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羁绊》 正文 第1章 前言 大家好,我是一个很喜欢海贼王的海米,从初中开始就总想自己写一写些类似的同人文,但总是和原著有出入,本文的主角并不是很会撩妹的高富帅,也不是拥有强大实力的四皇级人物,因为要讲到同伴羁绊,所以我将整个作品分为追忆篇c新世界篇两部分,从主角的身世开始,如果有哪里和原著的出入太大可以评论告诉我,我相信我会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加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楔子 在二十二年前东海罗格镇上,两名刽子手押解着一位高傲的王者走上邢台并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随着死亡之气一同降临在这一天的,还有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在晦暗的阴云的见证下,一个崭新的时代拉开了序幕 在经历了漫长的争斗之后,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而稳定的利益链条,由海军c四皇及王下七武海组织相互牵制的利害关系,这个关系网的任何一角有大的动作,都会直接影响整体的形势,而就在某一天,这个局面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由于四皇之一的“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死亡,这个链条在一夜之间崩塌,再加上被称为罪恶一代的新人的行动,新世界的政治格局变得复杂起来,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在这个时代交替的当口有所行动的海贼之一。 位于圣地玛丽乔亚的三层大厅中,本部元帅赤犬萨卡斯基正拿着一份早上送来的晨报,阴霾笼罩在那苍老而肃穆的脸上,一只雪茄从唇缝中伸出,在一缕薄薄的淡烟之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因战斗而损伤的右耳。 他的沉思是带着些愠火的,这一点凡是看到现在模样的他都会察觉,虽说赤犬平时的表情都是看不出一丝懈怠的不苟,以及夹杂些愤愤的不满,但是此时他的面颊上说展现出的神色,确是于以往截然不同的样子。 在他的一旁站着送来报纸的罗斯卡少将,他的面色同样紧紧的绷着,像一只等候指令的职业杀手一样等待着元帅的发落。 赤犬抽完了一只雪茄,将尚未弹落烟蒂的雪茄按在烟灰盒中,拳头微微有些发红,还有喑哑的嘶嘶声。 “这是第几个了?” 赤犬沉闷的声音在房间内弥散。 “第四个了。” 罗斯卡答道。 “但事情棘手的地方就在于” 他顿了一下,拿起桌子上一个标着高额悬赏金的通缉令,眉间又增添了一道清晰的皱样。 “他这样的人竟然会选择站在红发那一边,而且对以红发为目标的海贼团及海贼同盟展开血洗,目前为止似乎在新世界引起了不小的争论呢。” “不过一下就有将近十名悬赏金过亿的重犯被杀,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省去我们不小麻烦不是吗?” 一个浑厚而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赤犬略略倾了一下脸的角度,眼睛落在那位老者————世界政府最高权利机构,五老星之一的人身上,而后一脸不屑的回应道:“区区两三亿的家伙,只不过是在前半段闹事没有被捕的小鬼罢了,像这样的新人,在新世界要多少有多少,即便少了几个,和世界上消失了几只蝼蚁有什么区别!” “呲—” 那张抓持在赤犬手中的悬赏令被他掌心突兀迸出的火花点燃,顷刻间变为透着零零火星的灰烬。 “现在问题是关键是,那个自称是白胡子二世的王下七武海到底会不会对蒂云展开行动” “不应该说,蒂云对于那家伙的心动会不会放任不管” 以上提到的蒂云,便是这次话题的主角,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这个叫蒂云的人所在的钻石星辰海贼团曾经是白胡子海贼团麾下四十余位船长之一。 事情的发展还要提前到顶上战争前的三年,也是蒂云进入新世界的同年。 他本是南海一个名为赫尔本茨的岛上利威科尔多镇上的人,我这样解释似乎并不太准确,应该说,他是被卖到哪里的一个收容所里的,其实比起收容所,我更想用另一个词汇来称呼它————地下交易场,在那里颇有权势的贵族波谷一族与海军本部私下协定了一项混蛋条约,约定本部以服兵役为名在几个镇子上寻找可以作为奴隶服役的人选,蒂云便是被养父送给海军的服役者。 收容所在一座茂密丛林的尽头,位于半山腰临崖而建,仅有一条无遮无拦且并不算宽的苔石桥,打着油蜡的橡木板看上去有一种隐者之意,精致而不奢靡,还有各种各样的花岗岩雕塑,被打磨的足以反光,也是打了一层蜡质。 在主屋不远有一条潺潺的溪流,幽清的透着硕硕寒气,弥散出隐隐的战栗,本该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此时却并不优雅,在阵阵呻吟混合着谩骂的嘈杂声用显得十分虚伪。 “别闲着,给我快点!”这是这个收容所经常传出的声音,通常还伴随着悲咽的哀嚎以及被使得作响的皮鞭声。 在这里,有谩骂,有欺辱。 当然,也有试图反抗和逃离的人。 他们的结局,只有被裹上白色的殓衾装进朽木制成的灵棺,永葬在一片乱石遍布的地方,不过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对贵族大打出手的罪名而被铁锁缚住身体,推下断崖尸骨无存,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有有“不轨之心”的人并不多。 他们宁愿在这看不到希望的地方等待希望,也不想失去这条早已经被践踏的毫无尊严的生命。 即便是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也没有想过尝试离开,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作为他们中的一员,蒂云亦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就是等待,或许有一天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会结束,但是总这一天究竟还要过多久?谁也无法回答。 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自己将在这里迎来生命的终结,这便是自己的归宿。 现在指望着或者说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奢望,还可以支撑自己不去做些偏激的事情。 人在悲观消极的时候,总会想假定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以此为契机将其当做希望,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来支撑自己暂时不至于会有轻生的念头。 不过一开始还可以,日复一日的煎熬下,总也有几个无法忍受的人企图去反抗,当然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真是过分,竟然会打成这个样子了”一群人围着一个躺在单价上面目全非的男尸议论着。 “切,还不是这家伙不听劝告,你说老老实实的待着怎么会受这种罪呢?”一个留着寸头的少年不屑地说。 “要是能逃我们还至于天天这样吗?”在他背后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疤的略长者接茬道。 “就是啊!” “说的没错。” 此言一出便立刻引起了反响,大家都望着这幅惨景摇头,不过出了这种事倒还是有默默做活的人存在,也是唯一一个逆来顺受的家伙。 大家有时候都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对于整天非人类的待遇会毫无怨言,与其说无怨言倒不如说是怯弱。 他叫幸,从见他的第一天起,蒂云便觉得这个面目清秀却笨手笨脚的少年与其他人不同了。 他留着淡紫色的自然卷,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凌乱感,再加上他的确没有什么条理性,便使得他的设定像极了滑稽的小丑,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出什么差错了一样。 不过正是因为幸的这种性格,才使得他成为了蒂云唯一的朋友。 由于被贩卖转手的经历,蒂云一直生活在阴暗面之中,所有有些自卑,不过奴隶似乎并不需要表达能力和社交技巧到什么程度。 除了偶尔会发生的事情,可以让这些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一会儿,其他情况下都是没有发言的机会和权力的。 今天也是这种情况,当然我所说的出事并非是奴隶兵出逃导致的死亡,用蒂云他们的话说,是机会。 茫茫黑暗中蓦然出现的微小光束。 让收容所的奴隶们看到了希望。 我刚刚刻意提到阿幸在做活也是因为这件事,正是由于他没有随旁人聚拢,才发现了这一意外事件的眉目。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海贼袭来,降临在收容所的血腥 阿幸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精雕细磨的红色花岗岩放在地上,用锉刀慢慢的加工着。 这个时候,波谷家族的管事(或许暂且这么称呼奴隶主)都去处理因企图离开而惨遭虐杀的那起事故去了,也正因如此,其他人才可以得到难得的憩息,只有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们是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 只有阿幸这种过分老实和不懂得变通的类型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完成自己被指派的任务。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在波谷家族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停下手中的活。 “这可是个细致的任务呢。” 他看着这个半成品说道,贵族的要求可是十分苛刻的,对于每一个静置的东西就像对待他们自己的的衣装一样。 在他们眼中,每一样摆设都应该是精致到无瑕疵的艺术瑰宝,因为那些代表着他们的脸面,也显示着他们同普通人不一样的高贵和别致。 他们的衣服,永远是一尘不染的纯净,像是落在冬青叶上的积雪;他们的帽子,永远是装点着精美的宝石,镶嵌着闪出微光的玫瑰色玛瑙;他们的饰品,永远是用银丝穿着光滑的象牙制品,用稀有的羊脂白玉加工的像鸡蛋清一样的嫩滑。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所带来的华贵,是无数人一生的梦想。 对于石雕的加工尤其费心力,面对那些七棱八不齐的石头不仅要将他们的形状制作成特定的模样,甚至连一点点都不光滑也不能被原谅。 一个极小的斑点都会被当成遭受一顿毒打的罪名,这样似乎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情便是收容所奴隶们的日常。 阿幸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虽然有些非人类甚至是刻意的吹毛求疵,但是至少有可以吃饱和睡好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没有追求就不会害怕受到伤害,也不用承担什么负荷的责任。 他从来没有想过像那些在伟大航道英勇着的船长一样留下令人赞扬的佳话。 与其那样过着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倒不如就这样碌碌无为却没有顾虑的结束一生。 是的,没有顾虑。 对他来说的确是没有任何顾虑,只要认认真真做好这些繁琐而苛刻的任务完成一天然后就寝就完了,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负担。 有些人,就是喜欢简简单单的安于现状。 “你也真是一根筋啊,这种时候不休息一会儿可就没什么机会了。” 蒂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这次之后估计会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敢再想着离开了吧。” 贵族喜欢的是以所谓“杀一儆百”的理由将可以处死的人进行最残酷的摧残,以至于连尸首也是在无法瞑目或肢体残缺的状态下而死去的。 以至于人们提到贵族的刑罚制度时候总会用到“惨无人道”之类的词汇。 “唉。”阿幸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说为什么,总要有那么些人要尝试离开这里呢?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 “因为他们相信会成功,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赌注吧,把自己的生命押在自己所选择的一方。” “不过太惨了不是吗?为什么杀人要做到这个程度,至少要留个全尸啊!”阿幸的声音明显提升了,蓝色的眸子中透出几分怜悯和悲情,高光随着瞳色而微微闪动着。 他总是看不了这样的场面,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却要将尸体摧残的不忍直视,而且那些刽子手还会在杀人后露出满意甚至开心的表情。 十分令人厌恶的感觉。 “嗯,是啊,太过分了。” 蒂云平静地说,眼睛几乎失去了神色一般,呆滞的像是陷入了某一种情境之中,某些时候,发呆也是一件很享受的时候,可以放空一切思绪的发呆。 这样的惨景确实使人痛心,在看过几次同样的画面之后,蒂云甚至已经麻木了,对于鲜血的淡漠和无情,至少不会像阿幸一样每次都用同样浮夸的表情去接受事实。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遇到不同情绪的事,就表现出不同情绪相吻合的表情,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蒂云这更多时候却像面瘫一样毫无表情。 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不会因为外物的好坏而太过于将想法展露在面部。 从记事起开始,蒂云脑海里便只有利益和背叛这两刻骨铭心的无情字眼,为了利益被双亲出卖,像个货物一样的几经转手,最后唯一的落脚处便是这个收容所,也是在这里似乎他才知道真诚这两个普普通通的字,当然这个词的对象是阿幸。 阿幸虽是死板,对待人却很诚挚,这也是二人可以成为朋友的原因。 “蒂云先生,那个”阿幸习惯用于这个称谓来称呼蒂云,虽然二人的年纪相近而且都只是一个十七岁少年。 “如果在大海上,我是说如果,是那些航海的人,他们会有什么负罪感吗?想必也背负了无数人命了吧?” “你是说海贼吗?”蒂云在说这句话时眼睛并未注视着阿幸而是看着更远的地方,久违的惊异在眸中烁烁微动着,与其说是惊异倒不如说是夹在一种微妙的情绪在里面,阿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寻着蒂云的目光,阿幸往那里望去。 不论是谁,在看到了同以往有出入的情况时都会将这份情绪的微恙差异表现于眼神之中,也许只是不那么明显的或是完成于瞬间的瞳孔的微缩,但确实是有那么一丝变化。 正是这份霎时的烁动使阿幸察觉到了某件足以令人露出惊异甚至惊恐神色的事情正在进行。 事实上亦是如此,一个在收容所之外的地方有一股巨大的危机正在悄无声息的蔓延着,像是地狱中的恶魔正伸出野兽般的手臂,以锋利似刀锋的清冽锐爪渐渐逼近,而收容所内的人则完全没有发现任何诡样的端倪。 在蒂云视线的尽头,目光与地面的交合处,有一群执着各式兵器的人,正沿着崎岖的小路前来,这情景像极了自己梦中企盼的那样,自己或许可以趁着混乱而离开也说不定。 因为阿幸做工的地方在高层,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当然阿幸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名身着重甲的壮硕男人正气势汹汹的往这里而来,身后还飘拂着海贼旗帜,在风中轻曳着。 蒂云虽然在性格上显得自卑和内向,不是那种会惹是生非的类型,但他并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尤其是这一方面。 他可不是想作为奴隶待在收容所过着这样没有尊严的生活,关于离开,他曾经在脑海中设计了很多种的情境,也做过很多的假定。 如果放任不管让他们直接进来,暂且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收容所的混乱都是必然的,而自己可以借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奴隶们恨不得有一股势力或实力强大的山贼或海贼可以攻击这里,自己好在动荡不安种脱身,在他们看来,与波谷一族有交情的海军根本指望不上。 不过,阿幸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总是这样循规蹈矩或者说是一成不变的对待一切。 喜欢安于现状的人总是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尽可能保护自己目前生活的环境,也许他自己并不知道,但是实际上即是如此,阿幸看上去毫无思想的老实其实是对现状的守护。 这个事情也并不例外,在蒂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似乎已经晚了。 “海贼海贼来了!大家,快跑吧!” 这句话就像一颗连接了整个火药库的定时炸弹一样,瞬间在众人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作为被长期压迫而饱受凌辱和谩骂的奴隶来说,这件事自然是他们离开这里的一个重要契机,而贵族们却像一只失去了羽翼的带伤云雀,只能任嗜血的蚂蚁将自己的身体分解,他们锁上房门,默默的静蹲在地上,面上露出凄惨的陋容,痛苦的呻吟着,傻傻的等待着祸事的降临 在普通人看来,贵族的生活无疑是遥不可及的,这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又无法触及的。 他们拥有着想象不到的财富,受着成千上万低中阶层的瞩目与妒忌,恰恰是由于这样的雍容,他们比其他人更畏惧死亡。 在他们的思想观念中,没有什么问题是金钱解决不了的,是的,他们不在意那些钞票。 所以,在失去了财产与生命代换的资格后,便将消极的负面情绪无限放大,视乞求为常态,丑陋的低下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头颅,使自己可以活下去。 收容所是临着断崖而建立的,一旦唯一的路径无法通过,便形成了囚笼般的地形。 因而对于贵族来说,现在的的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也许他们的守卫会发现这群人并迅速通知海军,若是这么做,他们根本没有可能上山。 但事实就是,他们的属虎,或者说是一种不寻常的巧合,巧合得令人难以想象。 正因为这种巧合,波谷一族的人现在只有狼狈的蜷缩在屋内,等待即将到来的未知灾祸。 由于放弃抵抗的缘故,随后到来的海贼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将收容所的一切控制。 他们将所有的黄金和做工精巧细致的水晶器皿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编织袋中并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口,然后将所有人都在院子中聚集起来。 这样的突兀着实令人意想不到,谁也不敢相信,从贵族到俘虏的生活竟然就发生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算是那些打算利用这次事件的奴隶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之快。 明明在前一天,他们还在无数人的拥戴下,身着华丽的服侍,伴随着优雅的轻音乐慢慢啜饮着珍藏的红酒,现在的狼狈与难堪样绝对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的。 “我愿意给你们我所有的资产,请你放了我们吧。”一个面颜苍老,鬓角微霜的男人跪在地上,我想用“乞求”两个字来表达他的语气,曾经那份自以为是的高贵已经黯然无存,有的只是一张同普通人无异的面孔罢了。 他们为了活下来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自尊和自己天生所拥有的 在男人的身后是他的家人,同样露出一幅凄惨的倦容,双眼中透出对可能随时会到来的死亡的畏惧。 “想花钱来消灾吗?”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轻蔑与讽刺。 “果然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啊!船长。” “是啊!那么,我们似乎可以玩的更尽兴一点呢,偶尔加个余兴节目也不错。”男人的笑变成了狞笑,浓厚的眉毛形成了一个深深的“v”字 海贼大多数喜欢这样,在获得财宝后对于那些钱财原本的主人进行愚弄和羞辱,来获得一些自以为是的成就感。 他们无疑是这种类型。 他望着一旁的蒂云命令道。 “那边的小鬼,你过来一下。” 蒂云在刚刚出逃时被发现了,作为惩罚,他的脸上印上了青紫色的淤肿。 即便如此,他还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只有离开,自己才可以真正的自由。 “嗯,知道了。” 他平静地应了一声,在其它人的目光中走到那位被称为船长的男人身边。 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静,至少手心的汗液是不会有假,不过他依然故作镇定的望着某个地方,双眸中透不出任何感情。 “哦?很不错的眼神嘛!” 那位船长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你在这里干活多久了?” “三年。” 蒂云依然假装着平静,语气中没有任何感彩。 他明白自己必须很谨慎的运用语言和表情,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正的海贼,一个背负了无数性命的弑人者。 “每天都过着这种生活,很窝火吧。”他的眼睛瞥的剜了那边的波谷一族一下,说道。 “嗯。” 蒂云的声音有了些提高,可以察觉到某种情绪在里面,不过还是那样的清冷。 “一定非常怨恨这些讨厌的贵族吧。” “嗯,是啊!简直恨到骨头里了呢。” 他模仿着中年男人的口气说,那位船长不去理会他,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你应该很乐意完成我交代的事情吧,至少不会拒绝的。” 说到这里,船长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波谷家族老者的身上,他的头埋得更深了,默默无语的蹲在那里,用双手紧紧的抱住头。 蒂云也极快的扫视了一下他,说道。 “应该是吧。” “既然这样” 船长从腰部配鞘中抽出一把无托的古朴长刀,蒂云的半边脸映在刀面上,凛凛的寒气像刺骨的幽风一样,使他感到几分战栗,心也悬了起来。 或许他已经很清楚对方要让他做什么事情了,即便如此,蒂云还是静静地等着对方的开口。 男人脸上的笑瞬间变成了邪笑,同时,那柄古刀被插在了地上。 那个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时间也被某种异能力所静止,无数的目光此刻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一定也猜到了船长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对于奴隶来说,那句指令,是一种期待已久的企盼。 “杀了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王者吐息,冲破迷茫剑气的无形杀意 (一) 这样的命令并没有太多的悬念,应该说蒂云只是在等待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不过在听到他的话时,蒂云还是觉得有些忐忑,因为话一脱口,便意味着自己要准备执行这项没有权利忤逆的任务。 他不能说出拒绝的回复或是做出什么不情愿的动作,对方可是海贼,一个足以造成的公众人物。 波谷家族的那位老人目中充满了惶恐,无法停止的颤动映照出他心里的胆怯。 看着他的样子,蒂云真是觉得好笑,昔日不可一世的高傲形象已经荡然无存,被丑陋和狼狈所取代。 说实话,杀了这样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蒂云也十分乐意这样去做,甚至曾经心里设计过无数次这种画面,但是现在的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无论是谁,都曾经在脑海中幻想着某个自己认为很美好的事情,但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却未必如想象中的美好。 渐渐地,他听见了一些声音,由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呐喊,奴隶们的雀跃,也有海贼们的议论,这些无疑是刺耳的。 他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古刀,有些沉重,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兵器吧。 “很好,去吧杀了那个老家伙。” 中年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透着几分的狡黠。 蒂云没有回应,只是将脚步慢慢的朝那里移动。 他的额头上有了些许的汗珠,这也是他没有回答的原因。 虽然自己曾憧憬着这一幕,将那些自己厌恶至极的家伙亲手斩杀,但是现在,却只有心中的恐惧。 是的,恐惧。 他手中紧握着的并不是玩具,而是切切实实的一条人命。 迄今为止,自己一直扮演着受害人的角色,如果松开了这手掌心的东西,背负着它的自己会迅速沦为一名嫌犯,以凶手的身份遭到处决或备案通缉,即便自真的可以侥幸离开这里,也终究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他想要的只是自由,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也好,让自己可以切切实实感受到,为它而欣悦c而满足。 蒂云小心翼翼的抑制着自己的步伐,让自己可以行走的缓慢一些。 “喂!你还在磨蹭着什么?快杀了他!” 在一群奴隶中传出这样的声音,当然还有响应于此的其它音色。 船长露出不经心的表情,像是在看一群疯人院傻子的无聊演出,更多的是在看笑话。 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简单而不那么精彩的助兴罢了,甚至像游戏一样。 怎么办? 他真的开始畏惧了,两只脚像缚上了巨大的铜球,扬起刘海的风像铁链和地面的摩擦声一样难听的难以忍受,这时,仿佛自己的手也犹如千斤的顶坠一样动弹不得。 掌控时间的那位神灵一定在刻意刁难他,因为这短短的数秒好像经历了几世的轮回。 他停住了脚步。 尽管自己不情愿,他还是这样去做了。 他必须这样去做。 因为那位贵族的老者就在面前,已经没有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了。 他的选择只有一个,抬起自己执刀的手,然后落下。 并不是什么做不到的困难动作,只要一瞬间就可以结束。 但是现在的蒂云确实没有办法这样去做,他的手正颤抖着,好像脱离了头脑的支配一样。 只需片刻,他就可以断送这位自己恨之入骨的波谷家族人的性命,可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从未有过的压抑,使他的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心跳也可能加快了一些,面部的汗珠慢慢开始多了起来,已经顺着两颊流下了,五感的作用让他感觉到了脸上的微痒感。 “怎么了?快点动手吧。” 船长捕捉到了他的神色以及这份迟疑的心思,故意催促道。 “蒂云,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你这家伙!快杀了那个混蛋!” 奴隶们有些不耐烦了,对他们来说,葬送他是期盼已久的,这次意外在他们看来是一次机会,可以见证这一刻发生的机会。 蒂云也何尝不是如此? 作为奴隶中的一员自然也对波谷有着食肉寝皮之恨,惜不能斩其首,断其臂,现在当自己真的面临这种情况下时,才体会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观看演出的人总是会觉得台上表演者的动作和神情是糟糕的,简直没有任何技术性和难度性,这就是观众永远也体会不到演员的难处吧。 不过他还是隐藏了这种想法,有些勉为其难地逞强说:“当然了。” “我当然会杀了他的。” 蒂云这样说着,可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到他话语中的不确定性,他的身体像脱离了控制一样,仿佛自己就是一只断了线的傀儡人偶,肢体都木然的僵在那里。 时间还在无情的流逝着,一分一秒间,周遭的催促声愈来愈大,风也变得大了,凛冽的刺入骨髓,让人感到不间隙的剧痛,连行动也像受到了无形的支配。 “那个” 跪在地上的老者发言了,语气比刚刚更恳切的说:“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显得十分脆弱无力,因为谁都知道这句话的作用是多么微不足道,正如他得以活下来的微乎其微的几率一样。 “波谷一族和海军的关系你是很清楚的吧。” 他换了一种方式,提到了世界政府下的海军。 “杀了我的话,不管是你,还是那些海贼们,懂我的意思吗?” “哈雷曼中尉,甚至是茨凯特中佐都会有反应” “留下我这条命,你在海军面前会得到赏识的。” 他看到了蒂云的目光稍稍在他的面上有些滞留,猜到了他是有所犹豫和顾虑的。 谁会在通缉犯和海军中选择前者?他坚信利益诱惑是可以打动所有人的,以他这条性命担保着。 “别傻了!他只是暂且这么说而已,想想你今天之前被他们当成了什么?” 从人群中传出了一个声音,蒂云不知道那是谁,因为同时还伴随着很多嘈杂,他只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这句话触动的不仅是蒂云,还有波谷一族的所有人,那些蜷缩着的妇孺们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有一部分则偷偷的看着那位跪在蒂云面前的老人。 “如果杀了我,海军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 “你们也没有什么活路可以走,都会” “烦死了,你这家伙!”老人的话还未说完,蒂云执刀的手已经快速扬起,应和着他突然发出的咆哮。 那位老人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他接下来的话,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死亡之神会降临的如此悄无声息。 他的眼睛还保留着数秒前的的表情,透过扩展的瞳孔可以看出他的不甘,这大概是他的最后想法吧。 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做些什么以及说些什么了,永远没有。 绯红色的液体沾染在蒂云的衣襟,形成了喷溅状的痕迹,未凝固的部分在刀锋处淌过,顺着刀尖缓缓滴下 “很不错的动作,你成功了小鬼。”船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杀了他?” 蒂云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几乎任何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自语道。 那句话像坠入了冰窟一般的冷彻,比起之前刻意做出的平静,更增添了几分漠然,或者说是迷茫。 是的,迷茫。 应该说没有完全接受这样的话来说更为确切,如同他面临的不是既定的事实,而是一件没有被确定的事情一样,也许还夹带着几分无情的自嘲。 是质问自己,又害怕得到回答的口气,虽然他十分清楚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在那一瞬间支配自己的似乎不是意志,而是在某个底线后的条件反射,每个人在自己的愤怒节点被突破后,都会做出一些相比于平时失去理智的无脑行为,像一个空有躯壳的工具,我敢肯定那一瞬间的思想一定是低于平时很多的,不然也不会总在时候因自己欠考虑而懊悔了。 “果然你还是想这样做,在愤怒时就会做出自己本能的反应。” “不是的!我只是” “我只是” 蒂云的声音逐渐低下来,像是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并低下了头,带着血污的刀从慢慢放松的手中脱落,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 “杀了这种人,不是很好吗?” 船长半蹲下拾起自己的刀,缓缓的收回鞘内另一只手搭在蒂云的肩上,他感到了一丝的压迫。 “看,有很多人赞赏你的行动呢。” 他的目光极快的扫视了一遍正在欢呼的人群,像获得了很高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一样笑着说,鬓角的胡须随着翘起的面部线条而动。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蒂云的目光仍然有些呆滞,不移的看着前方某处,像是丧失了清明,稍有些迟疑,他还是尽力调整自己的语气。 “在大海上航行着,背负起无数的性命的海贼,会觉得安稳吗?” “嗯?” 他的问题显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应该说是始料未及,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然会如此平和的和他说这样的话,蒂云当然不会是平和的,只是尽可能的抑制情绪,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那目睹了多次惨景的双眼已经使他不至于做出丧失理智的咆哮这种事情。 在收容所其他奴隶眼中,杀了这样的一个人是很值得兴奋到惊呼甚至庆祝的,可是蒂云并不想伤害谁,他只是想在不影响任何人都情况下轻松离开。 他渴望的不过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一种不受任何束缚和压迫的自由。 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船长稍稍炖的深了一些,压在肩头的手滑到了后背,浓密的眉毛中间挤压出了几道褶皱纹。 “听着小鬼,我们追求的财宝,在这个过程中,杀人的在所难免的,为了自己所渴望的东西而堵上自己性命,没有愧疚与否这种无聊的问题,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好。” “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我杀了自己自认为一直想杀死的人,却反而有很深厚的罪恶感呢?” 船长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回答,这不过是自己在劫掠过程中的余兴节目罢了,眼看着受到压迫的人爆发愤怒酿成苦果,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情绪也好,愧疚也好,或是正面的情绪也无所谓,他要的只是单纯的过程,说实话,蒂云的问题是意料之外的,不过他那份畏惧已经使得船长忽然燃起的兴趣熄灭了。 只是一个比同龄人思想或许稍稍成熟一些的少年,仅此而已。 (二) 风,凛凛。 整个收容所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这是一种片刻狂欢后进入的死寂。 所有人都莫名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奴隶们亦然。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安静,也许是出于对这些海贼们的恐惧,也许是出于蒂云斩杀波谷族人的未知感觉,总之没有任何人发出不自然的声音,连呼吸也似乎同步了,也没有谁试图打破僵局。 蒂云的双眼布满血丝,深邃的眸子中透着木讷,身体被固定似得无法动态,只有褴褛的破布长衫,在微微吹来的风中拂动着。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船长开口道,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对于眼前这群蝼蚁一般的人,他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想法。 “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要留下。” 得到船长命令的海贼们顿时失去了前一秒的状态,像一群挣断铁锁的野兽看见猎物一样,从静的可怕的死寂中撕裂这份黯泊的沉郁,使空气中散发出血腥的战意,银耀的刀面上映照出幽冷的寒光,在无数喧嚣和嘶吼声中变得更令人感到窒息。 难以相信,这仅仅是在霎时发生的,没有什么事先的征兆,只是在船长话音初落的瞬息便立刻涌现出骇人杀气,令奴隶们和波谷一族不知所措,面对这突兀的困境,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惨白无力。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阿幸微弱的颤音传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即埋进了周遭的嘈杂中,他总是梦想着平淡而充实的生活,渴望一个没有争执和非正常死亡的不可能世界,混乱让他觉得空前的绝望和煎熬,他一直对这种环境感到束手无策,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悲泣的哀鸣和憎恨的怒吼,以及转化为强烈战意的冷血,对践踏生命的淡漠和扭曲的兴奋(或许我应该这么形容,多数海贼们在面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时总是会体现出残忍的表情,在亲手斩杀之后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奴隶们确实也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在这些掠夺无数城镇的侵略者面前,他们就和传说中所描述的黄泉涧的恶魔一样凶悍无情,在眼贼眼里,这只是自己手中又增加了一条性命罢了,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它的成就感和优越感在里面。 蒂云还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侥幸的是并没有人对他的首级有所觊觎,赤色的瞳眸中映出目不忍视的场景————企图反抗的奴隶们被锐利的刀剑刺穿身体,被钝重的锤杵击碎头骨,被飞速的子弹射杀毙命,一声声短暂而惨绝人寰的孱弱在耳边回荡,血液的腥晕煊食着嗅觉,让他感到阵阵的作呕。 “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吗?” 他的自问在熙熙攘攘的人潮显得无力,没有人听到他这句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话,响应他的只有从裂开的伤口中溅出的暗红色鲜血和在此前零点几秒的无力惊呼。 从旁观者到受害者,只是那么一句话的事情,就像是地狱使者的宣告,只是那么冷冰冰的从嘴里冒出几个字,便可以演变成一场史诗级的杀戮。 这不是游戏,也并非是舞台剧中的丑角,而是现实,血淋淋的事实,用人的残体和呜咽谱写出来的现实。 这就是海贼口中的牺牲,为了得到自己追求事物而做出的必要牺牲,背负着无数的罪名也毫不在意,这就是海贼吗? “别说傻话了” 蒂云缓慢的开口道,带着颤悠的声音。 “为了追求这种自私自利的理由,就随意的” “践踏别人最宝贵的生命,还将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冠上梦想这种美丽的借口,像个刽子手一样的残忍,然后露出满足的表情” “嗯?你在说什么啊!小鬼。” 船长回过头看着他,只见蒂云的双眼像发酸的浆果一样,凌乱的紫发在风中像失去麻绳的杂草,两颊的污垢显示出狼狈,他吁吁的喘着粗气,手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样搭在大衣两边。 “为了我们的信仰,”他说,“这是必不可少的过程,习惯了就不会那么在意这种无聊的东西了。” 船长的声音比刚刚要提升了很多,或者说是面露凶态的看着蒂云,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刚刚那种雅致,他的手正缓缓地从鞘中抽出朴刀,很娴熟的动作 他已经没有把蒂云当做一个配合自己演出的角色了,而是作为一个目标去对待,一个在自己刀下丧命的死者。 “信仰?别说这种话了,太虚伪了不是吗?” 他没有理会船长的动作,他的脸上露出特别痛苦的表情,像是精神被摧残致临崩溃的样子。 “已经够了” “把人的性命当做取乐的工具,尽兴后就予以斩杀,还一副无辜无奈的表情,把自己描述成一个伟大是承担者” “这就是,海——贼——吗?” 蒂云的咆哮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与质问,紧缩的瞳孔已透出明显的敌意,微凝的眉宇之间流露出杀气,并不断像四周的空气中蔓延。 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无限减缓了流速一样,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很慢,像是刻意延迟了下一秒的到来。 船长的眼神迎上蒂云目中迸射而出的硕大杀气,只是那么短短的片刻,便发觉身体有些发麻,之后是突如其来的无力,头部昏沉的像注射了麻醉类药物,事实上并没有仅仅在一个很容易完成的对视。 他的眼神中闪动着惊异和惘然,很清楚的听到和感觉到四周的身影一个一个的倒下,他的身体也有些许的不适,一股气流迎面掠过,将空气变得稀薄,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听使唤的汗珠流到了下颚。 “这这是什么?” 他颇有些费力地说,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压迫,一种足以使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海贼船长感到恐慌的压迫。 在那个瞬间,收容所的人像受到了操控一样,仅仅在那不足一秒的空隙间失去意识,陆陆续续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啊啊,啊” 蒂云缺氧似喘着气,双目增添了几分呆滞。 他自己也不清楚那种强大的杀气究竟是什么,若说战斗能力而言,他今天是第一次握起真正的兵器,何况是对眼前这个连海军也头疼的海贼船长。 那个瞬间的确自己只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用呐喊这样的方式来完成,可是为什么周围人会在自己的声音停止后而纷纷陷入昏迷,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船长也是,他比蒂云更急切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的背上已经有了些汗液,不过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战栗用船长威严地口气说道:“小鬼,看来这一次你并不应该死既然这样,就让你离开吧,现在给我快滚。” “我我,我知道了!”蒂云的还有些恍惚的盯着某个地方,用不知所措的口吻应答道。 他的腿已经有些麻木,不过还是像着不远的大门走去,这是他一直所期望的。 不管什么旁骛的念头,至少他得到了可以告别收容所的地方。 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眼睛还是呆滞的望着某个方向,失去了清明的双眸中闪烁着灵异。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种地方了” “太好了” 走了很多的路,多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到底离那个地方有多远了。 蒂云耳边的声音渐渐的消失,熟悉的场景在倒退着,他没有任何目的,去哪里? 只是,他不想停止自己的脚步。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萧瑟的风涌动着凄凉的暗流,从他的身边掠过。 蒂云想要多走一段,离那个充满不堪回忆的地方越远越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蒂云只是感觉到了身体的疲劳和极限的到来,这种感觉让他的身体一软,眼前一片黑暗。 他最终是倒下了 骇人的月亮散发出残血的光芒,笼罩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 似乎在为他哭泣。 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和蒂云开这种玩笑呢。 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乌黑的长发从两边垂下,看衣装似乎并不海军或征服机构的人。 他的腰上,悬挂着一把紫鞘的武士刀。 “原来如此,从那个方向来的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神秘男子, 挎刀的佩格尼斯 (一) 我还活着吗? 这是蒂云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 “这布景是室内吗?”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室内? 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他还有些思路不清,直到试图坐起来时头部的微微疼痛才让他想起来发生的一切。 自己,离开了波谷家族的收容所。 “说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蒂云四下张望着,周遭的装潢印证了他的猜测————黯然无光的粉墙透着朴实,褪去漆色的红木家具静静地站在有些裂口的瓷砖地板上,自己正躺在靠墙而放的一张单人床上。 单单看整体布局和物品摆放,这里毫无疑问是主卧,而且是并不怎么富裕或者应该说属于下层收入阶级的房子,与波谷一族的陈设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并不是梦,那么我是被什么人带到这里来的吗? 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在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似乎解释了蒂云这一并不复杂的疑难。 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暗蓝色的长发从两边垂下,高挑的身材加上宽松且大的衣服,以及那张肃穆的面孔和硬朗的脸部线条,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像是一个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这是蒂云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醒了。” 男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算是和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的蒂云打招呼,他一边将糙石制锅中的褐色液体慢慢倒在碗里,一边头也不抬地说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蒂云的目光并不在他正在忙碌的手上,而是锁定在了他腰部悬挂着的那柄武士刀上,眸中闪过几分质疑。 与其说是质疑,倒不如说是警惕更为合理。 “这里是我的家,看看就明白了吧。” 陌生男子心不在焉的回答,用一根搅拌棒在散发着浓浓药味的液体中搅拌着,轻缕的薄气随着缓缓的搅动而升起。 “关于第二个问题,我叫佩格尼斯,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那把刀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有规定什么禁刀令,但是普通人挂带着刀怎么想都会让人怀疑吧。” 世界上大多数的地方确实没有禁止携带或是不允许平民拥有武器,只要不是危险系数很大亦或是质量达到某个法律规定的数字,政府是不会苛令治罪的。 这个所谓的规定越是在远离中央的地方就越是被当做不存在一般,久之,当地的海军部门也懒得总是盯着那些喜欢收藏的资本家和崇尚剑术的道场防止其有不测事。 蒂云很不客气地说着,语气里带着半分敌意,似乎眼前这个叫佩格尼斯的中年人并不是救自己的人而是审问他了一样。 普通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持有这样的东西,他一直相信自己想法。 “怀疑?为什么?” “拥有武器的人总会让人想堤防。” “看来是这样,连个孩子都对佩刀者有如此戒心。” 佩格尼斯调侃地说。 “那么这碗药你是否要考虑有没有毒呢?” “没这个必要了”蒂云从他的手中取过盛药的碗,“我只是体力身体虚脱而已,所以像这种姜糖水一类的食疗东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随你便了,不过你还真是了解。” “嗯,还好吧,毕竟是奴隶出身,了解主人需求可是很关键的,虽然我并不想这么说。” 蒂云小心的啜了一口碗中的液体,暖流在腔中慢慢入喉,传来一股浓郁的红糖味道,这也是那碗热气腾腾的汤呈红褐色的原因。 “原来如此,是波谷一族的奴隶啊,难怪会在那种地方昏迷。” 佩格尼斯耸耸肩膀,还是那种平静到冷漠的语气说。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的眉宇间露出不屑,或者说是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蒂云并非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无论心里有什么想法,面上绝对不会表现分毫,你永远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他此时的情绪。 那种不羁的神色是海贼船长和波谷家主都不曾拥有甚至完全不具备的傲骨,冷眸中散发出的是那种与贵族截然不同的高傲。 他从未见过可以完全隐藏自己想法的人,眼前这个叫佩格尼斯的人没有让他觉得任何一点点的不寻常却又无时无刻使蒂云有一种堤防的感觉。 面部,情绪表达的很好地方,每个人的各种想法c心情就会在这里提现,即便是细微的也会有异样,可他没有,完完全全没有任何表情的五官。 和通常人们说的那种“扑克脸”不同,因为佩格尼斯的脸上带着种说不出来的肃穆和威严,比起死板更应该用缄默或者沉稳这样的词汇去形容。 “这次收容所的事情,无论在舆论传播是过程中变成了什么样的版本,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那里去了。” “嗯,是啊,我再也不想回到那种生活了,绝对不会。” 蒂云平静地说,但佩格尼斯却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与迷惘,因为后者而衍生的前者情绪。 “从那之后已经过去三天了,海军已经逮捕了袭击收容所的ieq海贼团的重要人员,当然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流血暂且不提,因为波谷一族的势力足以牵制海军本地的支部利益,所以他们想封口,从船长艾尔墨和波谷家族那里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对于杀死波谷族人和知道海军与波谷内幕的你来说,他们想让你永远闭嘴。” “我昏迷了三天?” “嗯。” 蒂云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没有任何身体疾病和伤口的自己会因为这个看起来不算是症状的因由沉睡这么长时间。 三天,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海军有充分的时间查到关于自己的有用线索,自己却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耽误了最佳时间。 也许是由于恐惧迟迟不肯散退c心情久久无法平复的缘故,蒂云还对于这一切的收尾感到意外。 简直恍如昨天发生的一样,每个细节至今都还像心中的浣纱似得,并且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的记住这些。 这真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说,他们现在正在找我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 佩格尼斯回过身,从桌上拿了一份刚刚领取的晚报,递给蒂云,蒂云没有仔细阅读,这样的报道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无非是对海军某位军官的事迹进行浮夸宣扬,但他还是礼貌性的扫视了一遍整体的梗概,然后轻轻放在一边,说:“如果他们查到这里没有关系吗?私藏罪犯可是很严重的。” “你觉得我想出卖你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请你醒来吗?是个人都明白的道理,趁着你意识模糊的时候用最锋利的刀具斩下首级,然后送到海军不是很方便?” “所有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尽管自己的确是被他所救,可他并没有在心里把佩格尼斯当成自己的同伴或是多么了不起的恩人,蒂云想知道的是,他这样做的原因。 “理由?” 佩格尼斯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冷冷地反问道,同样,蒂云从他的语气中感受不到任何想法或情绪,也不知道他的立场,这是最可怕的,无论有何种想法都不会提现在面部。 正是由于不清楚对方这么做这个理由(没有人会做这种毫无厘头的事情,至少蒂云一直坚信这一点)他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并不是那种用助人为乐这种无聊到幼稚的措辞去搪塞的类型,知道这些他也许可以(应该说有十足的把握)了解对方的立场和很有可能利用自己正在进行的某项计划。 “救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 蒂云回答道,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佩格尼斯的面上,可以说他的颜色连细致的差异也没有过,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和情感的流露,显然他并没有对这个问题出乎意料,他以为他多少会有,面对这个问题。 “如果想利用我的话不妨直接说,我并不认为有人会做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还有危险系数的事。” “原来如此”,他说“连孩子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吗?” 佩格尼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在这个过程中有了些变化,透过瞳孔,蒂云看见了几分无奈。 他又提到了“孩子”这个字眼,而且很明显把着重的音压在了上面。 “很可惜我就是这样傻的类型,并没有什么深远的打算,而且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吗?” “我” 蒂云欲言又止,他并没有想好接下来要用什么台词答辩,佩格尼斯的话虽然无情却是真实情况,连他自己也想不出这个问题,到底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的价值。 本来,在其他人眼中,奴隶是下贱到可以随意辱骂c践踏甚至夺走生命的廉价劳动力,眼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某一方面不得不借助自己的力量才能实现什么的人。 “如果你还是觉得我有所图谋,可以自己离开,反正你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船的话东岸格雷斯亚港的七号码头有一艘古式三桅帆,你可以请看护它的纳洛兰先生给你做航海员到下一座岛,他是个退役的渔民,对帆船的驾驶很有自己的一套,本人也非常喜欢这个差事,别人都说他是个老好人,你也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出卖你,渔民对海军也是抱有很深的怨恨。” 佩格尼斯仍用那样平和的语气和猜不透的口吻说。 “算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我应该也必须相信你没有什么不轨的动机,不过说到离开,我觉得我暂时应该不会选择这个行为,你也知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寄住时间要延长一些,可以这么理解吧。” “嗯,是的。虽然这样做有些抱歉,也没有征求你同意这样的自作主张,但是我认为你不会拒绝我这个无理要求” 蒂云很聪明,这些黑暗的经历已经让他变得圆滑和世故,在语言的表达和挑用字眼上并不会触碰到对方底线或是遭到马上拒觉,这是他对自己的自信。 如果对方会拒绝,也就没有必要冒着承受私藏犯人的风险把自己救起,这时候的委婉只会只会让自己变得难堪,假使自己现在离开,那才真的是愚蠢到极致的行为。 佩格尼斯扬起了眉毛,终是露出和蔼的笑。 “看来你对自己的话很有自信,不过你倒是很幸运,因为你的猜测完全正确” (二) 萨路有泽中佐坐在支部前的小园里,四周满是如茵的芳草和错杂的小径,也有在进行训练修行的海军士兵,但是他都视而不见,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凝集在手中的一封信函上,是那位知名上级发送过来的。 他是半年前任命为海军支部中佐的,也是此次负责收容所案件的直接执行人,通过对幸存者的取证,以及其余中佐惊人一致的说辞,已经可以确定蒂云是有罪这一事实了,不过早上的一封匿名信却表示蒂云并不是自己的自愿。 其实有泽大概已经清楚那些中佐们说法一致的原因了,当海军赶到收容所的时候,波谷一族仅有家主一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其余现场便认定死亡了。 因为那位上级亲自出手的缘故,现场的ieq海贼团很快就被制服了,所有人被海军全部带到了基地,受到保护的波谷一族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而上面的指示很明白,对波谷一族造成伤害的人都要追求责任。 他知道,这是因为担心波谷家族和海军的内幕被发现而进行的以调查为名义的灭口。 尽管他十分厌恶这种虚伪的“正义”,可是目前为止的他并没有然后其他的办法,刚刚接到的匿名信就是告诉他蒂云只是因为被胁迫利用的工具罢了。 卑微职位上的公务人员就是这样,只能成为上级中的牺牲品和被动者,执行命令的他们会直接遭到不满人士的怨恨,还要受到一些非议和诋毁。 小角色的命运就像是系了线绳的人偶,控制行动的重要权利掌握在比自己更显赫地位的人那里。 突然,思考中的他被一个声音打断。 “中佐,沃兰克军曹来了。” “哦,我知道了。” 有泽略带倦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因为那位大人催促的很紧,加上这件事在当地流传的过程中被扭曲化(这原是不足为奇的常态,新闻在坊间的散播总会将真实情况往不好的地方发生,节外生出很多所谓莫须有的内幕)即使已经派出过几次平抚民众情绪的人,可是恐慌并未停止,甚至有声音说蒂云是整个事情的幕后黑手,这种说法听起来十分滑稽,却还有那么一些人选择相信。 因为这些工作上的忙碌,他已经三宿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合上眼,整件事情就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浮现,可能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是如此吧? 尽管,他不止一次暗暗决定在收尾后一定要告假去南纪滨海湾的沙滩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眼下的问题却接踵而来。 此时,那名叫沃兰克的军曹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乱蓬蓬的头发随意的搭在头顶,一看就知道是跑步过来的。 “沃兰克。”有泽没有等他汇报那个消息,即抢先说道“你先看一下这个,刚刚在邮箱里发现的。” 他将拆好的信件递到沃兰克手中,那是一张有些泛黄的油纸,上面还有液体的滴落状痕迹,应该是在很急促的情况下书写的,尽管沃兰克有似乎很着急的事情需要禀告,可拗不过的他接过信,在心中默默的读了起来。 尊敬的海军先生: 您好! 原谅我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方式告诉你这件事,我是收容所中的一名奴隶,当天一直在旁边看着或是说有幸看到了整个过程,海贼们占领那里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他们将所有人聚集起来,关于这个事情您一定比我更明白海贼们的丑恶嗜好,他们很喜欢用控制的方式去做一些毫无人性可言的游戏,蒂云先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死的波谷族人的(我不知道那一位在家族里分量如何)我逃出来之后听到之后也吓了一跳,我不想让蒂云先生背负这条人命,故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澄清他。 沃兰克折叠好这封透着油色还无落款的信后,开口道:“蒂云先生?看来是个对他很尊重的人。”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蒂云本人欲盖弥彰的做法?” “不,我想我并不这样看,” “说来听听。” “相反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趁着海军没来的时候逃出那里的,侥幸没有被带到基地的话,他不会为了保护一个我们根本没有抓住的人写这种奇怪的信,冒着那种危险却只是为了澄清别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写信的人和蒂云关系一定非常要好。” “可是,”有泽停顿了一下,郑重地说“就算按照上面所说的,蒂云是在被那个混蛋胁迫或者是不得不这么做,他杀人而是是杀死波谷族人的事实是成立的,既然这样,无论这个行为是主观意图还是客观理由,都可以构成逮捕的罪名了。” “这样确实没错,这封信只是决定他的量刑而已,其实多半是无用,上面的想法没有想着让对波谷一族出手和知道内幕的人活着。” 沃兰克愤愤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自己正在为一个无权决定任何事情(或者说是纯粹的执行被赋予的命令)的任务而做着毫无意义的忙碌。 “我来告诉您的事情就是,我们接到有人提供线索,蒂云现在就在威罗镇的某处。” “什么?” 有泽像神经受到了刺激一下惊呼道,似乎这几天的疲惫要画上一个句号一样。 不管怎么样,蒂云都是必须肃清的角色,这是上面的所下达的死命令,知道波谷家族和海军关系的人都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具体情况核实清楚了吗?” “嗯,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你还需要什么?” 带走一名未成年的孩子而已,沃兰克一定要这样请示自己,必然是需要什么只有自己才可以给他的物什,所以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文件,予以执行命令的文件。” 在军部的官衔中,只有佐官以上才有批准搜查和逮捕令的资格。 “当然没问题。” 有泽站了起来。 “明天早上就去吧。” “嗯,我去准备一下。” 沃兰克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很快消失在有泽的视线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拔刀之流,隐匿的武士之魂 蒂云在佩格尼斯家中暂住下来,不过对于眼前这个中年的男人,他还总是带有几分戒备和警觉,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短期会受到可能来自于佩格尼斯的某种不好的行为,但他还是无法寄予太多的信任。 自己对他的了解实是甚微(或者应该说是零),仅凭借一种奇怪的c被称之为“直觉”的东西所牵引而作出了自己的判断,这种东西的准确率是没有办法估量也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推理去解释。 总之有了安身的地方就是极好的,至少可以先调整一下目前的状态和情绪,再对以后的规划去考虑,毕竟自己终是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 只是 蒂云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想到收容所就无可避免的遇到一个残酷却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就像佩格尼斯说的那样,知晓内幕的且对波谷族人出手的自己,会成为政府首要封口的对象,永远的封口。 以随意加冠的一个“莫须有”(其实只是在无形胁迫下杀人及事后逃逸这样绝对不会和死亡挂钩的行为罢了)的罪名,将自己在威罗镇的众人面前斩杀,死后也只道和别的犯人一样在阴暗潮湿的房间中悄悄火化,骨灰撒向什么鲜有人问津的地方。 这是等待的后果,政府迟早会找到并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 可如果不选择等待,自己现在将何去何从呢? 不管去往什么地方,都有海军的支部存在。在那里,即有恭候自己的无情。 果然,自己的命运只是如此。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蒂云闭上眼睛,往后静靠在陈旧而褪去漆色的床头柜上。 每每去思考这个话题,总会在同一个地方陷入死结。 不去想这些根本无解的问题,也许会好一些吧。 逃避,总是最解决当下疑难的方法。 若是可以让自己暂时不会有负面情绪,谁也不会拒绝这种方法吧。 但事实往往巧合的不可思议,正是这种与计划的差异造成了很多意想不到。 蒂云并没有可以观看未来的怪异能力,否则他也不会看不到第二天上门的沃兰克军曹及手持兵器和镣铐的海军士兵。 那件事并没有什么预先的征兆,和其他很多意外一样,突兀到令人措手不及,在临近正午的时候,排列整齐c身穿海鸣服侍的人威罗镇星罗棋布的街道中穿梭,他们都目的自然明确,因为有知情人士(海军称之为热心民众)的指引,这些人很快就来到了佩格尼斯家门前。 沃兰克军曹表情严肃,从对立而站的海兵中走出。 他的头发很蓬松,面色微微有些红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佩格尼斯的家采用最原始的橡木制,用鲜艳的红色漆涂刷的崭新,沃兰克伸出带着雪白丝质手套的手,缓缓的敲打着。 这个时间镇上的人正在为中午的餐食忙碌着,工作者也陆陆续续回到家中,所以他会挑选现在去执行这项行动,他一定要确保家中有人。 沃兰克的敲门很快得到了回复,开门的正是佩格尼斯本人。 “你好,我们接到消息,说这里有我们需要找的人。” “依你的说法,你是想要进来查吗?” 佩格尼斯平静的说。 “当然,我们有中佐大人的搜查令”说着,沃兰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纸据,举到他的面前,佩格尼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目中仍然透着让人猜不透缘由的冷静。 谁也不会对没有做出任何把握的事情,沃兰克亦是如此,他早已经胸有成竹。 “既然有这种白纸黑字的书面东西,我也没有可能不配合,或者说假使我做出影响你们行动的什么事情都只会被视为阻碍正常公务的执行,也许是其它什么诸如抗拒政府机关合理请求之类的罪名,然后被戴上那种冰冷的枷具,同其它犯人关在一起吧。” “所以,你应该配合我们调查。” 沃兰克没有轻易的辩驳这句话,也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十分愿意相信你的清白,不过是出于公务必要的一个形式罢了,你也许应该理解的。” 蒂云现在正蜷在哪里床头的角柜边,佩格尼斯的家并不大,应该说很小,加上那些放置凌乱的家具,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和人多中下阶层的劳动者一样,他的住所堆积了不少杂物。 未进门,便可以将大部分内景收入眼中,唯有卫生间和角柜是视线的盲区。 仅仅是在门前无法看到的两个地方,但若向前迈一步,蒂云的身影就会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眼下,早在海军组织士兵时,那繁多且格外整齐的脚步声就已经引起了蒂云的警觉,他却没有料到自己的顾虑会不幸言中,而且就发生在那么短短的片刻时间,或许连一杯曼特宁咖啡都没有办法喝完,这些人就应该来到了这里,手中还持有准允搜查的文件。 佩格尼斯望着沃兰克以及身后的海军士兵,只是轻蔑的露出很冷的笑。 “我理解,毕竟是奉了上级的指示身不由己,而且若是真的私自藏匿了违法者也是我的错误。” 他这样说着,语气却并不如语言一样谦和。 这种类型的形容词从来不曾和他有半点关系。 那份仅属于佩格尼斯独有的气质————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保持漠视却不乏严肃的神情。 蒂云的额上已经渗出些许的汗珠,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贪婪的呼吸着有些凝重的及散发出即将要涌出战意的空气,偏偏备受煎熬的时光会被无情延缓到让人崩溃,漫长到足以使人窒息的程度。 他不敢随意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稍稍急促的呼吸,或是衣衫腋部发出的摩擦都有可能引起像鬣狗一样家伙们的注意。 “嗯,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沃兰克给了下属一个行动的手势。 军曹这个职位并不拥有很多的兵力,搜查民居住宅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特别是普通家庭的定所。加之他为了确保行动的无误性向有泽中左批示了部分的精兵。这些都是为了执行危险系数偏高的任务所培养出来的,可以与恐怖组织的暴徒及海贼正面冲突的人群,还有同沃兰克本人等阶位的几位军曹现在也成了他暂时认命的部下,是十分优秀的新人。 特殊兵种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在沃兰克的手放下时,他们已井然有序的往佩格尼斯家中去了,听着这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蒂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沉重感渐渐加剧,佩格尼斯也还是原本的那副缄默的模样,只是向后退了半步,给搜查的海军留下进入室内的通路。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蒂云的心中不断问自己,当然是不会有解答的。 为什么? 佩格尼斯从容到让人不解,倘若自己被海军发现,他也会承担一定的责任,私藏罪犯c或是包庇和提供住所那一系列的,牵涉到自己身上,谁也无法保持平淡的表情和冷静的态度。前者或许可以假装做出来,后者却体现为一个人的心理,极少数人(在他看来是几乎不可能)才可以拥有的一种心境,至少蒂云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海军已经迈进了门槛,佩格尼斯静静地倚靠在门边涂刷过灰白色的墙面上,目光并没有集中在室内,反而在四十五度角的将它置于盲区内双眼带着琢磨不透的离韵望着沃兰克,沃兰克也同样的在打量着他,与蒂云一样,他也觉得眼前这个佩戴着武士刀的中年男人有些值得让堤防的地方。 原因连沃兰克本人也说不清楚,可能也是出于同蒂云相似的所谓的“直觉”吧。 第六感是很微妙的,可往往被设计得尤为巧合,巧合的让人难以相信,这次也恰恰不幸的被预测得很准确,准确得出乎意料。 “真让人头疼啊。” 沉默无语的佩格尼斯突然开口道,在海军们转过内敞的朽木门的同时。 沃兰克飒敳柑色1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详,瞳孔倏地一缩。 “军曹先生,蒂云在” 发现蒂云的海军正欲向沃兰克汇报这一消息,即感到两颊有气流拂过,以自己根本来不及察觉和反应的速度出现和消失,待他意识到一点后,仅有来自于腹部的剧烈痛楚,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利物划开了一道不算浅的伤口,眼前喷溅出的血弧为证,坐实了关于自己已受伤的猜测。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向前倾,每一秒钟都像被撕开了似得,直到他的身体触碰到印有深色野菊的瓷砖,然后再次落到冰冷的地面重重弹起,然后再次落到冰冷的地面。 佩格尼斯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屋内,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或者说是来不及发现。 沃兰克像是看到了某种超乎于常理的灵异现象,因为刚刚为止他的视线从未有半刻离开过佩格尼斯,在此之前不曾有零点一秒的分神,不仅是他,蒂云的眼瞳中也映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仅在一秒前,自己还完全看不到佩格尼斯,哪怕是乌黑的长发和衣襟的边缘也皆处在自己的盲区中。 简直太快了,以至于没有谁看清他步伐的移动轨迹,甚至于连他的动作也没有办法捕捉到。 如同小说中所描述的那种瞬间移动的能力。 佩格尼斯确实是在瞬间完成的。 他的身体微倾,重心压在轻度弓步的前腿,和昨天至今截然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此时散发出的,是令人生畏的杀意。 仿佛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蓦地苏醒过来一样,不带半点朦胧起床气的清醒。 沃兰克疾步冲进屋内,其他随行的军曹也伸手去摸各自的武器,海兵们果断地拉动了步枪上膛的匣栓,瞬间,几十只枪管已经从四面八方瞄准了佩格尼斯,闻声涌入的海军将这个狭小的房间拥堵的几乎没有任何其它可以让人立足的地方,只留下一小块没有供军曹们伸展开的面积。 “佩格尼斯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沃兰克愤怒的反问道。 “你们才是,这样的阵势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佩格尼斯用相同的语气答道,不同的是他依旧没有夹杂什么明显的情绪在里面(至少相对于沃兰克的愠火那样的语调和声音绝对算是平静的)。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暗红底色的武士刀,刀上有淡淡蔷薇的纹路,顺着锋利的刃侧一直延伸到远处刀尖处方止,雪白的刀面上映出佩格尼斯桀骜的双眼。 沃兰克并没有事先会想到佩格尼斯的出手,这种程度的速度,连有泽中佐恐怕也没有办法比拟,超乎于人类反应的行动真的存在吗?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不会相信这种无聊的浮夸,直到刚刚亲眼目睹的连现在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的事情,佩格尼斯瞬间移动的确是印证了凌驾于身体正常肌肉组织之上的体技是存在的。 在那种极速的情况下,赫然停止行动会产生巨大的惯性(这是常人的身体所不能承受的),且不言腿部力量与惯性持平的难度性,人体的腕关节和膝关节极其跟腱会因为这份力量而损伤,造成骨骼上如骨裂之类的严重后果。 可是佩格尼斯的确做到了,轻松的像在玩游戏,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瞬间斩杀了那位可怜的海军士兵。 正想着,他的手渐渐滑向腰部,左腿后撤做出半箭步蹲的姿势,从黑色的皮套中取出两根勒着环箍的警棍,望着怡然不动的佩格尼斯,心中的怒气汇集成升腾而起的战意。 同来的四位军曹亦纷纷亮出自己的战斗器械,有短柄的三尖两刃刀,长着獠刺的狼牙铁槌,系着沉重锁链的环扣剑,以及两段镶着骷髅的槟榔棒,在佩格尼斯的四个方向站定,以封住他的行动,与此同时,顶上膛火的枪正精准的瞄准着他的头部。 “佩格尼斯!” 蒂云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样的局面未免有些被动,毕竟对方是四位军曹以及为了高难度任务而组建的数十名海军精英。 尽管有所警惕,他还是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而受伤乃至丧命。 目前的形式毫无疑问是不利的,只是佩格尼斯似乎并不抱有这样的看法。 他没有回答他的急切,而是将刀对准鞘口,缓缓地收入其中,在现场所有海军和蒂云的注视下。 此刻四周静的的好像世界被设置了息音,整个氛围陷入了不知名的沉寂之中。 “抱歉,收容所的奴隶。” 佩格尼斯的身子比刚刚躬得更深,右手从外侧搭在刀柄上。 “麻烦你的头稍稍低一点,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 什么? 蒂云没有会出他的用意,但还是照办的把头往下放低了一些。 噌—— 佩格尼斯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像是受到某种特异能力的驱使,将其整个人连同衣物一齐凭空转移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沃兰克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惊诧的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换过,即被一股涌动的旋涡状气流带来的飓风所强制性的支配行动,同四位军曹以及数十名部下飞到了离地三米余的空中。 他不清楚那一刹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像风中霜叶c雨中浮萍似得身不由己。 这股蓦然迸发出的气域形成了如同龙卷风般的气流,又在下一秒消失的无踪可觅,连墙壁及其室内摆放的家具也没有留下损伤的痕迹,就像是单单对海军个体进行的一次攻击,事实即是如此。 蒂云的身体仅感到一股凉意,当然他和其他在场的人一样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待他意识到时,眼前已经映出这样的场面————中的所有人像失去了重力作用飘在空中,仿佛那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河畔边轻得可以忽略质量的柳絮。 “拔刀流——死亡风。” 佩格尼斯又是像魔术戏法一样的出现在了刚刚站在的位置,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忽略秒数差的话甚至是同样的时间,这震撼的过程连一分钟也没有用。 沃兰克等人像流星般的坠下也是。 “佩格尼斯你到底是什么人?” 蒂云的声音在颤动,情不自禁的颤动。 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变得很陌生————虽然他从来都不曾是自己熟识的人,他从来不相信人可以瞬间移动或者消失这样无厘头的事情,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少它是自己最忠实的也是最信任的感官,不过他却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只是觉得自己手腕被一只雄厚的手掌抓住,同时传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 “别发呆了,快走吧。” “他们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上级的。” 1飒敳柑色:日本神话中“神果——飒敳柑”的颜色,大致为类似棕红的颜色。 注:本初提到没有遇见过瞬间移动是因为没有见过世面,我认为心态很重要,在没有接触新奇事物之前会用自己疏浅的观念判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战斗理由,蒂云拥有的偏执剑气 蒂云呆呆地看着佩格尼斯造成的画面,像是将某部颇有侠风的小说场景还原到了实际生活中。 “笨蛋,再不走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当他听到了佩格尼斯喃喃的怨声时,已经被他带着离开了住所。 “我们去哪里?佩格尼斯。” “如果你让我省心一些的话,最好不要说这种起不到作用也许只会让我心绪烦乱的废话,救你看来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佩格尼斯硬邦邦地说。 