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伏魔录》 正文 001 刘志过江 刘志要过江。 紧张的忙碌,安排部署好一切谋定于次日夜,便要会携父过江。 是该跟父亲有个商榷,其实更可以说通知吧把自己的行动计划,告知就可。 未曾开言,父感其志,问道:“我儿是要过江吗,那为父的该又如何。” 刘志连忙把父亲拉到沉舟湾江畔,相比之下,这里四周空旷,倒是比家里更安全些,谨防隔墙有耳嘛,看看四下无人,刘志躬身行揖“父亲说哪里话,孩儿要走,自然是带着父亲大人同往。” 刘翁捋了捋胡须,稍稍点了下头:“不错,谨言慎行,我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处事小心认真,成大事者必备,只是心智有足,诸多仁善之心,被亲情牵绊,若能祛除二字,大业可成。” 刘志不解:“父亲的意思,是说水姓姐妹。” 刘翁遥望江中,点了点头:“你可还心存欲念,英雄气短,儿女私情,可歌却也是可泣。” “这一对姐妹虽是孪生,但性情大有不同,妹妹水溪花刁蛮任性自私放荡,不足怜惜,只是姐姐水溪娘,”刘志长出了口气:“虽生匪府却是温婉贤淑又通情达理,更有一番多愁善感,确实让人有些不忍,不过父亲大可放心,自始至终,孩儿都置身事外,借用身份罢了,至于说这二人最后的结局,就只能看她们的造化了,怨不得孩儿,当以大局为重。” 虽然是这般言语,未及临别关头,在此刻刘志的心理,隐隐的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貌美如花的一对姐妹,难免青年才俊不动心嘛,能让刘志如此坦言什么置身事外的话,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聪明才智,可以说在他的心里吧多次设想过江屠匪的结局,想象出多种变化,每一种变化,水姓姐妹都安然无事,所以才如此放心。 刘翁非常满意:“儿啊,我知你志向远大,儿女私情,暂不足为念,之间取舍你还是有的,但是兄弟友人呢,你可曾为他们打算。” 刘志非常的认真:“父亲是说冷江,不错,他和我情同手足,过命的交情他甘愿以身犯险,有兄弟在,友人相助,大业可成。” “噢,”刘翁有些迟疑,转绕着颌下胡须:“那是否冷江,也放弃了私情,他还有名义之妻呢。” “糟糠之妻不离不弃,虽是名义但已行大礼,”刘志有些欣慰:“嫂夫人虽然胆小怕事,但对冷兄情深义重,为了冷兄她无所畏惧,真的是让人钦佩。” 刘翁晃着脑袋画了个圈,伸出两手食指相并在一起:“哦,这样说来,他携妻你带父,我们是两家人一同过江,公平仗义,但是稳妥吗,难道你不觉得,更多了累赘吗。” 刘志摇了摇头:“倒不是讲什么公平不公平,妻情不可弃,亲情不能丢,友情能两全,常言多友就是多出路,这一次我和冷江大哥也是仔细的研究过,父亲不必担心。” 刘翁跟上话尾“那你要说个明白,研究的个中过程又是如何的仔细,才能让我真正的放心呀。” 刘志满有把握的样子:“就在这沉舟湾,明日夜子时过后,正值冷兄巡江,连同巡江者四有三人都是同义之士,剩下张茂若有不从,杀之,父亲只需随我在这里和冷嫂汇合,等待冷兄来接我们过江即可。” 刘翁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着还是摇了摇头“并非万全之策,此中有多处险情,儿啊,我知你心思细腻谋略过人,但三言两语之计,你不觉得过于简单吗。” “父亲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刘翁叹了口气:“唉,智者千虑,必疏于仁善之心,看来什么事情要是牵扯到七情六欲,都会让人迷乱不清,儿啊我知道你为了等待过江这一天,筹划了许久,虽然我看不出这是个什么时机,但你急于想做的,自然有你的道理,只是欲速则不达,我问你,冷江五人巡江,都有谁。” “除去冷江大哥,还有丁允,蔡让,邹桐和张茂。” 刘翁掐指点了点头:“不错,这五人当中冷江和你情同手足,丁允蔡让邹桐也交情匪浅,但唯独这个张茂,匪性难改的一个无赖,与此人同船巡江有诸多的不便,再加上你我父子二人还有冷江之妻,巡江之舟难以负重暂且不说,倘若张茂多个心眼,假意应允司机报信,碰上其它巡江匪贼喊上一声,逃江不成更累及我同船之人,性命堪忧啊。” 刘志皱了皱眉:“父亲的意思是说,张茂此人不可信,不管他是否答应,先杀之以免后患。” 刘翁摆了摆手:“这巡江五人要数冷江武艺高强,且不管张茂如何的膀大腰圆,杀他倒不是难事,我再问你,巡江船子时前替岗,再到这沉舟湾江畔汇合,横江而过抵达对岸,应该天已渐亮,对面的巡江官兵要是发现了,会把我们看成是逃亡的百姓,还是投诚的匪兵呢,或者是偷袭密探也有可能,搞不好一阵乱箭也说不定。” 这也正是刘志唯一担忧的地方,一时嘴短说话也有些结巴:“这个,估计我们七人同舟船不会太快,连日来早间都有轻纱薄雾,如果我们到的太早,可以暂不靠岸,待到能远望时,我们已经准备好白布,上有大大的一个降字。” “不妥不妥,”刘翁摆了摆手“暂不靠岸,你自江中徘徊之时,就不怕有匪兵追赶吗。” 刘志长吸了口气:“这个,所以有冷江大哥方可护卫,镇北武德将军柳兵列战事已毕缴印还乡,转任江北千户,此人虽不是骁勇善战之将,但其手下的副将武铮,却是难得的勇将,一杆长枪威风八面,此时若能请得武铮出兵剿匪定可大获全胜,天赐良机机不可失,为莲蓬岛众多百姓,还有附近这诸多小岛,孩儿甘愿冒险。” 刘翁淡淡地笑了笑:“呵呵这个为父自然知晓,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堪比刘志武铮恐怕这世间鲜有第三人,如今刘志武铮隔江敌对,你又放出消息要以文斗武,江岸河防都是严阵以待,沉舟湾渡人不渡船,这个时候你要七八人同船由此地夜逃,是躲得过水匪的追捕,还是对岸官兵的拦阻。” 刘志到是一种无畏的坚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是江岸河防严阵以待,就是在武铮未及北口镇之前,才是天赐良机,江霸天屠炫忠为患水乡作恶多端,不除之难消孩儿心头之愤,虽是冒险但是险中,也有随机应万变。” 刘翁欣赏的看着儿子无畏的神态,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倒是我儿少有的无畏,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儿之谋绝无二智,可决胜千里但是眼前,怎么只求一险呢,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可啊难道你要连累父亲吗。” 其实刘志可以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百无一用是书生嘛他只是个书呆子,胜在智谋无双,对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所以他在匪营之中可以来去自如面对军事殷羽风和匪首屠炫忠也是肆无忌惮,哪怕是做错了事和水匪对着干,也能自圆其说全身而退,莲蓬岛千余匪患都拿不出杀他的理由,只有仰慕和敬畏。 更何况刘志还有两个护身符,就是水溪娘和水溪花,一对姐妹不但讨巧可爱和刘志也是如兄似妹或者说男情女爱的关系模糊不清,反正陪伴着长大吧情感颇深。 可以说莲蓬岛上的水匪和岛民都知道在彭浬江上除了江霸天还有五个人不能惹,那就是水匪军事殷羽风,匪首义子冷江,水颜的一对女儿水姓姐妹,还有就是岛主刘翁的儿子,少年刘志,再加上江霸天屠炫忠是六个人五个不同的身份,算是整个彭浬江的大气候吧主宰着整条江的命运,有人还把这个奇怪的组合称作江五雷。 屠炫忠自不必说了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喜怒无常为所欲为的莽夫。 其实屠炫忠的武功,别说无人能敌了就是功法套路都让人搞不清楚,像是中原武功但却是江湖上从难觅踪迹的功夫。 而水匪军事殷羽风,诡计多端极度阴险之人,心思细腻也是个爱记仇的人,就是人们常说的需加提防的小人,得罪了他,表面上不哼不哈的但迟早会遭到报复。 而且这个人还极有野心,仗着自己谋略过人说图谋江山也不为过,平日里不管天凉天热的总爱拿个羽扇上演诸葛徐茂公的角色,还总是装作谦虚的样子说自己才疏学浅,虽然水匪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但真要是出过什么计用过什么策,那也是无谋而为,什么吞并水寨退官兵剿杀倭人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计,赶上了遇上了就顺势而出的办法吧没什么费心去想,硬着头皮去面对吧。 说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有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麇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算是一种英雄气概吧,而殷羽风知道自己没那个能耐,除了读过些书他本身还是个白化病者,体质非常的差,想谋就一番事业所以攀上了屠炫忠。 但是那种静气,他倒是能做得来,什么烦心复杂的事从不形于色,人们形容心眼多的人总爱说什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而殷羽风偏能做到不动声色,什么眼珠子乱转的甚至有时遇到难以解决的难题,他能做到对眼视鼻,来掩盖自己的冥思苦想,偶尔的还要解释两句哈哈我是无谋军事白羽扇,这个破扇子代表不了什么就是想突出我的白。 也确实殷羽风白化病的尊容,他那副面孔堪比百羽,可人们都知道他是面白心黑,所以背地里都叫他白骨风。 在说屠炫忠的义子冷江,原本是个不知家门身世凄苦的流浪儿,十多岁时被屠炫忠于江中救起强收为义子,但是没想到小小的冷江非常的执拗,还有些是非观念吧不愿与匪为伍,但是又不能反驳吧只能尽孝不尽义,既然你做了我爹我可以好好孝顺你,对吧谁让你救了我呢还教我武功,但是你的那些横行江面的勾当,孩儿恕难从命,不满意你就杀了我。 这要算是个匪中奇葩吧一群无赖中比较干净的一个人,可以说跟所有人格格不入,岛民惧他是匪首之子不敢与其交往,而他又不愿与水匪同流合污。 就是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中吧他的性格变得非常的孤僻,不爱说话,除了在义父面前整天不见他说一句话,也不怎么理人,但是很奇怪屠炫忠对这个义子却是情有独钟,跟亲儿子般对待还传授他绝世武功,可以说在屠炫忠亲授五个徒弟中,唯最小的冷江确是武功最高。 至于水姓姐妹,真可以说是莲蓬岛上一对并蒂莲花,出水芙蓉般是真正的美人坯子,当然了这是随了她们貌美如花的芙蓉娘,水颜,并且这水姓姐妹,名义上是屠炫忠的女儿但并非他亲生,而这一冒名父女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 水颜是屠炫忠抢来的压寨夫人,也是十里八乡甚至说整个彭浬江少有的美娇娘,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之所以能在匪寨委身度日就是因为这一对女儿。 这样就合情合理了按说屠炫忠的容貌,给他再漂亮的老婆也难生出像样的子女,可以说江霸天就是一个祸害子女的爹,打小长的就像个狼子一般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孔。 变了形的五官怒眉凶眼的四方鼻兔唇莲蓬嘴,搁别人身上叫扫帚眉而他的眉骨比较高,眉毛又不怎么服贴的有些支棱,一种不怒自威的效果,他的眼睛并不怎么大但是眼珠突兀,就是所说的那种钟馗之眼吧还泛着红,红无暖意却显冷气袭人,鼻孔特别大且比常人上翘,短粗短粗的要是形容起来可以叫向问天,大鼻孔之下一副阔嘴也是棱角分明,红得发紫的双唇让人联想到一个词即血盆大口。 其实水颜的原配长的也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但却总是一副憨直的笑容吧让人还可以亲近,但是丑就是丑,遗传基因在那摆着呢能生出漂亮女儿也是不容易让人理解的,可能能改变基因的也就是爱情的缘故。 如果让水姓姐妹和她们的亲生父亲站在一起的话,不得不让人承认爱情有它神奇的魔力,只有那种至真挚爱又简单纯朴的感情,才能培育出好看的花朵,爱情是美的,那爱的结晶应该也是漂亮的。 只可惜这一美妙的事物几乎无法见证,因为水姓姐妹和她们的亲生父亲只有一面之缘,并且是非常让人痛心的一面,也就是在那一刻,少年刘志看清了江霸天凶残的本来面目,才立誓要除匪荡恶,还彭浬江锦绣水色。 更后来在慢慢的接触中,对于这对姐妹花,刘志也是十分的爱慕,但是非黑白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想我小神童大秀才怎么能坐拥匪门之后,要想水姓姐妹彻底的脱离匪伍,必须要铲除江霸天,于是更增添了他的决心。 最早把刘志叫做雷老五的,就是屠炫忠的几个徒弟,也是冷江的几个师兄,当然了只是背地里叫,虽然江五雷的称呼人尽皆知,但是没有人敢当面这么叫,虽然这五道风格各异的人有可能很得意这样的称呼,但是规矩和体统,还是要有的,尤其殷羽风,他是很高兴别人在背后称呼他雷爷的,别看我面目惨白柔若无骨,虽然我自称无谋军事但是旁人,不能不知道我的厉害,即便是我对你笑,你也要赶到颤抖,这才不输我一个阴毒谋士的最高境界。 虽然殷羽风非常自恋,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江五雷中是屈居人后的,屠炫忠有勇无谋与自己是丘貉一窝,而真正能够逆反江霸天的只有奇谋少年小刘志,别看他年纪小但是谋略过人,此人就是不能为我所用也要为我所控,绝不能让刘志有离岛离开水匪的机会,那样的话江霸天很可能会变成江败天。 所以说真正运筹彭浬江把江霸天水匪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还就是江中少年郎刘志,自从十五岁时他走出家门亲历北口沉江事件,一场人间的罪恶父女间孽债使他才幡然醒悟,匪患不除百姓难安,我要立志屠魔做出一番大事,从此宅少不恋屋,坐场说书看江湖,混迹匪群择机缘,待觅英雄入战图,铲除顽匪有江郎,才有了后来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的传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2 一木渡江 春夏之交的彭浬江渐暖带凉,入夜时分更有几分寒意,微风吹打着江面泛起水波荡漾,雾霭苍茫烟波浩渺让人目不及远望,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一叶小舟信步江上,确实十分的隐秘。 算是个夜逃的最佳时节吧在这彭浬江最大的岛屿上,在莲蓬岛的沉舟湾江畔,一对父子也正在密谋着逃跑大计。 叫做莲蓬岛嘛是因为它地势平缓,地质嘛也是数十座岛屿中最柔和的一座,但它并不是一个土丘岛,只是顽岩不像其它岛屿那样多,只西面有一些绝壁,而东面则是大面积水滩,也就是说它周围水域,东浅西深。 人们起名岛屿的名字总爱依据它的形状,像什么草鞋岛葫芦腰岛马蹄岛什么的,未登岛不了解岛上的特点时,只是依据它的外观。而莲蓬岛的莲蓬,位置是在岛中,距岸数里不等的就像月球表面的环形山,那里现在,也正是江霸天的水寨。 沉舟湾就是莲蓬岛北面自西向东的一大段浅滩,里范围暗礁密布,虽然江面水势不急没有海上的波涛汹涌,但是在这里,江水极浅,又因有暗礁所以大船是无法行驶的,甚至小船也不可多载,也因此这里是江霸天水匪防守比较薄弱的地段,当然了要逃离莲蓬岛,这里也是最好的地段。 如果在往常,这段江面是没有水匪驾船巡视的,也正因为武德将军柳兵列要谢印返乡,手下的副将武铮何其的勇猛,也有说此次柳兵列返乡就是为率兵剿匪而来,所以算是个非常时期吧。 据《礼记·曲礼(上)》 载:“大夫七十而致事”。古代官员70岁退休,“法定”时间从周朝开始。 而退休年龄发生重大调整,始于明朝。洪武十三年(1380年)二月,明太祖朱元璋“命文武官员六十以上者,皆听致仕”。60岁退休,首现中国历史。较之于文官,武职官员工作性质特殊,60岁很难有相应的体力。洪武十八年(1385年)八月,明太祖又“命内外指挥c千c百户c镇抚,凡年五十以上者许以子孙代职。” 武职官员的退休年龄,提前至50岁。 明孝宗时,又出现了 “内退”规定。如果官员主动提出退休,40岁也会被批准。 柳兵列,就属于四十多岁被批退的武官,原因是在位的皇帝是个贪玩的孩子,欲有什么南巡的打算,虽然被大臣们拦阻,南巡时间待定但是对于南部各省治安,确是有些影响了必须予以加强,正好赶上柳兵列虽剿北有功但是军风不济,犯了点过错得罪了权势,便主动谢职,才四十几岁便要告老还乡,想的也忒美了给你找点事做,留千户职查看率兵剿灭水匪江霸天,不胜不休。 这结果在于柳兵列来说倒还称心如意,戎马生涯他早已厌烦,本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能够返乡平匪,安逸又能为家乡做点事,更有醉翁之意剿匪,可俘匪府姐妹花,传言那水姓姐妹,可是彭浬江上的一对并蒂莲花貌可倾国,剿匪嘛名正言顺的连礼金都不用花,何乐而不为呢。 贪财好色心胸狭隘,应该就是柳兵列的特点吧这个人虽然自己没什么功夫,但是有一家将,就是被自己封做副将的武铮,天生的神力是骁勇善战无人能敌,遗憾的是武铮的智商不高,算是个傻小子吧脑子有点迟钝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就像是李元霸今世孟贲罗士信一样的人物,可能是基因变换的结果吧在体质上超常,心智上就要有所缺陷,所以武铮,只听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义父柳兵列,一个是亲妹妹武兰花。 这兄妹二人和柳兵列的家是世交,年幼时武家遭奸人陷害一家老小横遭不测,只有这两兄妹投奔到了柳家门下认了义父,并且武兰花也是能打善斗力如男子的女中豪杰,算是体力脑力比较均衡吧没有她哥哥那样傻,应该说也是柳兵列得力的助手。 不过武兰花虽然不傻但是是非观念却有些混乱,深感救命之恩对义父呢也是一味的遵从,甚至对柳兵列一些荒淫的举动,也是绝无二话,柳兵列每战一处除了战事,还不忘猎艳美色,强取豪夺的总有军外之所,找些个当地的美色作为姘头有的甚至还纳做姬妾,此次返乡呢柳兵列就是直接打道回府而武氏兄妹,则是绕路曲奉县去接一个被义父纳的小妾,分道而行时间也有先后,应该柳兵列两日后就能到达北口镇,而武氏兄妹,要迟上三天。 而刘志选择的明日夜逃,就是想在柳兵列到来的第一时间,见到这位千户大人,部署剿匪大计。 可在表面上看来,柳兵列到达北口镇后要率兵剿匪,而刘志身居莲蓬岛匪寨还放出了要以文胜武的消息,完全的敌对状态,所以彭浬江两岸都是严阵以待,谨防对方有可能密探打探。 照这样来说时间,地点,再加上相约的冷江几人又是巡江的夜匪,逃离应该是天衣无缝,但能否逃出生天顺利到达对岸,就未可知了因为毕竟,对方的河防有多严密,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刘翁并不担心这些,应该我儿早有安排甚至说对岸有人接应也说不定,他担心最多的还是莲蓬岛的逃离。 七八人同舟在沉舟湾或许也能说得过去,但累赘就是累赘,不光是这么多人而且是刘志心理上的,刘翁就是要扫除儿子的仁善之心,我儿学富五车财高八斗有安邦定国之才,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岂可挂念太多,什么兄弟朋友甚至亲人,都不足为念,巡江五人不光要杀张茂,冷江等人也不可留,说什么,我也要祛除我儿的仁善之心。 这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刘翁并不是想反驳儿子的逃江计划,而是要把刘志变成一个无情之人,要想友情变无情,利用的还就是仁善之心,也就是说能战胜一个情字的,就是人间的情。 所以刘翁才用自己做赌注,你说万无一失可七八人自沉舟湾,撞个暗礁失足落水的或者对岸看人多不敢轻信,放上两箭为父的命运岂不堪忧,你把你老爹摆在什么位置了要我置身险境吗你个不孝子孙。 还真是掐中了软肋对待善良的人以情相逼,这刘志可是个大孝子哪里能担待的起这样疑问。 本来嘛要连累父亲夜不能寐仓促逃离,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安全也遭受质疑,刘志有些犹豫了,他蠕动着嘴唇像是自言自语:“那难道我要放弃这次机会吗。” 这并不是刘翁想要的结果他摇摇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怎能轻言放弃。” 刘志迷茫的看着父亲:“那父亲可还受得了夜走水路的眩晕,将父亲置身险境孩儿怎么做的到。” 刘翁笑了:“我儿是小瞧为父吗,我可是莲蓬岛主啊渔人岛民,莫说七八人同舟啊就是独木行舟,自彭浬江到海口又有何难。” 刘志更加困惑了:“那父亲是赞同孩儿的计划了,可是对岸河防,即便是万全之策孩儿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呀父亲诺大年纪,孩儿怎么可以让您置身险地。” 刘翁用手摸了摸面颊:“哦我的年纪大嘛在我儿心中,为父是多大年纪。” “天命有五。” “胡说,为父是不惑之年,强壮之年。” 刘志有些不明白:“父亲不是五十五岁吗,怎说四十之强。” “父之命父亲定,怎能依儿所说,为父现在正当年,敢比对岸柳千户。” 刘志连忙点头:“对,父亲的年龄,自然由父亲大人亲定,可是请父亲明示,孩儿的逃江计划,是否可行,是否大不孝。” “行之不妥,有孝无从。” 那就是不可行了,算不上不孝但要听从父亲的意见,刘志双手作揖:“父亲详解。” 刘翁满意的点着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质疑:“儿啊,为父明白,我儿看中的是武将武铮,所以这年间,你缔造了一个神话,武铮之功无人与争,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武铮虽然骁勇,但他是个旱将,倒不是说个人水性,他的部队扫北征西,也都是步兵作战,现如今你要他剿灭水匪,并且我听说武铮保护家眷,五日后才可到达江口镇,仓促上阵可有把握。” 刘志笑了笑:“父亲放心,正因为是仓促上阵,才可出奇制胜,不习水战,我们可以把江战推到陆地,父亲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个殷羽风在出谋划策,如果孩儿不在,他定会有所筹谋。” 刘翁捻了捻胡须:“无谋军师殷羽风,是啊在我儿面前他的羽扇自然是摇不起来,这个人虽然是野心很大,但对我儿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才有了刘志之谋绝无二智的话,如果你我父子突然离去,屠弦忠也只好仰仗于他了。” 刘志点头笑着:“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应对这两个人,屠弦忠和殷羽风是绝对不敢怠慢的,也绝不敢冒然出击,必得由我们先发制人。” “看来我儿早有打算,儿啊你的智谋,为父的绝不怀疑,但就你的仁善之心,恐怕会误了大事,曹雄之魄力,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刘志有些犹豫:“难道父亲,是在担心过江之策吗,孩儿不敢不孝,若是父亲不允,孩儿宁愿放弃。” 刘翁面目严肃:“该放弃的不是良机,七情六欲是也,正是因千载难逢,才容不得有半点差池,我儿该抛却仁善之心,智者千虑疏于情,什么兄弟情谊一切皆可抛弃,儿若过江为父的可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冷江大哥,”刘志有些惊讶:“父亲是说错话了吗,没有冷江我们连船都没有,如何还能够过江呀。” 刘翁笑着从袖袋中掏出一漆红色木雕,一支圆木上骑坐两人,此木雕名唤一木渡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3 父子密谋 刘志何等聪明当然一看就明白过来,不由得更有些惊讶:“古有祖师达摩一苇渡江,父亲你我凡胎怎能做到,此去江北有数十里水路,一木渡江前无来者,凭你我二人难于登天啊。” “有志者事竟成,”刘翁有些激动,托举着手里的木雕:“儿啊你可知为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吗。” 刘志能感觉到父亲认真的态度,这不是在开玩笑,甚至那份诚恳不容违逆,只是越感觉到父亲的认真,越发的让人吃惊,刘志不敢怠慢:“莫不成父亲逃江的心思,由来已久吗。” “算是心中的夙愿吧一直想做的事,”刘翁淡然而笑,微微点了点头:“从江霸天率匪进驻这莲蓬岛,身为一岛之长眼见自己岛民再无宁日,我岂能与水匪同流合污甘心顺民,那时起为父就有了剿匪的信念,怎奈身单力薄有没有什么能耐,为父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孩儿身上,我儿学识渊博谋略过人为人良善,也定能明辨是非看清善恶,为父就希望有一天能助子成龙,担负起剿匪大业,所以说为父是早有准备的。” 刘志非常的感动:“想不到父亲早有打算,孩儿有愧,父亲抬爱厚望了。” 刘翁摇摇头:“非也,我儿玉池麒麟,早晚幻化成龙,今遭正逢时。” 要说刘志嘛确实是个奇才,自小就是个神童,虽然没有进过学堂他不好远足,但是请过家教念过私塾,可以说一教就会吧什么零星识字的比平常孩子要早些,掌握的也多一些,六岁充耳不忘,七岁全识文断字,九岁多一些书本文章过目不忘,开始博览群书还练就了极快的阅文速度,不说一目十行吧也差不多。 学得多,慢慢的他也开始展现了自己的才学,指物作诗立就吧只是他对诗文的兴趣并不大,比较杂学,尤其史学军事方面可以说博古通今吧,十五岁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心怀美好梦想的时候,不想在这个年纪宅少走出家门目睹了一场人间悲剧,心生剿匪平恶之心,更苦研奇谋妙计兵法战术,借鉴大明天下的诸多战乱为我演绎,学问多办法也多,让屡屡刁难的殷羽风也自愧不如。 但就是这样一个才子,脑力超长却体质平平,胸有雄兵百万,不说身无缚鸡之力吧也和老叟孩童也差不多。就这样一个才子你让他以圆木渡江,搭乘的还是自己的父亲,以父做浆不敢想,自己嘛更不可想了别说做浆助力,就是在圆木上骑一夜他也受不了呀。 于是刘志看着父亲手中的木雕面露难色:“一木渡江在雾夜做舟,确实非常隐秘,父亲此法甚妙,但是行之不易呀我二人可有那样体力,父亲何以弃船择木。” 刘翁胸有成竹:“哈哈我儿不必担心,知我儿体力不济这也是为父最早的想法,有了剿匪之意我就苦于寻找不到逃离的办法,还是在北口沉江更多了气愤,也豁然想到此计,便刻下了这个木雕来提醒自己,但依你我体力,一木渡江确实难事,还要有变通之策,没有船我们有床,一块床板足以,孩儿只管安坐,为父愿以身带浆助儿过江。” 刘志当然于心不忍了:“父爱如山,孩儿感激涕零,只是,这样怎么可以呀孩儿担不起这如山之爱,即便是父亲执意如此,可又曾有那样的体力呢,天命有五,一样的不堪重负。” 刘翁笑了起来:“四十之强壮,难道孩儿忘了吗一家人不知亲人事,不说每天的闻鸡起舞,这些年无冬历夏的江中夜泳,为的就是这一天呀。” 闻听此言刘志顿觉一股寒意袭来,不只是江风吹面,更是由心而生,透过胸腔的在发冷。 虽然是认真的对话,但是刘志一直认为父亲筹划的不够仔细,再多坚持也是是执迷不悟,怎么就忘了平日里的情形呢难道真的就是灯下黑吗,对习以为常的规律视而不见,还是不敢面对不够客观,父亲这是有意要我做不义之人呀。 “父亲不是在养生健身吗。”顿然醒悟的刘志打了个寒颤。 “养的什么生健的什么身,一事无成寿与天齐又如何。” 刘志迟疑的嘴唇有些发抖:“不行,孩儿不敢不孝。” 此时刘翁面带威严:“怕不光是不孝吧,成大事者岂能心存仁善,所谓顺既是孝,逆则不孝。” 刘志摇了摇头:“这样对冷江大哥太不公平,我不能抛下他不管。” 刘翁紧盯着儿子:“妇人之仁难成大器。” “宁愿天下人负我,不愿我负天下人,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父亲您容我再想想,孩儿学富五车,定能想出剿匪良策。” 刘翁抓住儿子的手:“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这是你多年来苦心筹划,正是天赐良机我儿可以大展宏图之志,一木渡江就是计中良策。” 刘志连连地摆手:“只是此计无义无孝,我不可愧对大哥,常言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回想当时初与匪交道,孩儿也是受尽了欺辱,多亏匪中有冷江大哥,仁义为怀仗义为人,对孩儿百般庇护,才能助儿化匪如民,这是恩兄啊孩儿决不能做不义之人。” “小义当为,大义,难道就可以丢弃吗,你和冷江之谊,是友情,兄弟之谊,自当重信守义,可是在这江中父老面前,兄弟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想这彭浬江,大大小小五十多岛屿,以及南江沿岸,居民数千,还有江中往来商客,不都饱受水匪之患吗,屠弦忠为非作歹十多年强拥匪兵千余人,更奈何殷羽风诡计多端遇强则退,官府剿匪数次都无功而返,若有我儿谋智,匪患可除,江中百姓可安享太平,此乃大义之举,孰轻孰重,我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一番话说得刘志心急如焚直冒虚汗,他擦了擦额头:“可是我怎能报答您如山重爱呢,父亲您已年迈,本该安享天伦,怪孩儿已是成年还未曾娶亲,已经很不孝了怎么能再让父亲为我受累。” 刘翁长吁短叹的摇了摇头:“原来我儿还在为我着想,”说着刘翁忽然双膝跪地:“那你可能受得了我这一拜。” 刘志连忙去拉惊慌失措力不从心忙也跪了下来:“父亲怎这样,孩儿哪里受得起。” 刘翁执意的还要再跪:“你不要拦我,这不是为父的给孩儿下跪,我是代表江中父老在乞求你,带兵平匪救百姓离脱苦海。按照为父的话去做,答应父子同木我便起来。” 没有办法,刘志只得点头:“好好我答应,孩儿谨遵父命。” 父子二人这才相互搀扶着站起身。 刘翁颇为满意:“子受父拜,你已是不孝之人,不义之事多做何方。” 刘志心里非常难受,痴呆着有些愚钝:“父亲何必苦苦相逼呢,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我做不义不孝之人,什么成大业者不能妇人之仁,难道古往今来,就没有明君吗。” “非也,”刘翁摆了摆手:“成大业者不能妇人之仁,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坐享大业者,什么三纲五常的也不能为己之用,命唯我独尊,他人皆贱民,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只要依我计而行即可。” “一木渡江真的可以吗。” 刘翁又捋了捋胡须:“你是在担心我的能力吗,怕我不能带你过江,天命如此,我刘翁至今一事无成,为什么天命之年还保有强壮之身,就是因为我相信一件事,我儿必成大业,为父定要促成此举。莫说是数十里水路,就是数百里,为了江中父老,为父也不遗余力。” 刘志不无哀伤的说:“父亲您已年迈,本该安享天伦,怪孩儿已是成年还未曾娶亲,已经很不孝了怎么能再让父亲为我受累。” 刘翁苦笑了两声:“哈哈,我儿大志,怎能亲情所累,何谈不孝,只要你心中大志不衰,为父的自然能感受到你今后的荣耀,使悍匪若同顺民,已经卓有成就了,若再能彻底平除匪患,为父虽死无憾,想我刘翁身为一岛之长,面对悍匪霸江鱼肉乡里而无可奈何无所作为,颜面扫地生不如死,若能助子成龙为父虽死无憾。” “这个,”刘志有些犹豫,在无言可对。 “难道我儿忘记了北口沉江。” “北口沉江,” 刘志重复了一遍,何其惨痛的暴行啊自己亲眼目睹,读万卷书知人间善与恶罪与罚但那只是书中的故事,即便是真实的也只能揣摩其情形,文字又不带血不带泪的尤其宅少几乎没见到过血与泪,所以那一天的场景对他的冲撞太强烈了他怎么能够忘记。 但是走出宅门之后刘志看到的不光是丑恶的癖性残暴的匪性,更接触到人间的情和意苦与悲,对水姓姐妹的纯情萌发,和冷江大哥的兄弟情谊,还有水颜命运的凄苦,姐妹花身世的悲催,这是书本上都无法感受的实实在在的真切,刘志总以为自己有一天能平复这一切让罪恶的人遭受报应,让本是善良的人得以善待。 回想当时情景,刘志愤慨依然,但是只有背信弃义才能安良除暴吗,刘志犹豫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败给了父亲,虽然他足智多谋,但毕竟也是个孝子,摆在眼前的问题,就是要先过了父亲这一关,或许有机会和时间,自己能够说服父亲,或者能够想出别的什么挽救义兄的妙计,不管怎样,水姓姐妹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就算是为了这一对姐妹花,也只有先过江再做打算了。 想到这,刘志点了点头:“好吧,就依父亲计谋,明日入夜后,一木渡江,我会从新巧布局此去,只有成功绝无失败,我刘志之谋,绝无二智。” 刘翁捻着胡须眯眼笑了:“哈哈我儿早该如此。” “一切听凭父亲安排。”刘志躬身作揖。 刘翁越发的有些高兴:“这就对了,为救江中父老,为铲平匪患,友可弃妻可抛,亲人可所用,屠弦忠江霸天,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就让我儿来降伏你这顽匪吧。” 正说话间滩头坑洼处,距父子二人数十丈开外有人影晃动,低哈腰矮身形,似乎在窥探,被刘翁发觉不由得有些吃惊,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儿子,低声轻语道:“儿啊你看,我们似乎,被人发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4 蠢材张茂 原本刘志逃江的计划,单就在一个逃字上,可以说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的破绽,时间上春夏交替的季节冷暖交融,江面上接连的夜雾能见度低是很好的隐蔽,地点又是水匪防守比较薄弱的沉舟湾,用的也是巡江匪兵,所以说很难被水匪们察觉。 如果说在拖延两日,等对岸柳兵列千户和副将武铮到位,两方排兵布好阵,可以说在无机会了离开阵营一步,就等于是叛变。 可偏就这唯一的机会吧让刘志没有想到的是父亲会从中作梗,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否定了,这是为什么呀父亲从来都是对自己百依百顺,该怎样管理水乡,怎样面对水匪都要向他这个智囊儿子求教,就连平日父亲为乡民诊病,都要到自己的房间翻书找柜寻求良方,可今日却一反常态用自己对父亲的孝顺,逼自己做一个不孝之人。 没有办法,都已经子受父拜了,刘志不能再忤逆父亲的意愿,顺孝,忠勇和忠义真的很难抉择啊自己不是一个勇敢无畏的人,现在又要背信弃义,只能解决当下为先。 好在刘志思维敏捷,在答应父亲的同时,已经在筹谋如何让义兄置身事外,看来只能求助芙蓉娘水夫人了。好个刘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在遵从父亲意愿的同时,也想好了应对之法,随之依计而行他大声对父亲说:“是啊爹爹我们此次,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能被旁人发现,还有爹爹,我们这次,要找个更大更牢靠的澡盆。” 知子莫若父,刘翁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也忙点头称是:“对对,还是我儿想得周全,我儿放心澡盆已经备下,就在咱家院中,相信这次我们一定能顺利渡江。” 这两句话父子二人都是高调言语,不是有人在暗中窥探吗就不怕被听见。 其实刘志也有所察觉在不远坑洼处的人影晃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那就是明日巡江之一,泼皮张茂。既然来盯梢吗哪能一无所获呀,高声言语为的就是让张茂听见,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们要戏耍一下对方。 水匪中张茂这个人吧十足的癖性还自以为聪明,喜欢无事生非,就是那种厚颜无耻万人嫌的那么一个人,也曾多次的被刘志戏耍,尤其是被刘志用澡盆戏耍。 可以说一切吧都出于无奈,在刘志年少时,即便有剿匪之意,也无剿匪之力,兵家征战,需要有能战之兵,还要有能胜之将,古往今来二者不可缺其一,刘志只是个少年书生,二者不占其一。 屠炫忠呢武功高强,所练飘萍功,败刀法,龙炎真气都是世间罕有江湖难觅其踪,从没有人见过完整,也从没有人能够战胜,只知道飘萍功,轻功之上乘,碧水飘萍为其轻,万里飘萍耐力精,舞水飘萍玄幻步,弱水萍飘涉水功,最厉害是大圆满浮空飘萍,传言浮空飘萍是看似浮萍悬空坐,身若柳絮随风飘,不过这浮空飘萍,古往今来练出者无出一二,当然了屠炫忠也没有练到这种境界,搁在现在的名词应该叫做悬浮术。 而败刀法,则是一种兵法刀,总共三十六招败刀式,招式名称有什么瞒天过海黄雀在后等听上去都像是在斗心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 龙炎真气嘛也叫真炎之气,和一般功法不同人们练功都喜欢打周天通任督二脉,而屠炫忠则是化周天归三昧,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化三昧为真炎之气。 所了解的这些吗都是在一次汇聚武林高手的大规模剿匪行动中,由冷江使出,并道出了这些内容。 而当时的冷江比其义父的功夫要差之千里,但是当时的剿匪官兵中除了有南北两岸镖师,还有六不敬真人何其道,打虎巾帼宋伊妹等人物,高手云集却是败在了屠炫忠五个徒弟的水斗阵中,殷羽风的排兵布阵也是变化万千。 不习水战无征战之兵,功夫高强无胜之勇将,官府只能罢战收兵。 刘志自然是知道想要剿灭江霸天绝非易事,兵将两要素缺一不可,自己空有谋略在胸也难成大事,既然剿匪不到时机,早早脱身无益,不如留在匪营等待时机,静观其变也能尽自己绵薄之力阻匪行恶。 也就是在那次剿匪水战之中刘志显示了他过人的才华,殷羽风之谋无出其二,全在刘志的料想之中,甚至还有所补充,这让本来就有所敬佩的无谋军事对刘志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世间竟有这样的绝智少年那必须要在我的掌控,如果有一天刘志要是离开了莲蓬岛,匪业堪忧,更别说什么谋取天下了,所以必须要控制刘志外出,于是对水匪下了死命令,莲蓬岛什么人都可以信步江上,唯独刘志,离岛半步杀当值之人,这莲蓬岛就是软禁刘志的牢笼。 除了下令严守不得有误,派人跟踪也是必须的,防患刘志的外逃之心,也要探清这少年有无野心。 依刘志的心计想要外逃,恐怕自己是防不住的,并且这少年可敌还是可友,你智谋在我之上这个我承认,如果启用你是否能真心实意辅佐助匪成业,是否有取代我的位置,你和冷江结拜有没有分崩瓦解匪帮的居心,这些都要借助密探探其行踪窥察其作为。 最开始最多的时候殷羽风派出过十多个密探,分别分时的跟踪盯梢刘志父子,去你们给我好好盯着看看这爷俩到过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好好仔细的给我打探清楚,出一点差错我要你们脑袋。 真够大张旗鼓地匪兵们也都尽心尽力,尤其这里边的张茂盯的那叫一个紧呀,开始时施寸步不离伴随刘志左右像个随从一般,刘志也是淘气,心知肚明一切有意的戏耍玩笑:哎呀呵张茂大哥你老跟着我干嘛呀连上茅厕你都跟着,你这看着我拉不出来。 以为自己能巧舌如簧应对自如呢,张茂还不以为然:没事我就溜溜弯,我也是闲来没事跟谁溜不如跟你溜,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智囊我能变聪明,你拉不出来没关系,拉不出来我陪你一块拉,这样你就能拉出来了。 说着话张茂就弯腰褪裤子,过去的茅厕大多一人间,除非兵营会场人特别多的地方才多人同厕,而当时刘志是在村边,也就张茂这样的无赖能做出厕外方便的事,本就是街头痞子出身随地大小便是常有的。 刘志在茅厕内忍不住笑着就喊:哎别,张茂大哥你是在茅厕外边,怎么可以呀你要拉等我拉完你在拉。 张茂撇了下嘴,心想别跟我玩那套,等你拉完我在拉我进茅厕方便的时候,你肯定就跑得没影了,我才不会上当呢,于是大声回应:没事,繁文缛节是你们秀才才做的事,江湖之人没那么多讲究我们匪中之人更是不拘小节。 刘志摇了摇头,还行,还能说出繁文缛节不拘小节能给自己找到说法,待我戏耍你一番,于是又冲着茅厕外边说:张茂大哥,你也知道我是智囊秀才呀说的我有些不敢当呀,在大哥面前怎么好意思。 张茂很认真地回答:怎么不敢当,别看我年龄比你大虚长几岁而已,老弟你自小就是神童现在智多星少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我们军师都很佩服你,当之无愧。 刘志点了点头:哦,那张茂大哥你说我智多星那我在这小岛岂不有些屈才,张茂大哥你帮我找条船,我们离开这里到外面干一番大事业。 张茂一听有些吃惊,好么公然的叫我反叛呀我干嘛要反呀做匪多好呀,做匪能随地大小便,什么大事业比当土匪自由啊根本没有,你竟然来策反我不如让我来匪化你吧,于是张茂对着厕所里喊这可不行,什么职业都不如匪来的自由,像你们秀才规矩毛病就是多那活着多没意思呀方便一下还非要跑到茅厕,再说了我们军师也不会让你离开的说真的,我们军师是真的稀罕你,不如你就投奔我们门下吧做个秀才土匪,你跟冷江不是挺好吗还拜了把子,他不也是水匪吗。 刘志又是点头:哦你们军师不让我走,那你这是在跟我遛弯还是在跟踪呀,难道也是你们军师要你这样做的吗。 张茂一捂嘴,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这还能打探到你心里想什么吗,连忙的摆手回应:不是的我就是遛弯呀,我们军师,是想保护你,要我们保证你的安全,不管在哪,因为你是奇谋少年呀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没办法向军师交代。 刘志也摆摆手说:什么交代不交代,你既然称我做奇谋少年,我自然有妙计能应对你们军师了,即便是为匪在这小岛也难以施展我的才华,你还是帮我找船吧我们离开这里,到了外边再说要是依从大哥,做匪我们也要做个大匪。 还没容张茂回答,身后村中数十步开外现出一妇人,指着茅厕这边就大喊:来人呀快抓流氓呀有人在厕外方便,打死他个无赖。 张茂闻听连忙提起裤子站起身,转过身对着村妇大喝:大胆村妇你喊什么,没见过方便呀流氓和匪本是一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什么无赖呀流氓呀土匪的都是自家人,作匪的随地大小便犯了哪家王法了,真是的好奇怪呀你这刁妇。 村妇十分的生气,越发地大声喊道:好啊你还有理了,快来人呀抓流氓呀有臭流氓,我家狗呢来咬死他个龟孙。 这一回叫喊出来十多个村民,拿渔网的操棍棒的带着绳索的,还夹杂着两条土狗,奔着茅厕这边就来了还不住地吵吵。 哪呢哪呢,流氓在哪,好呀随地大小便,打他个无赖。 汪汪,我咬死他个瘪三。 这阵势连人带狗的吓得张茂掉头就跑,头都不敢回,撒丫子一直跑回水寨跑到大殿里的殷羽风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军师汇报:不好了军师刘志要逃跑,他要离开莲蓬岛还窜的我帮他找船,他是要策反我呀让我上路当大土匪,我可没有上当呀军师我是忠心于你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5 顽劣少年 应该张茂的忠心毋庸置疑吧,他对殷羽风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全靠一种存在感支撑吧因为张茂,人嫌狗不待见的这么个人,别人见到他都躲着走,甚至有时上前搭话也装听不见。 但是在殷羽风眼里,总装着这个讨厌鬼,还什么事都让张茂参与,哪怕是加上他有些多余,当然张茂呢也是心存感激,看到吗只有军师知道我是个人才舍得重用我,知道什么叫知遇之恩嘛这就是。 所以张茂做事能不认真嘛你叫我盯梢我寸步不离,想让我上岸做大土匪那不可能,恩有先后我先要记着军师。 听完汇报殷羽风有些纳闷,摇着羽扇来回的踱步:这不可能呀他要逃跑还要策反你,让你帮着找船那不瞎了眼了吗,要说刘志想让你上当你能不上当,跟我说清楚你是怎么跟踪的,奇了怪了怎么你比刘志还聪明了。 张茂点了下头:是,回军师的话,在下寸步不离,连上茅厕我都跟着,您是不知道呀军师茅厕里边有真言二人同便才交情深,最没有警惕的时候方能露出真情,这话搁一般地方他说不出来。 殷羽风一听就气了回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无骨军师手都疼了他瞪着张茂说:个没用的东西你这叫跟踪吗,寸步不离你打这是遛弯呢,被发现那还叫盯梢吗。 张茂被打愣了,捂着腮帮子连忙辩解:怎么会发现呀军师我是有理由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是遛弯我跟在他身边看着不也是我想上进吗像是讨点学问。 还近朱者赤你是吃了大豆拉黄瓜,梆硬成橛的给你泻药都稀释不了,以为乌鸦带了兜兜就有了白肚皮了,啊呸,我淬死你,还近墨者黑根本就挨不着边,就你这理由还想骗过刘志,自以为套出实话了还茅厕里边有真言,有种说法酒后吐真言,茅厕里边吐的是馊水,知道什么叫盯梢吗要不被发现,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 要不怎么说自以为是呢这张茂就是个滚刀肉,无赖嘛占便宜没够吃了亏,总觉得有些不合适,捂着腮帮子张茂只是哈了个腰点了下头,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向军师讨主意:哎是军师,我这就下去,军师说得对,那您说,我还跟踪吗要继续盯刘志的梢吗。 殷羽风抚了抚胸口长出了口气:当然要盯了还要看紧了,能不盯嘛,刘志奇谋不可多得,就是不能为我所用也要为我所控,长点记性是盯梢不要被发现,还有,有点自知之明,别妄想和刘志耍心眼。 哎,您放心吧军师,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 张茂连连地点头,看到殷羽风消了气,得寸进尺的又无事生非,毕恭毕敬地对军师说:还有啊军师,我还有下情禀报,本岛村民他们要造反,刚才有十多个村人追着我要打,还带着两条狗,也是人太多了应该我打不过,再有您和寨主大王不是都吩咐过吗要善待本岛村民,我才没和他们动手怕起了大冲突。 殷羽风一听又有些纳闷,摇着羽扇枯瘦的脑袋一歪:有这事,真的这样吗本岛村民对我们不是一直畏而友善嘛,是顺民呀怎么可能造反,你是不是又冒痞性了为非作歹,给我好好把事情说个明白,怎样的经过。 于是张茂就把经过说了一遍,殷羽风顿时就觉得后悔自己起用了一个废物:怎么你也跟着同便还就地解决。 张茂也是不服不忿的还有些激动:啊,我不是说了吗为了套交情陪着一起拉,消除戒心嘛,真太欺负人了我就随意地如个厕那些村民就不依不饶的,我们匪中之人随地大小便怎么了又不是书生秀才,哪那么多繁文缛节的我们这叫不拘小节,只有我们无法无天不能别人有半句怨言。 听到这里殷羽风回身啪地一声,又是个大嘴巴一下打了过去。 只打的张茂眼冒金星,捂住另一边腮帮子莫名其妙:怎么了军师您干嘛又打我,是刁民敢怒指匪行,咱们是水匪又不是书生秀才。 殷羽风这个气呀:呸,我淬死你,还要踹上两脚,个臭不要脸的好意思说,书生秀才怎么了我也是秀才还是秀才中最阴毒的一个,大言不惭的不拘小节繁文缛节怎么了当水匪就不能文明一点吗,传令下去,自今日起我江霸天水营再有随地大小便者定斩不赦,个王八羔子挤得我书生秀才要骂街呀怎么用了你这么个蠢材。 张茂连连后退:是军师我知道了,您别着急呀我以后文明做匪就是了您别生气了,可是一点小节刁民们就大动干戈也太嚣张了,也要整治下他们呀他们胆子也忒大了,敢与匪为敌。 滚,再有此事我把你阉了做太监让你大小便都蹲着,殷羽风连踢带踹的轰走了张茂。 留下大殿内一人余怒未消的殷羽风还在紧摇着羽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咒骂着张茂,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过程他也明白了过来。这事,除了张茂愚蠢明摆着我殷羽风也受到了戏耍。 可不是嘛刘志他要策反我派去的密探,还找他要船这是在笑话我谋划不周啊,还是笑我眼瞎启用了蠢材,如果说明争暗斗的话这一局是你刘志胜了,不过没关系,好在我殷某人自谦,早就承认计不如你,输了也没关系我就是要将你软禁于岛,绝不会让你为他人所用。 要说张茂愚蠢这是事实,无事生非也是他的秉性,而殷羽风偏又是生性多疑,不由自主的他还总是启用张茂,爱挑事爱找事怎么了换句话来说这就叫细心,别人已经放过的事情他还总是揪着不放,吃剩下的骨头他还总要咋么下滋味,或许能嚼出些味道啊发现新的蛛丝马迹,本来么捡破烂的捡到宝贝也说不定。 就这样,张茂是出风头爱表现,总自以为是,于是他就继续的紧盯着刘志不放,而且是很用心的盯着这狠劲呀俩眼珠子都对眼了,没过两天,他又有了新发现,连忙的跑到匪营大殿向殷羽风作了汇报。 报报告军师呀大事不好了,刘志要逃江他要划着澡盆涉水渡江,离开我莲蓬岛。 本来还带点希望,以为张茂能蠢出点新意,没想到又是无聊说辞,殷羽风一听当然气愤了,举起羽扇就要向张茂打去,但半空中停住了手,在打折了我的羽扇,于是收回手瞪着张茂喝斥:胡说八道,诺大彭浬江你见有划着澡盆过江的吗,刘志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你从哪听来的简直的胡说八道。 张茂十分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呀军师,是刘志自己亲口说的。 自己说的,殷羽风有些纳闷:他在哪里说的,怎样说的,你怎听的那样清楚,是不是又寸步不离了。 张茂连忙摆手,然后又手指殿外:没有没有军师,我这次真的是在暗中观察他决不会发现,就在江边,沉舟湾滩头,刘志江边独立,感慨而言,说宏才大略小岛而不为,数十里水路能奈我何,不日,只需一浴盆助我,乘兴而江悠哉而去,天下之大,展我芳华。反正他是要走了,至于去哪他没说清楚,军师,我们可不能让他走啊。 殷羽风这个气呀,你个蠢材又上人家当了,你见过有拿澡盆过江的吗,如果刘志能澡盆渡江,他能说给你听。 张茂还不服气:您听我说呀军师,我们对船只控制的紧,那刘志找不到别的东西只好澡盆代替了,要说澡盆渡江搁别人不行,放在刘志身上,不得不防呀军师,他可是奇智少年,做些机关也说不定,没准比我们冲角舟都快,发明创造吗。 这里张茂所说的冲角舟,就是殷羽风的发明创造,是专为水战而造,当然也费不了多大心思,就是长有一人高的独木舟,与人同宽,前端为铁质冲角十分的锋利,只乘一人可站可坐,当然了大船撞不透,是撞击中型船只所用,在多次的官兵与水匪之战中发挥了很大作用。 殷羽风忍不住踹了张茂一脚:你个蠢材,发明创造也不用在澡盆上费心思,人家说句话你就当真,能不能长点心眼呀你被人家耍了,给我滚出去。 张茂被赶走了,可是没过两天他又跑到大殿里向殷羽风汇报:报,军师大事不好了这次是真的,刘志要逃江,这次真的有澡盆。 殷羽风歪了歪脑袋瞪了瞪眼:混账东西,又来骗我。 张茂连忙解释: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澡盆,都快到江边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所谓奇人奇才定有奇为,澡盆过江在刘志来说不可不信呀。 殷羽风点了下头: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叫上几个人,我们去江边追赶。 于是无谋军事带上张茂,还有个随从赶到了沉舟湾江畔,一看这里还真的有刘志,也真的是坐在澡盆之中,但就是在浅滩,没有远划,端坐在澡盆里拿着毛巾搓背,看到殷羽风等人大笑着说:哈哈是大军师亲临,我以为张茂大哥有偷窥雅兴,怎么羽扇军师还聚众参观呀,来得正好我没带胰子,可否帮忙取一趟。 殷羽风这个气呀指着刘志问张茂:这就是你说的澡盆渡江,人家分明是在洗澡吗。 这个,张茂摸了摸脑袋无言与对。 殷羽风踹了他一脚:去滚,取胰子去,完后好好服侍奇智少年洗澡,这是对你的惩罚。 于是张茂灰溜溜的去取胰子,殷羽风走到江边俯身问江中刘志:小刘志啊你这分明是在戏耍本军师呀,顽劣少年太淘气了。 刘志摇了摇头:冤枉啊羽扇军师,我怎么敢戏耍军师啊,您待我礼而有佳我对军师也是十分敬重,只不过想戏耍一下张茂大哥,澡盆过江搁别人可以,我刘志年少手无缚鸡之力,应该是军师您受了张茂的怂恿,这让小刘志实在是没有想到。 殷羽风尴尬的笑了笑:啊呸,没想到才怪,怂恿不假但张茂是听了我的令,到头来还得是我亲自赶到,少年奇智着实让人稀罕,但是顽劣过分,军师我可就动怒了啊。 刘志不以为然:怎么军师,难不成,您还想杀我。 殷羽风撇了撇嘴:杀你,我还真舍不得,真要是遇到难题我还要请教你,但是笑死你总可以吧,来呀,你们上去给我挠这少年脚心,挠烂为止。 刘志连忙摆手:哎别别,军师我错了,刘志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我读书之人岂能俗不可奈之举,文雅文雅。 算你识趣,刘志啊刘志,说文韬武略我殷某人自知无谋,但是阴毒险恶,我白羽扇岂是你能惹的,说完,殷羽风转身离去。 刘志在澡盆中探头招手:别走啊军师,下来一块洗洗,江水好凉爽啊我看看你身上有多白。 殷羽风头也不回:文雅之人岂能当众浴澡,有碍观瞻不雅太俗,你自己在这里洗吧少年无忌,但不要顽劣过分哦。 其实殷羽风对于刘志不光是钦佩,了不起的神童年少智高,当然也稀罕这位才子,如果能有这少年的帮助,匪可成大业,但是有了他自己往什么位置放呢,这里边有一些嫉妒心理吧,但不完全是嫉贤妒能,还有面子问题,要是水匪上下处处都仰仗一个孩子,那还要我这个军师有什么用。 而刘志呢也从没有卖弄过自己的才华,没有小瞧过殷羽风,甚至在他面前要装做粗心和弱智一些,不过装要装的自然,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当然了刘志更不敢戏弄过这个无谋军事,至于这江边澡盆的事件,你殷羽风算是受了张茂的连累,再怎么说我一个书生少年也没有能力独自一人划船过江,半路就得给我累趴下,张茂蠢怎么你跟着不加思考呢,所以这怨不得我,毕竟孩子有淘气的一面。 又过了两天,刘志把殷羽风约到了江边,还是在沉舟湾那个地方,刘志拉着殷羽风的手,来来来殷大哥,前两天不是让您误听误信了嘛都是张茂大哥太愚蠢,来我们一起整治整治他给他点教训,让他张张记性。 殷羽风一看江边正停放着一个澡盆,上边还有一个草扎的小人,立马就笑了,这主意不错,来我来给它提两笔字,说着接过纸笔写了几下,张贴草人正面,二人一起把澡盆推入江中,随后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静观其变。 不一会,张茂也跑到了江边左右张望,还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刘志呢刘志哪去了,我就说吧他上茅厕我也得紧跟随,不然这小滑头我哪看得住啊这回去怎么向军师交代。 很快的,张茂看到了正在飘走的澡盆,指着江中大叫:哎呀不好,澡盆渡江,刘志他在江上这是要叛逃呀,我该怎么办才好。 正好江边有一小船,只能自己划船去追了,好在澡盆并没有漂太远,但是被殷羽风凿了孔的船很快就沉了底,张茂游到澡盆旁转过来一看,原来是个草人,前胸纸上写着刘志的盆。 待张茂把澡盆拖上岸时,大石头后面也走出了笑得前仰后合的殷羽风和刘志,边笑边说:张茂,张大哥,你在干嘛,洗澡还游那么远。 张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能漏馅呀军师是让我盯梢的不能被发现,于是摸了摸脑袋支吾着说:我是看,我是看着像刘志的澡盆便游过去看看,还真是这草人上写着字呢,来刘老弟给你家的澡盆。 殷羽风上前就是一记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能不能长点脑子,在这给我丢人,刘志要是想走能被你发现,竟在这给我丢人。 打那以后,张茂对于澡盆十分的敏感,对刘志也十分的小心,遇到什么事也不咋咋呼呼了,但是他并没有灰心而且认了死理儿,我就不信抓不着刘志逃江的证据,总有一天,军师会高看我一眼的。 过了一段时间,殷羽风判断刘志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心思,并且这孩子胸无大志没什么野心,学问也好兵书战法也好他只是酷爱研究,更安于平淡的日子,尤其他和水姓姐妹越走越近,和冷江也情谊深厚,最重要的一点刘志还是个孝子,绝对不会丢下他年迈的父亲不管。 随后殷羽风撤销了监视刘志的命令,但是派了随从陪伴与保护,那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你们得给我伺候好了,他可是个奇智少年,指不定什么时候遇到事了我还要和他商讨研究,得让我随时能见得找他。 于是人们都放松了警惕,只有张茂还契而不舍,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还会跟踪刘志,希望能有新的发现,就有了这一夜在江边坑洼处的人影,听到父子二人的密谈中又提到了澡盆,张茂捂了下腮帮子只觉得脸皮发紧,怎么办,难道刘志又要划澡盆过江,年长了几岁他现在应该有那个力气,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向军师汇报,对了,看住澡盆,没有澡盆我看你拿什么划过江,想到这,张茂转身噔噔噔向刘志家跑去,刘翁说了澡盆就在他家院中。 跑到了刘志家爬上了墙头向院里张望,咦,澡盆呢怎么没有澡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6 兄弟情谊 父子二人逃江,必须要有所准备,一些烟幕假象,吸引或者迷惑水匪,牺牲的就是义兄冷江等人,因为刘家父子,一个年迈一个文弱。 这一夜刘志整宿都没有睡好,父亲的决定让他陷入了困境,他感觉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的难题,真的难以抉择。 如果说按照自己的计划依靠冷江等人逃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越隐秘越好。而父亲,明摆着是让刘志做背信弃义之人,成就的是冷江的忠义,因为冷江,会拼死保护。 第二天一早,刘志刚刚起床,冷江就兴致勃勃地跑来,这已经是形成习惯了每日冷江向义父请安之后,没有特别的事情他都会跑到义弟这里闲聊,更何况身负重任呢他按耐不住那种兴奋。 给刘翁请过安之后,兄弟二人就来到了刘志的书房,这里应该算是莲蓬岛一大宝藏了藏书无数,天文地理军事历史医学杂论命相占卜分门别类的是样样俱全,真的是书太多了谁能想象一个人的脑容量有如此之大,并且这书房还经过一次扩建,还是殷羽风专门调派了一些水匪,按照刘志的要求书房求静,都是加厚的墙壁,在这里密谈最合适不过了。 还是冷江性急首先发问:怎么样二弟,可曾和刘伯商榷,他可曾答应。 刘志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冷江高兴的握了握拳头:太好了,我已经找好了快船,今晚,我们一定安然逃离。 刘志并没有多高兴,只是摇了摇头:大哥如此乐道,一反往日常态呀切记引人怀疑。 冷江笑了:能不高兴吗在义弟面前又是多年夙愿即将达成,不过你放心,在外面我还是冷面无情郎,哪能让人怀疑呀,倒是义弟也该小心,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张茂黑着眼圈无精打采离开,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附近。 刘志不以为然:哦,我家澡盆丢了让他帮着找找,谁知道他都上哪里找了,张茂此人确实愚蠢,不过还要跟大哥说一声,遇事切莫可心慈手软,如果张茂有碍于大哥,立杀之。 冷江有些纳闷:明白了,不过都快走了还找澡盆干什么,二弟,我看你好像不大高兴啊,有什么心事吗难道担心不成。 没有,刘志又是摇了摇头。 冷江四下看了看,指了下一个个书架:哦莫不成,二弟是舍不得这些书吧啊,也确实,十多年了积攒下来。 刘志闻听在书架前转了转,边挑选着书籍边问:那嫂夫人呢,有没有害怕。 冷江摇摇头:我还没有告诉她,放心,身陷匪岛她巴不得早些逃离呢,根本无惧什么危险,只是她那人沉不住气,迟些在说无妨。 刘志长出了口气:是啊嫂夫人也是命苦,遭遇水匪,幸有冷江大哥才保住一命,如有不策,小弟于心难安,不如冷江大哥,今夜我们暂且放弃。 冷江一听立刻认真了起来:为什么,难道二弟真的担心吗我们是监守自逃谁能料想,如果担心千娇误事,把她丢下便可。 刘志连忙摆了下手:这怎么可以,大哥何出此话呀虽然吕千娇与你未曾拜堂也不曾洞房,但你们以夫妻相称人尽皆知呀,这名义夫妻怎能轻言抛弃呢。 冷江满不在乎:拜堂洞房又如何,真夫妻又能怎样,怎比我兄弟情谊,更何况我早已厌烦了匪门义子的身份,逃江不光是在帮助义弟,也是大哥的心愿,若是二弟不放心,我找刘伯要些,迷晕千娇就可。 刘志连忙话语相拦:哎别别,不必如此,告知与否大哥掂量着来吧顺形式而为,用药就有些过分了起码有夫妻的名份。 冷江点了下头:那今晚我们依计行事。 这时候门外传来用力地一声咳嗽,是刘翁发出警告,虽然他并不知道屋内谈些什么,但也能猜出个一二,更上前敲了下门喊着:儿啊,早饭已备,没有要事相商的话客厅来吃早饭吧。 刘志连忙冲外回应:知道了爹爹,您先去吃吧。 冷江抓了刘志一把:重要当然是重要事了,你先说下,今晚计划不变。 刘志终于点了点头:好,计划不变我们今夜逃江。还有,嫂夫人名角出身长于演技,如果大哥想带上她的话,早说无妨,她会加以掩饰的。 冷江笑了:好,那我吃完饭就回去告诉她,这一高兴还真的来了胃口,我们去吃吧。 等一下,把这些丢入灶膛,说着刘志递过了挑出来的几本书,武备杂录,罕战录,奇谋鬼谷等十来本吧都是世间少有的奇书。 冷江接过来看了看,不免有些可惜:你要烧掉这些书,烧它干嘛怪可惜的。 刘志也有些遗憾:书命难保啊谨防不测,殷羽风说得我刘志书库可安天下,我们此去成功与否,应该第一个撞进这书库的就是无谋军事,岂不有辱了这书的清白,再说大战将至,是否能波及这里也未可知呀,还是自己了却了省事。 于是冷江把书丢入了院内灶膛,吃罢早饭后,告辞了刘家。 这个冷江呢和刘志家的交情真的是很深,跟一家人一样,一日三餐呢是早饭肯定要在义弟家吃,打着练功的名义早早就离开自己的家,理由呢是刘翁通医,善食疗,这里吃饭可以强身健体不生病,而屠炫忠是个武痴,清早练功比少年青壮还要久,所以饭没个点。 午饭没办法了要陪着义父和殷羽风在匪堂吃,而晚饭屠炫忠会去莲花阁和水颜一起,于是冷江便又会到刘志家蹭饭,其实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与匪为伍吃匪门饭,不过这习惯吗只是在一月以前,在和吕千娇成亲以后,晚饭他就在没有去过刘家。 冷江走后,刘翁问刘志兄弟两人谈及内容,不出所料,在听到放弃夜逃计划的时候,刘翁勃然大怒,指着儿子大声地责骂:“个不孝的东西想要坏了大事吗,为父年迈体力不支,我且问你,如果我们夜逃被水匪察觉他们会怎么做。” 刘志面色阴沉极度的低落:“被发现,他们会极力追赶。” “那你是要害了为父不成,你以为我们能逃得掉吗。” “孩儿不敢,孩儿万般不敢。” 刘翁喘着粗气:“那你说冷江他会怎样,看你我被追赶他会怎么做。” 刘志双眼含泪:“他会拼力的拦阻水匪,放我二人安全逃脱。” “那你还告诉他要放弃计划,你这不是要害死为父吗。” 刘志拼命地摇头:“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试探,冷江大哥意志坚决他定要助儿出逃,最终,我们没有改变。” “这还差不多,”刘翁长出了口气:“我量你也不敢违背为父的意愿,好在冷江看重兄弟情谊。” 刘志终于哭了出来:“可是爹呀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年要让孩儿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孩儿已经不孝了子受父拜,不义不孝之人今后让孩儿怎么苟活于世呀。” “命唯我独尊,因为你有大业可成,”刘翁摇了摇头,后也是叹了口气慢慢劝道:“儿啊我知你心里委屈,你和冷江情谊深厚可共生死,但生有何意死有所值,如果我儿能顺利渡江与武铮联手,水匪江霸天可灭,文武天下天下霸图无可限量,儿有安邦定国之才,只要我儿活着别说冷江了就是为父的性命,哪怕是早死儿前又有什么可惜的呢,所以逃江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不能有半点冒险,监守自盗难以察觉防守反戈也是防不胜防,但是万一呢,万一被水匪察觉,别说和屠炫忠交手了他对冷江有救命之恩,那冷江又是重情重义他还能反抗吗,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你一句甘愿冒险随机应万变说的容易,可我们要的是万全之策。” 刘志听罢擦了擦眼泪:“也罢,那我就成全义兄英明吧只是冷江大哥,大仁大义实为可惜啊。” “既是大仁大义,也是知明善恶的,彭浬江沿岸和我岛居民,自然会念得他的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他死得其所。”刘翁转脸又问道:“对了,他那名义之妻呢,你可曾劝她同路。” 刘志点了点头:“我已经和大哥说过了让他对大嫂坦言,这个吕千娇也是热血女子就算是出于感恩,她也会同赴险境,黄泉路上有她做伴希望大哥有所安心。” 刘翁拍了拍刘志肩头:“你也别太悲观了,说不定冷江他能安然无事,等不到我们放弃计划也说不定。” 刘志长嘘了口气:“我只怕大哥下不去手,到现在他双手未染血腥,如果张茂耍起无赖,大哥未必能把握的住。” 刘翁也是长叹了口气:“唉,他人死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于是刘志开始了挽救冷江的最后举措,他看着父亲一脸哀求的神色:“对了爹爹,我想在为大哥做一点点事,爹爹可否答应。” 刘翁捉摸了一下:“我儿的意思,是想去找水颜。” 刘志连忙正身双手作揖:“能稳住江霸天的,只有芙蓉娘水颜和她的女儿,只要屠炫忠不亲自追赶,冷江大哥想要脱身,随时可以。” 刘翁点头应允:“你去吧,能稳住屠炫忠是最好的举措,不但冷江有机会脱身我们也会更安全,只是,话不能说太多,只讲你先前安排就可,切莫提及一木渡江。” 刘志点头告退,离开家门径直向匪寨走去,水颜的住所,就在匪寨东南的一处花园小楼,非常漂亮的两层楼阁,被称作莲花阁,意思就是说莲蓬岛上的一朵莲花。 这要说来呢也真的很有趣,莲蓬岛也是因环形山被人们称作彭浬江上的一朵莲花啊,算得上是彭浬江五十多座岛屿中最漂亮的岛,起名嘛都喜欢起好听的名字就算是有些土里土气的名字也要付之于美丽的传说,就好像草鞋岛,一头高一头低貌似草鞋,传说中也是仙女遗落的草鞋。 莲蓬岛之所以漂亮是因为它地势柔和,水势东浅西深,地势呢是西高东低,虽然有高有低但却是平缓过度,无险峰无峻岭,只西北临水有一些绝壁,之前所说刘志看到的北口沉江,就是在西北角被修葺成像码头一样的水门要塞,也是攻击莲蓬岛的首选之处,因为大船,可以直接靠近,不像浅滩还要趟水走一段路,当然了这里,也是防守的要地。 这北口的水门要塞还是元末明初时的水兵大战中陈友谅所建,莲蓬岛很多建筑都是当时遗留,据说这岛上曾藏兵数万,据水门要塞里就是环形高地,也就是现在的水匪大营,因为地势高些,所以营墙并不高,而刘志所在的村子,就是在岛西接壤匪营,江霸天未曾登岛时,村落是跨过营墙的在营门里面也住着一些村民,现在被屠炫忠全都赶到了墙外。 到了莲花苑外刘志高声叫喊:开门,书生刘志拜见莲花阁主。 院门未开却从里面传出了咯咯笑声:不开,你来晚了谢绝不见,若要进来可有过门费要留下买路财。 刘志摇了摇头:身无分文不见也罢,在下打道回府。 马上的院内又有人在回应:别,刘志哥哥别急我这就开门,妹妹你若再要胡闹,看我不收拾你。 听声音似是一人,实际上却是姐妹有二,开门的正是姐姐水溪娘,面若桃花啊满脸带笑,向刘志招手示意,刘志哥哥快进来,今天怎来的这样晚。 刘志笑着便往里走:我是在找钱呀想凑够过门费,无奈家徒四壁怎么也搜不出个买路钱。 正要跨入门内,院门却迎来另一朵桃花,正是妹妹水溪花双手拦腰和姐姐并肩而战:不让进,哎呀刘志哥哥,你都欠了我多少钱了还不说书抵债。 真的是一对姐妹花呀一个磨子雕出的两个美人,十六年华正值天真烂漫,每每见到姐妹二人刘志就感到世间再无烦恼二字,他一边欣赏着俏丽容颜一边摇了摇头:说书可以,不过我刘志从来不认糊涂账,溪娘,一会哥哥给你说一段西厢后传。 水溪娘连连拍手:西厢后传,那是红娘也有了自己的张生吗,溪娘想听。 水溪花撇了下嘴:刘志哥哥那我呢,你该不会这么绝情吧好歹我也是债主。 刘志诡笑着:糊涂债主不认也罢,欠款是爷你奈我何。 哎呀不行,我也想听,哎呀姐姐你快给我说情,说着,水溪花连连的摇晃着姐姐。 水溪娘推了妹妹一把:哎呀行了妹妹,谁让你整天的总是胡闹,还不自己去求。 让我水溪花求情,好难做啊,水溪花撇了撇嘴,继而抱住姐姐:还不如我就霸占姐姐,刘志哥哥你的故事,说给那些蛮匪去听吧。 刘志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说:好了,你若真想听,不想求我也可以,这样吧,你姐妹二人自这园中比武,我在楼上观看,若是你能胜得姐姐,那我就讲给你二人听。 水溪花兴致勃勃:说话算话,姐姐你可要让我呀,水溪花拉起姐姐跑开了。 刘志笑着撇了撇嘴,高声嘱托:哎你二人可要小心呀,莫要伤了彼此。 放心吧,我们有桃木刀剑。 这姐妹二人虽然习武不图上进,但却是得到了屠炫忠真传,妹妹水溪花主练的就是三十六招败刀法,而姐姐水溪娘,练的则是无敌九剑拜剑式,败刀法几乎全部都是败中取胜的兵法刀,而拜剑式,则全都是指东打西的招式,是看似温和暗藏杀机的诡法剑,若是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二人联手所向无敌。 其实兵法刀诡法剑,单其一种已是江湖无敌,更有屠炫忠甚是溺爱两个女儿,特意亲自跑到铸剑山庄,让铸剑山庄的叛徒用偷来的天降陨铁打造了两把至尊利器,嗜血剑饮血刀,非杀人不染血,而滴血助其锋,化血不淤聚热不消,像告了润滑油一般,可以说是两把爱喝血的兵器,但是这两件兵器从未露面江湖,也就是在之后的剿灭江霸天的战斗中,初见锋芒人们才得以知晓。 书到这里呢应该说刘志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计划,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按照父亲的意思走上了一条背信弃义的路,可能有些不大明白,什么北口沉江啊姐妹花的身世,还有水颜的遭遇屠炫忠的恶行,那么从后面开始呢打算话分两头,对一些故事剿匪前因做个详述,开一篇伏魔录外传,也既前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1 江中匪患 1505年明孝宗皇帝去世,其子朱厚照即位,是为明武宗,年号正德。据清野史记载,这位正德皇帝明武宗极好逸乐,导致正德年间战事频生,外有鞑靼达延汗进犯c内有叛乱和民变等重大事件。 而在这期间的江中匪患,也可说是历经十数年之久,大大小小的几经起落连绵残喘不断,尤以彭浬江的一支水匪最为凶残,匪首屠弦忠武功高强无人能敌,人称江霸天,更有军师殷羽风,为人阴险诡计多端,人称白骨风,白骨扇。 彭浬江实际上是很大的湖,属长江流域湖泊,在明朝时期呢这里水域最为广阔,可谓浩瀚无际,江中有大大小小五十多个岛屿,更是隐匿了十多路水匪,但也就是年的时间,屠弦忠水匪发展迅速,在军师殷羽风的帮助下接连吞并了七八个水寨,之后江上其它零星散布的水匪也都投奔其门下,使得江霸天匪帮已经有千余人之众。 也算是一个长久的打算吧,在九年前,明朝中期约是正德五年的时候,屠弦忠听从殷羽风的建议,占据了莲蓬岛这个彭浬江中最大的岛屿,有那么一点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意思吧,在开始的时候,屠弦忠还曾严制匪纪,对于莲蓬岛居民并不十分压榨,当然对于刘家岛长,也是十分的优待,当时给小刘志的感觉,水匪,也并不是青面獠牙的暴汉,并不十分可怕。 可是待水匪站稳脚跟之后,匪兵们就难以约束,屠弦忠也露出了自己嗜血成性的本来面目,更借由屠杀情敌的事件,想进一步的震慑全岛居民。 那时正好是水匪占据莲蓬岛的第二年的春夏之际,刘志十五岁的时候,屠弦忠抓到了自己情敌阮大雄夫妇,并得知他们已再有子嗣,一怒之下强集了全岛居民,在岛正北口水门,将夫妇二人沉了江,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泄情敌之愤,因为心中有怒气,他要让阮大雄,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下令屠杀。 要说起阮大雄呢这事情就在要往前推上九年,也就是1501年吧,这个阮大雄呢本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并且十分的勤奋,是莲蓬岛西的一个小岛叫水西屯的村人,算是交到了好运吧被自己东家的女儿水颜看中,后来入赘做了上门女婿。 这个水颜家在水西屯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了,并且水颜本人长的也是十分的姣好靓丽,也没有门第观念十分的钟爱自己的丈夫,阮大雄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自己能娶到水颜可算是巧妇拙夫了。 可没想到好景不长,新婚不久水西屯遭遇了水匪洗劫,发现水颜之后屠弦忠兽性大发,一掌击倒阮大雄,随即便对水颜施以强暴。 过去的女子把名节看得十分重要,虽然水颜并非刚烈之女但也难忍其辱,悲叹命运凄惨之际也是无颜苟活,整理好凌乱的衣裳便要撞墙自尽,阮大雄是百般拦阻拼力相劝,娘子切莫轻生你要是死了,我阮大雄也没办法活了,两条人命啊你要是想死,让为夫先死黄泉路上也好给你探探道,说着,夫妻二人是抱头痛哭。 稍稍平静之后阮大雄劝慰妻子,你若是觉得无颜苟活那我们离开这里,去到人地生疏的地方再过生活,没人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还是我的好娘子。 正这样打算着没想到屠弦忠兽欲未尽,总觉得不合适他又杀了回来直接就掠走了水颜,夫妻二人也是拼命的反抗,阮大雄被打个半死,看到丈夫昏迷不醒水颜终于放弃了抵抗,苦苦央求屠弦忠给丈夫一条生路。 屠弦忠稍稍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可,那好吧我就放你丈夫一命,但你要作我的压寨夫人长期与我为伴。 就这样水颜被带进了屠弦忠的老巢,忍受了七天的折磨,也是她在给丈夫七天的时间,知道夫君愚钝为人憨厚,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在这七天之内远离是非之地,就像你所想的到一个人地生疏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为妻也再无遗憾。 于是在七天之后,水颜再次寻死,但却是迟疑了一下,拿起剪刀正要扎进咽喉,顿觉身体异样,一阵的恶心头晕,难道自己已经怀孕,也就是稍稍一愣神吧被看到的佣人屠铃儿拦下。 正如水颜所想,屠弦忠在得到消息之后十分的愤怒,竟然敢寻死真的是不知好歹,扫大王我的兴致,来呀,派人去水西屯把阮大雄的人头给我提来,我要把你丈夫的人头当作你寻死不成的贺礼奉上。 吩咐完手下屠弦忠直奔自己的后宅,进了房门摘下墙上马鞭对水颜就是一顿乱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我同房七日竟然敢弃我寻死,真的是不守妇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天天与你同房天天教导你,该怎样做一个匪首的妻子。 因为经常失手打死人,马鞭就成了他后宅常物,有他女人的地方总会挂这着物件,这还是殷羽风想的办法。 一旁的屠铃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拦阻,大王大王您别打了快别打了,夫人她,她已经怀孕了。 怀孕了,屠弦忠终于停下了手,这么说我江霸天的老婆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孽种,真的是太让人气愤了,奸夫呢奸夫何在,把他给我揪出来我要让你们一家团聚,阮大雄你个草包,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江霸天的老婆你都敢惹,真的是不知死的鬼。 要说屠弦忠呢真可谓是大奸大恶的一个人,并且武功很高,但还算不上是奸雄,因为他没什么脑子,糊涂一个莽夫,只能说是一个屠人魔吧。 古有奸雄一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像什么杀妻求将啊至亲的人都可以牺牲,毫无人性可言,所谓虎毒不食子称之为雄嘛自然就是说这个人很厉害,但绝非英雄,连枭雄都算不上,是胸怀邪恶之人。奸雄嘛应该都有野心,有头脑,甚至还有些智慧,而屠弦忠,他的野心只能说是乐趣,所以成匪嘛就只为飞横跋扈,杀人可以没有理由只想找个乐。 听到水颜怀孕他停下了手,并不是因为惜婴起了善心,而是觉得这事情,应该可以更加有趣,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有什么意思,要是能把奸夫淫妇聚在一起,相互看着死那才是很有趣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好笑,当然了他还有另外的一己私欲,杀了阮大雄,这孩子就是我的。 于是屠弦忠回到了自己的大殿,等待阮大雄的消息。可是派出去的匪兵一无所获,那阮大雄早已不知所踪。 屠弦忠顿觉扫兴,好好的乐子看不成了,留着水颜还有什么用,正捉摸着,听到殷羽风呵斥匪兵,没用的东西,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没了呢,挖地三尺江水掏干也得给我找出来,没看见大王在生气吗,还不快去找。 殷羽风是个多疑之人,自然也就多虑了,虽然他知道那个阮大雄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夺妻之恨,迟早那个姓阮的会找上门来,趁着现在他还是个草包,还是直接铲除更简单一些。 不过这话倒是给了屠弦忠许多耐心,是啊阮大雄一个老实渔民能跑的到哪去,就不信抓不到他这乐子,早晚能看得上。再说水颜的容貌,确实耐看杀了她,还真有些可惜,于是暂时的,屠弦忠就放弃了杀掉水颜的念头。 而水颜那里也是犹豫不定,寻死还是觅活的也想不清楚,自己怀孕了是水家之后,所以招上门女婿她在水家是独女,这可是水家的香火呀,并且这也是我的孩子呀,自己有辱为何就要祸及无辜的新生命,但真要让自己的孩子生在匪门嘛,那还不如死了干脆,借屠弦忠之手,也免得我这要做娘的人于心不忍,可屠弦忠为什么不把我杀了呢,难道,他会放过孩子吗。 这样头脑混乱的又拖了几日,可能是女性母爱的本能吧,水颜产生了一丝丝幻想,丈夫还没有死,若是能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等哪一天阮大雄找上门,也算个交代,并且孩子也没有错,做母亲,也是每个女人的希望,既然老天给了这个机会,那我要做母亲的人了应该是尽力的去保护孩子而不是荼毒生命,让孩儿胎死腹中。 最后,善良的水颜选择了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她开始顺从屠弦忠,希望能给孩子赢得一条生路,哪怕即将临盆时她都忍受屠弦忠的无理兽欲,也确实起到了效果,屠弦忠非常满意,美人还是不生气的时候好看,你若早早从我哪至于受那么多罪,我屠弦忠是什么人是江霸天,我一跺脚彭浬江的水都要跟着打颤,哪还能让你受得了什么委屈。 那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吗不去伤害,水颜进一步奢求。 那你要对我笑,夫妻这些天了你从没有对我笑过,长得这样漂亮你笑起来一定好看,只要你哄的我开心,我可以让你把孩子生下来,至于怎么处置吗,要看你的表现。 当然这只是屠弦忠敷衍水颜的话,是美人应该笑起来更好看,虽然是抢来的女人但我屠弦忠不在乎,哪管什么真情假意只要你能哄我开心就行。 至于说留一个仇人之后在身边有没有危险,屠弦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想过,艺高人胆大嘛他有绝对高强的武功,为匪多年官兵的征讨武林中人的追杀他什么没见过,要说没见过的人吗那就只有一种,就是能打败他的人,也正因如此吧他毫无顾虑,你水颜就是有了孩子,孤儿寡母的再大仇恨能奈我何。 所以自始至终屠弦忠都没有过多限制水颜的居所,屋子里边兵刃剪刀的什么都有,想要杀我是不可能的,想要自杀,被我发现了就成全你,得不到美人笑还吃不到美人肉吗,真的是何等凶恶之人。 也算得上是磁物相吸吧,像屠弦忠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人,身边竟然有一个多虑的人,那就是殷羽风,一个猖狂一个有野心两个人就臭味相投在一起,而且配合的还挺默契。 屠弦忠嘛没心没肺的身边放着谁都行,反正好像王的身边都有个军师,搁个稻草人都没关系,但是搭档久了要说他对殷羽风的感觉吗,也能总结出一点稀罕之处,那就是这个军师够坏,够阴险够缺德,鬼主意还多正合我意。 而殷羽风,他的野心绝对在屠弦忠之上,想的不仅仅只在江中称王,并且他看中的就是屠弦忠的武功和为人的无德,唯有遗憾的是武功再高,也只是个江霸天,贪图享乐每天能开心就好,不过这也正和殷羽风的意,没心没肺的人便于掌握。所以水匪的许多事,屠弦忠都懒得去管,都是殷羽风在决策。 并且殷羽风也是个多疑多虑的人,他知道,养不肥的鸭子不足以烹之,真要是油水太多了那肯定招人垂涎,所以为匪,有的时候也得低调。在数量上,一千以上五千以内最好,多了就太肥,不说垂涎吧也会让人害怕,最起码官府会就容不下,必定会招来连番征剿,直至全部剿平方才会罢休。 因此殷羽风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队伍,比附近最大的知府拥兵多一点就可,再多就杀,在吞并其它水寨的时候,就屠杀过许多匪徒。 并且殷羽风还主张不和官兵作对,每每官府剿匪,避让就是,暂不和你硬拼,带到羽翼丰满,有一定的实力,那就是军费的支持,钱多了改头换面水匪在打起义军的旗号,就哪怕是公然和朝廷作对,百姓都是生存第一有了钱,还愁凑不到人手吗。 就这样江中匪帮一直是以敛财为主,鱼肉乡里和过往商船,却从不和官府正面对抗,匪兵去抢,殷羽风藏,藏储了不少金银财宝。 就是这样一个谨慎多虑的人,听到江霸天要让后宅产下仇种的事,自然要多上两句话了,大王这不太好吧,答应水颜让孩子生下来,那可是仇人之后呀不怕这孩子,懂事之后知道了真相要向你复仇吗,岂不白养了一个孽子。 屠弦忠不以为然,怕甚,我江霸天武功盖世,岂有养虎为患,只有寻虎作乐,一个孽子算什么娘俩一块上,再说了就阮大雄那个草包能下出什么样的种,你指望他的后人能有什么出息吗,水颜现在是我的老婆,那怀的孩子是我急功近利也说不定。 殷羽风摇摇头,大王真会说笑,十月怀胎,这种事,怎会是急于求成的,虽然我也不相信阮大雄有什么好种,但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要是让水颜把孩子生下来,就算孽子再不成气候,明摆在您眼前那也是暗箭,武功虽然不可能及的上大王,但总憋着坏,难保找不到机会,大王还请三思啊。 屠弦忠琢磨了一下,不足为患吧,虽然经验之谈军师你的决策一贯正确,但这次可能真的是多虑了,也真的有点可惜,要是不让生吧那水颜肯定就不想活了,其实差点她就自杀了,这说起来还真让人舍不得,你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好看,这样吧,如果水颜生的是男孩,杀之,是女儿吗,那也许养大了又是一朵花,到那时水颜就是死了也没关系了,反正后继有人嘛,再说了阮大雄呢,不是没有找到吗,不管杀不杀,有他在才有意思。 殷羽风终于点了下头,那好吧这是久远之虑,没有近忧,或者无所谓忧,这事就先依了大王,若是男孩,杀之,若是女孩,等抓到阮大雄大王想看戏,也未尝不可,哎呀这个大熊草包,到底躲到哪去了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2 苦命渔夫 那个阮大雄呢并不是领会了妻子的意图,他并不知道水颜为他拖延了七天的时间,离开水西屯也绝非是聪明所料,更想不到水匪会再找他麻烦,我娘子都让你们掠走了难道还不放过我吗,所以,他的逃亡只是心有不甘。 屠弦忠劫走水颜之后,经历了两番争斗的阮大雄非常的疲惫,浑身伤痛,更有心理上遭受的打击,却是连嚎啕痛哭的时间都没有,他极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正院,家里的佣人也是在地上呻吟,老岳父甚至昏倒在了院门外,心爱女儿被抢他怎能不拼力追阻,无奈他年事已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不过也就是因为岳父水翁吧牵绊了阮大雄的怒火,不然以他憨直的性格,脑子不会转弯的直接就会去拼命的。过去的孝顺一家三口落水,小夫妻要一起先救长辈的。有岳父的伤势在,没办法阮大雄只能放下对水颜的担忧,也放下了对屠炫忠的仇恨。 连忙的阮大雄叫醒了佣人,合力将老岳父抬回屋中,又吩咐去请大夫,自己是跪在了床前连声哭叫,爹啊爹你醒醒,你醒醒啊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水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哭叹一声热泪纵横,我水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女独苗竟然被水匪抢走,难道我水家就绝后了吗。 阮大雄连忙的安慰,爹啊,您可要想开点呀别想太多,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要紧呀。 水翁抹了抹眼泪又看看床前的阮大雄,我儿你怎么还没有走,水家给你丢人了,水颜她对不起你。 阮大雄连忙摇摇头,爹啊您快别这么说,我既然入赘到水家那就是水家的人,到死都是您的儿子,水颜没什么不好,是水匪可恶,只可惜大雄无能,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不过您不用担心,孩儿会尽心的孝顺您,为您养老送终。 水翁悲伤的摇摇头,家遭此劫我有何颜面面对村人,可惜了你这般孝顺,为父命不久矣。 爹您快别这样说,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就快来了您要好好地活着。 请大夫看过之后,水翁确实伤重但更有心结,如果心闷不愈真的会危及性命,用药也只是延缓时间,只有心畅才有恢复的余地。 接着又查看了阮大雄的伤势,却是比水翁还要严重,其实匪兵的暴揍毒打算不了什么,阮大雄也是膀大腰圆的体能体质极好,都只是伤及皮肉透不到筋骨,但就是屠弦忠不经意推开他的那一掌,伤及了内脏平常医术根本就无法医治,需要懂得内家功法的人并且要武功极高,才能使其痊愈。 素闻屠弦忠的绝命摧心掌有碎顽石的功力,平常人是无法招架的,也就是当时的屠弦忠根本就不是打斗,只是推开阻碍,没发功也不求准,于是偏向于阮大雄的右肩,但是大半个肺已经就废了,体力大减并且以后会经常的咳血,甚至气短严重时会危及生命,而且渔民来说潜水涉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渔民不会了游泳,江边的人不能下河,自己的老婆被人欺侮不说还被抢走,他再也不配做一个渔民不配做江边人更不配做一个男人,阮大雄越想越不甘心,守在岳父床前他发着牢骚,爹我不服气,心有不甘,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向水匪讨个公道。 水翁一听是仰天长叹,你像水匪讨个什么公道呀他们就是没有王法的人,在他们眼里行为做事哪里讲什么天理报应。 阮大雄摸了摸脑袋,爹你看着吧迟早他们会遭到报应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仇恨,我记住屠炫忠这个人了就算我现在不能让他遭到报应,但起码也要想办法救出水颜。 水翁顿觉欣慰,我水家真是祖上烧了高香能找到你这样的女婿,儿啊我问你,若是水颜回来你可会嫌弃。 水颜能回来么,阮大雄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么那屠弦忠肯放过她。 儿你先回答我,若是水颜回来,你可会嫌弃。 阮大雄连忙摇头,我不会我怎么会嫌弃,不管怎样,水颜都是我娘子,爹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唉,想那屠弦忠,杀妻灭子之人,被他糟蹋的女人,十失九命,关键也怕我那女儿,不堪凌辱啊,现在只能是盼着那江霸天,性格无常,也只能盼我那女儿,自图苟活了,但若能活着回来,真是难于登天啊,水翁绝望地摇了摇头。 那岂不是没有希望,我要去救她,阮大雄急得直咬牙。 水翁连忙摆了摆手,儿啊,千万不可,莫说水匪众多,就是江霸天武功高强无人能及,轻轻推你一掌已落下顽疾,我水家已被抢走了女儿,再不可更多不幸了你要好好活着。 阮大雄跺了跺脚,一想到水颜在江霸天那里受尽折磨,我怎么能等得下去。 等不下去也要等,只有等待,水翁也是十分的着急,挣扎着就要坐起身,却招致连喘带咳全身颤抖。 阮大雄连忙扶住岳父,爹您别着急,别起来您慢慢说,您要是再有个好歹,孩儿没办法活了。 水翁握住女婿的手点了点头,好好我不着急,不起,但是儿啊你要听话,同样的你也不能在有什么闪失了,听我慢慢给你说。 于是水翁又躺了下去,顺了顺气,这要说起来吗做女人名节尤重,家门不幸啊我这当爹的面对耻笑也不好有什么话讲,但毕竟是我的女儿呀呀,父女之情不说,不争气的我这一辈,又都是生养的女儿家,水颜更是独苗,豁出我这张老脸也不能嫌弃,万幸是大雄你这样的女婿,不弃有辱之妻不嫌失贞之女,这是对我水家的恩德呀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可万不能因为小女再有危险了,水家不能再多灾难,所以你只有在这里等,替我等。 替您等,这是什么话要等的话,也是爹您和我一起等呀您也要好好活着。 水翁摇了摇头,这一等还不知何年何月,想那屠弦忠,一直的是反复无常,他现在的匪帮虽然厉害但也一直是游匪,在江的沿岸或者吞下个水寨,短则半年长也就年的游走,身边强抢的民女也是换了又换,今番他洗劫我水西屯,去而又返掠走水颜,想必,他应该有厌倦的时候吧,所以我只需要你在这里等,想这彭浬江,连年的匪患猖獗,百余里水疆千余里沿岸,有谁没受过水匪的压榨,又有多少姑娘惨遭强暴,受辱的人多了,也就不在那么强争颜面了,所以也请你不要嫌弃,到时候只要给我家水颜收个全尸,也不枉你们夫妻一场。 阮大雄立刻站起了身,爹你别说了水颜不会死,我也决不会嫌弃。 水翁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只怕我那可怜的女儿,也受不住欺辱呀。 一句话说得阮大雄也有些害怕,娘子啊水颜你可要挺住啊,不行我要去救她。 水翁紧抓住阮大雄的手,你不能去,为父怕是撑不到了但是你,一定要等,等水颜回来在好啊后过日子,若是我等不下去,你再去拼命有个好歹,那就是水颜回来了,难不成要一个人守寡吗。 阮大雄无奈的又跪在了床边,使劲的捶着床铺,天杀的屠弦忠,我一定要报这夺妻之仇。 可千万不要啊大雄,如果你实在等不下去,不妨再娶一妻,顶替正房也可,我水家虽不是大富之人,但也是有着几条船雇着几个渔夫,水匪为患我也有些防备,并未被洗劫一空,可帮你再娶一房既是入赘我水家,说是为我水家留后也可以牵强附会呀。 阮大雄想了想,那爹您看这样好不好,我阮大雄名字虽然唬人但实际上就是个草包,我是孤儿从小要饭总被人叫怂包软蛋,后来自己就起名软我也知道要强,可没想到长大了还是个无能草包,就只一副膀大腰圆的样子干活卖傻力气,屠弦忠呢我也确实打不过,我倒不是怕死就是觉得死了,就再没机会见到水颜,现在既然爹您也这么说了,我倒有个想法您看可以吗,我这辈子是没出息了只能是记住这仇恨,但是还有下辈子呀谁家也不能无后,上门女婿就是儿我在找个女仔,有了子嗣之后再把她休了,让孩子姓咱们水姓,我带孩遍访名师,练得一身武艺再回来报仇。 水翁长出了口气,你能这么想爹我深感欣慰,不过这办法还有错误需要纠正,什么叫有了孩子就把女子休掉,有误良家女子。 阮大雄摇摇头,不一定非要什么良家女子,什么高矮胖瘦的哪怕是花船水妓,只要能给我生孩子,不必成亲也可。 水翁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就有些委屈你了,男子汉要堂堂正正,就算不成亲吧也不能抛弃,不过嘛那屠弦忠要知道你敢再有子嗣,肯定的要斩草除根,所以跟着你也有一定的风险,这样,如果真有能为我谁家产后的女子,把利害关系讲明,去留听凭女方意愿,我们水家和你,一定要以礼善待。 那这么说爹您是答应了,水颜刚被掠走您就同意我这么做。 水翁又是点了点头,羊入虎口九死一生,即便能保全性命,也该谢你不弃之恩,只是你要这么做的话,这水西屯你是不能呆的,即便是到处逃亡也难免杀身之祸,你可要想好了。 阮大雄又有些犹豫,危险我倒是不怕,反正现在生不如死,只是我要离开了,爹您怎么办。 水翁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抓住女婿的手,不愧是我水家的好女婿,那我们就相约几点要求,能做到其一,为父死也瞑目。 爹您怎么会死呢您不会死,大雄不让你死。 水翁非常的着急,你且答应,不然就是有一天我死了也闭不上双眼。 好吧爹您别着急,哪几点,爹您尽管说。 于是水翁竖起手指比划着,第一,如果小女水颜能活着离开匪巢,不要报仇不要嫌弃,带着她远走高飞,妻也好妾也罢让她再服侍你度过余生。其二,如果报不了仇,那就等到小女的结局给她收个全尸,别让她孤魂游荡我水家自会容纳得下。但若是为父先走一步,就将我化骨扬灰洒入彭浬江中,我誓要看到江霸天惨遭天谴那一刻。其三,如果幸得后人能报这血海深仇,不要回来,任我父女暴尸荒野也不要管,一心辅佐孙儿铲除匪患,杀掉江霸天之后,带我给孙儿磕个头就是。 阮大雄听罢是嚎啕大哭直哭到喘咳出血,爹呀都怪孩儿无能,夺妻之恨也无能为力,您可不能这么说呀是怪孩儿不孝吗弃您不顾,您要好好活着呀孩儿才走的放心。 水翁摇了摇头,家辱不平,水翁无颜苟活,幸得我婿有志,我又岂能拖累于你。 不管怎么说您都要好好活着,要不然孩儿不走。 水翁终于换了口气,孩儿莫急,我是说万一,万一为父熬不到,生不能看屠弦忠遭到报应,死后我也要亲眼所见。 阮大雄连忙摇头,可是,化骨扬灰,怎么可以,那是大奸大恶之人的下场。 水翁长出了口气,古有入土为安,那是平常人等,冤屈未雪,仇未平复之人,不必计较太多,儿一定要照办。 阮大雄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放心爹,只要您好好活着,一定能看到屠弦忠遭到报应。 水翁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用手抚摸着女婿的头,儿啊,不要难过,仇海无边来日方长,且保身体安得无恙,来帮我把这土炕劈开。 阮大雄不解其意,擦了擦眼泪找来斧头,撬开了土炕一块方砖,原来内陷槽坑,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木盒,打开一看,是一些金玉首饰和金银元宝,其中一只金鲤,精雕细刻栩栩如生十分好看,应该值不少钱。 水翁把木盒推到女婿面前,儿啊,出门在外少不得银两,我水家并非大富大贵,但这些积蓄,也够你纳个一妻二妾,带上这些远走高飞吧。 阮大雄连忙摆手,爹这些我不能要,我阮大雄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有的是力气,并且我也不想高攀只想能为我生子的女人,凭本事我完全能够做得到,爹您伤病在身年纪又这么大,这以后肯定用钱地方很多,这些还是您留着用吧放心我也不会走远的,我想了, 在这水西屯隔江西岸,是大片的湿地沼泽,那里鲜有人住只十几户猎鸟人家,水匪是不会去的,我就在那里落脚得空的时候,就会回来看您的。 水翁有些生气,儿呀你真是太实诚了,还回来干嘛等着水匪来抓吗,你说的那片湿地,倒也是落脚的地方,人烟稀少水匪是不值得去的,不过此事再也不要向别的人透露,在那里落脚可以但不管水西屯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回来,江霸天可不是好惹的的他身边还有个殷羽风,还有这些银两你必须带走,我水家或复仇或善后就全指望你了,若不带走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婿。 阮大雄无奈,只得收下了木盒,想想先前的家庭和美,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十几岁就做了水家的雇佣真若同养子一般,如今又成了水家的女婿这种亲情,真的是难以割舍。 水翁也是不忍的摇了摇头,儿啊,走吧,切记这血海深仇,也切莫忘记你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报仇以外要做个正直的人,若真遇到肯帮你的女子,交代清事情的利害,切莫薄情寡意呀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有德有义,才有人会帮助你,你自己也能够心安。 阮大雄使劲地点点头,爹您放心我已经对不起娘子了绝不会再辜负第二个女人。 好了,话不多说,赶紧走吧。 于是阮大雄抱着木盒走出了家门,望着女婿的背影水翁是仰天长叹,唉,我儿憨实木讷头脑愚钝,此番,真的是苦了儿啦。 离开家之后阮大雄抱着木盒走访了水西屯所有近五十户人家,是见人就下跪拜托央求了所有乡亲,水伯,江婶,叔叔大爷诸位乡亲父老,我要走了离开水西屯,爹说了江霸天不会放过我,担心我再遭不测,可我也放心不下我爹呀他年事已高,现在又伤病在身,拜托诸位乡亲帮忙照看着点,这些银两你们拿去都遭了匪劫日子都不好过,来江婶这金鲤给你,贴补点家用吧如果还能剩下,就帮忙用在我爹身上吧麻烦诸位了,还有,我这一走可能不会再回来,我爹说过,若是他死了就挫骨扬灰,挥洒彭浬江中他要看到江霸天,遭报应的时候。 众乡亲无不落泪,大雄这些银两我们不能要,若出门在外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快拿走吧你放心,你爹我们自会照看,但这钱万万不能要。 嗨呀你们就收下吧哪有白帮忙的道理,这样,我也能心安呀,搁这了我走了啊。说完,撂下银两阮大雄是扭头就跑。 众乡亲看看离开的阮大雄,再看看自家被水匪糟蹋的景象,无不怨声载道,真的是匪难之后,哭声骂声一片。 这就是普通最底层的百姓,面对强权受了欺侮,没心没肺的尽快忘记一切还能好好活下去,想不开的也就是把自己逼疯整天郁郁寡欢,少有一时气不过的能做出抗争,并且他们脑子里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抗争,反抗,也只能是白白的搭上性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3 憨直旅途 阮大雄走后,水西屯的乡亲们受其嘱托,都纷纷前往水家看望,也是心情沉痛不敢太过打搅,不怎么对话,就只默默的帮着收拾整理破败损毁的家院。 水翁也是非常的感激,连声道谢,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谢谢你们了,他伯,他江婶,谢谢你们了看我这身体真的是不中用了,还要麻烦你们。 乡亲们连忙解释,老水哥,看你说的这什么话呀,乡里乡亲的这都应该做的,你可要保重身体呀要想开点,别让孩子惦记,大雄那孩子也真是,还都给乡亲们分了钱,也太外道了,不过你放心老水哥,乡亲们都商量过了,本打算还给您的可是您这身体,应该现在也不好使,得治病啊我们帮着您,剩下的就等孩子什么时候回来了,再把钱还给他。 水翁听罢摇了摇头,我儿真的是太实在了,也罢,再大的苦也得受,希望我儿能安稳度过此劫。 大部分乡亲还能理解,可有的也不明白,忍不住就多说两句,要说大雄这孩子吗,实在是实在,可是不是有些胆子太小啊,竟然还至于躲出去,扔您一个人在家,真的有些不太合适。 水翁却是非常欣慰,不,他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合适呢,这才是我水家的好女婿,不错他胆子是不大,就是挨了打也只会扛着,但并不是因为害怕,是不知道还手也不会还手,强健的身体他只是用来支撑自己的家,要说有点遗憾的嘛就是他这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难成大器,所以才出此下策,看来这也是复仇的唯一办法。 村民摇摇头,不懂,真的是听不懂,水哥您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们听的到。 好嘞,你们也回吧都这么晚了休息去吧,我这没事谢谢你们了。 乡亲们都走后,水翁挣扎着开始忙碌,半走半爬的推箱子倒柜子搂草席,卧室里堆积了许多木料又撒上了煤油植物油,直到次日凌晨,水家着起了大火,他要断了女婿的念想,更主要的,他不敢听到女儿的任何消息,他怕自己承受不住,最终,他选择了死亡。 一看到失火乡亲们连忙又赶了过来,只闻听火丛中传来阵阵笑声,是水翁最后的声音,众乡急忙就扑救,无奈火势由里向外的烧的太快,努力了两下,最后索性就不去救了,就让老人家去吧,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应该很着急,急于魂化江中去观望,去等着看江霸天的末日到来。 大火直烧到天亮,真的是房屋尽毁四壁成灰,黑漆漆粉末一片,于是乡亲们按照阮大雄的嘱托,打扫了所有粉尘,尽都投洒在彭浬江中,然后把水家宅基磊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平台,竖上了一块仇字碑,一个和美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毁之一旦。 其实水家的结局,应该是绝望之至吧,在遭受了重大打击之后,心情极度的哀伤。在时局动荡匪虐横行的时期,百姓真的是苦不堪言,并且这样的家庭有很多,甚至有的比水家的命运更悲惨,尤其那些老弱妇孺,他们真的是连抗争的能力都没有。 在过去妇女的地位及其低下,并且对名节看得很重,哪怕是被人强暴有过抗争,那也是很难再抬头做人的。但是水翁和阮大雄,都没有嫌怨之心,就只是悲观无望。当然,这翁婿俩并不知道,此时的水颜已是身怀有孕,并且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如果他们能早一步知道这件事,应该事情会是另一种结果,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等,因为新生,是会给人带来希望的。 再说那阮大雄离开水西屯之后,搭船直接到了江对岸,然后沿岸又走了一天多的路程,终于就到了彭浬江西北的荒草圩,一路上脚不停歇的的也是非常艰辛,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去到哪里他都觉得不太安全,真的太老实本分了,一点心眼都不会用。 彭浬江水域是东西横向类似长瓢形的湖,当时江霸天的匪帮是在瓢的西南位置叫马蹄岛,水西屯岛是最靠近西北沿岸的位置,而莲蓬岛是湖心岛吧离南北岸差不多的距离,也就是在马蹄岛的东北方向,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其他岛屿。因为阮大雄想找的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水匪不值得去,还不能太稀少了自己要能续弦找到老婆,至于南北两岸的城镇,几乎都有水匪的眼线,还经常会有水匪上岸贩物购买些用品,所以阮大雄就选择了荒草圩,他觉得只有这里才最安全,有着大片的沼泽草地,真要是水匪来了,往草坑里一趴,你也不敢贸然进入。 到那里敲开了一户人家,一脸可怜相的乞讨,哎,这家大哥,能给点吃的吗我这一天多没怎么吃东西了,是躲避水匪到了这里,能行行好吗我给您做工出苦力。 那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人家,有一个可爱的十一二岁的男孩,男主人一见是个满身脏污的人像个流浪汉,但并没有嫌弃忙满脸带着笑,行啊快进来吧,吃的马上就好,什么苦力不苦力的谁还没个难处,我叫曹壮,这是我孩子小猛。 曹妻也连忙下厨房去找吃的,不一会,端上了一碗面。 阮大雄三口两口吃完之后,摸了摸胸口长出了口气,哎,这是大嫂吧太谢谢你们了,不过苦力还是要出的我也不能白吃呀,以前我就是个打雇工的,你们放心我有的是力气,那个,还有面吗。 夫妻二人对视笑了下,有,你等着,我再去煮,说完曹妻又走进了厨房。 曹壮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来先喝口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是在找落脚的地对不对,行可以,这里呢住的地方倒是有,就是院子里那间倒座,放杂物呢有些漏雨,你先凑合着住,等回头找些木料,我在帮着你可以盖间新房,就别提苦力了我们也不是有钱人,在说家里也没有什么活。 那就谢谢你们收留了,活还是一定要干的。 就这样阮大雄在曹壮家住了下来,十多天后又在曹院家旁边盖起了新房,可是盖完房后约莫个把月吧他就住不下去了,因为他找不到赚钱的活计。 荒草圩的人呢都是靠猎鸟贩鸟为生自给自足,十多户人家就只有一条船大伙轮着用,一般就是用做水路去城镇卖鸟购物,倒是也吃鱼但是需求量不大,并且这些人都非常知足不管鱼鸟够吃的就得。所以都没有积蓄,也没有太多的活,更别说发给他工钱了,最主要的这十几户人家,没有富余的女人做他老婆。 一开始呢阮大雄还想着捕鱼卖鱼,就算有危险也只能去沿岸城镇去卖,可是有一次求鱼心切,撒了几网不见鱼他就下了水,还真不行,当初大夫的诊治没有错,他已经无法在憋足一口气,恐慌的他立刻就爬上了船,我还不能死,要生孩子报仇。可是渔民下不了水,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情绪非常低落,最终,他决定,去往人多的城镇找个女人当老婆。 这一回阮大雄泛起了轴,告别了草圩十几户人家,直接就对着水西屯隔江北岸北口镇走,我还就不信了匪徒能再到水西屯,还能到北口镇,我就要和我家隔江相望,或许在那里,能打听到岳父的消息冒点险也值。 可是快要走到北口镇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条乌篷船停在江边,篷窗上罩着绣花红布的窗帘,大概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妓船吧,难道老天真的可怜我吗让我避开险地,在这里就能遇到救星吗,阮大雄犹豫着,慢慢上前喊了一声,船上有人吗,喂,能听到。 “有,来了。”小船稍稍晃动了下,门帘打开船舱里探头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浅红浅绿都是秀着花的衣服打扮得也是十分妖艳,再往上看眉眼还算周正就是擦了太多脂粉,但依然难掩岁月的痕迹。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大雄:“客官,是想玩玩嘛来上船吧。” 看到妇人双眼惹火,阮大雄连忙低下了头又双手作揖:“不不不大姐,我不会玩,我只想问问大姐芳龄。” 妇人又是打量了一下阮大雄:“呦,难不成,你是嫌我老吗,口还挺高啊。” 阮大雄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大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大姐芳龄。” 妇人白了一眼阮大雄:“那我倒想问问,你多大了。” “不敢骗大姐,二十三了。” 妇人又是打量了一下阮大雄:“我说的吗,二十三岁,膀大腰圆的,不错,是有资格挑,不过你也别太得意,年轻就了不起吗懂的会的未必就多,还要看活。” 阮大雄摸了摸脑袋:“活,不懂,大姐你有活干,雇我呀我可以给你打工。” 妇人莫名其妙:“给我打工,你什么意思,对了,看你穿的这寒酸相,你有钱吗。” “这个,大姐我只想问问您多大,凭什么就提钱啊,我只是想说,我有的是力气,干活一定漂亮,相信,我能养活你。” 妇人更是糊涂了:“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这么一大堆,”接着妇人再次打量了一下阮大雄。 这一回是从荒草圩到北口镇,而且是一大早出发,到现在也就过了大半天,阮大雄虽然穿着破旧,但确是很干净没有被赃物。 可能妇人也是觉得挣钱不易,稍想了下招了招手:“想问我年龄是吗,来你过来我告诉你,上船,上了船坐近点说,我怕你耳朵不好使。” “我耳朵没问题呀,”阮大雄摸了摸头,可能也是着急吧就依从了,“那好吧。”说完,趟了两步水就跳上了船。“大姐您说吧。” 妇人连忙拿起船杆,撑了两下船,船稍稍移了两下。 阮大雄有些奇怪,连忙就问:“大姐您撑船干什么,我不是已经上来了吗您说吧。” “我不想被别人听见,女人的年龄是要保密的,划到江中再说。”妇人连忙又撑了两下。 “哦这样啊,好像是有这说法,那大姐,我来帮您撑。” 船杆到了阮大雄手里,那简直比绣花针还轻,毫不费力的赛龙舟一般,乌篷船驶向了江中,就奔着水西屯的方向。 妇人坐在船头仰脸看着阮大雄,忍不住笑着就问:“呀,可以呀,应该,你也是渔民吧。” “对啊,就是那边水西屯的人。” 划了一段路程,阮大雄停下了手,他不敢在往前划了,只是远远地看着前边朦朦胧胧水汽间那巴掌大小的西屯岛,静静的在愣神,也不知道岳父现在怎么样了,水颜有没有回去。 “怎么不划了,划呀。” “就这里可以了吧,已经挺远了,大姐您可以说了吧。” 妇人看了看水西屯方向:“哦我明白了,吃腥都胆小,不过你胆子也太小了还这么远呢,好吧,就这里也行。来吧,进蓬吧。”说着,上来就拉阮大雄。 一股浓浓的香粉问,阮大雄连忙扇了扇鼻子:“哎大姐,您这是干嘛呀。” “进船快活呀还能干嘛。” “什么快活呀您别拉我,我是有老婆的人。”阮大雄连忙甩了下膀子,绕过妇人躲到了船头。 妇人转过身站在船蓬前,双手叉腰:“怎么你耍我是不是,我管你有没有老婆,上船就得给钱。” 阮大雄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什么规矩呀,怎问个年龄就要给钱,我没钱。” “哼,你是真没出来混过咋的,一点规矩没有还跟我这讲规矩,敢耍老娘,没那么容易。”妇人也不甘心,上来就要搜身。 阮大雄连忙躲闪:“那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我没钱,真的没钱。” “没钱,没钱你敢上船,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里喂王八。” 阮大雄连忙央求:“我养你,养你总可以了吧。” 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让妇人一下子就愣了:“你养我。” “对啊我养你孝敬你,拿你当我娘一样看,这样你可以告诉我年纪了吧。” 妇人缓了缓神有站直了身:“你干嘛非要问我年龄呀,到底你想干什么。” 阮大雄连忙挪动身子跪在了妇人面前:“我是想问问大姐还能不能生养,想让大姐帮我生个孩子,生完之后我来养,您该做事做事绝不耽误您,我还可以帮您养老。” “你还在耍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推到河里喂鱼。” 这回倒好,王八换了鱼,妇人的惩罚标准松了一格。 阮大雄头也没敢抬:“我说真的,金鲤我有可是给了江婶,不过我有的是力气一定能养活你。” “你一个大男人要孩子干嘛。” 阮大雄抬起了头,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大姐我苦呀我有仇,大姐你一定要帮我。” 于是阮大雄把自己遭遇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4 计划生育 妇人闻听阮大雄所述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哭声不止:“想不到你的遭遇这样凄苦,原来月前的大火,是出自你的家。” 可能是太沉浸悲伤了吧,妇人口无遮拦,冒失话出口竟然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地摸着眼泪。 虽然是简短的一句话但这大火两个字却是尤显特别,像是一池镜湖中投入的石子,阮大雄再怎么愚笨,也感觉出内容不对,他用手摸了摸脑袋:“什么大火,大姐你在说什么,你说出自我家。” 这一问妇人才感到自己说走了嘴,又不想面前的汉子再遇悲伤,却是呆呆地看着阮大雄打着磕巴:“这,,,这可怎么说呢,嗨呀,你就别问了。” 阮大雄越发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起身撑船,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不行,我要去找我爹,我爹他还有病,,。” 妇人连忙上来拦阻:“不许去,你还回去干什么,就不怕江霸天去而又返吗。” “我不怕,我爹他有病,着了火跑不掉的,我要去看看他,,” 妇人拼力相拦,却哪里撼得动阮大雄,推阻之间一不留神,竟然摔倒在船上,急得她大喊:“哎呀摔死老娘了,你还干嘛去呀你家已经不存在了。” 阮大雄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妇人定了定神:“只剩平台仇字碑。” “这怎么可能呢,我爹的病还有得治,只要心结大开很快会痊愈的怎么就不在了。”阮大雄不敢相信。 “是真的,他已经纵火,化骨成灰,尽洒这彭浬江中。”