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临天下》 第一章 陨落的君王 朕乃是巴拉巴拉国的一名帝王,年仅16岁,9岁被立为太子,12岁被封为新君,身居与华丽的龙宫之中。深宫之中日夜有美女作伴,身戴的金银珠宝更是价值连城。特别是手腕上带的金镯,上面镶嵌九九八十一颗金光闪闪的钻石,每一颗都昂贵得独一无二,皆为稀世之宝。 不仅如此,朕还有一件五彩织绣的龙袍,先是用精美的绫罗绸缎编织而成,再用一条条金丝点缀形成霸气的龙纹图案,只要往肩上一披,便能彰显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帝王之威。 碧瓦朱甍的皇宫很大,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同样有很多的烦恼。行动极为不便,每次出宫都需要穿跃一千公里的廊道,踏过三千丈的石桥。虽然宫中有气派不菲的四马辒辌车可以代步而行,但摇摇晃晃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好。 每当朕身披着耀眼的龙袍,戴着璀璨无比的金镯。高高坐在龙椅之上,聚精会神观赏着大殿之下那一排排正在手足舞蹈,高歌欢舞的歌姬们。在加上龙案上摆满的一壶壶仙肴美酒,细细品尝着,同时陶醉的欣赏着舞乐,心中真是美滋滋的。 这些歌姬在下面挥裙舞蹈时,虽然经常都会不老实的转身回头对朕释放妖媚的眼神,但毕竟长相过于凡俗,皮肤也不够细嫩,始终迷惑不了朕的内心。 你瞧下面那一双双粗糙的手腕,以及那僵硬如泥的小腿,一看就是从乡村里浑水摸鱼蒙混被招进宫中的。啧啧啧!就这般货色就连宫中的老太监都瞧不上眼,居然还敢奴颜婢膝的溜进宫来勾引朕,着实枉费心机。 后宫之中虽有佳丽三千,靓丽的嫔妃更是不计其数,且均有伯夷叔齐之才,倾国倾城之容。但她们个个都心怀鬼胎,居心叵测!朕实在是难以捉摸她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一次不留神闯入深宫之中,那些个嫔妃就跟财狼虎豹似的,肆无忌惮的迎面猛扑上来对朕进行毁灭性的摧残。 那场面,既血腥又残忍,一个个是挤的挤,推的推;拉的拉,压的压;青梅之下:要问谁是真英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记得那一次给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体力实在不支,险些j尽人亡。 但朕乃是仁义之君,宽宏大量,并未怪罪与她们。而是给予每人打赏了金银珠宝数百两,玛瑙琥珀更是多得数不胜数。可瞧瞧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嫔妃,得到朕的封赏后乐得牙齿都快掉在地上,就跟得了宝似的,岂不知这些玻璃玩具在朕的眼中那简直是九牛一毛,视如草芥一般。 这是什么?这就叫国力,一个雄厚的国力支撑着巴拉巴拉王国前进的脚步。占地土壤直逼太阳星,麾下千余凶猛战将,文臣聚集在大殿两侧横竖三排有余。从虎狮香案直逼宫门台阶,放眼望去,形成了一条长达百米之余的“人形轨道”。 虎贲甲士数百万,文成武将上千群。 先帝生前勇猛无比,扫清六合,席卷八方。登泰岳,下三江,何曾有惧者。十年来一路奔杀在刀枪剑戟之中,荡平了整个大陆饿莩遍野的残兵败将,碾压了无数鸡零狗碎的畸形小国,替朕创下了不朽的基业。 可遗憾的是,仅剩下哔哩哔哩王国尚未能彻底剿灭。三年前,先帝曾率数万铁甲猛士,采用无脑级的人海战术,带领着一群长枪大刀队,一股脑的头也不回就冲着哔哩哔哩都城门下那死胡同里闯。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杀到一半,就被城门上的敌军士兵给捅了嘎子窝。数万大刀队转瞬之间便成了盘中餐,池中鱼,活生生的被当成“肉馅”包了饺子。 更不幸的是,先帝当时那一刻视命如粪,身先士卒。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独自一人将手中马刀高高举起,单骑一马当先冲在了千军万马的最前头。足足甩出了身后那群士兵百米开外,以雷霆万钧之势单人压到了关下。 然而就在下一秒,悲剧的一幕发生的。死得最惨的肯定是他,被万箭穿心射成刺猬的自然也不会是紧跟在后的那些士兵。从头到脚被那锋利无比的箭矢射成了“马蜂窝”,体无完肤,面色泛白。胸口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头形成了一个榴莲图案。 特别是臀部被射中的那七八箭,伤势极为惨重,肉体几乎已经溃烂。但先帝心存着一股强大的骑士精神,临死之前,他伸出单手牢牢紧握着伤口处,猛然将那七八支箭头连着好大一块皮肉用力拔扯了出来,举头仰望着那血淋淋的肉体,拉开嗓门发出了咒语般的誓言:“父精-母血,岂能弃之?” 于是,他看也不看就急忙往嘴里塞,以囫囵吞枣之猛,连皮带肉的嚼也不嚼便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这般惊天动地的一幕将城门上的那些虎贲甲士都吓得鸡飞狗散,抖动着瑟瑟发麻的两条腿,忍不住又拉开了弓铉,面朝着他那血肉糊模的身躯上多射了几箭。 先帝在坠马前的那一刻,手中都还紧握着那闪闪发亮的金属马刀。嘴皮子里喷涌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直到下一刻,背朝黄土面朝天两腿一翻,缓动着僵硬的躯干侧身倒了下去。而那两只脚腕最终都还倒挂在马屁股上,就连最后一秒都没有放弃。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渴望战斗,对战斗充满了多少的热情与澎湃。 须臾之后,后面迎上来的那些大刀队并没有及时选择拖回先帝的遗体。先锋大将郝萌在危急时刻故作一副狂妄自大的神态,从万军之中掠马奔出,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擅自下令让剩余的大刀兵聚集成一团蜂窝式的阵型,挨挨挤挤并拢成一坨,犹如麻花。径直俯身一拥而上采用皮肉战术撞向敌方那固若金汤的铁门。 门楼上的敌兵霎时纷纷笑歪了嘴,乐得眼泪就像坏掉的水管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流淌。正当欢喜间,一个贼眉鼠眼的士兵弯着腰偷偷摸摸从楼廊上跃过,只身钻进了楼厅,伸手拉开了吊桥线,将城门直接打开。 楼下攻城大刀队见眼前一片明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势便犹如猛牛般的横暴一鼓作气准备往里冲。 与此同时,郝萌手持一杆明晃晃、亮堂堂的方天画戟纵马紧跟在众军身后。其面部凶神恶煞,尤其是他那浓浓的两条眉毛弯弓如月。即刻挥枪烈吼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给我冲啊!” 一声令下!一双双数不清的粗腿伴随着口令踏过了桥梁,冲进了门墙,奔入了街巷。