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辱尸惊魂》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瓷娃娃】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色鬼投胎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鬼故事,那时还小,听完之后吓得晚上不敢单独上外面的公厕(那时我住的地方还没独立的室内厕所),不敢关着灯睡觉,仿佛只要黑暗降临,那些鬼魅就会上我的身。常常夜半时候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现在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胆子小的看到这儿就去睡觉吧,胆子大的可以继续跟着看哈。吓得尿失禁可概不负责捏。 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先把一般殡仪馆的工作内容讲一遍,省得大家看着迷糊。 一般殡仪馆的工作内容有以下几个方面:1、灵车拉运尸体:电话联系或来馆联系,讲清地址,拉运时间,随叫随到; 2、穿脱衣服:逝者换衣脱衣,专业人员*作; 3、尸体冷藏:设有数量不等的太平房,确保逝者亲人祭奠方便; 4、整容化妆:设有专门整容师,通过专业的化妆手法,最大程度的恢复逝者生前的容貌,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离开这个世界; 5、悼念厅布置:设有高、中、低档次不同的悼念厅布置,供选择,让亲人和逝者在舒适的环境中作最后告别; 6、殡葬用品销售:有档次不同的骨灰盒,花圈纸扎、香、蜡、纸、小白花等各种殡葬用品; 7、尸体火化:设有火化炉(有的地方会分级别档次),将尸体火化成灰,而后装在骨灰盒里; 8、骨灰存放:一般设有骨灰寄存室,供亲人选择安放逝者的骨灰。 一般的*作程序是:尸体运来,换衣化妆,祭奠,火化,领取骨灰或者骨灰寄存。 好,罗嗦完了,现在开始讲故事了。 李道童现年27岁,殡仪馆美容师。很多人都说他的名字很有仙风道骨,和他本人的表现冲突明显,对比强烈,这倒是符合实情。名字看着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实际上贪财好色,无所不为。尤其是好色,让李道童他妈甚为难堪。 据李道童他妈讲,这孩子生下来就与众不同,好色异常。人家的孩子吃完nǎi,就该玩的玩儿,该睡的睡了。但这李道童还在未满月的时候,吃完nǎi,不哭也不闹,就是小手不停的抓挠他妈妈的胸部,如果他妈妈将他的手推开,撂下衣服,他就大哭不止,直到他妈妈再次露出胸部给他抓挠,他才又安静下来。正因此,他妈小时候就不叫他名字,叫他色娃儿。 至于这李道童的名字,也不是他妈取的。据说他出生尚未满月时,一个道士路过他家,讨了口水喝,看见他妈抱着道童,就不断的摇头。他妈不知道为啥,就问老道。老道说你家孩子是色鬼转世,活不过30,起个好名字,或许可以延长20年寿命。 他妈听了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说你这老道口渴就喝水,尽瞎说。老道说你是凡夫俗子,当然看不出这玄机,这么说吧,他爸是个殡葬师,是吧?他妈听了当时一愣,但转念一想,这个城市不大,谁不知道那个死鬼是殡葬师啊,这老道肯定又拿这常识打诳语了。就反击说你这老道,谁不知道俺那口子是殡葬师,你可不敢借着这个由头胡说俺娃咯。 老道说你别不信,老夫一眼看出这孩子的问题了。你家男人不仅是个殡葬师,而且已经回老家了(委婉的说法,那意思是已经死了),如果老夫没猜错,这娃是你家男人从殡仪馆带回的色鬼转世投胎的。 那老道这么一说,他妈又是一惊,但一想,他也没见过我家男人,凭什么说我家男人带色鬼回来呢。就反说你老道休要胡言乱语,你有什么根据么。 半夜狗叫 那老道哈哈大笑,说我说了你也别恼,行吧? 你老道说的要是有理,我当然不恼,要是没理,当心我轰你出门。 那老道便说,你家娃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毛病,就是吃完nǎi了,还喜欢抓*玩,有这事儿吧。 他妈一听这话,脸腾的就红了,嗫嚅着问你咋知道这事儿的?孩子还没满月呢,我可是没告诉过别人孩子有这毛病呢。 老道当时就乐了,说你没告诉别人,但你家娃娃告诉别人了。道童他妈当时还没转过弯来,继续追问。老道也没直说,就说你自己看看你家娃。他妈这才发现,那娃不停的把小手往她怀里伸着抓挠呢。她光顾了和老道说话了,没注意到。她这下被老道撞见了,笑了去,不禁脸色涨红,啪的一下就打开了道童稚嫩的小手,那娃顿时大哭起来。 你看你看,我说对了吧,你也没必要打孩子出气呀,你就听老道一言,这孩子确实贵气缠身,就给他取名叫李道童吧,老夫再给他做些法式,保准他能活到你身后。这道童他妈被老道这么一通说,也就信了,接受了老道起的名字:道童。老道又用手摸着孩子的印堂叽里咕噜的念叨了一通,方才离去。 这李道童的名字,就被道童他妈记住了,慢慢的孩子长大了,能到处跑着玩的时候,她就告诉道童,以后如果谁问他叫什么名字,就让他告诉人家他叫李道童。 转眼间,孩子就到了上学的年龄,虽然孤儿寡母的度日不容易,但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还是得让他去读书。中国自古以来,平民走向上流社会的途径都是通过读书或者入伍打仗换来的。入伍打仗,那出生入死的,能活着下来的又能几个呢。多半还是选择了读书。道童他妈也是想让孩子多认识几个字,将来没准出人头地,让孩子彻底告别他爸爸的职业,也让她这个当妈的挺直了腰杆子做人。 说到这个挺直腰杆的问题,肯定有人会问:难道她现在的腰杆子就挺不直么? 你还真别说,道童他妈的腰杆还真没办法挺直。别的不说,单说他那个死鬼老公的职业-殡葬师,就没人能瞧得起,更让人退避三舍。天天跟死人打jiāo道,那身上的yīn气相当重,说不定哪天恶鬼缠身,谁不怕啊。她那个死鬼老公对这个倒是也了解一二,怕恶鬼缠身,跟着上门,请上门容易,再请出去就难了。于是她老公在家里养了两条狗,每次狗欢迎了,就回家,不欢迎了,就随便在外面过上一夜。 肯定有朋友会问,他身上有没有鬼,和养狗有个屁关系啊。你还真别说,狗除了是人类最好的伙伴之外,它还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对极yīn的事物特别敏感,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就会及时的给主人报警。道童他爸在干殡葬师之后,翻阅了很多书籍,才发现的这个道理。 一般情况下,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这是一天yīn气最重的时刻,如果狗狗集体狂吠不止,那大致就是有yīn物光临了;如果狗狗断断续续的叫了一个小时以上,就说明有孤魂野鬼在游dàng;如果狗狗流泪,浑身发抖,那说明是恶鬼临门了。这个时候最好呆在家里不出门,抓紧睡觉。如果家里有身体虚弱的人,需要赶紧点上长明灯。如果灯一直亮着,那身体虚弱的人尚不会有生命危险,一旦灯灭了,那身体虚弱的人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小鬼进门 话说这天道童他爸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活儿,给一个暴死(据说是被人捉jiān当场打死的)中年男人美容。来办理男人丧事的是男人的老婆,嫌男人在外面犯了贱被人打死,如果白事大办会遭人笑话,自己本来对那男人寻花问柳到处偷情又颇为不满,就在事发当天,领了男人的尸体送到殡仪馆来,要求火化。李道童他爸正忙着给这个死色鬼美容,同事说家里电话催他快点回去,老婆要生了。 NND,一听老婆快生了,道童他爸来了急。早不生,晚不生,这手上来了个死鬼,你要生了,这他娘的还赶着投胎不成。心里想归想,可老婆生孩子毕竟是大事,家里除了自己,也没别人能照顾老婆,送她去医院了。想到这儿,道童他爸就给这个死鬼胡乱的饬了一下,就送炉子里烧了。烧完了把骨灰给了死者家属,就匆匆忙忙往家赶。 虽说是胡乱的饬,可等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晚上9点了,万家灯火。与万家灯火略微有区别的是,因为这道童他爸殡葬师的职业赚不了几个大洋,住的房子是近郊的小区,房子没有全部卖出去,到了晚上,只有零星的灯光在一栋栋的楼宇里闪烁着光芒。偶尔萤火虫飞过,像鬼魅的影子。 道童他爸匆忙的赶回家,还没进门,那两只大狗就汪汪的叫不停。这一叫,让他不禁心下一紧:他nǎinǎi的,难道被附上了?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外,没敢进门。可是那狗尚不罢休,朝着他,恶狠狠的狂叫,一个劲儿的不停。 看来真的被附身了。怎么办? 道童他爸想进门,狗却大叫不止;不进门,门里的老婆还等着生呢。你说让老婆憋个三天两天的吧,那也得能憋得住才行啊。这可急坏了他,在门口直打转儿,不断的掂量着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进去吧,怕带着恶鬼伤到她们娘俩。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阳气最弱,很容易受到yīn物的攻击。如果那恶鬼只是投胎倒还好,大不了认个色鬼当儿子。要是那恶鬼不是善茬,伤及她们母子俩的xìng命,那可如何是好。他在门口来回的转悠了不知道有多次,始终无法决定是进去还是离开。 正在他犹豫的时刻,就听着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喊声,说你个死鬼再不来送我去医院,就等着给我化妆吧。 啥?要死了?这一句话可吓坏了道童他爸。怎么能死呢,不行,得赶紧救人,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道童他爸在两只大狗的狂吠中闯进了屋,直奔卧室。经过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妻子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地上已经流了很多液体。 恶鬼寻仇 老婆你怎么样了?他说着就冲过去,要搀扶她老婆。就在这时,那两只大狗仿佛看见了什么,冲过来,咬着他的裤腿就往外拽。他大骂那两只狗兔崽子,顺手抄起个靠垫砸过去,可那两只狗连躲都不躲,依然死死的咬着他的裤腿。他恨恨的猛的抬起另一只脚踢向两只狗,那两只狗一看脚来了,倒也识相,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顺势松开了嘴巴。 道童他爸这才脱身,蹲下身子伸手去扶道童他妈。说来也巧,就在他手刚托住老婆后背还没等抱住她的时候,只见她身体突然一挺,两腿大开,一声婴儿的啼哭在卧室里像一颗zhà雷。那两只狗看了,没再上前咬道童他爸的裤腿,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啼哭的婴儿,呜呜的发着声音,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 就这样,李道童出生了。那天剩下的事情,道童他爸不知道该如何打理,干脆打了120上门服务,这才算母子平安落地。 娃是生好了,可这道童他爸却添了块心病。他进门的时候,明明是有鬼魅缠身,可娃生了下来,这狗却不叫了,这鬼魅咋就怎么消失的那么快?难道这个王八蛋托生了? 一想到这个色鬼托生成了自己的娃,道童他爸那个郁闷啊。更让他郁闷的是,这娃生下来就流氓,吃完了nǎi躺在他妈妈怀里,小手还抓着妈妈的胸。他娘的,那是老子的抓的,是你个小兔崽子抓的么。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也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和一个不懂事儿的娃娃计较,上哪儿讲理去。 但有一件事儿却让他不能释怀。一般的娃娃,抱在怀里,你逗他,他会笑,如果不开心的话,会哭。可这道童第一次被他爸爸抱在怀里,就怒目而视,仿佛是遇见了八辈子的仇家。这么点的小屁孩儿,怎么仇恨那么大捏。不管他怎么哄这孩子,都是那一副你死我活的表情。更为离奇的是,这道童他爸一天上班的路上,遇见一个老道。那老道老远就看见他了,向他走过来搭讪。 道童他爸骑个破自行车,一看有人跟自己搭讪,还是个老道,就停下来,对老道说我们认识么。老道说我们不认识,但我看你面相yīn气特别重,今天可能有血光之灾,老夫劝你还是抓紧回家吧。回家尚且可以逃过一劫,如果不回家,可能就回不了家了。道童他爸说你这老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跑这大街上造谣生事,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不?老子可是专门修理死人的,还血光之灾呢。 那老道听了也不气恼,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是修理死人的,但就是因为你修理的死人太多了,和死人结下了梁子,那些没有去yīn曹地府报到的厉鬼准备来找你算账呢。道童他爸一听更来劲儿了,说你这老道说话真是不靠谱儿,你怎么知道哪些厉鬼和我结下梁子呢,他们商量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这老道也是一个厉鬼不成。如果真是的话,用不用我李大师也给你修理一下? 哎,老道无奈的叹口气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要不这样吧,既然你不听老道所说,执意要去上班,那就拿着这张符吧,工作的时候揣在怀里,那些鬼就不敢靠近你。道童他爸拿过那符,不好意思马上扔掉,就揣在了怀里。老道兀自去了,道童他爸依然去上班。 中午道童他爸不知道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午饭时间刚过不久,那肚子就叽里咕噜的响起来。他一看再不去厕所,这屎汤子非弄一裤兜子不可。正在这时,一并运来三俱尸体,听送尸体的人说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是打架斗殴死的。道童他爸对送尸体的人说你先等着,我去方便下马上就回来。当他蹲在厕所里放空了那些粪汤之后,才发现自己急着来厕所居然忘记带卫生纸了。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那用什么擦屁股呢?总不能用手揩吧,那也揩不干净啊。这要是让同事知道了,还不笑死啊。 道童他爸在身上所有的口袋翻来翻去,除了几张毛票外,就是那老道送给他的符纸了。一看到老道的符纸,道童他爸就笑了。他娘的,原来这个老道都算好了,还他妈血光之灾呢,感情是给我送厕纸来呢。俺先谢过了。这道童他爸用厕纸擦了屁股,就把那带着自己粪渣的符纸扔进了茅坑里。自己则提上裤子准备系腰带,正在这时,突然感觉两臂好像被人抓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他就往外走。 最后的忏悔 这下给道童他爸吓坏了。他nǎinǎi的,又出了什么妖怪,居然能扛得动老子。在道童他爸的概念里,自己的命是铁硬铁硬的,什么死鬼都遭遇过,哪一个能将他奈何的。可这次怎么居然能把自己架起来呢。他感觉好像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nǎinǎi的,我看你们耍什么花招。这道童他爸也不是省油的灯,被鬼架着了,还不忘记系腰带,系好腰带就想着摆脱这恶鬼的纠缠。 道童他爸被鬼架着呼呼往外走,有同事看见他,还问你怎么这样走路,这是练什么功呢。道童他爸说你他妈的没看见我被绑架了嘛,还不赶紧帮忙找驱鬼的东西救我。可奇怪的是,他同事愣愣的看着他,仿佛没听见。这可气坏了道童他爸,他使劲儿挣扎,却不没任何用处。自己用力一点,就会被抓的更紧一点。一开始他还琢磨这几个恶鬼要把自己绑到哪儿呢,以往碰上这种事儿,都是找个犄角旮旯晾一会儿,那鬼就走了。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儿,这路怎么走着这么熟啊。 等走过转角,道童他爸大吃一惊。我日他娘的,这不是焚尸炉嘛。难道这帮龟孙子是想烧了老子?一想到这儿,脖颈子直冒凉气。又想起早上老道对他说的话,真后悔没听他的。他现在恨不得赶紧跑回厕所找到那张擦腚纸吃肚子里。可现在已经晚了,那焚尸炉的门有人拉着似的,自己就开了。他的腿肚子开始打颤。nǎinǎi的,难道老子就这么死在这几个鬼手里了?真是不甘心啊。 正当自己被人一推,眼看就要进去的时候,突然一个火花冒了出来。他迅速抬起双腿,岔开蹬在门边上,暂时缓解了危险。那几个死鬼居然也推不动他。暂时他们就僵持在那儿了。他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不禁有些得意。心想你们这帮鬼孙子想跟爷爷我斗,还嫩了点儿。我看你们怎么办。同时他也没闲着,张嘴大喊救命。可别说,这回喊的真好使,不仅自己听着自己破锣似的嗓子,还喊来了几个同事。他扭头发现几个同事拿着笤帚簸箕的就来了。还有一个同事手里拿着黄纸和打火机,那黄纸上面满是符印。看来是专门用来镇鬼的。 一看同事拿的这个,他乐了,心里想让你们几个鬼孙子跟老子过不去,看我同事怎么收了你们几个。这么想的时候,防备的心就有点儿松懈,蹬在焚尸炉门边的两条腿也就没那么用力了。眼看同事越走越近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用力后撤了一下,这一撤,脚一下子耷拉到地上了。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推力将道童他爸推进了焚尸炉,门咣当就关上了。这一下子被关到炉子里,道童他爸彻底懵了。还没等他反抗,那电闸就开了。他在炉子里一小阵子的鬼哭狼嚎之后,声音消失了。 那赶来的同事一看他被扔进了炉子里,心想凶多吉少啊。赶紧去停炉,可是刚按停,炉子又自动开了。只好一个人摁着炉子的停位键,另外一人护着启动键,剩下的那个打开炉子去救人。等那个同事从炉子里把道童他爸拉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已经烧没了,皮肤也烧焦了。他们赶紧去找木板,往外抬人,准备送医院急救。 找了半天,居然没有木板,一着急,给一扇门踹下来临时用着,两个同事把道童他爸抬着放在门板上,弄的两手都是人油。刚把他放门板上,他就恢复了点意识,张了张嘴,要说话。同事一看还没死,赶紧俯身过去,听他说什么。就听道童他爸用微弱的声音说他妈的早知道听老道的好了,真是自作自受,我不行了,你们别忙活了,回头还是给我送炉子里烧了吧。我老婆孩子就托付你们帮忙照顾一下了。另外今天来的那三具尸体都是恶鬼,一定要用镇鬼符,抓紧烧了,省得继续祸害人。这道童他爸说完就断了气。 母子相依 同事们眼珠子都红了。他娘的感情这道童他爸是被那几个恶鬼搞的。他们几乎把所有的镇鬼符都给那三个死尸用上了,当即火化。现在该处理道童他爸的善后了。但这善后怎么办呢?道童还没满月,他倒是没事,根本就不知道老子的事。可是道童他妈,还没出月子,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么。领导研究了半天,决定暂时压下此事,把道童爸的遗体先在冰柜里冷藏。看情况再选日子告诉道童他妈。于是馆里领导打电话告诉道童他妈,说道童他爸被派出学习,走的急,没来得及跟家里说一声,就托馆里领导给电话通报一声儿。 道童他妈接了这个电话,虽然嘴上说谢谢领导,但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按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委托领导通知的空儿就给家打完电话了,为什么非得让领导通知呢?难道他出什么事儿了?应该不能。道童他妈心里安慰着自己,想到这老东西也经常因为鬼上身不回家,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朦朦胧胧感觉到道童醒了,而且还对她说话呢。他说的什么,她怎么也听不清。这让她很着急很意外,这孩子还没满月,咋就会说话了呢,说的又是什么呢。这一急之下,就醒了。睁开眼一看,吓了她一跳。 道童那娃本来在小被子里躺着的,此时被子已经被蹬开,光着身子,侧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他死了”,而后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你说谁死了?是你爸爸死了么?道童他妈这一急,有点犯糊涂,她就没想这娃突然说话不是很蹊跷么,只顾了追问这娃了。可这娃并不理会她,又躺平了,那小手拉了拉被子,盖在身上,径自睡着了。 谁死了?是不是孩子他爸死了?这孩子怎么突然会说话了呢。难不成是孩子他爸托梦给孩子了?还是上了孩子的身?一想到这儿,顿感天旋地转,昏倒在床上。 等到道童他妈再次醒转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道童躺在小被子里,不哭也不闹,正眼巴巴的看着她呢,仿佛已经等了好久。这道童一看妈妈醒了来,居然喜上眉梢,从小被子里蹬着小腿儿,伸着小手向着妈妈的胸部抓挠。道童妈强忍着悲痛,将孩子抱在怀里,让他吃了个饱儿。喂完孩子就给殡仪馆的领导打电话,问她家男人到底怎么了。一开始领导还振振有词的说他去学习了,后来被问急了,又开始支支吾吾了。道童他妈一看这付架势,干脆就直说了,说她家的那口子昨晚托梦来了,借孩子嘴巴说他死了,你们就实说了吧,他现在在哪里,让我去跟他道个别。 领导一看,感情死人已经先报信儿了,得,看来是我们想多了,这婆娘很好很坚强。既然挺得住,就实话实说了吧。这话一说开了,道童他妈还是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大厦都倾倒了。只好坐在家里缓了缓神儿,才抱着道童去了殡仪馆。当她看到自家男人被烧的那个惨状,却哭不出来,但那神情谁看了都知道,属于yù哭无泪的程度了。大家好言相劝,才让她转过神儿来。这才悲切的委托殡仪馆的人说你们帮忙火化了,骨灰就放在这里吧,等我想他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殡仪馆按照工伤给了道童她娘一笔钱,省着花也就够两年的。这第一年她在家好好带孩子,等孩子稍微大了些,就开始在外面干些出力的脏活累活,养活她和道童。 色娃现眼 道童一天天大起来,孩子不光能吃能喝能折腾,那好色的程度一点儿都没减少。按说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应该还分不出男女来,但这孩子却有超人的天分,不单是可以把成年男女分个清楚,就连小娃娃也能认出公母来。认出来还不算,见到雌xìng动物,总是不忘调戏一番。如果谁家阿姨看他好玩,要抱抱他,他不仅十分主动的让人家抱去,在人家怀里还这摸摸那看看的,经常弄的人家大红脸。久了,周围熟识的女xìng都不大愿意抱他了。这还不算,这孩子自从会走路之后,经常到小区里找其他小朋友玩,看到人家女娃娃,只要有机会,他就摸人家,这摸摸,那摸摸。人家大人看不到的还行,看到的就把他撵开。 五岁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道童妈在家做饭,道童一个人在小区院子里玩耍。道童妈做好饭,准备出去找儿子回来吃饭。她走到小区里,没看见道童,就大声的喊道童的名字,当她走到小区门口时,她的喊声有了回应。她看见一个中年fù女正在用手指戳道童的脑袋,貌似在责骂道童。她一看,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一个大人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儿,谁家的孩子不是娘身上掉下的ròu啊。 道童妈跑上前去说你干嘛打我孩子啊,说着挡开那fù女戳来的手指,一把把道童揽在了怀里。 你是他什么人啊。那中年fù女十分气愤的问道童妈。 我是他妈啊,不是他什么人你让我管这茬儿我都懒得理。你干嘛打我孩子啊。道童妈理直气壮的问。 干嘛打?你问问你那个流氓儿子。我没给他送派出所劳教就够客气了。 他流氓谁了?流氓你了么?他那么小! 流氓我?借给他个胆子。他流氓我家闺女了。你看看你儿子,长的就一脸流氓相,居然在大街边上扒我女儿的内裤,要不是我看着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侮辱我家女儿呢。我家女儿那么小,要是被你家儿子侮辱了,以后怎么做人啊。你这当妈怎么不好好教育孩子,真是欠管教。那中年fù女越说越气愤,连珠pào似的轰得道童妈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毛病,但什么话也不说,这场面怎么过的去啊。一着急,道童妈就打上了。 道童妈打道童,可是非常有讲究的。她本来就是软心肠的一个人儿,加上打的又是自己的骨ròu,就特别舍不得。每次孩子惹了事儿,她都是象征xìng的使劲儿打孩子屁股。在家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过儿子,要是打屁股打疼了,就哭吧。你哭妈妈就不打你了。这次道童妈又打了道童屁股,打的啪啪滴,可是这孩子就是不哭。道童妈心想这孩子怎么不哭呢,一狠心,加了点力气,可是孩子还是不哭,也不躲,就可劲儿给她打。这一来,道童妈心疼了,一着急,自己倒是哭上了。拉着孩子也不看那中年fù女,哭哭啼啼的径直回了家。 等到了家,道童妈擦了擦眼泪,问道童打你你干嘛不哭?你不知道你一哭妈妈就不打了么? 搞笑学堂 道童这次说话倒是像个大人,说我是脱她家小孩裤衩来着。 道童妈问道童你干嘛要脱人家裤衩啊。道童说我知道她和我不一样,我想脱下来看看她是啥样的。道童妈被道童的话弄的一时无语,心想这孩子得送去学校管教了。再不管教,恐怕就要送到劳教所了。天呐,送到劳教得多遭罪啊。自己还是早下手吧。 于是,道童妈决定一入秋就送道童去上学。 这一到9月初上,学校就开学了。道童妈送道童去附近的第九小学读书。按照道童妈的意思,想让道童直接上一年级,人家老师说你这娃太小了,才5岁多点,还没有接受过任何启蒙教育,恐怕上一年级适应不了,还是学前班上一年,再上一年级吧。道童妈说也成啊,只要不让这孩子在家散放着没人管束就成,顺便还能学点知识,多好的事儿。就这样,道童上了学前班。 这道童上了学前班,道童妈倒是省了很多事儿,家里没这么个烦人的小祖宗,总算可以耳根子清净了,不用担心这娃又在外面非礼谁家娃娃闯祸了。道童妈因此也多接了些活,帮富贵人家洗洗涮涮,用时髦的话说是家政服务,多赚些钱,补贴家用。放下道童妈如何赚钱不提,单说这道童。 这道童刚上了学,一看那么多跟他一样大的娃娃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不知道这是干啥。而且总是要乖乖的坐在桌子后面45分钟后才能有10分钟的自由,而且站在讲台上的阿姨没一个和蔼的,貌似脾气都很大,哪个小朋友稍有不乖,就被大声呵斥,有时候一不小心还飞过来半截粉笔。这小道童初来乍到,弄不清这老师是何方神圣,也弄不清这么多娃娃是哪里来的妖精,不敢贸然滋事,一直乖乖的坚持了将近两个月,因为听话,还受到过老师的表扬。 可等道童慢慢熟悉了每一个老师和每一个班里的小朋友,心里渐渐有了底,狐狸尾巴慢慢的就暴露了。 这天上语文课,上到一半儿的时候,坐在道童前面的小朋友举手了。 台上的女老师就问王劭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那同学就站起来说李道童用脚踢她屁股。那老师就责问李道童你踢人家屁股干啥。李道童说我没踢,只是抬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李道童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这样辩解管用不,七上八下的。那老师一看李道童这么说,也没话说,就说王邵妍同学,人家李道童说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碰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的,你就坐下吧,李道童你也要当心点,别再踢到王邵妍,影响大家上课。李道童应了一声,心里大喜,为自己的小伎俩得逞庆幸不已。这就给他继续搞他的恶作剧耍他的流氓提供了无限的动力。 这天接下来无话,第二天课间,这李道童从厕所回来,路过墙角,发现一只蚂蚁,爬呀爬的,觉得好玩,就捉了来,偷偷的握在手里。等上了课,他就趁老师面向黑板写字的空儿,把蚂蚁放在了前面王邵妍的衣服上。那蚂蚁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赶紧慌慌张张的顺着王邵妍的衣服朝地面爬去。眼看着这蚂蚁顺着王邵妍的衣服就要爬到她的座位上,这小道童怕王邵妍一个不注意压死蚂蚁,赶紧伸手去抓,并顺势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厕所里的耻辱 李道童你摸我屁股干什么,流氓。王邵妍大声抗议道。这一嗓子,惹的全班目光都向这边集中过来,继而哄堂大笑。这王邵妍在全班同学的哄笑中有些挂不住了,噌的站起身,愤愤的向老师告状说你看李道童啊,不好好上课,老摸人家屁股,小小年纪,就那么流氓。 老师被课堂的突然变故弄得呆愣了一下,回身问李道童你干嘛摸人家屁股,上课不准耍流氓,知道不? 老师这话一出口,觉得有点不对头,这下了课也不能耍流氓啊,语法有问题。不过好在孩子们懂的还少,还没人敢在文化上挑战她的权威。 老师我没耍流氓,她误会了,我看见一个蚂蚁爬到她衣服上了,怕蚂蚁咬着她,就给抓了来。不信你看。这李道童说着,装模作样的拿着那个蚂蚁给老师看。蚂蚁太小,老师远了看不着,就让那个王邵妍看看是不是。王邵妍看了,真是蚂蚁,一瞬间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李道童,人家一番好意,自己居然向老师告状。王邵妍不好意思的对李道童说我错怪你了,谢谢你。然后坐下了。李道童也坐下了。 这老师一看麻烦灭了,但总觉得还欠缺什么,就又说你们上课要专心听讲,不能把精力分散在别的地方,听见了没?孩子们异口同声说听见了,犹如上朝时群臣山呼万岁。只有李道童心里乐滋滋的,这次又得逞了。可是他没想到,下课的时候,麻烦却来了。 下课的时候,小道童去厕所尿尿,摆好姿势尿刚开始往外飞的时候,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他在这意外的攻击下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在小便池里。这下子弄了一身尿液,奇骚无比。那踢他的个子不高但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乐的哈哈滴,嘴上还说让你再欺负我邻家的妹妹,再欺负就让你去吃屎。小道童对他的偷袭十分恼火,挣扎着站起来说你妈的找死是不是,上来就想跟那个男生对决。可后面又上来两个男生,说怎么滴,说你你就听着,还不服啊。小道童一看,感情人家是一伙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赶忙改口说不是,我是说我也没欺负她啊,我不是说了我怕那蚂蚁咬她,是帮她抓蚂蚁的嘛。一脸讨好的表情。 别他妈装蒜,我们都看见那蚂蚁是你从外面抓来的,还他娘的玩花招儿,跟我们玩,你还嫩了点儿。踢小道童的那个男生说。 小道童一看不好,这老底都被人发现了,只好示弱说你们这次放过我不告老师的话,以后你们要是也犯错误了,我也绝对不说。 小样吧你,量你也不敢。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欺负王邵妍,让你吃不了兜着。那踢李道童的小子说着,一摆手,和那两个同学大摇大摆的回教室了。这小道童躲过一劫,可这身上全是尿,自己刚才在尿尿,一下子被踹到小便池里,惊的剩下那截儿小便都缩回去了。现在危险解除了,尿意又上来了,继续嘘嘘,完事了小道童在水龙处洗了半天,弄的衣服都湿了,还是尿骚十足,但此时上课铃已经响了,没办法,只好回教室。 掏小鸟特别行动 这小道童走进教室,路过谁的身边,谁都捏着鼻子,作痛苦状。等老师进来,学生起立,喊老师好,喊完坐下,又很多学生捏着鼻子,尤其是在小道童周围的那些。前面那个王邵妍更严重,干脆两个手都捂在鼻子上。老师看了很诧异,说你们都捂着鼻子干啥。大家都指着李道童说他身上又骚又臭,跟厕所的味道一样。 老师也很好奇,李道童身上怎么会又骚又臭呢,就走过来,一闻,差点吐了,赶紧走回讲台,远远的问李道童你身上怎么弄的那么骚啊。李道童看了一眼踢他的那个男生,发现他正在朝自己使眼色,那意思如果你要说了实话,有你好看。那李道童哪里敢说实话啊,要是说了实话,那自己耍流氓的事儿不也就曝光了么。李道童佯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说我……我去小便的时候一不小心滑倒在小便池了。他这话一出,全班哄堂大笑。那个踢他的男生也笑了,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李道童的这个回答,化解了一场危机,但他并没有满足于相安无事,反倒是对周围的女孩子产生了无尽的xìng趣。一个小屁孩儿,让哪个老师去看,都看不出这孩子是个问题娃娃,但这孩子确实与众不同,生来就带着色情倾向,天生可辨公母。现在眼看着前桌的王邵妍调戏不成,自己身边又坐着个同xìng。相当一段时间内,小道童都比较老实。这个老实完全不是自愿的,只是限于条件,跟当今世界的男人行为十分相像:好男人一般都是缺乏变坏的条件才暂时好着,一旦条件具备,吃喝嫖赌就样样具备了。 这天中午吃完饭,闲着没事,这小道童看着班上那么多女娃娃实在是心里痒痒,到目前为止,他知道那些娃娃和自己不一样,但到底是如何不一样,还无从得知。于是他把那天在厕所里踢他的那个叫莫非的同学拉到一个角落里。 一开始那个莫非以为小道童要找他算账捏,心里甚是紧张,后悔自己没喊自己的小伙伴一起,觉得自己不一定是李道童的对手。但已经出来,转念一想,这屁孩儿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反正有报复的机会,看他能怎么着。 小道童把莫非拉到一个角落里,看看左右没人,而后神秘兮兮的问莫非:你有小鸟不?莫非不知道他指的什么,就反问什么小鸟。小道童指了指莫非的裤裆子,那莫非才明白小道童所指。 有啊,难道你没有?莫非被他这个问题问的很诧异。 我也有,所有我们都是男生,对吧?这小道童接着神秘秘的说道。 对啊,男生当然都有了啊。莫非莫名其妙的应着,不知道小道童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那女生也有么?小道童问。 女生?我不知道啊,你知道?莫非懵了,原来是问这个,但莫非见识也不比这道童多啊。都多大点儿的屁孩儿啊。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说着,小道童把嘴巴贴在莫非耳朵上说你想不想知道。莫非说想啊,可是怎么才能知道呢? 小道童一看有门儿,就趴在莫非耳朵上耳语了半天,这莫非听着,不禁笑的咯咯的,说没想到你鬼点子还真多,不过这样会不会被告老师啊? 放心吧你,如果告老师,你们就说我一个人干的就行。小道童拍的胸脯啪啪滴。这下子有了同盟,小道童甭提多开心了。可教室里那些女娃娃,她们还不知道一个小色魔即将向她们伸出魔爪了捏。 小鸟在哪儿 两个人回到教室,那莫非又找了一个小伙伴,让他去看门,不让小朋友进出。而后他和小道童两个走到第一排边上的一个女娃娃近前,停顿了一下,突然感到心里有些发慌。小道童一看莫非没反应,就问咋了。莫非也没回答,就说你问吧。小道童说我问就我问,而后转脸对那个小女孩儿说你有小鸟没。小女孩儿说没有。道童又问那你有啥。小女孩说我啥也没有。小道童又说我不信,除非你给我们看看。小女孩很莫名,说我没有,给你看啥啊。 小道童也着急了,说男生都有小鸟,你没有小鸟,那你有啥。小女孩还是说我啥也没有。小道童想了一想,又看了看莫非,而后又问那个小女孩,说男生都用小鸟尿尿,那你没有小鸟用什么尿尿。小女孩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给我们看看呗。道童又说道,那莫非也说是啊,你给我们看看就知道了啊。 不行,妈妈说了,尿尿的地方不能给别人看,尤其是不能给男生看。这个女娃娃一本正经的说。 谁说不可以给男生看的啊,你妈妈骗你的。小道童继续开导道。这么屁点儿大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点子。 不,我要是不听妈妈的话,妈妈就会说我不是乖孩子了,就不喜欢我了。我要做妈妈的乖孩子。那女娃继续说。 真不给看啊?小道童不死心,继续问。 嗯,说不给看就不给看。小女孩有些生气的回道。 那好,看来咱们得自己动手了。小道童冲莫非说道,一使眼色,那意思开始动手。莫非点点头,两个人一左一右,就把那个女娃娃给围上了。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小道童另外一只手则伸向那女娃娃的裤腰。那女娃娃开始挣扎,并大哭起来。这哭声很大,弄得莫非心里发虚,问小道童说李道童,要不算了吧,万一把老师引来那就惨了。 没事,咱们快点。小道童不死心,伸向娃娃裤腰的手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伸下去。就在他刚抓到那女娃娃的裤腰时,就听那个看门放风的小伙伴喊老师来了。两个人吓得赶紧松了手,溜回自己的座位,那个放风的也跑回了座位。那个女娃娃则趴在自己的课桌上哇哇的哭着,肩膀一耸一耸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小道童砰砰乱撞的心脏还没有恢复平稳,门就开了,老师果然来了。小道童不敢看老师,趴在桌子上装睡觉。老师进来一看有个女娃在哭,就问咋回事儿。那个女娃只是哭,也不说。边上的其他女娃嘴比较欠欠的,抢着告诉老师说李道童和莫非想看姚蕾有没有小鸟,姚蕾不给看,他们就想扒她裤子,要不是老师及时来了,可能姚蕾的裤子就被扒下来了呢。李道童趴在桌子上,听见那些告状的女生,心里那个气啊。莫非也气得够呛,娘的,这下子跑不掉了。 我没耍流氓 那老师一听来气了,谁家娃娃敢这么大胆,屁大点儿的孩子就开始耍流氓了,这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通,那以后还了得。 李道童、莫非,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老师大声吼道。这老师生平最恨男人耍流氓了。她曾经乘坐地铁的时候被人趁着拥挤非礼过,对这些耍流氓的男人深恶痛绝。她对地铁里的坏蛋无可奈何,但对于自己管辖范围的小不点儿,那种大义凛然不可犯秋毫的气度就出来了。 李道童一听到她这样歇斯底里喊自己的名字,感觉好像房顶塌下来砸在身上一样,头脑发懵,背弓着,慢吞吞的站起来,着实不易。那莫非也是如此。老师一看他们两个那猥琐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男人非礼自己的场景,那气愤从遥远的地铁向这个小空间里拥挤过来,随时可能发生地震。 你们说说,你们两个都给说说,为什么耍流氓?嗯?家长没告诉你们要做个乖学生好孩子么?那女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哆嗦了,仿佛刚才险些被摸小鸟的是自己。 我……我……我们没耍流氓。李道童嗫嚅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不是耍流氓,在他的概念里,还不知道女生的身体不是男生随便看随便碰的。或者干脆他对“耍流氓”这个概念就很模糊,就像对爸爸的印象一样。 还没耍流氓?都要扒女生裤子了还不是耍流氓?那女老师更生气了,手拍的桌子啪啪直响,吓得坐在老师边上的学生心里都直哆嗦,心想要是那巴掌落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要成ròu饼啦。这老师真悍。 噢,我们不知道那就是耍流氓的,老师,要不我们就不干了。李道童辩解道。而莫非却一声不吭。李道童曾经对他说过,出了问题他一人扛着,所以现在在他看来是李道童兑现承诺的时间了。 那老师一时间被这个李道童的歪理邪说给气糊涂了,在那哆嗦了半天,居然没说出话来。缓了好一阵子,她才大声说你人不大,歪理还不少,做错了事还狡辩,那就惩罚你好了。莫非你坐下,李道童,你到讲台边上,罚站一下午。听见了么? 李道童听着这老师的厉声恐吓,感觉就像老农手里挥舞的鞭子,此时他就像那头牛。既然鞭子挥舞起来了,他还是不敢抢下鞭子,只好硬着头皮离开座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讲台边。 那老师看他走过来,觉得不解气,就伸出一只手,捏住李道童的一只耳朵,只轻轻一拧,就疼的他呲牙咧嘴。老师边拧边凶狠的问以后还敢不敢扒女生裤子了?小道童赶紧求饶说打死也不敢了。老师这才放了手。此时那个被欺负的姚蕾看着李道童被拧的那个惨样儿,不禁破涕为笑,嘴上还说该,看你以后还敢欺负女生了不。要说姚蕾的笑是单纯的,可在李道童看来,这笑就太恶dú了,居然以我的痛苦为欢乐,看以后不让你付出代价滴。但此时他还不知道如何让她付出代价,她更不知道这个欺负自己的男生心地到底是如何的远离阳光。 老师收拾完李道童,有一种久违的胜利感,这在她受了陌生男人的屈辱后,重新获得的一种自尊。有自尊真好。那老师舒了口气,而后开始上课。说是上课,比不得中学或者大学,可以十分正式的讲一些大道理或者演算一些令人脑袋肿胀的公式。这里只需要把啊波茨得之类的字母以及人口手之流的简单汉字教给学生,并不断的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读就行。有时候,儿童教育说简单也很简单,如果没有像李道童这样的异端的话。可现实是,人类是多种类型的组合,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社会的同时,也给协调和统一带来了麻烦,所以就有了吵架、争斗甚至是流血的战争。 裙子下的男童 老师打开课本,领着大家读了一会儿,又转过身,在黑板上教学生如何写字。正在老师一笔一划的在黑板上示范时,身后的孩子们哄堂大笑。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弄蒙了,还有些气愤,转过身大声质问你们笑什么笑,我写字就那么好笑么? 孩子们虽然怕老师吼,但还是一个个笑意盈盈的。老师转过身才发现没了小道童。这才知道孩子们笑的缘故。李道童呢?老师不明就里的问学生。学生纷纷指了指她的长及脚踝的长裙。她一低头,没差点气昏过去。自己的裙子不知何时高高的在屁股后面隆起了一块,看着就像孩子的脑袋,那不是李道童是谁。 出来,李道童。老师命令道。可令老师想不到的是,那孩子纹丝没动。 快出来,再不出来明天也罚你站,还让你家长来。老师恐吓道。可裙子下的孩子还是没动。这么一来,台下的小朋友更有热闹看了,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这一下老师脸上挂不住了,心里都开骂了,要不是顾及形象,真想把这个李道童抓住一顿痛扁。即使是可以压制情绪,老师还是有点失去理智了。 就看她把裙子一撩,伸手就去抓小道童。她就忘了自己穿的是贴身的丝袜了,这一下,贴身的衣服也影影绰绰,可见其容。她一把就把小道童拉了出来,看那些孩子定定的盯着她看,还笑,实在挂不住,赶紧放下裙子,伸手就要去拍打李道童的后背。 正在这时,她看见李道童扬起脸儿,朝她扮了个鬼脸,顿时将她吓得魂不附体,昏倒在地。 李道童的这个鬼脸儿,直接吓晕了老师。这下子看热闹的学生娃娃们zhà开了锅。有那好事的娃娃大声嚷嚷着说老师被李道童气晕了,有关心老师的同学赶紧站起身跑过去说老师你咋了。但唯独没有娃娃注意到刚才李道童的表情。那李道童仰着脸冲老师扮鬼脸的时候,刚好是背对着学生,那些学生也没机会看到刚才真切的情况。 有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孩子,喊了同桌说老师晕倒了,赶紧报告校长去。其实这孩子虽然知道出了事情要找大官儿,但是他也不知道校长是谁,在哪儿办公。甚至她连“校长室”三个字都不认识,只认识那个“长”字,发音还是学的“常”的音。 这打报告的两个孩子一通乱撞,一时间找不到校长在哪儿,跑到老师办公区,得着个成年的阿姨就问哪个是校长,我们老师被学生气晕了。那个被问到的阿姨也不敢怠慢,赶紧领两个孩子到校长室,敲了敲门,随着一声请进,那老师推开门,还没等说话,两个小家伙就对着里面的人说不好了校长,我们老师被李道童气得晕倒了。 那坐在里面黑漆原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位中年女xìng,慈眉善目。一看两个孩子慌慌张张的,说老师晕倒了,看来真是出事情了,赶紧说你们两个同学别着急,慢慢说说是怎么回事。那个先前带路的阿姨说校长没事我先去忙了,也不等校长发话,径自转身去了。 那年龄稍长的女娃说我是学前班2班的丁瑞,刚才上课,我们班同学李道童不听话,上课钻老师裙子里,老师把他拉出来,气得晕倒了。这校长一听,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拉都拉出来了,怎么会气晕了捏? 你们带我去看看。校长和蔼的吩咐道。她带着一肚子的问号,跟着两个娃娃去了学前二班。 校长来了 校长来了。那丁瑞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 可是那些孩子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校长到底是多大的官儿,有啥威力,以至于大家对丁瑞的嚷嚷置若罔闻。有几个机灵点的赶紧让开条道路,好让校长进来。这在他们看来,无非是让大人解决问题而已,和官位没什么关系。 校长走进来一看,一群孩子围着倒在地上的老师,有几个胆子大的,正在摇晃老师的胳膊,呼唤老师呢。 来,让我看看。那校长说着,走上前去,蹲下身,伸手试了一下倒地老师的鼻息,鼻息还在,没死。于是用拇指摁住她的人中,狠劲儿的掐了一下,这倒地的老师才慢慢醒转过来。 睁眼一看是校长,那老师一把把校长的胳膊抓住了。 校长,我看见鬼了……我看见鬼了。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哆嗦了,仿佛鬼真的存在一样。 哪有什么鬼啊,我,还有孩子们,哪一个也不是鬼啊。别怕。校长慈眉善目的开导着说。 校长,我真看见了,不信你问孩子们。 那老师哆嗦着解释道。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啊?说说详细情况。 那老师见校长让她说详细情况,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巡视了一圈,突然不见了道童,登时又晕了过去。 这老师又晕过去了,在学生娃娃当中引起一个不小的惊呼。校长一看,又赶紧掐人中,拍后背,抚前胸的,才算又把这个老师给弄醒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看到了什么?校长很迷茫的问。她想不出这老师怎么会看到孩子们就晕过去了捏。 校长,我怕,校长,我要回家。这老师突然这样说起来,更是让校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来是吓破胆了,这老师到底是被什么吓着了呢? 好吧,课你先别上了,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去让别的老师来代你上。校长说着,扶着这个老师离开了教室,那些娃娃目送着她们出了教室,一时群龙无首,猴子称霸王了。彼此打打闹闹起来。 可是坐在后面的莫非却呆不住了,跑出去到处找李道童。说来也怪,刚才混乱的时候,居然没有人看到李道童是什么时候溜掉的。 找了半天,莫非才在厕所的坑上找到了李道童。李道童正在那憋红了脸吭哧吭哧的往外挤大便呢,看来有点干燥。 你干嘛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老师都被你气晕了,你还真有闲心。那莫非也不管李道童是不是在忙着,自顾自的说着,冲着他走去。还没走到身边,顿时闻到一股恶臭,仿佛是三伏天一只老鼠腐烂的尸体发出的臭味。 我滴妈,你拉的屎怎么那么臭啊。那莫非捂着鼻子转身一路狂奔,出了厕所。留下李道童一串诡异的笑声,回dàng在厕所的横梁上,久久未去,一如那腐尸般的臭味儿。 老师身上的绿毛 等莫非跑回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一位新老师。这老师也是女的,不过要比之前的那个年轻许多,也就二十多岁,很像师范大学刚毕业的学生。长的还算苗条,只是额头上略显青春,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青春痘。 莫非开门一看有老师,就又缩身出了教室,当当的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喊“进来”后,才又开门进去。莫非站在门口,等着老师放行。那老师看了莫非一眼,说你就是李道童?莫非赶紧摇头,说我不是,我叫莫非,李道童在厕所拉屎呢。这话一出,全班一阵子哄笑。莫非以为同学们不相信他的话,又赶紧辩解说真的,可臭了呢,不信你们去厕所看看。他这一说,同学们又哄笑起来。 你先回座位吧。老师说道。莫非赶紧溜回了座位。老师看了看同学们,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开始上课,继续领读生字,教生字的写法。 同学们正在跟着老师大声的朗读,两次朗读的间隙,年轻的女老师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喊了声“请进”,门没开。又喊了声,门依旧没开。她想,不会是那个叫李道童的又开始捣蛋了吧。有些生气,又有些好奇,就走到门口去开门。 这门一开,女老师发现门口站着个小屁孩,不知道怎么弄的一脸的土,自己却浑然不知,还在那儿嘿嘿的傻笑。那女老师觉得很诧异,就问你是李道童同学吧,不进来傻笑什么? 老师,你衣服上怎么长了绿毛了?那李道童傻笑着指着这个女老师的衣服问。这老师被这突然的一问,楞了下一下,心想我这刚换上的干净衣服,怎么可能长毛。但这孩子说了,还是让她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衣服。 这一看不要紧,看见自己的衣服,登时吓了一大跳。刚才还好好的衣服上,居然齐刷刷的长出了绿毛。这老师惊异之余,本能的反应是用手去划拉那些毛,想弄掉它。可是不管怎么弄,还是依然如故,且越长越长。这下她可有点害怕了。刚被校长安排来上课,心里还不服气,心想小孩子能做什么怪,居然能把那个老师吓晕过去,竟然心里鄙视了一通那个老师。但现在自己也开始敲鼓了,看来这孩子还真有问题。 李道童,你耍什么把戏,赶紧让它别长了。你要是不听话,就撵你回家。这老师命令的同事带着威胁。说来也怪,她这一呼喝,李道童不笑了,居然留下了眼泪,她身上的绿毛也消失不见了。这愈发让她感到害怕。 难道这李道童真的是鬼魅缠身? 这孩子有点玄 害怕归害怕,到底是年轻,火力还很壮,还是仗着胆子让李道童回到座位上,继续上课。这课虽然上下来了,但上的什么,她怎么也记不得了。 当她上完课,给学生们放了学,七上八下的回到了教研室。她到了教研室的时候,其他的老师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那刚从课堂回来的,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什么。她一进来,刚好被教研室主任看到了。那主任是个男的,平素里就喜欢和女教师搭讪,一看她进来,就问她说那个班的小家伙果真那样吓人么。 这老师被这么一问,刚想说自己的所见,但又觉得很丢面子,尤其是当时自己那慌张的模样。于是马上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一切正常。 真的?那张老师是怎么吓晕的呢?那主任似乎不想放过和她继续搭讪的机会。 我哪里知道,你问张老师吧。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怕说多了漏嘴,搪塞道。 哎呀,真神奇,蔡老师,你用了什么神奇的法术啊。那主任惊叫道。 什么法术啊?你讲什么啊?这个年轻的女老师被这话给弄蒙了。 蔡老师,你赶紧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额头。那主任提醒道,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她的额头,那脸都恨不得快贴到这个姓蔡的老师脸上了,让她感到十分尴尬。但他的提醒,还是让她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赶紧拿了镜子一照,不禁心中大骇。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去上课之前,还有一个加强排的痘痘在脑门上站军姿,英姿飒爽,现在居然消失无踪,皮肤滑嫩如初。这让她感到惊骇的同时,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满足感。如果这痘痘是逐渐消失的,她肯定会喜上眉梢。但今天的痘痘消失的太诡异了,让自己怀疑起镜子里所看到的映像来。 徐老师,你看看我脑门上的痘痘还有没?蔡老师看到路过的徐老师,赶紧抓过来问。 痘痘?我看看,哎呀,你还别说,你用的什么美容护肤品啊,这痘痘上午还在,现在居然都没了,皮肤光滑的跟没长过一样。 这一下更让她感觉不踏实了,难道那个李道童真的会法术?不能啊,就屁大点儿的孩子,能会什么法术,再说也得有师傅教他啊。难道是天生的?不对,如果他不会法术,那我身上长绿毛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不是人?一想到这儿,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高主任,我觉得那孩子有点玄。这蔡老师不禁对那个主任如是说。 遭遇高主任 是够玄的,一下午,吓晕一个,治好青春痘一个,这好像一个是厉鬼,一个是神医啊。那高主任也附和道。 那该怎么办?明天他们班的课我可不敢带了,高主任,你另请高明吧。我也给吓着了。蔡老师说着,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等到了家,她还不放心,又照着镜子仔细看了看,又是大吃一惊。难道真的见鬼了? 她从镜子里发现,脑门上的痘痘依然队列如初,用手摸上去,凸凹不平。这事儿让她太崩溃了,她觉得家中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好像都有鬼魅在盯着她看,吓得她赶紧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还是觉得不够安全,赶紧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让他们立马回家。 放下菜老师的事暂且不提,那小道童放学了之后,被妈妈接回家。妈妈问他这一天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惹老师生气之类的。 小道童对妈妈说,那老师真奇怪,自己对着她笑,她居然晕倒了。还有,我在厕所里便便,自己明明没觉得怎么臭,居然把我同学莫非给臭跑了,还捂着鼻子。更好玩的是,我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换了一个老师给我们上课,她站在门口不赶紧让我进教室,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乱的划拉一阵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本来迟到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一喊叫,吓得我都不敢笑了,她才让我进了教室。 道童妈妈也觉得奇怪,但她也想不出为什么这么奇怪,就没当回事儿。话说第二天,小道童像往常一样来上学了。当他走进自己所在的教室时,发现一个叔叔站在讲台上。他不认识,也没理他,就低着头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站在台上的那个叔叔看着这个刚进来的孩子,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弦儿终于搭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哎,刚进来的那个男生,你过来一下。他向李道童指示道。 可是真巧,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进来个小家伙,颠颠儿的朝着自己的座位奔过去,一听讲台上的叔叔这么说,赶紧收住脚步,愣愣的望着他,一脸的茫然。 不是说你,你回座位,我说是那个同学,你是不是叫李道童?这叔叔继续说道。李道童一听点自己名字了,就站住了身,转过来,一脸正经的问那叔叔说叔叔你找我? 对,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吧,别影响同学们上课。那叔叔说着,自己先下了台阶,走出教室。这李道童一看这叔叔来者不善,好像不去还不行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叔叔干什么的。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不行,得问问。李道童把书包放在自己的桌上,颠颠的跑到走廊,站在门口问等他的那个叔叔说你是谁?为什么找我不找别的同学呢? 你这孩子事儿真多,我是教研室主任,找你随便聊聊。 主任?主任是什么东西?噢,不对,主任不是东西。噢,也不对,主任是干什么的?小道童一连用了好几个说法,都觉得欠妥当。他可是听到过大人骂人的时候说人家不是东西呢。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我是管你们老师的,这总该明白了吧。那高主任有点不快,他想不出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噢,老师这个官儿就够大了,管我们那么多人,你能管的了老师,厉害啊,以后老师欺负我们了,能找你欺负回来么? 李道童这句话,没差点把高主任的屁给气出来。小道童哪里知道这主任和老师是一伙儿的啊。 小道童跟着高主任一前一后去了教研室。 镜子中的骷髅 这高主任一回到教研室,就冲着那个蔡老师说人我带回来了,你放心去上课吧。那菜老师看见这小道童,就跟见了瘟神似的,赶紧拿着本书逃出了教研室。 小道童看着这个狼狈的老师,心里觉得好笑,心想这里的老师真奇怪,冲着笑笑也能晕过去,不让我进屋还满身上划拉,现在看见自己又跑了,难道自己很难看?想到这儿,小道童赶紧朝着门后那个镜子上瞄了一眼,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到吓倒人的程度。那墙上的镜子是专门给老师上课前正衣冠的,为人师表嘛,当老师总是得从外表抓起的。这恐怕是学校唯一能抓的住的地方了。 他这一瞄镜子,倒是给自己吓了一跳。吓他一跳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具走动的骷髅。主任,主任,你看镜子里是啥?小道童惊慌的喊道。 那高主任一听小道童喊他,声音怪异,赶紧转过身,朝镜子里望去。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以及小道童惊慌的表情。他以为这小道童开始捉弄他了,像捉弄其他老师一样,不禁生气的说李道童,你别跟我耍这套,我今天就是专门数你这调皮捣蛋鬼的皮子的。 李道童转身看了高主任一眼,更是吓了一跳,他眼巴巴的看见眼前站着的不是高主任,而是一具会说话的骷髅。 鬼啊!小道童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妈妈呀,救命啊,有鬼啊。小道童在走廊里这连跑带嚷嚷的,弄的整层的班级都不得安生,那些上课的老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开门出来看热闹。有的探出头,有的整个人都站在走廊里,看着狂奔的小道童,像看一场精彩的马术表演。 小道童的嚷嚷声,也传到了校长室。那慈眉善目的校长听到这抓狂的声音,甚是纳闷,开门一看,一个小朋友在走廊里狂奔,都快奔到楼梯口了。她是这里的顶梁柱,没什么事是和她无关的。她看见那个高主任在后面追这个小朋友,就问高主任,你追孩子干嘛?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道童一看眼前出现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不管她是谁,火速跑到校长那儿,躲在身后,说nǎinǎi,那有个骨头架子追我。 校长一听,诧异的很,就问追过来的高主任:你追孩子干嘛?孩子怎么吓成这样子? 高主任一看是校长,就减速走到校长面前说这娃就是学前班2班那个捣蛋的李道童,今天早上叫他到办公室了解下情况,没想到这孩子太捣蛋了,居然让我看镜子愚弄我,我还没怎么着他,他看见我就说有鬼,就往外跑,就这样了。高主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在他眼里,这事儿虽然奇怪,但孩子捣蛋是他认定的了。教这么多年的书,他还没见过谁家孩子这么捣蛋呢。 好了,这孩子你jiāo给我吧,你去忙你的吧。校长说着,拉着小道童进了校长室。那高主任一看校长主动把这个麻烦鬼揽了去,心下甭提多高兴了,刚才被李道童愚弄的感觉也dàng然无存。 校长带着道童进了办公室,让李道童坐在校长室里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李道童旁边,和蔼的问你就是李道童? 嗯。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那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欺负女生呀? 我?没欺负女生呀。小道童一脸无辜。 不诚实可不是好孩子哦。 我……妈妈一直都让我说真话的呀,可nǎinǎi,你让我说为什么欺负女生,可是什么是欺负女生呀? 李道童这一口一个nǎinǎi,弄的校长啼笑皆非,但又有些受用,觉得这孩子并不是无可救yào的那种。 校长的审问 比如说,你脱人家女生裤子,就是欺负女生哦。 噢,你说那个啊,我也没想欺负她啊,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有小鸟呀。李道童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天真。这让校长不知道该骂这个小男人是流氓还是说这娃娃很傻很天真才好。但出于对职业的态度,她仍旧很耐心的和小道童对话。她相信对话可以找到原因,可以解决问题。这是她能当上校长的根本原因,她一直这么认为。 嗯,这样啊。那nǎinǎi告诉你,女生是没小鸟的噢。人家愿意给你看才行,人家不给你看,你脱人家衣服,就是欺负人哦,不只是人家女生不愿意,老师也不准许,说不定警察叔叔还会抓你去坐牢哦。你知道坐牢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坐牢就是你被警察叔叔抓走,关在一个漆黑的小房子里,不给饭吃,不让睡觉,不准见妈妈噢。 啊?坐牢那么惨啊。 是啊,你想不想坐牢啊? 校长这么一问,小道童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呢。 嗯,不想坐牢,就是好孩子哦,想不坐牢,就不能欺负女生,知道么? 嗯,知道了,nǎinǎi。 那你能告诉nǎinǎi,昨天那个老师为什么看到你就晕倒了么? 校长一看解决了一个问题,继续下一个。而这下一个,才是她更加关心的。她想不出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孩子,到底用什么法术让混世几十年的大人突然倒地。 我也不知道啊,那老师可真奇怪,我就冲他扮了个鬼脸,她就晕倒了。 小道童很无辜的说道。 扮了个鬼脸?什么样子?你能再给nǎinǎi扮一个么? 这校长彻底变成慈祥的nǎinǎi了。 那好吧。说着小道童朝着校长扮了个鬼脸。 没什么特别啊,你现在扮的这个和昨天的一样? 是啊,应该一样啊。 那就奇怪了。好了,这事儿咱先不管,那后来那个女老师,说你施法术,弄的她衣服上长绿毛,还把她脑门儿上的痘痘弄的忽然就没了,忽然就又有了,那是怎么回事? nǎinǎi,你说的事好复杂啊,我弄不明白。 那这么说吧,昨天不是又有一个年轻点的女老师给你们上课么,你还有印象没? 知道啊,怎么了? 她衣服上长绿毛,你看见了么?就是在门口的时候,她站你对面。 没看见,光看见她在衣服上乱划拉了,好像衣服上有什么东西,很害怕的样儿。 看来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为什么都在他出现的场合里发生呢?校长心里的疙瘩还是解不开。但她还是不死心,接着盘问小道童。 那刚才你说看到骨头架子,是怎么回事啊? 噢,刚刚那个主任让我和他到他办公室聊天,昨天那个老师一看见我就跑了。我以为我很难看,吓到她了,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难看,可我看镜子的时候看到一堆骨头架子,跟人似的。我让主任看,可主任朝着我吼,我回头一看主任,主任没看到,却看到一堆骨头架子,跟人似的,冲着我说话。我一害怕,就跑出来了。 那校长听到这儿,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为什么这孩子看到的高主任是一堆骷髅呢?难道这孩子有特异功能?还是怎么? 那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了没? 没别的了。nǎinǎi,这里的人好奇怪啊,怎么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啊?小道童挠挠头皮。 这校长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么多怪事儿连在一起,而且都和这个娃娃有关系,看来即使不是这个娃娃作怪,也是那些鬼怪借着这娃娃做的怪。但到底是什么呢? 高主任,骷髅,骷髅,高主任…… 迷忙的校长 校长一看问不出更多内容,就放小道童回班级接着上课。那菜老师一看到小道童,就紧张不已,跑出了教室,去找高主任算账。没想到刚好遇到了校长。 小菜不在那上课,慌慌张张的跑什么?校长疑惑的问。 那……那李道童回去了,我正要找高主任呢,为啥把他放回来? 蔡老师结巴的回道。 为什么李道童不能回去?他又弄出什么怪事了? 校长不解。 没……我只是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我跟你去上课,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怪事儿。 蔡老师一看校长亲自出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的回到教室继续上课,那校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她上课,并时不时的瞟一眼小道童。这校长一天啥事情也没做,就在这个班级里陪读,令她大失所望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这有些让她怀疑手下这帮老师有点小题大做,或者是无中生有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一个电话却让校长陷入了沉思。 她接到高主任老婆的电话,说高主任上班路上出了车祸,正在市医院急救。作为校领导,她应该去慰问一下,但不是马上。马上闯入她脑海的是,昨天李道童对她所讲的话。为什么李道童看到的高主任竟是骷髅呢?难道他有什么预言功能?如果他的这个预言是准确的,这个高主任那就凶多吉少了。 近几天发生的事极为蹊跷,虽然说不上是不是李道童所为,但和他有关应该是不会错的。作为校长,一个教育工作者,很想从科学的角度找到答案,但她知道,科学是不解释这些诡异事件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在她脑海里闪烁了一下。对,就找他看看。校长找剩下的几个主任开了会,安排他们代表学校在高主任急救结束后去慰问一下。而后她离开了学校,在离开学校前,下意识的走到李道童所在的班级,趴在门窗的玻璃往里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李道童。甚是疑惑,就敲了敲门,问讲课的老师李道童来了没有。 老师还没来得及确认,那些孩子异口同声的说没来。这话让校长心里更加迷惑。难道高主任今天的事故,也和这个李道童有关?不行,得赶紧找到那个人,让他帮助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她这个学校可能陷入的危难,会将她的乌纱帽抢了去。 仙人指路 今天是哪阵香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啦? 主人欢迎着客人,来人正是校长。 哎,刘阿伯,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来看看你呀。 校长寒暄道。 恐怕是无事不敲门吧。 那被叫做刘阿伯的老者微笑着,白发飘然,二目如灯。 哎呀,刘阿伯,你可是眼睛很尖啊,一下子就给你看穿了呢。校长不好意思的说。 我不只知道你是有事而来,而且还知道你是为何事而来。刘阿伯十分自信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如果你说对了,那这几天的事儿就更奇了。校长不可思议的看着刘阿伯。 你学校最近出了怪事,有一个娃娃惹出了一些风波,而且今天有人归位了,对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校长登时惊讶的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她来的时候还不确定高主任前途几何,但现在老者一语,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你先请坐,容老夫给你泡杯茬,而后再慢慢给你讲。 那老阿伯转身从桌上拿一起个带盖子的瓷杯,又从一个盒子里倒了些许黑黑的茶叶进去,而后冲上热水,又盖上盖子,放到校长跟前。自己则拿了一个杯子,那杯子里有厚厚的茶锈,经年累月,已经不需要放茶叶,只须添加白开水,就茶香四溢。 刘阿伯喝了口茶,才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做我们这行的,对这些奇闻异事都特别敏感。一个地方在发生一些蹊跷事情之前,都会有一些前兆。这么说可能太玄了,我们还是从这个事儿的源头说起吧。你知道李道童是什么出身不? 那刘阿伯见校长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那李道童的名字是我给起的,你信不?我知道你不信。在李道童出生之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中年人,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当时我就看出他身上yīn气很重,已经看着有些脱相,这是血光之灾的前兆。我警告过他让他当天不要去上班,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可以躲过一场灾难。但他不听。为了救人,我还是多管闲事,给了他一道符印纸。但可惜的是,还是出事了。开始我以为是我的符印纸出了问题,自己检讨了好多天,也找不出问题所在。后来去了殡仪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天他把符印纸拿去擦屁股了。哎,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可惜了我一片好心。 这个不听话的中年人,就是李道童的爸爸。这也是我后来知道的。我们行内疯传说殡仪馆有不干净的东西跟了这中年人跑掉了,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没找到。我当时就想,如果这中年没到处走的话,这东西肯定是跟了他去了他家。我就到他家附近转悠了很多天,并暗地里做法,才发现那脏东西已经依附于一个孩童,躲避灾难。这个孩童就是李道童。 说来也怪,一般的脏东西依附于人,通过做法,可以将其驱走,或者将其消灭。但这个东西依附于李道童这孩子,却不怕做法,逍遥自在。后来我又研究了师傅留下的《法术要略》,才发现确实有这种情况,就是这种东西在宿主降生前寄宿,则会对法式产生一定的免疫力,通常的法式都不起作用。本来想请法力更强的大师摆平这个东西,但又考虑到这东西没多大恶意,除了好色之外,也没什么太多恶行,就作罢。 为了这个孩童的阳寿不受干扰,我就到李道童家借路过之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并做了点小法术,希望可以保他平安。但没想到的是,祸患还是来了。 你说的这祸患就是指我们学校这档子事儿吧? 校长问。 对。 那你能帮忙解决么? 不能。 为什么? 不是老夫不帮,是老夫帮不上。如果老夫有那个能力,当年就可以将灾难消失于无形了。可惜啊,老夫学艺不精。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这么个娃娃把我们学校闹的鸡犬不宁吧。 老夫倒是有个建议,只是有点不太仁义。 什么办法?你倒是说说看。 这老家伙没马上说,站起身,走到窗前探头往外看了看,好像还不放心,又关上了窗子,而后走到校长身边,俯身趴在她耳朵上耳语了一阵子。那校长不断的皱眉。 这样妥当么?我们可要教书育人的,虽然这事儿很蹊跷,可像官场一样的找个借口对孩子这样,那岂不是毁了他一生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你继续慈善下去,可能学校会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如果那些家长找到你头上来,或者把你们学校的事情捅到媒体上去,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行你的慈善么? 我再考虑考虑吧。 校长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学校,还没等她把位子坐热,就想起了一阵子的敲门声。她喊了声请进,发现进来的是胡主任。 胡主任,找我有事? 还不是那个高主任的事儿!他挂了。 我还正想问这事儿呢,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校长突然想起刘阿伯的话,不禁言语道。 校长您已经知道了?胡主任对她的话摸不到着头脑。 噢,不是,我是担心他出事,没想到结果真是这样,真让人难过。你觉得该如何抚慰他的家属? 按照规定办就行。 好吧,那这事儿就jiāo给你去办理了。多给家属说些安慰话,别的咱们也帮不上什么了。 那胡主任接了指示,出去办了。 可校长坐在办公室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在盘算,如何收拾这个麻烦角色。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不想做那违背良心和道义的事情,尤其是这么多年的少儿教育的经验告诉她一旦这样做的后果将会怎样。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毁掉孩子的前程,但自己面临的难题,也必须解决。两难啊!!! 正在她苦苦思索的时候,突然又想到早上出去的时候没有在李道童的班级发现他的身影。这个问题,居然忘了问刘阿伯了。她又赶紧起身前往李道童的班级,一看究竟。 惹祸的巧克力 当她站在李道童班级门外,趴在门窗上向教室里巡视的时候,发现小道童坐在位置上,和其他同学一样,跟着老师大声的朗读,没有发现任何一样。现在从这个角度,根本就无法看出他就是这一连串怪事的始作俑者,尽管他自己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校长心里惴惴的,希望什么也不发生,但又期待着发生点儿什么,以验证自己的预言。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却让校长失望了。连着两个多月,学校里一直很安静,小道童没有再生出任何离奇的事情来。她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的放回肚里。 就在校长以为一切恢复了正常的时候,学校里又发生了一桩怪事,彻底打翻了她的心理天平。 确切的说,时间已经接近期末,各个年级都已经停止了讲授新课程,准备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完毕,校长就可以从繁忙的公务中解脱出来一段时间,轻松一下。虽然不见得一点工作没有,尤其是作为一个校长。但起码可以不再为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担忧了,尤其是这小学教的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发生任何意外,学校都难逃监护不善的责任。 这事儿如果发生在别的班级,或许校长就没那么紧张了。可事与愿违,怪事不止发生在道童的班级,而且还与道童有关。 这天依旧没课,学生自习。下午第二节课的课间,老师回办公室喝水去了。有一个女娃娃拿出三块巧克力,都是不同口味儿的,摆在桌子上,一时不知道该先吃哪块好,在那嘟囔了半天,也没决定。这时恰好莫非路过,看到好几块巧克力,顺手了拿了一块说岳月圆,给我吃一块吧。那小姑娘看了莫非一眼,很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嘴说好吧。 那莫非不管三七二十一,吭哧吭哧几口就给塞到嘴里,大嚼特嚼,那个香甜劲儿就甭提了。莫非大吃的模样,让李道童看了去。他问莫非哪儿弄的,莫非指了指岳月圆。李道童忍不住馋,就走到她身边问她要。 岳月圆说不给,你最喜欢欺负女生了,不给你吃。她说着还撅着小嘴儿。 那我不欺负了还不行吗? 李道童一时嘴馋,服了软。 你嘴上说,谁知道你还欺负不欺负呢。岳月圆继续说。 对,岳月圆,不给她,她就知道欺负小姑娘。那个姚蕾一边儿挑刺儿道。想必曾经被欺负的场景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埋下了yīn影。 又没问你要,你叽歪啥呀。小道童白了姚蕾一眼,继续对岳月圆说给我一块吧,你看我馋的哈拉子都快流出来了。说着,小道童假装做了一个吸溜口水的动作,逗得岳月圆笑了一下。 那……除非你求求我。岳月圆眼珠子一转,来了个点子。 鬼磕头 求求你,给我一块吧。 李道童赶紧接着说道。 不好,不是这样求的。岳月圆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说。 那怎么求啊?李道童迷茫的看着她。 岳月圆,让他给磕头求你,看他真心的不。那姚蕾在旁边吹风献策道。 嗯?好啊,那你磕头求我吧。岳月圆笑着说。 啊?磕头啊……那…… 李道童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巧克力,说好吧,可是要磕几个呢? 你给你爸爸磕几个就给岳月圆磕几个吧。那姚蕾十分兴奋,帮腔道。 噢,好吧。李道童心里想,这个姚蕾真坏,但为了那块巧克力,也忍了。可李道童没见过爸爸,所谓的给爸爸磕头,都是对着爸爸的照片磕的,要不是妈妈让他磕,他才不会那么做呢。现在为了一块巧克力,磕就磕吧,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罢,李道童跪倒在地,冲着岳月圆就磕了四个头。 这磕头放在长幼之间的礼仪上,尤其是生者之间,年幼的向年长的磕头,一般磕三次,表示尊敬和祝福;而生者给死去的长辈磕头,一般磕四次,代表祭奠和哀思。平辈之间一般不磕头,表示招呼和尊敬,一般鞠躬或者打千抱拳之类的就可以了。如果平辈之间向年纪略长的叩首的话,单膝跪地即可。 所以习俗上有“人三鬼四”之说。当然也有的人对死去的亲人表达一种永生的意思,也会磕三个头,但对生者,绝没有磕四个头的。人们为什么忌讳对生者四叩,没人知道确切的根源,却一直遵守着。 今天小道童想吃一块巧克力,被人要求磕头,巧合的是,那姚蕾想看小道童的笑话,让他像对着爸爸磕头那样给岳月圆磕头。那姚蕾哪里知道磕头会有那么多讲究,更不知道李道童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爸爸早就回老家了。 这李道童磕了三次下去,那岳月圆也没想着要磕几个,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李道童冲着自己磕头,等磕头完毕就给他巧克力吃。可是当李道童第四个头磕下去的时候,岳月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并迅速扭曲,成为痛苦的脸谱。 小道童磕好四个头,站起身刚准备向岳月圆要巧克力,突然看见岳月圆歪在一边抽搐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伸出的手也跟着收了回来。 岳……月圆,你……你怎么了? 小道童一时结巴起来。 岳月圆这一抽搐,班级里顿时zhà了锅。好几个胆子大的小朋友凑过来看她是怎么了,还有个小家伙晃了晃岳月圆的胳膊,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看她还是抽搐不止,也呆在那儿了。还是那个丁瑞,最有主意了,赶紧拔腿跑出教室去喊老师了。 不多时,老师就赶来了。一看岳月圆在那抽搐,脸色惨白,赶紧打120。不多时,救护车就来了,拉走了岳月圆,老师也跟着去处理相关事宜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校长那里,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她才恢复正常的意识程序,拿起电话,拨叫了一个号码。 发给道童的驱逐令 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你不出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我。 什么事你知道? 不知道,但大体可以想象。 那个李道童为了一块巧克力,给另外一个女孩子磕头,结果那个孩子抽搐送医院了。依你看,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去楼空。 什么意思? 你放下电话就知道了。 那我该怎么办? 我以前告诉过你,看你自己的了。 难道只有这个办法? 有,但来不及,你必须要快。否则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 一阵子的沉默之后,校长对着电话说了声“好吧,谢谢你”,就挂断了电话。电话挂下去还没五分钟,就又叮铃铃的响起来,惊的校长紧张不已,慌慌张张的拿起电话。 校长,她抢救无效,死了。 校长一听到这话,电话顿时从手里滑落,跌坐在沙发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恢复过来,坐在那里唏嘘不已。 快到下班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是胡主任。 校长,今天的事儿怎么办?学生在我们学校里,突然出事,万一家长告我们,我们怎么办? 别说那丧气话,医生有说是什么原因么? 好像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的猝死。 那……那个同学以前有病根儿么? 这个不清楚,得抽空去问问医生才行。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再开会研究一下处理方案吧。 胡主任下班走了,校长也没闲着,赶紧打电话给医院院长,让他帮忙,暂时不告诉家属病人死因。那院长是她的高中同学,一口就答应了。 晚上校长专门宴请了院长,跟他大致讲了一下情况,希望可以帮助她暂时渡过这个关口。那院长不愧是老道,说那就出具意见,是先天xìng的就好了。这样孩子出事就和你没多少关系了。再者说把孩子的病归咎于另外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谁信呢?除非让我们放弃科学,推崇封建迷信。我想这事儿即使告到法院,也不会有人支持神鬼那一套说辞吧。这么一说,校长豁然开朗。自己搞的是科学教育,现在居然被迷信搞的人心惶惶,不禁苦笑了一下。 第二天,校长开会下达了封口令,统一说辞说孩子是心脏病突发,我们校方尽了及时抢救的义务,至于现代医术无力回天,那不关我们的事。不过学校还是作出决定,拿出一点资金,专门拜会了学生家长,安慰一下。前去安慰的人假装甩上几滴眼泪,这事儿就算平定了。 风头转移了,校长不敢闲着,叫人把李道童的妈妈找来,给她做了一上午的工作,让她把孩子领回家,尽管道童妈妈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无济于事,只好领着孩子回家。不过学校还算仁义,说只要道童想看什么书,学校都可以买了送给他读。这一点让道童妈妈觉得些许安慰。 这道童妈妈把孩子领回了家,顿时觉得天塌下了一半,这孩子不读书,前途就渺茫了,一夜之间,一个刚到三十岁的女人,两鬓就斑白了。这下子,小区又不得安宁了。 祭拜老公 接下来的日子,道童妈都在一筹莫展中度过。带着孩子去干活,一开始因为小道童的淘气遭到主人的责骂,后来干脆被主人辞退了。这下子搞得家里经济来源都没了。道童妈在家面对小道童时常是哭一阵笑一阵儿,经常夜里惊醒,垂泪到天明。想起丈夫在时,虽然也经常担惊受怕的,但还没到如此无望的地步。这让她十分思念丈夫,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去找那死鬼丈夫相聚去。但看到小道童嗷嗷待哺的样子时,心肠又软下来。 这天,她实在是想念丈夫,就带着小道童去了殡仪馆。咱们前面jiāo待过,道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妈没钱买墓地,殡仪馆出于仁义,给道童爸一个安身的地方,道童妈想了就去看看。道童爸刚死的那年,道童妈去的勤些,后来慢慢的悲痛被抚养小道童的生活压力盖过了,道童妈逐渐将精力转移到谋生上面,只到重要的鬼节才去给道童爸烧些纸,祈祷平安。这次还没到节日,但她内心实在空的慌,就想去拜祭一下。 说是拜祭,其实也无非是找些心灵的安慰。她带着道童到殡仪馆的时候,中午已过。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前天晚上,道童妈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去见那死鬼老公,即兴奋又悲伤,以至于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中午时分了。 哎哟,李嫂,又想李哥了? 嗯。想跟他说说话。 哎哟,道童也来啦。最近上学乖不乖呀? 叔叔,道童不上学了。小道童回答道。 啊?为什么不上了啊? 哎,别提了,这孩子淘气,在学校里闹出好几档子事儿,人家学校不敢要了。道童妈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啊?什么事儿那么严重不让人上学了啊?那道童爸的同事吃惊的问。 哎,他作的那些事儿,我都没脸说。反正是死人了,都归到道童身上了。咱也不知道,一个孩子,怎么那么邪行呢。道童妈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邪xìng的?说给叔叔听听好不好? 小道童于是将自己在学校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道童爸的同事听,他听完小道童的讲述,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呆愣愣的看着小道童,半天无语。 初入殡仪馆 叔叔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那道童爸的同事被李道童这么一问,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说没啥没啥。李道童一头雾水,心想这些大人真是奇怪,无缘无故的弄这样的脸子干啥,整的我心里都发毛了。但嘴上也不敢说,毕竟那都是大人。 和他们母子俩寒暄的是道童爸的同事,叫窦彪,也是一个化妆师,和道童爸关系很要好。那次道童爸被恶鬼缠上要送焚尸炉的时候,他首先发现了情况并叫人来一起抢救道童爸,但无济于事。在道童爸没出事之前,他曾经听道童爸说起过小道童的出生经历,说那天回家有鬼跟梢,可是小道童一出生,那狗就都不叫了。 当时窦彪还开玩笑说不会是哪个野鬼跟着去投胎了吧,道童爸虽然矢口否认,心里也直敲鼓。可转念又一想,管他谁托生的呢,反正都是我老李的种儿,一样得管我叫爹。这事儿就慢慢的淡下来了。还没等道童爸跟小道童混个面熟,就出了事儿,一命呜呼。 道童爸出事之后,窦彪感到很恐慌,一度想辞职另外谋生,可在家合计了好多天,投了很多简历,石沉大海。那些用人单位一看是殡仪馆的工作经验,一律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一个私人经营的墓地,需要一个管理人员(说是管理人员,其实就是守墓的),窦彪一看,死活都是跟死人扛上了,还是算了吧。就接茬在这干。 好在窦彪长的五大三粗,人比较粗犷,貌相丑陋,一时间也没有遇到过像道童爸那类的情况,顶多是偶尔遇到鬼打墙之类的,三下五除二就化解了,也就逐渐安下心来。 但是他今天听到小道童的奇闻异事,突然想到道童爸在小道童出生那天接的一单业务,是给一个色鬼化妆,难道说小道童生xìng好色,与那个色鬼有关? 哎,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呢,这孩子不老实,老是欺负人家小女孩,本想送到学校里管束一下,现在又被开除了。带着他去打工,又因为孩子丢了工作,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道童妈自顾自的说着,又流下泪来。 那窦彪很是同情他们母子,于是问道童妈小道童除了喜欢欺负小女孩儿之外,有其他的问题没?道童妈木然的摇摇头。窦彪说要不这样,既然孩子跟着你,也打不成工,这样吧,你每天早上把孩子送到我路过的菜场那的红绿灯那儿,我带着孩子来,让他在这玩,我没事的时候可以教他认识几个大字,虽然我认识的不多,如果都学过去,看书是够用了,以后让他自学就行。等我下班,你还在那菜场那接回孩子。白天你出去打工,也赚点家用,这法子成不?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道童妈高兴的说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面露难色。 怎么了? 窦彪看出道童妈似乎还有心事。 只是这儿每天那么多死人进出,会不会发生意外? 没事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可我们家那口子就是在这儿出事的。说道这儿,她叹了口气。 没事儿。按照学校的说法,道童不欺负鬼就不错了,哪里轮到鬼欺负他啊。窦彪宽慰道。 哎,也是实在没办法,只好这样了。 就这样,李道童就过起了白天在殡仪馆玩,有空就跟着窦彪学字,晚上回家睡觉。道童的妈妈也很快找到了工作,这日子眼看着一天天的正常起来。 这天傍晚,道童妈在指定的地点等候着道童“下班”,正在那儿焦急等待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老道朝着自己走来。 神奇的九眼天珠 走近了一看,似曾相识。还没等道童妈说话,那老道就开口了。 小嫂子,最近可好啊? 老道说话了。 我挺好啊,你认识我?怎么看着你面熟呢。 你看着面熟就对了,还记得曾经到你门上讨水喝的老道不? 啊!是你,我想起来了。 对,正是。 你今天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是路过还是特地找我? 找你。无事不相逢嘛。 什么事情?难道还是我家道童的事儿? 正是。 我家道童又有什么事了?前些日子要是你在就好了呢,帮忙除一下妖魔鬼怪的,也省得我们家道童连书都没的读了。 哎,惭愧。道童的事情我略知一二,即使当时老道在场,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不是很本事的么? 贫道只是会些小法术,还没弄明白道童遭遇的到底是何方妖孽,通常的方法又不奏效,所以无计可施啊。 那你今天来找我干啥? 贫道得知道童最近都在殡仪馆活动,为了他的安全,贫道特地前来送他个小东西,带在身上辟下邪气,保保平安。待老夫彻底弄明白道童沾惹的是何种秽物,方才能找到对策,彻底消除他身上的冤孽。说着老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链,递给道童妈,并嘱咐她一定要给道童带在手上,不准摘下。道童妈问这个是啥,老道说是他做过法的九眼天珠手链,一般的秽物见了这个就不敢沾边。道童妈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千恩万谢。 那老道刚走不多时,道童和窦彪就来了。道童妈谢过窦彪,领了道童回家。路上道童妈就给道童把九眼天珠手链带上了。道童问那是啥,道童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说那东西是保护小道童的,不准他摘下。道童迷茫的点点头。 可是当道童妈和道童开门准备进家门的时候,那两只大狗旺旺的冲着道童狂吠起来。 道童妈下意识的拉住道童,站在了门口。那两只大狗继续旺旺的叫着。道童妈虽然不太懂这个,但和道童爸生活了这几年,也大致是看过猪跑的,知道有不干净的东西跟来。可是道童妈又迷茫了。这老道刚给了个辟邪的东西,按说不会有东西跟来啊,这大狗咋还叫呢? 根据以前的经验,大狗这个叫法,肯定是有啊。难道这个辟邪的东西是老道逗我玩儿的?不能啊,我和他又没过节,逗我玩干啥呢?再说,看老道那一本正经和一把岁数的样儿,也不像啊。 道童妈在那儿犹豫的时候,没想到那两只大狗不冲着道童叫了,转而冲着道童妈狂叫不止。这道童妈一看这情况,心里就一哆嗦。难道这辟邪的东西起作用了,把那脏东西赶我身上了?一想到自身这里跟着脏东西,道童妈不禁脖颈一阵阵的冒凉气。 那怎么办?道童妈急的在门口滴溜溜乱转,给小道童搞蒙了。小道童问妈妈你在干嘛呢,不进屋。道童妈也不敢说有鬼跟来了,怕吓着小道童,就说狗狗可能只让带着那个宝贝的进屋,没带的不让进呢。 可是以前咱们没带都让进的啊。小道童有些发懵。 是啊,不知道今天为啥不带就不让进呢。你先进去吧,我等一会儿看狗狗让进不。那道童妈说。 道童进了屋,到客厅找水果吃去了。这道童妈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说叔叔伯伯哥哥姐姐爷爷nǎinǎi,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我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您就放过我吧,等有机会一定多给你们烧点钱,求你们了。道童妈嘟囔的时候带着点哭腔,老远听着还真有点鬼魅的意思。 说来也怪,就在道童妈在那来回踱步叨念着的时候,那两只大狗不知道啥时候停止了狂吠,取而代之的是摇着尾巴,欢迎主人的归来。道童妈心下登时欢喜起来。虽然她不知道这脏东西是为啥走了,可走了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等她进屋后,突然想起刚才念叨的话来,心想难道是自己的哀求打动了那些东西?不行,刚才说给人家烧纸来着,要是不烧的话,再来了怎么办?道童妈到底是怕事的人,赶紧找了一些准备给道童爸烧的纸,在走廊的过道里烧了。 有人会问为啥在过道里烧啊?道童妈的想法也很简单,可能那东西没走远,烧点钱让他们顺便带着,得了好处,那些东西以后不就不来了嘛。这纸烧完,心里就踏实多了。 可是第二天的事情还是让道童妈惊的魂飞魄散。 半个手印儿 第二天早上,道童妈带着道童准备去菜场附近的十字路口,按照往常的约定,将道童jiāo给窦彪。他们路过楼下楼栋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摆放了几个花圈,甚为奇怪。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多了花圈?难道是谁家有老人仙逝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个矮个子男人匆匆从外面走过来。道童妈认识那个矮个子男人,他是祭奠用品专卖店的老板,自家以前从他那儿买过道童爸的祭奠用品。从常理推断,道童妈知道那中年男子家肯定出了白事,这花圈是他们家的。 道童妈按捺不住好奇,搭讪着问那中年男人,说大哥你家出事了?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道童妈,平时也偶尔搭话,所以也并不陌生。那男子站住身形说别提了,我老婆,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整天病怏怏的女人,昨天晚上回家,上楼的时候走在楼道里,快到家门的时候,她听见身下有人对她说你踩到我的手了,她转身四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吓得够呛,回到房间里,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到了后半夜,就过世了。她一开始跟我说,我还以为她逗我,我不相信。可是到了半夜,我发现她的气息很微弱,就觉得蹊跷,赶紧出门去查看,发现楼梯过道里有一堆纸灰,也不知道谁家烧的,上面刚好有一只脚印儿,还有半个手印儿。我才知道我老婆可能就是在那儿踩着什么了。哎,人的命儿。 那男的说着,摇了摇头,领着矮个子男人上了楼。 道童妈一听,心下吃惊非小。看来昨天真的有东西跟踪自己啊。她为躲过了那脏东西的追踪而庆幸,但也为自己乱烧纸,吓死邻居愧疚不安。但现在她没有勇气告诉别人,那纸是她烧的。 此刻,她觉得这世界太危险了,不只是一个人类的世界,还有着大量的这种未知的东西,威胁着她和道童的安全。她下意识的抓紧了道童的胳膊,以至于道童疼的呲牙咧嘴,说妈妈你弄疼我了。道童妈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领着道童向那菜场走去。 嫂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昨天休息的不好么? 窦彪来的第一句话就这么问。 我有么? 道童妈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到底是做贼心虚。 咳,都写在脸上了。出什么事儿了么? 窦彪关心的问。 道童妈犹豫了下,到底是心底藏不住事儿,把前因后果给窦彪讲了一下。窦彪一听,不禁直皱眉。就问道童妈你知道那个老道住在哪里不? 道童妈摇摇头,说只知道他给自己的这个九眼天珠可以辟邪,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一概不知道了。 窦彪想了一下,说嫂子如果你再遇到那个老道,一定要问清楚他住在哪里,叫什么,现在问题可能比较严重,不是烧烧纸钱那么简单,回头你问清楚了告诉我,我去拜会一下那个老人家。 道童妈唯唯诺诺。窦彪带了道童去了殡仪馆。 离奇的女尸 那窦彪带着道童刚到殡仪馆,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送来了一具女尸。窦彪一看那女尸年轻漂亮,除了脸上的表情带着怨气之外,浑身上下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一头披肩长发压在身下,部分散落在耳边;上身穿着质地非常好的丝质衬衫,下身穿着紧身牛仔,因为躺着的姿势,衬衫略微上行,露出了肚脐,透着无尽的青春气息。微微隆起的肚子,诉说着一个未知的故事。 窦彪对死尸见多了,也没有怎么去想这个事儿。按照正常程序cāo作。那女子在登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漂浮,在写下自己姓名的时候,有一些犹豫,但还是写下了,留了联系方式,缴纳了相应费用。 什么时候道别?需要什么样的场地?窦彪问。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说就我一个亲人,不用道别了吧。 那你留个电话和地址吧,等火化了之后通知你来领骨灰。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但没写地址。窦彪觉得奇怪,但没好说什么。那女子付了钱之后,匆匆的走了。 在化妆室,窦彪把那女尸放在化妆床上,坐在边上看了半天。窦彪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年轻女子为啥会暴毙,尽管那来送的女子自称是她的姐姐,说这女尸是得了急症。但经验告诉窦彪,这女子肯定不是死于疾病。 人可以死于事故,可以死于谋杀,也可以死于疾病,更经常的死于自然衰老。每一种死法,尸体的面部留下的最后表情有着天壤之别。死于事故的,表情多有惊恐和不甘;死于谋杀的,多有不甘和挣扎的痕迹;死于疾病的,多有气血衰竭的迹象;死于自然衰老的,皮肤枯槁,但面色祥和。这死尸表情的不同,多源于死者生前将死的那一刻内心的状态,以及透过内心表现在脸上的状态。 窦彪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尸,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想必是死亡之前受到过难以承受的磨难。按说生病的话,尤其是那种极为痛苦的疾病,比如癌症,比如心肌梗死,在死前可能都会有很大的痛苦,在面部留下痛苦的表情很正常。窦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她luǒ露的肌肤上,没有气血衰败的迹象。这样看来,不该是疾病死的啊。 难道说是暴病?好奇心驱使窦彪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死者,突然发现她脖颈处有擦伤的痕迹。这个发现让他心底一震,难道这个死者属于被迫死亡?所谓的被迫死亡,是他们殡仪馆里的一个暗语,即他杀。之所以用被迫死亡来描述,主要是区别于警察行业的用语,不至于提及死因时引起死者家属的注意。 殡仪馆的职责是化妆,组织最后的告别仪式和火化尸体,至于死因,不是他们需要追查的。他们只管帮助死者走完最后一程,美丽的,仪式化的,不残留任何人类的情感。 女尸的体温 窦彪发现这女尸脖子上的擦伤,心下一惊。难道是被迫死亡?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赶紧仔细检查死者的身体,发现她的手臂,尤其是小臂靠近手腕处,有些淤青,很轻微,但却是存在着。根据经验,这淤青不会是什么疾病留下的,多半是外力作用形成。 这个发现加强了他对死者被迫死亡的判断。更令他吃惊的是,当他触及死者手臂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体温。居然没凉?他心里更为惊异。如果人死了,通常是气数逐渐耗怠尽,身体慢慢变凉,僵硬。但此时他捉住死者的胳膊,并没有感觉到应有的僵硬。那温度更接近于生者。 难道她还没死?窦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念头一旦产生,窦彪再也没心思像往常一样去化妆。他想看看这个女尸,到底还有没有气息。 于是,他走到死尸旁边,站在靠近胸部的地方,左臂伸到死者的身下,用力将死者身子托起来。更加让他肯定这个死尸还没死定的是,他托起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尸体的僵硬。这不是死者该具备的特质。他心里有些兴奋。自从执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尽管他现在的任何cāo作,都违背职业道德,但对于人的好奇心而言,是再恰当不过了。他把死尸扶着到坐着的姿势,而后右手扶着死者的后背,自己则抬起左腿,右腿一用力,上了化妆床。这张床上曾经躺过无数的死者,如果放在正常人,打死都不会想上来感受下。但对于窦彪来说,这跟自己睡觉的床没有任何区别。 他在死尸身后坐定,左手扶着死者的肩头,右手卯足了劲头儿,重重的向死者的后背拍了去。那死尸在激烈的外力震dàng下,身子向前压去。他一看不好,赶紧左手扣住她的肩头,往回一拉。 但他忘记了自己是坐在死者身后的床上,紧靠床沿,身后悬空。这一拉之下,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平衡,顿时向身后的地面砸去。 诡异的尸袋 窦彪用力过猛,身子失控,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说来也够点儿背的,这窦彪后脑勺磕在地上了,顿时满眼金星乱晃,倏忽成为一片无边的黑暗。再看窦彪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女尸的衬衫。原来,这窦彪身体失衡,本能的抓住了死尸的上衣。一下子力道太大,居然给那衣衫撕扯了下来。 那死尸在这大力的拉拽之下,也砰的一声背摔在床上,那一头的长发从空气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飘飘洒洒的,垂落在床沿之下,形成一道靓丽的人间瀑布。而那摔在床上的身体,在惯xìng的作用下,居然腹部向上空拱起了一下,而后又马上被重力拉回了床板。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嗯”,像极了吃了鸡蛋噎在嗓子眼里,突然鸡蛋滑下去,第一口气经过的声音。随后,就看那死尸耷拉在床沿边上的手指动了下,片刻后,手握了一下,接着胳膊抬了一下,又放在床边。紧接着另外一只胳膊也动了一下。又过了片刻,那死尸的眼睛慢慢睁开,接着双臂支撑着身体,缓缓的坐起了身子。那动作与小说里描写的诈尸非常相像,这要是被哪个人撞见,非得吓得背过气去。好在该昏过去的都昏过去了,这让人胆寒的一幕,在孤独的空气中完成。 那女尸的脑袋慢慢低下头,长发随着动作也往胸前散去。死尸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尸体就像弹簧一样,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慌乱的转了几次身。因为转身的速度奇快,那头发散落一脸。死尸的双手蜷缩在胸前,突然冒出了一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正在此时,一阵yīn风吹过似的,化妆室的门缓缓的开了。从门外飘进一个尸袋儿,仿佛有一种魔力推动着,那尸袋自己慢慢的前行,向着化妆床移动过去,同时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仔细辨别之下,很像一个儿童在说我要吃人我要吃人。 本来气氛异常诡异的化妆室,又增添了新的变数。那女尸本来还在摇晃着说不要杀我,但当她发现门口飘进尸袋,还发着要吃人的声音。这突然来的变故,似乎给女尸吓得不轻。就看那女尸突然身子一软,跌到在地,哽了一声,不动了。 这女尸突然的跌倒,给那飘进的尸袋也下了一跳,立在离门口三步远的地方,不动了。现在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和萧杀,那个窦彪磕了后脑,昏死过去,生死未知;那个女尸也摔倒在地,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诈尸;而这个飘进的尸袋,似乎又在平衡这诡异的化妆间的危险xìng,或者在盘算什么新的进攻措施。 但这个瞬间,一个很短却感觉很长的瞬间,空气凝固了。 尸袋的笑声 正在这僵持的瞬间,窦彪有了动静。他的手开始活动了一下,接着又一下,而后活动了一下胳膊,看来没磕死。窦彪睁开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抬手摸了下后脑勺,娘的,居然出血了,热乎乎的,好在不多。窦彪不怕这破伤,就怕颅内出血,那就惨了。他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脑袋,晕晕的,但视力已经逐步恢复。 他首先向化妆床看了一眼,登时吓了一跳。靠,那床怎么是空的?死尸哪里去了?那时他心里那个冷啊。要知道,在殡仪馆,死尸不翼而飞,和家属倒是好jiāo代,反正是要火化的,随便找点灰装骨灰盒里就行了。但这尸体自己走了,那就诡异大发了,万一出去祸害人,被报到媒体上,就死定了。 他赶紧向化妆室内搜寻去,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仰躺着那个女尸,穿着胸衣,没有外套。窦彪心想,奇怪啊,他衬衫哪里去了?难道这女尸自己会脱衣服?一想到这儿,自己给自己吓了一跳。一看衣服还在自己身边,又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磕昏之前的场景突然脑海中再现,这才放下心来。nǎinǎi的,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窦彪心里苦笑一下。 他试图站起身去那个女尸身边查看情况时,突然呆住了。他发现门口不远处立着个尸袋,在那儿一动不动。他记忆中在自己昏死之前,可是没有拿尸袋进来。nǎinǎi的,难道这个尸袋自己进来的? 惊吓之下,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那尸袋,以静制动。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尸袋也一动不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僵持了一刻钟,窦彪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心想难道这鬼东西看了我也害怕? 想到这儿,窦彪仗着胆子吼了一声:呔,对面的是何方妖怪?快来受死!!! 窦彪觉得自己吼出的声音特别像评书里那说书的表演,但让他高兴的是,那尸袋居然在他这一吼之下,动了一下。看来奏效了。窦彪又试探着说如果你不动手,杂家就要动手了。这一喊,那尸袋又动了一下。哟,难道这鬼东西怕人啊。窦彪看着那尸袋,不禁一阵子狂喜,说你再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正在这时,那尸袋大笑起来。这在此时的化妆间里,凸显的诡异非常。窦彪在惊异之下,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他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记忆编码,发现这声音与小道童的非常相似。不禁下意识的打量起这个尸袋来。 此时尸袋的大笑转变成了一个孩童的咯咯的笑声,靠,那不是道童是谁!但是道童怎么会在尸袋里?窦彪多了一个心眼,别是什么鬼东西伪装成道童的声音,来此坑害自己。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李大哥的惨死,心有余悸。不敢马虎,赶紧四周打量一下,看有什么家伙可以抄在手里。但看了一圈,这化妆间实在是缺乏战斗的武器,没办法,只好把那女尸的衬衣捉在手里,攒鸡毛凑胆子。 就在他紧张准备战斗的时刻,那个尸袋突然咯咯的笑着说叔叔是我。同时,那尸袋向上飘去,尸袋下露出一个小孩子的身影。窦彪不敢怠慢,向后撤了一步,仔细观瞧,那不是道童是谁! 不要杀我 你真的是李道童? 窦彪谨慎的问道,站在原地没动。 真的是我。道童咯咯笑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窦彪说。 叔叔,真的是我。 那你吐口吐沫给我看看。窦彪知道,如果是鬼怪,吐沫是吐不出的。 那个尸袋下的小孩子冲着地面呸呸的就吐了好几口吐沫,真真切切,而后说叔叔,你看是我不? 窦彪这才放松紧张的神经,说你干嘛钻到尸袋里,吓死我了。那小道童又咯咯的笑起来。说叔叔我也不知道,我看那尸袋可以藏猫猫,就钻进去了。想吓唬一下你,没想到我进来的时候,有一个阿姨在大吵大叫,吓我一跳。你又蹦起来朝我大叫,又吓我一跳呢。 叔叔你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 这窦彪一看真是道童,也不好实话实说,改口问你进来的时候发现什么了? 叔叔,我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个阿姨大喊大叫的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以为叔叔要杀阿姨呢,没想到我一进来,那个阿姨就不叫了,我听见扑通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没动,想看看怎么回事,可很快就听见叔叔你大喊大叫了。 窦彪一听觉得蹊跷,说你说什么,听见阿姨叫了? 是啊,我听见一个阿姨叫着说不要杀我。小道童被这一问,给问蒙了。心想这大人怎么事儿那么多啊,明明那阿姨叫的很大声,你还问我干啥呀。难道你聋了不成。小道童哪里知道,那时窦彪还在昏迷呢。 窦彪心里一惊,nǎinǎi的,不会是诈尸了吧?我说这女尸怎么从床上跑到床下了呢。但他又马上想到自己拍打女尸的后背,以及女尸的体温,一时间没想明白这之间的蹊跷,赶紧转回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大吼说你是何方妖怪,快起来,你不起来,我可就收拾你了。 喊了几声,那女尸依然是一动不动。窦彪擦了一下脖颈上的汗,又仔细看了看女尸,暂时没什么危险,就一步一步的缓慢的向死尸靠拢过去。 越接近女尸,窦彪心里越紧张。正在窦彪离着女尸伸手可及的距离时,站住,哈腰想伸手试探一下女尸的情况。正在这时,小道童窜了上去,小手抓着女尸的胳膊就摇晃起来,说阿姨你醒醒,你醒醒,你再不醒,叔叔就要耍流氓了。 ,这孩子,窦彪真是鼻子都气歪了,哭笑不得。这时候你这孩子瞎捣什么乱啊。 道童,赶紧一边去,你这阿姨还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呢。 不会吧,阿姨刚才还大喊大叫的呢,现在怎么睡着了呢。大人也真是的,说睡着就睡着了。小道童嘟囔着,站起来,让到了一边。 窦彪又仔细看了一下女尸,还没动静,按捺不住,缓缓蹲下身,伸手探向女尸的鼻孔。放在那儿片刻,好像有热乎乎的气体轻轻吹在自己的手指上,吓了一跳。 nǎinǎi的,是人还是鬼?窦彪现在的思维处于一种恍惚中,他甚至觉得这都是在梦中,赶紧伸手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太给力了,疼的自己啊了一声。给小道童吓了一跳,很惊异的问叔叔你掐自己干啥呀? 窦彪没理他,蹲下身去,将食指中指搭在女尸的手腕上,分明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跳动。窦彪心下一惊,自从从业以来,还没见过谁家的尸体脉搏是跳动的。难道说这女尸没死? 窦彪还不敢确认,赶紧侧着脑袋,将耳朵轻轻的贴到女尸的双峰之间,停顿了片刻,果然听到里面砰砰的心跳声。当时心下惊喜不已。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的死人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什么鬼都有。这鬼居然还是人。 窦彪不敢怠慢,赶紧去掐女尸的人中,狠狠的掐了几下,又拍了几下死尸的脸,奇迹出现了。那女尸居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女尸复活 这女尸一睁开眼,就乱叫不已,手还到处推搡,生怕鬼上身似的。 窦彪一看,这女尸居然真的活着,赶紧抓住女尸的胳膊晃了晃,说你别怕,没人杀你,别怕,你仔细看看,这里没人杀你。 那女尸似乎听清了窦彪的话,胡乱划拉了一气儿,渐渐安静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窦彪和道童,发现十分陌生。 我在哪里?我姐姐呢?那女尸惊恐的问。 你在殡仪馆里,你姐姐送你来之后,就离开了。窦彪回答道。 送我这里做什么? 那还能做什么啊?难道强jiān不成,肯定是火化啊。窦彪郁闷了,这女尸不会神智还没恢复吧。 啊?火化?我没死火化什么啊?姐姐怎么那么狠啊。 那女尸说着,嘤嘤的哭泣起来,甚是凄楚。 可是送你来的时候,看着像是死了啊。窦彪也很疑惑。 我死过了?我记得姐姐拿鞋带儿勒我脖子之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女尸抽泣着说。 可能你姐姐以为你死了吧。可是……你姐姐为什么要勒死你啊?窦彪心下疑团满腹。 那女尸哭泣了一会儿,才慢慢止住悲声,缓缓的讲述了她的故事。 原来,这女尸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母,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以后,姐姐嫁人了,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就把她带在身边一起生活。她也一年年的长大了,出落的像朵花儿似的,前凸后翘。可她万万没想到,姐夫是个衣冠禽兽,在一个午后,她正在睡午觉。当时因为天热,身上没盖东西,只穿了内衣。姐夫路过,见此春光,兽yù大发,给她强jiān了。 被强jiān了之后,姐夫跪在床前苦苦哀求,说他如何的喜欢她,说她姐姐如何不容易,一旦报警,一切就都毁了,不光是她自己的名声受辱,还让她姐姐的幸福毁于一旦。她经过几天痛苦的思考,终于没有报警。姐夫看着她的软弱,高兴在心里,时常占有她,她却忍气吞声。可是后来发现怀孕了。 这下纸里包不住火了,怎么办?她问他怎么办?他信誓旦旦的说要跟她姐姐离婚,娶她为妻。她做不到,想打胎。姐夫一看这样,就说随便你。可是还没来得及打胎,就有了生理反应,被细心的姐姐发现了。在姐姐的追问下,她才道出了实情。 本来以为可以从姐姐那里获得安慰,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姐姐居然大骂她狐狸精,没有人xìng,辛辛苦苦的拉扯她长大,居然跟姐姐争抢一个男人。从此以后,姐姐经常大骂她,让她滚。姐姐的态度让她痛苦不已,心里渐渐产生了怨恨,在一个晚上,又被姐姐大骂了一通之下,一时失去理智,说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那我干脆逼姐夫跟你离婚,让他娶我,反正你也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这下子激怒了姐姐,和她厮打起来。姐姐盛怒之下,将她摁在沙发上,用鞋带儿勒在她脖子上,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得了。再后来,就是从身边那个床上醒来,听见鬼叫,就又吓晕过去了。 窦彪一听,原来是这冤家路窄的事儿,一时间没了主意,就问现在你是死不了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狠心的姐姐 那女尸摇了摇头,木然的呆坐在那儿,黯然垂泪。窦彪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看她这样子,心里跟乱麻似的。 别哭了,哭也没用。既然你没死,那你收拾一下回家吧。窦彪说到这儿,才想起这活女尸的衬衫给人家扯下来,还没再给穿上呢。赶紧起身拿了那衬衫递给那女子。那女子一看衬衣,又看看自己上身,只着一件胸衣,不禁脸颊绯红,赶紧穿上衬衣,扣了半天,却发现衣服上的扣子全部掉了,只好用手拉着遮羞。 你回家吧,别呆在这里了,殡仪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就不留你了。窦彪下了逐客令。 可……可我去哪儿呢?那女子问。 回家啊。 家……我哪里还有什么家?姐姐要置我于死地,哪里还有家啊。说着,又哭泣起来。窦彪一看这般模样,不禁心里一阵麻乱。真是他娘的,化妆化出这么多麻烦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窦彪试探着问。那女子兀自摇头。这下给窦彪难住了,坐在那儿想了半天,说不行,你不能在这里久待,要是你姐姐回来拿骨灰,再看见你,估计你活路也还是不多,这样吧,你先到我那儿住两天,再慢慢计较以后怎么办吧。说着,窦彪起身去办公室,拿了一件自己的备用衬衫,给那女子穿上,又把家里的地址和钥匙给她。 她犹豫了片刻,没接。 怕什么?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总还不至于到你姐夫和姐姐的份儿上。你放心,要是想强jiān你,刚送来那阵子就可以动手,还没人管。那会儿没动手,现在更不会。 窦彪这么一说,那女子犹豫的手,终于伸了出来,接了过去。 窦彪悄悄的送那女子出去,生怕被别人看到,消息走漏出去,传到她姐姐耳朵里,可能还是个麻烦。 窦彪送那女子上了公jiāo车,嘱咐说家里有吃的,你自己随便弄点吃吧,我晚上才能回去。 窦彪送走了那女子,而后嘱咐小道童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殡仪馆里的任何叔叔阿姨。小道童不知道所以然,但只要窦彪要求的,都照做了。那窦彪赶紧去焚尸炉开了炉子一阵子,又停了下来,胡乱的在里面掏了点前面火化剩下的灰,怕不够,又烧了点烟灰放骨灰盒里,算是jiāo差。 他等待着那女子姐姐的二次到来,看看那姐姐到底会如何。 老道来访 这窦彪弄好了假骨灰,等着那个姐姐出现。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那个姐姐果然再次出现。窦彪仔细看了看那姐姐,人虽然比那女尸苍老了些,但还风韵犹存。只是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失去妹妹的那种忧伤,反倒是看到骨灰盒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窦彪真想问问你死了妹妹就那么开心啊,但还是憋住了。要是让她怀疑骨灰盒里没有装着自己的妹妹,那事儿还真就有点麻烦了。成熟和不成熟的分水岭就是,成熟的人不仅能憋得住尿,还能憋得住话;不成熟的人往往可以憋住尿,但憋不住话;小孩子话和尿都憋不住。 窦彪看着这姐姐匆匆的背影,心里真是感慨人世间的无常。为了利益,不管是情同姐妹,还是感同父子,拼个你死我活的还真是大有人在。想想真是不值得,神马都是浮云,又何必在乎这东西是不是你的呢?对利益没有淡定,就永远找不到和谐和共生。 窦彪带着道童,又在指定的地点,完童归母。还没等窦彪说什么话,道童妈就说那老道又来找她了。窦彪就是一愣,这事儿也太快了吧。早上还说有机会遇到他问问他的详细情况,今天就真的又遇到了。 什么时候遇到的? 刚走。 为什么不让他等会儿? 他说来不及了,得赶紧去做法事,如果慢了,恐怕又会连累无辜。 去哪里做法?窦彪一愣。这是哪里又出了问题啊。 去我家那个小区。你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事儿不? 知道,难道说他是要给那个刚死的女人作法? 嗯,他说是可以安魂的。 那我也去看看。窦彪第一次没有jiāo接完毕就回家,跟着道童妈径直去了她那儿,想一探究竟。 等他们来到道童家所在的小区,进了摆满花圈和祭奠用品的楼道,顿时感觉yīn气袭人。道童妈下意识的抓紧了道童的胳膊,生怕稍有不慎,就被人抢了去似的。那窦彪也觉得气氛怪异,空气中仿佛有不明物质流动。 他们径直上了楼,也没发现那个老道。道童妈只知道他来作法,具体的位置他也没说。这下窦彪有点迷糊了。这破老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窦彪让道童妈领着道童先回家进屋里呆着,哪也别去,自己到处找找。 窦彪从道童家的楼道又往上爬了两层,发现到了顶楼了,再往上已然没了台阶。不可能在这儿。就又顺着楼梯向下走。再次走出楼道的时候,窦彪注意到了门口的烧纸钱的灰堆儿。他只瞄了一眼,就要走过去,到周围找找看。可是这一眼,让他发现了一个异乎寻常的东西。 他赶紧停下身,低头仔细打量灰堆,发现灰堆边缘上有一个坑。与重物踩压的痕迹不同的是,重物踩压,会比较实,而这个坑,下面的灰烬依然保持了一个较为松弛的状态。这不像是不小心走在上面踩的结果。他又仔细看了看,那貌似一个脚后跟的形状。通过那脚印的方向,他抬头看了下,发现了小区中央一个布满各类灌木丛似低矮植物的花坛,坛中有一个亭子,因为植物的遮挡,看不清花坛中的情况。再加上业已黄昏,那的景象更加影影焯焯。 难道是在那儿? 与冤死鬼的对话 窦彪想会不会是那糟老道就在那儿呢?心下想着,赶紧离开灰堆儿,快步如飞的向那花坛奔去。转过低矮树丛,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通向亭子。窦彪远远的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站在亭子中央,身形稳健,嘴巴好像在不停的嚅动着。 他想弄明白这老家伙是不是那老道,就快步走过去。还没等他走近那老者一丈之内,就听那老者振振有词的说道: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xìng来,太阳向西落,黑夜朝东挨,生死本无碍,何必抱尘埃,西方有宝座,唤作莲花开,世界尚同苦,淡定无将哀。有怨的有仇的还是有情的,快快跟老朽说道来。那老者说到这儿,凭空一指,而后后撤一步。 恰在这时,窦彪开口想问那老者,突然间觉得身子一震,能感觉到自己在说话,但听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说的内容。 道长,你找我有何事? 只听窦彪说。 贫道算着你今天大去,怕你有怨气,不肯就此告别而为患人间,特来相劝。 你可知我的冤情?那窦彪生气的说。 老夫略知一二。但是你可否听老道一言。 道长请讲。 你前世本为黄鼠精,经常出没在村庄周围,被你吓死吃掉的也不在少数。为了惩戒你的顽劣根xìng,上苍让你轮回投胎做了一个胆小的女人,你被吓身亡,也实在是命数。即使你今天不被这事吓得身亡,也会在其他时间被吓身亡。正所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世事都是有因缘果报的。 难道我就该死么? 阳寿已尽,即使一时半会儿可以逃脱锁魂使者,但终究还是要去报到的。 我气不过,凭什么她可以吓死我,我却不能吓她一下?窦彪生气的用女人的腔调说道,自己却没办法改变。 你的命运,是你的果报;至于她不小心结束了你的阳寿,那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的命运,自有上苍安排,即使你现在吓她一下,也不解决命的问题。 那……那我该怎么办?那女声虽然有些怨气,但又含着些许的怯懦。 宽心的上路吧。而且可以告诉一个好消息。那老者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好事儿? 你此次离开这儿,是要进入下一个轮回。你吓人的因缘果报已经了结,上苍要让你帮助那些胆小怯懦的人,安排你去投胎到西南方向一个人家。听老道一句话,与其做个孤魂野鬼,危害人间,整天受锁魂使者的追捕之苦,不如抓紧去投胎转世,再次享受人世间的雨露,岂不快事? 真的? 老道岂敢说假话,你可知道,我们修习法术之人,倘有诳语,折寿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啊。 好,就听你一言。多谢道长。如道长所言非虚,来生必报大恩。 一路走好。去吧。 突然窦彪的身子又是一震。窦彪说我为什么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可这话又马上被自己听的真切,知道自己恢复了正常,赶紧说你个老道使什么法术来,害的我都不能说话。 那老道看了他半天,含笑不语。 神秘的老道 你为啥不说话啊? 哑巴了,老道?窦彪直白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老道终于说话了。 我乱撞的。 幸亏你来的是时候,你要是不来,老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对话呢。 靠,感情你这老头儿让我当鬼把子啊。 只是借用,并无害处。 好吧,全当我助人为乐了。那个女鬼就这样被你打发了?窦彪有些疑惑。收拾一个鬼怎么会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呢。 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下了追鬼印,她没有办法回到那个楼道附近了。只要她在那儿转,不出一个时辰,便魂飞魄散,想再投胎转世也比登天还难了。老道笑着。 啊?那么歹dú啊,她也不至于你这样对她吧。 不算歹dú,只是提醒她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只要她靠近那个地方,就知道不可为了。我想剩下的时间只够她游走一下生前曾经到过的地方,而后就去投胎了。 真的有转世投胎?窦彪疑惑的问。他虽然知道有鬼魂之类的脏东西整天围绕着殡仪馆转,偶尔还会拿着他开涮,但转世这东西,他还是以为属于小说之类的内容。 当然有。如果你相信科学,就应该相信转世。老道说。 可科学上说相信鬼神是封建迷信啊。窦彪不解。 书上说?书上还讲男女授受不亲,可现实还不是男盗女娼的?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使不是男盗女娼,那男的女的凑到一起风花雪月,什么好事干不出来啊。正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是这个道理吧? 貌似有理。姑且信你一回吧。 这就对了。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那老道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转脸问窦彪。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安魂的。窦彪挠了挠头。 不会那么简单吧?老道看也没看他,边走边说。说话间,已经转出了亭子前面的石子路,窦彪这才发现老道朝着小区门口迈去。 道长,我说,你不打算去道童家坐坐?窦彪突然想起道童来。 去那里作甚?道长不解,立住身形,问他。 你知道李道童被学校开除的原因吧。窦彪突然说。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道长一笑。 我想如果你知道李道童的问题在哪儿,是不是可以帮助他把那脏东西赶走,也好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老夫凭什么要帮他?那老道依旧笑呵呵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九眼天珠?窦彪着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反问。心想这杂毛老道,一心想chā这一杠子,还装没事儿人。 老道只做能做的事情。 老道说道。 刚才看你很本事的啊,怎么道童的事儿就不能做了呢?窦彪郁闷了,不知道这老道卖什么关子。难道想要钱?一想到钱,窦彪就说老人家我也知道,都是无利不起早,你说需要多少钱吧,我看看能出的起不? 老道听罢哈哈大笑,说你是李道童什么人? 我……我不是他什么人,可……可我是李道童他爹的哥们儿,哥们儿的孩子有事儿,我不能不管,你说是不? 好一个哥们儿,有你尽力的时候,到时候别做缩头乌龟就行。老道说着,大步流星,出了小区,绝尘而去。 窦彪望着老道消失的身影,一时间没弄明白老道那话的含义,呆立了许久。 轻盈的鬼身 此时已是夜幕掩去了落日的全部光辉,万家灯火闪烁辉煌的时间了。小区路边的灯已经亮了,各栋楼房上闪烁着斑驳的灯光。这斑斑点点的灯光,更加烘托出墙角旮旯的黑暗,yīnyīn的,仿佛躲藏着无数的精灵。 窦彪站在那里,半天没弄明白老道的话,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想起今天白天自己救下了的那个女尸,还在自己家里呢。不知道她拿了钥匙是不是到了家?要是没回家,那自己可是连门都进不去了啊。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回去了,总得先跟道童妈招呼下再走,也别让她们娘俩儿傻等着。 想到这儿,他转身就要朝着那个楼栋走去。此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哥,你是去那个楼的么? 声音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窦彪听到有人说话,又站住身,回身看去,在数步开外的路灯影里,站着一位女子,年龄在三十多岁,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窦彪晃了一下脑袋,内心笑了自己一下,刚才发愣居然都没发现那边站了个人。 有什么事么?窦彪问。 嗯……你要是去那边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那个女子试探的问。 我是要去那儿啊。帮你什么忙啊? 窦彪疑惑的问。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夜沉沉的小区里,如何帮她个忙,何况这又不是自己的居所。难道是?一想到这儿,自己在心里居然坏笑了一下。 我也住那个楼栋,只是刚才在外面走路的时候,一辆车飞奔过来,为了躲车,把鞋子都弄丢了。我光脚走到这里,脚底扎的难受,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能不能…… 那女子说到这儿,仿佛难于启齿,又嗫嚅了。 你是说背着把你送回家,对么? 窦彪一看那女子,就猜到了意图。 对啊,对啊,你真聪明,一猜就到。 那女子赶紧接话道,仿佛如释重负。 那好吧。窦彪向那女子走过去,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女的脸色白皙,有些近白纸色,而非凝脂。心想怎么走路还没活活气血啊,看来真遭了不少罪,顿时心里产生出一种怜悯的情谊来。 窦彪走到近前,也不多说话,转身背朝着那女子,俯身下去,说来吧。 谢谢大哥,大哥真是个好人。那女子说着,双臂搭在窦彪肩膀上,双脚轻轻一用力,就上得窦彪的背上来。这一下,由于力气用的小,位置还太低,就又往上蜷了蜷,这才刚好。窦彪一看人上来了,就伸出手去,托着那女子的大腿,开始朝着那楼栋走。 那女子刚上了窦彪的背上时,他还觉得这女子体重真轻,也感觉不到多少分量。但转念一想,像她这么个纤弱女子,也大致没什么分量吧,况且自己又是身材魁梧,更容易感受不到那种重量感。就没放在心上。 可当他背着那女子走了几步之后,心里又产生了新的疑惑。自己也背过别的女子,也背过孩子,也背过男人,背着走两步就会感觉到背后热乎乎的,对方的体温可以分明的感受的到啊。可今天背着这个女子怎么感受不到温度呢? 心下顿时起了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背什么样子的人感觉不到温度呢?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种情况,给自己吓了一跳。nǎinǎi的,在殡仪馆扛死尸的时候,感觉不到温度。难道我背的这个是死人?不能啊,死人怎么还会走路啊?诈尸?一想到诈尸,又把自己吓的不轻。他用眼角斜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那灯光映衬着黑暗,显得格外鬼气熏熏。 这时他脖颈开始冒冷汗了。 智斗女鬼 可又转念一想,不能是诈尸。尸体没这么轻,而且尸体都很僵硬。那能是什么呢?这窦彪一时糊涂,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走步的速度刻意降低了。 他抬头望了一下那个楼栋,越来越近了,看到那门口的花圈,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来。这个女子说话的声音,怎么和老道作法时说话的那个声音如此接近啊,难道她是…… 一想到招惹了上这个孤魂野鬼,不禁头皮发麻,腿打颤。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心里狂骂那个老道,心说你个糟老头子牛逼哄哄的说用了什么追鬼印,怎么不管用啊?你看人家现在还是惦记着回去报仇呢。现在他娘的上了我的背了,该怎么摆脱啊,你个杂毛老道,该教我个办法再闪啊。不会是这老道知道这鬼有这招儿,自己先闪了吧?一想到这儿,心里那个气啊,我说这老头子怎么比兔子跑的还快呢。 窦彪在那心里暗骂老道,这身上的女子见他不走了,就问大哥你怎么停下了,很快就到了,我很重么? 窦彪说是啊是啊,你好重啊,我都累的走不动了。他赶紧就坡下驴。 我真的很重?那女子不知窦彪是糊弄她的,傻乎乎的问。 是啊,不信你让别人背一下试试,我骗你不是人。 窦彪信誓旦旦的,心想反正见着鬼了也用不着说人话。 哎,大哥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呢,人家不都是说人死了会很轻的吗? 那女子继续说道,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这窦彪一听,那豆大的汗珠子就劈了啪啦的掉下来了。娘诶,真遇上冤家了。 那……那……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嗯,是啊,我才知道。那女子说,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改口说我逗你玩的大哥,你赶紧背我过去吧。 窦彪一想,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脆挑明了,看她能怎么着。 你是不是就是住李寡fù家楼下的那个?窦彪径直问。 是啊,怎么了?那女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就是她家的女主人吧? 是啊。所以我让你送我回家啊。 那女主人不是死了么? 你不想送我过去了是么?那背上的女子一看混是混不过去了,一改之前的口吻,略带责怪之意。 是啊,你要过去害人,我当然不能送你了。 你跟那老道一伙的?那女子问。 不是,我和你要报复的人是一伙的。窦彪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样回答,万一惹怒了这鬼,岂不麻烦。 你们为什么都欺负我? 那女鬼没有露出凶相,反倒哭哭啼啼起来。 她这一哭,倒是让窦彪有些过意不去,转口温柔的说那老道不都说了么,你会转世投胎做个坚强的人,那时候你就不受欺负了啊,这辈子受的气,下辈子就都赚回来了。你在这里转悠耽误时间,还不如抓紧去投胎做人,不是更好? 哼,你跟那老道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说完,那女子从窦彪身上下来,向着小区门口飘然而去,疏忽不见。窦彪赶紧眨眨眼睛,却真的再也看不到那女子,宛如没有出现过,只有斑驳的灯光以各种角度编织着黑夜,如梦如幻。 过了许久,窦彪才从这迷幻的情节中警醒过来。此时他已经不敢再去道童家,生怕被那鬼暗地上身,缠了去。于是转身打算离开这里。正在这时,背后不远处想起了一个呼唤的自己的声音。 那位大哥,等等…… 离奇的新闻 窦彪一听有人喊自己,赶紧站住了身,转过来,看见有一中年男人向自己跑过来。 你找我? 是啊,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哭的女人? 那男人问。 哭的女人?没看到。窦彪心想,这就奇了,难道那女鬼的哭声被人听见了? 哎,还是没能见到。算了,谢谢大哥。那男人一脸黯然的神态,转身回了去。 这窦彪也不敢怠慢,赶紧转身朝小区外走去。 再说那道童妈,进了家也没闲着,就开始准备晚饭,想让窦彪一起在她家吃点。自打老公死了以后,还没有成年男人在家里吃过饭呢,搞的一点儿家的样子都没。可等道童妈做好饭,出来找窦彪的时候,却发现人影不见。也只得作罢,心想这窦彪也够没礼貌的了,走了也不吱一声。 道童妈和道童吃了晚饭,就坐在那看电视。这道童妈忙乎了一天,也够累的了,不知不觉就困着了。道童在那看电视,突然被画面上的一个人像吸引了,赶紧来叫妈妈看。 这道童妈刚入睡,就被道童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妈妈你看电视上。道童指着电视。 道童妈看了看,才知道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新闻,好像是说一家姐姐死在家中,妹妹失踪。 哎,不就是个新闻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道童妈不以为然。 妈妈,你看到那失踪妹妹的照片了么? 看到了啊,怎么了? 那个妹妹我好像见过。 道童这么一说,给道童妈吓一跳。 这孩子别瞎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我……我在叔叔那儿看到的。 叔叔?哪个叔叔?是那个窦彪叔叔么? 当然啊,还有哪个啊。 你怎么可能在那儿看到呢?道童妈大吃一惊。 好像那个妹妹要在那儿化妆来着,后来没化成,叔叔给她打发走了,还不让我跟别人说呢。到底是小孩子,嘴巴里存不住话。 化妆?瞎说,谁家姑娘跑到殡仪馆里化妆啊?道童妈觉得离奇。 哎呀,妈妈笨蛋,去那化妆的当然都是死人啊,可是那个妹妹又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道童一脸茫然。 啊?你说刚开始的时候那妹妹是别人送过去准备烧的? 应该是吧。 什么人送去的?妈妈惊异的问。 好像是那个姐姐送去的吧。大人真奇怪,明明姐姐在家里死了,怎么会是姐姐送去的呢。肯定有人冒充姐姐了。道童嘟囔着。可道童妈却感觉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上蹿下跳,浑身冰冷。 身边的zhà弹 道童,你没乱说话吧?道童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也太离奇了。 妈妈,道童什么时候说假话啦,要是道童说假话,明天就让道童撞见鬼好了。道童发誓道。以前道童妈妈就曾经警告过道童,说如果说假话就会撞见鬼,而且撞见鬼会被鬼捉去,再也回不来了。道童倒是记下了。 不准瞎说。道童妈说着,心里却直嘀咕,拿不准是什么事儿,七上八下的。坐在沙发上紧张了一阵子,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还是跟窦彪说一下。听小道童那话说的,那妹妹好像去了窦彪家,而且那送妹妹去化妆的姐姐也十分蹊跷。 道童妈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道童妈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那女的在那边喂了一阵子,见没人说话,就挂掉了。道童听着那嘟嘟的声音好一阵,觉得浑身很凉。她现在十分后悔当年嫁给这么一个死人化妆师了。要是嫁个正常行当的人家,也不至于遇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整天提心吊胆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可已经走到这步了,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道童妈叹息了下,又拨通了那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男声,正是窦彪。 你终于回来了,方便说话么? 道童妈心下紧张,试探着问。 怎么了,嫂子?没事儿,你说吧。窦彪满腹疑惑。 兄弟,你注意下你家的那个女人,今晚看新闻上说,她姐姐已经死了。听道童说今天是她姐姐送她去化妆准备火化的。让人担心的是,死了的人怎么能送活人去火化呢,这里面有蹊跷,你要小心点。 啊?真的? 窦彪一听,心里发紧,有点胆寒。 是啊,还是道童提醒我的呢。 嗯,我知道了。这事儿别跟任何人说,好吗? 嗯。好。你当心点。 道童妈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她这次才感到这个世界的荒唐和不可预测,为何姐姐死了,妹妹消失了,反而却发生了姐姐送妹妹去火化的事情呢?她纠结了很久,直到天亮的时候,她才稍微眯了会儿,还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童叫醒的她。 当她们吃完饭,又到了和窦彪约见的地点时,道童妈不安的问有没有出啥问题。那窦彪摇摇头,说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就悬着了。窦彪继续带着道童去殡仪馆,道童妈该忙啥忙啥去了。可这事儿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高度关注。 领导的盘查 窦彪带着小道童刚到殡仪馆,就被领导喊了去。窦彪的领导,姓刘,名大壮。一听这名字,命就硬,要不在这死鬼聚堆儿的地儿,早就拜拜了您呐。 小窦,昨天的业务有没有问题? 那刘大壮径直问道。这一问,窦彪心下就发虚,心想问题多着呢,可怎么能说我把那女尸给弄走藏起来了呢,何况那姐姐已经领了骨灰走了,这事儿就算结了啊。 想到这儿,窦彪忙说没事,十分顺利,十分顺利。 顺利个屁,你看看这是什么?那刘大壮领导说着,气呼呼的拿出昨天的登记册,以及死亡证明,扔到窦彪面前。窦彪心想,娘诶,哪里出问题了啊。 窦彪拿过来仔细一看,脸都绿了。昨天的登记册上,登记着火化委托人是那个姐姐,死者的名字是那个妹妹,但那死亡证明确离奇的变成了一张黄表纸,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而且那黄表纸的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明明是查验了的,死亡证明没有错啊。 窦彪无力的辩解道。 查验了的?你怎么查验的? 我……按照流程查的啊,一项都没少。 窦彪有些懵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知道那姐姐是想谋害妹妹的。 那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姐姐使了什么魔术不成? 刘大壮很生气,自从自己接管工作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窦彪一看,这事儿如果不全部说出来,恐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这刘大壮不是警察,是自己人,全说出来,这事儿可能会容易解决些,毕竟这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 窦彪想到这儿,就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这不讲不要紧,讲完了,也给这刘大壮的惊的不轻。 你他娘的不早说,你说那个姐姐真的死了? 是啊,昨晚新闻播报的,说那个妹妹失踪了。 这就奇了。怎么死的人反倒要烧掉活着的人呢?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刘大壮凭这么多年的经验,觉得没那么简单。 什么诈? 窦彪没懂。 我也说不上。难道说那姐姐来把妹妹火化了,而后回家自杀了?可这死亡证明是怎么搞的? 鬼领路 领导,您看能不能这样理解,这个姐姐如果是活着的话,搞这样一张死亡证明来,想骗过我们的查验流程,只能说这个姐姐不是一般人,肯定会法术之类的。如果有人用法术等手段逃过咱们的查验流程,那咱们也无可奈何,就是人家破案子,找到我们头上,那也没咱们什么责任。咱们的业务是化妆火化,不是搞什么法术和法术破解之类的邪门歪道。如果换另外一种情况来说,如果那送妹妹火化的姐姐真的是个死鬼的话,那根本就超出人的控制范围,她们要做什么怪,咱们也只能干看着。咱们也没啥责任吧。 窦彪宽慰领导道。 这话可以这么说,可现在的问题是,那妹妹在你家,你能解释的清楚么? 人家如果理解为你参与了这个事情,那怎么办? 这个……那领导,你说怎么办? 你赶紧打电话,让那个妹妹来一趟,我要跟她聊聊。 好吧,领导。 窦彪领命去打电话,可打了很多遍,都是嘟嘟的忙音。这让窦彪摸不着头脑。如果是去卫生间,打了这么多次,也应该出来了吧。难道是出去了?可电视上播了新闻,她的照片都公之于众了,难道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窦彪如实的禀告了领导,那领导让他隔一会儿打一次,一定要找到她。窦彪很听话,可是一直打到中午,也没人接听。窦彪有些坐不住了,就跟领导请示说不行我就中午回去趟看看情况。那领导想了想,就准了。 这窦彪本来想自己去,可是小道童非缠着一起去,没办法,两人一路回了家。 等回到家,按了按门铃,半天没人开门。窦彪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打开门,刚要进去,房间里就扑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儿来。窦彪赶紧后撤,拉了一下小道童,没让他进去。提鼻子轻轻闻了闻,nǎinǎi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煤气儿。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弄好了你再进。窦彪命令道童。而后自己捂着鼻子冲进了房间,径直奔厨房而去,拧上煤气阀门,而后迅速的开了厨房的窗户,又跑到客厅,把窗子全部打开,而后憋着气儿,又跑到走廊。到了走廊,他又往下跑了几节楼梯,大口的呼吸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他的呼吸喘匀了,依旧让小道童站在外面等着,自己又憋了口气,进去,把卧室的窗子也打开,这才发现那个妹妹就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窦彪顾不得煤气的味道,用力抱起那个妹妹,就到了客厅。此时客厅的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窦彪把她放在沙发上,不敢怠慢,赶紧拨叫120。 不多时,120的医生就来了,在这临时采取了措施,就把妹妹拉走了。窦彪带着道童,跟去了医院。在去医院的途中,窦彪见车上有固定电话,便借了来打电话向领导汇报了情况。那领导一听,顿时瘫坐在椅子上,心想完了,算账的来了。 诡异的姐妹 窦彪跟着到了医院,和小道童坐在急救室外面等着结果。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时候,小道童轻轻的拉了下他的衣角,指了指走廊的尽头。窦彪不知道所以然,顺着小道童指的方向看去,不看则可,一看,吓得了一跳,顿时汗就下来了。 他看见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女人,样子和昨天送那个妹妹去火化的姐姐一般不二。他娘的,不是电视上都报着说这个人死了么,怎么还yīn魂不散啊。他不敢去想接下来那女的会做什么事情,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用眼角的余光紧密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想如果你敢对我们不利的话,我窦彪就跟你拼了。 那小道童看窦彪那紧张劲儿,知道事儿不好,也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走廊尽头的女人。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窦彪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不由得抓紧了小道童的手。小道童本来盯着那个女人,一开始还紧张,后来发现那女的始终站在那儿没动,就有点犯困,打了个盹儿。这让窦彪一用力抓紧手,小家伙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来,顿时将走廊里的十数双眼睛给吸引了过来。 窦彪顾不上许多,仍旧用眼角死死的盯着那走廊尽头开始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女人,随时准备战斗。那小道童发现那女的开始走过来,才知道窦彪叔叔为啥抓疼了自己的手,也不再叫唤,另一只小手抓紧了凳子边缘,生怕被人捉了去。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紧张气氛,而这紧张气氛,只有从他们叔侄俩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其他人照旧忙着自己的。就看那女人像云朵一样,漂浮在地面上,向这边滑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窦彪握紧了拳头,只要她有任何进攻的举动,不管这拳头能不能对她造成伤害,都要出手了。可令他奇怪的是,那女的飘过来,没有对他们做任何攻击动作,眼角流露出蔑视的光芒,从他们身边飘然而过。窦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她使出回头一杀的招数,一直盯着她,防范着。 正在此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令窦彪惊诧不已的是,出来的不是医生或者护士,而是那个妹妹。那个妹妹出来,只是向他们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窦彪刚想站起来说你怎么样了。还没等他执行动作,就看那女人飘过去,拉住妹妹的手说真开心,终于看到你出来了,咱们走吧。那妹妹看到姐姐,似乎也很开心,拉着姐姐的手,两个人飘然而去,只是在往外走的时候,那妹妹曾经回了一下头。 生死时速 窦彪看着她们消失了片刻之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赶紧敲急救室的门。令他想不到的是,那急救室的门开了,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再看手术台上的那个妹妹,躺在那里眼睛紧闭,脸色淤青。 你们抢救的怎么样了?人到底还能不能救过来? 窦彪吼道。可令他讶异的是,那些医生护士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都嘿嘿的笑起来。这一笑,让窦彪感到头皮发诈,浑身寒冷。他感觉不对,拉着小道童就往外面跑,跑呀跑呀,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到大街上。大街上空空旷旷,一改往日的繁华。 正在他拉着小道童奔跑的时候,一辆的士停在了他们身边。窦彪也没顾得上多看,就拉着小道童上了车。那车子于是飞奔起来。 司机也不问他们去哪儿,径直朝着大路的另一端狂奔。正在这时,他看见车窗外一个老道模样的人冲着他喊快下来,快下来。他不知道那老道为何这样喊,但却看清了那老道的模样。正是给小道童家驱鬼的那个。 他想这老道喊总是有道理的,就说司机停车,我们要下去。那司机却回过头来,冲他们嘿嘿一笑。这一笑,给他们吓得魂不附体。那司机的脸哪里是脸啊,血ròu模糊,不能分辨出任何一个五官,只能听到他嘿嘿的笑。 窦彪心想这下子完了,居然他娘的上了这种车。看这样子,再不下去,就等死了啊。窦彪不甘心,心想我拼了吧。想到这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车门,将小道童一个胳膊夹着,噌的一下,就跳出车外。 更令他惊奇的是,他们跳出车外落地后,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居然没感到任何的疼痛。他和小道童再度站起身的时候,发现那车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 那老道从后面跑上来说,你们到处瞎跑什么,赶紧回家。 可是那女的被姐姐弄走了啊。窦彪还惦记着那个妹妹呢。 快回家,自己都管不了了,还想着帮别人的忙,快点,晚了就不行了。 那老道不容分说,拉着窦彪和小道童就往家跑。这窦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被老道拉着一路飞奔,直到自家楼下。 到了自家楼下,才发现楼下挤了很多人看热闹,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老道,和小道童两个上了楼。等进得自家门的时候,他才发现地上躺着两俱尸体。当他看清尸体的面容时,登时吓了一跳。 离奇的车祸 那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和李道童。这是怎么回事儿?窦彪想不明白,诧异的看着道长。小道童看了也惊呼,说叔叔你看,咱俩怎么会躺在那里?是谁冒充的? 老道说还等什么,抓紧躺到你们的尸体上去,快。 窦彪还想再问,看这样子,想问也不行了,赶紧从了老道,躺到自己的尸体上去。而后催促小道童也抓紧躺下。小道童刚躺下,就看见门外又挤进两个来。 一个笑呵呵的,看着慈眉善目,身穿白衣,头戴长帽,上面写着“你也来了”;另一个满脸凶恶,好像谁家欠他八百吊钱似的,通身黢黑,也头戴长帽,上面写着“正在捉你”。窦彪一看,吓的不轻。妈的,什么时候惊动这两个老哥了。 在这关键时刻,就看那老道说该死不要死,该活的快回来,而后拿着笤帚在空气里晃了一晃,朝着那刚挤进来的两个老哥扔了过去。那两个老哥一看有家伙迎面来袭,带着人间炽热的阳气,不敢怠慢,赶紧闪身出了门。 就在此时,躺在地上的小道童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好多人,再看身边,躺着窦彪叔叔。小道童一骨碌爬起来,去晃窦彪的胳膊,说窦彪叔叔,赶紧醒醒,好多人啊,他们要干什么? 这一晃,窦彪也醒了。看了看周围,也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人。晃了晃脑袋,刚才那一幕却栩栩如生,禁不住转身到处看了一下,刚好看见那老道手里还抓着个笤帚,双目祥和的望着他。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窦彪急忙问道。 谢天谢地,总算赶上了,这要是慢一步,老朽就无能为力了。 那老道自言自语道。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谢谢道长,要不室道长施法相救,你们两个早就过了鬼门关了。 那旁边有个看热闹的说道。 老爷爷,你是怎么救我们的?我记得我和叔叔开了门,进来,叔叔还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跟着去了医院,怎么回来就看见我们自己的身体在这儿呢?真不明白。小道童疑惑的问。 老道捋了下胡须,叹口气,向窦彪讲述了今天的奇遇。 原来,老道早上起床吃了饭,就觉得眼皮直跳,心神不安。心想着一大早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什么事情呢?老道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在家里坐不住,都挨到中午了,还不能平复,就上街闲逛,以遣散心情。可是当他到了大街上,向前走到一个岔口时,突然砰的一声,给他惊住了。什么事情? 他定睛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一辆120救护车和一辆出租车在岔口相撞。难道自己心神不定就是为了看到这起车祸?不能啊,我上前看看有什么蹊跷。 这老道快步走到近前,还没等他看明白,就看那救护车又开动了,向前飞奔而去。可是他又仔细一看,不对,那救护车明明还在原地,而且那里面的几个人貌似都消停了。他又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看那飞奔而去的救护车背影,心想肯定有麻烦了。 他不敢怠慢,赶紧叫了一辆出租,拼命的追那辆救护车。一开始对那司机说,那司机什么也没看到,还十分诧异,说那救护车不是在那都撞坏了嘛。他这才回味过来,让那司机朝着救护车的那个方向猛追。这一路都是老道说追向哪儿就是哪儿,那司机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等追到了窦彪家楼下,才发现那辆救护车离的人已经从楼上抬了人下来了,后面跟着的正是窦彪和小道童。老道喊了窦彪和小道童,却发现他们都没反应,还是跟着那救护车出去了。老道赶紧上了楼,发现一个门是开着的,就赶紧进去,却被一股子呛人的气味儿给熏了出来。nǎinǎi的,原来是煤气儿的味道。 老道赶紧捂着鼻子,打开门窗,放了一阵子新鲜空气进来。他见窦彪和小道童两个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煤气儿中dú了。赶紧对他二人紧急的来了一通人工呼吸,发现没用。 看来通常的办法不行了。老道开始作法,睁开yīn阳眼一看,原来这两个人的魂魄已经消失不见。老道不敢怠慢,叫了邻居的人过来给两个死尸驱赶苍蝇,防止皮肤被苍蝇等咬食溃烂。而后作法,将自己的灵魂逼出躯体,径直出去寻找那丢失的二人魂魄。 这驱赶蚊蝇的邻居老头看着老道在那作法,想走却又不敢,怕老道用法要了自己的老命。他们在这折腾,门大开着,惊动了路过的楼上邻居,那邻居好奇,进来一看吓了一跳,跑出去逢人便讲看到的怪事儿。结果看热闹的越聚越多。 那老道奔着上了大街,到处找却不见二人。胡乱寻了一气儿,突然发现一辆的士狂奔而来。让他惊奇的是,那的士刚好是自己看到的与那救护车相撞的那辆,车牌号一致。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的士一晃眼,他发现了车内的乘客正是窦彪和李道童。于是施法快步追上去命令他们两个下来。 窦彪二人脱离了那的士之后,老道才顺利的将二人带回还魂。如果再迟一些,不只是窦彪二人xìng命难保,恐怕连老道也凶多吉少了。 啊?怎么会这样? 窦彪一听,真是后怕不已。 吓死个领导 冥冥中自有天意吧。老道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那个姐妹是怎么回事?窦彪问。 什么姐妹?老道问。 就是我追着去医院的那个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窦彪一看这老道都救了自己,居然还糊涂着呢,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老道听了,沉吟半晌无语。 道长,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都糊涂了。窦彪焦急的问。 这事儿确实很不同寻常,让老朽说个里表来,恐怕一时也找不到头绪。这个以后再慢慢计较吧。只是你们阳寿未尽,为何那两个鬼使会来呢?这个倒让老夫很是疑惑。 你说来的那两个是黑白无常? 窦彪惊讶的张大嘴巴。 是啊,要不我也犯不上拉着你们两个狂奔啊。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来的? 窦彪更惊奇了。 天机不可泄漏。老道卖了个关子。 不告诉拉倒。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窦彪问。 还能怎么办?你继续回去上班,仔细观察着这几天去殡仪馆火化的尸体情况,有什么异常,火速联系老夫。那姐妹不关你们的事,警察不请,就不用管。 说完,那老道扬长而去,围观看热闹的人看已经没了好戏,也都纷纷散去。窦彪一看,家中已经不见了那妹妹,想起那医院的场景,才知道这世界上,能在自己手心儿的事情太少了,也只好放任不管,径自去殡仪馆上班。 等他到了殡仪馆,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了。他赶紧去找老刘,汇报今天发生的事情。 当刘大壮看见开门进来的是窦彪和小道童,顿时晕了过去。窦彪一看这场景,如坠云里雾里。赶紧上前连掐带摁的,这领导才算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蜷缩做一团。 你……你别害我,我……我可是平时待你不……不薄…… 说这话的时候,刘大壮显得十分恐慌。这让刚回来的窦彪懵了。 领导,我是窦彪啊,你干嘛这副表情? 你……你真的是窦彪? 我不是窦彪是谁?你仔细看看。 你……你不是死了么? 刘大壮哆嗦着嘴唇说。 我死了?没有啊,这不活的好好的么。你不信,你掐掐自己的大腿,肯定是疼的。 对啊,我怎么吓忘了。 刘大壮说着,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一咧嘴。nǎinǎi的,太用力了。 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刘大壮还不放心的问。 谁告诉你我死了的? 窦彪一脸的问号。看来今天真的是遇见鬼了。 中午,用你手机打过来一个电话,是个女的,说你死定了,让我等着收尸呢。 刘大壮心有余悸的说。 啊? 你说一个女人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窦彪非常吃惊。 是啊,千真万确。不信你看,那个通话的时间还有记录呢。 刘大壮说着,打开手机通话记录,给窦彪看。窦彪看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那记录怎么和自己打给刘大壮的时间惊人的一致啊。 明明是我给你打的啊,怎么会是女声? 窦彪有点怀疑。 妈的,老子现在没工夫给你开玩笑,一起工作那么多年,我连你的声音还听不出么? 刘大壮有些恼怒了。 这倒是。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彪心里想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是给领导打了电话,但打电话的时间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可那时自己和道童都是魂魄出窍了,身体还在家里。而且按照老道的说法,那120的工作人员,也都是鬼魂。那分明是自己打的电话,难道是自己没意识到,被那姐姐给控制了?有可能。 nǎinǎi的,自己的魂魄都被诱拐走了,要不是老道来的及时,恐怕就再也看不到太阳升起了。想到这儿,窦彪不寒而栗。 窦彪于是又把这回家的前后经过给刘大壮一讲,那刘大壮听的直吓得嘴巴大张,不能说话,口水遏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天珠不翼而飞 领导,你怎么了? 窦彪看着刘大壮的表情,有些不正常。 那刘大壮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嘎巴了两下,想说话,但嘴巴却没有合上。 领导,你到底怎么了啊? 窦彪又毛了。nǎinǎi的,现在怪事儿怎么一个接着一个。 刘大壮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窦彪还不明白,赶紧拿了张纸,写了几个字,递给窦彪。窦彪一看,鼻子都差点乐歪了。这下子给刘大壮气坏了,伸腿就踢了窦彪一下。窦彪一闪,躲开。赶紧上来,托着刘大壮的下巴,对准挂钩的方向,啪的一托,恢复原位。 刘大壮活动了一下下巴,功能恢复,开口说窦彪。 妈的,你小子这时候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今天这下巴不会是哪个鬼孙子给搞掉的吧? 不排除。咱们还是按照规矩,拜祭一下吧,不管有没有用。窦彪建议道。 嗯,行,这事儿马上办。 刘大壮吩咐道。 他们赶紧找了一堆准备卖给客户的纸钱,烧了,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算心里稍微安顿了些。而后各自下班回家。 窦彪回家,特别注意收看了一下晚上的本地新闻,果然出现了那个120救护车和的士撞车的现场,只是不是撞的那一刻,而是事后警察处理事故记者报道的现场。这就验证了那个老道所言非虚。nǎinǎi的,真险啊,鬼门关走一遭。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窦彪站起来,把门窗全都关上了。可突然想起白天的煤气儿,就又紧张起来,赶紧打开了厨房的窗子,又关上厨房的门。这他娘的要是漏气,也都飘出去了。 再说那小道童回了家,就不停的跟妈妈讲今天的事儿,惊的道童妈脸儿一会儿白一会儿绿的。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本地新闻,果然有那车祸现场的报道,这让她完全相信了道童的话。 这整天都活在yīn森恐怖的世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不行,得想想办法。她突然想起老道曾经给道童的那个九眼天珠来。按老道的说法,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赶紧让小道童伸手来看,这一看,更吓了道童妈。那九眼天珠已经不翼而飞。 心惊胆战yīn森夜 你的珠子呢? 道童妈不安的问小道童。小道童见问,伸胳膊一看,说哎呀,我的珠子怎么不见了? 就是啊,你在哪儿弄丢的啊。道童急了。怪不得今天小道童遇见这怪事儿呢,感情那珠子没了。 我也不知道。道童摇了摇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在哪儿弄丢的来。 妈妈,那怎么办啊? 小道童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妈妈。 妈妈也不知道。要不等遇见了道长再要一个吧。小道童看妈妈这样说,只好点点头。 两个人又看了会儿电视,困意袭来,关灯睡觉。这小道童到底是年纪小,今天折腾了一圈儿,给他累够呛,倒床上没一分钟,就呼呼睡去。道童妈躺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迷迷糊糊的刚进入浅睡,就朦朦胧胧的听见狗的叫声。狗这一叫唤,先是给道童妈叫醒了。 这大半夜的,狗叫什么呢?道童妈起来,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到了客厅,摁亮了灯。道童妈看见那两只大狗,一只冲着门外旺旺大叫,一只冲着窗子外大叫,登时心里发了慌。 道童妈站在客厅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看窗子,再看看门,真怕那窗子突然被打开,那门被踢破。那两个大狗叫的更凶了,仿佛有恶魔逼近。道童妈跟着道童爸生活了那么几年,对这个心知肚明,看来今晚这脏东西来者不善啊。 正在道童妈在那惴惴不安、心慌意乱的时候,卧室门开了,小道童揉着眼睛说妈妈你干嘛推我啊?道童这么一说,把道童妈吓坏了,说我啥时候推你了啊,你是不是睡毛了? 才没有呢,明明是你推的我,还不承认,坏蛋妈妈。道童嘟囔着,走到妈妈身边,在妈妈屁股上拍打了一下。 道童妈甚是疑惑,心想这孩子真是毛毛愣愣的,还想再解释下来着,突然间,窗子啪啦的响了一下,给道童妈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一把把小道童抱在了怀里,面朝着地板,不敢回头看窗子。她不知道那东西是否准备向她们娘俩下手了。 妈妈,妈妈,你捂死我了。 小道童被这突然一抱,脸朝着道童妈的肚腹,憋的喘不上气儿来。 道童妈吗赶紧松了一下,跟小道童做了个“嘘”的声音,又抱着小道童,生怕被那东西抢了去。正在这时,那窗子上又响了啪的一声,又一声,这声音越来越密集,片刻之后,窗外一声巨响,咔嚓!!! 这声巨响过后,传来了劈了啪啦的敲击窗子的声音。这声音响起,那大狗便停止了叫唤,屁股坐在地板上,盯着窗外看。道童妈发现了狗狗的变化,赶紧朝窗子看去,原来窗外已经风雨大作,有一扇窗户开了。 道童妈松开小道童,仗着胆子,去关了窗子。可那冲着门口叫的狗似乎还很留恋门外的东西,围着门口绕了几圈,不时的叫上几声,又过了一会儿,那狗也停止了吠叫,坐在另外一只狗身边,看着门,似乎准备时刻为主人报警。 道童,你刚才说有人推醒你的? 道童妈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些,又问起刚才的事儿来。 是啊。不是妈妈推的? 小道童很迷茫。 对啊,妈妈没推你。这就奇怪了,这屋子里,除了妈妈,就是两只狗了,怎么会有人推你啊? 道童妈嘴上装着很疑惑,心里已经想到那层了。 妈妈装的吧,狗狗肯定不会去推道童啦,肯定是妈妈。 小道童笑嘻嘻的看着妈妈,可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来还没睡醒。 走,睡觉去吧。 尽管道童妈有些担心,但觉总要睡的。面对那些东西,你再担心也没用,根本就不是对等的较量,听天由命吧。 道童妈抱起小道童往卧室里走,进了卧室,把小道童放床上,轻声说睡吧。小道童说妈妈我睡了,就闭上眼睛,一幅睡熟的样子。道童妈直起身,脸刚好面向窗子,突然发现一扇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吓了她一跳。难道是风吹开的?可当她想到刚才小道童说他被人推醒的事儿,不禁心里直打颤。她被吓呆在那儿好一阵子,才逐步的缓过神来,发现没有进来什么,才战战兢兢的去关上了窗子。 尽管她知道关不关窗子,对那些脏东西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潜意识中总觉得关上窗子安全些。她关好窗子,回过身,刚想往床边走,突然发现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从相框里掉了出来,似乎那死鬼老公正在流眼泪。 这下给她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拿起照片,用手摸了一下,那死鬼老公的眼睛处,确有水样的东西,湿润了她的手指。道童妈一时被吓的过了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当场晕倒在床上,却只有上半身在床上,两腿耷拉在床沿下及地板上,像极了一幅谋杀的场景。 呜呜的狗叫声 等道童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甚至除了自己的心跳,就没有其他声音。她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又是一惊,这道童哪里去了。明明是睡在屋里的啊。道童妈赶紧站起来,却又发现了那昨天掉在桌子上的照片,居然又回到了相框里,恢复如初,如果不仔细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的话,连那曾经有过水痕的迹象都发现不了。 道童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情景千真万确。怎么回事呢?难道昨晚自己花眼了?不能啊,自己那么年轻,怎么会花眼啊,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过花眼的经历啊。难道是道童看到了给安上去的? 天亮了,这道童妈也没那么恐惧了,赶紧出了卧室,喊道童的名字。喊了半天没人答应,这下可让道童妈紧张起来。这孩子又跑哪里去了。客厅、厨房、阳台一一看过,都没人。又到卫生间里看了看,也没人。那这孩子能去哪里呢?道童妈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小区里去找。喊了半天,仍旧没找着。这下子可急坏了道童妈,不会出什么事吧。 难道是自己昏倒了以后又出什么事儿了?不能啊,要是有东西靠近,那狗应该叫啊,即使自己昏倒了,那狗要是叫个不停,也该醒了吧。 那道童妈心里掂量着,想这道童到底去了哪里呢? 家就那么大,都找遍了,应该不会藏在其他什么地方吧。 道童妈一时间没了主意,心想还是赶紧回家给窦彪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想着这茬儿,就赶紧回了家。她开开门,进来,到了客厅就要拿电话打的瞬间,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自己这一大早,光顾了找道童了,可怎么没看见两只狗啊。 都拿起电话了,又放下。她呼唤了几声狗的名字,一个叫大黄,一个叫老黑,这都是道童爸给起的名字。当初道童妈嫌难听,道童爸却说歪名好养活,就这么叫了。道童妈这一呼唤狗的名字,就听见沙发后面传来呜呜的声音。 睡在旮旯里的道童 道童妈听着那狗的声音,赶紧奔过去。当她走到沙发后面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看见李道童躺在中间,那狗一边趴着一只,簇拥着他,倒是睡的香甜。那狗看到道童妈,不约而同的拖着尾巴离开地面晃了几下,眼巴巴的望着道童妈,算是打过招呼了。 道童,起来,道童,赶紧起来,再不起来就打屁股了啊。 道童妈气呼呼的喊道。 那道童在梦里听见有人喊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揉眼睛,很不情愿的说喊我干嘛啊,让我再睡会儿嘛。 怎么在这里睡?干嘛不在床上睡? 道童妈很生气。本来事儿就够多的了,你还跟老娘来这套。要不是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道童妈还真想收拾一下道童呢。 人家不是好好的睡在床上的嘛,干嘛还让人睡床上去啊。 道童此时还没睁开眼睛,睡意沉沉。 你睁眼看看你睡哪儿呢。道童妈吼道。她这一吼,给道童吓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 妈妈,我怎么会在这里? 道童茫然问道。 我哪里知道啊?你还跟我装傻是不是? 道童妈生气的逼问。 妈妈,你冤枉道童了,道童昨晚睡床上,一直到你叫我,我才醒的,我真的没捣蛋,相信我吧,妈妈。道童祈求道。 真的不是你自己躲在这儿的? 道童妈有些犹豫了,看孩子那样不像是撒谎。 真的,妈妈。 那就怪了。 这时,道童妈又想起昨晚的蹊跷事情来。可后来为啥那两只狗没叫呢?如果有东西来过,那狗应该叫啊。道童妈又突然想起刚看到这两只狗和道童的样子,疑惑万分。这两个家伙从来没这样过啊,怎么今天会一左一右簇拥着道童睡觉呢?难道是两只狗发现了更大的危险逼近道童,叫也不管用,这才把道童夹在中间保护起来的? 一想到这儿,道童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两天的蹊跷事儿弄的道童妈真是心力憔悴,还把老道给的九眼天珠弄丢了,心里更是惴惴不安,生怕什么时候遭了那些鬼东西的埋伏。在送道童的路上,她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可以遇到道长,好诉说这两天的烦恼,希望可以找到靠山。 可让她失望的是,无论是送道童还是接道童,那道长都消失在茫茫的记忆中,从川流的人群中,不见他丝毫的踪影,仿佛故意躲避她似的。这让道童妈十分郁闷。这道童妈一时间逮不到老道,又寄希望于窦彪,希望窦彪可以帮助她解决问题,保护好小道童。这窦彪一听,也直皱眉头。 非蜜月同居 他倒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帮助她们娘俩,可是对于鬼魅这东西,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从业这么多年,自己也尝试着学些辟邪之类的法术,但除了收拾些无聊闲闹的小喽之外,也没什么长进。昨天还差点被那强大的鬼姐姐领走呢。可也不能断然拒绝啊,这不是他的风格。 你先别着急。今天没遇着道长没关系,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问题,等遇着道长了,再找他帮忙就是了。 窦彪安慰道。 可……可昨天晚上的事情很离奇,我怕万一…… 道童妈没有勇气说出那万一的结果来。 可……一时间找不到道长,这好办法我也一时没有呢。 窦彪还是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可……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很害怕。你看能不能…… 说到这儿,道童妈犹豫了下。 你说,什么办法?只要能做到的,我绝对帮忙。 窦彪表态了,这打消了道童妈的疑虑。 你看能不能这样,这些日子如果见不到道长,没找到法子之前,你先住到我家里好不好?这样我也好有个主心骨。说实在的,我这日子过得心惊胆战的。 道童妈说着,神情黯然下来,仿佛风雨即将到来。 窦彪一看,这推辞也不大好啊,就赶紧拍了下胸脯。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孤儿寡母的,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什么闲话不闲话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要那好名声,不如活个踏实,你说呢,他窦叔? 那倒是。那好,我就暂时到你家住着。 就这样,窦彪暂时搬进了道童家住。道童家是个小两室一厅。本来是道童住一间,道童爸妈住一间。自从道童爸死了,道童妈不敢让道童一人独自睡,就一直带在身边。虽然孩子已经大了,还是依然让他睡在身边。与其说道童睡身边,可以让道童妈放心,倒不如说身边睡着个小男人,让道童妈更踏实。 有些时候,人的心是最难说得清的。 这窦彪自己住习惯了,在房间里,想穿衣服就穿衣服,想光着也没人管。可刚搬过来,就没那么随便了,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自己都觉得十分难为情,非得套上背心才觉得脸上的烧轻些。可他慢慢的还是习惯了家里有女人活动的生活,也习惯了道童妈做好饭,他饭来张口,道童妈洗好衣服,他衣来伸手。 但他知道,这不该是自己过的日子,自己只是来帮忙,虽然他常常想这要是自己的家多好。这漂泊久了的灵魂,总想找个港湾停靠一下;在港口停泊久了的大船,总是想着扬帆远航,梦想着远方的风景。事情总是在两个极端中摇摆。 这窦彪说暂时在这道童家住着,可一住就住了两个多月。令人惊奇的是,仿佛那道长故意给窦彪创造机会似的,居然一直没有再现。窦彪真是后悔当初没问那道长要个联系方式啥的。这道长也偏偏神神秘秘的,一幅与世隔绝的态度。 这天,窦彪吃了晚饭,觉得无聊,面对着道童妈也不知道该说些啥,还容易往多处想,就带着小道童出去遛弯。 闹市中的魅影 窦彪和小道童在小区里绕了几圈,道童觉得没意思,要出去到街上走走。此时夜市还有,应该比较热闹。窦彪就带着小道童去了夜市。果然,夜市上还是人来人往,喊买的喊卖的。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人群里走了一阵子,觉得还是无聊,窦彪就想回去了。此时的小道童走的口渴,非要买瓶饮料喝。 窦彪没办法,就给他买了瓶橙汁。橙汁这东西虽然算不上好东西,还一堆添加剂,但小孩子喜欢那味道。道童拿了那饮料,开了盖子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窦彪掏出钱包找零钱给店家。他拿出钱包,在里面找着。这时,从身边走过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女子不仅人长的好看,而且还特眼熟。这会是谁呢?这周围按说自己不认识谁啊。他想弄个清楚,钱都拿到手里了,还没来得及看是多少,就转头注视着那个女子的背影,心里翻腾着她的印象。 你钱到底是给不给啊? 那女店家有点急了。 给,给。 窦彪赶紧转脸,把钱给她,并说不用找了。又拉着道童转身就要去追刚才过去的那个女子,想看看到底是谁。可令他吃惊的是,这付钱的光景,再来看那女子,踪迹不见。他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在人群里搜索了半天,也没见那个踪影。 小道童看着他,觉得怪怪的。 叔叔,你找啥呢? 没……没啥。 那你东张西望的干啥? 啊哈,我知道了,肯定是看上人家女的了吧。 道童眨巴眨巴眼。 去,不准乱说啊,你窦彪叔叔啥时候那么好色了? 窦彪一本正经的说,眼睛还在人群中搜索。 得了吧,看上了就看上了呗,谁还不知道男人长大了就喜欢女的啊。 道童撇撇嘴,不屑一顾。 你听谁说的? 窦彪收回眼神,看了一眼道童,觉得这孩子人不大,鬼不小。 还谁说的呢。告诉你吧,我在学校那阵子,就知道了。 在学校?谁告诉你的? 窦彪很吃惊。 没谁告诉我。是我自己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哼,那男老师都喜欢盯着好看的女老师和女学生看呢,别以为小孩子都瞎子。 小道童表情更不屑了,这让窦彪有些窘迫。你说他不好色,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个正当年的男人,发育正常,怎么会不喜欢女人呢?只是喜欢归喜欢,不是自己随便碰的,他还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窦彪活了这么多年,给他随便摸的女人,都是死了之后的。印象之中摸过活的女人,除了小时候摸过邻家小妹的小手之外,就没啥印象了。所以女人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冷冰冰的,而不是热火朝天。 这小道童的话,一时间让窦彪无语。 道童一看窦彪不说话,觉得没劲,就说叔叔咱回家吧,别在这儿干看着美女了,也不能发生点儿什么事儿。 小道童的话给窦彪逗乐了。这孩子不大,歪点子不少。 窦彪领着小道童回家。他们边走边聊着,凭着感觉走进了小区。走着走着,小道童停下了,拉了拉窦彪。 鬼打墙 怎么了? 窦彪不明就里的问。 叔叔你看。道童指了指前面。窦彪看了一眼,还没发现什么异样,又问怎么了。 哎呀,笨叔叔,你看看,咱们刚才就进了小区了,怎么走了半天,又走回来了呢? 什么? 刚才咱们进了小区了? 窦彪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小区的门口。 是啊,道童可没撒谎。 不会吧,咱这不刚到门口么? 窦彪还是有点晕。 真的,刚才我明明看到咱们进小区了啊。 不是吧,那咱再往里走,看看能到家不。 窦彪不信,带着道童进了小区。这次,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边走边看着身边的情况。令他们吃惊的是,绕了几个弯儿之后,两个人居然又回到了小区门口。这次小道童着急了。 叔叔你看,你还不信,咱们又转回来了。 嗯。是转回来了。他娘的,怎么回事? 窦彪这次终于认识到出问题了。 怎么办? 再走一次看看。 窦彪带着小道童又走了一遍,可以眼巴巴的盯着,还是绕了回来。 妈的,你他娘的没事儿挡老子的路干嘛,老子哪里惹到你了么?如果缺钱了老子明天给你送点,用得着这样玩弄我么? 窦彪骂上了。 叔叔你骂我干啥? 小道童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委屈的看着窦彪。 没骂你。窦彪说道。 没骂我骂谁啊,这里就咱们俩。 道童撅嘴。 真没骂你,咱们着道儿了。 窦彪解释说。 啥?我不懂。 怎么说呢,咱们现在走走就绕回来了,是有东西故意弄的。窦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怕说的太重了吓着小道童。 什么东西? 小道童好奇的不得了,到处看了看,却啥也没看到。 额,怎么说呢,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力量很强大,能施法术让咱们老是绕圈儿,走不出去。 那……那怎么办呢? 妈妈一定等着急了。道童哭丧着脸说。 你等等啊,看我大骂一通。说完,窦彪就在那儿祖宗nǎinǎi十八辈的给那脏东西招呼了一通,而后又对道童说咱再走一次。令他沮丧的是,两个人又回到了小区门口。 妈的,碰上个难缠的主儿了。 道童,你有尿没? 为什么撒尿的总是我 你问这个干啥呀,叔叔? 小道童不知道所以然。 还能干啥?吓唬鬼呀。 窦彪面无表情的说道。 叔叔,你说啥?别吓唬我,我看你那样儿就像鬼。 小道童说完咯咯笑起来。 还笑,你也不怕鬼把你抢跑了。 窦彪吓唬小道童道。 我才不怕呢,有叔叔呢。小道童撇撇嘴。 那还不赶紧尿尿,要是不尿,那鬼可是叔叔也对付不了的。窦彪吓唬小道童。 得了吧,叔叔肯定是逗我玩儿的,哪有鬼怕小孩儿尿尿的,人都不怕小孩儿尿尿,就更别说鬼了。如果真的管用,叔叔怎么不尿呢?叔叔的尿肯定比我的尿更大一泡,那鬼岂不是更害怕啦? 小道童说话一套一套的,窦彪听了郁闷死了。 得得,让你撒点尿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么费劲。算了,看叔叔的。 窦彪说完,朝着四周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吐沫,给小道童又弄懵了。 叔叔,你吐吐沫干啥啊?刚才骂人一通,没管用,现在到处吐吐沫,老师说了,这样不礼貌。小道童一本正经的说。 老师说,老师说,你就知道老师的话,那老师还说了,教育小孩是老师的本分,你怎么还被开除了呢? 窦彪最讨厌的就是这小孩子跟自己讲大道理,活了这么多年,好像道理都是给别人准备的吧。 那倒是。可管用吗? 小道童有些疑虑。 管他管用不管用呢,不试试怎么知道。那窦彪吐了一圈之后,又拉着小道童往小区里走。往里走的时候,他们谁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盯着周围,生怕再走错。可是令他们沮丧的是,居然又绕回了门口。 这次给窦彪气的够呛,nǎinǎi的,难道你真想跟老子过不去?窦彪心里想着,嘴上说道童你到底有没有尿? 说话间语气已经少了些柔和,多了些急躁。这让小道童不敢怠慢了。 叔叔,那我试试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尿出来呢。 嗯,多尿点。 小道童于是解开裤子,开始准备嘘嘘了。窦彪眼巴巴的看着小道童,希望他快点嘘嘘出来,好再试试管不管用。可没想到的是,那小道童摆好了姿势,半天都没见一滴尿。 叔叔,我尿不出来。 小道童不好意思的看看窦彪。 笨蛋玩意儿,连个尿都尿出来,你把尿床的本事拿出一半来,就解决了。 窦彪笑着损小道童。他看小道童那样子,居然觉得挺可爱。 不行,尿床的本领道童都忘了,道童早就长大了,尿不了床了。 得了吧,还一套套的,抓紧尿。 窦彪催促道。 可是这窦彪越是催促,小道童越是尿不出来。不光是窦彪着急了,这小道童也急出一身汗来。 叔叔咋办呀? 小道童无奈的看着窦彪。 你,那饮料喝没了没有? 窦彪问。 没呢,还有大半瓶儿呢。 道童晃了晃饮料瓶,那液体在瓶子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仿佛一个人在不大的游泳池里游泳,dàng起一波波的浪花儿。 都喝了。窦彪命令道。 好吧。小道童无奈,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下去,接着打了个饱嗝。 恐怖的楼梯 等了一会儿,窦彪忍不住问有尿了没,那小道童试了试,还不行。