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我爹他。” “火势太大乡亲们扑救无力,连人带家尽成灰尽,被乡亲们清扫投洒在彭浬江,又磊建了大圆平台,竖上了一块仇字碑用以铭记。” 闻听此言阮大雄双腿一软瘫倒船上,双手拍打着船头哭嚎着:“哎呀爹啊你怎么就走了呢干嘛要呢,还没等我救出娘子您的女儿,没看到孙儿复仇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这才走了个多月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呢。” 妇人上前晃了晃阮大雄的胳膊:“别太伤心了,人都已经走了,别哭坏了身子,还要好好活下去。” 阮大雄甩了甩手,又站起身:“不行,我要回去,去给我爹磕头。” “不行你不能去。”妇人连忙又拦:“人都已经没了你还干嘛去。” “我要去,我爹对我可好了若儿是婿,他走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给碑磕头我也要指仇立誓,我要报仇。”说着便拿起了船杆。 妇人使劲拍打着阮大雄的胳膊:“你不能去,你爹就是为了断了你的念想,要你好好等着水颜,乡亲们冒险立碑,江霸天知道了肯定会大做文章。” “江霸天,那我去救水颜,”阮大雄两眼冒火咬牙切齿。 妇人拦阻不利,拿起一个水瓢向阮大雄脑袋上砸去,瓢啪的一下就碎了。 可阮大雄一点没事,转过头瞪了瞪眼:“你砸我干什么。” “我砸你干嘛,我还要把你推到河里喂王八,”说着妇人使劲上来就推。 阮大雄纹丝不动:“大姐你干什么,我是有老婆的她叫水颜,别推了我不能下水的我要活着。” 妇人看推不动,急的跺了跺脚:“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啊她不是在江霸天那里吗,你不是要生儿子为你爹报仇吗,不是要救回老婆吗,看你这呆呆的样子是去白白送死吗,那你老婆岂不要在匪巢受一辈子罪。” “受罪,水颜她怎么样,大姐你知道吗我老婆现在怎样。”阮大雄上前晃动着妇人的身体。 “你老婆没有死,真的她还活着还在匪巢,你这窝囊熊样的能做什么,她在等着你的孩子去救呢。” 阮大雄依旧的瞪着眼:“我不窝囊,我能去救,我要把水颜救出来。” “那你说,你打得过江霸天吗。” “我,我跟他拼命。” “对呀你跟他拼命,拼死了就再也没人会救水颜了,她就得遭一辈子罪。” “我,”阮大雄摸了摸头:“谁说的,还有我儿子。” “对呀你有儿子,在哪呢拿出来我看看。” “我,我拿不出来,” “就是啊,别看你膀大腰圆的但为人太老实了,那江霸天武功高强又有那么多匪兵,你说你要是死了那水颜可就再没别的亲人了,谁还能去救她,所以现在首要的,先后继有人,只要你有了亲人,那水颜就还有希望,所以说你现在去只是白白送死,不值得。” 阮大雄看了看妇人,噗通跪了下来:“大姐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让娘子水家有后,我保证好好待您拿您当亲娘养。” 妇人终于松了口气,慢慢的摇摇头:“可我,是妓呀是船妓。” “船妓怎么,没什么不好呀,难道您还嫌弃我不成。” 妇人听着有些心酸,更有些激动:“你真的是个呆子,不过很难得,真的是很难得,看你呆呆傻傻的却是有情有义还这么孝顺,也谢谢你高看我一眼拿我当个人,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感激,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 “怎么帮不了,难道是您的年纪,对了您还能生养吗,” 妇人伤心地摇了摇头:“算了,看你是个老实人真的是有些不懂,不是我不帮你,这按说吗我们都在彭浬江长大我应该帮你,可我是船妓,现在人老珠黄了没人约束,我年轻时也很漂亮的干我们这一行,年轻才值钱可是会有人强分一杯羹的,我的话你明白了吗年轻漂亮的船妓是会有人管的,我是强灌过六神茶贴过了肚贴的。” 阮大雄挠了挠头“六神茶,了肚贴,不懂,什么意思。” “我这辈子都有不了自己的孩子,是绝孕的药。” “一辈子绝孕,那岂不是很可怜,这谁干的事呀太缺德了这也。” 妇人咬了咬牙:“当然是老鸨子,那些乌龟王八蛋。” 阮大雄也是牙根直痒痒“她在哪,咱找她算账我帮您评理,怎么还有这种人。” “你倒是还真仗义,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还想着帮着别人。” 阮大雄挠了挠头:“啊对呀,我还有娘子的事,不过没关系,大姐的事我也会帮,关键这老鸨子太缺德,怎么能这样干呢让女人不生孩子。” “你,这么实在怕是连龟公都斗不过。” “龟公又是什么东西,” 妇人摇了摇头:“是妓院的打手。” “啊,又要打啊。” 妇人无奈地摇摇头:“你真是头憨牛,算了咱不说这个。” 阮大雄还在追问:“别不说呀,那打不行,大姐你就没找大夫看过吗,应该可以的大夫说话可灵了,就我们水西屯有个老村医,说过我这伤不能再下水,别说还挺准。” 妇人伤心地笑了笑:“哎,都是苦命的人啊,不管用的,喝过六神茶是无药可解的,我们这些船妓都是这个样子的,命好的能遇上好人从了良,过几年舒心日子,命不好的就是做到死,如果自己有些心计攒下点钱还能有条自己的船,甚至有的连孤独终老的去处都找不到,就被人活着丢到乱坟岗或者扔在江里喂鱼,我在这江上这么多年了,也曾经看到过已经枯朽的船。” “好可怕呀那真的是太可怜了,大姐你别怕,我养你。” “你,”妇人有些吃惊:“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怎么叫乱说呀,我阮大雄从不打谎,哦对了,”说着阮大雄双手作揖:“谢谢大姐今日教诲,若不是有您拦阻,大雄恐怕会误了大事,大姐您姓什么,我该怎么称呼。” “我,”妇人正要张口,一下子又犹豫起来:“算了姓什么就不说了,我叫秀,阿秀,你二十三我三十八,这以后你就叫我秀姐吧。” 阮大雄点点头“哎,秀姐,您放心以后我肯定养您,我先把船撑到江边。”说着阮大雄又拿起了船杆。 妇人阿秀笑着看着阮大雄:“想不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呆子,应该没怎么出过门吧,对了你把船划到江边干什么。” “划到江边先把秀姐撂下,我好接着到城里去找人呀不嫌弃我能帮我的。” “那你就不怕水匪的眼线,还有可能,水匪们去贩货也可能会撞见,会有危险的。” 阮大雄满不在乎:“怕到不怕,有危险也得去呀,我这人脑子不太灵光,又打不过江霸天,秀姐说得对,我现在还不能死,当务之急,是找个人帮我生孩子。” “其实你要不把那金鲤给了江婶,找几个女人应该不是难事。” “那不行,我要她们照顾我爹的,”阮大雄略感欣慰:“也真的该谢谢这些乡亲,帮我发送了爹,这金鲤给的值得,我有的是力气还怕找不到帮手。” “恐怕很难呀没有钱,是不会有人帮你的,我看要不这样吧,既然你我姐弟有缘,那我就船妓不做了改当媒婆,跟你一块去镇里,帮你物色一个贤良淑德的老婆,要不然,你会吃亏的就你这实诚性格。” 阮大雄有些不好意思:“还说没有人帮这不您就帮我了吗,不过这合适吗我又没有钱,但秀姐您放心我绝不会赖账,反正我有的是力气,一定不会让您吃亏的,等我忙完了自己的事,再好好照顾您,您不是说这行当命好的就是从良吗,那咱也从良,不做这苦兮兮的营生,对了,我在荒草圩盖了间房现在空着,要不您就到那里去住,还能要到禽鸟野味。” 听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阿秀感动得几乎落泪:“呆子,弟弟,你人真好这样热心肠,膀大腰圆的打架都不会应该你这脑子里,就剩的怎样对人好了吧,能有你这样的弟弟真的是有福气,都是那可恶的江霸天,不过你放心,我绝对给你找个好老婆。” 阮大雄摇摇头:“那不行,不能找好的耽误了人家,再说我也怕水颜会生我气,只要能生孩子就行,我爹说了,不管找什么样的,都讲明利害关系,,,” 阿秀咂咂嘴:“呦呵呦呵,你这道道还挺多,你爹还说让你嘴严点你怎么没记住呢,别什么事都和别人说,你知道哪个是水匪眼线哪个是坏人,好在今天遇到了我,跟你说既然我说了帮你,那以后你就得听我的,什么事都我说了算。” “哎好,我听秀姐的。” 就这样姐弟二人越说越投缘,真的是一见如故,船妓阿秀真的就放下了买卖,还真别说,有她的帮忙,有她对人情世故的经历,还真就管大用了,起码阮大雄不会被人戏耍。而且有阿秀做事情也是有规划的,她做通了阮大雄的工作,买了渔网让阮大雄继续下江捕鱼,不能游泳没关系别着急,打不到鱼就多撒网,哪里都要用钱打了鱼才能换钱找人,反正想要救水颜就只能这么做。 其实阮大雄上次就只是一时着急下了水,也是一时的受打击心灰意冷,真要是忘记那些不该考虑的事,他还真是捕鱼能手,起码他俩人吃住还是能应付得了。 但是有一点还真的是有些麻烦,找女人生孩子,阿秀这媒婆还真不好当,而且她还想着本分人家,当然了也没有太不靠谱,就那些做买卖的,菜市场里卖鱼的卖水果卖菜的,看着像是很穷的乡下妇女的,凭着一张讨巧的嘴,还真说动了几个姑娘,当然了也都是好姑娘,不为空头支票打动就只图人好的,可拉到阮大雄面前一说就只为生孩子,还得是男孩养大了要去打架,而且还承担风险仇人还是江霸天,拉倒吧就全都告吹。 过了些日子阮大雄也有些着急,秀姐你是不是条件太高了都看不上眼,怎么老撞不见合适的。 阿秀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条件已经很低了,就有的姑娘卖的那菜,烂的都没人买,那鱼都死了好久了还卖不动,一看就是穷苦人家还缺少壮劳力,怎么一个个心气还这么高呀我这弟弟,多好的人呀。 阮大雄琢磨了一下,那可能是害怕江霸天吧一听说就全跑了,秀姐你事先没有说嘛。 这保媒拉纤只能说好不能说坏,这是规矩,我也是学着做。 怎么能这样呢在害了人家姑娘,干脆,还是我自己找吧。反正打鱼卖鱼对于阮大雄来说时间也有富于,他更着急的是生孩子,于是得了空就走街串巷地去找,别说还真看上一个,在一个胡同口的树底下,有个要饭的阿婆跪在那里乞讨,这个好,这个差不多,阮大雄上去就问,大姐,可以问问芳龄吗。 乞丐婆吓得直咳嗽,明显的一种病态的咳嗽。 阿秀连忙拽了拽阮大雄,哎哎你干什么呀,她可是个要饭的,而且还有病,你没看她咳的那样厉害吗。 有病,那太好了,我帮她治病,然后在养她,照理她应该能答应。 可是一交谈他们才发现,这个乞丐婆不光咳嗽,还有些哑,喊不出来,很费劲的说话才跟蚊子叫似的,但是听力没有毛病,于是阮大雄把耳朵凑到了乞丐婆嘴边,就是费点事沟通还是没有问题的。 讲明利害说明原因之后,没想到那乞丐婆还真答应了,也是长期受着咳喘折磨吧没有钱看病,又死不了真的太受煎熬了,而且还能吃饱饭,一个要饭的何乐而不为呢,有仇家怎么了本就是贱命,至于能不能生养,你试试吧我现在三十多岁,具体多大忘了。 三十多岁,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三十多岁好啊正当年,那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婆想了想,还是不知道,忘了,反正男人和孩子被水匪迫害之后,我就什么都忘了也找不着家了,嗓子也被哭哑了就成了现在这样,就叫我哑乞吧哑乞婆,正好你不是要找老婆吗。 阮大雄一听真的是很气愤,你个江霸天真的是无恶不作破坏了多少人家,没关系哑乞婆,以后,我给你一个家,好就是你了,咱们先看病。 就这样姐弟俩带着哑乞婆先看了大夫,并不是顽疾只是慢性病,慢慢调理长吃药会好起来的,这对于一个壮劳力来说不是难事。 于是阮大雄把两位妇人送到了荒草圩那间新盖的房子,正好是一个人照顾一个人养病,而阮大雄就在阿秀的乌蓬船上住,平日里打鱼猎鸟的忙碌,并且荒草圩的原住户也都跟着帮忙,养活着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成问题。并且待洗漱干净收拾利索换上新衣再看哑乞婆,虽是相貌平平,长得很一般,但眉梢眼角透着那么一股慈爱,做过母亲是肯定的,估摸着年龄,还真是在三十左右,哪里能称得上一个婆字,但是名字既然已经起了,就随她去了,反正也没人在意。 让人高兴的是,按时吃药有鲜鱼有鸽汤鸟汤的保养,哑乞婆恢复得很快,也就个把月吧病情大有好转和常人没什么两样,虽然还时时犯病但是影响不到缔造下一代,可没想到阮大雄那里又掉了链子,竟然是情有独钟的有些障碍,除了水颜,对别人他做不到。 这个憨厚的呆子真的是让大家都很感动,尤其阿秀非常的发愁,这个木讷的汉子真的是她所见过世间少有的好人,看来真得拿出老本行了要老娘亲自出马,为了这样的好人,我就不相信有我伺候不了的客人,恩人。 其实阿秀呢要是不刻意的涂脂抹粉打扮得太艳,本色还是蛮标致的,三十八岁年龄正好风韵犹存而且她保存的很多还恰到好处,要说岁月沧桑凄凉的痕迹,那在于她主要是表现在心情,心苦而意不悦,却是在最近的这一个多月,她活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精气神都跟着愉悦,所以说是个很漂亮的妇人吧,好一番费劲呀在她的引诱帮助下,终于撮合了阮大雄和哑乞婆。 可是命运就是这般的捉弄人,哑乞婆一直没有怀孕,每每曹壮为其把过脉之后,都是无奈地摇摇头,可能两个极度受伤的人,心里的阴影真的能影响一切吧。 这可怎么办呀,看到阮大雄心情低落,阿秀连忙劝慰,要不咱到水西屯把金鲤要回来,用它再娶上几房媳妇。 阮大雄摇摇头,那怎么可以,莫说给出去的钱有所托付不能往回要,就算是有别的女人倒贴我也不能娶了,已经很对不起水颜了再不能对不住哑乞婆,也不能再让更多的人涉险,先这样安顿下来再找大夫给看看。 是啊需要安顿下来环境也要有所改善,因为是晚秋要准备御寒,荒草圩人也都跟着帮忙在十多家住户算是中心地带吧,又盖建了一个带院的更大的房子,是砖和土坯的建制,阿秀和哑乞婆,就住进了这个大房子,而阮大雄,也搬进了外围的木房子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5 并蒂莲花 又过了有半年时间吧,就是转年三月的一天,马蹄岛江霸天的匪寨传来了两声婴儿哭啼,先于阮大雄一步,水颜生产了,而且一生就是个双胞一朵并蒂莲,玲珑剔透娇柔可人的一对女娃,这可以说是整个匪寨的一个喜讯,彪蛮混悍的阵营里,一对萌娃真的让人十分的稀罕,竟然让屠弦忠,也是爱不释手,这就是我的女儿吗长的太爱人了,乌美凤眼粉润的肌肤吹弹可破,我屠弦忠有孩子了还是一对,水颜真的是太争气了。 这一高兴呢疏于了对水颜的管制,尤经屠铃儿和冷江嘴里,终于打探到了家人的消息,原来我那可怜的爹已经化火,水颜真的是伤心至极,幸而丈夫已经远离虎口下落不明,更让人有一份担心。 可恶的江霸天欺人太甚,一个和美的家庭支离破碎,一怒之下水颜厉声指责屠弦忠害死爹爹赶走丈夫,顾不得产后体弱就要跟仇人拼命。 无奈弱女子的拳头根本就不管用,于是水颜墙上取剑要怒斩仇人,屠弦忠把两个孩儿怀中一抱,你要干嘛,怎地还敢谋杀亲夫啊,孩子都有了这般嚣张,你说我对你哪点不好,怎就老不开窍呢跟着我江霸天,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是彭浬江的王,有朝一日我还要成为中原之王,还跟我拿剑,那绣花针能奈我何,再若无礼信不信我真把你给休了给俩娃再找个后妈。 那孩子不是你的,把孩子还给我,说着水颜弃剑要抢。 屠弦忠转身躲过,我管他谁的呢我抱着就是我的,反正这俩孩子挺可爱的谁也甭想跟我抢,你若知趣的话好好跟我过日子,放心我也绝亏待不了你。 水颜气的没有办法,你若真想对我好干嘛还要害我爹,可怜我做女儿的到现在才知道他的死讯,不贞不孝你让我如何做人啊,想逼死我不成。 屠弦忠强词夺理,其实我也没有为难老爷子呀,是那草包阮大雄胆小怕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搁你爹一个人无依无靠他才自寻短见,也太快了我也派人去水西屯了想把老爷子接来可是没赶上,让我有什么办法你当时正在怀着孕,告诉你再极度伤心弄出个好歹来,不过你放心,我正派人严密查找阮大雄,只要他敢出现,立刻揪来问罪。 是呀还有丈夫下落不明,水颜看了看江霸天怀中的婴儿,总不能让两个孩子匪营一生吧迟早要找机会,把女儿们交给丈夫,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左思右想,水颜提出了三个条件,只要江霸天你能答应我,那我就跟你过下去,否则的话,掐死两个孩子我们娘三一块寻短见。 你敢,想带着我的孩子死门都没有,哪三个条件你说吧,说来我听听。 第一,这孩子要跟着我的姓,水姓,我不能让两个孩子,被人耻笑水匪后代。 屠弦忠连忙摇头,这不行,我能养活这俩孩子图的就是她们当自己的孩子,干嘛不让她们跟我屠姓。 水颜也不答应,既然你想跟我好,我们水家要的就是入门招赘,我爹那一辈就是男嗣少,我更是我爹的独苗,难道你想让我们水家绝后吗,再说你觉得两个女娃被叫做匪人之后好听吗,你不是还想着中原之王吗,等你有了本事真的一统天下,再提姓氏的事,要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水颜再次捡起了地上的宝剑。 哎等等,你别着急呀,活着,活着陪我多好,屠弦忠连忙拦阻,我知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以为我不能称王中原吗,行那我就依了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大明王后。 第二,不要在追查阮大雄,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他若是死了别人肯定会骂我不管丈夫死活,甚至迁怒于我谋害亲夫蛇蝎心肠,并且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他对你也没有威胁,何必苦苦相逼呢。 嗯那好吧,反正那个草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屠弦忠虽然点头答应,但心里并没有理会,没有加紧排查也没有放弃命令,反正要是我能碰到阮大雄的话,那他就绝对活不成。 第三,以后,不要让我的女儿参与任何你们水匪的勾当,更不能抢劫杀人。 这一点好说,我手下拥兵愈千了,什么事还用得着我的两个宝贝吗。 就这样,水颜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就跟了水姓,大的叫水溪娘,二的叫水溪花。不过自己的孩子降生匪门,多多少少的,水颜还是心存芥蒂,原本还想着回家里看下遗址,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与匪为伍难免再给水西屯带去灾难,再说这俩孩子不清不楚的自己无颜面对乡亲父老。 但是自己落入匪门苟且偷生已属无奈,再不能为匪育后,于是水颜把屠铃儿叫到身边双膝下跪,铃儿,我只你心地善良虽是匪首族人,但绝非同类,可怜我身陷匪门欲死不能,我还有两个孩子我要看着她们长大,但万不能与匪首有后了你帮帮我,不管怎样我也不能再怀孕了你帮帮我,铃儿你帮我想个办法。 屠铃儿连忙搀扶,夫人你快起来,你别这样啊我帮你想办法就是,江中五把刀的冷江大哥,面冷心善,你放心夫人,或许他若知道夫人此意,该不会坐视不管。 在说屠弦忠呢本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更是为所欲为的人,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乍一抱孩子有那么点高兴答应些条件不算什么,反正他答应的事,会不会变卦也全凭他的心情,也正因为这样在后宅,暂时的就和水颜达成了协议,但是到了他的匪厅,有殷羽风在,事情完全又是另外一种商讨。 殷羽风也知道,想要让屠弦忠服服帖帖,商量个什么事,那也得看他的心情,刚有了孩子的新鲜劲,不妨拖两天再给他讲讲道理,可没想到这新鲜劲还真就没个完了,可能,连屠弦忠也不知道自己会陷进父爱的情境之中,竟然有时到了匪厅还抱着两个孩子。 不能不说了殷羽风凑到屠弦忠身边,大王,这别人的孩子,您抱的可还如意。 屠弦忠不高兴了,胡说,这就是我的孩子,军师此话可扫大王我的兴致哦。 您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个阮大雄。 屠弦忠不以为然,我没忘,可他敢来吗,他不来我都要找的,杀了他,那这双孩子还有其他人可以当爹吗,不就剩我了吗。 殷羽风点点头,还算大王没有糊涂,没有忘记要杀阮大雄。 当然没有糊涂了有军师在嘛,屠弦忠笑了笑,哎军师,你才华出众智慧过人,能分辨这两个孩子大小吗,说着屠弦忠把孩子放在了桌案上。 两个小人双手乱刨双腿乱蹬,嬉笑着脸蛋十分可爱,殷羽风看罢摇摇头,还真的是不好分。 哈哈你也没辙了吧我告诉你,这样并排放在一起你看她们耳后,一块红色的胎记似是连纹的图案一个圆形,在左耳后的是大姐,右耳后的是小妹,呵呵神奇吧真太有意思了。 殷羽风也是有趣的笑了笑,但是马上又收住笑容,可是大王,您也别太有趣了,放一个离心离德的女人在身边,对这两个孩子真的就好嘛,难道就不怕水颜,对这两个女儿实情相告吗。 这个嘛,是啊军师我也有此担心,水颜那女人,我确实挺稀罕的,并且现在又给我添了这俩孩子,杀她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心离德没关系身子跑不了她就是我的人,关键这俩孩子,这以后她们要是长大懂事了,水颜会不会告诉她们,军师帮我分析分析。 殷羽风摇摇头,要想让这水姓姐妹永远将大王视若父亲一般,应该有两种办法,一是大王能够永远为王,永远这样强大不管在哪里也是一方之主,没有危险境地没有能够制住大王的人,那样水颜就不敢说出实情,因为她不知道亲人反目,后果究竟会怎样,她不敢冒这个险。 屠弦忠点点头,这个嘛我还能做到,想当今武林,什么人敢与我江霸天作对。 殷羽风笑了,哈哈还要大王疆土广阔,甚至整个大明都畏惧我大王的威名,那样从哪里,这姐妹都得不到真实的情况。 图霸大明江山,还要仰仗军师之智,那第二种办法呢。 殷羽风晃了晃脑袋,这第二种办法吗,就是要下得了狠心,隔离水颜母女,让她们不再相见,并且广发消息,让世人都知道我水寨匪有后人是两姐妹,并且这样的话也能吸引阮大雄,要是外人呢并不知道这具体的时限,这两姐妹到底是谁的孩子他们无法猜测,那阮大雄也不会想到,但是两姐妹姓水,这或多或少对他也是一种牵引,就算阮大雄猜不到这是他的孩子,那也能知道水颜对他还没有死心,这样的话,就是在忍得住他也会冒出头来,迟早也会被我们抓住。 屠弦忠有些为难,军师此计甚妙,能抓住阮大雄固然是好,可是要隔离开水颜母女,我怕她会闹,我跟你说她可真的敢寻死啊。 殷羽风长出了口气,大王就是太顾虑了,古说红颜祸水,大王,您可不要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啊。 屠弦忠不以为然,军师这是在激我吗,无关痛痒的身边这么一个人,没有任何威胁,难道,真要我杀了她军师才可相信。 殷羽风连忙摆手,那倒不用,我还是知道大王的不会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况且,有我殷羽风在,也不会让水颜有为祸的可能,这样吧大王,反正这些事都不急于一时,两个娃娃还小并且大王也正得势,先广发消息,等过几年两个孩子长大些,再考虑是否隔离。 屠弦忠笑了,那就听军事的,对了你说图霸江山,我们现在根基怎样了何时能成就大业,我要你同我一起去看看。 其实对于金银财宝,屠弦忠根本就不在乎,权力地位也无所谓,更别说什么大业了,就只要我随处可去所到之处能够为所欲为就可以,都是殷羽风在费心让他有所野心,江霸天算什么我们要做中原之主,做中霸天,我们有这个能力。 于是二人到了马蹄岛中段最外顶处,叫做马蹄岛当然是因为形状,半包围的像个马蹄铁,蹄口在北,地势延缓,铁边在南地势陡峭是小山的背面,江霸天的水寨就在蹄口向内,不过在山背面的陡峭处本有一山洞,殷羽风觉得不错就改建了一瞭望塔掩住山洞,塔内被做了机关可以入内,这里,就是藏着水匪们抢来的宝藏,四乡八里的还算不了什么主要就是来往的商船,经常能抢到些奇珍异品,并且这个山洞,也只有殷羽风和屠弦忠知道。 二人进山洞看了看,金银无数,奇珍异宝堆成了小山,江霸天象征性地笑了几声,哈哈哈,如此之多的奇珍异宝,军师,你我大业可成,我们放手一搏吧。 殷羽风摇摇头,这些还远远不够,想夺取江山并非易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否则,就是成功与毁灭的关系,一旦被官府洞察了我们的意图,想要收手可就来不及了,为匪可以,扯起义军旗号要反他的江山,那官兵不是全数剿灭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所以我们还要等,等这里的财宝积聚的再多些,俗话说狡兔三窟吗,珍宝也不宜聚于一处,并且还需要一些时日收拢人心,待时机成熟自可放手一搏。 屠弦忠点点头,好,一切都听军师的。 就这样按照殷羽风的安排,水匪们四处广撒消息,我们匪寨有了两个漂亮可爱的娃娃,水姓姐妹是我们大王的种。 可是,并没有能吸引到阮大雄,哑乞婆没有怀孕他不敢到处露面,想要走城镇的话就拜托阿秀和荒草圩的人,当然曹壮那些人,听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阿秀,却是存心把消息过滤掉了,虽然她对水姓姐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给阮大雄,因为在阿秀的心里,真的很安于现在的生活,她甚至希望能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有个弟弟和弟妹对自己都很好,并且有荒草圩这些邻居都很和睦,真的是让她曾经沧桑的人感到温暖,可是这样和睦的生活只持续了几年。 阿秀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在阮大雄的心里一刻也没有忘记仇恨,真要是后继有人能承载复仇的种子,那阮大雄,可能一刻也消停不了。 或许是上天垂怜吧也终于想起了阮大雄,想给他一些喜悦。 在荒草圩居住了近八年时间,终于有一天一个消息,让这里所有人都感到高兴,曹壮为哑乞婆仔细的把过脉之后,欣喜地宣布,我们荒草圩要添丁了,恭喜你啊大雄,在药物的长期调理下在你的努力下,哑乞妹子有喜了。 真的吗,哑乞婆有喜了,阮大雄高兴的都流出了眼泪,真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什么叫喜出望外,他一直就蹦跳到屋外,我有儿子了,颜啊老婆我们有孩子了,水家有后我是水家的女婿,老婆你有救了等孩子稍稍长大,我就算拼死了也没关系我们后继有人,他可以武功高强比我这个爹本领大,水颜你听到了吗,老婆你现在怎么样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6 怒娃降生 也就是哑乞婆怀孕的时候吧,水匪江霸天听从了殷羽风的建议,推平了后山的瞭望塔使洞口成为乱世的景象,然后带着自己的匪帮移居到更大一点的岛屿,就是刘志所居住的莲蓬岛。 那时候刘志十四岁,而水姓姐妹,都已经是八岁的娃,并且那也是水匪首次移居人烟比较多的岛屿,莲蓬岛有近三百居民集中在东南部,整座岛地势平缓,就像是一个土丘岛,无险峻巨岩。匪寨就建在西偏北一点,并且占据了中部的一个观景处叫莲花阁,水颜就被软禁在了那里,在殷羽风的威胁安排下,她与自己的两个孩子,每月只能相聚一天。 按照殷羽风的意图,移居莲蓬岛是打算洗白水匪,要经历的是平定期,拢络期和谋反期,古有说法民心天下,平定期就是要水匪行事低调,少与民为敌而改攻商道,所谓无商不奸,杀商类似于劫富济贫,这样进行一段时间,再开始真正的济贫,把劫来的商富,分给一些贫困区的居民,就是所谓的拢络期,在之后的谋反期,就是要举起义旗与官府为敌。 当然这三个步骤从始至终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彭浬江区的富商,水匪们放弃居民,袭击往来商船,甚至有时远征向东过长江口并且在长江流域上横行,依仗着屠弦忠武功高强,任意肆虐连官船都畏惧三分。 最苦不堪言的,就是长江两岸的镖局,在彭浬江北岸江口镇金龙镖局,和长江南岸的振远镖局是深受其害,两方首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也是两岸富商江道流通的重要保障,无奈武功不济都败在了屠弦忠手下,只能忍受着强征的过江费,甚至到后来,江霸天就不要钱了直接劫货,这两个镖局所压船只,那肯定都藏着奇珍异宝。 也是因为屠弦忠太过霸道,招致了两次大的围剿,长江两岸的富商联手出资请官兵征讨,但都是无功而返,一次在彭浬江上对峙了三天,一次攻到莲蓬岛与水寨又相持了个把月,最后总结出一点,要剿灭水匪必定要先杀掉屠弦忠。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回过头来再说阮大雄,真的是苦心期盼,从知道哑乞婆怀孕那一刻起,悉心照顾无微不至,但是再没有和她同过房,算是做了八年多的夫妻吧,随着婴儿的降临也宣告了他们夫妻关系的结束,阮大雄真的是一心只想着为爱妻复仇。 哑乞婆并无怨言,能再次怀孕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甚至也是良药,她好像想起了许多,我知道我是谁了从哪里来,阿秀姐我要对你说,其实,我还识字的。 阿秀也非常高兴,太好了你想起来了是吗,说吧,你是谁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 哑乞婆欲言又止,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去想了,现在,能遇到阮大雄也是我的造化,管它是不是夫妻呢反正我有了他的孩子。 要是你的哑病也能治好,那就更让人高兴了,阿秀遗憾地摇摇头,更令人堪忧的,就是那个木头脑袋心里放不下仇恨,孩子生下来之后,不知道他会怎样,哑乞妹子我俩可一定要看好他。 哑乞婆点点头,他不肯再接受我就是因为心有仇恨,他的仇就是我的仇,放心吧不管到哪里我也要跟着他,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冒险的。 阿秀没有再往深了想,只是发愁如何劝慰阮大雄,好像愁也不管用,我这个弟弟脑子不太灵光,就只有一根筋,再想想那水颜妹子,也甚是可怜,哎,真的是比我们做妓的都苦。 转年五月的一天,阮大雄经历了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点时间,哑乞婆分娩,止不住的呻吟声叫的他心烦意乱,原来就是声音嘶哑的人,也能叫的很揪心,大雄咬着牙苦苦在等待,终于迎来了人间那最美妙的声音,一个男婴呱呱坠地。当抱到孩子的那一刻,高兴的他差点没晕过去,激动的流着眼泪说不出话来,颜啊老婆,你终于有救了。 行了快把孩子给我吧,你个大老爷们哪会抱孩子,阿秀伸手去要。 阮大雄一转身,我不给,这是我的孩子。 真是个呆子,没人要跟你抢孩子,该喂奶的,快给我。 阮大雄只得把孩子送了过去,跟着一块进了屋,一双眼睛就没从孩子身上离开过,三人都高兴的看着孩子。 阿秀想起了什么,哎对了,我说你们也别净顾着乐,该给孩子起个名字,大雄你什么意思,这孩子该叫什么。 阮大雄傻了眼,我,我哪里知道啊我根本就不会起名的。 阿秀点了点头,嗯,不错,这是太难为你了,那哑乞妹子你呢,你对孩子有什么看法,对了你不是已经记起自己是谁了吗,还识字,应该这里就你学问高。 阮大雄意外又好奇,还识字,哑乞你太有学问了,是呀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你叫什么。 哑乞婆笑着摇了摇头,使劲的挣着大嘴努力地发出嘶哑的声音,我叫哑乞婆,是雄哥你的妻子。 虽然哑乞婆比阮大雄要大个十岁左右,但是哑乞一直是以雄哥相称,这是因为心里的形象,阮大雄要高大许多。 这样啊,阮大雄摸了摸头,对不起啊哑乞,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已经有水颜了。 哑乞婆又是笑了笑,没关系,我是不会介意的,不管你带我怎样,我都是你的妻子。 这样啊哑乞,你真好,我阮大雄真的是遇到好人了。对了,你该给孩子起个名字。 哑乞婆摇了摇头,我听你的。 阿秀笑了笑,算了吧,我还是去叫曹大哥他们吧,或许,他们能想出好名字。 等一下,阮大雄叫住了阿秀,又看着哑乞婆,那哑乞,我想让水颜起个名字,哑乞你不会介意吧。 哑乞婆摇了摇头,没事的你做主吧。 阿秀长出了口气,大雄,你这孩子真是的,我知你思妻心切,可那水颜现在身在匪穴,她如何能起得了名字。 哑乞婆连忙使劲地说着,我可以等,秀姐,就依雄哥的意思吧。 阿秀有些为难,那总得有个称呼吧,总不能娃啊娃的叫吧。 阮大雄冒出一句,那就叫怒娃吧,你们看怎么样,先这样叫着,等水颜回来在起名字。 三人相互看了一下,有个怒字虽然不好听,但是比较切实,怒娃,这样听起来倒像个小名,那就先这样叫着吧反正是阮大雄的意思,等夫妻团聚了,再起大名。 阮大雄高兴了,你们放心,等我们夫妻团聚了,一起养你们,你们放心水颜可好了,通情达理的带你们一定比自己家人还亲。 祥和的屋子里充满了喜悦,但唯独阿秀的脑子里,有一丝丝阴影,她知道,这种喜悦很快就会消失,阮大雄绝对不会安分下去。 阿秀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多活了这些年每一天,阮大雄都备受煎熬,他忘不了十多年待他若儿同婿的水翁老爹,更忘不了一起长大温柔照顾他的妻子水颜,而当家庭遭遇危难之时,自己却是一直苟且偷生辜负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为儿不能尽孝为夫不能爱妻,这种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那之后阮大雄就给孩子讲自己的故事,白天讲黑夜也讲,只要哑乞婆不休息,他就一直在讲,也不管孩子是不是睡觉,也毫无避讳,不怕被别人听到,孩子,你听着,我是十二三岁被水家人救起,之后就在他家做了长工,水家人可好了从没有半点欺辱瞧不起,当亲儿子一样待我,他家还有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叫水颜,,, 不知不觉屋里屋外都有人在听,慢慢的荒草盂的人都知道了他的经历,悲叹他身世可怜的同时更憎恨江霸天的无耻残暴。 在怒娃生下来十天的时候,阮大雄觉得故事讲的差不多了,又嘱咐了几句孩子,便要动身去打听水颜的消息,我一个大男人的也不会带孩子,看到他这样可爱我却更觉得他可怜,他还有个大娘可以一起来照顾他,很可惜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见过面,娃儿,哑乞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水颜。 却被阿秀死死的拦住,你还不能走,哑乞还坐着月子,孩子刚生下来你哪都不能去。 不行啊秀姐,我想着要一家团聚呀还想着要告诉我爹,已经忍了九年了每一天都不好过,秀姐你就让我去吧。 你走了孩子怎么办,还有哑乞也需要照顾。 就这样又过了十天,期间阮大雄是如坐针毡,最后终于要再次动身,秀姐你就放过我吧,或许那江霸天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个草包,或许没那么危险最起码的,我要知道水颜的消息,我还可以向官府告状求兵,知县告不动我就去州县,去府台,一级一级往上告,总比我在这里毫无作为强。 阿秀摇摇头,大雄你糊涂呀,水颜还在匪巢那江霸天怎么会忘了有你这么个人,官府如果有作为的话你爹就不会死,水颜也不会被抢,你要是有个好歹让哑乞和怒娃怎么办。 阮大雄跺跺脚,可是让我这样龟缩在这里,真的比死还难受,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时候哑乞婆乱舞着双手有话要讲,阿秀象发现了救兵,连忙走到床边拉着哑乞婆的手,哑乞妹子你说说他,真的是一头不知死的倔驴我根本拦不住。 没想到哑乞婆并没有阻拦,秀姐你就让雄哥去吧,姐姐你也知道的雄哥性子倔脾气直,而且他还死脑筋,要是没有水颜的消息,怕他会是憋出病来。 阿秀有些吃惊,哑乞你说什么呢,那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哑乞婆笑了笑,我跟雄哥一起去,他为人太憨厚了我不放心,再说要是告状的话我还可以提写状子,至于这孩子吗,那就只有拜托秀姐了。 阿秀使劲摇着头,疯了你们俩都疯了,你这还没出月子呢怎么能冒这样大险。 哑乞婆也摇摇头,相信我秀姐我没疯,是真的,如果在看他这样难受下去,恐怕我是会真疯的,不管有多大危险我也要跟雄哥在一起,我是他的妻子,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拜托秀姐了好好照看怒娃,要是有什么难处,有荒草圩的这些人还有水西屯的村民,这些天听了雄哥的故事,我能感觉到,那些村民都是些可以信赖的好人。 就这样阿秀和曹壮等人最终还是没有能劝服阮大雄,而且哑乞婆也是非常固执谁说也不听,非要跟着她的雄哥一起走,只得遂了他们的心愿,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你二人一定要谨慎小心,切不可着急妄动,人力不可为还有天谴,江霸天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要说起来呢因为现在的生活是丰富多彩,能够填补人们情趣的东西太多太多,而在过去,其实生活要枯燥乏味的多,可就是因为比较单调简单,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成了主要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各种情感性格缔造的比较真切深厚。 打个悲伤的比方吧谁家要是死了长辈,搁现在的话节哀顺变看个笑话手机电视的就能笑得出来,而在过去说守孝三年,不说这三年期间不办喜事,即便是笑也为大不孝,并且也真有人能做得到,因为他们的生活中大部分内容就是人与人的交流,少了个说话的人,尤其至亲,就减少掉许多内容,没有电视可看电脑可以玩,闲下来没事就想没事就想,越想越难过,所以说情感生活要真切许多。 同样的各种性格兴趣爱好,也会出现一些过激和极致,比如说大奸大恶之人,闲下来看看歌舞老看也会厌烦,厌倦了脑子就会想该怎样做恶如何得算计人,越想越鬼精明。 而阮大雄呢就是这么一个比较呆板比较憨直的人,没读过书所受的教育就是长辈的教导怎么老实做人该有如何的礼数,而所接触的人呢就更少了水西屯的村民就是他记忆中的大半个生命,一个大半生命被掏空的人,也难怪他会执迷的去坚持,并且对亲人的真孝和爱,岂是言语文字就能诠释清楚的,所以说有再大的危险,为救爱妻甚至是生命他都在所不惜。 家有后人了能够继承遗志,阮大雄在无所顾忌,先是星夜赶到了西屯岛,不能给西屯岛的人带来麻烦,所以趁夜色,在仇字碑前哭了一通,搅扰到了邻居江婶。 谁在仇字碑那里哭啊,难不成,是大雄回来了吗,太好了你可回来了,等着啊我去给你那金鲤。 阮大雄连忙抹了抹眼泪,怎么能搅扰到江婶的清梦呢她年事已高,在跟我这哭上一通岂不难过伤神,于是放下些鸽鸟野鸡,便拉着哑乞婆离开了,夜水行舟直奔北口镇。 到了北口镇一打听才知道,江霸天已经带着匪帮移居莲蓬岛,万幸的是水颜还没有死,并且水匪里还有了两个姓水的女娃,这是什么意思她们多大,会是谁的孩子呢为什么会姓水。 哑乞婆想了想,难道说要两个女娃不为匪后,或许她们真的就不是匪后。 真的是这样吗,那岂不应该是我阮大雄之后。 哑乞婆点了点头,按年龄,有这可能。 阮大雄有些激动,这最起码能证明,水颜心中有我,她一直在等,不管这两个娃是不是匪后,只要是水颜的娃,那就是我阮大雄的孩,我要去江口镇那里把事情打听的更清楚些。 不过既然来了,那不妨就递上一状,由哑乞婆执笔起草了一纸诉状,递到了北口镇衙。 公堂之上青天大老爷接过状纸一看,嗯,江霸天确实可恶,照理说我该调兵讨伐清除匪患,可现在他的匪帮已经移居莲蓬岛了,离那里最近的江岸是江口镇,不属我这一段,你还是到江口镇去告吧。 不用你说正有此意,阮大雄和哑乞婆,连忙又赶去了江口镇,没想到在那里,却是遭遇了不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7 当街拜堂 如果说阮大雄不是那么固执,或者说救妻心切吧,更或者,他太过寄希望于官府了。本来嘛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在遇到危难之时,能想起来的,那就只有官府。 阮大雄和哑乞婆到了北口镇之后,就开始多方的打听有关水匪的消息,听到的消息越多就越觉得,那水姓姐妹,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最起码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水颜,是被迫屈从,为了孩子逆来顺受才活到现在。 一想到这些阮大雄心如刀割,不等了也不打听了应该开始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接着告状,于是和哑乞婆又一纸诉状递到了衙门,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水匪逼死我爹抢走我妻欺压渔民无恶不作,求大老爷出兵讨伐救江中百姓水火之中。 知县拿过状纸看了看,嗯,这江霸天实在可恨,不杀之不足以泄民愤,行了,这状子我收着了,你们下去吧。 阮大雄哪里能甘心,请问大老爷何时出兵。 知县摇了摇头,这岂能是我决定的了的,我只是个县官,哪里有兵,就衙门这二三十号是维持治安的,那江霸天拥匪愈千你让我鸡蛋往石头上撞啊,我只能报请本镇千户,可那屠弦忠武功高强旗下匪兵骁悍,即便是千户大人也未必能有办法,还要上请总兵大人万户侯,欲请万户动兵岂非易事,要上奏朝廷的,你们就等着去吧但是放心,这状子我一定递上去,好不好啊我跟你们一起等。 就这样知县草草退堂,二人只得离开衙门往江岸自己的乌篷船走。 阮大雄心情十分沉闷,也不知道我家娘子怎么样了,两个女儿又长的什么样。 哑乞婆连忙安慰,雄哥不要太难过了,我想应该水颜,心里一直在牵挂着雄哥。 阮大雄有些不解,我知我娘子心意,可是哑乞,你因何得知呢,那屠弦忠残暴至极,面对强暴,你怎知我家娘子不会变心呢。 如果水颜实意顺从,那何来软禁一说呢,不是被幽禁在莲花园嘛,所以我敢说,应该水颜妹子,没有一刻停止对雄哥的思念。 阮大雄转念一想,哎呀对呀,哑乞你说得对呀,还是你的脑子好使而我就只一根筋,对了哑乞,你到底什么来历,你是谁你叫什么。 哑乞婆笑了笑,我叫哑乞啊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其实就你的这一根筋呀,足以让哑乞不顾一切。 阮大雄有些惭愧,可是,我知道哑乞你是好人,可我已有水颜,怕是要付你了是我不配。 哑乞婆又笑了,没关系啊我知道水颜是妻,我无所谓就算是你的填房,为妻为妾都不在乎,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阮大雄有些犯难,其实我知道水颜,应该不会怪我,能有你这样的好人做姐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她人真的很温柔善良,但是跟我在一起,哑乞你会很危险的。 哑乞婆摇了摇头,我不怕,反正我们后继有人了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再大的危险我都不怕。 阮大雄非常的感动,如此说来,恩妻受大雄一拜,说着,阮大雄噗通跪了下来。这举动引来不少行人在看。 哑乞婆连忙搀扶,哎呀雄哥,你快起来呀这是在大街上可如何使得呀,要说到恩,雄哥是恩夫不弃为妻是乞婆,还为我治病百般照顾,在我心里雄哥你是真正的男子汉,真要拜的话,那为妻的也一起拜了,说着哑乞婆也跪了下来。 阮大雄双手作揖,一直以来不清不楚的真的是愧对娘子了,今天我阮大雄就给你个交代,大街上怕什么自当我们补拜天地了,正好这行人就是个见证,说着阮大雄扭头望着来往行人,乡亲父老们求你们帮帮忙,我二人都是心有爱慕之情本该有高堂作证居家恩爱,但被水匪迫害有家不能回也再无高堂,求各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见证我们的患难之情绝非苟合,哪位乡亲帮忙给喊个礼,感恩涕德。 街上行人都围了过来是议论纷纷,这还真新鲜呀怎么在大街上就拜天地了,没听人家说吗是让水匪给害的,江霸天真的可恶,来来来我们都给做个见证,就成全了这对苦命夫妻吧。 这时候一行队伍从路中经过,十多个随从护卫着一辆豪华闭阁马车,为首一人是个青壮,高大魁梧国字脸,乌眉皓目鼻直口方,紧身短装腰跨龙环金碧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此人就是江湖人称刀斩江的金刀堂堂主,也是金龙镖局的镖王叫金昱虎,武功高强,尤其是他们金家的绝技劈云旋风刀使的是出神入化若风卷残云,缺点呢这是个破阵刀法易于以一敌多,招式照顾比较全面,细节欠佳单打独斗略逊。 这个金刀堂呢在人数,功夫,以及性质上在江湖中也算的是一派,但因为是在城镇,又有其开创的金龙镖局按现在来说应该称作事业,所以身份上就像是个地痞帮会,就称之为堂,当然,金刀堂并不是。 另外车旁随行一人也是一样的锦衣短打虽不十分魁梧,那也是玉树临风,表情始终严肃不善言谈,这个人功夫也十分了得,但其招法怪异难觅其踪,他现在的名字叫郑中意,是随同主人到郑府之后改的名字,而马车内就是他的主人九公主郑莹,并且江北首富郑百发也一同坐在车内,这也是父女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郑百发在江口镇可以说是无人不知连官府都要避让三分的大富之人,像这样的富户呢也免不了被一些江湖鼠辈垂涎觊觎,并且对于他家呢也发生过几次劫,绑之类的事件,有话说不怕贼偷但是贼已经惦记上了,所以在郑百发的思想,一直希望家里人丁兴旺,一是可以安家护院,二是要后继保证有人。 于是生的多养的也多,要总算起来呢他的儿女应该有十三人,现在这个九公主是老幺,最小的一个,并且还是一个没落的北朝高丽王府过继过来的,没落了还生那么多孩子,排行在九,九公主的称呼算是对王府的尊敬吧她现在,改名叫做郑莹。 这一次呢就是就是金龙镖局总镖头也是大当家亲自押镖,从海口水路接下的九公主然后护送到江口镇,郑百发亲自出迎才路过此处。 听到行人纷扰车窗帘撩开一张粉若桃花稚嫩女童的脸,正是郑府九公主郑莹,轻声地问着随从:“表哥,发生了什么事。” 郑中意听罢向前喊了一桑:“金堂主,可问发生何事。” 金昱虎连忙过来双手抱拳:“回九公主,是喜事也是新鲜事,有人当街拜天地,听吆喝是被水匪给害的。” 郑莹也是很有礼貌地向车内问了问:“爹爹,是江霸天所为,这一路听得不少,孩儿想下去看看。” 郑百发笑了:“我儿乖巧,既然是我儿意愿,那为父必定满足,为父和你一同下车。” 说着话父女二人一同下了车,走到人群当中,百姓们又一阵议论,是郑老爷郑大善人,哎呀好漂亮的女娃,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一直走到阮大雄二人面前,郑百发笑着问道:“当街拜天地实属稀罕,可就是你二人,因何如此,可否告知一二。” 夫妻二人并没起身,阮大雄双手作揖:“我二人情真意切绝非苟合,只是因受匪患,有家不能回无父母可从,这才借用宝地请在街父老做个见证,以慰我妻名正言顺。” 郑莹手指了指阮大雄:“爹爹,我喜欢这个人,看上去憨头憨脑的。” 阮大雄又看了看郑莹:“这位小主是,” 郑百发连忙回答:“哦,各位乡亲也都来认识认识,这是郑府新过继小女郑莹,年方九岁,心地善良,百发视若亲生,各位乡亲多多关照。” 围观的人连连称赞,原来是善人之女,那也是小善人了,好说好说,这夫妻二人能遇到郑善人,真可说是遇对好人了。 郑莹又指了指哑乞婆:“那你呢,你怎么不说话,这个男人所说是否属实。” 哑乞婆低哑着声音:“确实如此,我二人有患难之情。” 郑莹摇了摇头:“好可怜啊,这个人说不出话来,爹爹,我们帮帮他们吧。” 郑百发点点头:“好,既然莹儿说帮,那我们就帮,”于是又对着阮大雄:“你二人可需要什么帮助,说出来,百发必定竭尽全力。” 夫妻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但求平除匪患。” 金昱虎连忙上前拱手:“这个暂属不易,最主要那屠弦忠武功高深莫测,在下此次运镖也是险象环生,以当下之武功要想平除匪患,强人所难,不过你二人放心,日后在下必定联合武林同道,联手官府合力绞杀,请你二人在换个别的意愿,力所能及。” 阮大雄又是拱了拱手:“别无他求,只求见证姻缘。” 郑百发笑了笑:“这个好办,请二位移步郑府,百发为你们大宴宾客。” 哑乞婆看了看丈夫,也施手拱礼:“我二人身份低微不敢造次,就请在这大街之上。” 郑百发点点头:“也罢,那百发来给你们喊礼,二位姓甚名谁。” “我叫阮大雄,其实是个草包。” “民女哑乞婆。” 郑百发听后摇了摇头:“噢,哑乞婆,这不象个名字啊,你声音嘶哑,莫非曾作乞丐,哦你不要误会,这喊礼嘛,自然要真名实姓。” 哑乞婆抬起了头:“确实曾为乞丐,幸得雄哥所救,还赐予了名字,恩夫所赐,民女不想改。” “这样啊,”郑百发略有所思,迟疑着问阮大雄:“这位阮小哥,恕在下无礼,看你憨厚老实的样子在下想提醒你一句,这婚姻大事吗非同儿戏,我看着哑乞婆年长你许多,且相貌平常,你可是真心实意,若真成了夫妻,当知男儿有责。” 阮大雄点了点头:“放心吧郑老爷,我俩患难真情。” 郑百发又问了句:“那这哑乞妹子不以真名示人,你可知她出处,难不成我就这样喊礼。” 阮大雄看了看哑乞婆,笑着回答:“虽不知身世,但她为大雄了却遗憾并无半点怨言,舍身犯险不离不弃,恩妻莫问出处,只记平常恩就可,郑老爷您就这样喊吧。” 郑百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一个平常恩,真的是个实在汉子所求不多平常既是满足,说得对,夫妻之间皆属平常,那我就这样喊了。” 说着郑百发吩咐人就近要快,速买些喜糖花生栗子还有鞭炮等简单物品,然后又拱手对着围观百姓说:“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我郑百发在这里为这对新人主持婚礼,新郎阮大雄,新娘哑乞婆,这二人情真意切不慕虚荣,真的是令人钦佩的一对天赐良缘,平常之中满是恩爱让我们为他们送上真心祝福,来来来婚礼开始,阮大雄哑乞婆,一拜天地,没有香案,我江中百姓江就是天地,可对彭浬江叩拜。” 阮大雄和哑乞婆连忙转过身,对着南边彭浬江方向虔心跪拜。 “二拜高堂,你二人家居何处,可对着方向跪拜。” 二人又对着西屯岛的方向跪拜,接着又跪拜了郑百发和诸位百姓,高朋即贵,能参加我阮大雄陋俭婚礼的,都是我们的贵人自是感激涕零,理当受我夫妻一拜。 郑百发笑了笑:“哈哈说自己是草包,质朴,但礼数无一不缺,真的是个难得老实人,来来来继续,夫妻对拜。” 夫妻二人又相互行礼,这时候鞭炮也响了,喜糖花生栗子也都买来了,家丁们拿起糖向四下百姓抛洒,人们也都高兴起来叫着好,哦,吃喜糖了恭喜恭喜啊,二位大婚满街同庆,好一个热闹。 稍顷,郑百发伸手示意:“好了好了诸位,诸位说的都不错,两位新人大婚是满街同庆,但是有些事还要他们自己可为,该是送入洞房了请二位移居郑府,我让人收拾一间客房借与你们暂用。” 阮大雄和哑乞婆手拉着手:“多谢郑老爷,我二人有一条自己的乌篷船,是恩姐赠与,就不上府上讨扰了,也多谢诸位乡亲父老让我们有这样风光的婚礼,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郑百发从家丁手里接过一个红布包:“相逢是缘二位也不要介意什么,既然不想来我郑府,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在搅扰了你们的境界,既然你们有船,这里一个大红喜字一定收下,拿去贴在船上,让彭浬江也一同见证。” “如此就多谢郑老爷了。” 阮大雄和哑乞婆接过红布包与众人道别,在众百姓的恭喜和欢送中,渐渐远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郑百发钦佩的点了点头,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呀平常是爱。 金昱虎也赞同着,是呀夫妻恩爱,水甜如蜜,真的是让人羡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8 真爱夫妻 阮大雄和哑乞婆将大红喜字贴在了船篷,划开岸边信步游江,把船停在江心任其漂流,或坐或卧一边观赏着湖光水镇一边闲谈,真的是十分惬意。 “想不到我阮大雄草包一个,却有了两房媳妇,水颜为大,哑乞你不会介意吧。” 哑乞婆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年龄不分大小进门要分先后,能和雄哥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能和你结为夫妻,我也很高兴,你说我们当街拜堂,这事会不会传到匪寨。” 哑乞婆笑了笑:“我知你意,放心吧那水颜肯定会知道,想不到雄哥对她,如此的情深义重,真是让哑乞羡慕呀。” “哑乞你真的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我心里所想,可你们想的什么,我却猜不出。” 哑乞婆点了点阮大雄的鼻子:“我当然是想你能待水颜一样待我了,不过不管怎样,能助你了却心愿,我也就满足了。” 阮大雄坐起身,很认真地看着妻子:“真的是要谢谢哑乞,一听到你说水颜心智未改被软禁,可我阮大雄是个草包,确实没有联想到这其中的原由。爱妻受辱无能为力,如果她能知道我择妻再娶,或许就会从顺了江霸天,不会有软禁之苦。” “或许吧,可能,水颜有自己的原则,她能看上雄哥无非图的就是雄哥人好,江霸天再怎么说也是个无恶不作的水匪,应该水颜很难真心屈从,但至少她应该,断了对你的念想,不再为你的安危担忧。” 阮大雄点点头:“嗯,所以我以后也能真心待你,此次来江口镇打听到水匪的消息,应该我有三个念想吧,其一就是让水颜能够好受一点,现在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剩下两个,哑乞你能帮我的忙吗。” “嗯,雄哥你说。” 阮大雄长出了口气:“就是我们的孩子怒娃,我希望他能好好长大,能学得一身好武艺为我们报仇,若是一事无成,平安地活下去也好,哑乞你能做到吧。” 闻听此话哑乞婆流出了眼了,并没有马上回答。 “哑乞你怎么了,你干嘛哭了。” 哑乞婆摇摇头:“没什么我是高兴,刚还在羡慕雄哥对水颜情深义重,想不到就能得雄哥如此待我,我是有些感动。” “那你是答应我了。” 哑乞婆摇摇头:“不是答应,而是已经做到,我已经嘱托过秀姐了,她是我们的恩人也是绝对能够相信的人,所以说,这事已经做到了,你休想丢下我。” “哑乞,你可知妻从夫命。” 哑乞婆有些着急:“妻从夫命,你跟我说妻从夫命,稀里糊涂孩子都有了到现在才跟我成亲,原来就是想让我妻从夫命,你觉得你够一个合格丈夫吗跟我说这些,别的命可以从,唯独不允许你抛弃我。” 阮大雄还想说什么,却被哑乞婆拦下:“雄哥,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说下一个吧。” “哑乞,”阮大雄也是非常的感动。 “好了雄哥,我说话吃力,就不要争论了。” 阮大雄有些迟疑:“下一个,对我一个草包来说难于登天,也很危险,我想看看那两个娃,水姓姐妹,不管她们是不是我的娃,但她们是水颜之后,我想看看她们,哪怕就是死也没关系,可是江口与莲蓬岛沿岸,一边有官兵巡逻一方有水匪把守,都是许出船难靠岸,我们江口这里还好说些大白天的不会滥杀无辜,可莲蓬岛就难说了,我怕我还没靠近就被水匪乱箭射死,哑乞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这个嘛,”哑乞婆想了想:“想要登上莲蓬岛并非难事,却是要做些准备,我们今天当街拜堂,可说是已经完成了一半。” 阮大雄摸摸头:“完成一半,何出此话,哑乞你给我讲讲。” 哑乞婆笑了笑:“雄哥不是想水颜知道你我成亲吗,同样屠弦忠也会有所举动,不会让我俩安享和美日子,所以不用我们费心去考虑如何登岛,他自会想办法把我们请到水寨,我们就每天递状到县衙,然后信步江心,自会有人来请。” 阮大雄方有所悟:“对呀,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呵呵还是哑乞机灵,大雄身份低微的一个草包却也是江霸天的情敌,他怎么可能让我好过呢,哈哈说不定还能与水颜见上一面,为了打消水颜的念头那屠弦忠也会这么做,你说对不对哑乞。” 哑乞婆连忙摇头:“雄哥切莫不可如此,今日你我当街拜堂一是给了哑乞名分,这让我十分感动,二是想水颜能够安心,不再让她惦念,水匪眼线众多想此消息一定能够传到匪寨,那水颜听到此事一定安心不再为雄哥的安危担忧,既已脱险何必又身陷险境,要是雄哥出现在匪寨,想必水颜会更多忧心。” “这个,”阮大雄挠了挠头:“亏的娘子心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岂不是不能登岛。” 哑乞婆想了想:“没关系的雄哥,莲蓬岛我们一定要登,只是不能与水颜见面,或可用屠弦忠的逆反心理,不顺其意,凡事反其道,定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阮大雄一脸的困惑:“听不懂,哑乞细说端详。” “即为情敌,又成了他的阶下囚,屠弦忠肯定非常得意,为了打消水颜的念头,也会让我们与水颜见上一面,只要我们一开始不让他得意,激怒他,诅咒谩骂无所不用,想众匪之首,颜面受损必定恼火,我们在表明来意,说是为见水颜,那他一定不能合了我们的心意,再以我儿怒娃引诱,知你有后他肯定也会推出水姓姐妹,如此,既不与水颜相见,又能看到两个女娃,雄哥便可心满意足。” 阮大雄有些为难:“你是说吧怒娃的事情说出来,那我儿会不会有危险,水匪不会找到荒草圩吧。” 哑乞婆摇摇头:“这数十年来只有逃离之匪葬身荒草沼泽,从未有匪打家劫舍到荒草圩,所以我儿应该不会有难,如果有一天屠弦忠真的到了荒草圩,那也说明他末日已至,我儿虽险,无忧无憾。如果雄哥还放心不下,不妨再给个年龄,你我隐居多年,既然水姓姐妹九岁,假说怒儿已经七岁八岁都可,如此便可划去怀疑,就算真的找到荒草汙,年龄不对他们也没有办法查到实情,并且秀姐也绝对可以信赖知我二人有难她定会谨慎小心。” 阮大雄犹豫着点点头:“哑乞聪明,此法极好,可是,此去莲蓬岛凶多吉少,很可能就会遇难被害,所以哑乞,我想一个人去。” 哑乞婆非常坚定:“除非你放弃见水姓姐妹,否则非要我二人一同登岛,雄哥心直憨厚,屠弦忠喜怒无常,哑乞虽声不能强,但你我夫妻也可意会,我在身边也算个照应,所以定要一同前往。” “得哑乞贤妻,大雄无憾。” “能与雄哥一起,哑乞无憾。” 夫妻二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于是阮大雄和哑乞婆每日于早间上告一状,被轰出衙门后就渡船信步游江,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匪寨,屠弦忠非常的高兴,那阮大雄竟然不甘寂寞,太好了把他二人全给我抓来,我要把他们二人带到水颜面前,让娘子看看她曾经嫁的是个什么东西,娇妻受辱竟然弃之不顾,如此背信弃义之人,水颜定会愤然而顺我心意。 吩咐完手下之后,屠弦忠就赶到了蓬莲阁,他要抢先一步把这消息告诉水颜。 听此消息之后水颜也是一阵的惊喜:“大王你说的是真的吗,阮大雄已择妻再娶。” 屠弦忠点点头:“那还有差,当街拜堂招摇得很嘞,竟然还是郑百发那假善人喊的礼,整条街都很热闹。” 太好了,愚钝我夫终于脑袋灵光,当街拜堂是要让我知道,他已经心有所托再不会有什么冒险之举,你若安好我便安心,父亲走后这世间至亲之人就只有你和两个孩子,若你能平安无恙,我也好安心尽力去保护两个孩子。 看到水颜发愣,屠弦忠非常高兴:“怎么样娘子,你是不是很生气,这世间对你真情这只有我江霸天。” 水颜连忙点了点头:“对大王我非常生气,想想,还是大王真心实意。” 屠弦忠哈哈大笑“哈哈真的是太高兴了,娘子你等着,,,” 水颜连忙上前施礼:“不大王,我不想等,大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娘子开口,莫说一个,十个也答应。” “我要大王放阮大雄一条生路,既然他已有妻室,与水颜再无瓜葛,大王也可及此安心呀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屠弦忠愣了“为什么,像这等负心汉就该活剐了他,我还想把他狗男女抓到你面前呢,没想到你却让我放了他,怎么你对他还有思念。” “不是的大王,他能这样绝情水颜也在无倦意,只是水颜不想再有愧意,毕竟夫妻一场,他要怎样就随他去了,万不敢因水颜背上一条性命,那样,我会心里难安的,也不想大王与我的两个女儿,有杀父之仇。” “这个嘛,”屠弦忠犹豫了一下,提到水溪娘和水溪花,两个女娃生性乖巧确实让人疼爱,但是阮大雄这个人该怎样处置始终是心头的一块病,现在水颜为他求情也不无道理,不管怎样先安抚娘子再说:“好吧,既然娘子为他求情,那我就不再为难于他。” “如此多谢大王,现在水颜心无旁恋,定会尽心服侍大王。” 这应该是水颜最后能为阮大雄所做的事情,但是她错看了江霸天,把个水匪首领想象的还有一点人性,屠弦忠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任何情感都无法唤醒他一点的仁慈,除非他自己放弃凶念,但也只有山穷水尽穷途末路时,他才有可能放弃。所以在水颜求情之后,少有的屠弦忠还真得动起了脑子,这个阮大雄是杀还是不杀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9 智斗匪首 应该说是哑乞婆的办法凑了效吧,每天一状虽然无关痛痒,但绝非屠弦忠能够忍受的,没出天,李虎黎豹带人于江上轻松地就捕获了阮大雄二人,夫妻二人也毫无抵抗,抓我干什么不就是江霸天吗,我还正想莲蓬岛一游呢,也不用绑,我一个草包她一个哑婆还怕我们跑了不成,怎么说我也和你们大王共用一妻,抢我的手软当心我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兄弟二人一听此言还真有些傻眼,没敢太为难,把二人就带到了莲蓬岛匪寨。 屠弦忠一看阮大雄被带到,心里非常的高兴,坐在金交椅上哈哈大笑:“哈哈,草包雄你个懦夫,终于被我给逮到,想不到你个懦夫还挺倔,竟然跑到衙门去告状,岂奈我何呀不是想剿匪嘛我就在你面前,来呀你来剿呀。” 阮大雄也笑了笑:“到底谁草包呀,你自称武功天下第一,可是九年了连我在哪你都不知道,好意思在这里说我草包,还说我懦夫,我是别有心智。要不是我每日一状,能被你请到这莲蓬岛来。” 屠弦忠有些纳闷:“呵,本事见长啊还有的还嘴,能说了是吧,草包懦夫咱先不说了,最起码你是个背信弃义的东西吧,娇妻受辱弃之不顾,当街拜堂你好张扬啊,还我请你到莲蓬岛来,搞清楚了,你是被抓来的。” 阮大雄一下怂了下来:“说到这个实属无奈呀,我是奉子成婚,哑乞与我同甘共苦不能不给她一个名分,若是我依旧隐匿不出,想未必你就能抓得到我。” “行,你就这么说吧,你个草包竟然有意到我莲蓬岛来,意欲何为呀难不成求我不在追杀你吗。” 阮大雄摇摇头:“想让狼鼠不食肉,我还没那个本事,此次前来实属为我家娘子。” 屠弦忠有些疑惑:“你为她而来,水颜对你忠心不二你却不顾夫妻情谊,有什么脸面还提到她。” 阮大雄点点头:“正是因为我知道水颜忠心不二,所以心里难安,特地来告诉她莫在挂念,与其拼个浑身是伤不如逆来顺受,忍辱服侍你两年,等到你个恶霸大限临头无福消受了,出得匪岛我们再做夫妻,我阮大雄也过过齐人之美。” 屠弦忠大怒:“呀呀呸,你还齐人之美你也配,我就是厌烦了分与手下也不会让你有齐人之遇,想见水颜是吗我偏不让你见,本我江霸天并非斗嘴之人,但你也忒让我生气了真的是可恶至极,军师,上。” 一旁殷羽风看的是清楚明白,你阮大雄欲见水颜不是哀乞央求,反而言语相激,这看来你是不愿意见呀。 可明知道你是反其道而行,却不好破坏,要是真让你见了水颜,那女子本来就对你情深且不更加意重,想要我家大王少些纷扰,不见也罢,可是你这言语清晰思维有序是因何缘故,殷羽风慢慢起身走到哑乞婆面前围着二人转了转,阴阳怪气地说到:“素闻草包大雄为人憨直木讷,如今言语有序条理清楚,看来你个懦夫倒是好福气呀,娶了个聪慧的妻子。” 阮大雄连忙拉着哑乞婆的手:“啊,我是清楚了怎么的,蒙屈受辱九年该怎样活,我能不思之再三吗,确实你说的也不错,哑乞娘子聪慧过人,对这就是我的福气,不光如此我与水颜缘分未尽,早晚我们会三口和睦你又能怎样。” “哑乞,这就是你家娘子名号吗,她怎么自己不说话。” “她言语有碍,”阮大雄把哑乞婆掩在身后:“娘子别怕,不过就是个狗头军师。” 殷羽风笑了:“哈哈,如此嚣张,就不怕大王杀了你吗。” 哑乞婆连忙站出身来,嘶哑着嗓音说:“不要杀我夫君。” 殷羽风点了点头:“哈哈,原来还真是个哑巴,声若蚊蝇,以你之聪慧,真的是可惜了。” 阮大雄一指殷羽风:“什么可惜,我家娘子用得着你来可惜,在这里胡言乱语。” 殷羽风摇摇头:“说我胡言乱语,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谁的地盘,信不信我让你二人阴阳相隔。” 阮大雄立刻就有些结巴:“你说什么呢你什么阴阳相隔,做人不要太缺德了,快带我二人去见水颜。” “哈哈,原来你还是知道害怕呀,我看是你胡言乱语吧,水颜岂是你直呼名号,你该叫娘,莫说这彭浬江中我家大王就是皇天在上,即便是整个武林又有谁人能敌,容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想见我们大王夫人,做梦去吧。” “你,我跟你拼了。”说着话阮大雄奔着殷羽风一头撞去。 匪徒张茂连忙上来拽过殷羽风,阮大雄一看匪徒逼近,一把拽过张茂腰间宝刀,转向奔着屠弦忠又冲了过去。 江中五把刀的老四,劈刀手秦龙连忙站出队列飞起一脚,踢落了阮大雄手中的宝刀,好一个阮大雄不管不顾,不会打架的人惯用的一招叫蛮牛撞山,低哈腰肩头前送,奔着屠弦忠跑着撞了过去,嘴里还嗷嗷直叫。 老三滚刀手张蛟也迈步上前,轮刀头照着阮大雄肩背就劈了下来,只听噗的一声,重重地拍在阮大雄身上,虽然带着刀鞘,在看阮大雄侧脸半肩,已经紫红的一片,额头还渗出了血。 这也就是阮大雄,虽不会武功,但身体结实体质极好,要搁别人,一刀拍下立马倒地。 阮大雄打了个趔趄摸了摸额头,见血迸流越发的有些愤怒,咒骂着继续撞去,屠弦忠你个杀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老二迷踪刀赵猛,老大连环刀贺斐便要上前,却被屠弦忠拦下:“让他来,不知死的鬼你想拦也拦不住。”说着话等阮大雄快要撞到,屠弦忠抬起一脚,未及碰到,还未沾到边阮大雄就已经被踢了出去,跌出数丈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喉头发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哑乞婆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叫喊:“雄哥,雄哥你怎么样啊快起来。” 真的是声若蚊蝇哑,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哑乞搀扶吃力。众匪徒见状是哈哈大笑,看到嘛哑巴说话了,怎么听不到啊,哈哈。 把个阮大雄气的握拳捣地破口大骂:“屠弦忠你个杀千刀的,你敢打我,你个王八蛋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待我儿屠之父长大,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屠弦忠一听连忙追问:“你说什么,你有孩子了。” 阮大雄想要起身,真的是伤痛难忍,只得抬头怒视:“怕了吧,你听的没错我有儿子了,没说嘛我是奉子成婚我儿已经八岁,对没错,我阮大雄是个草包不假,所以我就让他姓了你的姓,他叫屠之父,江霸天,你有爹了,这哑乞婆就是你奶奶,孙儿,还不快来拜见你草包爷爷。” 屠弦忠气得直跺脚:“呀哇呀呸,我江霸天武功盖世,岂容你个草包在这里戏弄,我杀了你。”说着双臂较力就要挥出一掌。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冷江竟然站出身形挡在了阮大雄夫妻面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大王息怒,这位哑乞婆对在下有恩,请大王放她一码。” 屠弦忠一愣,连忙收住了手:“你说什么,江儿,刚才那草包发招,你。为何无动于衷。” 冷江一听也是有些紧张。迟疑着说:“草包雄,伤不到大王。” 屠弦忠犹豫了一下“伤不到我,就要我亲自动手吗,江儿,这可非你所视啊你竟然看得下去,也罢,你说那哑乞婆对你有恩,她有何恩德,敢比为师。” “大王切莫误会,大王对在下恩重于山,我和哑乞婆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屠弦忠点了点头:“那好,江儿你且让开,让我杀了那草包雄,他不曾与你有恩吧。” “这个,”冷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站到了一边。 屠弦忠双膀再次较力,发功便要击掌。 “等一下,”殷羽风连忙护在了阮大雄二人面前张开双臂:“大王且慢,且让他说出孽子下落。” 张茂在旁边讨人厌的搭了一句:“你干嘛军师,难不成还真要大王见他爹一面。” “混账,”殷羽风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张茂眼冒金星。 屠弦忠也瞪了一眼:“给我滚出去。” 张茂捂着腮帮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殷羽风转过身,弯腰询问:“快说,你儿现在在哪。” 阮大雄笑了:“想见你家大王的爹,那得要讲个礼数。” 屠弦忠等不及了:“我去你爹的礼数,把他二人给我拉出去宰了。” 殷羽风连忙转身:“等一下大王,斩草还要除根呀。” 屠弦忠依然急不可待:“说什么除根,我屠弦忠武功盖世,还怕他什么草根,此人猖狂不杀之心中不快。” “大王你就听我一句劝,九年一面这草包雄居心叵测,不可小视呀,他一直耿耿于怀城府极深。” 屠弦忠有些不耐烦:“军师你就是顾虑太多,八岁孩子奉子成婚,简直是胡言乱语,怕是他的什么阴谋吧无力报仇,想戏弄一番图个痛快。” 殷羽风一听确实起了疑心,说话也有些迟钝:“那,那杀他也不急于一时呀,反正,砧板上的肉。” 屠弦忠这才平下心来,慢慢走下台阶:“好你个草包雄,竟然连我家军师都骗了,跟我这胡说八道,好意思说有儿子了,在哪,拿出来我看看,想气我是吧,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还齐人之美是吧想得美你,我屠弦忠可比你福气,你有儿子拿不出,我却有一双女儿要你看,是我和水颜之后。” 阮大雄一听十分震怒:“你胡说,水颜不可能与你有后,你胡说八道。” 屠弦忠笑了:“你不相信是吗,我这就让人带来让你看看。” “等一下大王,让我再问问他。”此时殷羽风恍然大悟,原来你个草包雄在这憋着坏呢,感情是想见水姓姐妹,难道说这世间真有神秘力量牵引吗,能感觉到亲情的慰藉,这么说那个屠之父,难道真是假的,想到这殷羽风再次追问:“我问你草包雄,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孩子。” 阮大雄摇摇头:“无礼之人,不可理喻。” 殷羽风又看着哑乞婆:“你说,” 哑乞婆笑着摆了摆手。 殷羽风拍了拍脑壳,可恶的草包雄敢戏弄于我,要不是我拦阻,那你早被大王吩咐斩了,竟然还是我在这帮你达成了心愿。 屠弦忠有些着急:“嗨呀军师,你问他干嘛那么费事,他根本就说不出来,我倒是急于给他颜色,让他看看我的本事,宝贝娘子也是争气一生就是俩,来人,请大小姐二小姐。” “等一下,大王切莫着急,想见两位小姐,那要讲究个礼数的。” 殷羽风这是在反击,你阮大雄敢戏弄我,这回我也要戏弄一下你,找回面子。 一听到这个说法,屠弦忠笑了:“嗯这道是个说法,我江霸天的女儿,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来人,先把这二人带下去。” 一段人间孽情,父女间孽债就此展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0 邪恶军师 将阮大雄夫妻押下之后,江霸天严命此事不可外传,尤其不能传到莲花园,然后,才退去了旁人,只留军师殷羽风继续呆在大殿,想想刚才情景,完全情急之下,不加思考的一番言语,提到两个女儿,屠弦忠还真的有些犹豫,需要和军师商量一下。 但是江中五把刀的抽刀手冷江,并未走远,而是在大殿之外的柱子旁坐了下来,神情严肃的在发愣。 这个冷江呢那年正好是十九岁,是江中五把刀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水性最好的一个。但是身世可悲,刚满五岁的时被恶人绑票,也是看管不严吧绑匪人手不够,惊恐之中未及等到家人来赎他就从拘禁的地方逃了出去,但身处异地的娃却是没有找到家,便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 起初还遇到了几个好人,是因为惊恐吧问什么都不敢说,也难怪刚逃出坏人魔掌,见到陌生人自然是谨慎小心了,连名字都问不出,想送我回家是吗我的家乡有条江,便得了小江的称呼,但两年之后最终还是沦为乞丐,九岁的时候一次意外被江霸天于水中救起,看骨骼清奇适合练武便收作为徒,算是江霸天最小的徒弟。 因为有过乞讨生活,对匪患有所耳闻,所以遁入匪门小江极为不满,并且他总觉得自己被绑架与水匪有关,不过在入匪以后他再也没有听人说过那种语言,因为矛盾和抵触吧,所以很少笑,后来就有了冷江的名字。 当然自己原来的名字早已忘记,对于五岁以前的东西,只有身上的一块五方玉佩,和记忆中的家乡有条江,再有就是,自己是被两个绑匪带到这个江湖上来的,那两个绑匪,说的一种叽哩哇啦他听不懂的话。 虽然性格冷漠,但是冷江很有孝心,抵制水匪却是被匪首所救,冷江也是知道感恩的,一些生活中的琐事甚合屠弦忠心意,所以传授了他一种很奇怪的单刀法,叫做三十六招败刀式,几乎全部是败中取胜的招法,更可以说是一种骗法,因为这种功夫最厉害的是刀也是掌,突出刀时掌就是掩护,突出掌时刀就是幌子,并且还融汇了软骨术,隐形的攻击能于意想不到的位置发出,是一种刀掌和软骨术合练的功夫,其中抽刀换掌运用的比较多,所以屠弦忠给自己五把刀中的冷江,称为抽刀手。 孝心并不是忠心,生活上百般照顾那是感激救命之恩,但是处事上,虽然听命于你,水匪的行为,那也是勉为其难吧,冷江始终心有芥蒂,尤其是今天抓捕的阮大雄夫妻,真的是让他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们呢这么巧,这不是要让我对自己的恩人下手吗,一定要想想办法才好,所以冷江并未走远,我冷江发呆愣神是常有的,坐在大殿之前也不是头一回,搁别人在大殿对话这里是听不到太多的,但是屠弦忠,从来无所顾忌调门也高,因此来说我并不是在偷听,只是无意听到。 也正如冷江所料,因为无所敌而无所惧,屠弦忠说话从来无所顾忌,看到众人都退下,连忙对殷羽风说:“哎呀军师你快帮我想想办法,你说论武功,单打独斗还是以一敌百,我江霸天不在话下,可这个草包竟然跟我比起了心眼,想在气势上压过我,咱不能输这个分呀一定要把他压下去。” 殷羽风点点头:“那当然,彭浬江武有江霸天文有我白羽扇,这气势上压倒,是我殷羽风的分内,就是大王不介意,我殷羽风也不肯答应,定让他草包雄一败涂地。” 屠弦忠笑了:“哎这就好了,有军师撑腰,何惧一个草包,哎对了军师,你说那草包雄,可能有孩子吗。” 殷羽风琢磨了一下:“这个嘛,大王刚才所说不无道理,奉子成婚,大多是怀了孕还没有成亲让别人发觉了面子上不好看,他竟然说孩子八岁,那多半就是假话,想这时间上吗虽然有可能,但是以草包雄的条件,九年能娶上一房老婆,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所以他们是刚认识也说不定,至于孩子吗,多半是和大王斗气。” 屠弦忠也觉得有理:“军师分析得对,那要照这么说,草包雄他根本就没有儿子。” 殷羽风非常的肯定:“照理应该是这样,所以大王,你就多余拿自己的两个女儿压他。” 屠弦忠有些埋怨:“我哪里想呀,还不是军师一再拦阻,搁我早把这两人宰了,不过没关系,就让他见识见识,看看我的两位小姐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殷羽风非常的后悔:“那大王,您不怕他会看出些端倪吗,我怕他就是为两位小姐而来。” “会嘛,九年了冒出这么个念头,这有可能吗,想看早就该打主意了。” 殷羽风也有些怀疑:“这还真不好说,感情这个东西很神秘的,象什么托梦,什么牵引,冥冥之中的许多事,都无法解释。” 屠弦忠满不在乎:“他知道又能怎样,水姓姐妹就是我的女儿他休想扳回,此番他竟然敢来算他有胆量,我让他来的去不得,杀之必然后快,我只是有些可惜,竟然江儿会出面拦阻,我对他这样好,都始终不肯叫我一声爹。” 殷羽风也是有所芥蒂,但却是诚意相劝:“不叫也罢,冷江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有点想不开,但是他绝对不会背叛恩情,大王对他有救命之恩,不管他愿不愿意为匪,都绝对不可能违逆大王的。” 屠弦忠点点头:“军师此话有理,我还是相信江儿的,但不知那哑乞婆,对他有何恩德。” “看江儿只字未提,不过就是滴水之恩吧。” 屠弦忠面露难色:“说到这个哑乞婆,军师看该如何是好,那个草包雄肯定是要杀的,可是这个哑乞,杀之江儿必定介怀,不杀难平我气,还有水颜也曾说过,不想我与溪娘溪花有杀父之仇,军师你看我该如何,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这屠杀令出自溪娘溪花之口,自己亲令杀死亲爹,即便是以后知道了事情原委,那也只能是怨恨自己,除非是自己了断,否则的话将错就错她们也会对我这个爹死心塌地。此番要军师想一良策,草包雄和哑乞婆如何杀,溪娘溪花还有江儿会如何看待,就全凭军师之策了。” 殷羽风想了想:“此事倒也不难,大王可知汉代的戚夫人。” 屠弦忠随口即答:“跟我提什么汉代史记,似听天书,但若说到美女,今古耳闻倒也详熟,这个戚夫人是哪朝哪代不记得了,只知她貌美如花精于舞技,所谓翘袖折腰之舞,身段柔美曲似鹅颈,世间少有啊,只是结局太过悲催,可惜了,可惜呀。” 殷羽风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个貌美如花的戚夫人,遭人嫉妒惨为人彘,手足全无耳聋眼瞎,还被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坏其声带,使之不能言语,又弃厕熏之,此等惨状吓坏了汉惠帝,仁政之帝大病不起抑郁而终。” “哦,那这个汉惠帝是个软骨头了,胆不过人难成大器,可这和我们今日面对有何关系呢。” 殷羽风笑了笑“那汉惠帝死时年仅二十三岁,见了人彘也不堪刺激,何况是两位小姐。” 屠弦忠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你是说把草包雄制成人彘,再让溪娘溪花看,不可不可,这可是我的两个宝贝呀才九岁,怎能如此惊吓。” 殷羽风摆了摆手:“唉,大王不必多虑,我们并非完全炮制,效仿其一二即可,主要的是让人生厌,把草包雄灌哑,那个哑乞婆吗本就嗓音嘶哑无需强制,然后将二人关押臭沟之内熏他几天,待浑身恶臭满身赃污又无恐怖之状,置囚笼让两位小姐观看,必定嫌恶,大小姐生性善良,想必会可怜放生,二小姐性格刁蛮,厌恶之物必定除之后快,这样我们可全凭其意,放其一杀其一,全是她姐妹二人自己意愿,日后定有所悔,然而大错已经铸成非死难逃其罪,活着,她就得顺了大王的意。” 屠弦忠想了下:“非死即生,生即为罪生,有罪之人与匪,如出一辙,不错,军师此计甚妙,可那哑乞婆,不是还难治一死。” 殷羽风凶险的笑了笑:“这个嘛,就要看这二人情意如何了,想刚才这大殿之上,草包雄无所畏惧,唯独一点他有所顾忌,那就是阴阳两隔,夫妻二人同生共死是福,我们偏就不顺其意,就让他一个生一个死,那哑乞婆确实聪慧过人,杀了有些可惜,可偏偏声若蚊蝇,活着也让人生厌,敢同来莲蓬岛,说明他二人情深义重,死了一个,另一个也难苟活,如果说她自己寻死,那江儿,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屠弦忠终于笑了起来:“哈哈哈,军师,难怪你我有缘,我屠弦忠喜欢的就是你够狠够坏,军师之计,天衣无缝,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忧,那哑乞要是不死呢,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要是不敢死呢,我们岂不白忙活了。” 殷羽风非常的肯定:“这个大王可以放心,她不敢死的话就不会一同登岛了,依我所想这哑乞婆只有两条路会走,寻死殉夫,活着拼命,若是将阮大雄杀于岛上,不管是焚烧还是砍头,哑乞必从,投火扑枪自取灭亡,或者是与我相拼,混乱之中死于非命不知是谁所为,我们不如将草包雄沉江,将哑乞放逐彼岸,她若殉夫必定是投江,若是拼命必定是折回莲蓬岛,让江儿迎战,既是给了江儿机会,看其能不能降服一个疯妇,结局如何,也怨不得我们。” 屠弦忠听完是手舞足蹈:“哈哈哈,军师所言极是,就依军师妙计,我现在就命人去办,来人那。” 正这时两个女娃的声音殿外传来,冷江大哥,我爹在吗。 冷江在殿外听了个大概,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殷羽风,你真的太阴毒了,怎么能想出这样缺德的办法,真的是让人害怕,正若有所思,冷不丁被水溪娘水溪花询问,心烦意乱之间难以回答,抱拳拱手连忙就跑开了。 哎你等等,两个女娃莫名其妙,怎么了这个冷江,就不能温暖一回吗都没见他笑过。 殷羽风听得殿外之音非常的懊悔,真的是百密一疏,习惯了冷江的怪异行为,怎么就忘了他可能会听到,这个对恩情看的极为重要的娃儿,岂不会怨恨于我,于是连忙向屠弦忠进言:“大王等下,且慢决定,我怕江儿听到我们言语,且给他一些时间,让他也有所作为。” “军师的意思是?” 殷羽风低声细语:“延迟一天,让江儿见见哑乞,只要草包雄见不到两位小姐,就绝不会离岛。” “一切凭军师安排,我要见我的两个女儿。”说着屠弦忠走向殿外:“女儿啊,爹在这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1 夜探匪牢 且不说屠弦忠忘情父女之乐,单说殷羽风自大殿出来之后直接寻到了冷江,并且直言相告,江湖险恶身不由己,你去见见恩人吧,也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恩情难以释怀,总之呢好言相劝,如果能劝得二人离开也是他们的造化。 看来这殷羽风知道自己刚才偷听,冷江心有怨恨,但又不敢把话挑明,说的好听你殷羽风是个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吗,即便我真的能劝离二人,他们也未必就能活着离开。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有这样的机会,我必定尽力而为,于是冷江没有回答,只双手抱拳告辞了殷羽风,又找人置办了一桌酒菜,是夜,让人一同搬到了匪寨囚牢。 看到冷江出现在囚牢,又看到他搬来的一桌酒菜,阮大雄有些纳闷,于是就问哑乞婆:“对了娘子,你和这个匪兵有何情节,一直忘了问你,可能告与为夫知道。” 哑乞婆看了看冷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未见过。” 冷江连忙双膝跪地:“乞丐娘,你忘了我吗,你好好看看,我是小江啊。” “小江,”哑乞婆有些吃惊,仔细地看着对方:“你是那个小江,是那个小乞丐。” 冷江有些激动:“对呀我就是小江,小江就是我,就是那个小乞丐,乞丐娘,我好想你呀。” “小江,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都长这么大了。”哑乞婆也非常激动,可是刚要高兴,马上又沉下脸来:“不,你不是我的小江,我的小江乖巧听话,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水匪。” 冷江从怀里掏出一把破旧木梳:“我真的是小江,乞丐娘你看,这木梳还在这就是那把木梳呀。” 阮大雄左右看了看二人:“哑乞,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明白呀。” “娘说话吃力,还是我来说吧。”于是冷江,讲述了他和哑乞婆之间的一段经历。 那是在九年前,哑乞婆于街上要饭,见一疯狗追逐一小乞丐,便上前救助,操木棒吓退疯狗,救下了小乞丐。也是因为哑乞婆曾为人母,心生怜爱,便分与食物。 而当时的冷江,也是久未有家人关怀,倍感温暖,初相识便视哑乞婆为亲人一般。 那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吧并没有什么话,只是在一棵大树下,一个小乞丐笑着看着一个乞丐婆大口地吞咽。 而哑乞婆,也是笑着看着小乞丐的吃相,随手又抚了抚小乞丐蓬乱的头发。没想到这不经意的动作,小乞丐竟然放下食物扭头就跑,他想起曾经见到的一把木梳。 哑乞婆声音嘶哑呼叫不回,便顺路去寻。追到一处胡同口,看到小乞丐从垃圾里翻出一把木梳,像得到宝贝似的双手端着送到了哑乞婆面前。 哑乞婆当然明白,用水冲洗了木梳,便为小乞丐梳理头发,刚梳理好,小乞丐便用双手整乱,再梳理好,小乞丐再次整乱,就这样重复着两人一直都很高兴地笑着,享受着为人母做人子的幸福。 那以后小乞丐就跟着哑乞婆一同要饭,并且以母子相称,但是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是因为胆小养成不爱说话的习惯,一个是声音嘶哑也很少讲话,就是娘和儿两个字用过几次,之外再多也不过十几句话,剩下的几乎都是用表情来表达,却是很默契的母子,几乎始终都是高兴的在笑。 可惜的是这情似母子的两人就只有十来天的缘分,有一天这小乞丐就忽然的消失不见了,一直到九年后的今天,可是冷江年已是二十壮丁,早退去了原来童趣的样子,哑乞婆哪里认得出。 而哑乞婆,虽然岁月无情但是遇到阮大雄之后,人活得有精神也不用再去乞讨,所以容颜没有什么改变,甚至可以说比当时还要年轻许多,所以冷江,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完这些阮大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一个行乞的孤儿把一个温善的女人看成了是自己的母亲,而哑乞你,也因为失子之痛吧把小乞丐就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这么说小乞丐跟哑乞你的孩子差不多大吧,哑乞你有没有在寻找过,说不定你儿尚在人间。” 哑乞婆摇了摇头:“我是亲眼见儿被害,还有我的夫君,都是被水匪所害,那些水匪说着一种我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话,那时我儿才只有三岁,侥幸我自己存活了下来,却忘记了一切,直到再次怀孕我才想起了一切,不过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小江,也是非常的痛恨水匪,我也绝对不能有一个当水匪的儿子,所以这位冷江,我根本不认识你。” 冷江有些着急:“娘啊您干嘛不认呢,明明已经想起,干嘛又不认江儿呢,您看这把梳子,这就是那把梳子啊我一直带在身上,我当水匪,是出于无奈。” 哑乞婆看了一眼冷江:“噢,既然你还带着这梳子,可还记得娘给你梳头时,都说过什么话。” 冷江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您当时说过,我儿年幼,尚不能自立,长大成人之后,要有所气概,只要能站着吃饭,绝不能跪着行乞。” “还有呢,” “还有,”冷江有些结巴:“还有就是,宁为乞丐,莫为匪盗。” “那你又怎么成了水匪,若是我儿,这不可能,可恨你还记得为娘的话。” “我当水匪,是有苦衷的,江霸天,有恩于我。” 哑乞婆冷笑了一声:“水匪与你有恩,我没听错吧,恩从何来,你倒是给我说说。” “我当时见娘咳喘不止,心里着急,自以为水性尚可,便下江摸鱼,没想到水性粗浅,被淹飘泊于江中,又被江霸天救起,孩儿谨记娘教导,遭遇水匪岂能从命,孩儿拼死反抗,却不想江霸天不但不恼,还百般戏耍,囚禁了数月,最后江霸天乔装亲陪我再找回岸边时,却在不曾见到我娘踪影。” 哑乞婆听罢长叹了口气:“原来这样,我儿命苦,是为娘连累你了,竟然是给我下河摸鱼,才成了水匪。” 冷江连连叩头:“孩儿不敢,是孩儿的错,孩儿不敢忘记娘的教导,可是,那江霸天有恩于我,孩儿不得不从,孩儿知道错了,求娘您能原谅,孩儿随在匪寨,却从不敢造罪。” 阮大雄也在旁边相劝:“哑乞莫怪,事有颠沛流离,岂如人愿,我看小江诚意相认,娘子你就原谅他吧,更或者就是那时,我把你带离了江口镇,这要说起来,错在我大雄。” 哑乞连忙摆手“雄哥不要这样说,我那时神智混沌思绪不清,四处查找怎么会留守原地,此事,与雄哥无关。” 冷江长出了口气:“造化弄人,这也许就是天意,让我们今日彼此相见。” 阮大雄点点头:“此话不错,天意如此哑乞,就不要再为难江儿了。” “如此,”哑乞婆从冷江手中拿过梳子:“儿啊,让娘再给你梳梳头吧。” 冷江一听泪流满面,一扯发带披头散发的扎在哑乞婆怀里是声声呼唤,娘啊想死孩儿了,这些年,您都去了哪了。 哑乞婆抚摸着冷江的头发,也是满眼含泪,我儿莫哭,都是娘对不住你,那时娘也是整天的浑浑噩噩思绪不清,没等到儿还害的你没落成匪,真是要感谢老天成全啊,能让我母子再见上一面,来儿,娘来给你梳头,梳的漂漂亮亮,儿不是没人管的孩子。 嗯,冷江使劲点了点头又胡乱的自抓了几把头发,接着坐起身来正过头,娘,您这些年都去了哪,过的可好。 哑乞婆点了点头,一边梳着头一边说,我儿惦记,娘过的可好了,还要感谢你阮伯伯照顾,才让我恢复了记忆。 一旁阮大雄也高兴着说,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啊,想不到,你还有江儿这样一个儿子,母子团聚真太让人感动了。 冷江双手抱拳,多谢阮伯伯,谢谢你照顾我娘,对了,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阮大雄喜罢尤急,先不说这个,江儿我且问你,你在匪寨多年,水颜你可认识。 等一下,冷江说着站起身,走到牢门向外望了望,并没有闲杂人等,两个看牢的狱卒在远处拐角边饮酒,算殷羽风知趣,知我性格古怪,冷江放下心来,回到哑乞婆身边压低嗓门说,我来就是为此,水颜安好,只是,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亲人,对了阮伯伯,还有水姓姐妹,叫水溪娘水溪花,是一对孪生姐妹,她们是您阮伯伯的女儿。 阮大雄一听万分激动,一把抓住冷江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她们是我的女儿。 冷江连连点头,绝对没有错,水颜进寨七天既有两月身孕,并且在生下一对女儿之后,还曾托江儿到江口镇青楼,寻得不孕之药,她是绝不可能孕育水匪之后的。 如此多谢江儿了,阮大雄拱了拱手,又欣喜地看着哑乞婆,听到嘛娘子,我有女儿了而且还是一对,我有女儿了,我阮大雄草包一个,竟然会有一对女儿还有个儿子,现在又得知了冷江,两位娘子也是一个貌似天仙一个聪慧过人,此生足矣,此生足矣啊。 哑乞婆也非常高兴,恭喜雄哥啊如愿所料,如此说来,我们不虚此行。 冷江却一下子忧心忡忡,对了娘,你们为何而来,为何要来,岂不知此地,危险重重,尤其阮伯伯,还言语相激,那屠弦忠嗜杀成性,此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哑乞婆笑了笑,我们就是为水姓姐妹而来,雄哥不相信水颜会有匪后,更想见上一面自己的女儿,如此,再无遗憾。 冷江连忙摇头,可是你们这一来,真的是凶多吉少。 阮大雄笑了笑,能见上亲生女儿一面,虽死无憾。 可是你们并没有见到啊,说到这,冷江想起了白日里大殿之外所听到的内容,连忙就站起身拉着哑乞婆的手,娘,走,快走,孩儿这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夫妻二人没有动,哑乞婆拽了拽冷江,江儿莫急,此番我们来得就去不得了,你阮伯伯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可江霸天,抓他实属不易,所以,他不会轻易放过的。 冷江咬了咬牙,那我就杀出一条血路,拼死也要带你二人离开。 阮大雄摇摇头,只怕是有血无有路,江儿,不必再为我们担忧,更不要为我们枉送性命,身在匪营不曾造罪,实属不易了就不要再被我们连累,江霸天武功高强罪孽深重,也不可因为我们,再徒增杀戮。 那我就去求他,他一直想让江儿为子,也一直是这样称呼,不妨我就从了他,喊他一声义父。 你说什么,哑乞婆一听有些生气,你可知这叫认贼作父。 冷江有些犹豫,可屠弦忠待我,确实有救命之恩啊,又传授我武功,恩同再造。 哑乞婆摇摇头,江儿,你错了,仁善之恩可受,罪孽之恩不可受,可受不可从,若要感恩,为其受苦行善,不可助其从恶,更不能成为罪责的理由。江儿我且问你,你方才说为匪多年,从不敢造罪,那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冷江连忙恭敬地回答,江儿手上,从不曾有血命,是逢对手,致其伤不取其命,每每劫掠百姓,孩儿也从不参加,我所敌之人非富即贵。 哑乞婆点了点头,算你还有些事非,但你可知,富贵之人,也并非全都是坏人。 冷江有些犹豫,这个,孩儿以后一定注意,可是人在匪门,身不由己。 哑乞婆笑了笑,身在匪门也可功德无量,孩儿以后可慢慢参悟。 冷江连忙摇头,不用以后,孩儿现在就带娘和阮伯伯逃出牢笼。 夫妻二人相互看了下,又摆了摆手,逃不出去的,狱门好出匪营难逃,在说我们还未曾见到那一双女儿。 冷江非常的着急,可是你们在这里,遭遇,会很惨,孩儿岂能看得下去。 阮大雄笑了笑,噢,有多惨,我倒想听听那江霸天想怎样。 阮伯伯可听说过人彘戚夫人。 阮大雄摇了摇头,人彘,还夫人,是什么,怎么会有联系。 哑乞婆虽心有所恐但是毫无畏惧,就是不成人形,他们这是要下毒手,有雄哥在,哑乞无惧。 冷江心有不忍,娘,难道这样您都无所谓嘛,可孩儿怎能让娘如此遭罪呢,不行,娘一定要跟儿走。 哑乞婆摇摇头,雄哥对我恩同再造,且我二人情深义重,不离不弃。 冷江心有不安,那要是这样,孩儿恫吓了请娘恕罪。 哑乞婆看了眼冷江,什么意思。 冷江连忙解释,并非不成人形,他们要将阮伯伯灌哑,再投之赃污,说是怕两位小姐受到惊吓,不过娘放心,既然你们不肯走,孩儿一定竭力劝阻。 哑乞婆更为平静了,噢,倒是我们受了女儿的恩惠,即可谓亲情即是恩,我们没有白来,不过这里,怎么没有我的份呢。 是殷羽风念及娘的聪慧,顾及儿的感受。 原来是这样,可要是这样的话,我儿处境堪忧啊,白骨扇既然能顾及于你,也说明他对你心怀戒备,大殿求情夜访牢狱,江霸天白骨扇定会心存芥蒂,失去颇多信任,倘若日后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哑乞婆非常的忧虑。 冷江又是非常的感动,想不到娘在危难之时,还能考虑到儿的处境,娘你放心孩儿无所谓,哪怕和他们力拼到死,孩儿也要把你们救出去。 哑乞婆摇了摇头,我儿万万不可,我们是送死之人,救有何用,你还年轻,虽误入歧途但无太多罪责,且来日方长定有逃出匪门之日。你这样,儿,一定要听从娘的安排,待你离开这里之后,就去找江霸天求情,只说为我不提你阮伯伯,要他们不要太强制于我,若是问你为什么,你可提起昔日恩情,但不可说十日母子,只轻谈不可言重,滴水之恩就好,这样既能淡薄我们之间的关系,又能证明你是情意中人,所做何事都不足为过,若是问到娘都对你说过什么,扬善劝善谆谆教导,说得越多他们越会相信,并可借此机夹缝求存,对江霸天嘘寒问暖百般殷勤,少再助纣为孽,那屠弦忠武功虽高但才智一般,只为一时开心,并不会太多责难与你,只要他对你依旧喜爱,白骨扇就够不成威胁。 冷江听了又流出了眼泪,可是这样,为儿的不忍心呀也不甘心。 哑乞婆为他擦了擦眼泪,我儿一定要忍下心来,为了有一天逃出匪营从新做人,多学武功以后惩恶扬善,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娘也就心满意足了。 冷江哭着摇了摇头,可是孩儿再也见不到娘了,孩儿所记,有娘的时间太短了,娘孩儿太可怜了。 哑乞婆也非常伤心,若知命苦,就一定要好好活着,早晚苦尽甘来,相信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家人,他们就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一样的苦心期盼,就算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那娘,你就对儿无其他要求了吗,对了娘,您刚才说您的仇人,说一种叽里咕噜的话,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哑乞婆慢慢回想着,不知道,当初我一家乘船江上,就遇到了那伙强盗,说着一种听不懂的话,飘忽不定的武功,细而弯的长刀。 倭刀,他们有进入江中嘛。冷江慢慢的寻思着。 倭寇,阮大雄也听说过,早年间东南沿海时有进犯,但并无具体描述。 冷江点了点头,记得孩儿年幼时,也是一种满嘴叽哩哇啦的人把孩儿从街边掠走,应该娘和孩儿是同样的仇人,您放心娘,江儿今生定要斩几个倭人,为我们母子报仇。 哑乞婆长出了口气,仇恨切铭记,不必强求,多行善事即我意,若说有所托付,你我虽母子相称却无血缘关系,若儿真念及此情,就是水颜母女,也是我们的家人,方便的时候出手相帮,尽力就可切勿强求。 娘放心,儿一定尽力想帮,冷江想起了什么,对了娘,我弟弟呢,到底有没有,他在哪。 自此往西荒草圩,叫怒娃,已经满月,有我夫妻恩人秀姐在照看。 冷江点了点头,娘放心,孩儿会想办法去照看弟弟。 哑乞婆摇了摇头,不要,除非不再有江霸天,除非你逃离匪门,如果你在水匪中一天,就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去服侍屠弦忠,即可以免升怀疑,也可以推避罪孽,更可以寻找机会。 娘,我懂了。 三人谈论了许多,但最终冷江还是没有能劝得了二人,囚牢又绝非久聚之地,在夫妻二人的催促下,冷江含泪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2 十日之母 第二天一早,按照哑乞婆的吩咐,冷江便去找江霸天求情,而且还要有殷羽风在场,这二人应该已经在大殿等候,并且也只有这二人,是要看他如何交代。 进得大殿,给二人跪拜请安之后,未及冷江开口,屠弦忠便忍耐不住:“江儿,你目色乌青,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吧,莫非是嫌怨昨日这大殿里,我责备于你。” 冷江连忙请罪:“冷江不敢,昨日是冷江迟钝,害大王受惊,请大王降罪。” 屠弦忠笑了笑:“哈哈,我受惊,什么人能惊到我,我会受惊,哈哈,好,既然你没有嫌怨,那咱不说这个了,看你脸色疲惫,好像还哭过,到底为何呀。” 冷江连忙解释:“昨日里冷江夜探牢狱,交谈甚久,还提及了过去乞讨的经历,冷江有些伤心,久久不能寐,所以今日面色欠佳。” 屠弦忠听罢有些生气:“好个草包夫妻,竟然敢惹的江儿伤心落泪,实属可恶,我现在就把这夫妻二人千刀万剐。” 冷江连忙拱手:“大王且慢,可恶至极实属草包雄一人,大王可否对哑乞婆网开一面。” 屠弦忠摇了摇头:“噢,江儿之意,大王我自会考虑,但你要跟我说说,草包雄如何可恶,又为何对哑乞婆网开一面。” 冷江非常镇静地说:“那草包雄态度极为嚣张,出言不逊辱骂大王,大王对冷江恩重如山,我岂能容忍,若不是有哑乞婆相拦,草包雄早已死在冷江刀下,只是哑乞婆,曾经有恩于我,十岁多行乞之时,她赶走疯狗解我危困,还分饼于我,恩同再造我岂能开罪,所以才让草包雄活到现在。” 屠弦忠笑了笑:“哈,赶走疯狗分了块饼就恩同再造,这是滴水之恩呢怎比大王我视你若儿。” 冷江再次抱拳:“大王对我恩重如山,大王和哑乞婆都是好人,都有恩于我,冷江没齿难忘。” 旁边殷羽风心中暗暗高兴,看来这些应该都是实话,这个冷江从小性格孤僻但为人还算老实,最主要他知道感恩,一个孤儿小乞丐遇到孤身的哑乞婆,难免会有一种亲情的幻想,也难怪他说曾伤心落泪,过去的他身世太为凄苦,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感恩,要说昨日大殿之上吗他稀里糊涂不知道状况,并且还有众多人在,所以他的无动于衷已经给足了哑乞婆面子,若是在牢房三人相处没有别人辩驳,他自然听不得阮大雄有冒犯之语,从他对这夫妻两人的态度来看,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于是殷羽风点了点头也插话问到:“难得江儿如此感恩,不枉我家大王器重,你方才说昨夜交谈甚久,除了叙旧就没聊些别的吗,他们没有向你求情吗。” 冷江摇摇头:“没有,只是哑乞婆,对冷江谆谆教诲,要冷江弃恶行善。” 屠弦忠忍不住了:“弃恶行善,我们是水匪耶她叫你弃恶行善,脑袋进水不成。” 冷江连忙跟进:“大王,哑乞婆说的对呀,做水匪,亦可功德无量,譬如劫富济贫,譬如惩恶扬善,譬如为民请命,,,” “你等等,等等。”殷羽风连忙伸手示意让冷江停止,在他脑子里完全能够想象出一幅慈母教儿嘚啵不休的画面,像唐曾念经,我就不该问你惹出你这么多话,必须要拦住他:“江儿,我知你心无恶念,也知你对这个匪字耿耿于怀,但做人要有大志,行善亦有大善,想现在大明江山,外有鞑靼进犯c内有叛乱和民变,外忧内患民不聊生,岂是你我甚至我们整个水寨能够左右的,欲解民忧先成大业,成大业不拘小节,,,” “行了军师住口吧,”屠弦忠也最烦这种嘚啵嘚,打断殷羽风说:“江儿我且问你,如果我命你杀了哑乞婆,你会怎样。” “冷江以死谢恩,来世犬马再报。” “你,”屠弦忠气的一拍桌子:“我要你什么来世,江儿,你真是愧对为父对你的恩德。” “冷江感恩戴德,为大王万死不辞绝无二心。” 屠弦忠摇了摇头:“我知你绝无二心,可你的一心不合我心意,行了你下去吧,若我要杀哑乞婆,定会告知你做好陪葬的准备。” 冷江抱拳告退,屠弦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是百般的无奈,连声叹气的问殷羽风:“军师呀,这不是自己的儿,难道就真的没办法拧成一条心吗。” 殷羽风连忙劝慰:“大王不必忧心,亲父子还有反目成仇的,最起码这冷江,绝不会二心。” “想我屠弦忠武功盖世却是膝下无子,真的是遗憾呀,他真的太像屠儿了,军师,以后,我该如何对他。” 屠弦忠所说的这个屠儿,是早年间他发妻之子,年轻的时候他也娶过媳妇,还育有一子,可是再无其他,这让一直幻想着自己能人丁兴旺的他不免就有些遗憾,于是就找大夫看过,大夫诊断说他不可能有孩子,这一诊断让他尤为震怒,连妻带子和诊病的大夫还有情敌一个都没留,全让他给杀了。 后来找到原因是他练过一种催功,阴阳双修之至阳炼精术,据简要介绍练就之后至阳之功力倍增而无人能敌,长生不老可超凡脱俗。 却原来至阳非指雄风,乃是以阳刚之气为功,炼精就是引精气幻化成功,是一种炼精助功的方法,说白了就是练了这种功法之后精过于纯,纯如水而无生机,而精之华,已经幻化为功力并且是数倍百倍的功力,此法确实有延年之效,修肾就是修炼生命之源,让生命之源永不衰竭,纯而不竭,当然长生不老是有些夸大。 不过超凡脱俗吗那得看怎么理解,男儿有欲而无精华,可能不俗指的就是这个,超凡成仙肯定是夸张,试想一下,成仙者不得男欢女爱也无情无欲,可能跟修炼就有关系,天庭有定员的不能人满为患,要不人说世外高人练到一定程度会无欲无求呢,感情还能改变生理。 那时他所育之子正好九岁,因他嗜杀成性起名屠屠,在当时算是比较另类了,可是直至今日他都不知道这个屠屠是不是自己亲生,只是非常后悔,管他亲生不亲生呢,我养的就是我的。 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屠弦忠救起了冷江,其实与屠屠只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牵强附会屠弦忠就看做是完全一样的面貌,并且十分宠爱视若亲儿。 当然这些,只有一个人知道实情,就是殷羽风,而外人,只知道屠弦忠曾经杀妻灭子。 殷羽风摇了摇头:“大王何必想得太多,管他像不像是不是亲儿呢,绝无二心即可,虽有二意但请大王放心,到了关键时刻,这冷江必定是能为你挡枪挡剑的孝子,所以说大王要怎样疼爱,只管做就是了,冷江自小缺乏关爱性格孤僻,说不定大王做得多了,还真的能感化他呢,对了大王,我回头再找他谈谈,让他多和水颜接触接触,咱们水匪,太缺母爱了。” 那之后屠弦忠对冷江是越发的关爱,自己武艺是倾囊相授,而冷江呢,也听从了哑乞婆的嘱托,对屠弦忠是倍加殷勤,天热了驱蚊扇扇,天冷了助火添衣,把个匪王也是哄得非常高兴,但唯独让屠弦忠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个冷江从无笑脸,而且一直拒绝再参与水匪的任何行动,没办法就随他去吧,不打家劫舍,巡逻护江可以吧,可叹你武功都是我传授的精华,却只当个巡逻兵,哎,大材小用啊。 屠弦忠呢虽然对冷江毫无戒心,但是殷羽风,却慢慢对冷江有了猜疑,并不是因为看破哑乞婆布的局,而是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刘志,一个毫不起眼的书呆子,竟然能和冷江越走越近,并且在以后,这个冷江居然有了笑脸,一个从未笑过的人,笑的还很开心,这让殷羽风真的是捉摸不透。 当然了这一切都源于北口沉江的事件,那时的刘志只有十五岁。 再说冷江离开大殿之后,屠弦忠即刻命人将阮大雄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锁在匪寨旁臭水沟的一块大石头上,但是对哑乞婆,并无拘禁,牢门大开匪门大敞,哑乞婆你爱干嘛干嘛,爱去哪去哪,如果想离开莲蓬岛,派人派船都随你意。 但是哑乞婆,始终没有离开丈夫半步,也没有半点的抗争,一切全凭匪意,你们干嘛,要把我的丈夫带到臭水沟是吗,我也跟着去,我们是夫妻,我丈夫睡哪里我就睡哪里,臭水沟怕什么,别忘了我曾经做过乞丐。 就连冷江都拦阻不住,娘您这样,儿怎么看的下去呢,那您要去,儿也跟着去。 哑乞婆连忙拦阻,儿你万万不可,不可对我们有太多关照,别忘了你身处匪寨,那江霸天反复无常,殷羽风阴险狡诈,切莫再让他们有更多的怀疑,我们是将死之人,你还有未卜前程,该怎么做,一定要想清楚,最起码,你还有家人要寻。 冷江于心不忍,那娘您也不要去,臭水沟旁都是污泥臭气,怎比乞丐风餐露宿,您这样遭罪,孩儿看不下去。 哑乞婆笑了笑,你我并无血亲,只有十日母子,可我与你阮伯伯,是当街拜堂的夫妻,有江口镇众多百姓见证的,所谓夫妻,怎能不同甘共苦,人有人之道妻有妻之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要遵从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人在匪营洁身自好,莫铸成匪气,而娘要做的,就是陪着你阮伯伯,再说他被灌入喑药烧坏了喉咙还割去了舌头,我必定要在旁服侍的,否则他饥难下咽再有伤痛折磨,撑不到见女儿一面,我们岂不前功尽弃,那样,真的是太大的遗憾了。 当然哑乞婆并不知道冷江和屠弦忠之间的关系,所以会多一些顾虑。 就这样哑乞婆去到了臭水沟旁,让丈夫张开嘴,用衣袖做扇,送去微风以减轻火灼之痛,有匪卒送来米汤她也要撩汤减热,待温凉之时在一勺一勺地喂下,雄哥你可要挺住啊,很快的我们就要见到女儿了。 远处的冷江看着真的是心如刀割,这就是我娘吗,那情景那画面,和当初为我梳头时,那种挚亲的爱,简直是一般无二,但又是承受着多么大的屈辱,冷江心中一阵阵愤恨,该死的殷羽风心如蛇蝎。 这时候殷羽风凑了过来,一脸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危难之时,方显夫妻真爱,哑乞婆非要那样做,我们也拦不住。 冷江持刀驻地,若有匪卒倾倒赃污,先问过我冷江手中的刀。 这倒好一条臭水沟成了他的地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7 芙蓉水颜 跳过伏魔录前传,我们接着对刘志过江的事情加以详述,单说在莲花阁主水颜的居处。 莲花园虽然不大,但真正是莲蓬岛的好去处,一个小小的园子囊括了整个彭浬江的颜色,当然也是温暖的颜色最多,花红柳绿蓓蕾初绽,香风拂面彩蝶翩迁,莲花阁粉妆玉砌雕梁画栋似玉宇琼楼,确实是一个怡人心智的好地方。 这应该是屠炫忠极力想讨好水颜才有了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他对水颜比以前可有大大不同,当然了惧内是不可能的起码也类似媳妇迷,有点什么红的粉的香的美的装饰,什么盆栽呀栏杆呀都想装进这园子,好在水颜还有些审美,不然的话依屠炫忠胡乱折腾真能把莲花阁变成脂粉青楼。 自打有了水姓姐妹之后,屠炫忠就有了威胁水颜的由头,逼迫水颜不得不依从自己。 没办法水颜也不得不从,任你所为但觉无欢笑。不过没关系这欢笑,可以从姐妹俩身上找回,随着姐妹俩一天天长大,屠炫忠也是越发地喜爱,甚至是娇宠溺爱,到头来,倒是屠炫忠再无怒颜约束两姐妹,而是水颜经常的严加管教。 大概是屠炫忠真把这两姐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把水颜也当成了原配,只可惜,老婆不是自己的女儿也他人所属,这里有温情,但不是他的,而是母女之间,但是屠炫忠并不在意什么真心不真心,只要我心常愉悦哪里都是温柔乡,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就在这温情之处呢姐妹俩在花园空地习武,刘志自楼阁上观望,在他旁边并立而站的绝色美女,却是一位苦命的女子一水颜,好在凄惨的经历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大概是她的倔强与坚强吧,强留岁月,让自己有尽早看到仇人毙命的那一刻,消除自己耻辱的那一天,现在她终于等到了,等到刘志说出那句话: 我在今夜就要离开莲蓬岛了,放心我一定能,剿灭水匪江霸天。 闻听此话水颜心中一阵的酸楚,女儿已十六岁,冤情十六载,十六年伴兽而眠,那种委屈,那些耻辱,一下子涌上心头,顿觉鼻子一酸,杏眼含泪,她颤抖着嘴唇:“志儿决定了吗,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其实从听到武铮这个名字开始,水颜就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这是刘志创造的神话,可以说少年才子,已经有了剿灭水匪的计划,心中所盼一天天临近,那种希望也越来越强,应该说她早就有了准备,没想到亲耳聆听时,还是激愤难控,一阵的眩晕都有些站不稳。 而刘志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忧虑的事情太多,当然水颜的状态也是他所担心,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芙蓉娘当心,切莫太过激动,怪儿无能终不能成就大事,娘放心,这次孩儿是真的决定了,并且一定能够成功。” 刘志自小爹娘早去,当然了有个漂亮母亲何乐不为,所以他一直是娘娘的称呼水颜,屠炫忠也曾有意收刘志为义子,但是被刘志回绝,你长的太磕碜,别让我才子少年,在随着你长歪了。 只是戏言如此,屠炫忠也不生气,当然也是因为非常喜爱刘志,并且在屠炫忠的心里,冷江刘志是女婿的不二人选,只可惜冷江无意,而刘志呢水颜也不反对,所以屠炫忠的心里还憋着劲呢,你不认我做义父没关系,早晚让你叫一声泰山岳父。 水颜站稳身形摆了摆手:“我没事我还挺得住,志儿无错,志儿一定是事想周全,此此,定是万全之策。” 刘志松开了手,长出了口气:“也不尽然啊。” 水颜看了眼刘志:“怎么,志儿智谋绝无二智,难道,会有什么差错吗啊。” 刘志摇了摇头:“我的计划是,防守反戈世人难料。” 水颜寻思了一下:“看门的拔掉了门闩,安睡的人怎么能察觉,应该这防守就是冷江吧。” “嗯,是难以察觉,可是父亲不允,” 水颜有些纳闷:“你是说刘翁,这为什么呀他应该也是期盼着这一天呀。” 刘志非常的难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要我父子二人,一木渡江。” “一木渡江,”水颜重复了一遍:“这简直不可能,依你父子之能,怎么可以做得到呢。” “父亲每日闻鸡起舞,夜涌江中,十余载,无冬历夏,从不间断。” 水颜点了点头:“对呀,我倒是忘了这个,这么说是以刘翁一人之力载你过江,可是,这里边没有冷江啊,难道,他不参与计划吗。” 刘志情绪低落,此刻,什么父亲的嘱托不可多谈,一概的抛到了脑后,他定要为义兄争取最后的机会:“非也,父亲并未让我取消计划,只是我的计划里,并没有我。” 水颜也是非常的聪明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这样说来,只要刘翁有载你过江的能力,身后又有冷江保护,虽然是稳妥一些,可是冷江,能违抗他义父的命令吗。” 听闻此话刘志一下子双膝跪地双手作揖:“娘,怪孩儿无能出此下策,实在是父命难违呀义孝两难全,背信弃义孩儿不怨无悔,可叹冷江大哥他有此劫难岂不冤枉,如今能救义兄的,就只有芙蓉娘了您一定要帮我。” 水颜连忙伸手去搀扶:“哎呀志儿,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莫说相帮了千难万险又当怎样,为娘委身度日无颜苟活,志儿不嫌不弃还想方设法要营救为娘,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呀你说吧,要娘怎样做。” 刘志被搀扶起来,二人在无心看楼下习武,进厅内坐了下来平心静气的刘志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到:“若是水匪任谁人追赶,义兄的武艺都不在话下,但唯独那屠炫忠去不得,他若亲临义兄难逃劫难。” 水颜终于明白了过来:“你是说要我缠住屠炫忠,可是十多年来我都是逆来顺受从不谄媚阿谀,要我去迎合屠炫忠,只怕欲盖弥彰防不了无谋军事殷羽风啊。” 