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底层的报告》 正文 第1章 天灾人祸 一九七五年的八月五日,说来这本是个平常的日子,但由于一场特大暴雨的降临,不仅令汾阳寨的老少爷们终生难忘,而且还写进了历史。 对于八月五日这天下雨的情况,说来在还没有进入八月,而在七月底时,便已是雨水不断,阴雨连绵了,进入八月后,自更是天天下雨也。更由于连天下雨,东面老王坡内,不仅早已沟满河平不说,而且就连那坑坑洼洼之地,也早已水满为患,明晃晃连成一片了。 八月四号这天下午,已陆陆续续地下了好十多天的雨水,突然停止下来不说,而且就连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也由阴转晴,露出了太阳来。人们皆以为已经云消雾散,雨过天晴了。自万万没有想到八月五日这天清晨,就在天将亮,还没有大亮时,伴随着西南方忽明忽暗,轰轰隆隆的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乌云席卷着雨水,便风驰电掣c飞沙走石地猛刮了过来。 人们在睡梦中惊醒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便走出房门,准备起做饭所有的柴火来,然而,还未等他们抢得柴火,随着“噼里啪啦”雨点的落下,黑糊糊天空就像撕开了一道口子似的,一场史无前例,千年不遇的斗盆大雨,便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从空中倾泄了下来,从屋内伸出脸盆,眨眼即满,自让人分不出是往下倒,还是灌也。 汾阳寨里的村民们针对这倾盆而下的大雨,虽感吃惊,但由于寨子地处老王坡,这个洼地的西北角上,且经常遭受洪水侵扰,对于下雨发水这事,早习以为常,自不奇怪,开始时自根本不当回事,直看到大雨如倾倒浇灌一样,白花花,天地之间连成一片,所下之雨,根本不是雨点时,心头才顿然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担心与害怕也。 倾盆似的大雨,从凌晨开始,足足下了一天多的时间,直到黄昏来临,才断断续续小了下来,而逐步地停止了下来。 汾阳寨的老少爷们一个个龟缩在自己家中,忐忑不安,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天后,当看到倾盆而下的大雨,随着黄昏的到来,慢慢变成细雨,并逐步停止下来时,憋闷了一天的人们,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随着便一个个披上蓑衣,戴上草帽,赤脚走出家门,蹚着街上那二c三十公分深的积水,见面互相打着招呼着,往东寨门口那里,查看寨外水势去。 汾阳寨这个村子,地处豫中南,座落在老王坡的西北角,距离有名的京广铁路,有二里来路,是一个即不靠山,也不靠水,久经风霜,有些年头的老寨子。其原属于郾城县管,五二年时划归给了西平,但由于距离漯河市很近,且由于多年养成的习惯,出外办事自还是称郾城人也,至于寨子的名字,主要是因为寨内土生土长的人百分之百的都姓郭,而依据唐朝汾阳王郭子义的爵号而来。 寨子面积大概有一点七平方千米,周围是高高的寨墙,与外面隔断着,东,西,南,三个进出的寨门,虽己在破除四旧及水利建设中拆除了,但由于寨墙外面是壕沟,虎死威不倒,仍然是进出寨子的必经之路也。 寨内住户大概有五c六百家,地势呈西,北面高,东和南面低,两者之间,落差大约有两米多高,虽然西面,北面高,但由于北面是墓地,各家各户自连片住在东,西,南三个方向也,村子更由于形成时间早,再加上财力的有限,各家各户的宅子不仅犬牙交错,乱七八糟,大小不一,长短不齐,而且大部分皆是土坯房也。 而老王坡,据说本叫阑王城,乃西周周武王姬发伐纣胜利后,分封到这里的一个诸侯王而已,据说那阑王跟随武王征战多年,一生中除不会水c怕水外,自是什么都不怕,都要不了他的命,来到这里后,为了能长命万年,建造自己的城池时,便扬长避短,把地基整得比别的地方高出了有五c六米,使即便洪水在大也奈何不了自己,且为了尽快把自己的城池建好,开始自也是勤勤恳恳c兢兢业业c起早贪黑c不辞辛苦的苦干,但随着威武c高大的阑王城的建成,财富积聚的增加,生活便开始奢侈靡滥起来,在无人监督管理之下,渐渐地便自高自大c为所欲为c横征暴敛c欺男霸女来。且不久便把他所管辖的地方,闹得鸡犬不宁c乌烟瘴气c民穷财匮c民不聊生了。 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间不长,其横征暴敛,胡作非为之恶事便与距此不远,作恶在邓襄及召陵的另两个诸侯王一样,恶声狼藉,臭名昭著地传遍了天下,这三个诸侯王面对着自己的恶名不思悔改不说,反而变本加厉,互相攀比,而且还扬言夸下海口,说什么天下没人可以打败消灭他们的,自是猖狂嚣张极了。 当地民众苦不堪言c怨声载道c哭告无门的情况下,便把心中之无处发泄的怨恨撒向了天空,时间己久,诅咒怒骂之声便聚集成团,又如一个大雪球似的,挟带着四射的怒气冲上了九天,惊得上天自是吃惊,急忙便派人探访究竟来,当来人经过一番实地走访调查,,并亲眼目睹三人的残暴行径后,眼见三人所作所为c无法无天c罪孽深重,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时,随机便报告去。上天立刻便变了颜色,闻知三人己经结成同盟,都有万夫不挡之力c金刚不坏之身,除怕水c火c土这三样外,别的都不怕时,立刻便根据三人的实际情况,果断地派出了风c火c水三神下界为民除害去。 这三神一起下得了天界立刻便根据自己的情况分头除害去。话说风神到了召陵眼见召陵王所管辖的地方,除了水还是水,一丁点土都没有,自是把城池建在了水的上面,让土根本不和他有任何接触时,面对着早有防备的召陵王,自知用平常之法很难除掉他,刹时,念动口诀,扬土化作雨,一时间,风起云涌,天昏地暗,又如沙尘暴似的,翻江倒海,扑天盖地,向召陵王居住的地方下了起来,且一个时辰便将召陵城掩盖堆积成了高土岗,令后人永世也挖不完的土c而聚集不到水,灭了召陵王。 话说火神到了邓襄城眼见其住房,为了防火连房子的屋脊都是砖瓦结构,根本没有椽子檩条,凡火很难点燃的。但他根本不当回事,顷刻间,便作法用三昧真火,点烧起邓襄城来,由于缺少必要的助燃之物,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毁了邓襄城,令其永世不能再危害百姓了。 再说水神到了阑王城的上空,面对着阑王的早有防备,自不放在眼里,立在阑王城的正中央便作法由上而下放起涛天之水冲淹起阑王城来,且不大功夫,便将阑王城弄得房倒屋塌,一干二净,高高的一个地方硬生生的冲成了一个大坑,使那里除了水外,在没有阑王城的影子了,自此除火烧邓襄c土吞召陵c水淹阑王这三个典故在这里流传外,再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更由于水神是在阑王城的中间上空放水冲淹的,活生生的把一个高地给冲成了洼地,弄得那里只要下点雨,便泛滥成灾c房倒屋塌,根本无法在住人了,从此方圆四十五里内不在有人住,阑王城也不在叫阑王城,而改叫成了阑王坡了,再后来,再后来,便又传叫成了老王坡也。 话说汾阳寨的村民们随着雨水的慢慢停止,来到东寨门口,当远看白茫茫,近看空荡荡,进村没有路,只剩一些村,白花花水已将地里的庄稼,如豆子,芝麻等作物,皆全淹没,而且还已经到了寨门前时,一个个自是吃惊不小也,针对此情此景,一时间,乱哄哄,比古论今,自是说什么的都有,闹得人心发毛,慌慌不可终日也。 且说村中那些家处在低洼处的村民们针对这种情况,自有些担心害怕,自无心论天说地吹牛皮,比古论今侃大山,随着便纷纷回家,做起防备去。 话说村民郭贵山,身高一米六多,长着一副国字脸,标准眉,因为一九三七年正月出生时,麦子当时很贵,价格很高,可说贵得离谱,超出想像,小名故此又叫麦贵,其中等身材,小学文化,乃一个老老实实,勤劳本分c踏实能干的农民,原在漯河五金厂上班,在缺吃少穿c七级工c八级工,不如回家塕沟葱的年代里,回家务农的。其妻姓杨名荣花,一九三九年九月人,籍贯乃郾城县空冢郭公社杨店村人,祖辈也是老实巴佼c勤劳本份之人。他们共有四个儿子个女儿,大儿亚民十三岁c二儿亚军十一岁c三儿丽亚九岁c四儿世民七岁,女儿名书艳五岁。其家就在距东寨门口五c六十米远,东西大街的路北面,虽然紧临东西大街,但由于祖辈家穷时,曾经将宅子撕卖出去了许多,故此,现宅子即不是正方形,也不是长方形,更不是三角形,而是个又如步枪枪托形状的一片地方也,仅建有二间半南屋,和一间刚盖起半年,当作厨房用的东屋外,自连个院落也没有也。他随着风停雨住,来到东寨口看到村内外两者的水势已经持平,而且寨外之水还在升长时,深知家中什么情况的他自无心和别人侃大山c吹牛皮,转身蹚着街上的积水便离开东寨门,回家向妻子介绍情况去。 话说有着身孕的杨荣花中等身材,光滑白皙的圆脸上,两道标准眉下,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自是楚楚动人,当知晓了寨外洪水的情况后,虽然有些担心,但自无可奈何,看天已晚,随着便张罗着准备晚饭去。 郭贵山看妻子张罗做饭后,想着街上积水距离自家南屋仅有两c三米的情况,深知干透的土坯房遭不到水水的,自是深怕街上积水,侵犯沁泡到自家南屋,随着拿起铁锨,出院便往南屋临街一面,距离房屋有半米远的地方,根据街上积水仍在增长的情况,和自己的父亲郭垛,就近挖土修筑起阻拦积水靠近南屋的土坎来。 郭亚民,亚军,丽亚弟兄三个正在街上戏水打闹,猛然看到后,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回家拿上铁锨,立刻便也加入了修筑土坝行动中去了。 话说汾阳大队主事的干部郭长路及公社住村的工作员李景生二人,面对着这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大雨,自也是诧异吃惊,随着雨水渐小,立刻将本村的民兵,干部,以及上山下乡的郑州知识青年招集到西头的大队部,简单开了个会,讲了一些预防洪水的话后,趁着雨停之时,两人随即将民兵及知青八十多人分着两队,各带一队,便由西寨门那里出发,分头向北c向南巡查寨墙及寨门前的情况去。 话说郭长路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一张甲字脸上,两条黑黑标准眉毛下,配着一双精明上发亮的眼睛,自是显得精神百倍也,他一马当先带领十多个民兵及知青离开大队部后,一路查看c处理着可能出现的隐患,沿着寨墙急速往北走去。 雨,虽然不下了,但天仍旧阴沉沉,黑压压,自让人看不到晴的意思也。 郭长路他们快步向前走着,不大功夫,便到了东寨口那里,当看到最低的东寨门口这里,并没有出现险情时,悬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留下七c八个民兵看护防守寨口后,随着便又带领余下之人沿着寨墙,往南向南寨门走去。 南寨门口那里的情况,自不容人乐观也。 却说郭长路沿着寨墙一马当先到了南寨门口那里,一眼看到李景生正因为寨外洪水的增高,而指挥着民兵与知青,用布袋运输着土泥,加高寨门口而阻拦洪水进寨时,刹时,二话不说,立刻便投入加高南寨门口的抗洪劳动中了。 而寨外的洪水并没有因郭长路他们加入而停止增长,仍然一个筋地疯长不落也。 郭长路等自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张忙碌地搬运着土袋,加高加固着寨口,突然,一声“快看,下水道的水倒流啦”的惊叫声,由热火朝天的人群里传了出来,且瞬间所有的人便都停下了手中工作,一齐往下水道的出口处看了过去。 那下水道出口处的积水,“咕嘟,咕嘟,”地往上翻着水花,如同喷泉似的,由外面不停息地进入寨内也。 李景生等众人当见寨外水位已经高于寨内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针对此情此景,一时间,束手无策,愣在了那里自不知如何应对才好了。 “愣着看啥,丢几个土袋子下去,不就把下水道挡住了嘛,”郭长路见之,自不当回事,针对下水道倒流之情况,说着顺手便把扛在肩膀上,正准备加高寨门口的土袋子民,给丢进了下水道出口处去。 其他人见之,自立刻效仿,抬起土袋子便抛扔了下去,然而,接连不断扔了七八个土袋子后,那下水道倒流的情况,并没有改变,仍然一个劲地往外“咕嘟c咕嘟”地翻着水花也,一时间,惊得众人面面相觑,无了主意也。 郭长路针对此种情况,深知如果不下人去拦挡洞口的话,是很难奏效的,说了句“不用慌,这不算啥事的,”说时迟c那时快,甩掉上衣,抓起一个装满土的布袋子,便跳了下去,而后一个猛子钻了下去,直到水不在往上翻花冒泡,才从水里钻了出来。 李景生等当见危险解除,自禁不住长长出了一口气也,随着便又加高加固寨门口去。 天慢慢暗了下来,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了下来。 看水势的村民们当见没什么事后,随着便也各自回家,帮忙做晚饭去了。 却说郭长路他们经过一阵忙碌,将寨门口加高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眼见洪水一时半会虽然不会退却,但也不能漫进寨子时,深知这么多人都耗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决定轮流吃饭,换班防守后,随着便和李景生商量去。 李景生,三十七c八岁,一米六c七的身材,自不胖不瘦也,乃公社派驻汾阳寨的驻村干部,对工作自很是认真,闻言后,针对情况,立刻便同意了下来。 然而,李景生两人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挑选安排人员,准备轮流换班时,只听“哗啦”一声,那寨外的洪水陡然长高,漫过寨门前的沙袋子,“哗啦啦,”冲垮挡在寨门口的土袋子,便如脱缰的野马似的,“咚咚”叫着往寨内冲去。 郭长路等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大叫着“快快快”,抓起惯好的土袋子,便如上篮投球似的,向决口之处投掷阻拦了过去。 众人见之,自不迟缓,立刻便也抓起沙袋,互相接力般投掷阻拦过去。 然而,那冲破阻拦的洪水如同猛兽般,自根本不把投下的沙袋放在心上,瞬间便把它们通通给冲走了,而且,那口子自还越冲越大了。 郭长路等接力一阵投掷阻拦,将所有的沙袋全部投下,皆被冲跑,也没能将口子挡住时,自知已无法阻拦洪水进寨,随着从高处拿过民兵放在那里的长枪,向天空放了三枪,告警洪水进庄后,立刻便指挥民兵c知青们进庄,帮助那些住在低洼处的百姓转移去。 却说那洪水挣脱阻拦,由南寨门进得寨子后,如同脱缰的野马,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便穷凶极恶,欺低怕高,“咚咚”叫地向低洼处奔涌过去。 话说汾阳寨的东南两处的村民们自以为仍如从前一样,雨水已经停止,过了今晚,就会雨过天晴,洪水就会退去,就会平安无事的,自根本没有把寨外的洪水放在心上,随着天黑,正在家做吃着晚饭,当猛然听到要他们往高圪顶,后老坟转移的通知后,自有些不敢相信,直看到滚滚冲进自己屋内,又看到南寨门前的那些最先遭到浸泡土坯房子“扑扑通通”接连二三的倒塌时,这才翻然醒悟过来,这才明白这次不比一往也。顿时便慌了神,顷刻间,“大民,小军,大海,小河,狗子,大毛,小毛你在那里?快回家呀!”找儿叫女声,此起彼伏,汾阳寨半截庄子顿像开了锅的沸水,鸡飞狗跳,孩哭娘叫,乱糟糟地喧闹开来。 随着一阵叫喊,不久,南寨门前的村民们,便牵儿抱女,哭喊着挟带着家中粮食,以及值钱的东西,便急匆匆往寨中最高处的高圪顶,及后老坟逃去。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顶头风,就在南寨门口的村民们拖家带口,争相离家,前往高处转移时,天公不作美,伴随电闪雷鸣,天空又“噼里啪啦,”下起雨来了。 一时间,哭泣叫喊声,响彻汾阳寨也。 却说郭桂山父子经过一阵忙碌,将挡水的土坎修筑好,正准备回家吃晚饭,猛然接到大队要他们前往高圪顶,后老坟转移的通知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跟随着又看到滚滚的洪水,如同一条恶龙似的,汹涌湃澍般奔涌而来,且很快便漫过冲垮自己所修挡水土坎,进到南屋墙脚下时,深知南屋的土坯房是经不住洪水浸泡的,自也不在犹豫不决,随着便回家收拾东西去。 杨荣花虽然学问不高,但却是个心灵手巧,且有主心骨之人,正在家中一边看护着儿女,一边做着晚饭,当明白怎么回事后,随即停止了继续做饭,立刻起身便和桂山一起,收拾起家中东西来。 亚民,亚军,丽亚三人在外面忙活了小半天,肚中自已饥饿,当进得房门,看到馍筐里已有烤好的红薯饼时,自也不管没菜没汤,上前拿起便干吃起来。 且说杨荣花经过一阵忙活,将被子衣服等,收拾好后,随着叫上亚民,亚军,丽亚他们,冒雨便往高圪顶避难去。 郭丽亚兄妹四c五个闻声后,三下五去二将手中红薯饼吃下后,立刻拿上东西,互相牵着手,跟随着母亲及爷爷郭垛,蹚着街上五c六十深的积水,避开由南向北滚滚进寨而来的洪水,便往西向高圪顶走去了。 高圪顶有上己经挪移来了许多人家,闹哄哄c乱糟糟,哭叫声不绝于耳也。 杨荣花他们来到高圪顶后,看到逃避而来的各家各户自找居住地,且那些没有找到住地之家,随着便往后老坟避难时,有主心骨的她针对情况,沉思片刻,随着便往东西大街的路南,自己一个远房姑姑杨秀玲家,求助借住去。 杨秀玲全家刚吃罢晚饭,正收拾着碗筷,猛然闻之,针对两人娘家本是一个庄的情况,二话不说,立刻便同意了请求,把自己的一间东屋给腾了出来。 杨荣花一家进得杨秀玲家的东屋,随着将所带被褥就地铺开,拥挤着住了下来。 回过头话说郭桂山送妻子杨荣花他们先行离开后,跟随对家中又检查一番,看家中已别无长物,随着带上锅碗瓢盆,及一点微不足道的口粮,转身便离开家往西,向高圪顶走去。自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前脚刚走出家门没多远,那下面只有三c二层砖头根脚的南屋,以及东屋,便在洪水的沁泡下“扑扑通通”,接连倒塌了下去。 郭贵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也,当见随着东屋倒塌,上面的椽子,檩条并被洪水冲走时,虽然很是觉得可惜,但面对着飞速增长的洪水,自也不敢前往拦阻,立刻转身蹚着齐腰深的洪水,急忙便往高圪顶走去。 高圪顶上人声嘈杂,郭贵山到达高圪顶,当一眼看到迎接的亚民后,立刻跟随着到了借宿地后,随着便住宿休息去。 天,随着夜幕的降临,原本下着的小雨“劈里啪啦间,”又转变成大雨了。 滚滚的洪水进得寨子,迅猛地占据了低洼后,不仅没有退却的任何迹象,而且随着便又凶猛地往高圪顶,后老坟围攻侵占了过来。 高圪顶上的哭闹声随着夜幕的加深,慢慢沉静了下来,但不久,“扑通扑通”的倒塌声,便从汾阳寨的东南方此起彼伏c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不用讲,这一定是那些土坯房在洪水的沁泡下,承受不住而倒塌下去了。 却说汾阳寨的村民们在风雨交加,接连不断的扑通声中,忐忑不安,提心吊胆地渡过了一夜后,次日,天刚微微亮,自也不管天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下雨,随着便从床上起来查看水势来。 洪水经过一夜间的疯长,除高圪顶及后老坟这两个地方还没有上水外,已占据了大部地方,而洪水仍在不停地增长,自没有任何退却的迹象也。 村民们面对着此情此景,自无可奈何,随着便各自回家做长远的准备去了。 话说昨夜那些心存侥幸c没有搬移的村民们原以为洪水长了多久,便会退去的,经过一夜时间,当看到洪水增长了一夜不仅没有停止,而且还在疯长时,自知土坯房子是经不住沁泡的,刹时间,自在也沉不住气了,随着便也不管天还在下着雨,立刻便纷纷捆绑船筏,向高圪顶及后老坟搬挪去。 一时间,安静的汾阳寨内,便又喧嚷闹腾起来。 然而,就在人们争相往高处转移时,两个上山下乡的郑州知青却做着截然不同的相反之事,那就是他们两个对于凶猛洪水侵入汾阳寨,并占领大部分地方,继续疯长之情况,自以为没有生路的他们,自以为自己只要离开了汾阳寨,就会万事大吉的,于是,这才也不管无情的洪水正急速凶猛地疯长着,趁着清晨无人知晓的情况,无声无息地撑筏离开汾阳寨,往北向漯河方向而去。 却说两人撑船离开汾阳寨后,由于没有行船经验,往北刚走到郭店村南头,一个不慎,手中所持的船篙便被汹涌澎湃的洪水夺去了,要知在这样凶猛无情的洪水里,手中没了船篙,那就等于失去权力,那木筏自不会在听他们指挥了。 两人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针对船筏不听指挥,顺着汹涌澎湃,翻着浪花,打着漩涡的洪水,打着转往东而去之情况,一时间,自是慌了神,立刻便拼命似的,“救命啊,救命啊”地狂喊乱叫起来。 话说汾阳寨早起的村民们当站在北面寨墙上看到两人情况后,自是吃惊,立刻便叫喊着寻船找筏来,然而,还未等村民们,找来船筏出寨前往营救去。那两个知青的船筏,便在身不由己,不能自主地情况下,经过京广铁路三孔桥往东时,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自是令人心痛惋惜也。 当隔几天,又有知青结伴也要撑筏离开时,汾阳寨的村民们自不想悲剧重演,立刻便晓以利害c动之以情劝阻来。 然而,那知青们自是铁了心,直到大队干部郭长路及绍雨等人赶来又劝了好长时间,才将其劝阻拉了回来,才避免了又一场灾祸也。 洪水一退,知青们便全部回郑州了。 话说郭贵山一夜未合眼,天微亮,出门看罢水势,回到住地后,随着便借用杨秀玲家的厨房,帮助妻子烟熏火燎地炕馍c烧汤做起早饭来。且随着做好后,胡乱吃了两个红薯饼c喝了一碗小米汤后,心中想着洪水不知什么时间退去的他吩咐儿子亚民,丽亚他们不要出门玩水外,自也不管天还在下着雨,随着拿上草帽,便又出门查看水势去。 天,阴阴沉沉,不阴不晴,且已经下油下滑,天空只有飘过来一点云彩,不用刮风便“噼里啪啦”下起了雨,搅得人们自是不敢看到天空有云彩也。 郭贵山出门踅转了一圈,当见洪水不仅还在疯狂地猛长着,而且就在自己回家吃饭的这会儿功夫,洪水已经淹没了比高圪顶低的后老坟,并把高圪顶变成了一个孤岛时,心头自不由得吃了一惊,自也不敢在后老坟过长停留,随着在水中捞取了一些柴火,便回借住的家中去了。 后老坟,后老坟,听名字可能你已猜到它是个墓地了,不错,就是墓地,且高度自没有高圪顶高,肆意无情的洪水侵入后,由于其下面是空的,没有多久,便“扑扑通通”这一下c那一下,塌陷起来,闹得住在那里的人们自是人心慌慌,坐卧难宁,正当人们忧心如焚,无所适从时,不知何人率先在大树上建起台子支上帐蓬住了上去,一时间,无胫而走,不需传授便争相效仿,纷纷搭建住上了树,并连成了一片避开了洪水的侵入。虽然解决了洪水的侵害,但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却又摆在了人们面前,那就是烧的吃的,由于洪水来得突然,人们自根本没有准备,在加上各家原本干粮面粉就不是很多。至于烧的柴火,由于大雨时断时续不停的下,再加上洪水的侵占,更是寥寥无几了。虽然如此,但吃惯苦的人们自是不当回事,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可烧的柴米,可吃的东西,每日两顿地做吃着,没有锅碗瓢盆,便互相借着用。没有井水,便自也不管脚下的洪水干净与否,盛上来沉淀一下,没有面粉便煮麦子吃,互帮互助顽强地洪水抗争着,自是不甘屈服。虽然如此,但日子不可长算,转眼八c九天过去后,本来就不富裕,而缺衣少食的村民们,生活自更捉襟见肘,寅吃卯粮,一日不如一日了。 高圪顶上面虽然没有遭到洪水的侵占,但生活在上面人们,日子也并不好过,吃的c烧的也如后老坟一样,快要断顿了,针对这即将揭不开锅之情况,正当人们为不知何时才能退去的洪水而忧愁时,一架飞得很低的飞机出现在了汾阳寨的上空,并来回盘旋着,无助的村民们忍不住好奇的心,顺手举起手中的衣服迎着飞机便左右摇摆来。 那架飞机当再次盘旋到他们头顶上空时,瞬间,便从上面扔下了许多包裹来。 村民们自是惊奇,立刻便跑上前捡拾起,并打开了包裹来,当看到里面乃做熟的油馍及饼干时,自是激动不己,欢呼雷动,高呼“毛主席万岁”,消息更是无翼而飞c不胫而走,一传十c十传百,不大功夫,不仅汾阳寨的人都知晓了,就连方圆好几个庄的人都知道了。原本己经失去信心的人们看到希望后,顿时抗洪的情绪便又高涨起来,当飞机再次来临时,人们立刻挥动手中的五星红旗,便指挥飞机投递来。 话说无情的洪水在时断时续雨水配合下,一连疯长了七八天后,除高圪顶上因为洪水没有上去,而留有五六户的房屋没有倒塌,将寨中其他房屋,全部推倒后,终于走到尽头,力量用尽,开始退却了。 筋疲力尽的村民们面对着慢慢退却的洪水,提着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去,不由得便思考起退水后的事情来。 且说郭丽亚弟兄三c四个在洪水增长的那几天里,自是听从大人吩咐,没有走出房门半步,当闻知洪水已不在增长,且又看到大人绷紧的神经松懈时,压抑了好几天的他们自在也按耐不住了,随着便在其爷爷的看护下,出门在水浅的地方学起游泳来。 且说洪水在寨子里盘桓逗留了三c两天后,慢慢退却了,而学会游泳的丽亚他们,随着便也离开爷爷的目光,满寨子游走着,找果树摘果子玩来。 这天上午,丽亚在大哥亚民的带领下,游到南寨墙那里,离水刚登上寨墙,看一架飞机由南往北飞来时,自是高兴,随着脱下身上汗衫,便挥舞招呼过去。 那飞机低空飞行着,当经过丽亚他们头顶时,瞬间便从上面抛下一个包袱来。 亚民等自是高兴,纵身跳入水中,便将包裹拉到了寨墙上面去,当打开看到里面的油饼时,很是高兴,随着自不客气,一个个抓起吃了起来,当吃饱后,随着把余下的按人均分后,便各自拿回家去了。 各家大人看到后,自是高兴,自此,丽亚他们在出外游玩,也就不在管那么厉害了。 洪水经过五六天的慢慢退却了,终于雨过天晴,完全退走了。 朝气蓬勃的村民们随着洪水的退去,面对着房倒屋塌c疮痍满目,狼狈一片之情况,自不当回事,陆陆续续各回各家,随即便清理废墟,搭建起简陋的临时住房来。 话说郭贵山回到家,连明带夜将倒塌的南屋清理后,针对即没有砖又没有瓦,和泥脱坯又来不及的情况,决定利用南屋的一切,临时搭建个住的地方,等手中有了钱,卖了砖瓦,在行翻盖后,随着便起早贪黑,在原东屋的地方,和泥砌建四个半米来高的砖台来。 话说郭贵山按照计划,在父亲郭垛以及儿子亚民他们协助下,经过一天多的功夫,用南屋墙根脚清理出来,且并不多的砖头砌好了四个平台后,当看到邻居碾平弟兄,以及绍先,水河等各家皆在忙着修建窝棚时,自也不招呼人帮忙,随着将亚民,亚军,丽亚等招集到一起,利用绳索将原南屋的的两架房梁拉放到四个平台上,扶正后,立刻将檩条放了上,钉上椽子拉住后,稍适休息,随着便又上房“噼噼啪啪”钉起椽子来。 话说郭贵山在父亲郭垛,以及儿子亚民他们的协助下,经过一番忙活,前后坡皆钉好椽条后,随着摊铺上袯材,滩撒上稀泥后,便堆放起比麦秸还好十倍的黄伯草来。 亚民,亚军,丽亚他们随着便整理黄伯草来,打的打的,捆的捆的,送的送的,有条不紊,一个个自是忙个不停也。 话说郭贵山带领着全家连明带夜,忙了一整天,将窝棚用草散好,为防被风吃走,又用稀泥巴盖压了房檐屋脊后,随着一连又忙了三c四天,将窝棚周围用泥巴作为墙封挡后,立刻又在东屋的南面挖土立起了两根木杆子,利用南山墙建起一个棚子,并用高粱杆封挡作为墙,从而成为灶火后,全家人自也不管东屋的墙还没有干,随着便从已住二十来天的杨秀玲家,全部搬移了回来。 其他各家各户自也如丽亚家一样,随着窝棚的建好,陆陆续续便搬回原住的地方了。 上级面对着百姓无米无面,缺布少衣,以及无砖盖房,乱搭乱建之情况,立刻按每人八两,发放了两次米面,以及各家一些衣物后,针对村子乱搭乱建,乱七八糟,没有南北路等,以及村民无砖盖房之情况,随着便在南岗建设砖厂,并根据洪水淹没的情况,规划村庄如果搬移建设来。 话说郭贵山将家搬回后,为了养家糊口,随着便上工,投入生产队的抓革命,促生产的劳动斗争中,挣工分去了。 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是九月份了,九月一日这本是个平常的日子,但由于全国每年秋季开学皆在此日举行,自显得与众不同,不同凡响也。 郭丽亚已经虚岁九岁,周岁八岁了,对于农村来说,由于皆是在这个时间的小学,他郭丽亚自不例外也。 然而,年少无知的他自万万没有料到,因为文化大革命的原因,在应当学习的时间里,没有学到一点知识不说,而且还白白浪费了时间。 而其母杨荣花面对着丽亚上学之情,为了鼓励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虽然深知家里缺粮少面,缺衣少布,经济条件很不好,但还是在没有多余的钱,置买布匹为其做新衣服的情况下,抽空特意将政府救济给自己家,唯一的一件绿色旧军衣,拆洗改制了一下,作为了他上学时所穿的衣服了。 郭丽亚由于一向都捡拾两位哥哥他们的旧衣服穿,看到后,自是非常高兴也。 九月一日这天凌晨,天虽然离亮还很早,但一觉醒来的郭丽亚,想着自己就要上学了,激动得翻来覆去自在也睡不着了,随着“喔喔的”鸡叫声,看到自己的父母从床上起来做活时,自在也躺睡不下去了,自也不管两位哥哥弟弟她们还没有醒,随着悄悄下床,穿上昨晚已经准备好衣服,便出门洗脸去。 天,太阳虽然还没有从东面升起,但晴晴朗朗,自已经明晃晃c亮堂堂了。 郭贵山为了满足父亲一生没有住过堂屋的愿望,正在和父亲郭垛,在原南屋的地方,和泥,搭建一间堂屋扎根脚而砌着墙。 郭丽亚出门三下五去二洗了脸后,踅转了一下,看到独自一人正在做着早饭时,自也不为砌墙的父亲递砖,随着甩手便钻进灶火去。 杨荣花已经烧好稀饭,正和面准备支鏊子烙馍,看丽亚进来,随着便吩咐了过去。“你起来啦,快搭把手支鏊子。” 郭丽亚正想着上学之事,闻声后,随即蹲下支好鏊子,便烧起火来。 杨荣花随着将和好的红薯面,从盆中拿上砧板,拿凳坐下后,立刻便熟练地烙起饼来。 且说郭丽亚虽然岁数不大,但穷人的孩子早立事,对于烧火做饭这事,自不陌生,随着便一边烧火,一边根据饼子生熟情况,随时翻动起鏊子的饼来。 话说杨荣花一阵忙活,进入到一边烙着馍,一边翻动着鏊子的饼后,随着便向儿子吩咐了过去,“丽亚,不要再烧了,叫你哥他们,吃饭上学吧。” 丽亚闻声答应着“好的,”放下翻馍棒,顺手拿起个烧手烫嘴的红薯饼,起身便走出灶火,边吹边吃,便喊叫哥哥亚民,亚军两人起床去了。 亚军c亚民两人已经醒来,正在发着愣,听到叫喊答应着便下床洗脸去,而后,自也不管父亲,爷爷他们还在忙着,随即便拿碗盛汤吃饭去。 话说亚民他们三个狼吞虎咽吃罢早饭后,随即便各自背上自己的书包,便往走去。 杨荣花见之,立刻放下手活伙,便嘱咐了过去。“亚民,丽亚,头一天上学,对于学校情况不熟悉,到地方报名之时,你给办理一下,别让他找不到地方了。” 亚民已经该上五年级,对学校的情况自己熟悉,在加上老二亚军上学他已经办过一次,自不陌生,闻声后立刻答应道:“好的,妈妈,您就放心吧,我会办好一切的。” “行,那你们走吧,路上小心点。”杨荣花道: “好的,那我们走了。”亚民说着领着丽亚,出门向北,便往学校方向走去了。 丽亚自不迟缓,立刻身背母亲特意缝做的书包,跟随着哥哥后面,便兴高采烈地往距家有二c三里远的,汾阳学校上学去了。 汾阳学校,虽然以汾阳为名,但它并不在汾阳寨内,而在距汾阳寨有二三里远的西北角上,西面为操场,东面为教室,面南座北,前后东西方向共有五c六排教室,从小学到初中共十五c六个班级,占地面积自是很大也。 郭丽亚跟随着哥哥一路拐弯抹角,很快便到了学校那里,当看到周围村庄的学生,也正陆续前来时,心情自是激动,随着便走进了学校去。 八月份的洪水,自也没有轻饶放过学校,那些成排的教室,虽然因地势稍高,没有出现分崩离析,支离破碎,房倒屋塌之景象,但因为八花九裂,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已不管在继续使用。而大队已招募了好几班建筑队,正重新建设中也。 话说郭亚民一步进得学校,当一眼看到新生报名处,就设在距离大门不远处,学校上下课打铃的那棵大树下,并有新生排成两队报名时,自是高兴,随着便让丽亚上前报到去。 新生报名处共坐着两名男教师,对于报到的新生一一做了登记后,随着便把报到的新生们分作两个班级去。 郭丽亚随着队伍报了名后,便被分到一二班,站在了报名处的左边去了。 话说郭亚民当见弟弟郭丽亚被分到一二班后,自不由得放下了心,随着便快步往自己班级报到上课去了。 不久,随着预备上课的铃声响起,一个长着瓜子脸的郑姓女性教师,怀抱着一大摞书,来到了新生报名处,丽亚所在班级的前面,言说自己是一二班的班主任后,随着便因教室重建,年底才能入住等其他原因,也如其他班级一样,按照学校划定好的地方,将郭丽亚所在的班级,带到了学校操场旁边,一棵只挂有黑板,而下面即没有桌椅,也没有板凳的大树下,叫名挨个,发起书本来。 郭丽亚领到书后,自是高兴,虽然对上面的字一个也不认识,但还是随即,便很认真的翻看起上面的画来。 且说那郑老师发罢书后,按着个子高低,安排好上课的位子后,随着便宣布放学的消息去,“同学们,书你们都领到,位子也都已经排好,明天八点,准时在这里上课,明白不?” “明白。” “好,现放学了,你们回家吧。” 郭丽亚闻言,自是高兴,立刻将书本装起书包,自也不等亚民他们暂时还没有放学,随着便兴高采烈地回家向母亲报知去。 杨荣花正在家中缝补着,知晓后自是高兴,随着亚军,亚民两人的归来,眼见已快午时,随着便忙里忙外,张罗起午饭来。 话说丽亚随着父亲贵山放工回来,一起吃罢午饭后,当闻知下午要进地捡拾柴火时,经常跟随哥哥下地割草c打柴的他,二话不说,立刻便寻找起绳子来。随着不久,当看到哥哥亚民和他的五c六个伙伴出发下地时,立刻跟随着,便下坡捡拾柴米去了。 老王坡里,冷冷清清,除了水鸟外,自看不到半个人影,洪水虽然已经退却好几天了,但还没有退净,坡内的草和庄稼皆已干掉,光秃秃地,除了树上,自看不到一点绿色也。 却说丽亚跟随着亚民他们出了东寨门后,由于临近寨子的地块里,芝麻杆,以及豆杆什么的皆已薅完,一行自不停留,七嘴八舌说笑着随即翻过京广铁路,沿着红旗坝,往东到了名叫老曲沟一条河沟那里后,随即调头离开红旗大坝,便往南向大块地走去。 沿途歇息的水鸟们受到惊吓后,自不时地“扑扑棱棱”大叫着由前面飞起也。 丽亚他们说笑着,不大一会儿,便到东西九百多米,南北一百五十多的大块地地头了,面对着整块地皆还没有拔薅豆杆,自是欢喜,随着便互相招呼着“弟兄们,开干啦,啊,”便争先恐后冲到地里,飞快地拔薅起死掉而干透的豆杆来。 郭丽亚自不会袖手旁观,随着下地后,立刻便飞快拔薅起来。 众人一个个顺趟往东,争先恐后拔薅着,不大功夫,身后便一堆一堆地排成了行。 天,随着太阳被一片云彩遮蔽,渐渐暗了下来。 众人紧追慢干,一阵紧张地忙碌后,随着腰酸背痛,腿抽筋,一个个拔薅之动作,不由自主便慢了下来,并不时起身回头观望,估算够不够捆也。 “弟兄们,咱们差不多了,”随着不知谁一声叫喊,众人禁不住便都停止拔薅,起身回头向身后观望了过去。 “差不多我够了,你们如果不够的话,继续往前薅吧,休息一会儿,我可要打捆了。” “” 七c八个人七嘴八舌,咋呼休息了一会儿后,随着各自先将薅拔成把的豆杆,收集到一堆后,随即摊开绳子,便可相互帮助打起捆来。 且说丽亚他们七c八个人一阵忙活,各自将柴火打好捆,稍事休息后,随着便各背各的柴火沿着原路回家去了。 然而,由于个个负重而行,自不如来那样麻利,于是便采用走一段,休息一会儿的方式往前赶,直到黄昏,太阳即将落山时,才回到家也。 次日早上,已知上学怎么做的郭丽亚起床吃罢早饭后,自也不和哥哥他们一起走,随着背上书包,便独自一人上学去了。 天,晴晴朗朗,万里无云。 郭丽亚一路不慌不忙,很快便到了学校,当看到昨天发书地方,已有三c四个人早到,并用砖头,作为凳子时,上前问了句:“你们早啊,”便也仿而效之,拿了两三块砖头,当作了自己的凳子,按照昨天排好的地方,坐好后,随着便掏出语文,算术这两本书,翻看起上面的画来。 静寂的校园随着各班学生们的陆续到来,不久,静寂的校园里便不在静寂无声,便到处是嘻笑打闹的学生了。 不久,预备上课的铃声便按时响了起来,那满校园打闹的学生们听到后,随着便停止了玩耍嘻闹,飞跑各回各班去,且不等他们坐稳,拿出课本,上课的铃声便又响了起来。 各班级老师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跟随着拿着课本便往自己所教班级上课来。 郭丽亚面对着郑老师教课,自很是认真地听讲上课也,不知不觉上了四节课后,放学回到家,吃罢午饭,随着便又上学去了。 郭丽亚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便知道怎么做了,随着仍如头次一样,一星期一连六天,早起晚回,周而复始,走读着上起学来,自是一天也不担误也。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不会abc,照当接班人,”以及罢工罢课之风吹刮过来,今天这会,明天那会,今天帮助运砖,明天帮助运瓦,在加上刮风下雨不上,学习上课时间,随着便进入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中去了。 因幼稚而头脑简单,没有任何社会经历与经验,对学习也没有自制力的郭丽亚,虽然闹不明白什么意思,学不到任何知识,但仍迷迷瞪瞪c浑浑噩噩,一天也担误地上着学。直到四年级升五年级时,由于拨乱反正,因考试不及格,没有升级不说,反而由四年级降到三年级,遭到父亲吊打时,才明白上学是为了啥,然而,大好的时光已白白浪费了好几年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情随事迁 一九七六年的这一年,看似很是平常,但对于郭丽亚一家来说,却并不平常也。 首先在农历新年正月初二的那天,怀孕到期的杨荣花又生了一个男孩,并在儿子亚民,亚军等出谋策划下,起名叫了新颖。 其二,那就是农历二月二十一这天,郭丽亚的爷爷郭垛去世了。 郭贵山兄妹共五人,他排行老四,对于父亲的去世,很是悲痛,立刻便把本门的碾平弟兄,长路弟兄,成章,铁柱等人叫喊到自己家中后,随即便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地向老大中喜,老二少全,以及姐姐朵,妹妹芬,就出多少钱埋葬父亲商量来,“大哥,你看这事咱们怎么办啊?直说也就是你打算出多少钱吧?” 中喜直言不讳道:“三弟,对于如何埋葬,出多少钱,这事我不参与,也不管,我如本门他们一样,只拿礼钱的。” “大哥,你这话说的,难道死的不是你爹嘛?” “三弟,他是我爹,这不错的,但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生活在咱们村,可我是倒插门出去,就如同嫁出去姑娘是一样的,故此,现我只能出个礼钱的。” 对于老大因穷入赘之事,这是全家,人尽皆知的,自无可争论也。 郭贵山本以老大定然会慷慨解囊,一齐出钱出力的,万万没有想到大哥会讲出这话,针对情况,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便向出了门子的姐姐朵与妹妹芬问询了过去,“行行行,大哥,即然你如此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在往下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妹妹,对于昨天要你们出钱,各请一班鼓乐之事,你们什么意思啊?” 嘴快的妹妹芬抢先道:“三哥,你是故作糊涂,还是明知故问啊,我们是嫁出去人,泼出去的水,要我们出钱请鼓乐班,这不合理吧。” “妹妹,怎么不合理啦,难道死的不是你爹嘛!” “哥,死的是我爹不错,可人得讲理。” “行啦,不就十五块钱,你愿出则出,不愿出拉倒。” “三哥,不是钱多少的意思,而是做事得论理。” “行啦,不出算了,我自己出钱,请好了吧。二哥,你呐,准备出多少?” “三弟,我也不能出钱的。” “为什么?”麦贵猛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 “因为之前咱娘死时,是我出钱埋葬的,故此,这次我也是只拿礼钱的。” “什么?”麦贵自以为自己多次帮助他,这次他定然会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定会出钱一同办理的,万万没有想到竟说出此等理由,并也要出三块钱来随礼,自是气恼无法理解,随着便斥问了过去,“二哥,咱娘死时,咱们还在一起生活,家都没有分,怎么会是你出钱埋葬的呐?” “怎么不是我埋葬的,当时我借了别人好多钱,直到现在还没还净的。” “怎么可能呐,当时都是咱爹他当家管的事,怎么也显不着你,在说当时我又不是不现在场,如果是你出钱的话,咱爹他不会不告诉我的。” “三弟,你要不信的话,可以问咱爹呀,他可以为我做证的。” “问咱爹?他都死了一天多了,怎么问,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我嘛?” “三弟,我不是为难你,那是千真万确的。” 麦贵很是生气,虽然知道白事没有红事好办,东讨西借都要给封头,光钱的地方很多,但手头又没有证据,随着便言无好言,语无好语道:“行行行,我不和你争,凭良心吧,你们愿出则出,不愿出则不出,行了吧。” “兄弟,话不能这样说,我也很想出的,但” 碾平弟兄自生怕越说越乱,见势随着便劝说了过去,“好了,好了,不要在说了,弟兄们,为钱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三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明天往漯河赶集之事吧。” “行行行,你们商量吧,我拿钱去,”麦贵随着起身便回房向妻子叙说去。 杨荣花知晓后,虽然气恨,但自也无法,随着拿出钱财,便递了过去。 麦贵接钱在手,出门便交到了主事管帐人那里去了。 长路,碾平,成章等随着便在老董的安排下,一边拿着厨师志厚所开菜单,前往漯河赶集买菜,一边往左邻右舍,街坊邻里找借办事所用的桌椅板凳,锅碗缸盆等东西去, 白事虽然忌讳很多,不是这,就是那,但在老董的指挥主持下,经过三两天的忙碌,平稳地将郭垛入土安葬了。 三月到来之时,随着公社大队要求每家每户每人出十块砖头,建设南岗窑厂的通知下达,汾阳寨灾后自救的搬迁重建工作,也随着轰轰烈烈c大张旗鼓开始了。 却说村民闻之,自是高兴,当南北四条主路的确定下来后,各个生产队的村民们,随着便按照大队要求,扒的扒,运的运的,挪的挪的,盖的盖,如同过年赶集似的,闹嚷着往划定好的区域里搬迁挪动起来。 话说郭贵山当得知村中规定,不管家中人口多少,只有结了婚的,以及手持结婚证才给宅子时,虽然自己五c六个孩子,只能分得一处宅子,但对于能分得一处宅子四平八稳,自还是很高兴也。在生产队长的主持下,经过一番捏蛋抓秋,在距离所住之地的西北方向,有六七十米远的地方,分得南北十八米,东西十二米的一处宅子后,看到左邻右舍们,皆已蠢蠢欲动时,随着当又得知看到有的人家,因为现住之地,高于所分之地,而不愿搬迁时,自生怕自家也会遭遇到那样的情况,随着便在手中无粮无钱,无力建造堂屋的情况下,决定先行搭建两间东屋,占得宅基地,然后,等手中有钱有粮,盖起堂屋,全家在行搬迁过来后,随着自也不等住在那里的人,还没有全部搬走,立刻收集了家中全部的砖瓦,便连夜运送了过去,而后,自也不请泥瓦老师帮忙放线,便和妻子边放线,边和泥,鼓捣着扎起根脚,盖起东屋来。 却说郭贵山在妻子杨荣花的协助下,根据雨水落地,膨七不膨八的情况,将东屋的墙根脚摆砌到八层后,因家穷没钱买砖的他们,决定用泥土垛墙盖房后,随着便在白天不担误挣工分的情况下,趁着晚上休息的时间,借用生产队的架子车以及用棉花杆做成的围子,和妻子一起,到村外二里多远的南塘子那里,装土往宅子上拉了起来。 郭贵山夫妇两个,自也不管天黑夜暗,路远坡多,经过二十多个晚上的连续拉土,将东屋根脚的内外,卸堆了二米多宽,六c七十公分高的泥土后,随着便在泥土上面,撒上麦秸杆,浇上水,用铁耙翻倒着,和起泥来。 却说郭贵山使用铁耙连续将土翻倒了两三边,将桔杆与泥土翻倒均匀,使它们成为一体后,随着找来垛墙叉,便根据泥土的干硬成度,一叉一叉,不慌不忙地垛起头茬墙来。 且说麦贵一叉一叉,将墙垛到九十公分高,一米多长后,为了保证墙宽始终在一尺二上,随着便暂时停止往前继续垛,利用休息的空隙,根据下面砖脚的宽度,用手中的墙叉,刷批起墙壁的里外来。且将所垛之墙里外,全部批刷完毕后,喝罢开水后,随着两人便又继续垛墙去。 话说麦贵夫妇两个,经过七c八天的垛垛刷刷,刷刷垛垛,将九十公分高,一尺二宽的墙,垛好后,在等墙干的时间里,随着便又趁着晚上,和妻子一架子车,一架子车地往家拉起二茬所用的泥土来。 夫妻两人天天晚上虽然很是辛苦,但为了让孩子专心上学,自也不用亚民,丽亚他们下来帮忙也。 且说郭贵山夫妻两个,又连续干了二十多外晚上,备够了二茬垒墙所用的泥土后,又经过半个月多的等待,看头茬墙干透,已可以登人后,随着便又在所拉泥土上,撒下秸杆,浇上水,用铁耙翻倒着和起泥来。 话说郭贵山经过八c九天的翻倒,和好泥后,针对墙已高,自己一人垛不成墙的情况,随着便把本庄自己的好友德阳,以及大儿子亚民的干答,自己的老契,大个子武臣找了过来,先行在墙下,找了块门板利用两条高凳子搭了个架子后,三人随着便手持垛墙叉,一个站在头茬墙上面,一个站在架子上,一个站在地下,你将泥传给他,他将泥传给我,留着门口,窗口不垛后,随着便不急不慢地往头茬墙上面,垛垒起泥来。 却说麦贵三个人你上我下,我上你下,轮流换动着位子,垛垛刷刷,刷刷垛垛,经过三c四天的时间,随着便垛好了二茬墙也。 小满小满,麦粒渐满,随着季节的到来,麦子马上就要成熟了。 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作咱咋作。 麦贵对于节气自不陌生,看到别人已开始准备割麦时,随着放下手中盖房之事,便闻铃上工,造场准备收麦去了。 芒种忙,麦上场,随着季节的到来,人们跟随着便如同救火似的,割,拉,晒,打,扬,一边收藏麦子,一边以春争日,夏争时,五黄六月争回耧的速度,播种芝麻,大豆,谷子,甘薯等作物去。 芒种芒种,连收带种,人们经过一个来月的忙碌,收罢麦子,种上大豆,芝麻,甘薯,谷子c高粱等秋作物后,晒干粮食的各个生产队的村民们,随着便趁着秋作物还没有生长出来,地里还不除草,没有农活可干之时,赶着马车,拉上粮食,往人和公社所在地的公社粮所上交公粮(也就是百姓所说的皇粮)去。 天气,自一天比一天热了,学校为防止学生因炎热中暑,随着便放假休息了。 却说郭丽亚放假回家后,还未等他从学校回过神来,便被哥哥亚民叫喊着,趁着上午天凉快之时,下坡割草,然后,卖给队里喂牲口,挣工分去了。 话说一门心思想着房子的麦贵看家里已没有下锅可吃的东西后,随着向生产队里借了一点粮食当作口粮后,随机则趁着天热,农闲之时,往麦场西边的南大坑那里,和泥脱坯,准备起盖房的坯子来。 然而,就在麦贵和妻子杨荣花两人和好泥,不顾天热,互相配合着,忙忙碌碌地脱着坯时,在这个家家没有电,户户没有收音机,也没有电视机,照明仅靠煤油灯,一切消息皆靠人工传说的年代里,一个将要天塌地陷,地动山摇的地震谣传,不知从那里无翼而飞,不胫而走地传播了过来,吓得人们自是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也。 恐慌的人们虽然不知什么时间,将要发生地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立刻便纷纷搬出窝棚,躲避到空旷之地去了。并且用不知从那里听来的“酒瓶倒立,观看井水翻花,猪牛跳圈,骡马不食c狗乱咬”等方式,观测起地震的发生来。 一时间,闹得人们慌慌不可终日,自什么工作也不在干,专心防备起地震来。 却说麦贵当猛然听闻后,由于人命关天,自不会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的,随着临街趁树搭了个简易的凉棚,全家便也逃避到大街上,躲避地震去了。 可当七c八天过后,并没有任何事发生时,那悬着心不由得便放松了下来,深知不管如何,即便真的发生了天塌地陷之事,如果不死还是要生活的,随着自也不管地震如何,叫上放假在家的儿子亚民,亚军,丽亚,便往南大坑那里,继续脱坯去了。 却说丽亚哥仨面对着地震传言,自不当作一回事,仍然是上午割草,下午玩。和玩伴们自不是上树掏鸟窝,捉知了,打闹闹,玩泥巴,绷弹子,丢手帕,就是下河逮鱼捉虾,打水仗等游戏也,当闻言后,自不迟疑,随即便往南大坑那里脱坯去了。 话说亚民,亚军他们虽然没有干过,但由于和泥脱坯是个体力活,不需要什么技术,简单到一看就会,经常玩泥的他们,在父母双亲的指导下,自很快便学会脱坯也。 人多手快,不到两日,便将剩下之泥,全部脱成坯了。 而后,根据坯子的干燥程度,将它们从地翻起,立站着晒干后,随着便运送回家去了。 八月下旬时,当唐山大地震的消息传送过来,恐慌的人们明白了地震谣言起因后,绷紧的神经随着便松懈下去了,随着天气渐渐转凉,庄稼成熟,秋收也慢慢开始了。 然而,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就在人们轰轰烈烈地忙着杀芝麻,收谷子,割豆子,砍高粱,出红薯,秋收秋种时,又一个晴天霹雳似的,惊人消息传送了过来,自让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就是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逝世了。 一时间,大地失色,山河哽咽,举国上下,自是悲痛哀悼也。 追悼会上,人们决心化悲痛为力量,继承毛主席的遗志,听从上级领导,誓把毛主席开创的事业进行到底后,随着便又闻铃上工,投入到大轰大嗡的秋收秋种的劳动中去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滴滴汗水湿衣衫,人们经过两个多月辛勤劳作,收割了庄稼,紧跟将小麦播种到地里后,随着便投入到拾粪,集肥的劳动中去了。 话说对于盖房,已准备停当的麦贵,当看农活已不是太忙后,决心动工干了在说的他,先找了个木匠将房梁,椽子,檩条拼对好后,随着便又找了三c四个人,搭架子将南北两座山花砌成后,随即放上房梁,檩条,钉上椽子,摊铺上袯材,没用多长时间,便散上了黄伯草,盖好了东屋也。 亚民,亚军,丽亚自是高兴,看屋里屋外皆已干净利落后,随着便在新年将要到来之时,争抢着搬住到里面去了,可由于屋小人多,自是分配不开也。 麦贵眼见两间房子,根本就不够儿子住的,更别说全家都搬挪过来,针对情况,决定等盖起堂屋全家在搬后,沉思片刻,立刻决定利用没有用完的坯子,在东屋的北面,再行搭盖一间后,随着便在不担误挣工分的情况下,又抽空拉土准备了起来。 随着新年将要到来之时,队里仍如往年一样,根据一年的生产量,公粮的上交数量,各种农资开销,以及其他各种收入,及节余的钱粮数目,算得一个工值多少粮食后,队长和快记随着便按照每家每户一年的工分情况,减掉各家先前所借粮食,往下分发起粮食来。 话说各家各户按照一年的工分领到粮食后,看到并不太多时,自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但也无可奈何也,虽然闷闷不乐,但也无可奈何,也只能这样了。 话说郭贵山当看到自己家共分得五十斤小麦,二十斤红薯干时,自也是吃惊诧异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夫妻两人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丢耙拿扫帚,干完了这c便干那,从年头忙到年尾,现竟分得这么一点东西。深知这七十斤东西,别说八个人要吃半年,一百八十多天了,就是过年都显得有些寒酸的,唉声叹气下,随着便也闷闷不乐地回家去了。 一场鹅毛般的大雪无声无息,扑天盖地里飘落了下来,白茫茫的,让人看不清一切也。 一九七七年,在“噼里啪啦”响彻云霄的炮竹声中,不慌不忙,如期到来了。但因各家各户手中没有余粮余钱,年过得自还是冷冷清清也。 话说郭贵山虽然家中没有多余钱粮,但为了自己的孩子,自还是买了好几斤大肉,根据手中面粉,翻样做了许多好吃的,如包子,花卷等也。 而年幼无知的郭丽亚无忧无虑,自不管大人的艰辛,每天自不是打陀螺,推铁环,打雪仗,捉迷藏,躲猫猫,就是下坡追兔子,抓野鸡也,玩得自是逍遥自在,不亦乐乎也。 却说麦贵为了全家能过上好日子,过了破五,便闻铃上工,听从队长的安排,清理路上的积雪,拉到了田里,浇灌庄稼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是二月之时了。 公历三月二十一号,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随着南岗砖厂的建成点火,一个上级要分自留地的消息传达了下来,村民们猛然闻之,自面面相觑,困惑不解,闹不明白上级政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分自留地也。 自留地,就是指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分配给农民个人使用的少量土地。并且长期归农民使用,而且对于自留地里面不管种植什么作物,皆有农民自己做主。 对于自留地这事,村民们自不陌生,早在几年前便已知晓,并且还曾经经营管理过,但由于政策的反复无常,朝令夕改,分分收收,收收分分,不仅引起了农民的极大反感和思想上混乱,而且还因种自留地被当资本家遭受过批斗,故此,现当猛然听说又要分自留地时,自生怕政策还会像从前一样,朝秦暮楚,朝令夕改,虽然知道这是个天大的好事,但自是反应冷淡,无人积极响应也。 却说公社c大队干部当见村民们,对上级的政策持有怀疑态度时,为了方便开展工作,随着便开会宣传说明政策来。 话说村民当明白上级政策之所以要此时提出分自留地,主要是想利用国家的政策为灾后生产自救,增收节支,开源节流,让各家各户积聚财力,好建房时,想想自己吃穿没有的情况,自也不在畏首畏尾c前怕狼后怕虎,决定不在“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后,随着便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也要把皇帝拉下马之大无畏之勇气,按照上级要求,无声无息地捏蛋抓秋,分起自留地来。 话说村民们家家户户分得自留地后,针对地里种什么,才能发财致富,而盖起房子,随着便八仙过海,各想各招去了。 却说麦贵家以一人一分半,一家八人总共分得一亩二分自留地后,深知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知自留地如果种植小麦这种生长周期在半年以上的作物的话,是决对无法致富的,随着便就自留地里种植什么,和妻子商量来。 且说夫妻两人经过一番合计,决定将自留地开办成一个菜园,以种植蔬菜,养猪的方式积攒钱财后,深知世人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条生活之路,而且决不会重样的,自也不征求别人意见,更不打听别家如何发展致富,随着便行动了起来。 却说麦贵先到漯河牛行街那里,买了蔬菜种子后,决定卖两个猪崽,喂大后一个作为种猪继续喂养,一个到年关当作肉猪卖掉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往铁路东,黄岗那里的猪市上,挑选猪娃去。 且说他翻过铁路,到了黄岗后,经过东挑西看,买了两个母猪崽后,随即便一担子挑回家,慢慢喂养去了。 话说丽亚哥几个放学回家看到活蹦乱跳的两个猪崽后,自是高兴,且自不用吩咐,下午放学割草喂养它们,便成为丽亚他们哥几个的一项任务了。 而杨荣花自不辞辛劳,每天都将丽亚他们剜回的狗秧c马齿菜等猪草,煮熟喂养也。 话说麦贵回到家后,先将可以秧苗的茄子,辣椒,西红柿,黄瓜等种到盆里秧苗后,随着便将不能秧苗的玉米菜,荆菜撒播到地里去了。在这个即没有电,也没有机器,靠天吃饭的年代里,深知种菜离不开水的他,决定采用桔槔的方式浇水后,随着便在白天照样挣工分的情况下,趁着晚上,独自一人便前往自留地那里,挖掘水井来。 且说麦贵肩扛着铁锹,出了家门,很快到了东寨门外面的自留地那里了,随着一番查看选址,确定将水井挖成东西一米宽,南北四米长后,深知地下水位有三c四米深的他,随着便在自留地的东南角那里,将上面的活土清理走后,一锹一锹地挖掘了起来。 十七,十八,天黑摸瞎,月亮还没有升起,夜自是很黑很暗也。 麦贵由北向南,一锹一锹地往后挖着,顺手便将土壤甩到了东面与西面去,当他很快将水井挖成形后,随着便又往下挖去,且当他身上出汗时,自也不管天气寒冷,随着脱掉了上身棉衣,放到北面不碍事的地方后,转身便又干了起来。 夜,随着月亮从东面慢慢升起,黑暗的大地渐渐明亮了起来。 却说麦贵在无人监督,也无人唠嗑情况下,一阵猛干,觉得有些累后,随着便停止了挖掘,抬头当见已挖有七c八十公分深时后,自觉还行,决定休息一会儿在挖的他,随着从坑里爬出,走到自己棉衣那里,从衣兜里掏出烟袋,卷抽一支后,没有烟瘾的他,觉得身上有些冷后,随着便下坑又干了起来,而随着往下,当见有些干硬,挖不动时,看天色已经不早,再加上明天还要上工挣工分,随着便收起铁锹,穿上棉衣便回家走去。 却说心灵手巧的杨荣花还没有睡,正坐在床头的煤油灯下,缝补着儿子上学翻惊而挂烂的衣服,当听到麦贵回来的脚步声后,随着收起所缝衣服,放到针线筐里,便可边起身边问询了过去,“回来啦!” “回来啦,”麦贵进得院落,刚到房门前,听到房内传出的问话声后,随着将手中铁锹放到屋门外后,立刻推开房门,便走进房屋,找寻脸盆洗脸来。 “怎么样,累坏了吧?这里有我刚倒的开水,渴的话,喝了再洗也不迟的。” “好好好,不累的,”麦贵进得房屋,看到妻子还没睡时,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关切地问询了过去,“你怎么还没睡呀?” “亚民他们几个的衣服挂烂了,我缝补了一下,” “噢,时间已不早了,没补完的话,明天再补也不迟的。”麦贵说着从门后端起脸盆,转身走到门口,抬手便将盆里面水,甩泼到外面去了。 杨荣花回应着,顺手举起暖水瓶,便往洗脸盆里,倒热水去。 麦贵随着边擦洗,边言谈着挖掘的情况,而后,喝罢开水,便上床休息去了。 次日黄昏,杨荣花吃罢晚饭,将碗筷洗刷完毕后,深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随着交待安排姑娘书燕在家看护弟弟新颖后,立刻拿上铁锹,扛上铁耙,便和丈夫一起前往自留地那里协助挖井去。 天,随着夜幕的降临,慢慢黑了下来。 夫妻两人出寨门,不大会儿,到了自留地后,麦贵随着跳进水井内去了,且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随着抡举起铁耙,便快速地创诛起里面的泥土来。 却说杨荣花当看到水井的东c西两面皆已经堆满了泥土,为方便下面的泥土往上扔,也为了防止上面的泥土滚落下去,随着便小心谨慎地清理去。 且说麦贵经过一阵刨诛,将下面泥土全部松动完毕后,随着放下铁耙,换着铁锹,挖掘起泥土,便往上面,甩扔了起来。 杨荣花为防止扔上来的泥土,因为堆高而滚落下去,立刻接手便往更远的地方扔去。 却说麦贵将下面松动的泥土全部扔到上面后,自也不等妻子把刚扔上去的泥土清理完毕,随着放下铁锹,抓过铁耙,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抡举起铁耙,便又刨诛松动起泥土来。 话说麦贵一口气,一连松动,甩扔三次后,出汗的他,随着便停上下来,脱起衣服来。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关切地问了过去,“怎么样,调换一下,我下去吧?” “调换什么,挖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了,不用你下来的,给,我的衣服,”麦贵说着便把衣服扔了上去,随着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抓举起铁耙,便又刨诛着松动土地去。 杨荣花伸手接过衣服,将其放到一边后,回身便又清理那些还没清走的泥土去。 夜,黑暗的夜,随着月亮从东方升起,渐渐亮堂了起来。 话说麦贵脱掉衣服后,一口气又松动,甩扔了十多次后,不知是因挖深的原故,还是其本身疲惫之原因,往上所扔泥土的动作,没有先前扔的远不说,而且还慢了许多也。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关心体贴地劝说了过去,“累了吧,休息会吧,咱们这井,又不是急着用,早两天,晚两天,都不重要的。” “这我明白的,把这一点土,扔完,咱们就休息会儿。”麦贵说着便加快了速度,三下五去二将下面松动开的泥土扔完后,立刻利用铁锹,在水井东西两边的墙壁,对应着挖了三c四个可以放脚的小洞后,随着便脚登着小洞,从水井里爬了上来。 “现,什么时间了?” 杨荣花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估算道:“大概九点多钟了吧。” “噢,你,也不要清理了,坐下休息会吧,我抽个烟,咱们休息会儿,再干会就回去。”麦贵说着走到自己的棉衣服前,从衣兜里掏出烟袋,拿出烟纸,倒出烟叶,卷好点燃,抽罢后,随着跳进水井里,将铁耙拿到身边后,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抡举起铁耙,便又松动起泥土来。 且说麦贵跳进水井里一连松动了两次,将泥土全部甩扔上来后,随着收了工具,夫妻二人便回家休息去了。 第三日晚上,夫妻两人,仍旧是一个下面挖,一个在上面清,且自不用详说,仍旧中麦贵在下面挖,杨荣花在上面清也。 事不重说,话不累叙,话说麦贵夫妇两人经过五c六个晚上的连续挖掘,将水井挖好后,随着从家里扛来了三根木头,拿来铁丝等物件,经过一番忙碌,便将桔槔(吊杆,当地称倒杆子)做好c立站了起来。 却说麦贵将倒杆子,也就是桔槔做好后,自不放心,为了测试吊杆是否好用,随着便浇灌起已经出苗,正茁壮成长的玉米菜,荆菜来,而后,看谷雨节气到来时,随着又将豆角苗,黄瓜苗,番茄苗,茄子苗,辣椒苗等从盆里移栽到地里后,便专心上工,挣工分去。除放工后,偶尔前来拔拔草,浇浇水外,自不天天耗在自留地也。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眨眼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便已是立夏之季了。 常言农时节令到立夏,万物苗木皆已大。门外无人问落花,绿色冉冉遍天涯也。 话说麦贵看到茁壮成长的玉米菜,荆菜已可以上市出卖时,不舍得自己吃的他,随着这日下午放工,回到家后,立刻挑着筐子,便往自留地拔薅荆芥,玉米菜去。 夕阳西下,那红红的夕阳,虽然已经失去了它那灼热的威力,但自不甘心,仍用自己最后的余辉照耀着大地也,那闹腾了一天的倦鸟们,仍不知疲倦地叽叽喳喳,吵闹着,趁着最后光亮,纷纷归巢去了。 麦贵夫妇到了自留地后,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三下五去二,一番忙碌,估摸薅够了筐后,随着便往筐里收拾着放摆起来。 且说杨荣花当见天色已暗,心里急着回家做晚饭的她,随着说了句“你慢慢收拾吧,我先回去做饭了,”便抬步回家做饭去了。 “好的,你回吧,”麦贵说着,便将玉米菜,荆芥慢慢往筐子里收集摆放去,而后,随着挑起担子便不慌不忙回家去了。 话说亚民c丽亚他们放学剜草,已由地里回家多时,正为没有现成做好的饭菜可吃,而嗷嗷待哺着,看到母亲回来,立刻叫喊着“妈妈,妈妈,”便围转了过去。 杨荣花针对锅冷馍凉,灶间无火之情况,心里虽然有些埋怨,但也没有说什么,随着洗了一下手脸,立刻进到厨房,添水放馍,将早上做熟的饼子,放到箅子上后,盖上锅盖,便点火烧起锅来。而后,一边烧火,一边剥离蒜头,随着剥离完毕后,立刻拿来蒜臼,握锤便胡捣起蒜泥来。 且当听到锅中水响时,吩咐亚民看火后,随着起身拿碗,便搅拌起面糊来。 当看到锅水已不响,且圆气后,随着拿掉锅盖,从箅子上面拾出馍饼,取出箅子后,先将暖水瓶灌满,添水盖上锅盖又烧了会儿,水开后,随着便将面糊倒进了锅去。 和弟弟妹妹玩耍着郭丽亚看到母亲,将热腾腾的馍饼从锅里拾到馍筐后,自是高兴,稍等了一会儿,随着便往伙房那里,吃馍去。 杨荣花已将面汤烧开,正扬汤止沸着,看到他的到来,随着便吩咐了过去,“丽亚,饭已做好,叫你伯喝汤吧。” “好,”丽亚答应着,伸手掀开馍筐上面的笼布,拿了个冒着热气的饼子,自也不沾抹蒜泥,双手来回互相交换着,便喊父亲喝汤去。 却说麦贵已有地里回来多时,将卖菜所需的秤砣秤盘找出放好后,正为了保持菜叶的鲜活,往上面喷上了水,听到叫喊后,随着便往伙房喝汤去了。 丽亚弟兄几个看父亲盛汤,拿馍蹲坐在一边吃喝后,自不管母亲吃不吃,随着便上前拿了饼子,沾抹着蒜泥,盛汤吃喝去了。 却说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不讲价钱的杨荣花将饭菜做熟做好后,自没有自己先吃不说,而且也没有跟随着吃,而是盛汤先喂小儿书燕c新颖他们,看亚民c丽亚他们吃罢后,随着这才也不管剩汤剩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且随着吃罢,并自也不招呼任何人,便自个刷洗起锅碗来。 夜幕已经降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慢慢便静寂了下去。 杨荣花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后,随着又将噩水到喂给猪后,这才休息去。 五更时分,刚闭上眼c还没有睡着多久的杨荣花听到鸡鸣后,随着便从床上起来后,先到外面抱了柴火到灶火后,随着便忙碌着活面c烧水c做饭之事去。 麦贵闻声后,随着便也从床爬了起来,出门洗了脸,看了天后,随着检查了一下卖菜所需东西带齐后,自连馍也不吃一个,随着对忙碌的妻子说了句“我走了,”便在妻子目送下,趁着天还没有亮,挑着担子往西出村,沿着村外那条直通漯河的古官道,便往牛行街那里卖菜去了。 天,混混暗暗,模模糊糊,虽然道路还看不清,但路上往漯河赶集之人,自已很多了。 对于出外卖东西这事,麦贵这并不是头一次,在七五年没有发大水之前,为了家中生计,就已经跟随着自己的好友西平城南蔡寨人戴梦德,前往平顶山贩卖过棉花不说,而且还在村东扒火车,单独往汉口卖过猪肉,故此,对于往漯河卖菜这事,不用细讲,自不陌生,可说是熟车旧路也。 且说对路径驾轻就熟的麦贵挑着担子,一路往北,走郭店,过应庄,经王孟寺,寺后张,行小村铺,很快便到了干河陈牛行街那里了。 牛行街,顾名思义,那就是买卖牲口的地方,由于其不仅是牛畜买卖交易的地方,而且还是全国很大的牲畜集散地,自是远近闻名,响彻全国也。 牛行街这条道,西邻澧河,北接沙河,南到干河陈,长度大约有三华里多,虽然这条南北之路不是太长,也不是太宽,但由于买卖商贾来自于河南,安徽,湖北,广西,云贵川,冀鲁晋,京津沪,赣湘粤,以及新疆,带动得这一方,自是热闹不凡也。 街道边上,卖鸡的,卖鸭的,卖鹅的,卖狗的,卖兔的,卖水果的,以及卖草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自是应有尽有也。 却说麦贵挑着担子到了牛行街后,面对着熙来攘往的人流,自无心观看他们做什么,趁着天还没有亮,在集中卖菜的那里找了个地方,放下担子后,眼见天还没亮,赶集买菜之人还没有上市,随着蹲坐下去,便耐心等待起买家前来问价买菜来。 天,随着黑暗的离去,慢慢亮了起来,而随着牛行街上人也越来越多,而买菜之人也三三两两,慢慢上市出现了。 “卖菜的这位兄弟,你这玉米菜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啊?” 却说麦贵由于路上走得急,坐下等待中,不由主便低头打着嘴,正一仰一俯的他,当猛然听到问话后,自禁不住激灵一下打了个颤,随着睁眼抬头便向来人看去,当见问价之人由东面而来,是一个个头与自己差不多,岁数比自己稍大,空着双手的中年男子时,自也没有多想,立刻便回答了过去,“玉米菜五分,荆芥七分,” “兄弟,这你要的,有点贵了吧?” “老哥,不贵的,昨天玉米菜都卖到七分,荆芥也卖到九分的。” “兄弟,不要听风就是雨,昨天什么时候,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价钱的。” “老哥,那你出什么价?我这是头铺生意,合适的话,自家种的菜,就是亏本我也可以卖给你的。” “我嘛,玉米菜二分,荆芥四分。” 麦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出这么低,“哥,你这给的也太低了吧。” “兄弟,我这已不低了,那你什么价,可以卖呀?” “我嘛,玉米菜最底你也得给四分,荆芥六分。” “兄弟,即然你一斤四分,六分都可以卖,那你这菜全部要完的话,你什么价可以卖?” “这个嘛?”麦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思想准备的他,自回答不上来也,随着反问道:“老哥,那你出什么价?” “这个,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 “就刚才你说的二分,四分啊,不行,那太低了吧。” “兄弟,已经不低了,合适的话,跟我走。”那菜贩说着转身便往东而走。 麦贵眼见他不出的价钱,面对着他的离开,自不动身开口换留也。 那菜贩自以为麦贵定会对自己离开,加以换留的,当见麦贵对于自己的离开,没有任何动静时,走出有十多步远的他,随着停步转身回头问询道:“怎么样,卖不卖啊,不卖的话,我可真要走了。” 麦贵摇头摆手道:“走吧,走吧,你走吧,给的太低了,不管卖的。” “真的不卖嘛?” “老哥,不是不卖,而是你给的价钱不合适,合适的话,我大老远跑,能不卖嘛。” “即然你要卖,那这样吧,你呐,往下压一点,我呐,往上长一点,你看如何?” “行啊,那你长多少?合适的话,我就给你。” “这个吧?”那菜贩沉思了片刻,随着咬牙道:“兄弟,咱们头一次打交道,看你也是第一次卖菜,为了头铺生意,咱们都不要讨价还价,斤斤计较了,这样吧,一口价,玉米菜你最底不是要四分一斤嘛,我呐给的二分,咱们二一添作五,玉米菜三分,荆芥五分,你看如何?” 麦贵闻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沉默着没有吭声也。 那菜贩自还当麦贵显价低,絮絮叨叨发镖道:“兄弟,我说的这价,已经很公平了,你想没想过,我这是一秤下来,没有什么损耗,而假如你要在这里卖的话,虽然价钱是四分,但那可是一秤一秤称,卖到最后,除去损耗,恐怕连三分都划不到的,在则,现在你立马回家,还不担误上工,一举两得,你自己算一下吧,看那个划算。” 麦贵一阵沉思,自觉上算后,随着便同意了下来,“行,三分就三分,那这菜,你怎么带走啊?” “这个,我的摊位就在东面不远处,你给我送过去,如何?” “行啊,那走吧,”麦贵说着,拿起扁担,挑起担子,便跟着那人往东走去。 那菜贩边走边自我介绍道:“兄弟,我姓李,名继明,是个实在人,往后有什么菜,尽管往我这里送,保管让你满意。” “行,那我明天还给你。” “” 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聊,不大功夫,便到了地方。 话说李继明妻子正忙着出摊,看到两人后,自不用交待,转身拿出一个布单子,便铺展到地上去了。 麦贵自然明白怎么回事,随着放下担子后,立刻便将筐中玉米菜全部摆放到了上面去。 李继明将布单子绑扎后,随着拿出一杆大秤,招呼着麦贵,便称起玉米菜的重量来。 麦贵应声搭手,便和李继明一起将玉米菜给高高抬了起来。 且说李继明称罢玉米菜,接着又称荆芥后,随着掐头去尾,得到玉米菜三十五斤,荆芥八斤后,自也不多说什么,立刻便按照事先说好的价格,算帐付钱来。 