又等了会儿,小道童才滴滴答答的尿点出来。可是这一滴答起来,还没完了。给窦彪急的,说你这孩子,不尿就不尿,一尿还滴滴答答的,怎么像个老年人似的。 那小道童一听,说老年人都这样尿? 我只是那么说,反正你尿的够烦人了。 不尿不行,这尿了尿不完还不行,哎,当小孩儿真难啊。 道童叹口气,俨如大人。这倒是给窦彪逗乐了。 你难什么难,完事儿了没? 窦彪又问道。 催什么催,越催越滴答。小道童也着急了。 好好,不催就不催,你慢慢滴答。 窦彪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小道童。 过了好一会儿,小道童才算关住了闸门,提上了裤子。两个人再次走进小区。这次依旧不敢怠慢,盯着周围。 叔叔你看,我看见我家的楼门了。 小道童兴奋的指着前面说道。窦彪一看,可不是嘛,心里也放松起来。 两个人进了楼道,上楼。楼道里一开始漆黑的,小道童在地面上哐唧哐唧跺了两脚,可是楼道的灯依然没亮。 诶,今天怎么不好使啊,奇怪,出来的时候楼道里的灯还是亮的啊。 小道童郁闷的对窦彪说。 我来试试。 窦彪说着也在地面上跺了两脚,可是楼道里的灯依然未亮。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道童郁闷的跟着窦彪两个摸着黑上了楼。 叔叔,几楼了? 走了一会儿,小道童忍不住问窦彪。 不知道啊,看看几楼了。 窦彪和小道童都仔细看了看,太黑,认不出来。nǎinǎi的,居然连外面的灯光都借不到。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走了三楼还是四楼了。再往上走走该到家了吧。 窦彪说着,领着道童接着往上爬了一阵子。道童刚想继续抬脚,一看窦彪停住了,就又把脚放回原位。 叔叔,到了么? 小道童问。 不对,我怎么觉得好像又回到一楼了呢? 窦彪很不确定的说。 怎么可能!你可别逗了,叔叔,我就是再小,你也不能这样糊弄我啊。哪有往上爬反倒爬到一楼的啊。 道童根本不信窦彪的话。窦彪也有些疑惑。 窦彪赶紧看了看周围,觉得不踏实,就又回身看了看身后,果然看到了楼道的入口。妈的,怎么回事? 这下子差点让窦彪崩溃了。他知道鬼打墙,也大致知道如何对付。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单向的楼梯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真的回到一楼了啊。小道童随着窦彪的视线回头一看,心里吃惊不小。 怎么办啊,叔叔? 是不是咱们在门口给那小鬼惹怒了,人家要收拾咱俩啊? 小道童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看样子要哭了。 别急,有叔叔呢。 窦彪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底。他现在才发现真是书到用处方恨少。早知道好好研究《悖法心经》了。可惜小的时候不知道好歹,都把那书拿来撕了擦屁股了,现在可好,哪里也找不到这样的书了。只记得鬼打墙一类的破解方法,但对这个情况,属不属于鬼打墙还说不上,就更别提什么破解方法了。 叔叔,你说这个尿尿管用不? 不知道呢,要不你再尿点儿? 好吧。 小道童无奈,又解开裤子。这次倒是利索,马上就嘘嘘了起来,还很大流。 真骚。 窦彪吸了下鼻子说。 那有什么办法呢。小道童跟大人似的说道。很快就尿完了,提上裤子。 两个人继续上楼。上了一会儿,小道童问到了没。窦彪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居然又走回了楼门口。 叔叔,又回来了。 小道童开始害怕了。 敢问尿在何方 道童,你刚才是在这儿尿尿了吧? 窦彪问。 当然啦,还是你让尿的呢。 小道童不明白窦彪是啥意思。 那你的尿很骚是吧? 窦彪又问。 嗯。是有点。 小道童不好意思的说,又问窦彪你问这个干嘛呀? 我闻了下,咱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没有尿骚味儿,应该不是刚才尿尿的地方。窦彪推断道。 真的假的啊?可明明又到了刚才的地方啊。 小道童不信。 你不信蹲下身子闻闻,看能闻到尿骚不。窦彪说。 那小道童见说赶紧蹲下身子闻了闻,站起来摇了摇头,又发现黑暗里摇头谁也看不到,就又说不骚。 对,这就对了。咱们没在一楼,肯定是在楼梯上的某个位置。咱们被那王八蛋忽悠了。窦彪说道。 哪个王八蛋啊? 小道童不知道就里。 就是让咱们找不到家的那个啊。 噢。那怎么办呢? 小道童问。 现在往上走是不行了,得往下走。 窦彪说着,转身,向下迈了一个台阶,差点踩在小道童脚丫子上。幸亏反应的快,才避免了让道童呲牙咧嘴。 窦彪在前,道童跟在身后,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走,边走边数台阶。走着走着,突然一股骚味儿扑鼻而来。 窦彪马上停住了,对道童说你闻闻,有没有闻到骚味儿? 道童提了提鼻子,说嗯,闻到了。 那就对了,刚才你就是在这里尿的尿。这说明咱们尿完尿还是往上走了。现在咱继续往下走,不停的走,什么时候走出楼道什么时候算。 好吧。 小道童跟着窦彪两个,在楼道里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灯光,走出了楼道。小区灯光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十分yīn森。偶尔飞过一个小虫子,都带着鬼魅的身影,在黑暗里晃晃悠悠,随时都可以带来一个莫名的战栗。 叔叔,接下来怎么办? 小道童问。 你知道刚才咱们下来一共走了多少台阶么? 窦彪问道童。 不知道啊,你查了? 嗯,一共314阶。他娘的,这是想让咱们死啊。 窦彪恨恨的说道,也忘记了要在小孩子面前保持个尊严。 啊?真的想害死咱俩啊,那怎么办啊?叔叔,咱快跑吧。 小道童呆不住了。 跑哪里去?你没看出来嘛,这个东西跟咱没完。咱必须破解它这个招数,它才能作罢,要不还不知道它玩啥把戏呢。 那怎么办啊?你不知道怎么弄,我更不知道,咋破解啊? 小道童带着颤巍巍语气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增添了凄凉的况味。 你家住几楼? 窦彪沉默了片刻,突然问。 五楼啊,这楼一共六楼。小道童说道,不知道窦彪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那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一层有多少台阶? 好像七个台阶,而后是平台,而后又是七个,一共十四个吧。 嗯,那这么说,五楼是七十个台阶。咱们数着点儿,看看能不能行。两个人又进了楼道,边走边数,等数到七十个台阶的时候,窦彪停住了。 你记得没错?怎么咱们还在楼梯上,没有走到平台啊。窦彪疑惑的问。 没错吧。这是怎么搞的啊。 小道童懵了。 不过没事,如果差也差不多少,你学一下狗叫,快。 窦彪吩咐小道童。 学狗叫干啥? 道童晕了,不是让自己尿尿,就是学狗叫,没点儿好活儿。 让你叫你就叫。 窦彪命令道。 好吧。叫就叫。 小道童嘟囔了下,而后开始学起狗叫来。一声,丢进黑暗里,没反应,又一声,再一声,一声比一声大。等叫到第五声的时候,窦彪听见眼睛平视的前方有两只狗旺旺的叫了起来。 丢了九眼天珠 叔叔,这招儿管用啊,我家的狗都跟着叫了。 小道童兴奋的叫着,三步两步上了来。正在琢磨哪里是门的时候,旁边开了一道门,门内的灯光顿时刺破了黑暗,让道童和窦彪看清楚了位置。此时道童站在门口,而窦彪刚好差四节台阶到门口。道童妈很惊异的看着两个人。 你们愣在那儿干嘛?去哪儿了玩了这么久啊? 道童妈问。 没啥。窦彪说着,也上了几步,和小道童进了房间。这一进房间,小道童的嘴巴就如开了闸的堤坝,不的说了起来。 等道童妈听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时,脸儿都绿了。 他窦叔,该咋办呢? 自从道童丢了这九眼天珠,老发生这类的事情。 道童妈神色黯然。 没事,别担心,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都是小chā曲。 窦彪宽慰道。 可老是有东西缠着他,我看这事儿不解决,早晚会闹出大乱子来。那天你们不就被人引了去,差点没回来么。 道童妈又提起了那件事,让她惊魂万分的事儿。 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小道童又不是普通人。 怎么不是普通人? 道童妈一听这话,有些诧异。 按说普通人是遇不到这些事儿的,能接二连三的遇到这样的事,肯定非同凡响。这些事情扛过去,肯定就会平步青云、大富大贵的,放心吧你。 可万一挺不过去呢?道童妈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有我呢,再说道长不也一直在帮助道童嘛。 可好久没见到道长了,心里悬着呢。 或许人家忙,等忙过了这阵子,肯定会遇到的。放心吧,别想那么多了,也不早了,去睡吧。窦彪现在才觉得女人确实有点烦。如果这小鬼儿真的想把道童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跑么?听天由命吧。对于命运,什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最终的宿命。 那好吧。你们也睡吧。 道童妈看着急也没用,去睡了。窦彪和道童也睡了。这一夜无话。第二天窦彪和道童径直去殡仪馆,道童妈去忙自己的。因为窦彪住在道童家,去殡仪馆就换了路线。而道童妈也不再去那个地方与窦彪接头。 可今天,道童妈觉得好久没遇见道长,是不是和自己没去那个地方有关啊,如果再按照平时的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会不会遇见道长呢? 道童妈想到这儿,就按照以往的时间,早上去了一次,晚上去了一次。 失而复得 令道童妈失望的是,一无所获。但道童妈还真有股子韧劲儿,接连几天她都如是,可失望一个接着一个,始终没能在那儿十字路口遇见那个老道。难道人生真的像十字路口,彼此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可这不是搞对象啊。 道童妈这天很郁闷,从那十字路口回来闷闷不乐的,到小区外的菜场买了菜,进了小区回家。道童妈因为郁闷,闷着个头朝家走。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儿,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看。一抬头,发现一个白发飘然的老者。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消失已久的老道。这让道童妈兴奋不已,浑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比遇着日思夜想的情人还高兴呢。 老人家,想死你了,终于给你盼来了。说完这话,道童妈又突然觉得不妥,赶紧改口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很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呢。说完脸颊绯红。 呵呵,老朽猜到了,所以过来打探一下。 老道笑呵呵的说着。 您怎么猜到的? 道童妈疑惑的问。 你还记得道童那天睡在两只狗中间么? 老道提示道。 啊?您怎么知道? 道童妈吃惊不小。除了鬼可以洞察她的一切之外,居然还有个大活人对她了如指掌。 天机不可泄漏,只要道童能安然无恙,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 是不是你帮他的? 道童妈不敢置信的问。 呵呵。 老道一笑而过。 老人家,请到家里坐吧。我正有事找你呢。 道童妈说着,前面带路。 是九眼天珠的事情吧。 您怎么知道的?道童妈更吃惊了。 贫道给的东西,怎么会心里没数呢。 可那东西您是给了我的呀,我给道童带上了,您怎么会知道它的去向呢? 道童妈对这神奇的老道充满了好奇,甚至怀疑这些所谓的荒唐事可能都是这老道一手所为。可转念一想,这老道也没什么动机做这些事情啊,我孤儿寡母的和他又沾不着边儿。可一想到老道也是男的,居然让道童妈羞答答的起来。这老头子不会是想吃嫩草吧。这道童妈三十多岁,对年轻人来说是半老徐娘,可对老道来说,那简直是河边青青草了。 这个给你说你也不明白。你看,天珠在此。说罢,老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珠子,和送给道童的那串一般不二。 火线拜师 咦,怎么在你这里,道长? 这个说来话长,回头再慢慢说吧。道童去哪里了? 去殡仪馆了,应该快回来了。 看来命中注定啊…… 什么命中注定啊?道童妈被老道这没头没脑的话吓了一跳。 没什么。他们快回来了吧? 嗯。你这老道,说话一惊一乍的,再这样下去,我非被你吓死不可。 道童妈抱怨道。 不会的,老朽看你起码是古稀之人,正终寿寝,不会被吓死的,放心吧。 你咋知道? 说着,道童妈开了门,请了老道进来。 你先坐会儿,我去做饭。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道童妈说着,倒了杯水给老道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径自去厨房做饭。那老道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看了个遍,而后坐在破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阵阵的敲门声,那两只狗颠儿颠儿的跑到门口摇着尾巴,虽然门还没开,这老道已经猜到是谁来了。道童妈在厨房没出来,说老人家烦劳您给开个门去,我手占着呢。 老道起身开了门,进来的正是窦彪和道童。 哎呀,老爷爷你终于来啦,这两天道童可吓坏了,总有小鬼儿缠着我们呢。道童倒是不认生,一进门就冲老道嚷嚷道。 是啊,道长,这几天真是那个盼你啊。我们都没折了。窦彪也附和着。 老朽不是来了么。老道笑着。几个人又坐在沙发上,窦彪坐在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老道坐在大沙发上,道童则坐在老道身边。 道童,你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老道笑呵呵的问道童。道童一五一十的说给老道听,有些地方含糊的,窦彪都一一作了补充。老道听完点了点头。 这事儿让老朽也犯难,按说老朽的法力可以制服它们,但不能保证它们不会再来骚扰,看来是时候收徒弟了。这真是注定老朽与你们两个有师徒的缘分啊。老道说着,看着二人。 二人愣了一会儿,没明白意思。还是道童反应的快,赶紧跪下磕头说老爷爷,以后您就是我师傅了,那些小鬼可jiāo给您了。这话说完,逗的老道哈哈大笑,那胡须在空气中阵阵dàngdàng,仙气儿飘然。 道长,不是吧,您这样收徒弟,那我岂不是和道童一个辈分了啊? 窦彪郁闷的看着老道和道童,心想我这三十多的人了,居然和个娃娃师兄弟儿,他可还叫我叔叔呢。 是啊,老爷爷,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还叫他叔叔呢。道童恍然大悟,也问道。 现在你们还管什么辈分不辈分的,老道都不嫌乱了辈分,你们就高兴去吧,再说,你们命中不是叔侄,而是难兄难弟,知道么?天注定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老道淡然说道。 那……好吧,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窦彪起身跪倒,磕头连连,三个下去,这师傅算是拜上了。道童一看,也跟着啄米似的胡乱的磕了几个,也没查数,看窦彪不磕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叔叔,我以后管你叫什么呢? 道童迷茫了。 当然是师兄啊。窦彪撇撇嘴。这被人叫叔叔习惯了,再叫师兄,还真不习惯。这更不习惯的是,以前管道童妈叫嫂子,现在转眼就成了大婶了。nǎinǎi的,乱了。窦彪对这快速变化的时局一头雾水。 那好吧。师兄,那咱们现在就跟师傅学法术吧。 道童兴高采烈的说道。老道看着这孩子,自己的技艺终于找到了传人,觉得甚是欣慰,尽管他知道日后麻烦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止息,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好啊。一听到学法术,窦彪也是眼前一亮,心想这下子可得多学几招儿,省得老是着那些王八蛋的道儿。 你们想学什么? 老道春光满面的问。 您会什么就教什么吧。 窦彪直言道。 老道会一些,一时不知道教哪个好,要不这样,老道就把对付那些恶魔的法术教给你们吧,那些对付鬼打墙的小把戏也没多大用处。 好啊好啊。 道童还没等老道说完,高兴的蹦跳起来。 开启鬼门 我先给你们讲讲大致有哪些鬼,可能不同的门派,对鬼的归类不同,这个你们要注意区分,别以后谁给你们一讲,你们就觉得师傅在打诳语。你们要好好听着,所有的鬼,我只按照这些鬼的因缘进行分类,有因才有果。只有把握住这些因缘的东西,才容易找到对付的办法。有些方法,师傅在学艺的时候,已经学到了,师傅都教给你们。这些方法也便于使用。还有一些是师傅没学到的,听传闻和自己琢磨结合起来研究的方法,有的经过验证了,是有效的,我会告诉你们。但有些方法,只是根据因缘果报之间的联系,师傅摸索了一些方法,效果不知道如何,所以这样的方法,你们要慎用。没有确认效果的方法,一旦应用,如果起不到作用,就会招致加倍的反击,会使恶鬼变得更加凶猛厉害。所以学会了以后,不要轻易招惹那些恶鬼,除非他们真的是为难你们,不出手就过不去槛了。你们听清了没? 听清了,师傅,您放心吧。 窦彪赶紧响应。可那小道童听的云里雾里,说师傅我们学了这个不就是专门收拾小鬼儿的么,怎么还不能招惹他们啊? 你这个小子,让你记住照做就是,废话还不少。要不是看你年纪尚幼,我非揍你一顿不可。不过这道理说深了你理解起来费事,那我就说的浅显一点,你知道锻炼身体是为了什么吗? 老道和颜悦色的问。 身体好,打架的时候不吃亏。小道童顺口答道。 你这样想还不行,身体好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但是锻炼身体为了打架不吃亏,这种想法不能有。你想啊,你觉得你吃不了亏,你就不想忍耐,动不动就跟人家打架,可万一人家人多怎么办?你还能保证不吃亏么? 那怎么办? 小道童迷茫了。 怎么办?少惹是生非就行了。如果人家欺负到你头上,你就给予猛烈的还击,那样别人理亏,也不敢贸然欺负你了,不是么? 噢,这样啊。那是不是说,我学了收拾恶魔的法术,如果那些小鬼不惹我,我也不管他们,如果真的惹急了,我才动手? 小道童马上推理道。 是这么个理儿。 老道乐了,这孩子还真是一点拨就明白。 那好,我知道了,不乱用就是了。 小道童拍的胸脯啪啪滴。 不过还有一点,如果以后你们确实深陷困境,比如说没钱吃饭了什么的,可以帮人家收拾一个两个的小鬼儿,记住是小鬼儿,别惹那些凶恶残暴的,混口饭吃,记住了么? 记住了,师傅。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赶紧跟我叫妈 好,现在开始说说这鬼都有哪些。通常情况下,这鬼,有的是因为饿死产生的,有的是因为上吊产生的,有的是因为生孩子难产而生的,有的是犯错误被官府杀头产生的,有的是掉到水里淹死产生的……这种种的鬼,因为他们产生的原因不同,他们的怨气浓重程度也不同,怨气越重,煞气越重,对人就越有害处,对这类鬼的防范也就越难。不过,无论哪一种鬼,道理上说,总是会办法克服的,就是人常说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正在老道讲的起劲儿、两个徒弟听的津津有味儿的时候,道童妈从厨房出来了,说你们说什么呢,那么起劲儿,该吃饭了,吃完再说。她这一来,老道就收住了若悬河之口,说那咱就先吃饭,吃完接着讲。 小道童吧嗒了一下嘴唇,回味了一下老道讲的东西,愈发觉得老道神奇,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学习师傅的法术,以后看那些小鬼还敢耐我何。 拜了师傅,学了东西,这小道童最开心了。可那窦彪,就感觉有点难为情了。这还没拜师之前,自己可是窦彪叔叔,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起码在老道没来之前,他可是能给这娘俩撑起一片天的大男人。可这老道一来,拜了师傅,不光这天变矮了,自己的辈分都贬低了,见了道童妈,心里直发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不知道该叫嫂子,还是叫大婶,这个尴尬就别提了,以至于窦彪整个吃饭的时间都是闷闷的一声不响,倒是那个小道童说东说西,云神曰鬼的,好不快活。 窦彪的异样,被细心的道童妈发现了。 他窦叔,你怎么光吃饭不说话啊? 道童妈问。 我……我……没什么。 窦彪一时间竟然脸红了。这更让道童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道童,你窦叔怎么了? 道童妈看问窦彪问不出来,就问小孩子。俗话说,小孩子嘴里吐真话。道童妈这一问,小道童马上就给窦彪出卖了。 师兄,赶紧跟着我叫妈呀! 无处试锋芒 小道童这一招呼窦彪,弄的窦彪脸更红了,低着个头,一幅“我有罪”的神态。 道童,小孩子不能瞎说啊,你这样说你窦叔可不是尊长的表现啊。 道童妈一本正经的说。 哎呀,妈妈,我哪里不尊老啦,你不信问道长师傅,我们刚拜的师傅呢。 小道童转向道长,满眼求助的目光。那道童妈也觉得十分奇怪,眼巴巴的看着道长,等待着回答。 那老道笑呵呵的冲着道童妈点点头,说确实是他们刚拜了老朽为师傅,窦彪是师兄,道童是师弟。 道童妈一听,想都没想就说那岂不是辈分乱套了啊,他窦叔可是道童爸的哥们啊。道童,你可不能没礼貌叫人家师兄啊,不管拜不拜师,还是要叫窦叔啊,听见没? 没……没事,叫师兄也行。 窦彪嗫嚅着,脸红的像大红布。 那怎么行?这辈分哪能随便改呢,一个小屁孩儿管你叫师兄,那成啥子了?! 道童妈争辩说,这让窦彪心里些许好受了些,便接过话来,说叫什么都没关系,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也不少块ròu。 就是,还是窦叔叔开明,不对,还是窦师兄开明。 道童说完一阵子坏笑。这道童妈看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觉得既可气,又好笑,只是碍于面子,依旧板着脸。 老夫说句话,这称呼只是那么一回事儿,不代表你的地位就高了,或者就低了,只能说明彼此之间有着一种联系。既然窦彪是道童爸爸的哥们,现在又多了同门学艺的联系,那以后走的更近点,互相关照,互相扶携,是叫叔叔,还是叫师兄,都是不打紧的。 就是,道童,你看你道长师傅都那么说了,你可不能没了分寸,还是叫叔叔吧。 道童妈命令道。说是命令,可却少了命令的硬气,更多的是一种建议,让人很舒服的那种。 嗯。好吧,叔叔,同门学艺,要多帮帮道童啊,道童还小呢。 道童这句话,把窦彪给逗乐了。 行啊,叫什么都行,谁让咱爷们儿有缘来着。 窦彪笑着,无意间就把这关系扳回了原状。他不清楚自己为啥是如此的不情愿让道童叫他师兄。如果彼此从未相遇过,可能会更容易些。 吃完饭,老道又给两个徒弟讲了很多关于鬼的分类知识,又讲了一些比较常见的小鬼的对付方法,就回去了。当时已是午夜时分,小道童刚学了几种小法术,急于想尝试一下,在房间里关上灯,摸着黑东跑西颠的找鬼,非要试试锋芒。可惜,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到。道童妈和窦彪两个劝了他好半天,这才去睡了。 可是半夜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道童从窦彪身旁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暗深处。 客厅有鬼 黑夜中,流动着的浓黑,夹杂着些许或远或近的路灯胡乱刺过来的光线,形成了黑夜硕大的黑袍。而这黑袍下掩藏着的,是无法揣测的秘密,抑或是一个无法平抑的呼吸。又有多少鬼魅,借着这暗夜大袍的掩护,溜进千家万户,寻找着他们的目标,或者索命,或者玩耍,为了迷茫的目标。不知道下一个,谁将堕入轮回。 道童坐在那,黑夜并没有从他眼中流过,而是在他大脑里演绎着不同的场景。这场景里藏满了未知,他在无边的黑夜里找寻着练习的目标,一如刘德华的歌曲,无休止的练习。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突然窗户那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这声音在这浓黑的充满鬼魅的夜里,特别清晰和铿锵。 道童,你不睡觉坐在那干嘛? 窦彪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道童坐在那,说了那么一句,翻了个身,接着沉沉睡去。道童不知道是听了他的问话,还是听了那窗子的声音,身子径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向后一倒,躺在窦彪身边,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客厅里响起了一声狗叫,又一声,两声,两只狗竞相叫起来,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狗叫的声音,惊醒了道童妈。她躺在那儿,心想这狗又叫什么呢?难道是有东西靠近了?她一想到那些莫名其状的东西围绕着她的房子,甚至是在她房子里走来晃去,不禁心下紧张起来,躺在那一动不敢动。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到隔壁,找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只有那样,才能缓解她内心的恐惧。可正是这恐惧,让她没能离开床。开始的时候,她还睁开眼睛到处看看,看有什么异样。但窗外的风吹过玻璃窗的声音,让她产生了一种那东西随时都会闯进她屋子里感觉,瞬间将她带入深不见底的苍穹。而那苍穹一定是冷冰冰的,充斥着各种难以名状的蚊虫、草莽以及血盆大口。她随时都可能消失在飒飒的风声中。 现在的恐惧,已经让她不敢睁开眼睛看,只是蜷缩在那里,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砧板之鱼。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又恢了复宁静。她熬过了最为黑暗的时光,胆子开始大了点儿。于是从床上下来,披了件衣服,开了房间的灯。灯光顿时将黑暗一擦殆尽,代之而来的是光明,以及光明所照shè之处的确定感和安全感。 她开了门,站在门口看了看略带黑暗的客厅,鼓了几次勇气,也没敢走出来。她很想去敲隔壁的门,但又怕打扰了他们。恐惧感让她睡意全无,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安全点,她冲着客厅唤了几声,那两条大狗晃着尾巴,满脸讨好的跑过来,站在她面前。 她往后退了几步,又示意狗进来。那两只狗听话的跟进了卧室。她伸手想带上卧室的门,可那两只狗突然又叫了起来。 只怕夜猫子笑 这狗突然的吼叫,吓得道童妈一哆嗦,赶紧拉上了门,咣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激烈。 这声音不仅让那两只狗停止了吼叫,还惊醒了睡梦中的窦彪。这咣当一声,犹如醍醐灌顶。窦彪躺在那儿,侧耳听了一下,声音又顿时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代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以及在这沉寂中均匀的道童的呼吸。 窦彪对刚才的声音有些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幻听?但不可能,梦里怎么会有幻听?肯定这声音是切切实实存在的,那清脆而沉重的咣当一声,到底是哪里来的呢?窦彪放心不下,坐起身来,轻轻的下到地上,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仔细听了听,没有发现异样,又轻轻的开了门,高抬脚轻落足的走进客厅,站立了片刻,也没听到什么。 窦彪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睡毛了。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再次回到床上,轻轻倒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正在这时,窗外传来几声嘿嘿的怪笑。这笑声在黑暗的夜色中传入耳鼓,不亚于一声zhà雷,投shè在窦彪的心底,也让隔壁的道童妈紧缩成一团,紧紧的拥抱着两只狗,获取力量。 那两只狗朝着外面旺旺的叫了一阵子,似乎觉得威胁远离了,又恢复了平静。窦彪听着那狗叫渐渐的平静下来,这才又放心的合上眼,沉沉睡去。 早上吃饭的时候,道童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担忧,问窦彪和道童,说你们昨晚听见什么怪异的声音没有。那道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儿似的,窦彪皱了皱眉,说听到了。 什么声音? 道童妈很想知道窦彪是不是和自己听到的一样。 好像是嘿嘿的笑声,还有两只狗的叫声。 是谁的笑声?道童妈心下一紧,看来不是自己的幻听。 你也听到了?好像是夜猫子的吧。窦彪现在明白,那绝对不是自己睡毛了的结果,应该是真实的怪笑。 嗯。很人。 你们说什么呐,我怎么听不懂啊。道童觉得他们在讲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是啊,那夜猫子笑的确实够人的了。窦彪应和道。 哎,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倒霉事了,人都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但愿那夜猫子不是冲着咱们笑的。道童妈很是担心。她倒不担心自己,只是最近很多脏东西老是围着她家转悠,是不是目标还是对准道童的呢?她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那老道也这么说。这让她格外小心,但对于这未知的事情,自己还是吃不准,不知道对方在何处,不知道对方会何种武功,更无从下手去对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真有一种任人宰割的味道。 没事儿,吉人自有天相。该吃吃该喝喝,况且道长不是正在教我们如何对付这些家伙么,会没事的。窦彪安慰道。 但愿吧。道童妈也只好暂且不理这茬儿。 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到了傍晚,窦彪和小道童回来的挺早,道童妈还没来得及买菜做饭。今天道长不来,让他们两个自己消化昨晚所学。道童妈就去买菜做饭,可是小道童非要跟着。道童妈只好答应,但警告他出去不要乱动乱碰,尤其是不要碰人家女娃娃。道童都一一答应了。可是他们两个刚出了门,就听到房间里有嗤嗤的扒门声,还有狗狗的呜呜声。 道童,看看狗狗怎么了。道童妈说。还没等道童去开门,门就开了。窦彪站在门口对道童妈和道童说这两只狗不知道为啥,今天好像特别想凑热闹,跟着你们一起去买菜。 道童妈觉得奇怪,以往只要嘿呼一声,那狗狗就摇摇尾巴该干啥干啥去了。可今天道童妈嘿呼了好几次,那狗狗呜呜的叫,就是不愿离开。道童妈自言自语的说这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非得跟着呢? 谁知道呢,不过它俩非要跟着,就让它们去吧,反正它们俩比较听话,又不会惹什么事儿。没准道童惹着谁了,俩狗还能帮忙照应一下。 窦彪建议道。 说的也是,道童,那就带着狗吧,要注意安全啊。 道童妈吩咐道。 好咧。 道童高高兴兴冲着两只狗一打手势,那两只狗就一前一后摇着尾巴,跟着道童,一家四口浩浩dàngdàng的前往菜场。 大狗当街救道童 母子俩领着两只大狗走在街头,真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景,再加上小道童时不时的在人家漂亮美眉和路过的小姑娘身上溜达一下眼神,更加惹人注目。等一进了菜场,这惹人注目的情形就被削弱了。道童个子还不高,那狗狗两个跟在屁股后里,很容易就被来往买菜的人把风景给遮掩了。 那买菜的人走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两只狗,都赶紧让路,生怕不小心招惹了两个小祖宗,会被它们把皮囊撕扯成碎片。那道童一看狗狗有这功效,居然也威风凛然。虽然他不屑于去卖弄这种威风,可还是很享受那种艳羡的目光。他跟在妈妈身后,在人群里搜索美丽的风景。偶尔有个漂亮的阿姨路过,他会趁着拥挤,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半挡着视线,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的屁股,行注目礼目送。少不得因为不留神,跟人家正面而来的大人撞个满怀。说是撞个满怀,顶多是撞到人家小肚子上。那大人见是个孩子,就想发作教训一通,但一看身后跟着的两只大狗,也就忍气吞声了。 道童妈看道童也没惹出什么事儿,就没太管他。买了菜,拎着往回走。在十字路口,绿灯,开始过街。道童妈觉得有些心慌,跳的厉害,不放心,说道童你跟上。那道童摸了一只狗的脑袋,和妈妈离着五步左右的距离,也跟着过街。 当道童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突然从他们过街的一侧,冲过来一只大货车。那车速度很快,似乎没有刹车的打算。小道童一看那架势,吓呆了。周围的人看着这情况,都纷纷后撤,就道童和狗还在那中间。 眼看着那车就撞上了道童,就看离着道童近的那只狗,吭哧一口,就咬在了小道童的屁股上,使劲儿向身后一扯,将道童斜向身后甩了出去。小道童被这突然的力量甩向街边,一时身体没办法掌握平衡,蹬蹬的快抢了几步,又转了一个小圈儿,一个屁股墩,拍在了地上。 可那只大狗因为用力甩小道童,没能及时撤回身子,就被那车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从空中横飞出去,落在那大货车前面数米开外。那狗摔在地上,发出嗷的一声。那大货车依然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飞速的向前奔去,径直从那狗狗的腰身上直压过去。可怜那狗狗,身子从腰部以下被瞬间碾成ròu酱,内脏bào破而出,散落一地,血ròu模糊,惨不堪睹。 黑色的哀嚎 道童妈听见身后的听声音,转回身,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呆了,菜从手中滑落。当她再次反映过来的时候,那车已经逃之夭夭了。但当她看见道童坐在路边完好无损的时候,放声哭了出来。这哭声不是悲伤,而是那种过度压力的一种释放。小道童此时也哭的稀里哗啦。道童妈以为道童是受到惊吓所致,把孩子抱在怀里,不停的拍着道童的背,安慰道童说没事了,没事了。可是道童还是哭哭啼啼的不住下,指着那道路的中央。 道童妈回头一看,远远的看着一只狗坐在一只躺倒在地的狗身边哀嚎,那躺倒在地的一动不动,下身血ròu模糊,到处是骨ròu及内脏的碎片。她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家的狗么。情急之下,丢开小道童,奔了过去,看那只狗死的那么惨,顿时和那只坐在边上的大狗抱在一起哀嚎起来。 此时小道童也缓了过来,爬起身来,揉了揉屁股,跑过去,抱着那死去的狗狗脑袋大哭起来。那道童抱着死去的狗狗的脑袋,拉动了下狗狗的身子,那狗狗的内脏在重力的作用下,流了一地。此时周围已经围过来许多人,其中那心肠软的,都被感动的流下了热泪。而那看到车祸现场的人,指指点点的说那狗真是仗义,要不是那狗的话,恐怕这个孩子就没命了。大家都为孩子庆幸,为那狗狗惋惜,更为那肇事的司机气愤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警笛大作,很快警察就赶到了现场。了解明白了情况,拍了照,让众人散去。本来那jiāo警想把那只死去狗狗的尸体打扫去,扔掉。可是道童说啥也不干,非要带着那狗狗回家。警察都被这人狗之情感动了,就找了黑色的袋子,将狗狗的尸体划拉划拉都装进了袋子,让道童拎回家。 那还健在的大狗,跟着道童的身后,盯着袋子,不停的仰颈哀嚎,那声音动人心肺,令那了解情况的路人无不为之动容。 等回了家,窦彪听了这意外的事故,神情黯然,眼眶发热。大家都为这死去的狗狗很是悲伤,以至于晚饭也没心情吃了。三人只喝了的点水,那活着的狗狗也不肯吃食,陪着主人哀泣。但狗狗毕竟是死了,虽然死的很伟大,可总不能这样一直留着狗狗的尸体啊。无论这生前是多么漂亮多么可爱多么伟岸的ròu身,一旦死了,总是会腐朽的,都会变的破败不堪,最终会消失于无形。 既然狗死不能复生,道童妈就和窦彪商量着把狗狗埋在哪里。思来想去,觉得埋在哪里都不合适,都怕被其他什么掘了去,遭了祸害。商量到最后,两个人达成一致,将那狗狗暗地里送到殡仪馆火化,将骨灰与道童爸的和在一起,不仅可以让道童爸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再寂寞,也可以在祭奠道童爸的时候,一起祭奠这个为了李家后裔而英勇舍身的狗狗。 虽然从看客的角度,这狗狗所得的待遇确实超出了预期,但如果从生命付出与回报的角度,这狗狗应该可以含笑安息了。 也许是梦 这窦彪和道童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狗狗的尸体弄去火化咱暂且不提。再说那个老道,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醒了。说来也怪,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只狗在敲门。他听见敲门声就醒了。可是当老道醒来的时候,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敲门声。 按说这老道周围没有什么人有jiāo情,自己生活规律也和常人不同,有时候一天进出很多次,有时候数天不出门,闭关自修。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外面自己的旧相识,以及通过相识引荐过来有求于己的落难之人,就没什么人敲过这门了。 难道求助之人又上门了? 老道起来,伸了伸腰,来到门前,打开了门。令他吃惊的是,门外空无一人。这是谁敲的门呢?虽然没看见人,可他却感觉到一股子yīn气在周围晃动。赶紧使用法术,开了yīn阳眼,这才发现门口坐着一条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道童家的那只么。 你这条赖狗,不在主人家好好保护主人,跑到这里做什么?那狗狗不会说话,只是呜呜的叫着。老道一看这狗狗的样子,知道发生了事情,就说你这畜生,如果能听懂我的话,就带老道去看个究竟。 那狗仿佛真的听懂了老道的话,起身转身就往外走,老道就跟着。那狗狗似乎知道老道走不快,那狗狗也走的不快。两个一前一后,在城市的街道上左拐右拐,拐到东方破晓的时候,这狗在一个里弄里停下了。让老道惊奇的是,他看见一只气息奄奄的小狗,大约几个月的样子,浑身的毛脏兮兮的,仿佛经历了很痛苦的生活,此时已经无法承受生命之重,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远去极乐。 就看那道童家的狗,走到那只小狗跟前,回头看了看老道,朝着老道呜呜的发了一阵子哀鸣,而后向那个小狗的位置匍匐下去,与那个小狗合二为一,而后瞬间消失,剩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有那只脏兮兮的小狗。 正在老道惊奇的时候,那只小狗仿佛被注入了强心剂,抬起头,眼睛圆睁,抬头了看了看老道,一骨碌起身,朝着老道旺旺叫了两声,又摇了摇尾巴。 狗狗也有轮回? 老道看了这狗,觉得甚是惊奇,看来又是一桩畜生轮回的好事儿啊。他乐呵呵的弯腰伸手去抱那只狗,可是那狗突然张开小嘴,对着老道的手就是一口。老道一惊,没想到这摇着尾巴的狗会来这么一手,赶紧一缩手,身子向后一撤,只听扑通一声,老道觉得身子骨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的生疼。 老道睁开眼一看,吓了一跳。靠,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也没使什么魔法,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不能啊。再仔细看,身上居然还乱压着被子,再看自己,穿的居然仍旧是睡衣。难道是刚刚睡醒?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是睡醒了的跟着那狗去的啊,难道还是梦?怎么会如此真实! 老道坐在地上想了半天,最终觉得应该还是个梦,只是这个梦记忆的十分清晰罢了。不过按照老道的经验,如果一个梦十分清晰,可能这事儿就会接近于真实,会出现在将来的某个时间类似或者十分相像的场景里。在以前的日子里,老道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如果是别的什么梦,老道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可是为什么是道童家的狗来找我老道呢?这很显然是道童家的狗在给自己托梦啊。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儿?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老道想到这儿,便起床,收拾了下,带着一张符纸出门了。本来老道没有特殊的情况,一般是不带符纸出门的。可这梦境太离奇了,而且是梦中有梦的情况,怕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带上以防万一。 老道按照梦中那狗引的路,慢慢的寻去。令他越来越好奇的是,这路居然都是通的,而且与梦境中的一般不二。这道路有一些是自己以前走过的,有一段是自己没走过的。 按图索骥,这老道果然在梦境中的那个里弄里,发现了一只小狗。这狗也是脏兮兮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虽然和梦里的小狗表现有些不同,但基本上这事实还是符合梦境的,老道对这狗心里上的距离就近了一层,心想不会是真的和道童家那只狗有什么关联吧。老道又想起了梦里那只狗咬自己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打怵。本来一只普通的小狗,咬一口也倒是问题不大。可这狗,从梦里的情况来看,这狗阳气不足,yīn气很盛,还是小心点,别让它咬着。 老道想到这儿,把上衣脱下,隔着衣服,将那小狗包在衣服里,抱着它离开了现场,回了家。令他想不到的是,那狗气息奄奄,一直没精打采,那梦中被咬一口的场景,根本就是虚无的。看来梦终究是梦,不可能完全现实的。 老道带着狗回家,看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就到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点火腿,还买了点纯牛nǎi,算是吃喝都有了吧。回到家,老道拿火腿喂那小狗,小狗提了提鼻子,就不动了。老道一看,这小家伙不会是没力气吧,看来只能喂nǎi了。老道把nǎi倒在一只碗里,放在小狗面前,可那小狗又提了提鼻子,还是没动。不是吧,这么好的伙食都没食yù啊。老道仔细看了看小狗的眼神,又看了看它的身子骨,发现这狗很是瘦弱,有气无力的。不会是站不起来吧。 老道想,要是有nǎi瓶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自己拿着让小家伙喝进去了。老道不敢怠慢,救狗要紧。又赶紧去超市买了nǎi瓶回来。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头突然买个nǎi瓶,令那收银的小姑娘很是诧异,心想这老家伙不会是返老还童了吧,喝nǎi都要重温小时候的感觉啊。 老道回家把那牛nǎi装进nǎi瓶,将nǎi嘴轻轻塞进小狗的嘴巴里,慢慢的倾斜着nǎi瓶,那nǎi液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流入小狗的嘴里。那小狗似乎感受到了这香甜的rǔ汁,慢慢的喝起来。很快,这小狗就把两袋利乐包的牛nǎi喝光了。看来没事了,只要这小家伙喝nǎi就好说。 老道把一个坐垫拿过来,扑在地上,把小狗放在坐垫上。那坐垫毛茸茸的,保暖功效不错。而后又把小狗挪到靠窗子的位置,能晒到早上的阳光。等到中午的时候,那小狗慢慢恢复了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坐垫上走了几步,似乎有点累,又在坐垫上趴下了。 老道一看小狗能自己站起来了,很高兴,就把早上买的火腿,切成小片,一片片的喂小狗吃。这小狗有了力气,食yù也大增,一连吃了四根火腿,再给它就只闻闻,不再吃了。老道又给小狗喂了半包nǎi,才又自顾的忙了去。 等到了快近傍晚的时候,小狗已经能站起来,在房间里溜达几圈了。这老道很高兴,给小狗喂饱了,又给它梳理了一下毛发,洗净擦干了。抱着它,去了道童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 等老道到了道童家的时候,窦彪和道童已经回来了,道童妈去买菜了。狗死不能复生,人还是要生活的。道童一看是师傅,顿时扑上去,抱住师傅的腿就哭起来。 孩子,别哭,出什么事了?老道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但嘴上依然问道。 师傅,我家的一只狗狗死了。说着道童又呜呜的哭起来。剩下的那条狗坐在地上,看着老道,仿佛听懂了小道童的哭声,也呜呜的朝着老道叫了起来。 真的?怎么死的? 老道心下很是惊异,看来那个梦不是荒唐的啊,难道说那只狗真的给自己托梦过?可那狗为啥给自己托梦呢? 窦彪一看道童那难过的样子,赶紧帮道童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尽管他没有亲历。有疏漏的地方,道童就哭哭啼啼的补上一句半句的,老道这才明白了原委,心想果然是一件奇异的事情。又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对道童说别哭了,你看,师傅又给你送来了一只狗。 那小道童和窦彪一看,好小啊,可照自家牺牲的那条小多了。小道童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色,窦彪说话了。 师傅,这狗是哪里来的?我记得您老人家是什么宠物都不养的啊。 老道就把这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窦彪觉得甚是离奇。那小道童听了,也仿佛听一个神话故事,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老道说既然是有因有果的,想必这个小家伙也不是凭空出世的,个子虽小,给你家剩下的这只大狗作个伴儿还是不错的。说着,老道就把那小狗放在地上。本来老道以为道童家的大狗见了这陌生的小狗,会上来欺负它,没想到那大狗见了,十分高兴,跑上前来,摇了摇尾巴,伸出舌头在小狗的脑门上舔了舔,又仔细闻了闻那小狗身上的气味儿,禁不住旺旺的叫了两声。谁都能看得出那大狗的兴奋。更让大家高兴的是,那小狗见了大狗,也不害怕,任由那大狗舔舐毛发和闻味道,等那大狗忙活完,那小狗主动凑上去,用鼻子碰了碰大狗的鼻子,嗅了嗅,也舔了下大狗脸上的毛,又围着大狗绕了一圈。两只狗竟然如此快的就熟识了,仿佛是认识多年的老友,在客厅里玩耍了起来。 道童,你看,它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吧。 老道笑呵呵的指着两条狗说道。小道童一看那大狗如此高兴,赶紧去拿狗食。那大狗自从伙伴出事离它而去之后,就一口食没吃,只偶尔喝了口水。道童把狗食盆放在大狗面前,那大狗上来吃了几口,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坐在食盆边上,看着小狗,轻轻旺旺的叫了两声,看看盆子,看看小狗。那小狗仿佛听懂了,走过来,也吃了几口。那小狗也停下了,而后又冲着大狗旺旺叫了两声,那大狗又吃了几口。如此反复,两只狗很快就把那盆狗食给吃完了。 捉鬼的实习 道童一看,来了高兴。虽然这小狗不如自家的那条大狗,起码可以让剩下的这条大狗吃东西了。谢天谢地,总算保住了一条大狗,这小狗假以时日,肯定也会长成大狗,那样还是两只狗,心里也算得了些许安慰。 不多时,道童妈回来了,一看道长来了,赶紧去做饭。不管怎么说,老人家来了,不能饿着人家。道童妈进了厨房去忙活,而道童和窦彪两人,则继续跟着老道学习法术。接下来几天,老道都是晚上的时候来道童家,教他们两个。如此进行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算把老道的平生所学,传授给了二人。窦彪以前就略知一二,经道长点拨,技艺突飞猛进。这小道童刚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纯粹当成了玩游戏,经常是云里雾里,尤其是到了那些较为难把握的部分。虽然这道童掌握的没那么精准,可老道还是很满意,毕竟这孩子对世界了解的还很少。等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相信会逐步掌握的。 全部传授了之后,就是要练习其中关键的技艺。所谓的练习,就跟工作中的实习一样,要看着师傅在实战的环境中如何应用技艺,和实习医生看着老医生如何手术是一个道理。 这个技艺的实习,不像医术那样,随时都可以去医院,那有的是病人供实习。现实的环境中,虽然这种诡异的事件到处都有,但是相信这事儿的人毕竟不多。即使有一些人相信,能找到老道头上的,也不是那么高概率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老道或者术士在中央电台或者地方电台做广告说我能捉鬼,你来找我吧。就是那风水的东西,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所以,实习这东西,就得等了。 说来也奇怪,在道童和窦彪没学会老道的技艺之前,这鬼东西老是围绕着道童家作祟,不是这弄弄,就是那碰碰。可他们学会了之后,却异常的安静。这直接导致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找到实习的机会。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正常。一开始还日夜期盼着尽快实习,以小试牛刀。可随着日子的推移,这种期盼就逐渐淡忘了。尤其是小道童,还是以前的那一副泼皮无赖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窦彪却没放松,经常回顾一下老道所讲。他对这个上心,不仅仅是出于工作的需要,也是防范万一道童家或者殡仪馆出现异常状况,就可以发挥法术的作用了。 就在小道童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所学技艺的时候,老道又出现了。 老宅子的鬼事 师傅,你都很久不来了,想死你了。小道童一看师傅来了,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可也只是抱住了师傅的大腿。 怎么?想师傅了? 老道笑呵呵的。 是啊,师傅不给讲故事,可没意思了。这几天殡仪馆也没什么事儿,没意思。师傅,今天来是不是有好玩的事情讲给道童听?道童一见师傅,就连珠pào似的轰上了。 道童,快让师傅坐下慢慢说,师傅请喝茶。 还是窦彪有眼力价,赶紧给师傅上了茶。师傅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还没等说话,道童妈从外面开门进来了。 哟,老人家,好久不见您,怪想念您的。您稍等会儿,我去做饭。说着道童妈就要进厨房准备晚餐。 道童妈,别太忙活了,我找了两个徒弟,马上就要出去办点事儿。 什么事儿也得吃了饭再去啊。道童妈站住身,回头说道。 呵,这次有点活要做,人家请客。我来是想让两个徒弟跟着去学习一下。自从上次教了他们,还没见过真正的,这次让他们练练。 道童妈一听,就走过来问老道是咋回事。 老道说那户人家新买了房子,一开始还好,后来只要是一个人在家,就经常听到房间里有婴儿的哭声,到处找也找不到婴儿的影子。现在都快把家里的女主人给吓出精神病来了。他们找我去给看看。 啊?有这事?道童妈吃惊的看着老道。 是啊。这不,正准备领他们去看看呢。 那你们快去快回,要当心点,别惹上什么东西。道童妈又开始担心道童了。老道和窦彪都是大人还好说,可这道童还是孩子,不懂事,万一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苦的还是自己。 放心吧,有老夫带着他们,量那贼东西也不敢奈何。我们今天先去看看情况。说着,老道站起身。那窦彪和道童一听有活了,都摩拳擦掌,磨刀霍霍。 三个人告别了道童妈,一行到得街上,打了个的士,径直奔事主家而去。他们很快就到了事主的家。这是一个老式的小区,建筑设计基本采用西洋风格,明快简洁。但墙上的涂料经历了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斑斑驳驳,显示着深厚的历史背景。在楼宇间,有一些藤蔓植物,沿着墙壁向上爬,有那爬的高的,已经上了房顶,给楼宇形成一袭绿色的袈裟,让这房子显得更为深幽。 你们两个注意了,这环境里藤蔓植物特别多。作为住宅,周围最好少种植这样的植物。 老道对两个徒弟说。 为什么? 小道童想都没想就问道。 窦彪心里知道大概,就没吱声。 这些植物yīn气很重,容易吸引那些脏东西集聚在周围,谁住在这儿,如果身体不好,就会惹事上身。 噢,记住了。小道童应道。 一行三人进了小区,左拐右拐,在一个门牌号标识为41号的小楼前立住。老道按了下门铃,不多时,咔嚓一声。窦彪拉开了门,老道在前,道童紧跟,窦彪随后,就进了楼道。 诡异的微笑 这个楼道和道童家的不同,走在道童家的楼道里,你能分明的感觉得到这里是住着人家的,而且人气较旺;走在这个楼道,你所能感受到的更多的是自然的冷清和yīn森,人气稀疏。 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傅,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好像没人住啊? 道童凭直觉问。 没人住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老道笑着问,其实他知道这原因,只是佯作不知,看道童怎么说。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感觉跟没人住似的。我们家那就没这感觉,窦叔叔,你说呢? 嗯,好像人气不旺。 窦彪回道。 对极了,师兄就是师兄,说话一下子就把我想说的说明白了。道童煞有介事的说。 你怎么一会儿师兄一会儿叔叔的叫啊,这不乱啊?老道逗道童道。 师傅你不是说我想怎么叫都行嘛。这小道童嘴上倒是不饶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住户的门口。老道刚抬手要按门铃,那门就开了。 道长,请进。那开门的人说道。 好。老道带着道童和窦彪进了房间。 老道刚想换拖鞋,那开门的人说不用了,主人关照了,不必这样繁琐,直到你们镇邪完事之前,这把钥匙你们拿着。一会主人会打电话过来找你们,我先去忙了。如果有事就打我电话。那人说完,穿了鞋,立马离开了,留下一串咚咚的脚踏楼梯的声音,这声音在房间里回dàng了几圈,才慢慢消失。这人离开的迅速程度,不亚于躲避一场瘟疫。 师傅,这房子拢音。窦彪说。 嗯。老道应了一声,开始在房间里转了起来。这客厅装饰是很古典的中国特色,都是一色的红木家具。与一般家庭装有大沙发不同的是,这个客厅里的茶几是实木做的台子,暗红色,两侧各放置一个扶手座椅,座椅内有坐垫和靠垫,扶手和靠背都雕刻着中国古代的瑞兽,看着很像麒麟和龙的混合体。茶几内侧的正位,放着一个很大的檀香木座椅,左边的扶手离右边的扶手足有两米半的距离,座椅上同样放着坐垫和四个靠垫,摆放的很整齐,好像在等待检阅。那座椅的靠背上边,雕刻着两条长龙,各向一方,而不是通常的双龙戏珠,不知道有何寓意。 那小道童看这座椅和自家的不同,奔过去一屁股拍上去,往那靠背上一靠,顺势又抓过一只靠垫抱在怀里。 师兄,真舒服,快过来坐坐。道童招呼着。 就知道玩,忘了咱们来干啥的了?窦彪很严肃的说,弄的道童很不好意思,将那靠垫往椅子上一丢,挠挠头皮站了起来。 这座椅正对的是一个壁挂电视,很大,比道童家的不知道大多少倍,这引来了道童的一声惊叹。但看看师傅和窦彪没反应,只好又跟着他们去看别的地方。在座椅旁边空白的墙上,挂着一幅西方油画的复制品,那上面有一个西方的女人,诡异的笑着。道童不知道房主为啥挂这样一幅画,不仅没有任何美感可言,每天晚上光是看着那诡异的笑,就没有睡意了。 但这次小道童没问为什么,反正师傅不让碰的不碰就是。他们依次查看了三个卧室,都是清一色的古典装饰,甚至有一个房间居然完全按照古代的设计布置。这凸显了主人的复古主义的倾向。但这样的布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画皮里的场景,尤其是一个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肯定会时不时的幻觉有一个吸血鬼破门而入,而后在那个古董般的床上,将主人的精血吸干。 师傅,好yīn森啊。这家主人好怪呀。 小道童实在忍不住,还是说话了。 老道依旧没有说话,又看了卫生间和厨房,以及阳台。他站在阳台上呆了足有一刻钟,看着那些沿着阳台爬上来的藤蔓植物发呆,不知道在看什么。小道童不耐烦,说了句什么,也没人搭理。那窦彪也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正在老道发呆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串铃声,吓了小道童一跳。 暗夜里的哭声 老道被这铃声惊的回过神来,说赶紧接电话。小道童这才赶紧转身回客厅,直奔茶几边上的电话机,拿起来就喂了一声,片刻之后说师傅,找你的。 老道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接过电话,嗯啊了一阵子,就挂了电话。小道童从他的片言只语中知道,该吃饭了,突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响动了几下。 这孩子,说吃饭还马上就饿了。窦彪笑着说。 可不是嘛。不过也该吃饭了,现在都八点了,不饿就怪了。老道也笑着说。 走咯,吃饭咯。小道童高兴了,奔着门口跑去。就在小道童跑向门口的时候,那老道突然站住了,侧着头,好像在听什么。 师傅,您听什么呢? 窦彪发现了师傅的异样,赶紧低声问。 嘘,听。老道发了个噤声。那道童跑到门口,发现没人跟来,刚想说你们怎么不抓紧啊,一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有情况,也不敢出声,就站在门口那,也支愣着耳朵听。 听见什么了没?老道问窦彪。窦彪摇摇头。 道童你听见了没?老道又问小道童。 好像有小孩子哭。 道童说。 我刚才听到了,可是现在又听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那老道自言自语道。 不会吧,师傅,要是有小孩哭,应该咱们三个都能听到才对啊,为啥偏偏道童听到了啊?是不是道童糊弄咱俩呢? 窦彪确信没有那声音。 谁骗你们了啊,真的,不信你们仔细听。小道童觉得很冤枉。那两个人又侧耳听了片刻,却什么也没听到。 不去管他了,咱们吃饭去。老道开始走向门口。窦彪也跟了过来。 道童你确实听到了?老道不放心的问。道童点点头。 真是有点怪。窦彪不可置信的说。 嗯。不怪就不请咱们了。老道说着,让道童和窦彪先出了房间,自己也跟着出来,就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房间里清清楚楚的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我滴妈,师傅,你听到了没?小道童吓了一跳。 师傅我也听到了。窦彪说。 嘘。老道示意两个徒弟再听。他们三个站在那儿没动,门开了一条细缝,仔细的听着,可听了半天,又什么也没听到。 师傅,这可真奇了怪了,好好听反倒听不到,你要是不理他,他还来劲了。窦彪气愤的说。 是啊,这个东西好怪噢。小道童接过去。 不去管他,我们晾他一晾,先去吃饭。老道说着,就拉上了门,上锁。这时里面的哭声又起,像一个饿了的婴儿,在呼唤母亲的拥抱。 师傅,你看,他又来了。小道童有些担心的说,指着门。 不去管,咱们吃饭去。老道一挥手,小道童第一个冲下楼梯,生怕被落在后面。老道居中,依旧是窦彪断后。 三人出了楼道,关上了楼道的大门。此时还能听见楼上房间内的哭声,甚至yīn森凄厉,听了让人浑身发紧,心灵发颤。 真吓人,师傅。小道童说,脸都快绿了。 没事,他不会跟着出来的,放心吧。老道安慰道。三人快步出了小区,刚出小区,就见一个人在灯光下,倚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向他们招手。老道知是房主,就快步走过去。 道长请上车。那人说着,很谦逊的为老道开了车门,让他坐进去,关好门。又要到另外一边开车门让这俩跟班的上去,那窦彪看了,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自己来就行。那人也就没客气,转而回身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道长遇到了没有? 那人启动了汽车,第一句话问。 是。 老道回道。 依道长看,那是什么东西? 还不好说,不过从那家伙的声音来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恶意。回头我再过来仔细看看情况才能确定如何处置。 嗯,道长,也不知道您喜欢吃哪一口,就替您做主定了个地方,还请见谅。事成之后,您只要开个价,我绝对不会摇头。这个东西搞的我们家真是鸡犬不宁啊。 呵,张先生,您客气了。钱是身外物,不必太在意,积德累福,家道昌顺就好。 道长不愧是高人,以后一定向您学习。 那车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巷子,小车开进了一家私宅。到了院子,有人迎接出来,给开了车门,请下客人。那张先生泊好车,和老道一行三人跟着那个人进了这个宅子。这个宅子从外面看,有些年头,有如古董,色彩也有些斑驳了。但走到里面,则是另外一番气象。 叔叔,你看,这里怎么跟那家一样怪,都是老古董呢。小道童小声的跟窦彪说。 别乱说话,只管吃就行了。窦彪提醒道。小道童一吐舌头,不言语了。 四人跟着那引路人走过一道长廊,在靠近尽头的一个门进了去。这是一个不大的宴会厅,中间的圆桌用的欧式方格台布,显得干净典雅。那高背靠椅,也向来人炫耀着奢华。 道长请上座。那张先生说道,拉着老道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在老道身边。那张先生坐下后,发现窦彪和小道童两个人还在那站着,就说两位兄弟,不必客气,随便坐吧。窦彪和道童才就近找了座位坐下。 张先生何必如此客气。老道寒暄道。 哪里哪里,一点微薄的敬意,还望不要见外哦。那张先生说完,拍了拍手。片刻之后,就进来一队服务生,每个服务生手上端着一道菜,逐个的上到桌上。小道童看着那一道道自己从未见过的菜肴,眼睛瞪的牛大,哈拉子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生死龙虾 这满桌子的大菜,李道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印象中吃的到的都是些猪ròu鸡ròu之类的,偶尔吃下牛羊ròu。今天上的,都是平时没吃过的。其中一道菜,是活吃龙虾。那龙虾很大,须子还会动,但身体上的壳已经被剥除,露出白白的ròu,显得无比鲜嫩。道童看不到龙虾的表情,就问窦彪说叔叔,你说龙虾这样被人吃的话,会不会很疼啊? 废话,吃谁的ròu谁不疼,别多说话,好好吃你的吧。窦彪小声说道。 道童拿筷子,伸出去,想夹那个龙虾,但又不知道那龙虾会如何反应,不知道这龙虾会不会攻击自己,犹豫了下,拿着筷子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这个动作,被老道注意到了。 道童,你想吃什么就夹了去吃,别犹犹豫豫的。老道说。 师傅,我想吃龙虾,可是有点怕。 怕什么? 那个张先生很好奇,想不到这道长的弟子,居然也有所怕之事,心下就对老道帮他镇邪一事敲起了鼓。 怕它咬我。 小道童这么一说,那张先生便哈哈大笑起来。老道一看,这事儿要让徒弟给搅和黄了,赶紧解释。 张先生有所不知,道童他怕的不是平常人们所说的ròu体之痛,像龙虾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咬人了。但从我们出家人的因缘果报上来说,就值得敬畏了。 说到这儿,老道卖了个关子,故意停了一下。张先生果然上套了,赶紧说愿闻其详。 通常人们吃这些动物的ròu,需要快速杀死动物,而后烹调吃ròu。一般来说,这样的吃法,动物的痛苦最少,也不太会结怨。如果像这样活吃动物,让动物在最后的时光里特别痛苦,就容易积怨,尤其是动物可以清楚的看到吃它的人。一般的动物一个两个的,怨气不足以伤人。但如果这样的吃法过多,会导致结怨太重,而遭到诅咒,事主就容易受到邪物的攻击。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睚眦必报。凡是逃不出个因果报应。我听说近来广东那边活吃猴脑、吃婴儿的事有很多,这样为富不仁,恐怕结果堪忧啊。 道长,这么说我家这事儿也是因缘果报了? 那张先生脸色变得铁青,青里又透着白,白里透着红。真不知道他是要生气,还是害怕,还是感到羞愧。 老夫没这么说,只是多积些福德总不是坏事。 老道笑呵呵的说道。 那……那咱让服务员撤下这道菜? 张先生说风就是雨。 不必急于一时,既然这只龙虾已经这样了,就吃了吧。以后记着别再这样结怨就好了。 老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想着尝尝鲜,他还真没把这龙虾当回事儿。 几个人吃了饭,那张先生说这事就拜托道长了,以后我听道长的,一定多积福德。老道笑呵呵的道别了那张先生,就带着道童和窦彪又前往那闹腾的房子,勘察一番。 窦彪别动 三个人刚进了那暗淡的灯光铺衬的迷离的楼道,还没等上到二楼,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婴儿的哭声,让小道童的脖颈发凉,心发颤。 师……师傅,那小孩儿怎么老哭啊? 小道童吓得都有点结巴了。 是啊,师傅,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啊?窦彪也跟着问,但心里却没有什么恐惧,跟唠家常似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如果让你受了冤屈,却得不到洗刷,你会怎么样?还不是得逢人便说,缝官便叫啊,这是人之常情,即使死了,灵魂也会叫冤的。那老道说着,已经带头走到了那门前。 师傅,那这孩子受的什么冤屈啊?小道童挠挠头,跟在老道身后。 这个师傅也不知道,得看看再说。老道说着,就将钥匙chā进了孔隙,转动起来。说来也奇怪,那婴儿仿佛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哭声也瞬间停止,整个房间静的可以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这种静,却更加让小道童觉得恐怖。 师傅,怎么这么吓人啊?那小孩儿怎么不哭了? 小道童颤颤巍巍的说。 可能发现咱们来了吧。老道说着,开了门,进了房间。两个人也不敢怠慢,紧跟着老道进了房间。窦彪走在最后,为了让房间里不至于太黑,他没有关上门。从门缝里斜进一缕灯光,将房间里的黑暗切割成两个部分,人行走其间,显得格外诡异。 老道进了房间,直奔那沙发而去,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道童紧随其后。窦彪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关门,就问师傅,门要不要关? 你关了门,也过来。老道没有回头,径直坐到了大沙发上。那小道童紧挨着师傅坐下。窦彪关了门,抬腿赶紧朝沙发那走去。但黑暗顿时将眼前的一切场景埋没,窦彪看不清黑暗中的道路,凭着感觉刚走了几步,就听当啷一声,腿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顿时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叔叔,你怎么了?小道童听见窦彪的声音,本能的问。 没……没什么,不知道什么磕到我腿了。窦彪在黑暗里回答。老道刚想说话,就听见房间里顿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那声音像极了婴儿的笑声,咯咯的在黑暗中漫溯。 师……师傅,他怎么不哭反倒笑了?这笑声让小道童紧挨着师傅,不敢须臾离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笑声掠了去。 没事,别怕,这个东西使了个绊子。窦彪,你站在原地不动,待会儿就好了。老道安慰了道童,又吩咐窦彪道。 嗯,师傅。那窦彪在黑暗中回答着,同时仔细去听那声音的来源。可令他失望的是,这声音又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老道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黑暗中的寂静令人头皮发zhà。 窦彪,你试着往右走一步看看。老道吩咐说。 嗯。窦彪应声往右挪了一小步。为了防止磕到什么东西,他试探着,用力很轻。还好,什么也没有。于是整个人就往右挪了一步。 你再往左挪一步,挪会原位。老道又吩咐了。 挪回去干啥?小道童被师傅的怪异指令弄糊涂了。 先别管了,挪回去,快。老道指令道。 窦彪看师傅那样说,肯定有师傅的道理,也没问所以然,就往回挪了一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挪回去的一步,又让他磕了什么东西,啊的一声,赶紧撤回了腿。 这一磕不要紧,顿时让窦彪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今天遇见的不是普通的婴儿哭,看来不小心行事,非得吃亏不可。 师……师傅,现在怎么办? 窦彪问道。 站在原地不动。老道回道。 好。窦彪应着,站在那不动,静候师傅的指示。他现在已经没有刚进来的从容了。 师傅,让叔叔站在那,会不会受到伤害啊?小道童不安的小声问。 没事。先看看咱们都不动,这家伙能使出什么花招儿。 老道安慰道。 道童和师傅坐在沙发上,隔着房间黑暗的空气,慢慢的适应了,可以分辨窦彪的轮廓。 窦彪,你能看到我们么? 老道问。 师傅,我能听到你们,但看不到你们。窦彪回答道。 老道一听,心里一沉。他nǎinǎi的,这个王八蛋居然玩这种把戏。 窦彪,你快速转身朝门口跑,还知道门口在哪里吧? 老道说道。 嗯。窦彪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口蹦跳着跑去。窦彪心想,这个王八羔子,我按照常理走路,总是磕到,看这样蹦跳着你还能不能磕到我。还别说,窦彪这一蹦跳,真没磕到什么,但却分明感到地上高低不平。他跑到门口,迅速拉开了门,可此时门外楼道的灯光已经熄灭,一片黑暗与另外一片黑暗连接在一起,水rǔjiāo融。 窦彪赶紧在门口的墙上胡乱的划拉了一圈儿,却没有摸到任何开关样的东西,墙上十分平滑。正在情急之下,就听见身后的道童喊道叔叔你跺脚。窦彪没明白所以然,但还是听了道童的建议,哐哐的跺了两脚,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灯光瞬间穿透了走廊的黑暗,并将光明斜进客厅。 窦彪别动。 消失的鬼影 窦彪一听师傅的语气凝重,顿时呆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道童被师傅的话也弄的一愣。老道眼看着一个一尺多高的影子跟在窦彪身后,他怕窦彪惊动那个影子,情急之下,喊了那么一嗓子。 似乎那影子也听到了老道的喊声,瞬间闪进黑暗。老道再怎么看,也看不着了。 窦彪,赶紧开灯。 窦彪听了师傅的命令,迟疑了一下,才向墙上望了去,找了开关,按下,房间顿时无比明亮。窦彪赶紧四处瞟了几眼,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师傅,刚怎么了? 窦彪不安的问。 这王八蛋跑的真快,刚才还在你身后跟着,现在看不到了。灯就开着吧,你过来,也坐到这边,我们等等看有什么动静。 嗯。窦彪答应着,赶紧走到老道身边,坐在了老道的另外一侧。 师徒三人眼巴巴的不断扫视着客厅的每个角落,好半天,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nǎinǎi的,师傅,这东西很有耐xìng啊,看来咱们只要开着灯,它就不打算跟咱们玩啊。窦彪很是郁闷的说。 嗯。别着急。咱们去查看一下各个房间。老道说着站起来,窦彪也赶紧站起来,向前一步,给师傅让出道路。那小道童一看师傅站起来,不敢一个人坐在那儿,赶紧站起来,跟在师傅后面。 三个人一起查看了几个房间以及卫生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到了阳台看了看,yīn森森的,每当风吹过的时候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听了脊背发寒之外,没什么更为可怖的。 看来这鬼东西想好好跟咱们玩啊,这样吧,窦彪、道童,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不早了,道童妈还在家里等着呢。我一个人在这住上一晚,看它能如何。老道说。 师傅,您一个人在这能行么?窦彪不安的问。 没事。师傅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这小yīn沟,就不信它能翻船。你们明天继续去上班,我明天等你们下班的时候找你们。再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嗯,那师傅您小心点。这东西看样子不是好惹的主儿。窦彪说。 是啊,师傅,这东西太可怕了。要是师傅对付不来,就赶紧喊我们俩啊。小道童煞有介事的说。 老道看小道童那样子,乐了,说你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想让你们跟着学学。别担心了,你们抓紧回去吧,让道童妈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 嗯,那师傅我们走了。这窦彪一想到只有道童妈一个人在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也没再和师傅多说话,赶紧领了道童离开那个房子,出了小区,打车回家。 谁在跟踪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进了楼道,上了楼。敲开门,一看开门的是道童妈,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窦彪先进的房间,换上了拖鞋,在客厅里走了几步,又站住等道童进来。那道童刚脱了鞋,还没等换上拖鞋,那只大狗就汪汪的朝着道童叫起来。 叫什么叫?连主人都不认识了? 道童妈冲着大狗喊了一嗓子,可那狗并不理会,依然冲着道童叫唤不已。 坏了,不会是跟来了吧?窦彪心下一沉,嘴上嘟囔道。 谁跟来了?小道童听见了窦彪的话,茫然的问。 是啊,他窦叔,你说谁来了?道童妈愣住了。 额,我也说不好,可能是那个人家里的东西。窦彪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这他娘的要是真的跟来,可就麻烦了。 叔叔你别吓唬我,我怕。小道童说话间,脸都刷白了。 别怕,有叔叔呢。窦彪说着,朝着小道童走了过去。说来也怪,本来那大狗旺旺的叫着,看窦彪走近道童,居然停止了吠叫,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你看,没事了,那东西吓跑了。窦彪释然的笑道。 吓死我了。小道童赶紧换上拖鞋,拉上门,跟着窦彪和妈妈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儿,就各自去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道童和窦彪依然去殡仪馆,道童妈照旧做自己的活计。小道童在殡仪馆一整天都不停的念叨老道,不知道情况如何。那窦彪一开始也有些惦记,可后来来了几个美容的,一忙起来就忘了。等下了班,二人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道已经在他们的楼门口候着了。 师傅,怎么样?抓到那个家伙了没?小道童一看师傅来了,抓紧迎了上去。窦彪也跟了过来。 哪那么容易啊。说来也怪,我昨晚在那呆了一夜,居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不太好对付,得熬一阵子。今天吃完晚饭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晚上就不回来了,怎么样?老道说。 好啊,师傅,我正想去看看那家伙到底玩什么花样呢。窦彪胸脯一拔。 嗯,我也去,师傅,有你们在,我胆子就特别大。道童也请缨。 小子,你就是不去我也拉着你。老道摸了一下道童的小脑瓜,笑呵呵的说道。 三人上了楼进了房间,此时道童妈还没回来,窦彪起身去买菜。自从窦彪住进道童家以后,逐步承担起了男主人的角色,除了丈夫的角色没有扮演外,买菜做饭照顾道童之类的事务,道童妈忙不过来的,都一一帮忙去做了。 窦彪出去不久,道童妈就回来了,刚要去买菜,一听窦彪去了,也就坐在家和老道聊了会儿天,得知今晚要拉两个人一起去,心里又不禁担忧起来。老道开导了半天,道童妈才释然。不久窦彪回来,和道童妈两个做了饭,大家吃了晚饭,老道、窦彪、道童三人又来到那个事主的房子。 走近这个房子,道童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但他没敢说出来,怕老道和窦彪笑话他。他紧紧的跟在老道身后,窦彪依然殿后,这样在无形中就给道童形成了双重保护。小道童很是享受这种安全感。 这次出乎他们的意料,楼道里异常寂静,他们的脚步声在楼道里铿锵的回响着,让人听了有些得慌。小道童忍不住了,说师傅,说点什么吧,这里太安静了,有点吓人。 不用怕,昨晚我呆了一晚上,这不也是好好的嘛。老道安慰小道童。 是啊,你怕的哪门子啊,有师傅呢。窦彪也说道。几个人这一说话,与那单纯的脚步声掺和起来,形成了黑夜中的jiāo响乐,减却了几分yīn森,让小道童放松了下来。 老道将钥匙chā进钥匙孔,扭动了起来。转了两圈后,拧动把手,轻轻一推。就在那门将开未开之际,房间里突然bào发出一声婴儿的哭声,在这黑夜里,就像一个zhà弹,冲击波迅速击中了三个人的心。道童吓得的一哆嗦,紧张之下,抓了一下老道的腿。老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但让他胆颤的是在这个当口自己的腿被小孩抓了一下,以为是那鬼东西下的手,本能的顺手朝着抓自己腿的小手拍去。老道这一巴掌,力道可真不小,枯枝一样的手正好拍打在小道童的手上,疼的小道童嗷的一嗓子,手赶紧缩了回来。 小道童这一嗓子,音量还真大,把走廊的灯给震亮了。本来这楼道的灯,只要跺跺脚,就能亮。但为了查看情况,三人进了楼道,谁也没跺脚,是摸着黑上来的。落脚又比较轻,灯一直没亮。现在楼道变得亮堂起来。老道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巴掌过去,打的居然是道童,才晓得是虚惊一场。赶紧弯身拿过小道童的手看伤的如何。 小道童撇了个嘴说师傅你打我干啥呀,说话间眼泪都掉下来了。 道童不哭啊,师傅刚才以为那东西过来抓我的腿,没想到是你。来,给师傅看看。老道拿过小道童的手一看,手背都红了,看样子要肿起来了。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贴膏yào,给小道童在手背上贴上。 老道给小道童处理完毕,这才又让窦彪保护着道童,自己则一脚踹开了门。这一脚,力气大了点,那门咣当一声就开了,撞在里面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老道又轻轻的补了一脚,才算把门稳住,楼道的灯光洒进房间,所见之处,毫无异样。老道进了房间,一手在墙上摸索着,试图找开关打开房间的灯,眼睛则注视着客厅的动静。 可他在墙上摸索的手突然间摸到了一个东西,吓了他一跳,本能的一下子跳开,回头往墙上看。 诡异的愁容 老道回头在墙上仔细打量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更确切的说,道长这转身朝墙上看,被楼道shè进的灯光晃的眼镜看不清楚墙上有何物。窦彪和道童本来想跟着进来,一看师傅那样儿,吓了一跳。窦彪不安的问师傅什么情况? 没什么事儿,只是有点蹊跷。老道嘴上说着硬话,可心里也犯嘀咕。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才试探着走近门边,渐渐适应了光明映衬下的黑暗,摸着开了灯。当灯光shè进房客厅每个角落时,老道看清了墙上,除了开关外,斜上方十公分处有一只小灯。他长舒了一口气,真是一场虚惊。自己还真没注意这块有一只灯。 此时窦彪已经带着道童进了房间,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三人这才又坐在沙发上,观察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而后老道又带着徒弟各个房间查看了一遍,一切如初。卫生间和阳台也没什么异常,这才又坐回到沙发上。 师傅,现在该怎么办?这家伙好像一看到灯光就没动静了,不知道想搞什么鬼,不如咱就一直开着灯吧。窦彪建议道。 开着灯我们可以看到一切,可开着灯这个王八蛋就没动作,我们还不是白来了啊。咱们到处找找看,看有没有手电筒。老道说着,站起身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窦彪也跟着找,只有小道童因为那手被老道打了一巴掌,不方便行动,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忙活。小道童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就往沙发上一靠,仰着个头,想舒服会儿。 就在他仰头的一刹那,一个怪异的图景闯入眼帘。那图景自己昨天曾经看过,是一个女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的画像,诡异的笑容。可令他惊奇的是,今天看到的画像上的女人不是任何一种笑容,而是一种戚戚然yù泪洒襟袖的感觉。小道童看着心里疑惑,嘴上就喊上了。师傅,你看这画怎么了? 小道童喊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对面看着那幅画。 老道听了小道童的喊声,停住了手上的翻腾,转过身问怎么回事。小道童说你过来看看,师傅,我看着有点怪。老道不敢怠慢,赶紧走过来,顺着小道童所指,仔细端详起那副画来。 有什么怪的?老道看了半天才问道。 师傅,你没发现,这画上的阿姨,昨天是笑的,今天好像有点犯愁的么?小道童指着那画对老道说。 老道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是一幅愁容满面的态度。 昨天真是笑的? 老道不确定的问道童。 是啊,师傅你昨天没看到啊?小道童迷茫了。 我没太注意到她的表情。如果真的像你所说,这事儿就奇了。老道又仔细查看这画,并伸手在画上摸了摸。 师傅,有什么情况?此时窦彪也走了过来。 找到手电筒了没? 老道答非所问。 没,看来得出去买一只了。窦彪说。 那你现在就去买一只吧。老道吩咐道。窦彪领命出去了。老道继续观察那画,想从那画上找出玄机。 师傅,你说这画为什么变啊? 小道童问老道。 我也不知道。仔细看看再说。 老道和小道童在那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老道刚想放弃,突然听见卧房里上传来扑棱吱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也听的分外分明。小道童也听见了心里就打了一颤,刚想说话,被老道制止了。 老道听了听声音的方向,刚好是从中间那间房间里传来的,便蹑手蹑脚的向那房间门挪去。小道童不敢独自一人呆在沙发那,也轻轻的跟着老道,大气儿不敢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魔咒娃娃 老道小心翼翼的挪到房门外,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老道直起身,手捏着把手,轻轻扭动,向里轻轻的推开了门。小道童紧张的张大了嘴巴,朝里看着。就在这时,又传来了扑棱的一声。老道迅速进门,向门口的墙上一划拉,摁开了房间的灯。小道童顿时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匆忙扫视下,发现床脚那有一个红扑扑的东西一晃而过,闪进了床底。 师傅,师傅,你看那。小道童惊叫着。老道顺着小道童指的方向,匆忙看了几眼,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看见什么了?老道问。 我看见一个红扑扑的东西钻床底了,好像是个很小的小孩儿。小道童仰着脸回答师傅。 什么?小孩?你没看错吧?老道不可置信的问。 我看着像,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闪的太快了,来不及看清楚就没了。小道童解释道。老道看了眼道童,觉得道童不像是在撒谎。他又看了看那边,才发现那窗子居然开了一个。奇怪啊,这窗子明明是关着的,什么时候开了啊。 老道来不及多想,慢慢的向那窗子靠拢。小道童想跟着师傅过去,却又怕刚才那个钻到床底的东西突然攻击,犹豫之下,站在门口就没动地方。再看老道走到那床和窗子之间,往窗子外瞧了瞧,黑漆漆的夜幕里,投来稀疏的几点星光亦或是灯光,显得格外迷离。老道看没什么意外的情况,又回脸看那个床。 那床上的被褥摆放整齐,看样子已经好久没有人睡了。老道又仔细审视了一下垂下的床单遮挡的部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两只脚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 师傅,你看见什么了? 道童站在门口,看师傅那样子,禁不住问。 还没看清楚。你先别过来,防止遭暗算。老道这么一说,本来就害怕的道童,顿时像被钉子钉在了门口一样,张大了嘴巴,看着老道的举动,以至于那嘴巴好久都没合上,直到哈拉子快掉出来,道童才吸溜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老道看了那床单掩映的部分,露出两条类似布娃娃的腿,不长。让他如坠雾里的是,刚才道童看到一个东西躲进了床下,可现在看到的确是布娃娃的腿,难道这布娃娃成精了?这种可能马上就被老道qiāng毙了。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还不曾遇到也不曾听说布娃娃会走路的道理。那现在只有一种推论了:这床底下肯定有其他不曾看到的东西在作怪。 这种猜测,让老道一时半会不敢乱动。一则是怕不明真相,被伤着;二则贸然出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让这家伙跑掉。如果是活物,这房间,肯定不容易跑出去,只要自己先关上窗子和门。窗子自己可以关上,门可以让道童关上。可如果不是活物呢?而且这房间里怪异的事情,都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今天看到的这布娃娃的腿,也算是蛛丝马迹了。 只要是蛛丝马迹,就绝对不能放过。老道回撤了两步,一挥手,拉上了窗子。又让道童把门关了。这下子道童更紧张了。本来站在门口,有什么问题还可以马上闪人,现在可好,形同瓮中捉鳖了,心里不禁紧张起来,有一种想撒尿的冲动。 老道看万事俱备,向前蹑手蹑脚的走上几步,抬脚就能踢到那床单的时候,站定,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脚迅速的将那床单撩起,定睛往床底下观瞧。可除了看到了那个布娃娃的全貌外,没有发现任何活的物件。这下让老道有些没底。看来这东西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但这娃娃还是不能放掉。想到这儿,老道顺势落脚,踩在娃娃的腿上,向后一撤脚,就把那布娃娃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就在老道撤脚,床单落下的瞬间,他发现有一个小孩的影子从床底倏然闪过。老道一惊,赶紧撤后,不敢怠慢,从怀里摸出一张符来,心想要是这家伙胆敢冲上来,我就给它贴上。 他手里拿着符等了半天,可床底复归于宁静,只有那床单依旧悬着,在床底下隔出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师……师傅,你发现什么了? 小道童在门口吓得都结巴了。 老道没吱声,依旧是盯着床底看了半天,没反应。正想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脚下那个布娃娃躺在地上,居然离开自己的脚已经有半尺的距离了。呀!刚才不是在自己的脚边么?难道是自己紧张踢到了它? 老道这才下意识的盯着那布娃娃看了半天,却没反应,心里苦笑,难道自己被吓傻了。摇摇头,老道又看那床单掩映的地方,揣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里表,心里盘算还是把这娃娃拿过来研究一下再说。可就在他收回视线,准备弯腰拿那个娃娃的时候,却被惊的脊梁骨直冒冷汗。这娃娃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离自己的脚一尺多的距离了。 看来今天遇到个愣头青了。老道不敢怠慢,管他是活马还是死马,先贴它一符再说。想到这儿,老道把手中的符举在空中,念念有词,啪的一下,照着那娃娃的头部就贴了过去。 眼看那符就贴在娃娃头上了,就看那娃娃仿佛受了某种魔力的召唤,唰的一下,向床底下滑去,速度之快,令老道惊奇不已。老道毕竟是久经考验的术士,知道今天确实遇上个结实的主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又踩在了娃娃的腿上。老道踩在娃娃的腿上,一阵子得意,心想,你个畜生,我看你往哪儿跑。可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极其恐怖的婴儿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狰狞的道童 老道一听这声音,的头皮发麻,心发慌。如果再这样僵持一下,非得被它领了去不可。老道不敢怠慢,赶紧把那符朝着娃娃的脑袋贴了上去。贴上去,老道害怕不稳妥,还狠劲摁了摁。说来也奇怪,这符贴上去,房间里立马恢复了宁静。 如果刚才那娃娃凄厉的哭声像把一个婴儿丢进太平间似的,现在则像在太平间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东西活动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到处漂浮着yīn森的鬼气,让老道不寒而栗。 老道一直盯着脚下的布娃娃,看它还能使出什么咒儿。那娃娃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道童在门口呆不住了,走过来站在老道的身后。这老道精力过于集中,没有发现道童走过来。 就在老道准备弯腰去拿那个布娃娃一看究竟,就看那小道童突然面露狰狞,反常的发出婴儿般诡异的笑声,伸出双手,啪的奋力一推,老道一个站不稳,狗啃屎似的趴在了床上。那脚下的布娃娃也暂时摆脱了老道的踩压。 就看道童,迅速的蹲下身,一把扯去了娃娃脸上的符,在老道翻过身坐起来之前,就撕了个粉碎,那碎屑像黄色的雪花,零落一地。 老道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看道童把那符撕碎了,就知道这孩子着道儿了,赶紧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向道童的脑门儿贴去。道童一看老道的巴掌贴过来,怪笑着往旁边一躲,伸手就去抓老道的胸口。老道一看,嘿,这孩子还下死手啊,想黑虎掏心是怎么着。 老道往旁一翻身,从床尾滑出去,又一个转身,站在房间当中。那小道童一下子扑了空,趴在床上,蹬了几下脚,没爬起来。老道一看乐了,感情这王八蛋也有软肋啊。赶紧奔过去,照着道童脑门就贴了上去。 刚贴上去,就看那小道童哭丧着个脸说师傅你往我脸上贴这个干嘛啊,我怎么趴在床上了,刚才我不是在门口么,怎么跑这儿来了啊? 那老道一听,娘的,怎么是小道童的声音,赶紧把小道童翻过来一看,道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是道童?老道不放心的问。 是啊,师傅,我不是道童是谁啊。小道童抱怨道。 看来是了。你刚才着道儿了,你拿着这符,别撒手。我看看那娃娃。说着,老道又撤身回来看地上的娃娃。 令他吃惊的是,那娃娃已消失不见。 娃娃邪乎 老道一看娃娃没了,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挑开床单,往床底下扫了一眼,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又转身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不能啊,这么短的时间,一个布娃娃能跑到哪里去,肯定在床底下。 老道很想钻到床底下去看个究竟,但这布娃娃神使鬼差的自己会跑路,这床底下凶险万分,不敢轻易下手。怎么办呢?老道站起来,左右踅摸了一下,没看到有方便照明的东西。正在这时,客厅咣当的一声门响,他一时间没想过来是什么缘故,就朝着客厅大喊了一嗓子“谁”。 客厅里传来窦彪的声音“师傅是我,我买回来手电筒了”,声音落下数秒之后,窦彪推门而入。 师傅你干嘛呢? 窦彪看着师傅那样子,不明就里的问。 窦彪,你来的刚好。快拿手电筒来照照床底下,看看有什么。老道吩咐道。 好咯。窦彪不知道刚才的场面,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只见他蹲下身,撩开床单,而后趴下,往床底一通乱照。 窦彪当心点儿,看到什么了没?老道本想说下情况,怕窦彪害怕就没解释。 窦彪仔细看了看,说师傅,墙角那好像有个布娃娃,要不要摸出来? 嗯,还有什么没有? 老道不放心的问。 窦彪又仔细看了一番,说师傅没别的了。 你把这个贴到布娃娃脑门上,再把它弄出来。老道吩咐道。 窦彪回头一看,老道手里拿着个符递给他。窦彪一边接符,一边问老道说师傅贴这个干啥呀? 贴这个干啥?刚才你不知道,这个布娃娃好像着了魔法,自己会动。我贴了符,那家伙还借了道童的手撕了。你贴的时候要小心。 窦彪一听,心里就是一哆嗦。娘诶,这么艰难的任务jiāo给我了啊,这师傅,一点大将风范也没有。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又不能说。窦彪接了符,回头往床底下瞅了瞅那个布娃娃,心里默默叨念着说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可千万放过我啊,是我师傅教我做的,要不我现在肯定在家睡大觉呢,求你了,一定要放过我啊。窦彪念叨完,开始低头往床底下钻。等钻到离那布娃娃只有一臂长的距离时,那布娃娃突然动了一下,吓了窦彪一跳。那布娃娃的动作,特别向一个瑟瑟发抖、躲避灾难的孩子。 窦彪心想,刚才这一番话可能它没听到,自己再说点吧。于是心里又念叨说我上有老,死了,下有小,还没生,有七八个老婆,都还没娶进门,你看看我过的有多惨,我没想着害你,只是给你贴点儿花边,也不疼,你千万要放过我啊。 念叨完,窦彪把手电筒的光束朝着布娃娃瞄了瞄,右手拿着那符,朝着娃娃的脑袋迅速的贴了过去。这个速度像箭一般,还没等那布娃娃作出任何反应,那符便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娃娃的脑门上。窦彪把符贴到娃娃脑袋上,还生怕贴不住,巴掌死死的摁了半天,也不管那娃娃是疼还是不疼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又出现了婴儿的哭声,那音调十分凄惨,一扫刚才的诡异氛围。那内心不够强大的,定被催的潸然泪下,五内俱伤。 窦彪,底下没什么反应吧?老道紧张的问。 嗯,没事,摁的死死的。师傅接下来怎么办? 窦彪在床底下问,看着那诡异的布娃娃,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 把娃娃抓住,弄出来给我。老道吩咐道。 叔叔,赶紧弄出来给道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邪乎。小道童不知何时蹲在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地上,往床底看着窦彪。 窦彪得了指示,贴符的那只手摁着娃娃,开始匍匐往外退。在他拖着布娃娃往外退的时候,摁布娃娃的那只手分明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牵扯着布娃娃,如果不是窦彪使劲儿摁着的话,那布娃娃颇有从手下飞出的架势。 那窦彪心里紧张,手上却摁的更使劲了,生怕一松手,就遭了那娃娃的袭击。好不容易,窦彪才从床底下爬出来。一手抓着布娃娃,递给老道。老道伸手去接那娃娃,此时房间里的婴儿哭声瞬间变得更加惨烈起来,把小道童的心一直揪着,抓的越来越紧。 师……师傅,怎么那么人呀?你快点把这个娃娃收拾了吧。 小道童快吓坏了。 老道不敢怠慢,一把抓过那娃娃,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金针,那金针有寸许长,通身金黄色,一出口袋,映着房间的灯光,金光闪闪,带着迷离的光晕。老道想都没想,就把那根金针chā进了布娃娃的脑袋。 就在金针chā进布娃娃头部的一刹那,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暗室惊魂 婴儿凄惨的哭声立马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咔吧咔吧吱嘎的声音,这声音响了几下,就消失了。老道拿着那个娃娃,金针还chā在娃娃脑袋上,听了半天,却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窦彪,你听见那声音是哪里来的没? 老道问。 师傅,好像是从床底下,但刚才就响了几下,我也不是很确定。 窦彪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把娃娃jiāo给老道的时候,就立马起了身。那床底下神奇的力量,让他肝颤不已。 师傅,我听见了,就是床底下。 小道童仰着脸对师傅说。 窦彪,你再看看床底下有没有变化。你拿着这个,看见有什么不顺眼的就贴它。说着,老道腾出手,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张符。这张符与上一张符不同,这符上没有任何符号和图形,看上去就像一张普通而泛黄的纸。 师傅,这个有用么? 窦彪看了很不屑,心想师傅把凶险的事情都丢给自己做,而且越来越抠门,刚才给的符还像个样子,眼下的符又破又没有布设,岂不是废纸一张,弄不好我窦彪这条贱命就休了。 你以为师傅在拿你的命开玩笑?这可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无量符印,任他是厉鬼还是妖魔,遇上它,别说危害人了,就是想跑都来不及呢。 老道板上钉钉的态度,给窦彪吃了颗定心丸。 这窦彪俯身趴下的时候,心里还嘟囔说这老道真是的,有好家伙不用,刚才只给那么一个破符,好在那娃娃不厉害,要是厉害,我窦彪找谁说理去。即使手里拿着无量符印,心里还是念叨着,说不管有仇的没仇的,有事儿的没事儿的,你妈找你回家吃饭,该跑的赶紧跑,不想跑的也就别反抗了,我窦彪可是没得罪过你们,只是师命难违,你们就依了我窦彪吧,改天窦彪一定多给你们烧些纸钱。得罪了得罪了。 窦彪念叨着,身子趴在了地上,头已经伸进床底。他一手拿着符,一手拿着手电筒,靠胳膊肘给了点支撑,用手电筒一照,吓了一跳。 师……师傅,这墙上裂开了一个口子。 窦彪还没看清楚详细情况,就喊上了。 一个口子?什么情况,你看看仔细。 老道吩咐道。 小道童呆不住了,好奇心的驱使,让他趴到地上,匍匐着钻进了床底。窦彪正看着紧张呢,一听身后的声音,以为惹着什么了,赶紧拿手电回手一照,刚好照到小道童脸上了。 叔叔,别照我,照的我啥也看不见了。 窦彪一看是道童,埋怨说你没事进来干啥,吓我一跳。说着,他又转回手电筒的光束,照着墙上的裂缝。这次看着那裂缝没什么反应,心里慢慢定下来。仔细打量之下,除了看到一个按钮之外,别无一物。为了看的再真切点,窦彪又匍匐着向前爬了两下,现在离着那裂缝只有一尺多的距离,随时都可以触摸到。 那裂缝的位置,正好是刚才布娃娃靠的地方。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想到这儿,窦彪心下多了些提防。小道童也跟着爬了过来,看到那裂缝,忍不住问窦彪说这是什么。 窦彪说我哪里知道啊,也是第一次见。他看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就冲师傅说就能看到一个类似按钮的东西,现在该怎么办? 就只有一个按钮?老道疑惑的问。 是啊,师傅。小道童替窦彪回答道。 你摁下按钮看看,要当心有机关埋伏,你们两个让出正对着裂缝左右各一尺的距离,让道童去按,你拿着符随时准备出手。 老道吩咐道,如临大敌。 老道这一吩咐,给窦彪紧张得够呛。心想,娘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您老人家见面了,还真是想念啊。 两个人往左右各让出一尺,定了定神儿,而后窦彪说道童,开始动手。道童看了看那个按钮,又看了看窦彪。 快按啊,想什么呢? 窦彪心里有些发慌,越是慌,就越是着急。 那我可按了啊。道童说着,一伸胳膊,迅速在那按钮上按了下去。按钮一按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吓得小道童一哆嗦,手迅速的就撤回来了,身子也跟着往后一躺。窦彪拿着手电筒看的真切,也不敢怠慢,赶紧向后撤身。就看那墙面在按钮按下之后,啪的一下就像蹦开一扇窗似的,并伴随着嗖的一声,紧接着又听到啪叽一声。那外面的老道早就躲开那裂缝正对的位置,听着这一声响,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当床底下又重新恢复宁静的时候,老道问窦彪你们怎么样,看见什么没有? 过了一会儿,窦彪才说看见墙上露出一个不大的暗室,暗室里镶嵌着个金属匣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要不要给那东西撬下来? 等等,让我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那老道也顾不上那个娃娃,把它轻轻放在床上,金针和符都还镇着它。他也爬到了床底下,正好是窦彪和道童中间让出的空儿。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小道童一看师傅进来了,壮了胆子,凑过来问。 还不好说,不过我估计就是这东西做的怪。得把这个东西拆下来才行。老道说到这儿,又转向窦彪说你给我仔细看着点,一旦有异常情况,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符贴上去。你可看好咯。那窦彪点点头。 老道让道童让到一边,靠着床位的位置,给自己一点活动的空间,不至于发生异常情况的时候没地方躲避。老道仔细看了看那匣子,上下有一尺多长,左右有七寸宽,厚度不得而知,暗沉沉的颜色,一看就有年头了。老道说了句窦彪看好了,就伸手去触摸那个匣子。 神秘的匣子 老道轻轻摸了一下那个匣子,纹丝没动。看来得用点力道。他用手指关节处,啪啪的敲了敲那个匣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听着声音的脆生劲儿,说明这匣子保存还不错,还没有腐朽。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老道心里想着,手已经抠着匣子的边缘,斜向侧面用了用力,匣子略微活动了点。老道一看来了高兴,看样儿这匣子很容易搞下来。 窦彪,注意看着点,我要往下弄这个东西了。老道吩咐着,那枯枝状的手抠着匣子,一用力,那匣子就离开了暗室。由于力道有点大,差点晃了老道一下。老道赶紧往暗室的方向缓了一下力道,才没把那个匣子弄掉下来。稳了稳,老道才又轻轻的抓着匣子,缓缓的将其拖出了暗室。 那窦彪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眨都不眨一下,看着匣子离开暗室的每个细节。等那匣子一出暗室,窦彪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暗室里,除了一个人形图案外,别无一物。他这才放下心来,对师傅说没什么特别的,师傅您就放心吧。 老道拿了匣子在手里,两手托着,掂着有点分量。老道没急于看匣子的内容,而是又看了看暗室,借着手电筒的光线,老道看清楚了暗室里的图案。那暗室里的人形图案,很像原始部落里的人物素描,那线条不像是成年人的,很像是小孩子的身形。令老道诧异的是,那个人形图,缺了一只手,而根据那只手臂的姿势,如果手完好的话,应该是放在胸口部位的。但此时胸口部位却画上了一个小匕首样的东西。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小道童看着那副画,不知道所以然。 老道没说话,将匣子放在地板上,再次伸手探进暗室,摸了摸那画,又撤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没有沾上任何东西。看来这画用的不是一般的颜料。而后老道又伸手在那暗室内的墙壁上敲了敲,发出空空的声音,仿佛那墙壁不是很厚。老道又敲了敲外面的墙壁,听起来厚重多了。 咱们出去。老道说着,匍匐着边倒退边拖着匣子,退出了床底,坐在了地上。窦彪和小道童两个也先后爬了出来,坐在地上。 对了,师傅,刚才道童按按钮的时候,啪的打出一个东西来,那是什么东西啊?此时窦彪才想起这个茬口。 还别说,你要是不提,我还真忘了。快找找,看看是什么东西。老道吩咐道。三人这才在房间里找了起来。很快,那窦彪就发现床底正对着的墙壁上,有一只很细的针一样的东西,chā在墙板上。 师傅,快看这是什么?窦彪喊了一嗓子。老道跑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还没等看完,那道童跑过来,看了伸手就想给拔出来。 慢着。老道喊了一嗓子,给道童吓的一缩手。 师傅,怎么了? 匣子上的缝隙 小道童被师傅吼了一嗓子,吓得不轻,转脸眼巴巴的望着老道。 这种时候,怎么能随便乱碰呢?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老道责备道。 有什么不一样么?道童嗫嚅着。 当然不一样,要是和普通的一样,人家设置这个机关的,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以后记着点,凡是人家设置的机关,都要小心。如果师傅没猜错的话,这个东西上是喂过剧dú,如果扎破皮肤,很可能会瞬间暴亡。你们闪开,这个让我来弄,回去研究下。 说着,老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在手上折叠了两层,而后小心翼翼的包住那露出的部分,轻轻一用力,就把那东西拔了出来。老道仔细看了看那东西,通体暗黑色,很像是泡过dú的,不敢怠慢,用手帕包好,放在离床三步开外的茶几上。 你们两个走的时候提醒我带上它。放好后,老道吩咐道。 是,师傅。 现在咱们想办法打开这个匣子。老道说着,找了个凳子,把匣子放在凳子上,自己则坐在地板上仔细观察匣子。窦彪和道童也有样学样,坐在老道身边观察。那匣子通身暗黑,有些部位略带毛糙,看上去不像是抛光不到位,而是年头已久,生了些锈。 师傅,这什么做的啊? 小道童忍不住敲了一下匣子,发出叮的声音。 好像是青铜做的,不过合金的也有可能。先不管什么做的了,我们一起找找看,该从什么地方打开它。里面装的东西,对咱们来说是最重要的。老道说着,又将那个匣子转了半圈,仔细看了看,又转了下,接着看。 师傅,你看。正在老道仔细观察的时候,小道童突然间指着匣子的一角喊了起来。 老道赶紧凑过去,顺着道童指的方向看去,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来什么。 怎么了?老道不知道童看见了什么。 师傅,你仔细看看,这好像有条缝隙。 小道童指着那个角说。 窦彪,你看看有没有。我怎么看不清呢。老道说着,看了眼窦彪,又揉了揉眼睛。那窦彪听了吩咐,就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说是啊,师傅,确实有条缝,很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那我怎么看不清?是不是我眼花了? 老道说着,拉开了点距离,这才看清角上的那条缝。沿着那条缝,仔细的看过去,那缝隙延伸向四周,很整齐。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表面上的划痕。 看来我是真的花眼了,还是年轻好。老道感叹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窦彪一看,差点乐了,心想这老家伙倒是什么都有,连这么时髦的瑞士军刀也有。心里乐,但嘴上没说,知道师傅准备撬匣子了。 那老道把匣子那缝隙明显的角对着自己,脖颈向后挺着,保持一个适度的距离,看的才清楚。而后用那军刀里刀片的刃口对着缝隙,试探xìng的往里chā了一下,没进去。想靠近身体用力试试,可这一离近了,却又没办法对准缝隙了。比划了几下,都失败了。老道干脆把小刀递给了窦彪。 你来。 要命就快跑 好咯,师傅,瞧好吧。窦彪说着,接过小刀,把那匣子一转,那个角就对着自己了。窦彪将刀刃对准那个缝隙,试探着将刀刃chā了一下,觉着对准了,用力下去。这一下果然奏效,刀刃进去了半个指甲盖儿那么大。 师傅,有门儿。说着,窦彪又将那刀片沿着缝隙一点点的滑动,像切割纸箱那样,当那刀片划过一面之后,只听咔吧一声,那三面的缝隙突然裂开,上面的盖子便和匣体分离了开。窦彪刚要去拿开盖子,却被老道制止了。 慢,拿盖子的时候,脸不要凑上去,防止有dú气之类的东西,或者暗器什么的。老道吩咐着。 那窦彪听了,赶紧身子后撤,手前伸,拿着盖子两边,说了声开,慢慢的将盖子拿了开去。 老道和小道童身子都后撤了好几屁股远,看了半天,即没有暗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也没有迷烟儿,这才又凑过来,想看看究竟。此时有一股臭臭的味道,不是很浓,但却分明可以闻到。 道童,你是不是放屁了? 老道问。 我没有,师傅不会是自己放屁了,赖道童吧。小道童调皮的冲老道吐了下舌头。 那你闻到臭味儿了没有? 老道问。 好像有点,师傅不会是你真的放屁了吧?要不就是窦叔叔放的。小道童说着,看了窦彪一眼。 你才放屁了呢,好事儿不往我身上推,净让我扛屎盆子。窦彪白了道童一眼。 你们都没放屁?老道很是疑惑的看了看两个徒弟。 绝对没有!没有!两个徒弟争先恐后的回答,虽然放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没放就是没放,这可是涉及公平正义的大事。 都没放,我也没放,怎么会有臭味儿呢?难道是…… 一想到这儿,老道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快跑。 老道吩咐道,说完立马起身,向门口跑去。窦彪和道童被老道瞬间的反常行为弄了一个愣儿,尤其是那窦彪,心想这老头儿至于么,不就是放个屁么,不敢承认就算了,也不至于这样忽悠我们两个小辈儿的,还要往外跑,真是的。 小道童愣了一下,看师傅站起来往门口跑了,自己也站起来跟着跑。小道童涉世不深,最怕这些看不到的事儿了。可那窦彪还以为老道在耍他们,坐在那儿没动地方。 老道跑到门口了,开了门回头一看,那窦彪还坐在那儿,傻看着他,真是又急又气,大喊一声,窦彪你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跑! 姜还是老的辣 啊?死?窦彪一听“死”字,顿时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头儿看着不像开玩笑,于是也站起来往门口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三个人跑到客厅,老道没停,继续向阳台跑去。小道童一看,也跟着去了。窦彪回头看了看那个房间,又看看老道,觉得这跑的很没道理,就在客厅里坐下了。 不一会儿,老道又带着道童回来了。老道一看窦彪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窦彪一个成年人,还不如个孩子,你不知道那东西很危险么? 师傅,不会吧,不就是臭味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窦彪辩解道。 老道看窦彪那样,很是来气,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言语训斥,又转身去了窗子边上,打开了窗子,外面的空气顺着门窗进了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而后老道又去了卫生间,片刻之后,又出了来,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走到窦彪面前,递给他。 干什么用?窦彪接过毛巾,看着师傅,心想难道是师傅气坏了,想让我用毛巾自杀去?师傅不会这么歹dú吧?看着挺慈祥的啊。 既然你不怕死,你拿着毛巾捂着嘴巴和鼻子,去那卧室,把房间的窗子打开,马上再出来。出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门。 好咯。窦彪心想这老道真是谨慎大发了,但也没办法,拿了毛巾捂着口鼻,冲进了卧室,迅速跑到窗子跟前,打开了好几扇窗子,又跑了出来,带上门。这一进一出,时间虽然不长,但那毛巾蘸过了水,捂着口鼻,呼吸还真不顺畅,憋的窦彪站在客厅里大口的呼吸了好几下才调节过来。 等气儿喘匀了,窦彪问师傅说师傅你那么紧张干嘛啊? 你小子胆子倒是大,不过也是,没经历过你也没经验,刚才我问你们,你们都说没放屁,那臭味肯定是匣子里散发出来的。在没弄清那臭味有没有dú之前,只能按照有dú处理。没有哪个傻蛋要用自己的鼻子和生命去体验一下那个气体是不是有dú。要是真的有dú,那还有活口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跑,少吸进一点,就多一点生机。你们记好了,那些干我们这行儿死的早的,都是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心谨慎才能驶得百年船,别大大咧咧的。 老道给窦彪训了一通,却让窦彪心服口服,心想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神秘的尸骨 过了一个多小时,老道才下令开进那个房间。在打开那个房间门的时候,老道还不放心的提了提鼻子,没闻到什么异味儿,才放心的走进去。老道边往里走边打量房间里的情况,没看到什么异样,便径直走向那个匣子。还没走到匣子边上,就慢慢的看见了匣子里面的情况。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静静的躺在匣子里,似乎有脑袋,还穿着衣服。小道童一看那匣子,好奇心就上来了,跑过去一看,说师傅你看,这好像是个布娃娃,脏兮兮的。 别碰啊,道童。老道紧张的吩咐着,已经走到了匣子边。窦彪也跟了过来。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窦彪看着那匣子里的东西问。 看样子像尸体之类的,你看那是不是头发。老道指了指那孩子的头部。 我看看。窦彪说着,伸手就想摸摸。还没等摸着,就被老道一下子把他的手打开了。窦彪一呲牙,心想这老头的手看着干巴巴的,打起来还真疼。 怎么老是那么莽撞,这怎么能随便乱摸呢。你去厨房看看,找筷子和勺子之类的拿来。 窦彪领命去了,不多时,拿来一把筷子和两把勺子。老道拿过一双筷子,轻轻的夹着那东西身上的衣服,稍微一用力,结果给那衣服夹破了。看来是烂掉了。老道心里想着,又用筷子拨了一下头发样的东西,也都纷纷断裂。 老道看着这东西,皱了皱眉头,又用筷子在衣服上划拉了几下,往边上拨开。慢慢的露出白色的东西。 师傅,你看,那是不是骨头?小道童兴奋了,又带着点紧张,指着匣子里的东西说。 嗯,像是。老道说着,没停,又继续拨弄,不多时,那衣服都纷纷化作粉尘,落在周围,一副小骨架骇然入目。 果然是小孩的尸骨。老道自言自语,手里没停,继续将那尸骨上的破碎衣服的粉尘划拉干净,才发现那胸骨上有一个破洞,那个破洞不是很规则,看上去好像是被什么戳穿的。 师傅,你说这个骨头的破洞,和那个暗室里的图有没有关系啊?窦彪突然想起了那暗室内的壁画上,那小人的胸口上有一把匕首的图案。 对呀,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图确实是有个匕首chā在胸口,难道这孩子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如果真是被人杀死的话,那这孩子肯定怨气很大,这事儿就有结果了。老道分析道。 什么结果?窦彪被弄了一个愣一个愣的。 就是说,这个房子不太平,是因为这孩子被人杀害,有怨气,无法驱散所致。 那怎么办啊?小道童仰着脸问师傅。 如果是单纯的有些怨气,那好办。我们让房主给这孩子买块墓地,安葬了这孩子,再多烧点纸钱,求孩子放过住在这房里的人就行了。 那么简单啊,师傅?窦彪有点不信。 通常是这样。如果这里面还有其他什么故事,就不好说了。 什么故事?小道童一听到故事这个字眼儿,就来了神。 还能什么故事,就是说,这孩子死的另有原因,如果孩子不肯放过房子里住的人的话,就不好弄了。 不会吧,一个死孩子,怎么知道谁住在房子里啊?小道童觉得师傅说的有点玄。 这可说不准,yīn魂不散,要是认不出,那为啥总没玩没了的啊? 师傅说的也是,那现在怎么办?窦彪点头。 这孩子的尸骨为什么会藏在这地方,不是咱们该管的,咱们应该做的就是找地方埋了,烧香祭拜。回头看情况再说。老道说着,又把那匣子的盖子拿来,准备盖上。 就在这时,从开着的窗子刮进一阵子yīn风,顿时把那尸骨匣子里的破碎衣物等形成的尘埃卷扬了起来,带着一股臭气,向他们三个人卷去。 (PS:写到这儿的时候,居然一股yīn风从窗外刮进来,吹开了我的房门,吓了我一跳。太恐怖了,不写了。明天继续) 死生无yù心 这突来的yīn风,让窦彪和道童都惊愕不已,赶紧以胳膊肘掩面,躲避那飞扬的尘土。再看那老道口中念念有词:生死回轮,清白自分;虚空转念,扭动乾坤,上下风雨,首尾凝神。过往的寻仇的,绕着我无量天尊。念毕,手指冲着那yīn风卷起的漩涡一指,而后迅速在空中画了个圈,旋即将方向指向窗子。 说来也怪,老道比划完毕,那yīn风骤然消失,尘土纷纷落下,有那轻飘的,在空中来个几个旋转的舞蹈,也缓缓落下。 师傅,刚是什么风啊,怎么那么厉害呀? 小道童在自己的脸上划拉了几下,问老道。 是啊,师傅,这风真怪,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风啊。窦彪也问。 应该是那东西作怪吧。 老道说着,又看向匣子。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匣子里,刚才黑乎乎的尸骸,已经变成了一具十分光洁的骨架,更让老道吃惊的是,那骨架下面的赫然刻着几个大字,有一些被骨架挡住了,看不全。老道赶紧小心翼翼的将骨架用筷子和大汤勺撑起,才看完全那几个字:天地有正气,死生无yù心。 奇了。刻这几个字干什么用呢? 老道心里想着,又看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傅,你刚才念叨的什么啊? 小道童忍不住问老道。 噢,是定心经,遇到这种突袭的yīn气,可以用这种办法克服。不过遇到非常厉害的角色也不管用。今天还算幸运,这家伙没想怎么样咱们。 那师傅现在怎么办? 窦彪问。 你去看看那床底下的暗室里还有什么没。老道吩咐道。窦彪赶紧去床底下又侦察了一番,回来报告师傅说除了原来的那个图,没看到更多东西。 那好,这东西放这儿不动,我们去客厅。老道说着,带头离开了房间,去了客厅。窦彪和道童也跟着进了客厅。老道抓起电话,给那个张先生打了电话,让他马上过来。那张先生正在酒店房间里洗澡,准备洗完澡和那新招来的秘书锻炼一下身体,一听道长召唤,不敢怠慢,赶紧冲干净了,穿上衣服,让那秘书自己先在那儿看电视,自己办完事就回来。那秘书嗲声嗲气的,牢骚了一番,看老板也不理会,兀自撅着嘴看电视去了。 不多时,这张先生便出现在道长面前。 道长,有进展了? 张先生出现在客厅里,没有任何寒暄。 是,随我来。道长也不多话,引着那个张先生进了卧室。 先生请看。老道带他到那个匣子跟前,让他看。那张先生看了一眼匣子,不禁眉头紧皱。 道长,哪里发现的? 床底下墙上的暗室里,你过来看。老道又引着张先生看了看床底的暗室,那张先生看了,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现在怎么办?道长。他不安的问。 目前来看,这个东西还不太厉害,你买块墓地,把他安葬了,老朽再做些法事,应该就没事了。老道说。 那好,我明天就办这事。那张先生应承了之后,便匆匆离去。 老道看那事主走了,心想既然已经找到了这东西,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过夜了。晚上守着枯骨睡觉,总觉得不太踏实。就关了门窗,让窦彪和道童两人回家睡觉,自己则赶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老道接到了那张先生的电话,说墓地已经买好,送葬的准备事宜也就绪了,道长一句话,这事就停当了。 老道说这人还不能白天埋,白天容易被警察撞见,万一警方调查起来,这事儿可能就没那么快解决了,还是等天黑了再动手妥当些。老道说这话,表面上是替张先生考虑,实际上想让窦彪和道童一起参与,这样也可以在晚上的墓地锻炼一下他们的胆量,以后出去也能独挡一面。 那张先生本来心里就没谱,就依了老道,晚上和老道师徒三人驱车去墓地,下葬了那俱尸骨及匣子。张先生烧了很多纸钱,老道又做了一通法事,这才算完毕。 那张先生千恩万谢的付了报酬,足有五十万,那老道一分没收,都留给了窦彪和道童。而后各自回家睡觉。老道临走前对窦彪和道童说这钱不能存入银行,数额太大了,会招来麻烦,就放在家中,等需要了就拿出来花。两个人唯唯诺诺而去。老道也回了家。 这天周六晚上,窦彪和道童闲着无事,想跟着师傅再学点啥,刚要打电话给老道,此时却想起了敲门声。 仿佛永别 小道童颠颠儿的去开门,开门一看,居然是道长。 师傅,真是说曹cāo到曹cāo就到了。刚我们还念叨着再学点什么,正要打电话呢,您就来了。窦彪憨笑着。 是嘛,这么说你们还很上进啊。正好我有事要出远门,今天来检查一下你们学的怎么样了,还有就是教你们一些常用的符咒和法器。老道笑呵呵的说。 太好了,师傅。可是,师傅您准备去哪儿啊?要很久才回来么?小道童拉着师傅的手,让师傅坐到了沙发上。 是很远,至于要去多久,也说不上。还是先教你们符咒吧。老道似乎不想在自己的远行上破费太多的口舌,给窦彪和道童讲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等讲完,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你们记住了么? 记住了。窦彪和道童异口同声。 以后要勤练习,虽然没那么多靶子可以用,自己熟练了,才能掌握里面的精妙,用起来也会应手许多。 嗯,我们肯定会多多练习的。小道童胸脯一拔。 这就对了。道童,你将来可能会遇到磨难,为师现在要远行,不能在眼皮底下帮你,我再给你个法器,将来或许有些帮助。说着,老道从口袋里取出一把不长的铜剑。这把铜剑与普通的铜剑不同的是,这剑没有刃口,全部是铜钱捆绑成的,剑柄末端挂着个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挥舞一下,也呼呼刮风。小道童在空气里比划了一下,眉开眼笑的说师傅我喜欢。 这个不是给你拿着玩的,是专门对付那些难缠的主儿的。咒语我教给你,你要记牢咯,要不到将来出了问题,有你后悔的。 是,师傅。 老道教了小道童一番,看小道童学的很认真,心里觉得甚是欣慰。 师傅,你也太偏心了,光给道童法宝了,也得给我一个吧,要不我这心里不平衡呀。窦彪一边抱怨道。 你这小子,亏得道童还跟你叫叔叔呢,这你也争。少不了你的。说着,老道又从口袋里掏出个铜片来,递给窦彪。 不是吧,师傅,给道童那么多铜片,到我这儿就成一片儿了啊?窦彪接过来一看,是一个中间铮亮凹陷周边发黑突起、并刻着麒麟兽的不大的铜片,嘟囔起来。 你小子不要小看这东西,这可是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护身之宝,一般的妖孽遇见它不战自败。 是什么东西这么邪乎?窦彪一听师傅这么说,手摩挲着那铜片子,不胜欢喜。 照妖镜。yīn物从何方攻击你,你就冲着它照,并念动咒语,保你平安。 真的啊,师傅你对我真好,我怎么报答您老人家呢?窦彪嘿嘿笑着说。 报答就不用了,你拿了这东西,以后你们叔侄遇上什么麻烦都用的上。还有,师傅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年。将来如果你们出了事情,需要师傅的帮助,就打开这个信封,它会告诉你们解决的办法。说着,老道将一个封死的信封递给窦彪。 师傅这里面是什么,能打开看看么?说着,窦彪就要拆了那信。 你这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刚说过等你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再拆开此信,否则这信就失效了。切记啊。老道语重心长。 是,师傅,我知道了。窦彪说完,把那信封放好了,又坐在沙发边上听老道教诲。老道对小道童又讲了一遍那剑的用法,并叮嘱日后一定要天珠不离身,道童答应了。老道这才叹口气,离开了道童家。 道童看着老道的背影,不禁感触万千,潸然泪下,仿佛是永别。 生不如死之调戏 自打老道走了之后,这师兄弟二人就再也没见到过老道,尽管很想打开信封一看究竟,尤其是小道童,但每次要撕信的时候,窦彪都不断的提醒他师父的jiāo代,以及日后可能的祸患,心里就颤巍巍的,最后还是让信封复归原位。 两个人在师父走了之后,不敢懈怠,不断的温习学过的技艺,还买了一些书籍,学习相关的东西,技艺也有所提高,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练习,不知道这技术是真刀真qiāng还是纸上谈兵,这就像刚学会武艺的小子,总想找人打上一架,试试拳脚。 可奇怪是的,那些鬼祟的东西好像都知道了他们学会了法术,居然忍下了,一直没有再骚扰他们。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五年,此时的道童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了。虽然长相没怎么出落,但好色的本领却与日俱进,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有机会,总是不失时机的调戏fù女,因为这,没少遭窦彪的训斥。每次训斥,能让道童老实几天,但毛病很快就犯了。日子久了,窦彪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天,小道童又在路上调戏人家小姑娘,被人骂了一通,人家还要报警,那窦彪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好说歹说,才把人家劝走了。窦彪那个气啊,去殡仪馆的路上,损了道童一路,道童也倒是认错,只是自己忍不住,也没办法。最后窦彪心一横,说如果你真忍不住,想调戏谁,别调戏活人,调戏了人家,警察找上门可没人能拉的住。你干脆调戏死人算了。 调戏死人?那岂不是会惹怒很多鬼啊。道童一听,眼睛瞪大了,不敢想象这是自己尊重的窦彪叔叔的话。 惹鬼比惹警察强多了吧,你能打的过警察么?道童摇摇头。 你能打的过鬼么? 有可能。 那不就是么。既然警察你打不过,调戏活人,你就是死路一条,你还不如跟死鬼亲密点,省得老给我添麻烦。窦彪说这话,只是一时气糊涂了,还真没想过调戏死人该怎么进行。按说调戏人,都是想看人被调戏的窘迫表情,通过别人受虐的样子获得快感。而调戏死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应,跟调戏一块石头或者一根柱子没什么分别。可人死了,多半没人理会了,警察也不管死人的事儿,相对也就安全多了。从逻辑上看,调戏死人的事儿,还真是可行。 窦彪是说者无心,道童是听者有意,他心里就开始琢磨着哪天找个死鬼调戏调戏,看看死鬼能耐他何,反正跟着师傅学了些本事,还一直没有用的场合。这么一想,心里就满含了期待。 这几天送来的都是老人,偶尔送来个年轻的,还是个带把儿的,这道童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戏。他只是对调戏女xìng有着朦胧的想法,一种原始的冲动。 又过了月余,这天下午,无事,窦彪和道童在殡仪馆的办公室里打盹儿。道童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正在那迷糊着,突然门开了,看见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道童一看不认识,不是殡仪馆的人,就问你来找谁? 神秘的梦中来客 我找我自己啊,你们把我放哪儿了?那人慌慌张张的问。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睡醒了没?跑这儿找你自己?那你是谁?道童觉得这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儿都有。人家骑驴找驴的已经够滑稽了,这人居然还找自己。 我……我是我啊,我来找我,如果不敢紧找到我自己,可能就活不了。那人表情更慌张了。这让道童哭笑不得。 你来消遣我的吧?你他妈的要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赶紧回家抱老婆去,别在这儿神神叨叨的。这道童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也火暴了几分。 哎……别……别提我老婆,她们正追杀我呢,所以我才要快点找到我自己,要不就死定了。 靠,你不是站在这儿的么?还找个屁啊。等等……你说你老婆追杀你?是不是给你吓糊涂了啊? 道童突然觉得这个人的逻辑似乎有些根源。 当然怕啊,所以我得赶紧找到我自己,对了,我说我自己可能你不明白,我是说,找到我的身体。我看见我被人带到这里来了,他们把我放哪里了?快点带我去,要不就晚了。 你的意思是…… 道童这话还没等问完,门又被撞开了,杀进两个女人来。道童看着这两个女人十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就问你们怎么那么没礼貌,门都不敲的,赶着去投胎还是去偷情啊? 去你个小王八羔子的,我们没空跟你理论,等收拾完这个杀千刀的再说。那两个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揪住那个男人就往外拖。那男人吓坏了,拼命的反抗,一下子打倒了那个年纪略大的女子,又顺势一推,推倒了另外一个年轻点儿的女子,而后仓皇地逃出了房间。 道童刚想站起来去拉架,没想到变化这么快,但看见那倒地的年轻女子看着挺好看的,又看着自来面熟,心下就起了几分仁慈之心和色念,于是伸手就要去拉那个女的起来。眼看他的手就拉到那个女的手了,突然间从旁边扇过来一只大手,那个疼啊,火辣辣的。 道童猛的睁开眼,捂着手说谁打我谁打我?看看左右,这才发现是一场梦。 小子,做梦调戏谁呢?这手我看你净不往好地方摸。 窦彪在一旁说道。 谁不往好地方摸了?道童抗议道。 还说没摸呢,要不打你的话,你就摸到我老二了。 啊?不是吧,不过我不是要摸你的啊,我做梦,梦见了一桩很奇怪的事。 编吧你,什么事儿说说我听。 道童于是把梦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这窦彪一听他梦里遇见了两个面熟的女子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还打架,也觉得很奇怪。但又一想,道童这孩子从小鬼点子就多,不能信他的。 正在窦彪咂摸道童话的真实程度时,门开了,进来一白发老者,满面悲伤,说送儿子最后一程。 致命的化妆 窦彪赶紧帮老人家办理了手续,而后接了尸体去化妆。等把尸体运到化妆间,揭开蒙着尸体的白布单时,把跟在窦彪身后的道童吓了一跳。 叔叔……叔……叔,就是他。道童说话都结巴了。 窦彪看了一眼那个尸体,又回头看了看道童,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等着他继续。 你不信? 道童说。 你说他就是谁? 就是刚才我梦里见到的那个人啊,还被两个面熟的女人追杀来着。 真的?你没骗我?窦彪也是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有这种怪异的事情。 是啊,真的,骗你我不得好死。道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让窦彪相信,一着急就发上誓了。 别在这儿胡说八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人还没走远了。窦彪说道。 有可能。 师傅曾经说这样的人还有活命的希望,只是不知道追杀他的那两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追杀他。 哎呀,叔叔,我刚才都告诉你了,梦里他说追杀他的是他老婆。 可是有两个女人啊,哪个是他老婆啊?而且老婆为什么要追杀他呢?对了,你刚才说那两个女人你面熟?窦彪突然想到了问题的结点。 是啊,是面熟,但想不起是谁了。 那两个女人我见过么? 不知道。咱们一起见过的女人多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 那就等于什么也不知道了。不去管了,既然送来了,收拾停当,开火。 叔叔,我有点想起来了,那其中一个女的,好像是在这里见到过。 道童突然间拍了一下脑袋,有些激动的对窦彪说道。 谁?什么时候?窦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nǎinǎi的,如果要真是在这儿见到的,那跟来的估计也是孤魂野鬼之类的。 好像是我还小的时候吧,我记得那时候好像我蒙着个东西吓唬你来着,好像没吓到你,倒是吓昏了个阿姨。你还记得吧,那个阿姨好像也是人家送来化妆的。 啊?窦彪一听这话,五脏六腑为之一颤,心想这真是冤家相遇路偏窄,风雨过河逢断桥啊。 死尸眼中的杀机 叔叔,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道童看叔叔的脸色都变了,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窦彪沉吟了半晌,才幽然说既然那女的没找你麻烦,我们也别多管闲事,尽快化妆完,烧了。 好。 现在的道童化妆技术通过日积月累的观摩和帮忙,已经非常熟练了。他和窦彪两个开始给这个死尸化妆,不到一刻钟,化妆完毕。窦彪出去问家属是否需要见死者最后一面,道童一个人在化妆室等候消息。如果需要见最后一面,就将死尸运到告别厅告别,如果不需要,那就直接送去焚尸炉焚烧。 窦彪一个人呆着,看着死尸,心里回忆着刚才梦里的场景,心想这家伙怎么还没找到自己呢,不会是被那两个女的给抓走了吧?要是抓走了,那这家伙真是死定了。如果没抓走,那现在这家伙去哪里了呢? 道童此时朦朦胧胧的升起了一种期待,希望这家伙能摆脱那两个女人的追杀,跑回来,起死回生,也让我看看他是过的什么生活。就在他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尸体的表情似乎变动了一下。道童发现了,以为是幻觉,赶紧紧盯着那尸体。 奇迹发生了,那尸体的脸部肌ròu活动了下,眼皮也在动,看样子要复活了。道童一时紧张,既想让他活过来,又怕他活过来。想让他活过来,是出于一个少年的好奇,想看看活过来会是什么样儿;不想让他活过来,是不想惹怒那两个女人。如果真的让这家伙起死回生,放走他的话,那两个女人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那脸部表情的变化。 突然间,那眼睛睁开了,脑袋扭动的同时,喊着救命。 这一喊救命,给道童吓坏了。看来那那俩女人也跟来了。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任何思考,道童的两只手就朝着那死尸的嘴巴上捂去,不仅捂住了嘴巴,同时也堵上了鼻孔。那死尸刚还阳恢复了呼吸,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却又突然被这魔掌堵住了气门,脸憋的发紫,脑袋不断的扭动,眼睛睁的老大,充满了恐惧。 那家伙终究没能挣脱道童的双手,渐渐停止了反抗,脸部的表情变得松弛,只有眼睛依然大睁着,充满恐惧与不甘。道童不敢大意,依然捂着他的脸在那。正在道童犹豫着是松手还是继续的时候,窦彪推门进来了。 你在干嘛?窦彪不解的问。 啊……我,他不老实,我让他老实会儿。道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胡诌道。说话间,道童松了手,看了那家伙一眼,吓了一跳,那双眼睛里居然透出一股杀机。 窦彪走过来,一看那死尸的表情,不禁吃了一惊。 他怎么了? 他为谁生死 道童一看逃不过窦彪的眼睛,不敢说瞎话,就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一遍。窦彪一听吓了一大跳,说你他娘的杀人了啊。 啊?这也算杀人啊,叔叔?道童听了这话,也吓得不轻。虽然他对杀人没多少概念,但对杀了人的后果可还是清楚很。 那不是杀人是什么,你可闯大祸了。 叔叔,那怎么办?我会不会坐牢?会不会吃qiāng子儿?道童脸吓得刷白。 有可能。好在这事儿别人不知道,而且大家都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这家伙是死了的。赶紧再补补妆,送到告别厅给人家看一下,火化了就没事了。 说着,窦彪赶紧帮那死尸眼睛合上,又给死者补了补妆,看没什么明显的破绽,就急急忙忙的把尸体运到告别厅。那老者已经在那候着了,同时厅里还有一个老女人和一个中年男子,跟死者长的有点像。 那女人哭哭啼啼了一通,两个男人也满面悲戚的看了死者一会儿,才让窦彪送去火化。那窦彪得了令,仿佛是特赦一般,赶紧叫道童一起推着尸体,向外走去。那女人看着尸体被推出去,大哭着叫了一声儿啊,就昏倒了。那两个男人赶紧去抢救老女人。 正在窦彪和道童推着死尸离开告别厅门口的刹那,那死尸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嘴巴张了张要说话。这突来的变化给窦彪和道童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又回来了吧。道童见了这场面,吓得不知所措。还是窦彪老练,一看这情况,想都没想,赶紧一手捂着死尸的嘴巴,示意道童赶紧推车,匆忙的离开了告别厅。 在去焚尸炉的路上,窦彪又堵住了那家伙的鼻孔,整个气门二次被封闭,那家伙连挣扎都没挣扎,又咽了气,眼睛依然大睁着,充满不甘和怨恨。 两个人将死尸推到了焚尸炉,刚好遇见了一个同事。那同事说又来了一个,来,我帮你们。那哥们连看都没看,就拉开焚尸炉的门,帮窦彪把那尸体塞了进去,关上门,电闸启动。 窦彪松了口气。 哎,老窦,这家伙好像死的很冤似的,怎么还大睁着眼啊? 诡异的出租 谁说不是啊,这年头冤死的人可多,咱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啊,能做的还不是帮人烧了干净啊。 窦彪打哈哈。 那也倒是,老窦,那我先忙去了。 那人说着便离开了。 窦彪和道童两个不敢大意,一直盯着那个焚尸炉,直到觉得这尸体肯定烟消云散的时候,才打开焚尸炉,扫了些骨灰,装进了盒子,出去给了死者家属。那家属抱着骨灰盒哭哭啼啼的离开了。窦彪和道童两个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下来,一桩殡仪馆杀人灭尸案在没有见到日光前,就彻底石沉大海,永无曝光之日了。 两个人下了班,乘车回家的路上,还商量着回家整一顿小酒之类的庆祝一下,可是很不凑巧,在一个岔口遇上了车祸,堵了很久,直到8点多,jiāo通秩序才恢复正常。从车祸地点到家,公jiāo车通常只需要半个小时即可,可今天却花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窦彪饿得眼睛都绿了,很不耐烦。 司机你这车是怎么开的啊?能不能快点啊,我都快饿死了,知道不? 窦彪叫嚷道。 是啊,以前半小时就到家,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到,你爬啊,想饿死谁就吱声。道童也帮腔道。车上其他人也附和着。 着什么急嘛,车已经开很快了,不信你们看看窗外。那司机说话yīnyīn的,让人感到透心寒。 靠,开的快还不到啊,少他妈罗嗦,快点。窦彪说话开始不敬了。 就快到了,别急啊,就快了。那司机说着,居然yīnyīn的笑了起来。 道童看了一眼窗外,觉得很诧异,赶紧贴在窦彪耳朵上说叔叔,这事儿很怪,你看外面,好像不是回家的路,还有那个司机的声音很耳熟,好像跟梦中的那个家伙说话的声音一样。 窦彪一听,赶紧望向窗外,可不是嘛。 我cāo你大爷,你这是往哪开呢? 窦彪骂上了。 那司机又是yīnyīn一笑,诡异非常。 窦彪一听这声音,觉得浑身发麻,心里暗叫不好,肯定是遭人暗算了,妈的,这报复也来的太快了。 道童,抄家伙。窦彪说着,那宝镜已经抄在手里了,起身冲向司机处。 道童也把铜剑抄在手里,跟着窦彪跑过去。窦彪跑到投币处,借着车里微弱的灯光,照向那司机的脸。这一照,让他看清了司机的面孔,果然是他烧掉的那个家伙。此时道童也跑过来,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孔,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道童,还等什么,下家伙。窦彪命令道。道童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向司机的肩膀处刺去。 那家伙一看不好,赶紧闪身,飘出了窗外,一阵子狞笑,在空气中飘dàng。窦彪这才看清,座位上还有司机,面孔与那家伙不同,想必是真实的司机了。 叔叔你看。道童看到车前方,大吃一惊。窦彪一看,也吓坏了。原来车已经开到了一架正在修建的桥上,那桥中间还没修拢,有一段断隙。现在车离那断裂处只有十几米了。 窦彪急了,大喊道司机赶紧刹车。那司机如梦初醒,一通乱踹,那车一窜一停一窜一停的,终于在离断裂处仅有半米的距离时停下了。 别具一格的见义勇为 那司机看着前面的断裂,呆愣了半天。窦彪此时已经站直了身子,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 司机,赶紧倒车啊。窦彪催促道。那司机才醒悟过来,赶紧倒车,可是一脚踩错了,居然踩到油门上,车往前一窜,给司机吓了一跳,又赶紧踩下刹车,这车的前轮刚好压在断裂处的边缘。太危险了,只要车再往前一点,再想刹车就困难了。那司机看了这情况都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前面,不敢做任何动作。 快倒车啊。窦彪眼都红了,再他娘的耽误,小命儿就没了。 我不敢,万一再踩错了,大家就都没命了。那司机哭丧着脸。 什么这么骚?道童站在后面问。 是啊,我也闻到了。窦彪说。 我……我失禁了。那司机红着脸说。 妈的,现在不能倒车,怎么办?窦彪吼道。 那……我先开了后门,大家下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窦彪无奈,让司机开了后门,车上的乘客蜂拥而下,纷纷向后面跑去,远离断裂地带。 道童下去了,窦彪也要跟着下去,那司机哭丧着脸把窦彪喊住了。 这位大哥,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 你赶紧找个电话,打电话给122,让人来帮忙把车拉回去。 窦彪无奈,自己不会开车,只好求救了。于是跟那帮乘客借了一部手机,打电话给122。不多时,来了拖车,把那大车拖了回来,危险才算解除了。 可是这意外的事故,让警察很是疑惑,把道童和窦彪等乘客,一并那司机都叫去询问了一番,都觉得甚是惊奇。一件非人力能控制的事情,居然被两个精通法术的人遇上,让一车的人转危为安。公jiāo公司一高兴,送了两人一面锦旗,上书四个大字:见义勇为。 遇上这事儿,让窦彪和李道童两个人正经的紧张了好几天,一直提防着那死鬼来找茬儿。好在有惊无险,这事儿就慢慢淡了下去,日头照样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时间一晃,就到了李道童18岁了。这些年他跟着窦彪不仅学会了化妆,还学了很多风水、镇邪的本事,虽然没读书,但总算技有所长。经窦彪私下里活动,又考虑到道童是殡仪馆员工的后代,子承父业也算说得过去,馆里领导决定吸收道童为殡仪馆的正式员工,承担化妆和焚尸的工作。 入职那天,道童在窦彪教导下,拜祭了他爹的骨灰。奇怪的是,那天晚上道童爸托梦给李道童,让他远离是非之地,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李道童还没来得及问啥原因,他爸爸就从梦里消失了。 这么流氓谁嫁他 李道童觉得梦很奇怪,就说给妈妈和窦彪听,窦彪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只是道童妈很是担心,想让道童不要做这份工作了。窦彪说即使道童不做这个工作,该招惹的一个也少不了。很多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担心是大可不必的。再说他也可以照顾道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道童妈见这样,也就答应了。自家的日子不好过,道童没什么文化,到外面找工作很困难。现在哪儿不要学历啊,本科人家都嫌低,整个研究生啥的,还不当人用,让道童跟那些大学里的高材生竞争,那不是以卵击石嘛。哎,都是这孩子小时候好色大发了惹了人家学校,连学习的机会都没了。现在也只好干这是喘气儿的都不愿干的工作了。 李道童正式上岗之后,那些老化妆师,除了窦彪外,有了活儿,只要时间允许,就丢给道童去干。他们的借口都是堂而皇之,所谓的给年轻人多锻炼的机会。实际上,这些人的工资也跟化妆量无关,拿死工资,奖金也都是大锅饭,没多少积极xìng,能少摸几个死人,就少摸几个。好不容易填了个新人,得着机会歇歇,都不肯放过。道童这一来,就非常的忙。技术上完全不是问题。这一个熟练工,被当做学徒一样的干苦力,很多时候窦彪看不下去,就帮帮道童。 好在这道童心态还不错,谁招呼他干活,他都去。有一次窦彪问道童这样不觉得不公平么。道童说咱是新人,又是年轻人,多干点应该的,人家不也奉献了那么多年了么。 窦彪一听道童这话,真是暗树大拇指,不愧是老李的后代。那老李当年干活就很实在,从来不跟人争。 那些老手懒得干活,倒是给了道童很多独自化妆的机会。这道童年龄增长了许多,随着生理的发育,好色的程度与日俱增。小的时候经常骚扰女生,尤其是小女孩,那时候还问题不大。自从长大了,窦彪把法律的条条框框都灌输给了道童,说那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什么法术都不管用。道童也收敛了很多,不敢随便骚扰女生了。越是骚扰不到,手越是痒痒,总想抓挠点啥才舒服。 有时候实在是寂寞难耐,就自己跑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这窦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虽然道童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血,但这么多年一起生活,又师出同门,又是哥们的孩子,真个视同己出。一直想给他介绍个正式的对象,爱不爱情的先不说,起码也能让他躁动的青春有个出口,省得真憋急可哪天犯了错误去蹲班房。 托了很多人介绍,一开始人家还见见,后来一听是给死人化妆的,就敬而远之。有个别胆子大的,不嫌弃职业,可没几天,那道童就动手动脚的,给人家吓跑了。到老还是没人敢贴边,窦彪也无可奈何。 这道童憋久了,就饥不择食。活人不敢乱动,那送过来的死人,尤其是尸体没有变味儿皮肤保存还光鲜的,他就趁化妆的时候胡乱的摸一通,或者给人家尸体脱光了衣服,观赏下人家的luǒ体。因为死尸家属通常有人等着吊祭,他也不敢太放肆,虽然觉得不过瘾,还是忍了。 直到有一天,这上了弦的箭,终于发出去了。 神秘的女尸 这是夏天的一个午后,没什么活,道童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正迷糊间,被人叫醒了。道童一看,又是经常派活儿给自己的老张。 什么事儿?活来了,张叔? 嗯,不光是活儿来了,还是个美差,来了死美女,你去收拾下吧。那老张嘿嘿说道。 别逗我了,美女你咋不去? 我这把年纪了,对女人不感兴趣,再说俺有老婆,不用找这死鬼寻些风流。哈哈。 哎,叔叔,不就是干活么,谁敢怎么着死人么。那我去了。道童说着,站起身,去了化妆间。那老张站在那办公室里,嘿嘿干笑,笑着笑着,突然身子一挺,倒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把正在午睡的窦彪给惊醒了。窦彪迷糊着揉了揉双眼,一看这老张头怎么倒地上了,赶紧跑过来看了下,还有气儿,一顿乱掐,才把老张头掐醒了。 你怎么了,老张?窦彪着急的问。 我……我笑着笑着就昏倒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扶我起来。 窦彪扶着老张,扶了半天也没扶起来。 老窦,我……我下身好像没感觉了。老张紧张的说。 啥?不会吧!窦彪疑惑的问。 你掐我腿我一下,看有没有感觉。 窦彪在老张腿上掐了一下,那老张居然没有丝毫痛疼,就连抚摸的感觉都没有。 有感觉没? 窦彪问。 老窦,我……我不会是瘫痪了吧?老张说话间,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会吧,我再掐掐看。窦彪使劲儿掐了掐,都快把ròu掐下来了,那老张依旧没有感觉。 我……看来真不行了。哎,都是我心术不正,遭天谴了,老窦,赶紧帮忙把我送医院吧。窦彪不敢怠慢,打了120,不多时救护车来了,把老张拉走了,窦彪跟着去处理。 这道童没听见身后摔跤的声音,径自去了化妆室。化妆室中间的化妆床上,躺着新送来的尸体,身上仍旧盖着白布,道童看不到死者的仪容。但从那起伏有致的波浪上看,身材很不错,不禁令道童怦然心动。 他打开了空调,关上了门,反锁了。平时他从来没反锁过门,工作时间反锁门的动机还是很令人怀疑的,但今天却鬼使神差。难道是老张的提醒激发了他的好奇和体内的潜力?他不知道,反正一切发生的如此自然。 现在他的心怦怦的加速了,仿佛正在接近一个初恋的少女,那种情愫,只有当事者才能深刻的体会到,一种做坏事而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定了定神,缓步走向化妆床,到了床边,立定,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抓住白布单一角,轻轻的将那白布单拉起来,撤下。当那死尸的仪容闯入眼帘,那种饱蘸着青春美感和律动的曲线呈现在他面前。那面容如此祥和,仿佛一个睡着的公主,正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徜徉,让人不忍心打扰,却又想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她的梦融为一体。 如果按照往常,家属在外面等着吊祭,道童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如此放肆的耽误时间,否则家属抗议,肯定会挨领导批的,如果让家属知道了化妆师非礼尸体的话,这事儿就大发了,丢了工作不说,很可能还要进班房。 但今天的家属似乎并不想吊祭,也不急于取走骨灰,只是将尸体运了来,让他们化妆完送去火化,骨灰择日来取。正是这时间差,让李道童本来不是很大的胆子变得强壮起来,瞬间膨胀充满了整个化妆间,颇有一点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对待生命消失的人物,谁敢跟他李道童理论呢? 道童看着死尸那标致的眉眼,起伏的身材,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看看这个女子的身体。虽然以前仗着胆子脱光过女尸的衣服,但那些女尸不是带着腐臭,就是不太好看,也就没了多少兴趣。可今天的女尸很是不同,不光死尸没有任何臭味儿,而且还栩栩如生,和活着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躺在家里的床上,没人告诉你的话,肯定以为只是睡美人一个。 今天,李道童正是对这样的一个睡美人起了邪念,在紧张和焦渴的气氛中,他扒光了女尸的衣服,一幅最美的人间图景在这不大的化妆间里展示开来。 生死求欢 道童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体,看的是口水直流,血液奔涌。这小子实在是按捺不住青春的火焰,急忙脱了衣服,上了化妆床,将那女尸的双腿分开,着急忙慌的就想冲进去。他太专注于自己的yù望了,以至于那女尸手指细微的变化都没注意到。 道童顶了几下,没成功。但因为过于激动,自己先泄了气,喷了女尸一腿。到底是童子之身。他看着这么美的胴体,不想作罢,准备歇会儿再继续。正在他等待着潮水再次来临的档儿,那女尸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赤身luǒ体的道童。那女尸好像见到鬼似的,伸手朝着道童胸口一推,给道童推了个趔趄。 那道童本来在那儿等着进行下一阶段的美事儿,没想到这女尸突然这样,给他吓了个结实。靠,怎么诈尸了呢?道童想到这儿,紧张不已,本能的反应就是冲上去,将那女尸摁倒在床上,手迅速的掐到了女尸的脖子上。道童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那女尸无法进攻。 一时的紧张,忘记了诈尸的判断标准。一般来说诈尸是因为死人胸中最后一口气的释放,死尸借着最后一口气,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电影里经常演的诈尸都是一蹦一蹦的,不会拐弯或者像人那样灵活的动作。气尽则尸体停止动作。还有一种情况下,也会发生诈尸。那就是未腐烂的尸体在吸收日月精华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在特定条件下,也会发生诈尸。但这种诈尸发生条件,随着场合的不同而不同,因此很难掌握诈尸的时间。道童此时已经忘了这些,直接把这女尸的反常动作当做是诈尸。这一通猛掐之下,那女尸胳膊挣扎了几下,腿在床上蹬了一会儿,慢慢的停下了,双臂松懈的耷拉在床边,嘴巴微张,舌头露出个头,眼睛大睁着,十分恐怖。 刚才还是一个祥和的睡美人,现在则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掐死鬼。当道童把女尸掐的没动静了之后,才忽然想起刚才的状况,心中后悔不已。一想到故意杀人这个字眼,心里就哆嗦个不停。道童骑在尸体上愣神儿了半天才缓过来。他想起上次的情况,心里渐渐定了下来。 他从女尸身上跳下来,赶紧穿好衣服,又将女尸身体擦拭干净,给死尸穿上了衣服,进行化妆,化妆完毕,又仔细检查了下,虽然这死尸看着没有刚来时候的祥和,但起码像一具真正的死尸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道童化妆完,出了化妆间,去找窦彪和老张,确认下这死尸如何处理。他知道家属不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窦彪和老张。这下子可急坏了道童。他赶紧给窦彪打电话,才知道老张出了事儿。窦彪说他会尽快赶回来,如果化妆完了,就看看家属登记的情况,如果可以火化,拉去火化。 他查看了记录,那记录上果然写着无需吊祭,直接火化。道童如获至宝,赶紧运送到焚尸炉烧了,把骨灰装了盒,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快下班的时候,窦彪回来了,问他处理的怎么样,他拍了拍胸脯,已经搞定。他没敢把自己造次的事情告诉窦彪,怕挨窦彪骂。 下班后,窦彪循例还要去乘公jiāo车,可道童偏要打车。 你有钱啊?这么铺张浪费! 窦彪不知道缘由。道童要打车,是因为他想到上次掐死那个男人后所遭遇的情形,生怕再次遭了死鬼的暗算,不敢乘公jiāo。但他不敢对窦彪说出实情,就说自己忙了一天了,很累,不想乘公jiāo,连个座位都没有。窦彪看道童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真的累了,也没坚持,就两个人打了个的士,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道童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化妆间的情景像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脑子里飘过,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他从来没想过要杀人,只是想放松一下青春,没想到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他不知道这次等待他的是什么,难道还能像上次那么轻易的逃脱惩罚么?现在物证已经消灭了,毋庸置疑,警察是找不到他门上了。可是,那死鬼会饶过我么?按照师傅所说,如果这死鬼怨气很重的话,是很难对付的,而且这类死鬼也最容易向仇家报复。 得罪一个人,还有警察把握局势,可是得罪了死鬼,那警察管什么用呢?分明不是一个部分的嘛。正在道童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珠子动了一下。道童以为是窦彪碰的,便没当回事。可紧接着那珠子又动了下,紧接着又一下,那珠子居然慢慢的贴着皮肤小幅的跳动起来。这下子吓坏了道童。他赶紧睁开眼,看了眼那珠子,果然是自发的跳动。窦彪坐在身边,闭着眼很安稳。道童不知所措,推了推窦彪。 那窦彪睁开眼问什么事,道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珠子。窦彪看了眼,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会这种特技啊,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耍杂技给我看的嘛,居然可以用脖子让珠子跳动,你可以上电视了,没准还能赚一笔。 叔叔,我没动,它自己动的。此时的道童已经分明感受到了莫名的力量,在向自己逼近。 窦彪看道童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赶紧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这珠子跳个不停,你说会不会像上次坐公jiāo那样啊? 哪次? 就是开到断裂的大桥上那次。道童在的士上,不敢提掐死那男人的事儿,生怕被司机听了去报警。 啊?你不会又得罪谁了吧?窦彪吃了一惊。 道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这下子窦彪明白了,这捣蛋孩子肯定怎么样那个女尸了。 司机停车!!! 窦彪大喊了一声,给那司机吓了一跳。司机看这窦彪那么凶,不敢怠慢,赶紧靠边停下了。窦彪和道童下了车,给了钱,那司机开车扬长而去。可接下来的一幕给窦彪和道童吓呆了。 那的士刚上了马路中间,一辆公jiāo车从一侧的路口拐过来,但没有拐到位,直冲着那的士撞了过去。咣当一声,吓得道童一闭眼。 疯狂的的士 等道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的士已经翻在一边,四轮朝天,车窗的玻璃破碎不堪,里面的情形看不大清楚。那大巴横在路中间,很像一个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杵在那儿,仿佛跟谁较劲儿。 此时四周已经塞满了车,很多人下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窦彪看了看,不敢在此久留,怕被黑上,赶紧拉了道童向前跑去。道童被窦彪拉着,跑过了拐角,过了马路,又打了一辆的士,回家。在车眼看开到家的时候,就听砰的一声,那车身顿时往路中央偏斜了过去,紧接着一阵金属压挤路面的声音刺进耳鼓。 怎么了?道童本能的喊道。 那师傅也不说话,赶紧扭动方向盘,硬将方向转到路边,靠着路边踩下了刹车。车刚停好,一辆的士呼啸而过,那带过的风在瞬间将刚开车门下来的道童的头发吹了起来。道童本能往后一躲,一下子撞到了自己乘坐的的士上,硌了胳膊肘一下,疼的他直呲牙咧嘴。心想幸亏这司机技术高超,要不这次真就死定了。nǎinǎi的,看来这死鬼不想放过我啊,好在老子命大。 窦彪给了那司机车钱,赶紧带着道童往家走。进了小区,窦彪这才放下心来,终于可以躲过动人心弦的车祸了。可刚进了小区走了没多远,一辆私家车从小区里往外驶来,那司机好像瞎子一样,紧挨着窦彪开了出去。窦彪一直看着前面,看车子来者不善,赶紧往边上一靠,那车子没碰着他。他在躲车的时候喊了道童一嗓子注意车。道童等反应过来,赶紧靠边时,还是慢了点,车轮子搭着道童的脚趾头那压了过去,疼的道童嗷唠一嗓子。 窦彪一看压着道童了,赶紧问怎么样?那道童疼的汗都冒出来了,抱着个脚丫子坐在地上,没顾得上回答。窦彪急了,骂道:cāo他妈的怎么开车呢,你小子下来。他指着车一骂,那车主好像听到了,车又倒了回来,冲着他们俩就过来了。窦彪本以为那家伙是回来道歉或者赔钱的,没想到那车倒回来没停,冲着他和道童就压过来。窦彪一看,他妈的想杀人灭口啊,赶紧拉着道童躲开了。窦彪急了,妈的,既然躲不过,老子就跟你拼了。 想到这儿,窦彪环视了一下左右,刚巧路边花坛里有一根木棍支撑着一颗挪来不久的梧桐树。他一把就将那木棍抄在手里,抡起来,照着车侧面的玻璃就砸了过去。那开车的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的举动,油门一踩,那车向前一窜,出了小区,扬长而去。 窦彪一看那车跑了,气急败坏,抡圆了棍子,朝着车扔了过去,可惜那车跑的太快,没砸到。nǎinǎi的。窦彪骂了句,回身问道童还疼不疼。道童点点头。窦彪二话没说,背起道童赶紧朝自家楼栋走去,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窦彪和道童二人很快到了家。还没开门,就听见房间里两只狗旺旺的叫着。窦彪的钥匙还没掏出来,门就开了。道童妈一看是窦彪背着道童,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窦彪怕道童妈着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童的脚被人家轿子给刮着了。也不管那狗叫不叫的,背着道童进了房间,给他放到沙发上。那两只狗跟上来叫了一通,好像没引起主人的兴趣,自己觉得叫的没意思,兀自趴在那儿看着窦彪和道童。 窦彪给道童收拾了一下伤,检查了下,看骨头没碎,只是压的红肿了,便抹了些红花油,脚丫子就那么晾着。收拾停当,窦彪这才算松了口气。道童妈拾掇着伺候着两人吃了饭,自己去厨房洗碗收拾去了。趁着这空当儿,窦彪问道童到底怎么惹那个死尸了。道童知道瞒不过,只好把经过讲了一下,但他还是把自己很不男子汉的场景略过了。等他讲完了,这窦彪已经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呆在当场。 恐怖的人脸 叔叔,你怎么了? 道童看窦彪半天没反应,那神情很吓人。 怎么了?你小子真能作啊,如果你真想那事儿,叔叔带你找地方解决不就完了么,你干嘛非得跟那些死鬼过不去? 说着,窦彪气呼呼把手掌拍在道童脑袋上。道童挨了打,倒没生气,反而死皮赖脸的笑着对窦彪说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现在老后悔了。 后悔有个屁用,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惊险呢。明天你在家,哪里也别去,我给你向领导请假,避避风头再说。 不会那么严重吧?今天没事就该差不多了吧。道童想起上一次,那死鬼也是折磨了一次,没得手就算了。 不严重?今天连着三辆车跟咱们过不去,你觉得不严重?窦彪很生气。 他窦叔,什么严重不严重的?这时道童妈忙完了,从厨房出来,刚好听见了窦彪最后一句话。 啊……噢,我在问道童脚疼的厉不厉害,伤严不严重。 窦彪赶紧改口道。心想这要是让道童妈知道了道童干了这丢人现眼的事儿,别说担惊受怕了,光是丢人也丢死了。没准再来个大义灭亲,向公安局举报啥的,那就麻烦了。 严重么?道童妈一听,赶紧凑过来,蹲下身查看道童的脚。 没事儿,妈,放心吧,有窦彪叔叔,肯定不会有大事儿的。 那就好,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别老让你窦叔费心,都这么大的人了。 嗯,知道了。 那你们聊,我去歇会儿,这两天活太多,真累啊。道童妈说着,站起身,直了直腰,一只手敲着后背,走进了卧室。房门刚关上,就听房间里道童妈啊的一声惨叫,紧着听到扑通的一声,仿佛是摔倒在地的声音。 那窦彪听到这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接下来没了声音,让窦彪紧张不已,心想不会是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吧。心里想着,手上不敢怠慢,掏出铜镜的同时,对道童说借我铜剑用用。道童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铜剑,递给窦彪。那窦彪一手拿剑,一手拿镜,快步走向道童妈的卧室。 用我帮忙不?道童紧张的问。 不用。窦彪说是不用,其实也很希望有一个帮手,但碍于道童的脚丫子有伤,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窦彪走到卧室门口,仔细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动静,而后用那铜镜的手拧开门,缓缓的推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同时剑指向房间里,心想要是有什么不速之客,那就捅上一剑再说。 等门大开的时候,窦彪看清了房间里的状况。道童妈倒在地上,浑身完好,不像是被攻击过的样子。难道是什么东西给她吓着了?想到这儿,窦彪没敢马上冲过去救道童妈,而是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角角落落以及窗子。 当窦彪的眼神扫过窗子的时候,不禁心下一寒,后退了半步,定睛仔细看了看。他发现窗子上挂着一个人脸,涂抹了很多不同的颜色,看上去跟鬼怪没有任何分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上窗? 窦彪看了一眼那个人脸,又看了看道童妈,心想要想救下道童妈,必须得把那家伙赶跑才行,否则我还没动手救人,自己先挂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想罢,窦彪手持铜剑,另一手举着铜镜,冲着那人脸一通乱照,同时向窗子靠近。令他疑惑的是,这人脸定力非常强,任那铜镜怎么照,巍然不动。窦彪心里有些发虚,但再虚,也不好扔了宝剑和镜子跑出去对着道童喊我好怕好怕呀。那像什么话,堂堂五尺男儿,还是要顶天立地的,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个疤,再过这么多年,还那么大个儿。 窦彪想到这儿,心一横,加快两步走到窗前,又冲那人脸照了照,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妈的,居然是个愣头青啊,既然你不怕,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窦彪想到这儿,举剑就要刺。正在这时,那人脸向下滑了一下,又一下,而后飘飘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窦彪站在窗前,看着那一幕,冷汗直流,腿肚子直哆嗦。心想这王八蛋怎么跑了呢?不会是藏在某个角落,只要我一开窗子,就算计老子吧。窦彪想到这儿,还真没敢开窗子往外看。心想既然你不进来祸害我,我也就不理你,老子只求相安无事。 窦彪面对着窗子,退回身,防备着那人脸随时可能的袭击。刚退了没几步,自己的脚被什么挡了一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躺在地上的道童妈。窦彪赶紧又大退了两步,站在靠近门口处。此时刚好是道童妈在自己面前,自己又看得到窗子那儿的动静。 窦彪看了看窗子,发现那人脸没回来,赶紧将镜子装进口袋,铜剑别在后腰,迅速俯身将道童妈抱在怀里,立刻转身到了客厅,将道童妈放在沙发上。他又赶紧把铜剑和镜子jiāo给道童,让他看着周围的情况,自己这才放心的掐起道童妈的人中来。 这一通掐之后,道童妈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妈,你怎么了? 道童见妈妈醒来,赶紧问。 有鬼……有鬼……道童妈说着,缩成一团。 别怕,有我和道童呢。窦彪安慰着道童妈。那道童妈看是他俩,紧张的情绪才逐渐缓解下来。 妈,你看见什么了? 人脸,很恐怖的人脸。 叔叔,你看到了么? 嗯。 那你怎么没收拾它? 想收拾来着,可它跑了。窦彪说这话的时候,没多少底气。 噢,那看来也不是什么凶恶的东西,知道害怕就好。跑了就没事了,妈,别怕了,那东西被叔叔打跑了。道童安慰着妈妈。 可我还是怕。 叔叔,那人脸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上去只是个人脸,没有身子,趴在窗子上。要是一楼也就不觉得怪了,说不定是谁搞的鬼。可咱这是四楼啊。 人脸?那脸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道童没见到,想象不出。 看不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不过看那脸盘的大小,应该是男人的。窦彪推断道。这玩意,就看见一张脸,你说上哪里去认男女啊。 还真想不出这事儿有什么联系。跑了就不好弄了。 是啊,跑了上哪儿找去。咱在明,人家在暗,只能防范着了。窦彪也说道。 嗯,怎么防范?道童问道。 八卦未回 我想想啊,师傅教给咱们好多办法,哪个合用呢…… 窦彪在那儿冥思苦想时,突然看见了道童手里拿的铜镜和铜剑,灵光一闪。 有了。 怎么说? 师傅曾说过,八卦镜可以辟邪镇宅,对这些yīn气凝重的东西起抵御作用。我们弄个八卦镜挂在窗口好了。 对呀,我手里就拿着呢,还到处找,咱就把这个挂在窗子上好了。道童兴奋的建议道。 不行,师傅说了,这铜剑和铜镜是你我的护身法器,如果挂在家里,咱们就没有办法接受保护了。窦彪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呀,叔叔?道童也犯难了。要是真把这铜镜和铜剑挂家里,自己也说不上会在什么地方被那些家伙请了去。 要不这样,我们明天去卖铜镜的地方,买个八卦镜回来,再用师傅教的方法,做点法,而后挂上就行了。今晚咱们有铜剑和铜镜,估计那些朋友不会怎么样。窦彪怕嘴上挂着鬼怪之类的词汇太多,招惹了那些东西,用了十分阳xìng的“朋友”作称呼。 好,就这么办。那晚上把铜镜挂妈妈的房间,铜剑挂咱们的房间。 嗯。 不,我还是怕,一个人太恐怖了。道童妈还是不放心,看来那人脸突然的出现,给她吓坏了。 那怎么办?道童问。 这样吧,道童,你跟妈妈睡一个房间吧。窦彪建议道,尽管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想那个与道童妈睡一个房间的是自己。但每次想到道童爸,就觉得自惭形秽,对不起哥们儿。所以这想法就一直没有实践。 那……那好吧。道童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一想窦彪一个大男人,和妈妈没任何血缘关系,要是同居一个屋檐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窦彪把铜镜放在道童妈房间的窗台上,自己则抱着道童的铜剑入睡。这一夜无事。第二天窦彪一个人去了殡仪馆上班,给道童请了假。道童本来不想呆在家里,但窦彪执意让他一个人在家。道童一想到昨天的惊险场面,也只好答应下来。道童妈还是去忙自己的活。这一整天,只有道童一个人在家呆着。中午的时候,道童到厨房找了找,发现没什么好吃的。这怎么办呢?总不能饿着吧。 他从厨房的窗子望出去,一看外面阳光明媚,心想这大白天的,又值正午,阳气旺盛,量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就决定出去买点吃回来。 他出去的时候,没带铜剑。他想买东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阳光那么好,不会有什么事儿。到了小区门口,在门口附近的超市里寻找熟食,当他在放火腿肠等食品的地方,看见了一只袋装红烧猪手,顿时口水直流。忍不住就拿了那个,又拿了些其他的小菜,买了一小瓶二锅头,付了钱回家了。 等回到家,饥肠辘辘的道童着急忙慌的打开塑料袋,刚想拿那猪手准备大吃,却惊呆了。 诡异的超市 让道童吃惊不已的是,袋子里的猪手不翼而飞,却又凭空多了个粗壮的火腿。妈的,这怎么回事儿?难道中午这么大的太阳,那些杂碎还敢来调我的包?不能啊,除非这些家伙不要命了。可这猪手哪里去了呢? 会不会是收钱的搞错了?有可能。道童赶紧拎着塑料袋,快速的回到那个超市,找那个营业员算账。当他进到那个店里的时候,又是吃了一惊。nǎinǎi的,里面的两个营业员居然都没见过。难道我来错店了?道童有些吃不准,赶紧从店里退出来,抬头仔细看了看超市的门匾,没错啊。这就奇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刚才给我结账的营业员就不见了呢。 靠,既然是同一家店,管他是谁呢,先给我的东西换回来再说。道童想到这儿,又进了店里。 小姐,我的东西您给搞错了,我要的是猪手,你们给弄成火腿了。道童尽量和气的说话,但语气还是很生硬,这让爷跑一趟腿儿的气儿还没理顺呢。 猪手?是从我们这儿买的么?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服务员回答道,那一脸的青春痘,一看就知道生活不和谐。 怎么就不是呢,你看看,袋子还是你们这儿的呢。道童拎着袋子,就给放到了柜台上。那营业员拿过来看了看,没问题。 你说什么来着?那营业员又问道童。 我刚才来买猪手,你们弄错了,给装的火腿。 猪手?先生你搞错了吧,我们这儿从来不卖猪手的。 什么?这么说你是说我胡说八道喽?我明明刚才在你们这拿了猪手来结账,怎么就给换成火腿了呢?道童气的鼻孔直冒烟,恨不得把房子给点了。 先生,谁给您结的帐?我们这儿真没卖过猪手。那营业员仿佛很冤。 我找给你看。道童说着,又到了刚才他拿猪手的地儿,找了半天,却一个猪手也没找着,那摆着一堆火腿。 你们什么意思?怎么都给换掉了呢?就是找我茬儿是不是?道童来气了,真想拿着火腿给那俩服务员一通暴打。nǎinǎi的,老子吃个猪手也那么麻烦。 真没换啊,我们一直不卖猪手,不信你到周围的人家打听打听,谁也没从这买过猪手啊。 道童看那俩服务员的样儿,不像是在撒谎。 那刚才那个服务员去哪里了?让她过来我问问怎么回事。道童一想跟这俩说不明白,还是得找当事人。 刚才?你多久之前来的? 十分钟吧。 刚才就我们俩啊。 你们俩? 那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们俩呢? 刚才确实就我们俩。我们从早上八点上班,一直到四点才能下班,中间没换过人啊。 那就奇了怪了。你们刚才有离开这儿么? 额……刚才我去了趟卫生间。另外一个营业员说。 靠,那就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这么说还有另外一个,她去哪里了? 真没,你别吓唬我们两个啊,什么还有另外一个?大白天的不会见鬼了吧。 一说到见鬼,道童心里咯噔一下。靠,不是吧,大白天的也行? 道童生怕剩下的食品也有问题,赶紧一股脑儿的拿出来,递给营业员。 你们帮我看看,这些东西有问题没。 那两个营业员拿过来商品仔细的看了半天,而后摇摇头,又都给装回去了。 没事了,那麻烦你们了。道童最后说了句人话,拎着东西又回去了。 回到家,他还不放心那火腿,从上面切下一块,扔给狗狗,那大狗凑过来,闻了闻,没吃。后来的那只狗已经长大,但个头上比原来的大狗略小。它摇着尾巴凑过来,闻了闻,而后叼在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很快就咽了下去。吃完后看着道童。 道童一看能吃,就不舍得给它们吃了。于是打开酒瓶,大吃大喝起来。这火腿虽然味道比猪手差许多,但凑合一顿中饭还是没问题的。道童很快酒酣耳热,将那些食物一扫而空。馋的那两只狗,绕着道童呜呜的叫了好几圈,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这道童吃饱了,困意袭来,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两只大狗本来想着好吃的,可一点儿没得到,只好到自己的食盆里凑合了点,也趴在客厅里呼呼起来。 大狗离奇死亡 道童正呼呼睡的香甜,突然被一阵的狗吠叫醒了。nǎinǎi的,这大下午的,叫什么叫。道童迷糊着睁开眼睛,吼了嗓子。 那狗听到了道童的吼叫,停顿了一下,又呜呜的叫起来。道童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叫唤的是那只吃了火腿的小狗。而那只大狗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的很沉。 靠,看老子醒了也不消停点,还叫什么叫。道童又吼了一嗓子。那狗没有停,依旧冲着道童呜呜的叫。这让道童摸不着头脑。以前没这样过啊,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说那火腿吃的有问题?不能啊,要是有问题,也应该我吃了不舒服啊。那是怎么了呢?难道说有什么yīn物在附近活动?不像啊,这下午的阳光还很强烈,不至于吧。而且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是一只小狗叫,那大狗怎么不叫呢? 道童的意识逐步的恢复了正常,仔细看了看那只趴在地上睡觉的大狗,这才发现这狗和平时睡觉的样子不同:平时都是脑袋放在爪子中间趴着睡,今天仿佛很放松,平躺着,一动不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道童的心。 道童伸腿用脚碰了碰那只大狗,没反应,又使劲儿碰了碰,还是没反应。怎么睡得这么死?道童从沙发上一骨碌下来,用手推了大狗一下,身子僵硬的随着推力动了一下。道童觉得不对,赶紧试了试大狗的鼻息,居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呼吸。 啊?大狗死了? 道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抱起大狗晃了半天,依旧死气沉沉。那只小狗依旧在呜呜的哀鸣,为自己的伙伴送行。 怎么就死了呢?中午还好好的呢。道童抱着僵硬的大狗,懵了好半天。那小狗一直在他身边呜呜的叫着,十分悲切,弄的道童也肝肠寸断。 在那苦闷了好半天,道童也想不出这狗是怎么死的。难道说是那些死鬼袭击了大狗?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怕,最后实在是顶不住心里上的恐惧,给窦彪打了电话。那窦彪刚收拾停当一个死尸,就接到了道童的电话,一听说大狗死了,心里也咯噔一下子。 这些年遭遇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要是没有大狗保驾护航,可能早就跟随着那帮人的路,到这殡仪馆排队等着别人给化妆了。窦彪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道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这让窦彪紧张不已。看来这次真的惹怒了上苍。 他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向领导请了假,匆匆忙忙赶回家。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 怎么了道童,那狗怎么死了? 窦彪进门就问。 我也不知道,中午吃完饭,睡了一觉,听着那小狗叫,醒来一看,大狗就死了。道童说着,眼泪汪汪,终于找到宽厚的肩膀,可以撒娇了。虽然他已经长成大男人了,但在窦彪面前,他始终觉得还是像小时候那样。 别哭哭啼啼的,现在重要的是得找到狗的死因。要是死的太蹊跷了,可能危险就大了。 什么危险?窦彪这句话,让道童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惹下的祸,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何种报应。 如果这王八蛋能把狗给收拾了,那收拾咱们就太容易了。现在的问题是,这狗到底是怎么死的。咱们不能没有任何证据就说狗是被它们收了,那样的话,没被整死,也吓死了。 是啊,叔叔,我也是想不明白。中午还看见狗吃了食。 吃了食?吃的什么? 就是狗食盆里的啊。 我看看。窦彪在客厅的东北角,找到那狗食盆,仔细看了看,没问题。 你确定两只狗都过来吃了? 嗯,肯定。 那怎么会只是大狗死了呢?肯定不是狗食的事儿。一定有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狗死的。 可那是什么呢? 想不出。这事儿怎么越想还越恐怖呢。难道和那人脸有关?窦彪突然想起了昨晚趴在窗子上的人脸。 啊?难道真的是它? 道童一听人脸,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我只是猜测,还不一定是什么呢,你先别那么紧张。我去看看,趁着还没天黑。 窦彪说着,进了道童妈的卧室,走向窗子,到了窗前站定。透过窗子,窦彪还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楼房树木之类的景物,天还没黑。他开了窗子,趴在窗子上朝外看,环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他收回脑袋,刚想关上窗子,只听嗖的一声,吓得他赶紧往后撤了一下身子。 只见一个东西从窗外一闪而过,片刻之后,一个沉闷的撞击声传来。窦彪吓得心肝在肚腹里颤了几下,心想这要是脑袋撤回来的晚,他娘的就没命了。这次窦彪没敢伸出头去,只是贴在窗子上往外看是什么东西。但因为角度不对,始终没办法看到。 为了弄清楚状况,窦彪先把一只手伸出去半天,心想你要是想害我,就先给你个手砸,那横竖不要命,撤回来也快。可伸出去手半天,也没再有什么东西坠落。窦彪这才仗着胆子伸出头去,先仰脸看了一下上面,确信没什么危险,才往下看了看。原来是一个摔碎的花盆,土散了一地,周围到处都是花盆的碎片。还有一株叫不上名的花,横尸在那堆破碎的盆土中间。 nǎinǎi的,是楼上扔的还是自己滑落的?算了,不去管了,只要没伤着老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窦彪关了窗子,又回到客厅。 妈的,刚啥也没看到,还差点把命搭上。窦彪到了客厅嘟囔道。 怎么了?道童很是惊异。 刚一花盆从楼上掉下来了,幸好我那时没趴在窗子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叔叔,这次不会是那女的真的跟咱们杠上了吧?道童有些害怕了,真后悔自己当时的莽撞。 有可能。现在问题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有动作,希望咱这狗不是它弄死的。 为什么? 如果它能把咱的狗弄死的话,那咱俩绑到一起也不是个儿。 那怎么办啊,叔叔?师傅也没教咱怎么对付这样的啊。 你别急,让叔叔想想啊,让叔叔想想……哎呀,对了,师傅临走的时候留下一个信封,说如果有危难的时候再打开。咱现在是遇到麻烦了吧? 是啊。 咱都对付不了,是不?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就行了。咱们开信封看看师傅咋说的。 对呀,赶紧滴。 窦彪赶紧去找信封,不多时就把信封翻了出来。这保存了多年的信封,除了显得略旧之外,一切如初。 咱真拆了?窦彪拿着信封,有些不确定。 拆吧,还等啥?道童催促道。 好。 窦彪拿着信封,刚要拆,突然敲门声想起来,嘟嘟……咣咣…… 师傅的叮咛 谁?刚想拆信封的窦彪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妈的,这怎么拆个信封也这么闹腾,难道说师傅不让拆,还是不到拆的时候?可门外传来的回声让窦彪哑然失笑。 窦彪赶紧去开了门,道童妈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干嘛呢? 没……我们只是想拆开师傅留下的信看看。窦彪如实回答。 我还以为你们干什么诡秘的事儿呢,瞧你刚才喊的,好像警察来了似的。道童妈开玩笑道,拎着菜就进了厨房。 窦彪憨憨的一笑,没接话,又回头走到沙发那,对道童说那咱就拆了啊。 拆吧,拆吧。道童催促道。 嗤嗤!随着一阵子信封撕裂的声音,信封里的秘密很快就要曝光了。窦彪和道童都按捺不住激动,心里期待着师傅留下什么奇迹般的话语或者物件。 那信封口撕下后,窦彪捏了捏信封两侧,让信封口张开。他看见里面有一张纸片,抽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有两行小楷: 师傅去,道童困;大狗死,万事阻; 立寻师,茅山下。违师训,灾难至! 靠,不是吧,果然是出大问题了。窦彪嘟囔道。 出什么问题了?道童不解的问。 你看看。窦彪把那纸片递给道童。道童拿过来一看,也大吃一惊。师傅怎么知道大狗会死呢? 就是啊,看来师傅已经把一切都料到了,这劫难是你必经之路,没办法,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也只好按照师傅说的去做了。 叔叔的意思是去茅山找师傅? 那还能怎么办啊。 是啊,师傅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不去找他,可能会有大灾难,我可不想死,我还没结婚呢。道童黯然的说道。 靠,瞧你那点出息。我跟你爹一个年纪到现在还光棍着呢,我都不急,你急个屁。 叔叔说的是,叔叔说的是。道童一看这光棍叔叔,心里就觉得好笑。守着这孤儿寡母的,什么也没发生,还真是不容易。 那咱们得先请假,回头找了师傅,躲避过灾难,再回来上班。窦彪说。 是啊,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呢,看来此次真的是凶险万分了。 寻师路茫茫 别说丧气话,肯定能回来。只是再回来也不想让你去殡仪馆上班了。 为什么啊? 你太不老实了,要是再骚扰个死尸,还有命么? 不是吧,我这次肯定就改了。 你上次也说改了,这还不是该干的一点不少啊。 我……我再回来会听你的话,如果确实不行的话,你就带我去外面找女人好了。 想得美。 那咱什么时候动身? 一会儿吃晚饭和你妈商量下,她一个人在家还真让人不放心。 是啊,本来孤儿寡母的也够她苦的了,现在咱们再都离开她,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呢。 就是啊。还是吃完饭和她商量商量吧。 好。 在道童妈的伺候下,很快吃完了晚饭,等道童妈收拾停当,窦彪和道童让道童妈坐下。道童妈一看两个人很郑重的,就知道发生了大事。窦彪示意道童开口讲话。 妈,今天大狗死了。 啊?我进来光忙着去做饭了,还不知道呢,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这可怜的大狗,跟了我们二十多年,也没捞着个好儿。道童妈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妈别哭了,狗下午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只是觉得事儿不好,就开了师傅留下的信。 那老道在信里说啥了?道童妈抹了把眼泪问。 师傅说如果大狗死了,灾难就要来临了,必须得去找他避难。道童说。 啊?灾难要来了?那得赶紧去找他,免得在这里等死。道童妈很担心的说,停止了哭泣。 嗯,这不就是嘛,我们和你商量下,看怎么个去法。道童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可我和道童要是都去了,剩你一个人在家,那就更不放心了。你看怎么办才好呢?窦彪说。 你们怎么到现在还这么笨啊,锁头看家,咱们全都走。道童妈很坚定的说。 啊?那这只小狗怎么办?道童问。 怎么办?也带上。养了那么多年,怎么舍得送人!道童妈斩钉截铁。 好吧,既然这样,咱就全家出动。得赶紧先把这大狗的尸体处理了。窦彪说。 不会是又要去偷着火化吧?道童问。 这次不用了,偷偷的埋在下面的花坛里吧。咱回来也好找。道童妈说道。 好,说干就干。窦彪说着,起身抱起那大狗,趁着夜色在楼下的花坛里给埋掉了。本来道童也要去,被窦彪制止了,说人多目标大,容易被发现。 埋了大狗之后,窦彪打电话给殡仪馆的领导,说家里出了大事,需要请一段时间的假,本来那领导还唧唧歪歪的不想给,给了假谁他娘的干活啊,可一听窦彪惹上了厉鬼,心想这小子要是再来上班,岂不是要连窝一块端了,伤及他这些无辜的人啊,就赶紧准了,说什么时候收拾了厉鬼什么时候回来,工资一分不少窦彪和道童的。 假请下来了,道童妈也打电话以最近半个月的工钱不要了为代价辞了工,三人连夜收拾行李,一人一个小包,并带了那个师傅留下的巨款存折,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小狗上了路。这一路像极了逃荒的,那小狗时而在前面带路,时而在后面玩耍,引来路人侧目。一家四口就这样,踏上了茫茫的寻师之路。 公jiāo拒载 说是去寻找师傅,想法很简单,乘车去就是了。