刘志偷眼看了下水颜,有抹了抹眼泪长吁了一声:“是啊这对娘来说确实为难,殷羽风又实在可憎,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也知道这事情有些危险,只可惜冷江大哥若遭不测,莫大的悲惨呀我刘志,也难安然逃离。” “该如何是好呢。”水颜皱紧了眉头冥思苦想着。 这里边刘志只是提出了事情危险,冷江和自己又身置险境,目的是想让水颜自己想出办法,他还真不好意思托这个可怜的女人下水,怕这女子性格刚烈以命相搏,当然了如果说勾引诱惑还不足以达成一个险字,依水颜的聪慧,应该能想出其它的办法。 不过这里边还有刘志不知的内情,屠炫忠现在已经难近女色了,武痴过度了吧心有意而力不可为,每日在莲花园留宿更多的是因为他把自己看成了是家庭成员,还有就是心里幻想吧就像打麻将,爱吃爱摸爱碰,就是不会放炮。 果不其然,水颜只沉思片刻计上心来,一拍桌子:“有了,都知道屠炫忠是个武痴,每日早晚都泡在练功房,早练筋骨腿脚,入夜即打坐修禅,完后再回到莲花园,我可以在他参禅打坐的时候,后院起火,如果再能受点伤什么的,估计他难以离开。” 刘志一听拍手称赞:“此计甚妙,原本屠炫忠就胸无大志贪图享乐,现在更有序享天伦之意,如果芙蓉娘身体有恙,他定手足无措,只不过,”说到这刘志又有些忧虑:“娘的身体,不会真的有恙吧您这让刘志,好生的担心呀。” 这话反倒让水颜有些坚定,眼中流露出一丝倔强的不屈:“如果能剿灭水匪,有恙何方,水颜愿拼却性命助儿成功。” 刘志连忙摇头摆手的:“万万不可,孩儿已是背信弃义之人在若连累无辜,孩儿万不敢当,娘这个字,孩儿还没有叫够呢,所以您一定要适可而止,不然的话,孩儿宁愿放弃。” 水颜伸手阻止“别,孩儿只管依计行事,为娘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就是。” “这样吧,”刘志还有些不放心“如果娘怕演的不够真切的话,让姐妹俩跑一趟到我家拿些药,似睡非睡就可,定能唬住那江霸天,这事可千万不能马虎啊娘一定要依从孩儿,再说水姓姐妹,我还想请娘在日后,亲自告诉她们原委。” “这倒是,”水颜点了点头:“说起我一对女儿,不管结局如何日后都要依靠志儿了,她们虽出身匪门但从未行恶,志儿一定要给她们个交代。” 刘志双手作揖:“孩儿谨记,娘您就放心吧,切记今晚不可莽撞,一雪前耻来日方长,娘一定好好活着。” 水颜点头应允。 “还有,尽量的拖住屠炫忠,不能太过苛求,能否逃出生天,就看冷江大哥的造化了。” 就这样,母子二人商定的结果,对于冷江来说多了重保险,并且对于逃江计划来说,即便被发现了追兵之中如果没有屠炫忠,可以说刘志父子,定会安全无恙顺利到达江北江口镇。 另一边来说冷江呢,也是真的听从了刘志的建议,回到家他就把今夜的计划告诉了吕千娇,这个戏中名伶一听也是非常的高兴,被水匪劫到这莲蓬岛上已有月余,如今能有逃离的机会真的是无比的兴奋,你放心吧冷江大哥,今日入夜,我就到沉舟湾畔与刘家父子会和,等待大哥一起逃走。 其实吕千娇,就是刘志为兄弟之情做的最坏的一个安排,如果冷江有难遭遇不测,吕千娇肯定难逃一命,这阳间的名誉夫妻也算是黄泉路上的一对伴侣吧,冷江大哥,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8 依计而行 计划的节奏非常的缓慢,这一天好像显得时间特别的长,参与行动的人,也都是非常焦虑,但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如料所想,第一个表现出局促不安的,就是行动中毫不知情的一个人,张茂。 这一天大部分时间张茂都是在刘志家附近晃悠,或者就是往返刘志家的路上吧,看不见澡盆他心里难安,不时地爬上墙头向院内张望,或者就是围着刘志的家,转磨磨,他要等到澡盆出现,好去向军师汇报。 怎么没有啊那刘翁明明说的就是在自家院中,这一天都快过去了眼看着太阳西下,还没有澡盆,难道说刘志耍我,他老爹也变得狡猾吗也想糊弄我。 傍晚时分,张茂终于有了发现,哎,澡盆,只见父子二人正抬着一个大大的澡盆放在院中,哎呀这澡盆还挺大别说刘志了,爷俩一块过江都可以,可是这么大,你二人抬得到江边吗,我有些不相信呀。 算是心中解惑吧院中父子二人放好澡盆,还说了几句,刘志高声在问:爹呀我看这澡盆太大了你我二人,能抬到江边吗。 刘翁也是高声回答:好在东水滩就在村边,这么近,应该没问题,晚上多吃点。 :那您就快去做吧我都有些饿了。 :嗯,今晚上咱家包子。 听到这张茂点了下头,从墙头上下来,按说他现在,应该去报告了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可是双脚一落地,脚下有跟人也聪明了些,摸了摸脸颊张茂就开始寻思。 是不是有些性急呀才看见澡盆就去汇报,上次在江边都挨了耳光,我张茂是个聪明人哪能同样的错误范两次呢,对,刘志的话不能全信,有可能他这次又是在戏弄我,还是等他们到了江边再说吧,眼看天就黑了你要是夜下江中,就算是洗澡军师也不能怪我,嫌疑太大了防患未然嘛。 于是张茂就等在了原地,有证物不行,还要抓你个现行,只要盯准了澡盆,我不信你刘志能游过江去。 但是很快的,腹内空空饥饿袭来,院内还飘出了香气,张茂捂着肚子以墙做床站在那里直打滚。 这时院里又传来父子对话,刘翁开口就问了:儿啊,你拿着那些包子去哪里。 刘志打开院门:爹啊,这两天村五婶家的狗老在咱家附近转悠,恐怕又闹了饥荒吧我把包子放门口,给她家狗吃。说完,放下包子关上了院门。 当然了刘志是防备张茂沉不住气,他恨不得把张茂永远焊在这里,那样冷江大哥也更安全些,但刘志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香喷喷的包子摆在门口,那肯定的都到了张茂嘴里,狼吞虎咽差点没噎着,只觉得口渴能有东西往下顺顺就好了,但是在盯梢,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吃饱饭后抚着鼓起的肚子靠在墙上张茂若有所思。 不是在回味这包子有多香,而是琢磨着事情的前后,细想想刘志,也没那么坏,多么有爱心呀知道给吃不上的狗留些包子,没想到被我抢了食,吃人家嘴短,我是不是该放他一马,反正澡盆并不能说明什么,少年时他不就曾经是江中浴澡,想到这,张茂开始溜溜达达,随意地闲逛起来,但是不会离刘志家太远,左邻右舍的,趴其它村妇家窗户去了。 过了有一会,应该是巳时左右吧,夜雾深沉,村中几乎没有在亮灯的屋舍,张茂回到了刘志家院外,爬上墙头,还好,学问人就是好读书,书房内还亮着灯,隐约的能看见,那个大澡盆还躺在院中,看来真的是我神经过敏了。 张茂刚要离开,书房的门却一下子打开了,里面走出了摇头晃脑的书生,口中还念念有词,读书眼倦兴致浓,出门望月我放轻松,咦,天上不见星和月,接连夜雾至此时,朦胧墙上一人影,雾气昭昭我看不清,有人吗。 张茂连忙缩了下头,悄悄的爬了下来,此时他心里放松了许多,刚才书房门开,灯光正照在院中澡盆,虽然那书生背光看不清脸,但从声音上可以辨别,那人就是刘志,多探无意,打道回家。 就在张茂要转身回匪营的时候,西南方向红雾昭昭混沌不清,那是莲花园的方向,怎么回事,细听远处还有叫喊的声音,这该不会是着火了吧,对没错,就是莲花阁火起,因为是二层楼,所以能感觉得清楚,那可是寨主夫人我必须去救。 张茂连忙就拔起了腿,但却没有迈出,这小子算是长了点心眼吧在这关键时刻,多了个念头,为什么莲花阁会起火呢,那可是寨主的起居呀应该说是这个岛上最安全的地方,难道是有贼人纵火,柳兵列的先头密探,杀手潜入行刺寨主,不可能,寨主武功高强,当初江湖第一杀,悬金猎王尹天野与寨主交手都中了我家寨主的无形暗器,除了尹天野,还能有什么人敢刺杀我家寨主,再说这个时候,寨主应该在练功房。 是呀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想我家寨主江霸天,有绝世武功也是独门武功,所以练功都是密室独修,而且在晚上,有活子时之说,是修行者的一种境界,这个时候莲花阁起火,那寨主练功肯定被打断,这是为什么呢,那刘志和寨主夫人水颜,情同母子并且是娘啊儿的叫着,这俩人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对,一定是这样,刘志是想声东击西,这档子口我要是走了,刘志肯定拿着澡盆逃跑,好你个刘志,我今天就把你看死了,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看破刘志的诡计。 虽然是这样的决定,但真的是把张茂给难为坏了,什么事都想跟着掺和的主,却一下子遇到了两档子事,一边是寨主夫人的安危,莲花阁的火着的这个大呀这要是能过去帮着救火,岂不是在寨主面前好好表现了一把吗。 而另一方面,他又想向军师邀功,因为刘志的戏弄我挨了多少耳光了,憋着劲要找到刘志叛逃的证据,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刘志安于逍遥自在,喜欢和一对姐妹花玩乐嬉笑,可我偏不相信,我的忠心可鉴刘志他多次戏耍死心塌地做水匪的人,那他的心里肯定和水匪不一样,凭什么他就能和水姓姐妹玩在一起。 呵这两方利害把张茂急得直跺脚,抓耳挠腮的在刘家院外是来回的踱步。 直到看上去莲花阁的火势渐弱,甚至看不到火星只有浓烟了,也不再是红扑扑一片,张茂终于忍不住了,院里刘志书房的灯还在亮着,澡盆也在,那看来我真的是多虑了,在最后试探一下吧他往院里扔了一粒石子,嗖一啪,打在澡盆上。 还是书房内传来一个老伯的声音,什么贼如此大胆,敢到我水翁家来偷东西,让我出来瞜一瞜。 哈哈瞜,张茂笑着下了墙头,不用问,这正是刘翁老头的声音,看不说看说成是瞜,这是他的口头禅呀。 不过张茂并没有细想到,为什么刘翁的声音也是在书房传出。 看来,我真的是庸人自扰啊。打消了顾虑,张茂连忙向水匪营内莲花阁跑去,希望能赶得上让我露一小脸。 要说莲花阁的这场大火,还真的是不小,本就是在水匪营之内,要是不大点的火星早被水匪们给灭了,所以起火就要大,一点一点烧是来不及的,并且依水颜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 刘志走后,水颜叫过了丫鬟屠灵儿,这可是自己的忠实奴仆,别看她姓屠,也是屠炫忠派给她的随从,但这丫鬟,也是有是非善恶和水颜是一个心思,就是想剿灭江霸天。 唤过丫鬟之后水颜敛衽为礼严肃认真,把屠灵儿吓了一跳,夫人这是为何,为何如此大礼小女子担受不起,来来来夫人您坐下说。说着连忙去扶水颜。 二人同桌对坐,相互紧握着手水颜说出了实情:灵儿你要帮我,我知你明辨善恶是非黑白,与屠炫忠不是一路人,若不是得你相助,恐怕我早已死于非命,但是今次还要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屠灵儿连连地点头;夫人快别这么说,不敢说帮,服侍夫人是我的本分,保全夫人也是理所应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水颜也点了点头:我就知道灵儿深明大义,你虽同属屠姓,但是和江霸天不是一路人。 屠灵儿也非常诚恳:虽是屠姓同族之人,当初我追随屠炫忠就是看他武功高强能有一番作为,想不到他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是非曲直小女子还是看得清的,多行不义早晚自毙。 水颜非常的激动:对,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所以要灵儿帮忙,其实,也是在帮志儿的忙。 帮刘志,屠灵儿有些纳闷。 对,水颜肯定了一遍:刘志今晚要渡江会英雄,联手官府一起铲除顽匪。 屠灵儿高兴的拍了下手: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夫人的苦日子就快要熬出头了,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 制造烟幕,缠住屠炫忠,我要今晚他后院起火,让他分身乏术只能护命于我,可是放火对于我来说有些难,这莲花园外就是匪营,虽然距营房还有些距离,但也是片刻的功夫就能有大批水匪赶到,我要这火旺不及一时也要三刻。 屠灵儿有些担忧:这样大的火,夫人岂不危险。 水颜冷笑了一声:我到巴不得能早些去了,只是答应了在志儿要保全性命,放心吧你我置身于火场之外,现在的屠炫忠,我想不管怎样他也不会对我再起杀心。 屠灵儿非常赞同:这倒是,屠炫忠现在对夫人,不说百依百顺那也是有求必应,就算他不考虑夫妻关系,也要想到您是水姓姐妹的娘。 水颜又是庆幸的笑了一声:对,就算是依从于我他也是恶人一个,诛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去找些麻油蜡烛窗纱和酒,有了这些就不怕火不够旺,还有,把冷江找来我有话对他说,他现在身处险境危机重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9 无名火起 水颜并没有马上说出实情,而是一直把冷江强留到了晚饭后,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样说。 冷江对水颜来说有葬夫之恩,亲夫阮大雄被水匪沉江,是冷江四下找寻帮着处理的,这一点刘志也是知道的,难道志儿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冷江吗,应该早有准备吧。 吃过晚饭稍待了一会,屠炫忠像往常一样去了练功房,水颜也支开了女儿,留在莲花阁客厅的,就只有冷江和水颜主仆,冷江有些沉不住气了:“夫人,有什么事情,您该对我说了吧天都已经黑了。” 水颜定了定神,终于做出了决定:“江儿,今晚,不要夜逃。” 冷江并不奇怪,反倒是安慰着水颜说:“为什么,难道夫人您是害怕吗,没事的今晚逃江,万无一失。” 水颜摆了下手:“非也,今夜逃江危险重重,殷羽风已经有所察觉。” 冷江笑了:“夫人说殷羽风吗,怎么可能呢他在我义弟面前是无谋军事,是他自己承认的斗不过义弟,并且连日来义弟对河防尽心尽力,建议巡江还放出消息要以文胜武,殷羽风怎能察觉,夫人多虑了。” “是志儿擅改计划,今晚行动取消。” 冷江更是笑着摇了摇头:“夫人这玩笑不够圆滑啊,我在您这呆了大半天连带着一个晚上,都不见义弟到访呀再说了早上我也是从他家出来,就算叫他能找时间插个缝子告诉您,同样也可告诉我啊,他盼这一天盼了七年,怎肯轻言放弃。” 水颜非常的无奈:“是刘翁从中作梗,那志儿怎能违背呢。” 冷江莫名其妙:“夫人是说刘伯,为什么呀刘伯不应该是怕事之人。” 水颜跟上补充:“不管是为什么,你该知道志儿是个大孝子,只要是刘翁意愿,志儿从不敢违背。” 冷江有些不甘心:“可是这,机会难得万全之策,待到两岸兵将部署到位,就在无与武铮联手的机会了是双方对垒啊,不行,我要去找刘伯,找义弟商量。” 说着,冷江起身就要走,水颜连忙也站起身阻止:“等一下,今晚并非放弃,而是两计同施。” 冷江一听止住了脚步:“还有另外的计策,怎么可能呢他不告诉我,难道是太危险吗。” 水颜点了点头:“险是险,但是险中才有必胜法,得以实施就是最后的成功,今夜你冷江是监守叛逃,而刘家父子偏要一木渡江。” 冷江还是纳不过闷:“一木渡江多此一举呀,他怕船上不够坐吗还是想分身以防不测,那样的话在找条船不就得了吗。” 水颜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所谓两计同施,你们,不是一路。” 冷江是忍不住笑:“不是一路,开玩笑吧那谁来保护,谁和谁一组呢凭他们父子俩还不到江心就得累趴下。” “刘翁每日闻鸡起舞,夜涌江中,无冬历夏从不间断,数年如此。” 这一说冷江有些吃惊了,他边琢磨边说:“闻鸡起舞夜涌江中,怎么会这样,人前总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难道是为了掩饰。” 水颜一听也明白过来:“这样说来,还确实如此,看来这刘翁,谋过其子啊。” “不可能,”冷江摇了摇头:“义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法战术博古通今,刘伯之谋,应该和他的生活习惯一样,数年一计。” 水颜长出了口气:“可是这一计,堪称万全之策,有你冷江断后,非屠炫忠亲自追赶,旁人是追逃不利,但是你的危险就大大增加了,所以今晚,你该放弃夜逃,极力的遮掩就是。” “极力遮掩是肯定的,”冷江点了点头:“父子逃江,他二人就算有那体力但全然不会武功,单一喽啰追赶也能坏其大事,我定要全力以赴不放过一个追兵,可是,为什么义弟刘志,不亲口告诉我。” 水颜冷冷地摇了摇头:“是烟幕。” “烟幕,”冷江吸了口凉气:“可我们是兄弟呀,情深意厚,刘伯带我也如亲子啊。” “除了烟幕,还有别的解释吗。” 冷江不愿相信:“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肯定有原因的义弟做不出这种事。” “那你说,两计并用,是否稳妥。” 冷江沉思了一下:“若是隐蔽的好或是计划周全,父子二人渡江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再有我断后的话应该算是稳妥吧,但是先前监守叛逃的计划,也未必不可呀。” 水颜长出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刘翁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既然如此,今夜,你会怎样。” “我,”冷江想了下:“义弟出逃做兄长的岂能不管,既然他觉得我断后合适,那不妨我就顺了他的意,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两计并施呢。” “他都已经这样代你了,难道你还要为他卖命吗。” 冷江也心有不甘:“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能依计行事我冷江无惧,只是结义兄弟,恐怕此后再无义字了,但是让我搞不明白的,为什么他要让我告知千娇,贱妻也是命苦之人多遭不测,何苦义弟,要连累无辜呢,我只怕吕千娇连晚饭都不曾吃,已经匆匆赶去沉舟湾了,不行,我要赶过去,把千娇追回来。” 说完冷江想告辞离开,却被水颜叫住:“等一下,江儿,我只想问你,如果水颜有难,江儿是否会出手相救。” 冷江回头看了看:“那是自然,夫人与江儿,一如知己知遇亲人般相待,冷江岂有不救之理。” “那好,我没有话说了,你去吧,万事小心。” 水颜摇了摇头摆手做别。 这一番对话水颜来说呢,不高兴也不欣慰吧,只能说如释重负吧,因为计划没有被打乱,但是又诸多遗憾,可叹冷江重情重义,又是一身的好武艺竟被出卖,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是吕千娇,这是刘志为你安排的伴侣,黄泉路上苦作伴吗哪能因为我告之实情,就破坏了刘志的美意呢。 冷江刚一离开,水颜就和丫鬟屠灵儿就开始纵火焚楼,拿出了准备好的食物油和轻纱还有酒,因为之前刘志说过,要保全性命不能引火上身,所以把这些只是沿着楼的南侧阳台泼洒了许多,然后推到了烛台,火腾的一下子,旺不可触及,热气蒸腾的无法靠近,有酒又有油,当然一下子烧的很大。 主仆俩一看傻了眼,水颜十分的着急,这火也太大了不会烧到自己吧,我还没有跟两个女儿交代过身世,刘志说了要我安然无恙,这可怎么办。 屠灵儿连忙拉着水颜往阁北阳台,夫人我们去另一边,去阳台呼救。 可是刘翁的,怎么吃啊是不是要兑水,水颜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屠灵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是不是烧了能闻到烟。 说到烟,只一瞬间,真的是火太大了浓烟也开始四溢,水颜看火势难以控制,也不管那么多了试试看吧,说着把纸包扔进了火中。 主仆二人连忙跑到北阳台呼救,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呀,可是没喊了几声,浓烟黑的白的就把二人笼罩其中,踉踉跄跄地脚下发软,主仆二人跌倒在阳台上。 这时候冷江并未走远,也就是刚到水匪营门,不说是第一个发现大火的吧也差不多,腾棱一下子心里也无名火起,这是要干嘛呀又一个烟幕,义弟啊刘志,想不到平日里仁义至上到了关键时刻一干人等全都拿来为你垫背吗,明知道莲花阁起火我绝不会不管不顾,那吕千娇岂不枉做无辜吗连个报信的时间都不给我,还什么兄弟呢你怎能这样对待义兄,容不得多想,冷江连忙折身返回。 就如同夜深人静平地一声雷,莲花阁无名火起真是惊动了太多人,匪营是什么地方,不算是正规部队吧那也有站岗放哨的,纵火当中又加了佐料吗,没有过程,直接就红彤彤一片轻易的就被察觉,直接的哨兵也敲响了警锣,来人呀快起来了快救火,寨主府邸快救火呀。 赶到莲花园,冷江跳过院墙打开院门,毫不停留直接就奔向莲花阁,夫人莫惊,冷江来也。 说完,施展飘萍功纵身一跃,手一勾,搭住了房檐就跳上了二楼,与此同时楼下也跃上了另外一人,刚猛的一阵风扑来起步晚却是落脚快,比冷江更早定身阳台之上,此人正是屠炫忠,站稳身形手拨浓烟,夫人莫怕为夫来也。 此时屠炫忠的另外几个徒弟,号称江中五把刀的冷江几个师兄也汇聚在院门,边往莲花阁跑边调度匪兵,老二你去组匪兵为伍莫要乱了阵脚,老三你去找水源盆桶瓢盆,李虎黎豹去保护两位小姐,老四跟我跃上楼阁看能不能阻住火势。 说话的就是大徒弟贺斐,在江霸天的匪兵里有五把刀两杆枪尤为突出,五把刀就是老大连环刀贺斐,老二迷踪刀赵猛,老三滚刀手张蛟,老四劈刀手秦龙,和抽刀手冷江,此五人是屠炫忠亲传武功,数冷江功夫最为高强,彭浬江上来往船只都知道几句口头禅,叫江中五把刀,水上无敌手,五行水斗阵,困兽浪里蛟。 所以说这五把刀个个都是好身手,尤其水上作战无人能敌,并且除冷江之外,也都是匪兵教头,教众水匪习武也教他们阵型操练。而冷将在匪营中,可以说任嘛不做吧只孝顺义父。 另外的两杆枪,李虎黎豹吧可以说是副教头是贺斐随从,其实也算是半师徒半师兄弟吧,这两个人呢因为名字顺口又因为秉性相投便结成了异姓兄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二人在水斗阵中是关键后轴两个位置的撑船手,功夫也十分了得。 可以说江霸天的队伍吧别看是匪,却是着装统一,配备精良,匪纪严明,连军衔也区分的十分清楚,每日操练是从不耽搁,所有这些吧应该都归功于殷羽风,他所同意的让匪兵们做的那就是匪规,他所不允许的严令禁止的那就是匪纪,违反的话要么就是皮鞭军棍的,要么顷刻人头落地。 说话间殷羽风也来到了火场,一到这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这火,烧的好大呀好离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0 无谋军师 江霸天救下了水颜,冷江也救起了屠灵儿,飞身下楼将二人稳放于阁前空地上。 也不管身后的火势,屠炫忠连连的呼唤:娘子,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水姓姐妹也赶了过来:娘,你怎么了醒醒啊娘,爹他怎么了。 正好殷羽风走过来,看了看水颜和屠灵儿,又试了试鼻息,大王,她们没事的可能是受到惊吓吧。 水溪娘不住的抱怨:这好好的怎么就起了火呢,殷叔,你这怎么治理的匪寨怎么这么大的火才被察觉,当值之人该罚。 水溪花也付应了一句:该杀。 屠炫忠回头看了一眼:这火势好生奇怪呀,军师,保住我家娘子居所。 是奇怪,殷羽风点了点头,开始现场指挥,李虎黎豹带几个人彻查莲花园内外,有可疑迹象立即汇报,老大老四,你们自二层灭火,老二,带人一楼灭火,老三,给老大送水,张茂,张茂呢。 冷江连忙回话:军师,他今晚夜值巡江,可能去了北口。 爱找茬的人不在现场,看来这个殷羽风,还真的离不开张茂。 虽然火很大,也苦于园内水源有限,要从荷花塘打水在运送到阁前,但是从一楼往上泼从二楼往下浇众匪徒两方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住了火势,并且莲花阁也够大,闪展腾挪施展的开人们忙乱,倒还不至于混乱,慢慢的几乎见不到了一点火苗,这场无名大火从燃起到扑灭,不到半个时辰吧江霸天的水匪,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这期间水颜和屠灵儿呢也是尽量的拖延时间,虽然昏迷不久,但是醒后二人是一问三不知,怎么起的火,不知道呀睡着了,伤到哪里了,没有吧,觉不到痛,只是浑身乏力。 屠炫忠非常的着急,也忙差人去请刘翁。 水颜一听连忙阻止,快别,这样晚去打搅刘翁,他年迈多病志儿会不高兴的,我没事就是觉得困,睡一觉就好了,别再被他传染到咳嗽。 把水颜和屠灵儿服侍到旁边水姓姐妹的闺房,姐妹俩好生的照看,屠炫忠和殷羽风在门外相互的琢磨起来。 这大火烧得好怪呀,瞬间烈焰,不见起火没有个过程,如果要是烛台倾倒,不会一下子烧的这样旺吧能早些被发现,怎么主仆二人呼叫都没几声。 殷羽风十分的纳闷:“怎么我刚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烹食之味呢,灶房在阁西,并没有被点燃呀。” 因为加了植物油,而酒精挥发的快,并且热气向上升,所以殷羽风在楼下只闻到了香气四溢。 屠炫忠摇了摇头:“胡说八道,你想把我家娘子烹来吃吗,不过说真的,不光炒饭香,还有酒味。” “还有酒味,”殷羽风更加奇怪了:“酒和油助燃,这应该是有人放火呀,刘志说注意江防谨防密探侦察我兵力部署,但是我们都不相信,有人敢夜探匪营啊。” 这时候李虎黎豹也回来禀告,莲花园内外并无可疑迹象,匪营之内哪有人敢来放肆。 屠炫忠更不相信:“听了吗军师,我江霸天重地什么人赶来造次,不用再多想了就是烛台倾倒。” 冷江也跟着补充:“今日晚饭义父走后,我又小酌了几杯,夫人又让人炒了两个小菜,可能是多喝了几杯打翻了酒菜,没想到竟然闯下大祸,请义父治罪。” 屠炫忠摆了下手:“这样啊,没事的好在夫人并无大碍,贪杯误事,我儿以后少喝就是。” 冷江作了个揖:“孩儿知罪。” 屠炫忠不以为然:“没事没事,看到吗军师,有油有酒,灾火自燃,就别再多想了我跟你说,你这人就是太多心。” 殷羽风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并没有再说下去,虽然那味道不是几杯酒几盘子菜就能烧的出的,只是怀疑,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火势渐熄,邀功的人自然要冒出头了,其实张茂也就是刚刚赶到吧并没有进多少力,但却是最先跑到军师面前讨巧的,军师大王你们放心吧火已经被我们治住了,好在莲花阁够大夫人的居室不受影响,哎呀夫人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吗这是怎么回事。 冷江十分的厌恶,随口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晚夜值你为什么不去北口。” 殷羽风也有些埋怨:“就是啊,这半天你去哪了,该你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张茂眼珠乱转“我在救火呀一直都在的,我几乎是第一个到的。” 殷羽风有些生气“你胡说八道,还第一个来的半天看不到你人影。” 张茂还想耍赖:“真的,我对军师和大王那可是忠心耿耿,有事那肯定是我先到,光顾着救火了也没和您打招呼。” 不狡辩还好,越狡辩殷羽风越生气:“还跟我这撒谎,我虽然无谋但也不会被你骗呀给我老实交代,不去巡逻着火不来,这半天你都在哪。” 张茂有些不好意思“被您看出来了,要不怎么说军师料事如神呢拿眼一看就知道我说没说谎,要说起来呢也有些丢人,我又被刘志给骗了,说什么澡盆渡江就在今夜,我在他家外盯着那澡盆呢。” 屠炫忠笑了:“你个蠢材,被骗一次不行还上了瘾,想盯着刘志你还差得远。” 张茂连忙补充:“真的大王,这次真的有大澡盆,绝对容得下父子俩,刘翁那老头也够坏的他亲口说的今晚在东水滩,这不说给我听吗爷俩合伙算计我,害得我救火都来晚了。” 殷羽风撇了下嘴:“长出息了你还知道人家算计你,难得呀没到我这来告瞎状。” 张茂摸了摸脑袋:“小的愚钝,我也是怕军师说我蠢,明白了之后我才赶过来救火的,刘家那一对父子就是在冒坏水,害得我耽误了火情,大王治罪。” 屠炫忠没说什么,房门一开屋里出来了水溪花,指着张茂就说:“痞子茂你好生大胆,刘志哥哥哪里得罪你了你苦苦抓住人家不放,爹爹,一定要治他的罪。” 殷羽风连忙走到张茂身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无事生非的竟惹小姐生气,还不快滚。” 冷江拉了一把张茂:“好了我们去巡江,”说着对屠炫忠施了一礼:“义父,好在夫人没什么大碍,孩儿告退。” “你去吧,记得要小心。”屠炫忠点了点头。 于是冷江拉着走了张茂。 水溪花上前摇晃着殷羽风的胳膊:“殷叔你太不厚道了,总是为张茂开拓,就这样就饶了他了。” 殷羽风笑了笑:“他也是尽心尽责就是有些过分罢了,已经是这样蠢了,过多责罚我怕他真的傻了,好了快去看看你娘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个无谋军事心里,却是摆起了疑魂阵,对所有事都起了疑,不由自主地就说了一句:“难道这大火,是嫂夫人放的。” 屠炫忠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刚想烹我家娘子现在又说夫人自燃,疑心病膏肓了。”说完,转身也跟女儿进房间,娘子好些了吗,我的美人睡颜最好看。 殷羽风可就忍不住了他的疑心病呀,不怀疑点什么能憋出屎来,这大火起的好奇怪呀令人怀疑,这油味酒味怎么冒出来的令人怀疑,刘志父子俩戏弄蠢材怎么单赶这个时候呀真的令人怀疑,今天真邪了门了这么多疑点。 手下人一个个复命,殷羽风理都不理,就只在空地来回的踱步,摇了摇手才发觉,哎,我的扇子呢扇不离手啊怎么不见了,真令人怀疑。 想了一会,殷羽风终于冒出了最关键的一个系列,匪营里莲花阁是大王和夫人的宅邸,西灶房东闺房这里是女眷驻地,一般匪徒是进不来的连张茂也不敢进入莲花园,这样瞬间的火势不加佐料是烧不了这样快的,人为纵火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没有外人放火,那就只剩下水颜和屠灵儿,能指使这两个人的那就只有刘志了,虽然没有理由,但只有这样才能想得通,来人,问下灶娘今天刘志有没有来过。 很快的,莲花园内几乎一天的状况尽入殷羽风耳中,原来是这样,刘志还真的来过,我只问刘志你个灶娘说那么多干嘛,其实刘志来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和水颜,和两姐妹关系都很好,再说了澡盆过江搁别人可以,搁刘家父子身上,根本不可能,来人,李虎黎豹吧,跟我去刘家走一趟,其余人莲花园外警戒。 真是个疑心病,明明想着澡盆过江不可能,非要去亲自查看,不然他今晚上一定失眠的。 到了刘志家殷羽风便让李虎黎豹敲门,哥俩还有些犹豫,军师我们说什么好呀要是父子俩都在家,我们无事生非两位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我们找刘志的茬。 这个李虎黎豹呢要不怎么说救火的时候老大贺斐单让他俩去保护小姐呢,因为这俩人和水姓姐妹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可以说从小抱到大的,屠炫忠觉得这俩人异姓兄弟也是兄弟,正好照顾两姐妹,所以说顺从两位小姐习惯了不愿意有一点违逆,是不想看到水溪娘不高兴,也不想被水溪花随手掐抓把拧的。 殷羽风点了下头,是呀得罪刘志,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被他戏弄,就不好玩了我无谋军事别的不在乎,唯面子不可丢,这样,你们就说水颜夫人惊吓过度,请刘翁出诊,还有你,上墙头看看他家澡盆还在吗。 于是兄弟俩上前敲门,刘翁,刘伯在家吗,辛苦出趟诊。 院子里房门一开,一位老人走出房间,一边咳嗽一边问:谁呀,这么晚了让我出诊,带我瞜一瞜。 李虎跳下墙头:军师,澡盆在,声音也对,瞜,这是刘翁的口头禅还有人管他叫老瞜。 殷羽风一听踏实了,那算了我们回去吧。 黎豹连忙冲院子里回答,没事的刘伯,就是我们夫人受了点惊吓,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哈哈今儿没夜泳啊。 原本殷羽风还有所顾虑,因为刘志的报复心这孩子比较顽皮,耍弄张茂没关系我无谋军事最怕的就是若智于你,所以就象征性地过来打探,听到一句口头禅本就安心了,但是黎豹的一句闲话,是呀今夜,刘翁你怎么没夜泳啊,总是说身体不好要勤加锻炼,但是被张茂一直盯着他怎么没有提到,来呀,叫开门,我要悄悄这个老头他怎么就放弃了锻炼。 门被叫开之后众人大失所望,虽然是个长者打扮还弓着腰,但是李虎黎豹一眼就认出,军师呀不对,这人不是刘翁,我们认得他是村口的无业游民,叫黄岩。 殷羽风十分的吃惊,黄岩,谎言,快说,你为什么在刘志家中。 黄岩直起了身,淡然一笑,怎么了,夜宿友人家中,难道不可嘛。 啊呀不好,刘翁父子在哪,快去瞧瞧。 李虎黎豹刚要往院子里进,黄岩一把拦住,不用了,依军师所想,他们不是在夜泳吗。 殷羽风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张茂的怀疑不无道理,刘家父子有逃江可能,对了,刚才张茂说听到刘翁说哪里逃江。 李虎连忙回答,是东水滩,军师,是夜泳。 夜泳,很可能就游到了对岸,殷羽风跺了下脚,来不及多想了李虎跟我走,张茂个蠢材绝对被骗了我们去沉舟湾,黎豹,快回去禀告大王,让他带人直奔沉舟湾,不得有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1 沉舟湾畔 殷羽风李虎等人押着黄岩赶赴沉舟湾畔,走到半路上正遇到逃回来的张茂,没想到这个蠢材,却是拿住了吕千娇,看到殷羽风不住的大喊,军师,军师快救我,冷江他叛变了还要杀我。 殷羽风一听也是吃了一惊,蠢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原来冷江拽着张茂出了莲花园,并没有去往北口,而是择路沉舟湾,也不管张茂的疑问不听话就揍,谁让你没事老找我义弟麻烦的打你是轻的,到了地方我要好好收拾你。 冷江的身份,那在水匪中也是没人敢惹的,营门的哨兵也不敢拦阻,很快的二人就赶到了沉舟湾,冷江左右张望着不住的呼唤,千娇,千娇你在吗,事情有变速速撤离。 话音未落,一块大石头后闪出了吕千娇,一边走来一边不住的询问:“冷江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如此慌张,不是说子夜后巡江至此吗怎来的这样早。” 冷江长出了口气:“哎,刘志之谋防不胜防啊今夜,两计并施,千娇,你可曾看到他父子二人。” 吕千娇摇了摇头:“没有啊并没有人来到沉舟湾,只有巡江水匪撑船于江中而过。” 冷江非常的疑惑:“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哥说今夜逃江,我兴奋的晚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逃江辛苦怕大家会肚子饿,还带了干粮预备路上吃。”说着,吕千娇拿出个布包晃了晃。 冷江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快快离开这里,回到家中装作对今晚毫不知情,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旁边张茂虽觉事情可怕,但是一头雾水的好奇心他无法忍受,于是站到两人中间插嘴问道:“哎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打哑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还不知道呢。” 吕千娇也跟着问:“就是啊大哥,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逃江计划不是万无一失吗怎就说的这样危险。” 冷江一脸的无奈:“事虽至此但我还是难以相信,夫人说义弟今夜一木过江,他父子二人同路,而我们,是另一路。” 张茂一听拍了下大腿:“哎我就说嘛,刘志那小子早就憋着劲想逃走了,澡盆渡江搁刘志身上是绝对可能,”说到这不由得摸了下脑袋:“哎不对呀,我离开刘家的时候澡盆明明在呀,屋里还亮着灯他家人也在呀,这又是怎么回事。” 吕千娇也搞不明白了:“可是冷江大哥,这些都是真的吗,两计并施,等于大哥是被出卖了呀。” “住口,不许这样说我义弟。”冷江厉声打断。 吕千娇顿了一下:“对不起大哥,我的意思是说,这有些不太可能啊,平日里见大哥和刘志,情如亲兄弟一般他怎能做得出,我是不太相信。” “但愿吧,”冷江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信,可是这话出自夫人之口,就绝无谎言,而且今夜莲花阁火起,能够指使夫人的,就只有义弟了。” 这回张茂倒是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莲花阁的大火是夫人自己放的,奇了怪了刘志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这么多人都听他指使,可是为什么,他父子二人迟迟不肯动身呢。” 冷江看了一眼张茂:“你确定他二人不曾动身。” 张茂非常的肯定:“那还有错吗我离开他家时刘翁还在,澡盆也未动,估计刘志也在房内,可是凭他父子俩那么大澡盆抬到江边就够吃力了,哎对了,我们为什么要来沉舟湾,刘翁说了是从东水滩出发。” 沉舟湾呢是莲蓬岛正北偏东的沿岸,水匪江防呢就主要是针对北口镇,防线呢就是从岛上的北口要塞以及北沿岸,到沉舟湾再向东拐至东水滩,而东水滩就是岛上村民所在地,也因为东水滩浅水范围比较大,所以避免百姓伤亡和大船不宜靠近来说,东水滩很少被用作战场,水匪们在这里也只是布了两个塔哨,十多个哨兵呢主要是监管东水屯的百姓。 冷江有些不大相信:“你确定他父子二人还在家中吗。” 张茂点了点头:“那还能有错吗刘翁的声音我在听不出,老瞜嘛他的口头禅。” 冷江慢慢寻思着:“这就奇怪了,如果说真的是他父子抬着澡盆,照你所讲那澡盆非常大,抬到东水滩容易些,可是那里距北岸要远上一大截,他二人该早早动身,最起码莲花阁火起,就应该是行动的信号,这沉舟湾嘛是距北岸最近的地方,所说渡人不渡船,浅滩范围就更大了他父子二人涉水,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怎么千娇你就没有注意到呢是不是夜太黑了,看不清有人从这里路过。” 吕千娇也拿不准了:“可能是这样吧,但不管怎么说,大哥你我速速离开此地吧。” 冷江淡然一笑:“义弟所托,怎能就此离去,只是千娇不该受此连累,快快逃命去吧。” “怎么大哥不走吗,若被水匪发现,岂不危险。” 冷江不以为然:“只要义弟能顺利逃江,冷江无惧。” 吕千娇有些着急了:“两计并施一在掩护是在逃亡,屠炫忠武功高强何人能敌呢他又是你的义父,若是他追来恐有杀身之祸。” 冷江点了点头:“对呀你也说是掩护,如果这是义弟的意思,冷江自当尽力。” 张茂也有些着急:“哎呀千娇妹子,你就甭管他们兄弟的事了快跟我走吧,去向军师禀报。” 冷江冷笑了一声:“哈哈痞子茂,千娇走得,但是你却不能走,义弟说过,张茂若有阻碍绝不能心慈手软,并且你知道的也太多了放你生路,岂不会为难水颜夫人。” 其实冷江呢是及其讨厌张茂的,但还不至于有杀念,就是在刘志嘱托之后,他便想要鼓足勇气,尝试着开一回杀戒,但是刀举半空他终究还是做不到,我冷江虽在匪营却从未染血腥,哑乞娘有过教导要心存仁义不能行恶,面对着张茂又是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但是吕千娇,是一个多月前被水匪掠上莲蓬岛,为救她不被水匪蹂躏冷江才向义父求情说自己看中了这个女子,而吕千娇呢算是拖延吧权宜之计,所以假意应允婚事,提出不行大礼不摆酒席,虽然冷江的名声不是很坏,但终究匪首义子传出去我嫁给水匪,还不如你就把我杀了。 没想到冷江还真的是仁义之举,只为了救助无辜,洞房之夜只是百般的恫吓,对吕千娇碰都不碰一下,就为了要一个娇声乱叫骗过义父和军师殷羽风,这让吕千娇非常的感动,一个月时间下来,吕千娇还真的动了凡心,如今让冷江身处险境她怎么能够安然离去,虽然是名义夫妻但是名义在外,是人都知道我已是匪首儿媳,无颜苟活那大哥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两人争执了几句,当然冷江是有绝对命令权的,就算是名义夫妻那也应该妻从夫命,更何况在逃江中你吕千娇是无辜,还有根据情况来分析,屠炫忠是我义父,宠爱有加我反他,未必他就舍得杀我,叫一声爹父子也许就化解了恩怨,可是千娇你在整个事件中是局外人,真要是江霸天迁怒于你我冷江未必能保得了,所以吕千娇总是有诸多不舍,也只能是遗憾离开。 也就是在吕千娇离开的时候吧,巡江船正划向岸边,丁允打着灯笼一边张望一边向岸上喊,是冷江兄弟嘛怎么不在北口汇合,不是一同巡江嘛你和张茂怎等在这里。 冷江连忙回应,丁允大哥快把船划过来,在下正是冷江,计划有变你我从长计议。 靠得岸边之后小船上跳下来三人,除了丁允还有蔡让邹桐,冷江连忙上前相迎,这时候张茂瞅准了机会,一溜手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求饶,冷江老弟你就放过我吧我虽然人讨厌,但罪不至死,何况依我之力,想要搬到水颜夫人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这一次张茂算是口吐真言吧,没想到就起了作用。 冷江寻思了一下,就算是水颜夫人明着反叛屠炫忠,那江霸天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现在是个媳妇迷呢,更何况有两个女儿还父女情深,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算是水颜想挑明真相,可能屠炫忠还要哄着骗着让水颜维系他们父女关系。 所以冷江并没有去追张茂,他觉得还是先把实情告知三位兄弟,让他们去留有个选择,如果贪生怕死,可与我打一架然后去军师那里邀功,如果想掩护我义弟,很可能死路一条冷江与你们同在。 要说丁允蔡让邹桐这三个人,其实都对刘志非常的佩服,原本这三人和张茂是同样的角色,军师派他们跟踪盯梢刘志,结果被刘志感化了中了奇谋少年的道,有智不在年龄大小,虽然你刘志年纪不大,但真的智慧过人为人也很义气,说真的我几人也不愿为匪,那今后哥几个就听你的了让我们怎样做就怎样做,你一句话。 但是轮到做炮灰,没有冷江带头表明立场,那这三人可能就会有别样的选择了,而且冷江还表了态如果真的事情严重关乎到性命,那我冷江,绝不独活。 三人一听也是非常的感慨,也罢,为剿灭水匪除恶扬善,虽死无憾炮灰又如何,能摆脱一个匪字我们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拼一把,也不用找地方隐藏了就悍立于沉舟湾畔,为刘志站好一班岗。 就这样张茂得以侥幸逃脱,正好就追到了吕千娇,一个戏中名伶花拳绣腿有多大本事,几下子就被张茂制住,美人呀人好看曲也好听,何苦跟个不懂风情的无情汉子,待我求过军师之后他若答应,我们做个长久夫妻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2 同门相残 黎豹匆匆的赶回了莲花阁但是并没有请到江霸天。 屠炫忠听到一切虽然有些可惜,哦,刘志跑了是吗,真的是太可惜了那孩子太有才了,不过更多的是生气,想我匪部进驻莲蓬岛多年待他父子二人也是不薄,竟敢弃我反叛,真真的该杀,老大你们几个,跟我去捉拿叛贼。 可这个时候正在闺阁内安歇的水颜是心知肚明,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虽然听不到黎豹汇报了些什么内容,拖延住江霸天就是给刘志机会,所以只轻声唤了一句,大王,你若离开,再有贼人纵火,可叫水颜怎办。 嘿,这一句还真别说,威力之巨大呀虽然声音不大,甚至别人都听不到,有可能连屠炫忠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但只就一个大王的称呼,哎呀这是夫人在叫我呀,现如今女儿都这样大了可是娇妻美人,就从没有表示过对我的需要,那我能离开吗必须得守着夫人呀。 于是屠炫忠回了黎豹一句,一个文弱书生走就走吧即便刘志武铮联手,又能奈我何呀,告诉军师不必担忧,老大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要说这屠炫忠的性子,可是比原先收敛了许多,当然和他所练功夫有关,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家庭气氛和他自己的臆想天伦。 就这样五刀三师兄,贺斐,赵猛和张蛟,带了些人随黎豹赶往了沉舟湾,当然这些人除了兵就是将的脚力也快。 而无谋军事呢总说自己柔若无骨,虽然有些夸张吗不过体力确实差些,两方人马汇合是一同赶到了沉舟湾,火把灯笼的把江边照个通明,根本就不见刘家父子的影子,澡盆也没有,只有四壮汉,背江而立。 众匪徒连忙的把四人包围其中,殷羽风一指冷江等人:“冷江,你好生大胆呀,大王带你若同亲子,你却助贼叛逃,来人,快快驾船追赶。” 冷江冷笑了一声:“大王之恩,冷江不敢违逆,但别无其它唯有孝道,若是同路为匪,冷江绝不苟从,义弟知己之遇,冷江义不容辞。” 老大贺斐一看,有些无奈又十分的着急:“五弟你好糊涂,那刘志为什么没有带上你呀,明明就是出卖了你呀他要联手武铮,反叛大王难道你也反了不成。” 冷江摇摇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所以背叛义父之人,只能是刘志而不是我冷江,至于说刘志用义兄做烟幕,非亲历而不敢信。” 老二赵猛也跟着劝解:“嗐呀五弟,你这不就亲历了吗事已至此,你还要袒护刘志嘛。” “除恶扬善还是助纣为孽,刘志心智,在下佩服,无情而大义,冷江实感悲痛,我愿拼死一搏,了却兄弟情谊。” 老三张蛟急的跺了跺脚:“还用得着了却吗多此一举,为了一个出卖你的人,是要我们兄弟反目吗。” 冷江握了握腰间佩刀:“只要我冷将在,绝不放过追兵一人。” 殷羽风咬了咬牙:“说那么多干嘛,快打。” “动手,” 老大贺斐喊了一声,接着操大环刀纵身跃起,一招凤展连环翅,左砍右劈然后单刀探路向冷江奔去。 赵猛也不犹豫,双刀在手一长一短长在前短在后一招饿虎扑群也杀将过去。 紧跟着张蛟急踏两步,俯身形翻刀亮刃,一招拦腰取水也冲向了冷江。 这师兄弟三人一在上,一在左一在右,一前两后都是奔着冷江过去,但其实都是虚招,他们的目的在于五师弟身后三人,那就是丁允蔡让和邹桐。 “闪开,” 抽刀手冷江也是毫不怠慢,横刀在手迎面而上,附身望月让过贺斐,回弓搭箭用刀向上挑去,即是防守也是进攻,两样兵刃在空中嘡啷一声,颤音未落,贺斐借着兵刃之力一个前翻,搂头盖顶挥刀扑向了丁允三人。 冷江早已料到,一抖身形回头望月变倒打金冠,也不管左右两位师兄,直接奔贺斐脚下横扫。 “不好,” 赵猛和张蛟一看五师弟根本不理,连忙回收刀头旋转身行错过冷江,然后一个用掌一个用刀背想要阻挡和抓住冷江,但最终速度慢了一节。 贺斐一看冷江来袭,连忙团身形跳绳一般,釜底抽薪大环刀从脚下划过,两兵刃再次相遇,又是嘡啷一声,贺斐借势托刀跳到丁允三人中间。 这只是脱身之法,丁允三人也并未还击,而是闪身躲过。 回合过后六人站稳身形,冷江双手作揖:“多谢诸位师兄,但是你们若不真打,恐难胜我冷江,既然你我对立,不必手下留情。” 贺斐笑了笑:“五弟你也别得意,好歹我们师兄弟一场,先让你三招,你等着三招过后,我们绝不留情。” 这第一回合吗双方各使了三个半招,没有一个完整的招式,冷江非常清楚,自己的几位师兄都是殷羽风屠炫忠在众多水匪中,挑选的重义气资质又好的人,别说三招过后了,三十招未必他们能对自己起杀念,所以师兄们的目的,就是丁允三人,然后再困住自己,让水匪们能够躲路追赶,本来嘛自己的武功对师兄三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这样袒护自己,恐怕师兄们难和义父交代。 也不多说双方继续战在了一起,也正如冷江所想,师兄们只是追着丁允三人而躲避自己,也不费事,每每师兄们把丁允等人逼到绝境,冷江就去解围,这样来回的走了几个回合,冷江等人一直是处于上风。 殷羽风不懂武功看不明白,可他身边的张茂,确是看得清清楚楚,怎么说也是水斗阵一员常在一起练武,师兄弟之间的默契非常的明显,于是便向军师汇报:“军师,这样打下去到天亮也出不来个结果,明摆着呢他们同门师兄同根连蒂,贺老大三人是不肯下狠手啊当然无法战胜冷江。” 殷羽风点了点头:“嗯,快去,你们也上,李虎黎豹,你二人且驾船追赶,一定将刘志追回。” 于是张茂等人也加入了战斗,李虎黎豹夺路就想赶到江边,冷江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丁允蔡让邹桐连忙向冷江聚齐,把贺斐三人引到一处,然后,便折回头杀向李虎黎豹。 以一敌三,冷江不敢怠慢,使出了浑身解数,舞水飘萍连环步穿插在三师兄之间,大师兄进攻,他就躲向二师兄出招,二师兄还击,他就转向三师兄进攻,什么金蝉脱壳远交近攻声东击西的都是完整的败刀式,一时之间贺斐三人还真的难以占优。 这个时候张茂要是跟着李虎黎豹一块抢船,那丁允三人还真的难以应对,两杆枪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上略胜一筹,可以很快的就占有巡江船只。 可偏偏张茂贪功,直接就杀向了冷江,也可能平时他就看冷江不顺眼吧,抄起一把单刀使一招翻江倒海嗷嗷的就冲了过去。 贺斐一看不干了,转身形调刀头奔着冲过来的张茂迎胸横扫千军,也是遂不及防吧侧过来的大环刀横拍在张茂胸前,又是一声嗷嗷惨叫,张茂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抬头看着贺斐:“你打我作甚。” 贺斐站住身形:“痞子茂,你想作甚。” 张茂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军师你看他们,窝里斗不擒反贼反来打我。” 几个人再度停了下来,冷江白了一眼张茂:“好了张茂,能有多重,刚才就该把你给杀掉。” 张茂一听觉得不对劲,真要是冷江向自己杀来,贺斐等人未必援手,于是连忙爬了起来跑到军师身后:“军师,你看这怎么办。” 殷羽风十分的气氛,瞪着贺斐等人:“贺老大,难道你也想反吗竟然敢违抗命令。” 贺斐反提刀抱拳施礼:“军师容禀,在下不敢违抗命令,只是同门师兄弟,若是有错,全凭师傅处置,在下绝不同门相残。” 殷羽风冷笑了一声:“呵呵好你个贺老大,都这个时候了跟我提同门相残,来人,把吕千娇带上来。” 张茂一听此话又来了劲,连忙从身后水匪中拽过吕千娇,把刀压在吕千娇脖子上:“喂冷江,看到嘛这是你媳妇,在不束手就擒我让你媳妇身首异处。” 吕千娇扭动着身躯也是豁出去了,不住的大喊:“冷江大哥,不要管我,你快逃呀。” 冷江仰天大笑:“我冷江绝不会逃脱,义字可敢违,孝字可敢负,如今我冷江已被逼到了绝处,义孝两难全,你还跟我提什么儿女私情嘛。” 张茂有些生气,单刀颤了一下:“冷江,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呀。” 冷江摇了摇头:“痞子茂,这你还真的说错了,我和吕千娇,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如今她还是处女之身。” 这一招还真的管用,张茂早就垂涎吕千娇,一听到这话,刀慢慢的就放了下来,心想事后一定要跟军师讨情,完我一桩美事。 可是吕千娇一听冷江之言却是心灰意冷:“冷江大哥,难道,你真的冷面无情吗。” 其实冷江的意思,那吕千娇在整件事情当中是最无辜的一个,何苦连累性命,说你未曾人妻,花容月貌定有歹徒心生歹意,只要能保住你的性命吗,一个戏子应该也不在乎什么名节吧,反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殷羽风撇了撇嘴:“反了,看来你们是都反了,以为我无谋军事真的就没有办法吗,李虎黎豹,再去请大王,并且一定让两位小姐知道,刘志父子已经渡江逃走,那小姐们一定舍不得她们的刘志哥哥离开,绝对会逼大王亲临。” “是,”李虎黎豹领命再度折回。 殷羽风手抚了抚下巴又点了下头:“贺老大你们几个也别闲着,既然不肯同门相残,本军师给你们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抢船追赶,赶快的打起来。” 贺斐看了看二师弟三师弟,一挥手,卖力的奔向巡江船只。 你卖力我也卖力,冷江连忙就追了上去,要说这三位师兄的武功,还真及不上冷江,更别说有丁允三人相助了,殷羽风想要再使唤身边的张茂,却是不大灵了,那张茂直往后缩还不住地解释,快别让我再上了,一会他们师兄弟再联手揍我,那我哪还吃的消啊。 这话也确实,冷江是十一二岁被屠炫忠带入匪营,又是匪首义子身份,几位师兄是陪着哄着顺着长大,想要同门相残,还真的是不容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3 邪剑魔刀 殷羽风的办法果然凑效,那李虎黎豹折回到莲花园两位小姐的闺房外,于窗前高声禀报:“大王,刘志夜逃不知去向,冷江拦阻无法追赶,军师请大王亲自出马,扫清障碍追拿反贼。” 未及屠炫忠说话,闺阁内闻听三个女声依次传出: 水颜:“大王,不要去,” 水溪娘:“刘志夜逃,这怎么回事呀爹爹,” 水溪花:“干嘛要逃呀,爹爹,快去把他追回来。” 一妻两女这样一闹,嘿这屠炫忠还真的和睦家庭之主的幸福,连忙安抚着三个女人:“没事的没事的你们不要着急,带我问个明白,”于是冲着窗外大喊:“怎么回事,那刘志跑就跑了,怎么江儿还跟着帮忙,你俩没说错吧。” 李虎黎豹又连忙答道:“不光冷江,丁允蔡让邹桐,他们也一起拦阻,贺斐师兄弟三人念及同门,手下留情无法胜出。” 屠炫忠有些严肃了:“这不可能,难道江儿,有意谋反。” 两姐妹一听不乐意了,水溪娘一边寻思一边说:“爹爹怎么能这样说呢,刘志哥哥聪慧过人谋略无双,爹爹少了这样的帮手岂不可惜。” 水溪花跺了下脚:“什么帮手不帮手的爹爹还要人帮吗,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刘志哥哥追回来,有他在才有意思,那冷讲真的冷面无情吗居然看着刘志逃走。”说着上前就摇晃着屠炫忠的胳膊:“爹,你一定要把刘志追回来。” 水颜摇摇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女孩家矜持稳重一点,不过一个书生走就走吧,什么叫有他在才有意思,莲花园有贼人作乱就有意思吗还烧了一把大火。” 水溪娘走到母亲床前坐了下来:“哎呀娘,你不是一直待刘志若同亲子吗,他要是真的逃走,娘您就能舍得吗。” 水溪花点了下头:“就是啊娘,您不是一直说书生是礼仪之人让我姐妹二人近书生距匪众,他要是走了这岛上都是些匪里匪气的人还有什么乐趣,那要是娘担心贼人再来作乱,不如我去把他追回来爹爹您就在这里好好的保护娘。”说完,水溪花抬腿就要往外走。 “混账,”水颜喊了一声:“你给我滚回来姑娘家家的说风就是雨,给我听好了你们姐俩哪都不许去,就在这老实给我呆着。” “娘,”水溪花没有办法,只得走到床前坐在了姐姐身边。 能说住这水姓姐妹的莲蓬岛上只有三人,其母水颜,绝不娇宠女儿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其二刘志,总能有些办法让姐妹俩服服帖帖,其三冷江,也是不惯着姐妹俩的脾气看不顺眼了,或者是把他惹火了,照样严厉责罚,并且屠炫忠和水颜,都不会太怪罪冷江。 而屠炫忠对于两姐妹都是哄着顺着,想方设法地让两姐妹高兴,这现在女儿已经是不乐意了再加上冷江的缘故,屠炫忠真还就呆不住了,于是他走到水颜床前:“夫人啊,到现在我必须要去看一看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江儿他怎会反我。” 水颜用一种少有的眼神看着屠炫忠:“那这里怎么办。” 屠炫忠笑了笑:“夫人不必害怕,我江霸天水营何人敢闯,今夜大火一定另有别情,事后我定会查个明白,至于现在嘛,”说到这屠炫忠扭身冲着窗外:“来人,取两位小姐兵刃。” 说的就是嗜血剑饮血刀,李虎黎豹连忙到藏宝库取来交到屠炫忠手上。 屠炫忠拿着两把利刃又走进了房间:“溪娘溪花的武功已超出常人数倍,这一刀一剑又是世间难得的利器,饮血不掉聚温不散,有这两样兵刃在手,贼人再不敢来,夫人根本不用害怕。” “饮血不掉聚温不散,什么意思,利器不应该是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吗,” 这是水颜第一次看到这两样兵刃,刀把剑柄红丝绕,十字护镡两背弯,长约三尺镶珠鞘,锋芒乍现露寒光。 其实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拔出锋刃更让人匪夷所思,刀身是白里透黑现着乌光,剑刃是白中带红紫气袭人。 屠炫忠笑了笑:“夫人对兵器武艺无甚兴趣,我也从未对你提及,这两件利器呢就是上一次,官兵联合武林高手最大的那次进攻我莲蓬岛之后,为夫亲自去往铸剑阁定制的兵刃,由铸剑阁的仆人乔远光盗得天降陨铁的两个端极所铸,虽然看上去呢不是锃明瓦亮的甚至有些不起眼,但却是世间罕有,嗜血剑白中带红若是染血似火焰般耀眼,饮血刀白中带黑遇血则黑光如墨,就算洗掉上边的血迹也还保有些残留的色泽,温腥不散,就像是在锋刃的表面涂了一层油,削铁断物爽滑适手,看似笨重,入手极轻,得此两刃可独霸天下。” 所说乔远光,就是个居心叵测的仆人,有野心的叛徒,当年屠炫忠前往铸剑阁,段齐峰带着一家老小逃离,唯独乔远光叛变留在阁中静候,还偷得了镇阁之宝,事后江湖人称远光狗。 这个铸剑阁呢就是天下名刃所出之处,阁主段齐峰所打造的兵器都是世间罕有,甚至有十年一剑,一剑万金的说法。之后的屠魔荡寇志,就是从刃王段齐峰打造神兵利器想要对抗邪剑魔刀开始说起。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水颜,闻听屠炫忠描述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哎涯什么血的腥的真真的让人害怕,明明就是邪剑魔刀啊,这就是你给两个女儿的礼物吗,快快拿走,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们。” 屠炫忠收起刀剑:“夫人莫怕,这就是江湖本质,无毒不丈夫残暴任我行,不过嘛什么独霸天下在我心中现在,两个女儿就是我的天下,虽然样子不济,听起来也有些残酷,但关键是它们可以保命,可保我一对女儿不受贼人欺辱,所以是最好的礼物,如果夫人不想见,护卫保管即可。” 于是屠炫忠把刀剑交给了门外的李虎黎豹,若有需要,第一时间交到小姐手上。 随后,屠炫忠又对水颜说:“这样可以了吧夫人,有利器守护,两个女儿也是武艺超群还有李虎黎豹做帮手,莲花园再无隐患,为父去去就回。” 水颜明白屠炫忠已经做了决定,在拦阻也毫无意义,他今天的样子已经是很破例了,既然拦不住吗,那不妨我在交代些事情,有些人要尽可能地去保全,于是她又喊了一声:“等一下大王,刘志有智而无义,这样的人,去也就去了吧,但是冷江,面似无情却是忠义之人,大王不可不分好坏呀。” 水溪娘有些着急,摇摇头喊了一声:“娘,你怎能这样说。” 水溪花冲着屠炫忠:“爹,不要听娘的,一定要把刘志待会。” 屠炫忠笑了笑:“放心吧你们都,江儿有义,为父的确实不舍,纵然有错也是一家人,至于刘志,你们两个丫头放心,他会去而又反的早晚他会回来,并且会很快。” 于是屠炫忠让秦龙在莲花园巡更,李虎黎豹侍刃在闺阁外守候,自己则带了几个匪徒赶往了沉舟湾,其实这些,都只是安慰水颜,江霸天非常明白,虽然有过无名火,但是莲花园绝对不会再有险情。 未及赶到江边,只听得兵刃相撞响声阵阵,许多水匪喊杀一片战脚助威,一群人灯笼火把在挑灯夜战, 屠炫忠皱了皱眉,连忙轻声问道,我江霸天莲蓬岛这是怎么了,江儿,你们在干什么。 再看江畔匪众,各个捂住胸口忍住呕吐,张茂强忍着捂住殷羽风的耳朵,冷江等人也停止了打斗,手中的兵器也在不住地打颤。 这是音波功中最厉害的一种,梵音曲也叫佛音曲,需借助乐器做疗伤之用,狮吼功,乃是狂泻之气,唯独这龙吟功,是低鸣之音,功力越高者声音越轻,甚至能不言而语。 是屠炫忠到了,打斗半天未见疲惫,可是这一问,让冷江鼻洼鬓角冒出了冷汗,自己有孽恩未尽该如何面对,不由自主的,他拄刀而跪,孩儿不孝,任凭义父发落。 张茂一看冷江下跪,连连拍手叫好:“哈哈太好了大王来了,快快捉拿反贼。”说着话,回头便找,哪知迎面而来的是一记耳光。 屠炫忠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混账东西,要你来命令本大王吗,哪里来的反贼,难不成,你说我义子谋反吗。” 张茂被打出了一个跟头还滚出了老远,真真的无法适应,这可比无骨军师打的要狠得多,也因为是第一次吧没有准备,他竟然落下了眼泪,捂着腮帮子带着哭声:“哎呀军师救我呀大王好力道,可是在下,我冤枉啊。” 殷羽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王,你何必如此动怒呀,并且,你还怒错了人。” 屠炫忠走上前来摆了摆手:“说我江儿谋反,我绝不相信,老大,你们在干什么。” 贺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五师弟,接着倒提大环刀双手抱拳向师父禀报:“师傅,我们几人在比试武艺。” 屠炫忠点头笑了笑:“哦哈哈,那结果如何呢。” 赵猛张蛟也上前抱拳:“师傅教导有方,五师弟技艺超群,我等不是对手。” 屠炫忠更有些得意:“哦哈哈,真的这样吗,江儿聪慧,所学,都是我武功绝技。” 张茂趴在地上还耍起了赖,双脚乱蹬不住的叫喊:“哎呀冤枉啊大王,他们想谋反呀军师,你要给我做主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4 黄岩谎言 一听张茂又在胡言乱语,屠炫忠便要上前在做教训,却被殷羽风拦下:“哎呀大王,你这是在干什么,搞搞清楚好不好,张茂虽痞但忠心无二,到是你的几个好徒弟,冷江谋反不说,贺老大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都使唤不动了这匪营之中,还有我呆的地方吗。” 这个屠炫忠呢和殷羽风从年少时就开始臭味相投,可以说交情匪浅吧,尤其屠炫忠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大灵光,遇到什么事还要殷羽风来拿主意,如果说有义字的话,那这两个人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吧,一听朋友这样埋怨,屠炫忠连忙哄劝。 “哎军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到什么时候我江霸天身边,怎么能少得了你这样蔫坏损呢。”说着屠炫忠看了看贺斐:“老大,军师说你敢抗令,怎么回事呀。” 贺斐连忙回答:“师傅,军师要我同门相残,我下不去手。” 屠炫忠又回头看了看军师,可没等发问,殷羽风指了指冷江:“你别看我,冷江不是在那跪着么你让他自己说,刘志叛逃关系重大,你的好江儿不但不去追赶,反倒出面拦阻。” 于是屠炫忠又问冷江:“江儿,你可曾看到刘志逃跑。” 冷江摇摇头:“孩儿未曾看到,孩儿从莲花园出来就赶到了这里,只见巡江船只,并无其它迹象。” 屠炫忠点了点头:“对啊,江儿怎么说未曾看到有人叛逃呢,那刘志会不会还在岛上。” “你真气死我了,”殷羽风向后一招手:“来人,把黄岩带上来。” 有匪徒把村民黄岩推到了屠炫忠面前。 “这是何人。”屠炫忠并不认得此人。 殷羽风指了指黄岩:“就这个渔夫,我们找到刘志家中早已不见了那对父子,只有这黄岩在冒充,声音极像刘翁。” 这时候张茂已经站起身来,也跟着补充:“对对对特像刘翁,还带着口头禅,老瞜。” 一句话提醒了殷羽风,他转念一想,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刘志啊刘志,你最终智高一筹,来人,快去东水滩哨塔查看。” 张茂左右看了看:“还是我去吧。”说完,扭头就跑开了。 屠炫忠仔细打量着黄岩:“军师,你若说辞人冒充刘翁,那你眼神可真够好的居然被骗,两人身材差的多呀一个佝偻气弱的糟老头子,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壮汉,开玩笑呢吧你会受他骗。” 殷羽风十分的生气:“你,你个谎言快给大王学学,是怎样欺瞒本军师的。” 黄岩笑了笑,蜷腿弯腰垂肩,模仿起刘翁的样子上前给屠炫忠施了一礼,说出的却是刘志的声音:“大王,刘志拖我给您带句话,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大王之功不及武铮,并蒂莲花非己有,仇人之子盼归西。” “啊呀,”屠炫忠一听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掌:“你到底是什么人,刘翁的样子刘志的声音,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说些什么。” 黄岩被打得翻了一个跟头又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挣扎着抹了下嘴角,努力的面带笑容:“哈哈,我本渔人不打鱼,江北书场口技人,当年沉江一声叹,得与前辈结弟兄,刘翁神态刘志语,模仿苦练为今朝,七年筹得有一计,金蝉脱壳我做壳ke。” 殷羽风也明白了过来:“大王不要上他的当呀这是刘志为自己走后,设的又一计呀就是想激怒大王,到现在这整件事可以说都已经很清楚了,我敢说莲花园大火,黄岩在刘志家冒充,冷江在这里拦阻,这些都是刘志早就部署好的,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莲蓬岛在赶往江北的途中,大王该尽快追赶才是。” 事已至此殷羽风非常的懊悔,他上了一个大当,一开始对刘志的嫉妒转变成为警惕,防范他逃离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做过许多的试探和考验,结果真就被骗的死死的还拿刘志当了朋友,到现在已是追悔莫及。 屠炫忠有些纳闷:“你说莲花园着火和刘志有关系,难道匪营有人帮他。” 殷羽风摇了摇头:“即便是我营中之人,莲花园也是不得擅入,放火的是您的枕边人,能够使唤夫人的也只有刘志。” 屠炫忠有些不大相信:“你说水颜,我带她不薄她为何如此对我,再说了她不要命了吗放火烧自己住处。” “莲花园在我匪营之内,营中兄弟都不得擅入,外人就更无法靠近了,火风中有酒和油的味道,这是事先做过准备的,并且夫人也知道,不管火烧多久,她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我们救出,有惊而无险,即便是真的有险,水颜也未必害怕呀他和大王,一直是貌合神离呀。” 屠炫忠长吸了口气:“孩子都这么大了,难道真的就不能挽回她的心吗。” 殷羽风又是摇摇头:“看来大王真的是被家冲昏了头了,好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追到刘志才是最紧要的事。” 一说被家冲昏了头,屠炫忠真的有些怒了,水颜啊水颜,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他现在只有对水颜的愤恨,其实他也根本没有心情追刘志,捋了下胡须摆了下手:“我就不明白了军师,你何必对个秀才看得那么重呢,百无一用是书生。” 殷羽风非常着急:“可是大王,这个无用书生,确实笼络了您最中意人的心,水颜一个弱女子敢纵火,冷江无情却对他肝胆相照至死不悔,这个书生难道不可怕吗。” 屠炫忠稍稍顺了口气:“嘿嘿军师,你要这么说还真说错了,我江霸天何有怕字之说,从一开始听到那个顺口溜我就非常的气愤,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能有多大功夫,再加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成多大气候,说真的我早就想把这两人绑一块收拾了,所以刘志逃江,随他去吧。” 殷羽风连连摇头:“不行啊大王,刘志之谋在我之上啊绝无二智,不为我所用,也必须为我所控啊。” 屠炫忠满不在乎:“那是先前,没有武铮捣乱,现在冒出这么个傻小子,不把他们一并收拾了,世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江霸天了。” 殷羽风也是真急了,双手作揖:“大王就算我求求你了,刘志所言以文斗武不可无视啊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他不会冒险逃江的,一定请大王把他追回。” 屠炫忠连忙扶了下殷羽风:“哎军师你这话就严重了,你我兄弟何须一个求字,我带人追赶就是了。” 一旁的冷江连忙又双手抱拳:“义父,刘志与孩儿有结拜之交,所以孩儿不能置身事外,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请义父放过刘志。” 屠炫忠顿觉难过:“江儿啊,那刘志逃江,是为了联手武铮来剿杀为父,难道你还肯帮他嘛这是在与我作对,那刘志出卖了你呀难道你还要背叛了我不成。” “孩儿不敢背叛义父,刘志无义冷江不能无情,他若叛逃孩儿愿冒死相送,可是孩儿并未见到刘志经过。” “冷江,你这是在拖延时间,”殷羽风跺了下脚,走到奄奄一息的黄岩身边,揪着他的头发问:“你个大胆刁民,我来问你,刘志是从何处逃江。” 黄岩费劲的在回答:“日落时分,在北口要塞。” “胡说八道,”殷羽风踹了一脚黄岩。 北口要塞是离北岸江口镇最近的地方,沉舟湾其次,岛上最远的地方就是东水滩,远近,七八里左右吧。 这时候张茂赶了回来,带着音的像一辆消防车,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报,报军师大王,东水滩两处塔哨守兵全被迷晕。” 殷羽风一听拍了下手:“听到吧大王,东水滩距江北镇最远地方,我们从这里出发,应该可以拦下,说什么日落时分纯粹胡扯八道,我看就是火起之时,一个老翁一个书生走不了太远。”说着话,招呼人就要奔向巡江船:“老大快驾船。” 冷江更为着急,起身后退持刀立在江边:“义父,请放过刘志。” 屠炫忠也有些生气:“江儿,你真的反了不成。” “孩儿不敢,孩儿只想请义父放过刘志。” “可刘志,是要联手武铮来杀我呀他已经背叛了我。” 情急之下冷江也动起了脑子:“刘志可以无义,孩儿孝心无二,即便是刘志武铮联手,也敌不过义父武功盖世,孩儿愿为义父挡剑。” 殷羽风锤了下胸口:“大王你可不要听他的呀他在拖延时间,” 屠炫忠倒是十分满意:“难道你不相信江儿会为我挡剑吗。” 殷羽风急的上前给了冷江一记耳光,冷江躲也不躲。 屠炫忠一看吃了一惊:“军师,你打他作甚,你看江儿,都不带躲的。” 殷羽风摇了摇手:“还江儿江儿的你的好义子,他是在利用大王刚愎自用,冷江与水颜一样,自始至终与大王貌合神离早有叛变之心。” “你说我刚愎自用。” “就别争这个了,”殷羽风冷眼看着冷江:“好你个冷江看不出你还真有些心计,想义孝两全是吗那我看你是否不仁,大王,你且命冷江,杀了黄岩。” “你这又何意呀。” “你别管,”殷羽风转过身,指了指匪中吕千娇又指了指旁边黄岩:“冷江心中一直对匪字心存芥蒂,对大王感恩是孝,与刘志兄弟是义,被出卖还执意拦阻,他是想借刘志武铮杀了大王啊说到挡剑,恐怕只是一心求死,他的心只在十日之母,而不是视若亲子亲传武功的大王你啊,你且命他杀了黄岩吕千娇,二选其一看他是否忠心与你。” 闻听此话黄岩挣扎起身用力向殷羽风撞去:“白骨军师,我跟你拼了。” 殷羽风连忙躲向冷江身后,未及黄岩反应过来,旁边赵猛一个转身双刀一舞旋风扫落叶,一上一下一长一短的两把刀,反手一把短刀插入了黄岩腹部,倒攥一把长刀横在了黄岩脖颈,黄岩当场毙命。 冷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于心不忍暗暗地咒骂刘志,到底要多少认为你的计划牺牲。 殷羽风一看连忙走出冷江身后:“你,老二你杀他干嘛呀,不过也好,还有吕千娇,大王啊他们只是名义夫妻,你且让冷江杀了她。” 未及屠炫忠说话,冷江双手抱拳:“义父,孩儿下不去手,莫说千娇只是名义夫妻,即便这黄岩孩儿也下不去手,孩儿与义父说过,冷江手上定不染人命。” 屠炫忠有些犹豫:“啊对啊,我是答应过江儿,他可不进匪事,为何要他杀人啊。” 殷羽风实在没辙了,他走到屠炫忠身边:“那好,暂且放下冷江,此刻没有大王也没有军师,你我兄弟乘船江中,夜观明月。”说完,拉着屠炫忠就往江边走。 屠炫忠遂不及防,连拖带拉的跟着走:“哎,军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大王,这成何体统。” 没想到经过冷江身边的时候,明晃晃一把长刀,横在了殷羽风面前。 丁允三人也站在了冷江身后,准备拼死一搏。 殷羽风得意了:“哈哈大王,你看到了吗,不管是谁想要上到船上,冷江都会拼力阻拦。” 屠炫忠瞪起了眼:“江儿,你要干什么。” 冷江双手横托长刀奉到胸前:“请义父赐孩儿一死。” 屠炫忠怒色未收,抬手一挥把长刀挑向了空中:“来人,把冷江拿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1 短兵相接 此时的殷羽风对刘志虽没有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心中的戒备却是更加强烈,不管怎么说要看好这个小家伙,此人才智不在我之下,若是被他逃离莲蓬岛,必定对我是极大的威胁。 这样想着他长出了口气,有些怀疑的对冷江说:“不错那小刘志分析的都对,可即便料事如神未必就用兵如神,他是看见我准备了油桶和小舟,算出了我今日江面纵火,看见我准备亮甲冥帆猜测我明日的玄光阵,居然还猜出三日对决以水上武功一决高下。 不错他猜的完全正确,我还以为你只会听从我令违心出战,没想到刘志还帮我说服了你,很奇怪呀江儿他是怎么说服你的,用的什么理由。甚至冷江,你知道吗最近,我发现你会笑了,和刘志交往后你性格也有所转变,他都跟你说些什么呀让你豁然开朗起来。” 冷江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吗,好像是啊我是比以前开心一些,说什么吗你都知道的,他刘志是个书官,自然是说书了也有些笑话段子,截竿入城,刻舟求剑什么的,至于说出战的理由吗,” 冷江十分的自信,但却是为刘志自信:“他说莲蓬岛命不该有此劫难,不受战火牵连,想要剿灭我部定需他刘志之谋。 大王此次离岛只为寻刀觅剑,逍遥王单寻妃是个江湖百晓生,知道的消息多以为找到了时机,殊不知若真以我部对垒,要么官府亲征,要么武林诛杀,混搭在一起必要契合训练,像这样剿匪意图出自两岸富商,自然会造成无功而返的结果。 那李明虎只是得了民愿而未得令,说是联合剿匪但江湖中人象漕帮梁莫,两岸镖局只是自己民怨,对我们有仇恨自然尽力, 但他得不到官府的真正帮助,不是听命于上峰之令,虽然请到了三艘火战船,也自然会倍加珍惜怕折了本, 而武林中人,几位一等一的高手联合一起如果是陆战,我们江中五把刀甚至是大王自己,未必就能抵得过,所以我们把战场截在了江上,也所以他们首战不能成功,等于联手剿匪还是单打单。 这是成员配备,在战法上,他们首当其冲是梁莫漕帮,漕运工人,有体力但是临战经验不足,听到炮声就乱了阵脚,而在速度上,我们的炮火密集唯一的火战船充分发挥了作用,短兵相接我们的快船虽然载人不多但彰显灵活,进退自如不与对方硬拼,人员不匹配,战法不得当,速度又没有我们快,自然他们占不到便宜。 一比气势二比胆识三较武功,明日就是胆识之战,所谓知己知彼,在这一点上,他们已经败给我们了。” 殷羽风听完不由大笑:“哈哈哈好,分析的好,分析的透彻,说的好说的没错,就让冥帆阵吓破他们的胆,来来来我们一起观赏烟花,想想我们在这里闲然自得,而对方却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真让我觉得好笑,哈哈。” 说话间只听耳旁嗖的一声响,一股青烟直窜云霄,啪的一声在空中震裂,似无数流星迸放的大花朵,火药在空中闪烁,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无数的礼花在空中绽放,七彩斑斓甚是好看。 水匪在庆祝,他们放烟花了,剿匪军中有人在喊,帅船上各将领也聚到窗前向外仰头观望,不,他们是在挑衅,好得意呀以为自己胜利了吗。 金昱虎按捺不住:“该杀杀他们的锐气,李大人,在下愿带兵前往偷袭。” 何吉泰摇了摇头:“不管是得意也好挑衅也好,故意而为之,我们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呀谨防诱敌之术。” 梁莫十分的愤恨:“这个白骨扇实在太狡猾了,江面纵火都想得出来,真的是阴毒险恶。” 李明虎捋了捋胡须:“来人,吩咐下去严密戒备,谨防水匪偷袭。我好像看见烟花闪烁之下,有独木舟来犯。” 单寻妃仔细瞅了瞅:“李大人,你花眼了。” 唐伊妹也看了看江中:“嗯,确实是大人眼花了,”接着又回头寻找:“哎,老不尊和六不敬呢,好像他们一直没有在船上。” 石君悦摇了摇头:“大概贪玩吧在舱外看风景,我去找找他们吧别两人玩的起兴,到对方阵营生事就不好办了。”说完,石君悦一纵青云步,跳出了舱外。 董梅香迟疑着双手失礼:“李大人,我想我们也该有所作为吧,不能任由敌人在那里庆祝,这样的话兵士们的情绪会不会受到影响,该想办法给他们鼓鼓劲。” 吴妙常点了点头:“没错,对方的烟花让我们看不出端倪,不敢冒然偷袭,那我们也来个外紧内松,做出些举动振奋军心,即便有水匪夜探,照样看不清我们意图不敢冒然来袭。” 展鸿飞也非常赞同:“二位说得对,想不到香音妹子如此心细,我看,就舞剑吧于这帅船之上,有烟火助兴岂能缺少表演。” 李明虎连忙采纳,吩咐士兵刃不离手船位不要靠得太近,可以放松但不能没有警惕,首战未捷但也没有失败,我等将领需鼓足勇气来日再战。 于是帅船之上灯火通明,展鸿飞舞了一套龙门剑法为士兵助兴,其他人等也都小露身手,尤其这些高人中还有女侠客,唐伊妹以跤斗酒把好几个将士都扔进了江中,唯吴妙常推说自己无为功后发制人无为而动,招式太散不便于展示,既然外紧内松嘛这个紧字尤其重要,带着门下弟子外围巡查谨防水匪偷袭。 还别说真管用,这样和士兵打成一片,嬉戏的还是军营节奏,原本日间战斗失利所带来的不愉快,全都消失无形了大家对来日之战充满了信心。 还有老不尊和六不敬,本打算冒险乘小船去敌营偷些烟火,被石君悦追上拽了回去,干嘛偷敌人烟火我们有我们的娱兴,帅船那舞剑呢快去看吧,你们不是对清音阁武功感兴趣吗或许能窥得一二。 这理由对于两个武痴来说,自然是好事,一僧一道也回到了帅船旁,虽然没看见香音道姑展示,但是巾帼斗须眉摔跤也是非常的热闹。 一阵的烟花爆竹让剿匪军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军中舞剑也算是作出了回应,夜探水匪同样搞不清状况。 按说匪与兵战,偷袭的往往是匪,合围的一般是兵,常理出牌是这样,并且按照两方的实力,都有大炮坐镇小船巡逻又人数相近,合围谈不上,也不好冒然偷袭。 殷羽风的目的不是胜敌而是阻敌,当然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这位白骨军师的为人,阴险狡诈大家是相当清楚的,狡诈之人吗当然爱使诈,别说大队人马排列江中,就算是空城计虚张声势,烟花爆竹之下让你看得明白,对手也不敢轻易进犯的,就这样双方在水上相持了一宿。 第二天两军对垒,又是一场费时之战,都是以远攻为主,当然也互有冲锋,也都有伤亡损失,但都不是特别大,因为水上作战,可以跳水逃生,所以双方伤亡之中,有作战受伤死的,也有负伤无力被淹死的。 这就是因为实力了两方的差距,更显突出。 剿匪军一方呢所用的船只,有官船和梁莫漕帮提供的运船,还有征集的民用船,总的来说吧三阶梯整齐划一,火战船是巨船可用作远程攻击,中型船只呢负载兵士比较多估计抢滩时可一拥而上,小型船七八人用作冲锋,可作抢滩先头部队,也可水上作战短兵相接,船与船相撞人与人相斗。 而江霸天水部,小型船只居多,大部分自己打造,要想拦截对方于水面之上,短兵相接是会吃亏的,撞不过对手。 但是殷羽风船不敌对手,冲锋时却派两三人的小船在前,并且没有像昨日一样放置油桶,所谓一计再用效果减半,对方会有所防范的。 剿匪军一看对方船小,都非常高兴以为胜利在望,最起码的你撞不过我,士兵们快冲啊冲乱对方阵型,将水匪打落水中,在自己弓箭和炮火的掩护下,士兵们也是奋力划船。 没想到对方船小并不是用于短兵相接,也不用你撞,人家自己跳水,十多步远的时候,不少水匪纷纷跳入水中,还自带红色染料,顿时江面血红一片似经历了一场大的屠杀。 剿匪士兵非常的纳闷,这和倭寇作战不一样啊都是船撞船人打人,怎么江面一片血红啊难道对方负伤落水,快冲啊弟兄们,水匪伤亡惨重。 也有士兵看出端倪,不对,他们是自己跳入水中的谨防水下,快往水中放箭,枪挑船底。 这短兵作战的船,弓箭手配备的并不多,是要向身后发信号的求得掩护,但是距离太近了身后船只又不敢冒然放箭,手中的长枪嘛倒是够长,水上作战就好像骑兵一样,再看水下就不一样了红彤彤一片,根本就看不准目标向水下乱插。 而水匪们就不一样了潜行之后仰望江面,即便是在水里视力不济,但是日照下船的阴影还是十分明显的,挺长枪用力刺去。 一时间不少船只都中了枪,也有不少船只开始渗水,有的士兵直接就被船底冒出的枪矛刺中了腿,一下子前锋阵脚大乱。 这也是水战中短兵相接的大忌,虽然拼的就是一个乱,拼的就是谁的船硬,毕竟船只不如陆站的两条腿灵活,不少士兵都落入水中。 李明虎在帅船上看的这叫一个迷茫啊,怎么回事,多见水战都是船只链绑一起以求如陆地一样平坦,就算是与倭寇小船对战船相撞人相斗,怎么这江霸天水匪,反其道行之啊江面一片血红,这是我军失利还是敌方伤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2 冥帆大阵 水上作战的短兵相接,殷羽风选择了水底进攻为第一步,避开了自己船小不够坚固的弱势,造成了剿匪军前沿阵线的混乱。 停滞一船,就等于延误了身后许多船只,停摆不开的给自己的后方制造了麻烦,给后续的水匪制造了机会,全然没有了船只大小的优势。 更让剿匪军惊讶的惊讶的,就是殷羽风的亮甲冥帆阵,所谓亮甲,过去的金属铠甲质地比较好不管是金色银色光滑发亮的那一种。 水匪们当然不会有那种东西,要耗费很多钱财的,要不怎么说起义对抗朝廷是个烧钱的活呢,所以殷羽风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先把钱聚集的够多。 而殷羽风的这个亮甲冥帆呢主要是箔纸,锡箔金箔银箔,那为什么称之为冥帆呢,其实还是这位无谋军事比较财迷。 要说呢江霸天水匪敛财无数,给匪兵们全都统一金盔金甲是可以办到的,所有船只披金戴银也是有可能的,最起码的还有铁片和铜片可以利用,但偏偏殷羽风选择了冥钱,还安慰匪众们说我们反的是明朝,迟早要举起义旗的,反明,即借用明祖之法,那就是洪武皇帝之法了。 古钱币领域内,冥钱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古代墓葬中曾出土过无数的冥钱,其质地有金c银c铜c铁c锡c贝c泥等多种多样。 纸冥钱,一般不见于墓葬中,因为纸冥钱或撒于野外c墓坑,不能留存;或用于焚烧,当即成灰。并且多用锡纸,折成元宝c银锭焚烧给死者。 传说,从前民间祭祖,多用碎银子丢入神堂内,后来朱元璋起义,因为没有军饷,所以就把各处神堂内的银子借来作军饷。但他得到天下后,一时没有银子归回这笔债务,于是他就造了许多锡箔来代替银子还债,山寨钱币就放还到了寺庙中。 由于皇帝想出了办法欺骗鬼神,民间用锡纸来代替银子祭祖,也就顺理成章留传至今了。 总而言之呢想要得取天下,真的是太费钱了,何况是殷羽风这样的财迷疑心鬼,我的船只呢要亮甲亮帆,有金属呢铜铁铝锡的就用,不够的话不用去买,用箔来代替,薄且轻,便于装备,于是乎一声令下,来呀,亮甲冥帆阵。 匪兵们立刻以黑布轻纱罩眼,扯起了备用的冥帆,并且什么金片银片铜片铁片的,还有箔油纸就挂到了船帮,后又亮出了闪亮的旗帜,冥王舰。 还别说,水上作战波光粼粼的,亮甲冥帆阵起的作用还真不小,尤其是对手没有准备的时候,一下子被亮瞎了眼,甚至用这一招,江霸天还打败了倭寇。 明朝期间呢陆陆续续的倭寇屡有来犯,殷羽风最终的目的是举起义旗,所以也曾想博取民意,江霸天水部曾远征海口进攻倭寇船只,竟然能以少胜多,不过小日本也算聪明的,竟然记住了这种方法,哪哪都用甚至还推行到了陆地作战,把金箔涂到了他们的扇子上。 因为扇子在正式的日本名称叫军配,此扇无关风与月,管它春夏和秋冬,倭夷惯为蝴蝶阵,临阵以挥扇为号,一人挥扇,众皆舞刀而起。在领教了江霸天亮甲冥帆之后呢,觉得很有用,遇有明军,一人挥扇,众皆舞扇而起,试图亮瞎对手的眼睛。 殊不知这亮甲阵,还是水中威力最大,其实最早的镜子叫做水镜,也就是湖边照人,清澈的地方不但可以见底也可映人,殷羽风就是利用了光的作用结合水,把水匪军布置的炫耀靓丽。 对面的剿匪军在要进攻真的是吓了一跳,一番奇景啊,亮堂堂银闪闪这哪里还看得清楚啊,这可是在水面作战你找来这一套,连江面都有些晃眼,还别说,水匪们轻纱罩眼,更像海盗了,还有这鬼帜冥帆,冥王舰还比较贴切。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来就是为了剿匪,别说你银闪闪金灿灿的我们也得攻啊,我们有快船也有大炮,顶不济了就是瞎打。 李明虎也是不肯轻易言败,面子上不好看,不能说你给点亮我就吓跑了,补充了两岸镖局的人马和一些士兵,结合漕帮残余再次发起进攻,弓箭手火铳队紧随其后,再之后连同大战船也一起压上,未及距离就已经开炮。 见敌手压上殷羽风笑了笑,哈哈,想不到这剿匪军倒是比昨日勇猛许多,可你用错了时机,昨日首战比的气势,今日在想抢压一头,没关系我成全你,看来你们的眼睛还没瞎,不着急咱慢慢来,来呀,吩咐下去,剿匪军凶猛我们避其锋芒,扔下些浮标障碍,我们偏西航向匀速后撤,一定要保持住距离。 于是水匪们扔下了些绑着大石头的木柱,都是削尖了一头装上铁器,另一头坠些硬物,这木柱是沉底的十多米水深,而浮标障碍,根本就算不上障碍吧大木疙瘩插些利器,主要是为隐藏的潜水者休息时使用,要是潜泳个把时辰就是水性再好的水匪也做不到,这些潜水者都是腰系麻绳与沉底的石头相连,敌船远距时先扶着这些浮标休息,等到快船接近,他们在拖着软管潜入水中,先削掉木柱尖的一头绳索使木柱直立,再砍去另一边的绳子,两人护一柱快速向上游水,像攻城时木柱撞门一般扎向船底。 像这样的木柱殷羽风准备了十多棵,由二十多水匪司机潜伏,当然了,这要借助于光线效果,撤退的一路光芒让对方视力模糊而不敢向水里看。 准备好暗桩之后,水匪全军曲线偏西的后撤,当然时不时的也要打上几炮,故作挣扎状就是在拖延时间,消耗对方的眼力。 这样一撤一追,慢慢的前锋与大船就来开了距离,大的战船还有火战船,虽然有众多人划桨,但怎么也抵不上小舟乌篷船的速度,尤其要转个弯什么的那速度就更慢了,攻在前方的梁莫回头看了看,怎么这样慢,这样下去我们会陷入孤立,江霸天的队伍不是很了不得吗,怎么还在后撤。 旁边水兵弟兄有些忍不住了,门主,这样下去不行啊,士兵们眼睛受不了,已经是满眼花了怎么能跟对方打,要是这时对方反击,我部定损失惨重。 梁莫也很着急,可是没有撤军的命令呀,虽然我们是漕帮不在武林也合于官府,但是剿灭水匪关乎着我们自己的命运,有这样联合作战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尽力去拼,不能让江湖中人看不起。这样我们奋起直追,争取能咬住水匪,并且时刻注意后边命令,一旦看到撤兵旗令我们迅速撤退。 也只能这样了,剿灭水匪对于漕帮和两岸镖局关系重大,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他们连速度都不敢减下来,可是旗语对现在的前锋来说,就像是隔屋喊话一般,传令兵眼花的已经看不清楚后边景象了。 直追出了两三里之后,帅船上单寻妃越发觉得不大对劲,李大人我们不能再追了,水匪曲线向西后撤,分明就是借助上午阳光,他们一片的亮甲冥帆一路后撤留下的却是光芒一道,我们不能强抢风头呀再上了他们的当,前锋越来越前了我们大船跟不上。 李明虎点点头,我们已经是上当了开战两二日,我们定要抢出个结果争到些主动,他白骨扇就是利用了我们的心急。 金昱虎有些不甘心,难道就让他们猖狂,昨日已压我们一头,若今日再失利,恐怕军心受损。 何吉泰摇摇头,军心受损也比真的损失要强,大人我们不可盲目求功呀明知圈套,还硬要上当,白骨扇为人狡诈,还不知他后边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昨夜的烟花,已扰的我军过度紧张了,我军胜在实力可不能输在心理呀大人。 李明虎也有些担忧,没错,若是硬碰硬我军定会大获全胜,像这样阴险计谋者不屑于与其争斗,命令全军撤退前锋回防,准备匪军来犯时再做冲锋。 不好,宋伊妹指了指前面水域,好像敌人反攻了,大人,快下令开炮掩护。 李明虎定睛看了看,确实前锋有异,十多艘水匪快船竟然冲向了二三十艘的前锋队伍。李明虎大惊,干什么以少敌多,他们又要放火吗,急令前锋全速撤退,火战船开炮掩护。 一时间江面水花四溅,波光粼粼的升起道道彩虹,硝烟战火中也有残暴之美啊。 但是容不得时间欣赏,火炮也未能转变局势,很快的只觉船身一阵的摇晃,再看其它大船,也都发生了状况,正惊奇呢船与船的空隙间水面,忽然窜出了削尖的大木桩,直跃出水面有两米多高,接着不远处又跃出一棵,船上士兵惊呼,船下有贼,快放箭。 一下子大队人马也乱了阵脚,正是殷羽风所布的潜行刺杀者,共有十多个尖桩,但是提前布位,能不能发挥效果就要靠运气了,哪能刚好就布在船底下,虽然有两人控制,但是木桩的浮力在潜行中真的是难以掌握,过于操作的话肯定会消弱力量,所以事先殷羽风就有过吩咐,听到有炮弹落水或者看到头顶有船,放掉尖桩稍加控制就可,切不可游出水面查看,谨防乱箭伤害,破船为其二,能扰乱对手就算大功告成。 潜行者也是谨遵吩咐,距离水面两米左右奋力往上一拖便悄悄游走,或者是找对方船底下不为人注意的部位偷吸一口气,然后拉着软管逃遁,弄的剿匪军是一片大乱,李明虎连忙下令,下水,快到水下查看。 单寻妃问了句,那还放箭吗。 对,放箭,先放箭,切莫让刺客逃走。 金昱虎本想跳入水中,一听刺客二字,连忙扶住李明虎,来人,快,保护大人,谨防刺客。何吉泰也连忙护在李明虎身前。 因为和前锋拉开的一段距离,剿匪军的炮火掩护并不十分强,并且由于水面光线的影响,距离上人的眼睛也非常局限,所以根本就是胡乱瞎打,打过一轮之后,就不敢放第二泡了,怕伤到自己队伍,但是对匪军快船,几乎是没有多大的影响。 而这一次水匪的快船,被称作冲角舟,除了前中部有护盾之外,船头更是被加工成尖角状,斜底带刃,是专门用来撞击小舟或者乌篷船的,可以说殷羽风对水战是做了充分研究的,并且冲角舟上的匪兵,都是投掷标枪或者开弓放箭,在标枪和箭的尾部,不是绑了缆绳就是拴了渔网或者挠钩,就是为水上作战脚下无根而设,意图发挥骑兵遭遇绊马索的效果,虽然不会有太大作用,但多少的会对敌手造成困扰,真有士兵在片刻间就被飘甩的挠钩缆绳缠住挂住,立刻就被拖下了水。 梁莫也是左躲右闪的最后伸手,竟然抓住了一只射过来的冷箭,渔网抖落照身上就漫了开来,他连忙抖手将箭扔入江中,看看左右情形,前锋阵营已大乱,连忙下令喊道,地敌方来势汹汹,我方不敌全体速撤。 看到地方前锋后撤,冲角舟也不追赶,并且他们的作战能力也只有一冲,真要是两船相斗的话,小舟自然不如乌篷船有根,当然最主要的,他们是要拉开距离,等待后方殷羽风的大船炮轰。 后边殷羽风一看非常得意,全队火速向前,待冲角舟部和对方撇开距离,就立即给我开炮,管它打得到打不到,不求炮密只求连续不断,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水军全部后撤,夺回我们失去的距离。传令下去,日过午后我军偏东追击,我要这亮甲银帆阵,始终保持着优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3 阵前叫战 就这样第二天的战斗来来回回的,两方打开了拉锯战,剿匪军攻,水匪就撤,剿匪军乱,水匪就追,总体来说吧,别看水匪在跑但是优势明显,剿匪军在追可是战果微乎其微,梁莫漕帮,两岸镖局的人马,还有官府的弓箭手火铳队,都有一些伤亡,真正意义上讲,是水匪军在控制着战局。 尤其让李明虎生气的是,一艘水师战船被凿底沉毁,真的让他十分恼怒,那可是火战船呀十二门大炮的损失,该怎样跟上峰交代。 而殷羽风的二十多名潜行刺客,活着逃生的也不足十人,不过没关系,水匪中有的是亡命徒,拿命换钱只要有银子,就不愁没人卖命。 于是殷羽风端出了一箱银两,回来的你们几个,这些奖赏足够你们生活一辈子的,等这次大战过后,愿去愿留你们随便,我白羽扇绝不强求,但是得等这次战役打完,放心我也不会再安排你们做死士,全凭你们意愿。 眼见得天色已暗,两方人马几乎是归回了原来的位置,殷羽风下令,掩甲收帆,黑布裹船,并且一个火把都不能点,昨日里烟花通明,今日傍晚时就见云多雾罩,所以我就来个遮天蔽月,让我部漆黑一片,全体都给我好好的睡大觉,安心休息。 这一夜在剿匪军部,水兵连同将领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斗志,单寻妃也是十分的懊悔,看来我这次的联合真的是有些仓促,殷羽风的鬼点子太多,我们只借来了水师的部分装备,看来水战,真的是让我们这些旱鸭子束手无措。 何吉泰摇摇头,哎,单老弟你也不必过于忧虑,所谓一技两施效果减半,料想那白骨扇,也不会有太多的计谋可用了。 此时金昱虎也有些丧气,即便他再无计测,我们也不能轻视了,你看对面一片漆黑,死一般沉寂,根本就不会想到竟暗伏重兵,真的是跟昨夜大不一样啊。 吴妙常也有些怨气,难不成你想趁夜偷袭。 展鸿飞连忙摆手,快得了吧,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所谓见庙烧香,无鬼也要敬三分啊。 石君悦也点了点头,没错,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舟,对于水战,至少我现在是这样的看法。 唐伊妹有些不甘心,虎狼无惧奈何水匪,难道我等此来,就是到这里说些怨气,真到了水中我们就无用武之地吗。 董梅香接过话来,不如明日我们阵前叫战,江霸天武功高深莫测,我等武功也是精妙绝伦,更何况现在屠弦忠不在,水匪难成气候,他们现在仰仗的只有江中五把刀,莫说是单打独斗,就是我等以一人之力,这五把刀也未必就是对手。 李明虎一听非常赞同,素闻香音道姑精通越女剑玉女剑玄女剑法,拂尘一抖玉女红尘也是威风八面,人言三绝佳人,更是融会贯通了自己心得,使得剑法更为奇妙凌厉,弱女子一人被称为江湖三剑客,倘若如此明日在下可要一饱眼福了。 董梅香连忙摆了摆手,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初出江湖也不曾太多与人交手,只不过侥幸赢得一两场鄙视抓住个无赖罢了,三绝说的是剑尘香,三剑客就更不敢当了江湖戏言,不可听信。 于是众人一致商议,明日之战要阵前叫战,江湖高手要对抗江中五把刀,才有了武林史上唯一的一场水上大战。 等等,还有一点,今晚的夜防,也是尤为重要,都给我小心着点。 另一边殷羽风的目的呢,也是为了据兵而战,只要阻住你我江面保有优势,两军相对即可,战术上可以把你气蒙,但并不想把你打恼,所以适可而止,还搞什么夜袭呀根本没必要,没有想着削弱你太多力量。 次日两方的第三次较量,可以说剿匪军有了打算,而水匪军也早有准备,要怎么打该怎么防,人人心里都有谱,所以都不太着急,直近日上三竿,水匪军又挂上了冥帆,列阵等待,见对面阵列里滑出一小船,才让张茂独自乘舟迎了上去。 正是逍遥王单寻妃,代表剿匪军议战,也正要弯弓射出无头箭时,看到对方来人便停下了手高喊道:“对面来的什么人,报上名来。” 张茂也是贫嘴刮舌:“嘿,这倒好彼之动己则动,是我家军师看到有孤舟出列,才让我来打探,应该是我先问你,怎么倒是你先发话,我是谁并不重要,微不足道匪卒子,就是来问个话,敢问在下是?” 这是殷羽风故意找个喜欢饶舌的人去与对方交谈,因为比武之战,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是拖延时间。 逍遥王双手抱拳:“在下单寻妃。” 张茂上下打量了一眼:“哦,小卒子我曾听有人传言,说北漠雪狼谷有个鹰狼山庄,是武林中的和平山庄,大庄主鹰枭王单雄飞似通兽语般,酷爱犬狼从不出庄,逍遥王单寻妃武功了得,却爱寻花问柳说闻访事,人称江湖史官。” 单寻妃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张茂连忙双手抱拳:“失敬失敬,久仰大名,说句心里话,在下也十分羡慕大侠的活法,不知在下今后还能不能得到和平山庄的庇佑。” 单寻妃笑了笑:“和平山庄并非庇佑罪孽之所,乃是化解恩怨平复委屈之地,若无罪孽深重,本庄定不会拒之千里。” 张茂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单庄主今日所来倒为何事呀,劝我等故皈依佛祖不成。” 单寻妃摆了摆手:“若想狼食草,虽自小狼群中长大,但还没有这个本事,此来就是阵前叫战,你我两方以武功决胜负,相持已过两日,彼此双方互有损失,若是能以几人之力,平息这次争斗,岂不好过血腥残暴两败俱伤。” 张茂点头作揖:“佩服佩服不愧是和平使者心系大局,可在下只是个匪卒,替我家军师问话,到底如何定夺,要等我回请军师。”说完,撑船想掉头回去。 “等一下,这里是战书,拿与你家白骨君。”说着,单寻妃把无头箭扔了过去。 张茂回到自己阵营把战书交到了殷羽风的手上,可是殷羽风,并没有打开看,只是哼哼一笑:“务须看,不过是什么劳师动众两败俱伤,不如以武功定输赢,我方拜归于朝,敌方败自退兵的话。不着急,先让他们等等。” 这张茂也是好事之人,心有所忧忍不住就想多打听打听,恭恭敬敬地抱拳细问:“军师,难不成真要与他们比试武功,大王不在,对面来的虽非主流大派,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凭我们这些人,能敌得过吗,难不成还真要归顺了朝廷。” 殷羽风不以为然:“不要小瞧了自己,是,我们江中五把刀单打独斗,应该就冷江还能排得上号,但若是把这五把刀汇合在一起,连环刀迷踪刀滚刀劈刀抽刀法,是大王刀法的精要,契合为阵,就更为凌厉,且大王亲授的五星破天阵,结合本门绝密功法,更是锐不可当。” 张茂没完没了“那既然这样,我们干嘛还要等,直接迎战不得了,在下练了许久了也想试试这五星破天阵。” 冷江在旁边解释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如果我们立刻迎战,说明有充分的准备,可我们迟迟不肯应战,他们就会以为,我们是不敢打,即便是出兵也是硬着头皮。所谓骄兵必败,对方人物,一等一的高手是肯定的,不指望他们有片刻的疏忽,称之为高手认真也是有的,只不过嘛,起步出招三分力,效果甚微加两分,恨之不胜才能尽全力,这应该是狂妄自大的人,斗武的三个阶段。” 殷羽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所以我们让对方等的目的,就是促成他们的狂妄之心,江儿自与刘志结交之后,也是聪明了许多,但切记谨慎对待,若是平常人等,久战不胜已经在颜面上输了三分,更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而对方那些人,可非等闲之辈呀。” 冷江双手抱拳:“在下不敢有半点马虎。” 殷羽风挥了挥手:“那你们几个就去吧,下去准备准备,等什么时候逍遥王不耐烦了想掉头回去,你们再把他叫住,告诉他比可以,但是战书,偏巧大王不在,等他回来后再看不迟。” 就这样单寻妃是左等右等,终于有些不耐烦,想我逍遥王,那也是访名花寻技柳风流倜傥好不快活,却在这晃晃悠悠的小舟上看对面冥帆亮晃晃一片,怎么你们水匪是没有胆量吗,比女人都墨迹,想要再射箭,可战书已交出,只能掉头返回。 刚要走,对面却撑过来五艘快船,共是十一人,其中张茂招手大喊:“逍遥王,二庄主,怎么这就走了。” 单寻妃不耐烦的又回过头,待五船靠近,张嘴就发起了牢骚:“怎么这么半天,匪莽无识字之人吗,一封战书看这么久。” 单人单船上冷江双手抱拳:“哦阁下是说那封战书嘛,还没有看,我家大王不在,我们也在等啊。” 单寻妃这个气呀:“怎么,你是说战书要等你家大王回来才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难道千余匪患,除了江霸天就再无旁人吗。” 冷江摇摇头:“并非没有旁人,只不过事关重大,我部抉择都有大王做主,我等下人可效力但却无可选择,如果你们真要以武功论输赢,勉为其难我们可以奉陪,但结局要大王回来商定。” 单寻妃点了点头,难怪是水匪这就要开始耍赖了:“你的意思是说,不管输赢,不涉及两军战役,还要等你家大王回来再做打算,那和你们打岂不是白白耗费精力。” 冷江点点头:“对呀,我们也没有比试的意思,只不过你们非要打,我们也没辙。” 真要是屠弦忠回来了就不用打了,且不说江霸天的武功高深莫测还没有人看过全部,两方会武于江面那肯定是我们吃亏,想到这单寻妃点了下头:“那好吧,既然你们大王不在,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等领教领教江霸天吓人的武功,你说吧,怎么打,来了这么多人,谁肯先上。” 冷江笑了笑:“我等学艺不精,单打独斗肯定敌不过诸位,并且所学单一就只一阵,名曰五星七绝阵,这五船所乘就是全部人等。” 这五星七绝阵嘛是种自谦的说法,过去所创阵法,除了取其意还要讲究好听,什么五行八卦,九宫八卦,连同武功也是一样,还都爱带上数字,什么九转回龙什么的,所以说五星七煞,除了作战人数,也是比较谦虚的说法,而实际江霸天所授的这套水斗阵法,变化何止五七法,可以说武林史上很少水战,惊现一阵就是称作五星百绝阵也不足为过。 单寻妃看了看对方五船,前排两边是非常小的冲角舟,各乘两人,后排两船稍大,各载三人,中间说话的冷江一人独乘的也是冲角舟:“五星七绝阵,倒是很低调,对了还没有请教,阁下是哪一个,不是江中五把刀吗怎么十一人。” 张茂笑着拱了拱手:“哦对了二庄主,这都怪我,缺了礼数,我现在就给您介绍,这五舟十一人嘛有四人是船夫,您看我,这不没拿兵器吗只有长杆,一会要打的话您可得手下留情,还有那三位丁允蔡让邹桐我们都一样,不参与作战,只是撑来撑去的接着点行阵人员,水上比武有诸多的不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余下的有五位就是我们江中五把刀,单手鱼头大环刀的就是连环刀贺斐,双手片刃一长一短刀的是迷踪刀赵猛,双手流星刀的就是滚刀手张蛟,单杆扑刀的是劈刀手秦龙,跟您说话的就是抽刀手冷江,使得一把龙口宝刀,另外这后排两边持水龙枪的,是李虎黎豹也是异姓两兄弟,不过你放心他们武功不高只是副手,就是护主的作用,五星七绝阵嘛这不正好七个人。” 冷江点了点头:“张茂说的不错,就是我们七人应战,如果阁下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多对多,只是不要超过我们七人,阵型也好合攻也好我们奉陪。” 哎呀呵,大言不惭,七个小喽啰,就想胜过我们武林高手,单寻妃本欲率先领教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出来已久,不管有什么样的变化先要跟身后说一声,商议一下,在说未必这七人就都是草包,既然敢应战,自然有两把刷子,而且是水战,我还是先会去报个信再说:“那好吧你们等一下,我回去看看谁急着来打。” 于是冷江又回到了剿匪军帅船,把情况述说了一遍,李明虎听罢摇了摇头:“黎虎黎豹,这两杆枪我怎么没听说过。” 单寻妃也寻思着“我也觉得很奇怪,还有我百晓生打听不到的事,不过我看,多半是那殷羽风搞的鬼,只听说屠弦忠收徒五人,这两杆枪应该是殷羽风教出来的,两个不知深浅的人我们也不知其深浅,阴险狡诈的徒弟,我们马虎不得。不管是谁破阵,定要谨防暗器。” 李明虎捋了捋胡须:“这话说得不错,传言说江中五把刀,水上无敌手,五行水斗阵,困兽浪里蛟,我们是该格外的小心,那谁来攻打头阵呢。” 石君悦双手抱拳:“在下不才,愿会会这五星七绝阵。” 何吉泰也连忙相助:“在下愿替石帅撑船。” 李明虎笑了笑:“哈哈好,诗拳画剑青云步,儒风第一阵,算是我们客气了。” 单寻妃也十分高兴:“在下随同观望,也讲讲条件让他们去掉亮甲冥帆,太扰乱视线了,既然决定文斗,就该卸掉装甲两方靠近,大船上也能看得清晰。” 金昱虎当然不让:“在下为公子撑船。” 于是两船四人划到了江中,不是五行水斗阵吗我们来了,见过你家公子石帅我们儒风第一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7 芙蓉水颜 跳过伏魔录前传,我们接着对刘志过江的事情加以详述,单说在莲花阁主水颜的居处。 莲花园虽然不大,但真正是莲蓬岛的好去处,一个小小的园子囊括了整个彭浬江的颜色,当然也是温暖的颜色最多,花红柳绿蓓蕾初绽,香风拂面彩蝶翩迁,莲花阁粉妆玉砌雕梁画栋似玉宇琼楼,确实是一个怡人心智的好地方。 这应该是屠炫忠极力想讨好水颜才有了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他对水颜比以前可有大大不同,当然了惧内是不可能的起码也类似媳妇迷,有点什么红的粉的香的美的装饰,什么盆栽呀栏杆呀都想装进这园子,好在水颜还有些审美,不然的话依屠炫忠胡乱折腾真能把莲花阁变成脂粉青楼。 自打有了水姓姐妹之后,屠炫忠就有了威胁水颜的由头,逼迫水颜不得不依从自己。 没办法水颜也不得不从,任你所为但觉无欢笑。不过没关系这欢笑,可以从姐妹俩身上找回,随着姐妹俩一天天长大,屠炫忠也是越发地喜爱,甚至是娇宠溺爱,到头来,倒是屠炫忠再无怒颜约束两姐妹,而是水颜经常的严加管教。 大概是屠炫忠真把这两姐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把水颜也当成了原配,只可惜,老婆不是自己的女儿也他人所属,这里有温情,但不是他的,而是母女之间,但是屠炫忠并不在意什么真心不真心,只要我心常愉悦哪里都是温柔乡,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就在这温情之处呢姐妹俩在花园空地习武,刘志自楼阁上观望,在他旁边并立而站的绝色美女,却是一位苦命的女子一水颜,好在凄惨的经历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大概是她的倔强与坚强吧,强留岁月,让自己有尽早看到仇人毙命的那一刻,消除自己耻辱的那一天,现在她终于等到了,等到刘志说出那句话: 我在今夜就要离开莲蓬岛了,放心我一定能,剿灭水匪江霸天。 闻听此话水颜心中一阵的酸楚,女儿已十六岁,冤情十六载,十六年伴兽而眠,那种委屈,那些耻辱,一下子涌上心头,顿觉鼻子一酸,杏眼含泪,她颤抖着嘴唇:“志儿决定了吗,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其实从听到武铮这个名字开始,水颜就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这是刘志创造的神话,可以说少年才子,已经有了剿灭水匪的计划,心中所盼一天天临近,那种希望也越来越强,应该说她早就有了准备,没想到亲耳聆听时,还是激愤难控,一阵的眩晕都有些站不稳。 而刘志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忧虑的事情太多,当然水颜的状态也是他所担心,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芙蓉娘当心,切莫太过激动,怪儿无能终不能成就大事,娘放心,这次孩儿是真的决定了,并且一定能够成功。” 刘志自小爹娘早去,当然了有个漂亮母亲何乐不为,所以他一直是娘娘的称呼水颜,屠炫忠也曾有意收刘志为义子,但是被刘志回绝,你长的太磕碜,别让我才子少年,在随着你长歪了。 只是戏言如此,屠炫忠也不生气,当然也是因为非常喜爱刘志,并且在屠炫忠的心里,冷江刘志是女婿的不二人选,只可惜冷江无意,而刘志呢水颜也不反对,所以屠炫忠的心里还憋着劲呢,你不认我做义父没关系,早晚让你叫一声泰山岳父。 水颜站稳身形摆了摆手:“我没事我还挺得住,志儿无错,志儿一定是事想周全,此此,定是万全之策。” 刘志松开了手,长出了口气:“也不尽然啊。” 水颜看了眼刘志:“怎么,志儿智谋绝无二智,难道,会有什么差错吗啊。” 刘志摇了摇头:“我的计划是,防守反戈世人难料。” 水颜寻思了一下:“看门的拔掉了门闩,安睡的人怎么能察觉,应该这防守就是冷江吧。” “嗯,是难以察觉,可是父亲不允,” 水颜有些纳闷:“你是说刘翁,这为什么呀他应该也是期盼着这一天呀。” 刘志非常的难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要我父子二人,一木渡江。” “一木渡江,”水颜重复了一遍:“这简直不可能,依你父子之能,怎么可以做得到呢。” “父亲每日闻鸡起舞,夜涌江中,十余载,无冬历夏,从不间断。” 水颜点了点头:“对呀,我倒是忘了这个,这么说是以刘翁一人之力载你过江,可是,这里边没有冷江啊,难道,他不参与计划吗。” 刘志情绪低落,此刻,什么父亲的嘱托不可多谈,一概的抛到了脑后,他定要为义兄争取最后的机会:“非也,父亲并未让我取消计划,只是我的计划里,并没有我。” 水颜也是非常的聪明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这样说来,只要刘翁有载你过江的能力,身后又有冷江保护,虽然是稳妥一些,可是冷江,能违抗他义父的命令吗。” 听闻此话刘志一下子双膝跪地双手作揖:“娘,怪孩儿无能出此下策,实在是父命难违呀义孝两难全,背信弃义孩儿不怨无悔,可叹冷江大哥他有此劫难岂不冤枉,如今能救义兄的,就只有芙蓉娘了您一定要帮我。” 水颜连忙伸手去搀扶:“哎呀志儿,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莫说相帮了千难万险又当怎样,为娘委身度日无颜苟活,志儿不嫌不弃还想方设法要营救为娘,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呀你说吧,要娘怎样做。” 刘志被搀扶起来,二人在无心看楼下习武,进厅内坐了下来平心静气的刘志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到:“若是水匪任谁人追赶,义兄的武艺都不在话下,但唯独那屠炫忠去不得,他若亲临义兄难逃劫难。” 水颜终于明白了过来:“你是说要我缠住屠炫忠,可是十多年来我都是逆来顺受从不谄媚阿谀,要我去迎合屠炫忠,只怕欲盖弥彰防不了无谋军事殷羽风啊。” 刘志偷眼看了下水颜,有抹了抹眼泪长吁了一声:“是啊这对娘来说确实为难,殷羽风又实在可憎,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也知道这事情有些危险,只可惜冷江大哥若遭不测,莫大的悲惨呀我刘志,也难安然逃离。” “该如何是好呢。”水颜皱紧了眉头冥思苦想着。 这里边刘志只是提出了事情危险,冷江和自己又身置险境,目的是想让水颜自己想出办法,他还真不好意思托这个可怜的女人下水,怕这女子性格刚烈以命相搏,当然了如果说勾引诱惑还不足以达成一个险字,依水颜的聪慧,应该能想出其它的办法。 不过这里边还有刘志不知的内情,屠炫忠现在已经难近女色了,武痴过度了吧心有意而力不可为,每日在莲花园留宿更多的是因为他把自己看成了是家庭成员,还有就是心里幻想吧就像打麻将,爱吃爱摸爱碰,就是不会放炮。 果不其然,水颜只沉思片刻计上心来,一拍桌子:“有了,都知道屠炫忠是个武痴,每日早晚都泡在练功房,早练筋骨腿脚,入夜即打坐修禅,完后再回到莲花园,我可以在他参禅打坐的时候,后院起火,如果再能受点伤什么的,估计他难以离开。” 刘志一听拍手称赞:“此计甚妙,原本屠炫忠就胸无大志贪图享乐,现在更有序享天伦之意,如果芙蓉娘身体有恙,他定手足无措,只不过,”说到这刘志又有些忧虑:“娘的身体,不会真的有恙吧您这让刘志,好生的担心呀。” 这话反倒让水颜有些坚定,眼中流露出一丝倔强的不屈:“如果能剿灭水匪,有恙何方,水颜愿拼却性命助儿成功。” 刘志连忙摇头摆手的:“万万不可,孩儿已是背信弃义之人在若连累无辜,孩儿万不敢当,娘这个字,孩儿还没有叫够呢,所以您一定要适可而止,不然的话,孩儿宁愿放弃。” 水颜伸手阻止“别,孩儿只管依计行事,为娘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就是。” “这样吧,”刘志还有些不放心“如果娘怕演的不够真切的话,让姐妹俩跑一趟到我家拿些药,似睡非睡就可,定能唬住那江霸天,这事可千万不能马虎啊娘一定要依从孩儿,再说水姓姐妹,我还想请娘在日后,亲自告诉她们原委。” “这倒是,”水颜点了点头:“说起我一对女儿,不管结局如何日后都要依靠志儿了,她们虽出身匪门但从未行恶,志儿一定要给她们个交代。” 刘志双手作揖:“孩儿谨记,娘您就放心吧,切记今晚不可莽撞,一雪前耻来日方长,娘一定好好活着。” 水颜点头应允。 “还有,尽量的拖住屠炫忠,不能太过苛求,能否逃出生天,就看冷江大哥的造化了。” 就这样,母子二人商定的结果,对于冷江来说多了重保险,并且对于逃江计划来说,即便被发现了追兵之中如果没有屠炫忠,可以说刘志父子,定会安全无恙顺利到达江北江口镇。 另一边来说冷江呢,也是真的听从了刘志的建议,回到家他就把今夜的计划告诉了吕千娇,这个戏中名伶一听也是非常的高兴,被水匪劫到这莲蓬岛上已有月余,如今能有逃离的机会真的是无比的兴奋,你放心吧冷江大哥,今日入夜,我就到沉舟湾畔与刘家父子会和,等待大哥一起逃走。 其实吕千娇,就是刘志为兄弟之情做的最坏的一个安排,如果冷江有难遭遇不测,吕千娇肯定难逃一命,这阳间的名誉夫妻也算是黄泉路上的一对伴侣吧,冷江大哥,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8 依计而行 计划的节奏非常的缓慢,这一天好像显得时间特别的长,参与行动的人,也都是非常焦虑,但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如料所想,第一个表现出局促不安的,就是行动中毫不知情的一个人,张茂。 这一天大部分时间张茂都是在刘志家附近晃悠,或者就是往返刘志家的路上吧,看不见澡盆他心里难安,不时地爬上墙头向院内张望,或者就是围着刘志的家,转磨磨,他要等到澡盆出现,好去向军师汇报。 