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录》 正文 楔子 一 弘治年间,孝帝派大军北上,意图夺回宣化,大同,府谷等地,此时中原正经历“弘治中兴”,国力强盛,大将频出,直驱北上,夺回长城九镇,并引兵入大漠,继续开辟明朝疆土。 一名士兵滚爬进帐篷,跪地道:“大王,蛮子打到城门了。”周围将领听到士兵言语,脸上露出沉重之色,更加握紧手中弯刀。 椅子上的大王将栖鹰冠拿下,脸上满是沧桑,身旁军师附耳说道:“大王,此时必须弃城,进入大漠,方才有生存可能。” 大王摆摆手:“此番我们弃城而走,万千蒙古百姓怎么办。”座下两排将领走出一人喊道:“大王,您与夫人少主先走,城池由我们来守。”在他话后两排将领竟全部走出,口中大喊:“请大王马上离开。” 大王起身,走到带头说话那将领身前,将他手按下道:“杉达,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有一事托付给你。” 那将大喊:“万死不辞。”大王说道:“你带夫人与少主先走。” 那将摇头道:“要走一起走,杉达绝不会抛下大王。”此时座后跑出一小孩抱着大王的腿哭泣道:“阿爸不走我也不走。” 大王蹲下将小孩的眼泪擦去,对他说道:“你与阿妈先走,阿爸和叔叔伯伯马上就来。”一名妇人上前将孩子抱起,布满泪痕看着面前的大王,他回过头对那将说道:“杉达,你要是还有我这大王,就执行命令。” 那将咬牙,看着大王身后的妇人与少主,紧紧抓着手里的刀,朝屋外一喊:“来人,护送妇人与少主离开。”门外跑进好几名蒙古士兵,大王回过头对妇人道:“夫人,好好照看孩儿。” 妇人不停摇头流泪,那小孩不停哭泣,大王咬牙回头喊道:“带夫人走。”那将双膝跪地道:“大王,杉达安顿好妇人马上回来寻你。”说罢带着几名士兵护送妇人从营地后门离开。 大王听着营后传来孩子的喊声,如同箭矢穿心一般,他将架上弯刀拿起,猛地抽出,刀指屋外道:“誓死守城。” 城外汉人军队如潮水一般,攻城车不停撞击这城门,眼看就要攻破。高头大马上坐着几名将领,月光火光照在铁甲上发出阵阵寒光,几人就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一人上前跪地道:“将军,城门马上就能攻破。”马上将军点头,抽出腰间宝剑,指着城门喊道:“城门攻破之时,屠城血洗之刻。” 在他喊声之下,大军如同嗅到鲜血的豺狼,眼中发出阵阵亮光。终于在攻城车猛力一击之下,那将军大喊一声:“杀。”万千大军冲进城内,无论是蒙古军队还是老百姓,纷纷刺死。 在汉人军队杀得兴起时,突然一队身穿长袍,头戴栖鹰冠,手拿弯刀之人从斜侧杀出,一时间将汉军冲个七零八落,如入无人之境,那些人大喊大叫,汉兵被杀个片甲不留。 汉将看到他们,大喊:“一颗伍长脑袋十两黄金,百夫长五十两,千夫长一百两,首领一千两。” 话音落下之后汉兵如同增加万分战斗力,由之前躲避蒙古人军队转为朝他们进攻。那蒙古军队也不是吃干饭的,手中弯刀乱舞,加上坐下马匹,个个生猛,一时间将汉军逼退。但钱俩的诱惑是巨大的,无穷无尽的汉兵手拿长枪朝蒙古兵刺去,他们寡不敌众,加上街道作战,马匹威力发挥不到最大,军队中渐渐有人落马。 来来回回几下,蒙古军中就剩下几人,那大王被几名将领保护在中间,他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枪伤,但手中的弯刀却是丝毫没有松懈。一名汉兵大喊,长枪朝一将刺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拿着一百两黄金的样子。 马上那将看长枪刺来,身子一偏躲开,借力将士兵拉起,弯刀砍下,士兵身首分家,他大喊:“还有哪个不想活就上来。” 他喊声洪亮,一时间竟怔住了汉兵,汉军中一名伍长推着身前士兵道:“快上,抓了他大家一起平分赏钱。” 在金钱的诱惑下,汉军中冲出七八名士兵,长枪径直朝那人刺去,那人脚下一运气高高跃起,躲开攻击踩着长枪冲了下来,士兵看着他满是鲜血的脸,加以散落的头发,看上去如同来自抵御的修罗,竟然纷纷丢下长枪朝后退去。 一道刀影划过,七八人瞬间倒地,那将手持弯刀,靠前汉兵早已目瞪口呆,此时拿着长枪的手竟然开始颤抖,脚步纷纷向后退去。 那将横起弯刀就要冲上前屠宰汉军,汉兵吓得慌乱逃窜,忽从阵中跳出一人,宝剑朝那蒙古人刺去,他架起弯刀格挡,只见那汉将剑法甚快,蒙古人渐渐招架不住,不停后退,汉将一剑将他逼退,脚下一踢,长枪由地飞起,径直穿过他的胸口,他连反应都来不及。 汉兵见那人已死,又壮起胆子,纷纷站在那将领身后,那将看着马上蒙古大王说道:“席达汗,到这地步还不下马来降?” 大王目视四面全是汉人士兵,遂拉开面前将领独自出马,手持弯刀道:“仇将军,今我席达汗败了,但有一事相求,若仇将军允诺,我便亲自缚身,任凭处置。” 那将冷哼道:“有什么遗言就说吧。”大王说道:“希望仇将军能饶了这满城百姓。” 仇将军拔剑怒指大王道:“席达汗,你屠我中原城怎不说,今让我放过蒙古狗贼,休想,拔刀,与我一战。” 席达汗还未说话,身后那蒙古将见大王被大呼小叫,心中愤怒,骑马冲来,口中大喊:“该死的蛮子,竟对大王不敬,吃我一刀。” 仇将军看冲来那人,脚步向后一退,伸手将士兵长枪拿来,见那将走得近,长枪一甩朝他打去,那将见仇将军手拿长枪就料到他会使出这招,躲开后高高跃起,弯刀朝仇将军砍来。 仇将军也料到蒙古将招式,故意卖出破绽,见他跃下,宝剑一指,径直穿过他的身体,鲜血随着剑身流淌下,那蒙古将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套。 仇将军宝剑一甩,蒙古将丢在地上,蒙古大王见又失一将,心中暴怒,抽出弯刀冲来,仇将军冷笑,几个光影,席达汗口流鲜血,双膝跪地,胸中插一剑,哐然倒地。 众士兵见只剩几名蒙古将,再不出手赏钱就再也没有了,纷纷不要命冲上前,没过多久,蒙古军全军覆没。 仇将军抽出宝剑,在身上一抹将血迹擦去,另一名将领骑马上前道:“将军,席达汗夫人与孩子不见了。” 仇将军将宝剑收回剑鞘,骑上牵来的马匹,环顾四周道:“夜间她们不会走太远,去追,见到直接杀了。”话罢独自骑马朝一处去了。 “啊。”一名妇人摔倒在地,一人赶忙将她扶起,焦急说道:“夫人,前不远就到大漠,请您再坚持一下。” 那妇人咬着牙站起身,拉着孩子与七八蒙古兵朝前跑去,忽然前方火光一亮,传来惨叫声,七八人中那蒙将轻步上前,探出头见好几百姓跪在地上,一人抽出宝剑,纷纷刺在他们胸口,接着大笑。 那将握紧拳头跑回妇人身边,妇人焦急道:“杉达将军。”那将眉头紧皱道:“前方是不能走了,蛮子已到。” 妇人继续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将再到墙边一看,发现汉军边有好几马匹,遂回身对七八士兵说道:“我引开那些蛮子,你们带着夫人和孩子上马,一定要冲进大漠。” 汉人正屠杀百姓,忽然身旁冲出一人,手持弯刀大喊,一下竟砍死好几士兵,剩下汉兵拿起长枪与他作战,此时剩余蒙兵护着妇人低头从一旁跑过,骑上了马匹,朝城外冲去。 城中汉兵见又一队蒙古人杀出,马匹上那妇人身穿锦袍,价值不菲,知又是一权贵,纷纷上马追来,意要拿她去换赏金。 汉兵见跑得快,掏出弓箭朝她射去,蒙兵见箭矢飞来,怕夫人受伤,纷纷骑马在她身后,意图挡下箭矢。 蒙兵纷纷倒下,眼见只剩几人不到,又一箭矢飞来,那抱着孩子的士兵中箭,一头栽了下去,妇人见孩子落地,也跳下了马,汉兵冲上前瞬间围住,中箭那蒙兵虽受伤,但依旧拔出弯刀站在妇人孩子面前,凶气十足。 一汉兵见妇人美丽,邪笑道:“哟,没想蒙古竟有如此花容之人,待会先让大爷好好爽上一番在去换赏。”他话一说周围汉兵纷纷大笑,妇人吓得抱紧怀中孩子。 那蒙兵见他出言侮辱,心中大怒,拔刀上前就要砍他,但迎接他却是好几长枪,妇人见士兵后背穿出长枪,大叫一声。 那汉兵丢掉长枪,边脱衣边上前道:“小娘子,我来了。”他正要朝妇人扑去,一宝剑从人群中飞来,刺在他胸前,他睁眼低头,不甘心倒在了地上。 汉兵纷纷回头,只见那杉达满身鲜血冲来,手持弯刀如砍瓜切菜般救出妇人,转身朝城门跑去,士兵大喊一声,纷纷冲上前。 杉达手抱孩子,托着妇人向前,谁知妇人脚下一绊,又摔在地上,杉达正要回身拉她,妇人大喊:“将军快带他走。”杉达不肯,手正拉到妇人,汉兵已到,长枪刺在妇人身上,那孩子正看到他母亲这一幕,睁大眼睛哑了口。 杉达见妇人以死,遂朝前狂奔,忽一宝剑从一侧飞来,杉达反应不及,摔在地上,宝剑从手臂划过,鲜血如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想站起身,但身后却被一脚给踩住。 感受到项上传来的凉意,他竟流下了泪,看着前方的孩子,他大喊:“大王,杉达对不起你啊。”话罢,宝剑划过,鲜血如注,他低下了头。 那孩子亲眼看着两人被杀,一时竟然怔住了,汉将走上前,宝剑猛地朝他胸口刺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飞来,那汉将宝剑停在孩子胸前,鲜血顺着他的胸口淌了出来,只见一飞刀刺在上面。 众士兵不知怎么回事,只看见那将军倒地,接着一身影从黑暗中冲出,抱起孩子,跃上屋顶,跳出了城。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楔子 二 北伐止于孝帝驾崩,武帝登基,国号改为正德。武帝性子爱玩,朝廷更是由“八虎”掌政,一时国库空虚。 蒙古人弘治间内斗,后由俺答汗统一,正德时期引兵南下,声势浩荡,势在夺回长城九镇。蒙兵穿越大漠,杀入中原,九镇城池村庄遭遇蒙古鞑靼军杀害,惨不忍睹。 一间破屋的大门被踹开,蒙古兵持刀冲进屋子内,两老人慌张的往后退,蒙兵冲上前,一刀劈下,那老丈先倒地,剩下老妇和一小孩吓得滚爬在地,蒙古兵步步逼近,弯刀上还淌着鲜血,老妇和小孩退到墙边,蒙古兵再次举起了刀,老妇扑上前,将蒙兵拦下喊道:“飞狐,快走。” 小孩爬起身上前抱着老妇,想要将她从蒙古兵身上拉下,那蒙兵看两人上前,正合他意,准备来个一箭双雕。 老妇看小孩在身后,又见蒙兵举起了刀,吓得使劲一推,那蒙兵刀刺偏,径直穿过老妇身后。小孩摔在地上,看到弯刀穿过老妇,吓得泪流满面。 蒙兵将弯刀抽了出来,把老妇踢翻在地,提刀朝小孩走去,一手拎起他,横刀朝他腹部捅去,千钧一发时刻,窗外飞进几个黑影,蒙兵踉跄一下,连同小孩摔在了地上。 小孩落地后连滚带爬到老妇身边,带着哭腔喊道:“太婆,太婆。”试图将她唤醒。 一人跃进窗户,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与一小孩,再看屋外蒙兵大部队来至,也不顾小孩感受,一卷将他提起,逃出了村子。 黑衣人手抱一人,脚下生风,径直行了几里,到一破庙,打开衣袖一看,小孩已晕了过去。破庙内又走出一小孩,见黑衣人后上前道:“师父,他是?” 黑衣人没有回话,转而问:“马车呢?”小孩指了指庙后,两人到庙后,上了车,朝榆林而去。 年年而过,蒙兵打致京师脚下,后朝廷允诺,将开放九镇贸易,蒙军得已退去,后又过几年,已十七八秋了。 陕西榆林某半山中,竹林见有好几房屋,中有一平台,此时好几背着包袱之人站立于此,几人前有一老者,须鬓全白,看年事已高。 老者说道:“你等到这山中已有十七八年,今都已为男子,这破屋再不能容下你们。今日下山,各寻出路吧。” 众人下跪,叩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日后好生照料自己。”话罢起身,成群下了山,平台上只剩四人,这四人走到老者身前。 老者抬头看着他们,苍老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休儿,飞狐,常彪,长风,你等四人身为弟子之首,日后他等有困难,还需多加照顾。” 四人齐声:“弟子知道了。”老者挥挥手,几人也下了山,唯有一人还站在原地,正是那破屋中的小孩,燕飞狐。当老者救回他时还是一瘦弱小子,现已长成一大个,略有英俊潇洒之色。 老者看他还不肯下山,问道:“飞狐,为何还不下山?”燕飞狐回话道:“年幼若是没师父,飞狐已惨死与他手,由师父抚养长大,却不能为师父赡养,飞狐十分惭愧。” 老者上前,拍拍他肩,欣慰说道:“你的心意为师已感受到,今院中还有童子几人,你不用担心为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非山中院子中人,江湖才是你该去闯的地方。” 燕飞狐听老者一番话,跪地磕头道:“师父,你好生照料自己,待五年后,飞狐再与众师兄弟前来看你。” 老者点头微笑,燕飞狐起身,好好看了师父一眼,转身下了山。老者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而道:“今后大明的存亡,就看你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林间收好汉 如今已到六月,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大漠更甚,神木道上商客给烈日晒个头晕眼花,朝大漠看去,竟是出现了许多幻觉,摇摇脑袋,走进一旁树林中,热的直喘大气。 忽地一声大喊,林子中冲出许多持刀之人,商客吓得赶忙起身,口中大喊:“贼子来啦,大家快跑。”奈何没跑两步,竟给扁担绊倒,摔了个狗吃屎,那群贼人呼啦一声将众商客围了起来。 一凶神恶煞之人手拿马刀,一脚将货车踢翻,脚踩横刀道:“不想死的就把值钱的全给大爷拿出来。”说罢马刀在手中做出邦邦声。 几商客早吓得脑袋生烟,慌忙掏出许多金银细软,排队送到那盗贼脚下,那盗贼见值钱的东西较少,将马刀架在正送钱而来的商客脑袋上,怒道:“都是些什么狗屁东西,值钱得快拿出来,别逼大爷我动刀。” 商客吓得伏在地,吓得发抖说道:“大大爷,小的就这些了,实在没有其他的了。” 那盗贼一看,说道:“你这老东西还想欺我,看来不见点血你不会说实话。”说着就要将马刀朝那商客脑袋上砍去,此刻盗贼后传来喊声:“慢着。” 一人从后走出,那盗贼回身看他说道:“燕飞狐,老子做事你别参合,小心我连你也一起砍了。” 燕飞狐没有丝毫惧色,上前笑道:“刘皮,你看这些商客,老的老小的小,有甚么钱财,要我看还是别费力气,早些放他们走,我们也别在这烈日下晒着。” 那刘皮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在这破林子中晒了一天,就这一支商队,老子非剥了他们的皮换些银两来不可。” 刘皮这么一说,那商客更是吓得心惊胆破,纷纷向后退,盗贼将商客推到中间,横刀喊道:“再乱跑一刀剁了你们。”商客吓得围在一堆瑟瑟发抖,也不知是晒得流汗还是吓得,汗水如水滴般流淌在地。 刘皮上前提起一较老的商客,凶道:“老东西,看你肥头大耳,定是许多财俩,快给大爷交出来。” 老商客见马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吓得竟晕了过去,刘皮啐了一口,将老商客丢在地上,朝人群中走去,看样子又要要挟一人。 这时燕飞狐忽出现在那刘皮跟前,伸手挡在他胸上,说道:“刘兄,这热天剥了他们皮不出一刻就臭了,谁还要这烂皮?” 刘皮见燕飞狐又出手阻拦,推了他一把道:“老子憋了一天,正要泄愤,你这不识好歹冲上来,看你也不想活了。”遂举起马刀朝燕飞狐砍去。 那些商客见两盗贼头目此番竟打斗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其余盗贼则是没多大反应,像是这看多了一番。 刘皮不停挥动马刀招呼着燕飞狐,而他则是利用轻盈的身法躲开,也不知是刘皮有所顾虑还是燕飞狐身法了得,几回合下来他竟无丝毫损伤。 这时燕飞狐身法猛地加快,躲开马刀闪到刘皮面前,伸手擒住他道:“刘兄,您气消了吗?”刘皮想抽出被擒住的手,奈何怎么使劲都拔不出来,索性哼了一声,先泄了力。燕飞狐一笑,松开手,刘皮看了一眼身后的商客,带一些人走进的树林了。 有些商客见凶神恶煞的刘皮走了,匍匐跪在燕飞狐跟前磕头道:“多谢大爷相救,多谢大爷相救。” 燕飞狐没有多逗留此地,手一招带着剩下盗贼随刘皮也进了树林。那些商客见盗贼入了林子,慌忙朝前方跑去,生怕那些贼人回头又要杀人。 一伙人在大道上走着,有两人带头,其中一人道:“他奶奶的,北山那李左岩让咱们缴上一百两黄金才让入伙,现在去哪里找一百两,我看十两都找不到。” 另一人抬手擦汗,看天上烈日道:“他妈的后羿也不把最后一个太阳给射了。” 两人抱怨中前方跑来一人,半跪手指前方道:“大王,前面来了一队商客。”那两人听罢抽出弯刀道:“终于来了。”回身喊道:“弟兄们,活来了。” 那队商客正走着,忽然两旁跳出许多人,商客吓得又伏在地,那两人上前喊道:“都他奶奶的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喊了一声后商客走出一人跪地磕头道:“大爷,小的们实在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前番在坡底已全给人劫走了。” 其中一人看商客“丢盔弃甲”,暗叫一声:“哎呀,给人抢先鸟。”另一人抓起商客凶道:“是什么鸟人敢抢先老子一步,你快说他们去哪了,老子好去截下。” 商客丧着脸道:“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知道一人叫牛皮来着。” 人群中走出一小贼道:“大王,应该是那刘皮与燕飞狐先抢了咱们的生意。” 那人怒视商客道:“快说,那牛皮往哪去了?”商客指着身后树林道:“全进树林了。” 那人丢下商客,招呼这众贼人就要朝树林里找寻去,那小贼赶忙拦下道:“大王,这刘皮与燕飞狐可不好惹啊,我们还是等其他过路商客吧。” 那人道:“老子才不管什么牛皮羊皮,燕子狐狸,敢抢老子生意,非让他全吐出来不可。”任凭小贼如何劝阻,那两人完全不理,带着众贼踏进树林找燕飞狐等人来。 树林中燕飞狐靠在大树下,另一边刘皮正翻着从商客抢来的细软,边翻边怒道:“这群鸟人就这几样破东西,正是白费功夫,他奶奶的。” 就在刘皮自言自语时一人跑上前,喘气道:“刘刘大哥,又有人来了。”刘皮一听有人,转怒为喜,拔起马刀道:“可是大富之家?快快带路。” 那人疯狂摇头道:“不是过路商人,是一群贼子,像是冲我们来的。”燕飞狐听他这么一说,拿起地上佩刀起身道:“可是北山那群贼人?” 那人回头说道:“好像不是他们,小的也不认得,前番没见过啊。” 刘皮看小贼慌张,骂道:“怕什么,今天遇不到大富人家,正好那这群人开刀,快带路。” 燕飞狐一伙拔地而起,在刘皮带领下成群结队朝那伙人而去,没过多久在林子中相遇。 那两人见对面来一群人,停身喊道:“来者可是那什么牛皮。” 刘皮横刀道:“正是你爷爷。”那两人道:“牛皮,听说你们抢了一伙商客,得了不少钱俩,分一百两给兄弟们如何?” 刘皮大笑道:“你们是什么鸟人,刘爷爷正打算找你们算账,没想到你们反过头来找爷爷,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免得待会人头落地。” 那两人没想他如此狂妄,其中一人怒拔刀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会知道我们的厉害。”话罢持刀冲上前来。另一人面带冷笑,看来他对自己同伙实力十分自信,燕飞狐则在一旁看着,其余众小贼则是拔刀相视,现在还不是乱斗时候。 刘皮与那人阵中相遇,刘皮使马刀,那人使大刀,只见那人舞着大刀朝刘皮砍来,气势甚是凶狠,刘皮知抵挡不了这招,在大刀落下时他偏开身,大刀在胸前划下,狠狠陷进土里。刘皮见状心道:“好狠的贼子,这要吃一刀老命不保。” 那人见刘皮躲开大刀,双手使劲,竟不拔刀直朝刘皮下盘攻去,大刀带着尘土扑面而来,刘皮暗喝一声:“来得好。”遂拔地而起,一时跳的老高,落下时正好踏在那人大刀上,马刀作剑,朝那人喉间刺来。 那人见马刀来得快,正想后退,但手中大刀被刘皮踩下,像是粘在他鞋子一般,一时竟抽不出大刀,眼见刀尖刺来,那人保命要紧,丢下刀脚一蹬躲开攻击。 刘皮落地大笑道:“鸟人,武器也不要了?”话罢右脚使劲一跺,大刀断作两半。身后贼子见刘皮旗开得胜,纷纷大声叫好。 那人见大刀断裂,七窍生烟,欲徒手上前厮杀,另一人伸手拉下,上前道:“让我会会这贼子。” 另一人手持宝剑,看面相并未有前番那人凶煞,却是带着一丝怪异,刘皮心道:“这人看似有些本领。” 那人也不说话,径直持剑冲上前来,刘皮见他劲力大,心道:“这人全顾进攻,下盘已空,看我先卖个破绽,待他攻进,斜刺给他一下。” 刘皮卖个破绽,那人径直攻来,刘皮心喜,见宝剑刺来,全力扭身,正准备马刀砍他下盘,谁知那人宝剑竟拐了个弯,朝刘皮胸前刺来。此番刘皮正要进攻,见宝剑拐弯而来,若此时刘皮再要进攻那人下盘,自身心脏则要给他捅个窟窿,这买卖划不来。 奈何刘皮已提劲出刀,这时在收身已来不及,勉强吃力扭身,宝剑在他胸前狠狠划上一道,鲜血淌了出来。 刘皮见他剑法诡异,自己反而中道,又见胸口血流如注,大怒道:“鸟人竟敢伤我。”话罢也不顾自身受伤,拔刀攻去,乱砍乱杀,毫无章法。 那人也不攻击,只用身法躲开刘皮攻击,此时刘皮受伤,刀法愈来愈慢,那人轻松躲过,而刘皮则是愈来愈怒,大骂:“死鸟人,狗贼子,有种和爷爷对上几招。” 那人停下脚步,露出诡异笑容道:“那可准备好了。”话罢持剑冲上前,刘皮举刀对上,三两下两人便分出高低,刘皮给宝剑刺得不停退后,上身又出现许多伤口。那人见刘皮渐渐不支,大喝一声,宝剑杀招暴出意在夺取刘皮性命。 眼见刘皮中剑,那人忽然踉跄一下,竟跪在了地上,宝剑从刘皮脑门上刺去,扑了个空。那人回头,见腿上插着一飞刀,伸手拔开丢在地上,起身怒道:“哪个狗杂种暗中伤老子?” 众贼人只是看着那人,也不说话,那人骂了一声,正欲回头再伤刘皮,又一飞刀刺在先前伤口上,那人吃痛趴在了地上,摔个了狗吃屎。 众贼人大笑,连那人手下都掩面不止,那人怒不可遏,坐地指挥道:“还愣着干嘛,都给老子杀。” 众人正要冲上前,忽一人出现在那跪地之人身前,弯刀架在他项上,众贼见老大被要挟,一时不敢冲锋,停下脚步张望。 那人感受到项上凉意,颤颤巍巍道:“你你想干什么?”持刀之人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想向你们借一百两黄金用用。” 刘皮被小贼扶起,走回坐在一石头上,对那人骂道:“燕飞狐,宰了这王八蛋,他妈的伤老子好重。”一旁小贼见他发怒,不敢上前为他包扎,刘皮怒视道:“还看什么,快给老子包上。”小贼吓得赶忙上前为他治疗。 持刀之人正是燕飞狐,他说道:“你也听我兄弟话语,没有一百两你可走不了。” 另一人见同伴被劫,运足内力,悄悄绕到燕飞狐身后,欲上前救人,刘皮大喊:“他妈的要搞偷袭。” 燕飞狐回头,见他卯足劲,大喝道:“你想他死吗?”遂弯刀压进那人项上一分,他见同伙被要挟,大声道:“你要怎样放了他?” 燕飞狐说道:“一百两黄金。”那人一听,心道:“老子自要寻一百两黄金,这人竟先先我索取。” 那人道:“黄金没有,命有一百条。”众贼人见头领要把自己命算进去,不自觉纷纷后退几步。 燕飞狐看几人穷酸样,也是拿不出一百两,仔细打探一番,说道:“五十两,没有我就拿了这人脑袋。” 那人咬牙,心想:“那李左岩要一百两才让入伙,现在老子身上最多五十两,现在要全给那人,北山要何时才能入伍?” 燕飞狐看他犹豫,明白他有钱两,不耐烦喊道:“快快把钱拿来,别逼老子在这干等。” 那人眼睛一转,看刘皮满身是伤坐在石头上大骂,看已失去战斗力,唯剩燕飞狐一人,心想:“若是自己要走,他也留不住,只是苦了我那兄弟。” 被要挟那人也是命硬,大喊:“兄弟,别管我,你快走,老子的命五十两也值了。”刘皮在后听到他话大骂:“别他妈的想走,你们,给我把他们包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过,老子要钱也要命,他奶奶的。” 那人听同伙这么一说,想起两人一路从关东而来,打家劫舍场景历历在目,而如今他却说自己的命值五十两而已,勾起自己往日回忆,一时竟有些心酸,他大喊一声:“他奶奶的,什么李左岩,什么北山,老子不去了。”回身道:“兄弟们,都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救了大当家的命我们回关东去。” 燕飞狐看那些人纷纷从衣间拿出银两,值钱的东西,转头问道:“你说你们要投奔北山李左岩?”那人怒道:“关你什么鸟事?” 燕飞狐没有发怒,转而说道:“北山那伙贼人杀人越货,不分好坏,若你们要去投奔,我只能在这多下手将你们全杀了。” 那人说道:“做贼人不就如此,既走上这条路,就得做这些,若你要杀便杀了。”说罢竟直坐在了地上。 燕飞狐寻思:“这伙人若是投奔北山,日后难免为非作恶。而今看来他等钱两被收,北山去不得,但将几人丢至此,无非给烈日晒死。” 燕飞狐看那人身后贼人,老瘦肌黄,让众人拿出钱两,脸上更是显出不舍,犹如抽出血液一般。 燕飞狐见状将弯刀收起,那人放松跪在地上,燕飞狐说道:“北山你们是去不成了,若是能加入我们,钱两倒是可以不用交了。”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眼露亮光,一些人道:“大侠说的可是真话?”那人听自己部下竟叫敌方首领大侠,气的回头一瞪,那小贼吓得赶忙低头。 刘皮一听燕飞狐要收人,猛地站起身,谁知胸口血刚凝上,这么一使劲又裂开,疼的直咧嘴,一摇一摇上前道:“燕飞狐,你搞什么,收这些人做什么?” 燕飞狐回身,将刘皮拉到一边说道:“刘兄,你还记得我们的目标吗?” 刘皮正色道:“老子岂会不知,有朝一日我定会杀上北山,活剐李左岩老贼。” 燕飞狐说道:“那就对了,我们的目标是李老贼,现在若是他们投进北山,到时难免多了许多敌手,现在收了他们,北山少一份人,我们多一份力,此消彼长,可是对我们大有优势,你说是还不是?” 刘皮静下心,挠头道:“也对,怪老子前方只顾眼前厮杀,竟忘了大目标也。”燕飞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人群前,那两人已在一起,正为他包扎。 燕飞狐道:“想的如何,加入我们还是北山?”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前番已做了决定,北山不让他们去,干脆就投奔眼前这刘皮与燕飞狐,到时再作打算,总之先留在这,保住性命与钱俩要紧。 那两人搀扶起身道:“若燕燕大侠可收留,我等愿意投奔。”听到头领这么一说,身后小贼竟欢呼雀跃起来。 燕飞狐一笑,走到两人身前,拱手道:“在下燕飞狐。”指着身后刘皮道:“刘皮,刘大哥。” 刘皮见燕飞狐给足自己面子,更加昂首挺胸,那两人中使大刀之人拱手道:“在下石大胆。”使剑那人拱手:“在下江一流。” 燕飞狐将两人手抚下笑道:“不打不相识,今后石大哥,江大哥,咱们就是一伙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哈哈哈。” 石江二人见燕飞狐说话豁达,心中也是放下之前记恨,相视大笑开来。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故人显神威 燕飞狐收了石江二人,几日之下也劫得许多钱两,众人甚欢,但天气越来越热,树荫下也犹如蒸笼一般,渐渐有人出现虚脱现象。 一日,四头领坐地商议,燕飞狐道:“近些天是愈来愈炎热,兄弟们眼看吃不消,我提议咱们先休息一两月,秋后再来如何?” 石大胆与江一流相视,默点头,也是有这般想法,平时嚣张不听人意的刘皮此番也是同意,三人看他大汗淋漓,若再晒几日,刘皮莫真变牛皮了。 这时一人慌张跑到几人跟前道:“大王,不不好了。”刘皮瞪一眼道:“有什么不好,是太阳给甚么人射下来了吗?” 那小贼脑袋摇得和拨浪鼓般道:“那道上有一人,众兄弟想劫他,反而全被他打伤了。” 四人起身,刘皮抓起马刀上前,石江二人也拿起武器,刘皮横刀拦下道:“那鸟人我去解决就好,你们在这商议着,我去去就来。” 刘皮跟着小贼跑下山,心想:“这鸟人身上不定有好些东西,眼下大家各奔东西,我拿下这人钱两归我,怎能让他们获利。”三人看刘皮飞着下山,得知他好大喜功,也不多加阻拦,三人独自商议日后去处。 过了良久,又一人慌张上山,并非是得功归来的刘皮,那小贼跪地道:“大王,刘大王给那人擒了去,此番正在路旁鞭打啦。” 石江二人猛地起身道:“这人如此凶猛,刘兄也奈他不何,看只有我两兄弟出马方才可劫他。”石大胆转头道:“燕兄弟,你在这好坐,看我二人生擒他来。”话罢跟小贼下了山,只剩燕飞狐一人,他并非喜功出头之人,独自坐在树下思考去处。 良久又过,小贼又上山,边跑边喊:“燕燕大哥,三大王全给那人抓去啦。” 燕飞狐正闭眼休息,听传来喊声,睁眼起身,寻思道:“什么人武艺这般高,三人都敌不了他。”还没等小贼到跟前,燕飞狐已施展出独门轻功,踩着枝头飞下了山。 还未到大道就听见打斗声,燕飞狐冲出树林,见一人独战阵中,手持双大刀,身材魁梧,众小贼围着他乱砍乱刺,但一分却伤不到他,反而被他双刀一挥,纷纷倒地,而在一旁,那刘皮给绑在大树下,身上衣服已破,身旁还许多枝条,看来给枝条毒打了一番,极像似那三国中的“张翼德怒鞭督邮”。 那大汉持双大刀正要砍杀小贼,一声喊道:“三师弟。”那大汉听声音如此熟悉,回身,见燕飞狐脚踏轻功飞来,顿时将双刀收于后背,转而喜道:“二师兄,你竟在此?” 这人并非别人,正是与燕飞狐在山中共同修习十多年的三师弟,常彪是也。 两人见面后狠狠拥抱,放开后常彪说道:“二师兄为何在此,几年前下山时你没回大同?” 燕飞狐摇头笑道:“一言难尽,待日后师兄慢慢与你道来,这番倒是先要把我兄弟给救下。” 两人上前将三人救下,燕飞狐与常彪在一旁叙旧,石江二人将刘皮扶坐在地,小贼上前为他包扎伤口,石江二人相互一看,像是有话要说,石大胆推了一把江一流,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去说,江一流上前道:“刘兄,兄弟有一事不知,还请您解答。” 刘皮看他一眼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江一流笑道:“往日你受到这般屈辱,往往口中万千发泄,为何今日却?” 刘皮哼了一声,说道:“老子生平最重武艺高强之人,那鸟人正面交锋胜了我,我自服他,还有什么鸟话好说。” 江一流看着燕飞狐两人,听他两人对话又道:“那大汉是燕大侠师弟,那燕大侠武功可更是了得,那您为何对他口气却又不服?” 刘皮啐了一口,说道:“什么大侠,燕飞狐那鸟人占着身法与暗器,若是与我正面一战,非削光他脑袋不可。” 石江二人将他呈口舌之快,暗自偷笑。这时燕飞狐与常彪朝三人走来,到跟前燕飞狐介绍道:“前番对不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是我师弟常彪,曾与我在山中共同习武十余载。”说着指着对面三人道:“这是大当家刘皮,刘大哥。” 常彪见他被自己打的满身是伤,于燕飞狐脸面不好过,先放下身段道:“刘兄,在下常彪,前番实在对不住,请您大人有大量,切勿记在心上。” 刘皮服他武艺高强,也怪自己前方强行出头,也放下口气道:“常兄武艺高强,是在下学艺不精。” 众人见刘皮这番放下身段,纷纷诧异,而燕飞狐心中明白,也不多加点破,将剩下石大胆与江一流介绍一番。 几人准备回林中,忽地后方传来人声,小贼上前道:“大王,那北山,北山贼来了。”没过多久,一大群骑马之人出现在视线中,刘皮见着起身骂道:“老子还未寻他,众老贼先来寻死。”说罢大喊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召集众贼摆出阵势。 北山贼身穿统一绿衣,而燕飞狐等人身穿杂装,声势上先是被压过一头。虽说刘皮平日教训众人日后目标是干翻北山贼,但有些小贼真面临北山众贼时则是有些心虚,手中刀剑都开始有些握不稳。 看到北山贼领头之人先前嚣张的刘皮此番都压下声来,而燕飞狐则是面露凝重之色,石江二人看他们脸色不对,再看北山贼领头三人,看来那三人不好对付。 北山贼停下脚步,那三人中一人身材高瘦,留着八字胡,看上年纪大约四十来岁,勒马看燕飞狐等人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刘皮看那人,本想大骂,但身后却是还有两人,此时他正受伤,有脾气也得收着,但令他不解的是为何北山贼出动了山中四大当家中的三位,这阵容自己这方可吃不消。而此时常彪则是伸手抽出了双大刀,冷视着那三人。 燕飞狐也是有刘皮那般顾虑,但他也是有底,虽说北山贼来了三大当家,但燕飞狐这方也是新加入了常彪与石江二人,相拼不一定落入下风。想定后向前一步道:“谢二当家,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在这一绝死战,反正迟早都得对上。”话罢抽出弯刀,立在众人前。 燕飞狐一番话后身后众贼纷纷掏出刀剑,怒视北山贼。那谢二当家见状大笑:“燕飞狐,就凭你们几人,还想敌过我北山三大当家?” 燕飞狐寻思:“常彪可对上一人,石江二人可对上一人,虽说我不擅长正面作战,但对付那四当家还是有些把握。”忽又想到:“那石江二人相处不长,看似仗义,但先前乃是欲投奔北山,若此番投敌,己方却是凶多吉少。” 权衡之下燕飞狐还是决定先罢战为好,于是装做大笑道:“二当家,你也难免托大,到时可别怪我以多欺少,我劝你还是回去请李左岩前来为好。” 而那谢二当家也是心中有数,燕飞狐这人多,不一定讨得了好,但前番吃的亏可得讨来,于是立马说道:“燕飞狐,只要你交出一人,我便回山,来日在战。” 燕飞狐正想问他什么人,常彪跳出手持双刀道:“你们这些鸟人真以为自己无敌,你们三人一齐上,常大爷丝毫不惧。”说罢双刀相撞,发出阵阵刺耳声。 那北山贼三人中跳出一人,手拿长剑道:“好个狂妄之人,抢了我等东西又来撒野,看我怎么教训你。” 跳出那人是北山贼三当家,一手剑法也是有些厉害,他跳入阵中持剑朝常彪刺去,常彪丝毫不惧,双大刀一横,挡下宝剑,拆分后朝那三当家砍来,他见常彪来势凶猛,先躲开攻击,斜侧持剑朝他刺去,常彪左手大刀收回,又挡下宝剑,右手大刀斩腰而去,那人抽回宝剑,跳开躲下大刀。 常彪也是好武艺,两手大刀一攻一守,那三当家丝毫伤不了他身。马上北山四当家见他久攻不下,持刀跳入阵中,两人朝常彪夹攻而来。 燕飞狐见又跳入一人,伸手掏出三飞刀,朝北山二人掷去,两人察觉,挑飞飞刀,常彪趁势高高跃去,双大刀狠狠劈下,两人慌忙扬起武器接下大刀,但常彪乃是从天而降,加之体重,双刀上力量极大,两人接下后便感压力如山一般,脚下一蹬,被逼退好几步。 众贼见常彪以一敌二,大声叫好,刘皮石江三人看常彪如此威武,也是暗暗心惊。常彪见众人为他叫好,解下身后包袱,朝人群抛去,包袱散开,金银珠宝洒落一地。原来这些东西是常彪从那些北山贼中抢夺而来。 常彪大刀一指,对那二当家喊道:“还有你,也要尝尝我大刀否?”谢二当家冷笑一声,将马背上弯刀抽出,跳下朝常彪攻来。 这二当家果然不是那两人之货,气势上凶悍许多,常彪喝道:“来得好。”遂举起大刀对上谢二当家。 两人对上,交手几回合之后,虽说那谢二当家身材瘦弱,但两刀相交下并未落入下风。又是几回合过去,常彪挥舞着双刀如同旋风一般,谢二当家则是像暴雨一般,刀法极快,如雨点朝常彪身上招呼。 燕飞狐怕常彪有失,掏出飞刀,瞧准朝谢二当家甩去,还未到他跟前却被北山三四当家给截了下来,原来他们早已注意燕飞狐,前方已吃他一道,此番更是看他一出手,就立马上前劈落飞刀。 刘皮见二人卷土重来,朝石江二人大喊:“别他娘愣着,快上。”石江二人前番还有些犹豫,怕燕飞狐这头敌不过北山贼,看了常彪发挥后终定下心来,两人横刀持剑冲上前去,与北山两人对上。 刘皮见六人在阵中打斗,走到燕飞狐身旁道:“他奶奶的有人使唤就是不一样,要不就要咱俩亲自上阵。” 燕飞狐眼尖,瞧得石江二人不是他人对手,伸手掏向腰间,刘皮瞧见说道:“又他娘要使用暗器,你这招真他奶奶的阴险。” 燕飞狐没有理睬他,掏出两枚飞刀,将内力灌输而进,猛地朝前甩去,北山三四当家见飞刀又飞来,正要躲开,但见石江二人刀剑也随之而来,权衡之下躲开刀剑,但肩上却是中了飞刀。 刘皮见飞刀击中,握拳喊道:“中的好。” 谢二当家见两人受伤,自己又久攻不下,没想到这突然冒出的人竟可将自己拖着,这实出乎他意料,眼看大势已去,使劲逼退常彪,退后几步喊道:“撤。” 两人见二当家撤退,也纷纷跳上了马,拔出飞刀丢在地上狠狠看着燕飞狐道:“燕狗贼,你就会使这下三滥的招数么?” 石江二人与常彪持武器站在跟前,燕飞狐笑道:“对付你们这些贼人还管什么招数。” 谢二当家冷哼一声道:“燕飞狐,你们给我好好等着。”话罢带着北山贼原路撤退而去。 见北山贼撤退后刘皮兴奋上前道:“常兄真是武艺惊人,兄弟我算是见识到了,哈哈哈哈。”常彪收起大刀道:“若不是我师兄使出飞刀中伤那两人,也不见得与我对战那人会撤出阵子。” 燕飞狐上前道:“师弟,你先前为何会与北山贼交上手,还夺来如此多财宝?”几人回身看先前那包袱,此番已被众小贼抢光,刘皮上前骂道:“你们他娘的土匪不成,全把珠宝交出来。” 常彪说道:“我听这神木道上有许多贼人,专挑商客下手,我也欲碰碰运气,结果商客没遇到,反而遇到那伙贼子。我见他们抢夺宝物甚多,便抢劫来了,打伤几人后便遇上师兄兄弟几人。” 石大胆听他这么一说,笑道:“常兄这可是‘黑吃黑’啊。” 常彪继续说道:“师兄,前番听你们说要打入那贼人山寨,可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何你也落了草?” 燕飞狐摇摇头无奈笑道:“师弟先随我进林子中,师兄慢慢与你道来。” 几人回林子后,刘皮石江三人正分财物,燕飞狐与常彪坐于一旁说道:“说来话长,那日与师兄弟离开山中,我却是回到了大同老家,无奈村中老乡早已搬走,寻亲不成我便投官府之下当一捕快,谁知那县老爷是个昏官,乱判好人,我一怒之下便救了那好人,结果却遭到通缉,便离开了大同。” 常彪点头道:“师兄与我也是一般,但我并未离开陕西,也未当甚么捕快,不过也是救了一人,却也遭衙门通缉。” 燕飞狐无奈笑道:“今世风日下,好人难当啦。” 常彪问道:“那师兄为何又回到了榆林,并在这府谷神木道上坐起了盗贼这行?” 燕飞狐回道:“大同是待不得了,其它地方我也不熟,便又回到了榆林,本是想去投军,后发现军队里也有鸟人,于是便来这神木道,召集了些人,坐起了打家劫舍这行。不过这神木道北通鞑靼,时常会有蒙古人前来,我们也劫了许多,也算是为汉人做些贡献啦。” 常彪又问道:“打入北山又是何事?” 燕飞狐道:“师弟有所不知,北山那贼人乃无恶不作之辈,虽说同为盗贼,我等只劫财,而北山那伙人既劫财,又杀人,有时得不到钱俩,便结队洗劫周围村子。”燕飞狐回身看那刘皮说道:“那刘皮本也是村民,遭北山李左岩杀了全家,于是与我结队,来日必要灭了北山贼。” 常彪恍悟道:“原北山贼是十恶不赦之人,前番我抢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燕飞狐起身拍了拍常彪肩膀道:“那以后咱师兄弟联手,定能打下那北山,师弟觉得如何?”常彪笑道:“那以后还仰仗师兄照顾了。”两人大笑。 一小贼手拿一包袱上前,呈上道:“燕大侠,这是近几日的财宝,您收下。”燕飞狐接过包袱,打发小贼转头对常彪说道:“师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本以为此番解散还不知去处,今你前来,咱师兄弟便要好好玩乐一番。”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榆林七夕节 燕飞狐将包袱背在身后,与常彪走到刘皮等人身旁,燕飞狐问道:“石兄,江兄,此番你兄弟二人去哪避暑?” 石大胆说道:“我与江兄弟二人来这陕西也有半年之久,甚是想念关东父老,有这机会,我们打算回关东一趟。” 燕飞狐听到点头,转而问刘皮:“刘兄此番欲去何处?”刘皮将包袱一甩,扛着马刀道:“老子没家乡可回,游历游历北方便可。” 刘皮转过身,对众小贼说道:“近日天气炎热,今就散去,秋后再来重聚。”话罢独自一人下了山,众小贼上前与燕飞狐告别,纷纷四散而去,石江二人也整好包袱,两人上前抱拳,下了山。 常彪见众人散去,问道:“师兄,这番我们去哪潇洒?”燕飞狐看他身背两大刀,这样下山难免引人注目,于是说道:“师弟,我欲进榆林走走,不过你这大刀却是要换换。” 常彪看看道:“这倒也是。”于是燕飞狐带着常彪走到密林之中,前方出现一山洞,燕飞狐上前拨动开关,石门打开,两人一同进了去。 原来山洞里放的是燕飞狐等人的武器,里面刀枪棍棒,各种兵器都有,燕飞狐说道:“师弟,你把大刀搁着,挑个顺手兵器。”常彪挑了一把弯刀,两人出了山洞,径直下了山,投府谷而去。 两人在府谷住了一夜,第二天直奔榆林而来,两人半走半完,又在神木待了一日。夜间两人出门游玩,忽见城中挂起了许多灯笼,又牵起了许多红绳,也不知是为何。 燕飞狐见许多灯笼问道:“师弟,你知近日又又何佳节,为何大家都挂起了灯笼?”常彪摇头道:“我也不知,咱们在往前走走看看。” 两人又行了几步,见前方有一庙,许多人在那聚集着,燕飞狐两人上前观看,原来并不是庙,而是一尊织女像,许多妇人小姐真跪地膜拜着。 燕飞狐恍然道:“今日是七月初五,再过两日乃七夕也。”常彪看跪地女人笑道:“怪不得在这跪地,原来是求如意郎君啦。” 两人谄笑,并肩逛去了,游玩一晚,次日朝榆林而来,或许是佳节时日,通往榆林道路上比往日多上许多人,欢声笑语朝前而去,燕飞狐看人多,又推着小车,背着打包,小声对常彪说道:“若是这些人在神木道上,可够我们赚上一大笔。”两人大笑。 到了午时,天气炎热,燕飞狐两人进入一家城外小店,进门后小二满脸笑容道:“二位客官里面坐。”两人坐下后小二将茶水倒上说道:“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常彪将脑门上汗水擦去,叫了两壶酒几个小菜,端起碗一口将茶水喝下,骂道:“这鸟天气也是折磨人。” 燕飞狐也是热得够呛,擦去汗水,这时门口一老汉推一西瓜车到门前叫卖,燕飞狐瞧见喜道:“这要好好解暑一番。” 燕飞狐买个大西瓜,抽出弯刀,径直砍成两半,喊道:“小二,拿两勺来。”两人接过勺子,大口扒进嘴里。因为天热,那老汉西瓜很快卖完,又独自推车去了,燕飞狐瞧见笑道:“师弟,若是你我二人去种瓜,这天气拿来贩卖,也是能赚上一笔。” 西瓜吃完菜也上了,两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这时小店人愈来愈多,渐渐坐满了,在另一边,一桌上坐满四人,其中一人说道:“你们知道吗,那谢家小姐后日可是要比武招亲啦。” 另一桌人向他问道:“这位兄台,可是谢家那谢荨小姐?”那人回道:“的确是那谢荨,明日七夕节,拜完织女后,谢家便要招一女婿。” 另一人起身笑道:“难道近日榆林来如此多人,原来是冲那谢家小姐去的,我看这店中大部分人也是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啦。” 最先说道那人也起身,看着众人说道:“众位兄弟,若是你们也是要去比武,在下先透露几句。” 燕飞狐二人听他们几人说的兴起,也放下手中竹筷,听他道来。那人说道:“那谢荨小姐可不好惹,我听原本她爹是打算为她配一个富家公子,奈何这谢荨大小姐不许,非要比武招亲,你们说怪不怪。” 那人继续说道:“据说那谢荨小姐武艺了得,一手鞭法变化莫测,据说她爹给他配那公子也是有些武功。见面那天谢荨小姐便要比试身手,那公子托大,结果被好生教训一番,之后她便发话,说要比武招亲,只嫁武艺比他高之人。” 这话落下后那谢吃酒客人也泄气了一半,也有一些人自持武艺高高强,在那说非要将谢家小姐娶进门,还有些人说就是冲着娶她而来。 燕飞狐喝了一口酒,与常彪说道:“师弟,这番来榆林还有这等热闹之事看,也不枉来这一遭了。” 这时又有一人起身说道:“你们这些人都别想了,我听说那榆林卫统领卫荣也是打算来这比武招亲,我看没人能敌得过这卫荣。” 常彪听他这么一说,放下酒杯问道:“这卫荣是什么人?”燕飞狐回他:“这卫荣原是榆林卫统领,前几月鞑靼人撤回北方,皇上便把守疆将领撤回一些,这卫荣便撤回到了榆林。”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继续赶路,天黑之前便到了榆林,这里果然是府谷神木不可比,刚进城门就感受十分的热闹,各家屋檐上挂着灯笼,许多少女成群结队在街上行走,也有少年偷偷在一旁观看,谈笑之间无意对视,惹得两人红绯都上了脸。 燕飞狐看进城人多,与常彪说道:“师弟,我看先找个客栈,要不店满了咱们可就没地谁啦。” 两人找好客栈,吃了些东西后又上大街走去,虽说明日才到七夕节,今日就有许多人拜起了织女,两人许久未见这么热闹场面,想起都是在山中与蚊虫度日,一时竟玩到子时,两人这才回到客栈。 终到了七夕节,大早便有少男少女在大街上嬉戏,妇女开始穿针乞巧,喜蛛应巧,投针验巧,供奉小泥偶,种粟米,晒书,晒衣,吃巧国,庆牛生,拜织女。 两人起身后把佩刀留在了客栈,昨日听楼下小二说今日榆林守卫加强,任何人都不能携带武器。为了两人安危,燕飞狐则是带了几把飞刀作为防身。 两人上街随意吃些东西,见许多人朝一处走去,燕飞狐随意拉一人,问道:“这位大哥,为何大家都朝西门而去?” 那人回道:“兄弟是外来的吧,那西门外可有一观,叫织女观,今气七夕,许多小姐都去那求姻缘,大家还不得好生去观看一番,说不定给哪家小姐看上,婚姻便不用愁啦。” 那人说罢也朝人群而去,燕飞狐戏虐道:“师弟,要不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哪家小姐就看上你呢。”常彪笑道:“师兄可真会开玩笑。” 两人遂跟着人群朝西门而去,出了城门没多久就见到那织女观,此时已有许多人在那,燕飞狐与常彪也跟了进去,由于七夕缘故,里面人太多,两人也不去织女像旁凑热闹,只是找一过道,趴在栏杆上看着来往求姻缘的人们。 这时观前传来吵闹声,只见一队人走进观中,那群人身穿粉水色衣服,中间有一女子,看到面貌之后燕飞狐两人都愣了下,那女子头盘青丝,朱唇皓齿,颜如桃李,一看便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极有气质。 只见那女子出现后人群都朝那涌去,有人喊道:“谢家小姐来了。”燕飞狐自语道:“那莫非就是那谢荨小姐,不像是习武之人。” 常彪看得出神,说道:“师兄,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看你为人正经,不也常用飞刀这阴险手段。” 燕飞狐听常彪讽他,回头见他看谢家小姐出神,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下,骂道:“现在你可真会说话” 常彪傻笑,燕飞狐白了他一眼,继续看那谢家小姐去了,虽说许多人朝那挤去,但谢家小姐身旁那些粉水衣女子却是在她身旁围成一个圈,任凭人怎么朝里挤,都是近不了那小姐半分。 燕飞狐见状心道:“那护卫却是有些功夫。” 这时又有一行人来到这观中,不过却是衙门的人,燕飞狐两人瞧见后也愣了一下,这番不是欣赏,而是见到官府之人下意识的反应。那群人中间也是有一人,此时正摇着扇子而来,从他面上看来像是一轻浮之人,也不知与官府什么关系。 那些衙役拿起刀鞘,强行将人群拨开,也是蛮横至极,那谢家小姐回头,见摇扇那人,脸上露出烦恼之色。 那人上前,收起扇子笑道:“谢小姐,一人在这拜织女多无趣,我马轻琐前来与你一同拜可好。” 谢家小姐轻声说道:“我怎敢与公子一同膜拜。”说罢就要从斜侧走出,那马轻琐伸手拦下道:“既然不能一齐拜,那一同游玩可好。”说罢竟朝谢家小姐探头,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甚是猥琐,谢家小姐看他这般不禁退后几步,脸上露出惊吓之色。 常彪瞧见,骂道:“那鸟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如此轻浮动作,看我上前教训他一番。”燕飞狐赶忙拉住,低声道:“师弟,此地不比府谷,这观中藏多少好手还未知,你这贸然出击可要吃亏。” 那马轻琐见谢家小姐羞涩,淫笑道:“谢小姐还如此羞涩,我爹可是允许了你我婚事,待到洞房花烛时,你还这般羞涩吗。” 衙役与一些人听这话大笑不止,而谢家小姐脸色变为通红,就要从离开此地,她那身旁女护卫正护送她离开,谁知那马轻琐又挡在身前,连同那些带刀衙役也是堵在前头。 谢家小姐羞怒说道:“马公子,请您让一条道。”马轻琐上前,笑道:“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让你走。”说罢就要伸手托起谢家小姐下巴。 这时一声大喊传来:“马小狗,休要无礼。”一根长鞭从斜侧冲去,直指马轻琐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燕常入谢府 一声大喊,长鞭呼啸而出,那马轻琐吓得向后一跳,躲开了长鞭,他那身后衙役纷纷上前抽出佩刀,怒目直指冲来的那人。 只见人群中跳出一女子,腰束袍带,手拿长鞭,身穿翠衣,面貌竟与谢家小姐有一番相似,却又带着一丝飒爽之色,也是一美人儿。 在那女子出现在几人中间时,面对众多衙役,那谢家小姐身旁护卫也是抽出藏于腰间匕首,与衙役怒目而视。 马轻琐看清跳出那人,摇起扇子,完全没前番那惊慌失措样,上前说道:“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二小姐哪。” 燕飞狐听那马轻琐话,心道:“原来这才是那要比武招亲的谢荨,那另一人应该就是她那姐妹了。” 谢荨长鞭一甩,怒视道:“马小狗,你若是在对我姐姐无礼,休怪我手中长鞭无情。”马轻琐深知谢荨的厉害,那要娶谢荨的公子就是马轻琐的好友,他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友如何被谢荨鞭打。 马轻琐看周围越来越多人,于是一摇扇子笑眯眯说道:“既然谢家两小姐都在这,那我就不多加陪伴了。”说罢看着谢家大小姐,弯身笑道:“谢小姐,来日咱们再来叙旧。”说罢大笑走出了织女观。 谢荨看他离去的背影,骂道:“真是卑鄙无耻之人。”收起长鞭回身到谢家大小姐面前,关心道:“姐姐,你没事吧?” 谢家大小姐勉强笑道:“没事,荨儿,我们回去吧。”谢荨点头,一行人也走出了织女观。 常彪看几人离开之后,忿忿不平说道:“那马轻琐是什么鸟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 燕飞狐摇摇头表示不知,两人又在观中待了几刻,眼见烈日已升到了头顶,两人便回到了客栈,饭中隔壁桌人又在闲聊,一人说道:“你看见了吗,早上谢家两位小姐都到了织女观。” 另一人回道:“怎么不知道,连那马家公子都来了。”燕飞狐放下筷子,问道:“两位大哥,那马家公子是什么来历?” 那两人见燕飞狐这也是两人,便一同坐了过来,一人说道:“这位兄台看来不是本地人吧?” 燕飞狐笑道:“的确不是,我们二人乃是从河南而来。”那人继续说道:“那也难怪你们二人不懂那马家公子,我与你们说,马家公子的老爹可是堂堂的榆林知府马复康的独子。” 另一人听他这么一说插嘴道:“什么堂堂榆林知府,我看就一贪官。”那人狠狠敲了一下他脑袋道:“你不想活啦,在这说他坏话,被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燕飞狐听他二人这么一说,细问道:“那马知府是一贪官?”那人摆摆手道:“兄弟,在这榆林我们还是不说知府的坏话,要是被人听到可不好受,我与你说说那谢家小姐吧。” 燕飞狐点点头,那人说道:“谢家你们应该有所耳闻,那这榆林谢家两小姐我想兄台应该有所不知吧。” 关于谢家,燕飞狐还是有听到一些消息,要说民间最有权势的家族,那么谢家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不过这谢家两位小姐燕飞狐还是一无所知。 那人见燕飞狐不知,扯开话匣说道:“这谢家族长叫马伯山,年轻时是一号人物,座下无子,乃是有两女儿,就是今日在那织女观中的两小姐。” 这人话刚说一半,另一人插嘴道:“你二人不会今日都没去织女观吧?”燕飞狐笑道:“今日我两人去了。” 那人蹬了他一眼,让他不要插嘴,继续说道:“那么两位兄弟去了,也就见到了谢家小姐。我与你们说,前番拜织女那人乃是谢家大小姐谢茴,后才来的是谢家二小姐谢荨。” 燕飞狐心道:“原来那大小姐叫谢茴。” 那人继续说道:“要说这两位小姐,长得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但是性格却是大不相同。那大小姐谢茴乃是贤淑过人,熟读诗书,大方得体,还未成家就已开始掌管谢家一部分产业,可畏是那谢家之后的中流砥柱。而那二小姐谢荨则是另一番模样,对诗书毫无兴趣,乃是极其喜爱舞刀弄枪,性格也是潇洒,连他那老爹都管不了她。” 燕飞狐想起谢荨早上模样,的确像面前这人所说。 那人继续说道:“我想兄台进城前也听说明日有比武招亲,正是那谢荨举办。还有前番那谢伯山为他许一公子,结果却被那二小姐给打成重伤,你说好笑不好笑。” 燕飞狐笑道:“想必那二小姐也是中意习武之人,平常家读书公子怕是不入他眼。” 那人一拍桌子道:“是啊,据说这次比武招亲可是吸引了不少高手,连那榆林卫的统领卫荣也是要参与,我看多半是那卫荣夺取桂冠。” 常彪前番在城外就听有人说卫荣武艺高强,今又有人说卫荣无敌手,不悦道:“那卫荣是天神下凡还是修罗在世,你等为何都说他如神人一般?” 那人看常彪说道:“这位兄台,卫荣乃是榆林卫大统领,一手枪法天下无敌,犹如赵子龙在世,你说谁能敌得过他?” 常彪不屑,喝一口酒道:“就算他是赵子龙,能敌得了吕奉先么?” 那人不理常彪,继续对燕飞狐说道:“据说谢伯山也是中意卫荣,你们说两全其美,在撮合一番,岂不美哉。” 常彪自仗武艺高强,看不起那卫荣,燕飞狐却没这想法,也不去多加争辩,转而说道:“我听那马家公子说马知府已同意他娶谢家大小姐,这又是何事?” 那人摆摆手道:“那都是马家公子与他老爹一厢情愿而已,谢茴可是谢家门面,谢伯山哪会要这等轻浮之人。再说,谢家已有一小姐要招武艺高强,不顾身家之人,那谢伯山哪还会将大小姐轻易嫁出,肯定是要找个有家世,有背景,有涵养的富家公子啦。” 听完这话之后燕飞狐与常彪相互看了一眼,转头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大哥为我兄弟二人透露如此多消息了。” 饭后二人回到房间休息,两人脱衣躺于床上,燕飞狐说道:“师弟,看来那谢家大小姐你我二人是别想染指了,你若是喜欢,那二小姐却是可以争取,以师兄看来,你比那卫荣强多了。” 常彪哼一声道:“城里城外都说那卫荣厉害,说的我都想参加这招亲,看那卫荣有什么鸟能耐。” 到太阳下山时,街道人又多了起来,燕飞狐两人起身,前番的衣裳已被汗水打湿,两人换上新衣裳,又上了街。太阳挂在西边还未下上,许多人家灯笼都已打了起来,两人在街上行走,忽有一群乞丐从两人身边冲过,手里拿着破碗,飞快地朝前跑去,嘴里还囔囔着什么。 常彪将衣服拍拍,骂道:“这些乞丐是要去投胎么,这么着急。”燕飞狐笑笑,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走段路后发现前方有许多乞丐,两人不知怎么回事,上前观看,之间一大群乞丐在那门前排起了队,那乞丐前是一府邸,只见牌匾上写着“谢家”。 燕飞狐说道:“看来我们闲逛到这谢家来了,也不知这些乞丐聚在着做甚。” 这时谢家大门里走好几个护卫,个个手里拿刀,将那些乞丐与大门隔开,接着又走出好几个仆人,挑着一个个大桶,大桶放在乞丐身前,也不知里面装的是甚么东西。又过一会,燕飞狐看到早上那些为谢家大小姐护卫的人走出大门,接着那谢家大小姐也走了出来。 此番她换了一套衣裳,头发又梳另一模样,举止之间极有一家之主模样,燕飞狐与常彪两人又看得出神。乞丐们见谢家大小姐走出,眼中满是激动,火热之色,想要往前挤,但却被那谢家带刀护卫给拦了下来。 谢家大小姐走上前,将大桶盖子打开,旁边人递来一勺,她将勺伸进大桶里一舀,原来那桶里装的是米粥。舀出一勺之后头排乞丐端着破碗上前,谢家大小姐微微一笑,将粥倒入碗中,旁边有一人拿出一馒头与几枚铜钱,交与乞丐手里,那乞丐见有钱有食,嘴里激动说道:“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燕飞狐看着那大小姐说道:“看来这谢家大小姐的确如那人所说,真是有主母之范。”两人看了一会,便离开了,到一酒楼中,又吃了开来。 不久便到晚间,两人吃饱喝足之后朝东门而去,听小二说东门有一大湖,今晚许多人便会到那湖便拜魁星。反正两人来这就是为了凑热闹,哪里热闹两人就去哪,说罢又朝东门而去。 果然七夕晚间就是不一般,整个榆林府一片欢声笑语,男追女嬉,好不快活。燕飞狐两人也受气氛感染,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没多久便到东门湖,此时这已人满为患,两人湖边都看不着,只好到远处一拱桥,在那观看男子拜魁星。 俗传七月七日是魁星的生日。魁星文事,想求取功名的读书人特别崇敬魁星,所以一定在七夕这天祭拜,祈求他保佑自己考运亨通。魁星爷就是魁斗星,廿八宿中的奎星,为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也魁星或魁首。古代士子中状元时称“大魁天下士”或“一举夺魁”,都是因为魁星主掌考运的缘故。 根据民间传说,这位魁星爷生前长相奇丑,脸上长满斑点,又是个跛脚。有人便写了一首打油诗来取笑他:不扬何用饰铅华,纵使铅华也莫遮。娶得麻姑成两美,比来蜂室果无差。须眉以下鸿留爪,口鼻之旁雁踏沙。莫是檐前贪午睡,风吹额上落梅花。相君玉趾最离奇,一步高来一步低。款款行时身欲舞,飘飘度处乎如口。只缘世路皆倾险,累得芳踪尽侧奇。莫笑腰枝常半折,临时摇曳亦多姿。 然而这位魁星爷志气奇高,发愤用功,竟然高中了。皇帝殿试时,问他何脸上全是斑点,他答道:“麻面满天星”;问他的脚为何跛了,他答道:“独脚跳龙门”。皇帝很满意,就录取了他。 还有一种说话,说那魁星爷生前虽然满腹学问,可惜每考必败,便悲愤得投河自杀了。岂料竟被鳖鱼救起,升天成了魁星。因为魁星能左右文人的考运,所以每逢七月七日他的生日,读书人都郑重的祭拜。 燕飞狐见许多英俊男子在那拜着魁星,嘴里说着什么也听不清,两人猜测应该是那求个功名之类,虽说是男子在那湖边求拜,但周围全是有许多女子在一旁观看,时不时指着这人,又指的那人,捂嘴羞笑。早间是由男子看女子拜织女,晚间就由女子看男子拜魁星,真是妙哉。 燕飞狐两人在桥上乘凉,忽地听到有人在喊:“抓贼哪,抓采花贼哪。”众人回头,见一两女子在街上追着,顺着她们方向看去,一灰衣男子在屋檐上飞快跑过,眼看就要跑出那女子眼中范围。 周围人见采花贼跑得快,竟没一人去截他。常彪见,怒道:“好个采花贼,七夕佳节竟做此事,看我去抓他。”说罢高高跃起,朝那人追去,燕飞狐在后头看那人轻功了得,常彪或追不上,内力一运,脚下生风,也朝那人追去。 燕飞狐在山中修炼数十载,专修轻功与飞刀之术,施展出后没一会便追上了常彪,燕飞狐道:“师弟,你在这好生看着,我去追他。” 常彪停下脚步,看燕飞狐没一会便跑没了影,心道:“有师兄去追她,他便跑不了了。”常彪也深知燕飞狐轻功,便回身欲去看众人拜魁星。 谁知刚走几步,人群中传来喊声:“采花贼,看你往哪跑。”话音落下后一长鞭朝常彪甩来,常彪吃了一惊,赶忙跳开,只见那谢家二小姐谢荨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对常彪挥舞其了长鞭。 常彪见她发怒,不解道:“你这女人要做什么?”谢荨二话不说扬起长鞭朝常彪打来,常彪又跳开,谢荨骂道:“你这无耻贼人,七夕佳节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看我如何收拾你。” 话罢又挥舞起长鞭,常彪慌忙躲开,怒道:“你这人怎么地蛮不讲理。”谢荨骂道:“与你这贼人还有何道理可讲。” 常彪连续躲开长鞭,想起谢荨口中说无耻贼人,不是那燕飞狐去追的那贼人么,于是躲开长鞭喊道:“你听我说,我不是那采花贼,那采花贼往屋檐上朝东门去了。” 谢荨不听,骂道:“你这贼人还想狡辩,我已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穿这灰衣,轻薄了良家女子,又偷了人钱俩,见你面相端正,没想竟做出如此之事。”遂又舞起了长鞭攻来。 常彪见这谢荨蛮不讲理,自己脾气也冲上头来,心道:“这女子蛮横不讲理,平白无故冤枉我,看来也要给她颜色看看。” 