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业之齐桓公》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章 管仲降世 话说:万物生灵,生必死,盛极必衰。春华秋实,世之规律。自三皇五帝,传至周,历朝历代兴衰更替,数见不鲜。至于周幽王时,因宠幸褒姒,烽火戏诸侯,引来外敌以致亡国。平王东迁以后,王室不正,诸侯有不朝。各诸侯国相互征伐,弑君杀父,失疆丧邦者甚众,这一时代史称“春秋”,这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今天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东周时期的齐国。 齐都临淄管庄宅春 惊蛰时节,天气回暖,春雷始作,响彻天际。伴随着阵阵春雷,天空浓云密布,天幕如墨。 管庄在堂中来来回回已经走了好几圈,不时朝内堂里张望。原来是下人报知管庄:其妻即将临盆。管庄便交代了手中的事务,匆忙赶回家中照料。是时,稳婆在内室中为管妻接生,医人在门外侍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伴着雷鸣电闪,屋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忽然,内室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接着侍女来报,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喜得贵子。” 管庄闻报,手忙脚乱,喜形于色,不知如何使好,,因是初为人父的激动难于言表。激动好一阵,才吩咐管家重谢稳婆、医人。众人也相谢而还。 送走众人,管庄来至内室探望妻子。侍女已将婴儿洗净、穿戴完毕,放于管妻身侧。管庄来看时,小儿已睡着,全不惧窗外的阵阵惊雷。管庄来至榻前,将孩子饱入怀中,看了又看,欣喜不已。 管庄对妻道:“辛苦夫人了。” 管妻谓管庄道:“今得一子,夫君可为他取个名字。” 管庄思索片刻道:“吾乡上颖,国之东方,东方之人是夷也;待他日成年,可习吾之道,承吾之道也。”遂取名为管夷吾。从小管夷吾便长于临淄成,稍长便跟随其父识文断字,聪慧无比。其族人皆曰:此人日后可堪大用。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时年深冬。 管庄任齐国大夫之职,齐僖公有国事召诸大臣商议。议事毕,天色已晚,寒风尤厉。管庄回至家中,寒气倾身,日夜咳嗽不已,遍请医人诊治,医人谓其妻道:“大夫病之兆乃是风寒,为今之计,只能进汤药,以求天佑。”此后,虽每日进药,然管庄之病,却每况日下,一日,竟咳血数口。管庄知己命不久,乃召妻子于前交代后事。 管庄命侍人将己扶起,以被褥枕于背下,面对妻子。有气无力地道:“吾,前日偶染风寒之症,恐不久于人世,吾死固不足惜,只是留下你等孤儿寡母,于心有疚。若吾死,子尚年幼,恐不能承吾职也。国君若念吾平日之劳,善待你母子,可留下,如若不然,可回乡里,先前吾以置办几亩薄田,可供你母子生养。”咳嗽几声,又接着言道:“吾子年幼,天资聪慧,可多习知识,日后方可闻达于诸侯。吾平生所学皆在于此,受之于子,汝可悉心习之,吾不悔也。”言毕,尽出所藏之书曰《坟典》,于床榻之上连咳数声,吐血而亡。 齐僖公知其贤,命以大夫之礼葬于临淄城郊,并厚恤管夷吾母子二人,只因管夷吾年幼,不能承袭父职。管庄已逝,家庭用度来源已断,昔日所蓄之资,坐吃山空。比及管夷吾稍长,家境愈加贫穷。母子二人只能靠宗族之人接济生活,本打算回原籍,务农为养。宗族人道:“管庄久事齐国,若此时离开,昔年所作努力皆是前功尽弃,可等公子年长,在举荐于国君,可以出仕为官,今须忍耐再三。”遂仍留在临淄。 管夷吾年少家虽贫,学习却倍加勤勉。母子所居之处,乃是管庄任齐国大夫是所置,天长日久,常年失修,残破不已,每逢阴雨天气,雨水直落于堂室内。一日,管夷吾在堂中修习《坟典》,会天大雨,雨水洒落下来,溅在简册上,,管夷吾恐字被雨水所浸,竟以被褥覆盖之,待雨停后,掀开被褥看时:《坟典》未占点水,而被褥皆已湿透。管母知其好学,故不言其过。 及加冠,那管夷吾长得相貌魁梧,精神俊爽,其母请宗族叔伯为其行冠礼。行礼毕,管夷吾拱手对宗族叔伯道:“先父久事齐侯任大夫职。依礼:大夫职可父死子继,望诸位叔伯善言君侯,举吾入仕,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也可兴族望,光门楣。”管氏一族虽久事齐国,至于齐僖公时,门第不显,况管庄早亡,更是人微言轻,亦是无人能举,诸人也只得以言相诿。数日后,族人管至父对管夷吾道:“国君以汝父早亡,不能承嗣,且朝中无职可奉。今汝可暂待,他日有缺,再行举荐不迟。” 管夷吾知是托词,也不计较,悻悻而回。管夷吾深知自己家道中落,又吾收入,平日靠族人接济度日,既已加冠,理应奉养母亲,今入仕无望,只得另谋生计。思之再三,决定从商。单说这齐国自太公封于此,简其礼,从其俗,便鱼盐之利,往来商贾众多,经济甚为发达。管夷吾自小长于临淄,深谙此道。计议已定,遂来拜别母亲。 管母面有微怒道:“汝先父乃是齐国大夫,光耀门楣。虽是早亡,泉下有知,望汝勤奋学习,早登庙堂。将来也能博个封妻荫子是也。汝怎能甘为人下,思此下作之事来营生,恐有辱门风,汝父有灵若知,必当羞愧万分。” 管夷吾面有愧色道:“母亲教训的是,然先父早丧,未及承嗣,今番数次求举而不得,实为人情冷暖。吾固知商贾身份低微,为世人所轻。可吾已成年,若仍寄人篱下,恐遭人耻笑,何时才是出头之日?现外出经商,乃是权宜之计,一可养家,二来等待时机。” 管母亦之其子所言有理,便不再多言,只数言:世道不宁,多加小心之类云而。管夷吾收拾物资,留一些以备家用,望母亲跪地三拜,托族人照应是讫。自此,管夷吾开始了自己从商的道路,于诸侯列国游走。 欲知经商如何,请看下文。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2章 英雄救美 楚国南阳 上回说到:管夷吾拜别母亲,于列国经商,此番来至楚国南阳。 先说这南阳,自西周始。华夏族一只南迁,兴于江汉流域,地广人稀,物产丰富。可不遵王室,但跟中原诸国经济、文化相通甚密,南阳就是楚国通往各个诸侯国的门户,地理位置及其重要,正因为如此,南阳商贾往来者,多会于此,富庶至极。虽是边陲之城,然一些诸侯国都也未及此地。当是时,商家鳞次栉比,街道上车水马龙,各国商人更是摩肩擦踵。 管夷吾游于列国,自是知晓。此番也是来南阳贩卖鱼盐物资的,已经售罄,故此在南阳大街小巷中闲逛,看看有没有适当的商机可行。正优哉游哉的走着,突然一人猛冲过来,直接撞入管夷吾的怀中,还好管夷吾身强体壮,只趔趄两下,向后退了两步,身子已定,重新站稳。正要发作,只见撞自己的人反倒摔倒在一边,还没有翻身起来。管夷吾走过去,伸手去来想要拉起那人,那人也不应,只是朝街道边挪去,管夷吾定睛看时,那人手肘、手掌、膝盖,衣物业已擦破,看得见鲜红的血丝已从白皙的皮肤间渗出来。管夷吾收住怒色,顿生怜悯之心,将那人扶起。 只见那人面上沾染许多灰尘,虽不是看得清楚,但也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女儿身。那女子急忙带着颤声道:“公子救救我。” 管夷吾正欲开口问时,身旁已经站了几个大汉,个个虎背熊腰,手持棍棒、刀剑、绳索。大声嚷道:“小妮子,看你往哪里跑?”边说边上前去抓那女子。女子先是一颤,便往管夷吾身后一缩。管夷吾虽未看,但已感受到那娇小的身体在自己身后的瑟瑟发抖。厉声对几名大汉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大汉一愣,知道是外地来此营生的小商贩。不屑道:“小子,不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管夷吾横目冷对几名大汉道:“尔等身强力壮,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 几名壮汉冷笑道:“小子,告诉你也无妨,这个是我们庄上的逃奴,前晚逃跑出来的,庄主命我等特来抓她回去,转后来日出售,买个好价钱呢,你休要多管闲事。”说着都围拢过来抓那女子。 管夷吾见状,仍将女子护在身后。其实他心里也清楚,逃奴的下场。言道:“既然这小奴要卖就好说了,敢问市价几何?” 大汉听说要买道:“至于价钱不是我等下人知道的,我等只管抓人,要买可问我们庄主便好。你且让,刀剑无眼,恐伤和气。” 管夷吾又道:“既如此,可否大哥代为引见,你家庄主?” 大汉不屑道:“我家庄主岂是你这等下作之人说见就见的” 说话间,只听人群中有人大声喝道:“一群废物,抓个弱女子,费半天事,要你们何用?”只见一位身着锦衣,腰系帛带之人。那一群壮汉,马上毕恭毕敬的立好,齐声道:“参见老爷。”一名领头说道,适才追至以此,正待擒拿:“有一外地来的小贩找麻烦,故而迁延了时候。这就拿来听后老爷的发落。”说完,招手示意其他几个人。也不由分说径直扑向那女子。管夷吾一拳难敌四手,亦被壮汉抓住,一时间不能动弹。 管夷吾和那女子都被推至哪位老爷面前,一壮汉道:“就是这小子,不知好歹,从中闹事。一并捉来听后老爷处置。” 那老爷也不看管夷吾,手中把玩着一只羊脂玉貔貅。问道:“哪里来小厮,敢管我的事?” 管夷吾道:“方才不知是老爷家的逃奴,才有所冲撞,多有冒犯。常言道‘不知者不怪’,望老爷赎罪。” 那位老爷道:“今天来也我心情好,看你是外乡来营生的,且不予追究,如若再犯,休怪不讲情面。你退下吧。” 管夷吾道:“适才听闻下人道,老爷要卖这位贱奴,我一外乡人,常年漂泊在外,也没有个妻妾,不甚方便,欲购来服侍一二,望老爷垂怜在下。” 那老爷道:“既如此,可按市价卖你。” 管夷吾喜道:“多谢老爷,敢问市价几何?” 那位老爷不耐烦,对旁边一管家磨样的说道:“你告诉他。” 管家趾高气扬,慢慢道:“今日市价:未成年的小奴,不论男女三张羊皮;成年的男奴,已婚的女奴,五张羊皮;成年的女奴,未嫁的八张羊皮;老奴三张羊皮。这个小奴,还未,最少值八张上好的羊皮。若是在人牲上叫价来卖,还会再多。”言毕,退回到老爷的身后,听候指示。 那老爷又道:“你可听得仔细,今日你走运,老爷我高兴,就按最低价卖予你。” 管夷吾寻思:“我一趟买卖下来,连本带利,至多也就三四张羊皮的财货,怎么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正欲讨价还价。 那老爷似是看出管夷吾的难处,有些不耐烦道:“小子,你有没有钱,没钱不是瞎耽误我的功夫吗?” 管夷吾忙道:“有事好商量,今天来的匆忙,未曾带得许多财货,改日定送至庄上。” 那老爷也不对管夷吾言语,只吩咐下人将那女子拖走。 管夷吾伸手想来拉那女子,但早己被两名壮汉架往,动弹不得。 正在拉扯间,人群中又出现一位身着绸缎,头戴锦帽之人,对那老爷说道:“公孙兄,何故如此?这位外乡人,乃是吾乡一位远房亲戚,未识公孙兄尊颜,还望看我薄面,且宽恕一二,待我回去教训是了。他远道而来,既看中你家小奴,我愿为他暂付购奴之资稍候便命人送至府上,公孙兄意下如何?” 那位来老爷看着人,知道是本地有名的客商,转怒为喜道:“原来是鲍兄啊,即使你府上亲戚,这便好说,我送于你无妨。”说着示意下人放人,接着道,“近来各国战争频发,生意难做啊,只能靠卖几个小奴度日了。以后生意上的事还望鲍兄多多照应的才是。” 这位鲍姓富商拱手作揖道:“哪里的话,公孙兄乃是贵胄,家奴甚众,我等外乡,全仰仗公孙兄的关照,今日承蒙高抬贵手,已经感激不尽,日后若有驱驰,定当回报。” 说完,公孙老爷便带着下人消失在人群中了。 管夷吾忙对鲍姓富商作揖道:“多谢出手相救,敢问尊驾高姓大名,日后定当来报。” 鲍姓富商回礼道:“适才听得出乡音,只你是家乡之人,故而相帮,并非图你回报。”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管夷吾转身对女子说道:“鲍公子既然为你赎身,你就随他去吧,好生侍候。报答公子。” 鲍公子忙道:“且慢,刚才出资,是成全乡人之谊,并非我欲买此女,公子自带回去便了。” 管夷吾拱手道:“我是看她可怜,故而欲买来,还她自由之身,岂敢有它望,既公子无心收留,我自做主,还她自由便是。”转身对女子说道:“你自由了,去吧。” 那小女子听完,双手掩面,小声抽噎。 管夷吾不解道:“现已获自由,姑娘何故悲伤?” 小女子收住哭声,道:“公子既已买下我,从今往后,便是我的主人,为何买了,又嫌弃奴家。” 管夷吾解释说道:“既然还你自由,已经削去你的贱籍,你不再是奴隶的身份了,快回家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说完,那女子哭得愈加悲楚:“小女子本事越国之人,家中本来父母健在,还有兄长。谁知楚国攻打越国,越国败,兄长战死,父母和小女子都充为奴隶,被拿来出售,来楚国的路途中父母忧郁成疾,先后亡故了。现在已是无家可归,无人可依,公子若不收留,怕是早晚要死于非命。” 管夷吾闻言,沉默片刻。拱手对鲍公子道:“鲍兄再上,受我一拜。” 鲍公子忙拉住管夷吾道:“乡兄,何故如此,有什么事,但凡力所能及,定当相助,不敢受此大礼。” 管夷吾言:“吾外出经商,本是家境贫寒之人,家中有老母奉养,已然不易,况只身在外,带一女子,甚是不便。吾观公子相貌非凡,衣着华丽,非一般人家,如若收留于她,有合适的人家许配出去,莫不是功德一件。还望公子莫要推辞。” 鲍公子面有难色道:“若资乡兄亲故,莫说一人,再多也无妨。只是这一女奴,自是不大方便,况吾已有家室,恐是爱莫能助。” 管夷吾亦知是强人所难,也不好再多言。鲍公子看出眼前这位同乡确有难处,也欲帮他。欲知如何相帮,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3章 管鲍之交 上回说到:管夷吾救下一女子,正在为难之处,鲍公子欲出手相助。 鲍公子:“乡兄莫急,吾有一法,可解乡兄难处,未知可否?” 管夷吾听闻有法可解自己难处吗,忙道:“愿闻其详,不吝赐教。” 鲍公子也不忙直言,来拉管夷吾:“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借一步说话。”便拉着管夷吾来到街旁的一间酒馆,拣一间包厢坐定。小女子只好怯怯的跟在管夷吾身后,不敢多言。待管鲍坐定之后,立于管夷吾身侧,小心侍候着。管夷吾指着下手的一个蒲垫,对那女子说道:“你也坐吧。” “奴家不敢。” “已还你自由,不再是奴了,以后你也没有主人。” “莫非,公子还要赶我走吗?” 鲍公子解围道:“他并非要赶你,说是还你自由,你现在不是奴隶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思索片刻:“我没有名字,在家是父母都叫我‘忸儿’。” 鲍公子吩咐伙计打点水来,让忸儿把脸上的灰尘洗净。只见一张皮肤白皙,清秀美丽的脸庞,丹凤眼上一对柳叶弯眉,甚是招人喜爱,樱桃小口微启,皓齿内鲜,经水洗过,与前番判若两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再加上婀娜多姿的身段,亭亭玉立,端得一个天生的美人。管鲍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鲍公子之其心思道:“还未请教乡兄,尊姓大名。” 管夷吾方知自己有些失态,回道:“在下乃颍上人氏,姓管名夷吾,先父曾事齐国,官拜大夫之职,然不幸早亡,家道中落,至于今日。请教公子。” 鲍公子亦回道:“吾亦是颍上人氏,姓鲍名叔牙,祖上便是从商,家产遍布列国,可自平王东迁以来,诸侯连年征战,至吾一辈,大不如前。好在楚国,地处南疆,物产丰富,故多在此营生。你我再此相聚,便是有缘,我欲和兄长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管夷吾闻言,激动不已:“在下求之不得。只是先年未记下生年,不知年方几何,如之奈何?” 鲍叔牙暗暗思忖:“莫不是天意,吾亦不详生年。”言道:“此乃天意,吾亦如此,吾二人只以兄相称便好。”叫伙计打来酒,两人盟誓道:“皇天后土,我鲍叔牙,我管夷吾,二人同时一乡之人,今聚于他乡,相见如故,愿结为异性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异心,天诛地灭。”盟誓毕,斟满酒,连喝三碗大笑呼道“痛快,真是痛快。” 忸儿在旁,早已惊呆,心想:“刚还是陌生人,现在到成了兄弟,真是难懂得,莫非就是所谓的天意。” 鲍叔牙看着忸儿,估计知道她的迷惑,也不言明。转身对管夷吾使个激将法,道:“这小女子身世悲惨,如今孤苦伶仃,你我都不方便收留,还是送回公孙府上的好,只能是听天由命啦,还省下我几张羊皮呢?” 忸儿闻声,也不敢争辩,失声痛哭。 反倒是管夷吾着急道:“鲍兄岂能出尔反尔,怎么能为小利而失大义?” 鲍叔牙佯作难道:“若为她赎身,我等皆不便,不能收留,她走投无路,死路一条,是害人,何来大义?不若还与公孙府上,至于卖往何处,就看她的造化了,以她的姿色,若卖的好人家,成为富家妻妾亦不美哉?” 管夷吾面有愁云道:“如若这般,自是甚好,只可是万中无一之事。还望鲍兄慎思之。” 鲍叔牙:“依兄之言,如何是好?” 管夷吾:“让她暂且跟我去吧,待回齐国时,寄留于老母之处,与母相伴也好,早晚关照老母生活起居,他日觅得好人家才好。” 忸儿闻言,忙跪于地扣首相谢。 鲍叔牙因言道:“吾兄既有意收留,可为其更名,才能如获新生一般。” 管夷吾以为然,心想“此女美丽动人,窈窕淑女。”乃更名为“婧”,日后为管仲宠妾的便是这女子。婧扣首再拜,相谢不提。 鲍叔牙知管夷吾决意收留婧女,想为他们置办起居生活之处:“还未请教管兄以何营生?” 管夷吾:“齐国有鱼盐之便,常往返列国贩卖鱼盐,根据各国时令,再运回齐国售卖。以此来养家。” 鲍叔牙:“哦,原来如此,长途贩运,也是寻常商贾所惯用之术,可近年来列国征战不息,长途贩运风险很大,若遇两国交兵,轻则财物被掠,重则商贾生命堪忧。” 管夷吾:“吾亦知如此,可惜家贫,又无人资助,只能铤而走险,别无它法。” 鲍叔牙:“依管兄之言,若有根基,可有良策?” 管夷吾略加思索,答道:“人取我予;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囤积居奇;乐善好施。五法并举,大事可成矣。” 鲍叔牙:“何谓‘人取我予’?” 管夷吾:“人取我予:乃是经商第一要务,人们需要什么物资,投其所好也,就经营什么物件,此莫过于‘衣、食、住、行’耳。如若不然,物虽好,也是无人问津。” 鲍叔牙:“何谓因时间制宜?” 管夷吾:“因时制宜:根据时令来决定所收售货物,贱入贵出。如秋收新谷,则谷物价低,可收而囤积,至来年夏末,青黄不接之时,谷物价贵,可开仓放粮,价格自然比秋天要高许多。因时而变,商机无限。” 鲍叔牙:“何谓‘因地制宜’?” 管夷吾:“因地制宜:根据不同地方盛产之物而定所收售,如:齐国多鱼盐,则在齐国价低,但他国不产鱼盐,故而价高,可收齐国鱼盐,卖往他国是也。其它亦是如此,楚国多产樟、榆、楠、橡等名贵木材;吴越盛产丝、帛、锦、绣;晋燕盛产金、银、铜、铁等等,亦是如此。” 鲍叔牙:“何谓‘囤积居奇’?” 管夷吾:“囤积居奇:此乃谓之‘奇货可居’,有些看似寻常之物,一般人不会关注,若有眼光,看好未来的形式,囤积起来,待时机成熟,大有可为。” 鲍叔牙:“何谓‘乐善好施’?” 管夷吾:“乐善好施:是商人最为紧要的,当今之世,人人皆以为‘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对我等商人最为鄙视,即使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也是人下之人。而人们又离不开商人,若何?皆是因商利民也,简言之:楚国不产盐,楚人又不能没有盐,他们不能都到齐国去买,因而只能靠商人运送罢了。因此施恩惠于人,人必记之,人之所记,诚如是:其业必兴。” 听罢,鲍叔牙啧啧称奇道:“管兄大才,今日受教非浅。” 管夷吾:“鲍兄谬赞。至今贫困潦倒。” 鲍叔牙:“兄尚欠一时机也,我当助兄一臂之力,不知可否屈至?” 管夷吾拱手道:“如得鲍兄所助,愿效犬马之劳,容后再报。” 两人相谈甚欢,不觉天色已晚。 鲍叔牙便邀管夷吾还家,商议合伙经商之事宜。未知商议若何,且待下文分解。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4章 合作经商 上回说到:鲍叔牙,邀请管夷吾到家商量合作经商之意。 南阳鲍叔牙宅 鲍叔牙引管夷吾、婧来着至自家宅前。管夷吾看的目瞪口呆,眼前只见:一幢青砖青瓦的高墙大院,背山朝水,坐南朝北,甚是气派。鲍叔牙自祖上经商以来,久居于此,已成为当地的富户,故家宅甚伟。大门置于正中,门上有匾书:‘鲍宅’有重大庆典,或者高贵之人,才大开中门,以示隆重。两边各开一小门,方便出入,平日里多是从侧门出入。