两个人在正午的威罗镇上径走着,似倒带般向后退的,是熟悉的街景(对于蒂云来说也许并不这么认为),现在是工作分子为忙碌了一上午的身体寻找憩息和补充营养的时间,也是各店铺最无事可做的时间,或许只有后者描述的那类人群看到二人从面前跑过的一幕。 中餐是这个国家生活习俗中很重要的一顿饭,因而这个时间的市井格外冷清。 蒂云自醒来便在室内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所以他并不清楚现在自己位于什么地方。 此时要去什么地方,他也是毫不知情。 可以做到的也是必须这样去做的即是默默无语地跟随佩格尼斯去他好像正在带他去的某个自己绝对陌生的地方。 直到佩格尼斯的脚步渐渐放得缓慢,蒂云看见了一间古式木屋,织缠在梁柱上的蛛网和门上厚厚的灰尘告诉了他建筑荒废的久远性,许些日子未清剪的杂草已经从院中的矮墙边一直蔓延到阶下。 将这些东西踏在脚下,佩格尼斯往那间屋子走去,蒂云紧跟其后。 这曾经是一间道场,他可以确认。 陈旧的木栅栏上还有浅打1留下的击痕,褪去了深乌色的淡印,在时光的洗涤下变得略显灰白,零零落落野花散在杂草中,开得有些颓唐,往昔的它们衬托过怎么的繁盛已不得而知,那些或许是俏丽的岁月已经被悄然无声的安葬。 它或许培养过优秀的军人,铸造了一个个坚毅的灵魂;走出过革命军,谱写了一个个骇人的佳话现在或许的或许,曾经的曾经都已经荡然无存。 当推拉门被打开时,蒂云根本没有办法看见里面的场景,浅褐色的尘烟像被释放了一般涌出,瞬间便包围了蒂云的身体他可以做的仅是不停的咳喘,一面向后退着,等待弥尘散逝。 “喂,小子。” 佩格尼斯的声音响起,还是带着几分机械的味道。 “话说那天你是如何从那些海贼的包围中幸免并安全离开的,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就算是拿着兵器,你也并没有从那些掠夺成性的家伙中脱逃还不带一点点的伤。” “我也不知道。” 蒂云本人也很疑惑那天的事情,这份不解在他的目光中提现出来。 “好像我当时很痛苦,也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的,我杀了人,第一次的,可能以前幻想过这种情景,可是真正那样去做了反而觉得很害怕,手一直在抖动,也许我连自己的心跳也听得见,它的频率很快,怎么说呢” 他停顿了片刻。 “是海贼,他们那天就像是狮鹫或者我该用更凶猛的野兽去形容,只是一句话的事,那些人就动了杀心,我记不清自己看到了多少人倒在血泊里也记不清听见了多少人的哀啼,我也是头脑发热或许应该称之为忍无可忍,在那种情况下我用尽自己的气力喊了一声,之后对!就是我喊完之后,就发生了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们竟然有看上去很难受的表情,还有的人晕了过去。” “你说过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海贼会在自己的咆哮之后有奇怪的反应是吗?” 佩格尼斯还是从蒂云语无伦次的表达中抓住了重点。 “嗯,突然间好像身体受到了什么攻击,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原来如此,是帝王资质吗?” “什么?” “不,没什么。” 佩格尼斯神情凝重,像是思考什么事情。 短暂的静滞之后他把头转向蒂云,却没有说话,仅是用自己的目光似在打量眼前这个衣衫略发有些不整的少年。 “海军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暂时应该还不会。” 佩格尼斯语气肯定。 “在那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关于你的。” “我的吗?” 蒂云从他刚刚注视自己的目光应该猜到了他一定会从自己身上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也许是所谓自己的价值。 在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收容所的怪事告诉了佩格尼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对方看自己眼神有些不一样,只是他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当然,现在他也不知道。 佩格尼斯好像很在意自己遇到的瑰异2。 “你在杀了那家伙之后真的有优越,不,或许我不应该这么说,满足感,斩杀仇恨之人之后露出的喜悦,你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吗?” “不,才没有那回事。” 蒂云的回答很干脆也很坚定。 虽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之后他不愿意去描述当时那种矛盾的奇怪心理反应,但他还是这样去做了。 “为什么?收容所的奴隶应该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抱有期待,过去是无稽之谈的奢望,后来有了实现它的机会,难道不应该兴奋吗?” “不是那么回事” 蒂云的声音有些萎靡,像是受到了过度惊吓一样。 他再次很不情愿的去回忆那个时候的心理活动,双手将刘海撩到了后面,做出纠结的样子。 “真正背负起一条人命的时候,就知道并不是那么轻松了,很害怕,好像自己是一个罪无可恕的凶徒,实际上可能就是那样,想着这些,握着刀的手就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又必须那样去做,自己很希望这样却又很畏惧这样去做,这就是矛盾现象吧,也许心理学专家会有其他更专业的名词定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选择死亡,在那个时候。” “那么你是为什么会挥动手中的刀杀死他呢?” “我总是这样小孩子气,容易感情用事,容易被激将法或是对方的挑衅而惹恼,他说的那些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有那样的勇气,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成一具余温尚存的尸体了。” “没有考虑这么做的后果吗?” “所以说是孩子气,若是有过这样的思索哪怕一点点,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了,或是最后会用极其痛苦的表情去完成,而不是被冲动操纵情绪去挥刀。” “是这样吗?” 佩格尼斯没有回复,而是用反问的口吻自言自语道。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也许吧。” 蒂云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自己确实没有哪里是长大的样子,无论是生理年龄还是心里年龄。 只是比起同龄人多经历一点不幸c多承受一点悲伤,心智对比同龄人可能很成熟,可他终究是稚气未脱。 在很多时候还是缺乏想法。 大人可不单单是责任感那么简单。 “我也许可以把你藏在这里十天。” 佩格尼斯径直走到一个无漆的木质桌柜前,用手轻轻的拂拭着上面的灰尘,然后从夹层中取出一把竹刀,是道场里面经常看到的那种练习用具,不过看上去要比通常的学习类型标致一些,在细节上也很好的还原了武士刀的特性。 “在这期间,试着让自己变强吧。” “开什么玩笑!” 蒂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嚣嚷道。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学习战斗方式吗?别自说自话了,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不过是胁迫杀人也许再加上逃逸的罪名,即使被他们带走也只是监牢生活而已,如果抵抗的话会怎么样?会被视为反叛者吧,那样的后果我可担不起也没有必要去承担!” “随便你。” 佩格尼斯平静地说。 “不过不要觉得你现在的处境是很好的,他们会对你采取封口,一旦去了海军支部会怎么样?你十分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敢面对自己要和政府对抗的事实罢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没有错,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如果被海军逮捕会怎么样,死亡,是无可避免的。 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与那些人进行正面冲突。 他只是在逃避现实,认为不去想会得到短暂的安心。 谁都知道那仅仅的蒙蔽自己内心的一种手段,强迫让自己相信这个不切实际的乐观想法。 不敢面对现实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人识穿自己的这个念头。 “我不强迫你这么做。” 佩格尼斯转过身,一只手搭在蒂云的肩上,很有力道的拍了拍。 “等一下” “什么?这么快就想好了吗?” “嗯,已经决定了。” 蒂云双眼微闭,眉头紧促的皱挤在一起,露出不得不接受的表情。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逃避也就没什么用了吧。” “嗯,不过可不要后悔,迷惘的剑是无法做任何事情的。” “我我不会的” 佩格尼斯把手中的竹刀给蒂云丢过去,有些沉甸甸的,就好像真正的兵器一样。 “这是特质的,所以会比普通道场的刀沉一些,外形你也看到了,完全高仿真正的刀而制成。” “嗯,感觉出来了。” 蒂云在收容所接触过真正的刀,虽然那把古朴长刀也是属于定制类武器,可是那份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隐隐约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很多时候他都会碰到一些没有办法用语言解释的事情,比如说偶尔可以聆听到对方发出的极小声音,梦里会看见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很近的事情,走在路上会知道石缝中昆虫们的动态,尽管这些事只是很少甚至几乎没有遇到过几次,不过他可不希望自己总碰上这些解释不通的怪诞。 他的直觉准确性总是会出人意外的高,就像可以观测到下一步或是自己视觉盲区内的一切。 蒂云可不希望自己拥有这种能力,比其他人更多知晓世界的五感。 因为看不见的无形之物,才会恐惧,人之所以怀抱希望,是因为看不见死亡。3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就是佩格尼斯愿意冒着危险无偿帮助蒂云的理由吧。 蒂云像是被催眠似得目光呆滞望着手中的竹刀,显得空洞和虚无。 自己真的决定和海军以武力的方式相向了吗?或许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只是单纯的提升自己使自己变强,可现在自己已经在佩格尼斯的住宅中被发现且同对海军出手的佩格尼斯在一起,以后被发现,也只能是作为嫌疑犯(只怕他本来就有难以洗脱的罪名)处决甚至当场执行。 “波谷族人的指认已经让他们有杀你的充分理由了,你知道他们与海军黑暗的内幕,是会被封口处理的。”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佩格尼斯昨天晚上告诫过自己的话,恐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提醒自己立场的尴尬性和矛盾性了。 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试图偷偷向海军控诉波谷一族大量买进和非法集会奴隶的罪行,很遗憾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甚至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他记得两个名字,哈雷曼中尉和茨卡特中佐,是来过收容所的海军,没有带任何部下的单独前来,蒂云认出了海鸣的标志,便将收容所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却莫名的遭到了波谷家主妹妹波谷娄乔的谩骂和毒打,形成了他背部的一道五公分的疤。 之后,他会时常做着不可能的梦,期许着某一天自己可以亲手斩下这些虚伪可憎之徒的头颅,用削磨尖锐的钢钎刺穿心脏,将鲜血淋漓的骨骼当做标本,对孩子来说,这种残忍想法无疑的恐怖的,可却是蒂云不止一次的遐想。 海军是正义的化身,为悲伤的人拭去眼泪的守护者,每个成年人都会这样教育孩子说,在蒂云看来却非然,他认为这些无聊的说法实在可笑得离谱,但是除了海军政府之外还可以依靠谁呢? 他的手托住额头,做出犹豫和备受痛楚的表情,眼睛微微合上了一些,耳边又响起了佩格尼斯的话。 “你知道他们与海军的内幕,是会被做封口处理的。” 只怕他说的才是事实吧。 海军迟早会找到并杀了自己,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心很乱,很想像以前那样的逃避,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他不能这么做,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握了握手中的竹刀,像真正的兵器一样沉重,难以担负起的沉重,刀柄和刀刃都像是带着血色,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自己身后悲鸣,他们的手中留着长长的指甲,面目狰狞得如同恶魔。 他们抓着自己的手臂,像是在愤怒的质问和宣泄着不满,黑色的锁链将它束缚,这是一条条鲜活生命对自己的禁锢。 “我真的可以背负起生命吗?” 他这样问自己。 没有什么愧疚,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好。 艾尔墨这样告诉蒂云。 他否认了他的观点:践踏别人最宝贵的生命,还将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冠上梦想这种美丽的借口,像个刽子手一样的残忍,然后露出满足的表情。 这是他对于艾尔墨的回答,或许他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明明自己没有任何主观上恶意却因为很多不可思议的巧合而成为罪犯,作为奴隶的他是不幸的,然而这份不幸并未得到上帝的眷顾和怜悯,反而是更加绝望的厄运,可能他进入收容所的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万劫不复的命运了,在这个命运中,唯有反叛才能改变所有的设定。 忤逆命运的背叛者吗? 蒂云站了起来,眉间透出从未有过的气息,比起几分钟前更显成熟的感觉,竹刀静静地停在他手中,像是一件可以斩人的利器。 每个人在突然想通或领悟到某种真谛时都会比前一秒更有韵味,无法言表的特殊气质,蒂云即是如此。 淡紫色刘海下那双赤色的灵眸散发着淡漠,真正意义上的面无表情。 既然无人眷顾自己的不幸,就由自己亲手来斩断这厄运的枷锁,从痛苦与无奈的回忆中挣脱束缚。 沉浸于过去的人是无法进步的。 自己渴望着的渴望c憧憬着的憧憬在此刻,由自己来争取。 “请让我变强吧,佩格尼斯。” (二) 道场内的空气非常糟糕。 细尘混合杂质的微风,在破损的窗棂间射入的阳光下显得像一缕缕褐色的薄烟,缓缓地顺着向上的轨迹升起。 阴暗,是整个屋子给人的直观感觉。 在天花板上吸附着顶坠的环形灯,不过已经许久没有亮起了,上面的灰尘和蛛网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 宽敞的房间若是荒废,便会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一种不寒而栗的冲动,好像就在什么地方正静卧着一只伺机而动的食人生物,若是安静,便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惊悚和灵异。 蒂云殷红色的眸子中透出与这个房间十分吻合的感觉,而他的对面,正有一只纹丝不动的野狼注视着,用自己的目光打量着他,一种窒息的压迫感随即而来。 “看来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呢。” 佩格尼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传出阵阵回音。 “嗯,我只想知道现在需要做什么?” 蒂云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他直奔主题的问道。 “你认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什么?” 他没有经过多少思考,在他看来,自己剑道虽然是一窍不通却并非是个不会变通模仿的人,道场他见过,所以他按照自己所看到的回答说。 “基础力量吧,像其他道场一样,用竹刀原地挥动,还有一些灵敏性和稳定性的提高。 “原地挥刀吗?真是小孩子把戏,你究竟要让我失望到何种程度?” 佩格尼斯又摆出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用带着极度嘲讽和贬低地话说道:“那种没有水准的动作对我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不要再提起来。” “没有基础力量的我可以做什么?” “就算你的力量再强大也未必会变得多么强。”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 “确切说,你还没有到达那种单纯提升力量就可以使战斗力增强的高度。” 佩格尼斯解开鞘上缠绕的红色细线,将那把未脱鞘的刀从腰上取下,说:“拔刀流是一种必杀式体技,所谓必杀式就是一招制敌,在拔出刀的刹那将敌人迅速斩杀然后回刀入鞘,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此招之前,只需要保持一手紧握刀柄,一手紧握刀鞘,控制自己去躲避敌人的动作,拔刀为止。” “只要一招就必须收刀吗?” 蒂云凭空的比划着这些动作,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单单是保持着拔刀的动作左右跳跃就很容易失去重心,即便是勉强控制着平衡也没有其他心思再去防备对方的动作。 “这该怎么做?” 拔刀的瞬间必须侧转身体,而这样就变成腰部为轴运动,前面躬着的腿是为了确保重心不会偏离这很明显,可是拔刀的动作倾注太大力量会使得身体难以控制惯性,反而让自己破绽百出。 战斗,是捕捉对方细节的疏漏从而看准时机出手,所以减小自己动作的破绽是很重要的。 平衡和重心都是最致命的缺陷。 “这是拔刀流的核心动作,也是奥义的必修。” “奥义?” 蒂云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容易的动作会是佩格尼斯的奥义技能,想想刚刚他用那种程度的速度将几十名海兵瞬间击飞,的确是不弱的招式。 “就是你刚刚用的那个叫的能力吧。” “嗯,没错。” 佩格尼斯继续说。 “除去奥义的话,核心剑法分为c和,其中因为拔刀流对于居合有特殊是发力技巧所有要归纳居合这种很多流派都涵盖的招式,在某个时期曾经有过分裂,居合流单独形成一种流派,所以在这个基础上创新出很多实用的技能。” “某个时期?” “嗯,是的,在我之前的一代人那里。”佩格尼斯语气平和了一些,露出和他很不相符的煽情感,“我就是因为复合了这两个原本属于一体的流派,当然也掌握了,可是却没有办法为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效力,当时的海军认为我是个危险分子————他们总这样,觉得会些武功就必须为政府卖命或者成为海贼出海,他们难以容忍一个身怀绝技的人隐于安室同成为平民的一员,因为这样我搬离了原本的地方来到威罗镇。” “所以你才会佩戴着刀。” “我可不想舍弃自己的武士之魂,如果有需要保护的人我还是会拔刀的。” 佩格尼斯说完,突然扬起手打了蒂云重重一击拳,眉毛像剑锋一样竖起来吼道:“笨蛋!别打断我,你这个家伙!” “喂!明明是你自己提起来的!”蒂云被打的满肚子怒火,脸上大写了一个不服气,谁知刚刚发作,便再次挨了重重一记膝冲击,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 “切,果然是小孩子,不过不要给我顶嘴。”佩格尼斯说完又恢复了原本的那张缄默脸。 “上扬式是将敌人用挑击的方式挑至空中,这个难度会很高,因为如果用刀由上往下砍的话,会很顺手,而且还会因为重力的作用无形间加大对方的承受力,相比之下下坠式就是利用这一点进行攻击的,运用一般极少数采用的双手握刀,从空中落下重创敌人,在刀碰到地面的瞬间引起冲向四周的气流加到力度” 佩格尼斯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蒂云,霎时间从眼中泛出杀气,顺势朝他的身上猛踩,蒂云眼疾手快,身体往旁边一滚,站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有说过是在开玩笑吗?” 佩格尼斯稍稍侧转半边身体不去理会他的哀怨。 “接着说吧,下坠式一般用于面对很多敌人的时候,但是会有很大的声势,对建筑物的损伤也会特别大,这一点上扬式恰恰相反,可上扬式适用于单挑的战斗中” 佩格尼斯缓缓拔出刀的一部分,然后再插回鞘中,眼中灵动出硕然。 “居合式,便是弥补这一缺陷的招式,可以做到同时伤害很多敌人却不至于造成多么引人注目的响动,通常在暗自行动中比较多,不过在居合流的拓展中也创造出了可以令造成大面积建筑物残损的技能,这是我在继承流派比现代要优秀的地方,” “拔刀式是二者皆可的一种招式,它的剑域小到除了伤口什么也不会留下,大到足以将摩天大厦切成立方体, ” “等一下!” 蒂云打断了他。 “仅凭借一把刀将摩天大厦切开,这种事怎么可能,连炮弹也不具备这样的威力,也许某些特质的可以办到,但是那些混合着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可不是纸糊的,就算是纸制的用刀也没有办法把那么大的物体毁灭吧。” “不,可以做到的。” 佩格尼斯并没有对他的问题有多少的震惊,这样的话确实有些天方夜谭,用那么一柄几尺长的东西将数十丈的建筑切割成平平整整的立方体,而且是完全用展开剑域内释放出的气流,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吧。 他叹了一口气,用很正式的长辈说法道:“你会知道的,被眼前的事物禁锢观念所做出对世界浅薄的认知,这就是人,如果没有见过打破自己认知的事情,会天真的以为眼前就是世界。” “打破认知的事物吗?” 蒂云自言自语地重复佩格尼斯的话,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佩格尼斯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到了屋内,又用自己肉眼根本无法观测的速度击败了屋内的所有海军,在遇到他之前,他一直不相信这种可以瞬间移动的悬疑步伐。 现在也是将信将疑,或者说是还未完全接受那样违背常人主观意识的动作是真实存在这一事情。 姑且暂时不去考虑这个事情,也许某一天自己会明白他的话,现在需要去想的是应该如何去做,在短短的十天内掌握可以与海军正面冲突的技能。 军队的训练量和强度不是一天两天的临阵磨枪可以比拟的,特别是一些为了尽快获得更高位置而加点修行的海兵,这种事答应下来之后会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佩格尼斯同往常无异的表情多少给了蒂云些宽慰。 他提出这个要求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至少是对这句话有些把握和胜券的。 “你继续讲下去吧。”蒂云开口道。 “就像刚刚说的那样。” 佩格尼斯的嘴角挂起一丝邪笑。 “打破自己的认知,包括体力也是一样,寻找自己的极限点,然后超越它。”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修行 修行开始 (一) 佩格尼斯的话精炼而又通俗,他总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不仅是遇事那份过人的冷静和语言表达的沉稳,蒂云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熟络感,他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却不知道在什么缘由的直觉驱使下相信他,实际上佩格尼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任何事情,就如同一个出色的魔术师,即便些许是细节露出破绽,眸中也不会流出半点慌乱。 “突破极限?需要怎么做?” 蒂云木然的看着他,带着几分不解。 “你认为极限指的是什么方面?” “体力,当然是体力,这很重要吧,剑技作为体术之一,所需要的身体机动性和灵活性以及反应等等上是力量是不可或缺的,对于招式的熟练程度再加上基础的躯体力量才可以发挥出很强大的能力。” 佩格尼斯点点头。 “继续说。” “刚刚我对你所说的那种名为拔刀式的动作进行了尝试,发现那是一个不大容易用在实际战斗中的招式,需要平衡力和腰部力量很好,其实我看来体术的核心就是平衡,对于自己所做出的任何动作产生的惯性有效克制,就单单稳定性这一点我可能很差,从没有办法完成标准的拔刀动作就可以看出来(而且用的是教学用竹刀)” “拔刀流是无死角的剑技,对于自身核心力量的要求很苛刻。” “我没有真正接触过流派和道场,因此你说的话在我看来完全没有概念,核心力量指的是什么,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定义,就像气质这个简单的名词,不同追求的人会根据各自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做出解释,你无法认定那些是错误和荒谬的无稽之谈,只是与你个人理解和欣赏中的不是那么相似,所以我想知道你说的拔刀流需要什么样的核心。” “无非就是上肢和下肢力量再加上耐力及心肺功能而已。” 佩格尼斯轻描淡写。 “不过,”他说“不需要只有矫健轮廓和形体的肌肉,你或许不知道,肌肉的生长是需要足够的休眠和营养,比起别的道场那种盲目的力量训练我不会过多对你进行增肌特训,而是会针对拔刀流展开需要的部位加以刺激,再配合上耐力泵循环提升你的力量。” “也就是说会很苦,可以这么理解吧。” “你未必坚持的下来。” 他露出狡黠的笑,与本人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要怎么做?” 蒂云有些迫不及待,明明几分钟前还在因为要不要变强而犹豫不决,现在已经多了些肯定与殷切。 他现在很想要拥有力量,足以与海军抗衡的力量,为此他渴望借助也是必须依靠的一个人便是佩格尼斯,唯有他可以让自己在这短短十天(或者可能会更短)之内完全掌握别人也许一年才可以学到的东西并很精熟的运用。 (二) 蒂云从未在这么宽敞的室内留过宿,不得不说,若不是肮脏的环境产生窒息的氛围和晦暗的阴翳,他很乐意将这间道场作为长期居住的候选,远离繁杂喧市的僻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道场的位置在政府机构鲜为光顾的一片被归纳为“旧建筑群”的地域边缘,远隔开其他房屋而独立屹立在草壤之间,他很厌恶那些海军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那些执行任务时的兢兢业业就好像吹出来的泡泡,在牵涉到自己个人利益便会显出那副虚伪贪婪和畏惧死亡的本相,哈雷曼中尉和茨卡特中佐在本地颇有声望,实际上却是与波谷家族擅自营党的元凶,他不喜欢同政府有关人员打交道,却不知除了他们自己还可以寻求谁的保护,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怀抱着这份想法到现在,他显出些成熟的气概了,改变自己来保护自己才是目前最可行的。 但是,他一定没有想到佩格尼斯会在那个时间叫他起来,连天空都不曾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大地还笼罩在夜幕的眷临之下,依稀可见的萤火散发出微弱的光,寥寥残星预示着黑暗尚未褪去,道场内事没有灯的,以至于在蒂云从酣态的梦境回到现实,带着倦意的睁开朦胧的眼睛时,仅可以看见面前一道黑影,即使借着透过窗槛的月光,也没有办法看清面部的任何特征,好在他十分肯定那是佩格尼斯,除此之外也不会再有其它人了。 “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蒂云略带疲惫地揉动着眼睛,他还没有消除掉初醒时的起床气息。 “少废话,说好的坚持下来,可别给我掉链子。” 佩格尼斯不客气地说,语气和发音还是冰彻骨无情,让人觉得是在刻意找茬,相比之下,声音里还有重量不轻的蔑视,不过他没有任何起床的含糊感和依赖性,或许再勤快的人在刚刚梦醒都会用听不清的话随便在嘴里念叨几句,以此表达对于梦境不舍的留恋,他却没有,应该至少已经起来半个小时左右了。 拜波谷家族所赐,蒂云也没有养成睡懒觉的陋习,在他看来自己长期从事着高强度的体力作业和精细的雕琢使他可以很有耐性和毅力去做某件事,不管这些正面的形容词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被迫强加,或许算不上什么值得炫耀的过往,现在的却十分感谢自己这些不好环境下养成的好习惯。 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状态,他便拿起静静躺在身边的竹刀,待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情形验证了自己判断没错。 初夏的清晨天亮的并不似盛夏般地早,可是单单从周遭的静谧与天色的完全漆黑可以大概知晓此刻的时间应该是凌晨四到五点之间。 佩格尼斯看见从道场中出来的蒂云,向前走了几步,让他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透过银白色的光辉,蒂云望见了他脸上的那份肃穆,以及硬朗的面部线条,同平常一样,佩格尼斯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不过这次似乎隐隐约约有什么同往常又不一样,很明显的感觉,可是他却说不出来具体的区别。 “先热热身吧,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连眼睛都像被催眠了。” “没问题,需要拉伸吗?” 蒂云愉快地笑着,对他来说韧带和筋骨的舒活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如果在高强度的运动之前,反而会是令人享受的预备式,把沉睡了一个晚上的肌肉拉伸开,以免对骨骼造成过度损伤。 “不需要。” 佩格尼斯的回答很干脆,他从来不会说他认为多余地话。 “按照你所说的基础,先做原地挥刀练习,五百个位一组,要做四组。” “什么?” 蒂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当然是带着质疑和反问的语气这样说的,这个事不算那种可以让他惊讶到露出浮夸和气馁表情或是用谦卑的态度和佩格尼斯讨价还价,他也不打算这样做。 如热身这个词语字面含义一样,做完挥刀动作的蒂云确实感到身体发热,也流了些汗(他的体质就是很容易出汗的类型),不过并没有到气喘或力竭的程度,每一个动作他都完全按照佩格尼斯所示范的那样去做,毕竟仅仅是准备活动而已,虽然这个数量已经使他感到了肩部的阵阵酸痛。 即便是很简单的动作,若是在数量上重复过多的话,肌肉还是会有些疲乏和微微的疼痛感。 “然后是下肢热身。” 佩格尼斯冷冷地笑了一声,像是在等待蒂云露出丑态。 他相信蒂云一定会。 “原地深蹲跳,二百个一组,还是四组。” “没问题。” 蒂云的回答充满平静,听不出想要放弃的怯弱。 不过这次可不像刚刚那么容易完成,因为纵跳的缘故————这是一个需要脚后跟完全离地的动作,利用小腿两侧肌肉发力完成,在下落时如果还需要一定的平衡性,特别是在次数很多的情况下容易使胫骨有负重感,也未必会落到原地,佩格尼斯只是在一边看着蒂云有几个动作没有落在原本的位置。 “很不错的体力嘛,果然是因为波谷家族那段经历倒让你的体力和力量基础比同龄人优秀得多,但是”,他有意延长一下“这不是我承认的出色实力,只和同龄人比较是无法进步的,通常人们的观念里会觉得中年人比未成年的力量基础强得多——事实上这可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少年阶段实际是打好底子的最佳时期——人的身体在十四岁以后或许更早会比之前发育的快,正常人以后在二十五岁之后肌肉的萎缩速度会加速,在这之后如果从零基础开始会很困难,所以你现在应该把自己放在同任何年龄段相平齐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变得像那些接受过残酷训练的兵种一样强大吗?只是这短短的十天时间,也许他们会来得更快。” “笨蛋,这种事还用说吗?” 佩格尼斯不耐烦地道,然后停顿了一下,说“军队在接受训练的同时还会强调步伐的整齐性,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没有对于个人实力的修行,总是担心着控制节奏的一致是很劳神的,长期过度专注即使没有太大的体力损耗也容易感到困乏,很多人服兵役并不在意战斗,所以海军的实战性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 他指了指某个方向,顺着目光可以看见不知何时摆放在那里的两个硕大空筐。 那是由柳条编成的,大概有一米余高,蒂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筐。 “从现在开始,你需要采摘可以食用的野菜c山菇直到装满为止,但是你不能移动这两个筐的位置,不管在多远的地方发现食材都必须返回这里送还,回到这里一次一次必须做二十个伏地挺身,每次返回多一次,都要再额外增加二十个。” “我知道了。” 不得不再次强调这座道场的地理环境,因为他确实很好,也难怪佩格尼斯肯定海军十天之内不会想到这里。自从废弃后便无人问津的小路被杂乱的无名草覆盖,乍看上去,好像是刻意隐藏于丛灌中寻求庇佑,远远望去,似乎有那么一座建筑在绿叶植物的的间隙中露出又好似是错觉,这其间可以作为食材的当然不乏,有野生的油麦c茼蒿c秋葵c马齿觅c叶番薯c茶树菇c红菇,亦存在容易混淆的臭蒿和带毒的花菇,公平地讲风险性是各占一半的。 蒂云总是很乐意做这些细致的活,讲实话他会迁就要求者的苛刻请求(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将精细的工作与体力活结合在一起)随着采摘数量的增多,他必须走更远的路去寻找尚存果实的植物,茎叶植物可不像香椿那种生长在树上的一样明显,他必须拨开层层杂草去探索有关它们的蛛丝马迹,偶尔会有几株矮小的酸枣树,这可不是意外的收获,往往伴随着长满荆棘的树梢,他只有耐着性子拨开这些东西,一面极小心的保护着手中的成果。 “太慢了,你这混蛋。” 佩格尼斯厌烦地声音传来。 当他有些气歇的抱着最后一堆食材填满柳筐时,东边的地平线——天与地的交汇处已经泛起些霞光。 浅蓝色的天边渲染出一片绯红,像燃烧着的火焰,拼命占据着c撕裂着黑暗——它们是胜利者,曾经令人战栗到瑟缩的黑暗被划破了,它们正在掀开幕布,迎接着带来温暖的朝阳,亦将蒂云的身影拉得很长,背对着有些微微灼眼的紫外线光,他像在泄愤似得喘着粗气,双手已经有些很多伤口,又在接触润湿的泥土时沾上尘垢。 “这种程度就露出这样丢人的模样,真是废物,我还以为你会出色到什么程度呢。” 佩格尼斯并没有缓和的语气中依然是讽刺和轻视。 “不要说的很轻松的样子!” 蒂云有些不满,将体力上的损耗化作愤怒回复他道。这的确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单单是总计几百个的伏地挺身和累积几公里的冲刺的已经让他有些疲惫(保持平稳的节奏和均匀的速度很容易完成数公里的长跑内容,这是很令人愉快的疲乏,但是这些次数过多的冲刺跑就很消磨体力了,每次是在濒临透支之前)只是尚未到完全不能动弹的地步,人在体力有些不支的时候都会变得很暴躁,如果不是自己爱好着的东西很容易对着某人发泄,现在蒂云身边只有佩格尼斯一个人。 “如果这样就累了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怎么可能?谁会在一开始就放弃,我已经决定要改变了,你说过的极限我也欣然接受。” 蒂云讪讪地说,这些话有很多是勉强。 佩格尼斯并不理会他这些话,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毫无行动,而是用惯用地那种方式对他说。 “自己去寻找做早饭的工具吧” 这样的粗茶淡饭谈不上美味,他却吃得很多,还配上了不太成熟的野果,他在收容所做过很多鲜美的佳肴——都不是为了他自己,他们从来没有资格享受到比裹着菠菜和红薯粉的面卷更好的待遇,贵族们虽然拥有数不尽的金银却没有愚蠢到把兑了小苏打的威士忌和冒着热气的火鸡让奴隶们去食用,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他的活动量比平时要大一些,至少这一个星期他是没有过这样消耗的。 事情并没有轻易结束,我的观念里还没有矫情到将这样东西称之为“极限”,仅仅是度过了早餐前的晨练以及准备好了填饱肚子的饭菜罢了,显然差得很远。 “把这座道场做得隐蔽些,从那边枣林后挖些矮小的杂树,种在这一周,然后像刚刚一样准备午饭。”徒手完成树木移植无疑是天方夜谭可佩格尼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有也确实打算让蒂云这样付诸实践,没有工具的他是一定不可能偷工减料的从树的半截处斩断,那样无疑是更加可笑的想法。 蒂云做完饭,佩格尼斯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二点半。 如果说刚刚是单纯的疲劳和倦乏,现在就差不多是极限了,我之所以用“差不多”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是因为他还留有端起器皿的力气,在我认知中极限不单单是运动后的肌肉紧张用不上力,也不是什么肌肉的膨胀和酸痛感,更不是灼烧感和失去知觉,而是除了头脑之外其余全部处于瘫痪状态,好像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支配但意识格外清醒,蒂云现在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完成就餐这个动作已经算是奇迹了。 “下午你在旁边休息吧,我会给你讲解拔刀流的基础动作和发力技巧。” “嗯”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个字的,但这一个平常和简单的回复语中蕴藏了很多欣喜。 他在等待佩格尼斯这句话。 如果还有什么哪怕一点自己也会没出息的放弃吧。 当然也是无奈。 那副失去知觉的身体能做什么? 这即是每天的行程安排,不过之后的每一天都增加些重量——佩格尼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沙背心,比起那些沉得像山一般都树苗蒂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是慢慢地他就感到深切的负担,尤其是佩格尼斯提出的在结束前不允许摘下的要求让他真的厌烦。 诸位也许深有同感,在体力到一定限度时会有无故的躁动和埋怨,很值得欣慰的是蒂云并没有,只是他总觉得海军并不会像佩格尼斯说的一样。 十天,只是大概估量的时间。 海军会在何时找到这里是无人预测的。 或许,也会比这个期限更长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暴蛇芬森,奇怪纹身的海军大佐 沃兰克脸颊有些红润,头还隐隐传来轻微的疼痛,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他记得自己是在威罗镇,有人说在那里看见了蒂云,所以自己向有泽中佐申请了出击的命令,的确如此,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佩格尼斯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之后发生了触目惊心的场面, ——他已经回到了室内,同时传来了一名士兵痛苦的尖叫,带着撕裂般的呻吟,再最后!他奇怪的把刀收回了鞘中,但这之后的事情更奇怪,应该说他自己没有看清,很快的速度,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空中了,身体即将碰到天花板但又恰到好处的没有挨到,那个时候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再往后就意识模糊了,也许是摔落时的剧烈撞击造成的。 他收起了想象回到现实,玫瑰香气扑鼻而来,皎白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株很大的紫色玫瑰,然后是他的办公桌,当然也有其他军曹的——他还没有到拥有独立独立办公室的资格。 若是说他自己专属的东西应该只有那一面镶着伪青铜的糙劣镜子了,沃兰克从瓷制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工作衣——海鸣服饰,也是衣架上唯一挂着的一件,看样子其他军曹应该早已经醒来去执行任务了,毕竟眼下这个事情是很着急的,而且他们还有其它手上没有办理完的案子。 他习惯性的走向有泽中佐的房间,不管怎么说,自己已无大碍这样的事还是应该让身为直接上司他最先知道妥当一些。 推开门的时候,他被里面的情景稍稍惊了一下,因为里面不止有泽中佐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沃兰克打开门时他们三人的目光都本能性的往这边瞥视了一下,而后恢复了刚刚的模样,他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严肃的氛围。 女人留着金色的波卷发,蓝色的眼睛让人很容易记住,她的身材很像经过专业培训的模特,曼妙的曲线勾勒出脸部的轮廓,也映衬出姣好的面容,他穿着和有泽中佐一样的制服;男人的脸部线条很硬朗,像剑锋一样的眉毛将那双锐利的眼睛刻画的很有韵味,一种阅人无数的成熟感。 剩下的一个男人年龄要稍微大一些,沃兰克刚刚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当然也看见了他肩膀上的军衔,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只知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所以目光在他身上有了些停留,他的目光很疲惫却很有稳重感,也许算不上是那种长相很帅气的类型却绝对很有独特的魅力,一种无法用颜值去取悦的魅力,沃兰克这样想。 “你醒了吗?沃兰克。” 有泽颇带关切地问候道。 “嗯”他回答着,但是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想我现在应该出去一会儿,可能打扰到你们了,抱歉。” 说着,他轻轻冲着那位大人点了点头,将脚步往后移动——他本来就只是完成推开门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等一下,这位军曹。”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沃兰克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种音色,不过他很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有泽中佐刚刚提到了你,说明你在威罗镇执行任务昏迷的事情,可以给我们说说吗?” 他的声音很有那种所谓的“男子气概”,但是相较又俨然没有年少热血的轻狂和老态龙钟的絮叨,十分干练,不像有些人的嗓腔带着拖音,沃兰克忍不住又重新打量着这名上司:他的外衣是脱下来披在背后的,里面那一件白色的短袖露出两条健硕的胳臂,藏在衣服下面若隐若现的肌肉撑使得贴在身上的部分形成很多褶皱样——但是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这个地方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那个人的作弊上纹着墨绿色的九条蛇,并不是那种很小的蛇,而是每一条种类都不一样,它们的身体螺旋状的交错在一起,像是绿叶植物的根部,只有头部——其中五条的蛇头延伸到了手指,乍看上去好似他是五指是从蛇口中伸出——还有四条是平头蛇,他们都头部在手背处盘成了一个旋涡状,而中心是一颗玛瑙红的立体宝石纹身(像“四蛇戏珠”,至少看的人都会联系到这个改编而来的成语)。 带着颜色的纹身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事,海军并没有禁止这种造饰,只要穿戴着统一的海鸣服和白色衬衫就不算违背军章条例,这一点不仅是在支部,连本部也不会特别要求造型——海军重视的办事能力,譬如站在海军顶点的男人佛之战国也是将胡子扎成小辫,一直垂到领口以下。 眼前这个男人,是有泽中佐的直接领导,在整个南海也算很有名气的人——他叫芬森克拉蒂姆,那个九蛇纹身就是本人的标志。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沃兰克礼貌性的微笑回礼。 “你的昏迷到底是因为谁造成的,那个叫佩格尼斯的居民吗?” “我不认为他的身份仅仅是居民而已。” “说说看吧,沃兰克,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泽中佐说道,冲着芬森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是这样的,大佐先生,我得到了上司有泽先生的许可,当然也是您的意思——我们接到了热心人士的举报,说在管辖内的威罗镇发现了蒂云银的身影,您知道海军培养的精锐部队,很优秀的军人,长期执行与危险分子的斗争工作,无论是在身体素质还是在行动效率上都高于普通的士兵太多,我带领了很多名那样的人,还有其他三名临时批在我部下的军曹,那个时候只有一瞬间,我猜连一秒钟也没有,那个叫佩格尼斯的人就让我们全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全部飞到了空中,我什么也没看清,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只是很短的时间就将你们所有人全部击倒了吗?” “嗯。” 沃兰克点点头。 “极快的速度,超过了正常人视觉的速度,我甚至看不见残影,在那期间我连眼睛也没有眨动,而且我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他,这也许听起来像是在讲笑话,人的身体是无法承受那种速度的,可这是事实。” 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咧了一下,也许是突然从头部传来的疼痛,回忆起自己认为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有些激动的情绪,芬森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匣,接而点。 燃一只雪茄。 鸦雀无声。 这份寂静持续到了他抽完那根雪茄,在玻璃的烟灰盒中按灭火星。 “是真的,请相信我。” 他的情绪表达在了语言上,无故陷入的宁静被他解读为质疑,要相信一个人瞬间移动这样的诡事很难,他看到了一个幻景:自己和那些执行任务的军曹被当做谣言的始作者被嘲笑,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制造的荒谬谎言。 从那种幻觉强行退出来,芬森大佐的表情很凝重,其他三位中佐也没有说话,关于这次任务的具体细节有泽也是第一次听到,现在的他正在脑海中飞速搜索着佩格尼斯这个名字,他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相信你,年轻的军曹。” “嗯,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可以先不用工作了” 有泽开口道。 “嗯” 沃兰克离开后,有泽站起身走到芬森大佐面前递给他一份资料,上面是关于佩格尼斯的一些信息,是执行任务前帕索鲁尼军曹收集的,里面大多数是镇上的风评。 “那家伙是个很奇怪的人。” “嗯在邻居眼中也是这样。” “他们说他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佩带着刀,我不认为中年人会喜欢模仿到这种程度,那是小孩子的把戏,没有一个成年人会无聊除非,是因为某一种特定的原因。” “信仰,是吗?” “没有错,那是很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做这些古怪的事情,你知道平时引人注目的人是最容易被怀疑的,佩戴着刀的他一定会给镇上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那样对他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信仰而佩刀的话目标就一下子缩小了很多,符合的人群只有武士,所以只要对这周围的流派调查一下这很简单。” “这座岛上应该没有什么流派存在吧。”那位金发的女人开口道。 “不,或许现在没有,但是过去的确是存在过的,而且达到了鼎盛的程度,上个星期在布鲁尼执行绞刑的海贼亚洛就是曾经这个流派教出来的,不过似乎消失了很长时间,虽然我很讨厌武士,可这是真实的。” 另一名男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确实,有泽也听说过自己岛上过去存在着武士,只是在前任大佐的强制打压中销声匿迹,道场也鲜有人光顾,这是距今十五年的历史,所以他只能是听退役的老兵和镇上的人提起,有泽很喜欢每天晚上去散步,和镇上的普通人一起聊天,现在这些从他们口中得到的过去竟成为了眉目。 “你的意思是佩格尼斯” 他没有说完,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很有可能是武士的后裔或继承了某一种流派的流主,现在根据他的未知实力,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芬森补充了他未说出的话。 他的眉宇见有了些眼纹,裸露的胳膊可以看见爬在上面的一条青筋(芬森对于武士一直持中立意见,既不像激进派把他们这些拥有武器的平民当做潜在威胁,也不学支持者们对他们赞扬),这已经不是单单是抗拒逮捕这么简单了,因为他造成了人员的受伤。 他的表情依然维持着肃穆,比起刚刚却多出了几分情绪感,他的沉思并不算冷静,是在愠怒未消退的情况下进行思考的。 “有泽,去把附近曾经是道场的地方查一下。” “嗯,知道了。” 他站了起来,但即刻被一只手压住了肩膀,他已经极快的构思好了调查的途径,但被另一个男人插了进来,用那种很懒散却正经的声音说:“我昨天来这里之前已经在咖啡馆打听过了,那家老板和我关系很好,他是从家父手中接替的那家咖啡馆,所以大概听长辈们讲过这里之前的事情,在整个岛的东部确实有那么一座道场。” “等等,东部?”有泽说“东部是绵延数十里的野区,也被称为荒废地带,甚至是动物也不愿意在那里停留,怎么会有人将道场建在这个地方?” “但事实上有。” 他把宽厚的手掌从有泽肩膀移开,有泽感到了一瞬间的微微凉意。 “很多人喜欢这样,仔细想想把道场在偏僻安置也合情合理,不会因为过分的喧嚣被控诉扰民,那些人每天起的很早,以致于很容易被脾气不大好的人咒骂,他们打扰了他正常的安寝,在合理起床时间之前让他无法入睡,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原谅的,我在听到他的话时也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觉得他们会在那个废弃的道场里面藏身?”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那些军曹的实力似乎不足以威胁他,虽然不想贬低我们海军的实力,可是” “我亲自去逮捕蒂云和佩格尼斯。” 芬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有泽没有继续往下说,也没有对芬森的决定做什么规劝,他听到了一种野性的咆哮,仿佛是长着利齿的毒牙王蛇在草丛间捕捉到猎物行踪一般,一股暗流正在涌动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再遇阿幸 二人海贼团的成立 十天以后,那天在会议室的海军军部都来到了这个道场,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到这个偏僻到被人遗忘的废弃建筑,也没有人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会直接派遣比前次规模更大的队伍,连那位胳膊上纹奇怪的芬森也加入到了这个队伍的行列,他很想看看这个瞬间将众多海军同时撂翻的普通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特别是他听到沃兰克说的瞬间完成移动的步伐时认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 那是海军中的一种高速移动的动作,学名叫做,是将自己的的下肢力量集中,以一种超越人体肉眼的速度瞬间踩踏地面十几次造成刹那消失的视觉误差,是准将级必回的体技,早些年的战斗中让被很多人窃袭,也有些人在此之上加上了自己的改良达到配合自己优劣处的效果。 芬森身为大佐也接触应该说是必须掌握这门体技,这就是他和中佐及军曹的差异,不仅提现为经历和经验的不同还有认知的不同,观念的极大差异,如果不是依靠果实的开发必须拥有一些高级体术。 介绍一下会议室的其他几位,恐怕有些人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了————芬森手下的中佐,身材妩媚的女人叫做莎娜罗,是和有泽同期加入海军的,有很好的头脑,是一个智商型的将佐,另一位身材健壮的男人是从大佐的位置是退下来的,因为不喜欢被太繁重的事情(当然这种繁重是以他自己的观念而不是以整体)束缚,不过在任期间还是创造了很多奇迹,正因为这样,他我声誉总是好得出乎意料,“钢鞭”布吉尔,他被这样称呼着。 这些都是后话,因为海军是在下午四点钟才来到这里的,之所以提到这么多是由于早上确实有一位蒂云想不到的人来到道场,一位他见到便会大声喊出名字的人。 “阿幸!” 蒂云激动地称呼着这个许久未曾相见的好友,自从收容所之后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对于这种杳无音信结合起他的性格他认为是混杂进那些焦黑的无名死尸中了,尽管他平时似乎不太喜欢用这样悲观的视角去思考问题。 “你认识这个像女生一样的小鬼吗?” 佩格尼斯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装极其不整的男生。 “嗯,他是收容所的同伴。” 蒂云匆匆回复了他一声,继而将心思投入到阿幸身上,半个月不见他变得有些狼狈,穿着左右长短不一的白色线衣————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件衣服原本是白色的,现在已经乌黑的发亮了,像是从事煤矿一类的职业常年使用的,破损很多,有的地方还挂着线,他的脸我并不是想用蓬头垢面这种类型的词汇,因为的确到不了那种程度却让人总是想起这种类型的形容词,只有两双无辜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这里我可是很有自信的用“天然呆萌”去描绘。 “受了很多委屈吧。” “嗯,算是吧,不过还好现在见到了蒂云先生你,我找了很久。” “这个地方,很难找。” 蒂云的话里带着些怜悯,或许更多的是担忧。 “我听说威罗镇的事情了。” “传的很厉害吗?” “嗯,几乎整座岛上的人都知道了,好像支部那个叫芬森的大佐很重视,我在街上见过海军的布吉尔,他像是刚刚开完会的样子。” “已经召开会议了吗?” 佩格尼斯在蒂云发话之前抢先开口道。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那位布吉尔似乎非常喜欢在咖啡馆里和老板攀谈,我也是在那位叫约翰尼的老板嘴里听说了这个地方。”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 佩格尼斯很平静地答应道。 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蒂云看得出来是在意某一个极其致命的细节,在他看来佩格尼斯是发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可以令他露出这样明显认真表情并不多,虽然他的神情只是在刹那有了些改变。 因为观察到了这一点,他及时的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阿幸却不知道这些,所以在佩格尼斯冷厉而无厘头的话说出时他表现出一贯很浮夸的惊讶脸。 “你说什么?” “海军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所,应该最慢明天就会找到这里——也许更早。” “为什么会有这种看法?佩格尼斯。” 蒂云很不解可他这么多天的了解大致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没有九成把握不会随意说出自己想法的人。 “什么?”阿幸又是一副那浮夸的表情,几乎是用损坏了声带的音发出的,所以这句话的中间部分有些沙哑——可以看得出很着急,这里应该说是不知所措下的濒临绝望。 海军是政府机构的执行者,是可以合法佩戴武器的杀戮武人————这样或许不大恰当,但阿幸从来没有想过忤逆,这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事情,和那群拥有战斗力的怪物对抗是很愚蠢的行为,那简直是在自杀,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不会衍生的想法——甚是一个一闪而过的灵光都是不切实际的稚拙,被他们发现行踪在怀抱这种思想的人面前自然而然的和判处死刑划上了等号。 他这份高度不安也是基于此。 很多人和他的想法一样。 佩格尼斯没有理会阿幸,而是直接回答蒂云的问题。 “这个道场废弃的时间是十五年,在那之前就是除过学习剑道的人之外没有人来的,芬森之前两任的大佐哈里迪将它称为旧建筑群f一tten nd1(他总是打心里厌恶和忌惮着道场,一群不安定的家伙,他觉得练习战斗的人都是可能反叛的暴徒嫌疑人),谁也不知道激进派的想法,在我看来那些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早晚疑心过重死掉,那个事情之后这里几乎成了世外桃源,与外界隔绝的场所,按照你刚刚说的叫做约翰尼的老板将海军召开会议的事情告诉了你,支部的布吉尔和那位老板经常攀谈这一点看,他应该知道很多海军的事情,他告诉了你说明约翰尼不是那种守口如瓶的类型,不得不说这很遭,咖啡馆是信息量很大的场所,很多便衣和隐秘部队都会选择将那里作为收集消息寻找眉毛的最佳之地,保不齐他和不止你一个人说了,那些人再通过聊天的方式传播,这是恐怖的,所以说不管怎么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那该怎么办?海军们不会放过我和蒂云先生的。”阿幸双手掌心向脸,做出个绝望的表情。 “我说你这朋友是怎么回事?这么一惊一乍的,像个白痴似得。” 佩格尼斯满脸嫌弃和讨厌。 “别介意,他总是喜欢把什么事情都往悲观的地方想” “真是个颓废的男人,没有一点活力,真想现在就把这家伙劈成两半。” “——啊——” 阿幸的声音在打着颤。 “他原来是敌人吗?蒂云,你听见了没有,他说要杀了我。” 他双眼显得空洞。 真的不带任何演技的真实表情。 “哈哈哈吓到你了吧”蒂云忙解释“佩格尼斯说话总是喜欢这样,别看他这样可不是敌人。” “是这样吗?” 阿幸长长舒了一口气,身体顺着墙壁坐到了地上,用手腕背面去擦拭脸上的面颊汗液和眼泪。 “这个家伙没问题吧?真的是个男生吗?果然我还是看他不爽” “对不起,对不起,我天生胆子就很小,没有主意的时候会有眼泪,实在是抱歉”他低着头赔着不是,那副笨拙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别管阿幸了,继续说那件事吧,现在很关键不是吗?” 蒂云向前走了一步,挡在阿幸前面,使佩格尼斯暂时看不见他,这是行为圆场的一种方式。 “所以我想问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你也成了他们的目标,继续待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不只是两个人,这位讨厌的小鬼也是他们想要抹杀的对象。” 佩格尼斯抬转过头,他看见一种无助的绝望,一种暗涌——仿佛明亮的教堂中,高雅的厅堂角落蜷缩着的小男孩,用怯弱的目光去看从他面前走过的“体面人”,生怕得到他们厌恶的眼神反馈,这种感觉毫无疑问来自于阿幸,也只有阿幸会对这句话做出如此反应。 他真是个胆小到有些窝囊到男人,佩格尼斯想道,这个腼腆得像女生的孩子的确什么事情都会往消极的地方去想而且不会有面对的勇气。 “怎么办?我们一定会被海军杀了的,成为嫌疑犯会没命的。” 阿幸情绪很激动。 “会带回基地?就地处决也说不定?会被绳索绞死,斩断头颅c或者被长矛贯穿身体,也许不会这么快就让咱们死去,折磨!他一定会慢慢折磨咱们的。” “我说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又一次尖锐地看着阿幸。 所幸的是蒂云给了他的话一个回复——出人意料的答案,连佩格尼斯听到之后也微微一怔,当然指的是心理,要想从他的眼里看到慌乱,只是蒂云他还远远不及。 “我想出海,以海贼的身份而活着” “你是认真的吗?” “嗯,考虑了很长时间,反正已经是列入死亡名单的人了,还会害怕这些东西吗?也许在大海上我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真是够讽刺的。” 佩格尼斯假作无奈地咂咂嘴。 “我又培养出一代海贼吗?” (二) “蒂云先生” 阿幸呆呆地望着蒂云,片刻将双手无力的垂下,做出绝望的样子。 “你疯了吗?”阿幸说“海贼意味着什么?不只是海军,你会与所有人为敌,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会被当成烧杀抢掠的过街老鼠,我知道的,你是太着急了,所以先平复一下情绪再考虑考虑。” “这不是冲动的气话,我说过我已经考虑过很久了” 蒂云认真地说。 阿幸也看出了他并不像是不负责任的消极话,何况他认识的蒂云也不是会因为迫在眉睫的事情而丧失理智的人,他的腿传来一股无力感,双手抱着低下的头。 “你是认真的吗?成为海贼。” 快而严肃的声音来了。 “嗯,是的。” “即便那样我们也会被海军杀了的吧。” “所以才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反正已经是背负着死罪才不用顾忌那么多事情吧,如果没有走到这一步或许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是轻率而没有责任感的,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声音也提高了。 “既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就背负起这些前进吧,或许那个时候我就会了解真正沾染着鲜血的手是什么感觉了。” “蒂云先生还在在意这个事情吗?我们不是杀人魔,而是拥有心的正常的人,没有必要非要承担这种不属于自己的甚至强加在肩上的责任。” 阿幸还在努力地否定蒂云的想法。 他试图扼杀重大决意。 “无论到什么地方海贼都是被唾弃的对象,比起犯人可能更会受到激进人士的袭击,真的是那样将没有人愿意卖给我们东西,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说的每看着蒂云沉默一句话,在他们眼里,再流露感情的难堪和窘迫都是自作自受,就像你也是看不起海贼的不是吗?” 他说得越来越着急,汗珠已经止不住的外冒,看着蒂云沉默而不为所动的表情,阿幸像是被捆缚了四肢的待宰羔羊,只有静静地看着事情发生却没有办法,它偏偏是那只企图反抗的,越是没有办法就越是焦虑得汗如雨下。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劝动他,一直以来,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蒂云这幅表情。 阿幸好像瞬间有一种莫名的错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陌生,是那种成熟的疏离感,在两人之间画上分隔线,他不知道也很想知道蒂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但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他只有抓住这零点零几的微渺几率去劝诫。 “到了什么情况下也不能去做海贼啊!蒂云先生,可以离开这里去偏远一点的地方躲避着海军的追捕,然后安顿下来” 他想到了安隐。 那无疑是一种对目前来说最好的方式,既然没有办法面对现状倒不如选择逃避现实去一个理想化的生活,像是某位作家塑造的角色——一位声名远扬的海贼船长在得到了大量的财富后隐居在荒无人烟的岛上,将无数黄金和钱币埋在沙滩上,堂而皇之的过着贵族的生活,既不用担心海军的追捕,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什么时间会葬身海底。出海的问题很多,风向太诡异了,太泥泞了。海王类的突袭,同类相遇又不可避免的发生战斗,阿幸无法像那位船长一样——至少他什么也没有,不过这样至少可以躲开那些军方的巡查人员,嫌疑犯都是很低调的。 他讲了最坏的可能:被所有人厌恶,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商品卖给自己,即使自己拥有可以支付的钱;在街上会无缘无故的被人潮疏离,有些孩子会把石头丢向自己,走到那里都要穿着掩人耳目的装扮。 佩格尼斯并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做出什么动作或说出什么样的言语,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无论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他不觉得阿幸哀求般的劝诫是有意义的。 “阿幸,不要再说了,如果无法背负起这些,我也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会” 阿幸目中透出绝望的神色,也没有再去说些什么,他的话里带着很强的悲伤,是在强迫自己认可和接受这个事实,不知道为什么,没出息的眼泪顺着两颊流下;止不住的——他伸出手去抹去它们。 佩格尼斯望着蒂云。 “还需要什么吗?” “我想我现在需要一把实际可以战斗的兵器,没有人会拿着无法造成真实伤害的竹刀出海。”蒂云缓慢地说。 “那是必须的。” 佩格尼斯点了点头。 “如果不嫌远的话,呃,应该残忍的说你没有选择余地,威罗镇现在一定是不能去的了,已经过了将近十天了,那里的风声正紧,不止是支部的海军,街上的常住居民也一定在监视着,有些人倒不是为了通缉告示上承诺的赏金,长期待在特定环境下也许你没有办法了解你们对于和平时代突然发生的事情是多么感兴趣,他们总喜欢谈论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大事件,你如果在威罗镇哪怕是抛头露面也会引起注意。” “所以我想问一下关于附近的地方你知道多少?反正我是个路痴,而且是在陌生的地方,我连现在自己的位置也不清楚。” “打造兵器现在对你来说并不现实”佩格尼斯说“那是相当花费时间的工作,虽然我是个外行,但关于刀的材质和感觉不输给那些专业的锻造者,没有办法拿到成品是很困惑的,被海军发现的话他们会怎么做?强制性的勒令停止并对你进行缉捕,所以你必须购买一把锋利适手的武器,当然前提是你拥有可以支付的现金或者对于店主来说很有价值的等价代换品。” “我知道的,”蒂云说“这也是我认为死结的地方,从某种角度看我这个重大决定还是有太多是缺乏支撑的,出海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首先需要交通工具,不一定用那种昂贵的防弹钢板包围的游轮,但一定要有良好的性能,至少可以经受比较大的强风,还有就是航海技巧,我自然是像一张白纸一样无知,阿幸到收容所之前和家里人有过海上出行的经历,算是比我微懂一点吧,但长期航行远远不够甚至不及皮毛,我觉得我们现在说成为海贼的话真是像幼稚的孩童说飞天一样可笑。” 佩格尼斯同意的他的观点,这是谁都可以看出来的简单事情,海贼并不是玩游戏和排练带有剧情性的演出,不像有些职业那样需要具备极高的技术和基础,也许只是走投无路或觊觎不劳而获的财富采取的犯罪手段,也许是为自己的违法寻找一个不恰当的借口——但同样是需要一些客观事物去支撑的,任何职业都是这样,真正零条件是不存在的,譬如对于上了年纪的老者我无法进行长期体力劳作。 不过他可不是作为聆听者被动的与蒂云谈话的。 “船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完成。” “要怎么做?” 蒂云问道。 他想到了佩格尼斯曾经提到过的岛东部格雷斯亚港口热心的纳洛兰先生,一个很善良的老人,好像是从事经年渔业的人,对于那样请求协助出海的人从不会拒绝,应该说他很享受这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即使是牵涉到自己生命的危险运送也不例外,对于海军的厌恶使他一定会守口如瓶。 “有些危险性。” “是纳洛兰先生吗?” “不”佩格尼斯否认道,“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其他途径吗?” “当然,他只能帮你完成一次的单程运送,长期航海必须有自己的船,所以我想让你有自己的船,而且不是那种简陋的用打磨结扎手法制成被称为木筏,或是他们可能叫做‘舟’,那样的工具是无法抵御强风巨浪的,我甚至不保证那种东西可以成功行驶到下一座岛,但是这只是建议,决定的权利还在于你本人。” 他的目光越过蒂云的肩头,漫不经心的游移片刻。 “海军基地的军舰要多少要多少,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去取了。”他的视线转了回来,锁定在蒂云的脸上。 “主动去找他们?” 蒂云大吃一惊,露出从未有过的不淡定“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袭击那种规模的机构!” “不是袭击,只要抢一搜军舰就可以。” “即使那样也很难吧” “绕过基地,港口的守卫并不是很多,最近为了搜查我们的行踪有可能从那里抽调出一部分兵力用于这里,因为一个地方的兵力是有限的,分配到各个地方想数量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他不会从基地的守卫里面派遣,所以港口现在应该是最薄弱的地方。” 佩格尼斯没有等蒂云同意他的建议就好像这方面的专家一样分析起来。 “等一下,我还有没有说要怎么做?” “那么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他反问地说。 “没有” 蒂云不情愿地承认。 (三) 海军基地离威罗镇并不算远,即使从正路走也不过三四公里的距离,但是从道场不经过威罗镇的直达路线就显得格外不同——除了一些比泥泞这个词汇更多些凹凸不平的部分的狭窄的路之外还要经过一条不算浅的塞班河,海军支部就是临着河而建,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把更多的兵力用来防守和随时抽调,在那白天碧绿晚上墨黑的水中,有无数痢疾结成的网,还有那位莎娜罗中佐精心培养的凶悍的食人鱼,所以走那里无疑会被当成人体活标本。 正门是对着港口方向,是一片连续几百米没有一点杂草及遮蔽物的空地,有大约十余个海兵用顶上膛火的枪瞄准,径直穿过即便是花费一番心思的乔装也会随时面临着被当成练枪靶子的极高风险。 现在,有泽和其他两位中佐正在部署即将展开的行动——对道场的搜查和最坏的打算做准备,不过他似乎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主动来到这里,包括聪明的莎娜罗在内,都认为他们至多会在今天离开——她的猜想很正确,蒂云确实计划着在今天离开。 这种程度的布防的确看上去无懈可击。 沃兰克军曹正斜靠在会议室门外的墙上,按照军衔他是不允许进入佐官们的会场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应该再有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出发对那所废弃的道场进行搜查了,如果说有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沃兰克相信一定就是那里。 突然,另一位同等的军曹斯吾急切的跑过来,他被迫终止了正在进行的思考。 “沃兰克,快让我——” 他像剧目中那位遇到世界末日的小姐2一样惊慌和绝望,这些都导致了话语的不连贯和措辞的病误。 “让我见见有泽中佐,快!这不是可以等待的事情,我必须告诉他!” 斯吾情绪激动地摇动着沃兰克的身体,像是个遇到世界末日的不幸者。 “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你做不到!” “不,我相信我会尽力,一定会。” 沃兰克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斯吾渐渐恢复了正常说话的理智,但还是带着焦急的口吻,仿佛他现在正在遭受某种足以瞬间降临的意外前兆,大概这也是事实。 “港口发生了火灾,有人看见火光就赶去了,发现有一艘军舰被点燃了。” “什么?” 沃兰克的手紧紧握住,手背上的血管和青筋很容易看见。 “偏偏在这个时候可恶” 他怒不可遏。 斯吾说完立刻想上前去推会议室的门,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胳膊制止,那只胳膊的主人是沃兰克,也只有他。 “不要因为这种事影响佐官们的正常议会,开展行动前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和专注,现在你叫上没有执行任务的空闲人员,我立刻赶去港口,一定要在中午之前把这件事收尾。” “这样做真的好吗?” 斯吾显然被眼前的事情惊到了。 “别犹豫了!这不是可以耽误的事情明白吗?” 沃兰克愤怒地吼道,好像在训斥犯了错误的下级而不是单单通告事情的同级军曹。 “我知道了。” “可恶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沃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埋怨,充满恨意的拳头沉闷地打在了墙上。 港口和基地的直线距离是一公里,对于沃兰克来说并不算远,他刚刚极速飞奔离开基地就可以看见滚滚的浓烟,照那灰得发黑的颜色来看火势一定不可能是那么容易遏止的。 “真该死,如果抓到那家伙我一定把他扔进火里烧的连骨头也不剩下。” 他恶狠狠地自语道。 狂妄,是他现在可以想出可以形容那纵火犯的最好词汇,关于这个未知人的。 现场围了很多人,海兵们正在努力将旁观民众疏离到警戒线外,由于在港口区,除了渔民之外大部分都是被分配到这里的海军人员,他们很容易就安抚了极少数的民众的情绪。 “消防人员呢?” 沃兰克问站在那里的海军兵曹长。 “已经进去了很多。” “那为什么火势没有看见减小的迹象!” 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语气。 讨厌的烟雾实在太多了,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一点情况,只是隐隐约约看见有火光在微微发着亮,而且并没有减退的趋势,据现场的人说朦胧的之间似乎有人的声音,是进去起火点的消防员的声音。 “我亲自去看看!” 说着沃兰克越过警戒线,他现在需要很快完成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去部署,这么多天苦查无果却在这时候涌现差距眉目,他不可能也绝对不想错过这一次。他用高压水枪将自己浑身淋湿,再随手拿起一个防毒面具,然后借着升降台走进了烟雾之中。 “沃兰克!” 斯吾军曹带着几个军曹列兵陆续的赶到。 “沃兰克已经进去了吗?” “嗯。” 回答他的是最先发现火光的海军盖欧梅卡。 “还是晚了一步吗?” 他蹲在地上,刚刚的疲惫感好像忽然全都感受到了一样,手轻轻拍着胸口表示劳累和急忙过来的供氧不足。 “怎么了?” 盖欧梅卡看着气喘吁吁地斯吾不解地问道。 “刚刚信息机构显示并未接到这首军舰,呃,应该说没有收到任何军舰上的传感器有什么反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一批军舰上面配备有自动灭火装置,倘若真的烧到那种程度一定会被船上自带的灭火系统感应熄灭” “没有感应就意味着没有任何军舰有起火的迹象吗?” “没错,”斯吾说“这很令人奇怪,凭空制造出这么多的烟雾却没有一点点的火源是怎么办到的?” 他沉默了片刻,而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双眼放出灵光,盖欧梅卡几乎也在同时有了相同的反应,于是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的名词。 “烟雾弹。” 不得不说,这里面环境极其糟糕,在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浓烟中寻找什么都是很困难的事情,让人不解的是,沃兰克没有在里面发现任何的火源,甚至连火星也没有,只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之后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为何烟雾缭绕,若是说有火那应该只有极个别的房间有渺弱的小火,在附近必定会有一面镜子,因为这个东西,让人在外面看起来像是浓烟中闪烁着火光一般。 这是个很诡异的现场。 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制造这次子虚乌有的假事故? 他想到了没有职业的社会闲杂人员,这是一群很喜欢搞恶作剧的人,心理医生通常会用一个很长的名字去称呼这种现象,但是这类人并不是精神错乱的疯子,他们的思想并没有被孤立,所以不会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对海军做这种事是只有狂暴分子才会做的。 他又想到了海贼,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背负了多条人命的他们是不会在意再添加一项罪名的,相反他们喜欢这样,那将是他们和同行炫耀的资本,不过对于海贼来说这似乎显得尤为可笑,他们没有理由制造假火灾,况且如果是为了引起恐慌的话也不会选在人群不固定的港口而应该挑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沃兰克推开了驾驶室的门,这是最后一间没有被查看的房间了,包括之前去过的餐厅和厨房在内,都没有发现盖欧梅卡所说的冲进来的消防人员。 正想着,他感到有什么正在从头顶落下,出于本能反应,他灵活地往旁边一闪。也许是某种错觉,也许不是,他觉得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抹,抬起时上面沾上了绯红色的液体,从凝固程度来看是刚刚死亡没多久。 那具尸体倒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头部冲着屋内,当他用职业的习惯去摸身体时发现他的温度并没有冷却,这验证他的想法。 驾驶室内的能见度比起外面要高得多,军舰停靠的位置正好使这个房间处在向阳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沃兰克可以看见屋内的一些情况,当他定睛去看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和刚刚那具遗体一样着装的男尸,不仅仅是衣物,连死亡的姿势也如出一辙,仿佛是 沃兰克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腰间的警棍,随着这个动作同时进行的是他的脚下步伐也像后移动了几步,背部正好碰在了门上。 “什么时候?”他显得十分吃惊。 在沃兰克完全没有感知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了,没有任何声音的被关上。 整个屋内的空气变得很压抑,再加上充斥着的血腥气味让人不得不提起全身的注意。 还有,沃兰克所猜想到的那个结果。 说真的,他真的很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问题,他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更快的处理好这个事情然后回去准备下午的任务,沃兰克自从会议后就一直在考虑了,他认为自己有责任也必须完成这项任务。 不管是因为上次的失败赎罪还是为了什么。 “可恶,为什么非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先是低声的埋怨之后即变成了略带歇斯底里的咆哮。 “不要躲躲藏藏的,”沃兰克说“站出来吧,堂堂正正的决斗,反正我也大概知道你的身份了。” “哦?很聪明的年轻人,你怎么可以肯定。” 一个响应地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微微的讽刺。 “原来在上面吗?” 沃兰克不自在地说,更多是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们那种相似的伤口,以及死去的姿势我都仔细看过了,好像是在同一时间将他们所有人杀死的一样,做得到这一点的人我只认识你一个。” “哦?小鬼也会装侦探了。” 一个黑影从上面跳下,随着下落的程度他的长相和衣装愈来愈清晰,到沃兰克面前时他露出了冷冰冰地表情。 他留着黑色的披肩发及穿着宽松的大衣,当然腰间还有一把什么时候都会佩戴着的武士刀,从外观来看做工极其精致,关于他的名字并不是第一次提到——佩格尼斯。 “我还真想不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这点估计连那位芬森大佐都没有想到吧。” “‘送’吗’?这个字用的还真是好,虽然我很不认可它,因为我不是来送死的,而是来要求一件事的。” “哦?在谈条件啊。” 