这时常彪不再躲开攻击,见长鞭攻来,他向后一退,随手抄起板凳,双手使劲,将板凳一分为二,一手那一支,转守为攻,与谢荨斗了起来。 谢荨那能敌得过常彪,几回合便落入了下风,而常彪这时兴起,双板凳舞得飞起。谢荨被击退,恼怒道:“还说不是你这贼子,这般武艺竟去做贼人,你不羞么。” 常彪被她怎么一说,停下脚步,寻思道:“我只为了打斗,竟忘记这番乃会加深误会,难洗脱我也。”遂把板凳朝地上一丢,说道:“我与你说,我并非是那甚么采花贼,你若要冤枉我,待我师兄将那真贼人擒来,你便知了。” 谢荨见他手中武器已丢,长鞭呼啸而出,常彪早有所防备,歪头躲开,一把抓住鞭子,骂道:“你这狠毒女人,竟暗算我,看我要你好看。”说罢手一使劲,将谢荨拉了过来,另一手做拳朝谢荨打去。 千钧一发时刻又传来喊声:“公子手下留情。”常彪听这声音耳熟,化拳为掌,将谢荨抓到身前。人群散开一条道,那谢家大小姐从远处跑来,身旁女护卫手拿长剑,将常彪包围起来。 常彪看那谢茴前来,心中暗叫:“她姐姐来了。”那谢茴跑上前,急切说道:“公子,请您手下留情,放了我这妹妹。” 常彪正想说话,忽闻屋檐上传来声音:“你们这是为何?”原来是燕飞狐抓那采花贼回来了,众人抬头。 常彪看燕飞狐回来,放开谢荨,将她朝对面推去,谢茴赶忙扶着她。燕飞狐抓着贼人从屋檐上跳下,看着周围许多人,问常彪道:“怎么回事?” 常彪指着谢荨说道:“这女人蛮不讲理,说我是采花贼,硬要将我送至衙门。师兄,你与她说说,到底谁才是那贼人。” 燕飞狐看常彪的着装与手中采花贼有些相似,也是明白了一些,抓着采花贼上前对谢家两位小姐说道:“我想你们是冤枉我这师弟了,那采花贼在这。”说罢将采花贼丢在地上。 这时人群中跑出两人,便是之前那追人的两位女子,见采花贼在地上,上前拳打脚踢,这时谢荨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表情异常尴尬,谢茴见妹妹难堪,将她扶在身后,身前躬身道:“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家妹性子直,从小便是这般模样,竟将两位好人认错贼人,实在抱歉,小女替家妹陪个不是了。” 常彪见谢茴都出来道歉了,之前那些错怪的事都飞上九霄云外,上前扶起谢茴道:“大小姐严重了,二小姐为民着想,认错也是不为过。” 谢荨见此时的常彪和前番宛如两个人,心道:“这人看来是喜欢姐姐,前番对我可甚是凶狠。” 不关是谢荨看了出来,燕飞狐也是明白,他怕别人看常彪犹如猪哥,上前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角,拱手对谢茴说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解除误会便是极好,眼下还是将这人送入官府为先,我与师弟也要回客栈休息了。” 燕飞狐怕谢家两位小姐出现在这里引来许多人,到时候有人认出两人是打家劫舍的贼子,还是先走为妙,于是拉着常彪准备离开。 这时那谢茴又说道:“两位公子是外地而来?”燕飞狐本想随便应付几句就离开,但那常彪也停下脚步,回身又拱手道:“不瞒小姐,我兄弟而来是从河南而来。” 燕飞狐没想到常彪还记得自己随意说出的家乡地域,而此时又搬了出来,还与谢家大小姐攀谈,得知他想多和谢茴说几句话,但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燕飞狐回声笑道:“大小姐,没什么事我们便先告退了。” 谁知那大小姐竟说道:“两位公子既是外来客,那可否愿意来府上小住几日,也好让家妹亲口赔个不是。” 燕飞狐心想:“这莫非是认出了我们,还是先走为上。”就要走人,结果那常彪竟答应了下来,他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飞狐回头看他,别人就请了一句,他却说人恭敬,燕飞狐看着面前的常彪,一时竟感觉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谢茴听到常彪答应,便让出一条道,请他一同归府,燕飞狐本想让常彪一人去住,自己在外,但想想以常彪的性子,若是在别人府上闹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周围人愈来愈多,常彪看着燕飞狐,低声道:“谢家大小姐请我们去住,你还愣着做什么?”燕飞狐想与常彪陈说利害,但看他样子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又见周围围来许多人,燕飞狐怕多生是非,便同意去谢府,心中打算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便马上与常彪走人。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小姐透心思 燕飞狐与常彪跟着谢家人朝他府走去,常彪时不时上前与谢家大小姐攀谈,甚是喜悦,而燕飞狐却是心里担心。两人怀着不同心情来到了谢府,谢茴回头道:“两位公子在这稍等,我去通报家父一声。” 谢茴进去之后剩下谢荨一人与几护卫,常彪回身走到燕飞狐身边,说道:“果真两个小姐脾气不一样,就连说话,都是这大小姐更加温柔。” 燕飞狐见谢荨朝着看来,示意常彪不要再胡说。没过多久,谢茴走了出来,说道:“两位公子,家父大厅有请。” 两人看了一眼,跟着谢茴走进了谢府,进入之后燕飞狐虽说头朝前,但眼睛却是四处环顾,让燕飞狐有些吃惊的是虽说从外部看谢府不甚么大,但是从里看却是不小。几人在长廊走行走,一边是花园,另一边是一池塘,此时湖上正漂着花灯,那些放花灯的仆人见大小姐走来,纷纷弯身向她问好。 走了一会,终到大堂,见一牌匾挂与大厅上,牌匾上写着“千秋万代”四个大字,看上去这牌匾已经有些时日,虽说没有千秋,但应是有百载了。 谢茴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家父就在大厅里等着,两位公子随我来。” 两人进了大厅之后,见一老者坐于堂上,那老者头发胡须有些花白,不过看上去甚是和蔼可亲,丝毫没有大人物那般架子。 燕飞狐见这人应该就是那谢家族长,于是拱手弯身道:“小子燕飞狐,常彪,拜见谢族长。” 那谢伯山见两人气度不凡,风流倜傥,特别是说话那位,笑道:“两位公子不必多礼,咱们坐下说话。” 燕飞狐拜谢了一声,与常彪坐在侧席,谢家两小姐坐在谢伯山两,谢伯山说道:“听茴儿说,两位公子前番抓了采花贼,为民除了害,老夫实在佩服。” 燕飞狐谦虚回话道:“谢族长过奖了。” 谢伯山继续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来自河南哪里?”在之前谢茴进屋请示她父亲时便说出了燕飞狐两人来自了河南。 燕飞狐见谢伯山打听,心里有些没底,于是说道:“我与师弟来至洛阳。” 谢伯山哦了一声,又疑问道:“两位公子是师兄弟,可是出自哪门之下?” 燕飞狐见他不停打听,心中更加怀疑两人被邀请自谢府有问题,正想随意编个师父,却被那谢茴抢先说道:“爹,两位公子初来乍到,你却问东问西,再问下去两位公子难免怀疑我邀请做客的意思了。” 谢伯山一笑,对燕飞狐两人说道:“实在抱歉,只怪老夫行走江湖多久,这老毛病一时却改不了,两位公子不要在意。” 谢伯山口上虽这么说,到意思却是告诉燕飞狐他行走江湖多时。燕飞狐拱手道:“谢族长问的是,我等二人冒名上门做客,却是让族长恼心了。” 谢伯山见燕飞狐回答,心道:“这小子不简单,不卑不亢,我便不再为难他了。”于是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已未两位公子准备好房间,快去歇息吧。” 燕飞狐两人起身,对谢伯山拱手后跟着管家朝客房而去。在路上时常彪靠近轻声道:“师兄,我见你与那谢族长你一句,我一句,我怎么没太听懂,总感觉话里有话。” 燕飞狐不想和常彪解释,那谢伯山也是一个老江湖,而现在自己却在这老江湖的手心里,想到前番的对话,还有之后要和他打交道,不禁开始头痛,而这一切,便是拜面前这常彪所赐。 走过院子,燕飞狐见一些人坐在亭子中喝茶,几人朝这里看了过来,从动作上看这几人不像是普通人,燕飞狐与常彪也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加逗留跟着管家来到了屋子前。 那管家停下后说道:“两位公子,今晚就这这好住,明日族长还有事与两位商量。” 燕飞狐听明日还有事,轻声问道:“明日族长找我两人可是有何事?”那管家说道:“好像是与谢荨二小姐比武招亲之事。” 管家说完后便独自回去了,燕飞狐两人进屋后关上了门,常彪回声说道:“那管家说谢族长明日找我们可是要做什么?” 燕飞狐给自己倒杯茶,在鼻子下嗅了嗅,一口饮尽道:“好像是那二小姐招亲之事。” 常彪道:“看来那族长是看上师兄你,想让你娶那谢家二小姐。”燕飞狐白了他一眼道:“你瞎说什么。” 常彪嘿嘿一笑,脱衣后躺于床上,嘴里自言自语:“看来今日要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参加比试,或许能遇上那卫荣。” 常彪躺在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燕飞狐将烛火吹灭,躺在另一张床上,想起了今日之事,伸手进衣裳里,掏出好几飞刀,今日出门时两人都将佩刀丢在了客栈里,唯独只带了这几飞刀,燕飞狐将飞刀放口前一呼,擦拭一番又放回了怀里。 月亮越爬越高,已到了天之中,看来到了午夜,房间里常彪不停打着呼噜,而一旁的燕飞狐则是浅睡,一是身处不明之地,二则常彪呼噜实为大声。 在常彪犹如打雷的一声呼噜后燕飞狐独自走出了房间,悄悄关上门,前方就是那池塘,燕飞狐上前坐在阶梯上,此事夜色已深,凉风吹来,池塘中虫鸣也格外好听。 燕飞狐闭上眼,正欲躺在阶梯上,忽听耳边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起身,伸手朝怀中掏去,回身欲掏出飞刀,却见谢家大小姐正在不远处。燕飞狐一眯眼,见谢茴轻轻走进那边亭子里,竟是没发现燕飞狐在这。 燕飞狐松了一口气,在外习惯了,一点风吹草动燕飞狐都能察觉,见是谢家大小姐,燕飞狐将飞刀放了回去。 只见谢茴坐于凉亭中,静观着池水,燕飞狐看谢茴美颜,一时竟出了神,这时那谢茴回头,见远处燕飞狐在看她,脸一红转过身去。 燕飞狐见偷瞄被发现,暗叫一声,尴尬无比,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只好也转过身去。燕飞狐看着池水,心脏却是跳个不停,脸上发烫,就如同小时候在山中练武,被师父抓到偷懒时,羞愧难当。 燕飞狐深呼吸,但却是平复不了心情,暗骂:“该死,为何这番会比对上江湖高手还难堪。”这时身后传来声音:“燕公子,你没事吧。” 燕飞狐听是谢茴的声音,心中更加慌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但总不能不回头视人,转身低头拱手道:“大小姐,燕飞狐真不是故意在这偷看你。”这话一说燕飞狐暗叫:“不好,这话意思却是说出了我在偷看。” 燕飞狐又道:“不是,我只是难以入睡,便出来乘凉,不小心看到小姐,并不是偷看。”话罢燕飞狐又暗叫:“我为何又说出了偷看,这嘴今晚竟不听我的话鸟。” 谢茴见燕飞狐低头,话也说不清了,捂嘴笑道:“燕公子,我却没说什么,你却在这承认了。” 燕飞狐听谢茴这么说,心道:“怪我嘴多,被她看出,现在可如何是好。”此时脸却更加发烫,自己也不懂说什么,胡乱说道:“大小姐,燕飞狐真不是故意偷看。” 谢茴见他话也说不清,莞尔一笑,便不再作弄他,上前说道:“燕公子,小女前番乃是和你说笑,公子别往心里去。” 燕飞狐抬头,见谢茴表情正常,深吸一口气,装作镇定,退后两步放下了手。谢茴问道:“公子为何夜间还未入睡,可是客房不舒服么?” 燕飞狐总不能说是你谢家对我不安好心,我要处处提防,更或者说是常彪呼噜打得太大声,于是说道:“小姐这是哪里话,燕飞狐打小就不认床,乃是午间睡太多了,晚间便是有些精神。” 谢茴说道:“原来是这样,小女还怕客房公子睡得不舒服呢。”燕飞狐摇头笑道:“没有,没有。” 两人便这样站在池子前,燕飞狐也不知说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燕飞狐眼珠一转,问道:“大小姐为何夜间也未入眠?” 谢茴看着池塘,没有回话,而是指着池塘中的荷花说道:“燕公子,你看那边荷花。”燕飞狐朝她手指方向看去,只是几株荷花,并看不出什么。 谢茴继续说道:“你看那荷花,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强壮,有的瘦弱。燕公子,你看那强壮的荷叶像不像是在保护那瘦弱的荷苗一般。” 燕飞狐看去,果然是有两株旺盛的荷花,荷叶就像是两片大伞,将其余何苗保护在叶子之下,燕飞狐说道:“看来那两株荷花将养分全自己吸收去了。” 谢茴摇摇头道:“看上去那两朵荷花最为茂盛,最终莲花也最艳丽,但公子不知每逢暴雨狂风时,那两株荷花便是要经受最残酷的考验,不光要保护自己,更是要保护那叶下的众多荷苗。” 燕飞狐说道:“那两株荷苗吃最多养分,有这般责任也是应该。” 谢茴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不知那两株荷花更是愿意待在叶下,受到保护。众人只看到其表,却读不懂它内心。” 燕飞狐不懂其意,心道:“读书人果然不一样,几株莲花便是说出了这番大道理。”只能嘿嘿陪笑。 谢茴转身说道:“燕公子早些休息,小女便先回去了。” 燕飞狐弯身道:“小姐请慢回。”谢茴看燕飞狐弯下身,纹丝不动,抿抿嘴转身独自离开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比试单道山 次日,燕飞狐与常彪被邀请去大堂,两人走去,还未进到大堂前就见有一些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人撞面,燕飞狐认得这些是昨日在亭子中休息的那些人。 照面后两人到了大厅,行礼之后坐于两侧,今日大堂上多了一些人,看来都是些谢家的长辈与子弟。 谢伯山见两人坐定之后,说道:“两位公子,老夫今日请你们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燕飞狐心道:“这老儿莫非是要做什么困难之事?”嘴上说道:“谢族长但说无妨。” 谢伯山说道:“两位公子进城前想必已经听说家中小女比武招亲之事,昨日听家丁说两位公子武艺高强,老夫想让两位为小女比武招亲把把关。” 谢家两小姐听到他父亲这么一说,脸上都是有些诧异,谢茴心道:“莫非爹要从二人之中选出为婿?” 燕飞狐不懂其意,问道:“小子愚昧,不知谢族长说这‘把关’是何意?” 谢伯山说道:“意思就是两位公子也参加这比武招亲,虽说是招亲,但若是招来什么地痞流氓,那于我谢家脸面不利。二位公子武艺高强,正好在比试中将那些人挡下,事后老夫必有重谢。” 燕飞狐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一些,这谢老儿怕遇到武功高强,品性不正之人胜出,到时不让那人娶他女儿又不好,于是让自己先为他筛选筛选。但是忽然一想:“这谢老儿不会是想找我师兄弟二人做婿,故用此策吧。” 谢伯山哪会看不出燕飞狐所想,于是说道:“两位公子不必担心,但是遇到我中意之人,自然会先告知公子,到时你二人弃试便可。” 燕飞狐心道:“看来并非要招我二人做婿。”燕飞狐起身道:“能为这等大事出一份力,我二人甚是荣幸,但有一事,还望族长成全。” 谢伯山道:“何事?”燕飞狐回身看着常彪,说道:“我这位师弟武功高强,定是能为族长挡下许多比试之人,但在下却是武艺拙劣,怕是不能为族长出力。” 谢茴听燕飞狐这么一说,轻轻松了一口气。谢伯山见状,心中却是有些遗憾,嘴上说道:“那实为可惜。”这时身后常彪起身,拱手道:“族长不必担心,虽说师兄不参与比试,但凭我常彪,族长想挡下谁就挡下谁。” 谢荨听常彪这么一说,竟是偷偷一笑。那谢伯山听常彪声若巨雷,体型魁梧,虽说相貌比不上燕飞狐,但看上去却是有一身豪气。 此时谢伯山身旁一人发声:“这时夸下海口,倒时可别出丑。”说话那人是一中年妇女,谢伯山不悦道:“男人讲话,女人切勿多嘴。” 常彪听她这么一说,大声道:“夫人,你若是看不起常彪,便随意家中找出一人与我比试,看我有没这能耐。” 那妇人道:“你说可是真的?”谢伯山本想阻止,但这时常彪又向他说道:“族长,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此番也好让你心中有个底。” 众人见常彪这么说,都想看看他的能耐,想见见这大小姐夜间邀请的客人有多高深武艺。 那妇人见常彪口气大,向前一步说道:“把那单公子叫来。”众人听要与常彪比试之人是单公子,都露出诧异表情,而一旁的谢荨听到后立马上前道:“二娘,你让单公子与常彪比试,可是欺负他也。” 谢伯山也觉得不妥,摆手道:“换个人,单公子不行。” 常彪见众人不想他与这个单公子比试,于是上前说道:“也好,换个厉害点的,我可不欺负他人。” 众人本就诧异,听他这么一说更加长大了嘴巴,怀疑这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谢荨则是回头瞪了常彪一眼。 那妇人听他这么一说大笑:“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你是不知道单公子的来历,他可是单府的大公子,武艺除了那卫荣,便是这单公子最高,你竟在这胡言乱语。” 常彪听这人的武艺仅在卫荣之下,兴奋道:“好,原来是这等高手,正合我意,快把他叫来。” 燕飞狐见常彪言语越来越没规矩,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这是在别人府上。 谢伯山见常彪口气之大,陈说道:“常公子,你确定要与这单公子比武,他可是榆林一等一的高手。” 谢伯山自知那单公子的武艺,本以为自己说话会让常彪打退堂鼓,不想让他出丑,但没想到常彪听他这么一说更加要与这单公子比试高下,于是谢伯山心道:“这常彪看似有一番本领,正好我对那单家公子没多大意思,若是能赢他,也去了我一心事。” 而一旁的谢家二娘却是不这么想,她心道:“正好老爷对那单公子无意,这番借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为单公子涨涨气势,在老爷面前出出头,也是极好。” 这二娘因为是那单公子远方亲戚,能有这好机会攀上谢家,她何乐而不为,正是要为那单公子加油打气。 谢伯山说道:“那既然要比试,来人,去单家把大公子请来。”谢荨听要请单公子,到他爹旁道:“爹,那单公子” 还未等她说完,谢伯山打断道:“荨儿,你不用担心,爹自有分寸。” 燕飞狐听周围人都是站那单公子边,心道:“这单公子在榆林武艺排第二,看来是有些本领。”又微微一笑道:“面上虽是第二,但不知暗下多少高手,凭师弟的本事,想必是一番精彩的打斗。” 没过多久大堂外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人飞快冲进大堂,半跪道:“单道山见过族长,夫人,二夫人,大小姐,二小姐” 单道山几乎将大厅上所有人都招呼了一声,燕飞狐看他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从言语中却是透露出那奉承之意。 单道山起身,看燕飞狐看他,便道:“看来是你要与我比试,你难道没听过“榆林猛虎”名号么?” 燕飞狐见这人一上来便拍着马屁,接着不了解情况乱认人,之后再炫耀自己名号,寻思:“谢族长会喜欢这人么?” 而谢伯山见单道山胡乱一通,低声道:“单公子,你认错了,是你身旁那位,常彪,常公子。” 单道山转过头,见常彪身材魁梧,说道:“我就知不是那人,看你高大,不知有用没有,待会可小心我伤了你。” 谢伯山见他再说下去难免难堪,便道:“既然来了,那就出门比试吧。” 单道山对常彪不屑看了一眼,对谢伯山道别,率先走出了大堂,常彪正要跟他出去,谢荨却是来到身边,低声说道:“那单道山急功弱防,只要不失,他便自乱阵脚。” 常彪回身,没想到见谢荨给他建议。谢荨见常彪看他,低下头跑出了大堂,常彪摸了摸脑袋,跟了出去。 燕飞狐起身也准备离开,那谢家大小姐走到他身旁,燕飞狐想到昨晚之事,心脏又开始加快,心道:“镇定,镇定。” 谢茴轻声笑说道:“燕公子为何不参加招亲,是怕自己武艺高强收不住手要娶我那小妹么?” 燕飞狐后退几步,弯身道:“大小姐说笑了,燕飞狐除了追追人,便是没有多大武艺,到时难免出丑,更何况有我那师弟在呢。” 燕飞狐见她没说话,便道:“没什么事我便去看师弟比武了。”说罢走出大厅,飞快跑向院子,谢茴见燕飞狐跑得飞快,心道:“他是怕了我么?” 院子中单道山与常彪站定,单道山手拿弯刀,常彪手拿大刀。虽说常彪最厉害是使双大刀,但他却是有自信用单刀赢下这单道山,对于这“榆林猛虎”,常彪便要将他打成“榆林病猫”。 谢伯山与一干人早不远处亭子下也坐定,燕飞狐站于一旁,谢荨则是担心看着常彪,燕飞狐眼珠一转,走到谢荨身旁,看她紧张,于是说道:“二小姐不必担心,我那师弟会注意分寸,不会伤了这单公子。” 燕飞狐以为谢荨中意单公子,担心他受伤,没想到谢荨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没想到师兄弟都是狂妄之人。” 燕飞狐不解,想到自己白担心了,便走回原位,谢茴见燕飞狐吃瘪,在一旁笑道:“燕公子,你不懂我那小妹,她担心的是那常公子。” 燕飞狐一笑道:“那不用担心,我师弟武艺高强,对付那单公子不成问题。” 谢茴见他这么说,苦笑心道:“师兄弟果然一样。” 燕飞狐见两人准备比试,上前到常彪耳边说道:“这是文雅之地,到时别说些不堪入耳之话。” 常彪笑道:“师兄你放心,这鸟人我三两下便解决,用不着说话。”燕飞狐见他这么一说,白眼道:“可别托大了。” 单道山见燕飞狐两人低语,大声道:“你二人说再多也没用,怎么都敌不了我这手中的刀。燕飞狐看了他一眼,拍拍常彪肩膀走了回来。 单道山见燕飞狐为常彪出对策,心中更是狂傲,横刀说道:“若是五十招我胜不了你,我便认输。”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比武招亲日 单道山横刀道:“若是五十招我胜不了你,我便认输。” 燕飞狐听他这么一说,心道:“这人甚是狂傲,孰不知常彪最厉害莫过于防御,看来这番他是撞上铁板了。”不过周围人却不是燕飞狐这般想法。 常彪笑道:“五十招,给你一百招如何?”单道山喝到:“何许百招,看刀。”说罢抓着弯刀冲上前。 常彪见他冲来猛,心道:“先看看这人有何水平。”接着做出防御姿势,单道山见他不敢进攻,心中大喜:“这人怕我了。” 单道山举起弯刀,朝常彪径直劈来,常彪举起大刀,硬接下这招,感受到单道山的气力后常彪心中有底,左手作拳朝单道山腹部打去,单道山见势刀上使劲,利用反作用力跳开。 常彪打了个空,右手丝毫没停下,大刀斩腰横去,单道山见大刀挥来,一个下腰躲开,左手顺势在地上一拍,整个人弹地而起,下落时举起弯刀朝常彪劈去。 常彪收回大刀,挡下落下的单道山,谁知这单道山从天而降的刀法劲力愣是比之前高上许多分,加上常彪低估单道山的劲力,以及想着接下这招之后如何使出下一招,一时分了神,被单道山这刀给震退好几步,也就是退后这几步,单道山如何换了个人般,落地之后一刀接着一刀,常彪只能慌乱应对,一时竟是落入了下风。 谢家二娘见单道山占据上风,不屑道:“前番还逞口舌之快,这番却是被打的像落汤鸡,这等人还如何为比武招亲把关。” 谢府其他人也是和那妇人一般想法,连同那谢荨都是为常彪担心,而谢伯山脸上却是没多大变化,他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燕飞狐见状,心道:“师弟急功,竟一时落入了下风。” 单道山左一刀,又一刀,在翻身一刀之后将常彪打退好几步,停下脚步道:“见识我‘榆林猛虎’之威了么,劝你快投降,剩下三十招怕你承受不了。” 常彪心道:“这单道山刀法丝毫不讲虚的,凭借力量速度压人,像似有几分猛虎样。前番也是我托大,不过我已摸透他刀法,已不会在失了。”遂喊道:“好一个‘榆林猛虎’,不过凭你这刀法,让我认输那是极不可能。” 单道山大笑说道:“那便在接下三十招见分晓。”接着有舞刀而来,这番常彪有准备,也不想着如何进攻,将自身擅长防御刀法施展开来,与单道山撞上。 这时无论单道山刀法力道如何大,却是不能让常彪后退一步,他手中大刀如同一块盾牌,任凭单道山横砍竖劈,都无可奈何。 对于常彪来说面对单道山这种直来直去的刀法他最不虚。当年在山中,燕飞狐习的是轻功与飞刀,而常彪习的乃是防御之功,当初山中老人便让常彪使一盾牌,但因盾牌无杀伤力,便让常彪使大刀,既能防御又能进攻,而在之后常彪独自领悟出双大刀之法,右手主修防御,左手主修进攻,之后他便称自己这双刀之法为“狂怒”,右手为“狂”,左手为“怒”,自此常彪武艺大涨。 不过这也是有一问题,就是常彪右手若是施展进攻的“怒”刀法,则威力不大,左手反之。就像前番常彪要用右手进攻时便泄了一丝防御之力,便让单道山抓住破绽。而这时常彪专注防御,单道山想破了他,想必是不可能了。 此时单道山见破不了常彪防御,眼见只剩下十五招便到五十招,心中开始有些着急,刀法开始出现不稳。常彪见状,心喜道:“果然出现二小姐说的那样,这人已自乱阵脚。” 眼见只剩十招,单道山心道:“若是这十招我破不了他,我便输了,前番说出的话可是颜面全无。”想到这单道山大喝一声,内气喷涌而出。常彪心道:“这人要使出全力鸟。” 常彪心有准备,一心专注防御,面对单道山呼啸而来的弯刀,十招全部接下,五十招已过。在单道山最后一刀劈下后他泄了力,此番比试是他输了,就算再给他五十招,一百招,都已破不了常彪。 常彪见他停下刀,正想与他说继续比试,谁知那单道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谢府。 谢家二娘见五十招内常彪没输,正想叫他继续比试下去,谁知单道山却自己跑了,这下便让他颜面有些难看,到这她也一回头,离开了院子。 掌声传来,常彪回过头,见谢伯山鼓掌不停,身后谢家人也开始鼓掌,常彪将大刀插进架子里,上前拱手道:“让诸位见笑了。”谢荨见常彪获胜心中也是万分高兴,上前道:“我说他急功,会自乱阵脚,没错吧。” 常彪拱手道:“那是,这番能获胜二小姐功不可没。”谢伯山见两人交谈,摸了摸胡须,心中也是甚喜,上前说道:“常公子果然好武艺,这番荨儿定会找一好郎君。” 谢荨听他爹话中有话,低头跑向一边去,常彪则是什么都没听出来,拱手道:“谢族长自是放心,若你叫那人输,那人便是输定了。”两人大笑。 由于比试时间较早,几人回去等候招亲开始,这时谢茴被谢伯山叫入书房,谢茴道:“爹爹唤女儿前来何事?” 谢伯山正注视书画,见谢茴来后回身道:“你看今日这些‘把关’之人中,谁最合适做我谢家女婿。” 谢茴心一震,问道:“爹爹莫非是要从这几位公子中挑选一人为荨儿夫君?” 谢伯山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谢茴想了一想,说道:“这招亲之事名义上为比武,先不说这些人如何,若是被高人比下去,那爹爹愿望岂不落空了。” 谢伯山笑道:“那你觉得这些人之中谁能守擂到最后?”谢茴摇摇头道:“女儿不知。” 谢伯山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招这些人来就是为了挡下那些不能成为我谢家女婿之人,除了你邀请的燕飞狐与常彪,其余人爹爹不敢保证武艺最高强,但坚持到最后也是没有问题,若是荨儿夫君从这些人之后挑选,你觉得谁是最好人选?” 谢茴说道:“以荨儿性格,富家公子她不上眼,这几人之中我看武艺最高强之人便是荨儿的如意郎君了。” 谢伯山继续说道:“我邀请那几人武艺我心中有数,唯一不知的便是那燕飞狐与常彪。”谢伯山起身到窗前,注视窗外说道:“这些人之后我看荨儿对那常彪有些意思,不知你看出来了没有。” 谢茴走上前,说道:“女儿也是看出来了,不过已今日的比试来看,不知常公子能否比得过众人,更何况还有那榆林卫的统领卫荣,女儿听说,荨儿对那卫荣也是不讨厌。” 谢伯山说道:“那卫荣爹也是喜欢,但还得看荨儿自己。”谢茴嗯了一声,这时谢伯山回头,对谢茴说道:“说完了你妹妹,再说说你,那东门的王公子如何,武艺虽说不甚么高强,但人英俊潇洒,饱读诗书,他爹又是朝廷命官,与为父也是好友,我看那王公子就是极好。” 谢茴脸一红,低下头去,羞道:“正说妹妹的事,为何又扯上我。” 谢伯山叹了一口气,上前摸了摸谢茴的脑袋,脸上满是慈祥道:“你母亲走得早,如今爹也没多大抱负,心思全在你们两个女儿身上,只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你也不小了,妹妹都张罗着,你也要抓紧。若是你有看上哪家公子,和爹说,爹也好为你把关把关。” 谢茴朝窗外看去,那里走出两人,谢茴见着,嗯了一声。 燕飞狐与常彪朝大门走去,燕飞狐说道:“师弟,今日的比武招亲点到为止,可别伤了什么人,到时惹出大麻烦。” 常彪说道:“师兄你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燕飞狐道:“那最好了。” 此时谢府家大门外已搭起了一个台子,周围已聚集了许多人,纷纷都是为这比武招亲而来。没过多久,谢伯山与两位谢家小姐也是走了出来,来到一旁高台上坐下。 常彪见谢伯山来了,转头对燕飞狐道:“师兄,我先过去,待会你就看我好生比试。”燕飞狐点头,常彪作为谢家的擂主,自然要与他们站在一处,而自己也并非要参加什么比试,正想找一地方观看,这时一谢家女护卫上前,拱手道:“燕公子,大小姐请你过去坐。” 燕飞狐朝后看去,谢茴与谢伯山等人坐在上头,乃是众人最为关注之地,而自己前方在神木道打家劫舍时抛头露面,在那难免会吸引许多目光,到时被认出可又有一番麻烦,于是回声道:“劳烦告诉大小姐,燕飞狐还有些事要办,就不过去了。”说罢离开了这里。 谢茴见燕飞狐拱手后离开了,皱了皱眉,将目光转移到擂台上。燕飞狐虽说离开了谢家人的视线,却是没有离开这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观看起了比试。 谢伯山见人越来越多,起身道:“今日小女举行比武招亲,诸位能前来,实为老夫之幸。”说罢指着身旁的常彪几人继续道:“这几人乃老夫选出的擂主,各位若是能胜得了他们,那便是我谢家的女婿了。” 众人摩拳擦掌,就等待着比试的开始,谢伯山也不多啰嗦,手一摆,一人跳进擂台上,担任第一位擂主, 燕飞狐在远处瞧见这人,正是昨日在谢府上遇到的那些人,心道:“看来这谢老儿不光请了我们,还请了这些人,看来都是些高手。” 那人上擂台之后一人接着跳上,从架子上取下一长剑,而那守擂之人则是空手应对,在一声锣响之后两人对上,只见那擂主凭借身为屡屡躲开长剑攻击,几回合后找到一破绽,一拳轰出,那人被掀下了擂台。众人见他空手取胜,纷纷叫好。 这时台下又跳上一人,这回他也用空手对付,结果没出几回合,便被打下了擂台,燕飞狐见状,心道:“这人好武艺。” 这擂主凭借空手一人守了十个擂台,谢伯山这时摆了摆手,那人回到了队列之中,又换一人上去守擂,而这一人则是拿了一长剑,也是守了十个擂台。 这时换常彪上场,他见有人拿武器,有人没拿武器,心道:“我要让这些人看我武艺,便空手迎敌好了。” 第一位打擂人跳上场,见状喊道:“那大汉拿武器。”常彪回道:“空手足矣。”那人冷笑,拔出弯刀,在锣想之后朝常彪攻来,之间那人来势凶猛,常彪不曾学什么拳法,本以为能用左手凭力量取胜,结果却是差点给那人弯刀削到。 几回合之后常彪已慌乱,而擂台上那些人见常彪狼狈,纷纷大笑,讥讽常彪。常彪见状大怒,翻身抽出一大刀,左手抓上,也不防御,猛地进攻,那人没料到常彪刀法生猛,一时被逼下了台面。 常彪横刀朝台下喊道:“还有何人,还不快快上来受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侠客救佳人 常彪声若巨雷,先前讥讽他的那些人没了声,这时又跳上一人。这个身材如同常彪一般魁梧,但脸上却是生了一个大黑痣,相貌极其丑陋。谢荨见到这人,心道:“这人甚是丑陋,常彪定不能输了他。” 一上场这人便拿起了一把关公大刀,双手一握,气势十足,锣响之后那黑痣大汉怒吼一声,声音如同常彪一般,台下人纷纷称奇。常彪见他大刀挥来,将手中大刀递至右手,这人看似本领高强,却不能和他比对攻。 将大刀换至右手之后常彪使出“狂”刀法,任凭那黑痣大喊如何进攻,常彪纹丝不动,身旁如同有一屏障一般。 谢伯山见常彪这刀法,眯眼心道:“这刀法甚是奇怪,只防身,却不进攻,不知是何人传授于他。” 那黑痣大汉破不了常彪防御,渐渐体力不支,这时常彪怒吼一声,接下一招后左手伸出,内力集于手掌,猛地抢回关公大刀,挥舞一圈架在那大汉项上。 台下观众见常彪取胜,大声叫好,高台上谢荨也是高兴为他鼓掌,那黑痣大汉见输了,灰溜溜跳下了台。远处燕飞狐见常彪获胜,也是面露笑容。 常彪又连战几人,虽说使用单刀,但“狂怒”二刀法随时变换,一时这手拿刀,一时那手拿刀,接连获胜十场。 又换了一人守擂,守了几台后,一白衣男子跳上擂台,在他出现后下方百姓开始欢呼,这人身穿白袍,头戴锦冠,面貌英俊,年龄大约有三十来岁,台下一些女子见到他面貌之后眼中冒着火热的神情。 高台上谢伯山见这人之后笑着摸着胡须,嘴里说道:“看来这擂台是守不住了。”而一旁的谢荨见到这人之后眼中也是泛出了点亮光。 守擂那人自然也是认得这人,在他上台后拱手道:“原来是榆林卫大统领,待会可要手下留情哪。” 燕飞狐听到说话,想到:“原来这人就是榆林卫大统领卫荣,怪不得人称‘在世子龙’,就凭这面貌,也算得上子龙之辈。” 卫荣从架上取下一长枪,在手中旋转几圈握紧,动作甚是潇洒,这时台下女子都发出了阵阵尖叫,高台上的谢荨也是被这一幕吸引。 锣响之后守擂那人握着宝剑,见卫荣站定不动,寻思道:“这‘卫家枪’以攻著称,我若让他先手,必败无疑。”想到后他首先进攻,长剑朝卫荣刺来。 卫荣见他宝剑刺来,眼睛一眯,长枪暴出,枪柄穿过长剑,手劲一发,枪柄旋转,扣在剑身上,长剑开始扭曲。守擂那人见劲力从长剑传来,自己手臂像是要被扭断一番,急忙松开,长剑被枪柄扣着,随着长枪旋转刺在擂台上,同时卫荣手中枪尖指着守擂那人喉间。 就这一招,卫荣就胜了,台下人大声阵阵欢呼。卫荣收起长枪,朝高台上谢伯山弯了个身,跳下了台子。谢伯山笑着不停抚摸着胡须,看来是对卫荣十分满意,一旁的常彪也是暗暗称奇。 远处的燕飞狐见卫荣一招制敌,赞道:“这卫大统领的确厉害,若我是他对手,想必也输了。”想着又叹道:“何时我也能学一强力功法,也好正面与人为敌。” 接下来比试便是没什么好看,卫荣与常彪获胜后要到明日才有比武。燕飞狐想到昨日去谢府上做客时包袱还放在客栈,里面有带出的银两,还有两人的佩刀,于是转头离开,朝客栈去了。 谢茴看了几场比试,她对这些大汉不感兴趣,于是到谢伯山身边,对他说道:“爹爹,接下来比试女儿就不陪您和荨儿看了,我想去那织女观,再为荨儿求一好姻缘。” 谢伯山摆摆手道:“那你多加小心,多带些护卫去。”谢荨听见跑上前道:“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谢茴笑笑摇摇头,抓起谢荨的手说道:“今日是你比武招亲,怎能不在这看呢。姐姐在这也是无聊,去去便会,你放心。” 谢荨道:“那姐姐多带些人去。”谢茴笑着点点头,走回谢府去了。 燕飞狐回到客栈,发现里面只有一小二在瞌睡,掌柜和客人都不知去哪了,燕飞狐上前敲敲桌子,那小二吓得起身,见燕飞狐,慵懒道:“客官可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燕飞狐见他慵懒,说道:“你这小二竟是懒虫一个,怪不得这番没一客人吃饭。” 小二打一哈欠道:“这客人都去看比武招亲,连掌柜的都去了,留我一人看店,忒无聊了。”说罢又打一哈欠,昏昏欲睡。 燕飞狐见他想睡,也不继续与他说话,转身朝房间走去。拿了包袱与佩刀之后下楼,见那小二又趴在桌上睡了,燕飞狐掏出一些碎银,丢在桌上便出了门。 出门后燕飞狐欲回去看比试,忽见远处有三四人在行走,他仔细一看,那不是谢家大小姐谢茴么,心想她们这是要去哪。 燕飞狐不知她们要去何处,本想回谢府,后察觉不对,回身见谢茴只带了三个女护卫,若是遇上歹人可怎么办。想到这燕飞狐将两佩刀插在身后,绑紧包袱,随着谢茴等人出了西门。 出了城门之后谢茴几人走进了织女观,燕飞狐瞧见,心道:“怎地又来拜织女。”想罢跟了进去。进到观中,谢茴便朝织女像走去,果然是在拜织女。只见谢茴见护卫留在远处,独自走向了织女像。 燕飞狐见有护卫在看守,绕了开来,在侧面一石像旁看谢茴在拜着织女。拜了三拜之后谢茴双手合十,看着织女像道:“七星娘娘,民女谢茴,今日是为家中小妹而来。” 虽说燕飞狐站得远,但因为从小修行飞刀,对听声极其敏感,也是能听见谢茴说话,只听她说:“小妹今日比武招亲,侠义之士众多,望七星娘娘保佑小妹挑一如意郎君,在这民女谢茴拜过了。” 说罢又是拜了三拜,燕飞狐心道:“原来大小姐是为二小姐前来,这大小姐可真是会替人着想。” 拜过之后谢茴并没有起身,而是看着织女,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怜之意,嘴里默念。燕飞狐见她自语,听不到声音,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谢茴闭上眼,喃喃而道:“七星娘娘,若您能听见声音,民女也愿求一郎君,常伴终老。” 这时门外传来女护卫声音:“你们要做什么?”燕飞狐朝外看去,见到那些人后皱起了眉头,竟又是那泼皮马轻琐。 谢茴起身,见女护卫三人跑到身边,将自己护在身后,抽出宝剑指着马轻琐等人。马轻琐见谢茴身边只有三人,而观中看门人早已去看比武招亲去了。 马轻琐摇着扇子淫笑上前,嘴里说道:“哎呀,谢大小姐,你说我们多有缘分,今日我们又遇上了。”说罢直勾勾的盯着谢茴。 谢茴转过身,低声道:“马公子,小女家中还有要事,便先回了。”马轻琐见谢茴要走,赶忙上前拦下道:“大小姐,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回去,今日这观中就你们两批人,待会让我这家丁将你那家丁出门,可就剩下你我二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 谢府女护卫见马轻琐言语轻浮,将谢府搬出来道:“若是你敢动我家小姐一根寒毛,老爷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轻琐一笑,身后走出三个衙役,径直朝女护卫抓去,她们拔剑相迎,谁知那衙役武功高,三两下便将女护卫擒住,而这时,就剩谢茴一人。 马轻琐见状将扇子一合,手一摆,那些衙役压着女护卫退到门外去,接着关上了大门。马轻琐满脸淫荡缓缓上前道:“大小姐,今日你小妹招亲,而你我二人又在这织女像下相遇,实为老天安排,要不,今日你我就在这织女像前,先完成那洞房如何啦。” 谢茴见她上前,心中早已慌乱,难道前方求郎君却求一这流氓来么,谢茴不停后退,口中喊道:“马轻琐,若是你对我做出那等下流之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谢茴说出的话已变了声,颤抖不已,惶恐至极。那马轻琐见状脸上更加淫荡,将扇子随手一丢,边向前走边脱下衣服,嘴里说道:“这番就是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生米先煮成熟饭,到时你爹为名声着想,自然会招我做女婿啦。” 谢茴已退到墙角,马轻琐猥琐笑道,看着谢茴靠在墙上,舌头一舔,淫荡的双眼不停扫着谢茴的身子,张开双手朝前扑去。 谢茴闭上眼大叫一声,忽感受到自己身子被人抱住,大叫一声,却发现是朝侧面冲去,睁开眼,见一蒙面之人在自己身前。 蒙面人将谢茴抱出那马轻琐范围,他扑了一个空。蒙面人抽出身后两佩刀之中的一把,怒道:“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这下流无耻淫徒。”话罢直起佩刀前去。 马轻琐自会一些武艺,也不知是蒙面人刀法慢还是马轻琐反应快,竟一扭身躲开了这刀,接着不要命的朝门外跑去,边跑边大喊:“快救人啊。” 外面那些衙役正对女护卫动手动脚,见马轻琐喊道,推开门,见他正被一蒙面人追杀。衙役一见不好,纷纷掏出佩刀,朝蒙面人冲去。那些女护卫见没了束缚,拔出宝剑朝马轻琐刺来,口中喊道:“我要杀了你这下流之人。” 马轻琐见身后没人保护,又向屋子里跑去,拉上衙役将自己护在中间。蒙面人见冲来的衙役有三四人,举刀迎上,但从未被传授过任何刀法的他凭借内力应对一两人还可以,而这时却是四个衙役,乱刀都能将他砍死。 一旁的谢茴躲在墙角中,此时她已经慌了,根本不知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蒙面人与女护卫和衙役对打。而马轻琐受到惊吓之后发现对方渐渐落入下风,便壮起胆子,指手画脚道:“都将这些贼人杀了。”说罢看向躲在角落里的谢茴,又露出前番的淫笑,摩拳擦掌像慢慢上前。 蒙面人不停退后,见马轻琐又朝谢茴而去,脚下猛地一蹬,竟是退后好几米,伸手在怀中掏出三只飞刀,朝冲来衙役甩去。那衙役只顾着向前冲,等注意到暗器时飞刀已扎进他们心口,低头一看,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还剩一人见同伴倒地,大吼一声持刀冲上前,蒙面人伸手进怀中,虚空先前一甩,那衙役又以为有暗器飞来,举刀一挡。但哪有什么暗器,无非是蒙面人虚晃一枪,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刀子已刺进了他腹中。 蒙面人抽出刀,见马轻琐已扑到谢茴身上,快速抽出飞刀,朝他甩去,飞刀径直刺在他后背,他大喊一声,回头见身后插一刀子,吓得大吼大叫。 谢茴使劲将他推开,蒙面人冲上前,佩刀朝他脑袋上砍去,他吓得脚下一滑,竟躲开了蒙面人的刀。坐在地上的马轻琐四肢并用,向门外爬去,那些衙役见他受伤,大怒道:“竟然伤了少爷,你是不想活了。” 燕飞狐见他冲来,掏出三飞刀朝他甩去,这人竟将飞刀尽数挡下,又持刀冲来。蒙面人见正面不是他对手,转身将谢茴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缠绕在她腰间,一使劲将她托起,内力集中与双脚,施展出独门轻功“云中行”,跃上高墙。谢茴见自己被蒙面人托起跳上高墙,啊的一声,双手缩紧,闭上眼将脑袋埋于蒙面人胸口。 女护卫见大小姐被抱上高墙,也纷纷跳上了上去,怕蒙面人对大小姐不轨。马轻琐与那些衙役见谢茴欲逃跑,大喊:“给我抓住她们,一个也不能放走。”他深知若是让谢茴回到谢府,那自己就算是十条命都逃不了了。 蒙面人见衙役也欲上高墙,他将谢茴向后一托,让她在身后抱着自己,松开手见佩刀咬在嘴里,双手伸进怀里,竟掏出了十只飞刀。蒙面人运起中丹田内力,施展出独门飞刀之法——十面埋伏,十把飞刀呼啸而出。 那衙役本就高高跃起,见刀子飞来,纷纷落下持刀去挡,但蒙面人这十面埋伏可是随便能挡下,十把飞刀带雄厚内力而去,速度极快穿过弯刀,狠狠刺进他们皮肉之中,鲜血瞬间流淌。 十把飞刀下去,院子里除了高墙上没有一活人,而那马轻琐死得最惨,除去先前中那一刀,身前直直插着四把飞刀,他眼睁睁看着高墙上的蒙面人与谢茴,这时他终于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是什么意思。 女护卫见蒙面人武艺如此高强,纷纷握紧手中的宝剑,生怕这蒙面人将小姐掳走。蒙面人抓着谢茴环抱自己的手跳下院子,掰开后拉开距离,将口中的弯刀收起,脚下一跃再次跳上高墙。 女护卫赶忙上前扶着大小姐,这时谢茴才回过神,她朝高墙上的蒙面人喊道:“大侠。” 蒙面人听她一喊,将面罩往上拉了一拉,跳出了织女观。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常彪战卫荣 燕飞狐摘下面罩,在城外溜了一圈,将身后两把佩刀丢在草丛里,转而从北门进入了榆林,前番使出十面埋伏让他内力大大耗尽,只能不停吐纳以待它慢慢恢复。 到了谢府前,比试还在进行,到高台上只剩下谢家长辈与常彪几人擂主,谢伯山与谢荨已不知去向。燕飞狐朝西门看去,心道:“看来那老儿是去织女观了。” 织女观外,谢家子弟持刀把守,谢伯山抓起一把飞刀,仔细端详。地上马轻琐与众衙役的尸体被架起,谢伯山挥挥手,几具尸体被抬出观中,朝城外而去。 谢伯山收起飞刀,转头对谢茴道:“那人除了脸上蒙一面罩,可还是有其他特征?”谢茴想道:“那大侠身后还背着两把佩刀,除此之外,便是没有其他的了。” 谢伯山再次在飞刀拿起,看着说道:“善使飞刀之人爹有认得一些,但同时掷出十把飞刀,刀刀致命之人我却是从未见过。” 谢茴上前道:“爹,那人救了小女一命,求爹一定要找到他。”谢伯山转身将飞刀交于身旁一人,吩咐道:“你去四周镇府看看,何人是使这飞刀。” 那人退下之后谢伯山对谢茴说道:“爹已交代下去了,今日你受到了惊吓,早些回去休息。”说罢与谢茴回城里去了。 一日的比武招亲下来,谢伯山请的擂主只败了三人,也就是说只有三人打进了下一轮,夜间常彪睡得早,燕飞狐又是未眠,想起今日织女观发生之事,又想起年幼是在山中修习的场景。 那时燕飞狐还是少年,常彪也不过十几岁,山中老人将门下四位弟子叫至一处。除了燕飞狐与常彪之外,还有两人,一人是大师兄吴休,另一人是四师弟林长风。 四人站于山中老人身前,除了老师之外地上还放着四把兵器,一钢刀,一盾牌,一长剑,一飞刀。山中老人说道:“你们来这已有十年,内力也练了十年,今天,师父便要传授你们独门功法。” 四人听到师父要传授武功,心奋不已,山中老人指着地上四把武器,缓缓说道:“你们四人各自选一武器。” 话音刚落四师弟林长风便扑出抢下长剑,像宝贝一般紧紧抓着,而常彪则是拿起盾牌,他虽年龄小,但身材却是最高大,便选了盾牌。剩下钢刀与飞刀,剩下大师兄吴休与燕飞狐还未选择武器。 此时燕飞狐的眼里只剩下那钢刀,猛地向前一扑,却发现自己的脚给人抓住,径直摔在地上,而吴休却是一跃向前,拿起了钢刀。燕飞狐不服气,就要上前抢夺,两人打斗在一起。 一旁的常彪与林长风见两位师兄打斗,看向师父,山中老人只是冷眼旁观,并未有任何插手的打算。燕飞狐气力不如吴休,被他推到在地上,燕飞狐生气,握紧拳头运起内力朝吴休打去,吴休没想到燕飞狐竟然来真的,一下措手不及被挨上一拳,吃痛后吴休眼睛一红,握紧钢刀径直朝燕飞狐腹部刺去。 常彪与林长风见状吓得大喊一声,山中老人拔地而起,闪到两人身边,抓下吴休的手,一扭钢刀落地。吴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时竟想杀人,赶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师父,弟子错了,弟子错了。” 山中老人看了跪在地上的吴休,再看一脸惊愕的燕飞狐,摇摇头用脚将钢刀挑起,递到吴休面前,他抬头看着山中老人,本以为自己因为一时心急犯下的错会让师父将钢刀送到师弟手中,但现在师父却是让他拿着这把刀。 燕飞狐见师父又将刀递给了吴休,心中凉了半截,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一扭头朝后院跑去。常彪看着燕飞狐跑走,想一同跟他前去,山中老人伸手拦下道:“你们先回去吧。” 想到这燕飞狐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那时的事,又想起了那时的人,心里竟是有一丝丝的酸意。 小燕飞狐趴在后院的石桌上,山中老人缓缓上前,见他抽泣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燕飞狐抬头,起身跪在地上说道:“师父,飞狐也想学刀法。”山中老人将他扶起,两人坐在石凳上。 山中老人缓缓道:“飞刀也是一种刀法。”小燕飞狐摇头,带着哭腔说道:“大刀比小刀厉害,我要学大刀。” 山中老人笑道:“你要那么厉害的刀做什么?”小燕飞狐擦干眼泪道:“我要保护师父,保护师弟,保护身边的人。”山中老人摸了摸小燕飞狐的脑袋,看着他带着泪痕的脸上又带着稚嫩的坚定,不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山中老人起身,从怀中掏出三飞刀说道:“大刀是用来杀人的,小刀是用来救人的。”小燕飞狐不懂什么意思,山中老人又道:“你只要记着,师父传授武艺是让你们用来救人,不是用来杀人。”说罢甩出手中飞刀。 小燕飞狐顺着飞刀看去,只见远处的竹林倒了一片,看的他长大了嘴巴,抓着山中老人的衣袖拉着道:“师父,我要学这个,我要学飞刀,我要救人。” 想到这燕飞狐掏出怀中的飞刀,在月光下晃出阵阵寒光,那时候的他只懂了飞刀的威力强悍,却没听懂师父说的救人是什么意思。而现在离开山中已经五六年时光,总算是明白了师父当初说的:“大刀是用来杀人,小刀是用来救人”是什么意思了。到这,与人不能正面一战的困恼也消失了。 次日,谢府门前拉起大旗,共有四面,今日参与比武的十六人中要选出四人,来参与明日比武招亲的最后阶段。由于人多,这次比武搬到了城中的练兵场,正好能容纳下许多百姓观看。比武前由谢家人抓阄,选出两人后站上擂台。今日,便是没有谢家擂主,都是为了各自为战。 那两人上场之后便开始打斗,这个阶段都是一些能人,没有一点看家本领是不可能的,激战过后一人败落,剩下那人也跳下擂台,准备下午的比试。这时又抓阄了几人,高手对碰,格外精彩,场下时不时传来惊呼。 比了几轮之后常彪被抓到,与另外一人上了场,常彪运气极好,对手是几人之中最弱一人,在“狂”与“怒”刀法并用之下很快将那人击败。而卫荣就在常彪之后比武,这番他面对谢府请来的高手,将卫家枪施展开来,也获胜,与常彪一同挺进下午的比试。 到了下午,共有八人捉对厮杀,个个都是高手,而最被看好的便是那卫荣。 比试开始之后先是两人上场,燕飞狐绕到常彪身边,与谢府几人打过招呼,对常彪说道:“师弟,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可都是高手,可千万不能松懈。”常彪笑道:“师兄你还担心我,若是我使出双刀,这没一人是我对手。” 常彪说话声音忒大,周围百姓朝他看去,都露出诧异的表情,燕飞狐没理他们,继续说道:“还是注意为妙。” 又是一场比武下去,这时那抓阄官喊道:“接下来比试之人,常彪对卫荣。”听到这后燕飞狐一愣,心道:“这便碰到了。”高台上谢伯山与谢荨则是打起精神,这两人本就是谢府中意之人,本以为要到最后才撞上,没想到却在这碰上了。 常彪一听宣布,心中大喜,想本次前来就是为了与这榆林第一人争个高下,这番愿望达成了。一宣布他就跳上了擂台,见卫荣也跳上后大笑道:“奶奶的,老子终于等到你了。” 这番话之后众人哗然,台上谢伯山等人也是不解。常彪抽出大刀道:“老子叫做常彪,听说你自称子龙,武功榆林第一,那我这吕布可要好好会会你。”台下人见常彪称自己吕布,纷纷对他指手画脚,暗暗议论,还有人朝他大喊:“你这黑大汉忒不要脸了,还自称吕布,笑死我啦。” 常彪不搭理他,指刀道:“快抽出长枪,好与我一战。”卫荣见从未见过这等嚣张之人,冷笑一声,抽出长枪与常彪站定。 锣响之后常彪左手持刀,二话不说施展出“怒”刀法,劲力十足,气势逼人。卫荣见他来的猛,用枪柄来挡,感受到常彪的劲力之后卫荣微皱眉,心道:“这大汉内力强劲,看来有些能耐。”想罢长枪一转,试图将常彪大刀给搅下。 常彪前方见过卫荣使出这招,便抽到退后几步拉开空间。而拉开空间之后卫荣双手持枪,便有了空间施展卫家枪。 卫荣手抓长枪朝常彪刺来,常彪将刀换至右手,挡下一击。卫荣丝毫没有停留,刺下之后将长枪挑起,常彪再挡,挡下后长枪劈下,常彪又挡下,长枪又抹来。常彪一一挡下,而卫荣丝毫没有停留,长枪忽搅,忽压,忽撩,忽点,一时竟变换出了十八种枪法。 众人早已呆了,燕飞狐也是目不转睛盯着,口中自道:“这便是卫家枪么。”擂台上卫荣枪出如龙,常彪大刀护体,论姿势潇洒上卫荣占尽了上风,真是有子龙之风。 高台上谢伯山则是紧盯着常彪,在如此狂风骤雨的攻击还能防下,手中大刀挥舞如同一盾牌,总能出现在卫荣的枪前,这是什么刀法。 此时卫荣已收起之前轻敌之意,本以为在自己的卫家枪下常彪不出二十回合就认输,但现在看来却是自己低估了他。在卫荣狠狠一砸之下,常彪向上挥动大刀撞在一起时,两人都向后退上几步。 卫荣将长枪凭空甩上几圈,内力导入枪中,口中朝常彪喊道道:“阁下武功高强,卫荣算是遇上对手了,也不枉来这一遭。”话罢手中长枪停止,之间隐隐一股气流环绕在枪上。 见到这一幕后谢伯山起身,见枪声气流自语道:“这难道是卫家枪之中的‘破万军’?”谢荨不解,问道:“爹,什么是破万军?”谢伯山道:“破万军乃是卫家枪中最强招式,凭借全身内力在长枪上形成气流,当使用者刺出长枪时,这气流便如同气压一般朝对手冲去,武艺低者身体一接触,便会被震得经脉尽断。” 谢荨惊道:“那快阻止他,常彪要是接不下这一招便要出人命了。”谢伯山扬起手拦下谢荨,转而指向场中的常彪。 常彪不知何时又拿起一大刀,只见他双手泛出阵阵金光,接着双大刀上也是开始金光灿灿,双刀一刮,金光更是大震,竟是将擂台给划出两道深深痕迹,常彪咬牙扯起嘴角道:“今日,便让你看看真正的‘狂怒’。” 卫荣见常彪也使出绝招,喊道:“接好了。”说罢长枪一指,朝常彪刺来,枪上气流变气压,包裹这枪尖呼啸而去。常彪吼了一声,双刀交叉狠狠撞在一起,金光暴涨,如同一面金色盾牌,接下卫荣的长枪。 只听见轰的一声,擂台竟炸了开来,尘土四起,百姓见柴木飞来也不躲闪,争相要看谁赢谁输。尘土缓缓落下,场地中两人没离开原地半步,脚下依旧踩着擂台碎片,不过身上衣服却是烂透,手中兵器也是断裂。 常彪憋着脸,卫荣红着脸,相互看着对方,谁都不肯眨一下眼,百姓见两人没分出胜负,还以为他们要继续打下去,谁知这时两人各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后倒去。 燕飞狐早已料到,施展出云中行跃进场地里,在常彪身后扶着他,卫荣被谢伯山出手扶下。常彪朝卫荣嘶哑大喊:“那子龙,若不是我兵器裂了,你必输无疑。” 卫荣谢过谢伯山,示意不用扶着了,他看着常彪,扬起带血的嘴角扯笑道:“若有机会到我府上,你我二人再比个高低。” 众人听他们对话,原来是打了个平手,都不停摇头,若是换成其他人,定分出了胜负。谢伯山命人护送着卫荣回去,自己与燕飞狐将常彪带进谢府。 谢茴站在原地,她没有注意两人的对话或是比武结果,而是回想着燕飞狐跃起场内时的身法,似乎昨日在什么地方有见过。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把酒问青天 常彪回到房间休息,坐在床上道:“这卫荣内力极强,甚是赶上我了。”说罢扭了扭手臂,卫荣那一枪将他手臂震得发麻。 燕飞狐见他运功,便说道:“你在这调息,我在门外替你看着。”燕飞狐关上门走出房间,谢茴从远处走来,走近后燕飞狐弯身道:“大小姐。” 谢茴看房间门紧闭,询问道:“常公子如何了?”燕飞狐道:“多谢大小姐关心,师弟没什么事,调息调息便是好了。”谢茴点点头,转而看着燕飞狐,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燕飞狐见谢茴看到,偏过头道:“大小姐看我做什么?” 谢茴看不出什么,于是问道:“昨日上午公子离开比武场可是去了哪里?”燕飞狐听出谢茴在打听那天发生的事,于是说道:“昨日我离开便回了客栈,将一些衣物取了回来。” 谢茴继续问道:“那之后呢?”燕飞狐道:“之后我便是回到了比武场,大小姐可是有什么事么?” 谢茴看着燕飞狐,心道:“难道那蒙面人真不是他?”而燕飞狐见谢茴又看着自己,寻思道:“难道大小姐认出我来了?”两人对视一番,谢茴摇摇头,转身道:“常公子若调息好了,便请他来大堂一趟,今日家中有宴客。” 燕飞狐看着远去的谢茴,拱手道:“不送大小姐了。” 到了晚间时候,常彪已调息好身体,两人朝大堂而去,谢伯山已在那里等候,谢伯山将两人引进大厅。此时大厅里摆上许多桌子,已有大部分人坐上。众人见谢伯山来了之后都纷纷起身向他问好。 燕飞狐朝大厅里看去,从在座的人从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当地一些有头有脸之人,而在正桌上,燕飞狐看到了今日比武的那卫荣,从他脸色来看也是恢复了内力。谢家二娘,谢茴,谢荨也是在那桌上。还有一位肥胖之人,而在胖子另一边坐着一位面无表情之人,燕飞狐观察这人应该是那胖子的护卫,从他眼神可以看出他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并且将手放至腰间,看来里面必定有一把武器。 谢伯山拉着常彪朝正位上走去,众人今日也是见识了常彪的厉害,纷纷对他投去敬佩眼神。燕飞狐在大厅中随意找一位置,那正桌可没有他的位置。常彪被谢伯山拉到正桌,回头不见燕飞狐,四处张望,燕飞狐扬起手,对他一笑。 正桌满了之后谢伯山举起酒杯,朝众人说道:“开席。”一杯酒下去之后大厅里便热闹开来。谢伯山拉着常彪道:“常公子,我与你介绍,在座的可都是大人物。”说罢命人给常彪倒一杯酒,指着那胖子说道:“这位是榆林知府,马复康,马大人。” 胖子举起酒杯,笑眯眯说道:“常公子可是好武艺,今日与卫大统领一战可是轰动榆林啊,这一杯,我敬你。”常彪见这胖子,心道:“这就是那贪官知府马复康,他那儿子便是那日调息大小姐的马轻琐,怪不得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从这胖子的眼里就看出他那儿子是一好色之徒。” 常彪心里虽这么想,但可不能说出来,于是举杯装笑道:“能结识知府大人算是常彪福气。”也不多说,一口便喝光了酒,而那马复康则是亲亲一抿,便放下了酒杯,众人都看在眼里,而马复康心里则是想道:“我一堂堂知府,能敬你这莽汉便是你福分,还要我全喝光么。” 常彪见状,心道:“这胖子却是消我威风也”谢伯山见着,心中不悦,于是介绍胖子身边那严肃之人,说道:“这是榆林提督,江凌,江大人。”这提督不像那胖子,满满一杯酒与常彪对碰,便灌下了肚中。 这时轮到卫荣,常彪道:“这人不用介绍,榆林卫大统领卫荣大人是也。”卫荣起身,举起酒杯笑道:“常公子好武艺。”常彪将酒杯碰上道:“你也不赖。”两人将杯中酒饮尽。接下来谢伯山将桌上人都介绍了一遍,常彪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正桌敬酒厅下也热闹,与燕飞狐一桌的都是些榆林的武官,燕飞狐插不进他们的话中,只好独自一人喝闷酒。酒过三巡,燕飞狐便是喝了个饱,也没甚么兴致,见常彪在正桌上,便独自一人先下了桌,离开了大厅。 来到亭子中燕飞狐躺下,看着半圆的月亮,自语道:“十五便是要回山见师父之日,没想竟离山五年了。”这时谢茴也从大厅中走出,手拿两酒壶来到亭子里,燕飞狐听声起身,见是谢茴,赶忙弯身拱手。谢茴将两酒壶放至石桌,对燕飞狐道:“公子为何见我如此多礼,坐下说话。” 燕飞狐见谢茴将壶中的酒倒入酒杯,便坐在谢茴对面。谢茴倒满一杯酒之后推到燕飞狐面前,燕飞狐伸手将酒杯挡下,说道:“怎敢劳烦大小姐为我倒酒。”说罢自己拿起另一酒壶,抢过酒杯,独自倒了起来。 谢茴见状一笑,抬起酒杯朝燕飞狐伸出,说道:“燕公子,小女敬你一杯。”说罢一口喝了下去,燕飞狐心道:“这大小姐为何突然来敬我酒,我却是不能不喝。”接着一口将酒喝了。 谢茴喝完又要倒酒,燕飞狐挡下酒杯道:“大小姐乃是女子身,不宜多加饮酒。”谢茴笑道:“谁说女子不能饮酒了。”压下燕飞狐手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举起道:“公子,来。”也不等燕飞狐回应,一口喝了下去。 燕飞狐一愣,为自己倒上一杯,喝进肚中,心道:“她可是有什么心事?”谢茴喝完后又要倒酒,这可是连续三杯,燕飞狐直接抢过酒壶道:“大小姐,喝酒不是你这番喝法。”谢茴道:“那公子说是如何喝法。” 这时的谢茴喝了两杯下去脸色开始有些泛红,在月光之下格外动人,燕飞狐心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抓起酒壶,扯开喉管,咕咚咕咚将酒壶里酒全灌进肚中,将酒壶放至石桌上道:“喝酒要这般喝法。”话音刚落,便打了一个响嗝,尴尬至极。 谢茴见状扑哧一笑,嘴里说道:“真是公子这般喝法么,那我也要试试。”