进门便见一青砖照壁,照壁两侧各有青石板铺路,一般来说右进左出,照壁之后是前院左右各有厢房数间,中间一大房,这是下人、侍女、伙计所居,中间正面大房中央有门厅,可直通中院;中院跟前院相仿,这里是鲍叔牙平日里看书、办事、待客之地,因此规制更大,院落宽敞,庭院中植树栽花,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卧砖到顶,起脊瓦房。南房用作书房或客厅。院内铺砖墁甬道,连接各处房门,各屋前均有台阶。于南房侧有一通道,并有一门。门后便是后院,后院便是妻妾幼子所居之处,一般外人是不方便进去的,亦是中间正房有正室夫人所住,东西各厢房,依次有妾室幼子居住,待子成年,行冠礼后就要搬至中院,学习知识或者料理家务。此座宅院共计院落三进,房间三十余间,端得是:壮观至极。昔日在齐国,一般的官员也不及此。 鲍叔牙引着二人来至中院南房待客厅中,分宾主而坐,吩咐下人上茶。 鲍叔牙先到:“今日问管兄言及经商之道,获益匪浅,吾欲与兄合作共事,以图大事业,不知管兄意下如何?” 管夷吾:“夷吾何德何能,承蒙鲍兄抬举,敢不尽心尽力?然我能为鲍兄所做何事?还望明言相告。” 鲍叔牙:“楚国盐业匮乏,吾欲开盐道于齐国,然吾祖上涉事许多,每日操劳,心有余力不足,吾托事于兄长,一来兄久居齐地,熟悉人事;二来兄长也可照应家用。” 管夷吾:“若如此,在下当鼎力相助。只可惜:夷吾财薄人寡,恐托付不效,有伤鲍兄所托。” 鲍叔牙知其难处,道:“吾愿出资,兄长出力,你看如何?兄长可于齐国觅一出商户,竟收齐国之鱼盐,命贩夫走卒运往楚地便了,齐地如有需,但凡告知,吾亦发往。所得之利,各为其半,若何?” 管夷吾:“如此甚好,必当效力。” 正商议间,有下人来报道:“南阳官衙,有告示传于府。” 鲍叔牙对下人:“念。” 下人展帖言依告示道。其文不赘述。简而言之便是:一年一度的“人牲之市”,昭告各地富商。 欲知何为人牲之市,且看下文。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5章 人牲市场 上回说道到:鲍叔牙与管夷吾商量合作经商事宜,忽一下人送来官府邀请鲍叔牙参加人牲之事。 先说南阳的市场,比及西周时已经相当繁华,依制在城东西各设一市,贵东贱西:东市主要经营丝绸宝石、珍稀古玩之类的贵重物品;西市主要经营日常生活用品,贩卖牲畜等,较为低级的商品。各人按自己所需各奔东西市场,故后世之人便称买商品为买东西。 奴隶在夏、商、周时,属于低级商品,只能和牛马猪羊等牲畜在西市,故把买卖奴隶称为“人牲”。奴隶主要是来源于战争,被灭之国,上至王侯,下到百姓,皆可为奴隶,便皆可买卖。其次是奴隶主不用的奴隶,也会拿来人牲市场交易、买卖。此外的就是父母无力养育的孩子,一般也只能买给富商和奴隶主。被卖的奴隶,若有才能,其主人会帮他削去贱籍,重新委以用处,不然将世代为奴。 再说这人牲市场,跟其它商品一样,将奴隶分为三六九等,各有标价,奴隶的命运也各有不同。第一类:未成年的小奴,一般两三张羊皮的价格,富户买了主要用于投资,买回去也会教习一些专门的技能,男奴主要学习一些农技,武术,用于农事、家丁看门护院,女奴则教授歌舞琴瑟,用于娱乐,养至成年或用或再卖,好一点的可以身价翻倍或者几倍更多。第二类:成年的男奴、女奴,一般是五张羊皮,主人买回去,主要是从事农业生产,但有一技之长的,别有他用,女奴可充为婢女。第三类:年纪大的奴隶,一般两张羊皮,这类人命运最是悲惨,主要用于殉葬,奴隶主死去之后,生前的奴隶大多要被殉葬,只有极少数能幸免于难,就是有大才能的异人,但殉葬人数不能少,新接受的奴隶主就会买一些年老色衰的奴隶以充数目。第四类:这一类相对以上三类,命运稍好一点,这一类便是主人挑选出来的,没有固定的价格,主要用于竞价交易,后来人也叫拍卖,只道是哪些人?原来是:先前买的小奴长至成年,女子十四岁,男子十六岁。女奴选的都是能歌善舞,貌美如花,身材匀称,且是处子之身,多买给当官或富商做妾室。男奴选的是力能举鼎的力士,买给主人充当家甲看门护院,或充当侍卫保镖。这类价格不一,有卖主出一低价,各卖主竞价来买,低的也能卖到十多二十张上好的羊皮,多的能卖几十或上百张上好的羊皮也不一定。只看买主能否中意而论价。若遇到买主较劲,天价也是有的。因此,凡到人牲市场来看热闹的大都是冲第四类而来。人牲之事,不再赘述。 且说鲍叔牙闻下人来报有秉帖,让下人念。 秉帖言道:于本月望日在本城西市,举行人牲之事,诚邀各地官商来议价遴选。 对于这类事,鲍叔牙本无甚兴致,也不打算前往。反倒是管夷吾兴致勃勃,欲往一观。他虽是辗转列国,却是因家境贫寒,囊中羞涩未曾被邀请,心想:“今番闻邀请鲍叔牙前去,自己也可一并前往,即使无钱能买,看看热闹,开开眼界也好。” 管夷吾便对鲍叔牙说道:“今有人牲,吾欲往观之,不知鲍兄意下如何?奈何又无秉帖之请。” 鲍叔牙知管夷吾心意:“既管兄欲往,吾岂能不成人之美。待时至,一同前往便是。” 既已许诺,鲍叔牙便留管夷吾及婧女在府中住下,婧暂住前院侍女处,管夷吾则住在中院,每日与鲍叔牙谈商论道,专待来日。这数日两人相谈甚欢,鲍叔牙心中暗思:“此人心存韬略,满腹经纶,绝非池中之物,若有机遇,定是人中龙凤。更决心与之深交。”自此,二人情好日密,不在话下。 说话间,已至望日,朝服衣冠,鲍叔牙吩咐御者驾好马车,与管夷吾同乘望南阳西市而来。 南阳西市 已经聚集了许多车乘,只见身着各国服饰的富户商贾,或成群,或独自等待在商阜门口。摆摊的小贩更是多如牛毛,以至于车马塞途,席地不容间也。此况甚盛。 南阳官府为人牲,专门建了市场,定好价奴隶,由主人在身上插上草标,在场外任由买主挑选。需竞价的上等奴隶则在场内展示后,出底价,买主看中便开始竞价,价高者得。 这人牲市场是一个露天场院,中间设一高台,供主人展示商品,高台四周是空地,不设坐席,供富户商贾站立来挑选中意之奴,空地周围则建上楼阁,楼阁中摆上桌椅板凳,一来将外界自然隔开,二来可供官绅坐看。被邀请来的人各按身份就位。 管夷吾和鲍叔牙来到门口递上秉帖,守门人,看过后,将二人让进场内,二人行至场中。 管夷吾看看四周楼阁对鲍叔牙道:“为何不让我们坐上面?” 鲍叔牙:“上面的楼阁只有官员贵戚可坐,我等商贾,即使身价万贯,出再多钱也不可以坐上面。” 管夷吾哼了一声:“我却不信,待我去与他们理论。” 鲍叔牙:“管兄何必自找无趣。”正欲伸手拦他,却已来不及了。管夷吾大步流星跨到楼阁台阶,正要上楼,被守门的壮汉挡住,怒目而视管夷吾:“公子来自何门何府?” 管夷吾道:“齐国商贾,途经此地,欲买奴婢数人,想坐于楼上。” 两壮汉不屑,道:“你一个下作商人,上面岂是你能坐的,该去那去那。” 管夷吾始知鲍叔牙所言之意,值得悻悻而回,来到鲍叔牙身边,对鲍叔牙:“我等皆是出资之人,何故小觑我等?” 鲍叔牙笑道:“自古皆以商贾为奸,有道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我等于世人眼中都是下等人。如欲楼上坐,必先入仕。” 管夷吾遍观楼上之人,心中暗思:“务必取而代之。”那时再看你这等下人是何嘴脸?乃密告于鲍叔牙。鲍叔牙心中暗暗称奇。 鲍叔牙:“管兄若志在于此,计将安出?” 欲知管夷吾何以对答,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6章 弃商从军 上回说到:管夷吾、鲍叔牙去观人牲之市,本是满兴而至,却是败兴而归,只因被两个下人轻看,心中甚是不快,但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忍气吞声。心生一计:日后必定出仕,但求闻达于诸侯,绝不苟活于乱世。因此,从商只是权宜之计。 南阳鲍叔牙宅 二人回到鲍叔牙宅,商议经商事宜。 鲍叔牙:“管兄此番可回齐国,我资助兄长,在齐都临淄设一商铺,专收齐国的鱼盐,每满十车,可命人运至南阳,南阳的便利交通,各国商贾众多,我再于此地分卖至楚国各地,乃至其它诸国。我再差人将楚国所出丝帛、木材发往齐国,但凭管兄出售,如有其他需求,再另行更改,知会一声便可。如此这般,可免兄长长途跋涉只辛苦。凡经营所得之利润,你我二人各半,不知管兄意下如何?” 管夷吾忙道:“夷吾,何德何能,蒙鲍兄如此看重?” 鲍叔牙:“我欲与兄长‘同富贵,共命运’,兄长之大才,不可久甘人下,况若得兄助,吾业亦得壮大,此乃双赢也。” 停数日,管夷吾辞去,返回临淄准备各项事宜。 齐国临淄 管夷吾拜辞鲍叔牙,带着婧,日夜兼程回到临淄,便回至家中。刚一进门便大声喊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堂中只有老母一人,因身患微恙,卧在榻上,忽闻儿子回来,竟来不及穿鞋,跣足而出。望见儿子回来,忙拉住其臂,好好端详一番,喜极而泣道:“我儿平日里四处奔波,消瘦许多了。今日归来,可曾用得膳食?”欲往厨房准备饭食。 管夷吾拦住母亲道:“方才进城来时,我二人已经吃过,还吩咐伙计多准备一些带回来,孝敬母亲。” 管母听得“二人”,才发现儿子身后有一女子,追问:“此是何人?” 管夷吾备述买女之经过。前事已提,不再赘述。 管母:“我家中贫寒,怎能又添一人?不如你去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吧,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婧闻言要将自己嫁出去,失声痛哭,长跪在地道:“恳求老夫人,切莫要赶我走,公子既已救我于水火,我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您就当我是一各奴婢就好,不敢惹老夫人生气。” 管夷吾也知道婧不会离开自己。对母亲说道:“先前我已告诉她往别处去,只是她孤苦伶仃,无人可依,暂且留在家中,平日还可以替儿照顾母亲,我再外奔波也就放心了。”转身又对婧说:“谢过老夫人,先去内堂吧。” 婧对管母再拜,收拾行李去内堂等候。 待婧进去后,管夷吾对母亲说道:“我今已成年,又带婧回来,想要给她一个名分,特回来请母亲旨,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管母不悦:“汝先父在时,位列庙堂,官拜大夫,虽英年早逝,家道中落,至于今日。汝不思进取,秉承先父之志,出仕为官,反倒想成家,况此女出身低微,若娶她,恐有辱门风,只能立于朝堂之上。前日我曾托汝族叔,于朝中觅一官宦女子,门当户对,许配于汝,若如此,汝重回庙堂,光宗耀祖才能指日可待,婚姻大事不可草率。” 管夷吾不敢争辩,只得听从母亲之言,迎娶婧一事日后再提。先安排她于家中住下。 且说,管夷吾回到临淄,尽出鲍叔牙所赘之资,在临淄东市觅的数间商铺,请人重新翻修一遍,装饰一新,差人往南阳鲍叔牙处,告知采办货物一事。自此,二人便于临淄、南阳往返,收售货物,按约定:管夷吾将齐国所出鱼盐收好装车运到南阳;鲍叔牙亦将楚国所产丝帛、珍稀木材由南阳运往齐国临淄。一时间,两人事业皆是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南阳鲍叔牙宅 账房先生来见鲍叔牙道:“启禀老爷,这是近来的收支情况。” 鲍叔牙:“先生一向谨慎,我信得过汝,不必每日来报。” 账房先生:“还有一事望老爷裁之,每次运往临淄的物资,所收账目都少一成,先前跟管夷吾所定,各占一半,他每次都要多分一成,此人过于贪,不宜重用,可明言于他,若不听,可断其源。” 鲍叔牙:“管夷吾家中有老母奉养,营生不易,非为贪吝之人,此事我早已知晓,以后他若有需要,皆可照准,不必另行来报。” 说话之时,有下人匆匆来报:“今番运往临淄的木材,临淄运来的鱼盐,行至蔡国都城上蔡时,被蔡国人扣压了。” 鲍叔牙怒道:“各国的通关税款,不曾少交,为何扣我的物资,不给放行,汝派人去往临淄知会管夷吾知晓,邀约他一同前往蔡国,讨要物资。” 来报的下人称诺而退。鲍叔牙命御者,驾车准备去蔡国。管夷吾收到鲍叔牙来信,亦亲自到蔡国也鲍叔牙相会,商量讨要物资的事。 蔡国都上蔡 鲍叔牙先于管夷吾到上蔡,于馆舍暂住,专等管夷吾,顺便打听扣压物资一事。候二日管夷吾才到。二人相见叙礼毕,分宾主而坐。 鲍叔牙:“这两日与舍人处打听到,蔡桓侯封人年衰病重,几不能理政,各公子与其弟献舞多有争执,已经开始夺嫡了,朝中混乱不堪。不知如何是好?” 管夷吾:“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求见国君,视情况而定。” 次日清晨,二人一同来到蔡国递交拜帖,言要求见国君。阍人入报,不多时,来了一名身着甲胄军官模样的军人。这人乃是蔡国的成父司马,也不正眼看管、鲍二人,言道:“我国国君地位尊贵,岂是你门这般下等人相见就能见的,莫说几车货物被劫了,再敢多言,小心你等项上人头,一并取来。还不快滚。”说着拔剑而出,命人将二人赶出宫门数米远,大摇大摆进宫门而去。 管夷吾大怒道:“岂有此理,夺我物资,还口出狂言,无礼太甚,小小蔡国,我必灭之。”齐国灭蔡,此时后话,此处不提。 鲍叔牙亦怒,但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劝住管夷吾而回南阳,商议另辟蹊径,才能保此类事再发生。 回南阳途中,二人皆怒气未消。弃商出仕又浮现在管夷吾脑海中。一路无话,行到南阳。 南阳鲍叔牙宅 二人来到书房正待要商议另辟蹊径之事。又有下人来报:“报老爷,南阳官府处告示,楚国将伐郑国,命各商户出资以供军需,依商户大小,各有条陈。” 鲍叔牙:“我户应出几何?” 下人报:“依告示:黄金十镒,布帛百匹,粮食千石” 鲍叔牙未及下人念完,拍案而起:“这等官府与强盗何异,这摆明是要我们倾家荡产。我若不予,更当如何?” 下人惊骇道:“抄家灭族,男子尽杀,女子为奴。” 听到此处,鲍叔牙双膝瘫软无力,倒在椅子上。管夷吾忙上来扶住鲍叔牙。对下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退下。转身对鲍叔牙。 鲍叔牙:“近年来,各诸侯国连年征伐,商旅不行,百业凋零,恐吾业亦将殆矣。” 管夷吾:“此乃是天灾人祸,非人力所能及也。” 鲍叔牙:“为今之计,如之奈何?望管兄不吝赐教,救全府上下于水火。” 管夷吾:“自平王东迁以来,王室不振,王命不达诸侯数年矣,各诸侯国亦是连年征伐,民生凋敝,百业不兴,业将难存也。” 鲍叔牙:“依兄之言,如何?” 管夷吾:“自古历来轻商,吾欲出仕,鲍兄以为如何?” 鲍叔牙闻言,面露惊愕之色:“吾家世代皆为商贾,恐无人举荐,奈何出仕?” 管夷吾知其惑,解之曰:“各诸侯国连年征伐,皆是以军功论赏,若欲出仕,可以军功等庙堂。我等可变卖家产,遣散下人,如有相从者,皆可一并带上,自投军中便了。” 鲍叔牙以为然,道:“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遂二人商议:弃商从军之事,欲知从军何处,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7章 初入军营 上回说到:管夷吾、鲍叔牙商量,准备变卖家产,号召、带领从人弃商从军。 南阳鲍叔牙宅 夜幕降临,下人们已把厅室、庭院、廊上的灯盏、灯笼点亮。照得整座宅子极其明亮。管夷吾、鲍叔牙仍聚在书房中商议具体事宜。 鲍叔牙:“方今各诸侯国互为强弱,不知何国可依附?” 管夷吾:“近来,我夜观天象,中宫暗弱,南、北、西三方之星,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唯有东方最明,伴有紫气东来,日后东方有国必将兴起,遂当往当方求之,可成大业。” 鲍叔牙:“东方大国中有:鲁、齐、纪、卫,未知何国当往之?” 管夷吾:“此四国者,齐国最强,可以前往,其它三国,日后必弱。” 鲍叔牙:“何以知之?” 管夷吾:“鲁知礼而不强;卫富而不知存恤;纪地偏而内乱。唯齐国自太公封于齐以来‘简其礼,从其俗’,利尽东海,西连鲁卫,南通夷越,北有燕国,可作屏障。至于庄僖小伯,如若入齐:守其业,拓其基,利工商,尊王室,伐不臣。则可成霸业。” 言毕,鲍叔牙暗暗称奇“此人绝非凡人也。”言道:“若如此,我等当即前往便了。” 管夷吾:“未可,还须静待时日,伺机而动。” 鲍叔牙:“但凭管兄之言。” 商议已定,鲍叔牙在南阳对各坊掌柜、 伙计只道家中召唤,不得已要变卖南阳产业,吩咐各人联络买卖商贾,但凡有愿意收买的,尽数卖完。说这南阳商贾众多,不多日便售卖已空,只剩下这座宅院。暂且住着,待日后前往齐国再行处置。此间管夷吾回到齐国,差人打听齐国动静专等时机成熟了,便前往投军。 齐国临淄 话说这临淄先前叫营丘,太公有大功于文王、武王,被封至此,传六世胡公静,为避东方莱夷侵扰,迁都薄姑,七世献公率营丘人杀其兄胡公静自立,又迁回营丘,因临于淄水,故改命为临淄。这临淄有渔盐之便,商贾往来甚多,故市场繁荣。也常引来北方戎狄入侵。 忽一日,伙计匆忙来报:“朝中告示:北戎率领戎兵一万来犯我国,命各家各户,皆抽壮丁,以充兵源。” 管夷吾知时机已到,差人执书速去报知鲍叔牙来会计事。 南阳鲍叔牙宅 守门人报入临淄有书信来,鲍叔牙知时机已到,命人快传。来人呈上书信,鲍叔牙展信拜读,书曰: 自别兄回齐以来,夙夜忧虑,数次差人打探,今日获悉:北戎率军一万来犯,知投军时机已到,特使人知会吾兄,旦收信之日,便可前往临淄详谈。 鲍叔牙览书毕,命下人通知全府上下,共聚得男女老幼三百余人,招致中院里。鲍叔牙立于正厅门外台阶上对众人言道:“方今乱世,诸侯争雄,商旅不行,多番劫掠物资,又逢官府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吾欲弃祖业,兴刀兵,若事成,可立于庙堂。此去前途未卜,命运难定。若愿跟随,定当不弃,若不愿跟随的,可领金前往他处。”说着指向旁侧一堆东西,上面用布盖着。鲍叔牙让管家揭开,乃是金银细软之资。 众人皆曰:“愿随老爷,不离不弃,甘苦与共。” 鲍叔牙感动的泪流满面,道:“此去命运多舛,又有老弱妇孺,行动不便,我已命帐房先生登记造册。如老弱妇孺及不愿前往的家丁,可领金资,好生养活。待来日功成名就,再来相聚未晚。”说完,让掌柜的依次发放各人薪资,打发离去。最后只剩下丁壮百人。 鲍叔牙对余众道:“容各位不弃,悉心跟随,待来日成就功名,再叙旧事。我等人众,一起出城,恐事败露,可十人一匹扮作商贾,分批而行,方能掩人耳目,到达临淄,直接找管夷吾,再聚一处,共襄大事。”计议分派已定,又命人分发军械、物资、马匹等,乘天色已晚,分批出城,望齐国临淄而行。 齐国临淄 行数日,各批人马齐聚临淄东市,管夷吾商户。管夷吾迎住鲍叔牙:“此处商户皆是鲍兄出资所建,今兄长既来之,则安之。如数奉还。从此这便是鲍兄之家。”帐房先生才知先前鲍叔牙所言“管夷吾非贪吝之人”的真意,心中叹服。鲍叔牙一行人众来至齐国,正欲打探从军之事。 鲍叔牙:“今北戎犯界,我等皆可一展武功,身先士卒,建功立业,君谓计将安出?” 管夷吾:“鲍兄新来,稍安勿躁,大丈夫建功立业,理所当然,此事还等从长计议。北戎来犯,朝廷广招贤才,如今只需一人引荐即可,先父曾官拜大夫,亲旧多也在朝中,前日闻说族叔管至父拜为偏将,用在军中。可请他代为举荐。则事可成。” 鲍叔牙:“如此甚好。我等且待兄长消息。” 管夷吾邀鲍叔牙至家中,鲍叔牙拜见管母,如是自己母亲一般。当时是管至父遣人来报:“国君召见二位。”管鲍乃入见齐僖公。 齐王宫 管至父引管鲍二人入见齐僖公。 管夷吾、鲍叔牙跪拜齐僖公道:“参见国君。” 齐僖公:“二位先生请起,前日管至父举荐二位先生,此次北戎来犯,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管夷吾:“北戎远来,其必欲速战,我军当坚守,派人求救他国,合兵一处,戎兵必败。” 齐僖公:“正合寡人之意。”遂命上卿夷仲年草成国书往郑、卫、鲁三求救。 吩咐管鲍二人在管至父军中效力。因鲍叔牙、管夷吾带人来投军,命其二人佐领,领里有司之职。二人谢恩而回,招令徒属往军中待命。只因皆未曾上阵杀敌,管至父命为后军,待打完此仗,再行训练,方可大用。 郑国 话分两头,再说郑国收到齐国求救国书,郑伯召聚诸臣商议,是否发兵。 大夫高渠弥首先言道:“郑国、齐国多次会盟,才使各国不敢小觑齐、郑两国,今北戎犯齐,当发兵救之,以后但我国有难,齐国才会发兵来救。” 郑伯:“卿言是也。” 郑伯乃命世子忽为大将与大夫高渠弥副之,祝聃为先锋率兵车三百乘,往齐国历下救齐。 齐国历下 郑世子忽率军来至历下,齐僖公文郑国兵先到,亲自出城犒劳将士。齐郑两国合兵一处。齐僖公和郑世子忽相见,叙礼毕。 齐僖公:“北戎遣元帅大良、小良犯我国界,无理太甚,已攻克我祝阿城池,皆劫掠一空,伤人无数。此番又来,若不还击,日后必来。北戎多为骑兵,进攻速度极快。不知贤侄有何应对之策?” 郑世子忽:“北戎多是骑兵,易进又易退,我军用车,难进亦难退。虽如此,北戎兵,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既如此,可诱而杀之。” 齐僖公:“计将安出?” 