麦贵自是高兴,伸手接过一块四角五分钱后,在李继明的再三嘱咐下,自连早饭也舍不吃,随着挑起担子,便趁着天刚亮,快步回家去了。 却说杨荣花刚刷完锅碗瓢盆,喂罢猪,安排孩子们玩耍去,猛然看到麦贵由漯河而回时,自是高兴,连口问询下,随着便将特意剩下的而盖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麦贵自也是高兴,放下挑子,洗了把脸后,随着坐下一边吃,一边便把早上卖菜之事,以及自己的今后的计划讲叙了出来。 话说杨荣花知晓他想天天把菜对给李继明后,自赞同他的计划,随着生产队上工的铃声响起后,两人随着便上工挣工分去了。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眨眼间,到了黄昏后,放工的麦贵夫妇两人,到地里先将玉米菜,荆芥拔薅到了筐子里后,随着便回家做饭去。 次日早上,麦贵挑着担子到了牛行街后,自也不在摆摊,直接便直奔李继明那里去。 李继明见之,自是高兴,二话不说,称罢重量,随着算账后,立刻便把钱掏了出来。 麦贵拿钱后,无事的他,自也不在牛行街,过多停留,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立刻背上筐子,便快步回家去了,自不担误上工挣工分也。 话说亚民他们知晓后,虽然天天上着学,但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自是在放学,放假,干完本职工作之下,针对菜园不是浇水,拔草,就是帮忙剜菜也。 却说麦贵与菜贩子李继明挂上钩后,自也不在牛行街那里摆摊,随着便起早将玉米菜,荆芥,以及豆角,黄瓜,茄子,辣椒等菜对送给了李继明,然后在回来上工,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地做了起来,即便麦忙之季,也是照常不误也。 话说麦贵虽然很是辛苦,但可以挣到钱,改变家庭生活,自还是乐此不疲,孳孳不倦也。而当玉米菜,荆芥,黄瓜,豆角等随着败老时,自也不管天气炎热,连夜加班加点整理了土地后,随着便根据季节,头伏萝卜,二伏芥,三伏里头种白菜之俗语,将萝卜,白菜,菠菜等菜种植了下去。 而等它们长成后,自也不管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随着便又往牛行街那里对送起来。 话不多说,事不累叙,话说麦贵经过一年多的劳苦奔波,和其他人家一样,不仅不在为吃饭之事,捉襟见肘,寅吃卯粮,而且除去各种开销,手里还有很少的余钱时,心里自是高兴,面对着农历新年的一天天到来,将喂成的那个肉猪卖掉,看另一个发情,立刻给它配种后,为了让辛苦一年的家人们,过个幸福快乐的新年,随着便赶集置办起年货来。 一九七八年第一天,在鹅毛大雪c纷纷扬扬,无声无息的陪送下,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如期而至了。 人们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很是高兴,在这个还即没有收音机,更没有电视机,且连电也没有大面积铺展的年代里,随着便以各种方式,互相邀请着,喝酒庆祝来。 话说放假在家的丽亚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也很是高兴,吃着母亲为过年特意做出的各种美食,看大雪停止后,耐不住寂寞的他,自不等自己的那些玩伴们叫喊,光脚穿上黑色的胶鞋,出门挨家挨户叫喊出他们,随着便往村外地里,玩起打雪仗的游戏去。 光阳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冬去春来,又是一个春耕生产的季节了。 常言一日之计在晨,一年之季在于春,随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个上级要求再分一块自留地的消息,便又传达了下来。 话说因为有了土地,而生活大变的村民们,私下里本就希望多分土地,扩大种植面积,当猛然听到分地的通知后,自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也,自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推三挡四,而前怕狼后怕虎,立刻拍手响应,双手赞成后,各个生产队,随着便在本队会计,队长等人的主理下,分起自留地来。 却说麦贵本也想扩大种植,但又因无法获得土地,而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当猛然听到再分自留地的消息时,自也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也。经过一番抓秋,在村子南面的那块土地上,又分得一亩二分地的自留地后,夫妻二人一番合计,决定仍种植蔬菜后,随着便连夜挖掘起水井来。 话不累叙,事不重说,话说麦贵夫妇两人白天上工,晚上挖井,经过八c九天的不辞劳苦,掘好水井后,立刻便丢耙拿锄头,打沟平整土地来,趁着春回大地之时,将蔬菜种子下种到自留地后,随着便闻铃上工,挣工分去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且说麦贵种下蔬菜后,经过连续几回的浇灌,看所种蔬菜发芽长大后,随着便如去年一样,在全家人协助下,开启了起早贪黑的卖菜行动来。 乌飞兔走,斗转星移,眨眼间,春去夏来,便又是一个夏天来到了。 话说麦贵原以为天气还会如去年一样,天遂人愿,风调雨顺的,自万万没有想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春季雨水本就少得可怜的天,进入夏季后,不仅连一丁点雨水也不下不说,而且还出奇地热也,并且就连那地下之水,也竟然直线下降,闹得无水可用也,针对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情况下,为了不至于所种蔬菜结不出果实而干死,随着便与天地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白天上工抗旱,晚上抽空挖掘加深起水井来。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春去夏来,秋尽冬至,眨眼间,便又是一年过去了。 却说吃苦耐劳的麦贵和妻子杨荣花夫妻两人起早贪黑,勤勤恳恳,经过一年的辛苦劳作,虽然遭受了特大的旱灾,在庄稼苗皆受旱而死,几乎达到了颗粒无收的情况下,但由于两人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并在种植蔬菜这一点上,同心合力,和衷共济,最终还是保证全家即没有拉棍要饭的,也没有走到“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地布也。面对着七九年的到来,虽说种植蔬菜没有挣到钱,但不甘认命的他们,随着便又张罗准备起明年的种植计划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山重水复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寒冷的北风象刀子一样,呼呼地刮着,自是寒气逼人,凛冽刺骨也。 一九七九年,在人们的期盼,爆竹“噼里啪啦”的欢迎声中,跟随着春天的脚步,唱着美妙的歌曲,有声有色,活灵活现地,如约而到了。 汾阳寨的村民们虽然还没有从干旱的阴影走出,但面对着一年中最重要c最隆重,且普天同庆,举国欢腾的这个节日,俭朴善良,遇到困难向前看的他们,自不会让乌云笼罩在头,而失去一年的快乐。不仅把干旱之事丢到了九霄云外不说,而且还把它从脑海夷除去,而不遗余力,兴高采烈c欢天喜地,投入到庆贺春节的活动中去了。 春节对于上学的孩子们来说,不仅可以穿新衣,放炮,吃很多好吃的东西,睡到自然醒,也不用在学习,而且还是乐园,是天堂也。 却说郭丽亚放得假来,为了玩耍,天天晚起晚归,白天里,不是这家到那家踅转游玩,追逐打闹,就是在结了冰的大水坑里,比赛滑冰,打陀螺,推铁环等,晚上则不是捉迷藏,掏鸟窝,瞎跑乱转打仗玩,就是钻进生产队饲养屋里(也是牲口屋)的麦秸堆里,一边烤火,一边听大人们讲故事来,天天自是玩得不悦乐乎也。 话说麦贵本计划辛苦一年,积攒点钱,然后把堂屋给盖起来,万万没有料到天不作美,不遂人愿,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而且因为没有吃的,为卖粮食还倒贴许多钱,虽然已经决定只留东门的那块地作为菜园,另一块将不在作为菜园,但心里自还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也,直随着春节的到来,心眼小的他才因举国欢庆的喜悦之情,而不在纷争纠结也。才随着和自己一时的,且交往多年的郭武臣,郭德阳,郭守法,郭要信,郭绍兴,安换成,郭成章,郭干启等十多个在家的朋友,如同往年一样c按照约定好的轮流摆宴,今晚到你家,明晚到他家,欢聚到一堂,喝酒庆贺起新春来。 一时间,春节这几天时间里,只要到了晚上,大街小巷内,不仅到处飘着酒香,而且吹牛说胡话,醉酒之人,自还是比比皆是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安乐祥和的春节,很快便过去了。 雨水节,雨水代替雪。随着雨水的到来,结束了走亲访友的人们,随着便投入到耢麦的生产劳动中去了。 日复一日,转眼间便又是惊蛰节了,常言春雷响,万物长,过了惊蛰节,锄头不停歇。 却说麦贵身为农民,自然懂得时令季节,立刻前往东门外的那块自留地里,平整打沟修畦后,随着便将玉米菜,荆芥等蔬菜播种了下去。而就在他把蔬菜种下后,一个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消息传了下来。 村民们猛然听闻后,自是奔走相告,随着便纷纷前往大队那里开会去,可当知晓上级为了搞好农业生产,政府依据国家政策,破解农业生产中的大呼隆和出工不出力之困境,也就是“喊破嗓子敲破钟,社员迟迟不上工,街头站,庄头等,到了地头歇一崩。得罪了队长干重活,得罪了会计笔杆戳(少记工分),得罪了保管矮秤砣(少分粮食),得罪了挖大粪的两勺顶一勺,”以及治理偷奸耍滑等情况,而采取的工作试点时,激动沸腾的心顿时便凉了下去,小农意识的村民们,深知枪打出头鸟,露头的椽子先烂掉,刹时间,面对着工作组的问话,一个个呆若木鸡c默默不语,自无人应答响应也。 话说由县委副县长为组长的工作组本想采用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工作试点,从而摸索出一条即符合政策,又可以脱贫致富的生产责任制,万万没有想到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竟无人率先响应,且对搞包产到队有顾虑,存在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惧心理时,自是不解,面对着众人大眼瞪二眼的情况,为了能使试点继续搞下去,决定不在采用自愿的方法,来让他们自己确定了,随着决定挑选了几个党员为队长生产队作为试点后,工作组带队的副县长随着便将一,二,八,十二,十四,十八,六个生产队的队长叫喊到别的房间里,当面言明了一切,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后,征得六个党员的同意,随着便当着各个生产队长,以及社员们的面,指定一队,二队c八队,十二队,十四队,十八队,这六个队作为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试点后,县委工作组随即便分队亲自坐镇,带领着这六个试点队,红红火火,有声有色地干了起来。 在此即便没人问汾阳寨怎么会十八个生产队,我也要粗略介绍一下汾阳寨的情况,不然,就会闹笑话的,汾阳寨大队名字上是一个村,但实际上还管辖着唐江河以西的,刘村与于村两个庄子,刘村与于村皆不大,刘村为六个生产队,于村则为三个,依次在汾阳寨村子的西北角方向,且依次相距有四五里,自不是太远,要不是由它们这两个村子的话,是不会有十多个生产队的,故,在此特意说明一下,因后面还要用到它们。 对于生产队,这个公有制集体经济中最基本的生产单位,虽然是最基层的,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主要管事的就是队长,妇女主任,会计,记工员,仓库保管员他们几个。社员每天要干什么活,郭干什么,安干什么,生产队每年种什么作物,怎样调整农作物的茬口,发展什么产业,添置什么农具,以及人员的出勤等等,事无巨细,皆有他们负责也。 麦贵家隶属于第五生产队,共有四c五十户,三百来人,地大约有七c八百亩,且土地几乎皆在东门外,铁路东的老王坡里,由于土质见水乃清早软,中午硬,到黑犁不动,极不好管理,人们便诙谐地称之为黑漏土,自是天晴一把刀,下雨一团糟也。 却说胆小怕事的麦贵看到工作组指定一,二,八,十二,十四,十八,六个队作为试点后,本身就不想成头的他,自也不说什么,起身回家后,随着便按部就班,继续上工去。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光阴似箭,眨眼便已是晚春之委了。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谷雨下秧,大致无妨。麦贵随着季节的到来,将先前所育的茄子苗,番茄苗,辣椒苗,黄瓜苗等栽种下后,眼见玉米菜,荆芥等已长大可以贩卖,随着便一边继续上工,一边拔薅着,起早贪黑地往漯河牛行街那里,赶集对卖起青菜来。 日子不可久算,立夏,小满,并随着芒种到来,眨眼间,便又是夏收秋种的季节了。 村民们面对着夏收秋种,深知机不可失,在南门外,也就是南大坑的东面,将本队的麦场,泼水造罢场后,随着便好象打了鸡血似的,机,畜,人,齐上阵,割运打轧快入囤,连明带夜地抢收抢种来。 话说麦贵,杨荣花夫妇深知自家孩们多,如果不趁机多挣工分的话,年底结算分粮时,全家必会无粮的,自也不顾麦忙之时,仍旧起早贪黑地继续前往漯河对卖蔬菜不说,而且每天上工,不仅把记工员分派的割麦任务完成,而且还要另外多割,以多挣工分也。 村民们,边割,边运,边垛,边打,丢筢拿扫帚,有摊有翻,有轧有碾,有起有扫,有堆有扬,有收有种,连明带夜,加班加点,争分夺秒,自是忙个不停也。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是农历六月,又是个三伏天了。 却说村民们按照节气把大豆,芝麻等下后,趁着庄稼还没有出来之时,将上交的公粮扬晒干净后,随着便赶车拉粮,往人和粮所那里,上交去了。 话说亚民,丽亚他们随着时间的到来放假后,从小就喜欢听说书人说大鼓书的郭丽亚,在四处游玩乱转中,当在二堂兄郭新年家里(也就是大代爷郭中喜的家)看到《水浒传》《三侠五义》这两本书时,自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立时便改变了自己的日常玩法,即不在和伙伴们到铁路两沿跑着找什么长熟的龙葵果(本地叫黑天天),桑葚,以及马泡吃,也不在上树摘枣打核桃,也不在下河进坑捉鱼逮虾,也不在玩泥巴c坑里逮青蛙,也不在玩弹球c打洋牌,也不在制弹弓,以及弹弓枪,也不在跳沙坑c荡秋千,也不在去捅马蜂窝,也不在为了捕蝉,寻找知了皮,而树园里到处转。至于晚上即不在捉迷藏,也不在和伙伴们围坐成一个圆圈,来进行丢手绢之游戏,也不在“小蒸馍,撂大高,您的人,紧俺挑,挑谁呀?挑二梅,二梅不在家,挑您姊妹仨,”那样玩,更不在晚上打仗而到处乱跑。而是上午由坡里割草回到家,将青草卖到生产队饲料室后,便兴致勃勃钻到堂兄新年家的低矮窝棚里,饶有兴趣,津津有味地看《水浒传》与《三侠五义》,直到很晚才回家也。 却说麦贵交罢公粮回到家后,听到大儿亚民已经初中毕业,并已经高考结束后,这天吃晚饭时,一向从来没有问询过亚民他们几个上学情况的他,禁不住问询起亚民他们几个的考试成绩来。“老大,我听你妈说,你已经毕业了,考得怎么样,有希望上高中嘛?” 亚民犹犹豫豫道:“这个各一半吧,” 麦贵诧异道:“你什么意思,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怎么各一半呀?” 亚民道:“这个怎么说呐,因为很多题目我没有学过,故,” 麦贵道“行啦,我明白了,那你有何打算,今后上还是不上啊?” 亚民道:“这个,不想上了。” 麦贵深知男人如果没有一项技能,将来是很难生存的,随着继续追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准备学习什么技能啊?” 亚民沉思了片刻,道:“伯,我打算拜师,学习木匠手艺,你看拜谁呀。” 麦贵闻听,沉思了片刻,道:“行,即然你想学习木匠手艺,到年过节时,就拜成章为师,让他传传授你手艺。” 亚民点头同意道:“行,伯,那你安排吧。” 麦贵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调头便向老二亚军问了过去,“老二,你考的怎么样,升级还是留级呀?” 却说正在一边吃饭的丽亚自知自己考试成绩不好,不仅没有留级不说,而且还是降级,针对父亲的挨个问询,自知无法交待,心虚的他,随着不等老二亚军回答,自也不在吃菜,拿了红薯豆饼,端着饭碗,起身便无声无息地往外面吃去了。 那亚军正低头吃喝着,猛然听到问话后,随着便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通知书递交了过去,“伯,我考的不好,数学考了四十八分,语文考了五十九分,留级了。”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每个做父母的心愿,麦贵自也毫不例外,听到亚军学习成绩不好时,随着便针对孩子们的上学学习情况,根据自己体会,说教起来,“我和你妈,因为当时的条件不好,在加上家穷,都只上了小学,现在轮到你们了,对于上学之事,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我和你母亲也会保证你们上学的,决不会因为学费,干活什么拉你们下来的,你们必须努力学习才行,要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不然,到时后悔就晚了。” 亚军连声答应道:“是,我明白的,今后我一定会努力的。” 麦贵随着便又往下问去,“丽亚,他呐?” 亚军道:“他呀,刚才还在这里吃饭呐,可能到外面吃去了吧?” “把他找过来。”麦贵说着,放下饭碗便起身离开了饭桌洗手去。 “好的,”亚军应声答复着,起身端着饭碗叫喊着“丽亚,丽亚,丽亚,”便往院子外面,到大街上找寻丽亚去。 且说丽亚自知自己什么情况,虽然起身到了街边,但自时刻注意里面的谈话也,当听到二哥亚军的叫喊后,自也不敢在作糊涂,随即明知故问道:“二哥,叫我有什么事呀?” 亚军面色不悦道:“老三,你说什么事,明知故问,咱伯问你考试情况的。” 话说郭丽亚自知自己考试成绩不好,心里虽然不想回家当面回答,但面对着父亲传唤自也不敢深知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沉思犹豫了片刻,想好对策的他,起身回到伙房,放下饭碗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向父亲问询了过去,“伯,您找我什么事啊?” 却说麦贵正在洗脸,听到问话,顺手将擦脸的毛巾搭凉到绳子上面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问询了过去,“丽亚,今年你考的怎么样,留级还是升级啊?” 却说丽亚自万万没有想到怕啥来啥呀,面对着父亲的问询,眉头一皱,眼珠一转,吞吞吐吐,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地撒谎道:“伯,我考的也不好,语文考了三十来分,数学考了五十分。” “是嘛?”麦贵自是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便诧异不解地问道:“那升级或是留级啊?” 丽亚猛然听闻后,没有想好如何回答的他,随着沉思犹豫了片刻,继续撒谎道:“这个通知书上没写。” “什么没写,那你哥他们怎么都写了,你的怎么会没写呐?”麦贵困惑不解地问道: 丽亚自还当说没写,父亲就不会在往下问了,自万万没有想到还会继续往下问也,猛然听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继续撒谎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面没写。” “是嘛,那把你的通知书拿来,让我看一下。”麦贵继续追问道: “这,”丽亚深知只要拿出,必会遭到挨打的,刹时,支吾道:“我的通知书丢啦。” “什么,丢啦,这才几天呀,怎么会丢呐?”麦贵猛闻,自不由得诧异也,“丽亚,别不是不想让我看,故意说谎骗我的。” 丽亚继续说谎道:“伯,我真的丢啦,” “丽亚,这三四年来,我从未问过你们上学学习的情况,今天无意特意问了一下,想不到你的通知书就丢了,你可真丢的是时候啊。” 丽亚一时间,自不知如何证明好了,“伯,我我真的丢啦,没有说谎骗你的。” 麦贵眼见其闪烁其词,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更大更重了,“没有说谎骗我,那你哥你弟他们怎么不丢,就你的丢了啦。” 丽亚假装无可奈何道:“伯,你这让我怎么说呐。” 麦贵眼见不用武力,丽亚自不会老实交待的,刹时,脸色一变,怒声道:“什么怎么说,今天你把通知书拿出来,万事皆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丽亚沉思片刻,决定坚持到底后,继续坚持道:“伯,我真的弄丢了。” “行行行,你弄丢了,”麦贵自是生气,抬腿便走进了堂屋,随着使用火柴点亮煤油灯后,转身便向丽亚叫喊了过去,“丽亚,过来。” 却说丽亚正准备转身离开,猛然听到叫喊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诧异地回问了过去,“伯,你叫我什么事啊?” 麦贵脸无好脸,声无好声道:“你说什么事,让你过来你过来嘛。” “好吧,”丽亚虽然有些担心害怕,但自不敢违抗,随着便乖乖地走进了堂屋来。 生气的麦贵见之,随着便问询了过去,“丽亚,你的通知书真的丢了嘛?” “是啊,伯,真的丢了。” “好,那你等着,”怒恼的麦贵自也不在多说什么,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手,冷不防将丽亚按倒在地后,抡起鞋子,便“噼里啪啦”往丽亚屁股上面,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暴打起来。“我让你丢,我让你丢,我让你丢。” 丽亚万万没有想到,自小一直就没有挨过打的他,顿时便号啕大哭起来。 恼怒已极的麦贵面对着儿子丽亚的哭喊求饶,不仅毫不手软不说,而且心中火气自更加火爆也,自是边打边大声斥责也,“你小子,十二岁,就想唬弄我,真是无法无天了,今天你不是丢了嘛,我让你丢个够,非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可,。” 丽亚那经受得住,没有多久,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起来,“伯,饶了我吧,我的通知书没丢,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却说麦贵一阵暴打,发泄了心中怒火后,随着便停止了下来,“你不是说丢了嘛,现怎么又想起来啦。” 丽亚生怕再遭到挨打,自也不敢在说谎,随着便把实话实说来,“伯,不是丢了,而是因为没有考好降级了,不想让你看到,才说丢的。” 麦贵怒声问询道:“什么降级了,你小子天天怎么上的学,怎么会降级呀?” 昏昏噩噩的丽亚自不知如何回答好了,语无伦次道:“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上面写的是降级。” “去,把通知书拿来,我看一下。”麦贵虽然很是生气,但自也无。 郭丽亚闻言,不敢怠慢,起身急忙出门,到了东屋找到书包,从语文书本里找出夹在里面的通知书后,立刻便拿了过来。 却说麦贵当看到通知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由四年级降为三年级时,自是恼火,随着便比古论今,大声训斥起丽亚来。“你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啊,天天吃了就走,有什么活家里也从来没有要你们请假来做,现” 丽亚深知是自己的过错,生怕在遭到挨打,自不敢有任何反抗也,面对着父亲的大声怒骂斥责,一声不吭,一个筋地连连点头答应保证也。 却说麦贵经过一阵训斥,发泄了怒气,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丽亚,事已经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吧,还象这样吧?” 丽亚急忙保证道:“伯,你放心,决不会这样了,今后我一定努力学习,不仅年年拿到奖状,而且从此连留级这种事情,也决不会再发生出现了。” “好,这次我就饶过你,明年如果还是这样,你就不要在浪费钱财上学了,我可不会养你这样一无是处的窝囊费。”麦贵说完,抬腿便出屋去了。 “不会,不会,决不会,我一定会拿奖状回来的。”丽亚连连保证着,看父亲出门后,对于上学这事从没有想过的他,不由得思索起这几年自己上学的情况来,自为自己这几年昏昏噩噩除了玩,而没有好好学习而后悔也,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好好学习,改变自己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并随着便在煤油灯下,看书学习来。 后来,丽亚在上学中,果然不负自己的想法,学习成绩不仅在班里数一数二,而且还在学校举行的一次数学比赛中,获得了全公社第三名的好成绩,并顺当地考上了初中也。 倏地温风至,因循小暑来。竹喧先觉雨,山暗已闻雷。 户牖深青霭,阶庭长绿苔。鹰鹯新习学,蟋蟀莫相催。 云往东,一场空;云往西,淋死鸡;云往南,水漂船;云往北,瓦碴晒成灰。地里的庄稼随着雨水时不时的浇灌,自一天一个样也。 入了伏,手不离锄。稻耥三遍串串满,豆锄三遍荚成串。为了确保秋粮丰收,麦贵与村民们随着在生产队长的安排下,除了下雨天外,不是给芝麻c谷子c大豆拔草锄地,就是下地翻红薯秧,自天天忙着田间管理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到了秋高气爽,果实成熟,秋收的季节了。 常言白露谷,寒露豆,花生收在秋分后。秋季作物虽然收完也要种,但由于作物成熟时间不同,自没有收获夏季麦子那样急促也。随着季节的到来,以及庄稼的成熟情况,五队的村民们随着便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杀芝麻,收谷子,割大豆,抢收起秋粮来,随着庄稼的收罢,还没有化肥,尿素什么的村民们,将积存一年发酵过的土肥,拉撒到地里后,随着便驱赶着骡马牛等牲畜,便耕犁起土地来。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随着季节的到来,平整好土地的村民们,自不迟缓,随着便将麦子播种到地里去了。 寒露早,立冬迟,霜降收薯正适宜。人们随着便刨收起最后的农作物,红薯来。 红薯是村民们主粮,自有“红薯面,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一季红薯半年粮”这种说法,红薯这种作物,虽然果实在下面,但也不像花生,大豆,芝麻那样,直到最后才可以当作柴火烧,而它从种下生长开始,其叶就不仅可以作为菜叶吃,而且茎还可以割着喂猪c喂牲畜,自有很多好处也。 对于出红薯这个事,首先要做就是用镰刀,留下几寸茎,把红薯秧割去,然后,那就是用三齿铁耙,一垄两行,把红薯从土里刨出来。 且说当红薯从土里刨出完后,生产队里自仍旧如往年一样,也不将所出红薯,拉回到寨南麦场里去,随着便就地过秤,分给各家各户去。 话说村民们分到红薯后,自是高兴,随着便往家运送起来。 却说麦贵将分得的红薯拉回家后,挑选那些没有破皮,完好无缺的红薯,不管大小,一筐筐贮藏到红薯窖后,随着和别家一样,拿出礤床,便将那些在出刨时,擦破了皮,一时吃不完,且又已不能长期存放的红薯,一个个刨擦成红薯干后,趁着立冬之日,挑到村外,便晾晒到麦苗还没有长出的田地里去了。 吟行不惮遥,风景尽堪抄,天水清相入,秋冬气始交。 饮虹消海曲,宿雁下塘坳。归去须乘月,松门许夜敲。 立冬这个节气过后,天气虽然已进入冬季,但由于地表下所贮存的热量,还没有消耗完,自仍还不是太冷,仍旧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也。 且说村民们那撒摊在地里的红薯干,经过八c九天的晾晒c翻动,已经干透后,随着陆陆续续收集回家后,而后,通过碾子,便碾磨起面粉来。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时间犹如白驹过隙,飞驰而过,眨眼间,便又是到了年底了。而随着新年的将要到来,队里仍如往年一样,论工分挨家挨户往下分发起粮食来。 却说麦贵与村民当闻铃听到分粮的消息后,自很是高兴,随着便拿上袋子,往生产队的仓库那里,领取粮食来。 队长,会计,记工员看各家领粮的人到齐后,随着先公布了各家的工分,及往来所借粮,以及一个工合算多少斤粮食后,随即便挨家挨户称斤,分发起粮食来。 话说各家各户挨个领了粮食后,一个个当看到所分粮食并不是很多时,针对风调雨顺下也没有获得大丰收的情况,自是垂头丧气,懊恼后悔也。随后当得知实行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一,二,八,三个生产队,家家生活不仅提高了很多,而且户户还有结余时,自是心情激动,群情激奋也,随着你一言,我一语,便议论起一,二,八,三个生产队的丰收情况来。群情激奋下,为了来年本队也能够获得丰收,自纷纷要求也要执行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政策也。 话说其他那些没有执行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生产队社员们,针对一,二,八三个生产队的丰收情况,自也是心情激动,群情激奋也,互相以联系,自认为别人可以,自己也可以后,随着便往大队部找寻驻村的工作组,请求执行包产到队的政策去。 话说县委工作组深入生产第一线,与干部群众一起,根据六个生产队,每个队的实际情况,不搞一刀切,因队制宜,采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比如包土地,包成本,包产量,以及分组分队等等,经过近一年时间,将试点工作取得完满成功后,正在大队部总结经验,合计着如何将联产计酬,包产到队的这种方法推而广之。猛然看到汾阳寨的那些没有执行的生产队的干部与社员,为了来年丰收,自发前来请求也要执行时,自欣喜若狂,大喜过望,随即便向县委报告去。 县委常委针对这种情况,经过认真研究和反复交换意见,逐步统一认识,觉得可以推广后,为了使农民早日过上好日子,随着便全县推而广之。 话说汾阳寨的村民们知晓后,自是非常高兴,为了获得明年的大丰收,各个生产队随着便在县工作组指导下,行动准备了起来。 却说五队的社员,在队长的主持下,开会商量决定也学一,二,八队那样,发展多种经营,比如种植棉花,种瓜,种烟等,从而走上致富之路后,有了目标的社员们随着便在县工作组的指导下,自也不管隆冬腊月,已是年头月尾,动力十足趁着年前的有限时间,热火朝天c如火如荼地,在本队麦场的北头动手搭盖c建筑起烤烟房来。 一九八零年,在“噼里啪啦”响彻云霄的炮竹声中,跟随春的脚步,便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如期而至了。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仕,无禄尚忧农。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 面对着新年的到来,人们自是非常高兴,随即便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敲锣打鼓,有声有色地欢迎起春节到来。 过春节这样的喜事,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那都是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事,麦贵自也毫不例外,针对春节的到来,自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想到今年已经轮到自家摆宴的他,收拾准备了一下后,随着便在十多个朋友的轮流宴请下,今晚你家,明晚他家,喝酒庆贺起春节来,自不亦乐乎也。 却说麦贵他们十多人虽然玩得很是相投对把,但他们并不在一辈份上,也就是有辈份高的,有辈份低的,十多人虽然并不在一个辈份上,而且还有哥哥出外工作不在家,弟弟加入他们这伙的事情,但这并影响他们交好也。 这天晚上,轮到了麦贵家,十多人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随着便一边抽烟,一边三三两两,你一言,我一语,互叙闲聊起家庭琐事来。 话说麦贵在与坐在旁边的老契c大个子武臣闲聊中,不知不觉无意间,便把儿子亚民想学木工之事,言讲了出去。 且说亚民的干答,大个子武臣闻声后,随着便埋怨并提醒道:“麦贵兄弟,我说你是迷瞪或是真糊涂,咱们这里面现成不就有木匠嘛,你还往哪里找木匠拜师呀。” 麦贵诧异问道:“你说的是谁呀?” 大个子武臣提醒道:“那还有谁,你们一个队一门的郭成章不就是木匠嘛。” 麦贵恍然大悟道:“你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呀。” “你呀,成天不知想啥的,行啦,这事不要问了,我给你说去,”大个子武臣说着,转头便向坐在里面正和别人闲暇着的木匠成章叫喊了过去,“成章兄弟,成章兄弟,来来来,和你商量个事,如何?” 且说郭成章正和郭绍兴,郭守法两人交谈着,猛然听到叫喊,自是诧异不解,立刻停住交谈,随着调头便问询了过去,“武臣哥,叫我有什么事?” 大个子武臣委婉地问道:“成章兄弟,现木工活忙不忙啊?” 成章笑道:“武臣哥,这个怎么说呐,还行吧,怎么,你要做东西呀?” 大个子武臣直言不讳道:“我不做东西,成章,即然活还行,那再添个帮手,收个徒弟如何呀?” 成章之前已经收过多名徒弟,对于再收一个,自也没有什么想法,现当猛闻武臣说起,自还当大个子武臣开玩笑呐,随口便笑着回应了下来。“武臣哥,别说一个了,你开了口,就是再收十个也没问题的,” 大个子武臣认真道:“成章兄弟,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说的是真的。” 成章道:“是嘛,那谁呀?” 大个子武臣直接挑明道:“不是外人,我的干儿,亚民,怎么样,没问题吧。” 成章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行啊,这没问题的。”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大个子武臣转身便向外面喊去,“亚民,亚民,来来来,进来给你师傅倒酒。” 亚民闻声,立刻便走进房内,拜成章为师后,随着便挨个向武臣等敬倒起酒来。 大个子武臣眼见事情办妥,自是高兴,随着便提意划拳猜枚之事来。 众人一番交谈,宣布了每人六杯酒后,随着便推选武臣作为了带头人。 大个子武臣闻声,自不客气,随着便“一枚一,哥俩好,三星照,四季财,五魁手,六六顺,七巧枚,八匹马,酒常有,满堂红啊,”挨个与好友划拳猜枚,放量喝起来酒来。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新年便结束了,村民们随着便又投入劳动中去了。 话说麦贵之前由于曾经烤过烟,懂烤烟以及种植技术,队长随着便安排他,培育五亩地的烟苗这事去。 俗话说“苗好一半收,”至于种植烟草为啥要先行育苗,这个主要是由于烟草种子细小,出苗力弱及幼苗根系嫩弱,抵抗旱涝能力低,再加上出苗后烟株生长缓慢,对温度,水分,光照,养分等环境条件有较严格的要求,不能直接种植大田,在为了保证烟苗成活率高,还苗快,且生长一致,故,才采取人工育苗这种方法的。 且说麦贵受命负责培育本队的烟苗后,针对培育种子发芽这个事,有着一深知如果没有温度的话,是无法催芽的,针对虽然已是惊蛰时节,但天气仍旧乍暖乍寒之情况,决定利用地热保持温度的他,让妻子用白布缝了一个袋子,将种子装入袋子用温水浸泡后,立刻用绳子将袋子,放进到东门外的,那口水井的下面催芽后,随着便往铁路东,炸弹坑那块地里打沟修畦,整理苗床,塑料棚子去。 炸弹坑这块地,据老人讲原名并不叫炸弹坑,之所以现在叫着炸弹坑,而是由于那个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的老日在侵略中国,杀到这里,飞机扔炸弹在炸京广铁路时,炸弹扔偏后,落到地里留下了三个很大很深的炸弹坑后,才改名叫的炸弹坑也。 且说麦贵在炸弹坑那个块地,选定好临近水井的地方打沟修畦后,和另外两个社员,经过七八天的忙碌,将三条十多米苗床整理好,又备好发营养土,以及棚子弓子后,随着便将种子从水井下面提了出来,当看到种子虽然还没有冒尖发芽,但已经发白时,心中有策的他自不担心,晚上吃罢饭,帮妻子刷罢锅,又将锅里添了几碗水后,随着便将种子放到锅中的箅子上面,用锅盖盖好后,利用锅炉余温,促使烟叶快速发芽去。 一夜过后,麦贵将种子从箅子上取出,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种子已经冒尖发芽时,自是高兴,吃罢早饭,闻铃上工,当面告诉队长可以下种后,随着便在队长安排下,带了三四个社员,拿了铁锨,棚膜,弓子c草帘子等东西,便往整理好的苗床那里下种去。 且说麦贵带着种子,拿了铁锨,到了地里,先不慌不忙将烟叶种子下到早已浇灌好苗床里面,又用备好的营养土,均匀地覆盖到种子上面后,为了保证畦内有温度,适合种子生长,几个人随着将弓子插到畦的两面,做成半圆形状后,将棚膜摊盖在上面后,为防止北风吹破棚膜,随着便用泥土将棚膜的两边压实盖紧,密封住了。 却说麦贵虽然将烟叶种子下到畦里后,但提着的心自没有放松下去,随着便大田打垄去。而当幼苗长到两片真叶时,随着天气的变化,气温的升高,便在每个晴天的上午八c九点至下午四c五点时,为棚内进行通风降温排湿也。 而且并根据烟苗的生长情况,及畦内烟苗的密植程度,及时进行踢苗c间苗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烟苗便已长大,时间便进入到谷雨这个季节里去了。 谷雨天,忙种烟。随着一场春雨的不期而降下,不在推动水车浇地种烟的麦贵与村民们自是欢喜,随着便趁机将烟苗从畦里起出,移栽到大田里去了。 烟苗虽然移栽到了大田里,但返苗期的管理工作自也不轻松,首先那就是查苗与补苗,并在田间撒放毒饵,防治地下害虫。其次就是栽后及时进行浅耕,以防土壤板结。在则就是栽后及时喷洒莫蚜灵等农药,来防治蚜虫和花叶病。 其二就是团棵期管理,首先就是在栽后二十五六天烟田追肥。其次就是中耕培土除草,以确保烟株在生长期间即无杂草抢肥,又能土壤松散,增温保墒也。 其三就是旺长期,也叫现蕾期的管理,首先就是及时清除烟株下面的底脚叶及病叶,并清出烟田,以方便烟田通风透光,减少病虫害的发生。其次就是加强烟田水分管理,以确保在烟苗成长时间即不缺水,也不会因大雨过后,烟田积水。在则就是根据烟株长势,进行“打顶不见花,见花质量差,打顶不过寸,过寸跑了劲,”来及时打顶抹杈,以减少养分消耗,提高烟叶产量和质量。 麦贵对于以上这些情况,不仅了解知道,而且手中还持有西平烟草公司所发的《烤烟栽培技术规范》这本书,自严格按照书上所写执行,在带队管理中,按部就班,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丝不苟,尽心竭力,全力以赴,就连麦忙之时,也不掉以轻心,而放松对烟田的管理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时间便进入到七月里去了。 话说麦贵在管理中,当见下部叶片已经由绿色变为黄绿色,叶面上茸毛脱落,叶片主脉也已全部发白时,知晓烟叶已经成熟,自是高兴,自也不管天气炎热,随着便一边采摘,一边从地里运回到南场烟炕那里,令本队妇女们按照绑烟上竿的几项要求,绑烟上竿来。 且说麦贵看所采烟叶全部扎完后,为了打响第一枪,便亲自带人按照装炕时的几项要求,根据上稠下稀,同层均匀一致的原则,一天之内,将烟叶装满烟炕,封闭天窗地洞后,深知烘烤一炉烟得需要五c六天时间,一个人是坚持不下来的,征得队长同意,要儿子亚民为自己打下手后,随着便点火烧起烟炕来。 常言种植是基础,烘烤是关键,对于烟叶的烘烤,共分三个关键段,首先就是变黄期:对于变黄这个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的,但操作要点就是在点火后,必须在四至六个小时内,将烤房温度,提升到36至38度,而后,稳温四到六个小时,在以每小时2度的速度升温到41至42度,使二档烟叶变黄7一8成,然后在升温到43一44度,使全炉烟叶全黄,然后方可转火进入定色阶段。 对于定色期,这个不用细说,看字你就会明白的,那就是使变黄的烟叶保持黄色,至于操作要点就是加大火力,烧火更稳,升温要准,不能降温,要以平均2到3小时升温1度的速度来进行,并在升至45度c46度c47度三个温度时,分别保温四或六小时,然后,在以1到2小时升温1度的速度,升至53度,或55度,保温六c十二个小时即可,而后,在转入干筋期。 对于干筋期,这个字面也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就是确保烟叶的筋干也。操作要点就是以每小时升温1度的速度,使炕烟升温到67度~69度,最高不超70度,其间要逐渐关小天窗c地洞,以湿球温度不超过43度为准,并保持稳定,直至烟叶全部干筋也。 话说麦贵作为烤烟技术员,对于怎样变黄,怎样定色,怎样干筋,这三段式烘烤自很清楚,但更深知事事并非千篇一律,一成不变,必须根据烟叶,烤房,以及天气等实行情况,灵活变动才行,不然,就会悔之晚矣,点火后,为了保证做到小火能保住,中火能稳住,大火能赶上,而炕出优质烟叶,虽然有儿子亚民打下手,但不放心的他,不仅晚上不敢躺下睡觉,只能坐下打会屯,而且还忙得早中晚三顿饭都顾不上回家吃也。 其妻杨荣花见之,不仅毫无怨言,而且顿顿亲自把饭送到烟炕那里也。 话说麦贵在妻子的大力支持下,时刻查看着温度计,根据烤房内的温度,湿度,以及炕烟叶的变化情况,充分发挥天窗蒸散排湿作用,尽量迟开地洞,防止出现温度不稳和底青,并随时调整烤房内的温度,使其始终达到要求也。 且说任劳任怨的麦贵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经过四c五天的时间,便烤好了头炉烟也。 队长面对着黄澄澄的烟叶,自是高兴,随着不等烤房内热气散尽,立刻派人便将烟叶从烤房里面取了出,运回到仓库后,随着便根据烟叶的已经长成熟的情况,立刻派人往地里采摘下面,那些绿中泛黄的烟叶去。 话说麦贵经过一阵休息,当见烟叶已全部扎好后,自也不管那些烤熟的烟叶,队里派人如何区分等级,如何派人往公社人和烟站贩卖,指挥社员将扎好的烟叶,随着便按照烟叶的成熟情况,上稠下稀,同层均匀一致的要求,不留空隙,一天之内装满烟炕后,立刻便点火,烘烤起第二炉烟叶来。 怎么变色烘烤,这自不用细说细讲,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麦贵为了炕出优质的烟叶,使本队社员获得更多更大效益,自比第一炉,还要专注用心也。 却说对于炕烟有一套技术的麦贵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经过五c六天,连明带夜的不辞辛苦,第二炕随着便也烘烤好了。 村民面对黄澄澄的烟叶,自是高兴,不等烤房内热气散尽,将烟叶从里面取出后,随着便又下地采摘烟叶,进行扎烟,装炕,烘烤,这样循环往复的工作去。 话不多说,事不细写,对于出炕,采摘,扎烟,装炕,烘烤,再出炕,这样循环往复,直到十月中旬,将地里的烟叶全部烘烤完,炕烟这个工作才结束也。 而麦贵完成了炕烟这个任务后,自也不做休息,随着便又出工干埋设电线杆,架设电线的活去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便又是一年,便又到了分粮之时了。 话说村民们劳碌辛苦了一年,面对着分粮这欢喜之事,自是分外的高兴,自还以为必会比上一年强百倍的,自万万没有想到,当工分什么,一切公布后,竟然还不如上一年时,各家各户针对所分不多的粮食,自是怒气顿生,随着便针对大呼隆,人多偷奸耍滑,投机取巧,干多干少一个样,没有什么惩戒之制度,而民怨沸腾,人神共愤地抱怨起来,一时间,谩骂吵闹声自是响彻云霄也。 话说麦贵针对眼下多付出,却没有多收获之情况,自也很是生气,面对着要求分队之呼声,自也很是赞成,随着便也加入了要求分队的人群中去了。 县委工作组针对情况,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报告上级后,随着新年的到来,一个本着尊重群众意愿,有利于团结,有利于生产,原先规模过大的生产队,可以适度划小的决定,便由上面传达了下来。 村民们闻知后,自是欢喜,自也不管新年已经来到,随着便闹嚷鼓动着分队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柳暗花明 (1) 一九八一年的春节,在人们闹嚷着分队与“噼里啪啦”炮竹声中到来了。 春节,本是除旧布新c合家团圆,举国欢腾的日子,人们自不愿为了一时之怨气,而失去快乐,随着便将分队之事放到一边,而愉快地过起春节来。虽然明面上放到一边了,但暗地里,不管是走亲访友,还是敦亲祀祖,饭余茶后,谈论最多的,自还是分队之事也。 丽亚已经是四年级,伏天就该升五年级了,虽说对过年过节,很是高兴,但对于吵闹分队之事,自不关心,而所关心的就是天天到马台种猪厂看电视也。 马台本是个地名,至于为什么会叫马台这个名字,由于时间已长,自已经无人说清楚了,马台座落在汾阳寨东面,翻过京广铁路,相距有三四里的地方,因县里在一九七五年没有发洪水之前,便在那里办了个种猪厂,原本只有拾粪的大人们注意,但由于去年十月初,里面卖了台黑白电视机,这才把年青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丽亚在家里,以及村里人卖不起的电视的情况下,跟随着同伴,在每个周六晚上,不上自习时,自前往那里多次观看了加里森敢死队这个片。现逢着春节这个欢天喜地的时刻,又怎会错过,自天天往那里跑着看电视也。 春节,这个短暂,而又欢乐的时刻,眨眼的功夫,便很快过去了。而五队全体社员们随着正月十五的过去,自也不说下地耢麦除草之事,也不说积肥发展多种经营,跟随着便把分队之事,提到的日程上来了。 却说县委年前接到下面要求分队的请求后,经过一番商量研究,为了下面工作好抓,生产上去,决定尊重群众愿意,不仅同意了生产队分队,而且还决定把汾阳寨大队也一分为二,由原来一管三庄,而改为汾阳寨单独为一个大队,于刘两个村为一个大队了。为了防止下面生产队在分队时,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不必要的乱子,过罢春节,随着便令驻汾阳寨的工作组蹲点干部,主持分大队与小队之事来。 且说驻村工作组经过一番商量研究,决定了如何处理分队所遇到的情况后,随着便仍派原驻一,五,六队蹲点干部高天磊c李进杰,罗帮权三人,前往主持指导一,五,六,三个生产队的分队工作去。 却说李进杰圆脸,一字眉,四十来岁,一米六五,是个不胖不瘦,不喜发火,处事从容之人,由于去年蹲点五队抓生产,对五队的情况自还是很熟悉的,奉命主持指导五队的分队工作后,为了知己知彼,从容处理五队的分队之事,随着深入基层,先找到原五队的队长长有c会计,记工员等人,询问了解起五队的情况来,当得知分崩离析的五队全体社员,已在信理,少全两人的私自出面,东奔西走,四处游说联系下,各家各户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已经根据将来的利益与好处,以及相互之间的亲属关系,自动分成两队,现根本不需要在进行举手表决之类的形式,就可以轻松分队,而绝不会出现吵得不开可交之事后,自也不在前怕狼后怕虎,而畏首畏尾,缩手缩脚,随着便派人敲铃,召集群众,开会商量分队之事来。 却说五队全体社员,针对分队这事,自可说人人赞同,在过节的这个时间段里,为分队而吵闹得不可开交的五队社员,在信理,少全两人分别为头私自联系下,自皆已选好和谁站在一起。当听到开会分队的铃声后,各家各户主事之人,自不迟缓,随着便纷纷由家里走出,前往仓库那里开会去。 仓库的所在地,就在郭丽亚家新宅基地的前面,老宅子的西面,相距有六七十米远,东西向大街的路北,共五间房子,房子的东南角,紧临大街的地方,不仅有个毛房,也就是厕所,而且在毛房的下面,则是一个生产队在没有化肥的情况下,为了积攒肥料,所挖的一个五米多见方大粪坑。 却说李进杰派人通知开会后,立刻搬张桌子,坐到仓库应门的中央后,闲着无事的他,随着便默默不语地,细数起陆续而来的男男女女来。 却说麦贵正给家里刚产罢猪崽的老母猪喂食,猛然听到开会的通知后,虽然已经知道分队的结果是,家里女孩多,人口少的为一队。家里男孩多,人口多的将为另一队之情况,但沉思了片刻,自还是决定前往看看也,随着便向房内正忙着洗衣的妻子叫喊了过去,“老婆,队上通知开会分队的,我去看一下,等它吃完食,再给它加点水就完事啦。”且自不等妻子应声,将猪食搅拌棍放到猪圈门外,走到洗脸盆那里,往里面捞摸了几下,洗罢脸手后,随着出门往西,便三步并着两步,往仓库那里走去。 大街上除了一些四c五c六岁,还没有上学小孩在独自玩耍外,自没有一个大人。 且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毛房那里,人有三急的他,进得毛房方便了一下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走进了仓库去。 仓库里,闹哄哄,乱糟糟,自是人声嘈杂也。 却说胆小怕事,有些懦弱的麦贵进得库门,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李进杰,以及队长,会计,记工员等人后,随着便往东西两面看去,当他发现各家各户已经跟随着少全,信理两人所坐位子,自动东西分开坐好时,针对情况,早以得少全话的他,自也不说什么,也不与人招呼,随着靠近门口那里,找了块砖头,便坐到了东面去。 却说李进杰一直注意门口,观看着人员的进入,当看到各家各户不仅已经到齐,而且由于一家来两人,屋内人员比预计还要多时,自不迟缓,随着站起身,咳嗽了几下,便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去。 众社员私下里嘟嘟囔囔,正七言八语,议论着当前分队之事,猛然看到李进杰起身挥手示意安静时,立刻便停止了交谈,把目光投了过去。 李进杰当见众人停止交谈后,随着便直截了当,开门见山道:“众位老少爷们,你们好,现召集大家来,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怎么回事的,对于你们的情况,我私下里已经问询了解了,即然你们对分队都没什么异议,且私下里也都选好和谁在一起了,故对举手表决这种形式,我想也就没必要在进行了,咱们就直接进入下一个程序,你们看如何?” 众人皆知怎么回事,立刻便同意了下来。“行啊,你是领导,怎么做,我们没意见的。” “即然大家都没意见,现纸和笔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分开登记造册,然后,选出代表,咱们在说分地等其他事,大家看,怎么样?” “行啊,这没问题。”少全,信理随着便答应了下来。 李进杰随着提醒道:“不过,你们在对各家各户登记人口时,千万不能遗漏人,不然,到时分地什么的,都会不对的。” 少全,信理闻言,随着便应声答应道:“李干部,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都明白的,决不会让遗漏一个人的。” “好,”李进杰说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和纸,交给了信理,少全二人后,随着便让他们各自登记,各自一方人员去。 少全,信理两人接了纸和笔,自不迟缓,随着便一个在东个在西,挨家挨户登记起自己这一方每家每户的人口来。且时间不长,两人一前一后,登记结束后,随着便把登记表,递交给了李进杰去。 李进杰接拿在手,粗略对两张登记表看了一眼,当见信理队人少,郭少全队人多时,顺手便交给坐在身边的会计,令其合算人数去,而后,随着便向少全,信理问询过去,“两位,即然你们两个作为两队的领头之人,也就是队长,我想问一下,对于你们所带生产队是愿意叫五队,或是愿意叫十一队呀?” 少全道:“李干部,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细想过,不过,不管是叫十一队,或是五队,它又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叫什么都可以的。” 李进杰自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随着便转头向信理问询过去,“信理,你呐?” 信理沉思道:“这个,我也没有想过的,称十一队,五队都可以。” 李进杰心理自早有准备,随即便提意道:“两位,即然你们的想法一样,都没想过这个事,那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就以抽签抓阄来决定,到时,谁也不会抱怨谁,大家看如何呀?” “这可以,公平合理,我们同意。”众社员闻声,自纷纷赞同也。 “那行,即然大家没意见,那咱们就以抓阄来决定,”李进杰说着,随着便拿出早已写好五队,十一队的两个纸团,亮在了众人面前来。 少全,信理面对着纸团,沉思犹豫了片刻,随着便毫不犹豫地,一齐伸手抢抓了过去。且各自抓拿在手后,自也不交给李进杰,随即便打开了纸团,并随着少全便喊了出来,“我的十一,”那信理也跟随着叫了出来,“我的是五。” 李进杰闻声,随着便要了过去,“是嘛,拿来我看,” 少全,信理自不迟缓,随着便把自己所抓的纸团交了过去。 李进杰看罢纸团,确认郭少全所领之队为十一队,信理那一队为五队后,随着便和众人商量,研究起分地,分牲口,分仓库等诸事来。 两队社员闻言,立刻便争先恐后,发表各自的想法和意见来。 李进杰一边听,一边记,不久,从众人的发言中,总结出分地的办法后,立刻伸手阻止住众人发言,深知下一步分地,分牲口,以及分仓库,等东西,是用不上所有人员都参加的,立刻伸手阻止众人发言后,随着便把自己想法与办法,讲了出去。 却说众社员知晓丈量分地,以及抓阄来确定各队所分土地东西南北方向,不需要太多人在现场时,自认同并赞成,随着五队便选出国营,发河,战胜三人,十一队选出绍先,连青,志全三人作为了代表,由他们六人主持丈量分地之事去。 李进杰面对着两队选出的代表,自是高兴,为了让两队社员早日投入劳动,下令散会后,立刻便命令两队六名代表,准备分地所用的尺子,木棍,石灰,等东西去。 两队六名代表,自不迟缓,回家一番准备后,次日,随着便在李进杰的主持指导下,下到地里挨块东西南北丈量着,分起土地来。 却说麦贵进得库房,跟随着众人行动,选出代表,闻得散会后,随着起身离开了仓库,回到家,向妻子介绍了分队的情况后。虽然对于分地事项非常关心,很想知道现场情况,但由于家中农事太多,自也不学习c效仿他人跑着跟看,当见天气回暖,一年最好时光已经到来时,深知季节不等人,一刻值千金,随着不用人吩咐,扛起锄头,哼着小曲,便往东门外的自留地,整理土地,种植玉米菜,荆芥等蔬菜去。 季节不等人,春日胜黄金。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进入到惊蛰节气里去了。 却说两队六名代表在李进杰的主持指导下,由远及近,经过十多天的忙忙碌碌,捏蛋抓阄,在两队人数不相等的情况下,很快便将十多块土地,连带场面,给划分了出来。 且说郭少全作为十一队的头一任队长,自是高兴,随即吩咐郭绍先,志全,连青三人继续分割,比如杈把,扫帚,木锨,扬叉,板,搂筢,犁c耧c耙c石滚,碾子,以及马车,仓库等后,随着便布置分派起队里的春耕工作来。 而绍先,志全三人接受了任务后,面对各种农具等一切东西,自是据理力争,毫不迟让,直到六月底,才将所有东西分完,以五队两间,十一队三间仓库,而结束分队之事也。 话说麦贵作为原五队,现十一队社员,虽然没有选为代表直接参与分地,但对于事项的进展,自也如其他人一样,时刻关注着也。当看到所有土地全部分割完毕,并且本队场面就划分在紧挨自家自留地的南面时,自是高兴,闻声上工,随着便春耕耢麦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去夏来,眨眼间,便又是一个夏收夏种,刈麦的季节了。 忙种忙,麦上场,随着节气的到来,深知麦收要紧,秋收要稳的农民们,自不迟缓,随即便如火如荼,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地割拉晒打藏,抢收起小麦来。 却说十一队村民们由于刚刚分罢队,憋着气的他们,为了干出个样子,让别人瞧瞧,一个个自恶如猛虎,干劲十足也,割c拉c打c扬c晒,在不到一个月,夏收夏种便结束了,而随着生产队将培育来年种子的玉米点种到大块地那块地的东头后,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也突然降临下来。 村民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及时雨,自是喜上眉梢,随着雨过天晴,趁着庄稼苗还没有长出,随即贯装上队里最饱满,最干净的小麦,赶着马车,便送往人和粮所交售去。 处处闻蝉响,须知五月中。龙潜渌水坑,火助太阳宫。 过雨频飞电,行云屡带虹。蕤宾移去后,二气各西东。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便已是小暑时节,又是个骄阳似火的季节了。 郭丽亚四年级已经毕业,放假后,每天除了割猪草外,无所事事,也不看书的他,在东奔西跑,满寨子摘枣打核桃的游玩中,针对骄阳似火的天气,自时不时不是跳进东门外大白坑时里洗澡,就是跑到村西唐江河里游泳,天天玩得自是不亦乐乎也。 话说麦贵与村民们交罢公粮,回到家,当看到秋苗连同草皆已经长出后,为了秋收有个好收成,自也不怕天气炎热,酷暑难耐,随着上工的铃地,戴上草帽,扛起锄头,便下地投入到锄草,间苗的田间管理中去了。 感恨方初夏,飘然过立秋,光阴似箭,转瞬即逝,眨眼间,立秋过罢,便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处暑季节了。 处暑天不暑,炎热在中午。面对着已经长高将要成熟的庄稼,麦贵心里自是高兴,当看到村里不少人,趁着农活不多,纷纷到南窑砖厂买砖,并借用生产队的马车将砖运送回家,准备在冬季农闲之时盖房,且自己新宅子东西左右邻居及周围皆已经盖起堂屋时,已经积蓄四五年的他,刹时间,便也激起了盖房之心,问了明窑厂砖价为三分钱一块,打定也要趁着冬季买砖盖房后,放工回家吃晚饭时,随着便和妻子商量买砖盖房之事来。 杨荣花猛然听闻后,沉思片刻,随着便点头同意了下来,“盖房,行啊,盖房这事早晚咱们都得做的,现买就买吧,即便万一钱不够,只当提前备料的。” 麦贵自是高兴,随着便定下明天前往买砖也,“行,那我明天就到南窑买砖去。” “好的,饭已经做好,先吃饭吧,”杨荣花说着,端起锅台上早已盛好,放凉的一碗稀饭,便递送了过去。 麦贵伸手接过稀饭,转身放到饭桌,顺手从馍筐里拿了三个面粉少,豆面多的杂粮饼子,咬吃了一口后,抓起筷子,往饼子中间夹放了一些炒熟的红薯茎,放下筷子,将饼子从中间折合到一起后,端起稀饭,便大口地吃喝了起来。 且说丽亚他们哥几个,虽躲闪在小堂屋里一边正经地看着小人画,但脑海自时刻想着吃饭之事,当猛然听到母亲叫喊吃饭的声音后,自不迟缓,随着出门,进入伙房拿了碗筷,围坐在伙房外面桌前,便边夹菜边喝汤,津津有味地吃喝了起来。 且说杨荣花产生了盖房之心后,随着私下里便估摸计算起盖房的费用来,虽然知道盖房都需要什么东西,但对于盖三间堂屋,到底需要多少东西才能盖起,自不知晓,随着禁不住便向丈夫问询了过去,“咱们盖三间堂屋,得需要买多少砖啊?” 且说麦贵吃完先前所拿的那三个饼子后,又拿了四个正在往饼子夹放着红薯茎,闻声后,随着放下筷子,将饼子折合到一起后,调头头便回答了过去,“这个据我估算,大概得一万二千多块砖,也就是三百六十块钱。” “那沙子和白灰,水泥什么价钱,咱们需要多少啊?” 麦贵道:“沙子c水泥嘛,据他们讲,一架子车沙子三十多块钱,而白灰一架子车大概四c五十块钱,水泥一袋大概五c六块钱左右吧,至于需要多少沙子c白灰,这个具体我也没算过,对于它们,咱们先买了砖再说。” “行,那我给你拿钱去。” 麦贵见之,随着便劝说了过去,“暂时不用拿的,你先吃饭吧,明天在拿也不晚的。” “行,明天就明天,”杨荣花说完,自也不立刻吃饭,随着转身拤起一拤子堆在伙房不远的狗秧马齿菜,便喂已经怀孕多月,并快要生产的母猪去。 亚民c亚军哥几个自也不管父母在说什么,三下五去二,吃罢晚饭后,随着放下碗筷,便到新宅子那里睡觉休息去了。 杨荣花将猪草投喂给母猪后,回头看到亚民几个吃罢离开后,随着收拾了他们碗筷,便盛汤吃喝去。且当她吃罢晚饭后,夜虽然已经很暗,但她还借着煤油灯发出的亮光,将锅碗瓢盆刷洗干净,并随着将刷锅的恶水倒喂给母猪后,这才上床休息也。 次日,决定要盖房的麦贵吃罢早饭,眼见窑厂那高高的烟筒,正往外冒着黑烟,深知砖厂正烧着砖,随即带上钱,便往南窑砖厂买砖去。 南窑砖厂就建村子的南面,雷达站的北面,那条直通西平县城与漯河市,刚刚修好,还没有贯通的漯西公路的西边,距离寨子有二里多路,至于公社为什么把砖厂建在这里,主要是七五年发水时,因为那里地势高,没有淹没,土多。 却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窑厂,找到会计,问明价格,交钱买了一万三千五百块砖,问明了砖放在什么地方后,随即拿着拉砖的条子,回到家,借了队上的马车,便叫喊丽亚他们,往窑厂拉砖去。 杨荣花闻之,自不迟缓,让闺女书燕看护小儿新颖后,随着便坐上了马车去。 却说丽亚哥几个听说要拉砖盖房,自是高兴,坐上马车,到了窑厂,自不等车子的停稳,立刻便精神抖擞,干劲十足c如同猛虎下山似的,叫喊着挤到车子一面,便车下车上,搬的搬,摆的摆,装起车来,人多手快,不大功夫,便装满了车也。 麦贵自是高兴,叫喊着让丽亚他们让开后,随着驱车打马,便将砖拉回家去。 丽亚哥几个深知回家还要往下卸,随着便跟随回家去,且到家后,深知搬卸之时,已不需要在将砖摆放成丁,当看到车子停稳后,自不用父母双亲吩咐,立刻便争先恐后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往下搬卸起砖头来。 麦贵自怕丽亚他们不明白,而将砖摆放到碍事的地方,自边卸载,边大声交待吩咐也。 丽亚等遵从吩咐,一个个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不大功夫,便卸完了一车砖也。 麦贵看丽亚他们全部坐上车后,随着便打马驱车往窑上,装砖去。 书不重复,话不多说,麦贵打马驱车,领着全家人来来回回,装装卸卸,不到中午,将一万三千五百块砖全部拉回,将马与车归还队里后,原盖房一直单独用土作为黏泥的麦贵,当看到别人盖房,彻墙所用的三合土是土搀沙子,白灰时,自不迟疑,随着便在白天不担误挣工分的情况下,晚上借用生产队的架子车,又到南塘子那里,往新宅子拉起土来。 暑退秋澄夜转凉,昼夜均等一般长。芝麻豆子皆已黄,引来村民收秋忙。过了白露是秋分,眨眼之间,便又到秋收秋种的农忙季节了。 麦贵与村民们面对着硕果累累,庄稼丰收的景向,自是高兴,根据白露谷,寒露豆,花生收在秋分后,红薯待到霜降收这些俗语。随着便割谷子,杀芝麻,摘棉花,打豆子,一边一样一样的收割着庄稼,一边用骡子,马犁起地来,一时间,自是忙个不停也。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小麦点在寒露口,点一碗,收三斗。 村民们随着寒露节气到来,人畜不闲,经过几天的忙碌,拉耧耩小麦播种到那些已经耕耙过的地块后,跟随着便扛着铁耙,拿着镰刀,下地刨红薯去。 却说麦贵出了红薯,利用礤床将不可长时间存放的红薯,刨擦成红薯干,晾晒到地里后,决定明年春上盖房的他,随机趁着冬季农闲之时,便独自拉着架子车,前往漯河牛行街那里买了一架子车沙子,两架子车白灰,五袋水泥也。不久,在到漯河黄岗村,卖完猪崽回来的路上,顺路下道,便拐弯走进了小寨杨瓦厂,找到销售员,问明了瓦厂所烧屋瓦,一级一块为一毛八,二级一块为一毛一,三级为四分后,决定买三级屋瓦,让销售员帮忙算好三间房子,需要多少块后,隔日,带上亚民,赶着生产队的马车,到了小寨杨瓦厂,便将盖房所需要的屋瓦,给买拉了回来。 却说麦贵趁着农闲东奔西跑,经过一番西买东购,将砖c瓦c沙子c水泥c白灰,以及土置备够后,针对盖房所用的椽子,檩条,梁,以及门窗等还没有拼对的情况,这些年私下里一直为盖房,默默做着各项准备的他,随着将家中这些年不管是花钱所买,自家树所伐,还是原南屋转盖东屋,没有用完所剩的,从屋外院内,不管大小,粗细,翻箱倒柜似的,统统全部抬运到新宅子后,写了一份单子,注明了门高门宽,两个窗子的大小,以及梁高,梁长,檩条的长短,及多少后,针对成章正在给别家做活,忙不过来之情况,随即便让学木匠的儿子亚民就木材,进行拼对去。 “百日斧子千日锛,大锯只需一早晨,”亚民自从拜成章为师后,这两年来,虽然已经跟随着做了多次木工活了,对于如何拼对制作门窗,梁,椽子,自也并不陌生,自也知道拼对椽子,檩条,门窗时,必须先大后小,先长后短,先主后次,但“三年学徒五年匠”,由于没有单独干过,一时间,自不敢独做也。 麦贵自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准备他寻找其他木工前来拼对木料时,从小就长在自己家,和自己玩得就最好的发小,学木匠手艺时和成章是一个师傅,现在驻马店棉纺厂上班做木工,并用刨子能刨出直刨花,比自己岁数小好几岁的郭四鄂出现在了面前,自让他说不出的惊喜也,按耐不住心中喜悦,随着便问了过去,“四鄂兄弟,你不是在驻马店上班嘛,现怎么在家呀?” 郭四鄂三十四c五岁,方脸,中等身材,由于和麦贵玩得对劲,自如同一个人似的,面对着问询,自不遮掩,随着便直来直去c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过去,“我呀,因为工厂这七c八天停工待料,咱们也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闲着没事,就回来看看。” 麦贵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弟媳,孩子们,都好吧?” “好,都好着,你怎么样,全家也都好吧!” “好,也都很好,兄弟,看你样子,是不是又是没有回家,而先到这里来了吧。” “那是,我父母又不在了,回来主要就是看你嘛,”四鄂面对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满院皆是木材之情况,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唉,山哥,你摆这么一大片木头,这是要干什么呀?” 麦贵道:“干什么,我打算明年春上盖房子,本想让成章给椽子c檩条,以及两架梁拼对一下,没有想到他现木工活多,忙不过来,所以才出现这样情况。” 且说四鄂明白怎么回事后,针对摆放成一片木材,认准用那两根最粗做梁后,自不客气,随着便指挥吩咐了过去,“山哥,这不算什么事的,你不用发愁,我也是木工,在说我的技术,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拼对这种不含技术的大料,只要有力气就行,用不了五六天就可以拼对好的,你们先把那两棵最粗的给我扒能出来,我回家拿工具去。”说着,转身便回家取工具去。 麦贵见之,急忙便劝说了过去,“四鄂,你慌什么,喝口水在回去也不晚的。” “不用,一会儿就回来。”郭四鄂自头也不回,不大功夫,回到家后,连水也不喝一口,取了斧子,锛斧,刨子,琢,锯,等工具后,立刻转身便又折了回去。 且说麦贵随着四鄂的离开,立刻下手便那两棵大榆树搬翻到一边去了。 且说四鄂扛提着工具回来,看到麦贵已将两棵大树翻了出来时,立刻将工具丢到一边后,随着便问了过去,“山哥,盖多大房子呀?” 麦贵苦笑道:“兄弟,我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能盖多大,也如别人家一样,满外南北一丈二,东西为三丈。” “行,我明白了,”四鄂说着拿起尺子,丈量完大榆树的长短,做到心中有数后,回身丢下尺子,随着拿起锛斧,便整理起大榆树身上的大小树杈来。 常言会者不忙,忙者不会。且说郭四鄂在麦贵协作下,凭着自己多年过硬的木工技术,放线弹墨,起早贪黑,用榆树与枣树,先将两架大梁拼对制作完成后,随着便用刨子,锯,琢,钻,斧头,扎起窗框与门框来。 话不多说,书不细写,且说郭四鄂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将窗框与门框的制作完成后,跟随便又拼对起檩条,椽子来。中间除了喝水,自是一刻也不停下休息也,五六天时间,砍砍劈劈,便将大大小小,粗粗细细,所有的木材都找到了地方,而看到檩条还差三根不够时,随即便告诉给了麦贵去。 麦贵闻之,自不迟疑,次日,借了生产队的架子车,便到漯河牛行街那里,不仅把所缺的三根檩条按照交待的尺寸,全部买回,而且还顺势把门c窗户上面所用的钢筋,以及固定檩条,椽子所用的钯锔,铁钉给买了回去。 四鄂见之,自是高兴,三下五去二,不仅很快便将所缺的檩条,椽子给配备齐全,并画图写字,做好了记号,而且就连将来放线所用的木头橛子等,也都一一砍好也。 麦贵自是高兴,晚上,两人喝酒吃饭时,麦贵想着对妻子承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随着便向四鄂提问了过去,“四鄂兄弟,你在驻马店干的,能托关系买辆自行车嘛?” 四鄂听闻后,沉思了片刻,直截了当道:“山哥,对于这个事,我想没问题,唉,你怎么现在问起这个事呀?” 