就要伸手抢燕飞狐手中酒壶,燕飞狐站起身道:“这是男人喝法,不是女人喝法。”谢茴道:“不管,今日我便是要学一学男人的喝法。”接着走上前抢夺燕飞狐手里的酒壶。 燕飞狐一听她要这般喝酒,更不能让她得手,见她过来跳到一边,谢茴又追过来,燕飞狐跳出亭子,谢茴这时向前一扑,燕飞狐下意识躲开,但身后却是池塘。眼见谢茴要落入池塘,燕飞狐脚下一蹬,向前冲去,抱起谢茴,脚踩荷花朝池塘另一边飞去。 谢茴紧紧抱着燕飞狐,抬起头看着他,这眼神不就是那天搭救自己那人么。燕飞狐脚下极快,一会便到了池塘对岸,落地之后将谢茴放开,拱手道:“请大小姐不要做这么危险动作了。” 谢茴没有回他话,上前一步握着燕飞狐手道:“燕公子,昨日在织女观,可是你救了小女?”燕飞狐见他眼中晶莹闪烁,心慌道:“完了,前番使用云中行竟给他认了出来。” 燕飞狐脱开手道:“大小姐认错人了,并不是燕飞狐。”谢茴又向前一步道:“我不可能认错,那天那人也是使你这身法,也是你这眼神。”燕飞狐被她逼问的紧,于是道:“大小姐肯定认错了,我会许多身法,刚才那只是其中之一,不信你看。” 燕飞狐收起双手,运气在四肢中,猛地跃上假山,半空中手舞足蹈,在假山上道:“小姐,你再看。”接着又从假山上飞到屋顶,竟是倒立姿势,接着跳到谢茴身旁。燕飞狐拱手道:“一定是大小姐认错了,燕飞狐方才使出那身法可能只是与那人有些相像而已。” 谢茴有些动摇,心道:“真不是他么。”心中一想,从袖中抽出一手绢,递于燕飞狐,说道:“你用着蒙住口鼻,我看是不是与那人相似。” 燕飞狐接过,捂住口鼻,将双眼瞪得圆鼓鼓,谢茴捂嘴一笑,骂道:“你能正经些么。”燕飞狐于是将眼睛挤成一条缝,谢茴见着又笑骂道:“燕公子,你这可是在逗我。” 燕飞狐见她笑,便把手绢拿下,笑道:“那人与大小姐萍水相逢,有缘,便是能再见,大小姐又何必苦苦寻找呢。”谢茴听他这么一说,愣道:“是啊,我又何苦寻找,有缘,便是千里能来相见。” 谢茴收起手绢,看燕飞狐道:“燕公子可是能陪我出府转转?”燕飞狐见她不再寻找,放下心道:“这天色已晚,小姐可是要去哪逛?” 谢茴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才戌时,哪有天色晚,莫非是你不愿意与我去城中走走,怕我给你丢脸,便找来这借口。”燕飞狐摆手道:“大小姐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嫌丢脸,怕是出去我给大小姐丢脸了。” 谢茴道:“那便决定了,你在侧门等我,我去换身衣裳。”燕飞狐看她就这番离开了,心道:“这大小姐何时变这么任性,不过不再追究那蒙面人就好。” 燕飞狐也离开池塘,回到房间中将床下飞刀尽数带在身上,这大小姐生的美丽,若是晚间遇到什么歹人,出了事自己的脑袋可是要给谢伯山拿去,带上这些飞刀也是为安全着想。 出了门,燕飞狐便在侧门等候谢茴,等了一刻,不见她前来,过了一会,见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是一戴着草帽的仆人走来,燕飞狐转身继续等候。只听见那仆人走到燕飞狐身后便停在那里,燕飞狐回头见他不动,心道:“这人夜间在我背后做什么,真是奇怪。”想罢到另一边等候,而那仆人则是又走了过来。 燕飞狐问道:“你这人跟着我做什么?”谁知那仆人说道:“我不跟着你谁来保护我。”说罢一抬头,竟是谢茴,燕飞狐见状正身道:“原来是大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害我以为大半夜有鬼跟着我。” 谢茴一蹬眼道:“你说我是鬼?”谢茴鼓着嘴看着燕飞狐,燕飞狐看谢茴这般表情,一时语塞,随后说道:“我是怕鬼,不是说你是鬼。” 谢茴转笑,说道:“原来你怕鬼啊。”燕飞狐见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于是伸手道:“大小姐,快出门吧,要是给族长看到,就要挨骂了。”说罢两人走出了谢府。出了谢府之后谢茴将草帽摘下,戴在身后,燕飞狐心道:“原来这大小姐戴帽是来吓我。” 燕飞狐看谢茴东瞧瞧,西看看,此时他绑起头发,穿上素装,露出与平时不同笑容,街上竟是没有人认出她是谢家大小姐。而在燕飞狐眼里,这时的谢茴,就如同一可爱少女一般。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回山拜恩师 燕飞狐与谢茴在榆林闲逛了一晚,回到谢府后两人从侧门进入,大厅里灯火通明,隐约听见传来的划拳声。燕飞狐送谢茴到她屋子前,谢茴转过头,像是有话要说,燕飞狐心有些慌,谢茴缓缓说道:“燕公子,日后还能像今晚这般么?” 燕飞狐见她脸微红,寻思道:“莫非大小姐是喜欢上我了?”于是说道:“只要大小姐喜欢,随时都能出门。”谢茴见月下的燕飞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心道:“若你是救我之人,可是多好。” 两人告别之后燕飞狐回到自己房间,不停想着两人在街上游玩之事,心中极其喜悦。睡下没多久后常彪被下人送来,燕飞狐接进后见他醉的一塌糊涂,将他朝床上一丢,便这样让他睡去。 次日,常彪酒退了些,两人坐于亭子里,燕飞狐问道:“那比武招亲现在可如何算?”常彪道:“谢家老儿说到秋后在比武一次。”燕飞狐不解,如今距离秋后还有一两月,为何要拖到那时。 常彪道:“谢老儿说我与卫荣受了伤,要到秋后才恢复,若是比武进行下去则不公平,先让我们养伤,将比武推到了秋后。” 燕飞狐心道:“看来是那谢老儿中意常彪与卫荣,而两人武艺又是一般,他便要在这一两月中再接触接触,看谁更能当这谢家女婿。”想到着燕飞狐心里有些高兴,谢老儿看得上常彪,若是招他为婿,常彪日后前程便是不用担忧了。 两人在谢家一住就是七天,转眼便到了七月十四,明日便到了中元节,也是燕飞狐几师兄弟回山中拜见老师的日子。当初离开山中,便是与老师定下,每五年之后的中元节,便要回山中拜见师父,这是第一次回山,两人难免内心激动。 而谢茴在这七天内却是没有找过燕飞狐,但在这晚找上了门,还有谢荨。四人在亭中相坐,谢茴道:“明日便是中元节了,家父想请两位公子明日一同出城拜神。”燕飞狐听罢,看了一眼常彪,明日可是要回山见师父的日子,常彪也是露出为难表情。 谢茴见两人表情变化,说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事?”燕飞狐拱手道:“实不相瞒,明日我与师弟要去拜见老师,看来不能与两位小姐前去拜神了。” 谢茴心中有一些失望,谢荨则是说道:“你师父还活着吗?”燕飞狐正色道:“你这是什么话?” 谢荨道:“中元节是拜神拜鬼,不拜活人,若是你师父还活着,劝你还是不用去拜。”燕飞狐见谢荨话粗理不粗,寻思道:“为何师父要让我们中元节前去拜见,真是奇怪。”燕飞狐想不通,于是道:“师命不敢违,他老人家让我们中元节前去必是有他的道理。” 谢荨见说不动燕飞狐,转而问常彪道:“你也是要去么。”常彪道:“当然要去,五年未见师父,我恨不得现在长双翅膀,立马飞过去。” 一旁的谢茴见状,叹道:“那好吧,两位公子有要事,我姐妹二人便不强求。”燕飞狐道道:“那便劳烦大小姐与族长说一声了。” 隔日,燕飞狐与常彪早早便起了,正考虑是否要与谢族长说一声,没想到他却是在过道边等着了,两人上前行礼,谢伯山回身道:“本还想请二位公子一同去拜神,但茴儿说你们要去拜见老师,老夫便不强求了,见到尊师,代老夫问一声好。”两人拜谢。 没走出几步见谢家二位小姐,她们二人上前,将一包裹递上前,燕飞狐道:“这是何意?”谢荨道:“家中一点心意,此去也不知公子路途遥远,带些盘缠也是好的。” 燕飞狐见状,不推脱,将包裹缠在身上,拱手道:“我与师弟少则三天,多则半月便是会回,二位小姐在家多多保重。”燕飞狐话刚说完,谢荨走上前,手里拿两把刀,递到卫荣面前。 常彪看谢荨手中两大刀,心中也是有些震动。谢荨说道:“路上多加保重。”常彪接过大刀,绑在背后道:“二小姐不必担心,在这榆林还没人动得了我。”燕飞狐见两人有情,调侃道:“二小姐,为何只给我师弟准备兵器,我这做师兄的却是没有。” 谢茴笑着从身后拿出一钢刀,交与燕飞狐,看着他低声说道:“早些回来。”燕飞狐听着声音柔软,心里化了半截,退后两步,弯身拱手道:“二位小姐多多保重,我们去了。”燕飞狐怕在待下去陷入谢茴温柔乡中,就打消了回山的想法,告别后大步走出了谢府。 谢伯山见两人离去,手一招,一位下人上前,谢伯山朝他说几句,下人点点头,退了下去,谢伯山自语道:“正好让老夫看看你二人师父是谁。” 两人买了两匹快马,朝葭州赶去,两人当年修习之地便是葭州的一山,名叫关道山。此地离榆林不远,两人骑马半日便是到达,不过沿途却是遇到许多拜鬼神之人,纸钱满天飞,让两人心中有些不悦。 行了半晌,忽前方有大量官兵冲来,燕飞狐见着,不解道:“这中元节也出动官兵去拜神么?” 两人让开一条道,见军中有一眼熟之人,便是那日谢家宴客是正桌上那胖子的护卫。只见他脸色凝重,不停催赶马匹奔跑,竟是没发现道路旁的常彪。 常彪也是没看见他,见官兵道:“这些人是要去投胎么,这么赶命?”燕飞狐摇摇头,骑马与常彪朝关道山方向去了。 到山脚下,两人弃马步行,山下也有周围村民在拜鬼神,常彪见满地草纸,心中抱怨道:“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中元节召见师兄弟,要是跳一鬼出来可如何是好。”燕飞狐边走边道:“师父自有他的道理,你别再多言了,快些赶路吧。” 两人顺山道走进一片竹林,在他们身后有四村民,也跟进了竹林,眼见燕飞狐与常彪拐了个弯没了身影,快步上前,见到他们又拐了个弯,四村民追着燕飞狐拐了好几个弯,竟发现自己一直在竹林里绕着转圈。 其中一人道:“这竹林有问题,我们不必跟着他们,朝山顶爬去即可。”说罢几人施展轻功,朝山顶跃起。而在另一边,燕飞狐与常彪则是顺着山道走到了另一座山,看到了五年未见的观子。 两人静静看着,燕飞狐道:“离开五年,我们终于回来了。”两人看了一会快步顺着阶梯爬上了观中,观门大开,门边站着两小童。燕飞狐两人见着,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走上前去。 那两小童见是燕飞狐与常彪,蹦蹦跳跳跑下一人扑进一人怀中,激动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燕飞狐揉了揉童子的脑袋,五年前两人还是刚入门一年,如今已长成半大小子了。 燕飞狐笑道:“小师弟,站门好玩么?”童子嘟嘴道:“一点都不好玩,师父让我们站了半年了。”常彪听到使劲抓了抓童子的脸道:“你们两人小屁鬼,当年我与你二师兄,一站就是三年,你们还有两年半,抱怨个屁。” 童子一听,哇得一声泄了气,燕飞狐笑道:“别听你三师兄瞎说,当初我们可没站三年。”童子一听又鼓气道:“二师兄,你们站了多久啊。”燕飞狐皱眉道:“我们站了五年。”童子一听,软到一边去了,燕常两人大笑。 这时门内传来呼声:“飞狐。”燕飞狐一听,转过头,见山中老人拄着一拐,缓缓走出。他放下童子,缓缓上前,走向老人。此时老师满脸皱纹,发须全白,手中拄着一拐,身子弯曲,燕飞狐上下打探,见他拄着拐杖的手只剩下皮骨,鼻子一酸跪在地上,低沉说道:“师父,飞狐来看你了。” 山中老人瘦脸上露出笑容,一拐一拐上前,伸手到燕飞狐头上,缓缓说道:“飞狐,快起来。”燕飞狐起身,五年前师父虽老,但神采奕奕,如今却是瘦骨嶙峋,眼中无光,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常彪上前道:“师父好生偏心,就看到师兄,也不见我。”山中老人回头,笑道:“原来是彪儿,师父眼花看不清你了。”常彪大步上前,站在山中老人面前,发现师父驼背,自己又高大,跪下身刚好与山中老人平视,说道:“那便让师父好好看看。” 燕飞狐见他二人对视,回身将两小童叫到身边,问道:“为何观中只有你们两人,其余人呢?”一小童难过道:“现在这只有我们和师父三人了,若不是今天师父说师兄们要回来,这大门也是没人看守。” 燕飞狐寻思:“当年师父便是说不再收徒,看来是真的,这二位小师弟那年就是最小,如今还是他们二人,但师父为何将观中打杂人也遣走了。”燕飞狐问道:“那观中打杂那些人,为何也走了?” 小童道:“师兄们走后,师父也让他们下山,之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燕飞狐看这师父与常彪叙旧,转头问道:“这些年师父都做了什么,为何突然见就变得如此苍老?”两小童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观外传来破风声,一人跃进观中,他人高马大,头戴一冠,腰佩弯刀,进观后看到山中老人,脸上也是一愣,快步上前。燕飞狐见他来后也跟了上去,山中老人见那人走来,脸上笑容收起了一丝,笑道:“休儿,你来啦。” 那人便是众弟子的大师兄,吴休,他见师父变成这般,猛跪地道:“师父,休儿不孝,让您在山中受苦了。”说罢不停磕头,山中老人要上前扶他起来,他身体不便,燕飞狐与常彪上前扶起了吴休。 吴休见两人,脸上一笑,说道:“二师弟,三师弟来了。”燕飞狐两人拱手道:“大师兄,好久不见。”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师兄弟重聚 吴休将两人手压下,嘴里说道:“五年了,仿佛就像是昨天离开一般。”燕飞狐看着面前的师兄弟,身后的师父,周围的观子,那时的一幕幕浮现在脑中,就如同吴休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没变。 吴休看了两眼,没发现四师弟林长风的影子,问道:“四师弟还没到吗。”常彪说道:“或许一会就来了吧。” 到正午时,观子里已人声鼎沸,当年的师兄弟全回到这关道山,山中老人坐在院子中,见一个个弟子上前问候,脸上笑容一直都没放下。 燕飞狐与一位师弟打完招呼之后吴休走到身边,他看着众师弟说道:“飞狐,这五年过的如何?”燕飞狐苦笑道:“这些年当过捕快,当过兵,也当过贼。”燕飞狐见没什么好说的,便转问吴休。 吴休道:“这些年我游历了中原各地,见识了大明的天下,现在灵王手下任事。”燕飞狐一听,说道:“原来师兄还是朝廷命官。” 吴休笑道:“谋生而已。”两人闲聊一会,在众兄弟之中还未见四师弟林长风,燕飞狐心道:“四师弟虽说贪玩,但从未失约,今日回山这重大之事,为何现在迟迟不到。” 正说着,呼闻观外马蹄声,众人朝门外看去,只见一将军骑马到观前,下马后将头盔摘下,众人一看,正是那四师弟林长风。他快步进观,众师兄弟让开一条道,他径直走到山中老人前,战袍一甩,双膝跪地,拱手道:“师父,长风来拜见您了。” 燕飞狐见他战袍穿着,竟是武官打扮,看来他与吴休一样,也任职与朝廷。又想到自己在外混了五年,也曾谋过一官半职,但却屡屡受挫。今一大师兄,一四师弟已为朝廷命官,而自己却是在外做起盗贼,难免心里产生落差。 吴休走到林长风前,将他扶起,看着他打扮,笑笑拍拍他肩膀,嘴里说道:“四师弟,哦不,应该叫做林把总。”林长风起身,见吴休,也笑到:“大师兄看来也是在朝廷任职,不知在哪管辖?” 吴休笑着拍他肩膀,嘴里说道:“过去的事,不提了。”燕飞狐在一旁听见,不解道:“前番师兄不是与我说在灵王手下任职,为何又说是过去的事,真是奇怪。” 山中老人见林长风打扮,不停拍他胸口,满脸挂笑,嘴里激动说道:“长风好啊,师父有二十年没见到大明的军服,真是衣锦还乡啊。”众人也纷纷上前打着招呼,常彪从一侧绕了过来,见林长风被众人未在中间,还有些人不停拍着马屁。 常彪说道:“没想到四师弟如今已成为一方把总,想当年最不老实就是他,正是变换的大啊。”燕飞狐苦笑。这时林长风看到燕飞狐与常彪,拨开众人走上前,拱手行礼道:“二师兄,三师兄。”燕飞狐伸手挡下道:“师弟,你我二人不用这么麻烦。”常彪伸手揽着他道:“好啊,当年的小屁孩如今成为了大将军,正是了不得。” 常彪不停说着当年的趣事,林长风在一旁陪笑,燕飞狐见他笑容不自然,而常彪又口无遮拦,看出了什么,上前将两人分开,说道:“今日陈师弟亲自下厨,我们也好些年没尝到了,快上桌吧。”说罢拉着两人坐上了桌。 山中老人座下大约有三十好几弟子,分三桌而坐。陈师弟上好菜,正要坐下桌,一人怪声道:“陈师弟,你和做菜水平丝毫没有下降,这些年可是在哪做厨子吗?”陈师弟笑道坐下,说道:“并未做厨子,在家种地罢了。” 那人又道:“那真是埋没了人才,要不你来我府上,坐我厨子可好?”他这话一说桌上大部分人脸色都有些变化,在座都是师兄弟,这人这么一说便是贬低了他。陈师弟脸色也是有些变化,但长期的思想让他没有多说什么,则是笑呵呵的坐了下来。 谁知那人怕没将自己位置抬高,于是走到陈师弟身旁,拍着他肩膀道:“陈师弟,在家种地有何前途,不入与我一同回府,凭我安怀王府奉祀一职,保你财源广广。”说罢看着在座师兄弟大笑。 燕飞狐见着,这赵师兄之前在山中便是一爱慕虚荣之人,方才进观前,还命人抬着轿子前来,怕是别人不知他有多威风一般。在他哈哈大笑之时,一人走到他身边,解下一腰牌,猛地拍在桌上,那人道:“那你这奉祀是否要来我府上做一烧香之人?” 那人便是吴休,他见是大师兄说话,本就不敢顶嘴,更见桌上腰牌,颤抖退后,竟跪在地上,口齿不清道:“小人见过郎中大人。”吴休收起腰牌,走回原位。 燕飞狐哦了一声,原先吴休说他在灵王府任事是过去,原来现在成了朝廷郎中大人,燕飞狐见他回来,举起酒杯道:“大师兄可真会隐藏,郎中大人腰牌也不给众兄弟看看。”吴休笑着举起酒杯,说道:“这只是一挂饰,并不是炫耀之物,来。”两人将酒饮尽。 几人从正午开始,一直喝到夜间,吴休燕飞狐等人内力雄厚,酒过肚中,内力一渗,便如同饮水一般,而内力一般者,便早早倒地,由两童子搀扶回去睡了,只剩下吴休燕飞狐几人还在桌上,聊起那些往事。 夜间鸟雀飞到高墙上,平日这里空无一人,今日它们却看到许多人,在墙头吱叫两声,便飞走了,接着便传来常彪的大笑声,他说道:“师兄还记得吗,那是我们四人去河间偷鱼,一连打起好几尾,正要烧烤,却被师父发现,他老人家可将我们四人好打。” 燕飞狐笑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嘴馋,我们哪敢到后山,更不可能将师父的鱼给打起。”常彪将酒一饮而尽,大笑道:“不知现在后山那鱼塘师父还有没养鱼,明日去搞上几尾,让陈师弟好好给兄弟们做上几碗辣鱼。” 村民陈师弟也在座上,他虽说内力不强,但在家中常日饮酒,也是能坐得住,他听常彪这么一说,憨憨一笑道:“师兄若是喜欢,明日我便做给大家吃。”院子中又传来大笑。 林长风打个招呼出门方便,吴休也跟了出来,林长风见吴休出来,周围没人,拱手道:“郎中大人。”吴休将他手按下,不悦道:“你我师兄二人还用这礼节?”林长风见他方便,站在身后。 吴休回过身,两人站在观前,吴休道:“师弟是在哪当把总?”林长风快速回道:“山西大同。”吴休点点头,说道:“总兵是那姜靖。”林长风愣道:“师兄竟人得总兵大人?” 吴休笑笑说道:“一面之交。”说罢回过头对林长风说道:“虽说是一面之交,但他欠我一人情,若是师弟不想做这把总,我与那姜靖说说,将你往上拔拔。” 林长风听吴休这么一说,退后几步,弯身拱手道:“那边有劳郎中大人,长风在这谢过。”吴休将他手抬起,埋怨道:“都说你我是兄弟,不必行礼,你要再这般我便不与那姜靖说了。”林长风赶忙回话,抢道:“长风,长风知道了。”吴休与他一回到了观中。 几人喝到午夜,终于睡去,整个关道山便安静下来,唯有山中那烛光一闪一闪,鸟雀又是再飞到院子,站在墙头上吱叫。 次日,常彪果然去了后山,打了几尾鱼,让陈师弟好好捣弄了一番。几人中午没有饮酒,下午还有正事,随意吃了一番。 到了下午,正事便是每人要单独与师父相谈,至于说什么,谁也不知道。从最小的师弟开始,他进去之后其余人便在院子中闲聊。交谈时间由长变短,师辈越大,交谈越久。这时轮到四师弟林长风进屋。 他坐下之后,山中老人开始讲话,他说道:“长风,如今在哪任事?”林长风说想:“山西大同。”山中老人伸出手算算,说道:“大同乃是九镇之一,你身为北疆将士,定要守护大明疆土。” 林长风正气道:“长风身为大明将士,定会守护大明疆土,必不辱皇上使命。”他本以为山中老人会感到欣慰,但却没看到他有这番表情。山中老人又道:“成名没有捷径,唯有一步步走,才能功成名就,若是想一步登天,那摔得也会越惨。” 山中老人对林长风的一番说教之后让他离开了屋子,心中全是山中老人那番话,“一步登天,摔得越惨。” 这时轮到常彪进屋,他坐下后,山中老人看着他良久,常彪心道:“师父莫是痴呆了,见到我却不动?”足足看了常彪有一刻,他实在经受不了老人这样看,缓缓说道:“师父,您有话便说出来,这番看着我心里发毛。” 山中老人听他这番话,叹了一口气,常彪大惊,心道:“难道师父看出我什么,竟这番表情。”正要问时山中老人说道:“彪儿,正道为何物?” 常彪说道:“常彪读书少,也不知何为正道,若是要硬说,便是百姓有饭吃,朝中无奸臣,军中无叛将。”山中老人听他这么一说,伸手抚在他头上,手顺发到后脑,停止后无奈的笑道:“这些便够了,无论你之后身在江湖中,军中,或是朝中,任何一个地方,便要记得你心中的正道。” 常彪不解师父何意,只好点头允诺,山中老人让常彪出去将燕飞狐叫进门。常彪起身,弯个身走出屋子,山中老人看他背影,不停唏嘘摇头。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无影终问世 常彪出门后喊燕飞狐进屋,吴休上前问道:“三师弟,师父都与你说些什么?”常彪回道:“与我说了些什么正道,也不知是何意思” 吴休若有所思,转而说道:“三师弟现在哪任事?”常彪回他道:“在江湖任事。”吴休哦了一声,询问常彪:“不知师弟有没入朝为官的打算?” 常彪想到吴休为朝廷郎中,心道:“莫非这师兄要让我做他手下?”于是大笑道:“常彪粗人一个,若是入朝,将贪官污吏打伤,可如何是好。”之所以这么说,一是现在朝堂混乱,二是不愿在吴休手下做事。 吴休听他这么一说,也笑道:“师弟真会说笑,凭你一身武艺,任个参将,游击,有何不可,杀贪官,斩污吏,万人敬仰,流芳百世。” 常彪被这么一说,脑中浮现一些统领万军之幕,心中竟是有些震荡。吴休见他思考,继续说道:“今朝廷八虎当道,乌烟瘴气,皇上蒙蔽,正需像师弟之辈为圣上拨开云雾。”吴休越说常彪脑海中那些画面越清晰,仿佛现在就置身于战场。 吴休见是时候了,便与常彪说道:“若是师弟想在军中杀敌,师兄可为你引荐,虽说暂时当不上参将游击,但守备,把总却不是问题。” 常彪听到这,脑中画面消散,寻思道:“一进门就担任把总,和四师弟一样,这大师兄竟有如此大权利。”又想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若是之后真要入朝,凭借自身实力也是能谋个一官半职。现在走这捷径,谁知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吴休本以为常彪会立马答应,却听见他说:“师兄的心意常彪领了,但为官难免约束自己,眼下我还想多闯荡闯荡江湖。”吴休听他拒绝,有些吃惊,但面上还是笑道:“若师弟哪日想通了,便支会师兄一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没想到山中老人与燕飞狐谈了这般久,吴休双手抱胸看着大门,猜想着里面两人的谈话。这时大门打开,燕飞狐走了出来,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内容。吴休走上前,进了屋子里。 燕飞狐心中满是山中老人对他说的话,常彪上前,见他脸色沉重,问道:“师兄,师父都说了什么?”燕飞狐抬头,看着常彪,想起山中老人说常彪之后会与自己共同走这条路,心中也算是有了些安慰,放轻松道:“师父与我说起了大义。” 常彪不解道:“师父也你说了大义,不会是都与众兄弟说这正道大义吧。”又想了想,摇头道:“不对,师父肯定和你说了其它什么,要不怎么会进屋一个时辰。”燕飞狐自己都不明白师父话中的意思,那能和常彪解释,于是向后走道:“师父说的话向来难懂,我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吴休便是出了门,本以为吴休身为大师兄,理应需要一两时辰才能出门,却没想到竟比燕飞狐还短了许多。而从吴休脸上表情来看,两人谈话像是不怎么顺利。 吴休出门后山中老人也拄拐出了门,他还是那般,笑呵呵的说道:“今日在住一晚,明日你们就能回去了。” 夜间,常彪又与几人喝酒,又喝到午夜,收拾东西后众人去睡。深夜时,月光直射在院子中,一人悄悄出门,从走廊掠过,来到了后山,脚下蜻蜓点水,上了半山腰。在山腰中有一平台,那人来后上前,跪地道:“师父,飞狐来了。” 这人便是燕飞狐,在他身前的便是山中老人,山中老人盘腿而坐,听燕飞狐来后睁开双眼,口中说道:“上前来。” 燕飞狐到他跟前,山中老人让他坐下,两人席地正面而坐。在山中老人身旁有一钢刀,燕飞狐见着,心中不解。在下午与山中老人的交谈中,他便叫自己半夜来到此地。 两人在月光下就如两尊石像,一动不动,山中老人说话道:“飞狐,你想知为何师父五年前便不收徒,而五年后却变成这般模样吗?”燕飞狐一听,打起精神,这便是燕飞狐来到观中一直想知道的,但山中老人却不告诉他到底为何,而在此时,他终于要说出了这些年发生的事。 山中老人见燕飞狐点头,开口道:“这些年为师不收徒,将精力全放在一件事上,也是这件事,让我耗尽了精力。” 燕飞狐道:“是什么大事让师父耗费如此大心力?”山中老人表情变为庄重,缓缓道:“‘无影’。”燕飞狐一愣,说道:“莫非是那天下第一快的刀法,‘无影刀法’?”山中老人点头。 燕飞狐脸色变换,缓缓说道:“难道师父您”山中老人点头,燕飞狐脸色大变道:“师父领悟了?” 燕飞狐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这无影乃是天下第一快刀法。当年山中老人闯荡江湖,偶然进入一山洞,在山洞中埋藏着许多奇门功法。吴休的“狂花”,燕飞狐的“十面埋伏”与“云中行”,常彪的“狂怒,以及林长风的“长虹贯日”,都是出至这洞穴之中,而在这里,一门叫做“无影”的功法格外醒目,在卷轴之中,标注着天下第一快刀。 山中老人将洞穴中所有功法卷轴搬走,并来到了这关道山,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修习之路。他天赋异禀,众多功法都理得通,唯独这无影让他束手无策。因为这刀法号称天下第一快刀,山中老人日益研究领悟,但却毫无收获,于是便将这功法弃下。 在山中老人收吴休,燕飞狐等人为徒时,便将这无影卷轴拿与众人看,但始终解不开里面谜题,于是众人便学习了其余功法,但至今无影刀法上的介绍众人却是不会忘记,上面写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快攻在武功中已属上行,而快攻中的天下第一快刀,那便是上行中的上行。 而如今,山中老人领悟了这无影,怎能让燕飞狐不吃惊,而更让他激动的时在此时,月黑风高夜,师父将自己叫到这里,说出领悟了无影,莫非是要将这天下第一刀传授给自己。 山中老人用枯瘦的手抓起身旁的钢刀,燕飞狐扶他站起身,山中老人缓缓走到平台中间,嘴里说道:“看好了。”接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接着猛地睁开,仿佛有万丈精光迸出。这时的山中老人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又回到当年闯荡江湖时的模样。 只见他抬起手中的钢刀,双脚站定挥舞开来,随着他内力涌进刀中,钢刀越舞越快。燕飞狐紧盯山中老人,这时竟起风了,周围树叶开始沙沙作响,地上落叶杂草被罡气切割,吸附在山中老人周围。 风越来越大,树叶被刮下,落叶被卷起,山中老人渐渐被树叶包裹,不一会变成了一个大叶球,而这时狂风大作,月亮被乌云遮盖。燕飞狐伸手将树叶挡下,眯眼看着远处的大叶球,突然,叶球之中飞出几束黑影,由于天气原因,等燕飞狐反应过来那黑影已到身边,咻的一声从燕飞狐两边飞过,撞在身后的石壁上。 燕飞狐回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转而看远处的山中老人,这时叶球猛地被切开一道口子,黑影四飞,让燕飞狐吃惊的是叶子中的山中老人这时竟消失了,正要寻找时,远处一颗大树轰然倒下,燕飞狐施展云中行上前,隐约见一人影,正要看是否是山中老人。 还未靠近只感觉身边一阵狂风刮过,接着身后山腰传来碎石声,回头见之前在那一块巨石现在已为粉末,燕飞狐锁定巨石身边那人影,上前正要看个究竟时那身影竟凭空消失,这让燕飞狐心中再次大惊。 前两次虽说消失的快,但有落叶与狂风作掩护,但这时却是凭空消失了,这究竟是何功法。吃惊时身后树木再次倒下,回头观看时巨石又粉碎,燕飞狐又回头,树木又倒,回头,巨石粉碎。 来来回回,周围树木倒下一片,巨石粉末已铺满了平台,狂风不止,响声不息,终于在一声雷声之后,狂风停止了,燕飞狐见眼前的树木再也不会倒塌时回过头,山中老人站在平台中央,背对着燕飞狐,手中钢刀不停晃动。老人一回头,看着燕飞狐道:“这便是天下第一快刀,无影。” 燕飞狐早已惊呆,山中老人缓缓走到他身前,燕飞狐呆道:“这无影,怎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山中老人一笑,将手中钢刀递给他,燕飞狐看着山中老人,嘴里说道:“师父,您这是是要将这无影传授于我?” 山中老人将地上拐杖捡起,说道:“要不夜间叫你来这是吹西北风吗。”燕飞狐不解问道:“师父,飞狐有一事不解。”山中老人看着他,知道他的想法,于是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要将这刀法传授给你是吗。” 燕飞狐道:“论刀法,大师兄高我几倍,而飞狐只会轻功与飞刀,这无影,怎么都轮不到弟子。” 山中老人笑道:“这无影号称什么?”燕飞狐道:“天下第一快刀。”山中老人继续问道:“这名号里面有一什么字?”燕飞狐想了想,说道:“快。” 山中老人说道:“论快,在众弟子之中谁能比得过你。”山中老人见他懵懂,走上前将他带到石壁前,这时的石壁上出现了许多个坑,全是之前的黑影所致,山中让燕飞狐看这些坑里都有什么。 燕飞狐将手伸进坑里,一愣,抓出来后全是树叶,震惊道:“那些黑影难道是这树叶所聚,还将这石壁给打出这么些坑,这威力已比得上我那十面埋伏了。” 这时山中老人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将这无影传授给你了吧。”燕飞狐将手中树叶散落在地,喃喃而道:“难道师父当年让我学飞刀与轻功是为了今天。” 山中老人抓起一把树叶,响起当年之事,说道:“当年我虽领悟不了无影,却是发现修习这功法之人必须要有极快的身法,而云中行便是最好的功底。而这以树叶为武器,便是借助飞刀十面埋伏之法。” 燕飞狐恍悟,山中老人回头,走到燕飞狐身前,对他说道:“师父将无影传授给你,是因为这。” 燕飞狐低头,山中老人正手指着自己的心脏。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残忍屠村案 燕飞狐见山中老人指着自己的心,不解何意,他转过身缓缓走到山腰边,燕飞狐上前扶着。山中老人看着黑压压的大明山河,脸上表情甚是沧桑,他手指京师方向说道:“至弘治皇帝西去,正德皇帝继位,八虎日益嚣张,宦官当道,忠良害尽。”又看向北方,说道:“北方鞑靼日益壮大,九镇防御形同虚设。” 山中老人又看西方说道:“吐番联合瓦刺,屡屡进犯中国,西疆频频告急。”燕飞狐听着山中老人说的这些,心中也是有些沉闷,想孝帝时期,北伐蒙古,西逐吐番,开创“弘治中兴”,而如今,北疆不保,西疆告急,世风日下真不为过。 山中老人缓缓说道:“如今朝中,贤臣忠将少之又少,唯有少些人在坚守正道。”这时他转过头,看燕飞狐说道:“而飞狐,你便要成为那大义之士,杀奸臣,除贪官,用手中力量协助那些正道之人,拨朝廷云雾,扫朝堂阴霾,让大明重振盛世。” 燕飞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要用它们杀奸臣,除贪官,成为大义之士,但眼下,自己不过是一个为了谋生的小贼,距离那朝中忠良,差的十万八千里远不止。 山中老人压下他的双手,看着他说道:“路,是要一步步走出来,只要你坚持着初心,师父相信你会成为朝堂上大义之士。” 燕飞狐看着山中老人,坚持着初心,自己的初心是什么,铲奸除恶?匡扶正义? 山中老人拍了拍燕飞狐肩膀说道:“跟着你的心走,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现在,让我将无影刀法传授与你。” 天色渐明,山腰上沧桑老人盘腿而坐,风流俊杰持刀飞驰,只见那人卷起落叶,钢刀挥舞,落叶迸出,远处石头粉碎。落叶散去,那人化作黑影,出现在另一处,手中钢刀挥舞,大树轰然倒下。 老人微笑点头,缓缓起身,燕飞狐收起钢刀到他身边,山中老人满意说道:“云中行这些年你已经掌握的如鱼得水,十面埋伏更是了得,配上这无影,来日必定威震江湖。”燕飞狐双膝跪地,磕头道:“师父耗尽半生心血,领悟这刀法,如今飞狐得以传授,定不辱师命,成为大义之士。” 山中老人看着燕飞狐,仿佛这五年来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都流的值得。上前将燕飞狐扶起说道:“无影最大的威力将在你打通上丹田之后。眼下只要牢记口诀秘籍,每日多加修炼便可”燕飞狐猛点头,无影口诀已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山中老人说道:“不过为师还得提醒你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天下武功千千万万,并非就无影一门占大头,你要切记。”燕飞狐点头,扶着山中老人下了山。 下山后燕飞狐见已天明,将山中老人扶去休息,自己便坐在院中,看着日出升起。常彪出了屋,见燕飞狐坐在院中,上前说道:“师兄,起的甚早。”燕飞狐点头说道:“师弟,你过来坐。” 两人坐在院中,燕飞狐想到山中老人说常彪之后会与自己一同走这段正道大义之路,便问他道:“昨日师父可是与你说了些正道大义之事?”常彪点头道:“对,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让我在哪都要坚守心中正道。” 燕飞狐心道:“看来我与师弟来日便要入朝为官,去做那忠良之士。”常彪见燕飞狐不说话,于是起身看天道:“昨日也未曾下雨,却听到两阵雷声,真是奇了怪了。”燕飞狐笑道:“都说老天爷打雷不下雨,就如同人放屁不拉屎一般。” 常彪重新坐在石凳上,两小童跑进门,到两人身前道:“不得了啊,后山的大树全倒成一片啦,石头也给炸个粉碎。”常彪大笑:“你这小屁鬼懂什么,那是老天爷屁放得厉害。”院中传来大笑声。 早间,众师弟与山中老人拜别,下了山,又到吴休四兄弟四人,几人同时下跪,山中老人坐椅子上,看着自己从年轻时带回的弟子,感慨万千。四人齐声道:“师父,五年后,弟子再来拜见。” 几人抬头,燕飞狐看着山中老人,五年,师父能等得到吗,心中想之后每年都要回来一趟,即使师父不愿意。山中老人看着四人满地的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几人起身,吴休说道:“师弟,你们先走,我与师父还有些话要说。” 几人出了观子,吴休看着山中老人,老人知他心,说道:“休儿,我想你是问无影的事吧。”吴休点头道:“师父,休儿愿求口诀秘籍,回鞑靼深究。” 山中老人说道:“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吴休默不作声,山中老人又道:“休儿,当年杀你父母的将军与皇上都已经西去,为何你还深陷其中。” 吴休道:“拿起容易,放下难,身为鞑靼人,家族被灭是深海大仇,如今那皇帝昏庸,中原各地叛乱不断。为了天下太平,早结束这战争,吴休唯有一战,于家于国,都不可避免。”山中老人叹了口气道:“若是能天下太平,也不会如此。” 山中老人从怀中拿出一本皮书,吴休见皮书上“无影”二字,心中一怔,山中老人将皮书递于吴休,说道:“休儿,师父深究多年,耗尽精力,始终无法摸透,不过虽说未领悟无影,却是开创了另一门刀法。若你能领悟那是甚好,若不能,这皮书里也有那门刀法记载,你看着办罢。” 吴休手一挥,再跪地道:“吴休定要悟出无影,将师门发扬光大。”山中老人起身,拍了拍他,走进了屋子里。吴休起身,看着皮书,塞进怀里出了观子。 燕飞狐出了观子后,见众师兄弟已离开,不过那做菜的陈师弟还在,燕飞狐见他上前,问道:“谷一师弟怎还没下山。” 这做菜师弟全名叫做陈谷一,他生的矮壮,皮肤黝黑,平易近人,在山中时他又做得一手好菜,更是讨得大家喜欢。前日受到那赵奉祀嘲笑,也只是一笑而过。 陈谷一说道:“听闻两位师兄在榆林府,师弟家也在榆林城外,就想与师兄一同回去。”燕飞狐道:“甚好,路上也有说话之人。” 燕飞狐见林长风还在观前,问道:“长风师弟在等大师兄?”林长风道:“还有些事与大师兄商量,二师兄先走罢。” 燕飞狐c常彪与陈谷一下了山,三人朝榆林方向而去,陈谷一说道:“二师兄,你们在榆林可是做何事?”常彪说道:“谷一师弟,说出来吓死你,我们可是在谢府上做事。” 陈谷一惊讶道:“是那榆林大谢府?”燕飞狐笑笑点头,陈谷一又道:“那可真了不得,在谢府任事都是大人物,师兄待遇可真好。”燕飞狐听他讲到谢家,想到谢茴,马鞭一抽,三人快速朝榆林而去。 远处一村庄,常彪说道:“赶了半天的路,肚子快饿出了个鸟来,我们去那村子里找些吃的。”三人朝村子前去,还未靠近村子,燕飞狐便闻到一股腐臭味,同时陈谷一说道:“臭味为何这么浓。”他长期做菜鼻子自然厉害的很,也是闻到了。 三人刚到村口,腐烂味扑鼻而来,三人捂住口鼻,看到眼前一幕纷纷愣住了。村子里横七竖八倒着尸体,并身体腐烂,连三人座下马匹都退后几步。 燕飞狐第一次见到这惨景,跳下马,常彪与陈谷一也跳下,常彪眼睛睁的像个铜铃,说道:“这里他妈的发生了什么?”燕飞狐让陈谷一抓住马匹,扯下一布条,捂住口鼻走进村庄里。常彪喊道:“师兄,你要做什么?”说罢也要进村子里。 燕飞狐让他在村口待着,独自走进村子里。地上躺着,架子上挂着,屋子里倒着,全是腐烂的尸体,刺鼻的腐臭味钻进鼻子。燕飞狐看着四周,心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的一具尸体,燕飞狐见他胸口发烂,已生了蛆虫,恶心至极。 连续看了好几尸体,发现蛆虫全聚集在胸口,这时天气炎热,要生蛆虫只需一些血肉便可,显然,这些人是被贼人所害。 常彪见燕飞狐回来,问道:“师兄,里面发生了什么?”燕飞狐摘下布条,说道:“被屠村了,村民全死了,每一个活的。” 燕飞狐将布条丢在地上,看着四周,这靠近神木,而北山贼的本营便是在神木,难道这是北山那伙贼人所为。 常彪听闻,怒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竟屠杀了无辜老百姓。”陈谷一听拖着两匹马上前道:“二师兄,莫非是那北山贼人。” 燕飞狐回头,见满村尸体,说道:“北山贼虽说无恶不作,洗劫村子,但还未到这屠村地步。”说罢骑上马道:“我们去周围村子看看。”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燕常杀官兵 三人上马,朝大道上飞驰而去,陈谷一喊道:“师兄,那伙贼人还赶得上吗,我看那尸体都像是腐烂已久了。”燕飞狐双脚打在马跨上回道:“这天气只要半天,伤口若没处置,便会腐烂,那伙贼人定还在附近。” 奔驰了一阵,常彪喊道:“看那,着火了。”燕飞狐朝远处看去,果然那边冒起阵阵黑烟,他双脚一使劲,座下马匹朝前冲去。 三人到村前,又是满地尸体,常彪跳下马骂道:“操他奶奶的狗贼,还有没人性了,老子进去逮一个杀一个。”说罢冲进了村子里,燕飞狐让陈谷一牵着三匹马,跑上前蹲下身,掀开村民的衣服,见胸口一处深深伤口。 燕飞狐一皱眉,这是枪伤,是军队的长枪所致,震惊道:“为何汉军残杀这老百姓。”这时前方传来常彪的喊声,燕飞狐快速上前,见他双大刀插在地上,手中抱着一村民,常彪朝他大喊:“是谁杀了你们。” 燕飞狐上前,见他口吐鲜血,赶忙压着他伤口,那村民伸手抓着燕飞狐,最终好像有话要说,燕飞狐将脑袋靠过去,只听见咕嘟咕嘟声音,他的话被血水淹没,之间他极其痛哭,手指的北边,一哽咽,死了。 常彪握紧拳头,起身拔起双大刀,插在身后,骑上马匹,朝北边奔去。燕飞狐见村民死死抓着自己的手,心中也是悲痛,掰开后将他双眼覆下,跃上马匹,与陈谷一朝着北方而去。 一衙役将腰刀架在村民项上,凶道:“快说,是不是你们窝藏了凶手?”在村民身边已躺下许多尸体,他哭着磕头道:“官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马少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那衙役一脚将村民踢翻在地,喊道:“那为何少爷的尸体会出现在附近?”村民被他一踢口吐鲜血,不停在地上抽搐,人群里冲出一小孩,喊着爹趴在村民身边,不停咬着他哭喊道:“爹,爹。” 衙役抓起小孩,腰刀架在他脖子上,朝跪着人群喊道:“你们要是不说出那凶手的下落,我就宰了这小子。”一妇人滚爬出来抱着衙役大腿哭诉道:“官老爷,放了我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衙役一脚将妇人踢翻在地,骂道:“去你妈的。”人群中有一人见衙役欺人太甚,站起喊道:“我知道凶手在哪!” 他一喊,几人将他押了上来,那衙役问道:“快说,那凶手在那?”那人看着孩子和妇人道:“你先放了她们。”衙役一手提着孩子,一手用刀柄狠狠撞在那人肚子上,骂道:“你他妈的说不说。” 那人抬起头,恶狠狠的朝衙役吐了一口痰道:“我说你奶奶我说。”衙役一愣,骂道:“你他妈找死。”腰刀一捅,那人眼睛一白,低下了脑袋。 这时坐在高头大马上缓缓回头,驾着马朝村外而去,衙役回头见他走了,将小孩丢在地上,一刀捅死,那妇人大叫一声,晕了过去。衙役挥了挥手,官兵手中刀枪闪烁,村民纷纷倒地,一场大屠杀开始。 衙役骑上马到先前那人边,说道:“提督大人,这村也找不到凶手,可如何与知府大人交代?”那人便是榆林提督江凌,他沉声说道:“一个村找不到就两个村,两个村找不到就四个村。” 常彪见远处火光通明,并传来喊声,得知贼人就在前方,使劲驱赶着马匹冲上前,燕飞狐见常彪加快速度,也跟了上去。 士兵一枪戳死村民,见远处一人正要逃跑,举起长枪追了上来,村民摔倒,眼看士兵兵器戳来,闭上了眼睛。此时呼的一声,长枪停在村民身前,他睁开眼,捂住了嘴巴,那士兵给一大刀劈成两半。 常彪冲上前,弯身抽起大刀,跃马冲进官兵里,双手持着大刀,不停挥舞,如战车一般将官兵转个身首分家。一官兵见杀出了愤怒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砍成两半,常彪跳下马,一手一刀,每次挥舞都有人惨叫,犹如猛虎入羊圈一般。 一衙役边跑边喊:“都头,提督大人,凶手杀来了。”那衙役见常彪勇猛,将他默认为凶手,边跑边大喊。江凌回过头,见远处有一人手拿双大刀不停挥舞,眼一眯骑马返回。 常彪一刀砍死衙役,一刀剁死士兵,在他方圆一丈内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这时侧方传来马啸声,常彪回头,见一人从高处落下,手中钢刀呼啸而来。常彪认得这人,又见他来的猛,架起右手大刀,生生挡下这一击,接着左手大刀斩腰而去,那人手上一使劲,用反力跳来,两人面对站立。 江凌看着常彪,钢刀直指他道:“好你个杀人凶手,竟潜伏在谢府。”常彪将大刀一挥,大骂道:“杀人凶手是你这无耻狗官,老子今天要为惨死的百姓报仇。” 常彪放弃狂,施展出怒,双刀挥舞着朝江凌冲去。一刀当头劈下,江凌侧身跳开,接踵而来是常彪另一把刀,江凌伸出钢刀去挡,他哪知常彪力气之大,钢刀被震得不停发鸣,虎口被震得生疼,一咬牙与常彪拉开距离。 常彪见他跳走,大喊:“狗官哪里走。”迈开大步冲上前,江凌抓起身后士兵长枪,一股劲朝常彪掷去,常彪大刀挥舞几下,长枪给砍成几节,也就是这时,常彪身后传来喊声,那都头持腰刀冲上前,常彪用刀挡下,同时江凌也重新跳入战场,与都头前后夹攻常彪。 常彪力战两人,左右开弓,丝毫不落入下风,越战越勇,狂怒施展如风,那都头与江凌丝毫占不到便宜。谁知这时常彪右手大刀竟断成了两截,江凌一见,心中大喜,朝常彪右侧攻去。 这大刀是谢荨出门是赠与常彪,谁知这时竟断成两截,出现了这低级失误,眼见江凌腰刀挥来,常彪只好抽回左手大刀,但那都头却是死死卡着。 江凌见就要得手,忽地一道黑影而过,他一愣,钢刀停在半空中,他低下头,见一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前,而自己,胸口不知何时中了他一刀。 燕飞狐手握钢刀,面无表情,当的一声江凌钢刀落地,他手死死抓着燕飞狐的肩膀,燕飞狐钢刀抽出,伴随着鲜血溅在身上,江凌轰然倒地。 那都头见江凌已死,收回刀朝后跑去,燕飞狐回头,抽出飞刀,直中他后心,都头也随江凌去了地狱。周围官兵见两头领倒地,丢下兵器落荒而逃。 常彪手持单刀正要去追,燕飞狐将他拦下道:“先救村民。”村民见官兵被打跑,跪地磕头道:“多谢壮士救命,多谢壮士救命。”燕飞狐上前将一老丈扶起道:“老丈,为何这官兵要这般杀人?” 老丈死死抓着燕飞狐的手臂哭道:“壮士啊,你一定要为我们评评理,真不是我们杀了马少爷啊。”燕飞狐见他老泪纵横,心中悲伤道:“什么马少爷,这马少爷是何人?” 老丈哭道:“就是那知府马复康的儿子马轻琐啊。”燕飞狐听到这,脑袋轰了一声,那马轻琐正是被自己所杀。他看着面前的村民,不知为何会连累在他们身上。 常彪听到说话,上前道:“什么,那马轻琐给人杀了?”老丈转而扑到他脚下,哭道:“壮士,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常彪大声道:“那马轻琐本就是无耻下流之人,杀了痛快,老子倒要谢谢那凶手。” 常彪见燕飞狐看着自己,不解道:“师兄为何如此看我?”燕飞狐让陈谷一为受伤村民医治,自己与常彪走到一边,将那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常彪听到惊呼:“没想到马轻琐是师兄杀了,真是为民除害。”燕飞狐皱眉道:“不知为何会连累到这附近村民,若官兵再来可如何是好?” 常彪若有所思,于是说道:“那让这些村民先转移,那官兵来了便找不着了。”燕飞狐点头同意,但将这些村民转移到哪去却是个问题。两人见正在帮村民医治的陈谷一,相互点点头上前。 与陈谷一商量之后,便打算将这些村民转移到他村,村民同意转移,但却是要将驶去的亲人埋葬与收拾家中行李。燕飞狐怕官兵卷土冲来,便与常彪,陈谷一帮助他们一同整理。 榆林府里,座上一胖子听座下那人口述,猛地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朝门外大喊:“把卫荣给我叫来。” 卫荣接到消息,问传令兵道:“你确实是那日与我比武之人杀了马少爷?”传令兵跪地道:“却是如此,逃回来士兵全说是那人。”卫荣紧皱眉头,问道:“那他身边是不还有一人?”传令兵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有那么一人,就是他杀了提督大人与都头。” 传令兵见卫荣还在思考,焦急说道:“卫统领,您快去府衙吧,马大人都快急的杀人了。”卫荣朝门外一喊,几名将领上前,卫荣拿起架上弯刀,朝外走去道:“跟我走。”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不敌被生擒 百姓将亲人埋葬后痛哭不已,还有些老朽昏倒过去,常彪上前喊道:“死都死了,还能怎地,再不走狗官就要杀来了。” 几人被他一喊,更哭的凄惨,一时混乱至极,陈谷一见着说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谁知话音刚落,西边传来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骑马而来。 常彪抽出单刀道:“师兄师弟,快护送村民走,我来挡着这些狗官。”燕飞狐上前大喊:“乡亲们,快走,快走。”村民见到马匹,终于动了起来。 常彪见冲来几人,带头是那卫荣,心道:“这番难了,卫荣武艺高强,怕是不能战胜,更何况我只有这一单刀,可如何是好。” 卫荣带着手下将领奔驰到村口,见常彪横刀堵路,勒马喊道:“常彪,为何你杀了马家公子?”卫荣先问话,以他对常彪的表面了解,心中不相信他是凶手,便先问道。 常彪回喊道:“那马小狗卑鄙下流,无耻至极,老子想杀便杀了。”卫荣听他这么一说,想起马轻琐的德行,也是极其厌恶,但好歹他是知府的公子,换做别人,卫荣可以不管,但知府亲自下令,无论如何都要将常彪带回去。 卫荣喊道:“那只好将你捉回去,等候知府大人发落了。”常彪大笑:“就凭你们,还想捉我回去,简直痴人说梦。” 常彪一番话后人群中一人冲去,他是马复康手下都头,冲出大喊:“贼子休要嚣张。”抽出腰刀朝常彪砍去。常彪挥起大刀,狠狠撞上那人,他被震下马,常彪大刀一挥,那人脑袋落地。 榆林卫将领见卫荣如此生猛,心中便是不敢有半点怠慢,紧紧握着手中长枪。卫荣见一人已死,更加对马复康交代,便长枪一挥,身旁几人举枪朝常彪刺来。 几人冲上前,长枪一一朝常彪刺去,他刚挡下一支,又刺来一支。本就是以多打少,加上常彪只有单武器,榆林卫将领团团围住,势在生擒常彪。此时他防身都难,跟何况脱身了。 眼看常彪就要给擒,卫荣猛地从马上高高跃起,用枪尖将飞来暗器打落,站在几人身后看着前方那人。 燕飞狐见飞刀被一一挡下,深知卫荣厉害,但此时常彪给困,唯有殊死一战,抽出钢刀注视着卫荣。卫荣道:“没想到你竟使暗器,报上名来。” 燕飞狐喊道:“你爷爷燕飞狐是也。”遂举起钢刀冲上前来,卫荣心道:“不知这人武艺,但我长枪先攻,谁能挡我。”想罢先挥动长枪,枪尖点点朝燕飞狐刺来。燕飞狐一翻身躲开,云中行发动,以极快速度接近卫荣,手中钢刀朝他心口刺去。 卫荣吃了一惊,只见燕飞狐前番还在眼前,一瞬间扭身便出现在身前,急忙反扣长枪,用枪柄去打。燕飞狐钢刀被他一打,偏了几寸,从他腰间刺过,卫荣瞬间皮开肉绽。 卫荣又惊又怒,没想到燕飞狐速度这般快,退后几步,心道:“看来不能小看这人,待会又要吃亏。”遂使出卫家枪,十八种招式劈面打来。燕飞狐见他使出真招式,一手掏出五把飞刀,朝卫荣上中两路掷去。 卫荣枪尖连点,直直将飞刀点落,同时燕飞狐又闪到面前,卫荣再惊:“这是什么身法,速度也忒快了。”他不知卫荣本就凭借云中行快人一步,更习得一些无影招式,速度已远超常人。 燕飞狐挥动手动钢刀,无影不仅为他提速,更重要是带来用刀之法,一瞬间连挥三刀,第一刀朝卫荣上路攻去,他点头避开,燕飞狐第二到朝他中路攻去,卫荣急忙收枪挡下,不等他反应,第三刀已朝下路砍去,他怎都躲不开这一刀,眼看就要将他双脚砍断。 谁知正要劈他小腿时两护腿从战袍间落下,燕飞狐钢刀劈在护腿上,竟被他一时护住了双脚,燕飞狐没想这战袍还有暗藏防具功能,心中震惊。但此刻可不容燕飞狐多想,常彪的枪柄眼看就要朔在自己身上,只要就地一滚,躲开攻击。 卫荣已大怒,卫家枪彻底施展开来,气势凌人,枪尖将燕飞狐全身要害给笼罩住,一时间逼得他节节退后。而另一边常彪已被榆林卫将领给生擒,若不是卫荣要活捉他,只怕这时常彪已给人戳成蜂窝。 燕飞狐心一急,正要施展无影正招,那将领大喊:“放下武器,要不就杀了他。”常彪被长枪架着脑袋,正要发狂,将领一使劲,共同下马,几人一齐伸脚,将常彪给踢跪在地,动弹不得。 奈何这些人长期共同作战,默契极高,更形成以多打少姿势,加之常彪武器受损,才输下了这一阵。他见燕飞狐与卫荣对上,大喊:“师兄,你快走。” 卫荣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手中长枪气流暴涌,枪法更快,力量更强。而此次燕飞狐已脑中一团糟,边要用身法钢刀躲开攻击,又要极力施展无影,顾此失彼,瞬间落入下风。此时手中钢刀被挑开,长枪瞬间架在自己脑袋上。 这一战,是输了,插地的钢刀,没施展出的无影。目前燕飞狐只习了一天,还需要蓄力才能施展开来,但卫荣却是不给他一点时机。 燕飞狐见自己被擒,心中极其懊恼,心恨道:“早知就在暗中多放几飞刀,暗蓄无影,定能杀这些狗官片甲不留。”但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几人上前将燕飞狐与常彪绑实,准备带回榆林府衙。 正要行动时远处飞来一支箭,将一都头射死,几人大怒,朝远处看去,之间夕阳边立着许多骑兵,余光照射下看不清他们影子。燕飞狐见着,心道:“这又是什么人。” 卫荣见其中一人手拿弓箭,便是他暗中杀人,一声令下,都头架着燕飞狐与常彪两人,将领一字排开,与那些骑兵对峙。 卫荣见他们不动,心中只想将燕飞狐与常彪带走,便手一挥,要带着两人离开,但这时那骑兵发出声响,舞着弯刀冲上前来。为荣见状,大喊一声:“御敌。”拉开阵势。 骑兵冲得进,燕飞狐见着他们服装,再看一马当先之人,不正是那北山贼么,带头的正是北山二三四当家。卫荣也是认得他们,本就因为办案结下梁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手下官兵纷纷抓起长枪。在卫荣大喊一声“冲”,之下,榆林卫将领带着士兵冲上前与北山贼撞在一起。 榆林卫不愧为皇上亲点卫队,个个勇入猛虎,对上北山毛贼,瞬间杀出三四条血路开来,卫荣见北山贼不堪一击,也是得意微笑。北山三位当家见榆林卫勇猛,命令贼子不再前冲,将榆林卫围剿击杀。 卫荣见状,暗叫不好,本这次出城因为马复康火急,又加只有燕飞狐与常彪两人,他只带了府上护队,大部分榆林卫任在城外集营训练。 但谁知遇上了北山贼,虽说榆林卫能以一敌十,但二十人,三十人来围剿,可如何挡得了。卫荣见手下被贼子砍死,几名得力将领被北山贼当家困住,横枪驾马冲上前准备厮杀。 在他行径时一人从侧面冲出,手拿双铁鞭冲出,直直朝卫荣脑袋打来,卫荣举枪来迎战,两人战至一处。常彪见使双鞭那人武艺竟与卫荣不相上下,惊道:“这人武艺如此高强,我竟不认得。” 燕飞狐愁眉道:“那不是别人,正是北山贼大当家李左岩是也。”常彪道:“莫非师兄之前就是要剿杀这人?”燕飞狐看他双鞭施展得如同尉迟敬德一般,脸上眉头更皱。若是以刘皮的本事,想再修炼几年都不能得胜。 卫荣战了几回合,之前也是与北山贼交过手,深知李左岩的厉害,自己虽说输不了他,但也是胜不了,若换做平时,卫荣必定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但这时自己手下官兵却是被北山贼不停围杀,这般下去定要全军覆没。 卫荣长枪一甩打开李左岩,下令撤退,带着官兵朝榆林反向逃去,常彪见他撤退,大声嘲讽道:“来抓你爷爷啊,老子就在这等着,狗官们。” 卫荣见燕飞狐与常彪还绑在原地,心道:“待我回去带大军前来,非要宰了你们不可。”遂驾马离去。 常彪大笑,燕飞狐却是没有他那么好心情,看北山贼前来,心道:“这般遭了,我与刘皮常年侵扰这些贼人,也杀了不少,这番落入他们手中,更是比落入衙门还惨。” 北山贼将燕飞狐两人围在中间,北山贼三当家见常彪被缚,跳下马持刀上前道:“你这鸟人,那日在林中可是好逞能,这番给绑成树桩,再叻嚣张,看爷爷给你好看。”说罢就要那常彪开刀。 马上一人喊道:“慢着。”三当家刀停下,李左岩从马上跳下,来到两人面前,三当家收起刀,站在他身后。李左岩生的一脸黑须,面相极其难看。 那李左岩上前,看着燕飞狐道:“你也有这一天。”说罢环顾四周,笑道:“那牛皮呢,莫非是躲起来了,还等着你们上山来找老子呢。”说罢大笑,周围背山贼子也大声附和,神态嚣张至极。 常彪讥笑道:“你这丑鬼,有总放了你爷爷,老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笑得出来。”李左岩身后那三当家上前就是一拳,打在常彪脸上,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待会有你好受。” 李左岩上前将燕飞狐提起道:“燕飞狐,老子最他妈看不起你这鸟人,做了贼人还想着普渡众生,你以为老自灭不了你和牛皮,若不是看在你有些武艺份上,老子早剁了你。” 燕飞狐冷笑道:“我与你不同,至少我们不会杀害无辜老百姓。”李左岩大笑,将燕飞狐甩在地上,指着他道:“与我们不同,那好,看我怎么把你变成和我们一样。” 说罢喊了一声,北山贼上前将燕飞狐两人扛起,朝北山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出狼又遇虎 卫荣败于北山贼,并未回榆林,则是在一处等候,约莫有一个时辰,榆林卫军队整装而来,卫荣跳上马,长枪一挥,三千兵马朝北山而去。原来在燕飞狐败北山贼时就让人快马加鞭回去集结军队。 北山贼本就和官府做对,卫荣好几次就想提兵杀上山,但那知府马复康与北山有暗中勾结,百般阻扰自己领兵。这番他自己儿子被杀,若是在阻扰,卫荣也无话可说了。反正这伙贼人迟早得灭,择日不如撞日。 话说李左岩将燕飞狐与常彪掳去,便上了北山。只见北山是一平山,不甚陡峭,也并未设许多栅栏,原因是北山贼长期游动,虽说这北山是大本营,但也不曾久住。前些年榆林官兵便杀上了北山,北山贼见抵挡不了,便弃山而逃,可见这也不是重防之地。 上到山顶,只见远处有几间木屋,像是搭建不久样子,一旁还有两根大柱。北山贼到这便全下了马,燕飞狐与常彪被绑至两根柱子上,三当家将两人绑死,骂道:“你们二鸟人,在神木道愣恁不是嚣张。”说罢走到常彪跟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常彪吃了他一拳,嘴角一咧,吸气道:“杂碎,有种放开你爷爷。”三当家哟嘿一声,又是一拳打了上去道:“你当我傻。”说罢又是一拳。 燕飞狐见着骂道:“赵易龙,你我恩怨别扯在别人身上,要冲就冲我来。”赵易龙走到燕飞狐身边,掐着他的脑袋道:“你以为会放过你。”接着连续朝燕飞狐肚子出了三拳,燕飞狐早已有了准备,内力护着肚子,三拳下来几乎全给内力挡下。 赵易龙见燕飞狐运气,死死掐着他的脖子,燕飞狐喘不过气,他见是时候,猛地松开手,燕飞狐大吸几口空气,同时赵易龙连挥拳头。燕飞狐正呼气,内力消散,吃了这几拳,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疼痛难当。 赵易龙对两人好生殴打一番,李左岩喊了一声,他才停下了手,两人早已鼻青脸肿。李左岩上前,看着燕飞狐如猪头一般,笑道:“燕飞狐啊燕飞狐,恁没想到你会有这天。”燕飞狐一口血水吐出,声音嘶哑道:“要杀便杀,怎这么多屁话。” 李左岩抓起燕飞狐的脑袋,看着他道:“杀你,太便宜了,你不是爱劫富济贫,爱受人瞻仰吗,让就让我看看你被衙门抓回去,再被杀头,看那些瞻仰你的百姓如何唾弃你。”说罢大笑。 常彪在一旁骂道:“狗贼子,放开你爷爷,看我咳咳咳”常彪因为与赵易龙对骂,也被他打的最惨,一说话便不停咳嗽。 李左岩看了他一眼,走上前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叫我一声爷爷,在跪下磕三个响头,我便放了你,如何。” 常彪听到,对他说道:“你上来点,我便叫你爷爷。”李左岩一笑,慢步走上前,探出头道:“快叫爷爷。”常彪见他头伸得进,一口血水加痰吐在他脸上,大笑道:“孙子,爷爷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可真听话咳咳咳。” 赵易龙见大当家被吐一脸,上前一拳打在常彪脸上,他瞬间晕了过去,燕飞狐见着,大喊:“师弟,师弟。” 李左岩伸手擦掉血水,冷笑道:“好生看着他们,别弄死了,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被衙门杀头。” 半个时辰过去,赵易龙在燕飞狐两人身边拳打脚踢,常彪晕了便殴打燕飞狐,这时山下传来杂声,一小贼跑山山,跪地喊道:“大王,榆林卫来了。” 李左岩丝毫没有慌张,下令道:“布置陷阱,让他们上山前先好好吃一壶。”说罢带着北山贼朝山下跑去。 燕飞狐被打的全身无力,眼冒金星,而身旁常彪低着头也不知死活,他喊道:“师弟,师弟,常彪,常彪。”喊了几声没回答,心想他不会给赵易龙打死了吧。正想不停挣扎脱开绳子,但却是徒劳无功,别说现在身上是五条绳子绑着,就算是一条,现在的燕飞狐都挣脱不开。 眼见逃脱无效,燕飞狐闭起眼,心中默念山中老人传授的功法。