郑世子忽:“公可命将正面抵抗戎兵进攻,只可败不可胜,彼胜必逐之,我与公各引本部人马埋伏于山侧,待前军过去,不用击杀,等中军至,举火为号,于两侧杀出,彼军必是首尾不能相顾,只顾掩杀前军,可全歼前军,后军看时,知中埋伏,必不战自退而不救前军,若退可逐之,必大获全胜。” 齐僖公高兴道:“此计甚妙,可依计而行。” 齐僖公乃命大将公孙戴仲引本部人马为先锋,接住戎兵主帅大良之前对。自引大队人马历下城外北山埋伏,郑世子忽引本部人马于对面埋伏,叫哨骑于山顶观看,带前队过去,就举火为号,两军一起掩杀戎兵。安排已定,各自准备不在话下。 话说戎兵大良引军前,正遇公孙戴仲前军,战二十余回合,公孙戴仲佯败,望城中而回,大良贪功,命手下追赶,比及城郊,未能赶上,公孙戴仲已收军回城,坚守不出。哨骑看清楚前队已过,中军到时,于山上点火,齐僖公、郑世子忽命人击鼓,两相掩杀。戎兵果然打败,当时是,公孙戴仲从城中复杀出,大良中埋伏,无心恋战,令人回军撤退,公孙戴仲于后杀来,斩获甚多。大良回军正遇世子忽军,力战不敌,被高渠弥生擒押到世子忽面前,被世子忽砍下首级。下令休整,齐僖公带本国车乘自往追赶小良,斩获甚众。只因戎兵多是骑兵,车乘追赶不上。小良知追兵不至,命人休整一番,埋锅做饭。刚下得马来,这间一人一骑追至军前,大喊:“贼将休走。”未知那人是谁?原来是曾射周王肩的祝聃。说时迟,那时快,已拈弓搭箭朝小良射来,不偏不倚,正中小良眉心,当场毙命,余人见此情形,不敢只顾逃命,祝聃上前,只一剑割下小良首级回去复命。 回至历下,郑世子忽一并将大良、小良首级献上。齐僖公盛赞世子忽英雄。大犒三军及郑国军士。当时管、鲍亦在军中,只是充为后军未立寸功。齐僖公对世子忽甚是喜爱,欲将女儿许配于世子忽,命弟夷仲年来找大夫高渠弥提亲。未知姻缘若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8章 齐僖公嫁女 上回说道:郑世子忽,将戎帅大良、小良首级献到齐僖公军前,齐僖公大为欣喜。欲将女儿嫁于郑世子忽。命其弟上卿夷仲年来找郑大夫高渠弥商议。且说这世子忽,早年曾质于周王城,后返国。如今是:风华正茂,孔武有力,生得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着实一个美男子。 夷仲年受命来到郑国军帐,找到大夫高渠弥言道:“齐、郑两国乃是世交,寡君对世子忽甚是喜爱,欲结为姻亲,将女儿嫁于世子,从此两国可修永世盟好,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 大夫高渠弥闻言:“如此甚好,待我禀明世子,再做商议。” 大夫高渠弥别过夷仲年,来到中军帐,对世子忽道:“齐侯欲将女儿嫁于世子,世子可有意乎?” 郑世子忽:“不可。” 大夫高渠弥疑惑道:“为何?与齐国结为姻亲,有百利而无一害:于内可助世子继承君位,于外可树强援。” 世子忽:“今齐国势大,我等乘胜而求其亲,恐后人多有怨言。”遂不许。 大夫高渠弥只得依言回报夷仲年。夷仲年亦回报齐僖公。 齐僖公闻言,大怒:“寡人有此女,天下英杰,多欲娶之,独郑国小儿逆寡人意,吾女貌美,何患无夫?” 战事既完,齐郑两国都各自班师回朝 齐都临淄 齐僖公回朝,因大胜北戎,心中甚喜。大犒三军,有立功者,依次封赏,满朝文武皆颂其德。 时齐僖公有三子,长曰世子诸儿;次曰公子纠;次之公子小白。皆已成年,齐僖公欲为诸子聘师,召太史问何人可做公子之师。太史乃举荐已故大夫管庄之子管夷吾。僖公乃拜管夷吾为下大夫,教习公子纠。管夷吾又荐鲍叔牙,僖公仍拜为下大夫,教习公子小白。自此,管、鲍二人皆已入仕。 二人拜谢而出。 鲍叔牙心中不悦,对管夷吾道:“我等率众来投齐国,本是为建功立业,奈何不受重用,只以二公子学业相托。是轻我矣,今嫡庶已分,叫我等从师庶子,日后必不重用。何况,我管世子诸儿难是兴霸业之主,吾欲前往他国,另投明主去。不知管兄可愿往否?” 管夷吾:“鲍兄既知世子诸儿费利业之主,又何必他往,取而代之即可。”、 鲍叔牙大惊:“莫非兄长有弑君之念?” 管夷吾看出鲍叔牙的心思,相劝道:“非也,世子诸儿虽为嫡长子,然此人勇而无谋,淫而无得。即使日后嗣位,必不长矣。吾夜观星象,齐国君位,日后非纠既白。现如今,人人只知奉迎世子诸儿,而冷二位公子。你我二人各辅佐一公子,若天下有变,则各奉其一为君,你我兄弟,可互为举荐,诚如是大事可成。先前你我从商,便知‘奇货可居’,今日便是。” 鲍叔牙深知管夷吾之能,谓为信然。乃欣然授业于公子小白。 齐僖公回朝,自胜北戎,乃思伐纪。招文武大臣商议。 齐僖公:“我先祖哀公,被纪所谮,见烹于周,至今六世,我军方胜,士气大振,可一鼓作气,攻克纪国,一雪前耻。众爱卿可有良策?” 其弟上卿夷仲年出班:“纪国虽弱,有鲁国助之,未可轻视,若两国合兵一处,胜之难矣,若欲伐纪,必先离间二国,方可出兵。” 齐僖公:“依弟之言,如何离间?” 议事间,有人来报:“鲁国派使者觐见。” 夷仲年喜道:“计可成也。” 命人传鲁使觐见。鲁使持节而上,呈上国书。书曰: 齐鲁世为邦交,数年来,两国边界不宁,互有侵扰,劳烦齐侯于谷邱一会,修订盟好。 夷仲年:“国君可以一会,结好鲁国,使其疏远纪国,然后可商议伐纪事宜。”齐僖公从其言,约定时日,齐鲁会于谷邱。时鲁桓公年十五,尚未立有夫人,知齐僖公有一女欲许配,郑世子忽遭拒,于会时,鲁桓公大献殷勤,许于重金娉婚。齐僖公亦欲结好鲁国,又逢郑世子忽无礼在先,遂许之。 话说齐僖公生有二女:长曰宣姜,嫁于卫宣公:次曰文姜,本于许配郑世子忽,被拒。此二女生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各国诸侯多欲求亲却不得。 这里单说这文姜:待字闺中之时,其长相:面若桃花、柳叶弯眉、明眸善睐、朱唇一点,皓齿内鲜;其身材:前挺后翘,房高耸,每每着一袭低胸裙裾,走路时,仿佛两只娇羞的小兔一般,在怀里一颤一颤的,无不引人遐想万分,腰肢纤细,如游龙惊风,行之若舞。双腿细长,足似金莲。以美貌惊艳诸侯。 先前知父亲将己许配世子忽,知那世子忽人才威武英俊,心中甚喜。后宫人来报:郑世子忽拒接此庄婚事,自是日夜抑郁,竟忧郁成疾,宫中医人多番诊治,不见好转。其兄长世子诸儿因此多以探病为由,前去与文姜私会。二人本事郎才女貌,合为一对,只可惜生在一家。每次二人相会,世子诸儿都会双手抚遍文姜全身。一日,世子诸儿用手抚其背,,被僖公撞个正着,怒斥世子诸儿道:“汝等为兄妹,怎可越礼,从今往后,汝等不可私自相会,若有探病,可遣宫人问候便是。”僖公仍不放心,为世子诸儿娉婚于宋,此时稍缓,两人相见稀疏。 齐僖公既已答应鲁桓公将文姜许配于鲁,并约定亲自送文姜至鲁完婚。欲知婚姻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9章 齐僖公伐纪 上回说到:齐僖公欲结好鲁国。有蒙鲁桓公于谷邱婚娉,许以次女文姜嫁望鲁国。并为示好,决定亲自送女于鲁国完婚。 齐都临淄 话说文姜忧郁成疾,闻说鲁桓公遣使提亲,身上病症,不治痊愈。后人只道,此乃相思病是也。 再说齐僖公亲自送文姜至于鲁国完婚,命世子诸儿监国,高、国二世卿相辅,不再话下。鲁桓公闻报齐僖公已至,使公子搆、大夫申繻为使迎齐僖公及文姜于城郊,商定吉日举办婚礼。鲁桓公出重礼,厚谢齐僖公,齐僖公自回齐国不提。 且说世子诸儿本欲相送文姜,但齐僖公命其监国,无奈分身前往,日前与文姜私会情景在脑海中翻腾不已,使宫人送花于文姜,并附诗曰: 桃有华,灿灿其霞, 当户不折,飘而为苴, 吁嗟兮复吁嗟。 文姜得诗,自知其意,心中亦是泛起涟漪,复回诗: 桃有英,烨烨其情, 今兹不折,讵来无春? 叮咛兮复叮咛 世子诸儿读其诗,亦知文姜心中有己。可惜分隔两地。文姜既已入鲁,世子诸儿只得广选美女,以解相思之苦,然皆未及其妹文姜者。 齐僖公回到临淄,仍思伐纪报仇。未及商议,忽闻报:郑国遣使来国求救,未知其缘由。招使者入见。方始得知:原来郑庄公病薨,本来按制,应当立嫡长子世子忽为君,但郑国大夫却废嫡立庶,立公子突为郑伯,是为郑厉公。公子突本是逃亡于宋国,曾许言:若宋国助己夺位,以三城相赠。公子突在宋国帮助下,返国夺位成功,宋公自诩功大,多番遣人索要之前许诺的三座城池。郑厉公却出尔反尔,不予宋公,找来鲁桓公为己说情,宋公大怒,派大将南宫长万,孟获为先锋,率兵车六百乘,前往征讨郑国。因此郑国遣使求救于齐。 齐僖公听罢,虽前番郑世子忽坚决辞婚,僖公心中不快,然世子忽曾率兵助己大败戎兵,还是偏向世子忽一分,乃怒斥使者道:“郑国废嫡立庶,岂有此理,寡人本欲伐之,反来求救,今日留你狗命,回去报那郑国小儿,让出君位,还自罢了,如若不然,大军到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说完,命人用杖打出宫门,郑国使者只得狼狈回报。 郑厉公听说齐国无理太甚,又遣人去往鲁国求救,鲁桓公闻郑国求救,又因前番为郑国说情,都被宋国拒绝,决定发兵救郑,命公子溺为大将,秦子、梁子为副将率兵车三百乘前往救郑。 且说南宫长万率军来到郑国都城新郑东门,使先锋孟获来搦战。孟获手持点钢矛策马出阵望东门前挑战,郑军坚守不出,孟获于门前大骂:“子突小儿,背信弃义,今日交割三城便罢兵,待攻进城去,毁汝宗庙,绝汝后嗣才肯罢休。” 郑国兵将也无人应答,只叫探哨观望鲁国军队是否到来再报。探哨登上哨楼,看时,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待近些,看见一面大旗,上绣“鲁”字,知鲁国军队已到,报下城来。郑将原繁请兵出战:“我军一出,鲁军从后面掩杀,彼军必溃,可生擒来将。”郑军主帅檀伯依其计。命大将原繁先带军出战,自带兵于后接应。原繁率军出战,来至阵前大喝道:“来着何人?我刀下不留无名鬼。” 孟获:“宋军先锋大将,前来取你首级。还不下马受降,可饶你小命。” 原繁哂笑道:“无名小辈,竟敢口出狂言,斩杀你,恐辱没了我的宝刀,今番放你回去,自叫南宫长万来受死。” 孟获自知多说无益,挺矛来战,二将相斗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正斗间,鲁军亦来至阵前,为首的两员小将秦子、梁子,策马来战。三将共战孟获,孟获力战不能退敌,便欲回身。被鲁将公子溺一简射中右臂,点钢矛拿将不住,掉在地下,被原繁生擒回城去了。宋军余众见主将被擒,皆四散奔逃,回至中军帐前报知南宫长万。 南宫长万道:“孟获正勇将也,力战三将,遭人暗算,方至落败,虽败犹荣。今若弃之,有何面目回见宋公?”乃招长子南宫牛,吩咐计策道:“彼军先胜一阵,必然轻敌,你去挑战,只可败,不可胜,引敌将前来,便是大功一件。我自有办法救孟获。” 那南宫牛领命而去,于阵前搦战。郑军将士看是一员小将,大笑道:“宋国无人了,派一小将来送死。原繁再去将他生擒来,献于主公。” 主帅檀伯依允而去。原繁带军出战。两人战不到三回合,南宫牛佯败而退。原繁知时机已到,挥刀来去南宫牛,南宫牛望一山后打马跑去,原繁追赶将至。忽山后杀出一人。定睛一看原繁知道此人正是宋军主将南宫长万也。心中寻思“不好,中计了。”说时迟,那时快。南宫长万天生神力,只一回合,便将原繁生擒了去。差人至郑军中商议交换人质便了。 郑军知原繁被捉,同意交换。计议已定。相约交换人质,各回军中。 孟获回到军中对南宫长万道:“今两国联军,人数甚众,恐难取胜。须报知国君求救于齐,方有胜算。”南宫长万以为然,差人回宋国说明情况。 宋公使公子游往说齐国派兵助宋伐郑。齐僖公对公子游道:“郑国废嫡立庶,寡人甚恶之,日后必伐之。然今我国有事于纪,无暇分身它顾,若宋国先助我伐纪,待攻克之日,必兴兵往助宋公。” 公子游回见宋公回报。宋公心想:“孤军在外,又无外援,长此以往,终非益处。”遂遣人传令南宫长万班师回朝,与齐军合军一处,商议伐纪。齐僖公闻宋公派兵来助战,又遣人至卫、燕两国派兵来助战。燕国惧齐来犯,只得派兵车三百乘前往;时卫宣侯新薨,世子朔继位,因新丧未治,只派兵车二百乘来助战。 又说纪国哨骑回报:“齐国纠集宋、卫、燕,以四国兵来报先祖之仇,气势汹汹,杀往纪国。”纪侯恐其势大,召其弟赢季前来商议退敌之策。赢季道:“为今之计,可求救于鲁国,方可退敌。”乃命赢季草成国书,发往路过。使者持节奔鲁国而去,知鲁桓公救郑未回,便星夜兼程往郑来寻鲁桓公,于半道迎着鲁军,呈上国书,备言纪国危急,望乞救援。本来鲁桓公救援郑国,只一战宋便撤退,鲁桓公知必有蹊跷,乃和郑厉公商议主动出兵攻打宋国,于途中遇到纪国使者,方知宋国退兵之真意。鲁桓公和郑厉公各率本国人马前往救纪国。星夜进发,数日来至纪国都酅,纪侯使其弟赢季迎入国中相商。 鲁桓公、郑厉公并纪侯上城墙观望四国之军。鲁桓公谓纪侯道:“寡人与齐国有姻亲,可发国书至于齐侯,若退兵自是甚好,如若不退,再战未迟,先礼后兵,徐图良策,此是缓兵之计也。挫其锐气,然后可胜。” 纪侯感激道:“如此甚好,全凭公裁。” 鲁桓公命人草成国书使人发往齐军,书曰: 寡人与纪国世为姻亲,听闻上国有意责难,特地草成国书敬上,望上国罢兵言和。以免刀兵四起。 齐僖公命人念完,大怒:“纪国我国世仇,尔亲亲之,吾仇仇之,刀兵相见,岂容多言。”遂手撕国书,掷于使者脸上。命其回报,来日决战。 使者回报是讫。鲁桓公亦怒。会同纪侯、郑厉公商量。 鲁桓公道:“寡人观四国兵车,唯有齐国尚整,燕、卫不足虑,宋国远来,可乘其阵脚未稳,击之可破。倘若三国败,齐国亦是孤军作战。纪侯只需率军正面诱敌,寡人与郑伯各出一军从两侧杀出,齐军可破。各个击破,才是上策。” 欲知战事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0章 齐襄公嗣位 上回说到:齐僖公纠合三国兵车伐纪,纪侯求救于鲁国,鲁桓公与郑厉公各率军前往纪国商议退齐。鲁桓公献上一策准备出战。 话说齐僖公怒斥鲁国使者,便召集宋、卫、燕三国统军主帅商议军事。 齐僖公首倡其道:“纪国势孤,鲁郑远来,必不能力战。我等联军伐纪,可智取,可获全胜。” 三国将领拱手道:“听凭齐侯安排。” 齐僖公:“我联军兵临城下,纪、鲁、郑三国坚守不出,酅城易守难攻,我等兵分三路攻打东、西、北三门,只留南门,三门相攻甚急,彼军必走南门而出,彼军出城,我联军合而击之,必定大功告成。” 宋、魏、燕将领拱手道:“敬受命。” 齐僖公便分派燕卫二军攻打东门;宋军攻打西门;自己亲率大军攻打北门,分拨已定,各领兵而去。 纪国探哨将城外情形报入纪国王宫之中。 纪侯着急道:“四国军队兵临城下,相攻甚急,如何是好?” 鲁桓公反倒大喜:“纪侯莫急,他若合兵一处,反而难破,今分兵来攻城,是自断前途,正中寡人分兵击之计策。若依计而行一战可破四国之军。” 纪侯忙道:“君谓计将安出?” 鲁桓公:“燕卫两国与齐国素有摩擦,燕国乃惧齐国兵威,不得已而发兵助齐,非真心也,此前我国与燕国会盟,只需一言可退燕军。卫侯新丧,虽派兵来助,可无大将前来,最易破之。寡人率鲁国兵乘先破卫军,好言相劝燕候,此必去也。郑伯可率本国人马、车乘于东门,不待宋军站稳脚跟,出而击之,可破宋军。纪侯率纪国在北门抵挡齐国主力进攻,只要坚守,不必出战,待寡人、郑伯兵到,纪侯举全国之兵杀出城去,三军合围齐军,必可大获全胜。” 纪侯无计可施,闻鲁桓公之言,激动不已:“全凭鲁公妙计。”发号施令,安排拒敌。 鲁桓公率本国军来至酅城东门,看清了燕卫两国的阵势。燕国在左布阵,军纪涣散。卫国在右,阵中无大将,依附燕国军队。鲁桓公点将准备出兵:“公子溺,秦子、梁子。” 三人应声道:“末将在。” 鲁桓公:“公子溺为主将,秦子、梁子为副将,待兵车三百乘,出城后,只冲卫军,杀散卫军便退,我只有妙计退敌。” 三人拱手:“诺”领军而去。 鲁将公子溺望见卫国军旗,自带兵车冲杀过来,卫军势孤,有无大将,最先被击溃,为首士官来求救燕军,燕侯正欲出战时,闻报鲁军已经杀回,往城中去了,燕侯领兵来追,追至城东门,不见鲁军踪影,正准备回君。城门楼上出现一人,此人正是鲁桓公,于城门楼上谓燕伯到:“燕侯别来无恙啊,燕、宋、鲁三国谷邱会盟,共议同事,血口未干,宋国助逆,背盟而行,寡人伐之,难道燕伯欲效法乎?” 燕伯自知失信,无言以对,垂手而去,只派人对齐僖公言说,兵败而退。卫军只得带着败军来至齐营,回报齐僖公。 齐僖公无奈,又将卫军编入后军。 另取一头:说宋军来攻西门,知是郑国军队把守,怒火中烧,正是旧仇未了,又结新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正要摆开阵势,厮杀一番。郑厉公于城楼上望见宋军刚到,还未摆下阵势,对檀伯、原繁诸将道:“依鲁公之言,时机已到,可乘其阵脚未稳,出兵车攻杀,可获全胜。”诸将齐声称诺而去。 宋军主将南宫长万看得郑军出城,对先锋孟获道:“前番失利,汝可再战,一雪前耻,此时不建奇功,更待何时。”先锋孟获领命而去。然宋军新到,阵脚不稳,被郑军一路冲杀,阵营中大乱,南宫长万料敌不过,亦鸣金收兵,退回北门,郑国将士于后掩杀,落后者竟被诛杀,死者不计其数,郑军一路追杀至北门。 当是时,纪侯于北门上望见,郑军从西门杀来,鲁军于东门亦至,便命其弟赢季率本国兵车于北门杀出,纪、鲁、郑三国反将齐军围在垓心。六国兵车混作一处厮杀,喊杀声,交兵声震天,传出数十里之外,端的是:惊天地泣鬼神。齐僖公知情况不妙,命先锋大将公子彭生,接住厮杀,话说这公子彭生,天生神力,手握一柄长槊,来战鲁国大将公子溺。公子溺战敌不过,正待回军,后面秦子、梁子俱到,一同来战公子彭生,那彭生全无惧色。力战数合,不分胜负。鲁桓公于城楼观看时暗暗称奇“真虎将也”,乃命人拿来强弓,亲自拈弓搭箭朝公子彭生射去。公子彭生正与三将酣斗,听得“咻”的一声,知有人放箭,一闪身。说时迟,那时快,箭正中公子彭生右臂。当是时,纪国赢季,郑国原繁一起杀到。公子彭生右臂负伤,料敌不过,且战且退,退回齐军之中,身上多处负伤几死,大骂:“吾誓报此仇”,便有杀鲁桓公之心,此是后话,暂且不提。齐僖公知大势已去,命人收兵,吩咐各国各自回国便了。齐僖公临行,回顾纪国,满面羞惭,仰天长叹:“吾与纪国,势不两立,有我无纪。”时管鲍亦在军中,皆是后军,闻撤兵,乃先退。有人戏言“管夷吾怯也。”管夷吾也不争辩。 齐都临淄 齐僖公回至国中,因伐纪打败,恼羞成怒,每日抑郁,未几,身患重病,知己将不久于人世,乃召集诸公子、大臣安排后事。诸公子、大臣俱到内宫,来到齐僖公榻旁跪听遗召。 齐僖公卧在榻上,已不能起身,抬手示意宫娥将己扶起,宫娥上前扶起齐僖公,用锦被枕在背下。齐僖公稍起先谓世子诸儿道:“纪国乃我世仇,寡人久欲报之,此次前去,反被所伤,齐国与纪不两立,汝嗣位后,定报吾仇,若不能,休来黄泉见祖宗。夷仲年乃寡人母弟,有大功于社稷,然先寡人而去,留一血脉无知,汝可好生对待,所有品轶不减,如吾生前一般,当以亲弟对之。” 世子诸儿:“诺,敬尊父君之命。” 齐僖公又招高、国二位世卿:“二位爱卿,皆是国之柱石,寡人死后,定当辅佐新君:摄国政,兴社稷,报世仇,若如是:寡人死而无憾。” 高国二卿忙跪于榻侧:“国君重托,诚惶诚恐,唯恐托付不效,有伤国君之明,定当竭尽全力,报效国家。” 闻言毕,齐僖公对天怒目圆睁,大叫一声“报仇!”口吐鲜血而亡。在位三十三载,时年周桓王二十二年,冬。 齐僖公既薨,诸大臣迎奉世子诸儿治丧即位,是为襄公。襄公既已嗣位,欲知可曾为父报仇,且看下文分解。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1章 鲁桓公入齐 上回说到:齐僖公伐纪大败而归,忧愤成疾,未几薨于宫中,命其子世子诸儿即位,是为襄公,欲报世仇。 先说这齐襄公是齐僖公的嫡长子,先年被立为世子,其人相貌生得高大威武,英俊潇洒,但为人残暴、嗜酒取乐,荒淫无度,先前其妹文姜未嫁之时,与之关系暧昧,但迫于父命,尚未干出苟且之事,待其妹远嫁,心中悲哀,广收美女,整天饮酒作乐。待其嗣位,诸大臣前来商议报仇之时,齐襄公只以齐国新败,未可大动干戈为由推诿。仍是差人四处广选美女入宫淫乐。朝中之政事皆交与高、国二卿不提。 齐襄公二年,周桓王二十三年,周桓王病重崩殂,其子佗即位,是为周庄王。因周桓王与郑交恶,郑将祝聃射王肩,周天子“天下共主”,只有其名,未有其实。周庄王即位后,欲结交强齐,巩固地位,命人将王室之女嫁给齐襄公为夫人。召卿士周公黑肩商议。周公黑肩道:“若能与齐国深交,如此甚好,天子赐婚,应命一大国诸侯持令前往婚娉。” 周庄王:“未知何人可往?” 周公黑肩:“先前齐鲁有隙,今番可差人前往鲁国,使鲁侯前往赐婚,鲁国乃王室宗亲,必不辱使命,亦可借赐婚为名,使两国修好,共保我主,乃是上策。此可谓一举两得。”周庄王依其言,遂遣使入鲁宣王命。 鲁国都曲阜 鲁国侍卫报入鲁朝廷中,有王使来宣王命。鲁桓公传王使入见。叙礼毕,王使取出诏书,鲁桓公跪地:“臣接旨。”王使宣召: 朕新嗣王位,体恤诸侯,今闻齐国內虚,下召此婚,以王室女子,入嫁齐国,绵延后嗣,乃国之幸甚。特命王室宗亲鲁侯姖允,带朕此婚。钦此。 鲁桓公接下王旨:“臣接旨,必亲往齐国此婚,不辱王命。”请王使于馆驿歇息,命人款待,王使告辞离去。 鲁桓公召集大臣商议:“前番,我国与齐国多有嫌隙,今天子又命我此婚,如去,恐齐人加害,不去又违王命如何是好?” 太宰羽父道:“既是王命,我国君又与王室乃是同气连枝,我若不去,岂止是违王命,乃不尊周室,天子更是无人可派了,我鲁国乃是礼仪之邦,依礼而行,再者是奉王命,齐国不敢放肆,来冒天下之大不违,如若加害,是自绝于诸侯也,其势必衰。” 