麦贵闻言,咽下口中饭菜后,随着便解释了过去,“兄弟,是这样,你嫂子她不是不会骑车嘛,前些年我答应你嫂子,要给她买辆自行车让她学的,因为钱财的问题,一直没能实现,现日子因为政策的变动,不是一天比一天好嘛,因你长年在驻马店,熟悉外面的情况,故此,现我想托你买辆自行车,你看可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行,山哥,没问题的,这事你包在我身上吧,今年不说了,明年我一定想法设法,也要给你买辆自行车回来的。” “好,四鄂兄弟,那我先谢谢你了。” “山哥,咱们兄弟什么关系,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要知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然,我就不会,一进村就先到你这里来了,你用不着跟我客气的。” “兄弟,我知道,咱们总角之交,不会拿你当外人的,要不然,就不会找你帮忙了。” “这我明白,山哥,今后你如再有什么木工活,尽管开口,我保证随叫随到的” “行行行,兄弟,我明白,什么都要不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 且说麦贵夫妇针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情况,为了明年过罢春节,就可以有人手开工建房,随着便问询起村上的建筑队来。 而当一番打听问询,没有找到人手时,杨荣花决定让自己姑表弟,瓦工王海权为家盖房后,借着回娘家看罢娘后,随着便往王官村,探望姑姑杨春晓,并找寻表弟王海权商量盖房之事去。 王官村地处杨店村西南角,两者相距有四里多地,其姑父名叫王柱,由于其祖辈一直开菜园,其也跟而学之,也开有两个菜园,自天天赶集,由于小钱不断,家里自很殷实。共有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家中除了老三铁锤,以及两个小女儿,没有结婚成家外,老大铁环,老二铁锚皆已结婚,并且大女儿也已嫁到宋集牛寨了。 杨荣花对姑父家,自不陌生,到了王官村北头后,深知姑父家就在村东头,并紧挨他的菜园,自也不往村子里,直接便往村东头走去。 却说王柱夫妇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将近七十了,但身体仍然健壮,自不显老,则正在自家菜园忙着起白菜,抬头猛然看到杨荣花而来时,自是高兴,夫妻二人,丢下菜铲,立刻笑哈哈地叫喊着迎了过去,“侄女,来啦。” “姑父,天马上就要小雪节气了,你们怎么还在地忙啊。” “一点小活,也不忙什么,走走走回家,”王柱夫妇快步迎上前,伸手接过礼物,自也不在干活,急忙便将杨荣花带进屋去。 杨春晓进得房,找到凳子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闺女,凳子,坐坐坐,走这一路,冷不冷啊,冷的话,烧火暖和暖和吧。” “姑姑,我不冷,不用烧火的。” 杨春晓随着转身倒了碗开水,便递了过去,“闺女,那你喝水,” “好好,”杨荣花急忙接了过来,转身放在桌面后,随着便劝说了过去。“姑姑,你用不着那么客气的,我又不是外人,” “侄女,你坐坐,不忙的。” “姑姑,你也坐,唉,姑父,怎么没有看到我表弟c表妹他们呀?” “他们呀,铁锤他现在南面半坡村给别人盖房,中午回来吃饭。至于你表妹她们两个到公社开会,中午不回来。” “” 杨荣花唠家常中,随着便把找表弟盖房之事,讲说了出去。 王柱闻之,自不说什么,眼见马上就要中午,随着便命老婆做饭去。 杨春晓闻之,自不迟缓,立即走进伙房,便不慌不忙地张罗起午饭来。 杨荣花何许人,自不会坐着等吃,随着便也走进伙房,边唠家常,边帮忙做起午饭来。 且说随着中午到来,王铁锤按时由半坡村回来吃饭了,王铁锤,大名海权,二十多岁,一米七的个头,虽然远看很是威武,但标准眉下,长了副上宽下窄三角形的脸,显得比较呆板,没有朝气与活力,自是缺少美感,不耐看也,进得院门来,当一眼看到表姐杨荣花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姐,你来了。”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攀谈过去,且交谈中不由自主便把邀请盖房之事讲了出去。 王铁锤闻知要在正月十六动工盖房时,自二话不说,立刻便答应了下来。“姐,没问题,可以的,正月十二,我给你们放线去。” 杨荣花闻之,自是高兴,吃罢午饭,随着便告别姑姑他们,离开王官村,回家去了。 年难留,时易损,眨眼之间,便又是一年将要来到了。 一九八二年的春节,在“噼噼啪啪,轰轰隆隆”的炮竹声中,追赶着春天脚步,不慌不忙,如期而至了。 村民们面对着春节的到来,自是高兴,随着便放开心情,忘却烦恼,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大呼小叫着,肆无忌惮,忘乎所以地玩耍庆贺起来。 丽亚已经是五年级了,到六月份,就该考试升初中了,虽然学习很是紧张,但由于新年的到来,自让他高兴得忘掉了一切,而放歌狂欢也,且到了晚上,自也不闲着,不是到学校北面的郭店村看社火表演,就是到学校西面的刘庄村看电影,玩得不亦乐乎也。 然而,岁月如梭,韶光易逝,人们面对着欢乐,自还没有淋漓尽致,欢乐尽兴,春节便已过去了,并随着节日的过去,大队与小队不仅掀起更换了干部之事,而且上级还跟随政策,推行起包产到户的生产责任制来。一时间,汾阳寨自是闹得热火朝天也。 麦贵作为汾阳寨村民闻知后,虽然对于包产到户这事,自很是高兴,但主要心思放在盖房这面的他,因为要清理宅子,以方便放线,自也不顾不上打听怎么分地也。 且说正月十二那天,王海权领着个头岁数皆与自己差不多的王立成,步行到来后,当见一切皆已准备就绪,经过一番问询,知晓房子将要盖多大多长后,随着按照麦贵交待,并在其协助下,经过一番东量西丈,南测北量,明白了东西南北尺寸后,随着便将木撅子定下,线拉了起来。 杨荣花看铁锤手端着铁锨将白灰撒下,地基出来后,自是高兴,随着送铁锤离开回家后,让已经五六岁的新颖自己玩弄后,自也不找请外人帮忙,随着便和麦贵c亚民三人,按照铁锤所撒之灰印,便不慌不忙地清理挖掘起房子的地基来。 话说麦贵夫妇,及亚民三个人经过大半天的挖掘,将地基清理出来后,随着找了块大概有二十多斤重的石头,用绳子绑了个夯,喊着“一二三”的号子,不慌不忙,有节奏地将地基挨着通通打了两三遍,自认已经可以后,根据前面有窗户c门口中,用砖少,后面及东西两面用砖多的情况,随着便往房子的地基附近,按照用量分散起砖头来。 却说麦贵三人经过两三天忙碌,将砖头内外分散到位后,正月十五这天下午,为了能让铁锤他们来到,立马就可以干活砌成墙,随着在院子的当中,将沙c土c灰,按照一定的比例,掺和到一起,浇上水后,穿上水鞋便走进沙土里面,一边双脚来回左右走动着,一边用铁耙搅拌c翻动着,活起三和灰来。 却说正月十六这天早晨,王铁锤领着王立成,以及另外二人,在天大亮之时,便如约而到了汾阳寨的丽亚的家中,当看到砖泥皆已准备妥当不说,而且所放之线也已全部挂上,以及已经准备好麦贵三人正在倒腾着,已经和的泥沙时,自是高兴,和麦贵夫妇一番客套后,已经吃罢早饭他们,自也不休息,随着针对所放之线,一番校正,确定准确无误后,立刻便动手扎起根脚,砌起三七墙来。 麦贵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由妻子光铲灰,自己和亚民,左右两手各提一个泥兜,飞快地为铁锤四人运送起三和土泥来。 那王铁锤四人,手快如飞,按照交待,一口气将地基一圈砌好了三层三七墙后,四人停下来喝了口水后,随着便集中到北面后墙,扯拉好墙水平线后,立刻便又急如闪电,快似飞风般,飞快地砌起后墙,那二四宽的主墙来。 却说麦贵三人,有铲有运,自马不停蹄,快马加鞭,不让王铁锤四人等灰用也。 且说王铁锤四人一言不发,手快如飞,不大功夫,便将北面之墙砌到了手摸着费劲的地方了,自知不管如何都还得再有一步才能砌成,随着便停止下来,喝了口水后,又砌了几层砖,将门框用木棍顶好放正后,随着便又飞快地砌起东面山墙及门框东面的南墙去。 且说杨荣花当见天色已离午时不远,深知还要做午饭的她,自也不在铲灰,随着便向麦贵交待了过去,“天,马上就要中午了,我得先回去做饭了。” “行,你回去做饭吧,我们两个就可以供应他们的,”麦贵闻言同意后,随着妻子离开,自和亚民各自边铲,边运送来。 却说杨荣花转身提着已经倒空着的热水瓶,随着回到家洗罢手后,对于午饭早已提前做好准备的她,随着点火烧锅,先将菜炒熟后,立刻端下菜锅,换上大锅,加入清水,随即便添柴加火,拉动风箱,大火烧起水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便已是中午时分了。 却说杨荣花加柴猛烧,闻知锅中热水不响后,随着当又看到丽亚,亚军他们放学而回时,一边吩咐丽亚叫人回来吃饭,一边随着便将面条下进了大锅去。 丽亚刚有学校回到家,猛然闻声后,自不迟缓,随着便快步喊人吃饭去。 却说麦贵正在运送着三和土,听到丽亚的叫声,随着停止运送三和土后,立刻便催促王铁锤去,“表弟,饭已经做好了,咱们回去吃饭吧,吃了饭,再干也不迟的。” “行啊,”王铁锤闻声立刻便答应了下来,并随即调头便招呼王立成等人去,“立成哥,咱们吃饭吧,” 那王立成回身正拿砖,听到招呼后,随着便答应了下来,“行啊,没问题,我把这一点灰用完就下去,”而后,端起灰盆,将里面的灰沿墙全部倒在上面,并用瓦刀将灰摊开,放砖块将灰用完后,随着放下瓦刀,随着招呼着其他人,便往灰堆旁边的水缸里洗手去。 麦贵当见铁锤四人全部下来,一个个洗罢手,吩咐丽亚留下看守后,随即领着王铁锤他们,便往东院吃饭去。 杨荣花刚刚将面条从热锅里捞到凉水盆里,看到麦贵领着众人已经回来后,自不迟缓,立刻将面条端放到伙房外面的桌面,便向铁锤他们交待了过去,“铁锤,碗筷在桌子,蒜汁与菜就在桌子旁边,怎么吃,你们自己盛啊。” “行行,姐,我们知道的,”王铁锤刚正走院内,闻声答应着,随即转身便向麦贵叫喊了过去,“姐夫,拿碗吃饭。” “行行,你们先吃,你们先吃,我洗洗脸。”麦贵说着,端起一脸盆清水,送到众人面前后,随着招呼众人洗手洗脸来。 王铁锤等自不客气,上前胡乱捞摸了两下,用毛巾擦了脸后,随着便上前拿起碗筷,自也不用笊篱,挥手用筷子往碗里捞了面条后,浇了蒜汁,加了菜,自连凳子也不坐,蹲到一边,便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却说麦贵看铁锤他们洗了后,随着上前洗了脸手,便也和儿子亚民,亚军,世民等拿起碗筷,不慌不忙地捞吃面条去。 杨荣花当见全部人员皆已捞吃后,自生怕盆中面条不够吃,转身回到伙房,往锅底又加了些柴火后,随着拉动风箱,大火将水烧开后,跟随着便将剩余的面条全部下进了锅去。 且随着面条的煮熟,杨荣花自不等外面盆子里面的面条捞尽,起身端回盆子,用笊篱将锅中熟透的面条全部捞进盆子,端放到外面后,随即便招呼王铁锤他们添碗添菜去。 且说王铁锤四人面对着还冒着热气的面条,自不客气,三下五去二,将碗中面条吃完后,随着便上前添面加菜去。 却说王铁锤四人一口气,一连各吃了两大碗,填饱了肚子后,随着陆陆续续吃完后,便放下了饭碗,不在添碗加菜了。 麦贵c杨荣花两人见之,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礼节下,随即便劝说了过去,“立成,盆里还多着,放下碗干什么,怎么不吃啦了,来来,我给你们盛。” “别别,姐,我们吃好,不能再吃了,你们吃吧,不要管我们了。” “立成,你们吃好没有,可别谦逊呀,这里不是外人。” “放心吧,姐,我们吃好了,不会谦逊的,你。” “好好,那这里有开水,渴了,你们自己倒着喝。” “行行,姐,你吃饭吧,不用管我们了,”王铁锤说着,四人便回西院去了。 且说丽亚正在对砌好的砖墙,这捣鼓两下,那捣鼓两下,无所事事地乱转着,猛然回头看到铁锤他们回来时,自也不在鼓捣,说了声三舅好后,随着便回家吃饭去了。 却说麦贵,亚民两人当见铁锤四人离开后,自不迟缓,三下五去二,将碗中之饭扒到嘴里吃下后,随即放下碗筷,洗了一下脸,提着热水瓶,拿了两个净碗,便也过去了。 杨荣花随着丽亚回来,一起吃罢午饭后,随着亚军,世民,书燕,以及丽亚他们的陆续上学离开,收拾c清理洗刷了碗筷,将恶水倒喂给母猪后,随即便又帮助铲灰去。 王铁锤他们已风风火火,轰轰烈烈,正在砌墙了。 杨荣花走到来后,自不迟缓,随着便又铲灰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柳暗花明(2) 话说杨荣花将家中收拾利亮,交待小儿新颖自己出外玩耍后,来到新宅院,眼见砌墙已经开始多时时,随着便又铲灰去。 却说王铁锤四人,一个个追风逐电,手快如飞,不久,将墙砌到一米多高时,根据眉毛不能长在眼皮下面的道理,确定了应该放窗户后,随着根据门框的位置,丈量了东面南墙距离,定下了中间位置后,立刻便将宽九十厘米,高一米三的窗户,放在东面南墙的正中间,摆好放正,并用木棍固定好后,随即便又马不停蹄砌起墙来,一直将东面山墙,以及窗户东西两边的南墙,砌到与后墙一样高后,这才停止了下来,喝水,稍事休息来。且随着一根烟还没有吸完的功夫,王铁锤四人随着便又拿起瓦刀,提着灰盆,转移到西面山墙,以及门框西面的南墙那里,拉上墙水平线后,随着便在麦贵三人的铲灰运送协作下,又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砌起西面山墙,及门框西面的南墙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夕阳西下,暮色便已降临也。 却说麦贵当见暮色降临,自深怕晚饭做晚了,随着催说妻子回家做饭去。 杨荣花闻言,将散落周围的灰土清理成堆后,随着放下铁锨,便回家烧汤去了。 却说王铁锤四人一口气,将墙砌到一米多高,将窗户在南墙正中间放正,用木棍稳定后,当见暮色已经慢慢降临,离天黑已经不远时,砌墙中抬头看到众人已经松劲,手头已没有先前快时,为了赶在天黑前将墙砌到与北墙一样的高度,随着一边加快砌墙的速度,一边便向众人鼓劲去。“弟兄们,天马上就是黑了,咱们加把劲,天黑之前,争取把这一点墙砌得和北墙一样高啊。” 王立成等闻言,自不敢迟缓,立刻提神加筋,跟随着便也加快砌墙的速度,一时间,瓦刀翻飞,“叮叮当当,砰砰啪啪,”此起彼伏,自是声响不断也。 麦贵与儿子亚民边铲边运,自是奔走如飞也。 且说杨荣花回到家中,洗了手后,进得伙房,将锅里添上水,端出馒头,放到锅中箅子上面,随着盖上锅盖,点燃柴火,看大火烧开后,随着便忙其他事去。 却说王铁锤四人齐心协力,不到天黑时间,将西面山墙,以及门框西面的南墙,砌到与其他墙一样高度后,提着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去。 且说王铁锤作为领头人,针对情况,自然明白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根据自己建房的经验,决定山墙那里埋三根立杆,后墙那里埋四或五根立杆后,随着拿起铁锹,便招呼众人。从东面山墙那里开始,挖坑立埋着杆子,往后墙立埋去。 王立成等作为瓦工,皆半天云里拍巴掌,是砌墙的高手,自然明白怎么做,听到招呼后,自不会无动于衷,也不用交待安排,随着便就一大堆粗细不一,长短不齐的木杆子,矮子里面挑将军,找出六根最长的,将它们分放到东西两座山墙那里后,随着又将余下的前后各五根,分别扛到位后,随着拿起绳子,找寻长短合适木头,便在立起的杆子上面,根据墙的高度,绑起大横杆来。 而麦贵与亚民则跟随在后面,看他们将大横杆绑好后,立刻将小横杆放到墙与大横杆身上后,随着将木板放到了小横杆上面,便搭成了脚手架也。 却说上学的郭丽亚对于人情世故,虽然还不是完全明白,但自知家中正在盖房,正是用人之时,放学后,自也不在和其他同学闹着玩,随即便直接回家去了。 那杨荣花正在碗里搅拌面糊,看到儿子丽亚放学回来后,随着便向丽亚吩咐了过去。“丽亚,你到西院看一下,如果热水瓶里没有开水的话,就把它们提回来。” “好的,”郭丽亚答应,转身便往西院跑去,且到了地方,晃了晃热水瓶,当见两个皆已空空如也时,自也不说什么,随着提起热水瓶,便把它们送回东院伙房去。 却说杨荣花刚好搅拌好面糊,看到丽亚回来,针对蒸馍锅里已经圆气,馒头已经馏熟之情况,随着将面糊碗放到伙房外面桌子,拿起馍筐,走进伙房,伸手掀开锅盖,随着飞快地将馒头收进馍筐,而后,用筷子将箅子挑放到一边后,随着拿过丽亚放下的热水瓶,将它们启满开水,转身又往锅内加进了三瓢凉水后,盖上锅盖,随着低头弯腰,便照看锅台里面的火势去。 且说丽亚放下热水瓶,口渴的他,当看到伙房水缸里,水已经不多时,拿起勺子舀了半瓢,喝水后,自不用母亲吩咐,随着拿起靠在不远的勾担,挑起水桶,便往东门外的水井里,挑水去。 却说杨荣花一阵大火,看水烧开后,随着便将搅办好的面糊,全部倒进了锅里,而后,当大火将汤烧开后,扬汤止沸的她为了使汤好喝,自也不熄火端锅,而是揭开锅盖,直到让汤连续翻滚了五六次后,随着这才将锅端了下去,而放上菜锅,炒起菜来。 对于挑桶打水这种事,丽亚自不是第一次,虽然从上四年级的时候,也就是在十二岁便已开始挑桶打水了,但自从没有让水桶掉进井里过。 且说丽亚挑着水桶到了东门外路南的水井旁,熟悉怎么做的他,从肩头上将水桶放到地上一只后,随着拿着勾担,便将另一只水桶送到井的水面上,而后,随着便左右摆动起水桶来,且当水桶左右摆动得倒下,便可灌满水后,借着水桶左右摆动,弯腰便放倒了水桶,看水桶灌满后,随即便提了起来,而后,三下五去二,手脚马利地但将水桶带着一桶水由井里提了出来,放到一边后,随着便又将另一只桶送了下去,亦步亦趋,如法炮制,将两只水桶全部打满后,随着挑起便小跑似的回家去。 且说丽亚一路小跑回到家,立刻将水倒进水缸后,按照习惯要打满水缸,才能停止下来的丽亚,随着又往东门外挑水去。 却说丽亚一连挑了三趟,将水缸,连带桶里皆挑满水后,随着便将勾担放回了原位去。 杨荣花当见水缸已经挑满,而菜也快要炒熟时,随着便吩咐丽亚喊人喝汤去。 却说丽亚放下勾担,转身正要招呼放学刚刚到家的妹妹,猛然听到要自己喊人吃饭后,自毫不迟缓,随着也不在招呼妹妹,转身便通知喝汤去。 且说东西两院相距不过百十米的距离,丽亚几步的功夫,到了地方,当他一眼看到铁锤由西面山墙外面,将一个杆子从地上扶起后,正来回挪动着,随着便叫喊了过去,“三舅,饭已做好了,回去喝汤吧。” 且说王铁锤他们正忙碌着,且已将东面山墙,及后墙架子搭建完毕,就剩下西面山墙与前墙了,猛然听到叫喊后,随着将杆子从肩上放到坑里后,自连想都没想,随着便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过去。“好,知道,回去,我们搭完架子就会回去吃的。” 丽亚闻言后,正要转身回去,可当看到二哥亚军放学没有回家,而是直来这里帮助搭脚手架,并在此时由后墙过来,要扛木板往后墙架子上面放时,随即便改变了主意,自也不在急着回家,急忙搭手,招呼着亚军,两人便从屋坷垃里面,将木板放到了后墙架子上面,然后,由父亲及亚民他们在外面,将木板摆正去。 却说杨荣花当见丽亚去而不返,不知怎么回事的她,炒熟菜后,让儿子世民,闺女书燕,以及儿子新颖看家后,随着便查看情况去。当看到众人正在忙着搭建脚手架时,自不迟缓,立刻上前便也帮起忙来。 且说八九个人,前后互相配合着,挖的挖,立的立,绑的绑,拿的拿,抬的抬,放的放,在天黑时,将脚手架全部搭建完毕后,王铁锤他们自也不管人们已经四处跑着看花灯,玩故事,舞火把,随着拿上各自脱下的棉衣,便言谈盖房,吃饭去。 麦贵吃饭间,随着便把酒,给拿了出来,邀请王铁锤他们喝去。 王铁锤等,每人推让下,喝了八九杯,吃罢饭后,随着起身便回家去了。 麦贵夫妇一番客套,送铁锤他们回家后,虽然知晓亚民c亚军c丽亚,世民他们就住在西院东屋里,但生怕他们不知要往架子上摆砖之事,而吃罢晚饭便出外玩去,随着告诉他们往架子上面摆砖之事去。 且说丽亚原本要出门观看社火表演的,闻声后,随着便打消出外游玩的念头,看父亲领头而走后,跟随着便也过去了。且到了地方,听完父亲的吩咐,跟随哥哥亚民,亚军,以及弟弟世民来到后墙后,按照父亲交待,便由中间开始,自己老二一伙向东,老大和老四一伙向西,拿起架子下面的砖头,往架子最外面的那一块木板上面,一个挨着一个,连摆三层地,各自甩掉身上的棉衣,便不慌不忙地往前摆放起砖块来。 却说麦贵交待亚民他们怎么干后,针对三合土已经不多,已不够明天砌墙所用之情况,决定再和一滩灰后,随着甩掉棉衣,往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随着拿起铁锨,按照一定的比例,将沙土灰胡乱甩扔到一堆后,从水缸里舀水,浇到土里后,换穿上水鞋,拿起铁耙,便翻动着参活起沙灰来。 却说杨荣花收拾了碗筷,将锅碗刷洗,将恶水倒喂给母猪,又交待闺女书燕与儿子新颖他们休息后,几步到了地方,眼见老公已快将灰沙土扔到了一起,并正在翻动参和时,随着一番查看,当见水缸里已经没水时,自不迟缓,随着提桶来到,为了盖房,特意打了有半年多的压水井前,放下水桶,便压起水来。 却说麦贵在妻子的配合下,三下五去二,将灰沙土连翻了两边,眼见已经翻动和均匀后,随着放下铁耙,便往丽亚他们已经摆放过的架子上面,加高摆放砖块去。 且说麦贵一家六人齐心合力,直忙到将近十二点,将架子上面全部摆了有四c五层后,随着这才停止,回去休息也。 次日,铁锤四人到来后,看到灰不仅已经和好了灰,而且架子上面也早已摆满砖块时,自不说什么,立刻登上了脚手架,拉上墙水平线,便又从后墙开始,动手砌起墙来。 麦贵三人随着便手脚并用,马不停蹄地送起灰来,并在墙没有砌起的情况下,始终保持架子上面有砖可用也。 却说铁锤四人经过一天忙忙碌碌,在天将要黑时,除了东西两个山花没有起来外,自将前后两度墙皆砌平座后,跟随着在东西两座山墙那里,利用立杆的高度,又往上搭建了一步架子后,随着吃罢晚饭,便回家去了。 且说麦贵经过一天送灰,以及最后往架子上摆砖的劳动,自是感觉有些累,但一想到房子马上就要盖起了,心里自是顿时便来了精神也,送铁锤他们回家后,随着便如同打仗似的,招呼带领着亚民他们几个,便往东西两座山花那里摆砖去。 却说丽亚四人到了地方后,按照父亲的吩咐,随着甩掉衣服,便两人一伙,分别在东西两座山花那里,一个站在架子上,一个站在地上,一递一接着,往最上层的架子上面,摆放起砖块来。 且说麦贵虽然知道明天砌墙用不了多少灰,但深知往屋面上面苫麦秸杆,以及苫瓦时,会需要很多灰的,随即便就近,也就是在东屋门口前面,堂屋门口的西边,又活起灰来。 却说杨荣花忙完家务,喂罢母猪后,随着便又赶了过来,当看到儿子们往架子上面摆砖之活,已快要结束时,自也不在担心他们,眼见缸里已经没水,随即提起水桶,放到夺水井的前面,便压起水来,且将水缸里灌满水后,随着便帮忙活起灰来。 且说丽亚他们一口气将最高的架子上面摆放了五六层后,眼见不仅放着费劲,而且还有危险时,随着便跳下脚手架,一边到压水井那里喝水,一边告知父母去。 麦贵夫妇闻之后,随即便令他们休息去,而自己则将土沙灰连续翻动了三遍,自认已经可以后,将铁锨,铁耙,水桶等放到东屋门口外面,吩咐住在东屋的丽亚,亚民他们小心注意后,夫妻随着便回家休息去。 却说麦贵回到家后,眼见天色尚早,面对着明晃晃月光,无法睡下的他,随着取出绳子,拿了根棒子,抬步便往东门外的麦场里那里,捆背麦秸杆去。 且说麦贵到了场里,将绳子摊放在地上后,随即便绳子上面堆放起麦秸杆来,且当堆放到一定高度后,随着便将绳子拉起,紧紧捆绑在一起,将棒子插入绳套,而后,将棒子放在肩头上,背起麦秸杆便回家走去。 且说麦贵一路马不停蹄,将麦秸杆背回到西院后,当见东屋里已经熄灯,丽亚他们已经睡下时,自也不惊动他们,随着将麦秸杆堆放在紧靠着仓库路上后,收了绳子后,随着便又往场里,运背麦秸杆去。 却说麦贵来来回回,一连跑了二十多趟,背了十多大捆麦秸杆,早已甩掉棉衣的他,当眼见已经够用后,随着停止了下来,提过水桶,而后,一边用水瓢往麦秸杆上撒水,一边翻动麦秸杆,将麦秸杆用水喷撒了一遍后,随着这才回去休息也。 次日,铁锤他们来到后,眼见架子上面已经摆好砖块,自也不说什么,随着便两人一伙,登上架子,分砌起东西两座山花来。 却说杨荣花打发走学生,收拾清洗了碗筷,喂罢怀孕的母猪,到了西院后,眼见砌墙铲灰送灰已不需要那么多人,随着便招呼左邻右舍,打麦秸苫去。 左邻右舍的妇女们闻之,随着便纷纷由家领着闺女儿子,帮忙打麦秸扇来。 杨荣花当见来了有十多个人时,深知挤在一起,干不成活,急忙用杈,便将麦秸杆挑开,分散给众人打扇去。 众妇女十多人,七手八脚,言谈着东家长,西家短,不到一个时辰,便将麦秸打完也。 杨荣花自是高兴,随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糖块,不管大人小孩,以每人两块,向众人分发了过去。 众人自是高兴,接拿糖块在手后,说笑着,随即便各回各家,忙其他事去了。 杨荣花随着回家,找来绳子以及荆篮子,先将打好的麦秸扇装满荆篮子后,随着将绳子摊放在地上,将打好的麦秸扇交错叠放到一定高度后,随着便用绳子捆绑在一起来。 却说铁锤他们三下五去二,将东西两座山花砌起后,随着跳下架子,便招呼着上梁来。 麦贵闻声,在妻子的提醒下,立刻将早已写好的,“姜子牙在此,诸神退位,今日建房上梁谷旦,”的红纸条贴到梁上后,随着便和铁锤他们一起将两架梁,抬进了屋坷垃里后,先将榉树一头搭在墙上,一头绑上绳索,南北两边的架子上面皆登上人后,随即上面拉,下面推,不大一会儿,便将房梁拉到墙上,摆顺放正后,随着上人,先将屋脊上面的那道檩条,给放了上去,将钯锔与房梁钉在一起,固定住房梁,不歪不倒后,紧跟着便又如法炮制c上行下效,采用同样的方法,将别一架梁也拉放到墙上,放上屋脊那道檩条,用钯锔将两架梁与东西山墙连在一起后,随着便由下往上,南北两边同时,按照四鄂写好编号,一边往梁上放檩条,一边用钯锔固定起檩条来。 却说亚民当见房梁已经摆顺放正连成了一体后,眼见中午的就要到来,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炮竹,便点燃放了起来。 一时间,“噼噼啪啪”炮竹声,自是响彻云霄也。 且说铁锤他们两人一伙,分别将南北两坡的共四道檩条放到梁上,用钯锔固定,并将东西两个山花,砌砖抹灰结束后,自也不说休息,立刻便招呼麦贵c亚民二人递送椽子去。 麦贵闻声,自不迟缓,立刻将椽子抱进屋坷垃后,随着便往上递传起椽子来。 王铁锤四人接拿在手,随着便在檩条上面“噼里啪啦”,定起椽子来。 却说杨荣花帮忙上了房梁后,眼见就要中午了,深怕众人急着吃饭,随着告诉家人一声,立刻便回家点火,做午饭去。且炒罢菜,将水烧开,并启了开水后,不知西院什么情况的她,自生怕下早,沤得不好吃,决定查看一下,再行下面条后,随着吩咐放学回来丽亚看守锅台后,转身便往西院查看情况去。 却说麦贵他们已经钉完椽子,正椽子上面边苫柏材,边用钉子固定着,看到妻子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怎么,饭做好了?” “菜已炒好了,面条还没下呐,我怕下早了沤得没筋骨,不好吃,特意过来问一下,你看,现在下,还是等会再下呀?” “回去下吧,现后坡已经铺完,就剩这前坡了,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铺完的。” “行,那我回去下了,”杨荣花闻言,随着转身便回去下面条了。 却说王铁锤他们边苫,边用带着鞋底与钉子固定着薄材,随着当全部苫完,并固定完毕后,当见日头已在头顶时,立刻便从房顶上面,下到了地面来,在水缸那里清洗了一下脸手后,随着便在麦贵的招呼下,回家吃饭去。 且说杨荣花刚把煮熟的面条从热水锅里,用笊篱捞到水盆里,看到亚民他们回来后,随着便盆子端放到伙房外面的桌子上,招呼众人吃饭来。 铁锤等闻言,自不客气,洗了一下脸手后,随着上前拿了碗筷,便捞吃去了。 却说麦贵看到铁锤他们捞吃后,随着便招呼丽亚他们上前捞吃也。 话说铁锤他们吃罢午饭,随着回到东屋憩息片刻,随着麦贵,亚民他们回来后,自也不在休息,拿起一根长绳子,将两个头甩扔到房顶后坡后,将余下这头绑在东屋的门框上面后,随着便招呼着众人,扛起一根长杆子,便往堂屋后面走去。 却说麦贵虽然不是瓦工,但自也盖过房子,自也明白铁锤扔绳子,扛杆子干什么用,随着看铁锤他们登上架子,自不等他们在屋顶上面绑好水平托杆,随着拿起铁锨,铲灰装满泥兜后,两手各提一个,便飞快地送到后面去。 却说站在架子上面的王立成看到后,随着便叫喊了过去。“姐夫,这呐。” 麦贵闻声,自不迟缓,放下左手的泥兜后,双手提起右手的泥兜,便送了上去。 王立成弯腰接住泥兜后,看铁锤他们绑好水平托杆后,随着说了声“灰来了,”甩手便递送给王铁锤去。 王铁锤刚把水平托杆绑好,闻声,转身接了过来,甩手将泥兜翻倒了薄材上面后,顺手便将泥兜扔倒房子下面去了。 麦贵见之,随着双手提起另一兜,便又送了上去。 王立成接住后,随即便转送了上去。 且说王铁锤一连接过两兜泥巴,分开将它们甩倒在薄材上面后,随即从腰间拔出瓦片,挑起泥灰,便往薄材上面甩撒起泥土来,且只要不成堆成团,自也不管它们也。 却说麦贵捡拾起从房上面扔下的泥兜,随着便又铲泥去,且一连运送七c八趟,闻知上面,不在要泥后,随着便儿子亚民提起捆绑好的麦秸扇,往后面送去。 王立成弯腰从架子下面接过麦秸扇后,随着转手,便交给了王铁锤他们去。 却说王铁锤作为瓦工,自然知道怎么做,随着便由下面开始,一扇压着一扇,往薄材上面苫起麦秸杆来。 且说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杨荣花将家中收拾利落,喂罢母猪后,急忙便赶了过来,当一眼看到麦贵他们正在房子后面运送麦秸杆时,自不迟缓,立刻走了过去,拿起来麦贵他们回来时,带回放在地上绳子,将其摊放在地上,随着往上面堆放够麦秸扇后,随即将绳子捆绑到一起后,立即跟随着便如同第一个一样,周而复始c循环往复地往下做去。 却说屋顶苫麦秸这活,对于王铁锤他们来说,自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在麦贵两人飞快运送下,不大功夫,苫完了屋顶后坡后,决定连瓦也一起苫上,再苫前坡后,随着告诉不要麦秸后,立即便要起泥灰来。 却说麦贵听闻后,自不迟缓,放下手下麦秸捆,立刻装沙铲灰,随着便往房子上面运送起泥巴来。 却说铁锤他们经过一阵抹灰苫背后,随着便一个人在前面抹灰苫背,一个人一次二行,由西向东,苫起屋瓦来。 且说麦贵运泥中,当看到铁锤他们一步步往上推进中,由于距离原因,屋顶半坡缺少转运的人手时,决定由自己一个人提灰后,随着便让下面递瓦之人上房,由亚民接替往上面递送屋瓦去。 话不多说,事不重写,话说铁锤他们有抹有苫,有接有转,不到夕阳西下时,便将后坡屋瓦苫齐,收拾利落后,四个人随着便转移到前坡,而后,如法炮制,上行下效,很快将前坡的麦秸也苫完后,眼见天已经黑了下来,自也不在急着赶活,随着下了架子,各自拿了自己脱下衣服,吃罢晚饭后,立刻便回家去了。 却说麦贵虽然不是瓦工,但对于下一步需要东西,心里自很清楚,针对明天即要苫背,又要粉墙,用灰量很大的情况,吃罢饭,送走铁锤他们,自不在叫喊丽亚他们,随着便和妻子,两人一起活灰去。 且说麦贵州夫妇到了地方,针对苫背与粉墙这两种情况,深知苫背所用泥土即便没有一丁点灰沙也是可以用,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为了把有用的东西用在刀刃上,而使其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两人随着便针对情况,活粉墙灰时,自是多用沙子与白灰,而活苫背所用的泥灰时,除了泥,自还是泥,自不往里面扔一丁点沙子与白灰也。 却说麦贵夫妇,费用两个多时辰,活好了两滩不同泥灰后,眼见天色已经不早,围绕着房子转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隐患后,随着便回家休息去了。 次日,铁锤他们到来,上架抹灰苫瓦,将近中午时分,便将脊瓦放好,抹灰结束一切后,从房顶往下下时,随即便将架子拆除放倒在地了。而后,找了几根不是太长的木棍子,在屋内搭了个可以来回移动架子后,随着王铁锤在外面裂角,也就是用水泥和沙子,粉刷房子外面一圈的墙脚,而王立成三人则粉刷房内墙壁也,四人分成两班干了开来。 却说铁锤四人马不停蹄,直到夕阳西下时,将里外粉刷完毕,随着喝酒,吃罢晚饭后,拿上说好的四十元工钱,便回家去了。 却说麦贵盖起了堂屋,心里自是高兴,虽然他很想连带伙房也一起盖成,但由于准备不足,没有木材,自无法也。随即将借用左邻右舍,搭架子用的大小木头,以及绳索等东西,送还给各家各户后,随着便向本队社员问询包产到户之事去,当得知汾阳大队第一把手已是郭绍雨,而对于包产到户,只是因为各地包产到队搞不好,上级为了把群众的积极调动起来,根据政策,命驻村干部开展的试点,以便将来推广,并已选中三c八c九,三个生产队时,自也不在往下多问,面对着全家皆要搬迁之情况,自也不管所盖新房,屋里地还没有干透,全家随着便由老宅子那里搬迁走了。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鸢。 却说麦贵将老宅子的房屋拆扒,将砖块等东西,全部拉回到新宅子后,决定要打一辆架子车,并要盖灶火,搭猪圈,以及还要在东屋的南头在建一间东屋的他,面对着老院房子拆扒下来,那并不多的木材,正为不够分配,而发愁时,猛然听闻大队处理红旗大坝,那条道路两旁的树木时,自是高兴,随即掏钱买了几棵,砍伐了回来后,随即便将木工成章找来,让他根据现有的木材,打造了架子车,拼对了灶火,猪圈,以及南头东屋的檩条,椽子后,随即便在妻子的协助下,在东屋的西边,紧靠堂屋的南边,就地砌墙搭建了一间伙房,又在院子的西南角,建了个猪圈后,针对已经没砖,决定用土垛墙慢慢建成后,随着便投入生产队的劳动中去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觉时光荏苒,春尽夏来,眨眼间,便又到了芒种前后麦上场,男女老少昼夜忙,大地一片金黄的季节了。 却说麦贵和村民们针对麦忙抢收抢种之情况,随着便三个厨师烧六只鸭,连明带夜,马不停蹄,如同上阵打仗似的,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 且当夏收夏种结束后,并将队中培育的玉米下种到大块地后,随着便又往人和粮所上交公粮去了。 长养功已极,大运忽云迁。人间漫未知,微阴生九原。杀生忽更柄,寒暑将成年。 崔巍干云树,安得保芳鲜。几微物所忽,渐进理必然。韪哉观化子,默坐付忘言。 天,随着夏至节气的远去,自是一天比一天热也。 却说丽亚经过小学升初中的考试,跟随着便放了假也。 麦贵闻知丽亚已考完后,随着便关爱地问询了过去,“考得怎样,考上没有?” 丽亚闻言后,心中有数的他,随着便狗咬屁股,肯定道:“还行,考上了。” 麦贵闻言,沉思片刻,随着吃冰棍拉冰棍,没话道:“考上就好,如果考不上的话,丽亚,我可给你说好,到时,我也没办法的,那你就别上了。” 丽亚对于考不上的结果,自不说心里也很清楚,闻声后,立刻便如同庄家人不识串字似的,连连“中中”地答应了下来。 麦贵闻声后,自也不在往下多说,更不管丽亚在这个炎热,而又漫长的暑期将要做什么,随着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却说丽亚由于五年级已经毕业,而初中还没上,自没有任何学习任务也,无了束缚的他,仿佛刚刚解放一样,随着便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在这个瓜果蔬菜,皆可充饥的季节里,今天玩这,明天玩那,不重样地玩乐,自是不亦乐乎也。 光阴似苒,斗转星移,眨眼间,便已是八月中旬了, 对于《少林寺》这个电影,郭丽亚在五年级没有毕业时,便已从同学口中知晓,当游山玩水闻知《少林寺》正在漯河电影院上演时,早就想看这部影片的他,自是激动得不得了,决定前往观看后,为了达成自己心愿,自也不向任何人说起,随着便问母亲要钱去。 其母杨荣花闻之后,虽然不愿意,但拗不过丽亚的坚持,最终还是给了他二块钱。 丽亚接钱在手后,自是高兴,次日,吃罢早饭,没有去过漯河的他,带上一点干粮,沿着京广铁路,便往漯河电影院观看电影《少林寺》去。 漯河市就在汾阳寨的北面,相距有十多里路,自不是太远也。 却说对于漯河市,丽亚虽然没有去过,但心里对它自并不陌生,沿着铁路,一个半多时辰到了漯河,向路人问明了电影院在那里,三步并作两步到达电影院后,一心要看《少林寺》的他,当见电影院售票处那里已有众多人正在排队买票进场时,自不管已演几场了,随着排队买票,走进了电影院去。 却说郭丽亚买票进得电影院,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找到座位坐下后,随着电影开始,立时便屏息凝视,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且说丽亚针对电影里所演的一切,自是想把它们全部刻进脑海也,一眼不眨看完电影后,心情自很是激动,沿着原路回去的途中,不知不觉便模仿起电影中打斗的动作来。哈哈中自不仅产生了想要学武的念头也,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回到家中,随着便唐僧的书,一本正经地向母亲请求了过去,“妈,我想到少林寺学武去,你看,行不?” 杨荣花正在伙房烧汤做着晚饭,猛然听闻后,自感吃惊,随着便诧异地问了过去,“什么,你要到少林寺学武?” 丽亚闻言,得意道:“是啊,怎么啦?” 杨荣花若无其事地问道:“没有啥,想学就学,唉,那你为什么非要到少林寺去学呐?” 丽亚自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有此一问,对少林寺一无所知的他,自也说不清楚,但为了达到自己目的,随着便吃柳条拉大筐,瞎编乱说着夸赞起前往少林寺学武的好处来。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每个父母的心愿,杨蓉花她作为母亲,自也不例外,针对丽亚所提出的要求,虽然很想同意,但对于家里的什么情况,自很清楚,自无法满足丽亚的要求,随着便拒绝了过去。 丽亚万万没有想到,但自不死心,随着便祈求了过去。 杨蓉花眼见儿子不到黄河心不死,随着便语重心长地劝说过去。“丽亚,我们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啊,你想练武我们又怎会不同意呐,可你得根据实际情况说话呀,今年你也已十四c五了,家里什么情况,也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明白,咱们家全年的收入,也就我和你父亲所挣的那一点工分,自是连吃的才勉勉强强,那有多余的粮食卖钱啊,我不是同意你去,而实际情况是家里没钱支持你去,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现在东拼西凑借钱让你去,可你也要知道,学武这事,那不是电影里所演的,三天两头就可以学会的,那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我们供不起的,你就打消这种念头,别在胡思乱想了,有能力的话,我们定会满足你的。” 且说丽亚对于自家的情况,自很清楚,面对着母亲劝说,细细想想也觉得是那个道理,随着便不在坚持,虽然打消了前往少林寺的想法,但爱武之心却并没有改变,为了也如同少林寺的觉远那样,武艺高强,私下里随着缝了两个沙袋子,便每天天不亮,学着电影的那样,往寨外跑步打拳去。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无声无息,不经意间,便夏尽秋来,又是一个凉风习习,碧空万里,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丹桂飘香,硕果累累,五谷丰登的,秋收秋种之季节了。 华亭赏秋月,夜夜星空。昼夜均分夜渐浓。在夜莫寻日来早,自有时令。 插花褪春红,日日云清。浮沉飘零几落桐。冷风惠星绣月去。怎管向隅。 天,随着秋分节气的离去,麦贵与本队村民们先将种在大块地的玉米种收获后,跟随着便投入到夏忙半个月,秋忙四十天的秋收c种耕c秋种中去了。 割谷子,杀芝麻,摘棉花,打豆子,自是边收割着庄稼,边用牲口犁耕耙地也。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跟随着寒露节气到来,村民们立刻多管齐下,牲驾,人拉,摇耧便将小麦给耩进了地去。 寒露早,立冬迟,霜降收薯正适宜。村民们将小麦耩下后,随着便出起红薯来。 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 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 天,随着立冬节气的离去,自一天比天冷也。 村民们将庄稼全部收藏后,随即趁着农闲,便又开始积肥来的,当在东奔西走劳动中,得知作为包产到户试点的三,八,九,三个生产队,家家户户获得大丰收,过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时,自在也沉不住气,随着私下里便议论着,针对情况,闹嚷着,自是也要进行包产到户之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冬至这个节气了。 而就在冬至这天,郭四鄂从驻马店将承诺给买的二八自行车,骑送了回来。 已经在本村学校上初一的郭丽亚自是高兴,还不会骑的他,随即趁着星期天休息的机会,便在南场里,利用麦秸垛,掏腿学骑起自行车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新的一年,便又要到来了,而随着农历新年的到来,一个令全村人欣喜若狂,大喜过望的消息,也随着而来也。 人们当猛然闻之后,自是喜鹊飞进洞房里,喜上加喜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春暖花开(1) 一九八三年的春节,在“哔哔叭叭”除旧迎新的爆竹声中,伴随着央视猪年春节联欢晚会的快乐脚步,不慌不忙,如约而至了。 正月初一,新年伊始,随着开门炮仗的响起,喜气洋洋人们依据晚辈要给长辈拜年的习俗,皆早早从床上起来,随着穿新衣,戴新帽,打扮整齐,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后,随着走出家门,便满村子向本家一门的长辈们拜年,恭祝长寿安康,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去。 却说早早起床的丽亚,跟随哥哥们到本门各家踅跑了一圈c拜罢年,回走的途中,当见大哥亚民遇到他的原同学c现朋友连民后,两人一番亲热交谈,随即便不在回家,而找地方喝酒后,心中有事的丽亚自也不找寻同学喝酒去,随着回到家后,还没有学会骑自行车的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在春节这十五天的假日里,学会骑自行车后,随着从堂屋里推出自行车,便往五队南场里,学骑自行车去。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便已过去了。 丽亚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经过一番独立自主的努力,克服困难,学会骑自行车后,随着假日的结束,立刻便上学去了。 却说欢乐的村民们自不等节日过去,随着破五过后,初六这天,各个没有执行包产到户的生产队,随着便在上级领导的指导下,各队根据各家人口多少,抓阄分量起土地来。 且说十一队的村民们在上级领导的指导下,按照每块土地家家皆有之意见,不到几天,将每一块土地分量到各家各户后,立刻便又根据众人的意见,除三间仓库先不进行处置外,将牲口,以及各种农具,分门别类,定价划分后,便又抓分了起来。 各家各户争先恐后抓阄后,一时间,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也。 话说各家各户虽然将牛,马,驴,骡子,以及木杈c扫帚c木扬叉,木锨,搂耙,推耙,犁,耧,拖车,石磙什么的均分到手,但由于家家户户皆是有这没那,种类不全,自根本配不成套,干不成活,为了避免在农忙之时,要啥没啥而手忙脚乱干不成活,随着便各想各招,添置牲口,以及各种农具去。 却说麦贵经过抓阄分得一头骡子,及一个耙后,虽然知道骡子很不听话,很不好管理,但碾场犁地,自离不了它,自还是很高兴也,立刻将最南面的那间东屋作为了牲口屋,并找寻到公用的铡刀,由妻子手持铡刀,自己往铡刀里面送草,铡了一大堆麦秸作为骡子的饲料后,虽然也是缺犁少耧,以及割麦的镰刀,打场所用的木杈,扫帚,搂耙,木扬叉,木扬锨,簸箕等农具,但深知只要有钱,这些农具不仅在漯河可以买得到,而且就是在老于村小满会时也可以买到,自不担心,随着便忙地里的事去。 话说当他看到地里的小麦因缺肥苗色发黄,而担心小麦不是高产时,当猛然闻知胜昌等正要托人前往化肥厂买化肥时,自是大喜,问明了一袋碳酸氢铵需要多少钱后,又得知别家皆按一亩十二斤施肥时,根据自家所分二十五亩土地,算出得需要三百斤化肥后,虽然家里刚刚盖罢房子,手里还没积存住什么钱,但为了能让小麦增产,自还是东拼西凑,找够了买化肥的钱也。 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没过两天,化肥便拉了回来。 且说麦贵夫妇当见化肥买回后,自是高兴,立刻趁着麦苗还没有拔节之时,扛上锄头,拉上化肥,叫上亚民便往所分之地,一块挨着一块施肥去。 话说麦贵他们经过七c八天将所有地块,全部施罢碳酸氢铵化肥后,随着便合计起碾场所用的石磙来,就在麦贵不知到哪里去买石磙,而四处打听时,当无意间看到别人用九十厘米高的油毛毡,卷成一个直径粗细为三十公分的圆筒,而后,用铁丝捆扎住外面,并在圆筒上下正中间各放一个带轴承的半轴,用水泥沙子石子灌住,来打石磙时,自是欢喜,随即便大年初一借袍子,人家干啥自己也干啥去。 却说麦贵当看到别人用土坯砌成水缸形状模型,并用稀泥巴将模型外面涂抹光滑,然后,在将沙灰用手从下到上,一圈一圈往模型上面堆砌涂抹,以打水泥缸,用以将来储放粮食时,自不迟缓,拉着架子车到了漯河,买了犁,耧,少许油毛毡,铁丝,及两个带轴承的半轴,五六袋水泥后,回到家,又备齐了沙子,石子,立刻便如别人那样,根据自家情况,砌了三个底小口大,一米半多高,直径为七十公分的水缸模型后,随即便在妻子与儿子的帮忙下,活灰打起石磙与水泥缸来。 且说麦贵一阵子忙活,打好石磙与水泥缸后,眼见已是三月半,为了增加家中经济来源,随着便学习他人,也在东门外的自留地种植甘蔗去。 春风吹,苦菜长,荒滩野地是粮仓。苦苦菜,花儿黄,即当野菜又当粮。眨眼间,便已是小满节气了。 小满小满,麦粒渐满。随着节气的到来,一年一度的老于村小满会又如期而至了,小满会,顾名思义,就是服务麦收,而进行一场农具交流会。 老于村就在汾阳寨西北角方向,两者相距有七c八里远,过于刘两村,即到达也。 话说收麦在农村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也是最重,最繁琐的农活,早就计划好要在老于村小满会上置办农具的麦贵,面对着小满会的到来,深知在有七c八,十来天就要收麦了,自不迟缓,随着吃罢早饭,喂罢骡子,一边安排家人他们前往场面割大麦,这造场做准备,一边随着便往老于小满会置办叉,扫帚等打场所用的农具去。 杨蓉花与亚民闻声,看麦贵走后,随着拿上镰刀,便往场面那里割上面所种的大麦去。 不说杨蓉花他们怎么割大麦,但说麦贵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老于小满会后,针对人来人往,穿流不息之情况,无心观景看人的他,在并不太宽的街道上来回走动了两趟,先行货比三家,问明各种农具的价格后,随着便挑选那些要价便宜,且质量又好的商家,以讨价还价的方式,购置筹办急需而又少不了的农具去。 话说麦贵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买得木扬叉,木锨,扫帚,以及三个叉头,一个搂耙头后,眼见已是中午,自知家中有事的的他,自不寻思着吃饭在走,随着用木扬叉与木锨,挑起搂耙,叉头,扛起扫帚,便回家去了。 且说麦贵回到家,当见妻子与儿子皆不在家,还在场里忙着时,立即放下东西,胡乱洗了把脸,到伙房吃了剩在锅里的汤面条后,当见骡子已经喂罢,转身到东屋,找出四根杨树木杆子,砍伐砍伐给一个搂耙,三个三股铁叉装上把,用钉定死后,转身拿了把三股铁叉,扛着扫帚,走出东寨门,便往自家打麦场走去。 打麦场就在东门外,自留地的南面,原本一整块打麦场,在春上分地时,为了各家进麦打场方便,已经按照中间的东西道路,一分为二,分为了南北两面,麦贵家的打麦场就分在北面,整个北面打麦场的正中间,紧挨自家自留地的南面。 却说麦贵出了家门,拐弯抹角,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打麦场边后,看到各家各户皆在自家场里,割大麦的,铲麦茬的,耙场面的,抹场的,担水泼场的,拾掇着造场时,一种急迫感不由得顿生,立刻沿着打麦场中间那条道路,和南北两边正忙着造场的村民们互相打着招呼,便快步往自家麦场走去。 麦贵很快便到了自家场头,当看到一亩半多的大麦,妻子杨蓉花与儿子亚民不仅已将场面上的大麦割完,挪开堆放到自留地那里,而且还正用锄头锛铲着麦茬时,自是高兴,随着将肩膀上面,所扛的叉与扫帚放到场头后,立刻便往妻子要锄头去。 杨蓉花正在锛铲麦茬,猛然闻声,转身一番问询后,随着便锄头交了过去。 麦贵随着将锄头接拿在手,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举起锄头,便一锄挨着一锄,快如闪电般,锛铲麦茬去。 杨蓉花看麦贵锛铲麦茬后,自不会置身事外,袖手旁观,随即转身走到自留地的麦垛那里,从麦垛上面,拿过竹筢,便一堆一堆地,搂扒起铲掉的麦茬去。 麦贵经过一阵飞快地锛铲,很快便将麦茬全部铲掉完了。 而杨蓉花自也很快,紧随着亚民他们的结束,便也将铲掉的麦茬,扒搂完毕了。 麦贵自是高兴,稍事休息片刻后,将架子车拉到场中间,让亚民扶平车子后,拿起三股铁叉,立刻就妻子所扒搂成堆的麦茬,一边打朴子,一边往车上装去,且很快装完后,随着拿过绳子,便在妻子的配合下,左右来回甩扔着绳子,便刹起车来。 且说麦贵夫妇一阵忙活,刹好车,随着将车子拉回家,并将车上的麦茬,垛卸在大门西面,靠着仓库的那面,作为烧锅的柴火后,随着从车上拿下前后“羊角,”和中间的“罗框架”,和亚民从院内将耙抬放到架子车上,让亚民捎带上勾担桶,以及水瓢,拉车先到场面后,转身从饲养室牵出骡子,上套后,随着拉上已经干透的石磙,便往场面造场去。 且说麦贵虽然不是车把式,但对于驱赶牲口,自还是略知一二的,随着“驾,卧,吁一,”哄赶着牲口,拉着石磙,“吱吱扭扭”到达场面,并拉长声音“吁”住牲口后,立刻将套杆从磙架上面拿下,挂到耙上后,随即双脚站在耙上,甩鞭挥棍一声“驾”后,配合着拉拽缰绳等动作,便驱赶着牲口,耙起场面来。 那骡子闻得指令,在鞭子“啪啪啪”的响声中,自也不管耙上面站不站人,立即拉着耙,便奋蹄疾奔起来。 话说麦贵驱赶着牲口,在一亩半的场面上一口气踅转三c四圈,眼见已将整个场面耙松耙平后,随着换挂上石磙,一磙套着一磙,踅转了几圈,将整个场面碾完后,眼见不洒水不行,随着将骡子停歇到一边,让亚民往场边树上折树枝后,自显自留地的吊杆没有坑里挑水来得快的他,随着拿起着勾担,挑起水桶,到达西边紧挨打麦场坑旁,下桶打上水后,立刻便飞快地挑回到自家场面去。 杨蓉花见之,自不用吩咐,立刻拿起水瓢,提着满桶水,便一瓢一瓢后退着由北往南往场面上面泼洒了过去,自不遗漏任何地方也。 却说麦贵等待间两桶水泼洒完毕时,当猛然看到挨场邻居铁柱家所担水桶,就放在场头,因还在锛铲着麦茬,而暂时不用时,自也不在等待妻子把两桶都洒完,立刻便向铁柱场里走去,“铁柱哥,水桶,我用一下啊,”而后,随着铁柱的应答声,上前挑起两个水桶,便往坑里打水去。 且说杨蓉花夫妇有挑有洒,互相配合着,不大功夫,将整个场面泼洒完毕后,随着将去年的麦糠,在场面上薄薄撒了一层后,麦贵随即转身将套杆从耙上取下,驱赶着牲口,挂到磙架前面后,随着拿过亚民折回的树枝,捆扎在一起,挂在磙架上面后,随即驱赶着牲口,便在“咿咿呀呀”地石磙声中,一圈一圈,一遍遍,井然有序地碾压起场面来。 却说杨蓉花站在旁边,当看到有地方因为洒水太少,在怎么碾轧也不能把土碾轧到一块时,急忙上前洒水后,随着便又将麦糠撒了过去。 却说麦贵驱赶着牲口循环往复,经过五六遍碾轧,在妻子又是洒水,又是撒麦糠的协助下,很快将整个场面碾平碾实碾好后,随着便停止下来,眼见天色已经不早,安排妻子回家做饭后,和左右挨场邻居闲聊休息了一会儿后,先拿扫帚在场面的正中间清扫出一块地方后,随着拿起叉,将堆放在自留地头的大麦秧子,全部端挑进碾好场面后,随着将耙抬放到架子车,由亚民将耙拉回家后,立刻给牲口卸套,留下石磙,随着牵着牲口,便也回家吃晚饭去了。 次日,天气晴晴朗朗,万里无云也。 麦贵面对着如此晴朗的天空,深知要不了两天小麦就会熟的,如不抓紧赶快把大麦打下,就会误事的。深知不管干什么,都要赶早不赶晚的他,吃罢早饭后,扛着扫帚拿着铁叉,和妻子亚民他们到了场面,放下手中所拿铁叉,拿扫帚清扫了场面的麦糠后,三人随着挑挑,推推,摊摊,不大功夫,便将垛着的一垛大麦,给均匀地摊晒在场面上了。 太阳一点点升起,温度一点点升高,自让人热得受不了也。 却说麦贵摊完场,回家吃罢午饭后,自也不管天气正热,戴上草帽,从饲养室牵出骡子,套上牲口后,拉着缰绳出了东门,便往场里走去。 且说麦贵手牵着缰绳到场面后,随着拿过套杆,挂上石磙,又在石磙后面挂上耢石后,立刻一声“驾”,挥鞭甩打着,便驱赶牲口去。 那骡子在鞭子的甩打下,立刻拉起石磙,围绕着麦贵,便飞快地做起圆周运动,碾轧起晒了一个上午的大麦去。 却说麦贵手拿着缰绳,驱赶着牲口,一磙套着一磙不留任何缝隙,一圈一圈转着,将南面大麦连番碾轧了三遍后,眼见上面的麦粒已经轧掉后,为了不让牲口连续干活而不误工,自不停止碾轧,随着叫喊亚民他们翻场来。 杨蓉花闻声,自不迟缓,立刻抓叉在手,随着便由南往北,飞快地翻起场来,且不大功夫,将场翻完后,丢下铁叉,拿起扫帚围着翻过的麦场,便略边去。 却说麦贵深知这一场大麦不管是麦秸,或是麦子皆要作为牲口饲料的,决定一遍成,不在进行第二次馏场后,驱赶牲口,又一磙套着一磙不留任何地方,一圈一圈转着,将大麦连碾轧三遍后,看麦秸杆上面,已经碾好没有麦粒时,立刻将牲口赶到邻居场面空荡的地方,停止放在那里后,随着放下鞭子,拿起一把铁叉,便由南往北,翻挑抖动着,一叉挨着一叉,起起场来。 且说杨蓉花c亚民两人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随着舞着三股铁叉,便也翻挑抖动着,起起场来,且不大功夫,将所有麦秸翻挑了一遍后,随着挥动铁叉,便由北往南,一叉一叉挑动麦秸,互相叠压着,打起朴子来。 却说麦贵将麦秸全部挑翻后,随着拉过架子车,挑起打好的麦朴子,便由北往南,一边往架子车装麦秸,一边慢慢往前移动车子也。 话说杨蓉花与亚民两人三下五去二,叽里咣当,将麦秸由北往南打完朴子后,杨蓉花将叉放到一边,拿起扫帚,围绕着麦场清扫了周围后,随着放下扫帚,换上搂耙,便一搂耙挨着一搂耙,由北往南,后退着搂起麦秸去。 而亚民随着拿铁叉,便在后面清理装车没有挑净的朴子去,当他在四处掠挑麦秸时,看到母亲已在后面搂成堆麦秸时,自不迟缓,立即上前,将它们打成朴子挑走后,随即便装上车子去了。 话说麦贵一阵忙活,将成堆的麦秸朴子全部装上车,并将车子拉到外面后,随着拿起扫帚便由北往南,清扫净场去。 话说杨蓉花一阵忙活,由北到南搂完后,看亚民将所搂麦秸全部挑走后,随着便将搂耙翻过来用,往后面推含有麦糠的麦粒去。 却说麦贵三人丢叉拿扫帚,一阵忙活,将麦糠麦粒推堆成一堆后,稍事休息了一会儿,趁着南风吹起,而后,抓起扬杈,站在麦紊子旁边,找准风头后,叉满麦糠,迎着风头,便一叉接着一叉,不高不低,飞快地往空中抛扔着,扬起大糠来。 却说麦粒和麦糠在风力的吹拂作用下,较重麦粒的落在麦紊子的前面,而麦糠则随风便飘走了,大一点的落在近处,小的飘到远处去了。 话说麦贵左右来回换式一口气,将麦紊子全部扬完,将里面的大糠祛除掉后,顺手放下扬杈,换成木锨,随着便左右换式迎风戗起粮食来。 杨蓉花一旁见之,明白怎么干的她,自不会无动于衷,而坐视不理,袖手旁观,紧随着拿起扫帚,便往麦粒堆积的地方,上下左右,打起掠子来。 却说麦贵夫妇两人,一阵子忙活,将粮食扬出来后,对于麦秸,麦贵早已想好要作为牲口草料,随着刹车,驾辕,将麦秸送回家,卸在大门口的西边,进得家门拿上袋子,拉着车回到麦场,看场面上的麦糠已经被妻子推到场边,除了麦堆外,整个场面已经清扫干净时,自不说什么,随着拿起傻子,便往袋子灌起粮食来。且将场面的粮食灌进布袋,扎口放倒架子车上,收拾叉扫帚搂耙后,随着牵着牲口到家,卸车后,立刻找来铡好,便就刚拉回麦草,铡草为牲口准备起收麦时,所喂的草料去。 常言“蚕老一时,麦熟一响”,随着一场干热风的刮起,青黄的麦子,转瞬之间,一个中午,便全部变黄了,骄阳下,麦穗好像被油煎炸过一样,自是金黄金黄也。 话说村民们面对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滚滚金黄麦浪,自在也沉不住气,早已准备一切的他们,趁着天刚朦朦亮,家家户户便如同冲锋打仗一样,老少齐上阵,顶着满天星斗到了各自麦田,随着挥舞着明晃晃的镰刀,便如火如荼,轰轰烈烈地割起麦来。 却说麦贵夫妇四更天就早早从床起来,做了早饭,吃罢后,杨蓉花把睡梦中的丽亚他们叫醒,告诉他们,所剩饭菜盖在锅里,并吩咐他们中午回来时,喂猪,喂骡子后,看到麦贵已经收拾好一切,拉着架子车正要出门,随即提着水壶,拿着上粮,便跟随在后面,快步往马台北那块土地,割麦去。 天,黑漆漆,虽然还没有亮,但路上下地割麦之人,闹哄哄,自是接连不断也。 却说麦贵三人出了东门,深一脚浅一脚,翻过铁路,不长时间,到达马台北那块土地后,当见本队地中已先到之人正在割麦时,自不吭声,拉车到了自家地块,找到南北两边的地边后,针对宽六米,长度为一百三十米,总块一亩多,三人一字排开,随着把所有麦行,全部把住后,立刻便马不停蹄,齐头并进,挥舞起镰刀,快如闪电般,一镰挨着一镰,弯腰飞快地往东割去。 顷刻之间,麦子便在“唰唰唰”的割麦声中,倒了下去,堆放成朴子了。 割麦这活,在夏收夏种是最累的,好手一天最多能割一亩地。 三人挥舞着镰刀,一言不发,如飞般“唰唰唰”地割着,自是不管他人如何割麦也。 却说天亮之时,杨蓉花停下擦汗时,抬头看到已割有四分之三时,随着便叫喊麦贵去,“我说,你们装车回家拉吧,剩下这一个点,你们拉不完,我就会割完的。” 麦贵闻言,随着停下擦了一下汗,,抬头前后看一下,随着便同意了下来,“行啊,那镰刀给你放在这里了,我们装车去了。” “行啊,你们放在那里吧,走时,我会带走它们的。” 麦贵闻声,将镰刀靠麦堆立放在那里,叫喊上亚民,两人随着便往后面拿叉,拉架子车去,且到车前,麦贵从车上拿下水壶,和亚民各拿出一块馍,边吃边喝,填了肚子后,随着便吩咐了过去,“亚民,把馍和水,给你妈送过去。” 亚民闻声,提着壶拿着馍,便给母亲杨蓉花送了过去。“妈,馍和水,我拿了过来,你先打打点,歇会再割吧。” 杨蓉花听到喊声,将水壶与馍接拿在手后,提起水壶,仰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后,顺手连水壶带馍,放到一堆麦朴子上面后,随着便又挥镰割麦去了。 且说麦贵随着拉车往前往东走了一段距离,觉得够车后,随着停止下来,将车子调正头,摆放好了“羊角,罗框架”后,拿起三股铁叉,挑起麦朴子,便往“羊角,罗框架,”之间填起麦秧子来。 却说亚民送水返回后,眼见中间已经填好,立刻蹲下身子,随着便将车子前后扶平在一水平线上去。 话说麦贵填好中间,打好基础后,随着就架子车正中为轴线,左右对称着,麦穗朝里,麦根朝外,就四个车角,一个角一个角来,左一杈,右一杈,中间一杈,然后,中间填秧子,相互叠压着,一层一层往上装起车来。 天,随着时间的飞逝,眨眼之间,不仅大亮,而且太阳也从东面升了起来。 话说麦贵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层一层往上叠压着,当装到一定高度后,随着便一步步缩小麦秸外出的长度,将车装成一个小山后,随着拿出绳子便刹起车来。 且说麦贵将绳子的一头绑到车辕上后,用力将绳子甩扔到车子的另一边,而后,到了另一边,拉绳子挂在刹车橛上后,随着便一手紧一手拉了,先将第一道拉紧后,随着便叫喊亚民去。“亚民把车子慢慢下,帮助刹一下车。” 亚民扶着车子,猛然听到后,立刻抬起车把,便慢慢往后放去,且当车子尾巴着地后,随着起身便帮助刹车去。 话说麦贵左右来回甩扔着绳子,两人一紧一拉,将车子前前后后捆绑齐整,随着告诉了杨蓉花一声回家后,麦贵驾辕,亚民拉稍,两人奋力将车子从地里拉出后,沿着道路,便不慌不忙c小心翼翼地往打麦场走去。 田野里,道路上,割麦的,装车的,运麦的,来来往往,自人人皆在忙也。 却说麦贵两人拉着小山似的一车子麦子,小心谨慎到达场面后,为了将来碾场方便,贴边找了个高地方,两人解掉绳子,然后,用三股铁叉将车上的麦子推倒,全部卸下后,自不停留,立刻拉着车,便又往马台北装麦去。 却说杨蓉花一口气将余下的麦子割完后,看麦贵他们正在装车,随着回走拿上麦贵他们的镰刀,水和干粮,便向他们走了过去。 麦贵正在打朴装着车,看到妻子向自己走来时,随着便问了过去,“怎么割完了?” 杨蓉花回应道:“是啊,割完了,你们饿不,渴不?这是水和馍,加加点吧,要不然,我就可提圈沟去。” “行,我喝口水就行,亚民,你呐?”麦贵随着接过水壶,仰头一通猛灌后,随着便给扶车的亚民送了过去。 “伯,我不饿,也喝口水就行。”亚民接过水壶,也一通猛喝后,随着便递了回去。 麦贵接过水壶,递归到妻子手中后,随着便拿叉又装车去。 杨蓉花接过水壶,随着说了句“那我去圈沟割麦啦。” “行行行,你去吧,我们这里结束就会过去的。”麦贵举起一叉麦秧子便往上放去。 杨蓉花随着提着水壶,拿上馍,以及三张镰刀,便往圈沟,也就是在马台南面的那块地里,找到自家的地块,低头弯腰割麦去。 不说杨蓉花到了圈沟,如何在自家宽四米,长二百五c六十米地深里,由南往北挥镰割麦,但说麦贵这一边装车,卸车,一连拉着小山似的麦车子往场面跑了三趟,在第四趟到地后,当见地里的麦朴子已经不多时,亚民自也不在扶车,随着拿起一个大竹筢便一段一段,东西来回着搂起掉在地里的麦子来。 却说独自将地里所有成朴的麦子装上车后,跟随着又将亚民搂成堆的麦子全部装上车后,两人刹车,拉车回场卸车后,自不说垛垛之事,更不管天已过午,炎热难挡,一刻不停,随即拉着架子车,沿着红旗大坝上面的那条道路,便往圈沟而去。 红旗大坝,正对着东寨门口,翻过铁路就是,由西往东拐弯直到五沟营那里的淤泥河与洪河的交会处也。至于为什么在老王坡这里会修有红旗大坝,主要就是老王坡发水时,因西面由于京广铁路阻拦,水不能往西流,而只能往北往东流,国家为了阻挡洪水淹没北面,以及东面的村子,而特意所修挡水大坝也。 却说麦贵两人拉车沿着大坝,到了对应马台的南面,沿路拐弯下了红旗大坝,到了圈沟地块后,眼见一亩多的土地,妻子杨蓉花齐头并进,由南往北已割有三分之一时,拿上放在地头馍与水,拉车往里走了一段距离,觉得够车后,随着喊叫妻子吃饭去。 杨蓉花弯腰正往前割着麦子,猛然听到叫喊后,随着放下怀中割倒的麦子,拿起头上搭着毛巾,擦了一下脸上汗水,将镰刀靠倒麦堆旁边,随着便边走边问询了过去,“马台北的麦子,拉完c收拾利亮啦?” “已经利亮了,天已过午,吃点东西喝口水,休息会再割吧。” 杨蓉花闻声,自是高兴,随着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后,拿了块馍,便吃了起来。 且说麦贵三人用馍和水当作为午饭吃罢后,麦贵决定拉一车在割后,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三人随着便又起身分头各干各活,割麦的割麦,装车拉麦的拉麦去。 天,随着夕阳西下,渐渐暗了下来。 却说麦贵与亚民两人拉拉割割,一连拉回场两车麦秧子后,在装第三车时,眼见天色已经变暗,随着便叫停妻子去。 杨蓉花闻言,立刻停下收割后,随着放下镰刀,拿起三股铁叉,便帮助装车去。 话说麦贵在妻子的协助下,很快装好车子,刹好车子后,随着驾辕拉车回家去,且当快要到场面时,吩咐妻子回家做饭,和亚民拉着车子,便往场里卸车去。 却说杨蓉花急匆匆回到家,看到儿子亚军他们放学回家,已经在烧火馏馍时,自是高兴,随着洗手,从锅里取出已经馏好的馍,又往水壶时启了开水后,随着不久,便将丽亚已搅拌好的面糊冲进锅里后,随即便命丽亚往场里喊人吃饭去。 丽亚自不迟缓,随着便快步往场里叫父亲喝汤去。 话说麦贵c亚民他们拉车到了场,解绳,用叉将麦子从车上推倒,卸净后,他深知天好,必须防天阴,决定在东面场边,由北往南垛一个长垛后,随着拾掇了垛底子后,端叉挑起麦秧子,便一叉一叉,一层一层往上堆垛起来,当听到丽亚的叫喊吃饭后,问了一声“做好啦,”随着放下三股铁叉,吩咐丽亚看场后,转身叫喊着亚民“走走走,回家喝了汤,咱们在来垛,”便抬步回家喝汤去了。 却说麦贵与亚民拖着疲软的身子回到家中,当见饭菜皆已摆放在堂屋中间的桌面上,随着洗手洗脸后,二话不说,坐下伸手一下子拿了五个饼子,胡乱往馍里面叨了两c三筷子,所腌香椿叶后,合起来便狼吞虎咽般吃喝了起来。 且说麦贵三下五去二,胡乱填饱肚子,吃罢晚饭后,自也不管天色已经很暗,随着说了句“我去了,”抬腿出了院门,便往东向打麦场走去。 杨蓉花闻声,随着三下五去二,将碗中的汤喝下,吩咐亚军涮锅,喂猪后,随着便和亚民一起,也往场里走去。 却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打麦场,吩咐丽亚回家喝汤后,当看到其他各家陆陆续续来人,皆开始垛垛时,自也不说休息,随着抓起三股铁叉,打起麦朴子,而后挥叉挑起,便可如同装车一样,就四个角,左一叉,右一叉,中间一叉,然后,中间填秧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层压一层往上叠压着垛起垛来。 却说杨蓉花扛着扫帚,跟随到达麦场后,当见麦秸垛已垛有一米多高时,二话不说,随即放下扫帚,拿起一把三股铁叉,便上垛一边踩垛,一边指挥麦贵,亚民他们垛垛去。 却说麦贵c亚民针对垛上已有指挥之情况,自也不在考虑往那里放,用叉扎进麦朴子里,脚踏叉把,反手用力把麦朴子举上头顶后,手持着叉把,随着便听从杨蓉花之命令,飞步把麦朴子按照要求一会儿挂角,一会儿填心地,往麦垛顶上面撂了起来。 却说杨蓉花一边踩垛,一边挥叉指挥着麦贵c亚民上麦垛垛,当见麦垛一步步增高,麦贵二人扎麦上垛困难,又闻知麦秸已经不多时,连声答应下,随着便慢慢将麦垛收拢成了,一个中间高两边低,利于雨水下趟的房顶形状去。 话说麦贵c杨蓉花三人互相配合着,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挑扎与踩垛,将白天拉回来的麦子,全部上垛垛好时,杨蓉花立刻登着丈夫麦贵,以及儿子亚民两人扎在麦垛上三股铁叉,稳稳下到场面后,自也不管麦贵他们如何修整麦垛,随着拿起扫帚,便清扫起垛垛时,掉落在场面上,以及垛底下面的麦粒去。 且说杨蓉花在亚民的配合下,将麦垛前前后后c左左右右,掉落在场面上的麦粒,清扫成堆后,指挥亚民用叉将长的麦杆挑扔到垛上后,立即将麦粒装进袋子后,看麦贵已将麦垛整理好后,将叉与扫帚等农具,收放在车上,随着便由亚民驾辕拉着架子车,三人踏着夜色,不慌不忙地便回家休息去了。 杨蓉花回到家,考虑到今天准备的馍饼,已经所剩无几,随着便和面,发面去。 次日四更,杨蓉花起来做罢饭,麦贵,亚民两人吃罢后,三人随即拉上车子,带上干粮与水,出了寨子,翻过铁路,沿着红旗大坝,便往马台南圈沟那块地里割麦去。 却说麦贵三人到了地方,下了地,随着便又如头天一样,三人一齐割麦去。且当割完后,麦贵c亚民留下装车拉麦后,杨蓉花则提水拿镰,又往坝南那块地割麦去。 话说麦贵,杨蓉花三人割了坝南,割水地,割大解子,割大块地,割炸弹坑,割南岗,割南洼,割割拉拉,挑挑垛垛,周而复始,往复循环,连明带夜,经过十多天坚持不懈不停割拉垛,针对所有地块的麦子全部收割到场面之情况,自还不敢有丝毫大意,为了不上大半年的辛苦白费,赶在晴天里将麦粒子抢收回家,次日早上,吃罢早饭,当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随着收拾了一切,拿上铁耙,便往场里扒垛,摊场去。 却说麦贵放下饭碗后,随着扛着铁耙c叉,牵着牲口到了场,将牲口拴到石磙后,自也不等妻子,儿子他们而没有走到,随着举起铁耙顺着麦垛,便如同出红薯似的,由南往北,一耙一耙将麦秸杆,从一丈多高麦垛上面,拉到了场面来。 却说杨蓉花c亚民跟随着到达场面后,针对情况,自然明白自己怎么做,刹时,挥舞着三股铁叉,将麦贵从麦垛上面,拉下的麦秸朴子,挑几朴子叠压到一起后,随着用叉推着麦朴子,便送到场面的更远处去了。 却说杨蓉花推送了一阵,当见已推送半拉场面后,随着便由亚民独自推送,而挥叉摊场去了,摊场这个活,就是把成朴子的麦杆挑乱打散,让它们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然后,均匀地平摊在打麦场上,以共石磙碾轧,而使上面的麦粒脱落也。 且说杨蓉花深知厚了,石磙碾不透,薄了,石磙会把麦粒碾烂,挥叉挑动麦杆,一边不停地挑动打乱着麦秸,一边均匀地摊着场也。 却说麦贵c亚民一阵忙活,将打麦场上面全部堆满后,随着挥叉,便也摊场去。 话说三人一阵忙碌,摊好场后,杨蓉花随着放下叉,拿起扫帚便可扫边去了。 却说麦贵虽然很累,但为了趁天晴之时,赶紧把麦粒打下来,自不说休息之话,随着套上牲口,挂上石磙,牵着缰绳,挥动长长的鞭子,驱赶着牲口,先在麦场上面,踅转了一遍,停止下来,在石磙后面挂上了一块耢石后,随着便又“吁c卧c驾,”挥鞭驱赶着牲口,一圈套着一圈,碾轧起麦场上面的麦子去。 却说杨蓉花手持扫帚绕着麦场清扫了一圈后,当看到有的地方因为摊的不是太圆,石磙转圈碾轧不住时,随着放下扫帚,拿起三股铁叉,挑起碾轧不住的麦秧子,便往中间扔撒了过去。 却说麦贵挥鞭大声,驱赶着牲口,一圈套着一圈,边番碾轧了三遍后,随着便这边用牲口继续碾轧着,那边令亚民,杨蓉花他们翻场,中间自不停歇也。 杨蓉花,亚民两人闻声后,自不迟缓,随着挥叉便一个从东,一个从西,对应着由南往北翻起场来。 翻场,那就是用叉把麦杆挑起来,抖动一下让里面的麦粒子掉落下去,然后,把麦杆翻过来,以便继续碾轧也。 却说麦贵驱赶牲口在北面一圈一圈碾轧着,当见妻子儿子他们将南面的那一半翻完后,随着驱赶着牲口,便往南面碾轧踅转去了。 却说杨蓉花两人三下五去二,翻完场后,随着拿起扫帚,便又往里面扫边去。 却说翻场后,麦贵驱赶着牲口,又一连碾轧了三遍后,当见麦杆已碾劈在麦秸,变得洁白光滑,柔软轻飘时,立刻将牲口赶到一边歇着后,随着拿叉,便起场去。 起场,那就是把碾轧好的麦粒与麦秸分离开来。首先就是用叉把麦秸挑起来,抖动几下,让已经脱掉,并夹在麦秸里的麦粒掉落到场面上,然后,再把麦秸放下。 且说杨蓉花,亚民看到后,自不迟缓,随着挥叉上前,便由南往北,细细挑翻起麦秸来,且当不大功夫,挑翻完毕后,随即转身接着便由北往南打起麦朴子去。 却说麦贵起场前,已经决定要将碾过的麦秸,垛到南面场边后,拿叉和妻子将南面起了一片,自不在和妻子他们一同往前起翻,随着打朴子将麦秸挑到一边后,拿起搂杷就挑过地方,胡乱搂了一通,然后,翻过搂杷,将麦糠与麦粒一起推到北面后,随着拿起扫帚,将场面清扫后,眼见妻子他们已在打朴子,随着换掉手中工具,由北往南,端挑起打好的麦朴子,便往清理出来的地方,如同装车一样,垛起垛来。 杨蓉花,亚民两人三下五去二,不大功夫,由北到南打完朴子后,亚民先挑起一朴子喂给牲口后,随着便一边捡拾场面上余下麦秸,一个挑动着成朴子的麦秸,便垛垛去。 而杨蓉花则随即拿起扫帚,围着麦场将北c东c西三面往里面清扫了一下后,随着换装拿起搂杷,便由北往南,飞快地搂起场面上,剩余下的麦秸去。 却说麦贵c亚民两人一阵忙碌,将所有的麦朴子挑完,撂到垛上后,当看到杨蓉花又搂了过来时,随着挥叉将所搂麦秸挑走撂到垛上后,两人随着换取手中农具,亚民拿了推杷,麦贵拿了扫帚,便一个推,一个扫去。 且说杨蓉花一阵忙活,全部搂完,将麦秸挑撂到垛上后,随着把搂杷翻过来,便将含有麦糠的麦粒,推移到麦场的中间去。 却说麦贵三人有扫有推,三下五去二,不大功夫,把含有麦粒的麦糠清扫整理成一个麦紊子堆后,三人转身放下手中农具,各自喝了口水后,自不扬场不说,而且自也不管烈日高悬,天气炎热,麦贵随着拿起铁耙,便扒垛去了。 而杨蓉花,亚民他们则随着拿起叉,便推送起麦朴子去了。 却说杨蓉花推送一阵子后,随着便由北往南摊场去。 话说麦贵三人互相配合着,顶着烈日,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摊好场后,当见已快中午,吩咐妻子回家做午饭后,抱起水壶,猛喝了一通开水后,自也不说休息,用自留地的桔槔打上来一桶水,拿料撒货,喂饮骡子后,随着驱赶着牲口,便碾场去。 不说麦贵顶着烈日,一圈套着一圈碾场。