”说到蟒蛇,语气还是有些发颤。 仔仔朝我竖起拇指:“这次多亏天枫,人家搞定的!嗯,还真是咱们三个里头最狠的。你以后可别得罪他哦。” 涛哥整个人放松下来,看着我正色道:“看,我就说你可以吧?” 我眼皮一垂:“你哪时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涛哥道:“你这话就太见外了吧?你难道没发现刚在战斗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念力在支撑着你?这股念力正是你哥我对你的扶持啦!那个——也不是哥不陪你,一方面小糖得照顾,一方面哥也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我以前一个打十个又能怎么样?哎,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 我暗暗好笑,怂就是怂,这会非要扯一些没用的装逼话挽回颜面,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琢磨这两个人真是一个妈生的,不过装逼还是有略差别,仔仔装逼稍微能自成机杼些。涛哥读得书少,穷酸中总是透股港台味。 眼下却不是跟他们废话的时候,就问仔仔:“你刚才从哪下来的?看你衣服没湿,肯定有别的路通到外面吧?” 仔仔点了点头,说道:“矿洞我来的时候已经被水淹了,旁边山体滑坡,裂出来个洞,我想你们肯定在里面,就想下去碰碰运气,洞里通往古墓,建筑却是有些怪,我觉得这个凤凰山嘛——有一部分估计是空的不然你们说咋可能有那么高的石台?我在墓里三转两爬差点快迷路了,都想上去等救援。没想这边有动静,也是运气不坏,及时救你一命,怎么样,出去还不请哥吃顿好的?” 我一听到吃的,我和涛哥都咽了咽口水,从矿洞进来,一口吃的都没见着,也不知道此刻都到什么时候了,手机进水早已关机,我又没戴表的习惯,琢磨再不出去,只能拿那头蟒蛇开刀了。也不知道杠子以前吃的蛇都是什么味。估计有调料会好点,再来个大锅,涮个火锅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少了芝麻酱略微遗憾罢了罢了,我都在想什么啊,朝仔仔说道:“你还记得下来的路不?” 仔仔道:“我靠,你当我是什么人?不要把你和涛哥的路痴与我划上等号。你哥我眼睛就是gps,自带放射属性。” 我此刻哪有心情跟他鬼扯,什么自带放射属性?看到美女眼睛放绿光倒是真的!既然大家都集合了,下一步就得赶紧去找小爱!皱眉道:“行了行了,知道就赶紧出去吧!你们扶着小糖先走,枪给我,我还得再找个人。别忘了给我留下记号!” 涛哥惊道:“你他娘的不出去还要干嘛?找那白衣服寻仇么?你这杀气也太重了吧!这地方这么邪门,你知道我刚看到的蟒蛇头是谁不?妈的是何鹏!我哎,反正你别乱折腾了!扶着小糖咱们赶紧走!” 听他说到蟒蛇头是何鹏,我算大体明白了,蟒蛇头这种让人致幻能力,可以吊起人心底最害怕事儿,或者一些解不开的结儿,每个人境遇不同,看到的影像自也各异。琢磨这东西真是奇妙!想想黄鼠狼眼睛白衣人眼睛岂不都是这样?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呢? 分神间涛哥以为我被说动,率先扶起小糖:“快,咱们走!出去好好庆祝一下,好吃全你点,哥请你!”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要去找小爱,你们先走。”小爱他们不认识,犯不着再去设险,何况这地方又这么诡异,整个墓穴纵深都不知道到哪里了,我们可能连冰山一角都没见着。小糖又是这样,真有什么闪失,难免落下一生的亏欠。我苏天枫向来不欠人情,用鬼面的话,那叫盲目骄傲。总之不管怎么说也好,小爱如果还在墓里或矿洞中,我就不能走!否则算什么男人?余生没有她的日子,我真是无法想象 涛哥皱眉道:“小爱是谁?你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这地方除了那个白衣服,还有什么狗屁的人,你说你——” 仔仔手臂一挥,示意将涛哥话头打断:“小爱——是你女朋友吧?她——有手机没?你知道号码吗?” 我叹了口气:“我c涛哥c小糖手机都进水了,你就算有,这地方哪有什么信号了?” 仔仔笑道:“那可不见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黑呼呼的“转头”,“哥这是警用地!cda!扩频通讯技术,军事通讯系统,哼哼,你试试——” 我一把夺过,也没空理会手机下方的“n一kia”跟别的诺基亚有什么区别,迅速拨起小爱的号码,耳边耷了好久,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仔仔一旁提醒:“你走两步。” 苍天不负有心人,接近水洞的地方,手机竟然通了 等了好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喂?” 我有些激动,听到她的声音完好,像放下了心里面的所有包袱:“是我” 小爱那边也很是激动:“主人你在哪呢?手机怎么回事,一直打不通?”电话有些断断续续,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听她旁边似有潺潺水声,我有点狐疑:“老家信号不好,手机也有些进水。你在哪呢?”最后这句,还是没压住,说的有些微微颤抖。 也不知是信号不好,还是小爱那边迟疑了一下:“我在爬五台山呢主人对不起,你奶奶去世了,我还——” 后面的话由于信号不好,没太听清,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听到了最有用的信息——她安全无恙! 