这功法是山中老人自创,名叫大绝心法,不仅可以恢复内力,还可治愈伤口,这时山下北山贼与榆林卫对战,若他们杀上来时,有些内力应付也是极好。 卫荣带着榆林卫冲击着北山,奈何山上滚下巨石与树桩,虽说山路较平,但总有下坡之态,巨石与木桩老远滚来,威力自然是惊人,一时间榆林卫给撞的人仰马翻。 卫荣见一时难攻,便让士兵躲在树林中,派以前兵马与几名将领从后方强攻,要对李左岩来个两面夹击。 李左岩见卫荣兵分两路,自己手中滚石也快使尽,便大手一挥,带中贼人回山顶去了。卫荣见滚石不落,大手一挥,榆林卫冲上山来。 燕飞狐正调息,听见人声,见李左岩带贼回来,便知败了,这时常彪也醒了过来,燕飞狐见着,心中大喜。常彪一口血水吐出,骂道:“狗日的贼人,竟一拳将我打昏。” 常彪见李左岩慌忙上山,大骂道:“狗杂碎,你爷爷在此。”李左岩举起钢刀,朝常彪甩来,他暗叫一声不好,但钢刀却是没有扎到他,而是将常彪身上的身子划开。 李左岩也不理他,率领着众贼从后路冲了下去。后路一千兵马正往上冲,突然滚石落下,被冲个七零八落,这时李左岩又率众贼冲下山,榆林卫任凭在勇猛,也敌不过滚来的巨石与杀气腾腾的北山贼,就这般,李左岩率领的北山贼从后路冲下了山,朝远处奔去,又一次弃下了大本营。 常彪见绳子断落,一时身上没了束缚,摔在地上,他刚从晕倒醒来,体内甚虚。常彪深吸一口气,抓起钢刀上前,将燕飞狐身子割开,两人正要逃跑,数把长枪飞来,将两人困在中间。 燕飞狐正要运气逃跑,那卫荣早已赶到,跃下马长枪指着两人,冷冷说道:“北山狗贼,这番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卫荣缚着燕飞狐与常彪回榆林,马复康听见凶手被抓,挺着肚子出门,见常彪,大骂道:“好你个狗贼,那日就见你眼冒凶光,没想竟是北山贼子,还杀了我儿子,我非要将你千刀万剐。” 常彪也骂马复康道:“操你奶奶的死胖子,你那儿子好色无耻,我看就是从你这胖子身上传来。” 马复康见常彪转回骂他,气的连扇他几巴掌,常彪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马复康骂不过他,抽出刀就要刺死常彪,卫荣立马上前挡下,说道:“大人,等口供录了在杀不迟。” 马复康恶狠狠地看着常彪道:“狗贼,明日看我亲手剐你。”说罢独自回府衙,卫荣手一招,军队出门扎营,剩下人将燕飞狐与常彪押往大牢。人群中有一人见着,急忙转身朝谢府去了。 谢府内,那人站在一旁,谢伯山身穿睡装,明显是被这人叫醒,他说道:“你亲眼看到燕飞狐与常彪被抓进大牢?” 那人点头,说道:“小人亲眼所见,本不应打扰老爷,但那马复康说燕公子与常公子是北山贼,更重要的是他说常公子杀了马轻琐。” 这时一人从屋外跑进道:“什么,找到那日救我那人了?”谢伯山见是谢茴进门,摇头道:“常彪不是那蒙面人,那日他正在府前比武,怎可能去西门。”谢茴听到常彪,问那人怎么回事,他便将燕飞狐被擒之事告诉了她。 谢茴想到燕飞狐,焦急对谢伯山道:“爹,一定是那燕公子救了我,你快想办法救他们出来。”谢伯山见谢茴竟对两人如此着急,头一回见,他说道:“先不说是不是这两人救了你,但卫荣已是从北山大本营抓了两人,可见他们是那北山贼,爹怎么能去救贼。” 谢茴哀求道:“但那燕飞狐是女儿救命之人啊,爹,你想办法救救他啊。”谢茴听燕飞狐被抓入大牢,又听马复康说要千刀万剐,心中早已乱了分寸,平日那得体样早丢天边去了。 谢伯山没想谢茴竟对一人如此乱了分寸,放下脸色道:“茴儿,你可是要掌管谢家之人,可不能这么没分寸,慌乱成什么样。” 谢茴此时哪管那么多,只知那日在织女像前求郎君便求到那蒙面人,接着又救了她。之后与燕飞狐相处时多希望他就是那蒙面人,如今得知是他时,却传来要被杀头,她可如何把持得住。 谢茴跪地道:“爹,若是要追究,他也是女儿救命恩人,而常彪又是您喜爱对象,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被马复康凌迟哪。” 谢伯山见谢茴越说越没体统,但却是有一番道理,那蒙面人也是为了救自己女人才下杀手,若那是没有他,谢茴便没有了今天。而常彪又是自己所中意之人,怎能让他不明不白死去。于是他将谢茴扶起,说道:“你先别哭,爹去大牢走一遭,看是不是那燕飞狐救了你。” 谢茴抓着谢伯山的手道:“求爹爹一定要救出燕公子。”谢伯山让下人送谢茴下去,便踏出了府门,朝衙门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借势唬卫荣 燕飞狐与常彪被押入大牢,他说道:“师弟,师兄拖累了你。”常彪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喝道:“师兄说的什么话,常彪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再说,若那日我在场,非将马轻琐那小子碎尸万段。” 燕飞狐想使用内力将铁链震断,谈何容易,大绝心法只用来恢复内力与疗养,并非什么霸道心法,如今身子给缚死,就算内力再足,也震不开这铁链。 这时一狱卒进门,手中拿一布条,上前高声问道:“谁是常彪?”常彪喊道:“你爷爷在此。”狱卒走上前,看他身高体壮,笑道:“现在给缚成粽子还敢嘴硬,看明日如何将你活剐。” 说罢用红印往常彪手上按下,染红后白布递上去,燕飞狐见这要是手印押上去了,这一辈子就给人抓住把柄,谁知这时门外一人喊道:“慢着。” 三人回头,狱卒见那人,跑上前躬身道:“谢族长,您怎么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谢家族长谢伯山,他上前伸手将布条拿下,往他手里丢下几两碎银道:“你先出去,我有事问他二人。” 狱卒得银子高兴,早出门去了,谢伯山拿布条上前,在燕飞狐前道:“初八那日,你在何处?”燕飞狐想起,那日正是自己救了谢茴,而这番谢伯山前来,定是要救自己,正要说时,大牢大门给人撞开,一人舞者马刀上前,喊道:“老匹夫,休要伤我兄弟。” 来的那人竟是刘皮,他持刀朝谢伯山砍去,燕飞狐正要阻止他,然而晚了一步,刘皮的马刀已到谢伯山身前。谢伯山身为一族之长,行走江湖多年,怎会怕刘皮。一个侧身便躲开马刀,刘皮再挥一刀,燕飞狐大喊:“刘兄,是自己人。” 谢伯山伸出两指夹下马刀,仔细一瞧刘皮,睁眼道:“你是那神木道上的贼子,老夫认得你。”说罢双指一使劲,马刀瞬间化为碎片,燕飞狐常彪瞧见,暗暗吃惊,这谢伯山内力竟如此强悍。 夹碎马刀之后他运气在掌,意在攻刘皮,这一掌下去刘皮不死也得丢半条命,这时他身后传来两声喊叫:“老匹夫。”来者是石大胆与江一流,他们二人竟然也是来了。见谢伯山对刘皮出手,他二兄弟一人持大刀,一人举宝剑,朝谢伯山身后攻来。 谢伯山猛一回头,手掌朝后打去,掌力喷涌而出,大刀与宝剑还未逼近他身,两人就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周围人见着,大为震惊。谢伯山回头看向刘皮,一步步走来。刘皮见他气势汹汹逼近,自己手中又无武器,于是空手朝他挥拳,谁知谢伯山只手便抓住,一扭,刘皮跪在地上大叫。燕飞狐见着,大喊:“谢族长手下留情。” 谢伯山回头,发怒道:“燕飞狐,老夫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却是盗贼草寇。”燕飞狐不知如何辩解,谢伯山回身狠狠道:“老夫今日就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贼子。”一股劲扣进刘皮手中,意在将他手扭断。 刘皮大喊大叫,眼看手臂就要被扭断,石大胆与江一流再冲上前,谢伯山另一支手成爪形,朝两人推去,手一抓,将两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燕飞狐见刘皮手已变形,心中焦急,忽见脚下有刘皮半截马刀,运气至脚下,一喝,将半截马刀踢出,直射谢伯山面门。他没想燕飞狐还有这招,只好松开刘皮,手一挥,半截马刀被震成粉末。 刘皮没了束缚,抱着手臂趴在地上,眼看是脱臼了,还好没给扭断。谢伯山一拳打出,石江二人又飞了出去,冲进的小贼见两大王飞来,赶忙接住。石大胆见谢伯山武功高强,无人能挡,听见常彪在一旁大喊大叫,脑中一闪,飞快便朝他跑去。 谢伯山上前看着燕飞狐,手中聚气说道:“这是你自找的。”话刚说完,忽身后劲风来袭,一回头,见常彪举着双大刀砍来。谢伯山回身,双手朝刀上抓去,生生擒住双刀。 常彪前番只看到谢伯山厉害,这时亲手交锋,手中双刀被擒,就如同被石钳狠狠夹住,如何都拔不出来。 谢伯山冷笑:“你以为敌得了卫荣就敌得了我?”说罢双手一握,常彪只感觉双手火辣至极,谢伯山将内力从刀上攻来,常彪正要松开双手,却发现给死死吸住。谢伯山一使劲,将常彪连刀带人提起,朝墙面狠狠甩去。 常彪撞在墙上,虽双手离开了大刀,但却被撞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半天站不起来。谢伯山又要朝燕飞狐来,但此时屋外火光,马蹄声杂乱,谢伯山料到卫荣来了,转身看燕飞狐被缚,常彪倒地昏厥,刘皮石江三人又没了战斗力,得知他们敌不过卫荣,便停下脚步。 燕飞狐见他停下,又听屋外声音,得知自己一时死不了,谢伯山道:“自作孽,不可活,今就让官府来惩治你们。”他也担心到时自己被看到,造成不好影响,便脚下一跃,出了大牢。 小贼跑上前道:“大王,官兵来啦。”石大胆捡起地上大刀,跑到燕飞狐前,使劲将铁链砍断。燕飞狐得脱,立马到常彪身边,将他托起,见他满脸是血,也不知死活,伸手到鼻间,还有呼吸。 石江二人将刘皮扶起,将他脱臼的手复位,刘皮道:“该死的老匹夫,武功如此高强。”燕飞狐听见外面官兵声音,让两小贼护着常彪,接过钢刀到刘皮等人身边。 燕飞狐道:“多谢兄弟来救,飞狐感激不尽。”刘皮骂道:“别他妈说这些废话,官兵将至,如何是好?”燕飞狐深知榆林卫力量,光凭自己这些人绝逃不出去。 这时大牢一边传来喊声:“兄弟,快帮我们搞出去,大家一起对付官兵。”燕飞狐见是一个好主意,反正现在也和官府撕破脸皮,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逃出去再讲。想罢将大锁一一砍开,一瞬间多了好多人,燕飞狐见他们面露凶光,看来逃出去大有希望。 官兵已杀到门口,燕飞狐大手一挥,众贼与犯人冲出了大门。卫荣正率领榆林卫压制众贼,忽听一声大喊,大牢里那些犯人全冲了出来,一时大惊。他深知这些人厉害,个个都是玩命之徒,赶忙回头吩咐道:“让林将军带城外三千兵马进城,快。”那人得令,不要命的朝城外奔去。 前番卫荣正打算休息,忽听街道有人大喊,出门便看到一大群人马朝大牢冲去,便知要出事,便立即起身,带上府上兵马朝大牢而来,本以为靠这些将兵与狱卒衙役能镇压,却没想到这些犯人也逃了出来,便立马下令将提兵。 这些罪犯大部分是由卫荣亲手抓回,他深知这些人厉害。只见冲在前头的狱卒刚交锋,便被犯人砍死,这马复康手下的人真是不堪一击,卫荣大喊一声:“下马。”榆林卫全下了马,再喊:“冲锋。”个个手持长枪冲进了人群。 卫荣见一犯人身手了得,一瞬间便砍死许多人,脚下一跃,进入阵中,卫家枪施展开来,三下便把他刺死。 燕飞狐出门,见官兵与犯人战成一团,这时不能恋战,便带着常彪,朝侧面奔去。前方冲来许多狱卒,呐喊着要取几人首级,燕飞狐钢刀一握,默念无影口诀,猛地朝前冲去,刘皮今燕飞狐一人冲进阵中,正要上前相助,但看见燕飞狐如同鬼魅一般在狱卒之间游动,刀光闪过,一排狱卒全倒下。 刘皮愣道:“几日不见,燕飞狐竟武艺大增。”石江二人也是震惊,但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便快速护着常彪上前。 卫荣见燕飞狐几人要逃走,大喊一声,召集几名将领上前拦截。燕飞狐听见风声,卫荣持枪冲来,枪尖直指自己,一个滚身躲开,脚下发力朝扑去,连挥三刀。 卫荣料到,长枪一收,生生接下,转守为攻,卫家枪十八式瞬间使出,但燕飞狐早有准备。在北山他便用大绝心法恢复内力,赶路回来时又暗自疗伤,在大牢又呆了一阵,身上伤早已好得差不多。 前番燕飞狐瞬间秒杀狱卒便是动用了无影功法,这时对上卫荣,早蓄好了力,手中钢刀狂舞,连连挡下卫荣十八式枪法。卫荣暗暗吃惊,卫家枪十八式可以将敌方全身要害笼罩,只要稍稍露出破绽,便要了他命。但现在燕飞狐却是一一接下,与黄昏时在野外对战完全不一样。 燕飞狐挡下十八式之后,手中钢刀没停下,凭空挥舞,卫荣见他空舞,心中奇怪,便举枪来刺,但这时燕飞狐舞刀飞快,竟是在周围形成一刀网,任凭卫荣从哪个刁钻角度发枪,都是破不了这刀网。 卫荣暗惊:“这是什么刀法,这般奇怪。”见突破不了卫荣便先后一退,拉开距离,燕飞狐还是在不停舞动钢刀,渐渐开始起风,卫荣见不对劲,举枪随时防御。 刘皮石江等人正与榆林将领打斗,见燕飞狐一人在那凭空舞刀,刘皮心道:“这燕飞狐莫非被鞭打成了神经,没人舞甚么刀,白白耗费内力。”他正分神,被对方长枪一刺,差点丢了命根子,心中大怒,朝他猛攻。 随着燕飞狐舞刀,狂风大作,沙石乱飞,卫荣大惊,心道:“这是什么功法,竟能改变天气。”他正吃惊,但燕飞狐那早已成了一个沙球,忽发出炸裂声,卫荣见飞来一物,举枪打落,竟是一堆沙石,又见两黑影,长枪一甩,又是沙石,接着传来不停爆裂声,黑影像雨点般飞来。 卫荣一见,双手抓枪柄正中,双手旋转长枪,将沙石给挡在身前,但身后官兵却是没那么好运,被沙石击中,虽要不了命,却是打在身上疼痛,一时大乱。 燕飞狐在阵中,内力入流水般消逝,周围沙石全被带入周围,在通过无影与十面埋伏功法将沙石做暗器投出。 燕飞狐深知现在要紧是逃跑,便用这招,打乱对方阵营,掩护撤退,其实这沙石看似唬人,威力却极小,他便是谅卫荣不解此招,谨慎下只能防御。若是武艺高强之人,提刀上前,三两下便破了。 燕飞狐钢刀一挥,所有沙石朝官兵呼啸而去,吓得他们掉头就跑,趁此时,燕飞狐与刘皮几人架着常彪逃离了大牢。 卫荣长枪一挥,拨开沙石,见身后官兵毫无损伤,便知被骗,大怒,上马朝燕飞狐追来。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生死两茫茫 燕飞狐带着刘皮等人朝城外奔去,前番凭借无影造势将卫荣打退,现只要逃出城,窜入山中,就算榆林卫再强,再抓着几人也是难上加难。 眼见城门就在前头,几人心中暗喜,正要冲出,谁知城外突然射进许多箭矢,燕飞狐拔出钢刀不停挥舞,刘皮几人也是,但还是有人中箭,纷纷倒地。 一轮箭矢过后,城门外传来整齐脚步声,只见一大队手拿盾牌进门,将城门堵上,接着长枪架在盾牌上,一人骑高头大马上前。这人燕飞狐认得,是榆林卫那将领,也是卫荣去城外叫的那林将军。 林从手握长枪,指着燕飞狐等人喊道:“卫统领有令,见贼人便杀。”燕飞狐听他这么一说,再看身边帮手,本逃出之人就少,又给箭矢射死几个,而大杀器常彪此刻又晕厥在地,能打只剩下自己,刘皮,石江二人了,情况极为不妙。 林从可不等燕飞狐思考,大喊一声杀,盾兵与抢兵齐步上前,声势震人,石江二人将常彪交与身后小贼护着,拔出武器,四人站成一排,对着走来的士兵。 燕飞狐缓缓说道:“刘兄,石兄,江兄,若不是救在下,你等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是我拖累你们了。”刘皮持刀道:“别说这鸟话,谅你燕飞狐有种,跟榆林卫干上,老子怎能不来,同你作战多时,难得见你硬气一回。” 燕飞狐苦笑,对身旁石江二人道:“没想也将你二兄弟卷进。”两人齐声:“能与陕西榆林卫干上一场,死又何怨。” 燕飞狐一愣,大笑:“好一句死又何怨,那今日,我们就看这榆林卫有何能耐称陕西第一军。”遂挥刀:“弟兄们,杀。” 众人大喊一声,举起武器,撞上榆林卫,燕飞狐早已将无影全力施展,躲开长枪,一刀朝士兵砍去,盾兵举盾挡下,燕飞狐高高跃起,闯入盾兵身后,刀影闪过,盾兵倒下一片。 石大胆举起大刀,狠狠朝盾牌上砸去,殊死一搏,他早已使出全力,只见盾牌给他生生劈开,抢兵正要出枪,刘皮冲出,踏在盾牌上飞进人群中,擦着长枪将士兵一一砍死。 盾兵出现两缺口,江一流率剩下小贼冲出,与士兵战至一处,他手中剑气凌厉,每一出击,必有士兵倒下。四人如入羊群,各出其招,瞬间杀死一大片榆林卫。 林从见四人勇猛,大呼一声:“结阵。”一声令下,盾兵举起盾牌,将四人包围,试图将几人压制在圈内,接着枪兵将长枪从盾牌缝隙中伸出,朝圈中人搠去。 燕飞狐见士兵包围而来,施展云中行跳出圈子,刘皮见长枪搠来,喝地一声跳起,落地踏在枪上,接着双脚一扭,长枪受力,连同盾牌后士兵一同甩开,阵形瞬间瓦解。 石江二人也是各显其能,石大胆用大刀挥舞挡下长枪,江一流宝剑挥舞,瞧见一空隙,手握宝剑,内力集于剑上,向前一指,剑气冲出,硬生生将两盾牌之间冲出一空缺,滚出了包围圈。 石大胆在圈中挥舞大刀,劲力十足,硬生生将周围盾牌全劈开,三人见着,大声叫好,石大胆一刀砍开盾牌,举起大刀大呼,谁知一支箭飞来,从他后心穿入,前心透出,他低下头,见流血的箭矢,在看远处目瞪口呆的三人,不甘心的倒地。 倒地后他身后那林从手拿长弓,正冷视着三人,江一流大喊一声,举起宝剑朝林从攻去,燕飞狐一见,正要阻止他,林丛身后弓箭手早已射出箭雨。燕飞狐想上前,但箭矢如下雨一般,半分都前进不了,低头见有散落盾牌,右脚一踏,抓起盾牌,喊道:“都捡起盾牌御箭。” 刘皮举起盾牌,燕飞狐见常彪身旁小贼早已给箭射死,唯独剩常彪一人,用脚震起一盾牌,凭空朝它踢去,正好落在常彪身上。 这时箭声落下,几人手中盾牌早已插满箭矢,还有几支穿盾而过,触目惊心。燕飞狐使劲推开,身旁竟空无一人,而江一流,则是倒在冲锋的路上,见他身上插满箭矢,燕飞狐心如绞痛。 石江二人虽说只与燕飞狐在神木道共同作战几日,但现在,二人却是为救自己付出生命代价,燕飞狐如何不心痛,低头见小贼手中盾牌已被射穿,常彪刘皮二人不知死活,偌大空地,只剩自己一人,燕飞狐心如悲秋。 燕飞狐手中钢刀紧握,闭上眼睛,一股力量从心而生,直冲脑门。林从见燕飞狐手钢刀不停颤抖,不知他要使何招式,手一挥,令弓箭手再次放箭。 箭矢飞来,燕飞狐猛地睁眼,凭空挥出一刀,刀罡将箭矢定在空中。林从见着大惊,这内力无形化有形乃是打通上丹田者才可使出,他不知燕飞狐竟到这地步。燕飞狐咬牙再挥一刀,箭矢瞬间爆裂。 林从见木屑乱飞,不见燕飞狐身影,正要派人查看,忽地一黑影从废墟中窜出,朝自己攻来。他瞧见是燕飞狐,举枪来刺,燕飞狐凭空扭个身,钢刀闪过,林从人头落地。 在箭矢粉碎到林从人头落地,只是在霎那之间,连他身旁士兵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林从的脑袋便掉了。他身边副将这时才反应过来,命所有士兵上前剿杀燕飞狐,但此时的燕飞狐怒气冲天,悲情万丈,将无影全力施展,士兵刚朝燕飞狐攻击,他便消失,出现在另一处,钢刀晃动,总有尸体倒下。 副将见着,大喊:“杀,杀了他。”燕飞狐避开攻击,见副将大喊,闪到他眼前,钢刀挥下,他吓得紧闭眼睛,听到当的一声,自己脑袋并没有中招,睁开眼见一长枪男子立在身前。他见着,下马躲在那人身后,指着燕飞狐道:“卫统领,就是他将林将军杀了。” 那人便是卫荣,他竟也是赶了上来,长枪一指道:“燕飞狐,今日你杀我手中大将数名,榆林卫绝不放过你。”燕飞狐冷笑:“我死去的兄弟,死去的村民,他们放得过你吗?” 卫荣大喊一声:“杀人偿命,纳命来。”举长枪来刺,燕飞狐钢刀挥动,一一挡下,闪到后头,刀尖划地一甩,地上长枪弯刀被带起朝卫荣飞去,他认为这又是燕飞狐唬人招式,便随意一挡,万没想到燕飞狐将内力透过钢刀包裹在刀枪上,愣是比前番那沙石来的猛上百倍。 卫荣一接,便知不好,但已来不及,只好不停退后,直到墙边,身上衣裳则是破碎了不少。燕飞狐没有停留,在刀枪飞出之后他如影随形,卫荣挡下最后一枪时燕飞狐便出现,钢刀直指卫荣的脑门,燕飞狐已施展出所有功力,这一招杀不了卫荣,就是被他所杀。唯独剩他一人,活着又有何意。 卫荣见燕飞狐飞来,而自己方才才用长枪,已收回不了,见在夜间亮晃晃的钢刀,卫荣已无还手之力,任凭宰杀。 燕飞狐正要得逞,忽身旁传来巨大压力,接着如同被木桩狠狠撞上一般,倒飞而出,将一旁贩菜摊子给压塌,口中鲜血不止。 卫荣见身旁站着一人,竟是谢家族长,谢伯山,再看倒在一旁燕飞狐,原是谢伯山救了他。卫荣双手抓枪躬身道:“多谢谢族长出手相助。” 谢伯山道:“卫统领不必多礼,你我本就是维护榆林秩序,这番出这般大事,老夫岂能旁观。”他看向倒在碎木中的燕飞狐,叹道:“老夫眼瞎,竟将这贼子带入谢府,以至于发生这事。” 卫荣听他自责,便说道:“这不怪谢族长,这人在榆林老实,出了城便开始屠杀,连提督江大人也是给他杀了。” 谢伯山摇摇头道:“将这贼人带入榆林是老夫,这番便由我出手解决这事了罢。”卫荣见他要亲手了解燕飞狐,便不叫干涉,说道:“谢族长请便。” 谢伯山到燕飞狐身边,看到满脸鲜血,依旧不放手中之刀,还隐约看着自己。他说道:“好人不做,非做歹人,这结局也是你自讨的。”说罢运气到手掌。 燕飞狐见谢伯山要杀自己,脑中想到师父,想起关道山,想到常彪,想起神木道,想起一干与自己作战的兄弟,种种闪过,手中没了力,放开了钢刀。 谢伯山正要出掌,一人忽然冲出,挡在身前,谢伯山见着,低声道:“茴儿,你这是做什么?”出来那人正是谢茴。 谢伯山见谢茴挡道,不悦道:“他不是那日蒙面人,是北山贼子,你快让开。”谢茴没回他的话,转身蹲在燕飞狐身边,将周围木板推开,将他扶起。燕飞狐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在临死前还能见谢家大小姐一面。 谢茴看他全身是伤,心早已碎了,泪水不自觉便流了下来。燕飞狐见她哭泣,心道:“没想竟有人为我而哭,死也算值了。” 谢茴伸手扶着燕飞狐的脸,抽泣道:“燕公子,你快与我爹说你是那蒙面人,我爹便会救你。”燕飞狐心道:“原来大小姐是为那蒙面人而来。”谢茴见他不说话,哭道:“你快说啊,你快说啊。” 燕飞狐缓缓抬起手,谢茴见着,紧紧握着,燕飞狐缓缓说道:“大小姐,我不是那蒙面人,你快走吧。”燕飞狐知就算告诉谢茴是那蒙面人,谢伯山出手救了自己,但如今自己手中不仅有官的命,还有兵的血,已成真正的杀人凶手。若是自己入了谢府,无非让谢家受到各地谴责,燕飞狐不是为谢家着想,而是为谢茴,到时伤心之人,还是眼前大小姐。 而谢伯山见谢茴问话,心中便已想到,无论燕飞狐是不是那蒙面人,都不能救他,如今万众瞩目,救了他只会对谢家不利。 谢伯山伸手将谢茴拉起,让一旁下人带走,走到燕飞狐身前,看着他,猛地出了一掌。燕飞狐早已有了觉悟,闭上了眼睛。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鞑靼三王子 燕飞狐早已等死,只见谢伯山一掌打出,忽地天上落下一大钟,凭地将燕飞狐罩着,谢伯山一掌打在钟上,功力竟给大钟散去,让他大吃一惊,为何这大钟会凭空出现。 这时屋顶上传来一声:“阿弥陀佛。”谢伯山抬头,见屋顶上站着好几和尚,此刻正注视着他,这大钟便是这些和尚丢下。众人见和尚无声无息出现,又丢下这奇怪大钟,纷纷吃惊,认为是少林寺高僧来了,脸上都露出肃穆表情。 卫荣见状,上前拱手道:“在下榆林卫统领卫荣,烦请各位少林高僧将法宝收起,里面那人乃是官府缉拿要犯,卫荣在这谢过了。”卫荣怕这些和尚有难于自己,变先报出自己名号,说话也甚是客气。 众人听着,想必就算是武林门派之首的少林听到这话,也必会卖给卫荣一个面子,毕竟江湖再大,也压不了朝廷。 屋顶上一和尚听罢,大笑两步上前,众人见他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光秃秃脑袋上还有一大大伤疤,纷纷暗惊:“少林寺竟有这丑凶和尚。” 那丑凶和尚道:“哈,少林高僧?要我拿了这大钟,你跪下叫声爷爷便可。”众人听见,大惊,没想少林和尚却是这般无理样。 卫荣也是疑惑不解,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眼里,少林和尚乃是极好说话,以至于前番出手丢下大钟也是不忍看见杀生。但眼前这丑恶和尚却是出言不逊,若自己真跪下,那榆林卫脸面何在,但却不敢高声呵斥屋顶和尚。 谢伯山冷笑,上前一步道:“秃贼不必装神弄鬼,有种滚下来说话。”谢伯山这话毫不客气,众人一听更加吃惊,心想这谢伯山竟然顶撞少林寺,就算少林寺压不了朝廷,比上谢家那可不遑多让。 那丑恶和尚一听,径直从屋顶上跳下,稳稳落地,朝谢伯山喊道:“爷爷下来了,蛮子有屁快放。”众人高处不见他穿着,下来后便发现,这禅袍与少林寺和尚不一样,更见他叫谢伯山蛮子,才醒悟这和尚不是少林寺中人。 谢伯山冷笑道:“好你个鞑僧,竟赶来中原闹事,先吃老夫一招。”谢伯山二话不说,直起一掌朝那和尚打去。那和尚丝毫不退让,举起两指,朝谢伯山掌心戳来。谢伯山见到,暗惊:“鞑僧竟会少林大力金刚指。” 谢伯山并未收手,心道:“就算你会金刚指,非少林本源,我这裂天掌可不怕。”遂内力暴出,手掌竟变成青色,与和尚两指撞在一起。撞上后谢伯山暗喜,感知对方内力不足,便要将他压下,谁知手掌突然一刺,接着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体内。 谢伯山怕鞑僧出阴招,便一掌将他击退,抬手一看,掌心出现一红点,这时竟开始发黑,明显是中毒迹象。那和尚见着,大笑:“你已中了我国之毒,片刻便侵进全身,等死吧。”说罢大笑。 谢伯山冷冷发笑,鞑僧见着,皱眉道:“你笑什么,不想活了,跪下叫声爷爷,给你解药。”谢伯山笑道:“就凭这毒,想杀老夫,再练个百年罢”说罢右手打出,左右成掌刀,两手发出淡淡青光,接着左手按在肩上,此刻整条手臂都泛出青光。只见青光手臂中有一黑线,正是那毒素,谢伯山找着,左右猛地拍下,那黑线倒飞出手掌,朝那和尚射去。 那和尚没料到谢伯山竟解了毒,见飞来黑毒,扭身躲开,正好射到身后墙上,片刻便冒出了阵阵黑烟。众人早已惊呆,没想这毒竟如此生猛,更没想谢伯山运功便把这黑毒逼了出来,不禁赞叹。 那和尚怪叫:“好你个蛮子,再吃我一招如何。”说罢又要打来,这时屋顶上又落下一和尚,将他阻挡,这和尚面相圆润,嘴角带笑,看起倒像是佛门中人,他双手合十道:“裂天掌不愧是谢家独门武绝,谢族长能修炼至此,正是佩服。” 这和尚落下之后屋顶上和尚全跳了下来,站在两人身后,个个面相怪异,哪像是少林弟子。谢伯山听这和尚说话客气,凝神道:“大明与鞑靼休战已久,为何大师带人这榆林闹事?” 这和尚笑道:“老衲并非来闹事,只是受人所托,要带这人回去。”说罢随意伸出一手,轻轻拍在大钟上,大钟飞起,身后两弟子稳稳接住。众人见着,那大钟在谢伯山一掌之下丝毫未动,这番却是被那和尚轻轻一拍,便飞起了,这是何等功力。 卫荣见这些和尚要带走燕飞狐,便要上前阻止,谢伯山拦下,对和尚说道:“大师可知这人杀了我朝命官,劫狱放走罪犯,大师却要带走,请给谢某一个说话。”谢伯山自知这和尚武艺高强,身后还有那丑恶和尚,以及不知武功高低的一群和尚。虽说自己身边有卫荣以及一干军马,但江湖打斗不同与两军对战,打起必要吃亏。于是便打算拖些时间,待榆林武林高手前来,必要这些和尚吃不了兜着走。 和尚岂能不知谢伯山心中所想,于是命两弟子将燕飞狐架起,笑道:“老衲只知替人办事,说法却没有。” 谢伯山没想这和尚不吃这一套,便道:“那请问大师是何人要带走这杀人凶手。”谢伯山话音刚落,城外便传来喊声:“那人便是在下。” 榆林卫回头,见到眼前一幕纷纷睁大了眼,紧握手中长枪,在榆林卫面前是一干骑着战马的鞑靼人,或叫做蒙古铁骑更为合适,榆林卫这些年的主要对手。吃惊的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北方城墙失守了么。再一想,如今两国休战,这蒙古铁骑出现在这是为何。 铁骑带走之人是那喊叫之人,便是他要带走燕飞狐。卫荣见老对手出现,持枪上前道:“榆林卫听令,立即击杀鞑子。”榆林卫不愧为镇守北疆军队,虽心中疑惑,但一听命令,纷纷举起长枪盾牌,弓箭大刀,摆出阵形,就要与蒙古铁骑厮杀。 卫荣刚下令,忽感到一阵劲风袭来,腰间已被两指顶上,那丑凶和尚已出现在身旁,他狠狠地喊道:“不想他死就放下武器。”谢伯山担心便在此,江湖人士虽说不会带兵打仗,但擒贼先擒王谁都能懂,加上一番武艺,一不小心便被抓住要害了。 谢伯山喝道:“秃贼,若你敢伤卫统领一根寒毛,便让你葬身在这榆林。”那和尚回头,两指变黑,竟是要施展那黑毒,谢伯山喊道:“慢着,有话好好说。” 那和尚朝榆林卫喊道:“放下武器,让铁骑进来。”众人见卫荣被挟持,丢下手中武器,退到两旁。铁骑带头那人回身道:“你们在外等着。”说罢一人走进城里。 燕飞狐看面前那人,这时耳朵才有些声音。前番本以为自己要被谢伯山一掌打死,没想突然眼前一黑,接着轰鸣声便传来,竟要震破耳膜。还好燕飞狐习十面埋伏飞刀术时曾苦修耳力,更是打通上丹田,这要命关头便运内力将两耳以及全身窍孔封闭,这才勉强顶过这音波。待过去后窍孔通开,便是耳朵轰鸣,眼睛疼痛。 接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眼前黑幕没了,隐约见谢伯山说着什么,接着自己便被架起,来到一群大和尚身后,这时耳朵才慢慢听得见声,视线也变得清楚。 看着面前那人走来,燕飞狐一愣,这不是大师兄吴休吗,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吴休走进城内,来到几名和尚身边,说道:“有劳国师,保我师弟性命。”那和尚笑道:“能为三王子办事,老衲荣幸之至。” 吴休笑笑,看谢伯山说道:“想必这便是榆林谢族长了吧,在下鞑靼三王子,亚力呼。”谢伯山一听大惊,心道这鞑靼三王子为何会出现这这里。虽说大明与鞑靼仇恨不可解,但当前休战,面对鞑靼王室,谢伯山丝毫不敢怠慢,退后两步,躬身道:“谢伯山见过三王子。” 谢伯山并不是怕他身后和尚,乃是因为这鞑靼三王子有所耳闻,乃是之后最有希望成为鞑靼可汗之人,且他性情不比其他王室兄弟凶残,若是坐上可汗,于大明可重修旧好,百姓便可不在受苦。也正因此,谢伯山便才放下身段,也好让他感受我朝对他的尊重。 亚力呼笑道:“谢族长不必多礼,你我同邻,日后还得相互照顾。”谢伯山拱手道:“那是,那是。” 客套话也说了,转回正题,亚力呼对谢伯山道:“小王有一事相求谢族长。”谢伯山一听,不用想便是知道是燕飞狐的事,心道:“若是他执意要带走燕飞狐,我也是没法,便让那卫荣与知府报去,我也管不了了。” 谢伯山道:“三王子请说。”亚力呼指着燕飞狐说道:“这是我同门师弟,他并非有意杀人,实为贵朝官兵屠杀百姓,我这师弟看不惯,便出手相救,还请谢族长放了他去。” 谢伯山道:“谢某不知此事,若真是这样,谢某便不加干涉,不过还望三王子与卫统领知会一声,毕竟此事他负责。” 众人没想这事就这般被谢伯山推到卫荣身上,暗暗惊叹。亚力呼到卫荣身前,那丑凶和尚还在胁持着他,亚力呼摆摆手,卫荣便被放开。亚力呼道:“卫统领,燕师弟小王带走,不知统领允是不允。” 这番亚力呼与卫荣对话便不客气,便是朝廷中上下级问话。卫荣听着,再看四周高手军队,自己怎能不允,苦笑道:“三王子求,卫荣岂敢不放。” 亚力呼笑道:“那便多谢了。”卫荣见燕飞狐抓不着,想起还有常彪几人盗贼头头,到时便拿尸体与马复康交差,反正都是要处死,尸体也无妨。刚想到这,忽听不远处传来声响,一人竟从盾牌下爬出。 卫荣见着大惊,这不是常彪吗,刚说要拿他尸体回去,为何突然就活了过来。卫荣起身,见周围全是人,正不解,忽看到谢伯山,大怒道:“好你个老匹夫,看我这般收拾你。”正要上前厮杀,一人挡在身前。 常彪见这人满面带笑看着自己,不解道:“大师兄,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再一看,燕飞狐也在,忽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竟是那陈谷一。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终离是非地 常彪醒来后见师兄弟在眼前,想起昏迷之前还在大牢,怎地就突然出现在这里。再看身边不止有吴休等人,还有大批官兵,谢伯山等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吴休上前道:“三师弟,身体无碍吧?”常彪回过神来,大声道:“大师兄,你来得正好,与我联手,杀了这些狗官,为村民出气。”说罢低下头到处找武器,一幅要厮杀样。 吴休笑道:“三师弟,都是误会一场,我们先出城吧。”常彪道:“我非得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陈谷一跑上前,拉着常彪不停说话,他脸色渐渐变得惊讶不已。 吴休回身,朝谢伯山等人拱了拱手,与那些和尚朝城外走去,燕飞狐脱开和尚手,上前道:“大师兄,哦不,三王子,草民有一事相求。”吴休回头,见燕飞狐恭敬样,压下他手道:“二师弟,叫大师兄。”燕飞狐听他口气不容商量,变道:“大师兄,若不是飞狐那几兄弟舍命相救,我便死在这了,还请师兄允许将这几人尸体带走。” 吴休点点头,手一招,城门外蒙古铁骑下马,走进城内,吴休道:“将尸体带走。”燕飞狐见着,躬身道:“多谢大师兄。” 燕飞狐到常彪,陈谷一身边,相互点点头后将石大胆,江一流的尸体抬起。燕飞狐到一面盾牌下,神情哀伤,刚掀开盾牌,里面便一弯刀捅来,燕飞狐大惊,退后几步。盾牌被掀开之后刘皮缓缓站了起来,燕飞狐见着,大喜,上前抱住他道:“刘兄,你还活着。” 刘皮见四周没了危险,手中刀一松,又晕了过去,燕飞狐招来几人,将刘皮架了出去,自己也与常彪等人出了城。 卫荣见自己耗尽所有军力,到头连一个头目都没抓住,心中不甘,走到谢伯山身边道:“谢族长,就这样让燕飞狐与常彪走了?”谢伯山心中也是极其懊恼,他缓缓说道:“卫统领,你让衙门画出燕飞狐与常彪的画像,贴在榆林以及周围各府镇,他们不是要出国吗,便让他们再也回不来。” 燕飞狐正与常彪跟随蒙古铁骑行径,身后传来喊声,回头见是谢茴追赶了上来。常彪知谢茴与燕飞狐之间的事,便招呼众人先朝前去了。谢茴下了马,让护卫待在原地,独自朝燕飞狐走去。 燕飞狐见她缓缓走来,想起之前若不是她阻挡谢伯山第一招,自己绝等不到那些和尚来救。谢茴到燕飞狐身前,略带悲伤道:“你要走了吗?”燕飞狐看她这样,心竟是有些难受,点了点头。 谢茴又道:“还会回来吗?”燕飞狐抬头看着榆林镇,想到初来那一天,想到与谢茴游玩那一天,而如今,自己在这犯下罪行,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燕飞狐看着谢茴,摇了摇头。谢茴眼泪夺眶而出,燕飞狐心如刀割,伸手试图擦净,但却是徒劳。 谢茴知燕飞狐苦衷,强忍后擦干泪水,抽泣道:“我最后问一次,那日七夕,那人是不是你?”燕飞狐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飞刀。谢茴见着,捂住了嘴巴,这飞刀与那日蒙面人用的一模一样。一时忍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向前一扑紧紧抱着燕飞狐。 感受到泪水打湿了肩膀,燕飞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拍着谢茴的后背,谢茴不知哭了多久,终于脱开,她看着燕飞狐,脸上满是不舍,不甘之色。燕飞狐将谢茴手拿出,将飞刀置于手上,说道:“大小姐,今日一别,怕是难以再见,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谢茴想挽留下燕飞狐,却不知用何理由,今日一战,明白人都看出燕飞狐是不可能在待在榆林。此时谢茴多希望自己不是谢家大小姐,多希望能与燕飞狐一同离开,不必承受家族带来的种种担子,多希望能甩手离去,但因为她是谢茴,她不能这么做。 燕飞狐怕在不走更加难舍,翻上了马,谢茴抬头看着他,燕飞狐道:“大小姐,若是有缘,日后必会相见,飞狐走了。”说罢驾马进了黑暗之中,留下谢茴抓着手中飞刀呆呆看着,心中满是那句,“有缘必会相见。” 燕飞狐很快赶上大队,不过却不见蒙古铁骑与那些和尚,只剩下吴休与常彪,刘皮也不见了。燕飞狐下马,到几人身前,吴休道:“刘兄伤有些重,我便命大队带他到鞑靼疗伤,陈师弟也连夜回去了。”燕飞狐拱手道:“多谢大师兄了。” 吴休笑笑,说道:“现说说你们的事,二师弟,三师弟,如今在榆林闹出这事,今后可是有何打算,怕是陕西是待不下去了。” 燕飞狐深知,但却不知今后要去哪。吴休看出几人想法,便道:“若不嫌弃,便与我一同回鞑靼,若想做官,便做官,若不想,鞑靼也是有你二人容身之处,你们觉得如何?” 燕飞狐与常彪看了一眼,都是明白对方所想。虽说吴休身为三王子,也最有希望继承可汗北疆依旧是小战乱不断,朝廷中以为北疆安定,却都是被蒙蔽了眼。 身为汉人的燕飞狐与常彪,若是入驻鞑靼,别人不说,他们二人心中便是过不去。况且山中老人对他们所说的大义正道,都是不能允许他们离开大明。 吴休从两人表情便是明白了他们所想,便道:“既然二位师弟不想来鞑靼,那么大师兄与你们推荐一人,你们可去投靠。”两人看去,吴休道:“灵王。” 吴休道:“前些年我背井离乡,便是被灵王看中,之后灵王推荐,我便当上了朝廷兵部郎中。若是二位师弟有入朝为官的打算,便可投奔这灵王,师兄与你们修书一封,便可引荐。 ” 燕飞狐心道:“前有师父叫我与三师弟入朝,现在大师兄又为我二人引荐灵王,难道师父与大师兄谈话之中便交代了?”又想:“虽说不知这灵王是何人,但能将大师兄推至兵部郎中,想必势力不小,说不定我二人能通过这条道入驻朝堂。” 燕飞狐想定,拱手道:“那便依大师兄的,我与师弟二人去灵王那,看能否谋个一官半职,日后也好为朝廷效力。” 吴休点点头,看向常彪道:“三师弟呢,觉得如何?”常彪没燕飞狐那般心思,便道:“我听二师兄的。” 此时天已泛白,竟是到了凌晨,没想昨日打斗了一夜,吴休将纸笔收起,递于燕飞狐道:“灵王识我笔迹,他看了便知,师弟收好。” 燕飞狐收下,看天色已亮,便道:“大师兄,那刘兄便有劳照料了,来日若是有机会,师弟再来探望。”吴休点点头道:“这你放心。” 燕飞狐与常彪骑上马,朝吴休拱手后便朝调转马头,正要离去是吴休喊了一声,上前后将腰间一牌拿了出来,是那郎中腰牌。吴休递于燕飞狐道:“师弟,这腰牌虽说登不上朝堂,但在民间可是好用,你此去南昌,路途遥远,难免会用得着。” 燕飞狐接过,对吴休道:“那师兄你?”吴休笑笑,说道:“现我要回鞑靼,这腰牌便是用不着了。”燕飞狐心中感动,将腰牌系于腰上,朝吴休告别,两人骑马朝东边而去。 吴休看两人远处,嘴角一笑道:“愿你二人在灵王处建功立业,到时为我大业做出贡献。”说罢也上了马,朝北边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门派显针锋 盛夏过后,高温稍降,但久在日下行走,难免也是出一身大汗。这不,一行人在林间下行走,早已大汗淋漓。 一人抬头见烈日当头照,早已全身发虚,走几步后蹲下声囔囔:“师叔,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下吧。” 赶路那人回头,见他坐在地上,喊道:“快起来,掌门与师伯正在华山脚下等着,我们怎么能在这休息,快点,快点。” 那人坐在地上喘着气道:“师叔,我们从昆仑山一路赶到陕西,没休息半刻,我都快累死了,不走了,说什么都不走了。” 这人一说,其余弟子也纷纷坐在地上,几人一路从西域赶到中原,更加上是脾气暴躁的师叔领队,没有休息半刻便又起来赶路,连夜间也不放过,走的简直是苦不堪言。 那人见手下弟子全坐在地上,气的脑袋冒烟,按理来说大师兄带一队,自己带一队,比试谁先到华山,结果大师兄到华山的消息都传来了两日,自己还带着这些弟子在路上磨蹭。又见这些人喊着要休息,气不打一处来,抽出腰间鞭子,朝地上狠狠一大骂道:“都起快点,谁要是不走,鞭子伺候。” 几人听到他要打人,更躺在地上咿呀咿呀叫,那人见着,骂道:“老子还没动手,你们喊什么喊?”几人喊得不停,那人举起鞭子就要抽下去,那些弟子还是不起身,始终他鞭子没有落地,骂了一声,独自坐在大树下,朝他们喊道:“你们不想给打太阳晒死就滚过来。” 几人听到这话,笑嘻嘻的起身跑到那人身边,对他说:“咱们就知道师叔人好。”那人骂道:“别拍马屁,快休息,休息好了赶路。” 几人坐下没多久,前方传来笑声:“这就是昆仑派,怪不得越来越不成气候。”树下那人听见,起身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我派也是由你胡说?” 树下昆仑派弟子纷纷起身,将手放在剑上,一副迎敌模样。突然,树林中飞出几飞刀,那人拔出宝剑,将飞刀击落,剑指树林道:“崆峒贼子,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 树林里传来掌声,接着一干人走出,手中武器五花八门,有大刀,有宝剑,有大锤,有大斧,这不是崆峒派还是何派。领头那人鼓掌道:“不愧是江义宁师弟,如今整个昆仑中就数你秦义天与龙义水还有你那掌门师兄还有些本事了。” 秦义天剑指说话那人道:“江远,你暗出飞刀,是何意思?”这江远乃是崆峒派掌门人师弟,他缓缓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想看看你这昆仑派还有多少气数。”说罢大笑。 秦义天听昆仑被人侮辱,前番压下的脾气再次暴出,大骂:“大胆狂徒,我派也是你能侮辱得?”抽出宝剑朝前刺去,江远一笑,身后跳出一手持大锤之人,径直朝秦义天砸去,这人他是认识,乃是崆峒十二将中的老六,号称“大力神”的屠褚,一手大锤使得出神入化。 秦义天看那大锤至少有百斤,这被砸下必成肉酱,运用轻功躲开,接着施展出昆仑独门剑法,天绝十三式。这天绝十三式乃是江宁子独创剑法,能将施法者内力通过手中宝剑施放出极强剑气。 舞出一剑,便是有一股剑气朝敌方袭去,舞出两剑,便是有四股剑气,三剑,便是有九股,依此类推,若是练到巅峰,瞬间舞出十三剑,便是有一百六十九股剑气,到时形成剑网,敌人躲都没地可躲。 如今,只有昆仑掌门能一连舞出十三剑,师兄龙义水能舞出七剑,秦义天能舞出六剑,而其余弟子,便是没人能舞出三剑以上。 秦义天丝毫不保留,六剑舞出,三十六股剑气交织,形成一小剑网,朝屠褚压去。身后昆仑弟子见秦义天使出独门绝技,纷纷叫好,似乎已战胜那大力神一般。 谁知那屠褚没有丝毫避让,双手紧握大锤,接而看到他双手隐约冒着青光,双手举起大锤,朝剑网上狠狠砸下,硬生生见剑网打散。昆仑弟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天绝十三式下丝毫未损的人,纷纷张大了嘴巴。 屠褚嘲讽道:“这就是昆仑天绝十三式,我看叫狗屁十三式吧。”秦义天见剑气伤不了他,脚下一跃朝他扑去,这番剑气不外漏,全集中在宝剑上。这便是天绝十三式另一形态,剑气内敛,以武器近战肉搏。 宝剑撞向大锤,屠褚感受到宝剑上传来压力,身体被压迫退后,他没想秦义天换个方式后竟武功竟上升了一个高度。而秦义天使出这近身肉搏的剑法,便是放弃了在远处以剑气伤人的安全性,收回内力后实力必定大增。 秦义天喝了一声,将屠褚打退,连砍六剑,屠褚慌张用大锤向挡,每一剑威力由大锤传到手中,都隐约虎口要被震裂开,在秦义天最后一剑下后他双手再也握不住大锤,倒飞出去将一大树撞倒,秦义天剑朝他吼间刺去。 忽一道光射来,秦义天回头,见一人手持单刀冲来,单刀泛青,极其渗人,秦义天脚下一蹬躲开他攻击,那人不依不饶,朝秦义天跳来。 这人是崆峒十二将中的老四,名叫雷英,唤做“雷震子”,一手刀法快如闪电,脚下功夫更是了得。这时秦义天正被他压得苦不堪言。昆仑派弟子见秦义天狼狈,掏出宝剑就要上前,谁知江远身后那些人一一跳出,手拿各种武器嘿嘿看着他们。 秦义天见弟子被困,喊道:“江远,你要是敢动他们,我昆仑派定要你好看。”雷英一刀砍下,秦义天慌张躲开,雷英喊道:“自身难保还会多嘴,吃刀。” 昆仑派弟子见几人渐渐靠近,大喊一声,持着宝剑上前战斗,但他们岂是崆峒派的对手,眼看就要集体被擒,忽然树林中飞出两人,跳到人群中与崆峒派人厮杀起来。其中一人手持钢刀,身影飘忽,任凭崆峒人怎么攻击都伤不了他,而另一人则是极其霸道,手拿双刀,见人便砍,如入无人之境。 江远见瞬间大好局势就被翻下,正要出手,忽闻耳边传来女声,眉头一皱,喊了一声:“走。”雷英一刀挥下跳出阵中,与江远等人跳入树林。 秦义天甩了甩发麻的手,跑到昆仑弟子边,问道:“伤了没?”昆仑弟子摇头,秦义天松了一口气,要是在半路死伤了弟子,那掌门怪罪下来可要好好吃上一壶。 秦义天见远处两人收起了武器,正要走进树林中,上前喊道:“二位大侠请留步。” 若不是这二人进入战场,后果可没这么轻。两人回头,秦义天上前抱拳道:“多谢二位救了在下弟子,不知尊姓大名。” 一英俊男子道:“在下燕飞狐。”另一魁梧大汉道:“常彪是也。”秦义天道:“原是燕大侠与常大侠,在下秦义天,昆仑弟子,不知二位来自何门何派,来日好生上门拜访。” 燕飞狐拱手笑道:“原来是昆仑中人,失敬失敬,我与常兄弟无门无派,登门拜访便不用了。在下还有事,便不打扰秦兄了。”说罢与常彪闪进了树林中。 秦义天看两人急着走,又想到燕飞狐说的话,心想:“这二人看来是知我昆仑落魄,不想多有瓜葛。”想罢叹了一声,回头见弟子又坐在树下开心聊天,丝毫没之前被崆峒羞辱样,火气再冒了出来,抽出鞭子骂道:“你们这些不长进的东西,被人打败还在这徒然高兴,今天我要替掌门师兄好生教训你们。”说罢举鞭便打。 众弟子见他冒出了真火,吓得躲在树后,秦义天怒喊:“给我滚出来,今天每人不给我狠狠抽上几鞭解气,谁都别想走。” 秦义天正要上前抓师弟,一行人走出树林,朝秦义天喊道:“秦师叔,怎又这么大火气。”秦义天听是女声,回头见一行身穿白色长裙女子,没想是峨嵋派众人来了。 昆仑派弟子见她们来后,松了一口气,这番二师兄在别派人之前,便是不会对自己动手了。秦义天收起鞭子,正色道:“林师侄。”面前这人虽说岁数辈份比秦义天小,但地位却是比他高了许多,是峨嵋派掌门人独门弟子,唤作林艳茹。若是日后峨嵋派换掌门人,她便是不二人选,秦义天可不敢怠慢。 林艳茹回礼道:“秦师叔,前番我从树林而来,见崆峒派江远,雷英,屠褚等人走过,你们可是发生了冲突?” 秦义天心想:“若是让她知道我败于崆峒贼子,真是大羞。”便道:“崆峒贼子也是来了?我可从未见到。” 林艳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那便是那两人将崆峒人打退,我看江远等人可是慌张逃窜,想必那两人武艺甚是高强,不知出至何派,能否在华山大典上看见。” 秦义天苦笑,林艳茹没看自己惨败,却是看到江远逃窜,自己却为那二人白生威风,不禁苦笑连连。 林艳茹道:“既然遇上了,不知秦师叔是否能让艳茹与众师妹跟随,一同前往华山?”秦义天心道:“要老子一路和你们这些尼姑,简直无聊至极,还是不要了。”正要拒绝,谁知身后昆仑弟子抢先说道:“那便太好了林师姐,一路上有劳多加照顾了。” 秦义天看着他们,恨不得冲上前每个人扇十几嘴巴子,一个个看到女人就流哈喇子,连尼姑都不放过,更可恶竟说出了让尼姑来照顾,秦义天恨得脸一下青一下白。心想掌门师兄都收了些什么人,又一想,近年来若不是收了些没用的饭桶,昆仑派也不会沦陷至此,又不禁叹了一口气。 林艳茹看秦义天脸上变换,又见他长吁短叹,再看昆仑弟子一副痴呆模样,自是明白了其中原委。笑了笑说道:“秦师叔,那我们便走吧。”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我无门无派 两人在树林间行走,那背着双大刀大汉说道:“师兄,昆仑乃是六大门派之一,怎给欺侮成这样?” 另一人说道:“我也不知,二十几年来都在师父门下,只听说江湖六大门派,如今看这昆仑,丝毫没大派之样。”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前方杀出一行人,正是那江远与崆峒派弟子,江远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那人掏出双大刀,正是常彪,另一人抽出钢刀,是那燕飞狐,常彪跳出道:“贼子,竟又回来送死?” 江远大笑道:“不知好歹,今就要让你这莽子见见我崆峒派的厉害。”说罢身后雷英与屠褚纷纷掏出武器,就要上前厮杀。长鞭与燕飞狐两人也持刀对峙,两者一触即发,忽闻身边传来佛声。 一队和尚从斜侧走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今武林人事均是为华山大典而来,切勿打打杀杀。” 燕飞狐回头,看着说话和尚庄严肃穆,略有高僧样,愣是与那些鞑僧不同,看来毕竟是少林寺高僧,于是先收起了钢刀,回头看了一眼常彪,他便是也收起了武器。 江远一看那些和尚,心道:“怎这么倒霉,前欲峨眉,现又遇少林。”江远虽想好生教训燕飞狐两人,但在少林和尚面前,想必是不可能了。于是收起武器朝那和尚拱手道:“智度大师近来可好?” 那叫智度和尚躬身道:“多谢江施主关心了,老衲身体甚是健康。”江远笑道:“那便不打扰大师了,到时华山上见。”说罢狠狠看了燕飞狐一一眼,率门下弟子朝大道而去。 燕飞狐见那和尚只有他一人,身后全是年轻弟子,而江远手下有两名大将,而现在却要离开,看来这智度和尚武功定是高强。 江远走后燕飞狐朝智度和尚抱了抱拳,正要离开,智度叫住:“施主请留步。”燕飞狐转身,智度问道:“老衲眼拙,不知二位施主来自何门何派。” 燕飞狐拱手道:“回大师,我与这位兄弟无门无派,只是路过此地,片刻便走。”燕飞狐不想与这些武林中人打招呼,便打算要走。 智度听燕飞狐话,心道:“这二人惹上崆峒派,看来其中便是有些原委,还是给些提醒较好。”遂说道:“施主,老衲给你二人提个醒,那江远不是什么善类,若二人要走便是从大道西侧走,想必是会绕开。” 燕飞狐拱手道:“多谢大师提醒,在下便先走了。”智度看两人行走如风,不像是普通人,转而看远处华山叹道:“不知这次大典又藏着什么,只希望不再起干戈便好。”说罢朝华山而去。 行了一会,常彪道:“师兄,为何少林,昆仑,崆峒都来这华山,可是要举办什么武林大会?”燕飞狐摇摇头道:“看来是有些蹊跷,不过当前你我二人要紧事便是去那灵王报道,不必管这甚么武林大会。” 常彪看燕飞狐加速行走,心道:“这江湖人士都来这华山,必定是有什么大事,遇到人我要好生打听一番。” 两人行了一天,早已累坏,随意找个客栈,叫上几壶酒点些小菜,便是开吃起来,吃到一半,常彪装作肚痛,来到厨房,抓一小二问道:“这些天可是有什么大事,怎地道士和尚都来这。” 小二没说话,倒发呆看着常彪,常彪道:“你看我做什么?”小二道:“这位客官难道不知几日后便是华山立派五百五十五年大典?” 常彪道:“我是外地客,不知那什么大典,你与我好生说说。” 常彪在厨房与小二攀谈,燕飞狐一人在店内吃酒,人开始多了起来。燕飞狐暗中观察,这些人中暗藏着些武林人士,何门何派却是说不出。 屋内桌椅坐满,这时一队人进门,进门便大声囔囔:“小二,快拿酒来吃。”小二跑上前道:“客官,小店已满,您看是去别家还是稍等个时刻?” 领头人一脚将小二踹在地上,骂道:“他奶奶的没桌子不会给老子清?”小二看他凶神恶煞,赶忙起身道:“大爷,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清。”说罢转身正要清桌,那人一把推开道:“滚开。”说罢将刀拍在一人桌上喊道:“不想死就快快给老子滚出去。” 一些酒客见那人凶狠,纷纷跑出了客栈,那人得意坐下,大声唤酒来吃。这些无赖进店后大声喧哗,吵杂至极。燕飞狐见着,暗暗摇头,叹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燕飞狐正吃食,见那人从脚下扣出一黑虫,丢进碗中,接着站起身大叫:“小二,小二。”小二跑上前道:“客官,怎么了?”那人指着碗道:“你这店里不干净,竟叫爷爷吃虫。” 小二惊道:“客官,哪有虫啊。”那人将碗拿起道:“恁么大你眼瞎啦?”小二一看,这虫给压成虫饼,便道:“客官,小店没有这虫。” 那人喊道:“不是你店里还是哪里。”小二见他无理取闹,便道:“客官那您稍等,我给你再做一盘。”那人起身道:“不必了。”说罢手一招,就要出门。小二上前道:“客官,你还没给钱哪。” 那人拎起小二怒道:“给甚么钱,你给我吃虫还想要钱,不想活了。”燕飞狐听到,看来这人是想吃白食。小二哭诉道:“客官,您这样我要报官了。” 那人一听小二要报官,冷笑道:“你要报官,拿命去报。”说罢竟是要将小二朝地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一茶杯飞出砸在那人手下,小二落在地上,吓得爬进客栈里。那人回头大喊:“谁敢暗算你爷爷?”他身后手下掏出武器看着客栈内吃酒的客人。 见没人回答后他啐了一口,又要出门,又飞来两茶杯,打在他双腿,那人向前一扑,摔个狗吃屎,身旁人赶忙将他扶起。这回他大怒,抽出刀跳进客栈内,大喊:“那个龟孙敢暗算爷爷?” 他喊了一声之后看向一边,那有两人镇定喝酒,唯独桌上少了茶杯,便料到是那两人,遂上前持刀喊道:“是你二鸟人暗算你爷爷?” 一人捧起酒壶道:“师弟,你可是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叫唤?”另一人笑道:“师兄,我好像听到狗叫。”两人说罢大笑,相互干杯。 那无赖之人大怒,知二人辱他,拔起刀就朝一人头上砍去,那人身子不动,脚下一甩,无赖便摔倒在地,桌上两人继续谈笑风生,相互干杯。 无赖手下见他倒地,拔出刀上前厮杀,两人猛一回头,将酒坛朝众人丢去,一人打破酒坛,正要出刀,谁知一道身影闪过,接着身子动弹不得,竟是给人点了穴道。 燕飞狐朝那两人看去,他们在人群中闪来闪去,一手一根筷子,将那些人通通点了穴道。燕飞狐看二人身法,虽说不快,却是极其轻柔,面对攻击时手一撑,便是化解了,燕飞狐见着暗暗吃惊。 片刻,无赖手下便全被点了穴道,两人转回坐在椅子上,朝店里喊道:“小二,上酒。”无赖冲上前道:“上你奶奶的酒。”举刀砍下,那人只用一根筷子迎敌,燕飞狐瞧见,这竟是以柔克刚之法。 那人用一根筷子,三两下便集中那人穴道,无赖也被定住。掌柜将两坛酒上了后拜谢道:“多谢两位大侠出手,要不小店就亏大了。”其中一人笑道:“掌柜严重了,快去这些无赖身上找些银两吧。” 不一会,官府便来人了,将这些无赖带走,小二摆好桌椅后,掌柜对众人说道:“今日多亏二位大侠相助,今天的酒水就免啦。”众人叫好,纷纷对那二人投去敬佩目光,燕飞狐也是暗中佩服。 这时门外传开声音:“不愧是武当四侠五侠,为民除害,快事一件。”燕飞狐朝门外看去,走进一群身穿粉红衣裙女子,手中抓着宝剑,刚说话那人是众人领头,稍有姿色。两人见她后起身拱手道:“林师妹夸奖了。” 燕飞狐听他说起武当,看来这二人就是武当众人,怪不得使出那以柔克刚法,接而再看那群女子,想必就是峨嵋派了,看来六大门派汇聚在这定是有什么大事。 这时又有一行人进门,武当二侠正色抱拳道:“张远山,赵子飞见过秦师叔。”那人摆摆手道:“二位师侄不必多礼。”燕飞狐回过头,这不是那秦义天吗,他怎么也来了。 正纳闷时常彪进门,坐下说道:“师兄,你带什么屁路,我们又回到这华山脚下了。”常彪说话大声,那秦义天听到声音,觉得耳熟,回过头正看到燕飞狐与常彪。 秦义天心道:“又碰上这二人,上前打声招呼罢。”秦义天走上前道:“二位兄弟,咱们又遇见了,可真是有缘哪。” 常彪见他,正想到前番小二说的话,便拉秦义天坐下,问道:“秦兄,你是昆仑派人,那华山大典上可是有什么秘密?” 燕飞狐不解常彪所言,一头雾水,秦义天眉头微皱,笑道:“秦某也不知有何秘密。”常彪抓着秦义天问个不停,燕飞狐在一旁听着,也是有了些头绪。再看秦义天一口一个不知,心想就算别人知了,也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外人。 燕飞狐拉住常彪道:“师弟,秦兄不知,你就别问了。”秦义天想打听燕飞狐身份,便问道:“听两位以师兄弟相称,想必不是无门无派吧?” 燕飞狐笑道:“家师有言,不得告知他老人家身份,还请秦兄体谅。”秦义天见两人说话是陕西口音,而当地除了华山便是没有其他大派,但从先前招式来看,二人并非是华山派出身。 秦义天正满心猜想,这时那先前说话女子上前道:“秦师叔在这约会老友,也不给师侄介绍一番?”秦义天见林艳茹来了,便起身道:“这位是燕飞狐少侠,这位是常彪少侠。”说罢指着那女子说道:“这是峨嵋派弟子,林艳茹。” 常彪见林艳茹样,心道:“这人不像是尼姑,却是像风尘女子,没想峨眉也收这人。”心虽这么想,但口中可不敢说,便和燕飞狐拱手道:“见过林姑娘。” 林艳茹在树林中见的便是燕飞狐与常彪,于是回礼问道:“不知两位少侠出自何门?”两人没想又一人问自身门派,为何六大门派之人都爱问东问西,有门派说了也无妨,但山中老人从未建过什么门派,总不能说自己是山中派,唤作山中野人。 秦义天笑道:“两位小兄弟无门无派,秦某前番问过了。”林艳茹哦了一声,让几人好生吃酒,便独自回去了。武当四侠张远山见秦义天在那说话,边问道:“林师妹,那二人可是昆仑派新收弟子?” 林艳茹坐下笑道:“怕不是昆仑。”张远山道:“那看来是秦师叔朋友。”林艳茹回身见他们三人,嘴角微微一笑。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相见道实情 夜间,常彪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想起今日小二口中说各门派之间肯定有大秘密,说不定有武功秘籍。常彪本就是喜武之人,一听武功秘籍,更是想一睹真容,但响起师兄一心要去南昌,心想定要将他留下来。 想罢起身,敲了燕飞狐的门,燕飞狐倦眼朦胧道:“师弟,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做什么?”常彪将燕飞狐推进门,左看右看后关门坐在凳子上道:“师兄,过几日咱们也去参加那华山大典。” 燕飞狐倒口茶道:“人家又没邀请咱们,再说那是武林门派之事,我们去参合什么?”常彪低声说道:“我听说那华山掌门要公布武功秘籍。” 燕飞狐一听,将茶杯放下道:“师弟,我看这是你瞎编的吧,就算有秘籍,那华山掌门会公布于世吗,还是快回去睡觉罢。”说罢起身要将常彪推出房间。 常彪将燕飞狐手推开道:“就算是我瞎编,但师兄你想想,聚集这么多门派,难道光光是为了那什么狗屁大典,这话连那烧火小二都不信。” 燕飞狐喝了杯茶有些清醒,说道:“那道也是。”燕飞狐见他重视,便又将燕飞狐拉到桌边坐下,说道:“依我看,反正也耽搁不了这些天,我们也上那华山看看,看不到武林秘籍也好看看当今江湖格局,看看为何那昆仑会落魄到这般地步。” 燕飞狐听常彪最后一句话,为何昆仑会落到这地步,的确燕飞狐想知道。如今两人已离开故乡,出门在外,若是不懂江湖局势,难免惹大麻烦。燕飞狐看常彪,心道:“我光想赶路了,碰到这机会竟没抓住,还好有师弟提点。” 燕飞狐道:“那好,那咱们就上山看看,看他华山要搞什么幺蛾子。”常彪猛点头,将燕飞狐留下后一想,说道:“那咱们没有受请,又无门无派,可如何上山。” 的确这是一个问题,这大典肯定有人维序,到时可如何进去,两人想不出方法,于是常彪说道:“先不管了,到时上山了再说。”燕飞狐点头,两个各自去睡了。 几日过去,华山脚下人越来越多,纷纷上了山,燕飞狐与常彪也曾上去过,但第一道山门便是有护山弟子,两人想进去便是被拦下,问有没请柬,又问何门何派,两人答不上,便被赶下了山。 明日便是到了大典之日,大部分人已上山,两人还在客栈琢磨上山方法,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常彪一拍桌道:“师兄,咱们去树林下,看有上山落单之人,上前打昏,抢下请柬。”说罢就要出门,燕飞狐拉住道:“这可不行,有请柬定是各门各派之首,你我二人岂不是去送死?” 二人正一筹莫展,听楼下传来声音:“小二,来几壶酒。”两人听声音耳熟,探出头去,那人竟是那谢伯山,两人一个激灵将脑袋缩了回来,相互一看,都惊讶他为何会来这,一想,难道他也是来参加这华山大典。 楼下谢伯山坐定后,燕飞狐与常彪伸出脑袋,谢伯山带了许多人,常彪偏去一看,那谢荨也是跟来了。燕飞狐朝谢伯山周围人看去,从动作看应是习武多练之人。常彪正瞅着谢荨看,谁知她一抬头,与两人目光撞上。 燕飞狐见着道:“不好。”两人闪回屋内,燕飞狐到:“咱们快走,若是他们打上来,可要吃上一壶。”常彪点头,虽说自己鲁莽,但眼下情况他还是看得清。两人胡乱整理一通,便从后门跳下,谁知那谢伯山早已拦在那。 两人将手放在刀柄上,只要稍有动静便抽出武器打斗,谢伯山见两人正襟,说道:“燕公子,常公子,别来无恙哪。” 燕飞狐见他从容,没有要上场打斗样,心道:“这谢伯山搞什么,那日在榆林,可是要置我于死地。” 常彪喊道:“谢老儿,你别装好人,今日我常彪身体痊愈,就算你要抓我二人,也要让你掉层皮。”常彪见谢伯山只有一人,虽说手下就在身后客栈,但两人合力,逃跑应该是不难。 