以羊落虎口之瘪稀里糊涂的就闯进了敌人包围圈。 大街小巷少顷间变得鸦雀无声,石道两侧每家每户大门紧闭如碑。一拥而入的大刀队把整条犹如泥鳅般的小道挤得是水泄不通,背靠背,腿打腿,晕头转向就跟蚂蚁搬家似的人仰马翻乱成了一锅粥。 实在是难以想象,父王生平统领着帮愚蠢如猪的军队征战四方,居然每一次都能凯旋而归,着实非常人所能及也。 果不其然,悲剧又一次的发生了。可见城门上那些早已暗藏好的强弓弩末,被一双双粗陋的手腕拉开了箭铉,箭头上浇满了火油,引燃之后一致对准城下那群“猪头”。 正当大刀队在一个个侧身站在街道扭着脖子左看看,右看看,东张西望,大眼瞪小眼,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门楼上顷刻间射下密密层层雷雨般的箭矢,如同枪林弹雨一般笔直贯穿在每一人的胸膛上。 “有埋伏!有埋伏!” “快跑!快跑!” “啊!!!” 狭窄的街道上顿时发出了无数的惨叫声,以及慌乱的狂吠。聚拢成一团的大刀队很快变成一盘散沙,四分五落,流窜在道上东奔西跑。 胆子大一点的立刻回身举盾上前阻挡,胆子小点的惊得连刀都丢到了地上,鸡飞狗跳的溜进墙角抱头躲了起来。 很快,大刀队一个接着一个中箭呕血倒了下去,一条“巴掌”大的街道上横竖躺下了歪东倒西的血尸。剩余的一些散乱士兵立即收拢成一排,还在举着盾牌不停的往巷子里撤退,一路退到了死角。 此刻,门楼上的敌兵忽然间停止了攻击,都将手里弓箭随手扔至一旁,纷纷俯身趴到城墙上望着下面那群惊弓之鸟,又一次发出了嘲讽般的笑声,眉毛乐得都快烧糊了。 从中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黑衣男子,头顶光秃秃的,耳间戴着银环,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大摇大摆霸气十足的迈步迎到了城墙边,同时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挥指向城下雷声道:“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围聚在门楼上的敌兵相继从腰间抽出了金属弯刀,挨个转身面朝着城下猛扑而去,开始围剿漏网之鱼。 他们的制服都很奇特,上下几乎都只是裹着一层简陋的羊毛皮,披头散发的,一旦情绪高涨达到兴奋的临界点,嗓门中都会异口同声、情不自禁的发出绵羊的叫声,“咩……”。 一声声的绵羊之音,手举弯刀接二连三如潮水一般肩搭着肩,背靠着背,顺着墙梯踊跃而下。 最先冲出来的几个弯腰翘首朝天吹了个口哨,似乎在传达着某种命令。紧接着后面冲杀出来的一行人便踏着脚下的尸体逼近了西街的巷子里。 而那条巷子里,刚好躲藏着数百残余受伤的士兵。郝萌也不幸身中了数箭,血流不止的瘫坐在墙角处。 他伸出右手紧捂着那血淋淋的左臂,颤颤抖抖的每说一句话嘴里都要口吐出一团鲜血:“我……快!摆阵型……” 此间受伤最为严重的就是郝萌,胸口数支断矢插得密匝成稠,双腿都快被射得变形。也许是他那身银色铠甲太过耀眼,导致成为了整个人肉靶场的集火焦点。 附近忽地传来一阵阵杀啸声,密集的脚步音越逼越近,弄得巷子里的残兵弱旅神色惊慌,一一自乱了阵脚。先头的三五名头破血流的大刀兵弃刀摇旗,惶恐之下主动跑出去投降。 谁知一路奔杀过来的敌兵不接受俘虏,反而拈弓搭箭将几个卑躬屈膝的降兵无情射杀。后又举刀吹角数千“羊人”猖狂冲杀至西街将巷子口,将剩余那些零零散散的大刀兵给全部团团包围了起来。 被围困的大刀队簇拥紧密在一起,面色恐慌的一个接一个挪动着身体往墙角退却,甚至有些士兵抖动得连刀都快拿不稳了。 这时,巷外的黑衣男子又低头慢步从敌兵两侧缝隙间走出,一直走到了最前排才停下脚步。 他面带着一丝凶恶的神态,缓缓抬起了头,双瞳释放出一种可怕的眼神,左右扫了扫巷里的那些残渣余粕,拔刀指向那些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大刀兵,他的鼻音有些重:“给我统统干掉,五马分尸,片甲不留!” 他身后的那群羊人们听到后激昂得仰天长啸起来,即刻拉开了阵型,均取下了负在背上的箭矢,各自搭在弓上以半蹲姿态拉铉瞄向刀兵的身躯。 巷内大刀兵均面无人色,失魂落魄的拥挤成群蚁般四处乱窜。甚至还有些胆小如鼠的从人群钻出又试图上前投降,可都一一被乱箭射回,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射翻坠地,吐血身亡。 剩余那些残兵没有被四面楚歌围困吓破胆的,虽然没有选择逃避,可也是惶恐得手足发麻,举盾齐步向后退却,循序回头面面相觑。 巷外的黑衣青年又往前迈开了一大步,将手中弯刀高高举过头顶,拉开嗓门雷令道:“乱箭齐发!” 雷声一落!目不暇接的一双双手腕循序松开了弓铉,冷血的箭头以雷雨之势射向了每一个大刀兵的心脏。 转瞬之间,只见一个狗跳两条腿,三个鸡飞六排腿。小巷内挨个拥挤成一窝地刀兵们马翻人仰被相继射的落花流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七颠八倒的乱成一盘散沙,一排接着一排接踵碰脸倒在乱箭之下。 数万大刀军在郝萌的鲁莽带领下,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羊人们将那些尸体硬生生射成了刺猬,才相继收弓停止了射击。又拔刀高呼一拥而入踩踏着巷内的尸体,如豺狼虎豹一般猛然冲了进去。 这一刻,郝萌精疲力尽的单手扶着石墙,口吐着鲜血一瘸一拐忍着伤口疼痛移动到墙角处,看起来都快要奄奄一息了。万军中的上将眨眼间便成了光杆司令,仅剩他一人在做困兽之斗。 巷外很快传来了流水般的脚步声以及沉重的马蹄声,一步步紧逼至郝萌身后。在突然的一秒里这些声音都停止了,可紧接着三两秒后,又同时响起讥讽的笑声。 郝萌虽没有回过头去,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脆弱心灵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可以是身陷绝境,双手难敌百拳,不得不认怂。 在最后关头,黑衣男子下马慢步迎上前去,左手亮亮堂堂虎头枪,右手锈迹斑斑杀猪刀,扔出其中一把至郝萌脚下,放话说道:“来一对一单挑吧!我会让你像个战士一样光荣的死去,名垂青史,万古留名。” chap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 愚猪郝萌 面对着黑衣男子的挑战,郝萌心中已然有些胆怯,在生命即将受到威胁的最后关头,他学会了如何自我保护。 即便身中数箭口吐老血,依然紧咬着牙关,忍着剧烈疼痛慢慢低头转身正面对着那黑衣男子以及数名羊人。 只见在突然的下一秒里,郝猛忽地将双膝一弯,脸朝黄土,身体一坠,在无数双眼睛的鄙视下,为苟活于人世,放弃了尊严,直接不要脸的就跪到了黑衣青年的胯下。 羊人们见到这般厚颜无耻的一幕,均看得目瞪口呆,零零碎碎从人群里散发出来的讥笑声瞬间嘎然而止。 只有那黑衣男子神态依旧保持着镇定,重步上前将地面上的那把杀猪刀一脚踹到郝猛身前,猛地一挥手指向他鼻子瞪眼道:“给我起来,捡起那把锈刀,给你一次虎口拔牙的机会!” 