此刻——整个人绷紧的神经明显松弛了下来。可心中疑虑,却前所未有的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毕竟刚才——绝对不是梦!如果小爱在不远万里的五台山?那我这边的事要怎么解释? 小爱没理由骗我啊 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你你跟谁一起的?” 听筒那边又传来一个男的声音:“千哥,少子(嫂子)跟我在一起,嘿嘿嘿。” “鬼面?”这狗东西有些口吃,总是习惯性把“天哥”叫成“千哥”,后面这个“嘿嘿嘿”,让我感觉头顶罩了绿绿的一层,不过想起他的智商,我也就放心了。 鬼面电话那头笑道:“哈哈,开玩笑的。你别怪少子(嫂子)啊,是我硬求她把以前你也见过的叫娇娇的妹子介绍给我地,嫂子不来,人家也不会来嘛不是?嘿嘿,成了好好请你俩吃饭!不说啦,妹子都跑前面去啦——” 又听到小爱的声音:“主人,你哪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想想自己此刻的处境,不由苦笑道:“没事,你好好玩,不过要注意安全。回去一定要让鬼面把你送到家门口。”琢磨后面这句有些废,小爱的身手可以保护我和鬼脸两个了,用得着说这些没用的么?真是脑子有些乱 涛哥听不了这些亲亲我我的话,连忙给我示意,意思是既然没事了,你还好意思这会谈情说爱?赶紧闪人啊! 那头的小爱说道:“知道了主人,你也要万事小心。”她叫起“主人”,每每语出自然,反倒让我有些窘迫,听的时间长了,竟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也不知怎么挂的电话,手机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十一点四十。看来我们从进洞到现在,已折腾了一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仔仔的牺牲 此刻已断定小爱没有来过。 这么说——以前发生的——都是我脑海里的幻觉? 可身上穿的衣服又要怎么解释? 水中那样的真实 人的幻觉怎么可能如此 我拍拍脑袋,真的越来越理不清思路了。 仔仔回头看着我:“走吧,想那么多干嘛?脑袋烂了碗大个疤。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我笑笑,这无形中的装逼让我猝不及防,不过说的也有道理,想那么多干嘛,真相早晚水落石出,即便出不来,又能怎样? 小糖已找到,小爱也无妨,我们再无意外地全身而退,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么?之前急切的心难得缓了下来,用心地观察起墓里的构造,与石壁上的文字来了。不过用心也没多大用处,石壁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我毕竟是个数学老师,只是从字型推断,应该是小篆。小篆出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那这个墓,势必在秦朝或秦朝之后了。 墓室结构也是相当曲折,地面不平,有坡上坡下的感觉,甬道想是修建的防洪渠,几个甬道后会连接一个宽室,像是古代人出入的亭廊。仔仔的手电光打在这里也只匆匆一瞥,除了黑呼呼地泛着些铜色,剩下的真是一无所查。我们又不是来盗墓的,再大的好奇心也只是走马观花罢了。 仔仔拿着手电前方带路,甬道越来越窄,慢慢地成了漩涡型了,仅容一人猫腰通过。我和涛哥搀扶着小糖,走到这里极不方便,只能我在前方拉着她,涛哥在后面扶托着。整个地面倾斜起伏,前方的口也是越开越小,真像一个倒着放还打斜了的深井。 仔仔突然停步,挠着头道:“不会吧?按道理来的时候这里有光啊!不会是谁把洞口封住了吧?” 涛哥扶着小糖有些耗费力气,听仔仔这么一说更是一屁股坐倒,颓然道:“我靠!这么点背么?你会不会记错路啦?” 仔仔往前方边探边说:“怎么会记错,我可是gp——”话未说完,脚下竟开始翻转,我稳了稳勉强站立,仔仔和小糖被带的双腿跪地。涛哥本来坐着,此刻直接改成躺着了。我们就像被扔进了洗衣机或者抽水马桶里,跟着甬道不停转圈,“哇”的一声,涛哥想是没休息好,先吐了出来,由于没吃饭吐的都是白水,转动太快,白水又甩到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地面开始往后放滑,如同一个本来放倒的圆杯,被人缓缓地,想是要杯口朝下,竖着栽起来。下沉的力道何其之大,让人不由自主地直坠了下去。像串糖葫芦一般,一个压着一个,小糖压着涛哥,我压着小糖,仔仔又压着我,好在坠了不久就落地,同时耳边响起铁链滑脱又绷直的声响,募地又是“怦”的一声巨响,似乎木桩放置进了卡槽。 一切这才安静了下来 我们摇头晃脑地爬起,都一阵错愕:“怎么回事?”仔仔打着手电,四下照了照,大体是立处一个圆形平台,平台的边缘,横七竖八地绑的全是铁链,像是在困着某种巨兽一样。 由于手电光源狭窄的缘故,平台黑黝黝地望不见底,铁链也不知纵深到何处。忽然眼前黑影一闪,手电筒光还来不及捕捉,募地小糖一阵惊呼,我连忙抢身过去,只见类似蝙蝠的东西,在拉扯她的头发!我手臂一挥,打得它空中起了个摆,那东西双翅全开,空中悬浮着与我对持,身体就像两个手掌大小的人的样子,只是没有脖子,脑袋便似安在胸膛一样,指甲盖大的嘴中露出锯齿状的黑牙,看着锋利无比,成色也像是抽了一辈子烟的老烟民。 