这时谢荨从后门跑出,见常彪与谢伯山对峙,就说前番为何谢伯山突然离席,却是在这后门堵截常彪。谢荨跑到两人之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伯山笑道:“好久不见两位公子,客栈内闷,出来叙叙旧。”燕飞狐不知谢伯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又说道:“两位公子不辞而别,可是要请老夫喝上一顿酒?” 谢伯山见燕飞狐与常彪不说话,哎呀一声道:“看来二位公子不愿与老夫喝酒,那便罢了,罢了。”说罢独自朝客栈内走去。 常彪想转身就走,但谢荨挡在身前,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而燕飞狐听谢伯山一席话,脑中生出一个想法,便喊道:“谢族长请留步。” 谢伯山一笑,燕飞狐上前道:“上次不辞而别,在下深感抱歉,今日便以酒赔礼道歉,不知谢族长可愿意赏脸?”谢伯山笑道:“那边请吧。” 燕飞狐回头,看了一眼常彪,遂于谢伯山走进了客栈里。常彪回身见谢荨在身前,说道:“二小姐,好久不见。”谁知谢荨抽出长鞭,就朝常彪打来,他给吓一跳,赶忙跳开。 燕飞狐听见声音,回头见两人打斗,谢伯山伸手将燕飞狐拉进客栈里道:“小孩子打闹,不必多管。” 常彪躲开谢荨长鞭道:“你这女人做什么,可是疯了。”谢荨猛抽一鞭道:“让你好人不做,非得当盗贼,这是替老天抽你的。” 常彪一把抓住鞭子道:“什么盗贼,老子刚落草便被师兄叫去榆林玩耍。”谢荨抽不出鞭子,喊道:“那也是盗贼。”常彪见谢荨抽不出长鞭气的脸红,于是喊道:“好了,我放手了。” 谢荨抽回鞭子又要打,常彪喊道:“你打也打了,气也消了,你还想怎地?”谢荨狠狠白了常彪一眼,走进了客栈内。 燕飞狐与谢伯山一同坐下,小二将酒倒上后谢伯山先道:“燕公子,老夫先敬你一杯。”燕飞狐一听大惊,忙阻止道:“谢族长,您是长辈,可如何使得敬我?”谢伯山正色道:“这一杯乃是向你道歉的。”说罢一口喝下。 燕飞狐疑惑不定,谢伯山道:“那日在榆林,只怪老夫爱面与冲动,才错伤了燕公子,幸好茴儿出手阻拦,要不老夫必定愧疚一生。” 燕飞狐听谢伯山说的如此懊悔,心中更是疑惑,头脑一层迷雾,小二倒上一杯酒,谢伯山缓缓说道:“说来惭愧,那日你二人走后,我便是在府谷,神木,佳县等地贴上你二人通缉令,没想第二日便是有人到官府喊冤,全是为你燕公子平反。” 燕飞狐道:“为我平反?”谢伯山说道:“正是,那些百姓中大部分是从商之人,他们见到你画像后通通说你是大侠,曾在神木道救了他们,若不是你,他们就被那刘皮杀死了。” 燕飞狐恍然大悟,想起那些年在神木道的日子,的确未杀过一个商人,而刘皮要动手时都是被自己拦了下来,没想到今日,自己那所为竟在商人眼中成了大侠。 谢伯山说道:“后来我也是派人去查,四下走访,特别是在榆林周边那几个村庄,人都趁你为救命恩人,盖世大侠。”燕飞狐苦笑道:“不过我也是在那杀了江提督与许多官兵。” 谢伯山拍拍燕飞狐肩道:“那些官兵作恶多端,伤害百姓,若你不杀他,天自会灭他,你不必多想。”说罢与燕飞狐共饮,谢伯山将话说出后燕飞狐便是没了芥蒂,似乎心中更爽快了一些。 喝了些酒下肚,燕飞狐便是要与谢伯山说一些上山的事,谁知谢伯山抢先一步说道:“燕公子,老夫还有件事要多谢你。”燕飞狐道:“可是何事?” 谢伯山从怀中掏出一飞刀,放置桌上,燕飞狐见着,这正是自己那飞刀,谢伯山道:“若不是公子,那日在织女观,小女可是受辱了。” 燕飞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大众应所为,谢族长不必挂齿。”这时那谢荨进屋坐下道:“你说不用挂齿,那我姐姐可是记在心上哪。” 燕飞狐听谢荨话中有话,想到那日与谢茴离别情景,心中竟是有些凉意。谢伯山见燕飞狐表情有变,便朝谢荨说道:“爹爹与燕公子正说话,你女孩家插什么嘴。”谢荨被谢伯山这么一说,偏过头去。 谢伯山对燕飞狐笑道:“过去事便不多说,若是之后燕公子想来榆林游玩,定要来府上在住几日。”燕飞狐看谢伯山盖过此事,便道:“那到时有劳谢族长了。”谢伯山大笑:“客气,客气。” 几人有说有笑喝酒,先前那拘谨样全没了,这时燕飞狐突然想到还有事完忘了,心道:“我这番快乐竟忘了正事,该死。”于是朝谢伯山问道:“谢族长,您今日来这华山,可是为了那大典?” 谢伯山笑道:“燕公子消息可真是灵通。”燕飞狐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谢伯山道:“但说无妨。” 燕飞狐说道:“我与师弟来这也有几日,见少林,武当,昆仑等门派都是来这华山参加大典,想必是有大事。而我与师弟初入江湖,便是想一睹华山与众门派威风,也想上山看看,但无奈无门无派,也无请柬,护山弟子不让我二人上山。” 谢伯山笑道:“燕公子言下之意便是想让老夫带公子上山。”燕飞狐道:“正是此意。” 谢伯山举起酒杯笑道:“这有何难,明日你二人随我一同上山便可。”燕飞狐大喜,举起酒杯道:“那在下在这便先谢过谢族长。”说罢一饮而尽杯中酒。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常彪启棋局 次日,终到华山大典之日,两人随同谢府人一齐上了山。昨日夜间燕飞狐与谢伯山谈了许久,也是大致明白了当今武林格局。 江湖中有六大门派,分别是少林,武当,华山,昆仑,峨眉,崆峒。并不是说江湖中只有这六大门派,座下还有点苍,雪山,青城几派,但却是不必六大门派那般宏大。 而六大门派中分为两档,一档是少林武当,另一档是华山,昆仑,峨眉与崆峒。但近几年昆仑沦陷,实力更是掉下二档,甚至隐约被青城派给超越,只是名还挂六大门派。江湖中多人提议将昆仑拉下六大门派之列,但此事被少林武当以从长计议盖过,但近年来呼声越来越大,怕是少林与武当也是要顶不住了。 置于昆仑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燕飞狐从谢伯山口中得出一些消息,据说在弘治皇帝年间,朝廷出兵吐番,但却被在西域的昆仑派中伤,之后朝廷便出兵昆仑山,生将昆仑派中弟子屠杀,幸最后少林高僧,当时国师慧圆和尚出面,才让昆仑保留一丝血脉。 至于这场斗争中的细节,谢伯山便是说不出什么了,当年昆仑派中除了入门弟子之外,其余人全部被杀,至今江湖中说起这事,都是唏嘘不已,毕竟曾经西域霸主,这么一下便垮了,任谁都觉得可惜。 上了华山,有谢伯山领头,燕飞狐与常彪顺利的到达山中,看到眼前一幕两人都有些吃惊,虽说山中老人修建观子也是在山中,但与华山比起却是不值一提,张眼望去,一层又一层琉璃屋顶盖上山来,真是好生气派。 上山基本都是些江湖中有头有脸人物,老友相互见面后打着招呼,这时身后传来喊声,谢伯山回头,见那人后面带笑容,上前拱手道:“雷兄,好久不见。” 那人生的一张国字脸,大约有五十来岁,看上去稳重至极,那人笑道:“谢贤弟来了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话说咱们兄弟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燕飞狐见两人聊得火热,偏过头问谢荨道:“二小姐,这老者是族长何人?”谢荨低声说:“他你都不认识,堂堂崆峒派掌门人,雷之霖老先生。” 话音刚落,那老者转过头笑道:“二丫头,几年不见,会说世伯的坏话了。”谢荨上前拱手道:“荨儿见过世伯。”那雷之霖摸了摸谢荨的脑袋说:“怎么样,那火鞭学得如何?” 谢荨低下头说:“不如何。”雷之霖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没关系,这次大典之后,世伯传授些修炼之法给你。” 雷之霖转过头继续和谢伯山攀谈,燕飞狐与常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认出自己两人。正庆幸,谁知传来一声熟悉话语,那江远,屠褚还有雷英便是来到了这里,燕飞狐与常彪赶忙低下了脑袋。 江远见谢伯山拱手道:“谢族长,好些时间不见了。”谢伯山笑笑说:“左兄弟还是一如既往健壮。”还好崆峒派人没发现躲在谢家人中的两人,两队人朝大殿上去。 燕飞狐怕迟早被人发现,于是和谢荨说道:“二小姐,劳烦你与谢族长说一声,我与师弟就不随从了,到时下山再见。”两人回头,谢荨拉住常彪道:“你们要去哪,不看大典了吗。” 常彪甩开她手道:“我二人在别处看。”说罢转身离开,常彪见大典还有些时间开始,便对燕飞狐说道:“师兄,大典还未开始,我们到处转转,看这华山都有些什么好去处。”燕飞狐点点头,与常彪朝侧道走去。 两人转了大圈,好玩去处都被华山弟子把守,燕飞狐说道:“这华山人都这般死脑筋,想进殿中看看都阻拦,这般小气搞什么大典。” 两人走到华山一脚,已到死路,周围没见一人,燕飞狐便打算回去,见常彪不动,上前问道:“师弟,怎地呆了?”常彪指着远处山脊道:“那上面有些古怪,咱们上去瞧瞧。”说罢独自跳上高墙,朝山脊飞去,燕飞狐疑惑,也跟了上去。 山脊上光秃秃,除了些大乱石便是没有任何其它东西,燕飞狐道:“师弟,这地方想必是华山弟子都不曾来过,大典快开始了,咱们回吧。” 常彪指着远处,那边竟是有一个亭子,里面似乎有两人在那下棋。燕飞狐瞧见,不解道:“何人这般无聊,在那修建一亭子。” 常彪朝那亭子走去,燕飞狐跟在身后,走近后看到里面有两老人在下棋,一人发须全白,年纪虽大,但看起极有精神。一人虽发须也白,却是有点未老先衰样,神情极其憔悴。 燕飞狐看四周,光秃秃山脊上就这一亭子,而这又坐着两老者,看来地位一定不低。见两人下棋,燕飞狐与常彪站在那未老先衰老者身后,此时他正陷入了困境。 燕飞狐虽看不懂围棋,但可以看出面前这老者的黑棋已经被白棋堵死,手中黑棋不知往何处放,约莫过了一刻,燕飞狐算大典估计已经开始,便轻轻到常彪身后,低声道:“师弟,大典开始了。” 常彪没有回话,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那老者终于动手,准备将黑棋落下,一声传来:“老丈,不得下那。”燕飞狐听是常彪声音,难道自己这师弟竟懂棋盘之术? 常彪话一说后,那老者手中黑棋停在半空中,另一人抬头看了一眼常彪,便又低下头看棋盘。黑棋老者停下手后朝另一处下去,常彪道:“不可。”那人又找一地,常彪又道:“不可。”接下时间便是叫停了老者五次。 燕飞狐暗暗担心,这两人在这下棋定不是等闲之辈,倒是一怒出手,两人定吃不了兜着走,而那常彪此时还在那叫着:“不可,不可。” 这时那黑棋老者想到之法都被常彪叫停,已无处下手,谁知常彪拿出一子,猛地打在白棋身后,燕飞狐见着,暗叫不好,正准备屈身道歉,谁知常彪那一子下去后,白棋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燕飞狐见两老人没有发作,看向常彪,他正目不转睛看着棋盘,燕飞狐心道:“难道师弟有惊人棋术?”这时白棋老者下手剿杀黑棋,常彪举起黑棋丝毫不犹豫,再下到白棋身后。 白棋老者见常彪又不顾自身安危在外处下棋,丝毫不理继续剿杀黑棋。这时下棋两人已换成常彪与那老者,燕飞狐看棋盘不停发出声响,常彪丝毫不乱在白棋身后布阵,心中暗暗吃惊。 此时白棋老者已剿杀黑棋只剩两位,在两手黑棋便输了,他笑笑将白棋下到腹地,这时常彪松了一口气,白棋老者不解抬头看他,常彪笑道:“老丈,看你身后。”常彪言下之意便是让老者看白棋身后。 老者一看,表情变为僵硬,常彪不知不觉在身后布下的棋子此时已连成一片,常彪将手中黑棋猛地按下,瞬间连起阵形,将白棋全数剿杀。 白棋老者不敢相信,已陷入死局的黑棋竟起死回生,将自己狠狠击败,他看着棋盘,实在难以相信。黑棋老者见“一字长蛇阵”已摆起,双手鼓起掌来,口中说道:“好一招长蛇阵,好一招围魏救赵,妙哉,妙哉。”说罢起身看着常彪,笑道:“公子棋艺高超,老朽佩服,佩服。” 常彪拱手道:“不敢当,论棋艺,还是两位老丈高超。”那白棋老者这时也起身,有些不悦道:“小子可真谦虚。”言语中带有些嘲讽。 常彪道:“并非小子谦虚,其实这黑棋早已布好陷阱,小子只是剑走偏锋罢了。”两老人听这话后一愣,接着那白棋老者哼了一声道:“你又知道,可是与我二人说说。” 常彪到棋盘前,指着黑棋说道:“黑棋早在这布下棋子,便是打算将白棋引入圈套,但这几手白棋落下时,黑棋发现局势有些难当,本打算继续布局,但白棋围堵凶猛,黑棋怕大局有失,便开始退守,但一退,便是万劫不复,原本计划身后剿杀,也是落了空,那几枚布局棋子便是多余,并白站步数,便落入了下风。” 黑棋老者暗暗吃惊,心道:“这人竟懂我布下那几子之意。”常彪继续说道:“之后小子见黑棋已无路可退,便打算殊死一搏,将黑棋下到白棋身后,试图重连起那几子,好在为时不晚,侥幸重启那几子,才险胜了老丈。所以小子并不是谦虚,乃是替这位老丈做出了本该做的事。” 这时白棋老者才恍然,原来黑棋下那几步是为了做局,而自己为了图剿杀之快,竟掉入了这局中。白棋老子看着常彪,心道:“虽说这局是江老儿所做,但这小子却是能看出,实为厉害。” 白棋老者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说道:“小子果然厉害,这盘棋不仅老夫输了你,连他也输了你。”常彪拱手道:“老丈夸奖了,小子不过是一时冲动,若一步棋出错,便是落下深渊了。” 白棋老者笑道:“好,好一个深渊。”说罢走出亭子,脚下一点,朝华山观中飞去,燕飞狐见他飞的轻盈,丝毫不动用内力,比上云中行,不知高出多少倍。 黑棋老者让常彪坐在对面,问道:“公子如何看出我这几子是为了做局?”常彪说道:“棋盘中,丝毫一子都不可下错,小子见老丈那几子落的诡异,再看白子狂攻,又深知老丈不至于下错子,便知那几子肯定有局。之后再看几子落点与白棋后空间,便是只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术。” 黑棋老者大笑:“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罢起身道:“不知公子贵姓?”常彪拱手道:“小子常彪,这位是在下师兄。”燕飞狐也对老者抱了抱拳。 老者点点头道:“好,好,好。”燕飞狐见他高兴,便拱手道:“老丈,我与师弟还有些事,便先下山了。” 燕飞狐见老者点头,与常彪跳下山脊,两人朝大殿走去,黑棋老者看到,摸了摸胡须,静静看着常彪背影远去,脸上疲倦之色竟是有些缓解。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戏弄雷之霖 燕飞狐两人朝大殿走去,到门前后发现里面已坐满了人,两人随意在门前找个位置,便开始等候大典开始。 大殿里分上下两台子,上台子上左右各摆五个座位,左边椅子首位坐着一和尚,次位一道士,三位空着,四位一国字脸人,最后一位是一尼姑。 两人看着,想必那五位便是少林,武当,昆仑,崆峒,峨眉五派掌门人,其中那崆峒之位上,便是那雷之霖了。在右侧也有五把椅子,坐着三位老者,其余两位则是空着,却不知是何人之位。 下台上也有椅子,都是些其余门派,由此也可以看出江湖中依旧由六大门派掌控。这时门外传来嘈杂声,众人回头,见一大队身穿锦袍,腰佩弯刀之人上前。众人见到纷纷让开,一人从护卫中走出,缓缓来到大殿里,接着走上台子。 众人窃窃私语:“为何锦衣卫人也来了,难不成华山也邀请了他?”燕飞狐朝那锦袍人看去,这些都是锦衣卫,吃惊的是头一回见如此多锦衣卫出动,在燕飞狐印象中,锦衣卫行动最多不超过二十人,但从现在看来,这里至少有五六十人,看来座上那人身份非同小可。 那人上了台后朝右侧坐着三人躬身拱手道:“在下左军,见过杨大人,王大人,宁大人。”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左统领,为何刘大人不亲自前来?”那人说道:“刘大人与皇上西巡,便让小人前来参加这大典。” 几人正说话,又有一人摇摇晃晃走进大殿中,燕飞狐两人见着,这人不就是在亭子中下棋那白棋老者,正惊讶时又有一人进门,竟是那黑棋老者。两人进殿之后分别上了台子,黑棋老者坐在左侧,白棋老者坐在右侧,此时,两边座位已全是满了。 看黑棋老者坐下的位子,没想他竟是那昆仑派掌门人,常彪也是见着,心道:“那老丈竟是一派掌门,幸好下棋是我未胡言乱语。” 黑棋老者坐下后少林方丈,武当道长,峨眉师太都与他微笑示意,唯独身边那崆峒掌门雷之霖,一句话未说,这便可看出昆仑与崆峒之间是有些恩怨。 右边的白棋老者上前,四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一同起身,躬身拱手道:“见过武国丈。”白棋老者摆摆手,四人坐下。燕飞狐与常彪相视一番,没想那亭子中两老者竟都是地位如此之高之人,这时想起还有些后怕。 十位已满,一老者从侧面走出,台下人见着,纷纷起身,朝那人抱拳道:“梁掌门。”上台上十人虽没有起身,但也是拱手行礼,这人便是华山派掌门人,梁不梦。 梁不梦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坐在正中位上,他巡视一番,开口说道:“今日是我华山建派五百五十五年,众同道中人能来华山参与这大典,实为梁某人之幸,在这谢过了。” 梁不梦继续说了一些客套话,接着便开始说起华山派历史。能来者都是些江湖人明白人,除了华山弟子,梁不梦说这些东西大家没甚么兴趣,众人不相信梁不梦将江湖豪杰招来这便是为了听他说这些没用的话,更多人是为其他事而来。 见梁不梦越说越带劲,常彪道:“这人尽说些没用的,也不见众人都快睡着了。”燕飞狐朝下看去,有些掌门人竟已闭上眼休息,先不说这梁不梦武功如何,说出的话却是有让人催眠作用。 雷之霖见他不休不止,咳了一声打断他道:“梁掌门,若你召大家来是为了听你这说书,那雷某可要先告辞了。”雷之霖话落下后台下众人也开始起哄,他们早已听不耐烦,但碍于地位有差,不敢声张,这时有人出头,自然应声附和。 梁不梦笑道:“这大典怎么不说些历史,若是雷掌门不愿意听,要离去,在下便不送了。若是日后少听了些什么,便怪不了在下了。”雷之霖深知梁不梦话中之意。他明知要宣布大事,却放在最后,硬让众人听他讲些无聊的话,而众人却是拿他没办法,只能干听。 雷之霖哼了一声,重新坐下,梁不梦一笑,继续讲述,这次足足讲了有一个时辰,众人早听的耳鸣,很不得上前将梁不梦嘴堵上,但又怕漏着什么消息。一边不愿意听,一边又得注意听,真是折磨了众人,纷纷暗暗叫苦。 终于,在梁不梦讲到上代掌门人将位置传于他时,华山派的历史终于翻了过去,梁不梦笑道:“这便是我华山的历史。”话音刚落,座上一人大力鼓掌,是那雷之霖,他边鼓掌边看着梁不梦,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梁不梦笑着将掌声压下,接着准备开口,这时所有人都死盯着他,若是他又要说些无关紧要折磨人的话,众人便一人一口唾沫,狠狠将他淹死。梁不梦自然是明白众人之意,他效果已达到,便不再说这些话。 梁不梦将头转到侧边,说道:“将东西拿出来吧。”众人瞧去,见走出一干华山弟子,手中拖着一盘,盘上好像放着纸皮。只见华山弟子将纸皮分到个个掌门人手中,他们打开一看,纸皮上画着许多线条,并用不同颜色。 燕飞狐想看纸皮里画着什么,但只有掌门人手中才有,周围人多,燕飞狐眼再尖,也看不清那上面是什么。众人看着纸皮中图案,也是不解,纷纷朝梁不梦看去,希望他给出一解释。 梁不梦不急着解释,见许多人朝他投去目光,他转向问道:“雷掌门,你可是看得出这纸皮中是何意思?”众人转向雷之霖,他抬头见笑眯眯的梁不梦,心中骂道:“梁不梦将这问题抛于我,我又不是作画之人,我怎能知道这其中意思。”正准备回答时见台下人全盯着他,心道:“若我回答不知,必遭众人耻笑我这一派之主。” 雷之霖思考一番,心道:“这纸皮中必是大事,要不梁不梦不可能人手给一张。”梁不梦见他死盯纸皮看,笑道:“雷掌门知是不知,要不梁某替你回答?” 雷之霖正思索,见图上一处类似辽东某处,一挥手,大笑道:“这有何难,老夫岂会不知,依我看,这是一处国界图,这绿线便是代表山,黑线代表谷,蓝线代表海,红线则是国界。”话罢说道:“还不止,老夫还认为这必是辽东国界图,并且这只是一部分。”说罢看向梁不梦,得意的道:“梁掌门,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众人随雷之霖之意看下,却是有些像辽东国界图,纷纷点头称是,雷之霖见众人认同他,神色更加得意。谁知梁不梦笑道:“雷掌门只说对了一半,这图只是一部分,但却不是什么国界图,也不是什么辽东地图。” 雷之霖不屑道:“梁掌门开甚么玩笑,非要雷某找出辽东地图来对峙吗?”梁不梦摇摇头笑笑,朝众人说道:“各位请仔细看,右下角是否有标一车里,还有一勐海?” 众人仔细一看,果然有极小的字,一人恍然道:“这是云南国界。”众人不解,那人将纸皮横着说道:“你们看,这车里便是在国界内。雷掌门真是慧眼也。” 雷之霖见众人将图横到一边,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但一时竟忘了自己将与云南认为辽东,还自在怡然自得。 这时一人说道:“不对,若是地图横放,那么勐海便出国了,不对不对。众人争论一番后纷纷摇头,若以红线为国界,那么无论如何摆放车里与勐海都有一地出国,众人开始怀疑这是否为国界图,开始对雷之霖看法表示怀疑。 雷之霖将手中地图摆弄,的确不能称之为国界,见众人以异样眼光瞧向自己,雷之霖有些难堪,便转头对梁不梦说道:“梁掌门,莫非你地图是你随意画些东西来糊弄大家?” 雷之霖话音刚落,身旁昆仑派掌门人说道:“依我看,这并未是国界图,乃是云南地图。”雷之霖转头,冷笑道:“江掌门,这都标车里与勐海,你这话说的也忒迟了吧?” 这昆仑老人便是秦义天师兄,江义宁,人称江宁子是也。他笑道:“这线条并非是山,谷,海与国界,雷掌门可真是慧眼,竟将南边车里与勐海移到北边辽东,莫非雷掌门是愚公,会以移山之术?” 众人听着,纷纷大笑,连台上几位老者都是面带微笑,常彪听着,大笑道:“这雷之霖逞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 雷之霖听着,心中冒火,自己本就认错图,这时江宁子不光指出线条也是代表错误,又站出挑刺,提醒众人自己将云南认作辽东。一时仿佛雷之霖成了愚昧之人,可叫他心里如何不火。 其余门派掌门,见到雷之霖表情,便是知道他怒火冲天,但碍于场面,无奈发作,纷纷暗暗偷笑,梁不梦与江宁子一笑,默不作声。 若不是还有其余掌门在场,以雷之霖脾气,非得与梁不梦与江宁子斗个你死我活,但此刻,也只能强压火气坐在椅子上。 梁不梦见雷之霖脸色一青一白,见戏弄他够了,便起身道:“众人也不必再猜,让梁某为大家解惑。”说罢身后一大布滚下,布中图便是众人手中纸皮所画之图。众人见着那大图,甚是清楚,纷纷放下手中纸皮朝大图看去。 梁不梦缓缓说道:“这并非是国界图,乃是一张藏宝图。”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云南藏宝图 梁不梦将大布放下,上面标注的地点与线条都十分清晰,他说道:“这是一张藏宝图。”众人一听,议论纷纷,台上雷之霖哼了一声说道:“那梁掌门就给我们好好说说这藏宝图。” 梁不梦道:“这藏宝图有五张,分别在大明,女真,吐番,鞑靼与瓦刺国土中,而眼下大家手中这张,只是藏宝图的一部分。” 台下一人问道:“梁掌门,那其他地图可是有人得到?”梁不梦对众人说道:“这便是将大家召集至此原因,据我所知,吐番大昭寺中有一张,鞑靼亚力王室有一张,其余女真与瓦刺两张还未得到消息。” 这时首座的和尚缓缓说道:“梁掌门,就算我们得到地图中的三张,那还有两张可如何获得,凑不齐五张依旧无济于事。” 梁不梦拱手道:“方丈大师点的好。”说罢朝众人说道:“就算我们只得到五张之中的三章,依旧有几率可以找到宝藏,大家请看图。” 梁不梦手指着地图说道:“我们手中地图是云南南部,而大明便在五国之后南方,吐番在西方,大昭寺地图理应在云南西部,鞑靼在北方,亚力王室地图理应在我们上面,其余两张先不管。” 梁不梦说道:“若是我们凑齐三张,便是拥有云南中部与西南部地图,而大家再看,我们手中地图线条大部分西北方向延伸,以老夫所见,这线条便是行径路线,若是能用三张地图凑齐云南大部地图,那么我们将有一定的几率找到宝藏。” 大家若有所思,若真是按照梁不梦说的那样,的确有可能找寻到宝藏,这时有人问道:“梁掌门,你可是知道宝藏是什么,金钱还是武功秘籍。”这人说到点上,大家纷纷朝梁不梦投去目光。 金钱固然重要,但对众多武林人士来说,武功秘籍吸引力自然更大。梁不梦一笑,反问众人道:“在座朋友知道云南天阁吗。” 他这话一说出,台上十人全朝他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表情,台下人瞬间也是变得安静,常彪见着,对身旁燕飞狐问道:“师兄,这天阁是什么地方,为何大家这般摸样。”燕飞狐摇摇头表示不知,天阁这个词语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天阁你们都不知道,还怎么行走江湖?”两人回头,见是谢荨,燕飞狐问道:“二小姐,敢问这天阁是什么个地方?” 谢荨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大布中的地图,说道:“天阁乃是古书记载中万千武学的发源地,据说武林高手陨落之时,便会来到云南天阁,将毕生所学武功记载下,藏于云南天阁之中。” 常彪说道:“那岂不是其一趟天阁,便成为了江湖高手?”谢荨回头说道:“前提是你得找到天阁,并且活着回来,因为,那是死人去的地方,又称死人阁。” 死人阁,燕飞狐不解问道:“那为何将死之人能找到这天阁?”谢荨瞟一眼燕飞狐说道:“若是你抱着将死心态,也能找到这天阁。” 燕飞狐还是不解谢荨口中意思,此时台上武当道长听梁不梦说到天阁,便开口道:“这死人阁可不好找,若是找到了,便也是死人了。”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武功秘籍虽难得,但命只有一条,更加珍贵。 梁不梦笑道:“若是一人或者一派去寻找天阁,那么或许会变为死人,若是六大门派一同前往呢,任凭它里面有鬼神,也得给它削个头下来,众人说是是不是?” 梁不梦这么一说大家又开始心动,天阁中乃是藏着千年以来各大高手的神技,若是能得之一二,行走江湖便是无忧了。而这时有华山派出头联合五大门派探访天阁,想必定是有成。而到时自己门派一同跟进,捡个漏也是极好。 雷之霖看众人眼中火热,出口道:“就算能进入天阁,得武功秘籍,那可如何分配,更何况这地图是否真为寻宝图,况且目前我们手中只有一张,那两张有下落的地图可如何取得?” 雷之霖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未出发就已存在了这么多问题。大家朝梁不梦看去,这时他提出,他自然要有方法解决。 梁不梦说道:“当前便是要取得其余两张地图,老夫建议与他们和谈,让大昭寺和尚与亚力王室人一同来寻宝,至于之后如何分配,便看个人本事了。” 雷之霖冷笑道:“梁掌门说的轻巧,可如何和谈?”梁不梦笑道:“那便要有劳方丈大师与雷掌门了。” 雷之霖一听,不解道:“有劳我什么,然不成让我带门下弟子去抢,去偷?”众人听他这话,暗暗偷笑,这便是崆峒派弟子的作法。 梁不梦笑道:“哪敢有劳雷掌门去偷抢,据我所知,掌门手下十二将之首的江兄弟之前便是鞑靼三王子亚力呼的护卫,若是让江兄弟去和谈,陈说利益,他怎能不来?” 雷之霖一听,心道:“我竟忘了江远还有这身份。”想罢朝台下一喊,江远上前,雷之霖说道:“让你去亚力王室和谈,觉得如何?” 江远抱拳道:“能为进入天阁出一份力,我江远愿赴汤蹈火。”雷之霖摸着胡须得意,梁不梦笑道:“江兄弟,此去是和谈,不是去厮杀。” 梁不梦转头看首位那和尚说道:“那大昭寺便是有劳方丈大师打点了。”那和尚点点头。 梁不梦见安排妥当了,脸上笑容更甚,说道:“那凑齐三张地图时,梁某将通知大家,到时在聚首,一同前往天阁。” 正事说完后梁不梦让众人去宴客厅,燕飞狐与常彪出了大殿,两人在一角落,常彪道:“师兄,我没说错吧,这大典之下果然是有武功秘籍,还是在那什么天阁。”燕飞狐点头,想到梁不梦所说的亚力王室,那不正是在大师兄吴休那。 两人正思索,走来一队人,燕飞狐回头,见是秦义天与江宁子,还有一老者,秦义天见燕飞狐两人也上了山,心道:“这两人与我说无门无派,却是能上山,想必我给这二人糊弄了。” 燕飞狐拱手道:“秦兄。”在对身旁那人躬身抱拳道:“江掌门。”江宁子看着二人,对常彪笑道:“常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常彪行礼道:“见过江掌门。”秦义天不解,问道:“师兄,你与两位公子见过?”江宁子点头对秦义天说道:“师弟你不也与二位公子见过。” 江宁子问道:“二位公子为何不与谢府一同去宴客厅?”燕飞狐心道:“原来自己两人夹在谢府中上山竟被看到了。”又想起昆仑与崆峒不和,而谢府与崆峒关系不一般,若自己搅入谢府中,那难免与江宁子产生误会。 于是燕飞狐说道:“在下与师弟并非是谢府人,只是之前在榆林与谢府有一些交集,此番上山时我二人无门派,谢族长便扶一手,带我二人上山。” 江宁子哦了一声,问道:“二位公子之后有何打算?”常彪说道:“我与师兄这番要去南昌投奔那灵王。” 秦义天听两人要投奔灵王,正要说什么,江宁子将他打断,笑着说:“原来二位想要入朝为官。” 正说着身后传来声音:“谁要入朝为官?”几人回头,正是那白棋老者来了,昆仑派人拱手道:“见过武国丈。” 两人一听,这白棋老者竟是国丈,前方在大殿上二人见他模样,知是朝廷大官,没想却是如此的大。两人见他过来,躬身拱手道:“小子见过武国丈。” 武国丈说道:“听说你二人想入朝为官,可是有这回事?”燕飞狐心道:“若是与他说,想必是会提拔我二人。”但一想,若是靠这种方式进入朝堂,难免给人耻笑,于是燕飞狐说道:“回国丈,我与师弟想去投奔南昌灵王。” 武国丈一愣,问道:“为何你二人要去投靠灵王,可是有何人引荐?”燕飞狐想到吴休,若是与武国丈说了,难免他会起疑心,便道:“小子有一同乡,目前在灵王任事,便是他引荐。” 武国丈点点头,便说道:“那你二人快去江西吧,路途遥远,即刻便起身。”燕飞狐一愣,这武国丈竟是要赶二人下山口气,不知为何又不敢发问,于是拱手道:“那小子便与师弟下山,国丈保重身体。” 武国丈点点头,燕飞狐与江宁子等人打个招呼,便和常彪朝山下而去。江宁子上前,看两人背影说道:“武老头,你明知那灵王有反叛之心,为何不阻止二人?”武国丈笑道:“这二人品性端正,正好安插在灵王处,有何不可?” 江宁子笑道:“那你可是要花些心思了。”武国丈微笑,转身走进了宴客厅,江宁子看常彪身影,眉头微皱,转头对身后弟子说些什么,那些人点头,朝侧道下了山。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燕常俩分离 燕飞狐两人下山,准备赶路时身后一人喊道:“两位公子请留步。”两人回头,见一昆仑弟子上前,他说道:“家师有一物请常公子过目。”说罢从怀中拿出一羊皮,交与常彪手中。 常彪接过,不知是何物,与燕飞狐相视后打开羊皮。羊皮中描绘着星星点点,犹如夜晚的星空一般。燕飞狐看不出什么,正要问常彪时,只见他表情变为震惊,接着问昆仑弟子道:“这可是星罗万象图?” 那人点头,燕飞狐见常彪少有惊讶表情,便问道:“师弟,这星罗万象图是何物?”常彪看图道:“师兄可知魏国公?” 燕飞狐道:“魏国公乃是我朝开国第一元勋,我怎能不知?”常彪道:“魏国公戎马一生,功勋无数,这星罗万象图便是魏国公所著。” 燕飞狐看向羊皮,说道:“难道这图是一兵法图?”常彪转而问昆仑弟子道:“以在下之见,星罗万象图有九九八十一张,这只是其中一张,其余万象图是否在贵派之中?”那昆仑弟子道:“两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三人来到一茶楼,找了一侧间,坐下后那人说道:“在下是掌门座下弟子,赵仁海。”常彪抱拳道“赵兄,昆仑山中可是有其余万象图?” 赵仁海点点头说道:“的确,在我派之中,却是还有剩下八十张图。”常彪正色道:“那可是解开了九九归一?” 燕飞狐不知何时九九归一,问道:“何是九九归一?”常彪回头解释道:“这九九归一乃是九张万象图合为一张,九九八十一张合为九张,共九套传世兵法,这便是九九归一。”燕飞狐漠然。 常彪对赵仁海道:“赵兄,不知江掌门可是解出了九套兵法?”赵仁海摇头道:“这便是我此次前来目的,也是受家师所托,望公子上山一同解开这九套兵法。” 常彪猛地起身道:“掌门真是如此?”燕飞狐生平第一次见常彪这般,不知发生了何事。赵仁海也起身道:“今日家师与国丈在亭中下棋,摆的那局正是万象图中的一门,没想却被常公子解出,师父便让我下山,特邀常公子一同上山。” 常彪喜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我此刻便出发。”燕飞狐见他要走,上前道:“师弟,你不去南昌了么?”常彪一拍脑袋道:“我一时迷恋万象图,竟忘了这事。”说罢对燕飞狐说道:“师兄,南昌你便先去,待我随赵兄上山解开万象图,再来南昌找你。” 燕飞狐想这万象图江宁子都解不出,就算常彪与他联手,能解开至少要好些年,那时可如何是好。想罢将常彪拉到一边说道:“师弟,你可要想清楚,那万象图师兄虽不知是何物,但想来并非一般,昆仑掌门将这东西与你一同观看,可是有安甚么心。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常彪寻思一会,说道:“师兄说的是,但这万象图乃是魏国公所著,记录传世兵法,到时你我要入朝,有这兵法领兵,何愁不能平定边疆。我与昆仑派无冤无仇,昆仑掌门何来理由害我,就算他真有这心,为这万象图我都值了。” 燕飞狐见他心已定,不知该说什么阻止他,常彪知燕飞狐心思,知他为自己担心,说道:“师兄,你不必担心,若是发现不对,我便立马下山,凭我本事,昆仑派人定留不住我。”燕飞狐苦笑,虽说昆仑没落,但家底还在,更何况还是在他山中,真要对常彪不测,他如何逃得掉。 这时赵仁海上前,对燕飞狐说道:“若是燕公子不放心,便可与常公子一同上山。”燕飞狐看向他,从他言语中得出这番邀请入山只是常彪一人,自己何必又要去凑热闹,变道:“在下便不去了,只希望贵派能好待我师弟,在下在这谢过了。” 常彪见燕飞狐答应,脸上欢喜,便对赵仁海道:“那即刻便启程吧。”又一想道:“哦,江掌门还在华山上,咱们等他下来再出发。”赵仁海笑道:“常公子不必等了,师父早已下山,此刻便在等候我们。” 燕飞狐皱眉,常彪道:“真是如此?”赵仁海点头,常彪道:“那便出发吧。”三人走出茶楼,常彪回身对燕飞狐道:“师兄,你在南昌等着我,到时提拔我做大官。”燕飞狐苦笑道:“你在昆仑派中收敛些性子,早日来南昌。”常彪抱拳,与赵仁海从另一路离去。 燕飞狐看两人身影消失,自己又变为孤身一人,想起几年前,那时刚离开关道山,自己也是一人,游荡了两年,便遇上了刘皮,之后在神木道做贼,之后遇到常彪,来到榆林,闹出那档子事后两人一起逃亡,本可以一同前往南昌投奔藩王,半路却杀出个昆仑派,常彪被带走后又剩下自己一人。 燕飞狐看向自己手中钢刀,叹道:“人生在世,唯有冷器才可长相厮守,罢了罢了。”说罢朝另一条道路前去。路间买了一匹马,日夜朝江西赶去,路上遇着些事也不去凑热闹,差不多过一月,便来到了江西边界。 时天气已不再炎热,赶路也甚是凉爽,进入江西界后燕飞狐放慢脚步,有时下马,欣赏欣赏四周美景。一日正午,燕飞狐感到肚饿,包袱干粮也吃得差不多,见四周无吃食地,便上马,朝前方赶路,行至几里,发现前方有一破屋,隐约门上挂着一牌,上写着“面馆。” 燕飞狐见着,心喜道:“走了半天,终于见到有一吃的地方。”遂上前,将马绑在门前,进了店中,屋里极其简陋,就四五张桌椅,后方一老头在煮食,屋里只有三四农人。燕飞狐进进屋后那老头上前道:“客官可是要吃面么?” 燕飞狐坐下,看架上除了挂面便是没有其余食物,便问道:“老丈,除了面可是还有其余食物?”老头笑道:“客官,小店除了面便没有其余食物了,光这面,还是老头从十里外的村里挑来的哩。” 燕飞狐肚中饥饿,便道:“那便给我下碗面,要大腕些。”老头道:“好嘞,客官稍等。”燕飞狐将钢刀解下,见旁桌农人衣裳褴褛,又碗里面只有几片菜叶,心道:“这是甚么地方,竟这般苦穷。” 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几个农人回头,脸上一惊,丢下碗筷,朝后门跑去,那老头正端一碗面上来,被那些农人一撞,面一洒,他也倒在地上,老头口中喊道:“你们还没给钱哪。” 燕飞狐不知为何农人逃跑,回过头见一队骑马之人来到面馆前,下马后抽出弯刀,燕飞狐微皱眉,这些人一看便是些贼寇。老头见着那些人,也顾不着面馆,就要往后跑,一黑须大汉冲进馆子一手将他提起道:“老头,快把钱交出来。” 老头哭喊道:“大爷,我真没钱啊,那几食客都让你给吓跑了,我哪里找钱给你哪。”黑须大汉回头,除了燕飞狐,其余人都逃个没影了。他将老头一丢,走到燕飞狐面前,将弯刀在桌子上敲敲道:“小子,快把钱交出来。” 燕飞狐见周围人朝他靠拢,抬起头对黑须大汉说道:“你把我的面给洒了,给我煮一碗,便给你钱。”那人一愣,接着大笑:“我看你这小子傻了吧。”说罢对身旁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去搜他的身。” 几人喊了一声是,朝燕飞狐走来,就要朝他抓去,还未触碰到,燕飞狐右脚一踢钢刀,左脚一踹饭桌,抓起钢刀将身旁那人打晕。周围人见燕飞狐出手,纷纷掏出弯刀上前来厮杀,燕飞狐脚下如风,身体如影,凭借无影与云中行身为躲开弯刀,在几人之中穿梭,刀柄击打在贼寇要害,片刻,屋内除了那黑须大喊,其余人便都倒地呻吟。 黑须大喊先前被饭桌砸中,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手下全被放到,喊了一声冲上前来,燕飞狐一个侧身躲开,刀柄一砸,黑须大汉向前倒去,接着一脚踢在他后膝,便是跪在地上,他正想起身,钢刀架在他脖子上。 黑须大汉颤颤巍巍道:“大侠,大侠请饶命。”燕飞狐上前笑道:“想饶你命,给我下碗面。”黑须大汉面露难色道:“小的,小的不会煮面哪。” 燕飞狐看老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又见面馆已被打烂,便说:“你把老丈几个食客都吓走了,他们还没付钱,你帮他们付了。”黑须大汉一听,点头道:“好好,我这就付,我这就付。”立即掏出几两碎银,燕飞狐见着,骂道:“这点银子还想吃面,不够。”那人又掏出一些,燕飞狐见他扭捏,伸手将他腰间钱袋抽出,将钢刀收起道:“快滚,快滚。” 黑须大汉赶忙捡起弯刀,与手下骑马落荒而逃。燕飞狐提了提钱袋,笑着回身,见老头爬上前磕头道:“多谢大侠救命,多谢大侠救命啊。”燕飞狐将老头扶起,将手中钱袋拿给他道:“老丈,你拿这些钱回村吧,我看这地穷山恶水,贼寇甚多哪。” 老头推脱,不敢收钱,燕飞狐见他这般,又感肚饿,便道:“老丈,您给我下碗面,我再给您钱可好。”老头这时才转喜道:“好,好。”说罢便去做面了,不一会,便上了一碗热面,燕飞狐捡起筷子,随意一擦便吃起面来。 这面虽无什么辅料,但味却浓郁,燕飞狐一脸吃三大碗,这才满意住下了口。燕飞狐将钱袋递给老头,说道:“老丈,日后别在这卖面了,到时又遇麻烦。”老头连点头,口称日后再也不在这卖面了。 燕飞狐与老头告别,骑上马朝南边而去,吃饱食后缓缓在马上行径,微分吹来,燕飞狐略感睡意,便将马骑进竹林,找一空地处,倒头躺下,片刻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见又传来马蹄声,期间还带着女人的尖叫声,燕飞狐猛地惊醒,察觉这不是做梦,感觉声音从东边而来,立即上马奔去。 两马车停在大道中间,周围倒下许多尸体,剩下一些人手持宝剑护着一马车,车上一女子惶恐之际,车下一老者面露惊慌。只见这些人被一群贼寇围着,带头人又是那黑须大汉。 黑须大汉骑马上前喊道:“留下那车上女人给老子做压塞夫人,其余人都杀光。”车下老者一听,掏出令牌道:“荒山贼子,我乃朝廷派下江西巡抚,你若是敢造次,非得诛你九族。” 黑须大汉一听,心道:“这竟是朝廷巡抚家眷,我杀他这么多人可如何是好。”正准备撤退,身旁一人上前道:“大王,若是放他走,日后岂能放过我们,要不然现在就结果了他,趁他还没上任。” 黑须大汉一听有道理,抽出弯刀喊道:“管你什么巡抚,兄弟们,杀了那老头,重重有赏。”那巡抚一听,这招竟不管用,更是吓得不轻。贼寇冲上前与家丁厮杀,一贼人跳上马车,伸手就要讲车上女子拉下马,女子大叫一声。 车下巡抚见女子被抓,跑上前拖着那贼人的腿,贼人低头,举刀便要朝老者头上砍去,还未等他挥刀,一暗器飞来,那人摔下马车,接着不停有暗器飞过,马车周围贼寇纷纷倒地。老者与女子朝侧面看去,见一人骑马而来,双手不停在怀中掏出飞刀,将贼人一一刺死,那人正是燕飞狐。 黑须大汉见又是这人,骂道:“真是冤家路窄。”想到此时已无退路,只好拼死一搏,拿起马上弓箭,搭弓瞄准燕飞狐。此时燕飞狐正不停甩着飞刀,没看黑须大汉动作,车上那女子喊道:“小心。” 燕飞狐听到风声,猛一侧身头,顺势掏出飞刀,朝黑须大汉甩去。飞刀刺进他前心,他摔下了马。众贼见头领已死,纷纷丢下武器逃进了林子里。 燕飞狐见贼寇离去,下马将贼人身上飞刀拔出,擦干血迹塞进怀里。马车上女子下了马,与老者朝燕飞狐走来,他正收着飞刀,身后传来声音:“大侠请受老夫一拜。”燕飞狐回身,还未等他跪地先拦下,拉起道:“老丈何须如此。” 老者说道:“若不是公子出手,老朽与小女今日便要死在这林子之中了。”燕飞狐侧头,看那女子,只见她容貌美丽,赶忙回过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侠客所为,在下只是行使了祖宗留下教训而已。” 燕飞狐见老者不再拜谢,便道:“在下还需赶路,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便要走,老者上前道:“公子,老朽有一事相求。” 燕飞狐回身道:“不知老丈有何事?”老者道:“这山间贼寇众多,家中护卫死伤惨重,老朽还带着一女,希望公子能护送一段,到时必多加感谢。”说罢两人朝燕飞狐躬身。燕飞狐见两人一老一小,而那女子又生的美丽,若时又遇上贼人,可及其不妙。又一想这一路自己已耽误多时,若又护送这些人,又要耽误许多时日,到时可如何是好。 燕飞狐说道:“在下虽有心送老丈,但此间离南昌甚远,不知老丈是否同路,若是要离开江西,在下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者一听燕飞狐要去南昌,大喜道:“公子要去南昌?老朽也正要去南昌哪。”燕飞狐一惊,说道:“竟这么巧?”老者正要说自己是江西巡抚,身旁女子暗中一推,老者响起先前发生那事,便道:“我与小女上京游玩,此刻便要回南昌老家,没想正与公子公路,可真是缘分哪。” 燕飞狐见两人同路,想起这一路来都是自己一人,确实有些无聊,便与老者说道:“那在下便起这护卫职责,与老丈一同前往南昌吧。”老者十分高兴,与那女子谢过燕飞狐,便招呼众人,整理好后朝南昌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初临南昌城 一行人缓缓朝南昌行去,那老者坐在马车前,燕飞狐骑马在身边,老者不停对他说着四周景色。燕飞狐初来咋到,听着新鲜,时不时问老者几句,老者有问必答,两人交谈的不亦乐乎。 车中女子偷偷掀开车帘,看到燕飞狐与自己爹爹谈笑,再看他英俊潇洒,脸一红放下车帘。老者道:“这一路若不是公子护送,老朽一家可不保咯。”几人从九江相遇,到南昌界,一路遇到好几伙盗贼,幸好燕飞狐随行,要不这一家便是完了。 燕飞狐道:“这江西怎这般乱,贼子成群,官兵不见,也不知这地当官的都去做了什么。”燕飞狐虽说也当过贼子,但在府谷几镇中,还是有官兵镇压,而这九江,贼寇横行,丝毫无王法样。 老者叹口气道:“这地是灵王封地,那知府与提督全是灵王手下,灵王不下令,他们怎敢动手。”燕飞狐想起此番要来投奔灵王,便问老者:“孙老,您见多识广,这灵王可是个怎样的人?” 老者看看四周,苦笑道:“燕公子,这在别人地盘,小心说话走漏风声,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说罢马鞭一抽,加快了速度。燕飞狐不解皱眉,跟了上去。 眼下便到南昌城,孙老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再也没贼人骚扰。燕飞狐见城墙上刻着南昌,想到自己从北方一路跋涉,终到了南方南昌城,将手伸进怀中,吴休的引荐信还在。 几人正准备进城,这时一将领从城内跑出,身后跟着大批官兵,燕飞狐一惊,心道:“还未进城这些人便认出我是北方的贼子了?”但一想不对,一路从陕西到江西,遇到许多官兵,也未曾认出自己,这在遥远南方,便更不可能了,想罢定下心,但手依旧朝刀柄上放去。 那将已到身前,跪下道:“南昌提督房丘林拜见大人。”说罢身后大批官兵跪下,齐声喊道:“拜见巡抚大人。”燕飞狐一听,愣得说不出话来,这与自己一路前来的老者竟是朝廷巡抚大人。燕飞狐朝他看去,一副平易近人样,完全不像朝廷大官。 老者从马车上站起,放下脸色道:“房提督,你这官做的倒是安稳啊?”那人磕头道:“小人日夜为国家着想,如坐针毡,怎敢求安稳,今巡抚大人前来,小人这提督才真正安稳。” 老者怒道:“真是胡扯,九江南昌盗贼四起,你还在这口口声声为国着想,为国着想怎不出城缉拿贼寇,你倒是说说?”燕飞狐见老者说道国事,犹如变了个人,将马车前的房丘林说的不敢抬头。 房丘林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突然身后传来喊声:“灵王驾到。”老者一听,表情变为凝重,灵王来便不能收拾这房丘林了。而燕飞狐听灵王来,此人正是自己要投奔对象,赶忙翻下马。 城内跑出几队骑兵立于两侧,接着走出步兵护卫,随后是一些仆人,这时灵王才在轿中被人缓缓抬出,燕飞狐看去,灵王生的高额鹰鼻,浓眉大眼,年龄约莫有五十来岁。再看轿子下,有四人围着四角,一人身子极高,脑袋便到轿子同侧;一人生的矮小,贼眉鼠眼,身子才到众人腰间;还一人生肥胖,圆滚肚子眼看就要破开衣裳暴出;最后一人则是生的极其枯瘦,双眼凹陷,如同竹竿一般。 但也就是这高矮胖瘦四人离灵王最近,就如同他贴身护卫一般。灵王轿子停下,房丘山爬到一边跪着,老者一看,提督竟跪藩王,难怪他不敢出兵,原来身后是有人撑腰。 灵王下了轿子,朝老者走来,那四人紧随其后,老者挺直胸膛,朝前走去,两人同时拱手:“见过灵王殿下”,“见过孙大人。” 灵王直起身笑道:“孙大人远从京城而来,赶路疲惫,小王已备好府邸,就等孙大人入住了。” 老者道:“赶路多时,不差这一刻。但此次前来,小官可是遇到许多贼人,殿下可知否?” 灵王笑道:“小王怎能不知,昨日房提督还在抚州抓捕贼人,今日听闻大人要来,连夜便赶来迎接,可是辛苦了他。”房丘山听灵王这么一说,跪地喊道:“小的不辛苦,能为百姓做事,再苦再累小人都愿意。” 燕飞狐看两人一唱一和,连老者都拿他们没办法,心想这灵王却是有些招数。老者看房丘山跪地,灵王在一旁赔笑,便道:“罢了,日后劳烦房提督多派些人手,多加把力,让江西百姓不受贼人侵扰。” 房丘林道:“小人之后必定使出百分力缉拿贼人,请孙大人放心。”老者点头,带着马车与灵王一同进了城,燕飞狐见这时出示吴休引荐信不是好时机,便按下心,跟随几人进了城。 大队人马到一府邸前,牌上刻着大大“孙府”两字,这便是灵王为老者安置的府邸了。灵王将老者引到府前,道:“孙大人,这便是小王为您准备的宅府,管家下人都已配备好,若是有那些地方住的不舒服,用的不习惯,告之小王一声,便立即前来为您更换。” 老者看面前这府子比自己在京城的家还大,心道:“朝中人都说灵王富有,看来不是空穴来风。”老者拱手道:“殿下如此照顾,小官感谢还来不及,可如何还敢提条件。” 灵王扶着老者手道:“孙大人说的什么话,您乃朝廷刑部郎中,五品大官,这府子算屈居您了。”老者见他满口吹嘘,不想与他多谈,便招呼家丁进府里。 灵王见老者入驻,便道:“孙大人路途疲惫,便多加休息,明日在小王府上,亲自为孙大人接风洗尘。”灵王朝府内招手,一人出门,躬身道:“王爷。” 灵王对老者说道:“孙大人,这是邱管家,日后有什么需要,便可与他说。”灵王交代后上了轿子,在众人护送下离开了孙府。 燕飞狐见他离开,便要一同跟去,那老者喊道:“燕公子。”燕飞狐回头,见他上前,正要行礼,老者一把扶着,燕飞狐道:“没想大人竟是朝廷命官,小人眼拙,路途中说话没遮拦还望大人恕罪。” 老者笑道:“燕公子可真会开玩笑,你有何罪可恕,一路上你多次出手救相助,老朽感激还来不及,快快进屋,老朽要好生感谢你一番。”说罢燕飞狐便被老者拉进了孙府里。 夜色暗下,老者一家与燕飞狐在桌上喝酒,老者说道:“老朽姓孙,单名一个焱字,正是皇上派下的江西巡抚,没想还未上任,却受到贼人所害,幸有公子出手,才免于一难,老朽再敬燕公子一杯。” 燕飞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前番在酒桌上还有些拘束,但几杯酒下肚,便扯开真心,没了束缚。加上老者无架子,平易近人,身旁又有些从京城带来家眷,其乐融融,顿时燕飞狐也陷入这氛围之中,更加多饮了几杯酒。 燕飞狐举起酒杯,对老者说道:“孙大人。”老者打断燕飞狐话道:“燕公子与小女默心岁数相同,喊大人显得疏远,若公子不嫌弃,便喊一声孙伯,这也显得亲切。” 燕飞狐喜道:“那大人,哦不,孙伯,那您也别喊燕公子,喊一声飞狐便好。”老者大笑,举起酒杯道:“好,好,飞狐,喝酒。” 老者放下酒杯,对身旁女子说道:“默心,这些天飞狐多次相救,你便敬公子一杯酒。”孙默心一听,脸色微红,拿起酒杯,缓缓倒下酒水,接着用纤手举起酒杯,柔声道:“燕公子,多谢这些天陪同,小女子敬你一杯。” 燕飞狐从她倒酒时便注意到她动作,见他芊体摆动,举起酒杯翘起小指,见她艳丽面容,又听酥声,一时心中乱颤,身体火热,赶忙举起酒杯,猛地一口喝尽,才稍稍缓解。孙默心看燕飞狐换乱,暗中一笑,捂嘴饮下杯中酒。 喝到半夜,终散了席,老者早已喝高,被仆人扶下,燕飞狐占着内功,虽喝多了酒,但还不至于要人扶走,便跟着下人,来到房间中。见床已铺好,倒头便睡着了。 次日,燕飞狐醒时已到半上午,出门见阳光打下,十分舒服,扭了扭身子,抓起地上枝条,当作钢刀,练起了无影刀法。 燕飞狐正舞着枝条,孙默心闻声走来,见是燕飞狐,正要上前观看,身旁一下人手拿糕点经过,孙默心叫住,拿下盘子,打发下人离去,独自一人端着糕点前来。 燕飞狐用纸条勾起沙石,运力一挥,沙石飞出,打在大石上,发出碎裂声响,这时身旁传来掌声,燕飞狐见是孙默心,放下手中枝条,上前拱手道:“小姐。” 孙默心端起糕点道:“燕公子起身便练武,还未进食,这些糕点公子先填个肚吧。”燕飞狐感谢,接过糕点,坐在石凳上,吃进一块道:“小姐手艺真好,这糕点甚是好吃。” 孙默心正想说这糕点不是自己所做,但看燕飞狐吃的开心,便笑道:“公子喜欢便好。”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招兵仇将军 燕飞狐吃过糕点,孙默心也回房,无事上街闲逛,想看南昌城是个什么模样,行至一处时,见许多人看着城墙,便走上前,见城墙上贴着一白布,是一招兵令,上写:“近江西强盗众多,民不聊生,现欲招壮年入军,编制南昌左卫,一同讨贼,有意者南昌城南门武场检视。” 燕飞狐见着,心道:“我正欲去投灵王,但他府上都是文官,到时也安排我进左卫,这番它有招兵,也省去灵王报道了。”想罢提起双脚,朝南门前去。 还未到南门就听见人声鼎沸,燕飞狐转过街头,见已到武场。武场外边由栅栏围上,应召壮年都由一侧大门进入。燕飞狐走上前,大门两卫兵见着,将燕飞狐拦下道:“来干什么的?” 燕飞狐应声道:“来入伍的。”两卫兵见燕飞狐穿衣得体,打扮像一富家公子,舞舞手中长枪道:“快走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燕飞狐不解,问道:“这不是招兵检视地吗?”这时一伍长从武场走出,问道:“怎么回事?”两士兵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那伍长看了看燕飞狐,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来这有何事?” 燕飞狐道:“我来应召,却被你这两手下无故将我拦下。”那伍长听燕飞狐有些生气,想他可能是哪家公子,不敢招惹,上前陪笑道:“这位公子,你生的富贵,这武场是粗人来的地方,你这不是在消遣小人吗?” 燕飞狐算是听出的,这些兵不认为自己是来应征,一把将衣裳扯下,露出结实的身材,道:“我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只是来入伍的,你们快让我进去检视。” 几人看到燕飞狐脱衣后壮硕,暗暗吃惊,本以为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现在看来是认错了,赶忙让出一条道,伍长赶忙笑道:“公子真是壮士,小的认错了,快快进来吧。”他见燕飞狐脱衣后带有一丝豪气之色,隐约觉得此人日后会成为大官,赶忙上前套近乎。 燕飞狐将衣裳一披,跟着那伍长走进了武场。两人朝前走,那伍长笑道:“小人叫沙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燕飞狐见他自称小人,自己还未当上什么官,不知他何意,回道:“沙伍长不必谦身,在下姓燕,名飞狐。” 沙固笑道:“原来是燕公子,不知家父是南昌城中那位老爷?”燕飞狐停下脚步,不悦道:“沙伍长真是奇怪,是在下来参军,关家父什么事?” 沙固见惹怒燕飞狐,忙道:“公子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小人这就领你去检视。”燕飞狐不走,沙固回身道:“公子为何不走,难不成腿累了,那小人背您进去吧。”说罢就要俯身。 燕飞狐见这伍长竟对一个从未相识的人如此奉承,再看四周武场,若军中都是这些溜须拍马之人,那成什么体统。低下头见那伍长已蹲下身,口中喊道:“燕公子,快快上来吧。” 燕飞狐一把将他抓起,教训道:“沙伍长,若在下入伍,我是兵,你是官,难不成你还要背我?” 沙固笑道:“哪有何难,若公子需要,小人一天都可背你。”燕飞狐见他荒谬,将他甩到一边,独自朝前走去,口中不停说道:“荒唐,荒唐。”沙固整整军装,追上前喊道:“燕公子,等等我啦。” 燕飞狐本以为检视严格,但无非是一把总坐于太师椅上,看一看人便让其在一大簿上签字,这么便算是入伍了,燕飞狐上前,那把总看了看,让签字,燕飞狐抓起笔,正打算写下姓名时大门外冲进一队骑兵,径直朝检视人群冲来,丝毫没放慢速度。 等候检视那些人来不及跑开,就被撞的人仰马翻,燕飞狐回头,眼见那马匹就要冲来前头,正欲躲开,然而那人还未靠近,身旁则冲出一大汉,用身子将人马撞飞。 身后那些骑兵见领头人被撞到,纷纷掏出钢刀就要砍那大汉。燕飞狐一惊,心想这些人不要命了,这武场乃是官兵招兵之地,在这竟敢打斗。本以为官兵会出来制止,但并未发生这等事,人群跑到一边躲着,而官兵则是在原地冷眼看着。而面前的把总,则是敲着二郎腿仿佛再看好戏一般。 那大汉也是了得,一人敌十数人不落下风,抓起侧面一大斧,舞的那骑兵不敢上前,略有常彪样子。但随着骑兵几人一齐发动进攻,大汉显得有些扛不住。此时一人钢刀朝大汉身后砍去,人群中有人喊道:“小心身后。” 大汉回头时已来不及,钢刀已到身前,人群中发出尖叫,眼看大汉就要中招,只见一支毛笔飞来,打在骑兵手上,那人吃痛,手一抖,钢刀丢在地上。 大汉回头,一手抓下骑兵,大吼一身就要将他摔在地上,这时身旁把总大喊一声,官兵上前将大汉围了下来,大汉见长枪指着自己,将骑兵放下后举起双手。之前那被大汉连人带马撞飞的大人骂骂咧咧上前,将官兵推开,骂道:“操你妈的。”说罢一脚踢在大汉身上。 大汉发怒,正要回头打他,官兵长枪瞬间上前指着自己的脖子,大汉不敢动手,燕飞狐见着,暗暗吃惊,看周围武场,怀疑这究竟是招兵之地还是贼人之窝,怎坏人不打,专收拾好人。 把总上前对那骑兵弯腰道:“姜兄请息怒,管千总正在茶厅等着你了。”那人狠狠看着大汉,说道:“给我好好收拾他,走。” 那把总点头哈腰,转头怒道:“谁让这小子进来的,给我轰出去。”说罢与一干骑兵一同随着那人进入了侧屋里。 几名士兵要轰那人出去,他大喊:“我要见仇将军,我要参军。”一士兵举起枪柄狠狠砸在他身上骂道:“瞎嚷嚷什么,快滚。”那人不住大喊要加入仇将军部下,每喊一次都挨上好几棍。 燕飞狐气愤,要上前出手,沙固一把抱下,燕飞狐道:“你拉我做什么?”沙固将燕飞狐拉到一处道:“公子,若你替那大汉出头,就无法参军哪。” 燕飞狐甩开他手道:“那兵无辜对好人下手,我怎能坐视不管?” 沙固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大汉要见的仇将军不再此处,没人替他出气,若是你替他出头,惹恼了管将军,那可不好了。” 燕飞狐推开他道:“我管他什么仇将军,管将军,我看这官兵没一个好人,不入伍了罢。”说罢推开沙固,脚下一点便到大汉身边,此刻他已给打的鼻青脸肿,燕飞狐正打算出手,突然后方射来几支箭,将那些士兵射倒,但并非射死,燕飞狐低头一看,那箭都没了箭头。 此时传来喊声:“仇将军到。”那大汉一听仇将军来了,爬起回身朝他跑去,跪在地上,口中喊道:“草民参见仇将军。”燕飞狐朝马上那人看去,见他身穿铁甲,腰佩戴长剑,虎背熊腰,一看就知是一善战将领。 他翻下身,将大汉扶起,大汉哭诉道:“草民想加入将军所部,为国出力。”那仇将军点头道:“大丈夫心系国家,卫队中正需要兄弟这样的人。”说罢将这大汉带到队中,一人上前牵着仇将军的马,一大队人缓缓来到了武场。 仇将军进到武场后人群中有许多人上前,都要加入他的部队中,武场变得嘈杂开来。一人从屋里走出,见人群分散,再看仇将军来了,上前说道:“仇不平,你不镇守饶州,来这做什么?” 仇不平见那人,将人群拨开,上前冷笑道:“管石,你招你的贼,我招我的兵,关你什么事了?” 那管石听他这么一说,大怒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仇不平耸肩道:“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两人正对峙着,屋内走出一人:“好了,你们两人都消消火,招什么不都是为了护卫南昌吗?” 燕飞狐朝那人看去见他服饰像是与榆林知府马复康一般,便猜想他是南昌知府了。他猜的没错,这人便是南昌知府刘权。他走出后仇不平与管石同时躬身道:“刘大人。” 仇不平看了一眼身旁的管石,说道:“刘大人,敢问房提督此刻在何处?”刘权说道:“提督大人去王爷府了,准备晚间为巡抚孙大人接风洗尘。” 仇不平一听巡抚大人来了,忙问道:“可是刑部郎中,孙焱孙大人?”管石看他激动,心道:“这仇不平又要搞什么,难道这巡抚他认识?” 刘权问道:“的确是孙焱孙大人,你可是找他有事?”仇不平大喜,拱手道:“那便不打扰刘大人与管大人招兵了,在下先行告退。”说罢上了马,交代副将一些事,独自骑马朝孙府上去。 管石见仇不平走了,走到刘权身边道:“刘大人,这仇不平难道认识巡抚大人,若真是这样,咱们可不好办哪。” 刘权道:“什么不好办,南昌是灵王当家还是那孙淼当家,出了事还有灵王顶着,你怕什么。”说罢走进了屋,管石紧随其后。那把总又走了出来,开始在那招兵,但此时仇不平部下也有一人再招兵,两遍拉起了阵势。 燕飞狐见了前方那大汉之事,便打算先不入伍,加上仇不平看像是认识巡抚大人,而燕飞狐又是住在孙府上,便想先回去看看。 正准备离开那沙固上前道:“公子,你不参军了?”燕飞狐道:“今日不顺,明日再来。”话罢离开了武场。 回到谢府,燕飞狐朝大厅上走去,果真看到孙淼与仇不平在相谈,从两人动作神色来看极其亲密,也不知是什么关系。 燕飞狐正看着,孙默心从后边走出道:“燕公子,你在这做什么?” 燕飞狐回头,见孙默心蹲着糕点茶水,便笑道:“我看有一将军来到府上,便过来一看,没想却是孙伯朋友。” 孙默心一看,笑道:“那可不是我爹朋友,仇将军是我爹的学生。” 燕飞狐一愣,说道:“孙伯还曾当过先生?” 孙默心笑道:“我爹之前是翰林院先生,那仇将军是我爹座下学生。这一过便是好些年了,没想在这南昌城相见。” 燕飞狐道:“原来如此。”孙默心见自己与燕飞狐在这光聊天,忘了还要去送茶水,便道:“我先去送茶水,待会我让爹爹为你引荐一番。” 燕飞狐拱手道:“那便多谢小姐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显能投左卫 仇不平与孙淼在大厅坐下,两人有好些日子没见,不停叙旧,仇不平说道:“先生,自从京城一别,已是有好些年了。”