郝萌眼泪汪汪的双膝跪在地上,手足颤抖得似乎快失去了知觉,眼瞳发红,双颊发青,鼻孔发紫,含着嘴角边那情不自禁流淌下来的一排口水,身板石化得就像层薄薄地冰块似的,一声不吭的冻住了。 围在郝萌身旁的几个羊人见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嗓子眼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其中一个幸灾乐祸的羊人奸笑声极为销魂,乐得都快岔气了,欢喜得受不住侧身靠在墙壁上,含泪伸手指着郝萌的裤子憨笑道:“哎呦呦,嘿嘿嘿,你们快看,快看看,他裤子湿了,尿了,尿了,啊哈哈哈……” “什么?”众羊闻后纷纷低头一看,无数双眼睛在同一时间都把目光锁定在郝猛的裤裆上,面色都一一僵住了。 但在下一秒,喜悦的欢笑声忽然间在整条巷内一窝风地同时响起,几乎快把四处的窗户给震成玻璃碎片,牙齿都快笑没了。 郝萌缩卷着身躯,面无表情地挂着泪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隐隐挪动着乌黑的嘴唇,泣道:“各位军爷,刀下留情,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今年都九十了,爱妾还挺着大肚子。”缓了口气后,带着忧伤地情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道:“我怎么忍心弃她们而去啊!!!咳咳……” 羊人们一听,笑得更是合不拢嘴,手里的弯刀都快拿不稳了。直到黑衣男子举手喊停,众羊才安静了下来。 黑衣男子将手中的虎头枪狠狠往地上一插,枪头插进黄土三尺有余。其目光直视着郝萌的那张脸,观察了好一会儿,心中似乎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才开口道:“好,我放你走,滚吧!” 羊人脸上的神态都严肃了起来,各自转身退出了巷子口,黑衣男子也跟在其后一同离开。 郝萌耳旁袭来离去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看,眼前已是空无一人,徒留血肉横飞的大刀尸体。 郝萌用双手支撑着脚下黄土,一摇一晃站了起来。又回头左右看了看四周,连只苍蝇都没有。这时才松了口气,转身踩踏着巷内的数具血尸,手捂着流血的残臂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小巷。 来到巷外的街道,昏昏沉沉的郝萌每往前走几步都会惶惶不安地回头往身后看一眼,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对劲。他也许自己都没想到,那黑衣男子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可事实也就如此,那些个羊人们根本就没拿他当颗蒜,早就已经回营吃羊肉喝庆功酒去了。 就连城楼下的金刚大门都是敞开的,无一门卫职守,可想而知,这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藐视。但也正因如此,郝萌才能拖着受伤的身体从敌城狼狈逃离。 要形容郝萌的话那还真不是词穷,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说他长得丑了,嘴都奇葩的歪到鼻子上去了。 七岁的时候翻围墙去偷看人家老太婆洗澡,不料当场被逮个正着,十几人围着他拳打脚踢凑得鼻青脸肿。 十二岁的时候勉强长得个人模狗样,虽没有一技之长,但吹牛的本领令人刮目相看。 成年之后,由于相貌有些与众不同,远看像头牛,近看像只虎,仔细再一看,还别有一番风味。 昔日,也不知偷奸耍滑用金子贿赂了皇宫里的哪个老太监,某得一官半职,做了父皇寝宫里的大刀守卫,每日聚精会神地站在寝宫门口,负责保卫四周的一草一木,以及父皇的生命安全。 一日,父皇见他虎背熊腰的站在门口,虽然面相颇有些独特,但从头到尾却突显着一股英雄气,欢喜之下,一不留神就看走了眼,将他提拔为一个小将军。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郝萌别的本事没有,坑蒙拐骗是他的老本行。街边的青菜萝卜,客栈的剩汤剩饭,以及小孩荷包里的零碎铜钱,全城上上下下的无辜百姓无一没有遭到他毒手的。 还记得那月黑风高的夜晚,父皇独坐在石亭中饮酒正兴,一时兴起,召人传郝萌前来一同下象棋。 郝萌接到口头御旨,急速冲冲光着脚丫子便驾马飞奔而来,马蹄踩踏着皇宫的金石板,一路横冲直闯冲进了深宫。两侧的一排排守卫根本就不敢拦截他,见其手中高举着御赐的免死金牌,都惧怕得屏着呼吸低头弯腰举枪跪在两边。 郝萌飞马片刻来到了石亭下,望着头顶那高达三千多米的台阶,光脚踩下了马,徒步一层层爬上了阶梯,大概过半个小时,脚都踩起泡了,才气喘吁吁的到达石亭中。 父皇见他两脚都磨破皮了,足下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痕,惊讶的问道:“萌将军,你怎么没穿鞋子呀?” 郝萌一瘸一拐走着走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陛下圣旨,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岂敢怠慢,臣等应当分秒必争,怎能因一双鞋子而延误圣令。” 父皇当时喝得醉醺醺的,那粗糙的双颊排红一片。将手里的玉瓷酒杯放下后,冲着郝萌连连招手,“来来来!咱们不要拘于小节嘛,先喝两杯,然后在下象棋。” 石桌上正中央摆着一盘美味无比的八宝野鸡,两边都是凤尾鱼翅,御膳房七七四十九个天下名厨采用皇室的金属菜刀烹饪而成。 香蕉葡萄满盘盛,白酒红茶盈案摆。 郝萌从小是吃地瓜长大的,哪里见得这般山珍海味,馋的口水都快流到衣领上了,怕是恨不得将父皇一刀给捅死,将整张石桌都搬回家里去。 “快来呀,不要害羞嘛,虽然你是乡下来的,但这些八珍玉食你根本就吃不起,因为你穷,而且还丑,嘿!别以为寡人什么都不知道。”父皇又从石桌上拿起价值五十多两黄金的酒杯,往肠子里灌了一口。 郝萌显然已经意识到,父皇已经烂醉如泥,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傻乎乎的笑脸应声后,便老老实实的走上去,强忍着脚板上的疼痛,一屁股坐在了那昂贵不菲的石凳下。 石亭梁柱两侧站着那四名宫女,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声,像个稻草人似的挺立在旁。就算有蚊虫在耳边叮咬,手足也不敢轻微挪动,生怕父皇一个不高兴,以大声喧哗的罪名全部拖出宫外斩首示众。 宫中这些不成文的条条规规出奇之多。因此,郝萌即便是坐在了石凳上,那一举一动也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如果不小心把桌面上的酒杯给打翻,那也是死罪。