大夫申繻道:“太宰大人所言有礼,我国也可借此机会与齐国修好,此去也是一举两得:一可不违王命,二来可修邦交。虽然如此,也不可不防,可立一世子监国,可保后患。” 鲁桓公:“爱卿所言极是。”乃命世子姖同监国,大夫申繻辅佐处理政务。自己带领太宰羽父,秦子、梁子一干人等择吉日前往齐国赐王婚。 鲁桓公将往齐国的消息传入内宫中,被君夫人文姜得知,文姜夫人便差一宫人来报知鲁桓公,来人报:“君夫人有话,报于国君。” 鲁桓公道:“后宫之事,待寡人散朝再报,你且退下。” 宫人:“夫人说此乃国事,要在朝堂议一议。” 鲁桓公:“国事?夫人有何国事?” 宫人:“国君容禀,夫人说:嫁到鲁国,多年不曾回去,今闻国君奉王命将前往齐国,夫人愿同往陪伴君侧,也可回故国‘归宁’以尽孝心于母家。望国君恩准。” 鲁桓公:“你且退下,待商议后,再行定夺。”宫人退下。 大夫申繻:“不可,自古有礼制:女子出嫁从夫,父母若在,每岁一归宁。父母若亡,无需归宁。今夫人以归宁之名返回齐国甚为不妥。夫人之父母皆已亡故,齐国国君乃是夫人兄长,妹妹归宁兄长,前所未闻,于理不合,若去恐人嗤笑,望国君三思。” 鲁桓公:“齐乃夫人故国,且不是夫人独自前往,乃与寡人同往,即使不合归宁之法,陪伴君侧,有何不可?”遂不听大夫申繻所言,照准夫人所奏,只等吉日便往。 说话间,所定日期已到。鲁桓公先遣使往齐国报信,准备接天子旨。鲁桓公与夫人文姜同乘一辆马车,太宰羽父、秦子、梁子等,其他人分坐其它车乘,或骑马、或步行,一行百余人望齐国都城临淄进发。 齐国临淄 早有探马回报,鲁桓公车架已入齐境。齐襄公亲率文武大臣至郊外迎接鲁桓公,以示对王命的尊重。同时用此高规格的礼节,也是向鲁桓公示好。两君相见毕,各叙礼节,齐襄公将鲁桓公迎至朝堂之上,鲁桓公遂取出天子诏书,宣读诏书,齐襄公与众文武大臣跪听,宣召毕。齐襄公请鲁桓公坐上座,鲁桓公推辞道:“寡人远来,是客,怎可喧宾夺主,不可,不可。” 齐襄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鲁公带宣天子之命,亦是带天子巡牧。我齐国臣民岂敢怠慢。” 鲁桓公推辞不过,乃就上座,齐襄公与诸文武,依次而坐。是日齐襄公在宫中大摆歌舞、筵席款待鲁桓公,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散席。齐襄公又以上宾之礼,将鲁桓公及鲁君夫人一并迎往馆驿歇息。 次日,文姜望见鲁桓公道:“吾此番归宁,对宫中昔日亲眷故旧都有想念,欲往见之,以慰他日思念之情,特来请旨,望夫君垂怜。”鲁桓公许之。文姜只带左右两名宫娥随同入宫,鲁桓公自留于馆驿之中不提。 齐国王宫 文姜先去宗庙拜过祖宗灵位,来到后宫见昔日宫眷。齐襄公问工人报文姜已至后宫,便吩咐从人安排,带文姜来见。文姜闻报,也不推辞望见其兄齐侯诸儿。两人久别重逢,四目相对,总是千言万语也难名其一处。不觉眼中湿润,碍于工人皆在,难于言欢,故只叙兄妹之情。命司庖准备酒宴招待文姜,宫中其他妃眷一并请出与文姜相见,叙礼毕,分宾主各就其位。文姜既为鲁国君夫人,按礼制应坐于右宾首席,然齐襄公思妹心却,言道:“吾妹乃鲁国君夫人,鲁为公国,我为伯国,鲁侯未到,须有夫人坐上座才是,乃起身相让。” 文姜忙推辞道:“吾己远嫁他国,今以归宁重回故里,不敢妄自尊大,怎敢坐主?况吾兄乃一国之君,掌一国之大事,岂能让于他人耳?”遂推辞不就。如是几番相推相让,一时气氛尴尬。 一宫人解围道:“国君、夫人容禀,我主既有让座之贤;夫人又有礼制之分。此事好办,夫人可与我君同排而席,未为不可,今日乃是家宴,何劳外礼乎?” 齐襄公:“此议甚好。” 文姜推辞不过,只得与其兄同排而坐主席之位。其他妃眷,虽有不满,皆知多说无益,不敢多言,以求自保。只有一人早于坐立不安:“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此人便是连姬,话说这连姬,本是齐僖公时便嫁于世子诸儿,只因母家地位不甚太高,遂入宫最早,却不得被立为夫人,平日里齐襄公又好淫无常,遂不得恩宠,心中早有怨气,只是无处可发,今日又见此情此景,再也忍耐不住,准备退下。故托言身体不适之辞。 齐襄公也不看连姬:“爱姬既身体有佯,可先行回宫,寡人有空便去相探。”只顾自饮。 是日,齐襄公尽出宫中珍稀酒食盛情款待文姜。酒至半酣,齐襄公佯醉,口中喃喃道:“叮咛兮复叮咛。”众人皆不知所语,惟文姜心领神会,暗思:“事过情迁,吾兄还能挂念自己,不由心中哀伤。” 当晚,宴席至二更时分方才结束,齐襄公欲留文姜在宫中,待妃眷、宫人悉数离去,齐襄公对文姜言道:“今日天色已晚,妹妹可留宿宫中,待天明时可送回,再者想和妹妹叙叙旧,未知妹妹不知可否方便?” 听得齐襄公之言,文姜不知所措,手脚有些慌乱,欲知文姜去留,且看下文。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2章 文姜留宿齐宫 上回说到:鲁国君夫人文姜以归宁之名来至齐宫,齐襄公大宴文姜夫人,是日天色已晚,欲留文姜于齐宫中留宿。文姜踌躇不定。 文姜正犹豫间,齐襄公道:“寡人知妹妹,留宿宫中不便,只是妹妹去鲁国之前还有遗留物件未曾收拾,不若今夜前往昔日守闺之处,收拾他日一并带回鲁国便好。” 文姜夫人知是托词,便顺势应承,也不推辞:“既然如此,明日只教宫娥收拾便是。”转而对左右宫娥道:“昔日守闺之处,尚有遗留之物,待今夜收拾,明日带出齐宫,今晚便去往那处也好。” 宫娥听君夫人言,不敢出一言以复,只得称诺应允跟随。 齐襄公知其妹文姜愿宿宫中,心中喜不自胜,故作高深道:“今晚夜色无边,想请妹妹到后花园观赏园景。” 文姜道:“吾正欲前往观赏,许多年未曾赏得那泉水映月的景致,甚是怀念。” 齐襄公吩咐宫人去准备。 齐宫后苑 文姜与齐襄公带领宫人来至后花园,齐襄公命宫人、宫娥于门外等候,无召不得入内,亦不许任何人求见。 齐襄公引着文姜进入园中。 且说:这后花园便是王侯宫中的休闲、游憩之处,平日里妃眷、公子多会于此。自太公分封至营丘,始建齐宫,一并建造此苑,数十年方才建成,历代齐侯各有添置,名为“齐宫后苑”。位于齐内宫之后,左右分设两门可直通后宫嫔妃所居之处,方便齐侯游玩及直达妃嫔居所。园墙内环有一条曲径,正道是:曲径通幽处,男女置身其中,便是引人遐想,这就是故事,但是这故事就只能出自王侯将相之家。曲径往内有一泉,泉水清澈四时不绝,与淄水相连,整个齐王宫上下,除宫门外,这泉水便是第二条通往外界的途径,此是后话,暂且不提,欲知,后文详解。泉水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亭台楼阁,多为游憩,观赏或敬神之用。亭台楼阁旁摆放许多假山奇石,分种各类奇花异草。置身园中,仿佛仙境一般。园内遍植各类青松翠柏,使园内景象的变化无穷,丰富了园景的层次。宫后苑以青石板铺路,其间都为草坪,时至仲春时节,草色渐浓,更加增添了无限乐趣。登上岛上高台楼阁,园中景致竟收眼底。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登上高台的,必须是倍受恩宠的嫔妃姖妾。 接着说:齐襄公引文姜夫人进入后苑,径直来到这岛上亭台处,当是时一轮明月才上枝头,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泉水上,随着泉水的涟漪轻轻荡漾。 那文姜夫人看着眼前的景致,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年轻的时候:独自一人凭栏眺望,千乘过尽,谁是如意郎君的美好念想。只怨自己生在诸侯家,有心难觅如意郎。可悲可叹兮可叹可悲。 文姜夫人正想时,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来拉自己,本能的反抗已经无济于事,被齐襄公一把揽入怀中。 文姜娇瞋道:“兄长何故如此?” 齐襄公不语,只是睁眼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美人,鼻中嗅着那女人淡淡的体香,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体香是最好的,但不是每个女人的体香对男人都有用。这是个奇怪的问题,望有关专家解释。 文姜看其兄长不语,自己也不再推,静静地、静静地、静静地(听人说:重要的要说三遍)将头枕在着宽阔的肩膀上,合上眼睛,享受着多年未曾谋面的温情。她知道:她害怕,自己睁开眼睛,就要回到现实,回到那个外强中干的鲁君那里。若是可以,她宁愿留在齐国,哪怕是不要名分,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注:这里不是歧视女性,如有冒犯,请见谅。如果有人太生气,本人将撤销) 说话间,齐襄公动作更是肆无忌惮,竟伸向文姜的衣带之中(注:由于词汇敏感,不再赘述。),文姜一把拉住齐襄公的手道:“兄长不可,恐他人看见,如何是好?” 齐襄公:“妹妹放心,寡人已经安排妥当,无召不得入内,更何况这亭台下人是不敢来的。”说罢,不待文姜回应,就直接吻向文姜的一点朱唇,贪婪的吮吸着,似是着了魔的鬼一般。 那文姜夫人猝不及防,本欲反抗,且是欲据还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双手紧紧抱着齐襄公。有道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红杏将要出墙头”(稍有改动,不喜勿喷) 齐襄公知文姜不反抗,便更加放肆,直接去扯文姜的衣带。文姜知道其兄意欲何为,只道:“兄长莫急,此乃是非之地。”齐襄公亦知,方才只是情不自禁:“既如此,可回寝宫之中。” 文姜:“愿听兄长安排。” 齐襄公:“两人同回,恐有不便,妹妹可先回,寡人稍后便道。” 齐襄公乃召宫人摆驾送文姜夫人回昔日守闺之处。宫人称诺而去。文姜回至昔日守闺处,宫人将灯烛掌上,文姜不看不知道,一看激动的泪流满面,且不知是何缘由?原来是:齐襄公在文姜出嫁鲁国之后,每日思念,虽广收美女,但终不若其妹的万般风情,故而文姜所用之物,皆是照旧,依礼两日一扫,五日一换,年年若此,从不间断。文姜看着眼前的景象,摸摸熟悉的门窗桌椅,想到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境况。百感交集,似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在心中不停的翻滚,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滋味。才知兄长对自己的情愫至深。只可惜生于一家,不得合为一处,不禁潸然泪下。 文姜正想着。想着自己这一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未待想通,身后站了一人,那人便是自己的兄长。于身后一把将自己抱住,正要挣扎,知已是无可奈何。 文姜佯怒道:“兄长不可,有人。” 齐襄公:“寡人已将她们安排在门外侍候,没有人在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妹妹且放心。今晚你便是寡人的,不再让你离开寡人了。”说着将文姜搂得更紧,生怕,放松一点就会跑开一样。 文姜娇嗔道:“轻点,兄长弄疼我了。”却不推开齐襄公,亦将脸颊顺势靠在襄公的胸膛之上,抬眼望向这个自己曾经不敢爱、不能爱的美男子。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情,终究是没有结果的。但是自己有是多么渴望的。忍不住内心颤抖一下,伴随着内心的颤抖,身体也抽搐了一下,明眸中,点点泪花晶莹剔透,更是风情万种,让人见了真可谓爱之尤怜。 不说还不打紧,这样的娇嗔,更是撩人心弦,挑逗极致。但凡是有一点血性的男儿,怎能不心潮澎湃,春心荡漾。齐襄公借助酒兴,色由胆边生。将嘴唇贴在文姜的额头上,慢慢的滑向那绛唇,各自贪婪的吮吸着,仿佛要将对方的精气吸干一般。齐襄公一把抱起文姜径直走向内室,将文姜放在床榻上。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容得费半点。就是这样二人做出此等,乱人伦,败风俗之事。(词汇敏感,不多赘述)两人一夜鏖战,方至五更鸡鸣之时,才肯作罢。 文姜道:“已是拂晓,兄长还是早些回自己寝宫才好,休叫人看见。” 齐襄公虽是百般不愿,也是无可奈何。知一旦外泄。终究不是光彩之事,待改日再做筹划。回宫途中,自知坐下不堪之事,不放心文姜,乃派力士石纷如暗中跟随文姜,打探消息,恐事情败露,于文姜不利。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毕竟文姜出宫遭遇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3章 鲁桓公之死 上回说到:文姜留宿齐宫,待次日天明,才返回馆驿,与鲁桓公相聚。 齐国馆驿 春天的阳光格外光鲜明亮,馆驿中桃花已然怒放,花香招蜂引蝶,更是生机无限。鲁桓公在院中踱来踱去,却无心观赏着春景。内心的焦急与愤怒,早于写在脸上,本来光鲜的脸庞,有些扭曲,正踌躇间,忽一侍卫入报:“君夫人已回。” 鲁桓公命侍卫道:“你去通传夫人,就说寡人在此久等了。” 侍卫称诺领命而去。 未几,侍卫引着文姜来到馆驿正厅。鲁桓公在于堂上,看见文姜已至,强压怒火,故作镇静道:“夫人归宁辛苦了,何故现在方回?” 文姜回道:“昨日在齐宫中,因长时未见,与亲旧故人相谈甚欢,故而迁延了时日,不知不觉时日已深,晚间又奉酒宴招待,臣妾推辞不过,且席间多饮两杯,故而留在宫中。” 鲁桓公:“席间何人作陪?” 文姜:“连姬与众嫔妃俱在。” 鲁桓公:“席间,令兄齐侯可曾宴饮否?” 文姜:“不曾宴饮,惟席间见我等饮酒,相劝一盏,便离去罢了。” 鲁桓公:“夫人昨晚下榻何处?” 文姜心中一惊,道:“宫中空房甚多,怎奈何吾一人无下榻之处,且昔日守闺之处尚在,因此留于那里便了,君侯何必多疑?” 鲁桓公:“令兄齐侯所榻何处?” 听到此处,文姜脸上便微微现出红晕:“我两虽是兄妹,今吾已出嫁从夫,何故能管兄长下榻之处?” 鲁桓公拍桌大怒道:“你且不管兄长,令兄反倒管起妹妹所下榻之处?你等做出如此有伤风化、悖人伦的苟且之事,今日还敢巧言令色,大言不惭。你的羞耻之心何在?今日且不与你理论,容日后再做区楚。”说完,拂袖而去,后悔当初不听大夫申繻之言,而招今日之耻,悔之晚矣。 文姜知道事已败露,不敢再多言,双手掩面冲进内室。未知鲁桓公怎知此事? 原来是连姬使近身宫娥探报:齐襄公深夜造访文姜夫人,在宫墙外偷听,虽不曾听清他们说些什么,但男欢女爱之音,却是听得真确,待到天明时,齐襄公才回自己的寝宫。宫娥把探听之事诉于连姖,连姬平日里就不得恩宠,得知此消息,更是怒不可遏,只可惜是妇道人家,奈何不得,便决定把消息传出,立即遣人前往馆驿,禀报给鲁桓公,因而鲁桓公才得以知晓。鲁桓公知自己身在彼邦,兵少将寡,无计可施,只得忍耐,待回国之后,再行处置不迟,便想早日离开齐国,返回鲁国,差人往见齐襄公辞行。 且说:齐襄公不放心文姜处境,派力士石纷如前去打探消息,石纷如来到馆驿,暗令馆驿守备侍卫,辟得一间密室(一般是特殊情况,贵宾逃生只用,平常密不示人),在密室窥听鲁桓公与文姜的对话。完了,回见齐襄公,将窃听的消息一一禀报给齐襄公。齐襄公亦知事情败露,料想鲁桓公必对文姜生恨,于文姜不利。寻思解决方法。 正寻思间,寺人费来报:“鲁使求见。” 齐襄公对寺人费道:“有请鲁使。” 寺人费于朝门外大喊:“宣鲁使觐见。” 鲁使觐见齐襄公,跪拜行礼道:“鲁国使臣觐见齐侯。” 齐襄公忙道:“贵使请起,不知有何事相商?”又对宫人道:“快给鲁使赐座。” 鲁使起,拱手道:“多谢齐侯赐座。寡君此次奉王命入齐赐婚,今事已毕。本欲多留几日,然国中多事之秋,监国太子差人发来公文,须寡君亲往裁定,因此未敢就留,特遣下臣前来次星期,回国处理国事,望齐侯见谅,待王姖出嫁之时,再来齐国与齐侯相贺。” 齐襄公知鲁桓公要离开,计上心来,忙道:“此番鲁公来齐此婚,劳苦功高,寡人本应亲往馆驿,重谢鲁公,只因朝中事务繁多,未曾有分身之时,望乞鲁公宽待。今日既来辞行,寡人亦知上国事务众多,未敢久留鲁公。既如此,于明日寡人在牛山设宴为鲁公饯行,只为报答鲁公之万一,愿贵使劳烦禀明鲁公,多待一日便可。” 鲁使称谢而出,回馆驿复命是讫,鲁桓公想:“暂待一日又有何妨?不疑齐襄公有害己之心。”正道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齐襄公送走鲁使,心中踌躇不定,忽然歹从心生。一是不舍文姜;二来恐文姜受牵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鲁公,以除后患。乃召公子彭生商议,这公子彭生天生神力,曾在齐伐纪国时,被鲁桓公射伤,差点送了性命,对鲁桓公早已怀恨在心,几欲报仇雪恨,闻齐襄公欲杀害鲁桓公,两人一丘之貉,一拍即合。秘密商定,于明日计杀鲁桓公,使其不得返国。 临淄南牛山 话说这牛山,相传是姜太公有功于王,封在齐地营丘。有一日,太公在来营丘的路上,行至天色已晚,乘月色赶路,前方现出一牛为他引路,行到淄水时,牛却不见了踪影,眼前出现一座山,太公便取名为牛山。这牛山在临淄城南十余里处,山上植被茂盛,山顶佳木秀美,日间云气蒸腾,入夜水汽凝聚,端得是一处美丽景致。加之,如今已是阳春时节,春雨朦朦更添几分秀丽。因此,这牛山也便成了一个赏景纳凉的好去处。文人墨客络绎不绝于道。历代齐侯亦多会宾客、大臣于此,设宴饮乐。故齐襄公在此设宴为鲁桓公饯行。 是日清晨,齐襄公率领文武大臣,来到鲁桓公下榻的馆驿门口,使人报知鲁桓公。鲁桓公刚梳洗罢,问报齐襄公率文武大臣亲往迎伢,令宫人传报夫人文姜。片刻,宫人回报道:“夫人身体不适,今日之宴不便去,只在馆驿等候国君,返回鲁国便是。” 鲁桓公闻报,也不强求,再说也怕文姜去了多惹事端,自己只带太宰羽父和几名贴身侍卫前往。跟随使人来到门口。只见齐国众文武分列道路两旁,皆按上朝礼制排班而立,见鲁桓公出来,齐声道:“恭迎鲁公。” 齐襄公命御者将自己的车乘牵至门口让鲁桓公上车,言道:“这乘车乃是寡人亲乘,御者善御,今日特来听候鲁公差遣,略表谢意,鲁公却莫推辞。”说罢,亲来搀扶鲁桓公。 鲁桓公虽是愤怒,亦知此时不便发作,拱手道:“谢齐侯盛情。”脚踩在寺人身上,坐于车中。齐襄公则另选一车,号令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望牛山而来。 比至牛山,齐襄公命各有司官员,准备酒宴,自引着一班大臣邀鲁桓公于山间游玩赏景。鲁桓公只因心中愤懑,无心赏景。随便走了一遭便罢。 说话间,酒宴已具备停当,齐襄公邀请鲁桓公行至牛山行宫别苑处,分宾主之礼而坐。 齐襄公:“鲁公远来,乃是奉天子召,代天巡牧,齐乃边鄙下国,蒙我王垂怜,不甚感激涕零。为表谢意,鲁公当坐主席。” 鲁桓公再三推辞不过,早已被众臣相拥坐于主席之位。 席间歌舞齐备,山珍野味至于鼎俎之中,然鲁桓公无心伤歌舞,只顾借酒浇愁,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见此景,齐襄公更命大臣、宫女相去推盏劝杯,如此这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加上心中抑郁,鲁桓公已有醉意。 太宰羽父见此情形,小声言道:“国君不可再贪杯,恐坏大事,为今之计,返国为要。” 鲁桓公虽有醉意,心中无时无刻都在想返国要紧,以眼神示意,太宰羽父请辞,自己顺势倒在酒案上,佯做酒醉之状,将酒菜业已推到地上,掷地有声,齐侯并大臣来看,方觉鲁桓公已醉。 鲁国太宰羽父忙立起来扶鲁桓公呼道:“主公,主公。”鲁桓公却不应答。 太宰羽父转身对齐襄公道:“谢齐侯款待,寡君不胜酒力,今已醉矣,改日定当回请齐侯道鄙国赴宴,以表款待之请,还望见谅,容我国君臣先行告退,返回鲁国。” 齐襄公故作惊异道:“先闻鲁公好饮,寡人特备薄酒,为表谢意。今鲁公已醉,尚未尽兴,甚是可惜。日后寡人再往上国致谢。你等好生侍奉鲁公回国便是。寡人亲命御者恭送鲁公回城。”又对公子彭生言道:“鲁公乃是我国贵客,汝且护驾,好生保护鲁公回城,收拾车仗,送出城外,再来复命。”公子彭生称诺,领命而去。 且说公子彭生搀扶鲁桓公上车,自己在车内护驾,行至半路,因多饮了几杯,鲁桓公顿生困意,便在车中小憩一会。公子彭生知时机已到,奉齐襄公之命,于半路上结果了鲁桓公的性命。 那彭生天生神力,右手抓住鲁桓公左肩,左手扯其肋下,只一拉,鲁桓公大叫一声,鲜血满车,折肋而死。太宰羽父及贴身侍卫,忙赶将过来,只见鲁桓公倒在血泊当中,身体已裂开,死状甚惨。众侍卫来战公子彭生,却都不敌过。有人已报知齐襄公知晓。知大事已成,心中暗喜命人撤去酒席,回城处理后事要紧。 齐都临淄 齐襄公命人将公子彭生拿下,鲁太宰羽父及众侍卫欲杀公子彭生为国君报仇。 齐襄公佯作不知,大怒道:“彭生,你可知罪?” 公子彭生:“微臣无罪,由何而知?” 