怎么没有啊那刘翁明明说的就是在自家院中,这一天都快过去了眼看着太阳西下,还没有澡盆,难道说刘志耍我,他老爹也变得狡猾吗也想糊弄我。 傍晚时分,张茂终于有了发现,哎,澡盆,只见父子二人正抬着一个大大的澡盆放在院中,哎呀这澡盆还挺大别说刘志了,爷俩一块过江都可以,可是这么大,你二人抬得到江边吗,我有些不相信呀。 算是心中解惑吧院中父子二人放好澡盆,还说了几句,刘志高声在问:爹呀我看这澡盆太大了你我二人,能抬到江边吗。 刘翁也是高声回答:好在东水滩就在村边,这么近,应该没问题,晚上多吃点。 :那您就快去做吧我都有些饿了。 :嗯,今晚上咱家包子。 听到这张茂点了下头,从墙头上下来,按说他现在,应该去报告了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可是双脚一落地,脚下有跟人也聪明了些,摸了摸脸颊张茂就开始寻思。 是不是有些性急呀才看见澡盆就去汇报,上次在江边都挨了耳光,我张茂是个聪明人哪能同样的错误范两次呢,对,刘志的话不能全信,有可能他这次又是在戏弄我,还是等他们到了江边再说吧,眼看天就黑了你要是夜下江中,就算是洗澡军师也不能怪我,嫌疑太大了防患未然嘛。 于是张茂就等在了原地,有证物不行,还要抓你个现行,只要盯准了澡盆,我不信你刘志能游过江去。 但是很快的,腹内空空饥饿袭来,院内还飘出了香气,张茂捂着肚子以墙做床站在那里直打滚。 这时院里又传来父子对话,刘翁开口就问了:儿啊,你拿着那些包子去哪里。 刘志打开院门:爹啊,这两天村五婶家的狗老在咱家附近转悠,恐怕又闹了饥荒吧我把包子放门口,给她家狗吃。说完,放下包子关上了院门。 当然了刘志是防备张茂沉不住气,他恨不得把张茂永远焊在这里,那样冷江大哥也更安全些,但刘志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香喷喷的包子摆在门口,那肯定的都到了张茂嘴里,狼吞虎咽差点没噎着,只觉得口渴能有东西往下顺顺就好了,但是在盯梢,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吃饱饭后抚着鼓起的肚子靠在墙上张茂若有所思。 不是在回味这包子有多香,而是琢磨着事情的前后,细想想刘志,也没那么坏,多么有爱心呀知道给吃不上的狗留些包子,没想到被我抢了食,吃人家嘴短,我是不是该放他一马,反正澡盆并不能说明什么,少年时他不就曾经是江中浴澡,想到这,张茂开始溜溜达达,随意地闲逛起来,但是不会离刘志家太远,左邻右舍的,趴其它村妇家窗户去了。 过了有一会,应该是巳时左右吧,夜雾深沉,村中几乎没有在亮灯的屋舍,张茂回到了刘志家院外,爬上墙头,还好,学问人就是好读书,书房内还亮着灯,隐约的能看见,那个大澡盆还躺在院中,看来真的是我神经过敏了。 张茂刚要离开,书房的门却一下子打开了,里面走出了摇头晃脑的书生,口中还念念有词,读书眼倦兴致浓,出门望月我放轻松,咦,天上不见星和月,接连夜雾至此时,朦胧墙上一人影,雾气昭昭我看不清,有人吗。 张茂连忙缩了下头,悄悄的爬了下来,此时他心里放松了许多,刚才书房门开,灯光正照在院中澡盆,虽然那书生背光看不清脸,但从声音上可以辨别,那人就是刘志,多探无意,打道回家。 就在张茂要转身回匪营的时候,西南方向红雾昭昭混沌不清,那是莲花园的方向,怎么回事,细听远处还有叫喊的声音,这该不会是着火了吧,对没错,就是莲花阁火起,因为是二层楼,所以能感觉得清楚,那可是寨主夫人我必须去救。 张茂连忙就拔起了腿,但却没有迈出,这小子算是长了点心眼吧在这关键时刻,多了个念头,为什么莲花阁会起火呢,那可是寨主的起居呀应该说是这个岛上最安全的地方,难道是有贼人纵火,柳兵列的先头密探,杀手潜入行刺寨主,不可能,寨主武功高强,当初江湖第一杀,悬金猎王尹天野与寨主交手都中了我家寨主的无形暗器,除了尹天野,还能有什么人敢刺杀我家寨主,再说这个时候,寨主应该在练功房。 是呀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想我家寨主江霸天,有绝世武功也是独门武功,所以练功都是密室独修,而且在晚上,有活子时之说,是修行者的一种境界,这个时候莲花阁起火,那寨主练功肯定被打断,这是为什么呢,那刘志和寨主夫人水颜,情同母子并且是娘啊儿的叫着,这俩人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对,一定是这样,刘志是想声东击西,这档子口我要是走了,刘志肯定拿着澡盆逃跑,好你个刘志,我今天就把你看死了,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看破刘志的诡计。 虽然是这样的决定,但真的是把张茂给难为坏了,什么事都想跟着掺和的主,却一下子遇到了两档子事,一边是寨主夫人的安危,莲花阁的火着的这个大呀这要是能过去帮着救火,岂不是在寨主面前好好表现了一把吗。 而另一方面,他又想向军师邀功,因为刘志的戏弄我挨了多少耳光了,憋着劲要找到刘志叛逃的证据,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刘志安于逍遥自在,喜欢和一对姐妹花玩乐嬉笑,可我偏不相信,我的忠心可鉴刘志他多次戏耍死心塌地做水匪的人,那他的心里肯定和水匪不一样,凭什么他就能和水姓姐妹玩在一起。 呵这两方利害把张茂急得直跺脚,抓耳挠腮的在刘家院外是来回的踱步。 直到看上去莲花阁的火势渐弱,甚至看不到火星只有浓烟了,也不再是红扑扑一片,张茂终于忍不住了,院里刘志书房的灯还在亮着,澡盆也在,那看来我真的是多虑了,在最后试探一下吧他往院里扔了一粒石子,嗖一啪,打在澡盆上。 还是书房内传来一个老伯的声音,什么贼如此大胆,敢到我水翁家来偷东西,让我出来瞜一瞜。 哈哈瞜,张茂笑着下了墙头,不用问,这正是刘翁老头的声音,看不说看说成是瞜,这是他的口头禅呀。 不过张茂并没有细想到,为什么刘翁的声音也是在书房传出。 看来,我真的是庸人自扰啊。打消了顾虑,张茂连忙向水匪营内莲花阁跑去,希望能赶得上让我露一小脸。 要说莲花阁的这场大火,还真的是不小,本就是在水匪营之内,要是不大点的火星早被水匪们给灭了,所以起火就要大,一点一点烧是来不及的,并且依水颜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 刘志走后,水颜叫过了丫鬟屠灵儿,这可是自己的忠实奴仆,别看她姓屠,也是屠炫忠派给她的随从,但这丫鬟,也是有是非善恶和水颜是一个心思,就是想剿灭江霸天。 唤过丫鬟之后水颜敛衽为礼严肃认真,把屠灵儿吓了一跳,夫人这是为何,为何如此大礼小女子担受不起,来来来夫人您坐下说。说着连忙去扶水颜。 二人同桌对坐,相互紧握着手水颜说出了实情:灵儿你要帮我,我知你明辨善恶是非黑白,与屠炫忠不是一路人,若不是得你相助,恐怕我早已死于非命,但是今次还要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屠灵儿连连地点头;夫人快别这么说,不敢说帮,服侍夫人是我的本分,保全夫人也是理所应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水颜也点了点头:我就知道灵儿深明大义,你虽同属屠姓,但是和江霸天不是一路人。 屠灵儿也非常诚恳:虽是屠姓同族之人,当初我追随屠炫忠就是看他武功高强能有一番作为,想不到他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是非曲直小女子还是看得清的,多行不义早晚自毙。 水颜非常的激动:对,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所以要灵儿帮忙,其实,也是在帮志儿的忙。 帮刘志,屠灵儿有些纳闷。 对,水颜肯定了一遍:刘志今晚要渡江会英雄,联手官府一起铲除顽匪。 屠灵儿高兴的拍了下手: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夫人的苦日子就快要熬出头了,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 制造烟幕,缠住屠炫忠,我要今晚他后院起火,让他分身乏术只能护命于我,可是放火对于我来说有些难,这莲花园外就是匪营,虽然距营房还有些距离,但也是片刻的功夫就能有大批水匪赶到,我要这火旺不及一时也要三刻。 屠灵儿有些担忧:这样大的火,夫人岂不危险。 水颜冷笑了一声:我到巴不得能早些去了,只是答应了在志儿要保全性命,放心吧你我置身于火场之外,现在的屠炫忠,我想不管怎样他也不会对我再起杀心。 屠灵儿非常赞同:这倒是,屠炫忠现在对夫人,不说百依百顺那也是有求必应,就算他不考虑夫妻关系,也要想到您是水姓姐妹的娘。 水颜又是庆幸的笑了一声:对,就算是依从于我他也是恶人一个,诛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去找些麻油蜡烛窗纱和酒,有了这些就不怕火不够旺,还有,把冷江找来我有话对他说,他现在身处险境危机重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9 无名火起 水颜并没有马上说出实情,而是一直把冷江强留到了晚饭后,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样说。 冷江对水颜来说有葬夫之恩,亲夫阮大雄被水匪沉江,是冷江四下找寻帮着处理的,这一点刘志也是知道的,难道志儿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冷江吗,应该早有准备吧。 吃过晚饭稍待了一会,屠炫忠像往常一样去了练功房,水颜也支开了女儿,留在莲花阁客厅的,就只有冷江和水颜主仆,冷江有些沉不住气了:“夫人,有什么事情,您该对我说了吧天都已经黑了。” 水颜定了定神,终于做出了决定:“江儿,今晚,不要夜逃。” 冷江并不奇怪,反倒是安慰着水颜说:“为什么,难道夫人您是害怕吗,没事的今晚逃江,万无一失。” 水颜摆了下手:“非也,今夜逃江危险重重,殷羽风已经有所察觉。” 冷江笑了:“夫人说殷羽风吗,怎么可能呢他在我义弟面前是无谋军事,是他自己承认的斗不过义弟,并且连日来义弟对河防尽心尽力,建议巡江还放出消息要以文胜武,殷羽风怎能察觉,夫人多虑了。” “是志儿擅改计划,今晚行动取消。” 冷江更是笑着摇了摇头:“夫人这玩笑不够圆滑啊,我在您这呆了大半天连带着一个晚上,都不见义弟到访呀再说了早上我也是从他家出来,就算叫他能找时间插个缝子告诉您,同样也可告诉我啊,他盼这一天盼了七年,怎肯轻言放弃。” 水颜非常的无奈:“是刘翁从中作梗,那志儿怎能违背呢。” 冷江莫名其妙:“夫人是说刘伯,为什么呀刘伯不应该是怕事之人。” 水颜跟上补充:“不管是为什么,你该知道志儿是个大孝子,只要是刘翁意愿,志儿从不敢违背。” 冷江有些不甘心:“可是这,机会难得万全之策,待到两岸兵将部署到位,就在无与武铮联手的机会了是双方对垒啊,不行,我要去找刘伯,找义弟商量。” 说着,冷江起身就要走,水颜连忙也站起身阻止:“等一下,今晚并非放弃,而是两计同施。” 冷江一听止住了脚步:“还有另外的计策,怎么可能呢他不告诉我,难道是太危险吗。” 水颜点了点头:“险是险,但是险中才有必胜法,得以实施就是最后的成功,今夜你冷江是监守叛逃,而刘家父子偏要一木渡江。” 冷江还是纳不过闷:“一木渡江多此一举呀,他怕船上不够坐吗还是想分身以防不测,那样的话在找条船不就得了吗。” 水颜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所谓两计同施,你们,不是一路。” 冷江是忍不住笑:“不是一路,开玩笑吧那谁来保护,谁和谁一组呢凭他们父子俩还不到江心就得累趴下。” “刘翁每日闻鸡起舞,夜涌江中,无冬历夏从不间断,数年如此。” 这一说冷江有些吃惊了,他边琢磨边说:“闻鸡起舞夜涌江中,怎么会这样,人前总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难道是为了掩饰。” 水颜一听也明白过来:“这样说来,还确实如此,看来这刘翁,谋过其子啊。” “不可能,”冷江摇了摇头:“义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法战术博古通今,刘伯之谋,应该和他的生活习惯一样,数年一计。” 水颜长出了口气:“可是这一计,堪称万全之策,有你冷江断后,非屠炫忠亲自追赶,旁人是追逃不利,但是你的危险就大大增加了,所以今晚,你该放弃夜逃,极力的遮掩就是。” “极力遮掩是肯定的,”冷江点了点头:“父子逃江,他二人就算有那体力但全然不会武功,单一喽啰追赶也能坏其大事,我定要全力以赴不放过一个追兵,可是,为什么义弟刘志,不亲口告诉我。” 水颜冷冷地摇了摇头:“是烟幕。” “烟幕,”冷江吸了口凉气:“可我们是兄弟呀,情深意厚,刘伯带我也如亲子啊。” “除了烟幕,还有别的解释吗。” 冷江不愿相信:“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肯定有原因的义弟做不出这种事。” “那你说,两计并用,是否稳妥。” 冷江沉思了一下:“若是隐蔽的好或是计划周全,父子二人渡江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再有我断后的话应该算是稳妥吧,但是先前监守叛逃的计划,也未必不可呀。” 水颜长出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刘翁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既然如此,今夜,你会怎样。” “我,”冷江想了下:“义弟出逃做兄长的岂能不管,既然他觉得我断后合适,那不妨我就顺了他的意,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两计并施呢。” “他都已经这样代你了,难道你还要为他卖命吗。” 冷江也心有不甘:“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能依计行事我冷江无惧,只是结义兄弟,恐怕此后再无义字了,但是让我搞不明白的,为什么他要让我告知千娇,贱妻也是命苦之人多遭不测,何苦义弟,要连累无辜呢,我只怕吕千娇连晚饭都不曾吃,已经匆匆赶去沉舟湾了,不行,我要赶过去,把千娇追回来。” 说完冷江想告辞离开,却被水颜叫住:“等一下,江儿,我只想问你,如果水颜有难,江儿是否会出手相救。” 冷江回头看了看:“那是自然,夫人与江儿,一如知己知遇亲人般相待,冷江岂有不救之理。” “那好,我没有话说了,你去吧,万事小心。” 水颜摇了摇头摆手做别。 这一番对话水颜来说呢,不高兴也不欣慰吧,只能说如释重负吧,因为计划没有被打乱,但是又诸多遗憾,可叹冷江重情重义,又是一身的好武艺竟被出卖,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是吕千娇,这是刘志为你安排的伴侣,黄泉路上苦作伴吗哪能因为我告之实情,就破坏了刘志的美意呢。 冷江刚一离开,水颜就和丫鬟屠灵儿就开始纵火焚楼,拿出了准备好的食物油和轻纱还有酒,因为之前刘志说过,要保全性命不能引火上身,所以把这些只是沿着楼的南侧阳台泼洒了许多,然后推到了烛台,火腾的一下子,旺不可触及,热气蒸腾的无法靠近,有酒又有油,当然一下子烧的很大。 主仆俩一看傻了眼,水颜十分的着急,这火也太大了不会烧到自己吧,我还没有跟两个女儿交代过身世,刘志说了要我安然无恙,这可怎么办。 屠灵儿连忙拉着水颜往阁北阳台,夫人我们去另一边,去阳台呼救。 可是刘翁的,怎么吃啊是不是要兑水,水颜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屠灵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是不是烧了能闻到烟。 说到烟,只一瞬间,真的是火太大了浓烟也开始四溢,水颜看火势难以控制,也不管那么多了试试看吧,说着把纸包扔进了火中。 主仆二人连忙跑到北阳台呼救,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呀,可是没喊了几声,浓烟黑的白的就把二人笼罩其中,踉踉跄跄地脚下发软,主仆二人跌倒在阳台上。 这时候冷江并未走远,也就是刚到水匪营门,不说是第一个发现大火的吧也差不多,腾棱一下子心里也无名火起,这是要干嘛呀又一个烟幕,义弟啊刘志,想不到平日里仁义至上到了关键时刻一干人等全都拿来为你垫背吗,明知道莲花阁起火我绝不会不管不顾,那吕千娇岂不枉做无辜吗连个报信的时间都不给我,还什么兄弟呢你怎能这样对待义兄,容不得多想,冷江连忙折身返回。 就如同夜深人静平地一声雷,莲花阁无名火起真是惊动了太多人,匪营是什么地方,不算是正规部队吧那也有站岗放哨的,纵火当中又加了佐料吗,没有过程,直接就红彤彤一片轻易的就被察觉,直接的哨兵也敲响了警锣,来人呀快起来了快救火,寨主府邸快救火呀。 赶到莲花园,冷江跳过院墙打开院门,毫不停留直接就奔向莲花阁,夫人莫惊,冷江来也。 说完,施展飘萍功纵身一跃,手一勾,搭住了房檐就跳上了二楼,与此同时楼下也跃上了另外一人,刚猛的一阵风扑来起步晚却是落脚快,比冷江更早定身阳台之上,此人正是屠炫忠,站稳身形手拨浓烟,夫人莫怕为夫来也。 此时屠炫忠的另外几个徒弟,号称江中五把刀的冷江几个师兄也汇聚在院门,边往莲花阁跑边调度匪兵,老二你去组匪兵为伍莫要乱了阵脚,老三你去找水源盆桶瓢盆,李虎黎豹去保护两位小姐,老四跟我跃上楼阁看能不能阻住火势。 说话的就是大徒弟贺斐,在江霸天的匪兵里有五把刀两杆枪尤为突出,五把刀就是老大连环刀贺斐,老二迷踪刀赵猛,老三滚刀手张蛟,老四劈刀手秦龙,和抽刀手冷江,此五人是屠炫忠亲传武功,数冷江功夫最为高强,彭浬江上来往船只都知道几句口头禅,叫江中五把刀,水上无敌手,五行水斗阵,困兽浪里蛟。 所以说这五把刀个个都是好身手,尤其水上作战无人能敌,并且除冷江之外,也都是匪兵教头,教众水匪习武也教他们阵型操练。而冷将在匪营中,可以说任嘛不做吧只孝顺义父。 另外的两杆枪,李虎黎豹吧可以说是副教头是贺斐随从,其实也算是半师徒半师兄弟吧,这两个人呢因为名字顺口又因为秉性相投便结成了异姓兄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二人在水斗阵中是关键后轴两个位置的撑船手,功夫也十分了得。 可以说江霸天的队伍吧别看是匪,却是着装统一,配备精良,匪纪严明,连军衔也区分的十分清楚,每日操练是从不耽搁,所有这些吧应该都归功于殷羽风,他所同意的让匪兵们做的那就是匪规,他所不允许的严令禁止的那就是匪纪,违反的话要么就是皮鞭军棍的,要么顷刻人头落地。 说话间殷羽风也来到了火场,一到这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这火,烧的好大呀好离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0 无谋军师 江霸天救下了水颜,冷江也救起了屠灵儿,飞身下楼将二人稳放于阁前空地上。 也不管身后的火势,屠炫忠连连的呼唤:娘子,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水姓姐妹也赶了过来:娘,你怎么了醒醒啊娘,爹他怎么了。 正好殷羽风走过来,看了看水颜和屠灵儿,又试了试鼻息,大王,她们没事的可能是受到惊吓吧。 水溪娘不住的抱怨:这好好的怎么就起了火呢,殷叔,你这怎么治理的匪寨怎么这么大的火才被察觉,当值之人该罚。 水溪花也付应了一句:该杀。 屠炫忠回头看了一眼:这火势好生奇怪呀,军师,保住我家娘子居所。 是奇怪,殷羽风点了点头,开始现场指挥,李虎黎豹带几个人彻查莲花园内外,有可疑迹象立即汇报,老大老四,你们自二层灭火,老二,带人一楼灭火,老三,给老大送水,张茂,张茂呢。 冷江连忙回话:军师,他今晚夜值巡江,可能去了北口。 爱找茬的人不在现场,看来这个殷羽风,还真的离不开张茂。 虽然火很大,也苦于园内水源有限,要从荷花塘打水在运送到阁前,但是从一楼往上泼从二楼往下浇众匪徒两方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住了火势,并且莲花阁也够大,闪展腾挪施展的开人们忙乱,倒还不至于混乱,慢慢的几乎见不到了一点火苗,这场无名大火从燃起到扑灭,不到半个时辰吧江霸天的水匪,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这期间水颜和屠灵儿呢也是尽量的拖延时间,虽然昏迷不久,但是醒后二人是一问三不知,怎么起的火,不知道呀睡着了,伤到哪里了,没有吧,觉不到痛,只是浑身乏力。 屠炫忠非常的着急,也忙差人去请刘翁。 水颜一听连忙阻止,快别,这样晚去打搅刘翁,他年迈多病志儿会不高兴的,我没事就是觉得困,睡一觉就好了,别再被他传染到咳嗽。 把水颜和屠灵儿服侍到旁边水姓姐妹的闺房,姐妹俩好生的照看,屠炫忠和殷羽风在门外相互的琢磨起来。 这大火烧得好怪呀,瞬间烈焰,不见起火没有个过程,如果要是烛台倾倒,不会一下子烧的这样旺吧能早些被发现,怎么主仆二人呼叫都没几声。 殷羽风十分的纳闷:“怎么我刚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烹食之味呢,灶房在阁西,并没有被点燃呀。” 因为加了植物油,而酒精挥发的快,并且热气向上升,所以殷羽风在楼下只闻到了香气四溢。 屠炫忠摇了摇头:“胡说八道,你想把我家娘子烹来吃吗,不过说真的,不光炒饭香,还有酒味。” “还有酒味,”殷羽风更加奇怪了:“酒和油助燃,这应该是有人放火呀,刘志说注意江防谨防密探侦察我兵力部署,但是我们都不相信,有人敢夜探匪营啊。” 这时候李虎黎豹也回来禀告,莲花园内外并无可疑迹象,匪营之内哪有人敢来放肆。 屠炫忠更不相信:“听了吗军师,我江霸天重地什么人赶来造次,不用再多想了就是烛台倾倒。” 冷江也跟着补充:“今日晚饭义父走后,我又小酌了几杯,夫人又让人炒了两个小菜,可能是多喝了几杯打翻了酒菜,没想到竟然闯下大祸,请义父治罪。” 屠炫忠摆了下手:“这样啊,没事的好在夫人并无大碍,贪杯误事,我儿以后少喝就是。” 冷江作了个揖:“孩儿知罪。” 屠炫忠不以为然:“没事没事,看到吗军师,有油有酒,灾火自燃,就别再多想了我跟你说,你这人就是太多心。” 殷羽风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并没有再说下去,虽然那味道不是几杯酒几盘子菜就能烧的出的,只是怀疑,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火势渐熄,邀功的人自然要冒出头了,其实张茂也就是刚刚赶到吧并没有进多少力,但却是最先跑到军师面前讨巧的,军师大王你们放心吧火已经被我们治住了,好在莲花阁够大夫人的居室不受影响,哎呀夫人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吗这是怎么回事。 冷江十分的厌恶,随口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晚夜值你为什么不去北口。” 殷羽风也有些埋怨:“就是啊,这半天你去哪了,该你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张茂眼珠乱转“我在救火呀一直都在的,我几乎是第一个到的。” 殷羽风有些生气“你胡说八道,还第一个来的半天看不到你人影。” 张茂还想耍赖:“真的,我对军师和大王那可是忠心耿耿,有事那肯定是我先到,光顾着救火了也没和您打招呼。” 不狡辩还好,越狡辩殷羽风越生气:“还跟我这撒谎,我虽然无谋但也不会被你骗呀给我老实交代,不去巡逻着火不来,这半天你都在哪。” 张茂有些不好意思“被您看出来了,要不怎么说军师料事如神呢拿眼一看就知道我说没说谎,要说起来呢也有些丢人,我又被刘志给骗了,说什么澡盆渡江就在今夜,我在他家外盯着那澡盆呢。” 屠炫忠笑了:“你个蠢材,被骗一次不行还上了瘾,想盯着刘志你还差得远。” 张茂连忙补充:“真的大王,这次真的有大澡盆,绝对容得下父子俩,刘翁那老头也够坏的他亲口说的今晚在东水滩,这不说给我听吗爷俩合伙算计我,害得我救火都来晚了。” 殷羽风撇了下嘴:“长出息了你还知道人家算计你,难得呀没到我这来告瞎状。” 张茂摸了摸脑袋:“小的愚钝,我也是怕军师说我蠢,明白了之后我才赶过来救火的,刘家那一对父子就是在冒坏水,害得我耽误了火情,大王治罪。” 屠炫忠没说什么,房门一开屋里出来了水溪花,指着张茂就说:“痞子茂你好生大胆,刘志哥哥哪里得罪你了你苦苦抓住人家不放,爹爹,一定要治他的罪。” 殷羽风连忙走到张茂身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无事生非的竟惹小姐生气,还不快滚。” 冷江拉了一把张茂:“好了我们去巡江,”说着对屠炫忠施了一礼:“义父,好在夫人没什么大碍,孩儿告退。” “你去吧,记得要小心。”屠炫忠点了点头。 于是冷江拉着走了张茂。 水溪花上前摇晃着殷羽风的胳膊:“殷叔你太不厚道了,总是为张茂开拓,就这样就饶了他了。” 殷羽风笑了笑:“他也是尽心尽责就是有些过分罢了,已经是这样蠢了,过多责罚我怕他真的傻了,好了快去看看你娘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个无谋军事心里,却是摆起了疑魂阵,对所有事都起了疑,不由自主地就说了一句:“难道这大火,是嫂夫人放的。” 屠炫忠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刚想烹我家娘子现在又说夫人自燃,疑心病膏肓了。”说完,转身也跟女儿进房间,娘子好些了吗,我的美人睡颜最好看。 殷羽风可就忍不住了他的疑心病呀,不怀疑点什么能憋出屎来,这大火起的好奇怪呀令人怀疑,这油味酒味怎么冒出来的令人怀疑,刘志父子俩戏弄蠢材怎么单赶这个时候呀真的令人怀疑,今天真邪了门了这么多疑点。 手下人一个个复命,殷羽风理都不理,就只在空地来回的踱步,摇了摇手才发觉,哎,我的扇子呢扇不离手啊怎么不见了,真令人怀疑。 想了一会,殷羽风终于冒出了最关键的一个系列,匪营里莲花阁是大王和夫人的宅邸,西灶房东闺房这里是女眷驻地,一般匪徒是进不来的连张茂也不敢进入莲花园,这样瞬间的火势不加佐料是烧不了这样快的,人为纵火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没有外人放火,那就只剩下水颜和屠灵儿,能指使这两个人的那就只有刘志了,虽然没有理由,但只有这样才能想得通,来人,问下灶娘今天刘志有没有来过。 很快的,莲花园内几乎一天的状况尽入殷羽风耳中,原来是这样,刘志还真的来过,我只问刘志你个灶娘说那么多干嘛,其实刘志来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和水颜,和两姐妹关系都很好,再说了澡盆过江搁别人可以,搁刘家父子身上,根本不可能,来人,李虎黎豹吧,跟我去刘家走一趟,其余人莲花园外警戒。 真是个疑心病,明明想着澡盆过江不可能,非要去亲自查看,不然他今晚上一定失眠的。 到了刘志家殷羽风便让李虎黎豹敲门,哥俩还有些犹豫,军师我们说什么好呀要是父子俩都在家,我们无事生非两位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气我们找刘志的茬。 这个李虎黎豹呢要不怎么说救火的时候老大贺斐单让他俩去保护小姐呢,因为这俩人和水姓姐妹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可以说从小抱到大的,屠炫忠觉得这俩人异姓兄弟也是兄弟,正好照顾两姐妹,所以说顺从两位小姐习惯了不愿意有一点违逆,是不想看到水溪娘不高兴,也不想被水溪花随手掐抓把拧的。 殷羽风点了下头,是呀得罪刘志,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被他戏弄,就不好玩了我无谋军事别的不在乎,唯面子不可丢,这样,你们就说水颜夫人惊吓过度,请刘翁出诊,还有你,上墙头看看他家澡盆还在吗。 于是兄弟俩上前敲门,刘翁,刘伯在家吗,辛苦出趟诊。 院子里房门一开,一位老人走出房间,一边咳嗽一边问:谁呀,这么晚了让我出诊,带我瞜一瞜。 李虎跳下墙头:军师,澡盆在,声音也对,瞜,这是刘翁的口头禅还有人管他叫老瞜。 殷羽风一听踏实了,那算了我们回去吧。 黎豹连忙冲院子里回答,没事的刘伯,就是我们夫人受了点惊吓,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哈哈今儿没夜泳啊。 原本殷羽风还有所顾虑,因为刘志的报复心这孩子比较顽皮,耍弄张茂没关系我无谋军事最怕的就是若智于你,所以就象征性地过来打探,听到一句口头禅本就安心了,但是黎豹的一句闲话,是呀今夜,刘翁你怎么没夜泳啊,总是说身体不好要勤加锻炼,但是被张茂一直盯着他怎么没有提到,来呀,叫开门,我要悄悄这个老头他怎么就放弃了锻炼。 门被叫开之后众人大失所望,虽然是个长者打扮还弓着腰,但是李虎黎豹一眼就认出,军师呀不对,这人不是刘翁,我们认得他是村口的无业游民,叫黄岩。 殷羽风十分的吃惊,黄岩,谎言,快说,你为什么在刘志家中。 黄岩直起了身,淡然一笑,怎么了,夜宿友人家中,难道不可嘛。 啊呀不好,刘翁父子在哪,快去瞧瞧。 李虎黎豹刚要往院子里进,黄岩一把拦住,不用了,依军师所想,他们不是在夜泳吗。 殷羽风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张茂的怀疑不无道理,刘家父子有逃江可能,对了,刚才张茂说听到刘翁说哪里逃江。 李虎连忙回答,是东水滩,军师,是夜泳。 夜泳,很可能就游到了对岸,殷羽风跺了下脚,来不及多想了李虎跟我走,张茂个蠢材绝对被骗了我们去沉舟湾,黎豹,快回去禀告大王,让他带人直奔沉舟湾,不得有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1 沉舟湾畔 殷羽风李虎等人押着黄岩赶赴沉舟湾畔,走到半路上正遇到逃回来的张茂,没想到这个蠢材,却是拿住了吕千娇,看到殷羽风不住的大喊,军师,军师快救我,冷江他叛变了还要杀我。 殷羽风一听也是吃了一惊,蠢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原来冷江拽着张茂出了莲花园,并没有去往北口,而是择路沉舟湾,也不管张茂的疑问不听话就揍,谁让你没事老找我义弟麻烦的打你是轻的,到了地方我要好好收拾你。 冷江的身份,那在水匪中也是没人敢惹的,营门的哨兵也不敢拦阻,很快的二人就赶到了沉舟湾,冷江左右张望着不住的呼唤,千娇,千娇你在吗,事情有变速速撤离。 话音未落,一块大石头后闪出了吕千娇,一边走来一边不住的询问:“冷江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如此慌张,不是说子夜后巡江至此吗怎来的这样早。” 冷江长出了口气:“哎,刘志之谋防不胜防啊今夜,两计并施,千娇,你可曾看到他父子二人。” 吕千娇摇了摇头:“没有啊并没有人来到沉舟湾,只有巡江水匪撑船于江中而过。” 冷江非常的疑惑:“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哥说今夜逃江,我兴奋的晚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逃江辛苦怕大家会肚子饿,还带了干粮预备路上吃。”说着,吕千娇拿出个布包晃了晃。 冷江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快快离开这里,回到家中装作对今晚毫不知情,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旁边张茂虽觉事情可怕,但是一头雾水的好奇心他无法忍受,于是站到两人中间插嘴问道:“哎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打哑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还不知道呢。” 吕千娇也跟着问:“就是啊大哥,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逃江计划不是万无一失吗怎就说的这样危险。” 冷江一脸的无奈:“事虽至此但我还是难以相信,夫人说义弟今夜一木过江,他父子二人同路,而我们,是另一路。” 张茂一听拍了下大腿:“哎我就说嘛,刘志那小子早就憋着劲想逃走了,澡盆渡江搁刘志身上是绝对可能,”说到这不由得摸了下脑袋:“哎不对呀,我离开刘家的时候澡盆明明在呀,屋里还亮着灯他家人也在呀,这又是怎么回事。” 吕千娇也搞不明白了:“可是冷江大哥,这些都是真的吗,两计并施,等于大哥是被出卖了呀。” “住口,不许这样说我义弟。”冷江厉声打断。 吕千娇顿了一下:“对不起大哥,我的意思是说,这有些不太可能啊,平日里见大哥和刘志,情如亲兄弟一般他怎能做得出,我是不太相信。” “但愿吧,”冷江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信,可是这话出自夫人之口,就绝无谎言,而且今夜莲花阁火起,能够指使夫人的,就只有义弟了。” 这回张茂倒是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莲花阁的大火是夫人自己放的,奇了怪了刘志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这么多人都听他指使,可是为什么,他父子二人迟迟不肯动身呢。” 冷江看了一眼张茂:“你确定他二人不曾动身。” 张茂非常的肯定:“那还有错吗我离开他家时刘翁还在,澡盆也未动,估计刘志也在房内,可是凭他父子俩那么大澡盆抬到江边就够吃力了,哎对了,我们为什么要来沉舟湾,刘翁说了是从东水滩出发。” 沉舟湾呢是莲蓬岛正北偏东的沿岸,水匪江防呢就主要是针对北口镇,防线呢就是从岛上的北口要塞以及北沿岸,到沉舟湾再向东拐至东水滩,而东水滩就是岛上村民所在地,也因为东水滩浅水范围比较大,所以避免百姓伤亡和大船不宜靠近来说,东水滩很少被用作战场,水匪们在这里也只是布了两个塔哨,十多个哨兵呢主要是监管东水屯的百姓。 冷江有些不大相信:“你确定他父子二人还在家中吗。” 张茂点了点头:“那还能有错吗刘翁的声音我在听不出,老瞜嘛他的口头禅。” 冷江慢慢寻思着:“这就奇怪了,如果说真的是他父子抬着澡盆,照你所讲那澡盆非常大,抬到东水滩容易些,可是那里距北岸要远上一大截,他二人该早早动身,最起码莲花阁火起,就应该是行动的信号,这沉舟湾嘛是距北岸最近的地方,所说渡人不渡船,浅滩范围就更大了他父子二人涉水,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怎么千娇你就没有注意到呢是不是夜太黑了,看不清有人从这里路过。” 吕千娇也拿不准了:“可能是这样吧,但不管怎么说,大哥你我速速离开此地吧。” 冷江淡然一笑:“义弟所托,怎能就此离去,只是千娇不该受此连累,快快逃命去吧。” “怎么大哥不走吗,若被水匪发现,岂不危险。” 冷江不以为然:“只要义弟能顺利逃江,冷江无惧。” 吕千娇有些着急了:“两计并施一在掩护是在逃亡,屠炫忠武功高强何人能敌呢他又是你的义父,若是他追来恐有杀身之祸。” 冷江点了点头:“对呀你也说是掩护,如果这是义弟的意思,冷江自当尽力。” 张茂也有些着急:“哎呀千娇妹子,你就甭管他们兄弟的事了快跟我走吧,去向军师禀报。” 冷江冷笑了一声:“哈哈痞子茂,千娇走得,但是你却不能走,义弟说过,张茂若有阻碍绝不能心慈手软,并且你知道的也太多了放你生路,岂不会为难水颜夫人。” 其实冷江呢是及其讨厌张茂的,但还不至于有杀念,就是在刘志嘱托之后,他便想要鼓足勇气,尝试着开一回杀戒,但是刀举半空他终究还是做不到,我冷江虽在匪营却从未染血腥,哑乞娘有过教导要心存仁义不能行恶,面对着张茂又是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但是吕千娇,是一个多月前被水匪掠上莲蓬岛,为救她不被水匪蹂躏冷江才向义父求情说自己看中了这个女子,而吕千娇呢算是拖延吧权宜之计,所以假意应允婚事,提出不行大礼不摆酒席,虽然冷江的名声不是很坏,但终究匪首义子传出去我嫁给水匪,还不如你就把我杀了。 没想到冷江还真的是仁义之举,只为了救助无辜,洞房之夜只是百般的恫吓,对吕千娇碰都不碰一下,就为了要一个娇声乱叫骗过义父和军师殷羽风,这让吕千娇非常的感动,一个月时间下来,吕千娇还真的动了凡心,如今让冷江身处险境她怎么能够安然离去,虽然是名义夫妻但是名义在外,是人都知道我已是匪首儿媳,无颜苟活那大哥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两人争执了几句,当然冷江是有绝对命令权的,就算是名义夫妻那也应该妻从夫命,更何况在逃江中你吕千娇是无辜,还有根据情况来分析,屠炫忠是我义父,宠爱有加我反他,未必他就舍得杀我,叫一声爹父子也许就化解了恩怨,可是千娇你在整个事件中是局外人,真要是江霸天迁怒于你我冷江未必能保得了,所以吕千娇总是有诸多不舍,也只能是遗憾离开。 也就是在吕千娇离开的时候吧,巡江船正划向岸边,丁允打着灯笼一边张望一边向岸上喊,是冷江兄弟嘛怎么不在北口汇合,不是一同巡江嘛你和张茂怎等在这里。 冷江连忙回应,丁允大哥快把船划过来,在下正是冷江,计划有变你我从长计议。 靠得岸边之后小船上跳下来三人,除了丁允还有蔡让邹桐,冷江连忙上前相迎,这时候张茂瞅准了机会,一溜手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求饶,冷江老弟你就放过我吧我虽然人讨厌,但罪不至死,何况依我之力,想要搬到水颜夫人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这一次张茂算是口吐真言吧,没想到就起了作用。 冷江寻思了一下,就算是水颜夫人明着反叛屠炫忠,那江霸天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现在是个媳妇迷呢,更何况有两个女儿还父女情深,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算是水颜想挑明真相,可能屠炫忠还要哄着骗着让水颜维系他们父女关系。 所以冷江并没有去追张茂,他觉得还是先把实情告知三位兄弟,让他们去留有个选择,如果贪生怕死,可与我打一架然后去军师那里邀功,如果想掩护我义弟,很可能死路一条冷江与你们同在。 要说丁允蔡让邹桐这三个人,其实都对刘志非常的佩服,原本这三人和张茂是同样的角色,军师派他们跟踪盯梢刘志,结果被刘志感化了中了奇谋少年的道,有智不在年龄大小,虽然你刘志年纪不大,但真的智慧过人为人也很义气,说真的我几人也不愿为匪,那今后哥几个就听你的了让我们怎样做就怎样做,你一句话。 但是轮到做炮灰,没有冷江带头表明立场,那这三人可能就会有别样的选择了,而且冷江还表了态如果真的事情严重关乎到性命,那我冷江,绝不独活。 三人一听也是非常的感慨,也罢,为剿灭水匪除恶扬善,虽死无憾炮灰又如何,能摆脱一个匪字我们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拼一把,也不用找地方隐藏了就悍立于沉舟湾畔,为刘志站好一班岗。 就这样张茂得以侥幸逃脱,正好就追到了吕千娇,一个戏中名伶花拳绣腿有多大本事,几下子就被张茂制住,美人呀人好看曲也好听,何苦跟个不懂风情的无情汉子,待我求过军师之后他若答应,我们做个长久夫妻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2 同门相残 黎豹匆匆的赶回了莲花阁但是并没有请到江霸天。 屠炫忠听到一切虽然有些可惜,哦,刘志跑了是吗,真的是太可惜了那孩子太有才了,不过更多的是生气,想我匪部进驻莲蓬岛多年待他父子二人也是不薄,竟敢弃我反叛,真真的该杀,老大你们几个,跟我去捉拿叛贼。 可这个时候正在闺阁内安歇的水颜是心知肚明,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虽然听不到黎豹汇报了些什么内容,拖延住江霸天就是给刘志机会,所以只轻声唤了一句,大王,你若离开,再有贼人纵火,可叫水颜怎办。 嘿,这一句还真别说,威力之巨大呀虽然声音不大,甚至别人都听不到,有可能连屠炫忠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但只就一个大王的称呼,哎呀这是夫人在叫我呀,现如今女儿都这样大了可是娇妻美人,就从没有表示过对我的需要,那我能离开吗必须得守着夫人呀。 于是屠炫忠回了黎豹一句,一个文弱书生走就走吧即便刘志武铮联手,又能奈我何呀,告诉军师不必担忧,老大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要说这屠炫忠的性子,可是比原先收敛了许多,当然和他所练功夫有关,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家庭气氛和他自己的臆想天伦。 就这样五刀三师兄,贺斐,赵猛和张蛟,带了些人随黎豹赶往了沉舟湾,当然这些人除了兵就是将的脚力也快。 而无谋军事呢总说自己柔若无骨,虽然有些夸张吗不过体力确实差些,两方人马汇合是一同赶到了沉舟湾,火把灯笼的把江边照个通明,根本就不见刘家父子的影子,澡盆也没有,只有四壮汉,背江而立。 众匪徒连忙的把四人包围其中,殷羽风一指冷江等人:“冷江,你好生大胆呀,大王带你若同亲子,你却助贼叛逃,来人,快快驾船追赶。” 冷江冷笑了一声:“大王之恩,冷江不敢违逆,但别无其它唯有孝道,若是同路为匪,冷江绝不苟从,义弟知己之遇,冷江义不容辞。” 老大贺斐一看,有些无奈又十分的着急:“五弟你好糊涂,那刘志为什么没有带上你呀,明明就是出卖了你呀他要联手武铮,反叛大王难道你也反了不成。” 冷江摇摇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所以背叛义父之人,只能是刘志而不是我冷江,至于说刘志用义兄做烟幕,非亲历而不敢信。” 老二赵猛也跟着劝解:“嗐呀五弟,你这不就亲历了吗事已至此,你还要袒护刘志嘛。” “除恶扬善还是助纣为孽,刘志心智,在下佩服,无情而大义,冷江实感悲痛,我愿拼死一搏,了却兄弟情谊。” 老三张蛟急的跺了跺脚:“还用得着了却吗多此一举,为了一个出卖你的人,是要我们兄弟反目吗。” 冷江握了握腰间佩刀:“只要我冷将在,绝不放过追兵一人。” 殷羽风咬了咬牙:“说那么多干嘛,快打。” “动手,” 老大贺斐喊了一声,接着操大环刀纵身跃起,一招凤展连环翅,左砍右劈然后单刀探路向冷江奔去。 赵猛也不犹豫,双刀在手一长一短长在前短在后一招饿虎扑群也杀将过去。 紧跟着张蛟急踏两步,俯身形翻刀亮刃,一招拦腰取水也冲向了冷江。 这师兄弟三人一在上,一在左一在右,一前两后都是奔着冷江过去,但其实都是虚招,他们的目的在于五师弟身后三人,那就是丁允蔡让和邹桐。 “闪开,” 抽刀手冷江也是毫不怠慢,横刀在手迎面而上,附身望月让过贺斐,回弓搭箭用刀向上挑去,即是防守也是进攻,两样兵刃在空中嘡啷一声,颤音未落,贺斐借着兵刃之力一个前翻,搂头盖顶挥刀扑向了丁允三人。 冷江早已料到,一抖身形回头望月变倒打金冠,也不管左右两位师兄,直接奔贺斐脚下横扫。 “不好,” 赵猛和张蛟一看五师弟根本不理,连忙回收刀头旋转身行错过冷江,然后一个用掌一个用刀背想要阻挡和抓住冷江,但最终速度慢了一节。 贺斐一看冷江来袭,连忙团身形跳绳一般,釜底抽薪大环刀从脚下划过,两兵刃再次相遇,又是嘡啷一声,贺斐借势托刀跳到丁允三人中间。 这只是脱身之法,丁允三人也并未还击,而是闪身躲过。 回合过后六人站稳身形,冷江双手作揖:“多谢诸位师兄,但是你们若不真打,恐难胜我冷江,既然你我对立,不必手下留情。” 贺斐笑了笑:“五弟你也别得意,好歹我们师兄弟一场,先让你三招,你等着三招过后,我们绝不留情。” 这第一回合吗双方各使了三个半招,没有一个完整的招式,冷江非常清楚,自己的几位师兄都是殷羽风屠炫忠在众多水匪中,挑选的重义气资质又好的人,别说三招过后了,三十招未必他们能对自己起杀念,所以师兄们的目的,就是丁允三人,然后再困住自己,让水匪们能够躲路追赶,本来嘛自己的武功对师兄三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这样袒护自己,恐怕师兄们难和义父交代。 也不多说双方继续战在了一起,也正如冷江所想,师兄们只是追着丁允三人而躲避自己,也不费事,每每师兄们把丁允等人逼到绝境,冷江就去解围,这样来回的走了几个回合,冷江等人一直是处于上风。 殷羽风不懂武功看不明白,可他身边的张茂,确是看得清清楚楚,怎么说也是水斗阵一员常在一起练武,师兄弟之间的默契非常的明显,于是便向军师汇报:“军师,这样打下去到天亮也出不来个结果,明摆着呢他们同门师兄同根连蒂,贺老大三人是不肯下狠手啊当然无法战胜冷江。” 殷羽风点了点头:“嗯,快去,你们也上,李虎黎豹,你二人且驾船追赶,一定将刘志追回。” 于是张茂等人也加入了战斗,李虎黎豹夺路就想赶到江边,冷江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丁允蔡让邹桐连忙向冷江聚齐,把贺斐三人引到一处,然后,便折回头杀向李虎黎豹。 以一敌三,冷江不敢怠慢,使出了浑身解数,舞水飘萍连环步穿插在三师兄之间,大师兄进攻,他就躲向二师兄出招,二师兄还击,他就转向三师兄进攻,什么金蝉脱壳远交近攻声东击西的都是完整的败刀式,一时之间贺斐三人还真的难以占优。 这个时候张茂要是跟着李虎黎豹一块抢船,那丁允三人还真的难以应对,两杆枪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上略胜一筹,可以很快的就占有巡江船只。 可偏偏张茂贪功,直接就杀向了冷江,也可能平时他就看冷江不顺眼吧,抄起一把单刀使一招翻江倒海嗷嗷的就冲了过去。 贺斐一看不干了,转身形调刀头奔着冲过来的张茂迎胸横扫千军,也是遂不及防吧侧过来的大环刀横拍在张茂胸前,又是一声嗷嗷惨叫,张茂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抬头看着贺斐:“你打我作甚。” 贺斐站住身形:“痞子茂,你想作甚。” 张茂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军师你看他们,窝里斗不擒反贼反来打我。” 几个人再度停了下来,冷江白了一眼张茂:“好了张茂,能有多重,刚才就该把你给杀掉。” 张茂一听觉得不对劲,真要是冷江向自己杀来,贺斐等人未必援手,于是连忙爬了起来跑到军师身后:“军师,你看这怎么办。” 殷羽风十分的气氛,瞪着贺斐等人:“贺老大,难道你也想反吗竟然敢违抗命令。” 贺斐反提刀抱拳施礼:“军师容禀,在下不敢违抗命令,只是同门师兄弟,若是有错,全凭师傅处置,在下绝不同门相残。” 殷羽风冷笑了一声:“呵呵好你个贺老大,都这个时候了跟我提同门相残,来人,把吕千娇带上来。” 张茂一听此话又来了劲,连忙从身后水匪中拽过吕千娇,把刀压在吕千娇脖子上:“喂冷江,看到嘛这是你媳妇,在不束手就擒我让你媳妇身首异处。” 吕千娇扭动着身躯也是豁出去了,不住的大喊:“冷江大哥,不要管我,你快逃呀。” 冷江仰天大笑:“我冷江绝不会逃脱,义字可敢违,孝字可敢负,如今我冷江已被逼到了绝处,义孝两难全,你还跟我提什么儿女私情嘛。” 张茂有些生气,单刀颤了一下:“冷江,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呀。” 冷江摇了摇头:“痞子茂,这你还真的说错了,我和吕千娇,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如今她还是处女之身。” 这一招还真的管用,张茂早就垂涎吕千娇,一听到这话,刀慢慢的就放了下来,心想事后一定要跟军师讨情,完我一桩美事。 可是吕千娇一听冷江之言却是心灰意冷:“冷江大哥,难道,你真的冷面无情吗。” 其实冷江的意思,那吕千娇在整件事情当中是最无辜的一个,何苦连累性命,说你未曾人妻,花容月貌定有歹徒心生歹意,只要能保住你的性命吗,一个戏子应该也不在乎什么名节吧,反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殷羽风撇了撇嘴:“反了,看来你们是都反了,以为我无谋军事真的就没有办法吗,李虎黎豹,再去请大王,并且一定让两位小姐知道,刘志父子已经渡江逃走,那小姐们一定舍不得她们的刘志哥哥离开,绝对会逼大王亲临。” “是,”李虎黎豹领命再度折回。 殷羽风手抚了抚下巴又点了下头:“贺老大你们几个也别闲着,既然不肯同门相残,本军师给你们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抢船追赶,赶快的打起来。” 贺斐看了看二师弟三师弟,一挥手,卖力的奔向巡江船只。 你卖力我也卖力,冷江连忙就追了上去,要说这三位师兄的武功,还真及不上冷江,更别说有丁允三人相助了,殷羽风想要再使唤身边的张茂,却是不大灵了,那张茂直往后缩还不住地解释,快别让我再上了,一会他们师兄弟再联手揍我,那我哪还吃的消啊。 这话也确实,冷江是十一二岁被屠炫忠带入匪营,又是匪首义子身份,几位师兄是陪着哄着顺着长大,想要同门相残,还真的是不容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3 邪剑魔刀 殷羽风的办法果然凑效,那李虎黎豹折回到莲花园两位小姐的闺房外,于窗前高声禀报:“大王,刘志夜逃不知去向,冷江拦阻无法追赶,军师请大王亲自出马,扫清障碍追拿反贼。” 未及屠炫忠说话,闺阁内闻听三个女声依次传出: 水颜:“大王,不要去,” 水溪娘:“刘志夜逃,这怎么回事呀爹爹,” 水溪花:“干嘛要逃呀,爹爹,快去把他追回来。” 一妻两女这样一闹,嘿这屠炫忠还真的和睦家庭之主的幸福,连忙安抚着三个女人:“没事的没事的你们不要着急,带我问个明白,”于是冲着窗外大喊:“怎么回事,那刘志跑就跑了,怎么江儿还跟着帮忙,你俩没说错吧。” 李虎黎豹又连忙答道:“不光冷江,丁允蔡让邹桐,他们也一起拦阻,贺斐师兄弟三人念及同门,手下留情无法胜出。” 屠炫忠有些严肃了:“这不可能,难道江儿,有意谋反。” 两姐妹一听不乐意了,水溪娘一边寻思一边说:“爹爹怎么能这样说呢,刘志哥哥聪慧过人谋略无双,爹爹少了这样的帮手岂不可惜。” 水溪花跺了下脚:“什么帮手不帮手的爹爹还要人帮吗,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刘志哥哥追回来,有他在才有意思,那冷讲真的冷面无情吗居然看着刘志逃走。”说着上前就摇晃着屠炫忠的胳膊:“爹,你一定要把刘志追回来。” 水颜摇摇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女孩家矜持稳重一点,不过一个书生走就走吧,什么叫有他在才有意思,莲花园有贼人作乱就有意思吗还烧了一把大火。” 水溪娘走到母亲床前坐了下来:“哎呀娘,你不是一直待刘志若同亲子吗,他要是真的逃走,娘您就能舍得吗。” 水溪花点了下头:“就是啊娘,您不是一直说书生是礼仪之人让我姐妹二人近书生距匪众,他要是走了这岛上都是些匪里匪气的人还有什么乐趣,那要是娘担心贼人再来作乱,不如我去把他追回来爹爹您就在这里好好的保护娘。”说完,水溪花抬腿就要往外走。 “混账,”水颜喊了一声:“你给我滚回来姑娘家家的说风就是雨,给我听好了你们姐俩哪都不许去,就在这老实给我呆着。” “娘,”水溪花没有办法,只得走到床前坐在了姐姐身边。 能说住这水姓姐妹的莲蓬岛上只有三人,其母水颜,绝不娇宠女儿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其二刘志,总能有些办法让姐妹俩服服帖帖,其三冷江,也是不惯着姐妹俩的脾气看不顺眼了,或者是把他惹火了,照样严厉责罚,并且屠炫忠和水颜,都不会太怪罪冷江。 而屠炫忠对于两姐妹都是哄着顺着,想方设法地让两姐妹高兴,这现在女儿已经是不乐意了再加上冷江的缘故,屠炫忠真还就呆不住了,于是他走到水颜床前:“夫人啊,到现在我必须要去看一看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江儿他怎会反我。” 水颜用一种少有的眼神看着屠炫忠:“那这里怎么办。” 屠炫忠笑了笑:“夫人不必害怕,我江霸天水营何人敢闯,今夜大火一定另有别情,事后我定会查个明白,至于现在嘛,”说到这屠炫忠扭身冲着窗外:“来人,取两位小姐兵刃。” 说的就是嗜血剑饮血刀,李虎黎豹连忙到藏宝库取来交到屠炫忠手上。 屠炫忠拿着两把利刃又走进了房间:“溪娘溪花的武功已超出常人数倍,这一刀一剑又是世间难得的利器,饮血不掉聚温不散,有这两样兵刃在手,贼人再不敢来,夫人根本不用害怕。” “饮血不掉聚温不散,什么意思,利器不应该是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吗,” 这是水颜第一次看到这两样兵刃,刀把剑柄红丝绕,十字护镡两背弯,长约三尺镶珠鞘,锋芒乍现露寒光。 其实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拔出锋刃更让人匪夷所思,刀身是白里透黑现着乌光,剑刃是白中带红紫气袭人。 屠炫忠笑了笑:“夫人对兵器武艺无甚兴趣,我也从未对你提及,这两件利器呢就是上一次,官兵联合武林高手最大的那次进攻我莲蓬岛之后,为夫亲自去往铸剑阁定制的兵刃,由铸剑阁的仆人乔远光盗得天降陨铁的两个端极所铸,虽然看上去呢不是锃明瓦亮的甚至有些不起眼,但却是世间罕有,嗜血剑白中带红若是染血似火焰般耀眼,饮血刀白中带黑遇血则黑光如墨,就算洗掉上边的血迹也还保有些残留的色泽,温腥不散,就像是在锋刃的表面涂了一层油,削铁断物爽滑适手,看似笨重,入手极轻,得此两刃可独霸天下。” 所说乔远光,就是个居心叵测的仆人,有野心的叛徒,当年屠炫忠前往铸剑阁,段齐峰带着一家老小逃离,唯独乔远光叛变留在阁中静候,还偷得了镇阁之宝,事后江湖人称远光狗。 这个铸剑阁呢就是天下名刃所出之处,阁主段齐峰所打造的兵器都是世间罕有,甚至有十年一剑,一剑万金的说法。之后的屠魔荡寇志,就是从刃王段齐峰打造神兵利器想要对抗邪剑魔刀开始说起。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水颜,闻听屠炫忠描述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哎涯什么血的腥的真真的让人害怕,明明就是邪剑魔刀啊,这就是你给两个女儿的礼物吗,快快拿走,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们。” 屠炫忠收起刀剑:“夫人莫怕,这就是江湖本质,无毒不丈夫残暴任我行,不过嘛什么独霸天下在我心中现在,两个女儿就是我的天下,虽然样子不济,听起来也有些残酷,但关键是它们可以保命,可保我一对女儿不受贼人欺辱,所以是最好的礼物,如果夫人不想见,护卫保管即可。” 于是屠炫忠把刀剑交给了门外的李虎黎豹,若有需要,第一时间交到小姐手上。 随后,屠炫忠又对水颜说:“这样可以了吧夫人,有利器守护,两个女儿也是武艺超群还有李虎黎豹做帮手,莲花园再无隐患,为父去去就回。” 水颜明白屠炫忠已经做了决定,在拦阻也毫无意义,他今天的样子已经是很破例了,既然拦不住吗,那不妨我在交代些事情,有些人要尽可能地去保全,于是她又喊了一声:“等一下大王,刘志有智而无义,这样的人,去也就去了吧,但是冷江,面似无情却是忠义之人,大王不可不分好坏呀。” 水溪娘有些着急,摇摇头喊了一声:“娘,你怎能这样说。” 水溪花冲着屠炫忠:“爹,不要听娘的,一定要把刘志待会。” 屠炫忠笑了笑:“放心吧你们都,江儿有义,为父的确实不舍,纵然有错也是一家人,至于刘志,你们两个丫头放心,他会去而又反的早晚他会回来,并且会很快。” 于是屠炫忠让秦龙在莲花园巡更,李虎黎豹侍刃在闺阁外守候,自己则带了几个匪徒赶往了沉舟湾,其实这些,都只是安慰水颜,江霸天非常明白,虽然有过无名火,但是莲花园绝对不会再有险情。 未及赶到江边,只听得兵刃相撞响声阵阵,许多水匪喊杀一片战脚助威,一群人灯笼火把在挑灯夜战, 屠炫忠皱了皱眉,连忙轻声问道,我江霸天莲蓬岛这是怎么了,江儿,你们在干什么。 再看江畔匪众,各个捂住胸口忍住呕吐,张茂强忍着捂住殷羽风的耳朵,冷江等人也停止了打斗,手中的兵器也在不住地打颤。 这是音波功中最厉害的一种,梵音曲也叫佛音曲,需借助乐器做疗伤之用,狮吼功,乃是狂泻之气,唯独这龙吟功,是低鸣之音,功力越高者声音越轻,甚至能不言而语。 是屠炫忠到了,打斗半天未见疲惫,可是这一问,让冷江鼻洼鬓角冒出了冷汗,自己有孽恩未尽该如何面对,不由自主的,他拄刀而跪,孩儿不孝,任凭义父发落。 张茂一看冷江下跪,连连拍手叫好:“哈哈太好了大王来了,快快捉拿反贼。”说着话,回头便找,哪知迎面而来的是一记耳光。 屠炫忠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混账东西,要你来命令本大王吗,哪里来的反贼,难不成,你说我义子谋反吗。” 张茂被打出了一个跟头还滚出了老远,真真的无法适应,这可比无骨军师打的要狠得多,也因为是第一次吧没有准备,他竟然落下了眼泪,捂着腮帮子带着哭声:“哎呀军师救我呀大王好力道,可是在下,我冤枉啊。” 殷羽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王,你何必如此动怒呀,并且,你还怒错了人。” 屠炫忠走上前来摆了摆手:“说我江儿谋反,我绝不相信,老大,你们在干什么。” 贺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五师弟,接着倒提大环刀双手抱拳向师父禀报:“师傅,我们几人在比试武艺。” 屠炫忠点头笑了笑:“哦哈哈,那结果如何呢。” 赵猛张蛟也上前抱拳:“师傅教导有方,五师弟技艺超群,我等不是对手。” 屠炫忠更有些得意:“哦哈哈,真的这样吗,江儿聪慧,所学,都是我武功绝技。” 张茂趴在地上还耍起了赖,双脚乱蹬不住的叫喊:“哎呀冤枉啊大王,他们想谋反呀军师,你要给我做主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4 黄岩谎言 一听张茂又在胡言乱语,屠炫忠便要上前在做教训,却被殷羽风拦下:“哎呀大王,你这是在干什么,搞搞清楚好不好,张茂虽痞但忠心无二,到是你的几个好徒弟,冷江谋反不说,贺老大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都使唤不动了这匪营之中,还有我呆的地方吗。” 这个屠炫忠呢和殷羽风从年少时就开始臭味相投,可以说交情匪浅吧,尤其屠炫忠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大灵光,遇到什么事还要殷羽风来拿主意,如果说有义字的话,那这两个人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吧,一听朋友这样埋怨,屠炫忠连忙哄劝。 “哎军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到什么时候我江霸天身边,怎么能少得了你这样蔫坏损呢。”说着屠炫忠看了看贺斐:“老大,军师说你敢抗令,怎么回事呀。” 贺斐连忙回答:“师傅,军师要我同门相残,我下不去手。” 屠炫忠又回头看了看军师,可没等发问,殷羽风指了指冷江:“你别看我,冷江不是在那跪着么你让他自己说,刘志叛逃关系重大,你的好江儿不但不去追赶,反倒出面拦阻。” 于是屠炫忠又问冷江:“江儿,你可曾看到刘志逃跑。” 冷江摇摇头:“孩儿未曾看到,孩儿从莲花园出来就赶到了这里,只见巡江船只,并无其它迹象。” 屠炫忠点了点头:“对啊,江儿怎么说未曾看到有人叛逃呢,那刘志会不会还在岛上。” “你真气死我了,”殷羽风向后一招手:“来人,把黄岩带上来。” 有匪徒把村民黄岩推到了屠炫忠面前。 “这是何人。”屠炫忠并不认得此人。 殷羽风指了指黄岩:“就这个渔夫,我们找到刘志家中早已不见了那对父子,只有这黄岩在冒充,声音极像刘翁。” 这时候张茂已经站起身来,也跟着补充:“对对对特像刘翁,还带着口头禅,老瞜。” 一句话提醒了殷羽风,他转念一想,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刘志啊刘志,你最终智高一筹,来人,快去东水滩哨塔查看。” 张茂左右看了看:“还是我去吧。”说完,扭头就跑开了。 屠炫忠仔细打量着黄岩:“军师,你若说辞人冒充刘翁,那你眼神可真够好的居然被骗,两人身材差的多呀一个佝偻气弱的糟老头子,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壮汉,开玩笑呢吧你会受他骗。” 殷羽风十分的生气:“你,你个谎言快给大王学学,是怎样欺瞒本军师的。” 黄岩笑了笑,蜷腿弯腰垂肩,模仿起刘翁的样子上前给屠炫忠施了一礼,说出的却是刘志的声音:“大王,刘志拖我给您带句话,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大王之功不及武铮,并蒂莲花非己有,仇人之子盼归西。” “啊呀,”屠炫忠一听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掌:“你到底是什么人,刘翁的样子刘志的声音,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说些什么。” 黄岩被打得翻了一个跟头又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挣扎着抹了下嘴角,努力的面带笑容:“哈哈,我本渔人不打鱼,江北书场口技人,当年沉江一声叹,得与前辈结弟兄,刘翁神态刘志语,模仿苦练为今朝,七年筹得有一计,金蝉脱壳我做壳ke。” 殷羽风也明白了过来:“大王不要上他的当呀这是刘志为自己走后,设的又一计呀就是想激怒大王,到现在这整件事可以说都已经很清楚了,我敢说莲花园大火,黄岩在刘志家冒充,冷江在这里拦阻,这些都是刘志早就部署好的,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莲蓬岛在赶往江北的途中,大王该尽快追赶才是。” 事已至此殷羽风非常的懊悔,他上了一个大当,一开始对刘志的嫉妒转变成为警惕,防范他逃离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做过许多的试探和考验,结果真就被骗的死死的还拿刘志当了朋友,到现在已是追悔莫及。 屠炫忠有些纳闷:“你说莲花园着火和刘志有关系,难道匪营有人帮他。” 殷羽风摇了摇头:“即便是我营中之人,莲花园也是不得擅入,放火的是您的枕边人,能够使唤夫人的也只有刘志。” 屠炫忠有些不大相信:“你说水颜,我带她不薄她为何如此对我,再说了她不要命了吗放火烧自己住处。” “莲花园在我匪营之内,营中兄弟都不得擅入,外人就更无法靠近了,火风中有酒和油的味道,这是事先做过准备的,并且夫人也知道,不管火烧多久,她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我们救出,有惊而无险,即便是真的有险,水颜也未必害怕呀他和大王,一直是貌合神离呀。” 屠炫忠长吸了口气:“孩子都这么大了,难道真的就不能挽回她的心吗。” 殷羽风又是摇摇头:“看来大王真的是被家冲昏了头了,好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追到刘志才是最紧要的事。” 一说被家冲昏了头,屠炫忠真的有些怒了,水颜啊水颜,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他现在只有对水颜的愤恨,其实他也根本没有心情追刘志,捋了下胡须摆了下手:“我就不明白了军师,你何必对个秀才看得那么重呢,百无一用是书生。” 殷羽风非常着急:“可是大王,这个无用书生,确实笼络了您最中意人的心,水颜一个弱女子敢纵火,冷江无情却对他肝胆相照至死不悔,这个书生难道不可怕吗。” 屠炫忠稍稍顺了口气:“嘿嘿军师,你要这么说还真说错了,我江霸天何有怕字之说,从一开始听到那个顺口溜我就非常的气愤,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能有多大功夫,再加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成多大气候,说真的我早就想把这两人绑一块收拾了,所以刘志逃江,随他去吧。” 殷羽风连连摇头:“不行啊大王,刘志之谋在我之上啊绝无二智,不为我所用,也必须为我所控啊。” 屠炫忠满不在乎:“那是先前,没有武铮捣乱,现在冒出这么个傻小子,不把他们一并收拾了,世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江霸天了。” 殷羽风也是真急了,双手作揖:“大王就算我求求你了,刘志所言以文斗武不可无视啊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他不会冒险逃江的,一定请大王把他追回。” 屠炫忠连忙扶了下殷羽风:“哎军师你这话就严重了,你我兄弟何须一个求字,我带人追赶就是了。” 一旁的冷江连忙又双手抱拳:“义父,刘志与孩儿有结拜之交,所以孩儿不能置身事外,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请义父放过刘志。” 屠炫忠顿觉难过:“江儿啊,那刘志逃江,是为了联手武铮来剿杀为父,难道你还肯帮他嘛这是在与我作对,那刘志出卖了你呀难道你还要背叛了我不成。” “孩儿不敢背叛义父,刘志无义冷江不能无情,他若叛逃孩儿愿冒死相送,可是孩儿并未见到刘志经过。” “冷江,你这是在拖延时间,”殷羽风跺了下脚,走到奄奄一息的黄岩身边,揪着他的头发问:“你个大胆刁民,我来问你,刘志是从何处逃江。” 黄岩费劲的在回答:“日落时分,在北口要塞。” “胡说八道,”殷羽风踹了一脚黄岩。 北口要塞是离北岸江口镇最近的地方,沉舟湾其次,岛上最远的地方就是东水滩,远近,七八里左右吧。 这时候张茂赶了回来,带着音的像一辆消防车,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报,报军师大王,东水滩两处塔哨守兵全被迷晕。” 殷羽风一听拍了下手:“听到吧大王,东水滩距江北镇最远地方,我们从这里出发,应该可以拦下,说什么日落时分纯粹胡扯八道,我看就是火起之时,一个老翁一个书生走不了太远。”说着话,招呼人就要奔向巡江船:“老大快驾船。” 冷江更为着急,起身后退持刀立在江边:“义父,请放过刘志。” 屠炫忠也有些生气:“江儿,你真的反了不成。” “孩儿不敢,孩儿只想请义父放过刘志。” “可刘志,是要联手武铮来杀我呀他已经背叛了我。” 情急之下冷江也动起了脑子:“刘志可以无义,孩儿孝心无二,即便是刘志武铮联手,也敌不过义父武功盖世,孩儿愿为义父挡剑。” 殷羽风锤了下胸口:“大王你可不要听他的呀他在拖延时间,” 屠炫忠倒是十分满意:“难道你不相信江儿会为我挡剑吗。” 殷羽风急的上前给了冷江一记耳光,冷江躲也不躲。 屠炫忠一看吃了一惊:“军师,你打他作甚,你看江儿,都不带躲的。” 殷羽风摇了摇手:“还江儿江儿的你的好义子,他是在利用大王刚愎自用,冷江与水颜一样,自始至终与大王貌合神离早有叛变之心。” “你说我刚愎自用。” “就别争这个了,”殷羽风冷眼看着冷江:“好你个冷江看不出你还真有些心计,想义孝两全是吗那我看你是否不仁,大王,你且命冷江,杀了黄岩。” “你这又何意呀。” “你别管,”殷羽风转过身,指了指匪中吕千娇又指了指旁边黄岩:“冷江心中一直对匪字心存芥蒂,对大王感恩是孝,与刘志兄弟是义,被出卖还执意拦阻,他是想借刘志武铮杀了大王啊说到挡剑,恐怕只是一心求死,他的心只在十日之母,而不是视若亲子亲传武功的大王你啊,你且命他杀了黄岩吕千娇,二选其一看他是否忠心与你。” 闻听此话黄岩挣扎起身用力向殷羽风撞去:“白骨军师,我跟你拼了。” 殷羽风连忙躲向冷江身后,未及黄岩反应过来,旁边赵猛一个转身双刀一舞旋风扫落叶,一上一下一长一短的两把刀,反手一把短刀插入了黄岩腹部,倒攥一把长刀横在了黄岩脖颈,黄岩当场毙命。 冷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于心不忍暗暗地咒骂刘志,到底要多少认为你的计划牺牲。 殷羽风一看连忙走出冷江身后:“你,老二你杀他干嘛呀,不过也好,还有吕千娇,大王啊他们只是名义夫妻,你且让冷江杀了她。” 未及屠炫忠说话,冷江双手抱拳:“义父,孩儿下不去手,莫说千娇只是名义夫妻,即便这黄岩孩儿也下不去手,孩儿与义父说过,冷江手上定不染人命。” 屠炫忠有些犹豫:“啊对啊,我是答应过江儿,他可不进匪事,为何要他杀人啊。” 殷羽风实在没辙了,他走到屠炫忠身边:“那好,暂且放下冷江,此刻没有大王也没有军师,你我兄弟乘船江中,夜观明月。”说完,拉着屠炫忠就往江边走。 屠炫忠遂不及防,连拖带拉的跟着走:“哎,军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大王,这成何体统。” 没想到经过冷江身边的时候,明晃晃一把长刀,横在了殷羽风面前。 丁允三人也站在了冷江身后,准备拼死一搏。 殷羽风得意了:“哈哈大王,你看到了吗,不管是谁想要上到船上,冷江都会拼力阻拦。” 屠炫忠瞪起了眼:“江儿,你要干什么。” 冷江双手横托长刀奉到胸前:“请义父赐孩儿一死。” 屠炫忠怒色未收,抬手一挥把长刀挑向了空中:“来人,把冷江拿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5 血染江畔 其实嘛沉舟湾畔耽搁了这么久,不光是冷江在拖延时间,屠炫忠也在拖延,怎么才能为自己的义子开罪,而又不得罪身边的军师好兄弟。 可暴脾气的人,一般都是顺毛驴,屠炫忠更是个不可违逆的主,在他面前亮出兵刃或者拉开架势,当然会把他激怒。 但是冷江是他的义子,也正是陷入家庭氛围不能自拔的时候,如果冷江说两句好听的认错悔改的话,屠炫忠是不会起杀念的。 可偏偏冷江拒捕,是因为身后三人,丁允蔡让邹桐,他们知道不管冷江怎样做,结局都不会太悲惨,因为是大王的义子,平日的孝顺也是有口碑的。 但丁允三人就不同了,只是一般的匪众,就算是有个水斗阵船夫的身份那也是微不足道的匪兵,束手就擒等于白白送命,怎么也要扑腾两下,于是三人率先动手反抗,抄兵器和贺斐三人打将起来。 屠炫忠毫不理会,一动不动的只管盯着冷江,到要看你如何抉择,我们父子间还有没有一点情意。 没有冷江的帮助,丁允三人的身手差出许多,两招没过既往后败,急的丁允边往后退边喊:“冷江老弟,尽管在那里认贼作父吧我三人先走一步。” 冷江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抱拳拱手向屠炫忠赔礼,同时转过身操长刀就要去解救三位好友,大哥且慢走,冷江来也。 可是就在冷江快要接近贺斐丁允几人的时候,屠炫忠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这速度太快了旁人都没有注意到,到得冷江面前也不回头,背手而立不住地发出狂笑。 “哈哈,好,不必留情,逆我江霸天者,罪当极刑,老大,三刀六洞。” 此时贺斐已经打落了丁允兵器,听师父话语回答了一声:好嘞。 说着,乌龙搅海向前一附身探出两刀,刀刀透腹胸,连大环刀刀背圆环都跟着走了一个来回,接着回身一踩丁允兵器,大环刀回手一抽,丁允的刀飞将起来直奔着主人轧了过去,又是一个透心凉,丁允未及挣扎,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丁允大哥,大哥啊。”看到同伴毙命冷江悲痛万分,无奈江霸天挡在身前,只能伸着手不住的狂叫。 屠炫忠哈哈大笑:“不错老大,不枉师傅教你一场,老二,该你了。” “擎好吧,” 迷踪刀赵猛一边说,一边用短刀隔开蔡让兵刃,一招瞒天过海迎面向蔡让劈了两刀,再继续攻下路时却是改变了方向,向前跟上一步一错身,只听噗地一声,蔡让躲避不及,长刀插入了他的腰肋。 冷江急得大喊:“不要啊二师兄。” 赵猛冷笑了下,并没有拔出刀,使劲地一个旋身,长刀横着就从腰肋斩出,蔡让倒地而亡。 两兄友毙命,冷江惊慌失措,单膝跪地摇晃着屠炫忠:“义父,义父你放过他们吧都是江儿的错,恳请义父不要再徒增杀戮了。” 屠炫忠冷冷地摇了摇头:“老三,你看着办吧。” “明白,”滚刀手张蛟点了下头,说时迟那时快,见邹桐弓步剑刺而来,张蛟向外一错身,手中横刀一格挡开兵器,然后踩着邹桐的膝盖向前一纵身再一回头,用的是猴子搬桃,回手兵刃一搅,邹桐人头落地。 三兄友顷刻毙命,冷江念如死灰,他瘫跪在地上握拳狠狠地捶打地面,还有那无辜的黄岩,四条人命了,刘志啊刘志,你妄称谋略无双怎会有如此的计策。 “哈哈哈,徒儿们干得不错,好久没有闻血的味道了真让人神清气爽。”屠炫忠笑着转过身,慢慢的却又阴沉下脸色,看着跪在地上的冷江:“江儿,你可知罪。” 冷江无力地托举起抽刀:“孩儿知罪,罪在孩儿一身求义父赐死。” “知罪就好,” 屠炫忠刚要伸手去扶,殷羽风走了过来拦住屠炫忠双手:“大王不可,冷江此言差矣。” “有什么不对的吗。”屠炫忠有些不明白。 殷羽风点了点头:“江儿说罪在其一人,但真正的今日所举,皆因刘志而起,刘志叛逃,引夫人纵火助其逃亡,让江儿在此拦阻,所以说刘志才是罪魁祸首,大王该尽快率兵追赶刘志才是。” “你怎么又这么说,”屠炫忠有些不乐意:“军师怎能长他人志气灭我威风,刘志不足为患,武铮不足为惧,二人联手文不文武不武定不堪一击,要我去追赶刘志,你是看不中我江霸天的武功了,武铮之功刘志之谋,传言罢了。” 其实屠炫忠一直都是装糊涂,从殷羽风说出了对今晚所有事情的猜测,莲花园起火是水颜,让一个陷入家庭幻想的人,怎么能够相信呢,现在又让我去追一个文弱书生,让我江霸天的武功往哪里放呢就因为外界的一些传言,一个面都没有见过的傻小子,能敌得过六不敬和老不尊,要说一阵阵的这军师也太啰嗦了,我才不去呢还要好好教化我的江儿,这孩子走上了弯路。 殷羽风也是十分的着急,大王你要是如此的固执,我白羽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相助了,行,你不去追我去追,但是在追之前,要给我个交代呀我处心积虑为大王谋取大业,你不能总是一念之人心存幻想,且不管刘志是否为患,他叛逃的意图明显,是为了联手武铮围剿大王,冷江相助也是同样居心,感恩于大王他自己不能下手却是借用他人,难道大王你还要姑息吗。 “就因为放走了一个无用书生,军师你太认真了吧。”屠炫忠摇摇头。 殷羽风这个急啊:“他心不在又何必强留呢,数年养育比不上十日之母,今日他放走叛贼,明日,难保他不大开匪门呀,他对你的孝,无外乎陪父殉葬啊这样的人,你还当做宝。” 屠炫忠也犹豫了:“江儿,难道真的会这么傻。” 殷羽风摇摇头:“被刘志出卖,他都死而无悔,兄弟情谊可谓仁至义尽,在他心中一直对匪字耿耿于怀,你以为他会拼力保护你吗一个匪首,甚至他心里也有平匪除患的念头,只不过感恩于先所以才借助他人之手,所谓大义,大孝成就忠肝义胆,如果大王你再把他留在身边,那只有我殷羽风弃你而去了黄泉路上我给大王探探道。” 屠炫忠连忙摆手:“你这是干嘛呀军师,何必搞得这么严重呢你我一世交情,别说探道了回家享清闲我都不答应,不管怎样我们兄弟都要在一起,只不过,真的要选一样吗你何必至江儿于死地。” 殷羽风指了指吕千娇:“除非,江儿肯动手杀了她。” 冷江一听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走到吕千娇面前气定神闲的说:“若要有人想取千娇性命,先踩着我冷江尸体而过。” 在殷羽风的逼迫下,不得已屠炫忠做出了决定,冷江助贼反叛大逆不道,来人,将其暂时收押,天亮以后,北口沉江。 殷羽风一听十分的无奈,大王,你要讲冷江沉江,还是明日天亮,江中五把刀唯冷江水性最好,其飘萍功已是炉火纯青,大王你这不有意放其一条生路吗。 屠炫忠有些不高兴,他毕竟是我义字吗这么多年驱蚊凉粥,还是挺孝顺的只可惜他执迷不悟,真真的让人气愤。 冷江双手抱拳,义父大恩大德来世再报,冷江只求速死。 殷羽风也是有些不舍,摇了摇头,说实话江儿这么些年你做得怎样殷叔也是看在眼里,挑不出不是,孝心可佳唯道不同,如果没有大敌在前没有危机重重,我是不会出此下策的非要大王杀了你,不能不防啊你心里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但应该你不糊涂吧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该埋怨谁。 冷江点了点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殷叔也是百般疼爱,江儿绝不会怪,只怪自己眼瞎结义不义之人。 殷羽风颇为放心,这就好,你知道去找谁报仇就好,飘萍功炉火纯青,如果你侥幸逃生,即便还是下不去手不肯找到刘志头上清算,也不要帮着他反过头来为难你的义父,放下诸多恩怨轻松自由人,或者等我们匪营度过此劫。 屠炫忠也有些迟疑,怎么江儿你要去帮刘志吗,为父大失所望,不过你放心哪里有什么劫难,很快你就会看到仇人末日,为父定会帮你报仇,将刘志父子碎尸万段。 冷江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去帮他了,仁至义尽,我们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就这样屠炫忠决定将冷江沉江,也不用在等天明了直接就地处决,一切全看造化。 贺斐三人连忙上来求情,沉舟湾渡人不渡船,即便是五弟逃离劫难,也等于是扫地出门,师兄弟情谊深重请师傅三思后行。 屠炫忠也是非常的失落,算了吧情深但道不同,何必聚在一起呢真要是等到敌兵来犯,江儿再大开匪门我不伤透了心吗。 于是上来人将冷江绳捆索绑,想着把吕千娇也一并投入江中的但被冷江求下,义父若还念得一点父子之情,放无辜人一条生路吧。 就这样冷江被称了江,吕千娇暂时收押,屠炫忠还是不肯去追刘志,殷羽风只得带上贺斐三人驾船追赶,并且命令匪兵传令,北口要塞和东水滩两地,各派船只追赶,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追赶。 可是希望渺茫,殷羽风猜测应该刘志父子是莲花园火起,也就是巳时动身,现已黎明时分很可能父子二人以靠近对岸,但愿走得匆忙对岸无人接应,就是杀上岸去,也要将刘志解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6 忧心水颜 屠炫忠可以说是攒了一肚子的火,军师说巳时大火是水颜自己点燃,这还了得呀我的枕边人,竟然和叛贼刘志是一条心,枉我往日优待对她恩宠有加,现如今女儿都已长大成人她的心思还向着外人,那好,想助反贼灭我,今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当然了,生不如死其实也就是活着,一来是舍不得十多年夫妻生活,二来屠炫忠并不在意身边人是否同心,顺我与否你都是我的玩物,我江霸天武功高强即便是枕在刀尖上,又岂能影响我美梦呢。 就这样屠炫忠怒气冲冲回到莲花园,本打算通宵折磨水颜的可一进门,两个女儿还悉心守在娘的身边,见到爹推门进来连忙迎上来问,爹你回来了,刘志呢,刘志哥哥可曾带回。 刘志啊,气煞我也,竟然敢反叛于我。 水姓姐妹当然不信了,刘志哥哥他怎么会,爹我们要去追。 屠炫忠连忙拦阻,哎别别,都已黎明分了到哪里去追,这样,其实我也不信他会反叛,不过过两天就会有分晓,应该两日后,刘志就改对我们有个交代,你们先回去歇息吧照顾你娘也累了,回去睡吧。 哄劝走两个女儿,屠炫忠阴沉下脸瞪着水颜,哎呀这和美的家庭就要彼此仇怨吗,该怎么问呢倘若水颜真的背我,那该如何处置,对两个女儿又怎样交代。 水颜也是相当聪明的,今晚所作是冒险之举,她心里早有准备,想要活的话,服个软求个情,可能一切安好,应该屠炫忠对她多有不舍,或者还有另一种办法,不用认错求情,那就是装可怜,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两个女儿还没有托付给可信之人,自己的仇还没有报,所以她必须要活下去,哪怕只有几天时间。 看到屠炫忠怒目而视,水颜娇弱的嗓音说了声,哎呀大王你可回来了我还一直在担心,担心两个女儿功夫尚浅应对不了贼人,哎呀想想刚才差点葬身火海,真是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呢。 屠炫忠一听,上来举手就要打,但是这动作,包含的怒气已经少了许多,恶心减弱邪念丛生,还咬着牙说到,你个贱人,还后怕,我看你是后悔吧没把火烧得更大,应该大到连我一同烧死对不对。 大王此话怎讲,水颜怎会有此心意呢什么样的火能烧到大王。 贱人还不承认,明明这火就是你自己放的想要分散我的注意,掩护刘志逃走。说着话,屠炫忠又晃了晃胳膊。 水颜连忙摆手辩解,哎呀大王怎会有如此想法呢,刘志叛逃我哪里知道呀何来掩护之说,我又怎敢纵火呢和刘志一起逃走岂不聪明,我来水寨多年什么时候又有过叛逃之心呢。 屠炫忠想了想,这话到不错,你确实从未有过逃跑的念头,可是曾寻过死,连死都不怕为何不跟刘志一起逃呢。 水颜松了口气,因为我知道逃不掉啊,被大王捉到肯定生不如死,所以说我要是知道刘志叛逃,肯定会劝他放弃,若是有反判大王之心还是一死来得痛快,所以我人在大王身边就绝无背叛之意,更何况女儿都这样大了我总要为她们着想,惹火大王再让两姐妹受了委屈。 屠炫忠犹豫了,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些年我们一直过得和睦安好,要说刘志心眼那么多也用不着借你掩护,可是那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呢,还有油和酒的味道。 水颜一脸的委屈,肯定是粗心大意多饮了酒,睡意朦胧的着急休息,风吹烛台倒地燃火,酒宴未曾收拾自然有油和酒的味道了,还好是大王来的快不然,水颜再也见不到两个女儿了,受了惊吓不说大王还到这里来怀疑我,水颜冤枉啊大王如果不信,就随意处置吧可怜我的两个女儿啊。 这一说屠炫忠有些懵了,哎夫人多虑了,我只是怀疑起火原因,想我水府何人敢来造次,一时间弄不明白有些着急罢了,怎会真的怀疑夫人呢,就是想逼你说出实情,夫人莫怪。 哪里敢怪呀水颜命贱,真的是被大王吓到了。 屠炫忠坐到床边开始哄劝,哦吓到了是吗,都是为夫不好是我多疑,我保证以后在不怀疑夫人。 可是这样说着,屠炫忠又起了疑,或者说是有些为难吧他忍不住歪了歪脖子,哎不对呀夫人,军师带我忠心耿耿我兄弟二人,一世的交情他怎会骗我,按说这一切的分析,他不可能有错呀他可是我的军师,谋略过人。 水颜心中暗暗地不屑,能看出端倪的也就是那个没用的军师,身边的莽夫只知一味地享乐,哪能猜想出全过程,但既然是莽夫,自然也是好骗,水颜温中带怒,好呀,原来是殷羽风在中间挑拨,可他也太能编了吧竟然说我敢放火,这分析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水颜冤枉,我怎么做得出呢大王你要给我做主,莲蓬岛是大王的莲蓬岛,岂能有他胡言乱语。 屠炫忠摇了摇头,你胡说什么呢贱人敢挑拨我们兄弟情谊,殷羽风与我从小到大彼此相知,并且天资聪明谋略过人,怎么能说是胡说八道呢。 在过去的时候呢女人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甚至就是家庭之中,母以子贵无父从兄的现象也很普遍,而在友情中呢人们都看重一个义字,虽然刘安杀妻侍友是人们杜撰的,但臧洪杀妾劳军吴起杀妻求将,却是黑纸白字的史实,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残忍又不择手段,但在当时却受到吹捧和称赞。 屠炫忠虽然是残暴之人,但今非昔比了年近半百,所说人无完人嘛再完美的人身上,应该都能找到一丝缺点,反过来就是坏到极致的人,应该也能找到他的可取之处,年轻时血气方刚杀妻灭子,而立之时无以齐家越上年纪,对家就越发的渴求,拿着别人的孩子老婆过的挺起劲,这残暴之人的一丝丝温情吧正是水颜可以利用之处。 所以水颜并不害怕,一对女儿就是屠炫忠的软肋,于是水颜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大王啊水颜怎么敢挑拨呢我深知你们兄弟情谊,那如果大王坚信军师的话,不如杀了我好了挑拨二字,水颜可担待不起呀,哎,只是可怜了我的溪娘溪花。 屠炫忠自然舍不得了,夫人不要怕,为夫怎么会杀你呢我们家庭和美,就是真的帮刘志也无所谓一个无用书生,逃了就逃了。但是对军师不敬,我要你向他道个歉,讲明事情经过求得他的宽恕。 水颜寻思着说,大王我觉得这样不好,其实我也相信殷叔伯与你肝胆相照,但是我又没有放火他能这样想,失误之处吧没有仔细的调查,我当时也是受了惊吓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在若谈及难免会有所纰漏,圆不了他的谎话岂不有碍颜面。 屠炫忠深吸一口气,你是说军师有所失误,怎么会呀他那样智慧。 刘志叛逃就是一例呀,水颜接着解释,他常说刘志谋略无双,不能为我所用也要为我所控,可是一直被个孩子骗得死死的,人无完人,诸葛亮还有失街亭呢。 屠炫忠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哎对呀,智者千虑终有一疏,哪像本大王的武功从未失手,照夫人的说法,刘志谋略确实胜过军师,夫人没有放火是真,军师猜测只是谋略之误,他劝我杀掉江儿也绝非正确的决定,只是为兄弟情谊过于万全了吧。 水颜一听有些吃惊,怎么大王杀了江儿吗。 江儿助叛贼逃脱拦我追兵,这一切都是他亲口承认的我也不好开拓,军师又要弃我而去,不得已,我才下了沉江的命令。 沉江,水颜定了定神,那江儿会不会死啊。 屠炫忠又气又愿,哼,不知道,江儿的飘萍功已尽得我真传,他天生软骨什么样的绳索也困不住,虽然夜雾茫茫但是沉舟湾逃生,应该他还能做得到,谁让他帮助反贼逃脱呢这是给他一点教训,希望有一天他迷途知返,我还是会认这个儿子的。 水颜也多多的不舍,但愿能逃出升天吧江儿也是身世太可怜了,命运凄苦啊却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也是他的软肋才被坏人利用,由此,也足见大王仁慈,应该有一天,江儿会知道错的。 屠炫忠面生歹意,嗯,夫人真会讨巧净说些我爱听的,但我仁慈了吗这可不像我屠炫忠啊,好不说那么多了今日练功被打搅,还招了一肚子气,来来来夫人你我尽情享受。 不是已近无能之人了嘛到不知他如何享受,反正天很快就亮了到没有折腾太久,莲花园需要从新修缮房间也要从新安排,两姐妹一早就找上门,她们一直很担心娘。 而水颜的心中呢一直是想着冷江沉江的事,他是该生好还是该死好呢,如果被淹死,那这孩子太可怜了自小流浪只有十日之母,得一义父还是匪中之首,在被兄弟出卖可谓尝遍人间疾苦,偏偏冷江又是那样的重情重义。 可是如果冷江逃脱了,对刘志绝对是最大的威胁,甘做烟幕就是兄弟情谊已尽在无回旋余地,冷江是感恩之人他不可能找屠炫忠的麻烦,肯定迁怒于刘志,而我的两个女儿,该托付给谁呢,刘志啊刘志,你次次做的太绝情树敌太多,都说你料事如神你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再说说刘志那边吧其实都用不着他料事如神,当夜虽然夜雾茫茫,虽是东水滩抄近路吧也要划过沉舟湾,岸边灯火通明他看不到,所见就如同几张白纸罩着的淡淡烛光,只是看到了遥遥远岸一点雾气蒙蒙的红色,不用问这是冷江已经被发现,不由得心中忏悔难过,冷江大哥,对不起了但愿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7 助子成龙 其实刘翁父子是戌时过半就离开了家,如果张茂够细心,屡次加以试探,扔个小石子敲窗叩门的,应该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能察觉到他守候的是一座空宅,利用的就是他畏惧刘志,不单只是怕被刘志戏弄,最主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看护在院外。 这一次完全是按照刘翁的计划,真的是让刘志也感到意外,什么时候,家里竟然多了一条地道,直通到邻家五婶的院子里的石磨旁,说起来有些不好听,这是一户寡妇人家。 都是白日里商定,五婶已经在守候,给二人准备了黑布衣衫,这样更便于夜色的掩护,然后二人离开五婶家,直奔向村东头,就是东水滩黄岩的家,也很巧的是这个黄岩,也是独居莲蓬岛,其实家人,早已撤离到北口镇。 叫上黄岩三人一同来到了匪兵哨塔,这有是刘志意外的地方了竟然哨房内几个匪兵,全被撂倒,有躺在床上的还有趴桌子上就睡着的,死猪一般打着鼾,怎么叫都叫不醒。 剩下瞭望塔上一人,黄岩手拿着一包蜜饯,笑着爬上哨塔,口中一吹,哨兵摸了摸肩头倒在了塔上。 刘志在底下看个仔细,不由得有些疑问,爹爹,这黄伯伯,也会武功吗,怎么吹口仙气就将匪兵撂倒。 刘翁笑了笑,是吹管,口吐银针的上边沾了药,你黄伯这些年所做事情不多,游手好闲之外,就是和几轮放哨的守兵混熟,搞好交情而且时不常的过来送些水和蜜饯,臭豆腐等一些零食,不是天天送,天五六天也说不准,但几乎都是在戌时以后。 刘志终于明白了过来,哦原来父亲早有筹划,那父亲,我们的木呢,一木渡江不会真的是一颗圆木吧,不是说要用床板嘛。 圆木难以久坐恐我儿不适,刘翁笑着指了指熟睡的匪兵,这不是现成的床板吗。 刘志笑了,哎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那父亲,我们一起搬吧。 说着,刘志上前就要挪开酣睡的匪兵,刘翁一把拦住:我儿金贵,干不得这粗活,等我义弟片刻。 这时黄岩走进哨房,把床上的匪兵往地下一滚,和刘翁搭起床板就出了门外,几步便是水滩把床板放下,二人招呼着刘志,志儿,快快坐在上边。 刘志走到床板前,犹豫着坐了上去,父亲您也来。 刘翁摆摆手,我要助子成龙,以身做浆。 那有劳父亲和黄伯,刘志谢过。 黄岩也拱手施礼,有劳义兄了,志儿莫负我意,就此告别了。 刘志有些惊讶,怎么黄伯不同行吗,迷倒匪兵,黄伯身份已经暴露,留下恐怕凶多吉少。 黄岩笑了笑,只要志儿大事可成,黄岩无怨无悔。 就这样,父子二人告别了黄岩,床板向江中划去。 夜雾下江面迷茫似罩了一层黑纱,天上不见云和月,四周没有半点光,朦胧深邃似鬼蜮一般,只有轻轻的流水声搅动着沉寂。 六月天夜江的凉爽,本应让人感到舒适,可刘志却有些舒适过度,只觉得一股寒意,大事将近要一展宏图之时,却感到一丝丝的辛酸,他忍不住回过头看着趴在床板边的父亲:“爹,你冷吗。” 刘翁双腿划着水,笑着作答:“怎么会冷呢,六月江凉爽舒适。” “久置水中,凉爽也难以抵挡。” 刘翁摆摆手:“我儿放心,不光凉爽可以抵挡,困乏也无奈于我,七年筹得这一计,自然是准备充分了包裹里所带的,药酒御寒还有大力丸,提神醒脑体力倍增,别忘了你爹不光是岛长,也是村医啊。” 刘志这才有所放心,也有些兴奋他点了点头:“嗯,爹爹真是让儿刮目相看,事想周全考虑慎密,对了爹爹,你说黄伯与你结拜,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志儿从不知晓。” 刘翁不无感慨,长出了口气:“也是舍身忘死的正义之士啊,其实我跟他,屠炫忠进岛之前是泛泛之交,一村之民而已,就是在七年前的北口沉江,我记得清清楚楚,儿你在阮大雄沉江之时看中了唉声叹气一人,就是冷江。 而为父我也看中了一个叹息之人,就是黄岩,对于水匪暴行也是一脸的怒怨而不敢言,儿的用心为父当然知道,竟然当着屠炫忠的面言要开场说书,为父就知道儿有剿匪之意,于是事后我找到了黄岩,并没有说太多只是相互的抱怨水匪,言语投机吧算是志同道合之人,我们就试想着能够有一天,为剿灭江霸天做点事情。 之后你三番五次的戏弄张茂,黄岩更对你有了信心,于是我就说出了助子逃江的想法,没想到一拍即合,当下便结拜为兄弟,那以后我们俩便常聚一起把逃江计划研究的更为紧密,我两人也都有了各自的任务。 黄岩呢虽是我们东水村人但并非合格的渔人,他爱好模仿各种人物的声音形态,在北口镇茶楼书场以口技谋生,起初他也想在你的书场展示一下,后来我们研究决定该隐藏这一技巧,作为有一天金蝉脱壳所用,应该说今天的计划,大致成型。 那之后我们就不怎么在联系,给人一种关系平常的感觉,他把家人全部送到了北口镇,自己一个人在家偷偷的模仿你我父子的声音和形态,并且给我制订了一个标准的特性,就是罗锅腰和口头禅,所以日后人们看到弯腰行走步履蹒跚,张口闭口瞜一瞜的,就会觉得那个人是我,” 听到这里刘志连忙打断:“等一下爹爹,您说黄伯回去,不是想办法隐藏自救,而是到咱家中做幌,黄伯要做金蝉脱壳的壳,这岂不太危险了。” 刘翁也有些不舍:“不是危险是必死无疑。” “这对黄伯太不公平了,他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的,有他助力,我们可早达对岸。” 刘翁不无感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光是他,就连邻居五婶也是冒着一定风险的,这些人无怨无悔为的就是儿之剿匪大业,真的是让人钦佩呀,所以儿,你一定要成功,不然的话不光这些人白白冒险,为父也无颜以对乡亲父老。” 这时候刘志看到了身后的远处,出现了一点点红色,虽然大雾,但红光是穿透力最强的颜色,这应该就是灯笼火把照亮了江边,其实就算什么都看不到,刘志的心中也一直在惦记着沉舟湾江畔,他忧心忡忡地说:“是啊这些人,无辜的生命啊让我刘志,哪里能承受的起。” 刘翁也回头看了看:“是啊还有冷江,你应该最觉得有愧的就是他吧,希望屠炫忠能为我们一绝后患。” 刘志冷笑了笑:“有些不大可能,屠炫忠身边不缺作恶之人,也用不着帮手,即便冷江大哥不愿为匪,但他的孝心,真正是江霸天所缺的,所以冷江大哥不可能死。” 刘翁点了点头:“那如果是这样,儿啊为父要告诉你我的一个决定。” “父亲请吩咐。” “我要你娶武铮之妹武兰花为妻。” 刘志极不情愿:“这,爹爹你是怕冷江大哥会找我麻烦吗,他未必下的去手。” 刘翁神情严肃:“不管他下的去手下不去手,找你麻烦应该是肯定的,以我猜想他未必就怕了武铮兄妹,但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我的决定,我知你心里惦念水姓姐妹,但我刘家只认武兰花做媳妇。” 刘志不由得有些埋怨:“爹爹这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肯依从孩儿计划,偏偏要以身做浆实施这一木渡江,置黄伯五婶,还有冷江大哥于不顾,难道您不相信,孩儿能把您带过江嘛。” 刘翁也非常的痛苦:“我就是完全相信,我相信你心中放不下为父,志儿我且问你,如果为父不在莲蓬岛上,就像黄岩的家人早就被转移到北口镇,那你是否早就渡江与为父团聚。” “那是自然,爹爹在哪里,孩儿就在哪里。” “糊涂,”刘翁狠狠地训斥了一句:“成大事者岂能为亲情所累,如果没有为父,你和冷江十次叛逃也有了,就是考虑到为父年迈,考虑到父子二人不好逃脱殷羽风的监视,所以此次依为父之计,别无其它,就只为让你成为一个绝情绝义之人,成大事者岂能瞻前顾后,我要让你可以放弃任何人,包括为父,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刘志连连地摇头:“我做不到怎么能够做到呢,孩儿怎么能没有父亲呢。” 刘翁非常地严厉:“你必须要做到,不光要放下任何人,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只有你自己,我儿是做大事的人,只有自己,是为父让你背信弃义,所以我也是你的仇人,从此以后,你在无亲人,只有可利用之人,命唯我独尊。” 刘志沉痛不已,不住地摇着头:“想我刘志年幼即神童,可如今长大成人一事无成一直啃老,连累父亲为我如此举动设想如此周而严,刘志有愧呀无孝不义。” 刘翁哈哈大笑:“对,你就是个无孝不义,无情绝爱之人。” 父子二人就这样一路上都在对话,或争或吵或谈或论,一直都没有歇息,刘翁是喝了两葫芦药酒,大力丸十八颗,连葫芦里泡酒的人参也给嚼了,可终究还是敌不过疲惫不堪,眼瞅着天已渐亮,对岸朦朦胧胧就在眼前,可是刘翁,再也拿不出力气了,不管是躺着游还是趴着游,两条腿根本就不停使唤,只能浮在床板上用手臂刨水。 可就在这个时候,追兵也赶上来了,正是殷羽风和贺斐师兄弟三人,别看无谋军事贼眉鼠眼,但视力一点都不差,老远的就看见了江面上有一木父子,喜笑颜开手指着江中,哈哈,终于让我给赶上了贺老大看见了吗,那浮在木板上苟延残喘的,正是害的你五师弟冷江被清楚门户的刘志父子,活的死的我都要快用力划呀,放箭,快放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8 刘志出江 一支冷箭钉在了床板上,刘志一下慌了手脚,爹爹快划呀追兵赶上来了一定是殷羽风。 刘翁连忙跳入水中,已近岸边并没有多深,踩着江底泥沙使劲的推动床板,刘志也跪趴在床板上用手刨着水。 身后殷羽风细嗓尖叫,大胆刘志,大胆刘翁,平日里大王待你们不薄,竟敢背叛逃江,看你们现在还往哪里逃。 刘翁心急如焚,难道天要亡我吗眼看着就要抵达对岸,难道真的应该依从我儿计划嘛是否我们父子一木,行事欠妥吗,只有监守叛逃才是万全之策吗,偏就不信那个邪,刘翁拼尽全力,嘴里还喊出了声,啊嗨。 如果是贺斐师兄弟弯弓搭箭的话,可能百分百会命中,也是一种习惯吧三人都拿着刀,而在于水匪来说远程攻击是必修内容,可能也是划了大半夜的船手臂有些累吧加上早间的晨风,两名水匪并没能阻止床板的速度。 殷羽风也很着急,你们两个废物平日里怎么练的,贺老大,可不能让刘志逃走啊。 贺斐点了点头,放心吧军师,我们一定为五弟报仇。 说着贺斐一挥手,我们上。 刘志,哪里逃,师兄弟三人跳入水中,施展飘萍功,疾走如平地,奔刘志的床板跑去。 刘志更有些害怕了,回头望着父亲,爹,我们快划呀。 猛然间,他发现江水染红,爹,你中箭了,快上来呀都是孩儿不孝,连累了爹爹,快让儿看看您伤到哪了。 刘翁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啊怎么办,如果被殷羽风抓到,我们会怎样。 千古恶人,江中顽匪帮凶,一念之间一步之差。 刘翁大叫,啊我儿是玉池麒麟,我定要助子成龙。 这时候岸边人影晃动,十多个巡江官兵已经发现了江面异动,为首两人一僧一道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江中。 为僧的身穿袈裟虎背熊腰十分的强壮,样貌出奇十分的容易辨认,头上三花聚顶拳峰肉包是茧,面色红得发紫双眼炯炯放光,一看,就是有硬功夫身怀绝技之人,此人正是六不敬法师柯其卫。 另一人身披道袍松形鹤骨也是侠气翩翩,面如冠玉眼若流星,掌背无峰平若宣纸也是五气朝元之相,此人正是老不尊真人劳心野。 所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呢,是功高者的一种外相,常年的练功精气神之荣华混一而聚于玄关一窍,头顶正中长出三个肉棱,称之为三花聚顶,而五气朝元呢就是心肝脾肺肾内气充盈,外相于表就是面色白润,手心脚心还有胸口亦是如此,老不尊和六不敬都是通了全身经脉内外功兼具的高人。 见到岸上有人,刘翁父子连忙高声大喊,救命呀我是刘志,特来投诚快来救我。 老不尊六不敬立刻就有了举动,迈步轻功水上漂奔刘翁父子跑来,但似乎远水近渴吧面前背后的差了那么一大截,贺斐等人的飘萍功也是相当的厉害很快就靠近了床板上两人,腾空一跃,一扑一冲一团身而探,雪地寻踪,雾里探花,直捣黄龙师兄弟三人举刀便刺。 刘志几乎傻眼,啊地叫一声,我乃才高八斗刘志,可成大业之人你三个不得妄动。 贺斐三人也是毫无防备,刘志的话说的不错要是将他留在师傅身边,我江霸天水部大业可成。 就是犹豫了一下速度就有些慢了,三人抽刀换掌意图将刘志擒住,殊不知想杀刘志只此一念,此次若错过再无机会,贺斐三人不但速度慢了,掌替换刀,也是短了一截,眼看着就要抓住刘志肩头的时候,只听头顶鹰啸一声长鸣,从空中探下一人一个旋身俯冲,抓住贺斐手臂两边一磕,弹开了赵猛张蛟的手掌,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床板之上,正是金眉鹰枭王,单雄飞。 贺斐三人登了下床板向后一个团翻,跃出数米落在江面,这回三人也是非常的利索,飘萍功也是十分的了得,一个撞水一个拍水一个踏水,折回头上中下分三路再次向床板上的人攻去。 一边攻,一边大喊:我当是谁呀不过一个鸟王,能敌我师兄弟三人,来来来吃我大环刀来。说着话,一个力劈华山。 单雄飞笑了笑,即知我是鸟王,岂能无鸟为王。 这时头顶上第二声鹰啸长鸣,一只巨大的鸟俯冲下来直奔贺斐扑去。 赵猛张蛟一看,连忙喊了声大哥小心,说着,二人踏水举刀向前一纵,跃至贺斐头顶架起了刀山,只听嘡啷一声两兵刃相撞,白光一闪,巨鸟见刃也是空中舞爪了一下,振翅而起飞向高处。 其实单雄飞的武功,玩物丧志吧他喜欢饲养宠物,因此比不上他的亲弟弟单寻妃,想要敌的上贺斐师兄弟三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就连贺斐一人他都难以持久应对,如果说是别的鸟那赵猛张蛟也不带含糊的不用理会就是了,可是鹰狼山庄鸟兽是出了名的,鹰狼常与人斗。 尤其今天头顶上这只巨鸟,名唤霄云,乃是鸟中之王,学名金雕,俗称捕狼鹰,成鸟的翼展超过两米,长可达一米,是路鸟中最厉害的猛禽,熊狼无惧,善捕比自己体型还大的猎物,是世间唯一能用眼睛直视太阳的生物。 就算贺斐比较胆大,可张蛟赵猛没见过呀两米翅下遮云闭日的不能不防呀,这样就给了单雄飞机会。 一看大环刀逼近单雄飞一个抱塔踢山,身向后仰双手自怀中向上一托,躲过刀锋托着贺斐手腕,抬起右脚朝天登,一个后翻将贺斐送了出去。 好玩好玩,大清早这样热闹岂能少得了我六不敬。 还有我,老不尊也来讨教两招。 贺斐对鹰爪功,一鹰两把刀,正要再次对打之时,老不尊和六不敬也赶到了,冲乱双方阵脚站到了床板之上。 住手,尔等真要与我江霸天水部为敌吗,是殷羽风在喊话,贺斐三人也回到了船上一船一板对峙于江上。 贺斐抱拳请罪,军师怎么办,我等刚才迟疑了一下觉得刘志还有用,跟他们拼了我三人杀将回去,就算没有胜算,混乱之中或许可以结果了刘志。 六不敬一听拍了下手,哈哈好主意,不如你我几人上岸打个痛快。 老不尊也点了下头,嗯不错,这主意好龙炎真气久违了,让在下再试试看你们几个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贺斐生气的指了指对方,何必上岸呢来的那么啰嗦,就在这里让我师兄弟三人看看大不敬老不死的水性有没有长进。 此时刘翁已被拖上床板,腿膝单插一箭,刘志没敢去拔,抱着父亲不住的呼唤,爹你怎么了要挺住,有人来救我们了都是高人,我们得救了。 殷羽风摆了摆纸扇,各位不要再做口舌之争了我此来,不为与你们争斗,刘志,跟我回去,江儿他还在沉舟湾等着你。 刘志抬起头,冷江大哥,他怎么样了。 殷羽风冷笑了一声,大王仁慈没有及时杀戮,定于沉舟湾欲清理门户,只等你回去救呢你若能去,在下担保你兄弟二人无事。 刘翁挣扎着摆了摆手,我儿不要回去,一念之间善与恶,回去助纣为虐,留下匡扶正义。 刘志点了点头,孩儿明白,冷江大哥,刘志会为你报仇的。 贺斐气的大骂,刘志,你算个什么东西,阴险小人什么神童才子的你也配,背信弃义猪狗不如,五弟真是瞎了眼了与你结拜,二弟三弟,跟他们拼了杀了刘志那狗贼。 殷羽风一挥手两边撑船水匪,你们也上。 两水匪弯弓搭箭,赵猛张蛟跳入水中,知对方水性不济要从水底下手,贺斐舞动大环刀纵起飘萍功杀将过去。 来的好。 老不尊六不敬拉开架势准备迎敌,刘志连忙大喊,各位英雄切莫伤他人性命,还不到时候。 一听此言单雄飞抓起刘志往空中一扔,喊了声霄来。霄云展翅飞过将刘志拽走。 老不尊六不敬相互看了一眼,连忙侧身一步运力一登,水花四溅床板载着刘翁腾空而起,二人一手抓一边掉头就跑,单雄飞稳立床板之上密切的注视水中。 不愧是武林高手吧这一僧一道虽水性不及对手,但踏水轻功却是毫不逊色,二人合力奔跑极快,也是浅滩帮了忙了赵猛张蛟潜水不利,于是举刀跃出水面却是追了个前脚后脚的没够着,还是贺斐快一些劈刀就砍,却还有单雄飞闪展腾挪保护着刘翁。 觉得身后已经打起来了老不尊六不敬也是按耐不住,双人合力一推,床板凭空飞向岸边,从巡江官兵的头顶而过落在沙滩还划出老远。 真要是让六不敬老不尊脚下有了跟,哪怕是齐腰深的水,那二人也不肯退了,来来来不是想追我们吗,还就不走了好好陪你们玩玩,二人转身形拧腰运气,一个燃木刀化掌劈水攻向赵猛,一个寒冰气凝水为珠弹向张蛟,贺斐连忙落入水中左掌右刀,龙炎真气加横刀断水拦住二人攻势。 也是数年前吃过亏的江中五把刀运龙炎真气,迎战老不尊六不敬等人,差点不敌就要走火入魔,所以现在,看诛杀刘志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不敢恋战,过了几招之后,掉头撤兵。 留下老不尊和六不敬也是摇了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想不到几年的功夫,对方龙炎真气已如此厉害,江霸天水部若再不除,后患无穷。 是啊,好在刘志出江,联手武铮剿匪有望,我们去看看那个秀才吧。 两人转身上了岸,走到刘志身边,此时才子已是泪流满面,顿地捶胸的不住的哭嚎,爹爹啊爹爹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这世间刘志再无亲人了。 刘翁已无力大声,挣扎着却是语若蚊蝇,但却是极度地满足,呵呵,从此我儿再无亲人,再无信任之人,只有你自己,只有可利用之人,命唯我独尊。 说完,一个为正义之事心升邪恶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一个誓要助子成龙的父亲,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刘志痛哭不止,众人在一旁极力相劝,士子不要再难过了怪我等营救来晚,人死不能复生还要节哀顺变,放心我等定会助你成就大业,为刘翁报仇雪恨。 稍顷,刘志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向诸位拱手施礼,望请各位妥善帮我处理后事,我乃江中人刘志,誓要剿匪除恶,柳兵列在哪里我要见他,请诸位带我前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19 语出惊人 柳兵列估计正午时分才能抵达北口自己的家中,一时半会的刘志还见不到这位柳大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就像岸边的这些守候的人一样,都是提早联络好的,一碰面,就可以马上研究开始行动。 这结果比刘志预想的要好,想不到单寻妃做事如此的周到仔细,因为这一切,都是十日之前商定,也就是冷江最后一次过江到北口镇,放出以文斗武的消息,至于剿匪的计划,冷江都是与单寻妃单独联络,告诉他大概刘志逃江的时间。 只是个大概,至于怎么过江什么样的船,当时并没有说清楚,一是怕消息走漏,北口镇也有水匪的密探,而是刘志还没有决定。 之后的十日内呢就不能再联络了,武铮回归将至,怕殷羽风心生猜测。 单寻妃呢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天天的派出武林同道汇集一些官兵在江边巡查,十多里的沿岸并且是不分昼夜的。 正好今早就是六不敬和老不尊在这里遇到,至于鹰枭王单雄飞,也是昨日才到达北口镇,这些人长的都十分有特点,容易辨认,刘志一一谢过。 六不敬和老不尊也是非常的欣喜,连忙拱手还礼:“传闻不如见面,江中才子果然样貌非凡赛过潘安,雅人深致吧有些单薄了,但不管怎样我二人第一个要见到士子,甚兴啊也算你与我们有缘。” 单雄飞摆了下手:“人家是有才不限于表,腹内经纶脑中智,哪像你我等粗人样貌比较随意,应该这就是我想象中才子的样子吧。” 几个人闲话不多把刘志接到了富商郑百发的府中,有更多的英雄汇聚于此,除了上次的联盟剿匪,清音阁还多了位净音师母。 让刘志感到惊讶的是,其中有两位女子真的是比水姓姐妹不相上下,天生丽质娇婉媚人,一个是香音道姑董梅香,一个就是府上的九公主郑莹,刘志看了直有些发愣,忍不住说到:“想不到世间有如此美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刘志此生足矣。” 香音道姑脸一红,朱红佛尘掩面却更显得一脸娇羞。 九公主郑莹现已是十六芳华,可能自小在府中为所欲为吧倒是非常的大方,直言反问:“刘志哥哥所说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怕不只是我和香音姐姐吧,这是四人之美,应该还有那水姓姐妹,素问并蒂莲花,真不知何时能得以相见。” 刘志抱拳施礼:“九公主率性天真令人欣赏,此话说的不错,古有四大美女想必我今生此刻,都已见全了真的是幸运之至。” 单寻妃摇摇头:“其实不然,人间美色无数岂能独处芳华,所谓皇庭后院似弱水貌美之人天地间,不说官场乐坊,就是江湖之中也有五色之说,美貌于民间啊刘志老弟,命过于百可见一斑。” 刘志连忙点了点头:“这倒是,五色江湖麻刘志,孤陋寡闻了。” 石君悦摆了摆手:“哎,单兄武功再高怎么出口就掉了品阶,莫胡言乱语带污了才子,文人无形才子清高,你那五色之说,不提也罢。” 单寻妃笑了:“对对对,江湖百晓生说的也是百色江湖千万色,岂能五色代表,是在下孤陋寡闻才对。” 这里单寻妃所说的五色江湖,就是他平时一贯的说词了常常对世人说的一套言论,这位逍遥王平日的消息来源有三大部分,躲到和平山庄的门客,风月场所,还有丐帮,当然了还有亲自搜集的,也是个好热闹的主哪里要发生什么事了,他都要赶过去亲眼所见。 山庄门客就不必说了还有高飞杜宇去调查,一般都属实,风月场所吗就是花街柳巷了还包括艺坊乐坊,所以叫逍遥王嘛他本人也是比较风流,虽然官员属于禁律但是往往那些地方,可以探知到许多官场消息,丐帮吗人多兄弟多,花些银两委托办事,那些人还是尽心尽力的。 除了这些地方,单寻妃常去的还有茶楼酒楼,就不是打听消息了是去卖消息,散布消息,因为江湖上的事他知道的比较多,人们也非常信他,所以刘志以文斗舞的事经他嘴散布出去,会有许多人去传。 当然了喜欢风月之人么除了说消息,经常的嘴上也挂着女人,五色之中除了水姓姐妹,董梅香和郑莹之外,还有个秦珍珍,艺名花枝俏,江湖人称不死猫,是第一毕树银的相好,据说只有毕树银的淫幻之术能够满足她,既然能敌得过毕树银,可算是江湖第一银女吧,长相嘛是妖艳狐媚另一种的好看。 按照单寻妃的说法,这五个女人要是联手一起的话可以颠覆整个江湖,可灭国也可兴邦,因为江湖是男人的江湖,国家也是君王之国家,就算有各种审美吧没有哪个男人不在这五种之一的。 这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水姓姐妹让恶匪屠炫忠慈父之爱过剩,与之相比还有一位父爱过剩的就是富商之首,郑百发,如果九公主郑莹要是掉个眼泪那百姓们就高兴了郑百发敢挥金买笑,开仓放粮拜佛祈愿的大作善事。 虽然女儿再丑那也是父母的女儿,但是有个漂亮女儿,到什么时候都是父亲的骄傲。 董梅香就更不用说了,香府之阁出来的圣女,不光长得好看,所练功夫还有什么柔姿术香身术等都是男人的喜好,并且让毕树银甘愿为囚。 至于那个秦珍珍,自幼为妓,后被毕树银赎出送到艺坊卖艺卖艺不卖身,没想到一直是男人的争夺和争斗,身边总有命案,自己也是几次遭遇险境,但是每次都大难不死,所以有了不死猫的称号,后因为太招惹是非,就离开了艺坊江湖上也是难觅其踪。 并且这个秦珍珍,也是单寻妃亲眼见过的,她的舞姿,身段至柔可比董梅香。 话不多说人们开始进入正题,商谈剿匪之策,剿匪嘛必先谈屠炫忠的武功。 因为父仇在身,刘志首先起身向在座诸位深施一礼:“各位英雄豪杰,江中匪患横行十数年,两岸居民和当中百姓深受其害,今日能得各位英雄出手助在下平定匪患,刘志万谢。” 六不敬摆了摆手:“哎,士子不必客套,剿匪乃我等大事岂是你一人之举,没什么帮不帮的我们是联手。” 老不尊也点点头:“就是啊是联手,与文人墨客相联在我老不尊还是第一次,哪里玩不是玩,这里更好玩,老不尊,爱凑这个热闹。” 展鸿飞也笑了:“说起来也是惭愧呀有过一次无功而返,但万幸的是知遇了你刘志知名,想这些年,使悍匪如民,运筹千里决边疆夺城之战,奇人奇才我等佩服,经你点拨之后江霸天神秘莫测的武功,显露头绪,此次剿匪,我等定能大获全胜。” 吴妙常也插了话:“今日我等能聚在这里,已经就胜了一半了,足见刘志之谋,可指点江湖之才,想怎么打你就说吧,我等一定全力配合。” 刘志语出惊人:“我想今夜,夜袭北口要塞。”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嘘,相互看了看,唐伊妹忍不住就说出了口:“今夜,为什么,是否有些仓促,不是有武铮之功吗。” “因为今夜是夏历十五,月圆之夜,我要今夜江面,烟雾弥漫。”刘志点了点头。 净音师母也忍不住了:“士子可否能说明白,连日来夜雾弥漫这倒属实,可既是月圆之夜,能见度该高于往日,怎么今夜是可乘之机呢。” 刘志慢慢解释着:“师母没有发现吗,连日来难见明月,偶有发现也是玉中带血且渐浓,血月凶相,既是血光之灾,江霸天的好日子到头了,夜有异象满月难明,上一次各位联手官府大战水匪,我让冷江大哥订了一批烟花蒙骗诸位,今夜我要故技重施,蒙骗水匪。” 说着,刘志向主人郑百发双手施礼:“请问郑员外,我让冷江大哥定制的爆竹可有完工。” 员外一词,之前是员外郎,原指正员以外的官员,后世因此类官职可以捐买,故富豪皆称员外。明朝以后员外郎成为一种闲职,不再与科举相关,而渐渐和财富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官职来做。也之所以这种身份吧,郑百发名下有一些炮坊产业。 而十日前冷江所定制的爆竹,是一种哑鞭,就像那种黄烟炮只有冒黄烟的部分,是刘志提供的配方,糖,苏打粉磷粉硝土草木灰等,出处就是他曾读过的一本书叫武备杂录,是一本关于火器的书,这种哑鞭,就是只冒白烟不做响,类似明朝的霹雳硝,就像日本武者的爆烟弹。 至于血月凶相的说法,明洪武十五年,明太祖命一些官员翻译西域的天文c阴阳c历象之书,洪武十六年已成天文书,内容十分丰富,涉及了占星术的各个方面,虽不如现在全面,宫廷藏本也不可能广为民间,但是编纂前的底本,一些学术理论,关乎民生民计应用的也是广泛流传。 郑百发连忙点头:“士子放心,在下已准备妥当。” 九公主郑莹似乎十分的感兴趣:“原来爹爹炮坊赶工是为了今晚,刘志哥哥这是真的吗,你能让江面烟雾弥漫,莹儿定要前往观看,可是江霸天不只是北口要塞,还有五行水斗阵,还有屠炫忠,两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刘志哥哥会怎样办。” 刘志胸有成竹:“水斗阵已缺阵眼,并且推行到陆地之上,阵形已不再可怕,至于屠炫忠,不妨让他多等一日,和武铮对战。” 董梅香忍不住发问了:“既是攻到了莲蓬岛,拿下北口要塞,你能让屠炫忠在等你一日,水斗阵缺了阵眼又是什么意思。” 