可偏偏凑巧的是,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从没离开过他们生活的城市,对于出门远行这事儿,心里都没谱儿,跟大姑娘初入洞房是一回事儿,都找不着北。 道童妈节俭习惯了,出门就去挤公jiāo。窦彪说咱们仨人干脆打的算了,还挤那公jiāo干啥。道童妈说可不是那么说,咱们仨人带着一条狗,这一路上吃喝拉撒睡的,免不了破费,如果不省俭着点儿用钱,别说找那老道,很可能半路上就弹尽粮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话怎么办? 这么一弄,窦彪也就不坚持了,但心里想真后悔带这么个事儿多的女人来,可丢下又不仁义,想想也就释然了。但公jiāo司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一看这仨人上了公jiāo车,后面还跟着蹦上一条狗来,赶紧问是谁的狗,赶紧让狗下去。那窦彪一看有人找茬,可不乐意了,说狗怎么了?狗就没权利坐车了么? 对不起您了,我们这车还真不是狗乘的,快点让狗下去。 你这人真是的,不能通融通融啊,我们要是撇下狗一个人,那它怎么办啊?道童妈很义愤,但说话语气还算平和。 哟,狗也算人了啊?它怎么办不是我司机该管的,总之狗不能上车就是了。那司机义正言辞,似乎容不得半点商量。 人群里有些人嘟囔着说人家也不容易,就让狗跟着主人吧,也有的说这狗上来多吓人,不能上。道童看了就着急了,说谁说狗不能坐车,你那是哪条法律,找出来我看看。 法律?您还甭跟我提法律,在这车上,我就是法律,你们要是不让狗下去的话,这车就不走了,耽误了这么多乘客的时间,我可管不了啊。这司机够损的,看自己管不了,还拉上了所有乘客垫背。这招儿真管用,本来还有些人同情道童他们和狗的,现在也调转pào口轰他们了,说既然人家不愿意让狗上,你们也就下去找别的途径吧,我们还赶时间呢。大家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道童他们施加上舆论压力了。 窦彪一看他娘的要是不让狗下去,这车还真的不开了啊,真想动手收拾一下这个司机。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出来惹是生非的,况且还有看不见的灾难向自己扑来,时间也耽误不得。迫不得已,朝着人群留下一句狠话“你们就赶着去投胎吧”,而后拉着道童和道童妈下了车。那小狗一看主子下了车,也赶紧跳了下去。那公jiāo车一溜烟儿的消失在茫茫人海。 什么世道。道童妈愤愤的说了句。 公jiāo车行不通了,本来说合了窦彪的意,应该高兴才是。但莫名的吃了这帮人一肚子的气,打的也高兴不起来。几个人很快拦了一辆的士,窦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道童妈和道童两个坐在了后座上,那狗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明明里面没给它准备位子嘛。道童向狗招了招手,那狗也不管了,向里一窜,就趴到道童腿上了。道童替那狗把尾巴收了进来,关了车门。那司机看了,心里很不爽,生怕那狗弄脏了座位,转头想呵斥两句,可在转脸的过程中看到了窦彪那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又把那些伤人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去哪儿。 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售票窗口,窦彪开口说三张去茅山的火车票,那买票的看了一眼他说没直达的,你要是买了通票还得转签。窦彪一时没弄明白,说转签是怎么回事儿?那售票的一听就很来气,以为这小子在挤兑自己,没事儿跑这儿捣什么乱啊。 保安,把他给我请出去 到了转车的火车站就知道了。那售票的故意的不说,想让他们难堪。那窦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说那成。正在这时,道童在后面听窦彪说三张票,说还有个狗呢,狗要不要票啊? 窦彪一听,是啊,没出过门,不知道这狗要不要票,就赶紧问我们还带了一只狗,要票么?那售票员一听,更来气了,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这几天大姨妈来了还是更年期提前了,总之本该在工作分内好好处理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事情,现在都用了很崩溃的方式,尤其是对待窦彪他们。 狗不给上车。 为什么?窦彪一愣。 没为什么,规定。 龟腚?什么龟腚?就是王八腚也不能不让带狗啊。窦彪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没有狗票,不准上车。下一个。那售票的也跟窦彪杠上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卖票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牛逼啊,你说到底为什么不让带狗上车,不把道理讲清楚,今天我还不走了。说着,就占了那窗口,后面的想过来买票,他瞪了一眼说我还没买完你挤什么挤?那家伙本来想发作,一看自己的块头没人家的大,嘎巴了几下嘴,没说话,转身又到另外的队伍去排了。那后面的人看窦彪这主儿不好惹,也都纷纷退避。 站在售票大厅角落里的保安看了看窦彪,出于职责,很想过来阻止,但目测了一下窦彪的块头后,心里也打鼓了。心想他娘的一年到头拿不了多少钱,还要干风险这么大的工作,真他娘的不值得。这要不是生活所迫,打死也不干啊。哎,命苦啊。那里面舒舒服服卖票的人还不省事儿,老他娘的惹事儿,还不是要让老子跟着擦屁股啊,今天我还就不想管这茬儿,看他们会怎么样。 这保安看上了笑话,让那售票员有些坐不住了,她看窦彪这一时半会儿的不打算走,干扰自己的工作,赶紧离开座位,去找领导。不多时,一个额头略微有些凸肚子很大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了。他看了看窦彪,根本就没把窦彪放在眼里,这些年当领导,什么鸟没见过。径直对窦彪说这位乘客,我们确实没有给狗票卖,没票按照规定是不能上车的,您就想别的办法吧。说话的语气虽然柔和,但这柔和里暴露出的坚硬像窦彪这样的硬汉不可能感受不到。 什么意思?什么规定?在哪里?拿来我看看。窦彪很不客气的说。他这一问,还真给这领导问住了,他还真没遇到这样的旅客,让自己去拿规定给人看的。心想你小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挑战我的威信,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的规定是我们执行工作的准则,不是随便拿给什么人看的。如果是个人过来就要看规定,那我们是卖票的还是给人展示规定的?请您谅解,您要买票,抓紧买,不买呢,赶紧让开窗口,好让后面的人买票。 不行,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窦彪横上了。 保安,保安,把他给我请出去。 保安指路 那保安一听领导叫自己,不敢怠慢,只好硬着头皮向窦彪走过来。窦彪回头看着那保安,心想就你那干巴样儿,还敢跟我试吧试吧,那就放马过来吧。 可令窦彪没想到的是,那保安和别处的不一样,表现的很温和。 这位哥,你过来一下,我跟您商量个事儿。那保安对窦彪说。 商量个屁,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儿,有什么好商量的。窦彪火气很大。 您消消气儿,我跟您讲的,肯定对您有好处,如果觉得我是放屁,那您就再回来,怎么样? 那保安低声说。 窦彪一想,也是,他娘的售票厅跑不了,那售票员和领导也跑不了,我怕他个鸟,就跟着保安离开了售票窗口,出了售票厅。道童一看窦彪跟着保安出去了,生怕窦彪吃亏,也跟了出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窦彪出了售票厅后,随即不耐烦的说。 您息怒,听我说说。看您也是本地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肯定不敢做什么对不住您的事儿。退一万步说,如果我做了对不住您的事儿,那您回头再收拾我一顿,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或许对您有帮助,如果您确实觉得我是废话,那接下来您想怎么办就随便您,好吧。 那保安看窦彪点了下头,又继续说话。 您要去哪里? 去茅山。 茅山在哪里? 好像是江苏南京吧。 好。您要去南京,有几种方法,可以乘飞机,可以乘火车,可以乘汽车,也可以乘轮船。不过以我的经验,可以告诉您,飞机是不能带这么大狗的,火车原则上也不可以,如果花钱很多的话,或许车长开恩,也未然可知。汽车,一般来说也不让带,如果您的狗听话,不弄脏人家的车,还肯出一个人的车票钱的话,应该可以。汽车的司机都是为了多赚点钱,原则xìng没那么强。轮船,可以付一定费用让狗上船,与人同行。既然您去南京,火车和飞机基本上是行不通的,虽然里面的工作人员说话很不客气,但却是属实。我给您一个建议,您看是不是能帮到您。您不如先乘汽车,到省城轮船码头,而后乘船沿江而下,一直到南京。据说那茅山离南京市区也不是很远,到时候您再乘汽车,多花点票钱,这不就到了嘛。 在这里跟那些售票的人耗时间,也解决不了问题。像您这样出门带着狗,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这样做,否则谁会愿意这样呢。当然啦,我也只是建议。还有一点请您体谅,我们这些当保安的混饭也不容易,不仅受领导的气,还要时不时的担着风险,弄不好哪天出点状况就挂了。您看我这样儿,根本就不是您的个儿,还要管这样的事儿,您说咱都是平民老百姓,容易么?还请您多帮忙照应下,各自行个方便,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说,也算jiāo个朋友,怎么样? 窦彪被这保安的一番肺腑之言触动了一下,一想也是,大家都不容易,都是个跑堂的,也犯不上彼此难为,况且自己还有重要事要做,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好吧,看你这么老实诚恳,我也不是欺负老实人的那种,只是看不惯这当官的嘴脸。那就给你个面子,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谢谢您,太感谢了,您可救了我了。那保安千恩万谢。 窦彪让道童去售票厅喊道童妈出来。不多时,道童和道童妈还有那只小狗都来了,几个人又打的去了长途汽车站。那保安看他们走远了,这才重新走进售票厅,向那领导报告工作情况,少不了一通狂吹。 窦彪一行到了长途汽车站,在买票的时候买了四个人的票,又向司机打了保票,这狗不会乱拉乱尿也不会伤人,这才上了路。窦彪这次出门,虽是生平第一次远门,却没有任何兴奋,心里沉甸甸的。他心里盘算着,这刚出门,就遇到诸多不顺,想想这鬼倒不怎么可怕,可怕的是人算计人啊。可道童就不一样了。这次远门,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自己住的这个城市,大巴一出市区,就犹如刚放飞的小鸟一样,心情无比欢快。路边的一切都让他如此着迷,不时的欢呼雀跃,很不像是一个成年人,反倒是像孩子。道童妈看着道童那样儿,仿佛回到了道童小的时候,不禁浸入一种往昔的小幸福之中。 随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车渐渐驶入了大山,周围的风景越来越绮丽,而这山路也越来越盘桓险峻,经常在转弯处,有一种随时可以从公路上飞身纵向深谷的感觉。这不由得让窦彪心里有些紧,心想在这险要的地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但愿那些冤家没有跟了来算计我们,无量天尊,阿迷托佛,千万保佑呀。 躁动的九眼天珠 窦彪在那战战兢兢,道童却乐不思蜀。他看着晴川历历的景象,恨不得肋生双翅,在这广阔的大自然里自由自在的翱翔。在他欣赏美景的时候,发现在远处的山峰下慢慢的升腾起一片云雾,到了半空中,成为一朵云,向这边飘来。说来也奇怪,这云并没有使这万里晴空变得暗淡,反倒像一块神奇的抹布,将这天空擦的更蓝更澄澈。 只见那片云升起到空中后,向他们这边飘来,很快就在大巴及周围的地面上投下一片yīn影,仿佛专门为他们遮阳。他们的车在山路上不紧不慢的向前奔跑,这云也不紧不慢的向前飘,一时半会儿,这“遮阳伞”与车保持着相当协调的速度,遥相呼应。 道童仰头看那片云时,却顺带着看到了那楔入云端的山峰,以及山峰上的一块怪石。那石头看上去不大,下面有一个豆粒大小的石头支撑着,石头从支撑点斜飞入云端,仿佛随时会失去平衡而从峰顶滚落。 靠,真他妈险峻啊,这要是掉下来,非把我们砸成汉堡不可。想到这儿,那殡仪馆被自己骑在身下的女尸的身影在脑海里晃了一下,让道童禁不住哆嗦了一下。nǎinǎi的,要是那丫头跑这儿下个套,我们一准儿栽跟头。 刚想到这儿,道童感觉脖颈上好像有什么在爬动,赶紧低头一看,发现那九眼天珠在脖子上轻轻跳动。道童顿时吸了口冷气,不会吧,连想想都不行啊。正在这时,窗外远处仿佛有镜子折shè了太阳光一样,向这边闪了一下,紧接着听见一声巨响。道童赶紧朝窗外看去,没发现什么,又仰头看那峰顶,突然发现那巨石已经离开刚才的位置,倾身向下滚去。靠,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 道童目测了一下那巨石将要砸下的位置,刚好是前面不远处的峰回路转之处,这要是继续向前开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 叔叔,不好,那石头想要砸咱们。 窦彪贴着玻璃向外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赶紧喊还想什么呢,师傅,赶紧停车,前面危险。那司机也听到了巨响,一时间紧张没发现是什么地方传来的,一听到车里有人喊停车,想都没想,就踩下了刹车。那大巴顿时停下了。 司机赶紧摇下车窗,往外一看,我娘诶,那巨石向下迅速滚落,冲着那转弯处砸去。司机赶紧收回身,向后倒车。可这倒车到底是比不了向前开,何况又是在这半山腰上,稍一不慎,就可能跌入无底的深渊。 只见那巨石径直从那转弯处砸了下去,跌入幽深的谷底,半天才传来沉闷的撞击声。那巨石所过之处,激起无数的小石块,向四方飞溅。其中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直飞向大巴。那司机一见这情景,赶紧继续向后倒车,紧躲慢躲,那石块还是砸到了车顶的前方左角上。 砰的一声响,吓得乘客一阵阵尖叫。 飞来石祸 就在这时,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车已经到了路的边缘,再倒车就掉下路面了。司机到底是经验丰富,在那贴边的后轮眼看就要压下路面悬空的瞬间,轮子改变了转动方向,车子向前一蹿,化险为夷。司机也没敢往前开,再次踩下刹车,停在那,等了半天,直到确认那上面不再有石块滑落时,才脚踩油门,向前缓慢的开去。 还没到转弯处,司机便远远的看到那路面已经被那路过的巨石砸出了一道弧形的缺口。司机目测了一下,如果速度够快,应该可以冲过去而不至于卡在那危险的境地。可他往前看了看,却愁坏了。那缺口前面的拐弯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石子,让他的计划无法实施。 他远远的就踩了刹车,把车停好,回头冲着车里说男乘客帮个忙,把前面路上的石头都清掉,要不车开不过去。 那车里很多人纷纷表示反对,说我们是乘客,不是来清理路面的,那是你司机的事儿,不干。还没等那司机开口,窦彪来气了,站起来说cāo他妈的谁再说一个,不赶紧清了那路面的石子赶快离开,要是山上再掉下石头,保准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那些乘客趴在窗子上看看上面山体的情况,又看看窦彪,发现没一个好惹的,都先后跟着窦彪下了车,到前面的路弯处收拾起路面上的石子来。就在那路面的石子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一声汽笛,那转弯处蹿出来一辆轿车。那辆轿车可能没料到眼前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一时间慌了神儿,赶紧向一旁躲闪,没想到这一拐,竟然从这拐角处切着这个弧线飞了出去,从空中画了一条抛物线后,跌入了山谷。不多时,山谷中传来bàozhà声。 窦彪站在路边朝山谷瞄了几眼,却什么也没看见,还眼晕的不行,心想此地非久留之所,得赶紧撤。于是带着众人收拾了剩下的石子,赶紧重新上车。那司机启动了马达,大巴开始加速向前奔去。 南京很远 那司机专注的看着车前方,不敢有丝毫马虎,双手紧握方向盘,看准了路子,油门狠狠的踩下去,那大巴在两下颠簸之后,顺利的通过了缺口处。司机又紧急减速,慢慢转过了山弯儿,继续向山峰高处攀去。 窦彪一直没敢放松,注意着外面的每一个风吹草动,生怕一不小心中了埋伏。好在有惊无险,5个小时后,日薄西山,车进了省城,辉煌夕阳将省城涂抹成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下了大巴,三人带着条狗打的去码头,想赶晚上的轮船。在路上多住一天,就意味着要多一天的花费,这可不是道童妈想要的。本来道童想在省城耍耍,看看大城市的风景,可见妈妈坚持当晚就走,也不好说什么。 那的士司机一看三个人是外地的土包子,心里就打起来歪主意,开着车在城里绕了好几个圈,才到了码头。 师傅多少钱?窦彪问。 三百五。 哎呀,怎么那么多啊?道童吃了一惊。 城市大,地方远,没办法啊。师傅两手一摊。 也是,这地方比不得咱们那小地方,十块钱到处跑。哎,城市大了也不好,这打一次的够吃一个月了。窦彪说着,付了车钱。仨人带着狗赶紧问路去了售票厅,今晚最后一班轮船还有票,他们赶紧买了票,上了船。这心才算定下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叔叔,你说明早会到么? 谁知道呢,南京应该很远吧。 嗯,我也觉得,明天肯定到不了。不过咱们是顺着江走的,估计兔子尾巴长不了。道童妈说道。 ……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吃了点从家带的东西,就各自倒头去睡了,那只狗看看主子都睡了,自己不知道该睡哪儿,只好趴在道童床下,也兀自睡了。 道童一开始迷迷糊糊,后来慢慢进入了梦乡。他在梦中又回到了殡仪馆,回到了殡仪馆剥除死尸衣服的那一个场景,让他激动不已。但梦中的场景和他经历的场景略有不同,那死尸不再是死尸,而是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姑娘,迎合着他的一切想法。 正在他沉浸在梦中幸福一刻的时候,轮船一阵子的剧烈的颠簸,将他从睡梦中吵醒。他睁开眼,发现房间门已经打开,大家都很慌张,有几个人站在门口张望。 发生什么事儿了? 水怪突袭 道童看见窦彪早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船遇到什么东西了吧。窦彪摇摇头说。道童妈此时也醒了,问怎么回事儿,结果两个人一起摇头。问了旁边的人,也说不知道。 叔叔,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去? 你说到甲板上? 是啊,要不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好,看看就看看,谁怕谁啊。 两个人说着,穿好衣服。为了防止意外,还是各自揣了家伙,一前一后出了船舱,正要往甲板上走。 哎,你们两个,去哪儿的?过道里扔过来一个男人粗暴的声音。 窦彪回头一看,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我们俩去甲板上看看是怎么回事儿。道童答道。 看什么看,抓紧回去。出了事儿谁负责?!那家伙不容分说,命令道。窦彪啥时候听过这话啊,心想这是你的地盘儿不假,可我们也是付了费的,难道想限制我们的自由不成。 我们就上去看看,很快回来,不会有事儿的。窦彪语气上并没有那么强硬,说完,带着道童就想继续往上走。 不行,赶紧回来,听见没?那男人继续命令道,声音里充满烦躁。 有那么可怕么?道童嘟囔了一句。 可怕?你们是第一次乘船的吧,告诉你们吧,现在船已经进了巫峡神女峰地带。以前通航条件不好,经常出事儿,这儿淹死的人很多。现在有了水库,基本上不出什么事儿了。但这也不代表就没事儿。听老人们说,如果那些淹死鬼被纠集起来闹事的话,说不定有什么乱子,尤其是船上的乘客有得罪他们的。现在船无故颠簸,无法前进,可能就是他们搞的怪。你们不想当替死鬼,就赶紧回到舱里呆着。那家伙说完,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快步走去。 叔叔,那咱还去甲板么?道童有些害怕了,他娘的这船闹这幺蛾子颠簸,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怕了?要不你自己回舱里去,我去看看。窦彪说着,抬脚踩着楼梯,噔噔的上了去。道童一看,让叔叔一个人去也不行,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跟着窦彪上了甲板。 此时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借着船上的灯光,两个人并不能看多远,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山,以及被黑暗包围着略带磷光的水。窦彪四处环视了下,无果,只有凉飕飕的不知是江风还是山风,无情的拨弄着他们的衣衫和头发。 叔叔,什么也看不到,咱们还是回去吧。道童看着这无边的黑暗,心里有些发紧。 别急,我到船舷边上看看。窦彪说着,走到船舷边,扶着护栏,往下看了看,有些眩晕。赶紧收回视线,回身跟道童说这他娘的趴在栏杆上看水还头晕呢。 我试试。道童一听,也跑过来,趴在栏杆上向泛着磷光的江水望去。这一望,还真是晕。道童刚想说我也是,就在这时,眼下的江面水花搅动,好像有鱼在动。道童兴奋了,指着那水面翻滚的浪花说叔叔你看,你看。还没等窦彪凑过来,那浪花马上向四周散去,噌的一下,从水里跳出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直奔道童而来。 道童一看奔自己蹿来了东西,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袭击自己,尽管彼此的距离不下三米。当那跳出的黑影离道童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彻底吓到他了。没想到它居然可以跳这么高。道童慌忙伸手向怀中去抽那铜剑,还没等他抽出来,只见那飞起来的怪物,冲着他大口一张,一股子黑色液体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火辣辣的粘液 那怪物喷完,落入水中,不见踪影。道童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会来这手儿,刚把铜剑抽出来,正好被怪物喷出的液体喷了个正着,弄了一脸。 啊,叔叔什么东西啊,这么黏糊糊的,还有点发烫。道童说着,一手在脸上胡乱的往下划拉。 怎么了道童?窦彪赶紧过来,看他的脸。那家伙喷道童的过程,窦彪看的清清楚楚,那家伙的身影,他也看个几分。有几分像鱼,只是皮看上去像枯树皮,没有任何鱼鳞状的东西,嘴巴张开的瞬间,露出四颗很尖很长的牙齿,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狠角。 不知道什么东西,黏了吧唧的弄我一脸。道童边说边划拉,那黏糊糊的液体弄了一手一脸,看上去就像一个刚演完小丑角色,妆花了一样。 赶紧回舱里去洗洗。窦彪领着道童跌跌撞撞的回了舱里,到了卫生间,一通洗,好容易才将脸上手上的粘液洗干净。 粘液是洗干净了,可问题又跟着来了。道童的左眼睁不开,感觉火辣辣的。 道童,你的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那粘液弄的,不会是有dú的吧。道童哭丧着脸,心想真他妈的倒霉。早知今日,当初真不该去招惹那女尸,都是命根子惹的话,现在恨起来,真想切去算了,省得惹是生非。但要真的动手,还真是舍不得。要是切了去,那岂不是以后再也没办法碰女人了啊。 来,我们去问问看这船上有没有医生。到了走廊,窦彪拦住一个乘客问船上有没有医生,那人摇了摇头,就要离开。 没有啊?窦彪心里就是一沉。如果没有医生的话,道童这眼睛会不会瞎了啊? 我也不知道。那人回了话,像躲避瘟疫一样赶紧离开了。 一连问了几个乘客,都没人知道。正在这时,一个穿工作制服样的年轻女子走过来。窦彪赶紧迎上去问船上有没有医生。 你们找医生干什么? 我侄子的眼睛被东西伤着了,想找医生看看。窦彪赶紧解释道。 随我来吧。那女子说完,带着他们在走廊里拐了两个弯之后,在一个走廊的尽头,女子敲了敲门,不多会儿,那门开了,门口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看着就像医生。 苏医生,这有个乘客眼睛受伤了,就jiāo给你啦。那女子说完,向那医生点头致意之后就离开了。 谁的眼睛坏了? 那医生问。 他的。窦彪指了指道童。 那进来吧,让我看看。 当道童在医务室的椅子上坐定,那医生弄了一个聚光灯过来,照在他的脸上。 眼睛能睁开么? 那医生轻柔的问。 能,就是有点火辣辣的疼。道童答道。 那你睁开我看看。 道童强忍着疼痛,睁开了受伤的眼睛。 怎么这么红?怎么弄的? 我……不小心弄的。 到底怎么弄的?你不说明原因,我这也很难给你处理啊。 医生,是这样。刚才我们去甲板上乘凉,趴在船舷上看水面,没想到水里跳出个怪物,冲着他脸就喷了一口,全是黏糊糊的东西,而后就这样了。窦彪没敢说是去查看敌情,怕被问更多。 乘凉?大晚上的不睡觉乘什么凉。对了,你说的什么怪物?那医生扭头问窦彪。 不太清楚,像鱼,又不像,总之长得很怪。窦彪说道。 啊?你们不会是遇到水鬼了吧?那医生很是吃惊的看着窦彪。 水鬼?什么水鬼?道童一听到鬼这个字眼,脖颈顿时冒出一股凉气,瞬间袭遍全身。 紧急朝拜 真的有水鬼?窦彪也紧张万分。 我经常跑这条线,听人说的,没有看到过。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很肯定。 那你怎么知道是水鬼?窦彪突然觉得这医生在故意吓唬他们。 我只是猜测,听以前的船长说这水鬼曾经拖下去过船员,打捞了好几天也没找到。 真有那么厉害?道童不寒而栗。 不知道,没见过怎么说都是传说。你见过了,应该领略了吧。那医生反说道。 可你不是不确定那就是水鬼吗?道童被弄迷糊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水鬼。 是啊,我不确定是因为我没见过,要见过的话,恐怕也不会在这里了。 那在哪里啊?道童问了句很没头脑的话。 还能在哪儿啊,肯定是成为另外一个水鬼咯。那医生说着,拿出了一瓶yào水,又取出些卫生棉,用镊子夹了棉花,蘸了点yào水,让道童忍着疼睁开眼睛,给清洗了一下,直到道童说感觉眼睛没那么热了,才给道童用yào棉蘸了yào水,敷在眼睛上,又用纱布垫在上面,胶带粘牢。 没事了,明天如果还火辣辣的,再来换yào,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不用换了。 嗯,谢谢您了。 窦彪和道童完事了,刚准备离开医务室,突然一阵子颠簸。道童没站稳,一个屁股蹲儿拍在了地上,窦彪手比较麻利,扶了门才站稳,医生则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船舱里顿时又乱成了一锅粥。 医生,是不是那水鬼又回来了?窦彪不安的问。 可能吧。那医生脸色刷白。 船不会被它弄沉了吧?道童也十分害怕。刚才那家伙弄的自己一脸,现在都快成独眼龙了。 可能吧,不过,你们见到的那个水鬼多大?医生突然想到了个现实问题。 不大啊,我看的清楚,也就一米多长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搞的整条船都不安宁啊? 窦彪接话道。 是啊,不大的东西,怎么那么大的威力?道童也不敢相信。 那……可能不只是那一个,可能会有好多,也可能有更大的没露面。那医生说话时嘴唇都哆嗦了。 不会吧,大的还在后面呢啊。窦彪一听,心里就泄了气,刚才咋呼着要上甲板的劲儿已经消失殆尽。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止它们啊?再不赶紧制止的话,咱们一船人都得去喂鱼。 道童终于想起了自救。 不知道,这种水鬼怎么对付没听人提起过。那医生惨白着脸回答。 就一点也没提起过?道童不死心,不能等死,最后一线生机也要努力。 倒不是一点也没有。听老船长说,好像以前的老跑船的,遇见麻烦的时候就冲着净坛峰烧香磕头,如果心诚的话,就会化险为夷。以前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机会验证有没有效果。 等于没说。 道童撇撇嘴。 诶,道童,咱不能放过机会,既然以前的人这么说,就肯定有他的道理。那净坛峰在哪儿? 就在南岸。 咱船上有香没? 天空的亮光 有,我去问船长要点。那医生说着,强打着精神,站起来,出了医务室。道童和窦彪也紧随其后。现在船又恢复了正常。 那船长的香本来就是烧香拜关公,祈求一路平安用的,一听他们要拿了香去祭拜净坛峰,赶紧给了他们一大把。道童和窦彪拿了香,要上甲板去烧。那医生不敢跟着,说你们去吧,我在舱里磕头就行了。 在舱里磕头怎么行?你不是说心不诚就没用了吗? 道童回头鄙夷的看了医生一眼,刚才帮自己洗眼睛的恩情顿时抛在了九霄云外。 也是啊,可我还是怕。你们不怕么?那医生的脸色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白,但血色还是没多少的,即使对自己的怯懦有几分羞愧的情况下。 有我们呢,你怕啥?窦彪说着,和道童两个上了甲板。那医生看着他们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心想我只要不站在他们前面就好,即使那水鬼跳出来吃人,也先吃他们好了。 窦彪拿着香来到甲板上,找了半天点香的地方,也没找到,只好对道童说你来拿着,我点。说着,将香递给道童,窦彪用打火机点燃了香。那香遇到火之后,化为青烟,随着山风的舞蹈,慢慢散入黑夜的幽灵之中。 窦彪又把那燃着的香分成两份,自己一份,道童一份,握在手里,冲着南方,嘴里叨念着说小子窦彪路过贵地,多有叨扰,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水鬼,如果神山有灵,菩萨保佑,无量天尊,一定要护佑我们平安通过,以后每次路过,一定给您烧香磕头。说罢,窦彪一矮身形,跪下去,双手举香过头,冲着南方,拜了三拜。道童也学着窦彪的样子,拜了三拜。 那医生站在他们后面,看他们拜了,也跟着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医生刚拜完,还没等起身,一阵子yīn风吹过来,差点给吹倒在地。紧接着天空中划过一道亮光,瞬间将周围的山峰照亮。在黑夜里突然显现出这么多奇形怪状的山峰,映衬着周围的黑暗,再加上三个人本来就恐惧的心情,更突显得无比yīn森诡异。 还没等窦彪和道童弄清楚怎么回事,那亮光消失,四周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窦彪觉得这事儿不太好,跟道童说赶紧回船舱。两个人站起来,就要往船舱走,这时天空里咔嚓一声巨响。 快跑。窦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向道童喊道,随即跑向船舱楼梯。还没等几个人跑进船舱,瓢泼大雨瞬时而至。 神秘的鬼印儿 三人赶紧撤回了船舱,身上已经被突来的暴雨打湿。nǎinǎi的,这雨怎么说来就来呢,难道咱们心还不够诚?窦彪进了船舱就开始抱怨上了。 大哥,小点声儿,万一被那净坛峰听到了,刚才就白拜了。医生紧张的提醒道。 噢,我差点忘了。窦彪吐了下舌头。那道童跟在后面,脸色刷白,跑了这阵子,居然没飞上来什么红晕。医生回头看了道童一眼,发现他有些异常,问你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后背了,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全是雨。 什么?有东西打你的后背?窦彪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本来这雨来的就够突然的了。 我也不知道。 不会吧,难道真有什么神仙?医生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什么什么神仙?窦彪被医生这一惊一乍的也搞的摸不着头脑。 我不知道,反正觉得有东西打的后背挺疼,会不会是又找上我了?道童哭丧着脸。 别自己吓自己了,咱们香都烧过了,头也磕过了,神仙他老人家肯定会帮忙的,放心吧。窦彪说着,心里虚虚的拍了拍道童的后背。 哎呀…… 道童顿时叫了起来,给窦彪和医生都吓了一跳,并引来了路过的一个船员的目光。 怎么了你? 医生问。 叔叔刚打到我后背那块了。道童呲牙咧嘴的说。 哪块啊?窦彪不明白。 就是刚才感觉被人打了一下的地方。道童伸手指了指后背。 我看看。窦彪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他说着,帮道童掀开了衣衫,向上推了推,发现在他右肩胛骨的位置,居然有一个印记,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太清楚。 医生,咱还是到你那去看看吧,这儿看不清。窦彪转脸对医生说。那医生凑上来看了一眼,说好。 三个人又去了医务室,让道童坐在椅子上,医生将那聚光灯照在道童的后背上,又让道童脱了上衣,这才看清楚他后背上印子。 那医生看了道童后背的印记,久久没有说话,脸色苍白。 医生,我侄子背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窦彪急了。 这……我如果说了,你们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惊慌,好吧?医生十分严肃的说,如临大敌。 你说啊,我们不说就是。窦彪真恨不得掰开医生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可能是一个鬼印。 啊?鬼印?鬼印是什么东西? 道童马上惊叫了起来。 小兄弟,镇定,先镇定,容我慢慢跟你说。目前我也不是很确定你背上的是不是鬼印,但我很小的时候听过的,讲的就是这个鬼印的事儿。 那你快说说。窦彪催促道。 我外公也是跑船的,不过他那年代跑的船,比不上现在的先进,都是老式的货船。他们经常从上海那边买了货卖到省城,一年总能跑几趟。后来一次从上海进了货,准备启程的时候,有一个老头要求搭他们的船到省城,说是访亲。本来他们不想让他搭乘,可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还给了双倍的价钱,才让他上了船。以前路过神女峰附近江面的时候,虽然经常遇到云雨天,但都很快雨过天晴了,也不妨碍航行。可那次搭载了老头之后,这一路就变得诡异非常,出了很多蹊跷事。尤其是当船路过神女峰附近的江面时,电闪雷鸣,导致船根本没办法通航。那老头好像不是什么普通人,看到这种情况,就跑到甲板上作法,可法没做完,就倒在了甲板上。 等船员把那老头抢救回来后,发现已经咽了气。他们在他的后背上发现了好几处这样的印记。他们不知道这种印记是怎么形成的,只知道这印子很可能就是要了这个老头命的元凶,于是叫这种印记为鬼印。更为奇怪的是,外公所在的那条船,每次路过这附近,都会有一个人被印上鬼印,不久就死了。外公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被印上鬼印,便辞了工,回家做了小买卖。 那你外公躲过了鬼印,对吗? 道童不安的问。 不,没有。我外公回家经商不到五年就病死了。奇怪的是,在给他换寿衣的时候,我舅舅在他后背上也发现了鬼印。至于为什么外公五年后才病死,这个我们不得而知。大家只知道,一旦被这鬼印印上,就等于宣告死亡,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啊?那不是等于宣布我的死期了么? 梦中的老头 别他妈的乌鸦嘴,哪有那么容易死啊。窦彪责怪道童。 就是啊,我只是说那时得到鬼印的都出了事,可我外公不也是五年后才出事的嘛,还有,现在我们也不能确定你后背上的就是鬼印,所以先别这样诅咒自己啊。那医生赶紧安慰道。 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什么事儿? 那医生觉得这话里好像有话。 啊……没什么,道童这孩子他就是怕死,一听你这鬼印,给吓破胆儿了,医生你也是的,净拿这不着边的吓唬他。道童,没事儿,别担心,天塌下来有叔叔给你顶着呢,放心吧。窦彪赶紧打圆场。 是啊,道童你也别太担心了,或许这根本就不是鬼印,只是在什么地方碰着了自己没注意到。我给你抹点yào水,消消dú,放心吧。那医生说着,找了点yào棉蘸着酒精给道童擦拭了下后背上的鬼印。擦拭的时候,道童感觉到一种针扎皮肤的痛楚。 收拾完,窦彪和道童告别了医生,回到了船舱里。说来也奇怪,回来后不久,那外面的暴风雨就过去了,轮船继续向前行进,这从船上的广播中可以得到印证。 既然风险解除了,那就睡觉吧。船舱里其他人都在困意绵绵中睡熟了,可道童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想到这莫名的鬼印,想到自己在甲板上受到的莫名的一击,以及那水中跳起的不知名的水鬼,心肝脾肺肾就在肚腹里翻腾起来,不断的做出各种排列动作,让他心神难安。 他在那儿翻腾,那只小狗看着他,觉得很是奇怪,但又看不懂,又不会说人话问问是咋回事,只能傻看着他。那小狗看了好一会儿,道童动作的重复带来了某种眩晕感,令它不知不觉的趴在那呼呼睡去。 这道童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道童迷迷糊糊中从床上站起身来,在舱里环视了一圈,发现门口处闪动着些微的光亮。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拿拂尘,看上去仙风道骨。 那老头儿看道童醒来,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道童不知道这道长何意,站起来向他走去。那道长见他走来,转身向舱外走去。道童赶紧追出去,发现那道长正在走廊里向楼梯走去。而那楼梯,通向甲板。 道童心想这老头要耍什么花招儿?我倒要看看。想着,脚下加紧了点,手却伸进怀里,紧紧的握住了那铜剑,心想一旦有什么意外,我就抽出来给你一家伙。 那老头儿步履轻盈,飘飘然上了楼梯。道童也追了上去。等道童上了甲板,才发现那老头儿已经站在了甲板中央。让道童吃惊的是,那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道童借着桅杆上的灯光,隐约间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只是那女子的头发略微有些长,遮住了些眉眼,不能看的真切。这女子从哪里来?这老头儿从哪里来?他们来干什么?道童满肚子的问号,没有答案。既然追出来了,如果他们有恶意,自己想跑也来不及了。横竖是没的跑,不如弄个清楚。 想到这儿,道童上前一步,一抱拳,说老人家,不知道您深夜召唤弟子,有何指示? 那老头白发飘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道童呵呵的笑。这一笑,让道童觉得格外yīn森。试想,一条船穿行在荒郊野外的江面上,在陌生的地域,出现一个如此怪异的老头和不知来历的女子,很容易让人想到聊斋里的鬼怪。 道童刚想再问,就见那女子甩了甩头发,幽然说李道童,你欺负我,还装没事儿人,你觉得天理能容得下你么? 道童在她甩头发的瞬间,看清了她,心里就是一惊。nǎinǎi的,真是冤家路窄,她明明是死了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她复活了?不对,我都给尸体烧掉了,怎么会复活呢?肯定不能。那她…… 一想到鬼这个字,道童肝颤了三颤,腿肚子开始哆嗦,心里就想跑。可是脚却抬不起来,仿佛被人施了魔法。 你们想怎么样? 道童仗着胆子说道。 不想怎么样。只想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那女子说着,伸出双手向他掐来。而那老头儿站在那儿依旧笑呵呵的,仿佛在看一出舞台剧。 道童一看,他娘的,既然该了结的总要了结,索xìng不如拼了。想到这儿,他迅速从怀中抽出铜剑,冲着向他抓来的女子当胸便刺。只听嗷唠一声,吓得道童一哆嗦,紧紧闭上双眼,不敢看眼前的场景。 莫名的图案 道童心想,我看你往哪跑,让老子打到了吧,这下子即使要不了你的贱命,也让你骨断筋折,打你个半身不遂。道童心里想着那一剑结果了女鬼的xìng命,不禁乐开了花。正当他在那沾沾自喜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劲风直奔自己,啪的一下就拍在了自己肩上。 靠,没死啊?不会是那老头儿吧。道童不敢大意,拼命的睁开眼睛,大声喝道:他娘的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儿跟老子明着比试比试? 可当他睁开眼时,那老头和女鬼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窦彪,以及船舱里的一切。 你小子想暗杀还是怎么滴?有觉不好好睡,你拿着家伙到处乱捅什么?窦彪怒道。 什么?叔叔怎么了?道童一脸茫然,明明自己刚才在和那两个妖怪打斗,怎么会惹到窦彪?又怎么会突然回到船舱?想了半天,才突然弄明白,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靠,还说呢,你看我的背让你给捅的,nǎinǎi的,下死手啊。窦彪恨恨的说。 啊?我看看。道童知道自己做了噩梦,这胡乱的捅了出去,还不知道给弄成什么样子了呢。他赶紧帮窦彪撩开背心儿,向他的后背上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惊得魂飞天外。 伤口大不大,严重不?窦彪等了道童半天,也没听见他放个屁,心里着急了。 叔……叔叔,你后背上好像不是我捅的。道童嗫嚅着。 什么?妈的,就是你捅的,你给我捅醒的,还不承认。窦彪一听这孩子还想赖账,就来气了。捅了我也就认了,谁让咱们是师兄弟你还叫我叔叔呢,可你这孩子不能赖账啊,我窦彪生平最烦这种撒谎撩屁的人了。 叔叔,不是道童不认账,只是你背上的瘀伤,道童拿那破剑,真捅不出这样儿。真的,叔叔,请你相信我。道童都快哭了。想哭并不是因为窦彪冤枉他,而是他看到这莫名的图案,心里就觉得崩溃,如丧家之犬。 靠,不是你捅的是谁捅的,我醒了就看着你拿着那剑对着我,还抵赖。窦彪根本不信,心想这孩子整个他妈的学坏了,老子这么帮你,你他妈的睡觉都恩将仇报,这世道到哪儿说理去? 叔叔,如果我说是我捅的,你信么? 说着,道童把窦彪身上的衣服又放下了,拉着窦彪站起身,向外走去。那道童妈迷瞪的揉揉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问他们去哪儿,得到的是“去厕所”。 道童拉着窦彪去了卫生间。 死亡标记 靠,你拉我到这儿干屁,我不想方便。窦彪都快被道童弄疯了,心想这孩子心怎么变得那么不可测呢,捅了我一下,承认就得了呗,还他娘的跑这里弄什么玄乎,我倒要看你小子搞什么花样儿。 叔叔,你看。道童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让窦彪背对着镜子,而后替他撩开衣服,叫他回头看。 窦彪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扭头回头。不看则已,一看,自己也吓坏了。 cāo,怎么整的?你小子给我捅了多少下啊? 窦彪看着自己背上的花纹状的瘀伤,抱怨道。 叔叔,你还冤枉我,你不觉得很怪么?你想想,就凭道童那点儿本事,睡着了怎么可能捅出那么好看的伤痕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可说了啊,说了你别怕。我是想说,你背上的这个东西,好像和我背上的东西很像,好像也是个鬼印儿。 啊?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啊。我再看看……妈的,你还别说,怎么那么像啊? 窦彪看了背上的瘀痕,一想到昨晚看到道童背上的鬼印,心里顿时冰凉无比,很想就地大小便。 是啊,要不我怎么说这东西我捅不出来呢。 道童看着窦彪 那表情,倒没多少恐惧感,反倒有一种安全感滋生出来,心想现在就不孤单了,反正叔叔也有了,不管什么情况,都可以两个人共同面对了。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自己掉火坑里,本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一旦拉了谁也跳火坑里了,那火烤的也就不怎么痛了,仿佛是取暖的火炉。 你再脱了衣服让我看看。窦彪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背上的和道童肩胛上的不一样,希望自己只是幻觉。可当他再次看到道童后背上的伤痕时,心彻底凉了。 道童看着窦彪那表情,心里也顿时升起一团团的恐惧,淹没了刚才的那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得意感。 叔叔,怎么办啊?看来咱们是被它们缠上了。道童哭丧着脸。 别急,别急,想想,肯定有办法,咱们不该就这么死的,如果是这么死的话,师傅肯定会事先有提示的。窦彪表面上在安慰道童,实际上是给自己随时可能崩溃的内心打气。 可……可师傅不在这儿,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 你忘了,师傅都预测到那大狗死了,怎么会预测不到这事儿?我觉得,师傅肯定这些事儿都知道,如果咱俩有危险的话,他老人家肯定会出手相救的。 那师傅在哪儿呢?会在这船上么? 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师傅还没出现,说明咱们现在肯定还没事儿。既然没事儿,就肯定有救儿,这理儿你懂不? 嗯,我懂,可我还是有点害怕,现在真后悔弄死那个女的,叔叔,要是这一关闯过去了,我真该把自己剡了。 净他妈胡说,是男人宁愿战死,也不能他妈的变成太监,你知道不? 大自然的魅惑 叔叔,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我只是说的一时气话而已。道童一看窦彪发脾气,吓得不轻。在他眼里,窦彪有时候具备父亲一样的威严,尽管他对父亲没什么印象。 你小子越来越没出息了,不就是个鬼印么,怕什么怕,大不了一死,再过那么多年,还那么大个儿。 窦彪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很豪迈,但心里也没底。听那医生的意思,这鬼印拍上,凶多吉少。值得侥幸的是,医生也没见过鬼印儿,只能寄希望于不是了。 叔叔说的是,叔叔说的是。道童像做错事的孩子。 对了,你梦见啥了?都把那剑抽出来了。窦彪突然想起这茬口来。 道童于是把梦里的场景讲述了一遍,窦彪听了心下觉得十分奇怪。如果说梦见那个女鬼也就罢了,心里放不下,梦到也正常的,何况欠了人家的。可是那个白发的老者是干什么的呢?他为什么跑到道童梦里?按道理说,道童也只见过师傅那么一个白发老头儿,怎么就会梦见别人呢?难道是师傅,道童没看清楚? 你确认梦里的那个老头不是师傅?窦彪问。 道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这就奇了,那老头儿是这死鬼的什么人呢? 难道他是死鬼请来对付咱们的?不会是我背上这东西,就是那老杂毛搞的鬼吧? 窦彪在那自言自语。 是啊,我也觉得蹊跷,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看来只能等见到师傅,让师傅给看看了。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几天我们不能放松,防止那死鬼再使什么yīn招儿。 等他们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两个人又回到船舱睡了会儿,不多时又被陆续醒来的人们吵醒,就没再睡。 在江上旅行,白天要比晚上强多了,借着阳光的温煦和光明,可以在无边的胜景中徜徉,两岸千峰万壑,杂生奇花异草,欹枝斜树,时不时的飞鸟划空而过,偶尔的一声两声的不知谁家柴女的山歌,令这大自然充满了无穷的魅惑,引诱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每一双渴望探索的眼睛。 道童也不例外,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欣赏着美景,看着水里时不时跳起的飞鱼,暂时忘却了晚上遇到的那些烦恼,沐浴着骄阳,无比的欢欣。 可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一种朦朦胧胧的yīn影开始在道童里心里扩散,渐渐的埋没了阳光曾带给他的温煦和安定。今晚该怎么过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一黑下来,道童心里就没底了。昨天晚上稀里糊涂的被那水鬼袭击了不说,还和窦彪一人弄了个传说中的鬼印,不知道今晚又会惹什么上身。要不老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现在做了亏心事的道童,时刻担心着仇家找上门来算账。这仇家要是个大活人也就罢了,大不了猛烈的干上一仗,不管输赢,起码还可以争取一下。实在不行,还有警察叔叔做裁判。现在可好,惹的都是死鬼,想跟人家拼命,都不知道鬼在何方,更不知道如何对付,心里期盼着黑夜无比短暂,白昼尽可能的长,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安全感。可黑夜仿佛专门和他过不去似的,还是降临了。道童不由得十分想念师傅。 在这担惊受怕的夜晚,道童紧紧的握着那把铜剑,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现在采取了以静制动的策略,不管谁找他,除了窦彪和妈妈,死活都是不理睬,躺在那一动不动。如果有陌生人等靠近滋事,他那把铜剑时刻准备着迅速出击。这在看不清对手的情况下,不失为一个上策。可问题在于,对手他很难真正的见到,这更增加了对局的恐怖xìng。 道童一直紧张到深夜,也没见那仇敌来报复,心里感到庆幸,又紧张不已。没来报复,让自己多活了一会儿;可没来,不等于不来,没准那死鬼看自己防范的紧,正等着老虎打盹儿呢。越是这样想,道童越是不敢睡。可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眼皮打起了架,不知道过了多久,道童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道童才睡醒。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窦彪和道童妈都不在了,吓了一跳。赶紧搜寻了一圈,发现那小狗也不在了。这可吓坏了他。nǎinǎi的,不会是仇家找上门,把他们都收走了吧?一想到这儿,脑袋就是一蒙,想大便。但片刻的紧张过后,道童拍了拍脑门,感觉不对头,照理说这仇家来收拾也应该收拾自己啊,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又何必为难那不相关的人呢?难道是自己防范的紧,仇家没得着空儿下手? 道童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手,硬硬的还在,又抽出来,审视了一下,铜剑如故。看来没有什么鬼祟袭击过自己。但他们去哪里了?道童心里着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问了问房间里那个躺在床上看杂志的中年男人,那家伙摇了摇头,说没见到,自己醒来的时候那两张床上就没人。道童一听更着急了,三步两步奔卫生间而去。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才感觉到自己荒谬至极。如果两个人同时失踪了,我跑到卫生间里找到两个人的话,那我想证明什么呢? 他没工夫再往下多想,赶紧顺着走廊上了楼梯,径直奔甲板而去。他还没有上到甲板,已经感受到了上午的阳光,从窗子投shè而入,是那么温煦和光明,一切都是可以通过视觉来证实真实xìng的,尽管眼睛经常欺骗我们,但我们愿意相信它,愿意通过它感受一种确定xìng。 当他上得甲板,发现上面已经乱七八糟的站了好多人,好像都在欣赏周围的美景。道童还没心思顾及他们在欣赏什么,虽然直觉告诉他这周围一定景色迤逦宜人。在人群里搜寻了一阵子,他终于在几个人的身后,发现了窦彪。他赶紧朝着他跑过去,等靠近时,又看见了他的妈妈。原来两个人早就起来跑到这儿欣赏风景来了。靠,还真有点情侣的味道呢。 道童突然不想跟他们打招呼了,只要确定他们安然无恙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不想破坏这对于窦彪和道童妈来说十分难得的时光,就像初恋的男女那样,春宵一刻值千金。 水面上的陌生来客 道童刚要转身离去,道童妈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场,回头一看,正好看见了即将转身的道童。 儿子,快过来,你看这风景多好!道童妈喊道。 看来想躲开是来不及了,道童心里想着,只好应承着说你们怎么起那么早啊,也不喊我一声,害得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道童说着,已经在他们身边站定。 喊你?看你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忍心叫啊,好不容易睡个宽心觉,你说是吧?窦彪揶揄道。 还是叔叔最了解我了。道童讪笑着,站在一边,趴在栏杆上,望着岸边的青山绿水,心里无比轻松。有阳光的日子真好!道童由衷的感叹道。可是好景却不长。当吃完午饭后,道童和窦彪再次上了甲板,想继续感受这美好的阳光时,天气却发生了变化。不知道何时,天空中已经布满了不薄不厚的云,宛如千里迷雾,但却淅淅沥沥的,下着蒙蒙细雨。 看着这蒙蒙细雨,再看看烟雨中的江面和山川,仿佛置身一幅水墨山水画之中,飘摇着,以一种十分独特的视角,体验着国粹的艺术形式。他们没有打伞,好在雨不大,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变成落汤鸡之类的,这没影响到道童站在甲板上的兴致。呆了一会儿,道童想回舱休息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不远的江面上飘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禁让他紧张起来。 叔叔,你看,那是什么? 啥?啊?那是啥?窦彪顺着道童指的方向,也看见了那个漂浮的东西。 叔叔,你说,不会是那鬼东西又来了吧? 别胡说,我看你都快吓傻了。那东西不至于追着到处跑吧,何况现在是白天,它能有这么大胆子?窦彪让道童说的,心里也没底,但嘴上还是很硬。 那咱不管了,赶紧回到舱里吧。道童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场,向他们靠近。 靠,不是吧,要是谁落水了,搭救一下,也算积点yīn德。没准儿玉皇大帝看咱还不错,就派大罗神仙帮咱收拾了那几个恶鬼呢。 会么?道童觉得这话有点不靠谱。这年头,冤有头债有主,那玉皇大帝老儿从来没吃过他的好处,哪里会管这闲事儿啊。 道童,那个东西越来越近了,你看清是什么没? 仿佛落水 我看像个浮尸,不过,可能也不是,是别的什么东西吧。道童吃不准。 靠,你说是浮尸?好像有道理,要是刚掉进水里的人,应该不会漂上来。窦彪心里一凉。想到浮尸,他这才想起以前看这方面书上说,人刚掉进水里,因为紧张,大口的喘气,呼出气体,水里没气儿,喝进去水,就慢慢沉底。当人死了之后,尸体开始鼓气和发酵,会在尸体里充满气体,尸体变得越来越轻盈,便浮了上来。一般情况下,女子因为骨盆比较大,上下胀气的程度较为均匀,一旦死后浮上来,会是仰面漂。如果是男的,骨盆小,所以多是漂上来先露出胸脯,而后许久才会浮上腿脚。 真的是浮尸?道童一听就害怕了。 看着像是。好像还是女尸。 啊?你别吓我啊。说话间,那漂浮的物体已经离的更近了,道童可以分明看见它的嘴脸,果然是浮尸。 怕个屁,它在水里,你在船上,各不相干。窦彪表面上给道童鼓气,实际上是给自己壮胆子。 可……可它为什么离我们越来越近啊? 水上漂着,江水的作用,肯定越来越近啊。 哎呀,叔叔,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那浮尸本来是在咱们前方,按说这江水是往下流的,它该往下漂的,怎么会冲着咱们漂的啊? 啊?这个我倒没注意啊。是啊,这东西确实有点不正常。说着,窦彪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想掏出铜镜,照照看。这个动作,被道童看见了。 叔叔,咋了?准备收拾它?窦彪的动作让道童变得异常紧张,如临大敌。 还用不着战斗,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说着,窦彪拿出铜镜,向那浮尸照去。不巧的是,那铜镜刚拿出来,就被蒙蒙的细雨在镜面上密密实实的淋上了一层小雨滴,根本看不清什么。窦彪又拿回来在衣襟上擦了擦,再照,还是不行,又是一层雨滴。 cāo他大爷的,现在麻烦了。这镜子不管用了。窦彪恨恨的说道。 那怎么办?要不咱赶紧回舱吧,不惹它就是。 那万一是个刚落水不久的人,一直努力的漂着等着人救呢?要是坐视不理,会不会让老天爷不高兴啊,你看今天这雨下的,好像就是老天爷不高兴吧。 窦彪开始迷信上了。 那怎么办? 喊两嗓子,看那东西有反应没,如果有反应,就该是还活着,如果没反应,那肯定是死尸,咱就不管了。 好,我喊了。哎,水里的是活的还是死的?是活的就喘个气儿回应一下啊。道童话音刚落,只见漂浮的死尸,哗啦一下,在水里翻了个身,脸朝下,慢慢的沉入了水底。叔叔,沉了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活的,咱们这一喊,她想回话儿,看样子喝了水沉的。咱们赶紧去找个绳子,把她拉上来。你在这看着,我去找。说着窦彪急急忙忙的进了船舱,留下道童一个人对着迷蒙的水面,心里有说不上的恐慌。 拖鬼上船 正在他紧张的时候,水面泛起了水花,那死尸居然又浮了起来。那浮起的位置,离船很近,道童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死尸的面容。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女子,只是那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靠,刚才不是还翻了个水花儿沉了下去,现在怎么这么快就浮上来了呢?难道死了?道童心里害怕,想确认下是不是死了。 喂,水里的,如果还活着就睁眼看看我啊。道童喊话的声音,颤颤巍巍,仿佛被人摄了心魄。 可水面上的死尸一动不动,面朝着道童,仿佛在跟他对峙。 道童看着死尸,心里发慌,刚想转身回舱,心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旺旺的狗叫声。道童回头一看,正是自家带的那条小狗。那狗窜过来,只冲他摇了下尾巴,算是招呼过了,而后径直奔向船边,朝着水里旺旺叫个不停。 这下子道童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心慌了,这么说来,水里的肯定是死尸,要不这狗不会叫的这么颠狂。正在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窦彪拿着绳子来了。 叔叔,别救了,那是死尸。道童赶紧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窦彪不信,站在船边看着水里的尸体说。 刚才喊了一嗓子,那死尸翻了身沉入水底,你以为是活着,可是你刚走她就漂上来了,而且还脸对着我,好像跟我较劲儿。哪有死了这么快浮上来的?而且如果她刚才还有气儿的话,为什么不说话反倒整这把戏呢? 你分析的有理,可如果她水呛着了自己没办法说呢? 窦彪心里还是不敢贸然放过拯救一条生命的机会。自从遇到道童这档子事儿,窦彪就开始盘算着如何积德了。这猛不丁的来个机会,他还一时半会舍不得放弃。 可你总得相信狗吧,它可是过来就朝着那家伙叫呢,你说这个该怎么解释? 窦彪这才意识到,那狗一直冲着水面叫个不停。靠,这兔崽子这么叫,还真让我有点头皮发诈。可要是真的错过了救人的机会呢?再说白天狗冲着陌生的东西叫,也正常啊。狗在晚上叫,应该更灵验点吧。 噢,你这么说也可能。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道童也迷糊了,现在他除了恐惧就是迷茫。 要不这样,还是把她拉上来,你准备好铜剑,如果她起什么幺蛾子,就给她一剑。为了防止人家说咱谋杀,咱再找两个人来帮忙,万一有是什么闪失,也好有个人作证,要不到时候罪名都洗不清了,这地方不比咱们殡仪馆那么方便。 说着窦彪又进了舱,不多时找来一个船员,一个乘客,帮忙打捞尸体。他们那绳子套了尸体半天,终于将绳套套上了,而后两个人开始用力往上拉。 怎么这么重啊?船员皱了皱眉头。 是啊,应该是死的吧,活的怎么会这样啊?那个乘客也嘟囔着。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女尸捞了上来,本来想轻轻的放在甲板上,以免没死给摔坏了。可没想到这死尸太重了,已经超出了两个人的力量,哐叽一声闷响,重重的摔在甲板上。 奇怪的是,那死尸好像浑然不觉,眼皮倏然睁开,给几个人吓了一大跳。道童吓的更是厉害,一下子倒退了五六步。那狗也退了几步,冲着死尸旺旺的叫个不停。窦彪心下一紧,但还是稳了稳,向前一步,想看看情况。就看那睁开的眼睛没有任何活人的瞳子,仿佛是翻白眼似的,那神分明是散的。这着实给窦彪吓的不轻。根据他接触死人的经验,这八成是死了的,可为什么还能睁开眼呢?他见过那么多死尸,除了没死透彻的,都没办法睁开眼。现在只有一种情况,难道说这要诈尸了? 想到这儿,窦彪赶紧伸手去摸铜镜,还没等他摸出铜镜,就看那死尸一下子坐起来,又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向离她最近的窦彪扑去。 生死搏斗 这女尸扑向窦彪,yīn风迎面压来。窦彪不敢怠慢,在掏出铜镜之前,赶紧向旁边闪躲,那女尸扑了个空。这个空当,窦彪已经把铜镜拿在手里。那女尸的眼睛虽然散了元神,却依旧能感觉到窦彪躲开了,又骤然朝前一跳,直扑那个船员。那船员哪里见识过这个,已经吓得呆愣在那里,心里想跑,却抬不动脚,仿佛脚底下被人使用了世界上最牢靠的胶水。 窦彪一看这事儿不好,要是真被这个女尸扑个正着,这船员小命儿就不保了。这他娘的怎么都说不过去。他真是急了,冲着道童喊了嗓子,说你他娘的还等什么呢,下家伙啊。说着,自己则从女尸的后面抄上前去,抬脚就踹。 道童愣在那,经窦彪这么一嗓子,才回过神来,抄起那铜剑从侧面朝着那女尸的肋骨刺去。那女尸仿佛看见了道童斜刺过来的铜剑,只见她又是一跳,向前跳出两尺多远,一下子闪开了。道童一下子扑了空,力道太大,没有收住身子,蹬蹬向前抢了两步。那窦彪踹来的脚也扑了空,两人刚好在中间相遇,撞到了一起。窦彪怕撞坏道童,赶紧收了腿,一下子将道童抱在怀里。可惜窦彪的功夫还不到家,身子失去了平衡,抱着道童就摔倒在地上。 真是冤家路窄,窦彪抱着道童倒在了地上,重重的了他胳膊一下,钻心的疼。更让他感到无比恐怖的是,倒在地上时,他和道童的脑袋,刚好在落在那女尸的脚后。如果那女尸注意到了,只要抬起脚,就可以狠狠的踩在他们的脸上。窦彪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疼的呲牙咧嘴,一时还缓不过来。道童受了窦彪的保护,没有受伤。刚要扶着地面起来,那个女尸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窦彪一看要坏菜,赶紧拉了一下道童,示意他别动。道童一看,也吓了一跳,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乘客站在离女尸不到两米的距离,双腿筛糠,动弹不得。现在道童和窦彪最怕的就是女尸突然袭击那乘客,如果来不及救援的话,就凶多吉少了。如果攻击他们两个,这事儿还好说些,反正有反应的时间,何况自己手里还拿着家伙。 那女尸站在那,脑袋像机器一样转了很小的角度,没看到窦彪和道童。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站在那半天没动。在这空当,道童趴在地上一个劲儿朝着船员和乘客打手势让他们赶紧跑,可他们一动不动,对道童的手势视若不见。靠,看来真是吓呆了。 那女尸显然发现现场少了两个角色,不知道危险的主儿在何方,也呆在了当场。现在的场面进入了一种出奇的僵持状态。道童看着女尸的脚丫子,一双白净肿胖的脚丫子,略微可以闻到些腥臭味,这提示给甲板上的两位,眼下的这个,肯定是个死角色。 叔叔,怎么办?道童趴在地上,轻声的问窦彪。窦彪还在揉自己的胳膊,见问,只是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继续揉着自己的胳膊,眼睛却紧紧盯着女尸的一举一动。 正当这僵持的局势进入扑朔迷离的情境时,那个乘客开始抬脚了,仿佛被什么魔法催了眠,一改刚才恐惧的神色,没有逃走,而是面露狰狞,朝着那女尸走过来。道童心里产生了一丝敬意,心想这世界上居然还有硬汉,不怕死,敢玩愣的。 可片刻之后,他的心登时坠入冰窟。那乘客虽然朝着女尸的方向过来,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和窦彪,露出凶恶的光芒。妈的,怎么这么狠?我们又没得罪你。 道童一看事儿不好,捅了捅窦彪,又指了指那个乘客。窦彪也看见了,一看就知道了。nǎinǎi的,原来他娘的女尸自己没办法攻击他们俩,开始附身了。 道童,准备好家伙,对付这个乘客,记住,别chā致命部位。窦彪命令道,同时拿着镜子照着那个乘客。只见那乘客离道童只有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突然朝着道童一记飞脚,道童不敢接招儿,一骨碌滚向一边。那乘客的飞脚太用力了,一时没控制好力道,踢空之后,惯xìng的作用下,直接踢到了女尸的肚子上。砰的一声闷响,那女尸在受了重击之后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那乘客踢到了女尸的肚子,看样子很意外,马上伸手去扶女尸,这时道童已经从他身后站起身,摆剑朝着他的屁股用力捅去。地上的窦彪一看那乘客忙着去扶女尸的空,躺在地上也没闲着,一个摆腿,直踹乘客的腿弯之处。 道童的剑先刺到了乘客的屁股,只见他一哆嗦,一股雾气顿时从他身上升腾起来,仿佛得到成仙的场景,又像被电击过后的战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窦彪的飞脚已经无情的访问了过来,一脚就将他踹的向前趴去。 本来乘客打算去扶女尸,没想到身后两记重击,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朝着女尸扑过去。那女尸仰倒在地,咣唧一声,吓得道童一闭眼,生怕震出什么脑浆、肠子之类让人作呕的东西。那女尸还没摔牢,乘客失衡的身体就像一块很大的ròu饼,啪叽一下拍在了女尸身上。窦彪一看,时机来了,一骨碌从甲板上爬了起来。 狰狞的船员 窦彪站起来,向道童打了个手势,上,自己先朝着那个乘客扑去,一屁股坐在了那乘客背上,力道大了点儿,给那乘客压的嗷唠一声。道童也扑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乘客屁股上一通乱扎。一开始用力大,那乘客嗷嗷叫,说别捅,是我。道童才赶紧减了力道,捅了几下,转而又去捅那女尸的大腿,很用力。那个女尸被两个大男人压在身下,一时无法脱身。 道童,别捅了,拿绳子。窦彪一看道童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这他娘的又不是剁饺子馅儿,你捅那么勤干个屁。 道童一听窦彪的招呼,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赶紧去捡了掉在地上的绳子,二话没说,先把那女尸的两腿给捆了结实。又从怀里掏出小刀,割断绳子,将剩下的那截,把乘客的胳膊腿捆了个结实。窦彪一看,妥了,赶紧起身把乘客用力提到一边,道童见缝chā针,赶紧用剑去捅女尸的肩窝。这一剑下去,只见那女尸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剑所刺之处,直冒青烟。 窦彪把那乘客轻轻的放在一边,又转回身,对道童说,来一齐用力,快点把她扔回水里去。道童点头,径直去捉女尸的双腿。窦彪一看,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娘的,合着老子跟你混了这么久,还是给老子推到最危险的前线了。nǎinǎi的,真倒霉,可谁让自己是长辈呢,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有容纳度量的。也就没做声,去抱了女尸的头,两个人一起喊一二三,一起将那女尸举过胸,从栏杆上扔了出去。 本来两个以为这一扔就万事大吉了,可意外还是发生了。这女尸的身体被扔出腾空的刹那,她的手也在瞬间抓紧了窦彪的肩膀。这样一来,那女尸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又跌回来,撞到了船身上,咣叽一声。人死了本来就很重,加上这又是从空中划了圈儿甩了回来的,力道格外猛。这个力传导过来,抓的窦彪肩膀痛疼非常,直钻心脏。窦彪呲牙咧嘴说道童你还等什么,快点,再不快点,我命就没了。 那道童一看这情况,就懵了,说我怎么办? 妈的,你小子赶紧掰她的手啊。窦彪骂道。这一骂,道童马上明白了,赶紧冲过来,用力掰那女尸的手。那手冰凉,带着一丝柔软,但力道却非常大,根本就掰不开,仿佛钢筋打造的一般。道童一看这情景,汗都急出来了。 叔叔,cāo他妈的抓的很紧,怎么办? 拿剑砍她的手腕,不管死的活的,手腕都是薄弱的地方。窦彪的年纪到底不是虚长的。道童听了,举起铜剑,照着女尸的手段,一顿狂chā,那女尸顶不住,松了手,窦彪赶紧躲开了栏杆处。可那女尸仿佛还保留着高等生物的智商,那只受到攻击的手松开的瞬间,另外一只又抓在了栏杆上,力图再次上来。 道童一看,我去你娘的,还他妈的想再上来,见鬼去吧。话音未落,就拿着那剑又在那女尸抓栏杆的手指上一顿乱砍,那女尸抓将不住,一松手,嗖的一声,落下去。片刻之后,扑通一声。道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趴在栏杆上看了看水面,除了漩涡和波纹,空无一物。那女尸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道童看着水面,松了口气,危险解除了,全身放松下来。正在这时,一只大手拍在了自己肩膀上。他以为是窦彪,就说叔叔,你看,没事了,那女尸已经没影儿了,估计沉…… 道童想说估计是沉入水底了,咱们安全了。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那大手离开肩膀,自己的腰马上被抱住,一股力道向上迅速提去,道童的脚瞬间离开了地面。 这突来的变故吓了道童一跳。按照常理,道童不会太害怕,可现在是在船边上,这样开玩笑弄不好会掉到水里。他赶紧说叔叔别开玩笑,这儿太危险了。可那抱住他腰的人并没搭话,继续向上举升他的高度。这吓坏了道童,赶紧回头看,发现却是那船员,不禁吓得肝胆俱裂。 你要干什么? 道童看那船员满面狰狞,说完这话,马上就明白了。他娘的,这狗日的在乘客身上没成功,居然又cāo纵另外一个。不敢怠慢,赶紧举起铜剑,照着船员的肩井就扎下去。那船员疼的嗷的一声,松开了道童。托举的力道突然消失,道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那船员一看道童摔在地上,还不死心,凶神恶煞般的冲过来,还要再次捉道童,可这家伙顾头不顾腚,后面被冲上来的窦彪咣叽就是一脚,踹在了屁股上。那船员站不稳,一个马趴,摔向甲板上的道童。 道童一看,我cāo,这要是砸在身上,还不把屎给砸出来啊,赶紧一骨碌,向旁边滚去。 完胜小妖精 那船员中了窦彪一记飞脚,身子站立不稳,来了个马趴。道童躲的快,方才免于成为他人的ròu垫儿。窦彪紧跟着就冲上来,将那船员按倒在甲板上,喊了道童一嗓子说赶紧过来捅几下,轻点,别捅致命的地方。道童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抓着铜剑就在那船员的屁股上一阵子小捅,弄的那个船员又痛又痒,叫嚷着求饶。 窦彪一看,那鬼东西走了,赶紧叫道童别再捅了。他说完,就想站起来。道童赶紧阻止说你别,你要是站起来,没准那狗东西又回来了,我们还是采取点防范措施才行。 那怎么办?窦彪一听也是,那鬼东西可是记住他们两个了。窦彪和道童还好,每人都有个法器,鬼东西上不了身。可那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员和乘客就不同了。 叔叔,还记得不,以前师傅曾经给我爸爸用过符,可能会管用,咱们画道符,一人发一个吧。 对呀,你个小兔崽子还挺聪明啊,那赶紧画,画好了一人发一个。窦彪高兴的指挥着。道童赶紧去找了两张纸,在上面画了符咒,而后一人一个给揣到衣兜里。忙活完了,才放开两个,检查了一下,除了一些皮擦破的伤口,以及船员的裤裆湿乎乎的一片之外,没有更大的伤,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对那船员和乘客千恩万谢。 那船员和乘客恍然一梦,不敢在甲板上多呆,赶紧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了。道童和窦彪两个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开雾散,斜阳又撒满一船,到处都仿佛是金铸的世界。这时甲板上人又渐渐多起来,来享受这下午温馨的阳光。两个人沐浴了一会儿阳光,刚才紧张的心一旦放松下来,困意便渐渐袭来。两人回船舱睡了一觉,中间被道童妈叫起来吃了晚饭,而后又接茬睡。 一路无话。这天下午,客船行驶到了马鞍山附近的水域。船上广播说船已经到达马鞍山附近,很快就要到达南京了。乘客一听,都兴奋了,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激情让他们无法在舱里安生,陆陆续续的到得甲板上,翘首向前张望,仿佛随便oo,南京就收在目中了。他们哪里知道,马鞍山离南京还有五十来公里,不是随便看两眼就能到达的。但那气氛,比到达了更让人激动。 路过采石矶的时候,那些兴奋的乘客看着采石矶的风景,指指点点。道童和窦彪也站在人群中,听见一个貌似导游的小姑娘在向大家讲采石矶的故事。当那小姑娘讲到李白就是在这里跳江驾鹤西去的。窦彪一听,一时没想起李白是谁,更不知道驾鹤西去是什么意思,以为是成了神仙的,就觉得这小姑娘不老实,说瞎话逗大家玩,心里很是不以为然的说别瞎胡说了,李白什么东西,还驾鹤西去,他是大罗神仙怎么滴? 诗仙发威 这位乘客,这是大诗仙仙逝的地方,不好这样说话不尊敬的呢。那小姑娘有板有眼的回道。 窦彪一听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教训起他来了,心想你这丫头说谎还不脸红,还敢教训我,就大声说我就不尊敬了怎么滴吧,我呸我呸,看他能怎么滴我。窦彪说着,朝着采石矶附近的江面吐了几口唾沫。 说来也怪,刚才还行驶的好好的客船,此时居然无法继续前行,船周围的江水形成了一个漩涡,那船就在漩涡里绕来绕去,始终无法摆脱。众人一看,这还了得么,这个粗人(窦彪)辱没了诗仙,人家诗仙不干了,看来想把这些人都留在这儿。乘客们害了怕,七嘴八舌的开始责备起窦彪来。 道童一看,现在不帮叔叔什么时候帮,说你们这帮子人,就知道他妈的迷信,船走不了,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或者遇到了漩涡,等漩涡散了,船肯定就能走了,你们嚷什么嚷! 道童说话的时候面露凶色,已经和窦彪一样,都忘记了积德行善的初衷。 窦彪一看这境况,心里发起虚来。心想他娘的看来坏事儿一点儿也不能做啊,我这有口无心的怎么就惹着前辈了呢。他想赶紧向这仙逝的老前辈鞠躬赔不是,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有点下不来台,就僵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有一个乘客指着西南的天空说大家看那是什么? 大家往那天空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西南天空马鞍山方向飘过来几朵沉沉的乌云,周边却是金光闪闪的亮色。这乌云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飘到了采石矶的上方,顿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乘客见不好,纷纷逃进了船舱。 道童和窦彪也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大家进了船舱,以为这云走的那么快,一会儿就过去了。可奇怪的是,周围都是晴空万里,那乌云行进到采石矶上方,便盘桓不去。 大家一看,现在肯定是人家诗仙李白不乐意了,现在要不向人家赔礼道歉,可能就走不了了。于是又纷纷谴责起窦彪和道童来。有几个壮汉怕惹了李白,出什么祸患,就提议大家一起把窦彪和道童两个扔到江里,让李白自己酌情处置去吧。这一提议刚在空气了伸出小嫩芽,便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很多有点肌ròu的男乘客便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了。 窦彪一看,他娘的居然触动众怒了,今天这事儿还真他娘的麻烦大了。收拾死人爷不怕,可收拾活人,一个是人多了打不过,一个是打坏了人爷还怕警察,人家可是团伙的啊。自己和道童才两个人,怎么可能敌得过。但又一想,既然到这份儿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行就干吧。 这么想着,两个人便背靠背,形成对战群雄的态势,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一触即发 那帮子撸胳膊挽袖子的乘客一看道童和窦彪两个,不但没有道歉的意思,反倒还准备干仗,顿时火气腾腾,只要给点煤气儿,一准儿让这客船瞬间成为火海。其中一个壮汉,那胳膊跟一般人的腿一样粗,率先发难了。只见他上前几步,伸手就去抓窦彪的肩膀。窦彪一看,他娘的,这要是让他抓着肩膀,哪里还有跑的机会? 不敢硬碰,窦彪赶紧往旁边一撤身,躲过了这一抓。说时迟,那时快,窦彪照着壮汉的肋巴条那儿就来了一拳。那壮汉怎么也没想到窦彪居然还很灵便,心想自己只要一亮招儿,对方肯定得趴下,现在可好,因为大意,这软肋处眼看着就成了打击对象。 就在窦彪眼看着要得逞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声音来的那个突然,那个响亮,给窦彪吓了一跳,心想这来了什么玩意,赶紧收了拳上的力道,又一拧身,跳开两尺多远,跟那壮汉稍微拉开了点距离。那壮汉听了这喊声,感觉有些突然,但还是很庆幸。要不是这突然来的一嗓子,没准儿要少两根肋骨回家了。 大家纷纷朝那喊声寻去,见是一个船员。窦彪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帮他一起收拾女尸的家伙,心里顿时高兴起来,总算遇到个脸熟的了,虽然只认识了不到两天。 兄弟,你来的正好,这帮子人仗着人多欺负人,你快管管。窦彪嚷嚷上了。 怎么回事?打什么打?都吃饱了撑的不是?这船员对待乘客们,可比对待那女尸神气多了。这是他的地盘,他怕谁! 他就欠打,要不是他,我们现在都到南京了。 是啊,就是他,胡说八道。 …… 那些乘客七嘴八舌的谴责开了,船舱里zhà了锅。那船员看乘客这情绪,想必是有原因的,于是大叫一声,都闭嘴,找个代表说。这一嗓子真管用,于是那帮子乘客仿佛串通好了,一致推举刚才最先动手的壮汉说。那壮汉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仿佛有驴毛塞住了似的,而后结结巴巴的说起窦彪和道童的不是。那船员听了好半天,加上旁边的乘客给打补充,总算听明白了。 有这事儿?那船员又扭头问窦彪。 这事儿是有,但没他们说的那么邪乎。你说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会惹着人家什么仙啊,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牛鬼蛇神的?要是人死了还有那么大的威力,我宁愿马上死了,把他们这帮孙子都收拾了。窦彪说着,嘴上又不干净了。 你骂谁呢,你骂谁呢?那壮汉说着又想动手。 住手,当我是放屁呢啊?那船员发怒了,壮汉看了看船员,没动手,转而说那既然你是这里的管事儿的,你说,今天只要你处理的公平,我们就放过他们,如果不公平,那就讲不了对不起了。 好。这事儿我说说,你们听听是不是那个理儿。刚才他们两个对诗仙不太客气,有这事儿,是吧?那诗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没?没有吧。所以,你们想动手打人,不是因为他们骂了诗仙,而是因为这船不走了,又下了大雨,是吧? 对……就是…… 乘客们响应着。 好。我告诉大家,船不走了,是因为刚好遇到了漩涡,下大雨是自然现象,我们刚好遇上了一个气旋,暂时走不了。大家急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理解也不能让我支持封建迷信。你们要知道,我是党员,肯定不能带头搞迷信那一套,要相信科学。 不行……没那么说的…… 乘客又开始骚动了。 船员解围 但是,大家听我说,我说但是,后面是还有话要说,听我说完,懂不懂? 船员看大家安静了下去,继续说下去。 但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骂人是不对的,不管是骂活着的还是死去的,是吧?那咱就这个问题进行检讨,让他们俩给诗仙道个歉,这事儿就了了。至于船走不走,雨停不停,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他们要是有那个能力,你们还能完好无损的在这里说话?你们就是把他们打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还要准备着去坐大牢,图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有做的必要么? 也是……人群里有人认同。 好,既然大家也觉得这样是可以的,咱就这样,让他们给诗仙道个歉,剩下的事情就看天公做不做美了。 好吧。那个壮汉也被说得没了词儿,只好点头。 那船员看带头的同意了,估计没人敢再挑刺了,就转身对道童和窦彪说两位,那就道个歉吧,给死去那么多年的老前辈道个欠,也没什么,人家没惹着咱,咱也没必要骂人家不是? 好吧。窦彪一看,船员这是想办法给自己开脱呢,刚好就坡下驴。可那道童没听出死活,还想分辩,被窦彪拉了一下,也就没做声。 诗仙大哥,不对,诗仙大爷,也不对,应该是诗仙老祖,我窦彪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冒犯长辈,我知道中国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做的不到位,我应该继续发扬光大,所以,我刚才的话,您就当个屁给放了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跑下船,这次就饶了我们叔侄行不? 说完,窦彪朝着外面作了个揖。道童也跟着作了个。 大家看见了吧,他们两个都给诗仙道歉了,没什么事儿,大家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吧。 大家看了看,没什么办法,都各自散了。等大家都散了,窦彪才对那个船员说谢了您老哥了。 还谢了?还不抓紧帮我好好弄弄,现在船都走不了了。那船员急道。 你不是说不信牛鬼蛇神嘛?道童被这船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行为弄乐了。 还不是为了给你们解围啊,我可是知道你们会作法的,要不那个女鬼你们怎么能搞的定啊。 可这个确实不是我们搞的啊。窦彪也很纳闷,怎么随便骂了人就出事儿。 不是你们搞的,是我搞的?现在先别管什么原因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是道儿上的大师,就赶紧作法,把那些冤孽都赶跑了,咱好赶紧赶路啊。要不再这样下去,我看老天非得扔下个雷,把这船劈了不可。 无用的法术 你可别吓唬我,真会儿这样?道童一听这个,有些胆寒。他也觉得今天着实有些怪异。 那还有假?船员反问道,让窦彪也无话可说,只好答应作法。窦彪回想了一下师傅教给他的法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一款法式适合目前这种情况,只好在纸上画了一道平安符,心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无量老祖快显灵。而后将那道符穿在道童的铜剑上,点火烧了。 做完法,他们三人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雨停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外面黑压压的一片。 cāo,不管用啊。窦彪看着外面的情景,叹气道。 那还有什么办法没?船员看了外面的情景,也非常泄气。这诗仙的威力可不是一般小鬼所能比的。 看来对付邪物的办法不行,要不用对付人的方法试试?窦彪建议道。窦彪说这话,不是觉得法术不好使,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法术好使,只能胡乱说话了。 对付人的?你说对付人的方法对这些鬼怪也好使?那船员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有的好使,有的也不好使。窦彪故作玄虚。 那怎么办啊?船员彻底迷茫了。 这诗仙是干什么的?都喜欢什么?窦彪问。 你老哥看着不像是大老粗啊,怎么连诗仙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啊,我跟你说吧,诗仙名字叫李白,是唐朝的诗人,特别能写诗,所以他肯定喜欢诗歌,还有,他的诗里经常提到酒,肯定也喜欢喝酒,还有,他可能很喜欢美女。 喜欢美女?为什么?道童一听到美女,口水就有些管不住了。 靠,这个你也问我啊,是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啊。船员不屑的撇了撇嘴。 啊?诗仙是男的啊。道童恍然大悟。 你不会是连小学都没念过吧?船员彻底被道童的话给震晕了。 嘿嘿,学前班没念完就被开除了。道童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说呢,难怪了。对,诗仙喜欢美女。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船员说着转头看窦彪。 诗、酒、美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投其所好。不如这样,我们念着诗仙写的有酒的诗,而后给他酒喝,尤其是好酒,再……可这美女不好弄啊,咱总不能从船舱里抓个好看的扔下去吧,那样警察找上门就麻烦了。窦彪说到这儿,神情黯淡了下去。 将进酒 叔叔,您看这样行不?咱多弄点酒,给他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喝醉了,那不就不想女人了嘛。道童眼珠子一转,建议道。 还是小兄弟鬼点子多,就这么办吧。我去找酒。那船员听了,乐颠颠的去找酒了。没多时,那船员拿着两瓶二锅头、一瓶杏花村、两瓶啤酒来了。 就这些?窦彪一看,有点失望。 这些还喝不醉?船员被这一问,也吃了一惊。 诗仙酒量大不?道童问。 好像号称千杯不醉。船员回答说。 cāo,那不跟饮驴似的啊。窦彪叹道。 那怎么办?船员也晕了,本来升起一丝希望,现在又快破灭了。 别急,我想想……要不这样,再弄瓶好酒,打打溜须,没准儿人家诗仙看咱虔诚,就放咱一马。窦彪说。 可去哪里弄好酒啊?船员无奈。 去乘客那里找找,愿意贡献最好,不愿意贡献,咱买也行啊。 好,那我去看看。船员又赶紧去找了。不多时,拿来了一瓶茅台。 哎呀,你老兄真卖力,这酒好。窦彪赞赏道。可他刚要接过那瓶酒,才发现船员身后还跟着个小个子男人,满头油光,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兄弟,我这酒买的很贵的,不要这样拿去好不好?我又没惹那个人。那小个子男人一看窦彪在看他,赶紧抓住时机说道。 cāo,就是想收点钱呗,你说你多少钱买的?窦彪问。 这个市价也就260多块吧。船员看了看酒,说道。 就260你都舍不得啊。窦彪用鄙夷的神情看着那小个子。 不是不舍得,是我给我朋友带的,带到半路没了,说不过去嘛。他那儿买不到真货。那小个子慢条斯理的解释道。窦彪一看,这孙子明了就是拐弯抹角的要钱。 你别磨叽,说个价,老子给你。 窦彪不耐烦道。 也不是这样啦,我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啦。那小个子继续磨叽道。 别废话了,你大公无私的话,那钱就不给了啊。窦彪说着,就准备拆封了。 别……既然这样,兄弟你就给300吧,我为买这酒还跑了不少腿,花了不少路费,上下也不下400了,那100就当我赞助你们好了。这小个子男人终于开价了。 cāo,你这熊人,想要400就直说,给你400。窦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大团结递给那个小个子。小个子接了钱,眉飞色舞的连声说谢谢,就离开了。 大哥,你念诗,我倒酒。窦彪对那船员说道。 好。咱们在哪儿倒酒?船员问。 去甲板上。 那么大雨,怎么行? 没诚意就白倒了,还不如咱把这酒喝了呢。窦彪这么一说,那船员也就没意见了。三个人上了甲板,冒着大雨,站在船舷边,靠着栏杆,那船员开始念诗了,窦彪和道童开始往江里倒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船员将这首李白的《将进酒》念完了,窦彪和道童也把酒都倒在了江里,把瓶子一并扔下船舷,看着它们飘飘摇摇的远去。说来也怪,这酒倒完了没有一分钟的光景,雨渐渐小了起来,乌云慢慢飘离采石矶,船下的漩涡也消失不见。 终于继续上路了。窦彪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娘的,这年头儿怎么连鬼也喜欢这一套啊。还没叹气完,又想起了刚才那船员念的什么诗来,便问那船员你刚才念的什么来着,听着还挺好听,能再念一遍不? 初到南京 诗仙他老人家都放行了,还念?船员撇了撇嘴。 想学习一下都不行啊? 窦彪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想学这个?那好,你等着啊。说着,那船员转身进了船舱。窦彪和道童相互望了望,也跟进了船舱。那船员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皱皱巴巴的书,递给跟来的窦彪。 识字吧?船员递给他的时候问。 嘿,认不多,但一般书都能读下来。窦彪讪笑着,被人这一问,有点伤自尊,可心里知道人家也没什么恶意。 窦彪接过书一看,原来是一本唐诗三百首,那扉页已经皱皱巴巴的,显示出主人对它还是十分关照的。 你就跟着这个学习,陶冶去吧。那船员笑呵呵的说。 窦彪谢过了船员,和道童两个回舱去了。接下来,船很顺利的到达了南京。三个人领着那只大狗跟着人流出了港口。此时已经日薄西山,黄昏已到,黑夜即将来临。一路上,他们日夜盼着早点到南京,早点找到老道,恨不得chā翅飞过来,可现在到了南京,却迷茫起来。 南京这么大,从什么地方乘车去茅山?茅山离港口远不远?这么晚了,还能感到茅山么?茅山大不大?如果很大,那师傅在茅山什么地方?这一堆问题,都没有答案。 叔叔,咱们去哪儿?道童率先发问了,出了家门,这一路上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没一点方向感。他开始恨起自己没读过书,没学过地理来。 肯定是去茅山啊,这还用问。窦彪嘴巴上挺硬,但心里也直敲鼓。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茅山在何方。 我知道,我是说怎么去啊,都不知道茅山在哪儿。 鼻子下还没个嘴啊,打听打听就知道了。窦彪说着,踅摸一圈,想看看谁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主儿,正在这时,一个光头的家伙从一辆的士出来,走过来搭讪说三位是外地来的吧?走亲还是访友? 窦彪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的士司机,心想的士司机开车到处跑,应该就是活地图了,问问他看。 访友,师傅你知道茅山怎么走不? 窦彪这一问,正中了光头的下怀,心想,今天真该着我走运,兄弟们,就瞧好吧。 暗夜下的迷途 知道啊,我太知道了,这南京东西南北,没有我们司机不知道的。茅山那个地方,可是道教圣地,要去那个地方,您还非得打车不可。 为什么? 没公jiāo车到那儿啊。那路我熟,要不您几个就搭我的车,我给您送那儿去?那司机说着,回身打开了自己的车门,请几个上车。窦彪没回答司机的话,而是回头看了道童和道童妈一眼,说要不咱们就打车过去?这样还快点,要不天也快黑了。 道童妈心里觉得不踏实,不知道是地方陌生所致还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说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再去找吧。窦彪一看这带着娘们还真是磨叽,但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说咱们到茅山再投宿也来得及呀。而后又转身问那司机茅山那儿也有住宿的地儿吧? 当然有了,那可是旅游胜地,住的地方不要太多哦。司机赶紧说,生怕到手的生意就此溜了。 那咱就到了地方再住宿吧。窦彪说着,开始向那的士走去。道童也跟着过去,他是无所谓,住哪儿都行。道童妈看了,只好跟着。小狗仍旧是趴在道童腿上,窦彪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车门关上的瞬间,道童妈突然觉得这车门将车内和车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他们三个加上那只小狗,仿佛进了一个牢笼。她想跟窦彪说出自己的感觉,但又怕得罪司机,也就没吭声,但心里的忐忑在逐步的增强。这车不紧不慢的在南京市区左拐右拐,一时也没到达茅山,天却渐渐黑下来,路灯亮了。 师傅,你快点呗,天都黑了个屁的了。窦彪催促道。 一看你就是不知道南京的状况,这里不让开快,开快超速了要罚钱,还要扣分,没准没收了驾照,我这饭碗就没了。那司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现出一丝紧张的神色,但瞬间又消失不见。窦彪没有看到他这细微的变化。 正在道童妈紧张的时候,一个突然的声响,吓得她心惊ròu跳。这声音响过一次后,又断断续续的响起来。只见那司机向怀里伸手进去,掏出一只手机,打开接听盖,颤抖着按下接听按钮。 喂,我是。嗯,是,你们就在那儿等我,等我把客人送到地方就去找你们,嗯,不见不……不散。 那光头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轻微的抖动,说话的音调也有些颤抖,最后还结巴了一下,好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窦彪看了他一眼,刚好与光头看他的眼神在诡异的气氛中相遇,光头又迅速转过头去看车前方。尽管光头转头的动作很快,那些许慌张的神色,还是被窦彪捕捉到了。窦彪心里一紧,想这孩子不是搞什么幺蛾子吧?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车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视野里的路灯数量逐渐少起来,建筑物也变得稀疏了。窦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开始警惕起来。心想,不管这孙子有没有歹意,有点防范总比万一出现情况仓促应对的好。窦彪想到这儿,表面上看着车前方,眼睛却在不断的观察周围的情况,并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瞄那光头,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光头仿佛感觉到了窦彪的提防,也变得紧张起来,不时的吭吭的清嗓子,仿佛塞了驴毛。当车子从公路上一拐,上了斜叉子的沙土路,向山沟里开去时,窦彪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他娘的,难不成碰上打劫的了? 师傅,你这是往哪开呢?道童看着周围越来越荒凉,忍不住问。 噢……你……你不知道,茅山是一座山啊,去茅山肯定要经过荒凉的地方啊。那光头被道童这么突然一问,舌头打起结来。 山鬼来袭 窦彪一看,他娘的看这打劫的是劫定了啊,如果没做贼,怎么说话还他妈的心虚呢。他现在不得不开始准备应变措施了,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光头的一举一动,防止光头突然抽出个刀子什么的,并思考着如何将这个光头可能出现的同伙全部都给收拾了。 正在窦彪思索如何对付这个光头的时候,车突然停下了。那光头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向前跑了两步。窦彪借着车头灯的照shè,才发现前面站着四个黑衣人,一色的蒙面,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挡住了去路。再看那个光头,迅速跑向那四个黑衣人,招了一下手。四个黑衣人便朝着车缓慢的走过来,仿佛死神正在靠拢。那个光头也站住,回身看着。 叔……叔叔,咱们上了黑车了。道童紧张的喊道。 是……是啊,他……他……他窦……窦叔…… 道童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一时吓坏了,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心想这怕什么来什么,还真遇上坏人了。 可此时的窦彪却一言不发,盯着车前方,仿佛睡着了。那四个黑衣人走近车的时候,发现了窦彪的表情,都吓了一跳。窦彪直勾勾的样子,在这漆黑的荒郊野外,显得格外人。但那四人定定了神,还是仗着人多,向的士凑上来,拉开了一个包围圈,准备从各个角度,同时进攻。 那个光头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四个黑衣人的包围圈形成了,低声喊道哥几个抓紧下家伙。话音未落,那四个黑衣人中,站在最靠近副驾驶车门的那个,一手去拉车门,一手抡起手中的棒子,朝着窦彪砸去。 叔叔,当心。虽然道童已经做好了随时抗战的准备,可窦彪一直没动静,搞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叔叔做什么打算。现在进攻骤然开始,他沉不住气了,一把将狗狗推到妈妈腿上,伸手去推车门,打算下车死拼。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野地里起了一阵子yīn风,带着鬼魅的哀嚎,向的士席卷而来。 不分敌我的把戏 道童被这突然袭来的鬼哭狼嚎吓了一跳,心想这帮子蒙面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这么人!一惊之下,他没敢动地方,伸出去推车门的手也停止了用力,眼巴巴的盯着车外面的黑衣人,看发生了什么。 可令他意外的是,那车外的黑衣人也仿佛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和动作上都透出巨大的惊骇。难道这地方不干净?想到这儿,道童不禁心下一紧,哆嗦着冲窦彪说叔……叔叔,外面怎么鬼哭狼嚎的,是不是闹鬼? 那窦彪依然一言不发,动也不动一下。这可吓坏了道童妈,难不成这窦彪吓傻了吧?要是窦彪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们娘俩孤儿寡母的,怎么能对付得了这帮子坏蛋? 道童妈刚要伸出去捅窦彪,想看看怎么回事,眼睛却透过前面的车窗看到站在车前的那个黑衣人好像脖子被人掐住,直翻白眼儿,双手抓在脖子的部位,重心向后倒去,腿乱蹬。她再往两边看了几眼,发现另外的三个黑衣人也是相同的样子,一想莫不是什么山鬼下山抓人吃了吧?想到这儿,道童妈一紧张,瞬间感到脑子一阵的迷糊,眼前一黑,倒在了车座上。由于身体突然失去肌ròu的支撑,身子软下去,压在了狗狗身上。那狗狗啊呜的一声叫,吸引了道童的注意力。道童回头一看,妈妈晕倒了,赶紧扶起妈妈来,那狗狗才算转危为安,眼巴巴的看着道童呼唤妈妈。 在这当口,外面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四个黑衣人已经纷纷倒地不省人事。再看那个光头,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蹲在地上捂着头,一个劲儿的说爷爷别吃我,爷爷别吃我,我有眼不识泰山,爷爷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带着yīn风而来的山鬼似乎并不买账,只见那光头正抱着个脑袋在那喊饶的光景,脖子仿佛也被什么掐住了,他开始伸舌头瞪眼睛了,双手一个劲儿的抠脖子,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却也没能将紧箍在脖子上并不存在的东西扒掉。他做了最后的努力,蹬蹬腿,便不动了,双眼圆睁,惊恐万分状,看上去貌似很不甘心的样子。 道童刚把妈妈唤醒,又想起外面的危险来,赶紧向车外望去,发现yīn风已经消散,外面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这让道童感觉更加恐怖起来。仿佛刚才的几个人都是荒山野鬼,倏然埋伏在周围的浅草里,随时都会向他们展开进攻。 叔……叔叔,你怎么了?你看外面,他们怎么都倒下了?你怎么不说话?道童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累死我了个屁的了。窦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刚刚醒转过来的道童妈听见这话,吃了一惊。 他窦叔,你咋累死了呢? 窦彪转过脸来,冲着道童妈嘿嘿一笑,说你以为这帮孙子怎么这么巧就遭了报应了啊,还以为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窦彪卖了个关子。 那要不还能是什么?道童也很吃惊。 你们不觉得我刚才和平时不一样么?窦彪启发道。 是不一样啊,放平时你早冲上去跟他们干了,可今天叫了你好几次,都不吱声,还以为你吓傻了呢。道童接话道。 你才吓傻了呢。你知道这几个人是被什么东西给收拾的不? 不知道。叔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是周围游dàng的山鬼。 你怎么知道?道童妈惊愕的问。一听到鬼这个字眼,她心里就怕的不行,很想尿尿。 嘿,是我招来的。窦彪嘿嘿一笑,在车灯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外,加上他的脸又不是那么慈祥。 啊?叔叔你招的那些鬼攻击的那帮家伙啊?道童恍然大悟。 是啊,要不怎么会那么巧有鬼东西相助啊。窦彪显得很得意。 可是,他……他窦叔,那……那些东西不会也攻击咱们吧? 怎么会呢。窦彪胸脯一拔,那意思你们放心吧。可他的胸脯还没拔完,道童妈突然指着窦彪的身后,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窦彪一看道童妈那种惊恐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惊,难道他娘的这帮子王八蛋还有能动弹的?赶紧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膀胱里的尿差点溜达出来。 荒野中的恶战 窦彪怎么也没想到,那被他招呼山鬼收拾了的黑衣人又活了过来,已经有一个趴在车窗上,抠着窗子,想进来找他算账。 叔……叔叔,他们怎么活过来了?道童吓结巴了。 窦彪看那黑衣人第一眼的时候,还真以为他们活过来了,可再仔细一看,不像是人啊。如果是活人,肯定直接拉开车门就行了,还在车窗上划拉个什么劲儿啊。再看那黑衣人的眼神,也不像活人,眼白多且无神。我日,不是他娘的都诈尸了吧?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还没等窦彪想好怎么办,就看另外几个也都站起来,向车这边凑过来,都是一副德行。看来不是诈尸了,就是被路过的山鬼附体了。刚才自己招了山鬼来,可能送鬼的法式有问题。刚才是让鬼对付活人,现在活人又要对付鬼了。窦彪虽然有些懊悔自己学艺不精,但好在这几个诈尸的家伙,还是比那几个活人好对付多了。 想到这儿,窦彪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童,抓紧画几个符,咱们一起出去,给他们贴上,你再拿你的宝剑一个一个的收拾。说着,自己也从怀中口袋里抽出四五张纸,急忙画了三张符,而后回头问道童准备的如何了。 妥了,叔叔。道童此时手里也拿着三张符。 好,我数1、2、3一起下车,速度要快,听见没? 好。 1、2、3。说时迟,那时快,窦彪突然用力推车门,将那外面趴在车窗上的黑衣人给推到在地,他赶紧从车里伸出脚来,径直朝着那黑衣人裆部踹过去,一脚揣了个结实。而后脚下着力,一探身子,便从车里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符塞在了黑衣人的衣服兜里。他刚直起身,想寻找下一个目标,却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从一米开外窜了过来,两手直向他的脖子恰过来。 窦彪想抬腿踢,目测了一下,他娘的那黑衣人的胳膊真长,不等自己踢着那家伙,反倒会被掐了脖子。眼看着就掐到脖子了,窦彪赶紧向旁边一闪身,那黑衣人便掐了个空,蹬蹬蹬向前蹦了几下,刚好蹦到了站在后面的道童面前。道童二话不说,挥舞着铜剑一矮身,照着那黑衣人的肚子便刺,那黑衣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道童刺了个正着,一阵哆嗦之下,身子向一旁倒去。道童又给他补了一脚,那黑衣人扑通一下,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窦彪一看这家伙收拾停当了,刚想转身去对付别的,却突然感到脑后生风,暗叫不好。道童也看见了窦彪身后一个黑衣人向他袭来,赶紧快速上前两步,挥剑从窦彪肩膀上方朝着那个黑衣人扎去。那黑衣人本来想偷袭,一看道童刺来的剑,想收身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剑刚好刺在黑衣人伸出来抓的手心上。那黑衣人一阵子哆嗦,险些倒下。窦彪此时也斜着转身,与那黑衣人面对面,抬脚就踹在那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一个站不稳,仰面朝天,向后面摔去。道童又冲上去,乱扎了几下,那黑衣人抽搐了一阵子,不动了。道童收拾完这个黑衣人,刚想站起来,却被那个光头一爪子抓在了肩头。光头一用力,道童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窦彪一看,我cāo,这光头真他妈狠啊。手里拿着符就拍在了光头后颈上。那光头受到符的震慑,一下松开了爪子。道童缓过劲儿来,挺剑就扎在光头的胸口,又朝着那光肚子一记猛踹,光头的身子也拍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窦彪刚才光顾了帮道童了,一时没小心身后,结果被一个黑衣人上来掐住了脖子。窦彪一时喘不上气儿,憋的脸红脖子粗。那黑衣人力大无比,这一掐,眼看就要把窦彪脖子掐折了。道童不敢怠慢,摆剑便刺,刚好斜扎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用劲儿大了点,居然就刺进去了。那黑衣人身子在空气中战栗了,手也松开了窦彪的脖子。窦彪赶紧向旁边一闪,大口呼吸,又一阵子咳嗽了,才缓过来。 道童赶紧拔出剑来,一脚将那黑衣人踢倒,撤剑回来,借着车灯的光线,发现剑上居然粘了点血。nǎinǎi的,居然还没死利索。道童赶紧用符纸擦了擦铜剑,向周围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黑衣人了,这才放心下来。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和光头,都一动不动。他这才问窦彪说叔叔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这个王八蛋劲儿真大,要不是你动作快,你叔还真就被他收了。窦彪已经恢复了,恨的又在那黑衣人身上踹了好几脚。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承受着窦彪的重脚,好一幅我有罪的姿态。 叔叔,咱们现在怎么办? 诡异的夜晚 怎么办?得抓紧离开这儿,就是死鬼不找我们麻烦,恐怕警察都会。窦彪看了看那几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和光头,心想这帮王八蛋虽然死有余辜,但都死了,要是被警察抓到,就是有口也难辨了。得赶紧撤。 窦彪看了看车,说道童你赶紧让你妈下车,咱们赶紧走。道童打开车后门一看,妈妈还在那筛糠呢。 妈,没事了,都收拾完了。那狗狗一看道童,便从车里爬了出来,在地上转来转去,闻了又闻,而后旺旺叫起来。窦彪一看,心想不叫还好点,再叫下去非得把人给招来不可。赶紧冲着狗嘿呼了几句,那狗仿佛听懂了,不再叫了。 道童扶着妈妈从车里下来,问窦彪叔叔咱往哪儿走? 窦彪朝周围看了看,他娘的荒山野岭,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如果顺着来路往回走,很容易被人遇到,万一警察注意到这个案子,那岂不是会被人顺藤摸瓜啊。 不能往回走,这能往哪走呢?窦彪朝山上看了一眼,仿佛很远处有光亮。难道那边有村庄?不如绕个弯,去那个村庄看看。如果可以投宿的话,住一宿等天亮了再继续去茅山。 想罢,窦彪说你们跟着我走。说完,就向着一条很小的小山路走去。道童便扶着妈妈跟在后面。那小狗也跟在后面,走走停停。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加上没有灯光,只能摸索着前进,走的速度也就不怎么快。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走到一片树林地边上,前面的小路消失了。 窦彪站在那儿,正犹豫着该往何处走的时候,小狗旺旺的叫了几声。 叔叔,狗怎么叫了?道童担心的问。 都别说话,狗,别叫了。窦彪嘿呼了一下狗狗,狗狗马上安静了下来。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动静,除了偶尔一阵山风划过树梢的声音外,就是自己扑扑的心跳了。 怎么回事儿呢?窦彪自然自语道。 叔叔,不会是周围有yīn物吧? 有可能。道童,你画道符让妈妈揣着,防止让那些王八蛋沾上。 好。说完,道童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刚才在车上画的符,给妈妈揣到口袋里。 道童,他窦叔,现在没路了,怎么办?道童妈哆嗦着嘴唇问。 现在天太黑了,咱们不能走树林,万一遇上蛇或者狼之类的就麻烦了。山鬼还好说,横竖小狗可以提醒咱们,咱们都有护身的东西,它们靠不上边。咱就贴着林子边,绕过去,希望这片树林不大。说着,窦彪便沿着树林的边缘向东南进发了。树林边上是一片片矮草沙石相间的荒芜山坡,在黑暗里走习惯了,可以大致分得出石头和草,几个人跌跌撞撞的走着。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三个人绕到了树林的东北角上。这个地方比几个人刚到树林边上的位置要高出好多,这从他们爬坡的时间上可以大致推断。当他们又绕了一个树林的拐角之后,道童的裤脚突然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神秘的山洞 道童下意识的一甩脚,那扯他裤脚的东西也随着他的力道在空中晃了一下,却没松口。道童赶紧抽出铜剑在手,低头就想刺上一剑,一看之下,才知道是自家的小狗咬住了自己的裤腿儿。 你咬我干什么?快松开。道童命令道。 怎么了道童?窦彪走在前面,听着后面有动静,也停住了身,回头问。 小狗咬我裤腿了,不知道怎么了。道童回答说。 什么?咬你裤腿?不会着什么魔了吧?窦彪转回身,走到道童身边,蹲下身,看了看小狗。只见小狗咬着道童裤腿不放,轻轻的往后一扯一扯的。 怎么了?窦彪抚摸了一下小狗。 那小狗仿佛听懂了窦彪的话,松开了道童的裤腿,冲着前面呜呜的发出了几声低叫,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拦路。 叔叔,不会是前面有什么yīn物或者危险吧?道童不安的对窦彪说。 有可能。这狗肯定是感觉到什么了。窦彪说着,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在的士那边看到的亮光现在已经消失不见。现在他开始怀疑起那个亮光的真实xìng,也就是说,那很可能不是来自于什么村庄,更可能来于萤火之类的东西。现在几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黑夜里乱撞。 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在这原地别动,我带着狗往前试探着走走看,如果安全的话,我再回来找你们。窦彪小声说。 不行,那要是有危险的话,岂不是连个照应的都没有啊。咱们一定不能分开,如果分开,很可能就上了那些鬼东西的当了。道童分析的有理。 也是。那咱就试探着往前走吧。咱们不能呆在这儿,这离那的士太近,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必须尽快离开这儿。 说着,窦彪转身向前摸索着走去。道童妈居中,道童带着狗狗殿后。那狗狗貌似理解了主人的举动,没有再咬道童的裤脚。过了一会儿,那小狗突然从后面紧跑两步,一直跑到窦彪前面,呜呜的叫了两声,站在那不动了。窦彪吓了一跳,他娘的,不会是遇到什么了吧。他也停下了,蹲下身摸了摸狗狗,向左右仔细看了看,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前面影影焯焯一个黑洞洞东西挡住了去路。 道童,你能看清前面是什么东西不? 我看看。道童说着,紧走两步来到窦彪身边,向前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又上前一步,还是看不太清。 叔叔,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说着,道童手里紧握着铜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缓慢走过去。大约走了十来步,终于看清了。前面看上去像个山洞样的地方,两边都是突起的岩石,中间是黑咕隆咚的洞口,仿佛夜鬼张开的大口,等待着今晚的美餐。 看清了没?窦彪在后面等着着急,不安的问。 叔叔,好像是个洞口。 靠,真的假的?这地方有山洞?我看看。说着,窦彪就要走过去。 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道童妈吓得赶紧伸手拉着窦彪的胳膊,不敢松开。 别怕,一块过去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窦彪说着,和道童妈两个一起走到道童身边。两个人也都看见了前面黑洞洞的洞口。 叔叔,看见了吧? 嗯。 咱要不要过去看个究竟?没准可以在里面住上一宿,等天亮了咱再去茅山。道童建议道。 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咱离那的士到底有多远了。咱们是绕着走的,这个距离怕很容易被人发现。 可如果这个洞很隐蔽,他们不容易发现呢? 我们晚上都发现了,白天岂不是更容易发现啊?窦彪反问道。 说的倒是。可咱们是瞎猫碰死耗子啊。我看干脆别管那么多了,这大黑夜的跑到哪里都不安全,警察没追上,我们再到处跑,摔着磕着的都可能。要是遇上一大堆山鬼,想跑都跑不了。道童嘟囔着。 乌鸦嘴。那咱就先到洞里打探一下。可惜没火把,这山洞也得摸着前进了。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野兽呢。窦彪说着,又回头走到树林边,摸了一颗比较细的树,掰折了,去掉枝叶,只留主干和几个大的枝杈,掂了掂分量,刚好。又弄了一根,而后回身走到道童身边,递给道童一只。 这个干嘛的?道童不明白。 那么黑,洞里还说不上有什么呢。用手摸索着,万一遇上什么动物咬上一口,还要不要命了?咱们就拿这个探路,即使有动物攻击,也肯定先咬在枝杈上,咱们也好有反应时间。再每个人拣点趁手的石子揣着,只要有东西咬,或者狗狗叫的话,咱们就扔个石子过去,先打它个骨断筋折再说。 无根的回声 还是叔叔聪明。道童赶紧捡了一些石子。两个人准备就绪,在前面开路,摸索着进了山洞。道童妈和狗狗紧跟着。因为洞内漆黑无比,摸索着走的很慢。从他们摸索的方向上看,这山洞的入口往里走不多远,便是弧形的一段,而后又是直行。窦彪往里走的时候,一直数着自己走了多少步。当他走到127步的时候,那山洞仿佛到了尽头,他那根木棍戳着前面全是墙壁。 道童,可能这山洞到头了,一共是127步。说着窦彪把手里的木棍递给道童,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石子,咔咔的撞击起来。 叔叔,你要干啥?道童没明白窦彪这意外的举动。 干啥?冒点火星子看看什么情况。窦彪闷闷的说。 不是吧,叔叔?这样也行啊?道童根本不信这石头能撞出什么火花儿来。 那能怎么办?咱们身上又没火。窦彪在黑暗中撇了撇嘴,没人注意到他的表情,黑暗中依旧咔咔的传来石头的撞击声。等了好久,也没撞击出什么像样的火星,周围依旧沉浸在浓重的黑暗中。 叔叔,算了吧,还是想点别的辙吧。道童耐不住xìng子了。 别的辙?什么辙?窦彪挑战xìng的问道。他深知,现在谁都没什么好办法,今天的旅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如果早就预知这光头是个王八蛋,早就买好一堆打火机等着了。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早就知道那光头是这样的人的话,谁还上他的贼船啊?所以,生活是没办法如果的,所有的逆向定理都经不住推敲,除了往前推进,没有任何办法。 窦彪说着,就停下了敲击石子,可是黑暗中石子撞击的咔咔声依旧继续着,这吓了他一跳,心想这是谁弄的? 道童,你也在叩击石子? 窦彪拿不准这声音的方向,颤颤巍巍的问。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不是你敲的么?道童被这一问,一头雾水。 可我停下了,怎么还咔咔的呢? 啊?叔叔你别吓我啊。道童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道童妈更紧张,两只手紧紧抓着道童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这儿子就不翼而飞了。 嘘。窦彪做了个噤声。大家都不说话,那咔咔声在漆黑的洞里变得更加突出。窦彪听着这个声音,血液开始加速,心跳骤增。他很想拔腿就跑,可哪里都是黑暗,根本就不知道何处是安全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看那声音的源泉有何变化。 窦彪想到这儿,伸手摸着铜镜,心想不知道这东西怕不怕法器。他慢慢的拿出铜镜,再次听到那咔咔的声音时,他将铜镜冲着那声音照了几下,尽管没有任何光线,也不知道能照到什么,只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是这一照之下,似乎起了作用,咔咔的声音顿时消失了。道童不知道所以然,轻声说叔叔,它走了。 不知道,我刚拿镜子照了一下,好像管点用。可能是山鬼之类的东西。窦彪小声的回应着,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话音未落,那咔咔的声音再度响起。 暗夜中的鬼墙 叔叔,不是吧?好像它还在…… 嘘。窦彪又做了个噤声,侧耳听着那声音的方向,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那声音是来自自己右侧不远的地方。 道童,你把棍子给我一个。道童递给窦彪一根棍子,窦彪接过来,朝着那个咔咔声发来的地方,戳了几下,那声音马上消失了。靠,还真是这个地方。窦彪拿着棍子继续在那个地方捅了几下,发现是坚硬的墙壁。难道这石壁会发声?还是墙壁有回声?可回声不可能保持这么久啊。肯定是石壁有问题。 窦彪仗着胆子,向石壁靠近了一步,又轻轻的试探xìng的戳了几下,都是坚硬的东西,他知道是石壁,便又拿着棍子向边上的地方戳下去,这次吓了他一跳。这次没有遇到什么坚硬的抵抗,反而是软软的戳了进去。那咔咔声骤起,吓得窦彪向后一撤身,一下子跟道童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叔叔?道童冷汗顿时从脖颈上冒了出来。 我cāo他哥滴,怎么又响了?窦彪声音发颤,哆嗦着回答了道童的疑问。道童也听见了这声响,看叔叔吓成那样子,心也紧缩成一团。道童妈就更害怕了,现在抓着道童的胳膊更用力了,恨不得要掐进胳膊上的骨头里才算抓得住。 叔……叔叔,咱怎么办? 嘘,原地不动。现在跑也不知道往哪跑,小心听着声音吧。还是窦彪率先镇定了下来。 嗯。道童应着,下意识的靠了靠窦彪,仿佛有任何一个小的缝隙,都会被暗夜里的山鬼利用上。几个人就这样前胸贴后背的静静的站在那听了半天,咔咔声没有停止,一声接着一声的清脆,敲击着几个人的耳鼓和心房,恨不得要让他们的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晾在当场。 可听了半天,除了这咔咔不断的声音外,就听不见其他什么声音了,这东西仿佛对他们没有恶意。窦彪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但难题却摆在了面前。继续往前走,是死路一条。刚才这戳了侧面的墙壁,还发出如此人的咔咔的声响,如果硬要向前借一步说话,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与其在这傻站着,不如退出去,找个安生的地方,猫一会儿。等天放点亮光的时候再赶路不迟。 想到这儿,窦彪对身后的道童和道童妈说转头往回走。道童妈一听往回走,恨不得赶紧跑出去,但胆子小,不敢头前带路,让道童在前面。于是道童转身,向洞外摸索着走去。道童妈和狗狗跟在后面,窦彪殿后。说来也奇怪,这狗狗自从进了山洞之后,便一声也没叫过,即使洞里咔咔的声响,它也没叫。难道遇到什么风险给狗狗吓坏了? 窦彪想到这儿,下意识的弯腰摸了下狗狗,那狗狗回头看了窦彪一眼,也没做声。不对啊,这小狗明明很欢实,怎么刚才对那声音无动于衷呢?窦彪百思不得其解,越是不得要领,心里越是紧张。但在紧张之余,他还不忘记数着自己走的步数。 当他数到127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子。 道童,停停,快停下。窦彪焦急的喊道。这突然的喊声,在黑暗里透过空气压向道童,给道童吓得一哆嗦。叔叔,怎么了? 不是127步 有问题。 什么问题?道童懵了。往外走也有问题? 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往里走了多少步不?就是到洞的尽头那个地方。 记得啊,不是127步么?这也有问题? 问题就在这儿,咱们进去走了127步,现在往外已经走了127步了,怎么还没出洞?好像连洞口的影子都没看到。 啊?道童一听,浑身直冒冷汗,赶紧往周遭看了一圈,果然没看到任何洞口样的地方。按说从黑漆漆的洞里往外走,快到洞口的时候,起码会感觉外面略微比里面亮堂一点,会有较为明显的对比。可道童这一周遭看下去,全是黑漆漆的一色,仿佛顽皮的小画家直接将墨汁全部都撒在了这里,到处是浓黑的笼罩。 叔叔,你确定是127步了?道童开始有点怀疑窦彪说的话,要不怎么会没走到洞口呢? 确实是,咱们开始往外走的时候我就数着了,即使数错,上下也不会差十步。要不这样,我们再往前走十步看看。 只好这样了。道童硬着头皮朝着所谓的洞口又走了十步。这次是小心翼翼的,一走一确认,等十步完成后,道童的心都凉了。洞口只是个传说,现在他们进了一个无法出逃的圈套了。 窦彪一看这情况,心里甭提多紧张了,心想我窦彪在殡仪馆摆弄死尸那么多年,恶事遇到的也不少,都挺过来了,今天却他娘的让这个山洞给套住了。看来这洞里肯定躲藏着不好惹的主儿,得小心点儿。 别往前走了,咱们就在这儿歇会儿,想想怎么办。窦彪说着,蹲下了。道童一听,马上响应。他转回身,一伸手就抓到了妈妈的胳膊,又去抓窦彪的,想三个人靠近点,那样觉得安全些。可连着在黑暗中抓了好几次,都抓了个空。给道童吓的不轻。 叔……叔叔,你在哪儿? 我蹲着呢。 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被什么抓去了呢。说着,道童拉着妈妈朝着窦彪的声音靠了过来,三个人凑在一块,彼此感觉到了对方的体温。那狗狗仿佛知道了人的意图,也凑过来,将身子贴在道童腿上。 怎么办,他……他窦叔?道童妈紧张的结巴着。 别急,让我好好想想。道童,咱进来一直走了127步,而后遇到了死胡同,向前走不了,是不是?窦彪尽量去回忆刚才的细节。 嗯,是。 那之后呢? 之后你就到处戳……不对,你先是把棍子给了我,拿石子咔咔的撞,想弄点火星看看洞里什么情况。 而后呢? 而后就听到洞里也有咔咔的声音,你还问我是不是我弄的。 嗯,这个对。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好像我们都没动,听那声音的来源。后来你确定那声音来源在侧面的墙上,又问我要棍子。 那我要了棍子之后就在墙上捅来着,对不对? 是啊,捅了。 而后呢? 好像一开始你一捅,那声音就没了。后来不知道你捅到哪里了,又发出咔咔的声音了,你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撞到我了。 谁吓得往后退了?往后退一步是有的事儿,那怎么就是吓得呢?窦彪一听这小侄子敢取笑他,嘴上又了硬起来,居然一时间忘了场所。 好好,不是吓的,你只是想退后看个清楚,可是四周漆黑,你啥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咔咔的声音。 嗯,这个对。而后咱们就转身向后走了,对不对? 对啊,咱们就转身向后走了。 怎么转身的? 向后转啊,还怎么转啊?道童被窦彪这一问,又给问蒙了。 这就对了。一开始听着那声音是在侧面的墙壁上,所以我去戳的时候,身子应该是转过的,当咱们向后转身走的时候,方向就不该是朝着洞口方向走的,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这个方向肯定是和咱们朝着洞口的方向有一些偏斜。 你这样说好像有道理。道童似乎明白了窦彪想要说的。 所以,咱们走了这么半天,没走出山洞,只能说明一个事儿,那就是这个洞不是直的,而是拐来拐去的,咱们想往外走,却不小心对准了往里走的路叉子,所以咱们现在不是离洞口更近了,而是更远了。 啊?那怎么办?道童妈一想到这眼睁睁的越走离着人寰越远,心顿时悬起来。 别急。咱们现在找到问题所在就好。刚才咱们朝着这个方向走了127步,不对,应该是130多步,还不算太远。咱们歇会儿,按照来的路折回去,走到130步上下,我们好好找找原来的那个路叉,再顺着那个方向,肯定能走出去。 嗯,只能这样了。道童听着叔叔分析的有道理,心里也亮堂了些,就没那么怕了。几个人蹲那歇了会儿,却不料困意袭来,一个不留神,三个人竟都睡了过去。 身后的咔咔声 这三个人是蹲在地上睡的,可就没躺在床上那么舒服咯。蹲了没一会儿,道童的腿就麻了,这一麻,对身体的支撑便没那么可靠了,身子不自主的东倒一下、西歪一下。开始腿还可以本能的恢复平衡,后来一个不留神,就歪倒在地上了。歪倒在地也没能让道童马上醒过来,这下子却压到了狗尾巴上,疼的那小狗嗷嗷叫了几嗓子。 本来山洞里寂静非常,几个人的鼾声都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听到。只不过是三人都很累了,加上鼾声频率相对稳定,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洞里,显得还没那么刺耳。可这突然来了个高音,三个人顿时都被惊醒了。 怎么了?什么东西?窦彪迷瞪的睁开眼问。道童也问出什么事儿,还没问完,却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压着狗的尾巴,这才明白。 我倒地上压到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尾巴了。道童赶紧解释道,怕窦彪和道童妈担心。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东西攻击咱们了呢。窦彪说着,站起了身,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又赶紧弯了一下腰,活动了几下腿,这才缓解过去。 咱们睡多久了?道童爬起来,摸了一下狗的尾巴,而后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多久,咱们活动一下,准备往外走吧。窦彪说着,径自活动起腿脚来。 道童和道童妈也活动了下,腿晕的症状解除了之后,三个人便准备出发。正在此时,不远处又传来咔咔的声响。一听到这声音,道童的尿差点跑出来。 叔……叔叔,怎么又来了? 别慌,刚才没什么事儿,现在也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儿。对了,这声音不会是给咱提示方向的吧?窦彪突然想到了什么。 提示方向?谁提示?它怎么知道咱在哪里?往哪里走啊?道童简直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大脑在这恐怖的氛围里已经接近失去正常的功能。 如果这声音是从咱们来的那个地方发出来的,咱就顺着那个方向走,不就能走回去了么? 叔叔,你说的有道理,可刚才咱不就是怕那个声音才往这边走的吗? 道童一听再走回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腿肚子就打颤。 怕有个屁用,不往回走怎么出去啊?走吧,别想东想西的了。说着,窦彪便朝着那咔咔声音的方向走过去。道童不敢怠慢,赶紧让妈妈跟上去,自己殿后。 窦彪走在前面,边走边数着步数,生怕数错了走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可当他走到70步的时候,咔咔的声音消失了。他停住什么,又仔细倾听了片刻,声音确实消失了。 怎么了,他窦叔?道童妈担心的问。 声音没了。不过不妨碍,咱们还是沿着刚才的方向走,就走回去了。说完窦彪抬脚刚准备往前走,身后却响起了咔咔的声音。 谁?走在最后的道童听到这人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吓得大喊了一声,给自己壮胆,同时转过身来,注视着黑暗,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可那咔咔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听上去离他们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他们。 道童,看见什么了没?窦彪停下身子,听了几耳朵,担心的问道。 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好像声音越来越近了。道童说着,禁不住向窦彪这边倒退着挪动着脚步。 最后的食物 窦彪转回身,也回走了一步,绕过道童妈,站在了道童边上,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盯着漆黑的山洞,听着那咔咔的声响,心悬在嗓子眼。 叔叔,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声音怎么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 我也说不上,咱们很可能中套了。 啊?什么中套了? 很可能是迷魂阵,这种鬼声时不时的换角度换方位,很可能是在迷惑咱们,让咱们走不出去,最后困死在里面。他娘的,要是有火把或者手电筒就好了。现在什么也看不着,只能猜了。 窦彪刚说完,黑暗中在很近的地方响起了咕噜噜的一声,和那咔咔的声音截然不同,听着分外分明。窦彪心下一紧,低声问道童,这是什么声音,你听见没?道童在黑暗里摇了摇头,说我听见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不会是又有什么怪物了吧?两个人正在揣测着,就听道童妈羞答答的说话了。 那……那是我肚子咕噜的声音。 一听道童妈这么说,两个人都乐了,紧张的心理顿时放松了不少。 感情妈妈饿了,你饿不饿,叔叔? 还别说,这么一勾引,我也饿了。还没等窦彪说完,他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发了两声。 嘿嘿,肚子叫也传染。 道童笑了,自己的肚子居然也咕噜了一声。 这肚子一叫,几个人这才想起来,自从下了船之后,还没吃过东西。他娘的,要不是遇上这么个王八蛋光头,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还有吃的没,妈妈? 好像还有两个面包吧。道童妈说着,在背着的小包里摸索起来。不多时,面包就掏了出来,递给了道童一个,又摸出一个给了窦彪。 一共有几个?窦彪问。 好像还有。道童妈又伸手在包里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只摸出一个矿泉水瓶,晃了晃,里面有咣叽的水声。 有几个?窦彪又问。 没……没了。道童妈不好意思的回答,刚说了还有,现在却不得不如实回答。 啊?没了啊?那还给你,装起来。 为什么?道童不明就里。 必须留在最艰苦的时候吃。如果现在吃了,一时半会儿要是走不出去,很可能会被饿死。留着在关键的时候用吧。 道童一听,本来流出的口水,只得狠狠的咽下去,很不情愿的把那个面包又还给了妈妈。道童妈虽然不愿意让道童挨饿,但一想窦彪的话,还是保活命要紧,食物越少,越不能浪费。只要一刻没走出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狗狗仿佛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呜呜的叫了起来,仿佛向主人祈求。 叔叔,要不给小狗先吃点? 不行,必须留在关键时候用。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很快走出这个迷魂阵呢。窦彪的语气很坚定,搞的道童也不好说什么了。现在人都吃不上了,小狗的需求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诶,叔叔,那咔咔的声音怎么没了?道童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刚才说话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 是啊,我刚还听着来,现在没了,那咱接着走。窦彪说道,又转回身,往刚才走的那个方向继续摸索着前进。可令他奇怪的是,他拿着棍子戳了几下,前面居然有障碍物。 窦彪顿时心里一惊,站住了身子。又戳了戳,确实不通。道童妈本来也想转身跟上走,没想到这往前半步还没迈上,就撞在窦彪身上了。 怎么了,他窦叔,你怎么不走? 他娘的,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死路一条了。窦彪抱怨道,声音有些发颤。 啊?刚才不是通的么?道童害怕起来。 是啊。现在可能这些王八羔子把咱围上了,不想让咱走。 那怎么办? 谁拍的我 别急,急也没用,我再看看周围的情况,道童,你也看看周围是不是有路可走。窦彪说着,又开始拿着那个棍子沿着周边戳起来。表面上镇定,心里也紧张异常。窦彪一边找出路,一边琢磨着是什么东西围的他们,还是他们干脆就弄错了方向或者其他什么的。 他们往这边走的时候,是摸索着前进的。虽然步数数不错,但方向上不敢肯定是直的。有没有可能过来的时候是顺的,反过来走的时候,容易遇到障碍呢?窦彪想着,便检查的更仔细了。他先是往左边试探了一阵子,发现都是石壁,有一下子还戳下几个石子来。而后又沿着石壁往右探索,一下两下三下……突然闪了一下子,他顿时兴奋起来了。 道童,有门儿。他掩饰不住高兴,冲着黑暗中喊了一嗓子。 哪儿呢?我看看。道童在黑暗中朝着窦彪的声音走过来。当他直觉是到了窦彪身旁的时候,伸手去拍了下窦彪,说叔叔,在哪儿呢? 在这儿呢。窦彪在黑暗里回答道。 啊?道童在黑暗中惊叫了起来,吓了窦彪一跳,道童妈也给吓得不轻。 叫个屁,一惊一乍的。窦彪不满道。 叔……叔……叔叔,你在那儿,可这儿是谁?道童站在黑暗中,脸都绿了。原来道童刚才以为自己拍到了窦彪,是问那个出口在哪儿,没想到窦彪的声音却来自几步之外。 什么这儿那儿的?你刚才拍的就是我啊。窦彪被道童弄懵了,以为道童被这黑暗搞的神经快失常了,明明拍的就是自己,怎么就说不是呢? 可……可你的声音怎么离我那么远,身子却离我那么近啊?道童还是心惊ròu跳的,叔叔怎么会人声分离呢? 声音怎么就离你那么远了啊?我听着你就在我边上啊。不信我摸你一下。说着,窦彪伸手在道童胳膊上摸了一下,又说你看,我们就是这么近啊。 噢,你这么一摸我就放心了,我拍到的确实是你,可是奇怪的是,你刚说话的声音还是离我好几步远。道童心里疑惑万分。 别管那么多了,今晚稀奇古怪的事儿多,只要咱们都还在,那东西暂时没什么恶意,咱赶紧找出路往外走才是真的。要不迟早都得饿死。 嗯,叔叔说的是。刚你说的出口在哪里? 窦彪又在刚才感觉虚空的地方试探了一下,确实是通的,又在地面上摸索了下,地面上果然有路。 就这边。窦彪拉着道童的手,往那个方向指了指。道童也赶紧拿自己手里的棍子试探了下,果然。 那叔叔咱赶紧往前走吧。 嗯,走。你扶好你妈。说着,窦彪拿着棍子探索着,向那个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那个方向的正前方不远处,响起咔咔的声响。这次声音突然响起,没有吓到窦彪,反倒让他兴奋起来。那咔咔的声音现在已经不代表恐怖的未知,而是代表熟悉的已知。顺着那个方向,就可以找到来时路了。 窦彪一高兴,摸索着走的速度稍微快了点,暂时忘记了数脚下的步数了。道童不敢怠慢,一手搀着妈妈,颤颤巍巍的跟着窦彪往前走。那小狗忽快忽慢,在他们前后左右穿梭。 不知道走出有多远,当窦彪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数走了多少步的时候,那咔咔的声响消失了。窦彪不由得站住了身形,心想这王八蛋又打什么主意呢。道童没注意到窦彪停下了,还继续往前走,直到撞在窦彪后背上,才赶紧停下来。 出路在何方 怎么了,叔叔? 声音没了。你数没数走了多少步? 啊?叔叔你没数啊? 我……我刚一兴奋,给忘了。 糟了,我还以为你数了,我就没数。 靠,怕什么来什么。你们先别动地方,我看看周围都哪些方向的路是通的。如果有拐弯的地方,咱就拐拐看。咱们刚走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说着,窦彪探了探左右,发现右边是通的。又往前走了两步,探了探,却发现前面是石壁。只好退回来说前面不通了,右边是通的,我们往右拐吧。 说着,窦彪前面带路,摸索着右前方走去。走了没几步,窦彪突然感到脚下一空,身子在空中挣扎了一下,才恢复了平衡。而身体落地的地方,好像比一步之前的地方低了一块。 停,这块有问题。窦彪恢复了平衡,赶紧喊道。 怎么了?道童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妈妈停下了。 这块好像比刚刚那地方低一块,闪了我一下子。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儿?咱们不是走错了吧? 道童印象中走进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平的。 我觉得也是。咱们还真可能走错了。窦彪现在心里也没底了。按说走的没错,但脚下的感觉告诉他们,这路确实有问题。 那怎么办? 继续往前走。 啊?那岂不是越错越严重啊。 没办法,咱们现在就是再往回走,也是错。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继续坚持这个方向,可能就走出去了。没准脚下这个不平的地方,咱来的时候没踩到,就没感觉。现在踩到了,反倒怀疑起来了。哎,这黑乎乎的山洞,没个手电筒就是他娘的难受。你们当心点,来,把手给我。 窦彪说着,把道童和道童妈一个接一个的接下来,而后接着摸索着向前走,依旧是窦彪带路。刚走了没几步,窦彪又闪了一下子,这次差点摔倒。 cāo,怎么又低了一截!窦彪都骂上了。他现在一千个一万个确定,这路是走错了。道童听窦彪这么一说,又站住了。 叔叔,要不咱还是往回走吧。道童感觉自己有些尿意,也很想大便,仿佛有一种接近崩溃的感觉。 嗯,要不咱往回走走试试?窦彪现在也不敢逞强了。再往下走,会不会就是地狱了?他不敢往那条路上想。以前看过的故事书上,经常会遇到在洞里往下走,走了一定的距离,就到了yīn朝地府,那里有无数的恶鬼等着你。 好,现在我带队。道童一听,赶紧后队变前队,拿着棍子试探着道路。可他试探了半天,也没动地方。后面的窦彪上了一节,已经走到道童身边了。 你怎么不走? 叔叔,这后面怎么没路了啊?道童声音里带着哭腔,很不像一个年轻气盛的汉子。 叔叔,那是什么花儿 窦彪上前拿棍子探了探,果然如道童所说,心里一凉,他娘的,看来就是想让老子下地狱啊。行啊,既然退路不通,它让咱走哪儿就走哪儿吧,看它能把老子怎么样。 窦彪想到这儿,一种悲壮的情感涌上心头。我窦彪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被这王八蛋围上了,豁出去了。 道童,既然没退路,咱就往能走的地方走,看有什么幺蛾子。窦彪沉声说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道童不甘心的又探了探回去的路,转过身,站在窦彪身后,准备跟着窦彪。道童妈叹口气,说命啊,就不再做声了。 窦彪试探着往下走。现在他也不数多少步了,已经没的退路,数多少步都没用了。也不知道往下走了多少个台阶,突然有一种叮咚的水声从下面很远处飘过来。难道有水?地下水?窦彪一听见这声音,又来了神。 道童,你听见没,下面有水声。窦彪兴奋的说。 听见了,好像是有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是不是有水就有出去的办法?道童高兴的问。 应该是。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总会找到出去的路。窦彪说着,加快了脚步。道童听着窦彪走路的声音,也赶紧加速,生怕掉了队。道童妈和狗狗也紧紧的跟着。 可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感觉那水声近了些。 叔叔,听起来很近,怎么走起来那么远?道童抱怨道。 就是,不会是又他娘的搞什么鬼吧?不管那么多,一定要看个究竟。窦彪不断的给自己打强心剂。他真不知道一旦信念丧失了,还能不能走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道童渐渐的可以影影焯焯的看到窦彪的身影了。这可乐坏了他。看到身影就意味着有了光了。在漆黑的地方遇见光,就等于在死亡的海洋里望见了海港,那种生机已经随波dàng漾过来了。 叔叔,我能看到你了。 是啊?我现在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路了,胜利在望了,大家再加把劲儿。窦彪的脚步更快了,不多时,他们便下到一块不大的空地。这空地也说不上哪里来的光,可以让他们分明的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他们现在站在一个大约篮球场大小的洞中空地,高度最高处足有三丈,他们站的地方略低,越往里越高。靠在最里面的地方,有一个大约三米见方的天然池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水。令他们惊奇的是,池子里居然有两株鲜红鲜红的植物,更让他们惊奇的是,一株只有叶子,一株只有花儿,尽管不同,却同样的妖艳无比,散发出迷离的香气。 叔叔,那是什么花儿? 道童惊异的指着那两株植物,说话间便要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生死彼岸花 站住别动。窦彪吼道,吓了道童和道童妈一跳。 他窦叔,那花草有什么问题,对吧?道童妈小心的问。 在这深洞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还没有烛火,还很明亮,这水里居然还怒放着大红花,你们不觉得很蹊跷么? 窦彪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啊,叔叔,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想过去看看那是什么花儿。道童就坡下驴。 这花我好像从以前的书里看到过介绍,这两株应该是同一种花儿。窦彪推测道。 那怎么同样生在一个池子里,有的开花有的只长叶子呢?道童妈看着花很迷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道童妈这无意的一句话,突然让窦彪想起点什么来。 有花便无叶,生叶便无花,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幽灵之花?窦彪自言自语。 叔叔,什么是幽灵之花?道童迷茫的看着窦彪。 幽灵之花,据书上说,也叫彼岸花,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唯一花朵。据说是生长在忘川附近。这种花长叶的只长叶,开花的只开花,叶子和花不同时出现在同一株上。人死后,灵魂在去黄泉的路上遇到这种花,就是到了忘川。如果度过忘川,便忘记了前世的一切,跟喝了孟婆汤一样,再转世为人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窦彪幽幽的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啊?叔叔,你说什么?道童惊叫了起来,吓得道童妈和窦彪不轻快。 你小子又一惊一乍的干啥?想吓死谁啊?窦彪不满的说。 叔叔,不是我一惊一乍,你刚刚是不是说彼岸花是长在黄泉路上的? 是啊,怎么了? 哎呀,叔叔,你现在怎么这么笨啊,如果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那咱们岂不是走在去黄泉的路上啊,难不成咱们几个都成了小鬼儿了? 道童还没说完,窦彪心里就是一紧,对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啊,难道我们死了? 别瞎说,咱们没死过啊。窦彪嘴上还装的很硬气。 道童妈也说孩子别瞎说,备不住是认错花了呢。 是啊,我也觉得咱们没死过,可你说这花只长在黄泉路上,难道说咱们离地府不远了?道童还是非常紧张,仿佛将死。 难道我认错了?窦彪也有点怀疑起来。如果真的是彼岸花,那岂不是自己已经死了。既然没死过,就不该是。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别动,如果有什么不对,先往后撤。窦彪说着,慢慢的走到空地上,向着那池子走去。 叔叔,你要当心。我眼皮跳了。道童紧张的不行,仿佛靠近那邪恶之花的是自己。 窦彪一听道童眼皮跳了,心一动,脚下不自主的停下了。定了定神儿,又抬起脚,缓缓的向池子靠近。当窦彪走到离池子只有一步的距离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两株所谓的彼岸花开始舞动起来:时而分向两边,时而向中央靠在一起,倏尔又前后相错。这突然的动静,给窦彪吓了一跳,赶紧停下了,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两株怪异的花草,生怕从后面蹦出个什么鬼魅来。窦彪刚停住身,那花儿好像也发现了窦彪停下了,也都停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仿佛与窦彪对决。这让窦彪禁不住的紧张起来。 看来这花儿果然非同寻常,居然像人一样,可以感知周围的生命运动。窦彪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看花儿中没有什么鬼魅跳出来攻击,便抬脚想再凑近看看。没想到那脚刚抬起来,两朵花又舞动起来,吓得窦彪赶紧收回了脚,放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它们。那两朵花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怎么回事?难道它们能看到我?我再试试。 窦彪的好奇心上来了,又抬起脚来,但这次是佯装要向前迈脚,并没真的迈过去。果然,那两朵花又如期舞动起来。窦彪又撤回脚,而后再出脚,再撤回……如此反复了几次,每次抬脚花都会舞动,站住,那花儿就平静。窦彪发现了这个规律,欣喜若狂。心想这花儿不管是不是他娘的彼岸花,总归还是没人聪明。我倒要再进一步站住,看你怎么样。 想到这儿,窦彪便快速抬脚进了一步,后脚马上跟过去,立住。他刚抬脚的时候,那花儿便开始舞动,脚向前落下,后脚又提起来,那花儿舞动的更狂热了。当他两只脚在池子边立定的时候,池子里的两朵花突然同时伏在水面上不动了。窦彪心下一惊,心想这他娘的怎么不站着了? 狂吠的小狗 叔叔,小心,你看那后面的石壁。站在后面的道童看的真切,不禁为窦彪捏了把汗。只见那两朵幽灵之花倒扶在水面之后,一阵子哗啦啦的水声过后,池子后方的石壁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魔力,向两边开裂,出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窦彪站在那儿,也看到了这个变故,心里咯噔咯噔的,不敢大意,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裂缝,时刻准备着战斗,看有什么鬼怪会从那裂缝里蹿出来。 令他失望的是,做好了战斗准备,却没有等来任何鬼怪,只有阵阵的yīn风向他吹来。这风着实有点凉,他打了几个寒战。nǎinǎi的,还挺冷啊。窦彪心想,既然你不出来,我就要进去看看了,反正他娘的也没其他的路可走。 窦彪想到这儿,回头说你们过来站在我这个地方,别动,我要进去看看有什么稀奇。 叔叔,别进去吧,太危险了。道童有些担心,这裂缝本来没有,当窦彪站在那池子边上才裂开的。如果不是有看不见的魔力,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道童不怕拼命,也不怕掐死几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但就怕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如果是一般的小鬼,顺着师傅教的办法也可以对付了,但在这个黑洞洞的山洞里,到底有什么神奇怪异的东西,他心里没底。没底,便无来由的紧张。 不进去?在这等死?与其等死,不如拼拼看,没准还有生机。再说了,既然这地方有风,说明空气是流通的。既然是流通的,肯定某个地方是通着外面的。咱们只要好好找,肯定能走出去。窦彪分析的很有道理,道童没办法,只好扶着妈妈走到窦彪身边,那小狗也跟了过来。 窦彪沿着池子,走到左边上,顺着池子边上的石板,向那裂缝走去。石板上有点点的水渗出,慢慢的流向边上的yīn沟里。窦彪不知道那水是什么水,只能尽量踩着干爽的地方走。只有三米的距离,就可以走到那裂缝。就在他眼看着要走完这短暂的距离,即将到达那裂缝边缘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小狗突然旺旺的叫了起来。 突袭的灵蛇 本来这里的气氛就十分紧张,沉寂一夜的狗突然叫起来,顿时给在场的三位都吓了一大跳,大家看了看小狗,发现它冲着裂缝上面正叫个不停。他们不约而同的向狗看的方向望去。不看则可,一看吓了一跳,尤其是窦彪吓的更厉害。因为他离得最近,受攻击的首要目标。只见那裂缝的上面有一只通身红色的小蛇在石壁上蜿蜒着,探头探脑的看着窦彪,不时的吐着芯子,仿佛窦彪侵入了它的领地,随时准备保家卫窝了。 叔叔,快撤回来吧,别让它咬着。 嗯,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我往回撤的时候它会不会攻击我。听说蛇对移动的目标更敏感。我手里也没家伙挡它,万一他咬到我,就麻烦了。你看它通身红,肯定是剧dú的。 那怎么办啊,叔叔,总不能老站在那儿吧? 先不动,看它怎么动。窦彪刚才慌张的心渐渐稳定下来。盲动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窦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条小蛇。他现在看清了蛇的全貌,那蛇除了周身通红之外,脑袋呈现四方形,只有嘴巴处有点突起,显示着非完全的四方。这种形状的蛇,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从未想到,在见到彼岸花的时候,也见到了这么一种罕见的东西。一想到彼岸花,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这不会是地狱之蛇吧? 本来彼岸花就是死亡之路上开放的东西,现在又遇见了这样的灵蛇,难道说我们都死了?一想到死,窦彪不禁头皮发诈起来。 窦彪站在那儿不敢动,想到死这个问题,自己已经不敢确认是不是还活着了,只好张口问道童。 道童,你说咱们是不是死过了? 啊?叔叔你怎么这么说? 你想想啊,咱们听到那咔咔的声响之后往回走,就走不出去了。如果活着,应该能走出去吧?咱们只有一个方向可以走,就是往这边走。走到这里,就看到了幽灵之花,而这幽灵之花是开在黄泉之路上的。现在又冒出这么一条蛇来,你说有没有可能,这蛇是来带领咱们去地狱的?窦彪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他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伤感,但他忍不住去伤感。要结束一个旅程,并不是那么愉快的过程。 他窦叔,别往坏处想,咱们只是走错了地方,你刚才不是说有风的地方,就应该可以走出去吗? 就是啊,叔叔,别乱想了,这蛇肯定不是地狱之蛇的。道童也开导着窦彪,但自己也拿不准是不是死了。他偷偷的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下,没感到疼,吓了一跳,汗顿时就下来了。 哎呀!还没等道童痛苦的心思沉下去,道童妈吗叫了一声,给窦彪吓得不轻。窦彪禁不住转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他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感觉头顶上劲风袭来。窦彪心中暗叫不好,可再转头看时,那灵蛇已朝他张开血盆小口,扑将过来。 英勇小狗救主,生死花下长眠 窦彪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吓得一闭眼,心想他娘的死就死吧。可一想到这死,真让人替他懊悔万分。活了那么多年,连个媳fù都没有,别说媳fù了,就连人家女人一个指头都没碰过。虽然有很多也叫做女人的生物躺在化妆床上任他摆弄,可那分明是不喘气儿的嘛。一想到化妆床上的女人,他有时想起那个死而复生的妹妹来,心里不禁dàng起一波涟漪。可惜啊,还没等跟那妹妹发生点啥故事,就出了大事,还差点把小命儿丢了。哎,这守了他们母子那么多年,居然没碰道童妈一个指头,义气害死人啊。 窦彪在那儿闭着眼睛等死。可刚闭上眼睛,就听见空气中嗖的一声。他以为是那灵蛇扑上来了,眼睛闭得更紧了,心想我命休矣。 可窦彪在那闭了半天眼睛,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咬在自己身上或者撞到自己身上,很是奇怪,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在旁边的地上,那只小狗正和灵蛇扭作一团。那小狗嘴巴咬了蛇中间的部分,蛇回过头来咬在了狗的前腿上,后半部分则绕回来,缠在狗脖子上。小狗不停的甩脖子踢腿,想甩掉灵蛇。可甩了几下没甩掉。窦彪和道童他们一时间被小狗的义举惊呆了,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看那小狗甩了几次,没甩掉,便不再甩了,用力一口,将蛇身子咬断,那蛇疼的受不了,松开狗腿,回身照着狗的面门就是一口。小狗一看,也不躲闪,张口一下子就咬住了袭来的蛇头,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不时的从狗狗嘴角处掉下蛇身的碎末。 不一会儿,那狗狗就把蛇的上半身都给嚼碎了,而后吐了一地。窦彪和道童以及道童妈都高兴起来,小狗勇战灵蛇获胜。窦彪唤了那小狗几声,想让它过来,抚摸抚摸它,算是褒奖。只见那小狗冲着窦彪摇了摇尾巴,向他迈了一步,身子摇了摇,晃了晃,便倒下了,倒在地上时,小狗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仰了仰头,看了窦彪他们一眼,便躺在那儿不动了。 道童一看这情景,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小狗,摇晃了下,那小狗睁开眼睛看了下道童,又慢慢闭上了,尾巴在地上轻轻动了下,脑袋便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狗狗,你不能死啊,狗狗,我的狗狗……道童失声痛哭起来。道童妈也落下了泪,走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一手扶在道童的肩膀上。窦彪看着这场景,心如刀绞,泪也禁不住滂沱起来。 哭了多时,还是窦彪率先坚强起来,止住了眼泪,过去扶了道童和道童妈,说小狗已经死了,哭也不能让它复活了,还是节哀顺变吧。它跟了咱们这么多年,今天又拼了命救我,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它。咱不如先把小狗安葬在这儿,让它守着彼岸花,相信它会很快到达极乐世界的,比跟着咱颠沛流离的强多了。想开些吧。 道童又哭了一些时候,才算止住悲声。窦彪和道童两个在石壁上敲了一些小石块下来,覆盖在小狗身上,堆成一堆儿,在那个神秘的池子前,形成一个小山丘。三个人站在狗狗的坟前,默哀了一阵子。 咱们走吧。窦彪说道。 嗯。哎呀,叔叔,你看,这花什么时候又都直立了?道童指着池子里的彼岸花,吃惊不小。 别说还真是啊。刚刚伏在水面上,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难道说刚才伏在水面上是提示那个灵蛇要攻击咱们,现在灵蛇已经丧命了,又站起来了?窦彪恍然有所悟。 好像是,可它怎么知道灵蛇会攻击咱们呢?道童妈一头雾水。这花这蛇,仿佛都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 叔叔,好神奇啊。不过咱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又有什么东西冒出来,现在可没小狗救咱们了。道童一想到刚才的灵蛇,心里战栗不已。 是啊,咱赶紧走。我前面开路,道童你带着妈妈跟上。说着,窦彪转身向那裂缝走去。 奇异的石头 这次已经收拾了灵蛇,心里轻松许多,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那裂缝的入口处,窦彪侧着身子,一步步的向里挪去。在裂缝里,他能分明感觉到气体的流动,没有污浊的味道,反倒有点点潜藏的清新味儿。这让他心里明朗起来。只要这空气是好的,就不会被闷死,离可能的出口也就越近了。 道童让妈妈先进裂缝,跟着窦彪,自己最后进去,从后面保护着妈妈,三人前后一纵队,在裂缝中向里挪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光景,三人终于通过了裂缝。窦彪出了裂缝,一看眼前又是一个巨大的洞,洞最高处足有三丈高,上面都是长长短短的倒悬的石锥,有些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扎下来,险峻非常。地上到处都是碎石,大小不一,胡乱的堆着。他们站的位置略高,而再往洞的另一端,呈现缓慢的下坡式。坡的尽头,是一处洞道,隐约可以可见。这洞往两侧的宽度,大约有二十多米,两侧石壁凸凹不齐,都渗着水珠,看上去潮乎乎的。但那石壁上,却有一些石头像被罩子蒙上的灯,发着微弱的光,使得整个洞府看上去不算太黑,洞内的情形都能看到。 叔叔,那石头怎么是亮的?道童指着那些像灯的石头,疑惑的问。 你说那个啊,具体我也弄不清,我以前看故事书的时候,上面有提到一种大自然里的石头,能发光,好像叫荧光石。不知道这石头是不是。总之不去管它,咱们能看见路,只要那石头没什么蹊跷,不攻击咱就行。咱只管赶咱的路。 叔叔,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别卖关子。 你说,咱们往前走,那洞里还会有这样发光的石头么?如果没有,岂不是又漆黑一片了啊。不如这样,我们先预备下,在这里采集点发光的石头,尤其是找个相对个头还可以,好拿的,一来可以当手电筒照明用,二来,万一有什么东西攻击咱,咱手里也有个家伙好用不是? 哎呀,道童,几天没见,叔叔要刮目相看了啊。窦彪对道童的建议甚为赏识,照明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他窦叔净瞎说,这天天都在一块,啥时候就来了几天没见呢。道童妈被窦彪的话逗乐了。 我……我是说我对道童脑瓜的进步感到惊喜啊。我都没想到要用这个照明啊。窦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还等什么,叔叔,咱赶紧动手吧。 忙了不多时,三个人一人一块发光石在手,果然身前亮堂了许多。这有了照明设备,洞钻的也顺畅多了。三个人离开这个地方,钻进了那坡下的洞里,很快又到了一处拐弯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窦彪站住了。 消失的裂缝 怎么了,叔叔?道童心下紧张起来,以为窦彪又看到了什么怪物。 靠,到了岔路口了,这边有两条路,不知道该走哪条。窦彪叹口气。道童赶紧凑上来一看,果然,这山洞到这儿分了叉子,左右各一个洞,左侧的略微低矮些,右边的略微高些。 那怎么办,叔叔?道童一下子又没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走哪个,不过要从容易程度上来说,我觉得还是走这个高些的,起码不用低头哈腰的。窦彪说道。 他窦叔,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刚就想说来着,可看你们往前走了,就没说。道童妈吞吞吐吐。 哎呀妈妈,有话快说,咱们现在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嗯,刚才弄了这发光的石头,我觉得可以试着往回走走看。你们想啊,咱们进来的时候,因为漆黑走错了路,虽然这洞有点怪异,但不管怎么样,有了这发光石的帮助,咱们或许可以按照原路返回,可能会更快一点离开这个山洞,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道童妈四平八稳的说。 啊?也是啊,妈妈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说了嘛。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咱们往回走的时候,用棍子探路,都是不通的啊。窦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不见得吧,我觉得可能是咱们在黑咕隆咚的地方,乱捅一气,或许找错了地方呢。道童妈接茬说道。 有道理,要不咱们就往回走走看?窦彪看着道童和道童妈,试探着说。 好吧。道童点点头。 三个人于是调头往回走,很快又走回到那个可以采到发光石的洞,又走回到那坡上。当窦彪仔细在那石壁上打量寻找了半天之后,心里渐渐凉了下来。那一丝生出的逃离希望,又瞬间消失了。 叔叔,那裂缝怎么没了? 等等,让我想想,咱们刚才是从裂缝走过来的,对吧?窦彪拍了拍脑袋,冲他们两个人说。 对啊,那还能有假?道童妈很奇怪的看着窦彪。 是啊,刚才还在那边的洞里遇见了彼岸花和红蛇呢,狗狗为了救你都死在那边了,你怎么会忘了呢?道童对窦彪的问题,简直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忘了,是想确定一下。他娘的今晚上这些子事儿都跟做梦似的,刚出现的东西都能瞬间消失,你说能不让我怀疑么。既然大家都确认刚才确实有裂缝,现在又没了,说明这回头路是走不了的,我们还是继续向前吧。 说罢,窦彪又转身向刚才那个洞口走去。道童妈和道童两个很沮丧的跟着,又进了那弯弯绕的山洞。 yīn曹地府中的怀抱 这次三个人很容易就走到了那个岔口,窦彪在岔口停了片刻,回头问道童走哪个。道童说当然是大点儿的,那个更可能走的通。窦彪也不说话,径直朝右边高点的那个洞钻进去。道童和道童妈跟在后面,左拐右拐,拐到一个下行的坡道上。好在这坡道不是那种平滑的,而是坑坑洼洼的很不平坦,让几个人刚好有踩着的东西往下走不至于滑倒。 等他们走到斜坡下面的时候,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窦彪听到水声,皱了皱眉头,心想不会是地下河了吧。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几米,果然看到一片汪洋,充满前方的路。在水面和洞的顶棚之间,有些空隙,不是很宽敞。偶尔有习习的冷风吹来,道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叔叔,到水沟了,怎么办?道童每次遇到问题的时候,首先发问的肯定是怎么办,简直就是十万个怎么办。 别着急,先看看这水再说。窦彪走到水边,拿着那发光的石头,靠近水面,仔细照了照,那水看上去并不怎么清澈,里面仿佛游着什么生物。又拿着那石头照了照洞里,实际上那石头的光芒没那么明亮,不足以让人将里面也看得很清晰,只能看清很近的地方的状况。从能看得清楚的地方来看,接下来的洞穴里,都是充满着地下水。 道童,你有感觉到风没?窦彪站在那儿看着水面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道。 嗯……有一点儿,不大。道童愣了一下回答道。 这说明什么问题,你知道不?窦彪卖了个关子。 是不是和外面是通的?道童接话道。 对,只是这风有点儿小,可能这段路很长,而且留下的空隙也不大。 啊?那怎么办?道童一听这路长,头就疼。 窦彪没说话,又蹲在水边,仔细看了看水里,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童没明白怎么回事,又问咋了。 这水不是那种纯净的泉水之类的,里面有活的东西。窦彪回答说。 啊?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能看到有活的东西,这就不好办了。窦彪面露愁容。 怎么了,他窦叔? 如果有活动的东西,就说明这里面肯定存在多种生物,有可能是鱼类藻类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如果都是普通的东西,那倒是没多大点儿事儿。如果有很凶恶的生物,比如说食人鱼什么的,那就惨了。如果咱们从这顺水游过去,游到一半遇上个什么狠角色,肯定是有去无回啊。 不是吧,叔叔,有那么恐怖?道童一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是说万一遇到这样的角色,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看,咱们还是退回去看看那个洞怎么样,是不是通的。如果那个洞是通的,咱就走那个好了,也省得提心吊胆了。 我也觉得这样好。道童妈赞了一言。 好,那咱就往回走。 说完,窦彪又带路,三个人重新回到岔路口。 叔叔,歇会儿吧,我又累又饿。道童在那岔口处停下了,撒娇道。 你小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茬了。我也饿了。再忍会儿,等实在饿的不行了,再吃那点面包。关键的时候肯定用的着。 嗯。道童应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窦彪和道童妈也坐在了地上,几个人互相靠着,想休息会就上路。没想到太累了,一旦坐下,这困乏劲儿就上来了,几个人坐下没说几句话,就酣然入梦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道童才被身上的寒意给冻醒了。 道童醒了,看了看周围,还是老样子,才放下心来。一看窦彪和妈妈两个,居然是抱在一起睡的。道童看了既好笑,又来气。心想我说我怎么冻醒了,你们没醒的,原来你们是抱团取暖啊。道童没有马上吵醒他们,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很不容易,孤苦伶仃的那么多年,为了拉扯自己,没碰过男人,怪可怜的。如果可能的话,还真不如让窦彪叔叔跟自己的老妈好上算了。心里想到这儿的时候,道童身上居然洋溢着一种幸福感,暖流开始在周身扩散,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道童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扶了一下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别提多难过了。看来是累大发了。道童轻轻活动了下四肢,力量恢复了一些,心想不能在这里熬下去,待的时间越久,越难挺到最后,还是留着时间到外面再休息吧。 想到这儿,道童晃了晃窦彪,又推了推妈妈,两个人这才从睡梦中沉沉的醒来。窦彪一看自己居然抱着道童妈,脸顿时发烫无比,赶紧撤回自己的手,一骨碌站起来。道童妈也发现了状况,不好意思的撤回手来,伸手向道童,让他将自己搀扶了起来。 道童一看窦彪那个窘迫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哟,叔叔害羞啦。道童故意打趣窦彪。 谁……谁害羞了?窦彪嘴上挺硬。 道童妈好久没有温暖的怀抱了,今天感受了一通,在脸上,暖在心里,啥话也没说。 还说呢,就是,要不你紧张啥呀,说话都结巴了呢。道童故意逗窦彪,觉得他很好玩。 不说了,咱赶紧出发,尽量早点走出去。窦彪赶紧转移目标。 yīn风飒飒鬼吹灯 窦彪这次走的稍微有些快,来掩饰他起伏的内心。和道童妈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还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指头。这不是他窦彪不男人,只是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心底里就会生出些愧疚感,仿佛要是那么做了,便辱没了道童爸的名声,让人家死了还带个绿帽子。这种想法久了,再面对道童妈,也就淡然了。 因为天长日久的没女人,对着个女人又压抑着想法,久了仿佛晨起也消失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对这个也就不太关心了。今天埋藏在冰川下的那颗鲜活的爱人之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将起来,他还真不敢面对自己,唯有用几近逃离的快走方式来应对。 他走的速度一快,后面的道童承受不了了。他的腿脚倒不是比窦彪逊色,只是要照顾着妈妈,速度快不上来。 叔叔,等等我们,你不好意思也不用跑嘛。道童还不忘刚才的茬儿。窦彪被道童这么一说,又不好意思快走了,那岂不是yù盖弥彰啊,只好停下来等他们。等他们跟上,这才又尽量保持了步调,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刚走了没几步,窦彪还没从那种状态中恢复正常,以至于路过一堆干枯的东西时,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可道童却发现了它,禁不住惊叫起来。 叔叔…… 怎么了啊?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彪被道童突然的惊叫吓得不轻,如梦初醒。 叔叔,你看那儿。说着道童指着山洞一侧石壁的空隙那儿,嘴唇直哆嗦。窦彪拿着发光石照了照,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具尸骨,严格的说,是一具人的尸骨。窦彪看了这个,心下就是一寒。 这怎么回事?窦彪嘟囔着,靠近了看了看,发现骨头架子是一副纯粹的人骨架,没有任何ròu或者衣服之类的瓜葛。那骨头似乎日久经年,都有些腐蚀了。窦彪心里默默的为这个尸骨祈福了一通,心想看来以前确实有人进来过,说不定没走出去,就困死在这儿了。 难道说此路不通?一想到这儿,窦彪底气就开始外泄,直想拉屎放屁。 叔叔,你说这人是怎么死的啊?道童胆寒的问,他很容易就把这个人的死和他们的困境联系上了。那小狗首先牺牲了,接下来会是谁呢? 我哪里知道啊,不过看这样子,死了很久了。对了,你们觉得喘气儿困难不?窦彪突然想起点啥,问他们道。 还行,只是觉得这儿有点闷。道童妈接话说道。 啊?我还以为我是累了呢,那咱赶紧往回走,不能往前了。窦彪一惊之下,赶紧命令道。 为什么呀,叔叔? 你就知道问为什么,你不想想,这人死在这儿,这附近肯定有危险,有那么几种可能:第一,没东西吃,饿死。这事儿不大可能,咱们从进来到这儿,也没饿死。第二,这里面可能有攻击人的东西,把他吃了。虽然咱们还没遇到,但这事儿不是没可能,那东西很可能就在前面等着呢。如果是什么东西的话,咱们不一定能对付的了。第三,也就是刚才我问你们喘气儿的事儿,如果前面是死路,这地方缺氧,也会要人命。你们觉得闷,很可能就是缺氧。我说我怎么也觉得闷呢,还以为刚才太激动了呢,现在看来,这地方真是缺氧。可惜咱这石头不是蜡烛,如果是蜡烛,就知道鬼会不会吹灯了。 叔叔,你别说那么人,什么鬼吹灯啊?道童一听到鬼,再看看那具骷髅,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鬼吹灯你都忘了?我以前跟你讲过啊,在山洞里走或者盗墓的时候,都要点根蜡烛。如果那蜡烛自己灭了,看上去好像是被鬼吹灭了,就得赶紧跑。跑慢了就死了。不知道的都认为那是鬼来索命了,其实不是,如果那灯灭了,说明空气里极度缺氧,人就无法存活,不赶紧跑,不死才怪呢。 噢,我明白了。那是不是咱们觉得闷,就是空气中缺氧的事儿? 对,极有可能。所以咱们要赶快离开这儿。 是往前还是退回? 还往前呢,我刚说什么来着。咱们在右边那条山洞里走,有小风,说明是通风的,这个洞这么闷,没风,说明空气不流通,再往下走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咱赶紧撤吧。 道童一听,吓坏了,这要是不走,小命非得留在这儿跟这家伙作伴不可,于是赶紧后队变前队,向来时的方向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暗沟中的索命使者 三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岔口,道童站在那儿,迷茫了。 怎么不走了呢?在后面的窦彪问。 到岔口了,该往哪儿走啊? 啊,噢,到了啊。窦彪走到道童身边,看了看岔口,也犹豫了。nǎinǎi的,每一条都像是死路,该往哪里走呢?窦彪在那犹豫了片刻。道童看着他,心急如焚。 片刻之后,窦彪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语气对道童和道童妈说走右边的,横竖都是不通,那起码还有点空气和水,闯闯试试吧。说着,率先朝那洞里走去。道童和道童妈紧跟着也进了洞,不多时又到了水边。 在岔口做决定的时候,很有英雄气概,可真到了这水边,该如何走下去,却难住了他们。窦彪看着暗流涌动的地下河,又看了看黑漆漆的水帘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怎么办呀?道童又问上了。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方式问啊,这不在想办法呢吗?窦彪有点不耐烦了,刚才的那种易水河上的气息,真的见到了水,就消失了。 还有棍子么?窦彪看了水面老半天,突然想起来啥,回头问道童。窦彪的棍子在找到了照明石头之后就扔了。道童的因为要时不时的扶着妈妈,有时候还要给妈妈当拐棍,就一直没扔。窦彪一问,道童赶紧把棍子递给他。 窦彪接了棍子,向着水边走了几步,紧挨着水面停下,用棍子在水里chā了chā,悬空的,没遇到底。心下就是一紧,这水够深啊。如果水浅点,没准可以趟着水走过去。现在看来趟水是不行了,得游过去了。 可这水……这水……窦彪犹豫着,想这水会有什么问题呢,那棍子在水里划拉来划拉去,当他拿出棍子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cāo,这是什么?窦彪看着棍子chā入水的那一头上,爬着个黑乎乎的一个小动物,还在向上蠕动着。窦彪这一激动,脏话都冒出来了。 道童也吓了一跳,说我看看。他走过来,拿过窦彪的棍子,将那爬行动物凑近拿着石头照了照,仔细看了看,当他看清楚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叔叔,这……这可能是蚂蟥。 啊?cāo,这里怎么有这种糟烂玩意儿?窦彪很吃惊,一听蚂蟥的大名,头皮就发麻,仿佛浑身都爬满了,很痒。他禁不住隔着衣服挠了挠肩膀。 道童又仔细看了看,这时那蚂蟥已经快爬到棍子这头了。道童赶紧将棍子调了个个儿,接着看,已经清楚的看到蚂蟥的吸盘了。那家伙个头看上去也就跟半个小火腿肠那么长,粗度上略细一点。那蚂蟥爬到头上,停了下,没找到它的目标,又调回头,朝道童手拿着的地方爬来。道童实在看不下去了,抖了抖棍子,将它抖落,脚起脚落,可怜那蚂蟥,还没吃上丰盛的晚餐,就已经变成一搓烂泥了。 叔叔,这蚂蟥有dú么? dú啊,我想想……好像没有,只是这东西吸血厉害。 啊?吸血啊?真恐怖。道童一想起医院里那个抽血的针管子头都晕的厉害,窦彪这一提蚂蟥吸血,就让他想起了医院抽血医生手里的那个满是鲜血的针管子。 是啊。如果这水里的蚂蟥数量不多,倒是也不太恐怖,一只两只的,吃饱了也就没事了。要是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用不了多大会儿,咱们就会只剩下一张皮和里面的骨头了。 有那么恐怖?道童妈听着头皮直发麻。 那不是怎么滴?看书上说,大人水分含量占身体的60-70%,你想象一下,浑身都是蚂蟥在吸食你的血液和体液,最后都被吸干了,也就是60%的体重都没了,还剩下啥?那不是骨头和皮了嘛。 别说了,太恐怖了。道童妈听不下去了。 叔叔,那就没什么办法对付蚂蟥吗? 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很难用上。 什么办法?没用怎么知道用不上? 最有效的办法是盐巴和火。如果我们全身涂抹上盐巴,虽然自己比较难受,但总还可以忍住,这样蚂蟥就不会靠边了。可是在水里,根本就没办法用盐巴,会被冲洗掉的。况且,咱们哪里去弄盐巴啊?还有这水火不容,我们要趟过水,火怎么能用的上啊?况且咱们又如何生火呢? 窦彪越讲越泄气,讲到后面干脆沉默了。道童听了,心里也是瓦凉瓦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年轻有为的生命,敢于掐死活死尸的生命,整天为了女人跳动的生命,今天居然就要困死在这山洞里了,真是报应啊。这真应了那句话了,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有仇必报啊。这些蚂蟥不是他娘的那个女尸转世吧? 全副武装战蚂蝗 一想到那个被他jiān杀的女尸,道童就懊悔不已,心想真不该捅这篓子,害得他一家子跑到天涯海角,都要被围杀。此时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自己有机会逃脱虎口,一定要多多做善事,多帮助别人,少作践别人,不对,就不能作践别人,积德累福,也好免得下辈子托生个蚂蟥什么的,在这山洞里,被人一脚踩成ròu酱。 但眼下是,得想办法熬过这一关。如果这一关过不去,想积德都没的机会了。 叔叔,我看别管什么蚂蟥不蚂蟥的了,如果天让咱死,咱想多喘口气儿都不行,如果天想让咱活着,即使水里全是蚂蟥,那它们也会装睡着了没看见咱们路过,你说对不?咱们这样站在这个地方不动,别说让蚂蟥咬了,光是吓也吓死了。 窦彪看了看道童,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路上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道童,现在居然大义凛然起来,仿佛一个男子汉真的诞生了,这让他甚是欣慰。虽然这欣慰来的比别人家的更晚一些。但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将死了呢。 别急,我想想,咱们这水是得趟,但怎么趟代价最小,得好好想想。窦彪上下打量着道童,看了又看,看得道童都发毛了。 叔叔,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身上有花儿么?还是我身上有答案? 都不是,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那蚂蟥少咬几口,只要咱们能熬着过去,多数的血还在就行。 噢,你说这个啊,咱们把衣服扎紧,尽量少露出点皮肤什么的,那样不就会咬的少了么? 对呀,还是你小子聪明。咱们不是都背着包的嘛,从包里把衣服拿出来,那露着的地方都包严实了,只露出眼睛鼻子嘴,留着看路呼吸就好了。窦彪恍然大悟。 可……可那些蚂蟥要是咬眼睛鼻子嘴该怎么办啊?道童又迷糊了。 你真是一时聪明一时糊涂,手是干什么的啊?窦彪被道童的样子气乐了。 对啊,我用手打跑就行了啊。道童也乐了。 说行动就行动,三个人各自打开自己的小包裹,找出衣服,开始全副武装。大家把浑身上下包了个结实。道童真的只剩下鼻子眼睛嘴了,看上去像是重度受伤的人,被浑身包了,又像是木乃伊之类的东西。道童妈因为少点布料,只包了头颈,脸还露着。窦彪也是露着脸,其他的都包了起来。 大家活动一下四肢,看妨碍游泳不?窦彪说着,自己活动了一下,做了个在水中游泳的动作,觉得有点沉,不过还凑合。只是不知道到了水里,这衣服全泡了水之后,会有多大分量。不过以前不小心穿着衣服掉水里的时候,貌似除了扑腾水的时候费点力气,倒不太容易沉下去。 道童也活动了下,说没问题。道童妈活动了一下,也还可以。而后大家又各自把各自的包用塑料袋装了,捆紧实了。 准备好了么?窦彪问话的声音仿佛一个准备带兵打仗的将军在问自己的士兵。 好了。道童和道童妈都应了声。 好,准备下水。说着,窦彪率先朝着那地下水河走去。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此时的心情已经开始恢复了些底气。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呢?他这么想着,脚已经踏在了水边上。 道童妈失踪 窦彪带头跳进了水里,顿时一股凉意直侵肌骨,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不敢怠慢,赶紧游动了起来。如果在这冰冷的水里,不赶紧游动开,一旦体热被吸光了,尤其是腿抽筋的话,任凭你是再强的勇士,都得被水下的小鬼拽走不可。 道童站在岸上看见窦彪游动了起来,眉头一皱,也跳入水中。刚跳入水中,一股寒流袭遍全身。道童嘴上还说了一句cāo,真凉。话还没等说完,便呛了口水,不敢再说话,赶紧游动了起来。道童妈小时候住在郊区,靠近一条小河,没事儿就去伙同一帮小姐妹去那光着屁股耍水,时不时的还吸引了大批的小男孩埋伏在附近围观。有时候她们发现了那些小色鬼,也佯作不知,还是自顾自的耍,故意逗惹他们那些小家伙的情绪。她们知道那些小色鬼没一个有胆量冲上来的,要不就不会躲在那么远看了。 道童妈一看他们爷俩下水了,不想被落下,也噌的一下跳进水中。这水比她想象的要冷,她禁不住哆嗦了下。她赶紧划水,向窦彪和道童游过去。 窦彪一看两个人都跟上了,便在前面带路,奋力向前游去。在这水里游,比不得游泳池里,在游泳池,你可以穿的尽可能少,巴掌大的泳裤就可以了,一身轻,像一条鱼,想怎么游就怎么游。但此时的他们却不能,身上穿了很多衣服,还背着个小包裹,手里还要拿着照明的石头,游泳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窦彪每划一下水,从水里探出头换气的同时,举一下那石头,照照,防止游错了方向,走了冤枉路,耗费体力。道童和道童妈两个在后面紧紧跟着。窦彪刚在水里游了没多远,再次沉入水里,向前滑进一点,抬头换气的时候,感觉脸上好像黏糊糊的粘了个东西,赶紧一划拉,扔入水中。窦彪心里开始紧张了。他娘的还没游几步,这东西就缠上了。万一没力气了,这些东西不断的往上冲,那岂不是死定了啊?即使死不了,这张老脸也肯定没处放了。 窦彪心下紧张,下意识加快了速度。又游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一个东西碰到了腿,吓了一跳。赶紧伸手一摸,居然是石头,不禁心里高兴起来。赶紧一缩腿,上了石头,暂时获得支撑。他肩膀以上都露出水面上来,回头看看道童和道童妈两个跟上来了没有。 窦彪看见道童紧跟着游了上来,却不见了道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窦彪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拉了一把道童,拉到石头上,急忙问道童你妈呢? 道童上了石头,长出了一口气,一听窦彪这么问,看也没看便说在后面啊,可当他回头一看,不见了妈妈的踪影时,脸顿时就绿了。 妈,你在哪儿呢?道童声嘶力竭,可漆黑的水洞里,没有人应声。道童一看,眼睛都红了,他娘的不是被什么东西拖去了吧,想到这儿,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顿时击穿了五脏六腑。他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水里跳。窦彪一看,可不能乱来。他现在已经被这事儿搞的昏了头,别说去救别人了,自己不搭上就不错了。 想到这儿,窦彪一把拉住道童,大吼说你现在给我冷静点,呆在这儿,哪也别去。我去找你妈。说着,窦彪将自己背后的小包裹拿下来,jiāo给道童。而后一手拿着石头,向水中一跃,往回游去。 窦彪在水里游了一阵子,没见人,心想不该落下那么远啊。想到这里,窦彪又调了头,打算往回游。就在他刚调了头,还没游出去时,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一种强大的拉力,把他往水里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窦彪吓坏了,本能的乱蹬一气。幸亏平常勤于锻炼,这身体的力量这次突然bào发出来,还真管用,没蹬几下,就将那拉着他腿的水鬼蹬出去了。 等他挣脱了那水鬼的袭击之后,游了两下出去,喘了口气,庆幸逃脱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点什么。那水鬼好像比较软,软中带硬。这是什么东西呢?好奇心驱使他回头看,这一看,更吓了他一跳,赶紧向那“水鬼”游过去。 水鬼在何方 窦彪游到“水鬼”身边,用力向下一压水花,趁着浮力,一把将那“水鬼”拉起来。趁着还没有沉入水里的光景,窦彪赶紧将“水鬼”脸上的蚂蟥扒拉掉,顿时露出道童妈斑驳的脸来。他这划拉蚂蟥的时候,疼痛让道童妈咳着叫了几嗓子。窦彪猛吸了口气,借着下沉的空儿,拖了道童妈肚子一下,给道童妈以喘息的时机。道童妈咳嗽了几下之后,又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忍着脸上的疼痛,重新在水里扑腾起来。 窦彪憋着气儿,在水底下拖着道童妈片刻,自己才又从水里浮起来,换口气,带着道童妈游到了道童那儿,拉了道童妈站上了石头。过了好一会儿,道童妈才从刚才惊险的历程中缓过神来。 妈,你刚才怎么了啊?道童看着妈妈脸上红斑点点,心疼的问道。 我……我刚才好像被什么拽了一下,就沉到水里去了。道童妈深吸了一口气,惨然说道。 啊?什么东西?道童吃惊的问。 不知道,我一直没看清,还不小心把那石头弄掉了。而且那东西拽着我,怎么也摆脱不了。正当我快憋不住的时候,突然抓住个会动的东西,就抱住了,没想到被那东西当胸踹了好几下,一下子给我踹回去挺远,这才摆脱了那东西的纠缠,上来换气的时候,才知道我抱住的是你窦叔的腿。 踹得你疼不?我那时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水鬼呢。窦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疼,不过总比被呛死好。幸亏你那几脚,给我往回踹出去挺远,才摆脱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死缠着我的腿,怎么也走不掉。 难道这水里真有水鬼?道童看着晃动的水面,心里一惊。 不知道,反正我被挡住了。道童妈说这话的时候心有余悸,不时的看看来时的水面,生怕那水鬼跟来。 不会吧,要是真的有水鬼,怎么还轮到咱们三个在这里说话啊?窦彪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反驳道。其实,真要说有没有水鬼,他也不说不上。谁也不知道水鬼长的啥样儿,也没看清刚才到底是什么缠住了道童妈。 妈,我看看你的脸。道童说着,凑近妈妈,举起那个发光石,照了照,这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这要不是事先知道是自己的妈妈遭了算计,猛一看还真以为是鬼呢。道童妈的脸被蚂蟥咬了很多地方,刚才窦彪给她把蚂蟥都划拉掉了,很不幸的是,蚂蟥这东西一旦咬上人,这样划拉掉的话,那些吸盘都将留在ròu里,十分痒痛。