我怔了一怔,越看越是头皮发麻:“这——这是什么东西?”同时听得仔仔大喊:“闪开!”我一怔之下,动作慢了一些,还还是习惯性贴地疾躲,黑暗下隐隐头顶有风,暗叫糟糕,还没站劳,后背就被重重推了一下,力道大的出奇,惯性地向前扑出数米。小糖也像是受了那股推力,向前甩的比我还远。 募地轰隆隆地一声巨响,身后方不知是多大的巨鼎砸在圆台之上,整个地面已经裂开,身子开始失重,圆台受不了那地道快速下沉,铁链哗啦啦地响个不停,紧接着又“怦”的一下想必绷紧了,整个圆台如急刹车一般,让我们整个身子都弹了起来,又重重栽落下去。 惊甫未定,手电筒旁的仔仔双眼紧闭,像已昏迷,诺大的四方块的巨鼎就在他的身后!顷刻间如梦初醒,什么都不顾了,连跑带爬地蹿过去,只见仔仔趴在地上一动一动,双腿被压在巨鼎一下,巨鼎与圆台的贴合程度看,腿骨已经尽碎了 我忍不住流下泪来,原来刚才是他为救我和小糖,危难中不顾自己性命,选择推我们了一把巨鼎坠的太快,他自己忙着救人,却没能躲开 我强忍着泪水,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巨鼎往上台,人力有时而穷,巨鼎哪能动的分毫涛哥,小糖也吓得面色惨白,双腿抖动着上前帮忙。 仔仔眼皮动了一动,悠悠转醒,一个字一个字吐着地道:“烟有烟没。”涛哥眼泪掉个不停:“你没”小糖哇的一声:“哥。”已哭了出来。 仔仔有气无力地道:“没没事就是妈妈的真真疼” 我烟盒里抽根烟,由于双手抖动,打火机半天也点不着,也不知生自己的气还是生他的气,将打火机愤恨一摔,流着泪吼道:“你他妈有病吧!谁谁让你救救我?” 仔仔已没力气转动头,眼睛费力地盯着我,苦笑道:“你你别总是总是那么好强我我们是兄弟” 那一句“兄弟”,让我再难忍耐,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淌:“你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会,不!千万别睡着了!小糖,小糖快!跟他说话。”地上捡起手电筒,强忍着悲伤,不看鼎底下渗出的大片血迹,想法设法让自己沉静。 一定要尽快找到方法,让他出来才行!一定要尽快找到方法方法速度快点到医院,一定还有救速度快点是一定可以的对,肯定是可以的就是快点快一点 此刻心乱如麻,手电在手里瞎逛,满脑子的想方法,眼睛看到的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忽地“嘿”一声轻笑,黑暗中似划破长空,我一个激灵,手电光往声音的方向一照,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是那个白衣服!手里拿的又是之前射我的箭驽!我连忙侧翻,躲过的飞箭射入巨鼎,嗡嗡作响。 我咬牙钻到仔仔身边,从他腰间费力的掏出手枪,解开仔仔刚刚谈笑间指点的保险,躲过又射来的一箭,趁着他装填的时机,手电光照的清楚,“啪”的一声枪响,白衣服哼也没哼,应声而倒,应该被打中了右肩胛。 我脚踩着铁链,迅速抢过,此刻也顾不得害怕,铁链下即便是万丈深渊,又能怎样?也大不过仔仔的性命!若真是失足滑落,也算偿还了仔仔的那份仁义! 涛哥c小糖看我跑的飞快,都惊呼道:“你慢点——小心——”好不容易挨到白衣服所处的大石边上,我一个起撩,跳到白衣服身旁,一脚踢开他(她)想要换手的箭驽,举枪对着他(她)长发盖住的面容:“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衣服竟然笑了,闻声是个男的。只见他左手按着右肩胛,嘶着声笑道:“是又如何?哈哈,看着亲人受苦的滋味好不好受?”听起声音,像是中年男子所发。 我忌惮他的双眼,自不去揭开他的头发,只冷冷道:“这些机关都是你装的?告诉我,怎么救人?” 白衣服笑着一阵咳嗽,又说道:“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这都是墓主人的设计,我只是巧妙的利用了一下而已,嘿嘿。青铜王鼎都没能砸死你,咳咳,真是可惜。” 看着仔仔还在那边受苦,全是这个人一手所致!顷刻间哪里还能忍耐,对着他的双腿,就是四枪!打的白衣服身子止不住抖动,涛哥大叫:“你疯了!你杀了他你你也的坐牢!” 我微微苦笑,提枪慢慢指向他的脑门,却一句话都不说。我不信,他能不怕死到这个程度! 白衣服喘着粗气:“你有种有种就杀了我。”双腿鲜血顺着弹孔流个不停,时不时抖动两下。 我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敢?你听清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怎么样才能救他?”琢磨他肯定知道这墓里的底细,否则又怎会巧妙利用机关?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有一点点生的机率,都不能放过!不打他几枪,让他害怕服软,尽早救助,仔仔还焉有命在? 白衣服似被我的气势所慑,缓了一缓,才说道:“救他嘛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得多费好一番功夫” 我听出有戏,忍不住一阵激动:“快说!只要能救他,我就不再难为你。” 白衣服哈哈大笑:“你为我怕死么?”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顿了一顿,说道:“你去圆台那边,背对着铜鼎站立,抬头就是朱雀方位,去那边石台上取下雀甲上面的铁链,再挂到铜鼎左耳的孔洞中。再去身后的玄武位,依样照搬,只是要挂在铜鼎的右耳孔洞。