刘志欣赏的看着董梅香:“打败屠炫忠的是武铮,能拦阻屠炫忠,还有他的两个女儿,至于那阵眼嘛,冷江已死,不死也失,推行到陆地,水斗阵名存实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0 故弄玄虚 之所以说冷江已死,算是自欺欺人吧刘志的心中所想,对于无法面对的事情他巴不得冷江永远不要在这个世上出现,因为愧疚无法面对,更因为怕死而无法面对。 但不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随口一说,引起了现场两位美女有些异动。 董梅香不由得面露惊讶,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啊,可惜呀可惜。”这一句,是九公主郑莹说的,也是有些失望的神色。 这董梅香呢是玄贞教圣女,被灌输的理论呢终生不得私情,以后,是要接替教主身份的,多年的修行自以为了却了尘缘,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表现失态,连忙低头掩饰。 净音师母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圣女,并没有说话。 而郑莹冒然失态,可以说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吧她悦人取向,她非常的欣赏强者,自小就肩负着特殊使命被送到郑府,郑百发的宠爱和身边护卫郑中玉的谆谆教导,都希望她做一个强者,不管是什么可样的强者,可岳飞也可秦桧,至于说有多强吗,即便不能呼风唤雨,起码也要跺一脚,彭浬江水倒流。 并且郑莹的口还很杂,不管什么方面只要是流行的,她都想强出一头,并且是想强出男人一头。 所谓流行呢就是成为话题,人们热议的,比方说家里的厨子做的饭特别好吃,焖香猪敢说北口镇独一份,但是街头巷尾没人议论,那郑莹就没兴趣,如果说茶楼书场在议论哪个艺坊的舞姿身段如何美,或者说哪个乐馆的女子弹奏的曲子如何好听,她也没兴趣。 要比就得跟男人比,什么斗酒会上的酒王,河防兵营的比武,或者说这段时间人们都在议论有个棋王,这些她都非常感兴趣。 所以说郑莹感兴趣的人当中,还有个屠炫忠,恨自己生不逢时年龄太小,来不及以武功斗败你,自己的身份年龄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你臣服,所以说五色当中吧在场的董梅香并没有让她有多少醋意,但是她比较恨水姓姐妹,竟然能得到江霸天的专宠。 除了江霸天呢,才子刘志,五行阵阵眼五把刀的核心冷江,这也是郑莹比较感兴趣的人物。 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刘志传说中的人物,这秀才倒是长得标致吧可是这身板,真的是让郑莹大失所望,孱弱无力斯文过分,跟个女孩家一般,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屠江的本领。 至于那个冷江嘛传言也是一表人才,冷面无情却是义孝两全,十日之母滴水之恩永生不忘,是个难得的青年。 不光是传言,这个冷江郑莹是见过几次的,冷江的胆子也是非常大的几次造访郑府,尤其让她欣赏的是身边的护卫郑中玉,也无法胜过冷江,这是很重要的一点,郑中玉待郑莹如兄若父又是良师,居然他都胜不了你冷江,你等着,有一天非要让你败在我的手里,或者说拜倒我的脚下。 明朝时女孩十六岁是要谈婚论嫁的,不然到了二十岁,按律要罚没一些银两的,郑府肯是定要招上门女婿的,所以郑百发也曾和郑莹商议过,但是郑莹的条件,是要比武招亲,或者文斗也可以。 郑百发没有答应,这消息如果传出去的话,好么再把屠炫忠招来,就算江霸天都爱水颜,那还有个小水匪呢这彭浬江上的武功,屠炫忠第一冷江排二还无人能胜出呢。 郑莹倒觉得没什么,无所谓呀这两个人都是实力强者,有他们看家护院不是很好吗爹爹你钱财无数,就不用怕贼人惦记了。 郑百发连连地摇头,拉倒吧我郑家和江霸天势不两立,有杀子之恨的那水匪与我们家有血仇。 就这样把郑莹的婚事就放下了,反正郑百发也不急于让女儿成亲,自己还疼不够呢何必与人在分走一份情感。 所以说听到冷江之死,董梅香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失态,表现得有些紧张不自然。 但是郑莹自小娇宠,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补充着又追问了一句:“可怜江中义字,竟落得如此地步,刘志哥哥快说,冷江是怎样死的。” 净音师母一听连忙为自己徒弟圆场,点了点头也不无可惜的说:“是啊,想那冷江身世着实可怜,虽为匪人但从无恶行,反倒是帮了我们不少忙,轻易的就死了确实让人觉得可惜,士子不妨说说是个什么经过。” 众人也都催问,因为冷江是友不是敌,几年来亏的这个冷江往来传送消息,尤其单寻妃,是很器重冷江的。 刘志叹了口气:“哎,冷江大哥仁义至尽,一切皆因在下逃江所致,皆因殷羽风对在下,监管甚严。” 这个时候就不能说实话了说自己背信弃义,在诸位英雄面前岂不颜面扫地,于是刘志编造了一套谎言,哎我此次逃江实属不易呀连累了太多人,昨夜张茂在我家门外盯了半宿,还是芙蓉娘水颜一把大火在下才得以逃脱,错过了汇合的时间没有等到巡江船只,怕出意外冷江找来床板我父子二人,一木渡江,连累父亲搭上性命,也幸有冷江保护在岸边拦阻追兵,可是屠炫忠面前,冷江值得束手就擒,至于怎么样的结果,在下还不敢言,但肯定九死一生。 众人听罢也都非常的难过,惋惜的直摇头,但细一寻思,单寻妃先提出了质疑:“既然不知道结果,那或许冷江该有一线生机,屠炫忠是个绝户,义父子亲情挚深,未必他就下得了狠心。” 刘志一听更是一脸的冤情,摸了摸脑门又擦了擦眼角的泪:“但只是屠炫忠应该下不了这个狠心,怕只怕我那义兄,执意求死,还有那殷羽风,硬要讨个结果。” 石君悦一边琢磨一边说:“士子是说冷江不肯与我们为敌,对义父恩德又无以为报,如果他活着,待我兵剿匪五把刀肯定是首当其冲,他又不得不尽力哪怕是为义父挡剑,所以他执意拦阻不肯和你一起逃江,以免左右两难境地,这个冷江,真是仁义之士啊。” 虽然是害怕想这冷江能死,但刘志的眼泪也是真的,兄弟之情吗不由得又伤心落了几滴:“大仁大义呀我的冷江大哥,自小与水匪有怨被迫害流浪街头,这个仇恨他是忘不了的,又有十日之母的教导,仇恨越结越深他是不可能甘心为匪的,屠炫忠又对他疼爱有佳,所以杀屠炫忠之人,可以是任何人,却绝对不能是他冷江,可怜我们兄弟情谊呀刘志还苟活于此。” 众人又连忙相劝,不管怎么说都是水匪的错,屠炫忠作孽太多才有这人间悲剧,已然是这样了多说无益,只有剿灭水匪为冷江报仇,也不枉你们兄弟一场。 刘志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对,我们再说剿匪大计吧,既然柳兵列大人午后才能到达,不管怎么说吧算是不误时机,随行百名家将该是攻打要塞的主力,本地官兵百余人再加上各帮各派,还有漕帮兄弟近六百于众,皆以潜行黑衣撑快船,需以子时赶到北口要塞,一鼓作气拿下第一道关卡,到时候还请在座各位,带头攻打。” 吴妙常忍不住插了话:“这切实可行吗,士子已经逃江,殷羽风不会提早防备吗,再说子时拿下北口要塞,屠炫忠肯定带兵夺回,我等不熟悉岛上地形,背水作战一日,可能胜得屠炫忠吗。” 老不尊也点了点头:“有一点让我二人很吃惊,就是今早与贺斐等人交手,不过七八招吧但是他们的武功,突飞猛进,还未以龙炎真气对打,说实话我和六不敬从来没有在功夫上认真的佩服过什么人,他们的长进确实不少。” 六不敬连忙搭话:“这点确实,试想如果冷将在的话,五把刀中的佼佼者,估计现在的功夫与我等不相上下。” 刘志又有些得意了:“所以说他现在不在了,五把刀讲究联手威力无敌,尤其在水上,如果在陆地,以五人单一对待,他们定不是咱们的对手,至于说怎样熬到天亮,屠炫忠是肯定带人想讨回要塞的,那我们这就多写些书信,绑于箭头飞射过去,屠炫忠肯定会犹豫的怕内容被更多人知道,应该能耗过今晚。” 唐伊妹有些怀疑:“绑什么样的书信,一些文字就能拦住一个恶魔。” 刘志笑了笑:“有些事,有些真相,消化起来需要个时间,放心吧明日在莲蓬岛上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会有人帮我们的,定能拖到武铮赶到,我所担心的不是别的,传言武铮木讷憨直,能否真正的按我们要求的去做。” 净音师母看了看左右:“怎么是自不担心武铮的功夫吗,没有内家功法的勇将。” 刘志不以为然:“说以文斗武嘛并不是一句空话,屠炫忠的个性,在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太清楚他的为人了,狂妄自大,如果武铮能赶上他七八成的功夫,胜券在握如果说担心武铮吗,和鹰枭王一样,我更多关心的是他的马。” 单雄飞笑了:“怎么士子和我一样,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他的马,所以才亲自送马到北口镇。” 刘志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次有劳大庄主了,应该你不虚此行。” 净音师母有些无奈,只补充了一句:“明日,妙音师太和尹天野将会赶到北口镇,补足武铮那两成功夫。” 刘志拍手称道:“那就再好不过了得两位高人相助,武铮之功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到明日,还要把单庄主的马都染成黑色,如果颜色改不过来的就裹上黑布,可以出其不意,染料和布,郑老爷会提供的。” 众人都有些纳闷:“把马都涂成黑色,这又是为何呀。” 刘志非常得意:“好看呗,齐刷刷一麻黑,武铮是军中之将,马上功夫了得,也是实战之将,屠炫忠武林中人,传统套路功夫,这两个人打在一起,难得的精彩。” 郑莹感兴趣的笑了笑:“好期待呀二人对斗之时,我定要在旁观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1 巧取兵权 未时刚过,柳兵列终于赶到了北口镇,也是提前得到消息,直接就赶往了郑府,拜谢刘志曾经的运筹千里。 应该说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吧,刘志就非常的讨厌这个人,可能旁人看不出吧但是刘志,占星相面的对于长相,也是有自己的理解,或者还做另一种原因吧就算跟面相没有关系,那要说是第六感了他觉得这个人,非常的邪恶。 其实卦象,按书本套前人的经验,见的人经历的事多了,就会知道那只是一种总结概论,研究的是一种普遍,可是这普遍之中,有很多人不按卦象长的生活也不是按卦术走的,而刘志只不过是一个小岛上的旱鸭子称不上阅人无数,也是观面千余,但因为读的书多吧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来的更重要,他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和人们描述的差不多吧柳兵列,也是一个武夫的长相,剑眉铜铃眼直鼻方口颌下飘髯肤色微红,性格上一言一语也是表现得很豪爽。 之所以感到不自在呢是刘志觉得,柳兵列认真的态度中,有一丝的心不在焉。 同样是炯炯有神的眼睛但是这神嘛,也太过丰富了吧,就是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能够在目不直视的情况下,无视直视之人,好像能拐弯,能用旁光看人一样,柳兵列的心思,应该在郑莹和董梅香身上。 还有那颌下飘髯,应该就是在遮掩喉结吞咽口水的细微之举,这是个色鬼,刘志的这种感觉,就是面对屠炫忠的时候也没有过。 先不说柳兵列以后会长居北口镇,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叫上他一声义父,刘志就觉得有些无法忍受,但不管怎么说吧为的是借用柳兵列手下的副将武铮,先不能计较太多,寒暄之后众人又再次落座开始商议剿匪之计。 听刘志说要今夜就袭击莲蓬岛北口要塞,柳兵列虽是个武夫胆子不小,但也觉得有些莽撞,不是要等我的义子武铮吗他应该明日晚时才到,六百余兵众就这样杀将过去,我倒不是怕,大丈夫为剿顽匪虽死犹荣,实在是无果之征啊连累在座诸位,不说将对将的武功高低,就是这些士兵人数,远不及江霸天水部,北口要塞距匪寨五里多地倘若屠炫忠带人来剿,我们岂不全军覆灭吗。 刘志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可修书议战,和屠炫忠约定时间,那江霸天肯定会带兵想夺回要塞的但也会接受约定,我自有办法能够说服他,如果大人觉得不妥,或在座诸位觉得冒险,不防由我出面迎战屠炫忠,以文斗武不是吹的我定能为武铮,争取到一些时间,所以说柳大人,今晚进攻北口要塞,大人可不必去,只把兵派与在下就行。 这要算擒贼先擒王的章法了,明明知道在座的武林中人都觉得今夜行动冒险,如果不是柳兵列及时赶到的话,应该就会有人站出来反对,可偏偏这个时候柳兵列来了,这个色鬼将军家里有九房姨太不先回家却赶到了郑府,除了答谢吧曾经有过帮助的刘志,礼数上是该有个先后但也足以证明,这位大人的剿匪之心。 而这个时候刘志把他放回家,可以说正合柳兵列之意吧,他巴不得呢旅途颠簸早一刻到家中温柔乡。 可联合官兵剿匪一事筹谋已久,这么多武林高手都是奔着刘志武铮来的,连从不出庄的单雄飞也亲自赶来,如果此刻柳兵列作出决定,那别人还有什么可反对的,毕竟人家是官,江湖之人是约束不了他的人家就想回家,你能有什么办法。 果不其然柳兵列,虽觉得有些不可能但也是个不信邪的主,他左右看了看众人,沉思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刘志,依你这意思,打仗我一军统帅可以不出面,交给你个书生秀才。 刘志拱手作揖,虽是两兵对阵但是一军之中有主帅有先锋,在下不才愿替大人攻打头阵,柳大人手下兵士勇猛锐不可当,攻打要塞不可或缺,只要将他们交与刘志指挥,旅途颠簸一路劳累,大人这就可以回到家中休息。 柳兵列不由得哈哈大笑,刘志啊刘志,你好大的口气,江中匪患十余载,数次剿匪都是无功而返,其中还包括在座诸位的一次联手行动,损失火战船一艘十二门大炮,李明虎留用百户所,你一个书生秀才可抵李明虎,真要是把我的士兵全交由你指挥,岂不有去无回吗。 接下来刘志的举动,他的言语让在座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站起身走出座位来到柳兵列桌前看了一眼,然后两手一背自厅中踱步,非常失望摇着头叹着气:“哎,江中无望啊彭浬江水患十余载,虽有不少英雄志士不畏生死想平定匪患,但都是无功而返,难得此次有本地将领受命平匪,但没有想到柳大人威名远播却原来是无具胆识之人,可悲呀可叹,如果江中人不解江中患,还指望流将到这里勇猛无敌吗,猴年马月。” 所谓扮猪吃老虎,弱语吓破胆,这一番言辞气定神闲有心无意间说出,真的是让人意外。 柳兵列是什么人一届武夫,暴君似的人物,谋略一般,但是胆大残忍,如果不是因为屡次,万户侯也继任几载,这样的人你不顺着他说话,还指望和他联手一起剿匪嘛,没多大希望,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一崩两散拉倒。 在做的大多数人都能听出这不屑言语中,夹杂着火药的味道,刘志真的是居心叵测。 连老不尊和六不敬也都觉得不对劲,连忙的就质问:“士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说可就不好玩了。” 柳兵列也是有些尴尬,脸色微沉摇了摇头:“没关系,文人无形才子无忌,再怎么说本侯也曾得到过刘志的帮助,礼数可以欠缺但是话不可以说不明白,敢问士子,你所说流将是什么意思,猴年马月指的又是什么。” 刘志直言不讳:“所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柳大人您是本地人士,却是多年在外不是戍边平乱就是讨伐反叛,如今带着本地籍士兵返回家乡坐拥北口镇千户,即所谓本地的衙门铁打的官带着铁打的兵,您要是不尽力的话还指望流任将领到这里冲锋陷阵吗,更何况我大明,北疆有瓦剌人虎视眈眈,东南沿海倭寇屡有冒犯,内地叛乱也是此起彼伏,江霸天水部只是屯兵伺机而动,只是在彭浬江为患,山高皇帝远什么时候能游个明确的命令发兵剿匪呢,此次已经是期待已久了自此之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可惜大人有勇而无胆啊。” 这一回在座的人几乎都听出来了,刘志,这是向谋取军权,名正言顺更好的摆布在场众人。尤其是单寻妃有些懊悔,面前这弱不禁风的秀才,有如此野心,竟然我哥江湖百晓生被个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一玩就是几年。 其实柳兵列也觉得这是个坑,但是自己的身份和性格,他还真想往里跳,一吹胡须一瞪眼,手拍桌案:“大胆刘志,也太狂妄了在这里胡言乱语,不过一个秀才哪里打过仗,不知深浅的敢在这里谈论本侯。” 刘志报之以笑,但却是轻蔑的笑,双手作揖马上承认错误:“如此,请大人治罪。” “你,”柳兵列真的是有些生气了,这转换的也太快了虽然言语低调了许多,但你这笑让谁受得了啊从嘴角里流出,都不带整个嘴的知半边撇出了笑模样,这是在讥笑本侯呀,真要是把你治罪显得我太小气了,可也不能就这样被你嘲笑,他指着刘志手都有些哆嗦:“你,你敢藐视本候爷,别以为你授之本侯金水堡攻城之策,本候就不会怪罪于你,我要你说个明白本候,何以不具胆识。” 这一回刘志是满嘴都咧开笑了起来:“哈哈谢大人还记得金水堡火攻之策,说明侯爷没有忘了,我刘志不是一无是处,既然能帮助大人攻克金水堡,那北口要塞又算得了什么呀当初我是在千里之外,而现在,我就是莲蓬岛人,对北口要塞了如指掌,难道您还怕我把您的兵给带跑了不成。” 柳兵列有些结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只能顺着刘志的话走:“啊,啊是呀,你是莲蓬岛人不错也是多年与匪结实,心里想的什么谁能知道真要是把本候手下百余士兵交由你手上,在帮着屠炫忠把他们给吞了。” 刘志立刻的一本正经表情严肃,双手抱拳环视众人:“我刘志剿匪之心青天可鉴,多年来倾力化匪若民也多次放出消息解救往来船只,今次逃江也是九死一生,父子同木拼尽全力,却是连累了父亲不幸遇难,这一点,在座诸位皆可见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单寻妃净音师母等人,是不肯出面讲话的,谋取兵权要我们这些人听命于你,刚还再商榷的事情要是变成军令,再返回可就来不及了,不是不愿意和你去,也不是我们怕死,只是今夜夜袭,实在太冒险了。 但是有人满不在乎,这当中还有个老不尊和六不敬呢,两人几乎是同时点头:“柳大人,这一点我们可以作证,今早连同官兵一起巡江,是亲眼所见刘志被殷羽风追赶,还打了起来跟那贺斐师弟三人过了几招,要说武功上真的是突飞猛进,若不尽早剿灭,日后定成大患,只不过今夜,,,” 话还没有说完,刘志连忙恭敬地向柳兵列低头拜首:“请大人为刘志做主,为我那枉死的爹爹报仇,派兵平定水患,在下不才,虽无武铮之功,但有刘志之才,愿替大人先锋。” 话赶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柳兵列还是有些为难,他摇了摇头:“真弱是这样吗,本候自当为你报仇,可是剿灭顽匪事关重大,你刚才也说了,我是本地将领带着铁打的兵,如今又有诸位英雄帮助,机会难得可万一失手,毕竟我们兵力不足,,,” 刘志再次非常认真地说:“在下愿立军令状。” 柳兵列抬了抬眼:“哦,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刘志点了点头:“在下绝无戏言。” 柳兵列冷笑了笑:“哦,但不知你这军令状想怎样立。” “只望大人与诸位英雄联手结成剿匪义军,由在下统领今夜攻打北口要塞,大人可先行回府休息,带我拿下北口要塞,明日请大人到要塞一聚静观水匪动向,带武铮到达之后便可一举拿下江霸天匪寨。” 柳兵列捋了捋胡须:“娃娃莫轻言,若你要是做不到呢。” “在下愿意向上人头担保。” “好,”柳兵列拍了下桌子:“郑员外,笔墨伺候,我要当下立下军令状。” 众人一看这下完了,大权在手刘志要兵行险招,这孩子根本就没打过仗都是纸上谈兵,更可气的是把柳兵列设计在内,自古江湖与官府是两条路,众英雄汇聚于此只不过为联盟联手,这刘志竟然让柳兵列出面强统成义军,要说这个时候把离开是不可能的了,不说与官兵叫板吧不给面子,刚才刘志分析的不错,如今大明,瓦剌,倭寇,反叛义军此起彼伏,要是江湖中人在不买冠府的帐,拿着大明江山岂不危机四伏,倒霉的还得是黎民百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2 判若两人 军令状立下之后刘志判若两人,没有了先前的毕恭毕敬过多的礼节,也不再商议研讨了多做解释,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当官,拿不出太大的军威,只是表情非常的严肃双手施礼,向众人宣布也像是命令: 今日我等联合剿匪是各位的仗义相助,刘志我也是运筹许久,柳兵列大人旅途颠簸还没来得及好好歇息,暂把指挥权交与在下请各位相信兵行险招看似险,实际万无一失,也请各位鼎力配合。 于是刘志开始排兵布阵:刀斩江金龙镖局乃是本镇所在,请金昱虎前辈带镖局人马于镇北街江济典当铺布控,务虚抓人只严密监视即可,时辰一信鸽隶属平常,若再多,见一只射一羽,不得让殷羽风得到太多的消息。 金昱虎点了点头:这倒是事想周全,只遗憾老夫不能亲取北口要塞,实属可惜,我镖局人马不说众多但也不算少数,只盯住一个当铺,有些兴师动众了。 刘志也点了点头:还有河防军营,请前辈分一些人马,于军营内外布防,却保闲人不得靠近只可远观营内灯火通明就好。 柳兵列不由得有些疑问:那江济典当铺与水匪什么关系,如果是密探,抓了不就得了,留他飞鸽传书岂不让水匪有了准备。 净音师母接过话来:大人有所不知,江霸天水匪在这北口镇的密探何止江济典当铺,应该还有些游匪往来于岛岸之间,若是当铺出了差错,殷羽风慌乱起来,定会加强防卫,屠炫忠亲自带兵前来营救也说不定,所以只要我们不走露消息,进攻的准确时间,他飞鸽传书报个平安也不足为患。 刘志拍了下手:净音师母此言不错,我想自我逃江后,殷羽风定会力劝江霸天要提前进攻,以屠炫忠之傲慢,莲花园的依恋,能拖过今天就算不错了如果今晚,我们不拿下北口要塞,明日他定会前来攻打。 柳兵列一听来了精神:士子是说莲花园水颜,对了还有那并蒂莲花,是无辜也是匪眷,此次我军剿匪,不可滥杀无辜也不能放走坏人哦。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柳兵列这个淫将,欲伸魔爪,江湖五色他想有染其中。 董梅香嘛柳兵列还不知其深浅暂时他还碰不得,郑莹更不用惦记了那丫头主的了自己的主,父亲郑百发是闲官也是巨富商人,和各阶层人物都有联系,所以柳兵列也不能碰。 之所以这个千户剿匪志坚,一是在匪营后寨有传说中的美人,水颜风韵不减当年,更何况水溪娘水溪花人称并蒂莲花。 第二个原因嘛就是金银财宝了,传说中江霸天匪部,敛财无数,每仗必有银两,殷羽风治匪的模式是佣兵式管理,匪徒们个个都是不怕死的亡命徒。 至于说为家乡除患嘛,这个理由不能说没有,只能是屈居第三,因为年龄的关系,柳兵列对于权位名誉,已经没有太大的野心。 刘志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柳兵列居心不轨,想打财宝和美人的主意,有我在你就是白日做梦,别着急等我入赘你家中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但是现在,我管你什么目的能为我所用,就是我的目的,于是刘志点头笑了笑:大人放心,我莲蓬岛人一个都不会放过即便是岛民,也要查清有没有被匪化,心有痞性之人都应严以调教。 柳兵列一听十分的满意:不错,刘志之谋名不虚传,看来此次由你带兵剿匪,我是可以安心的回府休息了。 刘志还以会心一笑,双手作揖毕恭毕敬:谢大人信任,放心吧柳大人刘志知道该注意什么。 六不敬有些烦躁,官商痞卫兵皆是我厌恶之人,我自己也是怎么和这些人搅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刘志的才智嘛,剿匪就剿匪,管人家家眷和岛民干嘛,于是一边催促着:好了士子,这岸上的事交代完了,是不是该说怎样打了。 老不尊也跟着附和:对呀,这憋着劲呢想好好玩玩,就别让我们大家心焦了你快说吧,今晚怎么玩。 两个武痴老顽童,刘志摇了摇头:那好吧今夜就玩个尽兴,两位要攻打头阵。 老不尊六不敬非常的高兴:嘿好,我俩是最先接到士子的,由我二人头阵最为公平合理。 何吉泰拱了拱手:那我们呢,我们振远镖局也都是熟悉水性之人武功上,也是探路之石,难道不是先锋作为嘛。 刘志摆了摆手:在座诸位皆是先锋,唯独何镖头,前辈另有任务,请前辈带镖局手下于沉舟湾水面一字排开,司机待动,子时后要沉舟湾处灯火通明,详装大兵压进。 何吉泰有些犯嘀咕,左右看了看回言达到:这个嘛士子有可能不知,我此行前来不过二十多人,我的镖局在彭浬江南岸并且不像金龙镖局这样规模,要我冲锋陷阵容易,但要江面灯火通明做大兵压进状,这人马是不是少了些。 没等刘志回答,郑莹眼珠一转喊了起来:哦我知道了,爹爹让家丁所做之物为何,原来是刘志哥哥意会,要想二十多人详装大兵压进,可用排灯。 这里郑莹所说的排灯,正是郑府差下人打制的物件,一长杆铁杆上绑了处木橛,上裹松油,并且还有三角型支架做立杆,点燃之后举起来,或者支于船上,一船就有船的效果,若是船与船支架与支架相连,燃点可以更多。 刘志有些意外,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猜出我所定制之物有何种作用,看来郑百发平日里所教并非淑女之道,护卫郑中玉所授也不仅仅是武功,克兵之计也略传一二吧甚至有可能,就是战法战术。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大户千金,颜值超高武功平平就可以了,难道还真想在江湖武林之中,争得一席之地吗,听冷江说郑中玉的武功,也是神秘莫测并且阴毒有余,这主仆二人到底什么身份。 同样的郑莹对于刘志,先前的那种失望,也渐渐地平复了一些,别看她只有十六岁,巧夺兵权,利用人身份性格和心理挖坑做局,这丫头是看的出来的,当然了这只是斗心眼的小聪明,还不能证明面前才子有什么大智慧,反正吧现在的郑莹,有足够的耐心和兴趣,继续的观望下去。 刘志点了点头,颇带欣赏的看了下郑莹说:不错,郑员外所准备的排灯,确实为今夜所用,身居匪岛多年我甚至殷羽风的手段,若强攻莲蓬岛有三个地段最为合适,东水滩和沉舟湾,这两个地方适合快船小船,北口要塞最适合大船,东水滩是村民所在,而兵家之地的北口要塞,殷羽风甚至会唱一出空城计,只有沉舟湾,就算是用快船小船,比起东水滩来说也有些难处,我想今晚应该伏兵多过要塞,所以我们就给他这个假象,把大船也开到沉舟湾,排灯,加上布满灯笼的大船,这样的话振江斧何镖头的大兵压进效果,应该非常的容易吧。 何吉泰也终于明白过来:如此行事,在下手到擒来,士子请放宽心。 刘志非常的满意:好,但要记得不可靠沉舟湾太近,只要他们看见明光即可,切莫暴露真伪。 单寻妃终于也插了话:这样说来,起步较为稳妥,战之初先封锁消息状态,控制江济典当铺戒备我水军兵营,再布置假象隐藏真正的目标,士子的计划确实周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士子对莲蓬岛及殷羽风十分熟悉,到现在我有些相信了今晚的计划,或许没那么冒险。 展鸿飞也十分赞同:攻敌先己之备,这确实鲜有的做法,刚士子说对殷羽风了如指掌,那是否他对你也十分熟悉呢。 刘志淡淡的一笑:正是因为他熟悉我,所以才便于制造假象,家父为了给人留有病弱的形象,多年不曾直背并且步伐拖沓,还努力坚持锻炼身体,不但骗过了殷羽风也骗过了我这不孝之子,多年来我曾经无数次戏耍匪兵和这个无谋军事,没换过地方都是在沉舟湾,但招法是层出不穷,如果猜得不错,现在殷羽风正在沉舟湾,有新的发现。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按说那殷羽风彻夜都在追赶刘志,以他的体质天亮了再回到莲蓬岛应该好好休息,可偏不,带着贺斐师兄弟三人亲自在检查江防,别的地方草草看过,唯独对沉舟湾情有独钟,也是终于有了新的线索,在一两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上,很隐秘的地方画着一些诡秘的图形,连忙招收贺斐:哎贺老大你快来看看,这上边画的什么,怎么以前没有,这是不是刘志画的。 贺斐凑上来仔细地看了看,石头上用锐器刻出了右横有竖有圆还有箭头,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出,不由得就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麻没注意,更不知道是不是刘志画的了,哎呀谁没事总往这地方跑,或许是哪个毛孩画着玩的,哎呀军师咱别看了,折腾了一宿好困的,军师你不困嘛。 殷羽风眼睛都红了:我特么能不困吗,可是刘志逃江此事非同小可,我还不能睡,必须要参透他心中所想,哎老大,你看这石头上划的,是不是就是攻打莲蓬岛的线路图。 赵猛和张蛟也凑上前摇了摇头:哎呀军师,那分明就是小孩子画着玩的,奇形怪状什么图都不是。 殷羽风苦苦琢磨着:反正不是咱莲蓬岛的布防图,那应该,那应该就是线路图,刘志一定会选择沉舟湾,在这里登录。 贺斐长出了口气:军师呀这不可能,沉舟湾这片水域,太熟悉了这地方都玩烂了,整张茂无数次,一说起沉舟湾就会联想到刘志,他怎么还会借用这个地方呢。 殷羽风非常的肯定:你不知道,大隐隐于市,越是我们能想到的地方,越是真相所在,刘志和等精明,从不按常理出牌,今夜我们此处要严加布防,躲过了今夜,明日我让大王出兵攻打北口镇,抢在武铮到来之前。 赵猛张蛟表示怀疑:军师这是否有些冒险,两岸剑拔弩张的也是时刻备战,若是明日进攻他们不正好有了准备嘛,开上几炮,伤亡不可避免。 殷羽风长出了口气:没办法呀传言不可不信,武铮之功无人与争,但最起码他是个陆将,就算不进攻北口镇,也要把防线推到将面,只可惜大王一心为水颜重修莲花园,不然的话今儿我就力劝出兵了,不过说实在的大王之傲慢,未必明天我就说的动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3 军师碰壁 如果说殷羽风没有亲力亲为这样的忙碌,那或许能发现晚间的异象,可是这一天,他的行程满满的都是一些无用工程。 要不怎么说是无谋军事呢,对刘志甘拜下风吧,可是刘志在时,倒还显得着他,反而现在刘志走了,他到还抓了瞎,正因为每次和刘志斗法,皆以失败结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志,一个淘气青年不按常理出牌,并且是大智大慧的青年,会怎样的拿下莲蓬岛呢。 是自言自语,也是实在想不出对策了,殷羽风竟然问身边的贺斐三人:“贺老大,你说刘志,会从哪里攻打莲蓬岛呢,什么时间用什么办法。” 贺斐左右看了看两个师弟,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军师,你既然那么害怕刘志来攻,为什么不及时布防呢,带着我们悠哉游哉的闲逛,按时间推算,真要是刘志来打,应该差不多也该到了,我们却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殷羽风自信满满:“老大,这你就错了,恃才傲物是其一,多年造势刘志缔造了一个神话,武铮之功无人与争,他要的就是二人联手想剿灭我江霸天,神话也是大话,海口已经夸下,他只能按照这种方法来攻打我们,即便是武铮能力不及大王,他也要想办法把两个人拉到同一水平,我想这关键的一场较量,对大王来说除了武功,还应该有百般羞辱。” 赵猛张蛟闹不明白了:“百般羞辱,不适斗武嘛两个人功夫高低,怎么还来了羞辱。” 殷羽风淡淡地笑了笑:“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刘志擅攻心计,反正不管怎么说吧吗,真到了大王与武铮较量之时,切记一定不能让刘志近前观战,他要是说出一两句话来,能让大王方寸大乱。” 贺斐点了点头:“好的军师,虽然我不知道这什么原因,但真到了那个时候,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封住刘志的嘴。对了军师,您刚才说其一,难道还有其二嘛。” 殷羽风长出了口气:“其实其二和其一一样,关键也是那个武铮,但却是两种性质,刘志不会马上攻打我莲蓬岛,缔造的神话就是他夸下的海口,这是狂傲的一面,但是另一方面,没有武铮他也没有那个胆,我也曾了解一些传言,武铮此人,有些蠢笨,甚至不敌张茂,但功夫确实了得,胯下乌黑马,手中一杆金鳞梨花枪打败了瓦剌高手巴尔赤和鞑靼猛将乌呵玛,面色紫黑声如铜钟,边关一代人称紫煞星,所以能被刘志选上,绝非徒有虚名,他应该是大王最为强劲的对手,所以刘志,不能也不敢不等。” 赵猛张蛟点了点头:“哦我们明白了,刘志不会冒然攻打,是因为他在等帮手。” 殷羽风非常的自信:“不错,虽然是各界联盟,但是水战上他们吃过亏,也因为至今大王都不曾遇见对手,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冒然进攻,还好这一点我早就有准备,北口镇我们联络点,时辰一次飞鸽传书,应该武铮,明日下午才能到,傻小子还需要一些教导,所以待后日早,刘志会大兵来犯。” 贺斐满不在乎:“管他什么武铮之功,师傅的武功,天下第一,刘志武铮不足为惧,军师您就放心吧。” 殷羽风摇摇头:“也不能那么说,武铮和大王都是功高之人,但是两种套路,大王功法是传统武术,以养生健身千百年演变而来,内外兼修功力浑厚,而武铮是实战技法,驰骋沙场的实用技法,尤其一套梨花枪法,乃是金末武术家红袄军首领杨妙真所创,有二十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之说,枪乃艺中之王,以其各器难敌也,一个军中猛将一个民间高手,大王与武铮,不相伯仲。” 贺斐有些不大情愿:“军师你是不是太夸大其词了,不过一个黑不溜秋的傻小子,被你说得神乎其神,难道师傅多年修炼还抵不上军中一卒。” 赵猛张蛟也不乐意听:“就是啊军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我威风呢。” 殷羽风无奈的点点头:“是啊一个黑不溜秋的傻小子,能有什么本领,最起码他是个马上将,如果把战场推行到水上,紫煞星有如失去双腿,看他还有什么威力,走吧跟我去力荐大王,明日我们先行出兵。” 当然了也不能一点不做防备,殷羽风吩咐手下,今夜加派岗哨,北口要塞增派巡逻,屯兵一倍,贺老大你就在要塞亲自监视,还有最主要的,沉舟湾埋下伏兵三百,并且随时与匪寨保持联系,老二老三你们就负责沉舟湾布防,张茂呢,张茂在哪里,蹲点守候这类事情,他最适合了,赶快的差人去找。 交代完诸多事宜,殷羽风带着贺斐三人,赶往了莲花园,碰碰运气吧也许大王,能听从意见。 结果是碰了一鼻子灰,莲花园匪兵无数忙里忙外的有条不紊,屠炫忠还埋怨军师,干嘛,我这莲花园还没有修好,你怎么就要把张茂调走了,这些琐碎的事交给他来办最好了,可以说得力助手,这莲花园要是修不好,水颜今晚岂能安睡。 殷羽风无奈地摇摇头:大王,莲花阁只烧掉了一面,我们救助及时并没有太大的损害,你何必兴师动众呢调这么多人到这里修缮,重建一般这工程太大了。 屠炫忠笑了笑:军师说得对呀来岛十多年了吧,两个女儿都已长大这园子就不曾扩建过,说实在的真有些愧对水颜啊一双女儿,当然要讨她们欢心了。 殷羽风又气又急:大王,你可知现在大敌当前,刘志武铮联手来犯,我们定要提早准备呀。 屠炫忠摆了摆手:军师言过其词了,什么大敌当前,跟你说实话吧武铮这个名字一出现我就极度厌烦,敢说天下之功无人与争,要不是远在边疆我早就把他给收拾了,一个傻小子我不愿跟他志气罢了,居然敢送上门来,那不正好吗,军师你别因为斗不过刘志就心灰气馁,把个秀才捧得过高,他刘志学问再高不过一个百无一用,大言不惭的还以文斗武,我听说他还要以少胜多,以数百敌我千余匪,怪我平日里待他如婿,温存过度了老虎不发威,他拿我当病猫了,这一回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给两个女儿一个交代。 殷羽风叹了口气:绝世武功又如何,目空一切的根由罢了。 屠炫忠抬了抬眼皮:军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江霸天武功盖世,难道不好吗。 殷羽风连忙解释:大王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是想请大王不可轻敌呀,刘志无用,但是智谋过人,武铮再傻,也是军中猛将,还有六不敬老不尊和各大门派,少林武当之后,如今最活跃的就是昆仑派无为门等,这些人武功精妙个个身手不凡,虽是以少敌多,但少而精呀。 屠炫忠不以为然:哎,军师此言差矣,要说昆仑派龙门弟子,什么三绝石帅无为子的这些人功夫是不错,但军师别忘了我们下还有五子呢,江中五把刀就算是单打独斗,不敢说敌的上老不尊六不敬,各大门派还是不在话下的。 殷羽风连忙跟上说:是大王不记得了吗,五把刀已缺冷江,五斗阵没了阵眼,我部一大损失。 屠炫忠长吸了口气:嘶,这倒是,江儿是中了邪吗如此执迷不悟,仁义之子偏偏遇上了不义之徒,军师你说江儿,什么时候会回来。 殷羽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沉江沉舟湾,水浅暗礁多,江儿于此处定会安全脱险,遭遇背信弃义的刘志,又被大王清理门户,江儿无处可去,我想他此刻正在暗中观察,我想明日大王亲自带队,江面叫阵敌营,摆下五行七绝阵,那江儿看到大王亲做阵眼代替他的位置,那江儿必有懊悔,回归指日可待。 屠炫忠想了想:你是说要我出兵,是不是太给刘志武铮的面子了,真拿他们当回事吗。 殷羽风连连摇头:全做是给江儿看,大王你待他不薄如今亲受此累,父子之情江儿定会不忍。 屠炫忠也觉得有道理:可是溪娘溪花呢,要我在江面待一日,那她们肯定会闹一天见不到父亲,绝对消停不了。 殷羽风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容易,你就说是去迎接刘志,溪娘溪花定不会拦阻,恨不能一同前往。 屠炫忠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好吧,明日我就率众江中,但是阵眼就不必了我江霸天一人之力,就可平定各大门派,要的什么帮手啊。 好说歹说的,终于劝定了江霸天亲自出征,殷羽风和屠炫忠,将近半世的交情,臭味相投若亲兄弟一般,若是在以前这个匪首对军事可以说说言听计从,如今却要利用一些人性上的弱点,看来亲情,真的能转变一个人。 搞定了屠炫忠之后,殷羽风还要求个最后的稳妥,他把张茂叫到身边,仔细地询问,痞子茂,你说你这痞性真的是让万人嫌,但唯独我对你是欣赏有佳,就说刘志逃江,我都松懈了居然你还存有戒心,表现得非常好,我且问你,平日你对刘志持有谨慎,一直的暗中监视,那他平时都去过什么地方,尤其是最近,有过什么举动。 受了宠的张茂自然非常高兴:哦军师你问这个,别说最近了应该几年都是如此,刘志所去的地方无非有三,沉舟湾,自村中,还有就是莲花园。 殷羽风沉思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那他有没有去过北口要塞。 张茂连忙摇头:北口要塞吗,七年前阮大雄沉江,应该可以说那以后他就再未去过。 真的是这样吗。 张茂非常的肯定:绝对没有错,若是是总不见想要找到刘志,只有这三个地方之一。 殷羽风心里有了谱,刘志啊刘志,我不信你七年前十五岁的记忆能够画出北口要塞的全貌,并且布防也是随时有着转换,看来沉舟湾是你袭击的不二之选,别说你没有胆子提前进攻,就算是有,也会撞入我事先埋伏之中,只要过了今晚,两军若能对峙于水上,刘志武铮不足为惧。 于是殷羽风对张茂一再的嘱托,今晚埋伏夜不能寐需你亲自监视观察江中动向,若有异常,备战同时一定要尽快的派人禀报。 张茂点了点头,您放心吧军师,我保证把沉舟湾看得死死的,就算是个蚊子私会,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就是水匪的准备,张茂和殷羽风,被相知熟悉的人欺骗,他们太了解刘志了,就像剿匪军一边各路人马不理解刘志的冒险举动一样,就像冷江不相信自己被义弟出卖,应该说世人皆如此吧,很容易被最相信的人,而欺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4 夜袭北口 把柳兵列送离了郑府,让他回去好好享受温柔乡,剿匪大计有我小刘志代为辛劳,请大人明日,闲船信步江中到北口要塞亲自督战,军令状您收好如有差池,凭此换刘志人头一颗。 柳兵列也没有推辞,不是本候不够敬业,既然要连日奋战,本候年事已高实在是不堪重荷,如此,各位英雄豪杰,仰仗了。 不送,众人拜别了柳兵列,刘志又向大家深施一礼,各位英雄豪杰,刘某仰仗了。 随后,把诸位英雄以及柳千户带回的士兵,连同漕运工人郑家父女主仆,只要是参战的的人,和知道今夜行动消息的人,全部集结到了江边水营,除了金昱虎金龙镖局的人马,差得力干将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镇北街江济典当铺布局监控,一部分水营外警戒设防,为的是不走路一点消息。 作为一个富商来说郑百发也是毫无怨言,既然说过要全力支持,你让我去哪就去哪,军营简陋也无所谓,剿匪也是我多年心愿,定当不遗余力,带上银子我们即刻动身。 真可称得上是鼎力相助,此次的剿匪计划,郑百发是挥金无数。 刘志也是采用了殷羽风的佣兵制度,在郑百发附上是对各将领而言,到了军营,对士兵也要有个交代,不管是官兵还是漕运帮会,只要参加战斗的提前的银两就摆在你们面前,登记造册,有命享受的凯旋而归再领银两,无福消受的,加倍抚恤送到诸位家院,都是本地人深受水匪迫害,大战将至,还望各位奋力搏杀。 接着,埋锅造饭提早小憩,今夜亥时整点出发,以快船,带长明香,黄烟哑炮,急行速滑,务必于子夜时分,到达北口要塞。 所选用的船只吗,都是军营提供的可乘七八人的快船,也是真正兵勇水上斗战用的船只,船头立一立柱,上绑单独配方的喷烟哑炮,并且被盾牌遮罩,为的是遮挡熏香小小的光电,也为的是点燃引信的时候,对面的人看不到火光,因为战前没有做过实验,所以谨慎对待。 一共有近四十多艘这样的船只,于亥时悄悄地离开了江北岸,每船荷载五人,身着黑色夜行披灰白披风以接近江雾的颜色,装备上除了长枪还备有飞勾云梯。 可以说,是纯纯粹粹的偷袭装扮,意图是非常明显的,可偏偏的天意弄人,近几夜的江雾弥漫,在今晚,却偏偏的淡纱朦胧。 并没有太浓的雾,这让刘志也感到有些紧张,这是亲率大兵的第一仗,他茫然凝望着空中月色,昏暗带血,却也算得上明朗。 阵型是一字排开,刘志在后一排,与其左右的船只上,就是各路首领了,当然了三位女将,是与刘志同舟。 单寻妃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不由的就问:“刘志老弟呀我看今夜,不适合夜袭,雾虽然有,但不够浓啊容易被人发现,你是因何这样选择呢。” 刘志故作镇静:“只有今晚,要想避开水战,这是唯一的机会,同我刘志一样,武铮也是个旱鸭子。” 身后净音师母也搭了腔:“那就是说有些冒险了,不得不抓住的机会据说北口要塞防守也是非常紧密,有炮,有烽火台,还有排箭,士子是否熟悉,而且距匪营很近。” 刘志点了点头:“七年前去过一次,北口要塞是莲蓬岛最前突的关口,整个莲蓬岛趋于圆形,只有北口要塞把这莲蓬整得像个胖蝌蚪,蝌蚪的尾巴弯向我北口镇,尾巴西面城墙直通绝壁,向东内敛就是匪兵船只的聚扎之处,沉舟湾靠西有一哨所要塞,匪兵的所有船只就是借着北口要塞和这哨所严密的护佑之下,据说百多年前,北口和哨所的城墙是一直连到岛上的环形山,但是现在,环山筑墙,而北口和哨所的城墙也都打通,三阶跳的地势还有缓坡,还是那环形山谷作为驻地来得更为坚固,匪寨与要塞,距离不足十里。” 单寻妃十分的挠头:“不足十里,那就是很近的距离了,匪寨出兵岂不很快,万一要塞点燃烽火,我们还没有拿下众匪兵就赶到了,我们此行可不是攻城装备呀没有强弓硬弩,也没有投石火石,再说了就算我们拿下了要塞,屠炫忠亲自带队,我们岂不北江而战,对了,我们船上的这些木头人做何用,怎么还写着信。” 刘志笑了笑:“这就是据兵之物,宽一下寻妃王的心吧我可以透露一点,烽火台今夜值守,叫吕干,原名吕千秋,是先前葫芦腰岛的二当家,因为做了土匪无颜面对家人,觉得抬不起头就把自己的千字抹平了人送外号葫芦干,因为他总爱带一个酒葫芦,但是今晚他葫芦里是水不是酒。” 身后唐伊妹点了点头:“原来有内应,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士子考虑的,还是蛮细的。” 刘志点了点头:“我就是从他的名字上有所发现的,这名字太特别了待他到我书场时,就有所关注,调查之后竟然发现他还有给妹妹叫吕千娇,就用计将这个戏中名伶请到了岛上,这其中冷江大哥是帮了不少忙的。” 单寻妃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是花拳绣腿吕千娇的哥哥,这女子不是因为演了武铮平匪的折子,被屠炫忠抓到岛上的吗,士子你这苦肉计,是用在了别人身上呀,不够磊落呀。” 刘志摇了摇头:“不错那折子正是我写的,寻妃王好纠结啊刚还称呼我刘志老弟,一下子又变回士子了,真的是对女人有一份善念呀博爱之人,不过千娇不一定就能染上祸端,我不是说嘛这其中有冷江大哥帮忙,吕干匪念深重,只一丝良心未泯就是改了名字,兄妹不肯相认,也只有利用这一丝丝未泯之心,才能让他看清匪之罪孽深重,让其为我所用,烽火台在要塞西段,如果是两战红灯高挂,就说明他一直没有发现我们,撤去一盏,我们就要谨慎前行了。” 这时船队已近北口要塞,依稀能看见城墙火把灯笼排成一字长龙,众人举目远望,老不尊和六不敬指着城墙西段喊着:“真的有两盏红灯笼啊,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士子我们还继续前行吗。” 刘志摆了摆手:“等等振远镖局吧他们火光为号,我想北口要应该是百余兵由贺斐把守,此人忠心耿耿粗中有细,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大,我等千万小心,大家放慢船速随时准备冲锋,白袍遮身做好隐蔽,点燃烟幕三两棵。” 于是众水兵都趴在了船上,用白披风遮掩,用长明香,三船有一点燃了绑在船头的头排烟幕弹,江面上青烟缭绕。 很快的,东北方向沉舟湾江面,出现了红光点点,何吉泰船队到达了指定位置,高挑灯笼火把做大兵压进状。 此时刘志船队距离要塞吧一两里水路,快速冲锋有被发现的可能,管不了那么多了声东击西机不可失,刘志下令速滑冲锋,务必在一柱香之内,到达要塞墙下,至于怎样攻上要塞,各位英雄就看你们的了。 这个时候在要塞之上吧寻望的贺斐,也是发现了江中异动,身边的吕干指着沉舟湾北向,贺老大你看,有敌兵来犯,我们要不要去增援。 贺斐点了点头,嗯,应该在一二里水路,正是暗礁水域,军师猜想果然不错,刘志竟然冒险夜袭,不过不用怕,江畔已有重兵埋伏,我等只守好各自岗位,吕干你下来干嘛,看好烽火台。 吕干连忙跑到烽火台,与自己的旧部三人将桐油推入江中,然后取出事先藏好的酒壶水桶,往台面泼洒,这样的话就算自己被发现叛变,横遭杀身之祸那别人,也是点不然烽火的。 但没有想到的是,刘志的船队出现了状况,虽然各个船只于船头都绑了自制的黄烟哑炮,但都是江边的兵丁尤其漕帮,漕运工人有力气也擅速滑,船速太快了有如赛龙舟一般,哑炮冒出的黄烟,只江面薄薄一层,几乎无法遮掩迅速地就飘向了身后。 刘志咬了咬牙,难道真的是天不助我吗异象久久未到,卦象所说浓云闭月星辰无光,洗血玉盘之后朗朗半空,怎么还不来洗血呢。 这时候要塞上的贺斐已经跑到了城墙东段,密切的关注着沉舟湾动向,怎么敌兵只是列阵久久不敢进攻呢,难道发现江畔有埋伏,算你刘志还有些聪明,我们无谋军师并非毫无半点谋略。 身边有匪兵指着要塞正北,贺老大快看,怎么江面泛起了白雾,像是有人在煮水一般,南进北飘速度还很快。 贺斐连忙看着要塞正面,确实,江面泛起半米白雾,接连一片的向要塞袭来,速度之快几乎是从没有见过的影像,这是夏历十五呀月中时分,尤其今夜无风,怎会有北去南行的迷雾呢,难道这是刘志耍的花招吗,我不信你有凭空起雾的本领。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小心谨慎不可少,贺斐别看人长得粗狂,但是办起事来还是尽心尽力的,不管怎么说这是敏感时期,不能有半点的马虎,来呀,弓在手箭在身,做好战斗准备,谨防敌兵来犯。 也就是刚传下令去,身边又有匪兵在惊呼,这世上真的有龙吗,想蛟龙出水应该就是这等景象吧快看,血月残缺,天兆人灾。 贺斐连忙抬头仰望,这一望才发现原来空中挂着的一直是一轮血月,一直是昏暗的血色映照将面,难怪雾白透黄,刘志啊刘志,难道你有呼风唤雨的本领不成,来呀,快往江中放箭,天狗吞日乃大凶之兆,不管江中来的是什么,遇龙擒龙,见怪杀怪。 嗖嗖嗖,无数箭支毫无目的的射向江中迷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5 夺取要塞 看到水匪射箭,官兵漕兵们纷纷卸下披风罩于船上,几乎全部都夜行黑衣跳入水中,以身做浆推着快船也是借船掩护,继续向前推进,都是江中骄子五六人一船,这速度就更快了。 而后排刘志等人的船只,却是放慢了前行,密切观望着要塞之上,待前锋铺路后,各帮派首领就要奋力一拼了。 再说要塞之上众水匪箭射一轮之后,见并未影响薄雾前行,一个个都不知所措,贺斐仔细的看着江面,吩咐手下不可懈怠,此雾即敌雾,定是刘志偷袭之举,箭拔弩张密切监视,一有异象乱箭齐发。 可是越来的能见度越低,空中月已掩半,自要塞之上看江面,越来的越模糊,但是自江面之上看要塞,城墙之上灯笼火把的却是十分清晰,贺斐寻思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吩咐手下,来人,快快灭掉火把,谨防对手窥望,江中定有死敌。 此时江中官兵漕兵距要塞不过百米远,正是最后的冲刺关头,于是按事先分配,有弃船直接潜行的,有托船继续前行的,一时间江面之下无数黑影向要塞迅速的靠近。 这时候不知水匪中有谁在大声哀怨:水匪暴行天怒人怨,星月无光天兆凶灾,多行不义必遭天谴,放下屠刀祈求上苍。 这一下众匪兵就有些乱了,本来嘛一个个都在城墙边上弯弓搭箭呢看着江中,贺斐一声令下让灭掉火把,匪兵们一个个相互看了看,分工不明配合就缺少了默契,有可能是因为恐惧吧怕一回头,江中不知会腾起何种怪物,又听到有人哀怨,再看空中确实罕见异象,我等末日来临了吗天要亡匪。 贺斐一听大怒,什么人胆敢扰乱军心,胡言乱语者杀。 有听得仔细的匪兵连忙回应,是烽火台,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烽火台,一听到这个名字贺斐完全明白了过来,什么天降异象无非是凑巧,根本就是刘志来袭并且是精心策划,招法怪异势在必得,我等恐防守不利,来人,快点烽火请求援军,灭掉火把向江中乱箭齐发。 有人连忙就跑向了烽火平台,可未及到得近前,台楼内扔出无数火把,不好,干葫芦叛变了。 贺斐大叫了一声,啊,把他给我打成瘪葫芦,弟兄们不要慌,我等居高临下只求速射,一定要守住要塞。 这时候天空中已无明月,并且是乌云密布,要塞上众匪兵的感觉,就像成了仙一样,向下看江中黑雾茫茫,自己这是在空中楼阁呀脚下无根,哎,这成了仙还要打怪真的是命苦,可是怪在哪里呀就这样瞎打,不管那么多了往水中放箭胡乱的瞎放吧。 出于保命的因素吧城墙上的火把灯笼,熄灭的不够及时,都忙着杀敌箭射看不见的敌人,也就是因为贺斐在此值守吧一个忠心耿耿的,就像是一家之中排行老大的形象,没有半点马虎的在督阵,匪兵们睁眼瞎的反击,给官兵漕兵们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不少人被乱箭射中。 要说这些官兵漕兵吗也真的是很给力,对水匪他们早就恨之入骨,更何况之前有银两的诱惑,所谓当兵吃粮嘛过去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命贱,能为自己或为家人多挣些钱他们都觉得很值,所以个个都不怕死,城墙熄火没关系我们再给你点上。 这时候官兵漕兵们已经到了城墙之下,潜行者都浮出水面向城墙上抛出挠钩,伴舟者有的从船上取出弓箭射出飞钩,有的点燃火把向城墙上抛去,让城墙之上始终都有亮光。 水怪终于还击了城墙上的匪兵,都明白了怎么回事,真正的攻防战开始了两方都拿出了勇猛拼力一搏。 这时候刘志的船只也已经靠近,他指着江面用船连接而成的犹如一道道浮桥对各位首领说,此决役一战,半柱香,各位英雄,刘某仰仗了。 老不尊六不敬哈哈一笑,士子客套了,待我等尽兴的玩耍一番。 真要是靠近城墙之下,那各路英豪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了,更别说水门要塞,并没有多高,展鸿飞使鹏展功,石君悦纵青云步,吴妙常踏随行步,单寻妃踏雪无痕,向城墙疾奔而去。 老不尊六不敬也是轻功水上漂,很快的就奔上了城门探出来的甲板桥,喊了一声绳来。 有士兵连忙抛过两条挠钩绳索,一僧一道一人抓住一只一用力,一个打着旋一个翻着身就奔要塞之上飞去。 此时贺斐见众人来势汹汹,也是为匪多年吧实战经验丰富,非但没有乱了方寸,反而十分的清楚,刘志用兵自己根本无法抵挡,必须的请求援军,于是喊了一声快开炮,一定坚守要塞援兵很快就到,说完,纵身向烽火台跑去。 这城墙之上呢共有四门火炮,水门左右各一,然后东西两端各一,贺斐的意图呢十分明确,自己是奔着烽火台,如果匪兵中有一人能点响一门炮,不说匪寨能听见吧沉舟湾西段的哨卡,是绝对能够发现的,点燃烽火就会有兵来救,报警信号五出其一。 刘志于船上看的也是非常清楚明白,净音师母挥了挥手,这里有我保护士子,你二人也去吧与各位英雄奋战。 于是香音道姑和唐伊妹,一个凌波微步一个神行鬼步也跳出快船,步履轻盈奔向了要塞。 别看刘志七年不曾踏上北口要塞,但其绘制的城防图是非常的详细,炮点的位置排箭的摆放烽火台塔楼,都是非常的准确,各路英豪也都是准确无误地攻上了各个要点,城墙之上只有贺斐一将那还不容易吗,众匪兵哪里敌得过武林高手,很快的在众高手的掩护之下,官兵漕兵也都攻上了要塞,城墙之上一片喊杀阵阵。 贺斐也是非常的着急,赶到烽火台下正遇吕干带手下两人拦阻,好你个铁腿吕竟然敢反叛大王,今天我就要让你铁腿变无腿,拿命来。 说着纵身一跃,单刀搅海向吕干冲去。 吕干自知不敌,连忙撤身就跑同时抛洒一物,嘴里还大喊着看我就葫芦。 葫芦腰岛两个先前部下也是十分的忠勇,掩护旧主挥刀上前想拦住贺斐,贺斐是何等蛮力啊大环刀鱼头一摆,格开两人兵器左右一搅,一斜肩一削脑两旧部顷刻毙命,接着竖刀直劈被抛过来的酒葫芦。 吕干一看也是十分的生气,我两部下就这样眨眼之间死于非命,贺老大,我跟你拼了再看酒葫芦,同事就抛出了个小葫芦,力道更大速度更快。 此时第一个葫芦已被横劈两半,贺斐定身冷笑一声,素闻你铁腿还有些功夫,怎么不敢打嘛弄个葫芦来糊弄我,翻云绞海。 说着,贺斐大环刀上下翻飞,个葫芦化成六瓣十五片,顷刻间贺斐被尘粉笼罩,气的大叫了一声,特么好辣,兔崽子敢骗我,连忙就闭上了眼睛。 甭问,这准是刘志出的主意,虽然吕干背叛水匪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恐其有变吧刘志不得不防,对吧你既然拉拢人家叛变,送死的活你不给人家想一条生路,万一临阵改变了主意岂不误了大事,所以刘志给吕干出了一计,兵不厌诈葫芦阵。 如果说要塞之上遭遇别的水匪,那不在话下了铁腿吕也不是盖的,但你吕干和贺斐的功夫,相差太远了不说十万八千里也差不多,所以说都不用打了,直接的就想办法逃,所谓兵不厌诈呢就是你抛出的第一个葫芦,一定要有自信并且喊声相告,你越自信贺斐越蔑视你,不加思考的刀斩葫芦,调戏你,也是给你个下马威,但是别害怕,更加自信更大声的抛出个葫芦,抛不准都没关系,要说高手对阵,对于暗器能躲就躲能挡就挡,但是贺斐之狂妄,就算是演给你看他也要把这些葫芦都劈碎,所以说你这第二轮葫芦必须有上路,不说同时吧也差不多先后,贺斐饮食忌辣,你看他个彪形大汉吧但是一点辣的都不能吃,所以你就装点辣椒面胡椒粉石灰粉和尿,别说吃了他闻着都够呛,总有个眨眼的功夫吧也就是你逃跑的时机,跳水或者找哪躲起来都行,不是吕铁腿吗你一定跑得快。 果不其然贺斐还真就上当了,刷刷刷几个葫芦都被劈成两半,一下子就被各种粉包围,也是对辣椒面非常的敏感吧就有了片刻的迟疑,心里咒骂着特么的,怎么跟刘志斗法连吃什么都要考虑进去,兔崽子太坏了。 再睁开眼时已经看不见了吕铁腿,四下张望才发现,原来葫芦干团身炮台之后,兔崽子看我不杀了你,还特么敢用骚葫芦。 说着就奔炮台袭来,吕干一看连忙挥手抛出,再次叫喊看我酒葫芦。 殊不知兵不厌诈只可一次,在用就不灵了贺斐也是有了准备,喊了声握瓢取水,鱼头大环刀三绕两绕,几个小葫芦狠力的摔向吕干,吕干连忙双手抱头,这下好噗吧啪,吕干笼罩在粉尘之中。 贺斐上前喊了一声,去死吧,挥刀就砍。 只听嘡啷一声,一石粒打在大环刀之上,石君悦大喊一声,好你个贺老大,跟个匪卒子逞什么能,来来来我陪你打。 贺斐转头一望,看见石君悦身后有官兵持火把,于是纵身一跃向石君悦扑去,大环刀左劈右砍。 这一回石君悦有了准备,你左劈右砍,我就左拨右挡,后弯腰躲过攻势你扑,我就反扑,一个翻身在演给你看看,给你也来个左劈右砍,踏青云步向贺斐追杀过去。 想不到贺斐抽刀换掌一把夺过官兵手中火把,双脚一顿地环刀向后,转身同时两脚一踏腾入空中,刀在前身在后打着旋迎着石君悦就过去了,左手火把也是横扫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石君悦有些奇怪,对方越过头顶之后我是自背后袭击,怎么他一点不带防守的头也不回直接旋身而来,难道他刚才只用了半招,再看对方身形,火把和大环刀舞着花转着圈迎面袭来,虽起跳不高但是把全身都掩在刀火之后,哪里用得着防守啊根本是毫无纰漏,原来这就是败刀法啊攻势凌厉,却有更厉害的反击,石君悦连忙团身一招画地成佛,空中打坐一般剑舞飞花将贺斐兵刃挡压下去。 贺斐也不耽误,刀被格挡借势前扑跃到了炮台之前,身形落稳同时火把已举到炮焾之处。 石君悦明白过来想要再栏已经来不及了,炮焾嗤嗤作响,紧接着咚的一声巨响,硝烟同时一炮已出。 与此同时在沉舟湾哨卡,楼塔之上冒起了浓烟,火光熊熊是请求援兵的信号,原来少卡上秦龙早就看到对面城墙异动,只是要塞下看不到有多少敌兵,直到城墙上打斗起来,哎呀敌兵这什么路数进攻也太快了,刚还是江面迷雾覆盖怎么顷刻间,就攻到了要塞之上,大师兄为何还不放炮燃火,不管那么多了手下人等快点燃烽火,留哨兵驻守其余之人,随我自浮桥,快快去支援大哥。 旁边有匪兵连忙劝阻,四营主莫慌,东北还有灯笼火把,留守兵力不足恐敌兵来犯,再说浮桥木寨低矮,想要攀上要塞,秦寨头你可以,我等不利呀。 秦龙十分着急,那你们说怎么办,四处都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大哥危机眼前,我等师兄弟情同手足,岂能见死不救。 众匪兵谨言相劝,四营主莫急,即点燃烽火,相信援兵很快就到,大营主武功高强未必敌兵就能轻易得手,我等还是密切注意江上谨防敌兵偷袭木寨浮桥,若是敌兵来袭毁掉了众多船只,我等吃罪不起呀。 秦龙也是非常的无奈,也只有这样了,希望大哥安然无事,来人,上浮桥放河灯,密切注意江面动向,严防敌兵来犯。 这浮桥木寨乃是内嵌于哨卡和要塞之后,向内纵深了许多,等于是在守军眼皮底下经过,所以不便于攻击,并且哨卡,也是在要塞之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6 一席之地 虽然汉代张衡就又了对月全食的认识,但是刘志,不可能掐算出这一天空异象的准确时间,所以说在攻打北口要塞的这一晚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只是知道月有洗血玉盘之相,根据夏历天象和易经卦象,至于怎样洗月,或者是乌云密布,或者是浓雾笼罩,反正月亮洗脸是不会让你看的。 当然了就算没有乌云和浓雾,就算是自己制造迷雾也一定会攻打要塞的,这是最后的时机,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屠炫忠,武铮一到,必定是江霸天率兵迎战,武铮是马上将,必须把战场推行到陆地。 洗月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吧差不多一柱香时间,经过清洗之后的月亮,熠熠放光如日当空,把整个江面照的若同白昼一般。 再看要塞之上已经是十分的清晰了,士兵们点燃了城墙上的所有灯笼火把,匪兵们哪里招架的住众多武林高手,已然且战且退让出战场,只有大环刀贺斐,还在这城墙之上拼力的奋战也是节节的败退,一场暗与明的偷袭防守之战,接近尾声。 刘志走过水门来到了昔日囚押阮大雄的高台面前,稍稍的愣了下神,一对苦命夫妻啊你们安息吧,用不了多久大仇必报。 净音师母也看了眼高台:“这就是北口沉江的地方嘛高台即法场。” 刘志点了点头:“不错,昔日亡命夫妻不离不弃,也是十五刘志染志所在。” 说着刘志回了下头,看着烽火台处城墙上打斗几人,不由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忠心耿耿的老大我们暂不理会,援军很快就到,老不尊六不敬前辈,净音师母,护我刘志迎敌。” 于是刘志带大部分人马继续追击余匪,城墙之上只留部分守兵,而展鸿飞石君悦和单寻妃,围着贺斐联手酣斗。 真的是今非昔比呀众人无不惊讶,贺斐之功,已增数倍,以一敌三才显得稍稍吃力。 再说秦龙,于浮桥之上见城墙失守,虽然看不见贺斐在西段打斗,但拼了命的就想援助守军,飘萍踏水扑刀一插,钉在城墙之上在一个纵跃,单杠大回环拔出扑刀想飞上城墙,只见红尘一抖已是眼花缭乱,淡香袭来墙上所站之人,正是董梅香。 如遇别人或可奋力一搏,秦龙知道董梅香武功高强,无奈的扑刀一摆收在身后,慢慢的落身浮桥之上,指着城墙上大叫:“弟媳,为何拦阻,那刘志背信弃义五弟遭遇不测已被沉江,你为何叛夫助敌呀还不快快闪开。” 董梅香一下子脸红起来,面对泼皮竟无言反击,这时城墙之上又站出另外两人,是唐伊妹和丫鬟唐仙儿,指着墙下之人厉声呵斥:“住口,胡言乱语你个泼皮,哪里是你的弟媳了水匪大势已去,还不快快投降。” 秦龙冷笑一声:“哈哈言之过早,只是拿下个要塞以为大局已定,我师傅武功无人能敌尔等早晚身首异处,等着吧他老人家马上就到,到时,收了你个母老虎。” 唐伊妹气的大喊:“泼皮还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一拍城墙两块墙砖跳起,顺手一挥,墙砖向秦龙打去,秦龙一闪身,躲过一块墙砖,一抄手,抓住另外一块握在手中,冲城墙之上面露邪笑:“这算是定情之物吗有些简单啊,素闻唐打虎擒拿格斗技巧高超,虎搏功片腿寸金拳膝肘凌厉防不胜防,来来来你下来母老虎,与我肉搏可身得虎仔岂不人间美事。” “你,”唐伊妹有些口吃,纵是性格泼辣对付这流氓无赖之人,也是穷有招数,气氛间定了定神,手指了下北塘被圈起的无数船只对秦龙冷笑道:“你个龟孙只会口舌之能吗我让你笑不出来,你往那边看。” 话音未落城墙之上吴妙常一声令下,无数官兵乱箭齐发,都是点燃的火油箭嗖嗖嗖射向了水匪船只,秦龙一见大叫不好,你个母老虎敢毁我船只,来人呐快去救火。 于是秦龙踏水疾奔跑向囤积的船只,众匪兵也纷纷绕路赶往救火,唐伊妹自城墙之上哈哈大笑,累死你个无赖二三十匪兵想抵过数箭齐发,香音妹子这里就有你照看了,我去看看展鸿飞他们,贺斐之功今非昔日竟然久久拿他不下,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董梅香点点头,前辈放心。 于是唐伊妹唐仙儿急急地赶往了城墙西段,好家伙就在这烽火台楼之下,叮叮当当的几个人打的这叫一个热闹,剑来刀去的拳来腿往展鸿飞三人是越战越勇,贺斐也是疲于应对鼻洼鬓角已是大汗淋漓。 高手过招是何其严密吕干在一旁干瞪眼硬是插不上铁腿,急的也是摩拳擦掌的补助的不住地言语攻势:“贺老大,你快放弃吧大势已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贺斐已经被逼到了城墙边缘,败刀法只剩下连环败了无力反击,嘴里也是不住地大叫:“叛徒你个瘪葫芦,想要我降绝不可能,我大环刀与要塞同在。” 唐伊妹走到展鸿飞身后飞起一脚踢洛一片城砖,接着旋身打转横扫一腿将城砖踢出,嘴里还说着:“那就抱着你的要塞一起亡,看砖。” 嗖的一声城砖直奔贺斐当胸,此时石君悦与展鸿飞双剑合璧齐功上路,单寻妃一纵身也是一个连环朝天踢,取向贺斐下路,贺斐不敢怠慢,一个瞒天过海横刀上路腾空横跃左手抓住飞过来的城砖,但是后半招使不出来了单寻妃连环腿已经到位,贺斐连忙团身脚登飞来的踢腿,身子向城墙外滚翻,眼看就要落下城墙连忙刀一插,架在墙垛之上,人已经是飘在了墙外。 在想攻上城墙可就不容易了,只能是顺着城墙滚翻,躲避着对方掌剑的劈砍,墙垛上火星迸溅,唐伊妹更是欲跳到墙垛之上,追着贺斐连连的踩踏,找准机会一个时间差,于前路拦截歇步捣拳就要劈碎墙砖,都是硬气功有伏虎之力,虽然不是真正的以拳击石,收纵之法讲究打表不打里,但是墙砖肯定是碎散崩裂,何况贺斐正用手钩住墙檐,想要向两边翻滚正看见石君悦展鸿飞,一左一右两剑封住去路,稍一迟疑贺斐的左掌,已经被粉拳击中。 这一拳非同小可透过贺斐肉掌,墙砖已酥,无力攀岩疼的他大叫一声,哎呀母大虫好狠手,连忙大回环右手挥刀换掌。 唐伊妹虚步闪身躲过刀锋,贺斐这一刀本是自救,心理作用吧只要我一个人稳据城墙,要塞就不算失守,所以这一刀并没有多少攻击力也不是很准,而唐伊妹的擒拿手也是十分娴熟,探手一抓抓住刀背,一个牵泥带水拔萝卜,身往后带脚向外扫,喊了一声上来。 贺斐连忙一低头身向下挂,左手下意识挡了一下,这下可好本来就有伤,哪敢用力啊,被踢中掌向后弯,常人无法理解的角度,疼的贺斐又是一声惨叫,我贺斐忠心耿耿从未失手,今日这要塞就要从我的手中丢失吗。 这时江面自水下飞出一人,黑衣蒙面凭空连环步竟然跳纵到城墙边沿奇高,探手一抓牢牢握住了唐伊妹左脚足中。 速度之快让唐伊妹大吃一惊,另一只脚连忙一登转身姿想跳入城墙内测,黑衣人也是顺势左手一拽右手一搭墙沿,奋力一纵也跟着旋转起来,一上一下稳稳地落在了城墙之上,黑衣人在下,左手高举拖着金鸡独立的唐伊妹。 众人也是十分惊讶,停下手喝声询问:“什么人,敢助匪为虐。” 只见黑衣人身材威猛高大,背插一龙口宝刀,双眼巡视一番似目带寒光,向后退了两步并未言语。 此时贺斐也跃上城墙,管什么黑衣蒙面这身形自是熟悉,一时间眉开眼笑:“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唐伊妹自头顶之上也是非常的生气,晃了晃身形怒喊:“无赖,快放开我。” 说着,旋身打旋,黑衣人抖了抖左手:“莫动,当心骨断筋折,我只要诸位肯放过我二人。” 展鸿飞石君悦哪里肯放,一左一右挥剑两边夹击,唐伊妹也是空倒步伐左脚提右脚登想挣脱黑衣人掌控。没想到黑衣人手一松反腕一抓,松开了左脚却是抓住了右踝,欠身弯腰躲过石君悦的剑锋,前纵一步腾出右手抓住剑身顺势一带,左臂过头下抡,因为他手中抓有一人,石君悦不敢折抽兵刃,直接就扑向了另一方落稳之后,已经和展鸿飞站在了一起,二人摆掌一托,接住了横向砸过来的唐伊妹拳峰。 唐伊妹非常的生气,于是抽右脚横扫左腿,片腿从黑衣人头顶掠过,接着团身曲腿向后迈去,一个斜向的劈叉,腰向后展双手一掌一拳向黑衣人迎面打去,黑衣人连忙右手护面想要拦阻,不想唐伊妹只是奔着黑衣人左手,一搭腕一锁腕双下一较力,倒生金兰一般速度快,也是十分的好看。 黑衣人也是畏手畏脚吧可能没有真打,竟然被唐伊妹拿住了手臂,跟我玩擒拿术,那好吧就让姐来教教你,紧接着一个大鳄翻身,唐伊妹扭转身姿,带的黑衣人也跟着扭转,两人旋到了一起待落稳身形时,黑衣人的手臂已经被扭转到背后。 此时单寻妃也对黑衣人心中有数,站在一旁连忙阻止:“切莫如此,伊妹手下留情,来者何必黑衣蒙面呢你我旧相识,有些状况要搞清楚并非我等不放过贺斐,是他自己不肯退败。” 贺斐笑了笑:“要我退败绝不可能,贺环刀可败,但绝无放弃值守之时,五弟你还不快快将她拿下。” 黑衣人背后反手,扭腕抓住了唐伊妹手臂,往前一带自己向后退了出去。 身法之快唐伊妹也是没有提妨,看着黑衣人愣了一下:“你是冷江,可我是背后拿你呀怎擒你不住。” 贺斐不以为然:“我五弟天生软骨又练缩骨功,岂能是简单拿法就能降服得了,只是五弟你执意不悔让大哥我十分不快,怎不能下的狠手。” 黑衣人也不说话,一把抓住贺斐把他拉入了烽火台塔楼,据一席之地,任楼外各位英雄竟然是无法杀入塔楼。 攻了几次,单寻妃摇了摇头,由他去吧,贺斐执拗终不肯放弃任务,这冷江也是成全兄弟情谊,绝不会出来滥杀无辜,我等就此罢手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7 烽火狼烟 烽火台大概四五米见方吧多洞而无门,但却是高出两层,不光顶层中央有一凸起的平台,围墙四周也都有凹槽,可以燃起实心的回字形烽火,这样在雾气昭昭的天气里,不光有浓烟还可见火光。 贺斐也不管自己伤痛,径直跑到顶层想燃起烽火,但却是找不到桐油,特么的瘪葫芦,把桐油全给倒掉了,好在还有些干柴。 黑衣人也摘下了面罩,正是自水中逃脱的冷江,沉舟湾的水并不深,而一般的绳索根本无法控制冷江,可见当夜沉江,屠炫忠有意网开一面。 追上了顶层,冷江劝阻着贺斐,大哥你这又何必呢要塞已经失守,再说东哨卡已经点燃了烽火,军师他们能看到的。 贺斐执意忙碌,我贺环刀从无失守之说,虽剩我一人也要恪尽职守,带我点燃烽火之后便要杀将出去,夺回要塞。 冷江只得帮忙点火,杀出去就不用了外面是我的同路之人,我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贺斐一听摇了摇头,无敌你这又何苦呢,难道说你真的背叛了师父。 冷江长出了口气,我已经被赶出了师门,今后,你也别教我五弟了我们不再是同门师兄弟。 贺斐听着这个来气呀,胡说八道,明明是师傅有意放过,倒是五弟你,你看你结拜的什么兄弟呀竟然会出卖你,可气的是你还在这里维护他,耐于面子师傅只得把你沉江,这些你不是不知道的所以回来,就是来帮着师傅的对不对。 冷江摆了摆手,我说过了我已无师门,所以,我是不会出手的。 贺斐蛮有把握的笑了笑,嘿嘿我就不信,看到师傅落难你会不出手,就算无师门也还有义父呀情同父子亲生一般已有多年,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所以才被刘志利用,说起那刘志,真的是气煞我也你逃江就逃江吧非要连累我五弟。 冷江面无表情,所以今后,我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既无情义,也没有责任出手去帮助任何一方,尚存一点感激之情吧大师兄对冷江也是情同兄弟,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让大哥再去冒险,要塞没有失守,还有这烽火台有大哥贺环刀在。 点燃烽火之后,想要杀出烽火台,却是被冷江死死拦住,不得已吧兄弟哪能翻脸,贺斐也只得放弃。 两人消停下来这才查看了伤手,两处骨折吧一处是四指指根处,被唐伊妹拳峰直接捣断,另一处是手掌根处的关节,也是被唐伊妹一脚反踢而向后脱节。 手掌根好说错回原位就行,稍待片刻便无大碍,但是指根处关节,筋脉受损,一时之间还难以恢复,正回原位之后,扯下衣布包裹固定,大战在即也就不打夹板了,多绑两层衣布就这么举着吧悬在耳边,希望能好的快一些。 就这样在北口要塞之上,烽火台为界划分两地,匪与冷江为一方那贺斐因为自己有伤,也因为要塞还在自己脚下,而冷江,因为剿匪是多年心愿,但是自己不可为,要借他人之手,所以这两人是不会攻出来的,即便是台外无人值守。 而烽火台外众多的武林高手呢,因为剿匪的计划冷江帮了太多的忙,更何况冷江贺斐武功也是大有长进,想要拿下二人实属不易,但毕竟有两个道不同之人在自己阵营之中,怎么着也要有所禀报,于是单寻妃留在了城墙上,这些人当中数他跟冷江关系要好一些,另一方面石君悦等人,就去追上刘志把这一情况汇报一下。 在城墙东段之下,秦龙那里一直的忙着救火也是无法脱身,他手下只有二十来人还要留些在哨塔之上,仅带着十多个手下累的是满头大汗,吴妙常也是非常的淘气,一箭距离正好不远不近,这些船只吗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所以并非有意破坏,就是给水匪找点活,你救得差不多了我在乱箭齐发,另一条船上你在忙活忙活,就算是逗你玩吧反正船只并无大碍,只是帆,几乎全被祸祸掉了都烧成了灰。 同一时间再说刘志带着追兵一路喊杀,也不管逃兵方向奔匪营的位置就追了下去,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逃离之匪,而是拦截援兵,水匪营门最近的距离,不足十里都给我小心着点,遇到援救的匪兵立马掉头逃跑。 还别说真挺快的,刚追出两里多路,前锋回报,屠炫忠殷羽风亲率匪兵五百于众赶来援救要塞,只剩下不足半里路程了。 刘志摇了摇头,哦来的好快呀,那屠炫忠不是自称武功天下第一吗,怎么还带兵前来,有本事一个人来呀。 身边老不尊六不敬拱了拱手,士子且莫惊慌,但也不能小视,来者不善,都说那屠炫忠武功高强却不曾与之酣斗,我二人愿联手攻打头阵,请士子小憩。 其实老不尊和六不敬,更多的属于无畏吧,高手过招无需酣斗,伸手便知有没有,在功夫上这两人联手应该和屠炫忠不相上下,甚至有胜算的可能,只是真炎之气,可化掌可点指,他二人无有抵挡之法,而屠炫忠的功力又十分深厚,随手发功即成很大威胁。 刘志伸手拦阻,等一下,二位前辈灭匪之心我刘志了解,只是,先前说以文斗武并非我狂言,所以说这头阵嘛自然有我先来,和殷羽风以文会文。 说着刘志从袖袋中拿出几张纸来,有的上面写着殷羽风有的上面画了个羽扇的形状,交与传令兵说:传令下去,前方士兵带弓箭者射出无头箭书,我要约占殷羽风,不过嘛殷羽风这个人疑心非常重,一封两封的未必他就敢接我战书,所以尔等要数十封数百封的射出,数着点凑够百封,即撤,到时候要跑快点别让水匪追上。 传令兵接过纸并没有走,有些困惑地问:回首领,凑过百封您这才十几张呀,前方兵士近百人这十几张呀要怎么分啊。 哦,刘志点了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沓白纸,笑着交与传令兵说:呵呵有些舍不得了,夜江风冷,搁在怀里护着肚皮挺舒服的,现在全给你拿去吧,百张有余。 身边净音师母忍不住说了一句:士子你这什么意思,上边还都没有写字啊。 刘志微微一笑:无字乃天书,如果殷羽风看不懂,他会找有字的看的,放心吧我太了解他了。 其实刘志的话呢还真不是随口说说,他真的是太了解殷羽风了两个人时常的斗法,无谋军师屡斗屡败,这其中呢什么脾气秉性的摸了个底掉,要说殷羽风的谋智,尤其是阴邪之志,有水平堪认军师之职,但是此人爱嘀咕疑心还重。 果不其然的匪兵援军在受到一阵箭书攻击之后,无头箭书嘛当然就没有损伤了,但招法奇怪有匪卒子就拿着箭书去找殷羽风了,禀大王军师,对面射来无头箭书,请大王军师详看。 哦是吗,兔崽子还敢下书与我,拿来我看,屠炫忠伸手就要接。 殷羽风连忙上前拦阻并驱走士兵:大王不要看,小心有诈,刘志心眼贼多这里边指不定写的什么,大王我们不要受其影响,只管奋力夺回要塞即可。 在这呢殷羽风拦着不让屠炫忠看,是怕刘志利用江霸天的狂傲和莽撞,真要是在文才心眼上和我家大王较量,那甭问呀别看是杀人如麻的匪首,也肯定会受欺负,别说是屠炫忠了我都可能够呛,所以说别跟我玩花活,我们不上你的当。 于是殷羽风命令手下众匪兵,不得私窥信件,不得遗漏箭书,每射过来一箭书捡好收藏,待战后统一焚烧以免后患军心。 可是没走多久又遇到第二轮箭书,殷羽风这个气呀,刘志这是想干嘛,摆阵吗真的是居心叵测,我匪众不必理会只管迅速前行。 屠炫忠忍不住了,哎呀军师你怕他作甚,不过是战书一类的或可是降书呢,你这样一概不看,是否对刘志有所畏惧呀。 殷羽风矢口否认,胡说,我哪里会怕刘志,我虽说无谋但实战经验丰富,刘志虽智但无实战经验,就会纸上谈兵所以这纸上,一定是他的阴谋,不看是不让他的阴谋得逞,来呀拿一封来我瞧瞧,但是大王不可以看。 有匪卒送上来白纸一张,给您军师,这就是无头箭书。 殷羽风拿过来两面翻了下,呀呵,没有字呀,原来是这样。 屠炫忠凑了过来,呵呵我都瞅见了一个字没有,军师你这打的什么哑谜,无字这可是天书呀军师你明白了吗。 殷羽风摇了摇头,这不都瞧见了吗没有字,奈我不何,大王我们继续前行。 其实殷羽风早就明白了,无字乃鬼话,刘志这是有话要说,但不知相对什么人说呢该什么人来听,当然只有我吴某军师了。 也就是这半里多路程内吧无头箭书已经骚扰两次了,殷羽风下令在若遇箭书不必理会,也不用来禀报了某耽误时间。 正这时候前有匪卒回报,报军师大王,前方路遇一木人,上有敌兵留言。 殷羽风气的哇呀乱叫,啊好你个刘志搞什么名堂,快说上写的什么。 匪卒连忙回答:上写殷羽风亲启。 本来还有些狂躁,但是听到这留言,殷羽风一下子平静下来,吩咐众匪卒查验自己所捡的箭书,我就不信一个字没有。 众匪兵连忙查看自己所带,有七八名匪兵就凑上前来,军师,这理有,我这里也有,我这上面是一幅画。 殷羽风接过几张箭书一看,无非就是自己的名字或者是羽扇之画形,哈哈大王你明白了吗刘志,这是有话想对我说啊。 屠炫忠摇摇头,两军对垒他想和你聊闲篇嘛,管他作甚距要塞不足一里,拿下刘志让他变成阶下囚再说。 殷羽风连忙摆摆手:不大王,这关键时刻应该刘志不会开玩笑,既然三番两次相约,真若是不见的话定会被他取笑我无谋。 屠炫忠搞不明白了,那军师的意思是。 殷羽风泰然自若,想刘志此刻已到前方阵前,应该距木人不远,大王且稍适休息,带我会会刘志。 屠炫忠一指要塞西烽火台,军师你看,烽火狼烟。 殷羽风回头看了看,正是要塞的烽火台迟来的狼烟烽火,这一下他更有信心了,羽扇一摇哈哈大笑:哈哈贺老大不愧是忠心耿耿不辱使命,足见官兵也不堪一击,众匪兵原地休息,我去去就来。 屠炫忠也来了精神,那好吧军师你放心前去,刘志个无用书生能耍出什么花样,若有闪失我定当取他性命,军师你去吧那孩子顽皮但也好玩,若能劝降,首功一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8 两谋相斗 相隔不到半里吧围着刘志布下的木人,两方都列阵等待,观望两个谋士对话。 而此刻匪兵援军的人数,远远超过了剿匪追兵,并且是屠炫忠亲自出马,如果说刘志应对稍有差池的话,那注定是一次失败的剿匪行动而且会败得很惨,老不尊和六不敬,还有净音师母都非常的担心。 不过刘志并不害怕,这是个惜命的人,在怎么着你也不会把我杀了,相反倒是殷羽风,走出阵营就有些后悔,刚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细一想,怎么无字天书就把我给请出来了是不是有些,太掉价了,难道我真的就胜不了刘志谋略吗,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先是殷羽风走到了木人面前,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刘志其人,再看木人之上在当胸位置,确实确实写着殷羽风亲启的字样,弯下腰细看了看,原来下扣暗盒,是个空心木人。 殷羽风摇了摇头,淘气小刘志以为我不敢接吗,这样想着,殷羽风伸手去抠,可没怎么用力,连带着字迹木人当胸一块木板,已滑落掉下,带出一张纸,上只写了一个“嗖”。 这时候刘志拍着手冒了出来,深施一礼笑着说道:“哈哈,军师,刘志这厢有礼了。” 殷羽风非常的生气:“刘志,你搞什么名堂。” 刘志摇着头走到了殷羽风面前:“没什么,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今夜在这里,以这种方式会面。” 不要脑,沉住气,殷羽风这样嘱咐自己:“你是在问我吗我还觉得奇怪呢,小刘志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和大王待你不薄,对你们刘家一直是十分的敬重,没想到你父子二人竟敢背叛逃江,刘志啊刘志,你连兄弟情份都不顾了出卖冷江,他如今已被逐出师门,才高八斗竟然是如此背信弃义小人,阴邪敢比我白羽风。” 刘志故作惊讶:“啊,是吗你说冷江大哥,他怎样了。” 殷羽风十分轻蔑的眼神:“昨夜被大王沉江于沉舟湾,不过冷江天生软骨又有缩骨功飘萍功,应该能顺利脱身,这也算是大王仁慈了网开一面。” 听到这话刘志坚定了一个信念,虽然他早知道了冷江不会有事,现在算是确凿消息了那冷江肯定活着,兄弟友人变仇人,自己该有一个坚实的盾牌,那就是武兰花,此役之后必定娶你为妻,哎可惜呀水姓姐妹,溪娘溪花呀你二人只能日后做妾的福分了。 看到刘志若有所思,殷羽风更有些来气:“你在想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刘志。” 刘志连忙一脸懊悔之相:“我在后悔啊师尊先生我的好军师呀,想你我二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是不同境地,只因一念之差啊不光没了兄弟,你知道吗师尊我那苦命的父亲,累毙于昨夜啊这世上我已无亲人,只有师尊您可以仰仗。” “呸,谁是你的师尊,”殷羽风吐了口唾沫,转而又有些得意:“真的么你爹也死了,死的好,助子为孽算是他咎由自取。” 刘志看了一眼殷羽风:“怎么你都不带难过的吗,怎么说,我爹也给您瞧过病。” 殷羽风反而高兴:“我难过什么叛敌之人死不足惜,同样的你爹也是你的下场,想剿我江霸天水部真的是自不量力,你看着吧刘志用不了多久,无需多久你就会你就会跪倒在我面前求我放条生路,虽然你智谋在我之上但是择主不明,一帮乌合之众也来讨教无敌之功,哈哈我降不住你,可是有我家大王我们一文一武,定胜你刘志武铮。” 刘志赞同的点点头:“这话说得不错,知道吗师尊,虽然你我文韬武略不相上下,但有一点我对师尊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殷羽风一听笑了:“哦是吗,你还有佩服我的地方,是哪一点说来听听。” 刘志非常的诚恳伸出了一个大拇指:“那就是选人阅人之道,自古江湖民间有标榜名门正派,有魔教邪派还有匪帮,分门别类其间功高者也是数不胜数,这其中师尊您就选择的是天下无敌的屠叔父,若说是天降大任也好吧你们是自小的缘分歪打正着,但是江中五把刀,贺斐赵猛张蛟秦龙,这四个人个个都忠心不二放在谁手里,那都是尽忠职守的四员猛将啊偏偏就被您给选中了,却是在一帮蛮匪之中选拔出来的师尊您这眼力,堪比伯乐。” 这话说的让殷羽风无可辩驳,确实这四个人算是他逐一考核选拔出来的人物,着实的用了一番心思,也确实这样的四人,追随谁都是忠心不二的猛将,殷羽风有些得意地点点头:“是吗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想不到你个神童智囊也有佩服我的地方,不错经你一说我才发现,这确实是我比你高明的地方。” 见到殷羽风有些开心,刘志接着又叹了口气:“哎,也是可惜呀唯独一个冷江大哥是屠叔父一厢情愿,对我大哥在好,也是抱有二心啊,真是的让我都有些为叔父叫冤。” 殷羽风也叹了口气:“是啊大王也是费尽心思变着法的对冷江好,亲传绝学武功是倾囊相授,但终究换不得他的真心,这要说起来,还是刘志你的罪过,不是你从中作梗哪有今日。” 刘志连忙摇头:“怎么会是我呢,应该说是我听从了大哥的意愿,我们是结拜兄弟终生不愿为匪我是受了大哥的影响,为了他我才这么做的。” 闻听此言殷羽风气的差点没呀咬了舌头:“好你个刘志,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这耍赖,出卖兄弟将你大哥留在沉舟湾阻拦的,难道是我白羽风不成。” 刘志连忙跟着解释:“那最起码我也是知道的,屠叔父不会对冷江大哥痛下杀手的,大哥不会有危险的。” 殷羽风连连摆手摇头:“你算了吧刘志,最恨你们这种卑鄙小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满口的仁义你是觉得死期将至,跟我这狡辩呢吧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说吧你约我前来到底何事。” 刘志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好吧就算我没有多少活头,师尊你也不要生气我次来就是想求师尊,能不能把这死期,向后延迟。” 殷羽风没有听懂:“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 刘志来了精神:“我的意思是说,这大半夜的都在这江边耗着干嘛不如师尊你先带人回去,等到明天,浩日当空龙彼此都看得清对方你我在一决胜负也不迟啊。” 殷羽风一听拍了下手:“哈哈刘志你是害怕了吧,看到大王亲自出马你等必败无疑,在我这求饶对吧。” 刘志有些尴尬:“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害怕是有点,但也不至于求饶嘛其实我想真正的与你较量一番,是,我承认,要说当今武功排名江湖杀道僧,老不尊六不敬,还有悬金第一杀尹天野这三人不相上下各有奇功排行头位,悬金杀曾和江霸天有过一番酣斗,但争斗尚短吧不消半个时辰,尹天野受伤至今留有疾痛且武功平平,但难保老不尊和六不敬联手不能和江霸天打个平手。” 殷羽风连忙摆手:“非也,老不尊六不敬确实武功高强但绝非罕见,所练都是世间上乘武功靠的是一个练字,历久而精,但也是有破解之法,什么寒冰真气音波功的有可防御之法,而龙炎真气,唯有化音玄冥盾,清音阁功力尚有不足,老不尊和六不敬也没有冰火两重天的功夫,而我家大王的功夫龙炎真气可化掌可点指随手拈来,且问这世间谁有龙吟虎啸两语并发,所以你请的这些人真的不堪一击,刘志啊刘志你不是也自己承认吗阅人择主的能力,不如我白羽扇。” 刘志吧唧了一下嘴唇:“可是还有我刘志相助啊。” “你,”殷羽风冷眼看了看刘志:“你能有什么能耐。” 刘志笑着摸了摸身边木人的前胸:“师尊,枉你为刘志前辈,怎不知在下顽皮呢。” 殷羽风也笑了:“哦你是说这个木人,这个嗖字是不是暗箭形声,废话嘛不是,我要是不接开这木板机关,你能出来吗,现在就对我不测你还没那个勇气,所以说这并不是上你的当,是无畏,白羽扇成竹在胸难道还怕你耍什么手段一些小聪明吗。” 刘志连连地点头:“是是是,我就算在卑鄙也不至于对昔日亲友滥施毒手,只是由此想告诉师尊,江霸天虽然武功无人能及,但也是凡胎肉身,可挡机关暗算吗,来来来我们烟火助兴。” 说着刘志从木人背后拿出一支窜天猴,又从袖袋取出竹筒火折子点燃,哧嗖的一声,窜天猴冒着烟升入空中。 剿匪军一方众士兵一见,不少人也都拿出了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扔了出来,在刘志身后的地上,炸裂的火星四处迸溅。 殷羽风一看摇了摇头:“你是说要塞已经机关暗部。” 刘志得意的点了点头:“有传言人有两足江湖三腿,要说机关术数这世间没人能比得上玄机门的玄机子大师,你可曾看到我身后众人中,缺少了灵舞腾空的南偷妙手李空空。” 玄机门是研究术数五行机关遁法的一个门派,其门下弟子武功并不是很高但总有常人不可胜之的技巧,且功法鬼妙,玄机子晚年授徒只有三人,杜宇,李空空和毕树银。世人显有知道鹰狼山庄的犬猎王杜宇和李空空师出同门,但是都传言玄机门的绝学一本叫妙疯搜遗的奇书,就是在李空空身上。 殷羽风不由地摇了摇头:“你还把她给请来了,玄机门创始人人称疯妙嗖的老头,把自己所搜所知的机关术数奇门遁甲合著为一本书,名曰妙疯搜遗,李空空就是得真传之人,可以说瞬间布防无人能解,刘志,你该不是糊弄我吧这木人没什么奇特。” 刘志哈哈大笑:“你不妨拽过一追兵,问今晚夜袭,我有何妙法,天狗食日迷雾江面,岂非常人能做到。” 殷羽风真的就叫过了一名要塞的逃匪,责问失守之过,那逃匪连连求饶还把要塞失守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可了不得了血月凶兆不说,江面迷雾犹如神行之速,太快了从来没见过走得这么快的迷雾,靠到近前时又赶上天狗食日,敌在暗我在明,且都是武功高强之人防不胜防也无可防啊。 这一说殷羽风有些犹豫了,真要是刘志之谋,老不尊六不敬和众多武林高手,再加上李空空的机关,难道这要塞就夺不回来了吗。 刘志趁热打火跟着在一旁连连劝慰,反正晚打也是打你我之间必定要有一番较量,推迟一晚又有何妨呢应该昨夜,你也没有睡好吧,你放心到了明天,我保证光明正大有一战,再说了就算有什么机关,大白天的也可小心谨慎,其实这说话天就亮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在战不迟。 殷羽风似乎听见了转机,怎么刘志你是说明日,就是天亮以后,有消息说武铮不是晚间才到吗,难道不是武铮与我加大王相斗。 刘志笑了笑,若等到天亮,就是师尊您沉得住气,未必屠叔父就耐得住性子,还用等到晚间吗,你放心白日里我们就可酣斗。 这一点倒是说中了殷羽风的心思,本来么他就对那个武铮有些怀疑,只是一个傻小子军中猛将,怎么就能轻易地说成是无人能敌呢,和老不尊六不敬又没交过手,只是二十梨花枪法宋代有过传闻,打败了几个蛮夷高手就说是天下无敌了,但既然刘志看重,那就肯定有一番道理吧所以我家大王和武铮的比斗,只能放在水上,确保万无一失嘛,但要是天亮以后再次攻打,那武铮还是没有到,照样可以把刘志等人赶到水上。 苦言相劝之下,殷羽风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好吧刘志我就让你多活一会,也不枉旧日我们岛上相交,不过话说回来明日之战,希望你能学的磊落一些,号称刘志之谋绝无二智别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刘志连连允诺,对对对师尊您说得对,在下铭记于心,现在,快快回去休息吧在下真的是困了,我刘志相求。 于是殷羽风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你说你困了,和你耽搁许久我也有些倦了,但是刘志你要明白,并非我白羽扇怕你,我是念及往日情分,好歹我看得起你所以给你留点面子,但是我家猛将贺老大,恪尽职守之人无我指令,他恐难放弃任务,把这羽扇交与他说本军师命令收兵,让他回来吧。 就这样殷羽风带队伍折回匪营,随后贺斐也返回了营寨,还有张茂和赵猛张蛟也被调回,各队人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天亮午后,我们将有一场酣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9 纸上谈兵 原本是剑拔弩张,双方都做好了准备,屠炫忠水匪不用说了是抱着目的就是想夺回要塞,而官兵一方虽然人数上有些劣势,那老不尊六不敬也是想拼死一绝高低的绝无畏惧,但没想到两方谋士相论就避免了一场厮杀,这让官兵们都非常的纳闷,无不称奇。 一干人等回到要塞安营扎寨,将领们和武林人士聚到一起相互的详说事情的经过,也都颇为感慨。 老不尊惋惜的连连摇头:“想不到啊真的是想不到,在水匪杀人魔屠炫忠的阵营里,竟然有贺斐这样忠心不二的良将,真的是可惜呀可惜了。” 刘志笑了笑:“可惜的还不止如此,不仅仅是贺斐一人,江中五把刀各个都是忠心耿耿,连殷羽风身边一个万人嫌,也是尽职尽责,这位无谋军师呢在别的地方不怎么样,唯独治匪选人上,真的是有这一套成熟的方法, 可以说吧从古至今,没有义匪之说,只不过是作恶多少,因为生存第一根本吧你除非自己开荒种地自食其力,可那样,还做个什么匪呀,图的就是一个爽字,爽性二字, 江霸天的水部就是一些地痞无赖泼皮混混组成的队伍,都是亡命之匪,可都被殷羽风制得服服帖帖的,他的佣兵式方法,奖罚制度真的是很合理,所以水匪各个忠心, 而且在这期中呢真可以说是精挑细选的几个人物,他无谋军师的要求是,你可以狠可以邪,残暴无所谓淫邪也没关系,但绝对知道感恩,讲义气有忠心,如果说朝廷用人主考,可以说殷羽风用人吧主测,脾气大都没关系他能给你缕顺,弄的你没脾气, 像贺斐赵猛张蛟秦龙,这四个人,都因为服侍不好我大哥冷江,受到过严厉责罚,可是从没有过怨言,还有两杆枪李虎黎豹,那因为水姓两姐妹也是经常的挨打,嘿嘿人家越挨打越忠心,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是非观念, 这整个匪营之中,也就只有葫芦腰岛的旧部可以分化瓦解,当然了还有我大哥那是屠炫忠选的人,始终就抱有二心。” 六不敬也是非常的遗憾:“要照这样说,还真的是很可惜,尤其这三四个人现在的武功,听闻跟贺斐对战,应该他们的功夫都是突飞猛进,水匪中有这样的人物,对我们是极为不利呀。” 单寻妃接过话来:“这话诚然不假,武林至尊杀道僧,黄山昆仑九华山,打虎后人唐巾帼,江湖百事逍遥王,铁捕神探宋功高,南北镖局刀和斧,名震八方行道宽。看来我这先前的排名,拘泥我们正派人士了并非江湖全貌,原来恶人当中日渐魔高,且不论武铮和屠炫忠这二人未曾打斗,随后排名首位只剩下一道一僧了,而屈居第二的,江中五把刀也占得一席,倒是我百晓生要落个无名之辈了。” 刘志摆摆手接过话来:“怎么会无名之辈呢在下都是江湖所仰仗的中流砥柱,功夫不在高低作用有大小,魔教邪派还有匪帮,本就不该入江湖之流,更何况金日我等定能以弱胜强,成败英雄论当怎么看,想当初楚汉为争天下,楚河汉界协议之后刘邦撕毁盟约反兵相戈,胜之不武小人之举非真英雄, 而我们今日,纵使用些小人之举,阴邪歹毒的办法,那也是为了正义而战,哪怕是失败了,人们也会称颂我们的无畏。因为我们平匪铲除凶狠残暴人魔,他们的爽性是为所欲为,和劳心野柯其卫两位前辈不一样,老不尊六不敬虽然出家不礼佛修道不侍主,连一句我弥陀佛和无量天尊都没有,但他们有的是侠义之心做的是扬善之举,所以魔邪匪不入江湖排名,也绝无胜利之果。” 净音师母非常的赞同:“士子此话不错,若是我等此役在士子的帮助下战胜了屠炫忠,我看寻妃王你这英雄论,莫不是要推举个儒生秀才,不过话说回来了士子你确实出手不凡,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今番我确实是亲历一次,不虚此行啊果然是慧智乾坤之才,在下佩服。” 单寻妃连忙接茬:“对对对,士子巧言妙语退敌兵我等心服口服,江湖百晓生一定创作一片脍炙人口的佳作让大家传送士子的奇谋妙法,在下对此次剿匪也是更多了信心,不知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准备。” 刘志笑了笑:“诸位高抬了在下只不过是掌握了殷羽风一些把柄,还有她所畏惧的事情吧了所谓知己知彼,亦是如此,只因我久居莲蓬岛对他们了如指掌,换做在场诸位,亦是如此,至于接下来吗,我们要准备第二战,就是那江霸天屠炫忠叫战,我今晨所据只是殷羽风之谋,天亮以后要应对的,就是屠炫忠之猛。” 老不尊六不敬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请战:“怕他作甚,我二人早就想跟他一决高下,就不信了他能敌得了我们刚柔两劲风。” 展鸿飞等人也毫不示弱:“就是,这么多英雄齐聚于此,难倒还怕他一个屠炫忠吗。” 刘志笑着摆了摆手:“各位不要务虚莽撞稍安勿躁,屠炫忠为非作歹十数年人人都想除之以后快,只是我们此役要有个稳妥的计划才有必胜的把握,尽量地争取一鼓作气,一记重拳结束战斗,所以明日,还是在下出战劝退江霸天,把战期推到明日,因为我们斗的不是屠炫忠一人,而是江霸天匪部,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在场众人相互看了看,都有些怀疑态度,唐伊妹忍不住拱手抱拳说:“士子是不是高看了武铮,我们与他从未谋面,只听说是个傻里傻气的蛮小子,又不会内功,能胜得了功夫怪异的屠炫忠吗,,再说天亮之后,士子真的能再度劝退敌兵吗。” 刘志不以为然:“哈哈要说劝退屠炫忠吗,比忽悠殷羽风要简单得多,屠炫忠只是一忙将屠夫,倒是殷羽风比较难缠诡计多端秉性多疑。放心吧诸位待两兵对阵之时,不消半柱香,屠炫忠就会知难而返,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嘛怎样的一鼓作气,即所谓擒贼先擒王,在这彭浬江上屠炫忠就是一个魔咒,没有人能够打破,水匪们对他也是死心塌地,并且这些水匪,都不是一般的匪众,是经过殷羽风调教的亡命之匪,他们的作战能力吧不敢说以一当十,起码也是神勇无比,然而这样的一支队伍最怕的就是魔咒被推翻,所以说一战能胜屠炫忠,很重要,匪兵士气大乱,彭城之战楚军依靠项羽坚毅果敢,半日之内以三万之师击溃汉军五十六万之众,汉军首领刘邦仅带十余名骑兵突围,靠的就是一股士气。” 单寻妃也忍不住询问:“那士子你就能保证那个武铮,胜得了屠炫忠吗。” 刘志蛮有把握:“如果说那个傻小子能依我之法,以言语相激屠炫忠必能露出破绽,但若是我说不动武铮,就要看真本事了但是我也准备应对方案。 梨花枪法乃宋代武术家义军首领杨妙真所创,二十梨花枪天下无敌手,武铮是马上实战之将,依理来说屠炫忠是传统功夫二人相斗,不适应的应该是屠炫忠,实战技巧比套路之法更为简练一些,并且屠炫忠善用的是败刀法拜剑式,一个反败为胜一个笑里藏剑,兵法刀诡法剑一招之中有半招或是小半招,都是用来伪装的,若以传统套路应对反而容易上当, 当然了真正的打斗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我们谁也无法预料,据尹天野所说武铮枪法之快劲法之足绝对在屠炫忠之上,至于内力吗我听说内家功只对内家功的人伤害更大一些,并且尹天野推断功夫若武铮者,即便没有练过内家功法,其体内也一定有一股浑然天成之力, 就像我大哥冷江天生软骨一样来的十分难得,可能没有多年修行来得强,但看武铮应对寒冰真气的从容来说,这股浑然天成之力也是非常抢进扎实的,并且我们还有净音师母,清音阁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至于她们怎么做,在下还不知晓, 但是有清音阁的化音玄冥盾相助,我想武铮应该能胜过屠炫忠,胜不了我们也要让他胜,或者可请老不尊六不敬二位前辈做车轮战,消耗掉屠炫忠大部分功力,因为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这个神话流传已久,这神话,就是打破魔咒的武器。” 众人听完都匪夷所思,连老不尊六不敬被说之人都有些茫然了,忍不住多了猜疑,士子听了你这番话,我们怎么更糊涂了,车轮阵我们可以打,力拼到底都可以,可是依你之法只是理论而战,说句不好听的叫纸上谈兵,怎么分感到让我们没有信心了呢这刚打了胜仗,还没高兴够呢就有些失望啊。 刘志站起身摇头晃脑,哦是吗还没高兴够吗,那我就再给你们点希望看今日我怎样应对屠炫忠,杀人魔在我手里,雏鸡一般。 于是众人悻悻离场稍作休息,虽然搞不懂但是一切正是依刘志所讲一样发生,就在这一天正午过后,屠炫忠终于忍不住了亲自带兵二次来袭,想要夺回北口要塞,他到并不是因为想把战场推到江面,屠炫忠是个蛮将,不信邪的主,无论水上地面我都是天下无敌,只是大敌眼前我不能容忍,敢跟我比一比吗看看谁能胜得了我江霸天。 就这样以叫阵的方式了众匪兵来到要塞前,而刘志,则是以一个残兵败将的样式,出阵迎敌。 怎么叫残兵败将呢这可能是刘志唯一一次穿上了武将铠甲,但并非标准一将,没有头盔,是裹着纱布还站了点水,湿漉漉的顺脸淌汗,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来到两军阵前,一指对面叫阵匪卒说了声去,把你们大王叫过来,不是想打吗我刘志头阵,想夺回要塞先过了我刘志这一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0 角色扮演 刘志的声音很大,根本就是说给身后人听的。 众武林高手听了也是非常的担心,老不尊六不敬就要跟上刘志脚步,却被净音师母拦下,务须担心,刘志自有分寸。 能不担心吗单寻妃直摇头,都知道屠炫忠喜怒无常以杀人为乐,他能容忍刘志如此无礼吗。 当然这二次对阵两方的人数,要多出首阵许多。 水匪一方面,应该说大部分人马吧包括昨夜在沉舟湾布防的守军,五把刀除了冷江还是行踪不明,并且匪卒也是近全部吧江霸天的意思,想着一战定乾坤。 另一方武林官兵的联军,除了昨夜攻打水寨的人马,还有两岸镖局,并且还有富商郑百发也亲自前来观战,还带着小女儿郑莹和她的仆人,看来郑百发确实与屠炫忠有深仇大恨,这是想着来吃口肉的。 不过官兵首领柳兵列,并没有到阵,与单雄飞还要等上两个人,那就是尹天野和妙音师太,这就是任务了护卫百岁老人亲赴莲蓬岛。 就在人们都在为刘志担心的时候,没想到小小的郑莹,却是非常的坦然,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刘志的背景,也是一种欣赏的口吻说,其实真的不用担心,刘志哥哥成竹在胸,一开始我也有些担忧,倒是听到了这无礼之语,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秀才。 连郑百发也搞不懂女儿为什么会这样说,怎么莹儿,你是说那刘志应该也会武功,看着不像啊。 郑莹莞尔一笑,并没有回答。实际上这个小丫头,憋着劲想看到刘志与屠炫忠,谁更胜一筹,也憋着劲想亲自会会江霸天的武功。 在说两军阵前匪卒子一听刘志所言,当然吃惊了但这并不是开玩笑奚落人的时候,连忙的跑回阵营禀告江霸天,报大王,敌方派出先锋刘志口出狂言,要大王您过去还说要想夺回要塞,需得过了他那一关。 这一下匪兵阵营就有些躁动了各将领都很生气,贺斐老大提着伤手狂笑了一声,哈哈来得正好,待我与五弟报仇,师傅,在下愿打头阵。 赵猛张蛟秦龙也纷纷请阵,大哥你手伤未愈,师傅让我们去吧。 没等屠炫忠发令,殷羽风在一边非常的着急,对对对,你们谁去都可以,唯独大王不能去,刘志诡诈。 这要说呢也是殷羽风太着急了,谁能想到啊只是诡诈两个字,还没说厉害呢,屠炫忠就不爱听了,江霸天可是个什么都不怕啊的主,有军师相拦他更要去了转身摆手轻蔑一笑:“你们都不要争了,本大王要亲自会会这个诡诈之徒。” 当然了这里边还有人们不知道的因素,那就是水颜的作用。 本来呢屠炫忠一大早就想二次出征,凌晨时分跟早饭后差不了多长时间,他江霸天怎么能压得住火呢,我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呀敌兵都打到家门口了,一刻他也甭想消停我马上就带人把他们赶出莲蓬岛。 可就是因为殷羽风的缘故,这个无谋军师体格比刘志强不了多少,两天一夜没怎么睡觉实在是困乏无力,但是刘志反叛真的是非同小可所以每战,必有白羽扇相随,尤其是大王亲自出征,那必须得是我督战,否则的话中了小人奸计有可能一败涂地。 但是这想法又不能跟屠炫忠直说,只能拐弯抹角的对江霸天说,大王啊你要出征必有我相随给我一个亲眼得见叛徒下场的机会,可是我实在熬不住了太困了所以您也别着急,容我睡一觉,哪怕睡一上午也好,您要是真的着急,那就不防去找水颜吧或者是两个女儿,她们是您很好的安慰可以让您忘记烦恼。 于是屠炫忠耐下性子回到了住处,两个女儿缠着爹爹要刘志自不必说,尤其水颜,轰走了两个女儿把屠炫忠叫到面前一本正经的商量,那冷江已经被你清除师门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就剩下刘志了大王不可再让他也从您的手中溜走啊,两个女儿已经是出嫁的年龄了她们和刘志也很投缘,不能放过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女婿啊。 屠炫忠有些为难,夫人你没有说错吧,刘志已经叛逃与我,怎么可能把女儿还嫁给他呢。 水颜不以为然,叛逃有什么难大王你就把他抓回来啊,正好是上门女婿呀难不成大王您还想把女儿嫁出去,刘志有才但是贪生怕死,刀架脖子上他不敢不娶的,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让女儿们选个匪营男子当丈夫,若是冷江还可以勉强,换做别人我决不答应。 屠炫忠想了想,那好吧就依夫人,招个上门女婿管他同床异梦呢,夫人跟我不就是貌合神离吗这不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很好。 水颜也不遮掩辩驳,大王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别的事情可以貌合神离,但是女儿的事,大王我们一定要统一立场,这关乎到溪娘溪花一辈子幸福。 屠炫忠点了点头,哎,难得夫人于我如此认真,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刘志给你带回来,溪娘溪花也是我的女儿啊。 这要算水颜第一次默认江霸天父女关系,所以说屠炫忠的二次出征,是带着任务来的为了女婿亲自出征,一听说刘志应阵怎么可能叫别人出战呢,再伤了我的好女婿。 殷羽风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怎么就带了诡诈两个字,真的是是口无遮拦,在想拦他是拦不住了。 屠炫忠不容分说,非要亲自会刘志,也不怕别人说他欺负个秀才有失身份,一心只想着夫人所托,非要见识一下刘志的以文斗武,我江霸天文武通杀。 没办法,殷羽风只得相随,文人叫阵,军师我没有胆怯的理由,大王我跟你一起出站,倒要看看刘志说些什么。 就这样水匪中最歹毒最凶残的一文一武来到了两军阵前。 而刘志,看到有人走出却是转过了身去,大声喊着,有没有来的我刘志等的都不耐烦了,来者何人才子我拳下不死无名之鬼。 屠炫忠大笑了一声,哈哈,军师你看,那刘志小贼,真的是十分有趣你看他的装扮,他还穿着铠甲哎。 殷羽风气的差不点跳起来,指着刘志大骂,你个卑鄙刘志还不转过头来,你亲爷爷驾到。 刘志回头看了一眼,继而转过身来,双手施礼说:“啊,原来真的是岳父大人啊,岳父大人可曾安好,小婿我这厢有礼了。” 当然了这些话的嗓门,不可能太大,刘志是绝对不让两方阵营听到自己的软话的,这谈话内容吗必须是有过筛选的。 屠炫忠一听就觉的美不滋的,看来夫人所托并非难事,刘志,定是我乘龙快婿,连忙笑着摆手:“哈哈哈,贤婿不必多礼,免了免了。” 殷羽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刘志是要打亲情牌,哎呀,我怎么就把大王推到了水颜那里,早知道就该依着大王清晨即二次出征,事到如今只能尽力相劝了,指着刘志的手都有些哆嗦了:“好你个刘志,不要胡言乱语哪里有你的岳父,大王不要听他的他是反贼。” 屠炫忠摆了摆手:“哎军师,误会呀一切都是误会,你没听他叫我嘛这是知道后悔了,所以咱也崩太严苛了他是我的乘龙快婿呀怎么会是反贼。” “大王你不要说话。”殷羽风也是真的着急了,也是极力的克制自己以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定了定神:“哎,大王你真的是上了他的当了,看来我也崩多费口舌了来个痛快的,事已至此两种说法必须有个统一,到底是反贼还是小婿我们一试便知,” 说着,殷羽风走到刘志面前:“小兔崽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安得什么心,反贼还是贤婿,如果想做我家大王的贤婿,且不计你为何叛逃,但就说现在,你能不能让出一条路,让我家大王把各路武林人马赶出莲蓬岛,反正你只要不捣乱,我就相信你,也绝不再追究你的叛逃行径。” 刘志笑着摇了摇头:“军师,你着的什么急呀,你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真是的有什么可着急的,既然你想听真话,那我不妨就对你实说了吧,这要说是反贼还是贤婿,军师你的话不假,我说的也是真呀,刘志即是反贼,也是爱婿,我一人能出俩角。” “啊呸,你以为你是谁啊,花拳绣腿刀马旦呀,”殷羽风啐了口唾沫:“贼就是贼,婿就是婿,真心不可两用。” 屠炫忠也点点头:“就是啊刘志,你把我也说糊涂了,到底你是那一头的。” 刘志双手一背踱着方步:“哈哈哈两位且听我说,要说嘛这一般人是不可能分饰两角的,就算是刀马旦吕千娇也是前后不同场景,但是我刘志,不是一般人呀。” 殷羽风更生气了:“嘿还不是一般人,你能拿出三条腿走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一般。” 刘志毫不理会,自顾迈着方步来回转悠:“军师可曾听说过中立二字,当然啦你肯定知道,我跟你说的俗一些吧就叫墙头草,这样的人是确实存在的。” 连屠炫忠都听明白了:“嗯墙头草,却是有这种人就好像草一样,弱不禁风这倒挺贴切,哪边风大他往哪边倒,难道我江霸天的实力还不够大吗,江湖之上哪一门哪一派有千余匪众,再说了这墙头草可不是什么好角色,刘志你才高八斗慧智乾坤,怎么就甘做小人呢这不像你往日作派啊。” 刘志连忙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想啊弄的今日要披甲上阵,这甲胄好沉的我穿着都累出汗来了落得如此地步,不全都是因为他吗。”说着刘志手指殷羽风:“全是你的好军师我还枉称一声师尊,是他把我害到了这般田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1 墙上稻草 这个时候殷羽风当然是非常生气了,也没弄明白刘志是什么意思,想辩解说话都有些磕巴:“住口,小刘志,你个兔兔兔崽子说话不要昧良心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害你了,我江霸天水部进驻莲蓬岛七八年了,大王敬你是才子神童,我对你佩服有加,水颜夫人对你视若亲儿,两姐妹也拿你当亲哥哥,还有冷江和你八拜结交,试问这营寨上下,哪个不对你客客气气的,就连你的岛长父亲,我们都是敬而有加的你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了。” 刘志摇头晃脑的:“军师此话不错,虽为水匪但是整个营寨上上下下对我们刘家,礼貌相待吧没有一点的匪气,我刘志也挺知足以为遇到的都是义匪,芙蓉娘和两个女儿,冷江还有大王,都对我高看一眼这不假,但唯独军师你,嫉贤妒能一味打压,还布控监管限制我自由。”说到这刘志看着屠炫忠,一脸的冤屈: “监视也就罢了大王啊他还数次斗法非要与我争个高下,我本无心与争但又不敢不从,北疆金水堡固若金汤的一座小城,被瓦剌攻陷乃是千里之外的战事,非要我足不出户的一个秀才决断胜负,不是强人所难吗,这还不算军师还放出狠话,我刘志无为所用也不能别用,否则的话必要杀我,可是这根本就是一个愚弄众人的理由啊刘志有没有二心,军师怎知否,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我要想逃,谁又能拦得了呢,还不是凭借军师的臆想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了,小命休矣,所以说大王,在下小命时刻受到威胁呀我不能胆战心惊的就这样活着,所以说现在的结果,都是军师所害。” 刘志嘡嘡嘡说了一大套,有高声质问有激动难忍还有愤愤不平,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再不逃走,必死在无谋军师手里。 殷羽风气的直跺脚,如果说换作别人,即便是知名的谋士,他白羽扇未必会有这样的愤怒,就算对方比他高明那他也是无所谓,但是刘志,从小小年纪开始就一直站到他的上风,斗智的每次失败吧都让他又爱又气,通常刘志也是不给他留情面的,所以说跟刘志斗法,其实他是知道结果的,但是二人斗智的方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殷羽风以为,刘志会拿屠炫忠与水姓姐妹的关系,所掌握的真相让江霸天退兵,所以准备的应对之策,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大王除之以绝后患,要是刘志真留了后招,父女关系的真相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比如他身后的武林高手和官兵,没关系这次让他一个人都跑不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甚至追到北口镇也无所谓,今后我们是要举义旗的绝不容许丑闻外露。 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刘志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确实刘志所述经过是有的,不过根本不是那吗回事,让你这么一说全都变了味了殷羽风连忙的辩解:“刘志啊刘志你这是曲解人意,这些话我都说过这些是我也都做过但从来,就没有平白无故杀你的意思,尤其是现在我更对你疏于防范,除非是你自己想逃。” 屠炫忠也跟着帮忙:“哈哈是呀小刘志,我家军师确实没有别的意思是你误会了,说实话我江霸天别人不佩服,但唯独你刘志,让我搞看读书人,不说别的就说溪娘溪花,那两个娃她娘是不让我碰的,当然了我自己也舍不得打,而且溪花刁蛮挨她欺负的人也不少,但是在你这里她们占不到便宜,而且她娘也总是向着你,还有冷江,这岛上与他说话的人并不多,其实我早想纳你为同路了有你在,我江霸天能更早谋定江山,虽然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江山谁坐不是坐我坐坐又有何妨。” “是吗,难道说我真的误会了,”刘志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是转念,又一本严肃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有军师在,就没有我刘志出头之日,他不可能放一个谋略在他之上的人在身边的,再说我也不敢抢军师的风头呀我还想活呢。” 殷羽风长出了口气:“啊呸,刘志啊刘志我真想啐死你,纳你与我营寨中人,这想法我早就对你表示过,是你自视清高不语匪营为伍,反倒把我说的阴险邪恶,冷江就是你背信弃义的例子,还有何话可说呢若您真不是有意背叛,那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呀站到我方阵营,我们一起把官兵击退你敢来吗,你想来吗,说的那么好听在这糊弄谁呀。” “嘿嘿,我还真不想就这样了解你我之间的误会,今非昔比呀。”刘志满脸带笑向屠炫忠施了一礼:“大王见谅,其实刘志我却有自己意图,岳丈大人可想听啊。” 殷羽风终于得住了话茬:“看看我就说嘛,大王你看到了吗刘志这小子,确实他别有二心呀他自己都承认了,大王咱甭听他的。” 屠炫忠摆了摆手:“哎军师,莫要着急嘛听听,又有何妨。” 其实殷羽风也好奇:“行,那刘志你就说说,到底有何居心。” 刘志一脸忘我的表情:“那当然就是水姓姐妹了,大王,我对溪娘溪花是真的爱喜为她们的打算,也是比较长远的这一点,堪比大王呀,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实际上武铮的武功呢是我虚构的他到底有多高,我们谁也不知道,只听说他战胜了瓦剌高手巴尔赤和鞑靼猛将乌呵玛,如今大明江山内有义军叛乱沿海倭寇骚扰北有鞑靼瓦剌也是不断地进犯,若说这谋定江山的野心吗我还确实和前辈师尊不约而合,但不是为我自己,我才二十出头玩还没玩够呢,齐家治国平天下嘛我不能不为溪娘溪花考虑,芙蓉娘说过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匪人,我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从一个才子变为顽匪,刚我不也承认了吗自己是一个墙头草式的人物,我佩服白羽军师选人阅人的眼光,我空有安邦之才不能择主不明啊是吧,所以大王你敢不敢堂堂正正的和武铮比试一番,只需在多等一日。” 