不论官职大小,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父皇也是见郝萌表面比较憨厚实诚,特意从鸡屁股上掰扯下一条香喷喷的鸡腿,拿到脸自己用鼻子闻了闻,这才将鸡腿递给了郝萌,笑道:“来来,萌爱卿,此乃朕御赐金鸡,尝一尝,你要不吃那就是看不起朕的龙威。” 郝萌哪敢拒绝呀,立马站起来将石凳挪开,迎面走到父皇胯下,弯膝跪下后双手接过鸡腿,礼道:“陛下龙威浩荡,真乃天降神人造福于百姓,臣谢主隆恩!” 父皇从腰间取下一条黄色玉带,将鸡腿包藏于内。凑到嘴边,唇内涌出舌尖,朝玉带上添抹了一丝口水,将整个鸡腿完全折叠封密住后,才交到了郝萌掌心之中。 郝萌双手接过玉带后,迅速笔直的从石板上站了起来,稳如木桩般的看似就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将手中那裹着鸡腿的玉带挂在了胸口,就好像带着个荣誉徽章似的,一语不发面色严肃得犹如雷公般的恐怖。 “朕是让你吃,你拿挂在胸前干什么?”父皇斜着眼对他释放出一种怪异的眼神,从石桌上拿起一把龙扇,挥手甩开后往自己额头扇了几发。 雷利的龙语一出,郝萌震惊得颤抖了一下,挂在胸口的玉带顺着铠甲滑落在石板上,里面那半截鸡腿也顺势滚到地面,沾了些灰尘。 石亭周围靠边站的四名宫女其中一个见此一幕忍不住捂着脸偷笑了一番,嗓子里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呢喃声。 不幸被父皇侧耳听见,霎时大怒,猛地重重一拍桌案,将手中的龙扇往后一抛,砸到了那宫女头上,宫女失足摔倒在地惨叫一声。 随后父皇将身前的石桌弹腿狠狠踹翻在地,怒眉道:“大刀军何在?” 石亭台阶下立马冲上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猛汉,背负着五尺大刀,满脸大胡子,其面部凶神恶煞,齐肩上前低头抱拳道:“属下在!” “给朕手起刀落,大卸八块,就地处决!”父皇登时气得直跺脚,将打翻在地那价值千金的玉瓷酒杯都给一脚踩爆了。 两名猛汉即刻应了一声,动作一致地单手从后背拔出大刀,高高举过头顶,一转过声面朝着那惨倒在地的宫女,大喝一声之后,将锋利的刀刃对准那宫女的头部,三两步猛冲上去就像剁猪肉似的一阵狂砍。 宫女刚抬头便见刀刃迎面逼来,伸出两只手臂交叉阻挡,失声道:“不要杀我!” 可这样的哀求根本无济于事,三分钟后,地板上从那宫女的身躯中渗透出了一团血泊。血肉模糊僵硬的侧躺在柱石下,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两名壮汉停下后,用衣袖擦了擦大刀上染红的血迹,转身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石亭。 更为离谱的是,那宫女死后不久,就变成了一只蝴蝶飞走了,至于这是为什么,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 话说回来,当站在一边的郝萌见到那宫女惨死于亭中,整张脸都变色了。颤抖着两条软绵绵的脚,低头拾起了之前掉落在地的那根鸡腿。 虽然整块鸡腿都被染了一层灰,看似很脏,但郝萌根本就不在乎,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塞到嘴里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嗯,好吃,真香。” 剩下那三个宫女都被吓破了胆,可又不得不上去将打翻在地的那些酒菜盘壶给收拾起来,重新换了一张崭新的石桌,摆在了石亭下,还在桌面上放了一副象棋。 父皇稳坐在石凳上,两手撑着膝盖,缓缓睁开了眼,悲叹一口气后,冲着郝萌招了招手,道:“萌爱卿,鸡腿吃光了就来陪朕下下象棋,别一个人傻站在那。” 郝萌把鸡腿啃光后,骨头含在了嘴里,虽翻脸憨笑着,内心却是诚惶诚恐。 “哎呀,你就把鸡骨头吐地上吧,朕不会怪罪于你的。” 父皇将桌面上的象棋盒打开,取出棋盘摆在石桌上,又把里面的一颗颗棋子按照先后顺序摆在了棋盘上。 郝萌这时候走到石凳旁,俩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桌面上的这盘棋红方没有什么问题,可黑方却少了三颗棋子,分别是车、马、炮。父皇棋艺果然高超,面对后手出招的黑棋,居然让出了这么重要的三颗棋子,看来是胸有成竹啊。 一向擅长溜须拍马的郝萌,看了看桌面上的这些棋子,机智的迎手请道:“陛下先请!臣不敢僭越。” 父皇一拍桌子就怒了,一看就是不懂棋道的人,指着他鼻子就骂:“你会不会下棋啊?哪里有黑棋先走的道理,应该是红棋先走。” 郝萌又被吓了一跳,只得硬着头皮伸出两根手指,将中间的卒子往前一拱,道:“卒五进一。” 父皇一拍桌子又怒了……chap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 棋中有道 郝萌听到这一声爆喝,吓得两条腿差点没朝天翻。从石凳上圆润的滚落而下,脸朝着青石板擦得一鼻子的灰。 父皇一怒之下,再次把石桌一脚给踹翻。棋盘摔得支离破碎,象棋子洒得满地都是。双手拍着大腿一窜而起。 “大刀军何在?将这叛乱的逆臣给我拿下!” 声落不久,亭外又再次冲进来两个彪头大汉。 父皇愤怒的使了个眼神,二人便立马明白了意思,从腰间掏出好长一截麻绳,将翻倒在地的郝萌四肢给捆绑起来。 郝萌稀里糊涂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两个大汉给缴了械,架着左右手臂,一路压到了父皇的胯下。 同时夺取了其腰间佩戴的免死金牌。 周边三名宫女见此一幕,吓得冷汗直流。 俩大汉狠狠将其按住后,松开了手,起身将免死金牌交于了父皇手中,抱拳同声道:“陛下,该怎么处置?” 父皇单手叉腰,埋头俯视着那狼狈万状的郝萌,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弯着腰将扇子头猛戳了几下他的脑门心:“朕就知道你有谋反之心,居然敢跟朕用兵。还好朕明察秋毫,火眼金睛,否则真的就把所有兵权都交给你了。” 郝萌对这番话语听得是一鼻子雾水,眼花缭乱的刚回过神来。父皇又伸直腰板,挥动手中龙扇接着说道:“拖出去,斩了!” “遵命!”两名大汉均低头应了一声,每人抓住了郝萌的一条腿,从亭子里拖了出去。 郝萌四脚朝天,背压着青石板,被一路强制拖行到台阶上。从亭内石桌到立柱台阶染红了一条七八米长的血迹。 “臣冤枉啊!”郝萌面朝蓝天背朝地,头破血流的拉开嗓门大喝一声。 突然,他两腿一蹬,踹开了两旁的大刀兵。把整个身体一百八十度都翻转过来,双手用指尖牢牢抓着地面那青石板,猛抬头望着父皇凄惨求道:“陛下!三思啊,您不能因为一步棋就判我死罪啊。” 两侧的大汉正要上去将他身体继续按住。 “等一等!”不料这时父皇把掌中扇子随手往后一扔,恰好又砸到另一个宫女额头上。那宫女忍气不敢吭声。 两个大汉听后即刻闪到一边。父皇轻拍着镶钻的龙袍,踢开挡在足下的石凳,慢悠悠的走到郝萌头前, 双膝一弯蹲下后,伸出一只手揪住了他头发。 “嘿嘿!朕给你开玩笑的,只是想试一下你的诚意。”