道童妈时不时的挠挠,也不解痒,却跟着流出点鲜血来,脸红一块黄一块白一块的,在这发光石的辉映下,活脱脱的一个女鬼。道童看不过去,贴的很近,仔细的想拔出一个两个的吸盘,没想到吸盘没拔出来,还弄的道童妈疼的呲牙咧嘴,叫喊连天,只好作罢。 道童意外失踪 三个人在那喘了几口气,一丝寒意上身。窦彪说不能停在这儿,赶紧出发,要是抽筋就麻烦了,这不比岸上。说着,从道童手里拿回自己的小包,背上,率先入水,在前面带路。他让道童殿后,防止妈妈有什么问题没人照应。三个人前后呼应着向前游去。 游着游着,水突然变得湍急起来,窦彪想尽量稳住身形,但也没奈何得了这越来越急的水流,身子不由自主的迅速向前滑去。窦彪根据这水的形式猜测,前面不是向下的斜坡,就是漩涡,得赶紧向边上游,争取抓住点什么东西,免得卷进去出不来。他一边奋力向边上靠拢,一边喊着对身后的两个人说往边上游,抓住东西,稳住。 窦彪经过一阵子挣扎,终于在边上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死死的抱住,算是稳住了身子。他再回头看时,只见道童妈也在他边上抓住了一块石头。他又往后看道童在哪儿,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 道童,道童……窦彪喊了几嗓子,都没有回声。这可急坏了他和道童妈。道童妈带着哭腔也喊了几嗓子,只有湍急的水声,无人回应。不见了道童,道童妈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忧儿心切,就想往水里跳,去找她儿子。窦彪一看,哪能让她冒这个险,别儿子找不回来,自己的命又搭上了。赶紧一把拉了回来,大喊了一嗓子:你去顶个屁用,你知道道童去哪里了么?万一再把自己搭上怎么办?你听我的,你好好沿着边,顺着往下走。我帮你找道童。我估摸着道童肯定是被水冲到下面去了,咱赶紧往下走就行了。 说着,窦彪不敢让道童妈一个人走,拉着她的一只手,两个人摸索着没走多远,前面的石洞豁然开朗,上下高出去许多。眼前是一段很短的斜坡,水变得很浅,深不及腰,但却湍急无比,站在里面根本站不住脚。窦彪紧紧抓着边上的石头,看了看,在右手边有一堆乱石,似乎从那边可以登上去,绕过这激流险滩。 窦彪当即决定朝那石滩进发,拉着道童妈。两个人好不容易上了石滩,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窦彪找了块较为平整的石块,让道童妈坐在上面,对她说你哪儿也别去,坐在这儿别动,我去找道童,听见没? 道童妈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是不住的点头。窦彪拍了拍道童妈的肩膀,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便拿着那个发光石,摸索着朝着那湍急水流的下面寻去。没走多远,窦彪就到了山洞的开阔地带,这里要比刚才的山洞宽敞的多,也大的多。如果刚才游过来的山洞算是羊肠小道的话,这里就是一个中型的广场。窦彪眼见着那水面比这边的低了一截,足有两尺多,在jiāo接的地方,形成了向下的坡流,昭示着那个地方的落差。 窦彪看了看那旋转而去的水流,心想道童说不定就在这里。他冲着透着几分yīn森的湍急水域喊了几嗓子,喊声之用力,以至于感觉自己的肺都跟着这声音震dàng了几圈,才复归原位。 可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水声。窦彪心里有点发毛了,心想这他娘的不会是被水卷跑了吧。要是水卷跑了还好说,如果这水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站在那里被自己吓得打了个寒战,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啊,回头跟道童妈说我就站在水边喊了两嗓子,没人答应,我就判断道童掉水里喂鱼了或者其他什么乌龟王八蛋,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啊。万一道童妈再疯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窦彪想到这儿,继续沿着水边的石头地带,向右边走过去。当他转到右边的拐角时,刚把脚站在那儿,探身想看看拐角那边有没有落脚点的时候,脚脖子不知道被什么砰的一下就抓住了,一股劲力向外拉去。窦彪一紧张,喊了一嗓子妈呀,一个站不稳,向后一个屁股蹲儿,摔坐在地上。 怎么是你 窦彪被这突然的袭击吓的心惊胆战,抬腿就踹,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让他更加害怕的是,那抓住他脚脖子的力道非常大,踹了这一脚还没将那突袭之物踹出去,反倒像膏yào一样,粘上了。窦彪慌乱之下,抬起那一只没有被抓住的脚,胡乱的踹出去。 这一脚出去,还没等袭击到目标,就被一只大手用太极似的手法,给拨开了。这可吓坏了窦彪,慌忙向那袭击他的目标看去,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又赶紧抓过掉在边上的发光石,一照,鼻子都气歪了。原来那抓他脚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道童。就看那道童一手抓着他的脚脖子,一手压着他的另外一条腿半拉身子还浸泡在水里,在那儿呼哧呼哧的喘气儿,身上的衣服被水冲的呼啦呼啦的。 窦彪刚才的担心,已经转成了嗔怪。你抓我脚脖子干屁啊? 窦彪怪归怪,只是紧张心理的释放,看着道童那个德行,知道这小子鬼门关刚回来,赶紧站起来,将道童拉了上来,扶他坐下。 你怎么了啊?咋被水冲下去了呢? 道童喘息了半天,才算把气儿喘匀了。这才心有余悸的向窦彪诉说刚才的惊险时刻。 原来,道童跟在妈妈后面游,一开始还时不时的看看妈妈,防止再让妈妈落单,后来发现妈妈跟着窦彪跟的挺紧,就放松下来,想从侧面游上来,和妈妈并排游。但当他向侧面游去的时候,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却不小心挂到腰带上了。他再往前游,却无法摆脱那东西的束缚,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赶紧扑腾着动手去拨挂住它腰带的东西。他手伸到水里,一摸那挂在腰带上的东西,顿时吓的魂飞天外。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到处是蚂蟥的地下暗河,居然还能摸到一只冷冰冰手,是手,冷冰冰的手,在水里挂在他的腰带上,仿佛在乞求帮助,又像是索命的鬼使,要捉拿道童归案。 道童被这只突然袭来的手下得惊慌失措,一阵子扑腾,好不容易把那只冰冷的手甩脱了,却没提防用力过大,身子一下子仰倒在水中。道童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他仰泳的本事真不咋地,折腾了半天没站起来不说,还把自己弄到激流里去了,扑腾着刚翻过身来,便随着激流掉入了水潭中。 道童身不由己,被急流打入水底,又随着水涡旋转起来。他本能的拼劲浑身的力气,向下压水。这划水的力量加上水上的浮力,道童很快浮上来,在黑暗中露出脑袋换了口气,同时睁眼想看看自己是在哪里了。没想到慌乱中把那块发光石弄丢了。道童开始惊慌起来,赶紧用狗刨的姿势在水里狂刨了一阵子,脑袋翘着,眼珠子乱转,找寻靠岸的方向。 道童在慌乱中看见黑暗中一点光亮,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于是乎拼命的游过去,等靠近了一看才知道是窦彪站在那里喊自己的名字。他想张口应承,可忘记了自己是在震dàng的激流里,一张嘴,灌了一口水进去。这声音就没发出来,还呛得他要命。道童心里想,这要是不拼命游过去,自己可能死在这个水潭里,窦彪他们却不知道。一想到自己要陈尸水底,像自己摸到的那个冰凉的手一样,一股子悲情从心底升起。 你妈,你妈 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了。道童拼命的划了下水,探出头,咳着换了一小口气,再度沉入水里,用尽浑身的力气朝窦彪这边游过来。游着游着,手碰到了边上的石头,心头一喜,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就往上爬。道童的身体潜能在这生死关头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抓住的,一概抓过去。所以他连窦彪的腿都没看清,就一把抓住了。 窦彪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在潜意识中抓的更紧,另外一只脚去踢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巧劲儿,他的手本来想伸出来抓别的东西,刚好遭遇了那条腿,就给那腿强有力的隔开了。 我cāo,不是吧?那么邪乎?等会儿,你说什么?你被一只冰凉的手抓着腰带了? 窦彪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与其说窦彪怀疑道童话的真实xìng,不如说窦彪不敢相信那话的真实xìng。如果这水里真有一只冰凉的手,那可是比蚂蟥还要可怕的东西。 真的,我没骗你,叔叔。 窦彪看着道童的眼神,那里面分明装满了惊恐与慌乱,他相信如果只是个蚂蟥,断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你能再描述一下那个手是什么感觉么?难道你就没摸到别的地方? 我……我当时很害怕,只感觉到那手冰凉。 等等,难道你说的那手就没可能是什么像手一样的石头? 不会,肯定是手。石头没那么凉,那手冰凉冰凉的。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我拼命掰开它的时候,我才确信的。因为那手分明是扣在我腰带上了。 啊?真的? 嗯。 那你摸到别的地方没? 没,不过……好像碰到头发之类的东西了。 好……姑且当作你的感觉是确实的。那你还记得你在哪个地方碰到那只手的不? 道童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茫然的摇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摇头。 你当时在你妈身后,想绕过来,对不对?窦彪突然感觉到一丝不祥。 对,就是那个时候。 遭了。 怎么了,叔叔?道童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仿佛那只手又来抓他的腰带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没发现那只冰冷的手。 你妈,你妈……说着,窦彪转身朝洞里跑去。 弹尽粮绝 我妈?我妈怎么了?道童犹豫了下,还是跟着站了起来,也朝着窦彪前进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窦彪说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刚才安置道童妈的地方,快跑到的时候,发现道童妈依然坐在那里,朝他这个方向眼巴巴的望着,仿佛是坐在望夫石上的望夫女。 窦彪看见道童妈依然坐在那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那个臆想的事件没有发生。这个山洞异常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走到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窦彪看见道童妈就缓下步子来,走到跟前,伸手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赶路。在这危险的地方,多呆一分钟,就减少一分生存的希望。 道童妈见窦彪伸手过来,很听话的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借了窦彪的力站起身来。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窦彪摸着道童妈的手,心里掠过一丝寒意。好一双冰冷的手。 我……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活动,浑身湿漉漉的,冷的厉害。道童妈哆嗦着说。窦彪借了那发光石的微弱光芒,看见道童妈的嘴唇都发紫了。 来,我给你暖暖。说着,窦彪不由分说,将道童妈的手捉过来,不停的搓弄起来。搓了好一会儿,都快把皮肤搓破了,才算让她的手暖起来。此时的道童早已赶了过来,看见妈妈在,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又见窦彪给妈妈暖手,心里很高兴,但嘴上却撒娇说叔叔我的手也冷。 你冷?那不抓紧自己搓搓,还等什么啊?窦彪笑呵呵的说,那笑,在这yīn森森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勉强。 嗯,叔叔偏心。道童一边嘟囔着,一边自己搓了搓手。 咱们走吧。窦彪说着,朝刚才道童爬上来的地方走去。 叔叔,你去那边干嘛?道童一时没弄明白。 不往那儿走往哪儿走?那是咱们唯一可走的方向,回头路都是死的,你忘了? 噢。道童恍然大悟,赶紧跟在后面,担心妈妈落后,一手拉着妈妈。现在他们三个只有窦彪一颗发光石了,这光线显得格外暗,不紧紧的跟在后面,还真容易走丢,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山洞里。窦彪也不时的回头,怕落下他们。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沿着道童爬上来的地方,从石头缝隙中,扶着洞壁,缓缓的走过最狭窄的一处。那最狭窄的地方,还不足放一只脚,只好一半浸泡在水里。但只要脚下的支撑是坚实的,现在湿不湿鞋子,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走过最窄的部分之后,是一条潭边的小路,路上也尽是石子,大小不一,胡乱的堆列着,一幅天然的做派。边上石壁森然,偶尔会看见有石缝渗出水来,但不多。他们绕了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相当于走过了一半的看台,而后又是一处狭小的地带。几个人小心翼翼的通过那儿之后,窦彪依然走在前面,进了山洞。这边的山洞和他们来时的那边不太一样。那边多半是水流过,要想通过,必须泅渡。但在这边,却不需要。洞要高出许多,边上高高低低不平的水边路横七竖八的是各式不同大小的石头。边上是一水沟,水从那里流过,流向前方。 叔叔,你说咱顺着水的方向能走出去不? 应该能。这水应该不会是一直在地下流的,肯定会流出去的。 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呢……那面包咱吃不吃?道童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浑身缺乏能量,有些冷。 你饿了?窦彪也很饿,但一直忍着。 嗯,很饿,前心贴后背了。道童苦着个脸。 是啊,他窦叔,要不现在吃了吧?道童妈也说,生怕苦了孩子。 窦彪想了一下,说那吃了吧。 于是道童妈从包里抠唆了半天,才把那两块面包拿出来,一看心就是一沉。那面包已经泡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道童妈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很绝望的眼神看了看道童和窦彪,又扬了扬手上的面包。 窦彪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水,说要不暂时别吃吧,还不知道这水有没有dú或者寄生虫之类的。等待会儿实在不行的话再吃。 叔叔,不要管那么多了吧,再不吃我就饿死了。道童都快哭了,看着那泡湿的食物,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响起来。 生锈的刀头 好吧,那吃吧。窦彪无奈放了行。道童妈还没等分配面包,便被道童抢去了一块,大口的吃起来。道童妈将剩下的那块掰成两分,递给窦彪一份。窦彪看了看,皱了皱眉头,那半块面包,本来没多少,窦彪怕一口都吃下去会感觉更饿,故意放慢了速度,一点点的吃起来。道童妈吃的速度居中,若不是考虑到女人的矜持,恐怕早就跟道童似的了。看来也是饿坏了。 那道童拿了面包,三口两口的,就把一整块面包吃完了。人要是饿极了,吃东西就会特别快,而且刚吃完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道童现在就是这样子。叔叔,我还饿,咋办呢? 要不这块你吃吧,我正好不饿。窦彪看了看道童,把手上剩下的那一小块面包递给道童。 不,你也没吃东西,就半块还要给我,不行,叔叔你得吃,你不吃万一倒下了,就凭我和妈妈,是走不出去的。道童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发热。 窦彪啥话也没说,将那小块面包,又掰成两半,分给了道童一半。道童这次没有拒绝,一口吃下了。窦彪也吃下了那剩下的一小点,算是打发了他的不知道是晚餐还是早餐,亦或是午餐的一餐。 道童妈本来想分给道童点吃,可道童死活不要,给窦彪,窦彪也不要。道童妈只好含着眼泪吃完那半块面包,三个人继续赶路。这山洞三转两转,在一处平坦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那水都哗哗的流进裂缝不见了。看来那裂缝往下通着地下河或者外界的通道,但裂缝十分狭窄,连人的一只脚也不能进去。窦彪看了那裂缝许久,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走到一处较宽的地带,到处都是倒悬的石锥。道童拉了一下窦彪,神色慌张。 怎么了?窦彪不明白道童的用意。 我刚好像踢到一个刀子之类的东西。道童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刀子,在哪儿? 刚刚踢到的,在身后。说着,道童指了指道童妈身后的地方。 我看看。窦彪说着,扭回身,走到道童妈身后,哈了腰下去,拿着那个发光石,仔细照了照,果然在两个小石块之间,看到一把生了锈的刀头,没有手柄。窦彪心里一惊,nǎinǎi的,怎么有人来过这里? 想着,他伸手去拿那个生了锈的刀头,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不是普通的刀子,应该是qiāng上的刺刀。 我cāo,这刀应该是战争年代才有的。窦彪惊叹了一声。 啊?你怎么知道的?道童也很吃惊。 你看看这刀把这就知道了,很明显是扎在qiāng上用的。窦彪指了指到后面的凹槽。道童似乎看懂了,点点头说那叔叔咱赶紧找找,说不定还有qiāng在附近呢。说着,道童从窦彪手里抢过那发光石,顺着刚才刺刀所在的地方,往后照了照。这不照则可,一照,吓得他瞠目结舌,肝胆俱裂。 很久以前的子弹 叔……叔……叔叔,你看那……那是啥?道童拿着发光石,照着边上的东西,结结巴巴的对窦彪惊叫道。 什么玩意儿,值得一惊……哎呀我cāo,怎么是这东西啊?窦彪刚想嘲笑道童时,看到那地上的东西,自己也吓了一跳。再看道童指着的碎石堆里,有一些腐烂的木头,前后堆积成一杆qiāng的形状,有生锈的金属管状物横在边上。再沿着那堆腐木看过去,则是一俱骨架-人的骨架,在这黑漆漆的山洞里,看上去格外人。 道童妈看了那东西,吓得直闭眼睛。道童转脸对窦彪说叔叔,你说这会不会闹鬼? 有什么鬼?都死了,一堆骷髅而已。看看还有没有。说着,窦彪从道童手里拿到发光石,向那骷髅里面又照了照,这不照则可,一照,顿时感觉浑身发冷,yīn风飒飒。 那地面上分明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具人的骨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一点ròu丝或者油星都没有。散落在那些骨架中间的,或是一堆堆朽木,或者是一根两个的钢管或者钢栓,一看就是步qiāng上用的,锈迹斑斑,暗示着它们来自久远的年代。 窦彪看着这一堆堆的白骨,心里那个凉啊。这倒不是因为看到了白骨吓到了他,而是他从这堆白骨上,有一个不祥的推断:既然当初他们能走进来,却死在这里,说明这山洞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而且这些人看来当时是扛着qiāng进来的,要比窦彪他们的装备精良许多,却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窦彪一想到这个问题,心就往下沉。 叔叔,你看这是什么?道童兴奋中夹杂着颤抖的声音,从地上拾起一个锈蚀的很短的金属锥状物,递给了窦彪。 我看看。窦彪很好奇,拿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东西经过多年洞里湿气的侵蚀,生了很多褐锈,但从那造型上来看,还可以辨认的出是一颗遗弃的子弹。那弹壳上的锈很厉害,靠近口部那儿,已经几乎锈蚀到一碰就坏的程度。那子弹头还在其上,也已经生了锈,显示着当初的完好形态。 是个子弹,很久以前的,都锈成这德行了。窦彪解释道。 伪劣子弹要了谁的命 啊?子弹?那是不是说这些人都是土匪或者是当兵的什么的?道童吃了一惊,现在才将这一堆尸骨和他们这些凡人区分开来。 有可能。南京这地方,没少打仗,在这山洞里死几个人很正常。窦彪说话的语气上好像见怪不怪。 叔叔,你说这些人有qiāng,鬼见了都愁,怎么还死在这儿了呢?道童看着这些拿qiāng的人,心里有些不明白,难道这洞里有什么qiāng摆不平的?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变得紧张起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人打死的吧。窦彪猜测道,心里也迷惑。难道他们是被人追杀到这儿才死的?想到这儿,窦彪仔细看了看那堆骨头上,没有发现什么被破坏的明显痕迹,心想不该是被人杀死的吧。转念又一想,即使弄死了,也不一定伤到骨头才死啊。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一时间也想不出个里表来。 被人打死的?他们不是有qiāng么?怎么不还击?你看这个子弹,为什么不打他们呢?道童一连串的问话,让窦彪很是为难。对于这堆死人的历史,他不会比道童懂得更多,却被问了很多,只因为他年长了许多。 这个说不上,怎么死的都有可能。我也纳闷儿,有子弹为什么还被打死了呢?如果有子弹的话,别人打他们,他们肯定会还击。如果他们还击的话,这附近应该还有尸体。窦彪像是自言自语。 叔叔你怎么知道还有尸体?道童愣住了。 他们还击的话,肯定会把对方也打死一个两个的。窦彪推断道。 哎呀,叔叔你真聪明,很有可能。我们再往那边找找。说着,道童从窦彪手里拿过发光石,向前方寻找过去。可令他失望的是,找了一圈,也没见什么尸骨。尤其是那些能稍微躲避一下的角落,他仔细的搜寻了一通,也没有。难道有别的死因?道童心里开始发虚,赶紧回到窦彪身边,摇摇头。 那就奇了,怎么会没人追击?难道他们不是被打死的?窦彪在那边说边捏弄着那枚子弹。没成想,那子弹经年累月的腐蚀,已经经受不起他这轻轻的捏弄了,在那弹壳紧抱着弹头的地方,一下子碎裂开来。窦彪一看,嘟囔着说咋这么不禁捏呢,碎了。 说着,他取下弹头,递给道童,接着便把那弹壳口朝着手心倒了倒,嘴上还说我看看里面是什么火yào。可当他将弹壳里的“火yào”倒在手上时,心一下子便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之底。 火yào怎么这个样儿呢?窦彪看了好半天手心上的东西,都不像是自己见过的火yào。他小时候玩过猎qiāng,见过那种打散沙的火yào,都是黑色的粉末。他也见过鞭pào里的火yào,黑色粉末中带点发亮的东西。那些黑色的粉末如果倒出来放一起,那火一点,会腾的升起一团火焰,伴随着一股子浓烟。 可眼下在他手上的,不是那黑色的粉末,而是像腐烂了的木屑。难道说火yào日久经年的也会变成这东西?窦彪彻底迷惑了,想不出怎么会在子弹壳里发现这个。 叔叔,我觉得这火yào有点怪,不像是火yào,倒像是木屑。 是啊,我也觉得像。可为什么要往这弹壳里装木屑呢?难道那些造子弹的就不知道木屑这东西是不能代替火yào的么?窦彪也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 叔叔,我觉得这个子弹可能是伪劣品。 为什么这么说? 叔叔你想啊,如果这子弹都是好用的,是正品,他们这帮子人肯定会拿着子弹打威胁他们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可问题是,他们都死在这儿了,还有没用的子弹,说明他们打的子弹也没什么用,肯定就没用。那就说明这是假的。 你的说法有点道理。难道那个年头儿人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会疯狂的造假了?窦彪还是不敢相信,难道造假不是现在才盛行的? 叔叔,你一直懂的那么多,怎么现在糊涂了啊,你以前还不是跟我说过,战争的时候,有很多人大发横财呢,说不定这子弹就是那些大发横财的家伙造的,结果要了这些人的命呢。 你这么说倒是有道理。看来是他们子弹没用,才被人打死的。所以这就是你刚才没找到其他死尸的原因,对吧? 完全正确。叔叔真聪明。 我一直很聪明,这孩子。 叔叔,咱别管这些了,既然有人进来过,那些打死他们的人没留下尸骨,肯定是活着出去了。咱们来的路不通,说明往那边走肯定是通的,咱赶紧走吧。 对啊,你小子变聪明了,咱赶紧走,别耽误时间。说着,三个人前后照应着,继续往山洞的前方走去。 诡异的对话 三个人离开这几具尸骨所在的地方,七拐八拐的进入了一段相对较为狭窄的山洞。这段山洞最狭窄的地方还走不开一个人,需要侧身才能通过。当他们通过一段狭窄的通道之后,山洞又变得相对宽阔起来,边上的墙壁也变得相对平坦,仿佛是人为修整过的。 叔叔,这洞看着怎么好像是有人弄过似的,墙壁都是光光的。 嗯,有可能是人工挖过的,这正好说明咱可能很快就出去了。窦彪很乐观。 是啊,我也这么想…… 道童话音还没落,突然从前面黑暗中传来说话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一个人的,而是好几个,顿时把三个人都吓坏了。 叔……叔叔,什么声音?道童结巴着低声对窦彪说。窦彪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向道童和道童妈做了个手势,那意思你们都靠拢过来。待道童和道童妈靠拢过来。窦彪就把那发光石揣在了怀里。 发光石一入怀,周围便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当中。窦彪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与死亡比邻的山洞里,居然还能听到人的说话声。一开始,窦彪只能听到自己心怦怦的声音,后来发现那声音没有很快靠近自己所在的位置,暂时还没有风险,心才逐渐平静下来。那声音也逐渐的真切起来。 来了几个啊?一个深沉的男中音问道。 好像是三个。貌似是个跑腿的声音。 三个?你确实看清了?那个中音问。 是……应该是看清了,为首的好像还拿着个灯。 拿着灯?这么说要把灯吹灭了才好抓人啊。男中音自顾自的说。 是……是拿着个发光的东西,应该是灯吧。那跑腿的声音弱弱的,仿佛不敢确定。 看清三个都是什么人了么? 看……看清了。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好像男的有个年纪大的,有个年纪小的。那跑腿的回答道。 窦彪一听到这般描述,差点紧张的尿了裤子。他娘的,什么时候被人盯上了啊?看来幸亏听到这声音早,如果再晚些,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埋伏了啊。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呢?真是奇怪了。 嗯,很好。他们有法器么?那中音接着问。 额……法器?我没看见,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藏着。那跑腿的回答说,声音有些发颤,貌似紧张的,仿佛任务完成的不好。 那你还不赶紧去打探一下。万一他们带着法器,咱们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那中音有些暴躁。 是。那跑腿的声音消失不久,山洞里便yīnyīn的吹过来一阵风,直奔窦彪他们而来。他们三个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那风吹过之后,浑身觉得冷飕飕的。待那风停息了片刻之后,三个人轻轻的彼此靠的更近了一点,用彼此的体温温暖对方,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那声音又出现了。 报……报告,他……他们带了。那个跑腿的声音很紧张。 你慌张什么?带了什么?中音不耐烦的问。 那个年纪大点的男的带的好像是个yīn阳八卦镜,那个年纪轻点的带的是七孔铜钱剑,脖子上还有九眼天珠,那女的身上除了有几道泡过水的符之外,就没了。 这话一出,道童真吓坏了,顿时感觉两条腿直发软,有些站立不稳,扶了一下窦彪。 叔……叔,看来咱们遇到的不是人,是…… 道童刚想说是鬼,嘴巴却被窦彪给捂上了。他生怕道童的话被那说话的东西听了去,一旦互相听到了,这事儿就麻烦了。 这么说,只有那个女的好对付点咯?那中音继续说道。这话一出口,吓坏了窦彪身后的道童妈。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地方,居然遇到这么莫名的东西。她感到自己呼吸困难,嗓子眼发热,一着急,居然晕了过去,一下子倒在窦彪身上。窦彪正兀自紧张着,突然被道童妈这撞了一下,又吓了一跳,抓紧扶住道童妈,尽量没弄出什么声音。自己则蹲下,将道童妈放在弯曲的腿上,而后在道童妈的人中上一通掐,这才让她苏醒过来。 道童妈苏醒过来刚想说话,却被窦彪把嘴巴捂上了。道童在边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那紧张的继续听着那声音的对话。 好像也不太好对付,那女的在中间,两个男的在两边,都有很厉害的法器,恐怕咱们很难得手。 那怎么办?放过他们? 我看还是暂时不理他们,只暗中盯着他们,如果有机会就下手,没机会的话就算他们走运吧。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那你盯着他们,只要有机会下手,就别放过他们。 是,属下遵命。那声音落下之后,山洞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这沉寂要比刚才的对话更加令他们三个感到恐怖。他们对话,起码知道对方的方位,但现在声音消失了,再想判断他们在哪里就难了。 叔叔,咱们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们就在前面等着呀。 你觉得后面就是通的?我推测他们从咱们遇到那堆骨头的时候就跟上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山洞里肯定有冤魂,凡是路过的活口,不被跟踪才怪。 冤魂?为什么? 那子弹都是假的,你说死的能不冤么? 嗯,可是跟咱们干什么啊? 找替死鬼呗。 叔叔,你别吓我,我现在很害怕。 怕有个屁用,你没听他们说,他们怕咱们的法器么。 对啊,有法器还怕他干个屁。说着道童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铜剑,心中不禁踏实了许多。 道童,你把那铜剑握在手上,保护着你妈妈,我在前面开路,咱继续往前走。说着,窦彪将道童妈扶了起来,jiāo给道童。道童很听话的扶了道童妈,一手摸着铜剑,时刻准备战斗。 走了大约200米的距离,窦彪站住了,拿着那发光石照着前面,心惊胆寒起来。道童一看窦彪停下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前伸头一看,我娘诶,怎么那么多啊? 夺命骷髅阵 只见发光石光照所及之处,尽是骷髅,分列在山洞的两侧,中间只有放脚的地方,将就着能容得一人从其间通过。即使是这样,通过时还要格外小心,一不留神,就会碰到骷髅,一旦触动了骷髅的机关,这人就会被骷髅扣死而无法逃生。这些骷髅与通常的骷髅不同的是,它们保持着各式的姿势,显示出某种进攻或者戒备的姿态,而普通的骷髅,力道全卸,一盘散沙。 窦彪站在最前面,拿着发光石照了照那些骷髅,看着他们那种种的姿势,一种莫名的yīn气直向他们逼来,看了就让人感到五内俱寒。 叔叔,它们是不是不想让咱过去?道童紧张的问。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很可能是书上说的那种骷髅阵了。 啊?什么骷髅阵?我怎么没听说过?道童吃惊不小,没想到一帮死人的骨头架子也能凑起来作孽啊。 骷髅阵,顾名思义,就是一堆骷髅组成的生死阵。这些骷髅别看都是毫无生命的东西,但因日久天长,受了大自然的精华,加上冤魂不散,再次聚集成群,按照一定的组织排列,也是可以兴风作浪的。一个骷髅很难成气候,可是这么多,收拾几个大活人,还是绰绰有余。窦彪小声说道。 啊?那咱岂不是送死来了啊。道童一紧张,放了个屁出来。这个屁落在这黑漆漆yīn森森的诡异洞府里,产生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效应。窦彪看见一具骷髅似乎听到了声音,它的脑袋向他们这边扭动了一下,好像是脸冲着他们了,尽管那脸不能算作脸,根本就没有ròu,眼睛那个地方是黑漆漆的空洞,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窦彪不禁后撤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在道童脚背上了,疼的他呲牙咧嘴。 叔叔…… 怎么了? 你踩到我了。 啊?窦彪赶紧抬了一下脚,这才让道童的脚得空抽出来。道童刚要哈腰伸手去揉脚背,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看那离他们最近的站的笔挺的一个骷髅,好像受了某种潜在力量的作用,突然骨架子失去了平衡,向他们这边砸过来。 赶紧躲开。窦彪喊了一嗓子,看道童哈着腰在那呆住了,不敢怠慢,赶紧向后一个撤身,伸手将道童拉到怀里,一转身,逃离了那骷髅的攻击范围。此时的道童妈也早已后退了好几步。这倒不是道童妈动作快,而是她看到那些骷髅的 时候,就吓得不由自主了退了好几步,远远的看着,生怕被骷髅捉了去,作压洞夫人。 只见那骷髅砸了个空,哐叽摔倒在地上,一下子散了架儿,那颈椎在倒地的瞬间断裂,头部的骷髅被震出去,在地面上滚动起来。那骷髅头滚动的方向十分诡异,直奔着后面道童妈的脚丫子去了。道童妈看的真切,吓得赶紧往旁边躲。那骷髅头才算扑了个空,骨碌碌的在道童妈身后翻了几个滚儿,好像卡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道童妈吓了一身冷汗。 他……他窦叔,这玩意儿怎么还想咬人啊? 没事儿,躲开就没事了,别让它沾着人的血就行。 窦彪松开道童,说你小子长着点眼睛,别开小差,现在一不留神就会中招儿,到时候再想跑都来不及了。现在他们第一次攻击扑了个空,暂时不会攻击,你赶紧看看你的脚吧。 叔叔,脚不疼了,就刚才疼。 不疼就行了,把剑拿出来握在手上,如果有骷髅靠过来的话,就捅它。 嗯。应着窦彪的话,道童把那铜剑拔了出来,随时准备战斗。 窦彪拿着发光石,也把那铜镜拿了出来,盯着那些骷髅,随时准备反击。他们在那列着架子等了半天,可骷髅阵沉静非常,仿佛在暗中和他们较劲,看谁能熬的过谁。没准儿这些骷髅在盘算,横竖他们不用吃饭喝水,在那儿可以把这种进攻的姿势保持一千年一万年,可道童他们就不行了,不光是得吃饭睡觉,还要拉屎尿尿。总之那些骷髅有很多的空隙可乘,只要静待就好了。 叔叔,他们怎么不动了? 他们等着咱动呢,妈的,这帮王八蛋居然还有智商,脑子都没了居然还有智商,我就不服那个气了。道童,你在后面先别动地方,好好保护着你妈妈,我自己先闯闯这个阵看看。如果不行我就撤回来。 叔叔,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强,可是你妈妈怎么办? 咱让她站的靠后一点,别动地方,咱们冲阵的时候,挡着点,别让那些死鬼冲过来了就是啊。 也行。 妈,你靠后点站住,别动,我跟叔叔两个去看看那些骷髅有危险没。说着道童向后朝着妈妈摆了摆手。道童妈往后退了几步站住了,看着道童和窦彪。 可以了。窦彪说着,向道童一点头,两个一前一后,向那骷髅阵当中的狭窄通道上缓慢的走过去。当窦彪的前脚刚踏进骷髅阵的时候,那骷髅群马上就有了反应。排列在最前面的四个站着的骷髅,本来是面面相对的状态,在那一刻,却不约而同的将骷髅脸转向了窦彪和道童,那空洞的眼睛向这边望着。窦彪拿着那发光石照了照,看不见任何眼珠样的东西,魂魄却仿佛被摄了去,心里开始发起凉来。 生死界限 道童,当心点儿,它们准备进攻了。窦彪提醒身后的道童,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几个骷髅,不敢稍有松懈。道童也盯着那几个骷髅,手里握着剑,随时准备迎战。窦彪试探着又往前迈了一步,光顾了盯着那骷髅了,没想到山洞里忽然起了一阵yīn风,吹打在他身上,顿时冷的一哆嗦。 他一个哆嗦还没打完,那当头的两个骷髅仿佛听了yīn风的召唤,同时向窦彪扑来。窦彪一看,他娘的想玩两面夹击啊。 道童,你对付右边那个,我对付左边那个。话音未落,窦彪往左侧一闪身,躲出右侧那骷髅的攻击范围,闪到了左侧骷髅的身旁。那骷髅没想到窦彪没往后撤,反倒上前了,跑到自己身边。左侧的那骷髅一扑成空,好不容易止住身形,想转过身继续攻击窦彪。此时的窦彪已经抬起脚来,照着那骷髅的胯骨踹过去。那骷髅身子还没转过来,就被窦彪踹了正着。这一脚的力道真叫一个大,顿时把那骷髅胯骨踹散了,向一旁飞去。 说来也巧。道童听了窦彪的话,径直对付那个右侧的骷髅,一铜剑就砍在窟窿的脖颈上,一下子就把骷髅头给干了下来。那离颈而去的骷髅头刚好撞击在断腰摔倒的骷髅身体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后面那两个骷髅刚向前跨了两步,没成想前面的这俩不堪一击,倒在自己脚下,一下子被绊倒了,摔倒在同伴的骨架上。 窦彪一看,心里乐了。看来这骷髅阵也不过如此啊。他怕那倒下的骷髅还会站起来攻击他们,赶紧上前补了两脚,顿时又踹碎了一个。道童也上来冲着另外一个一通乱砍。片刻功夫,前面的四个骷髅横骨一地。 道童看着地面上的碎骨,心里大快,对着窦彪说叔叔,这些东西也不过如此嘛。可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顿感脑后yīn风强劲,心下吃惊不小,嘴上说声不好,赶紧躲闪。可还是没躲开,一个硬邦邦的像锁链一样的东西扣在了他脖子上。 窦彪看的真切,道童身后扑上来一个骷髅,用它的骷髅胳膊勒住了道童的脖子。道童赶紧用力去掰扣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却发现那没有任何肌ròu的胳膊居然力大无比,一时间无法将那胳膊掰开。 叔叔……救我。 窦彪不敢怠慢,一个箭步上去,拿着那个发光石,朝着骷髅头闷过去。那骷髅似乎感觉到了窦彪的进攻,转脸朝窦彪看去。窦彪那打过来的发光石,正中骷髅脸上空洞的双眼之间,啪的一声脆响,那骷髅头顿时飞了出去。 道童趁机摆脱了骷髅的控制,回身一脚将骷髅踹倒在地。道童舒了口气,刚想对窦彪说话,抬眼一看,借着窦彪手中发光石的光芒,发现又有五六个骷髅向这边扑来,最近的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叔叔,怎么办? 向后撤。窦彪说着,迅速后撤,眼睛一直不敢离开那些骷髅。道童也跟着撤退。当他们撤退到刚开始骷髅阵的外面时,向他们进攻的那几个骷髅突然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了。 怎么回事儿?窦彪被这帮子骷髅给弄懵了。 不知道。道童接话道,心有余悸。 两个人列着架子等了半天,那骷髅还是一动不动。 cāo,真邪门了。道童,你看着点儿,我再往前走走试试。说着,窦彪又抬脚迈进了骷髅阵。他这一进去,那些骷髅立马受了神秘力量的驱使,又朝着他扑来。他不敢应战,赶紧又退回到骷髅阵外。那些骷髅又站在那儿不动了。 窦彪又反复了几次,终于明白了。 道童,你知道啥规律了没? 进到这线前面,它们就动弹,退回来,它们就不动了。 对,就是这个。咱们如果硬冲这个骷髅阵,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把他们引到这个边上来,一个个的收拾,应该不成问题。 对啊,叔叔,咱就这么办。我去引它们。道童说着,便踏进了骷髅阵。但他没有向里走,只是站在边上。那骷髅又开始向他进攻了。眼看着那几个骷髅抬胳膊就能够到他的时候,他一个闪身,撤出了骷髅阵。那骷髅便又呆立不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等会儿,我去找个大点的石头。我这石头还得照明,不能打坏了。说着,窦彪回身向后撤退了几步,满地找能拿来当做武器的石头。 这有个。道童妈站在后面,听见了窦彪他们说话的声音,赶紧将自己身边的石头捡拾起来,跑过来递给窦彪。窦彪拿过来掂了掂分量,不错,很得手。转身又回到道童身边。 咱们打个配合,怎么样?窦彪朝着道童说。 怎么配合? 你踏进骷髅阵,引逗他们,不打,他们一动你就撤,我在后面准备打。 好。你看着啊,我进去了。说着,道童向前一步走,进了骷髅阵。那几个骷髅马上活了过来,朝着道童扑过来。 收拾白骨一堆 道童一看,风头不好,居然三个一齐扑向他,赶紧后撤,出了骷髅阵。那最前面的骷髅已经扑到骷髅阵的边缘了,突然失去了方向,停在了边上。窦彪手下跟紧,一石头拍在那骷髅的脸上,顿时将其脑袋打飞,又当胸一脚,将那骷髅踹了个仰八叉。那后面的骷髅仿佛感觉到了窦彪踢进阵中的旋风脚,想凑上来扑窦彪,没想到那旋风脚的力道着实可以,前面这骷髅踹出去,直接将后面两个骷髅撞倒了。两边的也感受到了生人的脚风,顿时朝着窦彪扑来。窦彪不敢怠慢,迅速收脚,出了骷髅阵。 那骷髅失去了目标,又呆立在那儿,脑袋转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没有。道童一看,又跳进阵中。那骷髅的眼睛仿佛瞬间明亮了许多,齐刷刷的朝向道童扑来。道童依法跳出,窦彪上前猛拍。如法pào制,不知道来回耍了几趟,这骷髅阵边缘已经白骨如山了。 当窦彪打倒一个不高但很粗壮的骷髅之后,道童再次跳入阵中,得瑟着寻找了半天,却没有再出现一个骷髅。 叔叔,打光了。道童欣喜异常。 我看看。窦彪拿着发光石照了照骷髅阵,往幽深洞里看了看,除了眼前白骨横堆之外,别无一物。 看来真没了。咱们收拾一下这骨头,整条通道,叫上你妈,赶紧过去,防止夜长梦多。说着,窦彪就开始动手连捡带踢的收拾起那骨头架子来。有些结实的拾起来堆堆,酥脆的就踢上几脚,往堆上靠靠。道童也帮忙,很快就收拾出一条很窄的通道,穿过白骨堆,直通骷髅阵的深处。 收拾停当,道童喊了妈妈过来,三人窦彪在前,道童妈居中,道童依旧殿后,向骷髅阵深处走去。窦彪带头在骷髅阵里往洞里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后背的衣服被一只手抓住了,向后拉去,吓了他一跳。回头刚想拿石头闷上去,一看是道童,这才缓了口气。可当他看到道童睁大惊恐的眼睛,嘴巴张开着,却说不出话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子。 怎么了?快点说话。窦彪着急的问。可那道童脸色非常,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窦彪的身后。窦彪不明就里,便回头向后看。不看则可,一看,真是吓得魂飞天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山洞变得又高又阔,面前不到五步的地方,居然站着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还一步步的向他们靠近。窦彪看着这奇怪的东西,浑身冷汗直冒,禁不住后退了一步,站在了道童身边。他站定了举起发光石,借着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面前的这个巨型怪物,不是什么新的物种,而是几个骷髅叠罗汉,底下站着三个,中间站着三个上面站着两个,正气势汹汹的逼近他们。 我cāo,怎么还会这样的?窦彪叹了口气,又回头对道童妈说你退后,能退多远算多远,道童,赶紧抄家伙,准备动手。道童妈一听,仓皇后撤。道童也翻然醒悟过来,赶紧将铜剑抽在手里。 叔……叔,怎么打? 等待靠近,靠近了别往后退,要往前冲,越快越好。我们攻击左右两侧最底下的那两个。只要把他们打倒了,其他的就都摔下来了。趁着摔下来不稳当的空儿,我们挨个收拾。 好……话音未落,只见那骷髅怪物加快了步伐,朝他们两个扑过来。窦彪和道童两个一左一右,分道进击。那怪物见他们进击,好像有些恐惧,赶紧停下了进攻的步伐。由于底下那三个怪物停下的速度很快,最上面的没站稳当,噌噌的从上面跳跃下来,朝着窦彪和道童砸来。 窦彪一听这风声不善,也不抬头,脚下加紧,手上抡起来,不到一秒的光景,那石头结结实实的拍到了最底下靠左的骷髅头上。一声脆响之后,脑袋落地。那骷髅站立不稳,扑通摔倒在地。窦彪打完那个骷髅,身子没闲着,继续快速向前进发,刚好躲过了上面跳下骷髅的进击。 那左边的骷髅一倒,上面的骷髅都站立不稳,倒下来的跳下来的都有,顿时将道童围困在了中间。道童先得手打断了右边那个骷髅的颈子,但身子没赶紧向前,而是后撤了一步,刚好落入骷髅圈中。 那些落在地上站稳的骷髅,将脸转向道童,向他扑来。道童一看这阵势,吓得不轻,心想今天我命休矣。道童顾头不顾腚的向一个扑来的骷髅猛砍一剑,一下子将那骷髅胳膊砍掉一个。那骷髅好像很疼,在地上晃了晃,另一只胳膊朝道童砸来。其他的骷髅也纷纷朝他扑打。 正在这命运攸关的时刻,道童妈受不了了,她怎么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会死在这一堆骷髅中,那种想要保护幼仔的母xìng瞬间发挥到了极致,将所有的恐惧都打发的无影无踪。她大喊一声道童,便朝着那些骷髅狂奔过来。 奇迹发生了,那些骷髅眼看着就将道童拿下了,一听见洞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突然都停止了进攻,保持着那种姿势,纷纷扭头循着声源望去,好像那空洞的眼睛可以看见。 道童见了,赶紧挥剑向正面那个骷髅的脖颈砍去,一下子就削掉了脑袋。此时的窦彪已经冲了上来,石头左右开弓,瞬间放倒三个。这三个一倒,窦彪与道童兵合一处,又将剩余的打倒在地。窦彪觉得还不妥当,把那试图站起来的骷髅又一阵狂拍,直到拍散了才住手。 等收拾完了,窦彪才发现自己的前身后背都是汗。他娘的,好险啊。窦彪叹道。道童不说话,在那呼哧呼哧喘气儿。那道童妈替他俩擦汗,脸上写满怜惜。 三个人休息片刻,再次上路。在洞里拐了几个弯之后,突然听见前面有嬉笑的声音,紧张再度笼罩。窦彪赶紧停住身,回身示意他们也停下,仔细的倾听起来。 娘娘有请 只听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说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从哪里知道的,说有人经过,是她曾经失散的家人,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啊,咱住在这儿都那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一个人影来过,怎么会有她什么家人呢?再说了,她足不出户,怎么能知道外面的事儿呢? 哎呀我说,既然贵妃娘娘吩咐了,自有她的道理。人家既然能贵为贵妃娘娘,肯定就比咱这当丫鬟的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咱们去找就是了。另外一个年轻女声接话道。 你倒是好打发,万一找不到娘娘要找的人怎么办?娘娘肯定会说咱们俩偷懒的。 偷不偷懒的咱也得尽力呀,要不一心虚,惹得娘娘生气了,岂不是死路一条啊。 那倒是,咱俩的小命儿就全仰仗娘娘了,只好到处看看咯。 哎,你说,咱们到那条小路上看看吧,没准娘娘要找的人就在那边呢。 管他呢,先找找看,反正咱也不知道娘娘要找的人在哪儿,没准儿还真像你说的瞎猫碰死耗子就让咱给碰上了呢。 这两个女子的声音离着窦彪他们藏身的位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窦彪紧张的几yù屏住呼吸,生怕被那两个诡异的声音发现了他们。这两个女子还不知道是人是鬼,要是遇上了人还好说,反正是柔弱的女子,只有窦彪欺负她们的份儿,没有她们调戏窦彪的机会。可现在的问题是,窦彪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深山犹若冥府的洞穴里,会遇到像人一样的女子。难不成来的这两个是…… 一想到这儿,窦彪汗毛发诈,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跑还是继续呆在原地。这好不容易摆脱了骷髅阵,现在又遇上这样一对鬼影似的女子,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啊。可他们提的贵妃是谁?贵妃,贵妃……啊! 一想到贵妃,窦彪顿时明白了。他nǎinǎi的,这来的二人肯定不是人,一定是鬼魅。这个朝代,哪他娘的还有什么贵妃啊,顶多说是个主席夫人之类的,贵妃分明是古时候帝王的姨太太们了。想到这儿,窦彪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铜镜握在了手里,并轻轻捅了捅道童,小声让他准备好铜剑,随时准备战斗。 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人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心里期盼着这两个鬼丫头找不到自己,却发现在山洞里的小路上,有两盏灯一样的东西在晃动,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不多时,这光芒渐渐勾勒出了两个宫灯的形状,宫灯之后跟着两个衣袂飘飘的妙龄少女,在宫灯光芒的映衬下,三分像仙女,七分像鬼魅。如果这是在洞外,窦彪和道童肯定会美的鼻涕泡冒一脸,那还不凑上去搭讪搭讪,没准一人分一个,找个地方逍遥一番。可现在,在幽暗的山洞里,她们怎么看都像是来自冥界的使者,只是比牛头马面要柔和了许多。 他们看清了对方,是两个美丽的女子,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女子已经在离他们不到五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身子,向他们看来。显然,那两个宫女打扮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 那两个宫女看了窦彪他们片刻,只听穿着一袭白色衣服的那个说娘娘果然神机妙算,这里果然有陌生人,看来是娘娘的家人了,咱就带着他们去见娘娘吧。 我就说吧,娘娘说话肯定是有道理的。唉,你们几个,可否是娘娘的家人?后说话的宫女也穿着一袭白衣,冲着窦彪他们问话道。 窦彪一看现在装死已经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说你们娘娘的家人?你们娘娘是谁啊? 不会吧,你连我们娘娘都不认识?姐姐,不会是咱们找错人了吧?那个宫女不自信的转头冲着另外一个宫女说道。 哎呀,我说妹妹,既然是陌生人,肯定是不认识咱们咯。再说了,既然娘娘说了这陌生人是娘娘的家人,那肯定就是咯。兴许是他们失散了多年,彼此不认识了也有可能啊。别管那么多了,咱就领着他们去见娘娘复命就是了。 姐姐说的也是。你们听清了没,我们娘娘有请,跟我们走吧。说着,那个宫女就要转身前面带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你们……你们不告诉我们你家娘娘是谁,我们就不去。道童仗着胆子说。他见这两个是柔弱的女子,心里就少了些胆怯,尽管他知道这两个女子,并不是和他同类的。 你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娘娘是谁? 当然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们娘娘可是当今皇帝的贵妃,孙娘娘是也。那个先说话的宫女说道。 当今皇帝?喂,我说,你知道当今是什么朝代么?窦彪现在也不怕了,看来暂时这两个女子还没打算对他们下dú手。只是不知道那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先问问清楚再说,反正已经到了这生死两茫茫的境地了。 当今是大明朝啊,还能什么朝代啊。那宫女撇撇嘴,真想不到这陌生人居然连朝代都不记得,仿佛野人。 得了吧,你真能胡诌,告诉你吧,你说的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明朝皇帝早死光了,还有什么明朝啊?!窦彪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忘却了对方的身份。 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看你是娘娘家人的份上,真该让卫兵把你拖出去杀头,叫你胡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娘娘就是太祖皇帝的妃子孙贵妃,怀庆公主的生身母亲,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我日,还真是……窦彪尽管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听对方从口中说出来,还是吓得不轻,心想这次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鬼丫头引路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窦彪肝颤了几颤,才又仗着胆子嘴硬道。反正是死路一条,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吧。 不怎么样,贵妃娘娘有请。那个先说话的女子说。 请我就去?窦彪叫上劲儿了,心想不就是两个鬼丫头么,看你们能有什么法术。 你以为呢?你们路上是不是见过很多骷髅兵?那女子继续说道。一提骷髅,窦彪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也惊骇了许多。nǎinǎi的,原来那骷髅是他们一伙的。看来这事儿真跟西游记差不多了。 骷髅怎么了?还不是被我们打趴下了啊。窦彪心里发虚,嘴上却越来越硬。 别在这儿逞英雄了,想活着出去,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娘娘有请。那女子不耐烦了,不再说话,拉着她的姐妹,两个打着灯笼,飘飘然向前走去。 窦彪看了看她们两个的背影,又看了看道童和道童妈,那意思是征询他们的意见,看是不是要跟着。结果他们两个看着窦彪,呆愣着半天,仿佛等待命令或者指示之类的。窦彪叹了口气,横竖误入这山洞,生死天定,既然发现蛛丝马迹了,就跟着看看吧。 窦彪想到这儿,便毅然跟着那两个女子朝山洞深处走去。道童和道童妈两个不敢怠慢,紧跟着。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两个诡异的女子,走了没多远,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空间开阔。再往前看,那两个女子衣袂飘飘的走到了一处府邸门前,门口两个卫兵朝她们点头致意,其中一个上前替她们开了大门旁边的便门,那两个女子径直去便门,那个姐姐进了门,妹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回头向他们三人望来,看他们跟上了,莺声燕语的说你们三个这边来,而后一闪身,进了大门。 窦彪又回头看了看道童和道童妈,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在这个诡异的山洞,遇上诡异的女子,又到了诡异的府门前,谁家有钱人会在山洞里盖这么个宅子呢,不是鬼是什么。可他娘的走到这儿了,想走还能走的脱么?他一路走过来便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第二条可通行的道路,仿佛跟着这两个女子,才是唯一的通途。 叔叔,咱进去么?道童走到这里,已经预感到有些不妙,但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一走进这山洞,就没点痛快的时候。 不进去能去哪儿?你回头看看。窦彪指了指来路。道童不知道窦彪说的啥,赶紧回头看,一看汗就下来了。妈呀,什么时候来路已经没了啊,身后居然是陡立的岩壁。那咱们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哪里走来的?肯定是从身后的某个地方走过来的啊,现在肯定是遇上非常厉害的鬼墙了,没有往回走的余地了。窦彪无奈的说了句,而后转回身,径直朝着那府第开着的便门走去。道童心里害怕了,不敢落下,赶紧拉了妈妈一起跟了过去。 窦彪在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进去了。道童和道童妈赶紧跟进去。刚进去,就听见身后吱呀呀的关门声。他们赶紧回头看,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便门,而是冷冰冰的墙壁。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是,那两个女子已经消失不见。这两侧的墙壁上,对称的挂着数盏照明灯。这灯与那女子打的灯笼不同的是,那灯笼是燃着的蜡烛,烛光闪烁。而这墙上的灯,没有任何闪烁的烛火的痕迹,看上去很像今天大家常用的白炽灯,放着晶莹的光芒。 窦彪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处比较宽的走廊,没发现什么危险。于是仗着胆子借一步走,靠近了离自己最近的灯仔细看了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果然奢华斐然,这要是能活着出去,哪怕能顺走一只这样的灯,那也是大富之家啊。 原来这墙上的灯,并不是灯,而是上好的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上。这些夜明珠jiāo相辉映,形成帝王家族的光辉,召唤着那些英雄豪杰,前赴后继的为着奢华的梦想抛头颅洒热血。这人死了,居然奢华也不减当年。要不人们怎么都想着当皇帝呢。 叔叔,墙上的是啥?道童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啥。 夜明珠。窦彪淡然说道。 啊?真是那玩意儿么?那可是值好多钱呢。要不咱都给摘下来吧,出去卖点钱就够花一辈子了。 得了吧你,不想要命了,你也不看看咱现在的处境。窦彪略微有点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能出去好好享受师傅留下的五十万已经非常不错了,还敢到帝王的老家划拉东西。人家人虽死了,可英灵还在啊,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噢。道童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的把自己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是啊,道童,听你窦叔的,别乱动。道童妈也在一旁教诲道。 窦彪转身借着夜明珠的光辉,朝里走去。走了不多远,到了一处较为宽阔平坦的地带,地面上有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一边画着太阳,一边画着弯弯的月亮,很像象形文字中的“明”字。窦彪往前看了看,发现没了道路,而是巨大的石壁,石壁上雕刻着鬼怪的画像,像是一个古代的美女,但因为线条相对粗放,却又看不太分明,不知道那美女是谁。那美女坐在太师椅上,左右两个宫女分立,显示着不同凡响的气宇。那个美女的正前方,在墙壁上是显示在下方的,几个宫女正在展示着什么物品,像是丝绸,又像是画轴,从那粗线条上的表情看,应该是满载喜悦的。 窦彪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玄机,又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路都是通的,却一时间迷惑了。该走左边还是该走右边呢? 向左走向右转 叔叔,怎么了?道童看窦彪在那左右踅摸着,徘徊不前,以为窦彪发现了什么,不无担心的问。 该走哪边呢?从这儿也看不出什么迹象啊。窦彪说。 哎呀,叔叔,管他呢,先从左边走走看,能走通就走,走不通就回来再走右边。道童说完这话,觉得自己很聪明。 就这主意?我想过,但你有没有注意到,咱们这次往前走,每往前走一段,再回头,后面就没路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刚才那俩丫头现在又消失了,很难说咱们到底是遇到什么了,而且,就我目前的推断来看,咱们是不能从来路出去了,后面的路都是死的,只能向前。如果咱选错了方向,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啊?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呢,刚才咱进了这里,后边的门就关上了呢。看来咱还真得小心点儿,好好看该往哪里走。 谁说不是呢。窦彪回了一句,就没再说别的,仔细查看着周围是否有迹可循。道童和道童妈两个也没闲着,都在四处寻找。 几个人在这里绕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道道儿来,窦彪又急又累,汗就下来了,心想他娘的,这又设置了什么机关,不会是想把老子困死在这儿吧。想困死老子,就来吧,横竖他娘的老子已经活的不耐烦了。自从进了这山洞,生的希望已经渺茫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想到这儿,那股子冲劲儿就卸了下来,顿时觉得浑身无力,疲乏不堪,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画壁,歇歇儿。 道童一看叔叔坐下了,也凑过来坐下了,同时喊妈妈过来一起坐下。几个人坐下聊了没几句,窦彪就困了,眼皮没怎么挣扎,上眼皮和下眼皮便深情相拥了。 道童看叔叔睡着了,自己的困意也上来了,闭着眼睛便想睡,没想到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起来,起来,快起来。道童以为是窦彪醒了在喊自己,错以为自己睡了许久,想睁眼看看发生了什么。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越是睁不开眼睛,那声音叫的越是起劲儿,但始终是那么一句:起来,起来,快起来。 道童听着这声音里充满急切、恐慌与关切,心里着急,想这眼睛怎么还睁不开呢,难不成被什么东西缠身了?他做了半天的挣扎,眼睛依然闭着。时间一久,道童从开始的慌张渐渐冷静了下来,心想你不让我睁开眼睛,我就去推叔叔和妈妈,把他们弄醒了,也好来救我,看你这王八蛋能耐我何。想到这儿,道童双手向两边伸开,一通乱划拉。令他吃惊的是,这一划拉,一个人也没摸到,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道童一惊之下,啊的大叫一声,赶紧缩回手来,心想他娘的这是什么?怎么叔叔和妈妈都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我又在哪里?不好,看来我真是被什么魔道控制了。 那个声音仍旧在他耳畔响着:起来,起来,快起来。这声音一会儿是窦彪的,一会儿又变成道童妈的,一会儿又仿佛是那两个领路女子的,一会儿又变成别的陌生的声音。 从慌乱到镇定,道童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当他冷静下来,心想,既然我还能听见这声音,不管是真是幻,说明我还活着,只要活着,说明那些东西对我还没什么恶意,我应该想办法克服这个东西,睁开眼睛,只要睁开眼睛,不管它是什么,总能看个真切,也就有机会找到叔叔和妈妈了。 想到这儿,道童开始念动以前学的静心经:天尊妙用常眼前,举体动心皆自然。息个动心看动处,动处分明无际边。边际由来本xìng空,非观心照得虚空。自悟因缘无自xìng,然直入紫微宫。 宫中宫外光且明,万法圆中一道平。清心清镜皎无碍,无碍无心心自在。平等道平无有异,天堂地狱谁安置?神既内寂不亏盈,善恶若空何处生?只为凡夫生异见,强于地上起纵横…… 还没等道童念完,即感觉通身热气奔涌,所到之处舒泰异常。道童大喜,赶紧尝试着睁眼,只轻轻一睁,周围的事物便一拥而入,尽收眼底。 道童发现自己仍旧坐在那个圆圈的边缘,靠着石壁,而窦彪和道童妈却已不见,这可吓坏了道童。赶紧站起身来,大声喊叔叔、妈……叔叔、妈……妈、叔叔…… 喊了半天,无人回应。道童正焦急的呼喊时,不经意看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好像有什么变化。赶紧蹲下身,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地上的月亮的那个弯钩处发生了变化,原来平滑的弯钩转变了弯曲的方向,本来是指向左边的,此时已经指向了右边。他再仔细一看,那个地方刚好是自己坐过的地方,因为刚才着急,出了一身汗,地上还留着汗印儿。 难道说这汗印儿改变了月亮弯钩的方向?如果是的话,不应该啊。道童突然想起小时候那米汤在纸上胡乱写字,写上去后就扔在一边。不久,那纸上的字便消失不见。后来不小心弄倒了水杯,那水撒在纸上,弄湿了纸,字又显现出来。当时道童发现了这个秘密,还玩了好几天呢。今天在这儿找方向找不到,坐下去却看到了这个弯钩方向,难道建造这个地方的设计师就是这么安排的?难道是暗示要从右边走才能行得通?很有可能,要不就没有必要设置这么隐秘的东西了。 对,应该是。道童想到这儿,就想往右走。但又站住了,心想自己要是走进去了,如果还像刚才那样,没有回头路,岂不是回不到这个地方了啊?那叔叔和妈妈回来发现我不在了怎么办?他们上哪里去找我呢?一想到这儿,道童清晰的头脑又变得混沌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迷糊了半天之后,他突然想起来,如果自己无法走回这个地方,那叔叔和妈妈现在不在这个地方,也肯定走不回来。他们不是走向左边就是走向了右边,不管哪条路,都是向前前进的。即使我呆在原地不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说不定他们也是看到了这个方向,才试探着往里走的,没准也走到右边去了。 想到这儿,混沌的心又明朗起来。道童于是抬腿,坚定的向右走去。 暗室中的兵马 道童决心向右边寻找突破,走了不到五步,便到了边上。这个地方,一左一右两盏灯,这灯依然是夜明珠所做。此时的道童已经无心于夜明珠的名贵,而是焦灼于窦彪和道童妈的去向。 当他走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边,拐进一尺多宽的凹陷处时,才发现这里的路也是不通的。这个凹陷的深度不过一米,而后便是冷冰冰的雕花石壁。这下难住了道童。臆想的通道又是死路一条,怎么办?往回走走看。当他回过身的时候,心登时就凉了。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石壁。慌乱之中,道童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彻底被封死在一个长方形的密室之中。这下子可急坏了他。如果不抓紧找到出口,还不得憋死在这儿啊。 道童心想,既然我能进来,肯定就能出去。如果出不去的话,当初设计建造的人也肯定出不去。如果他们出不去,那怎么可能建造成功呢?想到这儿,道童变得镇定了许多。 他又转回身,朝着刚才看见的雕花石壁,仔细研究起上面的花纹以及石壁与左右之间结合处的情况。借着左右石壁上夜明珠的光芒,道童发现那石壁上确实有一处方块形状的花纹雕刻,那雕刻的纹理,非常像皇帝的玉玺盖上去的。难道说这地方就是石道的机关? 不管,死马当活马吧,但愿不是什么要命的机关。想到这儿,道童抬手在那玉玺雕刻上按了一下,没有反应。又按了按,依然平静如水。道童还是不死心,于是撤回手,照着那玉玺的雕刻啪啪的就拍了几下。奇迹发生了。 面前的石壁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突然吱吱呀呀的向后滑去,滑出足有半尺的距离,与左右的石壁之间拉开了足够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道童看着那裂缝,即兴奋又紧张,他为自己找到了机关而兴奋,又为这未知的内部世界而感到紧张。 无论是兴奋还是紧张,对于他来说别无选择,哪里有路朝哪里走。他定了定神儿,深呼吸了一下,才侧着身子通过了裂缝,进到了里面。这才发现,里面是大约十米见方的空地,地面是一色的大理石地板,中间是一个八卦形状的图腾。在空地的里面,靠近中间石门的地方,站着两个石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杆长qiāng,面对着站在那儿,威武异常。 道童一看到这两个石人,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是zhēn rén。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石头雕刻而成,面容栩栩如生,不仔细辨认,还以为是zhēn rén呢。当道童走到中间那个石门边上,回头看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空地的两侧居然出现了两队人马,清一色的严肃表情,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杆长qiāng。道童心里翻腾了一下,心想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还是这根本就是幻觉? 道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儿眨了眨眼,又用手背揉了揉,再看,那两侧确实站立着两队人马。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们是活的?道童有些害怕起来。如果这周围都是死的还好,要是死而复生,那岂有他的活路。 道童摸了一下身边石人手里的长qiāng,居然是真qiāng。他使劲儿一掰,从那石人手中将长qiāng拽出来,握在自己手里。由于力道过大,那石人的手指居然被他弄断了一根。我日,怎么这么不结实。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我道童不是有意和您老人家过不去,确实误入歧途,情非得已。等我出去,日后一定多多给您送钱花,现在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哈。道童嘟囔完毕,便双手握着那杆长qiāng,向左侧那队人马走过去。 他刚走了三步,突然发现那队人马转动了方向。本来是面朝着石门方向,当道童第三步落地的时候,那队人马面部朝向在无声无息中转向了空地中央,等于转了一个直角。这给道童吓坏了,难道这些不是石人?cāo,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我一个人,想对付这么多,肯定是有去无回啊。 道童想到这儿,便不敢再往前走了,停在当场,看着这些人马的动向。令他不安的是,他不动了,那些人马也不动了,面朝中央,毫无表情。道童有些胆怯,不敢向前,想退回到刚才的石人那里。 他刚退回一步,只见那队人马仿佛发现了他的动作,又齐刷刷的转向,面对着石门了。这下更吓坏了道童,娘的,看来这队人马跟他叫上劲儿了啊。道童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生怕那队人马趁他后撤的时候冲上来将他撕个粉碎。但也不能老站在那里不动吧。道童回头看了看石门,有门有把手,很像什么王府的大门,只要使劲儿一推,就能将您引入豪宅大院儿。 道童心想,不管怎么样,如果迅速退到门口,即使那对人马对他不利的话,他也有路可退,快速躲进那扇石门,应该是不错的防身办法。尽管他并不清楚那石门里面是什么。 想罢,道童看了看石门,又看了看那队人马,心里数了一二三,快速转身向那石门奔去。不到三步的距离,道童这突然的bào发力,也就是一瞬间完成了动作。左侧的石人刚好在他与那队人马之间形成了一道屏障。道童伸手去推那石门,没推动,却听见左侧那咔吧咔吧响了几下,紧接着便是一阵子嗖、啪的声音。道童吓得一抱脑袋,心想,妈呀,这是什么玩意? 等声音消失之后,道童才缩头缩脑的查看了一下身边的石人和那队人马,现在在石人脚下,多了一堆弩箭。道童一看就明白了。这里面有机关,不好好搞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道童暗自庆幸了一会儿,再次用力推那道石门。只听咔吱吱咔吧,石门开了一条不大的缝,可容一个中等身材的人通过。好在道童身材还算标准,一侧身,便挤了进去。可他刚进去,马上就后悔了。可再想退出来,身后的石门已经自动关上了,冷汗马上就冒了出来。 yīn风骤起 道童闯进来一看,眼前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一个吹胡子瞪眼,手拿虎头湛金qiāng,qiāng头直指道童;另外一个虎目圆睁,手拿方天画戟,已经举到头顶,作势yù砸,看那样子,随时都可以落下来。这两个彪形大汉看上去跟zhēn rén似的,彼此距离不到两米,离道童也只有三步左右,在这并不光明的密室里,显得格外恐怖和yīn森,仿佛阎王派来的使者。 道童刚进来,以为是zhēn rén,一看他们那架势,心想这小命儿没被外面的那队石人收拾了,却又主动掉进这两个鬼佬的虎口,现在想退出去都不可能了,那门在他进来的刹那,就吱吱呀呀的关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道童遇着两个活阎王,吓得一时半会儿不敢动弹,闭眼等死。本来以为脑袋或者身上什么地方会被那两个家伙打的粉碎或者chā个通透,而后是肠子肚子洒满一地,鲜血直流或者脑浆迸裂之类的场景,可没想到的是,闭上眼睛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道童从刚才的惊吓中慢慢镇定了下来,心想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如果死了,不会那么痛快吧,一点儿都不疼。想到这儿,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那两个恶魔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没有看见他似的。 怎么回事儿?不是活的?道童好奇心又上来了,心想如果是活的即使不杀我也会上来抓我吧,怎么一动不动呢? 道童仗着胆子站直了身子,伸长脖子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恶魔,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雕刻手法十分细腻的两座石雕,属于兵俑一类的东西。当时道童并不知道这就是兵俑,只知道这是石头做的,对自己没那么大的威胁,只要小心别触动石人的机关就好。 想到这儿,道童心里的恐惧感消失了,又开始着急叔叔和妈妈的下落了。他脑子里一度闪过窦彪和妈妈两个人私奔的念头,但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他们两个要想发生点什么故事,根本用不着私奔嘛,直接在他面前卿卿我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嘛。更何况叔叔和妈妈都不是那种人啊。道童因为产生过这想法还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现在他想尽快找到他们,于是仗着胆子缓慢的挪动脚步,向这两个恶魔一般的石人中间的空档走过去。他想从中间穿过去,到里面看看有什么东西,希望叔叔和妈妈也走错了走到了这里。 虽然步履缓慢,可他们之间本来就没多少距离,道童很快就走到了两个石人的中间。当道童的脚落在两个石人之间的那一刹那,密室里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吓得道童赶紧缩回了脚丫子,向左右看了看,吓了一大跳。此时那手执虎头湛金qiāng的石人面部已经转向中间,看着道童,而那qiāng头,已经跟在道童屁股后了,眼看就顶在他的屁股上,让他毫无后退之路。 他娘的,又遇上机关了。道童头疼起来,这往前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想往后走,却被这该死的石人挡住了。怎么办?前后都不行。道童立在那里想了片刻,决定试探一下。他手里还拿着从外面石人手里抢过的长qiāng,此时派上了用场。他拿起那长qiāng,朝着两个石人之间的地面敲击了几下,果然又发出咔吧吱嘎的响声来。敲击停止,那声音也停止了。 道童继续敲击着,敲敲停停,看会发生什么。待敲了十来下后,他发现右边的那个石人的方天画戟也转到了自己身后,那石人则面朝自己。好么,现在的他被两个石人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大有一不小心就被生吞活剥的气势。 道童看这场面,大致明白了。如果自己走过去,他们就在后面断了退路。既然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不让我往后退,我就往前走走看看。想罢,道童又用长qiāng在两个石人之间的地面敲击了两下。还没等他敲完第二下,突然yīn风骤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打在了他屁股上,顿时将他向前打趴在地,手里的长qiāng在空中划了弧线,重重的砸在了前面的地面上。 道童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倒不是伤到哪里了,而是心惊胆战,胳膊腿一时没听大脑的使唤,瘫软在那儿了。等他恢复神智时,心想好险啊,这要是打在脑袋上,岂不是已经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了啊。 他趴在地上,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慢慢的扭转头,看看那两个石人是什么状态。让他胆裂的是,那两个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扭身朝着他的方向看,而且眼睛闪烁着鬼魅的光芒。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道童还没想明白这事儿,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原来是场梦 道童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东西拍打自己,在混乱的意识中突然闪现了那骇人的眼睛,赶紧挣扎着睁开眼睛,慌乱中手乱划拉,试图抵挡那两个石人的进攻。 道童,道童,你怎么了啊?快醒醒,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道童慌乱中听见那声音甚是熟悉,赶紧在划拉的空隙睁大眼睛仔细观瞧,这才发现自己昏迷前眼前的场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窦彪关切的眼神,又往旁边一看,是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妈妈。 你们……我……我怎么会在这儿?道童赶紧扭头到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在雕刻着美女石壁的前面,再看看地上,日月图清晰可见。 你怎么会在这儿?咱们刚走到这儿,累了在这儿休息了会儿,不小心睡着了,你小子是不是做噩梦了?窦彪看着道童问。 啊?我一直在这儿?道童有些迷糊了,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 是啊,要不你能在哪里啊?难道飞回古代去了?你不会说刚跟皇帝喝高了抢人家妃子,人家要杀你头吧?窦彪不知道为啥突然来了幽默感。 得了吧,叔叔,还开人家玩笑。我……我刚真的没离开过这儿?道童还没从刚才的场景中转过神儿来。 那你说你刚才去哪儿了?窦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睡毛愣的孩子不能用常理来理论。 看来真是做梦了,这梦真奇怪。道童于是一五一十的将梦里的场景给窦彪和妈妈讲了一遍。窦彪听完,深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说这个梦在提示我们什么?想到这儿,赶紧让道童站起来,向他屁股坐的位置看了过去。不看则可,一看大吃一惊。地面上那月亮靠近石壁的弯钩,果然改变了方向,弯向右方。 奇了啊,道童,难道说真有神助啊。如果你的梦没错的话,咱往右走,可能会找到进去的入口。咱走走试试。窦彪按捺不住兴奋,率先朝着右边走去。 果然,三个人按照道童梦里的情况,很容易便走到了那个石壁后面的空地上。刚进去,只能看见里面中央的石门以及门口的两个卫兵,看样子是石头做的。三个人走过去,道童又将右边石人手里的长qiāng给硬掰了出来,还掰断了石人的手指。道童捉了长qiāng在手,回头看了看,空地左右两侧果然各出了一队兵俑。道童抬腿便想去兵俑那边看看清楚,不料被窦彪拉住了。 你小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明知道梦里的场景都验证了,你再过去,如果躲不过机关,岂不是找死啊?记着点,咱们不是来考古的,咱现在主要的任务是逃命,想办法赶紧离开这儿,要不迟早都得饿死。 噢,叔叔说的是,我不过去就是。那咱们现在就进去? 嗯。说着,窦彪便上前一步,走到石门那,想推门便入。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推,石门纹丝没动。 我日,怎么这么沉?窦彪说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再次向那石门推去,还是纹丝不动。 道童,你说你梦里一推就推开了,是不? 对啊。道童看到叔叔推门了,也在纳闷儿呢,为什么这个地方不一样呢? 怪事儿,其他地方都跟你梦里一样,这个门却推不开。你过来,帮一下忙,咱们一起推推试试。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童见说,赶紧走上前去,发现手里拿着qiāng不便,回头将qiāng树在门旁,跟窦彪两个喊了一二三的号子,一齐用力,向那门推去。 这一下过去,只听啪一声响,随即想起吱吱嘎嘎的声音,那门应声缓缓的向内旋转而去,开了个半门。所谓开了个半门,是没有全开,门扇与原来的位置大致成45度角。 这门一开,道童赶紧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那个手举方天画戟的家伙。道童赶紧冲窦彪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里面,又顺手将那长qiāng抄在了手里。窦彪探头一看,心下就是一凛,这要不是道童提前打了招呼,他娘的看着还zhēn rén。 进去不,叔叔?道童转脸问窦彪。他可记得梦里的场景,心有余悸。 进。窦彪说着,回头把另外一个石人手里的长qiāng也给夺了过来,而后抬脚便进了密室。道童也赶紧跟了进去,道童妈紧随其后。窦彪进去,嫌那门只开一半碍事,又用力推了推,那门才缓缓的大开了。另外一个用湛金qiāng的石人赫然入目。 窦彪用手里的长qiāng轻轻的碰了碰那石人手里的湛金qiāng头,砰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nǎinǎi的,看来是真qiāng啊。 叔叔,当心点,咱能不动他就不动他,万一触动了机关就完了。话音未落,只听那密室地面之下传来咔咔的声音,几声过后,那手拿湛金qiāng的石人缓慢的转了身,那qiāng头指向了右侧的不远处的石壁,而左侧的石人依然保持原貌。 呀,叔叔,看来这不同的走法,机关不同啊。 谁说不是呢。你在后面给我看着点,我往前走走试试,如果有什么异常,赶紧给我帮忙。说完,窦彪便试探着朝那两个石人中间的空地走去。 道童看着窦彪的背影,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走到两个石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可令他想不到的是,窦彪从那两个石人之间走过去,又往里走了三步,那两个石人仿佛视若不见,纹丝不动。 窦彪走过去,心里也松了一下,回身对道童和道童妈招招手,说过来吧,没事,看来梦也不是很准。 道童一看开心了,回头拉了妈妈的手,小心翼翼的沿着窦彪走过的路线,向窦彪站立的地方走过去。可当道童妈跟在道童身后,恰好走在两个石人之间的时候,密室里又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窦彪赶紧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又向道童他们这个方向看来,这才发现那个石门像是被谁推动着慢慢关上了。这石门从外面能看出是门,可在里面看着它关上之后,却与墙壁形成完美的一体。如果不是刚才这门是眼睁睁的看着关上的,还真以为这地方根本就没有门, 难道又碰到机关了?还是这里面有其他什么蹊跷的地方?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关门吧?一想到鬼,心里又紧张起来。 密室中的巨响 道童,你梦里是这样的么?窦彪问话的时候嘴唇有些颤抖。 不是啊,叔叔,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现在?道童也很紧张,腿有些发颤。那道童妈更是害怕不已,死死的抓着道童的手,都快给抓碎了。 先别管了,赶紧过来,咱继续往里走。窦彪见道童也弄不明白状况,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嗯。道童拉着妈妈快速走到窦彪身边,庆幸的是,这次没触动什么机关。三个人汇合之后,转身往里走了没两步,居然发现了一处影壁。令他们奇怪的是,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走了这几步突然出现这么一处影壁,吓了他们一跳。 叔叔,怎么又冒出这么个玩意啊? 谁说不是呢。是不是刚才咱们眼花了,没看见啊?还是咱们太紧张了,没注意到? 不会吧,再紧张一打眼也该看到了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咱得小心点。 嗯。说着,窦彪一步一停的靠近了影壁,离着影壁只有几步远的时候,才看清那影壁上的图案,像是一副地图。 叔叔,那上面都是些啥? 好像是地图,不过看着跟上学那会儿学的不一样。算了,咱别研究这个了,赶紧看看后面是什么吧。说着,窦彪又带队转到影壁后面。刚到影壁后面,窦彪立马站住了,给紧跟在身后的道童吓了一跳。 怎么了,叔叔? 你看。窦彪说着,指了指前面。道童顺着窦彪手指的方向一看,吓的一伸舌头,叫了一声我的妈呀,便赶紧用手捂上了嘴。 怎么了?道童妈跟上来,也探头看了一眼,惊的张大了嘴巴。原来,在这影壁之后,是一个不是很大的密室,密室地面有台阶通向一个平台。那平台中央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椁,看上去像是玉石做成。按说玉石一般是不透明的,但这个玉石仿佛透明,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躺在里面,仿佛熟睡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惊醒他的酣梦。 除了这棺椁之外,这处密室别无他物。墙上依然是夜明灯,昼夜不息的照着这片领地。不知道这棺椁里到底是何方人物,可以享受如此奢华而又寂寞的待遇。 叔叔,咱干了那么多年殡仪馆的活,啥棺材板子没见过啊,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有人用这么大块玉石做棺材,真可惜了啊。咱要是倒腾出去,你说得卖多少钱啊? 去你的吧,现在还想着赚钱。那里面还不知道住着什么狠角儿呢,还想东想西的。还记得咱们怎么走进这里的不? 记得啊,不是两个仙女姐姐领路的么? 仙女,你满脑子仙女。那是鬼领路,知道不?我们很可能进了她们的圈套了。 啊?什么圈套?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她们说什么贵妃要见咱们,可能这棺材里,就是那个贵妃了。 真的?那……那贵妃莫不是死人吧? 废话,肯定是死人啊,要是活人,那两个怎么会突然消失啊。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这贵妃找咱们是索命还是报仇了。 索命和报仇不都一样么?得着咱还有好儿?说这话的时候,道童实在忍不住了,一个屁凌空bào响,打破了这密室里本应有的平静。 瞧你那点儿出息,屁都吓出来了。 叔叔,你……你别笑我,你敢说不害怕? 怕是怕,也没怕到你那份儿上。你觉得奇怪么? 什么奇怪的? 按说如果那里面是什么贵妃娘娘,这里肯定就是墓穴了。一般情况,墓穴都是封死的,里面空气很少。那些盗墓的进来都会先点上蜡烛,如果蜡烛灭了就赶紧跑,说明氧气不够用了。可咱们闯进的这个地方,虽然每处地方都有照明的东西,但都不用火烟的。咱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缺氧,可你感觉到没,自从咱进来这地方,压根就没觉得呼吸紧张,说明这儿的空气不该是死的,肯定有什么地方和外界相通才能这样。 叔叔,我没懂你的意思。窦彪讲的太快了,道童听的一头雾水。 哎呀我的儿子,你怎么现在犯糊涂了啊,你窦叔说咱们没死,肯定是这有很充足的空气,而墓穴里不该这样,说明这里是有地方和外面通的。道童妈忍不住解释道。 真的啊?道童一听,来了劲头儿,心想这就是说如果路子得当,很快就要重见天日了啊。 嗯,应该是。 那咱现在怎么办? 我也说不好。 他窦叔,既然咱在外面是被那两个女娃娃领进来的,说见什么贵妃。如果那两个女的不是人的话,要见的那个贵妃很可能就躺在这个棺材里,不如咱们打开这个看看,没准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也是啊。既然走到这里了,就看看吧,只是我们得小心点,防止中什么机关埋伏。道童,你跟我上去看看。说着,窦彪抬脚向那台阶迈去。 那我呢?道童妈有些紧张的问。 你站在原地,仔细看着周围的变化。窦彪站住,回头说道。 不行,我一个人站在这儿害怕。 哎,要不你也来吧。要死咱几个也死一起。窦彪无奈,在这陌生的墓穴里,自己咒自己的话都出来了。 三个人很快上了台阶,发现上面的平台还算宽敞,棺材与台阶边缘,大致有两步的距离。棺椁很高,足有一米半。道童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回来跟窦彪说这棺真大,长有三米多,宽也将近两米了,看来真是大户人家啊。 废话,贵妃家能是普通老百姓么。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什么声音? 你仔细听听? 道童用手拢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仿佛听见了哗啦啦的水流声音,远远的从棺材里飘dàng而来,澈人肺腑。在这玉石棺材里,居然传出了这样的声音,让道童着实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窦彪,半天没说出话来。 棺材内的玄机 怎么,听到什么没?窦彪看道童那样儿,赶紧问。 好像是水流的声音,不会是贵妃娘娘尿床了吧?道童脸色凝重,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别胡说,人死了怎么尿尿啊!窦彪觉得道童又在不着边际了。 说的也是啊,那棺材里怎么会有水流的声音啊?道童也摸不着头脑。难道说这个棺材像鱼缸一样,尸体是泡在水里的,通过某种精心设计的动力系统,使里面的水保持流动,这样便不会腐臭。 我也听着像水流声,不敢确认,才让你听听的。 噢。那怎么办,现在? 还能怎么办?已然来了,人家贵妃娘娘请咱,咱也得跟人家朝个面再走吧。开开看看。 好。不过…… 怎么了? 如果里面的娘娘看着咱俩一表人才,突然抓着咱不让走咋办? 得了吧你,净想好事儿。不过人家娘娘抓也该抓你这样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没人喜欢。 人家小姑娘都说男人老点才出味儿。 你以为是炖鸡汤呢啊。得了吧,不过该注意点诈尸才是正道。 我说的就是这个。 嗯。咱先检查下,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机关,尽量避免别碰到不该碰的。说着,窦彪便四处小心的转悠起来,边转边检视经过的角落,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又转回到玉棺边上。道童也转了一圈回来。 发现什么了没? 没有。 那动手吧。你去那头,我们一齐用力开开看。 不是吧,叔叔,你看这棺盖和棺材之间严丝合缝的,没工具怎么撬开啊? 要什么工具啊?你手里qiāng拿着干啥的?qiāng头chā进缝隙里,撬动一下,开了缝就用qiāng隔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知道了吧? 哎呀,叔叔一提醒,什么都懂了。开工。说着,道童转到棺材的另一头,抬起qiāng,在那棺材盖和棺材板之间的缝线处戳了戳,磕掉了一小块玉石,才将qiāng头chā进去,用力一掰,撬起一道缝来。而后赶紧蹭过去,用双手使劲儿抠着向上托。 叔叔,你准备好了没? 好了,我喊一二三一齐用力啊,掀起这盖子,放一边赶紧往后撤。来,一、二、三,起。窦彪话音刚落,,二人一齐用力,那盖子缓缓离开了棺材,升到高于棺材口的时候平移出去一米左右,斜着放到边缘上,二人赶紧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棺材里的yīn气冲着。 两个人站在那儿呆了片刻,没闻到什么尸臭味儿,反倒有一种异香在空气里弥漫。 叔叔,什么味儿这么香啊?不会是这娘娘还活着吧? 不知道,不过要小心点儿,说不定这香味儿就有问题呢。你头难受不? 不难受,还很舒畅呢。 嗯,那看来没什么事儿。咱靠近看看吧。两个人说着,向棺材凑过来,都往里面看去。窦彪看了这棺材里面,心里登时一沉。 nǎinǎi的,不像是孙娘娘的府邸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这棺材,只是一重的,按说这孙贵妃是皇帝身边的人,地位十分高贵,最损也得给两重棺啊,怎么会只给一重棺呢? 啊?叔叔,这里面还有讲究啊,我也没看着咱那殡仪馆有给谁另样儿啊,还不是烧了发个骨灰盒,只是骨灰盒质量不同而已。 这就是了。现在发骨灰盒,质量等次都有差别。但古代,差别不仅仅在棺材的材质上,还会体现在棺材的重数以及大小以及墓穴的规模、陪葬物品,还有墓穴的位置风水等方面。 不是吧,富贵人家死个人这么麻烦啊。 越是有钱人越讲究。 那你是说,如果这个地方是孙娘娘住的地方,那得好几重咯? 对。起码得两重吧。外面为椁,里面为棺。如果皇帝很宠她的话,可能会给四重,跟皇帝齐平。你再看看这个棺材板的厚度,也就是四五寸那样,这足以说明,孙娘娘不是住这儿了。 那不是孙娘娘住这儿,照你说,这是普通人的宅院,可普通人怎么用得起玉石呢? 说不好。你还发现什么问题没? 啥? 你怎么就不动脑子啊,看到尸体了没? 啊?没啊,我刚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这里面没尸体,不会是年头儿久了,都烂没了吧? 肯定不是。如果是烂的话,咱们一开棺材盖,肯定会闻到臭味儿,不管年头多久。可咱闻到的是香味儿,很奇特的香味儿。而且在这棺材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腐烂的痕迹,你看看里面,分明就是一座空棺。 啊?那……那些人有病啊,弄空棺做什么? 肯定有用。咱们好好检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没,没准能发现线索。 可咱站在这外面也看不太清楚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外面看不清就进去看看啊,反正是空的,你怕个屁啊。 啊?不是吧,万一有什么机关,咱们可能跑都来不及呢。 怕死啊?我进去,你在外面看着点。说着,窦彪便抬起腿,想跳进棺材里去。 等等,他窦叔。 怎么了,妈妈? 我还是觉得你们两个先把盖子搬到地上好些,万一你进去了,那盖子掉到里面碰到你怎么办。 说的也是。窦彪和道童两个又哼哈了一气儿,才把盖子搬到了外面的平台上,斜立着靠着棺材。窦彪看了看周围,没有异常,又看了看棺材里面,起身跳过棺材板,便进了里面去。 窦彪跳进棺材里,双脚落到棺材底板上,怕踩到什么机关,还不敢落实了,双臂用力压着棺材板边缘,等了片刻,没什么意外发生,又用脚试探了几下,才放心的落稳了双脚,开始蹲下来看棺材里的状况。 窦彪匆匆扫了一眼,发现自己跳进来那边的棺材板上刻画着一副图画,上面像是打猎的场景,貌似一个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在追逐一条飞龙。那为首的人正在搭弓shè箭。奇怪啊,打猎顶多遇上猛虎,怎么这个人shè的是飞龙呢?难道有什么寓意? 窦彪想不明白,又看了一下左侧的棺材壁上,画着一副日照溪流图。通常日照溪流,都是太阳当空,溪流在山下蜿蜒而过。而这副画好像有意倒过来画的,太阳在下面,溪流在上面,仿佛流向远方。难道这下面不是太阳?窦彪没看出什么来。又往右侧看去。只见右侧棺材壁上画的非常简单,上面好像是一块石板,下面则是波浪式的水纹,一个人正在拿着什么凿那石板,好像在寻找什么。再看道童那边的壁上,画了一双脚印,脚印中间,仿佛有水流过。难道这双脚是站在水里的? 看了四面的图画,窦彪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叔叔,发现什么没? 四面都是画儿,看不懂。我再看看底板上有什么没。窦彪说罢,低下头往底板上搜寻去。仔细看了半天,却也只发现了一个圆圈的图案,那个圆圈的直径有两尺有余,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彻底迷糊了,啥也看不懂。窦彪说罢,坐在棺材里,靠在棺材壁上休息。那道童在外面看没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想看看,也没问窦彪同意不同意,身形一窜,便跳进了棺材里。 你进来干啥?窦彪问。 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着,道童便一脚踏进了那棺材底板上的圆圈里,另外一只脚也紧跟了进来。正当道童想蹲下身子看棺材壁上的画时,意外发生了。 掉入密道 道童的身子还没蹲下,脚下突然传来咔吧咔吧的声音,沿着棺材底板上的圆圈,突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缝隙,将圆圈内的棺材底板与周围的分将开来。道童被脚下突然的变故吓呆了一下,当他醒悟过来时惊慌的说叔叔怎么了?同时想抬脚离开那个圆圈,但为时已晚,只见圆圈中间的部分迅速向下滑去,顺带着道童的身子也向下坠去。 道童当心。窦彪被这突然的变故也吓了一跳,当他喊出这句话时,道童已经只剩下肩膀以上的部分还在棺材底板之上了。道童到底是反应灵敏,见身子迅速掉下去,赶紧伸手猛的去抓圆圈边缘的底板,身子在棺材板下的空间里晃dàng了几下,终于稳住了。 叔叔,快救我,拉我。道童两只手扒着棺材底板喊着。窦彪醒悟过来,赶紧起身,过去,俯下身去抓道童的胳膊,抓住之后用力往上拽。道童借着窦彪的劲儿,另外一只手扒在底板上同时用力,这才费劲巴拉的上了来。 好险啊。道童在边上坐定,大口的喘气儿。倒不是这爬了一下有多累,而是紧张所致。 他娘的,我就觉得这棺材有妖孽,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咋也没想到它弄了这么个东西……哎呀,我说怎么有水声呢,原来是从下面来的。你看。窦彪说着,指了指棺材下面。刚才一时紧张,没注意到,现在放松下来,那棺材下面的哗啦啦的水流才进入他们的视野。 可不是嘛,好像是地下河。叔叔,你说咱要是顺着这地下河,能不能出去?道童爬过来看了看,而后望着窦彪说道。 这事儿不好说。我看这样,咱先在密室里搜索一下,如果有其他的路可走,咱就走。如果无路可走,咱就走这地下河,怎么样?窦彪征询道童的意见。 行,就这么办。 两个人从棺材里跳出来,带着道童妈在密室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新的出口,又重新绕过影壁,回到前面的密室,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来时的门。窦彪心想,既然苍天不给我们更多的选择,现在看来只能走地下河了。 他们只好一人攫了颗夜明珠在手,又向着密室里的两个石人磕头祈祷了一番,才又回到玉棺内。那个圆圈形的漏洞依然在那儿,似乎一直等着他们穿过。这与他们退路上的门楣迥然不同,虽然让人心生疑窦,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保险起见,窦彪在上,用长qiāng当绳子,抓住一头,将道童顺下去。当窦彪马步蹲档式将那长qiāng下探到最低位置时,道童的脚还没有触及下面的地面。但听那水流的声音,似乎不高。道童一狠心,手一松,便掉了下去。本以为会在空中来一会儿自由落体,可刚松开脑子还没转几下,脚就着了地。思想上没准备好,给蹲了一下,磕着下巴了,差点把舌头咬掉。 摔着没?在上面的窦彪朝下面问道。 没,只磕了下。道童说着,活动了下舌头,站起身。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可以大致看的清楚周围的环境。此处仿佛是一处人造的山洞,水从斜上方流下来,哗哗的向下流去。这山洞在视线所及之处,都超过一个人的高度,再往远了看,则影影绰绰。道童刚好掉在了水边上,看着地面好像是人工雕琢过的,更说明了这洞的来源。 道童一看高兴了,心里便有了底,于是朝窦彪喊道:叔叔快下来吧,这个洞是人工的,不是地下河。咱肯定能顺着这个地方出去。 窦彪一听也很高兴,赶紧将道童妈顺下去,道童在下面接了。可到了窦彪,这事儿就麻烦了。现在上面没人给他什么东西抓着往下顺了。怎么办呢?他在上面踌躇了半天,后来心一横,心想就跳下去吧。 想到这儿,窦彪便趴在底板上,先将下半身顺下去,作一个趴在底板上的姿势,而后慢慢的将身子向下滑,当滑到肘子的位置时,窦彪猛的一压底板,身子向后平移一点,双手马上扒住边缘,身子在空中dàng了dàng。 叔叔,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你。 窦彪往下看了一眼,一松手,便跳了下来。道童赶紧上前猛的一把抱住窦彪的腿,给他缓了一下力道,自己则被压的一屁股坐在了水里,一股冰凉的感觉遁入肌骨。 总算是三个人都下了来,此时只听上面咔吧咔吧的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他们赶紧抬头看,却发现那圆洞上面,仿佛被什么东西遮盖了,已经无法看到密室的棚顶。 nǎinǎi的,退路又给断掉了,看来这是专门给咱们往这里赶啊。窦彪恨恨的说了句,便带头朝下往洞里走去。 通往异界的洞口 叔叔,你说往下走能找到出口不? 肯定能找到。 就那么肯定? 你不是说这个洞是人工雕琢的么? 是啊,我看那洞底不像天然形成的。 那就对了,如果是人工雕琢的,我想这很可能是当初建造这个陵墓的工匠造的。看书上说,朱元璋那家伙不是东西,自己死了还得拉着垫背的,很多人都因为他这残忍的陪葬制度死的很惨。 怎么个惨法啊? 好像朱元璋死后,他的孙子叫朱什么的即位了,命令那些没生养过的妃嫔殉葬,让他们上吊自杀。 让她们死她们就死啊? 谁想死啊,不过在那皇宫大院儿,把守森严,想不死都不行啊。殉葬那天,所有被列入殉葬名单的宫女和妃嫔都被集中到一个屋子里。这个屋子里安放了一把把太师椅,每个太师椅的上方都悬挂着七尺白绫。宫女妃嫔们在侍臣和太监的逼迫下,无奈地站到太师椅上,然后将自己的头伸进那早已系好的套扣……当然,有的宫女被这样的场面吓呆了,颤抖地坐在了地上,这个时候那些太监便开始发挥他们的作用,他们几个人扶持着,强行把宫女扶上太师椅,然后把那个套扣套在宫女的头上,随后搬走椅子。 他娘的狗皇帝够坏的了。道童愤愤的骂道。 这还算好的,有的皇帝更狠,为了让陪葬的妃嫔保持活着时候的容颜,便用yào将人熏晕,而后在头部切开一块,有人手持铜勺往里灌水银。 我cāo他个妈,简直没人xìng啊……道童听到这儿,真听不下去了,粗话连篇。 有人xìng的想当皇帝难啊。你没想想那个位子多少人觊觎啊,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只有一个啊,所以啊,没点花花肠子,还真就别想那个位子。 也是。看来我真不是当皇帝的料,我顶多把宫女妃子的整床上稀罕一下,让我弄死她们,还真舍不得。 你这孩子,整天胡思乱想的。道童妈嗔怪道。 嘿嘿,我只是说说。道童一时间忘了妈妈是女xìng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得了吧,说的人模狗样的,咱为啥东奔西走的,你该知道吧?窦彪揶揄道。一下子被击中了要害,道童顿时哑口无言,吭哧了半天,才说我……我那不是年少轻狂么,以后再也不敢了。 用行动来证明吧。 一定一定。那……叔叔,朱元璋找垫背的,和那工匠修建这个密洞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了。我估计,这个王八蛋不光是找宫女妃子垫背,就连这些工匠也不放过。很多书上都说,为了防止后人盗墓,侵扰皇帝陵墓的安全,在陵墓竣工的时候,把那些工匠之类的人全部封死在里面,让他们殉葬,人死了,秘密就保守住了。 啊,我明白了,叔叔,你是不是想说,那些工匠为了逃命,暗地里设计了这个密洞,从表面上是通不到外面的,但实际上当那些坏蛋把他们封死在里面之后,他们就从这里逃出去,对么? 完全正确。只是有一点我还没想明白。 什么? 既然他们也是从这里逃走的,那为什么那些夜明珠都完好的保存在那里?而且咱们刚进玉棺的时候,棺材底板保持完好,根本看不出有人从那儿走过。 这个太简单了吧。人家自己设计的机关,自己肯定门清,预先都准备好了逃跑的工具,一旦被困,动用工具逃跑,就不用破坏机关了。不像咱,纯粹意外的破坏了机关,才跑到这里的。至于那些夜明珠没少,我估计少肯定少了,咱只是不知道少了多少而已。而且他们肯定也不敢都弄出去,没东西照明不说,而且弄多了,万一那老爷子动怒,没准谁也出不去了呢。 为什么?死人也能围住活人?轮到窦彪迷糊了。 你忘记了?咱们往这边来的时候,后面的路都是被堵死的。道童提醒道。 啊,对。看来这狗皇帝死了还是有余威在的,咱也抓紧开溜。 三个人边走边说,不觉间走到了密洞的尽头。再往前,已然没了道路。但他们并没有感到惊慌。在这密洞的尽头,是一个水潭。虽然看不到水底,但从那水流的漩涡来看,出口肯定隐藏在水潭下面。 咱就从这下去了,应该就可以出去了。我先下去,如果一时半会我没再上来,就说明我过去了。你殿后,让你妈先下去,你最后下……窦彪安排道。 叔叔……我……能不能提个意见? 啥?赶紧说。 我先下,你断后好不好?我自己在后面,有些害怕。 那你不怕那边有什么? 那边就是出口了吧。 希望吧,那你先下。 好。说完,道童拿那长qiāng伸进那个潭水里,乱chā了一通,又拿夜明珠照了照,没发现异常,便跳入水中,沿着潭壁,向下潜去。道童用qiāng头卡着潭壁,将自己下潜了一人多深后,果然在潭壁上发现个可以容道童轻松通过的洞。那潭水向这边流过来,形成了较大的冲击力,如果不是用qiāng头卡着潭壁,道童早就被冲入洞口中。 道童一看既然洞口来了,也不管三七十二一,拔下qiāng头,迅速将qiāng头朝前,与头并进,钻进了洞口,向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穿去。 密林里的幽灵 道童钻进水洞里,连扑腾带水流的冲击,身体在水里迅速向前推进。他本以为这洞钻过去,肯定会是一大片水,要么是个大池塘粼粼,要么是条大河滔滔,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的身体在那洞里还没潜行多远,便被前面巨大的阻力挡住了去路,那qiāng头好像扎在什么上了。 道童赶紧睁眼看,却因为水下太暗,什么也看不清。他伸手摸了摸,心里骇了一下,nǎinǎi的,怎么是石壁?前面没路了?他赶紧四下里寻找,跟着那水流的方向,感觉是在下方,便下潜了一些,发现水底只有一道可以伸进一拳大小的裂缝,那水呼呼的从缝隙而下,不知道流往何方。 道童懵了,他娘的,这么大点儿的缝怎么可能过去?他赶紧扑腾着找其他的路子,却因为憋不住气儿,一阵子狂挠,本能的向水面浮去。他浮出水面,赶紧喘了起来。本以为自己换气的地方是另一处山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可当他抬起头看时,却突然发现了蓝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时,突然飞过一只大鸟,嘎嘎的叫着消失在山峰的yīn影里。他赶紧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群山拥簇,险峰林立,密林环绕,自己正在一个直径不过五米的一汪水潭里扑腾。见有很多碎石胡乱的堆砌在潭边,他赶紧游到边上,上了岸,坐在石头上,心中窃喜不已。心想他娘的终于重见天日了,也不知道在这狗日的山洞里待了多久了。一想起这个时间问题来,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响起来。 多久没吃东西了?道童一想到这个问题,那种久违的饥饿感在瞬间迅速代替了求生的焦灼,在体内胡乱的蹿腾起来。nǎinǎi的,等妈妈叔叔上来,得赶紧找点吃的。他仰头看了看天,只见红云在山峰上披挂着,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仿佛又一个黄昏正在这里降落。不会吧,刚见了天日,又要夜晚了啊?再走错了,进到另外一个山洞怎么办?不行,等他们上来,一定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等天亮再出发。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空儿,潭水突然泛起一阵水花儿,紧接着便看见水里冒出一个人来,扑腾着大喘着。道童定睛一看,是妈妈。 妈……妈,我在这儿呢。快往这边游。他这一嗓子,马上吸引了刚浮上来的道童妈的注意。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他这边看了眼,见是道童,赶紧游了过来,上了岸。 这是哪儿?道童妈呼喘着问道童。 好像还是山里,不过咱们出洞了。道童兴奋的说。 啊?真的啊。你怎么知道的?道童妈有点不信。 你抬头看。 道童妈抬头一看,果然蓝蓝的天空飘dàng着火烧云,还看见了山峰胡乱的将天空画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又往周围扫了一眼,看见了各种树木林立,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他们没说两句话,水面上又泛起了水花,窦彪上来了。 等窦彪气儿喘匀了,道童才凑上来说叔叔,这帮子工匠整的太绝了,出口在这悬崖峭壁的小水潭里,谁也想不到啊。 那是啊,要不怎么能逃命呢。不过,看这样子,咱想走出这地方,还真他娘的有点费事儿。 怎么了?道童妈问。 你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周围都是陡峭的山峰,还有原始密林,我估计这帮工匠走了之后,这地方就没人再进来过。要不这林子不会保护的那么好。 也是。那咱们怎么办?道童妈问。 你们饿了不? 饿的眼睛都绿了,现在给块人ròu也能吃下去。道童夸张的说道,肚子又一番咕噜。 嗯,赶紧趁着天还没黑,到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吃的。目标一旦明确下来,大家马上行动起来。三人钻进密林,不管是能吃的植物还是动物,一律都是猎取的对象。可惜的是,在这陌生的地方,植物种类很多,却大都和他们家乡的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吃,不敢乱采。 天渐渐黑下来,如果在天黑透之前找不到能吃的,明天能不能走出去就很难说了。正在他们焦急的寻找食物时,道童突然看见了一片绿叶,继而发现了那片叶子下面的藤蔓,高兴的叫了起来。 叔叔,葡萄,葡萄…… 啥?葡萄?哪儿呢?窦彪凑了上来,一看,顿时泄了气。这哪里有葡萄,分明是葡萄藤和叶子,所谓的葡萄,比小米粒还小,根本不具备吃的价值。 叔叔,你忘了,葡萄叶子可以吃的,没有dú。道童想起自己小时候跑到人家果园里胡乱揪着吃的情形时,口水流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揪了几片叶子,塞在嘴巴里,大嚼了起来,甭提多香甜了。 窦彪一看,咽了口唾沫,实在是忍不住饥饿,也揪着葡萄叶子吃起来。道童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大吃特吃。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吃饱了。这葡萄叶子汁水还可以,几个人这顿美餐,连喝的都有了。 他们吃饱了肚子,那葡萄藤瞬间成了真正的藤,光秃秃的一大节。道童很是满意的摸了摸肚子,那种被填满的感觉真叫一个好。正在他们很享受的时候,葡萄藤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向这边奔过来。 叔叔……道童刚想说话,窦彪马上来了嘘的噤声,仔细听着那声音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边。他这一个噤声,仿佛被那东西听到了,那哗啦哗啦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他们三个站在那里,隔着朦胧的黑暗与树木藤条,同那个未知的东西对峙着,仿佛都在考验着对方的耐心。 没过一会儿,对方好像失去了耐心,又开始哗啦哗啦的朝这边过来。窦彪暗暗的拿起了那杆长qiāng,随时准备迎战。 暗夜中的鬼火 窦彪刚准备好长qiāng,做好投shè的姿势,便在沉沉的夜幕掩映着的葡萄藤下,看到了两个闪亮的夜明珠似的东西,虽然没有夜明珠那样光芒四shè,却比夜明珠有更强的穿透力,带着无限攫取的yù望,在黑暗中向窦彪这边shè来。 道童一见那两个鬼魅似的珠子闪着寒光,心下一紧,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在后面的枯枝败叶上,顿时发出嘎吱哗啦的响声。不知道是这声音提醒了那鬼魅似的神秘珠子,还是那珠子意识到了什么危险,突然动起来,在空气中画了一小段弧线后,瞬间消失,但哗啦啦的枯枝败叶的声音,撞到树枝的声音以及呼哧喘气的声音立马一股脑向他们压来。 道童懵了,站在那儿,手里握着长qiāng,不知道该干什么。道童妈则吓得捂着脸蹲在地上,仿佛那样便可以逃离一切磨难和攻击。只有窦彪冷静如初,在那两颗神秘珠子在空气中画出那小段弧线的瞬间,将自己手中那杆长qiāng朝着两颗珠子闪动的地方猛力的投掷过去。 也就是一秒钟的光景,只听见黑暗的树林里,yīn森的葡萄藤下,发出嗷的一声嚎叫,仿佛是狼的声音,在夜空里震dàng出去,显得格外人。那声音dàng出去之后,又传来几声嗷嗷的叫声以及灌木被撞击、枯枝败叶被碾压的声音。这声音的距离离他们变得远了一些之后,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待那声音消失了片刻之后,窦彪回头问道童说你的qiāng呢,给我。道童赶紧将手里的长qiāng递给窦彪,同时问叔叔,你要干嘛? 我过去看看,好像是狼。你看好你妈,别乱跑。说着,窦彪双手紧握长qiāng,朝着声音消失的地方摸去。在黑暗中久了,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窦彪在黑暗的树林里走了没多远,便影影焯焯的发现正前方躺着个东西,只要将手中的长qiāng伸出去就能够得到。 窦彪怕远了扎不准,让那东西跑了,又上前一步,同时迅速将手中的长qiāng朝着那躺着的家伙扎了过去,只听扑哧一声,仿佛刺入了它的身体。那东西被长qiāng突然一刺,又发出了几声呜呜声,便一命呜呼了。 窦彪害怕它死不结实,又用力搅动了几下长qiāng,没了动静才罢手,凑上去一看,像条死狗。窦彪知道这里不会有家狗,这家伙不是狼,就是野狗,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拿去烤了吃,食物的问题便解决了。而且这么大一只,一天的伙食都有了。窦彪摸索着,又找到了那只掉在一边的长qiāng,与手里的长qiāng握在右手,左手攥住那家伙的一条腿,拖拉着回到道童身边。 叔叔,那是什么东西?道童显然发现了窦彪手里多了个“庞然大物”,凑上来在那家伙身上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弄了一手。 我cāo,什么东西这么黏糊? 还能什么东西?血呗。这个家伙好像是狼。不过也说不准,野狗也可能。咱终于有ròu吃了。 啊,真的啊。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流口水了。 他窦叔,真有ròu吃了?道童妈也兴高采烈起来。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好好吃饭了,现在终于有ròu吃了,生活迅速改善的希望让他们内心开始敞亮起来。 嗯。咱得赶紧回到那水潭边,不能在这树林里,不太安全。再搜罗点干树枝树叶之类的,再找些干苔藓,点堆火,要不再来个畜生,咱麻烦可就大了。窦彪说着,带着他们两个出了树林,回到水潭边。又到处收集了些干树叶树枝的,在水潭边堆了很大一堆。这干树叶树枝的,全是从树林里的地面上凭着感觉摸来的。 柴禾找到了,可火种的问题,一时间难住了他们。 叔叔,咱没火柴怎么点啊? 我想想啊,得想办法,没火这事儿很麻烦,怎么办呢…… 窦彪胡乱的踅摸着周围,想如何生火的事儿。说来也巧,他正寻思着,却发现在不远处,有莫名的东西一闪一闪的,心想该不会是说曹cāo曹cāo真就到了吧,难道上天赐给我火种儿? 可转念又一想,他娘的没那么多好事儿吧,不会是别的什么鬼东西在那引诱我上钩吧,自己的美餐没吃到肚子里,再过去成了别人的美餐,这故事可就曲折了。正在那犹豫着是过去还是不过去的时候,道童也发现了那边的情况。 叔叔,你看那边。 看着呢。 那是不是鬼火? 别瞎说。不过……如果要真是鬼火,还就有希望了。 啊?为什么? 笨蛋,咱们可以借鬼火点火啊,总比没火强啊。就怕那不是火,是什么恶鬼就麻烦了。 叔叔你别吓我,这儿真有什么恶鬼? 我哪里知道啊,以前又没来过。不过总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儿,你在这儿护着点你妈,我过去看看。说着,窦彪提着qiāng,胆战心惊的朝那“鬼火”摸过去。 道童在身后看着窦彪黑黢黢的背影,心在不大的胸腔里紧作一团,不知道叔叔此去是吉是凶。 饿狼与怪蟒之争 窦彪即激动又担惊受怕的靠近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没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原来从远处看着闪闪发光的,是一群萤火虫在这片树林边上旋绕飞舞,足有上百只,从远了看,还真像火焰。 窦彪站在那儿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只好打道回府,回到道童他们那儿。 叔叔,没火?道童一看叔叔空手而归,便知道了结果,兴致低迷。 嗯,都他娘的萤火虫,现在看来不太好弄,不行咱找两块石头敲敲看吧。窦彪只是随意一说,根本没往心里去。他根本就不信两块石头能摩擦出火柴一样的火焰来。嘴上说着,窦彪却一屁股拍在身边的平展石头上歇歇。 道童一听石头敲击打火,好像书上说古人就这样干的,赶紧到不远处摸了两块石头吭吭的敲起来。可敲了半天,除了偶尔冒出几个火星子之外,并没有期望的那种火苗出现,即使在敲击的时候靠近干草,那飞溅出的火星也无法形成燎原之势,一切都在一闪之后沉入黑暗之中。 道童敲打了半天,无果,气得扔掉了那两块石头,仰头看了看天,刚好一颗流星划过繁星密布的夜幕。nǎinǎi的,真是缺火。他嘟囔了一句,又回到窦彪和妈妈身边坐下,闷闷着。 叔叔,石头没用,怎么办? 没办法,现在只能寄希望这山林里没那么多猛兽就行了。咱们把那个树叶和枯枝聚堆儿,咱们靠在一起轮流睡,防止野兽袭击。把这东西放到水里用石头压着吧。说完,便提起那个猎物,走到水边,摸着将那死尸置入潭边浅水里,上面压上石头,准备留到天亮的时候再弄火烤了吃。 在树叶枯枝中间挖了坑,三人坐在坑里的石头上,又将周围的树叶枯枝往身上划拉一下,算是棉被了。被干爽的树叶簇拥着,有一种舒适感袭上身来,道童还没等窦彪安排,便昏睡过去。窦彪推了推道童,却听见了他沉沉的鼾声,摇了摇头,对道童妈说你睡吧。 道童妈听见道童的鼾声,知道他睡着了,虽然也觉得困倦无比,可一想窦彪这本来和自家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付出了那么多,从来没想到过回报,心底里油然升起一丝愧疚感,便对窦彪说你先睡吧,我不困,有事儿我喊你。 那好吧,我就眯一会儿,你困了就赶紧喊我。 嗯,你睡吧。 窦彪说完,闭上眼睛,还没过一秒钟,便坠入沉沉的梦境中。道童妈坐在那,靠着窦彪和道童两个,困意袭来。一开始硬挺着支撑着沉重的上眼皮,可没过多久,下眼皮就停止了抵抗,热烈拥抱起上眼皮来。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她没来得及叫醒窦彪,不,应该说她还没叫醒窦彪的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窦彪被嗷呜的叫声惊醒,一睁开眼,差点吓掉了魂儿。此时天已经放亮,日头在东方的山头投过一抹抹的晨辉,照亮了附近的山林,投下一片片的yīn影。他们正好在这yīn影的边缘,让他害怕的不是太阳,不是山林,也不是yīn影,而是正前方竖着的一节大腿粗细吐着芯子的家伙。更让他惊骇不已的是,那吐着芯子的家伙的前方,有两只狼一样的野兽在那徘徊不前,想进攻,却又畏惧着那家伙。 窦彪定了定神儿,仔细瞧了瞧那吐信子的家伙,才发现它身子很长,在他们与那两只野兽之间盘着,形成一道防护墙,暂时挡住了那两只恶魔的去路。窦彪虽然没见过吐信子的家伙,但觉得该是蟒蛇,至于那两只像狼的东西,应该就是狼吧。他看见那两只野兽的尾巴是耷拉着,而狗的尾巴都是翘着的。 只见那两只狼在蟒蛇前面三米多远的地方,来回小范围的踱步,仿佛在考虑着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何进攻,但又碍于蟒蛇的威势,一时不敢进攻。那蟒蛇每次见那狼离自己近了一点儿,便向它们吐信子,威慑着,随时准备还击。那狼逡巡了几次,都没敢进攻。两只狼绕了会儿,坐下了,彼此看了看,好像jiāo换了下眼神儿,一只狼便起身掉头离开,向树林里走去。那只蟒蛇,眼巴巴的看着那只狼离去,防守压力顿时减轻,便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窦彪他们三人,又看看坐在自己前面的那只狼。 它仿佛很满足于目前僵持的状态,仿佛准备着靠自己的耐力让对手知难而退。可令它没想到的是,那只遁入树林的狼,没过多会儿,又从那蟒蛇背对着的树林里出来,慢慢的向窦彪他们靠近。窦彪看在眼里,心想这王八蛋心眼儿真多,居然想前后夹击那蟒蛇。 那蟒蛇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只狼,又扭头看看窦彪他们,却不成想看到了那只去而复还的狼,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突然扭转了身子,张开血盆大口,身子瞬间在空中腾shè而起,朝着面前的那只狼猛扑过去。 面前坐在的那只狼本想等后面的那个伙伴靠近了同时进攻蟒蛇,却没想到被蟒蛇发现了它们的诡计,突然向它发难。还没来得及撤身后退,自己的一条后腿便被蟒蛇咬了个正着。那蟒蛇一口将狼腿咬在嘴里,便不撒口,抬起头来高高举起那只狼。那只狼一条腿在蟒蛇嘴巴里,一条腿在外面,不停的朝那蟒蛇的眼面处蹬踹,蹬踹了几下见不奏效,又扭回头朝着蟒蛇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猛力一撕,便扯下一小块蛇ròu来,血淋淋的。 那蟒蛇吃不住疼痛,猛然用力将那狼向地上摔去。那只狼想扭身用前腿着地,可没弄明白,还是被那蟒蛇一个侧摔,嗷的一声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才又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就在那蟒蛇摔狼的瞬间,后面那只狼已经凑了上来,朝着蟒蛇离头一尺多远的地方扑上去,狠狠的一口。这狼够狠,咬住死死的不松口。那蟒蛇想回头咬这只狼,却因为被咬的部位离着脑袋太近,绕不回来,只好将蛇尾摇将起来,照着那只狼抽去。那摇起的尾巴被狼看了去,它赶紧一松口,朝那尾巴的攻击范围之外跳去。 那蟒蛇摆脱了那只后狼的攻击,又转身朝着受伤的前狼扑去,和那只狼扭打在一起。后面那只狼见状,扑将上来,三个畜生混战作一团。打斗了一会儿,那两只狼都被蟒蛇收拾了,灯熄火灭。蟒蛇战斗完毕,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又抬起鲜血淋淋的身子想张口去吞离自己近的那只死狼,可只将那死狼叼在嘴里,还没开始吞,便失去了知觉,在身子重新摔倒在地上之前,那蟒蛇仿佛向窦彪看了一眼,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钻燧取火 窦彪看着那蟒蛇倒下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道童妈醒了,也看傻了,只有道童还在呼呼大睡。 没吓着你吧?窦彪边问道童妈边推醒道童。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小心睡着了,忘了喊你了。道童妈嗫嚅着。 喔,没事,这不都好好的么。窦彪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后怕不已,心想这要不是那蟒蛇,他们三个肯定就成了两条饿狼的口中餐了。但若不是那两条饿狼,恐怕三人已经安眠在蟒蛇的肚腹了。真是太巧合了,这两拨觅食的恶魔遭遇了,互不相让,才让他们三个得以逃脱厄运,感谢上苍啊。 啊,叔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道童还没完全醒,迷瞪的看见前面地上血ròu模糊的,毛毛愣愣的问窦彪。 怎么了?有ròu吃了呗,抓紧起来,想办法弄点火烤烤ròu吃。一说到吃ròu,窦彪的肚子开始咕噜了起来,昨晚吃的那些葡萄叶子,早就不顶事了。 啊?有ròu吃了?我知道,那……那是什么?道童彻底醒了,看见那两只血ròu模糊的狼以及伤痕累累的蟒蛇,吓呆了,尽管它们已经没了攻击力。 还能是啥啊,咱睡着了,人家来找饭吃,都想独吞咱们仨,就打起来了呗,整的两败俱伤,刚好给咱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啊,那压在水里的ròu也甭吃了,现在有更新鲜的了。 啊?真的啊,好险啊,要是它们活着一边,咱们几个就惨了啊。道童听了窦彪的话,肝颤了三颤。 不是都死了嘛,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赶紧整火儿。 窦彪和道童两个,去树林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容易打火的东西,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居然想起钻燧取火的典故来,干脆弄了两块干枯的软木,看那样很干,便用长qiāng的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根削尖了,又将另外一根凿了坑,将那削尖的chā在那个坑里,让道童按着,窦彪不停的转动那个尖的干木头,摩擦那个坑。累了赶紧和道童换过来进行,两个人都快累散架子的时候,那木头居然冒起了烟,两个人高兴起来,又飞快的弄了一阵子,居然真的冒出火来。道童妈见状,赶紧拿了干草凑上去点燃,又以此为火种,点燃了他们用来取暖的那堆干树叶树枝的,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 窦彪怕火不够,又和道童两个寻了好多干柴来,逐步的往火堆上添加。而后弄了一根竹子,削掉了两头,将去掉了内脏的一只狼chā在竹竿上,又用树杈chā在地上,用石头挤上稳固了,再将这穿着狼的竹竿放在火堆上烤起来。 一开始火烧狼毛的味道,很是难闻。但这阵子味道过去之后,逐步的散发出ròu被烤熟的香味的,那狼身上的脂肪被烤化了,滴在火堆上,一阵阵的将火苗放大,空气里的ròu香便更加浓郁了。 这ròu香直接将他们三个人的饥饿感和馋虫都引逗了出来,在篝火与朝阳jiāo相辉映的幽谷中,几个人的肚子咕噜了一阵子之后,便被美味的狼ròu填满了。直到他们三个不知道谁先打了饱嗝,才宣布结束战事。 窦彪抹了抹嘴,又将那另外一只狼放在火上烤了起来。道童不明白窦彪的用意,问叔叔你没吃饱? 吃饱了,如果咱们接下来遇不到什么野兽怎么办?遇到了捉不住怎么办?不得准备点食物啊。 叔叔说的是。那一只狼够不够? 我觉得够,可也难说,还是再多弄点吧。说着,窦彪又切了一段蟒蛇,将内脏去了,穿在竹竿上烤了。等烤熟了,用新鲜树叶分几个包包了,用藤条捆绑结实,一人一份,背着上了路。 说是要离开这里,还真没什么路径可循。三个人背着东西迷茫了一会儿,还是窦彪先想起了什么,说咱就顺着那些禽兽走的道路走吧,可能会通向外界。他们在树林里沿着禽兽走的道路七拐八拐,不知道在密林里走了多远,才穿出树林,上了一段山石堆砌的陡峭山坡。爬上那个山坡,翻过去,站在高处往远处一望,道童顿时高兴的蹦了起来。 窦彪看了看远处那横着的一条白里透黄黄里散着蓝的水带,心里也顿时敞亮了许多,终于看见希望了。 他窦叔,如果没错的话,那就是咱走过的长江吧?道童妈兴奋的说。 嗯,终于见到熟悉的东西了,只要到了江边,咱就有办法回到南京了。 那咱赶紧走吧。道童催促道。 别急,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看看怎么走方便。窦彪仔细打量了一下前方,发现自己所立之处,往前居然是一段斜坡连着崖壁。直接往下走十分危险,弄不好从崖壁上掉下去,粉身碎骨。再往东面看,斜坡倾斜向下,深入一大片密林。往西看,则是向上的斜坡,连着陡峭的山峰。看来只有往东走,穿过密林,再往北拐,就可以走到长江了。 看罢,窦彪说跟我来,便朝东走下去。当他们走进密林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路,一开始树木稀少,还可以看到天上的太阳,后来林子越来越密越来越高大,所有的阳光都被挡上了,这正午就跟黄昏差不多,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偶尔从树叶间隙掉下一丝两丝的光线,很快就躲藏在树荫里。他们只能凭着感觉向东走了多少,又向北走。遇到走不通的地方,便直角换个方向往东或者往西,再转向往北。 就这样瞎猫一样的在密林里乱撞,走着走着,前面的道童突然停下了,吓了窦彪一跳,赶紧走到道童身边,往前看去。 险象环生 窦彪仔细看了看,原来前面出现了两座类似坟墓的土堆,上面满是杂草。其中右边那座坟墓,上面杂草少些,墓碑横倒在土堆边上,离墓碑一步距离处,有一个不大的洞,黑漆漆的,不知道这洞是怎么形成的。 叔叔,你说,那洞里藏的是什么?会不会里面的家伙特意挖好洞,等着咱钻呢? 别胡说八道,好不容从那个鬼洞里走出来,还钻啊,要钻你自己钻吧,我和你妈先走一程。 窦彪撇撇嘴,但还是仔细看了看那个洞,发现没有什么爪子的印记,应该不是什么动物倒腾的。可当他想起那条死去的蟒蛇时,心里还是哆嗦了一下。nǎinǎi的,这里不会是住着那条蟒蛇的对象儿吧?这要是让它闻到它们家那口子的气味儿,还不给我们几个都吃了啊。 想到这儿,窦彪催促道童和道童妈说咱赶紧走,别招惹是非,在这林子里,可是什么鸟都有。说着,他带头向前走去。当他们穿过两座坟之间时,那洞里突然冒出一股子雾气,从坟头上缓缓的升腾而去。 这股子雾气被道童和道童妈看见了,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道童,一看见这东西,赶紧跑两步,抢在了窦彪前面,说叔叔那洞真邪乎,我有点害怕,还是您老人家殿后吧。可他这往前一跑,就把道童妈落最后了。道童妈心里也犯嘀咕,但还没吓到道童那个地步,可脚下也紧跟着了两步,追上窦彪,紧贴窦彪走路,以至于窦彪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温软的气息。 窦彪回头一看,那团白雾正在向树梢升腾而去,且渐渐散开。他又看了看那洞口附近,好像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出现,便回身边走边说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咱赶咱的路,人家冒人家的烟儿。 刚走了没几步,道童再次突然停住了。 又怎么了?窦彪被道童一惊一乍的,搞的有点神经紧张。 叔叔你看,怎么这里还有莲花,而且开的是黄花,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莲花啊。道童被这奇异的莲花吓得不轻,以为又遇上了什么不祥之物。 我看看,哎呀,真是奇怪啊,这莲花还真是与众不同。窦彪也说道。原来,在他们正前方,离道童一米的远的距离,生着两株莲花。莲花足有60厘米多高,与他们以前见到的莲花不同的是,这莲花开着黄澄澄的花朵,散发着奇异的芬芳,闻了让人浑身舒畅,很想睡觉。 脑子一犯迷糊,窦彪心说不好,赶紧大叫道捂住鼻子,憋气儿,快跑过去。说着,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拉着道童妈,赶紧向前跑过去。道童也觉得一股子倦意上来,让窦彪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危险xìng,赶紧也捂着鼻子跑了过去。三个人跌跌撞撞奔出去五十多米,憋的受不了,赶紧呼哧呼哧喘气,但脚下没停,直到觉得安全了才放慢脚步。 叔叔,这个莲花怎么恁邪乎啊,闻着就想睡。 不知道,这林子不太好,咱得快点走,争取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如果晚上在这里面过夜的话,可能就没昨晚那么幸运了。 嗯,他窦叔,这样颜色的莲花我见过,好像是马蹄莲,只是这花和马蹄莲还有点不一样,马蹄莲没这种香味儿,很怪啊。 是啊,要真是马蹄莲就没事儿了。我怀疑这周围会有难缠的东西,千万别遇上。咱快走。 三个人也不多说话,在林子里不知道穿了多久,突然面前横出一道陡峭的斜坡,再往下看,原来是一处修葺齐整的盘山公路。这下子可高兴坏了道童。 叔叔,咱终于走出来啦,也别去什么江边了,在这里等路过的车,搭车去南京就行了。 是啊,真不容易啊。窦彪说着,带着道童和道童妈又绕了一下,从一处不怎么陡峭处下到公路上,等了一会儿,遇到一辆路过的轿车。窦彪冲着那轿车使劲儿的招手,可轿车视若无睹,反倒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跑去。 cāo,这什么人啊,瞎眼怎么滴。道童来气了,这好不容易钻出来了,又没人搭理。 有点耐心,你看看咱这身行头,人家没准还以为咱是劫道的呢。窦彪说着看了看道童和道童妈,又看看自己身上。道童也看了看窦彪和道童妈,这才发现他们的狼狈相,吐了一下舌头,不言语了。 接下来又有好几辆路过的车,都没敢停。后来一辆小客运路过,将他们载着进了城。那小客运是在南京火车站附近停下将他们放下的。此时已经晚霞满天飞了。 他窦叔,咱找个安全点的旅店先住下吧,可别向上次那样,图个快当,结果绕了一圈,还差点把命搭上。 嗯。窦彪应着,直接在车站的旅店里开了两个房间,彻底洗了个干净,又出去买了干净衣服换了。他们又跟服务员打听了去茅山的车,第二天早早的吃完早饭,便往车站赶去。 花神湖上的云雾 这次三个人乘坐的是大巴车,心想这总不会出现上次打劫的情形了吧。车在市区里逛游了一会儿,几个人见车上很多人,司机也不像是歹人,才放松了警惕,开始欣赏起南京路边的景色来。 当车行驶过花神湖附近的时候,道童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窗子那儿看窗外的风景,却突然发现从湖那边升腾起一片白云,那片白云漂移的速度很快,径直朝他们的正前方飘去。道童觉得奇怪,心想这云彩哪有从湖面升起的,看它有什么幺蛾子。道童一直盯着那片云,发现它在离他们乘的大巴有两百多米外的车站那消失了。道童正在狐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等车靠近车站时,发现车站里只有一个白衣女子等车。 道童心下登时起了疑,心想怎么会这么巧,那湖里升起的云到这儿就消失了,却出现这么一个飘逸的白衣女子,难道这女子有什么来头?道童不敢马虎,赶紧捅了捅窦彪,让他看那女子。 窦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车便进了站,那女子飘飘然上了车。说来凑巧,刚好窦彪他们前面有一个空位,那女子便坐在了他们前面。道童心下莫名的紧张起来,又捅捅窦彪,指指前面的女子。窦彪不明白,靠近道童的耳朵低声问咋回事。道童这才趴在窦彪耳朵上小声的将刚才看见的怪异现象跟他描述了一番,说的窦彪心里麻麻的。nǎinǎi的,现在乘大车也会有问题?不行,得盯紧点。 想到这儿,窦彪下意识的从怀里将那八卦铜镜拿在了手里,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照了照前面女子的背影。可令窦彪心下惊异的是,前面座位上的女子居然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窦彪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呢?难道真的是什么妖孽?窦彪发现前面坐着的已经不是那白衣女子,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他在人群中胡乱的搜寻了片刻,也没有找到那女子的踪迹。 奇了,在眼皮底下玩消失,看来那帮王八蛋又靠近他们了。这时,窦彪拿着铜镜的手心都冒汗了。他趴在道童耳朵上低声说提防点,现在王八蛋就在咱附近。 道童一听,也紧张了,手赶紧伸进怀里,握住那把铜剑,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幺蛾子,老子就拼了。 炼海烧山 两个人紧张了一路,却什么也没发生,车就开进了茅山镇。 茅山到了,茅山到了。司机这一喊,便有几个人站起来,向车门走去。窦彪和道童前面的那个老妪也起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转身朝车门走去。窦彪和道童两个一听茅山到了,也没管三七二十一,便起身拿起行李,跟着那帮子人下了车,没注意到那老妪。 等他们下了车,回头看那车上居然还有很多人没下车。车再次启动,绝尘而去。 叔叔,怪事儿,茅山到了,怎么还有人没下车呢?这不是专门跑茅山的车么? 傻孩子,这是茅山镇,他们到了这儿,也喊茅山到了,实际上离山脚下还有一程。在这下车的,都是茅山镇的居民。你们要去茅山? 搭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前面的老妪。窦彪这才注意到那老妪,只见她脸上的皱纹仿佛刚刚春耕过的田地,一条一条一横横,写满岁月的痕迹。那双浑浊昏黄的眼睛,在满是皱褶的眼皮下无力的转动着,鼻子趴在脸上,仿佛卧倒。而那皱巴巴的嘴唇下,稀疏的散落着几颗银黑色的牙齿,一看就知道是非原装。 老人家,看来您是当地人了,那去茅山该怎么走啊?窦彪礼貌的问。 其实也不远,你们朝那个方向步行也就是二十分钟就到了。说着,老妪随手一指,窦彪顺着望去,发现刚好是那大巴开去的方向,心里也就有了谱。谢过了老妪,三人朝那方向走去。可是没走几步,道童突然伸手扯了扯窦彪的衣服,又指了指路边不远处一个小卖店的门前,藤条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那闭目养神。 诶呀,怎么这么眼熟啊? 叔叔,你看那不是师傅么? 我看也像,可又不像,苍老了许多啊。咱过去问问。说着,窦彪向那老者走去,道童和道童妈也跟在后面。 老人家……老人家…… 窦彪走到那老者跟前,喊了两嗓子,可那老者依旧沉浸在梦中,没有应声。 叔叔,我怎么看怎么像,没准就是师傅。干脆咱先别走了,就在等着师傅睡醒吧。 好吧,我也看着像。说罢,窦彪看了看这小卖店门前居然没有第二把凳子,便走进小卖店问店家借凳子坐坐,说一路走累了。窦彪怕人家不肯借,便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店家很痛快了从里面找了三把大小不一的凳子,给了窦彪他们。他们便坐在老者跟前,等他睡醒。 那店家一看他们是冲着老者来的,心里就吃了一惊。难道真的让他猜对了?于是上前问窦彪道:小兄弟可是姓窦? 是啊,你怎么知道?窦彪疑惑的看着店主,心里直犯嘀咕。 哎呀,真的啊,看来师傅算的真准。他说你们今天会来呢,果然来了。快请到里面说话吧。那店主兴奋的站起来,赶紧往里请他们仨。 等等,您师傅是?窦彪一头雾水。 就是这个老道啊,也就是你们的师傅,他算定你们今天会来,故意坐在这外面,好给你们看到。 啊,真是师傅啊。道童喜出望外,赶紧跑到老道身边,说师傅我来啦,快醒醒啊。 小师弟,别吵醒师傅,他在帮人家处理一个麻烦事,咱先进屋,一个小时之后,估计师傅能完事儿,完事了他自会进来找我们。道童一听,赶紧停止了咋呼,转而问那店主说师兄,你说师傅在处理麻烦,是什么麻烦啊? 我也说不上,待会儿师傅回来,让他告诉你们吧。说着,那店主引着三人,从店里的柜台一边的通道转到后面,进了一处四合院,穿过院子,径直到了后面的堂屋。 这堂屋是旧式的格局,正中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两边各放一把高背椅子,两侧都有扶手,一色黑漆的木头。那八仙桌后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那画上仿佛是太上老君的画像,左右有对联,上面有横批。窦彪认识几个字,心里念到: 安南辰,定北斗,开天辟地; 分yīn阳,判水火,炼海烧山。 道法自然。 美丽的女子 师兄,你这还整的很专业啊,有图有对联的,还弄这么个复古的宅子。窦彪看完那对联,不无艳羡的说道。 哪里啊,宅子是师傅来之后才盘过来的,本来是人家的。你不知道,选这个地方还是挺费周折的,搬过来都好久了,开这个卖店实在是赚不了什么钱。那店主笑着回道。 那你还开?道童觉得这师兄的逻辑不太靠谱。 开这个纯粹是有一搭无一搭,用师傅的话说,增加被你们注意到的机会。虽说师傅算计到你们会这段时间过来,但具体是猴年马月的师傅也拿不准,就盘了这个地方,开了卖店等你们。 啊?不是吧,等了多久啊?道童惊异道,心下有点感动,想到这师傅还真是有心,没白拜师啊。都说师徒如父子,今天算是感受到了。 一年多吧。 啊?那么久啊。感动了。道童故意作势yù哭。 行了,别假惺惺了,想让你哭,除非让鬼追急了。窦彪笑着揶揄道。道童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吭气。 那道长天天坐在门口等着?道童妈心细,想到这个很实际的问题来。如果天天坐在那等着,可真是个大工程呢。 也不是。师傅已经算定,你们在yīn气特别旺盛的日子容易受到yīn物的引诱而无法到达这里,如果遇上yīn雨天,或者月缺的日子,师傅就不会坐在门口了。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窦彪吃了一惊,难道我们几个人被yīn物引入恐怖的山洞,是因为那天yīn气重? 今天是十五啊,你没看外面太阳很大嘛。这么好的天。师傅早上还念叨着,说你们该来了,就坐在外面等了。 噢,我说呢。那师傅为啥叫也叫不醒啊?不会困成那样儿了吧。道童有点迷糊,心想年纪大了都觉轻,难道师傅和别人不一样? 我不说了嘛,师傅在忙事情,等他忙完,自会过来和你们叙旧的。那店主说着,让大家随便坐,自己则去了里间,不多时拿出几只茶杯,倒了茶水给三个人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几个人攀谈起来。 大约半小时之后,外面笑呵呵的走进一人,人未到,声先至。 道童,我看看长成什么样儿了。 师傅来了。那店主赶忙起身,朝门口迎去。众人也赶紧起身相迎。 师傅,师傅,我在这儿呢。道童冲上去,一把抱住老道,眼泪抱着眼圈,转了几转,还是忍住了。老道在道童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说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啊,不敢认了,让我看看,眉宇间有点正气没。 老道让道童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师傅,您摇头是啥意思?窦彪迷茫的问。 还能是啥?这小子依旧是色气逼人,鬼迷心窍啊。老道说着,往堂屋里走去,径直进了后面。那店主赶紧跟着进了去。窦彪见他们进了里间,自己是客人,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进去,便站在了堂屋里,没跟过去。道童妈见窦彪站住了,也停下了,并拉了一下道童,才把差点跟过去的道童拉住了。 怎么了?道童回头不明就里的问道。 人家没请你进去就别进去啊。窦彪低声说。即使是声音很低,还是被老道听到了。人老了,耳朵却依然好使。 你们都进来吧,又不是外人。 窦彪他们听了,这才跟了进来。进来才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典型的现代风格,显然已经破坏了原有的格局,和外面保存完好的古代布局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那张大木床,还显示着主人的复古偏好。令窦彪他们惊奇的是,床上居然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貌美如花,仿佛沉睡未起。女子上身穿白色衬衣,最上面的衣扣敞开着,露出白皙的颈项;下身穿一牛仔布短裤,露出两条白皙的藕段似的腿,衬衣与短裤之间露出点肚皮。这朦胧的女xìng诱惑顿时在道童的脑海里掀起轩然大波,眼里流露出青少年所特有的那种饥渴,焦灼的火焰仿佛到处即燃。 窦彪一看这女子,马上想到了道童,回头一看,果然见他眼神不对,于是暗自在道童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道童嗷唠一嗓子。 你掐我干嘛?道童抗议道。还没等窦彪回答,老道也没回头笑呵呵的说掐你你都不改,如果不掐会怎么样呢? 色即是空,晓得不?不过也不怨你,回头师傅再给你们说。老道说到这儿,面向那个女子,默默的念叨了一阵子。那女子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慢慢从沉沉的梦境中醒来。 道长,我醒了么?那女子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问道。那眼神如秋湖巧遇秋风,处处秋波横生,直看的道童心旌摇曳,几不自持。 醒了,没事了。老道慈祥的看着女子说道。那女子一看老道身后那么多人,人群中又有一个年轻人,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是luǒ着身子的,不禁双靥飞霞,脑门发烧,赶紧低眉顺眼,起身坐将起来。 入梦捉鬼 道长,这梦魇鬼以后还会骚扰我么?那女子坐起来,有些羞怯的问。她的羞怯不是源于问题难于启齿,而是因为人群中火辣的眼神。 不会了。只是这个梦魇鬼被哄走了,不等于说以后没有其他梦魇鬼光顾啊,不过你放心,骚扰你的不一直就这一个嘛。老道笑呵呵的安慰着那年轻女子。 啊?道长,那……万一有别的梦魇鬼找上门怎么办啊?那女子显然被老道的话吓到了。 一般不会,如果真的再遇上了,一次两次的,一般都是路过,不会有什么危害,如果纠缠着你的话,如法pào制就可以解除了。 噢,谢谢道长啊。我回家让爸爸把钱送过来。说着,那女子起身低头出了卧室,径自离去。店主冲那女子的背影说了句有事儿再来啊,觉得话说的不对头,又补了句希望没事啊。 师傅,那姑娘着了什么鬼的道儿?窦彪对那梦魇鬼很感兴趣。 梦魇鬼。 师傅,记得您以前提起过,可没告诉我们怎么对付梦魇鬼啊。道童接话道。 是告诉过你们这个,只是那时候时间比较短,加上这梦魇鬼一般都不是什么恶鬼,也就没教你们。那今天就先给你们讲讲大致怎么回事吧。老道说到这儿,看了看窦彪和道童,又看了看那店主。 好啊好啊。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就从这个姑娘遇到的梦魇鬼说起吧。梦魇鬼是一种yīn物,可以表现为很多种样子,侵入到事主的梦里,使事主无法安眠。与通常的噩梦不同的是,梦魇鬼一旦侵入到事主的梦里,便会扰动事主的心神,让事主的大脑醒来,却同时暂时瘫痪事主的肌ròu,让事主无法从梦中出来,远离梦魇鬼。瘫痪事主肌ròu的能力,与梦魇鬼的能量有关。梦魇鬼越是强大,事主被骚扰的时间也就越长。梦魇鬼的主要目的是给事主造成精神上的恐慌,让他无法安然入睡。久而久之,消耗事主的阳气,最后导致事主生活和工作都无法正常进行,严重的可导致抑郁,死亡的也有。 啊?那么严重啊?道童吃惊的问。 不是所有的梦魇鬼都这么凶恶,有的梦魇鬼只是路过,偶尔逗一下事主就走了,不会再次出现。真正对事主造成威胁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是与事主有宿怨的梦魇鬼,它的目的就是让事主不得安宁,巴不得事主早点死。这种梦魇鬼就得用专门的方法对付了。 咱们还是拿这个姑娘的例子来说。她每次入睡不久,都会在梦里遇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孩子。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孩子的恐怖容貌,并看见小孩子一点点走近睡着的她,摸她撕扯她。她能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可却无法醒来,怎么挣扎都不行。这个事情连着有个把月了,也不见那个梦里的小孩儿有停止的迹象,这才通过朋友的介绍找到了我,让我给驱赶一下。 啊?是这样啊,那小孩儿怎么会缠上她啊?道童听得入了迷。 你知道为什么么?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事儿挺奇怪,一般来说,没来由的话,是不会有同一个梦魇鬼频繁的出现在同一个人梦里的。后来问了她爹才知道,她是幼儿园老师,有一次带着孩子过马路,由于孩子多,加上没多少经验,一个不留神,其中的一个小孩子被车撞死了,满脸是血。她爹一说,我就明白了。那小孩子肯定是对她有怨气,嫌她没照顾好她,故意到她梦里折磨她的。 不是吧,师傅,那小孩子这么yīn啊?道童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孩子yīn,只要有怨气没有散去,就会寻找怨气的出路,而最直接的,就是怨谁找谁。 啊?师傅,真的啊,那不是说……道童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害怕起来。 说什么?你得罪谁了吧。老道笑呵呵的看了看道童,仿佛看穿了他的五脏六腑。道童被师傅带有强大洞穿力的眼神压的低下了头。 嘿,师傅,先别管道童的事儿,先讲那个梦魇鬼吧,您是怎么处理的?窦彪chā话道。 呵呵,一个小孩子,还是好对付的。入梦哄走了。老道微笑着说。 啊?师傅,不是吧,入梦?怎么入梦啊?再说你做梦和人家做梦肯定不一样啊。道童一听,觉得很玄,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不用法术,肯定是各做各的梦,但用了法术,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放下自己的梦,进入她的梦里,等那小孩子一出现,我就去哄劝他,让他别来骚扰了。 真的啊?赶紧教教我们如何进入别人梦里驱鬼吧。道童迫不及待的请求道。 现在还不行。老道仿佛在卖关子。 为什么啊? 师傅,我们都等不及了。窦彪也加入抱怨的行列,心想这老爷子真能卖关子,教了我们能死人怎么滴。 不是师傅不教,如果你们再早来两天就好了,刚好有这个女事主可以做活教材。对付梦魇鬼,梦外的事情很容易讲清楚,但没有带你们到梦里走一遭,恐怕还是学不会。所以,真的要学这个本事,得遇到下一个事主了,到时候师傅一定教给你们,如何? 哎,那好吧,师傅,既然这样,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窦彪无奈的说道。 那……那师傅您教这位师兄了么?道童想到师傅给这个女事主驱鬼,店主是在身边的啊。 教了啊,嫉妒了?老道笑呵呵的问。 怎么教的啊?我们来的时候,可是看到店主没跟您一起入梦啊。道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傻孩子,对付这个梦魇鬼,师傅可不是只去梦里走一遭啊。在你们来之前,已经进去过两次了。这次是因为你们要来了,我才让他等着你们的。不过他进去过两次,怎么对付梦魇鬼,心里已经有数了。 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啊。道童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店主说道。 羡慕和嫉妒都好说,你恨啥?老道不明就里。 神奇的佛玉 嘿嘿,师傅,我不是恨别人,是恨我们来的太晚了啊,要是再早点儿来,不就赶上师傅传授法术了不是。 那倒是。老道笑呵呵的,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而问窦彪说我算着你们该在三天前就到的,怎么会今天才到呢? 一提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窦彪真是感慨万千,叹了口气,将这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师傅说了。他怕师傅因为道童的过失生气,把道童弄死人的事儿给改了版本,只说是那女尸诈尸,道童给那女尸制服烧了,得罪了那女尸的yīn神,才被迫逃到这里找师傅帮忙的。 前面的事儿我大致明白了,你说你们真的进了一个洞?老道问。 对啊,要不怎么会晚了几天到呢。道童肯定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会遇到麻烦,但没想到会进到这个洞里,想不明白那东西引你们进洞干嘛。老道皱了皱眉头。 是啊,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啊,折腾了一圈,这不又毫发无伤的来了不是,真想不通。窦彪叹道。 这里有蹊跷。如果非要解释的话,可能这一两天还会有麻烦。老道沉思了片刻之后向众人说道。 师傅,没明白,这一两天的麻烦和我们迷路有什么关系啊?道童懵了,用二十多年成长起来的智商,也没能理解师傅话里的玄机。其他人也是如此。 我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昨晚上我还望过这周围的气象,好像yīn气在集聚。本来也没什么,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也不会有大碍。但经你们这一说,联系起来看的话,让你们迷路的yīn物和昨晚这周围集聚的yīn气好像是同源的。你们昨晚已经离开那个洞了,对吧?老道不太确定,又问道。 对啊,难道说引我们进洞的家伙没得逞,又要跑到这里祸害我们?窦彪似有所悟。 极有可能,所以你们这几天要小心,法器不要离身,如果遇到恶物,一定不要恋战,赶紧喊我。老道吩咐道。 是,师傅。几个人齐声应道。 道长,那……那我咋办?那东西会不会难为我这个女人?道童妈一听又要遭遇这不干不净的东西,虽然这几天见识了很多,都幸免于难,可一想到它们会再次靠近自己,总不免与死神联系起来,心里便紧张不已。 不要慌张,老夫给你辟邪的法宝就是。说着,老道转头对那店主说你去把我那块血玉取来。 是,师傅。那店主出了堂屋不到十分钟光景,又回了来,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jiāo给了师傅。老道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掀开黄色的绸缎包裹,两个手指从中捏出一块赤色的玉佩来。那玉佩晶莹剔透,仿佛含血,红彤彤的散发着生命的光芒。 师傅,这玉多少钱买的啊?人家的玉石都是绿色或者白色的,这个玉怎么红的跟血似的啊?道童问道。 不红的跟血似的怎么能叫血玉啊。你们不知道,这块玉,可是为师从来没用过的法器啊。 师傅,这血玉有什么用啊?道童刨根问底儿。 这血玉作用可大了,一般的yīn物都不敢靠近啊。这么跟你们说吧,玉本身有一定的辟邪功效,但遇到厉害角色就没用了。正因为效果有限,道上的先人们不满足于玉的辟邪效果,便对玉进行开发,这血玉就是其中的一种。血玉的做法不同,作用也不同。我听说有用黑猫之血浸泡白玉作成血玉的,这种血玉通常会将黑猫的怨气带上,又将黑猫的通灵之气吸收进来。所以佩戴这种血玉的人,如果不是有一定法力的人,会遇上各种诡异的事件,因不堪其扰暴毙而亡。这种血玉,可以拿来害人,也可以帮助法师通灵,与yīn物jiāo接。 啊?师傅,您把这玉给我妈,那岂不是要引火烧身啊?道童听着脊梁骨汗涔涔的。 听我说完啊。这种血玉只是yīn气重的那种。我手里的这块血玉,和那种yīn气重的血玉成因完全不同。这块玉是我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据说我师傅的师傅…… 哎呀,师傅,您就别老是师傅的师傅了,听着多别扭啊,师傅的师傅您叫师祖就行了啊。道童抱怨道。 嗯,对,是师祖。据师祖讲是从一个老方丈那儿得到的,这块血玉本来是一块普通的白玉,是那个寺庙值守山门的信物。拿到这块玉,便是山门的值守。这个寺庙有十二金刚罗汉,负责守卫山门寺院。寺院里规定每个罗汉值守一个时辰换班,执勤的人须佩戴这块玉佩。这样日久天长下去,方丈发现这块玉逐渐的由白变红,晶莹剔透,感觉很奇特,就将这块玉保存了下来,换了其他的玉佩做执勤的信物。 这个老方丈便将这块玉带在身边,每天念诵《金刚经》。后来绿林里发生了门派争斗,殃及了他们这个寺庙。那是月初的晚上,一群黑衣人杀进寺院,将全寺的人杀了个精光。当时老方丈在禅房打坐念经,那群黑衣人冲进禅房,便想上前杀死方丈,却突然见那方丈胸前一个血红的东西发出耀眼的光芒,逼迫的他们无法靠近。过了好一阵子,那光芒才慢慢消失,黑衣人却发现老方丈已经坐化了。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觉得很是奇怪,便上前查看方丈的情况,发现他佩戴的这块玉石与众不同,便给摘下来拿走了。这个人便是师祖。师祖将这块玉带在身边,一开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后来几个人去挖人祖坟的时候,其他人都被yīn物克死,唯有师祖活了下来,他才发现这块玉的价值,愈发珍惜,临死的时候将这块玉传给了师傅,师傅又传给了我。 师傅,没明白,这玉到底怎么邪乎了啊? 活人诱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道说了这么一句,将那血玉jiāo给道童妈,让她带在脖子上。任凭道童再怎么问,老道也不说了。 吃了中饭,店主给大家安排了住处。老道让其他人休息了,独把道童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那儿,看着他一言不发。 道童被师傅看的直发懵,嗫嚅着问师傅你找我啥事儿啊? 你这惹事儿的祖宗,还问我找你啥事儿,你好好的家不呆着,跑到这里找我啥事儿啊?老道看上去很是生气。 这……道童不小心闯了祸,被那些东西缠上了,搞不定,就想到师傅临走时的那封信了。师傅在信里说大狗出事的时候就是我们向您求救的时候,便来了。 道童小声回道。 那你倒跟我说说,你闯的什么祸?只是摆了个诈尸那么简单?你跟师傅说实话,到底怎么着那女尸了?老道说话的时候,看着道童的眼睛仿佛是两个正明瓦亮的探照灯,将他骨子里隐藏的东西都照的一清二楚。 我……我……道童嗫嚅着,不敢说。 你怎么了?快点说吧,即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让你自己jiāo代,只是想看看你这孩子还有救没救。老道坐在那里,仿佛审讯的警察,那意思你坦白从宽,抗拒的话,那就吃不了兜着吧。 那……那我说了,师傅别生气,师傅救我,好不好,师傅?道童心里防线崩溃了,到底是孩子。 嗯,如果不救你,师傅就不问了。 那好吧,我说……其实,那个女尸不是诈尸,是没死。当时我以为她死了,看着她很好看,就起了歹念,糟蹋她来着。没想到糟蹋她的时候倒把她弄活了,我当时很害怕,一紧张就把她掐死了,而后给火化了。其实……其实如果不糟蹋她,化妆完了直接火化,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个死…… 别胡说了,还想狡辩,犯了错误还不认错,还七七八八的找借口,这是应有的态度么?老道正色低声斥责道。 师傅,我错了,可错误已经发生了,我也很后悔,可怎么办呢?人死了再也弄不活了。我倒情愿她还活着,即使因为糟蹋她去坐牢也行,可现在……道童说着,眼泪抱着眼圈。 行了,哭有什么用?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说说,那大狗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那天在家,吃完午饭睡了一觉,那大狗就死了。 嗯。你除了糟蹋过那个女的,还干过什么坏事儿没?老道本想看看他到底都惹了哪些祸,没想到道童一紧张,便把他和窦彪两个弄死那个未死男尸的事儿也jiāo代了,气的老道胡子直抖,两鬓白发直飘。 老道沉默了半天,才又继续责怪道说我怎么收了你们两个徒弟,真是看走眼了。我当初看你色迷迷的,想收你当徒弟,引导你走正道儿,没想到色念未收,居然还草菅人命了,你说你和旧社会的地主恶霸有什么区别啊。 师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师傅您别生气了,我以后好好的不惹祸,行不?道童说着,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扑通就给老道跪下了。 老道一看道童跪在了地上,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这本也不怪你,你的业障不除,色念便没个克制。这都怪你爹,偏引得那个色鬼回家。不说那个了,你小子今天晚上要留点神,凡是要有个节制,它们可能今晚会找你的麻烦。如果它们为难你,别单打独斗,赶紧喊我。记住,你的九眼天珠要带在脖子上,别摘。铜剑要放在身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至于你能不能躲过一劫,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啊?师傅,它们晚上就会来找麻烦么?道童一听,吓得心里一抽。 应该是。 那……那师傅我能不能…… 怎么? 和您睡一个房间? 本来我也想这样,避免麻烦。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睡一个房间,可能它们就不来了。与其没个了结,不如给它们个下手的机会,我再出手,一举将它们打发了事。 啊?师傅您的意思是要拿我作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料,引它们上钩啊? 你不愿意? 我……我怕。 你糟蹋人家姑娘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怕呢? 我…… 行了,解铃还须系令人。你不给它们机会,它们便不靠近,虽然你可以躲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啊,与其担惊受怕的,不如早点解决了,你也好求个心安。总不能老指望着师傅给你当保镖吧,再说师傅都这把年纪了,日子可以掰着手指头数了。 ……嗯……那好吧,师傅,那师傅您一定要帮我啊。道童用祈求的眼神望着老道,仿佛灾难即将来临。 美女引路 道童回到房间,睡了不大会儿,却梦见和中午见到的那个年轻女子亲热了一番,待醒来的时候发现是白日梦,怅然若失。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夜幕即将降临。脑海里盘桓着那个女子的身影,以及梦里的温存,yù念驱动着思想又开始信马由缰起来。直到响起一阵子的敲门声,他才彻底从似梦非梦的场景里返回现实。 谁呀? 吃饭了,道童。外面传来窦彪的声音。 真快啊,这中午饭好像刚吃完,就开始晚饭了。不过还真有点饿了。道童自言自语的起身出了房,与众人一起,去堂屋里吃了饭。吃了饭,老道又叮嘱了道童一番,才回了自己房间。其他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休息。窦彪刚回了自己的房间,便被店主叫去师傅房间。 窦彪啊,你今晚要清醒点,尽量晚点睡,注意点道童房间的动静,有什么反常的,赶紧来叫我。 老道吩咐道。 怎么了,师傅?窦彪一看老道那严肃样儿,感觉不妙。 我感觉它们今天会骚扰你们,你我倒不担心,道童这孩子先天就有缺陷,很容易上它们的圈套,你得盯着点,盯不紧的话,可能会出问题。老道严肃的说。 不是吧师傅,在您这儿还不安全啊?窦彪有些担心了。 师傅也不是万能的,从这孩子刚惹上那东西时起,报复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你们每逃过一次劫难,后面的报复行动就更猛烈一层。如果你们来的再晚些,恐怕师傅也对付不了了。 啊?师傅,它们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啊? 它们一直跟着来的。你们路上被圈进一个莫名的山洞里,很可能就是它们干的。你们死里逃生,已然是命大了。但它们也变得更强大了,相信经过那个山洞,它们又聚集了很多怨气,再攻击起来,用什么样的手段还不好说,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啊,师傅?窦彪一听这话,心里直发虚。连师傅都没底,这事儿真大发了,这个道童,真是杀千刀的。 你盯紧点吧。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能事先设局对付它们。通常设的局只能对付一般的yīn物。这个要见机行事了。 好吧,师傅。窦彪很是郁闷的回到房间,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得跑去道童房间,和他并肩作战。可师傅有jiāo代,如果力量太强了,它们就不会下手了。还是给它们机会进攻,才能想办法一网打尽。否则这样拉锯下去,局面就很难控制了。 一开始窦彪还站在窗口,不断的往道童房间那边看,可看了好久,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除了偶尔听见一声两声昆虫的声音,便是隔了房子从外面的马路上飘来汽车路过的声音。 时间越来越晚,夜色愈来愈浓,窦彪的困意也越来越重,眼皮慢慢的打起架来,最后抵挡不住瞌睡,一个不小心,坠入梦中。 道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里忐忑不安,右眼皮狂跳不止。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直到双腿很是疲惫了,才在床边上坐下来,等待着那不速之客的造访。他不断的看表,希望黑夜早点过去,黎明尽快醒来。熬过了晚上,白天就可以睡觉了。不管如何,在阳气很重的白天,那些东西下手的机会就小很多了,自己也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道童胆战心惊的熬到了凌晨三点,心想如果这东西再不来,天就亮了。nǎinǎi的,不会是师傅故意吓唬我的吧?要是这家伙不来找我,那岂不是白等一个晚上了啊? 不像啊,师傅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跟自己开这个玩笑呢。可马上就天亮了,看来今晚它们不会来了。不行我就睡吧。 道童警惕的心一旦松懈下来,困意便疯狂的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衣,只穿一个短裤,躺在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可他这眼睛刚闭上,眼前便浮现出中午遇见的那个女子,不禁心潮澎湃起来,种种可能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大脑里演绎成一个个故事的片段,让他眉飞色舞。 正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更为奇怪的是,这敲门声刚刚响起,道童就听到了。按说此时道童渐渐坠入梦乡,怎么也得敲上几个回合才能弄醒他。敲门声刚起,道童仿佛受了某种魔力的召唤,起身便前去开门,也没问是谁,完全忘记了师傅的叮嘱。 道童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轻纱一样的衣服,飘逸xìng感,那雌xìng的气息伴着夜的暧昧,直扑道童的面门,让他如醉如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梦想会这么快变成现实。 他赶紧邀请那女子进屋,也不问那女子为何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他这里来。可那女子并没有进屋的意思,而是冲她招了招手,便转身朝外面走去。道童看着她的背影,完全被一种期待的场景俘虏了去,也没回房拿件衣服披上,只穿着短裤,便跟着那个女子,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向郊外走去。 道童急着追上女子,和她温存一番。开始他想在屋里,见她不进屋,便想在院子里也不错,可这女子却出了四合院。他跟着出来想在这马路边上似乎也很拉风。可现实是,自己提高速度,那女子没有回头看过,却也提高了速度;道童慢下来,那女子也自动的慢下来,仿佛是等着她。道童仍然没有意识到危险,跟着生命的诱惑,径直走下去,直到走到了荒郊野外。 道童此时的思想居然变得更狂野了,心想这女子不会是在人多的地方不好意思,要跑到这野外进行吧,一想到疯狂的场景,他的脚步便跟的更紧了。那女子仿佛猜到了他的用意,脚下加快,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在东方开始吐白的时候,拐进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庄。 道童心想这是哪儿?难道是这女孩子的家?不会吧,难道是想请我作乘龙快婿?她看上我了?想到这儿,他开始心花怒放起来。 我不是畜生 只见那个年轻的女子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前,轻轻推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向道童招了招手,道童见了欢天喜地的跟过去。他满脑子想着男女合欢的场景,以至于将师傅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 那姑娘让道童进了院门,又关上门,而后一手牵着道童向里走去,直奔房门。道童感觉到了酥手的温软,更是心旌摇曳不已。他兴奋不已的跟着姑娘进了黑漆漆的屋子,一时间适应不了房间里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他只是感受着女孩子的手,跟着他拐了几拐,进了一个房间。 一阵子的声音,仿佛那女子在处理身上的冗余。道童听了那声音,更加兴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顺手出去了身上仅有的那件遮羞之物-短裤,而后用十分奔放的动作,窜上床去,向自己所感受到的温软的身子压过去。 当道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床上。这让道童吃惊非小。他晃动了一下昏沉沉的头,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情,赶紧朝身上看去,更是吓了一跳。身上除了自己的短裤横在下身遮羞外,别无一物。那短裤还不是穿在身上的,只是胡乱的哼着遮羞。 再往边上一看,一个年轻俊俏的女子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抹眼泪。而更让他惊吓不已的是,房间里居然还站着许多人。在人群里,不仅仅有他的师傅,窦彪,妈妈,店主,还有几个陌生的男子,对他怒目而视。 他本能的一骨碌坐起身来,那短裤刚要从关键部位上掉下去,被他一把抓在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身上。 师傅……我……我怎么在这儿?道童结结巴巴的问道。其实他心里明镜儿的,昨晚自己色迷迷的跟着这个女子来到这里,估计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个畜生,昨晚让你老老实实待在房里,师傅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前前后后都说清楚。窦彪愤怒了,他娘的这麻烦还没惹够么?刚跑到这里,看着人家姑娘漂亮,就到这儿撒欢儿啊,我他娘的都守身那么多年了,比你饥渴不?nǎinǎi的。窦彪恨不得上去狂揍道童一通,可惜不是自己的孩子,打起来没那么顺手,何况道童妈还站在边上看着。 窦彪这一呵斥道童,边上的那年轻姑娘哭的更伤心了,双手掩面,肩膀一耸一耸的,听着都让人心碎。 叔叔,我……我不是畜生,我……我不知道怎么就被诱拐到这儿了…… 放屁,你jiān污了我家女儿,居然还敢抵赖。我家女儿在自家睡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诱拐你……边上那个五十多岁的古铜色肌肤的男人发飙了。 李先生息怒,听他把话讲完。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我徒弟昨天才到的,而且只与你家姑娘见了一面,就没再见到过。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就算是他有这个色心和色胆,可没有人引路还能找到这里,也确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老道见状,赶紧圆场道。 ……也是啊,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到的这儿。那男人压着怒火,等着道童说话。 道童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老道听了,沉吟不语。窦彪沉不住气了,说师傅,这不明摆着嘛,肯定是那些王八蛋附了人家姑娘的体,让姑娘来引道童到这儿,而后给道童扣屎盆子嘛。 事情很可能是这样,但是……老道说到这儿,又停住了,看看左右的人,仿佛有些顾虑,便转身出去了。窦彪不知道师傅是啥意思,也跟了出来。 师傅,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是,道童为什么会跟着来?按说他是清醒的啊。老道出来后,看没人跟出来,才对窦彪说道。 咳,师傅,你也不是不知道,道童这孩子看见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那么好看的丫头大半夜的引诱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啊! 你说的倒是。可这点超出了我的预料。 啥?师傅您的意思是…… 天生情种心何顾 我是说,没想到那些东西会用这样的招数,看来它们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多了。如果它们再用几个类似的招数,那法术根本就没用了。 不见得吧,师傅。如果昨晚咱们用克yīn物的法术,会怎么样? 哎,你不知道,如果yīn物单独靠近,法术八成都是起作用的,只是强弱的差别。但问题是,它附了活人的体,活人的阳气会把yīn气给掩盖掉,大多数的克制之术都不会起作用。 不会吧,师傅?这么说就没办法治它们了啊? 你知道道童为啥这么色不? 他不是生下来就是情种么? 对啊,可你知道他为啥生下来就是情种不? 啊?天生的还有原因啊?窦彪懵了,不知道老道要讲什么故事给他听。 对。不管什么,都是有根源的。你是道童爸爸的同事,对吧? 对啊。和这个有关系? 对。道童出生的那天,道童爸在殡仪馆干活,刚好给一个刚死去的色鬼男人化妆,听到老婆要生了,道童爸急着往回赶,碰巧那色鬼男人的魂魄在附近转悠,便跟着道童爸回了家。 师傅您是说那色鬼男人的魂魄投胎了?就是道童?窦彪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但不是投胎那么简单。如果是简单的投胎,可能也会有些改变。可道童比常人多了一个魂魄。 啊?就是那色鬼的? 是。正是因为这事儿,道童才会生下来好色无比,而且色胆包天,没有不敢干的。我想他在殡仪馆侮辱那个未死的女尸,就是这个缘故。 啊?师傅,这些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命数,算到了就知道了。 神了,师傅。那现在该怎么办啊?那……那个色魂魄怎么才能去掉啊? 不知道。 师傅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你认为为师会留到今天让他祸害无辜的姑娘么? 那倒是。那怎么办啊? 求情。 求情?怎么求啊?求那个色鬼男人的魂魄离开? 不是,是求那女孩子的家人,私了吧。说着,老道转身进了屋,回到众人中间。此时众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责怪咒骂道童。道童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一副我有罪的模样,等待着众人的审判。 老道的妙计 老道回道人群中,拉了拉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到了院子里。这院子不大,院墙边上两颗果树,满树的果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扑扑的煞是喜人。老道到得院子,站定,等那男人也到了院子,看看后面没人跟来,才开口说话。 李先生,您觉得这事儿蹊跷不? 谁说不是啊。道长,不瞒您说,我也认为您徒弟不可能主动跑到兔子窝这地方撒野,即使一个人再好色,也很难做到这样,除非他是大罗神仙。可现在的问题是,您的徒弟确实赤身luǒ体的跟我女儿躺一个床上了,辱没了我女儿的清白,以后嫁人都成问题了。如果不当着众人的面讨个说法,知道的认为我李谦和明事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女儿故意引诱您徒弟,落个dàngfù的名声。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我也有此顾虑。依老夫来看,你女儿与道童两个,都是受害人,让谁承担这损失,都有失公允。但这个局确实要解开,我看不如这样,老夫收你女儿为徒,并由老夫做主,将您女儿许配给道童,如何? 啊?道长,您这是?那男人听了很是吃惊,心想这老道真会算计啊,不仅让他徒弟白赚了便宜,还顺手捡个媳fù啊,可惜了我女儿如花似玉的容貌了。 两全其美。你想啊,你女儿是受害者,我徒弟也是。与其在两个受害者之间找个替罪羊,不如互让一步,既解决了你女儿名声问题,也给道童的困境找到了出路。他们两个有今天的遭遇,完全是跟随我徒弟而来的yīn物所致,想杀人于无形。如果我们追究道童本不该承担的责任,反倒落入了那鬼东西的圈套。我想,一旦道童落难了,你女儿就危险了。 为什么?那男子听了一惊。 你想啊,本来你女儿就被yīn物所困,贫道刚给解了围,现在又被新的yīn物困扰,这说明你女儿阳气不旺,容易受到这些yīn物的攻击。如果道童承担全部责任,受不了打击自杀或者什么的,那下一个攻击目标肯定就是你的女儿了。届时也是前途不保啊。如果老夫收你女儿为徒,便可以传授她克制yīn物的法术,保她平安。况且,道童他也会一些法术,待老夫日后去除他身上的邪气之后,也必定会成为人中龙凤。到时候,你不仅女儿能保太平,还得一个金龟婿,岂不是美事一桩啊?人常说,同样是一件事,能成为好事也能成为坏事,关键在于选择。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老道一番话,说的那男子心思开始活络了,心想真要是逼道童认这个罪,不仅冤枉了道童不说,还要得罪道长,日后女儿再被什么yīn物困住,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况且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既然歪打误撞的将身子给了这道童,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两全其美。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儿,那男子对老道说道长,不是我不想将坏事作成好事,只是这事儿不知道我女儿同意不同意啊,如果不同意,那就麻烦了。 你女儿冰雪聪明,我相信她会同意的,你不妨将她叫到这里来,老夫对她说几句话。 那男子听罢,返回屋中,很快又出了来。身后跟着那年轻的女子,仍旧是满脸泪痕。 那老道冲女子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那女子走近老道,老道用手拢在嘴巴上,冲着那女子耳语了半天。只见那女子不住的点头,脸上的yīn云逐渐散去。当老道说完话,那女子脸上已经云开雾散,红日朗照了。 爸,道长找你。那年轻女子说完,便羞答答的朝另外一个房间走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那男子看了女儿的神色,不知道老道对她说了啥,不过也可以猜到女儿是答应了老道的建议。这才放下心来,问老道怎么办。 老道跟他嘀咕了一阵子,这男子也眉开眼笑起来,连连应允。事不宜迟,他赶紧和老道两个人回到屋中,向众人宣布他们的决定。 一俊遮百丑 方才道长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咱兔子窝yīn气浓重,有不善之物在这里游dàng。道长的徒弟和小女发生这种事儿,八成是这yīn物作祟,说是道童非礼了小女,那也不是主观上故意的,毕竟他也是刚到这江南之地就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不合常理。说是小女引诱了道童,这更不现实。双方都不是主观故意铸成的错误,如果就把它当个错误,那肯定就是个错误。既然鬼使神差的让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我们不如就把这桩事作成好事:小女年龄当嫁,道长的徒弟时当壮年未娶,与其相互仇恨,不如成就一段姻缘,也算是把那赃物设的局给破了,对谁都有好处。大家说如何啊? 男人说完,房间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歪打正着的非礼成就一桩好事?这不是那些不良少年经常幻想的好事儿么?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不知道在谁的带动下,房间里bào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年轻姑娘名字叫李晓月,拜了老道为师父,老道乐的合不拢嘴。老道和晓月的爸两人做主,成就了晓月与道童的因缘。次日便小范围的吃了酒席,算是给他们正式举行婚礼了。当天晚上,晓月坐在床前,与道童说话。 道童哥,你说这是梦么?才三天光景,我们就从陌生人走到了一起,真不可思议啊。说话间,晓月有些羞答答的,尽管搓弄自己的手指。 是啊。不过这多亏了那些想害我的王八蛋,要不是它们,可能咱们见了那一面,这辈子可能就各过各的生活,两不相干呢。道童满脸的兴奋。打死他也不敢做梦去想会发生这样一桩美事。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便不想再浪费这短暂的春宵,上床合欢。可还没等道童进到晓月的身体里,却见晓月面目已经扭曲的十分难看,两行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道童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吓了一跳,以为又有女鬼附身了,赶紧大叫了起来。 师傅……师傅…… 人家是处女嘛 道童这一嚷嚷,吓坏了两个人:一个是身底下这个哗哗流泪的美人儿;一个是正巧从窗外经过的窦彪。李晓月见床上的这个傻子大喊大叫,怕把大家引来丢人现眼,那多难为情啊。心里想着,手便抓挠着去捂道童的嘴巴,那意思你别喊。她突然的动作,让道童更是紧张不已。他想,晓月不仅被鬼魅附了体,居然还想捂死我,杀人灭口啊。一想到灭口,心里就是一个哆嗦,这逃命的本能传导到四肢,马上就变成了一个纵跃,道童已经跳到了床下,又光着屁股,迅速的退后了几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床上的一举一动,双手则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李晓月本来想捂道童的嘴巴,却发现这家伙居然跳下床去,还远远的注视着自己,如临大敌般,给她弄懵了。 道童,你耍什么花招儿呢?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呢,你……你是不是鬼魂附体了想弄死我啊?道童列着架子,等待着晓月的进攻。 我弄死你干嘛啊?晓月更迷糊了。 那你为什么要捂我的嘴? 哎呀,你个傻子,那么大喊大叫的想把人招来观战不是?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晓月嗔怪道。 谁想叫人观战来着。你……你刚才不是脸色特别难看么,我以为你又被鬼魂附体了呢。我叫师傅,想让他帮忙捉鬼。 去你的,你才附体了呢。人家……人家是第一次,你就不知道怜惜人家…… 什么第一次?道童听得发懵,不知道这床上的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自从殡仪馆侮辱了那个女尸之后遇上这七七八八的事儿,心里一直对女人心有余悸。若不是那晚被鬼魅迷惑了,打死他也不敢跟到荒郊野外的去撒欢儿。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晓月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么一个色棍,半夜三更都能爬到自己床上,还假装纯情。 什么傻不傻的啊?这个和傻有关系么?道童也被弄的云里雾里。 晓月正要开口讲话,这时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门外同时响起了窦彪的声音。 不好好睡觉,咋呼什么? 噢……叔……叔叔,没事,我们闹着玩呢。还是道童反应快,见自己光着身子,床上的晓月本能的拉着被单掩在身上,遮挡春光,便赶紧回话。 你们小声点,年轻也不能不管别人睡不睡啊。窦彪嘟囔着走开,心里却莫名的想起了道童妈,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或者情感油然而生,这种情愫在胸中激dàng了几圈,却化作一句莫名的话,脱口而出。 年轻真好。 床上的晓月听窦彪走远了,这才又松开紧抓床单的手。风险解除了,却又被眼前的道童愁的够呛。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处境,以及接下来如何才能更好些,在这方面,她犹如白纸,期望着道童是一个著名的作家,在她的扉页上写满精彩的故事。可她不知道如何让道童起笔。 僵持了一会儿,晓月终于言简意赅的说我是第一次做这事,会疼的。说完,居然脸上有些发烧。 啥?你说啥?再说一遍?道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出现了幻听。 人家……人家是处女嘛。晓月说这话的时候,连羞带气,心想你这不是成心难为我么。 那……那么说我在你家什么也没做咯?道童仿佛发现了一汪湛蓝清澈的湖水,终于可以将自己不小心惹到满身的泥点洗涤干净了。可当他刚想跳入湖水中畅游一番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跳出来说你身上没有泥点哦。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嗯……应该是的。 那你干嘛冤枉我?道童现在突然变得很生气,很失望,她不知道对面这个女人,是女人还是蛇蝎,现在甚至弄不清这个女人到底对他有着怎样的目的,难道她就是他得罪的女尸派来的索命杀手?想到这儿,他的心紧成一团,等待着床上的美人给一个jiāo代,亦或是一次猛烈的进攻。 只是羞愧 你……人家睡醒了,发现你光着身子睡在我身边,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啊?我只能哭啊。 你哭?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哭我差点死在你爸爸他们手里啊?!你为什么不解释?道童气得光着屁股在房间里转了一个圈,又转而对着床上的晓月。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床上的luǒ体了。 我……我解释谁信啊,孤男寡女的两个都光着身子在一个床上,什么也没发生,你说谁信啊?名声还不是一样给毁了啊。说着晓月又自顾自的哭哭啼啼起来。她没想到在新婚之夜,居然面对的是这样的场面,那种初夜的幸福感dàng然无存。 名声!名声!你光顾了你的名声了,你没想想我的名声我的小命儿呢。哼!名声你继续留着吧。说着,道童上前两步,从床边捡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开门就往外走,却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禁不住后退了回来。 