殷羽风一听完喽,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刘志勇的是激将法,这对别人不灵对我家大王,那是百试百灵啊,挽救一下吧我必须要阻止:“大王,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的呀,杀人务虚等今遭正逢时,多拖一日有何用我们现在就把一干人等拿下以绝后患。” 刘志连忙的反驳:“哎军师,师尊前辈殷叔叔,你着的什么急啊,难道你怕我的岳丈大人,打不过武铮吗,只不过是一个傻小子啊。” 屠炫忠刚要说话,又被殷羽风抢了先,他一边拦着大王一边冷笑了一声:“哈哈,荒谬真的是好荒谬啊,恐怕你比试较量是假,谋我水寨是真。” 刘志一副无可奈何:“可你不管怎么说吧,就算我一心平匪,他武铮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一句话让殷羽风无言以对。 屠炫忠也点了点头,他看了军师一眼说:“对呀,他这是前提呀难道军师你怕一个素未谋面的傻小子不成。” 殷羽风连忙摆手:“大王,不要上他的当何必多此一举,刘志,你为何非要较量,现在与我回营就不可吗。” 刘志摇摇头:“我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溪娘溪花貌美惊人我何来保护,必定要找个稳妥的靠山啊。” 屠炫忠不以为然:“我江霸天武功无人能敌,难道刘志你还不相信吗,对面皆是我手下败将。” “不还有一个武铮吗。” 屠炫忠冷眼看了一眼刘志:“那我问你,若是武铮技高一筹,你会如何。” 刘志毫无胆怯:“那我就借助身后这帮人,平了你的水寨娶了你的两个女儿,让她们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妻子与匪再无干系。” 屠炫忠哈哈大笑:“哈哈,好你个刘志,居心叵测啊够邪恶,军师他有你的风范啊,那刘志,我再问你,若是我剿灭了武铮和你身后的帮手呢,你又如何。” 刘志拍了下手:“那就再好不过为了刘志喊你一声岳父,倾心辅佐岳父打下一片江山,不说整个大明吧咱来个小明帝国也可以呀所谓胜者王侯,把匪字咱就扶了正,以后屠姓天下看谁敢说咱是水匪出身。” 屠炫忠开怀大笑:“哈哈哈,刘志,你一届无用书生敢与真魔斗,在我面前焉敢口出狂言,看来以前虽然有敬喜爱,但也是小瞧于你了,既如此我也不能被你小看,好吧我就答应你,为了两个女儿多等一日,明日,可不能再拖了啊我要你乘龙快婿不得延误。” “等一下,”殷羽风连忙拦了一把:“刘志,想比可以但我有个要求你定要遵守。” 刘志满不在乎:“但说无妨。” 殷羽风顺了顺气:“其实武铮我到无所畏惧,关键你刘志不能不防,真要比试就得堂堂正正,你刘志不能在场,若在场不能说话,还有一点,不可搞什么偷袭声东击西,胜者王侯败者贼,咱们就以比武定输赢。” 刘志当下应允:“当然了我也想大王做我岳父啊。” “你就胡说霸道吧,”殷羽风无奈,只能这样的结果了。 于是屠炫忠吩咐收兵回营,还要在阵前走一遭往对面走了走,一指老不尊等人大喊着,你等狂妄之备不自量力,胆敢偷袭我莲蓬岛,今次看在我爱婿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待到明日送死之人齐聚,我在杀你个片甲不留。 说完,屠炫忠转身欲回。 这要说呢刘志二次以文斗武可以说是胜利了,期待着明日马上对部下传统对实战就可以了,没想到这关键时刻有人做出了大胆的举动,就是十六岁的郑莹小郡主,看到事情完结心有不甘,待屠炫忠转身欲回的时候,拔出宝剑就追了过去,呔,屠炫忠你个作恶多端的恶魔,就这样走了太便宜你个老不死的了,本姑娘定要取你性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2 翩舞飞花 郑莹的举动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是剿匪军还是江霸天,郑中玉怂恿一声:“保护小姐,”连忙就跟了上去。 过去打仗两方大多以对阵的形式,即所谓两兵列阵一字排开,有时候呢是群起而攻之,有时候,就是先以将对将的打斗,即所谓叫阵,为的是一种气势。 这一次屠炫忠所带人马近八百众,而要塞上剿匪的队伍人还没有到齐呢不过四百来人,所以说江霸天真正的意图中抱有一丝幻想吧或许能不战而胜,列队叫阵即是劝退也是劝降,我的兵都是强兵比你多,作为首领我的武功龙炎真气天下无敌,而且手下四把刀也是功夫高强。 所以说这两方列阵相距并不是太远,而且都是陆上兵将,自然没有骑兵的距离了。 而郑莹的轻功踏雪无痕可以说炉火纯青了,别看几年的时间,得众多师父指点传授其精华使得一个北国郡主已成为武林高手,三步两步纵身一跃玉女伏虎剑剑指恶霸贼人就向屠炫忠冲去。 刘志的思维当然是来不及的自己难逃是非之地,吓的他一吐舌头一低头,脚下迈不开步人还在屠炫忠的身旁。 再看两边,虽然是惊讶意料之外,但很快的也都全忙活起来了,贺斐喊了一声师傅小心,大环刀带着二三四师弟也全都冲了过来。 这边老不尊喊了声莹儿莫急,不要冲动。 六不敬一声莹儿莫怕,不可莽撞。两人一左一右也冲出了阵营。 身后单寻妃展鸿飞吴妙常等人,也都纷纷冲出阵营,连大腹便便的郑百发也都跑出了阵营。 郑中玉连忙回头又叫:“快保护老爷。” 清音阁净音师母虽不曾杀出阵营但是看到郑百发奔跑,连忙吩咐徒儿:“梅香快去拽回郑老板,他不会武功只是爱女心切。” 董梅香一垫步伸手向郑百发抓去,郑员外,前边危险快回来。 这时郑莹,已经逼近对方了手中宝剑直指对方咽喉,屠炫忠伸手一抓向后一摆,先把刘志隐在了身后,仔细看了眼剑锋之后的郑莹,也不还击也不挪步,只轻哼了一声运了口气,双脚下沉是定身法,亮出咽喉任凭来刺。 殷羽风终于喊了出来大王,快快将她拿下什么人敢来莲蓬岛造次,不想活了吗来找死。 一臂相隔的时候吧,眼看着郑莹就要刺中屠炫忠,却没有想到她忽然停下了手,脚一探落稳身形眨着水灵灵双眼好奇的看着对方:“老头,你为什么不还手难道顽匪,不怕死嘛。” 两方各自的人也都到了殷羽风连忙高举双手:“不要慌,凭大王发落。”说着话,自己往后退了退,众人也都更近距离的站到了两边,剑拔弩张冷眼相对。 屠炫忠冷冷地笑了笑:“哈哈,女娃,你又伤不到我何以送死呢,快说你是什么人。” 老不尊也冷笑一声:“吹呢吧屠人魔,我不相信你的钢筋锁喉能挡住利剑来刺,故弄玄虚吓唬孩子吧。” 六不敬也点了下头:“真是的,都知道钢筋锁喉可阻剑不可阻刺,难道你个屠人魔能阻剑刺之刃,六不敬倒要另眼相看了来来来莹儿,把剑交与我让我来试他一试。” 净音师母在后喊了一句:“莫要冲动,别枉费了刘志苦心。” 被董梅香拽住的郑百发也叫了一声:“儿啊且慢动手,快回来。” 看看两边谁都没有动手,哪合的上莹儿郡主的心思啊她要的就是一个乱字,出点血才好呢既然彼不乱己方不乱,那就不如让我来带个头吧于是她挥舞宝剑,翩舞飞花砍下两剑,嘴里还威胁着:“奸贼,务虚多说快快受死。” 这一回,人们是完全看见屠炫忠的真功夫了但却是看不清楚。 郑莹所使的翩舞飞花,乃是净音师母唯一所传,当年人人都争着要交富商公主武功,而清音阁新门派武功素不外传不好破例,于是便让郑莹可以观摩但不亲授,唯独这翩舞飞花,是一种功法而不是套路,算是基本功吧取自于燃木刀法,求的是一种快,稳和定。 所练之人先持一片刃剑,很轻很薄的那种,于空中碎布数十剑,飘下来的绸子斩于多少段,练到到最后绸布于空中不落又不被锋刃之剑所伤,但是剑锋热度,可燃绸布。 这就需要很快的速度了郑莹所持明霜剑三尺多长锃光瓦亮,虽不及片刃道具轻,但速度丝毫不减,可以说只见寒光不见剑影,那屠炫忠武功高强能够躲过也并不意外,让人意外的是,几乎没有人看清江霸天是怎么躲的,单寻妃看不出展鸿飞也瞧不出,就连郑莹自己,也只是听到耳旁有人询问:“女娃,快说你到底是何人。” 当然了功夫高一层次的老不尊和六不敬,和身后的净音师母都看了出来,屠炫忠只是一闪一侧,然后迅速归位,身形却是向后挪出了一米开外,所用的动作呢相当的小也非常的快,而且还是护着刘志在后退。 看到郑莹不依不饶,贺斐等人那里还看得过去呀不由连声叫到:“你个小丫头不知好歹,没看出我师傅在让你嘛真的是得寸进尺,吃我大环刀来。” 说着话,贺斐赵猛张蛟秦龙,纷纷持兵刃向郑莹杀来。 老不尊六不敬哪敢怠慢连忙拧身运功,寒冰真气催力掌打向贺斐跟赵猛,没办法如今的江中五把刀虽只剩下四猛刀,但其功法凌厉非七年前可比,怎么说他们的功夫也应该在郑莹之上,只能拼力的保护了不能让富商公主受到任何伤害,这可是郑百发大善人的义女呀那位首富,做过许多义举。当然了这一僧一道也是有些看出来了,屠炫忠,并没有对郑莹发狠的意思。 因为是徒手对刀所以运功助掌,不敢硬碰处在的位置又是侧面,想借掌力推开贺斐和赵猛的进攻。 没想到屠炫忠在应对郑莹之时还能分心两旁,知道老不尊六不敬掌带寒冰真气,怕徒儿受伤于是两手腰间一收,奋力劈出两掌却是带着龙炎真气,真炎之气可点指可化掌,硬是将两股寒冰真气推了出去,老不尊六不敬一看不敢犹豫,一个旋风腿一个虎尾脚扫向贺斐踢向赵猛。 这时岛风已近了在旋风腿虎尾脚之上,当然了这一僧一道的腿功也是厉害,贺斐赵猛不得不应,但是还没等他二人作出反应,屠炫忠两手一扬,左手抓住赵猛长刀,右手提住大环刀刀环,向后错了一步连带着两个徒弟身形也向后退去,恰到好处还躲过了郑莹横扫过来的明霜剑。 也搭上有些起跳吧正好露出了刚才所掩护的刘志,正蹲在地上看着头顶郑莹宝剑,乖,美人我们是一伙的。 贺斐赵猛有些不解:“师傅,你为何拦我。” 屠炫忠摆了摆手:“你们去与别人厮杀,这女娃我要留着,与江儿婚配。” 郑莹一听非但没脑反而起兴,伸手一抓刘志脖领子往后一扔:“看好秀才,我要与匪首决一雌雄。”说完,挥宝剑继续向屠炫忠冲去。 这家伙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以屠炫忠为阵眼吧贺斐赵猛张蛟秦龙就玩起了水斗阵,别看是在陆地我四人武功已今非昔比,何惧以少敌多我们遇若则冲遇强则退,反正还有师傅垫底呢。 而老不尊和六不敬,一直是充当着分水岭的作用,隔开展鸿飞等人与屠炫忠短兵相接,因为这一僧一道,已经知道了屠炫忠有多大能耐。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虽然一个不尊一个不敬但是还知道深浅,这两人拧身运功才可单手发出寒冰真气,其实双手也可以但力道是集中一点,而屠炫忠,根本不带前奏随手出功而且是一左一右,难怪先前排名武林至尊的杀道僧,尹天野一人与屠炫忠对阵能中了他的五行暗器呢,高出一倍的功力。 若说老不尊和六不敬联手,或许有战胜屠炫忠的可能,但就怕万一,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 所以这两人不敢冒然出手去招惹屠炫忠,那是个杀人起兴的活人魔,有其他说了要把郑莹留给江儿,也就是冷江,不难看出他现在只有玩心没有杀兴,现在最主要的老不尊和六不敬,想要探出四把刀的功力,比对几招之后照情形看,起码贺斐的功夫,在展鸿飞吴妙常等人之上,而赵猛,起码敌的上唐伊妹石君悦,反正单寻妃应该是应对不了,剩下张蛟秦龙也相差不多。 而屠炫忠呢,不说打斗吧可以说一直是陪着郑莹在玩,只闪躲不反击时不时的还露出空挡卖个破绽,只是因有进攻绝不会让郑莹占到便宜。 呵这郑莹可算是玩到爽了,是越大越高兴,都说江霸天凶猛无比于本郡主剑下,还不是招招退让,也知道你是有意避让,本郡主绝不领情你避我就追你让我就杀,不就是想活捉本郡主吗有什么大不了,正想上匪寨游玩,冷江有什么冷面无情也是真英雄面目英俊潇洒,本郡主何乐不为别说是冷江了,就算是你屠炫忠又能怎样我郑莹无惧与狼共枕,真的是越打越起兴郑莹一边追打,一边还言语相逼:“看招,老不死的往哪里跑。” 斗杀阵外殷羽风有些着急了跳着脚的直嚷:“打她,大王打她呀你在玩什么,何至于拖泥带水把她抓回去慢慢玩。” 一个有趣的现象两个文人秀才,一智一邪吧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时常的打斗阵里时常的置身事外,刀来剑往的围着身边转却从来没有人,想要对这两个人下手,剿匪军这一方,是不屑去欺负弱小,而水匪那一方,毕竟以少敌多并且屠炫忠又不卖力,那刘志被老不尊六不敬护的很妥帖,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冷江没死还现身出手相助,没有明确冷江的态度,四位师兄是不好向刘志下手的平日里还是有些交情的。 殷羽风在屠炫忠身后叫喊,刘志一看也不闲着,跳着脚的唱反调:“别打别打你们别打了,我秀才还在呢刚立好的约定,不是明日较量吗别忘了武铮。” 更远处的郑百发拼了命的想冲到队伍前列,但是被董梅香拽住也被郑中玉挡在身后,情急之下指着刘志对身旁人大喊:“士子危险,道姑快去相救把他拽回来。” 董梅香一听也对,连忙松开郑百发跑上前去抓住刘志,却没有想到郑百发从郑中玉身后跳了出来,学着老牛叫就往斗阵中跑:“嗷嗷嗷嗷江霸天屠炫忠,放开爱女我郑百发,跟你拼了。” 那郑中玉也是武功高强又是郑家家奴,他若伸手还拦不住一个矮胖子吗,其实他是有意放过,不佳丝毫拦阻,也是斗战正酣之时场面太乱,并没有人注意到,郑中玉的马虎。 听到嗷嗷叫声刘志一回头下了一跳,郑员外这是要干什么,普通人不会武功惯用的一招,叫蛮牛撞山,低肩头斜着膀子就奔屠炫忠撞了过去,这还了得呀那郑莹姿色万千屠炫忠现在并不急于一时,上来你个老腊肉谁稀罕呀敢往上冲,还不得顷刻毙命吗,于是连忙大喊:“老不尊六不敬,快拦住他。” 那是自然了一僧一道连忙撤身形拦在郑百发前边,一左一右两只手搭在了郑百发两肩,郑百发一看没到地方,三拱两拱缺失不能挣脱。 此时屠炫忠一招顺手牵羊已经拿住了郑莹手腕,圈手一带把郑莹带了一个圈拿住了她另外一只手臂,站稳身形哈哈大笑了一声:“哈哈住手吧胜负已定,着实可爱的女娃,胖员外,她和你什么关系。” 众人慢慢都停下了打斗,郑百发也站直了身子气冲冲地看着屠炫忠:“江霸天,你个吃人肉喝人血的东西管我与郑莹是何关系呢,我只想告诉你,放开她,不然我和你拼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3 混乱之争 又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郑百发的行为与他身份不符,矮胖的体型富得流油这是一个大财主,他应该最怕的就是一个匪字。 可是今天的这位富商大善人,相对于他的本领在今天这种场合,可以说表现的是相当无畏,非常的英勇,其后果,很可能导致英勇就义,因为对方人物,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老不尊和六不敬还没有摸清屠炫忠的路数,这个匪首的功夫高深没关系就怕其深不可测,虽然僧道联手不信就抵不住一个杀人魔,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屠炫忠能够以几乎不被人察觉的身法躲过郑莹的左劈右砍,都是斜肩带背的位置,可见身法速度之快,这速度,肯定是在僧道之上。 若是单论打斗还可以,若是确保郑百发郑莹不受伤害,尤其在中间还夹着一个刘志,屠炫忠的真炎之气不用凝神运功,随手即发,在功法上,肯定也是高过僧道二人的,所以两方真要是厮杀起来,后果,不能说不堪设想吧最起码是不可知的。 还有另外一冲因素,那就是老不尊和六不敬这两个人,是被当作剿匪的王牌。 可以说从一开始吧甚至是几年前,自从联盟剿匪那一天,一僧一道被请到阵营当中就有过约定,武林至尊杀道僧,这是什么意思你二人在武林我们这些同道中是功夫最高的人,不分大小的一副牌里两个王,要你们来自然是最艰巨的任务,就是一战而胜屠炫忠,但是不能着急,因为是两军对垒,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也因为江霸天的水匪,能征善战,并且他们所仰仗的就是屠炫忠的武功,他的不败神话,一帮亡命之徒和一个无敌神功,才有了现在的彭浬之患。 并且对于老不尊和六不敬,大家也都做出了承诺,你二人不战则已,如果能战之必胜,各门派武功精华你想学哪家绝对毫无保留,两人不都是武痴嘛好博众家之长。 但如果说战败了,那剿匪失利你二人就是最大的罪过伤亡怎样都要记在你们头上,并且我们还要让你二人徒有虚名,人人都去吹说你二人功夫如何高强让江湖上尽人皆知。 这可让老不尊有些吃不消了,你把我们吹的高高的还哪里去找师傅,想学什么都没人教了。 六不敬也是非常的不高兴,平日里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们非把我当块料吹呼的神乎其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还怎么在江湖行走啊。 所以一直以来这两人都不敢轻易的出手,当然这些功劳惩罚的只是随口说说,但真要出了岔子这些是这些人还真干得出来,真可谓是因人而宜。 本来呢郑莹和郑百发到场就已经让人有些担心了,就怕是保护不周,没想到这两个最不能受伤的人却接连的招惹是非,连老不尊六不敬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别人,更有些提心吊胆了死死地盯着江霸天的反应。 出乎意料屠炫忠并没有气得暴跳如雷,只是冷冷地看着郑百发,对于水匪来说这可是块肥肉啊,而匪首并无食欲他背过双手站直了身毫无表情话中带着寒意:“看来你是真要跟我作对到底了,真的急于送死吗我不会再给你留情面的。” 郑百发伸手一指:“怕你不成,当然要作对到底了还不放跟你明说,这些人呢可以说都是我请来的我资助他们,还别不服气,你屠炫忠敛财无数我郑百发也是聚财无限,为了能剿灭你江霸天,郑某不惜倾家荡产。” 刘志两边瞅了瞅瞧出了名堂,肥肉不怕狼这其中必有缘故,也正是因为这缘故所有的一切,应该都还能挽回,一下子有持无控吧刘志拍了拍巴掌:“好,真的是好一番场景啊我们的富豪大善人,竟然不怕武功盖世的江霸天这让我小刘志倒是惊叹不已,哎呀看来岳丈大人,也不是为所欲为呀还有冷静讲情面的时候,但不知郑员外何来的情面。” 殷羽风连忙站了出来:“小刘志,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我家大王对行善之人网开一面,要你来瞎操什么心。” 刘志笑了笑:“呵呵我还忘了,岳丈与军师私交甚深,那肯定也是知道其中缘由了唯独我这快要成为一家人了,却还不知道岳丈有个讲情面的富商朋友。” 单寻妃走到刘志身边:“怎么回事,士子你一口一个岳丈,怎么认贼作父呀是非不分。” 刘志摆了摆手:“非也是非很白我还是晓得的但是胜者王侯,败者为贼,我和岳丈已经订好了明日与武铮之战,一个扫北的猛将二人之战,也是王侯与贼人之争,一定很精彩呀。” 不知道郑莹有没有领会到刘志用意,听到回答她有心无意冷冷地说了一句:“那这次剿匪岂不又要落空,刘志哥哥这就是你酝酿已久的剿匪之计吗。” 这话让刘志非常的惊讶他仔细地看着郑莹,小小丫头竟然能了解我变相激将法,反应也够快的这姑娘好有心计呀。 展鸿飞一听不乐意了一旁也插了嘴:“莹儿郡主你此话何意呀,凭我等众人还想不住一个恶魔吗何须那傻小子插手,不妨我们今日就一决高下吧我就不信了,他能一人独霸武林。” 此时屠炫忠已经毫无斗意,冷眼撇了下展鸿飞:“与本大王交手你还不够资格,清音阁除外你们这里呢也就老不死和大不敬还配与我提鞋,其他人等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老不尊六不敬非常地不屑:“死魔头大言不惭,你这话,说的忒大了吧。” 屠炫忠一边踱着步:“杀道僧不是三缺一了,只不过我现在无心恋战等着吧,明日,将你们一勺烩。” 说话间屠炫忠已经走到郑莹身边,上下打量着面前女孩:“我现在更感兴趣的到是这个女娃似曾从哪里见过,既然你们不肯说出她的来历那么姑娘,你要跟我走一趟。” 郑百发连忙言语拦阻:“你敢,动她一下我跟你拼命。” 屠炫忠冷笑了笑把手搭在郑莹肩头:“哈哈你奈我何。” 老不尊六不敬连忙就要出招,郑百发也毫不犹豫二度要牤牛撞山。 刘志连忙双手一展阻住两个方向大声地说着:“别动,等一下等一下都慢动手,真是的刚结束混战怎么又要打起来了,明日再战我们不都说好明日了吗人还没到齐呢,岳丈你先别动怒,有什么疑问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你问我不得了嘛。”说着刘志细细的看了眼郑莹:“莹儿郡主你也不要害怕,有我呢有你的刘志哥哥。”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让刘志另眼相看的回答,郑莹竟然面带微笑:“我不怕,说真的我正想上匪寨一游呢见识见识水姓姐妹。” 郑百发连忙吓唬一句:“莹儿,不要胡说。” 刘志仰头笑了笑:“哈哈好个莹儿郡主,机灵胆大难怪大王想请你做客,不过岳丈你有些着急啊这女子也是各关键人物,首富之女也是富善人千金,众多武林同道在场带走莹儿,少些江湖道义,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然志儿我也有所怨的我们怎么能够在成为一家人,刚才岳丈所问,无非就是莹儿身份,这个,应该岳丈你能看的出吧不问自答,谁人不知到郑府九郡主。” 屠炫忠一指郑百发:“那就是他郑家的血脉了,我只想要他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刘志摇了摇头:“非也,郑莹并不是郑员外亲生,乃是义女,是郑员外做生意的时候人的北韩一个没落的王族之女,带到郑家时已有九岁。” 屠炫忠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传闻都是真的他郑百发有个尊为郡主身份的义女,想不到生得如此标致,这就更奇怪了。” 刘志一听歪了下脑袋:“怎么,还有什么奇怪的,郡主身份北口镇的人都知道,郑员外吗自然是千挑万选的为自己找的义女,生得标致何足为怪呀。” 殷羽风也跟着说了一句:“大王你何必执念于此呢,为郡主的身份样貌颇多惊讶呢。” 屠炫忠也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是惊讶也不是奇怪,说错话了应该说更感兴趣,该谢谢这个好员外找了这样一位义女。”说着屠炫忠认真地看着郑百发:“老胖你听着,这女孩我看中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她定是我家江儿的媳妇,你我要结成亲家了我们之间恩怨扯不清的,回去偷着乐去吧。” “想得美,白日做梦我在郑家与你再无瓜葛。”说着郑百发上来就拉自己的女儿。 屠炫忠也连忙伸手要拉,却被嬉皮笑脸的刘志挡下了:“哎哎哎岳丈且慢莫急,好,这理由不错够名正言顺。”说着刘志还拍起了巴掌:“恭喜大王找到了俊俏儿媳,今天我们就算是提亲了接下来的事还要一步一步来,对吧这早一日玩一日的又有何妨呢等明日,大王力胜武铮,那可是朝廷的猛将啊可见大王功高盖世,盖世的家世配他郑家富富有余,名正言顺有门当户对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屠炫忠想了下然后又点了下头:“那好吧就依贤婿,来人,传令收兵。”说完,扭头就走。 一边贺斐几人有些不大情愿:“这就走了,太便宜他们了吧师傅,哎师傅你等等我。” 郑百发等人却是愤恨的眼神看着屠炫忠的背影,唯独郑莹的眼神中流出一丝赏阅,但是这细微的表情,也被刘志看在眼里。 刘志歪着脑袋细细的思量,好你个小丫头长的漂亮就可以胡来吗,反正今日你的举动,不能用胆大狂野之心这么简单的词汇就能够解释的通的,一定要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刘志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过这丫头真的够机灵想起刚才的配合,你我二人真的很有默契呀而且丫头你,长的正合我意,早晚,让你成为我的贤内助。 不管怎么说吧一场混战,就这样毫无结果的结束了,一切还都在刘志的掌控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4 至阳之术 先说水匪一方吧贺斐赵猛师兄弟四人,对于屠炫忠的抉择十分不解,跟着师傅的滑竿难免的就有些牢骚。 怎么就这么收兵了,师傅您的武功远在老不尊六不敬之上,即便他二人联手也没有胜算,其余之人我等也能应付,大队人马赶来为何就轻易收兵呢。 屠炫忠只轻摆了摆手:不必多说我自有安排,其实此战,未必要你死我活,待明日拿下武铮,美事一桩桩。 师兄四人更不明白了,放慢了脚步,错后一点又围上了殷羽风的滑竿:军师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劝劝大王,我们现在杀将回去,拿下刘志那奸贼,看见他,想起五弟我们就来气。 殷羽风也摆了摆手:快不要这么说了以后刘志,与你们还是兄弟,大王的乘龙快婿。 四人更有些惊讶:啊,乘龙快婿,那好吧师傅既然决定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军师,刘志出逃您不是最恨的么怎么也没了怨气,这现在的结果,可是按照刘志武铮模式发展,虽然武铮我们瞧不上,但他们两人要是联手,您不也说吗结果难料,怎么现在军师您都不担心吗。 殷羽风不以为然:没错,若说刘志武铮联手的话,各种玄妙嘛真的是难以预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已经不存在了,刚才自两军阵前我们已达成约定,明日之战,刘志不在其旁,在其旁不能有只言片语,我怕的并不是武铮,想咱们大王的功夫,天下无敌一个傻小子何足挂齿,关键是刘志太坏,又深知大王脾气秉性,所以说他的以文斗武嘛并不是一句玩笑,今次的结果,不就是一个叛贼的身份骗得美人归吗不管大王是败是胜,他刘志都是乘龙快婿。 真的是越问越糊涂,贺斐摸了摸脑门:军师您说什么,不管师傅胜败与否,都会把两位小姐许配于他嘛这是不是,太便宜刘志这小子了。 殷羽风仰面一笑:哈哈便宜吗,刘志虽无武功但智谋无双,我本不想他离岛,应该他自己也放不下溪娘溪花两姐妹,既然他起了外心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明日之战,也是让他心服口服合理成章效力于大王的一个机会。 赵猛明白了过来:对呀,师傅武功盖世怎么有可能输呢,绝对不会呀,他刘志这是在给自己找了一个机会呀。 殷羽风点了点头:你这句话虽然不过脑子但却是说到了点子上,刘志有谋定乾坤之能,恃才者傲物都是心比天高的一些人,得遇明主诸葛出山,刘志已经到了自己发挥才能的年龄,应该被冠上一个匪字他心有不甘,避开江湖选择在官军中找了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猛将,想试大王一试,柳兵列武铮的身份,足见其野心了我家大王,很快的要从江湖霸主,变成无敌将军了。 张蛟一听笑了:军师您是说,我们要举义了嘛打起义旗,牟取更大的江山。 殷羽风心里也是有些得意:只要刘志能辅佐大王,大业可成啊这十多年我们积攒的财宝不亚于富江王,足够我们打下大片江山。 秦龙握了握拳:太好了江中之王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这些年彭浬江也没有了其他水寨前来进贡都被我们剿平了,往来船只也不敢贵重物品,甚至还绕道避过,我们是该出去好好乐呵乐呵了。 说到这贺斐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军师你说富江王,刚才与郑莹打斗师傅为何有意让她,还有郑百发,咱们的死敌啊师傅为何网开一面。 殷羽风长出了口气:是啊这个刘志确实有可怕之处,手无缚鸡之令却能号动天下群雄,今日所来之人个个都地位尊贵,竟然其中还有净音师母,连郑百发都跑到阵前来了,哎都是些陈年往事左右着大王的情绪,不过没关系管他们是否愿意那郑莹,定会是你们五弟媳,说不定,能就此冰释前嫌就再好不过了。 是啊五地的媳妇,莲蓬岛又要有喜事了。师兄弟四人都非常高兴。 当然殷羽风只是随口一说,竟然还想着能够跟郑百发结为亲家,人嘛,凡事都爱往好处想,无法拦阻江霸天与武铮之战时,退而求其次吧啊竟然有了这样的幻想。 很快的到了营寨,屠炫忠连忙地赶往水颜那里去交差,夫人啊我们的一双女儿,就要达成心愿了我和刘志已经约定,待明日我战胜武铮之后,他就会进我匪门为婿要全力辅佐我谋定江山。 水颜也非常高兴:真的吗,有刘志辅佐,那大王可要尽心竭力改邪归正啊走上正道,在不可为患百姓了。 这话有些胆大,什么叫改邪归正啊屠炫忠一直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若是旁人这样讲话那屠人魔肯定勃然大怒,可是水颜的不温不火,与匪共枕多年她的尺度,真的是拿捏得很准,依现在江霸天正在兴头上,可以对他放肆一些,甚至以水颜的判断,还可以在放肆一些,当然了她也并不畏惧这个匪首的淫威,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水溪娘和水溪也非常高兴,虽说女孩但是与刘志的婚事,爹娘也曾提起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整个莲蓬岛七千余人中,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之人唯刘志一个,而且是个会将引人入胜故事的知心哥哥,所以两个女孩倒也没觉得多少害羞,当然了也是匪门之女往日的娇惯。 所以听完屠炫忠的话溪花连忙就问:真的吗爹爹,刘志哥哥明天就可以回来吗,快说是怎样个经过,你们有没有打起来,刘志哥哥有没有受伤。 水颜连忙呵斥:像什么样子,女孩家没的一点矜持,怎能这样想着嫁人。 溪娘连忙讨好:哎呀娘,我们也不是想嫁了,只是刘志哥哥带我们若同亲兄一般,他手无缚鸡之力在两军阵前难免让人担心吗,我们只是想他能够早些迷途知返。 水颜一听不高兴了:什么迷途为何知返,他走的才是正路,岂能一世为匪,以后你们姐妹全要听从他愿。 屠炫忠连忙护着女儿:哎呀夫人,你又何必认真嘛,且不管迷途正路刘志那娃,确实有趣吗你不是也很担心想念吗,其实真的想不到在两军阵前,虽然有些哆嗦嘛但还好没有昏厥过去,这应该是他的第一次吧经历这样场合,也真的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知道吗我还看到了灵儿。 水颜一听不对劲:什么大王你说灵儿,怎么会她一直在我身边,大王你是不是糊涂了。 身边屠灵儿也跟着说:对呀大王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会去到两军阵前。 话一出口屠炫忠也觉得有些冒失,连忙改口:呵呵是呀,我说错话了,总之今次有颇多经历,来来来我这就与你们说个详细。 于是屠炫忠把刚才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当然了这中间再不会有灵儿这个名字,这算是记忆深处久久苦涩的一个味道吧。一个让屠炫忠非常尴尬的人,那就是他的妻子,屠屠的娘。 应该说这对一个武痴来讲,也是个天大的笑话,屠炫忠是出生在一个反将家庭,也就是被剿灭的义军之后,懂事之前呢一直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后被义军组织收留把他送到了屠贾村,也就是说这个村子的大部分人都是姓屠活着姓贾,随了收养人的姓,也就有了屠炫忠这个名字,是个新名,不在排字之中,当然了也就没有辈分之说。 好像天生的不合群吧,就算没有名字的特殊,屠炫忠也几乎与整个村人格格不入,处处显示着这个外来人的与众不同,他有着超长的体力和迅捷能力,少年时期的表现真的让许多青壮年都惊叹不如,因为一次毁坏庄稼,他被罚帮村中人担水,屠炫忠一较劲恨不得把井水挑干,几乎给全村人都送了水也不知道累,当然了力气还没那么大,每次两个半桶,连黑夜带白天的也不停歇。 后来村里人就委以重担,许多劳务都让他参加,遗憾的是屠炫忠每样劳作之作一边,就是试试好不好玩,一旦没了兴趣任谁哄劝也不管用。 这是体质上的不同,在性格上,屠炫忠非常的胆大残暴好招惹是非,不管大人小孩他都打过架,孩子就不必说了大他不过五岁的都是手下败将,若是在大人身上吃了亏,那就找他们家的牛羊猪进行报复,连屠炫忠也说不清自己第一次杀生是在什么年龄,反正很小很小。 巧的是这村中还有另外一个外来人寄养儿,那就是弱不禁风的殷羽风,别看体质不怎么样,但从来没被屠炫忠欺负过,因为这个似白化病人般的小孩,鬼心眼尤其多,总是他在算计别人。 殷羽风因为样貌的特别和蔫坏损的性格,同样不受村人欢迎,收养他的人甚至连名字都懒得给他从起,自当白眼狼养着吧这孩子喂不熟的从无感恩之念。 没想到一个文弱蔫坏一个莽撞残暴的人却臭味相投又在一起,联起手来早早地就成为了村中的祸害,打架斗殴放火焚锅杀畜毁田是无恶不作,甚至还扒寡妇门。 随后村人就把这两个孩子一并交还给了那个义军的组织,可是那组织清一色女流,无奈之下找了个叫无相观的五人道观又把这两个孩子寄养,观主的名字叫董博海,是个武艺高强之人,屠炫忠就是在这观中学习了武艺,并且一下子如痴如狂,而殷羽风,也是在那里博览群书,学了不少东西,两人的功夫和学识真可谓是一日千里。 但是清规戒律难阻人心邪念,屠炫忠虽然武艺越来越高,殷羽风学问也越来越深,但是二人心智却越来越奸邪,董博海年事已高力不从心,观里道众也是无力降伏,只能期盼着两个混世小魔王快快长大能早日离开道观。 可能是道观里原来的五个人心诚则灵吧,很快的屠炫忠就离开了道观,但只是他一人,找到了一个温柔乡,入户强暴了一个当地富户的小姐,为遮家丑吧富户纳屠炫忠为婿,那一年屠炫忠才十九岁,无相观得到了消息,就顺理成章的清理门户,作为报复吧,屠炫忠勾结殷羽风,偷去了无相观武功秘籍和别的一些都是观内秘藏不露的书籍。 后来这个上门女婿把殷羽风也招进了家中,是残暴奸邪不变,很快的这两人就成了一家之主。 当然了这个小姐,就是被屠炫忠叫为灵儿的他唯一的一个合法妻子,很快的两人生下一子,依屠炫忠的意愿,取名屠屠,也是屠炫忠唯一的子嗣,这一点,也是让屠炫忠大为不快,在想有个一男半女的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开始屠炫忠并不知道,这是因他练功不当所致,功法有速成有持久,他选择了最快的一种,乃是引精催功的至阳练精术,练之初期无甚表现,继而精华无精清汤寡水,随后不宜女色,虽无合但爽爆之时,精力充沛身飘若云,全身筋骨酥痒但觉力可拔山,一种独有的享受,从初级到高级,要七八年的过程吧。 也就是这个过程当中吧屠炫忠一直以为是妻子灵儿的身子不济,所以呢四处留情,花街柳巷寡妇门孤女屋是到处作孽,期盼着有个私生子女也好,起初呢还可以勉强,但是后来,每每于爽爆之时他都无法抵挡,嘿哈嘿哈,哎你等等美人,我去去就回,说完,跑出门外或者院中,劈挂掌捶地脚一通苦练,直练到飞木碎石,也感觉爽性已过,再无色心扬长而去离开苟合之地。 慢慢的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就找了大夫去看,了解病情知道隐私之后,连大夫都觉得好笑,还说是你家娘子灵儿的不济,根本就是你的无用,清汤寡水男人精华无实,哪里来的了子嗣,恐怕你家屠屠也是别人的种吧。 这一下屠炫忠着实的生气,当夜便宰了大夫,回家之后又是灭门血案,灵儿一家连带仆人丫鬟共二十多人死于非命,唯独灵儿兄长出门在外侥幸躲过一劫,在临死之前呢灵儿也是一再的央求,既然兄长不在那也是上天恩赐的一线生机,念在夫妻一场放过他一条生路吧。 杀人之后的屠炫忠并没有想太多,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还是早早逃命要紧,就拉着殷羽风一起逃走免得落入官府手中,仓皇逃窜之际二人也细细合计,殷羽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他不懂武学但是这一切太过蹊跷,屠屠是别人的种这可能吗,谁那么大胆子敢偷我家婆娘,怎么说我也是镇中一霸呀武艺高强,要不,咱再去趟无相观吧看看秘籍是否偷全。 于是二人再次潜入无相观中,也是知道偷书之人会再次潜回,观中留下了相关功法的书籍,但是其它别种功法,也就是化音玄冥盾等功法, 已经被主人收走。 看到了完整的至阳练精术,屠炫忠后悔不已,要不怎么说高人都无欲无求呢,原来练功是有代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5 不堪回首 再说官军武林高手一方吧,看到屠炫忠带兵离开,也都松了一口气几乎所有人都是捏了把冷汗,虽然是二次据兵吧刘志的才能,确实在意想之中,但是郑家父女的突发状况,让许多人都为之紧张,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江霸天的武功,一种厉害的功法凭空出世,其震撼是相当大的。 尤其老不尊和六不敬,这两个人不苟言笑的话,那别人,自然也不敢放松了。 别说,这阵营还真有两个不以为是的人,那就是刘志和郑莹,满不在乎所发生的这些事,尤其刘志,好像抓住了谁人的把柄,甚至有些心怀鬼胎。 回到营房之后众人落座开始商议研究刚才对阵之事,老不尊六不敬也是少有的面露难色,两个大顽童都不会笑了只是叹气摇头,想不到屠炫忠武功如此之高。 郑百发自然十分的关注,率先问道:“两位功夫高强排位武林之首,却为何面露难色啊依你们所见,屠炫忠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老不尊无奈地点了点头:“常人武功手法之快出招不见影,而这个江霸天,身形迅捷是常人所不敌,更有功法之高,我们施展寒冰真气,还要提个气运个掌的,可是江霸天,随手即发,功,法和人,已经是浑然一体,照此之说,就算是我与僧兄合力,未必就能将他拿下。” 六不敬也是相同态度:“我现在明白了为何在座诸位不肯让我们轻易出手,也相信了当初尹天野所中的无形暗器,真的是威力无比啊。” 郑莹却是有些心急:“那要是加上净音师母呢,不是有化音玄冥盾吗,难道真炎之气真的无可匹敌了吗。” 净音师母非常的认真:“化音玄冥盾确实可抵御一切以气伤人的武功,但能达到功法人混为一体,我等还没有修到那个境界,并且屠炫忠的武功,败刀法诡剑式没有人看到过全部,若是能找个通晓这刀剑套路的人,细细的加以研究,或许还能找出一些破绽,可是我们,找不到这样的人。” 董梅香谨慎的插了一句:“其实可以有,就是冷江啊他不是已经被屠炫忠清理师门了吗。” 郑莹态度非常积极,不等董梅香说完就插了嘴:“对呀,应该冷江就在这附近吧暗中躲藏,刘志哥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出来见你。” 当然刘志是最不愿意听到冷江这个名字了,那能在天下英雄面前们自己揭露背信弃义之事,好你个郑莹小丫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竟然到我这里东问西问的,那就由不得我了。 刘志站起身走到了郑莹桌前,诡笑着摇了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郑莹小郡主,冷江大哥他是不可能出现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他所做有限,屠炫忠带他恩重如山,养育又亲授武功,落得一个清理门户的结果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他也不可能出手去帮江霸天,所以我们不可能从冷江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虽然他精通兵法刀诡法剑,不会告诉我们的让我们拿来去害他的义父,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单寻妃连忙接过话:“不是还有一个尹天野吗,他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刘志转过身点点头:“不错,尹天野是跟屠炫忠过招很多的幸存者之一,但有的是败兵经验用处也不大,别忘了明日之战的主角是武铮,只要清音阁能保证武铮的功力能抵御真炎之气,我们就不必在此忧虑,胜算只能是武铮。” 石君悦有些怀疑:“武林至尊杀道僧,老不尊六不敬两位前辈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从没有认真的与人打斗,唯独悬金杀尹天野,拾金不过三剑,与屠炫忠对阵却三十剑有余,一顶一的高手不下半个时辰被打伤气门,武铮只是一员莽将,他能打得过江霸天吗。” 刘志笑了:“诸位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刘志吗,以文斗武不是已经经历两阵了吗只要武铮能听从我的安排,应该能力胜江霸天,再说了还有僧道两位前辈可以帮忙的,所以明日之战我倒是不担心,不过今日经过,情形很让我纳闷呀要讨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刘志又转到郑莹桌前,一脸诡笑的:“有些奇怪呀莹儿郡主,两军对阵之时我刘志以文斗武成竹在胸,凭三寸不烂舌已经是劝退了屠炫忠,他都已经要收兵了为何小郡主,要弑杀留敌呢,这挑起战端之责,你该给我个说法吧。” 郑莹一脸的无辜还有些愤怒:“屠炫忠与我郑家有血仇,每每提及江霸天家父恨之入骨痛之入髓,咬的牙根直作响我身为人女,感恩无法忍受这种仇恨,只要让我见到了屠炫忠,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种说法,哥哥你能够理解吗。” 这分明就是耍赖,仇恨二字可大可小可抵御一切,也是最简单的解释怎么能骗的过刘志呢,他摇了摇头继续追问:“可是你与屠炫忠之功,差之千里,郡主聪慧该不会以卵击石吧。” 郑莹不服不忿:“那又怎样,既然刘志哥哥都说我与屠炫忠的功夫相差甚远,何年何月莹儿才能胜得了他,难道要等他老死不成我家的血海深仇,何时能报,大不了就跟他拼了。” 还算说得过去,如果郑莹找屠炫忠拼命的话,旁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说拼命,这小丫头只是带个头,引得众人不得不拼命,用自己要挟群雄,这小丫头城府很深呀也很聪明,看来以后,得到她要费些心思了,今次,就暂且放过你,不过要找个佐证,证明你确实有胆量,于是刘志回过头,看向了郑百发的位置撇了撇嘴:“郑员外,令千金一直都是这样胆大妄为吗。” 郑百发连忙站起身双手作揖:“士子莫见怪,莹儿自小被我娇宠坏了有些任性为所欲为,也是在下比较头疼的吧她的胆子确实不小,若不是在下相拦,恐怕多次冒险登上莲蓬岛了,确实是胆大妄为不知深浅的丫头。” 刘志歪了歪脑袋:“呵呵,没想到呀富商府邸,暖棚里巾帼之胆,我刘志有幸可叹今次才得以相见,不过报仇哎,那可是杀人的行当,郑员外,小郡主下的去手吗可曾有过屠鸡宰鸭的经历,她见过血吗。” 郑百发连连摇头:“这到不曾,郑府上下丫鬟仆人众多这等事,还用不着莹儿亲自下手,其实莹儿想上莲蓬岛,还有她别的目的。” 刘志有些得意,这莲蓬岛上应该我才是头号人物:“哦,是吗,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郑百发笑着回答:“除了想见才子刘志,还有水姓姐妹花。” “哦,”刘志拉了个长音,女人嘛确实美貌也比较在意的,原来我刘志只是原因之一,看来这丫头心够大也够野,说不定那原因也包括冷江呢,只是有些话,还不便多问,有众多英雄在场说话要注意分寸,于是刘志又慢慢地走到了郑百发桌前,对未来的老丈人当然要毕恭毕敬了他双手施礼道:“能得令千金垂青在下十分幸慰,愧不敢当啊不过郑员外,抛却客套不提,在下对郑员外也是多有不解啊,你与屠炫忠应该有些旧怨吧是个怎样的仇恨,竟然敢站出来厉声斥责,想不到江霸天还真的卖给了你一个面子,他可是个杀人爽性的屠人魔啊你难道不怕吗。” 提到此话郑百发倍感忧伤:“实不相瞒,我与屠炫忠的恩怨,何惧以命相拼,我郑家与江霸天不共戴天,他毁了我的全家。” 看到郑百发忘情激动,刘志连忙伸手安慰:“郑员外你坐下说吧,不必动气的明日大仇可报我刘志可以保证,只是在下有些好奇罢了,想弄个明白,若是员外把持不住,也可不说。” 郑百发定了定神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这仇恨始终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病,士子心意在下知道但现在不吐不快,实不相瞒这屠炫忠曾有些时,也是我家中一员,其实我还有个妹妹和我相差七岁叫郑凌儿,长的也是非常的漂亮吧我也是非常疼爱这个妹妹,可是我们兄妹相聚时日不多, 我郑家世代经商都是做生意人卖买也还都做得不错,可是就在上一辈因为灾情和各地的饥荒,草寇丛生吧百里数匪,对我们家的生意也是颇多的影响,不得已,我是十六岁就开始跟着家人学做生意全国各地的也是到处跑,那时郑凌儿刚九岁,而父亲呢年事已高,慢慢的家里在外地的业务全都由我来打理。 从那以后我们兄妹几乎是半年多甚至两三年才见上一面,好在我成亲较早,父亲也是为了家里多点人气,二十出头我便娶了亲,生下一个儿子叫郎才,虽然我一年到头与家人见不上一面但是想到家里一团和气的,心中也是非常的满足,生意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又过了两年吧终因思乡心切,我决定放弃一些买卖,多一些时间与家人团聚。 可是没想到回到了家里,却多了两个混世魔王,那就是上门女婿屠炫忠和他的狐朋狗友殷羽风,后来听父亲说起才知道,也是迫不得已,屠炫忠是个淫魔,与妹妹的婚事根本就是为了遮丑。 我虽然十分的气氛,但见妹妹已身怀有孕,一时间也没了办法,顺其自然吧但是对于妹妹的幸福,做哥哥得不能视若不见,屠炫忠性格残暴混横无理,对凌儿非打即骂,甚至刚生完孩子他也不放过,随手即打,我自然要与其理论吧但是每次都被海扁一顿,有一次打的我半年下不了床。 凌儿也是非常心疼我也是为家里能够少些纷争,于是劝我把外面的生意继续接起来,看不见妹妹受苦我便不会找屠炫忠理论,这样的话只要妹妹忍气吞声,或许能换来一些清静,这办法虽然有些委屈吧但为了家人,也可以一试,于是我就照做了,继续打理全国各地的生意并且做的很拼命,也确实没有人与屠炫忠顶撞家里面消停了许多。 也是因为生活上需要人照顾吧在北口镇,我又娶了一房妻子,算是想寻求些家庭的温暖吧,可是有了新家,生意又忙,与老家的联系也就少了,直到有一次屠炫忠托人带了口信,家中变故我连忙就赶了回去。 当我再赶到老家时才知道,屠炫忠竟然杀妻灭子血洗了我全家,连我的大儿子十一岁的郎才也死于非命,并且屠炫忠和殷羽风已经远走高飞,于是我四处寻找花大银两带官府还找到了屠贾村。 在村外的一个破庙里他和殷羽风,这一回屠炫忠任由我打但是坚决拒捕,直到我拿出不快身上的宝刀他才还手夺过刀,我就大声与之理论,没想到屠炫忠反唇相讥,说我妹妹偷人养汉,怎么可能家里两恶人是镇中一霸,我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可能偷人养汉。 可没办法我又打不过屠炫忠,带去的官兵捕快也都不是对手,只能任由屠炫忠离开。 于是安顿完家中后事,回到北口镇新家之后,我就花大价钱遍访高手想为家人报仇,竟然没有想到屠炫忠也来到了彭浬江他还做了水匪,这倒好不用费心去找了仇人就在眼前,但是请来众多高手全都不是屠炫忠的对手,不少人都送了命,我心有不甘就拼命挣钱挣了钱,就请人剿杀水匪。 但是一直都没有达成心愿,在开始屠炫忠呢对我坐做生意的船只有意无意地还网开一面,我以为他心存愧疚呢没想到,根本就是欺瞒于我,差人还绑架了我的二儿子,次子郎冒刚五岁多就再无音讯,甚至我的二太太,思念成疾抑郁而终。 这等于我的两个孩子两房妻子我的所有家人,都是死在了屠炫忠的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可是三房四房都不曾生下一个男儿,也是心急吧我收养了两个大点的儿子,全都是死在了剿匪之战。 可是这些都没有打消我的心思,继续得拼命挣钱,也继续的遍访高手请来剿灭水匪,这举动,伴随着做生意到了边关甚至还出了境,不惜倾家荡产我也要报得此仇,就在辽北高丽,遇到了现在的义女郑莹,当时莹儿只有九岁,真的是让我有些惊讶她和妹妹郑凌儿,长的一般无二,如同双生姐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6 昔日杀手 听完郑百发描述众人悲愤万千,叹富江王之苦也愤江霸天残暴之举,当然了一个个也都表示一定要剿灭江中水匪,还彭浬江稳定和谐。 其中最伤心的就是董梅香了这丫头没过过苦日子心里也无多仇恨,一直是清贫之乐。 感慨遗憾的当属净音师母,想不到师傅仁善之念,放过了一个背祖弃义凶险邪恶之人才有了今天为患武林的祸首。 刘志也是深感同情但同时又有些意外,因为在众人中他察觉了一丝不应有的淡定,那就是郑莹,虽然郑莹说出了一些为父报仇的慷慨之语,但总觉得她是在走个流程,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当然了现在不是探讨真情实意的时候,既然走了流程,别人也就挑不出什么,也可能只有刘志一人在意吧因为他的眼睛,差不多始终在两位美人身上转,并且还通晓面相之术,所以感觉也和众人不同。 不容细想吧这时有官兵通报,北口镇有数船抵达要塞,单雄飞,柳兵列,妙音师太和尹天野以至水门码头,众人一听连忙前去迎接,单寻妃连忙跳到众人面前双手施礼:“诸位且听我说,此次迎接可能诸位会大失所望,尹天野已经不是当年的悬金杀,还望诸位心里有个准备,别在失了礼。” 众人不解其意,这个尹天野虽然很少有人见过,但是名望很大可以说无人不知,通晓各门各派功法并且是功夫高强,甚至说每一门派的功夫,他都可比这一门派功夫最高的人还要胜出一筹,峨嵋剑崆峒拳反正一些耳熟能详的门派,他都深有研究精其艺明利弊,武当少林功与老不尊六不敬齐名,三人是公认的武林之首。 但是悬金猎人的身份,也是来去匆匆难觅其踪,因为此人无金而不为,一些武林纷争也很少参与,只是有利可图的时候才现身拿赏,当然这都是多年以前的事,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武林高手,当年拾金不过三剑,现在十多剑甚至三十剑也有可能,单寻妃何出此言,让我们不要失礼,莫不成此人样貌独特,像老不尊六不敬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般。 带着众多好奇吧众人跟随刘志单寻妃,来到了要塞水门,率先迎来的却是一批马的军队,而且全部都是黑马,有百余匹之多,嘶啸着长鸣有马夫牵引着头马带入了军营之中。 郑莹有些奇怪,忍不住拉了拉刘志衣袖:“刘志哥哥,听闻你要调马,起初莹儿还不大相信,想不到真的调来了这许多,这些马能做何用啊。” 刘志笑了笑:“难道你不知道吗武铮是马上将,骑兵剿匪它的好处在于,迅捷勇猛让匪兵防不胜防。” 郑莹点了点头:“这么回事啊,江霸天匪部一直是水上作战,被推行到陆地不说还要面对骑兵,这道理嘛并不难想,让我想不到的是刘志哥哥你真的能做到,文弱书生可号令天下群雄,让小妹刮目相看。” 六不敬有些纳闷,摸了摸脑门忍不住就问:“要说这么多马,挺热闹的是挺好玩,可是士子你这滥竽充数啊,怎么有的马走过还滴下了黑汤,难道是染的不成。” 老不尊也发现了问题指着一匹身旁经过的马:“何止掉黑汤啊有的干脆连染都不染,你看这个,要过去的这匹不就是裹着黑布马,哈哈有趣,竟然还有马穿衣服的。” 刘志左右看了一下捂了下嘴:“别声张,关乎胜败不可泄露天机,没办法,鹰枭王说黑马不够,所以掩人耳目这一嘛都是黑色的马,不光好看,也显得威风呀有助士气,所以我才想了这主意。” 很快的,一头雾水的鹰枭王也来到众人面前,双手施礼见过众人之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怎么样士子,依你嘱托我对马做了手脚,总共一百零八匹其中滥竽充数七十八匹,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黑色,红色汗血不也是马中极品吗难道不够声威。” 没等刘志说话,单寻妃一旁解释着:“哈哈哥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汗血极品是不错,但是马中极品岂止汗血,等下,你就会看到另外一个极品了只是见了,哥哥不要惊讶就好。” 马队过后是一些官兵,一行二三十人手里都拖着大大的包裹卷。 郑莹一看忍不住又问:“刘志哥哥,莫非家父筹集的黑裤白衫,也是用来剿匪不成,小妹顿感疑惑啊。” 刘志笑了笑:“哈哈这确实是郑员外收集,妹妹的眼真尖这包裹内确实是黑裤白衫,若是妹妹聪慧,应该今晚你就能明白意图,至于疑惑吗,我希望亲口听见你自己的解答。” 这些官兵过后,两名护卫左右而侍的,就是这次登岛的主人了千户侯柳兵列,只能说是主人,其实这二批登岛,黑马很重要,黑裤白衫不可少,而真正的主角,是两个轮椅之上正坐之人。 也真的是让在场众人很奇怪,这两个轮椅上的人,样貌真的是很特别,粗布衫的年长老翁,瘦消的黑佬头形同骷髅一般,眼窝深陷颌下坠皮,手如骨爪青筋暴露,连胡须都惨白弱不禁风,真的是从没见过人能瘦到这种程度,并且这个人的双腿是不能动的,不过腿上,倒还有些肉。 另一个轮椅之上也是也是一位长者老妪,发如白雪眉如纸,唇色无血脸带红,五短身材体微胖,双耳悬垂福相人,怀中斜揽龙头杖,虽是油尽灯枯人,光芒不减昔日辉。 两张轮椅一老翁一老妪真的是鲜明的对比。 净音师母和董梅香一见,连忙上去搀扶老妪,嘴里还客套的说着,见过师母师太,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来来来,快来见过众位英雄还有才子刘志。 甭问,这位老妪,就是从未踏出清音阁半步的百岁老人,妙音师太,虽然是武林高手但是一点没有架子,见到众人也是诚惶诚恐。 双方互行了礼,做过介绍之后客套自不必说,众人都往妙音师太身后望去,怎么再没有人了吗,不对呀应该还有。 妙音师太笑了笑,回头看着推轮椅的丫鬟,哦,这位是我的徒孙,香红女。 众人不解,郑莹双手抱拳,老太君,不是还有位悬金杀手吗,尹老前辈何在。 老不尊六不敬也跟着问,就是啊,好久不见了这怪想的他怎么还没有来。 妙音师太又是一笑,还说是老友故人,怎么目中无人吗。 这时后边轮椅上老翁哈哈大笑,僧兄道兄,一向可好啊。 伴随着说话之声,还带着淡淡骚气,沁入口鼻让人觉得有些尴尬。 这声音虽绵软无力倒也有些熟悉,老不尊连忙看向老翁,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怎么,怎么难不成,你就是尹天野。 尹天野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之人,僧兄道兄难道不认得了吗,哦对了,这身后推车之人,是我的爱徒,于阳。 老不尊六不敬吃惊的跺脚捶胸,哎呀真的是你呀声音都有些变了,怎么回事呀你这半百之人怎么有古稀的容貌,这是怎么搞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其实老不尊和六不敬,四十出头比起尹天野,要小十岁多,更主要这两人,就是个大顽童,称兄道弟是江湖礼仪,尹天野之所以称僧兄道兄,也是爱闹,不尊不敬是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我却偏要高抬你们为兄,别看只是几面之缘相聚无多,但都是至情至义相知之人,当然,称呼尹天野也是兄字抬位。 被兄弟二人这样一问,尹天野摇了摇头,哎,学艺不精被那屠炫忠,打伤了气门,如今,我已是无用之人了。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就无法相信眼前事实,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悬金第一杀,竟然落到这般田地。 原来内家功者,大多有气门,收揽内气之地,大多为丹田,脐下气海,每每收功于此,所以有人运功要较丹田之力,当然,也有人把气门转移的,但不是平白无故的转移,要有些依据吧在任督之脉上,就是上中下丹田,或者说七轮都可做气海之用,但其它之处,都不如下丹田稳定,也难于控制,而尹天野,也是揽内气于此。 当日的尹天野受白水镇知府于刚所托,刺杀匪首屠炫忠,虽有妙音师太持怀疑态度,屠炫忠真炎之气难以抵挡,你的玄冥盾还不够火候,此去凶多吉少。 尹天野不以为然,功不可挡可以以武取胜,避开功法招数上定输赢,早日除掉屠炫忠,也好为师太除去一块心病。 可没有想到尹天野一败涂地,也是第一次有人领教败刀法诡剑式,每每屠炫忠与人打斗,都用不上真功夫,看到尹天野出手刚猛灵力,也是打得起了兴,多过了几个回合,尹天野以为对手不敌自己招数,想尽快得手施展寒冰真气,没想到对方给出破绽,详装落败,一招兵不厌诈想要败走而逃,尹天野持剑追赶,遭遇釜底挑薪,被真炎之气以手做斩骨肉刀,正击中尹天野的气海,不光内气被打散,肠胃也受到严重损害。 被真炎之气所伤,无可医治,每日除痛不欲生,就是真气暴走,走火入魔的疯癫之相,妙音师太和净音师母也是耗费了许多内力,才能定时的予以压制,每隔七日,两位道姑都要运用内力,来收揽遣散尹天野的内气,经过了许久吧时至今日,尹天野已经毫无半点内功之人。 这是在内气上,而在身体上,经络及骨盆软膜被毁,尹天野下肢瘫痪,肠胃没有了正常能力,开始两年,皆是以流食度日,待内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吗,才改做辟谷食气,作为生命来说没有了营养基础,身体极度的消耗,也就有了今日瘦弱的样子,并且令人难堪的是,他的大小便能自理但不能自控,又是长期久坐,所以下体略带微骚之气,真的是让人苦不堪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7 墨驰武铮 众人并没有在回到营房之内,据柳兵列说武铮随后就到,并且要塞的营房并不是很大,众英雄都是爽性之人不如就在水门码头,吹吹江风到还来得自在些。 但和风煦日难阻心事重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吧刘志又告诉了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屠炫忠的武功有多厉害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尹天野就是个例子,并且江中五把刀个个伸手不含糊,功夫最高的冷江我们姑且可以看作是局外人,但是还有两个人功夫不在五把刀之下。 众人一听膛目结舌,这真的是一个让人不安的消息,连老不尊六不敬也有些意外,如今的五把刀功夫突飞猛进,以冷江之功可比我一僧一道,单打独斗未必我们就能胜得了他,并且贺斐的功夫也可与我等匹敌,若再多了两个功高之人,恐怕我们难以敌众啊将不多,兵力又差之甚多,此次剿匪,岂不结局难料。 妙音师太笑着安慰:“众位切不可自贱士气,我等今日前来绝不是为了一个败字,素闻刘志之谋有决胜千里之说,委身匪营多年今日出江,定有他的道理,且还有猛将武铮可盼,这可是悬金杀钦点的不二之选,如今我们不是已经占据了莲蓬岛一席之地吗,只要能有人打败屠炫忠,剿匪可成。” 众人听了有些纳闷,武铮之功,不是刘志借单寻妃的嘴吹出来的吗,怎么成了尹天野钦点。 刘志于是笑着答疑:“哈哈不错,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这确实是我借着江湖百晓生之口夸大其词,为的是让水匪们相信,屠炫忠之功并非天下第一,这世间还有人外之人,照实际来说殷羽风的谋略,已是世间罕有了他的治匪术,佣兵式管理使蛮匪若强兵,水战斗法,他的五行水斗阵冥光阵每一步都显示出他的阴险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精于谋略之人,水匪们谋信殷羽风武崇屠炫忠,必须要选出一个能盖住殷羽风的人,在下不才到也可胜任,但是武功在屠炫忠之上的人,必须要杀手前辈钦点才可保险,因为他是跟屠炫忠过招最多的人,也只有他能够判断出,有没有人的武功能够胜任此角色,不负所望他找出了一个武铮。” 武将柳兵列也不以为然:“本候无往不利,大兵所到之处绝无败仗,手下武铮也绝不是浪得虚名,江中才子刘志运筹千里助我拿下金水堡,莫说他是实事求是,就是夸夸其谈,本候也深信不移,区区蛮匪有何可惧。” 朝廷官员在此,众人也都附和,当然并不是畏惧趋炎附势,要说怕字嘛,在场众人还真没有,关键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所以在坚定决心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轮椅上的尹天野。 尹天野笑了笑:“侯爷和刘志所言极是,我是亲眼见过武铮之功的人,枪法精妙绝伦防不胜防,实战与套路不同,招招都是必杀技,即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讲究速与稳准与狠,二十梨花枪,天下无敌手,若说招法能与屠炫忠匹敌的,只有武铮,只是此人,全无内力。” 众人听了虽有些怀疑,但是话出尹天野之口,终究是有了些底气,可是有了克敌之招,还没有克敌之功。 尹天野连忙又说:“武铮虽无内功,但骨骼精奇实属罕见,我们内家功法大多以气打气,对于毫无内功的人来说效果反倒来的轻一些,当初在寻得武铮之时,寻妃王曾暗施内功,确实伤不了武铮,只不过真炎之气太过刚猛,伤经络也损筋骨,所以必定要有妥善应对之法。” 妙音师太接过话来:“若论到初始之源,也怪老身一善之念,才有了今日的江霸天,所以此次老身前来,就是要清理孽徒,诸位放心,清音阁定会助武铮,有克敌之功。” 老不尊六不敬恭敬地点了点头:“师太百岁之龄心系武林惩恶扬善,令我二人敬佩不已,师太放心,以我等众人之力,还怕武铮没有内功吗,一个屠炫忠又能算得了什么能敌得过我众人合并内功,只是另有担忧,若说在座众人分一些内功与武铮,倒不是难事,可我们对付的不光江霸天一人,还有江中四把刀,就算这四个人我们也能对付的话,刚士子说还有两人与四把刀不相上下,敢问是谁,拼力一搏之前,也让我们明白敌我。” 刘志慢慢解释着:“剩下这两人嘛就是水姓姐妹了,一个兵法刀一个诡法剑都是屠炫忠亲传,功夫不在四把刀之下,甚至比冷江也差之不多,更厉害的是她们的兵器,泣血剑饮血刀,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戎马阁的叛徒乔远光,这泣血剑饮血刀就是乔远光偷了戎马阁天降玄铁所铸,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置于体表可渗血而出,是两件爱喝血的斜剑魔刀。” 众人听了又有些犯难,古云枪乃艺中之王,以其各器难敌也,现在出了削铁如泥的一刀一剑,还是屠炫忠亲授的武功,如果刀剑合壁的话又该如何抵挡呢。 正这个时候有士兵报,北口镇方向又来了两艘快船,正是武铮武兰花兄妹。 不管怎么说吧是千呼万唤,众人连忙赶到夹板桥上,簇拥桥头翘首企盼。 待船靠近头一个惊呼的,竟然是单雄飞:“哎呀呀,想不到世间有如此良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墨驰嘛想不到今生,竟然有幸相见。” 再看头船之上,确实立有一马,通体上下毛如炭黑,真的是没有一根杂毛,就连四个蹄子也是清中带乌眼眶之内也是白里透着黑,浑身的腱子肉没有一点的肥膘,一看就是体能超常的马,也是难于安抚,在小船之上不住地四蹄捣步翘首昂扬,带的小船也是连连摇晃。马旁一人身高八尺,黑裤白衫外有亮甲罩身,面黑好似猛张飞,手持一仗金鳞梨花枪是威风凛凛。 身后二船之上,一匹骏马是通体赤红,只四蹄和颜面一线飘白。也是非常罕见的良驹,马旁站立一人虽有些瘦弱也是英姿飒爽,手扶腰间斜挎的马上长剑,马上还配有揽月长刀,这个人,就是刘志非常关注的武兰花了,待船慢慢靠近,刘志忍不住摇了摇头,爹啊这就是你为我择定的贤妻嘛容貌虽然不丑,甚至可以说还是很漂亮的,但是哪有一点女人味呀一身戎装,目如冰雪面无色,这不就是女版的冷江吗,指她看家护院还可,若说厨房厅堂,那不是颠倒了阴阳吗。 此时单寻妃忍不住就问:“难道大哥认得此马。” 单雄飞摇了摇头:“在西域的一个逃客那里看到过此马的画像,名唤墨驰,北疆言有墨驰驹,彼非马,乃是驹,生若悍马难其母,到老亦似少壮驹,人言千里马,奈何乌风驹,此驹有灵性,护主而求存,寿可与人齐,若主逢不测,驹命不久矣。” 老不尊六不敬笑了笑:“这么说是马中不老驹了,鹰枭王真是见多识广。” 单寻妃帮着回答:“若说是鹰马狼犬,中原也好北疆也好,没人能胜得过我大哥。” 郑莹笑了笑:“那若说是人间美色,就无人可抵寻妃王了,不过我倒是喜欢后边那一匹红色的马,敢问鹰枭王,这是不是就是汗血宝马。” 单雄飞矢口否认:“此马血色尚浅,并非汗血,但也是马中良匹,看颜面一线飘白,也是世间的唯一耐力超常,名唤火凤凰。” 这时船上两人双手抱拳对着岸上将军:“孩儿参见义父大人,我兄妹已将夫人接回府中,即刻赶来向侯爷复命。”说着,及步远二人纵身一跃,跳上了桥头俯身便拜。 这嗓门让众人吓了一跳,钢劲有力声如洪钟大吕,不问女声只有男言,不用问了这就是武铮的声音,众人再细细端详,又是一个样貌独特的藕节之人。 说是藕节人呢就是浑身上下一般粗,几乎没有腰的,无论上肢下肢大腿小腿扩胸瘦腹的,几乎是大藕对小藕粗和细拼配在一起似的,看不见一点的腱子肉,但是给人的感觉,雄浑有力皮糙肉厚,再看容貌嘛让众人觉得有些搞笑,一副憨厚老实相,笑起来傻傻的小眼睛一眯兜不住大眼珠,阔口方鼻顶无发,是天生的秃子带着个头盔就像是西瓜皮套西瓜皮。 刘志心里暗暗地叫苦,有这样一位大舅哥,他就是再傻,看来我以后想要出轨,也要多加小心了。 柳兵列连忙双手搀扶起兄妹二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来来来见过天下众英雄。” 于是众人一一介绍,可是未及介绍一半,武铮吐了吐舌头粗里粗气的就开始打断:“爹啊,不是孩儿不敬,这这么多英雄孩儿一时间也记不过来呀尤其腹内饥饿,这一路也是舟车劳顿连陆地在水上的,您让我先吃饱了,吃饱了我就能记住了。” 老不尊六不敬哈哈大笑:“真是个憨实的娃儿,不管战事与否能遇到如此冒失莽撞之人,莲蓬岛之程,不虚此行啊。” 郑百发也笑了:“对对对,看到武铮我也觉得大仇有望了这样憨实的娃儿怎会骗人,要吃得好说说真的,我也有些饿了,来呀我要犒赏三军,为明日之战大摆酒宴。” 鹰枭王凑了过来:“等一下,我鹰枭王别无爱好只鹰马狼犬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我有一事相求求武将军武铮一定要答应在下,今夜,能不能让我与墨驰同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8 莹儿野心 单雄飞并没有和众英雄一起研讨剿匪大计,亲自炒了些豆子挑些上好草料,于圈马的地方去服侍墨驰与火凤凰,各有所好吧反正他武功并不是很高,除音波功外就是大力鹰爪功,众人也并不介意。 再说众位英雄,刘志看人已经到齐,开始部署明日的攻打计划。 铁腿吕干向大家做了介绍,因为匪寨是二道防御,因岛地势而建,所以城墙并不高,与水门要塞直对的,就是匪寨的西北城门,也是最矮的一处城墙,并且城门是相当宽的,因为每每劫掠了财物,是要由此门经过的有时候甚至用车运,所以呢莲蓬岛用作防御部署的,第一坚固是北口要塞,相对于战船来说是很难攻打的,正是因为第一道防线的坚固,所以这二道防线,西北城门就是整个匪营最薄弱的环节,门宽,自然不会坚固应该很容易就被撞开,并且城墙,只两人多高,依各位的武功,借助扶梯勾绳想要攻上城墙并不是难事。 刘志听罢点了点头,不错,这和平日里冷江大哥所描述的完全相符,虽不曾亲自游历整个匪寨,但几乎每一段城墙什么样子,不说能数出多少块砖吧,却也是了如指掌,因为北口要塞的坚固,西北城门就是最薄弱环节,相反的直插我们莲花村的东城门,却几乎高不可攀,所以我们明日攻打匪营,就选择这西北城门,也正好我们兵力不多骑兵更少,所以投鞭断流之策无法施展,但是有诸位英雄的功夫,可弥补我们攻城的不足,明日大军全力于此。 这个投鞭断流呢是发生在十六国时期的一个典故,在柳兵列攻打金水堡的时候,刘志曾献出此计。 众人相互看了看,有些猜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刘志嘛,谋略欠佳啊怎么避重就轻,两人多高的城墙算不了什么也无惧匪兵,一些匪众能有多少功夫关键是屠炫忠,你不自己也说吗要想剿平江霸天水部,首先要打败匪首屠炫忠吗,怎么只字不提两强相遇,跳过武铮屠炫忠直接就攻打匪营了。 但是有些话不方便直说,不能总绕着屠炫忠的话题转,怎么说在座也都是武林高手,不能瞻前顾后的畏手畏脚。 还是单寻妃首先提出了问题,并没有先提屠炫忠:“看来士子成竹在胸我等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刚才提到冷江在下有些好奇,一边是养授之恩一边是兄弟情谊,冷江是重义之人,这两下都不帮他能干什么呢,还有水姓姐妹,她们的嗜血剑饮血刀如何应对。” 刘志点了点头:“冷江并不是无事可做,除了义父和义弟之外,芙蓉娘也是待我们情同生母一般,至于水姓姐妹嘛,这就是我要说的下一个问题,刚提到攻城之法,现讲兵力匹配,如果说我们真的攻进营寨,再无险要可守,那屠炫忠只有两个去处,营寨南门,距江边较近有可逃脱之船,但这只是一败涂地的去处,除非屠炫忠受了重伤,否则不会有逃跑的打算。当然了要想他放心丢下水颜和两个女儿,明日我还要费些口舌做些功课,立下生死状。 而极大的可能呢他们会败到莲花园外拼力死守,那样的话嗜血剑饮血刀很可能会借到屠炫忠的手上,有此两利刃相助恐怕我们这里就无人能敌,所以我们必须要把屠炫忠打伤,打服,让他感觉到无力自保而我们又要斩尽杀绝,逼得他往南路撤退, 当然我这也是做最坏的打算,或者说武铮一战手刃匪首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至于嗜血剑饮血刀和水姓姐妹,还有在下可敌,我来对付这两姐妹,诸位只要拼力的把屠炫忠赶往营寨南门,不让他能靠近两把利刃就可。只要我去了莲花园,冷江只有避让,这其中不是还有一个吕千娇吗,冷江大哥重情重义,不可能让无辜女子受其所害的,如果没有着诸多牵绊,那他肯定就是我们的劲敌之一。” 其实这里呢刘志的主要意图,就是想探听宝藏了,之所以把屠炫忠往南路敢让他于水中逃走,或者是殷羽风吧这两个人当中,最好是能活一个,因为莲蓬岛的布局,可以说大部分水匪都了如指掌,跟谁打听都能一清二楚,丝毫的没有隐秘之处,而殷羽风又十分的奸诈,江霸天匪部横行江面十来年敛财无数,用车拉都拉不完这样的一个宝藏,不可能再在莲蓬岛上。 而在南部江面,葫芦腰岛和马蹄岛就好像莲蓬岛岔开的两只脚,刘志曾侧面的向冷江了解过,照推断马蹄岛的嫌疑最大,如果说你逃跑由南选择西北路向,过岛而不登岛,那肯定的马蹄岛就是你的藏宝之地。 听完刘志的话郑莹连忙接过来说:“想不到哥哥如此心细,还为冷江安排了差事,只是刘志哥哥想要对阵水姓两姐妹,会不会有危险,即使你们平日相处私交甚好,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们能不极力维护吗,这样吧小妹愿亲随哥哥前往保护,也正好会会那俩姐妹。” 虽然郑莹并没有自称郡主,刘志明摆这是一种示好的表现,其实他也正有此意身后一帮女将保护,即便没有危险也是一种炫耀,但是要反义促成此事,于是他连忙摇头:“算了吧郡主今日上午所为,着实让大家捏了把汉,在做莽撞冒失怎办,郡主身份若同男儿一般,哥哥我应对两姐妹险是险,可不及性命,若是有莹儿郡主在,倒是你的安危会让我更为担忧,所以我打算,请兰花将军亲随,”说着刘志对武兰花双手作揖:“不知妹妹可否答应。” 武兰花看了看柳兵列,得到点头允诺后抱拳还礼:“在下全凭士子安排。” 刘志讨喜的欢笑着:“呵呵太客气了兰花将军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呀性格豪爽气度不凡呀。” 郑莹低声自语:“我怎么没看出来呀这夸人夸得太不讲究了。” 刘志虽然没有听清,但是能感觉到郑莹是在闲怨自己,连忙转过身对着郑莹问道:“什么,小郡主在说什么。” 郑莹摇摇头:“没有,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说,莹儿也想跟从刘志哥哥。” 无所谓,你们都去我才高兴呢只可惜董梅香,有师傅师太需要照顾,不然的话连她我也要带去。 于是刘志略做思考状:“那好吧,小郡主聪明伶俐如果能在身边确实是个好帮手,不过要保证不再胡闹,对了,先前我不是跟你说吗要你猜测我的克敌之术,黑裤白衫所为何用,现在你想到了吗,如果你能答对,不妨我就带着你。” 郑莹笑着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刘志哥哥天降神人也,昔日唐赛儿剪纸成兵,先前有刘志哥哥能使天狗食月,所以只要想得神乎其神,刘志哥哥明日要效仿猴王孙悟空,能分身有术。” 刘志非常的得意:“哈哈哈,小郡主果然聪慧,竟然能看出我刘志谋略,齐天大圣美猴王何等威风,拔一撮毫毛能分身无数,明日武铮,就是猴王。” 武铮一听莫名其妙:“我,士子哥你拿我开玩笑呢,我怎么会是美猴王呢。” 刘志转而又端详着武铮:“哈哈我说你是你就是,放心我会助你分身有术,不过要说这美猴王吗,你这样子还真不像,太实心眼了没有个顽皮相,也不够威风,你这头盔到挺有趣,大西瓜罩块西瓜皮,有没有在大点的头盔,那样才显得滑稽。” 正坐之上柳兵列有些不解,不住地摇着头:“没有了,武铮头盔是军营里头号,他的脑袋太大了,不过士子,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头盔和明日之战有关系吗。” 刘志连连地点头:“当然有了,如果样貌滑稽,那屠炫忠肯定发问,不过他不问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主动的回答。”说着刘志走到武铮面前:“大舅哥,你知道明日与你对战之人是何等样子吗十分的有趣。” 武铮尚未说话,郑莹急着抢先发问:“刘志哥哥,你在叫他什么,怎么可以胡言乱语呀文人礼数哪里去了。” 郑莹的急,是因为从小的娇惯吧虽无任性但也跋扈,也因为她的野心,不说是天下英雄皆臣服于我的脚下吧,最起码也要操控我所欣赏之人一生的命运,刘志和武铮,一个傻傻的很可爱,一个确实有聪明才智,但还不是郑莹所欣赏之人,毕竟是刚刚结识,还需要细细的品味,没成想刘志急于表露,首先就确定了目标,这让郑莹心中大为不快。 猛遇此情景,让在座诸位也深感吃惊,书生秀才怎能这般言语呢这污人清白,可是明日之战还要仰仗于他,如此冒犯该怎样指责呢,老不尊六不敬是心直口快之人,此时也不免有些结巴:“刘志,士子啊你怎能,这般言语呢有些,太着急了吧。” 刘志连忙谦顺维诺一脸害怕的样子,对着武兰花双手施礼:“哦对不起兰花将军我说错话了,实在是情有不禁,闭岛不出从未见过如此飒爽英姿,太过冒犯了还请姑娘能够原谅。” 武兰花已是满脸通红一时语塞:“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泼皮无赖。”说着武兰花对着柳兵列双手抱拳:“请义父为孩儿做主降罪刘志。” 应该说柳兵列心里吧咯噔一阵的喜悦,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如果两人能全力于我的帐下,那再好不过了今后我就是无敌主帅,可毕竟是现在这样的气氛刘志的莽撞确实有些失礼,并且你的能耐还有待考证,此刻义女又在求助,于是柳兵列板起脸来:“嗯,是有些不像话敢对本侯不敬,如有再犯定会严厉惩戒,对了你刚才说武铮头盔,到底是何用意呀,还有据传闻,江霸天敛财无数他的脏银,可知去处。” 刘志摇了摇头:“并不清楚,所以我觉得明日之战,为追回大量的民脂民膏,不可全歼水匪,生擒活捉最好一路追击最妙,屠炫忠和殷羽风,必定有一人要留得性命,其实真正的我们要是捉到了这两个人,未必就能问出结果,而追逃残匪犯,一路之上或许可发现蛛丝马迹。” 柳兵列点了点头:“不错,水匪脏银,嗜血剑饮血刀,还有水姓姐妹,屠炫忠殷羽风,都应该分别的有个对待,那士子你接着说吧明日,我们应该怎样打。” 刘志回复了常态,继续对武铮说:“武兄且听我说,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讲,明日与你交战之人呢十分的有趣,他的头上也有戴冠的是顶绿帽子,很有意思的一位大叔他喜欢帮别人带孩子,临战,你可以跟他多聊聊。” 武铮摸了摸脑门:“不知道,士子哥你这什么意思。” 刘志站直了身子,这种龌龊的手段还是少说两句为妙,让大家听个玄机不解是最好的境界,因玄妙而心生好奇,不至于完全丧失信心,于是刘志对着众人又说道:“明日之战,就是士气之战,将对将如此,兵对兵亦是如此,请大家竭力效仿武铮,看人家那嗓门如洪钟大吕,吓也要把匪兵吓破胆,所以请柳帅吩咐下去,让士兵早早歇息不得言语,留着嗓门做声讨之用,也请清音阁师母师太尽心传授武铮内功心法,应对屠炫忠真炎之气,单前辈寻妃王,请你修书一封派人射于匪营之内,约下屠炫忠于明日午时营外受死,刘志武铮自会率兵前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9 文人野心 部署完剿匪之策,众人散去各自休息,而刘志,却是跑到了柳兵列营房,阿谀奉承提及了联姻之事,柳兵列也是非常的高兴,刘志之谋世间难得,有此义婿,我柳军天下无敌,士子放心待剿匪过后,我便与兰花商谈。 其实也用不着剿匪过后,看到刘志进了义父营帐,武兰花就守在门外倾听,就算听不清,她也能猜出个大概,刘志的心急,在刚才商议剿匪时就有所表露,而武兰花的感觉,总有些遗憾吧应该义父,有极大的可能会答应刘志的提亲,自己一个武将,竟然要和一个病秧子一起生活,捧着豆腐过日子,别的女人做得来,但是我武兰花,不说累吧急也得急死。 可是没办法,柳兵列对武氏兄妹不光有救助之恩还有冒险收养之情,尤其哥哥武铮,憨实木讷,甚至有些傻傻的,柳兵列非但没有嫌弃,反而细心教养,哥哥就算人傻,但是却有了超出常人的本领,相救,收养,不弃之恩,岂是一段姻缘就能够了却的。 除了武兰花,关注刘志动向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就是莹儿郡主了并且这个女孩,是主动的去关注。 武兰花只是看见刘志走入义父营帐,才上前门外守候的,而郑莹,却是跟着刘志的背影而来,但并没有靠得很近,她知道柳兵列帐内所谈何事,远近无妨,交谈的内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提亲,难道刘志,背信于冷江,在为自己找高手庇护,或者你文人野心,攀上武铮将来有更大的目标。 可是武铮之功,真的有那么高吗,竟然还是尹天野钦点,已经是残废之人他对屠炫忠的武功,可算是最熟悉的人了竟然对武铮,如此的放心,难道武铮,真的有出奇之处。 有一点郑莹没有猜错,刘志确实是文人野心,他的目标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立大志先于私心为重,人无贪念而无野心,就是没有远大的目标,甚至刘志的规划吧在三十岁之前,纳五色之美并且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占得一席之地。 当初刘志让单寻妃吹出五色江湖的说法,一是为了吸引好色将军柳兵列,最主要的,还是在给自己选美。 借冷江之口传达给单寻妃的,就是你要在江湖之中找几个美人,要有点名气的世人都知道的,并且我们有迹可寻最好能碰上面的,然后把水姓姐妹也挂上边,制造一个说法就是这些美人,赛过皇宫佳丽三千。 于是单寻妃头一个想起的,就是秦珍珍,三绝淫魔的相好,十三岁时身材已如育婴之妇,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童颜丰乳,并且毕树银的标准,也是色中的标杆吧而且这个秦珍珍,还是江湖传言的不死猫,经历了多次的不死之劫。 接下来董梅香,郑莹,再加上水姓姐妹就有了五色江湖之说,也确实这五个人都是天姿国色,胜过皇宫佳丽绝不是虚言,天下没有第一美人,只有更美的美人,这对于柳兵列来说,绝对是极大的诱惑,没有名人姬妾,就等于是光棍一条,皇宫佳丽挨不上边,江湖女子嘛,是谁人说出我的手下武铮,有盖世之功,我柳兵列军中藏龙卧凤啊武氏兄妹,就是我独占五美的理由。 只不过柳兵列也是一蛮将,并没有太多的智慧,一切,他都是按照刘志设计好的路在走,先拿下江霸天水匪,控制住水姓姐妹,再以剿灭白莲教余孽为名,血洗清音阁,擒获董梅香之后,造访淫魔毕树银,得到秦珍珍的下落,至于郑莹吗,富江王郑百发就是我的岳丈泰山,助我起兵之财,就像当初的朱元璋,要有富甲沈万三的资助,而这期间吗柳兵列,早就变成白骨尘埃了。 这应该就是刘志的计划吧他的野心,并且以聪明才智和无所不用其极,他有这个本事,但是万没有想到,这其中有个变数,那就是郑莹,他根本就不知道郑莹的身份,自然就没有防备了。 就像现在刘志在柳兵列营帐,他能料想有人在外边偷听,并且有些话,或者是笑声,他是故意让武兰花听到的,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营帐外不远处,还有郑莹在观望,更没有想到小郡主此刻,正在恨着自己。 作为郑莹来说吗刘志之才确实让她欣赏,但还不是爱慕之情,小公主的心也是很野的,别的女人是嫁,我偏要娶,并且我所娶之人,必定千挑万选,刘志嘛有才而无强,像个病秧子,虽然不是心仪之人,但也不容许别人占有,竟然你自己跑到柳兵列面前提亲,刘志啊刘志早晚你会为今天所做,追悔莫及。 所以郑莹,就这样恨上刘志了,但是她心中此刻,绝不止关注刘志一人,还有一个傻傻的武铮,当然郑莹是不可能喜欢上武铮的,只是觉得好玩,想要这样的一个憨憨的玩偶,并且这样的一个玩偶,今夜将有个非常大的变化,从一个毫无内功之人,变成功力高深莫测。 二传授给武铮内功心法的,就是清音阁三代高手和尹天野,以郑莹的功夫还没有办法去窥探,就连身边的郑中玉,也不敢靠得太近,听得见也好听不见也罢,郑中玉一直潜伏在妙音师太的居所之外,虽然不能看的真切,但是他能感觉到,营房之内高手功力的转换,和所料想的不错,清音阁所说化音玄冥盾的速成之法,就是灌注内力,其实,这也是一种牺牲,因为要让武铮的化音玄冥盾,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才能匹敌屠炫忠的真炎之气。 当然妙音师太已没有此种能力,一是因百岁之龄,难有大的功法行为,二是因她的内功,寻经入髓,功法身一体之人,可发功伤人助人,却无法传功与他人。即便是驱功与人疗伤,也是功法之效,内功的力道,而不是散尽内功,真正的功法身浑然一体,就是吸星大法也吸不走半点功力。 所以在自己的努力下,还需要弟子净音师母来催功,要想这师徒二人将自己的全部功力灌入武铮体内,最后,还要由董梅香来完成,可是这样的话,妙音师太和净音师母,将会是完全没有内功之人,剩下的,就是武功套路了筋骨皮之功,尤其是妙音师太,年事已高真气尽失,又没有了迅捷的速度,等通常人一般,并且耗尽元气命不久矣。 先是武铮于前静坐,按照要求双腿交缠五心朝天,放松心情无念无想,妙音师太于后盘坐,驱动内功双掌推在武铮后背,再有身后的净音师母也是如此举动,而尹天野和董梅香,只是在一旁观看。 傻小子武铮哪里做的住啊更别说无念无想了,没过一会,就开始没话找话碎碎而语,鼓了鼓小眼大眼珠,可是看不到身后,只觉一股燥热,莫名其妙的就问:“奶奶,太奶奶你这是在做什么呀武铮好热。” 妙音师太十分的专注:“别说话,闭上你的眼睛。” “哎,”武铮闭上了眼睛,可是眼珠子依然在眼皮之下转动。 净音师母也忍不住疑问:“师傅,怎么感觉气力受阻啊这小子难道有内力抵抗。” 妙音师太摇摇头:“不妨事,这小子真的是奇经异脉有天生浑然之气,只是没有后期调教一团混沌居于体内,再加上这小子皮糙肉厚,周身似一宝瓶,可能要多花些功夫,待捋清气脉,功自可入,我等不必执意。” 武铮忍不住又搭了腔:“是要费些功夫的,自小我力大无穷又无痛痒之感,义父看我是个练武的料,便以刺荆铁醋药水浸泡,求得了护体之肤,所以外人功法难以渗透,其实,我能在槐角洋剌子上睡觉。” 尹天野笑了笑:“哈哈是吗,真的是天生奇人,那你印象当中,可有生过什么病吗,我看你头顶没有毛发,身有孔却连半根毫毛也没有,没有热灼之症吗。” 武铮微微摇了摇头:“从没有得过病,而且抗冻据热,好舒坦的妹妹说我是个福相。” 尹天野十分的安慰:“确实你的汗毛孔大过常人,三国云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但上下数千年,吕布唯一赤兔无二,有些人有些物,几世轮一回甚至世世无轮回,应该你武铮,就是为剿灭江霸天而生,对了武铮,你印象中打架,可曾有过失手,都会些什么功夫呢。” 武铮想了下:“与人斗与畜争,从未失手,我能摔倒两头牛,会的功夫吗不多,一套五行拳但几乎用不上,马上嘛就是二十梨花枪了练的比较熟。” 尹天野点了点头:“功不在多,其艺在精,那你知道明日与你对战之人,他很厉害嘛。” 一问一答之间,武铮略显倦态,说话都有些迷糊:“不知道,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戴个绿帽子吗,我武铮无惧。” 这时候妙音师太露出了笑模样:“徒儿啊有效了,我感觉内力,穿身而过,想不到花费这久时间,才将功力,灌输这小子体中,异感神奇。” 净音师母也很高兴:“嗯,师傅,我们加把劲。” 功力的灌输,始由静音师母,因为她的功力,在师傅之下,后有妙音师太的功力相随,直到最后将二人的全部功力灌入。 而这个时候呢,武铮已是朦朦胧胧含混不清,尹天野,就在旁边跟其探讨功法,他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不然,屠炫忠之功高不可测,尤其注意的是他的败招败法,出招凌厉,多是后发制人,反而进攻绵软,却大有先声夺人之意,谨防变数,不要相信一时的优势,屠炫忠招招不绝,他可将三十六招败刀法,诡剑九式,一气呵成,所以从始至终,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就这样,几个人彻夜的研习运功,直至凌晨天已渐亮,净音师母才给出信号:“梅香,快快于身后运功,武铮大功即成。” 董梅香不敢怠慢,端坐于师傅身后双臂运功,却已如隔空打人,师傅身上再无半点功力,但见武铮已是全身赤红,转瞬,又白雾蒸腾,毛孔放大渗出汗珠淋淋,内气圆满已是功高之人,自身天生的宝瓶气,再加上外有功法注入,浑身躁痒无比筋骨与关节,咯咯作响,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嗨, 武铮,窜将而起使劲地抖了抖身躯,轻跳感似腾云驾雾,踏实感一跺脚,似入地三分,好一个畅快淋漓他大叫了一声:啊。 如洪钟大吕似排山倒海。 众人无不欢喜惊讶,可再看净音师母和妙音师太,已经绵软倒地。 唯有董梅香还能勉强支撑,惊喜的目光看着武铮:“师傅,师太,这就结束了吗武铮的化音玄冥盾,大功告成吗。” “确实如此,”净音师母点了点头,接着努力的支撑起身躯:“本门弟子可在。” 董梅香连忙上前搀扶:“师傅我在,弟子董梅香在此。” 净音师母笑了笑:“香音道姑董梅香,你已是本门第三代传人。” 董梅香遂不及防有些惊讶:“怎么可能,师傅我年纪尚轻。” 净音师母扶起妙音师太:“怎么不可能,你已是本门功法最高之人,切记我门宗旨,不求光复本教,只求庇佑危难冤屈之人,以护我教后人为己任,以济天下灾民为我任,修身不礼佛,愿为佛渡人,必要之时,为民请命,力所能及之至,不惜率民举义。” 董梅香看了看师母师太,又看了看尹天野,三位前辈已是身形渐弱之人,此要求无可拒绝,只得双手抱拳跪身回复:“即如此,弟子领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0 阵前棒将 正是清晨时分,洪钟大吕之声格外枪耳,不少人都从梦中被惊醒,更别说刘志了几乎夜不能寐的一宿都在想美事。 当然了也是关注着武铮的消息,听到嚎叫之声刘志连忙赶了过来,见得营房内情景也是明白了大概,忍不住惊喜地问道:“师太师母,武铮,可大功告成。” 妙音师太微微点了点头:“功德圆满,武铮体内天生具有混沌之气,只是没有后期开发,虽有护体之肤真气难以灌注,但凭我三人合力,终于大功告成,武铮已是,内力高深之人。” 刘志拍了下手:“太好了水匪可灭这剿匪之功,清音阁堪居榜首,辛苦师太师母了。” 净音师母摇摇头:“屠炫忠盗取的是无相观武功,清音阁难辞其咎,值此理当全力以赴,只是我与师傅已是武功平平,今后事宜,请与梅香商议。” 刘志点了点头:“感激涕零,两位前辈大仁大义无畏牺牲,在下倾佩不已。” 说罢刘志围着武铮转了两圈,真的是热气蒸腾的一个大汉,也是大汗一身,忍不住上前摸了两下又捅了两下。 武铮低头看着刘志,一如巨人窥蚁,无痛无痒唯有好奇:“士子哥你干什么呢。” 刘志笑了:“呵呵没事,看你长本事了有些好奇,”说着刘志扭头又问:“师太,只是内力高深之人,化音玄冥盾可用的习惯,他以前是蛮夫武将。” 妙音师太摇了摇头:“他已周身是盾,务虚施法,真炎之气已伤不了他。” 刘志又笑了:“哈哈这就好,天助我也天罢顽匪。”得意忘形刘志冲出营房,举着双手大喊:“来人,起锅造饭,我要即刻起兵剿平水匪江霸天,刘志武铮天下无敌。” 屋内妙音师太摇了摇头:“剿匪事后我等即刻离开,刘志品行让人堪忧啊此地,不宜久留。” 净音师母点了点头:“师傅所言极是,但愿清音阁与此人,再无瓜葛。” 按照刘志的命令,剿匪兵众开始准备攻打匪寨,早饭既是大吃一通,有鱼有肉每人还有一盅酒,但是严令兵众不得言语,违令者严惩不殆。 这是事无巨细,进攻始于准备,柳兵列看了也是十分的满意,士子够心机,此战定可大获全胜。 刘志不以为然,定不辱使命,请侯爷在要塞稍待,我会随时将军情回报。 这是事前所商议的结果,刘志虽然不会武功,但其实他早就料想到武铮的内功会怎样修来,除以功力灌输,此外没有更快的捷径,但如此,妙音师太已如常人,能撑到回清音阁算是不错的,而净音师母亦是武功平平,所以这两个人是不参战的。 另外还有郑百发,今日之战要决出胜负的一个人富商,打又不能打的就别跟着添乱了。 而柳兵列呢也是舟车劳顿的所以自要塞歇息就可,一军不能二主您若参展,刘志哪敢行令,放心吧水颜,水姓姐妹,嗜血剑饮血刀一样都不会少的我都会给你带回。 留下了一些各门派的弟子也就二三十人吧,全做保护和自卫,像于阳,是尹天野亲授,还有清音阁香红女,那也是妙音师太的贴身,这些人都是功夫不错的要塞可保万全,再说了与我刘志对阵,殷羽风绝不敢耍什么花样,一切,他得按照我的意思来。 随后呢刘志亲率兵众六百余人,骑兵步兵都有潜行出发就赶往了江霸天匪营,什么叫潜行出发呢就是尽量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掩兵刃披风罩甲,就像夜间偷袭一般,骑兵不得骑,爱惜战马先给我腿着,连老不尊六不敬也是跟着走,等我一声号令在跃马驰骋杀敌。 当然了一些将领除外,那就是武氏兄妹依然是骑着自己的马,刘志是一匹白马,董梅香和郑莹都是花斑马,而唐伊妹骑的则是枣红马,这几人,也是待会不用换装的几个人。 看队形看装扮看所带物品,应该大部分人都明白了刘志的意图,这一仗会怎样打也都心里有数,可是随行武铮却有些稀里糊涂,士子哥,昨日约战不是正午时分吗,怎么现在就开始进攻了匪营很远吗。 刘志笑了笑:“并不远,武兄有所不知这打仗吗,要压着别人打,所谓士气嘛要比对手高,一步又一步的步步压着对方,我所定正午时分就是让对方没有准备,就是我攻在先他防守在后属于应战,而江霸天匪众,大多寄希望于屠炫忠,甚至连大战的准备都没有,两军交锋,知己知彼是其一,章法套路是其二,我们要打出节奏。” 郑莹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刘志哥哥你呢确实是有些聪明才智,甚至可以说在我之上,用兵得当但也显得初出茅庐,还节奏这又不是在奏乐,纸上谈兵太多了吧对于自己指挥的第一仗,是不是太小心了。” 之所以敢这样说话,刘志昨晚在柳兵列营房出来之后呢就遇到了郑莹,士子心怀鬼胎,女孩也不拘谨,二人一阵的打情骂俏,风凉话眉目秋波斗弄了好一阵子,所以现在比较随便。 不过郑莹所说,确实属实,刘志真的是很紧张,虽然脸上挺自然的但其实,手心里都是汗,反倒是被郑莹嗤笑,他到还心安起来,不以为然地笑着回答:“哦吼是吗,我还第一次听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说我的才智在你之上,那就是你也很聪明了,初出茅庐刘志不假并且我最紧张的,就是莹儿郡主你了,可不再要像昨日那样任性蛮干,会误了我的大事。” 郑莹摇了摇头:“为帅之才,必得随机应变,善于处理一切突发状况,章法套路是预想,两军交战瞬息万变,我就是任性莽撞了,有刘志之智,还保不了我毫发无伤吗。” 刘志一脸的诡笑策马凑向了郑莹:“刘志长于谋但虚于身呐,手无缚鸡之力你让我怎么保护,倒是妹妹武功高强一会打起来,我的身家性命,要仰仗莹儿郡主了你可要护着在下啊。” 一旁武兰花看着十分扎眼,病秧子就不说了难道你还是个风流之辈,临战在即有闲心在这里打情骂俏,这个郑莹也实在让人讨厌,千金小姐出身居然如此媚俗,最好不要惹到我不然有你好看。 闲话不多说,很快的,刘志大军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距匪营近两里处,潜行已是不易,于是刘志下令大军亮甲,列阵,一字排开向匪营前进,区区顽匪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军队。 这就开始以势压人了兵众们亮出兵刃,撤去披风露出护身甲胄,列队排开继续前行,只见刀枪棍棒铮铮亮甲真的是威风凛凛。 此时营寨已发现有异,城墙之上匪兵手搭凉棚向北观望,来人,快去禀报,自要塞方向飘来银色一线,速报以我家军师,刘志大兵已到。 这消息还真的让殷羽风有些意外,不是正午时分嘛怎么提前赶来,玩这点心眼有意思吗想送死还不容易,待我到城墙观望。 于是叫上屠炫忠和几个徒弟,赶到了西北城门,当然,又是有些没想到,亮甲与兵刃,威风凛凛的一条银带,真的是军纪严明的一支队伍啊但这又算得了什么,想要我冥帆阵的气势嘛,差的远呢又不是水战,你的步兵根本做不到,来人呀,出城迎敌。 于是在城寨内集合人马,放开城门准备迎敌。 其实刘志所亮出的气势,并不是给屠炫忠殷羽风看的,而是给众多匪兵看的,并且是滞后的效果,为的就是给水匪们,留下一个印象,此次官兵,不同寻常,整齐划一个个精神抖擞。 因为此役一战,匪兵们所仰仗的是屠炫忠的武功,不说十个人里有几个吧,但是百名匪兵中肯定有那么两三个人,甚至认为这场仗根本就打不起来,经历的多了,也面对几次剿匪,相对来说,这次官兵的人数,应该算是少的。 大多数匪兵都以为,此战既是屠炫忠与武铮之战,其结果,就是武铮落败,官兵无果而返,甚至是众匪兵一鼓作气,一举夺回北口要塞。 而一但是屠炫忠战败,那么第一印象就要起作用了,如果随着主将落败在突发别的状况,匪兵们甚至来不及去想刚才发生过什么,自己看到过什么,就是一个败字就会在脑子里形成作用,自己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打败仗,对方的主将,在我家首领之上,对方是追剿而不是在攻打。 可以说刘志吧为了这种印象做了大量准备,官兵们一旦亮出了兵刃甲胄,推行的速度是非常快的,都给我跑起来,记得队形不能乱,派士兵前方叫阵,要跑快些。武兄,莹儿郡主,还有兰花妹子,随我率先前往。 于是阵中闯出了刘志武铮,和两位女将,这对刘志来说真的是一次挑战,胯下挑的是最温顺的马,哎呀兰花呀你骑的不要太快谨防我跌落马背,莹儿你也帮我看着点。 武铮在旁一听士子哥你真太娇气了实在不行就别勉强了,还有你也太多余了,叫的什么阵啊每次我都是自己喊的。 刘志一听有些惊讶,嗐呀,真的有洪钟之音嘛此处离匪营还有一里多地,你能叫阵敌营。 武铮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比这再远我都喊得倒,你听着我这就给你叫阵。”说着武铮扩胸仰头运了口气,大喊怒放一声:“呔,水匪江霸天给我听好了,你爷爷武铮前来叫阵,快快让屠炫忠出来受死。” 就这一嗓子,声如洪钟不假还带着回音,震得刘志捂了下耳朵,继而拍手大笑:“哈哈武兄你真的好大嗓门呀叫的痛快,这声音匪营一定能听得见,看来清音阁真的是出了不少力。” 武铮摇摇头:“本来我就是这么大的嗓门,不过确实昨夜的奶奶太奶奶,她们功夫很高,灌注内力之后我顿觉浑身轻飘,外感无恙但是内里,只觉骨节做痒,真的好想打一架。” 刘志点了点头:“真的嘛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武兄你看,可吃得了我这一棒。”说话间也不知从哪里,刘志掏出了一根木棒,是一米有余。 武铮笑了:“哈哈这算什么,尽管打来。” 哦,刘志一脸的坏笑,来来来莹儿郡主,我刘志手无缚鸡之力请郡主代劳,照着他的后背给我很力的打,放心木棒有的是,说着刘志于马后拉开一布兜,里面全是木棒。 郑莹一看,呀,这以后就是你的大舅哥呀,本郡主正气不爽呢木棒来的好,来来来让我先出出气,边想,郑莹边操起了木棒,侧过马来照着武铮后背就是一木棒,只听噗地一声再加一个啪,木棒断为两截。 武兰花这个气呀你敢打我哥,喊了一声看刀,说着,便摆揽月长刀用刀背向郑莹扫去。 这倒好与对方还未交手,自己人到要打起来,刘志连忙大喊快给我住手。 自然是不如武兰花手快,说时迟那时快,郑莹连忙一个金刚铁板桥向后一躺,躲过了长刀横扫。 刘志继续怒喝阻止,放肆,此次出征我是主帅,本帅面前敢如此无礼,兰花,莹儿是徒手马上,你这样打,未免有些不公吧。 武兰花一想也对,于是腰间取下长剑扔了过去,喊了一声接着,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此时,几人以至两阵之中,并且水匪们也是列队排开,见此情景也是非常的惊讶,未曾开战怎么自乱阵脚啊真的是很有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1 文人无赖 可以说官兵们的所有举动,都让水匪们感到惊讶好奇和有趣。 武铮的吼声叫阵,让水匪们胆寒畏惧还有些猜疑,这什么人,这嗓门能叫这么老远还这么大声,这是人吗传说中的武铮,难道是怪兽吗。 官兵的整齐划一,让匪兵们惊讶和倾佩,听说柳兵列的军队所向无敌,看来绝非虚言,但好像与我们无关。 郑莹和武兰花的打斗,让水匪们都松了一口气,不能夸,刚还说是不败军队呢也是强大的阵容,怎么一下子自乱阵脚啊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匪兵们的心理变化,大部分是属于第三人称,看别人乐子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 虽然是两军交战,虽然官兵是来剿匪,但是流传已久的一个说法,就是欲剿江中匪,胜过江霸天。 而且这种说法,刘志也是非常认同的,尤其这一次的剿匪,对方官兵也是按照这样的套路,找出了武铮这样一个人。 听嗓门,武铮是为一怪,奇人奇声如洪钟大吕,但是能胜得了我家大王的,传闻当中的武林至尊悬金杀不也是相差甚远吗,更别说武铮一个傻小子了,并且她们临战还自相残杀,怎么跟闹着玩似的从没听说过的事。 所以匪兵们一直都认为,两军只是列队而交战,是屠炫忠与武铮之间的事,并且刘志接下来的做法,也是契合了这种状况,他要签生死状。 既然人家叫阵了,也别玩什么前奏了屠炫忠和殷羽风,直接的也来到两军阵前,和以往一样的傲慢不可一世,端坐滑竿之上两边还跟着四把刀。 来到阵前殷羽风这个乐呀手指着刘志不由得笑到:“刘志啊刘志,你这是来剿匪嘛见过打仗嘛做过一军主帅吗,怎么还没开打自己人就动了手,嗓门大管什么用又喊不死人。” 刘志稳了稳马,抹了下脑门:“真的是让军师见笑了一群不听话的东西,”说着,刘志冲郑莹武兰花大吼:“都别打了,快停下来竟给我丢人。” 郑莹武兰花哪里肯听,非但没有停手还动起嘴来。 你敢打我哥,看招。 我打他咋地,看招。 一把长刀两把剑,二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打的是不可开交,虽然是依计而行,但是女人与女人之间,醋意在心头虽假也有七分真,都想把对方比下去。 刘志无奈,只得转过身对殷羽风解释:“没办法,她们不听我的,嗐咱不管她们,她们打她们的我们聊我们的,军师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整治她俩。” 殷羽风也是无可奈何的笑:“那好吧就这样吧,其实呢这种状况要是别人用,那肯定是有诈啊怎么会呢未曾开战自相残杀,但是有大王在,是你刘志带兵,又是两个女人,其是刘志我跟你说打仗就不能带女人,好了不说那么多了那都是你的事,我且问你刘志,不是约好的正午时分吗,怎么早早地就到了营前,想偷袭吗。” 刘志连忙摇头:“不能够,怎么搞偷袭呢我刘志就不是那样人,不得言而有信嘛最起码也要给你们准备的时间,不过确实是来早了都是因为这小子。” 说着刘志一指武铮:“这傻小子一听说要剿匪一战江霸天,哎呀这个急呀早就憋不住劲了,昨天夜里就要来,我好说歹说拦到了现在。” 屠炫忠不以为然:“怪只怪年轻气盛,毛头小子太不知深浅了无所谓,我江霸天水部用不着准备,随时欢迎送死。” 刘志一本正经的:“哎呀岳丈你可不要小瞧说真的我真替您捏把汗,这小子还真有本事的他不怕打的,不信我打给你看。” 说着刘志从身后又抄出一棒,抡起来就要打,但是棒至半空又停了下来,觉得不对劲,用棒先捅了一下武铮:“哎,欺负我秀才下手无力是吧还穿着盔甲,我这样打你能疼吗,现在本帅命你把盔甲脱掉,脱干净点。” 武铮笑了小笑:“嘿嘿,我脱了你也打不动。”说完,连盔带甲全部脱掉扔在了地上,只留黑裤白衫:“嘿嘿,来呀你来打压。” 刘志卯足了力气照着武铮后背,大叫一声配合发力:“啊嗨,,,啊呀。”棍棒脱手掉在了地上,振的刘志手都有些发麻一边用嘴吹着一边说:“看到了嘛我这可是真打呀。” 屠炫忠冷笑了一声:“哈哈,刘志我儿,你什么都好,就只这缚鸡之力。” 刘志摇了摇头:“嗐这也是没有办法,谋定天下之人动动嘴也就得了,打江山的事在都搁在一个人身上,还不得累死。” 武铮有些不乐意了,显然呀两人对这一棒都不满意,是在笑我嘛于是他从刘志身后,又掏出了两根木棒,一手一个卯足了力气照准自己脑袋就打了下去:“啊,嗨,”只听嘎巴声响,两木棒断为四截。 刘志连忙指着武铮:“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可没说瞎话吧这小子是真有功夫。” 没等屠炫忠殷羽风说话,四把刀却是先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挖苦讽刺。 贺斐就说了:哈哈哈,雕虫小技,刘志啊看来你真不知道什么叫高手,枉你还是莲蓬岛人。 赵猛:什么军中猛将啊,冲锋还可,一招两式的唬住对方,真若是与高手过招,岂是靠蒙混就能过关的。 张蛟:劈两块柴火以为自己了不得的,我师傅能以肉掌碎顽石。 秦龙:我看这傻小子功夫还不敌老不尊六不敬,哎说的也是啊刘志,今日之队列中,怎不见江湖匪卒,难道你只留女的,男的就全被你敢回家了吗。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刘志的身后,看不见一僧一道单寻妃等人,除了董梅香和唐伊妹跨马等待,身后就是清一色的铠甲军,而其实老不尊六不敬等人,都被前边的士兵挡住,所谓一字排开嘛就是为了遮掩。 按照刘志的计划,此战需一鼓作气,就是士气战,待到武铮战胜了屠炫忠,众官兵亮出玄光盾,就是非常亮的盾牌,进攻西北门自然正午以前的阳光,是居于营寨上方,虽然盾牌不大但是光线的折射,对水匪一方必定有一些影响,然后在大军一拥而上,不给水匪以思考喘息的机会,所用的计策嘛,三十六计里没有,西游记里孙悟空的分身术,若是按照刘志的说法,就是幻影分身计。 在说武铮听到四把刀嘲笑之言,自然是不高兴了哇呀呀大叫了一声:“呔,看你们几个人摸狗样的说的什么,一派的胡言,有本事上来我们打一架,让你们四个都上。”说着又指了指屠炫忠:“那老头,你也一起上。” 屠炫忠捋了捋胡须:“不知死的鬼,好生放肆。”说着就要从滑竿起身,还摆了下手:“你等且退下,待我拿下这娃。” 刘志连忙摆手:“哎哎哎等一下,别先别打,岳丈,我还有话要说。” 武铮摸了摸脑门:“士子哥,你怎么叫他岳丈,我不是你大舅哥吗。” 刘志板起了脸:“放肆,混账,大胆,嘟,你给我闭嘴。” 武铮点了点头:“好了哥,我不说了听你的。” 屠炫忠也有些不耐烦:“志儿你还有何话,快快讲来。” 刘志慢条斯理地:“岳丈大人我看你的这几个徒弟,杀气好重啊好像看我不顺眼,我知道,皆是因冷江大哥,可是现在我大哥他又没怎么样贺斐他们几个,至于的嘛好像跟我背信弃义似的。” 这一说屠炫忠也有些气愤:“志儿这事你不要狡辩,你待冷江,确实不义,也就是我不跟你志气罢了怕两个丫头不乐意。” 刘志摇头晃脑:“哎这就对了归根结底我就是为了一双小姐啊,为她们将来着想,良禽择木而栖,以我刘志之谋,想要为自己为两位小姐的将来找个坚实的靠山,这有错吗。” 殷羽风接过了话:“刘志有安邦之才,但始终曹营徐庶,若真的是想得遇强主尽心辅佐,此不足为怪。” 屠炫忠也点了点头:“不错,我江霸天并没有归罪于你,会让你看个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刘志点了点头:“适者生存,既然岳丈不怪,刘志安心,刚秦四哥也说了,今天队列之中只有几个女将,剩下全部是官府人马,与往剿匪不同而且今天还多了个武铮,就是想一战定输赢,或者是想试一下岳丈的实力你的真正本领,可若是大王你败了,我也只能教你声小王或者这一声你都听不见,没了名也说不定。” 轮到屠炫忠哇呀呀:“啊刘志你个兔崽子,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败。” 刘志连忙解释:“我是说万一,岳丈你刚不还说不怪吗怎如此生气,主要是您的身份,为匪,必招致连连剿杀,真要是没什么本事,两位小姐岂不命运多难。” 殷羽风连忙相劝:“大王不必动怒,他只是丑话在先,事想周全,大王不要当真。” 刘志摇摇头:“只能说对了一半,我毕竟要为自己考虑,大王你要是死了,贺斐大哥他们几个还不得杀了我,所以大王您先要嘱托他们几个,胜败与否,我都是两位小姐的才子夫婿。” 屠炫忠稍缓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兔崽子你是欺我匪中无才人,以为只有你刘志一个懂学问的人吗。” 刘志非常地不屑:“哈哈哈,莫说是江中匪部,纵览整个大明,七岁通全文,九岁过目不忘,十五岁开场说书,敢问能有几人,彭浬江两岸谁人能比。” 殷羽风连忙的又跟着解释:“大王,他这是自视清高,所谓文人无行说白了就是文人无赖,他就是个流氓,咱是有身份的人不跟他一般见识,李白见玄宗,借酒说胡话,却也是独见一才吧出口成诗,这样的学历,配得上两位小姐。” 屠炫忠也有些无奈:“军师多虑了,我并没有怪他,其实我也知道溪娘溪花自这匪营中有些委屈了,只是听他妄言我败,怎么可能呢就有些生气,我怎么可能败。” “哎大王,他只是图个安心免个后怕。” 其实殷羽风呢也是把两军之战看成了两人比武,怎么可能呢当初号称武林排行头位的悬金杀,是大王有兴趣了才陪尹天野过了三十多招,真的是武功相差甚远,尤其屠炫忠的武功,功法与套路,天下独一份的炉火纯青,怎么可能有对手。 屠炫忠点了点头:“那好吧,贺老大你们几个听着,不管此战胜负与否,不管谁输谁赢,刘志都是本大王的乘龙快婿,不得对他莽撞。” 刘志又加上了一句:“对对对,不计生死不得怨我,你放心岳丈,不管你在不在,我定极力保两位小姐,成皇成后。” “你,”屠炫忠又想发怒,但终于还是忍住:“好吧就是这个意思,莫要再多说。” 贺斐等人这个气呀,恃才傲物的小子难道我们这辈子就没有算计你的时候了吗,无奈师傅吩咐,只得点头允诺,没想到刘志还要计较,口说无凭要立生死状,这下屠炫忠真的气了,兔崽子你还有完没完,这仗你还打不打莫非拍了不成。 刘志笑了:“我当然是怕了,徒弟得了令,我还怕两位小姐不认帐呢,您得写上不管有怎样的不测,与我刘志无关,若不应允,这仗咱还真就别打了,刘志即刻率兵返回,江湖五色身边已有两人,并且是天下正道我何不为军不为匪呢。” 屠炫忠咬牙切齿:“刘志啊刘志,你真的气煞我也,得寸进尺啊你,罢兵就罢兵我看你能出得了莲蓬岛。” 大概殷羽风太想与刘志合作了,这个才子是他唯一看中的人,也是唯一敬佩的人,于是一旁劝阻屠炫忠:“大王息怒,想要让刘志真心实意辅佐大王,必要先让他心服口服,这生死贴写就写了只不过是武铮的毙命文书通死的官文,没关系我来写,写完,我们速战速决。” “哎,给军师带着呢我都预备好了。”刘志连忙纸笔奉上。 于是殷羽风按照刘志的意思,执笔疾书,今日武铮与我江霸天一较高低,各安天命,生死论输赢绝无后悔,不管结局如何,屠炫忠与刘志,以翁婿联姻,绝不枉言。 这下刘志总算满意了,接过生死贴一脸的笑模样,嘿嘿这下齐了这就全妥了,不管结果怎样拿到溪娘溪花面前这就是通婚文书,好了你们打吧,我刘志见不得血先后边忍一忍。 殷羽风一指郑莹武兰花,等一下刘志,把这两个女人带下去。 再回头看武兰花和郑莹,斗战已久都成了慢动作,大汗淋漓地还在那不依不饶叮叮当当,刘志连忙训斥武铮,还在那愣着干嘛还不让她们停下,还打不打了你。 武铮连忙跨马二人中间,伸双臂一探一抓,一手拿住剑刃一手抓住刀背,士子哥说了,戏够了你们该停了。 刘志又笑了笑,岳丈啊我的老泰山,等急了吧咱们这就打,怎么样让贺斐大哥先上要不您先休息会。 屠炫忠回头挥手,你们也都下去吧且看我完胜武铮。 就这样两方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两军阵前,只留下了武铮与屠炫忠,一场马上对步下,实战对传统的生死比斗,就此展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2 憨直武铮 别看武铮长的五大三粗,但是样貌,憨实可爱,小眼大眼珠的大圆乎脸,傻傻的应该说是有点丑吧,这相貌与他的身高极不相符,二十五六岁的却是一张娃娃脸。 而且现在的屠炫忠,父爱泛滥,他是不可能先动手的只是往前走了两步,手中金缵霸王刀一指对方:“娃娃,你不是想剿匪嘛过来受死吧。” 而武铮呢,也是有些为难,倒不是尹天野所介绍的,对方是什么兵法刀诡法剑,后发制人何其危险,所以说你不能急于进攻,这些话对武铮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要打的话必定是全力以赴不管不顾的,之所以瞻前顾后嘛,还是因为刘志的嘱托。 事前呢刘志对武铮曾经说过,说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只可殆战不可速胜,只可一招必杀不可咄咄逼人,务必于正午时分结束战斗。 这意思呢就是让武铮拖延时间,并且不要明显的占据上风,要看似棋逢对手,怎么着也要打至正午时分,那个时候你就是一招制胜也无所谓,如果你要是能做到了,等我和武兰花成婚之后咱们是一家人,如果不按照我的意思来,那我就不认你这个大舅哥,写封休书我和兰花都不认你了。 这个武铮嘛也是傻傻的懂事不多,爹娘死的时候有过嘱托让他保护妹妹,并且一切,都要听妹妹的,这个傻小子也是非常的老实铭记教导于心,并且他也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妹妹,就是那种傻傻的憨憨的亲情吧,对武兰花唯命是从百般照顾。 所以呢刘志就拿兄妹之情吓唬他。 武铮摸了摸头,休书,那应该不是兄妹间的吧人说有休妻的没听说过有休兄的。 刘志板起了脸,你说的对我说得对,我是才子远近闻名的智囊,你敢挑我的不是。 武铮连忙摇头,不敢,士子哥说得对,我是想说,我不要离开妹妹。 刘志点了点头,哎这就对了,听话才乖嘛,我也不是要你一定拖到正午,尽力而为嘛总归还是要赢的,所以是能拖就拖,不能用你以往的打法全力以赴的军中急先锋,你也知道的先前我下的战书,就是月在正午,现在我们早来了这等于不守信用突然袭击,你就自当帮妹夫挽回信誉,做人嘛就是要守信对不对。 武铮终于点点头,士子哥说得对,人是要讲信誉,放心我一定尽力。 这样安排部署之后刘志又问了问尹天野,柳前辈,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嘛我怎么看着,他不象什么高手呢,傻傻的反应迟钝这不要受制于人吗,何况对方还是屠炫忠。 尹天野笑了,你放心,没错武铮是有些憨,反应也不够机灵,但是若打起来,这天下间我还没有见过比他出手更快的人,就好像与人对打,从来不过脑子一样,到了情境之中怎么攻该怎么守,自然而然浑然天成,似精心设计一般,而且他所练的枪法,也是招式的散练没有格式的拘谨,所谓形散而神不散,更难得他天生的力大无穷,双膀一较有二牛之力,反正依我看吧要想胜过江中王屠炫忠,武铮是不二人选。 刘志也没有别的办法,即说不二那就是唯一了,将就着用吧,或许他真的像是李元霸今世孟贲罗士信一样的人物。 就这样刘志是无可奈何的启用,而武铮,也是勉为其难的应战,因为以往他的每一仗,都是一气呵成一鼓作气,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所以在开始武铮就是一副等待的姿态,你不动我不动,你若动我便尽量的奉陪到底,听到屠炫忠说让他先动手,傻小子笑卟叽的摆了摆手:“别,你年就大了是老人家,我不能欺负你呀我还年轻,长辈请。” 屠炫忠也是意外:“哎呀,想不到啊娃娃你人虽然憨傻,但是挺懂礼数啊,还懂得老人为先,不错孺子可教也,你这么客套,到叫我也下不去手了,这样吧,看你不知轻重深浅天高地厚,又是这样的蠢笨应该是被人骗了,我还真不忍心一上来就把你杀了,我们来个文斗怎么样。” 武铮一听连忙摇头:“那可不行,我武铮大字不识,士子哥说了让我只能赢不能输,我不能白白的输给你。” 屠炫忠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娃娃着实有趣,就是懂的太少,不认前辈只知长辈,不知文斗只会蛮打,我所说的文斗并不是说比谁识字多,也是一种武功的较量,应该更合情合理你是马上将而我是步下,你是长枪我是短刀,应该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少有,所以呢找一种方式能体现出我们各自的功夫实力即可。” 武铮摸了摸脑袋:“不明白,能拖到正午时分吗。” “干嘛还正午时分呢,”屠炫忠左右看了看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这样吧取长布一块一分为二你我两人,各自抛入空中待它落地之前,我能以手中霸王刀,将整布化为细雪,这需要相当的速度,怎么样,你敢不敢来。” 武铮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吹牛。” 屠炫忠不由得一惊:“嘿臭小子,你敢说我吹牛,真的是初生之犊啊不过本大王,也是着实的喜欢,免做刀下鬼我让你看的清,不要做惹虎笨牛犊,来人,取布来。” 一匪卒脱下外衫,贺斐连忙将衫送到屠炫忠面前:“师傅,让他看看你的厉害。” 屠炫忠刀背挑起直臂于前,说了一声小子,你看好了,然后猛地抽刀,一招翩舞飞花,凌空中只见寒光不见刀影,刷刷声密集入耳,只眨眼的功夫,布衫已碎若豌豆纷纷飘落于地。 