再下来是左手方的青龙位,接着才是右手方的白虎位。先后顺序千万不能弄错,否则你那好哥哥——嘿嘿,濒死无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眼下只能先试一试了。捡起地上的箭驽,顺着铁链又溜到圆台上,将箭驽递给涛哥:“你看住他。他要不老实,就射死他!”后面的话自是说给白衣服听的。 涛哥颤抖着却不接,微圆的脸上泪痕兀自未干:“天枫——” 我手按住他的脖子,额头与他的额头对在一起,低声道:“你振作一点!仔仔如果死在这里,咱们这一辈子,该怎么心安理得?” 涛哥咬牙点了点头。 我也没空再安慰他,吩咐小糖多跟仔仔说话。打着手电,自顾地顺着铁链溜在朱雀方位的大石之上。 光源下,所谓的朱雀原来是一尊石像,石像的下方全是文字,水平有限,无法解读。上方雕刻着电视里常见的振翅欲飞的凤凰。凤凰全身精致,孔隙错落,羽毛处像是上过色,由于时间关系,渐渐地脱落了。我顾念仔仔安危,不敢多看,只找到头顶的铁链,掰开卡扣,拿在手上说不出的沉重,咬牙费力地溜过铁链拴挂在铜鼎的左耳空洞,那机括实在匠心独运,照着白衣服提示,一按卡扣便“蹦”的一声贴合。现在技术都无法造就这种工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诡异的绞盘 白衣服一阵咳嗽后,说道:“趁着你还得一番功夫,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如何?”也不顾我们有没有心情听,自言自语地又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啦咳咳,有这么一个小孩子,出生的时候,母亲就难产死了。性格孤僻的他,只能和父亲相依为命。他的父亲很爱他的,家里就算再穷,也没亏欠过他丝毫。小孩子也很是听父亲的话,如果没有那三年的自然灾害,他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那三年,他们那里饿死了很多人。父亲和他一路逃难,吃过树皮野菜,也当过乞丐短工。父亲得来的食物,大部分都给了他。可还是不够,父子俩食不果腹,他吃了观音土,拉不出来,父亲耐着性子给他扣出。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红薯,父亲把整块都给他,自己只吃皮他父子俩这么艰难,父亲一路上还帮助过很多比他们还可怜的人宁愿自己饿的昏倒,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人受苦” 他说到这里顿了好长一会,像是在平复情绪,缓了一缓,又说道:“他父亲应该算得上是好人吧?毕竟在那种灾害的环境下,还能心系一些不相干的人,试问——这点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然而,就这么一个好人,路过你们家乡的时候”又不说话了,想是又在平复情绪:“记得那是一天中午,他饿的实在走不动了,靠在树上,冬天的松树,压点积雪,真是好看啊父亲看到远处田地里,很多人围着一口大锅,他对儿子说,你待在这里休息一会,爸爸给你去要点热水暖暖身子。” 他说到这里,情绪开始激动,也越来越咬牙切齿:“你们知道吗?他只是想给儿子要碗水喝!可你们这里的人是怎么做的?!他们趁父亲不备,将一锅滚烫的开水,尽数浇在了他的身上儿子吓的捂住嘴巴,躲在树后面一动都不敢动。”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儿子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那些禽兽脱光了剁的四分五裂,扔进了锅里父亲的头放在一边的草垛上,像是在望着他。父亲死了也不忘关心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给他说,快跑啊,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快跑啊,以后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我将玄武上的铁链挂好,和涛哥面面相觑,实难相信老家以前还有人吃人的事情?说道:“所以你就要报复这里所有的人?水里的那些死尸,肯定也与你有关吧?” 白衣服阴测测道:“报复?哼哼,我一个小孩子,妄谈报复?又如何能够!我只是认清楚了那些人长什么样子。那些年一个小孩子颠沛流离,也算命不该绝,有一个人带我去了苗疆,传我了一身蛊毒的本事。嘿嘿,苏天枫,你可知道,我对你三次下蛊,眼下你的期限也快到了,哈哈。”说着又咳嗽不止。 我惊骇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三次下蛊?我怎么一次也没有感觉到?嗯,是了,他一定是怕我不放过他,故意吓唬于我,当下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对我下了什么蛊?” 白衣服狞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啦哈哈海棠花即将燃尽,红莲将再次绽放,阴兵会悄无声息的到来,寄主终归破茧重生苏天枫,你要做的只有等待虽然一切——终归与你无关。”说到后来,又是狞笑不止。 “你们这里的人杀了我的父亲,我就掘光他们的墓!所有人!都要以精血元神,驯养我的宝贝!所有人!哼哼蛊毒这种东西,真是博大精深,我狞气太重,也是时日无多,更不能参与轮回。