孙淼笑道:“已是有五年了。” 仇不平想起那些年日子,说道:“那年先生还在翰林院教书,现在是刑部郎中,可喜可贺哪。” 仇不平年幼时,便被他爹引入翰林院学习刑法,教书先生便是孙淼。仇不平好学,又因孙焱与他爹相识,两师生在学堂上建立极好关系。之后仇不平出师,下了江南,再之后入了军队,便没有遇到当年老师。 孙淼笑道:“你也不简单,已成了军队之长,仇大人也安心了。” 仇不平笑笑,问道:“不知我爹在京城可好?” 孙淼道:“仇大人一向安好,这次我出城仇大人还专门派人护送一段路哩。”仇不平的父亲乃是当朝广威将军,曾在弘治皇帝年间北征,立下功劳,也是为数不多上朝老臣,在朝中人脉极好。 两人客套话说尽,开始谈正事,孙焱说道:“不平,你在南昌多时,与我说说这里情况,我也好制定治理方案。” 仇不平正色道:“这次我来找先生也是有这原因,近日南昌左卫招兵,并不是房提督意思,乃是灵王命令。” 孙焱道:“我已看到房丘林奉承灵王,没想这左卫也快成为了他灵王的护卫军了。” 仇不平继续说道:“现南昌知府刘权,左卫提督房丘林,以及周边几镇知县,全都归顺了灵王。更可恨是那知府不治理盗贼,连房丘林也不发兵,任凭盗贼日益猖狂。今日在南门武场,那管石竟当众人面招下山贼。” 孙焱沉思,这次受命前来南昌巡抚,本就是因为朝中开始出现风声,说灵王又欲组建卫队。之前大太监刘瑾掌权时,灵王贿赂他恢复了护卫,之后便在南昌作威作福,乱杀文武官员,窝藏盗贼,百姓苦不堪言,之后在百官告发下,皇上缴了灵王护卫。没想在几年后,这灵王卷土重来,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才导致孙焱下江西来巡抚。 孙焱问道:“现江西中还有何部不受灵王管辖,听命于朝廷?” 仇不平道:“目前左卫虽还听从朝廷调遣,但大部已受灵王指挥,只有我手下这三千兵马还不曾入灵王府。” 孙焱算目前手下只有仇不平这三千兵马可真正派上用场,再问道:“左卫中有多少兵马?”仇不平道:“分散在江西各地大约有七八千。” 仇不平见孙焱脸色,便道:“先生,目前还无需担心南昌左卫,朝廷还未下发命令,灵王不能直接将南昌左卫并为护卫。真正担心是灵王目前四下聚集盗贼,数量已达庞大。在刘瑾掌权时,江西便盗贼四起,现灵王纵容盗贼,到时若发生什么事,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更为可疑是近些月来,灵王派人到安徽,湖北,湖南,浙江,福建等地暗访,也不知做什么事,怕是暗中集结部队哪。” 孙焱听仇不平陈说厉害,脸色凝重道:“在朝中本想江西局势有些动荡,没想竟暗流涌动,十分不乐观。”仇不平见孙焱沉思,便道:“先生,那目前可如何是好,可是要上报皇上?” 孙焱摇摇头,目前无强力证据,凭这呈词不仅奈何不了灵王,反而被朝中某些人抓住把柄,暗伤自己无中生有。他对仇不平说道:“目前灵王还未有大动作,我等只能暗中提防,现朝廷派我巡抚,安抚灵王也是责任之一,若无实凭上报,打草一惊蛇,可极其难办。” 仇不平点头,孙冕继续说道:“目前我为江西巡抚,不平你尽管带领兵马去剿贼,我就不信他灵王和房丘林敢阻止。” 这时孙默心端着糕点走进,仇不平见着,起身接下道:“默心,好久不见。”孙焱也放下之前那凝重脸色,露出了笑容道:“默心,快坐下,你也是五年不曾见到不平了。” 孙默心坐下后道:“当年在京城,不平哥离去也不曾留下书信,没想这些年竟在南昌,可是忘了妹子了。” 仇不平年幼时,便是与孙默心上同个学堂,关系如亲兄妹一般。他笑道:“哥哥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默心你啊。”三人大笑。 这时孙默心想起燕飞狐,便对孙焱说道:“爹爹,燕公子一身武艺,为何不引荐进不平哥哥部队里。” 孙焱一听,一拍脑门笑道:“我竟忘了燕公子。”仇不平见两人说起燕飞狐,便问道:“这燕公子是何人?”孙焱将燕飞狐在九江救人之事与仇不平说了一番,又说燕飞狐武艺高强云云。 仇不平听着,心道:“这人武艺高强,看来是个江湖中人,不知能否加入我军队。”便问道:“先生能否将这燕公子引来,不平也好见见。” 孙焱朝外喊道:“请燕公子前来。”不一会儿,燕飞狐便被领上了大厅,仇不平见他脚步踏实,下盘稳重,一看就是练家子,只见他朝孙焱躬身拱手道:“孙伯,孙小姐。”接着转头对仇不平道:“仇将军。” 仇不平一愣,不知为何他会知道自己姓氏,燕飞狐拱手道:“今日在武场,在下可是亲眼看到仇将军为民出头,真乃人民将军哪。”仇不平一听,想到燕飞狐今日在武场,想到他或许要入伍,便道:“燕公子也是去了武场,可是要入伍?” 燕飞狐道:“正是。”仇不平大喜,上前道:“那燕公子可是有兴趣入我部中,一同为国效力?”燕飞狐笑道:“正有此意。”仇不平大笑,转头说道:“今日双喜临门,见了老师又收一强将,快哉,快哉。”一时忘了前番与孙焱商讨那灵王头疼之事。孙焱与孙默心见燕飞狐被接纳,心中也是开心。 仇不平见孙焱前番夸燕飞狐武艺高强,便想见见,于是说道:“听孙先生说公子一手飞刀了得,可是能让仇某见识见识?” 几人来到后院,燕飞狐捡起几颗石子道:“飞刀容易伤人,我便用这石子代替。”说罢指着树梢上一只鸟道:“看我击中那鸟。”话音刚落,燕飞狐手一抖,那鸟便被击落在地。仇不平见着,心道:“那鸟不动,换我也是击得着。” 这时又有只鸟飞来,燕飞狐道:“看我全击下来。”仇不平看去,那年虽飞的不快,但漂浮不定,可不好击打下来。 燕飞狐手抓左右手抓三石子,双手运力,算定鸟飞方向,猛地掷出石子,六鸟全落地。孙默心见着,鼓掌道:“好。”孙焱也是笑着摸着胡须。这回仇不平是服了燕飞狐的暗器之术。 几人正喝彩,孙府管家跑进后院,躬身道:“仇将军,门外有一将找。”仇不平出门,那将见着,上前道:“仇将军,余干那信江水贼又出滩了,此时正在镇上打劫百姓。” 仇不平怒道:“我一走,水贼便出来闹事,这次非得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和那副将一同上马。燕飞狐知要出兵,便从孙府牵出一匹马,与孙焱告别,到仇不平身旁道:“仇将军,在下随你一同前去。” 仇不平知燕飞狐暗器了得,或许派得上用场,便同意一同前去剿贼,三人骑马朝武场奔去,到了后仇不平大喊一声:“拔军,上马。” 武场内仇不平部下马上集合,全员上马,拿旗,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余干奔去。余干路途不远,加之仇不平几人急奔,几刻变便到余干,见城门打开,守卫不见,仇不平宝剑一挥,大批骑兵冲进城内。 进城后果真见那水贼头缠白布,手拿弯刀在那打劫,骑兵见着,抓起长枪冲上前厮杀,两军站成一团。仇不平手持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水贼哪是他对手,更何况在陆上。几回合下来,水贼被杀得七零八落,朝信江方向而去。 仇不平长枪一指喊道:“追,不要放过一个。”骑兵大喊大叫,朝水贼追去。追了一路,到了信江,水贼全跳入水中,朝远处滩子游去。此时若是让他们进了芦苇滩,藏了起来,日后又出来作怪可又有不妙。 左卫骑兵在水前停下,几人深知这水中有布置陷阱,若是下水乱游,必定遭到所害。那几水贼见官兵不追,浮在水中大笑,大声嘲讽。仇不平虽怒,但又无可奈何,这时一人冲出,仇不平正要喊下,但这人已冲出好几丈。 骑兵见他冲出后便要落入水中,暗叫不好,而那水贼见他冲出后有些吃惊,这时见他要落水,得知下面有陷阱,便又大笑,朝那人大声叫骂,但接下来一幕让那些水贼大惊失色。 眼看那人便要落水,之间他右脚一点,便又飞了起来,硬是没触发那陷阱。身后仇不平见他轻功如此了得,也是一时惊讶。 水贼见他冲来,纷纷大叫转身快速游去,那人双脚连点,追上水贼,脚下运气,猛地一踩,水贼大喊一声,竟给踩死。那人每在水贼身上点过一次,便有一人惨死。片刻间,逃走水贼全被踩死,那人一运气,用同样功法回到岸边。 仇不平与士兵下马,到那人身边,仇不平看江上全是水贼尸体漂浮,惊讶道:“燕公子,你这是什么功法,竟有如此威力?”士兵也是瞠目结舌,犹如看鬼怪一般看着那人。 那人便是燕飞狐,这番他使用出云中行唯一杀招“脚踏泰山”。这招也是云中行与普通轻功的不同之处,一般轻功只能用于行走,无杀伤作用。而云中行这“脚踏泰山”便是融入了一些腿功,不过却是要打通上丹田之后才能施展,这也是为何燕飞狐之前从未使用过这招原因。 燕飞狐笑道:“让将军与众兄弟见笑了,这是一普通功法,家师所授,不足称奇。”众人围着燕飞狐谈论不休。仇不平在一旁见着,心中暗喜:“有这燕兄弟,想必日后与灵王斗争,也是有了一张底牌。”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灵王送白银 那日在信江一战,众人见识了燕飞狐武艺,心中敬佩,而仇不平更是将他提为把总。接下几日中,燕飞狐跟随仇不平四处平贼,每到一地都受百姓欢呼,燕飞狐在这景仰声中不亦乐乎,终感觉自身武艺终派上了用场。 一边仇不平四处扫贼不亦乐乎,另一边灵王府则是阴云密布。仇不平扫贼时将灵王手下贼人扫去,更可恨是本约定那些贼人入管石部中,没想仇不平堵在城外,贼人一来投,正被他抓个正着,如此下来,灵王如何不火,一心打算除了仇不平。 这日仇不平又扫荡一窝贼寇,灵王得之,大怒,在众人面前大骂,众人听着,不敢做声。灵王见左卫提督房丘林在座下,喊道:“房丘林,你这提督怎不能将仇不平给罢了?”房丘林抬头,见灵王怒气冲天,上前跪地道:“王爷,仇不平虽是我手下,但他爹乃是当朝广威将军,有加之巡抚孙焱到此,小人奈何不了他啊。” 灵王何尝不知道仇不平他爹的身份,但又无计可施,气的坐在位上大发雷霆。座下一人看见,上前道:“王爷,近些天仇不平扫荡凶猛,无非是他队中来了一人,这人武功高强,仇不平得他,无人可挡哪。” 说话这人是作为另一千总管石,灵王听着,问道:“他仇不平招了什么人?” 管石上前说道:“这人名叫燕飞狐,像是孙焱带来的,那日仇不平入孙府,当天这人便加入了左卫,更是在信江便大显身手,将那余干水贼给一一收拾。” 灵王起身道:“这人这么有本事,既然动不了仇不平,那将这人解决了。”这时身旁一人走出说道:“王爷,此事我有一计。” 众人朝他望去,说话这人叫做李七奇,此人诡计多端,利用贼寇组成护卫便是他的主意。众人听他开口,便知他心中有了计谋。灵王问道:“李长史可是有什么妙计?” 李七奇笑道:“这燕飞狐是仇不平手下得力干将,武艺高强,若是处理不当,反倒被他抓住把柄,既然不能杀之,那咱们就利用他。” 灵王问道:“如何利用,这人可是仇不平手下,想必不少受他说教,已对我们恨之入骨。”众人点头,仇不平与灵王向来不和,燕飞狐定不肯为灵王做事。 刘七奇道:“王爷还记得那十箱要送进京的白银?” 灵王冷哼一声坐下:“那白银是要赠与姚总管助我恢复护卫,没想还未出南昌城便被锦衣卫查封,还丢了一箱,现在那左军还派人盯着,李长史你说本王记不记得。” 刘七奇到灵王身边,说道:“现有这机会,为何不让燕飞狐护送白银进京,若是在路上丢了,便治他罪,若是送到姚总管手中,于我们也是好事一件。” 灵王听着,露喜道:“这的确是一好主意。”又想不对,说道:“要我以十箱白银换一人性命,不成,不成。”座下众人一听,纷纷觉得燕飞狐不值这十箱白银,若是到时白银给锦衣卫取走,燕飞狐跑了可如何是好,一时议论纷纷。 刘七奇一笑,说道:“王爷,其实明里我们让燕飞狐送白银进京,暗里是让崆峒人护送。”灵王与众人不解,为何这时又扯上崆峒派了。 刘七奇说道:“近日,崆峒十二将中的老三霍三娘便是来了南昌,明面上我们让燕飞狐护送,暗中派霍三娘将她杀了,之后再托是让她送白银进京,那可是无忧了。” 众人一听,觉得此计可行,这霍三娘对付男人有一套本事,燕飞狐定逃不了。灵王点头道:“那便请这霍三娘,花些钱俩无所谓,能将白银送进京就好。” 厅上众人脸色露喜,此举既能贿赂太监姚京,又能削弱仇不平力量,缓解近些天局势,正是一举两得。灵王高兴,起身道:“今日高兴,本王设宴,大家不醉不归。” 一日,燕飞狐在饶州与仇不平商议如何讨贼,一人进营,半跪道:“参见仇将军。”仇不平一看,这人是房丘林手下副将,便让他请起,问道:“赵将军,你不再南昌,跑我这饶州来做什么?” 那人拱手道:“这番并不是来找仇将军,乃是来寻燕把总。”两人放下手中竹签,燕飞狐上前拱手道:“不知赵将军找末将何事?” 那将道:“房提督有要事找燕把总,至于是何事,我也不知。”燕飞狐正不解,仇不平道:“你回去告诉房提督,就说燕把总和我正讨贼,没空回营。” 仇不平知这房丘林找燕飞狐肯定没好事,便打算不让燕飞狐前去,想随意打发这赵副将回去。那人一听,拱手正色道:“仇将军,这是知府大人,提督大人一同下令,燕把总若是此时不去,怕之后” 他后话没有说出来,两人便是明白,若此次燕飞狐不服从,之后在这左卫中便是没有好果子吃了。仇不平将地图盖上,上前道:“那我便与燕把总一同回去,看着知府与提督大人搞什么。” 燕飞狐一听,回身拱手道:“仇将军,这正剿贼,左卫中怎可无统帅,末将去去便回,还望将军坐镇军中。”仇不平见将燕飞狐这般,将他拉至一边说道:“燕兄弟,这房丘林与刘权邀你定没好事,你这次前去,怕是有危险,让为兄与你一同前去,他们定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燕飞狐有些感动,但目前的形式不容让仇不平离开,本次两人正在剿饶州最后一伙贼人,这贼人窝居高山,凭借地势挡下左卫一波波进攻,此时若是仇不平离开,那左卫攻下山便是更没了希望。 燕飞狐道:“仇兄,南昌城中还有孙大人,想必提督与知府大人不会拿我怎样,再说就算要害我,凭我身手还是能逃得了的。” 仇不平见燕飞狐坚持,想到他非去不可,而自己这又离不开,只能交代他道:“此去多加小心,有事便找先生,发现不对便立马离开,我剿贼完马上回去寻你。”燕飞狐让仇不平放下,与那将出了营,朝南昌城而去。 片刻便道南昌城,来到左卫本营。燕飞狐见那刘权与房丘林已在那了,再看四周戒备松散,感觉不到杀气,便上前半跪道:“参见两位大人。”刘权让燕飞狐起身,燕飞狐道:“不知大人唤末将来有何事?” 房丘林看了一眼刘权,对燕飞狐说道:“燕把总,近日你讨贼有功,我与知府大人想提拔提拔你。”燕飞狐一愣,说道:“末将只是尽了本责,论提拔,理应提拔仇将军。” 房丘林继续道:“仇将军功劳固大,但你也功不可没。但此番招你前来,还是希望你完成一事,这事成了之后,再一同论功行赏。” 燕飞狐一听,果然这次并不是为了提拔,目的是要自己做事,便道:“大人交代之事末将必定完成。” 这时刘权说道:“燕把总,这等好事可并非谁都能担任,得有功有劳只能才能接手。为了这事,可是有多少将领争红了眼。” 燕飞狐听他们这么一说,再看刘权嘴脸,想骂道:“放你妈的狗屁,有这等好事还轮到老子,必定是件棘手之事,才老远将大爷叫来。”心里虽这么想,但哪敢说出口,再拱手道:“两位大人不必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刘权开始说道:“一月后便到了凉太妃寿诞,凉太妃看灵王殿下从小到大,如同母子一般,这到寿诞,殿下便打算送十箱白银进京,但怕路上贼人众多,需要一高手坐镇抵御贼人”。 房丘林继续说道:“燕把总武艺高强,正能当这坐镇之人,到时将白银安全送到,便可将职位提升为副千总,不知燕把总觉得如何,这可是好事一件。” 燕飞狐本以为是极其棘手难办之事,但现在看来只是护送几箱白银进京,似乎也就那回事,但一想,若真是这事,这提督与知府为何不让管石送去,难道真是看中自己武艺,燕飞狐心中开始猜疑。 房丘林上前道:“燕把总,这事可不是谁都能接任,我与知府大人见你心系百姓,奋力讨贼,立下功劳,才让你来接手,你可要好好把握,到时升为副千总,可成为左卫中最年轻的千总了,到时可是威风八面。” 燕飞狐听两人不停说着做了这事百利无一害,而自己又猜不出这其中有何幺蛾子。另一边又想着回饶州助仇不平剿贼。便不管了,拱手道:“那末将何时出发?” 刘权见燕飞狐答应了,心中暗喜,口中说道:“后日出发,这两天燕把总准备准备,到时给你配上强健兵马。”燕飞狐答应下后和他们告辞,马不停蹄朝饶州奔去,两人见着,脸上发笑。 到饶州边界,见一队人奔来,是仇不平等人,两人相遇,燕飞狐道:“将军剿贼成功了否?”仇不平点头,两人下马,仇不平问燕飞狐被招去何事,他如一告知。 仇不平听到,也有些不解,这刘权与房丘林两人历来不做好事,现竟然让燕飞狐做这事升官,真是难以预料。便问道:“除了这可是还有何事?” 燕飞狐摇头,仇不平也想不出个理所然。一月后的确是当朝凉太妃寿诞。按往年习俗,朝中皇室喜事,各地藩王都有进贡,更何况是这灵王与凉太妃的关系非同一般,进贡更加天经地义。 两人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却又想不出,仇不平道:“燕兄弟,我们回城与先生说说,看他能否看出其中蹊跷。”燕飞狐觉得可行,两人上马,又回到了南昌城。 到了孙府,孙焱听到两人话语后沉声说道:“看来这灵王又开始打算恢复护卫了。”两人相视一看,仇不平问道:“先生,那刘瑾已经死了,这灵王还要去贿赂谁?” 孙焱道:“你知刘瑾是被谁推翻吗?”仇不平道:“首辅李大人。” 孙焱摇摇头,坐下说道:“外界都以为是李大人揭发刘瑾罪行,但其实是“八虎”另一太监,姚京,是他举报刘瑾罪行,在李大人的帮助下,才将刘瑾绳之以法。而现在,灵王这十箱白银,便是效仿之前贿赂刘瑾那般想来贿赂姚京。” 燕飞狐问道:“那让我去护送,这又是为何?” 孙焱正色道:“这便要从上次锦衣卫查封灵王白银之事开始说起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命官不跪王 两人听孙焱说起往事,正经听着,孙焱道:“去年我还在京中,便是从尚书大人处得知锦衣卫统领左军缴了灵王一箱白银。而这白银,便是灵王还送进京给姚京那太监的。” 仇不平一听,想到先前刘瑾协助灵王恢复卫队之事,便道:“灵王这番又贿赂太监,那姚京岂不成第二个刘瑾?” 孙焱哼了一身道:“这姚京本就是八虎之一,自身一堆问题,他之所以推翻刘瑾,为的就是这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现在刘瑾倒了,他便成为了朝堂第一大太监,本性没比刘瑾好哪去。这不,灵王便又是要送银子贿赂他了。” 燕飞狐听锦衣卫拦下灵王白银,便问孙淼道:“那这锦衣卫拦下白银,便是与姚京灵王做对,他们可是对头?” 孙焱道:“不提我都忘了,这锦衣卫统领左军,是一狠角色,姚京掌权内官,左军便是外官之首。两派水火不容,常找对方茬。” 燕飞狐没想朝中还有这等之事,想起后日要护送白银进京,说道:“孙伯,后日灵王让我护送白银,这之中可是有什么问题?” 孙焱道:“灵王这回护送白银是要一高手坐镇,飞狐你武艺高强,本没什么问题。但近日你与不平四处讨贼,已引起灵王注意,这番他派你护送银子,我怀疑他或许要暗中害你。” 仇不平起身道:“那可不行,燕兄弟已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能让他受到奸人所害。” 孙焱摆摆手让孙焱坐下,继续说道:“若是灵王要害飞狐,为何又带着十箱白银。他难道不知出了南昌城便是有锦衣卫监视,要是害了飞狐,那他那十箱白银可如何是好。”孙焱脸色凝重,思考一番道:“或是真看中飞狐武艺,让你狐护送白银进京?” 仇不平道:“不管了,后日我与燕兄弟一同进京,带上几百兵马,看谁敢害你。”两人一听,燕飞狐道:“仇兄,这可不行,你走了谁领那三千左卫?” 孙焱也点头道:“不平你不能走,现灵王还未发声,便是害怕你这将军与手下三千兵马,若你走了,我敢说半日不到,他灵王立马举兵造反。” 三人商议半日,到了太阳落山,还是想不出一合理解释。燕飞狐见仇不平与孙焱为他思考的焦头烂额,上前拱手道:“仇兄,孙伯,依我看便不在想了,灵王若是要害我,我便将这白银送与锦衣卫,想必到时他也会帮我。” 仇不平点头道:“这是一好主意,燕兄弟,你后日一出城门,便拉起大旗,表明这是灵王车队,到时锦衣卫必定暗中跟随,若有人对你出手,你便大喊手中有灵王造反证据,锦衣卫定会来救你。” 仇不平问孙焱此计如何,孙焱虽知这并非是最好方法,但也想不去其他法子,便点头道:“后日飞狐你从不平手下带一百军士,到时与你一同护送,若真出了事,也有个照应。” 孙焱继续说道:“后日我写书一封,到时你交于刑部尚书杨大人,让他知江西情况。”三人说完已是到了天暗,孙焱道:“我已咐管家做好了食,你们二人一同来吃。” 后日很快便到,早早燕飞狐便收拾好行囊,来到了灵王府。燕飞狐在门前抬头,这灵王府真是气派,虽说燕飞狐未见过皇宫,但从门外来看,这灵王府便像是那书中说的皇宫那般。 看了一会,有军马上前,燕飞狐认得那马上之人,是那管石,他下马后走来,燕飞狐躬身道:“末将参见管将军。” 管石嗯了一声,看着低头的燕飞狐,心道:“这人年龄看约还没三十,便是坐上了把总。”而管石在燕飞狐这般年级时,还是一小小什长,一方面嫉妒燕飞狐升官的快,一方面又恨仇不平,若不是他有这提拔人资格,这燕飞狐怎会入军一天就被升官。 管石心中不平一会,接着又一想,心一喜,想道:“此次前去送白银,你本想着升为副千总,却不知这路有去无回,真是快哉。” 不一会,灵王府内便抬出十个大箱子,接着房丘林与灵王便是走了出来,管石见着,双膝跪地喊:“见过王爷。”灵王点头一笑,转头看站着的燕飞狐。 燕飞狐见身边人全跪灵王,自己站着显得格外突兀。朝中有规定命官可不必跪藩王,心想若是自己也同管石,房丘林对灵王行跪地之礼,便是成了他们之辈,但此时唯有自己一人站着,极显难堪。 灵王看着燕飞狐,冷笑心道:“你不跪我,想与仇不平一般,这番看你如何下台。” 燕飞狐见灵王身边房丘林,眼珠一转,单膝跪地道:“末将参见提督大人。”燕飞狐这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番,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不跪灵王。 房丘林看着燕飞狐,再看身边的管石,暗暗吃惊:“这人利用我与他上下级关系化解了这困境,好一个朝廷命官不跪藩王,真是妙。”房丘林看着燕飞狐,这时竟是有些欣赏他了。 灵王哼了一声,从两人身前走过,房丘林上前道:“都起来吧。”燕飞狐起身,见管石怒视自己,装作糊涂道:“将军可是有何事?” 管石没有说话,心道:“现有你狡猾逞能,到时看你如何被人收拾。”想罢回身跟灵王走去。燕飞狐耸耸肩,来到几人身边。 灵王让人把十箱白银打开,燕飞狐见白的发闪的银子,还是头头一回见到如此多钱俩,想起在神木道做贼时,就算做了一生,也得不到这么多钱俩。 灵王瞟了燕飞狐一眼,看他对银子发呆,心道:“就算圣人见到银子都会驻足瞧瞧,何况你只是一个武夫。”想罢说道:“燕将军,这里便是十箱共八千两白银,你进京后找到司礼监,说是本王贡品,自然有人收纳。” 燕飞狐看着如此多白银,心中闪过一丝将这些白银全卷席走想法,但也是瞬间,听灵王话后燕飞狐拱手道:“末将必拿性命护送贡品进京。” 灵回过身,一大队兵马上前,他说道:“这些兵马是我府上强壮亲兵,便有劳燕将军领首了。”燕飞狐本以为灵王会派手下那高矮胖瘦其中一二人随同,但看来只有这些军士。燕飞狐看去,这哪算什么强壮亲兵,一个个老弱病残,真不是来糊弄人的? 灵王见燕飞狐打探,他哪想把自己强力手下拿来护送白银,一是那些人全为邻省通缉大盗,到时出省,难免遇到麻烦;二是灵王想既然已给霍三娘付账,便由她全权护送,自己还派出人手作甚。于是便用这些残兵应付一般 灵王看燕飞狐脸色不悦,上前说道:“燕将军,实为近来江西盗贼四起,强力军士都用来讨贼,府上也只剩下这些人了。” 燕飞狐正欲反驳,仇不平带一队人马前来,他在马上喊道:“燕兄弟,这一百兵马,便由你带队,护送王爷贡品进京。” 几人看去,仇不平身后那些百名军士个个身强体壮,略有以一敌十功力,没想仇不平为了燕飞狐,竟派出了这些猛士。 百名猛士一同下马,手拿宝剑躬身道:“听候燕将军吩咐。”虽只有百人,但声音整齐洪亮,吼道枝头上的鸟儿都惊飞了。房丘林见着,暗叹不愧是仇不平麾下将士,再一想管石手下,两边一比,真是乌鸦比凤凰,只能暗暗叹气。这也是为什么仇不平凭借三千军马就能牵制住灵王与房丘林等一干人原因。 燕飞狐见着这些军士,心中对这护送更有把握,朝仇不平拱手道:“末将在这谢过仇将军,这百名军士真如同雪中送炭。”灵王几人一听,便知燕飞狐在暗中嘲讽自己派的护卫太次,只能暗暗咒骂。 燕飞狐上了一匹马,钢刀悬紧,朝众人拱手道:“那末将此刻便出发。”几人拱手道:“预祝燕将军完成任务,顺利归来。”燕飞狐朝仇不平再拱手,缰绳一拉,十箱白银车队在中间,百名左卫军在两侧,大队人缓缓出了南昌城。 仇不平看燕飞狐离去,斜了一眼灵王与房丘林,带着剩下军士也出了城,朝饶州而去。管石见燕飞狐猛士极多,到灵王身边道:“王爷,这燕飞狐多了这些人,小的怕霍三娘搞不定。”灵王默然,唤来一人,在他耳边低语数句,那人点头,也朝城外而去。 燕飞狐带着约两百人行径,约有一百五十军士,其余五十人是车夫与王爷府上人事。仇不平带来百名军士由两人领头,发兵前仇不平交代两人,宁愿丢了白银,也不能让燕飞狐有失。 两人都是把总,一人叫做宁青天,另一人叫做白水。虽说这二人职位与燕飞狐相同,但仇不平讨贼是都与燕飞狐一同商议,早已视他为心腹副将,地位二人更是不能与燕飞狐比。 这二人性格也是不同,宁青天占着自己读了几年兵书,便认为自身用兵如神,常常在仇不平耳边说他那兵法如何如何。而白水则是一个憨厚老实之人,虽不懂兵法,但从不胡乱发声,他知自身长处在哪,每回讨贼,最使劲便是这人。 这不,还未离开南昌,那宁青天便骑马到燕飞狐身边来,燕飞狐本是吩咐他在阵中接应,白水垫后,此时见他上前,见他那一副要侃侃而谈的嘴脸,便觉得开始头疼。 宁青天到燕飞狐身边,指着远处丛山说道:“将军,前方便到了九江,九江道历来水贼无数,在下觉得咱们应该从饶州府上,转自德化,在出江西省。” 燕飞狐点头,前些日子便是从九江而来,道上贼子的确不少,若是被这些亡命之徒看到白银,想必又是一番麻烦。于是说道:“那便听宁将军的,改道,从饶州上。” 宁青天见燕飞狐听他主意,暗暗自得。在接下几天中,宁青天不停说着自己对路线的看法,燕飞狐虽听得烦,但光论道路这一方面,这宁青天的确了得,一路前来,全避开险恶之地,虽耗些时间,但总算安全。 燕飞狐身旁还一人,来自灵王府上掌管队中伙食的副典膳,石为天石大人,这人极其有意思,不关伙食料理的好,更是常与宁青天打趣,更是为他取绰号叫宁地图,而宁青天便叫石为天为石大勺,又叫屎大勺。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树林遭埋伏 密林内,一女子问道:“灵王车队还多久到高树林?”她语气低沉,丝毫没有女子娇声样,身旁一人上前拱手:“禀告三娘,车队正午便会到了。” 女子抬头,见太阳已高高升起,不出几刻便到午时,她转头说道:“那赵远山可是准备好了?” 那人躬身回道:“赵大王他们已埋伏到高树林两侧,就等车队来了。”女子嗯了一声说道:“让他机灵点,这南昌左卫可不好对付。” 那人点头走后,女子拿起身旁弯刀,说了声走,身旁所有人跟随着她离开了这片密林。 灵王车队中,一人高喊:“兄弟们,午时要吃些什么,快快说来。”这人骑马在车队中跑上跑下,便是那石大勺了。 燕飞狐在前头走着,这时一人骑马上前,是那白水,这些日子他垫后兢兢业业,燕飞狐也是极其放心。 白水上前,指着前方的树林说道:“将军,前方这树林浓密,道路崎岖,怕是不好走,末将觉得应派人前去勘察,之后车队再上前。” 燕飞狐看去,正如白水所说,这中间道路窄小,之前从未走过,便打算让白水带兵先进去勘察。正要下令时宁青天上前,他指着密林说道:“将军不用担心,这林子看似浓密,实为一马平川,道路崎岖,却是不陡峭,车队进去是派士兵在林子中行走,便是没有了大问题,无需勘察。” 白水听宁青天一番话后说:“将军,前番一路平顺,但不可掉以轻心,现未见过这险恶林子,末将认为因提兵去勘察。” 燕飞狐觉得有理,这时又一人上前,是那石大勺,他问道:“为何三位将军都不走了?”白水与他说了前方可能有危险。 石大勺一看,林子中平坦,正是烹饪的好去处,又加之他先众人吹嘘了要做拿手好菜,恨不得现在就进入林子。于是他说道:“将军兵马强壮,任谁见了都闻风丧胆,还有何危险,依下官之间,直接提兵进入林子,无需勘察了。” 宁青天见石大勺认同自己,便说道:“若是将军不放心,我提兵带路,将军与白将军随其后,这番也是保险了。” 燕飞狐觉得此计可行,便道:“那好,宁将军你带五十兵马做前锋,我坐军中接应,白将军依旧断后。” 车队继续前进,宁青天带着五十名军马先渗透进了林子两侧,燕飞狐手拿钢刀,让灵王府上的残兵在车队内侧,剩余左卫五十名士兵围在外侧,自己领着车队。而白水则是手拿长枪,在车尾断后,车队缓缓驶进了高树林。 宁青天手拿宝剑,在道路中前进,两侧各有二十五士兵,他环顾左右,一片宁静,哪有什么贼人,心道:“燕将军忒胆小了,由我宁青天坐镇,还有何贼人敢上前。” 树林灌木丛内,有几十人躲藏于内,这时宁青天出现在他们视线里,一人蠢蠢欲动,身旁一人拉着他,低声道:“车队不在这,等霍三娘发信号。” 在另一侧,一女子头缠发辫,手拿钢刀,看着宁青天,身旁一人说道:“三娘,这莫非是燕飞狐?”那女子便是霍三娘,她拿出画像一看,摇摇头,众人压下弯刀。这时几人身前有三四士兵上前,眼看就要发现躲在草丛中众人。 只见他们刚到草丛前,脚下便被人一扯,紧接拖进草丛中,弯刀在他们脖子上划下一道,几人瞬间没了声,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宁青天走过,车队出现在众人眼前,领头是一男子,脸色凝重,手拿钢刀。霍三娘一看,这便是燕飞狐了,收起地图举起手挥了挥,众人纷纷拿出身旁弓箭。霍三娘瞧准燕飞狐,满弓一放,箭矢朝他飞去。 燕飞狐正走着,忽听到耳边传来疾身,猛地抽出钢刀一挥,将箭矢打落在地上。猛一回头,见许多箭矢飞来,他大喊一声:“有贼。” 喊声下早有来不及反应士兵被射死,接着灌木丛中冲出许多贼人,手拿各种武器,见士兵便砍。宁青天回头,见一侧冲出许多贼人,宝剑一挥,大喊一声冲出杀敌。 白水见贼人从一侧冲出,拿起长枪驱赶座下马便要上前厮杀,但同时另一侧也传来喊声,只见一干手拿弯刀贼人冲出,将那侧士兵从身后砍杀,一时又倒了不少。 燕飞狐见两侧都有贼人杀出,指挥灵王府残兵守卫白银,左卫士兵上前迎敌。燕飞狐抽出钢刀,纵马到树林中,朝身前一众贼人冲去,附身钢刀甩过,贼人倒下一片。 宁秦天手拿宝剑,也在树林中驰骋,白水见两将军在一侧挡着贼人,调转马头到另一侧,舞者长枪在人群中冲击。石大勺躲在一车身边,吓得双脚发软,这时一贼人冲上前,残兵上前阻挡,都被一一砍死,那贼人朝石大勺冲来,他喊一声,正要逃跑,脚一软摔在地上,眼看那贼人刀就到眼前,侧面飞来一黑影,直中他心脏,贼人倒地。 石大勺看去,燕飞狐冲到身前,下马将石大勺拉起,指挥剩余残兵保护车队,独自提刀将冲来贼人一一砍杀。 霍三娘一刀劈死士兵,见十箱白银还在车上,而崆峒派弟子与赵远山贼人丝毫靠近不了车队,仔细一看,有一人手拿钢刀,不停闪在车队周围,正是那燕飞狐挡下一一上前的贼人。 霍三娘见他威武,脚下一蹬跳入车队前,先劈死两残兵,伸手正要打开箱子,忽感觉劲风袭来,一侧身躲开,燕飞狐已到身前。 燕飞狐见她是女人,愣了下大喊:“大胆贼子,灵王贡品也敢来劫,先吃我一刀。”说罢脚下一滑,到霍三娘身前,举刀便砍。 霍三娘见他来得快,心中一惊,侧身跳开。燕飞狐大喊:“贼子哪里跑。”脚下施展云中行快速跟上,霍三娘再跳,燕飞狐正追着,忽见她回身一甩手,燕飞狐赶忙改变步伐,扭身跳走。 燕飞狐跳开,但身后三残兵中招,他回头,见三人口吐黑血,竟是中了毒,再回头见那女子嘿嘿冷笑,前番他甩手竟是投了毒。若不是燕飞狐自己使飞刀有这甩手习惯,便是看不出这女子使阴招,差点便中了她的道。 燕飞狐刀指霍三娘道:“女贼子如此狠毒,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女魔头。”说罢提刀上前,霍三娘脚下不动,双手一抖,几飞镖出现在手里,猛地朝燕飞狐甩去。 这回燕飞狐看清了,这霍三娘使的是飞镖,比自己飞刀小上许多,若是没注意,更是发现不了了。看着飞来暗器,燕飞狐暗笑:“你不知我也是使暗器高手,怎会中了你的道。”想罢利用无影与云中行躲开飞镖,伸手到怀里,掏出十飞刀,运功施展出十面埋伏,十飞刀呼啸而去,将霍三娘要害处全都笼罩。 这回燕飞狐乃是用上丹田之力使出十面埋伏,相比之前,这十把飞刀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想躲开,实为不易。 霍三娘见飞刀飞来,正跳开,谁知飞刀像是锁定了她一般,也偏了一丝方向,朝她刺来。这也是十面埋伏在打开上丹田后另一番威力,燕飞狐料到霍三娘躲避路线,便在飞刀上暗藏劲力,到一定距离时劲力爆发,飞刀便偏了方向。但施展这招时必须得先料到对方躲开方向,这回便是让燕飞狐猜到了。 霍三娘没想这飞刀还能跟上,已来不及躲避,只见她双手抓着弯刀,使劲一扯,单刀变为双刀,两刀同时挥舞,挡下八把飞刀,剩下两把刺在她肩上。 虽说只中了两把刀,但霍三娘已受创伤,战斗力大大减弱,燕飞狐抽刀上前,意在结果她。但霍三娘丝毫没有要被杀表情,只是冷笑看着冲来的燕飞狐,在他靠近时,双手一抬,一股白烟从两袖中喷出,正打在燕飞狐脸上。 这白眼直冲燕飞狐鼻间,极其刺鼻,接下便是脑袋晕眩。燕飞狐举刀要朝霍三娘砍去,但渐渐感觉手中无力,双脚发软,钢刀竟脱了手落在地上。霍三娘冷笑上前,一脚朝燕飞狐踢去,他轰然倒地。 在两旁作战的宁青天与白水见燕飞狐倒地,以为他被杀了,两人同时大吼一声提马上前。霍三娘丝毫不惧,两袖一抖,两颗白小球出现在手中,朝两人掷去。 只见他们用武器打下白球,一股白烟冒出,接着眼前一花,纷纷一头栽下了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左卫士兵见三将军倒下,群龙无首,要不就被贼人所杀,要不就丢下武器逃走,而那残兵见贼人冲来,老远便丢下了武器,逃的无影无终。十箱白银瞬间落入了贼人手中。 贼人头领赵远山上前,打开箱子,看到白银眼睛都直了,大喊一声:“霍三娘,这五箱银子我就搬走了,合作愉快,哈哈哈。” 正要动手,忽飞来一镖,直中他后心,他回过头,见霍三娘还摆着手势,口中说道:“你你”还未说完,就倒在地上,口吐黑血。 他手下见老大倒了,就要上前杀霍三娘,但崆峒派人立马上前,武器抓在手中狠狠瞪着。贼人见这合作是黄了,让崆峒派黑吃了黑,撇下银子,跑进了密林中。 崆峒派夺了银子,身旁一人上前问道:“三娘,这三人如何处置,可是要杀了他们?”霍三娘一看倒地的燕飞狐,再看肩上伤势,哼了声道:“先带走。”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腰牌显神威 在一破庙里,三个大汉被绑柱于子上,三人迷迷糊糊,脑袋眩晕,眼前一片模糊。在破庙外一个女子站着,身旁还一人,他说道:“三娘,这腰牌的确是刑部郎中之令,还从那燕飞狐怀中搜出这密信,不知里面写的是何物。” 霍三娘看手中一腰牌,一密信,寻思道:“若这燕飞狐真是刑部郎中,我这番听从灵王杀了他,定会惹怒刑部,倒时可是麻烦极大。”她再看手中腰牌,想若燕飞狐并不是朝廷郎中,那么放了他,灵王那可如何摆平,一时摇摆不定。 身旁那人看她犹豫,便说道:“三娘,要不将这密信打开一看,也好加步确信这人身份了。”霍三娘点头,将密信拆开,仔细读着信中内容,渐渐脸色变得难看,读完后脸色已变得极其凝重。 那人接过霍三娘手中密信,看了一番,紧邹眉头道:“三娘,看来这燕飞狐必是朝廷刑部郎中了,这还有巡抚孙焱的密信,这番中了灵王的套,他想借咱们的手杀了朝廷命官。” 霍三娘默不作声,看着手中令牌,一甩袖子进了破庙里,走到燕飞狐身边,让手下将白水与宁青天带出破庙,接着右手一挥,一股白烟喷出,燕飞狐吸着,脑袋开始清晰,眼睛渐渐看清东西。 霍三娘让两人将燕飞狐解开,接着竟跪在地上,拱手道:“崆峒弟子霍婧不知郎中大人驾到,深有冒犯,还请大人治罪。” 她身后弟子见霍三娘这幕,一时大惊,之前那人也跪下道:“还请郎中大人治罪。”这时破庙内弟子才一一下跪,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口中喊着请治罪,请治罪。 燕飞狐清醒后看眼前跪下一片人,那女魔头霍三娘正跪在身前,下意识向后退几步,只见霍三娘再次喊道:“还请郎中大人治罪。” 燕飞狐一听,这些人竟喊自己郎中大人,一时一头雾水,再看霍三娘手中拿着两物,一令牌与一密信,顿时恍然大悟。在离开榆林时,吴休将他腰牌交与了燕飞狐,他一直藏在身上,从未拿出示人,没想这时竟出了奇效,竟救了自己一命。 霍三娘等人跪在地上,燕飞狐心道:“这女魔头竟会怕我是朝廷命官,真是奇怪,不过她既认了,那我得装出一丝大官样。”想罢燕飞狐挺起胸膛,慢悠悠到她身前,将腰牌与密信揣进怀中,从身旁搬一椅子坐下。 燕飞狐厉声道:“你们可知犯了何罪?”他说话故作威严,虽说是装的,但却是有几分大官之色。 霍三娘拱手道:“小人不知燕大人暗藏于左卫中办事,冲撞了大人,还请治罪。” 燕飞狐心道:“我又不是真的郎中大人,如何治你的罪,但却是要问问何人暗中害我。”于是问道:“何人派你前来捉本官,可是你那雷掌门?”燕飞狐与常彪在华山大典中便是知道了崆峒派掌门人之姓,说起也是极其顺口,但“本官”二字说起来却是有些变扭。 霍三娘一听,这郎中大人还认得掌门人,更加惶恐,连忙磕头道:“大人,不是掌门人之令,此事是小人一人所为,不关崆峒派之事。”她之所以这般,是因为若是郎中大人认是崆峒派所为,到时必定连同治罪,与门派极其不利,昆仑便是先有例子。 燕飞狐看她惶恐,想起前方厮杀时那般凶狠样,这时宛如换了一个人。在从她言语中得之崆峒派是她要害,便再问道:“那是何人派你来,若不老实交代,昆仑派便是你的下场。” 这番燕飞狐说出昆仑,乃是那日从谢伯山口中得知昆仑处境,这番便是拿出来吓唬霍三娘了。果然霍三娘一听,吓得连磕头道:“是灵王派下人来害大人,不关崆峒派之事,只怪小人见钱红了眼,大人治罪便治我一人。” 燕飞狐一听,原来那灵王让自己送白银竟是为了如此,就知他没有好心。燕飞狐问道:“灵王为何要来害本我,可是发现了我郎中身份?”这回燕飞狐干脆以我自称了。 霍三娘道:“小人不知,只知收钱办事,还请大人勿要牵连崆峒。”燕飞狐看霍三娘千番护着崆峒派,就怕自己加罪与它,虽说这霍三娘虽是魔头,但却是护着门派,这崆峒有她这弟子也算是福气了。而至于灵王为什么加害自己,想必就是近些天来自己与仇不平与他做对之事了。 燕飞狐见几人跪地,口中喊着治罪,也不知如何治罪,脑中一转,说道:“我此番护送白银进京,乃是采集灵王与朝中太监贿赂证据。但锦衣卫要暗中抢夺功劳,而我手中兵马又被你们打散,若你们能协助我护送白银进京,便可以戴罪立功,到时我与尚书杨大人一说,再记上你们一功,可是如何?” 霍三娘听着,见郎中大人不治罪,便磕头道:“小人愿赴汤蹈火,协助郎中大人完成任务。” 燕飞狐点头,想起一事,再说道:“接下进京的途中,避免锦衣卫发现,你等不能喊我大人,喊我将军,可是知了?” 众人齐声回答,燕飞狐暗中一笑,这番有了崆峒派护卫,想必锦衣卫那帮人便是不敢动手。低头见身前一帮人,心想这便是做官感觉,真是有些爽快,摆摆手让众人起身,再看身旁白水与宁青天不见了,想起之前闹大眩晕是他二人还在,于是问道:“我那两将军呢?” 霍三娘躬身道:“在庙外,小人这边上前将他们带来。”白水与宁青天进了屋,见燕飞狐在身前,身旁崆峒人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霍三娘拱手道:“那小人就先告退,不打扰郎中大人议事了。”白水两人一听,这些人称呼燕飞狐为郎中大人,一时竟摸不着头脑,在霍三娘几人下去后宁青天上前道:“将军,这女魔头为何叫你大人?” 燕飞狐从腰间拿出一腰牌,两人一看,大惊跪地道:“末将眼拙,竟不认得郎中大人,还请恕罪。” 燕飞狐一愣,这官场风俗竟如此的重,上前将两人扶起,正要说自己不是郎中大人,但一想,若是两人说漏了嘴,被霍三娘发现,可就不好了。于是将两人扶起道:“两位将军可要为我保住秘密,你二人也是仇将军手下要将,我与仇将军交情甚深,此次前来乃是暗查灵王,不希望引起多人注意。” 白水拱手道:“原来燕大人是为仇将军而来,末将必定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青天心道:“原来这人升官如此的快,竟是郎中大人,就说怎与孙大人如此熟络,原来是一同共事,好在我先前没惹怒他。”也口中说道:“末将定与白将军一同,为大人赴汤蹈火。” 燕飞狐拍拍二人肩膀道:“别喊我大人,前番如何待我,这番也一同,不可让多人发现我身份。”两人点头。 另一处,一锦袍之人跑进门,单膝跪地道:“大人,灵王车队出了高树林后不知为何换成了崆峒人护卫,南昌左卫全撤了。” 座上那人身穿飞鱼袍,起身问道:“是崆峒何人带队?” 锦袍人回到:“霍三娘。”飞鱼袍皱眉,心中猜想为何崆峒弟子会突然成了护卫。 锦袍人见他思考,问道:“大人,可要半路伏击?” 飞鱼袍摆手道:“不可,崆峒人遍布中原,这番为灵王护卫定有原因,若是出手,难免吃亏。” 锦袍问道:“那如何是好?” 飞鱼袍寻思片刻,转头道:“通报左统领,告知情况,再做定夺。” 日子已到深秋,天气渐渐转凉,车队日日行走,再无受到骚扰,眼见不出半月便可到京。这些天中,霍三娘护卫车队,如影随形,兢兢业业,燕飞狐见她收起杀气,还是有些顺眼,不知为何会入了崆峒这派中。 半月后,车队便到了京师城门外,燕飞狐瞧见,总算到了这天子脚下,白水与宁青天也放了心,霍三娘见着也松了口气,这些天来,她发现无数暗中打探贼子,好在她以自身崆峒十二将威名震慑,这些人才弃去抢夺心思,一路来她也极其劳累。 霍三娘上前,朝燕飞狐拱手道:“大人,眼下便是京师了,小人江湖中人,不便大队进城,就在此别过了,还望大人多与尚书大人美言几句。” 燕飞狐点点头,霍三娘便带着崆峒弟子离去,燕飞狐手一招,雇来车夫推着白银,朝城内行去。 正要进门,忽从斜侧冲出许多锦袍人,将车队包围了,一旁百姓见着这些人,吓得四处逃窜。 燕飞狐三人欲抽出武器,一人缓缓从正门骑马而出,燕飞狐一看,这不正是那华山大典上那锦衣卫统领,为何他会亲自来拦截。 燕飞狐下马拱手道:“在下南昌左卫把总燕飞狐,参见锦衣卫大人。” 那人瞄了一眼燕飞狐,看着车队道:“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燕飞狐拱手道:“灵王为凉太妃献上白银贡品。” 那人点头,挥了挥手道:“将车队带进太妃府内。” 燕飞狐一听,这人要带走白银,下马拱手道:“大人,灵王吩咐小人要将白银叫入司礼监大人手中,还望锦衣卫大人让小人亲自护送。” 那人回头,说道:“我见你护卫极少,便派些人护送,司礼监大人与我关系极好,我便待你送了。” 燕飞狐知白银落入锦衣卫手中,便是难以收回,正要上前再说,忽身旁冲出两人,手中绣春刀一拔,怒视燕飞狐。 白水与宁青天见着,也拔出武器。这二人一动武器,锦衣卫全体拔刀,虎视眈眈,而那些雇佣车夫,见到这番场面,吓得蹲在地上不停发抖。 这时崆峒霍三娘已走,燕飞狐唯有白水与宁青天两人帮手,如何护得了车队。燕飞狐看着周围锦衣卫,想到一路没遇着,便是因为霍三娘,这回她一走,这些人便按耐不住,全冒了出来。 那人回头,喊了声:“三位将军可回江西报道了,车队我替你们护送。”说罢锦衣卫上前将车夫踢走,亲手将十箱白银推进了城内。白水想上前,燕飞狐拉下,三人眼睁看着车队离开。 白水焦急问道:“将军,丢了白银可如何是好,灵王定抓住仇将军把柄。” 燕飞狐深思,抬头道:“你们可知司礼监如何走?”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勇闯司礼监 宁青天一听燕飞狐问司礼监方向,一惊说道:“燕大人,末将觉得你应该先禀告尚书大人,那司礼监里太监可凶得很。” 燕飞狐心想自己哪认得尚书大人,说道:“不可,京城人多,若认出我是刑部郎中,于杨大人不利,眼下只要找到司礼监太监,告之此事,以两派历来争锋,那太监定会讨回白银。” 两人觉得有理,白水说道:“大人,那司礼监属‘十二监’之一,定是在宫中。” 三人稍作商议,决定让燕飞狐进宫找司礼监太监,白水与宁青天在宫外等候,但三人在宫外绕了一圈,不知从何门进入宫内,正召着急时看到一小太监从宫外走来,像是要进宫样,燕飞狐让两人在待着,整了整衣服朝那小太监走去。 燕飞狐走上前,手指那小太监喊道:“你,过来。”那小太监回头,看一燕飞狐魁梧,衣裳打开,腰间令牌不停摇晃,知是大官,慌忙跑上前,拱手道:“不知大人叫小的何事?” 燕飞狐上前,在小太监耳边说道:“我找姚公公。”那小太监一听,这人竟要找当朝第一大太监,再看他脸色凝重,知有大事,不敢怠慢说道:“大人,小的是御用监下人,姚公公小的只闻其名,不曾见过,不过却是可以带大人去司礼监。” 燕飞狐让他带路,那小太监朝宫外走去,燕飞狐一愣,这太监难道不是在宫中? 小太监回头,见燕飞狐愣着,问道:“大人怎不走了?”燕飞狐怕露馅,咳了一声跟着小太监沿着东宫墙走去。另一边白水两人见到燕飞狐没进进宫,也不知如何回事。 宁青天问道:“白将军,你不是说司礼监在宫中,为何燕大人跟那太监朝宫外走去?” 白水回道:“我也不知司礼监在宫内还是宫外,按理太监不都应在宫中?” 两人不解,看燕飞狐走远,两人在这宫外站着也不是事,便远远跟着燕飞狐与小太监,一行人沿着宫墙外走去。 行走一刻,燕飞狐便远远看到有一建筑,上标着“司礼监”,原来这司礼监竟是在宫外。身后两人也是看到。 两人朝司礼监内走去,小太监停下身,拱手道:“大人,前方便是司礼监了,小的便带您到这。”燕飞狐嗯了声,小太监飞一般的跑走了,燕飞狐见他跑得飞快,难道这司礼监里有吃人的老虎。 燕飞狐回头见白水与宁青天在不远处,接着他比出一手势让两人在府外等候,自己朝司礼监走去。 到大门时一侍卫上前道:“干什么的?”燕飞狐缓缓说道:“我找姚公公。” 那侍卫见燕飞狐在这司礼监前依旧镇定,猜想他是一人物,拱手道:“这位大人眼生,不知官居何位?” 燕飞狐见侍卫盘问,心道:“这司礼监不愧为十二监之首,防卫竟如此严密,我得好些回答。”想罢燕飞狐看看旁人,将衣角打开,让那侍卫看到腰中令牌,又不让他看清,口中说道:“劳烦通报姚大人,就说江西灵王密使求见。” 那侍卫虽说看不清腰牌上刻字,但一听江西宁王,这可不敢怠慢,于是躬身拱手道:“请大人稍等。”说罢独自进了司礼监里。 燕飞狐环顾四周,身旁还许多,从几人站姿便可看出这些人非等闲之辈。不一会,那侍卫出门,上前拱手道:“姚公公有请。”燕飞狐点头,跟着侍卫进了司礼监里。 进入府中,见里有许多太监,各个武器随身,在府中巡逻,警戒极其森严,燕飞狐瞧了几眼,这些太监武器各不相同,却是和那崆峒派有些相似,也不知这两者有无关系。 正走着,燕飞狐见一干人在那使剑,动作统一,极其有力,不同于其他太监,这帮人像似一个组织一般。 那侍卫见燕飞狐看着那些人,回声道:“大人,那是姚公公亲自从崆峒带来弟子,并非是府上太监。” 燕飞狐哦了一声,这些人原来是崆峒弟子,怪不得看来与府上太监不相同。两人又行了一段路,便是到了大殿,进门前有太监上来搜了燕飞狐身,除了发现那腰牌之外没有其他武器。那人一看是郎中令牌,在看燕飞狐,也是觉得脸生,想了想还是将燕飞狐放了进去。 两人到大殿里,座上坐着一人,头戴高帽,脸涂白粉,唇蘸朱红,翘起小指,双腿缠着端坐在椅子上。侍卫上前,跪下道:“公公,灵王密使带到。” 燕飞狐见身旁侍卫跪地,座上乃是当朝大太监,虽说品级只有四品,但丝毫不影响他在内官中的地位。燕飞狐双膝跪地,拱手道:“南昌左卫把总,燕飞狐见过公公。” 那太监玩弄着手指,尖声道:“咱家听说灵王可是带了十箱白银来进贡凉太妃,为何一箱未见哪。” 燕飞狐听着他声音刺耳,说道:“公公,末将送白银到京师,还未进门却被锦衣卫统领给劫走,还望公公出手相助,末将也好回去与灵王交代。” 座上太监将手指在眼前晃晃,说道:“你护卫不当,咱家理应治你的罪,还求相助,不知死活。”说罢用指甲刮了刮桌子,燕飞狐身旁那侍卫猛地回头,一拳打来。 不知是燕飞狐反应不及,还是那人出拳太快,拳头呼在燕飞狐身上,他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柱子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太监看都不看一眼,继续玩弄着手指,那侍卫面无表情上前,燕飞狐将腰牌抽出,喊道:“我乃是刑部郎中,你若杀我,杨大人非饶不过你。” 座上太监听着,哈哈大笑一声,尖声道:“你还是第一个敢威胁咱家的人,就算今天杨平和站在这,咱家要你死,你依旧得死。” 燕飞狐一听,这太监竟不讲道理,难道五品官员在他面前杀了就杀了。这时那侍卫已到身前,伸手就要抓来。燕飞狐从他先前一拳中感受到内力,对拼绝不是他对手,此刻只能逃了。 见他伸手抓来,燕飞狐脚下一扫,那人跳开,趁这个时机,燕飞狐跃起,忍着胸中疼痛,朝屋外冲出,眼看就要到屋外,门外冲进一批太监,手中武器朝燕飞狐砍来,他赶忙躲开,没想刚站稳脚跟,之前那侍卫忽然出现在身后,一拳打在燕飞狐后背,这一下要了命,燕飞狐狠狠扑在地板上,口吐鲜血不止。 侍卫上前,将燕飞狐拎起,那大太监走下座,捡起地上令牌,看着上面刻字,冷笑道:“你这贼人,这腰牌刑部早已不用,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公公我。”说罢指甲一扣,那腰牌竟被弄成粉碎,这是何等的功力才能至于此。 那太监伸手掐着燕飞狐脖子,质问道:“说,你是何人,可是那左军派你来行刺咱家?”燕飞狐听他说起锦衣卫,张着嘴想要说话。那太监见他这般摸样,松开手,燕飞狐喘了几口气,大咳了几声。 那太监冷眼问道:“快说,是何人派你来?”燕飞狐回头看那侍卫,虚弱说道:“大哥,你放下我,这番我也跑不了了,你拎着我实为难受。” 侍卫看了眼那太监,示意他放开,燕飞狐一落地,正要甩手臂,侍卫一把抓住,燕飞狐问道:“怎么,伸个懒腰都不行了?” 侍卫看向太监,他摆摆头,说道:“你若是说不出个理所然来,休要怪咱家下狠手。” 燕飞狐扭了扭胳膊,好几小球出现在手里,接着他朝地上狠狠一砸,白烟四起。侍卫两人见燕飞狐扭手动作加大,正感觉不对,谁知忽地白烟就冒起,两人遭受白烟一冲,脑中瞬间晕乎。 燕飞狐见此跳出阵中,看那太监捂着脑袋,心道:“这太监要害我,那我便先除了他。”想罢一脚踢开身旁晕乎太监,拔出他腰间弯刀,深吸一口气,跳入白烟中,朝那太监砍去。 眼见他就要中刀,谁知身旁冲出一黑影,竟又是那大汉,之间他双眼通红,这白烟竟对他不管用,燕飞狐举刀朝他砍去,他大吼一声,举手便是迎来,燕飞狐瞧见,这人竟要用肉身来挡,真是不知死活。 一刀朝他手臂上砍下,结果却是相反,那侍卫手没断,反而燕飞狐弯刀断成两截,那人手中竟套着护臂。 燕飞狐见门外冲进许多太监,那侍卫凶狠冲来,此时定要逃了,转身抖出许多白球,一路丢去,白眼四起。 前番那太监没搜出白球,是因为燕飞狐将许多白球缠在手臂中,外在裹着一层猪皮,这样外人摸起来便像是有硕大的肌肉一般。 白烟升起后燕飞狐窜出大殿,府上许多太监冲来,燕飞狐双手各拿五个小球,用十面埋伏之术,朝那些太监丢去,白烟形成一道屏障后跳上屋顶。 那侍卫冲出大殿,欲要上前追来,燕飞狐手拿一球,狠狠朝他砸去,那人尝了白球先前滋味,知这东西厉害,慌忙躲开。燕飞狐脚下一跃,从司礼监屋顶上飞跃而去,片刻没了身影。 那侍卫还要追赶,身旁一人用手搭着他的肩,他一回头,见那人后跪下道:“姚公公。” 在他面前的并非是那白脸红唇太监,而是一面相极其普通一人,他看着燕飞狐离去反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又入豺狼窝 燕飞狐从司礼监逃出后跑到一人少处,回身见无人来追,停下脚步喘气。 正放松时身后传来喊声,燕飞狐一回头见宁青天与白水从老远跑来,他见着,放下心,还以为是司礼监太监追来了。 两人上前,宁青天喘盗:“燕大人,为何如此慌张,那太监说的如何了?” 燕飞狐知他是问白银之事,缓了缓说道:“那太监说我们几人护卫不当,反要罚我,我于檐上逃了出来,不过却是伤了几个太监。” 宁青天一听,脸色铁青,寻思道:“这司礼监太监可是凶狠至极,这次惹上可如何是好。”但又一想,这太监怪护卫不当,乃是燕飞狐,白水与自己三人职责,到时怪罪下来,三人依旧是受罚,燕飞狐是郎中,手一撇,离开江西,自己却脱不了关系,却想心中越惊。 宁青天焦急问道:“大人,这下可如何是好?”燕飞狐也是一直在思考,他突然想到一物,问道:“那密信可是在你手上?” 这密信与武器燕飞狐进司礼监前变是交在了宁青天身上,这也为是那太监搜不出武器的原因。 宁青天慌忙从怀中拿出密信,交于燕飞狐手中,白水也将钢刀与数飞刀交于燕飞狐。 燕飞狐欲回头问两人刑部方向,但想到前番两人猜想司礼监之事,便是觉得不靠谱。静下心一想,那刑部先前好像有在何处看见,寻思后带着两人朝另一处走去。 三人再次朝宫中走来,宁秦天见着,问道:“燕大人,为何我们又朝此处而来,要是遇到司礼监太监可如何是好?” 燕飞狐边走边说道:“那刑部是在午门前的左侧,现司礼监靠不住,只能求助刑部尚书杨大人。” 到了刑部前,燕飞狐上前,拿出密信道:“此乃郎中兼巡抚,孙焱孙大人密信,快通报尚书杨大人,说南昌左卫把总求见。” 那护卫听着,见燕飞狐脸色凝重,也是知孙焱大人任了江西巡抚,便拱手道:“杨大人不在刑部中,乃是在京师北门的府上,若大人有急事寻找,小人可带去杨大人府上。” 燕飞狐怕司礼监追杀,便道:“那快带我去找杨大人。”护卫拱手,带着燕飞狐三人朝着城北而去。 燕飞狐一路担心有太监来抓人,但自从他离开司礼监,太监就是没有出现过,京城中也为出现什么慌乱,这让燕飞狐有些不解。按理说有人谋害司礼监掌印太监,那可是罪大恶极,非得满城贴上告示,抓捕燕飞狐,但事实并非如此。 三人随护卫来到杨府,那护卫上前与门卫说了几句话,那门卫上前拱手道:“不知大人与孙焱大人是何关系?” 这话一出,身后宁宁青天白水两人一愣,心想这燕飞狐不是刑部郎中吗,为何这护卫却是不认得他,又一想,或许是燕飞狐长年卧底在外,只有尚书大人才知他身份,其余人等一律不知,这也才解释过去。 燕飞狐道:“我乃是南昌左卫把总,此次奉巡抚大人而来,你等若是怠慢,这罪可是受不起。” 护卫听着,不敢多问,赶忙迎燕飞狐进门去,宁青天两人也要上前,却是被护卫拦了下来,燕飞狐回身道:“两位将军在府外等我。” 两人相视一看,便退出了大门,来到角落一处坐下。没过多久,一行人前来,宁青天看着,低声说道:“不好,这司礼监太监来了,定是要抓燕大人。” 白水一看,这的确是司礼监太监车队,宁青天要进门通知燕飞狐,白水一把拉下,说道:“宁将军,若你此时硬闯,定会引起那太监的注意,万万不可。” 宁秦天说道:“那就看着燕大人被这太监捉走,若他被抓了,你我二人也是不保。”说罢又要上前。 白水死死拉着,说道:“燕大人乃是刑部郎中,现到了刑部地盘,加上有尚书大人坐镇,那太监绝拿他没办法。若你现在闯入,先不说引起太监注意,那护卫便是不让进门了。” 宁青天冷静下来,想到白水所说,府中有尚书大人,就算那太监权利再大,也不可能当着刑部尚书面前抓人,便不再挣扎,眼看着那些太监进了刑部。 燕飞狐跟一护卫上前,那人引着燕飞狐到一大厅,让他先坐着,说尚书大人马上就到。一侍女上前递茶,燕飞狐哪有心思喝下。稍待片刻,那尚书大人便来了,燕飞狐见着,那人身穿素衣,盘发而起,面容平和,不愧是名为平和之人。 燕飞狐猜他便是尚书大人,放下手中茶杯,上前跪地拱手道:“南昌左卫把总,燕飞狐参见尚书杨大人。” 那杨平和扶起燕飞狐,语气平缓说道:“燕把总快快请起,孙大人可是让你带了书信给我?” 燕飞狐伸手进怀里,掏出孙焱写那书信,交与杨平和。他拿着书信仔细观看,阅读后脸色凝重,燕飞狐见着,拱手道:“杨大人,这边是孙大人交付末将书信。” 杨平和让燕飞狐入座,自己坐在正位上,杨平和说道:“燕把总,你与我说说先江西的情况。” 燕飞狐开口,将到江西第一天与最后一天之事全告诉了杨平和,包括白银被锦衣卫夺走之事全告诉了他,现在杨平和便是燕飞狐的唯一救命稻草,他不敢有丝毫隐瞒。 杨平和听着点头,燕飞狐说道:尚书大人,此番灵王白银全被锦衣卫卷走,末将与手下两弟兄可如何去与灵王交代,到时定被他抓住仇将军与孙大人的把柄。” 杨平和也是知道其中厉害,对燕飞狐说道:“燕把总不必担心,虽说锦衣卫嚣张,但那司礼监太监却是治得了他,我这边派人告知姚京,让他去锦衣卫讨回白银。” 谁知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喊声:“姚公公驾到。”燕飞狐一听,这太监竟找到了这里,现在可如何是好,若是此时离去,杨平和必会起疑心,毕竟手拿吴休腰牌作刑部郎中之事可没有告诉杨平和。 杨平和听着,心道:“我正要去找他,他便来了,也省了我麻烦。”想罢上前,看一太监进门,杨平和拱手道:“姚公公。” 杨平和对面那太监也拱手道:“杨大人”。燕飞狐见到杨平和竟叫那面相普通之人姚公公,正不解其意。这时他身后跟进两人,燕飞狐见着,心中大惊,那两人正是那司礼监侍卫与那太监。 燕飞狐见着的同时那两人也是撇过了头,那侍卫握紧拳头狠狠盯着燕飞狐,而身旁那白脸红唇的太监则是斜视着他。 两人前那姚京与杨平和客套后看了一眼远处的燕飞狐,转回脸道:“杨大人,咱家此次前来是为了灵王之事。” 燕飞狐一听,这太监竟没有揭穿自己,一时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杨平和哦了一声,问道:“公公也是听闻锦衣卫夺走了灵王贡品?” 姚京将目光转到燕飞狐身上说道:“燕把总先是来到了司礼监与柳总管说了,咱家从宫中回来后听闻,便是来到了杨大人府上。” 杨平和听他一说,笑道:“老夫正要去找公公,没想公公却是来了,既然到了,咱们就议议这灵王的事。” 姚京拱了拱手,走进了大厅中,坐在一侧,杨平和坐在正位上,燕飞狐在另一侧,姚京在这一侧,三人成三字形而坐。 燕飞狐见姚京在自己身前,身后的侍卫与那太监盯着自己,两人目光如同刀子一般,似乎想狠狠将燕飞狐活剐,燕飞狐只能将目光转移,看向杨平和。 杨平和朝姚京说道:“姚公公,这灵王贡品本是进奉凉太妃,理应由司礼监接手,但此刻却是被锦衣卫盗带走,不知姚公公想要如何解决?” 杨平和一说话便将问题抛到司礼监这边,这也不能怪他,除了外官与内官的两派斗争中,刑部站中立位置,若是刑部出手解决,那边是告诉朝野,刑部已站了队。 姚京笑道:“这是自然,锦衣卫那咱家自会前去处理,不过杨大人可是要借我一个人?” 杨平和问道是何人,姚京看先燕飞狐道:“便是燕把总,咱家听说燕把总一路护卫过来极其辛苦,一路受到锦衣卫骚扰,若是能记下一些证据,到时也好治治左军。” 燕飞狐一听完了,若此时杨平和答应,自己便又是落入了司礼监手中,到时必受到杀头之苦。但此时又不能声张,若是一说话,那太监说出燕飞狐假冒刑部郎中一事,那可是大罪,不必杀头轻多少。此时的燕飞狐,就犹如鱼肉一般,在板上任人宰割。 杨平和却是不懂燕飞狐先前造访司礼监之事,他听到姚京要处理,求之不得,便道:“燕把总本就是护送之人,了解路上情况仔细,姚公公带去便是。”说罢还朝燕飞狐说道:“燕把总,此去你与姚公公仔细说说,录几证据,定能要回白银,你也好交差。” 燕飞狐苦不堪言,只能拱手说是,姚京嘴角一笑,也起身道:“杨大人,那咱家告辞了,燕把总先带回了。” 话音刚落,那姚京身后的侍卫与太监上前,到燕飞狐身边冷冷说道:“燕把总,咱们走吧。” 府外宁青天与白水躲在一处,仔细观察府上情况,这时看到姚京走了出来,两人仔细一看,见到一人暗叫不好,那人便是燕飞狐,只见他上了太监的车,离开了杨府。两人相视一看,面面相觑,苦不堪言。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设计算灵王 燕飞狐又被带入司礼监中,这回才知先前那人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而座上那表象无奇之人才是当朝第一太监。进门后燕飞狐本以为死路一条,但没想那姚京二话不说先赐了座。 在这大殿中,姚京见燕飞狐站着,平声说道:“燕把总,怎不入座?”燕飞狐看四周侍卫,这回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了,心一狠,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姚京见着,脸上露笑对燕飞狐说道:“燕把总,三王子过得如何啦,可是回了蒙古?”燕飞狐一听,暗惊道:“这太监难不成认得大师兄?” 燕飞狐回道:“末将不知公公说的什么三王子。”姚京一笑,似乎早知道燕飞狐会这般回答,他手一拍,门外走山一太监,他径直走到燕飞狐身前,接着将手中东西呈了上来。燕飞狐一看,这不正是前方被那太监扣碎的腰牌,为何又复原在此。 