这几刀下去不但要快而且还要准,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的,不能一刀挨一刀的那样的话不够精也不玄妙,武林高手嘛不能耍的像切菜一般,所以叫翩舞飞花吗样子也很好看,屠炫忠也很满意,在向对方看去,武铮好像没事人一样,哎这怎么回事呀不叫好可以理解,但也全无惊叹,于是屠炫忠指了指地上碎片:“看到了吧刀法要快而且精妙,怎么样这你能做到吗。” 没想到武铮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算,还不够细,你加雪花那么大啊,这骗不了我你那是豆子不是雪。” 这不是吹毛求疵吗,屠炫忠被气笑了:“好你个臭小子,这样还不算嘛那依你之意呢。” 武铮撇了撇嘴:“我没看清楚,你要在劈一块。” 屠炫忠没了笑模样:“找死呢娃娃,想不到老实人也能耍赖,细雪只是形容我用的刀又不是磨,你以为这做磨面粉呢还不够细,甭说别的我且问你服是不服,这样的刀法你能做到这样快吗。” 武铮点了点头:“这有何难,你可将衣服脱与我一用。” “滚,你个臭小子敢对长辈这样无理,来人。”屠炫忠扭头一喊。 贺斐连忙的把另一件布衫跑着就送到了武铮马前,臭小子别吹大话你来来看。 武铮端坐于马单手持枪挑着布衫直臂于前,说了声老人家,可看清楚了。 然后,武铮猛地抽手回枪,接着又用力向前上挑,这一枪,出枪猛但是用力揉,要化却锋芒使其愚钝,硬是把竖成衣线的布衫,扭正摆平直面于己,紧接着用枪就是一阵的猛刺,持枪之手还不时地左上右上摆来摆去,甚至还画圈绕过了半个头,再看布衫之上已是点点星斑透着阳光,想跑也跑不了想落,又落不下去,最后竟然满是窟窿针眼的布衫,又落在了枪头之上,武铮顺势手一挥枪头一摆,把布衫飞了出去,嘴里还说着:“接着,老人家你仔细查验,这补色子,可筛得了你的细雪。” 这种枪法,用的是抖风枪,招式叫隔雾探花,用的是寸劲,要求是速度极快,一抽一刺都要强而有力,才能使布衫无暇落地,不过和屠炫忠的翩舞飞花是两种不同的技巧。 屠炫忠伸手一把接住布衫,面前一摆看了一眼,真眼遍布若同布筛子一般,应该说每个孔眼,还确实比他所碎的布片要小,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虽然和我所用是两种力道,一是寸劲一是远劲,但也足证明枪法的精湛,若论武功快是其一,还要知道怎么打,娃娃,让我见见你的本事,杀将过来吧。” 要说吗这屠炫忠几乎没有的赞叹别人,这一次呢虽见武铮枪法之快,但也并没有把对方看多高,只是对传言产生了兴趣,对面这娃,速度在尹天野之上,值得一比,所以屠炫忠拿出了几分认真,要对方杀将过来呢,是因为自己的刀法,重在后发制人,如果败刀反打的话,一些跳跃性动作的不连贯,是有破绽可寻的,几乎等同于拼命刀,屠炫忠只是想真正的和武铮过上几招。 没想到武铮还是不着急,晃了晃脑袋:“这个不算,我没扎好,其实,我还能做得更好,老人家,叫你的手下再脱件衣服。” 搞得屠炫忠纳着闷的气愤:“啊呸,脱个没完了文斗已毕,我们该真刀真枪了娃娃你可要小心,来吧。” 武铮满脸的微笑:“好,那就听你的,真刀真枪就真刀真枪,你来吧。” 屠炫忠有些无名火,难得今日碰见个看得上眼的,想痛快地爽一仗把你还那么拖沓,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你先来。” 武铮反言而语:“你先来,你是长辈。” “你先来,我若先来怕娃娃你说,我欺负小孩。” 武铮还是不紧不慢:“没事我不怪你,来吧老人家。” “嘿你怎么那么拖沓,难道,怕了不成。” 武铮只得点点头:“那好吧,老人家你可看好了,我可要攻了。” 但是并没有进攻,武铮只是探头张望,他心里是非常害怕那个刘志士子哥,把他从妹妹身边赶走。 屠炫忠有些急了,霸王刀一指武铮:“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进攻呢。” 武铮眯着眼:“不是的我是在瞧,怎么看不见呀跟他们说的不一样,我怎么找不着呢。” 屠炫忠莫名其妙:“什么了就找不着,你在看什么。” 武铮淡淡一笑:“他们都跟我说今日之对手恐怖,说你头上有个绿帽子,哪有啊根本找不着。” 哇呀,一句话屠炫忠暴跳起来:“你胡说,这是谁跟你说的。” 武铮撇了下嘴:“都这么说呀太多人了,大明人都知道,怎么我就是看不见呀眼睛坏掉了。” 哇呀呀,屠炫忠暴跳如雷:“本只想和你打一架,偏偏决意送死,娃娃,莫说我江霸天斗之不武,实在直言难劝作死的鬼。”说着话,屠炫忠垫步一跃腾空而起,一招力劈华山霸王导向武铮头上劈了过去,动作极快刀光闪闪是寒气逼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3 跑马拖枪 “哎呀,这就来了,这还不到正午时分呢。” 要说这武铮也真的是有些痴,对方都已经进攻了他还在那犹豫呢,这我要是一枪把对方给挑死了,士子哥还不得把我给休了,离开了妹妹让我怎么活,武铮左手拽了下缰绳,黑旋风墨驰慢慢的往后退了两下,但这并不是应防之策,这种速度根本就不是避让。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屠炫忠霸王刀已到眼前,武铮左腿一扣刻膝盖,胯下墨驰领主人意,连忙的往右偏移,同时武铮右手单提抢于马侧转了一个花,顺势的就横于头上,枪头在前顺风三抖迎刃而上,半招不伦不类的仰月式梨花摆。 只听嘡的一声,霸王刀梨花枪相交一起,攻的凶猛防守无力,也正赶上墨驰在往右移,金鳞梨花枪被推向左后,枪头下沉就要被压下,武铮连忙曲右臂转手如蛇盘一般,将臂缠绕枪身,梨花枪一扭,泄去了一些力道。 霸王刀不依不饶,继续地往下压的同时,刃锋寻枪而上,兵器交融发出哧啦啦撕心裂肺的响声,武铮连忙左手奔枪头夺去,让过霸王刀锋握住枪身,右手一松梨花枪掉了个,枪尾反压刀背,屠炫忠也不犹豫,也补抽刀用力一压的同时,纵身迈腿扑步展翅就落在了枪尾之上,左手旋掌就要发龙炎真气,但却是猛地就停住了手,淡然冷笑着说,哈哈,娃娃,现在认输,我可免你一死。 屠炫忠这一招劈山盖顶的霸王刀,可以说最简单的进攻方法,称不上是什么套路,只能算是一个引刀,就是前奏,可以引出多种变化,并非试探也并非凶狠杀招,只是一时之气,被叫了绿帽子感到不爽,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就是武铮的迟钝,几乎是刀锋很近了才作出反应,这小子真傻不成敢如此怠慢,但随后武铮的反应,也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速度太快了枪于马侧就抖风上迎,还转了个花,看来这小子的速度,还真的是敏捷超于常人,也不知怎的屠炫忠的杀念,并不重,觉得杀一个人不如让他臣服,来的更有趣,况且这一战,也是很多人期盼已久,说是绝杀也是实力的展现,所以屠炫忠停下了手,而是言语挑衅,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一点点不舍,比起冷江孤僻冷傲的性格,应该这个小子,更像是自己的亲子屠屠,我的儿就是个傻傻的愣头青。 而武铮呢,也是一头雾水的在防备,要不怎么说半招仰月梨花摆呢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一种本能。 应该说武铮,真的就是个天生的武痴,不是为武学痴迷,而是武中痴汉,武痴子。 为武学痴迷的人,恨不能融汇天下武学,可以博学杂学还练的很精,应该学武艺精,就是他唯一的爱好和追求,没事的不是学就是练,当然是偏重于上成功法和绝学。 而屠炫忠呢是个武痞子,学的快会的快进步也快,但是痞性之本,欺压之本有独霸武林的野心,在学武上与学武痴迷的人不同,更重绝学。 武痴迷者,一套不成熟的简单功法都可以练的很好,而武痞,一般二般的功法套路都不屑去练。 而武铮呢,天生的力大无穷皮糙肉厚,还有超出常人的迅捷,是适合练武的人他也喜好练武,但唯一就是他的憨他的傻,杂学博学是不可能的,虽然也有屠炫忠的本领,就是过耳即通过目能仿,但学的再多最后所能记住的,已经被精简过就是自己认为比较好的招式,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活学活用,一套不成熟的简单功法可以被他练成绝学。 并且杨妙真所创的梨花枪,也是曾经天下无敌的枪法,可以说就是绝学,并且是军中实战中的绝学,曾经有二十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之说。 武铮所学不多,并且这二十梨花枪是散打之路,攻防应对之法,并不是特别的繁琐,对他来说真的是得心应手,所以说在他还没有想出该怎样打的时候,出招只是本能,是条件反射,快而迅捷。但是自己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怎么的了对手就落身我的枪上。 看着对方不可一世,武铮眨巴下眼睛:“老人家,你好猛,可是我不能认输啊士子哥会把我给休了,我不想离开妹妹。” 屠炫忠一听明白了,这又是刘志捣的鬼,人言刘志之谋绝无二智,我就不信了二人武功相较,你在多的智慧能从中作梗,于是脚下一抖,威威腾空而起,换做刀尖拄着枪尾,借势向武铮腾空侧踹,这一招叫盘根错节踹出的不是一脚,是弹腿数脚,连扫带踹,嘴里还说着:“那就让我先修理修理你,护脑。” “偏不,”武铮反应也是快,右臂压枪头左手拖枪杆,单反横抄水,枪尾直抖就要把屠炫忠从左侧掀到右侧。 应该是狂傲和出其不意在作怪,如果没有自持武艺过高,如果枪尾不曾乱抖,那屠炫忠就算被武铮挑起,应该也是最高处,变换招数向下压或掌或刀或腿,只丈八梨花枪的距离这样的攻击是最有效的,那武铮只能枪往后背把对手甩在身后,是明显的处于弱势。 实际上屠炫忠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没有足够的威力,这就是稍稍的意外吧武铮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图,没有躲也没有退,更没有抡枪抵挡,而是让自己从头顶掠过,这是明显的空档啊他不怕我的进攻吗,好那我就攻给你看,只是枪身一直在抖霸王刀要择路下砍,于是屠炫忠借势腾身更高的纵跳,人也翻了个跟头大头朝下金刚捣地双手拄刀往下便刺,刀使出了剑招。 武铮连忙双腿一扣,臂握长枪向上摇摆,把对手向身后搅去,胯下墨驰也是心领神会连忙的向前一纵。 屠炫忠本想着用刀格开长枪的阻扰,没想到对方还有些力气,被枪格摆,竟然把他挡在了身后,墨驰跑的也快竟然躲过了自己一招,只能眼看着对手逃脱屠炫忠稳稳地落于马后,他站稳身形看了看对方,应该自己是仓促变招吧没发挥太大的力,所以被对手隔开,但总的来说,自己武功明显高于对方。 武铮顿觉有些窝火,怎么了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呀,跑马倒拖枪,这是败招,士子哥你的什么破规定,真的是害我不浅。 两边观战的人也是各有所态,殷羽风是满意地点头,贺斐更是高兴用大环刀指着阵前:“看了吗我就说嘛,师傅的武功天下无敌,冒出个傻小子也想和师父对打,根本就不是个,别说师傅了我都不服。” 三个师弟也跟着说:“别说大师兄了我们也不服,什么武铮之功跟本就是糊弄人,李虎黎豹也胜他半筹。” 身后的匪兵们哪看的出门道,也就是看个乐呵这形势大好,大王神功无人能敌,这仗没我们什么事了好好看着吧那武铮,很快就会认输投降。 而官兵这一方,都是忧心忡忡,尤其武兰花说了一句:“哥哥这是怎么了,即便是拖延,不胜就可以了干嘛略显不敌。” 郑莹跟上一句:“怕是那呆子,根本就不会求败吧反而弄巧成拙,应该他以前从未这样打过仗吧。” 刘志旁边解释着:“呆子就是呆子,这略显不敌吗,看来是真的。” 说话的三个人,武兰花也是驰骋沙场的从没有过畏惧,而郑莹,除了武功高强更以为傲的是她认为女人的容貌也是一种武器,更何况自负聪明了不管谁胜谁败,也都不害怕。 刘志就更不用说了,他拼却了父亲性命换来的这场打斗,无论谁胜谁败他都是赢家,屠炫忠殷羽风是不可能杀他的一个惜才一个爱才,他的生死贴根本就是为了自己而求,当然了如果自己一方胜利,那就更多安慰了不负我才子除暴安良之心。 可是身后的一些人,心理全都没有谱,士兵们还好说些以柳兵列的部下为主,在他们心中武铮同样是个神话,他们有这个耐心,而其他的本地河防还有漕帮兄弟等,甚至是队伍里的各武林高手,真的是寄希望于武铮看到的却是另一种场景,难免的心里就有些烦嘀咕,更听了三人对话头一个不安的就是单寻妃,忍不住就自言自语:“这不对呀屠炫忠不是败刀诡剑吗怎么招招紧逼,反倒是武铮的枪法不见了凌厉,真的一反常态。” 石君悦也忍不住回应:“好在败势不够明显,这只是首个回合,希望武铮能挺得住。” 展鸿飞跟上一句:“还不够明显,跑马拖枪式,搁谁都看得出这是在败退,称呼躲闪都有些勉强,我就不明白了士子为何要对武铮说把胜负拖到正午时分呢,我觉得武铮有些够呛啊。” 刘志笑了笑:“因为出其不意,所拖延的并不是屠炫忠,甚至四把刀也不是,而是他手下的匪兵,在匪兵心中江霸天就是他们的神话,一旦神话被打破匪兵们肯定没有准备,所有这一切甚至连分身术都是给匪兵们准备的,兵对兵我军可一鼓作气,至于将对将,那是武铮需要解决的问题,用不着我操多大心。” 说着话刘志看了看两旁:“我到奇怪的是伊妹姐和香音妹子怎么不说话,你们二人就不忧虑吗怎么看武铮之战。” 唐伊妹不以为然:“与虎为乐者,何惧虎食,大不了决一死战。” 董梅香摇摇头:“可能我更多的是相信士子吧,觉得一切不在武铮,全在士子的掌控。” 老不尊点了点头:“也许吧,屠炫忠虽然没有败刀诡剑,他的进攻嘛虽然凌厉但无章法,应该是有破绽可寻的,希望武铮能抓住机会。” 六不敬也问了一句:“我倒很想知道,如果武铮不敌屠炫忠,那士子可有何应敌之策,应该也在你的掌控吧。” 刘志摇了摇头:“没有掌控,清音阁两代掌门内力尽失,我刘志一木渡江义兄拼力掩护,助子成龙家父愿不惜抛却身家性命,我所相信的就是尹天野和清音阁,从没有想过退路,如果武铮不敌,生死贴可见我是屠炫忠的乘龙快婿,而你们这里所有人,都会死,我可以掌控的是几位巾帼英才,能够保全性命。” 金昱虎左右看了看:“我就不信了,武林中多英雄在场,真的就需要一个武铮吗。” 何吉泰也愤愤而言:“就是啊,他屠炫忠再厉害,能敌得过僧道联手。” 刘志笑了笑:“僧道联手今日是武当剑少林棍,确实威力无穷,但是还有江中四把刀,反正武铮败,我们凶多吉少只能全力以赴,刘志虽不想认贼做父,但是溪娘溪花还有芙蓉娘,不能不保,所以要请各位不遗余力。” 老不尊六不敬相互看了一眼:“士子放心,今日之战,胜也好败也好,我等自当玩个痛快爽到死为止。” 武兰花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哥哥不会败。” 郑中玉也插了句话:“我倒想知道冷江会怎样应变,应该他此刻,正在暗中观察。” 此话说得刘志后脖颈直冒凉风,他非常清楚应该冷江就在附近,可能还有那位吕千娇,应该说这斗战两方,都算是当局之人,唯独冷江是局外人,虽然他有更多的把握这位义兄,不会对义弟下手,但是武铮真的要是败了,那冷江的叛匪之心,也随即冰封,算得上是心灰意冷之人吧,并且这里边还有个董梅香,若是冷江过早的出手搭救,不说对自己有威胁吧但只要一出现,自己将会颜面扫地,背信弃义之名再无可逃。 刘志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希望他始终都不要出现。” 其实现在的冷江,正躲在营寨城墙之上,身旁还跟着吕千娇,应该说轻而易举的被营救吧到牢房把吕千娇拽过来而已,当然了二人现在都化了妆整了容,匪兵冒涂黑面脖子上还围着围巾一直遮过了口鼻,一身的匪兵打扮为的是鱼目混珠不被人认出,并且他们此刻的心情,比起刘志也不轻松,真要是武铮失手,自己该如何打算,仇人义弟就在前方,冷江的手,握紧了腰间佩刀,刘志啊刘志,为何如此你该给我个说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4 防守反击 说话间武铮与屠炫忠又斗了二三十回合,优势与略态是自始至终。 屠炫忠是越战越勇,但却是完全没有章法,根本就不是败刀法诡剑式了,诱敌出招的逼蛇出洞斩七寸,变成了搂草打兔的震刀法,声东击西的诡剑式变成了横冲直撞残云剑,一开始呢还是败刀诡剑的反用,慢慢的就不伦不类了甚至像不会舞的人瞎打,日本剑道吧,左劈右砍中间还有一下切菜刀。 而武铮,一直的就是躲闪退让,甚至都不正面接招,有刀砍过来,就是用枪一拨,横扫过来我就策马逃走,分明的就是一场追逐战, 好在武铮的马很快,并且善解人意,尽管配合得很默契,但在屠炫忠来势汹汹的进攻面前,还是显得很狼狈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外表,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可以说,屠炫忠的优势,是有代价的。 马上与步下相斗,并且屠炫忠是短刀对长枪,招招都得上窜下蹦的,再加上追逐,并且马上打斗有错蹬回合之说,就是说骑兵队骑兵,冲锋中只两马相交错的时间出招,然后跑出老远在二马驳回,现在呢虽然是马上对步下,但是因为拖延时间,跑马倒拖枪的败式,经常的出现并且是跑得老远,所以说对于屠炫忠体力的消耗是很大的,在于高手来说,虽然感觉不到累,但是迅捷上差了许多。 奇了怪的就是,屠炫忠越来的兴致越浓。我就不信了打不着你,一边打,嘴里也不闲着,嘚啵嘚的闲言碎语不断:“好小子,你躲,你还躲,我看你往哪里躲,你个臭小子技无其它,感情就会跑啊你怎么不还手,怕了不成,你看马都比你强。” 而武铮是越打越窝火,连墨驰都跟着憋屈,甚至不时地还尥个蹶子,武铮哪里肯服啊从就没服过谁,只能嘴上不认输了:“谁说我躲了,我这不是躲,是在等,士子哥说了我们来的早有突然袭击之嫌,你等着,你等着到正午时分,老人家我让你一败涂地。” 可老这样追逃也不是事,屠炫忠也看得出来在速度上这小子不在自己之下,照这样打下去就算自己不累,但是迅捷肯定不如对方,于是便动用了内功:“个臭小子跑马呢还是在跑我,还什么正午时分一派胡言,没听说打仗还看时辰,分明就是想拖我体力,臭小子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我真炎之气。” 说着弹指一挥间,想等到对方惨叫,可是并未听到任何声音,屠炫忠不由得有些奇怪,化掌运功再次龙炎真气,可是武铮,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怎么回事了点指剑劈手刀居然都没有作用,屠炫忠停下了攻势忍不住问道:“娃娃,臭小子是谁教的你内功,怎会通体肉盾。” 武铮摇了摇头:“什么内功,” “你怎么不怕我的点指剑劈手刀,分明是内功深厚。” 武铮摸了摸脑袋:“什么剑什么刀,我从小就不怕打经铁醋药水浸泡,有护体之肤,至于内功吗,哦我想起来了,昨夜清音师太太奶奶们,顶了我后背一宿。” “灌输内力,”屠炫忠点了点头,“皮糙肉厚加护体肤,又有真气灌入,清音阁活得不耐烦了吗,以为有化音玄冥盾,就能胜得了我败刀诡剑,看招。” 说着,屠炫忠跳了起来,探风腿带劈挂刀,踢迈着腿,武着刀花向武铮冲去。 “就不能歇歇吗老人家你可真不累呀,我跑。”武铮枪身一抖想搅乱对方,同时策马想要躲开。 “哪里跑,飘萍神功。” 这下屠炫忠是用了真功夫,逼到近前刀向下砍阻住梨花枪头,脚向上踢枪身,两下一较力想要拨出武铮兵刃,武铮哪里肯依,枪峰一抖想要再次把屠炫忠挑起屠炫忠也不蛮力,腿一收空中一个扭身,另一只腿却是踢向了马尾,叫旋风虎尾脚在跟风摆腿,这应该是主要目的吧射人先射马,你人是肉盾,倒要看看你的马如何能承受。 这对于马上将来说呢失去胯下马等于砍去腿下足,武铮哪里肯依啊连忙抽手回枪往后伦,同时身向前倾单手一扣马勃子,下马式用虎尾脚在跟连环腿,身子就离开了马背,墨驰也是明白兮溜溜一声长啸,往前一窜前蹄上扬,这是怕主人悬空跟不上,纵身就直立起来。 这下好虎尾脚对虎尾脚,在看武铮和屠炫忠,几乎相同的招式,一个搂住马头横身在踢,一个以刀插地做着支撑也是横身踢扫,两人都是接连三脚,但最终平分秋色,连环踢过,一个向前纵一个向后跳,两个人又分了开来。 屠炫忠站稳身形用刀一指:“臭小子,你怎么会我的诡剑式,瞒天过海。” 原来探风腿带披挂刀,扭身横出虎尾脚这一招,就是诡剑式里的瞒天过海,正反可两用,当然也是多种变化的其中一种,但这一次的屠炫忠,是反用并且是对付马上将,有些跳跃并且刀的威力没有发挥很大。 武铮挠了挠头:“怎么用你的了我这是自己的招式,回身蹬里倒踢枪,地蛇枪跌落式,这招还没用完呢枪还没有摆过,老人家你就跑了。” “小子,气我不成,”屠炫忠哇呀涯大叫,什么意思我这一招用完威力还没有发挥出,而你却用了半招,是说你的招式厉害呗再把枪用上,我就没法防备了是吗,小子,你看好了,这次,我绝不手下留情。 屠炫忠再次发起连环进攻,但好似连环的不讲理,什么招法套路被对方沿用,自己使着反倒有些不顺手了,也搭上这打斗的累进攻无果的气,屠炫忠急于求成,败刀诡剑皆反用,并且大多只用一半,不跟你斗心眼了能砍就砍能劈就劈,是一刀紧似一刀一腿连带一腿,翻着跟头打着花的纠缠着武铮不放。 还真别说这胡乱的进攻,让武铮真的就是疲于防备,腿和掌都管不了了只能防着刀,几招过后竟然是脸上挨了一脚墨驰也挨了一掌,好在这一人一马都是皮糙肉厚,没有锋刃便无大伤,可是这口气实在难出武铮这个急呀,怎么回事这老头急了,见过打架的我武铮也不怕打架,但没见过老头不要命的只进攻他都不带防守的吗,哎呀呀这一个个破绽只可惜我的士子哥,正午时分怎么还不到,武铮只得连连后退。 这时候武兰花在看不下去了,伸两指嘴边一个口哨,远处墨驰长啸了一声,就往阵营方向跑来。 武铮也有些忍不住了看马到自己阵营,连连大叫:“士子哥,士子哥救我。” 刘志看差不多到了火候,大喊了一声:“午时已到。” 阵营士兵闻听此言,嚓嚓嚓,从背后取下银光盾撤去黑布护于身前,一字排开的阵型像亮出了一道银光十分的耀眼。 屠炫忠一下子没有防备,也是这光线太长了逃无可逃,不由得一闭眼。 就这闭眼的功夫武铮笑了,喊了声,唉好嘞,老人家你看清楚,我武铮,要力剿顽匪了,披星挑月,盖月式。 屠炫忠定了定神,吹牛吧你,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双手举刀便迎。 这披星挑月的盖月式,先是个泰山压顶枪做刀用,在抖风枪连连短刺用寸劲,卸去对方的防守以后,找机会一个枪挑,讲究一气呵成。 这也应该是武铮第一次用力吧斗战了许久,他都没有进攻过,并且对方不管是砍还是劈过来的刀,他都是顺势一拨,一挑一挡,总之是没有硬碰硬吧,像这样一个泰山压顶一个霸王举鼎,屠炫忠也是没有料到武铮能有如此神力,往上一托只听嘡啷一声,震耳欲聋两兵器火星直冒,霸王刀与金鳞梨花枪也都是难得的宝刃,却是枪上咯出了一个坑,刀上卷了一片刃。 武铮倒也没什么抽枪便刺,可是屠炫忠只觉虎口发麻臂膀发涨,连胸口都觉得一热,哎呀,这小子真有股蛮力,不容多想只感觉寒风迎面,枪锋已至他连忙后退。 这要说武铮呢,天生的神力,迅捷超长还皮糙肉厚,在过去呢冷兵器时代,这种人就算不是一方霸主,那也是拳打一方,因为这三个条件,也是实战的基本要素,像什么楚霸王项羽,力可举鼎,那就是千古奇人了并且他的耐力与速度,也是常人所不敌,还有什么李元霸,与之较量双锤一阵,大多虎口崩裂,手伤了拿不住兵器还怎么打,这个虎口呢就是手掌大拇指与掌相连处,这就是冷兵器实战之力。 速度呢实战兵械讲究天下之功唯快不破,反应快出招还得快,像什么牛皋程咬金,会的不多但是就算与高手对决,也能占的一时上风,而梨花枪法,可不是三招两式而是一套完整的散打技法。 皮糙肉厚对于肉搏来说是强有力的优势,这里暂且不记,只是对于真炎之气是很好的防御。 来到这北口要塞呢武铮被灌输了几乎一夜内力,气血充盈从骨节里往外直发痒,像喝了兴奋剂一样真的想找人打一架,但却是憋屈了一上午,积攒的内力自然要多许多。 而屠炫忠呢已经是身有所疲,很少他跟马上将对打,再加上有些气,竟然连败刀法诡剑式都忘了用,一味的进攻,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此时被迎头一击,懵也够他懵一阵子的。 武铮却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力不从心,一招紧似一招只顾自己枪法咄咄紧逼,看招,浪里提枪需上马穿措抽丝紧相连,三掼三挪尽绞杀,蛇鹤连环信与翅,颠枪又使抖风枪,唰唰唰一枪紧似一枪,真不愧是急先锋只进攻,毫无防守,但其实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你败我就跟,你变招我还不变,看谁速度快。 屠炫忠根本就反映不过来,怎么有人会是这么快的枪法,我的败刀法,我的诡剑式,怎么他上了当我都无从反击,难道他使得是将计就计枪。 没几个回合,屠炫忠连连后退不说,竟然被逼的调转身形,以背对敌,就更没有反击的机会了被武铮一个孤雁出群扎风枪,刺中了左小腿,屠炫忠啊呀一声,右腿垫步连忙跃起,也不回头随手挥刀向后一扫,嗤地一声血染当空,虽然是拔出了枪,但是败局已定根本就不是什么防守了是急于逃命。 武铮双腿一夹,墨驰腾空而起,一个流星赶月追风枪一击未中,紧接着就是四点扫风枪劈砸盖月,正砸中屠炫忠后腰,那是他气门所在,顿感浑身一震,往前一扑吧唧落地连忙就地十八滚。 贺斐等人一看连忙大叫,师傅,紧接着,四兄弟一起就冲出了阵营。 刘志在阵前看得清楚,一挥手喊了一声,看我分身有术,武铮之功无人与争,给我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5 分身有术 真的是分身有术,当然是分的武铮的身了,因为武铮,是打破无敌江霸天神功的人,要想六百众破千余匪,刘志打的完全是士气战。 随着一声令下,从银色盾牌步兵的身后,窜出了无数黑马,马上之人都是黑裤白衫和武铮一样的打扮,甚至都有一张乌黑的脸庞,都是手提长枪,一个个哇呀涯怪叫,呔,顽匪江霸天我看你往哪里逃,武铮来也。 当然喊的话都不一样,只是突出武铮这个名字,每句话必提这两个字,这就是专门为匪兵而设计的,从昨夜开始,刘志就下命令官兵,不得随意言语,把嗓门都攒足了留在今日进攻。 从鹰狼山庄调来的百余骏马,并且把马都染成了黑色甚至有的穿上了黑夜,让郑百发筹集的黑裤白衫,就是为了现在分身之用,今日与水匪对战,没有武林帮派,没有龙门展鸿飞,也没有黄山石君悦,只有柳骑军,甚至连老不尊六不敬,也是身着黑裤白衫。 其效果呢,对于四把刀来说作用不大,这四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悍将,但是对于众匪兵,真如同就多了百余个武铮,甚至连屠炫忠,都大惊失色根本就想不到,刘志啊刘志,你竟然用这种办法,看来一切,都怪我太轻敌了。 而殷羽风,更不用说了一看见黑骑白衫军,立马就明白过来了败局已定。 四把刀只是稍有停顿,大吃一惊是有的但是不容多想,敌方来势汹汹,连忙的救师傅要紧,操刀就奔向武铮。 而武铮呢也是回头一望,嘿嘿笑了,多出了这么多同伴同胞,士子哥真有你的,看妹妹杀将过来大笑着挥了下手,妹妹,我胜了士子哥,他休不了我了。 武兰花也是非常的高兴,哥哥好样的,快快迎敌,说着,操长刀向奔过来的贺斐迎去。 两支军队打在了一起,却是从交战开始就象是一场追逐战,优势略态非常的明显。 老不尊和六不敬还有四员女将,就是围着四把刀打,而且还都是在马上,就好像在群殴一般,屠炫忠后腰被砸了一枪伤的着实不轻,却是连运功疗伤的机会都没有,只顾着生气了刘志,你敢阴我,被徒弟们掩护着被殷羽风拽着往城门就逃,大王大王我们快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要紧。 而展鸿飞石君悦吴妙常等人,就是带领着柳骑军对战匪兵,别看只有百余骑兵,却是声势浩大威猛无比,之前有过军令每个人的嘴不能闲着,边打边吼,啊,蛮匪,吃我一枪,啊,你敢还手,去死吧哇呀呀。 如果说往常剿匪,是水战江霸天匪部占据了完全的优势,但是这一次,水匪们根本就没有和骑兵动过手,尤其在这些匪兵心中,观战了几许久把希望全押在了屠炫忠身上,屠炫忠赢,匪兵各个勇猛,屠炫忠败,这不可能啊大王败了,这仗还怎么打,而且对方都是骑兵个个都是武铮,赶紧跑吧,几乎是瞬间就丧失了战斗能力,一切都只是保命在硬着头皮边打边退。 屠炫忠的匪部千余人有近八百是在城外,而且是列阵排开的和对方比气势嘛,就是捧个人场,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要应战,柳骑军如入无人之境,百余骑竟压的八百匪众抱头鼠窜,并且官兵步兵很快就跟上了与骑兵合力剿杀之下,众匪兵竟然逃跑无路。 乌泱泱一大片匪兵涌向了城门,只是这西北门,并不是太大,一时间竟然发生了拥堵,竟然是一人倒地一片大乱,手里还都拿着兵刃不少人,就死于自己的同伴手下。 要说稍微理智一些的,就是城墙上匪兵,想要射箭,城下步兵一个个亮甲银盾十分的晃眼,并且和匪兵们靠得太近,这柳升军也太凶猛了,斩瓜切菜一般,真正的围剿啊大屠杀,快救自己同伴吧放箭,瞄准着点别伤了自己人。 远处的刘志看着城墙战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这哪是打仗啊分明是牧人赶羊,岳丈老泰山,如此的不堪一击你可太叫我失望了。” 说着,他转过头对着身边唯一的护卫郑中意笑了笑:“中意啊你看,就这还想做我刘志的岳丈你看他配吗。” 郑中意双手抱拳:“士子分兵有术空前绝计,能与士子君结成连理者,只有我家小姐。” 一句话说的刘志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其妙:“你个下人敢替主人做主,你家小姐虽然漂亮但是娇蛮得很,待有机会我好好调理调理她的性子,现在这话,为时过早,用不着你来提醒。” 郑中意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是,士子决断,在下只是仰慕士子英明才智,心仪之说。” 刘志也点了点头,继续观望着城门方向,对身后之人不在加以理会。 这时混战之中,武铮一招单龙戏珠点钢枪,已将张蛟一枪穿胸,武兰花一招长蛇吐信鹤点头,夺下赵猛一臂,疼的他是哇呀呀大叫。 二弟三弟,贺斐一看两弟兄一死一伤,真的是急了,左掌运功就要发龙炎真气,可惜他的左手旧伤未愈,气至手腕突然受阻,掌指间这个疼啊像卸了环一般手掌就耷拉下来,气的大喊了一声,啊呀天不助我。 话音未落六不敬一棍爆头,贺斐晃悠了一下栽倒下去。 屠炫忠猛回头也是非常地痛心,徒儿,我的好徒儿啊张蛟贺老大你们怎么就去了,说着话他瞪了一眼武铮,孽障休要猖狂,我江霸天来也誓要为徒儿报仇。 一句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气门被伤别说运功了,丹田发生都有阻碍。 殷羽风连忙拽了两把,大王我们快走吧,秦龙护卫。 屠炫忠使劲摇了摇头,我不走,我江霸天武功天下无敌。 殷羽风吩咐张茂,快带着大王走。 秦龙高声大喊,城门众兵快闪离开来,护卫大王回城。 这一喊,还真的让众匪兵清醒了几分,怎么了我们是彭浬江水匪,勇猛无比呀怎么就做了逃兵,大王神功啊你怎么能败呢你是我们的神话,往日里有神功护佑我们战无不胜,怎么大王败了我们就逃呢这仗还是要打的,我们是水匪江霸天啊怎么今日,用到我们拼命的时候就这样怕死呢,保护大王,让大王进城。 不少匪兵调转回头迎敌而上,就算有胆小的,殷羽风一直是军中之魂有军师过来,匪兵们也连忙闪开了一条路,有的竟然还喊着,大王神功天下无敌,来日定东山再起报仇雪恨。 在看屠炫忠,被秦龙护着张茂搀着,一脚高一脚低的挤过匪群,并非是地不平,而是脚下全都是匪兵尸体,有的未死还嗷嗷乱叫,屠炫忠又急又气恨不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当然也是之前有过命令,为探寻水匪宝藏下落,要留屠炫忠一命,但就是真的想要诛杀匪首,也实属不易,江霸天水部,不乏忠勇善战的亡命匪徒。 包围圈越收越小,更有两边单寻妃吴妙常等人,什么青云步鹏展功的四位武林主将,已经借挠钩绳索的已经攻上了城墙,墙上墙下是一片的混乱。 进的城门之内,屠炫忠已经是有气无力,喘着粗气命令士兵,守住城门,大军撤到莲花园护卫。 一旁殷羽风连忙拦阻,大王不可,撤到了莲花园我们是死路一条,退无可退呀没有出路可循。 屠炫忠摇摇头,不行,我要保护女儿和夫人不能让她们有半点差池。 殷羽风急的跺了跺脚,大王啊您要是逃到莲花园,只有决一死战了两位小姐怎能看您如此重伤啊,还不得拼力厮杀,到时候我江霸天水营必得全军覆没,反倒是您不去,水颜可保溪娘溪花也安然无恙,刘志的野心先美而后江山,他就是冲着两姐妹来的不还立了生死贴吗。 屠炫忠略有犹豫:“不错,我是与刘志有约,但是那小贼,能够依贴而行吗他会不会反悔。” 殷羽风点了点头:“放心吧大王,他们兄妹三人自小感情甚好,刘志,绝不会错待两位小姐。” 身后秦龙搀着赵猛两人也一同劝慰:“对呀师傅,军师说的不错,不管此战胜败与否,刘志绝不会错待两位小姐的,并且他与师母也是情同母子,我们尽可放心,倒是师傅您,现在要有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才可啊。” 屠炫忠终于想通:“那我们就固守城门,与武铮决一死战,没有后顾之忧我江霸天无惧。” 殷羽风手指城墙城门:“大王你看,城门众兵拥堵无法掩闭,而对手也已攻城墙之上,固守城防还有意义吗我们为匪多年屯金无数,有的是金银财宝还未曾享用,只要能保大王一命,伤好之后在练神功,振臂一呼揭竿而起我们打不下整个江山,也尚能夺得一席之地天下只有一个武铮,划地为王我们有的是钱,可享一世清闲啊到时候您还能再打听两位小姐的下落,难道你不怕溪娘溪花,受刘志虐待吗没有了您的威名,我们快快逃走吧来人,速速赶往南城门。” 屠炫忠闻听痛心不已,一世神功瞬间化为乌有,也罢,我就暂避锋芒息鼓退兵,来日,图报复夺江山家人在团聚,溪娘溪花,水颜啊夫人,屠炫忠去也。 于是残兵败将,边打边退,赶往了西城门想要从水路逃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6 蒙面匪人 看到城门将破,刘志不慌不忙的也策马前行,可是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虎背熊腰却是扑倒在地,身边还躺着鱼头大环刀,不用问,这是头把刀贺斐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哥,就这样一命呜呼。 刘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可惜一个忠心耿耿的莽汉,却是是非不分唯有忠孝。 说着刘志下了马,弯下身去想要把贺斐的身子翻正,却是没有搬动,连忙招呼着郑中意,快过来帮帮我,此人义字为先理当厚葬,难得的一员猛将。 郑中意连忙过来把贺斐的身子搬正,又扶起了上身,死不瞑目啊那贺斐双眼未闭。 郑中意恭维的说着,士子之谋绝无二智,分兵有术防不胜防,对方再厉害也是不堪一击,这一切,全是士子之功啊。 刘志笑了笑,区区顽匪而已,平定天下又如何,只是天下难有忠勇士,至仁至义头把刀,其实江中五把刀各个讲忠心不二又义气,可惜了认错师门效忠顽匪,不得不承认,殷羽风的阅人之术,还是很有眼光的。 说着,刘志伸手平掌自贺斐的额头向下抹去,哎呀对不住啊贺老大,你我为敌身不由己,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将你好好安葬。 一掌抹过,刘志正要收回掌,却见贺斐依然双目圆睁,刘志叹了口气,哎,何必如此固执呢愚忠一蛮匪,死在我刘志之谋你不冤,快快安息吧不要记恨我刘志。 于是刘志抚掌想要二次将双眼合闭,没想到依然是二目圆睁,还眨巴了一下,接着贺斐竟然大叫起来,啊刘志,吃我一掌,说着,运出左臂。 把刘志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郑中意也是反应敏捷,挥掌掠过贺斐头顶就向贺斐的左臂压去。 有先有后按距离上说,郑中意是压不住贺斐出掌的,这还要说是刘志躲得快,他的这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因为条件反射,可能是他最快的一次速度吧,真要是有准备反而没有这样的敏捷,甚至坐在了地上他还往后退了两退,所以贺斐并没有打中,但即便如此,刘志仍惊魂未定,抬手哆嗦的指着对方,你你你没有死。 贺斐也不管身后,嘿嘿冷笑了一声,想要我死,你刘志没死我怎肯死,让我与五弟报仇。 说着,贺斐就要站起身来,无奈挣扎无力,并且郑中意已经起身,横扫膝盖撞向了对方头颅,贺斐再次向一旁倒去。 刘志心惊肉跳,点指着贺斐,中意,快快快杀了他。 郑中意于腰间拔出宝剑弯腰就要向贺斐刺去,只见寒光一闪贺斐连忙奋力的想要扭身躲过,但是眼前金星未散,身子像灌了铅一般死沉,眼看着郑中意之剑就要砍下贺斐的头,只听嘡地一声,一粒石子正打在剑身之上,郑中意手抖了抖连同宝剑一下子被震开,这粒石子,应该内气充盈,是一个内功很高的人弹射,郑中意抬头望了望。 在刘志旁后,出现了两个蒙面匪兵,一个高大魁梧一个虽有些瘦但也是飒飒英姿,身段是十分好看的。 来者何人,郑中意不由问道。 顺着郑中意的目光,刘志向身旁后边看去,真如同见鬼一般连忙反向爬行,嘴里还喊着,中意救我。 蒙面二人也不多说,高大魁梧的奔郑中意就冲了过去,飒飒英姿的也上前去救贺斐,好像对于刘志,二人并不感兴趣。 郑中意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拉开架势准备迎敌,魁梧汉上下出击,探风腿带披挂刀,数腿数刀向郑中意袭来,虽然是上下两路,但却是连环攻击,刀自头顶下压腿自根上挑,合于中路就等于罩住了全身,郑中意不敢怠慢,弓步操剑直奔下路来个劈水盾飞燕啄泥,下路是腿我看你避而不避。 没想到魁梧汉腾身一个旋钮,放弃上路撇开中路横出一虎尾脚,奔了中下方于剑上,连环弹腿扫向郑中意头肩。 郑中意连忙提剑上杨,却被对方身下横刀扫去剑锋,扭身形另一只脚以至近前,在郑中意的右肩轻轻叩了一下,然后团身飞过。 郑中意连忙手捂右肩,转回身站稳脚仔细地看着对方,他有些惊讶,探风腿带披挂刀,扭身横出虎尾脚这一招,怎么这么眼熟啊对方到底是谁,要说我的武功,也是中原罕见,他怎么能轻易就占了上风。 这时瘦蒙面人已经强拉硬拽的把贺斐拖到了一边,魁梧汉一看也不恋战,奔向贺斐与同伴合力将贺斐极速的架走,只留下郑中意呆呆的凝望着三人背影。 刘志一看连忙的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而长出了口气:“好悬啊他终究还是没有对我下手。” 郑中意也有几分猜测:“士子可知这人是谁,我怎么觉得他的招法,这样的熟悉。” 刘志摇了摇头:“你是习武之人应该能看出吧,他的身法,过目不久。” 郑中意终于有些大胆:“如果是冷江,那这进步真的是惊人,只是有一点我不敢确定,他怎么会比屠炫忠的武功,还要高强,可是刚才,他确实使出了十面埋伏。” 刘志点了点头:“不说强过吧也相差无多,所谓青出于蓝吗徒弟高过师傅也不足为奇,只是刚才的屠炫忠,并不是真正的江霸天。” “士子此话怎讲。”郑中意搞不明白。 刘志笑了:“其实对于武铮来说,我是破釜沉舟,拼上一些胆识吧二人相斗不光是实战与传统马上与步下,也夹杂着谋略之战, 尹天野认定的武铮,就是因为速度和力量,武铮的迅捷可与屠炫忠相匹敌,而他的力量,绝对在江霸天之上,但缺少的就是内力,这也是斗战的三要素, 武铮不会内家功,不过这一点,清音阁已经做了努力,并且武铮自小连有护体之肤皮糙肉厚,这一点暂可不必担心,我士子之谋,主要是帮着武铮在速度上,远胜屠炫忠, 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就是武铮为人憨直木讷认死理,就是俗说的缺心眼的傻子,所以只要让他记清两点就可,一是屠炫忠戴绿帽子,二就是正午时分。 屠炫忠的武功,败刀法诡剑式,都是后发制人,而一句戴绿帽的话,溪娘溪花已经长大成人,屠炫忠不可能不怒,若武铮不进攻,屠炫忠必定先发制人,而差不多的迅捷程度,马上将与步下将,逃跑与追逐,要求的迅捷和耐力是不一样的,即便是实力差不多的两个人,很快就会有所影响, 如果时间拖得长一些,屠炫忠的速度肯定会减慢,高手过招速度不要差太多,但却是决胜的关键,我真的是没有想到武铮的速度却是远在屠炫忠之上,还真是个急脾气一旦进攻,招招不让,竟然逼的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并且拖到了正午,匪兵们也是非常的倦怠,阳光上来说也便于我们的亮甲银盾。一旦武铮得手,我的分身之术将势如破竹。” 郑中意十分的敬佩:“士子之谋天下无敌,我没想到竟然参与到两人对战之中,在论武功排名,该以士子为先,那士子你说这冷江的功夫,是否在他师傅之上呢。” “旗鼓相当吧,我只能这样说,屠炫忠对我大哥这个义子,非常疼爱倾囊相授,时不时的还要传输内力,或许就是因我大哥的有孝心而无顺意,反而让屠炫忠更不愿放弃总想过多的争取。” 郑中意十分的担忧:“那他现在救走了贺斐,五把刀中最厉害的两个人,会不会对我们不利,战后我们该全力搜捕。” 刘志摆了摆手:“这倒不用,贺斐和冷江在一起,可以说比他孤身一人要安全得多,因为贺老大对这几个师弟,真的是百依百顺唯命是从,所以说就算冷江想找我复仇,也要在等些时机,因为水姓姐妹结果未定,芙蓉娘还没有最后的结局,这母女三人也是冷江之忧,只有等这些人都有了结果,冷江才会寻我复仇。”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多加提防,”郑中意指了指城门:“士子你看,城门已破。” 刘志点了点头:“提防是必需的我们快走吧前往匪营,现在就去看望我的两个妹妹。” 二人策马进了城门,酣战已至尾声,只有少数的匪兵还在顽抗,边打边退掩护着他们的大王和军师,不过柳升军一方,好像并不着急全歼敌匪,除了老不尊六不敬和武铮急于追剿,其他各将领们都在等待着刘志下一步部署。 刘志看了看诸位将领:“还有多少顽匪,” 单寻妃非常的高兴:“我军大捷,江霸天匪部不足三百人,正在向南溃逃,士子所料如神,搞不明白了他们为何要选择水路逃跑,不是说屠炫忠很喜爱水颜夫人吗还有两个女儿,竟然弃置不顾。” 刘志笑了:“这生死贴不光是我的保命符,也是他的定心丸,他相信我绝不会怠慢这母女三人,没错我也要履行承诺,力保她三人安然无恙。” 说到这刘志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说实在的他还真不敢对水姓姐妹以及芙蓉娘有什么不测,可能冷江正在暗中监视。虽然现在自己可以有武氏兄妹保护,但是他真的不情愿冷江,死在自己手上。 接着刘志开始分兵部署,顽匪近三百人太多了,不足百内最好,也别太少了,南城门外岸边一般停船四五艘,并且都是大船,那我们就一分为二吧各征用两艘,告诉武铮不必急于剿杀,放他们两艘船逃命去吧,但要紧追不舍,一定要掌握她们的路线,说不定这逃跑之路,可寻得宝藏的机密,一旦我们掌握了宝藏的位置,提屠炫忠人头来见。 单寻妃双手抱拳:“放心吧士子,我这就去传领。”说完,策马而去。 刘志笑了笑:“莲花园乃是我芙蓉娘的住处,最好不要兵戎相见,诸位女将,随我前去解救,”一转头又想起了什么,便冲着香音道姑说:“对了梅香,香音师姐,师太年事已高内功尽失,身体恐防有碍,你且回去侍奉,务必请老人家先行回北口镇,记得要请柳兵列随行护卫才算妥当,至于北口要塞吗,就请唐姐姐和三绝石帅把守吧。” 就这样,营城门留给了吴妙常和展鸿飞,而刘志,带着郑莹主仆和武兰花,赶往了莲花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7 姐妹仇情 其实水溪娘和水溪花一直就想着出园参战,从上午刘志带兵来袭,姐妹俩就坐不住了刘志他怎么能这样呢,为兄为友多年彼此之间甚至是两家人,私交甚好,怎么一下子就反了水。 两三天的功夫开始逃江的时候还不大相信,紧接着竟然带人夺取了北口要塞,现在竟然带兵来剿,刘志哥哥你到底要怎样难道爹爹对你不够好吗,不行,定要找他理论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忍心,与我姐妹为敌。 说着姐妹二人带着李虎黎豹就要离开,但是被水颜拦住,你们俩给我站住,两个女孩家打打杀杀算个什么样子,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们两个都给我在这保护,谁也不准走。 溪娘溪花非常的着急,娘,谁说我们是去打仗了,说不定我们能够劝刘志哥哥回心转意,让他继续辅佐爹爹岂不不更好,这两下里不管谁要是受了伤,不都是让人担忧吗难道娘您就不心疼。 水颜十分的严肃,有什么可担忧的,武铮之功与刘志之谋谁能相抵,败的一定就是你们爹爹了我还跟你们说好了,不管败的如何惨烈,甚至是营寨被毁水匪尽平,也不能动怒,因为刘志就是我和你爹商量好的乘龙快婿,是你姐妹的夫君。 溪娘溪花相互看了一眼,怎么可能,若是两下安好,孩儿愿听从娘的意愿,但爹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刘志就是杀父仇人我们姐妹怎么可能再嫁他。 水颜真的动了怒,那就是不听娘的话了,自古父母之言做儿女的只有顺孝岂可违逆,真的是越大越没规矩了,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就这样,兵与匪交战之际,水溪娘水溪花一直是在莲花阁里罚跪,撒娇求情都不管用,这水颜呢就是成心找茬不让两姐妹跟着掺和,十多年委身度日只盼今朝能够大仇得报一雪前耻,你姐妹俩要是去了,刘志在分了心岂不坏了大事,一定要把你们栓在身边,并且李虎黎豹也不得走开,门外警戒谨防官兵来剿。 前方战事吃紧,自然有匪卒来回的禀报了报夫人,武铮与大王之战,攻防明显大王占据了优势,李虎黎豹非常的高兴,再探。 没过一会匪卒又来禀报,报,报夫人,我部溃败,大王被武铮打伤。 李虎黎豹大吃一惊,你没有说错吧大王怎么会败呢,再探。 阁楼内水姓姐妹忧心忡忡,娘啊爹负伤了我们要去救爹。 水颜暗暗高兴,不许去,是他罪有应得。 娘你说什么,水姓姐妹莫名其妙,但最终还是没有违背,直到有匪卒再报,刘志已率兵赶来莲花园,任凭亲娘怎样阻拦,两姐妹抽身就走跃出到门外,李虎黎豹,嗜血剑饮血刀伺候。 李虎黎豹也是憋了许久,嘿好嘞,小姐在这呢。 说完,将背负刀剑奉上,溪娘溪花接过刀剑,喊了声李虎黎豹,誓死保卫莲花园保我亲娘不受难,随我园外迎敌。 四人冲出莲花园正赶上郑莹武兰花骑马已至,也不多言李虎黎豹一左一右纵身一跃单手挺水龙枪是迎风便刺,右边的左手持枪左边的右手持枪取中路就攻向了郑莹武兰花。 两位马上将也是毫不含糊,两把马上剑一把揽月刀左边的想做拨右边的向右挡,兵刃相绞顺着水龙枪杆指向枪后之人,李虎黎豹连忙向外侧翻人马相错两人就落到了马后, 这时溪娘溪花也先后起身,一个螳螂捕蝉一个黄雀在后剑在前刀在后,一个取中路一个取上路奔两马之中就冲了过去。 武兰花郑莹连忙摆兵刃收手回身向内侧,一个向上拨打一个向下挡压要化解两姐妹攻势。 岂料这两姐妹真的是身手敏捷,一个垫步托手一个探手一勾二人相互借力是腾身而起,使出了败刀诡剑后半招,一个黄雀翻身一个螳螂在上,挥刀辟剑向左右砍去。 武兰花郑莹连忙托兵刃向上迎举,不巧这时李虎黎豹腾出手来倒转身形,水龙枪一个抡一个刺,打马不打人,目标就是两下坐骑。 一个侧一个后,挡得了上顾不了后,武兰花郑莹连忙变招,原本是迎举托举想正面架住刀剑,变成了向后格挡同时两腿一夹马向前跃窜出了几步,试图把刀枪剑挡在身后。 溪娘溪花一看对手逃脱躲过了劈砍,一个喊虎哥一个喊豹兄,李虎黎豹也是听得明白,答了声来了,接着枪往前挺,侧过枪头两刃平白于前,正好托住了落下来的两姐妹,接着两杆枪一并上挑,溪娘溪花再次飞出,雾里藏刀剑影成双向两位马上女将再次反扑,同时腾出左手弹指一挥喊了声看招,嗖嗖两声两粒钢珠退脱手而出,奔向了武兰花郑莹脚踝。 两位马上将喊了声不好,只见寒影不见暗器,这两姐妹恐有龙炎之功,如中了暗器后果不堪设想,想要保护已经来不及了上方还有刀剑来袭,不得已弃马应战,两人腿向后背脚背贴马背,单凭脚尖之力是立马起身竟然站在了马上,挥剑摆枪想要格挡进攻。 只听啪啪两声钢珠正中马下肚皮,疼的花斑马和火凤凰吸溜一声长啸,一个捣前蹄一个尥后蹶是窜蹦跳跃,但是并未把主人甩于马下。 这个李虎黎豹呢经常地侍奉溪娘溪花,就算是持剑刀郎一般帮两位小姐掌管兵刃的,并且也经常陪着一起练功,所以说这四人之间是相当的默契,并且这四人组合在一起,两杆枪加上兵法刀诡法剑是威力无穷,只出面两三回合就让郑莹武兰花嘘叹不已,怎么匪营中还有这样厉害人物武功不在屠炫忠之下,必要小心应战了。 说时迟那时快,姐妹二人刀剑已至,郑莹武兰花连忙托兵刃正面格挡,两下相交只听得咯啪啪三声,左右马上剑被削去了半截,揽月长刀也化作两节,嗜血剑饮血刀锋利无比果真削泥如铁,武兰花郑莹连忙人往后翻,同时双脚点错一磕马屁股,花斑马火凤凰向前跨出退出了打斗,两位马上将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溪娘溪花也不犹豫,姐妹俩双脚相盘相互借力,聚力扭合分,变换方向继续向对手攻去,此时郑莹武兰花,只是拿着报废的兵器,等于没拿呀但即便真的有兵刃也不管用,寻常器械是无法与嗜血剑饮血刀相较量的,只能丢下兵刃撤身连连后退。 这时跟上来的刘志连忙大喊了一声:“助手,两位妹妹莫伤了自家人。” 没办法,刘志久骑无力所以是中途下马步行而来,自然要比先锋两女将要慢一些。 李虎黎豹一回身,也都大叫了一声:“呀呵你还敢来,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来来来吃我一枪。”说着,两人抖枪便刺。 刘志身后跳出郑中意,手持宝剑上前迎击。 溪娘溪花也不回头,虽然是听见了刘志话语,但全然不去理会,继续逼向了两手空空地郑莹武兰花。 刘志见姐妹二人不理自己,连忙的又喊了一声:“哎呀李虎黎豹你们反了不成,两位妹妹快来救我。” 这下好,腾的一下瞬间急停,溪娘溪花终于收住了兵刃落稳身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愤地瞪着刘志,说话都有些激动:“刘志,你好大胆竟敢背弃爹爹,从此你与我们再无兄妹之情。” 众人都停下了手,刘志摇头晃脑的不以为然地说:“此言极是,我与你们姐妹再无兄妹之情这倒不假,取而代之乃是夫妻之道更为密切一些本该和睦才是,今日在这里的,其实都是一家人,还打什么打都是误会,是误会。” 在场众人全都傻了眼,溪娘溪花更是气愤随手刀剑一指:“刘志你胡说什么,哪个要与你做夫妻。” 这里最有醋意的就是郑莹了在听了刘志话语之后,免不了也要掺和一句:“喂姓刘的,你的两个好妹妹,还是娘子什么的她们打坏了我的兵器。” 当然,自叹命苦的就是武兰花了,这刘志呢随身子单薄但也是眉清目秀,委屈点也就罢了想不到,他还是个花心大萝卜自己和哥哥一直是寄人篱下住在柳府,麾下为其卖命也就罢了,为愚笨的哥哥衣食无忧只能逆来顺受,可现如今,有可能自己要拼上一生的幸福,这让她真的难以忍受,于是也愤恨的埋怨了一句:“士子刘志,你到底要娶的什么人,难道是匪门之后吗你可要想清楚。” 刘志不慌不忙的拿出阵前立下的生死贴示于众人:“看到了吗你们大家都看清楚,溪娘溪花这可是你爹和我立下的,暂且称作你爹吧一会他将是另一种身份,这个暂且不说这上面写得清楚,不管我刘志娶不娶,不管那屠炫忠是死是活不管我刘志此次剿匪是胜是败,你姐妹二人都是我刘志的妻子,该顺从父意。” 溪娘溪花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什么顺从父意在这莲蓬岛上哪个不知,爹爹对我姐妹二人宠爱有加,怎么会违我心愿,倘若这生死贴真的是你与爹爹所立那又如何,想要嫁与杀父之人绝无可能,你与我们只有兵戎相见。” 刘志一听板起了脸:“什么话,不懂事的丫头岂可忤逆父意,当真不孝之女,我暂且不与你们理论,此来,最重要的我是来看望我娘,刘志有此成就芙蓉娘功不可没,我要先谢过娘亲。”说着刘志又对郑莹武兰花:“你二人可随我进园,其他官兵园外守候。” 溪娘溪花连忙拦住去路:“你不能进去。” 刘志瞪了姐妹俩一眼:“闪开,父命不从难道还要违背娘的意愿,待会芙蓉娘降罪你们可别怪我不从中拦阻,我们一同去见。” 溪娘溪花相互看了一眼,现在还没有父亲最新的消息,其实即便有,两个不曾染血的女孩也不会下手对她们的刘志哥哥,只得暂时的听从他意,跟着刘志一起进了莲花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8 非亲母子 到了楼阁前刘志深施一礼高声喊道:“娘,多谢芙蓉娘鼎力相助,刘志不辱使命。” 楼内传来一个非常激动的声音:“是志儿回来了吗快进来,为娘等的好苦。”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原来水颜已经步态蹒跚,被屠灵儿搀扶努力的要出来迎接。 刘志连忙冲进了楼内扑通一声跪到水颜面前:“娘,是孩儿不好这一天,让娘久等了但不负娘之所望,刘志终成心愿。” 水颜连忙搀扶:“志儿快起来快快起来,平冤昭雪你是娘的恩人,怎可如此大礼呀起来我们慢慢说。” 随行几个女子却是一头雾水的跟着也进了门,最聪明的还是郑莹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原来刘志剿匪成功,除了占卜推算月食之日,除了分兵斗法还用了美人计,水颜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才能把屠炫忠耍得团团转。 而武兰花,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剿匪成功的个中谜团,她现在越来越忧虑的是刘志的品性,此次返乡登上这莲蓬岛真的是遇到太多美人,董梅香柔中带媚,唐伊妹似男儿般英俊帅气,聪明伶俐的郑莹娇中带傲,一刀一剑的水姓姐妹不光功夫了得,长得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有甚者她们的娘亲也是风姿绰约秀色可餐,难怪屠炫忠唯命是从,偏偏刘志又是个沾花惹草的主,而义父柳兵列,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看来以后自己的日子,该不好过了。 当然了,最生气的还是水姓姐妹了真的是一万个搞不懂,溪娘还有些耐心,水溪花真的是忍不住了指着刘志向娘委屈说:“娘,您怎么还拿他当以前的刘志啊以儿相称,即便是母子情分还在,那他也是逆贼叛子呀怎对他这般客气。” 听了女儿的话水颜大为震怒,无端训斥道:“你们两个孽障,还不快跪下。” 姐妹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娘的话语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的意思,严肃的令人吃惊,水溪娘也忍不住问:“娘你这是怎么了,刘志他,是攻打我营寨的叛徒啊带兵打伤了爹爹。” 水颜更加愤怒了:“混账,你们两个认贼作父的东西,难道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快给我跪下。” 姐妹二人没有办法,只得委屈的跪了下来,水溪花还有些不服,不住的还发些怨气:“娘你不能单凭爹爹的一纸生死贴,就让孩儿为什杀父仇人,溪花万万做不到。” “莫在这捣乱,再若言语家法伺候。”水颜搀扶起刘志,不再理会两个女儿。 得,两姐妹谁都没了声,只能跪观其变。 刘志连忙劝慰:“娘你不要生气,溪娘溪花不知原委有些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了娘,我来给您介绍,这位女将军是武铮之妹武兰花,还有富江王的千金,九郡主郑莹。” 郑莹武兰花连忙失礼,水颜也点头还礼,并且着急的询问:“辛苦诸位了我且问你们,屠炫忠是否已死。” 还未等众人回答,门外出现了单寻妃的身影,边走边大声地喊着:“士子可在,我有要事相告,应该说是喜讯吧前方捷报。” 刘志连忙拱手相迎:“单大哥快进来,快来见过我芙蓉娘。” 单寻妃只跨进门槛并未再往里走,看了眼水颜双手抱拳:“果不其然,这就是两朵莲花之母芳华依旧气度非凡,在下鹰狼山庄单寻妃失敬了。” 水颜点了点头:“原来是江湖百晓生,志儿能有今日之果,单义士功不可没也是与我水颜有恩之人,万谢,不过听单义士所言,想必捷报就是平定了匪患那屠炫忠,是否已死。” 单寻妃摇了摇头:“非也,只是待斩流寇,夫人莫急,那屠炫忠已被打伤了气门再也不能为非作歹,现只不足百员残兵败将,于南城门抢得两船向西逃窜,其中包括军师殷羽风,二把刀赵猛已剩独臂,和四刀手秦龙得以侥幸。僧道和武铮,紧追不舍。” 旁边水溪娘失声而语:“啊,爹爹啊。” 说着,身形也有些飘摇,水溪花连忙扶住:“姐姐莫惊,爹爹定会逃出生天的。” 水颜摇了摇头,不解的看着刘志:“我儿为何不取他性命,以免后患。” 刘志笑了笑:“娘先不要着急,只是形式所迫还要应付柳兵列大人,唯有宝藏的下落才可让他安心,所以这只是一场戏,用不了多会就会收场的。” 水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儿运筹帷幄就好,应该照现在情形,大局已定了吧。” 刘志鼻子发酸,有些颤抖地说:“娘已是自由之身,再无仇怨只有安乐可享儿要膝下为孝,娘该要重新活一回了。” 水颜一听似触电一般身躯颤抖了一下,满眼是泪仰天大笑:“哈哈哈,十七年了委身度日度日如年,伶仃一人苦熬至今,终于等到了洗雪平冤之日,爹啊大雄夫君,你们听到了吗屠炫忠气数已尽,你们,九泉之下你们明目吧。”说完,痛哭流涕。 听到娘的话语,看到娘又是这般情形,溪娘溪花姐妹俩非常的害怕:“娘啊,娘你怎么了娘你错乱了不成,我们的爹爹,他受了重伤啊被追赶,娘怎就说什么大雄啊他是谁的夫君,娘你让我们,很害怕。” 屠灵儿在一旁相劝:“夫人,夫人你莫哭啊大仇得报,该高兴才是你该笑啊。” 刘志也是非常的辛酸:“娘,娘你要收敛啊切忌大喜成悲,娘你这样,志儿很是担忧。” 之所以这样提心吊胆,是刘志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好像知道了,后边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众人的劝慰下,水颜终于平复了一些,她缓了缓神看着刘志:“志儿,我想去北口要塞看看。” 刘志摇了摇头:“娘你这是何苦呢,时隔七八年了,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水颜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去看看。” 这时门外铁腿吕干来报,柳兵列在知道前方战事以后,已乘船护送清音阁师母师太先行返回北口镇,随行还有董梅香和富江王郑百发。 刘志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娘你想去,志儿照办就是,只是娘你一定记得,志儿从小就没了亲娘,宅少不出门不知人间情,不懂得何为人母,志儿是从娘这里得到了关爱,娘你对我很重要。” 水颜笑了笑:“志儿说的哪里话,不要想太多了娘没事,娘很好的。” 只能希望如此了刘志冲着门外喊道:“李虎黎豹,备轿,夫人要外出。” 李虎黎豹现身门前,呆呆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小姐,并没有动身的意图。 溪娘溪花更是奇怪了:“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娘,一点都不担心爹爹的。” 水颜长出了口气:“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你们且随我前去,到了那,我自会告诉你们一切,好了你们也别跪了,去外边准备。” 溪娘溪花只得起身走向门外,冲着两个侍卫乱发着脾气:“听到了吗你们还不快去备轿,娘要出行。” 李虎黎豹只得依法照做。 刘志双手抱拳:“娘,外边风冷,娘且多穿些衣物。” 应该这是句多余的关心吧,刘知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给了一个忧虑的妇人一种机会。 水颜点了点头:“那好吧娘去去就来。”说完,和屠灵儿一起走进了内间。 单寻妃郑莹武兰花也都施礼走出楼门自院中等候,只有刘志一人留在了楼内。 不一会,水颜加了件披风走出了房间,见刘志在等连忙问道:“志儿你可告诉娘,那屠炫忠还要再活多久。” 刘志连忙上前双手行礼:“娘,恕孩儿容屠炫忠多活一时,那个千户柳兵列,贪财好色之辈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如,众人在商议战事之时,他就露出了贪念,所以娘这一切还要有个过程,必定要给出一些甜头孩儿才能得到武铮这个生死牌,那就是匪藏宝藏了,要给出一个下落武铮才能成为我贴身护卫,并且娘这一边还要等一个结果,因为贺斐被冷江救走,我不得不防他们两人会找我寻仇,但您放心这一切我都会搞定。” 其是刘志这两样东西,都不想交给柳兵列,匪藏宝藏和水姓姐妹,所以他下留下殷羽风一命,这个无谋军师虽然骗不了自己,但是欺骗柳兵列还是不在话下的。 水颜一听也有些担忧:“那你是要娶武兰花为妻了。” 另外刘志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冷江,如果自己只是背叛的话,冷江可能念在兄弟之情放自己一马,但是这里边还包括无辜的吕千娇和愤怒的贺斐,难保冷江不会因他二人寻仇,所以娶武兰花是第一步,就是为了武氏兄妹能成为自己的生死护卫。 也就是因为多了一个贺斐,让刘志想带回水姓姐妹的念头也有了转变,依照柳兵列好色的心理,肯定会将水颜母女定为匪倦而下狱,定了罪了在以后柳兵列,才可能有机会将其占为己有。 但是这些都可能成为冷江的借口,可以说冷江现在就像一个愤怒的机器,随时的想要报仇杀人,但因他是重义之人,只可兄弟负我,不可我负兄弟,只要是有了合适的借口,哪怕义弟他也照杀不误。 贺斐的鼓动,吕千娇的无辜,这已经是双重危险了可以成为两个借口,寻仇刘志的理由,如果再让水颜母女遭受牢狱之灾,将会增加冷江复仇的决心,这水颜不光是刘志的芙蓉娘,也是冷江的知子之母。 所以刘志,就在发现贺斐未死那一刻,刘志做出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决定,他要放逐水颜母女,尤其是郑莹的醋意,更增加了刘志的这个念头,这些女人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聚在一起,都是会武之人谁伤了谁都不好办。 现在听到水颜点破心思,刘志也有些理屈,只能红口白牙做出保证了:“您放心娘,虽娶,只是名义之气,志儿倍感娘的抬爱,绝不会有负娘的希望。” 水颜是何等的聪慧,十七年伴虎度日如履薄冰,谨慎之下锻炼出的心智,她把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事已至此她点了点头:“不错,殷羽风之谋,定能骗得了柳兵列,只要我的两个女儿没有什么危险,娘也就再无遗憾了。” 刘志一听顿觉欣慰,不愧是我的芙蓉娘知明事理:“那么娘,您是答应我先娶武兰花了。” 水颜无奈的长出了口气:“我为匪倦溪娘溪花也难逃匪后的身份,若有不测冷江寻仇急不可耐,也只能如此了。” 不管怎样你只要答应了,我就心无忐忑,刘志连忙双膝跪地:“娘,岳母大人请放心,多年兄妹情缔造夫妻缘,不管到何种境界,溪娘溪花都是我正室的不二之选。” 水颜连忙伸手搀扶:“能有所托,娘也就再无遗憾,娘相信你,终能给溪娘溪花一个名分,并且我也相信你不会亏待两姐妹。” 这样说话,应该是水颜去意已决,生无可恋的意思,刘志不免有些担忧:“娘还是要亲眼看到才好,孩儿也有无能为力。” 水颜笑了笑:“快起来吧,我们该走了。” 虽然是多穿了一件披风,但是自踏出莲花阁那一步开始,水颜就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境,许久未有的自由甚至连清风都是很亲切,虽然以前也经常在院中闲步,但那是在一种被软禁的情况下,更别说走出莲花园了几乎每走出一步,呼吸的空气都要更加的清爽,一种身与心的自由,让人非常地享受,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9 情定姐妹 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即便是有好的天气,也难掩路上经过的战场厮杀血的味道,和搅扰的尘土飞扬的那种腥味,比起莲花园的花香四溢,难闻的让水颜一阵阵的恶心,时不时的用香帕掩鼻,但是经过了这些血腥和土腥之后,随之而来的那种沉闷和压抑,更是让水颜感到不适,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这种感觉,随着目标的临近也越来的越强烈。 很快得到了北口要塞,真的是个奇怪的地方让许多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记忆和遐想,恐怖和酸楚绝望。 刘志尽量的使自己放松一些,应该这样才能让那个受伤的女人,多一丝安慰吧他恭恭敬敬地走到滑竿前:“娘,我们到了,来我搀着您。” 此刻的水颜几乎瘫软,她颤抖着伸出手,扶着刘志下了滑竿,一阵的眩晕袭来她身子晃了晃。 “娘您怎么了,您怎么样。”刘志连忙扶住水颜:“娘您没事吧。” 水颜稳了稳神:“娘没事,娘一定可以的。” 石君悦和唐伊妹连忙迎了过来:“士子,还有单兄,战事已毕了吗屠炫忠怎么样了。” 单寻妃点了点头:“陆战已毕,正如士子所料,屠炫忠殷羽风抢得两艘船只,向西逃窜,武铮与僧道,正在追赶。” 石君悦和唐伊妹点了点头:“士子神机妙算,江霸天,定会无路可逃。” “气数已尽只是时间而已。”刘志笑了笑:“来来来,快来见过我芙蓉娘,还有我的两个妹妹,此次剿匪能够成功,我娘功不可没。” 二人连忙双手抱拳:“在下石君悦,在下唐伊妹,见过夫人。” 水颜勉强的双手合于腰位:“两位将军辛苦了,大恩万谢。” 说完,水颜发现了要塞水门旁的旗杆高台,一个熟悉的身影恍惚于上,是自己的丈夫大雄,她踉跄着走了过去失声惊叫:“雄哥,为妻来也。” 就这一声喊,让水溪娘水溪花惊恐万分,这水口要塞平日里是很少来的,但也用不着去搜索,记忆自涌上心头,没想到七年前的一幕如此的清晰,那个牢笼中满是血污的失声水妖,还有旁边相依相伴的乞丐哑婆,他们才是夫妻呀为什么娘亲称自己为妻,难道爹爹也曾与这高台受难。 “哎,苦命鸳鸯亡命夫,常使娘亲图伤悲啊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渔夫之爱,直叫人涕零感动啊。”刘志摇了摇头,慢慢的也走向了高台,而在他眼中呈现的,就是阮大雄和哑乞婆无以言表的感激和激动的目光,他伸手摸了摸高台的沿,看着台上两个孱弱的身躯,欣慰的喃喃而语:“大雄叔父,哑乞婆婆,当年我刘志曾向你们立志要剿灭水匪,如今你们大仇得报我刘志,在芙蓉娘的帮助下终于做到了,你们可以安心了娘来看你们了,你们可以,瞑目了。” 水颜已经扑倒在高台边沿,伸手相望泣不成声:“雄哥,雄哥,不洁妻来看你们了你不要怪我一定要原谅,苟且偷生实非本意啊乃是因两个不孝之女。”说到这水颜回过头对着两个女儿愤恨而语:“你们两个,给我过来,看看这上面是谁。” 娘哭的好瘆人啊哭的好伤心,这上边分明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娘的样子,她如此严厉,分明是不容违逆,水溪娘和水溪花颤抖小心着走到高台前,莫名其妙地问:“娘你怎么了,爹爹正择船而逃就是刘志搞的鬼,娘你怎么糊涂了也要背叛爹爹不成。” 水颜一听奋力的啪啪两声,给了两个女儿一人一记耳光:“两个混账的东西认贼作父,你们好好看看这台上之人,你们上去看啊被水匪迫害,我憨实的雄哥,还有恩人哑乞,去看看他们是谁。” 其实耻辱两个字,长辈们是羞于对晚辈述说的,可能比承认错误还要难,都说心灵上的创伤远比肉体更加让人痛心,可是表达起来心灵之伤可以直言不讳,而肉身的折磨,却是难于启齿,如果说情债,钱债,诸如此类的耻辱也还算不了什么,痛打也无所谓但就是这肉体上的耻辱,让人苦不堪言,就算没有身旁的众多官兵和武林中人,水颜也够呛说出实情,能做到这一步,虽然让人糊里糊涂但已经很不易了。 两个女儿捂着腮帮子:“娘你怎么了,干嘛打我们。” “上去看啊。”水颜又催促了一遍,在她的眼里高台之上的两个人,清晰而真实,但就是够不到摸不着,也没有回答。 姐妹俩只得胆怯的登上高台,清晰的景象更加真实了甚至,她们还闻到了当年的恶臭难忍,更加的有些害怕水溪花忍不住掩鼻回首:“娘,我们看到了他们好讨厌啊该杀了他们。” 水溪娘怜悯之心又起她摇了摇头:“不,他们好可怜放了他们吧。” 刘志也有些忍不住:“两个孽障还不跪下,他们是你的亲爹后娘。” 此情此景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心寒,悲愤而心乱,水匪之患,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又让多少人含冤受屈,可叹这人间悲剧啊亲情孽债许多年,一家人相见,除了离别之情还要论一番仇恨。 溪娘溪花一听尤遭晴天霹雳一般:“这怎么可能啊一个水妖一个哑婆婆,怎么可能我是我们的亲爹后妈呀娘您不是还在吗为什么有后妈,娘您快说呀这不是真的。” 水颜只冷冷地狠狠地回答了一句:“跪下,” 这下两个女儿终于明白了,虽然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溪娘溪花噗通跪倒在地,尤其水溪花追悔莫及:“娘啊这怎么回事啊他不是水妖吗我还让爹爹要杀了他,他怎么可能是我的亲爹呀。” 水溪娘也是悲伤的在埋怨:“你快别说了妹妹,怎么还叫他爹呀他是匪首是水匪,可是,他带我们若同亲生啊女儿一般看待宠爱有加,他是好人。” 刘志厉声斥责:“住口,你们两个讨打不成,一个刁蛮任性视人命如草芥,一个执迷不悟认匪若亲,当年你娘一家三口在水西屯男捕鱼女织网还有个外公其乐融融何等的幸福,水匪江霸天扫荡村落杀戮无数,强掠了你娘还打伤了你爹使得渔人不能落水,你外公气的纵火自焚放婿天涯,你爹阮大雄虽然憨直木讷,但视亲情若恩只是平常夫妻情愿以命相报,只可惜他虽然身材魁梧却是个下不了水的渔人,复仇之心唯有子子孙孙,幸遇哑乞婆也是天涯同命人,二人再续糟糠为谁家留有一后,但在听说你娘尚在人间,并且还有两个无辜后人降身匪门,于是拼死前来相见,溪娘溪花,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吗就是为了要见你们一面。” 两姐妹一听痛哭流涕:“爹啊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错了误害亲爹,时至今日我们才明白为什么娘一直是郁郁寡欢忧心忡忡,也知道这一刻我们才清楚为什么当时你的眼中充满着慈爱与宽容,为什么哑婆婆会心满意足,都是孩儿的错十多年来认贼作父,连累了亲爹后娘更惹得娘为我们担惊受怕,爹啊我们错了。” 刘志遗憾地摇了摇头:“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在今日你们一家的冤屈得以昭雪,芙蓉娘,两个妹妹呢一直是衣食无忧不说奢华吧也是荣华至今已经是十六岁了,一落千丈还能诚心悔过,这也是平常女子难以做到的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娘你就原谅她们吧。” 自己的耻辱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水颜终于松了口气,心情也平定了许多她看着两个女儿命令道:“你们两个过来。” 溪娘溪花蹒跚跪行来到高台边沿:“娘您原谅我们了吗,娘您说。” 水颜神态威严:“我要你们两个听着,当年就是在你爹被沉江的时候,从他眼中的慈爱和宽容,从哑乞婆无怨无悔心满意足,刘志便看出了端倪个中原委猜出个大概,近似人彘之刑是何等的残忍这人间悲剧,让他无法容忍,这才立志剿匪走出宅门开场说书,七年苦研今日终如愿以偿,他是我水家的恩人是娘的大恩人,从此以后,你们生是刘志的人,死是刘志的鬼,为奴为妾不得有怨。” 其实水颜,真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与其说是给女儿招夫婿,更不如说盛是给两姐妹在找靠山,按照现在的情形,剿匪大功告成,有个贪财好色的柳兵列,他手下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傻小子武铮,连屠炫忠都能杀得了的人,把自己和两个女儿定为匪倦匪后,可以说是毫无顾虑的就可以办到,但是这些人中最有本事的,还得说是刘志,身无缚鸡之力却能号令武林联合官兵平定匪患,所以我先是把两个女儿交到你的手上,在断了俩姐妹的依靠,就不信你不管她们,当然了她们现在的依靠,就是水颜自己,现在自己就是她们的主心骨。 两姐妹相互看了一眼:“怎么娘,你还是要让女儿嫁他吗。” 水颜白了一眼女儿:“怎么,你们不愿意吗。” 两姐妹连忙表态:“一切由娘做主。” 刘志接过话来:“哎你们两个先不要着急,芙蓉娘不是说了吗,为奴为妾还不一定呢,关键是我刘志自小无娘,我想先为人子我们是兄妹。” 而刘志的顾虑是,现在还有一个武兰花,因为冷江他不能不娶这个巾帼女汉子,当然了,他也怕水颜会想不开。 水颜也是步步不让:“那你是不肯依娘所托了。” 刘志连忙摇头:“你放心娘,我刘志定会对她们百般疼爱,一定会对她们好的,只是迫于眼前,娘你可不能有别的想法啊。” 水颜松了口气:“那就好,放心我没有多想的,志儿,此处心情沉闷我想到江边,呼吸下新鲜空气。” 刘志无奈地摇了摇头:“娘是要登上城墙吗,还是水门外扶板桥,都是伤心处啊您是想找寻大雄叔父的身影,好吧我跟您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0 刚烈之母 登上了水门要塞,应该是可以看得更高更远,整个彭浬江尽收眼底,更方便找寻吧或许在水颜的眼中,已经看到了阮大雄在召唤,这将是她最终的归宿她的选择,这个想法,十七年前她就有过。 陪同水颜的只有刘志,他知道,这个女人正在游走死亡边缘,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去冷静的思考,他希望这个女人能够想得清楚明白之后,能够在走下要塞城楼,那样的话自己将多了一个母亲,这世上多了一个亲人,可以组成一家的亲人,在一起的亲人。 并且这也是刘志最大的担忧,也应该说是水颜在大仇得报之后必须要走心理过程,是因自己的不洁而殉情,还是勇敢的活下来,按刘志的推测,自己很可能会失去一个亲人,所以他不得不防范,寸步不离的要跟着水颜。 感受着江风拂面,水颜凝望着江中,缓缓的长出了口气:“真好,只有这一刻,是属于我自己的,大仇得报,自由自在,志儿你听到了吗,雄哥的声音。” 刘志完全明白,这种自在,转瞬就会消失,能够留住水颜的,只有两个女儿,刘志在做着努力:“我听到了是的娘,是雄叔的声音,他很高兴,并且也十分感谢您所做的一切,他要您好好的活下去,就这样永远美丽,娘您真的好漂亮,雄叔会每天都来看您的他真的好有福气,能娶到娘是他最大的幸福,并且我还听到,她希望您继续幸福下去,为娘您自己,也是代替雄叔幸福下去,更为了溪娘溪花,她们需要您。” 这应该是在打消念头吧,刘志的小聪明,水颜是水乡长大,投河不是最好的办法,而撞墙自尽,是会影响到面容的,雄叔会不高兴的,所以说这等于断了两种寻死的方法。而水颜身上又没带什么利器,甚至就是在回到卧室取披风的时候,刘志也仔细的叮嘱过屠灵儿,一定注意夫人所取之物,绝不能有对生命构成威胁的东西。 但是刘志万万没有想到,匪首江霸天的伤害,决不止这强行掠夺的十七年,甚至在此刻,也对水颜有着很大的影响。 听了刘志的话水颜勉强笑了笑:“是啊雄哥他很高兴,大仇得报他当然开心了这一切都是志儿你的努力,你是我们的恩人。” 刘志连连摇头:“娘您过奖了,其实要是没有娘内中辅佐,剿灭江霸天难上加难,所以说娘功不可没,娘你笑了,尽管有些勉强,但是娘您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志儿很开心。” 水颜点头又是一笑,并不是勉强:“是啊我们都应该开心,两个女儿都这么大了娘再无憾事,说到溪娘溪花,虽然志儿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服侍你是应该的,但是作为母亲,我更希望你能对她们好一些。” 这是在托后嘛,刘志又是摇头:“娘多虑了,其实,志儿被她们欺负也不在少数,倒是要娘多为志儿做主,其实说到以后嘛,相信有娘在,一切都会好的,对志儿好,也是对溪娘溪花好,开心的日子还多着呢娘您就好好活着吧。” 水颜点了点头:“说到开心,娘还有更让你开心的事情,你看这。”说着,水颜自袖中拿出一个画轴。 刘志紧张了一下,但看到只是一幅轴画,便稍稍的松了口气,这个应该不会致命,继而笑了笑:“江霸天的宝藏,其实殷羽风的心思,应该骗不了我,看了反而会受影响,除非娘能指点一二。” 水颜展开了画轴,确实是一张地图,提名园月湾:“志儿确实聪慧过人,这就是屠炫忠的宝藏,按照这要塞西段绘制,但是宝藏,并不在这里。” 刘志寻思着说:“我们莲蓬岛西高东低,西陡峭绝壁东平缓浅滩,提名园月湾应该是殷羽风欲盖弥彰,可取半月或者是残月,莲蓬岛的内环匪寨只取西段,和它相似的,那就是马蹄岛了竖向横看,就是马蹄岛的北部了,和志儿猜想不错。” 水颜点了点头:“志儿说的不错,屠炫忠曾经说过,宝藏确实寄于马蹄岛,富可敌国,现在,它是你的了。” 刘志摆了下手:“我是不是接过它,娘就要离我而去了,还是娘来保管吧志儿若是需要,在找娘来要。” 水颜非常的认真:“我知道,依你的聪慧,有没有这张图宝藏也必可到手,但你起码要看一眼吧,粗略的参研一下可以为将来需要时省去许多麻烦,屠炫忠说着上边有隐含字体,娘也想志儿能够指点迷津。” 说着水颜把卷轴合上,绕手转了一下递到了刘志面前。 刘志伸手接过画轴:“那好吧,既然娘好奇,志儿就看看能不能破解其中之谜。” 画轴是双轴双面皮布图,也就是说画面是从轴木正中展开的,而不是向一面卷的同心圆,可能是刚才水颜的绕手一转,打开来的却是背面,让刘志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哪里是隐形字体啊而是清晰明白的一段话,一目十行的速度刘志顿时傻了眼,反应最灵敏的是他的酸泪满目,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什么啊娘您欺骗了我,为什么要骗我。” 藏宝图的背面是这样写的:水颜本刚烈,难做委身奴,只为先夫后,苟且赖以生,伴虎十七载,忍泪十七年,终得仇以报,何做亡灵身,平冤昭雪日,此生无憾时,魂随夫君去,黄泉在做妻。 就只是身旁的距离,一切都已经晚了,刘志再转头看着芙蓉娘的时候,她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是从藏宝图的轴木中取出,很宅很锋利的一把,取的时候被衣袖掩盖刘志根本没有发现,一个才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体质,怎么可能拦阻横刀引颈的举动呢,只能呆呆地看着愤愤而语:“娘你不要啊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定是殷羽风捣的鬼,无谋军师,我和你势不两立。” 水颜满含泪水:“志儿,娘把一切都给了你,此生再无憾事一定要善待我的女儿,雄哥慢走,颜妻来了。”说完,稍稍的只一用力,血溅当场一股鲜红飘过刘志的眼前。 只有无能为力的刘志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垂掉着眼泪,或许声音要快一些吧他在做着努力:“娘你等一下,志儿做不到娘你不要走,志儿还有话。” 但是仍无法阻止,水颜的身躯慢慢的倒了下去,绵软的摔在了地上。 “娘,”水溪娘水溪花大喊着往城墙上跑,下面的许多人也都在跑,所发生的一切,让他们都很意外。 连窜带跃的两姐妹冲上了城楼,扑在了母亲身边摇晃着母亲的身体是嚎啕大哭:“娘啊你这是为什么啊狠心就走了呢你不要女儿了吗,这让我们姐妹以后可怎么办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按你说的做好好服侍刘志哥哥可是娘我们一家在一起多好啊,为什么你就忍心走了呢。” 此情此景让武兰花也不由心酸,眼中带泪婉言相劝:“你们姐妹,莫哭坏了身子啊人已经走了,多哭无意可是,可是为什么刘志,你不拦阻一下呢芙蓉娘就在你的身边。” 刘志深吸了一口气:“是我该死都怪我反应迟钝,我不怕娘跳河寻死因为她是水乡人,我防备着娘撞墙自尽以损颜而劝止,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轴木之中暗藏匕首。” 比起身边事,郑莹更关心刘志手中之物,不由得问了一句:“士子手中所拿何物。” 哦对了,此时此地,也是人多眼杂,刘志缓过神来展开画轴:“乃是娘的遗言,原因种种含泪十七年大仇得报何苦在做行尸走肉,她的灵魂一直相伴雄叔左右,溪娘溪花你们也不要太悲伤了这是娘自己的选择,她的思念心重唯有追随雄叔而去,是她无怨无仇的最后心愿。” 遗言用精美的画轴装帧,这显然是一句谎话,依郑莹所判断,这应该就是藏宝图了,可是人多眼杂,也不便多问,但是芳心暗下,刘志啊刘志,早晚这图和你这个人,要成我掌中玩物。 其是刘志心中的忧伤,不比两姐妹少,从小他就是没有娘的娃,以至沉默寡言而且很宅的性格,但他心里真正是渴望人间亲情与真情,也就是在遇到水颜之后,让他感觉到了母爱的存在,水颜的温驯善良,性格随和逆来顺受,尤其这女人心中,全无自己,一切都是在为别人考虑,所以在刘志的心中,可怜,可悲,可同情可亲可近,所有能拉近关系和感情的词可以一股脑的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并且这次的剿匪之战,非亲母子配合的是天衣无缝,已经是没了父亲的人,又缺少了一位可以知心相交可以做母亲的女人,看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自己面对了,再也没有无怨无悔父爱和母爱的牺牲和支持。 当然眼前的这些女子,和诸多的武林朋友,也都可以共患难肝胆相照的,但是这一切,还都需要他的安排筹谋,如果再遇到什么难题,甚至这些人还要仰仗他的智慧。 不过刘志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在接连父爱母爱之后,他的心绪有了锻炼城府也越来越深,适应能力甚至比十五岁开场说书还要强大了许多倍,很快的他就平静下来,总不能这样耗下去要尽快的给两姐妹安排一个去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1 老妇幼子 先安慰了一下两姐妹,溪娘溪花你们不要太伤心,一直以来没有生父在身边娘是怕他会有失落和遗憾,现在你们已经长大了也是真相大白,娘可以放手你们两个了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俩也不要太难过虽然娘走了,但是还有我在从此后我刘志就是你的家人,抛却过去罪恶之家你们迎来了众多江湖朋友,你们要感谢他们相助家仇已报这是你们十六岁的新生,你们两姐妹有什么打算吗布防和我说说,哥一定会满足你们的。 要说溪娘溪花这两姐妹,虽是命运不幸但是在这不幸的命运中,也是缔造了一种顽强的性格。 如果说没有水匪江霸天的迫害,那这一家人温馨和睦阮大雄的憨直水颜的聪慧,调教出来的女儿应该是正直富有爱心吃苦耐劳聪明又孝顺的两姐妹,是人家最普通也是最美好的一种幸福。 但是生在匪门吧又有匪王宠护,匪里匪气的氛围中的为所欲为,可以说自小到大的生存环境不像是家更像是江湖,所以两个孩子的承受能力吧比常人要强一些,当然,这成长之中呢还有刘志和水颜也做过些铺垫,对于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家境的大逆转,虽然是很大的心理刺激但还不至于让两个女孩真的就被击垮,尤其是现场有刘志在,这个已经被认准的夫婿,对她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安慰,可以说刘志现在,就是她们的精神支柱。 听到刘志问自己的打算,两姐妹相互看了一眼平静了一下心情,一切由哥哥做主,娘说过我们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自然要听从哥哥的安排了。 其是刘志还是很为两姐妹着想的,好,既然你们两姐妹都这么说了,我想先带你们返回真正的家乡去看一看,就是水西屯了在那里感受一下从前你们的家,一些普通的岛民生活男打鱼女织网,看看那些安居乐业你们会更多的理解到,那个曾经对你们宠爱有加的贼父的真正面目。 姐妹俩一听,自然是诸多欣慰了刘志哥哥,这是真正在为我们自己打算,怕自己对于屠炫忠还有些许的不舍或者是不平,并且对于心理疗伤来说家乡的亲情是最好的良药,而这样的念头,是真正可以让两姐妹产生期待的,这是好意啊于是欣然接受,一切请哥哥安排。 于是郑莹和武兰花,单寻妃和刘志陪同两姐妹上了一艘大船就赶往了水西屯岛。 这里边呢虽然刘志真心是为两姐妹好,但是另一方面,也夹杂着他的一丝侥幸心理,大战已过屠炫忠败局已定,但毕竟还在逃窜之中,还不是最后的结果,按照刘志的推算,水匪的逃亡船只会由马蹄岛经过。 殷羽风应该不知道怎样掩藏他的意图,马蹄岛藏有巨大的宝藏,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嘛置之不理刘志会怀疑,多撇上几眼刘志也会看出端倪,后边的追兵实际上就是刘志的明探,所有的举动都会给宝藏的下落带来蛛丝马迹,但是作为逃亡来说,最终的目标,只有荒草汙,逃到哪里都会北追兵围剿,只有荒草汙西边的一片沼泽,是甩开追兵最好的办法,但同样的,自己也有葬身沼泽的危险。 所以按照刘志的设想,屠炫忠应该在那里被擒杀,面对沼泽他身受重伤无法跨越,只能是被武铮一枪毙命,并且那里,也是阮大雄亲子怒娃所住的地方,这应该是冥冥中安排吧让一个仇恨的孩子,亲眼目睹所发生的一切,雄叔我要让你的孩子亲眼目睹仇人之死。 可这毕竟是刘志的一厢情愿,虽然一切都是按照设想而进行的但是结果,却是出现了很大的意外。 那就说说逃亡水匪一边吧其实从登上船只的那一刻,殷羽风就感觉到不妙,追兵武铮一伙可以说是完全占据上风了,却为什么没有先前的勇猛和迅速,屠炫忠气门已伤和独臂赵猛也是难有抵抗之力,如今我们这里能打的就剩下四刀手秦龙了,万人嫌张茂的武功也不怎么厉害,匪众也不足百人,而对方只有武铮和僧道还在紧跟不舍,是紧跟而不是紧追,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刘志是想看看我往哪逃。 不用问,这个过程就是在糊弄官府,也就是柳兵列,传闻这个千户大人贪财好色,剿匪之功已当然不让,水姓姐妹花应该也是笼中之鸟,那剩下的,就是我江霸天部多年来积攒的宝藏了,这个宝藏,可能瞒不过刘志,故意的整出这么一个追缴的步骤,那就是要做给柳兵列看了,并且这追击任务中,武铮是你柳兵列的亲信,但是人半傻不乜,不会说瞎话也不会骗人,老不尊和六不敬也是完全的没有贪心遇事也不爱动脑,聪明人一个都不派,这说明你刘志,私心为己,不想被官府也不想天下人,掌握匪藏的一点下落。 没办法,虽然知道刘志有意安排,殷羽风也不得不着做,指的吩咐手下兵众,加紧速滑,船向西行而后北上。 屠炫忠被两个匪兵驾着也是勉强站立,听到军师此言不由得就问:“军师,老弟呀难道你糊涂了不成,西行而后北上,此去茫茫彭浬江源至荒草汙啊,难以逃身啊有大片的泥泞沼泽。” 殷羽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呀大王,此战我等已是损兵折将啊再难一战,剩不足百余人而且不少人还都受了伤,江上行船还可,但若是靠了岸,不管是到了哪里很快就会被追兵撵上,只有荒草汙,若能走过一片泥泞沼泽,荒芜人迹广阔一片,正是逃出生天之地。” 屠炫忠十分的忧心:“可我们能过得了沼泽地吗,我江霸天的飘萍功再难施展。” 殷羽风叹了口气:“哎,只能破釜沉舟了不是还有近百兵丁吗。” 屠炫忠左右看了看,可能是人之将死吧其鸣也哀,难得的一次他还吝惜起手下生命:“你的意思是说,要以这众多兵士的性命,填出一条生路吗他们跟了我十多年啊有的甚至更久。” 殷羽风无奈地点了点头:“正是他们效忠大王之时,若能侥幸逃生者,来日东山再起再享荣华之时。” 屠炫忠不由感慨幽怨:”恐怕我此后,再无东山之日。“ 要说殷羽风调教的兵,还都是忠心耿耿别看身处险境,也是誓死跟随不带变心的,当然了,这还要仰仗他阅人之术,那些心志不坚者,早已死于非命。 张茂和秦龙连忙竞相表态:“大王莫忧,军师莫怕,我等都是犯案者或无依无靠之人,蒙大王和军师庇护才有这衣食无忧,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保大王和军师脱险我等万死不辞。”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屠炫忠的逃亡船队,径直向西到了马蹄岛的北侧,看看岛上还是荒芜一片,也不多停边转路向北。 这是殷羽风不放心他的宝藏,不管他是否绕道于此,这狡兔三窟之计是刘志早已料到的结局,只要是江霸天水部遭受灭顶之灾,荒草汙是最终结局,如果部队元气未伤的一时之败,葫芦腰岛还有一小股兵力可以汇合,可以做持久抗争,但是与刘志对阵他不敢有这个侥幸心理,当然如果时间上来得及,会多带一些宝藏,怎奈武铮与僧道紧追不舍,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绕过西屯岛的南侧,到达荒草汙的时候已经是日暮垂西,一上岸,殷羽风就有了底气,这就算是荒草汙的好处泥泞沼泽野草过人,只北岸可脚踏实地巴掌大小的地方住着不足十户的猎鸟渔人,这要是到了夜晚我即便就是停滞不前,追兵未必就敢冒然上岸,但是现在,黄昏夕阳若是再拖过片刻,可以说就远离了危险,但是追兵,真的跟得很紧。 殷羽风看看身后的追兵也是十分的着急,连忙吩咐手下,快,进驻荒草汙择野草布防,一定要把追兵阻留岸边。 于是匪兵们就往十来户住家扫荡,而屠炫忠,虽心有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老弟呀军师且听我言,我已是大器难成穷途末路之人,念在你我交情没有横尸江上我已是万分感谢,带着我你也难得逃脱,就把我放在这里你带着诸多弟兄,逃命去吧。” 殷羽风也是带着咸咸的眼泪:“大哥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呀想你我年幼交好风风雨雨数十年,我怎能丢你而去呢要逃,我们一起逃。” 屠炫忠捂着后腰忍着剧痛:“想我江霸天,纵横江湖无人能敌,却落得今日下场,虽心有不甘,也是难得兄弟情义你把我放下,他武铮未必就能穷追不舍,若逃出生天再屠天下之大旗,能有所作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殷羽风摇了摇头:“就只为大哥留个江霸天的名号吗,不妥我不能抛下你,殷某大业唯兄长可助,兄长之功天下无敌。” 屠炫忠终于腾出手来摆了摆:“我的神功盖世不假若不是刘志从中阴谋,未必那武铮就胜得了我,可是他的拖延之计,武铮的力大无穷体力超长,原本差之分毫就成了失之千里,如今后悔晚矣重新再比过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军师老弟,你不一样,虽没有盖世神功,但你有神功之法,再遇良才加以调教,不怕造就不出一个江霸天陆霸天来。” 这时候有匪兵押来一妇一童两个村民:报军师大王,此地住户皆以逃去,只有这母子二人尚在村中。 殷羽风乍一看这两个人,老妇幼子啊不像是母子关系,长者年在半百而年幼之子,岁不超十,尤其这孩童虎头虎脑的似曾相识,呀你二人竟然如此胆大别人都以隐去,为何你二人不曾逃脱呢,说,你两人是谁。 江秀淡淡地笑了笑:我二人此地猎鸟渔人,妇孺年幼奔波无力,不幸落入你们手中可是落入匪手,我倒想问问,你们是谁。 一个阴毒的计划,在殷羽风的心中产生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2 荒草居人 被水匪们抓到河滩的超龄母子,正是江秀和怒娃两人。 或者可以说是抓过来的吧,但其实,她们是束手待毙,江秀并没有跑,等着你上门去抓。 由打江面来了两条大船,其实曹壮很早就看见了,更待船靠近一些他清楚地看到了船上所挂的旗帜,屠天下三个大字,不用问啊早就怀疑这是水匪船只,更别说看清旗号了。 连忙的赶回家中向邻里报信,尤其是江秀母子,快逃吧早听说刘志武铮要大战水匪,现在有两匪船赶过来不是大战已毕,就是怒娃的身份败露,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要赶快离开这里,江霸天杀人成性恐有杀身之祸。 江秀一听不但不慌而且很是高兴,曹叔叔说的什么,你说有两艘船赶过来,确定是匪船嘛一定是江霸天他们吗。 这里边江秀的年纪,比曹壮要大十多岁,所以叫曹叔叔嘛是指这孩子而论,当然就是怒娃了,想当初阮大雄和曹壮以兄弟相称,自从阮大雄和哑乞婆遇害之后,荒草汙得到了这个消息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感动和悲愤,一个憨实的老实人一个半哑的乞婆,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直叫人生死相随,真的是可歌可泣的一对夫妻啊为其悲哀之余,更愤恨水匪暴行。 打那以后吧荒草汙二三十号人,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家人一样,核心就是大雄之后,都把怒娃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尤其是江秀,原本就是个不能生养的风尘女子,更加上对弟弟阮大雄莫可言状的情愫和对哑乞婆的好感,还有对水匪江霸天的憎恶,所有这些全都转化为一钟女人的天性,那就是母爱。 女人,甚至是包括动物的母性,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不管这个女人能不能生孩子,她的母爱都是与生俱来的,并且江秀,爱的非常正确,即严厉,又细心周到,因为怒娃,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在称呼上,怒娃没有一个爹娘,他管江秀,叫做秀娘,因为江秀告诉他,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而是你的后妈,你的生父叫阮大雄生母叫哑乞,你还有个大娘叫水颜,并且,你还有两个好看的姐姐。 也正因为这一切吧,对怒娃有多少爱,对水匪江霸天就有多少恨,江秀可以说是每一天都在盼着屠炫忠的覆灭,希望有人能给阮大雄一家报仇,那样的话,我的怒娃活的就不会太沉重,就不会太危险。 终于听到了一个好的消息,是个顺口溜,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刘志之谋绝无二智,这两句话来说,让江秀看到了希望,武铮刘志联手,定会剿平江中匪患。 随着大战的临近江秀这些天也非常的紧张,过的非常谨慎,搂着怒娃闭门掩护不敢出屋,眼看着大仇要报这阵子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甚至我娃,连个刺也不能扎,你的命很金贵你要看着爹娘平冤昭雪,曹壮,他叔叔你帮我多留意些,有没有消息啊武铮返乡,有没有联合剿匪的举动。 所以荒草汙,天天有人要去北口镇去打探,然后得到消息在来告诉江秀,当然了北口镇的消息,比起江上来说还是要慢一步。 现在有两艘匪船开过来,期盼已久的江秀能不想要调查清楚吗,到底江霸天有没有死,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他的末路,但是曹壮说的也对,或许被水匪探明了怒娃的身份也说不定,所以说不能冒险,他叔叔你带着孩子先躲起来,江秀要留在房中,不管何种原因,水匪此来必会扫荡,逃亡,他会图个安全,要是想斩草除根寻得大雄后人,屠村也说不定,你们且都躲起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何种情况。 左邻右舍相劝也不管用,江秀的意愿很坚定,没办法,曹壮只能带着邻里们先躲起来,也就是草丛之中吧荒草汙草高过人,躲个一时三刻不成问题,但是没有想到的,怒娃放心不下秀娘,趁大人不注意他又回到了家中陪伴后娘,不巧被水匪抓个正着。 被带到了水匪群众,殷羽风,只是乍一看似曾相识,但是屠炫忠,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连忙的化掌就想运功,没想到后腰钻心的疼痛一口鲜血先吐了出来。 秦龙张茂连忙的询问,大王你怎么了,师傅你没事吧。 殷羽风也有些莫名其妙,大王,你怎么样啊何必动怒。 屠炫忠费劲的手指了指怒娃,杀了他,个草包雄。 闻听此言殷羽风立刻的又打量了一下怒娃,没错,虽然说不出哪里长的一样,但是总能感觉出阮大雄的影子,如梦方醒他点了点头:“哦确实呀,没想到还真的就是呀,当初阮大雄说自己有后,我还不大相信,想不到,竟然长这样大了,哎呀呀真是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着殷羽风往怒娃身前凑了凑,竟然伸手还想去摸摸:“娃儿,你叫什么。” 怒娃没有回答,厌烦的向后躲了躲。 屠炫忠在一旁催促着:“你还跟他废什么话,快杀了他以绝后患。” 秦龙一听把师傅扶稳,然后腾出身子抽刀上前:“让我来结果了你个小兔崽子。” 江秀连忙挡在了怒娃身前:“你想干什么。” 秦龙稍微一怔,但是很快下定了决心:“刁婆,你要干什么,我连你一块宰了。” 怒娃连忙的转出身来又挡在了秀娘身前双手一拦:“不许杀我娘。” 这个时候殷羽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住手,” 也就是喊的快呀,文弱人动作慢但是嘴还够利索,不然的话这一刀已至江秀额前,但最终还是收住了手,秦龙看着殷羽风,有些莫名其妙:“军师所为何意。”。 殷羽风没有回答秦龙,只是盯着江秀看:“刁婆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阮大雄的儿子。” 江秀也没有回答:“杀我可以,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你们还是人吗,丧尽天良。” 屠炫忠有些不耐烦:“那不明摆着吗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娃定是那怂货的钟。” 殷羽风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又摇了摇头:“不,大王,他怎么会是草包雄的种呢那怂货不配。” 屠炫忠气的有些牙疼:“嗐呀怎么会不是呢你看他那长相,虽然我说不出哪里相像,但一看便知,他就是草包雄的儿子。” “是与不是我们一问便知。”说着,殷羽风从身边张茂腰间顺出一把宝剑,架在了江秀的脖子上大喊:“这荒草汙巴掌大小的地方不足十户人家,我不相信你们能躲的太远,谁能告诉我这母子二人到底什么身份,如若不然,我要她人头落地。”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由草丛射出直奔殷羽风,同时还伴着一个声音,江霸天休要猖狂丧尽天良,我荒草居人,与你们拼了,接着嗖嗖嗖,又是十多只冷箭有四面八方射出,其中还夹杂着弹丸。 这是荒草汙的居民,看到江秀和怒娃被捉,一个个都没走远,真的是如同家人一般他们担心,母子二人会有危险,刀架脖子上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只能拼了,可是他们的武器,只有弩箭还有弹弓,都是打鸟猎鸟的设备。 秦龙连忙挥刀乱舞,挡过了射向殷羽风的箭,但看身边匪众,也连忙拨打箭弹,但是遂不及防,只听啊啊几声,名匪徒应声倒地。 殷羽风气的大喊:“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揪出来。” 其实不用吩咐,匪徒们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只片刻,便在草丛中捉出了二十多个百姓,曹壮夫妻也在其内,虽然是束手被擒,但一个个全都姿态凛然怒目而视,全无畏惧之心。 殷羽风来回转着双眼在这些居民身上溜来溜去:“一群刁民,见到我家大王居然不跪,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杀了。” 江秀连忙往前站了站:“与他们无关,江霸天,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母子的身份吗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不错,这就是阮大雄之子,名唤怒娃。” 殷羽风继续问道“那你又是何人。” “大雄是我憨弟,我是水西屯人名叫江秀。”说着话狠狠地瞪了一眼殷羽风:“你们这些水匪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敢动我怒娃一根毫毛,你们这些人也逃不掉的你看那边,追兵以至你们的末路到了。” 说着话顺手一指江中,确实有两艘船已近岸边,正是追赶的武铮和一僧一道。 殷羽风回头看了看:“好你个刁婆,我且问你,此地可有逃生之路。” 江秀摇摇头:“无路可逃。” 殷羽风拽过怒娃,向手下一挥手:“那就杀。” 只这一声令下,匪徒们拔出兵器嗖嗖嗖噗噗噗,有用枪的有用剑的有用刀砍的,瞬时间二十多个百姓已是死于非命。 江秀真的是急了,一个妇道人家豁出命了只会一招牤牛撞山,低哈腰头向前对着屠炫忠就撞了过去,最主要是为阮大雄报仇,她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屠炫忠就是罪魁祸首,当然了怒娃难保有愧于心,她的牤牛撞山,还有一多半的意思是想自尽。 要说这屠炫忠还真的成了废人一个,还是身边张茂迎起一脚,将江秀就踢到了一边,也是年近半百之人这一脚,竟然把江秀踢昏过去。 秦龙上来就要在补一刀,怒娃连忙大喊一声:“秀娘,不要杀她,我带你们出去。” 秦龙停下了手,连忙回头问怒娃:“你真的能把我们带出去。” 屠炫忠一旁摇摇头:“去路无多,想不到我屠炫忠竟是如此下场,若有飘萍功在,何惧万丈泥潭。” 殷羽风抓着怒娃走到屠炫忠面前:“大王何必悲观你看这是谁。” “该死的杂种。”屠炫忠咬了咬牙。 殷羽风大笑起来:“大王你错了,刚才大王说过要逃出生天再屠天下之大旗,这不机会来了吗你我大业有望。” 屠炫忠有些搞不明白:“军师什么意思。” 殷羽风看着江中靠近的追兵,冷冷地说道:“那阮大雄有什么本事能阴魂不散,纯粹瞎扯他根本就有不了孩子,溪娘溪花是大王之女,而这怒娃,也是你大王之后,他是水颜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屠炫忠还是有些不明白:“军师你这,这是我的孩子吗。” 殷羽风用剑指了指追兵:“大王你看武铮已经追到我且问你,若是你还是先前的大王,若是没有中了刘志的拖延持久之战消耗体力,那武铮会不会胜你。” 屠炫忠终于明白过来,一边咳一边大笑:“哈哈哈,我江霸天武功无人能敌,区区一个武铮算得了什么马上对步下,追逐战他耗损了我的精力,要不然的话,他定会死于我的龙炎真气。” 这时老不尊六不敬已经跳上了岸边,奔着匪群就冲了过来边跑还边喊:“呔,丧尽天良屠炫忠莫再执迷不悟死后定会万劫不复,慢行杀戮老不尊六不敬来也。” 说着话上前就要动手,殷羽风喊了声:“且慢,无谋军师殷羽风,愿反戈弃甲,僧道,可否给一条生路。” 老不尊六不敬嘎登一下停住脚步,愣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恐怕是罪孽深重佛难宽恕。” 殷羽风冷笑了一声将剑抵在了屠炫忠胸口:“哈哈亏你们还是僧道,真的是不尊不敬之人,若是我刺杀了匪首又当如何。” 这时武铮也跨下墨驰赶到近前,一摆手中长枪:“匪首只是其一,还要你项上人头。” 殷羽风真的是阴损无数:“若是我以宝藏相送呢。” 武铮一听宝藏二字连忙转变了态度:“太好了我的士子哥要的就是这个,倘若你真以宝藏相送,武铮做主了且饶你不死,快快拿来吧。” 听到此话屠炫忠微微点了点头:“兄弟,动手吧,切记我儿怒娃,一定要以龙炎真气,战胜武铮,在屠天下大旗。” “对不住了。”殷羽风说完用力一刺。 只听噗地一声,一个透心凉,宝剑由前胸透过后背,屠炫忠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摇晃着瞪着武铮:“武铮,你个呆子,若不是刘志之谋,你胜我无望。” 说完,噗通一声载到在地, 秦龙大喊了一声:“师傅啊。” 殷羽风冷冷地说了一句:“从今往后江霸天无王,只有辅佐幼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3 僧道武铮 殷羽风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连老不尊六不敬都有些不知所措,屠炫忠该杀不假,但应该是死在我等手里,你殷羽风也是罪大恶极之人江霸天所有的坏,都是你阴损至极所致所以你也是该杀之人,现在竟然是你诛杀了最恶之人,什么意思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让我们怎么下的去手,真没想到你竟然下的去手。 秦龙跪地叫喊了一声,但紧接着怒目而视面前的追兵,操刀就要拼命但是被张茂死死拦住,兄弟呀莫要气愤大王没了我们还有军师。 淡然自若的除了殷羽风,还有武铮,傻小子舔了下嘴唇点了点头:“嗯不错,能手刃江霸天算你还识相,但这事情还没有完呢快说出宝藏下落。” 殷羽风自袖袋之中拿出了一卷画轴,捧在手里奉上马前:“我殷羽风言出必行,画中自由我宝藏所在,辛辛苦苦十多载,所纳富可敌国,小子,你发了。” 武铮结果画展开来看了看,提名满月下画着的是莲蓬岛西向东望的绝壁,应该是向下俯豃的视角吧比起水颜藏图要全面一些,还有些标记符号,但未注明是宝藏所在。 武铮摇了摇头:“你这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哪写着宝藏呢怎么找不到,我看不像。” 殷羽风冷冷一笑:“你自然是看不明白,拿回去与刘志,他一看便知。” 提起刘志,武铮不由点了点头:“嗯,士子哥比我聪明,或许他能看得出,但必须得是真图,你这是真图吗不会拿一张假画糊弄我吧。” 老不尊六不敬也在旁边附和:“对呀,你要是拿张假图糊弄,我们怎么能看得出呢。” 殷羽风手扶画轴:“这货如果能要人命,就不回假了吧谁会这么无聊,毫无意义的一张画会做些机关。” 说着,殷羽风用尽最快速度,卷轴中抽出匕首向身旁老不尊横转手便扫,动作小单速度快,不过他的速度,到底没快过武铮的反应,只是条件反射一手已出,由下向上用手背一撩,只是个简单的动作殷羽风便被向后推送出去有米,最后噗通坐摔到地上。 殷羽风疼的嗷嗷直叫:“哎呦喂疼死我了,你个混小子你打我干什么。” 六不敬也跟着说:“就是啊娃娃,你打他作甚他又没招你,不过娃娃,你这手够快呀我都没太注意。” 武铮挠挠头:“哎呦,对不住对不住啊,我这反应太大了。” 老不尊摇摇头:“用不着跟他道歉,他手上拿着刀呢他想行刺贫道。好大胆呀快说,哪来的刀。” 原本殷羽风与武铮三人是相对面而站,因为一副画轴呢四人就围在了一起,老不尊就在武铮的左侧,殷羽风右手边,从画轴取出匕首,如果要是想刺武铮的话还有一画相隔,距离比老不尊要远些,而且次的动作,一般都有个回抽助力的动作,如果反转手臂向横扫,目标却是老不尊的前胸,而且动作根本不大,甚至可以说我是回收手臂,而且匕首很小,所以老不尊和六不敬都没太在意,其实武铮也没有注意,只是感觉有铁器的阴寒,所以撩起一掌。 却没想到这一下子把个殷羽风着实摔得不轻,他伸了伸腿用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冤枉啊老不尊我哪里想刺你,我是拿给你看,难道你没看到么这匕首是出自画轴,而且染有巨毒,试问如果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画,谁能够费尽心机地去保护。” 六不敬摸了摸脑袋,从地上捡起袖珍匕首,向旁边一颗绿草上剌去,未及碰触到草茎,已见草皮发乌慢慢的紫黑,也不由为之惊叹:“他没有说谎,这锋刃前端抹有剧毒,若照此说,暗藏杀机的一幅画。” 武铮笑着把画收入怀中:“嘿嘿那就是藏宝图了这下好了,可以跟士子哥交差了,好了,你们走吧。” 殷羽风一听一挥手,张茂连忙上前搀扶,连同匪众门转身就要离开。 老不尊和六不敬傻了眼,连忙言语阻拦:“哎哎哎干什么你们,就这么走了。” 殷羽风回过头来:“干嘛你还想请吃饭,天色已晚就不必劳烦了,赶路要紧。”说着,欲要离开。 僧道连忙追阻:“等一下,贼人休走作恶多端我僧道怎能放过。” 殷羽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武铮,武铮点点头:“噢,没事我让他们走的,两位高人大哥既然已有了藏宝位置,且放他们一马。” 僧道相互看了一眼:“那怎么行,这个无谋军师,人称白骨扇乃是阴损奸邪之辈,江霸天匪众许多坏事都是他的注意,不光坏鬼主意还多,竟然把江中之匪个个训练的勇猛无敌,若此番放他一马日后必定为祸江湖,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武铮笑着跨上墨驰:“哈哈两位高人大哥莫要婆妈,一个文弱书生有何可怕他手无缚鸡之力,与我那士子哥一样难成大器,放之,我所为惧。” 僧道有些生气:“即说刘志是文弱书生,为何你这样怕他。” 武铮有些不服:“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妹妹,娘临走的时候吩咐过我,要好生照看妹妹不能让兰花受一点委屈,我是为了妹妹,再说了士子哥只让我们一路追寻要探得宝藏下落,现在既然已经拿到藏宝图了,而我又答应过要放他一马,哪能出尔反尔呢,不能够。” 僧道也是没辙:“看不出你还是个言而有信的娃娃,那你既然怕你妹妹,为何要听刘志的话。” 武铮摸了摸脑袋:“妹妹要娶丈夫了,我能不高兴吗义父都跟我说过的,说刘志会成为我的妹夫,如果我不听话,他就会把我休了让我离开妹妹。” 僧道差点没气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听说有休大舅哥的,那既然你这么听刘志的话,怎么说也该吧这无谋军师交由妹夫处理吧,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个嘛,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武铮有些为难。 殷羽风连忙高声叫道:“啊对呀,就把我等交给刘志,我要好好跟他评评理大胆武铮竟然出尔反尔,连女人都不如。” 这下子武铮不带犹豫了:“啊就是啊,我怎么会连女人都不如呢不要说了,我既然答应过,那个谁,你们走吧。” 殷羽风等人又要离开,老不尊六不敬连忙拦住去路指着身旁倒地的无数居民尸体:“等一下,虽说这些人是逃亡残匪,但你看这一条条人命村民众多被杀,慌不择路还有杀人之性,败军亦是孽匪他们都是亡命徒,怎能轻易放过,怎么这其中还有个孩子。” 武铮也看到了怒娃:“是啊那个谁,这孩子是谁。” 张茂拽过怒娃:“这是我家大王之子。” 僧道瞪了张茂一眼:“胡说八道,屠炫忠是持物阉人生不了种,怎会有自己的儿子。” 殷羽风连忙辩驳:“你才胡说,大王还有并蒂莲花女,怎么就不能有儿子了。” 这时江秀闻声而醒,挣扎着支撑起上身费劲的解释了一句:“怒娃是我的儿子,我是他后娘。” 老不尊连忙去搀江秀,六不敬也指着妇人说:“看到嘛人家有娘这不后娘在这呢吗,还想狡赖。” 殷羽风不以为然:“怎么会狡赖呢你也听到了是后娘,你且问他亲娘是谁。” 武铮于马上弯腰冲着怒娃:“对呀你说,你亲娘是谁到底谁人之子。” 怒娃眨巴眨巴眼睛也是被吓傻了:“后娘说,我还有一个娘叫水颜,,,” 殷羽风一把就唔住怒娃的嘴:“这就足够了这就足以说明,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这娃儿是我家大王之子一直寄养在这荒草汙,后娘想占为己有不肯承认,武铮,世人都说你是大英雄武铮之功无人与争,匪首已死难道连个未满十岁的娃儿你都不放过吗,我要到刘志面前告你一状,黑白不分的大舅哥不要也罢,就该把你给休了,恐怕连你妹妹明断了是非也容不得你。” 武铮一听勃然大怒:“哎呀呵好你个谁,竟然敢如此乱语还想叫破秀才休我,你们文人没一个好东西快滚,不然我武铮收不住手你等岂能活命。” “天色已暗恕不久留,告辞。”殷羽风双手抱拳而后转身就走。 气的江秀说话直哆嗦:“莫要带走我儿,把怒娃留下。” 怒娃也挣扎大喊:“娘,娘,救我。” 张茂一把捂住怒娃,又瞪了眼江秀:“你个刁妇竟然想拐带孩童,实属可恶。” 老不尊六不敬气得直跺脚:“哎呀哪个赶走,武铮憨娃,你心眼太实偏听偏信,不管了我二人不能纵虎归山让着荒草居人数十条性命不明不白就这么死了,若是你武铮执意放过,可不要怪我二人不讲情面。” 武铮更加生气了:“哎呀呵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想打不成,别看你们长的白胡子老怪头上还竖了坟头,我武铮不怕你们,你们就是猪,你们就是蠢骡子,你们是纯牲口,打嘴架你们也不是个。” 说着武铮策马前冲把众人冲散,然后横枪立马调转回头:“那个谁,你们快滚我看谁能拦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4 不尊不敬 这应该是刘志埋下的祸患,为了演戏给柳兵列看,他借用了武铮率兵追击,一是因为武铮不会说谎,并且柳兵列对他也是十分的信任。 而另一方面呢刘志也不想别人看出端倪,不管是他演戏的目的,还是宝藏的线索,他不希望有明白人跟船一起追踪,老不尊六不敬是最合适人选了武功高强却是两个不务正业的老顽童。 但是有一点刘志没有想到,就是江秀的性格,如此倔强又是对江霸天的仇恨太深,竟然想亲眼看到屠炫忠的下场,如果说知己知彼他了解江秀的为人,了解一个女人对于爱恨情仇积聚已久的怒怨与期盼,可能就不会有这一场冲突,僧道与武铮,真的要动起手来。 并且此刻殷羽风,已经完全掌握了武铮的心智,都说他是个傻小子果然没错,一根筋认死理比阮大雄还要憨痴数倍,有他在场僧道不成威胁,无谋军师这也叫知己知彼,来呀,撤。 殷羽风率众离开,老不尊六不敬哪里肯放,一指武铮:“娃娃,你来真的,蛮子难教定会酿成大祸,如此休要怪我。” 说完二人一左一右就要夺路而过,武铮一看一拨马头,墨驰身向左摆迎头拦住左边老不尊,手中长枪左前一挑抡砸向后,嘴里还喊着:“得罪了,掤枪扳还势最刚,颠枪又使地蛇枪。” 这应该是梨花枪法中两招中只截取了两个动作,是直接的拆分招数,非常的简单跟平常人打架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足以展示其威力,先是左前虚晃一枪让老不尊作出反应,接着也不管对方反应如何单枪回抽向后砸去奔着的也是六不敬的身前,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金鳞梨花枪捣地三分砸出了一个坑。 