不过,苍天还是给了我希望,挖掘坟墓的时候,无意发现,这里居然别有乾坤!眼前的这座古墓,嘿嘿,我已感知到了它的力量苏天枫说起来也真是要多谢你。” 他的话词不达意,我哪里听的懂?琢磨都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白衣服交代的事情,此刻已做完,冷哼道:“你废话说够了没有?要真谢我,就告诉我下面该怎么办!” 白衣服说道:“你所处右后方有个石台,石台的神像下藏着搅盘,先顺时针转外围三圈,再逆时针转内环三圈,依次重复九次,铜鼎便会被铁链拉起来。” 我有些激动,铜鼎拉起来仔仔就有救了!按照白衣服事先说好的方位,果然出现了一个搅盘,触感青铜所致,只是其上数不清的泥垢,像是刚出土的冥器。 我依照他的叮嘱,转动绞盘时,却很是费力,紧锢程度,像是千年万年,都不曾有人碰触。涛哥也想尽快救出仔仔,焦急地上前相帮,然而手刚放到绞盘上,他整个脑袋就垂了下去,同时身子开始很有规则的抖动,慢慢地渐入佳境,脑袋也跟着摇摆起来。 我一阵错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搞怪跳舞!”可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涛哥越来越是骇人,双目翻白,口中竟然吐出白沫,感觉是羊羔疯发了。 我吓了一跳:“难道是这个绞盘有什么问题?”忙抓住他的身子,向后拉开。涛哥深深吸了口气,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望向空中,像是水中憋气太久,脑袋好不容易露出水面一样。 “你没事吧?” 涛哥摇了摇脑袋,向我摆了摆手,意思休息一下就好。我吁了口气,稍稍放下心来。 只听白衣服阴测测道:“这机关只有你,方得开启,别人嘛,哼哼,省点力气吧。” 我眉头紧皱,真是越来越邪门,明明就一死物,难不成还会自动判别是谁在掰扯?搞得就像升国旗的按钮就只认一样?没由来暗暗神伤,受万人敬仰,自己也配跟他老人家沾个边?呵呵我只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蝼蚁,最是低贱不过,即便今天和仔仔一起死在这里,又有几个人会知道 绞盘在我咬牙掰扯下,终于是动了起来。铜鼎也开始渐渐上升,绑在鼎耳的四条铁链蹦的笔直。看来白衣服并没有骗我。我大喜之下,手上更是加的快了。 铜鼎并没有在我的掰扯下慢慢上升,而是随着我掰动的圈数,发条式的向上凝动。末了终于大功告成,手掌都快酸麻到再也使不出任何力道来了。 我擦擦额头汗珠,快步走到仔仔身前,呼唤着涛哥小糖一同抓住他的臂膀,铜鼎又上升一段,我一咬牙:“动手!”三人一起使力将仔仔硬拽了出来,仔仔双腿压的我真是不忍多看,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 白衣服哈哈狂笑,语气掩饰不住的激动:“看来传说果然是真的!哈哈哈,你们快看那边。”他人激动的从大石上滚下,挣扎着就往圆台的右后方石壁处爬,我打着手电,紧紧跟着,防他脱逃。白衣服双腿中了枪伤,爬过的方位拖着一排血迹,道路不平,沟槛曲折,两旁又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他却混不在意,费力向前,身子止不住抖动,发出野兽才有的喘息声,像是激动之极。 我有些看不下去,毕竟腿上枪伤还是我打的,上前拽了他的后领便要帮忙,白衣服却狞笑道:“你最好别帮我,否则一定会后悔!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哈哈,你看那扇门。” 门?周围黑呼呼地四处石壁,中间圆台下万丈深渊,时不时泛上来隐隐阴风,铁链两旁的路又窄又险,我们像身处在一个诺大的密室之中,哪里会有什么门?听白衣服言下之意,是我为救仔仔,打了个某种机关。这个机关怎么又是他嘴里的传说?他至于兴奋成那样?既然知道方法,自己又为什么不去打开?难道开启机关之人,会受到什么不好的诅咒? 看着脸色惨白,已昏迷的仔仔,知道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朝白衣服问道:“什么门?是不是出口可以出去?” 白衣服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出去嘛,哈哈。天底下,估计还没几个人能够。”说着又往前爬,我顺着他的轨迹,打着手电这才看清,原来高的像山一样的石壁,竟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狭窄曲折,仅容一人侧身勉强通过。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门? 白衣服喘着粗气,紧紧扒着缝隙边上的岩石,看样子是想钻过去。既然天下地没几个人能出去,他为什么还不顾枪伤,死命的往过爬呢? 白衣服回头朝我笑道:“不怕死想出去的,可以跟我来。” 这个白衣服又在搞什么鬼?! 从我们滚落到圆台上开始,之前的甬道像是遁地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琢磨这地方真是诡异到了极处。缝隙的那头连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得而知。可也比困在这个死室来的好!何况以仔仔目前的状况,还能再撑多久? 