姚京说道:“燕把总,这可是三王子腰牌,咱家不信他会将这重要东西交与一不相识之人。你与三王子是何关系?” 燕飞狐不知为何这腰牌会复原,知已无从狡辩,便说道:“三王子是我师兄,他离开中原是便是将腰牌给了我。” 姚京一眯眼,说道:“山中老人也是你师父?”燕飞狐吃了一惊,这姚京不关认得吴休,就连山中老人他都知道。几人当年在关道山修习时,山中老人便是告诉座下弟子,在外不得提起他老人家,但在这姚京却是得知,燕飞狐猜想,难道是大师兄告诉了他。 姚京见燕飞狐模样,笑道:“你不必吃惊,我要你师父有些交情,便是认得他。”他继续说道:“既然燕把总是咱家好友弟子,你那被夺走白银,便是交给咱家了。” 话罢后姚京对那白脸太监说道:“柳总管,你去左军那,将白银要回,这可是给凉太妃贡品,可不能让他锦衣卫收走了。” 那柳总管拱手,便独自朝外去了,姚京下了座,来到燕飞狐跟前,燕飞狐站起,两人对面,姚京说道:“燕把总,咱家有一事拜托你,或许可以说是皇上有一事托付你。” 燕飞狐见姚京搬出了皇上,不敢含糊,拱手道:“公公有话便说了。” 姚京说道:“皇上此时正在西巡,咱家已收到许多弹劾灵王奏章,无奈不能为皇上做主,江西灵王之事难以除根哪。” 燕飞狐一听,寻思道:“都说这司礼监太监乃是内官之首,有‘批红’权利,此番说这不能做主,正是骗三岁小孩了。”遂说道:“公公是想让在下与藏于灵王身边,暗中监视他?” 姚京大笑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的确,咱家便是希望燕把总这般。” 燕飞狐一想,说道:“虽说末将想为皇上出力,监视灵王,但眼下我与千总仇不平将军已是灵王心头之恨,可是要如何能接近他?” 姚京笑道:“这有何难,此番灵王进贡,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是要贿赂咱家恢复护卫,但咱家岂是刘瑾之辈,怎可能受他贿赂。”燕飞狐听着,心道:“这姚京嘴上不说,背地里却不知收了多少钱财。” 姚京继续说:“既然灵王有此意,让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他注视燕飞狐道:“咱家便命你为南昌左卫副统领,将左卫纳为他灵王护卫。灵王有了护卫,便会起兵,到时你暗中将他抓获,便可平了这场叛乱。” 燕飞狐听到这,发现有一问题,于是说道:“公公,到时左卫成灵王护卫,他定会将我排出,到时可如何领兵抓他?” 姚京一笑道:“这燕把总可放心,他灵王府中有朝廷安插之人,到时你领兵进入,他便会与你联系,保你能统率护卫。” 燕飞狐颔首,想到姚京这将计就计,便是在灵王谋反的火上浇油,让这火苗迅速壮大,换句话说,就是逼迫这灵王起兵谋反。 姚京看燕飞狐表情,笑道:“燕把总想必是觉得咱家心狠手辣,逼着灵王谋反,但燕把总换个想法,灵王一天不除,那江西百姓能有一条好日子过,那贼寇能连根除去?咱家所策划这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为大明着想。” 燕飞狐虽不知姚京这么做背地里求的是什么,但明面上却是对江西百姓除害,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话对上。 姚京继续说道:“到时我与兵部,刑部商议,暗中派兵潜伏于江西边省,灵王一起兵,便立即捉拿。” 燕飞狐见姚京丝毫不提前番自己闯司礼监之事,反而在为江西百姓着想,心中升起一些羞愧,于是拱手道:“公公一心为大明着想,不计较末将前番闯司礼监之事,正是羞杀末将了。” 姚京一笑,将燕飞狐手压下道:“之前事不怪你,只怪那东厂总管柳公公脾气暴躁,一时听白银有失,便暴跳如雷,吓了燕把总一番。” 这时姚京对门边那侍卫招手,他上前拱手道:“公公。”姚京指着这侍卫对燕飞狐说道:“这人是东厂掌刑千户,上官正大人,先前我让他假扮侍卫,你们也是交手了。” 燕飞狐拱手道:“前番冲撞了上官大人,还有望恕罪。”上官正说道:“燕把总那一手迷魂烟可是厉害,在下现在脑袋可还晕着。”先前燕飞狐丢出那小球,便是在进京的路上与霍三娘讨来的。燕飞狐客套道:“上官大人武艺高强,在下佩服,佩服。” 姚京说道:“既已经安排好了,燕把总便可回刑部了,你手下那两将可是在司礼监外好等。到时咱家从兵部取到副统领令牌,燕统领便可携带诏书回到南昌了,之后一切便按计划实行,南昌除贼,指日可待。” 燕飞狐拱手与两人告别,出了司礼监,上官正看燕飞狐背影说道:“大人,要监视灵王派何人都行,为何要派他?” 姚京坐回椅子上,缓缓说道:“你知那鞑靼三王子亚力呼吗?”上官正点头,姚京继续说道:“自从他离开中原,咱家便是再也联系不上,而眼下他师弟出现,加之亚力呼将腰牌给了这燕飞狐,说明他俩关系非同一般。先套住这人,让他作为咱们与亚力呼联系的桥梁,日后若是真要出事,咱们也好有一后路及底牌。” 上官正自是知道这出事指的是什么,听了姚京一番话后他拱手道:“公公远瞻,小人触不可及。” 姚京见燕飞狐出了司礼监,暗自说道:“山中老人,咱们也有二十年未见,看来是时候要再会会你这老友了。” 白水与宁青天在司礼监前角落,自从燕飞狐跟随他们进去后也有了几刻,就是不见出来,也未听到打斗声,两人一边猜想他可是遇害,一边又想自己如何回去交代,甚至有一走了之的想法。 两人正像无头苍蝇般,忽见一人出了门,两人见到后大喜,那人出门后环顾四周,看到角落的白水两人,快步走上前来。 宁青天待他走近后慌忙问道:“燕大人,你可算是活着出来了,那白银之事可是解决了?”那人便是燕飞狐,他说道:“白银之事姚公公已派人去解决,此地说话不方便,先回刑部。” 三人回到刑部,燕飞狐与杨平和说了白银之事,他明白后招呼燕飞狐三人在府上休息几日,待事情解决后再回江西,三人感激不尽。 夜间,白水与宁青天来到燕飞狐房中,燕飞狐将窗户关上,三人坐下后宁青天问道:“燕大人,夜半将我二人叫来可是有急事?” 燕飞狐点头,将姚京要将自己任为左卫副统领,领左卫入灵王府做护卫,以及暗中监视之事告诉了两人。 宁青天一听,叫好道:“这太监竟是不坏,会为江西百姓着想,这下那灵王要倒霉了。”白水心情也是同宁青天一般,两人长期在江西任职,见着灵王迫害百姓,恨不得现在就回江西,让灵王立马造反,便也好杀了这害人的主。 燕飞狐让两人稍微冷静,继续说道:“这回叫你二人前来,便是打算到了南昌之后,我领左卫成为灵王护卫之时,也将要带你二人入灵王府。” 宁青天说道:“能亲手斩杀灵王,生平快事,燕大人何必多说。”白水见宁青天已被冲昏了头脑,转头道:“燕大人说这话,难道仇将军到时没入护卫?” 仇不平与灵王有仇,本此次若不是姚京说灵王府中有人,燕飞狐定也要给灵王剔出护卫,若此时再加个仇不平,灵王怎能容下,到时出了差错,这计划便是泡汤了。燕飞狐道:“你们觉得灵王能将仇将军纳入护卫吗?” 两人想了想,一同摇头,燕飞狐说道:“那便对了,你二人风头不大,到时我只要将你二人留下,左卫便是有了领袖,到时灵王起事,咱们三人就一同率领左卫杀他的措手不及。回到南昌后便是要带左卫军卧入灵王府,到时你们二人也要和手下军士说此行的目的。”两人颔首。 几天后,那姚京派人请燕飞狐去司礼监,在大殿上姚京对燕飞狐说白银已要回,现已送到凉太妃府上,同时他拿出令牌与诏书,燕飞狐接过,姚京交代些日后注意事项,燕飞狐记住后拜谢,拱手离开了司礼监。 回到刑部后杨平和写了一份书信,让燕飞狐带回南昌交与孙焱,也交代了让燕飞狐多加小心之事,三人离开刑部,朝南方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常彪训弟子 话说那日常彪与燕飞狐从华山离别,他便跟着昆仑弟子赵仁海朝一处走去,两人行了一阵,便看到昆仑掌门人江宁子等人在树下坐着,两人上前。 常彪与赵仁海上前行礼,江宁子起身笑道:“万象图之事仁海可是与公子说了?” 常彪回道:“万象图粗略看了,听闻昆仑山中有余下万象图,在下便是更随赵兄前来,还希望江掌门能许我一同上山观图。” 话音刚落,江宁子身后一人站出,呵斥道:“你是何人,还想观万象图,简直痴人说梦。”接着转头对赵仁海说道:“赵师弟,你掌管万象图,可是随意给人看的?” 常彪没由来被训了一通,正要发作,江宁子回头道:“仁河,燕公子是我邀请来,不可无礼。” 那弟子名叫冯仁河,他上前说道:“师父,万象图乃是师公费劲心力找来,可算是咱们昆仑山之宝,有多少贼人想要来夺取。”接着看向燕飞狐说道:“我看这人不像好人,可千万不能允许他上山。” 常彪一听,自己什么事还没做,就被这昆仑弟子想做坏人,怪叫一声道:“老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这昆仑山老子不上了,操你妈的。” 昆仑弟子听常彪出口成脏,纷纷议论,都觉得这常彪是粗俗之人,不配上昆仑山。冯仁河听师弟都站在自己一边,更觉得有理,正得意时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一回头,见秦义天站在身后,硬生生将骂人的话咽回口里。 赵仁海见常彪要走,赶紧拉着他,常彪回身说道:“拉老子干什么?” 江宁子走上前道:“常公子,仁河语言不当,还请见谅。”燕飞狐看了一眼冯仁河,推开赵仁海说道:“江掌门,虽说我很想看那万象图,但你这弟子不让我上山,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去凑热闹的,你们自己解去吧。”说罢就要回头追寻燕飞狐。 江宁子说道:“仁河长期管理昆仑山事务,见的人多了,自然有些猜疑,这番老夫亲自邀请你,他便不能说什么了。” 常彪瞟了一眼冯仁河,接着对江宁子抱拳道:“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宁子一笑,转身挥挥手,大队人昆仑山上而去,常彪与赵仁海相伴而走,擦肩过冯仁河,常彪瞟了他一眼,跟着江宁子朝前走去。 冯仁河见常彪轻视自己,欲上前争斗,身后秦义天一把抓着他,冯仁河回头皱眉道:“师叔,那万象图乃昆仑之宝,师父为何要给这一个外人观看,难不成师父中了蛊?” 秦义天也是不解于是说道:“我也不知掌门为何会这样,晚间我在问问。” 落日后众人找了一客栈,常彪与赵仁海一间屋子,他算是常彪在昆仑中熟悉之人,从一天赶路中,常彪发现此人说话真诚,平易近人,不像其他昆仑弟子,看到常彪就如同看到异类一般。 江宁子正在屋内休息,敲门后秦义天进了屋,从他脸色上江宁子便是能猜出他的来意。秦义天坐下说道:“师兄,师弟有一事不知。” 江宁子眼微眯道:“师弟是想问常公子之事吧?” 秦义天点点头道:“今日仁河也提了,星罗万象图乃是我派宝物,多少武林人士为了夺取,不惜一切冲上昆仑山,要不是山下那大阵挡下,如今昆仑派早是没了。现在要将这宝物让一外人来看,师弟实在不解。” 江宁子眯着眼道:“万象图虽是宝物,没解开之前却是毫无用处。师父耗尽一生,唯解开了九九归一中的一阵,而那阵,就是昆仑山下的护派大阵。”江宁子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后继续说道:“光光一阵,便是挡下众多江湖高手,若是其余八阵解开,那万象图才能算是真正的宝物。” 秦义天上前道:“师兄的意思是说那常彪能解开剩余万象图?” 江宁子回身倒上两杯茶,示意秦义天坐下,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羊皮搁在桌子上,秦义天一看,这是一张万象图,江宁子说道:“今日,我与武国丈在华山侧峰下棋,便是按照这万象图中布起阵势,但却无法将阵法运转开来。我正一筹莫展时,便是这常公子出现,连落几子,便是将阵法拉开,击败了武国丈。” 秦义天想常彪五大三粗,怎还会下棋,若不是江宁子亲口说出,他可不相信,他说道:“师兄觉得这常彪有解开万象图能力?” 江宁子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能力,一股隐藏的能力,至于是什么,却是说不出。” 秦义天是看不出常彪身上有何能力,唯一能知道的便是他的双大刀耍的不错。他说道:“师兄,到时若是解开了,这万象图可是落入了外人的脑子中了。” 江宁子笑道:“师弟考虑周全,这常彪,日后我自会让他变为昆仑弟子。” 第二天一早,几人便要出发,这时有一仆人进了客栈,找到江宁子,与他说道:“家中老爷闻江掌门到此,便想邀请掌门人与几位师兄上门坐坐,尽些地主之谊。” 江宁子答应,吩咐手下弟子在在城中安分些,便与龙义水和秦义天跟随那仆人去了府上。 见江宁子走后,冯仁河冒了出来,暗喜道:“正愁没有机会教训这常彪,师父走了,天助我也。”想罢召集几名师弟,朝常彪身后跟去。 常彪与赵仁海还有一些老实弟子一同上街游玩,这些弟子便是在树林中与崆峒交手那些人,也是常彪与燕飞狐跳出援助那些弟子。 赵仁海听师弟说话,笑道:“没想常公子与我派还有这些事,真是有缘哪。”身旁弟子说着常彪入树林与崆峒人打斗之事,常彪听着夸奖,也是心中愉悦。 几人正走着,突然身后传来喊声,燕飞狐回头,见冯仁河带一帮弟子上前,从几人阵势中便是看出他要来找茬。赵仁海看这阵势,上前道:“师兄,你这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冯仁河一拉,被身后昆仑弟子给拉进人群里,而原先站在常彪身边的一些弟子,见到这一幕后也纷纷跑到了一边。 冯仁河上前一步说道:“常彪,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此地,昆仑山你是不可能上的。” 常彪一听,丝毫没有慌张感,缓缓说道:“你师父都不曾说这话,你有什么资格让老子离开,今天我话就放这了,这昆仑山我是非上不可,我还得解开万象图,你能拿我怎么着?” 冯仁河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不走,待会让你爬着走。” 常彪丝毫不畏惧,反而大笑。之前在树林里便是见识了昆仑弟子的厉害,真是不敢恭维,现在哪会怕这冯仁河,常彪大笑道:“那你便来试,看是你将我打趴下,爬着离开,还是老子把你打趴下,让你躺着上昆仑山。” 冯仁河大怒,冲上前,举起拳头朝着常彪打来,常彪丝毫不惧,伸手直接抓下他拳头,感受到他的劲力,果然不甚雄厚。 冯仁河见拳头被抓下,就要抽出,谁知常彪伸出另一只手,抓在自己腰间,一个过肩摔,自己重重倒在地上,将一旁的面馆的桌椅摔得粉碎。 昆仑弟子见冯仁河一招就被击倒在地,暗暗吃惊,虽说昆仑主修剑法与阵法,但被一招被击倒,还是极其少见。而周围百姓,见常彪面对对方众人丝毫不惧,还一手就掀翻了一人,纷纷为他喝彩鼓掌。 冯仁河倒地后羞愧,大喊一声,昆仑弟子丢了一把宝剑给他,他不拔剑,连鞘来打,常彪扭身躲开,一脚踢在他身后,他摔了个狗吃屎,周围百姓又大笑。 常彪虽说得意,但感受到昆仑弟子的武艺后,也是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不是对冯仁河,而是对整个昆仑派。若昆仑派中都是像冯仁河这般的武艺,那想崛起,基本是无望了。 冯仁河这时是羞愧难当,起身后抽出宝剑,运气后冲上前来,接着连舞两剑。常彪感受道四顾劲风袭来,退后几步,抄起地上板凳,四股剑气袭来,常彪感受到压力,内力一涌,传到到双手中,板凳被撕成两半。 昆仑弟子见着,大声叫好,这天绝十三式不愧是昆仑掌门独创剑法,两剑就能将板凳击穿。冯仁河看常彪双手各拿一半板凳,笑道:“见识我厉害了吗,还不快速速离去。” 常彪心道:“这人现在若不给他一点苦头吃,日后必不会长进,这番也算是为昆仑派教导弟子了。”想罢上前一步,右手丢掉板凳,摆出步伐,这是要施展出“怒”功法了。 冯仁河见常彪还敢上前,厉声道:“不知死活。”说罢施展天绝十三式第二形态,以剑肉搏,朝常彪冲来。 这回常彪没有给他一点机会,内力导入板凳中,硬生生接下冯仁河宝剑,接着舞者板凳压着他打。 冯仁河见常彪突然变了一个模样,他手中的板凳竟是比自己手中的宝剑还坚硬,更要命的时自己已经抵挡不了他的攻击,只能不停后退。 常彪一板凳将冯仁河的宝剑击飞,接着板凳朝着他的脑袋打去。他见板凳如迅雷般打来,一时双脚一软,摔在了地上。常彪见状,正准备收回手,忽然人群后跳进一人,举拳便朝常彪打来。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万象大石阵 人群中跳出一人朝常彪打来,他收回板凳,狠狠朝那人砸去,那人跳开,常彪砸了一个空。昆仑弟子见那人出现,纷纷放下脸上嬉戏之色,几人上前将冯仁河扶起,同时赵仁海也跑到常彪身边。 常彪看清那人,是昆仑掌门师兄,龙义水老人,昆仑弟子纷纷抱拳:“师伯。”这龙义水长得一张刻薄老脸,丝毫没有江宁子那边温和,也没秦义天那般豁达。 龙义水转头看冯仁河衣裳破碎,身上发青,便知道是被常彪打的,不悦说道:“常公子,掌门人让你入山是破万象图,不是让你来打斗惹事的。” 常彪耸耸肩,将手中板凳丢到一边,说道:“老伯,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这是替你教门下弟子,若是他们不增长武艺,又爱口出狂言,日后走到哪都给人欺负,到时可不是挨打了,说不定脑袋都要掉。” 龙义水本就是古板固执之人,先前江宁子让常彪上山,他就有些不快,现在又听常彪语气不善,更是对他不喜,于是说道:“门下弟子老夫自会教,无需劳烦常公子。” 常彪嘴一瞥,转过身独自走出人群,冯仁河看常彪背影,到龙义水身边说道:“师伯,这常彪嚣张跋扈,若是之后上了山,定会带来许多麻烦,师伯你可要和师父多说声啊。” 龙义水看常彪远去,再看身边说话冯仁河,常彪他不甚了解,但是这冯仁河他怎会不知,这人最排外,手中秘籍宝物恨不得自己一人独享。龙义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管好自己,掌门人这般作法自然有他道理。” 说罢龙义水也走出人群,冯仁河咧了咧嘴,跟着他前去,赵仁海看大部分人都跟着师伯走了,唯独他转身追上了常彪。 赵仁海见常彪在一酒楼,独自一人坐在喝大酒,他见赵仁海上前,懒洋洋说道:“赵兄,你怎不和你师兄前去,找我这粗俗人做什么?” 赵仁海让小二上了一副碗筷,倒酒后对常彪说道:“常公子,冯师兄就那性格,还望公子不必记恨他,别往心里去,这碗酒我替他敬你赔罪。”说罢就要拿起大腕喝下,常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常彪见赵仁海这般,心道:“这赵仁海和那人不同,行事低调,替人着想,昆仑有他也算是幸事了。”于是说道:“赵兄,你是兄长,怎能敬我,再说我也不记恨那冯仁河,这碗酒应该共饮。”说罢拿起大腕,和赵仁海一碰,大口喝起酒来。 共饮后常彪擦擦嘴道:“爽快,赵兄,说实在,昆仑派中我谁都看不惯,你那什么师伯,我看也是和冯仁河一般。唯独江掌门,秦兄和赵兄你,我常彪看的最舒服。” 赵仁海抱拳道:“常公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师伯虽说固执,但人可是极好,处处为昆仑着想。” 常彪扯下一鸡腿,囫囵吃着,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昆仑派不喜欢我上山看他万象图,在这我也和你赵兄说,若不是你们掌门人邀我上山看图,我屁在这受那冯仁河等人的气,早就跑路了。” 赵仁海也知冯仁河为人,替常彪倒上一碗酒说道:“常公子天赋异禀,能读懂这万象图,自是不易,掌门人看中这点,便邀请公子共同上山解图,只盼望能早些解开这魏国公秘法,也省的掌门人日夜操心了。”说罢举起大碗,在和常彪碰上。 江宁子做客归来,众人稍微整理行装,便是朝着昆仑山而去了。这样行了好几日,直到嘉峪关边境,出关之后便是西域,之后便很快到了昆仑山。 出了嘉峪关之后便到西域,常彪从未离开中原,见异国风情,也是极感兴趣,连行了几日,便到了昆仑脚下。 一路冯仁河便是没有再惹常彪,到了昆仑脚下,他遥望的山脚下大阵,暗暗得意,接着看向常彪,不知心里又打什么主意。 一行人到了山脚下,常彪见山路崎岖,不甚好走,路上又有大石,一时不知如何上山,正等着江宁子几人带路,但他们却是停下了脚步。 常彪问身旁赵仁海道:“赵兄,为何大家停在这不上山,可是有什么大事?”赵仁海没有回他。 这时江宁子回身,来到常彪身边,他指着前方大石说道:“常公子,看着大石阵,可是会看出什么?” 常彪看去,远处大石摆放无序,但仔细一看,似乎乱中又有序,常彪摇摇头道:“看不出这大石阵有何特别。” 冯仁河见他说不出阵形,大笑一声说道:“你这粗人怎么会看出,这可是万象图九九归一的其中一阵,现在知你见识短浅了吧。” 常彪不理冯仁河嘲笑,面露惊讶走上前,仔细看着大石阵道:“这是万象图阵法?” 江宁子上前说道:“这的确是万象图阵法,是由老夫师父破解出,之后在这用大石结阵。要不是这大石阵做屏障,昆仑早被江湖中人血洗百遍了。” 江宁子看常彪目不转睛,咳了一声说道:“常公子,你知万象图乃是我派贵宝,不给外人观看。但老夫看你有这解开万象图能力,便是让你上山,按理说你应拜入昆仑派中。现在老夫给你两选择,一是拜入昆仑门下,二是你若能穿过这大阵,独自走上昆仑山,便是免了入派之礼,你从中做一选择吧。” 常彪看着大阵,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自己一。他无门无派,自然对入昆仑派无太多意见,但是面对这前人留下的阵法,常彪便是想去闯一闯,亲自领会这万象图的厉害。 冯仁河见常彪思考,暗喜道:“你若是入昆仑,成为我师弟,便是要好好教训你。若是进入大阵,那便是没有可能上山了。”于是站在一处看着好戏。 众人都觉得常彪会选择加入昆仑派,这既能轻易上山,又能顺理成章看万象图,何乐而不为,江宁子看常彪思考,他也微皱了眉头,直到常彪说出自己的选择是他才舒了一口气。 常彪说道:“江掌门,我想亲自领教这大石阵。”此话一处众人哗然,没想常彪会选这方式,要知当下昆仑,除了掌门人外没人能独自走出大阵,而如今常彪却是想要领教,这如何让人不惊。 秦义天上前一步说道:“常公子,这大阵能破的唯有掌门师兄与江湖不世高人,你这番想领教,是否不想入我昆仑派中?”赵仁海也上前说道:“常公子,你若入了昆仑派,这大阵图掌门自然会给你看,到时再解不迟,为何非要现在尝试。” 燕飞狐朝这两人说道:“两位兄长,常彪不是不想入昆仑。我知众人不服我能力,若是现在我以昆仑人去看那图,日后解不开难免让掌门人难堪,说他收了个饭袋。而现在若是我解开大阵,再拜入昆仑门下,大家自是知了我能力,到时其余万象图解不开,众人也不会有何异议。” 常彪虽这么说,但江宁子并非完全是为此舒心,其余先不说,光从常彪知万象图厉害,还敢独闯的勇气上,便是服他了。 江宁子说道:“既然常公子做第二选择,要闯这大石阵,那老夫便在大阵的另一头等后常公子的好消息。若是公子在大阵中迷了方向,大呼几声,老夫便是下来寻你。但丑话说在前头,若到那时候,便是意味公子放弃了,到时可不得上山观万象图了。” 这回江宁子在第二选择上加了条件,看这能否逼常彪回头,但常彪依旧说道:“若是我解不开这第一大阵,其余万象图也是解不开了,我自会离开,还上山作甚。” 江宁子大笑道:“好一个上山作甚,凭你这番话,我也不再说了,日后见你好消息。”说罢带着弟子先走进了大阵。 赵仁海走到常彪身边,也不知说什么,想了想说道:“常公子,你若是能破开这大阵,那其余万象图便不在难了,在这祝你早日破开大阵,在昆仑山上我为你设下酒席,只待你上来。” 常彪大笑道:“那可要有劳赵兄多备些酒了。”话罢后冯仁河上前,冷冷笑道:“就凭你,还想破这大阵,在这我放下话,若是你破了大阵,山上后我便叫你大爷,任你使唤,如何?” 常彪说道:“此话当真,先叫声来听听。”冯仁河不和常彪贫嘴,冷哼一身挥袖而去。赵仁海朝常彪抱了抱拳,也跟着昆仑众人进了大阵,此刻就剩下常彪一人。 常彪见众人走了有一刻,便扭扭身,先爬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看着大石阵。只见乱石一直延伸进了丛林,在那之后便是看不到了。 常彪观察了一阵后跳下大树,想要知道那大阵模样,还得亲自走上一圈,说罢迈开脚步,走进了大石阵。 这在树林外的大石还有些稀疏,绕了几绕便是到了树林前,常彪知这时才是真正到了大阵,提了一口气,踏进树林里。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森林中怪事 在昆仑半山腰,一队人缓缓走出,带头是那江宁子,他回身见身后大石阵。赵仁海走到身旁,低声问道:“师父,您说常公子能走出这大石阵吗?” 江宁子道:“这大石阵虽说算不上九阵中的上乘,但也非属末尾,江湖中极少人能解出,想来这番常公子是难了。” 赵仁海回头看向大石阵,只见一片云烟,想到这护派大阵历年来的功勋,不禁又为常彪捏了把汗。 山下常彪走进密林中,本以为林子内大石会少一些,但走进一看,里面的大石不必外面少多少。进了林子后走了一会,只感觉气温降低了许多。走着走着,常彪停下脚步,他低头一看,这地面竟是平坦的,之前他一直朝高处走,走着走着地面就便缓了,这一下让他失去了方向。 停下脚步后他环顾四周,这除了阴森点就没其他异样了,依旧是大石排布着。看不出什么后常彪抬起脑袋,想到既然在下面看不出什么,那站得高一定能看得远。于是他走到一棵大树下,将身上双大刀卸下一把,另一把用嘴咬着,双手抱着大树,缓缓的爬了上去。 树顶上树枝密布,树叶遮盖严实,常彪爬到了上去,一使劲,跳上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大树晃了几晃,还好最后稳住了。他手拿大刀,朝树顶狠狠的砍了几砍,枝叶落了下去,他正准备朝上爬时突然许多大黑虫俯冲了下来。 常彪一惊,差点掉下大树,还好反应即使用手抱着树干,这要是掉下去必定摔成肉酱。大黑虫冲下后绕了一个圈,又冲了上来。 常彪见那些大黑虫生的有手掌那么大,嘴边还有两大钳子,这要是给咬伤一口,非得扯下一块皮来。见大黑虫飞进,常彪舞起大刀,铛铛裆的几下,大黑虫被消灭大片,剩下的几只见常彪勇猛,扑腾几下飞进了远处的树叶里。 大黑虫走了,常彪爬上树顶,拿起大刀把剩下枝叶砍下,只见上面云烟缭绕,常彪疑惑,爬上了枝头。 一阵强风吹来,卷起云烟,常彪赶忙抓着身前枝桠,稳定后他看着四周的环境,除了一片白茫茫云海之外没有看见其他东西,而至于哪边是山头,哪边是山脚,早已分不清了。 常彪正在看着云海,突然感觉屁股给人插了一刀,赶忙回头,见一只大黑虫咬在自己的屁股上,裤子都给他咬破了。常彪大怒,还没有人敢侵犯他的屁股,他正要举刀来将大黑虫削开,突然树叶中又冲出几只,只朝常彪的面门而来,大钳子直戳他的眼睛。 常彪啊地一声,就伸出手想打下大黑虫,谁知这是他两只手一同放开,整个人就朝树下掉去,落下时常彪先打在几根树枝上,他魁梧的身子直接将树枝砸断,接着笔直朝地面上冲去,眼看就要给摔成肉酱。 慌乱中常彪将右手大刀狠狠扎进大树里,终于在离地一丈的时候停了下来,常彪松了一口气,但屁股上传来的痛让他火气再次冒了出来。他伸手抱住大树,抽出大刀,正要教训屁股上的大黑虫时,谁知它大钳子一夹,常彪双腿一挺,径直摔在了地上,屁股落地。 常彪龇着牙翻过身,欲重新找大黑虫的麻烦,回头一看,大黑虫在落地的时候给常彪坐死了,此时已经给压成虫饼,常彪正要起身,剩下大黑虫冲了下来,常彪骂道:“该死的畜生,还敢在太岁头山动土。”说罢抓起大刀,一瞄一个准,几刀将剩下的大黑虫砍落。 大黑虫消灭之后常彪拿起大刀,将屁股上的虫饼挑开,正要脱下裤子,但发现还有什么卡在屁股上,一动疼得双脚直打抽。他将裤子缓缓脱下,原来那大黑虫嘴边的钳子还刺在肉里。常彪一看,刺得可不浅,他深吸一口气,一股劲将钳子拔了下来,谁知疼得要命,常彪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回音在林子里层层荡了出去。 休息一会,他感觉好些了,吃力站起身来,只感觉屁股被人拿着宝剑不停刺着一样,双腿的神经一抽一抽,回头一看,伤口的地方已经发青,看来要找些草药来敷上了。常彪将双大刀背在身后,穿起裤子,看了看四周,朝了一个阴暗的方向走去。 密林光线越来越暗,周围的大石头也不见了,地上极其潮湿,落地腐烂在地上,偶尔还有几只硕大的虫子爬过。 常彪踩着腐叶,低下身抓起一束野草,看了看,想起之前在山中老人那学到的一些医术,手中这草正要可以来治疗屁股上的伤。他正要将草叶塞进嘴里嚼烂,谁知里面又冲出一只千足虫,常彪吓得将手中草叶丢在地上,千足虫落地后一溜烟跑没了。 常彪松了一口气,差点就将这虫子吃到肚子里了,他将草叶捡起,看了看周围,腐叶上长着毒蘑菇,想了想将草药塞进怀里,胡乱又抓了几把,朝前方走去。 一条河边,常彪将草药洗净,塞进嘴里嚼烂,接着敷在屁股上,只感觉一股凉意袭来,将疼痛感压去,瞬间爽快了不少,双脚也不再胡乱打着抽了。 整理好后常彪起身,怕了拍手,看着面前的河水,寻思道:“现在我找不到出路,干脆顺着这河流走,水往低处在,总能离开林子,先离开这大石阵后再做定夺。”决定后常彪拿起一把大刀,当做镐子,一刀一刀插进土里辅助行走。这河边路滑,水又冰冷,谁都可不想掉到水里去。 水流哗啦啦,他沿着河流走了一阵,丝毫不见走出树林,又走了一刻,屁股走得有些疼,便坐下休息,撇身一看,那河边残留着草渣,那不是先前自己洒落的草药吗。他走上前,将草药捡起,一看正是先前用的,往前一看,土地上还留着大刀拔起的印子,这是又走回来了。 常彪挠了挠脑袋,先前自己一直顺着河流走,也未曾出现过叉流,怎又会走回来了。正疑惑不解时,忽然听到侧方传来嗡嗡声,他一回头,见那大黑虫又来了,这时数量极多,如同一股黑烟,常彪见不是它们对手,转身就跑,一时忘了河边土滑,一个趔趄,径直摔倒了河里。 常彪想站起身,但大黑虫已经飞了过来,感受着先前被咬的疼痛,他先前一扑,在河水中游了起来。好在常彪会水,游得飞快,又是顺水势,那大黑虫渐渐被甩了下来。 甩开大黑虫后他渐渐停了下来,正准备上岸,突然感受到水中有一股劲袭来,他一扭身,见一条如同木桩大的鱼冲了过来,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被狠狠撞上,常彪飞出水面,落到一旁石头上,脑袋一敲,晕了过去。大鱼摇摆着身子就要上前咬常彪,但它激起的水浪太大,反而将常彪朝下游推去。 大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加快去追,但此时水中升起暗流,常彪也漂的飞快,大鱼追上,正要一口吞下常彪,但前方已到一瀑布,还未等他咬到,一人一鱼就掉下了瀑布。 阴暗的洞,水打在石墙上发出阵阵响声,沙岸上,一人躺在那,他全身湿透,身后背着大刀,脑袋上残留着血迹,这人正是常彪。 前番他与大鱼双双落水,由于身后大刀重量,带着常彪沉入了水水底,后又遇暗流,便被带入了这个洞穴中。 常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石壁,眯了眯眼,接着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疼痛,他想起那支大鱼,猛地坐起,抽出背上单大刀。在他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后,那大鱼不在了,泄了一口气,大刀丢在地上,躺在沙岸上喘着气。 躺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他将衣服扯下一布条,缠绕在脑袋上,拿起大刀,认真观察四周环境。 这里比外面起来暖和了一些,看来是一个地下洞穴。这洞穴并不是很深,头上有一些小洞,光线便是从那照射进来。但现在估计是到了黄昏,管线不甚明亮,常彪想起进入大石阵时便是午时之后,又在林子里走了许久,虽看不见太阳,但想来时候白天也快过去了。 在周围走了一圈,常彪发现这除了水路便只有一条道,通向哪的却是不知。但想起之前遇上的大黑虫,千足虫,还有那大鱼,生怕夜间这洞内又飞出什么大蝙蝠,于是打算先在这过上一晚,明日在去看看。 坐下后他感到衣服湿透,穿在身上难受,那屁股给裤子一蹭一蹭,似乎又要发作,于是将身上衣服脱个精光,那大刀架起,又随地捡了些暗流冲上的木材,好在冲上沙岸已久,都已干透,再从洞穴中刮下枯草,就地生起火来。 有火后身子温暖,心也舒坦了一些,但此时肚子却是发出了咕咕叫,自从离开镇上,他便是没吃过东西,折腾了一番,肚子早已饿扁。 这时水中传来气泡声,常彪大喜,起身道:“老天爷眷顾我,知我肚饿,送鱼来让我捕。”说罢将大刀拿起,跳入水中,果真见许多鱼儿在水中游泳。 常彪抓起大刀,运功狠狠朝水里一劈,似乎又回到在关道山捕鱼之时,片刻便抓上了两大尾。他就地杀了鱼,架在火山烧烤,虽无调料,但这时还哪管许多,烤熟后抓起,胡乱吃上,也觉得极香。 饱餐后打个大响嗝,衣物也干了,穿在身上,给篝火添上木材,他倒头便睡下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连破两图 常彪醒来已是第二日,顶上小洞光线射进,整个洞穴也敞亮了一些。他起身,拿起大刀,朝着洞穴唯一路口望去,里面似乎没有小洞照下光线,显得有些昏暗。常彪拿起地上还未烧尽火把,给他缠上木材,做好一简易火把,他持着走进了地道里。 常彪拿着火把在地道中行走,本以为会窜出什么奇怪动物,好在并非发生其他奇怪之事。 走了有些时刻,前方出现一些亮光,看来是快到出口了,常彪加快脚步。走出了地道后并非是出口,而是一个更加宽敞的洞穴,让他吃惊的是这洞穴看似是有人居住。 洞穴中有一石床,石床上铺着被褥模样东西,石床边放着许多瓶罐。常彪将火把灭了,抓起大刀走到石床边,他翻了翻被褥,正准备去看那石罐中装的是什么,突然脚下一绊,他手举大刀跳开。 绊常彪并非是什么东西,而是一把宝剑。他上前捡起地上宝剑,更加确定这有人居住,若是没人,宝剑必会生钝,并非如此亮光锋利。 常彪放下宝剑,欲从另一头离开,无意中发现石墙上似乎画着什么。他走上前一看,注视后大惊,这石墙上画的竟是星罗万象图。常彪将大刀放置一边,靠近后仔细观看,并发现这万象图已九九归一。 常彪惊讶不已,想这洞穴里住的究竟是何人,竟能让万象图九九归一,正欣赏时发现不对,这万象图虽是合成一图,但是看上去有些扭曲。这时发现图中有些地方竟是直接断了,原来这九九还未真归一。 常彪仔细观摩,似乎这万象图与自己从小读那《周易新注本义》中有些相似。这《周易新注本义》是常彪小时在关道山中,他见山中老人读此书,便上前要观看,之后山中老人便将这本书传于常彪,并让他好生阅读钻研。虽读了二十几年,常彪依旧未参透其中真意,反而在离山之后将此书给弄丢了。 虽说不解其意,好在内容常彪已背的滚瓜烂熟。这时看着万象图,似乎排布上与书中讲解有些神似。常彪盘腿而坐,闭上眼,回忆起书中内容,这《周易新注本义》虚体便出现在常彪脑中,他用意识默念起书上内容。 常彪这一坐便是几刻,突然他猛地睁开眼,起身后拿起大刀,在石墙上挥舞开来。在思索中他找到了将这万象图归一方法,连续几十刀下去,他终于收了手,看着墙上万象图,连接后图上线条似乎飞舞了起来,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图中操练。 常彪看着眼前的一幕,这魏国公所著的星罗万象图其中一阵此刻便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这图,耳边依稀回想着山中老人在自己离山时说的那番话。 他说:“彪儿,天下阵法千千万,唯独九阵最为至尊,这九阵合唤作星罗万象图,若有一天你能领悟其中一二,便可率千军,破万敌,横扫天下也。” 如今常彪看着这万象图,想起少年时刻苦钻研那本《周易新注本义》时,有多少次想放弃,恨不得将书烧了。现在看来当年精神上的折磨却是帮助了现在的自己,不禁一阵感怀。 常彪整了整情绪,现在要将这大阵记入脑中,正观察时,突然一侧劲风袭来,常彪撇过头,一黑衣人手持长剑刺来。他速度极快,常彪轻功不在行,躲开已来不及,只能举刀来迎。但这黑衣人剑术极强,内力霸道,刀剑接触,常彪手中大刀便被震飞。 看着宝剑刺来,常彪想从侧面跳开,但那黑衣人手中宝剑猛地迸出两道剑气,将常彪退路截去,他只能朝石壁一端逃跑,虽然躲开一击,但此刻已毫无退路,那黑衣人举剑此处,四道剑气飞出,将常彪逃跑方向阻隔,接着长剑直朝常彪的脑袋刺来。 常彪闭上眼,没想见万象图还没一刻,便要死在这洞穴中,难道是老天爷作弄他。正唏嘘时,那长剑并非刺下,他睁开眼,见剑尖就在自己脖子前,只有一指之隔,而那黑衣人正抬头看着常彪身后石壁上的万象图。 常彪不敢动,那黑衣人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将自己送上黄泉。这时常彪也看清那黑衣人的脸,他竟是一个老头,脸上布满皱纹,估摸有八九十岁的样子。但他的身后却是极快,丝毫不像一耄耋之年人。 那老头看后将目光转向常彪,张开口缓缓说道:“这图是你动的?”他的声音极其嘶哑,常彪点点头,老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万象图,常彪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些异样的目光。 这时老头将宝剑抽回,常彪见没了危险,松了一口气,但却不敢大意,他手中依旧持着宝剑,老头低声说道:“你识得这图?”常彪道:“星罗万象图。” 老头听常彪说出万象图名,手中宝剑竟丢在了地上,接着踉踉跄跄退后,坐在了石床上,看着万象图竟流下了眼泪,声音极其嘶哑道:“师兄,终于,终于啊。” 那老头在石床上嘶哑着喊叫,又流鼻涕,又流眼泪,常彪见着,疑惑不已,寻思道:“这老头看似八十多岁,武功却是了得,但这番看是疯了,我还是先走为妙,到时又被擒住可不好。” 想罢常彪捡起地上大刀,就要离开洞穴,身边又一阵劲风吹过,老头已到常彪身前。这速度已超过了燕飞狐的云中行了。老头打探着常彪,常彪被他这么一看,似乎赤身裸体暴露在他眼下,极其难受。 常彪见他打探不断,干脆抱拳道:“老丈,晚辈无意进洞,将您作品篡改,请您恕罪。”常彪心想道:“这老头比我爷爷还大,想来不会找我麻烦,更何况我将他图做好,按理他是能放我一命。” 老头没有提万象图的事,而是问常彪上昆仑山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常彪想他住在大石阵中,又懂万象图,前番发疯时又说什么师父的,便猜想他是昆仑长老,想到这便不加隐瞒,便将上山解图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常彪便边说边看他表情,果然老头的表情渐渐舒展开,脸上杀气也消散去了,待常彪说完后他大笑道:“原来是小宁子邀请你上山,还好老夫收了手,要不然就可成了昆仑的罪人。”常彪听他将江宁子叫小宁子,难道这老头是江宁子的师父? 常彪抱拳道:“不知老丈是江掌门何人?”老者将常彪手压下,独自走到石床边坐下,招呼常彪过来。常彪想想,便上前,准备坐下是发现石床上有这老头的鼻涕,于是抓着被褥盖上,再一屁股坐下。 老头说道:“老夫叫做木忠年,那小宁子是我师侄。”常彪心道:“怪不得年纪这边大,竟是江宁子师辈人物。” 常彪道:“那木老为何不回昆仑山,反而在这鸟不拉屎地方居住?”常彪知他是昆仑人,便不再拘谨,说话也随意开来。 木老听着,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道:“老夫在这居住已不重要,眼下还有要紧事,你随我来。” 常彪跟他走到另一洞穴,木老指着石墙让常彪看,常彪回过头,见石墙上竟是又画着一万象图,常彪扑上前,缓缓说道:“木老,这又是一万象图。” 木老上前,看图道:“这万象图和隔间那幅出同一问题,最后构建时总是出错,起不了阵。”说罢看向常彪道:“看你有些本事,若是能连起这大阵,老夫便告诉你我为何会在这,以及一切你想知道的问题。” 常彪没有回话,就算这木老不说,他便也是要来解,有这机会可不能浪费。木老见常彪仔细看图,便退到隔间。 木老看着已成型的大阵,不停摇头道:“师兄,三十年了,终于遇到一个有能力解开万象图的人,你在黄泉之下能闭眼了。放心,当年昆仑受到的屈辱,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他们加倍血偿。” 那边常彪看着万象图,脑海中那本《周易新注本义》浮现出来,按照先同方法找寻,果然在书中也是有所记载,熟记后常彪用同样法子将万象图补上,大阵再次完成。常彪看着,心中激动不己,如今已完成两阵,已达到师父的“率千军,破万敌”了。 但常彪心知肚明,师父口中说的横扫天下并非懂了阵法就可,乃是要熟练用兵,让阵法在战场上使出才算真本事。 历史上众多例子,熟读兵书,精通阵法,但无疑大部分为纸上谈兵,而真正将阵法操练自如,不光是统帅了得,还得拥有一支强力部队,这才能实现山中老人口中说的“率千军,破万敌,横扫天。”而现在的常彪,说白就是纸上谈兵,要横扫天下,还需时间来证明。 常彪注视万象图,之所以能几刻就解出,主要原因是木老事先已将九张小万象图归了一,差的便是最后一步,就如同那日江宁子与武国丈下棋时一般,常彪只是将最后一步完成,算是执行画龙点睛这最后一步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带师上昆仑 木老看着眼前的万象图,泪水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他上前抚摸着石墙,这万象图大阵终于构建完成,又想到自己在这森林中苦心钻研数十年,一时泪水竟止不了。 木老将泪水擦去,转身对常彪道:“常公子,你完成了昆仑数十年来未完成大事,现在老夫便告诉你为何我会在这森林中,以及洞穴外大阵的由来。” 常彪听他要说起此事,便随同他到了石床边,木老注视着他,先说道:“常公子,你若是要听昆仑历史,便先拜老夫为师。你成为昆仑弟子后自然是有权利这些事。” 常彪想到时上山也要拜在昆仑门下,这事遇到昆仑长老,拜他为师后自己便是与江宁子同辈,而赵仁海与冯仁河等人便是要叫自己师叔。想到这常彪暗自偷笑,于是跪下行大礼道:“徒儿常彪,拜见师父。” 木老满意点头,将常彪扶起道:“今后你就是我昆仑中人,这些往事你应当知道。” 两人坐在石床上,木老道:“三十年前,弘治皇帝御驾亲征,西进吐番,汉兵气势十足,连破几阵,吐番抵御吃力,便请求我派相助。虽说我们身处西域,但归属中原六大门派,自然不可能插手战争。” 他继续说道:“但昆仑派中有一位贪财之子,暗中收了吐番王钱财,之后带昆仑弟子暗中行刺弘治皇帝。好在皇帝身边护卫勇猛,皇帝未受到伤害,但却是将皇帝妃嫔,身边宦官太监杀了许多。” 常彪听着背脊发凉,心道:“这贼子掉进钱眼,竟做出这等灭九族之事,不过贼子武功却是高强,皇帝少了老婆,奴才,定气的发疯。” 木老说道:“也因为此事,西进步伐停止,吐番虽得以保全,但朝廷兵马却是杀上了昆仑山。面对虎狼之师,昆仑哪能抵挡,就连山脚下百姓也给屠杀,当时汉兵口号是血洗昆仑山。” 常彪想道:“那时应是‘弘治中兴’时期,国力极其强盛,兵马杀来昆仑定阻挡不了。” 木老道:“当时掌门,也就是我师兄,见昆仑不保,便让我带着万象图与手下年轻弟子逃离,师兄几人率领昆仑弟子下山迎敌,但”说道这他不禁又开始抹泪。 他说道:“但师兄此去再也不复返,汉兵杀上昆仑上,我与一干年轻弟子被包围,众人都以为昆仑完了,门派便在我们手中覆灭。好在当时国师,慧圆大师出手,与弘治皇帝说了几声,他才放过了昆仑众人,兵马才得以撤去。自此,昆仑实力大打折扣,年长一辈除了我,便再也没了别人。” 木老回忆起往日之事,似乎有说不完话一般,接着道:“本我也想自杀去寻师兄弟,但想起掌门师兄在下山迎敌时托付与我的事,便一直苟活在这世上。”常彪道:“师伯与师父说了什么?” 木老指着石墙上万象图道:“师兄当时已解开了一张万象图,他交代就算昆仑只剩下一人,都要将这大阵部署在山脚下。”到这木老情绪涌上,看着万象图垂泪道:“师兄与我说为了重现昆仑盛世,定要解开所有万象图。” 常彪皱眉,寻思道:“这万象图乃是兵法图,江湖中往往以个体武艺高强定地位,谁与你摆个阵法论高低。那掌门说重现昆仑盛世,怕是临死前脑袋发浑了吧。” 木老说道:“自那以后,我便依照掌门师兄遗愿,将阵法布在山下,我便在这洞中苦心钻研万象图,直到徒儿你前来。” 说到常彪,木老脸色缓和说道:“而你却像是上天赐予昆仑一般,将这万象图解开,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常彪可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天意,忙问道:“师父,那其余万象图呢,也在这洞中,你可是全都差最后一步就解开大阵了?”常彪以为木老已将其余万象图也带入了洞穴中,这样便不用上山了,在这洞穴中解开,上山后惊一惊那些昆仑人。 木老摇摇头道:“当时大战之后,就剩我一长辈,怕遭人暗算,我便藏入了这洞中,也只摘抄了两阵的万象图,其余的便是要上山才能看得了了。” 常彪起身道:“那师父还等这么,咱们这就上山,我已迫不及待要解开剩余万象图了。”木老起身道:“上山不急,既然你已拜我为师,入昆仑门下,为师便要教你昆仑剑法。” 常彪一愣,自己快三十年来从未习过剑,全都是用身后大刀,常彪道:“师父,虽说徒儿极想学昆仑剑法,但从小我从未用过剑,只会使双大刀,这可如何是好?” 木老沉思,这时若是教剑法给常彪,非但不能让他武艺长进,反而影响他原先武艺,想了一番道:“你先前都学了什么刀法,让师父看看。” 常彪道了一声,抽出双大刀,施展出狂怒刀法,气势逼人。木老在一旁看着,暗惊道:“他这刀法看无章法,但却是霸气至极,一手攻,一手守,这究竟是何人传授于他。”木老看了会,确定不是江湖中门派,他这也放心,若是收了了其他门派弟子,于自己于昆仑都是不利。 木老叫停,常彪上前道:“师父,我这刀法如何,可比得了昆仑剑法?”木老道:“你这刀法刚毅至极,昆仑剑法不适合你练,待回山时,为师再找寻类似刀法与你练。” 木老拿起地上昆仑剑,到万象图边,问常彪道:“徒儿,这阵法你都可记下来了?”常彪道:“全都记下了,就等带兵操练。”木老点头,抽出昆仑剑,朝墙上猛地一挥,之间无数剑气迸出,将石墙给刮花,墙上万象图也是没了。 销毁图后两人到洞穴外,木老回头,见自己待了数十年的地,感叹一声带着常彪离开了洞穴,走进了森林里。 到森林中,常彪想起自己还在大石阵中,于是问道:“师父,虽说那两阵解开,但这大石阵我却是不懂,你可为徒儿讲解一二?” 木老道:“别大石阵大石阵叫着,我与你说,这九阵各有阵名,唤作:‘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你说这大石阵便唤作‘五虎群羊阵’,之前解开那两阵唤作‘四门兜底阵’与‘六丁六甲阵’,你可要记好,可别让人笑话了。” 常彪嘿地一声道:“这阵名忒难记了,要我看,这就九阵就唤作‘一柱擎天阵,二狗戏球阵,三顾茅庐阵,四面八方阵,五湖四海阵,六六大顺阵,七荤八素阵,八仙过海阵,九九归一阵’,师父你看,这阵名好记得很。” 木老气的拿手来打常彪,他怒道:“这阵名乃是先人所创,怎任你胡改,你可要记好这阵名,别混淆了。” 常彪见木老发怒,连连允诺,接着上前问道:“那师父,你能与我说这五湖四海”话音未落,之间木老怒目来视,常彪忙改口道:“这五羊群虎阵可是如何。” 木老气的差点昏厥,他骂道:“这是五虎群羊阵!”若是让先人知这常彪在这胡乱取名,定会从土里爬出,狠狠教训这顽小子。 常彪嘿嘿一笑,忙道:“五虎群羊,五虎群羊,师父,你快快与我来说这阵法。”木老白了常彪一眼,到一处坐下,抓起一把石子,对常彪道:“你可看好了,我这便摆上大阵。” 常彪投目去看,之间木老将石子至于地上,隐隐见石子摆出一个箭头形状。木老将最后一颗石子置于地上,缓缓说道:“这便是五虎群羊阵最初阵法。” 常彪见这简单阵法就能护住昆仑山,又想起先前自己在林子中瞎转,怀疑道:“师父,想必这并非是这护派大阵,你可是欺骗徒儿!” 木老笑道:“的确,这只是万象图上的五虎群羊阵。本这万象图阵法只能用于带兵打仗,护派防御却是不行,因此我将这阵法用大石连续交叉布置在山下,再搭上昆仑山独特环境地形,若是没引路人,大阵便会将闯入之人引入森林,到时自然会有东西对付他们。我想那森林你也去过吧。” 常彪看木老笑着盯自己,想到那大黑虫,此时屁股还痛着,便道:“师父也忒狠心了,那森林中咬人的黑虫可不少,可是师父你放去害人的。” 木老大笑,将石子扫开起身道:“亲生体验一番也是极好,这五虎群羊阵到时上山你便会见着,但这护派大阵,为师可是数年来不曾断过修建,日后与你慢慢细说,这番便先上山了。” 大阵另一边,几人坐地喝酒,一人道:“我看师父是糊涂了,这才上山几天,便让在这守那小子出来,我看给他十天半月他都走不出。”说话这人正是那冯仁河,上山后江宁子每日都派人在大阵出口等待,就怕常彪一时出来得不到消息,也怕他迷路呼救后来不及进阵救援。 冯仁河身边还站着一人,他看几人饮酒,不悦道:“冯师兄,你喝酒便算了,怎又说起师父来?”这人便是赵仁海,他今日也随同等候。几人不理他,继续喝酒,赵仁海一挥袖,去另一处等候。 在赵仁海走后,一老头摇摇晃晃从阵中走出,朝冯仁河走来,他便也是看见了。冯仁河见这老头衣裳褴褛,蓬头垢面,喊道:“老头,这昆仑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快打哪来回哪去。” 老头一愣,这数十年来还未有人对他说这种话,而那冯仁河身边弟子见老头还未走,便要在冯仁河面前逞能,便放下酒壶,撸起袖子起身嚷嚷道:“老头,我师兄让你快走没听见吗?” 老头心里一乐,看眼下情况有些意思。那些弟子见老头不动,心道:“这老头定是被我气势震慑,这番定要在冯师兄前好好表现。”想罢骂骂咧咧上了前。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你师叔在此 那些弟子上前,站老头身前,一人喊道:“老头,没听见我说话吗,快快下山。”那老头纹丝不动。那人见自身威慑不够,伸手朝老头抓去,谁知刚到老头身前,就先被老头擒住,接着一扭,那人呀呀叫着跪地。 周围弟子一看,自己师兄被擒拿,纷纷上前抓打老头,老头丝毫不乱,松开那人的手,面对冲来昆仑众人,他脚下未动,手掌便爪,来一个抓一个,一一擒拿在地。 冯仁河见师弟被擒,丢下酒瓶,朝老头冲来,举拳便打,老头轻轻一侧身,冯仁河扑了个空。只见他掉头再次冲来,老头用同样方法将他擒住,手一使劲,冯仁河便呀呀大叫:“老丈饶命,老丈饶命。” 老头见昆仑弟子竟变成这般欺老之辈,脸上不悦道:“你师父是谁?”冯仁河一听,心想完了,这老头看来认识自己师父,定是江湖高手,赶忙说道:“家师是昆仑掌门,江宁子师父。” 老头哼了一声说道:“小宁子竟教出你这无礼之辈。”老头正教训着他,突然侧边跑出一些人,那些人见冯仁河便抓,众弟子又躺于地上呻吟,以为是江湖人打上了昆仑,纷纷拔剑就要上前厮杀,但却是被身前那人拦了下来。 那边便是赵仁海,前番他正在另一处等候,听这传来喊声,便带众弟子前来,却是看到了这番场景。 赵仁海见冯仁河表情痛苦,又见那老头面色不善,急忙上前抱拳道:“前辈,在下昆仑弟子赵仁海,不知师兄放了什么错,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放了他。” 老头见赵仁海屈身请求,说话真切,便将冯仁河手一放,他摔倒在地。赵仁海谢过老头,让身后师弟扶冯仁河到自己这边。 赵仁海抬头看这老头,见他落魄,心道:“这老者是何人,无故出现在此,难不成是我昆仑之人?”他再看身后护派大阵,心一惊,这人该不会是从大阵中走出吧。 他正猜疑,忽见大阵中又走出一人,正大摇大摆走来,那人身背双大刀,身材魁梧,不是那常彪还是何人。赵仁海大惊,常彪也是见到他,上前笑道:“赵兄,好久不见啊。” 说罢看身后捂着手臂的冯仁河,三两步到他身前,笑嘻嘻道:“冯兄,近来可好啊,诶,我怎么看你起色不太好,都说让你在山上好生修养,现在可如何任我使唤啊?” 冯仁河心中惊讶程度不比赵仁海少,他万万没想到常彪竟走出了大阵,这番听常彪说起使唤之事,想到先前在山下自己口出狂言,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常彪见他怕了,双手抱胸道:“看你体弱,就不使唤你了,但有一事不可不做。”冯仁河抬头看他,常彪道:“日后你若是遇到我,便要喊大爷,喊常大爷,你可知了?” 冯仁河心怒,想道:“我乃掌门座下弟子,怎能喊你大爷,休想。”常彪见他怒目而视,拆开双手,边走边说道:“看来冯兄弟不愿意啊,那日后你不仅要唤我常大爷,还要给我使唤,你可听清了?” 冯仁河大怒,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宁愿去死,也不任你使唤。”常彪一愣,没想冯仁河还敢反抗,但心中一喜,正愁这些天没人打斗,这冯仁河撞上枪口,正好拿来消遣,想罢就要上前抓他。 冯仁河见常彪大手抓来,本想抵抗,忽地一人手持长剑出现在两人之间。这人剑眉鼻挺,面上略有正气之色。冯仁河见他出现,便知有救,上前道:“大师兄,就是这人上山闹事,还打伤了许多师弟。” 那人看着常彪,见他五大三粗,剑眉微皱道:“不知这位朋友为何上我昆仑山,还打伤我昆仑弟子?” 常彪见这人光听冯仁河一面之词就来质问自己,便要发飙,赵仁海跑上前将常彪拉开,朝那人抱拳道:“大师兄,事实并非如此。这位是常兄弟,乃是师父邀请上山解图,我与冯师兄等人便是在这等候常兄弟。” 那人心中一惊,这常彪上山解图之事江宁子便是与他说了,但他以为此时常彪应被困在阵中,怎会如此快就上山了。他看着常彪,再看受伤弟子,心中不悦说道:“那众师弟是何人打伤?” 一人摇摆上前道:“小朋友,这不叫打伤,叫教训。”说话便是那老头,那大师兄见着,不知这老头来历,但见他年过八十,步伐稳健,定是江湖高人。于是立马收剑,躬身抱拳道:“在下昆仑掌门座下大弟子周仁山,敢问前辈名号?” 老头看这人既不失礼,又不丢昆仑门面,心中也是舒缓些,若所有人都像冯仁河那般,这老头定会怒气冲天。还未等老头回话,常彪跳上前道:“我师父你都不知,他老人家便是你师公,木忠年,木大侠,还不快跪下叩拜?” 周仁山听木忠年三字,这名字极其耳熟,接着大惊,结巴道:“您真是木忠年师公?”周围人见周仁山表情夸张,极其少见,这大师兄向来是以稳重示人,现在却露出这番表情。再听常彪口中说什么木忠年,更是一头雾水,就连一边的赵仁海都云里雾里。 老者长袍打开,将手中宝剑朝周仁山丢来,他一接下,惶恐将宝剑抽出三分一,看到上刻字和花纹,面色骇然,双膝跪地,泪水涌出道:“弟子周仁山拜见师公。”他手拿宝剑不停磕头,周围弟子不知何故,赵仁海努力回忆,猛地一惊,与周仁山一同跪地,不停磕头喊道:“拜见师公。” 两旁弟子见两位师兄连连跪拜,口中喊着师公,再看那老者,猛地醒悟,一起跪地拜见。常彪笑嘻嘻看众人跪拜,回头见冯仁河呆若木鸡站着,便跳到他身边,喊道:“你这不孝之徒,见到师公还不快跪拜。” 冯仁河缓缓转头看着常彪,常彪见他呆滞,心惊道:“这人怎看似痴呆了?”常彪不懂他心中所想,冯仁河前番先是对木老出言不逊,后又接着上前动手,这番这老头竟是自己的师公,那先前所作所为便是大逆不道,想到这他便是呆了。 常彪见他发呆,正要询问,忽地冯仁河大喊一声,常彪惊到立马跳开。那冯仁河双膝跪地,脑袋如捣蒜一般磕头,口中大喊:“拜见师公,拜见师公。”喊声竟是压过了在场所有人,常彪皱眉心道:“这人看似疯了,我还是离远点好。”想罢便跳到一处。 木老看众人呐喊,便让他们停,接着上前扶起周仁山,并让众人起身。周仁山看着木老垂泪,他身为大弟子没少听江宁子说起昆仑往事,对他们极其仰慕,那为门派献身的精神深深影响着周仁山。 而木老便是江宁子在那辈人中最常提到。自从护派大阵建起后,木忠年老人却没了踪影,就连江宁子都不知他的死活。为了留个联念想,江宁子便常常与周仁山说起此事,也难怪待他真正见到那存在于历史中的真人时,会情不自禁流下泪水。 这时身后传来喊声,一人道:“大白天在这哭哭啼啼,成什么体统?”众人回头,说话那边便是秦义天,他正要骂人时看到木老,先是愣了一番,没认出来,但木老却是认出了他,笑道:“小天,你这大喊大叫之功可是又长进了。” 听到声音后秦义天先是大惊,接着是大喜,冲到木老身边,抓着他的手,看了一番道:“师叔,你还活着。”木老笑骂道:“你师叔我当然活着。” 两人正唏嘘着,常彪上前道:“秦兄,你是不是也要和师弟抱上一抱啊?”秦义天见常彪也出现在此,想到先前之事,惊讶道:“常兄弟竟走出了护派大阵?”接着一想,皱眉说道:“你如何成了我师弟?” 常彪意在说此事,他走到木老身边,抱拳道:“我已拜木大侠为师,按辈分,我便是秦兄师弟。”接着看向众人道:“而你们,全是我师侄,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叔,哈哈哈。” 冯仁河一听,这常彪顿时成了自己师叔,想起之前自己针对他的种种,腿一软坐在地上,看来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昆仑大殿中,几乎门派中所有人都聚集在此,正中位上坐着江宁子,此时他满面红光,笑容不断,正对身边木老不停谈话,而座下首座便是龙义水,其后是秦义天,接着便是常彪,之后便是周仁山,冯仁河,赵仁海等人,按着辈份排了座次。 江宁子对木老说道:“师叔,这数十年来您都去了哪里,师侄派人走遍天南海北,都不曾寻见你。”木老笑道:“掌门师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自建成护派大阵后便隐于大阵森林中了。” 江宁子惊道:“原来师叔一直在大阵中守护昆仑上,是师侄愚昧了。”木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番上山,除了重聚之外,还有一件天大的事。”他说罢后看着座下的常彪。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下山快活去 常彪看木老起身,便也走出,到大殿正中,朝江宁子抱拳道:“掌门师兄,师弟有一物还有请您看。”说罢挥挥手,两弟子扛着一捆布上前,常彪一手接过,接着朝江宁子笑道:“师兄看好了。” 只见常彪将手中大布朝横梁上一甩,挂上大幕滚下,一幅大图出现在众人眼前。江宁子见着,缓缓起身,嘴巴微张,走到大幕前缓缓说道:“这是六丁六甲阵。” 不光是江宁子震惊,龙义水与秦义天也是惊讶,纷纷上前观看。龙义水长期掌管万象图,这大阵他再熟悉不过,但是九九归一后他还是头一回见着,不禁伸出手抚摸开来。 常彪见几人吃惊,拍拍手,又有两名弟子上前,他接着将另一大布挂与横梁上,大幕落下后有一玩线图呈现开来。 江宁子等人见着,纷纷上前,龙义水张嘴道:“这是,这是四门兜底阵。”三人围在大幕前惊讶不已,一旁赵仁海问周仁山道:“大师兄,这真是六丁六甲阵与四门兜底阵?”周仁山看江宁子几人模样,便知这的确是万象图中的大阵,便说道:“看来没错了,他正是解开了这两阵。” 赵仁海听周仁山确定,心中大喜,这昆仑之宝终是有了眉目,同时也替掌门高兴,召常彪上山果真是召对了。想罢与弟子上前恭贺解开两大阵图。 周仁山看着众人上前贺喜,再看常彪得意洋洋,心中略有不悦。这时身后传来一人叹息,周仁山回过头,见冯仁河瘫于地上,他上前问道:“冯师弟,为何坐于地上?” 冯仁河看他哭丧道:“你有所不知大师兄,还未上昆仑山前,我便对这常彪大呼小叫,讥讽连连,这番他显示成了你我师叔,后又破开了万象图,他必定会加倍整我,现在可如何是好。” 周仁山知冯仁河性格,他再看常彪也不是善类,到时定会寻冯仁河麻烦,但一时又想不出办法,于是对冯仁河说道:“这些日子你少在山上游荡,躲在屋中,到时师父邀他解图,度过这一阵,他气便消了,你再出来。” 冯仁河慌忙起身,连连点头,看了一眼常彪,怕他发现,三两步跑出了大殿,躲进了屋中。 木老走到几人身边,看着两大图说道:“这大阵便是常彪解出,可见他星路阵法造诣极高,如今万象图还有六大阵未解,依老夫看,宜早不宜迟,尽快解出这些阵图才是关键。” 江宁子躬身道:“师叔说的是。”于是看向常彪道:“常师弟,若是没问题的话,这便虽师兄进密室,一同解图。” 常彪道:“这次上山本就是为了解图而来,掌门师兄带路吧。”江宁子点点头,将众人散了,带着常彪几人进入了密室中,开始了漫长的解图之旅。 这一进密室便是十来天,有木老,龙义水,常彪以及周仁山的协助,江宁子在这十天里又完成了一大阵,便是那一字长蛇阵。这一字长蛇阵不同于普通长蛇阵,万象图中还记载许多变阵之法。若是操控得当,一字长蛇阵便可快速变为其他阵法,威力不可小觑。 除了解出长蛇阵,江宁子还从万象图中提出些小阵法,这些阵法只需几人,十几人,几十人便可施展。于是江宁子便依旧这些阵法,结合天绝十三式,创出一种新剑法。接着让秦义天按照这种剑法,让昆仑弟子操练。 