齐襄公:“寡人在牛山时,命你护驾,为何鲁公会薨于车驾中?还敢巧言令色,欺瞒君上。” 公子彭生急道:“微臣冤枉,鲁公在车中因酒过量,口吐鲜血,暴毙而亡,非非臣过也。” 齐襄公故作镇定:“既是暴毙,不干你事。”又转身对鲁国太宰羽父言道:“鲁公有恩于寡人,今又饮酒过度,暴毙齐国,寡人深表悲痛,为今之计,太宰大人遣人报知鲁国知悉,治丧要紧。” 鲁国太宰羽父知这君臣沆瀣一气,多说无益,先报丧回国,再作商量。 鲁国都曲阜 鲁太子姖同接到鲁桓公薨于齐国,召集大臣商议如何是好? 一人怒不可遏出班道:“诸儿小人,欺我太甚,弑君之仇,不共戴天,我率兵车三百乘,踏平齐国,为君父报仇雪恨。” 欲知出班那人是谁,能否报仇雪恨,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4章 鲁国雪耻 上回说到:鲁桓公的死讯传回鲁国,桓公长子公子同召群臣商议如何是好?有一人欲率兵车讨伐齐国,为君父报仇。 公子同寻声看来,原来那人乃是自己的弟弟,鲁桓公的庶子庆父是也。已经怒目圆睁,双拳紧握,怒吼道。 大夫申繻急止公子庆父道:“不可。齐国自恃强大,害我国君,奇耻大辱,国人尽欲报之。然国中主君新丧薨于他国,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君去时曾命公子同监国理政,欲将君位传至公子同是也。况齐鲁互有强弱,贸然出兵,若战之不胜,反受其累,今可再三忍耐。可使人告齐侯,姑且以请求车中之故,杀公子彭生,为君报仇,以此告解列国,齐侯必能听从。带丧车到日,公子可治丧而即大位,伐齐之事,容后再议。” 公子同:“卿言是也。”遂不发兵。因居丧间不便出言,便命大夫申繻代己草成国书,遣使出使齐国。 齐都临淄 齐襄公接见其鲁国使臣。鲁国使臣跪拜,道:“参见齐侯,我国国君薨于齐国,举国上下痛心万分,公子遣下臣来请求齐侯,迎回国君灵柩,计日安葬,入土为安,归其宗庙。”呈上国书: 外臣申繻等,拜上齐侯殿下,寡君奉王命,不敢宁居,来齐议婚。今出而不入,道路纷纷议论:皆以车中之故,无所归咎,请以正罪彭生,止耻于诸侯,以告先君之灵。 齐襄公看罢国书,知鲁国无罪己之意。乃佯作悲痛假哭,传令厚敛鲁公,召公子彭生来朝议罪。另说公子彭生知齐襄公召己,心中大喜,以为,自己立此大功,必有重赏,欣然前往。 齐宫 公子彭生到朝,拜见齐襄公。 齐襄公喝令左右侍卫:“将此贼拿下。” 公子彭生惊慌失措,忙道:“微臣何罪之有?” 齐襄公当着鲁使之面怒斥公子彭生道:“前日,寡人设宴为鲁公饯行,知鲁公多饮,命你好生侍奉鲁公回城,路途中何不小心侍奉,才至使鲁公暴毙车中,汝难辞其咎,还敢说己无罪。”喝令刀斧手缚之推出宫外,斩于市曹。 公子彭生知己命休矣,乃大骂道:“无耻昏君,淫其妹,杀其夫,今又归罪于我。如泉下有知,必为妖孽,取你狗命。”左右听公子彭生言语,皆暗暗发笑。 公子彭生既诛,鲁使拜辞返国复命。与太宰羽父、夫人文姜并众侍卫大臣,扶丧车望鲁国而回。行至禚地众人皆已是人困马乏,于途中看见破屋几间,太宰羽父便命人原地休息片刻,再行赶路。人马各具食物、水源,休息已毕,继续赶路要紧,行使间,惟文姜夫人所乘车仗不见动静,太宰羽父使人问其故。 文姜因言道:“常言道‘出嫁从夫’,现夫君薨于故国,他人皆言因我之故,无颜再回鲁国,此地非鲁非齐,乃是我安身立命之处,故而不愿再往,诸君可自引灵柩回鲁安葬,我等在此为先君守灵,每年忌日,自会焚香叩拜。” 太宰羽父苦劝不止,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夫人自便,自顾引车仗返回鲁国,比及问此,以夫人言之应答。 鲁国都曲阜 公子同率鲁桓公众庶子及满朝文武大臣,于城郊迎鲁桓公灵柩回城中。大夫申繻主持嗣位典礼,公子同于鲁桓公灵柩前行礼成丧,然后嗣位,是为庄公。新朝既立,重整朝纲,命公子庆父、嫡弟公子季友、公子叔牙为卿,参知国政,大夫申繻、颛孙生、公子溺、公子偃、曹沫、施伯等一班文武,同治鲁国,安邦兴国。 鲁桓公已薨,治丧毕。鲁庄公召集诸大臣商议对齐之策。 鲁庄公:“先君薨于齐国,今王命尚在,若不去,有违王命;若去,恐列国耻笑。当何以处置?” 大夫施伯出班答道:“我鲁国尚有三耻,国君知之乎?” 鲁庄公:“何谓三耻?” 大夫施伯:“先君已薨,然恶名在外,耻一也;先君夫人居外不回,我国君不能尽孝母前,耻二也;齐为仇国,国君居丧,而为其主婚,辞不就乃是逆王命,逆王命则贻笑诸侯,耻三也。” 鲁庄公:“卿言是也,此三耻,有法可解之乎?” 大夫施伯从容应道:“耻一者,可遣使入朝拜见天子,以王命赐先君,为先君正名,可解之也;耻二者,国君可派人至禚地,依礼相迎先君夫人还国,若还,仍命居后宫之中,则国君可尽孝于前,若先君夫人执意不还,可在鲁国境内另设一行宫,由先君夫人居之,四时往拜,亦可解;惟耻三者,最为难解。然亦有法可解。国君遣人觐见天子时,只言君在居丧之中,不宜主理婚事,可遣使代君前往齐国主婚,王必依言,若是这般:既不事仇国,亦不逆王命,贻笑诸侯,此三耻解之也。” 鲁庄公赞道:“大夫果真多谋也。”乃依大夫施伯之言。 先派大夫颛孙生至于王都。大夫颛孙生先备言鲁桓公之德,乞盼天子以黻冕圭璧,为先君正名。天子许之,乃派大夫荣叔奉天子诏,厚赐鲁桓公,并册封鲁庄公为鲁君。鲁大夫颛孙生又道:“寡君居丧,不宜出行主婚,命下臣来恭迎王姬至齐完婚。”周庄王亦依允。颛孙生遂领命而去。 且说鲁大夫颛孙生代鲁庄公奉王命,送王姬入齐。齐襄公仍以诸侯之礼相迎于城郊。只因心中有愧,不便多问。颛孙生见过齐襄公,道明缘由。一行人来到齐王宫,择吉日完婚。大夫颛孙生为齐襄公、王姬主婚完毕便回鲁复命。颛孙生临行,鲁庄公还有一命:于道迎接先君夫人文姜返回鲁国。颛孙生行到禚地,备言鲁庄公思母心切,只是新君刚立,国中事务繁多,命自己来迎先君夫人车驾。 文姜知其来意,直言道:“吾夫君薨于齐,今番回去已物是人非,恐睹物伤情,心中悲伤。此地非齐非鲁,正是吾安身立命之处。你且回去只言‘若要尽孝,替父治理好鲁国,便是大孝。’不必再劝。”颛孙生只得领命而回,将文姜夫人的话传报鲁庄公。鲁庄公既知,乃命司空大夫多派人手,在鲁国边境祝邱新建一座行宫,迎文姜夫人居住,四时皆以宫中之礼馈问不绝,以尽孝道不提。 且说王姬嫁至齐国,齐襄公仍旧思念其妹文姜,常以狩猎为名,与文姜私会禚地,更无忌惮。王姬虽为君夫人,亦是不得恩宠,整日以泪洗面,忧郁成疾。未知王姬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5章 齐襄公平郑乱 上回说到:鲁大夫颛孙生代鲁君送王姬嫁入齐国,然王姬虽被奉为夫人,主理后宫之事,并不得恩宠,每日以泪洗面,抑郁成疾。 且说这王姬,生于王都,自小生于王宫之中,此人生得身材娇小玲珑,恬静少言,不喜生色情,自是深居简出。而齐襄公则是声色犬马,贪酒好色之徒。王姬多次劝止而不得。一日,王姬在寝宫中歇息,忽闻有二宫娥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是听得真切:乃是议论齐襄公与文姜私通之事。因而叹息道:“此等悖人伦之人,与禽兽何异,吾嫁匪人矣,是吾命也。”疾病愈重,入齐未有一年便薨。 话说这齐襄公自与文姜私通,密害鲁桓公一事。上至朝廷,下到民间,多有传闻,举国臣民对此微词颇多。齐襄公思之再三,若如此,恐自己在齐国再无威信,甚至地位难保,为今之计,只有多行义举,方可树立威信。乃召心腹大臣商议行义举大事。 临淄齐王宫 大夫连城进言道:“若欲行义举之事,现倒有三件事可做。” 齐襄公:“哪三件事?” 大夫连城:“纪国乃我国世仇,先君有遗命,誓报此仇,此其一也;郑国子亹、大夫高渠弥逐君自立,此其二也;卫国亦是左右公子逐君,新立国君,卫侯朔,求救我齐国,此其三也。此三件事,都可谓行大义之举。” 齐襄公:“此三件事中,何事可先行?” 大夫连城:“此三件事中:伐纪最为紧要,可将国中怨气转移至外,同仇敌忾,臣民皆顺从国君。然这也是最难办之事?” 齐襄公:“为何?” 大夫连城:“先君伐纪之时,纪国虽弱,但得鲁、郑相助,故而由此一败,损失惨重,至于先君病薨。今若伐纪,纪国必然求救于鲁、郑,和前番境况如出一辙,恐难取胜,只能是徒费心力而已。” 齐襄公:“依卿言,如何是好?”、 大夫连城:“此事易耳。若伐纪,必先使鲁、郑不助纪国,方可发兵,一举可灭。先平郑乱,再威服鲁国,使之不能相救。郑伯子亹,逐君自立,国中多有不满,虽立而不稳,国君可休书一封:言与郑国重修两国邦交,结好郑伯,邀郑伯来国盟誓,若如此,其不疑也,郑伯子亹必来,来则杀之,命郑国大臣,重立新君。若此这般,郑国感激我齐国,定不发兵往救纪国。再派一使发国书至鲁国,直言为报世仇,敢有救纪国者,先发兵攻之,鲁国见郑国不来,其势必孤,为求自保,亦不救纪国。如此纪国可灭。然后助卫侯朔复国,此三件事,都将成。” 齐襄公面露喜色,道:“卿言是也,就依卿计行事。”齐襄公乃遣使持国书往郑国。 郑国新郑 郑伯子亹闻齐国有使臣觐见,急忙召见齐使。齐使进,呈上国书: 今闻郑伯新立,鄙国君臣,特来朝贺,前先君伐纪报仇,郑国助纪,致使两国出现裂隙,皆是因子突之故,今子突出奔,寡人愿与郑伯修永世之好。望乞来鄙国与盟。 郑子亹览国书毕,召上卿高渠弥商议。 上卿高渠弥喜道:“齐国强大,先前我国曾与齐国交好,助其大败北戎,只因子突即位,与鲁一党,齐僖公伐纪时,郑齐两国才交恶,先主公即位,齐有意修好,乃天助主公,若有齐为外援,真安如泰山也,君位无忧矣,可往结盟。” 郑子亹喜,遂商定不日启程,赶往齐国会盟,使使者先回禀报齐襄公。 齐国临淄 齐使回报齐襄公,言郑子亹愿来国结盟。齐襄公便命人于临淄城郊,筑一高台用作结盟之用,有密令王子城父、管至父等奖埋伏于高台两侧,并刀斧手百余名,只等摔杯为号,群起而杀郑伯子亹君臣。 时日,齐襄公已早立于盟坛之上,专候郑伯子亹前来。未几,郑子亹、高渠弥等来到盟坛,郑子亹于坛下望见齐襄公早立于台上,趋而至坛下。寺人费迎接郑子亹、上卿高渠弥至坛上,两国国君行礼毕,分宾主而坐。 齐襄公举杯对郑子亹道:“齐郑本是世交,先君在时,两国乃是兄弟之邦交,只因公子突乱战,致使两国出现嫌隙,因而不睦,今公子突出奔,新君正位。因此,寡人在鄙国小邑设盟,愿与郑修好。然寡人有一惑未解,愿郑伯、高卿以解之。” 上卿高渠弥:“先君已薨,我郑国有新君主国,有何可疑之处?愿齐侯勿疑,今日可议齐郑之盟,便可。” 齐襄公:“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还望解之。” 上卿高渠弥:“若如是:愿为齐侯释疑。” 齐襄公:“寡人闻先君因病而殂,未知是何病症?” 郑子亹色变,不能答,上卿高渠弥代答道:“因常年征战,身上箭创刀伤复发,鲜血溃溢,医治无效,故而薨殂。” 齐襄公:“寡人闻先君乃是狩猎途中遇贼,非关病也。” 高渠弥知前事败露,只得强颜以对:“本有创病,又遇贼受惊,箭疮复发,故而暴薨。” 齐襄公:“郑伯出行,必有侍卫守护,此贼何来?” 高渠弥:“嫡庶之争,各有私党,伺机窃发,防备不及。” 齐襄公:“可缉得贼人否?” 高渠弥:“尚在缉拿之中,未曾擒获。” 齐襄公怫然怒:“贼人在此,何劳缉访?”乃将手中酒杯掷于地上,摔得粉碎。周围所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蹿上盟坛,将两人拿下。 郑子亹、高渠弥忙道:“齐郑结盟,齐侯何故如此?” 齐襄公:“子亹、高渠弥弑君篡位,有悖天道,寡人怎能于你等小人结盟,恐被天下人耻笑,今日便是尔等忌日。”说完命刀斧手将郑子亹头砍下,用木匣装起,命随从之人带回郑国,请郑国另立新君,从人皆吓得魂不附体,只得娓娓承诺而退,回郑国去了。又命人将高渠弥五马分尸后,将头砍下,悬于城门外,并出一告示:高渠弥弑君乱国,如有此意者,此贼便是后效。高渠弥的头颅被悬挂三日,比及拿下了,已经被秃鹫,啄食一空,其状甚惨。再说那五马分尸,乃是悲惨之刑罚,分用五匹马拉车,将犯人的双手、双脚和头分用无根绳子绑在车上,让御者用力鞭马,马拉车朝五个不同方向便跑,以此将人分尸,其刑甚是惨烈,受刑之人,死状更是惨不忍睹。 既平郑乱,乃召大将连城、管至父来商议伐纪之事,欲知纪国命运若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6章 齐襄公灭纪 上回说到:齐襄公杀郑子亹、上卿高渠弥,平了郑乱,乃召大将连城、管至父来商议伐纪之事。 齐国临淄 齐襄公五年,为振奋士气,齐襄公决定完成先君齐僖公对己的遗命,大举全国之兵伐纪,誓要灭掉纪国,以雪前耻,为父报仇。此亦是一举多得的事:一能报先祖之仇;二来行义举可扬国威;三者是能平民愤。 计议已定,乃命高、国二卿,代为处理国中之事,齐襄公亲率兵车五百乘,命连城为大将,管至父为副,各将左右大军,自将中军望纪国进发。纪国势孤,不能抵挡,因此齐国军队一路高奏凯歌,所到之处皆克之,纪国兵少将寡,抵挡不住,齐国连下纪国郱、鄑、郚三城,守城将士,或降或逃,溃不成军。消息送到纪国都城酅城。 纪国酅城 纪侯接到军报,知道齐国已经攻下三城,在王宫台阶上坐立不安。召集文武大臣商议退敌之策。 大夫赢季奏道:“齐强纪弱,前番作战打败齐国,乃是鲁郑相助,今日齐国又犯吾界,兵强马壮,势在必得。为今之计只能求救鲁国发兵相助,望鲁国怜惜连襟之谊,方能保我国无虞。除此外,恐别无他法。” 纪侯:“卿言是也。”乃请夫人伯姬作书求救于鲁国。鲁国亦遣使至郑国,约兵来救纪国。郑伯子仪新立,恐厉公乘机来袭,遂不发兵前往,只道自顾不暇。时鲁军行至滑地,待鲁使回报,备言郑国不发兵来救。正当时齐国使者传齐国国书到,国书:“寡人伐纪,为报父仇,与他国无关,若有助纪者,寡人先发兵讨之。传檄各国。” 鲁庄公惧齐兵威,势单力薄,遂未及交兵,便班师回朝。纪国见齐国兵临城下,又无救兵,只在城内坚守不出。 纪国酅城城郊 齐军严阵以待,将要攻城。 大将连城对齐襄公道:“现纪国只此孤城,难守耳,我军若是强攻,虽能克之,然必有损失,今可智取,不必强攻。” 齐襄公:“计将安出?” 连城:“纪侯父子无德于百姓,纪国百姓定不会与之生,与之死,可叫军士往城中放箭,毎只箭绑上字条只言‘伐纪只为报仇,与城中百姓无关。’围而不攻,不出几日,酅城将不攻自破。” 齐襄公从其计,命人丹书数条,缚在箭上望城中射去。皆被守城将士、百姓捡拾。一时间酅城大乱。齐襄公又命人写国书转交纪国大臣言道:“寡人与纪国,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番前来,只为报仇雪恨,与他人无干,若有抵抗,罪同纪贼,速写降书,以免灭绝。” 消息传入纪国朝廷,又闻鲁国兵退,只剩孤城,纪侯亦知大势已去,只召见其弟赢季交代后事道:“齐吾世仇,今日将败,寡人不能屈膝于仇人之庭,而求苟活。孤城不能久守,只得将宗庙、妻子交于吾弟,好生看管,寡人去也。”言毕大哭一场。 赢季:“齐师伐我,军势甚大,国君可先往他国暂避,静待时日,若天灭我纪国,亦可存嗣,他日有幸借得他国之兵,亦可复国。酅城宗庙,臣当竭力保存。”君臣、兄弟二人又相搀扶大哭一场,是日入夜,纪侯拜别宗庙,乘夜色出城逃亡别国,不知所踪。 齐军相愈急,离城墙只有一箭之地。赢季召大臣商议道:“齐军兵临城下,其势甚大,如之奈何?” 谏议大夫答道:“大夫有托孤之重,然死国与存嗣,孰重?愿大人亲裁。” 赢季道:“若能存纪国宗庙、后嗣,吾何故自惜屈名?当,保宗庙、存后嗣为重。”遂献降书于齐使人奉上。 书曰: 纪国臣民,拜齐侯殿下。齐纪有恨久矣,前番作战,齐先君又含恨而薨,纪国臣民无不惋惜,今齐侯至纪问罪,吾等不敢强辩,出一兵触犯上威,愿献出城池、土地、人口,永世为齐国外臣。然有一事望齐侯殿下垂怜:纪先祖乃受天子之赐地,历代皆葬于此,今大军所到,愿保留祖上宗庙,供后人祭祀,不敢再有二志。若毁宗庙,断不投降,吾等愿终守之。望齐侯殿下恩准,下臣叩首。 齐襄公接降书览毕对使臣道:“我国大军雄壮否?” 纪使者:“军容严整,雄壮万分,比纪国强上百倍。” 齐襄公怒道:“贵使既知,可回去告知赢季老儿,莫要再提条件,赶快开门出来投降,再给一日,不然攻进城去,玉石俱焚。况宗庙乎?” 大将连城急止齐襄公道:“主公不可,两国交兵,自古以来皆是下策,以和为上,今赢季既已然献降,保其宗庙,乃人之本性也。若不应允,城内的百姓必将死战,到那时即使攻下酅城,亦是费城一座,更何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于吾军亦是不利,不如准其所奏,只留三十户供其祭祀,派兵驻守,方可保无虞。望主公三思。” 齐襄公从其言。命使者回报,所奏之事照准。 赢季遂开城门,率众文武大臣至城门,交印、版图、户籍。齐襄公尽数手下。又下令:于纪国宗庙旁,割三十户供纪祭祀,封赢季为庙主。季候夫人伯姬闻齐侯攻入城中,惊悸而亡,齐襄公命人以君夫人之礼葬之,仍入宗庙。以此媚鲁。叔姬乃是伯姬之娣,从嫁入纪,齐襄公欲送还鲁国,以示交好之意。叔姬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已嫁入纪国,生为纪人,死为纪鬼,吾不愿返回鲁国,恐人耻笑。”齐襄公便只得从其言,仍居酅城守节,一应用度,与前无别,至数年而卒于酅城中。 齐襄公伐纪大胜而归,行到禚地,因思念文姜,便引军前往禚地于文姜私会,时王姬已薨。齐襄公更无忌惮,日与文姜外出聘猎,夜则留宿文姜行宫,做不堪之事。齐襄公恐鲁庄公怪罪,乃命使者入鲁庄公至祝邱相会。鲁庄公本不愿前往,迫于母命,对朝中之言慰问母亲,遂只带几个内臣和贴身侍卫前往。比至祝邱,先见过母亲文姜后,齐鲁二君才得相会,各叙礼毕,分宾主而坐。正当时,齐王宫遣人来报,齐襄公问起故,侍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于前些时日,添得一千金。”齐襄公闻言自是欢喜不提。文姜心生一计:以鲁庄公内虚为由,让鲁庄公许诺纳齐襄公之女为夫人。 鲁庄公道:“齐侯之女,乃血胞,不宜嫁鲁,况方才得生,怎么能论婚嫁。容日后再议。”遂不愿纳之。 文姜闻言,怒道:“汝欲远母族乎?此女虽是方才得出,汝待至十六,成年便可婚娶,且汝可以纳妾,以充后宫,夫人之位不可让与她人便是。”鲁庄公不敢有违母命,权作答应,只当应承。十六年不知是何情况。,单道此女为谁?这女子便是哀姜,对鲁国政坛又将掀起一场波澜,这是后话,暂不赘述。 齐襄公又在禚地停数日,告别文姜回国,相言:容日后再聚。 齐国临淄 高、国二世卿领衔留守国都官员,出城迎接齐襄公及众位将士,言:“已按主公之意,安排了酒宴,犒赏三军将士。”齐襄公便径直望齐王宫走去。在王宫中摆上酒席,大犒三军,对有功之人,大肆封赏。酒宴正酣,忽闻有人在小声哭泣,齐襄公大怒,何人扫寡人雅兴,叫寺人费,去查看,欲知是何人宴中哭泣,后果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7章 齐襄公伐卫 上回说到:齐襄公率大军伐纪报仇,大胜归来。在宫中大摆宴席,犒劳三军将士,各有封赏。但席间宴饮之时,忽闻有人哭泣,便叫寺人费去查看。原来这小声抽泣之人,乃是先前逃亡齐国的卫国国君——卫侯朔。 临淄齐王宫 话说这卫侯朔,是卫宣公之子,卫宣公死有,接替宣公当上卫国国君的,但其弟公子黔牟与卫国左右公子泄、职密谋,准备杀死卫侯朔而自带。可密谋被人告知卫侯朔,自知自己不能与三公子抗衡,只得逃亡国外,寻思之间:今日无路可走,只能投往齐国安身立命,伺机相齐国借兵,助己复国,尔来有七年矣。今日看齐襄公凯旋归来,正是借兵最好时机,故而佯作涕泣之状。那寺人费循声找来,知道是卫侯朔,也不敢阻止,只得回报齐襄公。回到齐襄公身边,耳语一番,退下去了。 齐襄公命乐人、歌姬、舞者退下,众大臣不知是何缘由道:“国君何故止乐?” 齐襄公:“寡人大胜还朝,举国皆贺,但这朝堂之上,为何有悲泣之声,扫寡人兴致。”说完众大臣亦是听的真切,都看向卫侯朔。 齐襄公不悦,道:“今日举国同贺,卫侯何故涕泣?” 卫侯朔:“朔,乃流亡在外之人。今日观齐侯,大败纪国,祖仇得报,本是诚心相贺。席间想起祖坟、宗庙皆在卫地,朔却只身在外,上不能祭祀祖先,下不能安黎民百姓,心中悲伤,故而悲泣,扫了齐侯的雅兴,死罪,死罪。望齐侯治罪。” 齐襄公亦知,卫侯朔的境况,只因卫侯朔的母亲是齐襄公的妹妹宣姜,因此,流亡在外的卫侯朔来到齐国,多次请求齐襄公帮自己复国。但是现在的卫侯黔牟与齐襄公,同娶王室之女,已是连襟,再者两人都是由周王室赐婚,前番便有伐卫之念,只因王姬尚在,现入齐国之王姬已薨,再无阻碍,便再思伐卫助卫侯朔复国,亦可谓义举。 齐襄公因言道:“卫侯莫要悲伤,寡人对卫国之事有意已久,愿助君侯复国,重整朝纲,兴邦安民。” 上卿高傒谏言道:“不可,我与卫国,并无仇怨,况现任卫侯,乃是王命册封,卫国左右公子逐君,虽是不义之举,但属他国内政。主公与卫侯黔牟,又是连襟,怎可出兵干预他国内政。倘若王师问罪,为之奈何?” 齐襄公:“高卿所言极是。然现在的卫侯黔牟勾结左右二公子逐君于外,实为悖逆,卫侯朔与我亦有甥舅情谊,怎能忘亲而容逆贼乎。必将伐卫,寡人已决,无需再议。”遂不听上卿高傒之言,准备伐卫。又思:卫是公国,又近王城,其实力亦不容小觑,若战之能胜,必先约同其他几国,可保无虞。于是,遣使奉国书前往宋、鲁、陈、蔡四国,请四国一同发兵伐卫。