我小心地将仔仔背在背上,示意一下涛哥c小糖,看着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缝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使龙潭虎穴,也只能闯它一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蝴蝶翅膀上的眼睛 缝隙夹层怪石峥嵘,地底碎石错落,像是刚掉下来不久,狭窄的缝隙纹路呈现出多地质风貌结构,面前方突兀幽深,抬眼上望,更是高深纵横,如同一个天神,用他的神工鬼斧,将一座巍峨高山,硬是劈裂出了一道缝隙。人在缝隙里,仅仅能算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琢磨是什么样的绞盘,竟能打开这如山海一般的裂缝?!真是太过匪夷所思如此浩瀚的工程,真是到了恐怖的程度建造者如此耗费心血,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由于缝隙狭窄,只能贴着,转身极难,仔仔的伤腿,总不免被刮蹭到,尽管大家已极力照顾,我和涛哥尽量将他横放,让他舒服一些,小糖伸长胳膊,自己身子紧贴着缝壁,只为扶着仔仔额头,看着那已不成样的双腿,更是泪如雨下。 仔仔笑着喘息道:“行啦,没没必要那么注意,我我反正也感觉不到。” 听他说腿已没有感觉,我心里更不是滋味,看着前方费力侧爬的白衣服,皱眉道:“还有多久?” 白衣服喘息粗气,看样子都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语气仍是激动不止:“快了,马上就到了!” 我皱眉道:“你既然要我开那个机关,那为什么之前屡次三番,总想置我于死地?”琢磨按照他话语意思,机关只能我开,可他在开解之前就痛下杀手,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白衣服笑着不住咳嗽:“我只想验证一件事情。想不到,最终还是快死在你的手里苏天枫,你信不信——天命?”说到后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失血过多,背靠着缝壁不住喘息,头发已被汗水浸透了甩在一边,露出脸上横七竖八,被刀子划刻的各式各样的符印来。 “验证什么事情?”这一问觉得自己问的有点蠢,这白衣服人品低劣,从最初黄鼠狼引诱小糖,到暗处偷袭与我,再后来用机关让仔仔伤成那样这种人——你想从他嘴里听出真话?真是太过天真了。 果然白衣服道:“什么事情?哼哼,我并不想告诉你。本来只想用灵兽引诱年轻女子入药,却不想招惹到你咳咳这冥冥中天命如此不过,也不算坏,嘿嘿,只是比我推算,早了那么几年咳咳” 入药?琢磨老家曾经有两三个女孩子外出打工,从此杳无音讯,已被列入失踪人口。难道——根本就没有出去?而是被他炼成了药材?想想又不对,他这种人会炼什么药材!所说的炼药,估计就是喂蛊等一些龌龊邪门之事!越想越是可恨:“你究竟害了多少人?” 白衣服笑道:“怎么能叫害?有些人活着也是浪费,还不如变废为宝呢。你说是不是?”看我上前就要动手,笑道:“怎么?想揍我?还是想杀我?你还想不想出去了?你的伙伴快撑不住了吧?哈哈!咳咳,我说她们废物难道还说错了?你是不知道,咳咳,一个人,得知自己要死之前,哪会还有什么人样儿?一个个全变成野兽了,哈哈。看着她们自相残杀咳咳看着她们为多活几天,拼命的讨好与你,哈哈,你说多贱啊。咳咳,你们这里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贱?哈哈,记得有一个还挺不错的,人长的很漂亮,我有些舍不得,不过也没有办法,只是最后保存她的原样,做成了尸茧,嘿嘿,也算对得起她啦。” 我哪里还能忍住,扑上去枪托就往他的脑袋猛砸,涛哥叫道:“你疯了!你把他砸死了,咱们怎么办?” 仔仔有气无力地道:“天枫别别动手,把把他交给警方。” 涛哥艰难地蹭上前几步,朝着那白衣服笑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他们大哥,他们都听我的。你只要把我们带出去,什么事情都好说,咱们的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怎么样?你说的那些女孩子,跟我们也不熟,是不是?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咱们本来也没有多大仇,对不对?” 白衣服笑道:“咳咳,你说话,我还是爱听。” 涛哥看我脸色难看地瞪着他,暗暗将我衣袖拉了一拉。我自然懂他的意思:你傻啊?等出去了,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我衣袖一甩,冷冷道:“你拉我干嘛?那人是个疯子!你跟他讲条件?实在出不去,我们就一起死在这!又能怎样?什么女孩子跟你不熟?这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叫人恶心!” 仔仔道:“天枫说的对,涛涛哥,你有点怂哦” 小糖也道:“这次三哥说得是对的!哥你” 涛哥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缝隙狭窄,让激动之下的他——臂膀撞的一个趔趄,朝我怒道:“你以为你很仁义是不是?看着她!”说着向小糖一指:“她才二十岁!我的话让人恶心,一会出不去大家都死在这里,是不是就不恶心了?问你话呢!是不是?” 我将他的手推开:“你这么想,那也随你!”白衣服笑道:“哎呦,先吵上了?叫涛哥的,来,过来扶我一把,等会出去了,你们再好好吵吧” 涛哥哼的一声:“等出去了再说谁是对的!”