当他看清站在门口的是妈妈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便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怎么了?怎么新婚之夜就吵架?为啥?道童妈耐着xìng子望着道童。她想不出自家这么好色的娃娃,不好好享受春宵,却兀自的吵起架来,不禁为道童的反常行为担心起来。于是便不自觉的从自己的房间走到道童的房门外,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们。正在踌躇的时候,道童开门出来了。 你问她吧。道童说完,径直朝窦彪的房间走去。道童妈嘎巴了一下嘴,想说啥,看着道童的背影,却终究没说出来。她站在门外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敲道童的房门。敲门声一响,晓月赶紧止住了悲声,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进来。道童妈才推门而入。她看见晓月被单掩着下半身,上半身无遮无掩,春光乍泄,生机无限。这更让道童妈觉得离奇,道童那孩子到底抽哪门子疯呢,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赶紧享受。她心里叹口气,还是走到床边坐下,定定的看着晓月一会儿,才问道吵架了? 嗯。 为啥呀? 他……他嫌弃我那天没帮他说话。晓月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这半截子话,让道童妈有些发蒙。 那天?那天是哪天啊?什么事儿你没帮他说话啊? 就是前天早上,他突然光着身子睡我床上那天。 噢,那他为啥说你没帮他说话啊? 我……他……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做过,只是光着身子躺在一个床上。我醒了,吓坏了,只是哭。我爸爸他们以为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就发生了后来那些事儿,妈妈您都知道。今天他发现了这事儿,就不依不饶了。我当时都懵了,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会想到那么多啊。晓月哭诉道。 他就嫌这个?道童妈心里觉得好笑,道童这孩子真是的,那天做了和今天做了不都一样么,不都是自己占了便宜么,还这么较真儿。孩子就是孩子!但嘴上还要安慰晓月,毕竟已经成了自家儿媳,况且又这么漂亮,祖坟上真是冒了青烟了。 嗯,就嫌我没帮他开脱。妈,你说,如果我帮他开脱了,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人们眼中的狗男女了啊,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呢。何况我那时都懵了,怎么知道该做什么啊,以前又没遇到过这事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孩子,别伤心了,妈给道童说说去,这孩子,怎么能让你哭的这么伤心呢。道童妈出了洞房,去了窦彪房间,和窦彪两个连骂带劝,总算将道童劝了回去。道童心想,也是,干嘛那么认真呢,放着好日子不过,活在过去的恩怨中,岂不是自讨苦吃啊。这么想着,生命原初的yù望又开始在体内乱窜,催促着他回到了洞房之中,晓月的身边。 当他再次看到晓月赤luǒ的身体时,不禁雄姿勃发,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道童妈怕他们再次吵起来,不放心的跟到了他们的房间外,隔着窗子听里面的动静。一开始的苗头听着令她很开心,本以为接下来便是男欢女爱的动静了,听着脸红心跳的怪不好意思,便转身意yù离开。突然间,房间里传来道童的一声惨叫,惊的道童妈呆立当场。 玉体横飞战窦彪 这声惨叫,直接猛烈敲击在道童妈的心脏上,紧张的差点吐出来。她尽量平静了一下心情,听见房中不断传来道童嗷嗷的惨叫,对道童的关切战胜了一切羞怯与犹豫,当即转身便想推门进去。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房间的门居然在里面chā上了。 道童,你怎么了?道童妈着急,在外面喊上了。里面的道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依旧是一阵阵的惨叫,继而传来一阵阵物什撞击的声音。这吓坏了道童妈,赶紧咣咣砸门,却没人来开门。 外面这一乱套,引来了在房间正准备休息的窦彪。 怎么回事儿? 道童出事儿了。 那抓紧进去看看呀。 门chā上了。 我来。说着,窦彪在离门两步距离的时候,往前一冲,起脚向前猛踹,只听咣当一声,房门洞开. 门一开,窦彪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道童捂着下身向外狂奔,后面的李晓月赤luǒ着身子,面目狰狞,嘴角都是鲜血,在道童身后狂追不舍,仿佛一头发疯的母兽。 这要放在平时,窦彪肯定会不好意思马上退出来。但道童手指间淋淋的鲜血以及晓月脸上狰狞的表情,让他不敢怠慢。他上前一步,在道童从自己身边奔过去之后,横在了晓月面前,伸出双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晓月看见窦彪横在眼前,没有任何害羞的感觉,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突然向窦彪冲过来,同时一矮身,便yù从窦彪臂下钻过去。窦彪一眼便识破了她的把戏,哪里会放她过去,顺势一个马步蹲裆式,左臂弯回,一下子将晓月揽在了怀中,立刻用力一夹,迅速起身,朝大床走去。他捉住晓月的情形,仿佛老鹰捉小鸡。可是这小鸡哪里肯就范,在他怀里蹬踹着赤luǒ的双腿,双手胡乱的抓打窦彪的脸,被窦彪另外一只手给摁住了。她见无法挣脱,情急之下,一口便咬在了窦彪抱着她的小臂上。窦彪呲了呲牙,咧了咧嘴,忍住了巨大的疼痛,快速走到床边,一下将她扔在了床上。 晓月被摔在床上,身体失衡,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瞬间形成了一幅睡美人图,可惜抗争的yù望顿时将这图破坏殆尽。晓月挣扎着刚要起来,身子只起到一半的时候,窦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床边悬着的纱帐一扯而下,在手中一绺,成为一条,在晓月挣扎的档儿,一把抓住了她一只胳膊,迅速向她后背拧去。 晓月抵抗不过,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抓窦彪的脸,却被他也捉了去,从另外一侧拧过去,迅速用纱帐绑了个扣,拴牢。将晓月栓好了之后,窦彪松了口气,抚摸了一下被咬破的小臂,又转身向门口望去,还没等他看明白门口的情况,这床上的晓月突然双腿用力,直起身来,头朝窦彪胸腹撞去。窦彪哪里想到晓月还会来这招儿啊,一个没留神,被撞翻在地。那晓月由于用力过大,一时收束不住身子,径直向窦彪身上砸去。 致命的创伤 窦彪躲闪不及,被砸了个结实,差点把他吃的饭全给砸出来。他强忍着疼,用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想坐起来。那晓月也想站起来,刚好借了他的力,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正准备站起来的窦彪,突然狞笑起来,抬脚便朝窦彪裆部踹去。 窦彪一看,这他娘的下死手啊,赶紧一骨碌向旁边一滚,躲开了晓月这一脚。他顺势从地上迅速站起来,在晓月启动新一轮进攻前,迅速将她再次用胳膊搂住,另一只手臂也环过去,将晓月抱起来,快速放倒在了床上。窦彪怕她再次起来背后偷袭,赶紧将另外一侧的纱帐拽下来,奋力将晓月蹬踹的双腿给绑上了,这样她就站不起来了。 绑好了,窦彪松了一口气。他娘的,这是中了什么邪呢?窦彪想着,回头看门口的情况,只见道童妈、老道、店主等人都围着光着身子的道童,忙活着什么。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晓月,才意识到她全身赤luǒ,极尽诱惑,心想真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了,怕她在众人面前暴露太久有失自尊,便又拉了床被子给她盖上。晓月仿佛很不甘心,扭动了几下,恶狠狠的看着他。 他看看确认晓月暂时不会挣脱,便走向门口,看看道童情况如何。等他凑过来一看,才发现老道正在给道童清理伤口,那命根子受了重创,正在往外流血,好像快被咬断了的样子。老道清理了一下,发现伤太重,止不住血,说赶紧送医院吧。 一阵子忙活之后,道童被送往医院抢救。那晓月看众人都走了,留下她一个在被窝里,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哭哭啼啼起来。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房间里哭啼的声音,窦彪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对道童妈说你留下看着她吧,别给她松绑就行,道童有我们就行了。 道童妈很担心儿子的安危,但一想这里只有自己一个女的,如果让别的爷们儿留下来也不方便,何况床上的晓月还是赤身luǒ体的,也就留了下来,坐在凳子上远远的看着晓月。 待晓月渐渐的安定下来,道童妈才小心翼翼用颤抖的声音问她你干嘛咬道童?你不知道很危险么? 妈,我刚才怎么了?道童呢?他怎么了?晓月迷茫的看着道童妈。 灾难来袭 你不知道?道童妈很吃惊,心想就是被附身了,也不至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吧! 道童到底怎么了?他人呢?晓月眼神中流露出自然的关切与迷茫,根本不像是装的。 哎!道童妈一看晓月这孩子不像装憨卖傻,才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跟晓月讲了一遍。晓月还没听完就焦急的问道童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医好?道童妈叹口气,摇摇头,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却被晓月错误的理解了。她一看道童妈摇头,以为道童真的被自己给咬成太监了,一想到自己这黄花闺女刚嫁了就惹出这桩祸患,以后还要守活寡,清清白白的度过漫漫人生长路,身子往旁一歪,失声痛哭起来。 道童妈被晓月撕心裂肺的哭声逗惹得悲伤不已,禁不住跟着晓月落下泪来。她想自己找了道童爸,刚生了道童,以为幸福就要来临的时候,道童爸却被冤孽带了去,撇下自己一人辛辛苦苦的把道童养大chéng rén。本来巴望着道童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娶个本分的老婆,生个孙子给她,也算她没白辛苦一回。可道童偏偏招惹了那些死鬼,闹得现在生死未卜,即便是保住了命,那命根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万一保不住,那李家岂不是断子绝孙了啊。一想到这儿,道童妈便特别绝望,哭的也就特别伤心。 道童妈这一哭,却在无形中成了晓月悲痛心情的安慰剂。在一种莫名产生的悲天悯人的情绪下,晓月渐渐收住了悲伤的潮水,平静下来。她将脸贴着被子蹭了蹭,擦去了一部分泪水后,幽幽的安慰道童妈说妈,你别哭了,道童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可怜这孩子在巨大的悲痛面前,还要安慰着自己的婆婆。 道童妈听了这安慰,非但没有止住悲伤,却哭的更加波涛汹涌了,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晓月被道童妈逗惹的又不禁哭哭啼啼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突然意识到道童妈的哭声消失了,赶紧擦了擦泪,看向坐在凳子那边的道童妈。 邪恶的黑手 让晓月吃惊的是,道童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了哭声,向后歪着,靠在柜子上,闭着眼睛,手臂无力的耷拉着,仿佛睡着了。晓月心想这妈妈真是的,这么悲伤怎么能说睡就能睡着呢?但仔细看了看道童妈的样子,不像是睡着了啊,难不成是哭晕过去了? 想到这儿,晓月试探着喊了声妈…… 道童妈一动不动。晓月又喊了几声,道童妈依然不动。怎么睡那么死啊,晓月想到这儿,大声的喊了一声妈,可仍旧没有得到回应。这下子可吓坏了她,大声哭喊着快来人呀,妈妈出事了,快来人啊…… 可任凭晓月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回应她,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道童妈则依然保持着那种别扭却十分自然的睡姿,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 晓月在悲伤和惊恐的氛围中哭一阵子喊一阵子,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哭晕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消失在沉沉的黑暗之中。 老道带着两个徒弟,把道童送到了医院进行急救。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时候,老道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心想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会是道童凶多吉少吧。按说这顶多是少个祸根的茬儿啊,怎么眼皮还跳个不停呢? 老道从前往后一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给忘了,道童妈和晓月难道会出事?不行,得赶紧回去个人看看。想到这儿,老道扭头吩咐那个店主,让他赶紧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那店主一看老道凝重的神色,便知道大事不妙,应了声,出门拦了辆车,急急忙忙往回赶。 可事有凑巧,通常畅通无阻的公路,居然在一处岔路口处出了车祸,好多车拥堵在那儿,等待着通行。店主坐在车上,一开始以为用不了多少时间道路就能恢复通行,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一等就一个多小时。他娘的不就一个车祸么,先把肇事的车辆拖到一边,恢复jiāo通再处理善后事宜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堵着呢?可后来店主才看明白,一开始没警察,等了一会儿有警察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拖车才姗姗而来。 道路再次畅通后,店主催着司机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家,进了门便直奔晓月所在的房间跑去。他推门进去看到房内的场景,吓了一大跳。道童妈坐在椅子上,靠着柜子一动不动,两手无力的耷拉着;晓月则歪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有些歪斜,露出半边臂膀,胸部扁扁的压在身下。房屋里yīn森森的,极其恐怖。 难道被鬼打劫了?一丝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店主不敢怠慢,直奔道童妈而去。当他把道童妈扶在臂弯里时,心里便是一沉,赶紧呼唤道童妈,却见道童妈脑袋无力的靠在了胸前。店主一皱眉,心想不会是……他不敢往下想,赶紧将手指放到道童妈鼻孔处感受了半天,却没有任何气流经过,心里咯噔一下子。虽然彼此认识不久,可不管怎么样,这也是道童小师弟的妈啊,怎么就死了呢? 他赶紧放下道童妈,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顾不得男女之间的嫌隙,伸出胳膊,从晓月身体与被子之间的缝隙伸过去,将她扶起来。在扶起的光景,搭在晓月身上的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滑了下去,顿时春光四溢。 在这强大的青春压力袭来之时,店主还是犹豫了一下,眼睛盯着晓月挺拔的胸部瞄了又瞄,嗓子眼里居然有些干渴。他另外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来,放到了晓月的胸上,顿时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他的手臂,直击心脏。他颤栗了一下,手不自主的动了几下,突然间道长像两道利剑一样的眼神凭空刺进了他的脑海,让他猛的警醒过来,赶紧撤回了放在晓月胸上的罪恶之手,转而在自己的脸上来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又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猥琐的灵魂。 他拉上来被子,将晓月的身子裹住,这才开始呼唤起晓月来。可呼唤了几声,也没反应,这可给他吓坏了,nǎinǎi的,不会也死了吧?赶紧将手指放到晓月的鼻孔处,大喜,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在晓月的人中上掐吧了一通,晓月这才慢慢醒转过来。 晓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叫道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晓月迷迷糊糊的回应道。 晓月,你醒醒,是我啊,你好好看看,是我。店主摇晃了几下晓月,试图让她更清醒些。 啊,菜叔,是你啊,妈妈怎么样了?她在哪儿?晓月突然清醒了许多,赶紧向店主身后寻找道童妈的身影。 她在那儿……店主回答着,指向刚才道童妈坐着的那个位置,当他看到那凳子上空无一人时,顿时惊呆了。 晓月顺着店主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凳子上空无一人。再仔细一看,地上躺着一个,正是道童妈。 妈妈,妈妈,你醒醒。晓月在店主的臂弯里,一拱一拱的,想挣开束缚,去看看道童妈的情况。 晓月,你醒醒,你一定要顶住,道童妈她……很可能凶多吉少了。店主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情。 不可能,我不信,刚才妈妈还在和我说话,我不信,你撒谎,快点叫醒妈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 晓月……你醒醒,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等着,我把她抱过来,你叫醒她。店主无奈,将晓月扶直了坐稳,而后回身走到道童妈身边,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在晓月身边。 晓月看着道童妈,仿佛审视着熟睡的婴儿,想伸手去抚摸道童妈的鬓角,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束缚着,根本就不能表达任何柔情。 蔡叔,帮我解开好不好,这样很难受。她眼巴巴的看着店主。 那店主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不像是被附体了,便走上前来,伸手想解开她的羁绊。正在这时,床上响起了吭吭的咳嗽声。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给他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往床上观瞧。 只见倒在床上的道童妈咳嗽一阵子之后,仿佛恢复了呼吸,手开始在胸脯上划拉了几下,随后开始挣扎着要坐起来。这一下可吓坏了店主,刚才明明是死了,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了呢?难不成又是附体了?还是借尸还魂?如果附体,不该啊,师傅没说过死人还会被附体的啊。那只能是借尸还魂了。我的天啊,如果是借尸还魂就惨了,来者不是善茬,那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后退好几步,已经顾不上晓月的安危了。或者说,在眼下,这晓月和道童妈是一类的,都是非常可怕的附着体,他所见到的不过是躯壳或者说是幻影,而真实的境况他根本无从知道。一个莫名的黑洞在他的面前扩张,如果不抓紧逃逸,很可能会被吞噬一空。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晓月眼巴巴的看着道童妈,却没办法伸出手去扶她,很是着急,看了眼店主,想求助,却发现他一个劲儿的退缩,便明白了一切,瞪了店主一眼,又转而注视着道童妈的脸颊,倾斜着身子。 只见道童妈咳嗽了一阵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晓月,一个劲儿的说道童呢?道童呢?道童在哪儿…… 妈,道童去医院了,还没回来。你想说什么?晓月紧张的问道,眼里噙着泪水。 道童呢?道童呢?快让道童来。道童妈望着晓月,迫不及待的用喘息的声音说道。 妈,道童在医院,现在还回不来,你有啥事儿就跟我说吧,蔡叔叔也在。晓月说着,眼睛望向店主,那意思你赶紧过来。可那店主看了看晓月,又看了看道童妈,非但没敢靠前一步,却转身拔腿就跑,消失在门楣之外。 晓月看了,那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像汹涌的泉水,奔流而出。那种无助感迅速在房间里蔓延,她已看不清道童妈的脸,想去擦拭泪水,却也无法完成。 妈……你说话…… 道童呢?快叫道童,快叫道童,快叫道童……道童妈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微弱下去,最后消失不见,身子也硬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晓月悲痛万分,双眼模糊。当他再次看见眼前的场景时,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人却已不再只是那个人。 伤在何处 晓月看清了房间里的人,除了刚才跑掉的那个菜叔外,老道和窦彪也在了。她第一念想到了道童妈,赶紧扭头往床上找去,发现道童妈还在,却沉默依旧。赶紧伸手去晃道童妈,试图将她晃醒。令她稍微感到意外的是,昏迷前还绑着的腿脚,已经摆脱了束缚。 妈……妈……我是晓月啊,你睁眼看看我啊…… 晓月边摇晃道童妈的肩膀,边哭泣着,却只有很少的泪流下,眼睛红红的。老道看了这场面,叹口气,转身出去了。窦彪看的眼红心热,几yù掉下泪来。那店主看了,虽然心里也不太好受,但总归没有天长日久的相处,感情淡薄些,只是木讷的看着他们。 那晓月哭了一阵子,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窦彪看不过眼,过去拍了拍晓月的肩膀,说孩子别哭了,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留着点精神,好好照顾道童吧。 这话真管用。晓月一听道童,马上停止了哭泣,转脸关切的问窦彪说叔叔,道童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在医院呢,医生说没事了。 在医院?他怎么啦?他怎么会在医院?没跟你们在一起么?晓月仿佛很吃惊。 你不知道?他不是你咬伤的么?窦彪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惊,不会是这事儿她一点都不知道吧。 我?我咬他?我咬他做什么? 可你真的咬他了啊,不会是你被附体了,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吧。窦彪心里已经确定晓月肯定是附体,而不是出于什么仇恨,但还要开导着她回忆。 我咬他了?咬哪里了?伤的重么?晓月眼神和语气里都流露出万分的关切。 咬……咬那里了。窦彪刚想告诉她,却突然发现这事儿在两代男女之间,还真不大好说。 晓月虽然对男女之事还不太谙熟,但对于所谓的那里,还是心知肚明。一听自己咬伤了道童的命根子,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又嚎啕起来,雷声很大,雨点依然很少。窦彪劝慰了好半天,晓月这才安静下来。 窦叔叔,我要去看道童。晓月说着,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赤身luǒ体的,赶紧又缩了回去。窦彪在那光景,已经收了些春光在眼底,一看晓月那情形,就自动的从房间里退出来。那个店主也跟着出了来,带上门。一看老道在院子里,已经在东南西北中点了五根蜡烛,自己则盘腿坐在中间的蜡烛后面,念念有词。 等了片刻,屋门开了,晓月已经穿戴整齐出来,刚要和窦彪说话,见老道坐在那里,像是在做法式,yù言还止。 老道又念叨了片刻,才睁开眼,站起来,见众人站在边上,才开口说话。 晓月,你好些了没?晓月点了点头。 师傅,您这是做什么?窦彪在一旁问道。 你知道道童妈是怎么死的不?老道反问。 不知道啊。窦彪被问蒙了。 是被附身后悲伤致死的。 啊?怎么会这样?窦彪吃了一惊,这种死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是的,是被上身之后,那东西触动了道童妈悲伤的心弦,使道童妈悲伤过度气绝身亡的。 哪个王八蛋那么厉害?店主也吃惊的问。 应该和偷袭晓月的那些东西是一拨的。这帮东西可能超出了咱们的能力范围,如果不去除道童身上的邪xìng,就无法摆脱它们的追踪,也就永无宁日。 师傅,那怎么办?您刚才是不是做法式对付它们了? 不是,是个小法式,那些东西还在周围游dàng,我怕它们为难道童妈,便捉了个保镖来,护送道童妈上路。 不是吧,师傅,您能找个保镖护送上路,干嘛不把道童妈给带回来啊,对了,您看见道童妈了没?窦彪因为关切,已经语无lún次了。 是啊,见到了,但师傅没本事带她回来啊。老道叹了口气。 为什么?店主也很诧异,难道还有师傅做不到的? 你们不知道,道童妈已经悲伤的心都碎了,无法复原了。即使领回道童妈的魂魄,也无法让她回到自己的躯壳了。人心已死,岂能复生啊!老道只是一介莽夫,可没有大罗神仙的本领啊。 嗯……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道童妈离开了。窦彪说到这儿,神情黯然,几yù泪下。 生死有命吧,贫道虽说过她是寿终正寝,但没想到是这么一种形式,如果这也算的话。 道长,我想看看道童。晓月在一旁说话了。 嗯,好。窦彪你跟她一起去吧,互相能有个照应。老道吩咐道。 行,师傅。说着,窦彪和晓月两个离开院子,直奔医院而去。这一路还算顺利,四十分钟后,两人到了医院,在护士的叮嘱下,蹑手蹑脚的进了道童的房间,怕吵醒他。医生说道童已经没生命危险,命根子也接上了,但精神上受了些刺激,需要静心休养,最好不要吵醒他。 道童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脸色苍白,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晓月看见道童,心里就不是滋味,慢慢的走到床边,看了看道童的脸,又看了看道童盖着的被子,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关切与好奇,很想看看道童下身怎么样了。 晓月也没问窦彪,自顾自的伸手轻轻掀开道童的被子。还没等她完全掀开,却已经吓坏了站在一旁的窦彪。窦彪第一念便想到这晓月不会是想看看咬没咬下来吧,要是没咬下来再补上一口?我娘诶,再补上一口,这事儿就完了。想到这儿,窦彪窜上前去,不由分说,一把捉住了晓月的那只掀被子的手,另外一只手迅速捂在了晓月的嘴上,在晓月做出反应前,将她拖出了病房。 恶鬼发难 放开我…… 在走廊里,窦彪放开晓月,听到的第一句话。窦彪轻轻带上门,将晓月拉到一边,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还嫌道童不够惨是不?语气中带着气愤。 我?我怎么了我?晓月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你掀他被子干啥?窦彪尽量平静了一下。 我……我想看看伤的怎么样了。晓月突然有些害羞起来,满脸绯红。 你不是想再给补上一口?窦彪说到这话,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女人不是自己的,又差辈儿。 我……我只是想看看。晓月低着头,不敢看窦彪。 哎,有啥好看的,都纱布绷带的,啥也看不见,等好了的吧。 嗯。 两个人又回到病房看了道童一会儿,见他睡的沉,就没继续打扰他,出来后,窦彪让晓月回去,他留下来照顾道童。晓月不干,非让窦彪回去,她留下来照顾。可窦彪哪敢啊,虽说这妻子伺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但这晓月毕竟与平常的老婆不同,这么容易中邪,如果一眼照顾不到,哪还有道童的活口啊。好说歹说,最后磨得窦彪实在没法,便实话实说了。 晓月一听,感情是怕自己再次中邪啊,也就没再坚持,自己一个人回了家。晓月、老道和店主三个人忙活着给道童妈料理了身后事,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真是悲喜jiāo加,由红到白,人生无常。 办完丧事,老道、店主、晓月三人才到医院看望道童。道童受的伤不在四肢上,加上年轻,生命力旺盛,很快便可以下地走动了,只是小便还不能正常进行,只能靠专业的导流设备帮助才能完成。 道童一见晓月也来了,吓得直往床里缩,生怕再挨上一口,那就真个生不如死了。好在大家给他解释了半天,才有些不害怕了,但依旧不让晓月靠边,只远远的看着,嘘寒问暖,弄的晓月又是一阵子哭哭啼啼。道童心里也难受,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始终困扰着他,不由自主。 道童问妈妈怎么没来,老道赶紧说道童妈重感冒,怕传染给他,就没来,等好了再看望他。道童信以为真。 过了一个多月,道童出院。医生嘱咐一年内不让房事,不能激烈碰撞,否则还有断裂的风险。道童心想,这命是捡回来了,可守着个漂亮媳fù,却啥也不能干,别说多郁闷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娘的也算公平了,这想必就是以前欠的虐债,现在要用这种方式还了。 更郁闷要数晓月了。你说这姑娘大了,哪个不怀春,哪个不盼嫁啊。好不容易嫁了,却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守活寡倒还好,起码眼不见心不烦。这倒好,天天守着个大男人,只能看不能用,一等就要一年,这不是活受罪嘛。晓月看着道童活受罪,这是后话。 这天出院,道童进了家门就嚷嚷着妈妈我回来了,妈妈我回来了。他那个兴奋劲儿,好像海外漂泊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到了祖国的大地上。可令他失望的是,喊了半天,这个院子里仿佛空空,没人回答。当他窜到妈妈住的那个房间,看到桌上的遗像和骨灰盒时,顿时懵了。在殡仪馆工作那么多年,对遗像和骨灰盒最熟悉了。以前他总觉得人如果走到相片和骨灰盒这个程度,嘈杂的一辈子总算安宁了,但当这情境突然降临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 他回头问窦彪我妈呢,叔叔? 你妈……她去了。窦彪黯然,不只是对死者的默哀,更是对一场夭折的黄昏之恋的祭奠。 你们不是说她感冒了么?怎么这样了?你们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道童在巨大的悲痛压过来那一刻,居然没有哭,反而恶狠狠的问道。 道童,你妈确实死了,是被那些东西给领走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老道凄然说道。 叔叔,还我妈妈,你不是说好好照顾她么,你怎么照顾的啊,你还我妈妈。道童说着,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恶狠狠的朝窦彪脖子掐去。窦彪没防备,被他掐了个正着。他以为道童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不至于对他怎么样。没想到这道童一出手,便是死手,下手极其之重。窦彪一口气没上来,白眼直翻,伸出手想去掰道童的手,却因为被掐住了气门,用不上力道,眼睁睁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菜恒,还愣着干嘛,赶紧救你窦师兄啊。老道下令道。 师傅,怎么救啊?蔡恒看着道童和窦彪,不知如何下手。 你是死的啊,掰开道童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拉开!老道急的直跺脚。 店主如梦方醒,冲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道童如钢勾一般的手掰开,顺势将道童拉在一边。窦彪吭吭咳嗽起来,慢慢恢复了呼吸,胀紫的脸也慢慢恢复常色。可道童不依不饶,见无法对窦彪下手,转而向店主的脖颈掐来。 老道一看这事儿不好,道童莫不是中邪了?不行,人盛怒之下,心必有隙,他娘的,这些王八蛋连这个空当都能用上。看来老朽得出手了。 想到这儿,老道喊窦彪说你赶紧帮下蔡恒,你们两个制住道童,他中邪了。窦彪刚缓过这口气儿来,一听道童中邪了,吓得不轻,心想这道童中邪可不比晓月,晓月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女流,制服相对容易,如果道童中邪,就难控制了。窦彪应声冲上前来,和蔡恒两个一起下手,才将道童按在地上。 道童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不像是人的声音,仿佛一头待宰的野兽发出最后的悲鸣。老道见状,叹了口气,对窦彪、蔡恒说这次看来麻烦大了,只有为师亲自出马了。 怎么了,师傅?窦彪看师傅那样,心里发紧,一种不祥的感觉迅速聚集过来。 你们听好了,以前道童从来没有盛怒过,那些死鬼想找机会折磨他,都很难实现。现在道童因为妈妈的死,情感失控,心灵出现裂缝,让这些东西得以下手。如果不赶紧填满他心灵的空隙,恐怕咱们几个都无法活着离开。 啊?那么严重啊,师傅,那怎么办?蔡恒吓得腿都哆嗦了,几yù逃跑。稍一分神,道童差点挣脱,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再次用力按住道童,急待着师傅的下文。 苏州的解yào 对,或许比这更严重,很可能道童也无法独善其身。窦彪啊,你仔细听好,师傅这次跟你说完,不知道有没有下次,所以你要认真听,记下每一字每一句,师傅才放心啊。 师傅,不是吧,有那么严重?别吓唬我啊,您要去哪儿啊?窦彪一听师傅的话,脸都绿了。他还从来没见师傅这么严肃过,以前那种谈笑风生的淡定已经消失殆尽,如临大敌。 师傅不去哪儿,师傅就准备在这儿睡一觉,但你们不能在这儿了。窦彪啊,你别紧张,这次道童露出的破绽已经被那些东西看到了,如果为师不出手,恐怕凶多吉少。为师要作法占据道童的心隙,替他阻挡那些yīn物的攻击。但以师傅的法力,也只能坚持七天。在这七天内,你要带着道童抓紧去苏州寒山寺。寒山寺里有一个叫寒拾殿的地方,那里面供奉着两位菩萨,一个叫寒山,一个叫拾得。窦彪你要记住,那个寒山,手执一荷枝,拾得捧一净瓶,披衣袒胸,嬉皮笑脸的。一定要记住啊,寒山手里是荷枝,拾得手里是净瓶。你给我重复一遍。 七天内去寒山寺的寒拾殿,两个菩萨,寒山手里是荷枝,拾得手里是净瓶,没错吧,师傅? 嗯。当年我的师傅过世时说他有克一切yīn物的绝招,非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他说他把那些绝招写在纸上,就扔到那个净瓶里了。因为那是香火重地,一般人是不敢乱动佛家宝器的,说放那最安全…… 师傅,那您为啥不早点拿来学学啊?现在出事儿才去管用么?窦彪质疑道。 师傅也想啊,可当时你师爷说了一句话,师傅就不敢去拿了。他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就去学了那些招式,便会惹上杀身之祸。至于为什么,师傅没来得及讲,就咽气了。既然你师爷那么郑重其事的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真是的,他为什么生前不教你呢?蔡恒也觉得很纳闷儿,心想这道上的人怎么都这么怪呢。做个普通人可能还没那么多事儿呢,早知道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我就不该学这个。蔡恒真是后悔不已。 我也不知道。但眼下这事儿,已经出了老朽的能力范围,必须求助于师傅最后的绝招了。如果这招也不管用,咱就认命吧。待老朽作法后,道童就会恢复正常,我便处于一种沉睡状态。你和道童赶紧赶往寒山寺,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如果超过时限,师傅就回不来了,道童也将再次发作,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师傅,那我干啥?蔡恒听了半天,虽然很后悔学了这东西,但为了体面,还是主动请缨。 你啊?留在师父身边,哪里也别去,给师傅打苍蝇,喂水。别让外人干扰师傅,保持师傅的生命。如果这中途老道的ròu身不保,问题将更麻烦。所以,蔡恒啊,你这任务也十分重要,切记啊。老朽这把骨头,就jiāo给你了。 师傅,您放心,我肯定一刻也不离您左右。蔡恒信誓旦旦的说。 那倒不必,你吃喝拉撒总是需要的。只是你记住,每天的子午时刻,也就是中午和半夜,一定要守在我身边,防止受到什么干扰。 记住了,师傅。 好。那师傅开始了。 等等,道长,那我呢?站在旁边的晓月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都快担心死了,不知道老道和道童会遇到什么麻烦。 老道扭头看了看晓月,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就跟着窦彪他们一起吧,或许能起到些作用,至于能起到什么作用,就看造化吧。 说完,老道径直进屋,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一开始还念念有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片空寂,充塞房间。就连老道的呼吸,都是非常缓慢,远远的看去,还以为是死尸一具。晓月跟着老道进得房间,看到老道沉沉睡去,便转身出来,才发现窦彪和蔡恒已经松开了道童。 师傅呢?道童如梦初醒,与没发作之前毫无分别。 师傅刚进屋作法,我们去看看。窦彪说着,率先朝师傅的房间走过去。蔡恒和道童也跟了上来。 师傅做什么法啊?我怎么不知道?道童一听,如坠云里雾里。 窦彪没看他,只顾往里走,晓月看不下去了,跟在道童边上,把前因后果大致的讲了一遍。道童听了,禁不住落下泪来,在师傅的床前跪下了,对着师傅说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和叔叔尽快找到那个菩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您老人家要保重啊。 道童给师傅磕了头,站起身,又跟蔡恒絮叨了一阵子,求他好好照顾师傅。蔡恒一再保证,催促他们赶紧上路,道童这才和窦彪,带着晓月,直奔苏州而去。 嘴上去苏州易,实际执行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等窜到外面,窦彪突然迷茫起来。 我说道童,这苏州怎么走你知道不? 道童也摇了摇头。 叔叔,我知道呀,这江南地方,我最熟了。晓月柔声说道。 快说说,去苏州怎么走?窦彪和道童异口同声说道。 一起去天堂 跟着我走就行了啊,我就是你们的小蜜蜂。说着,晓月大踏步朝前走去。 小蜜蜂什么意思啊?道童不明就里。 笨,蜜蜂认识路啊。晓月嗔怪道。 你不会是让我们跟着你走到苏州吧?道童撇了撇嘴,看着晓月,虽然她走的快,可只有七天时间,难道苏州近的一走就到啊? 当然不是啊,咱们去乘车。要是走着去啊,就算有十个道长,也顶不住。 去哪儿乘啊?道童追问着,窦彪不耐烦了,说你就跟着走吧,哪儿那么多话啊。可说完了,又觉得不太合适,心想人家好歹是两口子,打个情骂个俏没话逗个咳嗽也是正常的,我这老头子跟着掺和个屁啊。哎,要是道童妈在就好了。想到这儿,心里就沉甸甸的起来。 晓月本来还想接着道童的话说下去,一听窦彪这话,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道童见晓月不说话,也沉默着。三个人闷闷的走了一阵子,窦彪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便说你们还是随便聊点什么吧,这也太闷人了。 这一句话,给道童和晓月两个都逗乐了,三个人又开始说起话来。晓月带着窦彪和道童很快就走到了茅山镇的汽车站。等了半天,没见到有去苏州的车。在天快擦黑儿的时候,一辆跑常州的车路过,晓月摆了摆手,那车停下,三个人上了车。那车一溜烟儿的向常州奔去,留下最后一抹晚霞,挂在天边,等候着满天星星的光临。 一个半小时后,车到常州。一下车,晓月便冲到售票厅,一问才知道,已经没有去苏州的汽车了。 怎么办?道童第一句话。 就知道问,不会动脑子啊,真是的。晓月嗔怪道,又看了看窦彪,才接着说叔叔,要不咱去乘火车吧。 火车有?窦彪不确定。 常州这地方大,总会有过路车,咱得着个上去就行。晓月很自信。 那好。咱就去乘火车。 三人去了火车站,还别说,凑巧在半小时后搭上了一趟去上海的过路车,将近2个小时后,到了苏州。出了苏州站,晓月问窦彪说咱是现在去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 寒山寺晚上开门不?窦彪看着晓月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开吧,人家晚上也要睡觉啊。这一提到睡觉,晓月打了个哈欠。晓月一打哈欠不要紧,道童也跟着打了一个。窦彪看着他们,居然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说这打哈欠也传染,咱就找个地方先睡吧。 他们就近找了家小旅馆,到服务台前,窦彪想都没想,说开两个房间。可等这房间开完了往房间走的时候,窦彪就琢磨着两个房间该怎么住来。 按说道童和晓月是两口子,应该让他们俩睡一个,自己睡一个。可医生嘱咐说道童近期还不能动肝火,需要好好休养。自己主动说让道童和自己睡吧,又怕晓月不开心,嫌他多事儿。不说吧,这要是由着他俩,再整出点啥麻烦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犹豫着,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窦彪打开门,正要进去,道童说话了。 叔叔,我……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窦彪回头看着道童。 我……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道童有些不好意思。 行啊,只要晓月没意见。窦彪心里那个乐啊,心想这就不用自己扮黑脸了,看来这小子还知道怕啊。 嗯,好咯。说着,道童转身将晓月拉在一边,耳语了一阵子,晓月红着脸点了点头,仿佛被窦彪听见了似的。道童于是回到窦彪身边,拿了另外房间的钥匙,给了晓月,自己则跟着窦彪进了房间。 道童一进房间,便往靠近卫生间的床上一躺,还没跟窦彪说上两句话,便呼呼睡去。窦彪本来还想洗漱一下,一看道童那样子,自己也犯了懒,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晓月打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摁亮了房间的灯,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战战兢兢的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和床底,又看了看柜子里,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这才坐在床上。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一听见门外有什么声音,就吓得不行。不得已,将电视机打开,音量开得好大,掩住了其他细微的动静,这才渐渐安定下来,躺在床上,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谁动了晓月 晓月正睡着觉,突然房门那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她吃惊非小。这一惊,仿佛醒了,想起身看看什么状况,却感觉浑身无力。影影绰绰间,晓月发现进来一个人,身形看着跟道童很像,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面容。 晓月心想这道童真不爷们儿,想跟我一起睡就一起睡呗,还扭扭捏捏的跟窦彪睡一个房间,现在却又惦记起我来了。可他为啥要蒙着黑纱呢?难道不好意思?还是要跟我玩猫猫啊?晓月想到这儿就觉得好笑,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却似乎又没笑出声来。 只见那蒙面的“道童”蹑手蹑脚走到晓月的床前,看了看晓月,又转回身向房门走去。晓月想起身说你别走啊道童,可却起不来。那蒙面的道童走到门口,将房门推了推,确认门关上了,又从里面反锁了,这才返身走回晓月的床前。 那蒙面的道童看了看晓月,突然一把掀了晓月的被子,甩在了晓月的头上,将晓月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却将脖子以下的光景露了个精精光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晓月着实吃惊非小。她怎么也想不到道童还会玩这套,难道他喜欢玩这样的把戏?哼,反正结婚了,我倒要看你耍什么花招儿。 那道童仔细冲着黑暗中的床上的晓月看了看,却看不甚清楚。又起身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了一半。他转回来,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晓月赤luǒ的身体,不禁兽xìng大发,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冲了上去。云雨间,那“道童”见晓月哼哼唧唧,来了兴致,更加信马由缰起来。云雨已毕,晓月觉得十分痛楚,却又有几丝欢畅。那欢畅更多的不是来自ròu体,而是心灵。为何有这感觉,她说不上来。她想伸手去拨开脸上的被子,却感觉手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抬不动,只觉得下身火辣辣、湿漉漉的。 晓月自己动不了,只好等待着道童躺在自己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身边,抱着自己说上几句情话。虽然她也享受这春宵一刻,但更指望着这春宵后的吴侬软语,带给自己无比销魂的夜晚。可她算错了。 那道童完事后,看了她的酥胸一眼,仿佛有了点怜惜,低下头在她饱满的巅峰之上了几下,继而迅速的起身穿上衣服,匆匆转身出了房间,消失在门外。 晓月一听那关门的声音,方才高亢的情绪顿时一落千丈,刚才还是在热火朝天的火炕头,现在已经到了南极的冰窖。这道童也太王八蛋了吧,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jiāo给他了,居然连句怜惜的话都没有,难道不想负责任么?她nǎinǎi的,我可是你老婆啊,你以为你想不负责任就不负的? 晓月气哄哄的,想起来去找道童算账,可仍旧无法起身。那欢畅之后的痛苦与困倦一起向她袭来,开始还勉强支撑,但逐渐招架不住,又再次消失在睡梦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道童一觉睡的很香,以至于窦彪醒了半天,洗漱都完毕了,他还没醒。窦彪忍不住,将他拎了起来。时间不等人,如果不抓紧时间找到解决的办法,恐怕师傅真就一命呜呼了。每想到这儿,窦彪都害怕不已。他不敢想象失去了师傅之后会是什么场景,以他的法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拾这样的局面。 叔叔,你醒这么早啊?道童迷迷瞪瞪的睁眼看了眼窦彪。 床单上的血迹 早个屁,抓紧起来,那边晓月也没醒,你去叫她起床。 你不会叫她啊?道童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坐起身来。 那不是你媳fù么,我一个长辈去敲门多不好意思,还是你去吧。 你也太见外了吧,叔叔,你都和她光身子的时候搏斗过,该摸的都摸了,还有什么呀。道童觉得窦彪此刻有点假惺惺。 你小子哪儿那么多废话,那不是情非得已么,就因为那个事儿,叔叔才不好意思的,知道不?窦彪有点恼火,心想这小子他娘的老子拼命救你,你还吃老子的醋!要不是跟你那个死鬼爹关系铁,你他妈的让我睡她我还不稀罕呢。心里虽然不忿,但毕竟是长辈身份,窦彪还能镇得住这点火气。 噢。知道了,我这就去。道童看窦彪话不对路,便软了下来,说话时起身下床,穿了鞋子出了房门,去敲晓月的房门。 晓月正在乱七八糟的做着梦,却被道童叮叮咣咣的砸门声惊醒,一睁眼,发现阳光已经晒了满屋,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赶紧起身,说马上起床了,别敲了。道童一听里面有了反应,便转回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晓月起身应完道童,刚想起身去开门,却感到下身很疼,赶紧掀开被子一看,登时吓得晕了过去。满床单的血迹。 道童叫完晓月起床,回到房间洗漱,完毕之后跟窦彪两个聊了一会儿。窦彪有些着急了,说道童你再去看看,怎么着起床比生孩子还费事儿啊。 不是怎么地,我去看看。道童也等的有点不耐烦,又去敲晓月的房门,在外面嚷嚷着说晓月你快点,生孩子也没你费事啊。这道童一着急,就把窦彪的话给重上了。 此时房间里的晓月已经苏醒过来,正在看着满床血迹,一脑子的空白。道童这一嗓子,把晓月的脑子再次激活了。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迷迷糊糊看见的那个蒙面道童为所yù为的事儿来。 道童,你给我进来。晓月气呼呼的喊道。她怎么也没想到,道童要了她还不算,还这么放肆的给她弄破了,出了那么多血他也不管,居然像没事儿人似的。 道童一听晓月喊他进去,便推门,却没推开。 你没开门,我进去个屁啊。道童有点不耐烦。 晓月心里奇怪,心想昨晚明明是他自己带上的门,怎么会开不开呢,难道是又锁上了?赶紧起身去开门,也没穿裤子。道童从门外进来,晓月便急急忙忙的关上门,生怕被外面路过的人看到自己的春光。 这门一关上,还没等道童发问,晓月便转身气呼呼的一推道童的胸膛,说有你那么坏的么?想要人家还装蒜,却半夜带着个黑纱跑过来欺负人,还弄的人家流了那么多血,你个坏蛋,你个坏蛋…… 晓月边说边粉拳乱飞。 道童被晓月的话弄懵了,说我怎么了我? 还装!你看床上那么多血,还不都是你做的孽。晓月说着,将道童推到了床边。道童一看满床单的血,差点晕倒。不知道为啥,他看着这暗红的血迹,就头晕。他赶紧扶了一下床沿,坐在床上反过身来问晓月怎么回事儿? 你就跟我装吧,你昨晚做的好事儿,还装什么呀,我都是你的人了。 什么呀,我不懂你说什么,床上怎么那么多血啊?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我装什么了啊?道童无奈的看着晓月。 你……你昨晚跟我那个了,都出了那么多血,还跟我装……晓月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很委屈,一时忍不住便哭哭啼啼起来。 初夜的悲伤 哎呀,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道童蒙蒙的,看着光着腿的晓月,风光旖旎,不禁让人心神错乱,再加上晓月这哭哭啼啼的,让人更加怜惜。道童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赶紧把脸儿别向一边,做了几个深呼吸,算是镇压下去了。 你欺负了人家还装疯卖傻。晓月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道童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光着屁股的晓月太诱人了,那种想冲锋的yù望随时都可能淹没他。他不敢再看了,赶紧站起身说我反正没欺负你,你赶紧洗漱一下,咱们还得去办正事儿呢。 道童说完,便离开房间,回到了他和窦彪休息的房间。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正要过去找你呢。窦彪有些着急的问。 别提了,她还没穿衣服呢。叫我进去,非说我欺负了她,还弄了一床单血,真是莫名其妙。道童有些气愤。 啥?她说你欺负她了?还一床单的血,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叔叔说说。窦彪很是吃惊。 哎,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一进门她就说我昨晚什么蒙着面欺负她,还弄的一床单血。你说神经病不?我明明一晚上都睡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嘛。道童的样子很无辜。 你说晓月说你和她昨晚那个了?窦彪更吃惊了。 嗯,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 你真没欺负她?窦彪有些狐疑。 叔叔,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啊。我要是身体好好的,用得着半夜蒙个脸么?再说我们都结婚了啊。哎呀,叔叔,你说这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人趁虚而入啊?道童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变得甚为难看。 邪了门了,看来是被人破身了。可门关着,她要是不给人开门,也不至于啊。难道是通jiān了?窦彪像是自言自语道。 有可能。妈的,还说不定看我这阵子不行,等不及了就趁着咱们睡着了干了呢,而后再把屎盆子和绿帽子一股脑的都扣我头上。他nǎinǎi的,太歹dú了。 不能,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还是先干正事儿,等正事儿弄停当了再来查这事儿。如果哪个王八蛋敢干这事儿,你窦叔替你给他阉了,让他知道乱上别人老婆的后果。 就是,他娘的还拿了人家初夜。妈的,我怎么想杀人呢,窦叔。 我也是。不过现在不是惹事儿的时候,抓紧催晓月起床,去寒山寺。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解决办法,那师傅就没命了。 是,叔叔。 这回窦彪也顾不上了,亲自去催了晓月一回,晓月才暂时收拾起悲伤,洗漱完毕,跟着窦彪和道童出了宾馆,随便吃了点早餐,向寒山寺赶去。只是这路上,晓月和道童赌气,一句话也不跟道童说。道童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心想你个dàngfù跟家人睡了还跟我来劲儿了,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儿腾不出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佛陀门下的邪气 三个人来到寒山寺已经接近上午11点了,此时只有一两个人在那儿买票。窦彪赶紧跑过去,买了票,刚想打听那寒拾殿的方位,可又转念一想,这专门打听寒拾殿,万一被人怀疑了怎么办?还是别惹事,进去慢慢找吧。 他给了道童和晓月一人一张票,又把自己的那张拿在手里看了看,突然发现背面有地图,兴奋了起来。可当他看完了,却又失落起来。nǎinǎi的,以前没好好学习,这地图看不明白,跟实际的对照起来,还是一头雾水。 晓月,你能看懂地图不?窦彪不好意思的问晓月,也顾不上当叔叔的尊严了。 当然能啊。晓月笑笑。 真的啊,那太好了。你看看这图,咱去寒拾殿怎么走啊? 晓月拿了自己的票,看了看那个图,说这简单啊,过了观音峰、寒山丈室、普明宝塔就是寒拾殿了。这寒山寺又不甚大,随便逛游逛游就找到了。我给你们带路。 说着,晓月便快走两步在前面,径直朝寺院深处走去。道童和窦彪两个跟在后面,看着晓月在前面走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晓月平时走路婀娜多姿,如杨似柳,今天可好,整一个大外八字,别提多难看了。 窦彪看着心里就嘀咕,心想难道这孩子真被谁给糟蹋了?如果是真的,nǎinǎi的会是谁呢?要是道童自己干的,他也犯不上装傻啊。这事儿真邪门,回头得好好查查,不能让道童白白带个绿帽子,连屁也不放一个…… 叔叔,到了。正在窦彪胡思乱想的档儿,晓月停住了,站在一处殿宇前面。窦彪赶紧站住身看了一眼前面两层的殿宇,果然看见门楣上挂着硕大的牌匾:寒拾殿。再仰头向上看,见二楼的屋檐下也挂着个牌匾,上书“藏经楼”三个大字。牌匾红色,大字烫金,一色遒劲妖娆的行书,如行云流水。 果然气派啊,叔叔。咱进去看看。说着,道童兀自朝殿中走去。 道童进了寒拾殿,便见正中宝座上供着两尊佛像,与其他处不同的是,这两尊佛像一色站立的姿势,其中一个高点的袒露着肚子,右手拿着一个细长的东西,仿佛荷枝,花头在手之上,目光低垂;那个矮点的左手托着一个瓶子的底部,右手拿捏着瓶子的颈部,扭脸看着那个高点的,仿佛在说什么。他们之间的语言,恐怕只有佛祖可以领悟了。 想必就是寒山和拾得了。窦彪此时也已站在了道童身边,看了这两个金身和尚,小声说道。 叔叔,那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个瓶子里?道童说着,指了指那个矮个佛像手中的瓶子。 小点声。窦彪沉沉的对道童说了句。此时刚好两个游客走进来,看见佛像,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去,拜了拜,面色凝重。道童看了觉得好笑,心想这帮王八蛋拜完了出去还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儿呢,装的倒虔诚。 等那跪拜的游客走了,殿里就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道童按捺不住,径直要上前去探查个究竟。他刚靠近佛龛的香炉,还没等往上爬,突然从寒山手中的荷枝上闪出一道金光,直奔道童的面门扑来。 道童怎么也没想到,这静静的寒拾殿里,居然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躲闪不及,被那金光击了个正着,一下子摔倒在地。道童刚倒在地上,那金光马上消失不见。窦彪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朝寒山看去,那尊佛像仪态不改,只是那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怒又非怒,让人琢磨不定此时他是什么心境。 窦彪心中暗想,难不成得罪佛祖了?他不敢怠慢,赶紧去扶起道童,问打着哪儿了没? 道童站起来在身上划拉了两下,说没有,只是奇怪的很,我还没靠近,就感觉那东西闪出个金闪闪的家伙在我脸上晃了一下,我就站不稳当了。这地方真邪门儿。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一阵子说话声,随后脚步声临近。他们回头一看,是一拨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步入了寒拾殿。 见佛烧香 窦彪赶紧冲道童和晓月使了个眼色,假装随处看看,又绕回来听那导游给游客的讲解,直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叔叔,我再试试,看他能有什么幺蛾子。说着,也不管窦彪同意不同意,便再次靠近了那香炉。道童眼巴巴的盯着寒山手里的荷枝,生怕他再闪出个什么东西来。当他几乎要挨着香炉的时候,突然听到窦彪喊快撤回来,快撤回来。 道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转身想往回撤身,为时已晚了。那身旁的香炉不知道何时升起了一丝烟状的东西,直奔道童的面门升去。道童还没撤回身,便闻到一股异香扑鼻,顿时眼皮睁不开,昏昏yù睡,身子也在此刻向后倒去。 窦彪一看,赶紧一个箭步,从身后抱住了道童,将他拉到门口,到台阶处坐了下来。 道童,你怎么样?窦彪吓坏了,看来这东西还不好拿啊。 啊?嗯。没事……没事。道童摇晃了一下脑袋,才觉得清醒了许多,那种昏睡yù倒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窦叔,看来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们不想让咱们拿啊。晓月看着道童那样子,早上的气似乎已经跑到九霄云外了。再怎么着,道童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这要真出点啥事儿,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是啊。这事儿师傅可没跟咱们讲。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是对付邪物的,现在面对着佛爷的金身,咱没啥法术好用啊。窦彪也很无奈。 叔叔,别急。肯定有办法的。我听老人们说,佛最怕虔诚的人。如果咱给那两个佛烧烧香,再拜拜,跟他们诉诉苦,没准他们能让咱拿走那东西呢。晓月想了想,才又说道。 嗯,你这办法好像能行。要不咱就买几柱香烧烧? 好,叔叔,我去买香。晓月说着,转身跑到外面买了香,到香炉那烧了。又跑回到寒拾殿,跪拜两个佛像许久,祈求佛祖开恩,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拿到那个东西。窦彪和道童两个也照着晓月的样子,跪在寒拾殿,拜了许久,才重新站起身来。 道童,你再试试。窦彪发话道。 叔叔,还是你来吧。我都试了两次了,他都不让。我看得你亲自出马了。道童有些胆怯了,他不知道这两个金身和尚会玩什么花活对付自己。 你不会吓破胆了吧?叔叔试试就试试。不过你要在后面照应着点啊。说着,窦彪缓步走向香炉,向寒山和拾得靠去。 望风障眼窦彪瞎 道童被这金身和尚收拾了两次,有些害怕,尽管这次是窦彪冲锋陷阵,可还是拳头攥的很紧,手心冒汗。窦彪慢慢靠近香炉,大殿中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这氛围让他异常紧张。到得香炉边上,他看了看香炉,又看看寒山手中的荷枝,没啥动静。窦彪看着寂静的佛陀,心里的紧张松了一绳子,看来还是晓月做的对。 想到这儿,他回头冲晓月说你到门口给我放着点风,有人来的话你就赶紧咳嗽一声。晓月领命,赶紧跑到门外,站着远远的给看着过道儿。道童仍旧留在殿里,跟在窦彪后面,以防万一。 窦彪看各就各位了,便右手搭在台上,左手也跟进用力一撑,双脚离地,抬脚就要上那佛龛的台子。窦彪怎么也想不到,这好端端的佛殿,突然狂风大作,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卷起来,比拎小鸡还省事儿的从殿门那将他直接扔了出去。 窦彪大骇,心想我命休矣,闭着眼睛等死。 叔叔,叔叔,你醒醒。 窦彪恍惚间,听见晓月的声音,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一股强大的阳光径直穿过他的眼帘。那光芒只闪烁了一下,窦彪所看见的世界重回黑暗。 晓月,我……我怎么看不见了?我还活着么? 叔叔,您还活着啊,您怎么看不见了呢?您看看我,我就在你眼前啊。晓月附身看着窦彪的脸,窦彪此时睁着眼睛,茫然的骨碌了几下。 你在哪儿呢?窦彪说着,伸手摸索着,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肯定能摸到说话的人。他这伸手一摸,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晓月的胸部,摸了摸,说是晓月么?我怎么看不到了? 晓月被他这一摸,害羞无比,心想这叔叔不是装瞎故意耍流氓吧。可当她看到窦彪眼睛镂空无神的看着她,眼角有泪滑落时,她才意识到,窦彪可能真的看不见了。 她赶忙扶窦彪起来,又去找道童,却发现道童站在大殿里发呆。她赶紧上前去推道童,道童才如梦初醒。叔叔呢?道童急忙问。 他在殿外。道童一听,赶紧和晓月出了殿,来到窦彪身边。 叔叔,你怎么跑出来了啊?道童有点迷惑。 你小子不是瞪眼看着的么。不知咋滴,被一阵子风给刮出来了。现在还有风没? 窦彪一想起那风,有些后怕。 没了,叔叔。哎呀,叔叔,你看得见我么?道童发现了叔叔眼睛的异样。 看不见了。窦彪黯然。 哎呀,叔叔,这是什么?道童忽然发现窦彪的左手里握着一张不大的纸头,看那纸头发黄的颜色,便知道有些年头了。 意外遇到高僧 嗯?我拿着什么了?窦彪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有一个纸卷儿样的东西。 我看看。道童说着,从窦彪手里拿来那发黄的纸头,看了看,而后轻轻的将其展开。上面写着一些字,道童习惯xìng的横着念,却怎么都不成文。晓月在边上看急了,说你真笨,这不是横着写的,得竖着念才行。 道童赶紧竖着念了一遍,还是不对。 哎呀,笨死了,从这边往那边念。晓月一急,就给抢过去了,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就念了起来。 道家生道法,道法混自然。法门极高处,三教亦合环。yù穷道法貌,就地拜观音。如得大师助,生死策还生。 晓月读完,一头雾水。 叔叔,这师傅也真是的,不会让咱们来,就是找的这页纸吧? 道童抱怨道。 听着好像有点指路的意思,只是这意思还不甚明了。按照师傅说的,那东西该在玉瓶里,怎么会是这张呢?再说也没自己出来的道理啊。窦彪睁着个黑洞洞的眼睛,索着声音看了看。 叔叔,这纸是怎么来的啊?晓月觉得这纸来的蹊跷。 我也不知道啊,从殿里被一阵风打出来,这纸就有了。哎呀……不会是那寒山拾得看咱们也不容易,主动把那东西给咱了吧?窦彪突然有所悟,猜测道。 可他们怎么知道咱们要找啥啊?道童觉得这真是胡诌。 叔叔说的有道理,咱刚才不是烧香拜佛来么,难道说佛祖显灵了?晓月站在了窦彪一边。 晓月说的有理。本来我也不信这邪门的事儿,但咱们刚才在殿里的遭遇,应该说明问题了。 那咱现在怎么办啊?这张破纸也没说明白啥,按照师傅说的,那纸上应该是说最厉害法术的,咱学了好救师傅啊。道童一阵子心慌意乱,如果师傅救不了,自己很可能要凶多吉少了。 别急,咱好好参参这纸上的意思,没准能得到点启示。前两句好理解,都是说道家好话的,这第三句说如果想了解道家法术的全貌,要就地拜拜观音菩萨。如果就地的话,就等于在告诉咱们拜的地方就是这寒山寺了。可这寒山寺拜的也不是观音菩萨啊,不是都拜寒山和拾得的嘛。 晓月,你这话说的有理。咱能不能这样想,观音只是佛家的一个符号,咱们需要拜的是这里的大师,你看这样理解是不是靠谱? 嗯。叔叔,你这话很靠谱,咱应该尝试一下。再看最后一句,说如果咱能得到大师的相助,就可以还生,可前面为什么有“生死策”三个字呢?晓月说到这儿,卡住了。 就是啊,这师祖也是,卖什么关子啊,直说不就得了。道童又撇上嘴了。 师祖这样写,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后面咱现在参不透还没关系,既然那纸条让咱就地拜观音,咱就找这个寒山寺的主持看看,没准他能知道怎么办。窦彪看着漆黑的面前世界,斩钉截铁的说道。 慈悲心在色空无 行,那咱赶紧去找找看吧。道童急xìng子,一听窦彪这么说,就来劲了。本来迷茫的水上之船,仿佛又见到了一丝海港之光。 是呀,叔叔,时不我待呀。晓月也高兴起来。 那你们扶着我,咱赶紧去……这他娘的,一双眼睛换张纸,也不知道是值还是不值。窦彪说着,站起身来。 可这寺里的方丈在哪儿啊?道童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咳,谁知道啊,不过鼻子下有个嘴,总是可以打听打听的嘛。晓月很乐观。 嗯,晓月啊,你嘴巴甜,见到和尚就问问吧。窦彪吩咐道。 好咯,叔叔。道童扶着窦彪,晓月在前面打头阵,见到个和尚模样的就问知不知道方丈在哪儿,那些小和尚见他们一个金童,一个玉女,再搭着一个瞎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摇摇头便匆匆而去。一连问了三个无果,这晓月便有些泄了气。 都什么人呀,真是的,还慈悲为怀呢,看着咱们这样,也不告诉咱方丈在哪儿。晓月抱怨道。 晓月啊,佛门净地,别这样说话。到了这地方,得心诚才行。窦彪说着心里却也合计着,这么问人家,人家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肯定不会贸然说出来的。 噢,那我再试试。晓月说着,刚好看见一扫院子的老和尚,正在卖力的扫啊扫的,那脸上沟壑纵横,好像不胜其劳。晓月赶紧跑过去,鞠一躬说大师傅,我向您打听一下,这寒山寺的方丈在哪儿呀? 那老和尚头也不抬,仿佛聋了一般,继续扫着地。晓月一看,难不成老人家没听见?看来是上了年纪耳聋了。晓月便又大声的朝着老和尚的耳朵喊了句大师傅,请问方丈在哪儿呀?我们有事找他。 晓月这一嗓子,没惊动那老和尚,倒是给窦彪吓了一跳。晓月刚才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啊,里面掺杂着诡异的东西,一旦触动到人的心弦,都会禁不住颤动一下。那是什么?窦彪很疑惑自己的感受,心想这样的声音不把人家吓着就不错了,还想问出个什么结果啊。 道童,你搀着我去大师傅身边。窦彪吩咐道。道童赶紧搀着他走到那扫地的和尚那儿,停下身。窦彪稳了稳心神,说阿弥陀佛,老师傅,我们叔侄遇难沦落到此,经人指点,说只有寒山寺的方丈才能帮助我们走出困厄,还望老师傅帮忙指点方丈去处,晚生不胜感激。 窦彪突然间说话如此虔诚客气外加文绉绉,连道童都吃了一惊,心想这姜还是老的辣啊,那老师傅明明就是装听不着的,叔叔还真个要虔诚求教了。 窦彪这么一问,那老和尚扫着地的笤帚突然在地面上停住了,他顿了一下身子,才慢慢的直起腰来,转身问道你们是谁指点来的?那声音非常小,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是蚊子哼哼呢。 奇怪的是,平时窦彪耳朵不怎么好使,今天却突然变得分外灵敏起来,赶紧回话说是家师。 那你师傅怎么不亲自来?老和尚面色平静,二目如灯。 回老师傅的话,家师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窦彪说着,有些黯然。一想到师傅为了道童,舍身救命,真不是滋味儿。 难道说你师傅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是,可如果我们不能在七天之内找到解决的办法,那就真的不在人世了。窦彪说到这儿有些悲怆。想师傅一生靠了法术,躲避了多少灾祸,今天却突然掉进了道童这孩子闯的祸患当中。人生真是命啊。 什么事儿能难住你的师傅呢?难道是要学点新把式?那老和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窦彪心下一惊,难道遇上活佛了? 师傅,您怎么知道的?我师傅他还真说要来这里找师祖的遗物,那东西可能会帮助我们解开谜团,拯救我师父。一想到师傅的处境,窦彪突然又想到自己这些年,就因了与道童爸之间的哥们关系,卷入了本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漩涡当中,现在又为此瞎了眼睛,真是报应啊。自己虽然没做什么对不起道童家的事,可对别人,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下。 阿弥陀佛,因果轮回何时穷尽啊。老衲在这里扫地二年了,就为了等你师傅来寻找那所谓的师祖留下的遗物,可惜他还是没来成啊。老和尚轻轻放下笤帚,双手合十,叹了口气。 啊?老师傅,难不成您知道我师傅说的那个东西?道童一听老和尚这句话,心想自己看到的那纸头,八成被掉包了。一想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窦彪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呢。 不是,老衲并不知道你师傅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二十年前,老衲云游天下时,见到过你师傅。当时老衲跟你师傅打赌,说二十年后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而且他肯定还会求老衲办事。你师傅那人死犟的脾气,认为根本不可能,就说如果真如老衲所说,就认老衲为师。老衲算定这一两年他一定会来寒山寺,便一直在这里扫地等着,没想到老衲还是落了空。你师傅终于让老衲领悟了佛经里那句名言了。 什么名言?晓月不解的问。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阿弥陀佛! 噢,就这句啊,我们都知道啊,可和你们打赌有什么关系啊?道童不解。 命中注定的事都会发生变化,你不觉得一切都是虚妄么?老和尚笑呵呵的问道童。 那也会八九不离十吧,要不照您这说法,人就没法活了啊?道童撇撇嘴,觉得这老和尚是故弄玄虚。 你叫道童吧?老和尚没有回答道童的问题,突然切换了话题,让道童吃惊不已。 生死策残卷 你怎么知道的? 命中注定的,你师傅这人,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老和尚还没说完,就被道童抢了话茬。 什么愿望? 道高千尺人长生!这是你师傅的信条。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老衲看,你这名字不是你父母给的,而是你师傅取得,对吧?老和尚笑呵呵的看着道童,仿佛洞穿了道童的心脏。 对啊,大师,您真是神了啊,怎么什么您都知道啊?那您既然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那也一定知道如何解救我们师傅吧?窦彪大睁着两只空冥的眼睛看着老和尚,兴奋的说道。 知道。这道家那些把戏,没有老衲不知道的,只可惜啊…… 老和尚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可惜啥? 道童听了老和尚叹气,心下一紧,不会是没救吧?如果师傅没救,那岂不是自己也没救了啊。如果师傅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接下来不就是…… 想到这儿,道童不禁觉得肛门有些下坠。 可惜啊,能救你师傅的方法只有一个,非常凶险啊,怕是有去无回啊。老和尚说着又叹了口气。本来乌云刚刚破了块,露出些许的蓝天,现在却又沉沉yù雨,让这几棵弱不禁风的小草心情禁不住随风飘摇。 大师,您就直接说吧,我们扛得住。窦彪催促道。 是啊,大师,我们就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师傅,我们只有六天时间了。晓月撒娇道。 那好吧,反正总是要面对的不是。你们还记得看的那张纸头上最后一句话不? 好像是生死策还生,那个道童,那张纸头来?晓月有点拿不准,她念完那张纸,就给了道童。道童一见提到那纸头的茬儿,转身就跑。 哎,道童你干嘛去?晓月不解。 我去找那纸头。让我给扔了。 回来吧,道童,不用找了。老和尚微微一笑,声若洪钟,直接收住了道童的双脚。 为什么?道童站在当场,回头问老和尚。 那纸头上的内容老衲都知道。你回来老衲给你们讲那纸头上所说的事。 道童一听,赶紧回来,重又站在窦彪身边。 那纸上说生死策还生,就是说你们要找到那传说中的《生死策残卷》才能救你们师傅。 那《生死策残卷》是什么东西啊?道童好奇的问。 yīn物入魂 《生死策残卷》这东西邪xìng,本来不是残卷,是一本关于道家法术的书,专门整治邪xìng东西的,据说是曹cāo手下那些摸金校尉和发丘将军用来指导挖大户人家祖坟的一本书,上面无所不包,但凡涉及yīn阳鬼魅、法术、机关、风水、周易等方面的东西,都收罗在内。而这本书最绝的是,它将人的生死之事写的淋漓尽致,如果获得此书,就可以掌握人的生死规律、奇门遁甲以及克制yīn阳。这本书据说只有曹cāo掌握全本,每个摸金校尉和发丘将军只掌握一部分,如果遇到特别难弄的主儿,才会同时调集几个校尉和将军一同解决,问题解决完了,便各自分开执行任务。如果有私下合作的,都会格杀勿论。可惜的是,这本奇书没有完好的保存下来。 为什么? 道童又开始展示他的求知yù了。 据说曹cāo怕这本书落入贼人之手,掌握全部内容,在死前嘱咐他最信任的属下将这本书烧掉。可他的属下产生了私心,虽然当着曹cāo的面把这本书扔到火里,但曹cāo闭目养神的时候,他便将那本书从火里救了出来。可再看时,只剩下几页发黄的扉页。他将那几页上的东西重新誊写了,保存了起来。可这个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这保存下来的部分,就是《生死策残卷》。 噢,那现在这东西在哪里呢?晓月若有所悟。 据说在道家一个大师的坟墓里。后来有很多道家门派的传人试图得到残卷,都是有去无回。 大师,那个残卷到底讲什么东西啊?凭什么就认为能帮助我们解救师傅呢?道童又是一串问题。 据说是讲破解分神不归、yīn物入魂等法术的。据你们所说,你们师傅的情况就属于分神不归,而道童犯的这毛病,就属于yīn物入魂。 啊?大师,您说什么?我……我yīn物入魂了?道童一听,吓呆了。难道说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呵呵,可以这么说。不过老衲也拿不准那残卷到底能不能解救你们师徒。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只能冒死一搏了。如果不死马当活马,恐怕那老道就此永别了。阿弥陀佛,善哉!老和尚说完这句话,居然出人意料的打起了佛语。 推背图的师兄弟 哎呀大师,您就告诉我们那个大师是谁,他的墓在哪里,我们好赶紧去找那残卷啊,要不师傅真的就没命了。晓月焦急的催促道。 据老衲的师傅说是唐初道教大师李淳风的同门师兄化骨大师,他们曾跟随老师至元道长学艺。李淳风因为跟随了唐太宗李世民而名贯古今,又因与袁天罡二人合著推背图,准确预言了清兵入关、太平天国、日本侵华等大事件而被后人推崇备至,可他的师兄化骨大师却不为世人所知。 实际上,化骨大师并不是因为水平差名落青史的,而是他对人生的境界已经超越尘世的是是非非与利益纷争,一直坚持隐居在民间,如野鹤闲云。但化骨大师私下与老衲的祖师无色大师相熟,经常一起探讨佛道之术,也就知道了化骨大师掌握了《生死策残卷》,并学了其中的一些法术。可惜我的祖师为了保证佛家的纯正xìng,没有传给后人《生死策残卷》中的法术,只告诉后人有此一书,并说此书已经随着化骨大师仙逝而绝尘于世。 大师,那么说咱想找到这个残卷,得找到化骨大师的墓地了?道童若有所悟。 正确。 那大师赶紧告诉我们那墓在哪里吧。窦彪睁着瞎眼催促说。 他的墓说难找,也难找,说不难找,也不难找,只是十分确切的位置却不得而知。 大师,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呀?道童有些不耐烦了,心想这大师真嗦。 你们去过的地方。老和尚并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去过?窦彪很吃惊老和尚的回答。 对。你们还记得刚到南京时所遇到的离奇遭遇吧?老和尚耐心的提示道。 啊?大师您说是那个该死的洞?道童一听到那洞,头皮就发麻。上次误入山洞,没差点把命留在那里。 对。你知道你们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老和尚又卖了一道关子。 南京呀。道童不知道老和尚那句话的用意。 老衲知道是南京,老衲想问的是南京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黑漆麻乌的,别说是什么地方了,能摸索着走路已经万幸了,还差点给山鬼算计了。道童抱怨道。 你们是不是进了山洞就没了回头路,差点死在那里了?老和尚笑呵呵的问。 啊?您怎么知道的?窦彪突然感觉到了巨大压力,仿佛那围追堵截他们的鬼魅已经变身一个老和尚,在和他们玩yīn谋诡计,说不定师傅的困境也是他造成的。紧张之下,窦彪不禁向怀中伸手,摸向那个铜镜。 窦彪,你师傅给你的铜镜对付老衲这种得道之人无用,对付一般的邪物,到有几分价值。你是不是觉得老衲就是那山洞中的鬼魅?不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老衲精通的技艺,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老衲现在唯一吃不准的就是那化骨大师尸骸的具体位置。那个山洞老衲已经去过多次了。窦彪还没怎么动作,就被老和尚洞穿了心机,还被人莫名的点了名,心想看来自己的本事,即使这老和尚真是那山洞的鬼魅变的,恐怕真要收拾他,他也得认命了,只好将手从怀里拿了出来。 大师,既然您都进去过好多次,那就再多进一次,帮我们找到那残卷好救我们师傅,行不?窦彪赶紧央求道。不管这老和尚是不是鬼魅,死活就这一处的买卖了。 额,老衲虽看破红尘,但这一身的技艺如果失传,也是佛界的损失。你们几个就给老衲一个帮你们的借口吧。老和尚笑呵呵的说。 您的意思是?窦彪不明白老和尚的意思。 三千烦恼丝没有啦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晓月说着,跪倒便拜。道童一看,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跟着拜倒。那窦彪听了晓月的话,豁然开朗,说大师,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师傅了,我给您磕头了。说完也跪下身去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只要认师傅就行,这形式不重要。老和尚说着,笑呵呵的赶紧去搀扶三位。他们高高兴兴的站起来,围在老和尚身边,无不为自己多了这么一位得道的高僧师傅而高兴,更高兴的是有了这个师傅,那道长师傅就有救了。 对了,师傅,我是女的,拜您为师,是不是也要剃头啊?晓月站起来,甩了一下头发,注意到老和尚的秃头时,突然有点担心起来。这要是剃了头当了尼姑,岂不是嫁给道童就白嫁了啊,还没等享受人世间的雨露就遁入空门,太那个了。 阿弥陀佛,你这个徒弟,叫晓月吧,别担心,老衲只是让你们继承法术,不用剃度,更不用遁入空门啊。人心空,走到哪里都是空;人心色,走到哪里都会被色相所迷。老衲说形式不重要,就是这个原因。即使你剃度了,还惦记着红尘之事,也于事无补。即便天天吃ròu喝酒甚至是有男女之情,但不为所累,心灵自由,也算是一个尘世中的活菩萨了。 那师傅您还剃度做啥?晓月有些不明白。 哎,师傅在出家之前,受累于红尘之事,无法参透人世间的道理,所以剃度了。等多年之后悟道了,才认识到出家与否,与剃度没有多大关系。 那为什么您不再留起头发来呢?晓月又问。 洗起来省事儿啊。你看我这头,随便香皂什么的一洗,就干干净净。可你头发那么多,要洗起来就麻烦了。要是用香皂洗肯定还不柔顺,得用专门洗头发的东西才行,对吧。世人说三千烦恼丝,也就是这么来的吧。 噢。可我没觉得洗头发很受累,反倒喜欢洗头发带来的轻松感呢。晓月解释说,生怕那三千烦恼丝和自己扯上什么瓜葛。 嗯,很好。你没觉得累赘,就不是烦恼,就不是迷惑人心的色相。任何一件事都是有两面xìng的:你从一个角度看,会觉得受累于它;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就会觉得释然。不管什么事儿,你处在的角度或者心态都是让你释然的,就算得道了,心灵就自由了。 师傅,好复杂啊。咱还是学点那个法术吧,那个比较实在。道童在一旁chā话道。 明知山有虎 好,老衲不说这个了。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去南京寻找生死策残卷吧。老和尚并没介意道童的态度。 那师傅您不教我们法术啊?道童听着老和尚转移了话题,有些不高兴,心想这老和尚不会耍赖吧。 不是不教,你们道长师傅不还等着咱去救么?只有六天时间了,得抓紧啊。等救了你们道长师傅,再教你们法术,好不好?老和尚依旧是笑呵呵的,仿佛弥勒。 对啊,都快把这茬儿忘了,那咱赶紧出发。道童赶紧就坡下驴。 四个人说走就走,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南京。四个人先找了家店住下,老和尚让道童照顾窦彪,自己则带着晓月到外面买了东西回来。道童迫不及待的打开装东西的帆布包看,发现有打火机、火柴、蜡烛、工兵铲、手电筒和电池等,再看另外一个大包里,有几包凝固的黄油和一瓶酱油,还有很多瓶矿泉水。 师傅,买那些工具干嘛?道童有些不明白。上次他们什么也没带,不也出来了么。 你还想在里面迷路?老和尚笑着问。 不是啊,可我们上次什么也没带,不也出来了嘛。道童狡辩道。 那是侥幸,侥幸的事儿是可遇不可求的,做点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如果你觉得没必要,可以不带啊,老衲是不需要这些的。老和尚依旧笑着说话,仿佛根本就没有生气的那根弦。 不是吧,师傅,您都不需要,那我们就更不需要了。道童有些不识好歹。 道童啊,如果你还想救你道长师傅,就带着吧。老和尚劝诫道。 噢,好吧。 本来窦彪想连夜进山,但老和尚不同意,让他们早早的睡了,明天一早就动身。这一夜无话,四个人饱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便打的到得青龙山下,直到无路可走时,才下车步行向山里进发。 走了不多远,道童看着周围的情况有些疑惑。 师傅,我怎么觉得今天走的路和那天走的不同啊? 你认出来了?老和尚笑呵呵的问,没有停下脚步。 是啊。尽管那天黑夜,但还是能感觉出来,我记得那天走了不多远就挨着树林绕着走的,路上都是些乱石什么的,而后才遇到那个山洞。道童扶着窦彪,跟着老和尚,边走边说。 算你说对了。咱没走那条路。知道什么原因么? 老和尚笑呵呵的说着,脚下没有稍停。 道童摇摇头。 因为那条路老衲没走过,一直是走的这边。咱们时间有限,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熟悉的道路会快些。 不是吧,师傅,您不是说已经来过多次了么?如果来过多次都没发现那本残卷,咱们这次再走这里,怎么会发现啊?窦彪质疑道。 可从这边走,去你们进的那个洞口会更近。这条路再往上走将会分岔,咱们从左边那个岔路上去,就会走到你们上次误入的山洞。 您确定?道童有些不信。 你们就相信师傅吧。说完,老和尚不再搭话,一马当先,向山上攀去。晓月怕被落下,紧紧的跟着老和尚,道童则扶着窦彪殿后。行不多时,前面果然出现了岔路。老和尚连想都没想,便向左侧的那条岔路走去。道童在这路口看了看两侧的情况,又看看师傅的背影,心想不会再走错吧,但脚下却已经跟着走了上来。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老和尚在前面树林边上的大石头前停下了。道童跟上来问师傅怎么不走了啊? 你看看那儿。老和尚指着前面,笑呵呵的说。 道童赶紧向前看去,没发现异样。 怎么了,师傅? 你再往前走两步看看。 道童赶紧松开窦彪的胳膊,独自快走了几步,当他距离树林还有几步的时候,突然发现右侧石头旁边,一处洞口闯入眼帘。因为洞口上的山石挡住了阳光,往里看不太远。上次夜闯山洞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站在这似曾相识的深渊面前,不禁打了个寒战。 诡异的127步 呀,还真是个山洞啊。晓月看着道童呆呆的望着大石头后面,赶紧跑上来,看了一眼,惊叫道。 那当然,老衲岂能打诳语。老和尚笑呵呵的说着,跟上来便往那山洞里走去。 晓月看了看,赶紧跟着老和尚进了去。道童刚想抬脚跟着进去,便听见后面的窦彪喊上了。 等等我啊,这眼睛瞎了也不至于给我扔在荒郊野外吧。 道童赶紧跑回来,扶着窦彪跟进了山洞。刚进了洞,走了几步,窦彪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停。吓了道童一跳。 怎么了,叔叔? 你还记得咱们上次的情况不?窦彪问。 记得一些。 你还记得咱往里走了多少步开始迷路的不? 想不起来了。 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比我记xìng还差,是127步。127步之后,咱们想回头往外走,没想到却走错了。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死里逃生走出去的,记起来了没? 哎呀,就是啊。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咱一开始好像走了一段弧形的山洞,而后是直着走的,再后来往前走就不通了,刚好是127步。当时的一幕幕,再次在道童的脑海里重现了。 对。赶紧叫住师傅和晓月。窦彪吩咐道。 师傅,晓月,你们等等。 道童这一嗓子,立马就把老和尚和晓月叫住了。晓月回头喊怎么了? 道童说你们等等我们俩。可说完,道童并没有马上向前跟去,而是让窦彪站立在那不动,自己跑到洞口,又用通常的步子走了回来,刚好五步。 叔叔,咱继续往里走,刚才是五步。说完,道童扶着窦彪往里走,等他们追上老和尚和晓月时,是32步。 还有95步。道童情不自禁的说道。 你说什么?老和尚不明白道童的话。 师傅,我们上次进来是走了127步往回走时迷路的,现在已经走了32步,还有95步到那个地方。道童赶紧解释道。 噢。这样啊。你把手电拿出来一个给我,都跟上了。老和尚吩咐道。 道童赶紧打开背包,从里面摸出个手电筒,摁了一下开关,一束很强的光束便投shè在昏黑的山洞里。周围在这光束的映衬下,顿时亮堂了许多,连墙壁上棱棱角角的石头都能看得见。 还是这家伙好用,给您,师傅。道童说着,将手电筒递给了老和尚。 大家伙都跟上。说着,老和尚也没回头,径直往里走去。晓月赶紧跟着,道童扶着窦彪也赶紧跟着前进。走了一段弧形的山洞之后,马上进入了一段直行的山洞,和道童他们上次走的路径基本相同。道童心里有了底,扶着窦彪跟在后面还不忘查数,当他数到127步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站住了身形,喊道师傅,127步了。 那老和尚听见道童喊,赶紧停住了,回头看着他和窦彪,问127步了? 是啊,师傅,刚好127步。 你们上次是127步前面就没路了,是不是?老和尚这次没有笑。 是啊,师傅。 那我离你至少两步啊。老和尚一脸严肃的看着道童。 是啊。难不成算错了?或者今天的步子比上次的小?道童赶紧搜罗着可能的解释。 不对,你看我前面,还是通的。老和尚回道。 道童赶紧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老和尚身边,往前一看,果不其然,前面还有一段路,暂时看不到尽头。 道童,我记得上次咱们在127步的时候听见什么声音了,而后往回走,才迷路的。你看看周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窦彪睁着个瞎眼提示道。 奇怪的石壁 对呀。师傅,借手电筒用一下。道童说着,向老和尚伸出手。老和尚递给了他。道童拿着手电筒一通乱照,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将手电筒递还给老和尚。老和尚接了手电筒,没挪地方,又在右边的洞壁上照了照,一处只有十公分见方十分平整的地方闯入了视野,看上去好像是精心打磨过似的。那位置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已经贴近洞顶了,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到。 哎呀,师傅,那是什么?晓月眼尖,还没等老和尚说话,就发现了,指着说道。道童也看见了。 不知道。我来过几次,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你们上次真的在这里遇到异常的东西了?老和尚有点疑惑。 上次摸黑还听到咔咔的声音来着,我们就是听了那声音,想退出去,结果越走越深,就没能从原路返回。你们发现什么了?窦彪沉声说道。 一处很平整规则的方形石壁,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道童接话说。 噢。那你瞧瞧看有不对的地方没。窦彪想起上次拿着棍子乱捅的情形来。 不是吧,叔叔,要是捅到马蜂窝怎么办?道童一听要捅,就有些害怕,头皮发诈。 你怕啥?有师傅在呢。晓月在一旁见道童那样子,有些鄙夷。但这种鄙夷只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马上就变成了感叹号。她想自己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啊,半夜三更的蒙着脸跟她那个不敢承认也就罢了,毕竟那不是正常人玩的套路,可你跑到这山洞里干的正事儿,还有大师在,至于那么害怕么?这男人以后还能指望什么啊。想到这儿,晓月心里就有些泄气。 道童被晓月这么一说,本来还想说什么,嘴巴嘎巴了几下,却没说出来,转脸望着老和尚,等待着他的裁决。 道童,不用怕,你把工兵铲拿出来,用那个东西敲打敲打看看。有老衲给你看着,放心就是。老和尚平静的对道童说。 好吧。道童虽然不情愿,但师命不可违,何况此次不是游山玩水来了,而是要找那残卷救道长师傅,只好伸手进包里,摸出那工兵铲来。 yù望的影子 (1) 师傅,真的要敲啊?道童拿着那工兵铲,回头看了看老和尚,巴不得老和尚说不敲了,咱走吧。可等来的却是老和尚点了点头。 哎,还真要敲啊,我怎么觉得心神不定呢。道童嘟囔着,举起那个工兵铲对准那个方形石壁处轻轻敲了两下,发出咔咔的响声。这响声在道童的耳朵里震dàng着,一下子将他拉回到了上次迷失在山洞的时刻,仿佛那冤孽又将来临。 道童,你饿了?晓月站在一旁不屑的看了眼道童。 没有啊,怎么了?道童被晓月不着边际的话弄的一愣神,手上就停止了敲击动作。 那怎么跟没吃饭似的啊,一点力气都没的样子。晓月撇撇嘴。 你懂个屁,如果上次你也走一遭就知道厉害了…… 嘘,大家静静。老和尚突然朝他们做了噤声,吓得道童赶紧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老和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老和尚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着什么。道童赶忙侧着耳朵听了听。这不听则可,一听顿时吓得胆汁都快冒出来了。 山洞里有节奏的响着咔咔的声音,仿佛从那方形石壁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果不仔细听,很容易被忽略掉。道童看了一眼晓月,想说你看我没骗你吧,却发现晓月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老和尚身后,弄得道童哭笑不得。这死丫头蛋子,胆子比谁都小,还小看我呢。 师傅,又开始了,上次就是这声音。窦彪看不到,听觉却不输,赶紧向老和尚汇报。 窦彪,你们上次这声音出现后遇到什么麻烦了?老和尚转脸问道。 就是退不回来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圈进去的。窦彪听到这声音,想起上次的光景,心里也发虚。 看来没多大恶意啊。老和尚说着,用手电筒照了照来时的路,是通的。又往里面照了照,也是通的。看到两头都是通的,这心里就踏实了许多,才又对道童说你再敲敲看。 啊?还敲?道童费解的看着老和尚,仿佛听错了。 敲。老和尚坚定的说道。 好吧。敲就敲,谁怕谁啊。道童撇了一下嘴,很不情愿的举起那工兵铲,对准那块方形石壁,犹豫了下,还是敲了下去。第一下敲的比较轻,发生轻微的咔咔声。道童不知道怎么想的,心里很烦躁,再次敲下去,手就重了点,咔咔的声音顿时增大许多,吓了他一跳,赶紧停下手,看发生了什么。 只听那石壁之后传来咔咔的巨大声响,一声比一声大,仿佛有人响应了道童的敲击。道童看看那石壁,又看看老和尚,说师傅,怎么回事? 老和尚看了看那石壁,又拿着手电筒朝着洞壁上一通乱照,还没等他勘察完毕地形变化,只听山洞来时那边喀喇掉下个石头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滚了几下,没音了。手电筒的光束赶紧跟了过去,大家都看清楚了,只是一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石头。 yù望的影子 (2) 师傅,看来麻烦了。道童紧张的说。 别怕,看看情况再说。老和尚安慰道。 此时那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咔咔声,已经转变了隆隆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石壁内翻滚,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老和尚又拿手电筒照了一下来时的方向,突然一块石头从光束中滑落,当啷掉在地上,滚到了窦彪的脚下。窦彪听到了那东西的靠近,下意识的迅速抬脚躲了一下,不小心撞了晓月一下。 晓月正紧张着,猛不丁的被窦彪撞了这一下,吓得尖叫起来。她的尖叫又反过来给大家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朝她看过去,老和尚的光束也跟随而至。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道童率先发难。 我撞到她了。窦彪赶紧解围。 老和尚一听,原来是虚惊一场,赶紧朝那隆隆声音的方向照去,却发现此刻洞壁和洞顶上劈了啪啦的开始往下掉石头了。 不好,快跑。老和尚喊道。 往哪边跑啊,师傅?道童一时懵了,没想到师傅居然下了逃跑命令,这太意外了。在他的意识里,师傅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也会逃跑呢? 往里跑,往外已经不行了。说着,老和尚已经顾不上许多,上前一把托住窦彪的胳膊,拉着他就往里面跑去。道童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拉着晓月紧紧的跟在老和尚和窦彪身后,向洞内跑去。 他们跑出去不知几十步远了,那身后的劈了啪啦的声音被一声轰隆的声音给终结了,而后是稀里哗啦的声音。片刻之后,山洞内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石块掉落的声音。老和尚停止了奔跑,站在那里气喘吁吁。 当他们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后,晓月说了句好险啊,吓死我了。 我说不敲,你们非让敲,这下好了吧,出去的路又给堵上了,还差点丢了命。道童满腹牢骚的说道。晓月一听这话有点冲着自己的意思,心里觉得委屈,赶紧回击说让你敲你就敲啊,那让你承认那事儿,你怎么就不承认呢? 嘿,你来劲了不是?我还没怎么着,你倒怨上我了。我……道童还没说完,就被窦彪打断了。 道童打住,现在是埋怨的时候么?都结婚了咋还没个男人样儿呢。 我…… 你什么你?让着点晓月吧。谁也不知道敲那地方就会塌方啊。还是听听师傅怎么说吧。窦彪不容分说,劈头盖脸的训斥了道童一通,才把道童肚子里的怨气给镇压了下去。 嗯,窦彪,不错,还知道有师傅,这点比道童强多了。不过道童还年轻,也正常。等他从这里出去了,就什么都懂了。别着急。咱到那边去看看情况。老和尚说完一笑,拿着个手电筒,前面带路,向刚才塌方的地方走去。 yù望的影子 (3) 窦彪一听,也是,成长总得有个过程,人谁没年轻过啊,失控一下也正常,不能太较真儿。想到这儿,便对道童说赶紧搀着我,跟上师傅。他们随着老和尚,重新往回走,可想走回刚才敲墙壁的地儿已经不可能了,那个地方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要看的清楚,必须要爬上石头堆才行。 老和尚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个手电筒就上去了。晓月和道童两个站在石头堆下面,不知道该上去还是不上去,就那么杵着。窦彪侧耳听了一下声音便问道童师傅干嘛呢? 上石头堆儿了,就刚塌下来的。 啊?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去扶着点师傅。师傅那么大年纪了,你咋没点眼力价呢。 让窦彪这么一说,道童才赶紧丢开窦彪说晓月,你照顾好叔叔,我跟师傅去看看。说着,便连窜带蹦的上了石头堆,追上了师傅。 哎呀!师傅,你看那儿。道童爬上去追到师傅身后,在手电筒的光束一扫而过的空当,看见了在乱石后的墙壁上,贴近洞顶塌下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怎么了?老和尚回头看了道童一眼,又顺着他指的方向用手电筒照了照,一皱眉,而后自言自语说我说怎么咔咔直响呢,原来是这东西搞的怪。道童,你敢不敢过去看看情况? 师傅,你杀了我吧,那么恐怖,我不敢。道童的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 你这胆子怎么能行,那师傅进去,你在这儿等着。老和尚说着,抬脚哈腰向那洞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师傅,我跟您一起去。道童看着老和尚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忍,心想人家老和尚在那儿扫地好好的,可为了救自己和师傅,却舍命来到这山洞里,又要让他老人家打头阵,什么危险的事儿都给他干,虽然拜了师傅了,可也太不厚道了。 那就跟过来,算老衲没看走眼。老和尚说着停下了脚步,没回头,通过直径将近一米的洞口仔细打量着洞内的情况。 师傅,咱进去吧?道童跟上来问老和尚。 嗯。你先拿着手电筒,站在洞口这别动,拿块石头在手里,老衲先进去打探打探,如果见到有什么东西攻击你师傅,你就给它一石头。老和尚说着,便把手电筒递给了道童。 那……要是那东西靠近你呢?道童并不担心什么洪水猛兽,却怕那看不见摸不着却稍有不慎可以取你xìng命于须臾的东西。 没事,师傅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最不怕的就是那东西,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 人被yù望蒙蔽后会做出什么,没人知道。但那些东西是可控的,无非因果。别的先不说了,你给我看好了。师傅确定没啥问题,你再下来。说着,那老和尚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子进了那洞口。道童分外紧张,一丝不苟的给老和尚照着脚下的路,还时不时往旁边照上一下两下的,确定是否安全。 yù望的影子 (4) 可正在道童紧张的照着师傅往洞里钻的时候,一本书一样的影子在光束中一晃,倏忽即逝。道童以为自己花了眼,赶紧眨了眨,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师傅…… 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就不见了,您看到了么? 你下来吧。老和尚没有回答道童的问题,直接吩咐道。 噢。道童有点不情愿,心想这老和尚搞什么名堂,我问的话当耳旁风了,不会是坑我吧。但想归想,还是乖乖的走到老和尚身边。在这个山洞里,已经没有什么可靠的人或是物,大家随时可能说再见,也随时可能被什么莫名的东西控制而成为死敌。现在唯一可靠的,便是自己想救道长师傅以及自救的yù望,那yù望越是强烈,他就越勇敢。 道童走到老和尚身边,还是忍不住问师傅难道您刚才就没看到那一闪而过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太快了,没看清楚。 都是幻象,别太在意。在这个山洞里,会有无数的幻象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如果你有定力,就能不被左右,便能找到出去的路,起码。如果定力不够,便会被幻象引诱到一个虚无的空间,能及时走出来的话,就会迷失了,最终会死在这个山洞里,化为山洞的一部分。老和尚借着手电筒的光束,边打量着四周,边对道童说。 都是幻象?难道您也是幻象?道童一惊,仿佛被戳在了敏感处,心不由得一缩。自从进入这个山洞,一种不真实感困惑着自己,不知道是梦境,还是醒着,经常是明明看见了一样东西,却总觉得如坠梦里。上次从山洞里走了一遭,那亦真亦幻的感觉至今都牵绊着他,让他无法释怀。现在被老和尚这么一说,那根弦被结结实实的触碰了一下,那摄魂之音在山洞中回响,敲击着他的心灵。一切都是幻象。 现在不是,以后可能是。如果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我是,你也是。如果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可能会有助于你找到自救的办法。 自救? 不自救你来这儿干什么?你以为你那道长师傅真值得一救?老和尚笑呵呵的看了道童一眼,继续往里面缓慢走着,不时的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啊?师傅,道长师傅怎么不值得救啊?道童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老和尚居然会说出这样惊人的话来。 都是命数,即使你本领再强,会再多法术,也很难改变命运。人对于将来,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期望,总是希望想得到的都得到,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东西是你的,有多少经历是你必须的,都是命数,很难改变。 不是吧?不是有句话说人定胜天么? yù望的影子 (5) 人胜天?那只是幻想而已。天是什么?天是无穷无尽,是虚空,是大千世界。人只是这无穷无尽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胜过超过自己的东西?你说你能打过一只老虎,我信,尽管现实不一定,但我信。因为你是一个个体,老虎也是,你们属于不同的个体,可以互相打击,互相进攻,所以会有胜负,也就存在你能打赢的可能。但你的命数则不同,它是你的一部分,涵盖你整个生命、身体与思想,你想用自己的身体和思想打败或者改变你自己赖以存在的一部分,怎么可能?既然你连自身赖以存在的部分都无法改变或者打败,那你赖以存在的大千世界,更别提了。都是幻象,人被幻象迷惑,就会做傻事。 师傅,您别绕,快给我绕糊涂了。您是不是想说道长师傅没救了? 看来你没迷糊。那是命数。 那我们还来这做什么?在家等死岂不是更好?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爱哪天死就哪天死,到这里折腾什么?道童心情一落千丈,有种被欺骗的感觉,yù哭无泪。 命数。 什么命数?师傅您别弄那么玄乎好不好?道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心想如果你这秃驴要是再玩我的话,我就不玩了,赶紧跟叔叔他们逃出去。 你命里必须通过这次经历,才能悟透一些道理,才能让你远离尘世间的yù望,得道成仙。 得了吧,师傅,虽然徒弟入门很晚,经验不足,但也知道那些书上说的什么神仙都是假的,都是糊弄人的吧。 你觉得师傅像神仙不? 哪个?您? 我。 不像,倒像…… 像什么?直接说。 像骗子。道童说了这话,就后悔了。他不知道得罪了这老和尚师傅,会有什么下场。要是老和尚真怒了,扔下他们在这个洞里不管还是好的,如果把所有能出去的洞口都给堵上,小命休矣。 呵呵,你有这个想法,是你没认识到人生的真谛,这不怪你。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叫窦彪和晓月也过来。老和尚说着,突然转了话锋。 嗯?叫来?这边有路? 看上去应该是通的。你看咱进来的山洞洞壁,不可能是从那边凿通后又堵上的,只能是从这边过来的。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应该是往那边可以走通。咱们往里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还是叫上他们,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可以有个照应。老和尚耐心解释道。 好,我马上去。道童对老和尚的狗屁理论不感兴趣,但对于让窦彪他们一起过来互相有个照应,倒是很合心意。他现在已经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老和尚了。一旦产生了不信任,心里就发虚。在这山洞里,能治疗他这虚证的,也只有窦彪了。窦彪就是他的天,小时候是,这长大了,也没有多少改变。难道这就是命数? yù望的影子 (6) 一想到命数二字,他的心禁不住一哆嗦,妈的,难道我也中邪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重回到那个塌方的洞口,站在石头堆上喊窦彪和晓月,让他们一起过来。道童引了窦彪和晓月重新回到老和尚身边,说师傅,他们我都带来了,下一步咱怎么办? 我先教你们一套咒语,你们要听仔细了。咒语这样念:天罩、地罩、年罩、日罩、时罩。普天罩下,一切无道邪鬼,不正妖邪,无祀瘟疾,邪巫野魅,无动无作,不得逃形,急急如律令。听清楚了么?老和尚问他们三人道。 师傅,一遍怎么能记住啊,您再多来几遍,行不?道童乞求道。老和尚又念叨了几遍,这三人才算记住了。 师傅,这咒语什么用啊?晓月望着老和尚的眼睛说。不知道为何,她特喜欢看着老和尚的眼睛说话,在黑暗中看着那眼睛,便仿佛看到了世界上一切玄机。 克鬼的。如果有yīn物近身就抓紧念这个咒儿,yīn物便不敢近身了。 真的啊?那有我这铜剑管用么?道童说着便从怀里抽出铜剑给老和尚看。说不上是出于显摆还是求教。 各有其用,收起来吧。咱们继续往里走。老和尚说完,拿着手电筒前面带路,继续向山洞深处走去。道童一看师傅这态度,很是没趣儿,只好将铜剑收在怀里,跟着老和尚往前走。这光景,窦彪都是由晓月引路的。一开始窦彪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也渴望女人,但这晓月毕竟是道童的媳fù,跟自己差了辈分,也不好打情骂俏胡乱揩油。可慢慢的他就习惯了。到处都是黑暗,掩饰着一切,没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晓月挽着他胳膊的手臂,柔柔软软的,不禁在他的心里dàng起一阵阵的涟漪,yù拒还迎。他居然喜欢上了那种奇妙的感受,仿佛初恋的少男。 老和尚边走边打探山洞的环境,发现这山洞越走越窄,后来竟然不能直立而行,只能弯腰前进。道童在后面嘟囔着问师傅这是什么地方啊?咱还是往回走吧,万一在这么狭窄的地方遭到什么东西攻击,想跑都跑不了,打也不能打的。 怕什么?老衲给你开道你还这么胆小?老和尚继续往里走。那山洞在细到直不起腰的时候,突然收缩成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老和尚拿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觉得很像是漏斗最下面的细管部分。 道童,给我摸块石头来。老和尚吩咐道。 干啥?道童说着,在地上摸了一阵子,摸到两块比拳头略小的石子,递给老和尚。老和尚接了石子,抡起一颗便朝洞里扔了进去。山洞里传来一阵子咔吭啷的撞击声和滚动声。看来里面是通的。 yù望的影子 (7) 道童、窦彪、晓月,你们几个蹲在这儿别动,要注意里面的动静。道童,你把刚才的铜剑拿在手里,如果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你就拿铜剑收拾它。没有东西出来,也要念我刚才教你们的咒语,防止yīn物上你们的身,而后自相残杀。我先进去看看,你给我点根蜡烛。 道童赶紧点了根蜡烛给老和尚。老和尚接了蜡烛,小心翼翼的就往那小洞里钻。 师傅,要不我去吧,您去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就都得留这儿了。窦彪主动请缨道。 不用怕,该发生的一个不少;不该发生的,一个不多。依老衲看,暂时还没什么危险,只要你们按照老衲说的去做。我先进去看看。说着,老和尚拿着蜡烛钻进了山洞。一进着山洞,便感觉仿佛进了一节粗糙的水泥筒子,大声喘气都会带来诡异的回声,像无数鬼魅在周围游dàng。好在大师功力深厚,这种事儿见多了,也不在乎,很快那水泥筒子就变得宽阔起来,他已经可以站起来略微低着头走了。 走了大约十多米的距离,突然一阵暗风刮来,吹灭了老和尚手里的蜡烛。奇怪的是,那股风是径直吹向蜡烛的,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风的感受。老和尚心下一紧,心想这肯定不是氧气缺乏造成的。如果是氧气缺乏,这灯会慢慢熄灭。而且自己也没有感到头晕。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猛兽? 他赶紧向周围的黑暗中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这所谓的异常,是在黑暗中可以看见的,那看不见的,只能凭着听力去感知了。老和尚此时后悔没拿手电筒来。看来现在不能乱动了,得让道童拿手电筒来。 道童,送手电筒过来。老和尚回头冲着来路喊了一嗓子,声如洪钟,震的这山洞嗡嗡作响。老和尚喊完了,想听听道童那边的动静。还没等道童那边有什么反应,却听到山洞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和老和尚一样的话:道童,送手电筒过来。 老和尚心下一惊,心想他娘的怎么这么快就遇到东西了?想到这儿,老和尚赶紧闭上眼睛,嘟嘟囔囔的念起佛经来了。念了片刻,那声音便消失于无形了。他再次睁开眼睛,往黑暗中打量。正在这时,一束光从身后打来,他看见前面的山洞内,有一个巨大黑影站在那里,仿佛正在与自己对峙。 这突然出现的黑影,着实吓了他一跳。可毕竟这老和尚久经沙场,什么幺蛾子都见过。赶紧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那黑影依然不动,这下让他不禁紧张起来。他本以为这影子是自己的,按说自己动,影子也会跟着动。现在的情况是,那影子是独立的。难道这山洞另有其人? 嘿,来者是人是鬼,报上名来。老和尚沉沉的冲着那黑影喊了一嗓子。 师傅,是我啊,道童。老和尚身后传来道童的声音。 yù望的影子 (8) 我没说你。你过来往前看看。 不是我,难道这里面还有别人?道童一听师傅话里有话,顿时心下紧张起来。他娘的,不是又遇见什么了吧。想到这儿,道童的两条腿就想转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打道回府,可看见老和尚一个人站在那儿,不忍心,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老和尚身边。 师傅,你在跟谁说话呢?道童到得师傅身边,贴在师傅耳边问道。 把手电筒给我。老和尚说着,也不等道童递给他,径直从道童手里拿了过来,朝着前方黑影照了照,却发现黑影依旧在。这黑影在手电筒的照shè下,嵬然不动。老和尚心下起了疑,心想就是定力再高的鬼东西,见了光起码也会躲避一下啊。可这东西…… 道童,石头呢?老和尚没有回头,盯着那黑影,低声问。 啊?石头?我没拿。要那个干什么?道童一愣神儿。 还能干什么!抓紧给我找一块。老和尚命令道。 道童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看着那黑黢黢的影子,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找石头。他不敢往前走去找,只能往回转着找,没想到来时的山洞太过狭小,加上一时紧张,没注意到山洞变窄,头一下子磕在了石壁上。 哎呀…… 怎么了,道童?老和尚吓得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磕脑袋了。道童懊丧着捂着脑袋,眼前有些冒金星。 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有点晕。 那你先缓缓再找。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马上退回到道童身边看看他如何了,心想只要没被什么东西围上就好。他继续盯着那黑影儿,随时准备战斗。 嗯。道童稳了稳神,这才又赶紧摸索着找起石头来。好不容在黑暗中摸了块石头,赶紧转身找师傅。这次要比刚才好多了,有师傅手里刺穿黑暗的手电筒作参照,走起来就容易多了。 给,师傅。道童说着就要把那石头递给老和尚。 不用给我,你看着那黑影儿没?使劲儿丢它一下看看什么反应。老和尚吩咐道,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那黑影。 好咯。道童说着,看了看那黑影,心头一颤,赶紧心下叨念着说对不住您了,这可是师傅让我干的,如果惹着您了,您就找老和尚算账吧。看家伙!同时道童的胳膊抡圆了,只听黑暗中一阵紧急的风声,而后一听脆响。啪……那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黑影里。 令道童更加紧张的是,那黑影依然不动,仿佛是金刚不坏之身。 师……师傅,它怎么不动? 就是说,按说如果是什么畜生的话,应该会动一下……哎呀,老衲也是糊涂了,如果真是什么鬼东西的话,想必这石头也没用。你赶紧念念我在外面教你的那东西,边念边跟着老衲往前走。老和尚说着,开始抬起脚,缓慢的向前挪动。 yù望的影子 (9) 道童一看师傅往前走了,自己想往回跑又觉得不仗义,赶紧念起那个咒语来。可是因为紧张,念叨了一半儿,就忘了后面怎么念了。一着急,突然感觉裤裆子有股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滑去。 师傅……道童又羞臊又有些担惊受怕的喊了下老和尚。 怎么了?老和尚站定身形,没有回头,在等道童靠近。 我……我忘词儿了。道童很是不好意思。 你这孩子,快过来,老衲再给你念叨一遍。 嗯。道童应着,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和尚的身后,等着老和尚念那经文给他听。 嗯?怎么有股骚味儿,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畜生?老和尚提了提鼻子,甚是疑惑,不禁提高了警惕。 师傅……我……道童想说是自己尿失禁了,又觉得很丢脸,嗫嚅着。 你怎么了?先别多想,我念经文,你听着。说着,老和尚又念叨了一遍。道童赶紧跟着顺下去,终于把下面的都记起来了,赶紧嘟嘟囔囔的念个不停。 老和尚继续往前走,手电筒始终照着前面的黑影,不敢须臾离开。让他惊异的是,那黑影始终不动,直到他走到离那黑影不足五步的时候,才终于看清了那黑影的真实面貌。原来那黑影并不是影子,而是在洞壁上的一个巨大的人形影壁,通身黑漆漆的颜色,与周围的洞壁对比起来很分明。 奇了,这东西怎么如此规整?老和尚自言自语道。道童跟在身后,还在嘟囔着那经文,一看老和尚这么说,自己也打量了一下,发现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影壁似的东西,心里的紧张顿时放松了许多。可这一放松,腿上湿乎乎黏糊糊的感觉占据了上风,很是难受。 师傅,这东西会不会是人为雕刻的啊?道童为了转移注意力,赶紧找话说道。 有可能。可雕琢这东西干嘛呢?如果真是雕琢的,这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意图。咱们好好看看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没。老和尚说着,便在周围一通照,却发现地面上有一处四方的青色石板,高出周围有一寸,大小上约一米见方。 师傅你看,这石板上好像有文字。道童一看那石板,兴奋的叫了起来。 老和尚赶紧仔细照了照石板,果然有文字图画之类的。为了看清楚,便蹲下身来,这才将石板上的内容尽收眼底。原来,这石板上画着两幅跪拜图,左边跪着的小人,没有头发,右边跪着的小人,头发很长,仿佛扎了辫子。而两个小人前面,则是一尊雕像,很像太上老君。 难道这个地方是道家的地盘?老和尚自言自语道。 师傅,您怎么看出来的?道童不明白师傅说的哪门子道理。 猜的。你好好看看这图,能看出什么来不?老和尚吩咐说。 嗯……好像是一男一女跪拜的。道童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汇报。 yù望的影子 (10) 我也看出来了,再看。 ……师傅,这是不是说必须要一男一女跪拜呢?如果这个图是这个意思,那就是一男一女跪拜这尊像,应该会有什么事发生吧。 对,应该是这个意思。可那像在哪里呢?老和尚的手电筒随着他的思绪在周围扫了一圈,又回到那巨大的黑影上来。 师傅,那像不会是这个黑了吧唧的家伙吧?道童看着老和尚那表情,情不自禁的说道。 极有可能。 那咱怎么办? 别忙着拜,先看看有没有其他路可走。说着,老和尚便带头在洞里四处走动了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行的地方,除了来路。 看来就是这个了。 是什么? 你看这洞走到这儿很宽敞,前面却全是封闭的,没有道路,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显然有人来过,而且是精雕细琢的。那玄机一定在这个地方。道童,有重要的任务jiāo给你做,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任务?道童心下一紧,nǎinǎi的,不会是又要让我干什么危险的勾当吧? 你拜一下这个家伙怎么样?老和尚笑呵呵的问。 啊?不是吧,真要拜啊?万一有什么机关岂不是想跑都来不及啊?道童早就猜到这老和尚没安什么好心。 老衲在这儿给你把风,你怕什么?话又说回来,就是死,老衲陪着,应该够意思吧?老和尚依旧笑呵呵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陪着死?你就那么淡定?难道你不怕死?道童很是诧异的看着老和尚,怎么师傅说死这个事儿,就跟说别人似的。 从前怕过,但死过几回之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老和尚淡然道。 死过几次?别糊弄我了,师傅,小孩儿都知道人只死一回就回不来了,您怎么可能死了几回呢?道童越发觉得这老和尚说话不靠谱了。 道童啊,老衲这么跟你说吧,你是不是小时候跟窦彪被两个女施主差点领到鬼门关去啊?老和尚启发道。 啊?师傅,您怎么知道的?道童十分吃惊。他见到老和尚之后,从来没有提起过从前的事儿,他怎么知道的?这老和尚到底是谁? 世间之事,没有老衲不知道的。你就回答老衲是还是不是吧。 确实,这个不否认。可那又怎么样?道童越发怀疑老和尚的身份了。 好,后来你欺负人家没死的女施主,又把人家掐死了,对吧?老和尚又说道。 啊?师傅,你到底是谁?道童更加吃惊了,自己没说漏嘴过啊,怎么他知道的那么清楚啊?道童一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老和尚,仿佛是什么妖魔鬼怪。 道童,别怕。如果老衲真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会留你活到现在。你就放心吧。老和尚仿佛看穿了道童的心思。 yù望的影子 (11) 师傅,您到底是人还是神?为什么我在您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道童眼巴巴的看着老和尚,腿直哆嗦。那腿上湿乎乎的感觉仿佛瞬间加重了许多。 是人,出家之人。如果能够悟透人生的真谛,世间的玄机你也就能参透了。 那您说说,人生的真谛是什么?道童还较上真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不异色,色不异空,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就知道你要说这一套,就没点别的?道童撇撇嘴。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和尚整天拿这么几句台词就能忽悠到那些多信徒,还能顺便收点香火钱中饱私囊。 这是最经典的,只是很少人能悟透它要说明的道理。更直接的说吧,让你拜这个东西,你害怕,对吧? 对啊。 但是你有想过没有,拜或不拜,佛总在那里,怕或不怕,危险总在那里,死或不死,因果总在那里,是这么个理儿不?老和尚耐心的开导道。 道童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借着老和尚手电筒的灯光审视了一下洞里的环境,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明白这个就好。即使你不拜这个东西,咱们在这里了,如果这里确实是要咱们命的地方,咱们也跑不了。如果不是要咱们命的地方,即使拜了,也不会怎么样,没准还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到时候顺带着就把你那道长师傅救了,也未然可知。 对,师傅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说怕不怕的如果死,肯定跑不了,如果不死,还怕个屁啊。那咱就拜拜?道童豁然开朗。 拜。马上。 好。道童说着,上前两步,便跪在石板上那个没头发的小人那边,扭头问老和尚咱拜几次? 事不过三。 道童于是面对着黑色的影子,拜了两下下去。直起身,觉得有股暖流在体内涌动,甚是奇怪,但一想两拜都拜了,不管福祸,就最后一哆嗦了,便俯身拜下去。 道童颤颤巍巍的一拜到地,托着脸的手背刚着地,就感觉一股强大的热流从脊柱向两侧冲击而去。他感觉到后背左侧非常舒泰,而右侧肩胛骨部位则奇痒难忍。 道童马上直起身,赶紧伸手从右腋下过去挠右侧肩胛部位,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 怎么了道童?老和尚很是奇怪,看着道童。 我……我右边后背很痒。道童说着,还没停了挠。 只那边痒?左边不痒? 嗯。 右边以前受过伤? 没有啊……哎呀,对了,右边肩胛骨那儿有个鬼印儿。师傅您赶紧帮我看看,是不是那鬼印儿作怪。道童说着,赶紧撩起衣衫,将后背对着老和尚。 我看看。老和尚说着,凑上前去,伸出左手将道童的衣服往上撩了几下,露出肩胛骨部位,右手的手电筒就照上了。这一看不打紧,看了让老和尚直吸冷气。 yù望的影子 (12) 师傅,看到了么?那鬼印还在不? 看到了,是花纹状的印子。这东西留下多久了? 好像时间不算长,来南京的路上好像在那个什么巫峡弄的。那船上的医生还说烙上鬼印的都必死无疑。道童哭丧着脸,忍着痒。 必死无疑?现在还很痒么?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老和尚关切的说道。 我……后来不疼不痒的就给忘记了,谁想到这里又会这么痒啊,不会是那王八蛋又找上门来了吧?我说不拜,你非要拜,现在怎么办?道童一着急,就埋怨上了。 你这孩子,老衲不是说了么,该来的肯定会来,一个不少;不该来的肯定没来麻烦你,一个不多。急什么。让老衲好好看看。 说来也奇怪,只见那花纹状的印子逐渐变得模糊,渐渐没了踪影,只剩下红红的一片。等印子全部消失后,道童也不再伸手去挠它了。 不痒了?老和尚问。 嗯。奇怪,一点也不痒了。道童回答说。 道童,看来你因祸得福了。那印子消失了。 啊?真的,师傅?道童很是吃惊。 真的。可惜这里没镜子,你看不到。 我说怎么不痒了呢,看来这一拜还拜对了,谢谢师傅。这么说道童就用不着死了啊。道童兴奋异常。 暂时来说是这样。以后会不会,看你的造化了。老和尚笑呵呵的说道。 啊?不是吧,师傅,为什么是暂时的啊?道童很是吃惊,不明白老和尚为何要当头一盆冷水。 现在这鬼印儿没了,只是说明你不会死在鬼印儿上了,不等于不会死在其他的问题上啊。 啊?还是个死啊,那这鬼印儿不是白去掉了啊。道童的脸马上又哭丧起来。 不是这个说法。起码少了个死的理由,就多了个活的理由啊,你说是不是?而且人总归是要死的嘛。老和尚笑呵呵的说着,放下了道童的衣衫,用手电又朝那黑影照了照,没有任何变化。 那么说您也会死?道童有点迷茫的看着老和尚。 为什么不会?老和尚反倒被道童弄糊涂了。难道自己看起来像神仙,能长生不老? 不是说遁入空门的人,最后都会去极乐世界,不会堕入生死轮回的么?顶多那个什么寂灭一下,是不是? 哈哈,你这孩子,那个极乐世界不假,但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你思想中的世界,遁入空门,你的思想就自由了,没有了任何羁绊,就轻松了,快乐了,所以叫作极乐。至于那生死轮回,并不是真正佛果,是人想象的一种境界。或者说,是那些大和尚为了吸引更多的信徒所创造的一个生死轮回的说法。寂灭这东西,还是个死,对于人这个生命体来说。 啊?那岂不是死定了啊。道童更绝望了。连大和尚都得死,那哪里还有长生的啊。 yù望的影子 (13) 从ròu体上说,是。但如果从ròu体的组成部分来说,可能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大千世界,是由众多小的东西组成大点的东西,大点的再组成更大点的。每一样东西从一个形态结束,就会进入到另外一个形态,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是没有死的。但那个存在的形态确实是结束了。 没懂。太复杂了。师傅能不能讲的简单点? 能。比如说,你的身体由很多微小的东西组成,你死了,只是说你这个整体死了,但并不代表你身体的小东西都死了,它们只是不再按照你身体的逻辑组合在一起,而是各奔东西,纳入到新的逻辑组织当中,形成新的东西。这个讲法好像有点难懂。再简单点,比如你,现在吃掉一个小鸟,作为小鸟,是死了。但是小鸟身上的部分,并没有完全消失,它们一部分转化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一部分被你排泄到大自然里去。排泄到大自然里去的东西,又会成为屎壳郎之类小生物的食物,又形成它们的组成部分。这很像一个食物链。 嗯。这样说好像懂了。那意思是说,如果我这个身体不存在了,我身体上的很多东西都会组成其他什么东西,对吧? 对。 那师傅你说我的灵魂会不会离开我的身体后,变成鬼? 这个……老和尚说到这儿,有些犹豫起来。 这么说就是有鬼了。道童说到鬼,眼里闪了一下火化,瞬间又销暗在手电筒光束掩映下的黑暗中。 让老衲怎么说呢,如果从反对迷信的角度,老衲应该说没有。如果从物质不灭的角度,鬼这东西,应该不排除。 哎呀,师傅,您倒谁也不得罪。在这儿又不是人民公审大会,就一句话,到底有还是没有? 那就有吧,如果我们把鬼定义为人类死后的物质延续。 师傅,我真想说一句话,可想想您终究是师傅,还是不说了。道童有点不耐烦。 但说无妨。如果老衲连这点容量都没有,这些年就白修炼了。 好,可是您让我说的啊。您太磨叽了。鬼这东西,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有啊,自己也不是没领教过。 那你还问老衲。 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没想到你这样。 觉得师傅很差劲,是不? 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 哎呀,不说这个了。 不说也罢。等你从这洞里走出去,你就会改变你现在的看法。别的先别说,老衲在这等着,你拿着手电筒回去叫窦彪和晓月过来。 道童没有接老和尚手里的手电筒,而是又从包里摸出一把来,摁亮了,说师傅你看,我都快忘了这里面还有了。 那就赶紧去。 道童一溜烟钻进了那狭窄的山洞,到得最窄处,远远的看见窦彪和晓月那边的亮光,便停止了前进,大声喊道叔叔,晓月,师傅让你们进来。窦彪和晓月两个一听师傅叫进去,肯定找到路子了,不禁兴奋起来。 yù望的影子 (14) 晓月在前面,倒退着进入洞里,边往后走边引着窦彪,直到和道童会合了。三个人来到老和尚跟前。 师傅,发现眉目了?窦彪问道。 大事儿还没,不过看这情况,叔叔你背上的鬼印儿有救了。道童接过话茬抢着说道。 什么鬼印儿?窦彪猛不丁的一听这鬼印儿,还真没转过弯来。 叔叔你也忘记了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忘了呢,还记得在巫峡那儿的事儿不?我背上一个鬼印儿,你背上也有一个,那医生还说咱们活不长来着…… 想起来了,那鬼印怎么着了?怎么叫鬼印儿有救了?窦彪一想起那鬼印,心里就有些紧张。但听道童那声音,不像噩耗,蒙蒙的瞎眼上,仿佛看到了一抹曙光。 道童把刚才发生的离奇事件给窦彪讲述了一通,窦彪听罢来了神儿,赶忙就问在哪儿跪拜的,我也赶紧来拜拜。说着,就让道童引路。道童也不管那么多,引着窦彪让他跪在那儿就拜上了。 窦彪很快三拜完事儿,可令他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死一般的沉寂。他犹豫着站起来,说道童,你不会蒙我的吧,看我眼睛不好,就编个瞎话糊弄我。 叔叔,我蒙你干啥,不信就问师傅。 窦彪睁着个瞎眼在黑暗里转了个圈,对着晓月说师傅,道童说的是真的么? 晓月看着窦彪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窦彪一听,娘的,叫错了,赶紧转身,师傅在哪儿呢? 呵呵,道童所言不假。老和尚在窦彪身后笑着说道。 那就邪门儿了,怎么轮到我就没啥反应呢?窦彪挠了挠后脑勺,没想出个道道来。 叔叔,是不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啊,我给你看看。说着,道童跑到窦彪身后面,给他撩起衣服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大失所望。那奇怪的花纹还在。道童没劲的放下窦彪的衣服,没吱声。 怎么了,道童? 你的鬼印儿还在。怎么轮到你就不灵了呢?真奇怪。道童嘟囔着说道。 师傅,您看这蹊跷是怎么回事儿啊?窦彪转而问道。 老衲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是说道童拜了会发生的事情,到你拜也一定能发生。每个人的因缘果报是不同的,别着急。道童、晓月,现在轮到你们两个卖点力气了。 啊?我?师傅,我能卖什么力气?晓月吃惊的看着老和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晓月,师傅那意思是让你和我一起跪拜这个王八蛋。道童憋不住了,在边上说道。 是么,师傅?晓月不信。 老和尚没说话,笑着点点头。 我拜能有什么用啊?晓月被弄的一头雾水,心想难不成在这里搞什么拜堂成亲?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虽然还没有行夫妻之实。不会是求子吧?一想到这儿,一股热气腾地一下就窜上了晓月的脸庞。 yù望的影子 (15) 别管了,晓月,先按师傅的意思拜拜看吧,没准会有奇迹发生。道童有些不耐烦,心想这晓月真是婆婆妈妈的,但又不好意思发作。 师傅,真的要晓月拜?晓月眼巴巴的看着老和尚,心里悬的慌。 没事,拜吧,现在咱们需要这个奇迹。老和尚也说道,这才算给晓月吃了颗定心丸。 好吧,师傅,那我拜了。晓月虽然不太情愿,但看着老和尚那庄重劲儿,还是跪在石板画着女像的那边。道童也跪在了边上。 师傅,真拜了啊。道童跪下之后,心底里突然有一丝不安涌起,回头对老和尚说。 拜吧。 道童于是十分郑重的看着面前黑漆漆的石壁,默默念叨了半天,才准备跪下去,却发现晓月已经一拜完事直起腰了。他不敢慢待了,赶紧拜了一下,直起身,看晓月正在等着他二拜。道童冲晓月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拜下去。道童这一拜到地,还没等起身,就听到身后的窦彪突然喊道,师傅,我能看见了,我,师傅,你看看,我能看见了。 道童和晓月一听,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没拜完就想站起来看个究竟。 别……你们还没拜完,等最后一拜完事儿了再起来看。老和尚赶紧拦住了他们。 噢。道童和晓月不得不又拜了下去。这一次道童没有拜到地,便直起了身子。晓月实在,完整的完成动作。道童还没直起身子,石壁后面便响起了咔吧咔吧的声音。这冷不丁的发出奇怪的响声,给在场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刚才道童和晓月的好奇心,马上被对未知的恐惧取代了。他们两个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站起来,一个跑到老和尚身后,一个后退好几步,眼睁睁的看着,等待着另外一个奇迹的发生。 老和尚一看那石壁后有咔咔的声音,就猜中了八九,也后撤了几步。窦彪眼睛刚恢复视力,好在这里昏暗,不至于被强光打伤,也看的真切,赶紧后退。只见那石壁起初只是传出咔吧声,片刻之后石壁就开始抖动,仿佛地震将要来临。 快往后退。老和尚喊道。三个人一听,赶紧转身就跑。好在有老和尚和道童拿着两把手电筒,不至于在黑暗中跑乱。他们刚跑出十来步,只听身后咔嚓一声,继而有重物在身后轰然倒塌。 待他们跑到山洞的狭窄处,已经无法再直着身子往前跑时,老和尚才停下身,手电筒往回照了照,发现那石壁已经轰然倒塌,乌烟瘴气的。老和尚赶紧说拉起衣服,捂住嘴脸。 几个人一听,赶紧依计行事。老和尚也捂了嘴,蹲下身来,看着那里面的动静,手电筒则一直照着。 师傅,还跑不?道童紧张的问。 等等看。 师傅,怎么一拜就倒了啊?晓月惊魂未定。 不知道,可能是机关吧。老和尚说完微笑了一下。 yù望的影子 (16) 啊?师傅你知道有机关还让我们拜?道童一听就不干了,心想这老秃驴难不成想整死我们夫fù啊?我们可是结了婚还没正式圆方呢,太狠dú了。以前只知道最dú莫过fù人心,可现在以慈悲为怀的秃驴都变成这样了,人心不古啊!!! 莫着急,莫上火。你是想说师傅歹dú不是?你们不拜,它怎么会有反应啊?没反应咱们怎么进行下一步啊?这都是天意啊。而且你们这不是完好无损嘛。老和尚慢条斯理的说,却一下子抓住了道童话里的尾巴。 那万一被砸着了呢?道童还是不依。 老衲虽然没全猜到,但也约略知道了几分。不要太急躁啊……你看那边。老和尚说着话,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洞里说道。 大家赶紧顺着老和尚指的方向看去,无不唏嘘。只见那洞府中的灰尘渐渐沉落,洞中能见度也高了许多。那曾经站立高大石壁的地方,破出一个十分规则的缺口,仿佛打开了一扇门,可以让人直接看见石壁后的状况。更令他们惊奇的时,手电筒的光芒透过山洞的黑暗,shè进那扇门,居然闪烁出金黄的光辉。 那是什么?师傅!晓月看着里面金闪闪的东西,惊叹道。 是了,这就应该是咱们要找的地方。老和尚如释重负,松开了围在嘴上的衣襟,轻松说道。 是什么?师傅您的意思是说那残卷就在这儿?窦彪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这眼睛好不容看到了,赶紧睁大一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应该是了。 您怎么知道的?您又没见过。道童撇撇嘴,觉得这老和尚又在打诳语了。 阿弥陀佛,善哉。老衲出家人,怎么会骗你们晚辈呢。不信就进去看看吧。老和尚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朝着里面拜了一下。窦彪一看师傅这么庄重,就知道肯定遇到狠角了,赶紧也跟着双手合十,朝里面拜了拜。晓月也如法pào制,只有道童,一听老和尚让去看看,心想看看就看看,谁怕谁啊,这要找不到残卷,我看你老和尚怎么说。 想到这儿,道童拿着手电筒,率先起身朝里面大踏步的走去,一改刚才的胆小如鼠。 师傅,他就这么过去能行?窦彪看了一眼老和尚,不放心的问。 无妨。老和尚笑眯眯的说。 那咱也一起过去看看吧。晓月在旁边chā话说。 好吧。老和尚起身,带着窦彪和晓月,跟在道童身后向那扇打开的山洞之门走去。道童走在最前面,走到那扇门的时候,探头往里看了看,发现这石壁居然不厚,地上略高于地面半尺的地方折断,断茬很整齐。一看便可以猜出这石壁门是人工的。再往里一照,果然金光闪闪,仿佛有很多金子。 yù望的影子 (17) 师傅,发了,看来里面都是金子。说着道童便抬起脚要跨过门槛。他尽力抬高脚,往里迈去。按说他抬的高度已经足可以跨过去了,却不小心还是被绊了一下,一个跟头向里面摔去。 啊呀,师傅救命啊!!! 老和尚他们在后面看的清楚,眼见着道童抬脚的时候,脚下的那截门槛儿似的石壁突然间长高了一些,给道童绊了个跟头,径直向里栽去。窦彪见状,第一个窜出去猛的哈腰想抓道童的胳膊,但还是晚了点,只听扑通一声,道童便摔进了金光闪闪的石壁内。窦彪刚想抬脚越过那门槛似的石壁,去救道童,却被老和尚喊住了。 窦彪回来。老和尚声如洪钟,震的山洞嗡嗡作响。 咋滴了,师傅?窦彪赶紧收回抬起的脚,不明白老和尚什么意思。 别急着进去,先观察一下情况,别救不了道童,反倒把自己再搭进去。 噢。窦彪见说,便站在断壁处借着老和尚的手电筒投shè进去的光束,打量了里面一圈,发现里面大约三丈内的地方有一尊佛像靠着后面的墙壁,大约有五六米高,通身金光灿灿,仿佛金子做的,在手电筒的照shè下,更是四处盈辉。这石壁内的空间,左右阔约十几米,看不清墙壁上的情况,只能看到地面上比较平整。 师傅,好像没事儿。晓月凑上来看了会儿,跟老和尚说道。 嗯。可以进去了,不过……老和尚犹豫了一下。窦彪刚抬起脚准备进去,一听老和尚还有话没说,又收了回来,看着老和尚。 窦彪,你等会儿,让晓月先进。 为什么?晓月一听老和尚这话,满腹疑团。 我在琢磨,刚才拜要你们两人同拜,这石壁门才会开启。道童已经进去了,按说该你先进去,才能确保安全。 哪里说的啊?晓月似乎明白,又迷惑不已。 师傅,不会那么复杂吧?我进进看,不行再让晓月进。说着窦彪抬脚就想往里进。奇怪的是,那石头门槛在他抬脚的瞬间长高了一截。窦彪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有蹊跷,赶紧撤回脚,说师傅让你说中了,看来得晓月试试了。 晓月凑到那石壁门槛处,看了看,发现那门槛居然在窦彪撤回脚之后已经恢复了原位,甚是奇怪,又有些担心。但不进去,就没办法解救道童。晓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抬脚就往里迈。抬起脚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那门槛,却发现纹丝不动,又回头望了老和尚一眼,见老和尚点头,她就迈腿进去了。 晓月迈进里面,又回头看了看那门槛,依旧纹丝不动。这才对师傅心悦诚服起来,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她又转头往里面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面上看,见道童仰面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手电筒丢在一边,还亮着。她赶紧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费力的将道童撑着靠在自己弯曲的膝上,喊了道童几声,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子可急坏了她,不会是死了吧? yù望的影子 (18) 一想到这儿,五脏六腑的就开始翻腾了,晓月差点哭出来。她赶紧试探了一下道童的鼻息,还有气儿,没死。再看道童,呼吸仿佛还很均匀,就跟睡着了似的,身上暴露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磕伤。奇怪了,摔了个跟头怎么还睡着了呢? 晓月赶紧摇晃道童,可道童依旧是不理不睬,自顾睡自己的。晓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扭头说师傅,你看道童怎么这样儿了?说话间,两颗豆大的泪珠终于突破了眼圈的重围,决堤而去,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瞬间那泪珠连缀成两条小溪,涓涓成流。 此时老和尚和窦彪两个也进了来,那石壁门槛果然没有再次使绊子,还真是神奇。老和尚伸手试了下道童的鼻息,又翻了下他的眼皮看看,而后对晓月说别哭了,道童没事,只是暂时被迷了心智,待会儿咱们找到那残卷就万事大吉了。 师傅,真有那残卷么?晓月抬起泪眼,婆娑依旧。 应该是吧,如果有意外,就说不好了。老和尚温和的看着晓月,示意她将道童放下。晓月看了看道童的脸,很是不舍的将他轻轻放到地上,替道童平整了下衣服,才站起来。 师傅,这里供着佛,您不是说那个残卷是道家的什么高人弄去的么?窦彪不解,不知道这老和尚师傅到底卖的什么yào。 老衲也在纳闷。但你们要记住一点,但凡高人,举止多半会异于常人,他们的归宿,也多是无常之态。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佛界大师,在山洞里坐化之后,让弟子将自己封在泥巴里,居然千年不朽的事儿? 好像有这么档子事儿。晓月此时已是雨散云收。 那您的意思是说,这老道作古了也会伪装成佛啊什么的藏身?窦彪仿佛有所悟。 极有可能。咱们仔细找找看。你们两个再一人找把手电筒,再弄两支蜡烛点上,放在角落上,防止这里氧气不够,如果灯灭了咱就抓紧走人。老和尚吩咐完,也不管他们怎么去弄这些事儿,兀自朝着那个金光闪闪的大佛走去。 窦彪和晓月两个,一人点了一支蜡烛,放在角落里,便赶到老和尚这边来。 老和尚此时已经站在那金光闪闪的大佛前,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佛是个坐佛,作禅坐状。随着手电筒光束在那金佛身上上下移动,老和尚的眉头渐渐的锁了起来。 师傅,发现什么了?老和尚的状态被窦彪看见了。 窦彪、晓月,你们两个也仔细看看,我觉得这佛的身子好像和平生见过的都不一样。老和尚看着那佛像,头也没回。 哪儿不一样?我看看。窦彪赶紧集中精力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师傅,好像没什么呀,和其他寺庙里的没区别。晓月也下结论道。 yù望的影子 (19) 你们没仔细看。依老衲的经历看,这个佛的肚皮那儿,好像不光滑,有人为雕琢的痕迹。按说一般做佛像,都会尽量光滑,除了必要的褶皱。可这个佛像粗糙的不合理,应该有点文章。窦彪,给你点活,你敢不?老和尚此时笑呵呵的转脸问窦彪。 师傅您就吩咐吧,有啥不敢的?我窦彪死都死过几回了,还怕这次不成?窦彪胸脯拔的老高,一通豪言壮语,让晓月听着心里直热乎。她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热乎。 窦彪,这次得谨慎些。老衲想让你爬上这个大佛,到上面看看他肚皮上有什么东西。或许咱们可以从它肚皮上发现什么玄机。 有什么好谨慎的啊,不就一个大佛么。窦彪说着作势yù爬。 等等,窦彪,这不只是个佛,你要想到残卷,要想到那个道家的高人,要想到他为保护自己的尸骸所做的努力。如果稍有不慎,可能为师的也爱莫能助啊。老和尚这次没有笑,仿佛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向他们靠近。 师傅,有那么严重?窦彪一看师傅的颜色,刚才云雾升腾的心开始逐渐恢复冷静。一想到残卷里的杀机,心就有些发紧。 可能比想象的严重,也可能是虚惊一场,但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老和尚严肃的说。 最坏有多坏?晓月在一旁,脸色都变了。 可能得留下个把人陪着这老东西。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笑了笑。但窦彪和晓月两个看的分明,那笑容没有舒展到脸庞上去,仿佛有一种魔力牵扯着,只能笑到那个程度便收敛了回去。 啊?不是吧?窦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和尚,而后又是自己。好在他没敢把道童和晓月两个纳入死亡名单。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别紧张。窦彪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老和尚安慰道。 嗯。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傅您给我放风,窦彪上去走一遭。说着,窦彪抬头看了看大佛,双手合十,冲着大佛拜了拜,心里默念着得罪了,而后开始爬那个大佛。 这个大佛是luǒ身佛,仿佛在腿上盖了些薄纱,腿上起了一些皱褶,刚好形成沟壑,作为窦彪向上攀援的扶手。窦彪没费多大力气,便爬上了两米多高的佛腿上。严格来说,那不只是佛腿,还有佛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手心朝上。因了这佛的巨大,窦彪上来,刚好坐在佛手上,甚是舒服。他敲了敲佛的胳膊,从声音来判断,是实心的。又敲了敲佛的身子,好像是实心的,又好像是有些空隙。 这敲佛身的时候,因为坐着,刚好敲击到佛肚脐上面一尺左右处。他手电筒照着佛的肚子,突然发现佛的肚子上有很多规则形状的突起,密密麻麻。 yù望的影子 (20) 师傅,还真是哎,这上面确实很多突起的东西,很规则,我看看是什么玩意儿。窦彪兴奋的向下面的老和尚汇报道。 师傅,好像是文字,不过我不认识。窦彪看了半天,懊丧的跟老和尚说。 文字?难道是说这里面玄机的?窦彪,你再仔细看看里面有你认识的字没?老和尚一听,看来门路慢慢摸到了。 师傅,我认不得几个,看不出什么意思,好像都是古代的文字,要不您上来看看吧。窦彪在佛手上说。 看来老衲真得亲自上去一趟了。只是这佛身上咱俩同时待在上面可能不行,你先下来,我再上去。 好。一听说下来,窦彪比兔子动作还快,从佛手上起身,一只手扶着佛腿,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老和尚见窦彪下来,便想往上爬,但因为体型庞大,自己往上用了几次力都没上去。窦彪一看乐了,赶紧凑上去,托着老和尚ròu墩墩的大屁股,用力往上推了半天,才把老和尚弄了上去。老和尚上了佛身,坐在佛手里,那大屁股占满了佛手,再回头看佛肚子上的文字,很是不便,只好再次起身,返回身来,蹲在佛手外侧的脚脖子jiāo叉处,手电筒照向佛肚子。 不看则可,一看,老和尚心情顿时沉到了海底。他半天没言语,蹲在那儿发呆。窦彪在下面等了半天,不见老和尚说话,便喊到师傅,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您认识不? 老和尚这才从沉闷中醒过神来,缓缓说道认得,看来这老道全都算尽了。 啥?师傅,那上面说啥了?晓月吃惊的问。他从来没见过老和尚如此消沉过。 咱们今天的行动,那老道已经算计到了,而且说咱们此行是除旧布新,新的活佛即将诞生。老和尚悠悠说话,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声音。 什么?活佛诞生?那很好啊,师傅,您就是活佛吧?晓月在下面听了老和尚的话,兴高采烈。她打小只听过济公活佛的故事,还没见过真正的活佛,没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兴奋无比。 是啊,师傅,活佛诞生您还不高兴啊,说明您终于得道了。窦彪也附和着。 你们只听了一半儿,那上面不是说了么,除旧布新。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活佛涅,才会有一个活佛诞生。按照这个说法,老衲应该在这里圆寂了。老和尚说到圆寂这个词,突然轻松了许多,仿佛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啊?师傅,不是吧?您别吓唬我们啊?窦彪一听,头嗡的一下子,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大脑里采蜜。 不是吓唬你们,上面说的很清楚,如果有活佛圆寂,便会有新的活佛诞生。如果没有活佛圆寂,此处便会崩塌,一个也走不出去。老和尚淡然的说道,仿佛看到了回家的大路以及通向彼岸的马车。 yù望的影子 (21) 师傅,别听上面瞎说,没准是故弄玄虚,引人上当的呢。晓月赶紧宽慰着老和尚。她不知道,如果老和尚发生了什么问题,他们几个是否还能活着出去。 现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老衲真的离开此处,一个也走不了,可能老衲这一生的修为也就此报废了,不仅无法去得极乐世界,还要下苦难重重的地狱。所以,只能按照上面说的尝试一下了。窦彪,你听着,为师的要jiāo代几句话。 师傅,不会吧?您赶紧下来,咱们往外跑,不找什么残卷了,不能救一个丢一个,快下来吧。窦彪乞求道,心乱如麻。现在老道师傅的生死暂时顾不上了。 恐惧只是一种贪念,是yù望的影子。如果我们和它同行,永远都无法活在光明之中。再说老衲有这涅的机会,到极乐化境,何乐而不为呢?老衲丢掉的无非是色身,何必太留念呢。窦彪你听着,老衲心意已决。你要在老衲坐化之后,带着晓月和道童赶紧离开这里。至于那残卷,如果能出现更好,如果没有出现,也不必再找了。一切都在数里,逃不脱的。知道了么? 师傅,就没别的办法了么?窦彪带着哭腔。 必由之路。窦彪,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怎么将他们带出去啊?要坚强点。师傅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窦彪强忍着悲伤的心情。此时晓月已经眼泪包眼圈了,她最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了。 老和尚看了看窦彪,又看了看晓月,最后又看了看躺在门口的道童,而后正身坐在那佛手上,闭目念叨起《心经》来。念叨了半天,突然睁开眼睛,二目如灯,笑呵呵的说道童,你妈让你回家。就再无一话,那眼睛却依旧睁着,笑容挂在脸上,只是那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最后变成无尽的黑暗。 师傅……师傅……窦彪在下面喊了半天,老和尚悄无声息。 师傅……晓月终于再也无法阻挡泪水的奔袭,任凭那豆大的泪珠簌簌的滑落脸庞。正在窦彪和晓月悲伤的时候,只听见后面有人说话。 师傅,叔叔,晓月,我来了。 他娘的,你来什么来,咱赶紧跑。窦彪说着,拉着迎面而来的道童和身边的晓月,朝石壁门那儿跑去。窦彪怕被那门槛绊倒,特意蹦了一下,跳过去。道童不慌不忙的跑到那门槛边上,将晓月一把抱起来,放过去,自己才越过门槛。说来也奇怪,这次门槛没有丝毫动静。 窦彪和晓月两人接茬儿往外跑,道童却停住了脚步,立在石门边上,探头往里观瞧。还没看见什么,耳畔却响起老和尚的声音。 色相即去,莫念ròu身,一切虚妄,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yù望的影子 (22) 道童仿佛明白了什么,朝着里面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朝外面快速走去。他走出去刚好三步的时候,只听后面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bào裂。道童赶紧停住身形,拿着手电往石壁门内照了照,发现大佛的金光顿失,变成黑漆漆的一团。那端坐的老和尚已经消失不见,大佛的肚子那儿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远了看不清。 道童停住身,看了几眼,又回头看了看窦彪和晓月,发现他们离他有十几步远,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喊他跑。道童笑了笑,说叔叔我要回去看看情况。说完,便往石壁门走去。还没等他走进石壁门,窦彪在后面就骂上了。 道童,你摔傻了还是怎么滴,赶紧跑啊,再不跑就危险了,你小子赶紧给我回来。窦彪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回道童的身边,就要拉道童,可道童已经抬脚迈进了那道石壁门。 还没等窦彪抬脚进门去抓道童,只听石壁门内轰隆隆声音响起,吓得窦彪一缩脖子,不禁倒退了两步。再看那石壁门两旁的部分,纷纷开裂,几yù倒塌,已经开始往下掉石头了。 道童,回来。窦彪大声喊道。可道童听若未闻,飞身朝里面跑去。窦彪一看这孩子要寻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往外逃吧。想到这儿,窦彪转身朝吓呆的晓月跑去,拉着晓月,按照原路返回。他和晓月刚钻出那段最窄的部分,就听见身后有轰然坍塌的声音,很快就有灰尘扑过来。窦彪不敢逗留,看了看那里面,心里默默的为道童祈祷了一下,带着晓月在山洞里绕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找到出路,在一处山坳处钻了出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太阳刚刚爬上树梢,周围山林里的鸟叫,将野外的清晨衬托的更加宁静,小草上的露珠,将这里的世界点缀的更加生机盎然。窦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自言自语的说活着真好,却不小心引发了晓月的洪水。 晓月,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命……窦彪还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悲痛了多时,直到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想起好久没吃东西了,赶紧离开了山坳,找到一处路边的小商店,买了点东西吃了,又往茅山镇老道那儿赶去。 等他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发现老道正坐在院子里和店主两个喝茶。 师傅,您好了?!窦彪一看师傅有救了,十分兴奋的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老道,却刷刷的掉下两行泪来。老道拍了拍窦彪的背说我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不好好的么,别哭别哭,快给我讲讲你们此行的经历吧。哎呀,道童呢?老道一看他们去了三个,回来两个,登时一惊。 yù望的影子 (23) 晓月哭的说不出话。窦彪稳了稳心情,才将前前后后的经历给老道讲了一遍,讲到最后,说怎么也想不明白,道童为什么不快点逃跑,却往里面狂奔。说罢唏嘘不已。 老道一开始听着心情很是沉闷,心想道童这孩子平时胆小,为了救自己,却搭上了自己的xìng命,也为那老和尚坐化救自己和道童感动不已。可当他听完全部,尤其是后面道童返身往洞里狂奔的时候,眼睛一亮,那悲伤的心情一扫而空。 窦彪和晓月都沉浸在悲情当中,没有注意到老道的情绪变化。老道也不管他们俩,只是看他们慢慢的从悲伤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才叫店主去准备饭菜,算是给他们压惊了。 在吃饭的时候,窦彪忍不住问老道,说师傅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难过啊?难道道童和和尚师傅死了,还不如个猫啊狗的? 窦彪,不是你师傅不难过,而是世间都有定数,你们和尚师傅说的对,我们努力来打拼去的,都是在定数中生活。生也好,死也罢,顺其自然吧。 师傅,您这话我不爱听,感情死的不是你。晓月不干了,筷子啪的一下子就摔在了桌子上。 窦彪被晓月摔的一个愣,但马上反过味儿来,心里也为晓月这下摔的痛快。这师傅哪里还有个师傅样儿啊,居然对徒弟的死说这不咸不淡的话,人家还是为了救他呢。真没良心! 呵呵,晓月,你新婚失去丈夫的痛苦师傅理解。可是,即便道童还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你们也不可能成为夫妻了。老道话里隐藏着玄机。 您说什么?为什么不能?您怎么知道道童的想法?晓月一大堆问号扔过来,要是没点心理准备,还真招架不住。 呵呵,这是天机。师傅给你们个建议,既然老道这条命是从寒山寺捡回来的,你们就再去寒山寺进香祈福吧,或许能让另外一个世界的道童过得好些。老道平静的说。 窦彪一听这话,直接摔了筷子,回房背了自己的包就走了。晓月一看,一摔筷子,也跟着去了。 那店主看了,急忙问老道说师傅您怎么不拦着他们啊? 拦着他们做什么?该走的都会走,不该走的,走了还会回来。老道淡然说道。店主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晓月追出去,跟在窦彪身边,问叔叔,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家,nǎinǎi的,怎么也没想到师傅会这样。道童都死了,还这样说话,真让人气愤。 叔叔,我也很气愤。师傅说话真难听,不过我觉得有一句话可能有道理…… 哪句? 去寒山寺烧香给道童祈福。 你去吧。人死了还祈什么福?好歹我也是跟着师傅学过一些,那没什么用,师傅这样说无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冷血罢了。 yù望的影子 (24) 窦彪说话间,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去了车站。晓月一直跟到车站,看见窦彪上了去南京的车,犹豫了半天,直到车启动了,也没决定是上还是不上,最后眼巴巴的看着那车向南京驶去。 晓月站在那里后悔了半天,当一辆去常州的车在眼前停下来时,顿时明白了自己没有跟窦彪上车的原因,马上上了去,到了常州转车,直奔苏州。 但不幸的是,她刚到苏州,就发烧病倒了,被一个出租车司机送到医院,住了三天院,才算康复。直到她出院,都不知道救自己的那个司机是谁,给自己治病付账的人是谁。 她心底里只有一个愿望:去寒山寺为道童祈福一次,也算尽了和道童夫妻一场的义务,算是为道童送行了吧。 当她从寒拾殿烧香拜完佛出来往外走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和尚在那里扫地。这让她想起当初自己和道童、窦彪三人遇到的那个老和尚来,又想起道童,没想到这么快就yīn阳两隔,感慨非常,潸然泪下。 泪下几行之后,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再次上前去打听所谓的《生死策残卷》在哪里。她不想知道任何结果,只是想问一下,聊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 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和尚的肩膀,柔声说请问师傅…… 话还没说出来,她就惊呆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这个和尚,居然有着和道童一般的模样。 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晓月紧张的问道。 只见那和尚直起身,看见晓月,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但马上便被一种执着与镇定淹没。他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空,请问小施主有何事? 你……你是不是道童?你到底是人是鬼?晓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几下,还是觉得他就是道童。 阿弥陀佛,贫僧无空,小施主说的道童是谁? 你……你不会是欺负了人家就逃跑了吧?还什么无空?我还行者呢。晓月又惊又气又紧张的说。她的思维已经快错乱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看……这个年轻的和尚顺手一指。晓月赶紧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外面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往里走进来,那容貌和眼前的这个和尚有几分相像。他好像发现了晓月和和尚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冲着他们笑笑,转身去了寒拾殿。 啊?你……他……晓月大惊失色。 阿弥陀佛,一切虚妄,那只是yù望的影子。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1) 虚妄?虚妄个屁,少跟我打哑谜。你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要不我跟你没完。晓月已经气得脸色发青。 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已经不问世事,您还是请回吧。那年轻的和尚双手合十,略一颔首,转身就想走。晓月一看这情景,急了,向前抢了一步,一把就把年轻和尚的胳膊给抓住了。 想走?哪那么容易。你不说说清楚,就别想走。晓月大声吼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小声些,这样会把贼招来的。那和尚见状,脸色微变。 你也知道怕啊?知道怕就好。赶紧说,你到底是不是道童?是不是你欺负了我?你到底是怎么从山洞里出来的?我和叔叔明明看着你往塌了的山洞里跑进去了。快说,再不说我就让你难堪。 那和尚听到晓月提起叔叔的时候,心里一紧,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女施主,您先松开手,好不好?和尚乞求道。 不好!除非你答应我。晓月不依不饶,看着和尚那熟悉的脸庞,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在这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道童如此好色的一个男人居然有一天会看破红尘当和尚,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被丈夫礼遇了,还居然不敢承认。这事儿真是太荒唐了。她用尽了所有的逻辑细胞,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她只能使出中年fù女才会拥有的绝招,那就是撒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空,不是什么道童,想必施主认错人了。 你肯定在骗我。别看你嘴上念叨什么阿弥陀佛,一看你的眼神就都明白了。我再问一次,你是认还是不认?晓月准备出杀招了。 认什么? 装蒜是吧?好,我让你装蒜。说罢,晓月一把抓住和尚的手腕子,用尽力气就往自己的胸上拉。和尚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手被动的按在了晓月软乎乎鼓囊囊的胸脯上,顿时一股强大的雌xìng电流直击和尚的心脏。 晓月一看和尚一哆嗦,心里就有了数,赶紧趁机将胸前的扣子解开,将那手拉着往衣服里摸去,而后大声喊道:和尚耍流氓啦,和尚耍流氓啦,救命啊。她这突然一喊,给和尚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想不到晓月会用这招儿。这要是被人撞见,那岂不是被人做实了耍流氓的罪名啊。 他本能的往回抽手,却被晓月死死的抓住。 快放开,这让人看到成何体统。和尚紧张的说道。 你不是出家了么?你不是不认账么?现在让你看看姑nǎinǎi的厉害。晓月生气中夹杂着些许得意的低声吼道。刚才她喊得那几声抓流氓,已经引起了路过的两个游客的注意,那游客一男一女。那女的看见这场景,指着他们对她身边的男士说你看那和尚真流氓啊,居然摸那女的胸,真是什么事儿都有。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2) 不是怎么的,我去收拾那狗日的和尚,出家了还不老实,那他娘的出家干屁,还不如去窑子里逛逛呢。说着,那男的拉开架势就想过来揍和尚。那边上女的一看要打架,怕他吃亏,一把拉住说算了,这年头,咱别多管闲事儿。人家怎么耍流氓都不关咱的事儿。说着,拉着那个男的便想走开。 正在这时,寒拾殿里跑出一年轻男子,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下,一看晓月这边的情况,便撒丫子跑过来。也不问青红皂白,过来一把抓住和尚的胳膊往后一扯,就把他从晓月的手里扯开,抡起拳头,照着和尚的面门打来。 晓月本来想喊两嗓子吓唬吓唬和尚,没想到真得招惹来爱管闲事儿的人,一时间吓呆了,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那男子挥拳打向和尚的面门,和尚见势不妙,赶紧一偏头,可惜速度慢了点,还是被那直击过来的拳头擦中了面颊,顿时火辣辣的疼。那家伙一看,嘿,小子还敢躲,cāo你妈的我让你耍流氓!挥拳又来了第二次进攻。 施主,赶紧住手,听贫僧给你解释。那和尚赶紧一个后撤,躲出了拳头的攻击范围。 解释?还解释个屁啊,胸都摸了你还想强jiān不成。说着,那男子再次上前,挥拳便打。刚才那看到和尚非礼的一男一女,此时也已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战,心里都为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捏着一把汗。 贫僧劝你住手,如果再不住手,贫僧可就还手了。那和尚一边躲避来人的拳风,一便低吼道。站在一旁的晓月虽然心里恨这长得跟道童一般不二的和尚,但真的被打了心里又疼的慌,尤其是看见来人的拳头打到和尚脸上的时候。可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是,打和尚的男子正是刚才冲着他们笑笑去了寒拾殿的那个,长的和道童,不,应该说和眼前的这个和尚有几分相似。从边上看,还以为是哥俩打架呢。 有种你还啊,他娘的,我还怕你啊。这家伙边打边骂,真给和尚打急眼了。只见那和尚一侧身,躲过他一拳,接着上前一步,抬手照着那人的肩膀根处一拳砸下去。那人躲闪不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家伙嗷的一声,往旁一撤。和尚也往旁边一闪,后退几步站定。 阿弥陀佛,出家人与人为善,但也不会任由人欺。这里有些误会,还请施主自便吧。和尚冲那年轻人说道。那年轻人站在那儿呲牙咧嘴的揉胳膊,一看这色和尚不好惹,想溜,却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溜,又不敢再上去打。情急之下,那家伙开始耍嘴上功夫了。 误会?难道你摸这个姑娘的胸耍流氓也是误会? 正是。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误会的,如果真是误会,我就跟你道个歉,如果是耍流氓,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那年轻人明明不是和尚的对手,嘴上却硬朗的很。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3) 那要贫僧怎么证明?而且这事儿也不关施主的事儿吧。 不关我的事儿?耍流氓的事儿就都关我的事儿。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专门爱打抱不平修理你这种色狼的。这家伙嘴巴开始犯浑了。 晓月一看再不站出来说话,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万一真打个不可开jiāo,把警察叔叔引来,事儿就麻烦了。那道童岂不是更恨她,不愿意跟她走了啊。想到这儿,晓月赶紧上前一步,对那个年轻人解释说我们认识,只是闹着玩,真是误会了。 晓月这话一出口,不只是让那个年轻人大吃一惊,就连那边观战的两个也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你跟和尚玩摸胸?真是啊,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佛门净地怎么容你们两个在这里胡搅合,都给我滚出去。你,别剃光了那几根杂毛就在这里装和尚,想耍流氓滚出去耍,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说着,那家伙居然灰溜溜的走了。那边观战的两个,一看好戏看不成了,这喊救命的姑娘居然跟和尚闹绯闻,也就无心再看,径自走了。 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晓月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说你到底是不是道童? 那和尚看了晓月一眼,用手摸了摸刚被打肿的脸颊,摇了摇头。 我不信。你必须证明给我看。晓月突然想起和道童的新婚之夜,她咬伤了道童的命根子这件事来。 怎么证明?女施主。 脱裤子给我看。晓月说完,脸上居然有点发烧。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在这里缠着一个和尚脱裤子。这要是被人撞见,还以为她要和他通jiān呢。可她也不想这样,谁让这和尚和道童长得如此相像呢。 施主,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贫僧是出家人,怎么能随便脱衣服给女人看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和尚接连摇头。 你不给看?真不给看?晓月眼巴巴的看着道童那张和尚脸,心里很是着急。 阿弥陀佛,出家人岂敢打诳语,女施主,还是请回吧。 你不给看我偏要看,否则你就是道童,必须得跟我走,必须得负责任。说罢,晓月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和尚的腰带,撕扯起来。晓月这突然出手,给和尚吓了一跳,赶紧两手抓住晓月的手,不让她去解裤带。两个人就在那儿你来我往的撕巴起来。 正在撕扯间,只听院子里有人说话。 无空,你不好好扫地,和那女施主在忙什么呢? 和尚听到这话,赶紧扭头观瞧,见从入口处走进来一个年长的大和尚,把他吓得不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丈师傅。 师傅……我…… 和尚嗫嚅着。 晓月一看老和尚来了,赶紧松开了手,转而朝那老和尚走了两步,略微一欠身,算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行过礼了。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4) 大师,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得道的高僧。晓月还没打听便先夸上了,弄得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 阿弥陀佛,小施主,名利如过往云烟,老衲不图,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老和尚眼睛还真尖。 大师,那我就直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说假话,对吧?晓月担心老和尚撒谎,先把高帽子带上了。 是,小施主请讲。 大师,别的我也不问了,就问一个事儿,这和尚师傅,出家前俗名叫什么?是不是李道童? 阿弥陀佛,这……无空,难道你没有告诉这位女施主么?那老和尚没回答,先问上小和尚了。 师傅……我…… 善哉,善哉。既然尘缘未尽,无空你还是先去了了它吧。 啊?大师,他真的是李道童啊。晓月又高兴又生气,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向老和尚点了下头,她便上前一把抓住和尚说道童,你干嘛不认我?嗯?你把人家糟蹋了,却跑到这里装没事儿人?你以为你出家了我会放过你?跟我走!说着,晓月抓着和尚的胳膊就往外走。 道童一看真相被揭穿,再想躲已经不可能了,双腿马步叉开,晓月便拉不动了。道童赶紧回头朝着师傅说师傅,我…… 阿弥陀佛,女施主,能不能容老衲和无空说句话再走? 晓月一看大师有放道童走的意思,也就松开了手,看着老和尚和道童。老和尚招手让道童过来,说既然你尘缘未了,先去把以前欠下的债都还了吧。等债还清了,再来修行也不迟。 可无空已经出家了,怎么能去还那些虐债啊?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您懂的,师傅。道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男女之间的情事,来了一句您懂的。N年之后的今天,我才知道流行语是如何产生的。 阿弥陀佛!佛祖心中坐,酒ròu穿肠过。这出家与否,不是你头发有没有,也不是你是不是身在寺院,而是你的心灵是否真正的皈依,你的yù望是否真正的消失。去一念之贪,便是向佛一步。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如果你能在俗世中心灵皈依,六根清净,那才是真罗汉,是上乘佛道。 真的? 真的。你现在修为还不高,还无法理解这些。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嗯。师傅,如果无空不去了那尘缘,会怎么样呢?道童摸了摸秃秃的脑袋说。 你认为那个女施主会放过你么?与其僵持在这里徒增烦恼,不如遂了女施主的愿,也就清净了。有清净的地方,就有佛祖在。去吧,无空。 好吧,师傅。说完,道童给老和尚拜了拜,转身和晓月离开了寒山寺,前往车站。 道童,你干嘛不认我?路上晓月还是忍不住问他。 看破红尘了呗。 你看破红尘了?那你为什么在宾馆里和我那个?晓月说到这事儿,脸又气得通红。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5) 我和你那个?没有吧,那肯定不是我。 别装了。 我没装。在寒山寺打我的那个,你看到没? 看什么?晓月一听道童提起那个和他长得有点像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吧? 打我的那个男的长的和我很像啊。会不会是他? 那你怎么不抓住他?你不抓住他,就说明你心里有鬼。晓月生气的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当时已经出家不问世事了,是他能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都是过眼云烟。 少来了你,那你现在倒跟我说说,你准备把我怎么办?晓月这才说到关键点上了。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道童没明白晓月话里的意思。 我是你老婆,拜过堂的,还跟你一个床上睡觉来着。我虽然咬过你,可那不是被上身了之后不由自主么,也不是我本人的意思,你也不至于记恨我到这程度,宁愿出家也不理我吧? 不是…… 那是什么?晓月步步紧逼。 是我真的看破红尘了。 放屁。真看破红尘了,那为什么不给我脱你的裤子?晓月更来气了,越说越激动。 男女授受…… 打住。还没等道童说完,晓月就chā话了。你想说授受不亲,是不是?那你以前干嘛来着?欺负了我也就不说了,谁让咱们之间有缘分呢,可你为什么欺负那些死尸呢?你要不是欺负死尸,能有今天么?和尚师傅会死么?你妈妈会死么?你还有脸在这儿说授受不亲。 晓月看了道童一眼,发现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说到痛处了?觉得不是滋味了吧,早知道今日,你当初干嘛去了?做了就要敢于承担责任,畏畏缩缩的像什么男人? 不像男人你还找我干啥?道童尽量温和的回敬。 找你?你必须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才行。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出家了,我就等于守了活寡,你舒服了,我遭殃了,连个休书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改嫁?你没回来,窦叔叔都跟道长师傅闹翻了,说回老家了,你说你该不该回来说说清楚?还有,你明明欺负我了,还说没有,你是不是要证明你没欺负,要找到欺负我的人,弄个水落石出?你是不是要把你惹的恶鬼安慰一下,免得以后它们再来骚扰大家,你说是不是?你跑到庙里图清净去了,这些人清净么? 阿弥陀佛,说的是,说的是。道童被晓月诘问的一时无言以对,频频点头。他们到了火车站,买了车票,进了候车室坐下等车。两人刚说了没几句话,晓月又紧张起来。道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低声问晓月怎么了。 晓月没有说话,朝隔排对面座位上一个陌生男子指了指。道童顺着方向看过去,不禁大吃一惊。 道童低声对晓月说那不是在寒山寺里和我打架的那个么?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6) 就是啊,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晓月很是讶异。 虽说巧合了点,如果也是乘车,那就正常。问题是,他怎么会长的有点像我呢?还有,明明我没进过你的房间,你却说我要了你的第一次,难不成和这个人有关系?道童低声跟晓月嘀咕道。 啊?真是这样?你别抵赖啊。晓月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如果真的是被人非礼了,那岂不是要被自己的丈夫看不起了啊。再整出个通jiān的罪名,被道童借口扫地出门那就太顺理成章了。不行,不能认下这个罪名。 阿弥陀佛,我抵赖有什么意义么?你是我的老婆,我要了你是理所应当的,有什么值得遮掩的?!这事儿肯定蹊跷,看我先捉住他理论一下再做计较。道童说到这儿,抬头又看向那个座位。令他大吃一惊的是,那个座位上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fù女,抱着一个小女孩儿。 他赶紧往周边的人群搜索而去,一无所获。道童这下子迷糊了,难道自己看差了产生幻像了?不能啊。心下怀疑,赶紧问晓月说你看见刚才那位子上的人了没? 看到了啊,怎么了?啊,人呢?晓月经道童这么一提醒,才发现那人已经神秘的消失了。 道童见势不妙,赶紧站起身,朝候车室门口跑去,待他出了候车室门口,往过道两侧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nǎinǎi的,怎么跑的这么快?难道他发现我们了?极有可能。难道他不乘车了?不会是去厕所了吧?一想到厕所,道童眼前突然一亮,赶紧窜到公厕去看了一圈,除了一个蹲坑关着门看不到情况外,人进进出出,没有发现那个家伙的身影。 他往那关门的蹲坑底下看了看,人在。不会这个就是吧,想在这里躲着?没门。本来道童想砸开门看个究竟,怕不是那人扰了客再挨一顿收拾,就站在外面等着。那些上厕所的人看着旁边有空位,这秃驴却偏偏守着这个,觉得甚是奇怪。不过大家看着他胳膊很壮实,都以为是少林寺下来的武僧,也没人敢趟这道浑水,拉尿完赶紧撤了。 道童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人开门出来。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发现我站在这儿,就不出来了吧。妈的,你不出来,老子就给你揪出来。想到这儿,道童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贫僧可要得罪了。说完,双手扶住厕门,用力一推,没想到被虚晃了一下。那门豁然洞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双鞋子在那儿。 妈的,居然还会上演金蝉脱壳啊。道童赶紧抽身往外就走。待回到候车室,远远的看见了晓月。令他奇怪的是,怎么候车室人少了那么多呢? 道童,你跑哪儿了?人找到了么?晓月焦急的问。 找到个屁,那家伙太刁了,居然留了一双鞋子在厕所里,害的我守了半天还是让他飞了。看来这家伙心里有鬼。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7) 啊?人没抓到啊。晓月表面上很失望,心里却暗自欢喜。心想只要你道童抓不到他,这事儿就都赖在你身上了。反正我是你的女人,你得跟我回家。 算他命大。车来了么?道童问。 还来了么?早就走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一直等着你,现在可好,怎么办呢?这可是最后一趟车了。如果等下趟,可能得凌晨4点多了。咱还是先找个宾馆休息去,好不好?晓月撒娇道。终于找回了自家男人,在这阳光的大地上,不用再担心那么横生的鬼魅,是该千娇百媚的时候了。 啊!nǎinǎi的,这家伙真是害人精。那只好这样了。说罢,两个人又去开了宾馆的房间。本来晓月想开一个房间,可道童死活不同意,说自己已然出家了,就断不该再接触女色,磨叽到最后,晓月拗不过道童,只好开了两个房间,晓月撅着嘴,和道童各自住了一间。 说来也怪,两个人住的这个宾馆,就是上次他们休息的地方,晓月就是在这里被莫名的拿走了贞cāo。晓月每次想起这次离奇的经历,就对道童的真实身份起了疑心。为什么他的行为如此诡异呢?明明是夫妻,却不住一个房间,难道这里面有什么yīn谋?可凭他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想得明白呢。 本来道童想倒头就睡,晓月却不依不饶,非要让他讲讲是怎么从那个山洞里逃出来的,为什么山洞倒塌了却没砸到他。 道童此时已经有几分困意了,让他一问,更想睡觉了,说只讲一小段,而后就去睡觉,等回头精神头儿足了,再讲剩下的部分。晓月一看道童那样儿,只好同意。于是道童便开始讲述他离奇的经历。 那天拜了石壁,不是倒塌开了一道石门么,我看着里面金光闪闪的就想进去,没想到抬脚不高,被绊倒了。说来也奇怪,按说那石板的地面,摔下去应该会很疼。可我摔下去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一只软绵绵的大手给我拖住了,一点都不疼,还很舒服。 我倒下去之后没多会儿,就看见你们进来了。我想爬起来,可怎么也爬不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很奇怪,眼睛睁不开,我却能看见你们进来,你说奇怪不? 啊?真的?晓月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我就躺在那儿,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看见窦叔叔上了那个大佛,在那儿看了会儿又下来了。而后和尚师傅就上去了,师傅好像对窦叔叔说几句话,我没听到。后来师傅就开始念经。他念经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字不漏,十分真切。说来也奇怪,我听了那些经文,浑身舒泰,大脑里好像有千万个太阳照耀着,那金光闪闪的东西把我脑子里的恐惧、疑惑、yíndàng、贪婪的想法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醒来,做一个光明正大无yù无求的人。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8) 真的?晓月听傻了。她不知道这是道童的胡诌,还是确有其事。 真的,不骗你。骗你是王八。后来师傅突然来了一句说道童你妈让你回家。我便感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蹿腾。我赶紧活动一下手脚,发现都能动了,眼睛也睁开了,就赶紧爬了起来。我一开始看你们朝着佛像上的师傅哭喊,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才明白过来,就赶紧找你们汇合。可窦叔叔都没给我机会看一眼师傅,就拉着我和你两个往外跑了。这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吧? 嗯。我要听再往后的,就是我和窦叔在往外跑,你却反过头来往塌了的山洞里面跑之后的事儿。 这个,晓月啊,要讲起来事儿很多,能不能先让我睡觉,等我睡醒了咱再讲?道童说完,闭了一下眼睛,却没再睁开,居然睡了过去,身子往床上一歪,沉沉的进入了梦的世界。 晓月一看,真是天助我也。本来就不想让他睡另外一个房间,现在终于意外的达到目的了,真是苍天开眼啊。晓月看着眼前的这个光头,一瞬间心里对道童的身份产生了些许怀疑。按说道童这么色的人,怎么会突然想到出家呢?而且面对着我这么好看水灵的女子,怎么会无动于衷呢?除非他不是道童。想到这儿,晓月倒吸了口冷气。这要真的不是道童该怎么办?如果要加害于我,我一个弱女子可没能力反抗。 一想到被人先jiān后杀然后暴尸荒野的场景,晓月便心脏咚咚的狂跳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一紧张,让她刚才得意的神形瞬间消失。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几圈,还是不能从见到道童后的蛛丝马迹中确认他的身份。如何才能确认呢?思来想去,脑袋快想破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咬伤道童的命根子来。这下子晓月高兴了,只要偷偷的看看那命根子上的伤疤就好了。如果那伤疤在,就说明这男人是自己的。 想到这儿,她便凑到道童的身边,看他睡的很是深沉,才放心的一点点的去解除道童的腰带,轻轻打开他的裤子的拉链,从内裤边上将道童那话慢慢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伤痕累累,都是线脚的痕迹,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一条虫,才放心的给塞回去,又帮他弄好腰带,而后安然睡去。 晓月睡下不多久,便梦见上次蒙面的那个男子,又推门而进。她眼巴巴的看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床,虽然没有灯,他却没有走错。在她床边上站定,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身上起伏的被子,脸上露出yíndàng而神秘的笑容。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9) 晓月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眼神,又回忆起寒山寺遇见的那个家伙,突然觉得那就是同一个人,想喊叫,却被他捂了嘴巴,想腾出手来挣扎,却没有一丝的力量。只见那家伙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掀开她的被窝,将她luǒ呈在这个陌生的男子面前。晓月想反抗,却很无力,心里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混乱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就是dàngfù。