沃兰克又笑了一声,空气仿佛冻结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 “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可不记得我有服从你命令的义务,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沃兰克摆开战斗的架势,怒火混合杀气的风在四周蔓延,佩格尼斯并没有什么动作,儿而是依旧保持原本的样子说:“我不打算出手。” “什么?” “你没有让我第二次出手的价值。” “你这家伙——” 沃兰克忍无可忍地挥动着自己的警棍,那张青涩面孔已经被极端的愤怒扭曲成了冲动的魔鬼,他想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到这个男人身上。 佩格尼斯看上去并没有打算出手,面对拿着真实武器朝自己冲来的年轻人他回复的只有淡淡平静没有一丝想法的微笑。 “我说过你没有值得我第二次动手的资格。” 话音刚落,沃兰克感到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倒,没有用多长时间,他的脸部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手中的武器也在剧烈的撞击中松开。 “你早就佯装成尸体了吗?” 他没有去擦拭嘴角流下的血,而是将目光聚集在自己的下身,寻着那里,只见蒂云穿着消防员的制服,身上还有伪装的假血(其实这是真正的血液,只不过并不是他本人的)蒂云的手正抓住他的脚踝,也是这突兀的一击让沃兰克倒下的。 他的眼中透着不甘和气愤。 “你故意没有把这个屋制造烟雾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那样做我会看不清的。”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来的海军是有泽先生本人或是更高层怎么办,你不会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不管来的是谁。” 佩格尼斯开口道。 “我们需要的只有人质,就像我说到的,我不会伤害你的生命,因为有了你他们才可以出海。” “出海?” 沃兰克很惊讶,不止如此还有疑惑,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路——成为海贼,连孩子们都知道的事实——海盗罪是必死的罪名,无论是船长和副船长亦或是其他船员都会得到这样待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在自己最好奇的问题里面选择了一个最希望知道的。 “你不和他们一起出海吗?待在岛上会没命的。” 这是对佩格尼斯说的。 “如果想闹不会等到现在,而且我不认为海军会抓到我。” “你好像很自信的样子?” “不然我是应该哭出来吗?” 沃兰克没有回答,他觉得身体好像有些颤动,整个房间都好似移动了一样,因为面对着窗户,他很机警的把目光投向那里,透过玻璃看到的外面正在变幻着,于是他确定船正在慢慢开动。 “好了,走吧。” 沃兰克觉得颈部传来微微凉意,蒂云已经用一把匕首顶在了那里,这是海军驾驶室墙上摘取的,迫于身体无法自由活动的缘故他被要求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走向外面。 到了甲板上的时候,他看见了围在那里的斯吾及一些熟悉和陌生面孔的海兵,二人一出现,便引来了少则十几把枪的瞄准。 “快放开沃兰克军曹!” 斯吾说着无用的命令,像其它挟持事件一样,很多人正在边上议论和指手画脚,这些是警戒线外的渔民。 “斯吾,蒂云现在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开枪?” 沃兰克激动地质问。 “笨蛋,逞什么英雄?你也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不要说这些傻话。”斯吾说道。然后,将对象转移到了持着匕首的蒂云身上“说说你的条件吧,这是绑架人质剧本里面必不可少的环节。” “很简单”蒂云也没有说太多的废话,“让我们把这艘军舰开出港口,我们会在离开你们炮弹的射程十米之后放下沃兰克和救生艇,所以你们只要现在静静地等着什么也不要做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盖欧梅卡义愤填膺“让犯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你以为海军是什么?” “哦?很有想法的人。” 蒂云露出邪恶地笑,故意将手中的匕首在沃兰克的皮肤上来回移动,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那么明显的凉意了,不过还是觉得恐惧,可以让自己被限制活动的恐惧。 “我劝你们最好安分一点,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最坏的结果,只要我手施加给匕首的的力量再大一些,他将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位。” “尸体?什么尸体?” 斯吾和盖欧梅卡睁大了眼睛。 “那些冲进去的消防人员,现在已经成为冰冷的尸首。” “你这混蛋” 斯吾的手习惯性的去摸腰上的圆镰,但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蒂云看着这些强行压制怒火的人,仿佛在看擅长肢体搞笑的喜剧演员,他现在除了展示自己的冷笑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做的。 “算了” 斯吾的语气很无奈,强烈的不甘心使它的脸狰狞得像是刻意演出来的样子。 他做出了决定。 “放弃狙杀,按照他们所说的全部照办。” 1f一tten nd:遗忘之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离开过去 目标为大海的启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沃兰克控制着的情绪崩坏了,这让握着匕首的蒂云心中有点发怵,毕竟他没有想过真正伤害他,因为沃兰克的抵抗,锋利的刃口已经在颈部造成了几道短短的浅伤。 这些年轻的海兵总是充满着活力,挥霍青春给的热血,他们总会像正能量犯罪剧情一样把生死置之度外,在成为人质后要求牺牲自己来达到歼灭对手的目的,这是最可怕的事情,蒂云想着。 “我们为了找这家伙耗费了多少精力?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得失,只要牺牲我一个人就可以抓到这群人,他们这些罪无可恕的人活着一天就会带来很大的社会恐慌,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沃兰克一边拼命地抓住蒂云紧握匕首的手,一边朝着斯吾和盖欧梅卡叫嚷道。 “快击沉这艘舰船,斯吾,这群危险分子绝对不可以逍遥法外,他们打算出海意味着他们并不是会在这里罢手的人!” “不用考虑我,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觉悟!”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沃兰克双手使劲掰住蒂云的手,蒂云的脸涨得通红,另一只手绕过颈肩抓住他的手腕,没有用多长时间,他就制服了他。 “你最好安分一点,虽然我并不打算伤害你,但是如果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也许我会改变主意。”蒂云微微有些气喘,控制住这个情绪激动的年轻人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在情绪化的状态下力量是远高于平时的 “不要有什么动作。” 蒂云对着那些似乎即将准备寻找破绽有所行动的海军们不满地说,斯吾在几分钟前已经命令所有人停止对自己的狙击,不过仍然有些不甘心的海军伺机而动,他们是其他中佐的部下,与沃兰克没有什么直接的相处,在他们眼里只要杀死蒂云这个重要的犯人就可以得到嘉奖,至于沃兰克,呃对上面交代的时候就说是自愿的——实际上这并不是在说谎,他的确有和蒂云同归于尽的想法,十分强烈的这份想法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为自己作证,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把武器放下,不要做那些会激怒他的动作。” 斯吾军曹生硬地说,脸上扬起几分怒容。 “他已经做好觉悟了。” 从海军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随后又陆陆续续响起些回应。 “这是难得的杀死蒂云的机会!” “你不会忘了那个佩格尼斯是什么样的角色了吧?” “杀了他简直是做梦!” 这些煽动引起了模棱两可的人效仿,也有好多举棋不定的人不知所措的举着兵器,表情显得很尴尬,斯吾的面颊上有了些汗意,这样的局面让他也有些微微慌乱。 “笨蛋!你们想让沃兰克死吗?” 斯吾气冲冲地咆哮着,心中没有一点底气遏止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 通常的,愤怒是发泄和掩饰一切的最好方式。 忽然之间的怒吼的确平息了一些从众的海兵,却还是有少数人给予严厉地反驳。 “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我只知道我们放走犯人会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哦?”蒂云略带嘲讽地说“自己人之间有矛盾了吗?” “可恶你们这些人适可而止吧——” 斯吾愤怒地做出习惯性的动作——他的手抽出一把前段是半圆的弧形短镰(他自己给它的武器起名叫做圆镰),顺势掣起,犹如一条疾啸而出的蛟龙,转身的刹那好似眼睛也闪着红光,在即将接触到其中某位海兵时突然飞速转动,将不带刃的一面朝向前方—— 砰! 那位海兵还没有觉察到他的转身,身体已经被一股外力排开,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圆镰已经顶着自己的小腹向左侧移动了——他迫使自己的身体向左移动,准确说是半飞的状态,他因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给我乖乖地不要动!” 斯吾的声音很机械。 他确实威慑到了其他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对同为海军的“同伴”出手,特别是举棋不定和盲目从众起哄的人,他们露出惊恐的神色,像是站在悬崖边一棵即将断裂树上一样。 那名海兵身体的落地声很沉重。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突然降临的死寂。 大约有两分钟。 打破这安静氛围的是沃兰克。 不知不觉间船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这其中最焦急的要属沃兰克了,他在一旁看得早已经不耐烦,照这样下去船真的会离开炮弹的射程,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去争执和犹豫了。 “斯吾!”沃兰克大喊“我求求你了,别再计较个人情感了,击沉这艘军舰!只是牺牲了我这个极为普通的军曹而已。” “别说了沃兰克!” 斯吾厉声道。 “这次是他们赢了,无可置疑。不用再想着如何关于牺牲自己生命的愚蠢行为,我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舍弃同伴的性命,堵上我海军军曹斯吾的觉悟,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他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有些奇怪的变动,像是在憎恨着什么,或许是自己的无能,虽然有明显的不甘,但流露更多的是这份恨意,与前者毫无联系的憎恨。 “可恶”沃兰克的脸上也蒙上一层痛苦的憎恨,这是由于不甘而衍生出的连锁情绪反应,他的手随着情绪紧紧握住。 蒂云的匕首还贴在他颈部的皮肤上。 “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佩格尼斯从白色的厚重舱门后走出,蒂云没有回头去看他,因而沃兰克也没有看到那副缄默无神的脸,尽管他很想用特制的海楼石手铐立刻逮捕佩格尼斯,当然也包括蒂云,他不会在意上级指令的原因,他需要的只是服从和对于自己被分配的任务的兢兢业业——这里所说的并不是无脑的纯粹行动主义者,而是比较倾向于后者,在他的观念中被设定为嫌疑人的人总是有那么一些行为逾越了法律的界限,不论是主观意识还是有什么客观因素致使结果发生,没有人会针对完全无辜的人展开缉捕和追杀。 “可恶的家伙” 沃兰克低声咕哝了一句不过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嗯,”蒂云说“那个叫斯吾的军曹不会让炮弹打过来的,”他顿了一会,继续道:“话说你现在应该考虑如何离开这个问题了吧?曾对海军出手的你不会轻易被他们赦免和宽恕,待在这座岛的风险性不亚于在马林焚多港斥责海军的正义,几乎是没有多大希望不遭到迫害的,我觉得你不想出海的话可以跟着我们去下一座岛,这样会更安全和稳妥一些。” “笨蛋!我还没有落魄到需要听你建议的程度!” 佩格尼斯露出怒容和深深的厌恶。 “差不多了。” 他不耐烦地环顾周遭。 船已经驶出港口有一段距离,岸边只有斯吾和盖欧梅卡及海军士兵无望地静静看着他们尤其是前者显得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我想我应该走了,别给我死在海上啊!” 沃兰克感到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有了很明显的松懈,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抓住他的一条胳膊,不由自主地将他往后拽,脚下趔趄地踱着凌乱无章的步子勉强让自己可以不被拖着走。 他带着自己走到船边,简单地轻轻跃起——其实这看似无力的起跳,竟然双腿完全离开地面的腾出,那时军舰和岸边至少有五十米左右,沃兰克还在考虑着蒂云有可能用什么方法送自己回去,现在看来已经有答案了,很清晰的答案,一个和瞬间移动同样无法接受的事实——佩格尼斯纵身从舰船上跳下,看着脚下快速倒过的碧蓝色海水和不时卷起的雪白的浪花,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到他脚落地的那一刻,他沃兰克的心才终是放下,不过他需要为另一个自己看到的事实而惊异——眼前这个男人可以立定跳出五十米之远。 这个数字不太准确但并没有多少夸张。 正常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厚实的肌肉强度,甚至说两栖类的动物也没有办法可以跳出这么远的距离,还是在带着自己的情况下完成的动作,和瞬间移动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举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小说中看到的那样。 “抱歉,年轻的海兵,我要先撤退了。” 佩格尼斯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他才恰恰好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当然也记起了自己的职责。 “不许动——” 他发现自己眼前空无一人,佩格尼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能是说完那句话的下零点几秒,沃兰克可以确信的是——海军的失败,蒂云不仅逃走了而且还劫获了一艘军舰,他在自己的罪行上又添加了一项。 必须尽快告诉有泽中佐和与会众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告别过去 崭新生活的开始 蒂云站在船头,面前是望不见穷尽的海洋,在那的远端是一个崭新而陌生的地方,他的背后是渐渐成为也终将埋进回忆被时间的洪流所淡漠的曾经。 从海军的港口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但他是心却依旧久久难以平复,这半个月的时间他恍若走过了好几世的轮回,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导致他心绪烦乱——唯一可以使他暂且感到宽慰的是他完全没有必要为食品的缺乏担心,海军的舰船上总是存有些备用的食材。那些印有本部标识的大包的麦片粥,装在真空袋里的黄油或夹着火腿片的面包,用模具经过简单的塑型处理再用透明的环保立方盒叠加的整整齐齐的奶酪片和涂抹着粉红色酱汁的软绵绵布丁,海军士兵明天需要受到严苛残酷的训练以及同当地的海贼舍命斗争,所以他们每天摄入体内的热量会相对于常人高出一些,这也是他们在申报领取时的说辞。 不过蒂云对这些由打发蛋液或低筋面粉做成的甜品无感,他喜欢的是用剃取了骨头的空心鸡翅包裹着腌制后的火腿及浸泡过的糯米混合在一起,一并码入盘内,再用蜂蜜调配的烤料涂在上面,撒上芝麻用双层加热的烤箱烘烤得沁人心脾,这是他以前就情有独钟的佳肴,只是没有幸运的机会品尝到。海军的厨间有现代化的冷冻冰柜,里面有低廉的海产品,还覆着雪白的冰碴,和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奇怪食材一起被放入其中一个金属框中。 “果然劫取海军的舰船是很不错的主意。”他想着,思绪飘回了从前在一个不知名称的国家——他出生的地方对于那里,他的记忆中并未留下任何可以怀念的明显痕迹,若是有的话那一定是晦暗阴霾的,被他本人称之为“黑色过往”的曾经,好在这些曾经已经成为了曾经,蒂云摇摇头,又想到了之后的事情,他记不清容貌也没有多少印象的双亲,为了一些肮脏的钞票将自己出卖给了“中间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蒂云的命运便与出生地千里之外的收容所紧密联系在一起。绝望和憎恨几乎占据之后的回忆,他没有继续回想下去,而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移到了腰间的那把刀上。 这是他从船上存放武器的仓库挑选的,与其他的标准士兵佩刀毫无差异,可能上面还有一些被战斗和时间磨洗的痕迹:它的柄本来是米黄色,现在已经有了些残损,还有前端不太锋利的刀刃,仔细看来还有一点点微微的参差——不过这是很好的,在仓库的其他兵器中还有带着豁口以及泛起铁锈前卷皮迹象的,海军士兵的标准配置除了近身的冷兵器还有火药枪,那是一些膛线几乎完全被磨平的老式型号,他从前辈们口中偶然听到了枪械制造厂的名字被刻在上面。 从今天以后自己就要用它来剥夺别人的性命了,背负起别人的生命继续前进,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这个觉悟。 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他的正前方有一面镜子,透过它,蒂云望着里面愈发成熟的自己,明明才过了半个月而已,他看到的模样竟有种说不出的稳重。 经历,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阿幸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他的驾驶技能还算过关,所以勉强使这艘船在海面上安全航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三天连海王类的影子都没见到,好像是那群体型巨大的海洋生物刻意避开了这艘船一样。阿幸的体质不是很好,应该可以说是特别差的类型了,单单从驾驶室跑到军械库就已经有些气喘了,他好像急于宣布什么样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 “前面有一座岛,出现岛了!蒂云。”蒂云不知道航海路上遇到新的岛屿意味着什么,不过他还是表现出兴奋感,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看见过新的陆地了,这是足以让他打起满分的兴趣,他灵活的从围栏上跃下,去拉下升起的印着海鸣旗的帆,升起另一面,佩格尼斯曾经交代过准备停泊的繁琐工作,当然还是用那种骂骂咧咧的口吻。 船的靠岸可不是三锤两棒可以完成的。 因为船是浮在水上的在特定情况下,利用抛锚和主机开倒车的办法,利用水流的阻力迫使他停下。 假使顺流直接靠岸,即使关掉了马达,由于水流速度和惯性的存在,也很难使船停下来,因而一旦开过了头,就得重来所以,顺流而下的军舰(较大型船只)停靠港口时,必须饶一个大圈,改变船头方向,顶着水流才能平稳安全地靠岸 这是一个需要提前预备的工作,所幸他们做的很好——但是他们可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将船停靠在港口码头,而是安全性的环绕了将近半圈,在随时可以离开的阴面停靠。 登陆的过程没有出现什么差错,顺利得让蒂云算是舒了一口气。第一次总是这么提心吊胆,因为可能出现的失误担惊受怕,“感谢上帝”蒂云的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们都船真的可以会触碰到岸边翻覆。 其实来说,他们真正有些意外的事情并不在这里,确切地讲,蒂云和阿幸都觉得这个城镇有某些不一样的地方。 上次发现了好多的错字,这很影响看书者的心情,我明白,所以在这里郑重的道歉,真的很对不起读者,即使新人也要尊重自己的读者我觉得我做了很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是还是希望你们体谅,我不想逃避问题的责任,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去挽回了,能做到的只有不辜负你们的支持,谢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诺伊洛斯 被敬仰的死囚犯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城镇。 我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异样的风俗种族,身穿着深色系的连体服以及带着很大是吊坠,以燃烧的篝火为结群吃着带着血丝的野味,用听不懂的语言诉说彼此的愉悦;或者是它有什么不同风格的建筑,用罂粟花和矢车菊的花纹作为墙上的图案,刻意把本来可以盖的很高的楼层变成了星罗棋布的建筑群,亦或是它有让人窒息的歧视——所有人都必须穿戴得统一,女士不允许白天单独出行,而男士则必须在军队的注视下干着繁重的体力活。这里的市民都有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不管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或是无业的游民都有一种很悲哀的情绪写在脸上。 他们很谨慎地观察着巡查的海军,用一种读不懂的眼神审视着,又露出无可奈何的咂咂声,当然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王,身穿着华丽服侍(你可以称之为伊丽莎白风格)的卫兵们走过巷道,总是会引起某些人的唏嘘——这些是没有什么职业的闲杂人,商铺的老板通常会站在自己的货物边上静静地看着,对他们来说,随意做声是极其幼稚的行为,他们需要做的只有旁观,或许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占少数,他们负责将流言散播,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新鲜话题,自己却只是抱着中立的观点默不作声。“这里的人真像是受到国王的压榨一样”阿幸低声说,他们脸上没有笑容但可以看出曾经是有的,只是短暂的时间内不知道为什么让这么多人都觉得沉重,不。这个城镇都很沉重,虽然人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反常:在橱窗欣赏模特的年轻女人;在快捷酒吧柜台前面色红润是大叔;还有依靠拐杖蹒跚行走的老人c用半真半假的流畅语句宣传自己商品的商人。 “这里的感觉真让人想起收容所又不太像那里,这种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阿幸给出了很客观的评价,当然声音还是小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他并不想太引人注目,特别是他们现在这种身份,来到这里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需要买的东西很多,而且他们没有办法去那些把货物用各种花哨的包装装饰得看不出本来样子的地方,因为那些无用但美观的包装背后是需要很昂贵的价钱来支付的,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的话就只能去被称为“超级市场”的杂货店买被人用过的二手物品了。 其实他们现在最多只是一个逃犯,一个没有造成实际影响力和足够恐慌的人是不会被当成海贼来提起,这个职业涵盖的人群太多了,他们的存在只是连皮毛也不及的泛泛之辈,充其量只是个和镇上的社会闲杂人员相似的性质,只是他们是海军必须被抹杀的对象而那些混混最多是受到拘留罢了。由于乘坐着海军的军舰,因而他们不能堂而皇之的把船停在港口,那样做无疑是间接性的告诉岛上的海军他们的身份,支部基地的人一定将他们的事情告诉其他地方的海军了,正规编制传输消息的速度是很快的,何况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两天,即使是用带着迷你帽的海鸥也可以将消息送到的。 “一会儿去问问旧货市场的工作人员吧。”蒂云说,“反正都要到那里去的,顺便问问也没什么坏处,我们还没有到那种跟人说话也担心被认出来的程度。” “嗯,好的。” 他们转过了很多的弯角,到了一个不太繁华的地方,这里说的不太繁华指的是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潮和密集的高层建筑,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泥泞的土路c绒毛下垂的的狗尾草c以及从路中突兀冒出的尖石,就在这有些宁静乡村气息的郊区,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市场,很可惜它并不宁静,相反在几米外就会传入耳中的是嘈杂,很符合市场这个地方的词汇。那里有很多的东西,虽然破旧却很实用,如果不算褪去了漆皮的话还可以用精致去形容,老板是一位肤色黝黑的中年人,他给了自己的货物很好的宣传。 “我的市场不比那些商铺差,它们如果剥去了包装什么也不是,我这里有很好的家具,假使您喜欢做那种软皮沙发,我可以推荐给您纯白色带着斑纹的,他是从上任国王穆坦琼切大人的私房中淘汰下来的,我和宫里面负责人很熟,他会给我最好的东西,当然了,如果您喜欢喝茶这里还有檀香木的茶桌,也是他低价给我的,关于质量您完全不用担心,我还会给您一个很完美的价格。” “不必了,我们想要一些军事装备,当然你只需要卖给我们一些零件以及教会我们如何组装就好。” “没问题,我们这里有海军退役下来是精良装备,不过您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比起日用要高出来很多” “您放心,我们既然选择就一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困难,只是您可能需要帮我们送到船上,我们的船离得很远。” “原来是这种事,交给店员去办就好。”他招呼了一个正在记录的年轻人过来,介绍说“这是本店专门负责这个事情的布鲁维纳,有什么事情吩咐给他就好了。” “嗯,那样真是太好了。” 蒂云社交性的点点头。 老板也露出很赞许的微笑,不过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盈利手段,若要是形容的话只能用虚伪这两个字,蒂云支开了阿幸去和那位小伙子商谈购买东西的事情,自己却很神秘的把他拉到了一边。 “还有什么事情吗客人。” 老板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只是那种感觉和刚刚有些差异,他或许以为蒂云要再次购买什么法律明令禁止的物品,至少给蒂云的印象是这样。 “我想问一下这个镇上的人为什么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开门见山地切入正题。 “原来是好奇这个,”老板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商人的那种笑意“看来你真的很有眼光,会来询问我。” “我只是觉得你知道,而且现在看来你一定是知道无疑的。” “很聪明的年轻人”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商人在散播讯息和遇到别人主动打听时说话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有很明显的扩散性,好像恨不得全世界知道,后者则显得有些吞吐,好像说话特别注意自己的每个用词,他用一只手挡住嘴巴做出一个假装保密的样子样子十分滑稽:“关于这个事情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别的国家的人。” “其他国家?” “而且是对立国,和这里常年保持战争关系的国家。” “这个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蒂云身体向前倾了倾。 “可能你会觉得我的话有点像在刻意描绘某个人,但事实上这的确是很像故事的故事,我们这个国家——您也许看得出来,平静得有些颓废:人们不用承担繁重的赋税,还可以享受国家的补贴金,听起来像是梦想中的世界,可在这里却成为了事实,每个人都很感谢这里的国王穆坦琼切二世,年轻有作为这种说法就是为了形容他而被创造出来的,这个环境下培养的军队战斗力也很强大,但是——那个国家就不一样,有些人连温饱也解决不了,贫富差距大,那个糟糕的国王还想通过战争去掠夺资源,讲真的我真的替国民们悲哀,生在那种动荡的地方,想想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继续说下去。” 蒂云点点头。 “在两个月前的——我记不清哪一天了,反正是中旬,那个国家的国王又发动了战争,他们用火药加工武器炸毁了我们的城墙,我们也及时做出了回应,穆坦琼切王大人亲自带领军队,用自己创造的阵法把他们打的溃不成军,几乎所有人都撤回了自己国家——这也是他们国王的命令,但是只有一个人违抗了指令,他一个人在上战斗,和成千上万的军队厮杀,关于结局肯定是不言而喻了,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连自己的兵器也被打飞,他用徒手抢夺敌人的武器,拼劲解数得尽可能多杀一个人,最后被活捉的时候,呃准确说他是在伤痕累累和精疲力竭的情况下昏迷的。” “还真是个值得敬畏的人” “但他结局却不太好,我其实很疑惑为什么造化常常被设计得违背很多人的意愿,就好像神话中的那位大神,明明帮助人间带来了火种却难逃高加索山的禁锢,对人类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他是个英雄,但是这神界来看却视为罪恶之徒理应遭到最严厉的惩罚,被俘虏的他在自己国人面前就是一个失败者,在我们国家的立场来看他是敌人也是应该被处死的对象。” “所以他已经死了吗?” 老板皱皱眉头:“不,不过也没有可能活到明天了,下午三点他会在刑场公开执行。” “哦,那还真是可惜。”蒂云摇摇头表示叹惋,不过他的心里却并没有这么平静,他想到了什么,似乎很急切得到证实的样子。 离开了那里,蒂云一个人去了市区,不过并不是沿着原路返回,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他看见了一位臂章上印着两颗星的海军,很机智的转进了一家店铺,当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些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用两把刀架着一个人的脖子缓缓前行,和其它犯人不同,那位身着黑白相见横道囚服的人没有低下自己的头,连肩膀也完全打开,正是这个原因蒂云从正面看到了这个男人。 他的确很有气魄,头发很长却没有刘海,而是中分从两边垂下盖住耳朵,他的脸是消瘦的那种侧三角,有一双疲惫的眼睛,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应该说他没有沃兰克那样的外表,可是人们对沃兰克也许只会说是一个能干的海军士兵,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应该说浑身都是个性,这种名目周遭人一看就知道,那高傲倔强而抬起的头散发着一种难以掩盖的沉稳,蒂云十分确认他就是刚刚那位老板提到的人。 “这就是诺伊洛斯吧。” 旁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再普通不过的押送被很多人围观,简直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进行的,如果说紧张的话那么一定是那两位用刀具顶着他的运送者。 “还有两个小时。”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更印证了蒂云的想法,他想跟上去观看但是余光捕捉到的事情让他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一个裸露着胳膊的男人带着几名护士走来,他不认识那个人,不过身上的海军服不是摆设,它至少可以说明他身份。 蒂云装作无意间的再次进入了那家店铺,在转身的刹那那位海军的目光和他有了一个无形的交汇,对方似乎看到了什么——他也看到了一种别样的严肃,一种隐藏在荒芜下的暗涌,仿佛是杂草之中的蔷薇,总会让人想多留心,他只是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和莫名犹豫。 他做了一个回头的动作,只看见对方的背影在簇拥的人群中走过,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议论,但是这并不是奇怪,海军的风度是再无聊不过的话题,蒂云提不起兴趣,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位在踏上死亡之路之前依然昂首挺胸的男人身上。 他从不曾亲眼见过临行之前的情形但是他相信无论是征服四海的大船长还是推翻政权的革命军在断头台上一定都会面露恐慌,这是确信无疑的。 蒂云转身进去身后的店铺,即使那次押运吸引了几乎全部人的目光,店员可不会做出冷落客人的蠢事,他们脸上永远洋溢着虚伪的微笑,但对于消费者是很舒服的笑。 一位身穿和服的和蔼客气的老者笑眯眯地上来招待他,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中拿着一个装着免费茶水的瓷杯。 “那个——”蒂云说“镇上的人对于这个叫诺伊洛斯的男人有什么看法。” 老人一边笑着一边递上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说“当然是惋惜。” “眼看这样的人就要死了谁都会有相同感觉吧。” 蒂云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几天监狱里面给他送东西的可不在少数,不过基本上都是孩子,大人们害怕海军治罪,好像那些孩子是偷偷去的。” “原来是这样。” 蒂云轻轻抿了一口茶,是用玫瑰花瓣冲泡的,他的目光不经意瞥了一下门的方向,外面还有列成队的海军士兵通过。 “如果有人可以制止这场处刑就好了。” “所以我们都希望今天会有意外发生,”老者说“不过那仅仅是一种美好的幻想,实际上现在离处刑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即便是有海贼侵袭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到达刑场。” 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蒂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把那杯茶快速喝完,然后道谢离开。 从当时的位置到刑场的距离只有两公里,他跟着缓慢的人流到了那里,难以置信,此时的刑场已经人山人海了,他利用着自己的身体优势才挤到了靠前可以看清的位置。 海军像往常一样拉起了警戒线及用黑色记号笔书写下“禁止靠近”字样的木牌,不过在人潮的涌动中似乎显得有些形同虚设,一些激进的人扯开了那些碍事的遮挡物,这促使执行者只好用兵器来控制人群。 蒂云看见邢台是不知道什么金属搭建的架子,用油漆刷的像是崭新的样子,在上面跪着刚刚见到的男人,他的手被枷具固定在身前,身后是两个抵着长杆冷兵器的军士,他们的表情像是两尊铜制的模型像一样,也许是刽子手的麻木和冷然,也许是他们的上级规定必须这样去做,也许是掩饰内心紧张的一种方法,蒂云相信他们一定是紧张的。 现场像其它处刑的观众场一样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议论,这些场景到哪里都不会消失,人们总是习惯于在街头巷尾去议论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描述这些渗透入生活的现象,总之在越是大型的场合便越是有人们的琐碎言语。 “为什么好的人总是不能有好的归宿呢?” “太可怜的家伙。” “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吧。” “悲剧故事的主角。” 类似于此的言语从来没有停止过,人们在惜怜c在叹惋。惜怜一颗美丽的流星在这里坠落c敬畏的生命在这里消逝;叹惋着只知道他迂腐的国家和他不公平的待遇,他们没有一个人不在此刻怀抱一个想法——若是有什么可以阻止处刑,无论是天灾还是,现在降临的话所有人都不会去存有一丝怨恨。 顺带一提,这个国家从来没有遭到过海贼的袭击,尽管这里的经济程度在海贼眼里绝对不是会置之不理的那种,不过没有人会冒这种险,伍莱兹弗萨是隶属于加勃拉的一个分支,加勃拉是海贼们的浪漫——进入伟大航道必经重要城镇,那里有两位负责守护的海军大佐和严密的防守,故此,它分支下的三个国家也是海军重点的防护对象,政府当然不会随意干预他们的内政——也不会任由海贼践踏被加上政府名义的国家,这样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海贼们会十分谨慎的避开和这个国家的有可能的联系。 大多数人幻想着的希望从渺茫渐渐消失了。 蒂云抬头看了看邢台背后的的巨大时钟。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这时候在处刑架不远的空旷平台上,几位身穿海军制服的正有条不紊地坐下,其中的一位他刚刚见过,是那个在街上引起他注意的人,所以他的目光稍稍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裸露着两条健壮的胳膊,那件套在外面的衬衫被裁剪去了衣袖,蒂云注意到他身上的一个明显的特征:他左臂上有很奇怪而且很容易记住的纹身。 旁边的几位倒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留下印象的地方,不过他注意到他们都佩戴着兵器——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年轻人在腰间悬挂着一把带弧度的弯刀,另一个头发向后梳的男人背后有一把制作得很精细的西洋剑——他从刀柄的花纹和配色判断它一定一把很好的工匠打造出来的,剩下的三人分别带着狙击枪和武士刀这两种比较大众化的武器。 他们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偏移邢台,尽管说到警惕可能有些太多余了,没有人会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劫场的行动——甚至说在这个国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他们还是没有松懈的做好了随时面对残忍恐怖的凶徒的打算。 这样的防御似乎固若金汤。 蒂云想着,不过疏漏还是无法逃过他敏锐的洞察力,在那双充满睿智的双眼中映出的是再明显不过的漏洞:人们对于诺伊洛斯的生命尽头并不像对其它重罪犯一样渴望,或许海军从来没有考虑过民心的向背——这将成为致命的缺陷,旁观者只是因为没有能力反抗所以站在了那里罢了,还有的是想亲眼目睹被仰慕着的异国英雄被自己国家的军士刺穿胸膛。 很多时候,忽视了众人的意见会使得本来完美的计划顿时成为一个徒有外表的空壳,理论和实际的差异即是如此——在实际中有很多难以预料的情况。 蒂云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比较接近他的位置,在这样的距离内连诺伊洛斯有几颗痘痘也看的清清楚楚,纤瘦的身形在拥挤的人流中很有优势。 他的眼中慢慢凝聚着坚定。 他的手,正往腰间伸出。 在那里,有一把没有任何鞘具的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蒂云行动 阻止处刑的一击 死亡,是一个人生命消亡的结果。 它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伴随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后者是基于对生命的眷恋所产生的不舍而制造出的感觉。 没有人可以幸免拥有的归宿。 刑场,是以人为的方式强制剥夺被处刑人生命的地方。 这里,尝尝有悲咽和泣鸣。 亦有忏悔和惋惜。 人们在面对这份恐惧降临时往往会用很丑陋的表情和低贱到不像自己的声音试图阻止它的降生,就像那位征服了诸多海域的船长,他在人们眼中是多么遥不可及啊!但是它败北了,承受了无数和精神的摧残后他露出真实的一面,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对执行自己刑法的刽子手自称“商人海贼”,这样的说法无疑的可笑的,但也显示出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程度。1 诺伊洛斯的表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海军)他就像是高傲的王者,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这其中更多的是不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现场”那位佩戴着优美西洋剑的中年人心中暗自道。 蒂云的手搭在了刀柄并迅速紧握,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他另一只手拿着黑色羽织服的衣桶,遮挡着自己手及手中的违禁物品,他的刀不像其他人一样悬挂在很显眼的部位,而是用自己宽大的衣袍将他隐藏。 他们确实很专心的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诺伊洛斯的身上,甚至连蒂云何时偷偷靠近警戒线都没有察觉,那些护卫也没有发现他的这个异常的举动,他们只是木然地完成守住人群不让情绪激动的人越过这道线而已。 何况蒂云本身就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这一点他做得很好,似乎从听说这个故事开始就决定要进行这样危险的行动了。 警戒线边上的人永远是最多的,即便可以凭借身材的优势挤到最前面的位置也有很多施展不开的因素,甚至他的双臂自然下垂贴在两边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到,越是靠近邢台就越是有这样的不利。 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国王军的一位长官模样的人快步走到邢台上,现场的目光短暂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说到底海军只不过是穆坦琼切二世请来维持现场秩序的,前言已经说过这座岛发生类似劫持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的可能性接近于零,所以海军们虽然恪尽职守地待在自己被分配的岗位却是非常轻松愉悦,好像并没有把它当成一个很严肃的任务来做。 “我宣布!” 他的声音很洪亮。 “同阿特比斯国的战斗中俘获的敌人重要将领诺伊洛斯雷蒙塔利克在半个小时之后将在这个刑场执行死刑”他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机器人,用机械到死板和不加带想法的语气说“作为敌对方的重要人物他曾经杀死很多本国的勇士,罪无可恕,犯罪事实清楚明了” 他看了一眼诺伊洛斯说“当事人也没有任何反驳和为自己辩护的想法,所以在半个小时之后,他将依法被处以极刑,给予他最严厉的惩罚。” 说完,他退后一步,脸上流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某位公众人物称之为职场假面的笑容。 蒂云的行动并不算天衣无缝,因而当他移动到靠近邢台的地方时候被年轻的眼睛海兵察觉,二人的目光很巧合的有了那么短暂的交汇,正是由于这瞬息间的瞳眸滞留使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辜负自己,所以他很坚决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蒂云眼中也未见一丝慌乱,只是纵身一跃便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脱离出来,极力遮掩着的东西渐渐露出锋芒,像是刹然迸射出的寒光—— 铛! 两把刀的碰撞激起了霎时的火花,二人眼中均有不同程度的剑意,这时蒂云的眼中残存下的只有杀气和战意。 并不迷茫的战斗气息。 这种突然间的变化引起了很多人的情绪变化,更多的是震惊。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愤懑地诘问道。 “蒂云银,”他说“你们海军对于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吧?” 说完,他脚下陡然一闪,极快的向后退出一步,手中的刀顺势扬起做出蓄力的样子,在这个空隙,年轻人已经到了他跟前,但他不知道故意卖破绽的正解,正欲拦腰斩击却发现迎面落下的刀,慌乱之中被迫做出不称手的防御姿势。 叮! 他切切实实感到了这一击的分量,只觉得虎口处有些酸麻,惊异的目光加上脚下的步伐快步返回了平台。 现场的群众此时才从如梦初醒的发出惊叫,他们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对今天的行刑采取行动——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事实上,当一个人在心中幻想着某种奇迹的时候并未将它作为假象情况的可能性,当他作为现实发生的面前时更多人会感到极大惊恐万状,与他们同时微怔的还有那些坐在平台上观看的海军们。 在年轻人败北的刹那有一个女人也很快意识到了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疾步来到蒂云的面前站定。 蒂云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很普通的刀,普通到任何海军士兵都可以或是说必须拥有并佩戴的。 女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嘴角泛起森冷的寒意“看来是从海军得到的武器呢,像传言中一样,你可是现在的很有舆论人气的人”她这份漠然中带着几分妩媚,很有气质和风姿的韵味,这是女人所独有的东西,她带着几分打量看了看蒂云,说“你就是让有泽那家伙头疼好久的人啊,看起来确实很不错,不过既然来到我的管辖区就不能怪我残忍了。” 她掀起制服里面那件紧贴皮肤的修身衣,从腰上解下一根不算短的红色软鞭,蒂云原想着她是依靠空手战斗的类型,直到那不太常见的武器完全伸展开他突然觉得有了些许的紧迫感和压抑。 从她的表情上蒂云读出的是轻松和不屑,似乎她迎接的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完全有信心取胜的游戏。 只是无聊的简单游戏罢了。 “自我介绍一下,莎娜罗,海军支部中佐。” 女人说话间一些手持各类枪械的海军已经靠了上来将蒂云团团围住。 “看样子你似乎没有有泽说的那么聪明,至少从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来看你绝对是轻率莽撞的那种人,所以很遗憾,你要为自己即兴的逞强买单了。” 说完,她的脚下猛地发力,具体是什么样的步伐,蒂没有看清,只是瞳孔骤然一缩,身体被渴望生命的条件反射支配着做出一个虚晃防御的姿势——他并没有打算真正这样做,对于软鞭这类的兵器而言,格挡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他的意识很清楚的考虑到了这一点。 他突然侧转身体,灵活的做出一个闪避的样子,只见那根黯红色的鞭子顺着他身体躲开的轨道齐齐偏移落下,恰恰好未接触的从脸前擦过。 砰! 错交目标的软鞭径直冲向地面,留下一道不浅的裂口,在缝隙之间还有些新鲜的薄烟。 “竟然这么坚硬,”蒂云心想,那种类似锁链的武器一般都是用于救场之类的场合,即便是单独的作战,也只是利用其弯折的灵巧特性配合速度进行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此类兵器竟然会如同生铁一般刚硬。 难以想象,将高硬度的金属制作成那种形状的质量是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可以轻松驾驭的。 “你在发什么呆!”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蒂云神经一紧,脚下迅速集中发力,来不及有过多的顾虑,隧控制身体向前一个狼狈的空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银闪闪的西洋剑正跟着他身体的行动路径追来,脚下来不及站稳,便匆忙地回身一个横刀防御式,将自上劈下的剑牢牢架住。 “我说过要你动手了吗?哈墨本军曹。”莎娜罗颇为不满地说“不要忘了你是我的部下,做出些自作主张的事情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 那个被叫做哈墨本的男人平静地说,一种职业性的语气。 她的脸僵住了,她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作为你的部下,我有权利协助你逮捕违法者。” “随你便,不过干涉到我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包括使你受伤。” 短暂的分神之后,莎娜罗的注意再次放在蒂云身上,她不再像刚才一样用高速移动的步法而是缓慢地朝他走去,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离近,似乎每一步都在踏碎着什么东西,那锋利的红色高跟鞋如同寒凛的刀锋,散发着让人必须时刻集中注意的气息,虽然不及佩格尼斯却不得不让人时刻堤防。 她和刚刚那位轻而易举便乱了阵法的年轻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是目前所能得到的唯一并且蒂云十分确认的一点。 讲实话这是他首次战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与第一次拿起刀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不仅是动作的精炼还更多体现在心态,这次的动机应该说更为纯粹和明了,简单来讲他失去了某种沉重的负担,足以让他内心迷茫到支配肢体动作的负担。 “来了!”他心中暗暗地提醒自己。 噌—— 莎娜罗突然加速了脚步,应该说提高了数十倍的配速,蒂云还处在防备的状态,小心翼翼地握着那把并不算好的刀。 他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速度,只觉得忽然之间有那么一道幻影从面前掠过,顺着直觉的意思他也提高了自己的动作速度,不停留在原地是他目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最实际的事情。 砰! 蒂云刚刚离开原地,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那里已经被他根本无法看清楚的招式“印”上了两道x型裂缝,像是天然的地壳运动造成的那样,只不过比起于此面积又微不足道。 “好快的动作!”他低声自语道。 即便是威力再强的技能,无法击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况且蒂云并不敢保证自己的什么招式可以在一招分出胜负。 他脚下在不停变换着步伐,身体随着那道眼睛隐约可以勉强捕捉到的残影而移动着。 毫无章法的被迫动作。 他必须通过不断地走动来躲避不知何时出现在何处的攻击。 他无法预料任何事,亦无法制定什么战斗的策略。 从开始的那一刻他便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太慢了——” 莎娜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还在盲目的躲避着,在哪里?他这样问自己,是右边吗?蒂云没有多余的犹豫倾转身体(他是个左撇子,所以刀自始至终握在左手),但好像还是迟疑了片刻,或是说对方已经在他回过神做出应对措施之前完成的招式——他只感觉右臂处有一丝凉意和微微的疼痛,却看不见哪怕是残影也好的莎娜罗,忍受着这不太打紧的伤势尽力保持自己的呼吸节奏,对他来说凌乱的自己的气息是致命的疏忽,会让的动作变得缓慢——留给对手更多的可乘之机。 他发出“嘶嘶”的呻吟声,但身体动作依旧没有任何慢下来的迹象。 也许在莎娜罗眼里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弱点,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尽可能不露出破绽。 蒂云突然间停止了脚下的动作,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里漾起一丝肯定。那是隐藏在绝望尽头的神光,像淋熄过后依旧幸存的零零火星,借助某种易燃的介质迅速焚起,蔓延至一片极大的范围,直到可以被人清晰的觉察,同时改变的还有他的上肢动作——他左手虚掩着好似将刀收入鞘中,腰部发力缓缓地侧转身体——双腿是错交开的,前腿的膝盖微微弯曲以稳定整个身体的重心,左臂的远端发力来维持和准备着即将进行的某个动作。 那是一个标准的拔刀姿势。 无论究竟可以施展出什么样惊人或是不值一提的威力,他动作的准确性是确实是毫无瑕疵。 “拔刀流”他倏然抬起头,声音变得沉重却不阴郁。 “——魅影矢魔!” 他的手随着身体而做出一个干脆利落的拔刀斩,全部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前腿上——所有的动作都是用上肢力量完成的,下体仅仅是负责支持和稳定每个动作产生的惯性及防止重心偏离。 在那个刹那间的芳华,他的眼前的空间好像进行了离奇的偏轨,周遭的景物都化作了虚影,仔细看去只见一道模糊的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眼前掠过,恰似离弦的弓箭c坠落的流星,蒂云眼里含着血丝。 蓦地,他的重心完全地转移到左腿,身体飞快的转动——当然同时倾转的还有他的左手以及握在手中的刀,这是一个幅度很大的圆周旋转——以前腿为轴的运动,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上扬式——九重天!” 他的拔刀速度突然加快,从斩击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挑起,这时,那道身影在他面前停下,手中的鞭高高举起——可以看出,这是匆忙之下做出的即兴反应,她没有想到刚刚那看似华丽的招式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停下的幌子。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在做出拔刀动作的时候他的后背会比其他时候更容易成为盲区。 这是他的自信。 噌! 莎娜罗还未落下那临场做出的防御一击,就被蒂云结结实实的攻击挑到了空中(实际上并不算是半空,单单是双脚离地的程度而已),这并不意味着最后的结束,因为她看见了蒂云籍由旁边放置的矮椅高高跃至自己头部以上—— “下坠式——死亡审判!” 轰! 莎娜罗听到了这样的一声巨响,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目光急切的四周游离着 忽然,她的眼神里透出不可思议的吃惊——只是片刻,她又恢复了原本的笑容,带有女人魅力的媚笑。 1以英国著名商人海盗约翰霍金斯为原型杜撰的人物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阿幸觉察,隐留下的秘密 阿幸漫不经心地在堆着琳琅满目军械用品的仓库里徘徊,一面听着老板极其动人的宣传词。讲真的,他并不了解甚至说对于此的认知接近于零,所以他只是很在意对方提到的价格和射程,这是外行人购买武器装备通常会参考的数据。虽然老板对于材料和一些常用的原理以及危险性都介绍得很全面,但阿幸只是当作纯粹地语言自动忽视。 那个叫布鲁维纳的年轻人倒是很忠诚于自己的工作,和那些只知道一股脑把货物丢到车斗中的敷衍者不同,为了避免运输到他们船舰停靠点的途中造成不必要的磨损,他用到了两个大小很适合的塑料泡沫板加上很多很多层不至于因为轻微碰撞损坏物品的塑料裹布进行包装处理,然后再谨慎地把他们都搬到自己货物车上。 这家市场的生意一定很好,他这么想。 整个挑选的过程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主要是卖家那些冗长老套的说辞,他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在他们设计的世界中,那些产品就像经由上帝之手亲自制成的there is n一 一ne1不仅原本应该价值连城,连存在也是作为一件很有鉴赏和收藏意义的宝物。 这是身为老板的职责,剩下的就是布鲁维纳的任务了,阿幸只需要交代清楚他们军舰的具体位置就不用再去操心什么了,不过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因而他故意把老板叫到一边,老板很早就猜透了阿幸大部分心思——他的脸是绝对无法藏住任何情绪,只是他还是看破不说破地保持着那份生意人的谨慎。 “蒂云先生刚刚从这里听到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他故意反问了一句,一边将目光投向阿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多数人把这称之为“neg一tiatg style”2。 “因为他好像有什么想法,尽管我可能猜的不太对我的意思是他似乎有什么想法,这种想法是在听到你的描述之后才产生的,我差不多可以肯定,所以我想问问你同样的问题” 阿幸的表达能力不是很好,加上这种不方便从正面打听的事情让他的说话有些结巴,这源于心中的慌措。当然,这些明显得心情没有逃过老板的眼睛,他微笑地叹了一口气,还是那种生意人特有的笑。 “看来你没有明白他想传达的请求呢?” “请求?”阿幸有些懵,蒂云只是问了一些简单的关于交易的问题,然后他把老板叫到了一边,留下自己和布鲁维纳商议关于运输路线和目的地的问题,在之后,蒂云就一个人暂时离开了,在他看来是去解决什么临时决定的事情,自己和老板一直在看着要买的武器到现在,在那之间,蒂云没有和自己说过任何话或者用眼神什么之类的暗中表达传递什么想法,为什么他会说到请求? 阿幸疑惑地说:“他什么时候有告诉我要拜托什么事情?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和我说过话,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的不解中还带着些不知所措,这是他时常会传现出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和那位小姐3的表情和反应无限接近。 有的人但凡一丁点的负面情绪都会没有限度的消极化,最后演变为让人啼笑皆非的表情。 “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所传达了。” 老板把刚刚告诉蒂云的关于诺伊洛斯的事情以及镇上人的反应和阿幸说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惊叫了一声,虽然有对诺伊洛斯的惋惜但绝大多数都被惊讶所掩盖得毫无剩余,以致于单单从语气根本无法体察到。 阿幸的反应吸引了布鲁维纳的注意,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把注意力专注在手上的工作。 “现在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要开始行刑了。” 老板故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提醒道。 这也是生意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惯用做法,他会用暗示的方法来提醒你很多事情,但是一定不会把这些话明白的说出来。 “你是说蒂云先生” 阿幸停顿了一下,然后很慌乱地压低声音说“阻止处刑吗?” “为什么不是呢?”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 阿幸的双手做出个惊状的样子。 “他疯了吗?那会引来海军的注意,应该说是主动招惹海军,他的风险性,不,成功的几率几乎接近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只觉得失去了支撑的东西一样慢慢地靠在就近货柜上坐下。 “所以他才需要你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 “嗯,没错。” 老板再次露出那种生意人狡黠的笑容。 “他确实是个很精明的人。” 1:意为“绝无仅有的” 2:谈判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突然降临,破坏邢台的伤害 蒂云气息凌乱地看着地面上扬起的灰色尘烟,口中微微有些喘,刚刚那个招式耗费了很多体力,加之身上浸入了些许汗液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烈疼痛,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竭力使出的技能上,直到浓烟变为薄烟再到彻底的消失,视野渐渐清晰,他的心终是沉了下去。 莎娜罗毫发无恙的站在那里,在她的身边有一个痕迹尚还明了的浅坑,显然是由于先前的破坏造成,并且蒂云很确定是因为他的招式留下的,以这个为条件自己付出的代价是——那种程度的力度使他肩头的伤口像撕开了一样,伴随着剧烈疼痛,新鲜的血液从绽开了皮肉的脂肪层下流出,覆盖了先前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污,这渗入骨子里的灼烧感让他几近发出惊呼,清醒的意识和冷静的头脑让他必须抛舍无用的做作去正视眼前的对手。 在他面前的除了莎娜罗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发丝中混杂些灰白的男人,他的面部还遗留着经年累月洗涤后的硬朗和沧桑,两道眉毛像是两把开封的利剑,这些辅助性的五官都衬托了眼神的稳重,而现在他眼神中散发着的久经战场的杀意,像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在一瞬间燃起杀心。 即使隔着衣服,也没有办法掩盖健壮的身体,那些紧贴在身上的制服在肌肉上产生很多涟漪状的褶皱,这个人并不在刚刚坐在平台上的几人之中,蒂云肯定他是从暗中观察到突变的情况冲出来的。 关于他的实力,蒂云心里还很模糊——但是他知道,自己尽力的招式被他破解,从他身上却没有发现丝毫损伤,包括衣物的破损和沾染太多污渍。 白色的制服总是那么容易被弄脏,但是他没有,好像是在一瞬间从不知道哪里出现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中带走莎娜罗再返回原地,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最可怕的。 可以如此精准的提前一步洞察危机需要异常敏锐的慧眼,以及极快的反应和动作,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很棘手的一个人。 蒂云没出息的呻吟了一声,猛烈的动作总是会引起伤口反馈回来快要昏厥的痛楚,眼前的敌人却容不得半分的草率,甚至他要比刚刚正重视——眼前需要应对的两个人,一个自己竭尽全力勉强可以压制——不过他不会再上当了,还有一个似乎比莎娜罗更为难以面对。 他的武器也是鞭,黑金朴鞭 双持兵器的操作难度很高,特别是这种没有任何带刃和带刺部分的钝器更是很难将它完美灵活地掌握。 正因如此,才印证了他的实力确实不俗,不然是不会用这种不偏重量级别的武器进行战斗的,他至少有极高的信心自己那种级别的东西不会在现实战斗中阻碍行动,哪怕是一丁点也不可以。 实际战斗和理想化是迥然不同的,前者要考虑的因素太多,而后者常常忽略细节,这也是容易出现破绽的原因。 对方先发制人,提起双鞭径直冲向自己,眼看上去没有什么套路,纯粹是无脑的正面冲突,这是最草莽的战斗方式,可能他这一明显的动作路径只是试探性地佯攻。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杀意——从气势和各方面来看他的确想置蒂云于死地,他也不能无动于衷地等死,不管是什么样的攻击,他都必须用同样的方式从正面挡下双鞭的重击。 可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去正面招架而是做出闪避的预备动作,在对峙的时候这是间接认可对手攻击力的方法,蒂云错身而过那双鞭齐下的猛击时那位海军的眼神中稍稍有些不屑。 呼—— 手持双鞭的他攻击显然落空了,这恰恰吻合了蒂云心中的计划,用很大的力道进行正面进攻一旦没有命中,身体必然会受到惯性的影响,在这个瞬间他的重心会出现一个很致命的不稳定,蒂云看准的正是这霎时的防守薄弱点。 刀的好处此刻就彰显得淋漓尽致,要知道这种兵器不仅有斩c劈c刺等硬碰硬的技能,亦有挑c旋c拨等借力的手法,凭借的是刀的轻便和带刃面和刀背转换的优势。 不过他的预期似乎太过美好和简单,说白了只是建立的理论上东西罢了,毕竟对方不是初来乍到的菜鸟,他还没来得及用用自己的刀接触到对方就已经寻不着踪影,依稀可见一道白色的魅影从自己眼前闪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脚下的动作根本没有半点改变,他发现镂空的自己正因为惯性而失去重心,像刚刚他想象中的海军一样,两杆钢硬如铁的短鞭不偏不倚也不带任何放水成分的打在腰部,他觉得那犹如脊椎断裂的疼痛之后自己也许再也无法站起来了。实在的太痛了,痛的好像已经超乎了感觉的承受限度,尽管他借着向前倾的身体顺势一跃,使那攻击没有全部力道的击中,这才避免了骨折或骨裂。 蒂云在地上狼狈得滚翻了两圈,之后借着此力才勉强踉跄地爬起来,但是对方的攻击并没有停止,看样子他要彻底让他无法动弹,他根本没有那么多哪怕一秒的时间去思考和保命无关的事情,用不规整的步伐和早已经看不出来什么招式的动作躲避他飞速打来的一次次攻击。 对于双持兵器来说,可以用到的动作有很多,而且都是异常强劲的狠招,两根短鞭夹击可以直接瞄准肋骨,贯杀则可以直接往太阳穴去打,除此之外,双鞭架十字的格挡式c平行的反攻式,刨去后两者那样的被动招式,他都一套连着一套对蒂云施展着,招招无死角,鞭鞭可致命。 这一切都被无疏漏地映在诺伊洛斯的眼中,他的嘴角挂起高傲的弧度,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并不领情这份陌生的意外求援者。 一个人来到这里阻止处刑,竟然是这种水准,不免会评价和责备他的年少无知和即兴燃起的热血致使意气用事,做出这样白白葬送自己生命的行为。 谁也无所谓,不过是牺牲自己的蠢家伙而已,诺伊洛斯已经放弃了一切的试图反抗的想法。原本他就是一个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既是败北,交出性命即可,况且他早都没有任何退路了。自己的国家,那个曾经磨刀霍霍向猪羊犒劳自己和部下的国王早已认定了他的失败,从他一意孤行决定与对方战斗的时刻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可以活着。 不明智的举动被对手国的群众奉为“英雄”,甚至于连自己在死囚牢的时候也会得到狱卒出自个人想法的照顾,如此狗血的设定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与其说他只是不甘心兵败如山倒的定局,被当作勇士得到敬重之类的怎么样都无所谓,而且这是很好的结局。 蒂云看着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心中也开始暗暗有些发慌,事情开始向自己的预期严重偏离,这瞬间的分神让自己的动作有些迟缓,对方的双鞭沿着刚刚某一特定的路径照直抡过来,眼看来不及闪躲,他便抬起手中的刀,双手握住架下那一猛烈的重击。 虽然是挡下了,但此时他并不觉得轻松,对方的力气比他要大得多,他觉得肩膀和手臂都传来酸痛的感觉,僵峙了一会儿之后就连最后的力量也用尽了,无法继续施力的蒂云被连着刀一同隔开,突然的爆发力使他的身体飞出去几米之远,然后扑面摔在地上。 “无聊的家伙。”说话的是诺伊洛斯,他的嘴里很小声的说出这句话,似乎是嘲讽,又好像是不屑,他的表情还是一样透着一股傲然,眼神里带着自己的想法——对于迎接死亡的平静犹如接受宿命一般,好像现在已经站在黄泉路的始尹,等待解脱的望着那面目可憎的哈迪斯。 “他好像并不想跟你走”中年海军说“一厢情愿的冲动结果让自己葬送在这里,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笑的人。”说完,他发出很有敌意调侃的笑声。 “是吗?” 蒂云反问似的冷笑道。 “你会为这句话后悔很久的。” 这时候的观众们早已经人声鼎沸,自从刚刚蒂云冲上来的时候就已经炸开了锅,推推搡搡,还有埋怨质疑以及起哄和发表意见的声音压制了现场所有杂音,好像他们不是前来观看处刑而是在参加一场规模空前的游行示威活动。海军们用带着刃的兵器将人往警戒线内控制,但寡终不敌众人之力,甚至还有激进分子的大打出手,用很难听的语言攻击他们。 蒂云的目光越过中年海军的肩头看了看镶在墙壁上的机械表:还有十三分钟。 “即使掌握了民意又能做到什么?”他说“民心向背是很关键的事情,但是你只有一个人,如果不打败我们也无法阻止处刑,何况那位犯人诺伊洛斯并不愿意和你走,你的徒劳只会在今天之后变成笑话,被街头巷尾议论着的笑话,舍弃生命去救一个素不相识还不愿意跟自己离开的死刑犯,再傻也没有了。” “一个人吗?” 蒂云开口道。 “我可不认为我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毕竟我不会做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 轰!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便听见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好像是空中的闪电化成落雷倾泻而下,他只觉得耳边有不清晰的回音,好像自己的听觉也被这巨大的声响震慑得出现异常,下一刻,一股很浓郁的火药味飘进鼻孔,呛得喘不过气,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 炸裂的地面崩起无数粉碎的水泥渣滓和混着微尘的不知名的细小物什,受到气流的波及向四面八方的冲击,打在脸上犹如雹子,却没有那份冰冷,迎面袭来的只有让人头皮发麻的高温热风。 “哪个混蛋给我谁私自走火了!”中年海军暴跳如雷,好像头发都完全竖起来了一般,无暇顾及这炽热的烘烤,他很快的在一群人中间寻找声音源。 热气浪的灼烧劲儿还未过,隧听到耳边再次响起了相同的声音,仿佛是恐怖分子的炸弹正正好落在了身边,那如同万雷轰鸣之势的巨大响动让他的鼓膜发出嗡嗡的声音,不过习惯了战场的他还不至于被损害听觉的爆炸声所震得不知所措。他在寻找,寻找那个释放炮火的罪魁祸首。 这两炮倒是威慑到了现场无数的观众,他们好像被禁止了语言功能一样立刻就安静下来,对于和平已久的普通人来说,这声音无疑发恐怖的,刺激鼓膜的震动让他们觉得头痛欲裂。 “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马上去查!”莎娜罗对那位带着眼镜的叫做哈墨本的年轻海兵命令道。 “是——” 哈墨本刚刚答应下来,突然目光被什么吸引了,再明显不过的东西,他的眼睛锁定了一个很高的地方——位于处刑台对面最高的建筑,“在那里!”他拿出戴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沿着自己确定的位置去看“对方只有一个人。”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向的地方去看,依稀可见一个不太清楚的身影,不过可以肯定确实只有一个人,还有一门看不太清型号和类别的火炮,从声音判断是不可移动的重量级兵器。“什么时候?”中年海军心想“什么时候他竟然带着那种程度的武器跑到那么高的地方还没有人察觉?虽然不是吨位多么离谱的家伙,可是能架在一个地方进行狙杀型攻击的武器他能想到的流入民间的枪械只有死神x1,即便这样,据他所知的死神系列平均重量也可以达到一百斤多左右,除非是海军内部的莫非他用的正是军方武器?” 噌! 他脚下猛然聚集力量,飞快的向目标建筑移动,可仅仅过了数米的距离,他就不得不停下来,观众把唯一的路线拥簇的水泄不通,就算说是摩肩接踵都不会夸张,房顶的天台不比平地,多么高速的移动步伐在登楼时也必须像普通人一样走笨拙的台阶,况且现在自己根本无法到达那里,作为一个退役的佐官,他十分明白任意对民众出手的后果。 况且他非常爱自己辖区内的任何人。他们是可爱而又弱小的存在,无论是不太合群的乞丐们,还是店铺里谈笑风生c随时保持警惕的商人,亦或是那群平日里总喜欢着上体,在装潢复古的咖啡屋前下棋的中年人,不管怎么样,他要做的不是伤害而是去保护他们,是的,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初衷才成为海军的,他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以军方的身份榨取和剥削平民阶级的卑鄙无耻的海兵,他对违背自己三观要求的人会用很严厉的声音给予斥责。 现在,他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 “可恶”他紧握的双手像是要捏碎钢鞭似得,牙缝中含糊不清的蹦出零星构成脏话的不文明词汇,趁着这个无人注视的时间盲点,蒂云飞快地奔向诺伊洛斯身边,用最快的速度斩断的锁链和枷具,那种木质的枷板在刀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包括那个用旧铁焊接的铐环也是很容易被砍断的。 他没有理会诺伊洛斯的个人情绪便强迫性的拉起他的手走向来时的路,此时他正窃喜着自己的拥有的有利之处——那堆乌泱泱的人潮中开辟出一条路,那是他们为救出诺伊洛斯的蒂云所自愿退开的,中年海军眼见势微微有些头不妙,挺着钢鞭就要追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威力强大的炮弹径直冲向自己,他好像察觉到了某种特定的前兆,纵身跳起,但奈何爆炸的范围波及较广,加上对方一连射出了不止一发的炮弹,他的身影刹然就被浓黑的硝烟埋没。 “布吉尔中佐!”莎娜罗望着被尘烟吞没的身影惊呼道,只是短短的一两秒(或许不到),她的身体也感到了一股焚烧般的炽痛,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蒸汽,被以中心向外扩散的斥力冲到空中 诺伊洛斯的手被铐具束缚已久,现在已有些发麻,握着他的胳膊,蒂云可以感觉得到冰冷,这是同一个姿势时间过长导致的血液不流通,所以皮肤会有冷冰冰感觉,他看着这位眼神里带着血性的男人,心中不禁赞许。糙滥的枷具在他的手腕处留下一道印记,蒂云抓着的也正是那里,他已经完成了计划中的大部分,剩下的就是个阿幸的掩护下成功撤离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恐怖行动阿幸为什么会这么若无其事的呢?其实他在决定好选定那栋大楼作为自己远程协助的制高点后身体已经软的快要瘫了,毕竟这是第一次使用兵器还是在海军众目睽睽之下轰击人山人海的邢台,他的心里一直支持着动作的想法只有一个:对于海贼来说,这是很正常的。强迫自己说服观念以减轻心里的负罪感和胆怯。 “你救了我之后打算去哪里?” 诺伊洛斯质问的说,好像自己现在是作为官员在审问某位罪孽深重的犯人一样。 这是蒂云第一次听到诺伊洛斯的声音,语气中带有明显咄咄逼人的味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感觉仿佛自己对着一个封闭着的禁锢凶兽的危险监牢,对方的身上有一种野性的气息,这是模仿不了的独有特性,一个没有带情绪却让你可以觉得蕴藏着极大杀气的男人。 狼狈的外表和褴褛的囚服都无法掩饰。 “大海。” 蒂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是海贼吗?” “嗯,当然。” 间停片刻,蒂云问了他一句:“你很看不起海贼吗?”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他的声音变得低而严肃,嘴角露出无可奈何接受的笑。 “他们好像都希望我能够好好活下去呢。”诺伊洛斯又恢复了原本质问似的语气:“为什么不带海贼团来?这样会容易一些吧,至少不用你一个人在那里舍命战斗。” “很可惜”他笑着说“我们海贼团现在只有我和掩护的两个人,这么仓促的计划我也提心吊胆地担心到底有多少成功的概率。” “啊?真是容易早死的类型啊!两个人就敢做下这种事情”诺伊洛斯有点不耐烦和藐视,不过突然话锋一转,露出奇怪的笑容“不得不说你的计划性确实很好,因为不是任何两个人都可以做成的,特别对方还有两位中佐和一个大佐,其中一个中佐还是从大佐位置上退下来的,面对这种敌人,你做的实在是很出色。” “刚刚和我最后交战的那个人的大佐吧,比起那个女人发速度足足提升了一个水准,虽然那个女人的速度也快的离谱。” “他只是从大佐位置上退下的,叫做‘钢鞭布吉尔的前辈,现在的大佐是——’” 诺伊洛斯及时中断了自己的话,那个时候面前已经响起了不亚于炮火的“隆隆”声,只有一次而已,但是却不得不让人停止现在的动作和语言——是的,蒂云及时刹住了脚步,诺伊洛斯对海军的介绍也在同一时刻戛然而止,他们面前突然泛起的尘烟以及赫然出现的一个男人让他们的神经不得不从即将脱离危机的心境中再次紧绷到最开始的状态。 透过那些扰乱视线的雾隐恍惚间可以看见一个着胳膊都男人站在里面,蒂云不认识他,只有过短暂的一面之交——我应该描绘是眼神的交汇,一个巧合的交汇,让他有了瞬间打量他的机会。他绝地不是一个普通的海军,这是蒂云对那个眼神的第一印象。他身上可以让人记住的地方很多,最显突出也是他的成名标识就是那双臂到手背上的蛇形纹身,那种奇怪的图案的会马上吸引你的兴趣并让你以最快的速度记住它。 蒂云默默无声,诺伊洛斯低声说出了他的名字“海军南海支部大佐,‘暴蛇’芬森!” 1:做作者虚构出的枪械名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阿幸援助 陷入绝望的死斗 蒂云听到诺伊洛斯的介绍后立刻警觉起来,先前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冥冥中的预感在作祟,告诉他这个海军将是自己必须堤防的对象,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现在已经明了了,他是海军拥有大佐军衔的人。在整个南海的海军分布中仅有两位大佐军衔的人,若是偶然遇见他们无法应对的人,便会申请本部海军出动,也就是说,眼前的男人是两位支部最高战斗力之一。 地面上犹如蛛网一般的道道裂口就是芬森造成的,刚刚他不知道从何处一下赶到了自己前面,制止二人奔跑行动的突然升起的烟幕就是这一拳最好的证明,它足以证明了这个普普通通的拳头在碰击到水泥地面时候释放出多么骇人的威力。 “看来没这么容易通过这里。”蒂云说着,伸手摸向悬挂在腰部上的刀,尽管他没有多少把握自己可以营造出逃跑的时间,不过他还没有怯弱到面对对手失去亮剑的勇气。 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能让别人察觉,即便心中已经瓦解斑驳也要故作镇定的保持外表的平静,若是被轻易发现了自己的心里,无疑会增添整个战斗的败北率,蒂云一直这么告诫自己。 看着缓缓摆出战斗架势的蒂云,芬森只是露出不以为然的笑,不过你并不会觉得很轻浮,相反你会看出这是很稳重很有信心的表情。 真正的高手并不是在战斗时可以用自己的肌肉力量破坏多么多硬度超乎寻常的物体,也不是用可以承受多么难以想象的巨大之力,而是面对任何敌人都可以保持沉着冷静的心态,在不断的分析中发现对方行动中的破绽,即便是拥有等平战力的两个人,后者的拥有人无疑的很有优势的。 芬森虽然看上去是依靠自己强健的肌肉和过人的腕力取胜的类型,但你从他身上绝对找不到半点蛮力的迹象,他身上的肉都是拥有爆发力和弹性的“活肌肉”而非徒有轮廓线和硬度的腱子肉。现在他站在蒂云面前,双眼怒视着他,殷红的眼睛中透出可怕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蒂云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诺伊洛斯也提起了满分的戒备——他是一个依靠武器战斗的类型,用一把形状很奇怪的特制兵器,与通常的那些绣着昂贵花路的武士刀和用简约的几何体拼凑成图案的西洋剑以及刀背处带着锯齿的漆齿刀完全不同,那些东西都是相对而言质量较轻的便捷式轻携型武器;当然也不同于战斗时受力面积大的钝器,若说有相似点的话就是他的武器十分不方便隐藏,是我们所理解的通常的骑兵类武器(除去长长的柄之外剩余部分像是一个没有前后两端的数字“8”,杆部末端的地方是一根锁链,乍看上去就觉得很夸张)1,相较于通常所描述的那些重量级兵器,他的质量可远远超出了它们很多,约是宽刃斧的两倍还多。 俗话说,失去了獠牙的猛兽就像温顺的猫一样什么也不能做。无法利用自己锋利的牙齿撕开猎物的身体,也不能再同类面前肆无忌惮地咆哮,但是他到底没有改变本质,或许我的引用和比喻并不大恰当,可事实就是:攻击力锐减的凶兽本性并不会消失。 “诺伊洛斯克里斐拉文特”芬森缓慢地说出诺伊洛斯的完整姓名,无法隐藏的愤怒萦绕在每个音节上,尽管他平时说话就是带着严厉的口气,可是现在这股不寻常的情绪,就算是一个孩子也看得出来。 他很生气,并且要将这份怒火付诸以行动才能平复。 “你竟然会堕落到海贼这种程度,真是太丢脸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人们的拥戴中死去,作为一个失败者最值得骄傲的成就——你得到了大部分的人同情,为什么要改变这份同情,书写成一个凄美悲壮的故事不是更好吗?” 芬森强行克制着不太稳定的情绪质用理性的说法问道。蒂云明白,现在任何一点稍微过激或不让他满意的语言都会造成他的出手,所以他的身体随时做好了让反射神经支配的打算。 “听起来很诱人的剧本,没准还可以流传下来成为佳话,让大人们用教育的口吻讲述给他们的孩子,而孩子会用很忠实的眼神去表现他们对主人公的仰慕,的确很不错的事情,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你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吗?你在跟着一个海贼试图离开,不管你们以前有没有相识,这在法律层次上都是既定的犯罪事实!” “我还没说完呢,芬森大佐。” 诺伊洛斯收敛了些许的敌意,故作友好的露出狡黠的笑容。 “大家似乎都想让我活下去呢,顺着民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吗?” “这样的生活方式会让你自己成为罪人,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罪名的严重性将越来越强,你会成为被人唾弃的无耻的海贼。” “很可惜我现在的意愿正好如此。” “看来谈话到此结束了。” 芬森一把掀开了自己身上的海军军服,他的里面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制服——这似乎是海军军佐级的礼仪着装,比起外面那件宽松的四肢可以在袖桶中自由活动的衣服,里面这件更适合从事剧烈的户外运动。 “看来我们在身份上已经处于对峙状态了,作为回馈你的决意,我会在这里将你击垮。” 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加速流动,胳膊上的血管开始变得清晰,这是他在释放平时压抑着的力量——就像是烤箱的预热功能和运动前必要的热身一样,可以让自己找到最适合也是最好的状态,因为看见了他身上像蚯蚓一样暴起的青筋,蒂云果断给了诺伊洛斯一个就绪的眼色——虽然这两个人是陌生到连一面之交都有些勉强,但是作为一个将军来说,诺伊洛斯很擅长眼神之间的传递和交流,即便没有默契也可以很好的做出反应。 “小心!”诺伊洛斯提醒道,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是动作麻利的向左边飞快的闪避着,蒂云在会意后即像右边做出同样都动作,即使他不清楚这样做的意图,却还是配合的模仿出同样的闪躲动作——他相信这个男人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是非常紧急的事情。 砰! 蒂云听到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还有非常嘈杂的琐碎物体被引发的气流席卷到空中的微小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芬森已经出现在自己先前停留的地方,现在去看那里,俨然已经是另一副景象——原本平整的水泥地被某种异常强劲的冲击力变成了一堆废墟(震碎的小石块和碾碎成粉末的水泥灰像毫不均匀的散在蜘蛛网状的裂口上),原谅我用这种夸张的词汇描述现场的状况有些不严谨,蒂云可以想到的唯一的名词就是“rus”2,看样子早先是芬森的某个细节动作被诺伊洛斯看出了端倪,这才断然下达了这项指令式的紧急提示。 何等惊人的腕力? 他心中暗暗感叹道,不禁有些心虚。不幸的是,芬森面对这两个不同方向的人选择的目标是自己——没有迟疑的选择——也许是想看看可以从那么多海军面前公然劫走诺伊洛斯的男人究竟自身有多少实力——尽管他刚刚观看到了蒂云和几位佐官不那么精彩的战斗,不过这些可不能消除自己的想法,他要亲自去验证一下让有泽中佐困扰已久的“头条人物”有什么能耐。 蒂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不利的局面,带着伤势和大佐军衔的芬森正面造成冲突是没有胜算的,他却不能不做出反应,在空中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移动半步(他不具备可以很高的跳跃能力,不过是刚刚闪开的时候借着脚下的高出一块的部分完成的,谁也无法料到一瞬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让蒂云思考至少也要用二十秒或二十五秒的时间。),怎么办?他的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在空中可以施展的动作,不管什么都可以,御敌式或者进攻式。 “下坠式——死亡审判!” 他从左手持刀快速切换到了双手握刀,将他的手高高举过头顶,身体也发生了些微妙变化。他的重心尽可能的向后压,肩部完全收缩般的稳定着平衡,像一颗熊熊燃烧着的陨星自上而下砸向芬森。 砰! 他的全力一击的攻势全部打在了地上。犹如漆黑中的一声枪响,迅速得到了回应——在蛛网式裂痕近处的地面,也出现了一道不算浅的裂纹,比起前者的集中状痕迹,后者更接近于扩散状,好似细胞分裂图一样,在蒂云刀落下的地方开始向远端的裂缝越来越多,直至延伸到消失的地方,在那里已经可以用密密麻麻去形容了,像是纯人为雕刻成的迷宫,这是第一眼之后留下的印象。 很显然,芬森又用到了那种神秘的高速移动的步法错开了招式,这次令人费解的是:他是如何做到在空中进行移动的?这是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无论速度多么惊人,在完成类似转身的腿部动作时都需要借助一个着力点,即使是体重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天牛3也没有办法在空气中完成跳跃。 蒂云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欺骗他。 芬森真的做到了违背科学常理的空中跳跃。 诺伊洛斯双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芬森的目标和蒂云此时陷入的不利局面,顺便一提,那个不可思议的景象他也看见了——芬森在空中借力使用那种不知名的手法瞬间回到了地面——蒂云的身后,此时的他正在付出着刚刚那一击所必须承受的代价,他并不想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脸上露出没出息的表情,痛苦的呻吟着,然后感受着血液在肩膀和背上淌过的冰凉,它们再次覆盖了刚刚那些半干涸的血。 “笨蛋,给我看着点身后!” 诺伊洛斯一个箭步冲上去,他们之间的距离本身就非常的近,所以到那里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芬森也看见了这很不隐秘的动作——不过他不打算闪开,也没有这个必要。他只是用两只粗壮的胳膊交叉挡住了他冲刺后带有惯性的一拳,诺伊洛斯的力度的确不容小觑,所以他稳妥性的使用了两只胳膊(他是在试探,战斗中摸清对方实力是很有必要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通常不会在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全力)。 毫无意外的,他顺利挡下了扑面而来的拳头,诺伊洛斯用了一个很好的借力将他的胳膊当做固定不动的东西,拳张开的时候使劲推了一下由手臂架成的盾牌,好让自己的身体微微退后一些,依靠停顿下来的力,他一记鞭腿直扫芬森腰肋,芬森只是赞许地笑着,双手迅速拆解开——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诺伊洛斯的脚踝,像是再次铐上了冰冷的锁镣一样,而且勒得很紧。顺着自己习惯性的方向,他将诺伊洛斯的身体向那里甩出去。 通常情况下,人体腿部的力量是手臂的三到四倍,用下肢作为主打的体技并不算罕见,例如很多年前那位来自东海的船长红脚卓夫就是凭借足以洞穿生铁的脚力闻名的,但以此牺牲的是多次可能暴露的破绽——以腿部攻击的动作无法做到完全的连贯,所以在力量的基础上相较于拳会失去相较于速度,每次的踢技都面临着受到破坏而重心紊乱的情况——这无疑的最致命的地方,自己的破绽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诺伊洛斯到底是经过了无数次战斗的,被甩出去瞬间就已经将失去的重心控制,在快要摔下来的时候用手撑住地面,使身体及时做出反应,但是芬森似乎不打算给他可以起来的机会,他本来想先收拾蒂云却没想到诺伊洛斯在中间插了一杠,既然着手了,无非是改变了先后顺序而已,刽子手从来不会记住死者的名字,况且他不相信常年战斗的诺伊洛斯只有区区这种实力而已。 失去了爪牙的野兽依然是野兽。 砰! 芬森对准诺伊洛斯的身体就是一击重拳,所幸他用很灵活的动作避开了,芬森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可是动作却丝毫没有懈怠和在某个关节处的滞留,反而是加大了自己出拳的速度和力度,用没有章法的拳路施展着自己的体技——诺伊洛斯都用很娴熟的路线和没有破绽的御敌招式给予对方回应。 整整三十回合,二人竟是处于平分秋色的阶段,但是并不代表诺伊洛斯占据优势,蒂云还在一旁贪婪的释放着自己的粗气,喘息比刚刚更加剧烈,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忍着撕裂般的剧痛观察二人的战斗,他很清楚其中的端倪——芬森本质上还是和其他大部分人抱有相同的观点,对于诺伊洛斯这个人大多是敬畏,只是他实在不是会表达那种情感的人。 他的动作毫无保留的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刚刚对待自己的速度和那种完全违背常理的体技如果发挥出来应该不至于只是平手那么容易——他并没有用全力,或者说,他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选择尊重对手,让他在筋疲力竭时败北而非一边倒的压制局面。 “我说你到底要热身多久?” 诺伊洛斯带着指责和谩骂地口吻说。 “海军大佐只有这种级别的程度吗?怪不得会让那么多海贼进入伟大航道。” 如果说前一句话只是单纯发泄自己对他这种行为的厌恶和习惯了刻薄的话,现在就是带有挑衅和嘲讽的意思在里面了。他还没有发烧到不明白对手的放水,他最讨厌的事情莫过如此,所以他用含有本国方言腔调的脏词不停的说着海军的坏话。 “看来我还是做得太仁慈了。” 芬森严厉地说,和前一句话时的态度又有了天差地别,诺伊洛斯正为这种语气所悬起心——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松懈过,芬森放水之后的实力才可以和自己差不多打成平手,他只是配合自己的力道和速度进行着即兴动作罢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和防备芬森不知何时会使出的全力。 据他的观察和推测,芬森是一个自己和蒂云两个人联手都难以战胜的对手,果然他的想法立即得到了印证。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罢了,他竟然立即来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诺伊洛斯身体躲避的瞬间蓄力挥动自己的拳头——他的攻击只是擦到了残影的边缘,连衣服都没有接触到。 既然这样的话,他左脚给一点力,右腿飞起一个回旋踢,左腿迅速配合着身体做出反应,这回连刚刚的程度也不及——连对方衣服的残影都没能重合,不过他却感到了腹部传来的疼痛,突然涌现出的血腥味道,使诺伊洛斯猝不及防,他的身体被对方穿插着举过头顶(关于“穿插”这个放在这里显得不伦不类的词语我要做出些解释,芬森的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这也是肉眼根本看不清的动作),刀刺入身体的痛楚已经足以让一个人感受到地狱式的煎熬,何况芬森竟是握着刀柄将他高高举起,腹部的位置总是很影响体力的,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原本的疲劳好像刹那全部释放,压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向他不甘心的伸出手做着什么无可奈何的表情。 “诺伊洛斯!”蒂云大声呼唤着他今天第一次接触到的陌生名字,全然不顾身体每一个微小动作都会迎合的痛感,像发疯似得冲向芬森——这是他第二次失去理智的咆哮,说不上来对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何深厚的交情,也或许是纯粹的担心或者什么,总之他双手紧握着刀柄像刚刚一样举起,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再次释放出让地面产生皲裂的招式了,现在蒂云的疼痛几乎全部来自于胸口,好像疼痛转移的巫术,在他清醒地意识到发生的事情后又感到了肩部的痛楚,因为已经知道这个的情况,所以已经来不及做出什么挽回和避免的措施了——他的胸口被一把呈现蛇形的软刀刺中,已经深深的插进了皮肤里面。刀柄攥在芬森的手中,再次打量着诺伊洛斯的方向,只剩下了受伤的他半跪在地上,周遭有一些绯红色的液体,还有正在从捂着伤口的手的指缝间流出的部分,他的脸上还是依然的高傲神色,只是黯淡了些许,这份缄默在微微抽搐的面部上变成了强颜欢笑的逞能,硬撑着不肯倒下的感觉。 “诺伊洛斯”蒂云用孱弱的声音说着,因为体力流失和身上慢慢加剧的伤口致使他不得已的松开了握刀的手,他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刀正静静地躺在手边,好似是在叹息,又仿佛有一种哀婉的情调混杂在其中,刀刃边缘的部分沾着未干的血——不过那不是敌人的,而是自己受伤之后流上去的。 “原来如此,就区区这种程度的小鬼而已。”芬森冷冷的声音传来,蒂云现在必须用仰望的角度去看他,俨然像是一座固若金汤的碉堡,这就是海军支部最高战斗力大佐的实力吗? 他的体技倒没有多少值得惊讶的地方,就是速度,还有那个凌空回身的诡异招式是什么? “蒂云先生!”这是一个新的声音,芬森分散了部分目光看着这个迎面走来的少年,语气比刚刚更添了些藐视。 “就你这幅模样也是海贼的同伙吗?” 1参考日本漫画家久保带人的作品《死神》中诺伊特拉史塔克的武器,诺伊洛斯的原型即是此,但是性格会有些差异。 2rus:废墟。 3天牛:鞘翅目天牛科昆虫的总称,此处用来形容质量很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海军监狱 另一位大佐登场 芬森作为常年与海贼打交道的海军见识过很多模样的海贼,也听到过很多版本的故事,不少海贼喜欢在海军面前无底线的倾诉着自己所谓的苦衷,以此昭告他们自己走上这条道路是多么身不由己。 普通人眼中的海贼都是身材魁梧高大c面目狰狞可憎c神情凶恶至极的暴徒(这些无厘头的印象也许来自于海军过分贬低的宣传),真正的海军从来不会这样去想,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是无法与海贼两个字重合起来,甚是稍稍沾点边都勉强。 他的外貌实在看不出任何伪装的迹象,这是芬森初步的判断,在听到他有些文弱的声音之后,这个印象分又打了个折扣,如果单单是听音色而忽视外表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女性化十足的变态,那种语言的间歇和眼神的传递就像一只温顺的多瓦夫兔,让你不知不觉就降低了防备——并且还会自信的认为他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到你利益的事情。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蒂云抬起头望着眼前呼唤自己名字的年轻人,嘴唇摩擦着发出忧虑的声音:“阿幸” 阿幸看见了趴在地上的蒂云和一个披头散发且同样狼狈不堪的陌生人,二人的伤势都是可以从表面上看出来严重性的,单纯这一点来讲,诺伊洛斯更为突出——他原本穿着一件白底黑纹的囚衣,现在已经染上了大片的血污,地上还有些新鲜的血液,他的伤口位于腹部左侧,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导致伤口一直在无形发力。 “蒂云先生!”他的平静的唤起变成了惊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蒂云这样凄惨的容貌,平日里的他总是很冷静的保持沉默,现在截然不同的形象和胸口没有干的血液已经把他引入最坏的结果,对于习惯沉着应对事情的人来说,失去理智和他们身上惯有的冷静预示着最糟糕的事情,毋庸置疑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伤痕是最诚实的物证,它能传递的信息无法被掩饰。 他完全无视了站在那里穿着海军军裤和白色衬衫的芬森,不顾一切的跑向蒂云,动作有些吃力——他的背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对于体力本身就很差的阿幸来说是不小的负担,但是急切的奔跑起来就忘记了那沉甸甸的重量。 蒂云的的两道伤口都很深,而且,流出的血使得衣服紧紧贴在了伤口上,每个动作都会引起与未结痂血痕的摩擦,造成恶化趋势,诺伊洛斯本身已经感到非常的疲劳,那道腹部的刀口对他来说无疑的致命的伤害,不过他还是试图挣扎着爬起来,捂着那已经停止涌出鲜血的刀口——比起蒂云他更能忍受着伤作战,曾经发生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他记得有一次自己拖着骨裂的左臂硬是制服了对方。 没错!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还要战斗吗?你会死的。” 阿幸看着慢慢站起来的诺伊洛斯说。 “废话这种程度可不是应该束手就擒的。”他不耐烦地回答道。 芬森只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脸上做出平时最习惯的表情。在他看来,他这样的挣扎无疑是徒劳无功的自杀行为,胜负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他们在做的事情只不过让自己身上增添伤痕和守护所谓的尊严罢了。 “我说你,”诺伊洛斯转向阿幸说“用你背上的兵器配合一下我的动作,能做到吗?” “啊?这种事情” 阿幸吓了一跳:“这些都是海军退役的杀伤力极高的武器,很容易伤到你的,如果操作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将你直接狙杀,一点也不夸张,我的操作并不是很好,应该说差到了极限——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真正的兵器,所以并没有什么把握和经验” “烦死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诺伊洛斯愤怒地道。 “没有做好堵上性命的觉悟还做什么海贼?趁早滚回去养老吧,就当是堵上性命的战斗了,反正也是罪无可恕的人了。” 阿幸被诺伊洛斯的表情吓到了,低声说:“我和蒂云先生是必须被抹杀的对象,但是你” “我也是被判处死刑的人!而且刚刚的抵抗行为已经成立。” “可是” “没时间啰嗦了!怕的话就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吧,也许我还可以为你逃跑拖延时间呢。” 诺伊洛斯说完不再理会阿幸,只是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如果逃跑的话把那边那个叫蒂云的男人带走,算是报答他救了我的恩德,我会尽力拖延长一点时间的。” 芬森一直在看着他们像小说结局中的桥段,这部剧本实在不怎么精彩,因为一个演技很差的演员和错误的人物设定毁了这本来可能会煽情些的场面。 蝼蚁之间的生死离别?只不过是弱小者无言的愤怒罢了,弱小的人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事情,甚至连保护这两个字都做不到。 现在,他看见诺伊洛斯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其实只是眼神比之前更加凶恶而已,这样的身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形容描述的词汇,这充其量不过是精神的满分和的败北。 芬森控制的战意小小的释放了一下,他现在可没有计划对谁留有恻隐之心,被称为“暴蛇”的他要用最短的时间了结这场单边倒战斗。 “要上了。”他心里这样提醒着自己,但是他的余光却瞥见了另一种隐藏的危机。 轰! 一发炮弹引起了不小的声势,所幸他提前看见了阿幸的动作,像这样威力的武器即使随身携带也必须在使用前完成简单的架设,这个在紧急时刻显得繁琐的步骤此刻却暴露了他的行动。躲开了轰击的芬森随即转换目标,把新的对手迅速确定为阿幸,但是往往不会那么如意,毕竟现在攻击力是最高的就是他,所以他刚刚锁定好目标,就遭到了诺伊洛斯的阻拦。 他的动作明显比刚刚要快得多,不过很快就慢了下来,带着伤势的战斗凭借是仅仅是临时涌现的爆发力,持久战的话一定是越来越弱的状态,阿幸调整着瞄准镜的焦距,让自己可以更为精准的命中目标。 “砰!”诺伊洛斯又是一记重重的鞭腿打在了芬森用双手交叉的盾牌上,接着是一个麻利的回旋踢又被轻松的闪开。他的动作很吃力,特别是用腿的动作需要腹部发力,这使每次跃起都像是被刺入利器般的疼痛,芬森避过了几个华丽的踢技,看准了他连续招式中间的空白期便是一拳,没有失误的正好命中他受伤的位置,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真的死了就不会承受痛楚了——思想处于混乱状态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反应,因而,他像失去了支撑和骨架一样瘫下来,也是这个绝好的时机,阿幸扣动了扳机1——他一定没有时间和准备发动那快到来无影去无踪的移动步法,阿幸心中一直告诫自己这一点。 果然,芬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炮弹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可能他本人也没有想到阿幸会在诺伊洛斯被击溃的同时朝自己开炮,他原以为他一定会等到诺伊洛斯完全进入安全范围才发动攻击——这是掩护救援的基本:保证负责当诱饵的人免受伤害,但是他却驳逆了铁一样的死规把自己人也晾晒在危险地带——也是基于此因才令芬森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 “做得很好。” 诺伊洛斯用微弱的声音称赞道 他的速度纵然快到找不出破绽,但是面对同样超速的炮弹却黯然失去了颜色,而且诺伊洛斯很巧妙的把芬森的后背对着阿幸,这样一来无论是正面迎击还是回避的难度都要高得多,甚至他没有办法去做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团炸开的弥烟,这也许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时机,但是一个赫然屹立的男人身影让他们的心凉到了冰点。爆炸无论是在范围还是威力都是空前的大,但是却没有有造成任何实际的伤害——在那关键性的刹那,芬森眼疾手快地掷出了一把短刀,在自己进入炮弹的伤害范围之前引爆了它,同时,阿幸和诺伊洛斯也失去了最好的使他受伤的机会。 相同的疏遗不会有第二次。 芬森的注意再次放在了阿幸身上——这个男人必须率先斩杀,否则自己也许会不慎面临更糟糕的处境,虽然他自己并不相信二人还会留有什么高明的伎俩 布吉尔中佐和莎娜罗中佐都是在不堤防的情况下被击中的,若是论实力他们绝不会输给三人中任何一个,从诺伊洛斯的白打水平来看充其量就是介于莎娜罗中佐和布吉尔中佐之间的实力,自己可比布吉尔这个曾经的大佐好强很多。 若是速战速决的话直接用连续的加上几个强力的重拳就可以分分钟解决一切,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耍花招和挣扎的机会,但是自己却险些受到重创,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阿幸本来对于这件事情就充满怯弱之意,以致于他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颤动,芬森满怀杀意的目光投来他就像失了魂一样的不知所措。 尽管芬森平时的眼神中就有肃穆的感觉,现在却更为强烈,这是经过战斗而过渡出的基本神态。 怎么办? 阿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忙脚乱之下只得漫无目的的疯狂轰击,这种威力的东西,即便是被发现又能如何?持续的炮击也可以让对方近不了身。 不仅是地面,连建筑物也成了高级武器的牺牲品,水泥筑钢筋的楼宇被炸的残缺不全,玻璃被超高的音波和震动粉碎。 如果想象一下榴弹炮针对于个人的攻击就不难脑补出画面,这看上去实力悬殊到有天壤之别的对比。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芬森脚下发动着恍惚间就出现在了阿幸面前,快到连他自己的大脑都没能很快接受这个事实,似乎还是处在神经短路的阶段。 “蛇拳——两头蛇!” 他展现出自己全力的招式,也是作为海军大佐赖以成名的技能之一,这是想阻止他肆无忌惮破坏民宅和战斗的潜意识直接激发了条件反射。 这是再不幸也没有的事情,阿幸的抗打性在三个人中是最差劲的,却是承受白打攻击最猛烈,那盘在胸腹的两个等成蛇形的拳头造成的伤害放在阿幸身上就像是被刀刺穿了身体一样疼痛得难以动弹。 “啊——” 他的表情浮夸极了,不知道是惊讶于芬森的速度被吓了一跳还是受到剧烈冲击力的矫情呻吟,没有多少痛苦的挣扎,转眼就倒在了地上。 “剩下你了,我们的英雄。” 他带着讽刺的口吻说,在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刻意把字音压的很重。 “可恶”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避免正面冲突的可能了,蒂云和阿幸都已经重伤到无法战斗,可以对抗的人只有自己。 是的,诺伊洛斯的目前三人中唯一的战力。 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也许会制造出有无意间的逃离机会。 想到这里,诺伊洛斯步履维艰的缓缓走到蒂云身边——其实并没有多远,拿着刀的话也许会有更多的空间,自己的拳脚是注定不敌芬森的。 但是,他终是没能如愿拿起那把迎刃处飘着金属丝的刀。 芬森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给自己机会,而是用更重的拳法给予自己致命一击,这是他自己在修行中创造的体技,作为最后杀手锏而成名的招式。 七蛇烈风劫! 曾经使不少海贼团沦陷的能力,那是利用身体的血液循环特性和极速运动对空气的影响产生的气流波动进行汇聚然后迸发的集中类必杀式。 那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少将教给他的关于力度和大气流动的关系原理后芬森自己苦苦修行悟出的真谛。 “体术的精髓就是超越肉眼的速度和正常人认知的力量。”他的老师经常这么告诫他 芬森的手掌牢牢印在地上,刹那间,七道深深浅浅的裂口向各个方向扩散,同时,因为某种外力改变的气流旋涡状的卷动每个细小的分子和细胞,面对这压倒性的气势诺伊洛斯心中不免有些发怵,如果说刚刚他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话,现在已经完全被赫然急剧攀升的力量震慑,脸上凶恶的表情狞成了愤怒的不甘,也许只是逞强的破釜沉舟罢了,不顾一切的朝着芬森冲去。 唰—— 分割开来的地面沿着气流涌动的轨迹卷起,靠近的瞬间,诺伊洛斯已经被石块击中在身上留下了很多淤血的紫色记号,越是想近距离攻击到芬森便越是被数量更多的水泥分裂体残忍的命中着身体。 那副受伤的身体本身已经是忍着剧痛在行动了,这些琐碎的打击使诺伊洛斯很难向前继续行动,即使他早已经做好顶着势如暴雨的石块前进的的觉悟——这是战斗必须要具备的心理,但是在化成实际却难如登天一般。 芬森的最强招数不是聚集在一处的致命冲击,而是把威力很高的攻势分散,以数量众多的轻微伤反复叠加来达到击垮的最终效果。 “该死的混蛋!”诺伊洛斯愤愤地骂了一句,这些多到看不清的碎石就像无数根细细的绣花针,虽然面积细微却是非常厉害的绝技。 这还不是全部,随着芬森手离开地面动作的完成,所有的石块霎时失去了促使它们停在空中的力,恐怖的静止大概持续了零点一秒,接着,就是那如同天花乱坠的疯狂砸落,密密麻麻得让人眼花缭乱,好像除了诺伊洛斯之外其他空间内的东西都被加快了镜头一样,而他的头上c脸上c后颈以及其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没有幸免于难——除了衣装遮掩的部分其余已经看不出完好时的模样,衣袂也因此成为褴褛的布条贴在身上,血液浸透并紧紧让他附着在皮肤上。 “诺伊洛斯。”蒂云目睹了这一切的惨像已经有了咆哮的血液却无奈因为身体的伤势无限淡化这份浓郁的情感,最后以极其微弱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 诺伊洛斯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脸上的血液流进了眼睛里,非常酸辣的感觉——身上也在缓慢地滴着血,顺着手臂滑下或渗入其余还残留着的衣物上。 死于战斗算是对将军这个身份最好的礼赞吧。 他不知道。 思考问题需要清醒的头脑和完全理性的神智。 诺伊洛斯已经丧失了这些东西,他连身体的倒下的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只得无声无息地感受着向前倾倒的滋味。 “诺伊洛斯先生”阿幸的口中也许含糊着说出这句差不多可以听得很清楚的话,趴在地上的他已经失去了抗争的能力——或许本来他就不具备什么格斗术,只是扮演纯粹利用先进些的火炮没有策略的野蛮支援的角色罢了。 蒂云望着芬森的位置无力的伸出了手。 这是夹杂着很多不甘心的无奈。 这股劲似乎上来了,头昏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陷入休眠状态。 怎么办? 太可怕的男人 身体的惰性也开始增强,占据它的疲惫感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动弹,眼睛迷离地快要合上了。 最终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消失的岛屿 古代文字与欧哈拉的幸存者 命运是上天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情,尽管有些执拗的热血青年或是长者不愿受到这股特殊力量的支配而努力,到后来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个齿轮。 说出来是多么可笑,也许荒谬至极。 为什么多舛的它要和不停的和自己开玩笑呢?没有人知道,蒂云也清楚这无聊的颓废式问答不会有结果,所以,当他开始质疑和试图否定这段虚影的时候,梦醒了。 他发现自己现在在一个很昏暗和潮湿的地方,好像是监狱的样子,因为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很多道槛栏的黑影。 蒂云想要坐起来看得更明白些,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动弹了,伤口的疼痛传来,让他回忆起了发生的事情。稍稍扭动一下脖子,可以看见诺伊洛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阿幸则倚靠在墙上——他的手上带着牢固的铐锁,系在上面的锁链另一端被固定在透入墙中的粗铆钉上,这才让他没有倒下去,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位叫芬森的大佐没有杀死他们,而是将昏迷的三人打入牢中等候发落,这一点他不大能理解,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和诺伊洛斯,已经注定死罪的人和处刑被制止的人不必浪费时间抓到这种地方再经过一遍复杂的流程最后处死,这样还会花去海军的经费以及留下不安全的隐患。 那份担心放在自己身上也是毫无意义,自己这幅德行即便是没有守卫和巡查的情况下也不一定保证可以越狱成功,苏醒之后的痛楚越来越加深了,甚至他还在怀疑自己是否是因为疼痛而醒来。 “阿幸诺伊洛斯,醒醒。” 他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好侧着头叫着其他两个人的名字,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走廊有清脆的脚步声,起先他认为是错觉没有在意,但是随后声音越来越大,从音色来判断应该是胶底鞋发出的,那个声音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停止了。由于光线的原因加上自己是躺着的姿势,他只能看清这个人的轮廓线,是个不算太高体型偏胖的男人,这个狱间中关了他们三个人,他的目的性再明了不过了,是来找三人中的某人或许全部的,要说问询的人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身上的装束绝对不是海军内部人员,对方打开门之后逐渐从微暗中走出,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同时也表现出非常厌恶的感觉。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浓,这种牌子的奢侈品蒂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或者应该说他永远也不可能忘了的味道。 “听说你去阻止处刑了?很英勇的行为嘛”那个人咂咂嘴表示很“褒扬”和由衷的“钦佩”,一副不管过多久还是不能长记性的幸灾乐祸的样子。 蒂云以前并未见过这张脸,但他却知道他身份以及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不会错的,就算是掺杂了其它不知名的异味也无法逃过自己鼻子的气味——这是波谷家族自己生产的香水,这个过程他们奴隶不可能插手,只会由顶尖的专家去完成,他是波谷一族的人,来这里的目的不用想就知道无非是来取笑和挖苦自己的。 “听说你在海军的福尔茨威戈港制造了假起火的乌龙,挟持海军军曹得到了一艘船,真是了不起的人,不愧是我们波谷家族曾经的奴隶。”他的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笑。 “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蒂云带着讽刺的口吻说。 “谁会为了这个原因刻意来到这种恶心的地方?” 说着,他走到蒂云的身边。蒂云这个角度没有办法看太清楚,大概可以瞥见一张赘肉横生的丑陋嘴脸穿着白色的贵族羽织,那种刺鼻的香水味使他透不过气来,他的身上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这相差很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只觉得有呕吐的。 蒂云尽力屏住呼吸,让自己尽可能少闻到一些,好像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什么有毒气体,他走到蒂云跟前,目光来回打量了一下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他认识的阿幸,还有一个是表情凶恶的陌生人,即使是在睡眠的状态还是保持一脸的敌意和愤然。等到他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蒂云身上时,眼神中透出了残忍,抬起一只脚重重踩在蒂云胸口——这是他受伤的地方,即使不是那么明亮也可以清楚看见胸前的干涸的血,那个人的脸上渐渐出现满意和狞恶的邪笑,压住他胸口的脚在伤口上不停地拧转,嘴里发出愉悦的笑。 “啊”蒂云的手脚在地上来回挣扎着,时而双手握紧,时而张开抽搐般的剧烈颤抖着,他的眼睛疼的紧紧闭在了一起,突然又像惊醒似得瞪得很大,瞳孔中闪烁着痛苦的神色,却被幽暗的环境完全掩盖,只能听见猥琐地狂笑和沉痛的哀鸣,这悲恸地声音撕心裂肺,在不大的空间内回荡着。 “哈哈哈再也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你这个不配活在世界上的低能儿!像杂种狗一样低贱的畜生,最终还是不能幸免死亡,这就是你的下场,像你这样的人死了多少也不会有伤心,只有医学界和解剖学的专家会对你有兴趣,除此之外再没有人能对你的死产生任何情绪!” 他的脚下加大着力度,原本微微结痂的伤口经过反复的蹂躏再次流出血来,蒂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前竟然有些模糊,止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无法克制的泪腺一直在产生着这种弱酸性的无色液体(这里的指的并不是泪流满面的情形,而是眼泪弥散在眼球和眼睑中却始终无法流出来),蒂云的嘴里发出的呻吟越是不堪,那位波谷家族胖子的笑也越是狰狞,这不是那种狡猾的笑,单单是因为个人的正面情绪而露出的猥琐表情。 “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所有的的声音,由于刚刚其它的声音以致于他没有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那个胖子只是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眼,却并没有将压在蒂云胸口的脚移开,但是蒂云来说还是觉得疼痛有所减缓,新鲜的血液将两肋的衣服也染成了红色,他的呻吟声显得惨白无力却又痛彻心扉。 “毕竟是犯人,你这样虐待他我会很困扰。” “嗯?敢和波谷的人谈法律也真是滑稽,看样子你是做好丢掉官职的打算了。” 胖子蛮横地说,脚再次抬起然后重重砸在蒂云胸口,这是一种很明白的威胁和警示,波谷一族可是用很多的黄金和钞票和海军那位大佐谈过的,不然蒂云又怎么会被下入死囚牢呢? 听到他的话,那位海军再也不敢说什么,这时,另一个新的声音响起:“要说收拾他也稍微收敛点吧。” 这个声音非常管用,刚刚还目中无人的胖子顿时安分下来,堆出满面恭敬和奉承的表情,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把脚从蒂云胸前挪开,蒂云借此稍稍看了一下那位海军,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年轻人,海军制服在他的身上形成很多褶皱。 “贝特卡恩先生也对他们三个人很感兴趣吗?” “不,我只是按照流程来审问的。” “既然是审问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识相的离开呢?如果我在的话你会更困扰吧。” “随你便。” 年轻海军从胖子打开的门进来,这时候蒂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肩上的军衔和芬森的完全一致,就是说他也是支部的大佐,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想想芬森一个人毫发无伤地和三个人战斗且全部逮捕的事情,他也一定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虽然这个被胖子叫做贝特卡恩的年轻人瘦骨嶙峋,看不出任何强壮的感觉,可是能成为大佐的人肯定不弱。胖子恭迎的去握贝特卡恩的手,他却一副厌烦的摆摆手,附和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蒂云有些激动的想坐起来,但是身体的动作却受到了伤势的限制,贝特卡恩在自己跟前蹲了下来,他从仰视的角度看见了一双黑曜石似得眼睛正在谨慎的打量着自己,通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对半丧失行为能力的人有所堤防,何况蒂云的手上还带着锁铐,但他样子完全不把他当作是不能反抗的人,这正是因为此蒂云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感觉,与芬森又是有所差别的。 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即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现在的他就像躺在手术室里的病人,而贝特卡恩是一个主刀的外科医生,他对自己做出什么动作都是合情合理也是难以左右的。 终于,对方先开口了:“你就是蒂云银吗?阻止了行刑公然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犯人的人。”蒂云可以肯定处刑的现场没有这个人,他们都消息还真是灵通,如此短暂的时间就把此事传开了,根据老板的说法南海支部有两位达到大佐军衔的人,这么看来贝特卡恩本人应该原先不在这座岛上是在这之后几个小时内才赶到的。 “喂!臭小子,你那是什么态度?贝特卡恩先生在问你话。”胖子狐假虎威的发怒道,挽起袖子又要上前动手,好在贝特卡恩的一个明确的手势制止了他,胖子作威作福的举止被禁止后觉得很丢人,但是面对贝特卡恩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波谷家族可以明目张胆的招募和虐待奴隶都是受到这位先生的照顾,处在交易链中的人是轻易对自己的合作方摆出什么架子或是动怒,军方到底是政府的部队,一旦翻脸,对自己和波谷家族没有半点好处,他低声地冷哼了一下,径直便离开了这座监牢。 “你就是和波谷狼狈为奸的那个大佐吗?” “注意组织好你的语言。” 贝特卡恩抓着蒂云的手往地上一按,突然蒂云觉得手腕处微微发热,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他抻着脖子费力的去看,接下来,他的瞳孔中闪出不可思议的光,只见自己的手铐和地面竟然是牢牢连接在一起,没有任何毛刺和断口,亦无裂缝或强行用蛮力钉进去的迹象,就好像是手铐和地面原本就是同一件物品而非是后天制成的。 “这这是这么回事?”蒂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铐环和地面的连接处格外平整,恰似没有发生过衔接这个过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正惊讶着,贝特卡恩又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牢牢固定在了地上,这样自己的行动就完全被束缚住了,他坐在蒂云的腿上显得很平静,蒂云的诧异神情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了我们开始吧,反正也是确定死亡的人,这个程序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吧。” 贝特卡恩笑着说。 蒂云还处在那个奇怪现象的惊异中,和芬森的超速移动以及空中借力一样的iracle的事情,看到他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贝特卡恩耸耸他那对松垮的肩,说:“看来你是没见过能力者吧。” “能力者?那是什么意思超能力者吗?这种事情不可能存在的吧。” “恶魔果实能力者”贝特卡恩说“一种奇怪的果物,吃下之后可以获得相应的特异能力,你若说是超能力其实也不是不正确,不过得到能力的代价就是”他顿了一会,然后缓慢地说“成为不能下水游泳的旱鸭子。” 恶魔果实,要说这个名词蒂云确实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他却一直不相信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听起来就像在讲神话故事,超能力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也不可能存在,他十分认同并确信这个观点。 “那种东西是真的吗?” “当然,如你所见,我是吃了拼装果实的能力者,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体我都可以将其完美衔接起来,而且他还具有记忆的功能,只要经过我手触摸过的东西就再也不会忘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放在蒂云的脚镣上,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脚踝传来,等到蒂云再次想抬起腿的时候发现铐锁已经和地面紧紧相连,和两只手铐一样,没有丝毫后天性的痕迹,就好像这是自然形成似得。 “好了,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也不想来到这种地方,所以麻烦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对我们都有好处。” 贝特卡恩很困扰的哀叹道,但是蒂云眼中却并没有看出这种感觉,这是用假意的情绪去胁迫的典型事例,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从来这里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表明自己的哪怕一点立场性的话,他这么想着,虽然对方说出这种明显压制的话,但是审问这种事可是贝特卡恩先提出问题的,他的四肢已经彻底被锁在了地上,只有头可以稍稍做些小幅度的活动,每次还会令胸前的疼痛增加,如果单单是审问的话完全没必要用实力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下马威的,隔着监狱的栏杆提问也可以办到,蒂云断定贝特卡恩要问自己的问题或者说他到这里来并不是工作需求,可能是针对私人利益提出的。 “我们开始吧。” “不这样做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我现在应该除了配合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吧不是吗?” 蒂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愧是新闻上的头版人物,还是很聪明的”贝特卡恩冷冷地笑着,语气不再拘谨“关于波谷家族和海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和你一样。” “哦?” 他略显得有些吃惊。 “一样到什么程度?” “涉及到的重要人物,哈雷曼中尉,茨卡特中佐,还有你收到支票的具体数目,甚至还有交易的日期和每次的地点。” “原来是这样。” 贝特卡恩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更没有必要让你活下去了。” “就算没有问出这些我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吧”蒂云引用了一句某位船长的话说:“a an h一 dibeys his fate is a f一一(忤逆命运的人是傻瓜)。” “的确如此,你不该违背命运的安排。” 他站起身。 “如果收容所事件结束之后你没有逃走的话也就不会承受这些多余的痛苦了,死亡才是你身为奴隶最后的命运。” 贝特卡恩轻轻的关上监狱的门,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耳边。不过蒂云的身体却还是完全不能动弹的状态,他一边费力的喊着诺伊洛斯的名字,一边用力想把铐锁从地上剥离,这无疑是徒劳,任由他使用多么大的力气都不可能办到的,只是蒂云实在不相信传说中那种被称为恶魔果实的东西确实存在,直到手腕和脚踝磨得有些微微的痛意,他才停下来,面颊上已经是汗如雨下,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就是海军大佐的力量吗?难以想象军衔更高的本部军官是强到什么级别的怪物。 这时候,蒂云模模糊糊的好像听见了诺伊洛斯发出的什么声音,他一直处于半清醒的状态,就是那种已经属于入睡但是却可以听见旁边声音的状态,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用耳朵全都记录了下来。 “诺伊洛斯,醒了吗?” “嗯。” 由于躺着的视角实在很有限,所以他只有靠耳朵去辨别周遭发生的事情,听到诺伊洛斯的回应,他的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 阿幸还纹丝不动的在墙角坐着,对于那副弱不禁风的身体来说,承受如此猛烈的一拳足够促使昏迷,诺伊洛斯因为手上镣铐的缘故也被限制了部分自由——仔细看看这座监牢中似乎只有自己所在的一间是有人的,其余的都是空荡荡的闲置房,哦对!还有对面那一间,那是个特殊的单人间,里面盘腿坐着一位鬓角微霜的老人,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是处在闭目养神的状态,或许从他嘴里可以得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现在可不是安逸服刑的时候,况且他们都不是普通的犯人,能被关押在死囚牢中的人又有几个是触犯寻常罪名的?估计那位老者也一定有什么可以被处死的行为吧,诺伊洛斯心想着,蒂云现在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只好将想要做的事委托给诺伊洛斯,虽然都是带着伤势,诺伊洛斯却还可以自主的做些简单动作,苏醒之后的他觉得身体像是痊愈了很多处伤口一样,侥幸的是诺伊洛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些简单的事情,他缓缓地移动到了门跟前,用手抓住栏杆去叫那个陌生老人的称谓(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想了半天才勉强说出“老先生”这三个字)。 “老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嗯?”老人慢慢睁开眼,那是一双褐色的很有魅力的眼睛,里面透露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年逾古稀的人,他想: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因为个人的气质吸引很多人。 “你们是海贼吗?” 老者还没等诺伊洛斯开口自己就率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嗯,在今天才正式成为海贼的。” “那样也算吗?” 老者唏嘘地叹着气,戏谑的说“今天才成为海贼的人怎么会被关入这将死之人才会被关押的地方,充其量只是拘留而已吧。” 诺伊洛斯先前被安排在特殊设置的单人隔离间,老者自然是没有见过他,外界的消息没有传输到这里的条件,他固然对诺伊洛斯这个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人物全然无知。 “我是被他们从刑场上救出来的,在今天以前就已经是死亡名单上的人物了。” “原来如此,也难怪直接会被带到这种地方。” 老者揉了揉自己那双褐色的杏仁状的眼睛,他的眼角看上去纹愈发明显了。 “也算是命运的安排吧,那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谁也说不准它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偏袒于谁——” 诺伊洛斯怕他没完没了的发着老人家的牢骚或者再讲出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冗长又枯燥无味的往事,趁着他停顿的间隙他社交性的问道。 “话说您是为什么也在这里?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犯了什么和死亡挂钩的事情。” “我吗?”老人又叹气似得自问一句,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总是喜欢唉声叹气的说话方式“你知道神秘之岛吗?” “神秘之岛?是那座历史学家生活的地方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越狱(二) 诺伊洛斯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又觉得不太妥当,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他把嘴边的话做了些改变说:“是传言中有古代文字和历史文本资料的考古之岛吗?” 实质上,他很确定自己所问的问题,只是出于礼貌性的才故意用疑问的语气来说,自己之前听到过关于这个“神秘之岛”的消息,据说仅仅是一年的时间,它便在地图上销声匿迹,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家报社的报纸刊登过这个岛突然消失的报道,好像神话中的场景,匪夷所思到令人毛骨悚然,一个人像人间蒸发般的失去所以联系都会在周边引起不小的议论,何况是一个国家,一个古老和拥有历史价值的国家。 蒂云倒是对这些东西很陌生,所以问诺伊洛斯道:“你听说过这个听起来有些灵异的地方吗?那也是在南海吗?” “嗯,是南海的欧哈拉。” 诺伊洛斯还没有回答,那位老者就接着他的问题开始讲述起来。 “当时海军本部派出了五位拥有中将军衔的军衔以及若干名大佐” “中将?” 诺伊洛斯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这可是个了不起的事情,五名中将这种阵容足以把南海的海贼们消灭殆尽了,况且还有不知道具体数目的像芬森和刚刚那位贝特卡恩一样级别的海军大佐。 “调遣这么多实力恐怖的军官,那个叫欧哈拉的岛是在进行什么样的勾当才能引起这么多兵力,即便是黑市的窝点也不用这么夸张声势的集结兵力吧。” “别开玩笑了!欧哈拉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违法行为——一点点也没有过,我敢保证,那里从来都很安宁,甚至连海贼都不会光顾。” 老人提高的声音和忽然间转变的态度让诺伊洛斯万万没想到,他意识到自己那句话很失礼的碰到了对方敏感的地方,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用请教者的身份问道:“那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事情?” 简短而机械的回答来了。 “屠魔令。” 他那双扁长的眼睛变得呆滞,他无神的看着自己前方,陷入了一段痛苦而恐怖的回忆。 “那是一个罪恶的一天,再没有比这更加令人寒毛耸立的事情了,我发誓,绝对没有,现在想起来还是没有办法让人平复情绪,那是我最深刻的记忆如果你明白我的话——你可能知道我的意思,即使已经过了十七年每天晚上还时有梦到那一幕——人对于刻骨铭心的总是总是无法彻底释怀——或许你明白我说的话” 他的有些语无伦次,从那些不断重复着相近意识词语的断断续续的话中诺伊洛斯清楚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欧哈拉的毁灭是由海军亲手造成,越过支部直接由本部甚至是总部元帅或者世界政府指挥的,关于屠魔令的内容他不太清楚,但是从字面意思来分析一定与欧哈拉的消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甚至是直接造成悲剧的契机。 让一个原本平静的人瞬间露出最丑陋也是最脆弱和胆怯的模样,这件事情注定是不堪回首的。 “你刚刚说我的罪名,其实也就是因为欧哈拉事件” “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那倒没有”他说“毕竟那可是考古学家生活的地方,那种职业是被世界政府明令禁止的,当时还牺牲了前本部的萨乌罗中将。” “你对这件事情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诺伊洛斯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可惜我并不清楚细节,也和那些考古的人没有一点关系,我原先只是生活在那个岛上的居民罢了,当时萨卡斯基中将,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朝着我们的避难船发射了一颗炮弹,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是在水里了很庆幸,我还有清醒的意识和没有残掉的四肢——那是在凸出水面的暗礁上——它救了我,我在那里靠着吃被冲上来的海洋生物大概过了一个月,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当时的海军支部大佐,也就是布吉尔带着人来打捞什么东西,光秃秃的岩石上根本没有可以遮挡的物体,就这样我就被关了进来,那位大佐倒是有些同情我的样子,他把我设置在死囚牢——实际上是让我在里面享受无期徒刑,对于我这个无依无靠的人来说,监狱是个吃喝不愁的地方,我也打算这么过完我的剩下的时间。” “听起来不错,至少有了这些保障比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强很多。” “本来是这样的。” 他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埋怨,诺伊洛斯谨慎地顺着他的话问道:“难道有什么现在不能这样的原因吗?” “当然”他换了一个姿势,到了这种年龄,一个动作是无法保持太长时间的。 “刚刚来的那个贝特卡恩大佐好像不太愿意像其他人一样对待我,他总是强调欧哈拉的幸存者没有资格活下去。” “太过分了!” “是啊”诺伊洛斯看见他第三次叹气,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回他的微叹中带着自嘲和冷笑的感觉,尽管老人的最角并没有任何翘动的迹象。 他用皱巴巴的监服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继续说:“上个星期他已经更改了我的刑期,或许再过不久我也能看到黄泉路上的风景了。” 诺伊洛斯突然发觉自己又把话题引入了对方情绪的负面点,好像总是说到很失礼的地方,他为了避免这个即将进入的尴尬氛围,忙善意地说道:“如果我们一起的话也许可以逃出去,你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对这里的事情很了解吧,我们会帮你的。” “这才是你真正想问得话吧,”老者的眼神又恢复了机警的状态,诺伊洛斯意识到这是个很聪明的人,或许想要不伤大雅的套话是很难的事情,他也许看的不太清楚,有很深度的远视,但他绝对不糊涂。 这样的氛围不免有些尴尬,因为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诺伊洛斯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好在老人自己给他的话做了一个很好的圆场。 “没关系,没什么顾忌的,反正也是快要和死神见面的人了,不妨直接问我就好,不过我可不打算离开这里,十七年的时间我早已习惯了狱中的一切,出去的我不过是一个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遗民罢了,你知道,十七年可以改变的事情很多,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我明白。” 诺伊洛斯不自在的点点头。 “但是我有一个很好奇的地方。” “是欧哈拉的问题吧?” “嗯”诺伊洛斯应允道“世界政府为什么会禁止考古学家的存在?”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好像和古代一种奇形怪状的文字有关系,政府的意图就是抹杀可以读懂这些文字的人,知晓这种文字存在的人也就是我,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何况那个叫贝特卡恩的大佐是本部千人斩梅卡洛少将保荐参军的,梅卡洛又是鬼蜘蛛中将的心腹,做起事来心狠手辣从不计较后果,很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生怕牵连到自己惹火烧身,贝特卡恩在支部可以构筑这样的交易链条从贵族手中敛财和助纣为虐大多数也是基于部分海军生怕得罪梅卡洛少将敢怒不敢言,在这其中唯一和他处对立面的就是同为大佐的芬森,但是上级的指示芬森也没有办法改变——” “也就是说芬森从心里来说并不想杀我们,从他刚开始刻意延缓动作来看应该是在犹豫吧。” 诺伊洛斯见老人说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顺着老让的意思接话道。 “想逃出去的话这就是你们的切入点”老人突然说到了自己观察到的关于支部布防的薄弱地方“利用芬森和贝特卡恩之间的关系,如果芬森真的不想杀你们的话也许他会佯装无意间将计就计的拖住贝特卡恩,给你们制造处尽可能多的时间离开。”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蒂云说话了。 “他可是差点杀死我们的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说的这些并无道理,诺伊洛斯也在担心着同样的事情,芬森大佐真的会帮助他们吗?这样的事情确实太过荒唐了,自己三人都是险些丧命于他手的啊! “我也觉得这种事情根本是无稽之谈。” “信不信由你,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先要考虑怎么解开手上和脚上的锁铐才行,不然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嗯” 他简短地应了一声,脑子里却在思考些问题,是关于芬森和那位贝特卡恩不和的事情,从芬森抓捕他们态度坚决程度来看并不像那种为了执行公务迫不得已的类型,否则他应该会借着劫法场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走,但是相反他的态度绝对是不可动摇的那种——他的表情映照出的那种睿智和不容改变的想法,这是每个人都会留下的大致印象,就像一个骄傲的独裁者,骄傲的让人从他面前走过时都会心存堤防,同时又有p一ir一t1的沉着和精明,尽管遇到火烧眉毛的事情也可以冷静得仿佛事不关己。 “即使像你说的,我认为芬森也不是会轻易上当的那种。” 蒂云也表示赞同,他还记得对昨天和他目光交叠的时候芬森流露出的肯定,好像他面对的是一个拉着窗帘却不时传出惊悚声音的怪屋,含苞待放的食人花无疑是没有任何值得恐慌的地方,但是你永远要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它——现在他对这个大佐的感觉仍是如此,和布吉尔完全不同,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却并不是不加思考的做事,他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熟虑之后的决断,如果当时沃兰克军曹身边有这个人存在的话他和阿幸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他很聪明,一般的伎俩奈何不了他,也许连其他随从也骗不过。” 老人耸耸肩。 “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幸也醒了过来,也恰好是监狱的人送来了晚餐——焯过水的西蓝花c用盐巴涂抹均匀曝晒风化的腊肉c夹生大米做成的饭团还有一碗近乎是清汤的微黄色米粥,虽然听起来有些差量却很大,蒂云和阿幸自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有进食过——除过蒂云在和店铺老板交谈时喝的那一杯茶,经过体力消耗和伤口的时候总是会比其他时候更容易产生空腹感,饭菜放到门口的时候蒂云才发觉肚子有些饿了,诺伊洛斯倒没有多么大的食欲,不过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锁在固定物什上的人他需要负责其他二人的用餐。 老人的晚餐要清淡一些,据说这是布吉尔中佐用自己的私费提供的——一小盘用豆豉和干料蒸过的排骨c用调料调拌的豆腐块和用当归玉米慢炖熬制的汤,也许这是他最后几次享受这种待遇了——年龄大的人总不比年轻人那种饭量和口感,与其选择辛辣和酸甜口感,他们更愿意偏向清淡的味觉取向,用餐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左右,狱卒看着他们吃完之后收拾了空器皿才离开。 诺伊洛斯和阿幸大致讲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当然不包括欧哈拉的那一段悲伤往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贝特卡恩和芬森的矛盾以及可以利用的地方,不出所料,阿幸的反应和蒂云及他相同,对于芬森还是有很深的敌意和顾虑,这是个不得不让人随时升起堤防欲的男人,只是阿幸的敌意显得很单纯,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对自己和同伴出手的海军和立场相对而已。 “你是说我们要越狱吗?利用芬森和你说的那个叫贝特卡恩的大佐?” “别这么大声,监狱的隔音效果可不是你想得那么好”这次声音来自于蒂云。 大概间歇了半分钟左右,他补充道:“我想到一个很好的计划。” 谈话变成了窃窃私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海上的独行者,他的名字叫做K 贝特卡恩俯下身子在拨弄着几株带刺的毒性植物,这是他个人的爱好,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自己经常可以停留并生活的环境中总是会有这样的植物存在。 达兰比亚中佐出现在身后。 “大佐先生,监狱中好像出了写事情。” 贝特卡恩停止了正在进行的事情。 “监狱按照机制应该是芬森那家伙负责的吧。” “他现在似乎正在忙着有关升迁的事,你也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德雷克少将确定为准将的候选,有很多需要审核的步骤,加上他的下属莎娜罗和布吉尔还处在昏迷的状态,恐怕这次您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了。” “还有什么比执行公务更重要吗?”贝特卡恩稍稍提高了一下声音,语气显得很不耐烦“既然为了升迁丢下工作,那我可要利用这个理由好好举报一次,看他的准将位置到底还有什么保障?” “这倒是个好主意,趁机在经历上制造这个擅离职守的污点看他以后用什么方式再找到升职的机会。” 达兰比亚附和他说。 (二) 当狱卒走进来的时候,芬森抬起了头。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 “你是说蒂云今天早上在监狱里意外死亡吗?” “不是意外”狱卒解释说“是因为昨天造成的伤害使他的伤口恶化,最终导致出血过多” “请等一下。” 芬森打断了他的描述。 “昨天的伤害是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有对他造成可以致命的伤势” “是昨天下午发生的那个,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狱卒吞吞吐吐,好像极其为难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 芬森皱起浓眉,质问道。 “是是波谷家族的人。” 狱卒勉为其难地描述着发生在前一天的事情,显得很矛盾。 “波谷家族的人昨天去找到了蒂云,他出手攻击了他,你知道恶意报复的动机所做出的行动都是没轻没重的,我在旁边看见了,蒂云的伤口被他用脚重重的踏越,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个地方又流出了新鲜的血,我正在害怕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候贝特卡恩大佐来到狱中才制止他” “你是说贝特卡恩他当时出现在狱中?” “嗯,是的,他和那位贵族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也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我也非常奇怪为什么贝特卡恩大佐会插手自己毫无关系的审讯工作。” 狱卒迅速瞥了芬森一眼,他的眼里含着深深的随时有可能迸发的愤怒,他很识趣的赶紧低下了头。 “他殴打了蒂云然后我看见蒂云的伤口好像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你知道这种时候我不敢太过张扬,也不敢说什么。” “在那之后蒂云就没有动静了吗?” “不知道,因为贝特卡恩大佐之后审讯的时候将他用能力牢牢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所以根本看不清蒂云的动作。” “哦对了!”他补充道:“晚餐的时候他还算是正常的,就是今天早上突然传出死亡的讯息,就在我送早饭的时候。” “探过鼻息和脉搏吗?” “没有。”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芬森点点头。他站起来,透过落地窗敞开的帘子缝隙中看着外面露出的台间,眼里依然是傲然和看不出紧张的冷静,现在仿佛也流露出了肯定的神色,他突然说:“带我去蒂云的那间监牢看看。” 此时的监狱中已经聚集了些海军支部的士兵和狱卒,蒂云静静地躺在那里,阿幸俯在他的身上发出阵阵哀啼,而那些军部的人则站在牢房的外面不敢轻易动作,他们没有佐级的命令是绝不敢随意对尸体做什么的,何况他们对这一夜之间发生的怪异也感到将信将疑。 “芬森先生,您来了。” “嗯。” 芬森对着向他打招呼的那名海军微笑着点点头,他发现诺伊洛斯正坐在旁边一副焦急和模样,而阿幸只是趴在地上一直在不停得抽泣。 不过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那里,而是从始至终得观察着对面房间的老人,只见他盘着腿坐着,双眼轻轻闭合,看到有这种事情发生也不为所动,接着芬森又走到了一直看守着的狱卒身边,低声问道:“昨天有没有看见那位史盖顿先生和蒂云说过什么话。” “好像有,不过时间并不太长。”狱卒回答道。 “这样就明白了。”芬森冷笑着点点头,径直推开门走进去,因为这件特殊的事故,早在两个小时以前狱卒就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芬森进去的时候诺伊洛斯脸上的焦急好像更加剧了几分,可是他并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走到蒂云和阿幸身边,不由分说便猛的推开阿幸,用拳头重重地压在蒂云伤口上不停地拧转。 “蒂云先生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的尸体?” “尸体?”芬森冷哼一声,“狱卒可没有探过鼻息和脉搏认证死亡啊,昨天晚上的晚餐还可以正常却偏偏在今天早上发生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点小伎俩,你们想趁着这个事情让我们打开手铐,然后再混入尸体中离开,没错吧。” 他下手的力度可不在波谷那位虚胖的公子哥之下,蒂云的身体感到一股巨大的碾压力,诺伊洛斯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受到剧烈攻击后产生的疼痛会改变人的面部表情,何况蒂云本就是带伤之体,这样的感觉他一定不会面无表情。 “你们的计划也他草率了吧?是临死之前所以智商也不够用了吗?” 芬森恶狠狠地说脸上的冷意凝成了残忍,不过说来也很蹊跷,因为任凭他用力在蒂云伤口上施以压力都无法改变他面无表情的面孔,从始至终只是一动不动亦是身体没有一点反应,哪怕是条件反射也不曾提现出来。 暂且假定他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受到这样的疼痛,潜意识也会做出类似于面部微微抽搐的动作,但是蒂云没有,就像是一个早已经停止生命体征的人,芬森的手慢慢探到鼻口,还有一些很微弱的气息,这便不能认定他的死亡,可是清醒的人为什么可以忍受这种痛楚?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不是草率,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处于短暂性休克的状态啊!”芬森的手顺着鼻梁向上,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缓缓程凯蒂云的眼皮——这是一种海军必修课中的内容,断定昏迷中的人是否存在生命体征的方法。 假死是指人的循环c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他可不相信有谁装死会做到这个份上,于是芬森用手指按压他的眼球,放开的时候它迅速弹了回来,这下他更坚信了自己的看法——蒂云是在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佯装死亡企图逃跑,不过他芬森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小把戏欺骗的人。 “住手!为什么这么对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阿幸伸手紧紧拉住芬森粗壮的胳膊,嘴里拼命地大声呼喊着,芬森的胳膊可是足负千斤之力,阿幸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人根本不可能扳动,他这个阻止的动作在芬森一个猛甩之后被重重抑制并摔了出去。 “不要以为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可以对我产生什么动摇,小角色的演技再精湛不过是当作玩物的人偶罢了!”他的手再次握起了拳,冲着蒂云的脸上开始一顿胖揍,他相信疼痛和刺激会让一个拥有生命体征的人苏醒,但是蒂云依然保持着昏迷的状态,这让一旁围观着的海军也瞠目结舌,这一幕他们绝对是头一次看见,海军大佐在拆穿虚假死亡的诡计?他们的理解是这样的,但是谁又能保证在这种攻击下蒂云不会真正死去?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新的脚步声,到临近的时候,监牢外拥堵着的海军纷纷让开一条路,这个声音在芬森身后停了下来,他嗅到了一股厌恶的味道,很反感的回过头,但是那声音的主人却先开口道:“身为一个海军大佐竟然在公然殴打犯人吗?” 他正是贝特卡恩,现在站在芬森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贝特卡恩的视线很精准的落在被芬森揪住的蒂云身上,眼神中透出不屑和冷眸。按照工作上的分配管理,贝特卡恩是负责征讨海贼的部队,和维护秩序的芬森截然不同,他的突然到来使芬森感到一丝丝的阴谋。 或许他可以肯定贝特卡恩的到来对自己有多多少少的不利因素。 “你没有长眼睛吗?” 芬森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的眼睛只看见了一个事实”贝特卡恩说“那就是你在监狱中殴打犯人这件事,根据达兰比亚的报告,蒂云今天早上应该已经被判定为死亡了吧。” “你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荒谬之事吗?”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实。” 他走上去,用手压在蒂云的额头,汗液的粘稠程度远远高于正常人,而且嘴角有因身体的反复创伤震流出的血。 “这是什么情况芬森大佐没有想到吗?” “他还没有死不是吗?” “所以这就是你殴打他的理由吗?想提前让他死去,以免出什么差错影响到你的升迁是吗?”贝特卡恩进一步地逼问道,这些事情是摆在眼前的,他确信旁观的海军不是那么深入的去想问题,何况他们并不知道缘由,他们看见的只有芬森对蒂云的疯狂打击,仅这一点来说,就构成了一项不可饶恕的罪名。 “你是说我为了自己的升迁而对犯人采取不正当手段吗?” “这很明显不是吗?” 说完,贝特卡恩把头转向身后隔着几道栏杆的海兵,他们面对芬森今天爆揍死人奇怪的举动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苦于害怕不敢上前劝阻,谁都清楚他“暴蛇”芬森的绰号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性格很怪异的上司。 “今天早上芬森这家伙是不是一来就对蒂云采取了暴力粗俗的手段?”贝特卡恩问着身后这群人,语气里满是得意。 “我看见了,芬森先生从一开始来的时候问了蒂云死亡的具体情况,然后就进去,我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那个目的,不管对方有没有死亡,那样都会加剧他的伤势。” 听见贝特卡恩的问询,一个海兵站出来略微畏惧的走了出来,他没有敢看芬森而是直接望着贝特卡恩控诉道。 有了带头的人,也陆陆续续出现了类似的声音和意见出现。 “海军大佐虐待犯人,这是最无耻的事情。” “简直是没有人性的凶兽,这种人不配背负海军的正义!” “一想到这种人还要成为准将,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们顺着第一个人的声音说得越来越过分,甚至变成了带有个性行为的凌辱,这正是贝特卡恩期待中的结果,他脸上渐渐露出满足,片刻后转变成黠意,芬森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中稍稍夹杂了些愤怒的意味:“你们还真是配合这个人啊!他和波谷家族私下勾结才会弄到今天这个份上不是吗?还真是和鬼蜘蛛中将有些相似呢。” “你对老师有什么意见吗?” 停顿了一会儿,贝特卡恩又带着挑衅和讥笑地补充了一句。 “难道德雷克少将的学生都是这幅鬼样子吗?也难怪,传言说他当年也是在北海被那个多弗朗明哥残害了父亲才加入的海军,无聊透顶的复仇罢了,而现在那家伙已经成了世界政府公认的七大海贼之一,怕他只有后悔的份了吧。” “你这家伙说话给我注意点” 芬森抓着蒂云的手慢慢松开了,然后又攥成了拳,不过很快就把这份情绪压了回去,他想到了什么,所以恢复了自己的理智,用相同的口气愚嘲道:“亏你还是海军支部的大佐,竟然会被这种伎俩哄骗,有泽的报告早已经说过,他在之前就是用阴险的把戏劫取了一艘军舰,现在不过是用假死闭气的方式来让我们两个发生矛盾,之后再利用矛盾乘机逃跑罢了,会上这种当的人只有你们了吧。” “哦?你很了解嘛。”贝特卡恩冷笑道“不过我并不觉得他可以成功离开。”他的脚下陡然一点,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蒂云的的身边,只见他的手向着他的手腕处只是轻轻一碰,那原本被连接在一起的手铐发出“滋滋”的声音,蓦地,那固定住的手铐连同蒂云的整条胳膊都下沉了一些。“砰!”地一下,水泥地面裂开的缝隙将其卡在其中,这时候,一直佯装死亡的蒂云嘴巴突然张开,喷出一摊血污,面部表情极其痛苦的呻吟着,诺伊洛斯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出现了,但是神智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冲动,现在可是两个海军大佐同时在的场面,何况这种你知道何种材料的手铐正在让他的觉得使不上力气,贝特卡恩看着露出丑态百出的蒂云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芬森身上,半温半热地说:“好像并没有像芬森大佐说得那样——我被人利用了,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担心别人算计自己,现在他那副样子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 这句话的挑衅意图已经显而易见了,所有的海军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芬森和贝特卡恩的不和并不是什么新闻事件,但是他们不敢去阻止或者为其中任何一人圆场,看着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情景,他们能做的只有乖乖闭上自己的嘴巴。 不过芬森不打算在监狱里发生冲突,他嘴里哼了一声,快步朝外面走去,也会意的没有做出什么留下芬森的举动,他从走廊里穿过的时候快速狠狠剜了那些海军一眼,之后便消失在了拐角处,贝特卡恩其实并不想在这里太难为芬森,这次来监狱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其他海军士兵作为自己的目击证人,在下一步的指控行为中直接让芬森处于囹圄之境,这件事必须要加紧速度去完成,趁着布吉尔和莎娜罗还处在昏迷,在远处的有泽则对此事毫不知情,而自己的部下:达兰比亚中佐c凯洛布林中佐以及靠着头脑的忠实辅佐者乌鲁戈尔中佐全都在这个岛上,这无疑是很好的优势。 他的手徐徐捏住蒂云的下颚,缓慢的开口用带着“赞叹”的语吻说:“很不错啊,差点我就被你利用了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南海最强,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登场 贝特卡恩看着完全动弹不得的蒂云,余光又瞥视了一下静僵在那里的诺伊洛斯,恢复了刚刚的那份满意神色,把脸靠近了一些低声继续说道:“不过你就算制造我们的矛盾也没有任何作用,除非你可以找到解开手铐的机会,不然是没有办法逃脱可能的。” 他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陷入地面的手铐上部,用恶意挑逗的语气补充道:“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个手铐,被他束缚的时候你们即使有千斤之力也毫无用武之地,这种石头叫做海楼石,可以模仿大海的气息,同时硬度也是匹敌金刚石的程度” “这样看来用刀具就无法这个东西斩开了。”诺伊洛斯心里想道,所以可以解开手铐的办法只有用钥匙这一种,这也把他们的计划设定变得狭隘。 “像我这样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如果带上它也会浑身无力,这就是它的另一个作用——禁锢能力,他可以让带上的人在瞬间失去抵抗能力,浑身的力量无法自由调动。” “切真是棘手的东西啊” 蒂云费力地佯装镇定。 “所以说你根本不可能从这里离开明白吗?你的最终下场只有被刽子手用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刀刺穿胸口。” “怎么会这样?”