却说杨蓉花放下扫帚,决定要做捞面条后,转身到了自留地薅了一把玉米菜,边择边走,回到家中,当见丽亚他们也刚刚放学回来,随着吩咐洗菜,剥蒜,添水烧锅后,自己洗罢手,立刻便动手和面,擀起面条来。 丽亚哥几个闻声后,自不迟缓,随着便亚军添水,世民烧锅,书燕洗菜,丽亚剥蒜,分头分工干了起来。 且说丽亚负责剥蒜后,三下五去二,把三个大疙瘩蒜,剥开成一个个蒜瓣,然后,把蒜瓣皮剥掉放入水中后,随着从灶火里抱出蒜臼子,用清水清洗了蒜臼子后,立刻将剥好的蒜瓣放入蒜臼子里面,撒上一些大字食盐后,拿起蒜锤,三下五去二将蒜瓣捣成蒜泥,又将蒜臼子抱回到灶火门口后,随着便大年初一吃饺子,静等面条下锅去。 却说杨蓉花和好面,三下五去二,擀好面条后,当见水已烧开,随即往水壶启了开水后,立刻便将面条下进了锅,拿筷连续翻动了几下后,随着便将玉米菜投了进去。 烧锅的世民见之,随着拉到风箱,加大火势去。 杨蓉花当见锅中开水随着火势的加大,持续稳定地c不停翻滚,面条青菜皆已熟时,吩咐世民熄火后,随着拿起笊篱,便往早已准备好的凉水盆里捞起面条去。 世民闻声,自不迟缓,立刻从锅台里面将燃烧一半的木材拿了出来,飞快拿到压水井旁边,用水浇灭了它们。 却说杨蓉花将面条从锅里捞出,将盆子端到外面后,自也不说自己先吃之事,随着用桶提了一部分面条,用笼布兜了碗筷与蒜汁c馍后,立刻便往场里送饭去。 中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又热又毒,自让人喘不过气也。 杨蓉花三步并着两步,从自留地那里到达麦场后,当看到丈夫与儿子正挥叉翻场时,随着便喊叫了过去。“亚民,吃饭啦。” 麦贵两人正在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翻场,猛然闻声后,立刻手不停歇地,便回应了过去,“好的,知道了,我们翻完在吃。” 杨蓉花将桶,碗筷放到场头后,随着便劝说了过去,“我说你们最好现在就吃,要来然,等你们翻完场在吃的话,面条就成坨了。” “行行行,听你的,”麦贵同意后,随着放下三股铁叉,掉头便往场头吃饭去。 杨蓉花当见麦贵他们用桔槔打水洗脸吃饭后,眼见麦场才翻三分之一时,转身走进麦场,拿起亚民他们放下三股铁叉,随着便飞快地翻场去。 麦贵两人打水洗手后,当见妻子不吃,而翻场时,立刻便劝说了过去,“老婆,你不吃干什么去呀?” “你们先吃吧,等一会儿会吃的。”杨蓉花答应, 麦贵闻言,自也不在多说什么,随解开布兜,拿出碗筷,从桶时捞出面条,倒上蒜汁,便狼吞虎咽,每人连吃两碗,放下碗筷后,随着一边喊叫妻子吃饭,一边便上场翻场去。 杨蓉花闻声后,虽然满口答应,但身子却并没有离开,而仍在翻场也。 话说杨蓉花三人不大功夫将场翻完后,麦贵随着驱赶着牲口,便又继续碾场去。 且说杨蓉花拿着扫帚清扫了麦场一圈后,回到场头,当看到桶里还剩有不少面条时,随着拿起筷子,将面条捞进碗里,倒上蒜汁,端吃后,随着收拾了碗筷,便送回家去。 却说杨蓉花回到家,洗刷碗筷,喂罢母猪后,自不迟缓,随着便回麦场起场去。 麦贵驱赶着牲口,一圈套着一圈,对整个麦场,连续碾轧了三遍后,将牲口赶到场边后,随着便叫喊着起场去。 杨蓉花闻声,立刻拿起三股铁叉,便飞快地起翻麦秸去。 却说麦贵三人经过起翻,打朴子,垛垛等一系列的劳作,将麦糠与麦粒,推到紊子堆上,胡乱清扫了场面后,随着拿起铁耙,便又抓紧时间,摊场去。 且说三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摊好场后,麦贵自不休息,随着挥鞭大声,驱赶着牲口,便又一圈套着一圈,开始碾场去。 夕阳西下时,起场的工作便又开始了,打朴子,垛垛,搂麦秸,推紊子,扫麦粒,三人经过这一系列的劳作,在暮色降临之时,将麦粒与麦糠推到紊子堆上,清扫干净后,自不由得出了一口气,随着将叉c搂耙,扬杈,木锨,扫帚等收集放到紊子堆上后,深知眼下全靠牲口工作,必须喂好才行,随即牵着牲口,便回家喂养去。 杨蓉花回到家,洗脸洗手后,虽然很是疲惫,但深知还有很多事要做,自不说休息,随着便进入灶火,动手烧火,做起晚饭来。 却说麦贵到家,将牲口拴到槽上后,随着便往槽里,倒水,掐草,撒料,用拌草棍搅拌着草料,喂起牲口来。 却说杨蓉花一番忙碌,做好晚饭后,随着便招呼全家人吃饭来。 麦贵闻声后,自不迟缓,三下五去二,吃罢晚饭后,想着场中麦紊子的他,趁天将黑之时,随着拿了一个薄被子,便往场里看场去了。 看场,名义上是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而实际则是趁着夜里起风时,好扬场也。 却说麦贵到了麦场,在场南头取了一些碾过的麦秧子摊在地上,将薄被子铺在上面后,疲惫不堪的他,随着倒身,便躺在了上面休息去。 夜,随着月亮由东面冉冉升起,漆黑的夜,渐渐明亮了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春暖花开(2) 却说杨蓉花当看到丈夫吃罢晚饭,随即夹着被子,便出门看场后,深知扬场不是一个人的活,吃罢饭,洗刷了碗筷,喂了母猪,发面准备好明天的伙食后,当看到骡子已将一槽草料吃完,又为它搅拌了一槽饲料后,随即出门,便不慌不忙地往麦场去了。 好风知时节,当夜便刮起。漆黑的夜,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由喧闹而寂静了下来,而就在夜阑人静时,一股接连不断的夜风,悄无声息地吹刮了起来,自是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也。 却说麦贵躺在场面上,正半睡半醒中,当猛然被凉风吹到后,自禁不住激灵一下,便从地上坐了起来,当听到邻近的场面里,到处都是“呼啦c呼啦”地扬场声时,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被子收起,放到熟秧子的麦秸垛上面后,随着走到紊子堆前,将放在紊子堆上面的农具,靠到熟麦秸垛上后,随即拿起扬杈,铲起一杈麦糠,轻扬了几下,找准风向为西北风后,自不迟缓,随即趁着明亮的月光,借着风起正大正猛之时,铲起带糠带麦的麦紊子,迎风抛出一个四c五米高的优美弧度,看麦粒在落下的瞬间,便与糠分开时,随着便毫不迟疑,大刀阔斧,一杈接着一杈,飞快地往东面,出起大糠去。 扬场共分两个程序,第一步叫着出大糠,就是手持扬杈,铲起一锨和着麦糠的麦粒,尽力顶着风,同时向一个方向,一个地点扬出去,从而借用风的力量,将麦糠与麦粒分离开来。第二步叫着戗粮食,与出大糠是一个道理,也是将麦粒抛扬起来呈条带状,利用风力将混杂在里面的麦糠等吹出去。不同的就是所用工具不是扬杈而是木锨,并且还要有人用扫帚“打略子”,把裹挟在麦粒中的麦余子等风吹不走的,扫到下风头。并且戗粮食需要戗两遍才能把其中的杂物清除干净,才能获得干净的麦粒也。 扬场出大糠这活,说来虽然是个出力下筋的粗活,但其实不然,也是很有讲究的,会扬的一条线,不会扬的一大片,必须掌握好角度,做到不高不低,不远不近,在风力的作用下,麦粒和麦糠就会分开,而麦粒较重,就会落在麦紊子的前面,而麦糠由于身轻就会随风飘走,大一点的落在近处,小的就会飘到远处的,且风力越大效果就会越明显的。可如果把握不好,用力过大,甩得过高过远的话,不仅麦糠吹走,而且就连麦粒也会被吹走的,可如果用力过小,甩得过低,扬出去撒不开的话,一团落下去,那就等于没扬也。 麦贵身为农民,不仅各种农活皆会,而且还很熟也,他一杈接着一杈,飞快地扬着,随着“刷刷刷”的落地声,慢慢地,那金黄的麦粒便聚拥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也。 话说杨蓉花不慌不忙到了场里后,当麦贵正飞快扬着麦紊子时,自不迟缓,随着拿起木锨,便也挥撒着扬起麦紊子,出起大糠去。 风,来无影,去无踪,自是时大时小,时歪时斜,令人捉摸不透也。 却说麦贵夫妇两人抓住风向,瞅准时机,伺机甩扬,三下五去二,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忙碌,利用自然风力,将全部麦紊子扬出了大糠,稍歇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后,麦贵随即变换工具,将扬叉换成木锨后,立刻趁着风势,便迎风戗起粮食来。 而杨蓉花自不会袖手旁观,随着抡起扫帚,便打起略子来, 打略子这活,说来很是简单,就是拿着扫帚,在麦贵甩扬出过大糠的麦堆时,把混杂里面,风吹不走的,比如麦糠c麦余子(带糠皮麦粒子)等,用扫帚轻轻扫出去,而不能把麦粒子扫出去。但其实是个技术性要求很高的活,不仅眼明手快,而且还必须小心翼翼,否则,就会造成重扬的。 却说麦贵手握着木锨,如同出大糠似的,望风一锨接着一锨地甩扬着,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又如天女散花似,在空中均匀地扩散展开,风,瞬间便毫不留情地把混杂在里面麦糠带走了,而麦余子与麦粒瞬间便散落在地上,不久,一个麦粒堆子便渐渐隆了起来。 而杨蓉花挥动着扫帚,看准麦子落地的一刹那间,使用着手中的扫帚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来来回回,宛如燕子钻柳,蝴蝶穿花一样,灵巧从容,眼疾手快,轻而易举便将落在麦堆上麦余子,给扫到下风头去了。 夜,随着风的吹刮,越来越深,越来越暗,越来越静了。 话说杨蓉花两人见风而作,井然有序,快慢有节,张弧有度,配合默契,心有灵犀,如同高手出招一样,一个挥动木锨呼呼啦啦的扬,一个舞动扫帚沙沙拉拉的略,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扬与略,各自出了一身大汗,将麦堆由低变高,由小变大,全部戗干净后,面对着丰收之情况,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也,为了给明天摊场腾出地方,随着将无用的麦糠移推c清扫到东南角的场边,作为将来的垛底后,又拿袋子装了粮食,用架子车拉回家,将粮食倒进新打的水泥缸里后,看天已是后半夜,又给骡子拌喂了一槽饲料后,随着用毛巾抹洗了一下身子,便睡觉休息去了。 次日,天刚以蒙蒙亮,杨蓉花起来做了早饭,全家人吃了后,随着便又上场摊场去了。 却说麦贵三人摊场,碾场,翻场,碾场,起场,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然后,晚上扬场,经过四c五天不间断的忙碌,将二十多亩的麦子全部打完头遍,紧跟着又对麦秧子全部馏了一遍,做到颗粒归仓,将麦秸在东南角的麦糠上面垛成一个长垛后,随着便也如其他人家一样,下地播种秋作物去。 话说麦贵将场里收拾利亮后,早已计划好每块地种什么的他,用车子拉了耧c芝麻,大豆等种子后,随着套了牲口,牵着骡子,便往马台北那块地,播种芝麻去。 却说麦贵到了地里,深知芝麻这种作物是不易于稠密的,从架子车上面,将耧搬放到地里,和泥在仓门下面用根麦秸作了一道门坎,将牲口套进耧里后,装上种子,随着便由妻子在前面牵着牲口,自己把扶摇晃着耧,顺着麦行,便不慌不忙地耩起芝麻来。 且说麦贵扶摇着耧,来来回回,将地耩完,又重耧耩了地头后,随着收了东西,将耧放上架子车,便往圈沟那里耩地去了。 书说简略,话不絮繁,却说麦贵经过两天时间,除留下炸弹坑那块地要插红薯而没有播种外,将其他全部耩完后,在等待秋作物生长发芽的时候,随着听从大队大喇叭的通知,用袋子称重装够了公粮后,拉着车子,起早便往人和粮所,上交公粮去。 人和公社粮所就在人和火车站,京广铁路的西面,汾阳寨的东北角方向,两者相距有五里多地,粮所大门朝东,院落虽然不是很大,但自是负责收购全公社各大队的公粮也。 却说麦贵与儿子亚民两人拉着车子,跟随本村本队其他人家到了粮所后,原以为人不会太多,自万万没有想到粮所大门前的那条南北道路上面,不仅早已车水马龙c水泄不通外,而且就连南北道路尽头所连接的两条东西道路也已排了很长的队伍也,虽然很是失望,但自也无法,随着便排队,和别人闲聊交谈起今年庄稼收成,耐心等待去。 天,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渐渐热了起来。 麦贵拉着车子跟随着交公粮的队伍,一步步慢慢地往前移动着,直到下午申时时分,才走进粮所大门,将车子拉到粮所验粮员的面前去也。 粮所的验质员手持着一个食指粗的粮探子插进袋子里,随即抽出,将粮探子带出的麦粒,倒进手中,便查看了饱满去。 麦贵自生怕不合格而遭到拒收,急忙便挑好了过去,这 却说验质员查看了饱满,针对麦贵话语自不吭声,随着取出几粒放到口中,咬了一下,说了句“一等,到三号仓库门口过秤吧。”随着转身便查看下一家去。 “好嘞,”麦贵闻声,自是高兴,立刻拉上架子车,便到三号库房门口称重去。 话说麦贵拉着车子到三号仓库门口,按要求将袋子放到磅秤上,称重结束。将公粮一袋袋扛进仓库里面,登翘板“哗啦啦”倾倒进粮堆上面,拿了收条后,随着便如释重负,兴高采烈地拉着车子回家了。 汾阳寨十二个队的社员们,响应大队号召,这次共向国家上交了一百万斤公粮,家家不仅不在吃救济,而且,户户还有余粮也。 话说麦贵回到家后,随着便挑水种红薯去了。 天,随后,不久,一场大雨便降临了下来。 芝麻,大豆等作物得到雨水的浇灌后,自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便土里钻了出来,“嗖嗖嗖的”生长着,自是一天一个样也。 话说麦贵面对着雨后春笋似的庄稼,自是欢喜,随着便根据地里的墒情,扛起锄头,带领着放假在家的丽亚他们,往地里一方面铲除麦茬,根除病虫,一方面松土保墒,促苗早发,及锄草c剔苗去。 丽亚放假在家,九月份开学,就该升初二了,针对锄地之事,虽然不是很乐意干,但自也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跟随着便下地锄草,剔苗去。 时光如驹过隙,眨眼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了。 麦贵深知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得打好基础,不然,就会白忙活的,为了在庄稼正生长之时,给它们一个良好环境,以便获得丰收,自也不管天气炎热难当,趁着风调雨顺,天平地安,带领着丽亚他们起早贪黑,经过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所有地块全部间苗,锄草完毕,用不上丽亚他们继续锄地后,随着便不在叫喊他们,而独自一人前往炸弹坑翻红薯秧去了。 丽亚他们无了管束,随着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四处游山玩水去。 处暑无三日,新凉直万金。白头更世事,青草印禅心。 放鹤婆娑舞,听蛩断续吟。极知仁者寿,未必海之深。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处暑时节了。 麦贵面对着已经长高,将要成熟庄稼,心中自是欢喜,想着今秋又是一个好收成的他,当猛然联想到亚民已经二十多了,算来已到了说媒结婚的年龄,又想到当下提亲说媒必须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而自家连个窝,也就是宅基地都没有,自不会有人上门说媒的,可一想到大队不结婚,就不给宅基地的这个规定,以及本队已没有地方可规划宅基地的情况,愁绪禁不住便涌上眉头,自无心再继续干活,随着由地里回到家后,立刻便和妻子商议起怎么办来。 杨蓉花面对着亚民已到说媒的年龄,还没有宅子,而对上又没有地方可规划的情况,自也是苦恼,而无法也,一时间,两人便陷入沉思中去了。 天,随着夕阳西下,渐渐暗了下来。 杨蓉花当见天色已暗,起身也出门收拾晒干的衣服时,抬腿刚走出两步,猛然想起一件事来,随着回身便问了过去,“唉,麦贵,前些日子,你不说咱们队的仓库要卖嘛?” 麦贵自没有料到妻子会有此问,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回问了过去,“是啊,怎么啦?” 杨蓉花当见丈夫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随着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麦贵,即然要卖,那咱们买下来,不就什么都有啦。” “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事,”麦贵闻言,自是如梦初醒,茅塞顿开,随着自言自语道:“行,我明白了,吃罢晚饭,我就找书记绍雨去。” “好,那我马上就做饭,”杨蓉花闻声,转身收拾了晒干的所洗衣服后,随即走进了伙房,便动手点火,烧水做起晚饭来。 夕阳西下,暮色无声地从空中降临了下来。 却说麦贵吃罢晚饭,趁着天将黑还未完全黑下来之时,抬腿到了村北大队书记郭绍雨家大门后,随着便敲门叫喊了过去。“有人在家嘛?” 郭绍雨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身材不胖也不瘦,国字形的脸,浓眉大眼,鼻梁微隆,见人说话,自是笑先露也。且刚刚吃罢晚饭,正着剔着牙,猛然听到敲门声后,连声叫喊着“来了c来了”,急忙便开院门查看去。 却说麦贵随着院门打开,进得院子,在堂屋落坐,一番客套后,随着直截了当叙说起自己家中的情况,以及想要买仓库作为宅基地之事来。 绍雨作为土生土长的汾阳寨人,对于麦贵家的情况,自不用打听,也是知晓了麦贵家孩们多这个情况的,针对大队的规定,以及十一队没有地方可划宅子的情况,当闻知要买仓库作为宅基地后,沉思片刻,随着点头同意下,便安慰了过去,“麦贵叔,对于你家的情况我都很清楚的,即然你想买仓库作为宅基地,这事你放心,我会放在心上的,过两天大队开会商量这事时,我定然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你争取的。” 麦贵感激道:“好好,那我先谢谢你了,绍雨。” 绍雨摇手道:“咱们又不外,用不着谢的,麦贵叔,等过个八九c十来天,我定然会给你一个准信,保证让你满意的。” 麦贵知趣地告辞道:“行行行,我明白的,那我回去了。” 绍雨道:“你不在坐会儿。” “不啦,不啦,我走了。”麦贵说着起身便回家去了。 白露团甘子,清晨散马蹄。圃开连石树,船渡入江溪。 凭几看鱼乐,回鞭急鸟栖。渐知秋实美,幽径恐多蹊。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便已是白露节气了。 却说麦贵对于买仓库作为宅基地之事,自从半月前言谈后,自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为了知道情况如何,随着趁着黄昏,便再次走进了绍雨家中去。 绍雨见之,自不拐弯抹角,立刻便直言相告也。 麦贵闻知大队已同意后,自是高兴,随着便连连感谢去。 “麦贵叔,这没什么的,等两天仓库里面东西挪净,你把四百块钱交上来,钥匙他们就会给你的,另外回去,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什么都不要告诉他们,就行了。” “放心,我明白的。”麦贵随着便告辞回家了。 话说麦贵回到家,随后将准备好的四百块钱交给大队书记郭绍雨后,经过四c五天的等待,看仓库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光,接到大队通知,拿到仓库的钥匙后,虽然仓库的东南角是一个毛房大坑,需要拉很多土来填,但全家人自还是很高兴也,已经上初二的丽亚自也不管里面还没电,随着便先行独自一人搬挪了进去。 麦贵针对仓库已归自家的事实,决定等农闲时,就拉土将毛坑填起后,当看到粪坑由于刚出吧,里面还没有什么粪时,决定不在让别人施用后,随着便下手将毛房推倒了去。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秋天,不仅是庄稼成熟,收获的季节,而且也是个犁地,播种小麦的季节也。 却说麦贵卸下了压在心头的石头后,眼见庄稼已经成熟,立刻便如其他人家一样,先将什么也没种的场面,用锄头将上面的野草铲除后,随着驱赶着牲口拉着耙,将场踅耙了两三遍,又用耙栅,也就是没有齿的耙,推齆了两三遍,随着挑水,往场面上泼上水,撒了麦糠,用石磙碾轧着造了场后,针对什么都已是自己的情况,自也不问不管别人家怎么收割庄稼。次日,吃罢早饭,便往马台北那块地里,刈芝麻去。 话说麦贵拉着车子,拿了布单子到了马台北,为发防止那些已成熟的芝麻,在收割之时洒到地里,三人随着将单子摊到地上后,立刻挥动着镰刀,便不分趟也不分行,边刈边对已长熟芝麻,头朝下往单子上的敲打着,由西往东c不慌不忙地杀起芝麻来。 且说杨蓉花三人边刈边敲着芝麻,顺手便将割杀的芝麻放在单子的上面,而随着所割芝麻在单子一角堆积如山时,杨蓉花转身在地里割了一大捆牛草后,随着蹲到布单子旁边,拿起所割牛草,便分摊着一小拤小拤,飞快地捆绑起芝麻来。 却说麦贵割杀中当见单子距离没割的芝麻已远,自己来来回回奔走,自很是不方便,立刻蹲下捆绑了一会儿,将单子上面的芝麻捆绑完毕后,拉过车子,将前后羊角,以及中间的罗框架摆正放平后,随着将捆绑好,放在单子上面芝麻捆,装了上车,而后,随着将单子往东抬到还没割的芝麻面前,摊开单子放好后,随着便又挥镰割杀去。 麦贵三人割割敲敲,捆捆绑绑,装装挪挪,自一刻也没停止,然而,直到中午,整块地,才杀了不到五分之三也。 麦贵眼见天已午时,自知上午已经割不完,擦汗招呼着妻子他们装车,刹车后,随着驾辕拉着车子,由亚民两人后面用叉推着,便收工回家去了。 且说三人拐弯抹角,由红旗大坝上的那条路翻过铁路,招呼妻子回家做饭后,麦贵随着拉着车子,便由亚民后面推着,拐弯向南,往场里走去。 且说杨蓉花拿着三把镰刀到家,当看到丽亚他们已经放学回来时,洗刷间随着吩咐丽亚摘菜,世民烧锅去,而后,自不说休息,拿起水瓢舀水便和面,擀起面条去。 却说麦贵拉着车子进了场,与已在场里卸车的本队村民们打着招呼,到了自家场里,决定将芝麻卸到北头的那块高地后,随着停车,借用挨边铁柱家的扫帚,先将场面清扫了一下后,紧跟着在亚民的配合下,将布单子小心谨慎从车顶上面拿了下来,根据多年的经验,深知芝麻如果不垛起来,捂一捂的话,那些还没有长熟的青稍,即便晒很长时间,也打不下来的。决定垛一个圆垛的他,将刹车的绳子,全部解开,盘绕到一起丢放到一边后,随着从车子上面拿下芝麻捆,便头朝上摆放着,立垛起芝麻捆来。 话说麦贵边卸车边和挨边也正在卸车的铁柱,绍先他们闲聊着庄稼的收成,不大功夫,将车卸完后,随着收拾绳子c及单子,放到车上后,拉着车子,便回家吃饭去。 却说杨蓉花刚刚做好午饭,正准备亲自前往场里,查看卸车的情况,当猛然看到麦贵他们回来时,自是高兴,招呼着洗手吃饭后,随着转身便盛饭去。 麦贵自是高兴,将架子车放到靠院墙这边后,进得院子,当看到亚民已抓住压水井杆正自压自喝时,立刻端起脸盆放到压水井往外流水的水洒子前面接水后,看亚民喝罢,立刻便也捂着压水井那敞开口的水洒子,猛喝了一通凉水后,随着用手捧起脸盆中的水,往脸和脖子上,胡乱捞摸了两三下后,抓过挂在头顶绳上的毛巾,简单擦了一下脸,甩手将毛巾挂回绳上后,随着抬步走进伙房,抓了双筷子,端起妻子刚刚盛好的汤面条,转身出了伙房,蹲到东屋门口,便推波助澜c呼风唤雨般,吃喝了起来。 麦贵三下五去二,一口气连吃了两碗,填饱肚子后,憩息了片刻,看妻子吃罢饭,洗刷收拾利亮后,随着拉了车子,便又往马台北,刈芝麻去。 话说麦贵三人出了东门,翻过铁路,不慌不忙到了地方,摊下单子后,随着挥动镰刀,便杀杀敲敲,捆捆绑绑,装装挪挪,割起芝麻来。 却说麦贵三人经过一番劳作,在酉时时分,将地里的芝麻杀完,并捆绑装上车后,趁着夕阳西下,将芝麻拉到场里,和上午的垛在一起后,次日,随着便往圈沟那块地里,收割所种的芝麻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繁。话说麦贵他们经过三四天的劳作,将所种芝麻全部杀完,拉到场里垛起来后,骑着自行车到地里巡看了一番,当见所种大豆皆还不是太熟时,决定先趁墒犁地,等豆子再生长个七八天,五六天在割后,为防关键之时,掉链子,随着便将犁和耙,以及化肥,从屋内搬移出来,一边独自检查收拾犁c耙,一边令妻子他们按照每亩二十斤重量,称重分量化肥,做起出征犁地前的一切工作来。 夜关呼儿趁晓耕,羸牛无力渐艰行。时人不识农家苦,将谓田中谷自生。 次日,麦贵吃罢早饭,针对只有一头骡子的情况,虽然有些担心,但想想生产队几百亩地,在牲口不够,而人工拉犁拉耙时,一张犁五六个人拉,还不如一头毛驴的情况,自也不担心骡子独犁独耙拉不动之事。在家中没有拖车的情况下,(一种专用运输工具,在下地和收工时,将犁和耙放在上面,让牲口拉着走。说来它就是一个硬木做的木架子,下面没有轮子,就靠两根磨得异常光滑的竖梁,在地上拖着行进也。)随着将七寸步犁,耙,化肥,以及中午喂养骡子所用的料,及水桶装上架子车后,趁着太阳还没有从东面升起,驱赶着自家黑红色的骡子,便往马台北那块土地,犁地去。 却说麦贵夫妻二人赶着牲口,到了地头,将犁,耙,化肥,从架子车上面卸下后,驱赶着牲口将套杆挂到耙上后,立即站在耙上,挥鞭驱赶着骡子,一耙套着一耙,将地耙了一遍,将可能影响犁地的杆杆草草大致清理到外面后,随着将耙搬到外面,决定往中间起墒的他,不慌不忙地在地里南北走了个来回,确定了起墒的中间位置后,随着将犁搬到中间,驱赶着牲口,将套杆挂到了犁上后。自知骡子是硬牲口,必须有人负责牵着起墒才行,否则,是犁不成地的,随着便招呼妻子牵墒来。 却说杨蓉花刚把化肥袋子解开,拿盆正要往里面栽倒化肥,猛然听到召唤,自然明白怎么回事,顺手将盆子放到地下,走了过去伸手抓住缰绳后,按照丈夫交待的路线,拽紧骡子便大步照直往前走去。从这头走到那头,然后,牵着牲口又从那头走了回来后,深知骡子已经知路,自也不在牵它,转身丢开缰绳后,随即拿起盆子,便摘倒化肥去。 却说麦贵当见畜耕的深度达到拾九到二十要求后,自也不在调整犁,随着一手扶犁拽拉缰绳,一手挥鞭,嘴里大声吆喝着“吁c喔c驾,”便这头到那头,一遭一遭,来来回回地犁起地来。 却说杨蓉花将化肥由袋子倒进盆子里后,端起盆子,便往中间的斧子脊两边撒化肥去。 话说麦贵针对犁地这事,深知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如果犁不好的,种下的庄稼就会发生苗出不齐,以及庄稼长势不旺的情况,必须脚踏实地c踏踏实实不可,驱赶着牲口,掌控着步犁,自是非常认真,不慌不忙,稳步向前走着,那黄色的泥浪,在他的身后,一排排翻卷了过来,自是显得明亮好看也。 且说杨蓉花三下五去二,不大功夫,将三十来斤化肥,均匀地撒到地里后,对于犁地自也帮不上忙,转身从车上拿过,来时专门带来的镰刀,走到沟边地头,便割草去。 天,随着太阳由东面冉冉升起,不仅渐渐明亮了,而且还渐渐热了起来。 话说杨蓉花经过一阵忙活,割了一大捆青草,放到车上后,眼见离中午已不远,为了减少路途的来回折腾,而将活赶出来,决定回家做好,立刻送来后,随着便告诉丈夫去。 麦贵闻声后,立刻便同意了下来。 杨蓉花随着立刻拿上化肥袋子与盆子,便回家去了。 却说杨蓉花不慌不忙翻过京广铁路,拐弯到了自留地,薅了一把葱,回到家后,看丽亚他们还没有放学,自也不等他们,立刻拿柴点火,先将稀饭烧好后,随着活罢面,支起鏊子,便一边烧火,一边烙起葱花油饼去。 且说杨蓉花一阵边烧边烙的忙碌,将十多张葱花油饼烙完,而后,将面瓢放进面缸后,先将经常往地里送饭的那只水桶,洗刷了一遍,将稀粥盛进桶里有两三碗后,拿笼布包了六七张油饼,以及碗筷,及疙瘩蒜,看到丽亚他们放学回来,交待他们饭在锅里后,随着提桶拿饼,抬腿出了家门,便往马台北那块地里送饭去。 天,一丝风也没有,而随着太阳在头顶晒着,自是显昨更热了。 却说杨蓉花不慌不忙到达后,看到麦贵驱赶着已经出汗,喘着粗气的牲口,正往东还在犁时,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拿起车子上面的水桶,走到不远处水井那里,放了下去,打了桶井水,便提到车子跟前来。 却说麦贵已将地犁有了三分之二,猛然听到叫喊后,连声答应着“好的”,挥鞭驱赶着骡子犁到头后,随着提犁挥鞭,调转了方向,便又往西犁了回来,且犁到头后,随着一声“吁”,便将牲口叫停了下来也。 杨蓉花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一边招呼着丈夫洗手吃饭,一边抱起一拤车子上面青草,便投喂给了骡子去。 那骡子正喘着粗气,看到投喂过来青草后,立刻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却说麦贵来来回回奔走,自是疲惫不堪,累坏了,放下鞭子,往水桶里洗手洗脸后,立刻解开笼布,拿出碗筷,从桶里将稀粥倒到碗里后,深知妻子必还没有吃,随着便大声招呼妻子吃饭去。 杨蓉花闻声回应着,“好的,你先吃吧,”回身提着水桶便给骡子喝了过去。 麦贵随后,自也不等妻子,拿起一张葱花油饼,折叠成一个圆形,坐靠在架子车的后面,自也不吃蒜瓣,便狼吞虎咽般吃喝了起来。 却说麦贵三下五去二,风吹残云似的,吃了四张油饼,喝了两碗稀饭,填饱肚子,伸腿舒展了一下身子,随着便招呼还在照顾牲口的妻子去,“老婆,快吃饭吧,别管它了。” “行行行,你吃过啦?”杨蓉花答应着,转身便拤着青草,再次向骡子投喂了过去。 “我吃过了,你快吃吧,”麦贵道: “牲口已经快吃饱,等一会儿,你拌料饮它一下,就行了,”杨蓉花随着便吃饭去。 “行行行,我明白,你快吃饭吧。”麦贵说着,伸了个懒腰,坐躺了一会儿,看牲口已经吃饱,不在低头时,随着站起身子,转身提桶,走到井边,放下去打了大半桶水,提了回来后,从车子上拿出饲料,倒进桶里,搅拌后,随着便提喂给骡子去。 骡子见之,立刻低下头,随着便狂饮了起来。 麦贵当见骡子一口气饮了个一干二净后,稍等片刻,觉得骡子已经缓过劲后,随着拿起鞭子,大声吆喝着“吁c喔c驾”,驱赶着牲口,便又犁地去。 却说麦贵挥鞭,一遭一遭,直到酉时初,将地以及横头犁完后,随着和妻子将耙抬进地里,挂上牲口,深知刚犁开的鲜土地,如果一个人站在耙上的话,它一头骡子是定然拉不动的,自也不敢象开始那样,站在耙上了,随着将带来的荆篮子放在耙上,往荆篮子里拾了一些成团的土坷垃后,挥鞭,便大声吆喝着耙起地来。 少犁多耙,不成说啥。麦贵驱赶着牲口,一耙套着一耙,一连耙了五遍,当见地里已没有拳头的坷垃蛋后,随着便停止了下来,当见天色已经不早,往别地已经干不成活,收拾东西装车后,随着便回家去。 次日,麦贵两人吃罢早饭,随着便又往圈沟那块地里,如昨天一样,犁地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麦贵两人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经过四五天辛勤劳作,将种芝麻的地块全部犁完后,趁着天气晴朗,将捂盖了好几天的芝麻,凉晒开来,收打了后,眼见大豆叶子将要落尽了,决定磨刀收割时,当闻知明天正逢星期天,亚军,丽亚,世民他们不上学时,随着便吩咐了过去。 话说丽亚他们闻知后,自是高兴,次日,早早起来,吃罢饭,拿着镰刀,便步行前往孤零零,最远的大孑子那块地割豆子去。 大孑子那块地,在大块地的南面更远处,至于为了会叫大孑子,由于时间久远,自已无人说得清了。但从它孤悬海外的位置来看,也许你就会明白的,它地处汾阳寨的东南角,不仅距离寨子有四c五里远,而且那块地,东一面靠河,仅北面与本村三队的土地相连,另外两面,则与南面武岗村的土地相连包围也。 话说丽亚他们跟随着即牵牲口,又拉车子,以及提水拿馍的父母双亲,拐弯抹角,在东方太阳将要升起时,到了大孑子自家地头后,自不用父母亲交待,立刻便各把三行c或四行,挥动着镰刀,由南往北,飞快地,而争先恐后地向前割起豆子来。 天,随着着太阳的升起,不仅渐渐明亮了,而且还渐渐热了起来。 麦贵一马当先,带领着全家飞快地往前割着,接近中午时,停下擦汗时,当回头看到,庄稼已割有一半时,随即停止下来,告诉妻子一声,走到地头,将车拉到中间后,随着挥舞着三股铁叉,便如同装麦秧子一样,往车上装起豆子来。 却说麦贵经过一阵东挑西端,将车子中间填满后,深知路途太远,跑一趟不容易,必须多装才行,随着将亚民c亚军两人叫喊过来,让他们一个上车踩车,一个在下扶车后,立刻便打朴子,而后,用叉狠插进朴子里面,脚登着叉把,猛然将豆子从地上举起后,走到车前,听从亚民的指挥,便一会车东面,一会车西面,往车上面挂角填心去。 话说麦贵听从亚民的指挥,经过一番辛勤劳作,将割下来的豆子,装了一半还多时,眼见再拉一车,就可轻松装下时,自也不往上装,随着将中间填满,把丽亚c世民两人叫喊到车前,帮忙甩扔着绳子,刹了车,让亚民拉着绳子,脚登着叉,从车上下来,吩咐亚民牵着骡子前面拉梢后,随着驾辕拉着车子,便回家去。 丽亚,亚军等随着拿起镰刀,便又往前割豆子去。 中午的太阳,象一个火球似的,照得自是让人不敢直视也。 却说杨蓉花挥手擦汗间,当看到儿子们因为天气的炎热,一个个已经累热得割不下去时,眼见没割豆子已经所剩不多,即便休息一个小时也不会割不完的,刹时,决定打打点c加加顿,休息会再干后,随着便向距离自己最近丽亚吩咐了过去。“丽亚,饿了吧,把水和馍拿过来,咱们加加顿,喝点水,休息会儿,再干。” “行啊,”丽亚闻声答应着,转身走到地头,拿提了馍和水,回身便交给了母亲去。 杨蓉花接拿在手,打开笼布,将包着的葱花油饼摊放在豆朴子上面后,随着便招呼亚军,世民他们吃饭来。 无精打采的亚军,世民两人针对毒热的日头,正割一镰而抬头左张右望一阵子,再割下镰着,猛然听到招呼后,自不迟缓,立即放下镰刀,走上前,拿起油饼,蹲坐下去,便一边喝水,一边吃饼,打点加顿去。 话说丽亚他们经过喝水吃饼,躺下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体力c精神头后,看太阳已没有先前那样毒辣时,随着便在母亲招呼下,起身便又割了起来。 却说丽亚弟子三个跟随在母亲身后,经过一阵劳作,将所剩豆子割完后,当见父亲他们还没回来,无所事事的丽亚,自也不觉得累了,随着便如往年那样,将干的豆叶扒拢到一起,拿出随身所带火柴,便烧起那些发青,还没有成熟豆子来。 火,随着青烟的冒起,烘烘地燃料了起来。 丽亚成面对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不停地往上添加柴火,而加大火势也,不大功夫,当看到豆子烧熟后,捡拾了一根棍子,将烧熟的豆子从灰堆里扒了出来后,随着便下手捡拾着,津津有味地剥吃了起来。 亚军,世民见之,自不迟缓,随着围了过去,便扒捞出去,也捡拾着剥吃了起来。 天,随着北风的吹起,太阳西去,渐渐不是凉快了下来。 麦贵拉车子回来,随着便招呼丽亚他们装车去。 丽亚他们闻声,自不迟缓,将火踩灭后,哥仨随着便扶车的扶车,踩车的踩车,拿叉装车的装车去。 却说麦贵一家人经过一阵忙活,将剩下的豆子全部装上架子车,并刹车绑好绳,捡拾了掉在地上豆子后,随着拉着车子,便兴高采烈地回家垛垛去。 次日,麦贵夫妇早早起来做好,吃罢早饭后,不等丽亚他们离家上学,三人牵着牲口,拉着车子,翻过铁路,便往大块地那块地里割豆子去了。 却说麦贵三人到了地后,随着便挥镰割割装装,拉拉割割,忙活开来。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麦贵三人割割拉拉,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经过七八天,将所种豆子全部割拉回到场里后,趁着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将并不高产的豆子,如同碾场打麦一样,摊场,碾轧,翻场,碾轧,起场,扬场,以及馏场,垛垛等一系列连续劳作,做到颗粒归仓后。为了方便场面随后好犁,将场面耙起,做了破坏处理后,随着便下坡逐块挨个一块块犁地去。 话说麦贵夫妇两人耙耙撒撒,犁犁耙耙,犁完这块,犁那块,经过半个多月的起早贪黑,早出晚归,不停劳作,将所有地块全部犁完后,眼见已经临近寒露,随着便根据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的农谚,驱赶着牲口,根据各块地的土壤的不同,一块地块地,调整着下种子的数量,耩起麦来。 寒寒树栖鸦,露露水中花。浅井泛皎月,静秋知天涯。 话说麦贵夫妇经过四五天的起早贪黑,东奔西走,将所有的地块全部耩完后,根据霜降前,薯刨完的农谚,随着拉着车子带上铁耙,拿着镰刀,便往炸弹坑,出红薯去。 对于出红薯这事,上文咱们已经说过,自还是先割红薯秧,然后,再出红薯也。 却说辛勤的麦贵夫妇到地里,割秧,出红薯,经过三四天的辛苦劳作,出完红薯后,随着马不停蹄,将炸弹坑的地犁完,耙好后,趁着霜降这天,便将小麦播种了下去。 霜降来临温度降,劳动果实快贮藏。 话说麦贵夫妇种完小麦后,眼见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针对霜降萝卜,立冬白菜,小雪蔬菜都要收回之农谚,随着扛起铁锹,便往了自留地收割所种甘蔗去。 却说麦贵到了地里,施用铁锹,经过一番挖掘,将并不是太多的甘蔗放倒在地,捆绑成捆后,随着用车子便拉回了家去。 却说针对绍雨帮忙解决宅基地之事,自为自己一直没有做出感谢,而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麦贵,现面对着甘蔗,决定拿此聊表心意后,当天晚上,趁着夜色,扛着一捆甘蔗,提着街上特意新买的三四斤猪肉,便往绍雨家走去。 却说郭绍雨在上交国家公粮这事,因为领导汾阳大队超额完成了任务,得到上面的认可,获得提升,已经办理了交接手续,正准备择日走马上任,当猛然看到后,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吃惊地问了过去,“麦贵叔,咱们乡里乡亲,你黑更半夜的,扛一捆甘蔗,提着肉,到我家来,这什么意思?” 却说麦贵将甘蔗从背上立放在地上后,随着急忙便解释了过去,“绍雨,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你不是帮忙把仓库卖给了我们,我心里自是非常感激,一直也什么表示的,现自家所种的甘蔗不是成熟收了,故此,拿来一些,想想表表心意而已。” 绍雨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麦贵叔,不是我说你,你怎能这样做呐,要知道当时公家卖仓库,那本是公事公办,至于当时我之所以极力同意把仓库卖给你家,那也是考虑到你家的实际情况,而决不是为了别的,现你这样做,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吧,你赶快拿走,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麦贵道:“绍雨,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谢而已。” 绍雨道:“麦贵叔,我清楚,且知道你是个实在人,要不然,当时,你找我时,我是不会管这事的,现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 麦贵诚恳道:“绍雨,你就不要太认真了,在说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绍雨一脸认真道:“好啦,好啦,麦贵叔,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领了,现赶快拿回去吧,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麦贵极不情愿道:“绍雨,你这太不近人情了嘛” “麦贵叔,我的性格你又不是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这一套的,你赶快拿走吧,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绍雨说着,双手抓住甘蔗便往外面走去。 “好好好,绍雨,你放下吧,不劳你动手,我拿走好了吧。”麦贵见之,自不好坚持,立刻便抢了过去。 “麦贵叔,这样做就对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我定然鼎力相助的。” “好好好,那我走了。”麦贵虽然不情愿,但自也无法也。 “行行行,我不送你啦。” 麦贵自万万没有料到,针对绍雨的好,自是十分感激也。 天有不测之风云,月有阴晴之圆缺,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水,突然不期而至,无声降落了下来,虽然来势并不是很猛很凶,但沥沥啦啦,自是下了一整天也。 庄稼人面对着雨水的降下,为不在浇地,而自是兴高采烈,欣喜若狂也。 雨过天晴后,想着离收麦时间太长,而不愿场面空几个月的麦贵随着驱赶着牲口,便犁场面去。且经过一番劳作,将场面犁起,耙好后,为了来年喂养牲口有饲料,随着便将三月种,一个月割的大麦,耩种了下去。 立冬过去,便是小雪节气也,天气自一天比一天冷了。 却说农闲下来的麦贵,虽然因为包产到户,而不在像生产队那样,做积肥拾粪,修路等事,但为了将仓库东南角那个大坑填起来,使院看起来是个家,自也不说打牌玩乐,随着便计划起拉土填坑之事来。 然而,由于当初分地时,所有土地,包括坑坑沟沟,皆已抓阄分量到了各家各户,且不管是树,或是庄稼,皆种有东西,而自己家所分沟壑,由于地洼,又在水中,自让他无地可起土也。正当他因为无处起土,而愁绪万千,无招无式时,一个消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那就是由于整修漯西公路,地处公路西面的大队部因无地起土,放令在它前面,也就是公路的东面,寨墙西面,一块很大的地方,令各家起土修路时,麦贵自也不说拉土填坑之事,随着便牵着牲口,拉着车子,和妻子一起,先为公家拉土修路去。 话说麦贵夫妇按照公家的要求,拉够土方后,当看到人们纷纷趁机拉土垫自家宅基地,而无人管理时,自不迟缓,随着便也装车拉土,填起仓库东南角的粪坑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冬至过去,便已是腊月里了。 却说麦贵夫妇天天不慌不忙,经过一个来月的劳作,将粪坑填平,停止下来后,当见已是腊月时间,忙活一年的他们,为了过一个快乐的新年,决定杀一头喂有大半年母猪作为年货过年后,在前院西南角挖坑用砖砌摆了锅台后,随着便张罗着杀起猪来。 过年,这个一年一次,举国欢庆之大事,对每一个中国人来说,自没有人不喜欢的。 郭丽亚身为中国人,自也毫不例外,自也是欢喜得不得了也。 却说丽亚放假后,虽然因为家中已有了芝麻杆,豆杆,以及麦秸作为了柴火,而不在如往年那样,背着大筐,往京广铁路两沿的树林里,和伙伴们搂抢着树叶作为柴火了,但他心里却正在酝酿一件大事,虽说不上惊天动地,但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春暖花开(3) 腊八,祭灶,年来到,闺女要花,小子要炮。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便已是年三十的晚上了。 话说郭丽亚已经联系好同班同学要在三十晚上举行联欢晚会,吃罢晚饭后,自不找临近的伙伴玩耍,也不说往马台,以及有黑白电视机的人家,观看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出了家门,趁着暮色,便如同上晚自习那样,不慌不忙地往北向学校走去。 零星的炮竹声,“噼里啪啦,”不时由周围响起,过年的喜庆,如同空气一样弥漫充溢在夜空里,自让人不由自主便从心底产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也。 汾阳寨学校就在村西北角,座北朝南,以大门为轴线,由南往北,前面三排房子为小学,后面两排为中学,除第三排,以及第五排为东西贯通外,其他皆以路为界,左右东西对称。虽然小学和中学前后是分开的,但第三排中间,有个小门是前后相通的。至于厕所,操场,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其他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 却说郭丽亚心无旁骛,一路哼唱着歌曲《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三步并着两步,不长时间,到了学校后,随着便不假思索往中间小门走去。 学校因为过年放假,所有老师皆已回家,自是很平静也。 却说郭丽亚过小门,当一眼看到路西边,自己的教室里,不仅灯火通明,而且还声音嘈杂,人头撺动时,自是心喜,快步便从后门走进教室去。 教室的黑板上面“恭祝春节联欢晚会顺利举行”几个热烈红色大字,在前后两盏灯泡发着白光的照耀下,自是显得非常醒目,讲台下面桌椅板凳皆已搬离原来位置,在教室的中间腾出了一条通道,而观看人员不管是本班还是外班,或是低年级的,皆已分坐在周围,自是一片欢声笑语也。 郭丽亚自是欢喜,随着便向站在讲台附近准备登台演唱的林海,群生,富根,志强,永军,爱民,雪梅,艳丽,翠苹,玲玲等十多人招呼了过去。“我说那个啥,林海,怎么样?人都来齐了吗?” 话说林海等正焦急地等待着,猛然闻声,自是高兴,立刻便回答了过去,“人啊,早就到齐了,现在就差你了。” “是啊,不仅都到齐,而且别的班级,还来了很多人呐。”群生紧跟着表白道: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唉,你们都按我说的安排好了嘛?”丽亚闻声,自是心喜也。 “放心,丽亚,按你的要求,全班所有愿意参演出的人,都已在这里了。”雪梅道: 林海紧跟着笑着问道:“丽亚,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咱们什么时间开始演出啊?” “什么时间开始,林海,雪梅呐,你们报幕工作,都准备好啦?” “放心吧,我们两个早已准备好了。” “即然你们都准备好,且人也已经到齐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嘛。” “行啊,那你宣布吧。” “好的,”丽亚说着,抬步走到讲台中央,便向正低头私语的同学们宣布去,“同学们,大家晚上好,首先我对大家的到来捧场,表示热烈欢迎和忠心的感谢,感谢众位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时刻里,选择与我们一起欢度新年的到来,希望大家今晚开心快乐,顺心顺意。下面演出正式开始,请咱们用热烈的拳声欢迎报幕员林海,雪梅他们上场。”丽亚说完,转身鼓着掌,便走下了讲台去。 众人闻声,立刻跟随着便也鼓掌欢迎起来。 林海,雪梅闻声,走上讲台,按照事前编排好的节目,随着便向大家报幕来,“同学们,大家晚上好,今晚的演出现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是由郭群生同学演唱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请大家欣赏。” 同学们闻声,立刻跟随两人便也鼓掌欢迎起来。 却说郭群生随着掌声响起,立刻登上讲台,便洪亮地唱起《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来,底下那些会唱的同学,也立时跟唱了起来。 话说郭群生在没有任何乐器的伴奏下,将《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清唱完后,随着掌声响起,林海又接着清唱了《阿里山的姑娘》,雪梅清唱《外婆的澎湖湾》后,现场的气氛顿时便活跃了起来。 所有表演之人针对活跃的气氛,自也不在害怕胆怯,翠苹,玲玲,艳丽,彩云,永军,爱民,富根,志强等随着便在林海,雪梅两人时而一人,时而两人的报幕下,唱歌的唱歌,说相声的说相声,搞笑的搞笑,猜谜的猜谜,表演起各自最拿手,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以及自编的相声,及搞笑节目来。 观看的那些同学们面对着她们认真的演唱,以及幽默滑稽的搞笑表演,自是即拍手鼓掌,又笑得前仰后合也。 却说联欢晚会在连续不断的掌声中,经过三c四个小时的激情表演,丽亚与十多个人轮番登台清唱,表演了很多个节目后,随着便《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再次响起,丽亚登台宣布晚会结束去,“同学们,今天的晚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捧场,再见啊!” 观看的众人虽然意犹未尽,但听到结束后,一阵欢畅后,随着便欢呼雀跃着回家去了。 林海,群生等自是余兴未尽,自不等观看的众人走尽,随着便提出要在正月十五那晚,再次举办的建议去。 丽亚闻言,沉思片刻,随着便同意下来,并立刻便安排了起来。 一九八四年的新年,随着由小渐大,漫天飞舞的雪花,不急不慢,从从容容,如约而至了,“噼里啪啦,”的炮声,随着新年的到来,立刻便从四方八方响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顶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由学校回到仓库后,心情激动的他,一时间,自久久难以入睡也,就在他翻来覆去,朦朦胧胧中正要入睡时,“哔哔啪啪”鞭炮声便又再次响了起来,搅得他自是在也睡不着了,翻身眼见天色已亮,自也不在睡觉,随着穿衣下床,拿了扫帚,顶着漫天飞舞,还在狂下不停的飞雪,挥动扫帚,将房门前十多公分厚的积雪,以及房子的左边扫出道路,与大街,及后院连通后,随着回家吃罢早饭,便出门走亲访友,跟随堂兄新社他们,往一门各家向长辈们拜年问好去。 幸福容易过,快乐时间短,眨眼之间,便到了开学时间,便已是正月十五这天了。 话说郭丽亚趁着正月十五这天放假过节,组织林海,群生,雪梅他们,随着便又搞起了元宵节联欢晚会也。由于之前已经举办过一次,这次观看之人自比上次人更多,年级也更低了,二c三c四c五年级自皆有也,而表演之人也比上次更成熟,更老练了。 闹热过后,日子很快便恢复到正常中去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便已是二月里了。 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 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二月二龙剃头,一年都有精神头。郭丽亚吃罢早饭,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理发的他,趁着星期天,便往南寨门口西面的理发店,理发去。 理发店的师傅名叫德功,五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五,据别人讲他乃西平城南,专探人,年青时挑着担子,到这里理发时,由于汾阳寨的男人们需要经常理发剃头,汾阳大队就一个队一年多少斤粮食,聘请他留住下来,长年在此理发剃头来。 却说郭丽亚三步并着两步到了理发店,扫了一眼门两边的“做天下头等事业,用世间顶上功夫”门联后,抬腿进了门,当见屋子里面已有十多人正等待着理发,而自己后面还不时有人前来理发时,自不多说什么,看前面排队等待之人,有人站起洗头理发时,随即便坐到凳子上面,自觉排队耐心等待去。 那理发师德功面对着排队等待之情况,自不心急慌张,凭借自己多年的理发技术,一边与人唠着家长里短,一边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挨着个,给每一个人洗头理发也。 那些前来理发的老者,自不时地和德功打僝,闹着俚戏,说着笑话也。 那德功由于在此时间已长,和人们自已非常熟悉,面对着打僝,俚戏,自不示弱,原本静寂的理发店,自时不时笑声一片也。 且说郭丽亚经过一阵耐心等待,洗头剪了发后,出门眼见已快中午,随着便回家去。且他顺着那条南北大街,由南往北刚到自家门前的那条过道口,当一眼看到大姑郭朵站在大门前,正往东面左顾右盼时,随着便问询了过来,“大姑,你来了。” 那郭朵正一脸困惑着东张西望着,转头看到丽亚后,自是高兴,随着便问询了过去,“丽亚,你爸c你妈他们做什么去,怎么没在家呀?” “大姑,你进院屋里坐吧,他们正在自留地忙着种菜呐,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丽亚说着走进院子,从东面窗台上面,放着砖头下面,取出钥匙,打开了堂屋大门,邀请大姑郭朵堂屋坐下后,随着便倒水去。 话说郭朵此番前来,不为别事,而是为亚民提亲说媒也。她郭朵虽然嫁到寺后张村,但对于娘家人,自时刻惦记着,前几年就曾把自己庄上的一个姑娘,为郭中喜的老二新社说了媒,并已结婚成家也。在年歇回娘时,当闻知亚民已到婚配年龄时,记挂在心的她,回到婆家,便张罗打听起来。当经过一个来月的东寻西问,找寻到本庄一个姑娘后,为了让双方见见面,从而将事情确定下来,于是,便亲自前来告知见面的时间来。 郭丽亚和姑姑郭朵聊说了几句家长话的后,知晓提亲之事后,自不迟缓,随着出门,便往自留地找寻父母去。 却说麦贵夫妇在自留地,正一边种菜,一边说着大队划给亚军的宅子,将如何盖房之事,猛然闻知后,自是欢喜,眼见已经中午,自也不在继续种菜,收拾了工具,随着便急忙回家做饭招待去。 郭朵见之,一番问询后,随着便把给亚民介绍个对象,约定明天见面之事讲了出来。 麦贵夫妇闻之,自是高兴,随着便动手做起午饭去。 话说郭朵吃罢午饭,因为家中事情太多,自也不过长停留,憩息了片刻,再三嘱咐明天双方见面后,随着便回家去了。 麦贵夫妇送姐姐郭朵离开后,随着便向亚民交待了过去。 那亚民知晓后,自不迟疑,次日,吃罢早饭,收拾得焕然一新,骑着自行车,便往寺后张村,自己的姑姑家与姑娘见面去。 话说亚民到了郭朵家,与姑娘见面,经过一番交谈,双方都很满意后,随着分手便回家各自告诉自己的父母去。 然而,见面的事情刚刚过去有十来天,就在麦贵夫妇商量合计着,准备和对方换一下手巾,将亲事确定下来时,女方不同意的消息,便由寺后张传了过来。 麦贵夫妇自是诧异不解,自弄不清楚姑娘家因为啥不同意也,随着便向姐姐郭朵问了过去,“大姐,两人见面时,那女方不是很满意嘛,怎么刚刚十来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在说咱们家这三转一响什么都有,她为啥不同意呐?” 郭朵抬头看了一眼杨蓉花,为难道:“三弟,这,让我怎么说呐?” 郭贵山追根究底道:“大姐,你有什么为难的,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弄清因为啥而已,别的也没什么的。” “三弟,这个说来也没什么的,就是姑娘的父亲,在向你庄媳妇,寺后张的闺女张刁丽打听你家情况时,那张刁丽说了句“弟媳做一顿,做半年,”姑娘的父亲闻听后,就不同意了,别的也没什么的。” 杨蓉花闻听后,自万万没有想到同一个庄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坏话来,一时间,气得自是说不出话也。 郭贵山闻知后,自也很是生气,随着便动问了过去,“大姐,你弟媳她做饭什么速度,你又不是没见过,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儿子信媒与他母亲做饭这有什么关系,她将来又不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真是莫名其妙,大姐,你没向他们解释呀?” 郭朵无可奈何道:“三弟,对于这种事情,我会不解释嘛,可我不管怎么说,他们家就是不同意,你说让我怎么办?” “如此凭空捏造,简简单单,没有文化的话,他们家竟深信不疑,真是不可理喻,她张刁丽说话缺德太冒烟,一定会遭天谴的。”麦贵虽然气恨,但自也无法。 “行啦,三弟,不要说气话了,对于每个人的婚姻,那都是有定数的,常言不是一家人不到一家门,该是你的必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骡马成群,家里财宝堆成金山银山,她不愿意,还是不愿意的。” “大姐,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可” “行啦,三弟,常言东方不亮,西方亮,森林那么大,里面又不是只有她一棵树,犯不上为这事生气的,我家里还有事,回去啦,” “大姐,你急什么,吃了饭再走也不迟的。” “不啦,三弟,你也知道,你姐夫他在大队工作,家中事多,我不能长久离开的。” “行行,那对于亚民信媒之事,回去后,大姐,你多废心啊。” “放心吧,咱们自己人,你不说我也会留心的,我走啦。” “好好,大姐,你一路走好,我不送啦。” 杨蓉花万万没有想到第一场媒事会这样结束,心中对张刁丽自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也。 刘琴,二十五c六岁,圆脸,眉黑,中等身材,娘家为贵州省毕节市大方县,在一九八一年时,嫁给汾阳寨的十一队的郭志国了,至于她一个千里之外的贵州人,怎么会嫁到这里,这个追根溯源的话,那还得从漯河牛行街说起,上文咱们不是说过,牛行街那买卖交易之人,来自河南c安徽c湖北c广西c云贵川c冀鲁晋c京津沪c赣湘粤c以及天山脚下的新疆嘛,当时有一个赶牲畜的贵州毕节大方县的刘长洪,在与河南西平人和小朱庄的朱百川,在赶牲畜的交易中,相遇相识相知后,双方自是情投意合,如同手足一样谈得来,当在交往中,那刘长洪得知朱百川还没有结婚成家时,一则出于友谊,二则嘛,看到漯河这个地方,虽然无山无水,一马平川,但自比他们贵州那个地方强百倍时,两人当到达贵州赶牲畜时,刘长洪于是便作媒,把他的一个远房表妹说给了朱百川也。 男女双方见面同意后,朱百川随着迎亲来。 她刘琴作为女方的送亲之人,跟随着队伍,由贵州大方到了漯河小朱庄后,当在宴席上与郭志国相遇后,自是一眼便看上了志国,两人在饭桌前,经过一番言谈,互相熟悉了禀性,眼见他也有意后,针对志国找不到合适人选,前来提亲的情况,刘琴随着自不等酒宴散席,于是,便挺身而出,毛遂自荐,自告奋勇,找到自己的长辈刘长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他,并求他从中作媒去。 那朱百川乃志国的舅舅,当从刘长洪口中知晓后,自不迟缓,随着便给志国说媒去。 那志国在吃饭交谈中,自也早已喜欢上了刘琴,心中正为无法表达,而发着愁,闻知后,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随着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刘琴于是便嫁到这里,便成为了汾阳十一队的媳妇也。 却说刘琴按辈份应该称呼杨蓉花为婶子,串门到了丽亚家中,闲聊着闻知了亚民的说媒之事后,自也很是气忿,一番气愤感冒后,决意找个伴的她,随着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来,自是要给亚民介绍个贵州姑娘也。 杨蓉花面对着刘琴提意,一时之间,即没有同意,也没有立时拒绝。 刘琴当见杨蓉花即拒绝,也没有反对时,自认有希望,在随后的日子里,只要串门来到丽亚家中,便经常提说要给亚民找个贵州姑娘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又是夏收夏种的季节了。 话说麦贵割了场面上面的大麦,挑水造场,打了大麦后,看麦子成熟,随着便又从马台北那块地开始,起早贪黑,早出晚归,收割起小麦来。 且说麦贵他们经过割麦,拉麦,垛麦,周而复始,往复循环,十多天不知疲惫的劳作,将地里的麦子全部收割拉回到场里后,自不停歇,趁着天气晴朗,随即便马不停蹄,夜以继日,摊场,碾场,翻场,起场,扬场,周而复始,往复循环,碾打起麦子来。 话说麦贵驱赶着牲口,经过十多天没明没夜的忙碌,将麦子碾轧,扬净,搬运回家,又馏场,将碾轧好的二遍麦秸垛成垛后,针对家中已不在为吃的发愁,决定不在种红薯,而改种盖房所用黄麻,高梁后,随着驱赶着牲畜,趁墒便下地播种芝麻,大豆去。 却说麦贵经过三四天的忙活,将芝麻,高梁,豆子,黄麻种下后,在等待秋作物长出的时间里,随着拉着车子,便将公粮上交到人和粮所去了。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田间里自除了麦茬没有一点绿色也,而随着大雨的降下,不久,芝麻,豆子等农作物,连带着杂草,便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纷纷从土里冒了出来,自是一天一个样也。 话说麦贵当见不管芝麻,还是豆子皆已长出,并不缺垄断苗,很整齐时,自是高兴也。 七月的天空,自如同火炉似的,让人酷热难受也。 丽亚与七九年上学的世民,以及八一年上学的书燕,随着暑期到来,放假了。 麦贵面对着复读回来,仍没考上高中的亚军,随着便问询了过去,“亚军,复读的结果你不是已经知晓了嘛,下步打算怎么办啊?” “伯,前两天我已和窑厂的老板郭合法说好,明天我就到他的窑厂出砖去的。” “即然你已有了路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去了就好好干吧。” “我知道的。”亚军答应后,次日,便往窑厂出砖去。 却说麦贵当见亚军自己已经找到窑厂出砖的活,自也不说什么,深知庄稼活不用问,除了功夫就是粪,不怕天旱,只怕锄头断的他,随着扛起锄头,带领着全家顶着明晃晃的日头,便起早贪黑,日复一日地锄草c间苗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便已过了处暑节气,但天仍旧自是很热也。 麦贵面对着即将成熟的庄稼,自是很高兴也,随着九月份的到来,安排新颖也报名上学后,随即趁着好晴天,便收割芝麻去。 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作咱咋作,麦贵夫妇带领着儿子亚民,仍如去年一样,割割打打,拉拉垛垛,将芝麻收割回家后,随即驱赶着牲口,经过七八天的忙碌,将芝麻地犁完耙好后,随即便收割高梁,黄麻,大豆去。 话说麦贵他们一阵忙活,先将高梁,黄麻收获回家,处理好后,随着通过割c拉c垛,摊,碾,扬,馏,将大豆颗粒归仓,秸杆垛起后,立刻便拉着化肥,没明没夜地犁起地来。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 却说麦贵随着寒露节气到来,经过三四天,不慌不忙的忙碌,将小麦播种到地里后,早已计划好要在冬天这个农闲时节,把大队划给亚军的宅子,扎下根脚,填平泥土,以备明年春上盖房的他,随着便往村南窑厂问价,买砖去。 砖厂早已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了,至于怎么会成为三个,这个说来也没有奇怪的,各地施行了包产到户,自主经营,家家为了脱贫致富,在找不到致富门路的情况下,看到砖厂的砖头,因为各地建房的大力需要,而供不应求时,那些头脑灵活之人随着公社砖厂对外承包时,为了尽快发家致富,从而成为村上的万元户,于是,便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趁势而为,以承包的方式,在公社砖厂的南北两面,又各建了一个,将砖厂由一个变成了三个也。 而三个砖厂的老板,为了增大产量,皆特意聘用四川人,前来生产坯子,一时间,干得自是红红火火,热火朝天也。 话说麦贵到了窑厂,东奔西走问明了三个砖厂的价格,皆四分钱一块后,又对三个砖厂的砖块大小长短,经过测量对比,觉得还是买原公社砖厂的砖块合适后,立刻掏钱买了一万八千块砖,拉回到划在六队地面上,一个北面,东面皆临坑,且东西十二米够,南北十八米不够的宅子后。早已准备好椽子c檩条c袯材的他,决定立刻就扎根脚后,随即往漯河买了沙子,白灰,水泥,及小寨杨瓦厂的屋瓦,在宅子的东面利用沟坑,淘了白灰后,立刻找寻到本村建筑队的领头人郭运成,便商谈盖房的一切事项去。 却说郭运成当闻听,自不迟缓,趁着阳历十二月上旬,天还没有降雪,按照麦贵选好的日子,带人到了地方,经过东量西测,将橛子钉下,线放好后,随着便吩咐挖根脚去。 却说麦贵当见白灰撒好后,夫妻二人,自不迟缓,随即拿了铁锹,带着亚军,亚民到了地方,经过一番劳作,挖了根脚后,随即便“一二一,一二一”喊着号子,打起夯去。 话说郭运成带人正在粉墙,闻知根脚已经挖好,随即先派人前往活灰后,次日,领人便扎根脚去。 却说郭运成指挥手下,铲灰的铲灰,运砖的运砖,砌墙的砌墙,经过两c三天,热火朝天地猛干,将根脚扎好后,决定来年过罢十五,再来砌墙后,随着便又粉墙去。 却说麦贵夫妇当见房子根脚扎好,随即找了个木工,拼对了檩条c椽子c窗户c门框后,针对不够大的宅子,以及处在洼地中的屋坷垃,自不怀恨c埋怨,也不找帮手,随着驱赶着牲畜,便日复一日,不间断地拉宅子后面坑里的土,垫起宅子来。 话说麦贵夫妇两人装装拉拉,卸卸装装,经过一个来月的辛苦劳作,将屋坷垃填平垫满后,眼见马上就要腊八节了,停止拉土的他们,随着便着手置办起过年东西来。 却说杨蓉花在准备年货时,当接二连三c多次听到刘琴要给亚民介绍媳妇的话语后,面对着热心肠的刘琴一年来执意要说媒,以及针对亚民从没有出过家门,及一年来没人说媒的情况,随着和丈夫商量合计了一下,虽然对于前往贵州相亲不抱有太大希望,但决定让亚民出外跑跑,见见世面后,随即拿出路费,便让刘琴领着亚民,由漯河坐上火车,前往贵州见面相亲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万紫千红(1) 萧疏白发不盈颠,守岁围炉竟废眠。 剪烛催干消夜酒,倾囊分遍买春钱。 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 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拜新年。 一九八五年的春节,在“噼噼啪啪”炮竹声中,不急不慢,如期而至了。 人们面对着新年到来,心中那个喜欢,那个高兴,自是无法比拟,随着便放炮拜年,举杯敬酒,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庆贺起新年的到来去。 却说麦贵放罢炮,吃了早饭后,正准备上街,当看到老大中喜的儿子新社,新年,以及老二少全的儿子新民,改民,建玲,建民,以及铁柱的儿子战立等七八个人说笑着前来拜年时,自是高兴,急忙便招呼了过去,“你们来啦,快快,屋里坐,” “三叔,年过得好吧!”新社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好好,还行,你们也都过得好吧。” “好好,三叔,咋作,跪下给你磕个头吧。” “不用,不用,现在新社会,用不上的,桌上有瓜子,花生,自己拿着吃啊。” “好好,怎么,亚民他还没有回来呀?” “是啊,还没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他们也没有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此说,亚民定然会将媳妇带回来的。” “这个不好说,希望如愿以偿吧。” “三叔,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新社,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的。” 新社解释道:“三叔,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战友想借用你家前院的房子,卖票演录像的,你看,行不?” 麦贵沉思片刻,道:“卖票演录像,这没问题的,那他什么时候用啊?” “初三就要用的。” “初三就用啊?” “可不,怎么有什么不妥嘛?” “也没什么不妥,就是北院盖房拼对好的椽子c檩条都在里面放着的,如果要用的话,必须得把它们搬走挪出去才行,不然,里面没地方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三叔,说吧,那些木材挪到什么地方吧,我们会办的。” “还能挪什么地方,北院正月十六就要动工盖房的,就挪北院就行的。” “只有有地方搬挪,其他的不用你管,我们自会搬挪的,前院的钥匙呐?” “钥匙丽亚拿着的,你找他要就行。” 新社闻言,自也不在多坐,随着起身离开,便出门上街,找寻郭丽亚去。 却说丽亚闻讯后,自不迟缓,随着便从里面搬住到后院去。 话说新社拿到钥匙后,自不迟缓,立刻拉来架子车,作为十一队与五队的连组会计的新社,上街找来了几个年轻人,将里面的椽子c檩条,装上车子,拉到北院,遵照麦贵安排,随着便堆放到一个盖房不碍事地方去。 且说新社将屋内东西搬挪干净,为防人群涌挤,又在屋门前立埋了几个杆子,做了个护拦,将电线喇叭等安置放好后,正月初三这日上午,新社与他的战友,拿出一挂一万响大鞭燃放后,为了吸引年青人前来观看,随着便放映起港台那边的武打录像片来。 话说那些骚动不安的年青人因为无事可做,整天不是打架,就是闹事,当猛然听到演录像之事后,自是欢喜,随着便纷纷观看来,一时间,本就热闹的大街,自是更热闹了。 而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四乡八村的,便纷纷争相观看来,自是人山人海也。 新社与他的战友自是高兴,随着便不管白天黑夜不停地卖票,不停地一场接着一场放映去,至于所放片子自不重复也。 麦贵见之,自是为他们高兴,自也不管他们如何,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眨眼间,十多天便过去了,便已是正月十四了。 话说麦贵当见运成他们为了正月十六那天准时开工,放弃欢娱而特意提前半天,前来活灰时,自是高兴,互祝新年幸福后,随着跟随着便往宅子那里走去。 却说运成c明刚等七八个到了地方后,随着便分成两队,一队往屋坷垃里运砖,一队换上水鞋,挥动铁锹沙办土,搀上白灰,便用铁耙翻动着活起三和灰来。 且说麦贵帮忙转运了一会儿砖后,随着便回家忙自己的事去。 正月十六这天上午,运成他们二十个人准时前来砌墙了。 麦贵已经在现场等候多时,看到运成c明刚他们来到后,自是高兴,随着便把早已缠好的水平绳等,砌墙所需要的东西,交给了运成他们去。 却说运成作为领头人,针对每个人要做什么活,随着便安排布置去。 那明刚为首十多瓦工们闻声后,随着便叫嚷着往后墙及东西两墙,拉二四水平绳去,而以俊兴为首的力工们则随着便铲灰的铲灰,运灰的运灰,搬砖的搬砖,伺候瓦工去。 却说运成,明刚他们一阵忙乱,拉好了二四墙的水平绳后,随着便从飞快地砌起墙来。 话说麦贵当见运成他们皆砌墙的高手,深知要不了两天就会将墙砌够一米多高,而搭架子的,随着便东寻西问着,借木棍c木板,以及绳子去。 话说明刚c俊兴在运成的指挥下,有砌有运,有铲有搬,经过一天多时间,将后墙及东西两座墙砌够高后,随着便转移到前墙及中间两座墙去了。 且说明刚他们转移前墙,放好三个门框,拉上水平绳后,随着便在力工俊兴他们的伺候下,谈笑着砌起前墙,及中间两座山墙去。 却说运成二十多人经过两三日的劳作,将墙砌到一定高度,不好再往上砌后,随着便拿的拿,抬的抬,挖坑的挖坑,立杆的立杆,绑大横杆的绑大横杆,放小横杆的放小横杆,各自忙活,动手搭起架子来。 且随着内外一圈架子搭好,所有人全部下手往后墙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砖块后,瓦工们随即上了架子,便在力工的伺候下,动手砌起墙来。 话说麦贵针对情况,深知要不了两天,那墙就会砌好的,自不等运成他们把墙砌好,随着拉上架子车,便往场里装麦秸去。 且说麦贵将麦秸由场里拉回,洒水滋润后,为了不耽误事,杨蓉花随着找来了七八个妇女,便提前打麦秸苫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运成他们经过三两日,将前后墙以及四座山花全部砌起后,随即趁着将要中午,便往房子山花上面,放起檩条去。 