可她不知道dàngfù是何种样子。 只见那男子很麻利的除去了她最后的防线,而后又开始动手去除自身的障碍物,最后luǒ呈相见。这次,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下身。那是多么光滑坚挺的家伙啊,她现在终于知道上次夺走自己贞cāo的,不是道童。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在婚后稀里糊涂的被这么个神秘的家伙拿走了,不禁有些羞愧,脸有些发起烧来。 那带着面罩的家伙一看这睡着的晓月居然脸上飞来了红晕,真是兴致陡增,一时间得意忘形,松开了晓月嘴巴上的手,翻身上马,冲了进去。这家伙太着急了,晓月还没兴奋,被他陡然侵犯,一股巨大的撕裂痛楚猛烈地袭击了晓月的身体,将她从沉沉的睡梦中激醒过来,睁眼一看,身上果然趴着个男人,蒙着面,在自己身上向前一拱一拱的,下身仿佛被撕裂了。 惊吓之下,晓月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道童救命啊! 在这沉静如水的黑夜,在这安详如斯的宾馆,一个女子突然的尖叫,犹如晴天一个巨大的霹雳,在房间里zhà开。这声霹雳,不仅将沉睡的道童惊醒,更是把晓月身上的陌生男子吓坏了。只见他身体在晓月身上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居然jiāo货了。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去捂晓月的嘴巴,为时已晚了。 此时道童已经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看对面床上有个男的,赤luǒ着身体抖动着,再看他身下压着的女人居然是晓月,赤luǒ着身体,任人蹂躏。道童的第一反应,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自己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晓月,以及这个陌生的男人?太离谱了,就是门不关,也不会有哪个男人敢跑到这里撒野啊,更何况晓月也不敢如此放肆吧。难道睡毛了? 道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啪啪就打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nǎinǎi的,看样子真是醒着的啊。难道说真有这等怪事儿?先别管了,得住这撒野的小子再说。想到这儿,道童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那家伙发现了道童,没敢恋战,从晓月身上撤下来想摸起自己的衣服,却被道童飞来的一脚踹向旮旯。 晓月从床上赶紧拉了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头。她被这突变吓坏了,不停的哆嗦。只见道童将那小子揣在旮旯之后,迅速跟身上去,飞脚照着那小子带着面纱的脸一通狂踢,那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的面纱便被踢掉,鼻子鲜血奔涌。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10) 那家伙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道童一通狂踢,彻底打的他没有力气还击时,才将他摁倒在地,扯了他的衣衫过来,拧作绑绳,将他两手倒背着捆了起来。道童怕他用脚反击,又将自己的床单撤了来,绑住他的双腿,这才算放心,而后回过头开灯。 灯一开,道童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家伙的面孔。虽然被他打的满脸是血,可毕竟眉眼还算清晰,没有走形。nǎinǎi的,正是白天在寒山寺找他麻烦的那一个。道童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娘的你赚了便宜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找老子的麻烦。老子虽然出家为僧,但也不受你这窝囊气。想罢,又是一通拳脚,打的那家伙直求饶。道童再看那家伙的面孔,都快花了个屁的了,再打就要死人了。方才住了手脚。 道童,我……晓月话还没出口,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越想越伤心,刚嫁人了,就被人用迷幻的方式给玷污了,玷污了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在自己丈夫面前撒野,这不是挑衅么?以后让自己怎么面对道童啊?刚才的场景全被道童看见了,以后怎么做人啊。想到这里,晓月已经哭的浑身战栗了。道童看了看晓月,心里倒没太在意,上前安慰说别哭了,有我在呢。 道童安慰了好一阵子,才算止住了晓月的眼泪,再看,好么,晓月的眼睛已经红红的,跟兔子眼没两样,那可怜的,真让人心疼。 道童,咱们报警吧?晓月红着眼睛问道童。 你不怕名声毁了?道童反而问道。 不报警能怎么办?咱总不能把他杀了吧?虽然咱占理儿,但杀人总是不行的。还是报警吧,起码可以弄明白他是怎么找上我的,才能洗刷我的罪名啊。晓月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 洗刷罪名?你什么罪名?道童一时没明白。这被强jiān的什么时候有了罪名啊? 我……你不是怀疑我么?我可没勾引什么人,真弄不明白,这人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而且还长的和你很像。晓月哭泣着说。 噢。这事儿啊,我差点忘了。先别报警,我问问这杂毛。说着,道童站起身,走到那小子跟前,照着那小子肩膀就踹了一脚。 小子,你给我听着,我问你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如果有半点假话,当心我要你的命。道童假装凶狠的冲他挥舞了一下拳头,咬牙切齿。那家伙可是感受过它的威力,一看这光景,赶紧点头称是,像小鸡啄米。 你是什么人?到苏州来干什么?为什么会两次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对我的女人做这些王八蛋才会干的事儿?说! 我说……我说,我是南京人,前段时间到这边办事,住在这个宾馆,好像就住在这个女的那个隔壁的房间。我睡觉的时候,梦见自己带上了面纱,出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就进了这个女的房间,好像还和她那个来着。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11) 哪个来着?道童一听,有些气愤。虽然自己想出家,不想问世事,可晓月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老婆,被人这样侮辱了,还是很气不过。一时间也就忘了一切皆虚妄的佛训来。 就是干那个啊。那小子小声嘟囔道。道童一来气,又补了一脚,踢的这小子嗷嗷求饶。 说!后来呢? 后来干完我就用被子给她蒙了脸,而后回房休息了啊。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下面有血迹,吓了一跳。又想起晚上的梦境,才觉得这可能是真的。这些天来,我回家了一直心神不宁,就想到寒山寺烧香拜佛,没想到遇见了你们。我也很奇怪,当你调戏她的时候,我就气不过,想保护她,就冲过来跟你对打了。可没想到你们是认识的。我还很奇怪,但想想可能自己是管闲事了,烧香完了准备回南京,没想到在火车站遇见你们了。 啊?你说什么?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的那个果然是你?坐在一旁的晓月吃惊的问。 是,我不敢撒谎。那小子惊慌的点点头,不像是撒谎。 那我再问你,你是怎么跑的?道童非常好奇,这家伙居然在自己和晓月两个人的眼皮底下溜掉了。 我……我老远看见你们,心里发虚,我都打过你的脸,怕你找我算账,就趁你们不注意溜出去了。 溜出去了?是去了厕所么?道童很是好奇这家伙是怎么在自己的严密监视下逃出去的。 没啊,我直接跑了啊,不想乘那趟车回南京了,怕在车上遇到你们,想住一夜再回家,避开你们。可没想到冤家路窄,你们也没走。他哭丧着脸,已经没有了刚才在晓月身上的威武。 那你直接跑远点不就得了?还敢跑过来侮辱我老婆,你到底脑子是用来放屁的啊,还是隐藏了什么yīn谋?快说。道童厉声问道。 我……我说,我哪里有什么yīn谋啊,躲你还来不及呢。我住在这儿,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没走,而且也住在这儿。我睡着以后,好像梦见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让我蒙上面,又鬼使神差的到了这里,做了这样的事情。直到这个姑娘尖叫,我才如梦初醒,想跑,没来得及,就被你打成这样了。那家伙懊丧着脸,不像是说谎。 你说什么?你是睡着过来的?道童觉得这事儿很蹊跷。自从他懂事以来,周围便蹊跷不断。 嗯。我也很奇怪,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接连发生。看来我去拜佛,佛祖也没保佑我。那家伙黯然说道。 你真的是睡着的?道童又问了一遍。 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我躲你们都来不及,哪里敢这么放肆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住在了这里,更不知道你们住在这个房间啊。肯定有一种鬼魅的力量控制了我。那家伙信誓旦旦。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12) 嗯,谅你也不敢。道童心里大致有数了。看来这事儿也不怪他,虽然他欺负了晓月,心里很是不爽,但现在也无可奈何。 你想不想坐牢?道童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那赤luǒ的小子。 别,千万别,大爷,求求您别报警,要是报警我就完了。强jiān罪起码要判好几年的刑,弄不好从重论处,就要了我小命了。而且监狱里那些罪犯互相殴斗,我村子里有一个人偷东西进了监狱,没熬出头就被里面的人打死了。爷,您饶命啊,我上面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打住!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下面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晓月来气了,侮辱了我,居然还敢如此狡辩。 不,不是,我是单身汉,真的有个老母亲,都八十多了,还看不到我娶妻生子。如果因为这事儿我被抓了,我怕她知道了会出事的。真的,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家看看。那家伙眼巴巴的看着道童和晓月求饶道。 好,我姑且信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一定会报警,捉拿你归案,让你死在监狱里。道童威胁道。 爷,您只要别报警,别说让我答应一件事,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您放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怎么敢不遵照您的意思呢! 好。你把你的姓名地址留下,别想耍滑头。我会找人暗中跟踪你,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就给你报警。今天你的犯罪证据,我都留着。你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一定按照吩咐去做。那家伙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说着,道童在宾馆的便签本上写下了《心经》的内容,而后递给他。 这是什么?那家伙很是好奇。 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不用多解释。你要做的是,每天天黑就开始念诵99遍,如果念不到99遍就别睡觉,一直念诵10年。在此期间,不准接触任何女色,不准结婚,听见没? 我听您的,我一定听您的,只要不要我去坐牢。那人赶紧答应道。 你要记住,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感知到的。我可是得道的高僧,有通灵的本事。这段经文我是施了咒语的,如果你念不到99遍,或者沾染女色,你就会浑身疼痛而死,比坐牢还难受。道童威吓道。 啊?我一定听您的。那家伙吓得面如土色。 道童于是给他松了绑,让他写了姓名地址,放走了他。他走之后,道童又安慰了晓月半天,此时东方破晓。晓月想说咱们别睡了,即刻出发吧,没想到道童困意袭来,倒在床上,居然呼呼大睡过去。 晓月一看道童这幅德行,心里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放在以前,早就提qiāng上马了,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啊。现在可好,整个一老和尚似的,清心寡yù,对我这赤身luǒ体的,简直是视若不见。难不成因为我被人非礼了,他觉得我身子不干净了,才这样的?一想到这儿,晓月便对自己凄惨的处境悲伤起来,垂泪不已。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13) 不知道哭了多久,这才想起那个王八蛋留下的体液还没打扫,于是去卫生间清洗了一下,冲了个热水澡,再次回到被窝中,躺了好久方才睡下了。 等她一觉醒来时,发现道童已经不在床上了。这下子可让她着急起来。心想这道童不会是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吧?现在已经证明不是他占有了我的清白,没什么理由再跟着我走了吧。一想到这儿,她又紧张起来,心里空落落的,直觉得委屈。 她赶紧穿好衣服,到卫生间看了看,没有。又奔出去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问了前台服务员,也都纷纷摇头。她突然想起个问题,说你们几点来上的班?八点。晓月一听就泄气了,这要是他八点之前走的,肯定看不到啊。 那能去哪儿呢?她急得在大堂里走了几个来回,最后把那服务员晃的头都晕了,才想起来昨晚他们开了两个房间。一想到这个,她就像遇到了救星,赶紧问那个房间退了没。令她欣喜若狂的是,房间还在。晓月一路狂奔,上了楼,站在道童房间门外,没好气的叮当一顿乱脚,嘴里喊着道童,你个大坏蛋,回自己房间了也不吱一声,害的我担惊受怕的。可令她失望的是,这门被赏了N脚,也没开。 这一通乱凿,把隔壁和斜对门的两个房间里的客人给吸引了来。 小姑娘,敲门小点声,不要影响别人啊。那说话的是个秃顶的老年人。晓月只是瞄了一眼,一看是个秃脑袋,心里就不爽。道童一个秃驴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又冒出一只来,她得罪谁了啊,这黄花闺女的,总是遇到这没毛的。心里不爽,嘴上把门的也闪了。 秃头,我敲门关你什么事儿。晓月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说秃驴来着,又转念一想,还是积点口德,那话出来就变成了秃头。 你怎么骂人?那老年人有点不高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的一露头,就被人拿着聪明绝顶的脑袋开涮。 我怎么骂你了?我说的是事实。晓月没点好脸色,但却是收敛了一下,脚吻改成手扣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砸了半天之后,那门终于很不情愿的开了细细的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眼,飘出颤巍巍的声音问你找谁? 晓月看了一眼那人,吓了一跳。那眼睛分明不是道童的,而且门缝里露出的部分,还带着些许伤疤,有些看上去仿佛新伤不久。 你是谁?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晓月害怕了,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里面那人从门缝里看清楚了外面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稍微放心了一些,才打开门说他是谁?是昨晚和你一个房间的那个和尚么? 待他站在门口时,晓月大吃一惊。这怎么是昨晚二度侵犯自己被道童打的满地找牙的那个啊,他怎么会在道童的房间?晓月想到这儿,心里紧张不已,说话时嘴唇直打哆嗦。 寒山寺受辱道童捉jiān (14) 你……道童哪里去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道童是谁?是那个和尚?我没把他怎么样啊。你不是和他一个房间的么? 你没怎么样他,那你怎么在他的房间里?晓月越发害怕了,拳手钻的很紧,尽管她知道自己那两只粉拳,只有对付道童的份儿。对待这样一个两次侵犯自己的恶魔,那只能算是以卵击石。 不是吧,这是我的房间啊,难道我又走错了?说着,那青年走出来,歪着个脑袋看了一下房间门牌号,没错啊。这真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敲错了?那家伙很是莫名的看着晓月。晓月看他出来,吓得不由得倒退好几步,生怕再度被强jiān了。 别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晚上那事,也都是着了魔怔才那样的。对不起啊。你要找那个和尚,估计一会儿能回来,别着急。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前台他住哪个房间,你再找? 晓月机械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反正别欺负她就行。现在的目标已经由进攻转为防卫了。 那人赶紧进了房间,不大会儿出来,对晓月说他住对门。晓月一听便糊涂了,明明昨晚他住隔壁的房间,怎么会变成对门呢?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前台说住对门,那就敲敲看吧。晓月又敲了半天对门,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那家伙的声音。 你看,他不是在那儿么? 晓月一听,赶紧转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道童从楼梯口那轻轻飘飘的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是些吃的。 那家伙一看道童来了,赶紧说你们忙吧,便缩回了房间里,生怕被道童误以为他还在调戏晓月,再挨一通狂扁。他可是领教够了。 你去哪儿了?害得我一通好找。晓月撒娇道,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道童憨憨的一笑,冲着她晃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晓月便明了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晓月接过来道童手里的袋子,转身回了房间,道童跟了进去。 我呀,出去吃饭的时候发现了点奇怪的事情,就耽误了点时间,回头路上再给你讲,你先吃饭,吃了饭咱就出发。晓月一听,赶紧草草吃完。两个人进了站,上了车,当重新坐定之后,晓月这才又央求道童讲他早上遇见的怪异事情以及他在山洞里是如何逃生的片段来。 道童行善布施意外得舍利 (1) 道童见问,笑呵呵的也没说话,伸出手来,摸进贴身的口袋里,翻腾出一个小布包。那小布包外面的那层,有些脏。晓月看了不禁一皱眉,说你怎么把那么脏的东西揣里面的兜里啊? 呵,这你就不懂了,稍安勿躁,一会儿保准你看傻了。说着,道童将那布包小心翼翼放在座位前面的茶几上,小心的展开外面的那层布包,里面露出一层崭新的布包来。真是里外两重天啊。 里面什么东西?晓月好奇的问。什么好东西需要包裹的这么严实?晓月这话,引来旁边座位上两个年轻人好奇的目光。一色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个个子比较小,虽说是坐着,一看那身子骨,就知道斤两比较轻。另外一个高些,略消瘦,颧骨有些凸,看着好像营养不良。 道童打开里面那层布包后,里面露出一个极小的四方盒子,很精致,从外面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但却有一个很小的锁头,没有钥匙孔。 搞什么呢,道童?晓月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给我看这个小盒子啊。道童没有回答她,只是在那盒子上捏鼓了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盒子上的小锁头居然自动弹开。道童小心捏着那盒子盖儿,轻轻的打开。盒盖打开的一瞬间,一抹金光从盒子中散shè而出,耀眼非常。但那金光稍纵即逝,让人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哎哟,道童,这是什么东西?刚才是不是闪光来着?晓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盒子里躺着三颗差不多大的五彩小石子,晶莹剔透,甚是招人喜欢。 你猜这是什么?道童笑呵呵的问晓月。 雨花石。不过,这雨花石小了点。我们南京那边的雨花石可比这个大多了,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呢,什么样花纹的都有。晓月仔细看了看那三颗五彩的石头。 再猜。 啊?不是雨花石啊,那猜不出了。这明明就是雨花石么,虽然小了点。你还是赶紧告诉我吧,这猜来猜去的真没劲。晓月撒娇说道。 你把耳朵凑过来。说着,道童便把盒盖盖上,只听啪的一声,那小锁头自动锁上,不知道是什么机关这么灵巧。道童随后包好这东西,又纳入里面的口袋。见晓月凑了过来,趴在她耳朵上耳语了几句,只见晓月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真的啊?晓月脱口而出。 嘘,小点声。道童做了个噤声手势,低声跟她说道,生怕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你是怎么得到的?晓月好奇的问。她不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个道童,自己的丈夫,到底有多少不为她所知的秘密。他对于她来说,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有待她去解开。尽管她已经熟悉他的地形,但对于他的经历与内心世界,却始终是个门外汉。 道童行善布施意外得舍利 (2) 你不是问过我早上为啥去那么久么?就是因为这个。我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叫花子路过那家早餐铺,想吃饭,却没钱。他就挨个问吃早餐的人,问他们愿意给他买早餐吃不。那些人都摇头。等他问到我,我看他那么大年纪了,足有七十多岁,浑身脏兮兮的,瘦骨嶙峋,看着挺可怜,就给他买了早餐,还给了他点钱,虽然我钱也不多。 这放在以前,肯定不会给。但自从和尚师傅为了救我坐化之后,一夜之间很多事情都看透了。钱这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好贪的,应该让它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才能发挥它的价值。这色念更是没什么好留恋的。今天的色yù得到了满足,会有新的色yù产生。如此循环往复,始终活在色yù的控制之下,不自由。我很感谢师傅,能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让我认识到这一切。 所以你就帮那个叫花子买了早餐还给他钱?晓月满眼柔情的看着道童。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卑鄙、流氓甚至自私无度、胆小怕事的家伙,今天突然像换了个人,心里无比欢喜起来。要是守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多好啊,可惜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和她一起终老一生。 对。那个叫花子很高兴,吃早餐的时候还不让我走,说要报答我的善良。我说不用,他偏要拉着我坐在那儿等他。我没办法,只好等着。等他吃完饭,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在我的脑门上摸了摸,嘴里念叨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可以分辨出是和佛有关的东西。而后他从怀里取出刚才我给你看的这个小布包jiāo给我,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丢掉这个,它会保佑我一生平安。 我就谢了他,并当着他的面,将那盒子揣到了贴身的口袋里。尽管我不太想要人家的东西,但出于善意,还是收下了。让我吃惊的是,那叫花子站起身,居然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终于找到传人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了。那人说完,就出了门。我和他前后脚,可出了门就不见了他。 我很纳闷,难道遇到的不是人,是神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来回到那个店给你买吃的,店主才说那个人经常在这一带要饭,已经要了很多年了。有一次店主被这个人要饭要的烦了,影响到他做生意了,就气呼呼的问你要饭为什么老在这一片儿要,难道不能换个地方么?你猜那叫花子怎么说?他说他不是要饭,他在化缘,在等待一个很重要的人。 店主就问他等的是谁。他的回答让店主很吃惊,他说他在等一个愿意为他买早餐且给他钱花的人。店主很清楚的是,这个人在这一带要饭,从来不要钱,只要口吃的。人家就给他。很多人看他年纪大了,给他钱,他也不要。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你给钱他就收了,还给了你一个盒子。难不成你就是他要等的人?店主说完很是疑惑的看着我。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便买了早餐了谢了店主出来,又找了一圈,也不见人。于是就回来晚了。你说奇怪不? 道童行善布施意外得舍利 (3) 是够离奇的。可你怎么知道这个就是那东西呢?晓月很是疑惑的看着道童。 我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再加上那人口念佛经,我想这就应该是了。道童推断道。 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晓月想不明白,几颗破石头带在身上,能派什么用场。 听大师说,这东西如果心诚的人带着,生成这个东西的佛就会一直跟随着他,时刻保护他。这个师傅的法力有多高深,就可以克服多大的邪恶力量。 真有那么好?那你给我吧。晓月故意难为道童。她想试探一下他还喜不喜欢她。 阿弥陀佛,不是贫僧小气,只是已经答应那位施主,怎好不讲信用?道童双手合十,把旁边那两个男的给逗笑了。 就是小气,还假装和尚呢,回去我就让你yù望上身。晓月坏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源于心相,非小施主可任意施为的。道童还来劲了。 没劲没劲,别佛啊祖的,还是讲讲你怎么从那山洞里逃出来的吧。 死里逃生道童误闯石室 (1) 你真难缠,这也能绕回到山洞里去,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给你讲讲。道童喝了口水,看了看晓月渴望的眼睛,终于开始了他山洞的神秘旅程。 那天道童跟着窦彪和晓月往外跑时,却意外听到大和尚的声音,赶紧回到石门那儿,果然是和尚念叨:色念即去,莫念ròu身,一切虚妄,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当道童听完大和尚的话,转身想跟着窦彪和晓月跑时,身后发出巨大的bào裂声,赶紧定身往回观瞧,发现石壁门内的佛光消失,黑漆漆的一片。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刚才端坐的老和尚的ròu身业已不见,远远的看见大佛肚子那儿仿佛起了什么变化。道童想去查看究竟,便回头冲窦彪说要进去看看情况,便直奔石壁门内而去。窦彪和晓月两个见道童不寻生反寻死,无奈之下二人丢下道童兀自顺着原路往外逃生。 道童快速跑进石壁门内,在山洞坍塌之前,已经跑到了大佛处。他照了照大佛肚子那儿,发现佛手已经裂开很大的缝隙,肚子已经bào开。莫非和尚师傅掉入佛像里面了不成?道童不放心,赶紧嘴巴咬住手电筒,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佛身,果然看见一个能容得下两人下去的洞。他往里一照,发现这佛身里的洞,能有两人深,和尚师傅在躺在洞底,仰面朝天,居然还是笑呵呵的,只是眼睛微闭,仿佛睡熟了。 道童心想师傅救了我一命,怎么也得给师傅的身子立起来,让他坐着念佛,这躺着多难受啊。想到这儿,依旧是嘴咬手电筒,纵身跳入洞中。 当他从上面跳下来,稳住身形,赶紧俯身将师傅扶正做好,刚想再爬上去,只听外面轰隆一声巨响,这个洞的洞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道童已经没有退身之路了。 说来也怪,当时道童一点也没着急。他看了看师傅,念叨说师傅,如果您老人家不想徒弟死在这儿,就赶紧指条明路,徒弟赶紧逃生去。再晚点,徒弟可能就得陪着您老人家千秋万代了。 道童刚念叨完,和尚师傅的身体突然向后倒下了,双手合十,刚好指向头顶那个方向。道童不明白,心想刚扶好怎么就倒了呢。便又把和尚扶起来,坐正。刚松开手,那和尚又倒下了。如是几番,道童不再扶了。嘴里说师傅,徒弟要逃难去,您赶紧坐正了,要不徒弟就走不了了。 道童说完,再次扶起和尚,这次没再倒下。道童大喜,看来管用了。他刚想寻找出路时,手电筒不经意间照见了和尚躺在地上双手合十指的方向,道童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那边异常。 死里逃生道童误闯石室 (2) 呀,那边好像有出路。道童赶紧朝师傅拜了三拜,迅速朝那边走去。他也不管什么机关不机关了,逃命要紧。走出去十多步,发现前方是石壁,没了路。仔细一照,却发现一道石门。道童跑过去,用力推门一侧,没推开,又推另外一侧,有点活动。道童于是撤身回去,快跑几步,咣叽一脚上去,那石门被踹开一条缝。 道童跑上来一看,这缝隙可以容一人侧身通过。再往门缝里观瞧,好像是一座石屋。道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大佛背后,居然还掩藏着这么一个东西。 一抹希望的曙光终于照在了道童混乱的世界里。他赶紧侧身进了石门,手电筒照着往前走了没几步,却发现在一处石墩上,盘坐着一具骷髅,吓了一大跳。 这要是放在以前的道童,一个人在这么黑漆漆的石室里发现这么一具诡异的骷髅,非吓尿裤子不可。现在虽然也觉得恐怖,却迅速镇定下来。他发现那骷髅与往日自己所见的骷髅不同:这是典型的坐姿,看那手臂骨架的姿势,仿佛生前是两只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合十的。道童想起师父的姿势,难道说这也是位高僧?又联想到外面洞里那个金身佛像,道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赶紧跪倒在地,给这骷髅骨架拜了三拜,而后起身用手电筒照了照密室,除了一些破烂的木质器具外,还发现了一个生了锈的铜碗。看这架势,好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道童想到这儿,心里顿时亮堂了。既然这石室是给人生活的,那肯定会有出路。 想到这儿,道童赶紧把这不大的石室照了一圈,果然在与自己进来的石门相对的墙壁上,有门的痕迹。道童依旧用手推了推一侧,没动静。又推另外一侧,活动了一下。再次用力推,石门吱吱呀呀的居然就开了。 果然是给活人准备的。道童赶紧从石门出去,走出去几步,又觉得不妥,心想自己这偶然闯入大师的石室,已经打扰了人家,石门再给人家开着,太不地道,便回来将石门关上。令他想不到是,当他关上石门的一刹那,门外的山洞里,顿时有一抹光亮shè进来。 道童吓了一跳,难道有另外的人不成。他赶紧往亮光处望去,却发现那儿好像没什么人,而是一个透着光亮的出口。这出口下面,一段倾斜的石梯。道童高兴坏了,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如果我不把石门关上,在这里面找出口谈何容易啊。 赶紧隔着石门,拜谢了里面的骷髅主人,而后快步向石梯上走去。当他走到石梯上端时,发现这上面的出口连着外面的山洞。那山洞里有亮光。看来离外面不远了,便赶紧钻了出来,怕夜长梦多。 死里逃生道童误闯石室 (3) 他出来顺着亮光的方向走了不多远,却听见后面响起吱吱嘎嘎的声音来。道童赶紧回身观瞧,只见刚才自己出来的地方,洞口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整的石头地面。道童好奇,又走回来在那个地方踩了踩,居然可以扛得住他的体重。 道童瞬间明白了一切。看来要再次进入这个石洞,需要找到入口的机关才行。这石室的主人果然聪明。道童赞叹了一番,赶紧往外走。当他走出这不长的山洞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巨大坟墓的入口。这不由得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出生入死道长遇难 (1) 道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从一座坟墓中走出来的。这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里面的情况,让他从这里走进去,还真是令人怵头。 他往周围看了看,都是茂密的树林,唯有坟墓的入口处,草木稀疏。周围没有任何道路或者人走过的痕迹。看来这地方已经深藏大山很多年了。他在周围试探了几个方向,都不行,又回到坟墓的入口,心想既然这是出入口,应该从这附近可以离开啊。于是他顺着墓口往正前方走。当他走到第五步时,脚刚落地,突然背后一阵强劲的yīn风袭来,紧跟着轰隆隆的一声巨响。还没等道童弄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已经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扔了出去。 随后道童便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密林的边缘,这边缘上全是葱郁的野草,长的很高,压倒在身底下,像海绵垫一样。他一骨碌爬起身,看了看密林,又想了想,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身处此地。那密林鸟兽无踪,找不到进密林的道路。 他也不知道受了何种力量的驱使,走出大山之后,辗转到了车站直奔苏州。按说道童应该回茅山镇才是,那里有道长师傅和蔡师兄等着他,即使窦彪和晓月不幸作古。当他到得苏州之后,直奔寒山寺,找到主持,非要出家。那主持问清了情况,唏嘘不已。 主持告诉道童,那随他们去的和尚是悟正法师,乃是得道的高僧,云游天下到寒山寺为等老友,暂且屈居寒山寺扫地。本来老衲想让悟正法师做这里主持,可惜他拒绝了。悟正法师给老衲讲过法,让人听了心灵透彻,乾坤朗照,四海通圆。真没想到一代大师,竟在山洞里离奇寂灭,阿弥陀佛。 主持言罢,说既然你是悟正法师的弟子,愿意在寒山寺出家为僧,同是佛门,没有拒绝的道理,但要看看道童是否尘缘已了,便同道童讲了一些佛语。没想到道童一听便明白,而且分析十分透彻。主持非常吃惊,说难道你就是悟正大师的转世佛不成? 道童突然说转世或不转世,师傅在那里;剃度或不剃度,出世之心在那里;回头或不回头,尘缘都在脑后。不即不离,无往无来,无色无相,是身非身,有念无念,一切虚妄,立地成佛。 主持一听,虽然这话还不太成章法,但佛的深意了然于内,看来这小施主已经顿悟了,不愧是悟正大师的弟子,于是给道童落了发,取号无空。 大师本想让道童念念经说说法就行了,不用像普通弟子那么苦修,但道童坚持要去扫地,主持无奈,只好应允。说来也真是巧合,如果不是道童坚持要扫地,恐怕就无缘再见到晓月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出生入死道长遇难 (2) 这些天来,道童的心思渐渐走出了那个山洞,奔向浩淼如烟的佛法世界,却没想到被前来寒山寺为丈夫祈福的晓月撞了个正着。不仅家没出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晓月闹得引起一场风波,误打误撞又捉住了那个被诡异力量控制而玷污了晓月的家伙。 道童讲完这段经历,细想来人生真是反复无常,漂浮不定,前世今生都在冥冥中天注定。真是因果轮回啊。 你说的都是真的?晓月都快听傻了。真想不到道童往里奔,居然比她和窦彪走的路要容易的多,看来那个和尚师傅到死了心都是偏的。 当然,没必要骗你。再说我是出家之人,怎么能胡乱说话呢。道童认真的说。 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在寒山寺还死活不认我,难道你就那么狠心让我守活寡?晓月一提到这个茬儿心里就憋屈。 晓月,对不起,当时我没考虑那么多。从那山洞出来之后,没想到你们都还活着,以为你们在洞里遇难了。想起和尚师傅为了救我,离开了我们。想想以前自己犯下的错,真是毫无意义。人总是奔波在满足自己的各种yù望上,迷失了方向,却要别人为了自己而付出巨大的代价。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如此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遁入空门,清净一身来的好。 直到你再次出现时,我才意识到尘缘未尽,但不想再次陷入苦海之中,才不愿认你,想一辈子呆在寺里,扫地了此一生。如果不是主持适时出现,点醒了还在梦中的我,恐怕现在咱们还在寒山寺僵持呢。说到这儿,道童笑了笑,很是轻松,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真想出家?晓月眼里不知何时已经噙着泪水了。 是。道童笑着说道,却看见晓月作势yù哭,赶紧安慰了一回,晓月才转悲为喜。 是不是我配不上你了?晓月用低低的声音问道。 不是,晓月你别那么想,你是很好的姑娘。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子配我道童都绰绰有余,只是道童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想因自己闯下的祸患再牵累任何人了。 可是,我已经是你老婆了啊。晓月话语里带着些许悲伤。 晓月,你是好姑娘,应该找个更好的人嫁了,过上好日子。 你还是不要我?是不是嫌弃我了?晓月想起昨晚上自己身的那个人来。 没有。无论何时,道童都不会嫌弃你。只是你跟着道童,肯定会受到牵累。我现在想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和道童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过安稳的。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进了你房间欺负你不? 晓月摇摇头,看着道童,等待着他说下去。 出生入死道长遇难 (3) 我觉得肯定是我得罪的那些东西,找我报复,直接报复很难,就找替代品祸害我周边的人。一开始是控制了你,让你引路把我领到你的床上,好借你们家人的手弄死我。可你们家人和道长师傅都是识大体的人,反倒促成了咱们之间的婚事。可那些王八蛋不死心,又控制你咬我,差点让我这辈子做不成男人。在我住院的时候,那些死鬼又把我妈弄走了。想想真可怕,如果我继续活在尘世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呢。以前运气好,有道长师傅和和尚师傅鼎力帮忙,可以后呢? 所以你就想出家了?晓月终于明白了道童的用意。 对。六根清净了,它们才找不到我的弱点攻击我;我身边没有任何瓜葛了,也就不会再有人因为我受到伤害了。 可我已经受到伤害了啊。晓月眼泪汪汪了。她想自己怎么那么命苦,遇上这么一个男人。 这也是主持让我还俗我答应的原因。道童淡淡的说。 那么说你不出家了?晓月的脸顿时yīn转多云。 说不上。但总要先把那些东西收拾了再说吧。如果不给它们个jiāo代,我想和我熟悉的那些人,生活都不会安生。 你是说道长、我、蔡叔叔还有窦叔叔,都不能过好,是么? 道长师傅我不担心,一般的东西不是他的对手。我最担心的是窦叔叔。他跟我一起面对了那么多,那些王八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啊?可他已经回老家了啊。 那更危险了。咱们到茅山跟师傅见个面,马上得赶回我老家去找窦叔叔。道童严肃的说。晓月已经从道童的脸色上发觉了问题的严重xìng。难不成窦彪已经凶多吉少了? 那这么说你带我一起了?晓月满怀期待的问。 要不咱们都是谁啊!道童笑了。 我还能做你老婆?晓月进一步问,现在她很想知道她这个被人非礼过的女人在法定丈夫那里的市场。 不做我老婆做什么?道童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真好。晓月说着,脸上居然泛起红晕,张开双臂抱住了道童的腰,将脸埋在道童怀里,一时间忘了这是在车上。 被恶魔缠上了别哭就行。道童打趣道。 没事,有你呢。晓月在道童怀里撒娇道。终于物归原主怀抱开张了,她如释重负。 两个人到了茅山镇蔡叔叔的店里,还没进门,刚好看见蔡叔叔在店里擦拭柜台。晓月远远的喊蔡叔叔,那蔡恒一看是他们,笑容顿时堆了一脸,说真是说曹cāo到,曹cāo就到了。早上师傅还说你们今天回来,果然来了。 师傅呢?道童问蔡恒。 在里面静坐呢。师傅已经静坐了好几天了,说来也怪,这几天师傅都没吃东西,只喝水。问他为啥,他也不说。蔡恒说到这儿,脸上刚才的笑容已经敛了去,愁色顿起。 出生入死道长遇难 (4) 道童一听,难不成师傅也要作古了?赶紧往院子里跑去,大声喊着师傅,我回来了,师傅,道童回来了。 可等待道童的,却是人的寂静。道童赶紧往堂屋跑去,远远的看见师傅在凳子上坐着,正闭目养神。道童一看见师傅,突然停住了身形,看着师傅呆愣了许久。 他突然的举动,吓坏了晓月,不知他又搞什么花样儿,拽了一下道童的胳膊,道童却视若罔闻。晓月见事儿不妙,赶紧喊师傅,你快睁开眼睛看看,道童又怎么了? 她这话音未落,只见道童身子一震,马上屈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叨了片刻,突然睁开眼睛,冲着道长说杂毛老道,你可否认得老衲?闭眼装死也没用,老衲知道你还喘气儿,赶紧睁开眼来,让老衲看看你的神气。 说来也怪,道童这一咋呼,道长居然慢慢的睁开眼睛,笑呵呵的说你终于来了,贫道等你多时了。老朋友,一向可好? 好你个头。老衲约你到寒山寺一续,你缺德带冒烟的,却让你徒弟跑去那里找老衲帮忙寻找什么《生死策残卷》,你就不知道那残卷早就消失了么? 呵呵,老秃驴,贫道知晓。但如果没有这个由头,又岂能救得了我的徒弟,并让你顺利转世呢? 我看你是要救你自己吧。 无量天尊。老秃驴,枉你一代高僧,居然连人世间的定数都忘记了,贫道如果不是参透了这些因缘果报,又岂敢让徒弟们去骚扰你呢? 嗯?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无须残卷便可救得你和道童他们了? 在贫道眼里,你就是残卷。唯有高僧坐化,才能让道童得一生的安宁,才能让道童周围的人免于灾祸。 那你也想借机逃离灾祸么? 亏你是高僧。贫道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呢。何况生死有命,不在今日,便在明日,不是贫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知道就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陪老衲去逍遥啊? 贫道已然告诉你了,你且莫急,贫道安排一下就去陪你。 好,老衲就在这里候着了。说罢,道童身子一震,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说师傅,师傅,我回来了。 呵呵,道童,果然是你回来了。师傅就等着你回来好去找你和尚师傅呢。 什么?师傅,你要找和尚师傅?可他已经死了啊。晓月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难不成师傅也快死了,想到这儿,她感到腿肚子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面跟来的蔡恒一看事儿不好,赶紧过来将晓月搀扶起来,扶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师傅,您说什么呐,我刚回来您就要走啊?道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道长师傅要去寒山寺找那个主持师傅。 是啊,人生苦短,归期有时,总是天定的。刚才你和尚师傅来找我了,我得去陪他。 出生入死道长遇难 (5) 啊?他在哪儿?道童赶紧回头四处看了一下,除了蔡恒、晓月、道长和他之外,别无他人。 呵呵,刚才借你的ròu身跟贫道说话来着。道童,师傅等你回来是想告诉你,待师傅走后,将师傅这把骨头烧了,撒在你出来的地方,而后赶紧回去找窦彪,他需要你的帮助。 啊?师傅,您不会是说真的吧?一听到道长说他要死了,道童顿时心如刀绞,往日的不好全部抛到九霄云外,想起师傅悉心教导他和窦彪,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他于危难之间,现在竟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要离开他远去,五味瓶顿翻。 道童,听师傅说,老家总是要回的,不管想与不想。好在你得了些那个大和尚的佛气,有那佛气护体,相信很多yīn物都近不得身。你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帮助窦彪的同时,想办法安慰一下你曾经惹上的亡灵,让他们在另外的世界里安息。这样于人于己都有利,千万不要再惹什么祸患了。 是,我记下了师傅。道童说着,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孩子,别哭。应该做一个坚强的人,把师傅教给你的法术和和尚师傅的佛xìng发扬光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道童擦了擦泪水,强忍着不哭。 道童,为师还有一件法器,要留给你。道长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蔡恒。 什么东西?道童问。 此时蔡恒已经将晓月唤醒,见师傅看他,顿时领悟了,赶紧跑到内室,不多时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曾经露过面的盒子,教给了老道。老道轻轻的打开包裹和盒子,将里面的那块玉拿出来,给道童看了一眼,而后又放回去,盖上包好,递给道童。 这块玉本来是给你妈镇邪的,但没想到那些东西绕过了这块玉,通过晓月攻击你,而后把你妈疼的心脏病突发过世的。这东西给普通人用,只能镇住一般的邪气。如果带在得道的僧人那里,念动《心经》或者《大悲咒》之类的佛经,便会启动血玉的正气,无论何种yīn物,都近不得身,包括周围的人它也无法攻击。 可惜啊,当时咱们这里没有悟道的人,才让你妈枉死了。你回头有空就要念经为你妈祈福,防止你妈被恶鬼纠缠。剩下的事,你就好自为之吧。师傅jiāo代你的事,要切记于心。 是,师傅。说着,道童又是泪如雨下。晓月和蔡恒也纷纷落泪。老道说完,闭上眼睛,便一言不发,任凭他们三个怎么说,怎么摇晃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态。 到了深夜,时钟快指向12点时,道长突然睁眼对守在边上的道童说师傅去了,不准哭。切记师傅的嘱托,多做善事,少结仇家。说罢,道长闭上眼,咽了气,依然端坐,仿佛睡熟了。 道童强忍着悲痛,和蔡恒两个将道长火化了,又凭着记忆找到那片树林,将道长的骨灰撒了,这才和蔡恒道别,带着晓月,启程回老家。 道童路上心魂不定,真想一步千里飞回到老家,看看窦彪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却不期陷入困境。 三法宝缺一道童戒色(1) 道童一路上担惊受怕,生怕恶鬼找上门来祸害他和晓月,便让晓月将那佛玉带在身边,以提防它们的突然袭击。而道童依然带着那九眼天珠的项链,远远看上去仿佛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因为这些天忙的颠三倒四,又要往回赶,一直没时间找理发铺理理头发,这光头上的毛儿居然也长出了一些。 道童担心的还不只这些,与其说是他担心自己,不如说担心窦彪更多一些。虽然窦彪长他许多岁,跟自己的老爹有一拼,但就目前的道行来说,窦彪照着他要浅一些。窦彪只是跟着老道学了些道家的法术,他的功力还没有达到道长师傅那个程度,很多法术用起来还不顺手。一个法术的威力,如果在老道那里有十成,到了窦彪那儿,能发挥五六成就不错了。本来道童是几个人中最笨最胆小的,但因了山洞里老和尚的点化,纯正之气突飞猛进,在体内充盈。虽然法术上并不比窦彪多多少,但他可以用佛咒克制那些恶鬼,也就强了不少。 所有三界六道的恶鬼邪魔,对三样东西最为惧怕:一个是人的纯阳之气;一个是道家的法术;一个是佛的经咒。这三样东西,无论哪一样,能够保持纯正精深,都会对邪魔恶鬼造成巨大的压力和克制。道童从主持大师那里了解到了这事儿,便一门心思想集这三种于一体,以便日后将那些他得罪的恶魔,不管通过什么手段,让他们销声匿迹,别再祸害他周围的人,也算是对自己做下的虐债的一个补偿了。 因此,在晓月跑到寒山寺认他的时候,他一个劲儿的打哑谜,不肯就此相认,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如果他高高兴兴的认下了晓月,他们之间本来是夫妻,加上晓月又正处在yù火旺盛的年纪,靠着道童这么一个散发着纯阳之气的男子,不思春就怪了。 但主持没去考虑这一层,只是让他还俗花些时间了却尘缘,再去修行。道童无奈认下了晓月,但却拒绝同房。这一路上,晓月很是无聊,便时不时的撩拨道童,这让道童既有些兴奋,又很无奈,看着怀里的美娇娘,裤子之下的物什一阵阵的跳动,而嘴里却不断的念动着阿弥陀佛! 三法宝缺一道童戒色(2) 道童,你就那么讨厌人家?晓月有些生气,但又不敢得罪道童,这一路上还指望这么个男人保护呢。 不,不是。道童念完阿弥陀佛,有些语无lún次。男人这纯阳之气,遇到女人的纯yīn之气,侵占力便格外增强。如果没有足够的理智克制青春的冲动,纯阳之气便会外泄。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碰我?晓月撒娇的时候,故意用胸脯往道童的胳膊上蹭,弄的道童这颗正在浅睡的青春之心时刻准备着觉醒。 这……晓月,你想被恶鬼抓走么?你想再被陌生人调戏甚至那啥么?你想像妈妈那样,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误,就和俺yīn阳永隔么?道童突然脑子里闪了一下,居然想出这么个排比问句来。 啊?这个和那些有什么关系?晓月很吃惊。一提到被人迷jiān,心里就无比的委屈和害怕,生怕道童嫌弃她,弃她而去。 关系很大啊。这些恶魔,能够左右人只有在一个情况可以。道童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晓月,希望能引起她的重视。 快说,别停下来。 那就是将你的弱点隐藏起来,让它找不到你的弱点;或者修炼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完善的、心灵没有缝隙的人。 啊?那掩藏起弱点就行了啊。晓月很不明白道童绕来绕去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铸成那么多错误么? 好色呗。 不是。是我的心灵有缝隙,那个缝隙被色yù鬼给占据了,我被它控制了,为所yù为,结果惹上那些恶魔,才混成今天这德行的。如果不是有道长和老和尚师傅的拼死相帮,我道童今天不可能坐在你面前说话的。 啊?那……那你现在不是没有色yù鬼了么?晓月有些疑惑的问。 没有色yù鬼了是真的,这是托了和尚师傅的福气,我悟到了一些佛的道理,会了一些经咒。但我的心灵缝隙依然存在。 那……你的意思是你得藏起来那些缝隙,才能免于被恶魔骚扰了?晓月仿佛明白了道童话里的蕴涵。 对,晓月最聪明了。道童笑呵呵的说。 那你掩藏就是了,和咱们亲热有关系么? 关系很大。我不断的念阿弥陀佛,就是要掩藏这些缝隙。念动经咒,就是让那些缝隙弥合,让恶魔找不到,但是,如果你这样撩拨我的话,就等于在我慢慢弥合的缝隙上,又划了一刀。 啊?不会是吧?你糊弄人!晓月抗议道。 三法宝缺一道童戒色(3) 真的,我一点都没骗你。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道童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怎么那么可怜。晓月撅着嘴,心里很是难过。尤其是刚才撩拨道童的时候,那春心dàng漾之后的情绪,让她有些yù罢不能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道童又卖了个关子,等待着晓月的发问。 什么? 我惹上的那些恶魔,威力比较大,老和尚和道长师傅两个都搭上了,才救了我。他们一个会法术,一个懂佛经,会念咒,却最后都得一命换一命。如果我们想逃脱那些恶魔的追杀,好好活着的话,必须获得另外一个法宝。 什么法宝?晓月一听法宝,好奇心上来了。 男人的纯阳之气。听主持师傅说,这世界上的恶魔怕的东西就三样,其中之一就是纯阳之气。道长师傅只会法术,和尚师傅会念经念咒,但他们都缺纯阳之气…… 不对啊,他们都不好色,也没老婆,怎么没有纯阳之气啊?晓月马上发现了道童逻辑中的漏洞。 是,他们没老婆,也不好色,可你也不想想他们都多大年纪了啊,风烛残年啊,人的阳气都快尽了,哪里来的纯阳之气啊?道童现在变得循循善诱了。 噢,我忘了。晓月不好意思的笑笑。 所以啊,他们为了克制那些恶魔,把命都搭上了,就是因为他们缺这个。我虽然学了点法术,但没道长师傅精通;学会了点咒语,了解了点佛道,但也没老和尚师傅深入。在这种情况下,想战胜那些恶魔,我只能攒些纯阳之气,来配合我学的法术和经咒,或许能行。 所以你就不理我? 不是不理。这只是暂时的。现在确保纯阳之气不外泄,想的时候咱都忍忍,把心灵的缝隙给弥合了,让那些恶魔们找不到攻击之处。等咱收拾完他们,再也没恶魔找咱麻烦的时候,咱们再那啥也不迟啊。 啊?理儿倒是这样。可万一这辈子都收拾不了它们,我岂不是要干看着你这个男人了啊?晓月一想到自己结婚了却要干看着个男人,心里甭提多难受了。 不会不会。你想啊,如果咱们收拾不了恶魔,肯定让恶魔收拾了。也就不存在一辈子守寡的事儿了 啊。如果咱把恶魔收拾了,不再有什么威胁,那咱不是还可以的嘛。道童故意画了个饼,讲了个故事给晓月听,来稳住她的情绪。 那好吧。晓月低着头,直搓自己的衣角。 一路无话,这天他们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回到了道童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可令他疑惑的是,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任何动静。窦叔叔哪里去了? 寻人不遇道童溜门受惊 看来不在家,咱等等吧。道童说着,从包里掏出路上买的报纸,铺在台阶上,让晓月坐下。 你没钥匙么?晓月有点迷茫,随后坐下。道童也坐在了晓月身边。 钥匙都是叔叔带着的,我没带。没想到还会回到这里。早知道一人一把好了。 那只好等了。人在奔波累了之后一旦停下来,便很容易睡着。晓月靠着道童,没两分钟就睡着了。道童见晓月睡的那个香甜,困意袭来,一并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道童率先被吵醒。他赶紧睁眼一看,眼前是一双腿,光着。再往上看,看到了膝盖上的裙子。再往上,看到一张年轻的脸,不怎么好看。 噢,怎么了?道童赶紧站起来。 你们怎么坐在这儿睡觉啊?你们找人?那人好像不认识道童。 我……我这家的,钥匙忘带了,等叔叔回来。道童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自己是从农村来走亲戚的,被人看出小来。 噢,那让开一下,我好上去。那女的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童见挡了人家的道路,赶紧让开。当那女的往上走去的时候,道童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八点半。 啊?都八点半了啊,谢谢你啊。道童很是吃惊,怎么过了那么久!明明两个人进楼道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呢。窦叔叔去哪儿了呢?怎么还不回来。如果是在殡仪馆上班的话,应该回来了啊。难不成遇到麻烦了?一想麻烦,道童便紧张起来。他不怕遇到恶魔,就怕在自己遇到恶魔之前,叔叔先挂了。那就太对不住叔叔了。 本来想撮合叔叔和妈妈成一对儿,可这得瑟一圈,妈妈去找爸爸了,又撂下窦彪一个人儿了。等收拾了这些王八蛋,一定得给窦叔叔张罗一个,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好好利用,真就一辈子白活了。 道童赶紧叫醒了晓月,说咱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窦叔叔没事儿的话,早就该回来了。咱撬门吧。 那好吧。 说撬就撬。道童赶紧从包里找出个小刀,又问晓月借了一根别针,在门锁上捅咕了一会儿,一带门,果然开了。看来道童已经具备了溜门撬锁的基本功了。这功夫还是他在殡仪馆闲着无聊的时候看窦彪那些杂七杂八的书学来的。没想到今天用上了。看来真是技不压身啊。 道童打开门,门里黢黑,走廊的灯光shè进去,刺破了一片黑暗,愈发显得周围黑的诡异。道童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回手在墙上摸索了片刻,一摁,房间顿时亮起来。 晓月,拿着东西,咱进来。道童抬脚刚要往房间里,却被地上的情景惊呆了。 诡异的脚印背后 怎么了道童?晓月见道童的脸色不对,站在门外,没敢往里面走。道童站在门口,看到地板上满是灰尘。如果仅仅是灰尘,道童不会感到任何意外。令他吃惊的是,这灰尘上居然一行脚印。 如果满地上是乱七八糟的脚印,道童也不会吃惊。可这脚印偏偏是从里面往外走的一行,到门口则没了。沿着脚印的方向往里面看,刚好通向窦彪叔叔房间。难道窦彪叔叔回来过?可为什么只有一行脚印,这是只出不进的啊。 这下让道童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也想不明白。难不成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想到这儿,道童回头对晓月说把包给我。晓月不知道道童要干啥,赶紧递包给他。 道童拿过包,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摸出道长送他的那把铜剑来。他把铜剑拿在手里,对晓月说你跟着我,别落下。晓月一听,吓得赶紧紧贴在道童身后,一步一回头,生怕后面再跟上个什么东西。 道童小心翼翼的往客厅里走,左右观察着。这客厅的东西虽然没变,但久无人气暖房,看上去冷冷清清,yīn气十足。道童见客厅没有异常,便慢慢向窦彪的房间走去。当走到窦彪房间门口时,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大敌。他站住尽量稳定了一下情绪,并说晓月退开两步,才将窦彪的房门迅速打开。 门开的一瞬间,道童立马把铜剑挺在前边,心想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先干上一下。可除了房间里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有些人之外,没有任何离奇的动静的发生。道童观察了片刻,才往里慢慢走去,观察着黑暗里的每一方寸。等手能够得到开关的时候,啪的一下,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道童打量了房间里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地上有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外。奇怪啊。难道这房间最近进来过人?那会是谁呢?如果是窦彪叔叔的话,那起码应该有进有出才对啊。难不成这个人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 哎呀,晓月,家里可能招贼了。道童恍然大悟。 不会吧?丢什么东西没?晓月吃了一惊。 不知道。不过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不是鬼怪之类的就行。道童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戒,走到窗子跟前,看了看窗户,发现窗台上有脚印。这下终于印证了他的判断。那人肯定是从这窗子进来,而后从门出去的。 nǎinǎi的,幸亏离开家的时候,全部的家当走时拿着了。道童舒了口气,真是有惊无险。他转身绕过床来,走到晓月身边,想和晓月一起到客厅。还没等他的脚从房间里迈出去,突然身后的玻璃窗上传来呜呜的声响,不由得让道童汗毛倒竖,心下发紧。 虚掩房门道童换锁 晓月一听见呜呜的声音,吓得直往道童怀里钻,抓着他衣服死死的,更增加了恐怖气氛。道童呆在当场片刻,手中紧握铜剑,心想要是有什么东西胆敢攻击他,就给它一下子。可这呜呜声很是人的响了一阵子之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道童仗着胆子轻轻推开晓月的手,转身往窗子那观瞧,没发现异常。又拿着铜剑,一步三试探的走回到窗子那儿,想看个清楚。令他失望的是,什么异常情况也没发现。就在他打算转身回来找晓月的时候,呜呜声再次响起。 这次他没怎么害怕。他的视野还没离开窗户,看的真真切切,没发现有什么不明之物靠近。而且脖子上的九眼天珠也十分安静的趴在那儿。这说明没有yīn物。为什么会有呜呜声呢?道童想探个明白,便打开窗子,还没等探头外看,一阵子风吹进来,道童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风怎么会这么凉?道童赶紧关上了窗子。看来刚才这呜呜声应该是风吹玻璃发出的,真是虚惊一场。道童想到这儿,心才放下,和晓月进了客厅,找了拖把和抹布,将客厅的沙发和地面简单收拾了一下,总算有个能坐的地儿了,两人坐下休息。 刚坐下没多会儿,晓月的肚子咕咕叫起来。道童笑着问你是不是饿了? 嗯,都几点了你也不看看。晓月撒娇道。 那好吧。我去买点吃的,你在家里等着。道童说着起身。 不好。 为什么? 我怕。这个房子好yīn森恐怖的,我一个人不敢。 没事儿,怕什么,刚才不都检查了,那呜呜的是风吹的嘛。道童宽慰道。 可那脚印你还没弄明白呢。晓月抢白道。 也是。可咱这门上没锁啊,刚给锁撬开了,总不能再撬一次吧。 不行咱就不锁门呗,把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咱俩一起出去吃饭多好啊,顺便再买把锁头换上。晓月建议道。 好吧。反正没人能把房子偷走,咱晚上就有地方睡觉。两个人于是从包里捡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小包里,背着出了房间,将门虚掩上。二人出了房间,到热闹的市场附近找了家小店,吃了晚饭,又去五金店买了把门锁,这才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晓月的眼皮一个劲儿的跳。 道童,我眼皮怎么老跳,不知道怎么了。 哪个眼皮?道童心下惊异,心想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右眼。 啊! 怎么了? 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不成今晚咱要遇到啥麻烦?不会是那门没锁招小偷了吧。想到这儿,道童赶紧脚下加紧,拉着晓月往回快走,几乎就要跑起来了。当他走进楼道的时候,心开始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哪怕减低了速度也不行。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呢?道童如坠云里雾里。 黑暗楼道中的抓手 道童,我腿直打颤。晓月说话也颤抖了。 别怕,有我呢。可道童不是很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会那么快。难道有大敌当前了?只是被人偷东西不该这样啊。可这晓月又是眼皮跳又是腿颤的,是不是什么东西靠近了?想到这儿,道童又把那铜剑拿了出来,尽管他知道,那铜剑遇到太厉害的角色也没多大用处。与其说这铜剑可以战胜敌人,不如说是壮胆的法器。 晓月跟在道童后面,抓住道童的衣角,一步一跟,生怕掉了队被什么恶魔抓去当了压寨夫人,那可不是宾馆里被人非礼一下那么简单了。 道童带着晓月,走到他家楼下那段楼梯时,突然听见晓月嗷的一声尖叫,吓得他一哆嗦。怎么了?道童扭头问晓月。只见晓月脸色刷白,哆嗦着嘴唇说我……我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脚脖子。 哪儿呢?道童说着,赶紧拿着铜剑,俯身在晓月脚脖子周围一通乱砍,除了偶尔碰到台阶之外,一无斩获。 现在还有东西抓你没?道童抬头问道。 没,就刚抓了一下。晓月都快吓哭了。 是不是错觉?咱赶紧回家看看。说着,道童直起身,往上边走。 哎呀,救命。晓月好像遇见鬼似的往上一窜,脚还踢踏着什么。 怎么了你?道童让他一惊一乍的,心脏都快吐出来了。 刚……刚又抓了一下。晓月躲在道童身后,仿佛那里很安全似的。道童挥着个铜剑又一通乱砍,也没什么结果。道童突然想起了什么,使劲儿跺了跺脚,楼道里的灯瞬间亮起来。这下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楼道里的一切了。可惜的是,楼道空空如野,除了他和晓月两个喘气的外,没再看见任何东西。 这下子搞的气氛更加诡异了。如果什么都看不到,那岂不是有不明物什靠近啊。看来这样拿着个破铜剑乱砍是没啥效果了。道童突然想起道长师傅临死时给的佛玉来。 晓月,快把那块玉拿来。 晓月见说,赶紧从包里摸出那块玉的盒子来,jiāo给道童。道童让晓月拿了铜剑去,自己则在打开佛玉之前,先阿弥陀佛佛陀阿弥的念了一通心经和大悲咒。当他念完,便打开盒子,取出佛玉。那佛玉居然在楼道灯光的辉映下,闪了一闪,而后恢复如初。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 很奇特的玉啊。晓月看傻了。 这块玉你带在身上,那些东西就不敢骚扰你了。道童说着,将那块玉给晓月装在她衣服口袋里,又将盒子盖好,放进口袋。晓月紧张的心情顿时舒缓了很多,刚才yīn暗无比的心灵,仿佛接受到了一缕阳光的照耀,黑暗被光明刺穿。 道童再次拿回那铜剑,在前面领着晓月上楼。这次果真没有东西再度骚扰晓月。到得门口,道童停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气,准备开门,却发现那门微微开了一点小缝,顿时警觉起来。 房间里陌生来客道童遭袭(1) 咱们出去的时候门关严实了没?道童回头问晓月。 我记得好像是关好了啊。 噢。你往后退两步,防止有什么不测。这门好像被动过了。 见道童这么紧张,晓月赶紧后退几步,没想到一不小心退过头了,咣叽撞后面墙上了。晓月哎呦了一声,给道童吓一跳,本来打算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你开你的门。晓月赶紧解释道。 噢。那我开门了。道童说着,便打开了门,迅速列开架势,准备搏斗,却发现房间里平静异常。刚想进去,突然发现客厅靠近沙发处躺着一个人。严格来说,那躺着的是女人,一个似曾相熟的女人。道童倒吸口冷气。 谁?你怎么进的房间?在那儿干什么?道童站在门口大声喊了两嗓子,可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睡着了,抑或是死了。 怎……怎么了,道童?晓月一听道童那音调,心里就紧张不已。她战战兢兢的从道童后面凑上来,往屋里一看,也吓得不轻。 我说怎么刚才心通通直跳呢,原来房间里多了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说着,道童打算进屋看个究竟。不管是人是鬼,总得打个照面确认一下再说。 等会儿,道童,万一那是什么恶鬼附身的怎么办?你要小心点啊。晓月在后面提醒道。道童一听,也是,自己这胆子大了点,也不能如此鲁莽啊。可想了想,等会儿也要进去啊,难不成等会儿就会比现在更好?道童决定还是现在进去看看,只是将手里的铜剑握的更紧了。 他手里的铜剑,现在法力的作用要低于他实战的功能。如果对方真的是鬼魅,必须得用其他法术配合才行。或者念经克它也比这铜剑好许多。用铜剑多是防备人被上身或者诈尸的情况下带来的突然攻击。 道童缓慢的向沙发边上的女人走过去,晓月不敢独自呆在楼道里。现在的危机对于晓月来说,不是来源于任何显见的威胁,而是离开道童太远,被那些隐藏的幽灵袭击。她曾经被上身多次,还被无名幽灵侵入梦里搅合的心神不安,算是被吓怕了。 等道童离那女人还有一步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仔细朝那女人的脸上望去,突然想起一个女人的影子来。对,就是她。楼道里他和晓月睡着了,就是这个女人把他叫醒的。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姿势?难不成她不是人?可看着像是人啊。想到这儿,道童开始向这躺着的女人发话了。 哎,我说,你躺在这里干什么?快起来。谁让你进我们家的?你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道童废话了一阵子,那躺着的女人纹丝不动,luǒ露在外面的小腿和半截大腿并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小腿上,还有很多绒绒的毛。 道童心想不能任由她没反应啊,便想哈腰将她扶起来看看。他手刚伸出去,还没够到那女子,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房间里陌生来客道童遭袭(2) 道童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会突然坐起身来,猛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仿佛是埋伏已久的杀手。他下意识的往后撤身,还是慢了点,被她的手从小胳膊上擦了一下,火辣辣的疼。那女的只抓了这么一下,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没睁开,便轰一下子又倒在了地板上,啪的一声脆响。 惊魂未定的道童赶紧后撤两步,站在相对安全的范围,看着这突然攻击他的女子,心里直合计这到底是活人还是死尸呢?如果是活人,按说不可能装的这么像啊。难不成是死了?可怎么会死的这么快?看着她身上也没什么伤痕啊。 晓月刚才见那女子突然伸手抓道童,吓得一闭眼。听见那啪的一声响过后,便安静了。赶紧睁开眼睛,发现道童完好,赶紧站在道童身后边,防止那女子突然袭击她。 刚伤着你了没?晓月在道童身后问。 刮了一下,还好没事。道童看了看那女子,不知该如何下手。 晓月看了看道童胳膊上,划了一道红红的血印,心疼不已。 道童,咱们还是报警吧。晓月建议道。 报警?为什么?道童对付这些,从来都是当死人处理,报警有何益处!他想起在殡仪馆曾经遇到的诈尸来,那时候不管是死是活,都一律拖进焚尸炉里烧掉,一了百了。但现在的处境可不比殡仪馆了。一则现在没上班,不是随便可以上岗的,起码得走正常手续恢复正常工作,有自己的排班时间了才好动手。二则将一个女子从这里弄到殡仪馆,得经过很多环节。任何一个环节走漏了消息,那便是一桩命案,而不是焚尸那么简单了。 不报警咱能怎么办呀?你刚才想靠近都被攻击了。这次亏你反应快,都还划了一道血印子。如果一会儿你再靠近,万一掐住你脖子什么的怎么办?我又没力气,打不过她。咱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收拾她,不管弄成啥样儿,都是他们担着,即便弄出人命,也不关咱的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对啊。道童一想也是。真要自己动手,还真不好说。以前无法无天习惯了,这次突然想到让警察来处理这个问题,还有点不太适应。不过道童还是尽量调节了一下情绪,准备报警。于是他走向电话机,拿起电话,拨了警察局的报警电话,令他沮丧的是,电话机里传来您的电话已停机的提示音。 这电话停机还没恢复呢。道童说了句,无奈的放下电话。 要不咱们到外面打电话报警吧。晓月一门心思的报警。 好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你去报警,我在这里看着,别让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道童对晓月说。 啊?不是吧,你别让我一个人,我怕。咱们还是两个人一起去吧,有什么事儿也可以互相照应。难道你害怕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人闹出事儿来不成? 诡异女人离奇失踪(1) 不是怕她闹什么事儿,我是担心万一她出点什么意外,这不是在咱家么,弄不好就得咱兜着了。道童的逻辑十分正常。 你就不怕我出什么事儿么?万一你出去了,她再像刚才那样袭击我怎么办?晓月几乎用乞求的眼光看着道童。道童无奈,只好背着那个装着重要东西的包,和晓月两个出了房间,又将门门轻轻带上,出去找电话报警。 到了外面的公话亭,打了电话报了警,两个人赶紧往回走。当他们再次走到自家门口时,道童的心马上就凉了。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带上了门,可现在的门比上次回来时开的缝隙还大,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客厅的光景。 道童赶紧打开门,往里观瞧,发现沙发那的女人已经不见踪迹。见此情况,道童不禁脖颈直冒冷汗,心想这下子完了。这次碰上的肯定不是善茬,如果是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yīn谋;如果是诈尸,这事儿麻烦了。一个女尸自己跑了,这大黑天的,还不知道要去祸害谁呢。 这门虽然开着,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道童首先把目标放在了房间里。如果这个尸体有智商,在房间里藏在某个角落下黑手,那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儿,他又从包里摸出那把铜剑,往门里看了看,在视野范围内,没发现目标。这才尝试着伸手臂往房间探了探,探了几次,没有动静。才探头进去往两侧看了看,没问题。他向晓月招招手,而后小心翼翼的进到客厅里。晓月紧紧跟在道童身后,寸步不离。 把门关上。道童对晓月说道,没有回头,而后四下打量。没发现异常。便放松下来,对晓月说你到沙发那儿等我,我到两个房间和卫生间看看,希望这个死鬼没在。 为什么希望不在?晓月没明白道童的意思。 要是在,黑灯瞎火的给我来一下子可吃不消。道童笑笑,丢下晓月,径直朝窦彪房间走过去。开门的同时,道童大喝一声,往里看了半天,没动静。道童同样伸进手臂挥动了几下铜剑,没反应,便上前一步,伸手将灯开了,看了一圈,没问题。 道童没关灯,便从屋子里退出来,又到了隔壁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啪的一声推开门,大喝一声别动。可回应他的是漆黑的沉默。那漆黑的沉默让人看了禁不住头皮发麻。这是他妈妈的房间,能藏着什么呢?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妙,没敢贸然进去开灯,而后回到晓月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型的手电筒,再次回到妈妈房间门口,打开手电筒,往里面找去。 手电筒的光束刺破了房间里的黑暗,照得到的地方一片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被光明映衬的十分诡秘。道童借了这束光芒,胆子大了很多,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迅速去按墙上的开关。 诡异女人离奇失踪(2) 令他想不到的时候,那开关被他按了几下,房间里的灯居然没有任何要亮的意思。这下道童慌了神,赶紧用手电筒往房间的照了一通,没发现什么东西。但黑暗使他对房间的安全xìng产生了怀疑,赶紧退了出来,并顺手将门带上。 刚到得客厅,便听见远远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又发生着什么不幸的事情。道童紧张的情绪在这警笛的慰藉下,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他赶紧走到晓月身边,两个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在警察到来之前,道童时不时的看一眼妈妈的房间门。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道童赶紧起身去开门。果然门外站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彪形大汉。这在以前,道童心里肯定会紧张不已,以为自己的丑行被人抓住了尾巴,要来抓他送去坐大牢,或者让他吃饭思考的家伙挪动个地方。但今天却是大不同。 人在哪儿呢?为首的那个黑炭般的脸问道。 没了。道童小声说道。报警说自家有不明女人倒地,还袭击人。现在那个死了一般的人却没了,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什么?没了?你不是在耍我们吧。那黑炭有点不高兴。整天被打架斗殴的烂事儿搞的焦头烂额,再遇上这样谎报军情的,估计没哪个人能淡定。 没……没耍你们,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人刚才还在来着,我们出去打了电话报警回来,那人就没了。道童有些心虚,虽然自己说的是实情,可这不太合乎常理。 那你说说情况。那黑炭尽量压了压火气,也没等道童请他坐,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边上单独的那个位子上。后面那个坐在他旁边的大沙发上。这个人脸色姜黄。这可好,一个黑炭,一个姜黄。如果在黑暗中冷不丁被灯光晃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白无常来了呢。 道童见两个人脾气很大,不太好惹,也没坐下,站在那儿把情况汇报了一下。他站着那样儿,仿佛是在警局,而不是他的家。 警察听完,互相看了看,也吃惊不已。那个黑炭看了一下记录,突然想起什么,便问你说那个女的你刚回来的时候在走廊看到过? 对啊,看到过。那时她要上楼,我起身给让道来着。 确认没看错?那姜黄问道。 绝对没错。我回到屋里的时候,离她很近,不会有错。 好,那咱们马上到楼上的人家排查一下。黑炭说着,站了起来。那姜黄也站了起来。 警察叔叔…… 我们有那么老么?那个黑炭撇了嘴笑了,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价。 噢……警察大哥,能不能先帮我看看那个房间?我刚才进去没看明白。道童嗫嚅道。 那房间有什么问题?说着,那黑炭从腰间拔出了手qiāng,便朝那个房间走过去。姜黄紧随其后。只见那黑炭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迅速将qiāng口指向房间里。 空虚惊心鬼浮腾 姜黄见黑炭封住了门口,跟过来,冲黑炭点了点头,也迅速的将qiāng口对准房间内,与此同时,黑炭问道童开关在哪边。 开关坏了,开不了灯。道童紧张的回答道。 妈的。那黑炭骂了一句,接着问有没有手电筒。 有,来了。我给你们照着。说着,道童赶紧拿手电筒,跟了过去,站在他们身后朝房间里照去。两个人拿着qiāng,姜黄指向里面,黑炭迅速向前跨了一步,进得房间,迅速将qiāng口转角九十度,指向门侧边。 把手电筒给我。黑炭命令道。道童赶紧递给他。黑炭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这才放松下来,拿着手电筒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都照了一通,没发现什么。 你刚才发现什么了?那黑炭有点不高兴的问道童。 没,只是感觉气氛不对,灯摁不亮。道童被他这一问,胸闷气短。 大惊小怪的。姜黄此时也收了qiāng。 床……床底下不会有什么东西吧?道童还是很担心。 床底?床底能有什么?姜黄一听,职业的警觉又让他的qiāng口对准了床底。他用脚撩开床单,那黑炭便马上蹲下,qiāng口朝着床底,手电筒一通乱照,却一无所获。 你是不是神经过敏,让那个女的吓傻了?黑炭很不高兴。他们这些人最烦这种虚惊一场的事儿了,弄的他们很紧张不说,还耽误了他们宝贵的休息时间。从事这个行业,等于将自己的一切jiāo给了工作。不光时时刻刻要面对各种危险,连最基本的睡眠都成了奢侈品。即使有幸一辈子没有遭受任何伤害,这神经也会变得脆弱不堪。 没……有可能。道童有些不好意思。他有预感,今晚不会太平。但却不知道这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如果这个房间的灯能顺利的摁亮,或许这种疑惑会在这个房间里消失。但莫名出现在房间里的女子以及地上的奇怪的单向脚印,都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死亡对峙(1) 什么有的没的,别磨叽了,赶紧带我们上楼去查看情况。说不定那女的就是楼上的。黑炭命令道。道童虽然不太习惯被人命令,但看到刚才他们拿着黑洞洞qiāng口指着房间里的时候,心里还是冷风嗖嗖的,心想这要是不顺从,qiāng口对着自己,那小命儿就不保了。虽然从佛的角度来看,生死同义,但也没必要死的这么无辜啊。 嗯。是。道童忙不迭的应声道,带着黑炭和姜黄便往门外走。 等等我。晓月害怕一个人在屋里,屁颠的跟了过去,抓着道童的胳膊,一路出去,上了楼。黑炭敲开左边那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头发有些斑白,但看那神态,身子骨还不错。 大爷,我们是警察,您刚才看到一个20多岁穿裙子的女孩了么?黑炭问。 那老头看看黑炭,看看姜黄,又看看晓月,当看到道童的时候眼前一亮,说你小子不是楼下的么?你们家怎么那么久都没人啊?出远门了?老头问。 道童一看,这大爷自己见过,还打过好几次招呼呢。他们家的人他都认识,根本就没这个女人。想到这儿,道童赶紧说大爷您最近可好啊?我们出远门了,这不,我刚回来,就遇上个女的突然出现在我家,又突然消失了。现在到处找呢,您看到了没? 没,我一直在房间里看电视,也没听见人敲门按门铃的,除了你们。老头笑眯眯的说。 那麻烦您了,大爷。我们再到别家看看。道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老头说没事,便把门关上了。姜黄又敲了对面的门,盘问了一番,也没有。他们又上楼,盘问了左边的,开门的人说没看见。当盘查到最后一个门的时候,敲了半天,无人应答。 奇怪了。道童自言自语道。 怎么奇怪了?黑炭警觉的问。 按说那女的在我刚回来的时候叫醒我,叫我给她让路,她好上楼。这已经盘查三家了,都没这个女的,那这最后一家,总该有了吧? 死亡对峙(2) 那和奇怪有什么关系?姜黄没明白李道童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按说没关系。不过据我所知,这楼上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不应是在这儿吧。难不成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住进来了?道童拿不准。 这没人住?原来的房主呢?黑炭问。 这里原来住着一家三口的,只可惜他们家那小孩子在我不大的时候便夭折了。他们两口子好像整天愁眉苦脸的,后来他们家那男的就不见了,听那女的说他们家男人到南方打工去了,一直没回来。那女的没过多久也不见人影了。那门就一直锁着的。用不用撬开看看?道童转眼看看黑炭和姜黄。 你会撬门?黑炭眼睛突然一亮,吓了道童一跳。 嗯,不过我从来没撬过别人家的门,只是忘记带钥匙,把自己家的门给撬了。道童赶紧解释。 我没空关心这个,你赶紧打开门。黑炭命令道,看道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上不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道童见状,只好开门。不多会儿,门就打开了。房间里黑着灯,借着楼道的灯光,只能恍惚看见门厅附近的场景。黑炭见状,不由自主的从腰间拔出手qiāng,打开了保险,将qiāng口对准房间里。姜黄也不例外。道童见状,赶紧让开道路,让黑炭和姜黄在前,自己则和晓月紧紧拉着手,生怕被莫名的东西捉了去。 只见黑炭回手在墙上摸索了下,房间刷的亮起来。这客厅不大,看卫生程度,是有人住的房子。黑炭和姜黄手里拿着qiāng,四处打量了一下,没发现喘气儿的,便向其中一间卧室走过去。到得门前,黑炭轻轻拧开门,推开的瞬间,将qiāng口对准门内。借着客厅的灯光,黑炭发现床上有人。 别动!警察。黑炭喊道。等了片刻,却无人回应。深沉的夜晚,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个人,你大喊一声,他却无动于衷。这种毫无气息的对峙,顿时加剧了房间里的恐怖氛围。道童为了少惹事,便和晓月站在客厅中央,远远的,一旦有事,他可以保护晓月,迅速朝任何一个方向突围。 死亡对峙(3) 对峙了片刻,房间里的灯亮了。黑炭进了房间,姜黄则站在门口,qiāng口对着床上的人。 再看床上躺着一个女的,穿着短裙,露出膝盖以下的小腿,平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黑炭在房间里喊道。道童见黑炭喊他,便让晓月在客厅等他,他过去瞧瞧。当道童站在门口往床上看去时,心里顿时寒气升腾。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自家客厅看见的那个。 对,就是她。真邪门儿了,刚才还在我家客厅,现在又跑到这里装死,你们小心点,刚才我可是被抓了一下子。道童说完,便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门口。那黑炭和姜黄见说,同时将qiāng口对准床上的女人,大喝说我们是警察,赶紧起来,我们有事需要你协助调查。 可那人躺在床上,依旧纹丝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姜黄对黑炭说道,但注意力始终没敢离开床上的女人,生怕一不小心中了招儿。 看样子像,可如果刚才她确实出现在楼下的话,那就说不通了。死人总不会走路吧。黑炭心里发麻,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可万一这家伙是诈尸呢?姜黄接着说。 妈的,你小子也信邪门歪道?黑炭撇了一下嘴。 可咱们干了这么多年,不也经常发生稀奇古怪的事儿么?姜黄反问道。 那倒是。要真是诈尸,可能这事儿咱俩还管不了。黑炭说。 那怎么办?要不咱叫刑侦大队的人来吧,最好再叫上法医,保护好现场。如果现场破坏的太严重,可能这事儿还真就说不清了。 嗯,我觉得也是。那咱先撤出来,在客厅里呆着。反正她飞不了。黑炭说完,便和姜黄从房间里撤了出来。 黑炭撤出房间后,并没有带上门,而是让它大开着,从客厅里可以直接看到床上的光景,以便监视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而后他便向上司报告情况,要求派法医过来采集样本进行鉴定。汇报完毕不多时,外面一阵子警笛声,很快便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 道童赶紧去开门。门刚开,便见一队三个人,一色警服,涌进了房间。 杨队,终于给你盼来了。这事儿我们哥俩摆不平,还得请你们出手了。黑炭看见那个为首的中等身材但非常壮实的男子说道。 死亡对峙(4) 他是杀人犯!他是杀人犯。还没等杨队问黑炭和姜黄情况,便听见躺着女人的那个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大叫声。黑炭和姜黄职业xìng的迅速拔出手qiāng,直奔那卧室,只见那女人的身子正砸在床上,颤了一下,而后寂静无声。 黑炭和姜黄差点开了qiāng,定睛看了看,发现她不再动作,才按捺住了开qiāng的冲动。眼巴巴地看着那女子,他们更加迷惑了。既然能喊出声音来,那肯定是活人了。既然是活人,就没有忽视他们的道理啊。 我们是警察,赶紧起来配合我们调查。黑炭又是一通喊叫,可床上的女人依旧不理不睬。这时杨队也跟了过来,往里看了看,对黑炭和姜黄说你们两个只知道瞎喊,你不仔细看看,那女人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平静如水,分明是没有呼吸的,喊有什么用。 可是,杨队,她刚才大叫来着啊。黑炭很是疑惑。难不成这女子会龟息大法,对他们施加了瞒天过海的法术?那可就太离奇了。 你们确认是她叫的?杨队看了看他俩,回头一摆手,一个拿着相机带着手套的警察快步走过来。 什么吩咐,杨队?那人问道。 你处理一下现场。杨队吩咐道。那人点头,进了房间,咔嚓咔嚓一通拍照,又特别对床周围的地面照顾了一通,包括窗台、门把手之类的地方,提取了一些痕迹和指纹回去录档案。那警察提取现场完毕,又伸手指到那女子的鼻孔处探了探。 杨队,没有呼吸了,这人。 担架把人抬走,jiāo给法医化验。杨队吩咐道。后面那个警察打开手里折叠的东西,弄了弄,瞬间变出一幅担架来。黑炭见那女子无异样,加上那拍照的警察探鼻息时也没发作,便和姜黄两个,一个肩一个脚,将女子从床上弄到了担架上。 你们三个把人送到车上去,你和我再检查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杨队安排道。黑炭和姜黄和那个拿担架的家伙将女子抬下楼去,送到车上。黑炭和姜黄又要返回来,那拿担架的警察面露难色,说两位大哥不用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怎么了?黑炭不明就里的问。 这么恐怖的女尸,你们还是跟我一起看着吧。那警察哭丧着脸。 别给警察丢脸。连个死人都怕。姜黄笑话那警察道。 靠,要不你自己看着,我上去。那警察来气了,心想他娘的刚才你们两个吓的那B德行,现在居然来嘲笑我了。 看就看,谁怕谁啊。你们两个上去。那姜黄便留下来,一个人照看尸体。黑炭和拿担架的胆小鬼两个人上了楼。 死亡对峙(5) 楼上杨队和那拍照的警察在这个房间里又查看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又到了隔壁的卧室看了看,发现很久无人居住了。地面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儿,好像不是一个人的。那拍照的警察也都拍了去,提取了门把手上的指纹,并将窗台也一并拍了。 杨队看完这个房间,没说什么,走了出来,正赶上黑炭和那担架警察上了来。杨队也没吱声,便独自一人去了卫生间,而后又出了来。到了厨房间,看了看,那灶上到处都是灰尘,看来好久没开伙了。这女人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杨队出了厨房,向那个拍照警察招了招手,而后继续进入厨房查看。那拍照的进来,也没问,看到可疑的地方便一通拍。 杨队查看了柜子,没发现什么别致的地方。可当他看到菜刀时,却发现那刀已经生锈,有几处卷刃。职业的警觉提醒他,厨房里有问题。他招手让拍照警察过来,先拍了一通,又提取了指纹和残留物,才拿在手里看了看。 你说这刀砍过什么?杨队问那个拍照警察。 我说不好,杨队。如果从案件的角度看,很可能是砍过人。 为什么?杨队看了眼拍照警察。 那女人死的蹊跷。这刀应该和她的死有关。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她房间里有人大叫,却发现她没有呼吸的事实?杨队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不好说,除非…… 除非什么?说下去。 除非有鬼。 我们要讲科学精神啊,老郁,你也是老警察了。 是,这是事实。可越是干的久了,越发现这世界不只是科学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儿。所以,我们姑且把那声大叫看作是鬼叫,要不根本解释不通。 嗯。杨队说到这儿,被一个情况吸引住了。他放下菜刀,仔细看了看冰箱。 老郁,你先过来看看这儿。杨队说道。 那个拍照警察赶紧过来,给冰箱拍了个全身照,又在冰箱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提留了指纹,而后打开冰箱,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死亡对峙(6) 冰箱门开处,一堆堆ròu块闯入眼帘。让他惊呆的是,那里面居然有两只手和脚。这不用说,肯定是凶杀了。 杨队,你看。拍照警察老郁让开,给杨队看。杨队看了也一皱眉,说你把这些情况都拍下来吧。老郁赶紧忍住反胃,拍了照片。此时杨队已经站在了客厅里,对刚才那个担架警察说找个袋子,将里面的碎尸装入袋子里,回去检查。 警察们去收拾那些尸块暂且不说,那杨队查看完了,见道童和晓月两个还在那傻站着,便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那黑炭赶紧跟杨队说是他们发现那个女尸报案的。于是把前后过程一讲,杨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来遇上狠角了。这还真不是一桩普通案件。 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回去,我们有问题会随时传讯你们。记住啊,不准跑,如果跑了,就把这案子算你们头上。杨队说完,一脸严肃。道童见放人了,赶紧点头称是,带着晓月回了家。那些警察忙乎玩,带着尸块,锁了那门,带着尸块下了楼。 黑炭走在最前面,刚出了楼道,听见警车那儿有打斗声。赶紧跑过去一看,车上那女尸正坐着伸出双手,死死的卡在姜黄的脖子上。姜黄则抓着女尸的手腕子,试图掰开。此时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看来掐了有阵子了。黑炭赶紧冲上去,照着女尸的后脑砸了一下子,猛的一震,那死尸才松开手,轰然倒下,胳膊也砸在了身边,砰砰两声闷响。 黑炭还想打那女尸,可发现女尸居然一动不动。姜黄一阵咳嗽,缓过气儿来。 我滴妈,差点要了命啊。姜黄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黑炭看着那女尸,问姜黄。此时大队人马已经围了过来,纷纷向姜黄投来询问的目光。 你们上去了,我一个人看着她。一开始没怎么样,我着急,你们怎么还不下来。当我看楼道那个方向的空当,她突然像弹簧一样坐起身掐在我脖子上,我赶紧掰她的手臂,却发现她力道很大,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女子,弄了半天也没弄开,差点死了,幸亏你们来的及时。 杨队听了一皱眉,看来这事儿真够蹊跷了。凑上前来,试了试女尸的鼻息,没有半点气儿。又看了看死尸的皮肤,看上去还很温润,像是新死不久之人。 难不成真的诈尸了? 死亡对峙(7) 警察们带着一堆的疑问收队而去。道童透过窗子看着警车远去,又想到楼上房间里的画面,心中也满是疑团。根据他和死尸打jiāo道的经验来看,这尸体不像是新死,但却保护的像新死一样,并不时的有诈尸情况发生,这里面的天机一时还无法参透。尤其是房间里那句他是杀人犯的话,更让他摸不到头脑。这是在控诉谁呢? 道童,我害怕。晓月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说。 别怕,有我呢。道童被打断了思绪,回脸看着晓月。 第一次见到死的这么惨的,想吐。 别去想就行了。干点别的吧。道童说着,走回到客厅里,将电视打开,电视上片刻之后出现了画面。 不错,电视还是好的。你看会儿电视吧,我去把新门锁换上。说完,道童兀自忙换锁的事情去了。晓月则翻腾了几个电视台,觉得节目不好看。也就撂下电视,来看道童换锁。她刚凑过来,道童已经换锁完毕,试了几下,开关正常。这才将钥匙随身带了一把,另外一把放在他们的包里备用。 咱们怎么办呢?晓月回到沙发上,问道童。 能怎么办?睡觉。明天去殡仪馆。道童笑了笑,说。现在的道童比以前最大的进步便是经常显露笑容。以前的他除了色迷迷的看着女人的胸腿屁股外,便是yīn沉着个脸。一来和他孤独的少年有关;二来他一直呆在殡仪馆里,yīn气侵染已久,一时也阳光不起来。经过这次茅山、苏州之行,终于将他yīn暗的氛围去除了大半,脸上也时常显露出阳光青年的征兆来。 去那儿干什么?难道你想回去上班? 不是。不去那里,怎么能找到窦叔叔呢?如果窦叔叔回来了,应该会回去上班的吧。而且,我最严重的错误都是在那儿犯的,总得有个了结吧。道童微笑着,将晓月抱在了怀里。晓月往道童胸脯上靠了靠,觉得很踏实。 嗯。得找到窦叔叔。晓月也不知道找窦叔叔能干啥,但道童和他感情那么深厚,找他也是应该的吧。 那咱去睡觉吧。我睡妈妈房间,你睡窦叔叔房间,好吧?道童笑着说。 啊?不好不好不好。晓月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 你害怕?道童笑呵呵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满眼的柔情蜜意。 嗯。 那要不这样吧,咱们两个睡窦彪叔叔的房间,你睡床上,我打地铺,怎么样?道童建议道。 你为什么不和我睡床?晓月转脸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道童。 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男女同房已经很是大胆了,如果再同床共枕,我还真怕破了戒。道童说完,无奈的笑笑。 破吧破吧,守着我这个美女,难道你就不心动么? 死亡对峙(8) 不可破啊。如果不能集聚纯真阳气,很可能一个也跑不了。咱们刚回来就遇到这等凶险的诈尸,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等过了这风口浪尖再说吧。 好吧。晓月一听到这凶险的情况,心里就发紧,不禁为道童捏了把汗,一双明亮的双眼却看不到未来。 两个人睡一个房间,晓月在床上被青春折磨了许久才沉沉睡去。道童睡在地上,躺下便呼呼入睡。这一觉居然睡的很香,早上起来的时候,道童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昨晚上发生了那么多惊悚恐怖的事情,怎么就睡的这么香呢。 晓月起的床来,便对道童絮叨开她的梦境了。 道童,昨晚我做了很多梦,都是同一个女的,披头散发的缠着我不放,非说我家男人害死了她,要我抵命呢。 啊?怎么会这样!道童有些吃惊,本以为自己睡的香,晓月也应该差不多,可还是想错了。 嗯,反正这一觉睡的很累,老得逃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晓月叹口气,穿好衣服。 那你看清楚那个女的面孔没? 没。挺模糊的。 那不去管它。咱们吃了早饭就去殡仪馆看看。道童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敲起了鼓。他知道,那yīn魂不散的东西,又来找麻烦了。 到了殡仪馆,道童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正朝化妆间方向走去。道童赶紧喊住了他,问你是新来的? 新不新来的关你屁事。那人站住,面对着他。道童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脸上有两道疤痕,一条很大,横亘在左脸蛋上;一条略小,横在脑门上。再加上脸长的有些歪,看上去像个恶魔,干这行当正合适,肯定没什么冤鬼敢惹这主子。 额,不涉及这个问题,我以前在这里工作,前阵子出去办事,才回来。刘领导在不在?道童没有生气,依旧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嗯?你是窦彪还是李道童? 那人略显惊异。 李道童。 哎呀,失敬失敬!那人仿佛看见了东方不败大侠一样,赶紧上前来握住道童的手,摇晃了起来。道童象征xìng的握握,说岂敢岂敢,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刁,叫刁庸。早就听说李道童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啊。那人溜须拍马道。 什么?李道童的大名?什么大名?这下倒让李道童吃了一惊。 领导撞邪道童出手(1) 你还不知道吧,刘领导出问题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犯了魔怔,现在在精神病院呢。那刁庸嘿嘿一笑答道。 啊?怎么会这样?道童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是真的。听同事说,刘领导在一天下午,应该是半个月之前了吧,去化妆间看一个同事化妆情况。说来也怪,平时刘领导都不去化妆间视察工作的,那天却突然有了兴趣,去了化妆间,很不幸,进去时好好的,出来人就疯了。 怎么疯的你知道么?道童心里七上八下的,看来这事儿弄复杂了。 不知道。不过听当时在化妆间的那个同事讲,刘领导进来,还没等关门,那门自己就关上了。而后刘领导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他使劲挣扎,惊恐的看着房间里,一个劲儿的喊是李道童,是李道童。那个同事一看就知道他被什么东西攻击了,赶紧帮他解围,才把那东西赶跑。可刘领导却一直直勾勾的眼睛念叨着是李道童是李道童。 当时大家都以为刘领导是吓坏了,让他到办公室休息了会儿,还是不行,这才送医院。医生诊断说是精神出了问题,给送精神病院了,现在还没出院呢。这么一来,大家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这么说你来是补缺的?道童转移了话题。 对。不过馆里说你们回来,还是有位置的。我只是暂时帮忙,再说我也不稀罕在这里久做。你也知道,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怨气太重了。 不是吧?为人民善终的地方,怎么怨气重呢?道童辩解道。 这个你比我明白吧。要不刘领导也不会疯了不是!刁庸又是嘿嘿一笑,别提多人了。 那…… 什么? 你看到窦彪回来过没?道童还是决定开口问了。 窦彪?我不知道。刁庸被问的一愣。 噢。那算了。你忙吧。道童听了这一耳朵,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来。 那好,我正有活要去干,回头我请你吃饭啊。那刁庸说完,便朝化妆间走去。道童看着刁庸的背影,想着疯了的刘大壮,顿时五味杂陈。 领导撞邪道童出手(2) 道童去了刘领导的办公室,锁头看家。便又去馆里最大的领导章玉京那儿打听情况。那章领导正在打瞌睡,一看道童回来了,还带着个大美女,顿时睡意全无。 哎呀,李道童,你可算回来了,快坐快坐。这位是…… 章玉京笑得一脸褶子,黑黑的脸蛋,仿佛饱经沧桑。鬓角三五成群的白发,向来人述说着陈年往事。 额,我老婆。道童讪笑着回答,心想这老家伙,还是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么好色,看样子不比他逊色几分啊。 哟,道童现在长进很多嘛,出去一趟,顺便把终生大事都解决了。以后咱这找不到对象的同事,都得向你学习才是。 馆长您净拿我开玩笑了。这一去九死一生,没事儿谁喜欢这么折腾着玩啊。 那倒也是。你的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馆长听说道童惹了麻烦才要停薪留职的,这可是他批准的。 这不回来解决问题嘛。可没想到刘领导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了?这刘大壮真是可惜,人当壮年,却遇上了这档子事儿。他家的孩子还小,你说这有个三长两短的,该怎么办啊?章玉京叹了口气。 没法治好么?道童茫然问道。 医生说很难,找不到他的病根。他整天就说一句话,是李道童是李道童。从醒了就开始说,一直说到医生给他打安定剂,才算消停会儿。我说道童,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 怎么和我有关?道童知道馆长想说什么,但佯作不知。 你看啊,刘大壮遇到莫名的东西袭击,念叨着是李道童。而且一直这么念叨。如果用常理推断的话,可能是有什么凶猛之物卡着他的脖子,问他什么事情。他便回答说是李道童。而且那东西肯定非常恐怖,才把刘大壮吓成那样的吧。 馆长您说的有道理。可当时的场景无法再现,怎么才能确定那个攻击刘领导的东西是什么呢?如果不能确定,这事儿还是很难解决,我想刘领导的病也就没办法治愈吧。 对,你说的很对。我觉得这事儿还得你去。 我去? 对!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刘大壮总说是李道童,这个问题可能也只有你能解决。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那我就给你加两级工资,你看怎么样?馆长以利相诱。这个烫手的山芋如果不找到接手的人解决掉,这个殡仪馆在人们心中的恶名传播远了,恐怕以后就没人来这里料理后事了。那关门是迟早的了。到时候不仅他馆长没饭吃,那些靠这个馆养家糊口的同事们恐怕也会流落街头。想到这儿,馆长总是忧心忡忡,不能安眠。今天一见道童回来,眼里不自主的闪出一道希望的光芒来。 领导撞邪道童出手(3) 馆长,您的好意我十分感谢。按说领导出了这样的事情,做下属的理应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但眼下的问题是,您觉得凭我道童一个人的力量,能摆得平这事儿么?道童说完笑了笑。 道童,我对你可是大大的、非常大大的有信心。馆长说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神采飞扬,仿佛在谈他的儿子飞黄腾达的事儿似的。 为什么?道童真想不明白,这馆长凭什么对自己那么信任,难不成他准备挖个火坑让我李道童往里跳?可我也没跟他有什么过节呀。 道童,说句实话,这事儿到底能不能解决,我也说不好。但凭直觉,你茅山之行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又讨了个这么漂亮的媳fù,足以证明你的能力。如果实在证明不了能力,那也证明上天对你的垂青。如我所说的话,那你做这件事,即使能力上尚不足以搞定,但上天的垂青会让你借一把东风。你就别推辞了吧。只要你搞定了,刘大壮能够精神正常,回来上班,我保证,不光工资给你上调两级,在我退休之前,会想方设法提拔你做这里的骨干,你看怎么样? 道童一看馆长如此抬举自己,再不答应,就太不合情理了,何况自己此行,虽不是冲着复工来的,但总要找到窦彪,一并解决掉自己遗留的祸患。否则出了家,心灵也难安的。想到这儿,道童便对馆长说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就抛头颅洒热血,接了馆长的任务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馆长能不能答应?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吭个气儿。馆长胸脯一拔,心想这烂摊子终于找到主儿了。 我现在力量比较单薄,刚才在走廊里撞见那个新来的,叫刁庸的。我觉得此人相貌不凡,是块好料。如果以后用得着的时候,还请馆长帮忙调遣。 好,这个没问题。不过,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吧?馆长笑容里藏着问号。 馆长不必这么客气,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您的下属,您就问吧,只要我知道。 你看上刁庸哪一点了?据我所知,这刁庸除了天不怕地不怕,整天吃喝嫖赌打架斗殴之外,别的没什么本事啊。 人不可貌相,天不生无用之人。他干别的可能有点问题,可要是帮忙处理点怪异的事情,可能会是把好手。 噢?这个你都看出来了?看来你这次茅山之行,长了大本事了。那这事儿jiāo给你我就更放心了。这人随时可以听从你的调派。对了,如果需要经费,你尽管说,只要咱们馆出得起的,都给你顶上。 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话爷们儿。冲这个,今晚我请你吃饭,给你接风洗尘。馆长如释重负,说话也变得十分爽气。 馆长,不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有一事,想了解下。 你说。 您看到窦彪叔叔了没? 领导撞邪道童出手(4) 窦彪?我刚准备跟你讲这个事儿来。他前几天来过,一听说刘大壮犯了精神病,便想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在去医院的途中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啊?严重么?在哪个医院?道童大吃一惊,终于明白昨晚没见窦彪在家的根由了。 没生命危险,但需要时间康复。两条腿都骨折了,不能动。他也没什么亲人,馆里给他雇了保姆,天天照顾他的起居。这个你不需要太担心。我担心的是…… 说到这儿,馆长有些吞吐起来,见门开着,便站起身,走向门口,探头出去看了看,又缩回头来,将门关上,这才走回座位上。道童看馆长那个谨慎样儿,便知道有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 道童,窦彪这事儿,可能比刘大壮的事儿还严重。 啊?为什么这么说?道童一听这冒出个更严重的事儿,看来自己闯下的祸已经超预期了。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有仇必报啊。 如果说刘大壮不小心撞了什么邪,倒没多大问题。毕竟咱这阳气不旺,有个把游魂野鬼的撞见了胆子小顶不住也正常。可你说这窦彪,干了那么多年,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何况又和你一起去的茅山,也好好的回来了。听他说你们的经历还很凶险,也没怎么着。可偏偏去看刘大壮的路上出了这档子事儿。如果从科学的道理来说,这肯定是偶然的。只要乘车,就有车祸的危险。但问题在于,为什么偏偏是在去看刘大壮的途中? 为什么?道童急于听馆长的判断。 从个人的角度,道童,我这话哪说哪了,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啊。 好,好。我听完就忘了。道童说完这话,自己禁不住笑起来,心想这馆长真是小心的可以。 从个人的角度来看,窦彪出车祸是必然,应该属于被暗算了。 您接着说。 你想啊,窦彪可不比咱们馆里一般的人物,是会些法术的,他跟你同门,对吧。 对。 这就是了。我想那些王八蛋已经知道窦彪要chā手此事了,便对他下dú手,yù置窦彪于死地。但庆幸的是,窦彪只是骨伤,养养就能好。不过我觉得这事儿不会这么完了,还会发生重大的事情,包括你,道童,处理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提防着点儿,这事儿可都指望你了,千万别出差错。 有那么严重?我觉得可能就是一般的意外吧,馆长也别往心里去。我小心就是。道童嘴上这么说,无非是想安慰下馆长,心里却不禁打起了寒噤。看来这些王八蛋的力量已经变得比以往更强大了,不小心点,还真可能有去无回了。 想到这儿,道童的拳头在腿边握了握,紧紧的,随时准备出击。 领导撞邪道童出手(5) 小心无大错啊,道童。馆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馆长,那我现在先去看看窦彪叔叔,而后再去精神病院。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再来找您。说着道童站起了身。 晚上给你接个风?馆长再次提到了吃饭。 馆长,这样吧。眼下急于知道窦叔叔的情况,等我理出个眉目,咱再一起吃个饭吧,我请您,怎么样? 那好吧。改天再安排好了。你要当心点,有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就这么定了。道童起身告辞了馆长,出了殡仪馆,带着晓月一行,直奔窦彪所在的医院。这一路上,道童分外小心,不仅在公jiāo车上坐在右侧靠近车门的地方,即使打车,也会先瞄上那司机几眼,看看这孩子阳气正气旺不旺。如果看着好像经常熬夜,眼袋很大,眼圈发黑的,便摆摆手,让他走人。 等道童找到窦彪的病房,进门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特护病房,只是普通的那种。看来馆里虽是给他找了保姆,还是出于省钱的考量,没什么特殊照顾。病房里一共六张病床,窦彪住在背门向中间那个位子。看来这个也算是占了上等的病房风水了。 有人说病房里风水为什么是背门向中间的那张好些呢?一般情况下,在居家之中,放置床位都要找藏风聚气的上等位置,而藏风聚气的位置,一般不能正冲房门开向。如果正冲,开门的时候,风就会迎头吹拂,夏天倒还好,如果赶上冬天,这风便会成为一股邪气,在人体虚弱的时候,容易导致疾病发生。如果将床放置在房门到窗子之间的中线上,则会受到流风的干扰而不利于身体健康。一般情况是要避开风头,靠着厚实的墙体,才会比较好,尤其是床头和一侧靠墙的情况最有利。 同理,放在病房里,有一侧的病床是正冲门的开向的,病房里病人较多,来探望的家属也较多,这样门总是开开合合,遇上不太照顾人的那种家属,这门就关不上。迎头风便容易侵扰这些病人,不利于康复。背门开向的一侧则不会遇到这个问题。这一侧三个位子,靠门墙的位子虽然墙靠得实,但得光较少,容易导致心理上的压抑。靠窗一侧,容易受到开窗进入流风的侵袭。而处在中间,有两侧人气的掩护,又能得些光,祛除病人心理的抑郁,对病人是有利的。所以,通常来说,窦彪所在的那个位置,在这普通病房里,算是上好的。 道童出现的时候,窦彪已经睡着了,气色还算红润。床边坐着个中年fù女,有道童妈般大的年纪,只是一脸的雀斑,看上去仿佛受了日月很多创伤。她见道童和晓月站在窦彪床前,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便起身示意他们出去说话。 道童一看便明白了,是怕吵醒窦彪,便和晓月两个前脚出去,那保姆后脚跟了出来。 探病号护士耍神针(1) 你们是他什么人?那保姆出了病房,轻轻带上门,而后问道。 噢,我是……他同事,来看看他。道童想说我是他侄子来着,一想馆长说过这窦彪无亲无故,突然冒出个侄子,不会吓到这保姆吧?还是说同事妥帖些。 同事?那你怎么来看他了?馆长jiāo代过,殡仪馆过来的人一律不准见的。那保姆脸上有些惊慌。 馆长?为什么?道童吃了一惊,这话馆长可没jiāo代给他过呀。不会这馆长里面捣什么鬼吧。可道童运用了一下人类正常的逻辑,推断不出什么因由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馆长说不准窦彪单位的人来看望他。你们回去吧,留下名字我对他说就行了。保姆看来办事很认真。 那好吧。我叫李道童,等窦彪醒了,你告诉他我来过。明天我再来看他。道童说完,带着晓月便打算离开。既然这馆长说不允许殡仪馆的人看望他,定有他的道理。等问明原因再说,犯不上跟这保姆作难。他打算再去下精神病院。 啊?你是李道童?那保姆听到这个名字,非常惊恐。 是啊,怎么了?道童被她惊异的表情吓了一跳。 不会吧,你是人还是鬼?说着,那保姆不停的倒退,身子靠在墙上,几yù跌倒。 当然是人啊。哪有大白天撞见鬼的道理。你怎么这么问?道童一时间被这保姆弄迷糊了。 不可能……不可能……有鬼啊……那保姆脸色惨白,慌不择路的朝楼梯那边跑去。她这一嚷嚷,引来了其他病房的好奇。有几个病人家属从门口探出头打探情况。有个别好奇的病人,也趴在门上一探虚实。当那保姆快跑到楼梯口的时候,护士值班台那儿有个护士大声说你吵什么吵,大白天哪有什么鬼。 那保姆见值班台有人,一下子窜到了那护士身后,一个劲儿的说有鬼有鬼。 鬼在哪儿呢?那护士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紧张起来。这个护士二十多岁,看上去还一脸的稚嫩,应该刚工作不久的那种,对这医院里的光景也知晓不多。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说有鬼,尽管从书本的科学道理上有些行不通,但大千世界,说不准的事儿太多了,她那幼小的心灵还是有些颤抖。 在那儿,你看,他过来了。那保姆藏在护士身后,不敢再看道童和晓月。那护士见说,冲着道童大喝一声说别动,站在那儿别动。 道童一看这是在说自己呢,不动就不动吧,这要是再往前走,非得把那护士也吓坏了。只见那护士一下子抄过来一个注shè器,说你站那儿别动,不管你是人是鬼,如果再过来,我就给你打针,我打针技术很好,但能疼死人,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别过来。 道童哈哈笑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跑到这医院里,还能遇上如此好玩的护士。 你……你笑什么?护士紧张的问,脸不知不觉间红如颜料。 探病号护士耍神针(2) 呵呵,你那针头对小娃娃管用,如果我是恶鬼,你觉得会管用么?道童笑着望着紧张兮兮的小护士。 你……你不会真的是鬼吧?那护士见说,脸色突变,由红变白。 唉,你也真是的,得亏你还是护士,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讲究科学的怎么在这里疑神疑鬼啊,我怎么会是鬼呢?你看我浑身上下哪儿不像人了?道童象征xìng的甩了甩袖子,那意思你看。 你……你哪儿都不像人……不对,不是不像人,是不像好人!那护士说完,赶紧把那注shè器举在胸前,那意思你敢上来我就给你扎进去。 不是吧,好人也写在脸上的?道童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这护士很有意思,于是便想逗逗她。 反正你不像好人,快说你来这儿干什么?护士义正言辞。 你不觉得我像鬼?道童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鬼什么鬼,快说,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来看病人啊。晓月站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道童搭错了哪根弦。 他们说是看我照顾的那个病人,叫窦彪。可是窦彪说他已经死了的,他肯定是鬼。保姆躲在护士身后赶紧对护士说。护士一听,吓得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保姆的脚趾上。保姆哎呀一声尖叫,又反过来吓得护士一哆嗦,急忙问怎么了。 你踩我了。保姆呲牙裂嘴的蹲下去安慰自己的脚趾。 噢,对不起啊。那护士只回头说了这么一句,又马上扭头看着道童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个鬼冲上来把他们俩给吃掉了。 我没死成,又活着回来了,真不是鬼。道童看她们吓成那副德行,不想再继续逗她们,赶紧解释道。 光凭你说,我们才不信呢。那护士吃不准。一个说是鬼,一个说不是,这年头。 这个好办啊,那个阿姨不是说馆长关照过不让馆里的人来探视么,那你们打个电话给馆长,问问他我是人是鬼,能不能探视就行了啊。道童这一支招,那保姆方才醒悟过来,连忙说对对,赶紧给馆长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她们这才相信了道童的话,真是虚惊一场。那个小护士更是来气,训斥那个保姆说以后麻烦你把情况搞搞清楚,这样大呼小叫的还以为我们这里是给鬼治病的呢,还吓得我不轻。 说完,那护士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保姆带着道童和晓月重新回到窦彪的病房,看望窦彪。当他们进到房间的时候,发现窦彪已经醒了,正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呀,你是道童?窦彪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大吃一惊。 叔侄相认窦彪话险(1) 叔叔,我是道童啊,不信你摸摸。道童说着,激动的快步走上前去,便想让窦彪摸摸。 等等。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窦彪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一呲牙,真疼。看来不是做梦啊,难道真是道童?会不会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啊?想到这儿,窦彪又对道童说你过来,让我掐下。 道童乐了,心想叔叔什么时候学会这招儿了,不是掐就是捏的,但也不辩白,径直把脸蛋子送上前去给窦彪掐。窦彪得着道童的脸蛋子,用力一捏,给道童捏的脸色都变了,脑门汗直冒。窦彪一看这孩子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嘿嘿一笑,说你小子还真活着啊。 窦彪一时忘乎所以,就想站起来去拥抱一下道童,却忘记了自己腿上的新伤未愈,又疼的他呲牙咧嘴,被迫重新躺好。 叔叔,你躺着别动,这腿怎么样了?我看着可都是石膏啊。道童说着,俯身抱抱了躺在床上的窦彪,算是叔侄见面礼了。 别提了,人点儿背了喝凉水都塞牙。那不是在那鬼山洞死里逃生的跑出来,回到茅山,师傅说话不咸不淡的我就来气,赌气之下就回来了。谁想到这一路上不太平也就罢了,叔叔也都还能应付得过来,可没想到回到咱这一亩三分地了,还是让那王八蛋给算计了。幸亏我躲的快,要不早就被碾成ròu酱了。 啊?怎么了?够凶险啊!道童吃了一惊,看来这些恶魔是不肯放过他们叔侄了,现在又加上晓月这么个牺牲品,后背不禁直冒冷汗。 我不是回来去单位准备复职么,没想到没见着刘大壮,馆长说他疯了。我就知道这事儿肯定还是你惹的那些恶主儿来找茬儿,便想去看看他,找找有什么破解的法子没有。咱不能坐着等死啊。可没想到,咱没坐着等死,倒是去找死了,人家在路上等着呢。这不就来这儿了。 什么车撞的? 是大货。 啊?那车不是不能进市区的么?道童又是一惊,看来招惹的王八蛋力量异常强大啊,居然可以让一个大货避过那么多管理者的眼睛闯入市区,狠就一个字啊。 是啊,我也奇怪。而且我那时打车,车开的已经很靠边了,可那大货还是不依不饶的冲着我们的车横撞过来。我一看就明白了,要是在车里等着撞,现在肯定是ròu饼了,还不知道会成为谁的美餐呢。那会儿我反应也够快的,一把推开车门,就窜了出去,又就地一滚,这才避开大货车的正撞,但还是速度慢了一点点,就一点点啊,这两条腿被刮了一下,就骨折了。不过也算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嗯。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不?道童看着窦彪的腿,心里不是滋味儿。要不是自己闯祸,也不会弄的窦彪叔叔如此狼狈。道童暗下决心,纵使豁出去这条小命,也要把那些王八蛋搞定,再给叔叔找个老伴,让他过上安静祥和的晚年。 道童想到这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叔侄相认窦彪话险(2) 为啥?不会是没钱花了想你叔叔了吧?早知道把钱留给晓月,你找到她,就找到钱了,也不用千山万水的跑回来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真是不值得啊。窦彪开玩笑说。 才不是,窦叔叔又在冤枉道童了,你看看他的脑袋有什么变化没?还没等道童说话,晓月便在一旁替道童发话了。看来这还真是谁家的男人谁疼。可这窦彪是谁家男人呢?恐怕没人疼了吧。 冤枉了?他脑袋怎么了?窦彪看着道童毛寸的发型,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哎呀,道童都要出家了,要不是我死活不干,现在还指不定在寒山寺敲钟度日呢。说着,晓月心里那根脆弱的弦仿佛被谁拨弄了一下,直想落泪。 出家?道童这是真的?没逗叔叔玩吧?窦彪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道童,仿佛看一个外星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孩子居然会想到出家。以前色的连女尸都不放过,现在守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居然要出家。世界真是乱套了。 是,叔叔。道童确实打算出家,并且已经在寒山寺剃度了。晓月去找我,本来也打算不认了,就此与世隔绝,过一种无yù无求的日子。可主持师傅说我尘缘未了,让我把这些都了了再出家。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没打算还俗。但师傅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让我突然明了了佛的禅意和人的困境。 什么话?窦彪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在山洞里被砸糊涂了,怎么尽说胡话啊。 老师傅说心灵出家,处处便是和尚;心灵不出家,即便是在那高山名刹,也是光头的俗人。烦恼的根源来自心灵,也必须从心上去解决,而不是从头上去解决,更不是在寺庙里去解决。虽然以前和尚师傅说剃度是剪除三千烦恼丝,但也说如果不以头发为烦恼,烦恼自消。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心灵的困境让人不开心,与剃度与否没关系。我经师傅提醒,这才明了佛的真正意思,才决定和晓月回来的。 那么说你小子不出家了,准备和晓月过一辈子?窦彪心下高兴,看来这孩子还不是无可救yào的,居然也明白事理了,虽然高深了点,但毕竟是正道。 说不上,看缘分吧。道童淡然一笑。 叔叔,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坏,说跟我回来了,还不如不回来呢。晓月一想到自己天天守着个男人干看着,心里便不是滋味儿。谁家刚结了婚的是这样对媳fù儿的? 怎么了?道童,你又怎么欺负晓月了啊?这么好的媳fù你要是给欺负跑了,可没处再找去啊。你不会是只喜欢调戏女尸吧?窦彪一时间忘了晓月女孩子的身份,更忘了自己和道童之间的叔侄情谊,嘴上没把门的来。晓月双腮飞霞。 不是……没欺负她,只是现在咱们面对的都是大敌,听师傅说,如果要对付这些恶魔,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窦彪一听有办法,赶紧问道。 必须僧道俗合一。道童定定的说道。 三法归一无邪不灭(1) 什么?僧道俗合一?你这扯的有点大吧?窦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天没见,这道童的魔怔要大发了。 叔叔,不大,一点都不大,你仔细听道童说说,我觉得有道理呢。晓月一看窦彪这样说道童,赶紧给道童打掩护。 这还是一家的亲啊,看来你给晓月洗脑了啊,道童你就说说吧。窦彪笑了笑,想看看这孩子几天没见,到底长了什么本事。道童本来不想深说,而且在很多方面,他还不如窦彪叔叔,但现在不解释清楚,恐怕真的会被叔叔误解了。道童这才把僧家之法、道家之术和俗家纯阳之气的理论又讲了一遍,窦彪听着不断的咋舌点头。 等道童讲完了,窦彪高兴的说行啊你小子,山洞没把你砸死,倒砸出一身本事来,这下子叔叔有救了。 怎么了,叔叔?道童一时没反过味儿来。 笨蛋,这会儿又糊涂了啊。叔叔现在不是被那些王八蛋黑上了嘛,现在既然你知道怎么破解,叔叔肯定有救了啊。 噢,那也不见得,还要看最近保持的如何。 什么意思? 纯阳之气需要不断累积才行,这也是我现在让晓月守活寡的道理所在。道童说完,看了一眼晓月,满含愧疚。 嗯,这个,叔叔支持你。晓月,你不会怪罪叔叔吧?窦彪觉得对晓月而言,眼下的举动残忍了些。 没,不关叔叔的事,怪罪叔叔做啥。晓月脸通红。这涉及到儿女情长的事儿,晓月还真不好意思在这个长辈面前放肆,尽管单独面对道童的时候,境况会翻天覆地。谁让那是她男人来着。 嗯。你也别怪罪道童啊,这孩子以前欠的债太多了,总要还的,要不人家追着要,整天不得安宁,你也过不好日子,是吧?等道童还完了债,叔叔一定做主,让道童还俗,行不?窦彪自己的伤还没好,胸脯先拔上了。 真的啊?你没骗我吧,叔叔?晓月那一潭静若秋水的眼睛里突然dàng起了层层的波纹。 怎么会骗你呢,决不食言。道童,你听见叔叔的话没?窦彪转眼看向道童,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这小子犯浑。 三法归一无邪不灭(2) 叔叔,我……道童吞吞吐吐,窦彪一看就明白了。他瞟了晓月一眼,看着那dàng起层层波纹的秋水,快要瓢泼大雨了,赶紧救火。 你……你什么你,叔叔说话不听了怎么滴?窦彪有些生气,见晓月低下看,兀自看着自己的衣襟,赶紧冲着道童狂使眼色。道童看了看窦彪,又看看晓月,再看看窦彪,突然间领会了窦彪的意图。 那好吧,叔叔,我答应你。道童故作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晓月听的真切。 真的么?刚才还低着头一副风雨yù来的架势,现在马上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了。 道童没说是或者不是,只是冲着晓月点点头,看着晓月,眼神复杂。晓月一时高兴冲昏了头脑,跳上前去,伸出双手,捧着道童的脸吱吱就亲了两口。在一旁的窦彪看得是直咽口水,心想这他nǎinǎi的有个女人就是好,可惜啊…… 窦彪看得心里痒痒,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咳嗽一声。晓月一听见咳嗽声,突然意识到了窦彪的存在,不好意思的赶紧收回嘴巴,脸红的像晚霞,一时间找不到话题,吭哧半天才挤出“我去趟卫生间”几个字。 晓月一出门,这窦彪就笑上了。 道童,你这孩子福气这么好,还出什么家啊。有这么好的姑娘陪着,傻子才出家呢。窦彪这话里有几分艳羡,又有几分醋意。他想不明白上苍为什么会这么厚此薄彼。他窦彪也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人,怎么就连女人个毛都没揪着呢?更别提让这么漂亮的女子成为老婆了。 嘿嘿,不过一旦看穿了,反倒不会热衷这个了。道童闷了半天,也才挤出那么一句话。 看穿什么?小样儿吧你。那老和尚不说了么,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结婚与否,都可以立地成佛么。刚才你不也是这样认为的么?还整什么景儿?窦彪生气了。这世道!饿死的饿死,撑死的还矫情,哪里有天理啊。 说的是。但叔叔你不知道,人一旦看淡了这些,便不会有那么大的兴致去想男女之事了,我担心这样反倒会误了晓月的一辈子。如果现在她离开我,肯定能找个好人家,毕竟还年轻。要真是耽误人家个十年八载的,等到人老珠黄了再分开,你说这事儿不更是罪过一桩嘛。 这也有道理。不过你要记着点,最近一段时间要哄她开心。等摆平了那些王八蛋,怎么做才好到时候再商量着来吧,别太自私了就行。 是,叔叔,我听你的。 那就好。 叔叔,你刚才提到路上遇到了很邪凶险的事儿,也没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鬼镇迷踪(1)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你知道鬼镇不?窦彪没直接回答。 鬼镇?听说过,怎么了啊?道童突然听到鬼镇这个名字,汗毛倒竖起来。 回来的时候不是路过鬼镇嘛。窦彪提醒道。 你是说在那儿出的事儿? 对。就是那儿。 什么事儿?快说说。 那地方听老人们说是人死之后必去的地方,好像跟yīn曹地府差不多。本来这事我也不太相信,还有人说人死了都去阎王那报到不是。可那天,是晚上,路过了鬼镇,才知道那话不假。 什么话不假? 就是人死了都去那儿啊。 不是吧?那照你这么说,我妈妈也去那儿了? 是。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看到了?道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窦彪,真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他的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 是,确实看到你妈妈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到底怎么了?叔叔你别吞吞吐吐的好不好?道童着急的已经没了分寸。可当他火急火燎的问完之后,却发现窦彪眼角噙着泪水,好像稍微震动一下,泪水的堤坝便会崩溃。 你怎么了叔叔?道童发现不对头,赶紧和风细雨的问。 没事,只是想起你妈那样子,着实让人难受。可惜你叔叔本事不强,帮不上你妈。 啊?我妈在那很受罪?快说说情况。 了解鬼镇的人都知道,路过鬼镇的时候不能提起鬼镇的名字,否则便会看到你最亲近的人在鬼镇的情况。那天,船路过鬼镇之前,船员已经提醒过了,所以大家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都不说话。说来也他nǎinǎi的奇怪,我闭着眼睛在床上养神,可冥冥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便睁开眼寻找,那声音好像来自走廊。便起身出去查看情况,发现空无一人,想回舱里,却又听到那个声音喊我,出于好奇,跟着声音走过去。 没成想被那声音领到了甲板上。站在甲板上,远远的看见北岸山峦起伏,层层叠叠,此时已经yīn云密布,鬼气腾腾。突然有个声音问我那边是哪里,我想都没想就回答说那边是鬼镇吧。话刚说完,我便看到北岸一座大山脚下,有一户人家,院子里有人在推磨,有人挥着鞭子,还有一个老头子坐在屋檐下闪着扇子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那时给我吓坏了,鬼镇字眼一出口,便让我看见了这些。心里就想,难到看见的是我最亲近的人?于是努力想看清楚。说来也怪,在我生出想看清楚的想法时,却被眼前的清晰景象惊呆了。 鬼镇迷踪(2) 怎么了?你看见了谁?是我妈,对么?她怎么了?道童连珠pào似的发问。 对,是你妈。那个推磨的就是她。她身上很多血印子,眼里流着泪,一圈一圈的围着磨转,转的慢了还挨鞭子。 啊?那怎么办?道童一听自己的妈妈在那儿受罪,脸都急得快变了形。 别着急,道童,很多都是注定的。咱得慢慢寻找解决的办法,才能让你妈过上好日子。如果想不周全,只能越帮越乱。 嗯,叔叔我听你的。那你看清楚谁打的我妈了么? 看到了。 是谁? 好像是那个姐姐,你还记得不? 啊,哪个? 还记得我在单位救下的那个妹妹么?我把她领回家,却又着了她姐姐的道儿,被她姐妹俩领到诡异的医院,被人追踪,后来被道长师傅救回来…… 想起来了。怎么会是她!咱们和她好像无冤无仇吧。道童很是疑惑。如果这个女人是他侵犯的那个也就算了,为什么是这个无关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还有,那个屋檐下的老头,就是咱给捂死的那个。 啊?你说那个也在? 对。 看来都凑到一起了啊。那看到我祸害的那个没?道童一想起这帮子王八蛋纠集起来一起对付他,便有些挠头,还真不好对付。 没。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还看到那个姐姐不断的扬起鞭子抽打你妈,我当时很气愤,但好在身上有八卦镜护着,没被引诱了。 啊?你说什么?它们是在引诱你? 对。鬼镇这个地方,你能看到的,都是诱饵。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正气减少,就容易着了他们道儿,跟着他们走。一旦走入鬼镇,便很难出来了,尤其是阳气微弱的夜晚。 噢,我知道了,叔叔你是说我妈妈出现的那个场景,实际上是它们做诱饵引你上钩的,对吧? 应该是这档子事儿。如果本事很大的话,能够克制它们的yīn气,便可以走进去解救你看到的受罪的亲人。可叔叔不行,只能看着你妈受罪。好在船一直前行,直到有人拍我肩膀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 叔叔,你不会是做梦吧? 说不上。但当那人拍我肩膀的时候,我确实站在甲板上,浑身都是湿的,当时天有下小雨,我却浑然不觉。 拍你肩膀的是谁? 是一个船员,很健壮的小伙子。 噢,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你被引诱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只是你很幸运,身上有八卦镜,不至于被引诱着跳江自杀。想起以前关于鬼镇行船的新闻,有很多人路过鬼镇的时候跳江自杀,可能便与此有关。 不是吧?真有这事儿? 鬼镇迷踪(3) 只能这么猜测。传闻那么久,应该不会人们胡编乱造的吧,人家文化人怎么说的来着,叫什么空穴什么风来着?道童边说边挠后脑勺,一个成语暂时难住了他。 哎呀,笨蛋,是空穴来风。晓月看道童那样子,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嗯,还是晓月聪明有文化,一下就想到了,对,就是空穴来风。道童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后脑勺。晓月看着道童那傻样儿觉得很好玩,就挖苦他说你别再挠了,再挠后脑勺上那点儿头发就白长了,挠成秃头多难看啊。 嘿嘿,挠秃了刚好,不用剃头了,什么烦恼丝也没有了。道童故意打趣晓月。 去你的,你敢给我挠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晓月翻了道童一白眼,算是撒娇了。 道童,我看咱们得去摸摸情况。窦彪看着他们夫妻俩在那儿一唱一和的很是羡慕,自己只有观望的份儿,没有参与的机会,看了心里直痒痒,只好赶紧将话题转回来。 去哪儿?这话题岔的快了点,道童一时间没反过味儿来。 你小子记xìng怎么这么差,刚说什么来着,当然是去鬼镇啊。 噢。这个地方该去,可眼下还不行。道童面露难色。 怎么不行? 现在就我的情况而言,还差些火候。虽然可以侍弄一些小法术,运用一些佛法克制yīn物,但这两个,都还没有像道长师傅和和尚师傅那样炉火纯青,去了只有送死的份儿,别说救什么人了。 那怎么办?窦彪一看,连道童这个得了和尚师傅灵气的都不敢贸然前去,何况自己这个半吊子呢。心里不禁焦急起来。 叔叔别急。你的腿一时半会也好不利索,等你康复吧,我估摸着,等你康复了,我的纯阳之气也能积累些了,这期间我再琢磨着学点厉害的法术,咱再去招惹它们也不迟。 好啊,你小子原来心里都有谱儿了啊,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康复呢。窦彪看见自己的病腿,心里就不是滋味儿。nǎinǎi的,这帮龟孙子! 鬼镇迷踪(4) 伤筋动骨一百天。叔叔身体那么好,三个月应该差不多吧。道童宽慰道。 话是那么说,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行呢。说一百天是可以下地活动之类的,不是东跑西颠儿的吧,而且咱们去鬼镇,肯定很凶险,要像一个健康人那样蹦跳,恐怕这腿还扛不住。再说叔叔这年纪也大了点,猛不丁的伤了这么一下子,恐怕没个半年是不行的。窦彪越说越丧气,嘴角不自主的耷拉了下来。 叔叔,要不这样。等我准备好了,如果你的身体能行,咱就一起去,如果不行,我就自己去。 你自己去?没个帮手怎么行?窦彪质疑道。 也是啊,那怎么办呢……哎呀,我想起来了,单位新来了一个叫刁庸的,这小子可以跟馆长说说借用些日子。 谁?刁庸?你是说新来的那个化妆师? 对,就是那个小子。这家伙脸上有点横气,长的也凶神恶煞似的,一般的王八蛋都得绕着走,如果再教会他点法术什么的,倒可以用用。 嗯。那你就发展发展看看。我只是觉得这小子身上正气不足,万一被那些王八蛋给利用了反过来对付你,这事儿就不太好办了。窦彪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叔叔你提醒的很对。他这个人确实有这个弱点,得想点办法克制住才行。不过叔叔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想路总是人走出来的,说不定走下去就会遇到解决的办法。你就好好养伤,一会儿我检查下这个医院,有没有什么幺蛾子。 好。这医院白天看不出来什么,得到了晚上才能感受到。 为什么? 我就是白天住进来的啊,感觉一切正常。可一到晚上,就做乱七八糟的梦。有一个梦更离奇,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什么梦?道童一听叔叔作离奇的梦,便来了神儿。 前两天吧,具体哪一天我记不清楚了。那天早晨,天还没亮。我感觉自己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但却能看的清楚房间里的一切。我看看周围的人都是睡着的,还呼呼的打着酣。就在我琢磨着自己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的时候,门就开了,进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那老人好像见过,至于在哪里见过我就想不起来了。只看他在门口正对的那个床上,摸了摸那个床上病友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脑门儿,而后转身出去了。 我觉得很奇怪,想起来跟过去看看咋回事儿,可腿不行,就只好躺着,接茬儿睡觉。等早上醒了之后,发现那个床上的病友不见了。 啊?道童听到这儿,禁不住轻声叫了出来。 索命诡异事件(1) 你啊什么啊?不信啊?窦彪白了道童一眼。 不是不信,只是有点吃惊。那个病人后来有下落了没? 死了。窦彪平静的说。 怎么死的? 不知道。听说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发现那个病人已经僵硬了,看那样子死了有一会儿了。 叔叔,你真的确定有人进来过?道童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却又不敢马虎。难不成这医院里和他单位一样,怪事儿一箩筐?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好像是醒着,又好像是睡着。问题不在于我是醒着还是睡着,是不是看清楚了。问题在于,我有了这个似梦非梦的东西,那人就死了。 也是。这个确实有点诡异。那你后来有没有再梦到过? 有。 那老头又进来了? 是。 什么时候? 昨天后半夜吧,摸了摸对面最里面那床上的。 也死了? 没,差一点儿。那人被摸完之后就抽搐了一阵子,惊动了趴在一旁的家人,赶紧叫来医生护士抢救,才没死了。那个病人好像是心脏病,被那个身份不明的老头摸了下就发作了。 那老头你看清楚面容了么? 看清了,而且肯定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你描述下他的长相看看。道童对这个老头很好奇,如果能遇到的话,一定要抓住看看到底是何方妖怪。 其他的比较模糊,只是清楚的记得,那老头有半尺长的白胡子,这胡子是下巴上的,上嘴唇人中那地方没有。鼻子挺高,挺大,眼睛也挺大,只是眼皮上很多褶子。脑门上有三条横纹,中间有一道竖纹,穿过三条横纹,像丰收的丰字,又像王爷的王字。 额,叔叔,看来这个老头不是活人。 嗯?你说什么?窦彪听道童这样一说,心里一沉。难不成又见到死鬼了不成? 叔叔,以前师傅……我说的是那个道长师傅,他不是说,人脑门上如果有王字,一旦上下穿了的话,这人就活不长久了。那是不是说,你看到的这个,既然有上下穿的情况,很可能就是死了的呢? 对呀,师傅确实这么说过。可我没看的很清楚。如果真如你说的是个死老头的话,那岂不是这老头儿是专门来索命的?窦彪说到这儿,不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索命诡异事件(2) 嗯,有可能。那他这两天来了没? 来了。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当时天没亮。他进来在屋里转了一圈,还站在我床前看了看我,但谁也没摸,就出去了。窦彪说到这儿,感觉脊背发寒,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角。 死人没,今天?道童紧张的问。 没死。 有人急救没?道童舒了口气,还有些不放心。 没人急救。 那看来这事儿还真蹊跷。不会是只要这老头摸谁,谁就得死吧? 有可能。他没摸就没出事。窦彪想起那个老头站在自己床前与自己对峙的情形,心便有些紧。虽然有八卦镜护体,但他吃不准这个镜子到底对这老头有没有效果。 要不这样,今晚上我在这儿陪你,会会那个老头,如何?道童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行。有你在最好了,省得我担惊受怕的。也不是我怕,主要是腿不利索。这要是腿好好的,也不至于受他nǎinǎi的夹板气了。窦彪高兴的说。 那叔叔你先躺着休息会儿,我和晓月出去转转看看。 好,你们要当心点,尤其是人多的地方,现在不太平,还是小心点好。窦彪不放心,生怕道童和晓月也遭了王八蛋的暗算。如果他们两个都躺在医院里,那就没什么咒儿念了。 嗯。道童应着声,便起身和晓月出了病房,从走廊往外走。路过护士台的时候,道童看见那个曾经耍注shè器的护士还在那儿,正看着自己。道童冲着她一笑,她也笑了笑,手却压在了旁边的一只注shè器上。道童见状,觉得甚是好笑,但也没心思逗她,便和晓月两个人在医院里转来转去,发现都很正常,除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太平间门口,一个是电梯。那个太平间门口,在他们过去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尽管是大中午,太阳很dú,却依旧无法刺穿那儿的yīn气。两个人走过去,禁不住汗毛倒竖,脊背发凉,浑身没有一丝暖意。他们赶快离开了那儿。 他们绕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什么,便想回到病房,打算问问窦彪喜欢吃啥,去买点,也算是孝敬了。可当他们走到电梯边上,按下上行按钮,等着电梯的时候,心里起了疑。 那电梯从上面往下运行,6、5、4、3、2、1、-1、-2、-3……看到这儿,晓月脸色都变了。 你怎么了,晓月?道童还没反应过来。 索命诡异事件(3) 你没看到这显示的数字很恐怖么?晓月脸色非常难看的指着电梯门框上的显示器。 怎么了?道童让她这么一弄,脑子瞬间短路了一下,电梯能有什么问题。可当他看到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数字是-3的时候,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地下三层?我记得只有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啊。道童情不自禁的说道。 就是啊。怎么会有地下三层呢?难道说窦彪叔叔讲的那个怪异的老头和这个有关?晓月推测道。 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不会是那个老头现在去地下三层了吧?道童猜测着说。尽管他觉得这很离谱,尤其是在不存在地下三层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地下三层呢?这电梯又是怎么下去的呢? 道童,你有没有胆量?晓月突然很激动的看着道童的眼睛说道。 胆量?干什么的胆量? 下去看看。 你说下地下三层? 当然啊,难不成要下地狱啊?晓月反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啊。不过,我想你得留在上面,最好别跟我一起下去。 为什么? 下面可能很危险,怕他们算计你。 笨蛋。如果留我一个人在上面,那才容易被袭击呢。 为什么?现在轮到道童问为什么了。 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啊。有你在身边的时候,还有人保护我。你要是撇下我一个人,我岂不是随时都会被那些你叫作王八蛋的东西收拾了啊。 噢。那也是。不过那块玉可能会起到些作用。 哎呀,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还带着那块玉呢。要不你下去看看,我在电梯口等你。 好。你就站在电梯口,哪里也别去,听见没?道童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去吧,放心好了。晓月挺了挺腰,算是宣誓了。 那我去了。道童等电梯门开之后,便进入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道童突然生出一种yīn阳永隔的感觉,右眼皮不安的跳动了一下。他看了看上面的显示器,红色的数字不断的变大,在显示到8这个数字之后,门开了,进来一个护士。 门再度关上。道童突然想出个坏点子,想吓唬吓唬这个护士玩,便站在后面,靠在电梯墙壁上,也不说话,只是翻着白眼,伸出舌头,双手低垂,猛不丁的看上去就像站着的死尸。 那个护士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道童那副模样,吓得嗷得一嗓子尖叫,慌忙转身去按门的开键。 索命诡异事件(4) 护士太着急了,忘记了一个常识,那就是在电梯未到达指定楼层的时候,按开门键是没用的。那护士狂摁了几次无果,回头一看,那鬼面的家伙正朝她恶狠狠的狞笑着。她一时间大脑短路,顿时昏倒在地。 道童只是一时调皮,想看看这样吓不吓人,没想到给护士吓昏了,赶紧收了鬼脸,蹲下试了试鼻息,还有。看来只是吓昏了,在电梯再度在一楼停下的时候,他赶紧掐了掐护士的人中,而后将其拖出电梯,jiāo给外面惊呆的晓月,说赶紧送去急救,我下去看看。也没解释原因。晓月不知道所以然,便领命拖着护士求救去了。 电梯门关上之后,继续下行。道童看着门旁的电子显示器,1,-1,-2。显示到-2的时候,电梯仿佛停下了一般,但上面显示的数字却继续变化着,直到上面显示为-3,才震动了一下,停住了。此时电梯门打开。 道童的心突突跳起来,一种紧张的气氛倏然充溢着整个电梯。他睁大眼睛看着门开处,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当门大开的时候,他没有看到任何通道,而是厚厚的一堵墙。他感到大敌当头,不敢怠慢,便从怀里抽出那把铜剑。尽管他知道,此刻或许那把铜剑只能用来自杀。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那堵墙,一种冰凉的感觉顺着胳膊迅速爬到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赶紧撤回手,左右看了看,没发现电梯中的异样。正在琢磨为什么会有这地下三层的时候,门喀拉喀拉的响了几下,关上了。 他赶紧向门旁的电子显示器看去,那下行的标志已经变成了上行的标志,片刻之后,电梯开始上行。-3,-2,1,2…… 道童没有急于在1楼下来,而是在电梯里呆着,想看看这电梯到底会在几楼停。当电梯过了2楼的时候,楼层按钮上,4楼的亮了。这吓了他一跳。自己明明没有摁下那个按钮,怎么会突然亮了呢? 难道那个家伙就在这个电梯里?想到这儿,道童全身的汗毛孔都乍起了小疙瘩,攥着铜剑的手心也出了汗。nǎinǎi的,到底在哪儿呢?道童挥舞着铜剑,在电梯里便是一通乱砍。但那电梯还是在四楼停下,门开了。 索命诡异事件(5) 道童看着开了的电梯门,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用那铜剑胡砍乱戳了一气儿也没有反应。电梯门再度关上。电梯停止了运行。通常情况下,电梯里的人没有按下目标楼层按钮,外面也没有人按下按钮,电梯会停在最后停下的那个楼层。道童等了半天,那电梯都是静止的,没有动静。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按下按钮。 刚要按的时候,突然想起窦彪的病房就在四楼,从这电梯出来拐上两个弯儿,快走到走廊尽头就是。难不成那莫名的东西去了窦彪病房?一想到这儿,道童立刻紧张起来,赶紧按开门按钮,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开门按钮刚按下,道童顿时感觉到一种失重感,赶紧看向旁边的电子显示器,果然是下行标志,4,3……道童不禁吸了口冷气,赶紧后退到电梯内侧壁上,环视了四周一下,握着铜剑的手心已经汗涔涔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和我作对?道童严阵以待。他眼看着显示的数字变成了1,以为会再次下行,可出乎意料的是,门在一楼开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分外焦急的样子。 哎呀,你下去了又上来怎么不出来?晓月见是道童赶紧问道。 它上去了,在四楼。你快进来,咱们去看看。 谁上去了?晓月一时间没明白道童的意思。 就是那个东西。 啊?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反正是到了地下三层后,门开了,好像进来个东西,我没摁四楼,四楼的按钮就亮了。到了四楼,门开过之后,电梯就不走了。等我想起叔叔住在四楼的时候,想按开门钮下去看看,电梯却下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道童连珠pào似的,此时晓月已经在电梯里了,摁下四楼,可怎么摁也不亮。失重感再次袭来,道童心下又是一惊。 他赶紧看了看电梯里的按钮一个没亮,这就意味着地下那几层里肯定有人按了按钮。 怎么又往下走了?晓月紧张的问道童。 不知道,可能地下有人吧。道童也吃不准,再次握紧了铜剑。两个人不再说话,紧张的看看显示器,看看门,电梯里除了电梯运行的声音,便是他们的呼吸以及心跳声。就在道童以为这电梯会再度下行到地下三层的时候,却在显示器上显示为-2的时候停下了。 门开了,进来一个老头。还没等道童看清楚他的面容,他便迅速转身背对着道童了。电梯门再次关上,继续下行。晓月的心被揪的紧紧的,看来这电梯真的是通往地狱的啊。想到这儿,晓月不由自主的往道童身边靠了靠,寻找那并不存在的安全感。 索命诡异事件(6) 电梯显示器上显示为-3的时候,电梯停下,门开了。道童死死的盯着老头,看他有何举动。只见那老头朝着冰冷的水泥墙壁招了招手,好像在跟谁打招呼,而后又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踩在道童脚背上。道童本能的后退了一下,避开了恶魔般的老头的脚。门关上了。 电梯再次上行,这次是在一楼开了门。老头出了电梯,好像在等谁似的,停下,回头看了看,伸手在空气中划拉了一下,脸也在此时转了一下,顿时惊的道童脊背发凉,脖颈冷气直冒。他看见老头脑门上有纵横的沟壑,横着三四条,时间太短暂,没有看清楚数目,但中间竖着那条非常醒目,在提醒着道童什么。 道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注视着怪异老头的怪异举动。在电梯门关上后,老头消失在视野里。道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去按下开门钮,门再次打开。再往外看,电梯外的门厅除了一个护士匆匆忙忙的往这个电梯赶之外,空无一人。 道童顿时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不是很确信的问晓月刚才你看见那个老头出去了没? 看见了啊,你没看见?晓月对道童的问话感觉很奇怪。 看见了。怎么电梯门一开一合就没影了呢?消失的也太快了吧。 就是啊。真是奇怪。你的意思不会是他就是叔叔说的那个老头吧?晓月仿佛明白了道童话里的意思。 有可能。但看不真切,不过他脑门上确实有好几道褶子,也有竖着的。回头再遇见了,得好好盯着点,别让他跑了。 道童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那个护士的声音。 等一下。话音乍落,那护士噔噔跑过来。道童赶紧按下开门钮,让那护士进来。 谢谢。那护士脸上微红,看来是跑动的结果。 不客气。对了,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头了没?道童好不容易找到了搭讪的机会,赶紧问道。 老头?是不是脸上褶子很多,头发有点白的那个。那护士看了道童一眼,又扭头看门。护士不漂亮,脸上还星罗棋布了几个坑,像是对抗粉刺的结果。 对啊,你看到了?道童好奇的问。 是啊,往外走,边走边回头呢。护士没回头看道童,对着门说。 那你认识他么?晓月问道。 经常见他到医院里逛游,不知道是干啥的。护士扭头看了眼晓月。 白天来还是晚上来?道童接着盘问,好像警察。 好像都有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护士被盘问的警惕xìng直升。 我是便衣,在调查一些事情。如果你知道这个老头的情况,还请你如实告诉我们,也算帮助我们了。道童在关键时刻编了瞎话。 啊?我不认识他啊,只是见到过几回,白天晚上都有见到过。他不会犯了什么罪吧?护士见是警察,顿时花容失色。 索命诡异事件(7) 道童问了护士半天,也没问出更多内容来,只知道这老头白天晚上的都会过来,只好谢了那护士。护士到了三楼,下去了。道童和晓月两个上了四楼,再次回到窦彪房间,发现窦彪正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 叔叔,我回来了。道童进门对窦彪说。窦彪听到声音,赶紧扭头看着道童。 咋样?发现什么问题没? 问题还真不少。太平间那yīn冷,大中午的也冷的要命。这个倒是容易理解,可那电梯就太奇怪了,不光是会下到地下三层,而且还有个老头,鬼鬼祟祟的从地下二上了来,在地下三划拉了一阵子,又从一楼跑了。 什么老头?窦彪听到老头这个字眼,便是一惊。 一个奇怪的老头啊,和你说的梦里的那个很像,可惜没看太清楚,就给他跑了。不过一个护士说那个老头经常来,晚上也会来。到时候再遇到了一定抓住问个清楚。 嗯。你说的地下三我倒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个老头。 啊?地下三你知道?道童很是意外。 知道,前几天听护士说过,那个电梯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多设计出一层,本来地下就两层,施工方给挖了个大坑,弄出个地下三。可地下三没用啊,当初院方让他们弄回去,施工方说要加钱,不加钱不给弄,说协议里是写的有地下三。院方没办法,就说不用弄平了,就那么用吧。所以就有了地下三。 啊?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呢。道童如释重负。 你还真别说,自从那个电梯留了个地下三的楼层之后,就怪事频出。 什么怪事?道童刚释怀了,又被揪起来。 有好几个病人乘电梯,下到地下三的时候,便一命呜呼了。所以就有人说那个电梯的地下三是死亡地狱。窦彪平淡的说道。 真有此事?道童倒吸了口冷气。 应该是真的吧,护士该不会撒这个谎给自己医院抹黑吧。 那倒是。看来我得小心点,到晚上再去探探虚实。 道童,带上我。晓月在一旁请缨。 你不害怕?道童扭头看看晓月。 有你我就不怕。晓月说完莞尔一笑。 好。 两人买了好吃的伺候了窦彪之后,便等着夜幕降临了。让医院的事情一闹腾,道童决定暂时不去看刘大壮,先把这里弄个明白再说。如果不弄明白,他还真怕没把刘大壮解救出来,就把叔叔搭进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叔叔出事儿。 都说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但夜幕还是在他们的视线里降临了这座怪异的医院。当外面华灯初上的时候,道童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一场酣战近在咫尺了。 索命诡异事件(8) 天刚黑下来,医院里就开饭了。窦彪本来要吃医院里的定餐,但有道童和晓月,也跟着改善了一下。而后窦彪继续躺在床上养神,道童和晓月则在夜色掩护下的医院里转悠,试图发现医院里隐藏着的诡秘事物。 他们在医院人多的地方转悠,还感觉不到什么。当走到人迹罕至的地带时,一种恐怖yīn森的氛围,随着树yīn灯影的晃动而变得诡异非常,让那些心中装着鬼的人见了不禁疑窦丛生,胆寒心颤。鬼使神差的力量又将他们引向太平间。白天冷酷异常的地方,到了晚上会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呢?按说这对于在殡仪馆工作过的道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这医院毕竟和殡仪馆不同。医院太平间寄存的尸体,绝大多数都是在医院故去的病人,属于身亡地与存放地接近的类型;而去了殡仪馆的,则都是故去多时,在别的地方停放过的尸体,属于故去地与存放地有距离的类型。因此,这里的故事也就更加千奇百怪。 曾经有媒体就报道过,有一个病人死去后在太平间的冷冻柜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奇迹般的复活,吓坏了那里的工作人员,也吓坏了亲属。事实证明,越是接近生死分界线,越是容易yīn阳jiāo错争锋。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院的太平间,便是一种生死分界线。 他们每靠近一步,心中不由自主的会想到接近死亡分界线一步,离死亡地带越近,心里也就越紧张。晓月远远的看着晃动的灯影掩护下的太平间的门,心里直发毛,不由得抓住了道童的胳膊,仿佛那样才不会被莫名的东西抓走。 当他们眼看着快走到太平间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声猫叫打破了死亡的宁静,让这暗夜的空气里猛不丁的释放出一种幽灵游dàng的气息。猫是夜的幽灵,一眼看到生,一眼看到死。 晓月听到猫叫,吓得一个激灵,本能的一下子抱住了道童。道童听着猫叫声很真切,但也搞不清为何突然窜出只猫来,心里疙疙瘩瘩的,停下来左右观瞧。让他心里渐渐凉下去的是,他只听见了猫叫,却没有看到猫的影子。而这一声猫叫,也迅速消失在暗夜的边缘,无处找寻。 道……道童,你听见什么了没?晓月吓的直想尿尿。 死亡电梯(1) 嘘,只是猫叫。道童轻声的回答晓月。他知道是猫叫,但却看不到猫,这让他心里有点起毛。 他缓慢的向前挪动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平间的门,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一不小心窜出个什么怪物,将他俩吞噬掉。当他挪动到门口的时候,太平间里突然响了一声,吓得晓月瞬间抓的他更紧了。道童赶紧站住不动,侧耳倾听太平间里的声音,眼睛看着门,手开始摸向铜剑。 他知道铜剑遇上厉害角色便没甚用处,手还是习惯xìng的去摸它,以增加对抗的心理安全感。攥着铜剑的手心都出汗了,却没有再次听到房间里有何异样的声音,两个人这才慢慢的挪动脚步,离开太平间。他们又摸向那部电梯,通向死亡的电梯。 当道童再次站在电梯前时,不觉间心跳加快。他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静下来,但却把自己搞的更加兴奋了,如果不马上杀进电梯看个清楚,恐怕这心脏会很快跳到巅峰而崩溃。他伸出手去刚要按电梯按钮,却被一只粗糙的像木板一样的爪(他确信那就是爪一样的手),拨开了他的手,那爪子按在了下行钮上。手有些疼。 道童遇到如此突然一袭,心下一惊,赶紧顺着爪子沿着胳膊往回看,猛然发现白天那白发老者,眉间沟壑纵横的老者站在自己的身旁。晓月此时已经吓得脸都绿了,看着那个鬼一样苍白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木然的张着嘴巴。 你,你干嘛打我手?道童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小声问道。 我先下去,楼下就两层,你那要好多层呢。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浓郁的夜色中回dàng,听了令人骨寒。 噢。道童嘴上应了,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电梯开了,那老者抢先一步进了电梯,也没按按钮,面朝电梯内部,背对门口。道童想都没想,便跟了进去。晓月抓着道童的胳膊,虽不情愿,却也被道童带了进来。 老人家,你到几楼?道童礼貌的问。 地下二。那古怪的老头没有回头,仿佛知道道童会跟来。 道童按下了地下二,奇怪的是,那按钮并没有亮。道童又一连按了几次,都不行。着急之下,道童的脑门见汗了。 死亡电梯(2) 别按了,那个不好用。老者游魂一样的声音顿时充满了电梯,仿佛一阵yīn风吹过道童的脖颈。 哦。道童赶紧停了手,失重感袭来。他赶紧看了看旁边显示器上的数字,果然是下行标志,1,-1,-2,电梯停下了。 门开了,还没等道童回头看那老者,老者却已经飞人一般,轻飘飘的从电梯门走了出去。道童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道童又想起刚才在外面按电梯按钮时的情形。他突然出现,自己都没听到任何脚步声,难不成…… 这一溜号,电梯门开又复关,眼看着只剩下一道门缝就关上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得赶紧下去跟踪这个老者,看看他在这地下二到底搞什么名堂。想到这儿,赶紧伸手到那门缝。可惜为时已晚,最后一道缝隙也在这犹豫之下合上。道童又赶紧去按门上的开门按钮,啪啪一通乱按之后,这门再次开启。道童兴奋无比,抬腿就往外冲。当他冲到电梯外的时候却傻眼了。那老者已经消失不见,周围能够看到的则是散落在各处不同规格的汽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yīn森。 原来是个车库。道童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回头一看,晓月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道童刚想再说什么,只听咣当一声,赶紧抬眼望去,发现电梯门关上了。 道童,咱们去哪儿?晓月紧张的问,心脏已经到了嗓子眼了,稍有不慎,一张嘴便可以让心脏跳出来。 嘘,小声点,咱找找那个老头。道童说着,四下打量了一下,心里开始琢磨这老头怎么会跑的这么快。按说以老人的速度,肯定跑不远。难道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故意在附近躲了起来?想到这儿,道童将视线瞄向了附近的几辆汽车。 离道童最近的是一辆古典样式的吉普车,在昏暗灯光的掩映下,加上那吉普斑驳的身影,很适合藏匿人物。道童没有直接向吉普车走过去,又往四周看了看,死一般的沉寂,听不到任何脚步声,视线所及处,也看不到任何人影晃动。一定是躲起来了。 道童再次加强了自己的判断,迅速蹲下身,往吉普车底下看了看,除了车轮,没有发现人的腿脚。再往其他车底下看去,发现那些车底盘太低,看不通透,于是将脸贴向地面,往四下看去,突然发现一个脚影一晃,闪在了一辆红色轿车的车轮之后。 死亡电梯(3) 道童保持姿势未变,只扭头朝晓月招了招手。晓月见状,赶紧蹲下身去。 你敢不敢过去看看?道童用非常低的声音问。 晓月听了直摇头,脸色非常难看。再让她过去看,岂不是等于要她小命。道童见状,也不好勉强她,别这事情没解决,再搭上一个,那就罪孽深重了。他又示意晓月把耳朵贴过来,对她耳语说我过去看看,你盯着点那边的情况。晓月点点头,蹲着哈腰脸快贴到地上的时候往那轿车底下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眼看过去,给晓月吓得妈呀一嗓子,身子往后一挺,摔倒在地,口吐白沫。道童本打算起身过去看看,没成想晓月会有突发状况。赶紧扭头看晓月,只见她躺在地上抽搐不止,嘴角直泛白沫。这可吓坏了道童。他不敢怠慢,赶紧往那车底下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迅速蹲身下来,在晓月的人中上狂掐了几下,这抽搐才渐渐停下来。 道童在等待晓月醒转的间隙又往那轿车底下o了几眼,什么也没看见。他又转身赶紧从口袋里摸出块卫生纸,给晓月擦了擦嘴角上的白沫。那纸本来是上厕所擦屁股用的,很是粗糙,但情急之下,也没有其他干净的东西可以用,只好凑合了事。 道童,我怕,我怕。晓月醒转过来,第一句话如是说,脸色惨白。 别怕,我在这儿呢。你看见什么了? 晓月一下子坐起来,躲在道童怀抱里,不敢往那轿车底下看,只一味的说我怕我怕。道童安慰了她好一阵子,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你看见什么了?道童又问。 脸,恐怖的脸,跟鬼似的。晓月颤抖的声音。 我怎么没看见呢?道童很是疑惑。他和晓月前后看的时间相差最多不过2秒钟,怎么会晓月看到了他没看到呢?难道说那张脸的主人见势不妙溜了?那也能看到身影啊。道童越想越迷糊。 绝对有,我看的清清楚楚。往那边轿车底下看的时候,那张脸正冲着我这边,还呲牙咧嘴的,很吓人,要不我怎么会昏过去啊。晓月看看道童,又看看那边的轿车底下,心有余悸的说。道童看她那副德行,应该不是看错了。难道那轿车后面真有猫腻?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想到这儿,道童小声对晓月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说着,道童便要松开晓月,却被晓月抱的更死了。 怎么了? 我怕!我怕一个人。晓月小声的哀求着道童,别丢下她一个人。 死亡电梯(4) 要不这样,你跟我过去,不过得略微跟我拉开一点距离,我在前面给你掩护,怎么样?道童低声说。 嗯。晓月应声想起身,起了一下又倒下了。 怎么了?道童见状,有些担忧。 我……我腿软。晓月很不好意思的说。 道童只好将晓月扶起来,让她稳了稳。 你这样能行么?道童担心她这腿脚,别说跟着对付一个怪物了,就是自己走路都成问题。真后悔不该带她来。女人毕竟是女人,像花木兰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没几个。 行。咱赶紧过去看看吧。晓月催促道。 好吧。道童转身一马当先,朝着那轿车慢慢走过去。晓月缓了下,也跟了过去。道童的速度比较慢,她还能跟得上。当道童走到离那轿车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立定,确定视野可以将轿车周围的空地都纳入进来,便大喝一声出来,我看见你了,你跑不了,躲也没用。 话音落下许久,周围一片宁静,轿车后面也悄无声息,那个晓月看到的东西仿佛在和道童进行无声的对峙,比试谁的耐心更大一点。道童又喊了一嗓子,依旧没有回应。这可急坏了道童。如果走到那边去,很可能这家伙会沿着车下面转到这边,如果跟着转圈,那岂不是永无休止啊。如果让晓月在这边等着,又怕那家伙突然窜出来伤到她。正在两难之际,只听身后咣一声响,将道童和晓月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电梯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门口也没什么人。电梯门再次关上。道童很是纳闷,心想没人上下,为何会在地下二停下开门呢?难道…… 每次想到莫名的东西,道童便有些发毛,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现在比以前强点的是胆子大了些,尤其是从和尚师傅坐化之后。 道童眼睁睁的看着那电梯门关上之后,便又转身看着轿车的那边,心想不管怎么样,都得过去看看。如果行动再那么缓慢,恐怕永远都没头绪。想罢,他一个箭步,嗖的一下子便跃到了轿车的那一侧,将那边的光景看了个清清楚楚。 令他失望不已的是,那边空空如也。晓月见他突然窜过去,呀的一声跟了过来。道童看看那电梯,又看看这个轿车,突然明白了什么。 nǎinǎi的,上当了。道童骂道。 惊魂地下二(1) 怎么了?晓月迷惑的看着道童。 那老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才的电梯肯定有问题,咱们赶紧上去。说着道童带着晓月,快步走向电梯。道童到了电梯跟前,摁了一下那个按钮,没亮。又摁了一下,还没亮。这下子道童着了急,一通狂摁,依旧不亮。 nǎinǎi的。道童又骂了一句,抬头看了看电子显示器,发现是下行指示灯,电梯正往1楼进发。他心里祈祷着电梯会下行到他们这儿。但令他失望的是,电梯运行到1楼停了片刻,又开始上行。道童又按了半天按钮,那电梯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似的,上上下下了多次,也没有下到地下二,顶多是地下一层。 车主都死光了怎么滴,不行咱就走车道出去。道童愤愤然,失却了进到地下二之前的那种淡定和从容。 咱再等等吧,如果不行,再走那边也不迟。晓月持不同意见。 嗯。他们又等了片刻,那电梯仍旧没有下来的意思。道童失去了信心,便顺着车道的指示方向往外走。晓月赶紧跟着。他们走了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快要拐弯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喀拉喀拉的声音,道童回头一看,差点把鼻子气歪了。那电梯门居然开了,里面照旧是空无一人。他赶紧拉着晓月往回飞奔,当他们跑到电梯门口时,那电梯已然关上了,上行标志闪烁。-2,-1,1…… 他nǎinǎi的,有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咱就不走了,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它能憋多久。道童恨恨的说。晓月也不说话,只是呼哧呼哧喘粗气。刚才这五十米跑,绝对能拿100分。 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那电梯也没再次光顾他们这鬼地方。道童的心彻底凉了。看来这东西算是跟他耗上了。时间已经开始往深夜了走,越是接近深夜,这种yīn森的地方,便越容易有不测的事件发生,不管是人为的,还是其他的方式。 看来咱暂时没办法和这王八蛋抗衡,得赶紧出去再想办法。要不就给它困死在这儿了。说着,道童率先朝车道走去。晓月在身后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来。他们一前一后大概差两步的距离。当道童和晓月上了车道往外走了十几步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汽车加速的声音。 道童心想没看见人进来啊,怎么会有车开了。赶紧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车不知道何时已经上了往外出的道路,正快速朝着晓月撞来。 地下二惊魂(2) 来不及多想,道童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搂住晓月的腰,猛的闪身,朝一侧的空车位闪过去。晓月的身体刚离开车道,那黑色的轿车便呼啸而过,朝拐弯处飞奔。道童生怕那车会倒回来,赶紧往后退了 几步,到得一个可以两侧躲闪的地方,盯着那车。 可是那车并没有纠缠的意思,拐过弯道,在道童的视野里消失了。 好险啊,谢谢你,道童。晓月惊魂甫定,还不停的左右看,生怕再蹿出来一辆什么车找她的麻烦。 客气什么,赶紧往外走,这里不安全。道童说着,不敢让晓月单独行走,拉着她的手,快速往外走去。晓月被道童突然拉手,一时间幸福的差点晕过去,走路都轻飘飘的,一脚深一脚浅。道童大手的温暖,让晓月经久难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他们顺着车道出了地下二,发现出口斜对着医院的大门。道童回头往里看了看,这才带着晓月赶紧回到那部电梯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 你要去哪儿?晓月不明白这好不容易摆脱了地下二的困境,怎么又要回到这恐怖的电梯。 上楼,找窦叔叔。道童答道。 噢。晓月说完,便没做声。道童又按下了上行按钮。不大会儿,那电梯便从上面下来。令道童大吃一惊的是,电梯并没有在一楼停下,而是继续下行,一直到地下二方才停下。片刻之后,电梯上行,到了一楼,门洞开。 里面站着一个年轻人,平头,腋下夹着个包儿。在道童看他的同时,他也看了看道童。道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又是什么鬼魅来了吧。这一犹豫,便忘了进电梯。晓月见道童不上,也没敢上,站在道童身后眼巴巴的看着电梯里的男子。 你们上不上?那男的不耐烦了。 噢,上,上。道童这才反应过来,心想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老子都要跟你走一遭,看你能玩什么花活儿。说着话,道童已经进了电梯,晓月紧跟着进了来。那个男的站在最后面,靠中间。道童进来,站在靠电梯按钮那边,晓月则紧挨着道童。 道童进来,也没按按钮,只看了看,那按钮亮着的是五楼。而后便面对着晓月,以便眼角的余光能够照顾到那个平头。 电梯直奔向上,停在了五楼。到了五楼,那男的没动,等了半天,却发现道童和晓月没有下的意思,赶紧在电梯门开始关闭的时候抢了一步,出了电梯。速度慢了点,还被电梯夹了下。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那男的在走廊里丢下一句:他妈的,一对儿神经病。 狠刁庸出场(1) 我神经病?道童笑着对晓月说。晓月摇了摇头。 你神经病?道童又问。 你才神经病呢。晓月白了道童一眼。 那就对了。是他神经病,咱去四楼。说罢,道童按下了四楼的按钮,到了四楼出来,去了窦彪房间。窦彪见他们进来,赶忙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情况? 情况比较奇特,那老头带着我们下了地下二就消失了,真是活见鬼了。晓月还差点被车撞了……对了,那个电梯不知道怎么滴,在地下二按按钮不好使,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搞定。晓月胆子小,要不的话,我就好好检查下地下二车库了。 电梯不好使?是不是人为的?你说你看到老头了?窦彪惊异的问。 不知道,我得找个帮手,再去看看。那个老头很奇怪,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道童看着窦彪说。 像不像我看见的那个?窦彪十分好奇。 说不上。等抓着他再仔细看看。 你准备找谁帮忙?窦彪斜着看了道童一眼。 刁庸。 你动作够麻利的啊,白天刚认识了,晚上就用。窦彪乐了。 闲着也是闲着。晓月,你在这儿陪着叔叔,我去打电话。说完,道童便出了病房,到了外面公话亭打电话给馆长。馆长一听这医院里出了乱子,不敢大意,赶紧又给刁庸打了电话,让他立马赶到窦彪所在的医院,听候道童的调遣。 本来这刁庸上午见到了道童,心里便憧憬着也能跟他学点本事,没事儿也辱个尸泡个靓妞啥的,反正他刁庸干正经事儿是没多大希望了。 吃了晚饭,刁庸正在无聊的边看电视边抠脚丫子,一听到道童有请,高兴坏了。也不是相亲,居然还对着镜子梳了梳头,穿上了平时最喜欢的牛仔衣,手里拿了半截铁棍就出去了。 这刁庸平时就有摆弄铁棍的习惯,有事没事的爱拿着,遇到不忿的事儿了就抡上几铁棍,不管打成啥样儿,先抡完再说。因为这个,没少接受警察叔叔的教育和开导。有的时候抡不明白,便被人家狂打一顿。有一次碰上个练家子,一棍子轮空了,被人家把棍子抢去,在他屁股上一通狂戳,害得他住院半年才把屁股上的烂伤养好。 家人本以为这孩子吃了苦头会改改,可出了院依旧我行我素,打架斗殴,调戏民女,无啥不干。这刁庸虽然顽固,但心里却对那些有技术的,尤其是精通左道旁门那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道童一出现,他就向往上了。这么快召唤他,都快给他美出鼻涕泡了。 刁庸到了医院,路过护士台,被护士撞见了。看他拿半截棍子在手里,以为要打架呢,赶紧叫住了他。 狠刁庸出场(2) 叫我干啥?看上我了怎滴?刁庸的话一出口,就有点不上道。 谁看上你了,也不搬块豆饼照照自己那模样儿。你到这儿拿个棍子做什么?问话的护士正是要给道童打针的那个。 我这样儿招你惹你了?棍子干你什么事?刁庸瞪了护士一眼,面目非常狰狞,跟鬼王似的,给护士吓了一个哆嗦。这要是放在平时,刁庸非得调戏调戏这个护士不可,但今天他没闲心逗这丫头玩,有正事儿要干,这可是比和姑娘上床还有吸引力的活,尤其是对当时的他来说。 刁庸见那护士不敢搭腔,便径直朝道童说的病房走去。他刚走过去不多远,护士便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值班的医生报告。当天值班的是个男医生,个头不高,但很壮实。胆子比较大,这医院里夜黑风高之时敢一个人去太平间走一遭的也就他了。一听有人来闹事,长的还凶神恶煞似的,便立马从值班室出来,让那护士带路。那护士有了男医生的撑腰,胆子也壮了些,便引着他到了窦彪病房门口,往里指了指,便站在门外不动了。 这个男医生果然不是善茬,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人单势孤,便推门而入,大声说谁来闹事的? 他这么一嗓子,把在里面商量事情的窦彪他们弄的一惊,都转脸看向门口。刁庸还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医生造访他。不理你,你还总是理我。既然这样,那就给你点颜色看看。想罢,刁庸从凳子上站起来,晃了晃手中的半截铁棍,说爷爷在此,你想怎么着? 这里是医院重地,病人休养治疗的地方,你拿棍子来想干什么?那男医生没有害怕,厉声对刁庸说道。刁庸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居高临下的训斥啊,心想就是在你的一亩三分地儿上我也不惧你。 你说爷爷我想干什么?刁庸说着,便拎着半截铁棍往门口医生那儿走。窦彪一看事儿不好,赶紧喊了声刁庸,你来不是闹事的,知道不?抓紧收起棍子,坐下。窦彪别看是躺着,这发起威来还是掷地有声的。道童也在一旁帮腔说刁庸,别耽误了正事。 刁庸一听,也是啊,我跟这帮孙子置什么气啊,今天可是来收拾鬼的,克制克制,差点坏了大事。想到这儿,刁庸便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说爷爷不是怕你,爷爷有正事儿,懒得理你。 诡异的笑声 道童见刁庸还没完,瞪了他一眼,赶紧站起来,将那男医生拉到走廊里,对那男医生解释说刁庸是他们同事,来看望窦彪的,带个棍子完全是因为得罪了人,防止人家暗算,带着防身用的,不是来医院惹事的,请他放心。 那要惹事了怎么办?男医生听了道童的话,这才缓和下来,但想起刚才刁庸那副神气劲儿,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肯定惹不了事儿,要是惹了事儿,我兜着,你都冲我,行不行?道童打包票道。 好,那你们当心点,别打扰了其他病人休息。说完那医生扬长而去。道童又回到房间里,对刁庸说你能不能不带那个棍子啊,咱又不是打架。 咱不是要去抓鬼么,带着个棍子总比赤手空拳的管用啊。刁庸赶紧解释道。 你听谁说的?还是把棍子收起来吧,防止人家医院的人盯上咱,就不好行动了。道童看刁庸那样儿,很无奈的笑了笑。 噢,用不上啊,那要不棍子先放窦大哥这儿,等办完事我再拿回去。刁庸说着,便把铁棍顺到窦彪床底下去了。 也行。只是你这辈分长的挺快啊,开口就是窦大哥,那我以后岂不是得管你叫刁叔叔了?道童笑着说。 啊?不敢不敢。纯属口误,现在改口。窦叔叔,你叫我刁庸就行。刁庸还算是识相。这样看下来,这看上去不像好人的人,未必不是块材料,只是没有好的工匠去雕琢,才无法成为一块和氏璧。 大家都被刁庸的样子逗乐了。而后道童又安排了一下,便带着刁庸,两个人朝那电梯进发,准备再次下到地下二一探究竟。本来晓月还想跟着,眼巴巴的看着道童她就放心了。可跟着又碍手碍脚的,只好留在房间里陪窦彪。 刁庸一进了电梯,便兴奋不已,不断的摩拳擦掌,心想这要是一手抓到鬼,那多威风。如果有谁再敢惹他,他就把手里的小鬼一放,说给我咬!那才叫一个带劲儿,比自己抡个棍子轻巧多了。想到这儿,刁庸美美的笑了起来。 他这突然一笑,搞的道童一惊,赶忙问笑什么? 电梯停运危机 大哥,你说这要是抓一把小鬼在手里,以后谁要是敢再找我麻烦,我就让小鬼收拾他们,那多省事儿。刁庸还沉浸在那美好的幻象当中。殊不知这小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驱策得了的。 得了吧你。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做美梦了。待会儿别吓得尿裤子就行。道童笑笑。 你小看我,大哥。谁吓尿裤子谁不是人。待会儿我给你露两手你就知道了。说完,刁庸又是嘿嘿一笑,在这本来有些诡异的电梯里,显得格外yīn森。 说话间,电梯已经下到了地下二层。道童已经站在门口等着门开了出去,可等了半天,门却纹丝没动。 怎么回事儿?又出啥叉子了?道童看着门,不禁后退了两步,靠在电梯内侧,仔细看着门。 大哥,不会是你说的那东西找上门来了吧?刁庸已经收起了刚才的笑容,现在脸上写满了紧张。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来了个下马威。 不好说。道童看了看门,又上前按了几下开门的按钮,依旧没有动静。道童又按了一楼的按钮,按钮亮了,上面的显示器上显示着上行标志,但上面的数字始终都是-2。而且从身体的感觉来看,这电梯当是纹丝没动。 nǎinǎi的,耗在这儿了。道童嘟囔了一句。 大哥,这出不出去,上也上不去,要不咱往下试试? 有什么好试的,下面什么也没有,万一被搁在下面出不来,那就惨了。在这儿不管怎么样,如果真不行的话,咱就硬闯出去。 闯出去?怎么闯?刁庸没明白道童的话。 亏你还是耍棍子的,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干呢。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啊。动粗呗,把这电梯门撬开就行了。这样起码咱还可以通过地下停车场出去,不至于被捂死在电梯里。要是掉到下面去,没有出口,万一氧气耗没了,那就惨了。 说的是,还是大哥想的周全,经验丰富,佩服!佩服!刁庸竖起了大拇指。他这一通直接的吹捧,让道童很不适应,怎么觉得在骂自己似的。 别奉承了,咱得赶紧想办法才是。说完,道童便开始打量着电梯的每一个按钮,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电梯惊魂 让道童这仔细一踅摸,还真找到点机关。他看到两个按钮,和下面那些楼层按钮以及开关门的按钮不在一起。他不经常乘电梯,还真没注意到这两个钮。那两个钮一个是铃铛的图案,一个是电话机听筒的图案。 刁庸,这两个是干啥的?道童不敢轻易去按,回脸问刁庸。 哎,我也说不清,没用过,管他呢,先按了再说。说着,刁庸凑上前来,挨个摁了去。这一摁下,突然响起了警报和电话接通的声音,吓了道童一跳。 怎么了?道童定定的看着按钮。 不知道呢。刁庸忍不住后退了一下,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道童说这不会是电梯坏了的时候报修的吧。他的话音未落,只听电梯里传来一个人声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电梯坏了,我们被困在地下二出不去了。刁庸赶紧接话回答道。 噢。等会儿啊。电话里的声音刚落,那电话便寂静无声了。等了片刻功夫,电梯向上运行,在一楼的时候停下,门开了。道童和刁庸两个赶紧走出电梯,终于松了口气。 一出来,他们看见一个好像修理工人的男青年站在门口。 你是修电梯的?道童问。 嗯,怎么了?那男青年不解的问。 刚才电梯怎么回事? 噢,一点故障,排除了,现在能用了。那男青年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那个地下二车库的按钮修好了么?道童突然想起刚才和晓月在车库里狂摁按钮无果的情况,赶紧问道。 那个啊?一阵阵儿的,已经报上去了,但要花很多钱,领导一直没批,就凑合着用吧。那修电梯的男青年捣鼓了几下,便转身离开了。 咱们接下来干啥?刁庸看着道童说。 再下去看看。说着,道童又按下了下行按钮。此时的电梯正在上行,显示为2。 乘电梯? 对。要不怎么过去?跳下去? 道童笑着说。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会不会咱们到了地下二,还会跟刚才一样啊? 乌鸦嘴!应该不会那么寸吧。道童心里也在琢磨,要是再卡在那儿,岂不是又得白白消耗时间啊。 这个破电梯不太好说,那修电梯的都说了,经常出问题。 没事,咱现在知道怎么呼叫电梯维修工了,用不着害怕,不行就抓紧呼叫,也费不了多少时间。nǎinǎi的,以前我还总以为是什么怪异的东西为难我们呢。 等了片刻,那电梯到了一楼开门,他们两个再次上了电梯,下行到地下二,门果然开了。 诡异的铺盖卷儿(1) 道童带头出了电梯,小心谨慎的四下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各式的车错落着,趁着车库的幽暗,等待着一把把开启的钥匙。 李大哥,咱们到这里找什么?这不就是一个车库么?刁庸看了车库半天,有些费解。 找一个老头。 什么老头?就上面你说起的那个? 对。他很诡秘,我们跟着他居然就给跟丢了,这事儿很不符合常识。一定要翻出来看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他是何方神圣。你看见那边的出口了没?道童说着,指了指拐角处汽车出去的通道。 