父皇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朝着郝萌脸上吐了一泡口水,又道:“既然如此,萌爱卿起来吧,朕宽恕你了,咱接着回去下棋吧?” 郝萌面色泛红,双颊涌现着斑斑点点的红印,两眼珠子动也不动,就这样凝视着父皇。 父皇把手一松,笑嘻嘻的推了一下他脑袋。拍了拍屁股便站了起来,回过身走向了亭中。 亭中的三个宫女立刻上前四处打扫,有的将打翻在地的石桌扶了回来,有的在收拾着地板上乱七八糟的果盘,还有一个把之前的棋盘重新整理了一下,摆回了石桌上,棋子归于原位。 这三名宫女年纪看似都不大,小一点的才十一二岁,最大也不过十六岁。就之前被乱刀砍死的那宫女长相颇为成熟,像个青年少妇。 父皇坐回了石凳上,冲着郝萌眉开眼笑的招手道:“爱卿,来继续下棋!” 郝萌不敢不从命,尽管已筋疲力竭,还是咬着牙,捂着受伤的膝盖,跌跌撞撞的打着掰子进入了亭中。 坐到凳子上的时候,臀部上的血都把正块板面给染红了。 眼下的棋盘还是跟之前一样,红棋中间那颗卒奔着楚河界移动了一格。 父皇开始执黑棋,把炮往中间一架,起手道:“萌爱卿,该你了。” 满头是血的郝萌这回迟疑半天,手不知该先挪动那一颗棋子了。你说先跳马吧,一会给判个大逆不道罪。先开车吧,弄不好给套个犯上作乱的冤名。 这手悬浮在棋盘之上徘徊半响,整条胳膊都开始有些瑟瑟发抖。 就在犹豫不决之刻,石亭的台阶下冲上来一个失魂落魄的老太监。满头的冷汗,礼帽都戴歪了,中间还栽了一跟头。 拍了拍灰迅速撑起腰后,又慌慌张张的面朝台阶连滚带爬的扑上去。 “陛下!大事不妙啦,祸事了,祸事了!” 守卫在立柱两侧的大刀兵并没有拦截下他。因为这名老太监叫黄浩,是宫中的大内总管,五侯七贵,为百宦之首。 就凭他脖子上那条翡翠金链都能把全城十七八家大大小小的给买下来。 黄浩七岁入宫,刚成年便当上了内务总管,治权几十年。为当朝元老,如今就连朕见他都得礼让三分。 可他行为举止却毫无高官姿态,瞧那狼狈的模样,提着两条裤子刚爬到石台上。又栽了一跟头。 父皇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宫女吓了一哆嗦。黄浩便连哭带嚎的像头呻吟的母猪一样,横穿过毛毯,脸扑到了父皇的龙腿上。 那鼻涕和汗液如泉水一般,淌得膝盖上的龙袍到处都是。 父皇抽动着身体急忙把腿一收,手握龙扇聚精会神埋头看着那衣冠不整的黄浩。 很吃惊地问道:“黄总管?你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把朕给吓了一大跳,是否近来御膳房做的饭菜不合胃口?人都瘦得皮包骨头了。” 黄浩把头一抬,正张面孔都被黏糊糊的鼻涕给湿润了。眼神里除了惶恐只剩凄楚:“陛下,不好啦!据探马来报,哔哩哔哩王国元首‘帕甲库’带着千军万马杀进关内来啦。” “边关已经被攻破,三日内连下七十七座城池。守军丢盔弃甲,逃的逃,降的降。” “数万敌军以豺狼虎豹之魄。碾压各各村庄,掠夺牛马鸡狗,捅死男女老少。州、郡、县、村、方圆百里均寸草不生!” “如今已是望风披靡,士兵不战自降。羊人直逼关内,都城不保啦!” 父皇一听,脸都苍白了。可始终保持着镇定,只是翘的二郎腿上那脚尖有些瑟瑟发抖。 黄浩手抹眼泪,抬头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哦哦,没事,没事,朕没事。” 刚定了神,又回头转向石桌对面的郝萌。他还在桌面盯着上面的棋盘看,手都不知道放哪合适。 跪在地上的黄浩也同时跟着把身一转,仰望着郝萌。父皇垂旒问曰:“萌爱卿?” 郝萌愕得手足发麻,指间夹的棋子不小心落在棋盘上。急赤白脸的一语不发,怕是嗓子都干了。 “去!传你兄长郝猛来,朕会率领着大刀兵在城门前等他。”父皇斜视一眼,从石凳上站起来,咳了两声便从石亭走了出去。 台阶下的两名大刀兵也跟着离去。黄浩是个明白人,一听便知晓话中的铉外之音,低眉顺眼的也跟着爬了出去。 眨眼间,仅剩郝萌一人坐在石凳上,身躯丝毫未动。旁边还站着那三个宫女。 其中一个年纪小小的宫女,迎上前,鞠着躬。双手平放在右侧腰部,礼声问道:“萌将军!陛下已经走了!” 这时,郝萌才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舌头咽了泡口水,整个人都酥软趴在了石桌上。 那宫女接着又道:“萌将军,是否需要奴婢帮您唤马?” 也不知此时此刻的郝萌心中想到了些什么,立刻又绷紧了脸上的牛皮筋,下巴倒挂着好长一串口水丝,连蹦带跳的窜起了身板。 “哦!不用,不用,你先退下吧。我自己能走。” 郝萌光着两只脚丫子。脚趾头上都是破了皮的黑血。 一转身,晃晃悠悠的没走到两步便摔了一跤。碰了一鼻子灰。 这一举动,把旁边那宫女都给骇得打了个寒掺。犹豫刹那、又从自己的腰后掏出了一双崭新的布鞋,上面还残留着香水味。 冒冒失失的三两步上前,蹲下后把鞋双手奉上,压着很轻的嗓门音,道:“将军!您的鞋。” 郝萌灰头土面的把手扶在立柱上,惨叫了一声。鼻血都流出来了,眼圈黑了一块。慢慢地将脑袋瓜子抬了起来,斜着眉目吞吞吐吐的问道:“谁……谁的鞋?” “您的鞋!”宫女加重了语气再次答道。 这三个字,使得郝萌大惑不解的迅速打起了精神。擦着鼻子上的鲜血,回头看着宫女手上捧的目生的布鞋,问道:“本将军记得出府时没带鞋子啊?你从哪弄来的?” 这宫女张得还算眉清目秀,有几分姿色。不过跟朕的妃子比起来,那还差得远呢。据朕的猜测,此宫女估摸着是看上了郝萌,特意编织了一双布鞋提前预备好。见机行事。但又觉得自己身世卑微,因此不敢直言相诉。 这对奸夫果然不出朕所料,再下一秒便做出了不堪入目的事情。 郝萌虽然看着憨乎乎的,但也没完全傻到连这都看不出来。那张霎时粗脸一红,把腰杆挺得老直。 第一时间并没有直接去接过那双布鞋。而是把两只手紧握在其碗上,再往前凑上一步,贴到她身前,面带着极为严肃的神态,回了一句:“谢谢你!” 可却没想到,那宫女表情一下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从头到脚肢无所措,剁着脚踩了郝萌一下,挣扎开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 这宫女好像练过武功一样。顿时郝萌的门牙就飞了一颗出去,口吐一团老血喷在石柱上。 宫女顺势把脚朝他腹部一踹,不正不偏,刚好踢到膀胱上的石门穴。 眼花缭乱的郝萌整个身体瞬间飞出了三尺开外,朝着石梯的台阶下打了好几个圈,滚到了毯子上,唇内还在不断涌出白沫。 另外两名宫女都看傻了眼,赶忙抽着身子东张西望的四周观察着有没有人。 郝萌此刻已是头破血流,浑身抽搐,爬也爬不起来。之前那老公公黄浩也不知何时从梯子口又冒出了一个头,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石亭里的宫女见黄浩的再次出现,纷纷都跪到了地上,口喊着:“黄大人!” 黄浩没有理会,回头见郝萌四肢朝天躺在地上,惊得立刻拔腿迎了上去将其扶起。拉着娘娘腔的语气说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呀?哪个放肆的奴才敢动咱萌大将军!” 动手的那宫女被吓得满头冷汗,右手还紧握着那双黑色布鞋在颤抖。 