话说麦贵当看运成他们将前后七道檩条全部放好,并用钯锔将它们拉在一起固定好后,随着便上下互相配合着,钉椽子时,自是高兴,随着便将早已准备好鞭炮,拿出点燃后,丢放到了屋子去。 鞭炮随着“哔哔叭叭”响过之后,一股黑烟立刻便腾空升了起来。 那运成,明刚八九个瓦工,在小雨c俊兴七八个力工的伺候下,挥动着手中的锤子,一边接着椽子,一边往檩条上面钉着,经过半个多时辰“砰砰啪啪,叮叮当当”的工作,将前后两坡的椽子全部钉完后,随着便叫喊着力工们,往下面要薄材去。 麦贵闻声,自不迟缓,叫喊指挥着力工们,便把自己用高梁,麻绳编织而成的五六张薄材,从门前架子那里,一张一张地往上递送去。 且说运成等伸手一张一张地拉送到房顶后,那上面的以明刚为首的瓦工老师们自不用人交待怎么做,随着便接一张苫一张,接一张苫一张,摊到了椽子上面,而后,当前后两坡摆正放均匀后,随即便使用钉子配合着鞋底子,将它们固定在檩条上面去。 话说运成他们一阵忙活,将薄材苫好固定后,眼见已经中午,肚中饥饿的他们,随着下了架子,便各回各家吃饭去了。 麦贵见之,为了不耽误下午现场招呼,自不等家人前来叫喊,随着也回家吃饭去。 正月中午的太阳虽然还不是太热,还没有达到让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地布,但由于它与人见面亲热的方法,与众不同,独树一帜,自让人望而生畏,而退避三舍也。 却说麦贵回到家中,当见妻子刚刚把午饭做好,遵从吩咐,胡乱洗了手后,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碗,蹲靠在伙房门口,便扒吃起碗中的饺子去。 话说麦贵三下五去二,连吃了两碗饺子后,自不说憩息,随着对妻子说了句“我过去了”,转身便拆返了回去。 却说明刚,俊兴,小雨等回家,吃罢午饭后,随着便陆陆续续返了回来,那运成返回当见人员到齐后,随着便吩咐开工去。 且说俊兴,小雨等十多个力工在运成的布置安排下,随着便铲灰的铲灰,捆麦秸的捆麦秸,往后坡运送起泥灰与麦秸苫去。 却说明刚等十多个瓦工上得架子,明刚接过由下面传递上来的泥兜,往薄材上面甩洒了些泥巴,然后,挥动抹子,胡乱涂抹一下后,随着便由下往上苫起麦秸来。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运成他们一番忙碌,将后坡薄材上面苫上麦秸后,明刚挥动着扫帚,拍打清扫了后坡屋面上的那些浮动麦秸后,明刚他们随着便分成两组,一组在前面往麦秸上面打抹泥巴,一组跟随在后面便苫起屋瓦来。 却说运成他们经过一天多的劳作,将前后两坡屋瓦全部苫完,固定好脊瓦后,立刻将外墙架子拆卸后,随即便进入室内,粉刷墙壁去。 麦贵当见已经用不了那么多东西,随着便归还所借木棍,木板等东西去。 却说运成他们一番努力,建好房子后,随着便向麦贵报喜去。 话说麦贵当见内外所有活全部结束,自是高兴,立刻将说好的工钱付给他们后,随着找了个木匠做了木门,装上后,面对已经齐备房屋,自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也,但一想到丽亚也已经十七c八岁,也马上需要盖房说媒,以及本队没有土地可划宅子的情况,那刚刚从眉头走掉的忧愁,顿时便又涌上了心头也。为了早一天解决宅基地之事,随着便往大队,找年前才刚刚上任的书记安颜敏,为丽亚申请宅子去。 书记安颜敏乃九队人,二十七c八岁,浓眉大眼,身高一米六八,曾在部队干过,已经转业五六年,踏踏实实,生机勃勃,意气风发的他,对待工作自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也。面对着麦贵的申请,对于五队与十一队之情况早已有所了解的他,面对着麦贵已不是第一人,更不会是最后一个的情况,深知如果不给五队与十一队他们要宅子的人家以解决的话,他们不仅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自己也没有尽到责任的,思考下,随着让麦贵耐心等待后,立刻便找来五队与十一队,两队之长商量鼓捣起如何划分宅基地之事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便又是一年清明节了。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话说就在男人们忙碌着为坟头除草添坟,祭祖扫墓时,一个不要宅基地钱,要给五队与十一队年统一在五队南场那里,为年满十五周岁以上的人划宅子的消息,由大队传了出来,一时间,那些急需宅子的人家,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 却说麦贵自从前往大队向安颜敏等申请了宅子后,自时刻关注着大队的情况,对于安颜敏要将两队宅子合划在五队南场之事,自早已听说,但由于五队人反对者很多,自一直不看好,还当办不成的,万万没有想到安颜敏会说服五队,当猛然听闻后,自是惊喜也,随着便前往五队南场那里抓阄抽签去。 抓阄就是从预先做好记号的纸卷或纸团中摸取一个,以决定谁该得什么或做什么也。 话说麦贵得到通知,急忙便由家里到了现场后,当见不仅本队少全,成章,俊川,小平,胜昌,小富,守法以及五队的小珍,国花,小雨,水合,要信等皆在不说,而且还有很多不要宅子的人也在现场,并为此而议论纷纷时,自也不问他们谈论什么,随着一边与人打着招呼,一边便往站在人群中间的安颜敏他们走去。 书记安颜敏与两位队长站人群中间,正一人写着编号,两人折揉着纸蛋,不慌不忙地做着抓阄前准备工作也。 且说安颜敏三人按照统计好的家数,不大功夫,将阄做好,确保无误,一家不少后,那安颜敏随着便招呼急需宅子的人去,“我说大家都不要在讲话了,现在纸蛋我们已经做好,马上就可以抽签了,但是在抽签之前,我可要给大家说清楚,一家只有一个号,不管他是要一处或是两处,另外经过商量研究决定,咱们所站这个地方,将来就是第一号,往西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在往前就是坑,没法划了,然后,拆返回来,东西路南面应准第一号的这个位置,那就第六号,以此类推,周而复始,来回都是这样,大家明白不?” “安书记,这个我们大家都明白,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抓了阄我们会认命的。” “好,即然大家都已明白,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不过,有些事,我要丑话说在前面,别等一会儿你们抓了阄,抽了签,分了宅子后,又挑肥拣瘦,说这啦那啦,洼了低了,到时,我可是翻脸不讲情的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的。” “最好不会,不然,都会没面子的,现你们抓阄吧。” 五队的场面是北高南低,麦贵等二十多人为了能分到北面的高处,闻声后,自不迟缓,随着便争先恐后,不甘人后地走上前抓阄去。 却说麦贵抓阄后,随着便打开纸蛋,当看到上面的数字为六号,深知必会分到高处的,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急忙便往安颜敏那里登记去。 其他人见之,随着便也往安颜敏那里登记去。 麦贵登记后,随着便立站在旁边观看别人登记去,当见五队之人所抓之号皆是大号,而自己队的人皆是小号时,一种莫名的害怕,自让他不由自主便从心底冒了出来也。 话说安颜敏将各家所抓之号,一一做了登记后,随着拿起尺子,便按照每户东西十二米,南北十八米的标准,从第一号开始,由东往西,划分起宅子去。 麦贵等跟随在后面,一户一户观看着,并为了加快丈量速度,自不时地,不是伸手帮忙拉尺子,就是帮助钉橛子也。 安颜敏他们不慌不忙,不长时间,便将二十多户的宅子丈量划分了出来。 却说麦贵以所抓六号,在紧靠东西道路南面与南北道路西面,一连分得两处宅子后,自是高兴,不料,还未等他按照白灰印将四个木橛子钉到土地下面去,一阵熟悉的叫嚷声便传入了他的耳内,自是奇怪不解,随着抬头便往南面看了过去。 且说叫吵之人不是别人,乃十一队的郭少全也,至于他为什么叫嚷,主要是因为宅子分到了低洼处也。 话说麦贵抬头当看到叫嚷之人乃自己的哥哥少全,并随着明白了他叫喊原因后,针对他无理取闹,不知自己吃几个馍,喝几碗汤之情况,虽然很是气恨,但深知自己人微言轻,如果出面劝说必会火上浇油的,自也不达理,随着调头便忙自己的事去。 却说安颜敏书记划完宅子,收拾完东西还没有走出几步,猛然听到叫嚷声后,随即转身便问询了过去,“少全,你什么事,叫嚷什么?” 郭少全闻言,随着便针对自家宅子划分在南头低洼之情况,口无遮拦,信口开河,喋喋不休,发泄起心中的不满来。 却说书记安颜敏当明白怎么回事后,针对其言而无信,及他口不择言之情况,随着把脸一沉,立刻便怒形于色地,大声训斥了过去。“少全,你宅子划分在南头洼地怎么啦?你自己没本事抓到好号,这又怪哪一个,在说没有抓阄前,我丑话不是已经说过了” 郭少全自是不认,声音不仅更高,而且言语也更刻薄也。“不管怎么样,这样划分宅子,就是不行” “这么多人都没说不行,就你说不行,你讲不讲理呀?” “我怎么不讲理了,今天非得重新抓阄不可,不然,现在这结果,我是决不会认的。” 成章等眼见其有些胡搅蛮缠,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过去, “少全,咱们这皆是手头抓阄所得,又不是暗箱操作,你要求重新抓阄,重新划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你要认为你那里低的话,咱们可以互相调换一下宅子嘛,这事闹不得重新抓阄划分的。” “少全,我们都是为你好,听人劝,吃饱饭,别一头撞在南墙不回头了。” “” 少全面对着众人的劝说,自是不听,吵闹着自是非要重新抓阄划分也。 却说安颜敏当见他胡搅蛮缠,马糊不分,自是恼怒,刹时,也不在往下多说,丢了句“有本事你自己抓阄划分吧,我不管了,”随着转身便离开那里,回大队去了。 众人自万万没有想到会节外生枝,面对此情此景,自是面面相觑也。 却说五队小珍,小雨他们几个原本就不愿意把自己的场面划给十一队作宅子,针对自己所分宅子也在低洼处的情况,心中自也很是恼火,面对少全的吵闹,不仅一声不吭,而且也不劝说,几个私下决定趁机反悔后,随着回到村中,和其他人一番合计,自认我的地盘我作主,别人无权干预,决定任何地方也不给十一队作宅子后,随着便放出话,自不承认抓阄之结果也。 却说麦贵等闻知后,自是吃惊,针对情况,随着便纷纷埋怨多事的少全去,但针对五队不让往所分宅子上垫土之事,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找大队作主去。 书记安颜敏闻知后,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找五队的人商量去,自万万没有想到商量研究了大半天,即便将五队人所要宅子全部都划到北面高处,而场面南头那低洼处,五队人也坚持不给十一队人一处宅子时,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另想别法去。 十一队的人虽然急于想得到宅子,但面对着现实情况,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耐心等待大队想法解决去。 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 就在麦贵感觉划宅子无望时,大队要在东寨门外的鸡叨地,给十一队划宅子的消息便传了出来,自让他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随着便东拼西凑起两处宅子的钱去。 然而,麦贵由于刚刚盖过房子,手中自没有过多钱财,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够一百伍十块钱,针对还缺少一处宅子钱的情况,自不甘错过这次划分宅子机会,上交钱财时,随着便找书记安颜敏商量过去,“书记,你们也知道我家刚刚过房子,手里一时拿不出三百块钱,你们看这样行嘛,先把宅子划给我,等过两天我找够了一百伍十块钱,在上交给你们,行不?” “咱们乡里乡亲的,这没问题。” 麦贵闻声,自是高兴,不由得连声感谢也。“如此太谢谢你们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事总违人心,自万万没有想到在丈量宅子的节骨眼上,需要多处宅子,但一分钱也没有上交的俊川会跳出,在次害得自家只划得一处宅子也。 麦贵虽然生气,但自无可奈何,也只得等大队下次划宅子再说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扬春三月了。 而随着扬春三月的来到,亚民与刘琴他们也由贵州回来,且不仅仅他们两人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岁数与亚民不差上下,名叫刘艺术的年青貌美姑娘也。 却说麦贵夫妇当见亚民他们不仅由贵州回来,而且还将媳妇带回来时,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随着一边张罗住的地方,一边便为她们做饭去。 左邻右舍闻之,随着便纷纷争相前来观看也。 话说亚民由贵州回来,听从父母的安排在堂屋西间住下后,针对新社还在放映录像之情况,领着自己的媳妇看了几场后,随着便熟悉c介绍起本地的情况去。 杨蓉花为了让新来的媳妇刘艺术早日适应本地,让她有家的感觉,每日里自是翻着花样做各种各样好吃的,迎合讨好去。 韶光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 热闹过后便是冷清,随着新社他们的放映结束,喧闹的街道慢慢便安静了下来。 但说一米六七的郭丽亚已经是初三了,在有三两个月就该中招考试了,然而,就在他积极复习,备战中招的时候,一场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突然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话说郭丽亚不仅爱好武术,而且还自是很爱看武侠小说,只要看到同学有,自是想方设法也要借过来看也。 却说这天上午,丽亚和同学小旦等说笑着到达学校,追逐打闹着便走进得教室去。 学校里初中三年级就一班,男多女少,共有五十多人,分坐成七排也。 却说郭丽亚的座位就在正数第三排,倒数第四排,靠近北边不远的地方,丽亚由后门进得教室,看到已有不少同学先到时,随着便后面往自己座位走去,当他走后面第二排北头之时,看到同班同学张全星手拿两本武侠小说,正爬在桌子上面,津津有味地阅读时,随着便问询了过去,“我说全星,看的什么书?” 张全星,一米五高,郭店村人,其村庄就学校的北面,两者相距有二里来地,也是一个爱看武侠小说之人,正在看书的张全星,面对着问话,抬头看了一眼丽亚,随着便显摆了过去,“梁羽生的《萍踪侠影录》上下册。” “是嘛,那借我看一本如何?”丽亚闻听,自是惊喜,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这个凭咱们两个的关系,当然可以,只是不过,我也是借别人的,你要看的话,必须在放学之时,交给我,不然,我就看不成了。” 却说郭丽亚原以为张全星定会推三阻四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会爽快答应,自是诧异不解,但想看书的他,自也不管其他,随着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个没问题的,我保证在中午放学时一定给你的。” “行,下册你先拿去看吧,记住放学时,一定要归还给我。” “放心吧,我一定准时还给你的。”丽亚说着,拿起下册,回到自己的位子,随着便快速翻看起《萍踪侠影录》这本武侠书的下册来。 喧闹的学校随着预备上课的铃声的响起,正在玩闹的学生随着便往教室跑去,而各班老师也随着铃声响起,拿起教案与课本,走出办公室,前往所教班级上课去。 却说初三的班主任姓胡名卫民,是个身高一米五六,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其犁形脸上,一双眼睛里,两个琉璃球自是白多黑少也,当听到预备铃声响起后,随着拿了教案,便走出办公室,便办公室前面的教室走去。 中亚,林海,全星,红伟,得平,新启,群生等正手忙脚乱做着上课前准备工作,看到胡卫民随着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时,随着班长一声“起立,”从座位上站起,说了一句“老师好”后,随着老师一句“坐下!”立刻便又坐了下去。 胡卫民随着走上讲台,将手中课本与教案放到讲桌上面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面,写上要学的课文目录后,随着转身翻开课本,便讲授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针对题目,将课本翻到后,随着便一边听讲,一边做笔记来。 且说胡卫民一会写,一会讲,将课中重点在黑板上面列出后,眼见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嘱咐学生温习所讲内容后,随着拿起教案,便出了教室,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郭中亚,郭林海,张全星,牛红伟,张富根,郭大强,于得平,郭新杰,郭连营,高爱民,安会利,郭群生等当见语文老师胡卫民离开教室后,自也不说温习所学功课,随着便说笑着互相打闹起来。 却说丽亚看胡卫民离开后,惦记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书还给张全星的他,自不说温习功课之事,也不合人说笑打闹,随着将武侠小说书由书桌下面拿出,用语文书用掩护后,随即便明目张胆地观看了起来,不久,下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红伟等听闻后,随即叫喊着,便走出教室,解手的解手,玩耍的玩耍去。 而丽亚为了在规定时间内,将所借之书看完归还给张全星,自不出门玩耍,也不出门解手,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小说也。 却说张全星冲出教室,在外面玩闹了一会儿后,有些累的他,随着回到了教室去,当看到丽亚还在看书后,随着便走上前问询了过去,“丽亚,怎么样,看完了没有?” 丽亚道:“还没有呐,不过,你放心,放学前一定交给你的。” “行,那你快看吧,上课偷看时千万小心,可别让老师给没收。”张全星说着,转身便回自己的位置去。 不久,第二节上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中亚,林海,连营,大强,富根,群生,得平,红伟,新杰等听到上课铃声响起后,立刻叫喊着,便分别由前门与后门回到了教室去。 第二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姓刘名黎明,五十来岁,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是个说话风趣的男人,进得教室,上了讲台,放下手中教案后,往黑板上面写上了所讲内容后,随着便举一反三地讲授了起来。 话说正在看小说的郭丽亚听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后,随着又看到同学们纷纷走进了教室,自深怕老师发现偷看小说之事,随着数学刘老师进入,急忙便将小说收放到书桌下面,把自己的数学书摆放在了桌面上了后,随着便注意听老师讲课去。 却说刘黎明老师在黑板上面边写边讲,教授了课程内容后,眼见快要下课,将数学作业布置下去,吩咐学生做作业后,随着收起教案,便离开了教室,回办公室去了。 丽亚等闻声后,随着便拿出自己的作业本,悄声细语地做起作业来,然而,还未等他们把作业作完,下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中亚,林海,群生,红伟等听到下课铃声后,自不等人招呼,随着放下手中钢笔,大声叫喊着“做操啦”,便领头冲出了教室去。 却说爱闹号玩的郭丽亚听到下课铃声后,自不迟缓,随着起身便往外走去,当他抬步刚离开座位,正要从后门走出教室时,猛然听到全星叫喊声时,突然想到武侠小说的他,决定借机阅读后,随即便转身便又坐了回去,而后,从桌子下面,拿出武侠小说,自也不管其他,随着便低头观看去。 而其他同学,不管男男女女,随即闹嚷着,便通通走出教室,排队做课间操去。 却说中亚,林海等走出教室,随着在教室前面排好队伍,而后,跟随着广播体操的口令,便互相捣乱着,敷衍了事地做起广播体操来。 而郭丽亚稳坐在教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全神贯注地看小说也。 却说中亚,林海等随着广播做完体操后,随着便散开方便的方便,说笑的说笑,打闹的打闹,自由活动去。而中亚,林海,金岗等二十多人在打闹中,突然欢呼雀跃着,由教室的后门,跑进了教室来,并涌挤到后面窗户那里,对着教室外面正在打网球的,一个身穿红色毛衣,一个身穿白色毛衣,两个亭亭玉立,二十五c六岁,明艳动人,貌美如花的新来女老师,一阵呕吼哗叫后,随着“吱溜”一下,便皆跑到教室外面去了。 却说那两个芙蓉面柳似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新来老师,面对着呕吼哗叫调戏,自很是生气,随着也不在打球,收了球拍,转身回到办公室,便向初三班的班主任胡卫民告状去了。 胡卫民闻之,自是生气怒恼,随着起身便往初三教室走去。 却说那独自坐在教室里,正在看武侠的郭丽亚针对此情此景,自不当作一回事,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针对呕吼大叫之情况,自也没有过多思想,随着转过身子低下头,便又看小说去了,自万万没有想到祸事会从天而降也。 上课的铃声不久便响了起来,学生们随着铃声的响起,闹嚷着便各回各的教室去。 话说郭丽亚听到上课铃声响起后,知道这节课是物理的他,自深怕物理老师发现,而将小说书给没收了,急忙将小说收起放进了书桌,随着拿出物理书,便等待物理老师去。 然而,进门讲课的却不是物理老师,而是班主任胡卫民也。 丽亚等众人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问,自还当物理老师有事,这一节改成了语文课,随着便纷纷往书桌里面扒找起语文书来。 却说胡卫民黑着脸,空手进得教室,登上讲台后,自也不说写字讲课之事,怒目横扫了一下,随着便厉声斥问了过去,“我说刚才下课时,你们是谁在教室里,向外面打网球的两位老师呕吼哗叫开涮调戏她们啦,给我站起来。” 中亚,林海等二十多人猛然闻声,一时间,虽然很是面面相觑,但自无人应声站起也。 却说郭丽亚当知晓班主任胡卫民此番前来,是为追查下课时间呕吼大叫之人,不是因为历史老师有事而换课时,对于呕吼之事即没有参入,也没有起哄的他,自以为事不关己,与己无关痛痒,自不管老师将如何追查,置身事外的他,随着拿出小说,便观看去了。 话说胡卫民当见不仅无人站起,而且也无人应声时,自很是生气,随着便又大声斥问了过去,“怎么,我的话你们没有听明白嘛,有胆做事,难道就没胆承认嘛,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站起来承认,不然,等我问出来的话,可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中亚c林海等十多人,自还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无人应声也。 “没人承认是嘛,”胡卫民怒声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你们承不承认啊,如不承认的话,我可要一个个问了。” 小旦,林海他们十多人,互相对看了一下,自还是无人承认也。 “好,即然给脸你们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胡卫民自是怒恼,随着便首先向班干部问去,“华为你作为班长,下课做完操后,教室里发生的那一切你知道是谁干的嘛?” 华为闻声,随着站起回答道:“胡老师,这个我不清楚的,当时做完操,我就上厕所了,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才出来的,这个新锋,新宇他们两可以给我做证的。” 新锋c新宇两个闻声,随着立刻站起身,急忙证明道:“是啊,胡老师,当时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厕所,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你不说我们不知道的。” 胡卫民闻言,自也不在往下问询,随着调头便向牛红伟问去,“红伟,你呐?” “胡老师,我不知道,”牛红伟解释道:“因为数学本用完了,当时没做操就和连营我们两个上街卖本去了,回来时就已经上课了,故此不知晓的。” 却说小旦,林海,金岗作为调戏哗叫之带头人,自是害怕,为了证明清白,而逃避惩罚,私下里随着便向永奎,红利,爱民等丢眼色,打暗号,做起相互证明的小动作去。 话说建华,大永军,小永军,军民等心知肚明,自是纷纷点头回应也。 话说胡卫民一连将班干部,以及各组小组长问了个遍,当见没一个知道后,自也不多说什么,随着便由第一排开始,从南往北,然后到头后,再由北往南,除了女生,挨个向每一个男生问询了过去。 前头有车,后头有辙。话说男学生们面对着问询,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事,随着便也如班干部那样,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回答了过去,自皆说自己不在教室也。 却说胡卫民问了这个,问那个,一个挨着一个地往下问,不大功夫,到了丽亚后,随着便大声斥问了过去,“郭丽亚,下课做操后,你干什么去啦?” 却说郭丽亚扒在桌子边上,正低头聚精会神看着桌子下面的小说书,针对胡卫民的叫喊,自没有听到,仍旧低头观看着小说也。 话说同桌永生刚回答完胡卫民问询,当看到丽亚没有动静时,自不迟缓,急忙伸手便拉拽提醒了过去。“丽亚,老师叫你的。” 却说丽亚遭到拉拽,立刻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小说书放进抽屉后,不知别人怎么回答的他,起身站起后,脱口便回答了过去,“我c我在教室呐。” “你在教室?”却说胡卫民正为无人承认而苦恼着,当猛然闻声,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随着便直捣黄龙,穷追不舍地问询了过去,“好啊,丽亚,即然你在教室里面,那那说吧,当时都谁在教室里?” 却说郭丽亚猛然说出后,才突然想起,但自知后悔已经来不及,随着沉思片刻,镇定自若道:“胡老师,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的。” “什么?不知道,你自己都说你在教室里,现竟然说不知道,你开什么玩笑。” “胡老师,我是在教室,这一点不错,但当时我正在看小说,根据没有注意任何人的。” “你胡说,即然你做完操后,回到了教室,又怎么会没看到任何人呐?” “胡老师,下课做操时,我根本没出做操的,而是一直坐在这里看武侠小说书,对于任何人任何事,我根本没有注意的。” “即然你没有出外做操,那对于教室发生的事,就更清楚不过了,说吧,他们都谁?” “这”却说郭丽亚对于呕吼之人,虽然没有看清全部,但自还是有一二个,可针对见不管干部,还是学生皆没人指认承认时,作为一个不相干的,自也不肯讲出是谁,随着辩白道:“胡老师,当时我正心无二用,一心一意,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观看小说,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的,对于什么呕吼叫喊,我根本就没有看的。就像刚才你叫我,要不是永生他提醒我的话,我就没有听到的。” 却说胡卫民问询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寻到丽亚承认在屋,又岂放过,自也不在往下追问其他学生,认准咬定丽亚一定知晓后,随着便怒声批驳了过去,“郭丽亚,你胡说什么,要知道我胡卫民不是傻子信球的,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大活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别人在你眼皮底下大喊大叫,你竟然说没看到一个人,这话谁信啊?今天你最好把一切都告诉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的。” “胡老师,我真没说谎,千真万确,我没看就是没看的。” “” “” 下课的铃声,随着两人激烈的辩白与驳斥,响了起来。 却说胡卫民针对丽亚死活不说之情况,早已怒不可遏,要不是妨着学生的面,自早已冲过暴打丽亚了,当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后,不愿在往下批驳的他,刹时,咬牙恶狠狠道:“好啦了,郭丽亚,我不和你多说了,你也用不着在狡辩了,现在我把话撂在这里,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然,从今天开始,只要是我的课,你就不要在进教室了,直到告诉我为止,下课,”说完怒气冲冲走出教室,便回办公室去了。 却说郭丽亚根据以往的情况,虽然知道胡卫民决不会轻饶自己,但表面自仍旧装作若无其事也,内急的他,随着离开座位,快步走出教室,抬腿往东进到厕所,方便后,自也不与其他同学玩耍,随着第四节上课铃声的响起,快步回到教室后,深知第四节是自习课的他,自也不在翻看小说,随着如其他同学一样,拿出作业本,便默默地作起数学作业来。 话说胡卫民怒气冲冲回到办公室,针对丽亚不肯讲出是谁之情况,自越想越气,决定杀一儆百c严惩不贷后,当第四节课上到一半时,随着起身便往教室走去。 教室里悄无声息,安安静静,除了写字声外,自无其他声音也。 却说胡卫民进得教室,自也不说其他的,立刻黑着脸,嗡声嗡气地便向丽亚斥问了过去。“郭丽亚,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告诉我吧。” 且说郭丽亚正低头做着数学作业,猛闻后,沉思了片刻,随即便若无其事地回答了过去,“胡老师,话我不是已经讲了明了,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有种,即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了,我的课是不欢迎你的,请你出去吧。” “出去就出去,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丽亚说着收拾了数学作业本,放进抽屉,转身抬步便往后门走去。 “你记住了,只要一天不讲,是我的课,你就不要在进教室。” 郭丽亚低着头,一声不吭走出教室后,眼见已快放学,随着便回家吃饭去了。 却说下午,郭丽亚回到学校,其他老师之课,如历史,地理,化学等,自是照常上课,当是胡卫民讲课时,随着便又被赶出教室也。 而丽亚自也不辩解,也不告诉家里人,并从此,只要是上胡卫民的语文课,便自动离开教室,而不在上课听讲,以及做作业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眼见半个多月便过去。 却说这天下午,郭丽亚以为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胡卫民肯定已经把那事给忘记掉的,当又是胡卫民的课时,自也就没有离开,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胡卫民竟然还记挂在心,并且仍旧不依不饶,纠缠个没完没了时,虽然很是怒恼,但自无可奈何也。 破坏来自于不满,这是个颠扑不破的道理。 话说被赶出教室的郭丽亚面对着胡卫民不依不饶,心中自是怒恼生气,在踅转中,为了发泄对胡卫民的不满,这日黄昏,趁着学校放学,外地住校老师们皆到学校伙房吃饭之时,举起弹弓,放手便将胡卫民住室内的电灯泡给打碎了。 却说胡卫民吃罢晚饭,回到住室,当见灯泡干拉不亮,检查看到破碎时,自也没有多想,转身跑到教务处那里,拿了个电灯泡,便装换了上去。 话说丽亚当见电灯泡破碎后,胡卫民不仅没有诧异,也没有大声嚷叫时,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随着趁其不备,举起弹弓,放手便又将电灯泡打碎了。 却说胡卫民当再次发现灯泡破碎时,自还如第一次一样,自没当回事,转身跑到教务处,拿回来一个灯泡,便装换了上去。 事不过三。话说胡卫民当第三次发现灯泡破碎时,自不在像前两次那样,随着便检查窗户去,当看到窗户纸上面的破洞时,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随着便向学校教务处报告去。 话说教务处的老师,也正为初一,初二,初三,以及四,五年级,这九个班上晚自习班,在这三c四天的时间里,天天电灯泡破碎,天天晚上领灯泡而发着愁,当猛然闻知,这一切皆是有人所为时,自是怒恼生气,随着便报告校长去。 校长闻知,自是怒恼生气,随着便安排花枝等,暗中巡视调查去。 话说花枝经过暗中巡察,当发现用弹弓打电灯泡之人,乃郭丽亚后,自不迟缓,随着便报告给了校长去。 校长闻知,自是生气,自也不追问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次日早上,自也不管丽亚因为第一节是语文课,而不在学校,随着便开会宣布,开除丽亚也。 话说丽亚闻知后,不仅不敢告诉父母,而且虽然不在上学,更为了不让父母知晓自己被开除之事,自还如平常上学一样,除了星期天外,自不管刮风下雨,天天装作上学也,直到中招结束,才不在到学校周围踅转也。 郭麦贵闻知他没有考上高中时,自也不说什么,领着便下地除草间苗去。 而郭丽亚自不甘心一辈子种地,在劳动之余,随着便谋划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万紫千红(2) 书接上回,话说郭丽亚虽不甘心在家,平凡渡过一生,但心中由于没有什么梦想,自没什么计划也。无事可做的他,在劳动之余,当看到自家的收音机,出现毛病不响时,喜欢听收音机的他,为了使收音机响起来,针对无处可修之情况,自也不管天气炎热,找了个螺丝刀,便独自拆拆卸卸,摆弄修理起坏掉的收音机去。 然而,闻道有先后,隔行如隔山,丽亚由于对无线电一窍不通,再加上即无人指点,也无任何测量工具,经过十多天的拆拆装装,不仅没把毛病找出来修好,而且把收音机弄得更坏更糟了。面对着炎热的天气,热得不得了的丽亚,决定买了仪器等工具,在行修理后,随着把拆得七零八落的收音机丢扔到一边,便出门往坑塘,及河里,洗澡玩耍去了。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了。 却说丽亚面对着开学,自是高兴,当从别人的口中闻知原初三同班同学没有考上高中的,有关系的托关系上了高中,而没关系的纷纷选择复读时,自想复读的丽亚,深知汾阳寨学校是不会接纳自己的,随着便四处奔波着寻找学校去。 然而,由于临渴掘井,急时抱佛脚,再加上无人无关系,虽然在同学的介绍下,问询了三四个学校,但事与愿违,自天不遂人愿也。 丽亚无可奈何下,随着庄稼的成熟,拿上镰刀,跟随父母他们便下地收秋去。 却说麦贵先将场面清理,洒水造了场后,随着拉上架子车,带领着妻子等,便下地杀芝麻,割豆子去。 至于从那里开始,自不用细讲,还如去年一样,从马台北那块地开始也。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麦贵带领全家人,割割打打,拉拉垛垛,刹完芝麻,割豆子,经过十多天忙碌,将地里的庄稼收割,拉回到场面,由妻子负责在场面摊晒打收后,随着便马不停蹄,驱赶着牲口,早出晚归地犁地去。 而丽亚自不会闲着,拉上架子车,便和亚民一起下地撒化肥去。 却说麦贵驱赶着牲口,犁犁耙耙,耙耙犁犁,犁完这块,犁那块,经过十多天,起早贪黑的耕耘,将所有地块全部犁完后,随着便在寒露时节,麦贵摇耧便将小麦播种了下去。 却说郭丽亚从耕地开始,自天天跟随着,眼见除了场面,所有地块已全部耩种下去后,深知地里农活已经不多,随即便不在下地,而思量起挣钱之事来,当他经过一番思考,决定也学亚军那样,前往砖厂干活后,随着便独自前往村南三个砖厂,踅转着找活干去。 霜降过罢,便是立冬了,而随着立冬节气的到来,天气自一天比一天寒冷了。 却说丽亚到了村南砖厂,对三个砖厂的老板挨个毛遂自荐了一番,当得知三个砖厂不管是生产泥砖坯子的,还是拉车装窑,以及出砖头的,皆不需要人手时,很是失望,自无可奈何,随着回家,便想其他方法去。 然而,在八五年这个时间段里,农村之人除了到砖瓦厂,自没有其他更多的活可干也。 话说丽亚针对离年歇还有三四个月情况,自不愿闲着,当看到别人在西平城东北的大李,黄庄买菜,然后,再到漯河,半坡贩卖时,经过三思,决定也贩菜挣钱后,随着便准备起来,就在他东寻西找,准备着各种东西时,上学时情投意合,玩得很是投缘,情同手足,不分你我的,原初三同学,学校北面,郭店村的张富根来了。 张富根,一米六c七的个头,标准眉,小眼睛,翘鼻子,薄嘴唇,黝黑的长脸上,那不大不小的嘴巴只要开口,笑容便立刻堆积上去也。 丽亚面对着他的到来,自是高兴,一通互问后,当知晓富根闲着无事时,决定找个伴的他,随着便邀请他贩卖蔬菜一事,直来直去地问询了过去。 富根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对于挣钱自不仅不反对,而且还自是喜欢,二话不说,随即便同意了下来。 丽亚见之,自是高兴,针对贩菜之事,又聊说一下对菜价格后,深知事不宜迟,决定趁热打铁,下午就开始后,随着便各自准备东西去。 但说丽亚经过一番忙活,将绳子,袋子,秤,以及自行车等准备好,帮助母亲做好午饭,吃罢后,随着便到街边,等待张富根去。 话说张富根回到家,经过一阵子收拾,将贩卖蔬菜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后,吃过午饭,自也不说休息,将自行车推出院子,翻身骑上后,随着便往汾阳寨飞快地骑去。 却说丽亚老远看到张富根骑车如约而来后,自不迟缓,回家推出自行车,两人随着便往西平城边的大李,黄庄,茨园那一片种菜之村对菜去。 黄庄,大李地处西平县城的东北方,距离汾阳寨有二十七c八里地,自不是太远也。 话说丽亚与富根,各骑一辆二八自行车,顺着漯西公路,说笑着到了黄庄后,下车随着便往村中问询去,当得知村民们已经在地里剜菜时,随着便往菜地去。 却说丽亚他们推着车下到地里后,当一眼看到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正在剜菠菜时,随着便高声问了过去。“大爷,你家的菠菜怎么卖,什么价格呀?” 却说地里的那对老夫妇正紧张地剜着菠菜,猛然听到问价后,随着抬头转身便答了过去,“菠菜,六分钱一斤。” “大爷,多要的话,价格能不能便宜点呀?” “要的多,价格当然可以便宜了。” 郭丽亚闻声,转身便向富根问询去,“怎么样,咱们和他商量一下吧?” “行啊,问一下也行,价钱说不好的话,再到别家商谈也不迟的。” 两人说着,将自行车停扎在地头,抬腿便往地里走去。 那剜菜老者见之,停住剜菜,转身便招呼过来,“两位,你们要多少呀?” “我们要很多的,你多少钱可以卖吧?” “要很多,五分一斤如何?” “五分有点贵,四分钱一斤如何?” “四分钱一斤,你们要多少?” “价钱合适的话,我们最少得要四袋子了 “行,四分就四分,拿袋子装吧。” “好啦,”丽亚闻声,自是高兴,随着转身回到自行车那里,解开绳子,拿下袋子,面对着已经剜挖成堆的菠菜,随着便一边清理着上面泥土,一边往袋子里装了起来。 那老者当见两人各拿了两个袋子,自深怕所剜不够,随着转身拿起铲子,蹲下身子便又飞快地剜挖了去。 却说丽亚c富根两人手拿袋子,装完这堆装那堆,一人各装了两袋子后,随着便叫喊去,“大爷,我们已经够了,你给称一下吧。” “装够啦?” “已经够啦,你拿秤称一下吧。” “好的,”那者答应,放下铲子,起身拿了秤,随着便称了起来。 丽亚,富根两人,自不会袖手旁观,随着便帮忙抬秤去。 却说丽亚,富根两人将菠菜过了秤,算好自己账,分头付了钱后,两人又各自买了五六斤芜荽,十多斤芹菜,随着将所买之菜打包捆扎好,全部捆绑到自行车座架上面后,随着骑上车子,便说笑着,不慌不忙地回家去了。 话说丽亚,富根两人骑车到汾阳寨后,富根自也不回家骑,将车子停放到丽亚所住的房子后,晚上随着便也住在那里了。 次日五更,丽亚,富根两人翻身从床上起来后,检查了一下车子,当见所绑东西,以及车子轮胎皆无事后,随着将车子推到街上,回身锁上屋门,而后,翻身骑上自行车,顺着村子东面的漯西公路,便往漯河市区里,卖菜去了。 冬季的黎明,天空不仅黑暗,而且还自是寒冷也。 两人一前一后,一声不吭,飞快蹬着车子,很快便到了漯河市受降路也。 受降路原名本叫竹木街,之所以叫受降路,主要是因为一九四五年的九月二十日,抗战胜利后,中国军队在这个地方接受了日本人的无条件投降,人们为纪念这个时刻,于是,便将竹木街西段的小土路,加宽取直整修,便更名为了受降路也。 却说丽亚c富根他们两个到了受降路,面对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之情况,翻身下了自行车后,推着随着便进到里面,往街道两边找地方卖菜的地方去。 话说两人进到街道里面,各自找到空闲的地方,停下车子,解开绳子将莱从车子上面卸下后,摆放在街边,便等待去。 却说丽亚将菠菜,芜荽,芹菜分开摆放好,又探知了菠菜,芜荽,芹菜价格后,随着站立在菜摊前,便左顾右盼着,等待买菜之人前来问价去。 树起招兵旗,便有吃粮人,时间不长,一个四十多岁的买菜妇女便停了下来,问询道;“老乡,菠菜,咋卖的?” “姨,一毛一斤。” “一毛一斤,这么贵,老乡,便宜点,六分卖不?” “六分,姨,你给得也太低了吧!” “那你多少能卖?” “姨,我不说一毛了,你最低也得给九分。” “九分,九分的话,我早就买了。” “那你出什么价钱?” “七分,最多七分。” “七分,有点低,姨,这样吧,头份生意,为了图个吉利,我也不说一毛c九分,八分如何?” 那妇女闻言,自是心喜,随着也不在讨价还价,故作不愿意道:“八分,还有点高,不过,看在你刚开张的份上,八分,那就八分吧,”说着放下手中篮子,便挑选菠菜去。 “大姐,菠菜什么价钱呀?”随着又一个三十来妇女问价来。 那四十多岁的妇女不等丽亚开口,顺口便答了过去,“八分,” 那妇女闻听,自是欢喜,随着大声叫喊着,“八分呀,那我也要点。”随着蹲下身,便挑选起来。 而她的那声喊叫,被他买菜之人听到后,随着便又有好几人围了过去。 丽亚自不想八分出卖,随着便开口阻止,“众位,不是八分,而是一毛。” “什么,一毛,大姐,你不是说八分嘛,怎么又一毛了?” “是八分呀。” “那他怎么说一毛呐?” “老乡,咱们不说好的八分嘛,你怎么又说一毛呐?” “姨,你的是八分,可她们我不能八分卖的,不然,我会的。在八分卖的。” “老乡,你怎么回事,卖个菜你怎么还两样菜,我说,你最好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不然,我们不买,也不会让别人买的。” “老乡,做什么要一视同仁才行,不然,会对你不好的,再说,卖菜的又不是你一个,不然,会对你不好的。” 丽亚闻言,沉思片刻,随着摆手道:“行行行,什么都不说了,八分就八分,给你们。” 众买菜的闻声,随着片刻间便抢完了。 丽亚见之,自是高兴,一一称重,胡乱收了钱后,又等了一会儿,将芜荽,芹菜又低于别人一两分的价格卖了后,随着收了摊子,便找富根去。 且说富根也刚以比别人便宜一两分的价格,把菜卖完,正收拾着东西,看丽亚过来,随着便问了过去,“卖完啦?” “是啊,你怎样?” “我也卖完了。” “那好啊,咱们走吧。” “行啊,”富根说着三下五去二收拾了东西,推着自行车,便回走去。 且说两人出了受降路,回走的路上,在街边的早食摊上各自卖了两个火烧,喝了一碗胡辣汤后,随着骑上车子,便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话说丽亚,富根两人回到家,经过计算,差不多对半赚时,自是高兴,稍事休息,吃罢午饭后,随着便往大李c黄庄对菜去了。 一遭生,二遭熟,三回c四回就成老师傅。丽亚c富根骑车到了黄庄后,有了上次经验的他们自也不在往庄里走,直接下地后,随着便向剜菜的村民们买菜去。 话说丽亚,富根两人一番商谈,买了菜后,随着便骑车回家去了。 却说两人回走的路上,言谈着决定前往空冢郭半坡村赶集后,次日早上,自也不在往漯河受降路去卖,随着骑车便往空冢郭半坡村赶集卖菜去了。 半坡村隶属于郾城县空冢郭乡,在汾阳寨的西南方,距离大概有二十多里路,其村子西面为西朱村,南面为前朱村,北面则为半坡朱,而东面及东北方向则张坤庄与关庄,以及大刘庄c小刘庄c王官村也。其集虽然为露水集,也就是早晨黎明时一会儿,但由于成立兴起的时间早,自很是热闹c下货也。 丽亚因为姑姥家是王官村的,而幼年又经常在王官村玩耍,对于半坡村自很是熟悉也。 却说丽亚,富根两人骑着车子带着菜,出庄往西,过了唐江河大桥,沿着田间土路,便拐弯抹角往半坡村骑去。 且说丽亚他们走宋庄,朱明,过赵庄,翻过一零七国道,经关庄,张坤庄,在天将要亮时分,到了半坡村后,当见街道两边已有十多个卖菜之人时,两人自不多说什么,随着分开,各找了个地方,将菜从车卸下后,摆放在街边,便站立菜摊前,卖起菜来。 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明亮了起来,而买菜的,也越来越多了。 “老乡,你波菜怎么卖的,什么价啊?” 丽亚正在左顾右盼,猛然听到后,当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问价时,自是高兴,随着便回答了过去,“大婶,菠菜,一斤一毛。” “一毛一斤,太贵,那芜荽芹菜什么价?” “芜荽一毛五,芹菜一毛三。” “太贵了。 “大婶,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一分半分的。” “是嘛,那菠菜多少钱可以卖?” “九分。” “九分太贵了,七分卖不?” “七分,不行,大婶,这样吧,头份生意,你添一点,我减一点,给你按八分半条行不?” “老乡,别八分半了,八分好算账,如果你肯卖的话,我就称几斤。” “大婶,你要知道八分半,我已无利可图了,如果八分在给你的话,那我就亏大了。” “行啦,老乡,你们做生意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也是个实在人,在买东西上根本不会讨价还价的,现给你八分,已经不少了,行的话,我就称个五六斤,七八斤,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到别家去买的。”妇女边说边蹲下便挑捡起来。 丽亚沉思片刻,随着便同意了下来,“行行行,头铺生意,亏就亏点,八分就八分,给你。” “你这样做就对了。”那妇女闻声,自是高兴,随着便挑捡得更欢更快了。 丽亚见之,自怕她把好的捡走,留下不好的没有人,急忙便帮忙去,“大婶,菜上面又没有泥,用不着那么仔细的,这都管要的。” “行行行,我明白的,用不着你抓的,你放下吧。” “这菜怎么啦,即没黄叶,也没有虫眼,我不会坑你的。” “我知道,但是我要不了那么多的。” 那妇女边说边捡,三下五去二捡够后,随着便让丽亚过秤去。 丽亚见之,弯腰拿起秤,随着便称了起来。“大婶,五斤半,高高的。” “好好好,多少钱?” “共四毛四分钱。” “行,给。” “大婶,应该是四毛四的,怎么少给了四分钱,再给四分” “什么,好啦,已经不少。” “你这样,我会连本都不够的。” “行啦吧,少赚点,赔不了的。” “老乡,菠菜怎么卖的呀?” “八分钱一斤,我刚买过,很好的,快买吧。”那妇女说着挎起篮子便离开了也。 丽亚面对她的离去,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卖菜去。 话说富根趁势一阵忙碌,将所有蔬菜以高于买时的二倍价格卖完后,随着收拾捆绑好东西,便叫喊丽亚去。 却说丽亚一阵忙活,刚把菠菜,芜荽,芹菜以高于买时的二倍价格卖完,猛然听到富根喊声,立刻回应后,随着三下五去二收拾了摊子,捆绑好后,推着车子走出了半坡村的集市后,翻身骑上车,一路说笑着卖菜之事,便飞快回家去了。 自此,两人便今天半坡村,明天漯河,赶集卖起菜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冬至节气了。 吃了冬至饭,多做一根线,丽亚针对马上就进入腊月之情况,决定趁着各家各户准备年货机会,多挣两个钱,而过个高兴年时,不想,在半坡村卖菜时,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顿让他竹蓝打水一场空不说,而从此也不在卖菜了。 话说这天早上,丽亚到了半坡,正在集市上卖菜之时,一个国字脸,标准眉,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嘴里叼着香烟的年青汉子,手提着一个袋子,两眼左右瞧着街边蔬菜,一摇三晃,目中无人地由村子西面走到了丽亚的前面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唉,你的菜怎么卖的,都什么价格呀?” 丽亚自不把他放在眼里,面对着的他问话,随着便回答了过去,“哥们,菠菜,一毛五,芹菜一毛八,白菜一毛二。” “我说哥们价钱挺贵的,昨天菠菜最高才要一毛,今天你就要一毛二,是不是太狠了。” “哥们,话不能那么说,我要八分,一毛二,那是我的事,至于买不买那是你的事,你不能说我狠,而且你要知道,天气这么冷,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起早贪黑,顶风冒寒,辛辛苦苦骑了几十里路,如果不挣两个钱,谁愿意干呀。” “行啦行啦,你不干,别人会干的,说吧多少钱可以卖。” “你要想买的话,菠菜已经不多,按一毛,芹菜本就不多按一毛五,白菜九分行不?” “行是行,不过,你的白菜不白,我要处理一下,才能过秤的。”那汉子说着拿起白菜便掰起白菜外面的叶子去。 丽亚见之,自不认可,随着便开口劝降过去,“哥们,你这样做那是不行的,别说九分不给你了,你就是掏二毛,我也不给你的。” “我说兄弟,刚才你不说了,什么价钱是你说了算,买不买是我说了算,但现在我要买啦,至于菜什么样,则有我说了算,不然,都你的,没我的,怎么说公平合理呀,在说白菜白菜,它不白,还能叫白菜嘛。” “哥们,白菜是应该白,可你这掰的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掰的怎啦,这已经够轻了,如果狠的话,你就更受不了。”那汉子说着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掰得更狠了。 丽亚见之,自是生气,随着便出手阻止去,“哥们,你如此这样掰,我不卖了。” “你说不卖就不卖呀,这你当不了家的,滚滚滚,”那汉子说着挥手便把丽亚推到一边去了。 丽亚自是生气,随着便大声喝斥了过去,“我说哥们,你想怎么着?” “我想怎么着,怎么你还想打我呀?” “我不想打你,但你必须住手,否则,那你怪不得我了。” “是嘛,那爷我就掰,你又能怎的。” “你,别不知好歹,赶快给我放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放下,好啊,给你,”那汉子说着挥手便把手中正在掰叶的白菜,向丽亚脸上砸过去后,而是,转身挥拳便向丽亚冲击过去。 丽亚猛然不备,自是躲闪不及,遭到白菜打击不说,且还被打倒在地也,心中那个气,那个恼,那个恨,一时间,自是找不到形容词也。 话说丽亚自是大怒,翻身从地上站起,你给我找打,挥拳便向那汉子攻击了过去。 那汉子自不把丽亚放在眼里,挥拳便迎击了过去。 刹那间,两人便拳来脚往,搅打在一起去了。 街上众多买菜的见之,便纷纷住路观看去,自无人上前劝架也。 却说丽亚虽然人小个低,在势头上不站优势,但由于自身麻利,经常煅炼,出拳自是飞快,两三个回合后,趁着那汉子不备,飞一个扫断腿,将那汉子打倒在地后,一步上前,随着便一边大骂,一边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拳打脚踢起来。“我叫你给我横,” 那汉子万万没有料到,不大一会儿,便哭爹叫娘求饶起来,“哥c哥c我的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我这菜怎么说?” “我买c我买,好不好?” “你买?实话说,你买我也不卖给你的,小子,你给记住了,爷爷我虽然是卖菜的,但也不是你说欺负就欺负的,今日看在你服软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否则,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滚吧!” “是c是c是,”那汉子连声答应着,舍急慌忙从地上爬起后,自连袋子也不拿,随着便如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溜烟地,往西跑去。 众人见之,一阵议论喧哗后,随着便分开各忙自己的事去,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随着便又恢复到先前那样了。 却说丽亚放走了那汉子后,整理好摊子后,随着便继续卖菜去。 话说旁边半坡当地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卖菜的老者眼见丽亚不仅不走,反而还要继续卖菜时,深知那汉子情况的他,自是担心,随着便劝告了过去。“唉,小伙子,怎么,你还要继续卖呀?” 丽亚闻言,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反问了过去,“是啊,怎么啦?” “告诉你,刚才你打的那个人,是我们半坡这一带的混混,对于刚才之事,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找人去了,我告诉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他领人到来,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独自一个,定然会吃大亏的。” 丽亚闻言,心中不由得害怕,自也无心在卖,随着三下五去二收拾了摊子,叫上富根,骑上自行车便回家去了,并自此不在往半坡村卖菜。 天,随着进入腊月,一场大雪在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降临了下来,并由此变得更冷更寒了。 话说丽亚面对下雪天,眼见地湿路滑不说,骑车不仅不走,而且还很是不安全时,眼见年关将近,虽无所事事,但随着便不在贩卖菜,而等待着过年去。 却说丽亚在村子里踅转游玩时,当听说大队的三个砖窑厂承包到期,招标要往下承包时,自认是个挣钱的门路,随着便问父亲去。“伯,对于大队砖厂到期,要进行招标承包一事,你听说了吧?” 麦贵闻言,毫不在意地便反问了过去,“听说了,怎么啦?” “伯,即然你已听说,那为啥不出手承包呐?” “承包?丽亚,我是很想承包,但手里没钱,怎么承包呀?” “没钱,那不会找银行贷嘛?” “找银行贷,你说的轻巧,你以为嘴唇一动,银行就给你钱,告诉你,银行它也是认富不认穷,看人放款的,咱们家一无所有,他们根本不会贷给咱们的,” “伯,他们不贷,那你不会找人帮忙嘛?” “找人,找准呀,咱们家内无粮草,外无救兵,那有什么人啊。” “伯,你们不是常说铁壮幼年上学的时候,由于新社二年他家穷,只要星期放假便在咱们家吃饭,现不是在省机械电子工业厅,当副厅长吗,可以找他帮忙嘛。” “找他,不行,不行,你不清楚,事情决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容易的。要知道在这个世上,自己没本事,找谁都不行的。” 丽亚自是不明白原因,随着便追问了过去,“伯,怎么不行,他为什么不帮助呀?” “儿子,其中的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找他行的话,我早就做了。要知道世上的人没有不想发财的,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丽亚眼见父亲摇头否定,虽不知道郭益民因为什么,而不肯帮忙,自也不在往下问了。 腊八,祭灶,年来到,眨眼间,一九八六年农历新年,便在炮竹“噼噼啪啪”声中,不急不慢,不慌不忙,如期按时到来了。 人们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是欢喜,随着便放炮举杯庆贺了起来。 村干部与众村民为了庆祝分地后的连年丰收,随着在大队部东面的漯西路上搭了台子后,组织自从七五年发水后,已多年不演的大队戏剧团,便在正月初五这天晚上,锣鼓喧天地上演起剧团拿手戏来。 话说郭丽亚从小就喜欢听书,看戏,只要村中来有说书的,不管是唱大鼓书,说坠子的,讲评书的,玩杂技c耍猴,还是演电影,等等,自每每第一到也,自从七五年发水后,随着收音机,电视机的出现盛形,所有一切自越来越少,现当看到演戏时,自是高兴,随着便在戏台前后左右嬉戏玩耍去。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眨眼间,十天戏结束后,日子随着便又恢复到正常中去了。 却说麦贵当见上级开会号召各个生产队种烟时,考虑到自己的炕烟手艺,也为了让家里生活过得更好,随着便承包了种烟之地,而种烟必须有烟炕,针对家里没有烟炕之情况,决定在新划宅子上面建个烟炕后,随着一边培育烟苗,一边便叫上亚民,丽亚他们,在东门外的鸡叨地,老道坑,自家宅子的东南角,活泥放线扎根脚,搭盖起烟炕来。 话说丽亚帮助铲泥,扎了根脚后,眼见父母及哥哥他们不仅要进行育苗,而且还要耢麦以及修畦打背整理烟田,对盖烟炕之事,有些应顾不暇时,决定自己一人干后,随即便自告奋勇独自承担了搭建烟炕的任务,他虽然没有单独盖过房,但自知道盖房子怎么做也,不用父亲交待吩咐,拿上铁锹,先将屋坷垃周围的泥土,一锹锹挖起,令它们松软分散后,从场里背来三四捆麦秸秆,均匀撒到上面后,又就近从大白坑,老道坑里挑水,浇到上面后,随着换上水鞋,举起铁耙,便一耙挨一耙,翻倒起泥土来。 话说丽亚经过一天多的不懈翻倒,将泥土来回翻倒了三两遍,眼见麦子已经和泥土搅拌在一起,可以垛墙后,随着放下铁耙,拿起垛墙叉,便独自一个人,上下舞动着,一叉跟着一叉,往根脚上面垛起墙去。 却说丽亚将墙垛有一米半高,一米多长后,自生怕泥干,不好清理,随着停止垛墙,舞动着叉子,便刷墙清理两边去。 话说丽亚垛垛刷刷,刷刷垛垛,经过三天的时间,将头茬垛起后,自不说休息,随着拉起架子车,便准备起二茬所用的泥土去。 而就丽亚他们全家各自紧张忙碌之时,农历二月初八这天,亚民的媳妇生下了一个女儿,自很是高兴,起名叫兰兰后,全家人随着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宴请亲戚朋友去。 亲戚朋友闻知,自是高兴,随着便按照约定,参加酒席来。 麦贵自早已准备一切,看到亲戚朋友到齐后,随着便在一门本家人的帮忙下,开席宴请起亲戚朋友来。 郭丽亚自也很是高兴,参加完酒席,随着便又准备泥土去,且当泥土准备够后,当看到头茬墙已经干时,随着便背麦秸杆,担水和泥去。 麦贵虽然因为别的事,在头次垛墙时没有动手,但一直注意丽亚,当看到他和好泥后,深知二茬墙一个人是无法垛的,随着放下手中活计,出手搭好架子后,找借了一个垛墙叉子,便配合着垛起二茬墙来。 话说父子二人,一个人站在上面,一个人站在下面,互相配合着,垛垛刷刷,刷刷垛垛,经过两天时间,随着便将二茬墙垛了起来。 丽亚自是高兴,而后不等所垛之墙干透,随着便在老道坑的坑边挖土,撒上麦糠,浇上水,用铁耙翻动搅拌着,活泥准备脱坯去。 话说麦贵将炸弹坑的烟田整理好后,随着谷雨节气的到来,将烟苗种进大田后,面对着丽亚独自一人在坑边脱坯之情况,为了加快速度,随着便到坑边帮助去。 却说麦贵到了坑边,面对着儿子一边铲泥,一边脱坯,满身泥水之情况,自是佩服能干,随着脱下衣服,便加入了进去。 话说父子两人经过一天的忙碌,将活好泥土的全部脱成坯子后,为防牲畜踩坏,在外面摆放了一些树枝,阻止进入后,随着便令它们自动干去。 话说丽亚虽然在外面摆放了一些树枝,但自还是不放心,无所事事下,便天天在坯子周围踅转来,经过八c九,十多天的等待,眼见可以翻动后,为了趁天,加快泥坯子的干透速度,随着拿了把铲子,将坯子从地上翻起后,互相交叉摆放着,令它们凉晒去。 又经过十多天的凉晒,眼见所脱坯子差不多已经干透后,随着拉起架子车,便将坯子搬移到屋坷垃那里去。 麦贵眼见坯子已干,并已搬运到屋坷垃后,早已经准备好椽子c檩条等一切的他,决定借着麦子正成熟这个时间段,将烟炕盖好后,随着便招呼家人搭架子c活泥,砌墙去。 话说麦贵带领全家人经三两日的忙碌,将檩条椽子柏木放上,柴草苫上后,又根据烟叶片的长度,在烟炕里穿上木杆,在墙上掏挖了几排沟槽,以备将来装烟放烟杆用,又砌好烟炕里面的火龙后,随着便为夏收夏种做准备去。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芒种忙,麦上场,随着芒种节气的到来,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到来了。人们面对着一片金黄,自是欢喜,随着家家户户便如同打仗似的,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地割起麦子去。 麦贵面对着大地一片丰收之景象,很是高兴,自也不在烟田管理,随着带领着亚民,丽亚,全家人便起早贪黑地,下地割起麦子去。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麦贵领儿子亚民,丽亚,以及妻子,割割拉拉,卸卸垛垛,将地里的麦子全部收割到场所里后,随着扒扒摊摊,碾碾翻翻,起起扬扬,经过十多天的忙碌,将麦子扬净,拉回家后,紧跟着驱赶牲畜又将秋庄稼,芝麻c豆子等播种到地里后,将颗粒保满的麦子,抽空带着丽亚上交到人和粮所后,随着便管理烟田,打烟杈去。 七月份的天空,激情四射,骄阳似火也。 麦贵在管理烟田中,当见随着一场大雨降临后不久,烟叶发黄,叶片主筋开始发白时,自知烟叶已经成熟,采摘后,随即装车运回到烟炕那里,便绑扎去。 麦贵,杨蓉花回到家,一阵忙碌,将烟叶绑竿后,随着便装炕,点火烧起炕起烟去。 话说麦贵经过五六天,连明带夜的不休息,烤好了头炉烟,熄火放气后,下地采摘烟叶绑扎上竿后,随着将烤好的烟叶出炕,紧跟着将绑扎好的烟叶装进烟炕后,自也不管妻子她,对烤烟如何区分等级,随即点火,便烘烤起第二炕烟叶去。 话说杨蓉花面对着家里地里的多如牛毛似的活,随着一边下地锄草,一边抽空挑选烟叶,经过两三天的忙活,将烤熟的烟叶按照烟叶的黄黑程度,分好等级捆绑c扎好后,随即便让丽亚骑自行车,前往人和烟站卖烟去。 丽亚闻之,自不迟疑,骑上自行车便往人和烟站卖烟去。 烟站就设在人和粮所院内,丽亚刚在那里交过公粮,自不陌生,四五里的路,不大功夫到了那里地方后,眼见烟站门口已有不少卖烟的在排队时,随着便排队等待去。 那烟站的五六个三十多岁的工作人员面对着卖烟的,一包一包检查着烟叶,不时地向过秤人员言说着烟叶等级,不慌不忙,一家一家过着秤也。 丽亚耐心地等待着,不大时间,便到了自己跟前,当见品质员所说等级与母亲所交待一样时,自不说什么,称重后,将烟叶按照要求,堆放到房子里面后,紧跟着又到付款处算账拿了钱后,随着骑上车子,便回家交账去了。 杨蓉花自是高兴,一家人随着便一边管理大田,一边采摘,扎烟,出炕,装炕,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干了起来。 而丽亚只要看到母亲将炕好烟叶分好等级,自不等吩咐,骑上车子,便往烟站卖去。 却说丽亚在往人和烟站,连续出售烟叶的过程中,当看到烟站随着烟叶的越收越多,工作人员没有先前那样,按照国家标准收取烟叶不说,而且各级烟叶的价格也比先前低了三四毛,并对前来卖烟叶的,自是蛮横不讲理也。丽亚虽然很是生气,但自还当烟站工作人员一时疏忽,没有看好的,自也没有吭声也。且轮到自己,当看到工作人员对自己的烟叶也是二级烟说成三级,三级说成四级,五级说成六级时,自不认可,随着便质问了过去,“唉唉唉,老师,我这按照国家标准来说,那可是二级烟,你怎么说它是三级烟啊?” “老乡,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当然是你说了算啦。” “即然明白是我说了算,那我说它三级就是三级。” “老师,你这话说得就没有文化了,标准不是已经写明的了,你怎么能说它三级就是三级呐。” “那是你们的标准,但不是我的标准,我的标准这烟就是三级。” “你“ “我怎么啦,这烟叶你愿卖不卖,卖了就赶快过秤去,不卖的话就走人。” “如此说,那我还不卖了,我就不信离开张屠夫,就吃带毛猪的。”丽亚自是生气,随着便也学他人之样子,将烟叶带回家去。 且说丽亚回到家,随着便打听别人都往那里卖烟去,当得知往铁路西的往郾城县大刘,空冢郭烟站,而铁路东往漯河少陵,青年烟站出售时,自不迟缓,跟随着别人,趁着黎明之时,便也前往空冢郭出售去。 空冢郭在汾阳寨的西北方,距离有二十多里路,自不是太远也。至于为了叫空冢郭,这个说来主要是因为在它的周围,连续有七十多座大土堆,据说是唐王墓,但由于年代久远,唐王墓悉数被盗,成为了空冢,明朝初年,郭姓人由山西洪洞县大槐树那里,迁到此地建村后,遂将村名称为了空冢郭也。 丽亚因为姥姥家是空冢郭杨店村的,对于空冢郭自不陌生,出村往西骑车过了唐江河,走老于,从楼陈那里,翻来一零七道国,经后袁,后杨,到空冢郭烟站后,眼见虽然还没有开始收购,但已经有不人在排队时,随着便也上前排队去。 话说空冢郭烟站人员随着八点开门上班后,推出磅秤,便按照国家标准收起烟叶去。, 丽亚眼见他们即不压级,也不压价,公平合理时,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不大时间轮到后,当看到验质员所说的结果与母亲交待的级别一样时,心里自是高兴,随着过秤,算账拿了钱后,骑上自行车便哼唱着流行歌曲,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并从此不在往人和烟站去,而成为了空冢郭烟站的常客了。 话说人和烟站的工作人员随着当看到无人前来出售时,自是奇怪,经过一番打听,知晓了情况后,气得自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不肯改正错误的他们,不思己过,反而怨天尤人,报告上面后,随着便秘密派人,前往两县交界处,开车在107国道上挡截阻止去。 一时间,两县烟草公司,在两县交界处,闹得剑拔弩张,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 丽亚闻之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生怕遭到拦截而烟叶被没收,随即便不在明目张胆前往,但欲壑难填,为了获得最大利润,随后便秘密前往,和西平烟草公司的阻截人员玩起猫和老鼠的游戏去。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立秋节气了。 话说就在丽亚为卖烟叶次次和阻截人员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时,根据上级政策,汾阳寨各个生产队随着立秋节气,这天的到来,为重新划分土地,在大队部院子里紧锣密鼓地开起群众会来。 各队群众面对要重新划分土地之情况,根据这三四年各块地不在施用农家肥,以及收成管理情况,家家户户,自不愿意块块都种,一番商谈,为了今后管理方便,决定分类合块种植后,随着各队便按照各队的情况,商量起那块地与那一块地算同等一类地去。 且说十一队村民们东门十字尖那里经过一番商量,将京广铁路西的三块土地,划为同等一类地,确定家家只分一块后,随着又将铁路东的马台北与圈沟两块地算你同等一类地,红旗大坝南与大块地两块地算作同等二类地,大解子,水地两块地算作同等三类地。确定每家每户不管是马台北或是圈沟,只分一块,大块地与红旗大坝也只分一块,水地与大孑子也只分一块,而不在块块都有后,为预防各家人员增减,将来土地变更方便,又将炸弹坑作为机动地家家皆有后。会计随着统计了全队人口,确定铁路西的五块地为同一类,并由于先前所分的两块自留地与五队搅缠在一起,决定各家保持不变,增减在其他地块后,随着抽签抓阄,便紧锣密鼓,重新划分土地去。 由于各家小孩长大,结婚生子,人员增加,而土地自还是那么多,各家所分土地不仅没有先前多,而且还有原先的每个人三亩二分地,减为了二亩六也。 话说麦贵经过抓阄,在铁路东圈沟,红旗大坝南,水地,铁路西的南岗,及没分队之前所分的两块自留地,共六块土地后,虽然面积比先前少了很多,但由于人人都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自还是很高兴也,随着便一边炕烟,一边规划种植什么去。 而郭丽亚对于如何分地,自不感冒,也不关心,在四处奔走着出售烟叶的过程中,当听说一年一次的征兵工作,随着九月份的到来,已经开始报名时,早已想好要当兵的他,自也没向父母言谈,随着便到大队主抓征兵工作的,民兵连长郭明堂那里,报名应征去。 郭明堂身高一米七,不胖不瘦,三角脸,标准眉,大大的眼睛下,鼻直口阔。本是个当兵转业的军人,面对着丽亚的报名,一一做了登记后,随着便体检时间告诉给了丽亚去。 丽亚闻之,自是高兴,五天后,便在民兵连长郭明堂的带领下,和本村另外四个应征之人,前往乡卫生院体检去。 话说丽亚跟随着不慌不忙到了乡卫生院后,当见其他村子的应征之人已经先到,并正接受检查时,随着便听从卫生院方面安排,跟随在广民,小海,建军三人后面,便排队等待体检去。 所有的应征人,在医生的叫喊下,按照先来之顺序,一个挨着一个,走进屋子接受着体检。而每个人在体检完毕,出来时,自是有喜有忧也。 却说丽亚耐心地等待,不大功夫,当看到本村排在头一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岁数也是十八c九岁的广民,随着“下一个”喊声,走进了体检室后,心中自是高兴,随着便全部注意力集中体检室门口去。 那郭广民进去后,随着没过多久,便垂头丧气地由里面走了出来。看表情不用说,就知道他一定没有应上,要不然,是决不会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 丽亚虽然很想知道他因为什么应上,但深怕他生气,自也不敢多问,随着当轮到自己体检时,自不等喊声落下,立刻便走进体检室,接受体检去。 体检室里共有六个人,他们分别为应征之人量身高,测血压,检视力也。 丽亚进到里面,随着便一项一项接受体检去,当见所有皆合乎标准,而顺利通过时,自是喜不自禁,回家又等了三四天,在生产队出工管饭的情况下,在民兵连长郭明堂的带领下,又到县医院做了进一步检查,闻知合格通过后,自是欣喜若狂,随着回家后,便一边等待上面通知,准备换衣服,一边下地杀芝麻,割豆子,收秋种麦去。 