看到了?大哥什么吩咐? 你到那儿守着,防止有人从那儿出去。站在那儿刚好能看到电梯口。这样两个口你就都看住了。我到停车场里搜一圈。 哦,我还以为你给我分配什么惊险刺激的活呢,竟然是把门,真没劲。刁庸有些失落,兴致顿减。 你小子还没上手就想露两手?我告诉你,今天的情况多半不是鬼,如果是鬼,恐怕有你小子受的。让你看着这两个出口,任务重大,如果我在里面把那家伙逼急了,他肯定会从这两个口中的一个逃走,到时候你负责拦截。够你耍的。 刁庸一听,马上高兴起来,只要给他刁庸练手的机会,这事儿就成了。赶紧按照道童的吩咐,到那出口的拐角处站好,刚好可以看到电梯门口的道童。道童冲他点点头,而后开始一排一排的排查起来。当他排查到角落里背向拐角出口却刚好被一根大柱子挡道看不到电梯门口的地方,有大约有两米见方赋闲,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塑料瓶易拉罐之类的,都是空的。旁边还有卷起的简易铺盖,脏兮兮破烂烂。 诶?这是什么?道童心下疑团顿起。如果有铺盖,那便意味着是有人睡在这儿。可会是谁呢?总不至于是看停车场的吧?道童又排查了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等他想再次回到这个铺盖卷儿这儿时,却听见这边有异常的声音,赶紧隐身在一辆汽车后面,透过车窗玻璃,往那边看去。 诡异的铺盖卷儿(2) 不看则可,一看之下,道童禁不住吸了口冷气。那有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晃来晃去,居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看清楚了,心里便多了些底气。这看不出是啥,那七上八下的感觉就别提了。道童想过去看个清楚,却又怕打草惊蛇,弄个鸡飞蛋打,一时间就在那儿犹豫上了。 正在犹豫的当口,那黑黢黢的东西居然变大了,直立起来,伸长为人形背影,在这迷离的车库灯光下,显得格外人。道童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这背影有些熟悉,从哪里见过呢?赶紧搜索大脑里记忆的影像,突然想起和晓月两个下到这里看到的背影来。 难道是他? 想到这儿,道童不再犹豫,赶紧从怀中抽出那把铜剑,迅速从那汽车后面闪身出来,大喝一声别动,举起手来。那个背影一震,呆立了片刻,没有做出任何举动。道童还不放心,又大喝一声举起手来。只见那背影在再次被恐吓的情况下,手里掉下了个东西,落在地上叮当响,很像是矿泉水瓶子落地的声音。一双手臂在空气中划过不规则的轨迹,而后弯弯曲曲的举在了头顶。 别耍花样,转过身来。道童厉声命令道。那人听了这声命令,半天没有动静。道童刚想再次命令,那背影却突然转过来,一双黑暗的眼睛shè出黑色的光芒。道童被他这突然一转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采取进攻行动,赶紧往旁边的车后躲闪。 要说这道童到底是年轻反应快,这脸转过来不到一秒钟的功夫,他已经躲到了车后头。那黑影转过来,只见一个身影倏忽不见,再仔细查看,却不见任何踪迹。这一下不要紧,把这个黑影可吓坏了。转头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鬼呀,有鬼呀! 道童一听这话,顿时乐了。nǎinǎi的,原来也是怕鬼的主儿,那这事儿就好办了。赶紧起身便追,边追嘴里还大声学着恐怖片里的鬼叫还命来,还命来。 只见那个黑黢黢的背影一听鬼从后面追来了,跑的更快了,径直朝汽车拐弯出口处跑去。 诡异的铺盖卷儿(3) 这里面一闹腾,马上惊动了守在拐弯出口处的刁庸。这家伙不愧是老江湖,鬼心眼子多,一听里面有人喊有鬼,心想不能太冲动,万一冲出去真撞见鬼,我赤手空拳的还不是首先作了牺牲品啊。先打探下虚实再说。 想到这儿,刁庸偷偷的露出头来往叫声传来的方向望了望,只见前面跑着个疯癫的老头向他这儿狂奔,边跑边喊有鬼。刁庸再往他身后不远处看去,还以为什么鬼呢,一看是道童,马上乐了,心想这大哥真有一手啊,自己装鬼吓唬人。既然前面的这老头怕鬼,肯定不是鬼了,那我刁庸还怕他干屁。 刁庸于是又缩回头,蹲下身子,仔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当他感觉到这脚步已经贴近身边的时候,猛的一下从拐角隐身处跳了出来,舌头伸在外面,耷拉着,眼睛向上翻着白眼,两手伸出去抓那老头,嘴里还嘟囔着拿命来。 那老头本来就被后面道童装的那只鬼吓得颠三倒四,这眼前又突然冒出一只鬼来,登时吓得两眼一翻,摔倒在地,没动静了。刁庸本以为能吓唬他玩玩呢,没想到这么不禁吓,一下子搞定,大失所望。后面的道童跟上来了,着急的问这老头怎么倒下了呢? 让我给吓的。刁庸不好意思的笑笑。 靠,你怎么吓的? 就这样儿。刁庸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鬼脸,道童看了一眼,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nǎinǎi的,怎么看都是三分不像人,七分活像鬼。这人怎么长的! 是够吓人的。赶紧抢救。道童说着,赶紧蹲下身,掐老者的人中,又扶起半坐着搓前胸捶后背的,才将老者弄苏醒了。那刁庸蹲在那儿看着道童抢救老者,谁知道这老者苏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刁庸那张可怖的脸,以为这鬼马上要张开血盆大口了呢,一哽,又昏过去了。 道童无奈,让刁庸背过身去,又忙乎了半天,才算把老者弄醒了。 哎呀,我滴天啊,我还活着么?老头看了一眼道童,问道。 还活着,没事,没有什么鬼,您别害怕。道童赶紧宽慰道。他现在敢确定这老头就是自己和晓月遇见的那个,而且也不是什么恶鬼,只是一个很可怜的老头。至于如何可怜法,从那塑料瓶子和铺盖卷儿大致可以推测。所以说话语气上,也就柔和了一些。 没鬼,那刚才我怎么看见一张鬼脸挡住了去路,后面还一个要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问。 神秘的老头(1) 哎呀,老大爷,真不是鬼,你后面的那个是我,你看,我像鬼么?道童一着急,说了实话。 啊?是你?你……你在那儿装神弄鬼的吓唬我干什么?老头一看是道童,突然想起电梯里的那个和一个女的一起跟着他下来的年轻人,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问你,你鬼鬼祟祟的往这车库里跑干什么?那铺盖卷儿是你的?矿泉水瓶啥的也都是你的,对吧?你为什么不回家?道童连珠pào似的问道。这一问不要紧,给老头问的嚎啕大哭。道童怎么劝慰也没用,给在一旁一直背着身的刁庸急坏了,心想这老头真不识相,居然撒起泼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头,再不说实话,我就带你走了啊。刁庸说着话,脸上的肌ròu乱窜,看着让人眼晕。老头闻声,马上止住了哭声,打眼儿一看,吓得直往后退缩。 你……你……是人是鬼?老头哆嗦着问。 当然不是人啦,你要不乖乖的jiāo代,老子就带你去见阎王。刁庸说完,翻了白眼瞪了老头一下,给老头吓得不轻。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说。那些东西都是我的,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头,靠捡些废品谋生。晚上没地方住,外面又刮风下雨的,转悠了很久,才找到这处停车场当家。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就饶了我吧。老头说着,爬起来又跪下去,就要给刁庸和道童磕头。道童哪里受得了这个啊,赶紧去搀扶老头,说老大爷,你只要说实话,我们不带你走,不用磕头。 真的不用?老头惊恐的看着道童。 嗯,不用,只要你说实话。道童回答。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是假话,天打五雷轰,要不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行不行?这老头一发誓,由不得人不信。那脸上的沟壑,写满岁月的沧桑。 那我再问你,半夜三更出现在病房里的,是不是你?道童继续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老头大惊失色。 那这么说是你了?道童已经从他的神色当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嗯,是我。我不说瞎话。 你去干什么去了?道童追问道。 神秘的老头(2) 我…… 快说,如果不老实jiāo代,就带你去见阎王爷。刁庸见这老头不规矩,翻着白眼恶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看上去跟恶鬼一般不二,吓得老头一哆嗦。 我说,我说,爷爷别带我去见阎王,我不想死。老头哭丧着脸哀求道。 不想死就老实jiāo代。刁庸继续催问道。 我,好吧,我都说,我上去找吃的去了,顺便捡几个人家不要的瓶瓶罐罐的啥的,好卖钱。 找吃的?道童听了很是纳闷。病房怎么成了他的食堂了? 是啊,你有所不知,我一个老头子,捡废品也抢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经常吃不上饭,忍饥挨饿的。经常饿的睡不着,后来实在饿的没办法,才半夜三更的摸到病房里,趁着人家睡熟了,拿人家点吃的。我一次也不多拿,够添饱肚子的就行。所以一时半会也没被发现。 我每次上去拿吃的时候,发现有些空的瓶子,就顺便带了下来,拿出去卖钱。这样我就不用半夜三更去的太频繁。要是被人抓到了,那以后在这里就住不下去了。要是离开这儿,我这把老骨头非jiāo代了不可。说着,老头又落下泪来。道童一听这老人家晚年如此凄惨,心中颇有不忍。 你说的都是真的?道童确认道。 嗯,是真的。我这把年纪了,说谎要遭天谴的。我只求你们,别告官啊,要是那样,我老头子还不如一头碰死了清净。 好,我答应你,你别哭。我再问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你问吧,我都告诉你。老头子看着道童,情不自禁的吹捧上了,也不知道是出于讨好还是真心。 你知不知道你去过的病房接二连三的死人的事儿? 啊?不知道啊,好像我第二次上去的时候,发现第一次拿人家的东西的那个床位上的病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人家康复出院了,你说他死了?老头惊愕的看着道童。 是啊。不会是你害死的吧? 神秘的老头儿(3) 爷爷饶命啊,就算是借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儿,我也不敢杀人害命啊。我和他们又无冤无仇的,只是找口吃的,怎么会害人命呢?老头子一听这罪名,吓得不轻。这不等于让他老头子死么。 真没干?刁庸又恶狠狠的丢过一句话来。 真的没有。如果我干了,苍天开眼,你就把我带走。老头子信誓旦旦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在你去拿吃的时候?道童耐着xìng子问道。 没。我进去的时候,胆战心惊的,怕被发现。都是赶紧摸到了吃的就跑了。 嗯,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这事儿。那好吧,暂时算作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不过你别琢磨着跑,这周围我已经布下人手了,你想跑也跑不掉。我们不想难为你,只是在需要你澄清事实的时候,会找你。你去吧。说着,道童放了老头。老头站在那儿愣了一下。 不想走?那我带你走了啊。说着,刁庸假装要带老头走,吓得老头赶紧往自己的窝棚那儿飞奔而去。刁庸和道童都乐了。 接下来怎么办?刁庸问道童。 还能怎么办?既然这老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就不去管了吧。人家活着也不容易。至于那几个病人是怎么死的,那是医生和警察的事。既然他们都不追究,我们也没必要逼人到死路上去。咱们上去跟窦叔叔说说去。 说完,两个人乘了电梯,上到四楼。说来奇怪,这次电梯是刚好在地下二楼停着的,一按门便开了。这个破电梯。进了电梯之后,刁庸嘴上还骂了句。反正电梯不会还口,骂了就骂了。 他们上来跟窦彪和晓月一讲,大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看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道童,你觉得那几个病人是怎么回事?窦彪还是有些疑问。 你说死的那几个?道童反问。 对。 我觉得可能本来身体不好,睡的迷迷瞪瞪的突然看见个人摸来摸去的,一下子吓过去了。道童笑了笑。 有可能。刁庸也附和。 那几个病人都什么病的?晓月问窦彪。 好像是心脏病什么的吧。窦彪吃不准。 那就是了,一准给下过去的。刁庸斩钉截铁。 嗯。不管怎么样,咱们不去管了。反正这阵子那老头子不会上来吓唬人了。叔叔,明天我想去看看领导,你说怎么样? 家中的变故(1) 我也去。晓月一听道童要去,马上吵着要跟着。 大哥,带我去吧,呆在殡仪馆里实在没意思,都是不喘气儿的,而且很不巧,自从我来上班,就没遇见过美丽的女尸,真是不幸啊。刁庸大吐苦水。 大家先别吵吵,听窦叔叔怎么说。道童冲大家嘘了一下。晓月和刁庸才安静了下来。 道童啊,你应该去。只是要小心,别像你叔似的,人还没到,先挨了算计。窦彪叹口气。 没事,我们会小心的。只是我想明天去的话,让晓月在这里陪你,我和刁庸两个去。道童犹豫了下,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干嘛不带我?晓月马上抗议道。 晓月,不是不带你。去看领导,这路上很凶险,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在这里陪叔叔,总不会出大问题。我和刁庸这样行动起来也方便点,乖啦,晓月听话。道童摆出一通道理,又哄着晓月。晓月虽然不太情愿,但被哄着的滋味儿还是第一遭体味,挺舒服的,也就扭扭捏捏的点头了。 这事儿敲定了,便留下晓月在医院里陪窦彪,道童又问窦彪拿了点钱,和刁庸出了病房,乘电梯直下地下二。这下子刁庸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大哥,还下去干啥?不是不抓那老头了么? 跟着就知道了。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下二,道童前面开道,直奔铺盖卷儿那儿,果然看见老头在啃半块面包,喝着半瓶矿泉水。那矿泉水也不知道是喝到了半瓶,还是捡来就剩下了半瓶。那老头一看他们两个又来了,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身体因为紧张,没站稳,差点摔倒。 道童见状,一个箭步上去,将老头扶住,赶紧对老人家说我们不是来抓你的,你放心。说着,又扶着老头让他坐在自己的铺盖上,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老头说你去买点吃的吧,这几天你就别上去拿东西了,免得被人发现。 那老头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抓自己的年轻人会给自己钱花,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做梦,赶紧接过钱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道童和刁庸告别了老头,从车道走出来,已经是夜半时分。两个人打车径直去了道童家,刚到家门口,便吓了一大跳。 大门洞开,客厅可见。 家中的变故(2) 道童站在当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才出去一天不到,家里居然被人破了门。他记得这锁头是刚换的啊,怎么会被人破门了呢。他下意识的从怀中摸出铜剑,以防万一。在楼道灯光shè进的客厅里,黑白分明。 大哥,怎么回事儿?你家被盗了?刁庸站在门外往里看。 你敢不敢冲进去?道童笑着对刁庸说,想测试下他的胆子。 有啥不敢的。你瞧着吧。这刁庸拎着半截铁棍,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又回头问道童开关在哪里。道童给他指点了下,他在墙上划拉了一会儿,房间里便亮了起来。道童跟进来,关上门。刁庸想到里面看看,被道童拦住了。 先别动,咱仔细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没有异常再进去。刁庸见说,赶紧退到道童一旁,给道童让开视线。 道童仔细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连地板上都没有什么脚印,这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没人进来过?那门怎么会是开的呢?难不成忘记关门了?那也不可能啊,明明是出去的时候锁上的啊。道童想到锁头,赶紧回过身来检查锁头,发现锁头完好无损,是自己刚换上去的那个。这就奇了。 道童只好不理会锁头,继续往客厅里深入,查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异常点,又看了看两个卧室、卫生间和厨房,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心里的疙瘩没解开,但起码眼下是没什么险情了。对于李道童来说,尤其是惹事儿之后的他,只要没什么危险,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要是每个疑团都弄清楚,估计有一百个道童也要累死了。道童已经学会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和刁庸两个便睡在窦彪和他睡的房间。这两个大男人挤到一个床上睡觉还真是有些别扭,这与他和窦彪两个一起睡的时候感觉差别非常巨大。窦彪躺在身边像爸爸,这个刁庸躺在身边,简直像躺了一只鬼。 睡到后半夜,道童起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刁庸那张脸,心下一惊,浑身打个激灵,好在很快全部醒过来,这才想起昨天是自己把人家带到这里睡的。道童从厕所回来,没再回到房间里,而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二人吃过早点,便准备朝着领导住的精神病院出发。 电话魔咒(1) 正在道童准备带上门走人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居然响了。他站在门口愣了愣神儿,心里直犯合计。这他娘的电话好久没jiāo费停机了,往外打都打不出去,怎么还能打进来呢? 这么犹豫了一下,便没去接那电话,但人也没离开。刁庸在那儿看不过去了,问道童说大哥电话响了,你咋不去接呢? 这要放在平时也就去接了,可我的电话停机了啊,怎么还能打进来呢? 哎,这个你也要想来想去的啊,没准别人给你jiāo的费,又复机了呢。刁庸推测道。 有道理,可是谁会给我复机呢?谁又会打电话过来呢?道童一时半会想不出,见那电话已然断掉,便想关了门走人。就在这门即将关上的刹那,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非常急促,就跟催魂儿似的。 大哥,去接吧。刁庸催促道童。 你咋这么着急呢?要不你帮我接下。道童笑着对刁庸说。 接就接。说完,刁庸直奔客厅的电话,说你找谁?只听电话里那头说一小时三十分后,我们精神病院门口见。还没等刁庸问对方是谁,便被挂断了电话。刁庸嘴上骂了句他nǎinǎi的,便转身朝门口走。 谁的电话?道童问。 谁知道谁的,他nǎinǎi的,神神秘秘的说要和咱们一小时三十分钟后精神病院门口见。娘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见个大头鬼啊。刁庸很是不满。 道童一听,心里一惊,难不成有什么灾难等着我们?不行,路上得倍加小心。道童本来想锁了门就走的,但突然想到灾难问题,不敢怠慢,又回到屋里,找了张纸,在纸上画了道符,又念了一通咒语和佛经,而后递给刁庸。 刁庸看傻了,见道童弄好了递给自己,问这个有什么用? 你揣在身上,一定要揣在靠里面的口袋里别掉了,有什么用我说不上,希望我们此去都能平安的回来。 不是吧?有那么可怕?刁庸见道童说话很严肃,心里也咯噔一下子,难道这个电话…… 电话魔咒(2) 也没什么,小心无大错。道童怕吓着刁庸,安慰道。 我就说呢。刁庸嘴上说着,却真个把那道符放在了衣服的内袋里。 两个人离开道童家,到得街上,打车到了精神病院。他们打车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到了,离电话里说的一个小时三十分钟还有点时间距离。 大哥,咱们是等着还是先进去看看?刁庸问道童。 先进去,别在这里等。道童不想惹事,这些王八蛋能避开就避开。说完,他便率先朝精神病院里走去,刁庸紧随其后。两个人到了门卫这儿,是一个老头,精神矍铄,又有点矍铄过头了,看着像打了鸡血似的。 道童一皱眉,心想这精神病院就是精神病院,看门的都与众不同。他刚想往里走,却被这老头拦下了。 你们两个找谁?声如洪钟,很不像是从一个老头的嗓子里冒出的声音。 找刘大壮。道童赶紧报上名字。 有预约么?那老头看着他们两个问道。 啊?这个还要预约?不是病人家属和朋友来了就可以看看的么?道童很是疑惑的问。 你以为这是普通病人呢?要看精神病人,需要预约,医生会根据病人的健康情况给你安排时间。如果赶上病人情况不太好的时候,不适合见人。没有预约,一律不能见。老头一幅公事公办的语气。 老大爷,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来得急了,忘了这事儿了,下不为例,好不好?道童赶紧讨好道。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就得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 我通融一下?谁通融一下我啊?待会儿我给你放进去了,回头我就被院长放出去了。那老头也没抬眼看他们俩,径自喝自己的水。 放出去干啥?刁庸没明白老头儿的话。 干啥?开除了呗。最近好几个病人没看好,跳楼的跳楼,碰壁的碰壁,院长正在火头儿上,如果我跟着火上浇油,那还不砸了饭碗啊。那老头只抬眼看了一眼,又看着自己的杯子,典型的拒绝jiāo流。 那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啊?道童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想进去,总归会有办法的。 预约。 怎么预约?我们都来了,你这不是诚心刁难我们么?刁庸来气了,便想上前威吓老头儿。道童使了个眼色,刁庸才没敢造次。 电话魔咒(3) 我给你个号码,出去打个电话,没准儿能行。记住,你自己打可能白搭,如果你想顺利点,就让你单位的领导打,那个会管点用。老头在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道童。 为什么?道童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么大年纪白活了,当官的之间总得互相给个面子吧,说不定以后谁求着谁呢,对吧?老头撇了一下嘴,不理他们了。 道童一听有门儿,就赶紧带着刁庸出了精神病院,到处找公话。说来也他娘的巧,这周围一带居然荒凉的连个公话都没有。道童这才知道被这老头子暗地里摆了一刀,但又说不出个啥来。两个人只好跑了很远的地方,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找到一部公话,赶紧给馆长打电话求援。馆长一听,没二话,说你在那儿等着,我赶紧给那院长打电话。不到两分钟功夫,馆长回过电话来,说你们赶紧去吧,联系好了。 二人谢过馆长,又往精神病院这走。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发现街对面有一个女的,穿着高跟鞋,风姿约绰的往这边走。可是当她走到路中央时,好像脚崴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本来花枝摇曳,这下子变成花枝一地了。 刁庸站在不远处的路边,看得真切。本来那女郎的衣服领开口就低,这一摔,俯身的方向刚好对着精神病院门口,胸前的风光被刁庸看了去,顿时心里痒痒起来。按照他的想法,这丫头摔了得赶紧扶人家起来,不光赚个好名声,还能趁机看点风景卡点油,这种三全齐美的事儿不做还做什么呢? 想到这儿,刁庸便赶紧朝那个女的走过来。 走到近前,刁庸俯身将那女的搀扶起来,一点点的往精神病院门口走。眼看着还有两步距离就上了人行道,那女的突然又崴了一下,身子一下滑了下去。刁庸赶紧俯身再次搀扶,正在此时,不远处一声呼啸。 道童扭头朝声音望去,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朝前大踏步跨去,一把抓着刁庸的肩膀,迅速后撤。 电话魔咒(4) 这道童的速度已经是相当快了,可还是略微慢了一点。他的力道,传导给刁庸,刁庸还没忘了救美,把那个美女给甩到人行道上了,一个屁股蹲儿坐那儿了。虽然也摔的嗷的一声尖叫,但却没伤及到哪儿。这刁庸用了力将那美女甩了出去,自身的力道减了些,被呼啸而过的车刮在了肩膀上,一下给他干个趔趄,摔倒在路旁。道童想抓都抓不住,还把右手中指手指甲盖弄坏了,从裂缝出冒出几滴血来,一种钻心的疼。 道童顾不得自己的手疼,赶紧跑过去看刁庸的情况。等他到了近前,这才发现刁庸肩膀的衣服被刮破,ròu皮少了一块,那肌ròu红花花的翻着,直往外冒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到地上,染红了一片。 nǎinǎi的,怕什么来什么,得赶紧叫救护车。说来也奇怪,道童正想着怎么叫救护车呢,便听远处救护车的鸣叫声响起,风驰电掣般向这边飞奔而来。道童赶紧脱下件衣服,冲着救护车摇摆,自己则仍旧站在路边安全线内。他怕这救护车再着了什么魔。 这救护车还真不错,见路边有人招手,便马上停下来,下来两个护士,一个医生,直奔刁庸这边过来。见了刁庸的情况,为首的那位医生先给他肩膀那儿用绷带绑了一下,又简易的处理了下伤口,便把刁庸带上了车。另外一个女护士问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的美女有没有事,那个美女一个劲儿的摇头。 道童不放心刁庸,赶紧跟了上了车。车再次开起来。刁庸到了车上,发现救护车正中的担架上躺着个中年女人,仿佛死了,也可能昏迷不醒。他赶紧在一旁坐下,医生护士还有道童也纷纷上来。大家刚落座,车刚启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震动的原因还是什么情况,那个昏迷着像死了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刁庸说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说完,眼睛突然又闭上,脸朝一侧歪了过去。 那医生见状,十分惊异。这病人明明从昨晚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怎么突然醒了冒出这么句话呢?又见她闭眼歪过脸去,赶紧上前试了试呼吸,没有;又测了测心跳,零。医生十分惊异的看着刁庸,仿佛他就是鬼面使者。 电话魔咒(5) 你……你和她认识?医生很是惊讶的问刁庸。 不……不认识啊,我哪知道她是谁啊。刁庸被搞的云里雾里的,一阵子迷糊。 不认识她怎么说这样的话?好像你们约好了似的?医生不信刁庸。 道童也亲眼目睹了这奇怪的事情,也用质询的眼神望着刁庸。刁庸见道童也这样看他,赶紧说大哥,我真不认识她。 真的?你确定?道童又问道。 真的,如果我撒谎,天打五雷轰。刁庸也发上誓了,尽管大家都知道发誓根本没个毛用。即使有上帝,他那么忙,哪里有闲心管你这屁事。 那医生护士的都被这事儿弄懵了,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再不约而同的瞅瞅刁庸和道童,再看看担架上已经作古的中年女人,再想想刚才那句诡异的话,不禁汗毛倒竖,寒气从脖颈直往外冒。 哎呀,大哥,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打电话的那个?刁庸突然想起电话里那个女声,约他在精神病院门口见的那个。他本来以为是那个崴脚的美女,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死鬼了。一提起这个茬儿,刁庸也皱了皱眉头,感觉身上顿时粗糙了很多,随便摸上去一把,会掉下一地的小米。 你说约见咱们的就是这个?道童也觉得这事儿太诡异了,超出了他的想象。 嗯。要不她怎么会那么说活呢。刁庸现在已经很肯定了。而边上的医生和护士却被弄的更糊涂了。 先不管那么多,这他nǎinǎi的也不是人能考虑明白的事儿,还活着就好,赶紧去医院包扎好再说。道童已经明白了,如果想接近刘大壮,不付出点代价恐怕很难了。每一个看似很正常的现象,都是一种危机四伏的杀招,一不小心就会上了它们的套。以后要格外小心。 到了医院,医生给刁庸彻底清理了伤口,包扎上,建议他住院一两天观察。刁庸到底是个狠角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牙一咬,二话没说,没同意住院,非要陪着道童赶紧去看刘大壮。 道童一看也好,反正这死人已经过去了,不会那么寸再遇到什么邪xìng东西了吧。于是二人再次打车前往精神病医院,可没想再次陷入麻烦之中。 谁是疯子(1) 他们刚走到门卫老大爷处,还没等问老大爷能不能进,便听到楼上吵闹声不止。道童一皱眉,这刚才来还挺安静的啊。 大爷,这上面什么声音啊?道童很礼貌的问。他可领教了这看家狗的厉害,不敢得罪之。 什么声音?我说这事儿不能随便拜访吧。刚才我去卫生间的空儿,一个女的趁机便溜进去看望一个病人。这事儿也巧了,这女的刚上去,遇到你们要找的那个刘大壮了。这刘大壮早不发疯,晚不发疯,偏偏看到这个女的时候发疯了,掐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差点给掐死了。 啊?他发疯了,又?道童吃了一惊,难不成刘领导真的是疯了? 不是他发疯了,难不成我发疯了?你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要小心点,别把自己也搭进去。老头说话间,看向自己的杯子,好像生怕他的杯子会在瞬间蒸发。 道童一看,这领导打过招呼就是管用啊,赶紧和刁庸两个上了楼。刚上到三楼,便发现刘大壮用被单缠在一个女的脖子上,用左手拽着,要不是那女的手死死的抓着被单,估计就给勒死了。他右手则拿着个注shè器,对准那个女的脖子,冲着周围几个医生大声狂吼说别过来,过来我就扎死她。 那几个医生中,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只见他对刘大壮说快把注shè器放下,不给你打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妈的,还不给老子打针!老子的胳膊都让你们这帮狗日的给打青了,还说不给老子打针,不给打你们拿这个注shè器干什么?都给我出去,出去!否则我就扎死她。说着,刘大壮将注shè器的针头朝着那女人的脖子靠近了一些。 那老医生见状,赶紧朝准备靠上去的两个男医生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两个医生只好后退。这老医生又对刘大壮说现在你可以放下注shè器了吧? 不行,你们都给我让开,老子要出去散散心,都让开。不让我就扎了啊!说着,他便要把那针头刺进女人的皮肤。就在这紧急的关头,道童到了,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谁是疯子(2) 还别说,道童这一嗓子,大家都住了手。那几个医生纷纷回头朝楼梯口处来人看来。刘大壮也往这边看过来。 只见那老医生转脸问道童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他。道童说着,指了指刘大壮。 你是殡仪馆的李道童?那老医生惊奇的看着李道童问道。 正是。 那你赶紧帮忙,劝劝这个刘大壮,他要逃跑,这不还要挟了个人质,说我们不放他走,就扎死她呢。老医生仿佛看到了救星。 要救这个人,应该…… 道童还没说完,刘大壮就嚷嚷上了。 道童?你真的是道童?道童你真的回来了?刘大壮兴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是啊,领导,我是道童,这不一回来就来看您了。 真是你啊,赶紧救我出去。这帮孙子,天天给我打针,都快给我打傻了,胳膊都打青了,不打他娘的就几个人摁着给我打,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刘大壮说着,甩了一下头发,将另外一个被头发盖着的眼睛露出。 他这一动,手也跟着一哆嗦,针尖扎着那女人的皮肤了。那女人一声尖叫,吓了众人一跳,以为就义了呢。 好,我会救你出去的。道童说完,转脸看向老医生,问你是院长吧? 是啊,怎么了?老医生被这突然一问,一时间没摸清道童的脉搏,茫然的问。 那这么说,人放与不放,出院与否,你可以决定了? 是啊,你想带人走?院长惊奇的看着道童。 对。 不行,他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出去惹出麻烦,你承担责任还是我承担责任?那院长有点青筋暴跳。 我承担。道童淡淡的一笑。 你凭什么承担?院长不解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后生。 很简单。如果我不带他走,那个女人,你看到了没,很可能就此玩完。这样的话,你们医院岂不是背上杀人的骂名了?而且疯人杀人不犯法。杀了那个女人还好,如果他哪天发疯,抓到你们哪个医生给杀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就不太好讲了? 你别危言耸听。院长瞪了一眼李道童。 没,我只是说这很可能发生。如果让我带走,不光今天这个女人可以活命,以后他也不会再骚扰你们的生活你们的医院,这岂不是更好?而且我保证,出了这个医院,他惹出的任何乱子,都算在我李道童的头上,总可以了吧? 李道童反话正话都说了,那院长还不开窍。 不行,都像你这样,疯人院还开不开了? 好,既然你很喜欢开疯人院,刁庸,咱们走。说完,道童转身拉着刁庸就要离开。 谁是疯子(3) 道童别走,别丢下我在这儿。刘大壮一看道童要走,急了。 院长不放你走,我也没办法啊。我也来看过你了,算是了解情况了。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事做,我先走了。你手上的人你就看着办吧。道童说完,微微一笑,便转身开始往楼下走。 这下子刘大壮可真急了,说老杂毛,你再不放我走我真扎死她啊。说着,那针头便刺进了那女人的肌肤,疼的那女的嗷嗷直叫。 那院长见状,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一跺脚,说好,李道童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写个书面的东西,确保他出去后出了问题与我们无关。道童一听便停下身,转身笑呵呵的看着院长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也省得那女的挨一针了。我给你书面写个东西就是。 道童和刁庸重新走回到楼梯上,冲着刘大壮说你先别扎了,院长同意放你走了,我去给他写个书面的东西,马上回来带你走。 刘大壮一听乐了,嘿嘿直笑,同时把刺进女人身体的针头拔了出来。道童你快点,我等着你。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道童跟着那个院长进了院长室。道童给院长写了个免责条,院长给道童一张出院单。人要带走,程序还是不能省的。 当道童从院长室出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刘大壮不知何时被两个男医生给制服了,正按在地上,另外一个护士拿着针正准备给刘大壮打针呢。刘大壮则在地上嗷嗷直叫,说cāo你妈的都是糊弄人的,老子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们。 道童当时就怒了,岂有出尔反尔之理,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那几个医生听了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吆喝,都呆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那个护士还要打。跟在道童身边的刁庸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抬脚便踢。一下子便那那只注shè器踢飞了。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道童大声说道。随后那个院长也跟了出来,对那几个医生说放人,别折腾了。那几个医生护士的只好松开刘大壮。那刘大壮胳膊腿的自由了,爬起身来,抬脚就踹向那个刚才带头摁他的那个男医生。 那医生躲闪不及,一下给踢老二上了,疼的一蹦一蹦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谁是疯子(4) 道童见事儿不好,赶紧上前将刘大壮拉开,说咱手续都办好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惹事,再让人家给你关起来了。 那刘大壮一听,赶紧一个人蹬蹬的跑下楼梯,生怕再被他们抓着打针,何况自己刚才又踢了人家一脚,还不知道怎么个报复法呢。 道童还算淡定,回头跟院长道了谢,便和刁庸两个下楼去找刘大壮。当他们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才发现刘大壮远远的站在路口等着他们呢。现在看刘大壮,一点儿领导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像一个丧家之犬,好不容易发现了主人,因为多年的陌生,还不敢贸然靠近,只能远远的望着,摇着尾巴。 道童看着刘大壮,心里有些凄怆,心想人这辈子,如果不好好经营,小心谨慎的话,落到这步田地,可就凄惨了。他又想起地下车库的那个老人来。叹了口气,朝着刘大壮走过来。刁庸不知道他为啥叹气,也不好问,只好跟着过来。 道童,幸亏你来了,要不我非得被他们逼疯不可。刘大壮一把握住道童,就跟见了亲爹似的,一个劲儿的握着,久久不松开。 领导,你不是有点精神失常才被送到这儿的么?怎么说他们给你逼疯了呢?道童有点摸不着头脑。 咳,别提了。他娘的那次在化妆间撞见个东西,吓得我不轻。我那时只是吓坏了,但也没疯啊,那帮孙子医生非说我疯了,给我弄到这儿。我想出去回家也不行,每次想回家,就被摁到在地打针。 打什么针?道童好奇的问。 镇定剂呗。妈的,都快给我打傻了。你看,我这儿都是青的。说着,刘大壮挽起袖子给道童看。道童一看,可不是么,那三角肌附近都是青的,上面遍布针眼儿,看来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么说你到了这儿,就不迷糊了?刁庸也好奇的问。 是啊,我到这儿就不害怕了,他们还是把我当疯人,天天给我打针。nǎinǎi的,没天理。刘大壮抱怨道。 领导,现在你最想要的是什么?道童没接话,转而问道。 谁是疯子(5) 快,请我大吃一顿。妈的,在那里面,吃的连猪食都不如。刘大壮说着,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好,咱先去吃饭。说完,三个人打车去了一家当地著名美味餐馆,饱餐了一通。当刘大壮不再下筷子的时候,道童打开了话匣子。 领导,你看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道童很是好奇。 也不是什么东西,只是恍惚间感觉里面多了一个人,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想要我的命。刘大壮说。 真的? 我还骗你?我好歹是你领导好吧。刘大壮抗议道。 嗯,这倒是。那您继续。 我当时很害怕,便说不是我干的,让她饶了我。可恶的是,那东西一直盯着我不放。别人看不到,我看得到,你说怪事儿不? 啊?这说明是针对你了?道童心下一惊。 嗯。而且最可恶的是,这东西一直给我送到精神病院,才离开了。所以我到了精神病院就不害怕了,想出来,却被这帮狗日的摁住,天天打针,简直虐待啊。 领导,我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你明白了?我还没明白呢。刘大壮很迷茫的看着道童。 很明显,这是被那些王八蛋有选择的攻击,给你整到精神病院去,让你生不如死,是吧?我这样推断没错吧?道童笑着说。 嗯,极有可能。幸亏你回来了,都他娘的你惹的祸,现在你得给大家摆平了。如果不摆平,我估计咱们馆里谁也别想跑。 有那么恐怖?刁庸不解的问。 怎么没有!已经牺牲好几个了。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谁还敢到咱们馆里工作。刘大壮想到这儿,很是泄气。 领导放心,道童一定给你摆平就是了。对了,领导,你确定你的病确实是好了?道童还有些不放心。这他娘的保证书可都是签了的,要是真领导真再出啥问题,自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问题。根本就没疯没病的,只要那些家伙别来缠我就行。刘大壮拍了拍胸脯。 那你能回去照常上班不?道童问道。 别,我还想多活两天,你赶紧解决掉那些东西我再去上班吧。这帮狗日的,找我麻烦干屁,篓子又不是我捅的。 可你是领导嘛,负有监督不善的责任呀。道童笑嘻嘻的说。 去你的,你要是搞不定,我就拿你试问。 得令。不过你这样即使呆在家里也危险,我还是得想个办法给你定定魂儿才行。 怎么弄?刘大壮来了好奇。 高人在何方 比较难办。如果到处走动的话,是最难防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领导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样好办些。道童看着刘大壮说道。 不是吧,那岂不是除了不给打针,其他的跟在疯人院没什么区别啊。刘大壮马上摇起头来,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那怎么办啊?你要是到处跑,万一再跟窦叔叔那样,岂不是惨了啊。 窦彪怎么了?刘大壮很吃惊。 哎,还不是想去疯人院看你,在路上给算计了。道童淡淡的说。 啊?窦彪他现在怎么样?还在不?刘大壮紧张的问道。 没事,腿上受了点伤,养养就好了。只是最近不能随意活动,还在医院呢。 噢。怎么都那么倒霉啊?刘大壮稍微放松了点,往椅背上靠了靠。 不是倒霉,应该是遭报应的时刻到了。现在得想办法克制那些东西,要不咱们肯定不会得安生的。我们去看你的时候,也遇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刘大壮瞪大了眼睛。 你看见他的胳膊没?就是那个事故刮伤的。道童指了指刁庸的胳膊。 啊?快说说情况。刘大壮禁不住张大了嘴巴,等待着下文。 道童这才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刘大壮听了唏嘘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帮王八蛋居然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了。 道童,我觉得这事儿,你不能把我放家里。刘大壮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声说道。好像怕别人听到似的,尽管他们的话里并没有什么超级机密。 为什么?道童问。 你想啊,既然这帮王八蛋要算计我们,那我呆在家里岂不是等死啊。我觉得还是跟你一起有点安全感。要不这样,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怎么样?没准儿还能给你当个帮手。刘大壮说完,嘿嘿笑了笑。 额,这个……倒是也行。不过你得先学点自救的方法才行。 行啊,你教我两招儿呗。刘大壮不好意思的笑笑。当初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跟自己的下属学点技术。但眼下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虽然那个官根本也不算个什么官儿。 我的小把戏没用,得去另外拜访高人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道童摇摇头,看着刘大壮和刁庸。 谁?刁庸的兴趣上来了。 青城山上(1) 道长师傅生前曾说,青城山上有个青城村,村里有个道家的俗家弟子,据说法号无量zhēn rén,真名没人知道,现在好像已经120多岁了。听师傅说他是正一道的传人,会很多高深莫测的法术。最玄乎的就是他能够驱使各种小鬼为人所用,周围几百里的冤魂恶鬼没有不怕他的。 真的?有那么厉害啊。刘大壮听傻了。刁庸听了十分振奋,说那咱赶紧去找他学点法术,看这帮狗日的谁还敢得瑟。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道童平淡的说道,一点兴奋也没有。 为什么?老爷子难求?刘大壮问道。 难求还只是一部分,可以说是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zhēn rén不露相。道童看看刘大壮说。 zhēn rén不露相?什么意思?深藏不露?刁庸不解的问。 对,深藏不露。别人深藏不露,只是隐藏自己的技能特别深,不轻易展露。但此人与众不同。他的本领周围名声非常大,所以道上很多人慕名前来拜师,向他学习法术。自他在八十岁收了关门弟子之后,便再也不收弟子了。后来人们再去找他,就很难找到了。 躲起来了?刁庸好奇的问。 可以说躲起来了,也可以说没有躲起来。他就生活在的青城村,即使同是生活在青城村的人,也很难见到他的真面目。以前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基本上离开的离开,老死的老死。那些新长起来的一代,都没见过真面目,来人向那些人打听,也不得其所。 不会吧?住同一个村子都没人知道?刁庸觉得这不太可能。 是,没人知道。你知道为啥不?道童卖了个关子。 为啥?不会是会易容术吧?刁庸猜测道。 接近了。据说这个老道会炼丹术,极为精深。因为炼丹的关系,有返老还童的迹象。据说他在七十岁以后就没有继续变老过,而且越来越年轻。如果这些都属实的话,他现在看上去应该只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啊?真有这种仙术?刘大壮听的嘴巴都张大了,口水悬而yù坠。 青城山上(2) 在没有见到这种仙术之前,姑且认为有吧。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尽管我们用常识理解起来很难。 嗯,这倒是。刘大壮点点头。 那咱赶紧去吧。刁庸急xìng子,一听有人会这种本领,已经摩拳擦掌了。 是,咱们要尽快成行。要不这样吧,领导,你在家我也不放心,去上班吧,更不放心。这事儿往后怎么发展,很难预料。我个人觉得可能会越来越凶猛,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我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去青城山寻找那位高人,怎么样?道童颜色柔和的望着刘大壮,等待着肯定的回答。 好啊,道童,我求之不得啊。跟着你我就觉得安全了。你不知道,当年你和窦彪两个一齐闪人了,我就觉得这事儿比较难收拾。咱们馆里就你们两个鬼点子多还懂点法术,你们走了,我这心老是悬着,终于还是被我猜中了。好在你回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回来一阵子,我非得把命扔在那个疯人院不可。我跟定你了,你上哪儿我上哪儿。刘大壮说这话跟小孩儿似的,有点语无lún次。 那太好了,领导有你这句话,我就敢放手干了。那咱赶紧回医院吧。道童说着便起身yù走。 啊?去哪个医院?是精神病院么?刘大壮脸色骤变,刚才还阳光万里,现在已经yīn云密布了。 不是吧,领导你不至于被那精神病院吓破了胆了吧。咱们去看我窦叔叔。道童笑了,由衷的。 噢。你吓死我了。感情你没在那儿呆过。等以后有机会你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nǎinǎi的,我说小孩儿打针怎么吱哇乱叫呢,感情真叫一个崩溃。我天天被人摁在那里打针,你不知道,当你的人生只剩下被当做牲口一样打针的时候,真就崩溃了,自杀的想法我都有。刘大壮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刚从鬼门关走回来一样,满脸的yīn森恐怖色。 嘿嘿,还是不体验的好,有你的转述我已经感受到了。道童笑着,与刘大壮并肩走出了饭店,刁庸紧随。 青城山上(3) 三个人回到窦彪住的医院,一进门,给窦彪乐坏了。 哎呀老刘,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还活着啊。窦彪一时间高兴,都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了。 这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还活着啊,你巴望着我死是吧?刘大壮笑着走向窦彪,抓过他的手,狠狠的握了一下。窦彪没防备,被捏的一呲牙。 领导,我话说的不好听,你也不能报复这么快啊,我可是盼望你好呢啊。窦彪嘿嘿笑着反劲儿,没怎么费事儿就把刘大壮弄的一皱眉,赶紧松了手。 你这小子,他娘的受伤了也比我力气大。刘大壮拍了拍窦彪的肩膀。 呵,只伤了腿,没伤着胳膊。你怎么样,领导?在疯人院住的可好?现在康复了?看你精神不错。窦彪兴奋的像个连珠pào。 托你跟道童的洪福,要不是道童去的及时,我这条贱命就扔那儿了。现在没事了。刘大壮微笑着介绍说,听声音根本不像病人。 领导,你真疯了?窦彪看着有些好奇,怎么看刘大壮都不像疯子。 你才疯了呢。实际上我根本啥毛病没有。道童,你给窦彪说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刘大壮不愧是领导,这种需要转述的任务,自己就不干了,马上jiāo代给了下属。道童赶紧把刘大壮发疯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通,听得窦彪是唏嘘不已。 nǎinǎi的,真他妈的邪恶。看来咱们得赶紧采取措施,要不这帮子家伙还不得把咱们单位弄个底儿朝天啊!窦彪认真的说道。 对啊,叔叔,你说的也是我们想的。这不回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事儿呢。道童赶紧接话。 商量什么?该干啥干啥啊,别管我,只要能收拾了那帮王八蛋,怎么着都行。窦彪激怀壮烈。 不是你,你这么个大男人,没啥问题,再说你也懂法术,躺在这儿不动,暂时还没人能怎么样你。问题是晓月。道童笑着说。 噢,你小子,我就说你不会对我那么好呢,原来是担心你老婆啊,娶了老婆忘了叔的家伙。你说吧,是不是想让晓月留下来给我照顾?窦彪一下子便猜中了道童的心思。 青城山上(4) 嘿嘿,叔叔,什么妖怪都逃不出你的法眼。我确实想留下晓月照顾你。道童不好意思的笑笑。 啊?道童,又要扔下我啊?晓月满脸的委屈与不情愿。 额,不是扔下,是组织的安排。道童第一次打了官腔,仿佛他已经是政府某个领导,在面对群众讲话。 还不是扔下,你是不是巴不得赶紧抛弃我,干你想干的事情啊?我不要求你那个还不行么?晓月一激动,一时间忘记了众多男士在场,便说起夫妻之间的私密话来。她的话音刚落,病房里便bào发了一阵子的笑声。 晓月见众人大笑,方知自己说话不太妥帖,顿时脸红到脖子根,低下了头。道童也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辩解。 不是那意思,只是此次去青城山,风险很大。虽说那是道家重地,法术高强的人很多,随时都可以求救,但咱们毕竟不是那个宗派的,万一那帮王八蛋动用了那周围的恶魔,设计陷阱害咱们,恐怕凶多吉少。与其这样大家都去冒险,你不如留下来,这样叔叔也不会太孤单。道童说的头头是道。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晓月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从今天的表现来看,晓月和其他女孩子没有太多的不同。 道童见状,一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晓月。刁庸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看就带着晓月吧。咱们三个大男人,一路上免不了无聊,有个美女嫂子跟着,也会少很多烦闷不是。 怎么滴?你小子还想偷腥啊。刘大壮伸出没多少ròu的巴掌拍了一下刁庸的肩膀,给他疼的嗷的叫了一嗓子。 怎么了?就拍一下至于这么大喊大叫么?刘大壮很吃惊。 老大,你也不看看你拍的是哪儿。刁庸抱怨道。刘大壮一看,原来刚才拍到刁庸受伤的肩膀上了,赶紧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对不住啊。这领导! 没事。我才没想偷腥呢,只是看大哥这样对嫂子,气不过啊。这真是的,上天真不公平。大哥娶了这么好看的嫂子,却不让陪在左右。我呢,想娶这样的天天守着,可就没有天鹅落入我这癞蛤蟆的嘴里。刁庸由衷的叹了口气。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癞蛤蟆啊?孺子可教了。窦彪哈哈大笑。 晓月,过来,我跟你说句话。道童朝晓月招了招手,便走出了病房。晓月听话的跟了出去。不多时,二人便回来了。 叔叔,我就留下来陪你吧。晓月满面红光的说道。 青城山上(5) 哟,晓月转变的够快的啊,还真有点不适应呢。道童,你给晓月施了什么魔法了?窦彪嘿嘿笑着问 道童。道童只是嘿嘿笑笑,也不回答。 奇了怪了啊,大哥本事真大,拉出去单挑就摆平了。大哥赶紧教教我呗。刁庸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道童,你太神奇了,都有点让我崇拜你了。不过道童你别翘尾巴啊,我就是再崇拜你,也是 你领导,听见没?刘大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那是,那是。啥时候你都是我领导。道童笑着说。 那还不抓紧jiāo代啊。刘大壮催促道。 领导,咱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儿吧。道童转移了话题。 哎呀,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红啊?窦彪发现了晓月的变化,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晓月赶紧解释道。可越解释,脸越加红彤起来,堪比海棠笑春风,又赛过天边火烧云 。 哈哈,道童,你小子歪点子真多,你不说叔叔也猜个八九成了。你们抓紧去吧,别耽误正事儿。窦 彪笑着对道童说。 好,那叔叔您多保重,我们即刻动身了。道童说着站起了身。刘大壮和刁庸见状,也纷纷起身。 去吧。窦彪摆了摆手。道童便率先从病房出来,和刘大壮、刁庸直奔车站而去。现在是下午光景, 日头刚刚开始西斜。三个人去了车站,乘上去成都的大巴,在晚上8点多的时候到达成都。三人下了巴士,打算找直奔青城山的车,才发现已然晚了末班,之后找地方吃饭,投店休息,明天再做计较。 他们在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小店里吃饭。拿出菜单一看,全是辣的麻的,一时间愁坏了刁庸。 这他娘的都是辣的,我这伤也不能吃啊。刁庸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找不出个他能吃的来。 老板,你们有没有不辣的给我同事吃?道童转脸朝走过来到茶水的服务员说。 一点辣也不能吃?那服务员用四川腔调的普通话说道。 一点也不能。刁庸学着她的口气。 那麻烦了,我们的锅都是辣的,一点辣也没有不太现实啊。那服务员皱眉说。 哎,干脆,你就别放麻的辣的,就那么弄吧。刁庸牙一咬,心想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青城山上(6) 当菜上来的时候,刁庸没动,等着道童和刘大壮吃。他们两个吃了,都对刁庸说一点也不辣,根本就不像服务员说的那么邪乎。刁庸信以为真,便大口吃了一口,马上就辣的舌头都伸出来了。 我说刁庸,你个莽撞汉子,不会连这点辣都扛不住吧?刘大壮拍了拍刁庸的胳膊。 不是不能吃,是伤口在身。刁庸面露难色。 那也和你的舌头没关系吧?道童觉得有些奇怪,这刁庸的理论还是头一次听说。 其实……其实我一直不吃辣。你让我打架杀人行,让我吃辣我不敢。刁庸不好意思的说。 为什么?道童很好奇。 我肚子不太好,吃了辣,上厕所的时候屁眼很难受,跟着了火似的。刁庸讪讪着说。 得,别说,再说我都吃不下去了。刘大壮笑了笑,转脸对服务员上你们这儿有没有甜点或者大饼之类的,不辣的有没有? 这个有。服务员回答道。 那就给他弄点这个来就行了。 这顿饭让道童发现了刁庸的这个弱点,心下突然对佛的道理更理解的深刻了些。任何人都是不完善的,容易生病是因为身体机能不完善造成的;而那些容易走火入魔的人,则是因为智慧不完善的缘故,无法认识到本xìng,被各种yù望迷惑造成的。 如果把这个事儿推广到他们要做的事情上,要对付这些邪恶的东西,首先要自身的智慧和身体得到完善,让那些邪xìng的东西得不到机会下手,这样便无忧了。可现实生活中,人总是存在那样这样的缺陷,才会被这些东西利用而误入迷途。 看来修道修佛都是在寻求不断完善自身啊。道童躺在宾馆的床上,想到这儿,十分兴奋,便起身打坐,眼问鼻,鼻问口,口问心,心入定,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当早上刘大壮来叫他起床的时候,发现他 还在那里坐着。 哎,道童,你在玩什么呢?不会是念经呢吧? 道童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刘大壮,又看看自己,觉得有无穷的力量从丹田向周身散布。当他站起来,觉得身轻如燕,渺若浮云。 青城山上(7) 折腾啥呢?刘大壮不解的问。 没事,咱们赶紧吃饭去青城山吧。道童笑了笑。 三个人吃了早饭,乘了去青城山的汽车,还没到晌午,便到了青城山镇。一下车,仰头看去,青城山莽莽苍苍,巍峨雄壮,绵延起伏,层峦叠嶂,在阳光的辉映下更让人心神澄澈,急yù投身其中而不再归。 果然是个仙家去处啊。刘大壮看了这青城山,禁不住叹道。 那当然了。这帮子秃驴,肯定要找风景好的地方呆着了。要是那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能呆得住啊。更别说那些来朝拜的香客了。刁庸也跟着大发感慨。 哎,我说,这是道家修炼的场所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不好,怎么扯上秃驴了?道童笑着问刁庸。 道家?老道不剃头的?刁庸嘿嘿一笑,明知道自己说错了,还故意一问,找个台阶自己下。 提兜的那是和尚,老道不用替吧。道童笑笑,也没再说。三个人在镇上买了点吃的喝的背着,以防山里东西贵,花很多冤枉钱,而后朝山里进发。一开始靠打听,再往后来则是靠着刘大壮丰富的知识,看着路标往山里走。 说来也巧。当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打西面飘过一片乌云,起初看着不大,可当那乌云滑到头顶的时候,天却一下子黑了下来,一阵子的瓢泼大雨铺头盖脸的下了来。 三个人赶紧找避雨的地方,往四下了张望了下,没发现什么建筑,却在远远的山坡上,有块巨石。巨石之下有个不大的洞口,看上去可以容一二人进入。刁庸首先发现的,一咋呼,大家都看到了,赶紧奔过去。先让刘大壮进了去,而后是刁庸,最后是道童。 三人刚进去,这大雨便如倾盆般的倒下。说来也凑巧,这上面的大石头像半面倾斜的板子,将大雨悉数挡住,又向下哗哗流去。 幸亏有这么个地方,要不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刁庸说着,将视线从外面的大雨转移到洞内来,因为黑暗,一时看不清楚。但直觉这洞好像不小。当他看到里面有两个湛蓝的珠子在不远处的黑暗中闪动时,刁庸顿时吓得的浑身冰凉。 青城山上(8) 刁庸轻轻的拉了拉道童的一角,道童这才将视线从大雨里收回,转眼看着刁庸。刁庸指了指里面黑暗处那闪动的湛蓝的珠子。道童一看,暗叫不好。情急之下找地方避雨,没想到误入虎口。真是够点儿背的啊。 道童也没说话,轻轻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看看面前昏暗处,找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在手里,而后便安静不动了。刘大壮看着大雨,特别激动,说了几句话却没有得到刁庸和道童的回应,觉得特别奇怪,回头看了看他俩,发现他们都在冲着自己做鬼脸,便赶紧打住。 他从道童眉眼的示意,往里面转头一看,也吓了一跳。好在刁庸和道童两个都按兵不动,如果就他自己的话,估计早就跳出去逃之夭夭了。 道童定定的看着那两个闪动的珠子,一开始发现那珠子除了闪烁外,到没有什么动作。可后来却发现那珠子离自己的距离变近了,不禁暗自戒备起来,手上已经攒了些力道,随时准备将那石头投过去。 那双珠子似乎也发现了危险的临近,在距离道童一丈多远的时候,便停住了。道童看着那珠子,已经朦胧的看出那怪物的样子了。看上去像只狼,又像是豹子或者老虎什么的。道童紧张的心理放松下来,心想只要不是什么离谱的东西就好。一只狼或者豹子什么的想对付他们三个,还是有点难度的。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坚韧的石头为它准备着呢。 正在道童琢磨着是不是要主动攻击这双珠子的时候,外面的雨停了,一道靓丽的彩虹挂在了山腰上,显得瑰丽异常,仿佛七仙女要下凡了似的。这雨一停,刘大壮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一个先冲了出去。刁庸一看,也赶紧跳了出去,只剩下道童还呆在原地不动。 道童不是不想跑,而是他发现那珠子在天光放亮的时候现出了真身,果然是一只狼。那狼见逃了两个,胆子也壮了起来,生怕这最后的晚餐也逃了,禁不住向道童又迈了一步,停下看道童的反应。 道童没动,盯着那狼,在半明半暗的洞里对峙着。一场人兽大战随时可能bào发。 青城山上(9) 大哥,赶紧出来啊。刁庸在外面喊道。道童没吱声,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只狼,防止它的突袭。刘大壮也在外面喊上了,手里也拿着块石头,说道童你快出来,它要是跟上来我就给它一石头。他这么一提醒,刁庸也赶紧捡了块石头在手里备战。 那只狼仿佛听懂了外面两个人的言语,看了看道童,又看了看洞口,转身向洞内走去。道童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狼消失在漆黑的洞里,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出了来。 那东西呢?刁庸很是好奇,这狼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走了。道童回答道。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刘大壮问道童。 一只狼。道童回答。 啊?狼?你没看错?刘大壮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没错啊,那东西我认识,跟在南京看到的很像,只是个头不一样。道童点点头。 那赶紧走。刘大壮说完,转身便朝大路上走去。 怎么了,领导?道童紧跟在刘大壮身后,边走边问。 狼很少是单只的,肯定它去找同伴了。如果同伴来了,咱们就跑不了了。刘大壮说这话的时候,紧张非常,脚步异常的快。道童和刁庸一听,也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刘大壮,三个人连跑带颠儿的在天黑的时候,进了一个村子。村口挂着的牌子正是青城村。 刁庸一看到青城寸的牌子高兴的手舞足蹈,仿佛到了这儿就可以见到那个世外高人似的。 大哥,真让激动啊,现在离那个老家伙越来越近了,我倒要看看这老先生到底是何种脸面,你说是不是跟大仙儿似的啊?刁庸兴奋的问道童。 说不上,没见到他本人之前,一切都可能发生。也有可能是干巴老头。道童笑笑。 你不是说返老还童的么?刘大壮不解。道童这话,前后分明有些冲突。 返老还童这只是说法,至于无量道长本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得见到了才好说。道童实事求是。 正在他们说话间,一个背着竹篓的高个子小孩儿从他们身边走过。这孩子体格健壮,步履轻盈,趁着霞光,那双眼显得格外有神。这和普通人忙累了一天眼神黯淡有很大差别。再看那竹篓里装着些青青绿绿的东西,仿佛野菜。 道童见状,赶紧上前招呼说哎,小哥,向您打听个人,可否给个方便? 青城山上(10) 你们找无量师傅的吧?那年轻人站住,看了看他们三个,没有回答道童的问题,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道童大吃一惊。看了这卧虎藏龙之地,果然是神人辈出啊。难不成这个就是无量道长?看着不像啊,一点鹤发童颜的感觉都没有啊。 一看就知道。凡是到这里打听的,没有不是打听无量师傅的。你们请回吧。那青年淡淡的说完,转身继续往村子里走去。 为什么?小师傅,既然你叫无量道长为无量师傅,肯定是他的徒弟了,你就帮帮忙,领我们去见见道长师傅吧。道童赶紧跟上去,边走边请求道。 没用。不瞒您说,我并不是无量道长的徒弟,而是他的童子。别说你们了,就连我都两年没见到过道长了。他在山里面修炼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跟着。这两年多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人还是仙了,你让我带你到哪里去找他啊?那小家伙站住无奈的对道童说。 啊?什么?你的意思是道长正在修仙?刘大壮很是吃惊。那种书里才看到的东西,没想到从这个小家伙的嘴里冒出来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不知道,只是道长在进山修炼前曾经跟我说过,这是他最后一关,需要很长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所有的来访一律谢绝。师傅既然这样说,没用主动出现就肯定是没用修炼完毕了。年轻人说。 那道长通常都在哪里修炼?道童赶紧顺藤摸瓜。心想就是你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要能说上大致的片区,那我们只要努力找找,肯定能找得到。 道长每次修炼都不在同一个地方,修炼的级别越高,往山里也就越远。上次修炼已经过了阿坝了,这次肯定会更远。 阿坝?你说的那是哪儿?道童不知道小青年说的什么。 大哥,我说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阿坝就是西面的一个地方啊,好像是羌族自治州吧。刁庸赶紧chā话道。虽然道童在地里知识上欠缺点了,但这并没用妨碍刁庸对他的崇拜。 是啊,这位大哥说的没错。阿坝离这里很远,起码有几百里。我想你们还是回去吧。想找到师傅比登天还难,还是等他修炼完毕再说吧。那年轻人接着刁庸的话说。 那这次是不是要比阿坝远的多?道童满腹疑惑。 那肯定的,师傅还说此次修炼要找到高原之眼才行。那年轻人又说。 什么?高原之眼?道童一听就晕了,这高原之眼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高原之眼(1) 对啊,这是无量师傅说的,他这层法术,需要在高原之眼那儿,采集天地之灵气和日月之精华,配合人体的纯正丹气,才能练成。那年轻人一板一眼的说。 那高原之眼在哪里?其他的我们也不太关心。刘大壮径直chā话问,给那年轻人造了一个愣儿,看了看这个略微有点年纪的中年人,才回答他的问题。 师傅说应该在昆仑山下。 应该在?那要是不应该呢?刁庸流氓的脾xìng有暴露出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说应该在,是师傅当时也拿不准。他修习的那本秘籍上写的时候那高原之眼在青藏高原上的一座大山下,画的那位置好像在昆仑山下。因为吃不准,所以说应该在。师傅要修习这个法术,肯定会先找到高原之眼才开始练的。 经年轻人这么一解释,大家才算明白了。这他娘的想找这无量道长,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啊。 那……这么说我们一时半会没办法找到无量师傅咯?道童还是不太死心。 你们想在这里找到无量师傅眼下是不太可能了。如果你们找到高原之眼,或许会找到师傅。那年轻人看他们这幅样子,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这才提醒道。 高原之眼在昆仑山下,可据说那昆仑山有上千里长,我们怎么找啊?而且那边的天气很不好,地形也很复杂,到处都是悬崖峭壁的,说起来容易,找起来,恐怕人没找到,我们几个都得把命丢在那儿。刘大壮撇撇嘴,觉得这年轻人嘴巴没毛,果然是办事不牢。 说句实话吧,就凭你们三个人,别说昆仑山的凶险程度了,即使师傅在这座青城山里,如果没有人领路,让你们自己找,恐怕也是白费功夫。要找师傅,必须得他的弟子帮忙才行。那年轻人突然卖弄了一下,脸上略带得意之色。 小师傅,这么说您能找到师傅的行踪了?道童高兴的问道。但他有一点很迷惑,刚才这个年轻人不还说自己不知道那无量道长的行踪么?怎么突然可以带路找到了?不禁起了疑心。 高原之眼(2) 额,原则上是不行的。年轻人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无量师傅啊?我们还等着救人呢,再找不到无量师傅,恐怕我们都得死了。刘大壮抱怨的问。 师傅说过,不准找他。所以原则上,我们要尊重师命,在师傅练成新法术之前,不能找他。但如果有特别重大紧急的事儿,我们也可以破例到他修行地附近留下印记,他看了之后会回来现身,等事情解决了回去接着练。以师傅的法力,我们是没办法主动见到他的。 这么说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待着师傅回来了?道童继续追问。 是。如果你们的事儿确实紧急,我们只能努力找到高原之眼,留下印记。无量师傅看到印记便会回来的。 我们如果见不到无量道长,会死很多人,包括我们,你说这事儿紧急不紧急?刁庸赶紧提醒道。 真的这么严重?那个年轻人看着刁庸,有点不信。 真的,千真万确。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们也不会贸然跑到这里来找无量法师。能麻烦到大师的,肯定是普通人解决不了的。道童说的很诚恳。 诶,我看你有点仙风道骨,难不成你也是出家之人?那年轻人看了几眼道童,突然问道。 额,小师傅,我确实短暂出家过一段时间。道童只好实话实说。同是出家人面前,不打诳语。 那你是入了道还是入了佛?那年轻人很是感兴趣,定定的看着道童问。 先入道,后入佛,只可惜道童无能,两个师傅都为了道童的xìng命仙去了。道童说到这儿,眼神黯淡下来,不禁双手合十。他这副举动,纯粹出于心而发于形,与那装腔作势的截然不同。 我说呢。既然你入过道,肯定学过法术了。你都学了些什么?神游术会么?那年轻人问。 道童确实学过一些小法术,可像梦游术、神游术、仙游术之类的高深法术,道童还是望尘莫及的。难不成无量法师和小师傅都精通此术? 噢。梦游术相对简单些,无量师傅的入门弟子都会。神游术略微复杂一点,基本上跟着无量师傅学个一年半载的也能学会。可仙游术便难了,师傅他老人家也正在修炼。 仙游术到底是一种什么本领?刁庸听着玄乎,chā话问道。 高原之眼(3) 怎么说呢,这个本领还真很难描述。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道家大师最后炼丹成仙,驾鹤仙去的事儿?那年轻人挠了挠头,问刁庸他们。 有啊,难不成现在无量师傅快成仙了?刘大壮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那成仙的事儿,只有小说和轶闻里才会出现,怎么会是真实的呢?他对年轻人的话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不是,你们还没理解我说的意思。道家确实有一种法术,叫仙游术。只是能练成这种本领的人非常少,无量师傅此次寻找高原之眼修炼仙游术,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你说了那么多,这仙游术到底是什么法术啊?刁庸沉不住气了。 说多了可能难理解,简单点说就是可以腾云驾雾,在空中自由自在的漂移,而且生命会延长很多。 啊?那岂不是跟齐天大圣差不多啦?刁庸不太相信。 没那么邪乎。没有变化的本事,但可以在空中飘来飘去,还可以役使那些飞禽走兽,成为真正的自然之王。 真有这门法术啊,看来此行找对人了。道童由衷叹道。 可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啊,师傅不在这里,恐怕也很难见到。 你刚才不是说在紧急情况下,有办法见到么?道童不明白这年轻人前后矛盾的话。 是,我是说过,但前提是你要有那个智慧,很快学会神游术才行。那年轻人对道童说。 那你会神游术吧?刁庸问。 不会,但我师兄会,可以让他教你。不过得正式拜师才行。 真的啊?那赶紧帮我引荐你的师兄吧,我愿意拜师。道童赶紧说,生怕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吧。那年轻人走在前面带路,道童紧跟着,刁庸和刘大壮断后。三个人跟着小师傅在青城村左拐右拐,而后又出了村。道童一看这人领的路,心里就是一颤,心想不会是遇上歹人了吧,这怎么还出了村子? 小师傅,你师兄不在村子里住?道童还是忍不住问。 对啊,师兄在山上一个洞里修炼呢。年轻人回答说。 离这儿远么?道童问。 不远,很快就到。说着,年轻人领着三人走上了崎岖的山路,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走了多远,见前面有一块巨大的石板,这才停下来。只见那小师傅在那石板上吭吭的敲了几下,等了片刻后,那石板居然朝右侧移去。道童立刻做好了准备,以防不测。 高原之眼(4) 谁呀?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是我啊,小绿豆。带队的这个小师傅冲着小男孩说。 噢,师叔呀,稍等啊,我拿个手电筒给你照着。话音落下不多时,一束光将他们眼前的地方照亮。只见这洞口不大,往里是一色的碎石铺路,两侧是雕琢过的石壁。这石壁不是太高,看上去还不去2米,个头稍微高点的就得低头哈腰的行进。 但这山洞左右还挺阔绰,可以三个人并行而不会碰到边上的石壁。那小男孩站在离洞口有两米远的地方。 师叔进来吧。那小男孩说道。小师傅带头进了山洞,道童他们也跟着进了去。他们进去之后,小男孩又摁了一个什么东西,那洞口的石板又移回原位。道童顿时产生了一种瓮中捉鳖的感觉。既然来了,不管发生什么,都得随机应变了。 师叔来找师傅做什么?那小男孩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 有几个客人想跟师兄拜师学艺,便带过来给师兄看看。师兄不也正在找徒弟嘛。那小师傅对小男孩说。 真神了啊。师傅中午的时候还说,晚上会有人来拜师学艺的,而且会有块很好的料。小男孩说着,回头看了一下后面跟着的三个人,又问那个年轻人。 师叔,他们谁要拜师学艺啊? 我。道童在后面听见了,主动回答道。 是,是他。小师傅也回答说。 小男孩回头看了一眼道童,没再说什么。领着他们走了二十多米的距离,而后往右一拐,到了一处石门。他摁了边上的一个凹槽,那石门便自动打开了。他率先进去,其他人跟着进了去。进去之后道童才发现这里面居然像一个客厅,足有五十多平方米。里面桌子椅子一应俱全,还有两张石床贴在墙壁处,铺设简单。 你们请坐,我去叫师傅。那小男孩继续往里走,在一处拐弯处消失,不大会儿便返了回来,说师傅很快就来。 道童正在审视着这洞府里的布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却听见拐弯处那响起一声咳嗽声,赶忙朝声音那儿望去。 高原之眼(5) 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者出现在视野里,接着里面的油灯的光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拥有一绺漂亮的山羊胡,面颊清瘦,但看上去却精神饱满,二目如灯。 呵,小师弟,他们三个哪一个要拜师啊?那长者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在那个小师傅身边坐下,看了看三位来客。 师傅,我叫道童,听小师傅说您是无量道长的弟子,会神游术。特地前来拜师学艺。道童起身便拜。那长者赶紧将道童搀扶起来说别急着拜,我还没说收不收你这个徒弟呢。 师傅,您就收下我吧,我们不光是慕名而来,而且还面临着灭顶之灾,如果不赶紧学会高深的法术,恐怕躲过初一,过不过十五啊。师傅,您就救救我们吧。道童言辞恳切。 可是这神游术也不能帮你们祛病除魔啊,这只是个神游四方的小把戏而已。那道长笑呵呵的看着道童,仿佛已经猜透了道童的心思。 师傅,我们遇上的麻烦,恐怕得请无量法师亲自出山才行。只是来的不巧,无量师傅现在正在闭关修炼,听小师傅说,无量师傅现在应在高原之眼那里。如果我们徒步去寻找,不只是这山高路远凶险异常,即便是可以安全抵达,恐怕要非得一年半载不可。等到那个时候,恐怕会有很多人被那妖魔所制。所以才斗胆来向师傅讨教神游术,以便快点找到无量法师。道童说着,还是给这长者跪下了。 如此说来,贫道要是不收你这个徒弟,就等于见死不救了?那长者笑呵呵的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道童见说,赶紧拜倒磕头认师傅。那老道一看道童如此会来事儿,很是高兴。 快起来吧。其实早在一年前,贫道就预料到你会来这儿拜师的。也合着咱们师徒的缘分,那我就传授给你神游术。不过你要记住,这神游术为师jiāo给你,切不可外传。知道了么?那老道郑重的说。 徒弟几下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不能外传?这神游术是不是咱们门派的看家之术?道童有些不明白,这又不是独门秘籍,何以不外传呢? 不是,你有所不知,这神游术在诞生的那日起,它便带着缺陷。创始人便在里面设置了机关,一般人虽然也可以学会,但无法克制里面的机关,运用不好,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贫道之所以敢jiāo给你此等法术,因为不只是道家传人。 什么?师傅,道童不懂您的意思。 高原之眼(6) 这个神游术,使用这个法术的人,会在使用的过程中看到各种厉鬼,这些厉鬼会不断的攻击你。记住,这些厉鬼都是幻象,如果无法克制这些幻象,便容易发生人神失散的情况。一旦人神失散,别说是神游了,恐怕回都回不来的。所以,但凡可以驾驭神游术的人,都必须具备克制鬼怪等幻象的能力。为师敢于教你这个法术,是因为你是转世佛,具备克制幻象的能力。这也是为师说你不只是道家传人的原因。 啊?师傅,您怎么知道我是转世佛的?不过我确实出家过一段时间。道童对老道的话非常惊讶,尤其是说到自己是转世佛的时候。 你曾经拜一个老和尚为师,对吧?老道笑呵呵的问。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学会神游术,一切就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那和尚师傅,恐怕你今天在这里把头磕破,我也不敢传授给你神游术啊。这东西是双刃剑,在有本领的人那里,会有很大用处。在普通人那里,会成为自杀的利器啊。这就是师傅要求不要传人的原因。 哦,那徒弟答应您。要不要起誓?道童跪在那里,看着老道。 不用,只要你答应了就行了。我相信转世佛是不打诳语的。快起来吧。说着,老道将道童搀扶了起来。 小师弟,你带另外两个去吃饭吧,道童留下来学艺。三天之后,你再带另外两个过来,届时道童也可以出师了。那老道又对小师傅说。 师兄,怎么那么快啊?小师傅惊奇的问。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如果没有什么基础,先要修习那些克制之术,方可学习神游之术,可道童底子很好,不仅精通一些道家的法术,还掌握了一些佛家的克制之法,基本功不用劳神,直接学习神游术便可。说三天,已经是费时很多了。那老道笑呵呵的解释道。 好,师兄,那三天后我再带他们来找您。说着,小师傅带了刁庸和刘大壮去了。这小师傅会一些民间跌打活血祛瘀的小本事,见刁庸那样,给他用了一些土方子,三天过后,那胳膊神奇的痊愈了,通身也精神了许多。这刁庸是千恩万谢。看来这道家的本事真不是吹的,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向道童讨教。 道童留下来之用了一天半便把神游术学会了,又顺便向师傅讨教了梦有术。这两项法术,道童总共用了不到两天半的时间,还剩下半天,道童便想向师傅讨教仙游术,却只见师傅一个劲儿的摇头。 高原之眼(7) 这个很难练?道童见状问道。 不是师傅不教你,而是师傅也不会。别说我了,连我的师傅,你的师祖无量道长,到现在是不是学会了也很难说。而且要高原之眼神奇能量的配合。那高原之眼据说每一百年有一次能量释放,要在那能量释放之前做好准备,一旦能量释放,要赶紧吸收,吸收的越多,仙游术便越是炉火纯青,练成后也就越接近仙人的层面。只是以你师傅我区区三十年的修习,根本就不行。 无量师傅将近130岁的人了,还没有修炼成仙游术,你说为师的怎么敢想啊。那老道叹口气。 师傅,您好好修炼,相信以后也会有机会练成的。道童赶紧宽慰道。 尽人事,知天命。道童,你练成神游术,要好自为之,千万别炫耀,这东西弄不好就回不来了,知道了么? 弟子谨记在心。道童文绉绉的回了一句,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仿佛学了神游术,便成了文化人了。 道童,你学了这神游术,不是为了寻找无量道长来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老道问。 越快越好,越早麻烦越少。道童说道。 那不如趁着还有些时间,我们让小绿豆给看着点,咱们往高原之眼那边神游一次,也顺便看看你掌握的如何了。老道建议道。 太好了,有师傅陪着,道童的胆子就大了几分,用起这法术来就更有信心了。 好吧,小绿豆,你找两根五寸的蜡烛点上,我跟你道童师兄要出去看看。那老道吩咐道。 是,师傅。那叫小绿豆的男孩出去不多时,便拿来两只五寸的蜡烛,红色的,放在老道和道童面前的茶几上,没人正前方一只,同时点燃。而后对老道和道童说可以了。 老道和道童见说,二人赶紧闭上眼睛,意念集中在蜡烛的火焰上,开始了一次神游的过程。那老道在前面带路,道童紧跟着,二人出了山洞。老道一抬腿,人便像肋下生了翅膀一样,向西飞去。道童赶紧忽闪了两下胳膊,也跟着老道飞身而去。 两人刚飞上了西面的一座山峰,便见山谷里腾起一股雾气,雾气刚散,里面便冲出一杆人马,拦住去路。 高原之眼(8) 这一干人马得有数十号,各个长的是奇形怪状、歪瓜裂枣,有一些看着就想吐。那些凶神恶煞也不说话,冲着他们两个便杀将过来。 道童见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心里有些害怕。他在学习神游术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多。紧张之下,他扭头问师傅说咱们怎么办?怎么会这么多? 别到处看,眼睛要始终盯着前面的那个小太阳。只要小太阳在,什么东西都没办法伤到你。赶快集中精力。那老道说的时候,连看都没看道童一眼,眼睛始终盯着他眼前的那个小太阳。道童想起师傅的教诲,赶紧也盯着前面的小太阳,同时念诵起心经来。 那一干人马使出各自的招数,冲着老道和道童两个冲杀过来,但两人仿佛生就的金刚罗汉,巍然不为所动。那些妖魔鬼怪在眼看着冲撞到老道和道童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道童心下大喜,师傅说的果然应验了,这些不过是幻象,只要克制住幻象,心不为所动,便可以安然无恙。他们这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妖魔鬼怪,都被他们的定力一一化解掉了。不知道飘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堵巨大无边的暗黑之墙挡住了去路。 那老道在墙前立住了身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童见状,也停下看这墙。只见这墙上全是八卦图案,仿佛暗黑色的砖块砌成,无边无际。 师傅,这个咱怎么过去啊?好像很高啊。道童看着这墙就发愁。 额,为师在学神游术的时候便听师傅提起过,在往西神游的时候会遇到这堵yīn阳墙。这堵墙和普通的那些幻象有区别,不是忽略便可以穿过去的。老道严肃的说。 啊?真的那么难啊?那咱们怎么办?道童看看这墙,又看看老道。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需要点道家之外的东西配合才行。 什么东西?您是不是说佛法之类的?道童似有所悟。 嗯,佛法管用,俗人的纯阳之气配合也行。看来得你在前面来破这个yīn阳墙了。老道说着,向后退了一步,让道童在前面。 我该怎么做?道童站在前面,看着yīn阳墙,一时间蒙在了那里。 你有什么佛咒之类的都可以用。哪个好用用哪个。老道提醒道。道童听了,赶紧念动上乘金刚经心法,双目紧盯着眼前的那个小太阳,朝着yīn阳墙大踏步迈去。眼看着他就要撞到yīn阳墙上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高原之眼(9) 只见那yīn阳墙突然变身,幻化成一个雾状的魔怪,张开黑暗的大口,朝着道童和老道他们吞来。道童一惊,嘴上说师傅,该怎么办?但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太阳。 不用管,继续念经往前走。老道在后面大声说道。道童按照老道的指示,念着金刚经,盯着那小太阳往前快步前行。在一阵子黑暗过后,那yīn阳墙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一片阳光明媚,映shè在山川上的皑皑白雪,闪动着熠熠的光芒。 道童见状,禁不住兴奋起来。 师傅,咱们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昆仑地界了。老道说道。 这么快就到了啊?道童满心欢喜。 对啊,如果还跟老牛似的慢慢悠悠的,还要神游术干什么。老道笑着说。 那……那所说的高原之眼在哪里?我也没看到高原的脸啊。道童回头对老道说。 这孩子,高原之眼不是说人的那种眼睛,而是两大湖泊,离的很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大小差不多,在昆仑山下,远远的从天空上往下看,仿佛是青藏高原的眼睛,所以才叫高原之眼。 噢,就是两个湖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呢。那为什么非得要到这里修炼仙游术呢? 你不知道,这高原之眼不是普通的湖,据说西王母喝的水都是从这里取的。喝这里的水,可以将体内那些俗世的垃圾全部清洗掉,而后用澄澈的身体和心灵,迎合这里百年一遇的修炼奇缘,才能练成仙游术。只可惜啊,师傅活到这五十多的年纪,还是没有见到过练成仙游术的zhēn rén。不知道师傅能不能练成呢。 说着他们已经从昆仑山往西行了上百里,两个人继续向西漂移,远远的看见北面的高山巍峨险峻,南面的大山挺拔俊秀,只有中间有一大片,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在那大片起伏的丘陵北面,有两个硕大湛蓝的湖,湖水湛蓝,与长天一色,偶有白云拂过,愈显其蓝。这两个湖之间,有一道不太巍峨的山岭南北穿过。从这天空远远的望去,那两个湖仿佛是一双眼睛,而中间穿过的山岭,则像是人的鼻梁。 师傅,那个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高原之眼?道童兴奋的指着那两个大湖,对老道说。 高原之眼(10) 嗯,看样子是了。以前贫道也没有到过这里,不过看着很像。我们就到那个山头上待会,仔细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老道说着,飘落在北面离那湛蓝的湖泊不远山峰之上。道童也赶紧跟着落在了老道的身边。 师傅,咱们在这里能看见什么?还不如直接两个湖都巡查一遍,如果有无量法师的行踪,咱们一定能看得到。道童建议道。 没用。如果无量师傅确实在这周围修炼的话,应该会看到异象。如果有奇异的事情发生,我们再到附近查看也不晚,比这样盲目的要好多了。 嗯,那咱就等会儿。说罢,两个人便在那山岭之上来回踱步,观察着两边的大湖,等候着无量法师的蛛丝马迹的出现。 不一会儿,起风了。开始风还不大,吹在身上,尚不觉有多冷,但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刺骨,道童有些受不了了。 师傅,咱找个避风的地方待会儿吧,再这样待下去非冻成冰棍不可。 你冷了?按说我们用神游术到这地方,没带ròu身过来,应该感觉不到冷才对。难不成……老道说到这儿,突然看见西面的湖水犹如狂龙吸水般一个细长的水柱直冲云霄。那水柱之上,有一片涡旋状的云在那转悠。老道见状,赶紧拉了一把道童说快跑,随即便大踏步的向北跑去。 道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师傅跑的如此之快,也不敢怠慢,紧紧的跟着。两个人刚跑到北面高山之下,便看到东边的那个大湖也出现了这种狂龙吸水的现象。两侧的水柱在空中遇到云端之后,开始迅速向中间集结,并在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缠绕成双龙戏珠的形态,给道童都看傻了。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奇观,并且是以如此之特殊的方式看到。 师傅,这不会是您说的那种异象吧?道童看着这伟大的奇观问老道。 说不好,为师也没见过。只是听无量师傅说起过,现在总算见识了。我估计无量师傅应该就在周围修炼,现在说不定正在利用这里释放的能量呢。 那咱们赶紧去找无量师傅啊。道童心急自己的事情,一听无量师傅在附近,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生命之烛(1) 不行,无量师傅曾经jiāo待过,在他修炼的时候不能干扰。如果干扰的话,很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还可能卷入能量的漩涡而不能自拔。道长沉声说道。 那……那咱咋办?道童很是着急,好不容易来到这块地皮上,已然发现无量道长的踪迹,却不能马上上前相认。这比见不到还让人着急呢。 我带着你围绕着高原之眼转一圈,画一道师傅教给我的无量符,等师傅修炼完毕,看到无量符,就知道我们来过了。他会赶紧神游回青城村找我们的。 真的啊?那咱赶紧吧。道童迫不及待了。老道也无心在这里看师傅练功,便踏步凌空而去。道童紧跟着老道,围着高原之眼的两大湖转了一圈。转圈的过程中,老道将画好的无量符,边念动咒语边画,待转圈完毕,老道边向东方迅速移去。 这样就行了?道童跟着老道身边问。 应该可以了。咱们得赶紧赶回去。你发现没,我前面的那盏灯好像不太旺了,必须赶紧赶回去。如果迟了,一旦灯灭了,师傅就永远回不去了。 啊?不会真的吧?道童吃了一惊。明明是两盏灯同时点燃的,怎么会一只燃烧的快,一只燃烧的慢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依我猜测,肯定是灯芯歪了。老道一脸严肃,如临大敌,脚下也呼呼生风。 那如果不能在灯灭之前赶回去,会怎么样?道童不敢肯定会出现什么后果,尽管老道在jiāo给他神游术的时候已经讲过了。或者说,道童认为那种结果会出现这个道业高深的师傅身上,简直不太可能。可现在师傅的表情,已经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 如果不能在灯灭之前回去,那师傅的元神就永久留在这虚无缥缈之间了,你回去只能看到一个跟植物人一样的师傅了。老道面无表情,速度加快。 当他们飘过阿坝之后,脚下四处是皑皑的白雪覆盖着的高原之脊,看着无比澄澈和肃杀,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过了阿坝,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回到青城村了。老道松了口气,看着晃动的小太阳,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 道童,加把劲,咱们很快就到了。老道话语轻松了许多。 生命之烛(2) 师傅,你看那是什么?老道这一开口说法,道童紧张的心才得以喘息,便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山脊上的皑皑白雪瞬间变了形,仿佛遭受了巨大的风暴卷扬起来一般,在空中形成了一只巨大的雪龙,张牙舞爪的朝他们杀将过来。 老道顺着道童所指一看,心下也是一惊。怕什么来什么,看来天要留他在此啊。老道赶紧对道童说别看那玩意,盯紧自己的烛光,快点走。老道说着,也盯着自己的晃动得越来越频繁的烛光,跟着晃动着身子,向前快速飘去。 只见那雪龙张开血盆大口,径直咬向老道,而爪子则抓向道童。老道见势不妙,脚下快行,却并不躲闪。道童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雪龙的进攻,一时间忘记了师傅的jiāo代,本能的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了爪子的攻击。 他这一躲不要紧,那雪龙爪子抓空,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一口咬在了老道的肩膀上。道童回头一看,吓坏了。老道的肩膀已经流血了。他突然想起老道教他神游术时对他的告诫来。在神游的时候,如果被幻象破了定力,则攻击将成为真实。如果不及时逃命,万一被幻象击中,便凶多吉少了。 老道一咬牙,知道是道童的定力被幻象所破连累了自己。但老道毕竟是老家伙,对这些幻象的套路十分谙熟。这些幻象一旦击中人,他们并不能对人继续伤害,而是消耗受害者的生命之烛,也就是为神游者点燃的那盏烛光。消耗完那盏烛光,这幻象自然消失。但神游者因为没有了生命之烛,也就无法重回就地,变成一睡不醒的植物人。 道童,赶紧盯住你的烛光,快点回去,赶在那盏烛光灭掉之前,给师傅再点上一支蜡烛,师傅便能安然赶回去,快跑。 道童本来还想过来救师傅,一听师傅提醒,才恍然大悟。他娘的,这是在神游,不是在打架,越帮越忙。想罢,道童也不回话,盯着自己的生命之烛,快速朝青城村飞去。 生命之烛(3) 道童一路狂奔,边奔边念《般若心经》,镇住自己的私心杂念。耳畔呼呼刮风,两眼被生命之烛的光焰照耀着,一片温馨祥和。当他飘过卧龙岭上方时,下面传来了一声大雁。 道童边念心经边琢磨,这么冰冷的高原山岭地带,怎么会有大雁声呢。他这一溜号不要紧,脚下的卧龙岭间腾起一条飞蛇。这条飞蛇居然有九头七尾,每条尾巴都像一条农夫的鞭子,在空中甩的啪啪作响。那九个脑袋,纷纷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道童的脚丫子咬来。 道童看着生命之烛,用余光看见脚下有神蛇攻击他。他本来想躲,但马上就想起刚才躲避雪龙那一幕,赶紧紧盯烛光,快速念诵着心经,大踏步的向青城山方向飞去。 那条飞蛇张开血盆大口眼看着要将道童脚丫子吞掉的刹那,却意外的烟消云散了。道童也不管那蛇是否还在,继续向前飞。片刻功夫,他看到了师傅的山洞,便一纵身,稳稳的落在了洞门之外。 他赶紧敲洞门,片刻,洞门大开,小绿豆出现了。 师傅呢?那小绿豆发现门口只有道童。 师傅被困了,赶紧再点只蜡烛给师傅。说着,道童狂奔回到自己做的位子,将自己的元神和身子合二为一。少顷,道童醒转过来。 小绿豆,给师傅点了蜡烛没?道童焦急的问。道童刚喊完,便见小绿豆拿着个五寸蜡烛,颠颠跑到师傅面前的那根蜡烛边上,侧着手里的蜡烛,靠向那根蜡烛接火。那蜡烛已经燃烧到最后的光景,在受到小绿豆颠颠跑动带来的气压下,火苗向远离小绿豆一侧摇摆,以至于点了几次,都没成功。 哎呀,你怎么那么费劲,在我这根上点着不就行了么?道童着急的不行,师傅那根眼看着就灭了,而自己的还有一小节。 不行的,师兄,只能用师傅的点,你的没用。那小绿豆也不着急,继续将手里蜡烛的灯芯靠上师傅那根蜡烛上渐渐微弱下去的火苗。眼见着师傅那根蜡烛的火苗灭了下去,道童紧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的时刻,奇迹出现了。 生命之烛(4) 只见那新的蜡烛灯芯,在原来的灭下去一秒钟的光景,便一点点的放大出火苗来。 太好了。道童高兴的蹦了一下。 嘘。师傅还没回来,要保持安静。小绿豆做了个噤声。只见他很熟练的将这根新点燃的蜡烛就势立在刚灭的蜡烛上,接着蜡烛剩下的溶溶液体,粘牢了。 这样师傅就能回来了吧?道童心虽落下了,可这毕竟第一次神游出现事故,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个我都弄过很多次了。小绿豆显得很淡定。 啊?神游术经常出现这种状况?道童大吃一惊。 当然了啊。要不怎么师傅不随便教人呢。定力很好的人都会经常出现这种状况,何况是定力不好的呢!小绿豆不以为然。 那有人被困在里面过么?道童好奇的问。 有啊,现在还有个师兄躺在一个山洞里呢,跟死人差不多。小绿豆边说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那蜡烛发呆。 难道无量师傅也没解救的办法么?道童对神游术这门技术顿时产生了敬畏之情。看来这学艺不精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可比那些妖魔鬼怪可怕多了。要不这么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呢。 没有。这神游术不是无量师傅首创的,他继承了这门技艺,也想破解这个里面的漏洞,做了很多努力都失败了。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漏洞其实不是技艺本身所有的,也就作罢了。 你说什么?这个漏洞不是神游术本身有的?道童又是一惊,自己虽然学会了神游术,却还没有这个小屁孩知道的多。 对,不是。无量师傅做过很多研究才发现,这个漏洞是人本身的,只有从人本身着手,才能弥补技艺的不足。 你是说这个漏洞是修习者的定力不够造成的?道童恍然有所悟。 师兄,你真聪明,一点就透,怪不得师傅愿意传授给你而不传授给我呢。小绿豆既艳羡又嫉妒的撇了撇嘴。 可是你比我知道的还多啊。道童不解。 但我定力不如你。虽然我生下来就入了道,可胆子比较小,遇到那些东西心就会动摇。如果修炼这种技艺,很可能的是给我点上一屋子的蜡烛我也回不来。所以,神游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要看资质的。 噢。我明白了。其实我底子也不好,只不过是半路学过佛,定力才好了些。道童赶紧宽慰着小绿豆。 那就是最关键的。 生命之烛(5) 那就是关键?你说我学了佛才给我学神游术提供了便利?道童觉得很不可思议。 对啊。没有定力的人,不能学神游术。师傅教给你神游术,也是看你有佛的根xìng才教给你的。小绿豆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仍巴巴的盯着老道前面的那根蜡烛。 那……师傅是道家,也信佛家的东西?道童吃了一惊。本来他以为老道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看自己曾经是道家弟子,才教神游术给自己的,现在一听,原来是因为曾是佛家弟子的缘故。 师兄,你比我道行深的多,为何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啊。佛道实际上是不分家的,越是往高了走,越是往精神了去,都是相通的,都追求清净自然,无住于心,恬淡闲适。这可能也是道家和佛家都喜欢找风景优美适合休养生息的地方建设寺庙和道观的原因吧。 小绿豆,真服了你了,你可比我懂的多多了。道童由衷叹道。 也不是,你跟着师傅久了,就会知道很多道理。他没事就讲这些,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不明白就怪了。 嗯哼,谁在说我坏话呢啊?小绿豆正在说着话,突然老道接上了。 师傅,您回来了啊,我可净说您好呢。小绿豆赶紧转眼看老道,见他已然睁开了眼睛,赶紧奉承道。 是啊,师傅,小绿豆说您道行高深莫测呢。对了,师傅,您是怎么摆脱那个恶魔的?道童关切的问。 还能怎么摆脱啊,这种情况只能等那根蜡烛被它耗尽了,它就自动消失了。赶紧借着另外一根蜡烛的指引回来就是了。老道轻描淡写的说。 那如果没有新的蜡烛,是不是就回不来了?道童不放心的问。 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那如果就一个人运用神游术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啊?道童想到以后运用神游术时不可能总是师傅陪着,赶紧问。道童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好问了。 笨蛋,我是怎么回来的?老道反问道。 我回来让小绿豆点了一根新的蜡烛啊。道童不明白老道是什么意思。 对啊,你一个人神游的时候,让另外一个人给你看着点蜡烛就行了啊。如果不能及时回来,赶紧点新蜡烛。记住,只能用原来蜡烛上的火点新蜡烛。否则还是死路一条。 噢,这样啊,师傅,我记住了。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子石头嗡嗡的敲击响声。 生命之烛(6) 小绿豆,你去看看谁来了。如果贫道估计的没错,应该是你那两个伙伴来了。老道笑呵呵的转脸看了道童一眼。 很可能。我也去看看。说着,道童跟着小绿豆两个来开门,果然看见那个年轻人和刁庸、刘大壮站在了门口。 大哥,学的怎么样了?刁庸还没进洞,就嚷嚷道。 嘿嘿,还行。道童笑着回道。 那啥时候耍一个给我们两个看看,我们学不到,总得观摩观摩吧。刁庸边往洞里走边说。 有什么好观摩的啊?难不成你想像我一样,在他们神游的时候给看着灯啊,那样更好,我就解放咯。小绿豆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声音跟铜铃似的。 啊?还没法看啊。看灯干什么?刁庸不解的问。 以后就明白了,问那么多干嘛。刘大壮在身后拍了一下刁庸的后脑勺,才让刁庸那没把门的嘴巴闭上。他们进得洞里来,问候过老道,各自落座。 你们有什么打算?老道问道童他们。 师傅,我们现在遭遇的难题得请无量师傅帮忙才行。道童说道。 无量师傅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好,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呢?前两天我听你们说的不是太详细。老道看看道童,继续问道。 这……师傅,那我就不隐瞒了。道童便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道讲了,包括他年少轻狂色yù大发的情节。 额,我想也没那么简单。真没看出你小子当初居然还有这一手。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你,人这辈子谁部犯点错误呢,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按说你这个问题,不需要无量师傅出手也可以啊。 啊?师傅,您能搞定?道童高兴的问。 无非是驱鬼镇邪一类的,只是你惹上的多,并且比较难缠。你稍等,我问问看能不能把师傅的法器借来用用。小绿豆,你去大师伯那儿问问师傅的法器是不是都在他那儿,如果都在的话,看看能不能借用拘魂罐。 是,师傅。小绿豆口头上应着,飞快的跑出了山洞。 师傅,那个拘魂罐是什么东西?刁庸好奇的问。 生命之烛(7) 额,是无量师傅用的法器,专门用来拘魂用的,什么邪魔鬼怪的,遇到这个罐子,就消停了。老道笑着回答了刁庸。 都被收里面了?道童问。 是啊,不过收里面只是拘押起来了,不等于消灭了。老道又补充道。 那万一再跑出来岂不是还要祸害人啊?刘大壮听着就觉得的慌。 也不见得跑出来就祸害人啊。再说了,只要把封罐符掉不了,就没个跑。 噢。那咱们要用这个去抓那些坏蛋?道童问老道。 有这个打算,只是不知道罐子在不在。 希望在,那样就不必等无量师傅回来了。刁庸接话说。 几个人在那儿又聊了片刻,那小绿豆噔噔的跑了回来。 怎么样?借到没有?老道看小绿豆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仍旧问道。小绿豆摇了摇头,说那罐子被无量师祖带走了。听大师伯说,无量师傅要用里面的东西修炼呢。 噢,知道了。道童,看样子只能等无量师傅了。本来我可以帮你的,但此次在神游时被那雪龙咬了一口,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暂时也没办法下山了。老道叹口气。 啊?那一口真咬上了啊?道童大吃一惊。让他费解的是,那些都是虚幻的东西,为什么会咬伤师傅呢? 道童,我忘记告诉你,在神游的时候如果遇到这些幻象,一旦你心惊了,那些幻象的进攻便成为真实的进攻,如果被它们击中了,便会损伤你的元神。如果咬的是普通部位,比如胳膊腿之类的,那恢复的时候可能不需要太久,如果伤到的是要害部位,则需要休养很长时间才能康复。如果元神受了伤,在康复之前,不适合再次神游。如果必须神游的话,那要当心了。凡是元神有伤的神游者,是最容易受到攻击而无法回来的。 师傅这次的伤不严重,也不是很轻,咬在肩膀这个部位了,离心脏近了点。为师需要休养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元神。现在师傅要是跟着你去收拾那些恶魔,恐怕不光是那些恶魔收拾不了,很可能还会把自己搭上。老道淡淡的说。 啊?元神受伤那么严重啊? 生命之烛(8) 对,因为神游的不是你的ròu身,是你的元神。所以元神不能受到损害,知道么? 知道了师傅。都怪我,我要是不心慌也就不会害得您这样了。道童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个号称佛道通吃的小子,居然也这么挫。 这都是定数,不必为这些必然发生的事产生任何一丝的愧疚,顺其自然吧。佛道也都是追求的这个,所以你我都不该为过去的事情束缚住。 师傅说的是。那师傅您说我们是在这里等无量师傅呢,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呢?道童一时间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这无量法师还要多久才可以回来。 道童啊,我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们也没其他什么事儿,就跟着你清风小师叔到山里玩玩吧,或许你们可以悟道点什么。 不是吧,游山玩水也能悟道啊?刘大壮听了一撇嘴。看来这出家人吹牛是张口就来啊,如果村里的牛不是拴在牛棚里,恐怕都给吹到天上去了。 呵,道童,你就领着他们两个,跟着清风师叔转转吧。他们悟不到我可以理解,你总该会有所感悟的。咱们道家的创始人老子可就是从大自然得道成仙的啊。 好吧,师傅,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道童他们拜别了师傅,跟着清风师叔在青城山里转悠了起来。这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青城山不光是风景秀丽,山峦挺拔,沟壑旖旎,林木参差,花草纷纭,而且道场众多,寺院夹杂,显示出一幅与众不同的半仙之境。 他们在清风的带领下,在山里逛游了两天,这天暮色初垂、夕阳隐去的时候,他们走到了通灵谷。通灵谷位于青城山后山,离前山较远,想当天返回去是不可能了。 师叔,咱们今晚就在附近找个农家住下吧。道童建议道。 正有此意。清风笑笑。虽然论辈分他是师叔,但道童每次叫他,他都觉得不好意思。这道童可是大他好几岁呢。这些天彼此熟识了些,这才习惯了点。 决定一下,赶紧趁着暮色尚未将大山全部隐匿在黑暗之中,他们在山侧靠近通灵谷山沟处的一处不大的平整的地带发现了一户农家。 你看,那儿有人家,咱们去看看有住的地方没。说着,刁庸一马当先,投奔了那家。果然,走近了一看,门口果然挂着个灯笼,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个“客”字。这就是了。 店家,还有没有房间给我们几个睡啊?刁庸大声问迎出来的店家。店家是一个中年男子,脸色暗红,眉头一笑便出褶。 你们几位? 你不会自己查啊,一共四位。刁庸的痞xìng又上来了。 刁庸,好好跟人家说话。道童在一旁告诫着。 噢,好……不是吧,你们明明五位啊,怎么说四位呢?那店家脸色骤变。 第五个顾客(1) 大哥,你搞什么搞,我们明明是四个啊。刁庸觉得这店家很是怪异,边抱怨边回头看。看了半天,身后只有三个人。他问道童大哥,你看看几个。道童看了一圈,也是他们四个,并没有第五个。 掌柜的,您确定是五个?道童很礼貌的问道。如果真的是五个,他大致猜到问题所在了。 是啊,你看,他就站在那儿。说着,那店家绿着个脸指了指刘大壮身边。这给刘大壮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大踏步向前走了两步,远远的回头看着,心突突的跳不停。 老大,你看清楚点,别吓唬我行不行?明明是没人的啊。刘大壮站在那儿惊魂未定,回头看着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除了那旁边的清风外,并无所谓的第五个人。这店家到底说的是什么呢? 我没胡说,真的,他刚才还瞪了我一眼。那店家说着,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那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看着格外吓人,仿佛山中的恶鬼。 我靠,你别吓唬我,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刁庸说着,也不断的往后退,左瞧瞧右瞧瞧。 现在只有道童和清风还比较镇定。道童转脸问清风师叔,你看到什么了没? 没有。不过我觉得是有些yīn气在周围晃dàng,但不值得惊慌,好像这东西没什么恶意,我们还是只管住我们的店吧。清风淡然说,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个所谓存在的第五个顾客。 掌柜的,我们就四个人,那个你别管他。有没有足够的房间?道童再次转脸问店家。 有,可那个怎么办?他看着那个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家伙,脸色甚是难看。 不用管它。清风再次强调。 那你们能不能帮我把它留在门外?店家还是黑着个脸提出了这个要求。本来这要求也很合理,店是给人住的,它进去算怎么回事呢?估计店家会睡不着了吧。 好吧,你们先进去,我在这儿守着。清风说罢,让道童他们三个先随了店家进了店,自己则在门口,把门挡上了,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 念叨了片刻之后,清风感觉周围的yīn气慢慢散去了,才回头问店家你过来看看,它还在不在。那店家闻听,赶紧小跑过来,离着清风远远的看了看,说没了。 清风便不再挡门,转身往里走。清风刚转过身,只见那店家顿时两眼发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片刻之后轰然倒下。 第五个顾客(2) 道童见状,赶紧奔了过来,一把将店家抱住,拖到里面去,掐人中抚胸口,好半天,才把他弄醒过来。清风在继续守在门口念动着咒语。道童见店家醒了,赶紧问你再看看那家伙去哪儿了。 那电话看了看道童,又往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摇了摇头。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道童不解的问。 看见那个人在那个小伙子转身往里走的时候跳进来的,直奔我来,吓坏我了。店家脸色惨白,说话间还不忘了眼珠子骨碌着看着周围,生怕那家伙再次跳将出来。 清风师叔,别念了,看来那个东西不是跑了就是已经在房间里躲起来了。店家,要不这样,让我师叔,也就是那个年轻人跟你一起住,保护你的安全,我们三个住一个房间怎么样?道童建议道。 那……那我老婆怎么办?还有我女儿呢。店家嘟嘟囔囔的说。 哎呀,这不太好办。你老婆和女儿都是女的,我们都是男的,也不好陪着啊。道童感觉很为难。 那要不这样,我那房间里有一张小床,有一张通铺。通铺可以睡好几个人,我和我老婆女儿睡那个通铺,让这个年轻的师傅睡那个小床吧。这样就有照应了。店家无奈,只好这样安排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道童无奈,便在店家的安排下,吃了晚饭,便和刁庸、刘大壮到了西面那个房间睡觉。清风则跟着店家和他们一家三口睡一个房间。清风第一次和女人睡一个房间,还真有点别扭,尽管那女人的主人在。虽然说那店家的老婆啥都见识过了,不至于紧张,可那店家的女儿才17岁,刚到情窦初开的年纪,本来独自一个房间,被爸爸那样子吓得也不敢一个人睡了,只好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挤挤。和自己的父母倒没怎么别扭,可这房间的小床上还睡个帅气的年轻道士,这让小姑娘心里dàng起一阵阵的涟漪来。一时间对那莫名事物的恐慌感被这男女之间的羞涩感给取代了。 那店家的女儿睡不着,辗转反侧,连带着店家和他老婆也睡不好,大家是大眼瞪小眼的。清风本来就觉得房间里充满女人的气息有些别扭,这燃烧的青春火焰仿佛被浇了油似的,蹭蹭直冒火星子,搞的他也睡不着了。 本来他是和衣而卧的,这躺着也翻来覆去的。但这时间久了,困意还是袭击了他,迷迷瞪瞪的快睡过去了。正在这时,房间里一声尖叫,犹如晴天霹雳般zhà开了。 第五个顾客(3) 道童他们回到房间,几个人睡到大通铺上,刁庸和刘大壮两个没什么心事,躺下呼呼睡过去了。道童还在琢磨刚进门店家的神色以及那莫名的事件,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穿越草丛。道童不禁集中了注意力,侧耳倾听,只听那的声音直奔东侧的房间而去。 道童觉得很是诧异,心想谁这么晚了会在这荒郊野外的围着这个房子转悠呢?但转念一想,不太可能。他又想起了门口的诡异事件,心下有些发紧。nǎinǎi的,不会是那死东西又来骚扰了吧?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便听见东厢房那边传来店家的一声尖叫。这尖叫,如果在大白天,也会给人吓个趔趄。在这漆黑的山谷之夜,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恐怕是个人心脏就得颤三颤摇三摇。 道童不觉得坐起身来,又仔细听了听那边的声音,好像是有店家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还有清风师叔的声音。不会出什么状况了吧?道童想到这儿,起身穿了衣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开门到得客厅,而后越过客厅,朝东厢房的门口走过来。 他走到东厢房门口,便可以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对话了。 大叔,您刚才看见什么了?听声音是清风的腔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我……又看见你们来时的那个了。店家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 它现在在哪儿?清风着急的问。 刚在床头站着,我一叫,他就从窗子爬出去跑了。那店家回答道。 爸爸,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们都给你吓死了。听着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估计是那个女儿。听到这个声音,让道童想起了晓月,心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爬上心头。 一个人,看不出是男的女的,头发很长,盖着脸。店家的声音还是哆嗦的,看来吓得不轻。 那我们怎么看不见?是不是你看花眼了啊?女人的声音,有点老。 我……我怎么知道,不会是活见鬼了吧?那店家的声音仿佛盘子被什么敲击了一下,带着嗡嗡的颤音。 第五个顾客(4) 别瞎说,哪里有什么鬼。那老一点的女人的声音。 没鬼,我怎么看见了,你们却看不到?如果是zhēn rén的话,应该你们也能看到的对吧?店家的声音里满含着怨气。 大家别吵了。大叔,我想问个问题,您一定要如实回答啊,要不这事儿还是不太好弄。清风说道。 你说。店家爽利的回答。 你以前碰到过类似的事情么? 有,那次我从山谷里回来晚了些,有看到,当时差点吓死。 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那天我在山谷里采野菜,当时因为框子还没满,就多采了一会儿,到天黑的时候才弄满,便往回走。走到离家不远的山沟,那有一块大石头,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问我通灵谷底的那个水潭怎么走。我就告诉他了。告诉完了,当时没当回事,便继续往回走,可越走越琢磨着不对路。那个水潭周围都没有人家,那么晚了他去那里干嘛?我想了许久,突然想到一年前那儿有人坠崖的事儿,那人死了。后来尸体不知道去了哪儿,也不知道是被收走了还是被什么东西转移了。反正是没了。我感到毛骨悚然,赶紧往家走。回来跟家人一说,才知道那问路的可能就是那人。 哦,这么说你以前就撞见过啊。 不知道,算是吧,如果那人确实是的话。但今天这事儿确实蹊跷,你们看不到,我能看到,我觉得我肯定有问题。店家都快哭了。 什么问题?清风问。 我是不是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啊? 为什么这么想? 你们看不到,我能看得到,总归不是好事吧。店家哭丧着个声音。 道童听到这儿,当当敲了两下门,一下子把里面的声音给敲没了。片刻之后,里面响起了一声谁?好像是店家的声音,满含着恐慌。 是我,道童。 噢,是我一起的。清风说着,走到门口,打开门,让道童进来。 你怎么也没睡?清风问道。 睡不着。你们发现什么了?道童问道。尽管他已经听清了大概,但为了避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还是婉转了一下。 大叔刚又发现那个家伙了。清风说道。 是啊,我刚看他站在床头看我呢,吓死我了。店家心有余悸的说。 第五个顾客(5) 现在去哪儿了?道童惊奇的问道。 我一叫,那家伙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店家说着,还四下看了看。 嗯,我可以四下查看一下么?道童礼貌的问。尽管他很想快速的检查一下犄角旮旯,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想要看还是要经过人家允许的。 看吧,看吧,赶紧把那东西赶走才好呢。店家的老婆说话了。 好,那我看看。道童说着,把床底、衣柜都看了一通,没有发现异常。又让店家的女儿让出点空隙,他从床边走过去,打开窗子刚要往外看,只听外面哗啦一下,好像有什么被撞倒了。道童赶紧伸出头往外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见高矮不一的山峦隐藏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影影绰绰,在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yīn森。 奇了,刚才是什么声音?道童回过身来问店家。此时店家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刚从床头诡异事件中缓过神来,又被窗外离奇的声音吓破了胆。 不知道。店家的老婆回答,脸色也不太好看。 会不会是山中的动物?道童看着清风问。现在他已经无法从这吓破胆的夫fù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有可能。这荒郊野外的,大的野兽不多,小动物还是很多的。清风回答说。 那有没有黄鼠狼之类的yīn气重的?道童又问。 不好说。我没亲眼见过。清风摇了摇头。 外面的声音倒还好说,可这大叔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道童嘴上有点费解,但心里明镜的很,却又不好直说,便走到清风跟前,将他拉到外屋。 师叔,这周围不干净。道童见店家没跟来,压低声音跟清风说。 我知道。 那怎么办?道童问。 别管那么多,等天亮就好了。清风斩钉截铁的说。 那东西以后不还会来的么?道童问。 没事,那东西只是跟着咱们来的,平时不来凑热闹。 啊?师叔,你怎么知道的?道童吃了一惊。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前后的事情清风居然都清楚。 那东西在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就跟着咱了,虽然看不到,但感觉得到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道童更惊讶了。要不是清风带着自己见过师傅青云,现在肯定会怀疑他是人是鬼来。 第五个顾客(6) 听着,道童,这山里被师傅赶来的东西多了,平时他们没事,就在这山里游逛,还没办法出去。但这些东西基本上都被师傅驯服了,不会轻易伤人。这里又是通灵谷,被人撞见也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通灵谷,在这里看见是正常的?那在别的地方呢?道童不解的问。 是啊,师傅以前讲过,这些东西只允许他们在通灵谷出现,其他地方不准骚扰人的。所以啊,那么多被赶到这山里了,有一个两个的在这里出现也很正常。清风说的很轻描淡写。 那你怎么看不见?道童还是很费解。 他不敢给我看见。看见我会惩罚他的啊。 那他是不是故意吓唬那个店家的?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店家身体虚弱,看花了眼。 师叔你的话让人很糊涂,越听越糊涂。 糊涂最好。 为什么? 太明白了会有麻烦,何况隔门有耳。清风说这话的时候,趴在了道童的耳朵上。道童突然理解了他含含混混说话的原因。 噢,我知道了。既然没什么伤害,就别管了,回去睡觉。道童说完,便径自回了西厢房,躺在刁庸身边,呼呼睡去。清风回了房间,对那惊魂未定的店家三口说他们两个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东西,睡觉吧,天不早了。说罢,清风躺在了那张小床上,哈欠连连。 那……那东西还回来骚扰我们么?店家不放心的问。 应该不会了吧。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你说这会不会是你做梦或者看花眼了啊?清风侧了脸看了看店家。 我真看见了,如果是看花眼,不至于两次都看的那么清楚啊。店家觉得这清风有些冤枉人。 噢。别太担心了,大叔。既然他没伤害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如果你真的害怕睡不着的话,就跟着我念一段课文吧。 什么课文?管用么?店家女儿好奇的问。 就是一般的课文,可以让人心神安定的。管用,跟我念吧。太灵九宫,太一守房。 百神参位,魂魄和同。 长生不死,塞灭邪凶。 太灵九宫,太一守房。 百神参位,魂魄和同。 长生不死,塞灭邪凶…… 天上掉下的林妹妹(1) 还真别说,这一家子三口跟着清风念叨着这几句课文,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外面偶尔有野猫飞过,树丛里有个别老鼠睡不着出来遛弯儿之外,没再出现其他什么灵异的现象将店家从睡梦中捞出来。 昨晚上的折腾,让店家特别疲乏,以至于一家三口睡的特别沉,太阳借着露水的晶莹光芒爬上了山岗,他们还在沉睡。可清风便不同了,他用的是道家调息法进入的主动睡眠状态,天刚一放光,就醒了,精神头十足。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他看见大通铺上的一家三口睡的仍旧酣然。那店家半截被子盖在肚子上,右腿弯着,很是惬意。让清风脸红心跳的是,那店家的婆娘虽然穿着睡衣,但是侧了身朝着他这边方向的,扣子还开了两个,波涛汹涌,泛着yù望的晨光。而那店家的女儿则是穿着背心睡的,胳膊露在外,还有一条腿也在外面,被子压在大腿根处,白皙的大腿惹人遐想。 清风正值风华年少,血气方刚。看了这场景,一股子青春的火焰在体内蹿腾。他赶紧心里默念着毫无意义的咒语,赶紧悄悄的出了房间,不敢在房间里继续停留。当他到得房子外面,看到通灵谷美丽清秀的晨光时,顿时五体通泰,心灵澄澈起来,刚才从丹田里泛起的热气也随着露珠的清净降下温来。 他站在那里呼吸吐纳了一番,更觉精神饱满,能量充盈。刚进行完毕,店家从屋里出来了。 起的挺早啊,小师傅,昨晚多亏了你了。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店家笑着跟清风说。 没什么,应该做的。清风客套了一下。 嗯,感谢一下还是应该的。为了表达我对您的感谢,你们的房费就不用付了吧,只付餐费就行。店家诚心诚意的说。 那你岂不是亏了?清风看着店家,觉得这人还算爽气人,看得淡名利。 不亏。住宿这个东西,你们不住,我的房间闲着也是闲着,住了也不损失啥。本来想连你们的饭钱也免掉的,可这山上山下运点吃的上来也挺麻烦,所以很不好意思的还要收你们的钱。不过只收你们点本钱就行了。 那怎么好意思啊。清风被这店家掏心窝子的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生活也不容易嘛。 没事,就这么定了。对了,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店家看着清风,询问道。 说吧,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清风有些纳闷,什么事儿要这么犹豫呢? 额,你成家了没?恕我问的直接了点。店家看着清风,真诚的问。 天上掉下的林妹妹(2) 额,我是出家人,怎么会成家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清风看着店家,有些不好意思。 噢?你是出家人?出的什么家?店家吃惊的问。说什么他也看不出眼前这俊秀的小伙子是个出家人,出家总得剃头之类的吧。一时间他居然忘记了这世界上不光是和尚才叫出家。 我啊,是道士啊,就在青城村那儿,是无量道长的弟子啊。清风赶紧解释道。 无量道长?我好像听说过。你是他的高徒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那饭钱也免了吧。这店家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皮。 不是吧?早知道报出家门就免单,我就早点告诉你了。清风开玩笑道。 无量道长法术高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在这青城山上混啊。你能光临我们店,已经是我们店的福分了,哪还能收你钱呢,你说是吧?店家说的倒也是实话。这青城山上,在当今时代,能够修炼到无量道长这个程度的,也算绝无仅有了。 你这样都弄的我不好意思了,我也只是个侍奉的童子,没那么玄乎呢。清风笑笑。 有那么厉害的师傅,你还愁自己的技艺不精湛么。对了,小师傅,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这店家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压低了声音对清风说道。这声音的音量,在房间里的人绝对听不到。 什么事儿?清风不知道店家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那店家没有回答清风,而是朝四下了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便拉着清风,径直朝山路拐角处走去。走到拐角,已经看不到那间房子的时候,这店家才站住,不安的回头看了看,又转脸面对着清风,神色紧张。 大叔,您到底有什么事啊,还要跑到这僻静处?清风看他那样,仿佛在躲什么妖孽似的。 我……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小师傅能不能帮忙?店家吞吞吐吐的,汗都下来了。仿佛面对着强敌。 什么事儿?你还没说,我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帮你呀?清风被他弄的有些迷糊了。 妩媚的杀机(1) 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你们无量师傅道行那么高深,应该没问题。但你要先答应我,如果我都对你说了,你不要告诉任何其他人,尤其是不能让我那老婆孩子知道,好么?店家哀求的眼神由不得清风摇头。 好吧,我答应你,不管能不能帮上你,我都不对任何人,尤其是你老婆孩子透露半点你今天说的话。清风郑重其事的回答,已经预感到将有一件重大的秘密被揭开面纱了。 好,我现在都告诉你。我老婆是杀人犯…… 啊?清风一听到这个,禁不住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店家居然透露的是这等自家秘密。 爷,小声点,别把那个婆娘招来。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就死路一条了。店家被清风这一声惊叫吓得脸都绿了。 噢,我知道了,你说。太意外了。清风小声的说道。 你瞧着我那女儿和我长的像不像?店家突然问。 额,这个没太仔细看。不过猛的一看,不太像。清风实话实说,但又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那不是我的女儿。 谁的?清风心下一惊。看来这家子人会有更多的故事。 我……我一着急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等等啊,我冷静下。店家说着,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做了几次深呼吸。这山里的清晨本来就不热,甚至有些凉意,店家居然见了汗,可见他即将拖出的将是惊天的秘密。店家调整了一下,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这才开始给清风讲述他的遭遇。 我本来不是这里人,也不是这家的。以前我也是个游客,不过我和别人旅游不一样,人家都是一大帮子人一起玩,我是喜欢一个人自己玩的那种。背着包,天地任我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欢这种方式,可能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吧。可是他娘的谁想得到呢,就是因为我这自己旅游的习惯,给自己惹了祸根。 我从书本上查到这青城山不光风景好,还是道家的修行之地,有很多大师在这里,我就慕名而来,到这里饱览青城山的风光,真没想到,游来逛去就到了这青城山后山的通灵谷,却被困在这里了。 妩媚的杀机(2) 怎么困在这里了呢?出去的路很多啊。清风有些迷惑。 你别急,小师傅,听说给你说。我不是旅游到这里了么,跟你们一样,玩到这里就很晚了,我就到处找店住。那边有大的宾馆,可是太贵了,我住不起,就想找个便宜点的。绕来绕去,就发现这里有个农家旅店,就投宿来了。 真他娘的不该图这个便宜,住店倒是省了点钱,可是把自己给套进来了。店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担心的回头看了看,侧耳听了听,确定没有人过来偷听,便又继续讲下去。 我那天过来住店,就我一个人来投店的。住的就是你们一起来的那些人住的那个房间。我吃完晚饭,就早早的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肚子不舒服,好像吃坏了什么,我就起夜去卫生间。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就穿了个短裤。说来也巧,店主的老婆,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老婆,她也起夜去卫生间,比我稍微早了一点。我去的时候她在里面。当时门是关着的,我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啊,拉开门就要进去,这才发现她蹲里面呢。你说我那个臊的慌啊,她上面就围着个肚兜,下面小裤头都退到膝盖那儿了,什么都看见了。 我赶紧退了出来,回到房间里心还怦怦直跳。不过我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回到房间里居然又不断的回忆当时的场景还有她的身体。不多会儿,她就在外面敲门说她好了。我内急着,能憋住也不容易了,一听她好了,赶紧出来上厕所,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看我火急火燎的样子,居然笑了笑。我敢保证,那笑绝对像妖精。 没那么夸张吧?清风有点不信。 真的,她那一笑,就把我魂儿勾去了。我上厕所的时候就想,要是能跟她睡上一回也好啊。你要知道,我那时还没接触过女人,想的要命。更要命的是,我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她居然在我房间里了。我当时很紧张,想睡她,却又知道她老公就在那边的房间里,稍有动静,就可能被人捉jiān在床。可是,我还是没忍住…… 妩媚的杀机(3) 然后呢?清风着急的问。他很想知道关键的部分,但还是出于礼貌,没问的太僵硬。 本来我可以忍住的,可是她挑逗我,先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受不了了,就给她睡了。当时我很奇怪,我们那个的时候,她都叫出声儿了,那边她男人肯定听到了,却像个聋子一样,不闻不问,任由我们快活。我一时胆子大了起来,便多睡了几次。 第二天我吃早饭的时候暗地里观察了一下她男人的脸色,却跟没事人似的。我就很纳闷,正常人不该这样啊。吃了饭我要给了店钱准备继续游山玩水,这下那男人突然殷勤起来了,说怎么也不能要我的钱,还要我再住几天,可以把周围的风光好好游览一下。 哎,当时我要是坚持走了也就没事了,可我太好色了,当时,一想起那晚上和我那婆娘的事儿,就激动不已,巴不得多睡几晚上呢。再加上又免费,便很干脆的留下了。哎,要不怎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这白给的东西啊,什么时候都不能要。我又在这儿住了几天,每天晚上都和那个婆娘睡,那男人好像很怂,心甘情愿的让我睡他婆娘。这让我和她婆娘都有点放肆,还在那山沟里干那事来着。 可是当我在这里住了一周,和那个婆娘的新鲜劲儿也过去的时候,便想下山回家。离家太久了,没信儿,老母亲会着急的。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和那婆娘做完那事,婆娘便死死的抱着我说喜欢我,让我别走了。 我说那怎么行啊,你有男人的啊。你猜那婆娘说啥? 说啥?清风接着店家的话问。 说我那死鬼男人身体不好,都活不过明天了。他一说这话我就吓了一跳。我刚来的时候还红光满面的一个人,这几天来气色每况愈下,还时常肚子疼浑身疼。我就想是不是这婆娘太彪悍了睡野汉子他想管不敢管急的气的啊。可那婆娘说他身体一直不好的,吃了好多yào也不见好,也不能跟她那个,这才同意她和我睡的。 妩媚的杀机(4) 当时的我太蠢了,居然就信了她的话。尽管她说她男人活不过明天,但早上起床的时候她男人死了,我还是很吃惊。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觉得里面肯定有蹊跷,但也说不上是什么。人死了一般都要祭拜几天再入土的,可她非要一早就埋了,说这是她男人的心愿。我也信了,还帮她把她男人给埋了。 你说埋哪里了?说到这儿,店家居然又卖了一个关子,同时回头看了看,仿佛后面有人偷窥他似的。 不知道。不会是埋在屋里了吧?清风胡乱的说道。 哎呀,你太聪明了。就是埋在屋里了。你知道埋到哪个屋里了么?这店家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的,这么喜欢卖关子,弄得清风有点烦。 你直说吧。 就是你昨晚住的房间了,也就是咱们一起住的那个。 啊?清风大吃一惊。 现在你终于明白为何那房间不太平了吧。我当时很不理解为何要埋在那个房间里。她的解释是她男人想保护她,便要求死后埋在地下,可以时时看护她。我当时被她弄的头晕目眩的,都信了。埋了她男人之后,我们便好上了。虽然这期间我回过家,但因为太留恋这女人的身体,又回来了。哎,有时候恨极了真想把老二剁了算了,真是惹祸的祖宗。 怎么了?难道那男人死的不明不白?清风头脑里突然出现了谋杀的场景。 太对了。果然是无量师傅的徒弟,差不了。我当时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是这个婆娘弄死的。 啊?真的啊?怎么弄死的?清风吃了一惊。尽管他心里已经有预感,但预感被证实了反倒让他很不适应。他又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婆娘的胸脯来。难不成那婆娘故意的?我将是下一个目标?想到这儿,清风浑身一紧,汗毛倒竖。 那还有假。可惜我知道的太晚,是她跟我睡了很久,快把我精血榨干的时候才知道的。 为什么?清风很是疑惑,为何会在榨干的时候才知道呢? 妩媚的杀机(5) 原来这个婆娘是风流成xìng的女人,得着个男人天天要,有的时候还一天要好几次。一开始我还觉得挺好,那时自己的身体还挺好。可哪个男人经得住这么耗啊,不到一个月,我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能天天和她睡了,她就有点不高兴。但起初还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后来就不对劲儿了,天天指桑骂槐的说我无能。我一开始还能忍受,后来实在受不了就想跟她分开各走各的,这下子把她逼急了,她便问我说你知道以前那个男人怎么死的不。我一听她这么问,就吓的不行。直觉告诉我那男人肯定是她给害死的。 她说那男人本来不是她的男人,也是一个游客,她看上了就给留在这里了。但因为看上了我,便下dú把那个男人害死了。 下的什么dú?清风倒吸了口冷气。这婆娘怎么如此歹dú! 说出来估计你听说过,是蛊dú。 啊?她会下蛊dú?这对清风来说真有些意外了。他听师傅说过这川西有人会下蛊dú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而且下的如此隐秘。 是啊,当时我也吓得够呛。更让我害怕的是,她说如果我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呆在她那儿,供她玩乐,等她找到下一个替代品的时候再放我走。我就这样成了她的玩物了。你看我这气色,看上去整天病怏怏的,就是被她糟蹋的结果。店家说到这儿,又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回头看了看,又转脸看着清风。 那你怎么不去报警呢?清风不解的问。 报警?你不晓得那个婆娘的手段。她说她已经下了蛊了,给我。如果我不听话出去胡乱说的话,随时都可以念动咒语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说谁想死啊?我吓坏了,就乖乖的听话了。 额……清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这个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太意外了。 还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下。这事儿都他娘的困扰我一年多了,搞的我寝食不安。你知道昨晚我看到的那个客人是谁么? 妩媚的杀机(6) 昨晚不就我们几个客人么,还有谁啊?清风被他这么一问,有点没转过弯儿来。 不是,我是说除了你们几个,我不是还看到一个么?那店家提示着,又回头看了看。 噢,我想起来了。对了,你看到什么了?清风问。 什么也没看见。店家嘿嘿的笑了一下,在这荒山野岭的显得有些人。 不对啊,没看见你叫什么?而且在屋里还昏死过去,怎么演的那么像啊?清风有些迷惑,而且以他的感应来看,应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来了啊。 没,我真没看见什么。店家确信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清风不禁提高了警惕,心想这店家不会是编什么瞎话着入套吧。 哎,我故意的。你不知道,整天睡在那个房间里,埋着以前那个男人,心里总是有yīn影的吧,而且那个房间晚上不太平,经常半夜三更的有莫名的响声,起来的时候又找不到是什么响。昨晚不也有么。 可我没听见啊,我只听见你的叫声了。清风终于明白这店家想说什么了。 对,你没听见是可能的,但我听见了,所以才叫的。而且我故意叫的很大声,想引起你们的注意,希望能吓到你们,让你们天亮了快点离开。店家说到这儿,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为什么?这次清风又迷惑了一下。 因为那婆娘看上了跟你一起的管你叫师叔的那个,就是昨晚到咱们住的那个房间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 你说的道童啊?清风说。 对,就是那个。婆娘看上他了,想把他留这儿。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婆娘的眼神就知道了。 这不正合你的意么? 哎呀,我的师傅哎,合我什么意啊?店家一时没明白。 那婆娘不是说找到替代品就放你走么?清风不解。 哎,小师傅,你太善良了。你想啊,我知道了那么多,她能放我走?如果她找到了替代品,肯定会置我于死地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她得到了你那个同伴,我会得到与前一个男人一样的下场。 啊?这回清风不只是吃惊了,还有些愤怒从眉毛上浮现了出来。 妩媚的杀机(7) 是真的,要不我也不那么担心着急的跟你说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店家又往周围看了看。看来这事儿非同小可。 让我们吃完早饭赶紧走,对吧?清风回道。 对,不过不止这些。店家抹了一把汗,停顿了下。 还有什么?清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个店住的,还真够麻烦的了。 你,能不能假装答应要了那个女孩子,也就是那婆娘的女儿?店家讪笑着问。 为什么?清风彻底被这店家打败了,这事儿可能越来越复杂。 你看啊,这个婆娘会这种yīn损的蛊术,喜欢谁了,就脱了裤子讨好谁,一旦弄到手之后,就下蛊,让你逃不出她的手心,等再出现中意的男子,便干掉。你说世间有这种yīn损的娘们,男人们岂不是倒了大霉了啊。店家由衷的叹道。 是啊。那和她女儿有什么关系?和她女儿好就能让她改正归邪?噢,不对,是改邪归正。清风的嘴一时间跑偏了,说错了话,赶紧纠正了一下。 小师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蛊术,是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的玩意,在咱这川西地区,有些民族专门捣鼓这些邪门歪道,而且多是女的。据说当时是为了防止丈夫变心才搞的,传女不传男。你想啊,这个婆娘如此风流歹dú,换过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我也说不清,死在她手上的也就别提了。如果这婆娘将来嫁女儿,少不了会把这蛊术传给女儿。你说,如果要真的传给了女儿,万一这个单纯女孩子哪一天狠下心来,也像她妈一样风流,你说得多少男人冤死在这里啊?店家说到这儿,直为自己的命运叹气,对自己当初的行为真是后悔不迭。 可我要是答应了这门子亲事,不等于惹祸上身么?你这是害我啊。清风皱了皱眉。 不是这个意思,小师傅。如果你是普通人,我也就不提这个了。但现在你不是普通人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无量大师的弟子,堂堂的道家传人,你说她这点把戏,能逃得出你们的掌心么? 妩媚的杀机(8) 可是我也不懂破解蛊术的法术啊。清风很是为难。 你不懂没关系啊,无量师傅那么多年行走江湖,什么东西没见过啊,肯定有破解的办法。现在的问题是,咱要尽量别让这姑娘继承了她妈妈的蛊术,让她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也少几个男人成为风流鬼,你说对谁都好的事儿,多好啊。而且……而且……这店家说到这里变得吞吐起来。 而且什么?清风有些着急。那店家说到这儿,有四下的看看,才继续说话。 而且,听说道家也有娶老婆的,你看看那婆娘的女儿,长的模样也挺俊的啊,你回去跟师傅说说,没准可以成呢。只是答应了这事儿,一定要设法带姑娘走,别再让她回到这里,否则还是危险分子一个。店家慷慨陈词。 得了吧,我可是清修的呢。清风被说到点子上了,有些羞臊起来,赶紧反驳道。 小师傅,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果能得些人的快活,还不耽误你们修炼的话,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不过您要是想清修也没关系,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假装答应,只要想办法带那女子离开这里就行。 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道理我是懂。可这里面还有问题啊。如果我假装答应了,是不是得成亲啊?一成亲,那婆娘不就赶紧传给女儿蛊术了嘛,我岂不是下一个受害者啊。假如还没来得及传给她蛊术,我就给她带走了,如果让你老婆发现你做的扣儿,你岂不是死定了啊?清风分析的头头是道。 理儿是那么个理儿。但能让我活的更长久的办法就是别让这个女人得到新的男人,你知道么?这个女人风流成xìng,如果得到新的男人,我就必死无疑。如果得不到,起码我也不跑,还能凑合着满足她的yù望,总不至于很快就死。这样还能活的久点。 那你为什么不跑啊?清风听了一圈,有些迷糊。 哎,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已经被下蛊dú了,如果我跑的话,让她知道了,活不过第二天呢。店家一提到自己被下蛊dú的事儿,脸色就很难看。 有那么厉害?清风觉得有些玄。虽然以前听说过蛊dú这东西,但总是没有亲眼见到。 当然啊。这蛊dú一旦下了,只要那婆娘不高兴,一念咒,我就必死。要是没那么厉害,我呆在这儿干嘛?店家有些着急了。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店家脸色骤变。 妩媚的杀机(9) 快,咱赶紧到树丛里躲起来,可能是我那婆娘找过来了。店家紧张的说道,如临大敌。 不用那么紧张吧,如果真是你老婆,编个瞎话就行了啊。清风小声说。 怎么说?店家低声问。 就说你在给我介绍女儿啊。清风对店家耳语道。 嗯,就是就是,看我,紧张的都忘了这茬儿了。说到这儿,店家才略微放松起来,嗯哼一声,清了清嗓子。 小师傅,我女儿有很多好处,你娶了就知道了。店家很快就入戏了。清风知道他的意思,赶紧接话说这个……这个我也做不了主,得回去问问师傅才行。 那你就回去问问师傅啊,我们家女儿可是等着盼着呢。店家说罢,嘿嘿干笑了一下。 嗯,我记得这事儿就行……清风的话还没落,便听见来人说话了。 师叔,让我好找,你们怎么跑这儿了啊?记得什么好事儿?话音未落,道童出现了。 你怎么找这儿来了?清风看着道童,轻松的笑了。这要是那婆娘出现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我这不找你吃饭嘛。道童笑着说。 噢,那走吧。清风终于找到了台阶,赶紧转身朝着道童走过来。 哎,师叔,刚才你跟大叔说记得什么事儿啊?看着清风的窘迫样儿,道童很是好奇。 没什么事儿。清风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自己比道童年纪还小,但毕竟辈分被搞到了上一辈去了,在晚辈面前还真难为情提这茬。 还是让我来说吧,我女儿看上你们家师叔了,这不大清早的女儿就央求我来给说说呢。店家嘿嘿的跟着他们两个往回走。 哎哟,师叔,我说你怎么不说呐,原来是美事儿啊,是不是怕道童跟你抢啊?哈哈,那小姑娘确实水灵啊。道童看着清风的样,嬉笑着打趣起他来。 得了吧,尽拿我开涮,还是赶紧吃了早饭该干啥干啥去,没准师傅就回来了呢。清风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对啊,你要是不说这茬,我还真给玩忘了。那咱赶紧吃饭回去。 妩媚的杀机(10) 等他们回到饭桌上,清风特意观察了一下那婆娘,发现她打扮的果然是风骚入骨,故意穿那领口很松垮的上衣,上菜的时候故意将腰哈的很低,不经意的就把领口以内的胸前尤物暴露的淋漓尽致,好像还没穿内衣。这分明了是勾引嘛。 清风下意识的去看看那几个,其他人还好,只有刁庸这家伙,好像没吃过腥似的,眼睛看直了,口水都快掉桌子上了。清风不好意思直接点出来,便从桌子底下踢了刁庸的脚一下。刁庸不知道所以,赶紧朝清风看过来,见清风朝他使眼色,赶紧收回yíndàng的眼神,拿起筷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嘴上还说真好吃啊。可那筷子分明还未夹过菜。刁庸那副色狼相,逗引的那婆娘一阵子爽朗的笑,更让刁庸心旌摇曳不已。清风听了这声音,后背却直冒凉气。 这笑的贯穿力果然强大,要不是他跟着无量师傅学过一些镇心术,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等菜上完了,这婆娘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笑着对清风说话。 小兄弟,方才我那当家的跟你说的事儿,你意下如何? 这……这我做不了主,得先回去请示一下师傅才行。清风为难的说道。 请示师傅?你是学武的还是出家的?那婆娘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给清风弄的心也一紧。生怕说话不中听被这女人嫉恨,下了什么蛊,那就别想回去了。 额,出家人。清风只好实话实说。 你……你师傅是谁?那婆娘脸上的阳光已经消失殆尽。 是青城村的无量师傅。 啊?你是道士?那婆娘吃了一惊,心想真他妈的倒霉,找什么样儿的不好,偏遇上个道上的祖宗。 正是。 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勉强小师傅啦。那婆娘脸上又瞬间堆出笑来,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已经跟你当家的说过了,如果师傅同意的话,这事我没意见。清风笑着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他已经感受到了那婆娘言语中暴露出的提防意味。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让女儿跟着出家。还是找个俗家人嫁了吧。那你们先吃啊,我去忙了。说着,那婆娘便离开了,去了东边的房间。 哎呀,我说呢,清风师傅,你还隐瞒着大家这等好事啊?刁庸开始艳羡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水灵灵的女儿居然看上了清风这个道士。nǎinǎi的,难道这些水嫩的丫头,都喜欢出家人不成? 妩媚的杀机(11) 别嗦了,咱赶紧吃饭走人。道童看清风的脸色,觉得这事里肯定有玄机,便及时制止了刁庸。刁庸最服气的就是道童了,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赶紧低下头吃饭。刘大壮见道童这般行事,也赶紧吃饭。 四个大男人真的吃起来,真赛个秋风扫落叶般,很快就吃饱了。道童见大家都吃饱了,赶紧去找店家结账。那店家说啥也不肯要,让道童觉得很是奇怪。出来跟清风他们一说,刁庸和刘大壮都高兴不已,只有清风脸上看不出任何笑模样。 四个人往外走,那婆娘还跟在后面说常来啊。刁庸回了回头,说我们会再来的。那话里暧昧非常,让人听了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有点人样儿。刘大壮觉着刁庸有点掉份儿,提醒道。 道童看了刁庸一眼,没说话,紧跟着清风的脚步。等那婆娘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后,道童才问清风。 师叔,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现在可以说吧? 是啊,小兄弟,我看你也是有事的样儿。刘大壮在一旁也说道。 嗯。你们知道那店掌柜的跟我说了什么不? 不是要你作他们的乘龙快婿么?道童觉得清风这话问的有点怪。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也是最不重要的一部分。清风看了一眼道童,接着往前走。 师叔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们说说吧。道童催促道。清风于是简要的将店家的意思转述了一遍,这话还没说完,便把刁庸和刘大壮吓坏了。 我cāo,真他娘的狠啊,得亏看上的不是我。刁庸听了这话,真像当头一盆凉水,从脑瓜顶直凉到脚后跟。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xìng感风骚的娘们儿,居然是母夜叉再世,吸血鬼托生。 是啊,师叔,那你打算怎么办?道童关切的问。 还能怎么办?反正她没硬要把女儿嫁给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在她听说我是道士,便没对你再打主意,总算逃脱魔窟了。清风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到底,树丛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把四个大男人吓了一跳。 妩媚的杀机(12) 几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下。道童和清风走在前面,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道童一脚踩在刁庸脚背上了。 大哥,你要踩死我啊。刁庸抱怨着往回撤脚。道童赶紧抬脚,也没看刁庸,而是看着前面窜出的那个人。仔细一看,道童乐了,顿时放松下来。跳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店家那水灵灵的女儿。只见那女子上身穿对劲棉质碎花衣衫,下穿休闲长裤,脚穿一双运动鞋。由于衣服质地柔软,紧贴身体曲线,显得这女子更加妩媚迷人。 如果孤男寡女走在这路上,肯定会让男人生出些非分之想。但此时他们不单是四个男人,彼此间有了些潜意识的制衡,更重要的是刚才清风的话还在耳边飘dàng,大家也多了些警戒。 你怎么在这里?清风惊异的问。 我……我在这里等你。那丫头说完这话,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等我做什么?清风心下一紧,不会是这丫头奉她老娘之命,来捉拿我们的吧。 我……叔叔不都对你说了么?那女子被这一问,很是纳闷。 说了什么?清风佯作不知。 哎呀,难道叔叔没说?可他让我来的呀,他说他都告诉你了呀。那姑娘着急起来,有点风雨yù来的架势。 额,你妈不是不同意了么?清风只好推说道。 哎呀,不是这个,是别的事,难道真没说?那姑娘显得很着急。清风这次真被弄糊涂了,不是娶她的事儿,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儿?他一时没想过来。 先别在这里说了,赶紧往那边走吧,万一妈妈追来就麻烦了。说罢,那女孩子便匆匆朝另外一边的小路走去。清风和道童彼此看了看,谁也没先抬起脚来跟着,这样一弄,大家便站在原地未动。那女子走了几步,发现他们没跟来,便回头说快点跟来啊,万一妈妈追来了,你们谁也跑不了了。 清风一听这话,又看看道童,小声说咱就跟着她看看,要小心点。便率先带头跟着那女子朝小路上匆匆走去。 致命追踪(1) 四个人紧张的跟着店家女儿在小路上快步如飞的往前赶,走了一阵子,便进了一处茂密的树林。这路况越来越不好走,周围的林子是越来越密,树也是越来越高。从周围的情况看,他们依然进入了谷底地带。 正在道童合计着这丫头会把他们带往何方的时候,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阵子继续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枝叶被拨弄的动静。这声音一响,那丫头赶紧立定回头侧耳听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大家快点躲进树林里,快。那丫头说着,自己率先一猫腰,钻进了树林。刁庸连想都没想,也跟着钻进了树林,跟在那丫头身边。见那丫头奔一块大石头后藏了起来,他也跟了过去,趴伏在她身边,一股奇特的女人香扑鼻而来,顿时让他感到骨ròu俱酥。 道童见状,看看清风,又看看刘大壮,一点头,赶紧猫腰钻进另外一侧的树林里,躲在了一颗大树之后。清风和刘大壮也紧跟了过去,三人刚藏好,那稀里哗啦的声音便闯到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那声音到了那儿便立刻止住了,好像有什么呼哧呼哧直喘的声音。 躲在大石头后的丫头听见这呼哧呼哧喘的声音,脸色变得惨白,趴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心里默默祈祷着那呼哧的声音别朝着自己过来。刁庸听着呼哧呼哧的声音,觉得慎得慌,一开始不敢看,也学着店主女儿的样子,趴在那儿不动。 可是趴了一会儿,那呼哧的声音也没向他们这边靠近,刁庸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胆子开始慢慢恢复。他慢慢的从石头后面抬起头,只露出到能看得到小路那边的情况。他这一看,吓了一跳。一个女人牵着一条狗,站在刚才他们待的地方,正左右的踅摸。那女人只能看到腰部以下,上面都被树叶挡住了。而那狗正在地上闻着什么,刁庸刚露头,它仿佛听到了,转脸便往这边看。刁庸吓了一跳,赶紧一缩脖子,重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都紧张的快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 致命追踪(2) 刁庸的动作,被店主女儿看在眼里。她扭脸对着刁庸,戳了戳他的肩膀。刁庸转脸看着她,用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她用手指指那小路,又用递了几个眼神给刁庸,那意思你看见什么了。刁庸一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张开嘴,学着狗叫的口型,意会式的旺旺了几下。那丫头马上明白了,冲刁庸做了个噤声,便又趴伏在那儿一动不动,心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刁庸也趴下,但脸没冲地面,没冲石头,也不是冲着一边,而是朝着那丫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看到她起伏的背影圆滑的臀部曲线时,居然邪恶了一下,身下那话朝地面不断的俯卧撑。这要不是大敌当前,这刁庸真有可能扑上去享用这美餐。 但现在他只能忍着。 正在这时,那呼哧呼哧喘的声音往他们这边近了一下,那狗好像进了他们这边的树林,吓得刁庸马上就疲弱了,紧张的心脏再次咚咚狂跳着。nǎinǎi的,这儿王八蛋!刁庸心里骂着,却不得不趴着一动不动,生怕半天声响被那狗听了去。 奇怪的是,那狗只是在离那石头五米多距离的一棵大树那儿闻了闻,而后靠近身体,后腿一抬,呼呼的撒了一泡狗尿。这狗尿完,便又轻松的朝着小路上走去。紧接着,一阵子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而后渐渐远去,直到消失无形。 刁庸这才放下心来,又转脸看着店主女儿说他们走了。而后便敲敲的从石头后露出头来,朝小路上看了看,发现没有狗影和人影。这才坐起来说哎,刚才那个是谁?为什么追咱们啊? 店主女儿转脸刚好看到刁庸如狼似虎的眼神在自己屁股上溜达,脸一红,赶紧回说那是她妈妈,来抓她的。 你妈抓你干屁?刁庸很是费解。居然还有老妈抓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的,真是大千世界百杂碎。 她不想让我跟着你们一起的那个叫清风的走。丫头羞答答的回答着,已经站起来了身。这时,道童他们已经回到道路上了。 致命追踪(3) 咱们赶紧往回走。店主女儿上了路来,跟清风道童他们说道。 为什么?道童问。 哎呀,我妈妈顺着这条路找下去,如果追一阵子追不上,她肯定会回来的,咱们再接着走下去,非得跟她撞个正着不可。再往回走一段,便有一条小路可以往前山走。说着,店主女儿便在前面带路,快步走去。 清风他们看着那丫头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们跟着她走了下去。说来也怪,这孩子的前途和他们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他们都各怀鬼胎?天知道呢,只有刁庸的态度是明朗的。 往回走了不多远,那丫头钻进了树林,走几步见他们都站在路上不动,便回头对他们说快点,在林子里走不多远,那边就是去前山的路。这里我很熟,快点,要不妈妈再回来就走不了。说着她便往山林里钻去。 走吧,害怕一个黄毛丫头给你们吃了?刁庸说着,率先跟了过去。道童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树林。清风见状,也很无奈的跟着进了去。刘大壮殿后。五个人在林子里钻来钻去,弄了一身的露水。不多时,便上了一条可容两人并行的山路。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店主女儿快步飞奔向前山走去。刁庸跟着离那丫头最近,跟着走了一段,实在沉不住气了,便开口问那丫头。 哎,我说,你别光忙着跑路了,刚才你说什么事儿来着?你找我们清风师傅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我只能跟你们清风师傅说,不能跟你说。店主女儿看了刁庸一眼,脸居然微微泛红。 不是吧,这也要保密啊。好,我给你喊你清风师傅。哎,我说,清风师傅,人家丫头要对你说悄悄话,你快过来吧。说着,刁庸主动放慢了脚步,给清风让开通道,以便让他接近那丫头。 清风看了看,也没做声,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可道童看不下去了,这里面有要紧的事儿,怎么还能避讳这儿女私情呢,赶紧捅了捅清风的胳膊,小声说师叔,你赶快过去了解下情况,接下来咱也好商量对策啊。 清风见说,红着脸快走了几步,到得店主女儿身旁,说有什么事你说吧。店主女儿一开口,便给清风吓了一跳。 致命追踪(4) 我那个叔叔,也就是我妈现在的男人,说让我跟你们走,永远别再回来了。那丫头侧脸看了看跟上来的清风,脸更佳红了,仿佛被什么桃色的东西给染了。 为什么?清风惊异的问。这可是那个店家没有跟他说过的。难道店家就不怕这个女的跟她妈一伙,把这事儿告诉她妈而让他陷入绝境么? 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丫头平静的说着,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减慢分毫。 那你怎么打算?清风镇定了一下,又问。 我不想继承那可怕的蛊术,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会变得跟妈妈一样,成为魔王的。我想跟你们下山过平常人的日子,不管你要不要我。丫头说话间,两更红了,仿佛眼前就是洞房似的。 额,这个……可我是出家人啊,怎么能结婚呢?再说即便是我没意见,可我师傅也不一定同意啊。我们这个门派可从来没有拖家带口入教的啊。清风心里咯噔咯噔的。看着个美妞,那个青春燃烧的小心脏里,也呼他呼他的滴dàng起一阵阵的涟漪。但跟随师傅这么多年,另外一个声音又不断的提醒他远离是非和诱惑。真是矛盾啊,他娘的。 不行我就跟着你出家,做你小师妹。那丫头莞尔一笑,如初春的海棠。 哎呀,师叔福气不浅啊,居然多了这么个可爱的师妹。哎!我就惨了,又多了个年轻的师姑。道童在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禁玩笑道。 别胡说,师傅还没同意呢。清风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的给火烧云似的。 没事,等无量师傅回来了,我帮说说。道童笑着。 好,谢谢你,我该怎么称呼你?那丫头礼貌的看着道童问。 叫我道童就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道童笑笑。 我叫云妃。本来跟爸爸姓苏的,可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病死了,后来妈妈就让我跟她姓了,我全名叫扈云妃。 噢,云妃,你爸爸怎么死的你知道么?清风突然想起那店家的话,赶紧chā话问。 致命追踪(5) 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很小,不懂事。听妈妈说爸爸是生病死的。不过我看着后来那几个跟妈妈好过的男人死的那样,我觉得爸爸肯定跟他们是一个死法。云妃边走边说,说到这里的时候皱了皱眉。 什么死法?道童不解的问。此时清风心里已经明了了。 应该是妈妈下的蛊。我问过妈妈,妈妈不承认,还给我骂了一通。 嗯,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杀人的。不过,你这样跑出去,你妈妈会不会一生气给你下蛊呢?道童有些担心。 不知道。我也听说过会蛊术的人一旦生气会六亲不认。所以刚才我才带你们快跑的,生怕被妈妈追上。 你不后悔?清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有什么后悔的?总比以后继承了蛊术,将自己身边的亲人都害光了强啊。哎,也不知道妈妈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听叔叔说,好像妈妈看上道童了,幸亏你们跑的快,要不叔叔就惨了。云妃说到这里叹口气。 这么惨法?道童不知道所以然,追问道。 哎,还不是会像以前那几个男的那样被妈妈用蛊dú害死啊。 啊?你妈妈害死几个了?道童吃了一惊。 我也弄不清,应该有五六个吧。这个叔叔也被妈妈下蛊了,如果他不听妈妈的话,恐怕会很快就死的。 那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他让你跑的呢?道童一想到那店家要死于非命,心下生出些不忍了。 死路一条呗。哎,不想了,一想到这儿就提心吊胆的,有时候我都担心我是不是也被妈妈下了蛊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的。 啊?不是吧?下蛊有什么症状没?道童真想不到,虎dú不食子,天下居然会由此狠心的爷娘。看来这蛊dú真是害人不浅啊,人xìng都沦丧了。 妈妈只会下一种蛊dú,好像是蛇蛊。据妈妈说,那蛊dú是用好多有dú的虫子放一个坛子里,盖上,放一个夏天,让它们互相残杀,到了秋天打开,剩下什么,就是什么蛊dú。妈妈说外婆做蛊dú的时候剩下的是蛇,所以就是蛇蛊了。 这么来的啊,那到底什么症状啊?道童有些焦急。这云妃丫头扯到源头上去,却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致命追踪(6) 我没见过,听妈妈说如果中了蛇蛊,起初会感到身体里有很多蛇在爬行,再后来就疼的打滚,那蛇会吃掉中蛊dú人的内脏,而后从皮肤和嘴巴里爬出来。云妃说到这儿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仿佛看见了蛇蛊在谁身上发威一样。 有那么恐怖?道童一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妈妈说是那样。云妃看了道童一眼。 那有没有解yào啊?清风突然想到那店家如果有解yào的话,或许还可以逃脱樊笼。 应该没有。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解yào的事儿。不过我估计这个也不太好解。 为什么?道童chā话道。 你想啊,那么多种dú物,在一起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个肯定是最dú的了。这最dú的东西,往往找不到可以解dú的东西对付。 说的倒是在理。看来你那个叔叔惨了。清风叹了口气。 嗯。我也觉得他挺可怜的。不过有时想想也怪他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道童很是好奇。 谁让他当初跟我妈妈好上来着。要是当初他没跟我妈妈好上,现在还不知道过的多逍遥呢。 这倒是。可谁也不知道你妈妈这样的人啊。清风为那个店家鸣不平。 哎,你们男人。虽然我没嫁人过,但不管什么事儿,总越不过个常理吧。你看看当初那叔叔,明知道我妈妈是有夫之fù,还跟我妈好,我妈看新欢到手了,就让dú蛊发作了,害死了以前那个叔叔。如果将来再有那个男人跟妈妈好上了,再害死现在这个叔叔,也算是这个叔叔应得的报应了。云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你这样说可枉费你叔叔的心机了,他可是想让你脱离苦海的呢。道童觉得这个丫头有些冷漠。 就是啊。所以想起这个,我就觉得叔叔挺可怜的,恨自己没能力解救他,让他解脱。云妃又叹了口气。这年纪轻轻的,总是叹气,让人看着真是沉重。 哎,也别想那么多了,先把你自己解救出来再说吧。道童也跟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个人紧走慢走,不敢走大路,只能走小路,在下午一点左右终于回到了青城村。他们没敢直接进村子,而是直奔山里那个洞府,去找道童的师傅商量对策。 致命追踪(7) 老道听完清风和道童的讲述,又看了看云妃,沉吟半晌无语。 师傅,您看这个有没有办法?道童着急了,迫不及待的问老道。 做什么有没有办法?老道被这么一问,有点迷糊。 解救那个店家啊,他不是中了蛊dú了嘛。道童赶紧解释道。 哎,不是为师不肯救,是没办法救啊。如此奇dú,为师只听说过,没见到过,也没研究过解法,恐怕只能看着了。老道叹口气。 那……那这个云妃师傅打算怎么办?现在可不能让她再回去了。道童急忙说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那个店家,他也预感到凶多吉少。 不让她回去怎么办呢?你说说看。老道突然这么一问,弄的道童也是一愣,心想这师傅不会是想把她丢出去吧,那可真是出家人不慈悲了。 师傅,如果让她回去,等于要继承那蛊术了啊,岂不是还会有很多人死于此dú么?道童真急了,心想我不管你老道怎么想,不能眼看着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 那要不为师做媒,把她许给你当媳fù,你看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必在为师这里出家,不算违背门规。老道乐了。这个提法一下子弄的那云妃脸上飞霞偏偏,低头娇羞不语。心想,即使嫁不得如意郎君清风,能跟上这么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过个正常人的生活,也算没白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了。 哎,师傅您又拿徒弟说笑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徒弟不仅出家当过和尚,也是道教弟子,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媳fù都搞不定了,再来一个,您让我怎么吃的消啊。道童说到这儿,额头都冒汗了。 那老道听了道童的一席话,哈哈大笑。笑罢,又对清风说师弟,人家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想的? 清风被这一问,吞吞吐吐的半天没回答上来。老道一看,乐了。 师弟,让我替你说吧。你这个年纪,要是说不想这儿女之情,也不在情理,只可惜你出家了,还不知道师傅的意思,对吧?这么一说,给清风臊了个大红脸。 致命追踪(8)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清风赶紧解释道。 没事,师兄是过来人,这些都理解。回头我帮你在师傅面前说说好话,这事儿还没准儿能行。老道笑呵呵的说道。 咱们这里有出家了还娶妻的先例?道童不解的问。 道童,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这无论是佛还是道,都一样,跟俗人没什么两样,结婚与否本来是不影响修为的。但为何很多佛教和道教的门派都不让弟子们结婚接近女色呢?这事儿很简单啊,本来弟子们内心都不清净,跑到这里来是找清净的,如果再让他们结婚,岂不是又犯浑了?而且一般人也不具备慧根,需要慢慢的了悟一些道理,更需要这些戒条规范他们的行为才行。 我们拿最直接的例子来说,道童,依我看,你就不必出家修行,像寒山寺的大师傅说的那样,你可以带发修行,一样可以成就的。至于娶妻与否,都不重要,关键看你的心在那里。一心向佛向道,有无家室都无碍观瞻;没心没肺的,你就是用铁索铁链将他拴在牢笼里,也不会禁锢出个金刚罗汉散仙来。从我的角度看,清风结婚与否,也不会影响他的修为。 师傅,那么说您打算成全清风师叔和云妃咯?道童高兴的问。老道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清风看到这情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坐在那里,手捋着自己的衣角,眼睛看着膝盖,不说话。 清风师弟,你带着那几个客人到你那儿去休息吧,把云妃留在这里暂时躲避一下,一般人不会找到这里来的。老道看清风不说话,也不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只好下了逐客令。 好,师兄,那我们先过去了。说完,清风起身带着刁庸他们往外走。道童见他们准备离开,也起身要跟着。 道童,你暂且留下,我有话对你说。老道冲道童说道。道童只好重新坐下,看着他们离开。清风他们三个从洞里出来,便往青城村赶。当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被坐在路旁的一个女子吓呆了。 致命跟踪(9) 终于给你们等到了,我还以为你们躲起来了呢。那婆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无半点笑容。 你……你等我们干什么?我们少你饭钱?你们返回了,要收钱了?清风佯作不知实情的回答说。 少装蒜。我们免了你们单,岂有泼出去的水再收回的道理。还是赶紧告诉我,你们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那婆娘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厉声问道。 这……清风到底是经验少,跟人家应对这个还不是很拿手。 哎,我说大姐,您呢,给我们免单了,我们很感激。先谢谢您了。可您说我们把您女儿藏起来了,这个我就听不懂了,您女儿在您家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好好的,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刘大壮慢条斯理的回答。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那么多年的咸盐真不是白吃的。 哼,少跟我装蒜。我女儿是不是跟你们的人跑了?你看你们,怎么刚好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哪儿去了?那婆娘眼针尖,居然发现道童不在队伍里了。 这个嘛,我们还正在找他呢,正好您问到这儿了,我还要问问您呢,到底您让您女儿使了什么法术,把我那兄弟给拐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那刘大壮只是稍微一犹豫,便反打一耙。清风听了,心里暗暗佩服。看来不管是哪个行当,这经验还真得慢慢积累,尤其是应对不同人的能力上。 你……你……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别以为我一个家庭fù女好欺负,如果真给我惹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下这青城山!那婆娘果然是狗急跳墙,咬牙切齿道。 哟,哎呦嘿,您怎么吓唬我们了啊,别着急嘛。我们从小都是被吓唬长大的,您知道不?您丢了女儿,过来求求我们,我们可以出于人道精神,帮您四处找找。可您这幅态度,那就爱莫能助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如果您没其他事儿了,我们还要回去呢。这刁庸,果然是道上混的,这嘴巴一开,便显出几分痞xìng来。 这也就是跟清风他们一起,要遵纪守法。这要是放在他自己,早就上去反正给这臭婆娘两个大嘴巴了。在他的字典里,还没写过一个怕字儿呢。nǎinǎi的,如果你要真不识相,也别怪小爷手下不留情面了。想到这儿,刁庸摸了摸身边,想去寻找那半根铁棍,很硬很结实的家伙! 致命跟踪(10) 行,你们有种儿。如果三天之内不jiāo出我女儿,你们还能活着下山,就算我这些年白活!那婆娘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便转身朝上山的路快步走去。 清风愣愣的看着那婆娘远去的背影,过了良久才轻声的问刘大壮,说大哥,这事儿是不是麻烦了? 那肯定啊。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娘们儿会什么蛊术,不小心点,咱们还真可能捅马蜂窝了。 怎么办啊,清风师傅?刁庸一听那蛊术,头皮就发麻。你要说让他跟那婆娘拼点力气和狠劲儿,他有的是精神,一听这稀奇古怪的邪术,就心颤不已。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这一路上跟着道童,还没来得及学点法术,眼看着就成了试验品了,真他娘的晦气。还不如被那婆娘看上了,爽上几年再死呢。可惜啊,自己这一脸的横ròu,哪个婆娘会欢喜啊。 我也没办法。只能看师兄们有什么办法了。如果他们也没办法,就得等师傅回来了。清风唉声叹气。 可是你那师傅不是去练什么仙游术了么?一时半会能回来么?刘大壮也紧张起来。他娘的,限期三日,不是开玩笑的,睡两觉可就到了,弄不好这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这时,刘大壮突然想起家来。妈的,真是吃饱撑的,还不如在那疯人院挨上几针呢,起码除了打针不能到处跑之外,也不用担这风险啊。真是小不忍乱大谋啊。 就是啊,等着师傅来太不靠谱了。刁庸也附和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清风回头看着他俩,结果搞的他俩瞬间没了词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时间,刁庸的大脑才从刚才的短路中恢复正常供电。 清风师傅,咱们别在这里瞎想了,我看赶紧回到你师兄那儿,道童心眼儿多,肯定可以想出办法来。还有,那个云妃也在那儿,她肯定知道那个婆娘的弱点,没准咱可以从他们那儿获得点有价值的东西,你说对不? 对啊,赶紧滴。说完,清风率先浩浩dàngdàng的赶回了那个山洞。依然是小绿豆开的门。 师叔,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小绿豆惊讶的问。 致命跟踪(11) 遇上点小麻烦,你师傅在那儿吧?清风明知故问道。 都在都在。小绿豆赶紧领着清风他们又回到洞府中见了老道、道童和云妃。道童很是吃惊,说你们怎么这快又回来了?我还正准备去找你们呢。 找我们?怎么了?清风一怔。 师傅说你们会遇到麻烦,让我去帮忙啊。道童笑着说。 啊?师兄你预见到了?清风吃了一惊,心想这师兄也真是的,既然知道我们会遇到麻烦,还不早点告诉我们,好有个准备。 是,不过是在你们离开之后,我有点心神不宁,算算才知道的。老道笑呵呵的。 那这么说你知道是什么事儿了?我们该怎么办?清风赶紧问道。 没什么要紧,破解的办法没有,但预防的办法还是有的。我这里有一支用特殊的yào喂过的簪子,你们拿去。记着,每天早上早点起床,隔半个小时就把你院子里那口井的水弄点浸泡一下这支簪子,如果很平静,那便是没dú,如果呼呼冒热气,水发黑,便是有dú。 清风赶紧过去接过那支簪子收好。 对了,你们要记住,除了水有可能被投dú之外,你们的饭食里也可能是投dú的对象,要把那些也一并检查一下。希望云妃的妈妈只是说说。 师兄,那个蛊术不是有隔空伤人的效果么?如果她不投dú,而是用隔空念咒的办法,那我们岂不是还是躲不过啊?清风有点不放心,又问道。 云妃,你给清风师弟讲讲情况吧。老道没有直接回答,让云妃来回答清风的问题,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清风,我这样叫你可以吧?云妃羞答答的开口对清风说道。 可以,你说,到底什么情况?清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嗯,这样,我以前问过妈妈,这蛊术到底有多厉害,妈妈曾对我说,这个蛊dúdú是很dú,但在没有让受害人服用之前,是没什么dúxìng的,施用蛊dú的人也很难控制受害人。可一旦受害人不小心服下了蛊dú,那便受下蛊dú的人的控制了。云妃尽量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服用了蛊dú的人才受下蛊人咒语的支配了?刘大壮听着似乎有点明白了。 对。云妃点点头。 可……可怎么才能让人中了蛊dú呢?清风问到核心上了。 致命追踪(12) 服用,皮肤接触等,都能中dú。云妃接着解释说。 啊?清风大吃一惊。本来接了师兄定心丸,现在马上又凉透了。如果皮肤接触也能中dú,那岂不是这簪子也不能确保他们的安全了? 你叫什么?老道看清风那样儿,有点不解。 师兄,如果皮肤接触也能中dú,你说这簪子还有个屁用啊。她随便往我们衣服上撒点,那不就死定了啊?清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还是有点用的。起码保证吃的你们可以放心啊。至于接触,家里那只狗可以帮你看好。出门的时候防着点她突然袭击就好了。不是三天期限么?我觉得倒不必等那么久,要想办法先下手,把云妃的妈妈抓住,把她的蛊dú给缴了,这样便万事大吉了。老道果然心思缜密,让刁庸不禁在心里竖起了佩服的大拇指。 那就是说,如果我们想彻底安全,只能去把她妈妈给得起来了?刘大壮问老道。 应该是的,只是我们这么做,得先征得云妃的同意才行。老道笑呵呵的转脸看向云妃。 没事,你们要收缴那蛊dú,我同意,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说到这儿,云妃看了看老道,又看了看清风,最后环视了一下大家的脸。 什么要求?快说吧,只要不是杀人的事儿,都依了你。刁庸也不管这是谁家地盘,兀自开口做主了。 云妃没有急着说话,又看看道童和清风,她知道这两个人在队伍里说话最有分量了。从来的时候她便发现这个问题了。 嗯,刁兄弟说的是,云妃你就说吧。清风说道。 你们不要伤害我妈妈,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母亲。云妃轻声说道。 好,这个行,答应你。老道率先回答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道要是开口,这事儿就定局了。 还有,别赶我走,好么?云妃说这话的时候,楚楚可怜,仿佛是一个丧家之犬,独自走在凄风苦雨的大街上,茫然的看着每一扇门,却不知道何处可以容身。 索命游戏(1) 肯定不会,我们又不是大坏蛋,不会干那缺德事儿的。清风拍了拍胸脯。 是啊,云妃你尽管放心。要不你这样,这事儿完了之后,我收你做我的女弟子吧,省得你提心吊胆的没人管。老道笑呵呵的说。 真的啊?那我现在就拜师。云妃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拜师。 云妃,先别着急。你听贫道说。收缴你妈的蛊dú没那么容易,而且她以后会不会还继续炼制蛊dú危害她人或者报复我们,也很难说。如果这事能顺利的解决,你妈妈也能平安无恙那最好。万一出现个闪失,你要是恨我们的话,我们也不会怪你。老道郑重说道。 师傅,怎么?您的意思是说不能确保我妈的安全,是么?云妃顿时变了脸色。 云妃,请你相信一点,我们对你妈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只想收缴了她的蛊dú,让她别再害人。但依我看,她肯定不会坐等我们收缴。你想啊,那是她借以控制男人的手段,怎么会轻易放手呢?放手了那岂不是等于让她放弃现在的生活啊。从这点上来说,如果我们去收缴蛊dú,肯定会以我们为敌,到时候场面可能很难控制。我们尽量确保你妈的生命安全,你看怎么样?老道说的也在理。 那……那好吧。不过我要看着你们收缴妈妈的蛊dú,只要我们知道你们尽力了,就不怪你们。云妃想了想,对老道说道。看来还是血浓于水啊,有这样的妈妈,云妃依然向着她。 额,那你要远远的看着,别让那蛊dú伤着你。清风偷看了云妃一眼,对大家说。这个微小的动作,让云妃心下一暖,平湖dàng起一轮轮的涟漪。她看了看清风,又看了看大家,很乖的嗯了一声。 好。大家说行动就行动。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行动,赶在天黑之前赶到通灵谷,抓她个措手不及。老道高兴的说道。 好!好!大家纷纷响应。那个刁庸最高兴了,一听有好戏唱了,这一路上手痒痒的个他,现在终于可以摩拳擦掌了。 索命游戏(2) 老道略微一思考,便把刁庸、清风、道童、刘大壮四个召集在一起,给几个人按照他们各自的能力分配了任务。等任务分配完了,刁庸点了一下人头,发现只有老道自己没任务,很是奇怪。 老爷子,你本事最高了,怎么什么也不干啊?刁庸嘿嘿笑着问。 呵呵,你这就不懂了。别看我什么也不干,但我一直看着你们干啊,有什么风吹草动,对你们形成威胁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现在你可能想不出来,但到时你就明白老朽有何用处了。说完,老道又回头对云妃说你别走远了,始终跟着我。云妃点点头。 安排完毕,这时间就到了下午三点光景上。为了赶时间,他们赶紧吃了这顿不中不晚的饭,便浩浩dàngdàng的向后山的通灵谷进发。这次上山,前半段是清风带路。清风经常在这山里采集些七七八八的草yào和野菜之类的满足自家需要,山上的路非常熟悉,走起来跟在自家后院无异。天还没黑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通灵谷。 到了通灵谷地界,清风对路的把控程度便略低了,尤其是如何靠近云妃他们家而不至于被云妃妈发现,就远不如云妃这个土生土长的丫头灵光了。云妃自然而然的承担了蜜蜂引路的任务,带着他们在林间小路上左拐右拐,很快到了一处无路可走的地带。 正在大家迷惑的时候,云妃率先钻进了树林,对身后的诸位一摆手,示意他们跟进来。老道此时看了看天,已经黑下来。满天的繁星映衬着黑色的世界,现在格外幽静和诡秘。如果有一只足够长的手,随便伸出去到天空里随便划拉一下,便可以捉到足以惊倒世人的秘密。 而现在,这一队在黑暗中穿行的人,正在演绎着一场让人捉摸不透诡异非常的事件。这是事件的难度和惊险程度,对他们来说都是未知数。但他们知道,如果不马上将这些未知数通过实际行动求出答案来,恐怕会有更加惊悚万分的事情发生。 一想到要和江湖上传闻诡异非常的蛊术大师过招,刁庸便紧张中带着兴奋,兴奋的时候便想放屁,不知不觉中,便有几声脆响划破夜的黑暗,敲击着每一片树叶上的精灵。 索命游戏(3) 刁庸,你忍着点。现在已经离那儿很近了,别还没下手就引起人家注意了。道童边在林子里钻便小声对刁庸说。 就是,刁庸你有点出息。刘大壮也小声在一旁帮腔。 我……我不是紧张,是兴奋。一想到快要抓住那婆娘,亲眼看看蛊术是什么东西,心里就无比兴奋。谁知道他娘的这一兴奋就放屁呢。刁庸嘟囔着。他的话被云妃听了去,觉得甚是好笑,一时忍不住,普特一下笑出声来。她听见自己的小声,突然觉得很不礼貌,也很危险,赶紧捂上了嘴巴。 老道跟着云妃走着,在云妃笑出声后,见她捂上了嘴巴,也就没说什么。可在这声笑被云妃捂进嘴巴里之后,不远处的树林里却传来了一声诡异的笑声。嘿嘿…… 后面的人以为还是云妃的笑声,都没在意。但这引起了老道的警觉。他拉了一下云妃,示意她停下。云妃刚还在心里暗笑,被老道这一拉,赶紧停下回头看着老道。见老道摆摆手,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危险来临了。她赶紧尽量平抑狂跳的心,侧耳倾听,果然也听见了一声嘿嘿的小声,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后面的人见老道和云妃两个停住,也都纷纷停下,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那嘿嘿的笑声,仿佛是一把利剑,扎进每个人心脏上的环跳穴,砰砰砰,血压上升,频率加强。 那嘿嘿的笑声在远处的树林里飘dàng了一阵子之后,开始迅速朝这边飞来。树林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道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这笑声的来源,只是仔细的听着,判断那声音源与他们所处地方的距离。令他有些紧张的是,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最后已经近到可以听见物体碰撞枝叶的声音。显然有不明物正在靠近他们。 难道他们的行踪暴露了?是刁庸的屁被听到了还是云妃的笑被发现了?老道在心里揣测着,但身体却一动不动,以便抓住最准确的相互位置信息。