瞪我一眼,从我身旁擦过,便要去扶那白衣服,托扶起他后,又是笑道:“哪,你看到啦!我并没有恶意。你带我们出去,我也会遵循之前的约定,放你一马。怎么样?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样嘛,那——哎,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白衣服哈哈狞笑,咳嗽着道:“好好咳咳,那——走吧?” 我一言不发地和小糖抬着仔仔,跟在他们身后,小糖低声道:“天枫哥你也别生气,涛哥也是为了咱们”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只是恼恨自己没用,迁怒于他罢了。只不过,涛哥的话,让我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缝隙几经弯曲,终于走完。琢磨刚才是想错了,这应该是大自然的神工鬼斧,否则以人力而言,如何能完成如此浩瀚的工程?机关掌管的,估计是最开始那段缝隙。剩下的,怕是混天而成。 渐渐视野开阔了起来,同时腥臭味扑面而来。隐隐听到水源,滴滴答答地,像是从山石上细细滴滑。头顶上方垂下钟乳,显然是一个天然的石洞。钟乳上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发着淡蓝色光泽的卵泡,有些已经如拳头大小,卵泡里面黑呼呼地不知是什么东西,有的居然时不时翻动一下。看的人忍不住头皮发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当场就能恶心的吐出来。 白衣服抬头望着这些卵泡,又趴在地上嗅一嗅不知是卵泡掉落的,还是哪些动物留下的淡蓝色粘液,闻过后更是激动:“快,快到里面去。” 我隐隐觉得不对,冷冷道:“你在兴奋什么?我看你根本没有来过这里!怎么可能知道出路?” 白衣服冷笑道:“我难道不想活了?没来过并不代表不知道出口吧?这两个很矛盾吗?哼哼,你要有办法出去,我可以跟你走啊!怎么样?有没有?嘿嘿,怎么不说话啦?来,叫涛哥的,嘿嘿,扶着我进去。”说完和涛哥便从右方的内洞走去。 仔仔看着我,有气无力地笑道:“你可的守住底线,别着急了——一枪——把他崩了。你说我我到时是抓你还是还是徇私枉法呢?” 我朝他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少说话,多留点力气。估计还得再挨一会儿才能出去。” 仔仔也点了点头:“辛辛苦你了,兄弟。” 我看着他的伤腿,咬牙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背着他,拉着蹙眉兀自苦撑的小糖,转过内洞。却见涛哥c白衣服两人站在左前方,似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我怕白衣服再使诡计,忙赶过去看,只见涛哥双眼大睁,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前方,我暗暗纳闷,顺着眼光这么一瞧:这! 实在无法形容眼前的画面 正前方有一座巨墙,而我——像回到了远古时代,因为巨墙上,赫然有一个大的——如同三个霸王龙化石加起来一般大小的巨型蝴蝶! 蝴蝶头顶泛起隐隐蓝光,身子像在蠕动,翅膀上竟全是大大小小的巨人眼睛!有些眼睛一眨,瞳孔缩成一个小点,似乎在朝我们,阴狞地微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来自地狱 巨墙与我们相连一个很长的甬道,甬道上点点蓝光,顶壁高绝,估计还是卵泡。只是没有之前钟乳上那么密集。 白衣服低声道:“过去时,都别出声。”看着我,想是知道我不好说话,又补了一句:“出口就在那边。” 我们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往过摸,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是清晰,我眼睛有些近视,来不及看清,涛哥c小糖“啊”的差点叫喊了出来,好在白衣服手指按唇,及时制止。 而我,也终于瞧清楚—— 眼前的画面: 却哪里是什么巨型蝴蝶! 蝴蝶翅膀上的巨眼,密密麻麻地,全都是像蝙蝠的生物!品种应该如出一辙,这么紧紧的聚集在一起,真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只。那东西后背翅膀时不时缓慢忽闪,巨眼便是由七八个这种东西后背——上的淡淡蓝纹,拼构而成!翅膀一竖,便像是巨眼的瞳孔紧缩了一般。 我好奇心下,又往前踱出几步,有些角度朝我这边,翅膀竖起来后,终于是看到了正面——竟和之前袭击小糖的生物一模一样! 没有脖子,脑袋安在胸膛,指甲盖大的嘴巴微张,露出锯齿状的黑牙。只是眼睛紧闭,缓慢有节凑地呼吸,敢情是在睡觉?! 上千万头同时睡觉?!还是这些东西是在冬眠?不对,此刻盛夏,怎么可能冬眠?况且之前还有一只扯过小糖头发最大的可能是在小憩之前白衣服说别出声,难道是怕惊动这些 巨蝶身子更让我放下了一切琢磨,脑袋“嗡”的一声,身体如禁锢了一般,眼睛再难移开: 原来——哪有什么巨蝶身子! 是两头巨型大蟒缠绕在一起,远处给人的错觉! 蟒蛇似乎是在交尾体型之巨,感觉之前袭击我的那头就像是孙子,还是发育不全的孙子黑色大蟒身上铺满了大大小小,黑色的小蛇。比起那两头,体格算是小点。与我们一比,呵呵,一两头估计都够人受了此刻一窝一窝地,扭缠股涌,你压着我我压着它有些被挤得掉在地下的浅浅水溪里,又歪曲曲地,向上爬 小糖恶心的就想吐,被我连忙按住嘴巴。