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左等右盼,直到十月过完,进入到十一月,也没有等到上面通知,虽感诧异不解,但自也不知道往哪里问,问谁,随着便也不在祈盼,而忙其他事去了。 直到过年时,才知道之所以没有走成,皆是因为民兵连长郭明堂在上级通知换衣服时,利用自己的职权,偷梁换柱,冒名顶替,而让他亲戚的,在乡卫生院体检中,不合格的儿子换上衣服走了。 丽亚虽然很是生气,但木己成舟,自也无法更改,在说即便不认,自也不知找谁说理。眼见新的一年已经到来,自也不在多想,随着便喝酒庆贺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再进校园 一九八七年农历新年,随着“噼噼啪啪,轰轰隆隆”的炮竹声,如期到来了。 面对着新年新气象,奔波劳累一年的人们,自是无比的激动,随着便举杯邀友人,把酒谈往事,愉快而高兴地庆贺起新年到来去。 话说豪爽大方,没有心计,不善交际,为人处事,从不玩阴招的郭丽亚面对着新年到来,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到晚上,领着比自己小三四岁,还在上学的玩友,一米六四,三角脸,八字眉细长眼,塌鼻梁,歪嘴唇,形状有点木呆不喜庆,说话嗡声嗡气的郭会平,便和自己上学时,初三的同学,今日的朋友,今天你家,明天他家,开启了划拳猜枚,不醉不归的欢乐历程来,每天玩得自是不亦乐乎也。 却说正月初六这天傍晚,郭丽亚吃罢晚饭,刚走出院门,一声叫喊便传进了他耳内,当转身看清叫喊之人乃年前在村委办公室招标包窑时,因为出价低没有承包到手,转头而到西平盆尧那里承包了大赵砖厂当老板的郭伟民时,随着便问好了过去。“是你呀,伟民,怎么样,年过得好吧!” “好好好,丽亚,你这是要弄啥去呀?” “我没事,出去玩,你干啥去呀?” “我呀,找你啊。” “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怎么可忘啦,年前你不是说要到我那里拉坯车,装窑嘛,这事你怎么可忘啦。”郭伟民二十三c四岁,一米六五的个头,鹅蛋脸,标准眉,荔枝眼,箭头鼻,菱角嘴,当见丽亚诧异,随着便直截了当说明自己的来意。 在此一定有人会问,他伟民二十多岁,年季轻轻怎么就敢包窑呐,这个说来主要是因为他父亲是一个工人,家中富裕,为什么 话说郭丽亚闻言,立刻便明白过来的,年前伟民招人要到大赵干活时,偶遇后,因自己无事,便报了名,现自万万没有想到伟民会找上门来,心中高兴的他,随着便问了过去,“怎么,大赵那里你都已经办好啦?” “是啊,都已经办好了,现决定十六就过去的,今天不是已经初六了嘛,我想请你们到家坐坐,以便十六那天,不在通知,而同时行动。” “好啊,人都喊齐啦?” “没呐,现就春堂他们三四个在我家,其他的我正通知着呐,你过去吧。” “行,那我过去了,你通知去吧。” “好,我去啦。”伟民说着,转身便通知他人去。 丽亚随着转身往南,便向伟民家走去。伟民乃四队人,家就在南寨门那里,距离丽亚的家并不是太远。丽亚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了伟民家也,当看到伟民的妻子正在伙房忙碌时,上前叙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转身进了堂屋,随着便和岁数大小与自己不差上下,个头比自己稍高一点,先到的春堂他们言谈起前往大赵干活之事去。 不长时间,随着建军c志伟四五个人陆续到来,伟民也回来了。 伟民招呼着摆好酒菜后,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十多人便猜拳划枚大声叫喊着,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正月十六这天早上,郭丽亚起床眼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自是高兴,随着吃罢早饭,带上行李,便往南寨门口走去。当他看到伟民的四轮车已经那里等待时,立刻将行李装上车后,自也不管人员还没有到齐,随着便与建军,志伟,春堂,以及瓦屋头村的张春雨,张如海等先行坐上了四轮车去。 且说郭伟民一阵等待,眼见不管是装窑的,码窑的,烧窑的,出窑的,还是做饭的,皆已到齐,并坐上车后,随着发动车子,便往南,然后再往东,向大赵砖厂开去。 大赵村地处西平城东,盆窑乡政府的西边,距离县城很近,其砖厂三c四十亩地大,面南座北,紧靠盆尧乡通往县城公路的路北面,大门就在砖厂靠西一点,烧砖的窑就建在大门东面不远的地方,住室及伙房仓库皆在砖厂的西北角,其出坯子之地已经挖掘多年,好用之土几乎己经挖完,除了往下挖土外,自无其他地方可出土也。 话说郭丽亚等坐着伟民开着的四轮车,不到中午时分,到达了大赵砖厂,众人看车停稳后,随着将行李以及锅碗瓢盆等从车上卸下后,在伟民的指挥下,先将伙房清理出来,让同来的厨师大兴先行点火做饭后,随着便清理住室去。 话说众人一阵忙活,将住室清理干净,铺好了各自的床铺后,随着躺倒在床,便你一言我一语,言谈起装窑干活之事去。 却说丽亚与大安,春雨他们八个拉车装窑的一阵商谈,决定明天正式开干后,当闻知午饭做好,自是高兴,随着翻身从床上爬起,拿上自己的碗筷,敲打喊叫着“开饭了,开饭了,”便往伙房吃饭去。 午饭乃捞面条,丽亚进得伙房,眼见先来之人自也不管锅里还冒着热气,纷纷上前用筷子,捞了面条,盛了菜,端到外面吃聊时,随即上前,也不用笊篱,下手用筷子一连往锅里捞了三四下,将碗捞满,盛了菜后,随即便也端到外面,大口吃饭去。 话说丽亚三下五去二,连吃了两碗,填饱了肚子后,在水管那里洗刷碗筷,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稍事休息一会儿后,眼见已是下午两点多,春雨,丽亚,建军,群力等八个拉车装窑的,自也不管烧窑的,码窑的,以及出窑的,他们干什么,在领队之人大安的招呼下,随着出门从仓库里,将架子车车盘,以及轮子抬的抬,搬的搬,整出仓库,又找出锤子,钉子,木板,气筒等东西后,八个人随着不用人吩咐安排,便自觉分成两队,一伙修理检查车盘,一伙检查车子轮胎去。 却说丽亚与春雨四人一阵忙活,将所用的车盘全部修理好后,眼见大安,建军,志伟,和平四人不仅为每个轮胎换了气绳,添了气,而且还将漏气的轮胎,补了胎,做好一切后,眼见时间离天黑还早,决定熟悉一下周围环境的,随着便和春雨,中华三个人走出砖厂,往外游玩去。 砖厂的东北方为大赵村,而西北方是芳庄,北面不远便为徐庄,刘庄,翻过来时所走的那条东西公路,便是武庄,与于庄c李庄。各村与砖厂相距自有远有近也。 却说丽亚他们三人说笑着由西面走出砖厂后,没有什么想法的他们,顺着砖厂西面的那条南北的土路,谈说着笑话,便漫无目的地往北走去。 话说丽亚三人说笑着,沿着土路,不知不觉便到了最近的徐庄村口了,面对着陌生的徐庄村,三人说笑着犹豫了片刻,随着便进入到村子继续往北走去。 且说三人说笑着从村子的南头走到北头,眼见离洪河还有一段距离,而天色已开始变暗,三人深怕耽误吃晚饭的,自也不在往前走,随着转身便回走去。 次日早晨,郭丽亚八人吃罢早饭,互相说笑着推着架子车到了坯垛前面后,放下车上,将坯垛上面所苫的薄膜掀开后,当见坯垛并不高时,自是高兴,那前面的大安,和平,群力,建军四人,随着将车子放好后,立刻便连拿带抱,身手麻利地,“砰砰啪啪”地往车上装起坯子去。 却说丽亚稍等片刻,眼见大安,和平两人装好拉走后,自不迟缓,随即便和志伟,各自将车子推到大安,和平他们刚才站立的位子后,随着飞步走到垛前,抓起坯子,便“砰砰啪啪”快速地往车子上面装了起来。 而春雨与中华看群力,建军两人拉车离开后,也随着上前,“砰砰啪啪”便装了起来。 且说丽亚四人不大功夫各自装好后,自不等大安他们从窑洞出来,拉着坯车,便进到窑洞里等待去。 却说码窑的张如海,刘长江两人早已站在窑洞口等待多时,看到大安,春雨拉车走了过来,自是高兴,伸手推进窑洞,将车子推放到选好的地方后,随着按照一立方米码二百五c六十块坯子的原则,上密下稀,外密里次,上下垂直,一行一排,互相之间保留着空隙,层层叠加着,便有条不紊退却着,摆码起坯子去。 话说大安,和平两人说笑间当见如海,长江两人卸完车上的坯子后,拉着空车子,快步走出窑洞后,随着便往坯垛那里,继续装坯子去。 那群力,建军两人已在窑洞里等候多时,眼见大安,和平两人拉着空车离开,早已准备好的他们,自不迟缓,随着便将车子,推到了张如海,刘长江两人跟前去。 话说张如海,刘长江两人一阵忙乱,将底子扎好,眼见车子到了跟前,自不在像开始那样手忙脚乱,由慢到快中,且一人一车很快便卸完c摆码结束也。 话说进得窑洞已经等候多时的丽亚,志伟,眼见建军两人拉着空车说笑着离开,自不等吩咐,立刻便将车子推了过去。 那张如海,刘长江自不等待,立刻便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卸码了起来。 大安他们八个人,两人一组,接力赛似的,进进出出,拉拉推推,周而复始,往复循环,除了中午吃饭时,休息了一会儿外,直到傍晚下班,自不停歇也。 次日,丽亚他们还如头天一样,拉拉推推,进进出出,周而复始,往复循环着,往窑洞里拉坯子也。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话说丽亚,大安他们八人,拉拉推推,进进出出,周而复始,往复循环,如此而然,经过七c八天的忙碌,将轮窑装完后,当闻知伟民为了图吉利,要在二月二,龙抬头那天点火烧窑后,眼见离二月二还有五六天,而当点火后,每一个窑室里的坯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烧好的,烧好得需要五六天,再加上出砖也得四c五天,合起来将近二十多天才能干活时,针对情况,十多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家玩几天再回来后。次日,吃罢早饭,十多人在没有自行车的情况,出了砖厂,自不走来时之路,往北到了徐庄,拐弯向西,走芳庄,经铁路桥过了洪河后,向北沿着铁路线,便步行往家走去。 十多人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仅不觉得累,而且也不觉得路远,三十来里路,不到中午时分,便回到了家中也。 却说回到家的郭丽亚,吃了午饭,稍事休息后,无所事事的他,面对着父母下地耢麦之情况,自不说下地帮忙,也不说前往京广铁道两沿搂拾柴火,更不管黑天白夜,随着便如脱缰的野马,四处踅转着玩耍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二十来天便过去了。 玩耍的丽亚当接到伟民的通知后,自不迟疑,随着便和大安他们坐上伟民的四轮车,回大赵砖厂拉车装窑去。 大赵砖厂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大赵砖厂,但情况自与先前不同了,不仅砖窑冒着烟,出坯子的人热火朝天地出着坯子,而且靠公路的那间房子前,还出现了一个用架子车摆放着香烟白酒的杂货摊也。 丽亚见之,自是高兴,下得车子,进得房间,稍事休息,决定下午开干后,随着便和张春雨一起走出房门,四处乱转着观看砖厂的情况去。 话说郭丽亚与春雨他们乱转中,不知不觉便到了砖厂南面的杂货摊那里,当看到车子旁边所坐售货的是个一米五c六,十七c八岁,瓜子脸,柳叶眉,荔枝眼,樱桃嘴的姑娘时,随着便问了过去,“姑娘,这是你摊呀?” “是啊,你们?” “我们拉车装窑的,刚到。” “原来你们刚到呀,我说这几天怎么没有见过,哥,缺什么尽管拿吧,没有的话,改天我准会给你们带来的。” “行行行,我们刚到,暂时还不需要,等过个两三天,需要时定会前来的。” “好好好,随时恭候你们。” “妹子,怎么称呼?” “哥,我北面徐庄的,名子叫徐继平,怎么称呼都行的。” “行啊,c” 话说丽亚与春雨两人与徐继平东扯葫芦,西扯瓢说得热闹时,开饭的铃声响了起来,郭丽亚听到,自深怕耽误吃饭,而影响下午干活,随着也不在闲聊,说了句“妹子,我们开饭啦,有空咱们再聊啊。” “好啊,你们赶紧回去吃饭吧,有空来啊。” 丽亚说着,转身便和春雨回厂吃罢午饭,稍事休息,随着便开干了起来。自此丽亚,春雨他们便有活就干,没活便休息,而不喊苦c不叫累c不显热地干了起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便已是三月下旬了。 却说这天上午,丽亚他们干了半天,下午没活后,吃罢午饭,稍事休息了一会儿,无事可做的他们,面对着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之景象,自是睡不下去,随着走出住室,说笑打闹着,出了砖厂大门后,顺着盆西公路,便往东游山玩水去。 却说丽亚跟随着众人过了徐继平的烟摊后,当他与春雨嘻笑打闹着躲闪着到公路边一棵大树的旁边时,无意间猛然发现,地上有一沓钞票时,自让他喜不自禁,急忙伸手便捡了起来,并立刻展开便数起来,当发现有六c七十多块时,自让他喜出望外也,随着当他想到这钱一定是别人掉的时,立刻便思考分析起,这钱是谁的去。 话说郭丽亚经过短时的分析,觉得这钱最有可能是徐继平掉的后,随着装进裤兜里,自也不再跟随着春雨他们往东游逛玩闹,转身便向徐继平问询去。 却说徐继平正坐在货摊后面低着头纳鞋底,猛然听到叫喊后,因为丽亚他们经常买烟买酒,并到此闲聊,自不陌生,随着停手抬头便问了过去,“丽亚哥,叫我什么事呀?” “妹子,我想问一下,你掉没掉什么东西呀?” “掉没掉什么东西?”徐继平猛闻后,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观看起架子车上面的货物去,当他一通观察,眼见什么都不少时,随着摇头道:“哥,我没丢什么东西,怎么啦?” “妹子,你在仔细想想看看,真的什么都没丢嘛。” 徐继平当见丽亚一本定经,不像在胡说八道,开玩笑,立刻站起身,仔细查看了货物后,随着伸手便往自己身上的衣兜摸去。 却说徐继平当左摸右翻中,发现自己衣兜中钱不知何时丢掉时,自是大惊失色,立刻便失声叫喊起来,“不好,我的钱丢啦。” “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 “那你掉那里了?” “这个不知道的,哥,你也知道,要是我知道钱丢的话,就不会掉啦。” “说的也是,那你总共丢了多少钱?” “不到八十,七十五块钱,拾元的三张,五元的有六张,其他就是一块两块的啦。” “是嘛,如此说,这钱一定是你的啦。”丽亚说着,伸手把钱从兜里掏出便递了过去。 徐继平自万万没有想到丽亚会把拾到的钱,再交给自己,接钱在手,一时间,激动得自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哥,你人真好,今生一定会有好报的,谢谢你了!” “妹子,这没什么,你数一下,看少不少,” “数什么数,哥,我一百个,一千个相信你的,”徐继平说着抬手把眼角的泪珠拭去后,随着便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去。 “唉,继平妹子,你怎么会把钱掉在那棵大树的旁边呀?” “刚才我转着玩,不知怎么就掉啦。” “妹子,往后做事小心点,别在大意了,不然,万一被大风刮跑的话,就哭天无泪了。” “我一定小心的,哥,你饿不饿,渴不渴呀,饿渴的话,给吃吧。”徐继平说着,拿起吃的东西,便往丽亚手中色去。 “别c别c别,继平妹子,你别这样,如果饿c渴的话,我不会客气的,放下放下。” “丽亚哥,你” “继平妹子,你用不着过意不去的,我不是为了吃一口,喝一口,只是凭良心,做事为人而已” “” “你忙你的吧,我玩去了。”丽亚说着,转身便追赶春雨他们几个去。 话说徐继平针对郭丽亚拾金不昧之行为,自是非常感激,并自此关注起郭丽亚来,日久生情,当她经过数日的观察,觉得郭丽亚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为,可以托付c依靠c信赖之人后,随着便全身心地关心去。只要丽亚到了她的面前,便无话找话地交谈亲热也。且当徐庄演电影时,便将丽亚邀请观看,自搬凳,倒水,无微不至,百般照顾也,就差投怀送抱了,其示爱之意,自引得外人皆知也。 而榆木疙瘩的郭丽亚在上初二时,就因为没有开窍,不懂情爱,错过了一场送上门的爱情,而现在竟然还是浑然不知,无动于衷也。 直到开窍后,郭丽亚回想旧事,说起过往时,自后悔连连也,但事过境迁,虽然后悔,自也无法改变也,自是知晓好心必有好报也,这皆是后话。 而徐继平自不知什么原因,仍旧炽热如初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又是一年小满,麦子成熟的季节了。 面对着马上就是收麦之情况,话说本想大干一场,从而挣得大钱,进而转行再干其他的郭丽亚,当见砖厂因为土壤里有裂僵石,烧出来红砖,见水就粉,销路很是不好,伟民正为只有支出,而没有收入,在收麦之季停不停火,而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时,针对破碎计划,自也不在多想,和春雨他们一起结完帐,拿钱在手后,随即便回家去了。 汾阳寨,虽然还是原先的汾阳寨,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时间虽然只有两三个月,但自发生了许多变化也。 话说丽亚背着行李,回到家后,当见家里骡子不仅没有卖,而且又买了台旧的手扶三轮车时,自是高兴,闻知大哥亚民要开手扶三轮车前往场里造场时,决意也要学开的他,随着将行李往屋里一丢,跟随着便往场里走去。 却说弟兄两个到了场里后,那亚民自是一边开着手扶三轮转圈造起场,一边介绍也。 却说丽亚观看了一阵子,熟悉了手扶三轮的情况,心里有了把握后,随着便叫喊了过去。“大哥,停停停,让我开一会儿,” “行c行c行,”郭亚民闻声,随着松开油门,拉起离合,栽挡便下了车去,“怎么,都看会啦?” “差不多,我已知道怎么开了,让我试一下就知道,” “好好好,你开一下试试,”郭亚民虽然高兴,但心里自还是有些不放心,下了车后,随着指着离合与挡位,便介绍了过去,“丽亚,我告诉,这个是离合,中间这个是挡位,先拉离合后挂挡,倒过来则是挂上挡,松开离合,它就会走的。至于往左还是往右,全由它们两个管控的,知道不?” “我知道了,你让开吧。”丽亚翻身坐上车后,立刻将挡杆放到一挡位置后,随着便放下了离合,两手掌控着方向,便小油门转圈学开了起来。 话说丽亚由于对手扶三轮不熟,开始之时,自不敢高挡大油门,当随着开了一阵子,熟悉档位油门方向后,胆子逐步便大了起来,而跟随着档位便越换越高,油门也越加越大,速度自然也是越来越快也。 话说亚民当见丽亚经过一阵摸索,以完全掌握一切后,自不在担心,便任他开去。 却说丽亚经过一番操作,熟练掌握了一切,当见比牲口造场快了好几倍时,自是高兴,把场造好将车开回家后,深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随着听从父亲的吩咐,便修理架子车,磨镰擦锄去。 话说深知麦子争青打满仓,谷子争青少打粮的人们,随着将收麦的工具准备好,当见麦子已经有八九成熟后,自不等芒种季节来到,随着便悄无声息地收起了麦子。 话说麦贵身为农民,面对着各家各户皆下地收割之情况,自不会等着麦子熟透成收,随即带领着全家便也下地收起了麦子去。 麦收无大小,一人一镰刀。却说郭丽亚拿着镰刀,天不亮,跟随着父母到了圈沟这块地后,挥动镰刀割了有一个多小时后,随着天越来越亮,抬头当见所割已可以装车后,面朝黄土背朝天,早已腰酸腿痛割得慢的他,自在也弯不下腰去,随着“妈,我装车去啦,”一声叫喊,放下镰刀,到了地头,拉起车子走到中间,将“阳角,罗框架”摆正放好后,深知怎么装车的他,拿起三股铁叉,挑起成朴的麦秧子,便遵循着先挂角后中间,然后,再填心的规范,便往车上装了起来。 亚民弯着腰低着头挥镰正往前割着,当回身放麦朴子时,猛然看到丽亚独自正装车时,深知一个人是装不好,随着丢下镰刀,便起身协助去。 对于装运麦秧子这事,看似平平常常,简简单单,但说起来其实是个技术活,很难的。试想一下,那光滑麦秧子杆一头沉,一头轻,如果不能有条不紊,错落有致地装好的话,行驶在田间不平土路上,稍有偏差,就会人仰车翻,丢人打家活的。故此,装运麦秧子,那是很有讲究的。 却说丽亚遵循着先挂角,然后再填中间的规范,一个角一个角,正反交替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相互叠压,一层一层地往上装着,不长时间,装到举杈够不着后,随着用绳子刹好,驾辕拉起车子,便往打麦场走去。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郭丽亚在大哥亚民的协助下,装装拉拉,卸卸垛垛,不管地里,还是路上,自没有翻过一次车,经过八c九日起早贪黑,没明没夜的劳作,将地里的麦秧子,用架子车全部拉回到场面后,自不说休息之话,随即开着手扶三轮,便快打,快扬,快入仓去。 扒垛,摊场,碾场,翻场,最后起场,丽亚全家人自是忙个不停,且由于所用的碾场工具是手扶三轮,不受时间,速度,薄厚等任何限制,打收的进展自比原先用牲口快百倍,但人,也比原先更忙c更累c更苦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丽亚开着手扶三轮,一天比原先用牲口时多出两三场的速度快打之时,一件不愉快的事发生了,那就是这天中午,吃罢午饭,不说休息的他,在摇车准备碾场时,由于疏忽大意,失手被摇把把下门牙打掉了两个,他虽然很是懊恼,但自不当回事,回家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休息了小半天,当见下嘴唇不在流血,自认已没什么事后,从床上起来,胡乱喝了口水,随着便往场里,继续开车碾场打麦去。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话说丽亚与全家人经过七八天的忙碌,很快将场里的麦子,全部收打完毕后,紧跟着又趁天,驱赶着骡子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将芝麻,豆子等播种到地里,将公粮上交到人和粮所后,随着便整理麦茬,等待庄稼发芽去。 话说早就想将前院苫草的仓库翻换成瓦,但因为机制瓦太贵,而一直拖着没有成行的麦贵,在等待庄稼发芽中,当看到一个名叫刘大平的外地年青小伙,骑车带着一套模具,吆喝着打水泥瓦时,逐上前问明了价格,合计了一下成本,当见打瓦比买机制瓦便宜很多时,随着买来沙子,水泥,便令刘大平住在前院仓库里,打起水泥瓦去。 一场不期而遇的好风好雨,随着小暑节气的到来,在黑夜之时,突然降了下来。 人们面对着雨水的落下,自是高兴,随着庄稼的长出,紧跟着便纷纷下地间苗除草去。 话说郭丽亚扛着锄头,跟随父母哥哥他们,起早贪黑,经过多日的奔忙,将地里庄稼除完后,作为一个七尺男儿,不愿窝在家的他,随着便思考起自己的未来去。 却说丽亚针对家里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之情况,经过一番思索,深知一匹千里马,如果遇不到伯乐,再找不到施展平台,必将会一事无成的。自不知干什么工作好的他,为了找到一个平台,施展自己的抱负,进而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随着自也不管天空里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挥汗如雨,骑着自行车,便独自一人前往漯河市区,找寻挣钱的门路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地不结良缘,郭丽亚骑着自行车,在漯河市区里,东奔西走,南寻北问,踅转了五六天,没有找到工作的他,自很是懊恼,但无可奈何,面对着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天气,决定等天气凉快一些,再行找寻后,立刻停止不在前往漯河的他,为了解热消暑,随着便坑里,河里戏水,避暑去。 这天巳时时分,却说郭丽亚由唐江河里洗罢澡回到家里,当看到了游乡转街换香油的铁环舅正在家中凉棚下和父母说着家长里短,随着走进便问好去。“大舅,来啦。” 王铁环四十多岁,一米七的个头,标准脸,一字眉,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身材虽说不上五大三粗,但自是身强力壮,听到问讯,回头猛然看到丽亚,随着便一番问询,看丽亚进伙房后,随着便又谈家长里短去。 却说洗罢澡,肚中有些饥饿的郭丽亚一阵问好后,随着进得伙房,拿得馒头,而后走出伙房时,当无意间猛然听到三舅王铁锤现在新疆干活时,正找不到活干的他,刹时间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大舅,您说我三舅现在新疆干?” “是啊,去年就去了,说来数上今年,就已经两年了。” “那您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地方干嘛?” “对于这,我只知他在新疆,具体在什么地方,这个我没问过,不知道。” “那谁知道啊?” “这个,你姥爷,姥姥她们可能知道的。” “是嘛,那太好了,你们聊,我玩去了。”丽亚说着,便走出家门,往东门的大白坑那里玩耍去了。 却说王铁环一阵唠说,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为了趁着中午时分,人们在家里休息之时,将所带香油卖掉,随着拒绝麦贵他们换留,推着自行车,敲着油梆子,便游乡转街去。 却说丽亚知晓了王铁锤在新疆打工这事,沉思中决定也往新疆闯一番后,次日,吃罢早饭,骑上自行车,便往王官村,找自己的姥爷王柱问询地址去。 王官村,因为郭丽亚从小便在那里玩,对于它,不仅不陌生,而且还很是熟悉也。 话说丽亚骑着自行车,很快到了王官村村头,当一眼看到姥爷王柱在菜地时,随即便叫喊了过去。“姥爷,还在忙啊。” 却说王柱正在菜地忙着,猛然闻声,转身当看清丽亚后,随着便问了过去,“是你,孩子,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有什么事嘛?” “姥爷,我这个时候来,是有件事,想向你问一下。”丽亚直截了当道: “是嘛,那什么事呀?” “姥爷,我三舅铁锤他不是现在新疆干活了嘛,你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干嘛?” “你问这事呀,知道,唉,你问这做什么用啊?” “我呀,也想到新疆干活去。” “是这样啊,那跟我回家吧,我给你找去。”王柱说着转身回家,便找寻地址去。 丽亚自是迟缓,推着车子,跟随便往铁锤家走去。 其姥姥见之,自是高兴,随着便家长里短地问询了过去。 郭丽亚闻声,立刻问好后,随着便回答起家里的情况去。 却说王柱进了家门洗了手,翻箱倒柜找到铁锤新疆的地址后,随着便拿给了丽亚。 郭丽亚自是高兴,接拿在手,掏笔抄写了铁锤在新疆库尔勒的地址后,自不在停留,随即告别姥爷,姥姥,骑上自行车,便回家去了。 话说这几年一直在本村南窑砖厂出砖的郭亚军,因为承包者的轮换,再加上窑厂僧多粥少,已经不在干,并因找不到活,而闲在家里的他,正发愁着不知如何怎么办才好时,当闻知丽亚欲到新疆发展时,没有门路,深知砖厂没什么发展前景的他经过再三沉思,决定也前往新疆发展后,随着便向丽亚问询地址去。 却说丽亚手里虽然有了地址,但对于往新疆这事,还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着,当猛然听到问询后,随着便反问了过去,“二哥,你不是在窑厂出砖吧,你问这干啥?” “弟弟,我原是在砖厂出砖的,但从今看春上开始,由于僧多粥少,再加上咱们也没关系,现不是没人用我嘛,故此,才问的。” 丽亚闻言,自也不多说,顺手便把地址递了过去,“地址在这里,你拿去看吧。至于去不去这事,我还在考虑呐?” 亚军将地址接拿在手,随着便问了过去,“兄弟,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二哥,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可听姥爷说,那地方如果没有手艺的话,钱也不是好挣的,像我即不会砌墙,也不会粉墙,可说什么技术都不会,你说到了新疆干什么呀。” “那,不会可以学吧嘛可家里找不到活,不去干什么,即便少挣个,也比待在家里强的。” “话是这样说,可事做起来,并不是说话那么容易的” “丽亚,即然你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我是决定明年要去的,这样吧,这个地址就由我拿着,到时,等你想好要去的话,咱们两个明年就一起去,如果不去的话,那我就拿着这地址去了。” “行行行,你拿就拿吧,我想好了再说。”丽亚挥手同意后,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便已是八月中旬了。 立秋这个节气,虽然已经过去,但天气自还是一个劲的炎热,没有任何变化也。 这天傍晚,却说丽亚吃了晚饭,正准备拿着草席出门凉快,一句“丽亚,在家嘛,”的叫喊声,便由从大门外面传了进来,不知是谁的丽亚,随着回应着“谁呀?出去啦,”自也不拿草席,转身便迎了出去。 大门外面共站着三个人。 郭丽亚快步走出大门后,当他一眼看到大门外所站之人,乃自己在本村上学时的初三同学,郭店村现在人和寨上高中的牛宏伟,及温庄村在权寨镇上高中的于德平,以及本村北头的郭群生他们三个人时,自是惊喜,随着便问了过去,“原来宏伟,得平,群生是你们三个呀,我还当,你们喝汤了没有,如果没喝的话,家里有呐。” 身高一米六七,国字脸,标准眉,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的牛宏伟闻声,随着便回答了过去,“我们已在群生家喝过了,你喝了没有?” “喝过了,唉,你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呀?” “放假在家,闲着没事,今天在唐江河里洗澡时,刚好遇上群生,想着咱们初三毕业后,一直没有见过面,故此,过来看看,这两年你都在家干什么。” “我呀能干什么,天天除了玩,也没有事,走吧,回家坐。” 身高一米七零,长脸,一字眉,小眼睛,大鼻子小嘴巴的郭群生,不等宏伟答话,随着接话道:“丽亚,天气这么热,我们就不进去了,你不是喝了汤啦嘛,咱们出去转着玩怎么样啊,比在家里凉快的。” “好啊,那走吧,往哪里玩,” 身高有一米七零往上,圆脸细长眼,高鼻梁小嘴巴的于得平,紧跟着提意道:“丽亚,好长时间都没看到新杰了,先到他家如何?” “行啊,那走吧。”丽亚答应着,带头顺着过道,便往东向新杰家走去。 新杰的家就在东西大街与漯西路交会的十字街的东北角,距离丽亚家很近。 四个人三步并着两步很快出了过道,到了漯西公路边,当一眼看到郭新杰就站在十字街头与人闲聊时,群生随着便叫喊了过去。 郭新杰身高一米六六,田字型脸,标准眉,大眼睛,低鼻梁,菱角嘴,正站在十字街那里,激情四射地和别人说着闲话,闻声看到牛宏伟,于得平,郭群生他们后,自是高兴,立刻便欢声笑语着迎了过来。 几个人一阵寒暄,决定踅转凉快后,叙谈着旧话新言,顺着漯西路,便往村北走去。 却说群生,丽亚他们五个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到了郭店村,当他们在郭店村的南北大街上踅转时,与郭店村的富根,大强,连营他们三个相遇后,激情四射的八人一阵畅谈,随着走进张富根家里,围坐在一起,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 却说宏伟,得平他们八个人,一阵举杯欢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牛宏伟借着酒劲,随着便把也学刘c关c张桃园三结义那样,结拜成兄弟的意思讲了出来。 群生,得平,富根等闻声,自纷纷举手表示同意也。 宏伟见之,随着举起酒碗,便自报起自己生辰八字来。 丽亚等仿而效之,随着便也举起酒碗,自报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去。 话说丽亚八个人,按照岁数大小,结拜成异姓兄弟后,随着便放浪形骸,豪情满怀地,开怀畅饮起来。 次日,八人在漯河游玩时,合了影,回家后,随着便各忙各的事情去。 郭丽亚回到家后,针对现实的情况,随着便规划自己下步怎么办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处暑节气了,而天气随着处暑节气的到来,也渐渐凉快了下去。 这天下午,却说郭丽亚由漯河踅转回来,快要行到王孟寺村南头的丁字路口时,猛然看到郭店村,自己上学时比自己低一级,(也就是自己上初三时,而他上初二,)的安风林骑着车子由东面拐弯飞快地向南而走时,立刻猛蹬了几下车子,便大声叫喊了过去,“凤林,凤林,安凤林。” 安凤林不胖不瘦,一米六零,圆脸八字眉,小眼睛,高鼻梁,四方嘴,骑着自行车,正往前蹬走着,猛然听到身后的喊声后,随着放慢速度调头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丽亚后,因为曾经看过丽亚所举办演唱会,自不陌生,随即便问了过去。“是你,丽亚,搁哪玩啦?” 郭丽亚猛蹬了几下车子,追赶上安凤林后,随着便边走边聊起来,“我在漯河玩啦,你搁哪,干什么啦?” 安凤林直言不讳回答道:“我呀,搁人和寨学校了。” 丽亚不解地问道:“现学校还没开学,你搁人和寨学校干什么?” “” 两人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起来。 “” 话说丽亚正针对自己当兵不成,而又无处打工之事,心烦意乱着,言谈中当得知安凤林是在为复读奔走时,无招无式中一个想要重新复读念头不由自主便冒了出来,刹时,心头一热,随着便问了过去,“凤林,假如我要是前往复读的话,他们收不收?” “怎么,你也想复读啊?” “是啊,就不知他们收不收啊?” “这个我没法回答你的,反正我到那里一讲,他们便同意了,丽亚,即然你想复读,这样吧,明天咱们到学校问一下,不就知道啦。” “好啊,那什么时间去?” “明天上午九点半,我在这公路边上等你,如何?” “行,那不见不散。” “好,我不送你了。” 次日,两人吃罢早饭,见面后,骑着自行车,便往人和寨学校奔去。 人和寨学校地处汾阳寨的东北角,相距有二十多里路,学校的北面隔着一条大宽沟,便是归漯河而管的应庄村也。 人和寨学校原本为人和寨高中,七c八月伏里时,高中整体搬迁到了乡政府所在地的三和村那里后,政府为了不使学校闲置,进而便把铁路东的,各个村的初中生全部移到了这里,使人和寨学校成为了乡中也。 话说丽亚与凤林两人骑车,拐弯抹角到了人和寨学校后,见到初三(一)班的班主任朱华民后,随着便把复读的话讲了过去。 朱华民一米七零,大北头,四方脸,标准眉,大眼睛,高鼻梁,菱角嘴,明白丽亚的意思后,沉思片刻,随着便同意了下来。 丽亚自是高兴,回到家后,随着便找母亲问询商议去。 世上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高人一等的。杨蓉花作为母亲,自也是望子成龙,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所成就,当闻知后,自没有多想,随着便同意了下来,“好啊,只是学校同意,我们是没有意见的,不仅没有意见,而且和你父亲皆全力支持的。” “妈,学校里我已说好了,它们都同意啦。” “即然已经讲好,那你就上吧。” 丽亚闻言,自是高兴,随着九月一日到来,在父母亲的帮助下,骑车带着一袋子麦子,交到了学校食堂,作为口粮后,随即住校,便上起学去。 白露节到,牛驴上套。 麦贵随着白露季节的到来,转身便秋收秋种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一个来月便过去了。 却说麦贵领着全家经过一阵忙活,收完秋,将麦子播种到地里后,决定趁着农闲,将伏里打好的水泥瓦,苫到前院房顶后,叫喊上亚军c亚民将土垃,以及麦秸由场里拉回家,用水将泥和好,打好麦秸扇后,自也不找他人帮忙,借来木棍木板,在房前屋后搭好脚手架后,指挥着家人便先苫麦秸,后苫瓦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麦贵带领家人经几天忙活,将屋瓦苫好后,为了家人过得好,自也不说休息,随着便又下地捡拾柴火去。 却说住在学校的郭丽亚,除了星期天回家,其他时间自皆在学校。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眨眼间,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便又来到了,就在他过罢新年,趁着大好的春光,为中招考试努力拼搏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自让他很是气恼。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再进校园(2) 时光转瞬即逝,不觉光阴迅速,眨眼之间,八七年过完,一九八八年便到来了。便冬去春来,又是一个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的季节了。 却说郭丽亚在家过罢春节,回到学校,没有多久,从春节的欢乐中回到现实后,随着便沉下心,按部就班地认真上课,努力学习去。 却说这天下午体育课,体育老师走进初三(1)教室,指挥嘻嘻哈哈的学生排队到了操场,经过一阵短暂的集体活动后,随着便令学生自由运动去。 众人闻声,男男女女随着各自寻找自己娱乐活动去。 话说丽亚闻声自由活动后,自是高兴,随着便向同学许新民叫喊了过去,“新民,许新民,咱们比赛打篮球吧?” 许新民盆尧乡叶寨人,身高一米六七,方脸粗眉小眼睛,高鼻梁小嘴巴,自是有喜欢打篮球,猛然闻声后很是高兴,自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好啊,”并随着便喊起人来,“红伟,书恩,永军,少杰,来来来,打球啦。” 丽亚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也喊起人来。“王卫国,旦建伟,振风,纪元,打球啦,” 王卫国,张红伟等皆经常参与篮球比赛,闻声后,随着便高兴地答应下来。 新民,丽亚自是高兴,叫喊着便走进了球场去。 陈国举,杨永红,张建华,李海业,高胜利c谢运堂,以及女生李巧玲,杨二梅,李秀云,杨爱霞,杨玉华,许献珍等见之,随着围拢了过去,便做起啦啦队去。 话说陈国举身为初三(1)班的班长,面对着同学们比赛,针对老师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自亳不推让,随着当仁不让地做为了裁判,眼见两队各自站好位置,并推出个高的王卫国,张红伟两人作为跳球员时,随着快步走到中间的跳球区,言告了卫国,红伟后,随即吹响哨子,甩手便把篮球抛了出去。 王卫国与张红伟两人早已做好准备,随着哨响,看准篮球,立刻纵身挥手便打球去。 丽亚,新民等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随着冲上前,便大声叫喊疯抢起篮球去。 刹时间,一场激激动人心的篮球赛,便在操场开始了。 李海业,杨永红,张建华,高胜利,谢运堂等,以及女生杨二梅,李秀云,许献珍,杨爱霞等随着便当起啦啦队,为自己看好的队伍摇旗呐喊去。 话说郭丽亚上阵喊叫着,没有打多久,一阵疼痛便由肚子那里传了出来,自知怎么回事的他,急忙举手便向裁判陈国举示意了过去。 陈国举见之,吹哨停止比赛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丽亚,怎么啦?” “国举,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找个人代替我先打着,我方便一下去。”丽亚说着,自不等陈国举安排好人手,随着一路小跑回到学校,钻进厕所里,便蹲下方便去。 陈国举闻声,自不迟缓,随着叫喊着便向李海业,杨永红,张建华他们问询去。 永红闻言,不等海业c建华他们有所反应,叫喊着“我打,”飞步便跑进球场去。 新民等见之,自不多说什么,随着发球,便又比赛了开来。 而摇旗呐喊c擂鼓助威声,紧跟着便又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却说丽亚蹲下一阵排泄,感觉肚子好受后,随着起身往水管那里洗了手,走出厕所,自不说回操场,而是,先回到宿舍,把身上厚毛衣脱下,换成了单衣后,磨磨蹭蹭过了有二十多分钟,随着这才不慌不忙回操场去了。 操场上篮球比赛虽然仍在进行着,但参与比赛人员,却已经变动,而不全是学生了。 话说经常与别的班级进行比赛的郭丽亚,面对着变动,自并不奇怪,但当走近看到球场比赛的另外一队人员,自己并不认识时,随着便向海业问询过去,“海业,场上的另外那一队比赛之人,是哪里的呀?” “他们是学校北面应庄村的人,领头就是那个个头最高,名叫应书剑的人。” “比赛多长时间啦?” “刚开始,没多长时间的。” “噢,如此说得过一会儿,才能换人呀。”丽亚知晓后,自也不在往下问,随着转身便观看起比赛来。 球场上,比赛自是仍常激烈,人叫喊着,随着篮球,时而南,时而北也。 话说郭丽亚立在球场边,观看了一会儿,当见许新民,张红伟,郑纪元,郭振风五人如同下山的老虎,自是游刃有余,胜多败少。而那应书剑五个社会人员虽然施出了浑身本身,但自也不是对手时,丽亚深知新民五个人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自不会让自己上场的,感觉有些口渴的他,随着自也不在观看,转身便回学校喝水去。不料,刚走到学校大门口,一阵震耳欲聋的争吵声,便由身后正在比赛的人群中传了过来。 “你干什么,为什么踢我?” “谁踢你啦,打篮球谁不碰谁呀,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刚上我三步上篮时,你不是还踢我一脚的嘛,别打不过了,给我们玩这个,我们不吃这一套的。” “” “你胡说什么,实话给你说,老子,就是因为打不过,才玩这一套,你又能怎样。” “” 却说郭丽亚猛然听闻后,自感诧异吃惊,随着当明白那应书剑一方因为打不过,为了找回面子,而故意无理取闹,无事生非时,眼见双方不在打球,而往一起奔涌要进行打架时,急忙转身快步便回走了过去。 双方大声争吵着,形势自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也。 话说耿直善良的郭丽亚自生怕双方打起来,三步并着两步到了那里,针对应书剑五人盛气凌人,咄咄逼人之情况,刹时,一个健步便冲到两方中前,面对着应书剑他们便大声劝说了过去,“干什么,干什么,打个篮球,有什么可吵的。” 却说身高一米七零,国字脸,剑眉,龙眼,高鼻梁,薄嘴唇,年轻气盛的应书剑,一身的酒气,当猛然看到丽亚如同一只老虎似的,突然横刀立马冲挡在自己前面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且当看到郭丽亚个子不高,其貌不扬,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时,提起心瞬时便又放了下去,随着便厉声斥问了过去,“你什么人啊,横插一刀,怎么,想抱打不平啊?” “哥们,别误会,本人姓郭名丽亚,和他们都是一个班的学生,你要知道,打篮球这事磕磕碰碰那都是在所难免的,你不要以为他们是故意,更不要因此而生气。” “是啊,打篮球谁不碰谁呀,即便碰到了,那也不是故意的,你得讲道理,”杨二梅,李巧云,许献珍等,随着便也纷纷插言劝说了过去。 新民,振风等随着便也解释,并指正了起来。 话说领头的应书剑依仗着自己家离此很近,面对着七嘴八舌的解释,自不认可,挥手打断众人的言说,随着便怒气冲冲地向丽亚发飙去,“郭丽亚,你少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告诉你,这里是轮不到你来发说的,知趣的话,赶快滚一边去,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应书剑,你不要仗势欺人,蛮横不讲理,我给你说,听人劝,吃饱饭,不然,不听好人言,有你出乖露丑,丢人现眼的。” “吆喝,口气不小啊,实话给你,我应书剑不是吓大的,今天你让到一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听亏的就是你。” “应书剑,我知你不是吓大的,但你也要知道,我们也不吓大的,你最好不要仗着离这里近,而蛮不讲理,无事生非。” “好你个郭丽亚,给脸竟然不要脸,看到今天不给来点厉害的,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的,给我滚开。”应书剑说着,抬手便推丽亚去。 郭丽亚针对他盛气凌人之情况,自不当作一回事,闪身避开后,随着便怒声喝斥了过去,“怎么,你想打架呀!” “我是想打架,你又能怎样,我劝你最好躲一边,不然,连你一块打的。” 话说年青气盛的郭丽亚虽然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但面对着仗势欺人的应书剑,自还是毫不退让也,“想打架,好啊,我奉陪,说吧,怎么打,一对一,还是群打,这样吧,我们人多,你们人少,就咱们两个,一对一,你敢吧?” 应书剑听了,自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灭了郭丽亚也,刹时,挥拳大叫着,“吆喝,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开出价来了,好啊,即然给脸不要脸,那我就成全你。都让开,今天我非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可。” 新民c振风等闻声,自也不说其他,随着便往后退让,为二人腾出了一个空地来。 地头蛇应书剑面对着郭丽亚的强势,自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刹时,摆开架势,挥拳便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地抢打郭丽亚去。 却说天不怕c地不怕的郭丽亚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面对着如狼似虎,张牙舞爪的应书剑,自不会束手就擒,坐等挨打,闪身避开攻击,挥拳便出水的蛟龙,下山的猛虎一般,灵活多变地还击了过去。 两人刹时间,便在操场上,各施平生本事,互不相让地撕打开来。 话说旁边观看的双方人员,屏息注视着两人不分套路的乱打,虽然皆提心吊胆,捏着一把汗,但自无人上前出手帮忙也。 常言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话说身手麻利,出拳神速的郭丽亚拳脚交用,连打带摔,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不大功夫,便打得应书剑的鼻子,血流不止也。 应书剑自万万没有想到丽亚出拳那么快,针对鼻子必须得止血,以及继续打下去,不仅不能取胜,而且还要吃大亏之情况,经多见广的他,自无心再打,刹时,闪身退到一边后,面对着丽亚的追打,随着一边掏出手绢止血,一边便大声叫喊了过去,“郭丽亚,你给我住手,我有话要说。” 却说丽亚追打中猛然听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还当他要施什么阴谋诡计,急忙停止了追打,随即便厉声斥说了过去,“应书剑,你有屁快放,有话快讲,今天咱们不分出个青红皂白,是非曲直,我是决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郭丽亚,今天我由于喝了不少的酒,现肚疼不舒服,不能和你在继续打了,现咱们的决斗到此结束,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三天后,也就是星期六下午,我还会来这里找你的,到时,定会和你一决高下,分出个输赢的。”应书剑说完,自也不管丽亚如何反应,随着挥手领着另外四人,调头便往西又往北走去。 郭丽亚自万万没有想到应书剑会来这招,面对着他的仓促离去,随着便嘲笑了过去,“应书剑,你小子肚疼就肚疼,跑那么快干什么,尔等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尽管放心慢慢走好了,我这人心慈手软,不会趁人之危,而赶尽杀绝的。” “郭丽亚,今天要不是我肚疼,我定叫你好看的。” “应书剑,你要知道,火车不推的,牛皮不是吹,泰山不是堆的,” “小子,不要仗着人多,得意太很了,你等着吧,三天后,我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的。”应书剑头也不回,往北自走得更急更快了。 却说郭丽亚自还当应书剑说两句大话,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追赶,听闻下课铃声响起后,随着转身便回校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便已是星期六下午,又是一个全校寄宿生离校回家,过星期天的日子了。 话说丽亚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三下五去二做完了作业,将课本收拾放好后,眼见全班同学已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回家时,起身出了教室,寝室已经收拾好的他,自也不在回宿舍,随即便直奔学校大门走去。 校园内,各班的寄宿生们,正有教室,以及宿舍里走出,打闹说笑着往学校大门走去,一切自与往日周六放学一样也。 却说赤手空拳,什么都没带的郭丽亚三步并着两步,刚到大门口,一句听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便由校门外传入他耳内,自让他禁不住吃了一惊,当他抬腿一脚出得校门,一眼看到应书剑带着七c八个青年人,正在大门外面的道路上,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地拦截欺负男生时,顿时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立时睁开眉下目,咬碎口中牙,便怒发冲冠地大声喝斥着,飞步冲了过去,“应书剑,你干什么?” 却说应书剑正明火执仗,肆无忌惮欺负着过往的男生,猛然闻声,抬头当看到郭丽亚后,即不诧异也吃惊,随着也不在拦截其他人,转身便皮笑肉不笑,面善心恶,笑里藏刀地回应了过去,“郭丽亚,你说我干什么,自然是在等你呐!” “等我?应书剑,即然等着和我交手,那你欺负别人干什么?” “欺负他们怎么啦,爷我高兴。” “应书剑,你个王八蛋,上次真不该饶了你,即然你不知好歹,一头撞上南墙,死不回头,这次,我是决不会在面慈手软,轻饶你了,你给我看打吧。”丽亚眼见应书剑恬不知耻,满不在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时,自是怒恼,刹时,也不在多说,挥拳便向应书剑打了过去。 却说应书剑早已做好准备,面对着丽亚的怒不可遏的攻击,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闪身避开后,立刻挥拳便还击了过去。 两人刹时间,便拳脚相交,互不相让地打了起来。 话说应书剑经过上次交手,已经探知郭丽亚的底细,深知其出拳神速,不好应对,打斗中,早有准备的他,趁着丽亚根本想不到会遭暗算,并失去警惕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从兜里抖然掏出一条皮带,不等丽亚察觉,挥手便向追赶上来的郭丽亚脸上,猛然打去。 却说郭丽亚追打中根本没有想到,自是不防,一时间,猝不及防,措手不及,猛然着打,痛得他自是呲牙咧嘴,不由自主便停止了追赶,随后,摸着发疼的脸,不由得大怒,“好你个应书剑,竟敢暗算我,看我不收拾你。”而后,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皮带,挥舞着便向应书剑追打攻击了过去。 话说攻击中占到便宜的应书剑,面对着郭丽亚如狼似虎,发疯不要命似的反击,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自知郭丽亚此时正在气头上,如果强行反击的话,自己必然会大败的,为了避实就虚,避难就易,进而获得更大的胜利,随着采取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之战术,撒腿往西又往北,往自己村庄跑去。 却说郭丽亚眼见应书剑不战而走,自不肯放过,随即大叫着“应书剑,那里走,”便快步追赶了过去。 话说应书剑一阵奔走,过了学校北面的大宽沟,到了自己的地界后,随着便不在往前奔走,转身拿了一根长木棍,便站在沟边,立等起郭丽亚来。 却说郭丽亚追赶中眼见应书剑不仅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身边还有不少年青人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到了沟了边,自也不在过沟往前追赶,停下脚步,随着便向应书剑叫喊了过去,“应书剑,你怎么不跑啦?” “郭丽亚,我跑不跑这与你无关,你过来呀?” “过去,好啊,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郭丽亚针对情况,自不会上当,决定采取欲擒故纵,转而把他给引过来后,随着转身便回走去了。 话说应书剑当见丽亚不仅不过沟追赶,而且还转身回走时,自是不由得吃了一惊,为了把丽亚引过来,随着便大声叫喊了过去,“郭丽亚,有胆你走什么,怎么不敢过来呀。” “应书剑,你个癞皮狗,哥是正经人,没功夫和你斗的,再说上次我把你鼻子打流血了,这次你用皮带抽了我一下,咱们扯平,两不相欠啊。” “郭丽亚,相和我扯平,你妄想,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过来和我打一场,我会隔三差五到学校找你的。” “好啊,应书剑,别说隔三差五了,你就是天天来,我也没意见的。”郭丽亚眼见应书剑不上当,无心打架的他,自也不在和他纠缠,随着转身便回家去。 应书剑眼见教训丽亚的计划破产,自很是失望,并从此,隔三差五,便到学校那里拦截欺负其他学生也。 而全校男生,为了免遭欺负,只要应书剑一出现,便必人通知丽亚也。 而侠义心肠的郭丽亚只要听到同学叫喊,便第一时间前往,但由于应书剑奉行的是游击战术,自次次皆以失败告终也。 丽亚针对情况,自很是气恼,眼见距离中招考试时间仅剩下一个多月,如不尽快制伏应书剑的话,自己的学习将无从谈起时,为了早日解决问题,尽快进入到复习中去,随着便寻找破解应书剑的方法去。 然而,不管什么事情皆是说来容易,做着难也,郭丽亚思来想去,不仅没有找到破解应书剑游击战术的方法,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手也,就在他愁眉苦脸,苦无良策之时,这天晚上休息时,安风林一句话提醒了他,自让他如梦初醒,豁然开朗也。 “凤林,你说什么,找娄要奇?” “是啊,春上你把他从水里救出时,他不是说过,如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嘛?” 是啊,春上时,娄要奇不知在哪时喝醉了酒,骑车经过土陈,圪垱张村时,不慎掉进了水坑里,是自己不顾天气寒冷,把他从水里救了出来,现在找他帮忙,这应该没问题的,可一想到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也没什么交往,又自认不妥也,“凤林,我这样找他合适嘛?” “丽亚,怎么不合适,你又不是凭白无故找他,是他当时自说的。” “说的也是,可万一他也做不到,那可怎么办?” “丽亚,对于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的,现在你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如若不然,就只能任应书剑胡闹下去了。” “说的也是,看来我也只能这样了,到时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次日,丽亚吃罢早饭,随着便全学校,四处打听起谁是娄庄人去。 且说经过同学互相打听,问得初二(2)班有一个名叫娄静美的女生,是漯河后谢乡娄庄村人时,郭丽亚自很是高兴,吃罢午饭,随即便亲自到初二(2)班的教室问寻去。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的娄静美正做着作业,听到问话,自不害怕胆怯,上下打量了郭丽亚一番,随着便直言不讳地回答了过去,“是啊,我是娄庄人,你有什么事吗?” “静美姑娘,即然你是娄庄人,那你可认识娄要奇这个人?” “娄要奇,我们一个庄的,当然认识了,怎么啦?” “静美姑娘,对我郭丽亚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娄静美点头道:“听说了。” “即然你已经听说,静美姑娘,那我也就不多说了,请你回家时,告知他一声,就说有一个叫郭丽亚的人,要他到这里帮一下忙,并请他来时,多带点人,行不?” “行啊,这个没问题的,现今天不是星期五嘛,星期六下午我才能回家,到时,我让他星期二来,你看行不?” “行,那我星期二准时等他,先谢谢你了,静美姑娘。”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便已是星期二了。 却说郭丽亚上完了第二节课,便走出学校,等待娄要奇的到来去。然而,等来等去。直吃罢午饭,娄要奇自连个影子也没有出现也。 就在丽亚想着娄要奇不会前来时,当猛然听到他娄要奇带着满身酒气已经到来时。自让他说不出是喜还是忧,随着便急忙走出校门,迎接去。 娄要奇二十六c七岁,虽然小头小脸小眼小鼻小嘴,但一米七零往上的瘦削身材,自是器宇轩昂,精神抖擞,一身的虎气也。当一眼看到郭丽亚一马当先,风风火火,从学校出来时,随着便问了过去,“就是你,找的我嘛?” 郭丽亚直言不讳,直截了当道:“不错,是我找的你,你还记得春上,你酒醉掉进到水坑里的,那件事嘛?” “当然记得,怎么啦?” “当时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你不是说,今后如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帮忙嘛?” “是,我是说过这句话,你找我有什么事?” “要奇哥,事情是这样,”丽亚随着便把篮球场打篮球,结矛盾,以及后来应书剑三天两头前来滋事,及求其摆平这事,一股脑全讲了出去。 却说娄要奇听罢,明白怎么回事后,自不当作一回事也,“原本是这样的事,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呐,应书剑,我认识,说吧,你要怎么整治处理他。” “要奇哥,对于他应书剑,我也不想怎么整治处理他,只想和他和平相处,并从今往后,不许他再到学校滋扰生事,就可以了。” “就这点事啊,好办,咱们马上到他家找他,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要奇哥,即然咱们要到他家去,那你需要多少人,都要什么东西啊?” “找人干什么?” “防患于未然呀。” “没必要,根本用不上的,你呀,就给我来一瓶白酒,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郭丽亚闻言,自不敢相信耳朵也,“要奇哥,你什么都不带,这,行嘛?” “兄弟,不用担心,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哥把话摞在这里,跟着我到应庄村,他应书剑即便看到你,也不敢动你半根毫毛的。到时,你尽管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那行,到时,我就照你说去做,”郭丽亚虽然半信半疑,但为了制伏应书剑,解决问题,还是听从娄要奇的安排,转身到人和寨村内的商店里,卖了一瓶白酒便拿了回来。 娄要奇接拿在手,咬开盖子,猛喝了几口后,又往身上喷洒了一些,随即拿着酒瓶子,便一摇三晃着,往学校北面的应庄村走去。 却说郭丽亚当见娄要奇身无寸铁,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独自前往时,自生怕吃亏,立刻派人前往学校喊人后,转身拿了根拳头粗,有二米来长的木棒子,跟随在娄要奇的后面,便找寻应书剑去。 话说和丽亚交好的杨占伟,谢和平,李卫东,张小伟,李占军,李海叶,张华生等接到通知,自生怕丽亚吃大亏,各自拿了木棍,又叫上和自己交好的同学,随着出了校门,飞步追赶上丽亚,跟随着便往应庄村走去。 话说满身酒气,知道应书剑家在那里的娄要奇,沿着土间小路,一摇三晃,不大功夫,到了应庄c应书剑的家门口后,随着便横跳一丈,竖跳三尺地,大声向里面喊了过去。“应书剑,应书剑,你给我出来。” 话说无所事事的应书剑吃罢午饭后,正在家中午休,猛然听到叫喊,自不迟缓,“嗖的”一下便从屋子里钻了出来,飞步便倒了大门外,当他猛然一眼看到娄要奇,郭丽亚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对娄要奇非常熟悉,并深知娄要奇打架不要命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丽亚会和娄要奇来到这里,并站在一起也,抬头观看了丽亚一下,随着便如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似的低声向娄要奇问询了过去,“要奇哥,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说找你有什么事?这还用问嘛,我们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娄要奇自不把应书剑放在眼里,横挑鼻子,竖挑眼后,随着转身便向丽亚问询去,“兄弟,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呀,” “就是他,要奇哥。” “即然是他,那你还愣着干啥,动手打他呀。” 话说丽亚本以为只要挑明,娄要奇便会立刻出手整治应书剑的,自万万没有料到娄要奇竟然自己不出手,而让自己动手,他深知应书剑也不是瓤茬,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出手才好了,“要奇哥,这?” “兄弟,叫你打,你就打,来时不都说好啦嘛。我喝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娄要奇说着,歪倒在街边,便闭目睡觉去。 “行,那我可真打了,”郭丽亚眼见娄要奇语气坚决,自也不在胆怯,挥动着手中木棒,随着便气势汹汹,劈头盖脸地,向应书剑猛打了过去。 话说应书剑自不是傻子,面对着没头没脑的打击,虽然看在娄要奇的面子上,不敢还手,但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等着挨打,随着便东躲西藏,左躲右闪去。 却说郭丽亚当见应书剑面对着自己的攻击,只会东躲西藏,而根本不敢还手时,胆子不由得越来越大,脚手随着便也放开速度,追赶得更快更急了。 话说不敢还手的应书剑在自家房子前后左右,东躲西藏,奔跑了好一阵子后,虽然一直没有让郭丽亚高举的木棒打到自己身上,但深知自己这样东躲西藏,左闪右躲也不是办法,随着便向娄要奇祈求去,“奇哥,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您家里,是我远房姑姑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应书剑,饶你可以,不过,这得看我兄弟他的意思,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的。” 应书剑闻言,随着便向追赶的郭丽亚祈求去,“丽亚兄弟,看在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马如何?” “放你一马?”郭丽亚追赶中当见应书剑低头求饶时,深知即便追上痛打一顿,出出心头之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而杀人不过头点地,怨家宜解不宜结,决定利用他求饶的机会,一劳永逸,一步到位,将事情解决好后,随着便停止追赶,有条件地回应了过去,“好啊,放你一马可以,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是不会轻饶你的。” “郭丽亚,今天只要不打我,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的。” “行,应书剑,但是从此往后,不仅不许你在到学校滋扰生事,而且也不许你的狐朋狗友前往,明白不?” “明白,你放心,从此往后,我保证不会有人前往学校滋扰生事的。” “好,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我就看在要奇哥的份上,饶过你,但是。” 应书剑闻言,不等丽亚说完,随着便信誓旦旦地连声保证道:“郭丽亚兄弟,你尽管放心好了,在我这里,没有但是的,我作为一个顶天立地,吐口吐沫砸个坑的男人,一定会言出必行的。我即然承诺了你,是决不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而自食其言的。” “好,我相信,咱们的事就到此为止,永不在提。” 话说郭丽亚与应书剑和解后,随着便回头感谢娄要奇去。 娄要奇知晓两人和解后,自不多说什么,起身随着便回家去了。 杨占伟,谢和平,李卫东,张华生,李占军,张小伟,李海叶等当见丽亚不仅有惊无险,而且大功告成时,自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也,回到学校,随着便奔走相告去。由此郭丽亚声名大振,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 却说郭丽亚无了打扰,经过一个多月的复习,和同学c老师照了毕业像,中招考试后,随着便回家去了。当随后不久,得知虽然经一年的复读,但由于自己基础不牢,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没有考上高中时,自也无可奈何,不甘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随着便奔波着寻找工作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便已是阳历八月下旬了。 话说不甘碌碌无为,而一事无成的郭丽亚,经过两个多月的东奔西走,自还是没有找到工作也。当他在和郭新年言谈时,猛然说起他大哥郭益民这个人时,一个找其帮忙念头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趁机向郭新年问明了郭益民的家庭住址后,随着独自一个人便前往人和火车站,买票坐车往郑州市区,找寻郭益民去。 郭益民,小名铁壮,四十多岁,一米七五的个头,漫长脸,浓眉毛,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自是从学校里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面对着郭丽亚找工作的祈求,因为母亲的改嫁,而产生自卑感的他,本不想和家里任何人过多联系,并管家里的事,但想到昔日上学时麦贵家对自己的恩情,使他犹豫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了报恩的主意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你几年级毕业?” “我,刚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你这学问也太低了,要知道现在不管到那里做工,不是高中生都不行的,我看你岁数还小,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你回去继续上高中吧。” “大哥,要知我已经二十多了,同时代的人,他们都已结婚,我不想在上学了,你就给找个工作吧。”郭丽亚自不愿意也。 “找工作,找工作,好找的话,我早就给你找了,不好找的。” 郭丽亚眼见他根本不想多管,自也不在多说,随后拿信在手,买票坐车便回家去了。 话说丽亚坐车回到家后,闻知弟弟郭世民也没有考上高中时,不想继续上学的他,闻知世民还想继续上学时,随着便把益民所写的推荐信,交给了弟弟世民去。 郭世民自是高兴,拿了书信,随即便往西平县城,找寻秦振国去。 秦振国身高一米六八,鹅蛋脸,自然眉,漫长眼,高鼻梁,薄嘴唇,看了世民拿来的书信后,二话不说,挥笔在推荐信的抬头上,写了一句话,告诉世民往杨庄高中后,随着便把推荐信,还给了世民去。 世民接过信,低头看了一眼所写之话,明白怎么回事后,随着便往杨庄高中而去。 杨庄高中全称为河南省杨庄高级中学,位于杨庄乡政府所在地,距城有四十多里地也。 世民骑车到了那里,找到秦振国介绍的人后,随着便上起学来,然而,不知因为什么,仅仅在里面上了有一个来月,回家后便也不在上了。 却说郭丽亚将郭益民写给自己的推荐信交给了弟弟世民后,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的他,当见随着季节的到来,庄稼已经成熟时,拿起镰刀,跟随着父母及大哥,便下地杀芝麻,割豆子,收秋去。 话说丽亚一家人到了地里,割割拉拉,经过十多天忙碌,将芝麻,豆子等由地整拉到场里后,亚民,丽亚两人自也不管父母他们在场里如何摊晒收打,晓得怎么犁地的他们,开着手扶三轮,拉上化肥,便下地犁地去了。 却说亚民开车到了地里,将耙挂上,先将地耙了一遍后,随着便整理机器调整犁铧去。 而丽亚趁着亚民耙地的那会,将化肥由袋子倒进盆子里后,随着便往地块的中间撒去。 话说亚民停车将耙摘下,搬到地头,不当碍的地方,又将犁铧的深浅调整好后,眼见丽亚已经把化肥撒下,随着摇动机器,便往中间地方起墒犁地去。 却说丽亚一通奔忙,将计算好的化肥按照地块的大小,全部均匀地撒到地里后,随着转身便与亚民轮换着开车犁地去。 中午时分,正在犁地的两人看到母亲杨蓉花将饭菜送来时,自是高兴,停车吃饭后,随着便又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犁起地来,且将整块地犁完后,两人自不说休息,将耙挂到手扶三轮车的后面,又往耙上放了一篮子土垃后,随着便一耙套着一耙,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耙起犁好的地来。直到犁好的地里,没有大坷垃,才收兵回家也。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犁犁耙耙,耙耙犁犁,经过八c九天的忙碌,丽亚,亚民两人随着便将地块全部犁完了。 