阿幸像遭到了晴天霹雳一样发出带着颤音的惊呼,先前拟定的若干计划中主要的便有磨断或斩断手铐的链环的事项,现在看来这条路被封死了,金刚石硬度意味着什么他是明白的,贝特卡恩的目光快速落在他的身上,不过只是至多一秒的瞬间,他对这个文文弱弱的小鬼可没有兴趣,只是出于对惊呼声的条件反射而已,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份会是海贼,他还是略带侮辱性的挑逗着一动也不能动的蒂云,但是很快就没了性质,他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那些旁观的海军成为自己控诉芬森的证人而已,既然已经达到,就没有什么停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贝特卡恩走之前将诺伊洛斯的手铐也牢牢固定在了墙上,至于阿幸——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废柴小鬼可以构成什么潜在的威胁,他走之后其余的海军大部分也跟着回到了原先的岗位,只有两个狱卒不得不留下处理这尴尬的现场,在忙完还不忘取笑一番蒂云和诺伊洛斯自作聪明之类的,接着,他们也出去了。 死囚牢瞬间冷清了下来,又恢复了适合这个地方的氛围,这时候,阿幸的腿还未停止颤抖,他背后的全是汗液,差不多已经湿透了大半,刚刚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意外了,现在不仅是蒂云,连诺伊洛斯也被限制了行动同样的把戏是没有办法使用第二次的,他们现在必须要重新思考逃出去的办法——依靠他阿幸完成越狱计划。 不过诺伊洛斯可不是完全失去能力的人,毕竟他还有睿智的头脑:既然没有办法在狱中做些什么,那么完全可以把地点定在其他地方,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阿幸和蒂云说了,趁着没有狱卒窃听又完善了几个细节的步骤。于是这件事暂时就这么搁置下来,直到三天之后,三个人如期被几名海军押着去往刑场,五天前一样,呜呜泱泱的围观群众早已经将刑场下的广场围堵得水泄不通,如果说上次是为了看诺伊洛斯的话,这次好多人的目的已经变成了想亲眼看看这个公然劫法场的人生命终结。 阿幸对他们来说倒是张陌生的面孔,也是他们议论最多的对象,他一直低着头走在后面——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缓缓走上邢台,这时候的平台上是早已经等着的芬森大佐和达兰比亚中佐,由于芬森的中佐部下尚处在昏迷中,所以贝特卡恩特意将自己的心腹安排在这里一同执行守护任务。 按照相关的规定,执行死刑的时候必须有一名中佐在场辅佐,但是这是贝特卡恩和芬森矛盾摆在台面上的初始阶段,现在让自己的心腹和芬森一起执行任务,无疑是贝特卡恩的新的手段,芬森本人这样想着:他一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贝特卡恩,哪怕是细节也会成为日后他的把柄,所以他时刻带着些警惕提防着达兰比亚,这些全都反应在蒂云和诺伊洛斯的眼中。 蒂云稍稍表露出几分惊异,好像事先没有想到这种情况,这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似乎成了他们可以利用的地方,他偷偷的看了看诺伊洛斯,用眼神交换了意见,毫无疑问,诺伊洛斯也注意到了这个绝佳的情况,一路上他一直在观察四周适合预期计划的地方,现在他看了一眼钟楼上的表,还有半个小时,这是吸取上次的教训等到刑时将近才带犯人来此的,他注意到,警戒线推后了十几米的距离,也就是说观众和邢台之间有这么远的空白地带,若是侥幸脱逃之后从这里走过去,便会遭到众多海军的乱枪射死。 “我宣布!” 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把观众嘈杂的议论声减小了很多,说话的是达兰比亚——当然蒂云和诺伊洛斯并不认识他,只是从制服看出来对方的身份是中佐。 “行刑在半个小时之后开始,顺序依次是蒂云银c诺伊洛斯克里斐拉文特c阿幸,前两个人死刑内容的是斩杀,阿幸执行绞刑。”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因为他并没有把处刑当做什么困难的事情,他不相信今天还会有人来阻止处刑,相比之下监控范围内森捕风捉影才是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话音落下的时候,蒂云的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这是芬森特意吩咐刽子手的决意——通常的死刑都是以两把利刃刺穿心脏为果,但是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他要求将蒂云和诺伊洛斯断头焚尸,而阿幸则在死后掩埋数米绝此偶性。 这是出乎意料的另一件事,如果说前者所言的是有利条件现在这就是不利因素了,毕竟亮晃晃的刀已经真实的接触到皮肤,这是明明确确的事实,不过蒂云已经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刽子手的心理是没有接到命令前绝不会轻易动手,分秒间的轻举妄动是要被治罪的,他看了看台下的群众,他们正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这里——又瞟了一眼芬森和达兰比亚的位置,达兰比亚暂且不说,芬森可是会瞬间移动步伐的人,只需要一刹那便可以到自己这里,他的目光也全部落在邢台,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动作。 “有点不太好行动。”蒂云心里想道,不过当他目光扫视到达兰比亚身上时,还是有了主意。诺伊洛斯始终在偷偷窥探蒂云的视线企图与他进行暗中交流,在他眼神的讯号中他读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快速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唯有阿幸被两个海军押着跪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台下的众人,那双祖母绿的眸子中透着茫然和无措,海军们已经将绞刑架搬上了邢台,并且用粗糙的麻绳牢牢套住阿幸,这是情况非常不利,蒂云观察到了这个事情,所幸没有太多影响狱中商量的计划,当然这份计划很大一部分是瞒着阿幸进行的。 还有十五分钟。 达兰比亚中佐站起来冲着人群微笑地宣报着,是那种很有职场味道的笑意。 很快他就回到了芬森身边,若是顺利进行处刑的话,自己可以挑剔芬森的时间就只有这十五分钟了,他发誓一定要拿到芬森违法的证据,好让他不能成功晋升将级别,但是芬森已经看穿自己的目的,时时刻刻都做的很到位让他觉得很为难。 “贝特卡恩!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诺伊洛斯突然冲着一个无人的地方惊呼道,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芬森和达兰比亚,特别是后者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觉得很诧异,明明事先已经商量好了的事情为什么他会不跟自己打招呼就随意更改?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蒂云和诺伊洛斯猛然站起来,同时用手将抵在脖颈的刀刃推开,刽子手觉察到了他们的动作,便欲发声,却被蒂云和诺伊洛斯一脚蹬开,但是这耽搁的时间中,芬森和达兰比亚快速反应了过来——只见两个带着手铐的人奔向不远处拿着钥匙的军曹,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两人一齐发动步法来到邢台,蒂云见状,心中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蒂云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又带着海楼石的手铐,浑身上下都疲乏无力,还未等到芬森出手,达兰比亚便率先一步用一个倒悬踢将自己和诺伊洛斯全部击倒,两人在地上踉踉跄跄的滚了几圈,顺着惯性站了起来,肢体紧急调整着去应对对方穷追不舍的攻势,还未过几回,身体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只得勉勉强强的向后退着,达兰比所以很快,亚的战斗方式是腿部,用速度和力量兼具的动作命中并打击目标,所以没多久就使二人陷入了被动,更糟糕的事情是,他们已经退到了邢台的边缘,带着手铐的环境下,即使是两个人也无法应对一个中佐的实力。 怎么办? 情急之下,蒂云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朝着身边的诺伊洛斯使了个眼色,二人点头会意,推着载着绞刑架的简易车向邢台下而去,这时,芬森还站在原地,看着达兰比亚压制性的战斗,诺伊洛斯早已经看见了达兰比亚腰间的钥匙,在他追上来打算给予新的攻击时立刻扑上去紧紧抓住他的钥匙环,另一个手则抓住阿幸的胳膊,大家不要忘了阿幸的身体被捆在绞刑架上,简易车径直冲向台下,将三人生生拉下,只听见耳边传来钥匙链被扯断的声音,达兰比亚被这巨大车坠落的重力牵引,本能的朝相反的地方一挣,那被诺伊洛斯扯住的钥匙链即断裂开来,随着诺伊洛斯的身体迅速向下坠去。 达兰比亚突然反应过来,但是对方已经将钥匙夺走,他不禁有些慌乱,这次失守不仅是无法寻找芬森不利的证据,连自己也会被治罪,想到这里,他忙纵身跃下邢台去追赶——说时迟那时快诺伊洛斯很快的帮自己打开手铐,又把钥匙丢给了蒂云,达兰比亚跳下来的时间,蒂云正在帮阿幸解锁,他脑子中无暇顾及诺伊洛斯,面带怒意地冲蒂云而去。现在的诺伊洛斯可是浑身上下的力量充沛,经过了休整天的他已经恢复了战斗的体力,单手挡住了达兰比亚飞旋过来的腿击,两个人很快厮打在一起。 芬森在邢台上许久不见达兰比亚,心中已经明白了些许,快步走到邢台边上向下望着,映入眼帘的一幕使他也从邢台上跳了下去——诺伊洛斯正在和达兰比亚打得难解难分,蒂云已经完全打开了阿幸手上的铐锁。 “你以为你能跑掉吗?”芬森抛开诺伊洛斯直接冲着蒂云而来,蒂云看到了这份俨然袭来巨大危机,心中却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对于芬森他早在狱中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他叫住了战斗中的诺伊洛斯——此时他正在进行不相上下的白打战,看见了随时会插手战斗的芬森,故意卖了个破绽,退出战斗。但是达兰比亚怎么可能轻易罢手,他的目标现在和芬森是一样的:抓住逃走的犯人,必要的可以就地正法。 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格,如果在刑场上出现问题的话,不管任何人都有权利任意处置死刑犯的。 芬森脚下快速汇聚起力量,将自己的斗域展开,但是谁曾料想还未准确锁定瞬间移动的位置,诺伊洛斯和蒂云已经混入了人群中,剩下的阿幸也就近往人潮里隐去踪迹,奈何芬森有再大的战斗实力也不敢对无辜的百姓出手,达兰比亚心里虽然想这么做,但是苦于芬森就站在身边无法动手,二人就这样无形中形成了巧妙的牵制关系——达兰比亚毕竟是中佐,他在芬森没有命令之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眼看着自己追着的人消失在人海,达兰比亚气的把牙齿都要咬出裂口了,没办法,只好不厌其烦的在人群中一一搜索。 大家可不是来看热闹这么简单,说到这里可不要忽视诺伊洛斯的影响力,看到他这个举动,大家立刻会意,簇拥着往芬森的面前挤,还有一部分有意在达兰比亚跟前熙熙攘攘,以达到遮挡视线的目的,这厚重的人群可不是说推开就能推开的,即使是力拔山兮的芬森也出了一头汗,更不要说达兰比亚,现在的他们只能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蒂云和诺伊洛斯在他们让出的通道中穿梭,在他们走过之后,原本的路线又迅速合上,说实话,芬森的性子早已被磨得消失殆尽,他不停推开前面的人一边嘴里重复着一句“对不起,请让一下。”这是多么苍白无力的话语,在此时则喝更显得疲味。 “可恶!都给我让开!” 忍无可忍的芬森咆哮着说了这番话,但是全场人却没有被这种气势所压倒,反而是愈发激动的往芬森身上挤,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诉说着抱怨:“一个执法者有什么资格随意对百姓动粗”,像是崩塌了的堤坝似得涌来,芬森简直寸步难行,在这个时间里,蒂云已经和诺伊洛斯快要离开邢台前的广场了,阿幸也顺利的逃了出来,跟在二人身后。 只是可怜那两位海军佐官,被无数人包围着,即使踮起脚尖c努力探起头张望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除了多之又多的人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对不起,轻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芬森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怒意还未消褪,他本人已经不在乎百姓的态度究竟如果,现在当务之急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追上他们给予最严厉惩罚,他在一瞬间脑补出自己抓住蒂云之后的多种死法和发泄方法,每个都残忍至极,丧失人性却充满着压抑已久的愤恨。等到芬森和达兰比亚穿过人潮来到广场出口的时候,蒂云三人已经不知去向,剩下的只有零星的血迹,芬森看到这幅情形,气的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血管像是爬在上面的虫子一样明显,眉目间的狰狞透着不甘——他的思路还是在关键时刻挽救了他,他拿出自己的电话虫,对着里面用急切而不乏冷静地语气说。 “所有人去最近的港口堵截。”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登陆 蒂云三人离开刑场后沿着来时的路线跑去,要说这件事似乎做得过于仓促,因为他们连这座岛的地形都没有摸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来时的路——必须穿过一长段泥泞难走的坑洼才能看见自己停靠船舶的地方,不过蒂云并不认为他的轻率有什么不妥,现在海军一定会就近封锁港口,但谁都想不到他们会去离这里最远的地方登船吧。 蒂云这样想着,阿幸却突然加快了速度来到他边上,诺伊洛斯看见一直跟在后面的阿幸提气速度,心知 他有这么必须现在告诉阿幸的事情,很会意的减慢了一些速度让阿幸和蒂云相持。 “怎么了?阿幸。” “蒂云先生,我想我们必须去离这里最近的港口离开。” “为什么?” 蒂云没有马上说出埋怨他或者恶意质疑之类的话,而是直接问他原因,只见阿幸支支吾吾,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但是有做出不得不现在告诉他的样子,二人一直穿过城镇来到一片荒凉的杂草冈时,阿幸才向他解释说那个老板猜出他们的行动,已经将他们的船开到离刑场最近的港口。 阿幸还没有说完,身后的诺伊洛斯突然伸手拽住他,接着就是一阵碎碎念般的埋怨,这样的事情应该尽早或者说在监狱里面就提到的,他的话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蒂云心中正在窃窃自喜他们的船在远离刑场的地方,他的话无疑告诉他他们现在必须调头去最近的港口开船,而根据蒂云的判断,海军一定会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三人上门。 但是眼下的时间可不容他们做出什么理智的思考和足够考虑所有细节,虽然明知道那里可能会有精锐的部队,但是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他们别无选择。 “诺伊洛斯,调头吧。”蒂云下达了无奈的指令,即刻停下转身向反方向跑去,离这里最近的港口仅有十公里的距离,港口的守卫官员接到大佐芬森的电话后已经把我他们的船团团包围,并安排了精锐的士兵临时组成枪炮队只待三人自投罗网,果不其然,大约四十分钟后,就看见三个可疑的人物向这边靠近,因为芬森在广播里已经命令禁止了这个港口的其他通行情况,所以官员很确定这三人就是蒂云c诺伊洛斯c阿幸。 “第一枪炮队!准备。” 随着长官的一声令下,十几名拿着精良步枪的海军士兵整齐划一的蹲下,将眼睛放在瞄准的槽口? “开枪!” 话音刚落,所有的子弹一起冲着三个人飞去,蒂云眼疾手快,一面扑向阿幸,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呼鸣:“——卧倒!” 诺伊洛斯身上并无武器,只能是就地一个后空翻,但还是有几颗子弹擦着皮肤而过,留下长长的血印,他没有迟疑,趁着对方上趟的空档飞快的向他们跑去。阿幸总归没有进行过任何训练,十公里的飞奔已经让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劲儿再反抗,蒂云也没有武器,只得强行拉着阿幸往前跑。第一枪炮队攻击完的瞬间,身后上完膛的第二枪炮队早已准备就绪,诺伊洛斯没有领悟瞬间移动的真谛,怎么可能比子弹更快?一串扳动扳机的声音后,他的身体已经被子弹射出几个涌出鲜血的弹疮,在地上滑动了一些距离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露出痛苦的表情,蒂云眼里映出这个悲哀的画面,他的眼睛已经红了,绝望转变为疯狂冲向一排带枪的士兵,可是没等他跑到,就感觉到了大腿的剧痛,接着他无力地跪下,刹那间,一股新的热血涌上心头,致使他奋不顾身的起来扑向步枪手,只听见“砰”地一声响,蒂云以为自己一定没有可能站起来了,他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这一弹造成的疮口一定足以致命,但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却出人意料的发现那位长官头部中一弹,仰面倒下,那些步枪手也顿时慌了神,无暇再管蒂云如何,端着枪四处乱指,口中还漫无目标的喊着“什么人?”c“在哪里?”之类的字样,蒂云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除了他们之外,难道还有第四个敢对海军出手的人。 究竟是谁? 竟然在布防严密的港口公然出手。 这个问题下一秒就有了答案,只见某一艘军舰的桅杆上站着一个男人,他穿很长的黑色斗篷,因为连着帽子的缘故,蒂云看不清他的头发是什么样的,可以的得出的消息便是——他的手中拿着一杆幽蓝色的狙击枪,枪身擦的锃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人或者武器,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用自己的一杆枪和这么多海军支部的枪械精英较量的。 “可恶你给我去死吧!” 一名海军快速顶上膛火,果断地朝着男子所站的方向开枪,男子纹丝不动,眼中看不见一丝惊恐,只是在零点几秒后突然抬起手,单手持枪射出了一颗子弹,两颗子弹互相碰击在了一起——之后,他的脚下立刻聚集起力量,蒂云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那人已经高高跃起,他只看见了一个细小的应召在那人额头的红外线点,借着便是巨大的声响,定睛看那名海兵时,已经被狙击枪弹的冲击力打的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身份,尸体倒地和他的脚着地是同时发生的。 “啊” “不要慌,咱们有这么多人!” 心中已经没有定数的海军们互相鼓励着,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所有人的枪管都瞄准了一个方向,直到这时,蒂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太过惊人的速度使他的神经短暂性停滞了一段时间,这算是他第一次面亲眼看见如此优秀的狙击手,真的非常精湛的技术。 “笨蛋!你他妈在犹豫什么?快上去抢武器呀!”趴在地上的诺伊洛斯喝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中了近十颗子弹本来已经是很严重的伤势了,加上之前的未痊愈伤口已经是濒死线上爬行的蚂蚁了,蒂云听后才想起夺取武器来这个重要的事情,忙从身后靠近,并不需要蹑手蹑脚,因为现在没有人敢轻易回头,即便是十对一的局面也上一样。 “退下,碍事的蝼蚁” 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并朝着蒂云脚下的土地开了一枪,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愤愤退回原地。 看来他并不是自己的友人。 他开枪的目的只是和海军的过节而已。 不过现在可不能这样等待下去,如果等到芬森来的那刻,所有人包括哪个神秘男子都将被残忍诛杀。 可是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个男子的所作所为。 他们是被动的。 “你这家伙我要杀了你”为首的海军士兵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话一脱口立刻遭到了狙杀,整个头被冲击力巨大的狙击枪弹打的血肉模糊,淋漓的鲜血溅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瞬间引起了强烈的憎意,十几杆枪再次齐刷刷地对准他,只见男子根本不用瞄准镜去对准,只是单手持枪,那把狙击枪可不比传统每次射击都要上膛的类型,等到他拉动膛匣的时候,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尸体,仅剩一人在用枪指着他,那人的手难以克制剧烈的抖动。到这里,男子似乎不打算继续下去,他并没有射杀海兵,而是从桅杆上跃下(至少有十几米的高度,蒂云看到他并没有因为高出坠落的惯性而失去平衡和重心),走到他的面前,在此期间,海兵放了一枪,可是心中的胆怯和犹豫早已经令他难以瞄准,他忙拉动自己的膛匣打算二次射击,这时候一支枪管已经顶在他的头上了。 “你要干什么?” 海兵绝望的看着男子,蒂云猜想他此时一定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诺伊洛斯也半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只见男子缓缓开口道:“回去告诉你们芬森大佐和贝特卡恩大佐,今天算是警告,如果还要像以前那样,这种程度的事件是无可避免的。” 说完之后,他向海边走去。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军舰旁边有一个很小的木船,是简易渔船的构造,不过上面却没有一个人。他向前一步,又回头看了看那位楞在一旁的海军,用威胁的口气补充道:“你可不要想着这个时候放冷枪,我k的名号你是听到过的,我今天已经不打算再让谁死亡,你也不要令我做出相违背的事情。”他将狙击枪放在一边,拿起划船用的竹篙,慢慢离岸而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地平线,那位受到惊吓的海兵才幡然醒悟,想起向海军支部汇报。看来蒂云这次算是得救了,本来他们会全部葬身在这里的,老天还没有想让他们的生命终结等到芬森本人赶到的时候,蒂云三人已经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有海军的尸骸和诺伊洛斯刚刚倒下的地方残存的血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真相 蒂云盘腿坐在甲板上,虽然离开岛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无法挥散:那个叫做k的狙击手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装扮和战斗水准,若是海贼的话,那绝不是可以不知名的寻常海贼,可随即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海贼有什么理由去主动挑衅海军?如果仅仅是普普通通的讽刺和当面的挖苦也许不难理解为轻浮或向捉不住自己的海军示威,可是一旦出手,放在什么层面和立场上都是会引发骚动的,这是谁都可以想清楚的事情,他看起来似乎非常厌恶自己现在的状态和行为,这样就更奇怪了,不过可以侥幸生还还是最重要的。 诺伊洛斯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他从未见过用那种浅海区的木舟出海的人,他的身份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即使是遇到过无数形形色色的战斗和打交道的人,他还是没有办法把任何一个曾经见到的人的类型和k联系起来,非要说什么词汇描述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的话,那一定是孤傲了。一双透着凛凛孤独的眼镜和一副什么事情都不以为然的傲气,通常拥有这种形象的人会被他定义为没有本事的沉默,可是k偏偏有着过人的能力。 说起来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星期,每天除了面对这单调的风景就是趁着在平静地带停泊的时候钓一钓海洋中的奇怪生物。这些天来他见过不少以前闻所未闻的物种:有长着坚硬外壳的双面龟,浑身布满荆棘的青色鱼,头顶闪着微光的灯笼鱼,和以前见到的鱼类不同,他们的体型都好比生存在史前的生物,还有外表形似昆虫的虾类,那一对带着锐刺的钳子好像要将船拦腰截断一样,每次遇到这种难缠的东西只有依靠蒂云和诺伊洛斯的配合才能勉强应付下来,当然这些海王类的好处是提供很长时间的伙食。 在第一次捕获海王类的时候,蒂云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正是在那天晚上,一个没有一点灯光的漆黑夜里,他们海贼团的名字和旗帜被创造了出来——钻石星辰海贼团,代表着自己意志的标识由一个骷髅头为中心,四周点缀着晶蓝色的繁星,这是诺伊洛斯画上去的,预示着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的意思,经过了那次殊死的较量,以及九死一生的劫狱事件之后,他渐渐明白了同伴的重要性,这才是航海不可缺少的部分,扬着他们的帆,这个海贼团仅有的三个人用海王类的尸体立誓,那一夜何等漫长,他们谁也没有入睡,一直持续到海上的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当他们再次望着那个方向的时候已经多了些雾隐,在海上这是很常见的现象,可是这次却并不是什么自然的景观,朦胧间蒂云看到了一艘船的影子,因为是在雾中,所以并不能判断对方的身份和船的类型,他们可以看清的时候,已经是两船错身的时候,对方的船比蒂云的军舰大出至少三倍,上面站满了浑身横肉的坦胸大汉,无数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那艘船上的旗帜已经表明了这样做的缘由——海贼同行之间的相遇,同样是伴随着刀光剑影的厮杀,大海是严酷的地方,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必须面临着命悬一线的生存方式,在那些人之间,有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显得尤为突出,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露出凶恶的面容,不过他佩在腰上的西洋剑已经表明了剑客的身份。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副船长扎赞沃尔德。” 他从人群中走出,倚在船桅上彬彬有礼的说道。 杰斐普拉尔海贼团?这个名字蒂云可不是第一次听到,它不是什么不知名的普通海贼队伍,连蒂云这样生活在收容所的奴隶都听说过的海贼团也注定拥有者相当的知名度。 没错,这是南海最强海贼团的名字,是一个连海军都不敢轻视的存在,看来上个星期用尽了所有的运气,今天很不幸的碰到了杰斐普拉尔这个几乎只能在报纸和传言中听到的海贼团。 “钻石星辰海贼团船长蒂云银。” “蒂云?”扎赞沃尔德沉默了几分钟,然后说“是最近报纸上一直出现的那个小鬼吧,上个星期在海军支部大佐芬森的眼皮下劫走了死刑犯人诺伊洛斯,政府那些无聊的报道简直把你快吹上天了呢,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杰斐普拉尔海贼团,我们的船长对于有能力的新人可是很重视的,相信你可以获得很高的人气呢。” 他的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他们同意归顺还可以安然无恙,若是蒂云说出什么拒绝立场的话,他们三人以及这艘从海军那里劫取的舰船都会沉入这深渊一般的海底,被海王类和奇怪的食人生物撕碎。 “不过我可不想做谁的部下,所以我很抱歉的不能应允你的提议。” 蒂云话音刚落,那些被坦着膀子的人立刻露出的凶相,只是随着扎赞沃尔德的一个手势,数十名挥舞着兵器的海贼已经逐渐地靠近了,他们用钢索勾住蒂云的船,将武器别在腰上,眼见已经有了战斗的趋势,在窗户中看见这些的诺伊洛斯顺势拿起一把刀就冲了出来,然后吩咐阿幸满舵,尽快甩掉他们,可是那些绳索已经牢牢把两艘船连接在了一起,任凭阿幸怎么打转船舵都无法分开,那些人已经跳上了他们的甲板,脸上狰狞的表情透露出内心的扭曲和对于杀人的快感。 所以说,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吗? 蒂云的眼神中透出彻骨的寒气,他的手只是微微一颤,或许在其他人眼中他的姿势稍有些变动,而然下一幕却变得很诡异,所有人的动作全部静止了。他们的表情变得呆滞,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突兀降临的厄运,蒂云的手依然搭在刀柄上做出出鞘的姿态,不过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招式。 “拔刀流居合。” 他的口中缓缓说出这几个简短的字。 在那一刹那间,耳边响起的只有皮肤被划破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后便失去生命意识了,扎赞沃尔德的眼中映出了这灵异的现场画面,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他的手开始伸向腰间的剑柄—— “小心!” 诺伊洛斯发现了这危险的杀机,蒂云出于本能性的向后一退,目光再次集中时已经看见了扎赞沃尔德的身影,他的神情冷冽,只是不慌不忙的接住了蒂云随即而来的劈击。西洋剑是以刺为主的兵器,在斩击和劈击上都显得非常薄弱,可以说是偏向防御性的类型,通常来说防御系的兵器都是持久战的常胜者,对于蒂云来说西洋剑不过是攻击乏味单调罢了,可是扎赞沃尔德的攻击却没有给他造成这种感觉,他几乎忽略了这种武器的优势之处,只是一味的用武士刀式的斩击去应对蒂云的攻击。 铛! 两把刀碰撞在了一起,几道剑芒化作无形的圆弧闪过。 蒂云的心中有些发虚,但是脚下动作却不敢有任何迟缓。 仅仅几个回合之后,蒂云已经处于被动防守的尴尬局面,他自己所擅长的招式此时都无法轻易使用,只见对方的脚步稳健而厚重,细细的剑锋精准的制住了他的每一个动作。 诺伊洛斯眼见蒂云处在劣势,持刀向着扎赞沃尔德砍去,他的余光察觉到了这个动作,眼中依然未见慌乱,而是故意卖出一个破绽,乘机退出和蒂云的战斗,转而对诺伊洛斯发动着势如暴雨的进攻,诺伊洛斯本人也是猝不及防,只好是勉勉强强接下了他密集的招式,他的神情凝重,面颊上已经有了些许汗珠,可是对方却没有一丝疲惫或者体力不支的情况。 咔—— 他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心中自是一沉,这短暂的分神使他的动作变得迟钝,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扎赞沃尔德已经做出一个刺击的姿势了,他忙把自己出现裂口的刀横在面前,不过这次可没有这么幸运,这一下恐怕是扎赞沃尔德的什么偏强的技能,只听见耳边再次响起熟悉一声,他的刀断成了两截,更加不幸的是剑芒并没有这么快就消失,而是继续向前,直接损伤了他的衣物和皮肉。 “可恶” 诺伊洛斯愤愤责骂了一声,然后继续去躲避对方的招式,战斗还没有结束,对方可不会因为这个而停止攻击! 同样的,杰斐普拉尔的海贼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冲上甲板,这样水准的对手蒂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一记居合就可以让所有人身首异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对方的人数,他们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后根本不会主动向前,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这样一来蒂云也没有办法去对付扎赞沃尔德,在数次闪躲中诺伊洛斯的衣衫已经褴褛不堪,他手中握着断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是对方也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海贼中的战斗,一旦开始便意味着某一方的全军覆没,只有这个结果才能够收尾。 “诺伊洛斯,接住你的刀!”蒂云从尸体的手上拿起一把刀扔给诺伊洛斯,却被扎赞沃尔德的剑无情弹开了,他的嘴角再次扬起那份清冷的弧度:“怎么样?传言中的那位英雄?没有武器的你打算怎么办呢?” “哼,无非就是被你杀死而已,有什么怎么办呢?” “你很从容”扎赞沃尔德平静地说:“我也确实想这样做,杀了你,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咔—— 再一次相碰之后,诺伊洛斯手中的刀已经剩下不足十公分,没有办法继续招架对方哪怕是轻轻落下的斩击,他只好在自己的船上尽可量避开这些,扎赞沃尔德的武器虽然是以防御为首的类型,但他不会掉以轻心,刚刚的交手告诉自己:即便是用没有任何刃口的剑背强行砍下,若是命中,折断他的几根骨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是蒂云在一次正面碰撞之后陷入被动局面的缘由,扎赞沃尔德的腕力远远超过二人所想,正是因为如此程度的体术基础,他才可以全然不顾武器攻守的弊端进行强制突破。 “死心吧,你这家伙。” “不会让你过去影响沃尔德先生的战斗的。” 杰斐普拉尔的众人将蒂云层层围困在了甲板上,尽管脚下已经躺着很多对方的尸体了,可是从他们的表情上蒂云看不出一丝畏惧,看来想要斩杀其中几人让剩下的产生恐惧心理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怎么办?现在的蒂云根本无暇收拾这些成群的杂兵,也没有那个时间。 连续使出的居合已经消耗了他很多的体力,在自己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使用其他技能是不切实际的,除非他拥有某种威力足以扫清一路敌人的招式,但很可惜他并没有这种级别的力量。迄今为止他见过的人当中可以办到这点的只有芬森和佩格尼斯两人而已。 “拔刀流居合!” 依旧是他熟悉的招数,随着数声皮肉绽开和参差的哀嚎,十几名海贼的喉咙迸出鲜血后便倒在地上不起,而后新的一群人涌了上来。 “怎么样?现在后悔我还可以给你这样的机会,你那位船长杀死的同伴我可以视而不见,不然的话” “真啰嗦啊!” 诺伊洛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想要说完的话。 “我们船长的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这家伙是耳朵里塞了什么东西吧,不过很抱歉,我可是懒得和那样的家伙浪费口舌呢。” “你这家伙还真是像传言中的一样。” 扎赞沃尔德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这种场面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无聊透顶的气节罢了,在他眼里,只是弱者之间对于无力生存的虚假抒情。连活下来都做不到,即使拥有再高的声望也只是增加给自己上坟的人数而已。 “那么我就顺着你的意思。” “等一下。” 这是一个新的声音,但诺伊洛斯却觉得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也是这个声音制止了扎赞沃尔德的动作。只见海面上又出现了一艘船,比起普通的渔船还要简陋得多,船头站着这个声音的主人,围住蒂云的海贼们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也是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向后退了一些。 阻止扎赞沃尔德行动的并不是别人,虽然从交际的层面上来讲算是自己社交圈之外的陌生人,但是那张面孔诺伊洛斯却并不是第一看见,自己可以活下来完全是拜他所赐,没有错,正是在港杀海军士兵并留下威胁的自称为k的男人。 当时蒂云认定他是海军有着个人仇怨的人,现在k出现在这里便证明了他身份——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成员。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忘了杰斐普拉尔的规定了吧,拒绝成为同伴的人都应该处死。” 扎赞沃尔德对k的行动感到非常不满。 “他可是敌人,我怎么会对这种无聊透顶的废物乱动恻隐之心?何况我并不认识他,也没有理由帮他开脱。” “所以说,为什么要制止我杀了他?”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传达一下船长的意思,毕竟你也是个副船长,在那之后你要做什么就和我无关了” “哦?杰斐普拉尔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扎赞沃尔德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怨念,用冰冷地语气反问道。 “他得到了一颗恶魔果实,好像要让你去帮他看看,我想可能因为你看过那个图鉴吧?”k的话也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这给旁观者一种清晰的错觉——他们两个人不是同伴而是处在对立面的敌人,这个海贼团内部的其他人是如何进行交流的或许不知道,但是k和扎赞沃尔德的关系绝对不是同伴这个词汇应该有的那种。 他们的对话给了蒂云和诺伊洛斯休息的时间,如果不是这个紧急的事态,现在二人中至少有一个已经成为刀下厉鬼了。 “看来今天是你们的幸运日,不过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扎赞沃尔德将刀再次收入鞘中,转身走向船舱,几名侥幸活下来的伤员和那些围困蒂云的海贼也狼狈的跟着他走了,看着那艘比自己大很多的船缓缓驶开,诺伊洛斯才终于是跪在了甲板上,自己在战斗的过程中早已经体力不支,只是为了避免露出破绽才强忍着撑到现在,要是再来上一个回合的对峙也许自己就会真的没有办法再逞强了,说起来k和沃尔德之间究竟有什么样深切的矛盾?才导致同伴之间的对话有剑拔弩张的感觉,不过自己也真的因为k的及时介入他们才逃过一劫。 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船上的尸体和战斗留下的损伤,其他无关的事情暂且放下不想,他们必须找到可以停靠的地方补充粮食,况且诺伊洛斯觉得必须打造一把自己先前使用的那种兵器。 蒂云看着手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几个豁口,单单依靠海军士兵的这些被堆放在仓库里的退役兵器是无法面对像扎赞沃尔德这样的高级海贼的。 他把刀插入鞘内,再次盘坐在船头,眼镜慢慢的合上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铜墙铁壁,防御无死角的男人 话说悬挂着杰斐普拉尔旗帜的船行驶了几十分钟的路程,就看见了一座岛出现在视线中,k本人站在船头,扎赞沃尔德跟在身后,同样是默不作声,直到他们的船靠近岸边,一群人把扬起的帆降下,甲板上出现了下船时的厚制钢板,二人才陆陆续续下船向迎在两边的部下打招呼——这座岛是杰斐普拉尔暂时的居住地,上面燃着一堆一堆的篝火,扎赞沃尔德穿过这片开宴会的地方直接来到一个山洞里。 山洞是天然形成的,里面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一些粗制滥造的糙木火把插在凹进去的石洼上,看起来像是一座草率完成的墓窟,船长杰斐普拉尔正坐在最里面靠近岩壁的位置,旁边还有几个海贼团的干部。我想在这里我需要简单介绍一下这几位,其中靠近左边而坐下的叫德莱姆,是杰斐普拉尔最早的追随者之一,也是担任航海士的重要船员,右边斜靠在用兽皮覆盖的矮椅上裸着上体的叫r卡波隆,是船上的医生,因为体型魁梧宽大,长相犹如恶鬼,所以被赋予了“鬼医”的绰号,除此之外还有负责情报工作的“无形刃”邱洛基达尔,船工“阴阳假面”梅怀明斯,他们中间散落在已经空了的酒瓶,看到副船长扎赞沃尔德进来之后,所有人顿时停止了放纵,转而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船长杰斐普拉尔。 这位南海最强的船长坐在高一些的地方,他的身体上没有一点点的丝绸或布匹制成的衣物,而是用野兽的肉皮披在身上,他的胸前挂着一串项链——是用杀死的生物骨骼所串联起来的——他的肩胛是用两个完整的人的头骨加工成的,在些许地方还残留着未处理的干涸血迹,他就像一只真正的猛兽一样,即使坐下,也无法掩盖他异乎常人的身高。扎赞沃尔德和k在边上挑了个地方坐下,隧有给他们斟酒的部下。 “看样子人好像齐全了。” 杰斐普拉尔端着酒杯粗犷地说, k的头稍稍低下去一些,旁边的人很机警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们的心思可不在这个冷淡的狙击手身上,这次船长让他们聚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件航海时发现的珍贵物什。只看他从旁边拿出一个不算小的箱子,用自己的力量粗俗的扯断了锁链,此时展现在他们眼中的一种非常奇怪的水果。说他奇怪的因为他和那些经常食用的果物完全不同,这并不因为它除了少许绿叶连接的部分本体均呈现天蓝色的缘故;不是因为他的表面被天然形成的细线分为无数圆形的小块;也不是因为那些奇怪的螺旋状花纹,它的大小和形状近似一个哈密瓜,却不知道为什么冒着微弱异样的灵光,好似你一直盯着它便会将其唤醒一般,无需除去上面的污垢,也没有生长过程中各种非正常的磕绊样,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不过他们都知道这种水果的正体是什么。 恶魔果实,一种会让食用者获得神秘能力的诡异果实。 这种神秘能力通常是违反科学常识的特异功能,但是获得这种能力的同时,必须舍弃的东西便是水——能力者无法在海洋中生存,这也是这种能力者的克星,大海的力量会让其浑身无力,最终陷入昏迷的状态,虽然这种说法在民间非常流行,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人把它当做真实存在的东西去印证,直到发现这种疑似传说中的东西后,连杰斐普拉尔本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就是恶魔果实吗?” “传言吃下它会有奇怪的能力” “不过据说会丧失游泳和水中作战的本事。” “那还真是废物啊!” “不过那种超能力倒是让人期待” 看到那种东西的瞬间,下面的议论声就已经淹没了很多其他的杂音,杰斐普拉尔看着手中的成果大笑着,这是多少船长一生也无法看见的东西啊!自己能够有此殊荣真是幸运,他曾听说过在遥远北海的一个小岛上,海军本部用五十亿贝利购买恶魔果实的事情,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他和同伴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身为海贼,即使声名显赫,也难免会遇上海军的追杀,如果可以依靠他获得一笔财富无疑的一件好事。 “有没有谁愿意吃下它获得能力呢?” 他将箱子里的果实拿在手上高声问道。 “会获得什么样的能力呢?” “谁知道呢,不过我相信不会辜负你失去的游泳技能。” 杰斐普拉尔说。不过部下在互相环顾了彼此的表情后都对这个建议提出拒绝,理由很简单,他们可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战斗方式,更何况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样具体的副作用谁也说不清,自然没有人会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试验品,部下们发表自己的想法后都觉得杰斐普拉尔一定会大发雷霆,却没有想到他只是微笑着将果实放进箱子中,然后对身旁的航海士德莱姆说:“那么我把它卖给海军,你看怎么样?” “如果我是海军的话,我肯定会尽量促成这次交易,毕竟恶魔果实带着一定的危险性,从政府的角度来说落入民间是很恐怖的事情。” 德莱姆理性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呢?沃尔德,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杰斐普拉尔又把目光转向有些心不在焉的扎赞沃尔德 “啊?叫我吗?哦,我觉得德莱姆的话非常正确,我完全同意他的看法。” “嗯,我也这么觉得,那么就由邱洛基达尔负责联络和谈妥这件事。” “好的,我尽快去办。” 所有人都走之下,杰斐普拉尔单独留下了扎赞沃尔德,因为他曾经交代给他一个隐藏的任务:原来k并不是自愿追随杰斐普拉尔的,他原先是一个被杰斐普拉尔攻占城镇中的人,以私售军械为职业,某一天他出去跑生意留下妹妹在家里看店,就遇到了r卡波隆带着一群面目狰狞手持兵器的海贼,他们很快就将原本喧闹的小镇变成了死寂和恐怖的代名词,街头巷尾到处可见倒在血泊里的尸体,还有被翻得凌乱的屋子,窗纸上,灯笼上,甚至是砖缝中都渗进了还未凝固的血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荒凉之境了,还有留在镇上等他的海贼——一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精通枪械类武器的他,这不是请求,是指令,一切都是r卡波隆的主意,除了和k相关的人之外其余镇上居民都被强行列入了死亡名单。他们暴露了渴望已久的野性,在镇子上掠夺和搜刮财宝,可是在那天之后k却做出了这个惊人的决定——加入杰斐普拉尔海贼团,杰斐普拉尔交代给沃尔德的任务便是暗中监视k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异常则可先斩后奏。 这三年的时间,k像其他海贼团的成员一样进行残忍的杀戮和掠夺,依靠他百步穿杨的枪法得到了几乎是所有人的认同,不过毕竟有那么一段难以洗涤的仇恨存在,杰斐普拉尔并不认为他会像自己的其他同伴一样,不过这一次他又要失望了,因为扎赞沃尔德并没有发现什么关于k的不正常举动,对方还是像往常一样独来独往,每天除了执行任务之外就是修行和研究自己的枪法。 另一边的蒂云一行人的船很快也在茫茫大海中发现了一座岛屿,这是自从离开海军支部以来一个星期第一次看见可以停靠的地方,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岸边不远的时候,他们看见了熟悉的标识,这是杰斐普拉尔的标志,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就在这个岛上,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碰头,不过他们的粮食则传达了一个更为残酷的事实,凭借现在船上的食物剩余情况来看活着驶到下一座岛上的几率是零,他们必须在这里补充自己船上的物资,否则的话即使没有死在对方的刀下也会败给饥饿。 无奈,蒂云只好让阿幸把船停靠在相对于阴面的位置,可当他们将锚固定在岸边的时候,却跑过来几个杰斐普拉尔的人,看样子他们是负责守卫这一带的人。虽说是普通的海贼士兵,轻易伤害他们却有极高的危险性,毕竟这座岛上有不知名的杰斐普拉尔干部,所以蒂云并没有用出自己的斩人技,而是模仿着他们的的口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我刚刚抢了一艘海军的舰船准备献给船长。” “你们是谁?属于谁的部下?” “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当心扎赞沃尔德大人收拾你们。” 蒂云听到他询问仔细的情节不免有些发憷,生怕露出马脚,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这份想法表现在脸上,若是在表情上被发现了什么端倪他的所有谎言都会不攻自破,蒂云固然不会这样做,他谨慎的报出了今天下午刚刚听到的一个名字。 “是沃尔德先生吗?” 他们果然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看到这种情况,蒂云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带着呵斥的腔调说:“还不打算放我们进去吗?要不然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去把他本人请到这里给我们做个证?” 这一招不出所料引起了对方的怯意,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随即冲着蒂云堆出了笑脸,蒂云点点头表示回应,继而把船安心的停在这里,之后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又对着那些海贼们补充道:“我想当做惊喜献给船长,所以你们不用进去报告这件事了,如果提前被知道了就没有那种感觉和氛围了。” “我明白了,我想杰斐普拉尔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说完就离开了,蒂云确定已经走远后才招呼诺伊洛斯下船,最近关于诺伊洛斯事情的报导可是铺天盖地的多,这些海贼极有可能认识他这张频频出现在报纸扉章的脸,据说海军因此撤销了对于芬森的升职命令,让他和贝特卡恩大佐一起对蒂云进行海上的追捕,幸运的是目前个还没有发布蒂云的悬赏金,所以他才可以以假船员的身份蒙骗过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人。 夜晚的岛上只有漫天的繁星相伴,月色洒下银白的光辉,孱弱的照映着他下面的一切,浅浅的勾勒出三个黑色的人影,蒂云在森林中快步行走着,他们必须穿过这片茂密的芳丛才可以到达城镇,当他完成这些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微亮了,夏季的天总是亮得很早,但是这薄弱的亮光却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场景:看似很大的镇子上空无一人,这并不是突然间发生的,因为两边的房屋建筑间布满了灰尘,店铺还处于营业的状态,蒂云走近去的时候,发现柜台内竟是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人为布置的很凌乱,更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顺着这个窗口向里面望去还可以看到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和人体的骨架,以及早就腐烂贴在上面的衣物。 “什么人?”蒂云投过目光,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怒视着他们,她的手里拿着兵器慢慢靠近着,脸上的表情说明了她现在是非常生气的状态。 “哦,我是杰斐普拉尔海贼团” “去死吧!你们这群恶魔!” 女子听到杰斐普拉尔这几个字后立刻挥动手中的长刀冲向蒂云,他侧身一闪,女子的刀牢牢插在了地上,她正在费力想要拔出的时候蒂云已经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没有杀过人吧,你的刀上没有任何杀气。” 蒂云对着这位陌生的女子说道。 “关你什么事?就算没有杀过人也足够砍下你的人头了,我我要,我要杀了你这个杰斐普拉尔的魔鬼!” 她咬着牙说,蒂云居然是听到了抽泣的声音,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现在这个女人的表情是怎样,她对于自己,应该说对于杰斐普拉尔海贼团,肯定有着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以至于不顾一切的想要杀了他们的人。 蒂云见到这种情况只好坦白了自己身份,谁知对方在听到了海贼两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一股怪力,强行的挣脱蒂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刺来,好在蒂云迅速反应并及时封住了她的行动,见到自己的行动被识破,女人不甘心的挣扎着,可却是徒劳无功。渐渐地,她的反抗动作也越来越缓慢,直到停止,她的眼泪顺着两颊流下,口中还哽咽着含糊不清的脏话。 女人的手松开了,那把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而寒冽的声音,就像是心裂开一样。这时候,蒂云也放开了手,女子无力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泪水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好似每一滴都是尖锐的刺刀,每一滴都溅落到了生命中,也滑落到了蒂云的眼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和缓解尴尬,正在那那里犹豫和难堪的时候,诺伊洛斯走了过来。他拍了拍蒂云的肩膀,弯下腰捡起了那把匕首,然后递给女人说“放心吧,我们不是杰斐普拉尔的人,我叫诺伊洛斯,刚刚那个是我的船长蒂云,还有我们的航海士阿幸,我们是初来这座岛,请问这个城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诺伊洛斯?是报纸上说的那个被劫走的犯人吗?” 女人抬起头看着诺伊洛斯,这时候天已经算是完全亮了,他看见女子的眼眶红红的,因为泪水的缘故连头发上贴在了面颊,诺伊洛斯一面伸出手帮她整理着,一面和蔼平静的说“嗯,我的事情你也许听说过吧,所以你相信我吗?” “嗯我可以那样做吗?” “当然可以,我们船长也是不得已的原因才成为海贼的,你不用怀疑我们的恶意,我们只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是杰斐普拉尔” “进去说吧,在外面不太安全。” “嗯嗯,好的,请跟我来。” 她站起身擦了擦眼眶中还在闪动的泪水。 三人跟着女子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中,蒂云一进到室内就猜到了这间房子的用处,因为里面随处可见打造兵器用的器械和半成品的朴刀,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才关上门,用木栓从里面顶上。 “没有人来吧?” “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人会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观察过了,没有其他人在附近。” “嗯,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了吗?” 诺伊洛斯话已出口却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刻意加上了一句道“很抱歉让你提起那个不幸的回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也没什么恶意。” 女子笑了笑说。 蒂云注意到她的笑很好看,女子看上去最多有十六岁,而且算不上让人再去看第二眼的类型,虽然长相很普通,但是那个瞬间他却觉得很有魅力。 “是杰斐普拉尔的部下。” 那股和谐的氛围戛然而止,替换它的是阴郁和悲伤。 “他们来这里掠夺吗?” “不是掠夺,是屠杀!面对全镇人的残忍屠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K的独白,射向杰斐普拉尔的子弹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蒂云和诺伊洛斯的目光也变得呆滞和惊恐,他们没有想到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人会做出屠镇的事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女子在听到他们的名号之后会如此激动。虽然说海贼用掠夺的方式获得财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在听到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的后没有人会习以为常的,一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小镇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变成了惨绝人寰的地狱,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没有人忍心醒过来却又不得不初醒的噩梦。 诺伊洛斯立刻制止了她再往下描述那天的细节,她目光直悚的看着他,眼眶又湿润了,片刻后变成了痛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灵魂中强行剥离,一丝一丝的,连黯然的灯光也淡化成了朦胧的色调,渐渐模糊了视线。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名字,r卡波隆,到现在还记得那张脸,虽然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 她的双手捂着面,之后又自然下垂,做出个绝望的样子。 “我知道也许我应该和三年前的那些一起死去,这样就不会活着痛苦了,可我还有我的哥哥,他保护了我,我相信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找到机会杀死卡波隆那家伙的,我现在真像一个傻子,我也很想杀了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人,或许你认为我是疯了,凭这种实力也敢和真正是海贼出手,我是真的想” 诺伊洛斯转过身看看蒂云,无奈的摇摇头。 “诺伊洛斯先生!”女子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恳切地说“你可以帮帮我吗?帮我杀了他们,我什么愿望都可以满足你,拜托了,我一定要看到他的死。” 诺伊洛斯微微一怔,这件事有点太突如其来,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郑重的看着她天蓝色的眼睛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女子听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眼睛再一次红了起来,蒂云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阿幸也尾随在后面。到了室外,阿幸注意到他的神色非常凝重,眼睛像被催眠一般的呆缓,他知道他现在一定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但是阿幸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和杰斐普拉尔的人开战吗?即使只是针对那个叫卡波隆的家伙,也一定会和所有人翻脸”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觉得这席话有些欠妥,蒂云的眼睛像是顷刻间有了丝光线,这道光进入了阿幸眼中,使他露出惊愕,多么奇怪的感觉啊!这不是随口答应别人的安慰话,他可以肯定,蒂云的目光传递了这一点。 “你看到了吧,那个女人哭了?” “额嗯,是的,毕竟那个事”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这层意思。 “无法擦干女人眼泪的人是很无用的,我不管她是谁,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请求,肯定对我们有很大希望的对吧,我没有办法辜负别人的心意。”蒂云冷漠地说,可是阿幸却看到了一股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热涌在他的身上流动,仿佛渗透进了每个细胞之中,他在那一瞬间认为自己当时跟随他出海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 “你不用说了,阿幸。你想劝我住手是吧,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不是的,我是想说我也要和蒂云先生一起投入战斗,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 阿幸义愤填膺地说,紧攥的拳头可以看见手背上紫青的血管。 “你不怕死吗?跟他们作对的后果你应该比我容易想到的吧。” “当然不怕!” “别说谎了,你不擅长这个的,阿幸。” 蒂云看了看他控制不住发抖的双腿说。 “毕竟对手是南海最强的海贼团,有这样的恐惧心理很正常”他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嗯嗯,面对那种程度的敌人,谁也不可能把结论下得太早。” 阿幸对着蒂云说道,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了另一张不善的面孔,当然对方也看见了他,快步朝这里走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们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厌恶的样子,用手里的狙击枪直接顶住了蒂云的太阳穴,蒂云斜视瞥望着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成员k,也是那个两次间接救了蒂云和阿幸的人,不过他现在可是随时会做出杀人的举动,虽然蒂云和阿幸不清楚这个动机是什么,因为蒂云总觉得k和杰斐普拉尔这个群体有些不太一样,但是现在被限制了行动,也就只有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寻找脱身的机会了。 “大哥”身后的门发出“吱呀”一声的响动,那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眼里残存着欲落下的泪珠在打着旋。 她见到这一幕的反应是惊讶的,然而她对于k的称呼则是更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你的大哥是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人?” “不是的!别把他和那些家伙相提并论!” 女人脸上的表情霎时转换成了愤怒,她用嘶吼的语气辩驳道:“我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加入杰斐普拉尔的,他早晚是要” “琼!不要跟这种人讲这么多话!” k厉声喝止了女人继续说下去。趁着这个时候,蒂云使劲抓住他放在扳机上的手,谁知k的反应很快,用膝盖猛地击打了他的面部,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把枪管贴在蒂云的命门,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再有什么动作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而且——”他用眼神暗指着女子的位置,而后继续看着蒂云的眼睛很严厉的说“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我妹妹动什么歪心思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听懂了吗?” “大哥你误会了,蒂云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已经同意帮助我杀了r卡波隆。” “不用做那种多余的事情!你没必要拜托这种家伙做这种事,他可是海贼,和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那群家伙没什么区别!” “你终于表明自己的态度了,果然杰斐普拉尔大人的猜测没错呢。” 说话的不是他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在听到这个熟悉的音色,四个男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极为凝滞,琼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那位小姐一样惊恐的坐在地上,眼中看不见一点神光,透过那双放大到极致的瞳孔可以看到一种无法再增强一点的绝望和憎恨,她的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这些什么,及时扶住她的诺伊洛斯听到了琼一直在重复着的话,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一直在重复着的名字。 只见在k和蒂云的身后,有几十名拿着锋利兵器的海贼们,站在他们前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曾经发生过冲突的扎赞沃尔德,另一个披着坚厚的兽皮,眼睛像是孩童时代在故事书中读到的刑天一样透着强烈的凶煞之意,他的手中也拿着一个黑色的巨斧,头发凌乱的在身后散着,从琼语无伦次的介绍中诺伊洛斯知道了他就是让这个城镇顷刻间死气沉沉的男人————r卡波隆。 “你就是卡波隆那家伙吧?” 诺伊洛斯阴着脸没好气地质问道。 “哈哈”对方露出一阵笑意,他身后跟着的海贼们也一个个发出得意的笑,这份笑容停止后,立刻变成了凶光,“没错,亏你这双狗眼竟然认得本大人我,不过前面不加敬语可不行啊,毕竟我们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 “敬语吗?这可真是讽刺,人模鬼样的野兽也变得能说会道了呢。” 唰! 诺伊洛斯面上刚刚闪过一丝杀意便消失了,真的像芬森那样从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仅是在那个瞬间,卡波隆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一股微风拂动,转眼看身后的随从们,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和表情站在那里,可是喉咙已经被整齐的割断,在他回身的刹那鲜血涌散在了自己面前,像是一滴落入水中的红色墨水,在扩散中渐渐变得淡泊,又在绯红中透出腥昏的味道。 k的瞳孔紧紧的缩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悬念,不过是无聊透顶的逞能罢了,卡波隆的实力他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凭借这样的攻击要想杀他还远远不及,不然他的人头恐怕早就搬家了,蒂云看准了k注视着战斗的良好时机挣脱他的威胁并迅速离开危险的区域,k正想要狙杀他,却发现琼在抱着自己拼命的摇头,心中一软只好暂时没有了杀他的想法,再次把目光投向那边无聊至极的战斗中。令他感兴趣的是诺伊洛斯使出的那种极快的步伐,虽然自己也在修行中习得,但是上个在港口的时候他明明是面对枪毫无办法的,这个人可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习得这种瞬间移动的步伐倒是很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嗖—— 他看到了诺伊洛斯留下的残影在卡波隆面前闪过,而卡波隆面对这种速度却并不选择逃开,显而易见,他心中对于他的攻击并不放在眼里,想到这里k的心中冷冷的哼了一下,说到底这是无力的攻击。 噌! 诺伊洛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同时手中那把从琼的家中顺手拿起的刀自上而下朝卡波隆砍去,他没有回避的意思,也没有打算用手中的巨斧防下这一击,他只是一直平静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笑着。就这样,诺伊洛斯手中的刀砍中了卡波隆的背部,同时传出清脆的一声,他的脸上瞬间流露出惊异的神色,蒂云和阿幸的瞳孔中亦是烁然恙动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以那种力道即便是没有开刃的浅打也可以造成肋骨的损伤,何况是一把锋凛的刀,砍在卡波隆赤身的皮肤上怎么会反被折断呢? “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r卡波隆的表情变成了狂妄的狞笑。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诺伊洛斯眸中仿佛还在浮现着刚刚的情景,大脑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卡波隆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小腹上了,“噗”地一口血污从口中喷出,他脸上的表情更显得狰狞了,扎赞沃尔德依然站在卡波隆的身旁纹丝不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诺伊洛斯的身子落在地上再弹起的声音,嘴角翘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约定之战 “怎么可能”诺伊洛斯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狠狠地弹起,他的眼中净是些难以置信的神情。 “很惊讶吧,你这家伙。” 卡波隆表情极其嘲讽和轻蔑,尤其从仰视的角度看更显得丑陋,但是躺在地上的诺伊洛斯却无可奈何。过去的战斗中他见过很多白打技能高超的对手,却从来没有见过以血肉之躯将刀具折断还能毫发无伤的,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如你所见,我只是站在原地而已,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脸上笑容变成了狂妄,像是刻意炫耀似的道。 “我是拥有最强防御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多么强烈的剑气都没有办法对我造成伤害,这是我引以为傲的地方,所以我被海军那些家伙称为‘人性堡垒’,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你不该招惹杰斐普拉尔的,也许不管这些闲事我并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要怪就怪你非要插手这件无关的事,现在就如你所愿让你成为英雄吧!” 他的脚突然抬起,诺伊洛斯身体顺势一滚,躲开了那重力非凡的攻击,待到他定睛去看那被卡波隆踩过的地面时,神情再次变得很难看,不过对方却并不犹豫,继续用脚去践踏躺在地上的诺伊洛斯,转眼间他已经滚到了墙边,没有任何退路了,诺伊洛斯心中一紧,趔趔趄趄的站了起来,但是卡波隆踩踏地面发出的冲击气流却让他再次摔倒在地。 “可恶”他低声骂道,双手往地上一撑起,两条腿夹住了卡波隆的脖子,卡波隆的身高比诺伊洛斯高出一些,所以这个倒挂的动作对他来说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只是一刹露出邪恶的笑,一只手抓住诺伊洛斯的脚踝用力扔出去,然后整个人迅速跃起,朝着诺伊洛斯被甩出去的地方砸下来。 “诺伊洛斯!快跑开。” 蒂云快步冲上去想要救他,谁知面前突然挡过一把出鞘的西洋剑,扎赞沃尔德正冷冷的看着他,眼中已经充满了凌厉。 “怎么会输给你这种人” 诺伊洛斯借着砸在地上的力量站稳,而后向周遭逃去,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只是分秒间的差距,卡波隆健硕的身体落在地上,瞬间便发出了不亚于炮弹的巨响,诺伊洛斯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向前的气浪,推着他的身体向前不自禁的飞奔,他尽力克制身体的移动,可是很遗憾的失败了,这股力量远远超出与他的能力范围,诺伊洛斯在地上狼狈的翻滚了两圈之后站起,嘴角已经流出了些许绯红色的血。 他的精神很专注,随着尘烟渐渐地散去,他看到了卡波隆那一击的威力,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径约五米的大坑,坑的边缘还有向更远的地方蔓延着的裂口,这地面的缝隙中升起轻丝的薄烟提醒着诺伊洛斯必须时时刻刻盯着这个恐怖的男人,他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气流崩飞的刀,于是便弯腰捡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它面对着卡波隆。 卡波隆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在跃起的瞬间让自己的四肢完全伸展开来,这样造成的伤害会很强,不过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一点点的损伤。他露出了一丝残忍的期许,这是对血的渴望,对杀戮所产生兴奋感,诺伊洛斯嗅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双手握的更紧了。 双手握刀本就是全力以赴的象征标志,诺伊洛斯现在又何止是全力?他要预防对方威力巨大的攻击,并在躲闪间找出他的缺点从而突破,可是那种程度的防御力和攻击性让他陷入了极度危险和被动之中。 要上了! 他决定冒险先发制人从而诱导对方露出破绽,就在他快冲到卡波隆身边时突然向旁边无故一闪,卡波隆看着他毫无目的的进攻只觉得好笑,身体迅速蜷成了一个近似的球体向诺伊洛斯翻滚着碾去,诺伊洛斯没有想到他还有这种招式,这样的攻击方式只能用刀逞强着硬抗,倘若在这个过程中刀被折断的话,他将在最近的距离被对方高速旋转制造出的气流卷入。这样想着,他放弃了防御,改用逃离的方式来避免此次造成的伤害,不过卡波隆可不像他想的那样,通常情况下抗打的人都会在平时锻炼的过程中遗忘速度,但是卡波隆却没有,虽然是处于车轮一样的旋转状态,他的方向和速度都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这让诺伊洛斯感到棘手,眼看向自己逼近,他硬着头皮用手中的刀去迎击。 咔嚓~ 那把刀在碰到对方身体的刹那就断成了两截,诺伊洛斯心中不免一慌,向建筑物的地方仓皇逃去。 “想跑吗?有点迟了呢。” 卡波隆伸展四肢,做出泰山压顶的姿势。 “天花坠——穹顶。” 轰! 卡波隆径自砸到了诺伊洛斯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几乎是擦身而过,他心里想着这一击定然是造成了不弱的威力,可他却没有时间去看那个不知道有多大的坑处,回身一闪,进入了一栋废弃的咖啡厅内。 “你还觉得那种弱智的家伙可以打败卡波隆吗?” k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相信他会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类型。” 琼坚定地答道,心中其实早已经没了主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话,在相信着他的什么? “诺伊洛斯先生一定会赢的,这是一个战士的赌注。”阿幸的声音传来。 “哼,天真的有些幼稚呢。” 卡波隆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从打碎了墙壁闯入,这里还存留着三年前最后一位客人的痕迹,随处可见的是覆盖着厚厚蛛网和灰尘的桌椅,他们没有规律的倒着,有的已经有些损坏,甚至还插着生锈的刀,里面的光线着实不太好,卡波隆在这片狼藉中走着。有几次差点摔倒,这里经过上次的洗劫之后变得非常狭窄,想要找出可有立足的地方着实不易,何况是一个对自己而言弱小的像蚂蚁的人在这里反抗,他不相信自己真的会败给诺伊洛斯这个连躲避攻击都勉强的人。 身为海贼的他同样经历过多次的战斗,有些还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无论是那些拥有奇怪能力的海贼如何进攻,他可从来没有因为防御失误被人暗算过,换句话说,他十分相信并且依赖自己的防御力。 “你这家伙,不管你用什么伎俩都只不过是没用的挣扎,因为我迟早会找到你并且杀掉,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走出来为好。” 他试探着问道,同时精明的听着屋里奇怪的动静,卡波隆确实是粗狂蛮横的类型不假,可他并非是只懂得战斗的体力者,能成为南海第一海贼团的干部可不光要拥有过人的手腕。 “快出来吧!我也许会好心放过你船长呢。” 他又问了一遍,但是一样没有听到回答和任何奇怪的声音,有的只是偶然传来的昆虫在角落里发出的鸣叫罢了,他就这样走进了一间套房,这间屋子的门是关着的,他的脸上显出笑意,一拳打向那朽木的旧门,就在这时,他觉得头顶上有什么声音,于是便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从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鼻梁,卡波隆只觉得一阵酸酸的,便本能的退后几步,反应过来时,直接冲进那间屋子,谁知刚刚踏入一步,就觉得脚下一紧,还没察觉,他已经被倒吊在房梁上了。 在昏暗中他看见了诺伊洛斯的脸,立刻大笑起来,诺伊洛斯的嘴角也是扬起了弧度,缄默地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你的攻击确实强的离谱,不过打败了你也是事实,这个你承认吧?” “承认?别开玩笑了。你只不过是暂时用陷阱抓住了我而已,这说过的不管你用什么伎俩都是没用的挣扎,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说完,他猛地一荡,利用惯性抓住了脚踝上的麻绳且轻易地扯断,诺伊洛斯的瞳孔顿时一缩,夺步朝门口跑去,可他没有想到卡波隆在落下的瞬间迅速伸展了四肢,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无处闪躲,径自被那魁梧的身体砸中,与外不同,这里的建筑可是荒废了三年之久的危房,哪里经得住这一击重创?卡波隆的腹部贴近地面的瞬间,支撑的梁柱就传来了脆弱的声音,眼看就要倒塌,卡波隆的身体蜷成一团,像是车轮一样的破顶而出,诺伊洛斯正面承受下这一击之后已经显得无力,四肢也失去了支配的条件,只有静静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同伴的邀请,与蒂云结成的新约定 轰! 一座咖啡馆随着这声巨大的响动迅速崩塌,众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因为他们只看到从某一角出来的卡波隆,却丝毫看不见诺伊洛斯的半点身影,刚刚他确实是进去了这里没错,可是现在还没出来这无疑是一个糟糕的消息,阿幸几乎的发疯似的想要冲进那片废墟中,却被限制住了行动,扎赞沃尔德仅凭借一人的力量就完美牵制住了阿幸和蒂云的行动,而k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战斗,刚刚那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对他来说胜负并不出意外,当然这一场也没有什么悬念,两个刚刚成为海贼的新人又怎么能和南海最强的副船长相提并论呢? “拔刀流——鬼影闪!” 蒂云和扎赞沃尔德错身而过,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 “怎么了?一起来不是更好吗?” “用不着,对付你这种家伙,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蒂云转过身看着阿幸说:“我会拖住他的,你快去救诺伊洛斯。” “知道了”阿幸犹豫的应了一声,之后就全力冲向那间坍塌了的咖啡屋,不过扎赞沃尔德可不打算让他得手,蒂云虽然一直注视着他,可他并没有把他当做是威胁,脚下迅速发力,一瞬间就消失了。 铛! 蒂云眼疾手快的赶到了阿幸的身后接住了扎赞沃尔德的攻击。 他望着他的眼睛显露出几分肯定:“你的对手可是我,别随意对别人发动攻击。” “哦?”扎赞沃尔德轻蔑地说:“就你也配做我的对手吗?别说笑了,你现在恐怕动一下都办不到吧。”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把被压在下面的剑抬起,反客为主的封住了蒂云的行动。扎赞沃尔德的话没有错,刚刚的战斗中蒂云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去躲避他势如暴雨的疯狂攻势,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扎赞沃尔德的全部实力,和日前在船上的战斗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自己的所有刀法在他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无论蒂云怎么样引诱,扎赞沃尔德总是可以精准的封锁他的全部行动瞬间让他陷入完全被动的状态。 “大哥!快去救救诺伊洛斯先生吧,他真的会死的。”琼抓着k的胳膊哀求道,k清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她的胳膊一把推开说:“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义务,那种不自量力的家伙没有让我救的资格。” “为什么?