黄浩意识到后,拉眉斜视了她一眼,“嗯哼哼!是不是你呀?” 宫女浑身僵硬,纹丝不动,手足还在发抖。这时郝萌才慢慢回醒了过来,手拍了拍黄浩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嘿嘿,黄公公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黄浩温顺如玉地翘着兰花指一回头,盯着那满是血痕的面孔。双目一瞪,另一只手拿着张粉色的手绢凑到郝萌脸前,绵声道:“哎呀!您瞧瞧,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啊。这人的皮肤就像刚磨出来的豆腐,得好好保养,来让咱家帮你擦擦!” 说着,黄浩就把手绢打开轻轻抹在郝萌的脸上,慢慢的,揉揉的。顺着其脸颊左三圈,右三圈划抚而下。 郝萌当时差点吓得尿一裤子,把两颗眼珠子瞪到最大。心神不宁的快速弹腿而起,顺手一把推开了黄浩。 (未完待续)chap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 毒气弹 天才壹秒記住『』,。 周边那凉飕飕的气息仿佛被阴冷的寒霜彻底冰封,上上下下都各处角落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及骚气味完全凝固。 朕虽年幼,且懵懂无知。却略知一二他那肮脏的内心都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一个太监的寂寞,混沌之虚空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诡异。 皇宫也许太过冷清,花园似乎太过孤独。身为大内总管的他,总是显得那么疯狂与迷人。 但是好景并不长久,就在那一天难忘的日子里,巴拉帝国与哔哩王国之间的最后一场巅峰战争,终于爆发了。 可战争刚拉开序幕,就几乎快接近了尾声。朕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哔里王国在入侵巴拉帝国仅仅三天,就将巴拉帝国碾压得只剩下了一座孤城。每天就跟抓猪一样的屠杀村民。 据说他们是制造了一种特殊的毒气弹,这种毒气弹可以把坚固的钢铁融化成渣。只要是一个普通人,闻到这种毒气味道,就会七窍流血,浑身抽筋,爆炸身亡。 这才导致了大多士兵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在全国各处遭到了残酷的屠杀。 但是朕父皇命属于龙,乃是正儿八经的天命之子,左肩青龙,右膀白虎,老牛在腰间,头龙在心口。再加上胯下的饮魔烈焰马,以及佩戴的暴龙斩蛇剑,几乎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根本不畏惧眼前的一切。 那天羊人们包围巴国帝都之时,父皇就凭借着一杆亮晶晶的方天画戟,单人砍杀了三十多万羊人,战场上血肉模糊,鸡飞狗跳的。到处都是乌七八糟的尸体和鲜血。 当敌人把毒气弹标准他头部,笔直的发射到他面前时。他直接把龙袍脱下来一甩,上面九九八十一颗璀璨无比的钻石,在星辰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这颗毒气弹,就仿佛充斥着生命体一般。见父皇把那件龙袍往身前一亮,直接在空气中就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羊人们一时间恼羞成怒,又发生了更多更猛的毒气弹。那种钢制的野山炮,是我们这个朝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许多人见它形状有点像乌龟,都称之为王八壳子。 可到最后,有人才发现,这货根本就不是王八壳子。而是一种从二十一世纪穿梭到这个时空的热武器,大型具有充足杀伤力的武器。 话说回来,当那一排排毒气弹发射打到城墙上的时候,把不少士兵都吓得尿了裤子,甚至有些人被熏得呕血晕了过去。 父皇临危不乱,直接把腰间的那条金色玉带扯了下来,蒙在了眼睛上。又从后背拔出两把暴龙斩蛇剑,拿在手上甩了两圈。单膝往地上一跪,雷声一吼,嗓子里发出了石破惊天的声响。 这一声暴喝,不是朕吹牛哔,直接就把草丛里的岩石给震得粉碎。漫空中微微浮动的一片片绿叶,都害怕得落了几片在黄土上。 羊人们个个都被吓傻了。敌方军团的首领帕甲酷就下令,让所有人都从城池边上撤离,尽量不要去触动那只可怕的老虎。 但父皇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他接着把脚下其中一只鞋子脱下,用手从鞋垫子里面抠出了一颗宝石,塞到嘴里面后,闭唇含入口中。 这一颗宝石大家不要天真的以为仅仅是颗普通的宝石,朕告诉你们,这颗宝石在集市上都拍卖到了三千多万两黄金。 三千多万两黄金什么概念?在京城可以包八百多个美女,买五百套四合院,骑三百匹汗血宝马。 不仅如此,这颗宝石还有一种奇特的功效。如果是一个女人含在口中,可以把皮肤变得白皙水嫩。若是一个男人,那将会变得力大无穷,四肢健壮。 看来父皇在此时此刻使出了杀手锏,已经是怒发冲冠,准备把自己体内的仙力全部激发出来,消灭掉那些狂妄自大的敌寇。 还记得吗?前不久,父皇还在石亭里跟郝萌下了一盘象棋。其实父皇早就已经预料到这场战争,他们下的不仅仅只一盘棋这么简单,这代表着内政与权计。 郝萌的第一步棋,就象征着哔里国的进攻,意味着毁灭的屠杀。 但事情不单纯是这么简单,郝萌的确有造反的嫌疑,他自己也想当皇帝。但是巴拉巴拉国皇帝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父皇是在提醒郝萌,当皇帝可以,但是首先得做好一个将军。如果连一个将军都做不好,怎么去当好一个皇帝。 蠢人就是福多,头被砍了都还不知道自己腰包里装的是什么。 话说到此,郝萌就从城内带领着剩余的大刀兵杀了出来。三个骑着汗血宝马的冲在最前头,中间那个虎背熊腰的丑八怪就是郝萌。 左右两个身穿银色盔甲骑马的分别叫左护使和右常廖。是两个御林护卫,其中一个是专门给父皇倒洗脚水端尿的,另一个则是专门清理御屎的。 什么叫御屎,龙之化身体内排出来的污秽,简称为御屎。 这两个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后面紧跟着一伙大刀兵,浑身都是血,气势汹汹的像一群发了疯的蝼蚁,从城门下的吊桥冲了出来。 巴拉帝国所有人都归位后,就看见父皇一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两把金刚剑,插在黄土上。凌乱的头发,染血的龙袍,以及散落在地那只破烂的鞋子。 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郝萌也疑惑,见他跪那就跟个稻草人似的,浑身僵硬成泥,还以为他死了呢。 当众人都包围在父皇身边的时候,见他嘴里吐出了之前那颗宝石。众人见到那颗宝石后,都沉默了,就连呼吸都在刻意的去控制。 这颗宝石不仅拥有着特殊的能力,还象征着帝王的威严。