麦贵自是高兴,稍等了几天,看寒露节气的到来,随着便由亚民牵着骡子,摇耧将麦种耩播到了地里去。 耩麦不仅比收麦快了几十倍,而且也比犁地,耙地快很多也。 麦贵他们起早贪黑,披星戴月,不到三天,便将所有的地块耩完也。 而随着麦子的耩下,决心分家单过的亚民,随着便向父母提出了分家的请求。 对于亚民请求分家这事,麦贵深知早晚都要分的,自不多说什么,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在前院堂屋的东面,忙活了三c四天,搭建了一间伙房,买了锅碗瓢盆后,亚民自不由吩咐,随着便和妻子搬了过去,开灶生活去。 话说不甘守着一亩三分地,平凡渡过一生的郭丽亚,自不管怎么分家,当见四月份往新疆找活干的亚军,随着天气寒冷,由库尔勒回来时,自是高兴,随着便问询起库尔勒干活的情况来,当得知其下苦力,也没有挣到什么大钱后,自也不在想着往新疆找活干,面对着各地兴起的办厂风,随着便寻找自己的发财之路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冬去春来,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便又来到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梦闯天下 一九八九年的农历新年,在“噼噼啪啪”惊天动地的炮竹声中,如期按时来到了,而随着家家开门炮仗的响起,一场举国欢腾的大戏,随着便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上演了。 话说转悠着在别人家看了大半夜电视的郭丽亚,听着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炮声,早早从床起来后,开门点火放了炮仗,吃了早饭,经过东奔西走,给本家一门的长辈们,问好c拜了年后,针对满脸挂笑的人们皆在外面游逛的情况,玩性正浓的他,自也不说回家,随着便立在巷口等待玩友会平去,当看到玩友由外面拜年回来,一阵说笑后,随即便如往年一样,在大街上闲逛去。 时不时响着炮的街道上,窜门拜年的村民们,披红挂绿,春风满面,眉飞眼笑,喜气洋洋,自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且说郭丽亚在闲逛中,遇到昔日的同学新杰,林海,大孬,金岗后,自很是高兴,为了庆贺新春,随即结伴便踅转着找其他同学去,且当与群生,小旦,红利,军民,要堂,春明,永军,建华等会聚后,随着便如前两三年一样,今日到你家,明日到他家,开怀畅饮,喝酒庆贺新年,畅说聊谈各自的梦想与奋斗目标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正月十六了。随着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离去,欢腾的日子也随着恢复到正常运转中去了。 却说郭丽亚不在东奔西走c没明没夜地喝酒后,随着便把春节玩乐时,和同学安海平说好的约定,也就是合伙开办服装厂之事,提到了自己的日程,而紧锣密鼓地筹划来了。 至于他丽亚怎么会想到开办服装厂,这个主要是安海平学了两三年裁缝,会做衣服。其次就是这两三年,郭丽亚光想着找个工作,但具体找什么工作,干什么事情,又没有个目标c方向。故此,当他们在一起畅谈梦想,说道一个人谋生,首先必须得会一项手艺,或技术,然后才能借机生财时,而当安海平趁机根据自己所学的技术,提出要合伙开办服装厂时,正因为自己没有学到什么技术c手艺,也没有什么平台,而不知做什么事才好的他,针对全国各地兴起的办厂,以及做生意之风,自认为说得在理,是个生财的平台,于是,便顺口答应了下来。 话说不会做衣服,且对服装这一行一窍不懂的郭丽亚,决定和安海平合伙开办服装厂后,为了熟悉了解知晓做衣服可行否,并探求在哪里才能买到最便宜的布匹,以及将做好的衣服在哪里尽快卖出去。趁着二月二c龙抬头这天,红日高照,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春风拂面,万象更新,骑车便往县城里的服装城,了解市场行情去。 二月里的大地,万物复苏,草长花开,生机盎然,朝气蓬勃,田里路上,忙碌的人们,来来往往,穿流不息,景象自令人鼓舞。 郭丽亚骑着自行车,沿着漯西公路,一路哼唱着流行歌曲,不慌不忙,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县城,曾经多次到此c对县城并不陌生的他,自不用问,也不用查,拐弯抹角到了服装城面前,翻身下了车后,针对服装城前店后厂之情况,自也不说寄存车子,随即推着自己的车子,便往市场里面游逛着,打听布匹的价格,以及衣服的销售情况去。 市场内,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却说郭丽亚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虽然东寻西问,四处打听,但由于对服装这一行一窍不通,再加上同行是冤家,各个商贩自生怕别人把自己的生意抢走,皆不相告,奔走忙活了大半天,自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 郭丽亚万万没有想到,针对没能从商贩口中打听出大批的布匹在什么地方,经什么渠道而买,虽然很是失望,但深知不管什么事情,不经一番寒彻骨,难得梅花扑鼻香,自不气馁,也不放弃,隔天,随后又连续往西平服装城跑了七八趟,当仍旧未能如愿时。决心活出个样的郭丽亚,深知使口不如自走,求人不如求己,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工夫,经过一番斟酌c考虑,决定到湖北省武汉市的汉正街那里看看后,随着便找寻自己的母亲,商量着要车票钱去。 话说杨蓉花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但自很是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也,当闻知后,虽然对于开办工厂这种事,不仅从未想过,更从未办过,但针对儿子不学杨柳随风摆,要学青松立山冈之志向,自不仅不反对,而且还极力支持也,深知不管做什么事情,不下功夫是成不了事,舍不得孩子,是套不住狼,沉思了片刻,随着与麦贵商量后,便张罗着准备起钱财去。 三月十六这天下午,郭丽亚自也不管三队的牛旬,正在自己家中,给老二亚军说媒,拿了一个袋子,出了家门,到人和车站买了车票,等客车到来,随着坐车便往武汉去了。 武汉,湖北的省会,简称汉,别称江城,地处江汉平原东部,由于长江,及其支流汉江横贯市境中央,将城区一分为三,从而形成武昌,汉口,汉阳三镇隔江鼎立之格局。 火车“咣咣当,咣咣当,”行驶了好几个钟头,天亮的时候,便到达了汉口火车站,睡了大半夜的郭丽亚早已醒来,闻听火车到站,自不迟缓,随着火车停稳,立刻跟随下车的人流下火车后,随着便往站外走去。 汉口,地处长江西北,汉江以北的地域,东面隔长江与武昌相望,西南隔汉江与汉阳相望,自热闹繁华。 郭丽亚走出火车站,找人问明了汉正街在什么位置,坐什么车后,自也不说吃饭,随着便坐上公交车,便乘车往汉正街去。 汉正街,位于汉口的繁华地带,长江和汉长的交汇处,汉正街虽然不是很宽,两边的房子也是高高低低,参差不一,但由于太多的个体户在街道两边摆摊经营小百货,自被称为全国小商品市场第一街。 话说郭丽亚乘车到了汉正街,先在街边吃了碗了热干面后,随着便踅转着问询打听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自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沿街两边所摆货物,自琳琅满目,丰富多彩,应有尽有。 却说郭丽亚在汉正街上,经过三四天的东寻西看,南奔北走,知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后,心中自是高兴,不急着回家的他,决定在武汉三镇玩个两三天在回家后,随着乘坐公交车,便往武汉长江大桥,汉阳龟山,武昌黄鹤楼游玩去。 武汉长江大桥,位于武昌蛇山和汉阳龟山之间,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话说郭丽亚步行对武汉长江大桥,龟山,黄鹤楼观看后,随着乘坐公交车,又对汉阳,武昌市区,一连转悠了三四天后,随着在武昌车站买票,便坐车回家去了。 火车“咣咣当,咣咣当,”如同一头老牛,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不慌不忙地往北走着,不管大站c或是小站,站站皆停,中午时分,便到了人和车站。 郭丽亚闻知到站,随着下车,回到家休息了半天后,吃罢晚饭,趁着天黑,便找安海平商量研究去。 安海平,身高一米六五,国字脸,自然眉,细长眼,朝天鼻,菱角口,为了办好服装厂之事,自也是马不停蹄c上下左右奔波着,当听了丽亚的打听到情形后,随着两人便商量研究起下一步,怎么办来。 “” “海平,我要知道下一步干什么的话,我就不问你了。” “说的也是,这样吧,容我在观察一阵子,看看做什么衣服卖得快,咱们再做决定,你看行不行?” “好啊,你看看吧,等做出决定后,咱们就出钱卖布,开干,好吧?” “行,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郭丽亚告辞回家后,自也不在跑着上树抓鸟,下河摸虾,随着思考着便预备钱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立夏一过,便又是一个麦收时节了。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面对着麦收的到来,深知麦场如战场,收麦如打仗,根据麦收有五忙,割c挑c打c晒c藏,郭丽亚自也不在为办厂而奔忙,跟着父亲清理了场面,开车拉着石磙,带着磨盘,先行盘压了两三遍后,随着拿起扁担,便担水泼场去。 一夜过后,当见场面所泼之水已全部渗到地下,郭丽亚随着父亲麦贵他们拉车下地割麦后,摇着车子,开到了场面,将麦糠均匀地撒到场面后,随着挂上石磙,便一圈套着一圈,反复转圈,碾压着造起场来。 太阳,一从东方出来,地上便像着了火似的,自让人热得受不了也。 却说郭丽亚没用多长时间,将场面造好,将手扶三轮送回家后,面对着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收麦情景,自不偷懒,随即便下地收麦去。 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金黄麦田里,沉甸甸的麦穗,在火辣辣c毒日头的照射下,自熠熠闪光,分外的喜人。 话说郭丽亚三步并着两步到了地头,当见大汗淋漓c汗流浃背的父母他们挥动着手中镰刀低着头弯着腰正毫不迟缓地一镰接着一镰,往前地“沙沙地”割着,后面已经割倒好大一片,并一扑一扑放好时,自也不在想着割麦,立刻叫喊着“妈,我装车啦,”随着将地头的车子拉到中间,把绳子从车上拿下,端着叉挑起麦扑子,便往车装了起来。 正在割麦,早已累得腰疼的世民见之,不等丽亚叫喊,放下镰刀,便扶车子来。 汗流浃背的郭丽亚自也不管他,拿叉挑起麦扑子,便按照先四个车角,后往中间填心之规范,一叉一叉往车上装着,没用多长时间装够车好后,自也不说什么,放下叉子,随手捡拾起刚才扔在地上绳子,便捆绑杀车去,且在弟弟世民的协助下杀好车子,喝了口水后,随着架辕拉起车子,便往场里送去。 低着头弯着腰的挥镰正往前割麦的麦贵,当见丽亚他们已经可以独立行动,自也不在上前说教,随着便和妻子天天做起专门割麦这事去。 话说丽亚在家人帮助下,装装拉拉,卸卸垛垛,周而复始,反复循环,经过六c七天,没明没夜的劳作,将自己家的,以及亚民家的麦子,全部收割拉回到场里后,自不说休息,跟随父母他们,趁着天气晴朗,随着便扒扒摊摊,碾碾翻翻c起起扬扬,晒晒藏藏去。 而深知六月的天,如同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的郭丽亚,为了将麦子在好天里打完,每天摊碾翻,挑推扬,自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似的,丢筢拿扫帚,样样抢着干也。 话说麦贵带领着家人,在遭受到一场雨水的打搅下,经过八c九c十来天,连明带夜不停歇的抢打,将场里的麦子全部碾打c收藏到家里后,随着便下地播种芝麻,豆子去。 却说麦贵驱赶着牲口,摇耧将两家的芝麻,豆子种下,将公粮上交到粮所后,看庄稼出来,随着便下地除草剔苗去。 话说郭丽亚扛着锄头,跟随着父母将地里的庄稼全部松除了一遍后,面对着炎热的天气,自不管亚军,世民,以及早已不上学妹妹书燕他们如何,不下地干活后,随着便游山戏水,四处转着玩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小暑大暑过后,便立了秋,虽然天气已是秋季了,但仍旧是烈日炎炎,酷热难耐也。 话说郭丽亚在玩耍中,闻知安海平经过一番调查,决定要仿制春秋时的铁路制服后,自不迟缓,随着便就制作春秋铁路服所需要蓝灰色纯涤纶布,以及扣子,袖子上面那绿色的装饰条等东西,南下北上,往漯河c西平找寻打听去。 天,随着接二连三连,两三场秋雨的降临,渐渐凉快了下来。 然而,郭丽亚他们经过一番东奔西走,南寻北问,虽然寻找到了蓝灰色纯涤纶布,以及扣子,但袖子上面的那绿色的装饰条,却没有找到。 两人虽然很是诧异,不明白怎么会没有,但自不肯放弃,眼见秋收已经开始,决定等秋收秋种结束,再行往东南方找寻后,随着便协助家里收秋杀芝麻去。 秋天的景色,虽然不像春天那样,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也不像夏天那样,万物茂盛,郁郁葱葱。更不像冬天那样,大地萧条,寒气逼人。只是秋风飒飒,草木枯黄,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但硕果累累,处处洋溢着的丰收景象,自与众不同,独树一帜,而别有风味。 杀芝麻这活,对于干过多次的郭丽亚来说,那是简直熟车旧路,仍旧是将单子摊在地上,边杀边打边捆绑,然后,拉到场里垛好,将不熟的芝麻苕捂熟后,再行晾开晒打也。 却说郭丽亚跟随着父母起早贪黑,经过好几天唠叨忙活,将自己家,以及大哥亚民家的所种芝麻,杀完拉到场里后,针对所种大豆,叶子落尽,已经成熟之情况,随即跟随着家人,便继续收割去。 收豆子这事,虽然不像收麦那么急,但仍旧是低头弯腰挥镰收割,然后,装车拉回。 话说郭丽亚与家人一起经过一阵子忙活,将大豆收割拉到场里,由年老的父母,及不会开手扶三轮车的亚军,世民他们驱赶着牲口,在场里根据天气,慢慢地晒打后,随即和大哥开着机动三轮,便犁地去。 对于犁地这活,郭丽亚自不陌生,仍旧是先对没有庄稼的地块,蹚耙一遍,并跟随着撒化肥,然后,开车到地中间起墒并犁地,最后则是耙地。 话说郭丽亚和亚民两个,起早贪黑,耙耙撒撒,犁犁耙耙,经过一阵子没明没夜的辛勤劳作,在寒露节气到来之前,便犁完了所有的土地。 寒露畜不闲,昼夜加班赶,抓紧种小麦,再晚大减产。 话说驱赶着牲口,已将芝麻,豆子晒打,并收藏回家,且已准备好麦种,并熟知春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的麦贵,当见寒露节气到来,自不迟缓,立刻驱赶着牲口,拉上麦种,便往地里摇耧播种去。 却说郭丽亚面对着播种,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跟随着到了地,看父亲摇耧耩了三四招后,什么都喜欢摆弄的他,往耩里添加了种子后,随着便如前两年一样,在父亲指导下,摇耧耩麦去。 话说记挂着开办服装厂的郭丽亚跟随着父亲经过三两日,将麦子播种到地里后,当见时间已经进入到十一份,自也不管父母他们商量着要在过年之时为信好媒的亚军办婚礼,这天傍晚,吃罢晚饭,趁着夜幕,随着便找寻安海平去。 却说也刚把麦子种完的安海平,吃罢晚饭后,正合计着自己下一步干什么,当看见丽亚到来,自是高兴,一番客套落坐后,随着便商量起买装饰条之事来。 话说两人根据前些日子打听到的情况,归纳总结出,在浙江杭州萧山那里可以买到后,根据情况,又商议一番,随着便决定由丽亚前往也。 却说郭丽亚受命后,为了找寻到一条最近,且最便宜的路线,随着便查看着地图,合计起前往浙江杭州的路线来。针对前往杭州还没有通火车的情况,经过一番查看合计,算好了火车到达信阳的时间,决定坐火车先到信阳,再换乘信阳到安徽芜湖的长途公交,然后,在由芜湖,经宣城,临安到达杭州后,自不迟缓,随着按照计划,在十一月八日这天,天不亮由床上起来,自连早饭也不吃,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了水杯,背上提包,随着让弟弟骑车把自己送到人和车站后,立刻买票坐车,便往信阳而去。 话说郭丽亚坐上火车,经过一阵子“咣咣当,咣咣当”,在辰时之时由信阳火车站下了火车,找了个饭店,坐下吃了午饭,灌了杯开水后,立刻在信阳长途汽车站,买了一张通往芜湖的汽车票,随即上车后,自也不管班车走什么道路,几个小时到达芜湖,为了有精力应对前面可能出现的问题,随即靠在座位上,便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去。 却说那通往芜湖的班车按照规定好的时间,发车出了信阳市区,上了312国道后,随着放开速度,走罗山,潢川,固始,由叶集那里出了河南后,便直奔安徽芜湖而去。 话说郭丽亚经过五c六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在下午申时由轮渡过了长江,到达芜湖后,眼见天色已暗,为了赶时间的他,自也顾不得吃饭,随即在售票口,买了最后一班发往杭州的汽车票,转身走到街上,买了三四个火烧,回身进得车站,在水管那里灌了一杯自来水,转身坐上了芜湖发往杭州的汽车后,随着便细嚼慢咽地吃喝去。 却说发往杭州的班车随着规定好的时间出了汽车站,转圈走出芜湖市后,随着便往宣州,过千秋关,经临安,往杭州市进发去。 话说郭丽亚经过四c五个小时的折腾,在戌时时分到达了浙江省的省会杭州城后,眼见天色已暗,自知已经办不成事,随着吃了晚饭,找了个小旅馆便住下休息去。 次日,郭丽亚起床吃罢早饭,面对不熟悉浙江杭州城,为了方便办事,游逛中进入到书店买了本一九八八年浙江省测绘局编制的《浙江省地图册》,仔细观看了一番后,并打听得知萧山那里有许多生产布匹及服饰的工厂后,随着乘坐公交车,便往萧山市而去。 却说郭丽亚到了萧山,换车前往下面衙前镇游逛时,当看到公路两边有很多生产布匹的工厂后,自是高兴,经过五六天的东寻西问,找寻到制作铁路服所需要的绿色装饰条后,自是高兴,掏钱买了一些后,不愿走回头路的他,自不说游山逛水,随即回到杭州城,买票上了火车,到了上海,换车坐上了前往郑州的火车后,随着便龙王跳海,回家去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祸降梦碎 话说郭丽亚坐火车离开上海,一路“咣咣当”到了郑州,然后,又换车回到家后,自也不说休息,随着便找安海平去。 那安海平正在家中胡思乱想着,猛然见之,自不迟缓,立刻行动,将早已看好的,仿制铁路服所用的蓝灰色纯涤纶布采购,买回家后,随着便设计仿制铁路服去。 而郭丽亚由于不懂,且也不会缝制,自也插不上手,为了不影响安海平设计仿制,自也不在天天往安海平家踅转,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大雪过去,便已是冬至节气了。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天,随着冬至节气的到来,阳历年不仅马上就要过去,而且阴历新年也已不远了。 话说对于郭亚军要在大年三十,也就是八九年最后一天举行婚礼这事,郭丽亚自早已知晓,当见年老的父亲随着已进入腊月,便开始为亚军婚事而操劳时,已经懂事的他,自也不在往外踅转跑着玩,帮忙将家中喂养了大半年的六头肉猪,留了一头作为婚宴办事所用,其他悉数全部买掉后,随着便筹置备办婚宴所用的各种东西去。 腊八,祭灶,年来到。时光荏苒,稍纵即逝,眨眼间,便已是腊月二十四了。 话说早已计划好要在腊月二十四杀猪的郭贵山,看天将亮,翻身从床上起来,洗了脸后,随着拿了两盒香烟,出门便往村东口的杀猪锅那里走去。 杀猪锅,乃过年时,屠夫郭建林为了方便各家杀猪,而特意建造烧开水的地方。 却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杀猪锅那里,当看到方面大耳,眉清目秀,身长腿短,膀大腰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虎气的屠夫郭建林正要点火烧水时,随着便问询了过去,“早啊,建林哥,” “是啊,唉,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杀猪呀?” “是啊,前两天不说过,二十六要送礼了,我想提前把猪给杀了。” “行啊,水烧热,就可以杀的,等会把猪赶来,就行了。” “好啦,那我抱柴火去,”麦贵说着顺手丢给郭建林一盒香烟,随着转身回家,拿出一个不长不短的绳子,绑了一捆柴火,便送了过去。 而后,回到家吃罢早饭,叫喊了亚民,亚军,丽亚,世民四人,随着独自进到猪圈,拿绳子拴着留下的那头猪的两条后腿,采用踢打方法,将它轰出猪圈后,随即拿起棍子,便大声驱赶着往村口走去。 亚民,亚军,丽亚,世民等眼见杀猪,自不迟缓,随着便轰猪,端着盆子,提着桶,拿着筐子,跟随便往村口走去。 话说屠夫郭建林也已经吃罢早饭,正和看热闹的说着话,当抬眼看到麦贵拿着木棍子驱赶猪走来时,自也不在闲聊,随着抓起那把最长的杀猪放血刀,迎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猪的耳朵,便往杀猪案子上面拽去。 麦贵见之,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急忙便招呼丽亚,亚民,亚军三人帮忙去。 亚民等又不是第一杀猪,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立刻放下手中东西,伸手抓住前后猪腿,自也不管它如何大声叫唤,一齐用力,便将那头猪给抬到了杀猪的案子上面去。 却说郭建林抓住两个耳朵,自也不管它叫声如何凄惨,随着挥刀,便猛然从颈部下面,往胸腔内的心脏捅去。 站在旁边的郭世民见之,自不等屠夫郭建林把刀子拔出来,随着便把早已准备好接血盆子,给送了过去。 且说郭建林把半尺多长刀子全部捅到里面后,随着把刀子翻转了两下,确定已经刺破心脏后,立刻便把刀子从里面拔了出来,且随着那猪的挣扎弹腾,鲜红的血,立刻便如喷泉似的,从刀口处射出,流到盆子里去。 亚民c丽亚等面对着挣扎,不敢有丝毫大意,死死按压着,自不让它挣脱也。 那猪一阵嚎叫,随着体内鲜血流尽,垂死挣扎腾弹了两下,不仅不在嚎叫,而且躺在案子上面,也不在动了。 丽亚等见之,提着心瞬时便放了下去,随着便松开了按着的双手。 世民当见猪血流尽,自不等吩咐,随着上前端起盛满鲜血,还冒热气的盆子,立刻便送回家去了。 屠夫郭建林自不多说什么,立刻上前把死猪从案子掀到地上后,为了将死猪放进热水锅后,褪毛时省时省力,随着拿起刀子在一条后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拿起一条铁棒,从割开的那道口子处插入进去后,随着便在猪的皮与肉之间,来来回回,前前后后,乱捅乱插去。且等插遍全身并将铁条拔出,放到一边后,抓起猪腿,随着便用嘴对着那口子,往猪身上“噗,噗,噗地”吹起气来。 那死猪的身体,随着空气的进入,不大一会儿,便由瘦,由小,一点点膨胀着,慢慢地变胖,变大起来。 话说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建林为了气体很快到达每一个地方,让猪鼓起来,随着一边吹,一边用木棍敲打猪的身体,当看到猪的四腿直直伸开,耳朵c尾巴也皆挺起后,转身用绳子把吹气的口子扎紧,防止气体跑出后,起身当看到锅中之水已经烧开时,随着招呼麦贵褪毛去。“来来来,麦贵,咱们把它抬到锅里去。” 麦贵闻声,深知死猪不怕开水烫,招呼着亚民,亚军,丽亚等,七手八脚便将死猪到锅台那里,放进了冒着热气的开水锅里去。 屠夫郭建林随着拿起水瓢,一边舀着开水往猪头浇,一边不时噌刮猪毛,当他接二连三噌刮着看到下面的猪毛经过浸泡,到了火候,已经可以轻松褪掉猪毛后,随着招呼着麦贵等,便将猪在锅里翻了个,将另一面浸泡了锅底,以待浸泡好后再行褪毛。 亚民c丽亚等自是明白怎么做,针对情况,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自也不管开水烫手,抓起褪毛的刮刀,立刻便飞快刮起浸泡好的这一面来。且不大一会儿,那白白的猪皮,便显露了出来。 郭建林等一阵子忙活,将翻上来的这一面的刮净后,稍等片刻,当见下面浸泡的那一面,也可以褪毛后,招呼着众人“来来来,把它翻过来,”随着一齐下手,便将猪由锅里拉拽上来,将没有褪毛的那一面翻到了上面来。 亚民c丽亚等,自不用吩咐,抓起刮刀便飞快地刮褪起猪毛去。 话话郭建林等一阵忙活,将左右两面的猪毛全部刮净后,自会让猪在开水里泡着,招呼着众人,随着便将褪掉毛的死猪由开水锅里抬出,头朝下挂到了不远处的架子上面去了。 郭建林面对着白白胖胖的死猪,拿着刀子,前前后后c左左右右认认真真地刮了一遍,将没有刮净的猪毛清理干净,用凉水冲洗了两三遍后,随着便开膛破肚去。 亚民c丽亚等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早已准备好的盆子c筐,送了过去。 话说郭建林挥刀割破肚子,三下五去二,将肠子肝肺等由肚子里拿出,放到盆子,跟随着割下脑袋后,随即将手中所用之刀换成了砍刀后,挥刀便劈砍脊柱去。 却说郭建林挥刀从屁股那里往下,刚砍了两三刀,当猛然发现猪是米糁肉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刻停手后,随着转身便告诉麦贵去,“麦贵,不好,这是个米糁猪。” 话说麦贵面对着白白胖胖的大肥猪,正在高兴着,猛然听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着便追问了过去,“你说什么,建林哥,是个米糁猪?” “是啊,米糁猪,不信你看。”郭建林说着,挥刀便“噼噼啪啪”往下砍了去。 麦贵走上前确认一点不错后,虽然知道米糁猪肉,是可以采用过油煮炖的方法,将猪肉里面的囊虫杀死,而不影响食用的,但心里仍如同塞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让他咽下去,一想到卖给别人家的那五头猪都不是,而单单所留的是个米糁猪,心中之怨气不由顿生,刹时,脑袋一蒙,两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跌坐在了地上。 却说郭丽亚就站在不远处,对于米糁猪这事,不仅早已听说,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的,当猛然看到父亲摔倒时,自还当路滑,不注意才摔倒呐,急忙快步便走了过去,“伯,你小心的,这里很滑的。” 心神恍惚的郭贵山有些晕头转向,在郭丽亚强有力的搀扶下,很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没事,把肉放车子,拉回家吧。” “行行行,伯,你不用管了,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好好好,那你做去吧。” “行,你小心点,我过去了。”郭丽亚说着,回身搭手和亚民把砍成两扇的猪肉抬放到车上,又将装着猪内脏的盆子也抬放到车上后,招呼着扶车的亚军,驾辕便回家去。 垂头的麦贵虽然很是丧气,但自无可奈何,跟随着便回家走去。 却说杨蓉花在家洗刷了碗筷,刚把怀孕的母猪喂了,当看到丽亚他们回来,并猛然闻知后,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当看到面色苍白的麦贵失魂落魄回来时,深知麦贵是个小心眼,生怕他想不开,安排好亚民c亚军他们翻洗肠子后,随着便劝说了过去。 “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用不着为这事发愁不就是个米糁猪嘛,又不是很严重,大不了全部过油煮炖一遍,不就费工花钱,这又什么好担心对于送礼之事,有什么可担心,大不了花钱再买一扇,咱们好钱花了那么多,还在乎这一点嘛在说,眼下重要是为亚军办婚事,不能有过多想法的” “行行行,听你的,”麦贵深知为亚军举办婚礼是大事,自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振作精神,前往杀猪锅那里,看到别家杀猪时,随着商量花钱买了半扇猪后,在腊月二十六这天,派人开四轮车便把它送到了郾城县空冢郭乡王官村,亚军的岳父岳母家去。 婚礼如期按时在一九八九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年三十这一天,在北院举行了。 婚宴上,由于猪肉全部过油煮炖,自也没有引起什么事。 麦贵将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送走后,提着的心随着便放了下去。 一九九零年的农历新年,随着半夜零点钟声的敲响,如期按时到来了,随着“噼里啪啦”炮声,便此起彼伏c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面对着这举国欢腾的时刻,在别人家看罢春节联欢晚会,回家和衣躺在床上的郭丽亚,听着渐渐小下来的炮声,胡思乱想着自久久难以入睡,就在他随着黎明的到来将要睡着时,屋外那“噼噼啪啪”再次响起的炮声,使他顿时便又从朦胧中醒了过来,他翻身从床上站起,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当见天色已经微亮,随着穿衣下床,拉开东屋门便向外面走去。 天,还没有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地由周围传来。 郭丽亚开门到了外面,当一眼看到母亲杨蓉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正由伙房往堂屋送时,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问了过去。“妈,大清早的,你烧姜汤干什么呀?” “你伯他,昨晚感冒了,现难受得很,我给他烧了碗姜汤,让他发发汗,伙房里正烧着水,你招呼着看一下火,水开了叫我。” “好的,”郭丽亚闻声,自也不在多问,走进伙房,拿瓢在锅里舀了碗热水,倒进脸盆,洗了脸后,随着蹲坐在锅台前面,便加柴大火烧起锅去。 开水不响,响水不开,虽然是俗语,但事实也就是这样。 却说郭丽亚听着锅里的水不响后,随着便叫喊母亲去。“妈,水开了。” “好啦,知道了,”随着应答,杨蓉花端着一锅排包好的饺子,便到了伙房,掀开锅盖,舀了一瓢开水放到一边后,随着便把饺子下到了锅里去,而后,拿起勺子推了一下落在锅底的饺子,盖上锅盖后,随着便吩咐大火烧去。 世民,书燕,新颖三人从床上起来后,随着将母亲所舀开水倒进脸盆,便洗脸去。 却说郭丽亚加柴一阵大烧,将饺子煮熟后,自也不说吃饭,随着走出伙房,便放炮去。 天,是个阴天,虽然太阳没有出来,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大亮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胡乱吃了早饭后,自也不管世民,书燕他们干什么,随着便如同往年一样,走出家门,往本门别家问好拜年后,随即便游逛,乱转着喝酒c玩闹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五六天便过去了。 话说初八这天八c九点钟时,天天昼睡夜出的郭丽亚还在东屋床上蒙头呼呼睡着觉,猛然听到母亲杨蓉花叫喊后,翻身懒洋洋从床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发困的眼睛,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妈,叫我什么事啊?” “你伯大年初一不是感冒了嘛,当时我在咱们村卫生所给他抓了三c四天的药,现吃完了也不见好转,今天你拉车带他到郭店温喜春那里给他看看去,快起来吧。” 郭丽亚闻言,自也不在多问多说什么,随着穿衣下床,洗脸吃饭,扶父亲坐上架子车后,拉着车子,顺着漯西公路,便往北向郭店村走去。 温喜春的诊所,就在郭店村子的中间东头的外面,公路的西面不远处。 郭丽亚拉着架子车,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了郭店村,温喜春的诊所了。 温喜春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零,鹅蛋脸,自然眉,瑞凤眼,蒜头鼻,仰月嘴,随着初五的过去,已经坐诊,病人自是不多,看到丽亚他们走进诊所,自不迟缓,随着拿起听诊器,便一边问询一边诊断去。 麦贵面对问询,自不隐瞒,随着便把自己的大年初一晚上感冒,以及吃药后,病情不见好转等情况,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温喜春经过测血压,量温度,望闻问切,一番诊断,眼见没有什么大病,皆因为感冒没有好透时,随着便一连开了三个疗程的药,来治疗感冒去。 麦贵当闻知还是因为感冒没有好透后,提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随后拿上温喜春开出的感冒药,便回家慢慢治疗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万木生芽是今日。远天归雁拂云飞,近水游鱼迸冰出。 天,随着立春节气的过去,气温的回升,一天比天暖和了。 话说麦贵拿药回到家后,深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经过八九天,一连把三个疗程的药吃完后,身体好转了过来。 全家人见之,自是高兴。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好了有五六天,便冷冷热热,热热冷冷,又复发了。 杨蓉花面对着这种好了又犯之情况,自不敢大意,随着便让丽亚拉着往郭店医治去。 温喜春针对病好又犯之情况,通过望闻问切,量温度,测血压,一番诊断后,眼见乃是感冒引起时,随着便又开了三个疗程的药,令其服用去。 麦贵闻言,拿药随着便遵守医嘱,回家服药去。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服完药后,好了刚有三四天,便冷冷热热,热热冷冷,又复发了。 针对情况,丽亚随着听从母命,拉着便往郭店就医去。 温喜春针对情况,自也是诧异,但经过望闻问切,量温度,测血压,一番诊断,当见仍旧是感冒时,随着便又开出了三个疗程的药去。 却说麦贵经过八九天,将药服后,感冒随着便好转了。 然而,情况仍如前两次一样,刚好了有两三天,便冷冷热热,热热冷冷又复发了。 杨蓉花自是诧异,随着吩咐丽亚,便又拉到郭店卫生所,医治去。 温喜春针对治治犯犯,犯犯治治,反复复发之情况,自也觉得诧异,经过望闻问切,测血压,量体温,检查得知仍然是因为感冒引起后,为了彻底解决问题,自也不在开药,随着便开出天天输液打点滴来治疗。 郭丽亚自不说什么,随着便天天拉着父亲前来输液。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已是春光明媚的扬春三月了。 面对着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之大好时光,心中想着开办服装厂的郭丽亚自不会白白错过,让妹妹书燕拉着父亲天天往郭店输液后,随着便找海平商量研究开办服装厂之事去。 却说安海平经过几个月不懈努力,已经仿制出了四十多件铁路服,面对着郭丽亚的多次来回,随着便商议研究起销售之事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却说麦贵在输液治疗过程中,刚输了有五六天水,情况不见好转不说,且万万没有想到,这天辰时时分,输着输,人竟然昏迷了起来。 郭书燕自是大惊失色,急忙飞步回家告知了母亲后,随着便又通知了郭丽亚。 郭丽亚正准备前往西平联系代销之事,猛然闻知,自是大惊,自也不在想着前往西平卖衣服,快步如飞赶到郭店卫生所后,立刻听从母亲杨蓉花的吩咐,随着和弟弟世民拉着架子车,便快马加鞭,马步如飞地,往漯河市内的大医院送去。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自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一口气到了漯河中医院时,竟然遭遇停电这事,针对这种情况,为了尽快医治父亲,郭丽亚自不停留,随着便往北向第二人民医院走去。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当他们沿着交通路到达了第二人民医院时,医院仍然是停电之情况时,自让郭丽亚很是气恼,但他并自不灰心泄气,自也不说吃午饭,随着拉着父亲,便又快步如飞地,往沙河沿边的,漯河第一人民医院走去。 然而,更糟糕的是,郭丽亚他们当到了那里,得知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搬迁到铁路东时,自让他很是失望,针对父亲已经水多面少,只剩下了一口气之情况,自也不敢拉着父亲在四处乱跑,随着便在第一人民医院留下的门诊里看起病来。 然而,门诊医生经过望闻问切,测血压,量体温,等一番诊断,眼见病入膏肓,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布,随着实话实说去。 郭丽亚闻言,虽感诧异,但自不认可,随着借用门诊部的座机,便向漯河第一人民医院要救护车去。 漯河第一人民医院接到急救电话后,自二话没说,救护车鸣着笛,随着便开了过来。 郭丽亚看到鸣笛的救护车到来,交待世民拉车回家后,随着和他母亲杨蓉花坐上救护车,便往第一人民医院而去。 不说世民拉车回家,但说丽亚到了铁路东第一人民医院,看医生们为父亲诊断,送到六层的病房输上液后,自也不说吃饭的事,从母亲手中接过钱,随着便楼上楼下,东奔西跑着办起住院手续来。 话说郭丽亚经过一番东奔西走,交钱办好了住院手续,安排母亲吃了饭后,眼见天色已暗,为了告知家人父亲的病情,留下母亲杨蓉花住守病房看护后,随着便步行回家去。 杨蓉花吃罢晚饭,看丽亚回家后,在没有床的情况下,随着便将被子铺在麦贵病床前面的过道上,躺下休息去。 世上自是好人多。却说同病房的一个也在看护自己老伴,家住漯河牛行街,姓马的老大娘看到杨蓉花躺在过道休息时,自认不可,上前一番劝说,随后不仅从家里拿来了一张折叠床给杨蓉花用,而且每次送饭时,都要多带也。 杨蓉花自是感谢,随着便白天收,晚上用起折叠床来。 话说郭丽亚回到家,亚民等知晓后,悬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 却说照顾着家一切的书燕自生怕母亲在医院吃不好,连夜和面,随着便点火炕起馍来。 次日,天一亮,郭丽亚带着妹妹书燕连夜炕好的馍,骑着自行车便回到了漯河,将车子锁上放好后,随着在街上买了一碗胡辣汤,进入到医院,便送给了母亲过去。 话说郭丽亚随着医院开放探视后,与亚民c亚军等进入到病房,看到父亲已经输上水,虽然仍处在昏迷中,但脸上已比昨天好了一些时,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随着便在病房与母亲轮流看护起来,直到傍晚,太阳落山,上街为母亲买了晚饭后,才骑车抄小路,走捷径回家去。 次日,郭丽亚仍旧如第一天一样,前往漯河医院看护,如此而已,周而复始,往复循环,眨眼间,五六天便过去了。 却说这天上午,郭丽亚当闻知住院费已经不够,需要交付时,自二话不说,从母亲手中接过钱,随着便到医院收费处把钱交了过去,并自此医院里只要说交钱,自不迟缓也。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二十多天个来月便过去了。 麦贵随着天天的输液,自慢慢好了起来。 却说杨蓉花针对麦贵一天比一天好,自是喜在眉头,但算计又该交住费的她,针对手中钱财已经所剩无几的情况,又让她愁上心头也。深知住院费如果不及时交上的话,医院就会停药的,针对家中已无长物之情况,决定回家借钱,然后,等看好病再行归还后,随着吩咐丽亚留下看护麦贵,趁着黄昏,回家便开口向亲朋好友借钱去。 其老契大个子武臣闻知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深知看病这事,那是个无底洞,需要很多钱的,连夜随着把相好那一帮子弟兄招集到一齐,把借钱之事说了出去。 干起,要信等众人闻言,二话不说,随着便他三十,我五十,拿钱交到武臣手里去。 大个子武臣一一落笔做了登记后,随着便连同钱和记录一齐交给了杨蓉花去。 杨蓉花自是感谢,随着回到医院,便继续照顾麦贵去。 话说麦贵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输液治疗,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脑子完全清醒后,面对着自己在漯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治疗之情况,对于家中什么情况非常清楚的他,深知家里并不宽裕,自是不愿意家里借钱为自己看病,立刻便吵闹着,自是非要回家也。 杨蓉花针对麦贵病情刚刚好转,还没有完全好透之情况,自不想立刻出院,随着便苦口婆心劝说了过去。“钱当然很重要,这谁都知道的,咱们每个人,那一个不是每天在为钱而东跑西颠,累死累活,坚强拼搏呀,但是你也要清楚,钱乃身外之物,手里没有了钱,可以再挣的,但身体垮了,外面就是有堆积如山的钱,那也是无法捡拾的,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要,钱不是万能的在说,你身体还不能自理,回去后怎么照顾你你就安心养病吧,花再多的钱,不用操心的。” 麦贵面对着劝说,虽然很想反驳,但由于身体还不能自理,也无法抗争,随着便听从劝说静心治疗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已是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的季节了。 却说下床已可以自理的麦贵,面对着地里麦子马上就是收割之情况,自在也住不下去,随着便说出回家的话来。 杨蓉花针对麦贵的病情,本想住下去,在继续治疗一阵子,但一想到手中钱财已经不多,如果继续住下去,就还得回家借钱,面对着马上就要收麦之情况,随着便向医生询问麦贵的病情,从今往后,只要不让他感冒,就已没有事后,随着便让郭丽亚办出院手续去。 郭丽亚闻言,自不迟缓,随着前往交费处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用架子车载着父亲,便走出医院回家去了。 却说杨蓉花回到家后,在无什么依靠的情况下,为了早日把借别人的钱还上,随着带领着家人,便家里地里,风里雨里,水里火里,起早贪黑地拼命干了起来。 话说郭丽亚拉着父亲回到家后,针对父亲虽然可以下床,但还不能下地干活之情况,立刻听从母亲的吩咐,与弟弟世民等前往场里,挥镰割了大麦,开车耙地,将场面的麦茬清理出去后,随着洒水造场,打收了大麦,然后,在母亲往铡刀中间放草的情况下,铡草为骡子备齐了饲料后,紧跟着便整理架子车,为收割小麦做起准备去。 麦收九成熟,不收十成落。却说杨蓉花当看别人陆陆续续下地割麦时,自二话不说,随即领着丽亚他们,拉上架子车,便也下地割麦去。 小麦深如人,澶漫不见地。一苞十馀茎,一茎五六穗。 实粒大且坚,较岁增三倍。芟获载满车,累累。 话说杨蓉花一马当先到了地头,找到的自家地边后,挥动镰刀,弯腰把割了两三耧那么宽后,随着便快速地向前割去。 却说郭丽亚跟随着母亲到地头,挥动镰刀弯腰割了一阵子,回身当见所割合起来已经够车时,挥手擦了一下脸的汗水,转身言告了母亲装车后,顺手放下镰刀,起身到了地头将车子拉到中间后,随着拿起叉子,端挑起麦朴子,便装起车来。 世民见之,二话不说,随着放下镰刀,便扶车子来。 话说郭丽亚一阵子忙活,车子装够,绳子杀好后,随着拉起车子,便往场里送去。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天空中没有一丝风,金光闪闪的大地,活像一个大蒸笼,自是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却说郭丽亚驾辕将麦车子拉到场里,看好地方,解开绳子,拿叉推卸车上的麦子后,自不停留,随着拉起空车子,便又往地里装车拉麦子去。 杨蓉花自也不管丽亚如何装卸,领着书燕,亚军,自是割完了这块,割那块也。 话说郭丽亚拉完一块,拿耙子搂净了掉在地里的麦子后,随着便拉另外一块去,经过装装拉拉,推推卸卸,晚上则挑挑垛垛,周而复始,往复循环,十多天没明没夜的劳作,将地里的麦子全部收割拉回到场里,垛成垛后,自不说休息,随即趁着天气晴朗,开动手扶三轮,便扒扒摊摊,碾碾翻翻,起起垛垛,扬扬掠掠,连明带夜地抢打抢收起来。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对于扬场c打略子等各项农活早已干过多次的郭丽亚,在母亲带领下,趁着天气晴朗,扒扒摊摊,碾碾翻翻,起起垛垛,晚上则扬扬掠掠,经过十多日,连明带夜的忙碌,将麦子碾打完毕,拉回家收藏后,随着和大哥亚民驱赶着牲口,便马不停蹄地摇耧将芝麻,大豆耩到地里去了。 紧跟着拉车将公粮上交到人和粮所后,随着一场陡雨的突然降下,看庄稼苗一天一个样,连同杂草一起从地里长出时,为了使庄稼苗快速生长,并获取更加的水分和营养,当见母亲不顾天气炎热,扛着锄头下地时,自不迟疑,随即戴上一顶草帽,跟随着母亲便也下地除草c间苗,进行田间管理去。 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万物此陶熔,人何怨炎热。君看百谷秋, 亦是暑中结。田水沸如汤,背汗湿如泼。农夫方夏耘,安坐吾敢食? 七月,炎炎似火的太阳,好像把一切都晒化了似的,不仅所有的植物懒洋洋,无精打采,而且湛蓝的天空里,也无一缕风片云。 却说没有任何想法的郭丽亚跟随着母亲杨蓉花,起早贪黑,锄了这块,锄那块,经过十多天忙碌,将五大块地,全部锄完后,面对着暑气熏蒸的天气,热得受不了的他,自也不在下地,随着便下坑跳河戏水玩耍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随着小暑大暑的过去,转眼间,便已是立秋季节了,立了秋,把扇丢,话虽如此,但天气自还是炎热不减,而直到秋后那一伏的结束,跟随着一场秋雨降下,炎热难挡的天气,才逐渐凉了下来。 话说郭丽亚当见天气凉快了下来,眼见离收秋还得一阵子,随着便往海平家走去。 却说海平针对所进布匹,不仅已将它们做成了衣服,而且经过几个月的奔走,也已卖出将近有三分之一,正坐在案前,面对着没有用完的绿色彩条,以及没有卖出的衣服,思考着如何继续往前发展,猛然看到丽亚到来,随着便问询闲聊了过去。 “丽亚,你父亲的病怎么样,已经好啦吧?” “好是好啦,只是” 却说两人针对过往琐事一阵闲暇,随着便把话扯到了所做服装上去了。 “海平,这几个月也没来,那服装卖得怎么样,都卖完了嘛?” “卖完?你说的轻松,丽亚,对于这个事,我正要找你说呐,现咱们所进布匹不是都已经做成了服装了嘛,而做成的服装,经过这几个月的奔跑,也已卖出了有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我也找好了代销的地方,过两天就送过去,现我想扩大再生产,你看怎样?” “扩大再生产,”郭丽亚闻声,自是高兴,随即便脱口赞成道:“这当然,行啊。” “丽亚,即然你同意,那你看,这次咱们各出多少合适呀?” 郭丽亚一听说要再出钱,对自己家中情况很熟悉的他,心中禁不住格登一下,顿让他陷入沉思中去,随着犹豫了片刻,反问道:“海平,那你看,咱们出多少合适呐?” 安海平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道:“你问我,那再各出三百块最合适。” “再出三百,怎么需要这么多钱啊?” “丽亚,咱们各出三百这算多嘛,实话给你说” “行啦,海平,你不用解释了,说来三百块钱也不算多的,只是你也知道,由于给我父亲治病,我家中钱财不仅已经花光,而且还借了别人很多的,现一下子让我再拿出三百块钱的,恐怕我办不到的” “丽亚,对于你家的情况,我明白,别说你一下子拿不出三百了,就是一下子让我拿不出三百块的,我也拿不出,也得向别人借的,你要是显出得多的话,咱们可以少兑点。” “海平,问题不在兑多少,而是现在,我根据借找不到钱。” “丽亚,我知你家里没钱,但是你可以向别人借,要知我的三百块,也得向别人借的。” 郭丽亚针对实际情况,为难道:“海平,你是不知我家的情况,因为给我父亲治病,我母亲已经向亲朋好友借了很多,都怕我们还不上,人人显贫爱富,不仅无人肯再借钱给我们,而且还像防贼似的躲着我。” “如此,丽亚,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打算怎么办,我拿不出钱,只有不干,难道找不到钱,你说我怎么办?” “那是,合伙的生意,如果你不出钱的话,那是无法继续进行的。” “即如此,那我只能选择不干了。” “你真的不干嘛?” “海平,依我现在的情况,我别无选择嘛。” “如果你不干的话,那我也不干了。” “别,生意也不是不行,我不干,你还可以继续干呀。” “咱们合伙的生意,你都不干了,我还干什么c” “海平,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呐你愿干则干,不愿干则不干,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郭丽亚当见他执意坚持,自也不仅不在多说,而且也不管他如何计算各种开销,随着便由他算账去。 且说安海平经过一番合计,将账算出后,随着又将没有卖出衣服,以及没有用完的绿色彩条作价后,斤斤计较,不肯吃亏的他,随着便分割了起来。因为丽亚没有进行销售,现钱不仅没有分得一分,而且还把那些没有用完的彩条,以及没有卖出的衣服,全部作价给了郭丽亚去。 从不在乎的郭丽亚面对着他的分配处理,自不多说什么,拿了东西回家后,找了个地方,点火把那些对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绿色彩条,丢进火里烧掉后,随后便把那些衣服,不要钱一件一件送给了外人去,并从此永不在提,办服装厂之事。 而随着秋收季节到来,郭丽亚自也不在跑着玩,随即听从母亲的吩咐,拉上车子,便下地杀芝麻,割豆子去。 割割拉拉,卸卸垛垛,一家人经过十多天,起早贪黑的忙活,随着便将芝麻,豆子等庄稼,收割拉回到场里去。 却说郭丽亚在母亲杨蓉花的带领下,将秋作物全部收拉回场里后,母亲嫂嫂他们在场里,慢慢晒打后,随着开动三轮车,拉上化肥,便风风火火犁起地去。 耙耙撒撒,犁犁耙耙,郭丽亚与亚民轮换开着三轮车,起早贪黑,经过十多日的忙碌,将两家所有地块犁完耙好后,当猛然听说亚军的妻哥,泥瓦工王建成,找人管三顿饭,前往漯河二零四仓库干活时,自不等寒露节气来到,随即驱赶着牲口,便摇耧将小麦种子播种到地里去了。 随后不久,九月九重阳节这天早上,在亚军的招呼带领下,丽亚,亚民,世民,以及本村的中华,卫国,华平,连民,建国,利民,骑车便前往漯河二零四仓库干活去。 二零四仓库乃国家粮食储备库,就在铁路东,解放路与人民路交叉口的东北角,大门朝西,有铁轨与京广铁路相连,里面共有五排库房,一排房子大约有二c三百米长,皆为砖瓦,苏式建筑。所干之活,就是用千斤顶,顶住梁头,将中间那一排房子的上棚顶升起来,然后,在原墙上面砌砖加高。 却说郭丽亚他们骑车到了二零四仓库后,眼见亚军的妻哥王建成,以及其他人皆已先到时,立刻将所骑自行车存放到食堂前面后,随着便排队接受老板的训话去。 却说承包者乃许昌人,姓王名富山,一米七的个头,三c四十岁,方脸标准眉,瑞凤眼,剑锋鼻,菱角嘴,是个面带微笑之人,看所来的三十来人排队站好后,随着上前一番训示,告知了众人一天干十个小时,早晚,以及中午上下班,开饭时间,又告诫干活要时刻注意安全后,随着便吩咐开工干活去。 所有干活之人听到吩咐干活后,自不迟缓,随即便在工长王建成的招呼带领下,进到库房,五个人组成一队,立刻搭建了移动的脚手架后,抬起碗口粗,有三c四米高,上下皆有翅膀的千斤顶,随着便有西向东挨着挨,往各个梁头下面顶立千斤顶去。 话说郭丽亚与本村的中华,卫国,以及认识熟悉的c王官村的王晓东,王传胜两人组成一队后,立刻便学着他人之样,搭建了个移动的脚手架,并将脚手架抬到梁头下面后,随着六人将碗口粗,三c四米高,大约有百八十斤重的千斤顶抬到梁头下面后,年青胆大的卫国自不用招呼,飞快便爬上了脚手架去。 中华当见他在脚手架上站稳后,随即招呼着晓东,传胜,丽亚三人,喊着号子,便抬的抬,举的举,晃晃悠悠地往梁头下面顶立千斤顶去。 卫国见之,随即叫喊便伸手拉扶千斤顶去。 却说中华四人在下面费了好大筋,将千斤顶举起,并在梁头下面放正后,那卫国自不迟缓,随着拿起钢棍,插进千斤顶顶端,立刻飞快旋转着,便给千斤顶升高去。 话不多说,却说卫国一阵忙活,旋转给千斤顶升高顶紧了梁头后,随即从脚手架上下到地上后,自也不说休息一会儿再干,五人合力将脚手架抬到下一个梁头下面后,随着将千斤顶抬到脚手架跟前后,紧跟着爬上架子,便又往梁头下面,给千斤顶升高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便可当师傅。众人随着次数的增加,自不仅越来越知道怎么做,而且还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稳当也。 中午时分,随着工长王建成叫喊着吃饭,众人随着纷纷从脚手架下到地上,立刻叫喊“开饭了,开饭了,”便飞快地涌向大门南面仓库的三间大瓦房,改做的伙房里吃午饭去。 午饭乃捞面条与馍头,众人从车子上各自拿了自己的碗筷,在水管下面胡乱冲洗了一下后,随着便一窝疯地围到面条盆子那里,往碗里捞了面条后,立刻起身便往窗口排队,到火夫那里打菜去。 火夫姓黄,五十多岁,圆圆的脸,慈眉善目,手拿勺子,一人一勺,不偏不向,一个挨着一个,为排队的众人打着菜。 众人挨着挨打了菜后,自也不远走,随即在食堂前面,各找了个地方,蹲到地上,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饭后,各自洗刷了自己的碗筷,各找地方放好后,随着回到干活的库房里面,围坐下来,便说话憩息去。 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到了上班时间,众人随着王建成的叫喊,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后,随着便又抬抬立立,立立抬抬,顶立千斤顶去。 傍晚下班后,却说不住漯河,而决定天天骑车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周而复始,往复循环,跑着干活的郭丽亚,到了食堂,洗脸拿碗吃了晚饭,随着将碗筷存放到食堂里面后,自深怕天黑看不清道路,自也不等本村中华他们还没有吃了饭,随着叫喊上已经吃了晚饭的世民,走出了二零四仓库大门,骑上自行车,驮着世民,随着穿大街走小巷,便飞快地回家去了。 次日天将亮之时,决定赶到工地吃早饭的郭丽亚,从床上起来,胡乱洗了脸后,骑车带着世民,沿着漯西公路,便飞快地登着车子,往漯河而去。 天,随着太阳冲破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阻碍,渐渐大亮了起来。 话说郭丽亚骑车带着弟弟一路飞走,在天亮之时,便到了漯河二零四仓库,眼见比别人先到一步时,自是高兴,看早餐开饭,拿出自己的碗筷吃了早饭后,跟随着众人进到库房里面,随着便和昨天一样,继续抬举顶立千斤顶去。 却说指挥干活的工长王建成,当见梁头下面有西往东已立有三分之一的千斤顶时,自不等人员将所有的全部立好,随着让丽亚那一队,以及另外两队停止往梁头顶立千斤顶后,随着便指挥带领着他们,扛钢管,搬扣件,往立好千斤顶的下面,有西往东,搭建砌墙所用的,固定脚手架去。自不让人有窝工机会也。 而实在的郭丽亚面对着分派,自不管干什么活,不仅不偷懒耍滑,投机取巧,而且还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如同干自家之活一样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二十来天便过去了。 这天上午,负责装砖,往库房里面运送的郭丽亚,正往架子车装着砖头,当忽然,一声“郭丽亚,老板叫你到食堂去一趟,”叫喊传入的他耳中时,自还当别人开玩笑,根本不当回事,转身当看到发话之人乃工长王建成时,自感诧异,随着便问了过去,“王哥,老板他,此时找我,什么事啊?” “这个,不知晓,你到了食堂一问,不就知道了,快去吧。” “那好吧,”郭丽亚自也不在多问,随着转身,三步并着两步便往食堂走去。 食堂还是原来的,仍旧面南座北,孤零零的三间大瓦房也。 郭丽亚飞步到得食堂那里,当看到老板和火夫正面对面站在房子中间说着话,进得房门,随着便问了过去,“王老板,您找我什么事啊?” 那王富山正和火夫说着话,猛然闻声,随着调头便问了过去,“你过来啦,丽亚,我问你个事,你做过饭嘛?” 郭丽亚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好,沉思犹豫片刻道;“王老板,对于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好呐,说没做过饭吧,但在家对于炒菜,下面条,也是做过好几次的。” “即然你在家做过,想必对做饭这事并不陌生。是这样的,黄师傅他家有急事,现急需回家处理,郭丽亚,我知你是个光明正大,心怀坦荡,实诚守信,不会偷懒耍滑,投机取巧之人,想让你顶个急,做几天饭,你看如何?” “王老板,你让我顶急做饭这没问题,只是我虽然在家下过面条,炒过菜,但是从未像黄师傅这样,给这么多人做过饭,另外我也从未发过面,蒸过馒头,现恐怕干不了的。”郭丽亚左右为难道: 着急回家的火夫黄师傅闻言,自不等老板发话,随着便插话问询了过去,“郭丽亚,即然你会炒菜,又会下面条,那你就没有看到过别人发面c蒸馒头嘛?” “对于发面蒸馒头这事,黄师傅,看,谁没看过,在家我经常看我母亲发面蒸馍的,只是我从未下手干过,对于这么多人,需要和多少面,蒸多少馒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万一弄砸了,就不好说了。” “即然你见过,这就好办,郭丽亚,对于如何发面蒸馒头,以及现发多少面够吃这事,你不用发愁,在走之前,我自会告诉你用多少面粉发面,以及面开后,用多少食用碱,小苏打的,到时,保证你不会出错的。” “郭丽亚,黄师傅都这样讲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相信你,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即便万一有事,我也不会怪罪你的。趁着马上就要做午饭了,现你就不要在去装砖了,跟着黄师傅学习,如何发面,以及怎么蒸馒头吧,” “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郭丽亚,顺口答应后,看王老板离开,随着便一边帮忙做午饭,一边学习发面,蒸馒头之事来。 火夫黄厨师自不隐瞒,随即便在择菜做午饭之时,边干边传授起发面c蒸馒头之技术来。而吃了午饭后,急着回家的他,自也不管丽亚学没学会,掌没掌握住蒸馒头之技术,随着收拾了行李,离开二零四仓库,便回家去了。 却说郭丽亚送走了火夫黄师傅后,深知做饭这活,早晚是不能回家的,趁着一时无事,随着骑车回家,便把自己的被子带了过来,在黄师傅所住床铺上,铺好安置妥当后,眼见天色已晚,随着便择菜,做起晚饭来。 黄昏时分,郭丽亚随着众人吃罢晚饭离开回家后,收拾所剩馒头,当见已经不够早上吃时,自不迟疑,随着按照黄师傅走时所教的,便动手发面去。 他先把面渣头放到碗里,用温水泡开,然后,取适量面粉倒进盆里,下手在中间扒出一个坑后,随着把泡开的面渣头全部倒进坑里,又取温水加入盆里后,随着拿起筷子便不停地搅拌起面粉来。 话说郭丽亚经过加水一阵搅拌,将面粉搅成絮状后,随着下手把絮状之面,反复揉搓,揉成一个大面团后,自也不在揉搓,生怕因外面温度低,而面不开的他,随着将锅里添水,将盆子放进锅里后,盖上锅盖,便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早上,郭丽亚天不亮从床上起来,看所和之面已经大开,自是非常高兴,随着洗脸和面,便蒸起馒头来。 干活的众人到来,眼见馍菜汤皆已做好,自是高兴,随着吃了早饭,便干活去了。 王富山见之,自也很是高兴,而后不久,随着干活人员的增多,让王建成又找了个厨师,配合丽亚一起做饭去。 郭丽亚自是高兴,随着便连上街卖菜这事,也管了起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几个月便过去了。 而二零四仓库的顶升工程,也随着日累月积,天天不停的工作,完工结束了。 却说郭丽亚随着工程的结束,领了自己工资,将行李带回家后,先到漯河人民路一五军工皮鞋厂,卖了一双,当下最流行的大头军警靴,随着又到西平服装城里卖了一件黑色短款毛呢大衣后,面对着腊月到来,无事可做的他,随着便如往年一样,四处踅转着找同龄人玩耍去。 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因为自己家贫,不仅不在如往年那样对待自己,而且还露出鄙视之色时,从不自卑的他,想着自己有钱时,花钱自从不吝啬,现在竟然因为自己家中暂时的困难,而鄙视自己,自很是气闷,面对着别人的鄙视,深知自己没本事,就是花在多钱c花在多心思取悦c亲附他们,也是没用的,唯有提高自己,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底细,他们才不会胡说乱讲的,才不会小看自己。随着不仅不在找他们玩耍,而且自连他们结婚也不在前往。 而与比自己小七c八岁的曹智会,小国利等人,昼伏夜出地在武岗,宋庄,郭店等村踅逛玩耍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人善人欺 一九九一年的农历新年,随着“轰轰隆隆的”炮声,如期按时到来了。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穿新衣,戴新帽的人们,开门放炮c吃了早饭后,随着便眉开眼笑,欢天喜地地走出了家门,东奔西跑着见人便问好拜年去。 却说郭丽亚昨晚熬夜,虽然在别人家看了大半夜电视,但面对着这举国欢腾之时刻,自不会错过,早早开门放炮c吃了早饭后,随着便出门四处转悠去。 天,已经大亮,太阳虽然还没有升起来,但从东面透析出的那片红光,自已告诉人们是个热火朝天的大晴天也。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喜笑颜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自是欢天喜地,喜气洋洋,一派热闹。 郭丽亚穿大街走小巷,给本门各家长辈们拜年问好后,随便如往年一样,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晃悠闲逛去,当他走到村委大队部北头,看到个头与自己差不多一样高,但身体却很瘦的曹知会带着一脸的睡容,正从自家门前的巷子里出来时,随着便问好祝贺了过去。 曹知会,瓜子脸,一字眉,细长眼,朝天鼻,仰月口,一米六七的个头,身材很是瘦削,猛然听到问话,随着便回应了过去,“新年好,新年好,你也过得好吧。” “好c好c好,怎么,你刚起来呀?知会。” “可不,昨晚看了中央春节联欢晚会后,小国利找到我,非让和他一起,到郭店找爱丽c晓丽她们不可。” “怎么,昨晚你们又去郭店找爱丽她们玩啦?” “是啊,没办法,直闹到黎明才回来。” “那你们见到爱丽,春凤,明美,正梅,丽贞,晓丽,小景她们,并约好啦嘛?” “没有,她们都睡了,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即然她们都因时间太晚,而不出来,那你们怎么会到黎明才回家呐?” “国利不死心,这个家喊了,喊那家,最后,我们又到王孟寺跑了一趟,这才回的家。” “原来如此,唉,知会,你现去哪里玩啊?” “我没地方去,你准备到那里去呀?” “我也没地方玩,拜罢年,在街上瞎转的。” “唉,丽亚,咱们现到郭店找爱丽她们,你看如何?”想着约会谈情说爱的曹知会,随着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郭丽亚猛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诧异道:“怎么,在这个时候啊。” “是啊,怎么啦,”曹知会转瞬间从丽亚犹豫不决的神情中,看出担心后,随着便劝说了过去,“放心,丽亚,越是大年歇越不会有事的,你不想想,在这举国欢腾之时刻,没人自找没趣的,在说,就凭你前两年在学校主办演唱会的威名,爱丽,丽贞她们现皆以认识你为荣,又有谁会自找难看呐,走吧,没啥好担心的。” 却说已经二十四岁的郭丽亚针对同龄人皆已结婚,而自己还单身,也没有人说媒之情况,自也很想找到自己的另一伴,面对着曹知会的提意,自没有任何异议,面对着曹知会的前行,随着快步追赶上去,结伴便一起往北,向村外走去。 太阳已经从东面升到了头顶上面,照得人们自是热乎乎c暖洋洋也。 美丽的春天,不仅是个春暖花开,万紫千红的季节,而且也是个多情浪漫的恋爱季节,田野里,河堤边,村外的大路小路上,到处踅转着东西两村即没有工作,也不出外打工,穿得花枝招展,姹紫嫣红,而打情骂俏c谈情说爱的少男少女们。 话说郭丽亚c曹知会两人拐弯抹角出村后,当看到弟弟世民,与小敏,华平,卫中,卫平等与本村几个姑娘也在北头学校西面谈笑踅转时,自也不说什么,言谈着这个人与那个人的相好之事,随着便往郭店村走去。 郭店之所以叫郭店,说来它本是个古代官道旁的一个驿站。(驿站就是古代供传递文书,以及来往官员途中食宿c补给c换马的场所。)而由于逃难人员在官道两边安营扎寨,且管理驿站之人姓郭,于是便叫为了郭店。村子南北很长,有二里多路,各家各户皆在村中街道的东西两边居住。虽然是大年初一,但因为年轻人皆已找地方喝酒,打牌,游戏玩耍去了,除了一些四c五十岁的中年人,以及六c七十岁的老头老婆在说话闲聊,七c八c十来岁小孩子在玩耍外,满大街自是看不到一个年青男女了。 却说郭丽亚与曹知会两人不大功夫,进了郭店村,顺着南北大街,由村南走到村北,当没有见到爱丽,小景,丽贞他们后,两人自也不在郭店村踅转,随着转身往西,经郭店村西的大桥,翻过唐江河,沿着田间小路,便向南往于刘庄村找去年冬天踅转时,刚认识的刘二伟,翟军伟,刘红等人玩耍去。 于刘村就在郭店村的东南方,两村相距有二里多路,翻过唐江河,然后,在往西南方不远就是,两人在阳光的照耀,春风吹拂下,脚踢踩着小路上野草,一路说笑着,很快便走进了于刘村去。 于刘村的南北大街上,也如郭店村一样,虽然正值大年初一,但由于年轻人东奔西走拜年后,皆已打牌,喝酒去。街道上,自也是偃旗息鼓,冷冷清清,不仅没有一个年青人不说,而且由于已经临近中午,就连老人小孩,也已不多了。 话说郭丽亚两人说笑着进得于刘村,由北往南,到了往东通往汾阳寨的那条东西大道后,面对着出外游逛的人们,皆纷纷回家吃午饭之情况,两人虽然没有看到二伟等人,自也不在踅转,随着调头往东,便回家吃午饭去。 却说郭丽亚回到家后,当见母亲已经做好午饭,很是高兴,自也不过问在家父亲,弟弟新颖,妹妹书燕,以及出外踅转游玩的世民他们吃没吃,洗手后随着进得伙房,找了碗筷,拿勺子盛了一大碗菜,端到自己所住的两间大东屋里,将碗放到窗户前面长桌上面后,回身又到堂屋拿了个馒头以及母亲为了庆祝新年,而特意油炸的一些麻片后,回到东屋,坐到长桌前面椅子上,便津津有味c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话说郭丽亚风吹残云般,三下五去二吃了午饭后,自也不管他人吃没吃了,更不说刷锅喂猪之事,随着把饭碗丢进伙房,抬腿出了家门,便往东向当街十字街口走去。 汾阳寨当街与漯西公路相交的十字街口,当他与吃罢午饭c早已站在十字街口玩耍闲聊,比自己小两,三岁,本队c五队的卫中c小敏,华平,会平相见后,眼见他们犹豫着为没有地方可玩而苦恼时,立刻便提意往南转着玩去,无所事事的小敏等闻声后,四c五个一阵嘀咕,自认为站在这里也是无事,还不如走走转转呐,随着移步便往南,向相距有五里多地的武岗村踅转游玩去。 对于武岗村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庄子,说来你也许并不知道的,但如果说起武岗村南的九孔桥,淤泥河,以及隋唐英雄银枪白马小将,罗成马踏淤泥河,被乱箭射死这回事时,我想你一定会知晓的。 也许你会奇怪,在这里怎么会扯到隋唐英雄这回事呐,对于这个问题,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在《隋唐演义》和《说唐》中,不是说罗成带领唐军征讨刘黑闼时,被诡计多端的刘黑闼,苏定方设计引入淤泥河,然后乱箭射死了嘛,其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而其死后也就被葬在这里了,如若不然,就不会现有罗成坟这一说了。 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绿油油的麦苗,已随着积雪的化净,春天的来到,茁壮生长,自一派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话说郭丽亚四c五个互相开着玩笑,说笑打闹着,沿着漯西公路,经过土壤几乎已经挖尽,但因为过年已经停产的本村砖厂,进到了武岗村后,眼见街道上虽有很多人,但除了老头老婆外,自还是老头老婆,根本没有年青人时,自认为没啥看头,随即穿村往南,便向淤泥河,罗成坟走去。 淤泥河,本有二c三里宽,但由于经过治理整修,现靠北只有百八十米宽可流水,虽然其他皆已成土地,种成庄稼了,但原堤坝自还在。而罗成坟就在京广铁路九孔桥的西面,漯西公路桥的东面,现淤泥河的南面,有三米多高,在原河床的中间,自是格外显眼。 却说郭丽亚一马当先,到了淤泥河大桥后,当看到自己初三同学武岗村的段志轩,张新启,齐国飞,以及好几个不认识的人,也在淤泥河那里踅转玩耍时,上前一阵问询闲聊后,看小敏他们到来,告别了段志轩等人,随着往南过了淤泥河大桥,调头往东上了九孔桥后,幼年经常背着篮子,在京广铁路线上跑着捡煤块,用来烤火烧锅的他们,随即沿着京广铁道线,便说笑打闹着往北回走去。 天,随着太阳的西坠,不仅天色渐暗,而且凉气也升了起来。 郭丽亚c郭小敏四五个人沿着京广铁路线,一路说笑唱闹着,不时走下铁轨,躲避着南来北往的火车,没用多长时间,到了斜马路,那条通往砖厂的道路后,五个人随着便走下了京广铁路线,而改道向西,走到因为刚过罢年,还没有开始生产的砖厂大门口后,自也不在四处踅转,随着往北,便回村子去了。 夕阳西下,倦鸟归来,随着一缕缕青烟从村子上空及周围升起,汾阳寨在袅袅青烟的笼罩下,自美妙美伦,宛如世外桃园c仙境一般也。 