他是为了救我才去” “我没让他多管闲事,这是他自己的应得的结果,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肯定会后悔的。” “不会的!”琼惊呼道,眼睛中再次充满了泪水,k看着她的表情,心中不免荡起涟漪。不过这只是未及数秒的短暂犹豫,片刻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场无聊透顶的战斗上,这时候r卡波隆来了,他没有去帮扎赞沃尔德快速结束战斗,而是径直走向k,准确的说是k的妹妹琼,k看到卡波隆的动作后立刻站在了琼的前面,卡波隆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顷刻露出猥琐的邪笑:“喂!我说你,刚刚你说要杀了我是吧?” “不是,那只是我为了稳住那三个弱小的海贼而用的把戏。” 他立刻辩驳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杀我很久了吧?” “我们可是同伴,说这些话多少不太合适吧。” “同伴?”卡波隆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我们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杰斐普拉尔的人,明白吗?我当时看中的只是你的实力罢了,还有你的妹妹,虽然不算太好看,但是很有魅力不是吗?”说着,走过k的身边一只手放在了琼的腰上,琼想要反抗但是一只手已经被一直粗壮的胳膊抓住,动弹不得,他的手越来越放肆,从腰上移到了肩膀的时候直接把弱小的琼搂了过来。 “别这样,卡波隆,最起码我也算是杰斐普拉尔的干部成员了,也立了一些功劳,你想要女人的话我可以帮你,你先把琼放开。”k陪着笑脸尴尬地请求道,但是卡波隆并不领情,反而是搂得更紧了,他的另一只手放开了琼,她胳膊上被抓的地方已经有些红了,她拼命地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这些不疼不痒的攻击卡波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的脸憋得通红,眼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卡波隆的胳膊上,她的脚试图向他的要害踢去,但是无法得逞,除了泪水,还有两颊上冒出的汗液,将她的头发贴在上面,卡波隆看着琼的样子反而更加猖狂,浑厚的手掌捏住了她的下颚,去亲吻琼的嘴唇,另一旁的扎赞沃尔德余光瞥到了这一幕,脸上堆出一个冷笑,目光转过不去看他,k站在一边,嘴里的客套话已经说尽了,甚至是变成了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吧,我会给杰斐普拉尔大人说你的好话。”这些数量众多的语言卡波隆索性不去理会,只是一步一步越来越过分。 “别分神——你在看哪里?” 扎赞沃尔德猛地一个突刺,注意力没有集中在战斗中的蒂云猝不及防,那支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血流不止,伤口是一个不算小的洞,蒂云的手竭力捂着那里,一股液体在指缝间淌过,顺着他的胳膊在地上形成毫无规律的滴落状。 “求你了,卡波隆,放过他吧。”k的语言已经苍白了,连琼这个从小长大的妹妹也是第一次看到哥哥这样,她的嘴里重复着哥哥的名字,渐渐地,已经哽咽到没有办法说话了,手也放松了毫无意义的抵抗,垂了下来,任凭卡波隆肮脏的脸贴住她的脸,他的手已经准备伸进更无法容忍的地方了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吧!”熟悉的声音响起,蒂云的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不过在他看到他的时候却仍是蒙上一层阴翳,只见诺伊洛斯浑身是血的站在卡波隆和k的之间,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卡波隆的左腕,他左眼的位置血肉模糊,右边的一只眼睛透着灵异的神光。 “你还活着啊!这真是奇迹呢,不过你现在应该什么也做不了吧。” “我是不会死的,尤其是死在你这种人的手里。”微弱的声音经由嘴唇的摩擦而发出。 “你还真是顽强啊,不过既然没死就应该装作死了一般,这样还可以保护自己的性命。” “别开玩笑了我会赢的!”诺伊洛斯说“经过刚刚的战斗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缺点,准确的说,在白骨砸在你脸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了,你一开始刻意站在那里不动让我的刀挥向你然后折断,好使我觉得你没有弱点,其实很简单,你的躯体即便练到再强的程度,五官都是没有办法逃避的破绽,只要攻击你的脸部,可以说很轻松就可以击败你。” “哦?似乎很聪明推理啊,不过太晚了”他带着轻视的笑意看着诺伊洛斯说“你现在这副样子脸走路都困难吧,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你,就算暴露了缺陷也一样。” 卡波隆把琼狠狠的推到一边,狻猊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诺伊洛斯,他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将诺伊洛斯抓住自己的胳膊完全撇开,不过他没有对他出手,因为失去支撑的诺伊洛斯连站立也有些困难,眼看着就要倒下去的样子,卡波隆只是觉得好笑,片刻之后,他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琼的身上,琼被卡波隆那种力度的推搡之后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再次走来的魔鬼能做的仅有退到墙边,无力的用两只脚在地上摩擦着,第二次走向琼的他显出比之前更加兽化的野性。 “不要” 琼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一切的灵魂,像是只存在于语言上的空洞文字,仿佛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在重复着机械似的拒绝。 砰! 一声枪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卡波隆诧异地看着k,他手中的枪正瞄准着自己,那颗子弹从自己的脸上擦过,留下了一道淡粉色的擦痕,而k的目光比起先前已经是截然不同,他升起了一丝战意,随意的将琼撇在一旁,凶恶地调侃道:“怎么了?终于是露出自己的本意了吗?”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了你。” k果断的开口道,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 “我在杰斐普拉尔的战斗也是为了提升自己,以便于日后可以拥有超越你的实力,但是现在我还不具备这些,所以对你恭恭敬敬,甚至是丧失无聊的尊严也要稳住你,避免我们之间的战斗,我不想因为我的冲动失去我的妹妹,即便对你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也不敢轻易动怒,只等着以后有一天我可以将你射杀。” “大哥”琼低声喃喃道,虽然声音小的像是蚊虫一样,但是谁都听见了,她的眼角已经红的发肿,k朝她走过去,弯下腰向坐在地上的琼伸出一只手,背对着卡波隆继续说:“但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如果不能保护眼下的她,即便以后对你千刀万剐又有什么用?我只是想让琼不再哭泣,这份心思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哦?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那就意味着要我在这里就干掉你吗?” “你可以这么想,但我不会同意你这个观点。”k回头看了看琼凛然的留下一句话:“你去把那个家伙搬到家里,不要让他影响我们的战斗。” “你一个人”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他太碍眼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 “真啰嗦,快去吧,还有你自己不要出来,也不要往窗户外面看。” k说完转过身来,不去看琼,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卡波隆身上,卡波隆此时正懒洋洋的看着这种生硬的分别场面,他最烦的就是私人的情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实力完成不了的,没有实力却总是叫嚷着要保护谁的家伙都是愚昧到极点了蠢货。当k的目光和他再次交汇一点时,他没有向以往一样发出嘲讽的笑声,他喜欢战斗,准确的说是喜欢看到那些弱小的蝼蚁发出难看的表情,于是在k露出相当的战意时,他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砰! k没有多余的考虑便直接扬起了手中的枪,卡波隆依然和先前痛诺伊洛斯战斗时一样没有躲闪的念头,面对飞速而来的狙击弹竟然是做出了格挡的动作,k的脸上突然流露出神秘的笑容,那颗子弹在碰到他的胳膊后竟然变成了一团白色的烟雾,将卡波隆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真是恶心。”他暗暗骂了一声,但不知何时从烟雾中冲出一颗子弹,卡波隆来不及抬手,便被命中耳朵,瞬间鲜血流出,心中自是恼恨交加却也无力发动进攻,他的招式虽然威力不同寻常却无法在这种看不见目标的时候起到作用,看来k这三年的确是在观察自己,以至于连自己的缺陷和弱势之处他也是了若指掌。 “本事不下嘛,看来不是没有防备哦?” “少说废话了,你先找得到我再说。” “哼,愚蠢至极。”他自言自语道,身体快速跃起,在空中伸展开自己的四肢,朝着声音的源头猛地砸去,他心中已经开始嘲笑k的幼稚和天真了,在敌人分不清自己位置的时候发出声音无疑是暴露行踪,卡波隆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如愿将k压得肋骨皆断。 不过恐怕这一回他要失望了,当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那里时才发现连k的影子也没有,对方似乎是故意假装暴露自己的位置引诱卡波隆来的一样,但糟糕的是,卡波隆犹如千斤顶坠的攻击却激起了更大的尘烟,那些浓浓的有色气体把他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k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心中自然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依然用同样的招式向那片区域压去——不过这一次他留了个心眼,在确认k不在那个位置的时候用双手撑起身子,几个倒空翻站在原地,就在他才刚刚站好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是k的挑衅,卡波隆的心中本来就是怒火冲天,一听k竟然这么说自己,早就失去了理智的思考,将身体蜷缩成一个形似球状的样子,像车轮一般的滚去。这一招可以造成不弱的气流,所以很容易就把自己面前和身后这两个方向的烟雾去除干净,可是当他来到声音源的时候却再次看到了一片空空如也的场地和四周扰乱视线的烟雾。 这并没有结束。 因为耳边的声音第三次传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初战开始,四人众VS杰斐普拉尔 “可恶,没完没了是吗?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卡波隆愤怒地自言自语。 除了那来自于k的声音还有他的枪不时传来的射击声,被他愚弄过几次之后,卡波隆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面向哪里,四周缭绕的烟雾根本就没有中断过,他的枪里总是会在消散前及时射出扰乱视野的烟雾子弹。如果说和诺伊洛斯的战斗是卡波隆眼中的游戏的话,现在的他一定是非常紧张的,他的背后竟是冒出了虚汗,这样的攻击来几次自己也不会累,不过一直待在烟雾中的话自己的呼吸会受到很大的阻碍,这样看来,k的目的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打败自己。 砰! 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传出了枪响,卡波隆心里明白这是k在往什么地方射出烟雾子弹,可当自己的脸上感到冷冰冰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心中想都没有想,快速朝着那个地方奔去,但当他来到那里的时候,却又听见了相同的声音以及脸上相同的液体流动的感觉,先前那颗子弹从他的脸上擦过,恐怕是因为k自己也没有办法精确瞄准的缘故,这一颗也没有打中太阳穴或是鼻梁这些关键部位。 他无疑是幸运的,一般情况下,狙击枪的冲击力即便是穿着防弹衣也会被震断肋骨,若在打在脸部那必然是面目全非无,但是那两颗子弹蹭过自己的脸部却只造成了普通的擦伤痕,卡波隆在心中庆幸着自己平时修炼这身厚实的肉在关键是看起到了重要作用,不过自己的缺陷似乎完全被k看穿了,他开始认真的正视起对方来。 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变成了被动的一方,经历过战斗的人都应该十分清楚这一点:如果没有办法在战斗中拥有主动地权利是没有可能赢的,防御是在遇到强敌时暂且保住性命的权宜之计罢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可不只有那刀枪不入的身体,还有那拳脚间可达数吨的惊人怪力。 既然已经渐渐开始进入胜负的阶段的话,那么自己也一定是不能单单进行着防守和回避对方的套路和招式这么简单了。 “地滚车——固若金汤!” 他的身体缩成一团,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碾去,高速旋转的身体所造成的气流使前方的烟雾消散,尽管k不停地在射出烟雾弹制造着阻碍人视线的烟幕,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射击频率越来越快,他一面需要制造这些让卡波隆无法看清的烟雾,一面又需要躲进浓烟区,这一招的优势在于在行进的过程中可以看见前面和后面发生的事情,这是卡波隆在修行时所练就的绝技——利用每一周旋转过来所看到的模糊残像加上飞速旋转从而达这个效果,很快,k的身影就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了卡波隆面前,但他并没有立刻停止旋转,而是用更快的速度向他逼去。 砰! k冲着卡波隆果断地开了一枪,虽然按照理论来说子弹可以巧妙借助他旋转的轨迹击中脸部,但在实际中并不受用,经由高速旋转产生的气流使子弹偏离了原本的路径,他又射出了一发烟雾弹,同样是受到了气流的干扰而散去,整个形势似乎变得有些不利,好像瞬间自己就陷入了被动的局势。他一边倒退着,一边不死心的尝试着射击,但听到的只有子弹壳落地的清脆声,现在已经没了退路了,绝不能将他引到自己的家周围!k灵机一动,往“地滚车”前面射出一颗催泪弹,这一招果然很有效,卡波隆的旋转速度自是慢了下来,最后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他松了一口气,却不敢轻举妄动,左手谨慎的改动了子弹并顶上了膛,这一次换的是适合远距离狙击的长子弹,也是他所有子弹中穿透力最强的,卡波隆即便是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愚蠢到让k攻击自己,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弱点被他洞悉是多么危险一件的事情,即刻跃至空中就要压他,这时的k虽是制止了卡波隆的“地滚车轮”本人却也被逼入了墙边,无法找出脱逃的空间,不过这次他做出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不去逃避,而是正面去承受卡波隆的攻击。 “你应该知道吧,你的子弹是无法射穿我的身体的,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我就要让你断气!” 卡波隆的声音变成了咆哮,刚刚那些愤怒的情绪全部体现在了他的声音中。 他的每一个字就像是长着利刃的兵器一样,好像下一秒就会刺穿k的心脏。 k的身体半蹲,呈现出一个狙击的姿势,这是狙击手特有的动作,卡波隆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瞄准镜中,并且愈来愈快,他的手慢慢靠近扳机,心中的浮躁和紧张变成了冷静——他强制性的让自己沉下气来,对于狙击手来说,心态是胜负成败的关键,每一个零点一毫米的偏离都会造成不同的结果,稍稍的颤抖会让他面临死亡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这个转瞬即逝的刹那中发生的每一个片段都像是一张张剪影的底照。 这是他第一次进行将近九十度的仰视狙击,他没有把握自己会对卡波隆造成什么伤害,但他明白自己必须这样做,如果办不到的话琼随时会有危险。 不能输,他时刻这样提醒着自己。 在这里倒下的话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砰! 这一枪最终还是打响了,在卡波隆充满惊异和不甘的目光中,一颗子弹顺着他的鼻梁射入头部,他的表情已经僵滞在那个瞬间,利用他下坠时的巨大重力,k的枪管几乎是顶在他的皮肤扣动扳机的,也藉由那样强大的外力使得卡波隆的身体倒着进行了一个空翻,从而让k避开了这份危机,他的身体砸在地上,已然没有了生前的那种威力,没错,卡波隆的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可能在子弹击中鼻梁那零点一微秒的瞬间,他就已经后悔最后说出的那句狂妄的话了,只是他没有机会更改自己的遗言了,对着k的叫嚣最终成为了他生命的最后言语。 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杀了r卡波隆的k却不能放松警惕,因为眼下还有另一个更大的威胁——扎赞沃尔德,他是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第二战力,如果不赶走他的话自己和琼依旧有着威胁,况且自己现在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他们是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应该说自己已经和杰斐普拉开战了,不杀死自己的话对方是不会罢休的。这样想着,他快步走向扎赞沃尔德那边,此时的战斗早已经分出了胜负,蒂云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在地上半跪着,不远处插着一把折断的的刀,他抬起枪朝着扎赞沃尔德的脚下开了一发,扎赞沃尔德目光转移到了k的身上——其实更多的是看见了r卡波隆的尸体,瞳孔突然一缩,自动退出了和蒂云已经结束的战斗之中,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想要杀了蒂云,而是对着迎面走来的k露出笑里藏刀的微笑。 “难以想象,你竟然能杀了他。不过这也是非常不幸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k的脚步没有停下,精神更是高度集中在了扎赞沃尔德的身上,他知道这个男人速度甚至可能超过了自己的反应,或者应该说是远远加逾了肉眼能捕捉到的程度。凭借他对扎赞沃尔德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会姑息这件事,杰斐普拉尔每次在战斗之后都会组织哀悼死亡船员的葬灵会,这是船长杰斐普拉尔本人的要求,这一次死的可是他们的大干部,他随时都会发动招式夺了自己的性命,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回头的可能性了,他必须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和强大的敌人。 “我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你尽管来吧,杀了我对你来说并不很困难不是吗?” k先发制人地开口道。 “我不想杀你,当然只是暂时。” 扎赞沃尔德平静地说,但是k在语气中听到了一股压制的感觉。 “你有什么条件吗?” “当然,我既然这么说一定会提出来的。” “是和我妹妹有关的事情?” k警觉地试探道,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敌意。 “你误会了,我对你妹妹并没有什么歪心思,也不喜欢那些。” “那你放了我的理由是什么?条件如果不让你得到一点好处你又有什么必要提出来呢。”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无利不起早的类型吗?真是无聊。” 扎赞沃尔德装作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人,但是我也不否认你不是。” “那还真是滑稽,不过倒是个不错主意,对我的话你还是保留些防备之心为好,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 他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有意放慢语速,k突然感觉仿佛看到了一副画面——自己正被捆缚在十字架上,而身边则站在无数名手持利刃的刽子手,他们的眼中尽是布满了的血丝和不停外露的杀机,这惊悚的幻觉只是一瞬间的光景,但是却让k的额头上冒出了些汗珠。 “我说过不杀你只是暂时的。” “所以我要怎么做?” 经受过刚刚的压迫之后k的回答变得相对谨慎。 “很简单,你既然对我们杰斐普拉尔出手的话就要做好觉悟。” 扎赞沃尔德没有卖关子,而是很直接的提出了要求。 “一个星期之后,你要带着你的妹妹去杰斐普拉尔的腹地做个了断,在这之前我们绝不会踏入这个城镇半步。” “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术?” “男人之间的约定绝不会轻易变卦。” “我可以选择在这里和你战斗吗?如果去了那个地方的话我也一定会死吧。” “不,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扎赞沃尔德的身上再次散发出先前的那种气息。k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缓慢的说道:“好吧,不过你们可要遵守诺言。” “没问题。” 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之后,扎赞沃尔德离开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白骨葬礼 夜,已经深了。 望不见边际的天空只有繁星默默的陪伴,才不显得孤独,皎月的微光慈祥的笼罩着这个废弃的小镇,本来现在已经是就寝的时间了,可是在小镇靠边缘地方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还有一个身影佁然不动地坐在那里,隐约间似乎还可以听到不太清楚的叹息——他就是k,自从白天的事情之后他一直无法放下心里的负担,这时候蒂云也悄悄爬上了屋顶,不过在这宁静的晚上,他不小心发出的杂声还是惊动了正在沉思中的k,他本能的回过头。 “你上来干什么?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在睡觉吗?” 蒂云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走上前去,借着薄弱的光线,他看到了k脸上无法掩饰的忧虑,说真的,如果他真的不担心那倒反而是不正常了,毕竟对方提出了那样的要求。 “还在担心那件事吗?” “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k露出反感和憎恶的神情。 “明天,你们就赶紧滚出这座岛,越快越好。” “为什么?下个星期不是还有”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情!” 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怒,几乎是咆哮地吼道。 片刻,他好像冷静下来了一样,用平和的语气低声说:“正是因为下个星期那件事情,所以才要让你们尽快离开,你们帮我保护了琼,我非常感谢,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恐怖,况且他们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做很多缜密的安排,我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准备的” “我也是。”蒂云斩钉截铁地说。 “怎么可能让你们因为我和琼的事情葬身在这里?你们是” 他停顿了一下,显得很难为情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 “你们你们是我见过海贼中最特别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们这么早就死在这里,你们应该航行的更远不是吗?” k一股脑的说完了这些,然后像个扭捏的孩子一样露出和性格大相径庭的腼腆。 “就因为这个事情啊!” 蒂云轻轻地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把他的顾虑当回事。 “那你加入我们就行了,保护同伴是一个船长理所应当的义务吧” “开什么玩笑!要我当海贼?” k突然激动地站了起身,两只手死死揪着蒂云的衣领。 “我就是死,也不会堕落为海贼的!那个肮脏的职业,对我来说简直是可耻的,肆意剥夺人的生命得到的财产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普通人的伤害究竟有多大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味的做着违法的勾当并引以为乐,那种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 蒂云听到他的这番羞辱后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说:“记住你说的话,我只是提出了我的请求而已,当然这不是最后一次,我的话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 “没得商量!” k气急败坏的把蒂云使劲一推,蒂云的伤口刚刚处理好,加上光线阴暗的原因,不知怎么就碰上了一根钢管,他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而后再没有说什么便独自下房顶。琼也没有睡着,她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哥哥,当她看到蒂云下来的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惊恐“怎么会这样?”这句话她差不多是脱口而出的。这时蒂云才发现自己的血已经染红了包裹着的纱布,看样子是经过不久前的激烈撞击之后导致伤口再次开裂,琼取来了促进伤口回复和消炎的一些药物以及若干纱布棉球,一边给蒂云重新包扎,一边关切的问起来自己哥哥的事。蒂云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自己和k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她,琼的目光有些自责,想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话:“或许我应该去看看他。” “还是不要吧,他现在一定正在愧疚自己会连累你而死,我觉得还是给他一些时间独处吧,” “哦”琼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 蒂云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也许她应该去陪陪他的。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看着琼无辜的表情蒂云显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尴尬。 “那个” 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去看看他吧,有你在的话他可能会感觉好些。” “不了。”琼含着眼泪说“你说的没错,现在他应该一个人静静,那件事情确实太过突然,哥哥为了保护我做出了很多努力,我真的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回头想想,这么多年他一直比在意自己更关心我的感受,别看他平时里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他不会容忍任何伤害我的行为,哪怕是对我说脏话他都要置那人于死地,和杰斐普拉尔的战斗意味着什么他比我更清楚,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是怕他死了之后没有人能保护我。”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 蒂云觉得这种氛围非常糟糕,但是他不想试图打破。 “蒂云先生” 结束这短暂僵局的是琼,她像是要拜托什么事情一样的开口。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把我哥哥带到大海上去吗?” “他很讨厌海贼,应该说恨之入骨,没错吧。” “嗯”她点点头“都是因为卡波隆的那件事,你知道在一个人心里留下阴影是多么难以抹去。” 蒂云认同了她的观点。 琼说的一点没错,即便只是单纯的不好印象也很难改变,更何况是那种不忍回顾的惨淡回忆。 他猜想她本人在轻描淡写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一定是极为矛盾的。 有时候,人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在心里,而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一样的自如谈话,也许依旧是平时的表情和语气,但是心里的负面想法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蒂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就是说你不反对让k成为我的同伴,是吧?” “当然,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们的感觉其实非常矛盾,一方面存在很深的好感,而另一方面又因为你们的身份是海贼所以他的潜意识在强迫自己不能对你们有过于好的态度。” 她用手背擦拭了眼眶中的泪水,用手指轻轻地擤鼻子。 “这是我的请求,你们一定要带走他,用任何方法也要那样。” “放心吧,而且我也正好打算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伴呢。”蒂云友好的笑笑。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了,k在屋顶上也渐生困意,好在悄然而至的琼给他披上了一件大衣,这个晚上蒂云也没有睡好,和琼分开之后躺在床上不停地在思考着刚和她谈话的事情,一会儿不自觉想到了和杰斐普拉尔的战斗,他们有战斗能力的人只有k一个人是处于完好的状态,诺伊洛斯的伤势就算是两个月也不见得能好,自己的肩膀上也因为扎赞沃尔德那一击无法用力,最多算是辅助性的战斗力,再者就是阿幸了,他的本事蒂云最清楚不过,如果是对付几个普通的海贼也许还可以,遇到任何一个干部都有可能会被瞬间秒杀,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据点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干部,诸如此类约定的战斗,恐怕船长会召集所有人吧。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也开始泛起乏意,就当他打算就这样睡去的时候,一个声音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显然是琼。一个结识不久的女人会在这个时间来自己,蒂云心里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哥不见了,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蒂云一下从床上爬起,冲进脑海的第一想法就是他会不会怕连累自己的妹妹,所以一个人提前去杰斐普拉尔海贼团做个了结,如果真的是这样可是一件大事,甚至说昨天晚上的相见会成为永别也说不定,他急忙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当他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余光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不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朵植物,不过是蒂云从来没有见过的,它的形状非常奇怪,若要形容的话,它十分接近罂粟花的样子,但长满了无数白色的骨朵,与其他花不同的是,它的花蕊中有违常理的伸出很多像是细蔓的东西。 “郃莲露?”琼看到那东西后的反应出乎了蒂云的意料,他随即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嗯嗯。”琼使劲点点头说:“它叫邰莲露,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我们镇子的人以前一直信奉它,因为据说它有让浑身遍体鳞伤的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彻底痊愈,所以外面来的人总是设法想要取得,可是它生长在半崖之壁,又有一些凶悍的飞禽类看守,那些人无疑是自讨苦吃,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难道是哥哥” 蒂云没有轻易接话,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瞠目结舌。 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浑身带伤的男人,琼看到的时候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惊状,在下一秒,她的语言甚至是没用办法组织和表达了。 她在想着用什么词汇去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无法言表的痛楚来自于心里。 蒂云的脸上也掠过一丝诧异,k一定是去那里采摘这种东西去了,以至于被凶恶的禽鸟伤的如此严重。 “哥哥” “我没事的,我欠你们的人情也还清了,今天你们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k说完便推门走进了里面,琼想要上前却被蒂云的一只手所拦下,他摇摇头,用眼神告诉她“让我来。”之后,蒂云也紧跟着k的脚步进了里屋,。 “你是为了我们才去那里的吗?” “关你什么事?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离开这里!尽快。” 他不耐烦地说,便要关上房门。 “你其实是很矛盾的吧,因为我们是海贼,所以必须撇清干系。你没有必要欺骗自己的心,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k听到他的话之后,准备关门的手渐渐放松了,蒂云见他默认立即进了屋,用自己的腿掩住了门。 “我也是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才成为海贼的,先前我和你一样讨厌这个职业,但是现在发现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什么海贼邪恶海军正义的无聊说法是用来给幼稚的孩子做洗脑教育的。” k没有轻易反驳,而是低下了头。 “大海是很广阔的,我想应该会遇到很多的不幸者吧,每一个不幸的人都是为了寻找自己生命中的万幸而努力的,每个人都会自己渴望守护的人和物,这不是很有趣吗?” “我” k不再像前一次一样抵触蒂云的邀请,或许是蒂云说出了他的心声,他再次沉默了 “其实我们当海贼也不到一个月,因为这次卡波隆与扎赞沃尔德的战斗才明白,为了守护的心才是最强的,就像你想保护的妹妹一样,因为不能输,所以才尽力要赢啊!” “我”他欲言又止,随后再次陷入了一阵犹豫之中。忽然,k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意一样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答应你,如果和杰斐普拉尔的战斗可以活下来,我就成为你的同伴。” “没问题,所以我为了得到你也必须努力啊!” 蒂云面上闪过一丝狡黠地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奥义爆发,斩断白骨的利刃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约定的日子。 在此前一天的晚上,几乎是所有人都失眠了。 因为也许就在几个小时之后,他们中的谁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谁也不清楚。 可能是所有人都会死。 这在所有会发生的事情中几率是最高的,面对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据点,就连k也显得格外紧张,其实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很紧张,虽然通过那种奇怪的草药已经让蒂云和诺伊洛斯的伤势恢复,但是他们明白今天需要面临的是怎么样的敌人。 怀着这种凝重的心情,五个人来到了杰斐普拉尔的驻地,其他的海贼并没有对他们实行什么阻拦,一来是清楚即便动手也是无济于事,二来则是副船长扎赞沃尔德专门交代过的事宜,蒂云很警觉的瞥视着两边的人,他们都拿着兵器却没有动手的打算,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一样。 “小心点后面的人,他们可能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断了我们的后路。” 蒂云低声吩咐诺伊洛斯道。 “明白。” 根据扎赞沃尔德送来的地图显示,他们的基地设立在山腰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那份地图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陷阱,不过蒂云刚在脑海中形成这个想法后就否认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早在一个星期前他们就已经被杀了,既然对方特意放了自己一条命还提出这个对他们没有一点利益的要求,那只能理解为不名的企图了。 关键的地方在于为什么一定要带上琼来这里,要是想杀了她的话在战斗之后随意派人去镇上就可以了,如果想战斗的话,她并不算是一个战斗力。 k一直跟在琼的身后,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他担心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让妹妹陷入危险之中,即便没有见到干部们,现在他们的位置已经是杰斐普拉尔的据点了。 他不想再让她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 “看来你们似乎很有信用的样子。” 这个声音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是副船长扎赞沃尔德,当蒂云的目光投向那里时还看到了几个陌生的人。 “那几个人都是杰斐普拉尔的干部吗?” “嗯。” k回答道,一边麻利的从背后解开带扣,把自己的枪拿下来;诺伊洛斯也将神锋甩到身后(琼在临出发前为诺伊洛斯和蒂云都打造了自己最称手的兵器),只看见那巨大的东西好似万斤的架势,在其中一部分接触地面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响声。 “把我们约到这个地方来到底也什么目的,你们如果想杀我们很容易吧。” 蒂云看着扎赞沃尔德说。 “你们杀死了我的同伴,死是必须的,只是想让你们用海贼的方式去解决,毕竟是南海最大的海贼团不可能做出恃强凌弱的事情。” 一个新的声音传来,k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立刻将目光聚集到声源处,只见他们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他带着钢制的护具,身后背了一把足足比蒂云整个人要大得多的刀,仅仅是那刀柄就有将近一米长,他的脸上带着厚重的面具,所以蒂云没有办法看清他现在的表情,不过他感觉到一股浑雄的气势直逼而来,似乎是刻意的压制。 蒂云在先前的通缉令和报纸上见过他,所以他十分了解这个男人的身份——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船长杰斐普拉尔本人。 “小心点!” 他果断的将刀从鞘中拔出一半,眼里表现出几分凌厉。 “不错的眼神。” “少废话!既然都已经决定战斗了,就请出手吧。” 蒂云咬了咬嘴唇,气愤地说。 “看来对方有点等的不耐烦啊。” 嗖——嗖——嗖 三个身影立刻从各自藏身的地方出来,两边的无数杂兵也刹然失去了脸上平静的表情,露出强烈的杀意,蒂云心中绷紧的神经告诉他现在要做的是尽量不让四个人分开,不管发生什么事,联手的话也许可以获胜的几率会更大,这也是事先制定好的计划,但当他即将开口的当下,那些疯狂涌来的人潮已经把四人分开,看着眼前数不清的人头在攒动着,蒂云现在根本找不见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在什么地方,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海贼太多了,还未到一盏茶的功夫,四人便已经被散开并分别包围的水泄不通了。 “可恶” 蒂云脸上的冷静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沉重的表情。 “拔刀流——魂归隐!” 他的手放在手柄上,下一秒已经听到了无数皮肤被割裂的声音,随着这不那么悦耳音色面前最近距离的十几名海贼的喉管被齐刷刷的切断,连一声呻吟也来不及发出便立时魂归黄泉了。 “好快的剑法”身后拿着兵器的海贼看到这一幕后心中顿生怯弱之意,迟迟不敢向前。 “怕什么?我们可是杰斐普拉尔大人的部下,是南海最顶尖的海贼,这个无名小卒只不过是上个月才成为海贼的菜鸟而已!”一个手腕上带着带黑色刺青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其他的海贼们见到他纷纷一脸惧意的退开。 蒂云看到他的手上也拿着一把刀,看样子他和自己在战斗方式上是一种类型了。 “你就是那个叫蒂云的家伙吧,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刀法如何?” 说着,他从背后的鞘具中猛地抽出一把长柄细刃的尖刀,朝着蒂云横冲直撞的扑过来,蒂云也没有打算和这里的任何人多说什么无用的话,至少今天是不会的。他很巧妙的避开了那一击,身体在向后退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刀重新插回鞘中,只见那个人的兵器砍在地上,竟是造成了十余道颇深的裂口,这毫无疑问是非常可怕的威力,不过蒂云心里已经有了定数,这一击论破坏性是的确是无可挑剔的强,可只是拥有蛮力的招式也只有凭借气势的震慑敌人罢了,他的动作在任何方面都是破绽百出。 探出了虚实后,他的眼里更增添了一分肯定,心中暗暗自语道:“没问题了,这一招就会分出胜负的。” 那人迅速从地上拔出自己的刀,双手高举的冲着蒂云冲过来。蒂云的身后是一棵粗壮的无名树,因而他确信他已经将其逼入了绝境之中,不过他恐怕要看到意料之外的情景了——蒂云初次只是为了试探他的招式才假做仓促的退出了战斗,现在他没有打算也没有理由再去逃避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敌人,他的手缓缓向刀柄处移动,男人的不以为然的露出轻蔑的笑,说道:“怎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那种程度的招式会对我起作用吧?”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只不过有一身没用的糙肉和一把都不知道开没开刃的刀而已。” “你这家伙” 男人的手握得更紧了,那股浑厚的气势确实不俗,但是在蒂云眼中,不过是死前的挣扎罢了,他会为自己的冲动付出惨重的代价。 “拔刀流——鬼影斩!” 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面前一掠而过,也许只是那个瞬间所产生的奇怪错觉,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转移到那个男人的身上时他们确信了一件事——那种感觉并非是错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现象,映现在视网膜上的实际场景。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静止。他的眼中!充满了骇然和惊异。 下一刻,蒂云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后,手中的刀正在慢慢的收回鞘中。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更多的是还未褪去的杀意。 带着不甘和难以置信的神采,那个男人的身躯仰面而倒。 “怎么可能?他杀了多罗布单大人。” “好强” 那些海贼们的惊讶已经到了极致,对于杰斐普拉尔的干部,他们已经将其当做无法超越的距离去崇拜,也生活在这样的庇佑下作威作福!如果说刚刚他们对蒂云仅仅是有几分畏惧的话,那么现在,所有人几乎是放弃了抵抗。 直到一个声音的响起,那些人才再次回复了一开始的狂妄。 他便是杰斐普拉尔的五人众之一,也是担任船工职务的梅怀明斯。 早些年的时候,梅怀明斯是一个依靠猎杀海贼为业的赏金猎人,凭借一人之力斩杀了九位当时如日中天的海贼船长并残忍了割下了他们的头颅,用药物使其皮肤加快腐化后将骷髅用一根浑厚的锁链穿过制成挂饰,这即是当时震惊四海的“九骨事件”,南海也因此被其他海域的人戏称为“活大地狱”,在那件事之后的不久,报纸上就传出了一个更令人费解的消息——身为赏金猎人的梅怀明斯加入了杰斐普拉尔海贼团。 赏金猎人和海贼,是天生的死对头。他们不论立场和个人矛盾的进行着长久的对峙,作为可以帮助他们捉到海贼的人,海军自然是不会轻易否认他们,因为政府需要这样一群人甚至是一个职业的存在。只是花些钱财便可以得到海贼的人头,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会拒绝,假使政府出兵去围剿,那样一定会造成更大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 但是作为赏金猎人的他却向海贼低下了头,这对同行来说无疑是耻辱,比失去生命更大的耻辱。 他们在四处寻找想要杀了他,可是没有人能做到。 企图向梅怀明斯出手的同行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死,用同样的方式制造了自己的饰品,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他剥下了仇家的皮肉,用十余个云杉木的十字架钉在上面,趁着夜色全部插入海军基地的门口,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曾经出现在报纸首刊的头条,蒂云直至现在还无法忘记照片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由于这个原因,他对于这张面孔十分熟悉,因此在他从众人之间站出来的时候心中自是一沉,却也燃起了十足的战意。 砰! 当梅怀明斯的飞刀从衣袖里忽然掷出的时候,蒂云拔刀将它挡下,只是这股冲击已经使他后退了一段距离,不过脚步确实丝毫不乱,对方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蒂云才刚刚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梅怀明斯的刀已经扔了出去,这不免让他感到不小的压力,他的心中不断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因为这将是一个比r卡波隆更加棘手的敌人。 “是梅怀明斯大人!” “太好了!你的末日到了。” 四周的海贼们登时充满了干劲,嘲讽的笑着。 只有蒂云笑不出来,警惕性的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梅怀明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明和暗的对决,诺伊洛斯VS邱洛基达尔 蒂云神情凝重,看着那徐徐走来的梅怀明斯,全身的神经绷得很紧。 梅怀明斯的目光中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兵器一般,像一只没有血肉只有思想的傀儡,但是当他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微弱的光时,蒂云的心里再次有了些怯弱。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战斗的对手会感到恐惧,之前在和扎赞沃尔德的对决中也只是对于他精湛的剑法所动摇内心的坚定罢了,现在的感觉很奇怪,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形容,他只是有一种被什么氛围禁锢的呼吸困难一样。 “你杀了他?”他开口了,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听不到任何情感的流露。 “如你所见。” 蒂云冷冷的回应道,手早已经搭在了刀柄上。 他心里非常清楚对方是那种级别的类型,既然要来到这里战斗,蒂云早就已经做好了和杰斐普拉尔本人开战的准备,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也一直没有停止对于自己剑道的修行和力量的强化,佩格尼斯曾经说过:“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去悟的,能够悟出来的真谛便是实力”,不过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冥想的时候偏偏又会被各种烦心的事情扰乱心绪,导致其无法静心。 平时的修行就是为了在正式的场合可以发挥作用。 梅怀明斯还是一直在往前走,那双幽蓝色的瞳眸中散发出缕缕的血意,蒂云不敢怠慢,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决定先发制人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从而更方便自己寻找破绽。 “拔刀流——鬼影斩!” 还是熟悉的招式,这是蒂云目前所有剑技中速度最快的。无声无息,他已经到了梅怀明斯的身后,那些十几分钟前还将蒂云包围的水泄不通的海贼们的头颅飞了起来,血浆像喷泉一样从断口处狂涌而出,梅怀明斯脸上依然是那份缄默,因为他早已经看透了蒂云拙劣的动作,仅仅是下一秒,情况似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反转性变化,蒂云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随着衣襟飘动的声音传来,蒂云的四肢上同时出现了一道刀伤,淡薄的血弧飞溅而出,零零星星在落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么” 蒂云看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梅怀明斯问道。 “战斗已经开始了,而且最先动手的不是你吗?” “别装作不知道了,这是很清楚的事情吧,你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 “战斗。”梅怀明斯的回答很简单,对于这个回答蒂云的确无可反驳。战斗已经开始了,而自己正遭受了一次实力的巨大差距的碾压,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就已经中招了,这样离谱的事情让人难以置信但没有办法否认 “看来不用心的话我真的会死在这里呢。” 梅怀明斯没有听蒂云继续说下去,脚步一顿,身影立时消失不见。 见状,蒂云忙四下张望着,眼睛转的很快,却始终无法发现他的身影。 这些都发生了一瞬间,而下一刻,梅怀明斯的突然出现在他的斜背后,蒂云心中一惊,只得硬着头皮将刀挥出。 铛! 两个物体相撞的声音传来,二人的武器碰在了一起。这时候蒂云才看清,梅怀明斯使用的兵器并不是什么金属制成的,而是一根人的骨头,他用锋利的刀将三根骨头削得犹如象牙一般。再用锁链串联起来,仔细看来,骨头上竟然还残存着早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 蒂云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他的另一只手快速从腰上拿起刀鞘,朝着猛他抡去,然而这一下攻击并未命中,梅怀明斯的身影再次消失,蒂云眼疾手快,将自己的刀迅速收入鞘中,紧接着再次做出拔刀流的姿势,待到他的身形再次出现他视线之内时,蒂云倏地回身一击,不过他仅仅是错过了梅怀明斯的残影,带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意,他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蒂云的身体还保持着挥刀地动作,所以当梅怀明斯出现的时候并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只能是狼狈的用刀鞘堪堪接下。 咔嚓~ 一阵让人失望的声音传来,他的刀鞘竟是直接断成了两段,但是梅怀明斯的骨头在打断了蒂云的鞘具后依旧去势不止,穿过刀鞘生生涯的击中了他的右肩,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蒂云后退几步,再次定睛时对方早已隐去了身形。 “该死的家伙!”蒂云咆哮式的咒骂一声,身体纵然跃起数米之高,他的反应果然是明智的,就在他的脚离开地面不足一秒的空档,梅怀明斯便出现在了原地,看样子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他无法攻击空中的自己,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就试试这个吧!蒂云心里暗自窃喜道,双手将刀举过了头顶。 “一刀流——天花乱坠!” 这是借助下落时的重力加上自己双手握刀的力量结合使得自己可以发挥出比平时地面战斗高出数倍的力道,也是蒂云所有的剑技中威力最强的,因为动作的缘故让使用者没有必要考虑重心,反而可以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增加他的声势和毁灭性上。 面对这刹那迸发出的厉芒,梅怀明斯好像全然没有看见一样杵在那里,既不躲闪,也没有任何想要用手中的骨头防下这一击的样子,他握着兵器的手渐渐垂下,转而抬起了另一只手,只见他的手中攥着很多细细的丝线,每一根都系着一个磨得像荆棘般尖锐的骨头,而这些骨头则通过他先前使用瞬间移动步法的空余时间悄悄插在地上的,在他拉动那些细线的时候,蒂云也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 “白骨葬礼!” 他轻轻的开口道,依然是平静若水。 “可恶,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只能硬碰硬了” 蒂云心中暗暗自语道,但当他的身体恰好的进入攻击范围的瞬间,那些骨头就好像是发了疯的似的朝着自己飞来,猝不及防间,他的右臂的小臂处已经被尖利的骨头穿过,殷红色的浆液狂流不止,可这还不是全部,,梅怀明斯的手只是那么一拽,蒂云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就在这时,其余的骨头也陆续飞了过来,无一例外,全部穿过了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这样的死法还满意吗?” 说着,梅怀明斯的手用力一拉,插在蒂云身上的五个骨头被拔了出来,蒂云发出痛苦的尖叫,身体失去了支撑之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只脚却重重的踩在他的头上,蒂云感到了极大的力量在压着自己,却没有办法去反抗,他的右肩c左腹c右腹c等五个地方都被那些骨头透过,从而形成了五个不算小的圆洞。 “这就是南海最强海贼团的实力吗” 蒂云不甘心的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所以低下了头。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这份痛楚超越了他可以想象并默默承受的界限。 蒂云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细细的呻吟声,也有对眼前无可挽回的事情所发出的怨念。 或许真的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只不过是一个区区新人罢了,竟敢和杰斐普拉尔这样传说中的海贼团公然叫板,可能从那个时候可是,死亡的命运就已经在所难免了吧? 现在他在做的只有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其他人怎么样了?他们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吗? “真是个不太好看的故事呢”蒂云心里暗暗想着,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出海前的那几天 “混蛋!快给我站起来!” 佩格尼斯对着躺在地上的蒂云呵斥道。 “不行我的体力已经,已经到了极限” “那也是你的事,而且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什么极限的事情,挣扎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连这种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要成为海贼?别开玩笑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明天明天一定会坚持下来的,让我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累都累死了。” 蒂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推脱的说道,他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疲乏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知觉已经消失了,如果再进行这样的强度修行,他一定会死在其中的。 “明天?战斗可没有第二次,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你可以珍惜和努力的只有眼下,没有做好这种觉悟的话就趁早滚吧!”说完,佩格尼斯不再理他,一言不发的走向屋中,蒂云想站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强烈的乏力让他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算了吧,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当海贼。 现在和那个时候一样的无力,处于濒死阶段的人能做什么?就像体力耗尽之后不过是等死罢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却不得不那样做。 “即使失去了视觉也要向着看不见的敌人厮杀吗?”他想起了自己儿时在人贩子的院子里偷看漫画书的情景,那也是他记忆犹新的回忆片段:一个男人手持巨斧闯入天邸,与天帝进行数百回合的殊死较量,后被其斩下头颅湮于山岭一带,失去首级的他却并没有屈服,而是向着看不见的敌人疯狂发动攻势直到死亡。 那个时候自己一看到这一幕就会觉得充满敬意,真的是久远的回忆啊! 自己真的快死了吗?都开始记起这么多以往的事了。 蒂云涩涩的苦笑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舍弃速度!堵上一切的天殇斩 蒂云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无数金属之间碰撞的嘈杂,这一定是其他人在战斗的声音,他们或许已经受伤了,这件事他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是他确定一件事——他们并没有活着退出战斗和倒下,所有人都在努力着,想到这里,蒂云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改变。此时,梅怀明斯已经把他当做死人一样留在这里了——因为连他也不相信,身体上被活生生戳出四个血淋淋的窟窿还有可能活下来,无论他怎样的苟延残喘到最后都无可避免死亡的结局。 “我不能死” 从他的嘴里说出了这极为简单的四个字。 其他人还在努力着,自己有什么理由放弃? 蒂云艰难的用刀撑住身体站起来,他的眼睛充满渴望的看着那把刀——这是自己在出发之前琼为他打造出来的,她在锻造这把刀的时候定然是非常用心的,盯着它,蒂云仿佛看到了琼寄托在刀中的心意:她对海贼的怨恨,以及对自己答应击败杰斐普拉尔怀有多么强烈的期许,这种很奇怪,明明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而已,可能这即是佩格尼斯说的拥有灵魂的刀吧 “你这家伙给我听着!”佩格尼斯不耐烦地说“刀是拥有自己独立思想和灵魂的东西,只是这份思想无法支配任何的行动,但是使用者可以通过感受他的气息从而产生共鸣。” “哎?”蒂云费解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刀也有自己的想法吗?不可能吧,现在可是科学的时代,别说那种子虚乌有的东西。” “这可不是迷信,这种灵气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他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任何人都无法看到它,更无法触及,不仅是刀,世间的万物都是有自己呼吸的独立体。” “万物的呼吸?指的是现在这种感觉吗?” 蒂云自言自语道。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在泣鸣,而且越来越清楚。他看到了诺伊洛斯正和一位干部打的难解难分,看到了k正在人群中穿梭的影子;看到了阿幸用尸体上取下来的武器战斗着,他的手正在不停地颤抖,却始终没有停止或是要逃避的意思;更看到了梅怀明斯正在慢慢离开这里,还有站在一旁的杰斐普拉尔和扎赞沃尔德。 自己的这把刀可是琼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所炼造而成的,他蕴含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希望。 “让女人哭泣的男人是没用的废物”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可是现在,就在此刻,他的耳边隐隐传来了琼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蒂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到那么远之外的东西,他只是觉得在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了,唯有那阵音波进入了他的耳朵,也只有那悲凝的啼哭,他绝不会原谅。 他蓦地睁开了眼睛,时间好像定格在了那霎时间的芳华,蒂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佩格尼斯的话,也直到现在,他才能深深切切的体会并将它铭刻于心间:即使失去了视觉,也要和看不见的敌人战斗。 战斗只有一次,也是唯一的机会。 若是在此失去了,那便是永远的遗失。 “拔刀流——鬼影斩!” 蒂云感到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不弱的力量,这份力量使他忘记了疼痛和疲惫,他的刀上迸发出凌厉的气息,只是瞬间就到到达了梅怀明斯的前面,面对恍然闪出的这个身影,就连梅怀明斯的脸上也是表现出几分的诧异,不过更多的是那份嘲讽似的轻视,颇有些无奈的拿出自己的武器,然后简单精准的封住了蒂云的行动。说实在的,他并没有感觉到他从招式和动作上和先前有什么不同,无论是力道还是动作的灵活性而言都是破绽百出。 “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吗?低估我也有个限度吧——” 梅怀明斯手中的白骨反向一转,蒂云便被完全压制得动弹不得,尽管他的脸憋得通红,看得出来是用了很大的劲儿,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他的脸颊上汗珠滚滚,额头上也布满了酸臭的汗液和露出犹如蚯蚓一般的血管青筋。 不能在这里倒下,他反复在心里默念这句话,到后来已经变成了低声的自言自语。 “如果死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的同伴,需要我来保护。” “哦?同伴?”梅怀明斯冷哼了一下说“别开玩笑了,只不过在一起航海一个月或者说认识时间才短短几天而已,别用同伴这样的词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白什么是同伴?迄今为止,你们在做的不过是无聊透顶的海贼游戏罢了。” “也许也许真的是这样吧,我们在一个星期前还是陌生人,或者说就在那个时候琼还对着我动过杀心,很奇怪不是吗?现在我们竟然会这么和睦,简直就像是认识十年之久的故人一样,还有诺伊洛斯——”蒂云说话的间隙可以听到紊乱的呼吸,他站起来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尽管的力量会像开始一样,但是他毕竟是受了重伤,这份乱糟糟的呼吸声对于梅怀明斯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笑料,他不相信这样状态下的人能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 “你说的没错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所以我才不想让这些还没经历过美好回忆的同伴死去,我们还需要更长的磨合期,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是吗?那你就证明看看啊!”梅怀明斯这句话刚一脱口,就感觉到了蒂云身上忽然上涨的力道,这份感觉与一开始的时候却是完全不同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微微波动,脚下一点,主动放弃和蒂云的僵持对峙,下一刻,他拉动了另一只手上紧紧攥住的绳子,只听见乒乒乓乓的脆吟后,五根削得尖锐锋利的骨头组装成了一个手里剑的形状。蒂云觉察到了这股骇人的杀气,心中却依旧是不慌不乱,既无退避之意,也无防御之心,而是双手握住刀,迎着那飞速袭来的手里剑砍去,两兵器相对冒出了不小的火花,可是蒂云脚下全无半点后退的痕迹,直到他顺势一挑,将白骨手里剑完全挑飞的那一刻,梅怀明斯的脸上才终于是有了别样的神情。 “白骨手里剑——暴风雨!” 他的手猛的将系着线的手里剑收回,在原地旋转了数圈之后再次掷出,蒂云面对这借助惯性增加威力之后的招式无动于衷,只是缓缓的合上了双眼。 这次他听到了明显的高速旋转声混合着产生气流造成的风吹动杂尘的声音,时间仿佛过得很慢,这些发生在瞬间的事情都被他定格成了无数个画面,在这些画面中他捕捉到了很多平时难以听到的讯息,这些都忠实的汇入蒂云的脑海:风吹草动的沙沙声c海贼拼杀的叫喊声c刀具碰撞的叮当声c濒死之人的叹息声——甚至,他还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很清楚的铭刻在心里的声音。 当然,他也听到了手里剑当中隐藏着的气息,这是具有强烈杀气的感觉。 万物的呼吸声都像听录音带似得在耳边响起,连那些极其容易被忽视的杂音此刻也逃不过蒂云的耳朵。 “拔刀流是保护人的剑法,越是有强烈的这种想法,你就会有越深的体会。”佩格尼斯的话也在他的耳边形成了幻听,就在手里剑飞到自自己面前的瞬间,蒂云扬起手中的刀,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仅是凭借万物的呼吸声所高速他的信息将手里剑隔开,这时候,梅怀明斯已经手持白骨冲向他了——这一招从一开始就当做佯攻来进行的,而他本人才是真正必杀的重点,他一面拉动细绳让弹开的手里剑再次攻击蒂云一面搞搞跃起,从空中营造最好的进攻地点。 他经历过的战斗很多,这也是他在众多海贼的攻击方式中总结出的攻击方式。 头顶是很多人防御的盲区,即便有些人会顾及却很难做到从下到上的发出很高的力度,把自己的全力集中在这一点上是最为明智的做法了。 “白骨终式——幻葬!” 梅怀明斯的手里不停挥舞着骨头,不多时就制造出了气流,在这一击中的手里剑并非单纯的佯攻,而是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籍由高速旋转产生的气流迎合自己手中骨头形成的气流进行结合,使攻击范围内的敌人处于被动。 蒂云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梅怀明斯整个人已经下坠到了他的头顶不足一米的位置,他的手里剑在不停攻击着蒂云让他无法抽出空隙去闪避——可惜蒂云没有闪避的想法,他再次选择正面直对敌人的粗俗战斗方式。 虽然只有这么近的距离,他却没有直接用刀硬碰硬,而是低头捡起了半个已经断成两截的刀鞘,趁着他弯下腰的时间,梅怀明斯几乎快要触到他的身体了,最终,那根白色的骨头打在了蒂云身上,不过梅怀明斯却并没有表现出胜利的样子反而是露出一脸失败者的茫然和惊诧,那双高傲和冷淡的眼睛中透出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以置信。 就这样,他的武器穿过了蒂云的身体打在了地上——那只是一个残影,真正的蒂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嘴唇才摩擦着说出自己的招式名称。 “一刀流——居合血印劫!”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梅怀明斯的身体上顿时皮开肉绽,浑身上下岂止是数十道伤口那么简单?等到他倒在血泊中时,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藕断丝连的肉块,垮垮附着在上面的衣服早已经浸满了大量的血——随着他的倒下蒂云的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向前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本来他就已经到了极限,这一招消耗的体力足以让他连爬行的力量都没有。 还好他的目标已经达成了,这样想着,蒂云的洋溢出悻悻的笑意。 “即使失去双眼也要向着看不见的敌人厮杀,是吗?” 他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句话。 自己真的做到了呢。 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打倒了这种级别的海贼。 “现在,是否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呢?身体已经没有一点点残余的力量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参与战斗 阿幸和K的联手 在另一边,诺伊洛斯正在和邱洛基达尔展开截然不同的较量,其实应该说是相对于诺伊洛斯的困兽之争,他就像一只被包围着的猎物,正在硬着头皮鱼死网破的进行着强烈的抵抗。 “暗流刃——死亡风!” 邱洛基达尔的双手放在地上,竟然是缓缓插入了更深层,紧接着他的身体周围便开始产生漩涡状的气流,将无数细碎的石子和树叶渣滓卷起,诺伊洛斯手中握着神锋,却不知道该从何处突破,只得向后退了几步,以避免那些高速扬起的微物对自己的伤害。 这已经是第三次因为无从找出破绽而被迫放弃攻击了,这几个回合的战斗之中诺伊洛斯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相反的也没有取得一点点突破性的进展,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的处境会变得非常被动。 “你无法打败邱洛基达尔大人的” “别再逞强了,知难而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些海贼的风凉话进入了他的耳朵,这使得他原本浮躁的心更加焦虑起来,虽然说战斗中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冷静,但是现在的局面让他没有办法这样去做。 邱洛基达尔本人没有即便的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也不能轻易的放松警惕,他从一开始的试探之中就已经隐隐有了些预感,现在他更加确信了一个观点——邱洛基达尔的实力要强于之前交手过的r卡波隆。 卡波隆固若金汤的防御力的确让人称奇,动作的速度和力量方面也是一流的高手,但是他的破绽一旦发现之后便可以轻易将他无伤击退——恰恰他也是一个轻敌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诺伊洛斯才能找出他的薄弱点,相比之下的邱洛基达尔是属于攻击无死角的类型,甚至说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依靠什么来进行战斗的。 他只是将手随意的一挥就可以引起一阵不弱的烈风,凡是风经过的地方都会有很多刀剑之类兵器砍过的痕迹,面对这样离奇的招式诺伊洛斯根本没有一点点头绪,除了尽可能躲避他的攻击避免受伤之外什么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断裂风——切割!” 邱洛基达尔主动发起了进攻,他的一只手只是往前方一指,霎时间便引起了一阵剧烈的狂风,犹如一条蜿蜒的海蛇一样冲着诺伊洛斯的方向猛的撕咬过去。 轰! 诺伊洛斯脚下聚集力量迅速一点,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用余光囫囵的扫视了一下刚刚气流汇集的地方,已然出现了一个两米余深的坑穴。 看着那里造成的破坏,诺伊洛斯的瞳孔猛的一缩,这样的攻击若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即便可以侥幸躲过生命的威胁也一定会留下个卧床数月的结果,但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假使输了这场战斗,他必须面对也是唯一的归宿便是死亡。 邱洛基达尔做出一个牵引的手势,随即引起两道蛇形气流从左右两边蹿腾而来,直取诺伊洛斯,他的脚下迅速集中发力,再一次使身影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中。 这是在与芬森和扎赞沃尔德的战斗中领悟的体技,通过脚部飞速的接触地面形成这样一种相对于别人来说是瞬间移动的错觉,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诺伊洛斯便开始了无数次的尝试,这一个星期当中的力量锻炼和动作的修正让他对于这一体技的掌握越来越娴熟。 可是邱洛基达尔毕竟是见识过很多次这种步伐的海贼,诺伊洛斯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肉眼之下,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没有去寻找诺伊洛斯的位置,而是机警的在自己的四周布下一个漩涡状的风圈,这一招的确是非常厉害,诺伊洛斯原本的想法正是趁着他以为自己躲避的情况下直接对邱洛基达尔本人采取行动,却着实没想到对方先人一步的举动打破了自己的计划,无奈之下他只好适时而退,出现在了暴风圈之外。 “怎么办根本没有办法打到他”诺伊洛斯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旁边又传来了海贼们的讽刺和各种不悦耳的风凉话,他们像看着台上的丑角一样看着他露出让人极为愤怒的表情,这样的战斗不管持续多久结果都是一样的,自己的武器尽管会造成很大的破坏性但是相对于邱洛基达尔的暗刃来说完全无法构成威胁。这样沉重的兵器无论做出什么动作都会被他提前察觉并加以防范,俗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他的动作足以灵活到可以躲开固体兵器和液体的水流冲击也一定没有办法去对流体伤害做出反应,邱洛基达尔的无形刃似乎是完全克制于他的。 “你放弃吧,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什么胜算。”这次说话的不是那些海贼,而是邱洛基达尔本人,他的“好意”规劝和接下来的话让诺伊洛斯的心又凉了半截。 “我早就了解到了你们每个人的攻击方式和动作的疏漏,让梅怀明斯去负责你们船长也是我的意思,不过现在他可能已经成功的杀了他吧?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落入了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正如刚刚所说的,我的无形刃对于你那种笨重的武器是完全的克制,因此我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和你战斗。” “就是说——杰斐普拉尔的人是按照我们的缺陷所分配的吗?”诺伊洛斯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详,心也凉了不少,也就是说自己一行人的到来从一开始就注定死亡的结果了吗? 就在昨天,他们还详细的针对来到这里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进行安排,听了他的这番话他知道自己被杰斐普拉尔给愚弄了,他们恐怕有其他的什么企图吧?想到了这里,诺伊洛斯细细的观察着四下,否则绝对不会安排这样一样毫无悬殊的战斗,想到这里,诺伊洛斯细细的观察着周遭的环境,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一棵千年的老树干上一只摄影虫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们,也记录着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切,是想要挑衅政府吗?将杀死我们一行人的画面借着摄影虫放映在各地,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造成不小的恐慌连政府的人也被他们嘲笑了。”他的心里暗暗说道,脸上的表情清晰的通过摄影虫出现在了其他岛上的荧幕。 芬森大佐和贝特卡恩大佐坐在屏幕前,看着这不知道出现在什么地方的影像,整个放映室内鸦雀无声,有泽和其他的中佐都静静的看着这来自于海贼的挑衅,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似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太嚣张了!一个区区海贼竟然敢对政府做出这种事!”芬森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落拳的地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即便是达兰比亚也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态若是上级怪罪下来,不止是芬森和贝特卡恩这两位大佐,就连其他军曹以上的官员也都无法幸免处分。唯有一个人是淡定的,他就是贝特卡恩,也只有贝特卡恩在这个时候能够冷静得下来,看着气势汹汹的芬森反而是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样子,他靠在带椅背的旋转椅上,一双灵异的眼睛透出无限的深邃幽凝,大约沉默了一分钟的时间,贝特卡恩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好机会吗?” 