见此宝石犹如见到真龙,要是不赶紧下跪,那就只有一个后果,人头落地。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下跪,死了就不要怪朕。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把一双双目光,全神贯注的聚集在了父皇那憔悴到极致的脸庞上。见他面无表情,深呼吸着,嘴唇都变成了黑色。 父皇的头发上冒出一道紫烟,接着他把眼睛一睁,眼瞳里又闪出两道金光。额头上冒出了一根绿色的小树苗。 浑身上下仿佛有一股剧烈的螺旋气流在盘绕,震得地面的石头块子,再次粉碎成了渣。 这叫灵之气,是这个大陆通用的一种仙气。当一个小孩到七岁的时候,体内就会具备着种仙力。 如果修炼达到了最高境界,就可以把整个世界彻底摧毁。最高境界在十八层,但从来没有人达到过,能到九层的就已经是神仙级别的人物了。 父皇也仅仅只是达到了七层而已,但仅仅是这七层的灵之气,就可以把一颗完好无损的大树,轻轻一拍,粉碎成残渣。 当父皇体内的灵之气冲破头顶时,天灵盖上的黑发都一根根的耸立起来,双眼喷涌出一道燃烧的火焰。 熊熊的烈火燃烧在空气中,把周边丛林里的树木都吞噬枯萎了。树下的青石板都被烈火给粉刷成了深红色。 站起来后,又将头皮上高高耸立的黑发抓下来其中三根,系了一个死结,做成一个黑丝戒指,戴在了拇指上。 随后,燃烧的火焰汇聚成一团,形成一条闪烁的曲线,全部吸入了戒指里。这颗戒指就变成了红色。 父皇蹲下身,把脚下的那颗宝石捡起来,装在了这枚戒指上。又吐了泡口水在上面,用手轻轻的揉,将其完全固定了下来。 “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围在四面的大刀兵,都纷纷把手给举起来,高声呼喊着陛下万岁。 因为父皇已经成功进阶到灵之气,八层。每成功进阶到一层,就会经历一种磨难。 在这个大陆上,能达到八层境界的,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寥寥无几。那些羊人要是知道他成功进阶到了八层的灵气,想必都会恐惧。 也就是因为这第八层的灵之气,导致巴拉帝国势力又进了一步。从这一天起,就是拉巴帝国崛起的时刻,整个大陆,都将会被拉巴帝国给统治。 到那个时候,便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天可以搂着三五个美女,天天坐在后花园里享受天伦之乐。 当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皇宫里只要有足够多的金银财宝,就可以招募三千多个嫔妃,修建几百个厢房。 一天换一个美女的享受,是所有愚蠢的平民都享受不到的。 可在父皇还没有荡平哔里国之前,眼下的一切都只是画饼。因为哔里国会给拉巴国造成巨大的伤害,经常会入侵到本土,掠夺我们国家的美女和钱财。 钱财是小,美女是大。但凡任何一个国家的美女都是有限的,而且长得好看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像朕的皇宫里,虽然有几千个妃子,但能入眼的还真是不多。穿得金光灿灿也掩饰不了她那份恐龙的气质。 父皇也是想到这个严重性的问题,所以才渴望在这个大陆尽量结束战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chap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 樊城 天才壹秒記住『』,。 可当时巴拉帝国在大量毒气弹毁灭性的摧残下,大多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aiquxs.com】长得丑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运气比较好的,脸庞还算十分英俊的幸存了下来。 两国势力悬殊逐渐拉大,巴国仅剩几千个老弱病残,还有部分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在山沟沟里找不到吃喝,混到军营里面来舔口烧饼的。 装模作样还行,一旦打起仗来,这些人往往都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最后面。要见局势不好,直接脚底抹油丢盔弃甲准备开溜。 而哔里王国此刻正是强盛时期,光是年轻力壮的精锐都有好几万。羊人们擅长骑马作战,在野外游走掠夺是他们的强项。也是最喜欢的。 可重点是,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41式75毫米山炮,是从一个蔚蓝的星球,名为地球人手上发明出来的,也是当地众人所称的:王八壳子! 这种炮弹只需要发射一颗,就能炸死一大片。巴拉帝国的大刀兵手里拿的冷兵器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当初整个大陆上根本没有这种山炮重型武器,也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大多数士兵用的都只是刀枪棍棒,钢制铁甲,胯下能在骑上一匹汗血宝马,那就是活生生的高富帅了。 当哔里王国的羊人们拿出这种先进武器在大陆发动全面战争的时刻,天下所有人都彻底惊呆了!!! 无一不惶恐这魔鬼式的导弹。三两颗就搞定一个村庄,七十八枚就摧毁一座城池。 守城士兵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那固若金汤的金刚城门就被炸成了一嘎子碎片。 仅仅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全面战争还没打热,羊人就把拉巴帝国除都城之外的所有城池全部给侵略了。几百万平民顷刻之间变成了傀儡。 可羊人们不承认这是入侵,说他们只是天神下凡,来拯救拉巴帝国这些愚蠢的百姓,会给全世界人带来美好的幸福生活。 一个月后,在敌方首领帕甲酷国王英勇的带领下,已经将本土面积逐渐扩大与巴国的差距。 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巴拉帝国被打得遍体鳞伤,只剩下了一座孤城,几乎已经四面楚歌之时,亡国战事的消息才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这就相当于一头肥猪每天被关在笼子里,当快要被宰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要结束了。 真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父皇听到这亡国消息的时候,就跟郝萌在石亭里悠悠哉哉的下象棋。国都快被灭了,一个君,一个臣还在那傻不拉几的勾心斗角。 要不是老太监黄浩把消息传报给他,搞不好敌人都杀进皇宫里了,他都还在寝宫的龙床上兴致勃勃欣赏性感的歌姬跳舞。 没错,这就是朕的父皇,一个愚蠢到极致的父皇。