令云妃血压突然上升的是,那撞击枝叶的声音在距离她有几米距离的地方,突然消失了。 索命游戏(4) 云妃紧张的要命,转脸朝向老道,刚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可把老道吓坏了,赶紧伸出手给她嘴巴捂上了。云妃更加紧张了,以为老道要对她下dú手,刚要挣扎,却看见老道一个劲的摇头,示意她别说话。云妃见老道没再做别的举动,一颗被袭击的心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她这才对老道点点头,赶紧又侧耳听那声音。可那声音的确消失不见了。他们等了一会儿,也没再听见那声音。老道捡起个石头,往一边树林里扔过去。这叫投石问路。在看不清对手是谁或者是什么的时候,拿个石头在黑暗中作为自己的替代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一石头下去,果然吸引了黑暗中那个对峙的主儿。只听黑暗中树林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朝那石子的方向奔将过去。老道盯着那石子的方向,突然发现一个巨大的黑影,朝那边狂奔过去。见那黑影,看着像个巨人的背影。老道见了,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赶紧又捡起一块石头,朝更远的位置投掷过去。 那黑影刚奔到前个石子落地的地方,又听见另外一个石子在前面落地,以为目标朝那边奔去,又往前狂奔而去。于是老道赶紧多捡了几个石子,不断的朝那边更远的方向扔过去,同时让云妃带着他们赶紧朝另外的方向逃奔而去。 老道扔了几个石子后才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下去,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听不到任何追踪的声音时,大家这才停下喘气。 师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道童喘了几口气后问老道说。 我也没看清,看着像人,但比人要高大多了。老道回答说。 我cāo,这他娘的真吓人,比收拾地痞流氓危险多了。刁庸叹了口气。 小点声,别把那家伙再引过来。刘大壮轻轻拍了刁庸一下,刁庸赶紧闭上了嘴巴。 师兄,你说会不会是云妃她妈发现咱了?清风不安的问老道。 不会。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太神了,怎么会容得咱们跑了?还不得将咱们一网打尽啊。老道赶紧安慰着他们,但自己心里也没谱。如果这在洞里,还可以神游一下打探虚实,但现在不行。在这种地方,很容易神游出去回不来。 师傅,咱们现在怎么办?云妃紧张的问老道。 索命游戏(5) 你还能找到去你家的路么?老道没有直接回答云妃的问题,反问道。 当然能,这一带我很熟悉。云妃肯定的回答说。 那就前面带路,去你家。老道斩钉截铁的下达了这个队伍中的最高指示。 可……那个……现在已经离我家很近了,你说刚才这一折腾,会不会引起我妈的警觉啊?万一她有所准备,我们白跑一趟倒没什么,万一进了她的陷阱怎么办?云妃担心的说道。 什么陷阱?道童在一旁听见了,心下一惊。 是啊,云妃你说说。老道也迷茫了。 我是说,万一我妈妈知道咱们要来找她算账,那她事先肯定会准备好。她准备和咱们准备不一样啊,咱们就是几个大活人,有力气的使力气,有心眼的使心眼,可我妈是会蛊术的啊。据妈妈说,那个蛊术不仅可以控制人,还能通过控制的人攻击其他人。这个是最难防范的了。 啊?还有这种蛊术?老道吃了一惊。蛊术这东西,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毕竟是这一带长大的娃儿。听说下蛊的人一旦给人下了蛊dú,便可以控制蛊dú在受害人体内发作的时间,一步步将受害人折磨到惨死。大多数人都说蛊dú下起来没什么花头,都是偷下手的那种。但一旦中dú了,便可以大摇大摆的cāo控中dú人的命运了。不听话的受害人怎么惨死的都有,让人闻风丧胆。 但云妃的这个说法,确实超出了老道的预计。 我也说不上,但妈妈说了,就应该有。我们还是防范着点好。云妃小声说道。 那照你这个意思,你那个店家叔叔有可能被控制攻击咱们咯?刘大壮在一旁问。 极有可能。所以……云妃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要卖个关子引起注意,还是要喘口气儿。可就在这时,树林里响起了刷刷刷的声音。 这意外响起的声音,给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侧着耳朵屏住呼吸,仔细听起来。 索命游戏(6) nǎinǎi的,下雨了。刁庸小声咕哝道。大家这才纷纷被打在身上的雨滴点醒。 云妃,这周围有没有避雨的地方?这雨还挺大啊。清风在黑暗里急忙问道。 云妃被清风这么一问,马上从刚才的紧张心情中醒过神来,赶紧说跟我来。说罢,云妃率先朝树林里钻去,老道等紧随其后。那豆大的雨滴劈了啪啦的从空中丢下来,打在树叶上。起初有些个别的翻滚着从树叶的缝隙掉下来砸在他们身上,仿佛催促着他们赶紧逃跑似的。 他们正跑着,雨仿佛越下越大,那声音已经从起初的噼啪的声音变成哗哗的调子,十分整齐而有气势。刁庸感觉后背的衣服已经开始紧密贴身湿吻了。正在此时,云妃在前面停下了,老道也上前一步停下。 那几个纷纷上前都停下了,刁庸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也停下了。可令他来气的时候,那哗哗的大雨像从盆子里倒出来似的,径直泼向他的后背。 我日,你们怎么不跑了?刁庸抱怨道。 就是这儿避雨的啊。云妃答道。 避个屁,我浑身都在雨里淋着呢。刁庸来气的说。 你快往这边啊。道童赶紧一把将刁庸拉在一边。这一下真管用,当刁庸站在道童身边后,那倾盆的大雨便奈何不到他了。 怎么就差这么点,差距那么大呢?刁庸有些不解。黑暗中他也看不太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块巨石,上面的比下面的伸出一大块,刚好避雨。云妃赶紧解释说。 噢。我说呢。刁庸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上面。正在这时,天空顿时亮了一下,片刻之后,轰隆隆的雷声跟随而至。 当这石头下再次沉入无边的雷雨与黑暗之中后,刁庸轻轻的拉了拉道童的衣襟,小声问大哥,你看见那树上有什么没? 刁庸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啊,我就没怎么看。你看见什么了?道童不解。 说不上。好像看见个人影在树梢上,你说不会是鬼吧?刁庸说这话的时候,仿佛真有什么在那儿似的,声音明显的哆嗦着。 索命游戏(7)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至于那么害怕么?道童有点不耐烦了。这刁庸看上去挺像个狠角色,可一到这关键时刻,就想尿裤子。妈的,这得换几条内裤才能天亮啊。 道童,别怨他。我好像也看见了。在道童另一侧的清风接话过去。 什么?你看见什么了?道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如果说只是刁庸说看到了什么的话,那还可能是看错了。现在又站出个清风说看见了什么,那八成就是有这个东西了,尽管他还不清楚那东西是人是鬼。但在树梢上,能是人么? 好像是个人影,又好像不是,反正是有个东西的,就在刚刚闪电的时候看见的。清风说这话的时候,被老道听见了。 你们都别说话了,仔细听着点动静。老道小声对他们命令道。道童他们三个赶紧闭上了嘴,一律看着外面,与无边的黑暗对峙着。 刁庸则紧张的看着刚才发现可疑的树梢那儿,尽管什么也看不到,还是眼巴巴的盯着,仿佛那样才能增加安全感。此时老道则侧着耳朵听着雨中的声音,试图将雨滴的声音与其他杂音区分开来。可是听了半天,大家也没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 老师傅,到底怎么了?刘大壮挨着老道,压低声音趴在老道的耳朵上问。 有东西靠近,要谨慎点。老道小声的回答。 可我是什么也没看见啊。刘大壮根本就不知道老道在说什么。 等会儿,如果再有闪电就知道了。老道定定的看着黑暗里,如临大敌。此时的云妃被老道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搞的异常紧张,小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狂跳不止,下意识的靠紧了老道,忘记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戒条。 正在他们紧张的时刻,众人听见空中有什么折断的声音,在雨中咔嚓一下,紧接着好像有什么重物落下,稀里哗啦的,声音迅速向下砸来。 刁庸一听到这声音,马上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仿佛那东西是砸向他的。正在这时,天空又是一亮,照亮了山中的黑暗,却给石沿下避雨的几个人带来了更加浓重的黑暗。 索命游戏(8) 令这石头下避雨的几个人大吃一惊的是,借着闪电的光亮,他们看清楚了在黑暗中留下咔嚓哗啦声音的东西。那东西看上去很像一个人,不,不像人,而是像一个鬼魂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穿过大树的枝叶,直砸向他们前面的地面上。 还没等那东西掉在砸在地面上,那闪电的光亮瞬间消失,眼前重归一片无边的黑暗。黑暗刚刚再度降临,只听眼前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是坛子碎裂的声音。云妃听这一声,紧张的一闭眼,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刁庸骂了句他娘的,怎么看上去像个人,摔起来像个坛子啊。 刁庸的话音未落,只听黑暗中啪啪几个石块撞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几块石头撞击的到ròu体的沉闷声音。道童刚才看的真切,上面掉下的是一件衣服包裹着的东西,不是人。听这东西的声音,应该是罐子什么的。可这究竟是什么呢?道童还没想明白,便被黑暗中石头撞击地面和ròu体的声音给打乱了思绪。 他发现了这石块的来源。原来,老道抬头的时候一看有东西砸下来,看着穿着衣服像人,但又不是人的身体样貌,为了保险起见,他赶紧从地上捡起石块,朝着那东西掉落的地方狂砸不已。道童见老道这样,也加入捡石头狂砸的行列。这一通石头洗礼之后,老道和道童都停了下手。 刁庸听这声音都听傻了,根本就没弄明白状况,以为这老道和道童都疯了,见他们收了手,便问道童大哥,你砸什么呢?这要真是个人,还不让你和老师傅给砸成ròu酱啊? 师傅要砸,肯定有道理的,还不加把劲儿,等什么呢?道童回答说。 还是徒弟了解师傅,真够危险的。云妃,这里离你家远不远?老道转而问云妃。 不太远,怎么了?云妃不解。 那这一通砸不会被你妈妈听到吧?老道继续问。 有可能啊,难不成这是我妈设的机关?云妃突然有所悟。 应该没那么玄吧?清风觉得大家有点过敏了。 索命游戏(9) 哎呀,大家猜来猜去的真没劲。云妃,在这里用手电,你妈不会发现吧?刁庸不耐烦的说。 应该发现不了吧。云妃不太确定。 那就是发现不了了。师傅,我觉得拿手电照照不就知道是啥了么。刁庸提议道。 也是。那就照照看看。老道吩咐云妃道。 云妃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小手电。这手电筒体积很小,光束很细,但很亮。这手电筒照向刚才东西落地的地方,大家顿时惊呆了。 只见那地上躺着一条蛇,身子中间部位中了很多石头,血ròu模糊,两头的身体还在扭动,而那头部还在试图翘起来向他们示威。可惜的是,那受伤的部分离蛇头不是太远,无法让它达到目标。而散落在蛇周围的,除了一堆乱石外,还有很多罐子的碎片,七零八落。有一件男人的上衣,破碎的躺在边上,诉说着某个令人头皮发诈的故事。 妈的,哪个王八蛋把这个东西弄树上干个屁啊?吓死老子了。刁庸顺口骂道。 师傅,你看这衣服、罐子、蛇的,会不会有什么说道?道童有些问号在脑海里盘旋,一时间没有想出答案,转脸问师傅道。 清风,你觉得这东西会是什么?老道没马上回答。 我看不出。谁没事弄条蛇装罐子里挂这里干嘛呢?清风挠挠头。 云妃,你怎么看?老道从清风这里没有得到答案,便转向了今晚的主角-云妃。虽然她不是他们将要对付的人,但对于他们来说,云妃属于关键人物,她的态度和所了解到的东西,决定了他们采取何种行动,才能安然无恙的返回。 还没等云妃回答,刁庸便走上前去,想用脚丫子去踢踢那条扭动的蛇,看看到底这蛇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别动……云妃惊叫道。由于事发突然,音量有些失控,那声音片刻之后在山谷中传来了回声。 怎么了?吓我一跳。刁庸听到这声音,马上回头看云妃,同时往回撤脚。可是太晚了。 索命游戏(10) 就在刁庸想撤回脚的刹那,那脚丫子已经进入了蛇的攻击范围。那条蛇在回撤了一下脑袋之后,见刁庸的脚想撤回去,突然发起攻击,朝着刁庸的脚丫子飞shè而去。这蛇的攻击,真他娘的给力啊,居然力道大到将自己的身体受伤之烂碎的部分崩断,一口咬在了刁庸脚趾上。 刁庸见状,吓懵了,赶紧本能的撤脚甩脚,想将那蛇甩掉。可那蛇仿佛拼了老命,死死的咬住刁庸的脚丫子不放,蛇身子被刁庸甩来甩去,在空中划着扭曲的曲线,不时的有血滴和身体的碎屑脱离身体,在空气中乱飞,而后落到没人注意到的角落。 道童见状,在大家还呆愣的时刻,迅速捡起旁边的一个枯枝,朝着蛇头抽过去。这下子够狠,蛇吃不过头上的这一棍子,松开了嘴巴,掉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离刁庸两尺以外的地面上。道童跟过去,用那树枝,对着那蛇一通狂抽,直到将蛇身抽烂为止,成为一堆ròu泥,散满一地,零落在黑暗的树林中。 咬着了没?刘大壮关切的问刁庸。 好像咬到脚趾头了,他娘的有点疼,又有点不疼。刁庸笑了笑。 还不赶紧脱下鞋子看看。清风催促道。 没事儿,不用看。一条蛇算啥!刁庸大大咧咧的一笑。 真没事儿?老道不放心的问。 这个真没事,老师傅您放心就是了。刁庸胸脯一挺,一幅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样貌。 好吧,此地不宜久留。这雨也奇怪,蛇掉下来它居然就停了。咱赶紧赶路吧。老道下达了最高指示。 去哪儿?云妃一时间没明白。 还能去哪儿?去你家,要尽快。否则等你妈听了这边的声音,有了准备就麻烦了。老道解释说。 嗯,好。云妃应着,赶紧带头,拿着手电筒钻进了树林。 云妃,不用手电筒能看见走路么?老道有些不放心。这黑暗中的一丝光亮最容易被注意到。 有点模糊,不过适应了能行。云妃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老道说。 那就关掉手电筒,免得被你妈看到。 好。一行几个人在树林里匆匆向通灵谷云妃家赶去。走着走着,刘大壮拍了拍道童,说你看见刁庸没? 索命游戏(11) 刁庸?不是在后面么?道童不解刘大壮何出此问。 没有啊。是不是在前面?刘大壮回答说。 我看看,刁庸,你在前面么?道童小声喊道。云妃听见这话,赶紧停下了,回头小声说没在,不是在后面么? 后面没有啊,那能去哪儿啊?道童说。 坏了,这家伙肯定走丢了。刘大壮有些懊悔的说道。他刚才一直和刁庸走在后面。因为摸黑着急走路,加上心里紧张,一时间忘了关照刁庸,却没想到这孩子掉队了。 哎呀,坏了。老道突然有所悟,小声叹了口气。 怎么了,师兄?清风听着老道的口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赶紧回去找找。老道小声下达了命令。此时他们的位置已经离云妃他们家很近了。 于是这一帮子人,在黑暗的丛林之中,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摸索着朝来时的路走去。走了没有一百米的距离,刘大壮脚触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赶紧一摸,是衣服。 云妃,手电筒照一下,可能是刁庸。刁庸……刁庸……刘大壮焦急的小声喊了嗓子。黑暗中地上回应他的是嗯哼一声,便没了动静。 云妃在后面过不来,赶紧让清风把手电递了过来,刘大壮赶紧按亮手电筒,一照,果然是刁庸,脸色死人一般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刁庸,你怎么了?快醒醒!刘大壮赶紧弯腰要去将刁庸的身子抱扶起来。 别动!老道在后面低声吼道。 怎么了,师傅?刘大壮赶紧缩回手来,不解的回头看了看老道。那老道从清风身边挤过来,又让道童往后面蹭了蹭,这才站在刁庸身边,看了看,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了,师傅?道童在身后问老道,不禁为刁庸捏了一把汗。 恐怕没救了。老道摇摇头。 为什么?那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每个人的声音不大,但同时出来,却增加了音量,在寂静的山谷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嘘,小声点。这个……恐怕着道了。老道唏嘘道。 索命游戏(12) 啊?师傅您的意思是…… 道童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不安起来。如果真的如师傅所说,那刁庸可能凶多吉少了。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那蛇应该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下过蛊的蛇。老道沉声说。 师傅,你说的是,那蛇是我妈下蛊的蛇?云妃在后面也大吃一惊。她听说过下蛊的蛇要装在坛子里,和很多dú物,埋在地下。一段时间后取出,看最后能胜出的是蛇,才能成为蛇蛊。可这坛子明明是挂在树上的啊。 极有可能。 不会吧,师兄,这树上也可以做蛇蛊?清风有些不信。 我刚才没想起来,现在看刁庸的情况,应该是了。你们知道刚才那蛇是什么蛇么?老道说到这儿,看了看大家。大家纷纷摇头。 好像是眼镜王蛇。虽然被打的血ròu模糊,但它的英姿还是很像眼镜王蛇。也只有眼镜王蛇这么dú的家伙,才能从众多dú物中胜出。老道低声侃侃而谈。 我妈妈不是用竹叶青做蛇蛊的么?云妃头脑有些发蒙。 是,竹叶青可以做,这个也可以。而这个比竹叶青更狠dú,这也是刁庸走了没多远就中dú昏迷的原因。老道说。 那还不赶紧救人啊,道长?刘大壮一听,眼珠子都红了。心想他娘的这什么狗屁道长,要不是看着他道行比自己深,加上这又是人家的地盘儿,非得踹他屁股一脚不可。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怎么救?中了这蛇蛊,等于宣布死亡。我刚才不让你碰他,就是怕他蛇蛊发作,突然袭击你,你就惨了,赶紧后退开,看看什么情况。说着,老道率先后退了。身后的众人也纷纷随着老道的步伐往后退。刘大壮本来心里藐视老道,可见众人都纷纷退后,仿佛眼前面对的是一条疯了的大狼狗,对死亡的畏惧感让他也在无形中跟着后移了数步,但手电筒的光束一直照在刁庸身上。 黑暗与死亡携手,围在刁庸周围;未知与恐惧并存,弥漫在众人心间。大家大气不敢出,死死的盯着刁庸,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索命游戏(13) 他们紧张兮兮的看着刁庸,等待着发生点什么。可等了半天,那刁庸跟死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刘大壮再次沉不住气了,回头看了老道一眼,二话没说,便上前走到刁庸跟前,附身,先用两根手指放在刁庸鼻孔处,试探了一下鼻息。有,但是很弱。 道童,快来帮忙,还有气儿。刘大壮说完,便俯下身,将手伸到刁庸的脖颈后面,穿过去,兜住,将刁庸扶着坐了起来。这时,道童也过了来。 怎么弄才行?道童看着这场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回头忘了云妃一眼,那是求救的眼神。云妃还没说话,老道边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又扭头问云妃说如果中了dú蛊,短时间内会有什么反应? 短时间?这个说不上。如果只是中了这个蛇dú,人的反应完全取决于蛇dú,一般都是昏迷抽搐,如果蛇dú厉害的话,人就死了。但这个蛇,看那样子,应该不同于普通的蛇,是下蛊dú的蛇,里面可能带着下蛊人的咒语…… 什么?咒语?云妃还没说完,道童便打算了她的话。 可能有的。只是我不知道这咒语是该在蛇出坛子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现在刁庸中的就是活蛊dú了,反应可能很快,只要咒语起了作用。如果是之后下的咒语,应该只是中了剧dú,保命很难。云妃也不知道自己说明白了没有,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弄懂了这种蛇蛊。 你的意思是说有活蛊?老道听了,心里一沉。这种奇怪的下dú方式,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活的是有。而且活的厉害,也难控制。弄不好活蛊会伤害下蛊的人。所以,一般蛊术师都下死蛊。云妃突然想起她妈跟她讲过的事情,赶紧解释说。 那看来你妈是下了活蛊了。大壮,赶紧把刁庸放下,撤开,看看什么情况再说。老道一听活蛊,便赶紧下命令道。 至于么,师傅?这就是坛子里一条dú蛇而已,用得着吓成这样么?刘大壮有点生气。这都快出人命了,居然要退避三舍,感情不是他的兄弟了。nǎinǎi的,什么世道! 索命游戏(14) 快点放下,如果不是担心发生意外,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老道说着,赶紧拉了道童往后撤。道童看了看师傅的表情,知道大敌当前,不敢懈怠,随着后撤了许多。清风和云妃也纷纷后撤。云妃撤的略微慢了点,清风撤的略微快了,一不小心,清风的胳膊肘与云妃的胸部在黑暗的空气中相遇,顿时暧昧的激素在树林里四散奔逃。 刘大壮也不管他们,兀自在那摇晃刁庸,轻声喊着刁庸的名字,让他醒醒。他这一晃,刁庸还真有了反应。只是这反应不是来自脸上,而是身体。他在刘大壮的怀抱里挺了一下身子,继而往旁边一扭,顿时缩成一团。刘大壮一个没抱住,刁庸掉在了地方。 刁庸,你怎么了?刘大壮又要去抱刁庸。 大壮,赶紧离开,他发作了。老道低声喊道。 发作什么?你没看他那么难受么?刘大壮还想去扶刁庸。可给老道急坏了,看来不是自己的人就是麻烦,说话都不好使。 道童,你快拉大壮离开,慢了会有危险。老道吩咐别人不行,吩咐自己的徒弟还是有点威严的。这道童一听,赶紧上前,抓住刘大壮的胳膊,不容分说,便往后拽。刘大壮本来想哈腰去扶刁庸,被道童这突然一拽,一个没站稳,倾斜着朝道童这边倒来。 道童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刘大壮,往后便拖。正在这时,只见刁庸突然满脸痛苦的爬起来,睁着眼睛,满眼血丝,呲牙咧嘴的,双手在自己的腹部不断的抓挠,样子十分恐怖。 刘大壮见状,吓得腿一软,不会走了。道童一开始拖着还省事,可越拖越费力,只好卯足了劲,将他拉开。此时的刁庸仿佛受了神差鬼使,不断的抓挠肚子的同时,朝着他们这躲开的一群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后退,快退后退。老道下命令道,声音里带着焦急与恐惧。 师傅,是不是发作了?道童有些理解了蛇蛊的含义了。 对,快躲开,别让他碰着。说着,老道让他们赶紧朝云妃家的方向撤退,老道殿后。 索命游戏(15) 他们不断的后撤,刁庸则跟着他们前进,始终保持着不到三米的距离。这刁庸边走边抓挠肚子,后来改成抓胳膊了,连衣服都撕扯破了。 正在老道撤退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踩着了一只脚丫子,吓了一跳,赶紧回头一看,发现队伍原地停住了。 怎么了?老道看看道童,又望了望云妃。 师傅,我……我们再往前,就到我们家了。现在咱们的声音能被妈妈听见了。云妃很小声的说,满含着恐惧。 额,这……老道沉吟着,又回头看刁庸。这一眼,真个看的老道心惊胆寒。只见刁庸又朝着胳膊一抓,却将皮抓破了,从胳膊的血ròu里,爬出一条小蛇来。再看刁庸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撕破了,肚皮上也破了几个窟窿,里面也探出蛇的头身来。那小蛇吐着芯子,扭着头到处看看。当那胳膊上的小蛇抬头看见老道他们时,仿佛发现目标,顿时不动了。 跑,快跑,往那边跑。老道顿时大声喊道,对云妃家可能带来的危险已经无暇顾及了。 道童他们一听,先是一愣,马上又被老道喊了一嗓子,几个人快速往树林外的空地上跑去。老道见他们跑了,自己也赶紧转身便跑。他刚转身往外跑,便听见身后有嗖嗖啪叽的声音。老道头也不回,跟着他们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才立住回头看了看身后,见刁庸没再跟来。又仔细看了看地面,用手电筒照了一回,也没发现那蛇跟过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师兄,到底怎么了?清风没看到刚才的惨象,不解的问老道。自从他有印象以来,这老道还从未如此不淡定过。 那……刁庸太惨了,身上千疮百孔的往外爬蛇。如果不快点跑,被那蛇咬伤,也会中蛊的。那样一来,别说拿下云妃妈了,咱们几个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未知数呢。老道说这话的时候,后背上还冒着冷汗。太恐怖了,第一次看到蛇从人的身体里爬出来。 索命游戏(16) 老道话音未落,只听从云妃家那栋房子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听上去像个女人。这笑声在这黑漆漆的夜晚,显得格外yīn森恐怖,仿佛是山间的幽灵。 谁的声音?道童听着那声音,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我妈妈……云妃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那声音快速的在黑暗中向这边漂移而来。 老道见状,赶紧关掉手电,轻声说蹲下,蹲下。几个人刚蹲下,那边的声音已经掠至跟前十米开外的地方。那哈哈的大笑声又变成了说话声。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老娘的蛊dú么?今天来的一个也别想走。云妃,本来当妈的想让你继承我的蛊术,以便今后在这世界上立足。没想到你这么吃里扒外,居然带着他们想来算计我,真是让我寒心啊。 臭老道,还蹲下,蹲什么蹲,你要屙屎还是要撒尿啊?难道你就不怕那地上有蛇么?在夜幕的掩护下,老道尚且看不清楚对面情况,却被人看了正着,心里骇然。一听地上可能有蛇,便赶紧站起身来,同时打开了手电筒,朝声音的方向照去。 令他吃惊的是,居然空无一人,只有黑漆漆的树丛,夹着一条石子小路,石子只见,偶见几颗小草,仿佛是夜的幽灵,在守候着他们。 你个疯婆娘,有种就现身一见,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老道冲着黑暗的树林喊道。 一个遭老道,不好好在自家洞府里好好修炼,跑这儿耍什么本事啊?我看你是不吃点老娘的苦头,你不知道这一亩三分地上谁做主。你仔细听着……这话音刚落,道童他们便听见四周的山林里顿时响起了什么东西滑过地面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嘶嘶声,穿过夜幕,敲击着他们的耳鼓。 老道听见这嘶嘶声,赶紧四下里照了照,还没照完,这冷汗已经从尾骨处冒出来了。再往下冒,那就是屁滚尿流了。只见四下的草丛树林的,不知何时冒出千百条蛇来。这些蛇在他们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发现,怎么会突然生出这么多条蛇呢?老道一时惊呆了。 索命游戏(17) 云妃他们也看见了周围向他们聚拢过来的蛇群,都吓坏了。随着蛇群的靠近,他们不自主的向中间靠拢,最后都面朝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背靠背,站成一个圆圈,随时准备战斗,尽管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胜算几乎为零。 妈妈,饶了我们吧,这不是他们的主意。我跟你走,还不行么?云妃看着越来越近的蛇群,忍不住哀求道。与其大家一起死在蛇群的攻击下,不如让自己回去受过,他们离开。这本来便与他们无关。现在她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的选择来。妈妈的狠dú,出乎了她的意料。 哈哈,等死吧。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太让我失望了,背叛就等于死亡。哈哈……那婆娘yīn森恐怖的笑声在林间回dàng着,愈加衬托着通灵谷的黑暗。 妈妈,求求你了,饶了我们吧,我跟你走!云妃苦苦的求着,眼泪都下来了。她想不出妈妈为何这么狠心。她当然不明白。她更不明白的是这些人学习蛊术的初衷。但凡学习蛊术的人,都是为了获得某种安全感。而这安全感,便是通过蛊术克制侵犯与背叛。一旦周围有胆敢侵犯和背叛会蛊术的人,便会遭到下蛊中dú的报应,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现在,云妃的妈妈已经丧失了理智,准备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蛊dú给这些人,包括自己心爱的女儿用上。让背叛见鬼去吧。 老道听着云妃妈妈丧心病狂的话,心里合计着怎么对付这么多的蛇。这些蛇如果只是普通的蛇还好说些,经过云妃妈妈这蛊术的号召,恐怕要dú上加dú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了。正在紧张间,那蛇已然离他们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纷纷立起身子,抬起头,向后缩去。 老道心里明镜一样,这些蛇是准备弹shè进攻了。老道手里没有其他武器,只有一个细小的手电筒,攥在手里都快看不着了,还是紧紧的握着,随时准备给那些攻击的蛇来上一下,管他管用不管用呢。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从树梢上刮过一阵风,轻轻飘飘的向他们这边拂了过来。 索命游戏(18) 这一阵风阵叫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恰好在那围攻过来的蛇弹shè出去,直奔他们五个人面门扑过来眼看着那各色的血盆大口小嘴的快咬到他们云妃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的时候,这风吹拂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头发上,如夏夜闷热中的一股清凉,顿时令他们几个,尤其是云妃觉得无比舒畅。 云妃闭着眼睛在那儿等死,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有蛇咬食皮ròu,心想这蛇怎么扑上来不舍得下口啊。正疑惑间,云妃听见身后响起了劈了啪啦的声音以及脚跺地面的声音,还夹着某种ròu体破碎的旋律,听着好像有一种生命被另外一种生命攻击着。 云妃好奇的睁开眼睛,发现刚才进攻自己的那些蛇已经烟消云散,但身后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赶紧转身望去,发现老道师傅、道童和清风他们三个正在围攻一条不足两尺的小蛇。那蛇的惨状简直不堪入目。蛇头被道童踩在脚底下,凶多吉少;蛇腰身已经被弄成几段,有些部位已经成为黏糊糊的ròu酱,尾巴那部分则胡乱的扭曲着,向云妃展示着无边的痛苦。 再看刘大壮,站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有劲儿使不上,正在地上不停的搓脚,好像自己的脚下也有条蛇似的。云妃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么多蛇,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一条呢? 正在此时,刚才云妃妈妈藏身的树林里又传来了她妈的声音,那声音已经不再是狂傲自大得意个笑,而是颤颤巍巍胆战心惊的喊叫。 什么人?你到底是人是鬼?躲在暗地里下黑手算什么好汉!有种你就现身出来。 呵呵,好汉?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自己不还是藏匿在树林里偷着对我这几个徒弟下黑手么?也罢,贫道不跟一般见识,就亮亮相,给你看看庐山真面目。 老道和清风一听,这声音怎么那么熟啊,还一口一个徒弟,难道是师傅回来了?可这声音怎么会在树梢呢?难不成师傅已经羽化升仙了?想到这儿,老道和清风几乎不约而同的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仙剑屠龙(1) 老道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除了黑黢黢yīn森森的暗夜,看不见半点物事。他急忙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那黑暗的太空,顿时光亮在夜空里斜着向上开辟了一条通道,仿佛可以借此穿越到天空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是任何一个时代。 就在众人睁大眼睛,仔细在夜空里寻找声源时,却见一个黑点逐渐变大、逼近,逐步成长为人形。令大家吃惊不已的是,这人是从天空中飘来,此人貌似会绝顶轻功,凌波微步之类的,从浩淼的夜空中飘落。 只见那人一身长袍,仿佛来自古代;胡须一抹似山羊,挂在下巴上;眉毛很长,却绕开了眼睛;那眼睛,真叫一个有神,在这暗黑的夜色里,更加显得来者不凡。他飘飘然从空气中降落,立在了离老道他们只有两米的地方。 老道和清风看的真切,真是喜出望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师傅居然出现了。 师傅,师傅,真的是你么?老道见了这突然出现的老者,像小孩子一样,蹬蹬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倒便拜。清风也跑过去跪拜。道童见状,也赶紧过去拜见老人。现在就剩下刘大壮和云妃两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在那儿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心里高兴却无所适从。 快起来,快起来。师傅离开这阵子,你们可长进了不少啊,怎么跑到这地方招惹这疯婆娘啊?那老者笑眯眯的问。清风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那老者点点头。而后看了看道童,说你就是李道童? 是,无量师祖。道童赶紧应声道。这无量大师确实与众不同,这出场便是惊天地泣鬼神,想必刚才就是他救了众人一命。 嗯,看来该来的都回来啊。可你为何叫我师祖啊?我琢磨着应该叫我师傅才是啊。无量法师笑呵呵的望着道童。 师傅,道童叫您师祖是没错的,我刚收了他作徒弟,教给他神游术。那老道赶紧解释道。 噢,这样啊。道童,我要让你叫我师傅,你觉得如何啊?无量法师依然笑呵呵的问道。 仙剑屠龙(2) 当然愿意!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说着,道童跪下就磕头,乐的无量法师笑不拢嘴,赶紧去搀扶道童。正在这时,那树林里又想起了云妃妈的声音。 好一个杂毛老道,不好好在你的地盘上修炼,跑我这通灵谷有何贵干?难道你要帮着你这帮恶徒一起欺负老娘不成? 无量法师刚想跟徒弟们叙叙旧,一听这婆娘又冒泡了,心想也罢,既然她不让贫道安生,那贫道也只好陪着她走上两圈了。 呵呵,小日图,贫道本来不想到这里游山玩水,只是我这些徒弟们差点掉入你的陷阱,不能眼见着本门无后,这才过来打搅一下。希望你看在贫道的份儿上,饶过他们吧。这无量师傅居然说的低三下四,道童心里不禁一沉。难道说这云妃的妈妈很难对付?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无量师傅叫她小日图? 老杂毛,别这么多废话,说的好像挺仁慈,你的徒弟们拐走了我的女儿,还居然蛊惑我的女儿一起来算计我,你居然还有脸说是我设计陷阱害他们,我怎么没在你们家门口动手啊?云妃妈的声音歇斯底里,震得树叶哗哗直响。 额,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只是你没说明白大家为何会在你门口。你看看树林里那个被你害死的兄弟,你再看看你家里被你害的奄奄一息的男人,再看看你家地板下掩埋着的亡灵,你说说他们来这应不应该啊?无量法师话中透着平和,平和里却是硬邦邦的,不容反驳。 你……你胡说八道。云妃妈被猜中了全部的秘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气急败坏的反驳。 挖开你卧室的地板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贫道在胡言乱语了。无量法师依然笑着,身形却已经离开地面,朝着云妃妈隐身的树林飘去。 在场的各位都看呆了,如果这不是无量法师,他们还以为遇见鬼怪了呢。他们对无量法师的道行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难不成他已经练成了仙游术? 仙剑屠龙(3) 大家各自揣摩着无量法师的情况,眼巴巴的看着他向树林那儿飘过去。老道怕无量法师吃亏,赶紧手电筒给照着,尽管那光束并不大,但在黑暗的山谷中,还是大有可为。眼看着无量法师已经漂移到了树林上空,只听一阵树叶被撞击的声音,紧接着从树丛中飞出一大群蛇来,直奔无量法师扑去。 这突然的变故,给老道他们吓坏了,nǎinǎi的,原来这些dú蛇都跑到那里去了啊,怪不得刚才只剩下一条给他们对付呢。看来云妃妈是打算拿这些蛇对付无量法师的啊。 无量法师好像早有准备,只是伸手进到袖子里,摸出一把小扇子,对着那些攻击他的蛇轻轻一扇,那些孽畜顿时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条不足一尺的蛇还在继续进攻无量法师。无量法师轻盈的往旁边一闪身,那蛇扑了个空。 无量法师在空中一转身,迅速把那扇子掉过头来,用扇子根部朝着那蛇的七寸打去。这叫一个准,虽然是在空中进击,可还是将那小蛇从空中打落,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那蛇在地上动弹了几下,便没动静了。看来是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小日图,别枉费心机了。你那些把戏,贫道都已经破解了,还做这些徒劳的努力,何必呢!贫道又不是非要与你为敌,只是请你放过我徒弟和那个凄惨的男人,也就罢了。好好过活,不是挺好的么? 好好过活?你以为老娘也像你这个杂毛不食人间烟火么?放走了他,我靠什么过活?难不成老杂毛你想伺候老娘不成?可惜啊,你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能做几回铁匠啊?云妃妈在树林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粘满了侮辱与轻蔑。 小日图,看来你还是不改当年的风流本xìng啊,也罢,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看贫道跟你走上几招儿。说着,无量法师在空中忽然向上一窜,拔起两米多的高度,而后在空中来了个鹞子大翻身,头朝下,像一只捕鱼的鸟,向下扎去。 仙剑屠龙(4) 大家见那无量法师一个倒栽葱进了树林之后便没了声音。等了一会儿,那树林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可是和正常的决斗大相径庭,不禁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张起来。尤其是云妃,不禁替那无量道长捏了把汗,更是对自己的妈妈担心不已。 如果是无量道长赢了,那妈妈会怎么样?会死么?每次想到死这个字眼,云妃那善良的心灵就会紧张的要命。如果是妈妈赢了,不光无量道长会遇到麻烦,就连他们几个也休想逃脱。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她不希望妈妈赢,但也不想妈妈死。如果妈妈死了,这个世界上她就没有亲人了。尽管妈妈很坏,但她仍旧是自己的妈妈啊。那种血浓于水的情感,让她不知所措,尽管那结局,并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正在她胡思乱想猜测着不同的结局时,只见老道手电筒的光束照着的树林旁边的小路上,无量法师和小日图两个人朝这边走来。小日图在前,两只胳膊反背着,嘴巴里好像咬着什么,略微张着嘴。而无量法师则跟在小日图身后,一脸的轻松。大家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谁胜谁负了。 清风、道童,你们两个负责看着小日图,别让她自尽了。无量法师压着云妃妈妈到得他们跟前,将小日图jiāo给了清风和道童。 云妃见妈妈做了阶下囚,心里既高兴又难过。她从来没想过妈妈会走这样的一条道路,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俘虏了,自己却在一旁看笑话。但不看笑话又能如何呢? 妈妈,我……云妃自觉无颜面对妈妈,yù言还止,希望妈妈可以原谅她。 哼。小日图瞪了她女儿一眼,把脸别向一旁。她这副态度,让云妃难过不已,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无量法师见云妃如此难过,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到一旁说话。云妃泪眼中见是无量法师,赶紧跟着到了一旁。 小姑娘,如果贫道没猜错,你就是小日图的女儿,对吧? 仙剑屠龙(5) 是,无量道长。云妃看了无量道长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呵呵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这无量道长虽然胡子眉毛都很长,但脸色却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二目如灯,一点也没有残年的征兆。不愧是得道的高人。 你不用担心,我把你妈jiāo给道童他们,就是要确保你妈平安无事,你放心好了。无量道长笑呵呵的说道。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云妃心眼儿里去了。 真的?云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真的。贫道绝不打诳语。 嗯,谢谢无量师傅。云妃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无量法师他们带着小日图,到了云妃的家,在云妃的向导下,卧室床底下,挖出了那些做好的蛊dú,当即销毁。问小日图还有没有正在制作的蛊dú,结果她是打死也不说。只好作罢。反正那正在制作的蛊dú还有时间去对付。如果不能及时取出,那dú物最后也会因为饥饿死亡的,不至于到处害人。道童和刘大壮去帮刁庸收了尸体。那尸体简直是惨不忍睹,只好就地挖坑埋了,打扫干净。道童坐在刁庸的坟前念了一通经,超度亡魂。 这些善后作罢,他们一行连夜回到前山,到达老道的山洞时,天蒙蒙有些亮光了。先各自安顿了去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再来处置小日图。其他人都很困乏,只有无量师傅精神饱满,便亲自坐在小日图身边,闭目养神,算是看着她了。 等过了午后,各位陆续来了。还没等无量师傅安排任务,大家便七嘴八舌的好奇上无量师傅昨晚的神功了。本来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按捺不住了,纷纷问无量师傅,可师傅一直沉默不语,弄的大家也不好聒噪。现在都休息好了,话题自然扯开了。 无量师傅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了看大家,也不说话,只是两眼似闭还睁,口中仿佛念念有词。大家不知道老师傅要玩什么把戏,只好看着。只见无量师傅这幅神态保持了片刻,那身体居然像水蒸气一样,从椅子上飘了起来,离开椅子一尺高的时候,仿佛受了什么风的吹拂,向洞外飘去。 仙剑屠龙(6) 众人见无量师傅从洞里往外飘,很是好奇,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活,赶紧跟着出来。无量道长飘的快,他们便跟的快;道长飘的慢,他们就走的慢。当无量师傅向西面那座陡峭屹立的山峰上飘去的时候,大家停下了脚步。 各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都睁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通过别人的眼睛得到确定的答案。但每一双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人,怎么可能会飞?但他确实飞了起来。难道这便是仙游术?仙游术,这词,再次在他们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师傅,您快回来,我们跟不过去了。道童大声喊道。 道童这话还真管用,无量道长果然往回飘了,在他们身旁落下。 师傅,您这到底是什么法术?道童先前拜的那师傅最好奇了,第一个冲上来问。他好奇也是有原因的。在场的几个人中,道家法术,尤其是他们这一派中,他基本上都会了,唯有师傅练的这顶级法术,还有几个驱魔的法术没学会。如果能跟无量师傅学会这仙游术,再传承点其他的,那岂不是大成了啊。 无量师傅立定了,笑呵呵的看着大家。大家纷纷问这是什么法术,老道又扫视了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刘大壮说你怎么不问我这是什么法术? 大家都问了,你要说总归会说的,如果不说,我问也没用,是吧?刘大壮嘿嘿一笑。 这倒也是个理由。徒弟们,你们知道刘大壮为何比你们的好奇心要轻么?无量师傅笑着问。好像从无量师傅出现以来,他就没怒过郁闷深沉过,总是笑吟吟的。看着就像得道之人。 众人纷纷摇头。 因为他们是局外人,对这个没yù求。你们好奇心重,不光是了解一下那么简单,你们潜意识都有学习的冲动,想获取这门技术,所以特别伤心。佛语有云,无语则刚。可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都暴露了你们的弱点,而有弱点,便无法学成这门技术。无量依旧笑呵呵的说,尽管这话好像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众人纷纷低下头。 你们知道在通灵谷你们为何无法对付那蛇群么?无量师傅突然又提起了当时的那个紧急状况。 杯弓蛇影(1) 众人见无量道长这么一问,纷纷摇头,都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着谜底的揭开。无量道长看了看众人,捋了捋胡须,对众人说那是因为你们心存恐惧,被小日图的蛊术给利用了,所以会看到很多蛇向你们进攻,弄的你们不知所措。 师傅,徒弟不明白,明明看到很多蛇,怎么您一出现,那蛇就成了一条了?道童挠了挠头皮,这个现象他想了一天,都没想出答案来。那些蛇到底是什么神蛇? 呵呵,要不怎么说是利用了你们的恐惧呢。那小日图的蛊术要比普通的蛊术厉害很多,她会利用人们对这蛊术的恐惧感,让人们对攻击的蛇产生幻想,那些幻象,就是数不清的蛇一齐进攻,让你无法防御。实际上,蛇只有一条。你们如果头脑够清醒,只要去想想,那么多一样的蛇,从哪里来呢?恐怕把这山上的蛇全抓来也不够啊。 对啊,师傅,让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看来还是蛊术的作用。那……那刁庸身上爬出的那些蛇,是真的还是假的?道童果然聪明,举一反三。 假的。你一想也能想通,这人肚子里没有活蛇,怎么会从皮肤里钻出活是蛇呢?所以,有些时候,并不是眼见就是真实的。 师傅,徒弟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刁庸那兄弟身上的孔洞都是真实的呢?血ròu模糊的,不由得不让人相信。清风的师兄问。 蛊dú最厉害的就两个方面:一个是中dú的人,身体里会有蛇行的感觉,并伴随着内脏、筋脉被咬食的痛楚,会令人情不自禁抓挠自己的身体,希望可以减轻。这dú厉害的程度,让人抓挠起来没有轻重,最后将血ròu抓的模糊,弄的浑身是破洞。另一个就是让人产生幻象。下的蛊dú是什么dú,就会产生出什么样的幻象。小日图给你们用的是蛇蛊,所以从刁庸身上爬出来的便是蛇,攻击你们的也是蛇。如果是其他种类的蛊dú,出现的便不会是蛇。 噢,这样啊。大家这才豁然明朗。nǎinǎi的,这蛇蛊还真叫一个厉害。 师傅,那您是用什么破解的这个蛇蛊呢?清风挠挠头皮,好奇的问。 杯弓蛇影(2) 仙剑。无量师傅笑呵呵的说,这话中充满玄机。 什么仙剑?赶紧拿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吧。道童好奇的问无量道长。 所谓仙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剑,而是你的正气之剑,无yù之剑,无隙之剑,无畏之剑。 额,师傅,您说的这剑,好像和佛家的达摩剑有点类似。道童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拿不准,说话的声音便小了许多。 是很类似,道理是一样的,只是达摩剑有剑,仙剑无剑,最后都是胜在侠骨禅心上,没有一切私心杂念,这些幻象便可以被克服。这种剑,静处时,可以让人万年俱灭;动起时,可以摧枯拉朽,打到一切邪念妄想,让人进入无我状态。 嗯,师傅,您说的我懂了。只是要做到这样,尤其是在那种高深莫测的情况下,很难啊。道童挠挠头皮。 所以要靠修行。修行到了,也就掌握到了。 那……无量师傅,我说一句啊,您绕了这半天,其他的都讲清楚了,可那个刚才您飘来飘去的,这是什么法术还没说呢。刘大壮在一旁沉不住气了。刚才无量师傅对他的一通夸,已经烟消云散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忍得住呢。实际上,贫道刚才用的就是仙游术。以前觉得仙游术很神奇,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老道笑着说,显得春风得意。 这仙游术到底怎么才能练成啊?刘大壮兴趣突然大增。他真巴不得也学会这个东西,以后再有什么腌东西围着自己,或者那些疯人院的医生拿着针管子到处追杀他的时候,便可以脚踏祥云,闪的远远的。看他们能耐他何。 这东西,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只要修行达到了,练成这个是自然的。一时也很难给你们说清楚这里面的玄机。我在去练这个之前,不是报纸上有说国外有人会漂移术么?那个东西,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便是仙游术的一种。会仙游术的人,同时修习催眠术,一样可以达到那样的效果。 啊?漂移术?道童吃了一惊。他可是听说过这个,没想到居然可以和他们这里的仙游术扯上关系。 木鱼斗蛊惑(1) 对,道童,说到这儿,还有个任务要jiāo给你。无量师傅转脸笑呵呵的对道童说。 师傅您尽管说。道童一听这无量师傅会如此神奇的法术,那日后教给自己一招半式的,去对付那帮王八蛋肯定是绰绰有余啊。一想起那帮王八蛋,他就开始挂念起窦彪和晓月来。虽然命由天定,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灾难也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总该负点责任吧。 嗯,那个小日图,还在山洞里,就把她jiāo给你了。 啊?jiāo给我怎么处置?道童一听,顿时吃了一惊。这婆娘,不光蛊术厉害难对付,还是个女流,又是云妃的妈妈,jiāo给我怎么办才好呢?道童一时间没有领会无量法师的意思。 如果我说的没错,你应该是通晓佛经的义理,对吧? 是啊,师傅,难道您想让徒弟去念佛经超度她?道童似有所悟。 对。目前用道家的方法,不太容易让她洗心革面,忘记仇恨和yù望,只有让你用佛经试试了。 嗯,好。只是我也不知道管用不。 尽力就好。无量法师笑呵呵的说道。 道童领命去招待小日图,无量法师又让云妃跟了去,在一旁候着,如果小日图有什么需要,便让云妃侍候着。不管怎么样,让云妃伺候自己的老妈,那再方便不过了。 道童让云妃帮忙,把小日图绑在一个很舒服的靠背椅子上,又给小日图嘴巴里塞了块干净毛巾,气得小日图干瞪眼没辙。云妃本来就觉得愧对老妈,现在又给塞了毛巾,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想给去掉,但道童不让,说这毛巾是保命的。云妃这才害了怕,没坚持。 道童让小绿豆帮忙搞了个木鱼来,将它放在离小日图一米远的地方。又弄了块坐垫,放在木鱼前面。道童盘腿坐在木鱼后面,开始敲打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从大悲咒、到金刚咒,再到心经等,不一而足。凡是他能记起来的经咒之类的,便一一念诵开来。 云妃坐在一旁听的很是无聊,直想睡觉。正在她打瞌睡的空当,突然听见妈妈嗷的一声惨叫,吓得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木鱼斗蛊惑(2) 云妃赶紧睁眼一看,发现妈妈口吐白沫,从塞在嘴角那儿冒出来。人则瘫倒在靠背椅上,面色惨白,身体颤抖不止。她吓坏了,赶紧窜过去,喊着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问了半天,小日图只是艰难的翻开眼皮无神的看了她一眼,便昏迷过去。云妃一着急,便想将小日图嘴巴里那毛巾给抽出来。道童正在敲击着木鱼,听见声音也不为所动,可云妃的手刚碰到毛巾的刹那,他便像箭一样弹shè起来,一把拉住了云妃的胳膊。 万万不可!道童正色说道。 怎么不可?你没看妈妈都这样了。云妃可怜巴巴的看看妈妈,又看看道童。 千万别拿出来,否则一会儿她痛苦的时候,会咬断舌头的。塞着毛巾就是防这个。道童赶紧解释道。他本来不想说,但还是怕云妃误解了他而耽误事儿。云妃一听这个,不情愿的退了回来。与其咬掉舌头,那还不如受点小罪呢。孰轻孰重她还能掂量明白。 云妃给妈妈擦了擦嘴巴上的白沫,又坐回到原位。道童继续敲击木鱼念诵佛经,一直念到第二天早上太阳从东方升起。云妃已经睡了好几觉了,快天亮的时候,怎么也没了睡意,便看着道童和妈妈,观察着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令云妃想不到的时候,本来妈妈是瘫倒在椅子上口吐白沫的,现在人坐直了,嘴里也不吐白沫了,而且不知道何时,那毛巾已经没了踪影。小日图坐在那儿,仿佛是睡着了,神态非常的安详。 道童念着念着,突然提高了音量,念叨着“嘛呢叭咪”,反复了足足有七七四十九遍。当他念完第四十九遍时,小日图好像睡醒了一般,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道童,又看看坐在一旁的云妃,慵懒的说云妃,我想喝水,口渴了。 看那情形,根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完全是母女之间的日常生活场景。云妃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向心间,赶紧起身,屁颠屁颠的去给小日图找水了。 木鱼斗蛊惑(3) 等喝完水,小日图这才问云妃说咱们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会被绑起来了? 道童见说,赶紧起身帮小日图松了绑。云妃把这前因后果都跟妈妈讲了一遍,小日图突然叹了口气,说我真那么干来着? 嗯。云妃使劲儿点点头。 哎,真是昏头了,怎么能对女儿下dú手呢。这蛊术真是害人啊,幸亏你说的那个道长来得及时,不然,恐怕大家都成了殉葬的pào灰了。 啊?妈妈,你也不知道那蛊术会害到自己啊?云妃吃惊的问。 是啊。要是知道自己也会受害迷乱了神经,谁那么傻啊,好好过日子多好。小日图说的这话,好像自己从来没想过害人似的。 道童看了她的状况,赶紧去报告无量法师。法师听完就乐了,对道童说这经咒果然管用,让她迷失的心顿悟了,说明她还是有点慧根的。对了,道童,你来找我,肯定是遇上麻烦了吧?无量法师转移了话题,道童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告诉你了么,小日图没事了。道童回答说。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上青城村来找我,是不是找我帮忙的?无量法师悠然说道。 噢,这个,是,是,确实有事想请师父帮忙。道童于是把这前因后果跟无量法师讲了一遍。无量法师听完哈哈大笑,说好一个色即是空啊,既然为师已经认了你这个徒弟,就教你点小法术,打发他们罢。 接下来几天,无量道长单独和道童在一起,jiāo给他一些对付那些王八蛋的法术,而后就让道童下山了。道童本来想多学点,但看到无量道长不想再多教了,便只好拜别师父,和刘大壮离开了青城村,赶回他们那个小城。 话说那无量道长单独教授道童法术,可让一个小子看了有些不忿。那便是清风。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跟了师父那么久,也没学到什么真本事。这道童刚上青城村,便跟了师兄学了神游术,又跟着无量道长师傅学了很多法术,这让他很是不平衡起来。本来他想去质问师傅,但转念一想,那可不太好,万一给师傅惹的不高兴了,被赶出师门,那可惨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既然师傅这路不通,我赶紧在山下等着道童,问问他都学了什么,看能不能从他那儿学个一招半式的。打定了主意,这清风便在道童前一小时,悄悄离开了青城村。 yù望即魔障(1) 道童和刘大壮两个拜别了无量道长往山下走,出了山即将进入青城镇时,遇见了清风。清风的突然出现并没让道童觉得很是意外,他还以为清风是出来办事呢。 哎哟,清风师兄,这么巧啊,在这里遇到你。道童赶紧招呼。尽管他年龄比清风大好几岁,但清风入门早,还是很礼貌的呼之师兄。 嘿,这也算巧的话,那天下没个不巧了。我在这里专门等你的。清风嘿嘿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不好意思的对道童说。 等我?什么事啊?道童很是纳闷。这师兄看着挺老实本分的,有事儿干嘛不在山上说,还特地跑到这下面来说,难不成他有什么事情背着无量师傅不成?想到这儿,道童加了些谨慎。 额,这个,猛的这么一问,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不过,已经下来了,就直接问了啊,你可别笑话师兄啊。清风挠挠头皮,看着道童。 哎呀,师兄,说哪里话。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学到本事回去救我叔叔。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呢。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道童颜色温和的回答。 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师傅教给你仙游术了没?清风红着脸问道。本来脸皮就薄,加上自己的境况,生怕为道童所笑,加上旁边还有个刘大壮,更加窘迫。 没有。师傅说我还没达到忘我的境界,学不了。道童实话实说。 真的?清风有些不信。 真的,我骗你有什么意思啊。不过,师傅说如果好好修行,以后会有机会修炼的。道童对待这个帮过自己的师兄,不想撒谎。尽管无量师傅提醒过道童,不可将所学之事告诉清风。 我有一点弄不明白,你来了这几天,师傅就教给你很多法术,而我跟了他那么久,却什么正儿八经的也没学到,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如此偏心!清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愤激之情。 这个……道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清风,却分明感受到了来自他内心的嫉妒心。看来无量师傅说的没错。 yù望即魔障(2) 道童,师傅教你的,你能不能教我两手,也免得我像个傻子似的,什么也不会。清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羞赧,仿佛是理所应当。 师兄,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问?道童很客气的说。 问吧。 这些年来,师傅就没提教你法术的事儿?道童平静的问。 我有问师傅讨教过,可他老人家总说我心思沉不下来,还不适合学习,只教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不像你一来,就跟着师兄学了神游术,又跟着师傅学了其他法术。清风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懊丧。 那……我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道童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 哎,道童,你说话真麻烦,有话说就是了。清风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和他刚开始遇到道童的时候,判若两人。 既然师傅说你心思沉不下来,你就努力沉下心思来,证明给师傅看,师傅肯定会愿意教你的吧。要不收你干嘛?道童只好和盘托出。 谁说不是呢。可我收不下心啊。清风愁眉苦脸。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道童追问道。既然打开了话匣子,索xìng说个透彻,也算是报答了清风对自己曾经的帮助。 我……我来这儿,想学了本事就下山去赚钱养家糊口娶妻生子。说句实在话,那个云妃说看上我了,我都想应承下来。清风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的跟个熟透的苹果似的。 噢,我明白了。那你为何不应承呢?本事没学到,娶个漂亮老婆也算不错啊。那个云妃看着倒像个不错的姑娘。道童呵呵笑道。 你还拿我开涮不是。我来是学本事的,没本事怎么赚钱啊。如果我真的应承了,更别想跟师傅学本事了,所以不敢。道童,你就教我两招吧。起码以后混不下去了,也有口饭吃。清风说的很可怜。 道童皱了皱眉,虽然在下山之前师傅有jiāo代说不准将所学教给清风,否则会贻害于人。但现在清风在自己面前说这话,一时间也不好拒绝。沉吟了片刻,道童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既可以不违背师命,又能满足清风的吃饭要求。 yù望即魔障(3) 道童平时挺笨,这时候突然来了点小聪明,见清风如此执着,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以前那个老道教他的那点镇邪法术,挑拣了实用的,教给了清风。除了有一个是清风已经掌握的外,另外两个比那个都强大些,把清风给蒙过去了。 这就是师傅教给你全部的?清风学完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按说师傅跟道童一起呆了许久,不会只教这点吧。这可是教他一教便会啊。 是啊。本来我想学更多的,师傅嫌我太笨,便不肯费事了。师兄你住在这里,近水楼台,好好修炼一下,再好好央求师傅教你,应该可以学到绝活的吧。道童出了个馊主意。如果那无量法师想教清风的话,早就教了。 清风见不能再从道童这里学到什么,便谢过道童,高高兴兴的回山上去了。道童和刘大壮继续赶路。等上了长途汽车,刘大壮忍不住了,便问道童。 小李子,那个无量法师就教你这小儿科的? 什么时候成了小李子了?呵,你觉得呢?道童笑了笑。 你小子,以前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还偷jiān耍滑的啊。我觉得你教的这些,根本就不是无量法师jiāo给你的。刘大壮看着道童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果然是火眼金睛啊,领导,你不上花果山当美猴王真可惜了。道童微笑着说。 得了吧。你以为穿个花裤衩就能大闹天宫啊。你不怕被清风知道了你糊弄他,以后找你麻烦啊?刘大壮不无担心的问。 咳,领导,你这领导真是当久了,什么事儿都cāo心。反正我也不在山上了,还能找什么麻烦啊?难道他会跑到咱们这儿祸害咱?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他想害咱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不用那么担心吧。道童淡淡的说。 嗯,也是。那小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本事。两个人在车上胡乱聊了一通,困意袭来,沉沉睡去。当他们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到哪儿了?刘大壮揉了揉眼睛,问刚刚睁开眼的道童。 yù望即魔障(4) 不知道啊。道童说着,朝外看了一眼,外面除了公路边上有路灯和大树不断的往身后奔去,偶尔会有汽车一闪而过外,便是无尽的浓重的黑夜。 我日,这去哪儿了?按说早该到成都了啊。刘大壮看着外面,有些心慌起来。nǎinǎi的,自从道童骗了那个清风,他就有点惴惴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可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本来天黑之前可以到达成都,现在居然还在路上。 师傅,司机师傅,什么时候到成都?道童看着窗外,也觉得蹊跷,赶紧问道。 成都?你们要去哪儿哦?这分明是去重庆的车嘛。那司机师傅慢吞吞但声音响亮的回答。 啊?去重庆的?不经过成都么?刘大壮一听,大吃一惊。 经过,但已经过了嘛。那司机又答道。 哎,这么快就遭报应了啊。道童心里叹口气,定定的看着窗外好一阵子。 你说什么,道童?刘大壮听道童嘟囔了一句,没挺清楚,半天才回过神,继而问道。 没什么。看来咱们只好到了重庆再转车了。道童无可奈何的说。 嗯。nǎinǎi的。刘大壮恨恨的骂了一句,但却不知道该骂谁。 两个人到了重庆,已经晚上9点多了。此时长途车已经收工了,他们只好投店。他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车上睡了那一觉,两个人都不太困了。吃罢晚饭,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拐来怪去又拐到这个车次的问题上了。 道童,我觉得这事儿有点玄。刘大壮看着道童说。 怎么了?道童抠了抠指甲缝,又弹了弹手指,见刘大壮如此,疑惑的问。。 咱们买的票是去成都的吧?刘大壮问。 不是啊,那票上不是写着到重庆的嘛,下车前不看过了嘛。道童觉得这刘大壮刘领导真是多此一问,刚才要不票到重庆的,人家怎么可能让他们上车啊。何况司机师傅说去重庆的时候,他已经第一时间验过票了啊。 你再看看票。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刚买完票的时候,看着是去成都的呢?为什么咱们就会上错车还被放上来了呢? yù望即魔障(5) 什么意思,领导?道童听了刘大壮的话,一皱眉,赶紧去找旅行包,去摸车票。可是摸了半天,却没找到。 怎么没了呢?我记得放这里了。道童有点急了。 没了?我看看。刘大壮说着,奔了过来,把道童那旅行包一通翻,也没翻到。一着急,干脆把里面东西都倒在了床上,车票依然没有踪迹。 nǎinǎi的,我说就他娘的有问题呢。刘大壮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怎么了?是不是咱出站的时候给了检票的了?道童一时间搭错了脑筋。这长途汽车,上车有检票的,出来可就没人管了。不比火车。 得了吧,检票的在哪儿啊?你好好想想,在车上看完车票,你把票放哪儿了?刘大壮提示道。 对呀,出来的时候没人检票啊。那放哪儿了呢,我想想啊……道童开始发动脑筋,回忆在车上的情况。 道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那票弄哪儿去了。记得当时看完了是捏在手上的,又看了看窗外。好像看着窗外看了很久,再往回看的时候,发现手上已经没票了,以后是放在包里了,就没在意。难不成票是那时候没的?可是如果是被谁拿走了,应该有感觉啊?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票就没了呢?道童终于开始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被某种莫名的东西盯上了。 老刘,咱们遇到麻烦了。道童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口气放的很轻松,生怕吓到刘大壮。 遇到什么了?快说说。是不是又有什么王八蛋搞咱了?还是清风那小子使坏了?刘大壮首先想到了清风,但脑海里却又很快将他否定了。nǎinǎi的,还要跟道童学本事的家伙,怎么可能作怪呢。 说不上,反正咱得小心点。我觉得咱们莫名的被拐到这儿来,再往家那边走的时候要小心。别一不留神就留到路上回不去了。道童说着说着,便把情况估计的很严重,本来不想吓着刘大壮来着,现在这话,弄得刘大壮在房间里o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厕所的方向。 yù望即魔障(6) 怎么了,领导?道童见刘大壮看着厕所的方向,两眼直冒兰光,不无担忧的问道。 我……我要大便。说完,刘大壮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快速奔向卫生间。那卫生间的门刚关上不到一秒钟,便传来了劈了啪啦的那种屎尿俱下一泻千里的声音。 靠,瞧你那点出息。道童第一次批评了领导,声音不大。放在平时,那刘大壮肯定会一个字不拉的入了耳朵,可现在,全被淹没在那具有bào破和穿透力的声音之中了。 不多时,刘大壮便从卫生间里出了来。 领导,吃什么了搞的暴风雨似的。道童笑着问。 还能什么啊,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啊,nǎinǎi的,这肚子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这个时候闹。你说不会还有别的等着咱吧?刘大壮便说着,便坐在了床边。 也是啊。咱吃的一样,怎么就你一个人闹肚子呢?希望别再来别的。用我给你去买点yào不?道童关切的问。不管怎么样,这刘大壮是自己的领导。无论今后是不是回殡仪馆工作,但尊老爱幼还是应该的,何况佛祖要求与人为善呢。 行啊。刘大壮刚说完,感觉又要溜达出来了,赶紧再次返回卫生间。道童见状,只好起身,说我去买yào了,便离开了房间。 道童出去转了一圈,居然没看到yào店,只好回来问宾馆的前台,哪里有yào店可以买yào。那前台问他买什么yào,道童心想真是的,告诉我不就得了么,还要打听隐私不成。但碍于面子,只好说同事拉肚子,随身没带yào。那前台冲道童一笑,说稍等。便低头在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而后直起身递给道童。 这个是止泻的,你拿去给他一次吃4片,多喝水,很快就好了。那前台柔声说道。 哎呀,太感谢了,谢谢!谢谢!道童收获了这意外,感激不尽。急忙返回房间,给刘大壮吃上了。刘大壮以为吃了yào就没事了,也没在意。又上了几趟卫生间,直到没的可泄时,这才回到床上,躺倒睡觉。道童把东西重新收拾进包里,也准备睡觉,却意外的发现床单上有一些灰,好像是烟灰,也像是纸烧完留下的残迹。 这怎么回事?道童皱了皱眉。 yù望即魔障(7) 道童看着突然出现的灰屑呆愣了半天,也没想通是怎么来的,用手捻起一点,看了看,好像什么硬纸板的骨灰。尽管这东西出现的有些突然,但他还是努力的定了定神,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先不去管它,睡觉再说。 想到这儿,他将那灰屑从床上打扫到地上,又收拾好东西,这才脱了衣服,将衣服放在凳子上,钻进被窝,呼呼的睡了起来。这一觉真叫一个香,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昨晚睡觉的时候居然忘记拉窗帘了,窗外的阳光斜进来,无比明媚。 道童首先看了看刘大壮,发现他还睡着,一动不动的平躺着,脸红扑扑的。睡的还真死。道童心里想着,喊了嗓子,老刘,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喊完,道童从被窝里坐起来,准备穿衣服起床。当他看向昨晚自己放衣服的凳子时,吓了一大跳。衣服踪迹不见。 妈的,衣服哪里去了?眼一闭一睁,衣服没了。道童真急了,大喊了一声,老刘,你看见我衣服没?依旧是没人回应。道童心想睡的再死也不至于我这么大的声音听不到啊。赶紧回头看刘大壮,发现他一点动静也没有,躺在那儿,好像死了似的。道童心下一紧,nǎinǎi的,不会出出什么事儿了吧?昨晚这家伙还拉肚子来着啊。 想到这儿,道童赶紧跃身而起,穿着裤头到了刘大壮身边,推了刘大壮一下。刘大壮的身体在推力的作用下,摇晃了一下,但脸色依然凝重,眼睛仍未睁开。这可吓坏了道童。他赶紧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谢天谢地,总算还活着。再一摸脑袋,我娘诶,烫死了。 看来不好,发高烧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9 章 ,得赶紧找医生。这要是晚了,还真可能烧死了。可偏偏这衣服又没了,不会是被崇拜自己的女服务员给收去收藏了吧?不能啊,自己这脸上也没写着明星二字啊。但凳子上确实空空如也。这帮王八蛋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没办法,道童只好打电话给前台询问自己衣服的事儿。他还没说完,前台就咯咯的笑将起来。 yù望即魔障(8) 笑什么?是不是给你们拿去了?道童觉得这服务员笑的很奇怪。 谁拿你的衣服干嘛啊。你是不是睡毛了?好好找找房间里每一个角落,看看有没有。那服务员笑着提醒道童。道童也无可奈何,只好挂了电话,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搜寻了一下,当他搜索到衣柜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衣服。 当他看到自己衣服的时候,心下就是一凉。昨晚这个刘大壮发烧,跟死人似的躺在那儿,自己则一觉到天明。怎么睡前把衣服扔到凳子上,自己还会长腿儿跑到这衣柜呢?难道服务员半夜来收拾房间或者给送热水,看着衣服放在凳子上,顺便给挂了起来? 不能啊。按说客人睡觉了,服务员是不能随便进的啊。道童一时想不清出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正在走神儿的空,房间里传来刘大壮迷迷糊糊的一声水,道童这才回过劲儿来,赶紧拿了衣服穿上。迅速的倒了杯水,又给吹凉了些,才扶着刘大壮给喂了下去。他发烧依旧。 得赶紧退烧。想到这儿,道童窜进卫生间,从旁边的毛巾杆上扯下一条毛巾,扔到池子里,放了一池子冷水,将毛巾浸泡好,又捞出拧了拧水,才又回到刘大壮跟前,帮他擦脑门、脸、脖子、手心之类的降温。但忙活了一阵子,好像效果不太好。 道童赶紧又给前台打电话,问有没有退烧yào。前台说没有,道童刚想挂电话,那边又提醒说你有没有白酒,高度的那种,用那个擦可以退烧。道童一听,赶紧谢了服务员。nǎinǎi的,虽然自己没带白酒,但出了旅馆就是小卖店,那有啊。 他飞也似的出去,又飞也似的回来,将买来的最便宜的65度的白酒开瓶,倒在毛巾上,便给刘大壮擦拭起来。还别说,这一折腾,一刻钟之后,刘大壮睁开了眼睛。 我……我怎么了?刘大壮看着道童手里的工具,疑惑的问。 靠,你发烧了。幸亏我醒的及时,要不就挂了。道童笑着说。见他能说话了,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yù望即魔障(9) 那……那我谢谢你了,回去向领导请示下,给你提干。刘大壮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得了吧,你怎么就发烧了呢,领导?道童问。 谁说不是呢。这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烂了。肯定是疯人院那帮子家伙给搞的,nǎinǎi的,整天给我打针。不过醒了,应该没事了吧。刘大壮抬了抬头,想坐起来,可头晕的厉害,只好又躺好。 看样子是死不了了。你还拉肚子么? 都拉空了,还拉个屁。刘大壮撇撇嘴。 那就好,我再去买点yào,昨天的那个可能不管用。一会儿再弄点吃的,你等着。说着道童出了去,等他回来的时候,一看床上,刘大壮不见了。 老刘,老刘,你在哪儿呢?道童大声喊了嗓子,没人搭理。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道童赶紧把yào和吃的丢在台子上,给前台打电话,问有没有看见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出去,前台说没有。道童心里开始紧张了。 昨晚自己的衣服莫名的换了位置,刘大壮突然发烧,现在又突然失踪,难不成这帮东西已经提前下手了?一想到这些,他就有种无助感。虽然此次去青城村跟无量师傅学了些本事,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按照无量师傅说的,他学了这些本事后,如果有yīn物靠近,他能感受到,为何自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难不成会有更强大的在向他们发起进攻?道童心里悬着,突然想起自己找衣服的经历,赶紧满屋子找刘大壮。说是满屋子找,无外乎看看衣柜、床底下、卫生间。当道童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里面的情况给道童吓了一跳。 卫生间里趴着个人,胸部以上的部位都在浴盆里,胸部以下在浴盆外,上身穿着背心,下面只有裤头,但裤头却是退到膝下的,露出一大节赤luǒ的身体。道童仔细一看,这不是刘大壮是谁。nǎinǎi的,怎么会这样。 道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大壮给弄回到床上去,又给他弄脏了的身体擦赶紧了,这才给他盖好被子。一摸他的脑袋,娘诶,又发烧。赶紧依法pào制,退烧。在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道童给他吃了退烧yào和止泻yào。 怎么样了? yù望即魔障(10) 他娘的,上趟厕所还晕里面了,丢人丢大了。刘大壮嘿嘿笑着,无力的说。 没事儿,就咱两个,别人不知道。那你能吃点东西么?道童问。 吃点试试。 于是,道童伺候着刘大壮吃了点东西,又续了一天房,等刘大壮身体恢复了下,两个人这才上路往家那边赶。 在车上,道童又想起那写灰屑和自己衣服的事情,禁不住说给刘大壮听。刘大壮听了也唏嘘不已。 道童,咱不会真被盯上了吧?刘大壮又有想撒尿的冲动。他下意识的控制,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我不要撒尿我不要撒尿。这样说了几十遍之后,那尿意果然消失。 有可能。但很奇怪,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啊。你那无量师傅教的是不是不管用啊?刘大壮质疑道。 说不上。如果无量师傅教的都不管用,那咱就等死吧。道童笑了一下。现在他对自己的生死并不怎么关心,唯独关心的是窦彪和晓月。他们两个都是无辜了,为了自己,却堕入鬼计。他下决心要想办法让他们脱离这苦海。 道童你可别。我好歹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一定要救我啊,我可没招谁惹谁。刘大壮下意识的抓了道童的胳膊一把,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歹也是他的领导啊,又赶紧松了开。 放心吧,领导。不会有事的。吉人天相。道童宽慰道。 那咱们要不是吉人呢?刘大壮问的道童哭笑不得。 不是吉人更好了啊。道童笑着说。 怎么就更好了?刘大壮不解。如果不是吉人,那岂不是没有天相助了么。 你看啊,那些王八蛋喜欢欺负什么人?道童提示道。 老实人,没本事的人啊,跟当官的一样啊。刘大壮笑着说。 对啊。如果不是吉人,那肯定是恶人了。如果是恶人,那它们还敢欺负么?道童接茬说。 有道理……不对,谁说不是吉人就是恶人了?你差点给我绕晕了。刘大壮马上意识到道童这个分类很有问题。 不是吉人,那肯定就是不吉利的人了。不吉利的……道童刚说到这儿,只听车外一声bào响,车身顿时向右侧倾斜了过去。 飞来横祸(1) 我cāo,怎么回事?刘大壮惊叫了出来。道童往外一看,他娘的地面居然朝车窗这边靠过来。他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车座位的边缘,死死抠住不放。接下来车里一片混乱,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他身上索吻而过,浑身疼。 当混乱结束后,车里藉狼不堪。而原来在自己身边的车窗已经转移到了身下,玻璃已经破碎。下面躺着两个邻座的人,一个裤裆裂开,下身分不清是尿还是屎,一阵阵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另一个大腿上则有一道破伤,泛着鲜红的液体,大腿的主人还不断的呻吟。 道童皱了下眉,又看看周围,已经静止下来,和才松开双手。不松手还好,这一松,顿时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胳膊迅速闯进大脑。他不禁呲了呲牙,心想不会胳膊断了吧。活动了几下,虽然很疼,但还可以,这才放心。 他在往车门那看看,发现车门已经压在了车身下。想要出去,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打破上面的玻璃,从那儿爬出去。道童看看那玻璃,用拳头敲了敲,不行,太硬了。看这东西摔在地上好像一碰就碎,要真给拳头准备着,还有点头疼。他看了看周围,见有一个穿着短裤的女生刚好趴在一个座位的棱角上,浑身无力的挂在那里,看上去好像睡着了。 他知道这人肯定摔的不轻,想过去帮那女孩子从椅背上弄下来。当他扶起那女生的时候,心顿时咯噔一下子。太惨了,眼睛、鼻孔、嘴巴都在往外流血。道童小心的将她从椅背上扶下来,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抱下来。当他抱她下来,用脚扫除了一块地方,轻轻放下,这才发现她的短裤已经脏的一沓糊涂。仔细看了看,居然是粪尿。 再看看她的脸,看上去本来挺漂亮的脸,居然被血污染的恐怖非常,像极了吸血鬼。哎,人生无常啊。道童搭了一下她的脉搏,已经没有了。道童摇摇头,看了看车前方,一辆接着一辆奔驰的车的背影,给他留下了永恒的烙印。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疲于奔命的含义。这就是命么? 飞来横祸(2) 道童怎么也想不到,回家的路上会遭遇车祸。当救护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车厢里已经一片血腥臭味了。尽管那味道很难闻,道童还是十分庆幸自己可以闻到那些味道。而很多人,已经连闻臭味儿的机会都没了。 他找到了刘大壮,那家伙除了额头被磕破了外,其他还都不错。道童找到自己的旅行包,从里面抽出一团卫生纸给他捂在额头上。当医护人员将玻璃砸碎,从车厢里将他们两个,严格意义上说是将刘大壮拖出去的时候,大壮再也挺不住了,一阵子眩晕感袭来,让他倒在了护士的怀里。而道童受的都是内伤,忍着疼痛从车厢里爬了出来。 医护人员赶紧将刘大壮弄到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而道童跟在后面,却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不该跟上救护车,看护着刘大壮。正在他犹豫着是上车还是不上车的空当,一个年级较长的男医生对他说小伙子,伤着没? 还行,只是胳膊有点疼。道童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不知道为何不好意思,好像没卸掉个胳膊腿的很是过意不去。同是一趟车,人家那么惨,总不能看着吧。哎! 我看看。那男医生抓过道童的胳膊捏了捏,疼的道童直呲牙咧嘴。那医生捏完,余痛历历。 没大事。你帮我们一下忙,行不行?我们人手不够。那医生恳切的请求。 额……那我朋友……道童有所担忧。 你放心,你那朋友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帮了我们的忙,也不会让你白忙活。回头给你免费治疗你那朋友就是。怎么样?那医生抛出了个诱饵。 嗯……好吧。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不帮忙也过意不去。道童笑笑,便跟着医生护士门投入战斗。忙活了足足一个钟头,才算搞定。最后道童跟着医生护士去了他们的医院。到得医院时,时间已近中午,肚子有些骨碌了。道童急于知道刘大壮的伤势,找到了刘大壮的病房。 在他进病房的时候,有一个护士刚好往外走。两个人算是擦肩而过。道童突然觉得这个护士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他不由得站住身,看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在那琢磨起来。 医院魅影(1) 道童,你色迷迷盯着人家护士看啥,也不赶紧看看我还活着没。道童正在看着那熟悉的影子,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了刘大壮的话。 道童只好转身进了病房。他看着刘大壮脑袋上抱着的纱布,嘿嘿笑了笑说你死不了,用不着那么紧张吧。 还死不了呢。差点老命搭上了。真他娘的惨啊,这边一条胳膊那边一条腿的。刘大壮说这话的时候心有余悸。 好像那些都是在第二次震dàng时压断的吧。幸亏我死死的抓着椅子棱角,要不现在肯定得劳烦你去帮忙我找胳膊腿的呢。道童笑着说,这笑历经了生与死,重新挂在脸上,还真是不易啊。 别那么丧气。nǎinǎi的,都是你说的那吉人自有天相的话弄的。刘大壮气哼哼的说。 得了吧。我说吉人天相,你非得说不是吉人怎么办。这下好了吧,不好好说话老天就给你脑袋上留个记号,以后看你还敢不。道童说笑着。不管咋地,这刘大壮还是他的领导,太刻板了有点反串的嫌疑。 你别吓唬我。这次真是……以后还是跟着你吉人吧。你说你怎么就一点伤都没的呢?刘大壮很是纳闷的看着道童。 都在这里呢。道童指了指胳膊和肚腹。 怎么了?你有内伤? 好像是。医生捏我胳膊的时候非常疼,但还不耽误干活,估计还没断。 没断就行,总比我这脸被花了强多了吧。 你老婆孩子成群结队的了,用不着那么在意那张脸吧?道童坏笑道。 谁成群结队的了?你以为养猪呢啊。你不也有晓月了么?还在那儿泛什么酸……刘大壮说着,突然收住了话,看了眼道童,又冲着门口努了努嘴。 道童见状,赶紧回头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护士正往里走。道童不看则已,乍看之下大吃一惊。这女子正是刚才出去的那个护士,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道童赶紧搜罗脑海中的记忆,却忘记自己还在傻愣愣的看着那丫头。 那护士已经注意到了道童并不邪恶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笑,便朝里面那个病号走去。 医院魅影(2) 哎,我说道童,你老死盯着人家护士干嘛?你要是喜欢的话,用不用我给你搭个搭个?刘大壮坏笑着对道童说。道童这才从记忆的仓库中走出来,没笑,突然靠近刘大壮,贴近他耳朵说这人好像见过。 去你的吧,你好像看见那个漂亮女的都说见过。刘大壮没当回事。 我是说真的,确实看着很像以前见过的一个。道童没有笑,一本正经的小声说道。 刘大壮见道童如此认真,看来不像开玩笑,也赶紧收敛了笑容,说真的?像哪个? 一时想不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0 章 来,应该是在殡仪馆上班那阵子见过的。道童试图回忆当时的情形,以确认到底是脑海里到底哪个人物是这般貌相。 道童,你不会说是你招惹的那个吧?刘大壮赫然变色。 有可能哦。道童突然使了个坏。 啊?她……她刚才还帮我处理伤口来着。她……她不是已经死了么?一惊之下,刘大壮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周围的目光。那个护士也不例外。她回头看了刘大壮和道童一眼,柔声说你们两个说话小点声好不好,这里条件不是太好,你这么大声会影响别人的。她说完,接着忙手上的活。 嘘……看,被人听见了吧。我只是说有可能。现在我对那个女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所以很难说她就和那个女的长的像。道童赶紧圆场。 到底是不是啊?我还活着么?刘大壮突然怀疑起自己的生死来。 不是吧,领导?至于么,你要是没活着,那岂不是我也死了啊。道童笑着,尽量宽慰说。 不行,我得看看。说着,刘大壮就照着道童的腿掐了一下子。 你掐我干屁?道童呲牙咧嘴的把刘大壮的手打开了。 我看看还活着没。嘿嘿,看样子还能喘气儿。刘大壮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掐你自己的?道童抗议道。 这不是一着急掐错了嘛。刘大壮嘿嘿笑个。正在这时,那护士忙完了,转身往外走。 道童,我跟她说句话,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说着,刘大壮便朝那个护士打招呼。 医院魅影(3) 哎,护士,我这个头,碍事儿不?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刘大壮赶紧搭讪。 那护士见问,便停下身看着他,面对他和道童。 你这个么,今天观察一下,如果不再流血了,明天换好yào就可以出院了。那护士很认真的说道,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像一个会说话的樱桃。 真的啊?那谢谢你啊,护士。一看你就是好人。刘大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给护士逗乐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好人了?哪里看出来的,脑门上写着?那护士一笑,有些俏皮。 没写,但你这说话和别的医生护士的就不一样。刘大壮赶紧找了个理由夸赞一下。 不是吧,别的医生护士有什么不同的?那护士来了好奇。 你应该知道吧,现在的医生护士都巴不得让你在医院里住着出不去呢,那样医院就能多赚钱,医生护士的奖金也多不是。刘大壮真不愧是当领导的料,这瞎话一套一套的,听起来还十分在理。 也没那么严重吧。病好了自然要出院的啊。那护士微笑着回答,那亲和力只让刘大壮想立马投入到她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没那么严重?有一回我感冒了,去医院,非说我是肺炎,要住院。我吓坏了,乖乖听话,就去住院了,天天给我吊水,住了十来天,病才好。等出院结账的时候,一看那单子上全是补品yào。真黑心啊,花了我将近一万,就一个普通的感冒发烧。刘大壮信口胡说。 大哥,行了,别在人家护士面前说人家医院的坏话,人家可是同行啊,会把你的话转达给那些医生护士的,以后还想混不?道童已经仔细的把那护士看了遍,怕刘大壮跟这护士扯起没完了,赶紧打住他道。 谁说我说坏话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去那医院打听打听去。刘大壮越说越来劲了。那护士有些听不下去了,说你还有别的事没?没事的话,我去忙了。说罢,那护士径直朝门外走去。 那刘大壮正说的兴头上,见护士不买账,走了。有些下不来台,还冲着那护士的背影说护士,护士,你听我说啊,怎么走了啊…… 医院魅影(4) 人家看你那色样,能不走么?道童打趣刘大壮。 去你的吧,你是不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来着?刘大壮已然忘了刚才他要和护士搭讪的事由了。 不看她难道看你?你还别说,她真的像啊,只是比那个女的略瘦点。另外,那个她好像胸也没那个挺拔。道童小声跟刘大壮说。刘大壮这才回过神来。 也就是说,只是像,不是,对吧?刘大壮反问。 对,不是。如果是的话,那就活见鬼了。道童笑着说。 这真和你那句话照应上了,吉人天相。咱们不会那么容易见鬼的吧。刘大壮说完,也如释重负的笑了。你让他对付几个死尸,他不担心。如果让他对付尸体意外的莫名物体,恐怕就有点强人所难了。要不也不至于被送到疯人院挨那么多针了。 对,吉人天相。那咱明天就往回赶,领导你看怎么样?道童请示道。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这出门在外,你就是领导,你说去哪儿,我跟着。刘大壮拍了拍道童的肩膀。 去鬼门关你也跟着?道童故意逗他说。 滚吧,就没点儿好话。要是还能回来的话,跟着就跟着,谁怕谁啊。刘大壮胸脯一拔,宛如鸡胸。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出发。 第二天一早,道童早早来到医院,医生护士一上班,便让医生给刘大壮做了个检查,发现一切正常,便办理了出院手续,两个人赶紧去了长途车站,等候回家的汽车。 这镇上的长途车站,与其说是车站,不如说是一个停车点,连个像样的站牌都没有,只有在一边的墙上写着车站两个字。一开始两个人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也没见这儿有什么人等车,打听了好多人,都指着那墙上说这儿就是了。两个人这才安下心来等车。等了好一阵子,才等到昨天他们乘的那个班次的车,先上车,后买票,直奔自家那个城市奔去。 道童,你不是说找高人学了法术,要去鬼镇的么?刘大壮有点不解。别看脑袋上撞了大包,头脑还清醒的很。 也许是鬼镇(1) 鬼镇?对啊,领导,你记xìng比我好多了啊,我都差点忘了。道童佯装道。他哪里会忘记鬼镇呢。那个日思夜想魂萦梦绕的地方,那个或许可以让他和他周围的人一生安定的地方,怎么能忘记呢。 别装了,你要是忘了鬼镇,那我就忘了你。刘大壮信口说道。 嘿嘿,忘了我那算什么本事啊,要是把你老婆孩子都忘了才算英雄啊。道童故意说。 那不行。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啊。要不我跟你这东颠西跑的干啥?还不是图个平安,保下这条贱命赚钱给他们花啊。话说到这里,还真想他们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刘大壮说完,看了看窗外,仿佛笼中之鸟,不时的念想着山林。 你这话要是让你老婆听了,肯定幸福死了。道童由衷叹道。 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疼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刘大壮这个莽汉居然也满眼的柔情。 嗯,你要是把疼老婆孩子一半的温柔给我们,那我们就幸福咯。道童故作吃醋状。 得了吧。再给你们点柔情,你跟窦彪两个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事儿呢。你说说你,居然连个女尸都敢碰,还有什么你不敢惹的吧?好在人家家属不知道,要是让人家家属知道了咱这馆里出了这档子事儿,你说是你下岗还是我下岗?刘大壮说到这儿,居然有点义愤填膺。可惜,这义愤来的太晚了点儿,自己已经成了那些王八蛋算计的目标。 不是吧,领导?你都知道了?道童吃了一惊。这些老底,他可是从来没和刘大壮说过啊。 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你惹的又是那yīn魂不散的玩意儿。刘大壮看了一眼道童,又看向窗外。 领导,你可千万别说是那些王八蛋告诉你的啊,我可不信。道童一本正经的说。 不信?要不你问问窦彪告诉我了没?他要是没告诉我,你说还能有谁会告诉我?谁还能知道这些骚事儿?刘大壮说着更义愤了,音量变得大了起来。nǎinǎi的,他招谁惹谁了,混口饭吃还被人追杀的到处跑,有这样活的么?想到这儿,他就无比冤屈,还没处伸冤去。 也许是鬼镇(2) 我信,我信还不行嘛。道童笑着回答道,但心里却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信。如果真是那些王八蛋告诉刘大壮的话,那它们为何不直接去通知警察,让他们来抓自己,那岂不是更容易报复呢?这年头,法律是可以约束像他这样的活人,却无法约束死人的。但转念一想,这里面也有一个硬结,那便是但凡送到他们那儿化妆的,都是取得死亡证明的,也就间接证明了他没有杀人这事儿。 他们在车上胡扯八扯的,时间便过的飞快。他们在下午三点钟左右到达了他们所在的城市,下了车,谁也没回家,便一起直奔医院而去。他们急于见到窦彪和晓月,看看他们如何了。这一去,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当他们飞也似的上了楼,直奔窦彪那个病房而去的时候,远远的看见那门口前面树立了块牌子,写着里面施工,闲人免进。道童登时惊呆了,那里面分明也把窦彪所在的病房包含了进去。道童看着遮起帷帐以及忙碌的工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问那从外面拿了快木板准备往里走的工人。 大哥,这里怎么了? 没看么,装修。那人不耐烦的回答。 那里面的病人呢?道童接茬问,没在意他的态度。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们来了病人就没了。你想知道问护士去啊。那人脸都没回,径直进了一个房间。道童一听,也是啊,nǎinǎi的,一着急脑子都犯浑了。赶紧转身和刘大壮两个向护士台奔去。他们刚到护士台,刚好遇见个拿着yào瓶子往外走的护士。道童上前便问里面那些病人呢?他们哪儿去了? 病人?你问这个干什么?好像有一个烧死了,剩余的转到其他病房了。那护士边狐疑的打量着道童,便回答说。 啊?烧死的是谁?我找我同事,叫窦彪。他还活着么?道童一听死了一个,脑门的汗都出来了。 好像没死吧,我看看。那护士朝着那病房卡上看去,看了一会儿,回头看着道童说没死,在那边过道右侧倒数第二个房间。 道童一听,说了声谢谢。那两个字还没落地,脚丫子已经飞快的向那个走廊尽头奔去。 也许是鬼镇(3) 当道童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奔到那个房门口,推门而入的时候,数双眼睛同时向这边看来,顿时形成了一种小范围的舆论压力。 不好意思啊,我找他。叔叔……道童一进门,微微喘着粗气,当他看到窦彪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小子回来了啊,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呢。窦彪笑着对道童说。窦彪所在的床在最里面靠窗子那个,比以前的略微差了些,但总比门口的位置强多了。 怎么了,叔叔?怎么就着火了呢?道童走近窦彪还没坐下,便急忙问道。他急于知道答案,这对他来说,或许很重要。 是啊,窦彪,怎么就着火了呢?刘大壮此时也跟了进来,走到他身边。 我哪儿知道啊,到现在医院都没给个说法。窦彪一撇嘴。 那个……谁死了?对了,晓月呢?道童突然发现没见到晓月,心里突然紧张起来。nǎinǎi的,不会是晓月出事了吧。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他不知道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如果就此结束,对他会意味着什么,尽管他对出家的事儿很笃定。 晓月啊,去买东西了。是一个病人死了,本来身体就不好,着火的时候给烟呛死的。窦彪平静的说。 噢。谢天谢地。道童长舒了一口气。不是晓月就好。 死人了怎么还谢天谢地啊?窦彪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道童出去一趟,心变硬了啊。其他病床上的病人也纷纷砸来鄙视的目光。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晓月好好的,谢天谢地,不是畅快人家的。道童赶紧解释。 嗯,这还像个人话。说说,你们跑青城山学什么了?窦彪的好奇心上来了。可惜啊,他没道童这么好的命,得着个师傅都想传给他点。但一想到被和尚师傅搞的道童守着晓月这么个妖娆闺女还要出家,心里也就平衡了。 这世界,拿起这个就得放下那个,太公平了。 于是乎,道童把去青城山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弄得窦彪唏嘘不已,半晌无言。 也许是鬼镇(4) 我说刁庸怎么没在呢,原来这样了。窦彪许久才说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狠角儿,到了那高深莫测的青城山,却祭奠了蛊术。哎,世事无常啊。他现在无法想象自己将会成为什么东西的祭品。对于未知,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如此,就不让他去了。没帮上什么忙,还把命搭上了。道童顿时也情绪低落下来。 不能这么说,道童,刁庸虽然表面上没帮上什么忙,可那蛊dú找上他了,让他当了替死鬼,你这不就大难不死了嘛。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咱们两个之中得留一个在那儿呢。刘大壮赶紧替刁庸说话。 那倒是。道童一想也是,如果不是刁庸,还说不上谁得死呢。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窦彪提了提神,问道童。 额,打算去鬼镇一趟。不是说人死了都会去那儿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去了肯定能找到它们,做个法,收了它们算了。省得老出来祸害人。道童回答说,一脸的平静。 那只是民间的说法,谁能保证那些东西真的会在那儿啊。而且,如果都在那儿的话,为何会跑到咱们这儿作怪啊?窦彪说的也在理。 嗯,我也琢磨这事儿来着。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去一趟比较好,起码可以探知一下虚实。如果在那儿,最好,一网打尽。如果不在那儿,咱再想办法呗。 是啊,道童说的对。刘大壮在一旁帮腔。 那你打算一个人去还是和谁一起去?窦彪问。 你想跟我一起去不?道童笑着问。 我倒是想,你看我的腿行么?窦彪也笑了。他知道道童这是说他玩笑的。 嗯。我想和刘领导一起去,如果可以的话,再带上晓月。道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1 章 看着窦彪说。 带上晓月?她可是什么都不会的啊,你不怕出事儿?窦彪突然紧张起来。也奇了怪了,这丫头又不是他的女人,他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对,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会才能帮上我。那些东西看她什么也不会,肯定会对她下手。那样我就可以抓到她们的踪迹了。 哎呀,道童,两天不见,想不出你心够狠了啊,这可是舍不得老婆套不着色狼啊。窦彪话里有很大的不情愿。道童听在耳朵里,却没往心里去。他知道这男女在一起久了,日久生情是必然的。尽管晓月名义上是自己的老婆,如果他们真的有情义的话,自己也乐得chéng rén之美。 也是没办法啊,现在总不能再到街上抓一个吧? 活人诱饵(1) 那你也不能拿她当诱饵啊,万一跟刁庸似的,有去无回怎么办?窦彪振振有词。nǎinǎi的,看来他和晓月之间有故事啊。刘大壮心里想着,嘴上却没吭声。领导的魅力在于,不是什么意见都会发表的,尤其是对人不利的,要三思而后行。 本来想刁庸、领导和我三个一起去就行了,现在刁庸没了,就我们两个,可能不太行。道童不太好意思的说。 不是吧?一定要晓月去?窦彪还是不死心。看来这春心真的要泛滥了啊。 说我什么呐?正在这时,晓月打门口进来。 哎哟,道童你们回来啦。想死你们了。说着,晓月凑到道童身边,脸竟然红了起来。 是啊,你去哪里了?道童回头对走到身边的晓月,微笑着说道。 给叔叔买东西,你看,这些天叔叔常吃这个。说着,晓月抖了抖手中的棍状食物。道童接了过来,看了看,是少数民族风味儿的灌肠,看着就有食yù。 哎哟,叔叔,这个好吃啊。我也吃点,行不行?道童笑着转脸问窦彪。 是啊是啊,我也要吃点。看见这肠子我就饿了。刘大壮也嘿嘿笑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从道童手里拿过一节大肠,撕开口子,吭哧就来了一口,空气中顿时被那肠子特有的香气充溢着,令人口水直流。 吃吧领导,吃完了再买就是了。要是整点小酒儿就更爽了。窦彪也觉得口中生津。 叔叔,要不我再去买点菜,买点酒,咱在这儿边吃边喝?道童提议道。 得了吧,道童,叔叔那腿怎么能喝酒呢,真是的。你们也不关心下叔叔。晓月撅嘴说道。 那要不叔叔吃ròu,你替叔叔喝酒,怎么样?反正都那么久了没一起吃饭了。道童来了精神。 光说吃了。刚才你们说我什么了?还没告诉我呢。告诉我,才准你们吃饭。晓月撒娇说道,同时故意将肠子往自己怀抱里藏掖。 嗯……晓月,你想跟我们一起去鬼镇么?道童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他也舍不得糟蹋这个女子,但此时也没更多的选择好走。晓月现在是除了叔叔之外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果一起去的话,那些王八蛋肯定乐于攻击的。只要它们出动,道童就有信心将它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儿,道童望着晓月的眼睛,期望着她肯定的回答。 活人诱饵(2) 你真的要带我去?晓月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去青城山不怎么危险都不带她,去鬼镇那么惊险刺激的地方,居然会带她。晓月一时高兴的思维没有转过来。 是啊,你愿意去么?道童笑着,心里隐隐痛了一下。他觉得这痛来的不好,会破坏他的金刚不坏之心。人心本来可以自我周延守护的,正是因为有了yù求,才会有缝隙给那些王八蛋利用。他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尽管他知道,眼下并没有敌人靠近。但勇敢的心,要精心呵护才行。 当然愿意啦。你不知道,天天呆在这里,好闷哦。晓月由衷的叹道,满面的喜悦之情。这无意识下的真情流露,居然成为一种暗箭,在窦彪的心脏上轻轻扎了一下,那鲜红的血液,便沿着心脏上的孔洞,朝五脏六腑里流去。 晓月,这次可不是去玩,你可要充当活人诱饵啊。窦彪看着晓月天真烂漫的样儿,忍不住说道。他不知道说这话是为了晓月还是为了自己。但心动了,即使风已经停止,树叶依然沙沙的不停的发出响声。 什么?活人诱饵?引诱什么?晓月听了,吃了一惊,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回头看着道童。 晓月,听我说。这次去鬼镇,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收拾那些王八蛋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去了很可能会引来祸患,至于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你还想去么?道童平静的说。刚才的隐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去么?晓月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她定定的看着道童的眼神里,充满秋水,而那秋水是莹莹的炽热的,辉映着来自天空的阳光,看了让人觉得温暖,想投入她的怀抱。道童差点掉入了这情感的漩涡当中。他赶紧动用心法,围堵心灵的缝隙。 当然去。要不怎么会叫你一起啊。刘领导也去。道童笑笑。 那不就得了。你去我就去。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你的,对吧?晓月看了道童一眼,并无任何猜疑。 活人诱饵(3) 哎,道童,你要好好保护好晓月啊,别跟去青城山似的,把个刁庸扔在那儿就不管了。窦彪很不情愿,言语中充满无奈。这算是最后的关怀了吧。 放心吧,叔叔。这次有经验了,肯定我们几个都囫囵着回来。道童拍了拍胸脯,安慰窦彪道。 那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窦彪又问。 明天吧。本来打算今天就动身的,可算计了一下时间,如果今天下午就走,路上还是得住店,还不如明天一早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杀它个利利索索,叔叔你觉得如何?道童意气风发。 嗯。希望你们能凯旋归来。那赶紧去弄点好吃的,咱们好好吃一通。窦彪板着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但那笑显得并不轻松。 他们四个人就在医院里庆祝了一下,而后道童带晓月还有刘大壮一起回到他家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便乘了汽车,往东南方向,向着鬼镇开去。 那鬼镇,在他们这个城市的东南方向。乘汽车,如果天气晴朗道路畅通的话,七八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如果天气不好,就难说了。这一路全是盘山路,车开上去要非常小心。那路下便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便可能一去不归。他们出来时,天气预报报着晴朗,给他们高兴的不得了,起码这就意味着一路可以顺利的到达了。 但想不到的是,当车开入深山,在盘上道上盘旋前进的时候,前面来了块乌云,看上去不大,不太引人注目。可当那片乌云靠近时,却显得无比沉重庞大,作势yù摧,恨不得要把他们这辆汽车压到万丈深渊里去似的。 道童,你看那云,是不是要下雨了?刘大壮指着天空中的乌云,不安的问。 看样子有可能。希望它偏过去,免得误事。道童也看着那片云发愁。 哎呀,不就是片云嘛,至于那么紧张么?晓月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那片乌云仿佛看懂了他们,径直朝着汽车行走的盘山道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活人诱饵(4) 道童没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乌云向这边压过来。片刻之后,大雨倾盆,雷电jiāo加。顿时前面变得迷蒙起来,路已经看不太清楚。如果继续向前开的话,非常危险。最危险的不是路滑,而是一不小心,看错了道路,就要到路下的山涧里长眠了。 司机被迫踩了刹车,大巴停下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走了?车上有人问。 不行,太危险了,等雨过去再走。司机回答。 车上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道童依旧望着外面的大雨和偶尔光顾的雷电,心里悬着,预感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待,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躲避谁。车里的气氛被外面的云雨搞的很压抑,那闪电更增加了这山路上的恐怖指数。 晓月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抱着道童的胳膊,靠在他身上。道童感受到了一种女xìng气息给他这个男士带来的特有的生理压力,开始向某个部位集中。他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些。 道童,在这儿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晓月见道童那严肃的表情,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如果道童是淡定的,即使她再担心,也总能找到主心骨。可现在,她分明感觉到那主心骨在一点点的破碎。 应该不会,司机不是停车了么,等雨过去就好了。道童宽慰道。但精神的压力依旧存在。 道童,你说这雨还有多久会停?刘大壮看着外面迷茫的一片,惴惴的问。 很快吧,刚下看到的不就是一块小云彩么。道童模糊的回答道。现在让他解释这些问题,很难。他还没有无量法师的本事。毕竟这天气的事儿,不归道家也不归佛家解决。 正在他们焦急的等待着雨过天晴时,忽然来了一阵风,那窗外的雨线瞬间向山上倾斜,不多会儿,便雨散云收,一片晴川历历了。 汽车再次启动,向前奔去。车上很多人已经从刚才压抑的氛围中苏醒过来,那话语里也多了些振奋。可道童的心依然有些不安定感,他也说不上这种不安定感来自何方。正在他琢磨着会发生什么时,汽车戛然而止,仿佛音乐的休止符。 活人诱饵(5) 车上的人刚开始兴奋起来,还没等这一波兴奋劲儿过去,车突然一停,搞的他们来不及稳住身子,纷纷朝前面座位的靠背上摔去。当人们狼狈的恢复状态之后,便有人骂上了。 妈的,怎么开的车? 就是啊,还让人活不活了。 …… 你们别嚷嚷,过来看看就知道了。那司机在一阵子责难声中大声喊道。还别说,这一嗓子还真管用。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有那好事的,赶紧从后面站起来,往前面走去。当他走近司机驾驶位置那儿时,吃惊的叫了起来。 蛇!我得娘,怎么那么多啊! 这一嗓子不要紧,顿时给大家都吸引了,纷纷离开座位往前走过去,凑凑热闹,看看到底是什么蛇让他那么惊讶。道童也凑在其中,晓月紧随其后。当道童走到前面,从人群的缝隙中借道看到外面的情形时,不禁大吃一惊。 道童现在终于明白那司机为何急刹车了。只见道路上,前面有一条花色的蛇,头比较奇怪,呈三角形,伸长有一米左右,爬在最前面,时不时的抬头往回看看,后面则浩浩dàngdàng的跟着大批大大小小的蛇,朝着山路的另一侧,也就是山沟那边爬去。 晓月伸脖子看了一眼,吓得一吐舌头。 道童,怎么会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大事发生。道童揣测着。一般这些动物大批集群的出现,肯定会有重大的事情出现。但这事情到底是什么,他没有经验可以参照。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见动物的集群。不会是这些动物要准备战争吧?但他马上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幼稚和浅表化了。那他们是干什么去呢?他突然想起在南京时,那个洞里,那条攻击窦彪的小蛇。那可是在生死之花啊。难不成这些蛇出现也与生死有关?一想到生死,他又联想起鬼镇来。 这次去鬼镇,是解决那件挤压已久的冤仇,尽管这冤仇从常理来看,根本不存在。但他还是要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边的人。但现在这些蛇从他的面前大张旗鼓的路过,难道想向他说明什么么?道童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活人诱饵(6) 正在道童胡思乱想的时候,人群中又bào发了一阵惊呼声和尖叫声,将他从沉沉的思绪中回到现实中来。他赶紧收拢目光,朝车前方望去。这次令他更加吃惊了。刚才还是一群蛇,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确实一群蟾蜍正连爬带蹦的进入山路,对刚才过去的宿敌视若无睹。 车上的人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了,纷纷长大嘴巴傻愣愣的看着,有些头脑还没短路的,纷纷发出着惊叹。道童也十分疑惑,搞不懂这些蟾蜍为何冒着生命危险,成群结队的跟着那些蛇马路呢?难不成它们要去找那些宿敌火拼?还是那些蛇是被它们赶跑的,它们正在追杀? 道童被自己稀奇古怪的想法逗乐了,这太不靠谱了吧。说什么那蟾蜍也不该是蛇的对手啊,还没听说过蟾蜍能咬噬什么呢,根本就不具备作案的工具啊。何况仅仅是那蟾酥的dú物,对于蛇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啊。 你笑什么?晓月被道童笑的心里直发毛。真不知道他看到这场景,还能笑得出来。除非这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yīn谋。但她知道,那太不靠谱了。 我刚在想,是不是这些蛤蟆要追杀那些蛇啊,蛇呼呼逃跑,它们呼呼追。道童笑着说。 去你的吧,怎么可能!听老辈人说,蛇和蟾蜍都是水坑洞的动物,一旦地下面有什么动静,它们就会第一个感知到,如果是危险来临,它们就会举家逃跑。晓月小声的跟道童咕哝着,却被旁边的人听了去。那人也是个好事儿的主儿,赶紧接了话过去。 对,很可能要地震了。 道童看了那人一眼,满脸褶子,好像是被谁特意拿了犁在脸上耕过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劳动人民,岁月的痕迹是那么的清晰,述说着生活的艰辛。 地震?道童若有所思的接茬。 是啊,一般这种大搬家的情况,都是地震的先兆,最近几天附近可能要发生地震了。那人又说道。 噢,晓月,如果真的是地震,那咱们岂不是在地震区了?道童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 活人诱饵(7) 可不是怎么的。如果真是那样,咱就是往火坑里跳了。刘大壮不知何时也凑了上来,接话说。 那咱怎么办,刘叔?晓月一直叫刘大壮刘叔,以示与窦彪的区别。 还能怎么办?好在咱们只是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2 章 这儿,要去的鬼镇离这儿还有点距离,不用担心。该干啥干啥。说着,刘大壮率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闭目养神。道童见状,也和晓月回到座位上做好。不多时,蟾蜍过路完毕,司机发动了马达,众人已经回到座位上,等待着重新起航。 这马达发动了半天,却不见车动一步。已经有人抗议了。 师傅,怎么还不走? 蚂蚁,蚂蚁。司机师傅接连说了两遍。大家没明白。 什么蚂蚁?那人又问。 蚂蚁群。癞蛤蟆刚过去,现在又换成蚂蚁了,他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司机骂道。 司机这话一出口,顿时又吸引了好些人往前凑,一探究竟。道童也跟着过去看看情况,一看浑身起鸡皮疙瘩。那路面上足有十来米的距离上,爬的满满的黑色蚂蚁,俨然一支庞大的蚂蚁军队,正朝刚才蟾蜍奔走的方向而去。 真有意思,蛤蟆追蛇,蚂蚁追蛤蟆。这世界太疯狂了。道童回到座位上,嘿嘿着对晓月说。 希望今天别地震,祈祷上帝保佑我们。晓月说着,一脸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嘟囔了片刻。道童看晓月的样子很好玩,自己心里也跟着祈祷了一下。 半小时后,车再度启程。这一路无话,在天黑时分到了鬼镇。 严格意义来说,此时还不能算是天黑。但因为这鬼镇坐落在山坳里,周围都是耸立的山峰,直chā云霄,夕阳则早早的在山峰之后落下帷幕,飞霞已被群山收尽,夜幕降临的格外早。 这车算是路过鬼镇,并非终点。道童他们仨下了车,车上的人都觉得十分奇怪。在车门还没关上的时候,道童听见有一个人说这仨人,胆子真大,怎么敢夜里到这鬼地方呢?只听司机接了句找死去呗。 这话音未落,车门关上,马达启动,一骑绝尘。 鬼镇惊魂(1) 道童,这地方真像车上人说的那么危险?晓月不无担心的问。 都那么说,谁知道呢。今晚应该可以知道了吧。道童笑着说,同时往鬼镇方向走去。说来也怪,这鬼镇的长途车站不是在镇里,还是离镇子还有一里地左右的距离。他们得不行走完这最后一程。 晓月见说,也不再发问,紧跟着道童的脚步,进了鬼镇。令道童奇怪的是,这鬼镇和其他镇子不同。按说这个年代了,一般都是灯光闪烁、玩家火光了。可这鬼镇愣是黑漆麻乌的,仿佛没人住似的,想找个人打听哪里有客栈都难。 他们只好沿着鬼镇中间的那条干道往镇子里走。通常情况下,干道旁会有酒店客栈。但他们走了很久,眼看着那中间的干道快过了镇子的另外一头,还没见到客栈。 道童,咱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还没旅店啊?晓月心下有些犹豫,看着周围越来越yīn森的环境,开始害怕起来。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 应该没错啊,是不是真镇子太荒凉了?我还以为像回事儿呢,没想到……道童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前面一处幌子吸引了。真是奇怪了,现在这个年代,都用招牌的,这里怎么用幌子呢?那幌子一动不动,向下低垂着,上书几个大字:鬼镇客栈。这几个字也就是因为白刷刷的颜色,在夜幕下,身影模糊。 他娘的,这年头还有叫客栈的啊。刘大壮看着那客栈的名头,心里有些发慌,仿佛走错了,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回到那风雨飘摇的古代集镇。 谁说不是呢。道童心里也犯嘀咕,但来到这鬼镇,就容不得你前怕狼后怕虎,必须勇往直前。那幌子后面,便是残弱的灯光。这灯光不是从现代的日光灯里发出,而是来自几个古式的灯笼,悬在屋檐下。那客栈的大门仿佛在迎接客人,却又没有洞开,只是虚掩着,露出一道门缝,看上去让人心里直犯合计。 道童,怎么看着这么得慌呢?晓月下意识的抓紧了道童的胳膊。 鬼镇惊魂(2) 别怕,不是有我和老刘的么,咱们进去看看。说着,道童便抬腿上了台阶,径直朝店门那走去。晓月紧张的死死的抓着道童的胳膊,生怕掉队被小鬼捉了去当压寨夫人。 道童到得那扇虚掩的门外,定了定神,换了口气,抬手便想去抓门的把手开门。手还没碰到把手,那门突然吱嘎一下,自己开了。吓得道童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晓月也跟着倒退不已。 正在心跳加速、血压迅速升高的档儿,只见门里站着一位老妪,头发花白,但十分整洁。脸上沟壑纵横,但还算干净。两眼眼皮很松,眼睛不大,却很有神。按说这风烛残年的,应该是昏花的眼睛才对,怎么这么有神呢?跟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似的,看了让人心里起毛。 道童正要说话,只见那老妪先开口了。 欢迎贵客光临,我老太太等你们多时了。老妪说话间一笑,这脸上的褶子顿时堆积起来,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很难看到眼睛,只觉得这脸真塞过刚耕种过的土地。 什么?您等我们?道童听了老妪的话,大吃一惊。难不成我们的行踪已经走漏了消息?可谁认识我们啊。 是啊。快请进吧。老太太笑眯眯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会儿,老太太,您先说说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又怎么会到你这店里投宿的?刘大壮心里疙疙瘩瘩的,不弄出个答案来,让他迈进这店里,着实有难度。他很难说服自己。 呵呵,怎么?怕老太太吃了你们不成?那老妪没有回答,反问时两眼咪咪的瞄了刘大壮一眼。她那残年的炯炯目光在暗黑的空气中与刘大壮的中年昏聩的眼神相撞,顿时逼的他倒退了一步。nǎinǎi的,这杀机太可怖了。 吃倒不会。都是大活人,怎么吃啊。只是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呢?我们只是很好奇啊。道童赶紧拐弯说道。他也感觉到了这老太的与众不同,定非善类。但又找不到她的什么破绽,一时也犹豫起来,这店到底是住还是不住呢? 鬼镇惊魂(3) 你们不打算住?年轻人,你们不住这里的话,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那老太仿佛猜透了道童的心思。 什么地方?道童吃了一惊。这老太太看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到了啊。如果不在这里住,那另外一个地方,也很难跑出她的手心啊。如果她真的想谋害我们,即使换个地方,也躲不过这一场浩劫啊。如果相反,那住在哪里还不都一样的么。 看见没,在那山下,还有一家店,你们可以到那里住。不过,我先提醒你们,如果你们住那家店,恐怕是有去无回啊。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皱纹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为什么?刘大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为什么,你们去了自己感受一下就知道了。老太太也不解释,伸手去抓门的把手,打算关门。看来要谢客了,老妪生气了。 别,老人家,我们就住您这儿吧,好不好?道童突然打定了主意,让刘大壮心里很不爽。但这出门在外,尤其是搞这奇门左道的,他不是行家,也只能由着道童做主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住这儿的,请进吧。老妪说完,松开了门手,转身朝里面走去。道童赶紧抬腿进了门,晓月跟着,刘大壮殿后。 道童进了门,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门厅里点的是清一色的蜡烛。走不几步,便是柜台。那柜台是暗黑色漆木,借着幽暗的烛光,显得有些yīn森。老妪转到柜台后面,抬脸看跟过来的道童,问你们三个人打算住几个房间? 几个?道童一听这问话,自己也犹豫了下。按说这带着晓月,还有刘大壮,总不至于睡一个房间吧。这到了鬼镇这地界,别说不睡一个房间,就是不睡一张床,可能都会出现他们对付不了的事情。 对啊,你们还有姑娘一起,不会要住一个房间吧?那老太狐疑的看着道童。 这……老人家,你们都有什么样的房间?有那种三人间么?就是三张床的那种。道童不好意思的问。这三人一间,两男一女,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狗男女要在这荒村野店的苟且一番呢。 鬼镇惊魂(4) 有到是有,只是不是三张床,而是一张床,和一个长条的沙发,你们看……老太太看着道童,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那就这个房间吧。道童一听能住下三个人,管他怎么样呢,先住下再说。 好。那你们跟我来。那老太太说完,便带着他们转身往后院走去。这个客栈与其他地方不同,是一色的平房,显示出这里的贫寒与偏僻来。道童他们跟着老太绕过前厅的屏风,转过后门,到了后院,接茬往里走。两边都是不高的围墙,前边上种着清一色的竹子,一边一丛。如果想从这边的墙上出入,恐怕要惊扰这竹林了。 看来主人在最初种植竹子的时候,是有安全和环境上的双重考虑的。 老太太带着他们进了后面的堂屋,往右边转,走了没几步,到了东厢房门那儿,推门打开,回头对道童他们说就是这儿了,我给你们把灯点上。说着,老太太抬脚跨过门槛,进了房间,从门侧摸了摸,好像摸出个蜡烛来,又摸了摸,好像是火柴。当火柴的亮光将房屋照亮时,道童他们看见了房间正中有张桌子,里面是一张大床,带着帷帐,是典型的古典式床铺。桌子这边,放着两把凳子,也都是古色古香的凳子,看上去给人一种大户人家的错觉。而离开那桌子两米远处,又一张长条的沙发,看褐色的布面,和这古色古香的环境区分开来。看来这也是为适应现代人特意准备的。 那老太太把蜡烛的眼泪滴了几滴到桌子上的盘子里,而后将蜡烛屁股坐了上去,稳了稳,松开。 房间就是这样,你们满意么?老太太点完蜡烛,回过身来,问跟在后面的道童他们。 满意满意。道童赶紧说道。 嗯,挺好的。晓月也接话道,只是她不知道这晚上,睡在那里面铺上的会是谁,但她想和道童睡那儿,可又开不了那口。 对了,你们这里吃饭怎么吃啊?刘大壮问到了现实问题。天黑了,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再不吃饭,就要饿的想吃人了。刘大壮心里想到这儿,突然打了个寒战,仿佛真的有吃人的愿望似的。 鬼镇惊魂(5) 额,你们吃饭,这事儿比较简单,你们不要嫌弃啊,我这个店里之后小米粥、咸菜和一些野菜,不知道你们吃的惯不,我去给你弄来。老太太看了刘大壮一眼,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外走。 不是吧,没ròu啊?刘大壮很是失望的问。这个刘大壮,属于典型的无ròu不欢类型。一听吃的这么素,真恨不得抓个人过来啃上几口。 想吃ròu?这里可没的。如果你实在是想吃,那就到山里自己去抓蛇吃吧。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而后便消失在门口了。 道童,你发现没,这个老太太腿脚很利索,不像这么大年纪的人啊。刘大壮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悬落落的,总觉得这一不小心,掉入了狼窝虎口之中。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道童进了这个店之后,便觉得一股子yīn气笼罩着他,挥之不去,即使他心中默念着佛经也无济于事。 道童,咱不会住进黑店了吧?晓月担心的问,仰着脸看着道童。在黑暗中,道童的身形显得更大魁伟高大,让她这个小女子更加想靠上去依赖一下。 道童没有回答晓月的提问,而是走到里面的床铺那儿,将被子拿起来抖了抖,没发现什么,又叠好放回原位。又掀开铺在下面的褥子,找了找,也没发现什么。他打量了一下床铺帷帐里的墙壁上的光景,没发现异样之处。而后退身回来,蹲下去,往床底看了看,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 道童,你找什么呢?刘大壮迷惑的问。 检查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道童说着,起身回来到桌子前,拉了一把凳子,往床底下塞了塞,在地下扫动了一下,只扫到一半,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 nǎinǎi的,果然有东西。说完,道童没有马上进行接下来的检查,而是将凳子拉出来,复归原位。而后坐在上那儿,不时的看着门口。 怎么了?那底下有什么东西?刘大壮看道童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坐了下来。 嘘……道童做了噤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刘大壮聊起明天的安排来。 鬼镇惊魂(6) 他们刚停下片刻功夫,老太太便从外面走了进来。那老太太手里端着个托盘,盘里有三个碗,走近了看才知道是粥。一碟咸菜,两盘炒蔬菜。老太太见三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便笑眯眯的说你们饿了吧,吃的寒碜点,也没办法。现在这店里就我一个,也弄不到多少吃的来。都是客人来了,赏几个钱,买了点米面的。这菜还是我闲着没事,从后面山下采的。 老太太边说边把碟子碗筷的放在了桌子上,放好后,站直腰,刚想转身离开,见三个人没动筷子,又停下来说你们是不是嫌太素了?我这倒是有一个ròu菜,只是不知道你们吃不吃。那老太太的颜色十分神秘。 什么ròu?道童心里一沉,nǎinǎi的,不会是人ròu吧!但转念一想,就一个老太太怎么能抓的到人呢,真是的,心里还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过敏。 嗯,是蛇ròu和老鼠ròu。老太太笑着回答道,脸色褶子横飞。 啊?不会吧,您从哪里弄的?怎么是这ròu!晓月听了,花容失色,作势yù呕。她本来对ròu就不怎么在行,突然拿出蛇ròu和老鼠ròu来,直接打翻了她对ròu类最基本的美好愿望。 不敢吃啊?那算了吧。老太太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老人家,您那蛇和老鼠是怎么抓到的?道童不解的问。如果只是一个老太太,怎么会那么利索捉到蛇和老鼠呢? 那老太太见问,便转过身来,冲着他们一笑,说你们怀疑我老太太做了手脚是不是? 不……不……道童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3 章 紧解释道。 不用解释了,一看你们的表情我就猜出来了。是不是怀疑这ròu根本不是蛇ròu或者老鼠ròu什么的,担心是人的吧?老太太的话一下子就戳到道童的心眼上了。 不是,我们没那个意思,只是好奇,您这腿脚也不怎么利索,怎么能捉到蛇和老鼠呢?如果这里的蛇和老鼠好捉的话,我们也捉点带回去。道童瞎掰道。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这里中午的时候,老鼠、蛇、蛤蟆这些小动物,都像疯了一样,成群结队的往西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啊? 鬼镇惊魂(7) 您说什么?这里也有成群结队的小动物?道童吃了一惊。他又想起路上来时的情况,和老太太的话一对应起来,看来这不是孤立的事件啊。 对啊,要不凭我老太的本事,怎么可能捉到这么利索的动物啊?它们成群结队的,特别好抓,根本不避讳人。这世道要变咯。说着,老太太自言自语的离开了房间,丢下他们三个在那儿呆愣了半天。 道童,是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大事啊?你说该不是地震吧?刘大壮率先回过神来。 是啊,我也觉得可能要地震了。晓月似有所悟的跟着说。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地震到底是什么程度不好说。我觉得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还是小心为上。既然她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咱就凑合凑合。等明天天亮之后,咱们自己出去找吃的。我就不信这么大个鬼镇找不到吃的。实在不行,咱就进山里打猎弄点ròu吃,开开荤,怎么样?道童说到这儿,不由得咽了口水。 真有你的啊。你还出家人呢。打猎的事儿你都干得出来。刘大壮嘿嘿笑了。 领导,打了猎你不吃?再说了,开荤主要是给你们开,我这个人,吃素就行,家都出了,还在那一口两口的ròu啊。道童撇撇嘴,对领导的批评很是不以为意。 哎呀,就是啊,刘叔。道童打猎给咱们开开荤多好。野味可比吃猪ròu好多了。晓月说着,也咽了口水。 嘿,别幻想了,先吃饭吧。说完,道童拿起粥碗,吸吸流流的吃了起来,很快便把一碗粥干掉了。这粥太少了,还不够垫肚子的。道童突然想到个问题,赶紧拿起刚放下的粥碗对刘大壮和晓月说你们先吃着,我再去要点来。 说完,道童端着碗一溜烟似的出了房间,便朝前面走来。他一路走一路踅摸,看看这个店里到底有什么门道。当他穿过中间的院子,来到前面的堂屋时,刚好遇见那老太太。 怎么了?老太太对道童的突然出现很是吃惊。 老人家,还有没有?我没够吃。道童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将周围的情况扫描了一下,看有否异常。 鬼镇惊魂(8) 真不好意思,我就那些了。要不你们弄点蛇ròu和老鼠ròu?老太太很是抱歉的推荐道。 啊?那算了,那我们早点睡觉就行了。道童可不想和那些蛇扯上什么关系。本来这鬼镇yīn气很重,如果再吃点蛇ròu,招惹了些恶灵来,那就吃不了兜着了。 道童空着碗返回了房间,本来还想再吃两口菜,却发现已经杯盘一空,连那咸菜也被吃光了。 你们俩真狼啊,都吃光了也不给我留点儿。道童笑着说,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没吃的了?晓月柔声问。 嗯,那老太太说什么都没了,只有蛇ròu和老鼠ròu,只好算了。道童坐下,平静的说。 那你怎么不弄点蛇ròu老鼠ròu的吃吃?刘大壮口水出来了。 领导,你要吃?道童很是惊奇的看着刘大壮。 不能吃么?我小时候可吃过的,那蛇ròu真叫一个好吃。可惜好多年没吃过了。刘大壮顿时沉入美好的记忆当中,口水差点掉在桌子上。 那老鼠ròu呢?晓月觉得刘大壮说的真恶心,但又忍不住好奇,问道。 没吃过,你吃过?刘大壮反问。 打死我算了,我才没吃过呢。晓月撇撇嘴,有点想吐。 至于么?刘大壮想不通,那么好的美味,怎么会把人恶心成这样呢?想想也有情可原,每个人的习xìng都不一样,有的人不吃大葱,有的人不吃大蒜,有的人还不吃香菜……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一想到老鼠那样子就恶心,别说吃它的ròu了。晓月满脸痛苦的表情。 让你吃它ròu,又不是让你嫁给它,还挑什么长相啊。刘大壮拿晓月开涮。 反正就不想吃,看着就恶心。晓月亮出了杀手锏。 我想吃……刘大壮刚张开嘴想说我想吃ròu,却突然被道童噤声下了一跳。 怎么了?刘大壮顿了一下,赶紧小声问。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道童做侧耳倾听状。刘大壮和晓月看道童如此认真,不像是玩笑,也赶紧变得庄严肃穆,侧耳倾听起声音来。不听则可,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 鬼镇惊魂(9) 房间里一旦静下来,那窗外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穿过草丛的声音,比较杂乱,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而是一群。 道童,你说是什么东西?刘大壮小声问,声音有些打颤。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何会对这莫名的声音如此恐惧。 是啊,道童,我怕。晓月说着,则去抱住道童的一支胳膊,仿佛那样便可以让她感到安全。 别急,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不进这个房间就和咱没关系。道童平静的说。尽管如此,他也拿不准那些东西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也只是假设那些东西不会,事实谁知道呢,等着吧。反正不是安全就是危险,不是生存就是灭亡。 三个人在那胆战心惊的听着窗外的声音,听了一阵子,声音渐渐小了,仿佛已经过去了。他们这才舒了口气。 我去看看走了没。道童站起来,独自一个人走到窗子跟前。那个窗子开向刚好朝着山下的树林那边,开窗便是一小片农田,再往那边就是树林,原始的那种。道童轻轻的推开窗子,往外看了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想到这儿,他又把窗子关上。转回身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老太太的要个手电筒看看。 说着,他便离开了房间,再度朝前面走。当他出了后面的堂屋,到了中间的院子时,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借着墙壁上灯笼里的烛光,可以看见地面上爬着很多长条的东西,它们正在往前面的房间爬。再往那边竹子后面的墙上看,还挂着大大小小的黑黢黢的长条东西,正在往院子里进。 他看清楚了,确实看清楚了,那就是蛇。他的突然出现,仿佛被那些正在爬行的东西注意到了,有一个家伙正翘起头来往回看。道童见势不妙,拔腿就往回跑,以百米赛跑的速度窜回到房间里,立马关上了门。怕不够结实,还找了东西顶上。 怎么了,道童?看你那慌张样儿。刘大壮觉得道童很反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子。难不成遇到什么了? 鬼镇惊魂(10) 蛇,全是蛇。道童缓了口气儿说。 在哪儿呢?刘大壮吃了一惊,难道那个老太太吃蛇ròu遭报应了? 就在中间那个院子了,它们正往前面爬,有一条蛇发现我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不知道那蛇会不会告诉它们的同伴。如果要往这里来,就惨了。道童赶紧坐到椅子上,惊魂未定的看着门口。 不是吧,道童,那蛇有多少?刘大壮看着道童的脸色,知道麻烦了。要是几条蛇,道童断不至于这样惊慌。 不知道,地上全是,墙上还有很多在往里爬。 看来真是天作孽啊。咱们不能等着,得想点办法,要不蛇来了怎么办?刘大壮紧张起来。 是啊,我也在想办法。那门关着没用,只能把咱们关死在里面。往外跑更不行,我估计现在到处都是蛇了。怎么办呢?他娘的,还是准备不足,来的时候应该做点这方面的准备就好了。道童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道童,蛇怕烟火什么的,咱们要是能找到什么冒烟的东西就好了。刘大壮突然想到这个,赶紧告诉道童。 烟火?我也想到了,可咱拿啥点啊?总不能把房子烧了吧?那样的话咱们也得变成烤人了。道童笑了,被自己的想法弄的。 我觉得叔叔说的有道理,不一定要点房子,咱赶紧找找,要是有香或者蚊香也行。还是晓月聪明,果断的建议。 对啊,这个有用。听和尚师傅说,蛇这东西属于yīn物的一种,怕这些克制yīn物的香火。我找找,记得带香来了。说着,道童赶紧去拿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摸了半天,果然从地下搜索出一大包香来。他带这些香,本来是打算祭拜那些幽灵时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刚找出香来,还没等点上,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谁?刘大壮听着敲门声,下的一哆嗦。nǎinǎi的,外面那么多蛇,谁会跑过蛇群过来敲门呢?刘大壮疑惑着往门口走。他手刚碰到门闩,准备开的时候,只听道童一声大喝别开,外面不是人。 鬼镇惊魂(11) 你怎么知道不是人?刘大壮惊奇的回头看道童。 你抬头看。道童指了指他脑瓜斜上方的门玻璃上。刘大壮回头一看,吓了一个趔趄。那是多大的一条啊,正趴在窗子上往屋里看呢。不知道这些王八蛋有没有智商,如果知道玻璃可以打碎的话,那就惨了。刘大壮赶紧跑了回来,问道童怎么办。 领导,别急,我这不点香呢嘛。等香点上,那些蛇闻到味儿,受不了就会走的。说着,道童赶紧墙上放蜡烛的地方找了火柴,点上香。他怕少了不管用,一连点了十根,斜放在碗里。这香点燃后,那烟开始在房间里升腾游dàng,很快便满屋子香味儿了。 说来也怪,刚才还在盘踞的蛇,不大会,便扭动着离开了房门,不之所之。 道童到门口看了一下,发现门玻璃上已经没有了踪影。想打开门看看,又怕那些东西没走远,就在门外候着,那一开门,岂不是送上口中的美餐啊。道童多了个心眼,在门上敲了敲,当当几声响过后,道童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门外很安静。看来是都走了。 道童这才小心的打开门,往外看去。不看则可,一看给道童吓得一哆嗦。只见门外离门口仅有两步之遥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血ròu模糊的人,脸已经看不清了。那人浑身被咬的稀巴烂,红色ròu泛着,血污一地,肠子也luǒ露在外。看这样子,这人刚才是被蛇咬死的。 奇怪了,如果这些蛇是饥饿的话,为何不给他全部吃掉呢?道童看着眼前人心魄的场景,没有后退。他往周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类。便回头喊了刘大壮一嗓子,让他过来帮忙看着点。刘大壮过来见状,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着了?不会是那些蛇咬的吧?刘大壮叹道。 可能是。我看看这人是谁。道童走到尸体边上,仔细一检查,发现很像领他们到这房间的那个老太太。再看看luǒ露的xià tǐ,果然是女的。虽然被咬的浑身血ròu模糊,但男女的特征还分得清。 是那个老太太吧?刘大壮推测道。 极有可能。问题是,她怎么会死在这儿了?刚才没听见叫唤啊。道童觉得很莫名。难不成还另有yīn谋隐没在这个老太太身后不成? 鬼镇惊魂(12) 道童,我觉得这事儿咱不能搀和,赶紧回到房间里呆着,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如果店里有人,就给点钱。如果没人,也就算了。咱们别耽误了正事儿。刘大壮一旁说。 也是。只是太惨了点。要不这样吧,等咱办完了正事儿,回来看看如何这尸体还在这儿没人管,咱就帮收拾一下埋了吧,不管怎么样人家给了顿饭,还给了地方住。道童心下不忍。 嗯,那也行。赶紧回来吧。说着,刘大壮转身回到房间,站在边上看的晓月看了看道童,见他转身,也回了房间。 他们三个人将房门关上,坐在房间里听了许久的动静,也没再发现什么异样。随着深夜的降临,他们的困意也降临了。 道童,别在这儿打盹儿了,你和晓月两个到床上去睡,我睡沙发就行。刘大壮还真看事儿,主动说道。 怎么好让领导兼长辈睡沙发呢,我去沙发睡吧。道童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简直快把晓月当男人了。 昏头了你啊。晓月白了道童一眼,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道童恍然大悟,满脸通红。 那……哎,也不行,晓月一个人睡沙发也肯定害怕,算了,领导,那委屈您了?道童笑着看着刘大壮。 哎,都是出来混的,别说那话,现在你是领导,我睡沙发应该的。只是有个请求。刘大壮说完,脸上露出yīn险的笑容来。 什么要求您说吧,都这光景了还磨叽啥。道童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领导的风范了。 嘿嘿,你们别那个就行。那个声音听了会让俺受不了的。刘大壮坏笑着看看道童,又看看晓月。 要死了,你。刘叔,睡觉了。晓月被臊了个大红脸,一时不好意思,起身朝床铺走去。刘大壮趁势朝道童使了个颜色,那意思还不快上,等什么呢。道童无奈,只好起身随着晓月去床上睡觉去了。那刘大壮看他们上了床,则吹了灯,到沙发上躺着睡觉去了。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当刘大壮醒来时,发现道童坐在桌子前面,眉头紧锁。再看晓月,仍旧沉睡在床上。刘大壮不明白为何,赶紧询问原因。 鬼镇惊魂(13) 我……那个……我……道童吞吞吐吐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娘的吞吞吐吐的跟老娘们儿似的。刘大壮见道童那副德行,着急了。 领导,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三法宝合一么?道童为了减少尴尬,跟刘大壮饶了起来。 嗯,记得,怎么了?刘大壮不知道道童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那你说说,那三宝都是什么。道童启发道。 僧道俗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4 章 。刘大壮觉得道童问的很是奇怪。 具体呢?道童继续引导刘大壮。 哎,道童,你有话就直说,别他娘的跟我绕弯子,快点。刘大壮有些不耐烦了。道童见状,只好自己埋的包袱,自己挖出来抖搂了。 那个三法宝,一个是道家的法术,一个是佛家的经咒,一个是人的纯阳之气。要斗这些王八蛋,最好这三样合一,才能弥补我在道术和佛家法力上的不足。也就是说,我要保持纯阳之气才行。可是,今天早上,这纯阳之气破了。道童说到这里,分外沮丧。这可是事关成败的大事,居然就破了。 啊?怎么破的?你们干那事了?刘大壮很吃惊。因为他根本没有听到任何jiāo合的声音。 没,可还是破了。道童嘟囔着说。 得了吧,你干怎么破的?你自己弄了?刘大壮说到这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给正在酣睡的晓月弄醒了。 你们笑什么呢?晓月从床上坐起来。刘大壮这才看清楚,她居然是和衣而卧。看来这道童也是如此了。那是怎么破的呢?他一肚子的问号,卡在嗓子眼,一时间倒不出来。 没……没什么。刘大壮赶紧解释道。 我做梦了。道童看了一眼晓月,接着嘟囔着小声说。 啊?做梦了?你是说你做春梦了?刘大壮很是好奇的看着道童。道童使劲点点头。 哎,那没办法,人总有七情六yù的,破就破吧。刘大壮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可这梦很稀奇古怪,我怀疑它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道童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他这话,马上引起了刘大壮的好奇来。 鬼镇惊魂(14) 刘大壮这次破例没问,而是坐在那儿静静的等待道童回答。正在这时,晓月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你们聊什么呢?晓月好奇的问。道童的神色让她觉得十分可疑,以为是他们正在说她的坏话。 没说你坏话,说道童的梦呢。刘大壮嘿嘿着,想看这对小夫妻的笑话。 嗯,真没说你坏话。道童也赶紧解释说。 那你们接着说,我听听。晓月不放心,看着刘大壮那一脸的jiān臣相,没说坏话就怪了。 我……那就说吧,反正都这样了。梦里我看到两条蛇,缠绕我,弄的我喘不过去来。其中一条蛇直接从我衣服缝隙钻到裤子里,咬住那儿。说来也奇怪,本来以为会咬的很疼,要我命的那种,可没想到那蛇在裤子里咬起来却很舒服,而后就破气了。破气之后,那两条蛇迅速消失了,我也醒了。起来一看,果真破了。 嘿嘿,你小子这春梦做的挺绝啊,连蛇都不放过。刘大壮一阵子坏笑不停。 什么破了?晓月还没听明白,听道童讲咬在那儿很舒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哎,就是那个啦。道童一时不好意思说,含糊的答道。 刘叔,你们到底说什么啊?晓月还没转过弯。 这个你得问道童,叔叔回答不了你。说着,刘大壮站起身,往门口走。他想找个地方方便方便。相比这客栈里应该有厕所之类的。昨晚光紧张了,把这人生大事都忘记了。 那道童,你快说说,到底破了什么了?晓月好奇的问。道童正待回答,却听见门口的刘大壮一声尖叫。这要是个女孩子尖叫,可能还好些,大不了是遇见了老鼠之类的吓着了。可这刘大壮是个老爷们,能让他尖叫的,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道童听见这声音,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一下子站起来,迅速的朝门口奔去。边跑边问怎么了,领导? 你看,地上只有血迹,那尸体没了。刘大壮看着地上暗红的血迹,心里毛毛的,不知道昨晚来了何种物事,将这死尸弄的无影无踪。 鬼镇惊魂(15) 道童见状,心下也吃了一惊。刚才还羞涩于破气的心情,现在已经跑到九霄云外了。 难道有人来过?道童说。 不知道呢,兴许是来了蛇,给吃光了呢。刘大壮脸色有些发白,看来真给吓着了。 看来这事儿不好,咱得赶紧离开这儿。道童有些紧张。 不是吧,赶快往哪儿跑?咱们来这儿干嘛的来着?刘大壮提醒道童。 是啊。跑也不是个办法。那……领导你要干什么来着?道童突然想起了刘大壮刚才急匆匆的样子。 我……我想去茅房。刘大壮说。 那你赶紧去,回来咱找点水洗把脸就走。我查看一下有没有情况。道童的大脑恢复了秩序。 嗯,好咯。刘大壮赶紧往外走,边走边踅摸厕所在哪里。道童则赶紧返回房间,叫了晓月一起到处看看。他不是自己害怕,而是担心晓月一个人在房间里,万一有什么新情况,她一个人应付不来就麻烦了。 道童跟晓月两个到了西厢房看了看,里面跟东厢房差不多,唯独少了沙发。里面的床铺被褥还是铺开的,仿佛昨夜有人睡过。地上很干净,没有任何污秽的东西。这足以说明,昨晚上这个房间里没有被那些蛇凌辱过。出来那个房间,道童在堂屋里转悠了一圈,除了发现一些污迹通向他房间门口外,别无他物。他们又往中间院子这边走,边走边往周围看。 也许是昨晚来的时候没看仔细,也许是那时灯光幽暗,看不真切。借着早上的天光,道童发现竹林后面的墙上居然有一扇门。更让道童惊奇不已的是,那扇门居然是半掩着的。难不成有人过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说明这院子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活口。如果有活口的话,他是怎么熬过那些蛇的攻击的呢? 道童顿时提高了警惕,看了看那门,又看看晓月,点点头,而后转身贴着墙壁,从竹林和墙壁之间的微小缝隙里向门走过去。那门是往外开的。当道童走到那门口,轻轻往外一推,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噗噗声,吓得他往后退身。 鬼镇惊魂(16) 道童赶紧躲避那噗噗发来的暗箭,晓月也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闪避。可是两个人闪开门正对的方向,躲了半天,除了那几声噗噗之外,还有劈了啪啦的声音,听着好像谁坏肚子了就在方便似的。这让道童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鬼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异情形呢。 可是老躲在那门旁边也不是回事儿啊,道童决定冒险探头看看到底是何方妖怪。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悄无声息,生怕被隔墙的妖怪听见做了准备,万一一露头就被qiāng打出头鸟那可惨了。到了门口,他轻轻的探出头去,o了一眼,迅速撤回。 但就是这么一眼,那情景好像并不怎么凶险,似乎有个人蹲在门外的草丛里,不像是盯着门准备袭击的猎手。他又探头,这次稳了稳神,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下子没差点儿给他鼻子气歪了。原来那蹲在草丛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大壮。刘大壮此时也发现了有人,回头一看,刚好在门空儿里与道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嚓嚓的冒着火星子。 道童,你有癖好啊,人家拉屎放屁你也偷看?我又不是女的。刘大壮不好意思了,责怪道。他心想,这刚才声泪俱下的杰作肯定被道童看到了也听到了,nǎinǎi的,真丢人啊,好歹我也是官儿啊。 谁有癖好啊,你刚才那哼哈的一下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何方妖怪呢。你忙你的,我到前面看看去。说着,道童把门给轻轻带了带,防止晓月看见刘大壮那不堪的一幕,免得让刘大壮在晓月心目中光辉伟岸的形象消失殆尽。 刘叔在那边干嘛?晓月听出了刘大壮的声音,不解的问道童。 嘿嘿,这家伙也真是的,在那方便,给我吓一跳。也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道童嘿嘿笑着回答道。 噢,幸亏我没看见,要不多尴尬啊。晓月一想到男人方便时的样子,脸突然发起烧来。 道童没有注意到晓月的神色,兀自带着她往外边的房间走去。 鬼镇惊魂(17) 两个人到前面的门房溜了一圈,也没发现昨晚那个老太太的踪迹,看来那个暴死的尸体就是她的了。哎,这人就跟微尘一样,说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就消失了,连你眨眼的功夫都不给。生命真是的脆弱啊。道童心里叹道,嘴上却说晓月,看来咱得赶紧离开这儿,免得惹上麻烦,至于那店钱,咱也别管了。等回头离开这儿的时候如果这里还有人,再给她就是。 嗯,那咱赶紧去拿东西,叫了刘叔走吧。于是乎,两个人匆匆忙忙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刚要准备出来喊刘大壮,这家伙便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领导,咱赶紧撤。道童笑着说道。 怎么了,道童?刘大壮看道童那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昨晚的老太太确实失踪了,这房子前后都没有,咱赶紧离开这儿,免得惹上麻烦。说着,道童扔给刘大壮一个包儿,便带头往外走。刘大壮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道童说的有理,这要是再有人冲到门上说我们谋财害命,那岂不是惨了啊。 他们三个风风火火的朝前面走,当他们走到前面的房门,刚要推开门出去时,门顿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吓得道童一缩手,不禁倒退一步。 怎么?想走?来人不是一个,而是五个彪形大汉,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位,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那脸上除了坑坑洼洼的外,鼻头跟糟烂了差不多,红红的,还冒着奇怪的黄水,在鼻头上形成一个水珠儿,看着就跟癞蛤蟆似的。三角眼,扫帚眉,那大嘴叉子裂的,快到耳根了,好像一张嘴,就能把人吞下去似的。这要是大晚上的,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主儿来,就连小鬼儿也得给吓得闭过气去。 道童见来者不善,不敢硬来,笑笑说我们住店给钱,怎么不能走啊?又没偷抢的。道童此时说这话,有点心虚。毕竟自己刚才没有给人家留下一文半角的。 住店给钱?那杀人偿命了么?那为首的家伙恶狠狠的说,好像恨不得一口就把他们仨吃掉。 鬼镇惊魂(18) 杀人?什么杀人?谁杀谁了?道童一听这小子的话,就明白了大概。nǎinǎi的,小心为上,还是被贼人叼了眼。他赶紧装疯卖傻道。 大哥,少跟他们废话,看他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后面一个红脸汉子着急,抖了抖手中的片刀,看着就让人胆战心寒。晓月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道童的胳膊。 兄弟,别急。咱还怕他跑了不成。小子,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装疯卖傻,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昨晚的老太太哪里去了?说……那汉子厉声问道。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那气势足以吞掉任何一颗脆弱的心灵。但道童毕竟是道童,已经和过去那个懦弱好色的道童有了天壤之别。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了人,还说那老太太是我们杀的,那你们有什么证据么?道童明知道说这些话对这些滚刀ròu没用,但还故意如此问道,为了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跑。他现在倒是不愁自己脱身,只是这晓月,她可是跑不过这些爷们。怎么也不能让晓月成了这些爷们的牺牲品啊。一旦落到这帮王八蛋手里,那晓月还不知道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儿呢。 好。昨晚那老太太给你们安排住了右边那间房间,还给你们吃了晚饭,对吧?那汉子耐着xìng子问。 对,是有此事。但和老太太的死有什么关系呢?道童问。 可今天早上老太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你门口却一地血迹,这就说明一切了么?那汉子继续逼问道。 对,就是他杀的老太太。后面有人吼道。 你们怎么知道地上有血迹?昨晚你们来过?那这么说老太太是你们杀的了咯。道童心里一惊,心想这帮王八蛋怎么知道地上有血的。但他马上明白过来,他们三个人,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昨晚的那个尸体,未必是老太太的。 少嗦。里面有没有血迹,进去一看便知。看你还有什么抵赖的。那汉子说着,推搡着道童便要往里面去。道童心想,可千万不能回到院子里,一旦进去,再出来就难了。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支到别的地方去。 鬼镇惊魂(19) 好,老兄,我承认,那地面上确实有血。但那根本与我们无关。道童据理力争。 你现在承认了?好,你给我说说,怎么就与你们无关?如果你能证明确实与你们无关,我就放你们走,算是我们冤枉你们了。但如果证明不了,你们都得死在这儿。那汉子说到这里时,凶光毕露。 大哥,你看能不能这样:你们这儿不是鬼镇么?道童明知故问。 是啊。怎么了?那汉子没明白道童卖的什么关子,一副狐疑的态度。 是鬼镇就好。鬼镇不是有哼哈门、判官祠、奈何桥和收魂洞么?那个判官祠不是专门判这些的么,如果我确实是凶手,那判官肯定会判我死,让我过奈何桥。我们为什么不让判官发话呢?我想你也会相信判官是公正的吧?道童简短的说道,也不知道那汉子是不是明白他的意思。 可我怎么知道判官是不是要判你死呢?好像那判官并不是说话吧。这汉子还真不算傻。 大哥,您有所不知,让判官宣判前,需要在判官祠的香炉里点上一炷香。如果受判的人没罪,那香的烟是向上飘的。如果这个人该死,那就是往后面奈何桥那边飘的。判我的时候,如果是往奈何桥那边飘,就说明我该死,你们就送我过奈何桥就行了啊。 也是啊。好,就依你。这汉子虽然凶恶,倒还算讲理。道童心想,看我怎么逃给你看的。可他怎么会想到,这汉子已经暗自盘算好了如何将道童他们三人在那判官祠一网打尽的yīn谋,正准备着把他们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个判官祠,就在这鬼镇的西边山坡上。山下的大门便是哼哈门,过了哼哈门,往上走148级台阶,便到了判官祠。穿过判官祠,往后走,横着走44步,就到了奈何桥。这奈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5 章 全长仅有34米,过了奈何桥,再爬14级台阶,便到了收魂洞。 但凡被判官祠判死的人,只要穿过判官祠,便已离开人世。只要过了奈何桥,便下了yīn曹地府,无法做一个游魂野鬼。一旦被收入收魂洞,便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一路向这判官祠走来,一步步走向生死之界。刚过了哼哈门,晓月便禁不住浑身发抖,四肢冰凉。难道真的到了鬼门关不成? 鬼镇惊魂(20) 道童感受到了晓月的变化,侧脸看了一眼晓月,轻声问怎么了。 我怕。晓月小声回答,抓道童的胳膊抓的更紧了,恨不得要抓紧他的ròu里才算牢靠。 别怕,有我呢。再说了,他们也都是讲道理的人。这后半句,道童故意提高了音量。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大嘴叉子的汉子,回头瞄了一眼,眼睛里顿时窜过一把邪恶的火苗子,差点把晓月身上的衣服烧光。那汉子心想,他娘的,这妞还有点姿色啊,看来上苍真是眷顾他们哥儿几个。今天一定要把这俩男的消灭掉,回头哥几个好好在这水嫩的娘们身上爽爽。 道童……晓月看见了那汉子足可以烧光衣服、烧焦皮ròu的眼神,不禁哆嗦了一下,刚才想说的话,顿时给吓得咽到肚子里去了。这一紧张,下面突然有些湿乎乎的感觉。她没敢说,也没好意思说。在这个当口,如果把这茬儿弄出来,那还不等于把鱼腥味儿抹到馋猫嘴上了啊。每当她脑海里闪现出几个彪形大汉在她身上恣意妄为的时候,心便啪的一下,粉碎,几近晕厥。要是不抓道童抓的紧,这事儿就结束了。 后面那几个汉子看见前面那汉子邪恶的眼神,顿时领悟了其中的奥妙,在他们仨身后嘿嘿的坏笑起来,这更让晓月脊背直冒冷气。 刘大壮这时已经没心思关注这些,一直左顾右盼的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可看了半天,真他娘的泄气,这石阶两边,竟然都是陡峭的斜坡,如果从这下去,即使不是粉身碎骨,也会骨断筋折。那他娘的还不如一死了之。但刘大壮毕竟是老江湖了,并没有因此放弃求生的机会,一直不断的寻找着出路。 这148级台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他们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沧海中须臾一瞬间,便到了这生死关前。 小子,到了,我看你能使什么花样儿,让这个判官偏向你。我看你干脆别挣扎了,就等死吧。那前面的汉子,站在判官祠门前,回头嘿嘿的对道童他们说,引来后面那几个汉子一阵哄笑,轻蔑至极。 鬼镇惊魂(21) 大哥,我说了,如果这判-官-要判我们死,我们肯定不含糊,认死服输就行。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但如果这判-官-判我们生,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道童不卑不亢的说道。 小子,有种,是块材料。如果不是你杀了老太太,我倒挺想有你这个兄弟。但没办法,谁让咱们仇家相遇呢。赶紧按照你说的方法弄吧,我倒要看看判-官-到底有没有长眼睛。说完,这汉子兀自哈哈大笑起来,那后面的几个也跟着笑起来。 正在这时,从下往上吹来一股凉风,吹打在皮肤上,到还不觉多凉,可这股子寒气,居然可以透过皮肤,直入骨髓。道童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心想难道那些王八蛋已经围上来了?而那个大嘴叉的汉子,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看来这风真够贼的。 道童对这莫名的yīn风产生了怀疑,但转念又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天注定,那为何不放轻松呢?想到这儿,道童微微一笑,对那汉子说我倒也想认你这个大哥,只可惜见面的场景令人不太愉快,希望今天判-官可以给彼此一个jiāo代。 说完,便带着晓月和刘大壮走进了判-官-祠。 那汉子和后面那几个壮汉,也跟着进了判-官-祠,将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情况如何,道童他们仨是有进无出,chā翅难逃啊。 大哥,你们几个就站在门口那儿就行,我开始弄了啊。道童回头对那个大嘴叉子说。 好,我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活。那家伙又在晓月身上邪恶的瞄了一眼,晓月身上的衣服仿佛瞬间少了好几件。道童真想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但此时不能。他需要等待时机。 道童仔细打量了一下判-官-祠,这个祠不大,比那些庙-宇的殿-堂小很多,但也可以让他们三个和后面堵住门口的汉子,拉开些许距离。正中是三个跪拜的垫子,往里离垫子有两米左右距离是一个与道童胸-部齐平的桌案,看上去像是巨石雕刻而成。桌案上供着个小香炉,里面很多香灰,已然没了烟-火。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桌案后面,是一尊雕像,什么材质的看不出。满面狰狞,手里拿着一支硕大的判-官-笔,笔锋尖锐,如果刺进人的身体,估计会一命呜呼,穿肠破肚。再往雕塑两侧看,一边一个通道,都是黑漆漆的洞口状。想必这洞口就是生-死-界了。 再往两边靠墙边看,一边一个雕塑,一个通身白,一个通身黑。道童认得,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今天只要不被这帮家伙下了黑手,还能够挺住不进这黑洞,那这黑-白-无-常也奈何不得他们。道童将目光重新收回到桌案前,开始琢磨脱身之计,正在这时,大殿晃动了一下。晓月慌乱中抬头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鬼镇惊魂(22) 那个判官的眼珠子居然转动了一下。晓月紧张之下,拉了道童一下,指了指上面。道童赶紧抬头望去,也发现了那判官的眼珠子居然上线转动,好像眨眼的情形,但又有不同。眨眼是眼皮动,它是眼皮不动,眼珠子动。 道童见状,心下也是一紧。难道说这里真有什么判官?要是真有,也不该判我们这些好人啊,虽然他以前不怎么好,可现在不是改邪归正了嘛。那后面恶人一堆,要收拾就收拾他们吧。道童心里念叨着,却又感受到了土地连着房屋的震动,空气中顿时飞满了房梁上溅落的灰尘。 那后面有个汉子看来心里比较脆弱,吃不住劲了,跟那个大嘴叉的汉子说大哥,这是怎么了?不会判官真要收了他们吧?那咱们干脆帮判官一把,让他们都去死吧。 等等,急什么急!刚才不说了么,要看看这判官怎么收拾他。有好戏看。我估计判官现在急了,想立马带他们走,也省得咱动手了。那大嘴叉子嘿嘿的笑着,看着里面的三个盘中餐。 这次震dàng很快就快去了,判官祠内恢复了平静。道童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突然计上心头。他让秋月站在桌案的左侧,让刘大壮站在桌案的右侧。两个人没明白怎么回事,都看着道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道童赶紧耳语了一番,二人才痛快的站了过去,都扶着案子,甚是虔诚状。 小子,别耍什么花招儿,这门口你可看好了,如果判官不判你生,你休想出去。那大嘴叉子厉声喝道。 道童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对大嘴叉子说别急嘛,肯定不会跑,你们那么多人堵着门口,害怕我们溜了不成?而后又不紧不慢的回过身,正襟站立,对着判官十分虔诚的双掌合十,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套心经、大悲咒之类的。念毕,又跪在那垫子上,给判官磕头。 后面的彪形大汉见道童跪下给判官磕头,都以为他吓屁了,哈哈大笑,纷纷骂道童蠢货。道童也不为所动,继续干着自己该干的事儿。道童本来打算磕三个头就完事儿,可磕完了,发现周围还是一片安静,觉得不行,又继续磕。一直磕了五十多个,也没反应。 这下子给那大嘴叉子磕烦,说小子,你他妈的玩什么花招儿呢?赶紧点,妈的,再这样下去,老子就结果了你。 鬼镇惊魂(23) 大哥,我们就在你们的手心上,跑是没的跑,着什么急嘛。道童继续慢条斯理的回答。而后停止磕头,站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香,攥在手里,在胸前上下晃了晃,又在心里向菩萨说了很多话,诸如什么逢年过节会送礼之类的都出来了,弄的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脸上笑盈盈的。 晓月看着道童乐呵呵的模样,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鬼点子,看来活命是有希望了,也不禁轻松起来。 道童晃了半天,开始拿出火柴,划着,点上了手中的香。说来也怪,那香的青烟居然是笔直向上的。如果不对着他吹气,根本不会晃动。后面那个汉子看的真切,心下也吃了一惊。心想这判官难道这有先见之明,能够明断是非?他脑子飞速的旋转了一下,很快找出了答案。 你们几个,都闪开门口,让出道儿来。那大嘴叉子吓得了最高指示。后面那几个汉子虽然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但还都很听话的让开了。一个心直口快的家伙开口便问大哥,这让开道不是给他们逃跑方便了嘛? 方便个屁,你是吃屎的啊。大嘴叉子瞪了那汉子一眼,顿时给那家伙吓得不敢吱声了。 他们这一让开,事情出现了巨大的逆转。只见那香上的青烟,在升到道童头上方时,便向那尊判官雕像偏去。 小子,你看,那烟是往里偏的,说明老太太就是你杀的。那大嘴叉子的汉子高兴的喊道。 可是,这下面的烟是直的啊。道童说着,给他看了一眼那烟在自己身体遮挡范围的部分。果真是这样。 那汉子见状,一时语塞,咕哝了半天,才说那你把香chā在香炉里,不就见分晓了么? 嗯。好。我这就chā。道童故意慢吞吞的朝着桌案走过去。走到桌案前,又拿着香拜了拜,这才慢慢将香chā入香炉里的灰堆儿里。此时刘大壮和晓月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是生是死,只要这香稍微一偏,就一锤定音了。晓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胸脯起伏。 道童稍微后撤一步,但没再继续。这个距离,让他和晓月、刘大壮形成了一个很近的三角。他眼巴巴的看着那香的青烟,从火星上升腾而起。第一抹,直的。第二抹,直的。到了第三抹,从火星上升到半尺的距离时,突然向判官雕塑偏去。 鬼镇惊魂(24) 哈哈,大哥,他们死定了,你看你看……后面的人兴奋起来。道童已经听见了他们抬脚走路的声音。道童心下顿时着急起来,心想实在不行,就朝着那两侧的黑洞钻进去,我就不信活人钻进去就死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桌案和脚下的地面顿时剧烈的抖动起来。道童见状,心下大喜。nǎinǎi的,终于给你等来了。 这抖动越来越剧烈,灰尘顿时掉落一地,房顶上已经开始掉瓦块了。道童赶紧示意晓月和刘大壮钻到桌案底下去。晓月此时还真够麻利,一下子就钻到了底下,还冲道童招手,让他也钻下去。刘大壮见此情形,也迅速一矮身,到了桌子底下。 正在此时,只听咔嚓一声,房梁锻炼。道童一抬头,发现房顶向下塌砸下来。他不敢怠慢,向桌子底下一个箭扑,便钻进了桌案底下,chā在了晓月和刘大壮中间。他刚把腿收进来,就见塌下来的房梁屋瓦纷纷砸向站在桌案前几米远的那几个彪形大汉身上,顿时嗷嗷的叫声不绝于耳。 那大嘴叉子见道童他们闪躲在桌案下,上前一步,本想过来抓他们要命的,没想到上面掉下的房梁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下子脑瓜崩裂,脑浆带着鲜血四shè。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晓月一捂脸,不敢看眼前发生的惨象。 道童赶紧把晓月搂在怀里,给她遮挡住外面可能磕碰进来的硬物。接下来这桌案和地面都在不停的剧烈颤动,上面的东西不断的摔砸下来,各种撞击的声音,在这判官祠里形成了雄壮激昂的jiāo响乐,令人惊心动魄。 道童的眼前很快堆满了杂物,挡住了往外看的视线。道童心想,这可别太大发了,要是真那样,弄不好便一命呜呼在这儿了。道童赶紧默念心经,稳住心神。可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有一个重物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桌案之上,震得他耳朵里嗡嗡直响。 紧接着,天旋地转,眼前到处刀光剑影,金星闪烁。又一声轰隆巨响,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 劫后余生(1) 尘埃落定,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一片山坡上,一堆残垣断壁,散落在那里,窥视着山下的一道道庞大的地裂,万物依旧勃勃生机。 整个判官祠已经坍塌,房顶倒在一边,零零碎碎。那巨大判官雕塑,也横躺在边上,胳膊已经和身体分了家。判官的脸朝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仿佛在向上帝汇报最近的工作进展,又仿佛心有不甘。 那个石桌上,满是房屋的碎屑,碎屑之间,暴露出几处明显的凹痕,向人们展示着刚才的劫难。尽管它并不完好,但却如此的坚实,纹丝不动,保护着下面的三个人。 此时的晓月倒在道童怀里,仿佛睡熟了的婴儿,神态安详。而道童则双手环着晓月,紧紧的抱着,眼睛闭着。刘大壮蜷缩在旁边,有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掉落的木棒,横在他脚边,不知道伤到了没有。 而后面那几个恶狠狠的壮汉,则废墟里血ròu模糊,与房屋崩落的尘土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像极了鲜红的燃料,仿佛拿一支毛笔蘸上去,便可以在石桌上作画。而那画,一定是潜伏着看不见的幽灵,诡异、yīn森,甚至带着几许不可告人的恐怖。 一只秃鹫在这山岭的上空盘旋,它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不,那应该是午餐的味道。已经好久没有饱餐一顿了。本来昨天可以趁火打劫,可那些蛇太多了,它无从下口,生怕一个俯冲下来,反倒成了它们的晚宴。尽管它是天空的主宰,但一不小心落入蛇群的圈套,那也就没什么作为了。 任何一个生物,都会恐惧一种阵势,一种庞大的阵势,一种可以摧毁一些的阵势。秃鹫怕,道童怕,还有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6 章 凶恶的家伙们,想必也怕。但现在他们不怕了,那ròu身已经成为自然的一部分,他们不再拥有任何调遣的权力。这个世界已经与他们无关。 在上空盘桓了数圈的秃鹫终于决定下来领取它的午餐,一个俯冲,落在了废墟边上,看了看那血ròu模糊的躯体,口水直流。它又看了看桌底下的那几个,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攻击自己。但午餐的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了,它开始一步步靠近。 劫后余生(2) 一块,两块,三块,很快,一条ròu呼呼的胳膊露出了带着ròu渣的骨头,显示着人类原始的况味。那秃鹫还没有吃饱,想继续它的美味,正在这时,那边的石桌底下发出了声音。它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打探一下虚实。 那石桌底下果然出现了危险。抱着女人的那个男人,手动了一下,又一下,接着眼睛睁开,先是看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女人,又扭头看了看外面的残垣断壁和血ròu模糊的部分。他和它的眼神在死亡的空气中相撞了。它试图躲开他的眼神,但还是撞上了,火星直冒。 它是猎手,而他现在,手已经伸向一个不大的土块。它看明白了,这小兔崽子想向自己发动攻击。nǎinǎi的,吃个午餐也不让我消停,都几天没吃饱了。它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手,拿着土块的手,在他迅速朝它一丢的时候,它振翅直击长空。妈的,大爷惹不起,还躲得起。 道童见那秃鹫飞走了,危险解除。赶紧摇晃怀抱中的晓月,不多时,晓月醒来。我还活着么?晓月仰脸问道。当然,难不成我们还是鬼啊!道童笑了。真的啊!晓月顿时高兴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满是尘土的嘴唇迅速的偷袭了道童的脸颊,发出奇怪的声响。说句实在话,那脸颊也并不清爽,满是尘土。 道童笑了笑,突然想起刘大壮,赶紧私下寻找,一回头,发现居然在自己身后。赶紧松开晓月,摇晃起刘大壮来。晃了好半天,刘大壮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哎呀,他nǎinǎi的,追的这个紧啊,差点没回来。 谁追的?道童摸不着头脑。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三个,剩下的那个几个已经成了ròu酱了,对他们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还能有谁?就那几个王八蛋,穷追猛打,眼看着要追上了,幸亏你出现的及时,给我拉回来了。他们呢?刘大壮突然想起那几个家伙,心有余悸的问道。 在那儿呢。道童笑着指了指那堆烂ròu。 啊?死了啊。那刚才追我的是谁?刘大壮吃了一惊。 不会是鬼魂吧,很有可能。道童故意吓唬刘大壮道。 难不成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过,管他呢,回来了就好。对了,道童,咱们此行的目的好像不是跟这几个人玩的吧,不是来收拾那几个王八蛋的么?刘大壮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不解的问。 劫后余生(3) 你还想收拾几个?道童笑了。 不是那意思,你笑什么笑,主要的事儿还没干,就差点丢了命,接下来是不是真得死个一个俩的才行?刘大壮不无担心的问。 你怕死?道童没有回答,反问。 不怕,只是死的太不值得了。如果必须得死的话,那你答应我,我万一回不去,你帮我照顾家人,行吧?刘大壮这话有点男子气概,也很悲壮。跟当年荆轲渡过易水河的情景有得一拼。 行,我答应你。只是没那个必要了。道童笑了。 不消灭那几个王八蛋了?刘大壮惊异的问。 不是,是已经解决了。道童笑着说。 不会吧,咱们连面都没朝上,怎么就解决了呢?刘大壮更加迷惑了。他娘的,这道童到底有多少事儿没说啊。 确实解决了。你知道咱们呆的这地方是哪里么?道童笑着启发道。 鬼镇,判官祠啊。 这只是表面上的。你知道这里为何叫判官祠么?道童又卖了个关子,给刘大壮搞烦了。 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要是都知道还问你干屁。抓紧。道童听了这话,也没生气,接着讲下去。 这判官祠是表面现象,这鬼镇不是徒有虚名。为何说这人死后孤魂野鬼都会到这里来呢?实际上不是他们想来,而是误入。这个地方,有一个迷魂阵,只要是孤魂野鬼进了这迷魂阵,谁也别想再离开。这判官祠的位置,就处在迷魂阵的中央。 你那意思说,那几个王八蛋跟着咱们进了这迷魂阵?刘大壮懵懵懂懂的有点理解了。 对。 我怎么没感觉?晓月听着这话有点像天方夜谭。 你当然没感觉了。你知道那几个家伙是为何而来不?道童指了指那堆烂ròu。 晓月摇了摇头。 他们就是被附身了。就是那几个王八蛋上的身。这迷魂阵不比别的地方,孤魂野鬼的进来就出不去,所以他们就想通过附身离开,只是他们没料到会突然bào发地震。 你是说他们想借着这几个该死的家伙把咱们放这儿,咱们就出不去了?刘大壮终于明白了。 对啊。如果在这里弄死咱们,咱们就是这迷魂阵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升。可惜啊,他们打错了算盘,把他们自己留在这儿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刘大壮又冒出个新问题来。 劫后余生(4) 早就发现了。他们从那个店门口一冒出来我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晓月白了道童一眼。 早说什么?要是说早了吓着你们怎么办?再说了,当时他们都在边上,也没机会说啊。反正搞定了就行呗。道童笑了笑。 可你怎么就知道会地震呢?刘大壮又冒出个新的谜团。 老领导,你那么聪明,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啊。蛇是什么东西?是住在地下的啊,那可是至yīn之物。这些至yīn之物都跑出来了,那岂不是要地震了么?咱们来的路上,蛇、蛤蟆什么的,不都拼命的到处跑么。我那个时候就知道地震很快了。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好,就算地震这事儿合理。可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有迷魂阵? 哈哈,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本来我也不知道,是师傅告诉我的,就是那个无量师傅。他听说我要来了结冤孽债,便指点了我。告诉我来鬼镇了结,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那些家伙引导到这个迷魂阵里来,只要他们进了阵,你还活着,这事儿就成功了。 所以,咱们现在可以放心的离开了。道童说完,从桌子底下率先爬了出来。晓月和刘大壮也跟着爬了出来。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晓月站在立着ròu酱一步远的地方,皱了皱眉头,而后问道童。 找地方先吃点饭。我都饿了。这话刚说完,三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噜的响起来。他们便离开这判官祠,往山下走去。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地突然在此晃动起来。 地震!晓月尖叫道,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了道童。刘大壮看了一眼,稳了稳身子,心想这晓月怎么不抱我啊。正想找地方躲避,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快速离开了山上,回到鬼镇,发现到处一片狼藉。看来想在这里找吃的难了,除非从人家断壁之下找点人ròu。他们也不敢停留,生怕在此发生地震,赶紧到来时的地方等车。 还真不错,很跨有一辆大巴路过,他们上了车,从车上买了点吃的,聊以充饥。一路无话,他们很快回到了家,直奔医院而去,向窦彪报捷。 大结局 哎呀,你们回来挺快啊。窦彪看见他们高兴的说。 是啊,全搞定了,不会来干啥啊。刘大壮嘿嘿笑着。 都搞定了?窦彪很是惊异,心想这真利索啊,只可惜自己没有亲历。 道童于是又把前后的经过讲了一遍,窦彪听的唏嘘不已,真是惊险啊。幸亏自己没去,这要是去了,没准那石桌藏不下四个人,自己就搭上了,感谢这条病腿。 不错,不愧是跟着高人学的啊,有空教教我这当叔的。 嗯,只要你想学,咱谁跟谁啊。道童笑着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窦彪马上问到了实际问题上。这不仅是他关心的,也是刘大壮关心的。如果殡仪馆没了道童这么一员大将,他都不想干了。说不定哪天再惹上什么主儿,没了道童,那岂不是要赔上这条贱命啊。 而这里面最关心的还是晓月。道童去青城村学艺之前,他可是承诺过她的,一旦事情搞定,就会满足她的愿望。她很担心道童会食言。她知道道童现在的心思都在什么佛道上,对她的身体,青春的xìng感的女人的身体,没有多少兴趣。可她,却做梦都在想他柔情的怀抱。 这个……还有一件事没处理完。道童突然想起了自己楼道上面那些碎尸。 什么事儿?窦彪一惊。不是都搞定了么,怎么还有事儿?晓月就更急了,不会是真的要变卦吧?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顿时在体内蹿腾,搞的她浑身发软,有些要失禁的意思。 记得我家楼上那户人家,女的死了,冰箱里还有碎尸那事儿,我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心里还疙疙瘩瘩的呢。道童笑了,看着晓月紧张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哎,别提了。那个是老婆杀了丈夫,自己又自杀的,人家法医都定xìng了。窦彪豁然开朗,就这破事,也值得一提。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道童有些疑惑。 咳,人家警察找上门来了,没找到你,就找我了。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来定案了。 噢。那就好。那接下来该干点啥呢?道童故作深沉的说。 会殡仪馆上班,小子,还想啥呢?刘大壮一着急,伸出巴掌拍了道童脑袋一下。 道童,别丢下我好不好?晓月楚楚可怜的拉着道童的衣襟。道童回头看了看刘大壮,又看了看晓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关于结局 前阵子写到487为结局,但被很多童鞋们批评,说俺没结局。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兔式悬念式结局,还不被普遍接受。 又有童鞋提出,你那结局应该不算,因为你设置的很多包袱还没有做出合理的解释。俺听了,认为有一定的道理。毕竟这个故事中前面设的埋伏,后面要有合适的说法才行。于是接纳这个建议,对结局进行修改。 从前到后,包袱很多,但有些是不必解释的,一则不重要,二则是属于非包袱。过去之后,就是过去了。那些恐怖的场景,我们不去揭穿,或许会更好。如果揭穿了,或者说所有的恐怖事件因果都揭穿了,那么在这个行当里生存的作者,将非常艰难。 这好比魔术,如果你把所有的魔术的老底全部揭穿给观众看,那魔术界如何生存?而且,这样不仅挡住了魔术的生存道路,更阻挡了观众的娱乐情绪的发挥。 所以,出于这个角度,又续写了5节,将故事的大底,也就是一直围绕着道童他们,对他们设置重重生活障碍的那些至yīn之物,通过道童学到的手段,得意彻底克制,也算对前面的剧情有个jiāo代。 但有读者肯定会问:那迷魂阵到底是如何能够控制的了那些东西的?这个是专业问题。行外人可能觉得很神秘,但是如果入了行,懂得了其中的玄机,则十分简单。所以,迷魂阵本身并不复杂。 本文不追求艰涩的理论解释,所以对很多技能,没有像鬼吹灯或者盗墓笔记那样去描述,是希望降低阅读的门槛,大家都容易理解,当成一个完整的恐怖故事看看就行。 如果大家真的对专业技能很感兴趣,可以通过另外的形式jiāo流,也就不在本故事内陈述了。应该说,道童可以解决问题,是包含一些天意因素的。如果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个问题恐怕即使进了迷魂阵也解决不了。毕竟那些东西耍的手段也非一般物事所为。 我不知道眼下这个结局大家是否满意,但我相信比上一次结局,应该更靠近了童鞋们的要求。至于晓月到底会跟了谁,其实大可不必追究了。毕竟这个是以恐怖为题材的故事,不追求言情的效果。晓月,应该说,只能作为审美上的一个陪衬,真正给大家两眼的,应该是走入那种未知的世界,未知的氛围当中。 好了,就嗦到这里,祝大家看的开心,玩的开心。又任何建议都可以到群里去探讨个究竟。就写到这里吧。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瓷娃娃)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4180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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