他的发言吸引了全场的注意,芬森紧锁着眉头,用一副厌恶的口吻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杰斐普拉尔既然可以录制这种影响他们肯定不会留下一点点让蒂云他们可以钻空子的余地,上次让蒂云那家伙公然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这件事已经让很多人对海军产生了不信任,他们这次的目的很明确,连政府也束手无策的人杰斐普拉尔却可以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不仅是海军的蔑视和挑衅,也是为了提高他们海贼团的威信,明白了吗?海军根本无机可乘。” “我可不这样认为。” “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被逼入绝境的猎物会比平时更善于反抗的” “不要给我兜圈子,有什么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芬森不耐烦的打断了贝特卡恩。 “我只是给你打一个比方罢了。”贝特卡恩微微一笑,完全没有理会芬森的无礼和粗俗,继续说道“其他人没有发现他们的目的很正常,我不相信诺伊洛斯会没有察觉到一点点杰斐普拉尔的动机,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将军,做事考虑的因素会非常多,我想他现在一定会发现对方的企图,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比其他时候更加努力的去战斗,这就是所谓的‘背水之战’,在知道危机之后本能的激发潜力的过程,因此我不认为杰斐普拉尔的计划会像想象中那样顺利,在这个混乱的前提下海军的精锐全部出动,一定可以把那些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的海贼们一网打尽的” “这只是逻辑上的理论吧?” “不,我相信实际情况只会比这些更好,你做好出手的准备就行了。” 贝特卡恩露出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诺伊洛斯不知道此时的海军正在谋划中的一切,他的眼里只有面前这个棘手的敌人,之前尝试了很多种不同的进攻方式和路线,但毫无例外的每一次都被邱洛基达尔以同样的招式破解,在这个期间他的衣装早已破烂不堪,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可以看见被刀划拭过的印记,有深红色一直到淡粉色不等的口子,有些仅仅是擦破皮,而有些则直接伤及更深的脂肪层。 “那这样如何?”诺伊洛斯后退几步,卯足了浑身的解数将神锋像是标枪一样的掷出,那巨大的武器岂止数十斤?邱洛基达尔往旁边倏地一闪,那带着无比锋利刃面的神锋和他的身体贴身擦过,却没有造成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避开这一声势骇人的攻击之后他转而冲着此时手无寸铁的诺伊洛斯便是两道涡流冲击,那些蛇形的烈风仿佛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野鬼,穷追着来取诺伊洛斯的性命一般,只见他的手中拉动锁链,那硕大异常的神锋竟然沿着原本的路径被拉了回来,挡在自己的面前数米之处,硬生生的把他的攻击接下,隐藏在风中的刀芒像是急骤的暴雨一般迎面打来,但是由于诺伊洛斯在安全范围之外用武器“引爆”了那两道冲击,所以从他神锋下遗漏的刀芒只是在地面上激起了无数道细细的尘烟却并未伤及到他分毫。 他的手腕不断地变换着转动方向,像是控制流星锤一样的用神锋去攻击邱洛基达尔。带有锁链的武器在冷兵器中的操作难度是最高的,尤其是重量非同寻常的类型更是很难上手,带刃的兵器,如刀c剑c戟,可以做斩c劈c挑,亦可用拨这样借力的动作,带刺的兵器,如棒c钺c锤,攻击方式单一却很有力量,可主动发动进攻,亦可退避防御,再者便是这类带着锁链的兵器,因为惯性的原因在使用过程中经常会出现无法控制平衡导致的重心紊乱等情况,这类武器在获得了强大威力的同时也牺牲了灵活性,他没有办法像短剑一样使出刺这样的突袭动作,不过诺伊洛斯的控制确实非常的沉稳和娴熟,系着锁链的神锋一会儿如蛟龙出海一般的灵活,一会儿又像翻江的蜃一般生猛,他和这把兵器可是很多年的搭档了,为此他对于它的用法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他一边向空地退着,一边伺机寻找着敌人的弱点。 “蛟魔甲——” 他在接近邱洛基达尔的刹那突然双手把神锋紧紧握住,一下跃到了对方的头顶上,他神情冷峻地看着他,依旧是熟悉的招式,随着他两只手的平行推出,四道比先前大出一倍的蛇状龙卷扑天而去,但这次他并没有打算让神锋和自己所放出的暗流互相碰击,那些声势骇人的气浪在彼此间的影响下竟然化作了千百道白色的刀芒,犹如繁星闪闪,却又步步杀机,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光点都是一把刽子手的无情之刃,恰似剑雨亦强于剑雨,乍一看仿佛万千根的银针在空中停止欲下,诺伊洛斯脸上的表情还未转变成惊恐,甚至是连瞳孔都没有透出任何惊骇的血光,他整个人就被这些白色的海所吞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诺伊洛斯的身体停留在半空,紧接着就被无数白色刀芒组成的片片海所淹没吞并,那些东西的声音非常刺耳,像是指甲在玻璃上用力抓划,但是每一道都凌厉异常,诺伊洛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眼睛躲闪似的闭上,细小的刀芒虽然无法大面积划破皮肤,可是数量如此之多的情况下也是极为恐怖的。 他的耳边响起千百肌肤被划开的声音,同时还有两把刀相碰的清脆声,这是那些白色的东西接触到神锋所发出的。 尽管每一次的皮肤龟裂都只会传来隐隐微小的疼痛,这些密集而又众多的刀芒却是足以让他疼到失去知觉。 就这样,诺伊洛斯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邱洛基达尔的面前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玩好的皮肤,他的嘴里c鼻子里c耳朵旁流出鲜红的血,被分裂成布条的衣服散落在四周,每一部分都沾着他的血迹,而且都没有凝固。 他的身上也处处是细小的刀痕,在他的脚挨地的时候才结束,这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内他竟然受到了如此的重创,他甚至连站在那里也是一种痛苦的坚持。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邱洛基达尔没有向着伤痕累累的诺伊洛斯出手,不过他的话听起来十分不悦,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他自己也相信,如果现在有人推倒他的话对他来说也是有可能致命的。 诺伊洛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坚持有多么的苍白,“即使知道不敌,也绝对不能轻言放弃。”“一定不能因为渴望生存而妥协”——这是他一直坚信不疑的东西,十多年的带兵当中他也把这份信念贯彻在士兵之中,不管遇到再棘手的情况,诺伊洛斯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抵抗。而然这次他却默然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和决定。 的剧烈痛楚时刻提醒着他还活着这件事,既然活着就要为这件事做出决定。 寂静之中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围观的海贼表情狰狞的看着诺伊洛斯,他已经习惯了这些战斗之外的无聊声音,现在看来却是比平时更显得让人憎恶到心烦意乱。 “凭你现在的样子该怎么使用那样的兵器?就算是举起来也很难办到的吧?” 邱洛基达尔的话的确说的没有错,自己现在挥动这样沉重的兵器战斗真的是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也许挥动几下还可以利用爆发力来做,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 他不想无谓的逞强,当然也不想轻易地放弃。 他不知道对方的耐心会维持到什么时候,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邱洛基达尔就会再次向自己发动进攻。 他不想无谓的逞强,也不想在这里倒下,当时决定成为海贼可不是为了今天在这里死去这个结果的。 诺伊洛斯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但是随即而来的是来自全身各个部位的疼痛,他的意识还没有糊涂,也十分清楚现在的胜算有多么渺茫。 只是活动一下都感到费力的他根本无法躲开邱洛基达尔的攻击,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思索着一个念头:像那样用四条流蛇同时扑向对手的招式他到底还能不能再一次使出?倘若他现在客气的和自己说话不是嘲讽而只是为了恢复最初的体力——那种程度的技能一定非常消耗自身的体力,即便是南海最强的海贼团中的干部恐怕也未必能做到信手拈来,他相信,不,应该说他确信这一点。 遗憾的是诺伊洛斯的体力也身体也不允许他无法再继续战斗了或许一次他还坚持得下来,对了,一次就好,堵上所有他残存着是体力发动最后一次进攻,若是不能成功的话,他也心甘情愿的死在这里。 既然邱洛基达尔是利用气流的走向和波动发动攻击的,那么在这些高速流动的气体之间一定会存在着缝隙,能够将气流汇集成刀刃状并保证其在“蛇腹”中不会轻易溢出,必须要保证在里面分子运动的规律性,也就是说只要抓住它的规律性精准的在相斥流体的间隙中制造出第三方向的气流便很容易改变这些刀刃的方向轨迹。 理论知识固然很简单,真正要做到的话难上加难。首先诺伊洛斯必须保证他可以找出邱洛基达尔这种奇怪招式的规律性,目前他的身体不管是闪避还是正面承受都没有办法做到,何况他本身也没什么把握在一招之中就找到足以让他有机可乘的破绽。 他的机会只有一次,竭尽全力发出能够制敌的招式的数量也是一,除此之外哪怕是多出一两个回合他也撑不下去。 “还要继续战斗吗?下一次我可不会在手下留情了。”邱洛基达尔的话再次飘来,语气中充满了压迫感,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诺伊洛斯淡淡的动了一下嘴唇,他这个嘴型的意思是:当然。 对方有些迟疑,或许是没有想到他会欣然同意战斗的要求,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的得意——一个濒死之人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威胁呢?他的表情显然传达出了这样的心里想法,打从一开始邱洛基达尔就完全没有把诺伊洛斯当成可以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他的职业是情报工作,收集了所有人数据的他有意按照优势对劣势去安排的,这种情况下他还真不相信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现在想后悔的话我可不会成全你了。”他淡然无味的说道,或许也是因为他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吧?即便是面对毫发无损的诺伊洛斯他也没有输过半场阵脚,重伤之后岂会比之前的更难对付?送一个重伤的人上黄泉路罢了,这种差事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以致于连血的味道也麻木了。 “无形刃——四蛇撕咬!” 他果断的抬起的手,像是变魔术似得召出了四道蛇形状的气流,诺伊洛斯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竟然还能够发出这样的招式,看来先前的判断严重是错的,邱洛基达尔没有立即杀死他的原因不是体力消耗,怎么办?他感到空前的压力,是自己的失误将他逼入了绝境之中。眼看着四道巨大的魁蟒飞速的冲来,诺伊洛斯的心中早已不知所措,他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一边又不停的思考着办法,但是脑子越想脑子越乱,他尽力克制着条件反射不让手把神锋举起,他很清楚这种招式是无法用兵器拦下的。 若再犹豫的话,他一定会被这冲裂开来的蛇形气流中包含的无形之刃吞并。就在此时,诺伊洛斯看到了一股从来不曾有过的微光,透过蛇形气流之间的缝隙映入瞳孔,他的心里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破解无形刃的破绽,接近身体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而通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刻意等到这份危机靠近自身,自己的兵器基于长度的关系无法在过于短的距离中施展,也许这就是邱洛基达尔所说出他克制自己的理由吧?的确,以自己的战斗方式很难看到他露出的破绽。 诺伊洛斯向后一退,嘴里发现嘶溜的呻吟,待离开神锋的攻击范围后他将沉重的兵器举过头顶,邱洛基达尔发出唏嘘的感叹:“还要继续做无用的挣扎吗?”诺伊洛斯心里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望着那道透着光的缝隙倾尽了余下的力量,把神锋重重劈下。 果然像他预期的那样,沿着气流间齐齐落下的神锋把四道气流的方向全部改变,藏于其内的无数道刀刃气流并未四处迸散,而是顺着诺伊洛斯刀刃劈下的方向形成一道硕大的剑芒径直反冲向邱洛基达尔,他得意的脸上渐渐露出的惧容和恐慌,只有周遭的海贼还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嘴里还不停说着讽刺的话“竟然还有这样的余力吗?”“邱洛基达尔大人,赶快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们笑的很得意,当然也很愚昧,诺伊洛斯也露出同样的笑容,这样声势浩大的剑芒即便是芬森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现在只有邱洛基达尔笑不出来,他的表情很苦涩,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道剑芒自是不弱,亦去势不止,沿途经过的地面上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黑漆漆的看不见底端,邱洛基达尔眼见不妙,情急之下丢出完全相同的四道蛇形气流后,便匆促想要撤离,但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四道气流早已被斩开,隐于其中的刀刃状气流如箭雨一般的四处乱砸,邱洛基达尔的衣袖被划开很多的口子,眼下却无暇顾及这些不紧要的小事,旁边者直到这时还是没有意识到己方早已处在下风,待他们意识以及开始惊恐万状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邱洛基达尔的身体已经被这道剑气劈成两半,大量的血喷涌而出,随着器官一起落在了地上。 这道剑芒斩开了他的身体后没有停止,一连将三棵粗壮的树削成两段后方才渐渐消失,同时消失是还有诺伊洛斯的感觉,他的意识慢慢模糊,视线也变得不清,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嘴里含糊的自语道:“真是厉害,这一招就叫做天殇斩吧。” 诺伊洛斯身体的落地声被四周嘈杂所淹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绝境 所有的海贼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理情绪的落差让他们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们甚至在怀疑这是否是真实发生的,直到那大片的血污像浪一样的败倒在地上,他们才悻悻的接受这个事实,露出了惊状的神色。 难以相信,先前邱洛基达尔在战斗中连头发也不曾被削下一根,却被诺伊洛斯在奄奄一息的重伤情况下杀死,但是眼前的事情是必然要接受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他们的眼睛刹然透出了凶气,手中的刀也泛起血光来——诺伊洛斯已经昏死了过去,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就算是一个孩子也能杀死他的,一群人就这样围了过来,而然诺伊洛斯还静静的躺在那里,意识早已随着昏迷失去,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唯有听任其宰割的份。 “竟然能杀了邱洛基达尔大人,还真是个奇迹,不过你的好运气到头了”一个红发的刀疤脸提着刀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其他人也迅速围住了躺在地上濒死的诺伊洛斯准备动手,红发男子的刀刃突然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慑,整条手臂像是触了电似得发麻,手腕处感到阵阵的酸楚,勉强的没有让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怒目圆睁的瞪着身后出现的人。 站在身后阻止他的是k,他用威力偏小却比较长的子弹顺着红发男子的刀刃处齐齐擦过,红发男子惊讶的看着k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溜出几个字来“k大人” k在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三年一直担任高级干部的地位,虽然所有人对于这个特殊原因加入的人一直抱有很多非议,但是谁也没有在公共场合提到过他们还是像正常的部下一样给k加以尊称。红发男子会用这样尴尬的称谓主要是见识到了k压倒性的实力,他的锐气和勇猛也褪去了三分。 他惊怯的退后了很多步,脚蹚在了邱洛基达尔流出的血水中,不禁后背一凉,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男子惶恐地向旁边张望着,目光被新的事物吸引了,嘴唇像是受冻般后的紫青,只见他是视线出赫然出现了倒在血泊中的梅怀明斯和蒂云,k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自是一惊,但是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神色,他手里的枪管一下顶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冷冷说道“怎么样?现在还有谁可以救你吗?” “当然有,你可不要小看杰斐普拉尔”他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吓得苍白。 “他说的对极了,k,小看杰斐普拉尔可是会付出代价的。”一个k极为熟悉的声音接过了红发男子即兴逞强的话,听到这个声音后的他绝望的神色中再次浮现出一丝希望。 他连滚带爬的走向声音的源头,k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提起了警惕,这份警惕夹杂着几分的厌恶,说话的人就是前面提到过的杰斐普拉尔最初的追随者之一德莱姆,他看见了眼前倒在一摊血泊中的邱洛基达尔,嘴唇轻轻的摩擦着,那个口型的意思是“无聊透顶”。 “你叫的这些人很能干啊”德莱姆说从衣袖里拿出了两支注射器,里面装满了红色的不明液体,经过轻微的摇晃之后还在往上不断冒着气泡“但是不要因为这样就能击垮杰斐普拉尔了,我说过,小看我们是很愚蠢的,我会让你变成下一个不幸。” 他将一只注射器斜着插进手腕处,推动上面的顶塞把里面的液体全部打入,下一刻,他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德莱姆的血管愈发的明显,青筋暴起,脸上也黯淡了许多,像是失去了血色的患者,同时不可思议的还有指甲,他的指甲正在以完全违背生理现象的速度生长着,手背上的血管,不!甚至是骨头都勾勒的十分清楚,等到他再次注射第二支的时候,皮肤早已经变得灰白,像是死去了很久的尸体一样,就连他的头发也在顷刻间被染成了白色,那一身健硕的肌肉只是瞬间就完全消失,转而取代的是一个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体。 “卡波隆那家伙留下了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啊!”k看着德莱姆异常的变化惊叹道。 “这种药物可以使自己的力量瞬间增加很多,你也看到了它完全违背了正常的生物界,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做到击败我呢?”德莱姆仰天大笑,十根像是尖刀般的指甲透着寒光,让人不禁凛然。 “切为了战斗而牺牲自己的身体吗?真是可悲啊。”k说道,但是额头上的汗珠却滴在了手臂,就实话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该如果战胜他这个问题,这个被称为px—13的药物是身为船医的卡波隆研发出来的一种禁用药品,通过给奄奄一息的人注射让他们最后时刻能够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获得这份力量的代价是献出自己若干年的生命,所有即使是在杰斐普拉尔中也是被禁忌的,德莱姆注射这种药剂之前的战斗k见识过很多次,也大致明白他每个招式的弱点,更换了新的容貌形态也意味着知晓的破绽都派不上用场,这样的情况下他很难和这种实力的人战斗,况且他在增强后的实力究竟是什么程度也是个未知数。 变化之后的德莱姆双眼失神,k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点人类的感觉,或者说是存活着的生物不曾拥有的气息,仿佛是一个纵的傀儡。 他的双手插入了地下,紧接着k的脚下传来微微的轰隆声,越来越近,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能知觉支配了他的四肢,脚下迅速发力向后倒退着,不久后,k的不安得到了印证,地面上裂开了数道深不见底的口子,像是手掌的纹路线般的密密麻麻,一会儿,裂缝汇集成了一处,演变成了坍塌的事故,k踩到了一块石头立刻被绊倒,来不及起身的他手脚并用想要脱离险境,但是随着地面一点点的凹毁从黑漆漆的洞中传来了巨大的吸引力,把他的腿往下面吸,k仓促的转过身,左手紧紧抠住大地,指尖和地面的摩擦留下了带血的泥土痕。 所幸狙击枪中现在装着的是可以连发的冲击弹,他往即将陷落的坑旁不断的射击着,但不幸的是在这种环境下单手持枪根本无法精准,连续三发都打入了深渊似得坑穴,他心急如焚,单手却没有能力完成换弹的动作。 一根绳索被丢了过来,绳索的另一端被牢牢的捆缚在粗壮的老树上,阿幸站在树旁冲他焦急地喊着些什么,杂音覆盖了他的呼喊声,k一只手抓住绳索往往那个方向爬,还好地面的裂口在形成巨洞后便停止了向外的延伸。 这段路算不上远,k在爬的过程中却觉得无比艰辛,他脚下的平地竟然像是滑坡一样,悻悻地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德莱姆之外的其他海贼都被吸入了坑中不见踪影。 他的额头流出了血,可能是被溅起的碎石砸中所致。 “怎么样?还想要抵抗吗?” 德莱姆的声音低沉而冷峻,同时又没有传达出一丝情感。 “这家伙已经失去理智了吗?” 阿幸看着他造成的恐怖伤害说。 k顺着他放下来的绳索爬了过去,地面再次轻微的摇晃起来,他觉得站不住脚,地上的石子受到地面倾斜的影响开始往下滑动,除了根深蒂固的古树之外都没有能够幸免。 “这简直是自然灾害啊!”k独自抱怨道,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深坑的方向而去,这三年的相处中他对每个成员的大致实力早已有了明确规划,现在的德莱姆完全逾越了这些设定,他从来没有见过人类可以单单依靠气流使地面塌陷的力量,之前的绳索快要撑不住了,那攥成无数缕的麻线正在一根根崩断。 “快把手伸给我!”阿幸的一只手紧紧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朝着k伸过来,但是手臂的长度毕竟有限,他心里明白已经不能再前伸了“趁他还没有断开之前爬上来!” “不可能!” 德莱姆说着,眨眼间就来到了k的面前。“给我死去吧!背叛杰斐普拉尔大人的蠢货!”他的手凌空一挥,隔着约半米的绳索断成了两截,k的身体瞬间被吸向了洞的方向。 “k先生!”阿幸的声音清晰的传来,k顾不上身体正在被吸入深坑的危机双手端起枪对准了德莱姆,但是因为剧烈颤动的原因连续两颗子弹都未能命中,他也滑到了边缘的位置,下半身几近是坠入其中。 突然,一只手从上面拉住了他,k抬起头来,只见妹妹赫然出现在坑的边缘,由于强大的吸力作用她的头发凌乱不堪,以致于看不到她的脸,不过他听得见来自琼的阵阵抽泣。 她的腰上系着两圈铁链,粗制的金属在作用力下把她的小腹勒得很紧,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试图把k从边缘线中拉出,德莱姆看见了琼的所为,默默的朝这边走过来,这时候的气流已经停止了,那股难以抗拒的引力持续了约三分钟,对于他们却无比的漫长,终于像是解脱出来的k不敢松懈——他的目光越过面前拉住他的琼分双肩直直盯着走过来的德莱姆,如果不阻止他的话妹妹一定会被杀的。 “你这家伙快去死吧!”阿幸高喊一声冲了过来,德莱姆听到身后的动静便回身望着他,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愚蠢至极”德莱姆的手往下一划,半米余长的指甲像是五把尖刀似得在他身上留下五道齐刷刷的血印,伤口非常深,阿幸身子一斜,倒在地上。 “可恶就差一点了”他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德莱姆不知何时早已来到阿幸的面前,锋利的指甲这一次直接穿过他的身体,拔出来的时候沾满了红色的液体,他的手在地上寻找着着力点试图再次站起来。 “还活着吗?”德莱姆冷眼看着他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脸上浮现出不以为然的轻笑,他正要动手的时候,一颗子弹飞速的从耳边擦过,等到他反应过来伸手去摸的时候,摸到的却是一摊自己的血 “啊——”琼惊呼起来,k的目光也呆滞的锁定在德莱姆受伤的地方,只见他被击中的左耳流出的液体竟然是黑色的,也就是说那种奇怪的液体通过动脉注射不仅没有要了他的命相反通过让他的血进行某种超乎常理的改变。 阿幸趴在地上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声音变得颤抖“他的血是黑色的?” “你竟敢打伤我?”德莱姆瞪着他,霜白色的瞳孔显得很诡异,两副利刃即刻就要落下,阿幸受到姿势的显示根本没有时间回避,只听到耳边刺耳的声音响起,回过神来之后的他看见k正用自己的狙击枪架住他的十刃,双手不停的在晃动,做出十分艰难的样子——狙击枪毕竟是适合远程作战的辅助武器,强行当做冷兵器难免有些吃力,k的手分别抓住枪托和枪管的位置,枪身的纹路硌得他手掌有钻心的疼,但他还是装作轻松的回过头望着阿幸的脸,阿幸还是第一次看到k的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和汗珠,他随手想捡起什么可以御敌的兵器,四周什么也没有,即使是木棍亦然,什么都在强大的气流卷涤之后荡然无存。 “你愣着干什么?快去琼那边!”k没好气的瞪着他,眼中的血丝分明。 “我我也要参加战斗!k先生一个人肯定会输的,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即便是你也招架不住不是吗?”阿幸说完低下了头,继续在地上寻找着可以用作战斗的东西,对于阿幸来说也是头一次对k用到和蒂云相同的称呼,他不想看着其他人在战斗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无能为力的提心吊胆。 “笨蛋!真是蠢死了!”k咬了咬嘴唇说“这也是战斗不是吗?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而我做不到的事情交给你,现在的我根本没有空暇去保护琼,我把她交给你,交给同伴可以吗?”他在说“同伴”两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手中的力量也稍有懈怠,这个期间不敌德莱姆的他被顶着向后推了很远的距离,k用尽力量想要扳倒他,可他毕竟不是用冷兵器硬碰硬的类型,多次尝试挣脱无果后德莱姆推着他直接逼近了深坑。 里面由于塌陷而造成的尘烟还未消散,多数的土质层和下面的岩石混成的小块在其中若隐若现,里面还有被刚才的冲击卷入其中的海贼们,他们有的趴着,有的则用很难受的姿势蜷缩着,无一例外的是表情都充满了惊骇之意。 “绝对不能掉下去”k这样告诫着他,这个高度即使还活着也一定会受很重的伤,加上德莱姆的穷追不舍自己必然难逃一劫。 内心的警示总是会带来一种奇怪的效果,这种效果造成的现象是激发比平时更多的力量。 而然有时却会出现特例的情况,现在就是如此,k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看起来就像差劲的扳手腕,明明知道失败还是不放弃的可笑无畏者。 “不能放弃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们都在努力,我绝不能倒在这里。”k的脸红通通的,脚还在以原来的速度想后滑动,他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怎么办?”这是他心里对自己说的第二句话,也是个愚蠢的问题,谁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的脚在靠近坑边的地方踩空了,连带着那把手中的枪一起被坠入了深坑,直到最后他的表情依然期待着奇迹,未曾放弃的脸上反应出无谓的坚持。 像是个可怜的孩子,身体随着重力的作用缓缓而下,这种画面在慢镜头的特殊片段中可以看到,只是现在更显得真实罢了。 “死去吧,可笑的家伙。” 德莱姆轻轻的开口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一线生机,看到希望的曙光 “大哥!”琼的嘶吼声确认了眼前已经发生的事实,这简短的两个字发自肺腑却又凄厉哀婉,阿幸几乎是不敢相他看到的事情,连那么强的k在注射了药物的德莱姆面前也是束手无策,他的抵抗是那样的无力,这就是弱小者的命运吗?他思考着这个问题,尽量忍住悲伤的情绪,但还是发出了女人一般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信任着的人,说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他来做,对手是我的话他也做不到。”德莱姆瞪着阿幸,表情看起来非常渗人,战斗还在继续,他转而朝着琼和阿幸这边走来。 “快跑!”阿幸发出了命令似的请求,同时把琼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推,没有丝毫防备的琼向前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险些摔倒,再看阿幸,此时却显得有些气概了,尽管面对着德莱姆的他的腿从未停止过抖动,由于是背对着所以琼无法得知他现在的表情,但是她相信那是严肃的。 “你也要和我战斗吗?”德莱姆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眼睛很快就移到了其他不想干的地方。“不要以为凭借自己一时的逞强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像你这样的人我杀十个也像游戏一样轻松。”他舔了舔沾在指尖上的血,眼神令人畏惧。 阿幸本来就心虚到了极点,看到他的样子更是向后退了几步,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走到了原来的位置。 “站都站不稳了还提什么战斗,一个回合就可以结束的事情没有打赌的必要?”德莱姆的蹲了下来,双手的指甲竖着放在地上,做出随时准备发动招式的样子。 他说的没错,注射了针剂的他能够造成的破坏力只是足以和一次轻微的地壳运动相媲,在这种地面震动的情况下,阿幸连稳住自己的身体都显得艰难,更别说战斗了。 “阿幸先生”琼叫了他的名字,在他回身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琼立刻低下了头,嘴里咕哝着说道“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了。” “琼小姐”阿幸想要说些具有斗志的话去安慰她,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的解释和逞强在此时都像是虚幻的倒影,在水面荡起微微一圈涟漪的时候便会不攻自破,他默然了,这份沉默持续了很长的时候,最后打破僵局的的德莱姆。 “你们可真是有意思,现在还要说什么吗?瞬间的事情,杀了你们的难易程度一看就知道了,在死前给自己省点体力吧。” “不可能!”阿幸突然厉声道。其实他在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所以立刻低下了头,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德莱姆也没有表现出杀机,至少现在是没有的,他也许想看看小人物的生离死别是多么无聊的事情吧。 这种药物的副作用是对神经造成破坏性的影响,若是平时的德莱姆一定会不假思索的杀了二人,等待是一种轻敌,以他的理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此时他这样做了,他在等待,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让这两个人死去。 阿幸咬着嘴唇,做出很纠结的样子,片刻他抬起头,分别看着琼和德莱姆说“可能我真的很没用,胆小到不敢反抗,不敢尝试违反的勾当,之前我一直都在考虑,海贼团的需要战斗的地方,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尽管我害怕战斗,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在努力,”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视了诺伊洛斯和蒂云躺下的地方。“我也尝试改变自己,直到卡波隆的出现我才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 阿幸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给琼听的,她稍稍露出了些许惊讶,之后把头埋更低了。 直到现在阿幸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恐惧者的样子,瞳孔的收缩清晰了表明了他畏惧的程度,那种浮夸至极的表情让德莱姆不禁大笑起来,这个小子的嘴上功夫真的很了解不起,他这样想着:不过那份单纯和过度的怯弱充其量当个笑点罢了。 他不想再说话了,接下来德莱姆要做的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二人那种想法是多么天真愚昧,他的手猛然插入地面,阿幸随即感到脚下有什么动作在剧烈的震动,有过一次经验的他慌忙拉起琼往更远的地方跑,仅仅是几步之后,时间也不过流过了数秒而已,他们就觉得平衡的紊乱,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去。 利用半截绳索固定住身子的琼向前想要拉住阿幸的手,裂口处突然扬起一道沙尘,两块分开的地面经过激烈的挤压所形成的气流混杂着细小沙石,让她的无法看到眼前具体发生了什么。 “琼小姐?你在哪里?” “我没事,放心吧阿幸先生。”弥漫的黄色烟尘中传出她的声音,阿幸想要向前迈步,却感到手腕被一只浑厚有力的手紧紧抓住,这只手的温度也传到了阿幸的身上,冷的像是冰块,长而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顶着,地面的晃动和龟裂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向前,好在这次没有因塌毁而造成的气流,但是被德莱姆抓住的后果也是大同小异吧?他拼了命的挣脱他的手,可想而只是白白浪费体力罢了,他不甘心,特别是在这里死去,阿幸明白坠入那里面是什么后果,他绝不能这样做。 “给我放开!”他的手放在德莱姆的额头上使劲去推,得来的反馈却并不理想,面对这样强劲的实力,他束手无策。“你这混蛋”阿幸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拖拽着,渐渐逼近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坑穴,四周边缘的龟裂延伸半米之长,数十米内没有一颗石子和其他杂物,经过两次对于平衡的破坏这些细小物什早已滑入坑中,现如今的情况只能用滑这个字去描述,既不是吸也算不上是坠。 “这是哪里?”k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他看到了一点点白色的光出现在视线尽头,除此之外的周遭都被望不尽的黑暗所笼罩,醒来之后的他立刻感到了头部传来的微微的疼痛,因为掉入洞中的小石子他才在得以从昏迷中醒过来。 先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他记得自己是被德莱姆打入了深坑之中,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最底层了,k抬头望着那道白色的光,小声嘀咕道:“切竟然这么深吗?”他除了头顶的那零星一点的白色光束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借它的大小大致判断出他和顶部的距离,在黑暗之中他的动作特变得迟缓和警惕起来,由于没有照明设备,他只能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刚才的塌陷致使地面分裂成数块且全部坠落下来,这让本来就不容易的走路也变得困难,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自己的武器,可以感觉到剧烈碰击后的毛疵痕迹,但摆在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要怎么上去? k尝试了很多的构想都无法付诸于实践,可以利用的实在东西太少了,况且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他无法保证可以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即便有也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小石子罢了。 k听不到关于上面的任何声音,这也恰恰证明了他所在的位置离上面有多么遥远,“可恶!”他一拳重重的锤在了地上,“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若是待在下面的话琼和阿幸一定会有危险,可是到底要怎么样离开这里呢?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k有考虑过依靠子弹的冲击力反向带动身体向上,但是那样只是能让自己在在身体在空中停留几秒钟而已,在几秒钟之后就会再次坠落在地面,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在黑暗中待的时间稍稍长了,k也能隐约看见一些东西了,虽然单单是黑色的线条勾勒出的大致轮廓,但他认为那就够了黑暗?对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无法在有光的地方战胜德莱姆那么就利用下面环境的黑暗做掩护攻击他,注射过两次药物的德莱姆无论是在攻击还是速度都是空前绝后的强大,他和阿幸在那样的实力面前多少会有些心虚,不过再强大的人在突然间失去视觉的情况下也无可奈何,相反过于快的步法会让他在这些废墟中碰到岩壁,即便是的德莱姆的力量足以引发轻微的余震和短距离的地壳运动,在分不清对方位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轻易使用这种招式的。 没想到在思索出去方法的时候竟然会想到打败德莱姆的办法,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吧,k不禁觉得自己坠入深坑绝对不是不幸,相反他还真的应该感谢先前的败北呢。 话说到这里,似乎一切即将迎来好的方向,可是最现实的问题又来了:k的想法通过什么传达给阿幸呢,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阿幸差不多也濒临极限,在这之前必须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而且是刻不容缓的,有了这个念头,k开始重新考察起四周的地形,这个坑穴中到处是粉碎的石子和残渣,还有成型的大块断垣层层重叠压在一起,还有树上被折下来的枝叶和散落在地上的垃圾,上面覆盖了厚厚的灰尘,他的眼睛可以尽快适应黑暗的多数原因就是这些细细的尘土屑扬起的薄烟,当然他看不见这些,只是根据松软的质感和闻到的呛人味道断定的。 k低下头在地上进行摸索,如果有一个结实的棍子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当做撬棍从而制造出简易的跷板,但是没有找见。 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按照依稀可以看见的一条路走到了洞穴的岩壁,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翻越障碍物,所谓的地面不过是由大小石头叠压成的废墟,走起来并不算轻松,他克服了这些走到了墙边,塌陷露出的岩壁凹凸不平,这是意料之中也是必然的事情,可他却没有找见能够攀爬的地方。 这无疑肯定了一个事情:他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地形环境。 “怎么办?”k下意识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是这样做便越是焦躁不安,上面有需要他保护的妹妹和正在战斗的同伴,是同伴吗?他想到这个词汇的时候愣了一下,但还是默认了这种说法,眼下要做的事情是尽快投入战斗而不是在这里耽误时间,他感到棘手,也觉得无从整理思绪,就在这时,他发觉脚下的地面有些异常,强烈的化学用品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他心头一紧,赶快跑开,接下来只听见“砰”地一声,随后就是一阵火焰喷射而出,整个洞穴顿时被照亮了,火光继续向上冲去,在视野尽头的唯一白光处消失了。 “这是什么?”k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刚才喷火的地方,确定安全无误后蹲了下来,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粘稠的液体,这个味道很刺鼻,也很熟悉——是石油,但是石油为什么会在这么浅的地方出现?而且看那道火焰的程度数量绝对不少,他俯下身子去看去,在残渣中发现了一些较硬的东西,k大致明白了喷火的原因——这里是一个曾经作为石油勘探处而后被废弃的地方,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如果能够加以利用这些石油的话那将是一个很好的武器。 他捡起了一块石头在地上挖着,果然很快就闻到了石油的味道,在刺鼻中间还夹杂着些许的荤腥,这种荤腥还透着泥土的臭味,通常情况下打洞的生物不会在有石油的地方出现,但这是一个废弃的石油开采处就可以解释原因了。 k向周围分别挖了一段距离,突然手在一个地方陷落了下去,他心里暗暗窃喜,继续向更深的地方挖了几下,一个通道赫然呈现在面前,他不知道这个奇怪的生物到底是什么,通道比正常穿山甲和鼹鼠的洞大很多,以致于k可以匍匐在里面,但不能直腰,他沿着这通道x向上爬着,不知多了多久,前面的路被堵上了,显然是因为快要到地面了的缘故。 这里已然没有了石头,看来是过了岩石层,因为下面曾经有过开采的原因土质非常松软,里面有无数细小的微孔。 k用手在上面挖了几下,很轻松,二次填充过的土即便经过了些年头也很容易挖掉,除过表明那些长时间经过踩踏的土硬度较强,平时土工在作业中总是很轻松的刨出一个颇深的洞来,但是对于最上面的那极小一层却并不如下面那样轻巧,他伸出手去敲了几下,可以确定是最上面的部分了。 “太好了,终于上来了。”k心里想道,却不敢出声,里面的空气密度特别低,这样保持着就快到极限了,他垂下的拿着狙击枪的左手逐渐把枪伸了起来,这个通道太过窄小,体型高挑而削瘦的k也是勉勉强强才能够钻进去,这个样子跟别扭,无法掉头和转身,他整个身子在其中完全施展不开,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枪递到了面前,要开枪的话必须保持枪口和障碍物之间的距离,他换了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把枪对着最上面的土层。 “砰!”随着枪响,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他立刻伸出手指穿过那被子弹射出的小孔,在外面用力掰扯,周围的硬土很快塌落,露出一个可以供人出去的洞,呼吸着久违新鲜的空气,k感到无比的惬意,但是眼前要面临的问题却不是这个,琼在惊恐和不安中突然看见了哥哥像个地鼠一样从下面钻出来,着实吓了一跳,可不久后他的目光又越过了k的身体,k顺着那不安的眼神望去,一个画面出现在了眼前——阿幸正抱着德莱姆的大腿,浑身上下满是累累的伤痕,嘴角的血还没有停止流动,沿着下巴直接滴落在地面。 k的情绪顿时变得急躁和不安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出人意料,最危险与最安全的地方 阿幸的模样像是个经受了酷刑的犯人,浑身上下的伤口多达数十处,德莱姆的两眼怒视着k,更多的是在看他身后的琼,她的眼神非常无助,也充满着对于阿幸的担忧。阿幸的手紧紧抱住了德莱姆的腿,裸露出的胳膊上有很多不同原因伤痕:利器造成的口子,碰撞所形成的淤青,以及经过多次捶打之后的深紫色伤,每一处都非常明显,有些口子边还有血流的印记。 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手始终抱住德莱姆的大腿,任由他对自己造成各种重击却不去躲闪。 他也看见了死里逃生的k,脸上堪堪露出一个很高兴都表情,只是在臃肿的面部上非常的丑陋,但是那份丑陋中透着的却是数不尽的心酸。 “k先生我把琼小姐保护得很好。”他只说了这句话,k都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最初他不顾一切冲上来的那份恐惧,那个时候他还是害怕战斗,现在可能也是,却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做到这种程度,想到这里,k的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脸上的惊愕刹那间转变为了阴翳。 他没有任何的语言表达,覆满阴霾的脸上黯淡了所有正面情绪的表情,连冷笑也消失无影,琼也是第一次看见哥哥这样的状态,k低着头朝德莱姆走去,在这个过程中把狙击枪迅速上膛。 “怎么了?这么高冷的k先生也忍不住了吗?真是罕见。”德莱姆笑嘻嘻地对着走过来的k挖苦说,同时把抓住自己腿的阿幸推开,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脸上配合着呻吟而露出狰狞的神情,德莱姆才没有余暇去管这个胆小鬼,他的兴趣全都放在了k的身上,“不错,很好的表情。”他佯装肯定的点点头,继而又是一阵猥琐的狂笑,因为药物而愈发苍白的脸和失去血色的肌肤也随着一动一动。 “你这家伙——”k蓦地抬起头,瞳孔中透出的光全部染上了血色德莱姆对于k这个瞬间散发出的杀气微微一怔却没有什么悬念,他清楚阿幸的实力远在现在所表露出来的部分之上,下一刻,他的肩头被一只手压住,顿时涌现出强大的推力,德莱姆的猝不及防,被k直接推入坑中,k本人也跳了进去。 “大哥!”琼担忧的目光转向了k,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排的,德莱姆坠入洞中不久,四周就暗了下来,漆黑笼罩了一切,但他却没有办法改变,只是感觉到身体还在继续下落,这并不是最底层。 “切,想要同归于尽吗?这种高度可摔不死我!”德莱姆的咆哮声在洞中回荡着,在落到的时候脚下迅速发力,便稳稳的站住了,“我就说我不会死,你的把戏已经结束了,我会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杀了你,你逃不掉的。” 然而他的挑衅和蔑视没有引来对方的回答,除了德莱姆不时的叫嚣之外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走路的话一定会发出清晰脚步声的。 可是这种声音却并没有传来,因此他断定k站在一个地方没有走动,他的手插入地下,稍一用力,只听见整个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从指尖向各个方向蔓延的龟裂,德莱姆站在一块极不平整的岩石上,不过四散的冲击波很快就摧毁了它,还有周遭的其他比较大的石头都被分裂成无数细小的石子和沙砾,在这个封闭的洞穴中扬起偌大的一道烟浪,“怎么样?还不动吗?”他侧耳聆听着轰鸣声之外的其他声音,但是除了建筑崩毁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的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岩洞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若是还活着,绝对不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滚滚的尘烟和其中的杂质让原本就看模糊的视线变得雪上加霜,非但是较远处事物的轮廓,就连眼前的东西也黯淡下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这次引发的地壳运动使得岩壁多数崩塌,造成了更多外壁层的脱落,德莱姆明白若是再来一次那样的攻击自己一定会被活埋在其中。因此他只好逼迫着意志沉着下来,可是这种针剂对于神经的影响力导致他没有办法静心思考问题。他的皮肤好像在向外膨胀,仿佛里面有什么新的生命存在,而这个生命正欲破皮而出,从内部撕裂他的身体,他愈发的觉得寒冷,似曾掉入了无底的冰窟,拥有这样的力量是要承担代价的,使用这样的违禁物带来的副作用是空前的,他意识到必须尽快解决战斗,在他足以忍受这份不适之前离开此处。 “你在哪里?不会是害怕了吧?如果你还活着就趁早滚出来”德莱姆试探性的吼道,在说出后面那些话的时候声音小了下来,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枪响,随即看到某处闪出一道刺眼的亮光,他心里不以为然:这是狙击手最通俗的把戏,在黑暗中利用闪光弹干扰敌人视线和注意力,再乘机发动进攻,因此他没有对那道扩散的光束采取任何动作,可是在下一刻,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道光芒还未褪去耀眼的外表,在他的周围就有了新的光点,这些光点的颜色让德莱姆着实有些震惊,他的不安几乎是刹那就得到了证实,四道熊熊燃烧着的火柱冲天而去,这个瞬间他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k,他的表情已然没有了先前的紧迫,眼窝的微微凹陷中透出了狡诈。 德莱姆不假思索的发动脚步,近乎瞬间就来到了他看见的地方,但是那里却没有发现k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中了世界上最简单的计,也不去躲闪,而是扬起锋利的双爪试图防御,但是下面的事情也没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发展,就在此时,又一颗子弹从他身旁掠过,正正的落在地上,转而变成了白色的烟幕。“是烟雾弹吗?这家伙”德莱姆心中早已没了耐心,愈发加剧的痛楚让他不能打持久战,但是k偏偏采取拖延时间的战术令其怒不可遏,他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生命,双手就再次瞄准了地面,“尝尝这个吧!”他咬了咬嘴唇,把更为强大的力量灌注进去,这次的崩塌远远胜于先前三次,地面的震动和引发的强烈塌陷也是前所未有的规模,只听见黑暗中传来可怕的声音,沿着边缘,本身已出现裂口的地方经过摇晃之后脱落,从光点处砸了下来,数量之多好像是陨石流星般的气势,这些东西砸在德莱姆身上像是雨点般轻柔,落在地上即响起巨大的碰撞声,药剂的作用让他的身体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防御力,不单单是身体,就连面部也是令k的冲击弹无法穿透的硬度。而在数秒之后,k的声音却从他的头顶传来,原来就在他发动攻击之前的刹那,k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那个先前逃出去的地洞,只是经过这样的震动之后,通道中早已覆盖了很多厚重的土屑,他很艰难的通过这段原本就狭窄的通道出现在上面,也就有了眼前发生的一幕。 “可恶!早就逃了吗”德莱姆后退三步,卯足了劲准备借着坑洼的岩壁爬上去,这种想法刚在脑海中形成出来的同时,他觉得脚下有些湿漉漉的,这些液体的高度没过了脚踝,他俯下身子用长长的指甲沾了一点嗅了嗅,心里不由的发怵,这些液体是石油,看样子是因为他的攻击所导致地面破损,因而藏在地下的石油也就显露了出来。 他依稀看见了一个较高的东西,于是立刻跳了上去,只听见“噗”地一声,一道弧形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那裂开的硕大岩石下面隐藏着激流。来不及多想,现在他是可以离开的,他这么想着,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底能安全出去,他脚踝处沾附着的石油在轻拂的微风下感到阵阵寒意,这些风对他来说就像是来自黄泉国的阴风,让德莱姆不寒而栗,他开口了,嘴里不停嘟囔着一句话:“我一定要成功,无论如何也要守护杰斐普拉尔大人的野心,就算付出我这条贱命也要这么做。”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台词, 站立于高处的k没有听到,也不想听到这些无聊的内心独白,他知道眼前要做的仅仅是结束战斗,随着一声枪响,在深不见底的洞穴中突然闪烁着红色的光点,并且迅速的扩大,转而变成了一道烈焰的光柱,一瞬间,整个坑穴中充斥着强烈的火光,黑烟四起,德莱姆很快就湮灭在了其中,伴随着无人听到的不甘和未完成的牵挂,他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杰斐普拉尔了,燃烧着赤炎柱在冲出洞口的时候散落开来,变成了无数大小参差的火团,附近的地面也发出炽热的温度,使得青郁的草顷刻间变得干枯,血液刹然凝固,k早已把重伤的在阿幸转移到了安全区域,蕴藏在最底层石油经过火光的引燃之后向上窜起,碰到上面的岩土后发生了阵阵爆炸,这里的石油非常的多,以致于在火光冲天之后周遭的地方便立刻由于下层的爆炸而开裂,情况十分危险。 这样的威力显然超出了k的预料,他没有想到下层的石油会如此之多,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不然定会随着地面的再次塌陷沦入其中。 “还有力气吗?”他看着脸上沾满灰土尘屑的琼的脸说,“我们要尽快撤出这个地方,尽管我不甘心,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体力去面对杰斐普拉尔和扎赞沃尔德这样的对手了,可以的话你帮我扶着昏迷的诺伊洛斯和蒂云,我们从后山走。” “嗯”琼的声音有些勉强,k也知道这个任务对于她来说太难办了,他低下了头,但还是狠狠心说道:“拜托了,我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嗯”琼点点头“我知道的,蒂云先生帮了很大的忙,一定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k感到很欣慰,同时也很心酸,自己非要让妹妹冒这种险,他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让渴望保护的人再受到哪怕是一点伤害。 “轰!”急促而沉闷的炮火声突然响起,k心中一惊,就近爬上了一棵老树,这座山上这样的树很多,其高度都足以看到山下的情景,他现在所在的这棵正好可以看到港口的位置,沿着视线以下的方向俯视着,他看到了五艘停泊在岸边的军舰,还有穿戴着整齐海鸣服的无数海军站在空地上集合,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子和赤膊男子在那群人面前站定,好像在说着什么,k不禁焦虑起来,额头上冒出虚汗,他用手掌抹拭着。 怎么办? 那两位在众海军前的人他认识,是南海支部的大佐芬森和贝特卡恩,加上身后的五艘军舰上的人,人数至少在千名之上,看来这次海军是下决心要重创杰斐普拉尔这个南海最强的海贼团,恐怕自己之前和蒂云险胜的战斗也在他们计划当中。 “是我太大意了!”k咬牙一拍大腿,露出无奈又不甘心的表情,在此之余更多的是忏悔,后悔他没有提前注意到这些细节,海军会知道今天的战斗绝非偶然,他断定杰斐普拉尔必然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寻常的手脚,或许是想利用这次战斗向海军进行挑衅。 站在树下的琼不解的看着哥哥,她不知道k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没有立即去询问哥哥,现在听到的任何事情算不上意外,只是心里一直在抗拒着他知晓这些罢了。 “琼,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试探性的问道,k的眼窝微陷,看得出来非常的疲惫与焦虑,她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峻性,于是重复了一次:“你看到了什么?” “海军,至少有千人之上的海军。”k的回答很苍白,也蕴含着不想告诉妹妹实情的心里,显然他犹豫了,琼听到他的话后亦是默然了。 二人像是僵住了似得对视,却谁也没有说话,此刻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们都在迟疑着要怎么说些什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突破囹圄,齐心协力的众人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却都没有说话,k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开口提出要去,琼觉得无法再问他什么,她看到了哥哥的表情和神色,也明白海军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现在在这个岛上的有三股来自于不同势力的角色,而他们则是这三股力量当中最为薄弱的存在。无论是杰斐普拉尔还是海军支部的力量都足以让他们覆灭,此时的k根本无暇对付芬森和贝特卡恩这两位拥有大佐军衔的海军。 最终,率先打破这份沉默氛围的是k,他有些抱歉的看着琼,眼里流露出愧疚和怜惜,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愧疚,也由于他的无能为力而怜惜着妹妹,“我们从后山走吧,现在就要动身,我们没有时间回到镇上吗,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可以出海的船只尽快离开这座岛。”他理智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出海吗?可是我们还有很多需要收拾的东西呢,这样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没那么多时间了,”k从古树上跳下来“海军包围这里所有出口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之前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座岛,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认为回到镇上把蒂云先生他们藏起来,毕竟我还不是海贼,海军没有理由伤害一个普通的女人。” “没有可能了,”k摇摇头说“这次战斗的过程都被杰斐普拉尔的人用摄像机记录下来了,可能他们本来都目的是挑衅,海军的到来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琼低下了头,或许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现在却无言了,她等着k的回答,与其说回答倒不如用指示这个词汇更为恰当,她早已做好了一切撤离的准备。 “我们走吧,我背着诺伊洛斯,然后你帮我一起扶着蒂云,阿幸还有清醒的意识,就让他扶着我走吧”他说着,把诺伊洛斯背着来,然后和琼一人一边的搀着蒂云,阿幸虽说伤痕累累,却没有陷入昏迷的状态,他酣眼看着伸出手的k,摆摆手拒绝着,身体试图奋力挣扎着站起来,但是身上的伤口让他在反复尝试了几次之后都失败了,看着不断伸出援手的k,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两侧,“对不起,k先生,琼小姐,果然我还像以前一样是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什么也做不到,连自行走路这样的事” “笨蛋,没人会这么想,我说过,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完成,现在最要紧的是下山,不然就没有时间了。” k背着诺伊洛斯,和妹妹琼一起架起蒂云和阿幸朝后山的方向走,山路崎岖不平,他们必须小心着脚下随时会出现的从泥泞的土地中冒出来的尖石。大约走了三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片枣树林,是早年用作农业之后被废弃的酸枣林,枯萎的枝上长满了许多极其细微但数量繁多的刺,临边的土壁上也覆盖着大量荆棘,是由很多层叠压在一起的,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看起来这条路进行过人工的封路,数量惊人的荆棘是从其他地方移过来的。 k低头看看另一边,枣林一面临着压满棘刺的木枝,另一面则靠着悬崖,光秃秃的峭壁上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藤条和坑洼。如果从这个近乎垂直的悬崖绝壁处通过是没有可能生还的。 “琼,我们原路返回吧。”k和抱歉的摇摇头说“这条路被封的很死,经由这里下山的可能性应该说接近于零。” “不能烧了这些树吗?都是些干枯的木枝,烧起来很容易吧。” “枣林的占地不算小,烧的话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你也看到了,附着在土墙上的荆棘经过多次挤压之后变得非常厚重,随意焚烧的话很容易令火源扩散,以我们的力量对于火灾根本无能为力。” “所以只能逃了吗?”琼惴惴不安地说“你很明白走返程路意味着什么吧?我们相当于需要翻越一座山再原路下山,这样的风险性太高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k无奈的再次摇摇头,“不趁现在的话恐怕来不及了。” “可是”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抬起头看见哥哥脸上那副抱歉和愧疚的神色之后便默然了,k到现在还在后悔为什么要把毫不相干的自己牵扯进来,为此她不想再成为k的拖累。 他们返回了原先的地方,大概耗费了更多的时间,很不幸的是海军的部队早已封锁了下山的通道,因而二人没有办法走正常的路走,只得掉头转向小路,他们的步行速度很慢,琼在一来回六个小时的消耗中早已体力不支,她艰难的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k也必须走一段路停歇一会儿,他们以这样的速度又走了一个小时。这条小路并不是一般人上山的首选,它的宽度非常狭窄,两侧有一些及腰的植物凌乱的向各个方向倾垂,时而会遇到挡在路中的带刺植物,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确保四周的安全,然后放下伤员迅速清除。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总算是离开了那些海军,k稍稍松了口气,夜幕渐渐的降临,天空呈现出灰褐色,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还浮现出微微泛红的霞晕。淡淡的黑暗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因为这样既可以保证视线的清晰,也可以掩盖他们行动的身影,兄妹二人架着两人缓慢的挪动着步子,这条路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她的存在,但是当四人走到大约一半的时候,四处突然亮起火光,两排穿戴整齐的海军一只手举着燃烧着的火把,另一只手拿着朴刀,他们在一个干部的指挥下窜出,那位干部穿着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衬衫,背后印着蓝色的“正义”两个字,正用一双警觉的的眼睛看着k,从那双呀殷红如血的瞳孔中,他看到了与表面极不相称的残忍,他断定这是个狠角色,一个外表绅士模样的杀手。 “你们果然从这里来了。”海军拍着手笑道,k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已知中计,只恨自己太过草率,看样子先前他们在主路上看到的那些包围圈是事先安排好的,也许那部分看上去人数颇多的海兵才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k的心中弥漫着一股苦涩,他的再次转过头看看疲倦的琼,目光在她的脸上和地面游移,片刻之后,他把视线转移到了那名海军的身上。 这是他认识的人,确切地说他了解那个人的实力和地位,他是南海海军支部的两名最高干部之一的贝特卡恩,之前发生过一件很著名的事件:杰斐普拉尔的七艘海贼船一连剿灭了四位臭名昭著的海贼团并携带着从他们船上搜出的财宝满载而归,在这途中遇到了海军的拦截,不可思议的是,对方仅仅有一个人,他独自击沉了这七艘战船,只留下身负重伤的副船长扎赞沃尔德侥幸的与死神擦肩,带着浑身都伤口近乎狼狈的逃回了基地,那也是海军刻意没有杀死他,没有错,那位海军就是贝特卡恩,当时因为这次名扬世界的“大事件”得以升任大佐这个位置,k至今都记得扎赞沃尔德沾满污垢的脸和乱蓬蓬的头发冲到本营的样子,这样的敌人比杰斐普拉尔本人更加棘手,他这样认为。 “你们早就料到我们会从这边来了吗?” 贝特卡恩没有回答,但这意味着肯定。 他只是轻轻做出了一个手势,在四人周遭层层包围的海军立刻向内收拢,k无奈的放下重伤的蒂云和诺伊洛斯,用手里的枪驱赶着涌上来的海军,即使他的子弹有再大的穿透力现在也没有办法在人数众多且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使用。 他隐约感到在外面好像又有新的海军来到了这里,他们的对话声飘到了耳朵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南海最强 海贼与海军的战斗 “蒂云先生”琼闻声看着他,嘴里轻轻的念动着他的名字,苍白的脸缓缓转向他,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她的犹豫,蒂云的脸色也十分黯淡,一双无神而失采的眼睛扫视着四周,随后瞬间有了些惊异,显然对于目前的情况表示茫然失措。 “蒂云先生是我,您怎么样了?”蒂云听到了琼的呼唤看着她,身体还没有从疲惫中解脱出来,他觉得嗓子眼儿很干,体力耗尽之后原本就需要大量补充水分,尤其是在昏迷苏醒之后亦然,但是他迫切想知道现在的处境和状况是因由什么。 琼和蒂云讲述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从德莱姆的暴走到海军的围困全部告诉了他,蒂云的眉头很不安的皱了皱,又看了一眼诺伊洛斯,他的身上的衣服像是很多布条拼凑的一般,因为光线太差的原因无法看清那浑身的刀口,但是他可以联想到那划开他衣襟的刀芒在皮肤上留下伤痕的场景,眉头再次担忧的上扬。 “原来如此,诺伊洛斯和k都打赢了。” “嗯,还有”琼清了清嗓子,顿了顿说“不过如果没有阿幸先生的话我想我早就死了,他为了我们差点”她默然了,整个氛围突然变得很尴尬,蒂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眼睛往阿幸的方向看去,结果什么也看不到,琼和被绑在阿幸和蒂云之间,导致于蒂云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个帮我看一下阿幸到底怎么样了。”他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蒂云非常清楚被缚在海军营帐中意味着什么,贝特卡恩来这个名字的含义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监狱中的一幕他至今都记忆犹新,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的他拥有连接非生物的灵异本领,只是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就将他和诺伊洛斯牢牢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蒂云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身为船长竟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船员。“蒂云先生你没事吧。”琼借着孱弱的光看见了他面上严肃的表情,关切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在这时,k和诺伊洛斯也醒了过来,琼又向诺伊洛斯解释了现在的处境和那之后发生的事,他的目光变得很凝重,k也露出深思的样子,死寂笼罩了这个营帐中,他们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到底应该离开这里,眼下的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k还勉强可以算得上一个战斗力,诺伊洛斯就不同了,他现在可以站着全靠那些捆缚他的绳子,阿幸也是需要极力照顾的重伤员,至于蒂云也暂且算是一个可以战斗的人,不过要有补充体力的食物和水分,必要的时候琼也要参与这次行动。 这个时候尤其是k,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妹妹陷入这次危险的行动当中,可是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因为人数的原因他是一定要参与的,诺伊洛斯在担忧的则截然不同,身为将军的傲骨让他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拖累,蒂云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保证所有人都能顺利离开这座岛,这太困难了,他们面临的是千名拿着武器的海军,而且他相信贝特卡恩为了防止逃跑必然有所准备,他是个很精密的人,会考虑到任何细节的像个侦探似的高手,从琼的描述中他加深了这个印象,仅仅凭借普通海军重创k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此时门外闪过一丝阴影,营帐的门蓬被掀开,另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除了不相识的琼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向后避让着,表现的很警惕也很惊讶。 他不是贝特卡恩,而是另一位大佐暴蛇芬森。他步伐缓慢的走了进来,在蒂云的正前方站定,一双锐利而充满杀意的眼睛像是凶猛的野兽,冷静中透着不弱的血腥气息。 “我们又见面了,蒂云银”他没有选用什么颇带挖苦的词汇去叫流,而是用最寻常的警员对犯人说话的方式,蒂云涩涩的笑了一阵,心中弥散着苦韵。 “你们早就想利用我们除掉杰斐普拉尔了吗?”这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不过他还是想亲自和本人确认一次。 芬森耸耸肩,那身健硕的肌肉挤压着紧身外衣,笑着说“当然,你应该觉得很幸运,可不是谁都配拥有代替我们清除杰斐普拉尔这个级别的海贼团的殊荣,说到这里还真的要好好感谢出这个主意的那个笨蛋,虽然我不太喜欢他甚至说极其讨厌,但是那家伙的脑子非常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智囊,他知道你们的心理远远强过生理,明白吗,在精神的影响下你们必然会做出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果然你们中计了”他在表达这段话的时候眼神很轻蔑,时不时看向别处,直到说完最后一句话才把视线收回,嘴角微微扬起冷厉的笑。 “这就是海军吗?”诺伊洛斯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芬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是一副浑身伤痕的模样,和之前的时候简直叛徒两人,看着他的状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和杰斐普拉尔的某位高级干部之间发生了难以描述的战斗,不曾改变的是他的声音,即使身陷囹圄c遍体鳞伤也未能使他丧失原本的血性和尊严。“只会依靠卑鄙的手段利用海贼的争斗,对外以讨伐的目的出动军队不觉得羞耻吗?直到前一分钟你还在把这种无耻当做骄傲,身为大佐的你拥有如此的想法真是悲哀啊。”诺伊洛斯唏嘘道,那带有十足讽刺腔调的样子很滑稽,当然这是从芬森的角度来看。 “都这幅样子了说话还是这样吗?要知道我现在杀死你和碾死一只臭虫的难度性没什么区别知道吗?注意你的措辞”他说着走向前用手捏着诺伊洛斯的脸托起,带有威胁的声音传来,手上的力度让他感到不舒服。 “你要是想杀了我我没有异议,本来我就是该作为犯人去死的人,现在成为罪犯遭受缉捕也不后悔做出这些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就是在断头台上,只要我还活着并且有意识就会这么说的” “哦?”芬森略带敬意的盯着他,片刻之后他托着诺伊洛斯下巴的手放开了,他沉默的数秒之后说“不愧是诺伊洛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半点哀求。” “别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了,我用不着你来钦佩!”诺伊洛斯的声音提升了一点,每个字的间歇中掺杂着微弱的呻吟,那些伤口在身体稍稍用力的时候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所以他小心的控制着情绪。 芬森没有接诺伊洛斯下面的话,他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声音慢慢消失在耳边。 “他也来到这里吗?”蒂云惴惴不安地说,这样一来芬森和贝特卡恩全部到齐了,加上那些训练有素的海军士兵以及极有可能跟随到此的某名中佐军衔的海军,还有现在不知所踪的杰斐普拉尔残部,他们的战斗力也可以看做构成威胁的巨大隐患 “嗯”阿幸的哼哼打断了蒂云的思考,他和诺伊洛斯目光相对:阿幸还活着。 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回避性的缩了一下,黑暗中的火把对于干刚醒来的人来说算得上的非常刺眼了,习惯了周遭的环境后,他参与了众人的商量当中。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确保没有生命危险”蒂云说道,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游移不定,他最担心的人无疑是琼和阿幸。“既然这样,就一起讨论一下该怎么逃出去吧,不过我要首先讲清楚原则:不允许丢下一个人或是让他作为诱饵执行危险性极高的任务。” “我反对”说话的是k,“如果到了必须要那么做的时候也没办法,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连累了所有的人,要是让其中某个人充当诱饵也许还有机会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他在说到“某个人”的时候刻意把语速放慢,一字一顿地说的很清楚,众人知道他是想在不得已的时候做出自我牺牲。 “反对无效,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蒂云的答复有些生硬,显然他在寻找更有力的话语说服k,在这期间诺伊洛斯开口了,“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是我不能理解这种偏激的观念,在我看来你只是被自己的所谓大局观念束缚罢了,身为海贼来说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即使有人想那样做,同伴也会制止他。” “我不是海贼,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器锻造者而已”k义正言辞地争辩道。 “不!你是海贼,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狙击手,无论在海军还是普通人眼里,你都是这个身份。” “海贼也有背信弃义而违反职业道德的人存在吧,你就当我是那样的人好了,反正必要的时候我会主动留下吸引注意的,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无关。”k破罐子破摔。 “k,别轻易说出这种话。”蒂云接过了他的话头继续说:“你说过,战斗结束之后就会加入我们,还记得这个约定吧,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打算遵守吗?” “那又怎样?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蒂云用反问的口气说“既然加入我们,那我现在以船长的身份正是告诉你,钻石星辰海贼团虽然成立时间很短,但却绝不会丢弃任何一个同伴,也不允许擅自行动。” “我”k哑口无言,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能对答的话,于是便不再说话。看着他的沉默,蒂云明白他亦是默认了自己的说辞继续和大家说起了关于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这时,在石柱上金属盘内的火焰熄灭了,整个营帐顿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在对比之下只看见不知何处的光映照在帐布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暗黄色光圈。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蒙上的一层阴影,只能听到在黑暗中交流的彼此的声音,凭借音色去判断话音的来源处。 “你们可以解开或者弄断这些捆缚我们的绳索吗?” 蒂云的声音在漆黑中散播着,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点困难,这可是铁锁,没那么容易挣断。”诺伊洛斯说,言语间透着谨慎。 “若是有什么利器或许还可以办到,但凭借徒手的力量还是太难办到了。”琼接着诺伊洛斯的话补充道,蒂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办法在天亮之前把所有人的铁锁都解开他们的希望就会彻底的破灭。 夜里通常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可能乘机逃跑的时候,但是他们的身上已经被海军搜得干干净净,别说是带刃的东西,就连子弹壳也不曾放过。 怎么办? 众人都在思索着各自身上有什么可以用的利器,那些铁锁本身就是用贝特卡恩恶魔果实的能力连接起来的,没有打结处或者断口切口之类的,除了斩断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黑暗给了他们机会也同样制造了重重的困难,无法利用视觉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所有人甚至不能看到面前有什么可以依靠的物品,只有借助搜刮之后残留下来的某种金属物什或是足以让铁锁断裂的东西。 “蒂云,你听我说。”默不作声的k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应该是先前和蒂云的那段对话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和别扭,“我们不一定要弄断这些铁锁。” “可是解开根本没有可能啊!”阿幸的声音传来,像是极力证实某个观点似得。确实,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们不可能解开锁链或者用其他非切断的办法,即便是有火焰的情况下也无法烤断这些熔点极高的金属。 “莫非你是想?”诺伊洛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呼道。 “没错,”k微微一笑,由于四周的黑暗没有人看到他的笑容,只能听到他接下来说出的话“铁锁固然很难弄断,但是木桩的话却比要简单的多不是吗?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坏这些木桩,哪怕是一点点,铁链也会因为没有依附的东西自动松开,我们就得救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蒂云赞叹不已,“如果要弄断木制品的话太容易了而且只要一个人能先出去,就能找到其他更方便的工具救出其他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惊人之力,杰斐普拉尔的战斗 阿幸的模样像是个经受了酷刑的犯人,浑身上下的伤口多达数十处,德莱姆的两眼怒视着k,更多的是在看他身后的琼,她的眼神非常无助,也充满着对于阿幸的担忧。