四国诸侯接到齐国国书,打发使者回齐复命,皆言同意出兵来助。时,周庄王八年,冬。 齐襄公亲率大军,出兵车五百乘,同卫侯朔先至卫境驻扎,专等四国兵车到来。其他四国诸侯亦各自引兵车来会齐军。这四路诸侯便是:宋闵公捷、鲁庄公同、陈宣公杵臼、蔡哀公献舞。卫国地势无险可守,五国兵车,长驱直入,一路所遇之军,皆是望风而溃。未及,便兵临城下。 卫国都朝歌 卫侯黔牟接到紧急战报,在朝堂上,早已左立不安,急招左右二公子泄、职,前来商议退敌之策。 卫侯黔牟:“今,齐国纠合宋、鲁、陈、蔡四国之兵来犯我国,其势甚强,何以当之?” 左公子泄:“吾前番上城墙观五国兵势,来势汹汹,不可与之正面交锋,为今之计,遣使往王城,求救于王,我王若念同宗之情,定会发兵来救,王师到日,里外夹击,方能解我国之危急。” 卫侯黔牟如见生机,转喜道:“卿言是也。”乃遣大夫宁跪持书往王城求救去了,卫侯黔牟命都城将士坚守不出。 周王城洛邑 卫大夫宁跪将国书承上,数言卫国危急,望乞周王出兵相救。 周庄王览书毕,召文武大臣商议如何是好。 周庄王怒道:“齐国诸儿,朕本欲好生善待,将王室女子许配于他,然竖子小儿,后宫,悖尽人伦,欺压弱小,无理太甚。今又不顾连襟情谊,兴兵伐卫。是可忍孰不可忍。众爱卿以为如何?” 卿士周公忌父言道:“自先王伐郑后,王室号令不行,诸侯多有不朝。今齐侯诸儿以伐乱为名,纠合四国诸侯,名正言顺,兵势甚大,不可与之敌。若王室出兵,站不能胜,愈是自损王威,恐天下笑耳。愿天子三思。” 卿士虢公伯:“周公之言有理,臣也以为,不必出兵相救,那先卫侯朔返国,亦是我王臣子,此乃卫国内政,不宜干涉。若派兵前往,王城空虚,外敌来犯,如何抵挡?” 列班中有一人出,乃是下士子突也,对言道:“二公此言差矣。齐侯诸儿,奉王命既娶王姬为夫人,与卫侯乃是连襟,今兴兵伐卫,不顾王室颜面,是为不忠;引其妹,是为不孝;诛杀郑子亹、纪侯,是为不仁。此等不忠、不孝、不仁、无义之徒,何谓名正言顺。若我王师就卫,这才是义举,正可使王威播于诸侯,此之谓‘逆王命当诛’。下臣以为,可以一战。” 周庄王激动不已,立身道:“卿言正合朕意,只是五国势大,谁可为将出征?”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应答。 子突观众文武皆无意出兵,拱手道:“自古兴兵攻伐之事,皆是司马之职,微臣不才,愿暂代司马一职,率王师,出兵讨伐齐逆。以报陛下。” 周庄王:“卿,此去能保必胜乎?” 子突:“自古战事无必胜之理。臣此去据理执言,若以文、武、宣、平之灵,感化四国诸侯悔悟,主动撤兵,此时王室之福。” 周庄王遂许子突代司马一职,发兵救卫。命卫国大夫宁跪,先回国复命,只说王师随后就到。宁跪便领旨回卫国复命是讫。话说周公忌父、虢公伯忌子突得胜,托言王城重地,需重兵把守,只与兵车二百乘由子突率领前往救卫,子突也不推诿。次日,告于太庙,率兵车二百乘救卫去了。 卫国都朝歌 五国之兵已至城下,相攻甚急。卫左右公子泄、职,交替昼夜巡守,悬望王师早到,解救卫国于水火之中。 话说子突率王师赶到朝歌西郊,摆开阵势,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遣使至各国诸侯来军帐:宣王命、退兵车。待使者回报,轻则被骂,重则直接被棒打出军门,狼狈不堪。子突遍观使者,大怒:“尔等竖子,无理太甚。”决定望一门攻杀,怎奈子突兵微将寡,不敌五国之师,自提剑冲杀数人,但已是无力回天,对天长叹:“吾奉王命出征,虽死,不失为忠义。”遂自刎而亡。其余将士或逃或亡,不可计数,王师遂败。 另说卫国形式。卫国守城将士于城墙上观望,知王师已败,皆是无心念战,丢盔弃甲、倒戈相向者,不计其数,各自引军望齐军来投。卫侯黔牟、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知大势已去。率近身侍卫保护卫侯黔牟,妄图杀出重围,逃向王城。才开城门,正遇鲁军,大夫宁跪一路冲杀,无人能当,冲出重围。然卫侯黔牟、左右二公子泄、职,皆被鲁军所擒获。鲁庄公将三人各自绑缚至卫国朝廷,交与卫侯朔处置。卫侯朔不敢处置,尽将三人托付于齐襄公裁处。 齐襄公对三人怒道:“此等乱臣贼子留之何用,留下便是养虎为患,皆斩之,以儆效尤,供后人为鉴,逆臣的下场。”遂命人拉出,斩首示众。 黔牟哭而跪求道:“齐侯饶命,吾乃是受这二人挑唆,才行此悖逆之事。况吾与齐侯有连襟之谊,卫王姬尚在。请齐侯看王命,留吾贱命一条,日后若有驱驰,惟齐侯之命是从。”齐襄公闻言,似是言之有理,只命刀斧手将左右公子泄、职斩首示众。派人将黔牟与卫王姬送到王城洛邑。 既平卫乱,卫侯朔复国,重登国君之位。卫侯朔大摆宴席,犒劳五国将士,将府库中所藏宝玉、金镒、绢帛等,厚谢齐襄公。 齐襄公道:“鲁公擒获三子,功劳最大,可以一半赠鲁公作为酬谢。”卫侯朔依允,将一半赠与鲁庄公,其他三国另有酬谢。既胜,各国领兵自回不提。时周庄王九年。 齐师大败子突所率的王师的消息传到齐国中,朝中诸臣亦是喜忧各半,喜的是:齐败王师,闻名诸侯,大振国威;忧的是:王师败绩,必来责备。 话说黔牟与卫王姬被逐,逃向王城,来见天子,备言齐襄公大不敬。正是:郑仇未报,又遭齐辱。周庄王大怒,欲重整王师商讨伐齐事宜。欲知征伐之事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8章 二公子出奔 上回说到:齐襄公将黔牟与卫王姬遣送王城。黔牟、卫王姬来到王城,备言齐襄公攻击王师,对天子及周王室大不敬,周庄王大怒,欲报仇雪恨。乃招文武大臣商议伐齐。 上卿周公忌父急止道:“陛下不可,方今我王出兵不胜,士气低落;齐国士气旺盛,恐战之难胜,王室将危矣。还请陛下三思。” 周庄王怒气未消:“那就只能忍辱偷安,王室颜面何存?” 周公忌父:“齐侯诸儿,不尊我王,狂妄自大,必是自取其祸,不日将衰,我大王只需静待时日,若齐国有变,则可号召诸侯,群起而攻之,必是大获全胜,方能振我王威。” 周庄王:“卿言是也,前番朕未能听卿之言,才致失败,乃朕之过也。伐齐之事,日后伺机再议。”只是好生安顿黔牟及卫王姬便了。此事暂且不提。 齐国临淄 齐襄公引军回朝,举国上下,张灯结彩,迎接齐襄公。齐宫亦是安排好宴席,准备庆功。齐襄公召集众文武大臣,来齐王宫中庆贺大胜。 众臣皆对齐襄公歌功颂德,盛赞此战大振国威,使列国不敢小觑齐国,称霸诸侯,指日可待。诸臣中惟一人默默不语、似是还有些抑郁之色。此人正是管夷吾。正当时管夷吾好友鲍叔牙与之同座,只是在宴席上,不方便问清缘由。待散席,管夷吾匆匆而回,径直前往家中。 临淄管夷吾宅 管夷吾回到家门口,从人叫开府门,管夷吾忙入,叫管家关紧房门。 “老爷回来了。”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管夷吾:“婧儿,命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去他国。”那女子便是先前所救女子婧,管母已同意管夷吾纳为妾室。 婧忙道:“夫君何故惊慌?此前听闻国君得胜凯旋回朝,夫君上朝称贺吗?为何放弃前程,另投他国呢?”看见管夷吾如此惊慌,婧女大惑不解。 管夷吾:“来不及细说了,你只管照吾言语,吩咐下人收拾东西便是,然后分发点盘缠给他们,叫他们回乡去吧。我还要去公子府上走一遭。”正要出门,管家来报:“鲍大人求见。”管夷吾寻思,我本欲去找他,他先来了,就先告诉于他,再找公子商议。管夷吾对管家道:“快请进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说着忙去迎鲍叔牙。 鲍叔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见管夷吾出来,拉住管夷吾道:“管兄何故着急离席?” 管夷吾看看门口左右,惟有鲍叔牙的御者一人、一马、一车而已。接着边拉着鲍叔牙进家中,边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屋再说。” 管夷吾引着鲍叔牙进屋,径到中院书房,吩咐下人看茶。 管夷吾看着鲍叔牙着急的样子,也不拐弯抹角,因屏人曰:“齐国将乱,吾欲奉公子出奔他国,正要前往,鲍兄就来了,既来就一并告知,鲍兄亦可奉公子小白出奔他国,以求安身。” 鲍叔牙:“主公新胜,举国欢庆,人以为霸业将兴,为何管兄独自一人言齐国将乱?” 管夷吾:“此战所胜何人?” 鲍叔牙:“自是卫国黔牟乎。” 管夷吾:“非也。此战若仅卫国,还自罢了,偏偏又有王师来助战,所胜非卫,而胜王师也。” 鲍叔牙:“正是所胜王师,所以名声大振,使列国生畏,自郑庄公以后,王师倾頽,诸侯不朝甚众,然王师不兴,与齐国何干?” 管夷吾:“兄既知郑庄公大败王师,必也知其后患无穷,时至今日,又当如何。周王虽衰,亦是天下共主,可奉天子,不可伐天子也,今主公大败天子之师,必留后患,只是如今王室不稳,若齐国有变,其他诸侯国奉王命讨伐齐国,将是一呼百应,那齐国就是众矢之的,此其一也;主公为人,好色荒淫、好勇无谋、喜爱田猎、轻诺寡信,国中上下多有微词,久必生变,此其二也。此二者,即所谓内忧外患。今日,吾观星相,一白光冲尾火虎星,此乃大凶之兆。不久齐国将乱,是也。” 鲍叔牙将信将疑:“依兄之言,更当如何?” 管夷吾:“你们二人各辅佐一公子,倘若有人作乱,必将诛连公子二人,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为今之计,各自当密奏公子外出避难,才可避此难。” 鲍叔牙:“既如此,我二人可合为一处,同事二位公子,倘若有变,再作区处,若何?” 管夷吾:“不可,若国中有变,两人必争,到那时两虎相斗,必是两败俱伤,反被他人坐收渔利。可各奉公子回母故国,若有需要,可借兵往回助之,则大功可成,若他日二公子即位,你我可互相举荐,同事一主,可兴霸业。” 鲍叔牙:“兄言是也,我这就去准备。” 公子纠府 话分两头,先说管夷吾来到公子纠府上,让管家快去通传说有要事求见公子,管家知道管夷吾是公子的师傅,忙前去通报,回来请管夷吾到内堂说话。 公子纠见管夷吾到来,拱手道:“师傅为何深夜造访,莫非有急事相商?” 管夷吾回礼,急忙道:“公子,大事不好,齐国将乱,公子宜往他国避之。” 公子纠:“师傅何出此言?我齐国自庄僖二公,国势强盛,况前日大胜王师,列国畏惧,何言将乱?” 管夷吾:“正是大胜王师,不敬王室,才至祸乱,国君多伐列国,大动干戈,虽有称霸之心,而吾称霸之能,连年战争,造难邻国,国中男子多已战死,一些村中只有老弱妇孺,更有甚者,村中已是十室九空,土地荒芜。如此内忧外患,久必生变。公子在国,也必遭连带,以我之力恐难抵抗,如今可暂投他国避之,若日后国中有变,再借兵回国,大事即成。” 公子纠:“依师傅之言,何国可依?” 管夷吾:“公子母亲乃是鲁国人,可往鲁国避之,况鲁国势力强大,他日借兵,只需好言相劝,言说‘愿与鲁国修好’,鲁公必与。”公子纠信其言,命人收拾,准备逃往鲁国。 公子小白府 再说,鲍叔牙告辞管仲,直接往公子小白府上赶来商议。公子小白平素礼贤下士,命管家对待鲍叔牙,随到随进,自由出入,不必通传,管家看是鲍叔牙,便没有通传,将鲍叔牙让进府中,时已三更天,公子小白从王宫中退席回来,准备就寝,闻下人报:“鲍师傅求见。现正在中堂等候。”公子小白,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傅一向知礼谨慎,深夜来见,必有大事相商,对自己的夫人长卫姬言道:“师傅深夜前来,必有要事,你且先休息,我看看便来。”说完,竟跣足而出,来到中堂。鲍叔牙,看到公子的样子,感动不已。 鲍叔牙:“臣,深夜来访,本是冒昧之极,公子何故如此?” 公子小白方才知道自己没有着履,下人已将锦履送来,公子小白穿上,对鲍叔牙言道:“师傅深夜前来,定有要事相商,故而忘却。却不知是何事,如此着急?” 鲍叔牙备言:齐国将乱之事。不再赘述。 公子小白因问其该当何往。 鲍叔牙:“公子母族卫国,然卫国新立,自顾不暇,恐不会发兵助我,不如前往小国,若国中有乱,许言回国之日,必将酬谢,必依言。齐之南有莒国可往,既与国接近,又与我国交好,前往之时,不言避难,只道出国远游即可,若变,则言与莒侯,发兵往助说是平叛,小国欲交好我国,定肯发兵。事成则遣使愿与之结好即可,事败,则可保全生命,全身而退。不留后患于身后。” 且说,二公子各自准备停当,然各留眼线于临淄,国中有变,即刻来报。便携带家眷出奔去了。二公子俱出,兹事体大,城父司马已派人报人齐宫之中,齐襄公大怒,尔等不思报效国家,反倒弃国而去,心中愤愤,命左右侍卫分头去追二位公子回城,言道:“二人若是肯回,还自罢了;若是不回,可将其捆绑带回;如若反抗,就地正法。”侍卫领命而去,追拿二位公子,欲知二位公子,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19章 边将密谋 上回说到:城父司马派人来报,公子纠、公子小白携带家眷出城去了,齐襄公大怒,命人追拿回来问罪。 各队人马一路打探,追至齐国边界不见踪影,只得返回复命。 齐都临淄 齐襄公在朝堂上,见侍卫未能带回自己两个弟弟,怒道:“废物,自古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叫你们拿个人,都拿不住。那二人逃往何处去了?” 侍卫禀道:“属下一路打探,一路追赶,得知:公子纠往鲁国方向去了,公子小白往莒国方向去了。” 齐襄公仰头对天长叹:“弃我去者,由他们去吧。来日再议。”遂不提两位公子之事。 又说齐襄公自大败王师以来,每日寝食难安啊,心中忧惧天子问罪,兴师来讨,乃命大将连城为主将,管至父副之屯兵葵邱,遏东南之路,以拒王师。二将点兵,告于社稷宗庙,即将前往,来至齐宫中拜别齐襄公。齐襄公正欣赏歌舞。 大将连城跪拜道:“国君有命,臣等弗敢辞,然戍守劳苦,何以为期?” 齐襄公亦未计划好,何时换防,时正遇内臣孟阳献瓜近前,取瓜将食,心生一计,随口答道:“卿将远去,待来年季瓜熟,寡人即遣将去代卿还朝。”二将遂领命而去,不再话下。 齐边境葵邱 葵邱虽属齐国,但乃是边陲小邑,不甚繁华,又为军事重镇,战事时有发生,故百姓多不愿常住于此,在这的大多是戍边军营中的将帅士卒,因而此地其实就是一座孤城,百业不兴,农事荒芜,到处皆有凄凉之色,在此戍边,甚是辛苦。连、管二将到此后整日待命,操练兵马,谨防王师来犯,然而并没有看到王师踪影。不觉一年之期已满,一日操练完毕,在军帐中歇息,帐下士卒进瓜于前,连城取瓜将食,忽想起来时国君所言“一年之期,瓜熟即代”之言。于是叫人传来副将管至父商议。 副将管至父进中军帐,对主将连城拱手道:“将军召属下,有何事?” 连城拿瓜递于管至父,言道:“昔日,我等领兵来此戍守,行前吾问主公戍守之期,主公言说‘瓜熟即代’,现期限已到,不知为何无人来换防?” 管至父:“莫非主公国事繁忙,忘却昔日之约,可遣人至都城告知主公便是。” 连城若有所悟,道:“此言有理。”乃遣人回齐都临淄禀明。 齐都临淄 齐襄公正与诸臣宴饮,寺人来报,边关传报,齐襄公一愣,以为有紧急军情,命人进前禀报。来人禀明来由。 齐襄公方才明白自己早已忘却此事,反被下臣提醒,朝中大臣皆在,便觉颜面无光,恼羞成怒,道:“尔等食君禄,解君忧,命尔等戍守,不思报效,反倒来问寡人,难道是责备寡人,言而无信乎?再等一季瓜熟又何妨?” 高、国二卿皆进言道:“既是国君有言在先,应遣人去代之,若不依言,恐军心不稳。” 齐襄公拍案而起,盛怒道:“寡人本欲遣人代之,他二人先来责问,无礼太甚,今若替回,寡人颜面何存?寡人反不应允,看他怎地奈何?”遂打发来使仍回驻地,替换之事,以后再议。 齐边境葵邱 信使回至葵邱营地,来到中军帐见过主将连城,备言齐襄公无意遣人来替,反倒要其再等。 大将连城首先发作道:“庶民尚且以诺必信,况君乎?此必昏君也。” 管至父急止道:“将军慎言,诋毁君上,恐对己不利。” 连城怒气未消:“此等昏君,何必为之出生入死。后宫之事,本不是我等外臣所论,然吾妹嫁于宫中至今尚无位份,王姬已薨,吾妹当立,可昏君不顾伦常,每日于外。而使我等遭受边鄙之苦,军中将士皆是南征北战、军功无数,今又来诓骗我等。无道昏君,吾誓杀之。汝可助我一臂之力否?” 管至父:“这等忘恩负义之君,何必为他卖命,末将早有此意,愿与将军一同起事。” 连城遂压低声音,小声道:“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君谓计将安出?” 管至父:“自昏君即位以来,恃强凌弱,攻伐邻邦,,不尊王室。于国中,丧伦悖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以辅,我等若要起事,必先另觅一新君,方可举事。” 连城思索片刻道:“现有二位公子出逃他国,此二人皆是礼贤下士之主,不知何人可辅?” 管至父:“此而公子之贤,吾亦早有所闻。然皆不是弑君自代之主,我等若与之商议,事必败露,反受其累。” 连城疑惑,道:“除此二人,再无他人,为之奈何?” 管至父:“尚有一人可立,此人便是公孙无知。平素多有所闻,公孙无知对主公不满,早有反意,只苦于无人相助。彼在城中,我等在外,约其内外一同起事,若事成,立其为君,我等不亦位列公卿?” 单说这公孙无知是何人?这人乃是夷仲年之子、齐前庄公之孙也。因其父夷仲年与齐僖公是同母兄弟,齐僖公在位时,夷仲年官拜上卿,委以国政,其子公孙无知亦受齐僖公宠爱,与世子诸儿一同养在宫中,品轶、用度与世子诸儿无异。昔日二人在宫中角力,公孙无知本力不及世子诸儿,却使诈用脚绊倒世子诸儿,致使世子诸儿摔倒在地,被众臣所笑,因此怀恨在心。比及,齐僖公薨,齐襄公即位时,将公孙无知逐出宫外,遣回原宅,俸禄、用度一一裁减,品轶大不如以前。又一日上朝时,于一路口出,与雍廪人相遇,道路狭窄,仅容一车通过,二人挣道不休,各不相让。到朝中相告,齐襄公怒斥其不逊。自此怀恨于心,每日思报,恨无帮手,今边将欲反,自是有机可乘。 连城:“将军之言,正合我意。可先使人到公孙大人出打探一下虚实。” 乃密遣心腹之人,持书去见公孙无知打探虚实,伺机而动,欲知公孙无知如何反应,且看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20章 无知造反 上回说到:连城密遣心腹之人持书信送往公孙无知,探知公孙无知的虚实一事。 齐都临淄公孙无知府 公孙无知闻报有连城将军信使前来拜访,让下人带上堂来,信使间到公孙无知,便跪拜道:“参见公孙大人。” 公孙无知:“来使快请起,你等戍守边关,来此何意?” 信使呈上书信言道:“连将军书信中已道明,请公孙大人过目便知。” 公孙无知屏退下人启书,书曰: 边将连城敬拜公孙阁下,贤公孙大人受先君如嫡之宠,一朝被削,如同百姓耳,行路之人,皆谓之不平。今国中,主君昏溃,政令无常,悖德,国人不服。许我将士,及瓜便代,过期不至,三军将士,愤愤思乱。城妹在内,可为内应。若公孙大人有意,我等愿效犬马之劳,竭力推戴。永无二心,若大人无意,便将书信交与国君,治臣之罪。 公孙无知览信毕,心中大喜:“此乃天助我也。” 当即回书言: 天怒淫人,国思明君,兼得将军佐之,大事可成。他日事成,二位将军皆可为上卿,统御群臣。将军之妹便是夫人,主理后宫,若违此誓,天人共愤。 连管二将得书,亦知公孙无知愿从中起事,大喜,秘密商议。 连城:“国君好猎,乘其外出狩猎,料其田猎,必不带军队,只有侍卫,若我等率军攻杀,事必成矣。” 管至父:“乘其田猎攻杀,自是易如反掌,若如是,主君丧于外,众大臣必立先君二公子其一为君,公孙无知大人并未在列。若杀于外,城中必由我军控制,方为上策。” 连城:“此恐非易事。” 管至父:“可差人打探,伺其外出田猎,我等将军士悉数秘密调入城中,如有问起,只道换我等戍边将士回城,我等只率精兵埋伏在外,杀死昏君,再回城立公孙大人为新君便可,则大事可成矣。” 连城以为然,遂每日派出哨骑望都城打探,一连数日从不间断。 时齐襄公十一年冬十月,有人报知姑焚有一山,名曰:贝邱,常有禽兽所聚,猛兽出没,可以游猎。齐襄公闻之,大喜,将欲前往,乃命寺人费准备行装、车仗,待次月便往姑焚。连姬已差心腹宫女将消息报与公孙无知知晓,并准备起事。公孙无知亦将消息传至连城军中,约定十一月举事。各自准备。 姑焚贝邱山 齐襄公外出,只带力士石纷如、幸臣孟阳等数人护驾,命寺人费御车至姑焚狩猎取乐。一行人,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来到贝邱山前。时至隆冬,大雪封山,禽兽食物匮乏,纷纷于外觅食。齐襄公命人放火焚林,纵放鹰犬,合围校射,狐兔之类,不辨方向,四散奔窜。惟有一野豕不动。只见那野豕:其状如牛而无角,体似虎而无斑,见齐襄公一行人到来,突然奔出,站上高阜。 齐襄公谓幸臣孟阳道:“汝为寡人射杀之。” 孟阳定睛细看时,全身颤抖,不能开弓。 齐襄公怒道:“寡人命射,何故不遵?” 孟阳颤声答曰:“此非野豕,乃公子彭生是也。” 齐襄公更怒:“彭生何敢见寡人。”言毕,亲自挽弓搭箭望野豕连发三箭,皆传身而过,看得真切,一箭为中。野豕突然立起前蹄,似人样朝齐襄公冲来。齐襄公惊惧,从车上摔下,折损左腿,左足丝履也已脱落,被野豕衔之而去,忽然不见了踪影。力士石纷如赶紧下马扶起齐襄公,坐回车上,不敢再言狩猎之事,命人调转马头,望姑焚行宫疾驰而去。