几个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多喘。虽然群蛇或多或少,都会发出嘶嘶声响,不过这里的玩意儿,像是早已习惯。我们初来乍到,若做不到“销声匿迹”,难保不被它们发现对我们再感兴趣的话 两条巨型大蟒头颅交织在一起,都是极力的向上伸出,它们上方,不知是悬挂着还是固定着—— 一个周身泛蓝,形如玉石一般大小的光晕那光晕与巨蟒头颅比起来,就像一粒芝麻,如此大的反差,真是说不出的震撼!两个蛇嘴微张,都极力地想把那芝麻大的光晕,吸入口中。那光晕却是坚如磐石,蟒蛇口劲何其之大,它竟没有丝毫晃动的意思。 而那两条蟒蛇也像是畏惧它,并不敢张嘴就吞,而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光晕往外散发出淡淡蓝气,被双蟒贪婪地吸入口中,折腾出痉挛般的扭动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龙戏珠么? 白衣服突然跪了下去,此人也确实硬气,腿伤如此之重,此刻伤口碰触地面,我看着都疼,他却混不在意,像这双腿不是他的一般。只见他嘴里不知在默念什么,短短一会,嘴里就爬出一只虫子来。虫子全身白的透明,肉乎乎地,背上长了一对小小的,似蝉翼一样的翅膀。 白衣服悄声道:“宝贝,靠你啦。”那虫子似与他心意相通,无声般,颤颤悠悠地,就往那蓝色光晕处飞去。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低喝道:“出路在哪?” 白衣服压低声音:“不要着急,你瞧,那蓝色的东西,就是钥匙。” 来不及多想,只见右边的巨蟒一反常态,竟一口吞掉了蓝色光晕,那光晕似蕴含了极强的力量,让蛇头忍不住乱晃,募地“怦”的一声巨响,带的缠绕着的另一条巨蟒一同栽落。地面一阵轻晃,身上爬附着的黑色群蛇,哗啦啦地,下饺子一样,扑通通栽落在浅溪里。蛇身交错,如潮水般密集。 黑色似蝙蝠的生物却一动不动,只是翅膀全竖了起来 我和涛哥c小糖不由都后退了几步。白衣服仍跪在地上,嘴里喃喃不休,并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募地吞了蓝色光晕的巨蟒,向我们这里游了过来,由于体格实在太过巨大,我明显能感觉两旁风声,甬道旁的石块无法乘载它的重量,轰隆隆都塌陷了下去。 白衣服身体也止不住的抖动,巨蟒脑袋垂了下去,紧紧贴在他的面前方,淡黄色的眼睛瞳孔呆滞,似被催眠了一般。 白衣服颤声笑道:“做的好咳咳,嗯,做的不错来,张开嘴巴” 蟒蛇听话地张开大口,露出又长又粗的毒牙白衣服的手臂与之相比,就像一根牙签只见他缓缓地伸长手臂,慢慢地往巨蟒口中探了进去 我瞧的头皮发麻,暗暗倾佩:“好胆量换做我,真是做不到”募地白衣服手慢慢神回,掌心发出淡蓝色的光晕,他看着那光晕,身子忍不住的激动:“寒冰琥珀,寒冰琥珀!终于,终于到了我的手里!哇哈哈,哈哈哈!” 我暗暗纳罕:“寒冰琥珀?那是什么东西?真是开启出口的钥匙?” 突然巨蟒瞳孔一缩,歪着脑袋煞有介事地望着他。我暗叫糟糕,忙给白衣服递使眼色,白衣服不以为意,笑道:“放心!我的宝贝已经将它催眠,嘿嘿,没有一时半会,它起不——”这“来”字还没出口,整个脑袋以及上半个身子,就已进入了巨蟒嘴里,白衣服下半个身子巨蟒嘴边不停挣扎乱踢,募地蛇口一合,白衣服下半个身子一阵痉挛,蛇头又是朝上一摆,电闪工夫,连下半个身也已看不到了 我和仔仔c涛哥c小糖面面相觑,人人都是惊恐到了极点,涛哥先“哇”的一声,转身就跑。可看到地上的仔仔c小糖,一个重伤,一个羸弱,急的一跺脚,又折了回来,跟我一起背负着仔仔,拉起小糖,夺命般狂逃。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如离弦之箭,空中直接朝我们飞扑过来。而它身后,竟跟着一个黑呼呼,巨大的鬼脸。 原来是像蝙蝠的生物苏醒过来了! 成群结队,排的样子如同鬼脸一般,速度却比巨蟒快的多,顷刻间——都围伏在还在空中飞驰的巨蟒身上!巨蟒一声长嘶,整个身子瞬间栽落,撞的甬道柱子石块哗哗而下。蟒蛇身子乱摆,肉沫横飞,千万头像蝙蝠的生物嘴中的撕肉声与吞咽声让人不寒而栗真是地狱恶鬼才有的声息等我第三次回头的时候——巨蟒——已成一个惨白的骨架白衣服的尸骸,估计也混在其中 像蝙蝠的生物争相涌促在骨架旁的蓝色光晕周围,队列齐整,竟都与那光晕,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有一头发现了我们,发出尖锐的鸣叫,我暗叫糟糕,喊道:“快跑!”哪敢再看,慌不择路地往前乱窜。 眼看前方有个洞穴,洞口不大,我们玩命般扑了进去。募地洞口“怦”的一声,探进来一个巨蟒的脑袋!其头上全都是顶裂的碎石块。 肯定是另外的那一头了。琢磨让它钻进来那还得了?朝着涛哥大喝道:“你们快先走!”拔出手枪,瞄准巨蟒眼睛就射。巨蟒被我打的皮开肉绽,头颅乱撞,募地“轰隆隆”,洞口竟被它折腾的率先坍塌,霎时就将蛇头埋了进去。我所站位置也开始有石块掉落,自是不敢多待,朝洞内疾蹿。 只见涛哥c小糖c仔仔三人在一水潭处停了下来,涛哥焦急地看着我,颤声道:“怎么办?这是个死洞,没有出口啊!” 我看水潭,真是一筹莫展,前路断绝,后有追兵,洞口以那些生物的撕咬能力,自是撑不了多久。怎么办? 下水吧仔仔的伤,能撑过去么何况水潭通向哪里,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是一个很深的地下水域,我们又没有氧气瓶 怎么办?!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