荒草汙的土地比较潮湿松软,所以没有脆响,也因为是落在六不敬的身前,所以用力比较大,原来拆分两招中的两个动作,是为了礼让在先做做样子,这傻小子还算客气吧先予以警告。 老不尊六不敬相互看了一眼:“小子,看来你是真想打呀好那我们就陪你玩玩,看着天色渐晚我们速战速决,但你是马上将似乎有些不公吧,有本事你下地上来,下了马咱好好打打。” 武铮一听片腿下了马,一手背后一手橫枪扎了个马步:“怕你不成,来吧。” 真的是天色渐晚眼见着残匪就要走远,老不尊六不敬非常的着急,为了节省时间也是为了不伤到对面之人,二人心生一计:“娃娃,你虽然呆傻但也看得出,还是懂得点礼数的刚才那一枪,劲道十足却是虚晃一枪,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欺负你,文斗怎么样看你这马步扎的挺稳的,若我能一掌把你推倒,让开一条路我们去追击顽匪,你看这怎么样。” 武铮吐了下舌头:“少来这个,文斗可以但推倒了也不算,藏宝图已经到手再做杀戮,我没法跟士子哥交代,死我也要缠着你俩。” 僧道一听差点没气笑,这孩子真的是实心眼认准了宝藏下落其他啊一概不管,哎也是没办法,刚才砸地一枪真的是力道十足,要是强硬夺路追赶怕这孩子下手在没轻没重,还是要把他降伏才好擒拿法制住他,以免他在背后伤人。 想到这六不敬挽了挽袖子说了声:“我来。” 说着六不敬迈步运掌向前奔去,双手就抵在了武铮胸口,只是稍一接触就感觉到,这小子长得铜头铁臂一般,这是人肉吗怎么硬梆梆如铁铸一般,不由自主六不敬手上较力还喊了一声,啊嗨。 傻小子哪里支撑的住对面是六不敬,这可是马步,连忙双腿挪步变换身子为前弓步,嘴上也喊了一声,好嘞,你来吧。 这一下六不敬是推不动了,急的他心里直犯嘀咕,哎呀呵,小子,有点子蛮力,看来以力相较难于取胜了带我运用内功,于是六不敬丹田发力气催双掌又喊了声,啊嗨,你给我让开。 武铮只觉胸口燥热气息难韵,喘气都有些不大舒畅浑身上下如蛇走体内一般,这感觉以前可从未有过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想着出气不想着进气呢而且是上下都想跑气,没想到这头上长了三个包的和尚确实有些厉害,终于忍不住武铮大喊一声,哎嗨,来吧。 皆是因武铮体内真气爆棚而至,这一喊,内力自然外御,双下内力相撞竟然是六不敬,被弹出了数步之远,遂不及防险些没有摔倒,待落稳脚跟他吃惊地看着武铮,这小子不光蛮力过人,且内气充盈,只是他不会运用所以内力自御,看来功法相斗,我和老不尊都不及如他。 旁边老不尊也是非常的吃惊,怎么回事僧兄这是怎么了,被个孩子逼退这可是内力相撞啊,武铮他就算有了内气但他知道怎么运用吗,竟然能胜过六不敬的功力,带我给你点颜色看看,想到这,老不尊一指武铮:“小子你不老实啊,四平大马练武者基础,功高者可稳如泰山,你怎么换作弓步了胜之不武啊。” 武铮摇了摇头:“你管我什么步呢我又不是武者,反正我没有倒。” 老不尊抽出太极剑:“强词夺理啊即是如此,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一招仙人指路,奔武铮杀去,武铮挥枪一挡往后退了一步,你来我往两人打在了一起,可未及三招,老不尊也败下阵来。 说实话武铮的功夫嘛,招数不多但非常实用,算得上是至上枪法,并且速度极快非常的敏捷,但老不尊也不是白给的,一套太极玄真剑出神入化,真要是这两种功法吗一枪一剑就是顶尖的高手,也需要过上一二十个来回才能见胜负,可竟然老不尊没有抵过三招,其实输就输在力气上了。 这个武铮,力扳双牛真的是有天生的神力,可以说是力大无穷,按现在的解释就是一种基因突变吧有人在分析项羽,研究楚霸王的时候千古奇人,也说是基因突变的结果。 而老不尊是后天练成的功力,气力再大也有个边际,如果说二人对战武铮的枪是拨挡撩,老不尊到还能应付,一旦遇上硬碰硬,一个泰山压顶一个霸王举鼎,那老不尊可就吃亏了三招之中只有一次的硬碰硬,剑劈枪杆是硬碰硬,而武铮的强也是难得一见的利器,只听嘡的一声,宝剑剑险些折断,剑刃上被咯出了蚕豆大小的一个缺口,震得老不尊虎口发麻筋肉要断。 老不尊连忙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形,长出了一口气:“不打了,兵刃不趁手剑锋被损怎么还能打得下去。” 武铮也站直了身躯:“如此,我们收兵回营。”说完,带着官兵就要离开。 “哎你等等,不能就这么走了。”僧道连忙拦阻。 武铮看了看两人:“怎么,你们还想打。” 僧道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已入夜而殷羽风匪众,也全无了踪影,两人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新说话得亏刚才没有强硬的夺路追赶,武铮之功确实厉害这要是在背后下手,这小子没轻没重我等必然会受到伤害。 老不尊把剑收入鞘点了点头:“嗯不错,你小子确实有两下子,难怪力胜屠炫忠不费吹灰之力,可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殷羽风还有众多匪众在逃,人说荒草汙西往十里无平地,全是荒草和泥洼沼泽,以殷羽风之力想要安然逃脱怕也是不容易的事,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那殷羽风返回再行舟别处,一旦被他们逃走后患无穷,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得守在这里,一旦殷羽风返回择船聆讯生路,他的阴邪之谋恐怕再捧出个屠炫忠也说不定啊。” 武铮摇了摇头:“那我不管,只要藏宝图到手我即可交差,至于殷羽风,积极配合他杀了屠炫忠,并且我也曾答应只要交出藏宝图,我武铮既往不咎。” 说着武铮又要带着官兵想要离开。 僧道连忙挡在武铮身前阻住去路:“不行,那你也不能走以为藏宝图,能保全你的性命吗就一张画,如果我们回去跟你的士子哥说说你武铮冷酷无情,这么多荒草居人被害都是无辜百姓暴尸荒野,你连个尸首都不肯帮忙下葬,冷酷无情无义之人那刘志能饶得了你吗,你看天已都黑了我们最起码,要把乡亲们尸体掩埋,回去才好交差。” 武铮一摸脑袋:“哎,也对啊,不光士子哥那里没办法交差,连妹妹也会怪我不近人情,那么好吧,我们就安葬了众乡亲。” 六不敬笑了:“哎这就对了孺子可教也,不管是谁人暴尸荒野我们岂能有弃置不顾的道理,安葬了乡亲们,你就能向士子交差了,不过说真的,娃娃你的功夫,确实让不敬之人钦佩。” 老不尊也笑着说:“是啊年纪小小本领却这样高,实属难得,哎娃娃你有徒弟吗,我这个人不耻下问你的枪法,可否说与我研究研究。” 就这样,追兵僧道与武铮,在荒草汙安葬了众乡亲之后,已是深夜就在岸边,守候了一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5 客逝返乡 殷羽风和匪徒们一直没有再出现,老不尊和六不敬一夜没睡,这俩人虽然玩心大,却也知轻重缓急,放走殷羽风几乎等于数年后又多出个屠炫忠,甚至有可能,会是更加残暴的一个恶魔,但是这一夜,僧道连个匪影都没见着。 武铮却是倒头便着,鼾声如雷惹得随行官兵都辗转反侧,这就是武铮,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不管有多大的事,能够瞬间进入梦乡,也能够瞬间精神百倍。 江秀近乎呆痴一般,一直是凝望着湿地沼泽,神情恍惚思绪混乱,不时地还连连自责,兄弟呀我对不起你没有照看好你的怒娃。 老不尊和六不敬也过来相劝,这位大嫂你好歹睡一睡吧,孩子会没事的不要想太多了,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找士子刘志让他帮着出主意,此人极为聪慧。 江秀呆呆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天亮,恐怕他们会走得很远。 老不尊有些怀疑,人说荒草汙西行无平地,都是泥泞沼泽荒草也有过人高,他们怎么会走得出去,我们就在这守着,迟早他们会折返而回。 江秀又是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有我怒娃在是绝对能把他们带出沼泽的,他就是个泥娃娃。 六不敬有些纳闷,泥娃娃,此话怎解。 江秀长出了口气,我的怒娃,自打降生就失去了父母,身上背负着特殊的使命,其实我兄弟阿雄并没有强求,当初走的时候跟我说家有血海深仇,希望娃儿长大能够为水家报仇雪恨,但如果天生愚钝资质欠佳如他生父一般憨傻,只求平安长大便也心满意足。但似乎我对怒娃,过分的苛求了娃儿下水比学走路还要早,甚至我也有意的不去伸手相帮,以致娃儿爬行的时间要长于正常孩童,从小我就让他于沼泽爬行,用布带栓其胸肩腰腹,陷于泥泞再拉他出来,如今虽只有八九岁,但这荒草汙,这样的夜色,根本困不住他。 不错,这一天的夜色,并没有雾气弥漫,十五十六月食的后几天,明月如玉盘挂在空中,就是俗说的大月地,非常的亮堂。 僧道听了不由的同情感概,这位大嫂你真的是太苛责了只是婴孩童时期,你就如此严厉,是否有些不公啊难道不怕孩子怨你。 江秀也有些自责,实在是阿雄一家的遭遇太过凄苦,我也是恨铁成钢,不过这些在于我和娃儿来说,只是游戏,子娃儿知道些事情时,若无玩耍之心,我是不会强求的,我一个村妇船娘,哪里懂得什么武功也认不得高人,只有在这沼泽之地,将娃儿练出求生之道,但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他被匪人掳走,并且还是殷羽风,早知有此,我就不会让娃儿受那多苦了心血白费,求两位高人将娃儿救出。 僧道一听不禁有些犯难,夜行沼泽,这个嘛我二人还真的没有太大把握,不过大嫂大可放心,交战之时殷羽风不是曾经说过吗他们要尽心辅佐幼主,料想怒娃,不会有什么危险。 江秀十分的着急,越是如此,才更不能让娃儿与他们在一起啊,不是说有水姓姐妹吗降生匪门,不明是非的长大成人,哪里清楚父母之仇还认贼作父,那样的结果,真的是太残忍了。 僧道看了看茫茫沼泽,一望无际野草茂密,好吧,就不信这个邪了什么事能难得住我一僧一道,那兄弟,我们就以缆绳相牵相互救助,我僧道要联手,夜闯沼泽,大嫂,你对这里熟悉,我们兄弟二人,该往哪个方向追呢。 这个江秀还真说不出,除了东边来路,荒草汙北西南可通,范围太大了于是僧道叫了一些官兵,三人一组持火把,两人牵绳,分散开向四周搜索着进入了沼泽地,可是没多久,就听有呼救之声,还有火把抛向空中。 片刻之后,搜寻的官兵都回到了露营之处,大部分都是一身泥泞,总算是没有葬身沼泽的,当然也没有水匪的下落,虽然在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匪兵丢弃的兵刃,但是活匪,甚至是尸体也没有找到一具,葬身沼泽只有一点好处,直接入土下葬。 看到这情景,江秀也有些害怕,我儿自凭天命,在不可枉送无辜,不找了希望我儿吉人天相,哪怕是认贼作父,平安长大就好。 老不尊六不敬又凑到江秀身边好言相劝,怒娃一定会的老天爷一定会眷顾他的,阿雄一家虽有不测但也非常的倔强顽强,天亮之后我们就要回去复命了把这里的一切也都告诉士子刘志,我们众人商议之后一定会有个办法的,大嫂可随我们一同前往。 江秀摇了摇头,我要等在这里等娃儿回头,不然于心难安我对不起阿雄。 放心大雄家命不该绝的,殷羽风不会加害怒娃的,其实不光只是怒娃,大雄他还有别的家人,我们这出来太久了对于莲蓬岛的事情还不太清楚,还有水颜和她的一双女儿,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也想知道,难道你不该给她们一个交代吗最起码大雄之后她们还有个亲人吗,这消息应该让她们直到,再说了你们也算是一家人啊也应该团聚了。 苦苦相劝之下,阿秀终于答应了僧道的建议,天亮之后,简简单单又对沼泽进行了一番搜索,从遗失的兵器来看,殷羽风匪众举步维艰,应该说从逃亡开始,人数骤减,随后的情况会好一些吧反正逃走的匪徒,该不会太多。 留下了二三十官兵和一艘船,其余等人,老不尊六不敬连同武铮和江秀,乘船一起赶往了莲蓬岛,可是船行至西屯岛北侧之时,单寻妃乘小船迎面而来,到得近前抱拳高喊,僧道前辈,刘志已于西屯岛恭候多时,特遣我前来迎接娘亲,敢问秀娘可在船上。 矗立船头的江秀一听不由心头为之一震,刘志,就是人们所说的士子刘志吗奇谋妙计可安天下之人,他怎说是我儿郎呢已经在西屯岛等候,西屯岛,这个数十年不敢面对的家,自从被水匪糟蹋沦落为船妓之后,有家不敢回怕连累家人颜面受辱,真的已经年近半百还要家乡走一遭吗老母亲年事已高,她能受得了这样打击吗还能受得了乡亲们耻笑吗,可是不回去,江秀又十分的挂念。 看到江秀若有所思,老不尊六不敬也没有理会,无声以为默许,二人命船只径直驶往西屯岛,直至接近岛岸,已经看到岸上有数人等待,江秀才做出反应,惊慌失措的在甲板上乱躲,我不回去,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回家我还不敢。 僧道一听连忙上来安抚,怎么回家,你是西屯岛人,那就更要回去了这许多年在外教子,大嫂你也是辛苦了该回家看一看了,再说了士子及水颜家人也是苦苦相候,为什么不去团聚呢没事的大嫂,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很快的到达了岸边 ,已看见滩头仇字碑,那应该是为水家,为水瓮所立,旁边的空地上还搭起了灵棚,很多人穿白带孝守在那里,众多官兵也是头扎素带,持枪械臂缠白布列队两边,这队列从灵棚处,一直绵延到江边,江边几人更是麻衣素带头戴白帽,正是刘志水姓姐妹,和郑莹武兰花。 把个傻小子武铮吓了一跳,哎呦呵妹妹,你怎么这身打扮为谁穿的孝,难道是为哥哥我嘛都是哥哥不好,我让你担心了,快快快,快把船只靠岸。 其实刘志等人到达水西屯的时候,也是在昨日近黄昏之时,上岸之后把村里人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来了这么多官兵来此做甚,难道我水西屯又逢劫难,赶快的回家闭门掩护,但是家可据险吗来的可是官兵,自古遇到匪与兵,平常百姓要遭殃。 刘志看村民恐惧,连忙派人安抚,单大哥你是江湖百晓生,出口成文可比我书官刘志,快告诉乡亲们我们此来并无恶意,举丧回家水西屯的后人,寻根来了。 于是单寻妃连忙的奔走相告,诸位相亲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也是水西屯的人,是水西屯村长水瓮之女客逝返乡还有尽孝之女,她们是水瓮的的孙女啊大家不要害怕。 水瓮,他还有后,是水颜还是大雄,真的是老天开眼啊大灾大难的水家,终于后继有人了大家快去看看呀。 一下子误会消除,乡亲们都迎到了岸边争先恐后,大雄在哪里,水颜在哪里,水家后人在哪里,快快快你们可回来了快让我看看,当初大雄走时在我门前留下了银两,这钱一直都没有花啊就等着这一天有个盼头能有你们回来,真的是要感谢老天呀啊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水姓姐妹不禁嚎啕大哭双膝跪地,乡亲们感谢你们还记得,西屯有我水家,不孝孙姐妹叩首拜谢。 刘志也连忙介绍,这二位是水颜之女也是大雄之女,可恨水匪江霸天强取豪夺,十七年来我的芙蓉娘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这一双女儿,时至今日匪患已除,两姐妹才得以返乡认祖归宗,还望各位乡亲能够接受她姐妹二人。 真的是匪患已除了嘛真的太好了,水颜之女,就是那并蒂莲花,原来她们也是大雄之女,真的是难为水颜了她在哪。 众乡亲四处寻找,刘志揭开棺木,不堪十七年所受耻辱,匪患平息之刻,以身殉夫与世长辞。 众乡亲连忙奔到棺椁前往里一看,真的是水颜啊和十多年前一样的漂亮,岁月竟然带不走她的容颜还是那样的美丽,真的是两世相隔嘛这摸样这神态,分明就是安然梦乡啊颜,颜啊你快醒醒,已经到家了乡亲们都在等你,来这是你雄夫留下的银两。 众人不由得黯然落泪,乡亲们把当年阮大雄留下的,水瓮平日里积攒的财富,一一都陈放在棺木之中,摆在了水颜的身边。可以说这就是水瓮的全部家当吧只缺少了一尾金鲤,乡亲之中也不见了江婶,在邻里的搀扶下回家翻箱倒柜去了。 应该说是水西屯不平静的夜晚吧,众乡亲和官兵们一起搭建了灵堂,就在江边仇字碑旁边,有女儿带孙返乡,希望水瓮也能够明目吧啊。 在听说阮大雄还有男儿之后时,众乡亲更是感动了一如天命,水家命不该绝啊儿女同堂,这也是我们西屯岛之后啊他在哪里,我们想见上一面。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相见有望天色已晚,于是刘志,便差单寻妃于次日早,西北行船赶往荒草汙去迎接怒娃。而许多人,都是在江边守候了一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6 悲情家庭 听到怒娃被殷羽风掠走的消息,刘志和众乡亲忧心忡忡,都非常的难过,可怜的水家在不要有任何劫难了,保佑娃儿能够平平安安。 河滩上一片祈祷哀怨和啜泣之声。溪娘溪花更是泣不成声,刘志哥哥这怎么办殷羽风心如蛇蝎,弟弟怎么可以落入他手啊我要弟弟,刘志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到底刘志只是个局外人,不求最好只要尽心尽力就够了,他平和了一下心情摆了摆手,放心吧这世上只要有我刘志在,殷羽风定不敢造次放心吧你们的弟弟,不会有危险的。 这话倒是不假,只要刘志还活在这个世上,殷羽风是绝对不敢再树强敌的,甚至这个无谋之人还觉得,只要刘志想查,自己躲到哪都会被找到,所以他还不敢动怒娃,更不敢打水姓姐妹的主意。 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安慰,两姐妹平和了一下心情,刘志接着安慰道,放心吧刘志哥哥早晚会还给你们一个毫发无伤的弟弟,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一家团聚,虽然还见不到弟弟,但是暂且可以给你们添一位娘。 说着刘志转身问单寻妃,你说殷羽风只劫走了怒娃,那那位母亲呢娃的后娘,应该与船同行吧快让她出来与姐妹相见。 于是老不尊六不敬往两旁一闪,现出了背身而立的江秀,在僧道的鼓励下,妇人终于慢慢地转过身,颤抖着往前走了两步,未语泪先流,满怀着内疚与自责,娃儿们对不起,我没有照看好你们的弟弟。 刘志长出了口气,天有坎坷之命啊天意如此你们姐弟缘分未到,溪娘溪花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面前的这位妇人呢对你们只有恩而没有责,不管怎么说她是带大了怒娃的人,遇上殷羽风能够保全性命实属不易了现在她也是,母子分离之人,我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够看得清这个中的是是非非。 水溪娘水溪花连忙双膝跪地抱拳拱手,恩母在上,清瘦溪娘溪花一拜。 江秀连忙伸手搀扶,快起来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呀,是我愧对你姐妹二人怎受得如此一拜。 水溪娘水溪花被搀扶起身,这事不怪娘,是殷羽风歹毒,若不是有娘的照顾怒娃不知会受多少苦,遭多少罪,大恩不言谢,从此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娘。 刘志点了点头,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妹妹,也不愧是水颜之女。 就在这个时候有村民往上凑了两步吃惊地看着江秀,然后点了点头惊喜地说道,你是江秀,你是秀对不对快说你是秀。 江秀连忙地摇摇头,不我不是,你说的秀是谁我不认识。 老不尊六不敬在旁边也是非常激动,还说不认识,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你叫江秀,是水西屯人。 更多的乡亲凑了过来,也有不少人认出,对没错你就是秀,你就是江秀你嘴角的那颗痣骗不了人的,想不到啊你终于回来了失踪那年你还不到十九岁,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啊。 江秀没办法在否认,但是所受之苦难于启齿,情急之下双膝跪地愤恨而语,诸位乡亲,感谢你们还记得那个曾经的江家丫头,当年不幸被水匪糟蹋贱卖,迫使我沦为船妓,幸遇义弟阮大雄才被之感化从良为母,但每时每刻犹记当年之耻,年近半百还是不洁之身请各位乡亲,忘了当年的江秀你们所认识的那个江家丫头,已不复存在了就当她客死他乡,千万不要家人提起。 一位年长的村民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哎水匪造孽啊当年的江家丫头乖巧伶俐,想不到受此欺辱令我村民蒙羞,罢了罢了念你年近半百况如今匪患已除,陈年旧辱不提也罢,何去何从你自己方便我们也不会强留也不会驱赶,只是有一事你必须要给个交代,就是你娘江婶,你该去见上一面,说是母女团聚也好是让她断了念想也罢,认不认你这个女儿,听凭天意吧。 江秀被两个女儿搀扶着起了身,擦了擦眼泪问道,我娘,我娘她怎么样了。 村民们不住的惋惜摇头,自你失踪之后每天是馄饨度日,神智是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始终对你是念念不忘,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 江秀一听失魂落魄,左右环视着众乡亲失声而喊,娘,娘你在哪啊娘你怎么样了。 这时候在众乡亲身后,一个年迈的声音乐呵呵的在喊,哎,我来了,水家的女儿,那金鲤我找到了。 众乡亲连忙闪身观瞧,正是老态龙钟的江婶,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步履蹒跚却是卖力的跑跳着小碎步比走也快不了多少,右手举着个炕笤帚高兴的在喊。 江秀连忙跑了过去痛哭流涕地在叫,娘,娘啊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您一个人辛苦了,娘啊是我啊孩儿回来了。 老太太纳闷的看着扑在自己身前的妇人,摇了摇头,你是谁啊,孩子,是找不着娘了吗,那你看见我的孩儿了吗。 江秀噗通跪了下来抓起娘的手往脸上就贴,娘您好好看看啊我就是您的孩啊我回来了,我是江秀。 老太太还是没明白过来,江秀是谁,你又是谁,我的孩在哪啊我又是谁。 江秀手指着自己,我就是您的孩儿啊我是江秀,您是我娘啊村里人都称您江婶。 以小看老变化不大,以老看小自然是容貌多变了,江婶只是白发和皱纹,而江秀的老态不比她娘好多少,但是嘴角的一颗痣,终于还是让江婶认了出来,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一声凄苦的哭声,她捶着女儿的肩,阿秀啊我的儿可把娘给想死了,你怎么才回来呀怎么把娘都给忘了呀。 江秀连连的摇头,娘,是孩儿不好孩儿没有忘了您,孩儿只是不敢回来怕给您脸上抹黑,孩儿是不洁之身。 江婶连忙捂住女儿的嘴,不说了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怎么能随便乱说呢不管怎样,你都是娘的儿。 说着,江婶左右看了看众乡亲,别误会这是我女儿秀太久没回家,见了娘整个人都糊涂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其实母亲的心,或许在年轻的时候对待女儿的贞操,应该夜市狠不下来的,何况江婶已年过七旬,人说七十耳顺,在愤怒的话再不堪入耳之语,也都听得进去,不过受到多大委屈和耻辱,母亲的心只有一点,回来就好,平安就好,也正是因此江婶在极力遮掩着。 乡亲们也都十分理解,都松了口气,水匪之患无一幸免都受过委屈,如今水匪已除就是最大的安慰,谁还会在乎陈年旧事呢,众乡亲也都跟着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婶啊你闺女出息了已是人母难得的仁义之母,抚养着与自己毫无血缘甘系的孩童,对了她啊还有了两个女儿。 水溪娘水溪花连忙上前施礼,见过婆婆。 江婶想起了什么,连忙的递过炕笤帚,对了,你们是水家的女儿,不对,应该是孙女,这个还给你,这是你大雄爹临走时留在我家的金鲤,我一直保留至今。 江秀接过炕笤帚,娘啊这哪里是什么金鲤,分明就是个炕笤帚啊。 水姓姐妹摇摇头,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根本不用还的再说了,我们也用不到。 江婶摸了摸脑袋,不行,这是个我心里放不下,可是,可是金鲤怎么就变成了炕笤帚,你让我好好想想,一定是落在家里了秀啊,陪我回家,我们去再找找。 江秀也摇摇头,娘,真的不用。 江婶不肯放弃,不行,现在孩儿你也回来了,娘心里就这么一档子事了,一定要找到。 于是江秀和水姓姐妹陪着江婶回了家,四处修修补补的家,如果不是乡亲的帮助和照顾,应该房屋是四面透风的,但是屋内却很干净,一条光闪闪的金鲤,就躺在整洁的床上。 江秀连忙上前捡起,娘,您看在这呢快收好了。 江婶结果金鲤笑了笑,哎呀看我这老糊涂,怎么金鲤和炕笤帚都分不清了,还是女儿好这下好了,给,物归原主两个丫头,这下我就放心了。 溪娘溪花眼含热泪接过金鲤,这就是那个大雄爹留下的吗我水家唯一的物件,真的太谢谢婆婆了保管的这样好。 自家人自家人,丫头太客气了,江婶笑呵呵的想爬上床,秀啊,娘真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扶娘上床。 江秀连忙把老太太付上床躺好,然后自己就坐在炕头,娘你太累了,真该好好休息。 江婶依旧是笑呵呵的,是啊我家秀回来了,金鲤也物归原主了,再也没什么可挂念的我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说完,永远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江婶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的门外刘志等人,一阵阵心寒,什么叫悲欢离合啊骨肉亲情,造化弄人啊正是相逢团聚是,不过好在老人家是心愿已足,安然而去。 武兰花也感慨而言,是啊水家江家的经历,真的是让人同情落泪啊。 刘志点了点头,接着平复了下心情看着武铮,那么好了这些是我们先不提,被家事烦扰一直忙到现在,说说吧我的大舅哥,荒草汙之战到底是怎样个过程。 武兰花一听生气地瞪着刘志,胡说什么,哪个是你大舅哥。 刘志连忙摆手,你先别着急,早晚会是的我们先把过程搞清楚再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7 好坏掺半 于是武铮就把荒草汙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了他是个实在人,也毫不避讳的讲出了与僧道的冲突,双方的各持己见,甚至还有些埋怨,不住地发着牢骚,士子哥我做的对吧,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在办,不是以宝藏为主吗这个我记得没错,可是老不尊和六不敬,非要斩尽杀绝,他们太过分了。 刘志摇了摇头,你个蠢材,不斩尽杀绝恐成后患,殷羽风是何其的歹毒,丢失了怒娃让我怎么面对两个妹妹,你个呆子真的是铸成大错了,那后来呢。 武铮也摇了摇头,没有后来了,殷羽风挟童逃走,屠炫忠头留船上。 刘志有些吃惊,你斩了屠炫忠的首级。 武铮点点头,对啊给士子哥交差好有个交代嘛,本想着一上岸就交给你的但是看到岸边搭起了灵棚还有你们这穿白带孝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留在了船上,不过我还有这藏宝图。 说着,武铮取出了藏宝图递与刘志,可是刘志并没有去接,而是左右看了看众人,还算是安心吧在场之人表现得,并没有多大兴趣,包括郑莹在内都视而不见,刘志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吧,这两样嘛虽不及全部但也是一份厚礼,总算是能够交差了但不是对我,而是对你们的义父,这可都是他心爱之物,好了此地亲情与家中难事,我们不参与也罢,一起到船上我要看看江霸天的项上人头。 其实刘志的心思,以他的性格并不想看什么人头,说实话对于血腥来说他还有些厌烦和畏惧,但是他更害怕的,就是这人头被曝光,必须得赶快去遮掩而且要把这一事情,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不让太多的人知道。 于是离开江秀的家一行人出村又折回到岸边,武铮一人跑上船去取人头,却不由得大吃一惊,不光屠炫忠的人头消失了连五名守船官兵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岸边呢一共是停了三艘大船,两艘是追踪残匪的就是老不尊六不敬和武铮赶来的船只,所载官兵七十人,另外一搜就是刘志单寻妃和几位女子从莲蓬岛赶来的船只,所载士兵二十人,这三艘船停岸之后大部分官兵都下了船,每船只留有五人自船上看守,因为距岸边很近,所以如果发生了是那么意外,不光船上值守能察觉,应该沿岸官兵也该有所发现,但是现在,其中一船丢失了人头不说,竟然连看守也没了踪影,真的是有些奇怪。 “什么鬼,敢戏弄于我吗快出来,还我人头来,”武铮在船上跑来跑去大喊大叫。 刘志心里咯噔一下子,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是他冲着船上武铮嚷着:“怎么回事,呆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铮跑到船边冲下回应:“士子哥呀不好了,这船上闹鬼了人头不见了连守兵也不知去向,你等着士子哥,我这就给你找着把鬼给揪出来。” 老不尊六不敬一听也非常的纳闷:“开什么玩笑,这世间哪有鬼真要是有鬼,你还敢把他揪出来,不早就吓得要死了吗。” 武兰花摇摇头:“怎么会开玩笑呢我哥哥神鬼无惧,真要是有鬼,你以为他不敢打。” 刘志根本没听旁边人怎么争论,而是一脸怒色的指着武铮:“来人呀,快把他拿下,竟然敢弄虚作假戏弄我刘志,没有人头交差我拿你顶数。” 武兰花一听勃然大怒,挡在前头高声大喝:“我看哪个敢,刘志,你活的不耐烦了。” 一边单寻妃有些意外:“士子,你这什么意思。” 郑莹也非常吃惊,虽然她很聪明,但也从未见过刘志如此地认真,脸色竟然都有些吓人,纳闷的询问:“士子你怎么了。” 刘志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但是那种因恐惧而怒愤的心理,他现在还不能服软,只能非常严厉的看着武兰花:“怎么你们兄妹不服气吗,此战江霸天生死尤为重要,容的他以军情儿戏胡乱的瞎说,谁让他斩了屠炫忠人头的,杀人取头何其残忍。” 武兰花毫不示弱:“怎么你怕了吗,两军交战身首异处者屡见不怪,碎尸万段者又何尝没有呢,心无胆何以担当剿匪之任,不过是仰仗我兄妹勇武,立下军功不说马不停蹄奔波劳累,你个穷酸秀才不在这里称赞表功也就罢了,不过一颗人头罢了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大做文章,信不信我宰了你个秀才回禀义父说,你战死沙场。” 刘志真有些生气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你敢,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武兰花不以为然:“说我不敢,你大可以试试。” 郑莹有些气不过,虽然刘志是个软豆腐,但是他的智慧,确实让郑莹非常的佩服,所以这个男人,还不许别人能这样无理,于是她上前一步指着武兰花:“武兰花,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难道你敢谋反不成,没有士子运筹帷幄,江中匪患何以平息,莫要把功劳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老不尊六不敬左右看了看,这怎么回事一下子气氛这么紧张,于是连忙相劝:“哎,哎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说不定人头没丢,我们都上船,再好好找找,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志长出了口气:“算了算了,丢就是丢了,找不到的。” 单寻妃好像明白了什么:“士子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为我等解除困惑。” 刘志摇了摇头:“心中猜疑无真凭实据不说也罢。” 老不尊六不敬也猜测起来:“难道说是殷羽风,一直尾随我等船后。” 郑莹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如果有船靠近,众多官兵怎能没有察觉。” 刘志长出了口气:“算了我们也别妄加猜测了,好在只是丢了个人头,反正匪首已死留头无用,就只是为了给千户大人一个交代,我想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给侯爷一个交代了,此时就劳烦单大哥了因为此地情况尚未明朗,必要有官兵镇守并且以单大哥的口齿伶俐,定能将所有事情,汇报的毫无纰漏。” 单寻妃有些疑问:“士子难道不下令收兵嘛。” 刘志点点头:“这也正是我想拜托单大哥的,此次剿匪所有的过程,单大哥都是看在眼里的,并且单大哥你也是知晓阮大雄和水颜家事的人,他们的遭遇,和两个女儿今后的命运,我答应过芙蓉娘的要善待两个妹妹,并且她们也是我的亲人。” “不想水姓姐妹有牢狱之灾。”单寻妃完全明白了过来:“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况且两姐妹实属无辜,那我就向千户大人禀报,说两姐妹仰仗嗜血剑饮血刀,杀出重围与殷羽风一起逃走,只是士子想怎样安排这两姐妹,还要早做决定。” 刘志双手抱拳:“如此感激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排的绝不会出一点纰漏,我想如果依照江秀的意愿,西屯岛荒草汙,二中其一必是她们安身之处。” 单寻妃也双手抱拳:“如此甚好,那在下告辞了,士子也要早回才是。” 刘志肯定的回答:“待两位妹妹心情有所平复,我想今日之内我就可返回北口镇,江中匪患,就此彻底铲除了。” 郑莹很是知趣,从腰间拔出断剑竖刃在手也抱拳行礼:“那我就随同单大哥一同返回,一是证明嗜血剑饮血刀之威力,其二,我会在府内摆下酒宴,义父一定早就想要犒赏三军了今晚我们开怀畅饮。” 于是众人短暂做别,单寻妃和郑莹带着些官兵先行返回。 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刘志的恐惧了那个偷头之人,也是他无法面对的一个人,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屠炫忠的脑袋失踪了倒也不完全就是坏事,更可以说让刘志,能放心大胆的去说谎了,因为是武铮之过。 按照先前刘志的设想,最坏的结果是水姓姐妹有牢狱或者是软禁之劫,然后自己在找机会派人将两姐妹劫走,但是这一路交战下来,发生的太多事,让刘志又改变了主意。 当然女人之间的妒忌是没有这样作用的,攻打莲花园时郑莹和武兰花的奋力而战,包含着一点点醋意,这点醋意还不至于两个女人在柳兵列面前搬弄是非,所以他并不怕把这几个女人安排在一起。 而真正让刘志下决心放走水姓姐妹的,就是水颜的殉情自尽,他和水颜的母子关系保持得很好,甚至可以说虎口亲情吧匪患中的真情,刘志贪恋貌美之人,而自小有没有母亲,有个漂亮年长的女人,即养眼有补偿了母爱的缺失,所以真情使然,他不想辜负水颜所托,怎么能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捧到色狼武将柳兵列的面前呢。 在到了西屯岛之后,一个个过去的悲剧,还有江秀怒娃等,这水家的遭遇太过凄惨,一定要想办法让着一个个活下来的人不再受一点委屈,所以他坚定了要放走水姓姐妹的决心,当然了,这两姐妹也是他的意中人,早晚为妻为妾,就算是善待自己的家人吧。 而武铮的大意,竟然能把一个死掉的人头给弄丢了,在逃走了两姐妹也就不足为怪了,何况两姐妹持有利器,这一点,郑莹手中的剑就是证明。 所以说你柳兵列要怪,就只能去怪你手下的得力助手吧,武兰花也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她会想办法帮自己把谎话说圆的,因为很快,这个女人将会是自己的妻子。 这样一来等于剿匪之战,好坏掺半吧胜利的结果不容改变,好的是匪首已除,这世间在没有了江霸天,而且柳兵列还可以得到一张藏宝图。 而不好的就是,柳兵列没能得到两把利器,也得不到水姓两姐妹,至于那个殷羽风,是死是活对于柳兵列来讲,没什么兴趣,他的剿匪之意,并没有那么强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8 偷头之人 那个在船上偷走屠炫忠人头的,毫无悬念地,就是抽刀手冷江了,在搜寻到这个结果之后,恩师的身首异处,让他也是痛心疾首更无比的愤恨。 冷江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正相反他是一个重情守义知恩顺孝的人,屠炫忠对于他的恩授,养育,器重与疼爱,这一切他非常的感恩戴德。 但是自小流浪的经历,生于豪宅被蒙面人劫走,使他对一个匪字深恶痛绝,又有后来哑乞婆的教导,他知道义父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在义父的迫害下可能许多人都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童年遭遇,陷于劫匪的牢笼是他一生中最恐惧的时刻,他不能容忍义父所做,又不能抛弃养育之恩倾授之情,所以,他不能亲自手刃义父,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找了一个很好的帮手。 但是明知义父有难而不去帮,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于是他给自己有找到了另外的一个借口,那就是水颜,温柔善良的女人对所有人都很亲切,那种对母爱的渴望,全都寄情于这个女人身上,并且这个女人的身世,太过凄惨,他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受一点点伤,这就是他给自己找的第二个借口。 第一个应该算是理由,在放走刘志阻拦屠炫忠的时候,是义字当先,念及兄弟之情谊,义父你要想追刘志也可以,但是要先把我杀了,孩儿无怨无悔,只有一点,就是连累了无辜之人吕千娇,应该说是被刘志牵扯进来的人,不管你刘志怎样出卖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该连累无辜,就因为这个原因,再没了兄弟情谊,你我恩断义绝分道扬镳,你可以牵扯无辜人,但是我不能让吕千娇受连累。 所以冷江沉舟弯脱险之后,首先到匪营牢房救走了吕千娇。 应该说很容易吧,冷江的营救并没有受到多大阻碍,防范的并不严密,这应该是屠炫忠对他的幻想吧,已经是反目对立了还期盼着冷将能够回心转意,并且这也是殷羽风的主意,可以说江霸天和无谋军师都身心在关键时刻,冷江会是那个跳出来挡刀护主的人,当然了,他们也不相信武铮能有多大本事,想着驯化冷江,需要个长久的过程。 但是冷江,用第二个借口离开了是非之地。 交战初始,冷江和吕千娇一直是在营寨上观望,乔装成匪人混迹于城墙之上。 吕千娇只是个花拳绣腿的刀马旦,并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冷江,受屠炫忠亲传,深知败刀法和龙炎真气的路数章法,义父并没有按照他自己的套路去打,败刀后发制人他反倒一味的想抢占先机,不用问,痴汉武铮是刻意隐忍,看来刘志的智谋,真的是不可小嘘啊他竟然能影响两人对决。 看了一会,屠炫忠并没有任何优势,反而时间久了,对于体力和耐力上的丝毫影响,在高手对决中将会有很大的作用,武铮虽是忍让但略势并不明显,相反的能躲过义父的数十次进攻,反败为胜只在一招两式,或许只是瞬间的事,是该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于是他指了指对面阵营对吕千娇说:“我还有我的事要做并且我也有我的身份,道不同我们不相为谋,你去做剿匪的义士吧或者留在这里内应也好,记得江湖上再无冷江只有冷无情,我们就此别过。” 吕千娇也是性情中人,一把抓住冷江手腕:“你要去干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带上我一起。” 冷江摇了摇头:“我走的是一条不仁不义之路,置恩人生死于不顾,你不该与我为伍,况且在沉舟弯夜,刀架在你脖子上时我根本无动于衷,从始至终你只是无辜无助之人,即便身在牢笼也会安然无恙的所以你,用不着有感激之情,更别想有所报答。” 可以说吕千娇对冷江,有种别样的心情吧,虽然还不明朗,对于这个在生死关头并没有选择自己的无情的男人,她根本就恨不起来,反而还有种不舍,于是她犹豫着回答:“是啊在那一晚,你虽然有出手相救但并没有竭尽全力,可是虽然如此,我已是落入匪营与你有名义夫妻,这已是匪人皆知的事情了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在我还没有决定该怎样之前,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必须要带着我。” “随你便吧,我知道女人的名节尤为重要,但如果想在背后下手对我不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冷江误会了吕千娇的意思,以为只有自己死,她的名节才不会受损,但是此刻,自己还不能死,还不是时候,不能自己甘冒背信弃义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流水,必须要看到结果。 于是冷江和吕千娇一起赶往了莲花园,也只是去看一看,并没有呆多久,估摸着前方战士已毕,从传来的喊杀声是可以判断的孰胜孰败,为了避免和刘志相撞,掐着时间二人又返回了战场,因为冷江,牵挂的人太多,那贺斐就是其中之一,还好,他正好能够救下,便和吕千娇一起,把贺斐拖出了战场带到了沉舟弯处。 但是冷江所救之人,几乎也全都是无法面对之人,他无法面对出卖自己的水颜,虽然他知道,水颜在事前也并不知晓自己被刘志出卖,也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传递消息,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这位母亲充满愧疚的神态,所以他到了莲花园,只是暗中观察一番,可以的拖延时间。 贺斐也不例外,同样是自己无法面对的人,一如所料,醒过来贺斐就大吵大闹,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师傅在哪,快去帮师父啊我要去救师傅。 冷江并没有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充满了自责。 你走啊,救师傅,还站在这里干嘛,说着贺斐去拉师弟的手。 冷江甩了甩胳膊,师兄你不要闹了,来不及的,我们已经战败,连义父都败给了武铮。 贺斐有些不大相信,你胡说,只是一招半式,怎能轻易下结论呢胜负未果,再说了武铮如果真的厉害,你为什么不去帮师傅呢一直都不肯露面,师傅不在还有你啊。 我,冷江打着磕巴为自己辩解着,我有在啊我为了救你啊大师兄,不然,我怕郑中意会对你不利。 嗐,你救我干什么该救师傅啊,贺斐一拍大腿,师傅他有危险啊。 冷江支支吾吾,可是大师兄你,你有伤。 贺斐不住地摇着头,我有什么伤啊只不过手背母老虎踩了一下,可是师傅带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现在去救。 来不及的师兄,你还有伤,不能冒险,冷江拦住了贺斐。 贺斐非常的着急,再不去,恐怕真的来不及了你让开。 冷江只得点头,那好吧大师兄,那这样,我去,你留下,遭遇棍伤你脑袋还没清醒,再说你手臂气力受阻使不出龙炎真气,我去救师傅,以防不测龙炎真气不能绝迹,我们俩必留一人。 贺斐非常的固执,不行,师傅不在还什么龙炎真气啊我要替师傅去挡刀,要留的话你留下五弟啊你是师傅的心尖,可不能有了闪失啊。 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三人一同前往,于是追着战斗的痕迹,一直赶到了南城门外,真的是晚了一步,屠炫忠殷羽风已经带领残匪乘船而去。 但是赶上了武铮和老不尊六不敬的两艘船,于是冷江三人就乔装上了第二艘船,当然要商量好一定不能暴露行踪,因为吕千娇武功平平,被对方发现又是在江上,定难于脱身。 即便是这样,当船只行驶到马蹄岛附近时,冷江还是把贺斐赶下了船,大师兄你快下去吧这脑子晕乎乎晃来晃去的再让人给发现了,你这样五弟又是相托,带着这个吕千娇她的水性不是很好,你把她带到马蹄岛在那里等着我,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师傅就回来的。 不如怎么分说,冷江就把两人踢下了船,乔装潜入下去容易在想上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都是高高的船帮想上来那肯定会被人发现,贺斐也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吕千娇游到了马蹄岛等候。 到了岸边之后贺斐这个难受啊,被水激过以后脑子是清醒了许多,可太清醒了,面对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这种天气本来就穿的很少,再加上游水湿身,吕千娇的丰胸妙臀那线条一览无余,这个扎眼啊贺斐不住的给自己嘴巴,心里还念叨着,不许看不许看,这是五弟的女人。 要说这个贺斐吧真的是五兄弟中最命苦的一个,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服侍师傅还要照顾四个师弟,因为冷江他没少挨说挨打,可偏偏的屠炫忠并不知道这个大徒弟有辛苦,有了女人也总想着小徒弟,而贺斐呢又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一直到现在,贺斐几乎就没碰过女人。 闲话不续再说冷江吧,把贺斐赶下船的目的,自然是因为荒草汙了,船只一直是照着这个方向追去,结果如何,事情会照着什么样的情况发展,没有人能说得准,那荒草汙掩藏着一个秘密,就是阮大雄的儿子,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再者,你大师兄一直跟着我,若真的追上了屠炫忠,你要是抢着给师傅挡刀,那匪首恶霸岂不多了逃生的机会,哪怕我做背信弃义之人,江中匪患,也必须要清除。 可是冷江并没有想到,自船上观察的一切令他自己也感到吃惊,江霸天竟然是死在了殷羽风之手,这应该是随了屠炫忠的心愿,但这结果,真的太冷酷无情,冷酷到让人难以相信,但不管怎么说,积压在冷江心头多年的匪字情节,终于画上了句号,义父,孩儿不孝竟然眼看着你毙命于朋友之手,你安心的去吧这结局我虽无法改变,但我会为你处理好后事的把你好好安葬,从此往后,我冷江举世无亲,再也不是匪首之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9 忠心老大 匪首义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看到殷羽风杀了屠炫忠,冷江对于自己身份的困惑与惆怅,可以说是削减了许多,我并没有背信弃义大逆不道,追到这里也是随时准备为义父挡剑的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不会见死不救,但只是挡剑,先死一步,为民请命我也决不会让十恶不赦的屠炫忠脱离险境的,必是孩儿身后将死之人。 可凶手要是殷羽风,怪不得孩儿不孝了我是绝没有想到,反应要迟钝些眼睁睁看着义父丧命又当如何呢,总有个缕清心绪的过程吧这结果我很满意。 当然,除了义父的事情之外,冷江最挂记的,就是哑乞遗子他的义弟怒娃了,虽然是躲在船上观望,他与江秀也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岸上的那个情景,不用问那憨实的孩子肯定就是怒娃了,八九岁的样子差不了,这距离虽然救助义父有些来不及,那些人的对话也不是完全清楚,但是冷江依然能够断定,那妇人和孩子,就是江秀和怒娃。 为什么会落入匪手,冷江并不明白,但是与武铮和僧道对阵,两个人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冷江大为意外,竟然武铮和僧道打了起来,一个个嗓门挺大的完全能够清楚原因,武铮藏宝图已到手要放过殷羽风,而僧道,是不想遗祸民间,阴邪之人能够侥幸逃脱,迟早要兴风作浪的。 这个殷羽风吗,应该说从来就没有在冷江的考虑之中,这个无谋军师很会收拢人心,可以说真的要是面对他的生杀大权,冷江未必能下的去手 ,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五把刀对自己有如亲兄弟,其实江霸天匪部的这几个主要的人,灵魂就是一谋一勇的殷羽风和屠炫忠,只有这两个人有翻云覆雨的力量,其他人就是本领再高也成不了气候,甚至还都有些奴性,有被管制的服从性。 所以冷江并没有参与武铮与僧道的打斗,并且在观看的过程中,更觉得武铮的痴蛮,这小子傻乎乎的却是有过人的本领,自己还不便现身与他正面发生冲突,应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吧。以至于在后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怒娃被殷羽风带走,好在这夜色沼泽地,残匪未必能逃出升天。 等到天亮的时候也就是武铮与僧道返回船上,冷江却悄悄地下了船,他并没有看到屠炫忠被削下头颅,所以也无心与人打斗,而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找回怒娃,于是他上了岸,但事情真的超出了他地预料,怒娃殷羽风等人,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只看到一些丢弃的兵刃,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沼泽地伤人,死了管埋的。 当然了怒娃是生是死,冷江并不知道,他只能祈求上苍保佑,并且他和怒娃之间,只是多年前见过襁褓之中,毫无感情所言,唯一让他挂念的,就是怒娃是哑乞婆之后,出于一个义字,出于对十日之母所应尽的孝道,他有义务去保护这个孩子,但是在生死未明的情况下,他并无多少悲伤,只是有些遗憾,四下寻找未果之后,便划着荒草汙居民的小船赶往了西屯岛,江秀是西屯岛人,出于仁义,武铮与僧道应该会顺路护送的把江秀送回家。 应该说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没有谁能料到怒娃殷羽风等人,真的就从茫茫沼泽逃了出去,除了命不该绝之外,就是用性命填补,七八十匪徒真正地离开沼泽地之后,所剩还不到十人,其中就包括了张茂秦龙,殷羽风和怒娃,而五把刀的老二赵猛,看众人逃脱不利匪徒们也接连丧命,出于惊吓吧也是因为不愿拖累大家,取刀自尽。 这要说殷羽风的选人之道了,所用心腹都是忠心不二至死不悔的。也就是在这残匪逃亡之夜吧,殷羽风再次锚定一人,那就是阮大雄哑乞之子,年方九岁的怒娃,做不了匪我要另立帮派,怒娃就是我倾力辅佐之人,虽然我是个不会武功的文人,但是屠炫忠所练的全部尽在掌握,能从荒草沼泽逃出生天的人,这怒娃也算是命不该绝并且也说明,他有一定的根基和本领,用不了多久,江湖上将出现一个新的大帮派。 这个大帮派,就是十多年后的邪教,名曰武真教,推崇武功至上,也确实帮助武真人的功夫,高深莫测超凡出众,而且性格更加的残暴要挑战天下所有武林门派,为武至上以武为尊,掀起了一场争夺武尊之战,恰逢那时虽没有了套寇之忧但是倭寇又起,为平倭寇武林中各大帮派各尽所能,就连少林寺也是重出江湖派出了数百僧兵加入了平倭大军。 这是后话十多年之后,暂且搁下回过头来再说冷江,行至西屯岛还真的望见了有三艘大型战船,有两只是追兵也就是武铮僧道所用,只是猜测但是另外一只,难道莲蓬岛有船只来此汇合,这就奇怪了刘志为何派人来此,难道是水颜返乡。 这就是冷江的另一个牵挂了莲花园的女眷,都是无辜之人也是自己应该保护的,最起码的,刘志你可以出卖我,但是对这些无辜善良的女人,不能过河拆桥吧拿别人当枪使,事后还要把她们送进监牢,那样的话就算我讲兄弟情面,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我还是要找你算账的,不要给我这个借口和你起冲突。 于是冷江弃掉小船偷偷的又潜到了大船之上,岸边的情形让他搞不清状况,为何要举丧办孝,到底是谁死了,刘志啊刘志你我之间属兄弟恩怨,出卖我一次算是情分已尽看在你我结拜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连累无辜吕千娇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拿芙蓉娘当枪使为剿匪这也算说得过去,但若是伤及无辜了人的性命,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连兄弟都能出卖的人,我岂能饶你。 看到岸边人多,冷江并没有急于下船,而是暗中打探,向船上的官兵打听,也四处的搜寻一下,把几艘船都逛了逛,不光知道了刘志的来意,原来是为水颜举丧返乡,芙蓉娘已经挥刀自尽,真的是让人遗憾啊我冷江于世上没有亲人不说,连挂念的人也越来越少,真的是何等凄惨啊。 那么水姓姐妹,结局也好不到哪去,被个杀父仇人养大不说还认了父亲,而且还是强占了母亲的人姐妹俩不能亲手报仇,还参与了亲生父亲的生死定夺,真的是太让人可怜了怎么说水颜待我若同己出,我绝不能让水姓姐妹再受冤屈,刘志,若是你敢把这一对姐妹花交到好色将军手上,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当无意中发现了屠炫忠的人头时,有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冷江整个人都傻了,那可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义父,虽然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取其性命即可为何还要让他身首异处,刘志是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武铮啊武铮,你好生残忍,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不说救命养育之恩吧,就是权衡自己与水姓姐妹的纠纷时,也是不偏不袒的十分公正,这要说起来呢水姓姐妹年纪小,自然是总在错处了可以说屠炫忠对冷江,真的视若亲子。 冷江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自然会对武铮刻骨仇恨了,武铮啊武铮,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待到这一切完结,待到水姓姐妹有了好的去处,我自会找你算账。 于是冷江对于刘志的怨恨,被新的仇恨所掩盖了,甚至他都等不到事情的完结,杀了船上的几个守兵,带着屠炫忠的人头就上了岸,司机要行刺武铮。但是看到了水姓姐妹的时候,满是悲伤梨花带雨的芙蓉娘之后,怒气被削减了一些,最起码让他变得冷静起来,现在正是两姐妹最伤心的时候,也正需要刘志去安抚,现在这节骨眼上最好别出什么大的意外,而且我还没有见到哑乞娘之后我的那个弟弟,被殷羽风掳走结局难料,更何况,武铮武功高强,身边还有老不尊和六不敬,何必要冒险送死呢。委身匪门十多年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时之怒呢。 最终冷江放弃了找武铮拼命的念头,但是西屯岛他实在呆不下去了,手捧义父人头面对太多的仇人,那滋味太不好受,于是冷江找了条小渔船,直接的赶往了马蹄岛,那里还有大师兄在苦苦等候。 其实能让贺斐安心在岛上等候,冷江并不担心,虽然这个大师兄的性子比较急,但是吕千娇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她是我的女人,你甭管我是把你们两个是踹下水的还是赶下船的,千娇的水性差,为保我的女人安然无恙,大师兄你也不可能乱来的。 果不其然贺斐在马蹄岛上心急如焚,可是忠心耿耿的他对三个人的话是唯命是从,师傅屠炫忠,谋士殷羽风,最主要的就是五弟冷江,如果说对师傅和谋士有孝有尊,那对冷江更有一份兄弟情,可以说五弟是他抱着长大的,自然是十分疼爱,虽然急于知道师父的下落,但是五弟的女人还在身边,这要是吕千娇出了什么差错让我怎么和五师弟交代,荒岛无人她水性又不是太好,没办法,只能等在这里。 这可就真的是难为贺斐了,没碰过女人的主,面对身边的诱惑吧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师弟,好在不是太尴尬的,吕千娇和他的脾气秉性完全两样,甚至可以说针尖对麦芒,一个忠于自己的师傅觉得屠炫忠是个好人,一个恨匪入骨出口即骂,两个人没有一句能说到一起的话,总是不断地在争吵,可贺斐哪比的过一个唱戏的,斗不过嘴的时候就只会说一句,你等着,等五弟回来收拾你。 还别说等冷江返回到马蹄岛上的时候,两个人还真的不再吵了,吕千娇虽然痛恨土匪,但对冷江情有独钟,而当冷江把屠炫忠的人头包裹交到贺斐手上时,憨实的老大哥全然没心思理会,你给我个包裹干嘛是干粮吗,我不饿,我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师父的下落,这一夜可把我憋坏了要不是五弟你的女人在,我就是游遍彭浬江也要找到师傅,这下好了五弟你终于回来了,千娇交给你完好无损,我要去找师傅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60 兄弟相让 就在兄弟两人一交错贺斐想要离开的时候,冷江伸手一把抓住了大师兄的胳膊,你不用去找了,我把师傅带来了。 也是逼不得已,冷江也十分的难过,但是他必须控制住贺斐,如果大师兄真的去找刘志,那还不得拼命,谁受伤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更主要的,水姓姐妹还没有安顿好,为了阮大雄,为了水颜,报仇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冷江,找刘志算账的意愿并不强烈,他还没有想好。 贺斐一听纳闷又惊讶,真的吗你是说师傅他没事吗,他来了吗在哪里。 说着,贺斐向江边小船上看,一叶小舟,难道师傅躺在船里,连忙的就想要上前。 可是却被冷江拦下,面无表情的抬起手臂,把包裹托到了大师兄面前,并没有说话。 淡淡的一丝血腥味道,依稀的一两点血迹,贺斐心里咯噔一下,摆了摆手推开冷江胳膊,摇了摇故作冷静地说,这什么,你给我拿这个干什么我不饿,给你的千娇妹子吧我要去找师傅。 贺斐拔腿要走,冷江再次相拦,这就是师傅,他就在这里。 旁边吕千娇听得明白,连忙上前询问,真的嘛冷江大哥,你说屠炫忠死了吗是真的吗,这包裹里难道,,。 贺斐连忙吼道,胡说八道死丫头你在说什么,要不是看在你你跟五弟拜过堂,非宰了你个戏子,我师傅他怎么可能会死。 冷江终于痛苦的回答,千娇没有说错,师傅就在这里,我把他带回来了。 说着,慢慢地揭开了手中的包裹,正是清洗过的屠炫忠首级两眼鼓成了包,面色惨白的有些吓人。 贺斐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顿足捶胸呜咽颤抖着哭号,师傅呀你武功高强怎么就这么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就只带回了一颗人头呀师傅您跟我说呀,是谁杀了你我要找他报仇。 接着贺斐又抓住冷江的衣领,五弟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师傅,你武艺高强为甚不拼力保护,怎么就是一颗人头呀连个全尸都没有,你干什么去了呀五弟,为什么不带上我。 冷江摇了摇头,义父是在荒草汙被害,我查找过沼泽,没有一具尸体,逃出去的数十人都不见了踪迹,只有丢弃的一些兵刃,应该是葬身沼泽了。 贺斐悲中带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江霸天完了吗千余水部,那都是我们的兄弟呀就这样不复返了吗,不可能呀我们江中水部勇猛无敌无人可挡,怎么就这样一败涂地呢。 冷江也有些惋惜,从此以后,江中再无匪患。 贺斐看了冷江一眼,是谁杀了师傅,为什么你能活着回来,真是的你怎么安然无恙好好的活着回来,五弟你早就有反义对不对。 冷江也不否认,我不是匪,我与义父志向不同只是父子之名,大师兄应该早就知道啊在沉舟弯,我们已了却父子情义。 贺斐有些生气,志向不同,你好意思说,师傅带你恩重如山,我们五兄弟中他最宠爱的就是你,我们几个是下人是徒弟,唯独你师傅拿你当亲生一般看待,师傅有难你竟然不出手相助,你是不是眼看着师傅被害的五弟你不是这样人啊,你的仁义情节哪里去了,如果师傅不是网开一面,能选在沉舟弯将你沉江,还有你能轻易的从牢房把千娇带走吗,你太没良心了。 冷江也是非常的难过,我没有,我虽然不愿为匪,因为我自小是被绑匪拐卖,最恨的就是一个匪字,但是义父的恩情我没有忘他救了我,抚养我长大并且亲授武功,这些好我都记得的所以我也是百般孝顺,这次我追过去也是看在往日情面,就算不能亲自下手,我也想着是为义父挡剑的,可是我去晚了,没能赶上,更没有料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贺斐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你一心只求速死,想着挡在义父身前就算是尽了孝道,所以连师父的仇都不想着报了对不对,就这样一个人回来的,连个全尸也没有带回来,你忘了师傅带你的好吗,五弟,你太不讲情义了。 说着贺斐拔腿又要走,冷江连忙一把拽住,大师兄你要去哪。 贺斐甩了甩手,我去报仇呀去找杀害师父的仇人,是武铮对不对,什么天下之功无人与争,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出了这口气,你要还怕可以不去,留下来陪你千娇妹子吧。 冷江连忙拦阻,不是的大师兄,不是武铮,他没有杀害师傅,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我冷江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贺斐停了一下,那会是谁,是刘志设计陷害对不对,你念及兄弟情谊,不肯对他下手对不对,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就是有,害了师傅我也不能放过他。 看贺斐头也不回的又要走,冷江道出实情,是殷羽风,无谋军师,是他杀了师傅。 贺斐一听大为困惑,怎么可能,他跟师傅如同一人一般,虽然一个文弱一个莽撞,但是脾气不同秉性相投,总是那么的合拍步调一致,再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能杀得了师傅。 要是师傅不还手呢,见大势已去再无贪恋,殷叔为了能逃的一条生路,以师父的性命向武铮要来的承诺。 于是冷江把自己亲眼所见所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对大师兄讲了一边。 贺斐听完不由得双膝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师傅呀你就这么去了被奸人所害更被知己兄弟所杀,这让我这个大徒弟可怎么活呀我们江中水部,就这样全军覆没了吗,杀您的还是我们的军师,这让我怎么面对呀连他现在都毫无踪影,荒草汙那么大这让我怎么去找啊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贺斐又拽过冷江不住地哀求,五弟呀想我师兄弟五人,虽无血亲但情同手足,二弟三弟还有四弟,就这样全都去了五弟你可要为他们做主啊为他们报仇。 冷江也是含着眼泪,轻轻地拍着大师兄肩,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义父定不愿意看到咱们哭的。 可是止不住,贺斐跪地不起,哭了一会,冷江上前劝到,我们还是先将师傅安葬了,早早入土为安才好。 于是找到一块大石头旁,师兄弟二人挖深坑只埋下一头颅,多搂些土做了个小坟包,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敢立碑,江霸天作恶太多,立了怕被人挖坟暴尸荒野,在石头上简单刻了些自由自己才能看懂的符号,就算是祭文了二人三拜九叩。 吕千娇虽然对水匪深恶痛绝,但是看到两个弟子忠孝之至,也是有些感动,当然更多的,这是她心仪男子冷江的义父,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解恨的话,并且还帮着一起忙活,找了些枯叶草根,当作纸钱香火在大石头旁焚化,反正水匪已经是过去式了,何必计较太多呢。 在坟包前跪了一会,贺斐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也会好好照顾五弟。 冷江看了师兄一眼,报仇,报的什么仇,去找殷叔吗他现在生死未卜,找到了你下的去手吗他那只是权宜之计,也是随了师傅的心愿不让自己死在外人之手,你去哪里报仇。 贺斐想了想,挠了挠头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一拍脑袋说,嗐呀不管了,反正那个刘志武铮,他们不得好死,如果不是这二人联手,我江中水部断可雄霸一方。 冷江摇摇头,不行,刘志不能死。 贺斐有些纳闷,为什么,难道你还念及兄弟情谊吗,他出卖了你在先,又谋害师傅在后,难道你一点不生气。 冷江长出了口气,怎么会不生气呢更多的是遗憾,刘志,他是我知己兄弟,身在匪营我心有不甘,有苦说不出那种滋味,只有他能让我倾吐苦水,并且能化解我心中的矛盾,尽孝不尽力,让我能安心做个善匪,其实我对他是心存感激的,只可惜我们缘分太短,若是单只背弃兄弟,为了剿灭匪患,我也不会跟他太计较,虽然做不成兄弟了,但我也不会找他麻烦,可是他还舍去生父,背兄弃父之人,这到让我有些害怕了对于他,我们不得不防,最主要他太聪明了,谁都算计不过他。 贺斐更有些糊涂了,那既然五弟你都说要有所防备了,何不一绝后患呢,杀了他岂不更轻巧,还报了仇,最起码能出口气。 冷江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他太聪明,所以只有他,能保得住水姓两姐妹,大师兄我问你,如果师傅还在,为了溪娘溪花两姐妹,他对我们会有何吩咐。 贺斐毫不犹豫,那还用问,师傅对两姐妹亲情深重,掌上明珠啊定然要我们好生伺候倾力辅佐尽心保护。 冷江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连师傅都保不住的两姐妹,他刘志能保,别看他是个文弱书生,但是有他在,溪娘溪花安然无恙,若是让我们保护,只能落得个残孽逃匪,躲到哪里都是被官兵追杀,就算我们武功高强,天天过着逃亡的日子,你以为两位小姐会耐得住。 贺斐想了想,哦,那照这么说,刘志小贼,暂时还不能死,那武铮呢,我们该找他报仇才是。 冷江又是摇了摇头,武铮的武功高深莫测,其实也不难策,一套梨花枪法,但却是威力无比,我们没有跟他交过手,不知道路数,况且他只是个傻子,一切都是被刘志所利用,而师傅又是死在殷叔的手里,所以对于武铮,不理也罢,反正我是不想做匪,并且希望大师兄你,能够从新做人。 贺斐摸了摸脑袋,五弟呀,你口口声声想摆脱一个匪字,可我也是水匪呀,为何你要冒险与吕千娇联手救下我,我杀的人也不少呀。 冷江无比的感激,语重心长极力开导,你不一样的大师兄,你带冷江情同手足,不光你,我们这几个兄弟,因为我没少被师傅打,所以我感激你呀大师兄,虽然你也杀过不少人,但是定天理平民愤者,绝对不能是我,在沉舟弯你们几个还不惜和师傅顶撞呢以死相协,这是何等的情谊呀所以说不光你,几位师兄我是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只可惜五弟能力有限分身乏术,只救下了大哥一人,在我这里你虽然是匪,但却只是愚忠,跟了义父是匪,若是跟了明君,也可以是名臣良将,所以我想请大哥放下屠刀,削减些罪孽免生杀戮,所以我希望大师兄,你也不要去报仇。 贺斐又想了想,那好吧,反正师傅在时我们几个师兄就是听你的,现在师父不在了,更不用问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了,反正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冷江连忙摆手,唉,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师弟,只能规劝,遇事,还是要大哥拿主意。 贺斐也摆摆手,拉倒吧,什么时候你拿我当根葱啊不都是看你心情吗,反正我听别人话也听惯了,那以后都你做主吧。 看到两个兄弟相互礼让,吕千娇凑了过来好奇又好笑的说,你们两兄弟真是有意思,怎么做个主还要让来让去,贺老大你好奇怪呀,冷江大哥没回来时你这个霸道啊,说话全靠吼的,怎么见了自己的师弟人好像矮了半截似的说话都没底气。 贺斐白了吕千娇一眼,你管得着吗这是我们是兄弟的事,得罪了师弟我怕师傅揍我。 冷江摇摇头,大哥这就错了,师傅哪里还会揍你啊他已经去了。 贺斐点了下头,哦对呀,师傅已经不在了,我都习惯了,其实五弟,不光是师父的原因,你是我抱着长大的自小那个瘦干巴样啊看了就让人心疼,尤其是抱着抱着你那胳膊就向后弯了我看着这个害怕呀,其实不光是怕师傅生气,我总觉得咱俩有缘你真的就像我亲弟弟一样。 冷江非常的惭愧,是呀,因为我的胳膊,义父就没少打你,我们就是亲兄弟,大哥,你真的太辛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61 落难三人 应该说吧冷江在五把刀师兄弟里,就像是一个良心的寄托,是几位师兄那一丝丝未泯灭的人性的释放,也是他们人性的证明。 殷羽风阅人有术,挑选的都是重情重义不太聪明的人委以重任,就只会执行命令,加上自己的谋划不需要他们动脑子。 而且这个无谋军师训练人也是有一套的,恩威并施做到了两个极端,也非常的仁义,让手下都心服口服,所以江中水匪个个有如他手中操控的机器一般。 当然了,有不听话的难训的,早就被杀掉扔到江中喂王八了,江霸天匪部先后吞并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水寨,若是全留为己用的话,应该人数上是可以翻一倍的,其实屠炫忠不光祸害乡里杀人无数,更多的是残害同类也是不计其数。 而剩下的这些人形机器都是非常的听话赤胆忠心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形机器,也是有人样的,或者说一点点人样,而冷江的几位师兄,就是把这点人样,用在了小师弟身上。 这要说呢冷江也是非常仁义的,对几位师兄也是关怀备至,遇到责罚也会为师兄们求情,每每师兄们挨了打,他都要背着义父为他们疗伤,反正江中五把刀,兄弟情谊非常的深厚。 劝抚住了大师兄,接下来该是吕千娇了,冷江走到了她的面前,千娇妹子你打算怎样,危机已过江中已无匪,你的仇也报了,可以回去北口镇,继续唱你的戏了。 吕千娇也犹豫不定,就这样回北口镇么,我还能唱戏吗,都知道我跟你拜过堂,那北口镇还能容得下我吗。 冷江摇摇头,应该不会吧,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况且是在匪营多有无奈,应该没有人敢把消息传出去吧。 贺斐纳过闷来,名义夫妻,五弟你是说,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哎呀五弟你这是何苦呢,对个戏子还讲什么仁义,香饽饽喂到嘴边都不想着吃。 吕千娇十分生气,匪老大你怎么说话呢,戏子怎么了我们卖戏不卖身,总好过你们水匪杀人不偿命,看到你师父的下场了吗死了都没有全尸,人人得以诛之。 贺斐一听火冒三丈,敢说我师傅,小丫头片子我忍你多时了,既然说你跟五弟没有夫妻之实,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要让你身首异处。 说着话就要动手,冷江连忙挡在了两人中间,大哥你要干什么,我们已经不再是匪了不可再做杀戮。 贺斐停住了手,五弟,你怎么还向着她啊她敢辱没师傅,师傅都走了还受这样侮辱我们当弟子的怎么过得去,你躲开五弟,让我宰了这小丫头。 说着话往上就冲,冷江极力拦阻,大师兄,我们已经不再是匪了,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和义父不是一路人,这一点师兄你是知道的,若是你还这样一位的残暴莽撞匪性难改,我看我们兄弟也不要做了就这样一拍两散,各走各路。 贺斐气的锤了下大腿,哎,五弟呀难道师傅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做人不能这样不讲仁义啊师傅,是最疼你的。 也是于心不忍,冷江咬了咬牙,我对于师傅所能做的,也只是坟前尽孝了他现在已经不在,不能再好好服侍他老人家,只能是多烧些纸钱了常来看看他,至于他所做的,别人的评判我无法反驳,因为那正是我所唾弃和不耻的,如果说没有匪患,我现在可能还是和家人在一起荣享幸福和睦,可到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哑乞婆婆的教导,还有芙蓉娘,难道大哥就不为她的身世可怜和悲哀吗,大哥你都是看着过来的,水颜的凄惨,哑乞婆和阮大雄的悲壮,难道这些你看在眼里一点感受都没有吗,师傅错了,自古以来为匪,必遭天下唾骂,大哥你要振作起来我们还有机会,从新做人啊。 贺斐无可奈何,愤愤地蹲在了地上,哎,有仇不报真的很憋屈呀怎么现在什么都是错的了,五弟呀我和你不一样,我也是杀人无数我还能从新来过吗。 冷江上前按了按贺斐的肩,一定可以的,我们可以隐姓埋名,济人于世,大哥你能做到。 没办法,从来没有主心骨的人只能听从师弟的意愿,贺斐又看了看吕千娇,那她怎么办。 此时在吕千娇眼中的冷江,真的是无比高大形象,是非恩怨清楚分明,多么正直的一个可怜人,为了我他能顶撞义父,救命不说还想方设法的袒护自己,说心生爱慕可能还早,吕千娇还没有察觉,只是在心底里,舍不得离开这个可怜的汉子,他的身世太可怜了一直是生存在自己厌恶的环境里,可是自己怎样才能留下呢和他在一起,吕千娇寻思着慢慢回答,我回不去了没办法了,我不能重新来过,屠炫忠是为你冷江大哥抢亲才把我虏到莲蓬岛,再若在人前显露,岂不让人耻笑被困匪营数十日,我还能说得清吗又有谁会相信呢,冷江大哥我该怎么办。 冷江想了想,这样吧我出个主意,葫芦腰岛的二当家,我听说是你的亲哥哥,应该现在他就在刘志身边,我把你送到他那里让你们兄妹团聚以后相依为命,这应该可以吧。 贺斐忍不住插话,你说什么五弟,葫芦腰岛的二当家,铁腿吕干,那个叛徒是她亲哥哥。 冷江点了点头,他原来的名字叫吕千秋,因官府迫害吕氏一家横遭巨变,吕千秋手刃官吏虽报了家仇但是被一路追杀,才落入草莽,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千娇妹子,可能他还执迷不悟一直做匪。 贺斐又忍不住打断,可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这丫头那意思,好像她都不知道似的。 冷江长出了口气,说起这些,还都是刘志私下调查和询问出来的,这要说起来呢我那个义弟真的是用心良苦,明知道吕干他有一个妹妹在外边飘着,故意做局让师傅绑架了千娇,现在想起来,真是被他耍了很久。 贺斐没听明白,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刘志做的局,师傅不是因为你才劫了这丫头吗。 冷江摇摇头,我也真的是好笑啊被刘志利用的太久,千娇唱的戏文,咒骂水匪残害百姓的,就是刘志所写,他还非要让我讨令去收拾戏班,上了他的当了我怎么会杀人呢,放过戏班一条生路,后来义父才亲自出马劫了千娇。 吕千娇终于听明白了,照你这么说我哥哥还活着,我怎么听说他早就死于官兵的追剿。 冷江点了点头,吕千秋早就不在了,是因为他改了名字,自入我水寨,不能像以前一样杀富济贫,是要真正的做匪要为非作歹,所以他无法面对的就是家人,其实这次提到你,他也是不敢面对,只想着能保你平安。 吕千娇好像找到了契机,岂止是他无法面对,我又何尝有脸见他,那可是我的亲人啊做妹妹的被水匪侮辱,那他应该不知道实情吧冷江大哥,你让我怎么有脸做人呢,我们拜过堂的这辈子我都毁在你手上了,所以现在,我也只能跟着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事情摆平,让我有脸见人。 被这一说冷江还真得不知所措,这个,我怎没有想到啊具体他知道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可以跟他解释的一定会解释清楚。 吕千娇使劲点头,那当然啊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我们兄妹,没法见面,他在嫌弃了我这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这就是女人,忘情的物种,为了心仪之人亲哥哥都排在了第二位,当然了吕千娇和他哥哥的兄妹之情,也仅限于回忆,而家遭迫害的时候,吕千娇的年纪还小,孤苦无依的被戏班收养,戏班里,兄弟姐妹就多了去了。 贺斐又插进话来,有什么好解释的,那既然妹子你要跟着我们,五弟呀我看不如,你就把这事情做实了,做成真夫妻,反正拜过堂的妹子早晚也要嫁人,千娇妹子我五弟人很好的。 吕千娇有些难为情,匪老大你胡说什么呀,乱点鸳鸯谱呢。 冷江也连连摇头,就是啊大哥这怎么可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谈家事呢为时尚早,也不能委屈千娇啊她被我们害的够惨了,此事不妥,从没有想过的事情。 贺斐接着又问,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都想过什么事情。 冷江寻思了一下,怎么说呢,其实吧现在可以说脱离了匪字情节,真的是觉得好轻松啊总觉得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可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该做什么,哑乞婆的后人要查,水颜的后人也要保,甚至我都有些奢望,把自己的身世能调查清楚,又不知从何入手,现在唯一摆在眼前的,就是水姓姐妹,他们的去处可查,我要看看刘志是如何对待,若是敢辜负了芙蓉娘的嘱托,刘志啊刘志我定不会饶你。 贺斐也点了点头,嗯,保护两位大小姐,我贺斐义不容辞,五弟,这是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去做。 吕千娇也决定了,那冷江大哥我也帮你,哥哥的事不着急。 就这样,三个落难之人结成了同盟,携手在暗中观察刘志,如果刘志敢怠慢了水姓姐妹,那就说不好了兄弟成仇,新账老账一块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62 得胜归来 在说西屯岛那里,安葬了江婶之后,待江秀的心情平复了一下,刘志再做安排,当然要征求江秀和两姐妹的意愿:“秀娘,溪娘溪花你们两姐妹,顷刻间失去亲人,伤痛无人可带我也是非常的难过,但请节哀顺变,我们还有后事商量,马上我就要返回北口镇了剿匪的事情已告一段落,你们想居身何处呢,我想荒草汙和西屯岛,应该是不错的两个选择。” 溪娘溪花相互看了一眼:“这里是我们的家乡,但在无亲人,只有悲伤多留惆怅,一切还是请秀娘做主吧,还有屠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亲人。” 刘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遭逢巨变之后还能有如此礼数,这和你们出身匪门,芙蓉娘的管教是分不开的,也不枉我平日教诲。” 两姐妹忧心忡忡;“刘志哥哥,可不要忘了娘的话啊今后,我们就只能仰仗你了。” 这应该就是过去的女人吧在遭受打击之后,总是自己有天大的本领,也要寻求依靠。 “放心吧,哥是不会不管你们的,在说你二人武艺高强又有嗜血剑饮血刀在手,称霸江湖平定天下,应该以后有许多地方需要你们帮忙。” 两姐妹双手抱拳:“刘志哥哥只管吩咐,姐妹定当不遗余力倾尽全力。” “好。”刘志非常的高兴,遭受打击之后,姐妹二人在没了过去的娇蛮与温和,现在她们唯一的主心骨就是一直仰慕的刘志哥哥,这等于自己多了两个暗中相助的高手,日后若想成就大事,等于多了道保障。 至于要成什么事,刘志并没有什么野心,一直以来他都以剿除匪患为大业,但是匪患平息之后的生活,要是找他原来的设想,居家乐业,继续研读学问,一个书呆子能有什么志向无非就是博览群书,但是刘翁的举动,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要助子成龙,甚至有些急功近利的灌输什么亲情友情不可信,唯有我负天下人,使得刘志必须要报有野心,一定要干成些大事,不然对不起我死去的父亲。 但是对一个初涉江湖的人来说,虽然刘志才高八斗,野心二字,却是非常陌生和新鲜的,难免有些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就沿用了过去的古话,男子有志,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就是该讨老婆了自己以前说制造的美艳江湖,统统在我涉猎,就是五位美人了水姓姐妹,董梅香,郑莹还有秦珍珍,这些人以后,全都要成为我的妻。 水姓姐妹是最好争取的往日里我没少栽培,而那时的刘志心无大志也是水颜心中女婿的不二人选,顺理成章的姐妹俩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人,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姐妹以后会非常的忠心。 想到这,刘志的心里美不滋的,接着又问江秀:“秀娘,既然两姐妹说听从你的意愿,那绣娘有何打算呢,荒草汙和西屯岛,您挑个地把。” 江秀稍犹豫了下,慢慢回答道:“这要说呢西屯岛是我的家,但是亲人不在了无牵挂,有辱之身无颜显露乡里之间,难得两姐妹不嫌弃,认我个糟老婆子做娘,但是她们还有个弟弟,怒娃也是我唯一的牵挂了,我回荒草汙,我要在那里落户,等着怒娃回来。” 刘志点头允诺:“好,就依秀娘所愿,那接下来,就该是你们兄弟二人了。”说着刘志看了看李虎黎豹:“虎哥豹哥,你们何去何从呢。” 李虎黎豹毫不犹豫:“这大王都被你剿了,原本的父女成了不共戴天,我们有什么出路呢一直的是伺候两位小姐,现在还是一样,我们听小姐的。” 刘志得意地笑了笑:“算你们两个识相,敢说出旁的想法你们就是残匪余孽,我定会加以严办,那既然你们听小姐的,那我就安排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的手下,荒草汙重建家园。” 就这样,刘志等人坐船离开了西屯岛赶往了荒草汙,他要亲自部署家园的建设,狡兔三窟式。 把吕干也留在了荒草汙,你就负责督建,既然水匪已灭,那李虎黎豹和两位小姐,就不能轻易的抛头露面,给你留下一艘船,采买些木材石料,把原有的住户房屋加以改建,不必留太多,够你们住的就行,江秀和屠灵儿一个居所,两姐妹一套宅院,异姓兄弟和手下们再来一套住房,要求是这三个居处一定要隐蔽,于矮树荒草中,并且都有自己的庭院,姐妹的庭院中必有我刘志的居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过来躲清闲,还有就是,我和姐妹的房间必有密室,必有另外的出口,这就是人住兔子窝,狡兔三窟式。 一切都安排妥当,刘志才和武氏兄妹,坐船返回北口镇,也就在回去的路上,于船头观景时,武兰花凑到了刘志身边,话里话外带着醋意也是为了摆脱纠结吧和刘志闲谈起来。 先是武兰花有些忍不住,强带笑容的:“这是要恭喜士子了全歼了水匪,士子功德圆满。” 刘志笑了笑:“全歼了水匪,你是想提醒还有水姓姐妹。” 武兰花有些厌烦:“更要恭喜士子了抱得美人归,按水颜生前所托,不正是这样吗。” 刘志看了武兰花一眼:“你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武兰花冷冷一笑:“不正是这样吗,她们姐妹的庭院,必有你刘志居身之所。” 刘志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们是兄妹,我和她姐妹俩一起长大,怎么你不希望这样吗。” 武兰花长出了口气:“哎,我倒希望不仅仅是这样。” 刘志不以为然:“想我刘志自小在莲蓬岛长大,从未离岛,那殷羽风看管甚严,就是因为我刘志之谋,不敢说定国安邦,那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居野心者必备,这一点,不光他殷羽风明白,你家千户大人他也明白,别看柳大人是个贪财好色的主,虽无野心,但是贪念之心从无满足,所以他绝不会让我留之落入他人之手,就算我不提亲,那刘大人也会找我说亲,兰花将军,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夫妻,你就不要想逃了。” 武兰花试图争辩:“若是我家大人提亲,你可以拒绝啊,义父不会强人所难的。” 刘志摇头晃脑:“可我为什么要拒绝啊,不说一个武功盖世的大舅哥,就是兰花将军你,也是万夫莫敌啊,欲成大事,身边多些奇人义士,未尝不可呀。” 武兰花默声不语,不在讲话了,看来是姻缘已定多说无益,虽然这个刘志并不是太让人讨厌,但并非自己选择这始终是个遗憾,在过去的儿女姻缘都是父母包办,武兰花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毕竟是巾帼女杰,对一些繁文缛节不太在意,也不愿墨守成规,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可能会做出抗争,刘志做我的夫婿可以,但必须是我选定,用不着义父你操心。 但是武兰花不能只想着自己,因为她还有哥哥,一位好哥哥,他对妹妹的好让别的女人看了都嫉妒,并且这个哥哥有些憨傻,脑袋缺根弦,被打了空有一身本领也不知道还手,就知道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自己这个妹妹,一个就是义父大人,已经是够笨的人了,更不知什么原因,在一次两军交战之后,非常的惧怕女人,见了女人说不出话来,脸红的像十天半个月拉不出屎的样子。 先不说义父柳兵列待她武氏兄没有养育之恩,就是哥哥的姻缘,以后也要仰仗义父,男儿无后视为大不孝,所以为了哥哥的幸福,武兰花也必须有所取舍,牺牲掉一些东西。 赶回到北口镇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正好在郑府已经摆好晚宴,要犒赏剿匪大军,只两日就已彻底歼灭江霸天水部,北口镇的居民,也是欢欣鼓舞,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点鞭炮放烟花,彭浬江沿岸,河灯纸船遍布。 有兵勇回报郑府,说刘志船只,已经抵达河岸,柳兵列郑百发一听,都非常高兴,连忙出府相迎,很快的,刘志和武氏兄妹也赶到了郑府,双方一碰面,武铮连忙下吗噗通跪到柳兵列面前,义父啊孩儿不孝孩儿无能,那匪首屠炫忠的人头,孩儿找不到了,大概是丢在河里,喂了王八了孩儿水性不济,也就没有去追。 柳兵列哈哈大笑,我儿快快起来,一个人头我要他何用,下水去追,在失了宝图,孰轻孰重我儿还是很明白啊有长进。 武兰花也连忙下马双手抱拳,义父,我兄妹幸不辱使命,已全歼水匪至荒草汙,只可惜,丢了水匪余孽,没有抓到他们的家眷,嗜血剑饮血刀也未能到手。 刘志抱拳笑道,邪剑魔刀,柳大人不要怪罪刘志已无心追查,一心只想着水匪宝藏要献与大人,想着要与大人,细细的参研。 柳兵列高兴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士子说得对啊,是该好好参研参研,来来快进入府中,接受郑员外的庆功宴。 书到这里呢刘志武铮联手剿灭江霸天已告完结,应该说胜利的人只有刘志一个,得嗜血剑饮血刀有两姐妹相助,又怀揣着真正的藏宝之图,应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官兵的支持,有了柳兵列这个强有力的靠山,才高八斗却是初出茅庐的一个书呆子,野心急剧的膨胀,背弃兄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奉行爹爹的嘱托和厚望,图霸武林一统江湖,最终,魔由心生,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1 暗夜风流 一个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或者说是书呆子,步入江湖在开始的时候,激动却又有些无所适从,急于表现,却又无从下手,想做的事太多,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刘志之才大有用途,但宏图大业需要时间,凡事还得慢慢的一步一步来,只能按捺着心情迎接自己的野心吧。 就好像八辈子没见过钱的人忽然有了亿万身家,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吧。 即享派的,立马享受的可能摊个煎饼果要加摊十个鸡蛋,修脚店剪趾甲点上十个服务生,每根脚趾都有专人排着队伺候,国贸里名牌包包十二个,一根手指挑一个肩上还要来两道。 虚荣派,发了财可以傲气凌人了,人前人后的炫耀活像个蹩脚的三流群演,恨不得大街上裸便用钱币善后卫生,不是主角抢戏倒是有一套。 愿望型的呢可能会立刻去兑现他早以想做,而一直没能力做到的事情。 还有一种人,应该说是为数不多的吧把钱存到银行,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可能这种人也有区别,有的是在考虑该如运用自己的财富,而另一种人,甚至连想都不去想,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然了这都是现在人的享受,过去并没有这样的眼界,说起荣华富贵,不过就是锦衣玉食歌舞升平,再有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管怎么说吧刘志,应该就是这些人中最后的一种另类,按照他自己的性格,虽然二十一年岛居生活,从未离开过莲蓬岛,但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读过的书比一个游客走过的路还多,所以说书呆子吗他最大的爱好,还是读书,有朝一日读尽天下明书。 但是父亲不择手段的扶持,多年的处心积虑和一番唯我独尊的教导,把一个孝子书呆子推上了争权夺利的道路,我欲成王,别看我身无缚鸡之力,或可举足天下重,我要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 当然要想从一个岛民蜕变成一个呼风唤雨的人,这其中要有个过程,怎样的行程怎样的计划,刘志心里是有数的,也有这个计划,先要借助柳兵列的势力,铲除江湖异己,再买个一官半职的,然后借助冷江的复仇刺杀柳兵列,吞并富江王郑百发的财产,连同水匪宝藏一起挥霍。 至于说坐拥天下,刘志还真没那个想法,是为贤主责任重,有许多不可为,身无缚鸡之力怎可励精图治,若是做个昏君,祸国殃民是会遗臭万年的,像当今儿皇帝,这个时候已经是明孝宗朱祐樘之子朱厚照执政,好男风宠信宦官还大兴土木建豹房淫乐,有辱斯文我秀才是绝对看不过去的。 我是文人才子,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不想成为公众人物和人们的话题,盘踞一方为所欲为即可,蔫不出溜的自在不能给学问人丢脸。 所以说刘志的志向,包含着恋家的因素我就在这彭浬江上做一个江中王即可,结合江霸天的威我可以为所欲为,结合富江王的财富我可以富贵荣华,再加上一官半职我就是民间草头王。而单寻妃口中所说的江湖五色,就是刘志目标中的后宫。 这倒不是刘志有多么好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定夺江山之能,娶个三妻四妾又有何妨呢,其实刘志真正喜欢的是水姓两姐妹,甚至自小相处他都是把两姐妹按照自己的情人方向调教,但是父亲的言论和作为,帮助他抬高了野心,父爱如山这句话没错,但是这种爱如果出现了偏差,就是如山般的负担和压力。 父亲要我万人之上,我刘志有这个能力,我欲成王只是时间的问题,刘志非常的自信,既然早晚我是王,而王者之路要一步一步来,还需要个时间,那不妨我先享受一下王的待遇,虽不具江湖五色,可在郑百发的府上,有其中之一呀九公主郑莹。 刘志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真的是春风得意万象新,未防风流暗夜袭,一切都信手拈来的那么轻巧如意。 和预想的一样顺利,在郑府的庆功宴上,勇武莽夫柳兵列没有一点的怨气,虽然没有抓住水姓姐妹,虽然没有得到嗜血剑饮血刀,但是他的真正意图,刘志武铮全都归在我的麾下,这等于坐定了大明朝半壁江山,当然,柳兵列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过去的忠君卫主观念根深蒂固,尤其像柳家这样世代者,虽是武将,在威武也是奴性大于本性,目标再高,也就是争做明朝第一统帅。 所以说柳兵列的志向,也就是让同朝为官者高看一眼,我是真正的无敌统帅,我柳家世代威武,该有些特权的可以游走于大明律法之外,无人能管自由自在,再加上郑百发的财富,穷奢极侈一生。 说到郑百发的财富,柳兵列和刘志的心思如出一辙,那就是借助联姻,这位柳千户虽然是个武将,但也是蛮中有细略通兵法之人,他知道,借助官威,并不能让郑百发完全臣服,这个富江王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甚至和许多朝廷命官都有交情,想要彻底的拥有富江王的财富,不说上门为婿吧最起码也要结为姻亲,更何况他柳兵列就是个色鬼呢,才子风流将军好色这都在讲的,郑莹可是个难得的美人,提亲是一定的。 但是柳兵列还不想为自己的义子武铮提亲,因为郑莹,是单寻妃嘴中的江湖五色,艳灌江湖就好像是明星般耀眼,没玩过明星就像没穿过名牌家中无宝,我身为无敌千户,这只是暂时的我是由万户侯降为千户的,所以说我身份显赫,和富商的千金结亲,理所当然。 只不过一时之间柳兵列还张不开这个口,就因为郑百发也是个人物,手眼通天的人物未必能看的上一个同龄武将,巴结本千户只是围剿灭江中匪患。 所以在酒席宴上,柳兵列只能任由刘志和郑莹一旁的眉来眼去,当然,柳兵列也有些生气,你个终生从未出岛的书呆子,敢和我朝廷明将争宠,那眼神我看得出你分明就是对莹儿郡主有意思,刘志啊刘志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本将军意图,我也不相信你不知道将军我的为人,每到一地,必娶当地名贵产品,北口镇虽然也是我的家乡,但是还没有同籍发妻呢。 可是刘志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还犯不上因为一个女人扫了一个才子的兴,甚至在说得过一点,古有杀妻求将,为得到刘志你这旷世奇才,就是将我现有几房拱手相送,难道不是大将之风吗只要你刘志,有那个体力,我柳兵列毫不在乎。 所以说柳兵列是个不择手段但却没有野心的莽夫,好色成性不假,但是在过去的女性地位十分低下,甚至归属为男人的财产,按照他第一统帅的志向,在争老婆一方面,他是完全可以退位人后的。当然了,他也没有想到,刘志的心思,居然江湖五色一个都没落下。 也就是有些遗憾吧柳兵列在席宴上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就是向刘志提亲,为自己的义女武兰花,并且请郑百发做。 应该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柳兵列这是在想着收拢人才,可是武兰花虽然英姿飒爽,但说到底有些男人婆味道,胳膊上的肌肉甚至比刘志还要粗,这未必就是个文弱书生想要的姻缘。 连武兰花都尴尬的难以自容,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义父待她兄妹有收留和养育之恩,更何况哥哥武铮憨实木讷是个缺心眼的脑子,要想武家留有香火,那全要义父的帮衬才能找到合适的人家,有哪户人家愿意跟一个二傻子结为亲家呢,有义父在,这些都不是事。 其实武兰花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和哥哥武铮的本领,源归于过去的封建礼教,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算是业,虽然她的武艺很高,但这是男人的世界,最终的归宿就是要嫁人的,但前提是,哥哥先成了家,否则的话,就是终身不嫁她也能做到。 按照武兰花兄妹的本领,嫁夫娶妻应该不成问题,但在那个社会,武兰花是个男人婆女军人是没人肯要的,而武铮痴蛮呆傻饭量大也是很大的问题,在开始的时候柳兵列收留这兄妹二人,并没有让她们得到太多的温暖,那种获救的感觉伴随着寄人篱下,想要得到温饱就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获得,十二岁的武铮被义父分派放羊,兄妹俩根本就是食不果腹,在厨房偷了鸡吃还要被义父责打,那种相依为命让兄妹俩的感情非常的深。 被柳兵列器重是在武铮十三岁的时候,被人称为了少年狼,当时武铮正在放羊也是带着妹妹玩,遭遇了一只孤狼,没想到武铮竟然把鞭子捅到了咽喉,是为了妹妹的安危,也是为了保护羊群不被义父责打,可能是激发了什么潜能吧。 后来柳兵列才发现这个孩童极为敏捷,而且皮糙肉厚力大无穷,难道是被狼咬过的孩子感染了狼性,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是个可造之材,我要提升你,我家牛也让你放,并且好吃好喝管够,还专门找师傅传授武功,兄妹二人这才有了真正的义子义女的待遇。 武铮是天生适合练武的料,但是因为脑子不好记不住太多,一套梨花枪法和蒙古跤术,应该说是最娴熟的技艺了其他的,都是粗通入门。 而武兰花呢可能跟经历有关吧也是好武不喜文,强大的人才能自救,而且武艺高能得到义父的赏识,所以练功也是非常的拼力,不知不觉中这二人有了旷世奇功,但只是在军营里的功夫,实战速战的技巧,一杆枪一把刀所向无敌,当然,武艺高强的同时,忠君思想也是慢慢的根深蒂固,作为被收养的子女首孝为先,作为军中猛将军令为大。 就因为这些原因吧如果柳兵列想要把自己的义女嫁与刘志,武兰花是无可反驳的自己本身就是个巾帼汉子,有人要就不错了何况还是个大才子,但是她真心不想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只能以哥哥的婚事当作借口,我这做妹妹的,哥哥还没有成亲,我怎么能先嫁人,可搞不懂什么原因武铮对于娶亲之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极力反对,我不成亲,我有老婆,义父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要保护妹妹一辈子。 几次努力以后,柳兵列只得放弃,武铮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而且武艺高强,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虐待了,反正不娶亲我也正好省事,但是你妹妹的婚姻,兰花一定要我做主。 武兰花也没办法,只能是一句话,一切听凭义父安排,女随父命,义父待我兄没有养育之恩,做主天经地义。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那现在柳兵列把武兰花安排到刘志身上,那兄妹俩也就无可反驳了,所以席宴上武兰花听到义父当众提亲,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刘志不是自己爱的人,但他若拒绝,那我这一辈子就交代了被拒绝的女人,更没人要了义父你何必大肆张扬呢,就不能私底下提亲呢。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刘志不带犹豫的满口答应,比郑百发还痛快,这个富商呢闻听柳千户提亲之意,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觉得有限难办,面露难色地看着刘志,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犹豫着说:“这个嘛千户大人有次美意在下也甚为高兴,才子巾帼我也愿意做这个干证,只不过士子刘志有定国安邦之材且不说志向如何远大,我且问你刘志,现下有成亲之意吗。” 可以说郑百发很大胆,他并不怕柳兵列的势力,刘志刚死了父亲,战事刚过,最主要的,武兰花那是个女汉子你刘志降的住吗,我是在为你考虑。 刘志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先是瞥了一眼董梅香又瞄了一眼郑莹,接着抱拳拱手对郑百发,然后又对柳兵列叩首施礼:“那就多谢郑员外成全了,柳大人,千户侯,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这情形有些突然,席宴上呈现了片刻的宁静,但只是段瞬间,先做出反应的是六不敬,纳过闷来大笑着说:“哈哈好,还以为文人才子会诸多礼节呢,想不到刘志快人快语这样简单直接最好,那柳大人,兰花妹子,该恭喜你们了。” 柳兵列都快乐出花了连忙伸手示意:“哈哈好,贤婿快快起来,择日便与你们二人操办,一切还要仰仗郑员外了。” 这个柳兵列真是小家子气,其实他并不财迷,只是让郑百发出面会办的更风光,当然了郑百发也是乐于此事。 只有一旁的武铮,心思只在美食,看到众人都在高兴,极不情愿地抬起头应付了一句:“都在笑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郑莹阴阳怪气的回应:“你要有妹夫了想不到一个书呆子这样性急,是提亲还是求亲啊士子啊你的心中,是否还有所担心呢。” 其实郑莹能猜得出刘志这是在寻求靠山,看来江霸天残余还有些威胁,最起码让这个书呆子有些不安,极大的隐患应该就是冷江,其实这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郑莹并不十分看好刘志,或者说是有好感但并不是特别强烈,这女孩也是喜欢武中豪杰的,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旷世奇才要变成有妇之夫了,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一种占有欲,悄悄地萌生了。 武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的嘛要是这样,又多个管我的人了。” 柳兵列笑得合不拢嘴:“傻孩子,该为你妹妹高兴才是。” 武铮又点点头:“我高兴我当然高兴了,只是我怕刘志没有我对妹妹好。” 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宴会很晚才结束,刘志破例喝了几杯酒,弄得满脸红扑扑的,但是有没有喝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郑莹,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弄得个醉意朦胧。 很自然的,郑府纳门客百千,刘志也被安排在了客房,独门独院的雅居离后院女眷很近,当他被扶到客房之后,待伺候的丫鬟退下,他便起身去偷星了要暗夜风流一把,他听得出郑莹的话里有话,也看得出这个九公主是个容易上手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郑莹对自己的婚事极为不满,但是让刘志没有想到的是,春宵一刻遇刺客,先找他复仇的,是秦龙而不是冷江,而且来的这样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02 擅闯闺阁 其实以郑莹的心智,是完全能够看出刘志的似醉非醉,她是个聪明伶俐善于心计的丫头,比起平常的十七岁女孩来说她成熟的太多,甚至可以说,她的城府很深,极深。 并且这富江王的豪宅,甚至说整个北口镇,完全就是郑莹的天下,一切都是都是这位九公主说了算,而郑百发就是一个欣然乐意的副手,什么都会听凭义女的意思帮着去达成目标。 只有一点没有答应女儿,那就是婚姻大事,明朝女孩十六岁开始谈婚论嫁,但是郑莹的意思,就是比武招亲要上门女婿。这怎么可以呢彭浬江匪患横行,那个江霸天还算有点面子没有跑到我的府上来闹,但是他手下人数众多,江中五把刀个个武艺高强,若是他们捣乱招亲,那我岂不是要认个水匪当女婿,此事万万不可,我郑百发与匪人势不两立。 郑莹还不放弃,那就悬金招亲,义父不是想要剿匪吗只要有人能取得江霸天项上人头,我们重金奖赏并接纳为婿,我不信这世间就没有人能胜得了江霸天,说不定那五把刀中就有个贪财的,你女儿我也是国色天姿他再好点色,有了行刺之念也说不定,这叫离间计。 郑百发还是没有答应,快拉倒吧我的好女儿,那江霸天杀人成性老婆孩子都不放过,我资助剿匪大业已经就冒了很大危险了,再来个悬金榜,这消息传到匪营他还不找上门来,所以说比武招亲行不通,你要是不中意媒人说亲,最多我答应你咱们郑家的上门女婿,要你自己来选,并且我也相信你的眼光,不管是找到什么样的人,咱郑家都养的起。 反正我要嫁的一定是个大英雄,郑莹也是非常的执着,但是对于江中匪患,真的也有些搞不懂,于是就问义父,对了爹,我就不明白了那屠炫忠飞横跋扈为所欲为,他怎么就没有找到咱家来呢您是远近闻名的富商,家财无数若是来扫荡一次,一辈子吃喝他全都有了,怎么就没有上门打劫呢。 郑百发一瞪眼,他敢,怎么说我也是富江王,手眼通天的人物,得罪了我朝廷不会放过他的,他还没这个本领吧敢挑战大明江山。 听的郑莹一头雾水,难道盘踞为匪,就不是公然对抗朝廷吗,屠炫忠武功高强,这理由恐怕说不通吧。 当然,郑莹并不知道,那个十恶不赦的江霸天,竟然会是自己义父的亲妹夫,做梦也不会想到郑家与水匪还有这层关系。 不管怎么说吧郑莹的终身大事,是由她自己做主的,在当初大明朝来说这是比较叛逆的一种性格,而更加极端的,这位就公众搞不懂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甚至这在自己的国家也是一样,为什么女人的身份这样低下,既然我有着特殊的身份,那我也要创造出特殊的生活,我的命运我自己掌握,不管怎样,它一定是丰富多彩的,出现几个英雄人物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刘志,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号令天下群雄,众多江湖高手全都听命于他,其实很早的郑莹就对这个书呆子有着浓厚的兴趣,十五岁开场说书,我十几岁就能为父亲在生意上出谋划策了,论起聪明才智你我一般无二,虽然说最后的剿匪之战全是你刘志的功劳,但你是男人早读了几年书,学问高点可是你的武功一点都没有,我郑莹却是功高莫测之人,只不过没有在人前现弄罢了,因为我是大小姐的身份都叫我九公主,怎么可能呢和男人们一起冲锋陷阵呢喊打喊杀的,所以说我们两个人不相上下,如果要换一种说法,我们两个是般配的一对夫妻,本来我对你吗只是有些兴趣,成为我的裙下之鬼这个我还没有考虑,但是你竟然私自做出了选择选的还是一个男人婆,居然会是武兰花那女汉子,那九公主我就真的生气了。 所以说郑莹对于刘志的婚事极为不满,虽然这是她早就料到的结果,甚至可以说水匪还留有余孽,那水姓姐妹不会人间蒸发,应该也是你刘志的齐人之福吧被你隐藏起来,我就不信了被你创造出的江湖五色的传说中,我这九公主大家闺秀的名媛气质不在你的希望之内。 正是因为有这种嫉妒的心理吧在庆功的席宴之上,这位九公主郑莹的目光,在于别人眼里是高兴和温柔,加上点笑模样,可以说是和颜悦色,但是从刘志的角度看上去,或许只有刘志的眼里能看出对方的虎视眈眈,甚至连武兰花和董梅香都瞧不透,这位千金大小姐对于她二人的杀气,不温不火的冷。 刘志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郑莹是城府极深喜怒不能形于色,也只有心智绝对聪明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吧,并且这两个人,几乎没有正面言对,但是彼此心里所想,可以说两个人都相当的清楚。 刘志是不住地惊叹也是非常的庆幸,听言富江王的这位大小姐,那就是江口镇的天啊她一生气一跺脚,那街面上粮油百货日杂等价格蹭蹭地往上涨,穷客人揭不开锅的就得去逃荒要饭,而只要她一高兴,开仓放粮优惠特惠老百姓是接连不断的喜讯,当然了,也搭上这两年天景不济时常的闹灾,各地农商都受到影响,而更显优秀的是这位九公主小小年纪就开始参与到家族生意当中,也算是郑家的福星吧每每采纳了她的意见,生意都大赚特赚。 这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奇迹发生,应该说这个九公主是个奇女子吧十分的聪慧,善解人意能看穿郑百发的心思,刘志并不认为一个小女孩能有通天的本领,察言观色揣摩郑百发的心思是其一,应该还有就是,在这女孩身边有高人相助,她的那个护卫郑中意也非等闲角色。 除了这些刘志所欣赏的,那就是郑莹的姿色了,原本这个才子心中所点画的江山,有秦珍珍的性感婀娜,董梅香的神仙气质,郑莹的名媛韵味,水溪娘的贤良淑德,还有水溪花的刁蛮是野性难驯,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天下,才子风流不过如此,只是欣赏江山若同欣赏一幅画,并没有污秽的念头。 可是这一切的心思都是在刘翁的助子成龙之后,他的父亲所采用的极端手段,把刘志推向了一个极大野心的漩涡,我父亲都搭进去了,为什么江山如画我刘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能如神笔马良溶入画中,等着吧五位美人我刘志的江山,不说大明天下吧最起码要把你们几位,全都齐聚在我的软榻之上。 其实在席宴之上刘志的眼中,一直装着董梅香和郑莹两个人,甚至在他答应柳兵列提亲的时候,都不忘偷看一下两位美人的表情,那个董梅香可望不可及,对事事都漠不关心,但是郑莹的妒意,别人看不出我刘志可瞅的明白,她极不愿意我和武兰花成亲,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这个小女孩曾经想着比武招亲,连水匪都不怕还要张贴悬金榜,真的是很对我的口味啊聪慧过人又胆大心细,比郑百发要魄力的多。 既然你嫉妒我成亲,那就多多少少对我有爱慕之情,其实不管有没有,我刘志都要涉猎一番亲自要讨个明白,所以刘志就多喝了几杯,一来是一种借口,喝多了以后什么事都干的出,二来是给自己壮胆,能拉得下脸来或者干脆就说,这脸我就不要了说什么我也要夜探公主闺房。 时间也是由刘志掌控的,借着酒劲说什么都管用,怎么这么吵啊我怎么晕晕乎乎,想要睡了你们不走我余兴不消,我不去睡就在这里陪着你们。 没办法,众人纷纷告退,直到被他灌醉的宾客们都以走光,郑百发才能让人,把刘志也架回了客房。 喝了几杯浓茶定了定神,刘志才走出房间,借由冷江所描述的记忆,并不难找到郑莹的居所,后花园别院中一幢很漂亮的绣楼,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阁楼之上灯火未熄,一窈窕淑影倚栏望月,正在万千思绪之中。 分明是在等待啊可能两个人真的心有灵犀,郑莹也是遣走了丫鬟,遣退了护卫,连郑中意的忠告也听不进去。 其实郑中意也是十分的犹豫,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那刘志真的来了怎么办,你现在可是富江王的爱女,尊贵的九公主啊何等的身份,并且那刘志,他已经答应了柳兵列的亲事。 郑莹非常的笃定,放心吧刘志他一定会来,没什么事的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刘志之才不可多得定会助我成就大业,所以今晚,我一定要会会这位才子哥哥,你只要护好庭院,不让此事外传就可。 所以庭院的门并没有栓上,刘志轻推即入,走到绣楼下看看佳人月色,又看看荷塘美景,一阵轻风拂来吹在他略带温热醉容之上,真的是很舒服心情美美的,不由自主的他抑扬顿挫念唱起来:庭前花月下,荷塘悦人心,六月无酷暑,日夏可留春,好一个雅致居所啊我刘志,恰似三月一日正春风,要畅游美景在此时啊啊。 这是在问话,如果楼上有了回音,那刘志肯定就会上到绣楼。 郑莹向楼下看了看,不由得就笑了,别看是离了歪斜的一个醉汉,痴心妄想却还知道礼数,于是开口回应道:倚栏望月空,耳闻嘈杂声,并非荷塘蛙声语,却似二八猫闹春,闺阁雅室君莫入,只有爱宠顺我心。 刘志一听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好你个小丫头拿我当小猫小狗,待我上的楼去一定要你好看,自言自语了一句,刘志便闯入了绣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