回至行宫中命医人诊治,稍歇片刻,齐襄公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丝履不见,问及寺人费。 寺人费答道:“丝履已被野豕衔去,不知所踪。” 齐襄公怒道:“留尔何用,为何不早报,汝再去寻找,还寻不回,惟你是问。” 寺人费领命又至贝邱山中,寻访数日亦不见丝履。只得回宫复命。齐襄公闻报又未寻到,恼羞成怒道:“寡人养尔多年,竟连一只丝履看管不好,留你何用?”自执鞭,鞭打寺人费之背,血流满地方才罢休。寺人费被鞭,忍痛含泪而出,行至门外不远处,正遇连城、管至父带军数百来攻杀齐襄公,二将叫人将寺人费捆绑至前。 连城道:“汝可是国君派来加害我等的?” 寺人费识得连管二将。将己被鞭打之事一一言明,并允诺,愿为二将引路,来杀齐襄公。寺人费引着二将来到行宫门口。 寺人费道:“吾先翻墙而入,为将军打开大门,将军可率军杀入寝宫中,大事可成。” 连城命手下军士将寺人费举过墙头,翻入院中,恰逢力士石纷如巡查,抓住寺人费。费用食指放在口前,示意石纷如莫要声张,让到僻静处,将所遇之事告知石纷如,二人知事情紧急同告于齐襄公。 齐襄公勃然大怒:“此二贼怎敢造逆,寡人定将其碎尸万段。” 寺人费急道:“当下应保国君周全要紧,诛此二贼日后再议。可用计脱身,找一人着主公衣服藏在床榻之上,掩人耳目,主公可暂避于户下,吾与力士石纷如引开众人,主公可伺机而出,若出,则直回临淄,便可全身而退也。”后人谓此计便是“金蝉脱壳”是也。 齐襄公感动不已:“卿背创如何?” 寺人费:“大丈夫死亦不惧,何患背创?已无大碍。” 齐襄公起身道:“卿乃忠臣也,若今日大难不死,日后定当重用。”言毕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递于幸臣孟阳,孟阳穿好衣服,躺在床榻之上;齐襄公身穿孟阳衣袍,躲在寝宫户下,寺人费与石纷如将齐襄公掩盖好,各自提剑,准备迎战。 话分两头,再说门外连城、管至父就等不出,知道自己中计,便不再等,叫军士砸开大门,冲进行宫,这行宫中守卫之人不是甚众,见官军杀来,寡不敌众,皆向内院中退守,连城久经沙场,战功赫赫,气势逼人,无人能当,杀到中门正遇石纷如。力士石纷如亦是力大无穷,也不怯阵,来斗连城,两人刀光剑影,连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管至父见势亦来助阵,二将齐战石纷如。石纷如虽是力大,然自知寡不敌众,且战且退,退至中门时,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到脚后跟,站立不住,向后倒下,连城眼疾手快,将手中利剑直插石纷如心窝,众将士齐上,将石纷如连砍数段而死。寺人费后至,因背创疼痛难忍,不能力战,亦被数刀砍死。连管二将引众人直杀入寝宫之中,见一人穿戴国君衣袍卧在床榻,不由分说,一剑直刺要害,榻上之人当即毙命,翻身看时,才知不是齐襄公。传令满院搜寻。忽一人看见床榻有一户虚掩,户前有一丝履,连城命军士掀开门户,果然看见齐襄公身着孟阳衣袍,脚上惟右脚上一只丝履,全身瑟缩,躲在户下。 连城口中大骂道:“无道昏君,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齐襄公知己命休矣,复骂道:“尔等逆贼,久食君禄,不思报效,反来造逆,尔等迷途知返,奉寡人回朝,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前郑大夫高渠弥便是尔等下场。” 未等齐襄公说完,连城命军士连砍数刀,剁为肉泥,命人将其尸泥与孟阳一起用被褥包裹,在寝宫门口挖一坑就地掩埋。后人只道为何齐襄公所藏户前会有一丝履,这便是野豕所衔走那只便是,皆言乃是公子彭生来索命。正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毕竟只分迟早时。 既杀齐襄公,连城、管至父收拾东西,率军回临淄城拥立公孙无知去了。行前派人,快马加鞭先报入临淄城中。 齐都临淄 来人入报公孙无知,既知大功告成,无知便密令先遣回城的军士,原地待命,自己亲自出城迎接连城、管至父等人马,商议即位事宜。 公孙无知、连城直接来到朝堂,连城早已将侍卫换成自己的部下,并遍传在城中的大臣来议事。 未几,众大臣齐聚朝堂,见国君并不在君位之上,各自疑惑。连管二将拥公孙无知坐于君位之上。 高傒、国懿仲二卿怒目对公孙无知,道:“公孙大人,好大胆子,怎敢坐在君位之上?” 公孙无知本还有点心怯,欲起身。连城先言道:“吾等奉先君之命,诛杀昏君,另立明主。今诸儿已死,公孙大人可立为君,诸臣日后可尽心辅佐,已成霸业。如有不从者,皆可效法诸儿。” 谏议大夫申生怒斥道:“逆臣,怎敢擅行废立,即使国君已死,先君仍有二公子尚在,何不二人之中选其一而立,与公孙无知何干?我等不服。” 连城早知会有人反对,早已埋伏好刀斧手,一旦有人不服,便杀一儆百,遂喝令刀斧手当即拖出斩首。所来官员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怒却不敢言,只因朝堂内外皆是连管部下把守,只得忍气吞声。自此公孙无知便是齐侯。命连城为正卿,号为国舅,管至父为亚卿,委以朝政,统领百官,其他官员按次排班不在话下,纳连姬为夫人,主理后宫之事。众臣皆不言语,惟雍廪人昔日争道之故,连连称罪,无知赦免,仍为大夫。 无知即位,朝政如旧。高傒、国懿仲二世卿因不满,称病不朝。无知知其位高权重,不敢罢免。国中之事只能全部委托连、管二人。此二人在朝中并无威望,又是弑君另立,众臣皆是不服,遂政令不行,并无半点新朝气象。二人便商议重新建立党羽,更换新人。来见公孙无知道:“新君刚立,前朝老臣多有怨言,致使政令不行,百业不兴。” 公孙无知:“依二卿之言,如之奈何?” 连城:“可张榜求贤,来量才使用,解目前之急也。” 公孙无知:“卿言是也,遂各处张贴招贤纳士。” 管至父因知同宗族人管夷吾之才,进言举荐道:“管夷吾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能,若得此人辅佐,国必治,邦必兴,此人若肯回,吾愿退位让贤于他。” 公孙无知:“卿可招他前来,寡人定当重用。” 管至父:“此人乃是公子纠的师傅,先前奉公子纠避难鲁国,至今未回,主公若欲招之,可遣使重金聘之。” 公孙无知便使人赘重金密至鲁国,来寻管夷吾回国,未知管夷吾返国与否,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21章 拨乱反正 上回说到:公孙无知无良才贤臣可用,管至父向无知推荐本族——管夷吾。遂公孙无知便使人赘重金密至鲁国,来寻管夷吾回国。 鲁国曲阜 齐使密秘打探得知管夷吾所居之处,探得四下无人,乘夜色叩敲管夷吾宅门。 门内传来管家慵懒而不耐烦的应答声:“谁啊?这么晚。” 门外汉也不应声,接着敲门,只是比刚才小心、小声一点。 管家开门,借着夜色,看着来人,甚不熟稔,扯着嗓子叫道:“半夜三更,尔等何事扰人?” 来人作揖,口中念道:“故国亲人,到此拜见管大夫,深夜叨扰,还请见谅。劳烦通禀。” 管家将那人让进宅门,探出头去看看四下无人,顺势紧闭了宅门,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从装束上一看便知是齐国人。便道:“你有甚事,来见我家老爷?” 那使者知是管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道:“受管至父大夫之命,前来鲁国送信到管夷吾府上,说有要事相商。我等下人不敢打听,只顾送信至此,待管少傅一看便知。” 管家将信将疑,也不多问,听得那人说起管至父,知道师太紧急,来人又不肯多言,转身向里屋引那人到偏房等候,自己径向书房走去,告知管夷吾。 书房里,管夷吾正在油灯下看书,忽闻管家来报齐国有使者求见。管夷吾心中早料到此人来意,为了一探虚实,还是让管家将来人带到书房。 齐使来到书房识得管夷吾,双手作揖:“深夜造访,多有叨扰,然事态紧急,且顾不得许多,还望少傅见谅。” 管夷吾:“你来我处,有何要紧之事?” 来使道明来由:齐国国君新丧,公孙无知继位,且倍言公孙无知求贤若渴之意,欲招揽管夷吾回国共商大事。说话间自衣襟内,取出书信双手呈上。 管夷吾接过书信,未待启封,便双手将书信扯得粉碎,掷于那来使面上,怒骂道:“无知逆贼,备受恩宠,不思报效国家社稷,反而弑君取而代之,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吾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寝其皮,安敢屈身事贼乎?他日必定大兴义兵,尔等若知好歹,及早受降,迎公子归国,且留得全尸,如若不然,大军来时,定将粉身碎骨。吾义故不杀你,且留你狗命,回去通传此话。”此话一出,吓得拿来使浑身哆嗦,两股战战,魂不附体,听得不杀自己,才稍稍放心,跪地谢恩:“谢少傅不杀之恩。” 管夷吾命管家、下人乱棒将那人打出大门,才肯作罢。 齐国临淄 齐使回至临淄,来到管至父府上,详细说明了自己在鲁国的遭遇。管至父只能进宫复命,自己举荐管夷吾,反而遭到大骂,心中甚是不爽,更加害怕引祸上身,因此不提管夷吾大骂之言,只道管夷吾不愿回国相辅。公孙无知明知是此等结果,也不追究,道:“人各有志,不便强求。”此事不再理会。 话说自公孙无知继位以来,上至高、国二卿,下至士大夫,皆不思国政,朝廷冷落,国事荒废。自知长此以往,必是国君之位难保,但又无计可施,遂召连、管二卿商议。 公孙无知:“自寡人继位以来,朝中诸臣皆有怠慢,国事荒废,二位卿家,可有良策?” 连城:“臣在朝野也素闻有人不满,在此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明日宣众臣上朝议事,若有怠慢者,立即斩首,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况新朝必要新气象,可张榜广纳贤才,充实朝廷,新选拔的人才,委于重用,定能效忠君上。” 管至父闻言忙长跪而起,出班道:“不可不可,新君刚立,若大开杀伐,恐易生变;新募人才,短期之内难堪重任,还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还得旧臣相辅,稳定朝局。君上若能好言相劝,归附为上,若执意不听,可杀一人而儆百官。” 公孙无知:“依卿所言,何为当先?” 管至父:“吾遍观朝野上下,高、国二卿久历齐政,在国中声望甚重。门生故吏更是遍布朝野,若得高、国二卿相辅佐,则万事无忧矣。” 连城:“自我主即位以来,高、国二卿表面称病不朝,实为不助君耳,朝中多有大臣效仿,若能游说二卿出来辅政,自是无虞。” 公孙无知以为然,数次命人于二卿府上问病送药,另外自己亲自带领宫中医人前往慰问诊治不提。 话说在齐国朝廷中,大臣们对连城、管至父弑君谋逆,多有不满,只可惜因连城、管至父将宫中侍卫、禁卫军,全部调换成自己的亲信部队‘一时间无从下手,权且听命二人,以图良机。诸大臣中,唯有雍廪人与公孙无知不睦,先前二人争道,公孙无知依仗自己受齐僖公的宠爱,不把朝中大臣放在眼里,在城中横行霸道,无人敢管,行事极其跋扈,路人皆愤。一日大夫雍廪人驱车与之相遇,二人皆不相让争执之下,大夫雍廪人最终让步,来至朝廷,告知于齐襄公,齐襄公本与公孙无知不和,当即召来公孙无知怒斥其不逊。自此两人便势同水火一般。时至今日,公孙无知弑君篡位,雍廪人已有杀心,奈何寡不敌众,无计可施,权宜之计只得忍耐再三,再图良策。多方打听得知众大臣对公孙无知大有人在,便伺机而发,寻思联合高、国二卿诛杀逆贼。 高俟府 雍廪人令御者驱车至高傒门前,报以探病之事。门人引着雍廪人来至高傒寝室之中,见高傒躺卧床榻之上,侍者秉明来人及原由,高傒便示意侍者将己扶起。只见满光满面、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来人。 雍廪人拱手作揖道:“下臣闻高卿身体有恙,此番特来相探,不可痊愈否” 高傒抬了抬手,示意下人给就雍大夫赐座,侍者搬出一把木制氰背太师椅给雍廪人,雍廪人称谢后,坐于床榻之侧。 高傒又使人将己扶起,故作有气无力状道:“老夫年迈,这身子骨也是每况愈下,国事繁重恐是有心无力,新君嗣立,愿乞诸君善事之,共保齐国。老夫也能死而且冥目。病难愈也。” 雍廪人道:“下臣观老国卿。面色红润有光,精神瞿烁。恐身体之恙已愈。病了在心,在下有一药可治高国卿,不能知国卿可有意否” 高傒素知雍廪人与公孙无知不和,今日求见于我必有良计,乃屏退下人,说:“愿听大夫之言。 待从人皆下,雍廪人道:“自公孙无知弑君自立以来,朝中诸臣皆是敢怒不敢言,国中百姓更是怨声载,政令不行,国事不举。长此以往、齐国将倾,国之不存,宗庙不保。”言毕,泪如雨下。 高傒道:“依大夫之言,如之奈何?” 雍廪人方收住泣声,言道:“为今之计,只有诛杀逆贼,拥立先君子嗣,还于宗庙,才能存社稷,若此国家幸甚,百姓幸甚。望高卿力挽狂澜于危难之中。” 高傒道:“如是这般甚好,然连、管二贼手握重兵,一时无法诛杀逆贼,君谓计将安出?” 雍廪人道:“自公孙无知造逆,弑君篡位以来,委国政于连、管二贼,废黜大臣甚众,且国中之事荒废已久。下臣闻言,公孙无知多次想请高、国二位世卿出来主政,皆被二位世卿以病之故推回。若二位世卿言病已痊愈,愿意出来主政,召连、管二贼前来商议国事,此二贼必不设疑,定会欣然前来拜访。公孙无知离了此二贼,便是笼中之鳖,束手可擒。高世卿可在府中埋伏刀斧手,一并拿下连、管二贼,此大事可成,诚如是此三贼皆可除也。” 高傒:“谁可往宫中诛杀公孙无知?” 雍廪人:“在下不才,愿往宫中杀此逆贼。黄昏时分,以宫中烽火为号,若烽火起,说明大事已成,高世卿便在府中拿下连、管二贼。若时辰到时,烽火不起,说明事情败露,下臣将自刎谢罪,绝不累及高、国二位世卿及诸位大臣。” 时周庄王十三年春 高傒请国子及一干心腹大臣来至自己府上商议,来到密室,高傒将与雍廪人刺杀公孙无知的计谋告知诸位大臣,众人闻言,皆附身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皆曰:“若是如此,国家大幸,大丈夫死何足惜,敬受命。”乃命近身侍卫召雍廪人商议具体事宜。遂约定于是年二月望日举事。是日高傒在府中设宴请连、管二将来府中议事,王子成父严守各处城门,不许放一兵一卒进出。雍廪人则来到齐宫,诈称先前对国君大不敬,特来谢罪,于宫中刺杀公孙无知,商议已定,各自准备不提。 高傒亲书使人送往宫中禁卫处拜见连城、管至父奉上书信,备言高、国二卿愿交好连、管,出来主持国中事务,二人闻言,甚是高兴,取过书信一览。 书曰: 老朽年事已高,前日偶感风寒,抱恙在身,无力理政,致使国事荒废,臣只罪也。蒙君上、二卿挂怀,命宫中良医多番诊治,现已痊愈。不敢独享安宁而荒废国事。于本月望日,在弊府设宴,略备薄酒,相请二位大人,承蒙不弃,到时商议国事,共襄君上,扬我国威,荡平外患,以图名垂竹帛。乞望二公大驾光临。 连、管二人览书毕,知高傒、国子二世卿愿意交好,不胜欣喜,随即命人回复道,如期必将亲临贵府,聆听教诲。也不怀疑其中有诈。又命人传报至宫中。 二月望日高傒府 高、国二卿早已就位,吩咐阍人紧守各门,勿通外信,又令家中甲士数十埋伏在庭下,听候东郭牙之命,以摔杯为号,群起捉拿连、管二贼。 另说雍廪人引着诸大臣来宫中公孙无知,报有紧急军情相商。公孙无知来到朝堂,端坐公座之上,大夫雍廪人率先出班道:“臣等闻言公子纠在鲁国,得知其兄被杀,欲借鲁国之兵,来兴师问罪,替兄报仇,旨在但系便到。” 公孙无知大惊,忙道:“事情紧急,国舅何在?” 雍廪人接言道:“国舅至高世卿府上商议,至今未回,微臣今日上朝一为先前与君上争道之事,特来谢罪,望君上惩处。二来臣有一计可退鲁军,愿密呈君上裁之。” 公孙无知闻有退兵之计,喜从中来:“争道之事乃是陈年旧事,大夫何罪之有?若能退了鲁军,便是国之功臣,寡人又怎会斤斤计较呢?”遂不疑雍廪人,召至丹陛前,便起身来迎。说时迟,那时快,雍廪人在袖中暗藏一匕首,近前便直刺心窝,顿时血溅公座,不及出言,死于朝堂之上。诸大臣早知其谋,并佐雍廪人杀了侍卫,命人在宫中放起烟火,霎时烟火四起,直冲云霄,染红了半边天。 当是时,高傒、国子正在府中与连、管二人把酒言欢,阍人来报,宫中狼烟已起,知是雍廪人已经得手,遂以摔杯为号,数十家中甲士从庭下窜出,各持利刃来捉拿那二贼。二贼不曾疑心,故而没有多带侍从,皆被擒获,忙言道:“高卿这是为何?” 高傒怒斥道:“汝二人,世受君禄,不思图报,反助纣为虐,帮公孙无知弑君自立,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还敢多言,今日就叫尔等死的明白。”言毕命人乱刀砍为数段,其余随行侍卫尽诛杀。时雍廪人亦将公孙无知尸首运至。众臣议定将三人的心、肝剖出来祭奠齐襄公,又命人只姑焚,寻得齐襄公尸体,重新敛入棺中,运回国中以国君之礼安葬。连姬在后宫之中问说朝廷变乱,亦自缢内宫中。 高傒、国子既诛杀逆臣召诸臣议事:“今赖众位忠诚爱国之士,才能诛杀逆贼,匡扶宗庙、社稷。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君已丧,又无幼子,何人可立?” 说话间一人出班道:“僖公还有二子,早年为避祸,出奔在外,可遣使召回,接替国君之位,二公子谁先返国主事,便可立为国君。”众臣以为然,有高、国二世卿各拟国书,前往鲁国、莒国去请二位公子回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22章 夺位之争 上回说到:朝堂上有一人出班言道去鲁国、莒国有请二位公子回国,这人本是齐国宗亲仲孙湫,满朝文武大臣皆同意。 唯雍廪人说道:“自古长幼有序,二公子人品端正,礼贤下士,因先召公子纠回国,立为国君。岂能再起争端。” 说完便修书一封命人星夜兼程前往鲁国去请公子纠。 高傒平日与公子小白交好,亦密修书一封派心腹之人望莒国而去,倍言事态紧急,希望能先公子纠回国,自己将鼎力相助,拥立为君,到那时公子纠也无能为力了。 话分两头。先说公子纠在鲁国,接到雍廪人派来的信使。取来书信览毕,自知国中无君,立即召见两位少傅管夷吾、召乎忽商议回国之事。 管夷吾:“今国中大乱,又无国君,正是公子入主君位的大好时机,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保万全,可借鲁国兵车百乘,若有阻拦,也能应对,对鲁国只要示意,若公子继任齐国国君之位,承诺永世交好,互不相犯,鲁君必然允应。” 召忽:“管大夫所言极是,请公子即刻前往鲁宫,请求援助。” 公子纠依二人之计,迅速赶往鲁国朝廷当中,时鲁庄公正与大臣商讨国家大事,闻传报之人说是公子纠前来拜见,遂命人带上朝来。 公子纠快趋来到,鲁国朝堂上,鲁庄公命人赐座。公子纠谢过后坐下。 鲁庄公:“公子有何事来见寡人?” 公子纠故作悲伤,跪倒在地大哭:“请君候救我?” 鲁庄公不解:“难道在我鲁国有人要谋害于你,何言相救?” 公子纠收住哭声:“国中有人来报,公孙无知造逆,弑君自立,幸得忠志之士鼎力除贼,才使得宗庙、社稷得于保全,今国中无君,若他人被立为国君,自己将无立锥之地,死无全尸矣。” 鲁庄公:“这是你齐国的事情,寡人也爱莫能助了,公子身在鲁国,寡人定保你周全,无需多虑。” 公子纠:“大丈夫处世,苟全性命于乱世,家国之仇不能报,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今日收到国中大臣书信,希望我回国继任国君之位,然我师徒三人在鲁国,势单力薄,恐难成大事,愿借贵国兵车百乘助我回国,若果能不负众望,继任国君之位,必定送上国书,愿与鲁国修永世之好,永不相犯,还望君候成全。” 鲁庄公作难道:“兵者,国之大事,容寡人于大臣从长计议,公子请回馆驿歇息。切莫伤心。”公子纠只得先退出去找管夷吾、召忽说明情况,另作计较。 鲁庄公打发走公子纠后,和众臣商议是否出兵帮助公子纠复国。 大夫施伯出班言道:“齐鲁为近邻,皆千乘之国,互为强弱。今齐国自乱,是自弱也,且先君薨于齐国,国人皆知是齐国所害,齐候乃是鲁国仇人耳,怎能助仇复其仇也?况齐强必为鲁患,而今齐国自弱,乃我鲁国之大幸。不可出兵。” 鲁庄公闻言有些道理,正犹豫间。阍人来报太后召见鲁庄公。鲁庄公只好先散朝,来到内宫拜见太后。原来是文姜在祝邱闻说齐襄公被害一事,便由祝邱回到鲁国曲阜,命其子鲁庄公出兵为齐襄公报仇,此事还未曾来得及出兵,又遇上公孙无知被杀。公子纠回去向管夷吾、召忽说明鲁庄公犹疑不决时,管夷吾曾进言让公子纠求救于正在鲁国境内的文姜,于是公子纠便立即来求见了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文姜,出人意料的是文姜竟不假思索同意相帮,因此召见儿子命其出兵帮助公子纠回国争夺国君之位,自己也希望能再回齐国,即使看不见兄长重温旧情,也要到墓前祭拜一番,来聊表心意,寄托哀思。鲁庄公迫于母命,遂不听大夫施伯建议,决定亲率兵车三百乘,护送公子纠回国助其嗣位。