身为一个皇帝,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醒来就是吃,偶尔去后花园散散步,重来不关心国家大事。 可他英明起来的时候,往往也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就在四面楚歌,山穷水尽的时候。父皇在城墙下,用那颗镶嵌满钻石的龙袍直接一甩吓退了几万羊人。 巴拉帝国的残部士兵都聚集在了城墙下,无数双目光盯着他手里拿的那价值三千多万两黄金的宝石。把所有的信仰和赌注都下在了那颗宝石上面。 朕之前也说过,这颗宝石不仅价值高达数千万黄金,还有神奇的作用。它被称为“国王之石!” 也叫幸运毒辣石,有一种物极必反的效果。要是一个乞丐戴在身上,一定会带来大量的财运,相反,要是一个土豪戴在身上,只会带来霉运。 这颗宝石是曾经一个心狠手辣的负心汉从自己妻子的肚子里挖出来的。他妻子还是个孕妇,肚子鼓得大大的。 挖出来的时候是一个胎儿,血淋淋的,脐带拖得地上好长一截。 负心汉拿着匕首继续往那胎儿的肚子里继续破开,把五脏六腑全部掏空后,从胃里面取出了这颗宝石。 他把这颗宝石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疯了。然后把这颗宝石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接着就服毒自杀了。 七天后,官差在家里搜到了他的尸体,检尸官验尸后,才发现这颗宝石里面含的金坷垃超过了百分之八十的含量,在世界上仅此有这么一颗。 后来就请了宝石专家专门做了个鉴定,大约价值一千套四合院八千多个平方。 当天下午,父皇知道这件事情,立刻从国库里面调出三千万黄金收购了这颗宝石。把这颗宝石给安置在龙椅上面,取名为“国王之石!” 可他又担心皇宫里出现刺客,宝石被盗走。就把宝石从龙椅上面给取了下来,藏在了自己鞋子里面。 到后来全面战争爆发的时刻,父皇从鞋垫里面抠出来的,就是这颗宝石。 这颗宝石只要见光后,便会由内而外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把周边一切的花草树木给吞噬枯萎成渣。还能把所有钢筋铁条都腐化成水。 完完全全可以把周边一切碍眼的东西全部清除在视野内。 扯远了,话又说回来。当时围在父皇身边的所有大刀兵看见了这颗宝石,都纷纷下跪连续磕了九个响头。 父皇满身的血迹,弯腰把这颗宝石捡起来后,就高高举起,紧握在手里,大声呐喊着:“朕要杀死那些可恶的羊人,虽然我们只剩下几千个老肉病残,但是,只要永不放弃,我们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一句话仿佛唤醒了在场的所有大刀兵,就连站在一边的郝萌,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拉巴帝国只剩最后一座孤城的时刻,父皇带着最后那些遍体鳞伤的士兵,与哔里国的羊人反击了最后一场激烈的战斗。 但这些都只是在白日做梦,几千个手持破铜烂铁的刀兵们,去对抗几万全副武装山炮的羊人,摆明是冲着耍帅装酷去的。软豆腐撞核桃,死路一条! 很快,父皇带着那几千个大刀兵,就被羊人用山炮给炸成了碎片,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再一次的全军覆没。 整个巴拉帝国还能勉强站出来打的,就只剩父皇跟郝萌两个人了。 都城皇宫里两条腿还利索的都跑了,剩下一些走不动道的只能等死。因为哔里国的一群羊人们早就已经杀到了皇宫的大门口,顿时间血流成河。 城内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平民百姓的尸体,羊人们虽然口里打着正义的旗号,但凡攻破的城池,基本都遭到了惨目忍睹的屠杀。 宫内的一些宫女和太监,为了苟且活于人世,居然不要碧莲的把大殿上那镶金龙椅用榔头一块块给撬下来,当成自己的跑路盘缠。一个个大包小包提着宫里的财务从后门溜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一群王八羔子,每天吃喝拉撒都在皇宫里,到了危机关头,个个背信弃义,把皇宫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就连朕房间里的内衣都不放过。 还有那些个元老大臣,六品以上的朝廷重臣,一听说都城被攻破了,立马吓屁滚尿流,家里的三妻四妾都来不及带上,提着两条裤子灰溜溜的就跑了。 朕那会年纪还小,七八岁左右,智商也还没完全成熟。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奴才在皇宫里东奔西窜的是在干嘛。 只看见他们一个个都在搬来搬去的,东翻西倒,能拿的全拿,能搬的全搬,连御膳房米缸里面的那些白米都不放过,搞得跟抄家一样。只好一个人躲在太子宫里的床脚下不敢出去。 一直到了晚上,太子宫外面那些碰碰撞撞的声音才停止了下来,但时不时还会听到些凄惨的叫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直到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朕才饿着肚子慢慢从床底下摸了出来,刚走到太子宫门口,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血腥味。 轻轻打开门后,台阶下面到处都是尸体,花园里面各处都是鲜血染下的脚印,还有破烂的衣裳和袍子,遮盖在了一部分血尸上面。 黑漆漆的夜晚看不到一个人影,四面八方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就连星辰下闪烁的一颗颗暗淡的星光,都显露着诡异的气息。 朕从太子宫一直走到御膳房,本来想去找点东西吃,可刚一进御膳房的大门,地板上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太监。 就在御膳房左侧的一个角落里,横躺着一个身穿羊皮棉袄的莽汉,腰间还别着一把钢制弯刀,两只染血的双手就支撑在那灶台上面,头朝下趴着,看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见此一幕,朕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挪动着疲惫的身躯,朝着那方向慢步移去。 东张西望的到处看来看去,整个厨房里连锅里的汤都干了,连个馒头都没有。四下都是血水,连能喝得白开水都找不到。 再回头一看,见不远处那羊人的左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发臭的窝窝头。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chap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