话说郭丽亚他们四c五个人,不慌不忙走到村子口后,自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玩下去,随着一进入村子,便各自挑选最近路线,各回各家去。 却说郭丽亚回到家后,看到自己的母亲已经点火做饭,并已经烧好汤,正准备炒菜时,自不迟缓,进得伙房,帮忙将滚烫的汤锅端放到一边,转身又将刷净的菜锅放到还在着火的锅台上面后,随着便锅台里面添柴烧火去。 杨蓉花见之,自不说什么,看锅里已没有水珠,抓起油瓶,到油入锅,稍等片刻,看油发热冒烟,随着先把切好的干辣椒等倒进锅里,用锅铲来回翻动了几下,眼见炒熟,随着便切好的白菜倒进锅里,来回翻炒了起来。 郭丽亚见之,自不用母亲吩咐,随着便添柴大火烧了起来。 书不多写,话不絮叨,却说郭丽亚大火炒好了菜,看母亲盛汤端菜拿馍给父亲送过去后,随着起身叫喊着“开饭了,开饭了,”出门到了压井那里,胡乱洗了一下脸手后,自也不管住在小东屋的世民,以及住在堂屋的书燕,新颖他们如何,回得伙房,拿碗拿筷盛了稀饭c菜,端回自己的房间,转身回去又拿了三个大馒头后,回到自己所住的大东屋,稳坐在高椅子,便狼吞虎咽吃了开来。 话说郭丽亚三下五去二,将三个馒头吃倒肚里后,端起菜碗,连菜带汤一起倒进稀饭碗后,端起稀饭碗,随即搅动了一下,连扒带捞一起喝了下后,将碗筷收拾到一起,送回伙房,自也不管父母亲他们吃没吃了,更不说帮助母亲,刷锅喂猪,看天色将黑,不等世民先行离开,随着便如往常一样,胡乱洗了一下脸,便出门往北玩耍去。 却说郭丽亚出了家门,顺着巷子西面的南北大路,到了后老坟的东西大路后,当看到曹知会已经由家里出来,并已经在十字街口时,自是高兴,上前一番问询,两人随着便如往常一样,抬步向北便往村外走去。 郭丽亚,曹知会两人闲聊着过往,不慌不忙,到了村北头国利家大门口,当闻知国利已经出去玩耍时,两人自也不在犹豫,决定先到郭店,然后,再去于刘村后,随即便快马加鞭,马步如飞地往郭店村走去。 天,随着夜幕的降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除了村北头往于刘村的那条东西路上,还奔窜着成群,三三两两,怀春的少男少女外,自已没有老人和小孩了。 话说郭丽亚,曹知会两人快步到了郭店村口,面对着大街上已没有人,且到处漆黑一片的情况,心中没有目标的他们,为了找到合适的异性目标,从而达到求婚目的,自也不管对女孩子认不认识,随着便根据年前打听到的情况,往住有女孩子的小巷子里,踅转着找情窦初开的少女们,东拉西扯着见面攀亲去。 却说郭丽亚,曹知会两人在郭店村一阵踅转,与遇到的怀春少女攀谈后,意犹未尽的他们,离开郭店后,自也不管天已更深人静,又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往于刘村踅转了一圈后,随着便回家睡觉去了。 话说无事可做的郭丽亚跟随曹知会开启往郭店,于刘两村找爱攀亲行动后,为了行事方便,随着便天天独自一个人,昼伏夜出地,往于刘,郭店两村踅转着,找怀春的少女们见面攀亲去。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一时间,只要到了晚上,不管是汾阳,郭店,还是于刘,武岗,村里村外到处都是多情的少年,怀春的少女在游玩也。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春去夏来,眨眼间,便又到了‘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的季节了。 却说郭丽亚经过几个月的踅转攀亲,自不仅认识结交了很多比自己年龄小的女孩子,而且在踅转攀谈中自也向两位美丽漂亮的女孩,当面发出了求爱信息,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不知什么原因,两人竟然即不同意,也不反对,模棱两可,若即若离,自让他很是诧异,但他并不气馁,面对着各村已陆陆续续开始收麦之情况,自也不在昼伏夜出地踅转游玩,随着便收割麦子去。 对于各家收打麦子之情况,除了个别富裕的家庭,因为手里有钱,卖了个割麦机,(割麦机的功能,就是把十多行麦子一起割倒在地,)装在了四轮车c三轮车前面用皮带传动,将手工割麦改为了机器割麦,并把从地里往场里拉麦子的车子,由架子车改换成了四轮带斗拉麦子外,至于装装卸卸,垛垛扒扒,摊摊碾碾,翻翻碾碾,起起扬扬,自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仍旧是一样也。 而郭丽亚由于家中正在紧张还看病之债,没有多余闲钱卖割麦机,自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是人工割麦,架子拉麦,手扶三轮车碾场打麦也。 话说郭丽亚在母亲杨蓉花说教下,经过十多日风里雨里,起早贪黑,不分昼夜的忙碌,将麦子收打回家后,又趁着地里墒情好,随着将芝麻,豆子播种到地里后,经过一番整理,看庄稼已经成行后,随着二嫂生下一个女孩,协助母亲,为亚军他们办了喜宴后,决定找份事做的他,随着骑上自行车,便往漯河踅转找工作去。 却说郭丽亚在漯河经过一通踅转,虽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却发现了一个商机,那就是开办一个,即可以生产农用薄膜,还可制作雨衣,台布,手提袋等东西的塑料厂。 话说郭丽亚当发现开办塑料厂,是一个发财致富的门路后,随着便往经销塑料制品的商店里,打听询问塑料的情况去。 且说郭丽亚经过一番东寻西问,知晓了农用塑料薄膜是由聚氯乙烯,添加增塑剂,稳定剂,等多种原料,然后,经过加热吹膜制作而成后,随着当又闻知武汉化工厂,就有原料,并有吹膜机时,自是高兴,决定考察一下,再行决定后,随着在人和车站卖票,坐了晚上的火车,便往武汉化工厂考察去。 对于武汉这个九省通衢的城市,郭丽亚已经到过几次,自不陌生。 话说郭丽亚坐车经过大半夜折腾,到了武汉,在汉口车站下车出站,眼见还不到中午之时,自也不说吃饭之事,随着按照来时已经打听好的地址,坐上公交车,便心情激动的往化工厂的销售处,问询聚氯乙烯的情况去。 却说郭丽亚到了工厂,进到销售处,经过一番问询,知晓了聚氯乙烯,吹膜机,以及价格等一切情况后,针对情况,自是充满信心,离开工厂,上街吃了午饭后,决定回家开办一个塑料厂的他,自也不在武汉东游西逛c游山玩水,随即坐上火车,便回家筹钱去。 钱是硬头茬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事事办不成。一万八千元,对于现代人说来,这并不算多。但对于一九九一年的郭丽亚来说,这已是天文数字了。 旦说郭丽亚回到家后,经过一番东寻西找,因为眼光的问题,没有一个人觉得可行,自也没有筹到一分钱。虽然没有一个人看好这一行,但他并不死心,决定找国家帮忙后,这天上午,从不抽烟的他,花钱卖了盒香烟,拆开口,装进衣兜后,随着一言不发独自便往本村西南角三队,人和农村信用社,银行信贷员牛国喜家走去。 小脸小口,细眉小眼,三十多岁,中等个头的信贷员牛国喜正在自己家,三间大瓦房屋里,蹲坐在低矮的方桌前,喷云吐烟c手不释卷地做着各项统计表。 却说郭丽亚三步两步到了牛国喜家后,随着一边打招呼,一边从衣兜掏出香烟,拿出一根便双手递了过去。“国喜哥,来,来,来,抽烟。” 牛国喜闻声抬头,随着便回应了过去,“有c有c有,吸着的,吸着的,你有事嘛?” 郭丽亚将所递的那根烟丢扔在牛国喜面前纸上后,随着根据辈份便回答道:“国喜哥,是这样,我呐,想开办一个塑料厂,什么都已经看好,但是手中钱不够,来此想贷一些款,对于如何办理贷款这事,我也不懂,你看都需要什么手续啊?” “原来你想贷款啊,对于办理贷款这事手续很多的,不象借钱那样容易的。” “国喜哥,这个我明白,你尽管说都需要什么吧,我会尽力办到的。” “行行行,”牛国喜闻言,随着便一一交待去。 郭丽亚听完后,随着回家便准备各种手续去,然而,当他办好了一切后,再到牛国喜那里,但由于牛国喜对于开办塑料厂这事,自不看好,自还是没能贷出款。 而郭丽亚自不死心,接二连三又往国喜家跑了七八趟后,眼见说死说活,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贷后,自也没有办法。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不肯罢休的他,思考再三,决定找寻铁壮帮忙一下,贷出款后,趁着黎明,坐上火车便独自前往郑州寻助去。 却说郭益民闻听,明白后,自不仅不肯帮忙不说,而且还劝其打消办厂的念头也。 “” “大哥,你放心,对于这事我看得很准,保证很赚钱的” “兄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赚不到钱的话,你怎么还帐?” “大哥,这事没有那么多万一的,我保证一准成功的。” “你保证一准成功?要是一准成功的话,无利不早起,它银行是做生意的,会不贷款嘛,你别信誓旦旦,信口开河了。” “大哥,你要知道,不是万不得已的话,我是不会找你的,你开口帮一下忙吧。” “你要知道,找我开口帮忙的人,太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个忙我帮不了你的,要是非得办厂的话,我看你还是自己想法去吧” 郭丽亚坚信可以成功,自不肯罢休,面对着铁壮不肯帮忙之情况,自也没有任何办法。沉思片刻,决定回家继续往信贷员那里寻求贷款后,自也不在多说什么,随着便往火车站买了车票,坐上火车,回家去了。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便又是个‘白雁乱飞秋似雪,清露生凉夜。扫却石边云,醉踏松根月。星斗满天人睡也’的季节了。 而随着秋天的到来,各个生产队根据上级文件,将土地重新划分后,人们随着便起早贪黑,风里雨里忙碌着收起庄稼来。 话说郭丽亚由郑州坐火车回到家后,接二连三前往国喜家跑了三四趟,听到活动研究的这个消息后,面对各家各户抓阄分了土地,已开始收秋之情况,自也不在隔三差五前往催问贷款之事,跟随着母亲,拉上架子车,便起早贪黑收割起自家的庄稼去。且随着自家庄稼收完,看到所分地块也已经收割干净,由母亲和世民他们在场里打收庄稼后,随着叫喊上大哥亚民,开动着手扶三轮,便下地撒化肥,犁地去。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却说郭丽亚与亚民两人开动着手扶三轮,耙耙犁犁,犁犁耙耙,经过八九天起早贪黑的忙碌,将亚民,亚军三家所分之地,全部犁完耙好后,随着寒露节气的将要到来,驱赶着自家牲口,摇耧便将小麦播种到地里去了。 而郭丽亚将地里的活忙完后,无所事事下,随着一边隔三差五地催要贷款,一边便又继续昼伏夜出地往于刘,郭店等村踅转玩耍,找人攀亲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小雪,大雪节气过去,便又是一个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霏霏。寒风凛冽,千里冰封的季节了。 人善人欺,马善人骑,自古而然。 话说这一天傍晚,郭丽亚当猛然从自己的母亲口中闻知,因为父亲生病,而亚民善良软弱,八队的国强,以及亚民所打老契志奇两人,竟然在半夜之时翻墙跳到亚民院中,敲门砸窗,骚扰欺负亚民她们休息,而且更由于亚民的胆小怕事,一直即不报警,也不吭声,闹腾一个来月,现已经发展到明目张胆,行所无忌时,气得自是怒不可遏,怒发冲冠也。经过一番深思,决定采用守株待兔,惩治无法无天,死不要脸的国强,志奇两人后。是夜,准备了一根三米多长,手腕粗细的木棍后,随着躲闪到亚民家的靠东面院子大门后面,便静候等待去。 夜,因为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自是漆黑一团,而村子里的大街小巷内,随着夜阑越来越深,也更加静寂了。 郭丽亚靠站在大门那里耐心等待着,就在他思考着不知几点时,“扑通”一声响,一个石子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到了院子中间,胡思乱想的他,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不由自主便握紧了手中的棍子,随后紧跟便密切注视西面墙头动静去。 时间不是太长,一个黑影便由墙外爬到了墙头上来,随着那黑影在墙头上面停留了片刻,转身便从墙头上面下到院子里面,而后,抓了一个靠在墙边的小木棍,便轻车熟路地,往堂屋那里敲门砸窗去。 却说靠站在大门后面的郭丽亚自是一眼不眨地注视着那人一切,当见那人翻墙进院,敲门砸窗后,自也不说什么,悄悄走了过去,抡起手中木棍,便咬牙切齿,悄无声息向那人头顶狠狠打了下去。 却说翻墙进院之人,不是别人,乃国强,自是根本不防,更是不备,猛然遭到打击,“妈呀,”一声大叫,立时不由自主丢掉手中木棍,“嗖”一下,转身便往后面逃去。 郭丽亚自不会放他逃走,大叫一声“那里走,”飞步追赶上起,一棍将其放翻在地后,随着一边大骂,一边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乱打起来。 那国强四c五十多岁,本是一个好色之徒,遭到痛打后,在忍受不了的情况,紧跟着双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便杀猪似的,哭喊着连声求饶了起来,“爷,我的爷,饶了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了。” “你他娘的,半夜三更,进到我家,非偷即抢,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的。”郭丽亚面对着求饶,自不饶恕也。 “” 话说左邻右舍当猛然闻声,立刻便纷纷从家里出来,观看怎么回事来,当明白怎么回事,随着一边派人通知国强家人,一边便劝说了过去。 却说郭丽亚一阵暴打,发泄了心中的怒气后,得到国强,以及其家人保证从今往后,决不会再来骚扰后,随着便饶恕,令他离开,回家去。 随后,郭丽亚又采用相同的办法,也就是守株待兔,痛打惩治了志奇后,自此汾阳寨内,谁也不敢在骚扰欺负亚民他们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旧的一年便又过去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命运多舛 北风卷地白草折,隆冬腊月喜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九九二年的农历新年,伴随着一场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轰轰烈烈,风风火火,热热闹闹,按时如期到来了。 瑞雪兆丰年,面对着厚绒绒的积雪,起大早的人们纷纷拿出铁锨,扫帚,各自将院中,以及门外清理出一条互通的道路后,随着放炮,吃了早饭后,自也不管天空还飘着零星小雪,立刻便纷纷走出家门,东奔西跑着逢人问好拜年去。 却说熬夜的郭丽亚,在自家开门炮仗“砰砰啪啪”声醒来后,随着穿衣出门,当见院子里积雪已被母亲清扫干净,而世民,书燕放罢炮仗后,正准备吃饭时,自不说什么,随着端起脸盆,将里面脏水,泼撒到远处后,转身进得伙房,拿起水瓢,在后锅盛了一勺热水倒进脸盆后,端到伙房外面,三下五去二c胡乱洗脸后,随着回身进得伙房,拿起碗筷,抓起笊篱往碗里捞了满满一碗水饺后,端到自己的房里,便吃早饭去。 却说郭丽亚三下五去二,一鼓作气吃了早饭,放下碗筷后,自也不管世民,书燕他们如何,眼见天空不仅不在下雪,而且还有转晴之意时,转身出门便往北走去。当他走到后老坟十字街头时,回身看到曹知会正由家巷子里走出时,一番问好寒暄后,两人言谈着过了破五,村上便要搭台唱五天大戏之事,随着自也不管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抬腿便往北,向郭店村踅转玩耍去。 一台古装大戏,随着破五的到来,按时如期在村委前面的,漯西公路上搭台上演了,因为春节,正是走亲访友之时,看戏之人自很多。 面对着送上门的套近乎c拉拢c攀亲之机会,无所事事的郭丽亚自不会白白错过,随着便天天在戏台周围,踅转着玩耍起来。 五天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 面对戏台的拆除,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郭丽亚,玩意自是未尽,随着便和曹知会等,趁热打铁继续,昼伏夜出地往郭店,于刘等村踅转玩耍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正月过去,便已是春寒料峭,春色欲现的二月了。 随着二月的到来,经过去年一年多的东奔西走,自由恋爱c修成正果的郭世民,与铁路东c大朱村的李红丽姑娘,在初十这天结婚了。 郭丽亚自是高兴,协助父母,为世民举办了婚礼后,针对很多人经过一年多的折腾,纷纷自谈成功之情况,为了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伴,随着便昼伏夜出,马不停蹄,奋勇直前,继续追求自己的幸福去。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瞬间,便已是春风得意,春暖花开的扬春三月了。 话说郭丽亚在于刘村踅转玩耍时,当听说有个名叫刘晓英的姑娘,长得貌美如花,宛若天仙时,自禁不住有些动心,私下决定见识一下后,在无人引见的情况下,思量再三,随着写了封信,趁着晚上,前往于刘村看电影之时,见到小自己六c七岁的玩友刘二伟后,随着便嘱托他,把信转交给刘晓英去。 五官端正,方面大耳,脸色并有些黑的刘二伟,十七c八岁,一米五六的个头,长得自很是敦实。为人处世上自是急公好义,乐于助人,接信在手后,虽然和刘晓英是同村同代人,但由于两家相距甚远,又没什么交往,且男女有别,刘晓英还有哥有弟,自不敢冒冒失失,草率行事,沉思再三,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并成人之美,随着次日,便找自己的前后邻居,上学时的同班同学,现刘晓英的闺密好友,刘俊华去。 甜美秀气,水灵可爱的刘俊华,十七c八岁,一米六七的个头,白嫩红润的圆脸上,小小的嘴巴,高高鼻子,炯炯的眼睛,粗粗的眉毛,自是横竖分明,一目了然。心底善良,乐于助人的她,好奇心自是很重,当明白知晓怎么回事,一番取笑二伟做红娘后,随着微笑着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接信在手,为了知晓信中所写内容,自不等二伟离开,立刻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拆开书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观看了起来, 话说情窦初开的刘俊华经过一番细看,当晓得是一封交结求爱信后,心潮澎湃,春心荡漾的她,自很是希望有人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追求自己,在浮想联翩,心猿意马的冲动下,禁不住脸红心跳,面红耳赤,随后找寻刘晓英一起玩耍,趁着说笑打闹之时,便偷偷把信转交了过去。 刘晓英,十七c八岁,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直鼻梁,樱桃口,两条长长的马尾辫拖到肩头,自是与众不同,清秀亮丽。当猛然看到刘俊华所递书信后,自是诧异不解,随着立刻便反问了过去,“小俊,你给的什么呀?” “信,写给你交结求爱信。” 刘晓英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困惑地追问了过去,“谁写的?” “他,郭丽亚写给你的。” “郭丽亚?”刘晓英犹疑了片刻,随着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来。“对于郭丽亚这个人,我似乎听说过,是不是咱们上小学时,组织主持全校演唱会的那个人啊。” “不错,就是他,这个人很有才能的,当初竟然组织主持全校演唱会,真了不得。” “小俊,你如此这样敬佩仰慕他,是不是从心里早已看上他了。” “去你的,我和他又不认识,怎么会看上他呐,而现在是他看上你了。” “我和他又不认识,他怎么会写信给我呐。小俊,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又是你想出的新奇古怪招术,前来捉弄我呀。” “晓英,谁捉弄你了,这千真万确,一定不假的。” “不可能,我们两个互不相识,这写信之事,决对不可能的,一定又是你在捉弄我的。” “晓英,我没和你开玩笑的,你们认不认识这无关紧要,你看了信,就会明白的。” “是嘛,那把信拿来我看。”刘晓英眼见刘俊华一脸郑重,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伸手将信接拿在手,立刻拆看便观看了起来。 亲爱的晓英姑娘; 你好!冒昧给你写信,你定会觉得诧异奇怪的,但是,请你耐心c仔细地看完这封信的内容,就会明白什么意思的。 我姓郭,名丽亚,汾阳寨人,虽然很是平凡普通,且即不英俊,也不帅气,甚至还有些卑微,但对于我之姓名,想必你早已听过,自不必细说了。 而我现在之所以这么冲动的给你写信,并不是因为其他,而主要听人说,你不仅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著粉太白,施朱太赤,而且比西施,赛貂婵,更胜杨玉环,有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美。要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故此,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真心,同时希望你能不顾一切的接受我,与我交往,虽然我不是个获胜成功之人,但我愿意成为这世上最珍惜你的人,并一生一世c永不分离地伴你到老。 晓英姑娘,虽然我有些年少轻狂,少不更事,冲动冒然,但你要知道,我是真心为了一场轰轰烈烈,风风火火,实实在在,真真确确的爱情,追求你的,还请你看到这封信后,在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农历三月十二的晚上),咱们唐江河桥东头一叙。 此致, 祈盼你的佳音! 郭丽亚送上 农历三月初九 却说情窦初开的刘晓英当看了信的内容后,在春心荡漾,春情萌动下,心情自是很激动,但当作刘俊华等人的面,为了不让刘俊华等人知晓自己的情况,从而取笑挖苦自己,沉思犹豫了片刻,针对情况,自也不追问信从哪里来,立刻假装毫不在乎,不以为然的样子,顺手把信揉成一团,甩手便丢到垃圾堆上去了。 话说刘俊华本以为刘晓英看到求爱信后,定然会欣然接受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会事出意外,猛然见之,顿感诧异,随着便追问了过去,“怎么,你不去啊?” 春心荡漾的刘晓英内心虽然很激动,但面子上自假装无所谓,毫不在意,一时间,自还没有想好接不接受的她,面对着问询,也,“去什么去,这种事,不能当真的。” “这”刘俊华信以为真,还当她说的是真话,是心里话,自禁不住有些惋惜,“晓英,如此这样惊天动地的好事,你竟然不接受,实在可惜呀。” “这有什么可惜的,”刘晓英故弄玄虚,洋洋得意地卖弄夸口道,“实话给你,私下地向我求爱的人,多的去了,他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后一个,这不算什么的。” “好啦,不要炫耀了,我们知道你有很多人追求你,但是这个与众不同,不同凡响,不像以前的追求者,你最好还是想一想,如若不然,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个与别的,没什么不同的,除了以写信的方式表达外,其他都是一样的。” “行行行,接不接受你自己定,我们只是给你个参考意见,没别的意思的,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好。”刘俊华很是看好这个因缘,眼见她不接受,心生别念的她,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便和其他闺密好友玩耍说笑去。 刘晓英针对情况,自也不和任何人做商量,立刻便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去,当她经过一番前思后想,决定见上一面,然后,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的决定后,随着便不露声色地和闺友们,继续说笑玩耍去。 话说刘俊华转身和闺密们又说笑打闹了一会儿后,假装家中有事,转身离开,回到家后,随着便通知二伟去。 刘二伟闻知事情已经办成,自很是高兴,是夜,踅转玩耍时,看到郭丽亚后,立刻便将信已送出的消息,告诉了过去。 话说郭丽亚当闻知信已经送到,自很是高兴,随着便谋划起桥头见面之事去。 然而,三月十二这天傍晚,吃罢晚饭,收拾干净利落的郭丽亚,正要独自前往唐江河大桥那里与刘晓英见面,不料,刘俊华却独自主动找上门,并送来了一个刘晓英不往桥头见面的消息,自让他很是诧异吃惊,面对着刘俊华的大胆前来送信,自很是感动,针对前途不明了的情况,随着自也不在往唐江河大桥那里去,便和主动的刘俊华攀谈起来。 那刘晓英自是不知,在唐江河桥头,左顾右盼,苦苦等了两个多小时后,随着便回家了,当后来知晓怎么回事后,自很是失望。 话说郭丽亚与刘俊华相识后,由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两人随着便昼伏夜出,你情我愿,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不间断地交往了起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春去夏来,便又是一个“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男女老少齐上场,喜气洋洋忙收粮的时节了。 面对着麦子已经成熟,郭丽亚自也不在昼伏夜出,踅转着和刘俊华谈情说爱,随着便起早贪黑,连明带夜地割麦子去。 对于十一队各家各户的割麦打场情况,除了有五c六家把手中喂养的牲畜卖掉,换成了小四轮车外,自与去年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郭丽亚家与去年相同,仍旧是人镰刀割,架子车拉,三轮车碾,牲畜种,自没有什么变化。其在母亲杨蓉花的带领招呼下,经过十多天风里雨里,起早贪黑,连明带夜的忙碌,将麦子收打回家,趁墒摇耧耩下了芝麻,豆子后,在地里一时间还没有事可做的情况下,为了一场普普通通c平平淡淡,两人能生活在一起的爱情,随着便又昼伏夜出,继续往于刘村,找寻已经打得火热的刘俊华谈情说爱,调风弄月去。 七月中旬,世民的妻子生了个男孩,一家人很是高兴,杨蓉花随着便张罗着举办喜宴,庆贺添丁之喜来。 却说郭丽亚在母亲的招呼下,协助举办了喜宴后,为了早日成家立业,而独立生活,随着便继续找寻刘俊华,谈情说爱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便又是一个‘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的季节了。 而随着秋天的到来,一直想开办塑料厂的郭丽亚,在无数次的筹资奔走中,终于贷出了款,然而,仅仅只有二千元的数目,自让他大失所望,灰心泄气。针对根本不够办厂所用之情况,随后,当看到经过这两三年不懈劳作,已将看病之债全部还清的父母,为了换改种地工具,将家中多余的粮食,以及牲畜,手扶三轮车皆卖掉,要与亚民,两家兑钱合伙买四轮车,而家中钱不够,已经借了不少,又无处可借时,从不吝惜钱财的郭丽亚,二话不说,随即便全部交给母亲,协助家里买四轮车去。 火到猪头烂,有钱事好办。亚民找了懂车的连民,到了漯河交通路农机公司,经过一番挑选,随着便将一个全新c带商丘犁的,山东潍坊牌四轮车开回了家来。 秋收的情况,自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是割割拉拉,然后,耙耙撒撒化肥,跟随着犁犁耙耙,但由于更换了犁地工具,不仅帮助将麦贵的朋友郭绍兴家的地先行犁好了,而且,自也没有耽误犁自家的地,很是神速。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随着种麦时间的到来,郭丽亚开着四轮车,借用别人家的车带播种机,随着便将亚民,亚军,自己三家的麦子,全部耩种到地里去了。 话说郭丽亚开车将麦子耩种结束后,为了早日成家立业,随着便找双方感情已经发展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刘俊华,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去。 却说郭丽来本以为两人相亲相爱的事情,只要告诉双方家长,便会瓜熟蒂落,迎刃而解,水到渠成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热恋之事,刚刚露出口风,还没有正儿八经找人上门提亲,祸事便主动降临了下来。 花雪随风不厌看,更多还肯失林恋。愁人正在书窗下,一片飞来一片寒。 话说小雪节气这天,郭丽亚吃罢晚饭,不急不慌刚走到于刘村口,一个中等身材,上下一样粗细,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带领着三c四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便杀气腾腾,满脸怒气地拦截住了他,自让他很是诧异吃惊。当他抬头看清领头者乃刘俊华之父刘丰台时,忐忑不安的心立刻便平静了下来,面对着问询,随着便坦然大方地回答了过去,“是的,我就是郭丽亚,你们有什么事?” “即然你是郭丽亚,那你可知我是谁嘛?” “这个,略知一二。” “即然你已经知晓我是谁,那我就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吧,听人说你天天正纠缠我姑娘,有这事吧?” “纠缠你姑娘?我没有纠缠你姑娘,我们双方在一起说话聊天,皆自觉自愿,心甘情愿的,谁也没有纠缠谁的。” “郭丽亚,即然没有纠缠我姑娘,那是最好的。从今往后,不许你在到我们庄找她们说话聊天了,否则,我对你可会不客气的。” “我们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为什么不许我们在一起说话聊天呀?” “你说为什么,你不想想,你身无分文,家里穷得给棒倒倒样,要房无房,要钱无钱,而且还负债累累,现竟癞蛤蟆想吃天肉,真乃痴心妄想,实话告诉你,我女儿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让她嫁给你这样的穷光蛋,跟着去受罪的。” “我穷光蛋怎么啦,你不要瞧不起我,要知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我虽然身无分文,但并不代表我今后没有,只要机缘巧合,赶它个天时地利人和,定然会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家财万贯的怎么啦,那也买不了太阳不下山的。再说你现如何,还不如我们家的,你不要太小看人了” “我小看你怎么啦?从今往后,离我姑娘远点,不然,” “干什么踢我?” “踢你怎么啦,我还要打你呐。” “好c好c好,有你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郭丽亚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针对其人多势众,自不抗争,闪身避开追打后,随着转身便回去了。 却说郭丽亚回到家后,针对情况虽然越想越气,越气越恼,但双方感情已经发展到如胶似漆,难解难分之级别,自不肯放手罢休,经过一番深思,眼见不用非常手段,两人自很难在一起,为了一招见效,从而达到永远在一起的目标,第二天晚上,偷偷到了于刘村,将刘俊华叫到村外后,针对其家长骤风暴雨般的断然反对,两人随着便商议起对策来。 “俊华,对于你父亲什么样的人,你比我都清楚” “是的,丽亚,对于我父亲的为人处事,我很清楚,他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是天塌下来,也是决不会同意的,” “俊华,话说多了也没用,对于你父亲坚决反对咱们交往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丽亚,话我不都说了嘛,对于这事,我没有什么注意,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全听你的,决无二话,坚决执行的。”刘俊华针对反对,自是无招无式,随着便把自己的选择与决定权,推了过去。 “你真的全听我的?” “当然啦,要不然,当初我就不会义无反顾,奋不顾身地选择和你交好了,再说从今往后,还要和你一起过日子,不听你的,听谁的。” “即然听我的,”郭丽亚针对情况,决定也学古代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那样,采用私奔的方法,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后,随着心一横,牙一咬,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俊华,那我就直说了,对于咱们的事,我思来想去,眼下除了采用私奔这种方法,然后,迫使你父亲同意外,别的用什么方法,都不行的。” “私奔?奔哪里去呀?” “这个嘛,具体也就是咱们找个地方,在那里住上个月儿四十,等你父亲他们同意了,然后,咱们再回来,举行婚礼,你看如何?” “这样做,行嘛?” “怎么不行,生米已经成为熟饭,他即便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可万一一直不同意呐?” “没有那么多万一的,要知道儿女皆是父母的心头肉,熬不了几天,他就会同意的。” “即然如此,那私奔就私奔吧,唉,什么时间?” “什么时间,今晚,怎么样?” “今晚,这么急啊。” 郭丽亚眼见其有些犹豫,自不容商量也,“今晚怎么啦,你要知道,夜长梦多,瞬息万变的,早一天比晚一天强,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尽管跟我走吧,我不会害你的。” “即然如此,那我回家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去。” “行,我和你一起去。” 却说郭丽亚跟随着刘俊华到了她的家,当见其父母弟弟皆不在家,而空无一人时,自是高兴,立刻进到刘俊华所住的东屋,帮助刘俊华胡乱收拾了两三件换洗的衣服后,两人随着转身离开,便回家去了。 夜,无星无月,不仅黑糊糊,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而且,还自是非常的冷。 却说郭丽亚领着刘俊华高一脚低一脚,忽忽回到家后,一时间,没有地方可去的他,为了将事情进行下去,随着便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给了母亲杨蓉花去。 杨蓉花猛然闻之,虽感诧异吃惊,但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护,体贴之心,自没有怪罪责备他们,并随着便出谋献策来。 话说郭丽亚当闻知可以到杨店自己姥姥家可以暂时躲避时,为避免早上离开时被人发现,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不迟缓,随即骑上自行车,带上刘俊华,连夜便往郾城县空冢郭乡杨店村,自己姥姥家而去。 郭丽亚有两个舅舅,老大杨会川,老二杨会山,皆比其母亲杨蓉花小,并由于老大当兵转业后,上级又把他要走,而做了铁路火车司机。老二杨会山虽然很是聪明能干,但由于上学时多报一岁的错误选择,至使机会失去,而在家务农。 老大杨会川的家在村南头,而老二杨会山的家则在村北头,老大家虽有房子,但由于家人跟随着皆在其工作地点宝丰生活,院子里除了郭丽亚六c七十岁的姥姥,独自居住看守外,自无其他人。 却说郭丽亚自也不管天黑路暗,骑车一路飞速到了杨店村南,杨会川家的大门前面后,当见院内漆黑一团,已无任何动静时,自知姥姥已经睡下,随着一边拍门,一边便“姥姥,姥姥,开门,开门”地叫喊了过去。 话说其姥姥刚刚睡下,猛然听到叫喊后,自是诧异奇怪,立刻拉灯穿衣,随着从床下到地上,一边问询着“谁呀,”一边便走出屋门,打开了院门。 郭丽亚推车领着俊华进得院子,随着进得堂屋后,面对着诧异奇怪的姥姥,不等她问询怎么回事,立刻喊叫着“姥姥,姥姥,”随着便向其解释说明情况去。 其姥姥当明白了前因后果,怎么回事后,自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回到堂屋,随着便在西间,为他们清扫整理床铺去。 是夜,郭丽亚两人搭手清理,铺了床后,奔波了大半夜,早已心心相印,不分彼此的他们,随着便同床共枕,卿卿我我休息去了。 次日,两人醒来,忐忑不安地渡过一天,当见无事无非,并没有出现想像的那种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情况时,悬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而后,自也不在考虑家中怎么闹腾,随着便天天日落而息,日出而起,亲亲热热,恩恩爱爱过了下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二十多天便过去,而随着小雪大雪的离去,冬至节气的将要到来,从到杨店那天算起,就一直不阴不晴的天,自一天比一天更冷了。 话说郭丽亚他们在杨店村不吭不响,无事无非,转眼间,便过了将近一个来月,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冬至节气,两人正剁馅,包饺子准备迎接冬至节气到来时,刘俊华之父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便由家里传了过来。 正热切祈盼自己家中消息的刘俊华猛然闻之,自是高兴,两人合计了一下,次日,随着便回到了郭丽亚的家去。 刘俊华之父闻之,随着便将女儿接回到自己家去。 郭丽亚自还当刘俊华回家住上一阵子,便会有好消息传出,随着便耐心等待去。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左等右盼,八c九天过去后,等来的结果,竟然是不同意,自是让他很是诧异奇怪,为了查清原因,弄明情况,从而持危扶颠,力挽狂澜。自也不管时间已是腊月十几,随着便往于刘村,找寻刘俊华问询情况去。 然而,一连跑了七c八趟,不仅没有见到刘俊华,而且,就连刘家大门都没有进入也。 郭丽亚虽然很是失望,但针对死活见不到人之情况,自也没有办法,面对着马上就要过年之情况,决定等过了年,再行质问后,随着便不在往于刘村奔走,而忙着过年去。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大年三十的这天傍晚,一件大事发生了。那就是自从上次生病看好后,就一直心虚体弱,不能干活,而在家吃药养身体的郭贵山,撒手离世了。 面对着这猝不及防,突然之情况,一家人自很是慌乱,随着便把老董,以及一门各家都叫喊了过来。 众人自是诧异吃惊,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等过了年,在明年的正月初二那天,再行殡葬后,随着便各回各家过年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祸不单行 一九九三年的农历新年,在岁弊寒凶,雪虐风饕的晚上,跟随着稀稀落落,零零星星的炮竹声,不慌不忙,如期按时来到了。 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虽然是个举国欢腾,普天同庆的日子,但郭丽亚由于父亲的突然离世,自无心欢娱,随着天亮,胡乱吃了个馒头后,深知人死后自是入土为安,在母亲吩咐交待下,自也不管天还在下着雪,随着便为初二就要举行的殡葬之事奔忙去。 风吹云散,光阴如箭,眨眼之间,便已是中午时分了,而天空也随着不知什么时间停止下来的风雪,慢慢有阴转晴了。 老董武臣,以及一门各家的主事之人长路,志全,五名,碾志,碾平,成章,少全等,在郭丽亚,世民他们弟兄的喊叫下,临近中午之时,陆陆续续来到了丽亚家,当见所请厨师,已将午饭做好,自不客气,立刻叫喊着“吃饭,吃饭,”各拿碗筷,盛吃了午饭后,随着与老董武臣一番商量,立刻便根据自己办白事的经历,布置安排一门小辈之人,为殡葬之事忙碌去。 却说与郭丽亚与同辈的新社,利民,建民,战立,建玲,二年等吃罢午饭,接受吩咐后,自不迟缓,随着拉上架子车,便往厨师家为初二就要举行的殡葬,拉家具去。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忙了大半天将家具拉回的众人,在老董武臣的招呼下,拿碗吃罢晚饭后,为了知晓明天自己要做什么事,随着便聚坐在大东屋里面,等待老董安排去。 而老董武臣吃了晚饭后,随着便找女主人杨蓉花商量明天的殡葬,怎么办去。 话说长路,志全,成章,少全等,在等待中,随着便针对郭丽亚家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情况,就明天而要举行的殡葬之事,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了起来。 “” “我说呀,明天就大锅菜,每人一碗,什么都省了。” “少全哥,大不大锅,你说了不说的,看老董怎么安排?” “老董怎么安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神仙也没有办法的。” “少全哥,你知道他们没钱啊。” “不是我知道,而是事情在这明摆着的,麦贵这几年一直吃药,就是家里挣俩,也不够他吃花还债的,现在出了这事,除了用大锅菜招待八方而来的亲朋好友外,别无他法的。” “少全哥,你要知道,如果用大锅菜举行的话,传出去,会很丢人。” “丢人怕什么,丢人不丢钱。” “说的轻巧,你要知道,丽亚他们正在信媒之时,如果传出去的话,谁还会上门说媒,用大锅菜招待亲朋好友,这决对不行的。” “少全,作为麦贵的亲兄长,现他早一步先走,留下这一摊子,你难道就袖手旁观嘛?” “兄弟,我是很想帮助的,可你要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是囊中羞涩,有心无力呀,不然,我就不极力主张用大锅菜招待了。” “用什么方式招待,咱们说了不算,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这还得看丽亚他们,什么意思啦。” “” 话说老董武臣经过和杨蓉花一番商量,明白了事情怎么办后,随着回到东屋,面对着众人七嘴八舌的乱嚷嚷,立刻便阻止了过去,“好啦,好啦,都不要说了,咱们谈正事。” 众人闻言,立刻停止交谈,随着便把目光一齐投了过去。 老董武臣借着灯光往屋里横扫了一眼,当没有看到郭丽亚弟兄时,随着便问了过去,“唉,丽亚,亚民他们呐?” “他们在外面吃饭的。” “把他们几个都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好的,”随着一声答应,立刻便有人叫喊起丽亚,亚民他们几个去。“丽亚,亚民,你们过来一下,老董有事找你们。” 却说郭丽亚兄弟几个正在外面吃着晚饭,猛然听到叫喊,闻知有事时,自不迟缓,立刻放下饭碗,随着便往东屋门口走去。 老董眼见亚民,亚军,丽亚,世民他们几个走了过来,随着便解说了过去,“亚民,现叫你们过来,不过别事,对于你们家的事情,我想不说,你们心里也都清楚的,你父亲生病这么多样,家里花的也没什么钱了,刚才,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对于举办殡葬宴席所需之钱,她已经拿不出来了,现你们看怎么办,是采用大锅菜,还是摆酒席呐?” 郭亚民作为老大闻言,沉思片刻后,随着反问了过去。“武臣叔,对于这事,你已经主持无数次了,那你看我们应该采用什么方式,好呐?” “对于这事,不用细说,自然是成桌摆酒席好啦,不然,如果采用大锅菜的话,你们弟兄四c五个,自此定会遭人嗤笑的。” “即然摆酒席好,那我们自然也摆酒席了。” “摆酒席,行是行,只是现没有钱卖菜。” “卖菜,那得需要多少钱?” “不多,也就八九百块的菜钱,你们弟兄四c五个,一个人平兑二百块也就够了。” “二百块钱,不算什么,我们弟兄几个平兑也要办的,丽亚,你们几个怎么想的?” 郭丽亚弟兄自不会因为摆不起酒席,而让外人笑话,闻声后,自连想都没想,便一口同意了下来,“行啊,没问题,不就一人平兑二百块钱嘛,用不着砸锅卖铁,我们拿得出。” “好,即然都同意,那我就先交了,”郭亚民说着转身从衣兜里掏出二百元钱,立刻率先便把钱交了过去。“这是我的二百。” “好,”老董见之,自是高兴,随着便把钱接拿在手,跟随着便让记事的会计上帐去。 郭丽亚见之,二话不说,立刻便把钱也交了过去。 亚军见之,虽然手头一时间没有钱,但自不敢迟缓,随着出门找人借到钱后,立刻便上交了过去。 老董当见所需之钱全部兑齐后,自不迟缓,转身随着便安排前往漯河赶集买菜之事去。 火到猪头烂,钱到事好办。 却说昨晚接受买菜任务的志全,战立等人,在正月初二这天早上,天不亮骑车赶到漯河市区,在受降路市场,按照厨师所开菜单子,东奔西跑将东西买全后,自也不说休息之话,趁着天将亮,随既便急忙赶了回去。 老董见之,自不多说什么,一边安排人员择菜,一边根据女主人杨蓉花的意思,在鼓乐队的吹奏下,带领披麻带孝的郭丽亚弟兄,到了南面的自留地,由老大亚民在他们自家地里选好了墓地后,随着便令挖墓之人挖起墓穴来。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便已是中午时分了。 话说老董经过大半天的来来回回的奔走,当见墓穴挖好,厨师也已经准备好宴席,而吊唁的亲朋好友也已到齐后,随着便宣布开席去。 午宴,在战立,改民,建民,利民,新年等手拿托盘,一趟趟来来回回,一碟子一碗的端送下,宴席很快便结束了。 老董在鼓乐班的吹奏下,随着便指挥着众人为出殡之事做准备去。 郭长路等人在老董的指挥下,经过一番忙碌,将一切准备停当后,随着一通炮响,在鼓乐班的吹奏下,十多个挖墓之人,紧跟便将棺材抬出了堂屋,往大街走去。 披麻带孝的郭丽亚兄弟们针对情况,跟随着棺材后面,便哭泣着送殡去。 出殡之队伍,在鼓乐班的吹奏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经过多次祭拜,在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终于将棺材送到了墓地,放进了墓穴去。 十多个挖墓之人经过一阵忙碌,随着便在鞭炮的响声中,郭丽亚弟兄的哭喊下,动手挖土封埋起棺材去。 郭丽亚虽然很是悲痛,但自哭天无泪,而随着棺材的入土,一切便都结束了。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便已是农历二月初二了。 时间是伤口的最好愈合良药,郭丽亚随着时间的往前推移,跟随着便忘却了丧父之痛,将日子恢复到正常中,随着便又四处踅转玩耍去了。 却说郭丽亚在郭店,于刘等村踅转玩耍时,当发现许多的少男少女皆已往河北白沟打工轧箱包时,又闻知自己曾经的恋人刘俊华在其父母的要求下,也已经跟随着其姐往白沟打工做箱包时,从别人的口中闻知刘俊华已经不愿意和自己交往后,心中虽然很是惆怅若失,但心中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郭丽亚面对着刘俊华无言的拒绝,深知在家里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即便就是见到刘俊华,她也是决不会在跟自己走的,随着便不在祈求,而规划自己下一步怎么做去。 而就在他一时间想不出用什么法子c走什话说郭丽亚面么路子,才能发家致富时,当猛然闻知母亲杨蓉花找自己时,随着便问了过去。“妈,您找我什么事啊?” “丽亚,是这样的,你妹书艳自从下学,不是一直在咱们村窑厂扎坯子嘛,现砖厂已经不行了,她不想在家闲着,可咱们这里又没什么工厂,看到别人都往白沟打工后,她也想往白沟那里打工做箱包去,但又没有人介绍,又对白沟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想让你送她到那里,并给她找好工作,你看?” 郭丽亚闻言,自连想都没想,随着便点头同意了下来,“行啊,没问题,什么时间去?” “今天已经不行了,明天去吧。” “行,你们收拾东西吧。” 次日天不亮,郭丽亚带上包袱,领着妹妹书艳在人和火车站,买票坐上了往北而去的火车后,随着便一站一停地,往河北保定走去。 火车“咣当,咣当”行使了一天一夜,在次日早上八c九点之时,便到达了保定火车站,两人下了火车,出站找到汽车站后,为了早点到达白沟,找到工作,自也不休息之话,随着买票,坐上了保定开往天津的班车,便往白沟而去。 白沟,地处京,津,保三角腹地。高碑店c雄县c容城c定兴四县交界,北距北京一百零二公里,东到天津一百零八公里,南到保定陆十二公里,地理位置之独特,得天独厚。 郭丽亚坐车观看着沿路风景,公交班车沿着津保公路,一路飞驰,很快便到了白沟镇,两人听从售票员的安排,随着下了公交车后,抬步便往白沟镇里面走去。 津保公路两边,皆是摊位,所摆商品琳琅满目,自应有尽有。 郭丽亚左右观看了一番后,随着带领着妹妹便大踏步地往村里走去。 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刚到村口,一声惊呼便由前面传来,“郭丽亚,你怎么也来啦?” 郭丽亚正在左右观看着,猛然听闻后,自很是诧异,当他抬眼看清所叫之人乃自己认识熟悉的,郭店村的张玉凤姑娘时,自也很是惊讶,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千里之外遇到熟人,自是万分的惊喜,随着便问了过去,“怎么是你呀,玉凤姑娘,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白胖胖的张玉凤身高一米六七,一脸的和蔼,开口笑道,“我们几个在张巧云的带领下,来有五六天了,因为今天闲着没事,故此出来逛逛看看,你,你在那里干呀?” “我刚到这里,还没有地方呐。” “原来如此,那你们准备到那里干呀?” “我暂时还没有地方去,她是我妹妹书艳,也想在此做箱包活的,你看,能不能给介绍个地方啊?” 热心而又乐于助人的张玉凤闻言,自没有往下在多说什么,随着转身便向自己的介绍人张巧云问了过去,“巧云姐,昨天你不是说,距咱们不远的杨明月家,还需要人手嘛?” 那张巧云正和她人叽叽喳喳,品头论足着旁边的商品,猛然听闻,顺口便回答了过去,“是啊,怎么啦?” “现她们不是没有地方去嘛,你前往问询一下,如果要人的话,把他们给介绍过去,不正好嘛,” “这行,没问题,等咱们逛完街,回去我马上就问。” “还逛什么逛,现手里也没钱,有什么逛头,在说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没必要再逛了,走走走,回去吧。” 张巧云闻言,抬头看了一下天,眼见离中午已经不远,自也没有过多反对,随着便同意了下来,“好好好,咱们回去吧,”而后转身便往自己的打工地走去。 张玉凤招呼着郭丽亚,跟随着便回去。 郭丽亚闻声,自不多说什么,带领着妹妹,跟随在张玉凤她们后面,便往西面走去。张巧云一行穿大街c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便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却说张玉凤一回到住处,自也不说休息,随既便和张巧云一起,领着郭丽亚他们二人,便前往不运处的杨明月家问询去。 话说杨明月,五十多岁,是一个和蔼可亲之人,正为家中轧箱包的工人不够,而又无处寻找发着愁,当猛然听闻后,自是高兴,随即便同意下来。 书艳当见有人接收,自是高兴,随既便在那里做起工来。 话说郭丽亚给妹妹书艳找了工作后,提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没有任何负担的他,自也不说回家之事,在白沟一番东跑西颠后,随着便在别人的介绍下,为一个姓赵,名叫健民的,开车跑白沟,石家庄南三条来回拉货的司机,装货压车去。 黑黑的汽车司机赵健民,三十多岁,个高体瘦,其拉货的汽车,为南京汽车集团所产的轻型载货跃进车,而拉货所跑路线,为白沟到石家庄南三条的批发市场这条线。 话说不善言谈的郭丽亚装货压车后,随着便赵健民的带领下,不管白天黑地,装装卸卸,卸卸装装,周而复始干了起来。 装货压车这活,说起来很轻松很风光,就是把白沟的货物装上汽车,晚上运送到石家庄南三条批发市场,然后,再把石家庄南三条,货主批发的货物装车,晚上运回到白沟这么简单,但由于每天早早晚晚c吃睡都在车上,自是休息不好,让人很累很疲惫。 话说郭丽亚在白沟,南三条,来来回回奔波中,虽然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很累很疲惫,但自还是专心致志,乐此不疲,且自没有发生过绳开,货丢之事。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两个多月便过去了。 却说这天早上,郭丽亚卸了车上的货物后,自是累坏了,看赵老板回家后,想休息一会儿再回住地的他,随着进到驾驶室,躺下便休息去。 天,随着太阳由东面冉冉升起,集市上的人与车,渐渐多了起来。 郭丽亚闭上眼睛,朦朦胧胧还没有睡熟,一通拍击,加杂着叫喊便由外面传了进来,“起来,起来,把车挪一下。” 郭丽亚猛闻后,自不由吃了惊,随着便翻身起来,打开了窗户,当看到乃四c五个穿制服之人时,随着便问了过去。“你们什么事,我们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车占道了,现马上把车挪走,不然,我们可要动手拖车啦。” “行行行,那让我往哪里挪呀?” “往那里挪都行,只要不占道,快快挪走。” “好好好,马上马上,”老实本分,且无心计的郭丽亚虽然连口答应,但由于从未开过汽车,自很是担心为难,面对着对方咄咄逼人之势,深知叫赵老板已经来不及,无可奈何,犹豫再三下,当转头看到车钥匙还在车上时,随着便在穿制服之人的大声吆喝下,大着胆子,发动汽车,挂上一档,小心谨慎便往旁边挪开去。 车老板赵健民当知晓后,并没有责怪c多说什么。 话说体貌不扬的郭丽亚,虽然老实巴交,不善言谈,没有什么心眼,也没什么本事,但心里却自不甘一辈子为别人装货压车,做力气活,有了第一次的开车经历后,顿然便产生出一种想学开车的念头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便又到收麦子的季节了。 郭丽亚针对马上就要收麦之情况,找赵老板算帐拿了工资后,随着告别妹妹,坐汽车到了保定,买了火车票,坐上火车,便高高兴兴地回家收麦子去。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家中会发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顶头风之事也。 话说郭丽亚坐上了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走,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中后,当猛然听闻老大亚民听从自己老契的主意,擅自当家作主把两家合买的四轮车,卖给了父亲的老朋友郭绍家时,自是震惊诧异,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熟悉,最亲近,而且在父亲活着之时,自己曾经多次帮助过之人,竟然合伙算计c背后捅刀子c做出这等坑自己之事来。想一想,天下就是没有四轮车,既便所卖之车在便宜,你郭绍作为朋友,也不应该落井下石,而趁机买车的,真不地道,真不是人所为也。 郭丽亚针对对马上就要收麦,而家中一无所有之情况,心中那个气c那个恼c那个恨,自是怒不可遏c无法形容。虽然在母亲杨蓉花的劝说下,不让说,不让讲,但最终还是按耐不着心中之怒火,斥责亚民去。 “我说亚民,你身为一家老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有良心没有?” “郭丽亚,我怎么没良心,钱我少给你啦嘛?” “大哥,钱,你是没少给我,但你要知道,这事做得可是太不地道了吧。” “丽亚,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怎么不地道了” “嫂子,我们男人在说话,这里没有你插话的权利。” “” “地不地道,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不和你们吵,自己想去吧。” “想什么,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对起对不起,公道自在人心,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怕你使坏的。” “” “好啦,丽亚,少说两句吧,”话说杨蓉花虽然针对亚民夫妻的所做所为自也很是生气,但又生怕双方打起来,而惹外人笑话,急忙上前c便连拉带劝去,“儿啊,你就听我的,现木已成舟,在争也已无用了,” “好好,妈妈,我听你的。”郭丽亚虽然很想打亚民一顿,出一下气,但在母亲的苦苦劝说下,自也不敢任性,强压着心中怒火,跟随着回家后,随着收拾了一下,次日黎明吃了早饭,拉上架子车,便下地收麦去。 却说郭丽亚拉着架子车,到了地里,找到自家的地块后,自也不管天色还没有亮,随着挥动着镰刀,便和母亲,弟弟一起,一镰一镰地飞快收割起麦子去。 天,随着火红的太阳c由东面冉冉升起,渐渐大亮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右手拿镰,左手抓麦子,一镰一镰地飞快往前割着,而随着天色大亮,当见身后所割麦子,已经可以装车后,趁着喝水休息,由母亲弟弟他们继续往前收割后,随着将车子拉到地中间,便独自一人,往车上挑装起麦穰子去。 话说郭丽亚兄弟们在母亲杨蓉花的带领下,自也不怕炎热,起早贪黑,割割装装,刹刹拉拉,卸卸垛垛,收完东块,收西块,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经过七八天的忙碌,随着便将地里麦子,全部收拉回到场里去。 杨蓉花针对没有工具碾场打麦之情况,根据自己多年与别家交往的关系,随着找求忠厚老实的郭国华去。 方面大耳,鼻直口方的郭国华秉性刚直c诚笃,素有排忧解难c济困扶危之心,当猛然闻知,自不多说什么,连声答应后,随着碾完自家麦场,开车便碾轧丽亚家麦场去。 郭丽亚面对着国华开车为自家碾场之情况,心中自是非常感激,随着拿上铁叉,跟随着母亲,便和弟弟一起,国华家起场去。 却说郭丽亚与国华两家不辞辛苦,起早贪黑,互帮互助,同心协力,上午摊两场,下午摊两场,摊摊翻翻,起起扬扬,经过四c五天不停歇的忙碌,很快将麦子碾打结束后,随着便各自忙自己的其他活去。 却说郭丽亚在母亲带领指导下,和弟弟们摇耧将芝麻c大豆播种到地里后,在庄稼还没有长出,农活还不忙时,青春骚动,不甘人后的他,面对着同龄人几乎皆已结婚成家,而自己因为家穷,无人介绍c说媒,还光棍一个之情况,自不肯默守陈规,而坐守等待,为了早日找寻到自己的另一半,从而过上幸福的生活,随着便主动出击,又昼伏夜出,往郭店,于刘,武岗,吕庄等村踅转着,找钟意的姑娘谈情说爱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又是个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长风万里送秋雁的季节了。 话说郭丽亚虽然貌不惊人,又不会说不会吹的,但其本身却自一种无法言说吸引人的魅力,经过一个多月的昼伏夜出,东奔西走,随着在郭店村谈交了貌美肤白,一米五六的张玉贞姑娘,他本以为随着秋收的到来,自己也会收获满满,而喜事临头的,自万万没有料到会事与愿违也。 话说这天下午,郭丽亚正在郭店一个朋友家喝酒游戏,张玉贞之父找到了他。 “” “张叔叔,我是真心爱她的,你就同意我们吧。” “真的爱她,爱,有什么用,要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那爱即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的,没钱连个病都不敢生的,我劝你从今往后,不要在纠缠我女儿,否则,我定会对你不客气的。” “叔叔,现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我会努力拼搏的,一定会让玉贞过上好日子的,” “好啦,不用多说了,你家什么情况,我很清楚的,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在努力拼搏又能怎样,等过上好日子,人都老了,我是决不会让我女儿跟着你受罪的。” “” 郭丽亚眼见张玉贞之父不管自己怎么说,宁死也不同意,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便找寻张玉贞问询去。 “玉贞姑娘,咱们的事情,你父亲他已经知道了,且见到我后,自是不同意,对于这事你什么意思啊?” “对于这事,丽亚,你稍安勿躁,容我想想,再告诉你吧”张玉贞对于父亲不同意她们在一起,也已经知晓,面对着郭丽亚的问询,针对两人已经难分难解的爱恋关系,自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决择,如何表白才好。 郭丽亚眼见张玉贞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左右为难,针对自己一无所有的情况,深知兜里无钱,谁都不会和自己结婚的,现在既便强行把张玉贞带回家去,也是留住人c留不住心的,弄到最后还会如刘俊华一样,竹篮打水,空喜欢一场的,已经看开的郭丽亚,随着自也不在往下追问,而由她自己选择决定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霜降过去,便已是立冬季节了。 话说郭丽亚和弟弟c母亲,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收打了芝麻,大豆,借用别人家的四轮车,将麦子耩种到地里后,当闻知张玉贞选择分手离开时,深知自身不优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不住人的,自不在前往郭店质问c纠缠张玉贞不说,也不悲观失望。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郭丽亚深知在自己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而又无一技之长的情况下,仅靠家里的那五c六亩地,是发不了财的,深知不折腾,自己永远也出不去的。为了早日走出困境,从而过上顺心顺意的幸福生活,随着便为学开汽车,办驾驶证之事,而奔波去。 却说郭丽亚往县城交警队那里,经过一番打听,得知除了驻马店交警车管所开有驾校外,别的地方没有后,又问明驻马店交警车管c在什么位置后,随着回家拿了钱,坐上火车,便义无反顾地往驻马店而去。 驻马店,位于河南中南部,地处淮河上游的丘陵平原地区,东与安徽省阜阳市接壤,西与南阳市相连,北与周口,平顶山c漯河为界,南与信阳市毗邻。因历史上南来北往的信使,官宦在此驻驿c歇马而得名,素有“豫州之腹地,天下之最中”的美称。 话说郭丽亚坐火车到了驻马店火车站,下车出站后,自也不说吃饭之事,随着拐弯抹角,便往交警队走去。 驻马店交警车管所就在铁路东,东西向333省道的北面,与路南的驻马店水利工程局,以及驻马店公路段工程机械队隔路相对。 却说郭丽亚一路问询着,穿大街走小巷,过涵洞,三步并着两步,到了交警队住地后,当得知驻马店交警车管所已经搬往铁路西零七国道附近,而偌大个院子里仅剩一个驾校时,随着便往驾校招生报名处,问询报名去。 话说郭丽亚进得报名处,本以为只要向招生处报一下自己姓名,交一下钱,就可以学习开车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竟然还要乡c村两级证明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很是失望,“领导,如此说,我没有乡,村两级证明,就不能学嘛?” “是啊,要是可以学的话,我就不会向你要证明了。” “那,如此说,我只要打出证明,什么时间都可以学嘛?”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是不能的,因为我们驾校也是分批次来的,如果这次你赶不上话,就只能等下一批了,想学的话,就赶快回去打证明,不然,晚的话,就只能等下一批了。” 郭丽亚针对情况,虽然很是失望,但想到这次如果报不上名,还得在等两个月才可以在报名时,自也无可奈何,转身出了报名处,挪步到了街上后,眼见时间马上就是中午,感觉肚中饥饿的他,当抬头看到街对面水利工程局那里有个商店时,随着跨步翻过333省道,由路北到了路南后,随着走进商店,便买吃的东西去。 商店里的货品,琳琅满目,丰富多彩,面面俱到,应有尽有。 却说郭丽亚进得商店,当见售货员不在前面,而在后面时,往里走了一下,当巡看到面包后,立刻便向后面喊问去,“老板,这面包多少钱一包啊?” 话说商店的售货员正在后面做午饭,猛然闻声,随着连声答应着,“来啦,来啦,来啦,”门帘子一挑,一个四十多岁,身高体瘦,面红脸白,打扮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便由后面走到了前面来。“你要什么东西啊?” “这面包,怎么买的呀?” “面包啊,一包一块八,” “噢,那给我拿两包c好嘛。” “好的,”那妇女答应着,转身抬腿便往丽亚前面,取拿面包去。 话说郭丽亚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转头当看清售货员乃自己熟悉的,一门利民大伯家c外嫁出去的堂姐郭凤枝时,自是万分的惊喜,随着便叫喊了过去。“凤枝姐,你在这里工作呀。” 话说那售货员不是别人,正是郭凤枝,当猛然闻声后,随着转身便向郭丽亚看了过去,当看清喊叫之人乃娘家堂弟郭丽亚时,自也是万分惊喜,根本没有想到也,随着便惊问了过去,“是你丽亚,这就是我的家,你怎么会到这里呀?” 话说郭丽亚虽然知道郭凤枝外嫁到这驻马店市了,但具体在什么位置c什么地方,却并不知晓,从未到过驻马店市的他,现猛闻就在这里,而且商店还是她家所开时,自是诧异惊喜,“原来你的家就在这里呀,我还当。” 郭凤枝的父亲,与成章是亲兄弟,但因为在解放前夕,随着败兵逃向台湾,家中仅凤枝与她娘。凤枝外嫁出去后,除了利民他们弟兄逢年过节前来走动外,平常自没有人来。现面对着郭丽亚的突然出现,自是诧异高兴,“是啊,你怎么到这里,有什么事嘛?” “我,前来往这里的车管所,学习开车的,没想到你家就在这里呀。” “可不,唉,你还没吃午饭吧?” “我刚从车管所那里出来,还没吃呐。” “那正好,我们也还没有吃呐,快快进来,咱们一起吃吧。” “这,你们吃吧,我不饿的。” “丽亚,现到了我家,咱们又不是外人,你客气什么,你姐我还没有穷得,管不起一顿饭的,快快快,跟我进屋吃饭。” 郭丽亚闻声,自觉不好意思,连声答应着,“好c好c好,”跟随便进内屋吃饭去。 凤枝家共有两儿一女,大儿因为已经工作,与其父亲皆在外边上班,中午自不在家吃,吃饭之人仅上高中的女儿与上初中小儿两个人。 话说凤枝领着郭丽亚进得房屋后,针对女儿c儿子还没有放学回来之情况,自生怕所做饭菜不够吃,立刻进得伙房,随着便添加炒菜去。 郭丽亚见之,自是过意不去,立刻便劝阻过去,“凤枝姐,我也不外人,别忙伙了,这饭够吃的。” “不忙的,你客厅休息吧,这什么都有,马上就好的。” 话说凤枝三下五去二,又添炒了两三个菜后,看闺女c儿子的放学回来,招呼丽亚,便一起吃起午饭来。 丽亚闻声,起身围坐到饭桌前,便吃起午饭去。 却说凤枝一边招呼着吃饭,一边随着便问起丽亚学开汽车之事来。 郭丽亚针对情况自不相瞒,随着便把自己前来报名学开车,及在车管所遭遇到要证明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去。 话说凤枝虽然对于学车办驾驶证之事,一窍不通,但当听说郭丽亚因为没有介绍信,还没报上名,且还有可能今年学不成时,自不仅吃了一惊,沉思了片刻,决定为丽亚想想办法后,安慰了几句,随着便招呼吃饭去。 话说四人吃罢午饭,凤枝收拾洗刷了碗筷,看闺女c儿子出门上学后,随既带领着丽亚出门往西,便往邻居公路段工程机械队,找寻老乡朱明华去。 身材魁梧的朱明华,五十多岁,面圆耳大,唇阔口方,乃驻马店公路段工程机械队工程处副处长身兼安全员,吃罢午饭刚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凤枝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凤枝自不作任何隐瞒,随着开门见山,直来直去,便郭丽亚报名学开车,而没有报上名之事讲了出去。 朱明华作为公路段工程处副处长兼安全员,常年与车管所打交道,自是知道报考驾驶证都需要什么证明,当明白怎么回事后,二话不说,雷厉风行,处事果断的他,随着当场便以公路段工程机械队的名义,写了封介绍信,交给了郭丽亚去。 郭丽亚闻知,自是高兴,接拿在手后,随着离开了公路段工程机械队,便兴高采烈地往车管所驾校招生处,报名去。 话说驾校招生处的老师们看到介绍信后,自二话不说,先行收了培训费后,一番问询,随着便为郭丽亚登记照相,记录在案了。 凤枝得知报上名后,自是高兴,随着便为丽亚安排住的地方去。 却说郭丽亚针对着凤枝姐的热心相助,自是非常的感激,为了不辜负凤枝姐对自己的诚挚安排,随着便吃住在凤枝家,一星期六天c如同上班似的,和其他八个学开车之人,在车管所的训练场上,在驾校教练的指导下,走走倒倒,倒倒走走,练学起开车技术来。 郭丽亚为了早日学会开车技术,从而获得驾驶证,每日里在学习练车上,自是非常认真努力也。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两个多月便过去了。 却说郭丽亚经过培训,完全掌握了倒车c行车等技术,又通过一系列路考,领出驾驶证后,兴高采烈的他,随着告别凤枝,朱明华他们,坐上火车,便回家去了。 话说淳朴善良的郭丽亚拿着驾驶证由驻马店回到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本想立刻便往白沟开车去,但因已是腊月,决定等过了年在去后,无所事事的他,随着便又昼伏夜出,踅转着往武岗,小吕庄等村,找姑娘谈情说爱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