欲结永世之好。命人通传公子纠即日出发。公子纠接到消息,更是喜不自胜。吩咐已定,准备向齐国进发。 管夷吾:“吾闻言公子小白亦准备回国,窥觑国君之位。鲁公可先护送公子回国,迟则生变,另遣人快马于半道截杀公子小白,以策万全。” 鲁庄公环顾四下:“何人可往?” 管夷吾见无人应答,上前道:“我愿前往。” 鲁庄公:“需待多少军士?” 管夷吾:“三十骑足矣。” 鲁庄公允应,在军中挑选了三十名善于骑射的军士交付给管夷吾,各自上路不在话下。 另说公子小白在莒国接到高傒来书,知道国中变故,公孙无知已死,召见师傅鲍叔牙商议回国。 鲍叔牙言道:“自古长幼有序,二公子在鲁国,更有管夷吾、召忽相辅,事情紧急,为今之计只能向莒候借兵,星夜进发,若能先公子纠回国,再加上高、国二位世卿的鼎力相助,先发头筹,坐上国君之位,即使公子纠回国也无济于事。只是要好言相劝莒候才是,若无兵相助,恐难于挽回局面。公子母亲本是莒国宗室之女,莒候那里只要好言相劝,说助你回国夺得君位,许以两国盟好,永不相犯,莒候知有齐国为屏障,必然允应。” 公子小白从其计,来到莒国朝中,诉说齐国动乱,请求借兵,莒候果然允应,派大将己无检率兵车二百乘,护送公子小白回国。话休絮烦。 再说管夷吾率领鲁国三十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行至即墨,这是莒国回齐国的必经之处,私下打听,还没有公子小白的消息,料定还不曾通过,遂命随行军士于道路两侧埋伏,待公子小白到时,伺机射杀,众军士得令四下埋伏就绪。说话间,看得远处有尘土飞扬,管夷吾知必有大军到来,下令军士拉弓待放。未几,只见为首的兵车上一杆大旗,上锈“莒”,管夷吾策马上前望大军而来,与前军会面,只道拜见公子小白。莒国大将己无检也不防备,引至中军与公子小白相见。 鲍叔牙闻说管夷吾求见,更不设防,接入中军与公子小白见面。 管夷吾见到公子小白跪地拜见,道:“公子何往?” 公子小白:“国中有难,岂能袖手旁观,正准备回国靖难,匡扶社稷。何必多问?” 管夷吾:“二公子亦得知国中有难,正赶回临淄,自古长幼有序,望公子与我一并拥立令兄长纠为国君,公子亦可位列朝堂之上,特来相请一道回去。” 公子小白自知是缓兵之计,也不反驳,只顺言道:“少傅既然知道国中有难,我必速行回国,何必又随你去鲁国。” 鲍叔牙见状,怒目圆睁对管夷吾道:“你我各事公子,休要再提,竟敢挡驾。如不退下,休怪兄长手中铜锏,坏了兄弟十几年的恩情。” 管夷吾自知无趣,只好打马回去。公子小白也不理会,只顾命大军望临淄进发。管夷吾回到埋伏地,拉满手中硬弓,瞄准公子小白车架。说时迟,那时快。一根冷箭直接射向公子小白。那公子小白在中军中,只听见“嗖”的一声,还来不及躲闪,只觉得腹下一阵疼痛,顺手摸去,原来是一只弓箭射在自己的身上,应声倒地,口中鲜血迸出,不省人事。鲍叔牙见状大惊,喊道:“有刺客,有刺客,保护公子,快~~~快。”听到鲍叔牙喊声,中军顿时乱作一团,只有紧紧将公子小白车驾围做一团。前军向管夷吾埋伏出冲杀而来。管夷吾及众军士,看得清楚公子小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见已经没有机会下手,只能撤离。到了安全地带管夷吾只带十骑回去复命,命随行二十骑一路打探公子小白的情况,随时报来。管夷吾一路寻来,找到公子纠及鲁庄公的队伍中,备言刺杀情况,公子纠大喜,以为管夷吾定是成功,大摆筵席犒劳众军士,并言明,回国之后必有重赏。一路上管夷吾留下军士,皆来报公子小白的死讯,从那时公子纠是有镇必停,有城必宴,不思速进,方数月才回到齐国境内。未知齐国国君之位如何,且听下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23章 乾时之战 上回说到:公子小白先回到齐国,在高傒c国子的鼎力相助下,成为齐国的国君,遣出使者持国书发往各国。 只说前来鲁国送上国书的使者这一段,那使者骑着快马,正往鲁国进发,还未出齐国边境,就看见一队人马,看的清楚正是兵车上一杆大旗上锈“鲁”字,使者自然知道此为何事,来到军前,说明来意。探马将齐国使者引到中军之中,叩见鲁庄公,呈上国书。鲁庄公启开国书: 书曰: 敬呈鲁公, 我齐国惨遭逆贼乱国,天怒人怨,至此危难之际,幸赖上天庇佑,忠志之士奋勇杀贼,才使得社稷c宗庙得于保全。今公子小白从他国而返,继位登基,主持正道,匡扶社稷,齐国臣民之幸。为此令使者传召海内列国,鲁公深明大义,可派遣使者前来,再续邦交。 高傒c国子敬上 再拜 鲁庄公看完齐国国书,掷于地上,大骂:“小白黄口小儿,怎么能代兄自立为君,扰乱朝纲,还要与我结好,岂有此理?”接着转头怒目看着来送国书的使者,拔出佩剑,想要刺死来使,幸亏侍卫阻拦,才没有铸成大错。侍卫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今日还未曾交战,如若杀了这厮,两国必然兵戎相见,殃及百姓;再者,君上若杀了使者,也会在个诸侯国中有传言,那时就其他诸侯国,怎么还敢派遣使者来我鲁国啊?望君上息怒c三思。”鲁庄公这才收回佩剑怒斥来使:“今日且饶你狗命,你回去告诉小白那黄口小儿,若识趣自写认罪诏书,昭告天下,并来鲁国迎接公子纠回国,还自罢了。如若不然,我鲁国必兴义兵来讨,到那时,粉身碎骨,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说完,命军士乱棒打出军营,派人通传公子纠。 公子纠在后军中,听说此事,急忙来到中军大帐拜见鲁庄公,哭泣道:“先前探马来报,小白灵柩还在路上,怎么会已经回国了呢?如今登上国君之位,岂能容我,望鲁公救我。” 鲁庄公扶起公子纠,作无奈状:“事已至此,先回鲁国,还需从长计议。乘小白登基不久,君位不曾稳固,来日兴兵讨伐,保公子周全便是。”说完,命令全军班师回朝。公子纠也无计可施,只得随大军悻悻而回,再做商议。 再说齐国 齐国临淄 鲍叔牙带一行随从,用素布帐篷马车载着公子小白的“灵柩”一路且走且停,以为疑兵之计迷惑管夷吾留下来的探马,在距临淄城五十余里,国中有人来报,公子小白已经继位登基。立即命人弃了车驾,脱了丧服,骑马轻装简从,快奔入城,齐桓公听说鲍叔牙回来,亲至城门迎接。鲍叔牙在城门处看见齐桓公出得城来,下马便拜:“君上现在乃是一国之君,怎么降阶来迎接老臣呢,正是折煞老臣了。”说完,双手掩面,泪如雨下。 齐桓公从马车里下来,一把扶起鲍叔牙:“少傅快快请起,寡人能有今日,全凭少傅栽培,寡人本想亲率大军去迎接少傅于途中,只是国中大乱,方才平定,政务繁多,难于脱身,故而才传唤侍卫通报。还请少傅见谅。”言毕,拉着鲍叔牙坐上自己的车驾,一同望朝廷驶去,命人召集百官,准备庆功,犒赏大臣。 来到朝中,众臣皆已就位,依次分班而坐,只等齐桓公上朝。齐桓公命寺人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封赏名册。当朝宣布:我齐国建国以来,久历沧桑,君民同心,国运昌盛,然公孙无知,不自量力,妄图谋朝篡位,幸赖忠诚之士不懈于内c忘身于外,匡扶社稷。今日于朝会恩赏众臣。 拜鲍叔牙为太傅c上卿,一体管理国家行政c军事c外交等事务; 仲孙湫为太宰c少卿,主管宗族事务; 王子成父为城父司马,主管临淄的的守备; 隰朋为大行,负责外交; 宾须无为大司理; 雍廪人为上大夫c赐将军; 其他各人皆论功行赏,不再多说。 封赏完毕,齐桓公接受各国使臣朝贺,皆递上国书,愿意建立邦交,永世修好,唯有鲁国c谭国c随国未曾派来使者朝贺,齐桓公大为不悦,但今日却不好表露出来,朝会之后,命庖官,尽出宫中食材,宴请各国使节和文武百官。宴会既散,齐桓公将太傅鲍叔牙留在宫中商讨国中大事,其余各位官员,也各司其职。 鲍叔牙:“现如今大乱方平,君上初登大宝,百废待兴,当务之急必是稳定民心;其次加强各处守备,防止外敌入侵。况且公子纠在鲁国,觑觎国君之位久矣。定要除之,不然后患无穷。” 齐桓公:“太傅所言甚是,寡人就命人贴出安民告示,再叫各地守军严守各处关隘,以备不虞。最为难办的便是兄长公子纠,他身在鲁国,兼得管夷吾c召忽辅佐,为之奈何?” 鲍叔牙:“公子纠争夺国君未成,必不死心,一定会借鲁国之兵来讨伐,他远在鲁国,君上不必过多担忧,我门在国内挑选士兵,多加操练,在外派出探马查看鲁国动静,倘若有变,及时来报,我军只要以逸待劳,那时鲁军远来,一击就可以击溃敌军,在命人传信给鲁公稍加威吓,公子纠必死。”齐桓公从其言,加紧安定民心c训练军士。 另说鲁国 鲁国曲阜 公子纠得知其弟公子小白当上国君后,回到鲁国便一病不起,鲁庄公也多次派太卜c医人前去诊治,将息数月,病情好转,又思国君之位,找来少傅管夷吾c召忽问计。 管夷吾:“公子,在下先前去刺杀公子小白之时,被其骗过,误了公子大事,羞愧难当,不敢再言计谋,凭公子处置。绝无二话。” 公子纠:“少傅无需自责,随行军士皆看见,少傅之箭射中小白,更何况有在乱军中,少傅已经竭尽所力,只是天不助我,至今还寄人篱下。”话音未完,已经泣不成声。 召忽:“公子不用太过伤心,为今之计,只有向鲁国借兵,讨伐小白,才能重新登上君位。鲁公那里只要好言相劝,必会助我。” 管夷吾接言道:“如要鲁公发兵,还需求助太后文姜,只说为先君报仇就可以,至于是齐国还是鲁国的先君不用言明。太后若出面,鲁公必定出兵。” 公子纠依计先去拜见鲁国太后文姜,再去求见鲁庄公说借兵报仇雪恨。果如管夷吾所言鲁庄公力排众议,同意出兵帮助公子纠回国。准备停当以是年秋,鲁庄公亲率兵车三百乘,命宗正庆父统领前军,大将曹沫为先锋;自领中军,公子季友为主帅,小将秦子c梁子各随左右;公子叔友将后军,公子纠c管夷吾c召忽佐之携粮草c辎重在后。一行数万之众向齐国进发。刚出得城来已有齐国密探,将消息报至齐国探马,探马随即传到齐国朝廷当中。 齐国临淄 齐桓公正与大臣处理国中之事,闻军情紧急。各自放下手中事务,准备迎敌。众人皆看向齐桓公,唯鲍叔牙不动声色,面有喜色。 齐桓公急忙问鲍叔牙道:“鲁军压境,太傅可有良策?” 鲍叔牙:“早先我料到公子纠不甘寄人篱下,必然兴兵来犯,今日果中,这是自取灭亡,休怪君上无情。定会速战方能取胜,我军只要避其锋芒,设下埋伏,逐个击破,鲁军必破;若鲁军不是急攻,只需诱敌深入,群起而攻,鲁国危矣,就是天助我也,公子纠必亡,我君再无大碍矣。” 齐桓公:“如何御敌,全凭太傅安排。” 鲍叔牙:“此次鲁公亲率兵三百乘车来犯,君上也必亲率大军迎敌,才能鼓舞士气。” 齐桓公:“依太傅所奏。”遂命鲍叔牙统领前军,雍廪人为先锋;自领中军,东郭牙为大将,宾须无副之;太宰仲孙湫将后军,其弟仲孙渊副之,专管粮草,辎重;又高傒带领世子昭监国,王子成父严守临淄各处城门,如有以为,传位世子昭。吩咐停当,亲率兵车五百乘于乾时驻扎,等待鲁军。 齐国边境乾时 齐军已安营扎寨停当。且说着乾时地界河道纵横,沼泽洼国一片,不宜大军行进,兵车到时也只能单车行进。鲁庄公引军到来,前方探马来报齐军在乾时安营扎寨,鲁庄公只好召集三军主将前来商议破敌之策,前军曹沫没有注意,全凭国君安排,唯后军中一人献计道:“齐军先来,可乘阵脚维稳,一击击破,待安排妥当,为时晚矣。”看那人,正是管夷吾。 鲁庄公抬眼看时:“依汝之言,小白早已身首异处。”遂不听管夷吾计,命人安营扎寨,与齐军相对而望。c 竖日天明,两军相对,各自打马上前。这边鲍叔牙带先锋雍廪人立于阵前,那边曹沫圆目怒睁,鲁庄公带公子纠相对而望。前军主将鲍叔牙命将军鲍叔牙出战。雍廪人驱马来到阵中。鲁军中先出马大骂道:“竖子小儿,先前还奉承我的国君,今日又来阻拦,背信弃义,有何面目来见我?” 说话间,鲁军冲出一员大将手持长枪,足登爪黄马,这人便是前军大将曹沫,前来迎战雍廪人。那雍廪人故作羞愧状,抱头鼠窜,打马回营,鲍叔牙也不迎战,只教撤兵后退。大将曹沫看得清楚齐军败退,挥抢来战,过得乾水,一时间前面雍廪人回马来战,战不数回,不分胜负,雍廪人也不恋战,且战且退。曹沫却穷追不舍,鲁庄公看见己方大将深入敌营,以为时机已到,下令全军出击,待到鲁国中军即过乾水。齐军中鼓声震天,四下里埋伏之兵一起杀出,左边东郭牙,右边仲孙湫,当中鲍叔牙待尔等久矣。鲁庄公方知中其埋伏,只得下令撤军。说话之间,三军齐发,势如破竹。鲁军见势不可挡,只得仓皇而退,齐军四下掩杀,曹沫拼死力战,身中数十枪,突破重围,只看鲁军大营而回,鲁桓公回头看见曹沫被围,命公子庆父c公子叔友接应,曹沫力战方得逃脱,那齐军不甚追那曹沫,只见绣字“鲁”一并冲杀,鲍叔牙大喊道:“鲁军来犯,取得鲁公首级者,赏采邑千户,生擒鲁公者,赏采邑万户。”听到将令,齐国军士,如洪水猛兽一般冲杀下来,直取鲁庄公车驾。小将秦子c梁子见敌军势大,追赶甚急,只道:“君上可骑马先撤,我两引开追兵。”鲁庄公看见形式危急,只得脱了披挂,翻身下了车驾,骑马往回撤退。秦子披了鲁庄公披挂在身,梁子驾着马车从另一条小路逃窜。鲍叔牙只看车驾,不顾其他逃兵,驱马赶上前来,说话间只一枪刺中秦子,可惜那秦子当时就一命呜呼,死在撤上,又一枪来杀梁子,梁子一闪,加上马车飞快,掉下撤来,准备死拼,但为时已晚,被鲍叔牙生擒了去,追上马车查看,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那人并不是鲁庄公。说那鲁庄公骑上快马,一路往回跑,正遇后军,看字c看见叔友c公子纠c管夷吾一行人领着辎重粮草,说前军已败,中军也损兵折将,逃了回来,看着已经是大势已去,只得撤回鲁国,再做计较。鲍叔牙领着齐军一路冲杀,斩获鲁军首级无数,缴获辎重c马匹甚多,一路杀来,一直追到鲁国境内,占了汶上三城,叫人把守各处,才下令鸣金收兵,回报齐桓公。齐桓公也知道不宜穷追,只好作罢,命三军班师回朝,各叙功赏。 齐国临淄 齐桓公回国之后大赏有功将士,但仍心事重重,不能释然。 鲍叔牙:“我军新胜,士气高涨,君上为何一筹莫展?” 齐桓公:“太傅有所不知,此次鲁国来犯,实为助寡人兄长纠争位,虽然此役胜了鲁国,但公子纠还在鲁国,鲁公新败,也必不甘心,倘若又兴师来犯,国家将永无宁日,如何是好?” 鲍叔牙:“君上大可放心,鲁国遭此已败,短时间内,不敢来犯我齐国边境。至于公子纠c召忽c管夷吾,待我修书一封,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为君上解除烦恼。” 齐桓公:“如此甚好。” 鲍叔牙便亲书一封传至鲁国。欲知公子纠c管夷吾c召忽生死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春秋霸业之齐桓公》正文 第24章 管仲返国 上回说到:齐桓公担心公子纠在鲁国再来兴风作浪,鲍叔牙为齐桓公解难,亲自修书一封传到鲁国。 齐国临淄 鲍叔牙召来隰朋密出一封书信,拉着隰朋的手交代道:“你此次去鲁国,责任重大啊,公子纠在鲁国,天长日久终成大患,必要除之,我托言君上之命,修书一封给鲁公,他是聪明人,看后必会告知公子纠,公子知道无处存身,定死无疑。除此之外,公子纠的两位师傅管夷吾c召忽皆是当世贤才,可召回国来,日后可堪大任,若鲁公不放或者要杀死,大夫定要好言相劝,保全他二人性命。你带上两辆囚车一同前往。如若有鲁国大臣阻挠,就说寡君要亲手斩杀二人,来报刺杀之仇。”隰朋领命而去。 鲁国曲阜 鲍叔牙命隰朋赘书拜见鲁庄公,鲁国刚遭遇新败,虽是不愿接见来使,但又害怕齐国兴师问罪,迫于无奈还是召见了齐隰朋。隰朋进入鲁国朝廷叩见鲁庄公后,呈上鲍叔牙书信。鲁庄公打开书信 书曰: 公子纠,寡人兄也,不忍杀害;管夷吾c召忽,仇也,望鲁公放还,杀之而后快。如若不然,寡人将亲率兵车千乘,来鲁国宝地会猎。 鲁庄公看罢书信,召见众位大臣议论如何应对。 大夫施伯出班言道:“为今之计,只有杀死公子纠c管夷吾c召忽来平息齐鲁两国间的干戈。不能为他国内政,而是我国再遭兵祸,连年战乱,人民已经苦不堪言了,望君上裁之。” 鲁庄公面有难色道:“我鲁国自建国伊始,历朝历代皆是依礼治国。公子纠母亲本是我鲁国宗族之后。如今有难来投,不曾有助于他,反而将他杀害,于理不合。大夫之言虽能挽救鲁国于危难,但有悖礼义。寡人断不可取。” 大夫施伯:“公子纠c管夷吾c召忽皆是聪明之人,君上不用直接杀死公子纠,只要言明鲁国的危难,说愿保公子去往他国就是,公子纠自知其难,已无安身立命处,必死无疑;管夷吾c召忽皆世之大才,但齐候点名要将二人押回齐国,如若二人得到重用,齐国将更加强大,称霸诸侯指日可待,不如将二人一并杀死,送其尸首归还齐国,到那时齐候就是想用,也没有办法了。” 鲁庄公:“大夫的做法有些欠妥,这样散朝之后,我亲自去见公子纠。”待散朝后,鲁庄公换了便服,自带大夫施伯行随从数人,来到公子纠在鲁国下榻的馆驿中。门人听说国君亲自前来,来到正堂通传公子纠,时公子纠正和师傅管夷吾c召忽谈事。一听说鲁庄公来探望,径直走出大门来迎接鲁庄公,接入内堂。 公子纠先拜:“不知鲁公来访,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鲁公叫馆驿的侍从安排椅子,各分宾主坐下,从衣袖中拿出一物,正是鲍叔牙送来的书信,命人递给公子纠。 鲁庄公:“公子在我鲁国还安否?” 公子纠:“承蒙鲁公不弃,落难公子打扰多时,前番几次相助,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时运多不及我。我观此书,是要我师徒三人死在这里。” 鲁庄公:“公子乃鲁国宗亲,遭此大难,本因鼎力相助,只是前战失利,恐无力抵抗齐国进攻,反而误了公子大事。” 公子纠:“鲁公莫非今天就是来取我师徒的首级的?” 鲁庄公:“公子误会,寡人亦不想杀你,我曾和列位臣工商量,送公子出走他国,以再图良机。” 公子纠以袖掩面,小声抽噎道:“如今小白已经昭告海内,何处还敢收留我等师徒。也不必劳神伤身送我等,请鲁公放心,我师徒三人绝不会殃及鲁国。”鲁庄公已经是鞭长莫及,只好会意的离开馆驿。深秋的落叶被秋风扫的到处乱飞,仿佛也能感受到世态的炎凉。馆驿中,只剩下师徒三人,都默不作声。等待着c等待着死神的到来。最后还是公子纠开口了:“这些年来,蒙二位师傅教导,然我时运不及,遭此下场。你我师徒情谊只能到此了,希望来世再听教诲。请受徒儿最后一拜。”说完,长跪在管夷吾c召忽。管夷吾c召忽忙就地跪下,来扶公子纠。 管夷吾:“臣辅佐公子,如今寸功未立,怎能受此大拜,真是折煞老臣了,公子既然无心恋世,我二人也不敢苟活于世,定随公子同赴黄泉,虽死无憾。” 公子纠:“如今小白有所忌惮者,唯我一人,二位师傅当世贤才,书信中又没有言明要赐死,想必有他用。权且忍耐几时。归国后,再做计议。” 管夷吾:“大丈夫处世,死即死耳,有何惧哉?” 召忽:“我师徒三人今困于此,唯有死路一条。公子既死,我当随公子去矣。管少傅却不可?” 管夷吾疑惑不解,问道:“前次我对公子小白,有杀身之仇,他已经登上国君之位,岂能容我?” 召忽:“我素来知道公子小白爱才,管少傅若回去,只要时机成熟,定受重用,完成公子没有完成的大业,称霸诸侯。若如此,今日我同公子赴死,我为死臣;汝成霸业,是为生臣。公子虽身先死,心中没有遗憾矣。” 公子纠:“召忽少傅所言甚合我意。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求,只要在我齐国霸业成日,祭祀时,告诉我这个消息便了。为保万全,明日就可乘囚车返回齐国,迟则生变。”言毕,师徒三人相拥,放声大哭。 傍晚,公子纠命馆驿庖官,准备最后一餐,跟两位师傅拜别。吃完饭后,公子纠找来隰朋用囚车装上管夷吾拉出去,停在使者住宿的驿站中。自己和师傅召忽,自缢在馆驿正堂的大梁上。事后,鲁庄公命人买来棺椁,盛装敛了让隰朋将灵柩带回齐国安葬。隰朋领命,拉了公子纠c召忽的灵柩,后面囚车乘着管夷吾,回齐国去了。才到曲阜之外,隰朋命人打开囚车,放出管夷吾,叫随从的侍卫一路用快马护送会了齐国。鲁庄公等隰朋走后,才知道室友蹊跷,令大将曹沫,去追回管夷吾,如若不会,就地杀死。等曹沫追上隰朋,问及管夷吾,隰朋告诉他已经回到齐国了。曹沫只得如实禀明鲁庄公。 齐国临淄 话说,侍卫护送管夷吾一路望临淄进发,快马加鞭,方二日来到临淄城外,一侍卫先行进城报告鲍叔牙知晓,鲍叔牙未及穿戴完毕,跣足而出,出得门外,方才知道,幸好侍从已经将鞋帽一并拿着追了出来,让鲍叔牙穿戴完毕,出得城来见管夷吾,见到管夷吾衣衫褴褛,头发杂乱,大喝两边侍卫:“怎么如此对待管少傅?”侍卫见此阵仗,也不敢开口,立即跪下求饶。管夷吾:“鲍兄不要责怪他们,都是我叫他们这么做的,如果不是这样,恐吾命休矣。”鲍叔牙才转怒为喜,叫侍卫退下,自己亲自去扶住管夷吾,一同进入城中。 鲍叔牙面露难色道:“我与管兄分别多日,本来应该到府中好好降息几日,再讲你举荐给君上,但恐时机还未成熟。还要委屈管兄几日,权且在狱中小住,我会吩咐下去好生照料,定然不能为难于你,我自有妙计。” 管夷吾:“全凭鲍兄安排就是,只是这几日,给我准备点笔墨即可。” 鲍叔牙:“管兄一应只管吩咐狱卒就是了。” 鲍叔牙将管夷吾带到临淄城内的监狱,命狱卒好生照顾,如有差池,一定不饶。狱卒领命将管夷吾带到狱中,好生看管。自己到朝中去见齐桓公,齐桓公闻说管夷吾被押回齐国,大喜,准备要车裂管夷吾,枭首示众。欲知管夷吾生死,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