阿幸的手紧紧抱住了德莱姆的腿,裸露出的胳膊上有很多不同原因伤痕:利器造成的口子,碰撞所形成的淤青,以及经过多次捶打之后的深紫色伤,每一处都非常明显,有些口子边还有血流的印记。 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手始终抱住德莱姆的大腿,任由他对自己造成各种重击却不去躲闪。 他也看见了死里逃生的k,脸上堪堪露出一个很高兴都表情,只是在臃肿的面部上非常的丑陋,但是那份丑陋中透着的却是数不尽的心酸。 “k先生我把琼小姐保护得很好。”他只说了这句话,k都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最初他不顾一切冲上来的那份恐惧,那个时候他还是害怕战斗,现在可能也是,却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做到这种程度,想到这里,k的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脸上的惊愕刹那间转变为了阴翳。 他没有任何的语言表达,覆满阴霾的脸上黯淡了所有正面情绪的表情,连冷笑也消失无影,琼也是第一次看见哥哥这样的状态,k低着头朝德莱姆走去,在这个过程中把狙击枪迅速上膛。 “怎么了?这么高冷的k先生也忍不住了吗?真是罕见。”德莱姆笑嘻嘻地对着走过来的k挖苦说,同时把抓住自己腿的阿幸推开,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脸上配合着呻吟而露出狰狞的神情,德莱姆才没有余暇去管这个胆小鬼,他的兴趣全都放在了k的身上,“不错,很好的表情。”他佯装肯定的点点头,继而又是一阵猥琐的狂笑,因为药物而愈发苍白的脸和失去血色的肌肤也随着一动一动。 “你这家伙——”k蓦地抬起头,瞳孔中透出的光全部染上了血色德莱姆对于k这个瞬间散发出的杀气微微一怔却没有什么悬念,他清楚阿幸的实力远在现在所表露出来的部分之上,下一刻,他的肩头被一只手压住,顿时涌现出强大的推力,德莱姆的猝不及防,被k直接推入坑中,k本人也跳了进去。 “大哥!”琼担忧的目光转向了k,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排的,德莱姆坠入洞中不久,四周就暗了下来,漆黑笼罩了一切,但他却没有办法改变,只是感觉到身体还在继续下落,这并不是最底层。 “切,想要同归于尽吗?这种高度可摔不死我!”德莱姆的咆哮声在洞中回荡着,在落到的时候脚下迅速发力,便稳稳的站住了,“我就说我不会死,你的把戏已经结束了,我会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杀了你,你逃不掉的。” 然而他的挑衅和蔑视没有引来对方的回答,除了德莱姆不时的叫嚣之外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走路的话一定会发出清晰脚步声的。 可是这种声音却并没有传来,因此他断定k站在一个地方没有走动,他的手插入地下,稍一用力,只听见整个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从指尖向各个方向蔓延的龟裂,德莱姆站在一块极不平整的岩石上,不过四散的冲击波很快就摧毁了它,还有周遭的其他比较大的石头都被分裂成无数细小的石子和沙砾,在这个封闭的洞穴中扬起偌大的一道烟浪,“怎么样?还不动吗?”他侧耳聆听着轰鸣声之外的其他声音,但是除了建筑崩毁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的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岩洞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若是还活着,绝对不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滚滚的尘烟和其中的杂质让原本就看模糊的视线变得雪上加霜,非但是较远处事物的轮廓,就连眼前的东西也黯淡下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这次引发的地壳运动使得岩壁多数崩塌,造成了更多外壁层的脱落,德莱姆明白若是再来一次那样的攻击自己一定会被活埋在其中。因此他只好逼迫着意志沉着下来,可是这种针剂对于神经的影响力导致他没有办法静心思考问题。他的皮肤好像在向外膨胀,仿佛里面有什么新的生命存在,而这个生命正欲破皮而出,从内部撕裂他的身体,他愈发的觉得寒冷,似曾掉入了无底的冰窟,拥有这样的力量是要承担代价的,使用这样的违禁物带来的副作用是空前的,他意识到必须尽快解决战斗,在他足以忍受这份不适之前离开此处。 “你在哪里?不会是害怕了吧?如果你还活着就趁早滚出来”德莱姆试探性的吼道,在说出后面那些话的时候声音小了下来,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枪响,随即看到某处闪出一道刺眼的亮光,他心里不以为然:这是狙击手最通俗的把戏,在黑暗中利用闪光弹干扰敌人视线和注意力,再乘机发动进攻,因此他没有对那道扩散的光束采取任何动作,可是在下一刻,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道光芒还未褪去耀眼的外表,在他的周围就有了新的光点,这些光点的颜色让德莱姆着实有些震惊,他的不安几乎是刹那就得到了证实,四道熊熊燃烧着的火柱冲天而去,这个瞬间他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k,他的表情已然没有了先前的紧迫,眼窝的微微凹陷中透出了狡诈。 德莱姆不假思索的发动脚步,近乎瞬间就来到了他看见的地方,但是那里却没有发现k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中了世界上最简单的计,也不去躲闪,而是扬起锋利的双爪试图防御,但是下面的事情也没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发展,就在此时,又一颗子弹从他身旁掠过,正正的落在地上,转而变成了白色的烟幕。“是烟雾弹吗?这家伙”德莱姆心中早已没了耐心,愈发加剧的痛楚让他不能打持久战,但是k偏偏采取拖延时间的战术令其怒不可遏,他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生命,双手就再次瞄准了地面,“尝尝这个吧!”他咬了咬嘴唇,把更为强大的力量灌注进去,这次的崩塌远远胜于先前三次,地面的震动和引发的强烈塌陷也是前所未有的规模,只听见黑暗中传来可怕的声音,沿着边缘,本身已出现裂口的地方经过摇晃之后脱落,从光点处砸了下来,数量之多好像是陨石流星般的气势,这些东西砸在德莱姆身上像是雨点般轻柔,落在地上即响起巨大的碰撞声,药剂的作用让他的身体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防御力,不单单是身体,就连面部也是令k的冲击弹无法穿透的硬度。而在数秒之后,k的声音却从他的头顶传来,原来就在他发动攻击之前的刹那,k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那个先前逃出去的地洞,只是经过这样的震动之后,通道中早已覆盖了很多厚重的土屑,他很艰难的通过这段原本就狭窄的通道出现在上面,也就有了眼前发生的一幕。 “可恶!早就逃了吗”德莱姆后退三步,卯足了劲准备借着坑洼的岩壁爬上去,这种想法刚在脑海中形成出来的同时,他觉得脚下有些湿漉漉的,这些液体的高度没过了脚踝,他俯下身子用长长的指甲沾了一点嗅了嗅,心里不由的发怵,这些液体是石油,看样子是因为他的攻击所导致地面破损,因而藏在地下的石油也就显露了出来。 他依稀看见了一个较高的东西,于是立刻跳了上去,只听见“噗”地一声,一道弧形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那裂开的硕大岩石下面隐藏着激流。来不及多想,现在他是可以离开的,他这么想着,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底能安全出去,他脚踝处沾附着的石油在轻拂的微风下感到阵阵寒意,这些风对他来说就像是来自黄泉国的阴风,让德莱姆不寒而栗,他开口了,嘴里不停嘟囔着一句话:“我一定要成功,无论如何也要守护杰斐普拉尔大人的野心,就算付出我这条贱命也要这么做。”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台词, 站立于高处的k没有听到,也不想听到这些无聊的内心独白,他知道眼前要做的仅仅是结束战斗,随着一声枪响,在深不见底的洞穴中突然闪烁着红色的光点,并且迅速的扩大,转而变成了一道烈焰的光柱,一瞬间,整个坑穴中充斥着强烈的火光,黑烟四起,德莱姆很快就湮灭在了其中,伴随着无人听到的不甘和未完成的牵挂,他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杰斐普拉尔了,燃烧着赤炎柱在冲出洞口的时候散落开来,变成了无数大小参差的火团,附近的地面也发出炽热的温度,使得青郁的草顷刻间变得干枯,血液刹然凝固,k早已把重伤的在阿幸转移到了安全区域,蕴藏在最底层石油经过火光的引燃之后向上窜起,碰到上面的岩土后发生了阵阵爆炸,这里的石油非常的多,以致于在火光冲天之后周遭的地方便立刻由于下层的爆炸而开裂,情况十分危险。 这样的威力显然超出了k的预料,他没有想到下层的石油会如此之多,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不然定会随着地面的再次塌陷沦入其中。 “还有力气吗?”他看着脸上沾满灰土尘屑的琼的脸说,“我们要尽快撤出这个地方,尽管我不甘心,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体力去面对杰斐普拉尔和扎赞沃尔德这样的对手了,可以的话你帮我扶着昏迷的诺伊洛斯和蒂云,我们从后山走。” “嗯”琼的声音有些勉强,k也知道这个任务对于她来说太难办了,他低下了头,但还是狠狠心说道:“拜托了,我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嗯”琼点点头“我知道的,蒂云先生帮了很大的忙,一定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k感到很欣慰,同时也很心酸,自己非要让妹妹冒这种险,他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让渴望保护的人再受到哪怕是一点伤害。 “轰!”急促而沉闷的炮火声突然响起,k心中一惊,就近爬上了一棵老树,这座山上这样的树很多,其高度都足以看到山下的情景,他现在所在的这棵正好可以看到港口的位置,沿着视线以下的方向俯视着,他看到了五艘停泊在岸边的军舰,还有穿戴着整齐海鸣服的无数海军站在空地上集合,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子和赤膊男子在那群人面前站定,好像在说着什么,k不禁焦虑起来,额头上冒出虚汗,他用手掌抹拭着。 怎么办? 那两位在众海军前的人他认识,是南海支部的大佐芬森和贝特卡恩,加上身后的五艘军舰上的人,人数至少在千名之上,看来这次海军是下决心要重创杰斐普拉尔这个南海最强的海贼团,恐怕自己之前和蒂云险胜的战斗也在他们计划当中。 “是我太大意了!”k咬牙一拍大腿,露出无奈又不甘心的表情,在此之余更多的是忏悔,后悔他没有提前注意到这些细节,海军会知道今天的战斗绝非偶然,他断定杰斐普拉尔必然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寻常的手脚,或许是想利用这次战斗向海军进行挑衅。 站在树下的琼不解的看着哥哥,她不知道k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没有立即去询问哥哥,现在听到的任何事情算不上意外,只是心里一直在抗拒着他知晓这些罢了。 “琼,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试探性的问道,k的眼窝微陷,看得出来非常的疲惫与焦虑,她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峻性,于是重复了一次:“你看到了什么?” “海军,至少有千人之上的海军。”k的回答很苍白,也蕴含着不想告诉妹妹实情的心里,显然他犹豫了,琼听到他的话后亦是默然了。 二人像是僵住了似得对视,却谁也没有说话,此刻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们都在迟疑着要怎么说些什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最后一站 崭新起点的开端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却都没有说话,k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开口提出要去,琼觉得无法再问他什么,她看到了哥哥的表情和神色,也明白海军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现在在这个岛上的有三股来自于不同势力的角色,而他们则是这三股力量当中最为薄弱的存在。无论是杰斐普拉尔还是海军支部的力量都足以让他们覆灭,此时的k根本无暇对付芬森和贝特卡恩这两位拥有大佐军衔的海军。 最终,率先打破这份沉默氛围的是k,他有些抱歉的看着琼,眼里流露出愧疚和怜惜,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愧疚,也由于他的无能为力而怜惜着妹妹,“我们从后山走吧,现在就要动身,我们没有时间回到镇上吗,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可以出海的船只尽快离开这座岛。”他理智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出海吗?可是我们还有很多需要收拾的东西呢,这样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没那么多时间了,”k从古树上跳下来“海军包围这里所有出口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之前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座岛,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认为回到镇上把蒂云先生他们藏起来,毕竟我还不是海贼,海军没有理由伤害一个普通的女人。” “没有可能了,”k摇摇头说“这次战斗的过程都被杰斐普拉尔的人用摄像机记录下来了,可能他们本来都目的是挑衅,海军的到来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琼低下了头,或许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现在却无言了,她等着k的回答,与其说回答倒不如用指示这个词汇更为恰当,她早已做好了一切撤离的准备。 “我们走吧,我背着诺伊洛斯,然后你帮我一起扶着蒂云,阿幸还有清醒的意识,就让他扶着我走吧”他说着,把诺伊洛斯背着来,然后和琼一人一边的搀着蒂云,阿幸虽说伤痕累累,却没有陷入昏迷的状态,他酣眼看着伸出手的k,摆摆手拒绝着,身体试图奋力挣扎着站起来,但是身上的伤口让他在反复尝试了几次之后都失败了,看着不断伸出援手的k,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两侧,“对不起,k先生,琼小姐,果然我还像以前一样是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什么也做不到,连自行走路这样的事” “笨蛋,没人会这么想,我说过,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完成,现在最要紧的是下山,不然就没有时间了。” k背着诺伊洛斯,和妹妹琼一起架起蒂云和阿幸朝后山的方向走,山路崎岖不平,他们必须小心着脚下随时会出现的从泥泞的土地中冒出来的尖石。大约走了三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片枣树林,是早年用作农业之后被废弃的酸枣林,枯萎的枝上长满了许多极其细微但数量繁多的刺,临边的土壁上也覆盖着大量荆棘,是由很多层叠压在一起的,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看起来这条路进行过人工的封路,数量惊人的荆棘是从其他地方移过来的。 k低头看看另一边,枣林一面临着压满棘刺的木枝,另一面则靠着悬崖,光秃秃的峭壁上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藤条和坑洼。如果从这个近乎垂直的悬崖绝壁处通过是没有可能生还的。 “琼,我们原路返回吧。”k和抱歉的摇摇头说“这条路被封的很死,经由这里下山的可能性应该说接近于零。” “不能烧了这些树吗?都是些干枯的木枝,烧起来很容易吧。” “枣林的占地不算小,烧的话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你也看到了,附着在土墙上的荆棘经过多次挤压之后变得非常厚重,随意焚烧的话很容易令火源扩散,以我们的力量对于火灾根本无能为力。” “所以只能逃了吗?”琼惴惴不安地说“你很明白走返程路意味着什么吧?我们相当于需要翻越一座山再原路下山,这样的风险性太高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k无奈的再次摇摇头,“不趁现在的话恐怕来不及了。” “可是”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抬起头看见哥哥脸上那副抱歉和愧疚的神色之后便默然了,k到现在还在后悔为什么要把毫不相干的自己牵扯进来,为此她不想再成为k的拖累。 他们返回了原先的地方,大概耗费了更多的时间,很不幸的是海军的部队早已封锁了下山的通道,因而二人没有办法走正常的路走,只得掉头转向小路,他们的步行速度很慢,琼在一来回六个小时的消耗中早已体力不支,她艰难的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k也必须走一段路停歇一会儿,他们以这样的速度又走了一个小时。这条小路并不是一般人上山的首选,它的宽度非常狭窄,两侧有一些及腰的植物凌乱的向各个方向倾垂,时而会遇到挡在路中的带刺植物,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确保四周的安全,然后放下伤员迅速清除。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总算是离开了那些海军,k稍稍松了口气,夜幕渐渐的降临,天空呈现出灰褐色,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还浮现出微微泛红的霞晕。淡淡的黑暗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因为这样既可以保证视线的清晰,也可以掩盖他们行动的身影,兄妹二人架着两人缓慢的挪动着步子,这条路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她的存在,但是当四人走到大约一半的时候,四处突然亮起火光,两排穿戴整齐的海军一只手举着燃烧着的火把,另一只手拿着朴刀,他们在一个干部的指挥下窜出,那位干部穿着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衬衫,背后印着蓝色的“正义”两个字,正用一双警觉的的眼睛看着k,从那双呀殷红如血的瞳孔中,他看到了与表面极不相称的残忍,他断定这是个狠角色,一个外表绅士模样的杀手。 “你们果然从这里来了。”海军拍着手笑道,k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已知中计,只恨自己太过草率,看样子先前他们在主路上看到的那些包围圈是事先安排好的,也许那部分看上去人数颇多的海兵才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k的心中弥漫着一股苦涩,他的再次转过头看看疲倦的琼,目光在她的脸上和地面游移,片刻之后,他把视线转移到了那名海军的身上。 这是他认识的人,确切地说他了解那个人的实力和地位,他是南海海军支部的两名最高干部之一的贝特卡恩,之前发生过一件很著名的事件:杰斐普拉尔的七艘海贼船一连剿灭了四位臭名昭著的海贼团并携带着从他们船上搜出的财宝满载而归,在这途中遇到了海军的拦截,不可思议的是,对方仅仅有一个人,他独自击沉了这七艘战船,只留下身负重伤的副船长扎赞沃尔德侥幸的与死神擦肩,带着浑身都伤口近乎狼狈的逃回了基地,那也是海军刻意没有杀死他,没有错,那位海军就是贝特卡恩,当时因为这次名扬世界的“大事件”得以升任大佐这个位置,k至今都记得扎赞沃尔德沾满污垢的脸和乱蓬蓬的头发冲到本营的样子,这样的敌人比杰斐普拉尔本人更加棘手,他这样认为。 “你们早就料到我们会从这边来了吗?” 贝特卡恩没有回答,但这意味着肯定。 他只是轻轻做出了一个手势,在四人周遭层层包围的海军立刻向内收拢,k无奈的放下重伤的蒂云和诺伊洛斯,用手里的枪驱赶着涌上来的海军,即使他的子弹有再大的穿透力现在也没有办法在人数众多且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使用。 他隐约感到在外面好像又有新的海军来到了这里,他们的对话声飘到了耳朵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鬼刀传说 不可思议的真相 “蒂云先生”琼闻声看着他,嘴里轻轻的念动着他的名字,苍白的脸缓缓转向他,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她的犹豫,蒂云的脸色也十分黯淡,一双无神而失采的眼睛扫视着四周,随后瞬间有了些惊异,显然对于目前的情况表示茫然失措。 “蒂云先生是我,您怎么样了?”蒂云听到了琼的呼唤看着她,身体还没有从疲惫中解脱出来,他觉得嗓子眼儿很干,体力耗尽之后原本就需要大量补充水分,尤其是在昏迷苏醒之后亦然,但是他迫切想知道现在的处境和状况是因由什么。 琼和蒂云讲述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从德莱姆的暴走到海军的围困全部告诉了他,蒂云的眉头很不安的皱了皱,又看了一眼诺伊洛斯,他的身上的衣服像是很多布条拼凑的一般,因为光线太差的原因无法看清那浑身的刀口,但是他可以联想到那划开他衣襟的刀芒在皮肤上留下伤痕的场景,眉头再次担忧的上扬。 “原来如此,诺伊洛斯和k都打赢了。” “嗯,还有”琼清了清嗓子,顿了顿说“不过如果没有阿幸先生的话我想我早就死了,他为了我们差点”她默然了,整个氛围突然变得很尴尬,蒂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眼睛往阿幸的方向看去,结果什么也看不到,琼和被绑在阿幸和蒂云之间,导致于蒂云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个帮我看一下阿幸到底怎么样了。”他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蒂云非常清楚被缚在海军营帐中意味着什么,贝特卡恩来这个名字的含义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监狱中的一幕他至今都记忆犹新,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的他拥有连接非生物的灵异本领,只是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就将他和诺伊洛斯牢牢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蒂云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身为船长竟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船员。“蒂云先生你没事吧。”琼借着孱弱的光看见了他面上严肃的表情,关切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在这时,k和诺伊洛斯也醒了过来,琼又向诺伊洛斯解释了现在的处境和那之后发生的事,他的目光变得很凝重,k也露出深思的样子,死寂笼罩了这个营帐中,他们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到底应该离开这里,眼下的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k还勉强可以算得上一个战斗力,诺伊洛斯就不同了,他现在可以站着全靠那些捆缚他的绳子,阿幸也是需要极力照顾的重伤员,至于蒂云也暂且算是一个可以战斗的人,不过要有补充体力的食物和水分,必要的时候琼也要参与这次行动。 这个时候尤其是k,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妹妹陷入这次危险的行动当中,可是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因为人数的原因他是一定要参与的,诺伊洛斯在担忧的则截然不同,身为将军的傲骨让他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拖累,蒂云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保证所有人都能顺利离开这座岛,这太困难了,他们面临的是千名拿着武器的海军,而且他相信贝特卡恩为了防止逃跑必然有所准备,他是个很精密的人,会考虑到任何细节的像个侦探似的高手,从琼的描述中他加深了这个印象,仅仅凭借普通海军重创k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此时门外闪过一丝阴影,营帐的门蓬被掀开,另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除了不相识的琼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向后避让着,表现的很警惕也很惊讶。 他不是贝特卡恩,而是另一位大佐暴蛇芬森。他步伐缓慢的走了进来,在蒂云的正前方站定,一双锐利而充满杀意的眼睛像是凶猛的野兽,冷静中透着不弱的血腥气息。 “我们又见面了,蒂云银”他没有选用什么颇带挖苦的词汇去叫流,而是用最寻常的警员对犯人说话的方式,蒂云涩涩的笑了一阵,心中弥散着苦韵。 “你们早就想利用我们除掉杰斐普拉尔了吗?”这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不过他还是想亲自和本人确认一次。 芬森耸耸肩,那身健硕的肌肉挤压着紧身外衣,笑着说“当然,你应该觉得很幸运,可不是谁都配拥有代替我们清除杰斐普拉尔这个级别的海贼团的殊荣,说到这里还真的要好好感谢出这个主意的那个笨蛋,虽然我不太喜欢他甚至说极其讨厌,但是那家伙的脑子非常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智囊,他知道你们的心理远远强过生理,明白吗,在精神的影响下你们必然会做出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果然你们中计了”他在表达这段话的时候眼神很轻蔑,时不时看向别处,直到说完最后一句话才把视线收回,嘴角微微扬起冷厉的笑。 “这就是海军吗?”诺伊洛斯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芬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是一副浑身伤痕的模样,和之前的时候简直叛徒两人,看着他的状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和杰斐普拉尔的某位高级干部之间发生了难以描述的战斗,不曾改变的是他的声音,即使身陷囹圄c遍体鳞伤也未能使他丧失原本的血性和尊严。“只会依靠卑鄙的手段利用海贼的争斗,对外以讨伐的目的出动军队不觉得羞耻吗?直到前一分钟你还在把这种无耻当做骄傲,身为大佐的你拥有如此的想法真是悲哀啊。”诺伊洛斯唏嘘道,那带有十足讽刺腔调的样子很滑稽,当然这是从芬森的角度来看。 “都这幅样子了说话还是这样吗?要知道我现在杀死你和碾死一只臭虫的难度性没什么区别知道吗?注意你的措辞”他说着走向前用手捏着诺伊洛斯的脸托起,带有威胁的声音传来,手上的力度让他感到不舒服。 “你要是想杀了我我没有异议,本来我就是该作为犯人去死的人,现在成为罪犯遭受缉捕也不后悔做出这些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就是在断头台上,只要我还活着并且有意识就会这么说的” “哦?”芬森略带敬意的盯着他,片刻之后他托着诺伊洛斯下巴的手放开了,他沉默的数秒之后说“不愧是诺伊洛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半点哀求。” “别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了,我用不着你来钦佩!”诺伊洛斯的声音提升了一点,每个字的间歇中掺杂着微弱的呻吟,那些伤口在身体稍稍用力的时候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所以他小心的控制着情绪。 芬森没有接诺伊洛斯下面的话,他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声音慢慢消失在耳边。 “他也来到这里吗?”蒂云惴惴不安地说,这样一来芬森和贝特卡恩全部到齐了,加上那些训练有素的海军士兵以及极有可能跟随到此的某名中佐军衔的海军,还有现在不知所踪的杰斐普拉尔残部,他们的战斗力也可以看做构成威胁的巨大隐患 “嗯”阿幸的哼哼打断了蒂云的思考,他和诺伊洛斯目光相对:阿幸还活着。 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回避性的缩了一下,黑暗中的火把对于干刚醒来的人来说算得上的非常刺眼了,习惯了周遭的环境后,他参与了众人的商量当中。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确保没有生命危险”蒂云说道,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游移不定,他最担心的人无疑是琼和阿幸。“既然这样,就一起讨论一下该怎么逃出去吧,不过我要首先讲清楚原则:不允许丢下一个人或是让他作为诱饵执行危险性极高的任务。” “我反对”说话的是k,“如果到了必须要那么做的时候也没办法,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连累了所有的人,要是让其中某个人充当诱饵也许还有机会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他在说到“某个人”的时候刻意把语速放慢,一字一顿地说的很清楚,众人知道他是想在不得已的时候做出自我牺牲。 “反对无效,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蒂云的答复有些生硬,显然他在寻找更有力的话语说服k,在这期间诺伊洛斯开口了,“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是我不能理解这种偏激的观念,在我看来你只是被自己的所谓大局观念束缚罢了,身为海贼来说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即使有人想那样做,同伴也会制止他。” “我不是海贼,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器锻造者而已”k义正言辞地争辩道。 “不!你是海贼,杰斐普拉尔海贼团的狙击手,无论在海军还是普通人眼里,你都是这个身份。” “海贼也有背信弃义而违反职业道德的人存在吧,你就当我是那样的人好了,反正必要的时候我会主动留下吸引注意的,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无关。”k破罐子破摔。 “k,别轻易说出这种话。”蒂云接过了他的话头继续说:“你说过,战斗结束之后就会加入我们,还记得这个约定吧,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打算遵守吗?” “那又怎样?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蒂云用反问的口气说“既然加入我们,那我现在以船长的身份正是告诉你,钻石星辰海贼团虽然成立时间很短,但却绝不会丢弃任何一个同伴,也不允许擅自行动。” “我”k哑口无言,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能对答的话,于是便不再说话。看着他的沉默,蒂云明白他亦是默认了自己的说辞继续和大家说起了关于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这时,在石柱上金属盘内的火焰熄灭了,整个营帐顿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在对比之下只看见不知何处的光映照在帐布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暗黄色光圈。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蒙上的一层阴影,只能听到在黑暗中交流的彼此的声音,凭借音色去判断话音的来源处。 “你们可以解开或者弄断这些捆缚我们的绳索吗?” 蒂云的声音在漆黑中散播着,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点困难,这可是铁锁,没那么容易挣断。”诺伊洛斯说,言语间透着谨慎。 “若是有什么利器或许还可以办到,但凭借徒手的力量还是太难办到了。”琼接着诺伊洛斯的话补充道,蒂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办法在天亮之前把所有人的铁锁都解开他们的希望就会彻底的破灭。 夜里通常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可能乘机逃跑的时候,但是他们的身上已经被海军搜得干干净净,别说是带刃的东西,就连子弹壳也不曾放过。 怎么办? 众人都在思索着各自身上有什么可以用的利器,那些铁锁本身就是用贝特卡恩恶魔果实的能力连接起来的,没有打结处或者断口切口之类的,除了斩断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黑暗给了他们机会也同样制造了重重的困难,无法利用视觉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所有人甚至不能看到面前有什么可以依靠的物品,只有借助搜刮之后残留下来的某种金属物什或是足以让铁锁断裂的东西。 “蒂云,你听我说。”默不作声的k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应该是先前和蒂云的那段对话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和别扭,“我们不一定要弄断这些铁锁。” “可是解开根本没有可能啊!”阿幸的声音传来,像是极力证实某个观点似得。确实,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们不可能解开锁链或者用其他非切断的办法,即便是有火焰的情况下也无法烤断这些熔点极高的金属。 “莫非你是想?”诺伊洛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呼道。 “没错,”k微微一笑,由于四周的黑暗没有人看到他的笑容,只能听到他接下来说出的话“铁锁固然很难弄断,但是木桩的话却比要简单的多不是吗?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坏这些木桩,哪怕是一点点,铁链也会因为没有依附的东西自动松开,我们就得救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蒂云赞叹不已,“如果要弄断木制品的话太容易了而且只要一个人能先出去,就能找到其他更方便的工具救出其他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 强敌出现, 传说中的赏金猎人 k的话让在场的人看到了希望,比起用徒手或者其他钝器弄断铁链来说,让粗硕的木桩子出现裂痕或者损坏显然更容易些。 突然,整个营帐摇晃起来。 蒂云感觉到脚下的震动,却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的平衡,木桩左右摇晃着,所有人都像是雨中飘打的浮萍一般任由这奇怪的巨大作用力支配着,捆在身上的铁链在剧烈的倾倒中紧紧勒住了他们的身体,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大家尽可能稳住,不要让木桩倒下!”蒂云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让他不安的咔咔声,这绝不是强力的风吹动或卷起树叶能发出的,而是支撑营帐的木头被外力破坏所产生的,他身体本能前倾嘴里大喊一声:“卧倒!”之后便听到了耳边巨大的轰鸣,支撑圆木断裂的营帐瞬间就塌了下来,所幸有背上的木桩保护,蒂云才没有受到铁架坠落的巨大冲击的伤害。 这霎时的变故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只是数秒后便停止了。 蒂云的脸埋在地上,再次抬起的时候猛的感到了微微的疼痛。他询问着其他人的情况,他们是被反手捆缚在木桩上的,倒塌的铁架若是落在手上即是眨眼间就可以将其切断或压成肉末——好在没有人有特别严重的伤势,更值得庆幸的是那强烈的压击把诺伊洛斯和k的铁锁斩断,铁架的一角深深的陷入了木桩,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假使偏差一厘米的话他们的双手就会消失。 诺伊洛斯有些费力的解脱出来,又拆解下用铁架上变形的固定棒给其他人弄断了铁锁。营帐内的环境非常糟糕,因为刚才的事故现在到处都是铁架上脱落的部分和支撑用的木棍上崩飞的木屑,诺伊洛斯弯着腰好不容易才找到原先门都地方,这里早已变形,勉强才掀开门帘向外看去。 只见篝火通明的较远处有四个身影在来回闪动,周围的草地上躺满了海军的尸体,从那数量上来看至少有二百人左右,断成两截的刀散落着,还有插在地上的各式冷兵器,上面有的还沾着鲜血。 “怎么了?”k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边把头探出去看着外面的情况,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为之一振,但并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战斗的痕迹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转过身冲着来时的方向说:“是杰斐普拉尔,他们好像经历了很激烈的战斗。” “什么?”诺伊洛斯颇有些诧异的望着他,黑暗中隐约可见一张面孔透出警觉。 “不会错的,”k肯定地说“是杰斐普拉尔和海军某位干部打起来了这种战斗方式不会有其他人,这是杰斐普拉尔特有的招式,那些尸体就可以证实,他的丧魂阴阳刀沉重异常,却威力无比,且去势不止,旁边那些零星的断刀一定是海军试图用刀防御却被连刀带人砍成两半。” “连刀带人斩断?这种事情有可能实现吗?”琼难以置信地问道。 “来这里之后你也见到了吧?”k心平气和地说“注射药物的德莱姆连引发小地震这样的事都可以完成,还有什么是不可信的呢?” “这倒是。”琼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迄今为止她相信着的界限被接二连三的打破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已经让她有些麻痹。k继续向外窥探着,目光穿过阴影地带落在四人战斗的地方,只见杰斐普拉尔和扎赞沃尔德的身影若隐若现,对面是芬森和贝特卡恩,前者赤手空拳对阵两把锋利而厚重的兵刃,后者用一把用果实能力拼接的兵器也丝毫不处于下风,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看见比轮廓线稍稍清楚一点的东西。 “我说k先生”阿幸略一沉默了些许说“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呢,所有海军的注意力都在杰斐普拉尔的争斗上,这个意外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什么其他可能了。” “我同意。”蒂云说“现在确实是个很好的逃跑时机,也是警戒最松懈的时候。” “我也是”琼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诺伊洛斯没有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他发现的某种不寻常,提出反对意见的是k,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蒂云的说法让众人颇感意外,随后,诺伊洛斯也说出了和他相一致的观点,“不,绝对不能趁着现在逃跑,应该说我们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为什么这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阿幸疑惑地说。 “因为只有待在里面才是最安全的。”k插话道“看上去他的说法很合理,也是一般人首先会联想到的事情,可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这未免太过容易了些。” “这次事故超出了海军的计划,他们原本打算把我们囚禁在这里明天一早带回支部的,没想到在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才给我们制造出了逃跑的空隙。” “没那种事!”k否认了阿幸的观点,“你们想想,贝特卡恩是个何等心思缜密的人,一件事恨不得把可能发生的地方全都考虑到并逐一做好预防措施,因此我不认为他会出现这样的疏忽,通常情况下发生这种犯人所在的地方倒塌的事故就算再忙也总会抽出时间来查看的”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用手轻轻推了推身边诺伊洛斯,然后,始终无言的诺伊洛斯接着他的话说道:“没错,这也是问题的所在,这么长时间没有来就说明他们一定安排了伏兵隐藏在这间营帐的四周,只等我们迈出帐门的瞬间出手。” “等一下,”蒂云忍不住头提出质疑“既然他们想要杀死我们为什么不在当时直接下手而非要等我们都醒过来呢?那样会更容易不是吗 “很简单,按照海军的相关法律未经请示擅自杀死海贼是要被革除职务的,但杀死出逃的海贼就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了。” “就是说这起意外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吗?” “不,这的的确确是个意外,毋庸置疑。没有发生这个意外他们也会假意露出破绽让我们乘机弄断绳索逃跑的,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那么放置我们武器的地方一定是他们最初设定的死刑地点了” “你是说刻意留下漏洞让我们以为是机会,然后再将计就计的引诱所有人上钩,在那里把我们全部人一网打尽吗这样的说法会不会太勉强了”阿幸说道,他不能接受k的认同,换句话说他拒绝了他目的不详的提议,现在是唯一可以出去的机会,他拉扯着蒂云的衣袖示意他向外走,里面乱糟糟的什么也看不清,时而还会被不知道的东西绊倒,蒂云没有接受他的邀请,理智告诉他此时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很明显k的观点动摇了他。 “就是说我们被困在里面了吗”蒂云边摸黑走到了k的身旁边问道。 “准确的说是被保护着,在天亮之前我们一直在被这个营牢保护着。” 他的话让现场的人一头雾水,蒂云却想通了他这句话的含义所在,于是假装试探性的问道:“矛盾者?是这个意思吧。” “嗯嗯”k点点头表示认可“两位海军大佐之前产生了矛盾,贝特卡恩的意思也许是在那时就把我们所有人斩杀殆尽以绝后患,可很不幸的是他在和芬森一起执行这项任务,芬森心里非常敬佩诺伊洛斯,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我想咱们会在这里出现一定是他的主意,换句话说实际上从开始就在保护我们的人是芬森。” 为了证明他的推测具有多少真实性,k故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卯足劲喊道“我们快跑,不然就没有机会了!”然后又用窃窃私语的告诉其他人不要擅自发出声音,包括蠢蠢欲动的阿幸在内的五人都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帐幕上映先出一个拿着刀的黑影,阿幸的脸上浮现出很夸张的惊讶,但还是尽可能的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可能被对方听到的声音,不多时,又出现了第二个身影,他们站在门流了片刻,说话内容飘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看样子果然像贝特卡恩大人说的那样,他们会在夜里逃出来。” “那是肯定,特别是发生了这次意外,就是傻瓜也会知道利用混乱出逃的。” “没错,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呢,还自以为能够逃脱。” 其中的一个声音不算陌生,蒂云和诺伊洛斯从音色中已经分辨出他的身份了,是贝特卡恩身边的中佐达兰比亚。 “至少有一个中佐军衔的人。”诺伊洛斯把声音压的很低,因为临靠着k的缘故他可以把嘴凑到他耳边轻语说。 “不”k用同样的方式对他说“另一个也是中佐,叫兰德沃,贝特卡恩的心腹之一。” “这么说那两个人”诺伊洛斯没有说下去,他听到了脚步声的逼近,他们在附近巡视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用刀刺击倒下的营帐,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一刀甚至是擦着蒂云的发丝划过好在没有血沾在上面,兰德沃收刀入鞘后冲着达兰比亚很遗憾的摇摇头,k听着他们发出的声音渐渐消失,才敢贪婪的进行一次完整的深吸,在这中间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 “唉终于过去了。”阿幸长长的叹道,随后在地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危机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商量着关于逃跑的事情了,可惜他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些,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连k都没能预料出,重新聚起来商议的众人鼻子里钻进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 出航 这股焦灼的味道很快传遍了所有人的鼻子,现场的氛围开始紧张起来。k心里短暂的得意眨眼间荡然无存,自己所谓的计划一开始就被贝特卡恩囊括在行动当中,达兰比亚和兰德沃在听到他的佯装呼喊后将计就计的随意检查了一下倒塌的营帐,其实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就用火攻的方式点燃营帐,目的就是把他们逼出去,只要在这营帐外杀死五人,在汇报的时间说是发现犯人逃跑后击毙即可,谁也不用承担任何多余的责任。 好毒的一条计策。k只觉得目前为止的一切努力和巧合都似曾是精心设计好的骗局,但是眼下没工夫去抱怨了,火沿着两边的部分正往他们聚集的中间烧过来,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氧气本来就很有限,蔓延过来的火势以及随之在此冒气的滚滚浓烟让大家觉得头有些微微发晕,阿幸半跪着在地上,勉强的用手支撑着身体以防失去平衡,吸入这种这种气体太多,即使没有烧死也会被烟熏死的。 “咳咳”k也忍不住的咳了两声,这股浓烟让眼睛不断流泪,加上这种氛围下呼吸的困难性,身体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他必须在此时做出一个决定,一个理智的决定,再晚的话他不敢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k你听我说”蒂云扯了扯他的袖子,k转过身看着他,那苍白的脸早已红得发胀,眼眶中充满了泪水。“那两个人肯定在门口守着,不过呆在这里我们只能等死,一会儿冲出去的时候咱们两个人一起去制服达兰比亚,如果只是个中佐的话两个人很容易,但一定要快,另外”他双手抓住铁架,这里虽然没有被火烧过,但由于连通着的关系铁架子异常的烫,蒂云抓上去的时候感到整个手都要化了,咬牙忍耐着从上面撇下一根变形的铁棍递给k,“就用这个,我们两个人在冲出去的时间同时对付达兰比亚。” 说完,他又指了指身后的铁链说:“我们冲向达兰比亚的时候兰德沃肯定会惊讶并且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到时候你妹妹和诺伊洛斯用铁链从身后勒住脖子,尽可能拖延时间,我们干掉了达兰比亚之后就来解决兰德沃。” “我拒绝!”蒂云话音刚落k就提出了反对意见,“这样做太冒险,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琼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毫无疑问她会被兰德沃反擒,我不想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一点点都不。” “大哥,我”琼上前想要解释,却被蒂云的一只手阻止了,他轻轻推开她有些许距离,然后对k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事到如今我们每个人都要作为战斗力来看待,你也不希望琼拖后腿吧,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是不得不面对的是,能独立行动的人不多,每个都要咳咳!”蒂云的话中断了,他面红耳赤的咳嗽着,火越来越近了。 “还不出来吗这些人真是好脾气。”外面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k的头慢慢低下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而此时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发言,这股烟熏得眼睛难以睁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项链一样吧嗒吧嗒的砸在地上,恨不得把整个地面洞穿,这或许是他现在的心里状态吧 k察觉到了一道暗流在心中翻腾,像是把整个器官都吸入其中似得,一直以来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琼,无论被误解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他想做的仅仅是保护在意的人不受伤害而已。但是此时这份守护欲却显得微不足道,宛如只身飞如暴雨的蝴蝶,淋湿了的翅翼沉重的无法抬起。 他从没有考虑过要让琼拿起兵器这样的事,何况眼下面对的是拥有中佐军衔实战经验丰富的兰德沃,即使是偷袭也不确保会有多大的成功率,k担心的是失败,那样会使琼 “k,不要再犹豫了”蒂云拍拍他肩膀催促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想让你的妹妹受到伤害,相信我,既然我提出了这样的想法,那么琼将由我来保护,可是现在在拖延一秒只是增加在这里死去的概率和降低体力罢了,如果没有意见的话这样出去吧。” “我没意见。”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那副样子定然怪极了,蒂云的要求很现实,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都是有价值的,也是必定要去实现他的价值的。 k感到无力反驳和阻止,他觉得自己的观念被所谓的“守护”限制,而这种片面的看待问题角度和肤浅的想法让她没有考虑过妹妹琼的想法。他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琼,火光照亮了这里,妹妹的表情很复杂,脸上落着灰尘,在眼泪的冲刷下留下两道小泥沟,她也想尽其所能的出一份力,但k却忽视了她这一点的感受。 “没有想法的话就准备出去吧。”蒂云把断在一旁的锁链递给了诺伊洛斯,琼也弯腰捡起了一截,立刻身体开始不稳,那铁制的锁链比想象中的要重得多,琼一个柔弱的女子根本没有办法自如起放,更不要说用他勒住兰德沃的脖子了,她纠结的看着那把沉重的锁链,自责的把头埋了下去,k拉住了她的垂下的手,蒂云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我先出去吧,等到他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和诺伊洛斯一起扑向达兰比亚,只要可以率先制服一个,对付另一个就变得简单了。”他留下了这句话,k尽管想要说什么,但心中的悲伤和怨恨紧紧勒住了身子,让他无法动弹,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放开了琼冰凉的手,在地上摸索着,不一会儿,等到他直起腰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木头。 k颇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把她放在了妹妹的手上,声音像是费力挤出来一样:“就用它吧,你也很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吧,佯攻达兰比亚,在你受到伤害之前我们会”他没有说完,因为不忍心亲口把这个残忍的事实传达给琼,k追随着蒂云的方向而去,众人亦然,只是全都缄默不语。 营帐的构造是和普通的帐篷不同,门框是有生铁加固的,因而在承受了坍塌的猛烈冲击后严重变形。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划开层层叠加的厚布就可以当做出口,但现在那些地方是最危险的易燃点,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只有正门可以通过。 门的高度在安然无恙的前提下也不过两米多高,经由巨大的外力后根本无法让一个人顺利通过。蒂云趴在地下用眼睛向外窥探着,达兰比亚和兰德沃正惬意的站在门口聊天,显然这是在守株待兔,蒂云换了个姿势,用拇指和食指测量了一下门框的高度,得出的近似数据是四十公分,从身材上看他们当中没有胖子,不过就算是瘦弱的琼也需要匍匐着钻出去,蒂云站了起来正好迎着走过来的k,他脸上的表情很僵硬,没等自己开口,k就先说道:“这个距离应该出不去吧” “嗯,必须趴着用很限制的姿势才能通过。” “让我先出去吧,不管或多或少都可以拖延他们一会儿。”k说着,言语间不夹杂半点情感,像个有天赋的演员在用生硬的话语念着台词。 “你又来!真是过分,答应过不会成为诱饵之类的目标现在却反悔了吗谁都知道你出去会有什么结果。”蒂云厉声嚷道,清晰的字句在封闭的废墟内引起了阵阵回音。 “不会的,我相信不会。” “为什么” “他们想目标是想逃避罪名造成我们逃跑的假象,既然如此就绝对不会在这附近杀死我们,如果我们身上沾上烟灰或者有被焚烧的痕迹他们一样罪责难逃,用最坏的结果说就是假设我们全部无动于衷的被烧死他们一样要承担擅自杀害犯人的罪名。” “你是想出去之后用这种方式周旋吗” “不,何苦要我们委曲求全的趴在这里用那么狼狈的动作离开呢听不到我们声音的话,达兰比亚我不知道,至少兰德沃一定会出手损坏门框,我们只要趁着那个空当一涌而出就可以了。” “你是认为兰德沃会可能帮助我们把变形的门框破坏掉” “不是可能,是必然。” k平静地说,蒂云闻言后舔了舔嘴唇,低声把对话内容告知了身后的其他人,诺伊洛斯会意的点点头,双手把铁链熟悉的在胳膊上绕了几圈,做出随时就绪的样子,琼的手搭着阿幸的肩膀上搀扶着他。 与此同时在外面,二位中佐看见火焰从后往前迅速蔓延,越来越大,心里暗暗得意着,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有人从门框里爬出,不禁头皮发麻:若是他们真的被困在里面连同帐牢烧成灰烬的话,上面怪罪下来的责任他们可承担不起,不单单是两个人,连贝特卡恩在内的涉及佐官都要受到牵连,芬森一定会在不久之后德雷克少将的下访中提及到这件事,他们不敢再往下想,达兰比亚倒还面不改色,兰德沃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不耐烦和焦躁的神情,甚至不安起来,没有和达兰比亚商量就拔起插在地上的剑,气势汹汹的朝着唯一的出口走去。 “等一下,兰德沃。”达兰比亚叫住他“太失礼了,身为中佐竟然露出那种表情,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五个人迟迟不肯出来吗别人先不说,k那个小子我可是了如指掌,他一定盘算着让我们帮他打开通道的,只要你一出手,所有人就会一股脑的涌出,那时候你可拦不住他们。” “你的推理还真有趣。”兰德沃涩涩的一笑,鼻子两侧挤压出浅浅的法令纹“别以为谁都像我们海军一样聪明,我敢发誓他们不会想到这点的,现在还没出来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困在某个地方,而我要做的是找出所有人然后杀掉!” “你冷静一点,不要被一时的想法冲昏了头脑!”达兰比亚见他不听劝诫,心里也焦急如焚,要是在这里有什么闪失他们无法和贝特卡恩交代。 “不用你说!达兰比亚,我比你更理智!”他转身虚晃一剑,达兰比亚瞳孔顿时紧缩,无奈的退到了他攻击的范围之外,嘴里还在碎碎念的嘀咕着:“你会后悔的,兰德沃,这是他们在利用你我”可这些都仅仅是怨言罢了,兰德沃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双手握剑顺势一拨,一道笔直的剑芒便发了出去,他的目光中没有半点犹豫和迟钝,那道淡黄色的微弱光芒冲进火场,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几乎是同时,变形的铁门框被斩成了无数小块,上面未燃着的幕布很快失去支撑落了下来。 “让我看看到底去了哪里?”他自言自语的说,谁曾想就在下一刻的数秒之内,两道从火场中的窜出的身影掠过他直接冲向达兰比亚,兰德沃的神经还处于前一秒的放松状态,等到意识完全占据了他的头脑并支配思考之后,他果断的侧转身子蓄力准备发出更具有声势的招式时突然觉得脖颈处传来阵阵冰凉,之后的感觉他无可言喻,只能泛泛形容为呼吸困难,简直快要窒息了一般,兰德沃用没有拿剑的手伸向脖子,尽可能想用手蹩住那勒住他脖子的绳状物,在另一边,那两道黑影分开左右冲达兰比亚而去,达兰比亚的反应极快,但对方的预测显然在他的行动之上,k的两只手死死的扣住他的刀鞘阻止拔刀,蒂云的铁棍已经濒临眼前,他只是有一种昏昏沉沉的眩晕感之后便倒下不动了,那一击精准的打在了他的鼻腔上。 “一刀流——魍魉斩!” 蒂云站定,缓缓的说出了招式的名称。 兰德沃看见达兰比亚被达到,原本的心里防线已是崩断了些许,心里杂念顿生:若是能抓住这五个人一定会比达兰比亚获得的待遇更好。他手中的剑慢慢松开,腾出两只手去抓住铁锁,而然就在他打算挣扎的刹那,蒂云的一根铁棍却落在了他的头顶,双手的力量岂会有小?闷沉的哼了一声后就失去了意识,他的面上顿时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直到他的身体没有了支持力而倒下,诺伊洛斯才放开了手,兰德沃的力量确实非常惊人,以致于他一直不敢轻易松懈。阿幸在琼的帮助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五人面面相觑,尤其是k的心中此时充满了说不出的感觉,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脏兮兮的衣服和脸庞,都噗嗤的笑出了声。 那个样子真像个小丑,不过是胜利的小丑,化妆和表演技术很差劲的小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 伟大航道的入口 拦住去路的奇怪山峰? 他们离开的岛是南海与传说中的伟大航道相连的岛屿,所以在驶出后不久就看到了由红色的岩土块延绵的巨大墙壁。那高及万仞的平峰冲入云霄,两边望不到尽头,仿佛是一道无垠无际的屏障,在屏障以外就是这个世界以外的深渊虚空,这种磅礴的气势是他们前所未见的——这是红土大陆,是四大海域与伟大航道的分界线,同时这山峦般的岩壁也直接深入千米的海底之中,据说世界上迄今还从未有谁见到过红土大陆的下端到底延伸于何处?世界政府对此给出的官方说法是贯穿地表的一道天然巨墙,坊间针对这个说法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阿幸,左满舵,然后平稳直行。”k指挥道。军舰转过弯后沿着红壁一直走,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整整两个小时他们看到的都只是茫茫的大海和无尽的墙壁,唯有时浓时淡的雾会有些差别。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道似乎是通道的狭窄路口,两岸皆有红色的土地构成,军舰刚刚靠近就被奇怪的引力吸入其中,阿幸急促的调转船舵试图稳定方向,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与其说是通道不如说是一个斜向上的坡度,在海上遇见这种坡路的几率很小,不过现在要说的不是这点,他们眼前出现的海流竟然是逆行而上,军舰在这湍急的颠倒海流的作用下往上爬。 “这座山怎么回事?” 诺伊洛斯震惊地望着颠倒山和向上的海流,没过多久,他们的船就到了红岩山的最顶端,而身后走过的路已然模糊,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四周的大陆上也罩上一层透明色的面纱,越是向前行驶视线便越是不佳,甚至于能见度不足五米,阿幸不得不放慢速度,谨慎的在海流中保持平衡。 突然,所有人感到身子一颤,军舰的前头猛的向下压,船面出现很大的倾斜,速度也不受控制的暴增。躺在床上的伽南滚到了地上,屋内的器材工作四处散落,椅子c桌子c柜子c箱子都往一个方向滑去,外面的众人死死抱住桅杆不松手,四处激起的涌浪“砰”地拍在甲板上又退去,漫天的水花像是暴雨风般的砸在人身上和船上,发出阵阵细碎的噼里啪啦声。 水花引起了更浓的雾气,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昏沉,隐约之中能看到一座黑漆漆的阴影,像是挺拔兀起的俊峰,阿幸惊叫一声死死握住船舵,但是这种下坡路的情况根本无法控制住这种剧烈的惯性,失控的军舰如同导弹似得冲向那座山。 “快躲开!”诺伊洛斯提着神锋高高跃起数米,转眼间一个巨浪把他从半空重重击落在甲板上,摇摆中的船身非常不稳定,呼啸而过的侧风让他没有办法再次站起来。 如果保持这种速度撞上去的话船体必然会变成一堆碎渣。 “可恶”阿幸费力地伸手去按操作杆,另一只手像钉牢了的抓住船舵,驾驶舱的震动也同样剧烈,海水灌进了内部造成很多的功能都失去了作用,假使不是海军在设计之初把军舰的控制系统单独密封和进行防护工作,凭借这股汹涌的连环浪肯定会直接浸入发动机加以损坏。即使这样,现在的控制部分也出现了迟疑的情况。他身体向后一仰摔倒在地,船舰的颠簸更加强烈了,阿幸在晃荡中难以站立,用手指抠住操作台的缝隙让身体不再下滑,可以移动的东西都纷纷落在地上。 眼看着船的边缘即将撞上赫然凸起的山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了。诺伊洛斯匍匐着爬向船头,若不是神锋的重量他的单臂一定没有这种力量稳定身体,k一只手抱住妹妹,另一只手拼命勒似的抓住护栏,蓦地,眼前如浮光掠影般的闪过一道黑色的帷影,这时的水雾早已使视线朦胧,依稀间隐隐看到有人迎风冲向船头,他们的耳边只剩下嘶哑的风和卷起浪花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于其中。 诺伊洛斯觉得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但就在这个念头衍生出来的刹那,他觉得风向好似改变了,不是含糊的错觉,是真的改变了。好像船在完成转弯的过程,他尽力探起头,迎面刮来的海风已经缓和下来了,他看到蒂云握刀在手,刀刃处飘着缕缕血丝,再看那座突出海面的山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充斥着的不是黑暗的裂缝而是脂肪和溢出来的鲜血,他定睛去看那所谓是山,根本不是原先看到的黑色,只因为距离太远加上视线不清才被误以为是黑色的巨峰,那突出海面的部分是深蓝色的,左右的部分紧紧贴着红壁,那向下的水流正在把船朝那里靠近,蒂云的一记斩击让船头稍稍偏了些。 “这是什么?难道这个通道不是连接伟大航路的吗?”k走了过来,望着那被蒂云破开的流着鲜血的口子说。 “我也不知道,毕竟这种地方谁都没有来过。”诺伊洛斯心里同样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跨越了红土岩壁的海流就是传说中的伟大航道了,但是眼前这个横在中间的山脉是怎么回事?而且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座山竟然会流血? “要我们破开它吗?” “怎么可能?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两年根本完成不了,即使中间挖出一条船行驶的道也要一个月呢。” 船身又开始出现剧烈的摇晃。 那座山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扫视着众人,所有人都惊愕的简直说不出话来,这拦住去路的山的正体原来是海洋中的生物,要说海王类的话也太大了,仅仅是一只眼睛就足以与整艘军舰相比,那浑然一体的身子宛若鲲鹏,仰头望不到顶端。这时候,先前的不适又瞬间涌出,一股很强的引力把船向前吸去,那硕大无比的巨物张开了嘴巴,一排排的牙齿好似整齐罗列的高层建筑,齿缝间黏糊糊的口水对诺伊洛斯等人也像是淋浴,蒂云的刀无法对于这种液体也是束手无策,更为糟糕的是,张开的像山洞一样的大口引发了海水流向的混乱,他们看见隐藏于不明怪物口中的漩涡,激流正无数次泛起雪白的啸浪,在这样的影响下军舰完全是任人摆布的状态,何况在上面渺小的人? 人类的存在是脆弱的,他们既不能预知灾难的发生,也不能对到来的灾难采取措施。 尽管有些人会不断坚持着,不放弃的抵抗和挣扎,但这些在大自然面前都显得那样的无力和苍白。 蒂云的手心传来很强的灼烧感,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凶恶起来,跳至空中用那把黑色的刀在怪物的口腔内部不停的挥动着,诺伊洛斯心头一惊,但现在不是管这种事的时候了,他单臂舞动着神锋,在厚重的两颊内留下很多浅浅的伤口。没有办法!它的身体实在太过坚固,这样微不足道的攻击只会引起它一次次的嘶鸣,k抱着琼扑倒在了甲板上,眼前的光亮消失了,整个场景堕入了无底无尽的黑暗,漩涡消失了,那个不知名的怪物缓缓的闭上了嘴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4章 巨大生物 鲸鱼拉布与库洛洛斯 “这是在哪里?”诺伊洛斯捂着头坐了起来,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所有人都被怪物吞入肚中。现在他觉得脑核传来阵阵疼痛,昏昏沉沉地想起了其他人,他们都歪斜的倒在了身边,蒂云的刀被甩了出去,插在桅杆上,k抱着妹妹一起陷入了昏迷之中,这时候,只见阿幸一瘸一拐的从驾驶舱中爬出来,脸上沾着微微的血迹和秽样。 “诺伊洛斯先生”他叫了一下诺伊洛斯的名字,立刻咧着嘴停下了脚步,阿幸也觉得脑袋像是要炸了似得嗡嗡作响,他也在尽力回想着发生的事情和现在所在的地方。 他们的船静静地停在无风的海上,水面像是明镜般的映现着天空的一切,天上的云没有丝毫流动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有些地方虽然有海鸥却是停留在空中的,四周的环境就像是画中的情形一样。 “啊,疼疼疼”蒂云呻吟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拔出桅杆上插着的刀,虽然刚从昏迷中醒来,但是他的脑子并没有糊涂,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用刀在那体型巨大的怪物的口腔内部破坏的场景,然后军舰载着所有人被吸进了漩涡,漩涡消失殆尽,旁边也突然漆黑一片,再后来他就没有意识了。 他仰望着面前不可思议的场景,蒂云不敢相信这真的是那个怪物的体内,天上是没有一丝阴翳的云彩和如海色一体的蓝天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结论:怪物的肚中拥有着令一个世界,这种说法连蒂云也觉得很荒谬,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他看了看四周,k和琼还没有醒来,只有阿幸和诺伊洛斯捂着头咂嘴,想必他们也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传来,顺着声源望去是一张充满愤怒的脸和拿着木质长枪的手。 “我还想问你呢,这怪物的肚子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世界?” “拉布才不是怪物!”陌生的老人提高了声音,眼里透露出骇人的杀气和憎恶,不过从这份杀意中诺伊洛斯并没有看到惧怕。 “你说这个吞了我们船的奇怪生物叫做拉布吗?”他谨慎地试探着问道。 “才不是奇怪的生物”老人感到不满“这是生活在西海的一种巨型鲸鱼,是跟随着某个海贼来到这里的。” “原来是鲸鱼吗?”诺伊洛斯回想到了最初的那道猛烈的涡流和冲击浪,这么说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名为拉布的鲸鱼,只要跨过去就是传说中的伟大航道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回答我。”老人瞪着眼睛质问道,手里的长矛向前伸了伸。 “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恶意”阿幸匆忙地摆摆手解释说“我们只是无意间被吞到这个生物的肚子里了。” “是海贼吗?那为什么要乘坐海军的船?” 老人气势汹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阿幸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请相信我” 他觉得自己的辩驳惨淡无力,诺伊洛斯苍劲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说“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五个人完全没有必要用花言巧语取悦你这个老头吧。” “诺伊洛斯!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蒂云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紧握着那把黑色包围的刀,眼里放射出可怕的寒光,那奇异的目光中透露着的是对于鲜血的渴望和残忍,他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蒂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诺伊洛斯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不定,他犹豫了。 “那把刀”老人的目光转移到了蒂云手里的鬼刀,若有所思的陷入了片刻沉默,只见蒂云提着刀走向老人,不假思索的望空劈下,老人虽已年迈,步伐却依然厚重无比,动作没有迟缓,判断力也很到位,他连着躲过了蒂云的几下斩击,浑黑的刀刃处挥出的剑芒擦过身体在天空中竟是划开了裂口,喷涌而出的血瞬间把旁边的“白云”染红。诺伊洛斯惊异地看着天上,原来鲸鱼的肚子里并非储存着某个世界或空间,那些和外面截然相同所谓的“天空”是用颜料刻意画上去的。 剧烈的疼痛感让拉布狂暴起来,它晃动着身体,并快速分泌着胃液,一股湍急的激流汇入海中,原本平静无奇的水面上顿时翻起层层白浪。巨鲸腹中不同于真正想大海,即使有很强的猛流也没有丝毫的风,这种情况下船想要自主移动很困难,k拉着阿幸夺步奔向军舰,还是晚了一步,拉住岸边的绳索被扯断,船在水的冲力下很快远离岸边,阿幸立刻止步不前,k退了几步,用助跑的力量跳上了船,护栏和甲板上沾着水,他脚下滑了一跤,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冲向驾驶舱。 “你竟然敢伤害拉布!”老人的枪头一偏故意与蒂云错身而过,插在地上高速着旋转形成缠绕在身体周围的螺旋状气流,蒂云双手举过头顶猛的劈下,紫青色的剑芒擦地升起,在老人面前变成了完全的剑气,诺伊洛斯一惊,唯恐蒂云伤害到老人,但是他的武器现在还在船上,加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那个时候的伤还没有痊愈,现在的手根本没有办法操控这样沉重的兵器。老人面对这样气势如虹的攻击显得从容不迫,眼里未见慌乱,要说挥出剑气这种力量就算是扎赞沃尔德也无法做到,但是老人的表情却看上去习以为常甚至有些不屑,他迎着剑气挺枪直刺,随着“砰”地一声巨响,那陈旧的枪头竟然把剑气生生粉碎,去势不止的气流冲在蒂云的胸口,他的口中吐出一口血。 “蒂云!给我住手!”诺伊洛斯从背后一脚把他踢倒,死死按住他的手,被制服之后他慢慢冷静了下来,眼里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也不再抵抗,他痴痴地望着“我刚才做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是鬼刀的诅咒吗?”老人自言自语地说,但是依然没有放下戒备,手中的兵器紧紧相握“快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 “别误会我们不会有什么不轨企图”蒂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诺伊洛斯坐在他背后压住身体,两只手把蒂云的手腕反按在地上。 “既然这样,那就赶快出去。”老人用木枪指了指一个方向说“沿着那里就能从拉布的肚子里出去,我要给它治疗了。” “那我们就走吧。”诺伊洛斯坐起来把蒂云扶着,另一只手将那把刀抢在手里,谁想才刚刚拿过那把刀,就感到了整只手臂传来的麻痹感,好像微电流穿过所有的细胞瞬间使得他的肌肉松弛开来,本能的惊叫了一声,刀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后背飕飕地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弯下腰去捡那把刀,口中喃喃自语道:“竟然会手滑,真是无语。” 再次拿起刀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不过还是觉得非常不适,浑身上下仿佛流淌着发烫的热血,脾气开始焦躁起来,诺伊洛斯的克制力很强,他心里虽然有些惧怕,但是表面上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慌张。 “让我来拿着它吧。”蒂云说“毕竟是我的武器,如果不能很好的抑制它那么我的宿命想必是死亡了”话说的很凄凉却很现实,诺伊洛斯此刻也切实体会到了所谓的鬼刀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回到了船上,按照老人指示的方向很快就从巨鲸拉布的肚子里出去了,k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走到蒂云跟前说:“你们不觉得那位老人很熟悉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他不说还不要紧,诺伊洛斯听到他的话也陷入了思考,他也记得那位老人的相貌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可是又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地方。 蒂云回头看看巨鲸拉布,它的脾气温顺了很多,对于军舰并没有表现出之前的狂暴来,而是很平静的让他们通过,想起老人的话这应该是被注射了麻醉药物。这时候蒂云猛的一惊,脑海中的某个形象和老人的模样完全重合,他自言自语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库洛洛斯” 要说这个库洛洛斯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的名字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大海贼时代拉开序幕前就跟随一位传说中的男人出现在各大报刊的版面头条。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拥有这世界上的一切并被称为“海贼王”的哥尔d罗杰,库洛洛斯作为黄金杰克逊号上的成员曾和罗杰走上过神秘岛屿——拉夫德鲁,在那个沉痛而著名的时刻,罗杰健硕的身体倒在了邢台上,海军对曾经追随他的船员展开了血腥的洗劫,无数赫赫有名的人头被悬挂在了马林梵多,那些留下过神话的人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整整二十年没有过任何的动静,蒂云想象着他的长相,和那位老人没有分别,再加上他用鬼刀全力一击的剑气被轻易化解,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身份那么就完全可以合理的解释这一切了。 诺伊洛斯经他这一提醒也想到了库洛洛斯这个人,以及他留下的神话。要说还真是凑巧,竟然在伟大航道的见到了传说中的男人,既然这样那就不能轻易离开了。他指挥阿幸调转船头,把军舰停靠在下流岸边的灯塔附近,只见老人从拉布身体里走出来,看到他们还没走,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拉布的事情我可是不计较了。” “但是们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而且我本人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呢。” 蒂云恭恭敬敬地走上去。 “问我?为什么,一个守灯塔的老头和海贼有什么共同话题?我还不认为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我却知道的。”老人心中的怨气又燃了起来,不过他没有打算动手,他想听听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和他说什么。 “你是库洛洛斯先生吧?” “哦?你知道我吗?”老人有些惊异,但显然是默认了这个问题。 “那么对于鬼刀你知道多少?” 蒂云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提出来他想要知道的问题,库洛洛斯扶了扶眼镜,目光端详地放在他的身上,从淡紫色的头发到棉厚的黑色皮靴齐齐打量了一番说:“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是和杰斐普拉尔那群人作对的海贼吧。” “消息很灵通啊,没想到我竟然会被刊登在报纸上,我还以为这样的小事都被伟大航道的大事件给挤下去了。” 蒂云说的轻描淡写。 “一般来说确实会这样,但是新人海贼和南海最强的海贼团战斗还能活着,对于世界来说也算是个奇迹吧?”库洛洛斯的眼睛定在了他的刀上,微微的笑了。他明显消去了敌意,没有继续问话,而是回到了蒂云的话题说:“很抱歉我不是剑士,但我多少也知道了一点,鬼刀自古以来都是被惧怕着的,我想你也是听说过,这种刀是存在诅咒的,南海的介尔瑞事件你应该知道,我不太知道细节,但是他性格的突变一定和那把鬼刀有关,不过能驾驭这种刀的人也是存在的,著名的海贼佐格伽茹就是以鬼刀为武器的,所以决定要使用它的话就一定要达成共识。” 蒂云听了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库洛洛斯会告诉他驾驭鬼刀的技巧和方法,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表示感谢。看来要想很好的用它战斗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和意志去完成,他们上了船,冲老人再次露出笑容,忽然,蒂云好像想起了什么,跑到船尾,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注意,只见他双手搭成喇叭状朝着拉布的背影大喊:“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不过现在要走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补偿给你!” 库洛洛斯听到这句话耸耸肩,摊出一副与这个年龄和身份极不相符的可爱。拉布好像听懂了蒂云的话似得顿然抬起头朝天嘶啼着,声音里透着疼痛,也朦胧间的传达出对于他们冒渎的谅解,一阵风迎面吹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拉布的嘶鸣久久持续着,军舰向着地平线处徐徐开动,众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库洛洛斯再次耸耸肩,口中喃喃自语道:“拉布,希望这一次他们能遵守诺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