这段时间昆仑山上人声沸沸,全是昆仑弟子练剑之声。密室内几人依旧解图,这时遇着瓶颈,几人卡在这,常彪渐渐感到心烦气躁。这十几日全在这解图,他生性好动,本压着难受。要不是木老在这,常彪早出门游玩了。而这时出现瓶颈,常彪一喜,便上前对木老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木老见这一时半会解不开,便允许常彪出门,常彪谢过木老,跳出了密室。到密室外常彪扭扭身子,这些时日不动身手,待在密室里,只觉得大脑发涨,这回出门,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神清气爽,扭身后骨骼发出嘎嘎响声,凭空挥出几拳。 侧边传来整齐喊声,常彪料到是昆仑弟子在练剑,便跑到练武场观看。只见秦义天站在众弟子身前监督,昆仑弟子七八人一队,喊出整齐口号,一同挥舞着宝剑。 常彪找个台阶坐下,拿出怀中果子,胡乱擦拭一番后看着昆仑弟子练武。正看着时一人走到常彪身后,手拿剑鞘狠狠敲在常彪脑袋上。常彪正吃着果子,看昆仑弟子用这新天绝十三式时出神,忽地脑袋剧痛,他暴起回身。 常彪回身后见一女子站在身后,手里拿着剑鞘,正瞟着自己,常彪知是这女子动手打人,怒道:“小娘皮,你找死,敢打你爷爷?” 那女子一副顽皮刁蛮样,听常彪骂人,将手中剑鞘指着常彪道:“你不好好练剑在这偷懒,还敢骂你姑奶奶,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举剑鞘来打。 常彪见她打开,一个闪身避开,伸手就要抓她,谁知这女子身法诡异,竟躲过了常彪的大手,还将手中剑鞘狠狠击打在常彪腰上。 常彪回身见那女子得意,火冒三丈,自己何时给女子欺负,偏过身拿起一旁扫帚,抽出把子,掰成两段,一手拿一,朝那女子打去。这时常彪使出真功夫,双手持着武器,实力大增,那女子渐渐败下阵来。 常彪见得势,一棍朝那女子脑袋打去,常彪本想吓吓她,谁知她不躲开,竟原地闭上了眼。常彪看手中把子若是打下,定要将这女子脑浆打出,便收回了手。谁知刚收回手,那女子猛一睁眼,举起剑鞘就是捅在常彪的腹部。 常彪吃痛,这女子竟糊弄自己,想罢大怒,举起把子不管死活朝女子乱打。女子见常彪来真的,知硬拼必要吃亏,于是将宝剑收进剑鞘里,脚下起轻轻一点,朝练武场秦义天奔去。 秦义天正指导着座下弟子练武,身旁传来喊声:“秦叔。”秦义天回头,见那女子飞奔上前,正想问有何事,忽见常彪手拿扫帚把子,大步奔来,一副要吃人样。 秦义天见常彪模样,赶忙将他截下,问道:“师弟,你不在密室解图,拿这扫帚把子做什么,难不成要扫地么?” 常彪正想说话,那女子在秦义天身后喊道:“秦叔,这人发疯,好端端将扫帚折断,还要打人,我看你便罚他做一百把扫帚,让他记得这扫帚是用来扫地,不是用来打人的。” 常彪手指那女子喊道:“小娘皮休要胡说,老子好生做那休息,你竟打我,看我不教训你。”说罢手拿把子就要击打那女子,还好秦义天死死抱住。 众弟子见三人在前争吵,纷纷停下练剑步伐,秦义天见在这出丑,便喊道:“任海。”赵仁海上前抱拳道:“师叔。”秦义天正要让他领众弟子练剑,但身前常彪硬要找那女子争斗,身子不停向前冲去,而那女子见常彪被架住,也与他不停争口。 秦义天朝赵仁海喊道:“将弟子带去后山练剑。”赵仁海得令,带着众弟子离开,秦义天见两人还在争吵,大喊声停,两人在住了口。 秦义天问两人到底怎么回事,闹事竟闹到了练武场上,常彪道:“这小娘皮发疯,老子坐在台阶上,好好遭她一阵打。”说罢就要上前打斗,秦义天死死拉住,回身问那女子:“婷儿,怎么回事?” 这叫婷儿的女子指着常彪说道:“这人不好好练剑,跑阴凉处偷懒,我正想教训他,结果他发疯,就要来打人。” 这时秦义天才明白,原来这婷儿认错人,将常彪认为弟子。秦义天拉开常彪道:“原来是误会一场,婷儿,这位是木师公弟子,无需练武,你认错人啦。” 婷儿哦了一声,丝毫没有认错人要道歉样,反而说道:“原来你就是那常什么的,姑奶奶知道了。” 常彪见她这般模样,骂道:“老子是你常爷爷,小娘皮。”秦义天回身道:“不可,不可,师弟,你可不能认做她爷爷,难不成你要做掌门师兄的老爹?” 常彪回过神来,恍然道:“原来你这小娘皮是掌门师兄的女儿,没想掌门性格温和,平易近人,却生出你这个刁蛮女儿,真是悲哀。” 婷儿见常彪讥讽,怒目道:“你说什么?有种再和姑奶奶说一遍?”说罢又要将宝剑抽出,常彪喊道:“说你怎么了,小娘皮,要不是秦师兄在这,老子非得替掌门师兄好好教训你。” 婷儿抽出宝剑,就要上前打常彪,秦义天见状放开常彪,拉住婷儿道:“怎又吵起来了,快把剑收起来。”秦义天夺过婷儿的剑,将他收回的鞘里。婷儿指着常彪道:“敢再说你姑奶奶,看不把你舌头割下来。” 常彪伸出舌头,朝他吐了吐,接着笑道:“来啊,来割你老子的舌头,刁蛮小娘皮。”秦义天见两人吵个没完,这时侧边走出几女弟子,秦义天喊道:“你们几个快过来,把师妹带回去。” 女弟子拉着婷儿,她对着常彪大骂,常彪也不示弱,也对她大骂,直到婷儿被女弟子拉离了此地。 秦义天松了一口气,这时耳边终于清静,便到常彪身前,问他道:“师弟,那万象图解得如何了?”秦义天虽说读了点书,但其实也是个大老粗,除了练武也不擅长别的,那解图他便是没参与了。 常彪听他问起,便说了这些天遇到的情况,听常彪说后,秦义天略皱眉道:“看来这万象图的确是难解啊。”常彪笑道:“师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图虽难解,但有我和师叔,还有两位师兄,迟早能解得了啦。” 秦义天点点头,常彪见四周没人,偷偷问秦义天道:“师兄,你可知昆仑山上哪有那种地方?”秦义天不解,问道:“师弟说的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 常彪用肩膀推了推秦义天道:“就是那种地方啊。”说罢眉头挑了挑,笑容极其奇怪。秦义天还是不解,问道:“哪种地方?”常彪偷偷说道:“就是让男人快活的地方。” 秦义天这才懂常彪说的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于是轻咳一声,看四周没人道:“师弟,这昆仑山乃是正派修炼之地,怎会有那种地方呢,你可是在消遣你师兄。” 虽说常彪因为木老关系称秦义天为师兄,但秦义天只打他八岁,只因为秦义天是当时昆仑掌门最小的弟子,也就是江宁子最小的师弟,年龄自然没龙义水与江宁子那般大,可以说现在是正值壮年。说起这让男人快活之地,秦义天便也知了是什么地方了。 而常彪这些天在密室里破解万象图,为了让他头脑清醒,木老便是命常彪不许饮酒。加上昆仑山伙食不佳,早让他嘴里淡出个鸟来了,这番有机会出了密室,便找秦义天问路来了,也是见他年龄与自己相仿才敢上前,若是去问龙义水,非得给这老古董打个半死。 常彪低声道:“那山下可是有那快活之地?”秦义天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山下镇中的确是有,不过护派大阵只有师兄知路,他肯定不放你下山。” 常彪嘿嘿一笑道:“掌门不带你我下山,师弟我自带师兄你下山。”秦义天一愣,说道:“师弟你知如何走出大阵?” 常彪见他激动,暗中偷笑,看来这在昆仑的日子也让秦义天憋得慌,笑道:“看来师兄也想下山快活快活。” 秦义天见自己世态,脸一红甩手道:“又来消遣你师兄。”说罢就要朝观中走去,常彪上前拉住他道:“难道师兄不想下山快活快活?” 秦义天被常彪这么一说,想到那酒桌上的鱼肉,不禁咽了口水,常彪见着,一手揽过秦义天的肩膀,笑道:“那师兄,咱们现在便走吧。”也不管秦义天是否愿意,揽着他便朝山下走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青楼秦留情 两人下了昆仑山,穿过护派大阵,秦义天见两人出了大阵,上前对常彪竖起大拇指道:“常师弟果然好本领,护派大阵也被你解出了。” 常彪见秦义天夸奖,孰不知这大阵是由木老传于常彪,并非是他自己解出。常彪并非告诉秦义天原因,大笑道:“日后师兄若是想下山,便叫上师弟,咱们一同下山快活,哈哈哈。” 两人山下镇子前去,进城后常彪便问秦义天:“师兄,你可知青楼如何走啊?”秦义天咳了一声道:“直走到西城,再转东,再转北,便到了。” 常彪听路线复杂,便拉着秦义天要让他带路,秦义天摆着手道:“派中有条规,这青楼便是第一不得去的地方,师弟你还是自己去吧。” 常彪一听还有这理,不分三七二十一,拉着秦义天边走便道:“什么狗屁条规,这不在昆仑山上,那条规便不管用啦,师兄快快领我去快活。” 在常彪的拉扯下,两人到青楼前,常彪起脚便走,秦义天却是站在身后不动,常彪笑道:“师兄都到这了,怎么还不进去?”常彪正问着时,青楼内老鸨走出,见秦义天后上前拉着道:“秦大爷,你可好久没来了。” 常彪回头见这女子,又听她对秦义天说着话,便大叫一声道:“啊哈,师兄,你还与师弟说什么条规,看来你也常常犯案啊。” 秦义天正推脱这老鸨,又听常彪这么一说,老脸一红道:“师弟你胡说什么,这青楼师兄不曾来过。”老鸨一听,怪叫道:“秦大爷,你说这话可忒狠心了,你可是有没把小玉放在心上。” 常彪听老鸨提起一人,心奇道:“鸨母,这小玉是何人啊?”老鸨回头道:“这小玉可是秦大爷的心上人啊。”秦义天赶忙解释道:“你可别乱说。” 原来这秦义天在这青楼还有情人,常彪装严厉道:“好你个秦师兄,还在青楼留情,看我不上山告诉掌门师兄。”说罢就要回身离开。 秦义天不想来这青楼就是怕常彪作怪,这回听到他说话,赶忙拉住他道:“师弟,这要是让师兄知道,我这头还不够他杀了。”常彪停下脚,嘿嘿笑道:“那师兄答应师弟一个条件,我便不告诉师兄。” 秦义天问道:“什么条件。”常彪一把揽过他道:“师弟要你与那小玉好生快活。”说罢大笑,拉着秦义天便进了青楼。 青楼里,秦义天坐于床上,一女子开门进屋,秦义天起身,那人关门后上前与他牵手,女子娇声道:“秦大哥,你来了。”秦义天看他面容,张开双手紧紧抱着道:“小玉。” 两人鱼水之欢后卧于床上,小玉趴在秦义天胸口,纤手在他胸前比划道:“秦大哥,你何时能带我离开。”秦义天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凛,这话又说到了秦义天的心里。他将脑袋靠在小玉脑袋上道:“小玉,近些天我便会与师兄说离开昆仑,到时带你离开,我们便去江南,过无人烦恼的二人生活。” 小玉在秦义天的胸口画着圈圈道:“这话你年初便在说了,如今冬天都快来了,你还是这般说话。”说罢假装生气,偏过头到一边去。秦义天见着,将她拉回怀里道:“这回不骗你了,待近些天昆仑大事结束,我便正式与师兄诉说。” 小玉叹口气道:“若我不是出自青楼,底子不干净,你也没这么多烦恼,江掌门定允许我上山,说来都怪我。”秦义天见小玉面带忧伤,自己心更难受,紧紧抱着她道:“年末,年末我定带你离开。” 两人正惆怅时,屋外忽传来嘈杂声,只听见一人大吵大闹,秦义天一听,这不是常彪喊声吗,急忙穿好衣服出门。只见常彪在对面手提着一女子,他关着膀子大喊道:“鸨母鸨母。”秦义天心道:“我这师弟又发什么疯。”想罢朝他跑去,小玉站在门里观望。 常彪手里那女子哭喊道:“放开我,放开我。”秦义天跑上前道:“师弟,你这是又做什么?”同时那鸨母也上前,见手下姑娘被人提着,忙问道:“大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快放下这姑娘。” 常彪见老鸨来了,竟上前将她也提了起来,一手提着一个,老鸨大惊,青楼伙计看着,想上前打斗又怕伤了老鸨,只能在两旁观望。 常彪朝老鸨喊道:“你这贼鸨母,竟让这娼女来偷你爷爷钱财,看我不好生收拾你。”说罢就要将老鸨朝地上砸去,秦义天见着,赶忙上前拦下。这进青楼本就是不光彩之事,要是闹大可不好。 老鸨回头看那给常彪服侍姑娘,心里苦不堪言,这女子名叫小红,除了容貌出众,那方面技术也是了得,但却是有一个坏习惯,便是每次完事时,总喜欢在嫖客衣裳上摸上几把,图个小利。 没想这坏习惯便被常彪抓住,秦义天将老鸨救下,她上前道:“大爷,大爷,是老奴的错,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红吧。” 常彪将那叫小红的姑娘丢到一边,朝老鸨喊道:“要想绕过她,便再叫五个姑娘上来,大爷快活了,自然就放过她了。” 老鸨一听,见常彪条件,笑着挥手道:“奴家这就安排姑娘上来。”说罢朝楼下喊道:“小花,小绿,清风,飞儿,滑滑,快上来服侍大爷啦。”几个女子笑盈盈的进了常彪的屋子,老鸨见他怒气已消,再看他从小红手里夺来的钱袋,眼睛放光笑道:“大爷,要是还不够,老奴也可是上哪。” 常彪见她朝自己抛媚眼,全身颤抖道:“快滚快滚。”小红见常彪不闹了,正要离去,谁知常彪也将她拉进了屋子里。 秦义天见事情平了,松口气便要回房,这时老鸨走上前喊住秦义天,将他拉到一边,悄悄对他说道:“秦大爷,这小玉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当初这青楼遭遇贼人洗劫,便是常彪出手杀了这贼人,因此老鸨与他存有谢意,也是那次,常彪中意了小红,从那以后,老鸨便不让她接客,专门服侍秦义天一人。 老鸨继续说道:“秦大爷,这年中小玉便是与我说了,我也答应她可离开,但为何你还不带她走?” 秦义天面露难色道:“鸨母你有所不知,现我居住山中,掌门师兄一听闻小玉,脸色便是大变,我绝不能带她上山。” 两人谈话时小玉正躲在一旁偷听,听到秦义天说不能带自己上山,又想到自己不干净,一时落了泪。秦义天说道:“鸨母你也知昆仑处境,若是我离开了,那江湖人便更欺负昆仑派了。” 老鸨摆摆手道:“我不管你什么江湖,什么昆仑,你只要和我说什么时候带小玉离开便可了。” 秦义天道:“年末,年末我便带小玉去江南。”秦义天之前不能离开昆仑的原因便是因为门派实力微弱,江宁子不允许。而如今万象图便是要解开了,新剑法也是开创出来,门派中还有木师叔,到了年末,他便是可请求江宁子放他下山。 老鸨缓缓说道:“这话我可听你说好多遍了,要是你师兄又不放你离开,你可怎么办。”她说罢看看四周,悄悄说道:“秦大爷,你可知道城中景老爷的三公子,他最近可是迷恋小玉的紧,若不是老奴挡住,你可是知道后果,所以老奴劝你近些日子便是带小玉离开最好。” 秦义天也是知那景公子,纯属无赖泼皮一个,听老鸨这么一说,秦义天抱拳道:“多谢鸨母告知,秦某知道了。”老鸨点点头,扭着身子走下了楼。秦义天看着小玉的屋子,定下心道:“待常师弟解开万象图时,我便带小玉离开。” 这日在昆仑山上,江宁子几人不在密室,而是在大殿中,龙义水板着脸道:“这些日子我们在这苦心解图,这常彪却是带着秦师弟下山,真是顽固至极。”按年龄,这龙义水都能做常彪的爹,而常彪突然成为自己师弟,辈份高于众弟子,他心里极其不悦。这回让他逮着常彪下山一事,便是开始说了起来。 江宁子喝着茶水道:“师兄,这些日子解图头昏脑胀,你我都有些吃不消,何况常师弟这年龄呢,俗话说,劳逸结合,这段时间便让他下山玩吧,我们也好传授弟子这新的天绝十三式。”龙义水见掌门人偏袒,板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些天两人泡在青楼酒家,吃完酒便在青楼过夜,好不快活。这日两人正吃着酒,忽然许多当差之人进门,抓着掌柜不停说着什么,然后便离开,两人没在意。 又吃了几天酒,这酒家便也是关了,城中还有许多家店门也被关闭。衙门开始封路,又过几日,竟是有大批军马入了城里,整个城中肃杀至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日,两人又到青楼中,秦义天问老鸨道:“鸨母,这些天城里为何来了许多军马,这西街许多店门却是关了。” 老鸨道:“秦大爷你是有所不知,这天子西巡归来,要经过咱们这啊。”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意在下江南 老鸨说道:“这正德皇帝上月西巡,这回要回朝了,本是没有过咱们这里,但是不知为何,就改道了,所以四周的军马全来护卫了。”秦义天默然,天子西巡,动用四周军马护卫也是正常。于是和鸨母打声招呼,便自寻小玉去了。 这些时日城中张灯结彩,一幅要过节模样一般,军马安插在城内各处,就怕到时窜出个歹人吓坏了皇上。虽说天子西巡开心,但当地百姓却是受苦,为了布置城池,衙门到各家各户收临时税,又时不时排查人口,许多酒家店家强制被关上门不得做生意,虽表面上光彩,背地里百姓却是苦不堪言。 同时苦的还有常彪,他本好酒,西街酒家关后他到处找寻吃酒的地,但往往开的店家全被军士占据,一连几天,常彪竟是吃不上酒。好在青楼中老鸨藏有几坛酒,但味道却没西街酒家那般好,常彪喝了连连发牢骚。 这日,秦义天见玩也玩了,快活也快活了,加上皇上西巡归来,他便打算回山,常彪见游玩也有半月,正事还未办,便也决定回山。早间,秦义天便出了青楼,想去买些东西带上山,剩下常彪一人在青楼。他想这是在城中最后一天,便叫几个姑娘进屋玩耍。 叫好姑娘,常彪进屋玩耍,这时楼下传来喊声,听声却是有许多人进门,大喊大叫道:“鸨母,鸨母,快叫几个姑娘让兄弟们几个快活快活。” 老鸨出门一看,竟是好几个军士进门,老鸨脑袋一疼,这军爷是最难伺候,也不知他们为何会找到这巷子中的青楼。心里虽这么想,但是老鸨依旧挂着笑容舞者手帕上前,老鸨招呼道:“贵客,贵客哪。” 军士带头是一脸上黑痣之人,他面容丑恶,表情猥琐,进门后便在那囔囔:“把最好看的姑娘给大爷叫出来,伺候好咱们兄弟几个,赏钱绝不少了你。” 老鸨一听这大黑痣说赏钱的事,也松了口气,这军士难伺候便是完事后不付账,这番听他这么一说,老鸨极其高兴,手一招一喊,青楼的姑娘一个个扭着身子出了门。大黑痣看着,舔了舔舌头,看来心中那火已憋了许久。 青楼姑娘见是军爷来了,再看老鸨脸色,知道不敢怠慢,纷纷自投怀抱,抱着军士娇声着。或许是这大黑痣生的难看,竟是没有人上前投怀,大黑痣见着,一怒,伸手抢过一姑娘,就要朝她脸上亲去。 那姑娘见着大黑痣丑恶,脸上那颗黑痣上生着许多刺毛,刺到她脸上时她大喊,就要挣脱开大黑痣的手。大黑痣那能让他得逞,亲的他嗷嗷大哭,那姑娘的手给大黑痣抓着竟是青了。 鸨母见着手下姑娘给大黑痣抓着,赶忙上前救援,喊道:“军爷,军爷,你快放开她啦。”大黑痣将她一推,姑娘摔在地上,大黑痣怒道:“你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还敢对老子哭哭啼啼。”说罢朝鸨母喊道:“今天不给老子一个爽快,就把你这破青楼拆了。”话后独自拉过一旁椅子,径直坐下。 老鸨暗自苦叫,这便是军士难伺候的另一点,占着自己本事地位,胡作非为。老鸨赶忙上前赔笑道:“军爷息息怒,老奴这边让楼里最好看的姑娘出来,让大爷你好好挑。” 老鸨进了后室后对众姑娘说道:“那大黑痣不好对付,你们要是有人服侍他,除了他赏钱,鸨母我再另加五十两银子。”鸨母知道没人想上前伺候这大黑痣,便用这加赏钱的办法,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在青楼也用得着,这些姑娘一个个仿佛换了个面容,笑嘻嘻走出了后室。 大黑痣见新来姑娘对自己奉迎,这时换他不乐意了,将姑娘踢开抓着老鸨怒道:“老鸨,你竟拿这些歪瓜裂枣消遣大爷?” 这时老鸨真是苦不堪言,正不知如何办时,楼上小玉探出头来,正被这大黑痣看到,他看小玉容貌惊艳,丝毫不是楼下这些货色能比,一时口水直咽,手一松,老鸨摔在地上,身边姑娘赶忙将她扶起。 大黑痣转头骂道:“好你个老鸨,藏着美女不给老子,老子要楼上那人了。”老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不是那小玉吗。大黑痣就要跳上楼,老鸨急忙上前抱下,这要是让小玉服侍这大黑痣,秦义天回来必要杀人,到时倒霉还是自己。 老鸨喊道:“军爷,那姑娘给人预定了,您换个姑娘。”大黑痣回头叫老鸨踢开,骂道:“管什么鸟人预定,老子说要就要。” 青楼伙计见老鸨连续被踢在地上,抄起家伙就要上前打斗,但大黑痣手下那些军士宝剑一拔,伙计哪还敢上前。 小玉见大黑痣朝自己淫笑,三两步就要上来,吓得退后几步。前番他在房中等候秦义天,听楼下吵闹,便出来观看,没想却是被大黑痣见着,这回他已跳上了二楼,朝自己扑来。 小玉见他相貌丑陋,淫笑连连,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跑进屋内,正要关上门时大黑痣已到跟前,伸手挡下了。 楼下的老鸨见大黑痣上楼,也跑上二楼,见他抓着小玉,便要上前阻止,但大黑痣手下也跳上了二楼,堵在楼道。 大黑痣一手抓着小玉,近距离更是目睹她面貌,芳香袭来,他身体里一股邪火冲上脑门,舌头直舔。小玉见他模样,大喊大叫想挣脱开他的手,但大黑痣如何肯放开。他将小玉推进房内,朝屋外手下喊道:“你们几个,把门给我看好了。”说罢关上门,抱起小玉就朝那床上走去。 另一屋内,常彪正和一干女子快活,屋外嘈杂声不断,还伴随这女子的尖叫,常彪心怒,这自己正快活,哪个不要命的在外吵闹。想罢推开身旁女子,打开门正想唤老鸨,只见她站在一处被军士拦下,正疑惑时见另一边一个女子被一人推进屋,正不停大喊。 常彪一听他女子喊声,心头更怒,骂道:“那个不要命的敢强占老子嫂子。”这些天常彪和秦义天相处,两人不已师兄弟相称,自是已兄弟相称。秦义天也是与他引见了小玉,这时见到她被人推到屋内,那能不火,虽说拿起板凳便冲上前。 军士正守着大门,忽身旁冲出一大汉,手拿板凳,正要阻拦时常彪一板凳便是把他打下楼去,另一边军士见同伴被打,就要上前阻挡常彪,但那能阻挡得了,三两下便是被常彪给掀翻下楼。 大黑痣将小玉丢在床上,正要脱衣,忽身后房门被破开,回头欲问何人,只见一魁梧大汉满脸怒气冲上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板凳朝自己打来。 大黑痣自是比手下强些,赶忙躲开常彪的板凳,跳到一处喊道:“大胆,你可知我是谁?”常彪挥着板凳喊道:“老子管你是谁。”看常彪招式是非要将这大黑痣打死。 大黑痣知道自己不是常彪的对手,再在这就是死路一条,使出看家本领逃到屋外,跳下楼,常彪抓着板凳冲出屋外,大黑痣指着他骂道:“你给老子在这等着。”说罢跑出青楼。 常彪见大黑痣离开,将板凳丢到一边,回头问小玉可有遭到那大黑痣强迫,小玉走到常彪身前福了一福道:“还好叔叔来得及时,小玉并非受到那人强迫。”小玉知常彪与秦义天关系,也是叫上了叔叔。 常彪点头道:“那就好,若是让秦兄知道我在这还让你受到强迫,可要责怪我了。”常彪说罢便要进自己屋子继续快活,老鸨拉住他道:“常大爷,可别快活了,你惹恼了那军爷,他可要上门找你麻烦。” 常彪甩开老鸨手道:“老子怕什么,他还敢来我非修理他不可。”说罢独自进了屋,老鸨并非是怕自己青楼遭那人拆了,她能在天子西巡归来是还能将这青楼开着,便是与城中衙门县老爷有些关系,这时去通报声,自然不怕这外来军爷,而是怕到时他们进门,小玉会遭到不测。 老鸨正打算去衙门通报那老爷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回头秦义天竟是回来了,他在看小玉房门被拆成两半,正要问老鸨发生了何事,老鸨将他拉到一边告诉先前发生的事。 秦义天听着,担心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那人可是要找小玉麻烦?”老鸨正想说要去衙门找县老爷帮忙,想到小玉,眼珠一转,怪叫道:“秦大爷啊,惹怒了军爷可是大大的不好,怕是小玉要遭杀头。” 秦义天一听,脸色惨白,他放下手中要带上昆仑山的物品,抓着老鸨手问现在和如何可怎么办,老鸨拍着秦义天的手道:“秦大爷,这关头依老奴之见,你便是立马带小玉离开,老奴去找那县老爷,他自然会护着青楼不让那贼军胡闹。” 秦义天想到要带小玉离开,到现在他能带小玉去哪,自己还身处昆仑之中,又无定所,一时毫无办法。 老鸨这便是趁着机会强让秦义天带小玉离开,也不给秦义天出主意,秦义天正愁眉不展时,小玉出了门,见到秦义天后上前紧紧抱着,竟是流下了眼泪,嘴里说着前番好怕之类的词。 老鸨拍拍秦义天道:“秦大爷,你自看着办吧。”秦义天见老鸨走了,又见小玉哭泣,心乱如麻,就算遇到强敌时也无此时焦心。 两人紧紧抱着是身旁传来喊声:“秦兄,要我看你便和兄弟一同去南昌,投奔我那燕师兄如何。”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路遇天子归 两人转过头,见常彪站在一侧,他上前说道:“秦兄,这万象图解开我便是要去南昌寻我那燕飞狐师兄,一同入朝为官,我看你也随我一同下江南,带上小玉,到时也混个一官半职如何?” 小玉听到有出路,抬头看着秦义天,眼中满是期盼。秦义天拍了拍小玉,走到常彪身边说道:“燕公子如今在南昌?”常彪将自己与燕飞狐此次下江南的目的告诉秦义天,他深思道:“这的确是好去处,不说要一官半职,能有个落脚地能让我和小玉生活就好。” 秦义天想到一处,皱眉道:“常兄弟,你我若是要离开昆仑,便是要先解开万象图,如今还差五图未解开,若是到那时,小玉定会有麻烦。” 常彪笑道:“这有何难,先把小玉带出青楼,你二人找个客栈住下,我上山解图,不出一月,那五图就能解啦。”常彪虽这么说,但怎可能在一月就解开五图,这话纯属夸大。 秦义天摆手道:“不行不行,就算你解开图后我还是得上山拜退掌门师兄,到时小玉又要一人,我可放心不下。”小玉见秦义天处处为自己着想,上前紧紧抓着他手,靠在他身旁。 常彪怒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地?”这时老鸨上前,见秦义天已有心思带小玉离开,便说道:“依老奴所见,给秦大爷你两月时间,这期间我将小玉送回乡下,待你事务办好,便带小玉下江南。” 秦义天看向常彪,示问他能否在这两月里完成万象图,常彪道:“何须两月,我说一月就一月。”老鸨喜道:“越快越好。” 定下后老鸨找来青楼伙计,让几人带三人去乡下老家。小玉看着住了许久的屋子,这时就要离开,心中略有不舍,但想到日后能与秦义天在一起,便是喜上眉梢。青楼小玉姐妹见她要离开,纷纷上前告别,老鸨上前抓着小玉手道:“小玉,这回下乡便去我姐姐那,你也认得,待这阵缓过,我再去看你。” 小玉见老鸨情深意重,想到先前多有照顾,一幕幕涌上心头,泪水早已止不住,抱着老鸨不停哭泣。 门外常彪上了马,见小玉与一干姑娘在那苦哭哭啼啼,大喊道:“哭甚么哭,又不是去送丧。”秦义天上前扶着小玉,接着朝老鸨一拜道:“到时秦某与小玉成亲时,定让鸨母证婚。”老鸨也到情起处,抹泪抓着两人手道:“日后你俩一定要好好的。” 常彪见几人说个没完,跳下马,将两人推出门,让小玉上了马车,接着朝老鸨几人笑道:“鸨母,大爷先告辞了,待下昆仑山时再来快活。”说罢驱着马车朝城门赶去。 马车朝西门赶去,但大西街一带被衙门封了路,马车驶不过去,转自东门,依旧被封了,打听后得知如今只有南门能出城。常彪在马山见街道小贩生意不做,唯独开几家店,还被那军士占领,便骂道:“这皇帝老儿好气派,光他潇洒,不管百姓死活。” 秦义天忙打断道:“常兄弟,这城中眼线极多,你可别胡言乱语,这话要是被听到,你一个脑袋可不够杀。”常彪耸耸肩,一行人朝南门行去。 皇帝西巡便是从西门进,再从东门出,虽说南门能进出人,但此时却也是戒备森严,进出都加排查。常彪到城门前,那守城军士见他魁梧,面色凶暴,便喊常彪下马搜身。 常彪嘿地一声道:“老子出城你搜个屁搜。”军士见常彪骂他,抽出宝剑上前,周围士兵见着,纷纷将常彪围住。秦义天在后头见前头聚集许多士兵,想到又是常彪作怪,驱马上前,跳下后朝那军士拱手道:“军爷,实在抱歉,我这兄弟脑壳不好使,还望见谅。”说罢塞给那军士一袋银子。 军士掂了掂,感到分量后招招手,士兵散开,秦义天朝他赔笑,那军士看向马车道:“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常彪见军士又要搜马车,见他收了钱还不知足,翻下马便要冲上前,那军士看他发怒冲来,吓得退后两步,秦义天赶忙拉住,陪笑道:“车里是小人夫人,这些天城中封了,便打算回老家修养几天。” 军士见常彪被拉着,整了整行装,来到马车前,看了两人一眼,打开了车帘。车里的小玉见他打探,微微弯身一福道:“小女子见过大人。” 军士被他美貌迷上,呆呆看着,秦义天上前,又塞给他一袋银子,笑着说:“军爷,您看能否放我们出门了?”他这才将帘子放下,回头拍了拍秦义天肩道:“娶了个这小娘子,算你小子福分,走吧走吧。” 秦义天哈了几声,手一比,马车从南门开出了城。出城中秦义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常彪驾马道他身边道:“秦兄,你也忒没用了,那守城士兵不过几十,还须浪费钱财,换我三两下便是擒住那军士,要挟他放咱们出门,说不定还能拿反劫几钱袋。” 秦义天苦笑道:“常兄弟,你便是想着厮杀,先不说这天子西巡归来城里城外有许多兵马,光是小玉在这,我怎能和人争斗。”常彪不以为然道:“我看秦兄你就是被小玉迷住了,缩手缩脚,到时肯定吃亏。” 秦义天看马车,笑道:“为了小玉,我吃些苦又是如何。”常彪见他痴呆,也不知小玉对他上了什么药,摇摇头驾马到马车前头与伙计聊天。 行了有一两个时辰,常彪正问伙计还有多久到老鸨乡下,忽见前头跑出许多军马,秦义天见骑兵众多,便让马车驾到路旁,牵马到常彪等人身旁。 常彪见状,不解道:“这里为何跑出如此多兵马,可是要打仗了?”伙计也疑惑道:“这鸨母乡下是在西边,小的也不知道为何有这么多军爷。”秦义天一听乡下在西边,大惊失色道:“西边,难不成是天子要来了。” 伙计一听,惊慌失措,这才反应过来几人从南门出城,便又是转到了西门道上,没想这时却是和天子撞上了,一时脸色惨白,双脚发软。 常彪见几人惊慌失措模样,啐了一口说道:“天子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他是个怪物,见人便吃,还是”常彪还未说完秦义天便死死捂着他的嘴,这常彪在城中就说这皇上,现在朝廷兵马就在跟前,竟还敢说天子是怪物,真是脑袋不怕杀了。 西门道边上有一些百姓耕作,见到这模样纷纷放下手头农活,跪倒在路边,口中不停喊着什么。秦义天见状,将小玉扶下马车,将马匹安顿好后也跪下了身,秦义天见常彪还挺身站着,朝他低吼道:“常兄弟,天子驾到,你还不跪下。” 常彪虽说口中逞能,但见如此大排场,兵马渐渐多了起来,也是被这君威感染,与伙计几人跪在了路边。 骑兵过后步兵上前,每隔一丈便是有士兵驻足,满脸肃杀站在道路两旁。之后又有许多锦袍人上前,反身看着道路外,两只眼睛如同鹰眼,手架在弯刀上,此时就算有一只虫子飞进路边,也必要遭受他砍杀。 秦义天小玉与伙计跪倒在路边,丝毫不敢乱动,脑袋埋在地上,而常彪则是没那耐性,等半天不见天子经过,便偷偷将脑袋转来转去看四周的情况。他看到这些锦袍之人,便是那天在华山大典上看到那些锦衣卫。 锦衣卫过后又是一些头戴尖帽,褐色长衫,脚穿白皮靴人上前,常彪不知这些是何人,只能到处张望。又过了一刻,他双膝跪得酸痛,便要起身,但西边却是有大队开来,他一看,便是有许多身穿官袍人缓缓骑马,身后有一黄金轿子。常彪见着,心想那轿子里定是皇帝老儿。 黄金轿身边有两人,一人骑高头大马,身披铠甲,年约六十,双目炯炯有神。另一边那人则是身穿大红蟒服,戴乌纱帽,腰间系一玉带,也是神采奕奕。两人靠黄金轿最近,其余人便是在轿子周围驾马。 路边百姓叫黄金轿路过,大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不停磕头,常彪身边几人也是不停磕头,口中呼喊。他假装喊了几声,偷眼看黄金轿看去,隐约见帘子下有几人在里头玩乐,他心道:“这皇帝老儿可真潇洒,有人抬着,里头还有妃嫔作乐,真是威风。” 大队行过有一时,路边士兵才撤去,百姓起身,不停说着皇威如何如何,日后必会大丰收之类的言语。常彪起身到说话百姓身边,开口道:“若想要大丰收,拜皇帝老儿可不管用,要拜就拜那老天爷。” 众人见常彪荒诞,纷纷撤回田里,常彪朝几人大喊大叫,秦义天上前拉回他,埋怨道:“常兄弟,你若是不管住你这张嘴,日后定要遭殃。” 常彪装怒道:“谁敢要老子遭殃,老子必先叫他遭殃。”秦义天见他冥顽,摇摇头让小玉上车,一行人重新启程,朝乡下驶去。 终到老鸨家,小玉与她那姐姐认识,交代一番后秦义天与小玉道别,他说道:“小玉,两月之内我便带你下江南,你可要等我。”小玉点头,与秦义天抱在一起。 常彪不曾下马,见两人又在腻歪,催促道:“秦兄,别磨磨蹭蹭啦,省些时间好上山解图啦。”秦义天松开小玉,两人目视一番,上了马与常彪一同朝昆仑山而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九九八十一 常彪两人赶回昆仑山中,走出大阵见龙义水与周仁山几人站着,龙义水板着一张脸。两人上前后齐抱拳道:“师兄。” 龙义水哼了一声,厉声道:“你二人下山玩耍,也不管昆仑中事了吗?”秦义天深知他脾气,先认错道:“师兄,是师弟带常师弟下山,不关他事。” 龙义水自是知道秦义天不能走出阵法,定是常彪带他下山,他朝身后常彪呵斥道:“常彪,让你来是为解万象图,不是让你带昆仑弟子到处闲逛。你若是再这般,休怪老夫手段。” 常彪见他丝毫不把自己当师弟看,又出言恐吓自己,他哪会怕,他喊道:“龙老头,别倚老卖老,我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论得着你管?”平日解图是龙义水就对常彪言语不善,但好歹身边有木老与江宁子,他还有收敛,现在两人不在身边,他便是教训起常彪来。常彪也不是善茬,正对他言语冲撞开来。 两人正对峙着,冯仁河跳出喊道:“常彪,你带秦师叔进风流场所,又喝酒吃肉,可是破了昆仑条规,你知是不知?” 秦义天不知昆仑山人为何会知自己入青楼,难不成城中有昆仑眼线。若是众人都知小玉之事,江宁子定不会放自己离开。 常彪见冯仁河跳出,骂道:“冯仁河,老子正找你,没想你自己送来门来,快滚过来给老子擦鞋。”他见常彪模样,不自觉退后几步,周仁山示意他不用怕,这有师伯罩着。 龙义水怒道:“常彪,你犯了条规不说,还对我派中人大声呵斥,看来不教训你不行了。来人,结阵。” 秦义天见几人要打斗,就要上前阻止,但给龙义水先行一步,点了他的穴,瞬间动弹不得。周仁山与冯仁河带着一干昆仑弟子将常彪围了起来,抽出手中宝剑虎视眈眈。 常彪大笑一声,他深知昆仑山本事,便也抽出大刀,朝龙义水喊道:“龙老头,你以为摆出个阵法就能击败我,简直是做你的春秋大梦。” 龙义水冷冷一笑,手一挥喊道:“起阵。”他一声令下后昆仑弟子在常彪身边开始走动,围着他开始绕圈,速度越来越快。常彪感受到四周传来的压力,心想看来这昆仑阵法有些样子,自己看来要好生应付了。 在一旁的秦义天见到这一幕,暗暗吃惊。这是江宁子从万象图中提炼出的新天绝十三式。而这剑阵,便是他先前在昆仑上中让弟子操练的那套。秦义天看着,没想到龙义水竟拿常彪来试这剑阵。 在另一处的高台上,江宁子与木老看着眼下的一幕,江宁子担忧道:“师叔,若是常彪被伤了,还剩三图可如何解得了?”在常彪下山后,江宁子与木老便又是解出了两图,如今万象图便剩下三阵了。 木老摸摸胡须道:“若是这剑阵杀了他,便了结了一桩心事,若是杀不了,便让他继续解图。”江宁子面露忧色,木老回头,见江宁子脸色,咳了一声道:“掌门师侄,常彪可是外人,若是让他将万象图传出,你是知后果危害。” 常彪在阵中抓着双刀,昆仑人已在身边形成一个光影圈,剑气愈来愈强,常彪感到压力,想若是现在不将这剑阵破了,到时定要麻烦一番,于是双手持刀,朝前方冲去。双刀正刺在包围圈中,只见光影内刺出三剑,逼得常彪退后,又到包围圈正中。 常彪见几人速度太快,那三剑是由三人刺出,仿佛就如同一人使得。他正要另寻办法,忽感到身后劲风来袭,三道剑气袭来,他侧身跳开,另一处又飞来三剑,如此反复,常彪只能在剑阵中躲来躲去。 木老在远处看着,这剑阵是由昆仑独门轻功搭上天绝十三式,在提用万象图中的长蛇阵化铁桶阵之功,才将常彪困于剑阵中。这剑阵由八人发起,周仁山起头,他操控整个剑阵让昆仑弟子实力拔高一个档次,每人便是能将天绝十三式舞出四剑。 秦义天见常彪在阵中冲撞,破不了这剑阵,还好几次被剑气所伤,但他穴道被点,任凭如何挣扎都动不了。龙义水偏过头偷偷看远处的江宁子,接着朝常彪大喊:“常彪,你若是认罪,接受惩罚,老夫便放你出来。” 常彪躲开剑气,吼道:“认你奶奶的罪。”龙义水听着,哼了一声道:“仁山,让他知道天绝剑阵的威力。” 周仁山听见,与昆仑弟子手中宝剑急舞,在移动中猛挥出四剑,四剑便是十六道剑气,八人便是一百二十八道,这剑气见常彪全身笼罩,生生轰砸在他身上,一时尘土四起。 秦义天见到那剑气傻了眼,再看常彪被尘土湮灭,心里早已大惊。而一旁的龙义水,古板的脸终于放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周仁山收了剑,与冯仁河等人站成一排,看着尘土渐渐落下,待几人见到尘土中的常彪时,纷纷皱起眉头。只见他半跪于地,双大刀上爬满裂痕,一身上下全是剑伤。他全身一抖,双大刀破碎开来,双膝跪地后倒在地上。 龙义水便要上前,一阵风吹来,江宁子出现在此地,他看倒地的常彪,再看一旁被点穴的秦义天。江宁子朝龙义水微微摇头,独自走到常彪身旁,将他抱起,脚下一跃朝昆仑山上飞去。 秦义天穴道被解开,他看了一眼龙义水等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脚一点,随着江宁子上了昆仑山。 不知过了多久,常彪睁开双眼,秦义天在一旁,见他醒了,将他扶起,说道:“常兄弟,感觉如何了?” 常彪见身上缠着绷带,想到先前被周仁山等人困住,便要下床找几人麻烦,秦义天赶忙将他拦下道:“常兄弟,你这伤还未好,不可下床走动。” 常彪怒道:“龙老贼呢,老子要找他算账。”秦义天知道他要找龙义水为何,正想和他解释,江宁子走进了屋。常彪朝他喊道:“江宁子,老子不给你解图了。”说罢推开秦义天的手,就要下床下山,但敢接触到地,便摔在地上,全身竟使不出劲。 秦义天将他扶到床上,江宁子上前说道:“常师弟,怪老夫不好,让龙师兄伤了你,老夫这便向你赔罪。”说罢朝常彪深深一躬。 常彪不依不饶喊道:“龙老贼呢,让他吃我几刀,我便饶了他。” 江宁子起身道:“龙师兄与仁海,仁河自知有错,已到后山反省,待常师弟伤好了,老夫便让他们前来赔罪。” 常彪转头对秦义天喊道:“扶我起来,我要下山。”秦义天一惊,这万象图还未完成,还有小玉之事也未到时机,怎能让他下山,于是一把拉住道:“常兄弟,这龙师兄只是顽固,你可不能任性。”说罢朝常彪挤眉弄眼,示意两人还有未完成之事。 常彪怒气未消,自己好生为昆仑解图,也就下山玩上几天,便要遭到这苦,真是傻了,本想一走了之时,但见秦义天模样,寻思道:“万象图我还有五图未看,若是现在走了,那五图此生都见不着。”又想:“这昆仑欺我一人,我权当先忍口气,将剩余万象图看完,也不枉受这些苦。” 想罢后常彪便不想着下山,床上一趟便道:“老子受伤,要吃肉。”秦义天看向江宁子,他挥挥手道:“待会去后山捕猪。”常彪又道:“老子要喝酒。” 江宁子上前,笑着说:“地窖中藏有上好女儿红,常师弟是否想尝尝?”常彪一听酒肉有了,喜道:“有酒有肉,老子便原谅了龙老贼。” 江宁子出门,木老在门外,他说道:“为何不就地解决了他?” 江宁子说道:“若是此时杀了他,秦师弟便是要闹,到时全图解出,再杀不迟。”木老点点头,独自离开。江宁子见他背影,心想上辈人依旧是排外,心行事心狠手辣。再回身见自己“师弟”常彪与秦义天,不禁摇摇头离开了。 常彪伤好后便是全身心投入万象图中,得知已解出两图,常彪记下后便是开始解剩下三图。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秋天便是过去了,昆仑山上早下起了雪。同时万象图这,已差最后一图了。 在这三月中,自从与燕飞狐分离,常彪上了昆仑山,接触了这星罗万象图,记熟九大阵中的八阵,如今这第九阵便是快解出。此时的常彪,恨不得手下有上千军马,他大旗一挥,大阵结成,杀个敌军片甲不留。 终于,在秦义天与小玉约定日子起一个月半后,万象图九阵终于解开,木老江宁子几人见九大图悬于密室四周,仿佛各图中都有万千军马在奔腾,让人内心震荡。 常彪看着万象图,脑中浮现山中老人给那本《周易新注本义》内容,似乎这两者都有贯通,仔细一理,才知这万象图九九归一后解开便是书中内容。又想起与山中老人告别时,他让常彪好生保管此书,日后必有大用。常彪心想,难不成师父早就知自己哪天能遇上万象图。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内外党之争 常彪看着阵图,江宁子与木老站至一处,他面露难色,木老看他表情,伸手拍拍他肩,一抖手宝剑落下,他缓缓朝常彪走去。 离常彪有几尺时,木老缓缓抽出宝剑,意在常彪后心,此时,一虚影出现在他眼前,他咋眼一看,出现那虚影竟是自己师兄,上任掌门人,木老见着,手中宝剑颤抖不已。 虚影张嘴道:“木师弟,昆仑乃正派之地,若你动手杀人,与朝廷奸臣有何不同?”木老见虚影盘问自己,脑中一荡,先前那杀意一消而散。他朝虚影跪下,垂泪道:“掌门,你与师兄惨遭奸人迫害,师弟有愧苟活于世。” 江宁子在后方看着木老靠近常彪后先是发呆,之后朝他跪下,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又不敢上前。 虚影将木老扶起,说道:“这孩子命犯煞星,日后若是要除朝中奸臣,还得靠他,师弟不可造次。” 木老泣道:“掌门,师弟何时能与师兄们报仇?”虚影回身看常彪,叹道:“一切都在命理中。”话罢虚影缓缓散去,剩下木老一人双膝跪于地。 常彪听身后传来声响,回头见木老跪在地上,正朝着自己,大吃一惊将他扶起道:“师父,你这是折煞徒儿。” 木老将长剑丢至一处,抓着常彪双臂道:“你说要去南昌当官,可是何时启程?”木老从掌门师兄虚影中得知常彪能报当年昆仑之仇,便让他快入朝为官。 常彪不解,自己是与木老说过,但从未见他如此激动,他又问,常彪回道:“解开万象图便是要去南昌,可是有何事,师父?” 木老放开他手,看四周万象图已解出,缓缓说道:“为师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将万象图熟记,三天后你便下山,速去南昌。” 常彪不解何意,又要发问,这时秦义天从门外跑进,朝木老先抱一拳,接着对江宁子说道:“掌门师兄,师弟愿与常师弟一同去南昌。” 江宁子眉头一皱,知常彪是为小玉之事,便打算拒绝他,但木老上前,压下秦义天手道:“如此甚好,三天后你二人一同下山。” 江宁子上前阻止道:“师叔,秦师弟不能离去,若是他走了,天绝剑阵可无人传授了。” “我亲自传授。”木老回身一说,江宁子先是一愣,转为喜道:“师叔,你这话可是真的?”要知木老在当年建好大阵,离山时便是说日后不再授剑,如今看他重出江湖,以他本事自然是高过秦义天,这叫江宁子如何不喜。 江宁子看向秦义天道:“那你便同常师弟一同去江南。”他见江宁子同意,深深一恭,满心想着小玉。 三日后,秦义天早准备好行装,敲开常彪房门,将他叫醒,常彪见天还未全亮,睡眼朦胧道:“秦兄,这鸡还未叫,你如此着急离开做什么?” 秦义天道:“掌门与师叔早在大殿等候,你怎还在瞌睡,快起了。”实为秦义天想着小玉,便想早早下山。 大殿中木老与江宁子椅子上坐,秦义天常彪两人进门,他二人起身,木老上前,将常彪棉衣拉紧,交代道:“如今你已知知万象图阵,唯有军营中才能展示你才华。此番下江南,万事多加小心。” 常彪抱拳道:“多谢师父关心。” 另一处江宁子到秦义天身前,低声说道:“秦师弟,师兄知你这次离去多半是为了那女子,如今师叔已发话,为师也不多加阻拦,你要去便去了,日后行事多加小心。” 秦义天朝江宁子深深抱上一拳道:“师兄在山中也要多保重。” 木老从桌上拿出两钢刀,常彪接过,木老说道:“这两月你在山中已是昆仑弟子,为师找寻功法,无一适合你,只好拿出这两刀赠送。” 常彪见两钢刀不大,普通样式,再想到昆仑派注重轻功与剑法,多与自己不合,这两刀权当纪念了。 常彪拜过,与秦义天走出大殿,木老与江宁子跟出,常彪抱拳道:“日后掌门与师父多加保重。”秦义天也抱拳,江宁子点点头,常彪与秦义天下了昆仑山。 江宁子看他两人离去,不知为何到最后木老放过了常彪,便问了他,木老摇摇头不加以解释,转移话题道:“日后,昆仑大阵便开放,闭派数十年,今我亲传天绝剑阵,定要让世人知我昆仑回来了。” 下了昆仑,常彪知秦义天要与小玉缠绵,便让他先去乡下,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青楼,与小红等人快活一日后才去寻秦义天,见他也收拾好,三人结伴,一同朝南昌前去。 南昌城外,一行人聚集在那,燕飞狐身穿胃甲,腰挂钢刀,身旁还有一人,便是那巡抚孙焱,身后还有两人,也穿胃甲,便是宁青天与白水。四人正对一人,那是仇不平,此时他已脱下军装,一身私服,他拱手道:“燕兄弟,先生,今不平离开南昌回京师,你二人可是要多加保重。” 几日前,南昌左卫接到圣旨,日后左卫将划入灵王护卫,而仇不平历来与灵王不顺眼,便辞去千总将军职位,独自回京师。而燕飞狐怀有姚京密事,便留在灵王府中。 本灵王要踢出燕飞狐,但碍于新入驻左卫需要一统领,加之姚京线人在灵王府中,燕飞狐便是留下来了,还有宁青天与白水两人。 燕飞狐抱拳道:“仇将军,路途遥远,一路顺风,日后京城再见。”孙焱也是拱手道:“不平,回京后待老朽与仇将军问好。” 仇不平翻身上马,与两人拱手,带着一行人驾马朝北边去了,待它背影消失后几人走进城里,孙焱见四周没人,低声道:“飞狐,晚间来老朽府上一趟,上头有消息。” 夜间,燕飞狐穿着私服,从后门进了孙府,走进内厅,孙焱早在那等候,燕飞狐将内门关上,上前道:“孙伯,上头可是给了什么指令?” 孙焱让燕飞狐坐下,他说道:“今日杨尚书发来消息,近日有一按察使大人来南昌,协同你我办事。” 燕飞狐不解,近日灵王蠢蠢欲动,看似就要反叛,为何突派一按察使下来,若是此人打乱计划,出了差错,那之前的打算便是全废了。燕飞狐说道:“这按察使是何人派来,杨大人还是姚公公?” 孙焱低声道:“既不是杨大人也不是姚京,是那锦衣卫指挥使李彬。”燕飞狐一听,问道:“那锦衣卫统领不是那叫左军之人吗?” 孙焱摇摇头道:“左军之所以唤作锦衣卫统领,实为他是刘彬得意手下,见不得人案子都唤左军去做,以保留刘彬脸面。官位上他实为锦衣卫镇抚使,刘彬才是锦衣卫一把手。” 燕飞狐道:“那之前孙伯为何与我说左军是外官之首?” 孙焱道:“那日我认你不触两党之争,加之刘彬常让左军出面,便没想让你知此事。但如今姚京看中你,那刘彬与左军关系便是要与你说清了。外人眼混,你确实不能蒙在鼓里。” 燕飞狐想到那白脸东厂的柳总管,自己第一次入司礼监时便是将他认作姚京。而现在这左军,就如同那柳总管,看似两人是东厂与锦衣卫最大,实为上头还有两人,而那两人,才是这两党的首脑。 燕飞狐回到话题:“那刘彬派这按察使下来为何,可是要破坏姚公公的计划?”孙焱摇摇头说道:“这计划乃是姚京与六部商策,刘彬还不敢乱动。依老朽来看,他便是想让这按察使了解南昌情况,到时起事,他也可分一杯羹。” 孙焱看燕飞狐表情,解释道:“先前姚京与六部商议,刘彬便是随皇帝西巡去了,这回皇帝回到京城,他知有这事,怕到时成功,姚京领赏加功,压过自己一头,于是便派这按察使前来。依老朽拙见,到时逼灵王反叛,锦衣卫便也是会出手。” 燕飞狐一听,说道:“那这可是好事,这内外两派联手,灵王必定要灭了。”孙焱看向燕飞狐道:“不是怕灵王不灭,而是怕锦衣卫对你动手。” 孙焱说:“进京时姚京与你有联系,他又让你担任这护卫右统领。刘彬自然看在眼里,就怕灵王灭后,为了削弱姚京实力,锦衣卫便是会对你动手,我自是担心这个,于是便夜间叫你前来。” 燕飞狐深思,若是刘彬将自己认为是姚京一党,在这京师之外之地动手,那便是没人知了。 孙焱看燕飞狐,沉声道:“飞狐,按理说姚京手下有许多他心腹可派来当这右统领,为何让你坐这危险之位,伯父真想不明白。” 燕飞狐看孙焱脸上有变,起身正色道:“孙伯,飞狐对天发誓,自己绝未与姚京结成一派。”燕飞狐怕孙焱以为自己是姚京一派,到时起了芥蒂,便赶忙伸手起誓。 孙焱将他手压下道:“飞狐,我知你是一正直之人,那姚京与刘彬看似比谁都忠义,但内心却是黑暗无比,你千万可别投向他两方中的任何一方。” 燕飞狐拱手道:“飞狐知道了,请孙伯放心。” 孙焱抚了抚燕飞狐手道:“至于这按察使之事,等他到南昌你我再商议,不过这些天你行事要小心些。” 燕飞狐点头,孙焱看已到深夜,南昌城已黑,便留下了他过夜。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强逼王谋反 南昌护卫府上,燕飞狐正看着手中文书,一人奔跑进厅,跪于座前,口中说道:“燕大人,按察使许大人来了,现正在巡抚大人府上。”这人便是燕飞狐当时要入南昌卫时,在武场里溜须拍马的沙固。没想燕飞狐真成了护卫统领,他也凭一张嘴,混到了护卫府上的侍卫,比先那伍长,地位甚是提高了许多,毕竟常常与统领这等人接触。 燕飞狐起身,沙固将墙上袍子拿下,披在燕飞狐身上,再将侧座上的钢刀递了上来。燕飞狐接过钢刀,说道:“备马,去孙府。” 孙府中,孙焱面前坐着一人,那人身高有七尺,国字脸,年龄大约有四五十岁,孙焱正与他谈话,管家上前在他耳边低声两句。 孙焱点点头,管家下去后他说道:“许大人,南昌护卫右统领,燕将军来了。”那按察使许松大人点点头,说道:“我在京城听过这燕大人,乃是姚公公手下,这番倒是想亲自见见。” 孙焱见许松将燕飞狐认为姚京手下,笑道:“许大人这话就严重了,这燕大人一心为国,并不是谁与谁部下。”许松也笑道:“孙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我都知姚公公在朝中局势,说不定这燕大人就投入他麾下呢,是吧?” 孙焱听许松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晃动,这时又怀疑燕飞狐投入了姚京内党之中。 门外走进一人,正是燕飞狐,他快步上前,朝孙焱拱手,接着转向那许松,躬身拱手道:“南昌护卫右统领燕飞狐,见过按察使大人。” 许松道:“燕统领不必客气。”燕飞狐直身,见许松脸色,一副高人面相,似乎看燕飞狐如同外人一般。孙焱见两人见面起色不对,便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那便入密室谈话了。” 进了密室,孙焱朝许松开口道:“许大人,这回刘大人派你下来可是有何指示?”许松看一眼燕飞狐,对孙焱说道:“自从姚公公与六部商议,让燕统领卧于灵王处,兵部也任将调兵在南昌四周准备,但迟迟不见灵王起事,于是刘大人便派下官来,意在加快灵王起事苗头。” 燕飞狐听着,上前道:“许大人,灵王最近已有反叛趋势,若是在这关头再做手脚,便是会打草惊蛇。” 许松看一眼燕飞狐说道:“燕大人不在朝中任事,自然不知当下局势,如今浙江,安徽,湖北,湖南四省已暗中调兵,而南昌却是毫无动静,皇上已是焦急,便派下官前来,强逼灵王造反。” 许松这话便是欺燕飞狐出身低下,而自身地位高,便拿这朝中之事来打压燕飞狐,也一并杀一杀他锐气。 燕飞狐自知资历不够,便朝许松说道:“那许大人可是有何妙计,能让灵王起事谋反?”许松便是冲燕飞狐这句话而来,他笑道:“这还得靠燕统领。” 燕飞狐虽说不解,但依旧拱手道:“有用得着末将之事许大人便是说了。” 许松一笑,将燕飞狐手压下道:“燕统领,这事可是要你受苦了,你可是要答应?”燕飞狐听后心道:“这许松又要搞什么,若真不成将我当姚京一党对付?” 心里虽这么想,但燕飞狐面上依旧愤慨,他说道:“能将灵王扳倒,末将在所不惜。” 许松叫声好,便对燕飞狐说道:“这回下官从九江而来,路上遇一众水贼,逃生后得知那水贼是灵王手下四将中‘撑天竹’结拜兄弟。若是燕将军能逮捕这水贼,刺激‘撑天竹’,他便是要大大闹,到时下官与孙大人在派官兵去截杀他,灵王见着,必是大怒,定要反兵。” 许松说那“撑天竹”便是灵王手下那高矮胖瘦中的瘦,因为体形单薄,便是有了这“撑天竹”的外号。而他说的那九江水贼,就是这撑天竹的兄弟领头。燕飞狐心道:“这许松还知撑天竹,看他是有备而来,我要好生应付。” 虽说这水贼在九江为非作歹,但自灵王收了护卫,便对这些贼人不加管束,纵容贼子。而燕飞狐与孙焱怕打草惊蛇,加之姚京计划,便是让灵王膨胀,之后再做定夺,便不敢对之动手脚。而如今许松要燕飞狐对付那水贼,便是违逆了姚京的计策,这让燕飞狐不知该不该答应。 许松早料到燕飞狐会这般,于是他从袖中拿出一令牌,亮于燕飞狐与孙焱面前。这令牌黄金打造,上还刻着皇令云云。孙焱见着,双膝跪地,趴伏于地。许松见燕飞狐不跪,喝到:“燕统领,这乃皇上贴身令牌,见此令如见皇上,你还不跪?” 孙焱拉了拉燕飞狐衣角,他才随孙焱一同跪在地上,许松见着,得意一笑道:“皇上特发此令,便是要下官着手此事。”说罢看向跪地两人,轻笑道:“不知两位大人对下官这决策有何异议哪?” 燕飞狐想反驳,孙焱死拉他,并对他摇头,示意不可造次。许松见两人知这令牌厉害,便上前将两人扶起,转头向燕飞狐说道:“燕统领,你这些天备好兵马,到时下官会派人通知,那时再起兵九江。” 燕飞狐见孙焱脸色,只能拜过,许松笑笑,离开孙府。燕飞狐见他走远,回身问孙焱道:“孙伯,这逮捕九江水贼之策你觉得可行否?” 孙焱沉思,接着说道:“这些日子虽说灵王有起事趋势,但也却是保守,若是以逮捕水贼再截杀撑天竹,灵王必定是大怒,或许就能一举起事。” 燕飞狐见孙焱也赞同这看法,但有一事难行。如今虽说燕飞狐是南昌护卫右统领,但兵符确是已上交于灵王。没有兵符,虽能调动原南昌左卫士兵,但若是灵王阻拦,燕飞狐便是没了发兵理由。 本想好计划是灵王起事,燕飞狐再强行发兵与灵王对上,而许松的计策却是要提前将这强行带兵提前。若此次不成功,日后灵王定夺去燕飞狐右统领之位,就算有姚京线人在内,估计也无济于事了。 孙焱听后也是考虑一番,但许松有皇上金牌,可如何反驳他,在加之此次这许松看似逼迫灵王而来,却是有一丝打压燕飞狐的味道。此事若是成了,便是许松决策成功,若是败了,也自有燕飞狐顶替,他自是独坐钓鱼台,无风无险。 孙焱想后说道:“那便这样,飞狐你带兵逮捕九江水贼,到时撑天竹找你麻烦,我便带兵死截他,能击杀最好,定能让灵王大怒,立马起兵,将怒火平摊于我们三人身上,你便是不要受如此大压力。” 燕飞狐心想,如今只有这办法,只能怪许松手中那令牌权势太大,不知为何皇上会给这按察使如此大权利。 燕飞狐自然是不知,这令牌乃是刘彬给这许松,而刘彬为何能弄来,便是西巡时他常伴与灵王身边,加之又是当朝太保。他向皇上求一求令牌,说拿来平定灵王,便是会要到手了。 三天后。 燕飞狐暗中集结南昌护卫,在城外等候许松消息,约有一千原南昌左卫。宁青天与白水也是一同到来,燕飞狐与他两人说了此次行动目的,两人表示诧异,之后听了解释,便随同前来。 看着一千精悍军士,燕飞狐深吸口气,这次,或许就是将灵王推上反叛计划中的一次行动。兵马与将领静静站着,这时,一人骑马到燕飞狐旁,呈上一密信,燕飞狐读后,将密信塞进怀里,调转马头,朝西北方向而去,身后白水,宁青天与一千军士跟上,一群人朝九江驶去。 九江芦苇丛中,有一小岸,岸上几木屋搭着,一些人在外边巡逻,但都一副慵懒样,两两坐地聊天。水贼老大是撑天竹的兄弟,加之有灵王照顾,这些人便是认为没有人敢进犯,便在这大大咧咧坐着,躺着。 两人坐地,一人说道:“自从这南昌左卫成了南昌护卫,兄弟们日子就好过多啦。” 另一人说道:“那还用说,仇不平回京城了,还有谁敢来抓捕我们。” 正说着,水中射出两支箭矢,那两人嗯的一声,便断了气,接着水中游出十几军士,个个防水器具穿着,上岸后几人手拿弩箭,将周围巡逻水贼放到,手一招,成群小船游来,燕飞狐第一个跳下船,那些军士将身上防具脱去,在燕飞狐指挥下朝木屋靠近。 屋内有人赤膊上身,正在那喝酒吃肉,忽木门被踹开,白水带着左卫冲进,几人慌忙抽出大刀迎战。 屋内传来声响,另几屋水贼跑出,正要看发生了何事。宁青天见水贼出了木屋,谁一招,弩箭射出,水贼倒下一大片。其余军士抓着钢刀,朝存活水贼冲去,厮杀在一起。 白水在屋内与水贼头目作战,这撑天竹兄弟有些本事,占着头领人多,压着白水一阵乱打,正缠斗时屋外飞进许多飞刀,将那些头目刺死,唯独剩那撑天竹兄弟,他见此时剩他一人,拔起刀就要白水砍去。此时一身影突现在屋内,钢刀插至这水贼后心,钢刀抽出,水贼轰然倒地。 白水手提水贼脑袋出门,众贼见着,叫了一声,落荒而逃,宁青天正要率左卫出击,燕飞狐上前,拦下他道:“不必追了,让他们放出消息,引诱‘撑天竹’前来。”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灵王反间计 灵王府内,知府刘权,护卫左统领房丘林,灵王谋士李七奇等人聚于堂上,灵王在位上眉头紧皱。他看向刘权道:“刘大人,皇上真是要南巡了?” 刘权上前,拱手道:“禀告王爷,朝中传来消息,皇上自西巡归来后,更爱游山玩水,便是准备要南下了。” 灵王撑着脑袋,想到要是这皇帝南巡到江西可如何是好。眼下江西盗贼四聚,朝中又有大臣列举他罪状,若不是暗中有人挡下,皇上早下令收了灵王的护卫。而这些灵王爪牙,私下早称他为天子,若是被皇上听到看到,灵王的一个脑袋可不够杀。 灵王想到,这千万不能让皇上来南昌,护卫统领房丘林见灵王烦恼,上前拱手道:“王爷,既然阻止不了皇帝南巡,那么我们干脆直接起事。现南昌城中有军队十万,加上浙江张易五万,湖南柳仨四万,福建尹正四万,凑起足足有二十三万大军,还怕打不上京师?” 众人听房丘林讲手下部队,纷纷点头,福建,湖南,浙江三地有灵王同党,若是这二十三万大军杀出,直下北京城,这起事便是成功了。有几贼人头目,听后纷纷大喊:“反了,反了。” 灵王一怕桌子,众人安静下来,灵王说道:“你们真以为光靠这二十三万大军就能打下天下?若是不能让各地将军跟随我等起兵,到时必是要死于他乡。” 这时一人滚爬进屋,跪地喊道:“王爷,不好了。”房丘林将他拉起道:“为何如此慌张,有什么不好了?” 那人拱手道:“京城传来消息,赵大人,钱大人被逮捕入狱,王爷的罪状被锦衣卫左军呈给皇上。现皇上大怒,派下按察使许松要将护卫撤去了。”众人听后一软,还未起事,便先被皇上将了一军,现在可如何是好。 李七奇这时走出,众人见他,此时只能将希望寄于这谋士身上,若是这皇上派下按察使追究,大堂上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李七奇朝灵王拱手道:“王爷,如今已到不得不反地步,依在下之见,咱们可拟一告示,列举皇帝罪状,告知天下。”他继续说道:“再告知我等起兵乃是奉先皇旨意,到时中原各地被“八虎”陷害之人便会一同起事,大事可成矣。” 灵王听到,猛拍桌椅,起身道:“便按李长史计划去做,这回,要让世人看看我是如何夺下这江山。” 李七奇回去后,命下人拿来一大卷纸,接着下笔将皇帝罪状全写上,先是将他出入“豹房”,乱杀忠臣,被刘瑾迷惑,有眼无珠等只要是贬义词语,全全用上。更翻出史书,将前朝,前代皇帝罪过全安加在正德皇帝上。足足写了有几尺长的纸才结束。 李七奇命人拿起,阅后点点头,命人拿去照抄,定要在江西以及周边州府贴上。他松松手,走出书房,一次性写如此多文字,竟是有些累了。这时他看到一人,怒冲冲要朝外去,李七奇见着奇怪,便喊下了他。 这人便是那“撑天竹”吴地,李七奇问道:“吴头领这时要去哪?”吴地怒冲冲道:“我兄弟在九江被燕飞狐打死,老子要去找他算账。”说罢就要冲出门,李七奇赶忙拉下他道:“可是那护卫右统领,燕飞狐?” 吴地道:“便是他,老子这会定要将他剥皮。”李七奇脑子一转,生出一计,将吴地死死拉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声,吴地脸上怒火稍稍降了一些,他说到:“李大人可是与王爷说了?”李七奇摇头道:“刚想出计策,这便与王爷说去,吴头领可是要一起来。” 九江中,燕飞狐杀了吴地兄弟,便派宁青天去通知孙焱与许松,迟迟不见他回来,燕飞狐怕又出了什么状况,便让白水带左卫在九江扎营,自己独自带十几军士好南昌而去。 到了南昌城,燕飞狐不见城中有异样,守城护卫见着燕飞狐,还上前问候,他寻思道:“这时吴地应该得到消息,为何还不来寻我厮杀?”不解后燕飞狐进城,径直朝孙府上去,到后燕飞狐见一人出了孙府,骑上马离开。 燕飞狐让十几左卫守着府外,下马后进了府中,见孙焱在大堂上左右踱步,两人见面,燕飞狐问道:“孙伯,衙门可是发兵截杀了吴地?” 孙焱摇摇头道:“灵王得到我等灭了九江贼消息,不怒反喜,方才还派人来通知,要晚间去灵王府上,他要恭喜我与许松擒贼之功。” 燕飞狐皱眉道:“灵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撑天竹见兄弟被杀死还坐得住?”两人不解,这时下人上前,拱手道:“孙大人,许大人来了。” 许松走进,两人拱手,许松道:“孙大人,灵王可是邀请了您?”孙焱点点头,说道:“方才得到消息。” 许松看燕飞狐在,也问道:“难不成灵王还邀请了燕将军?” 燕飞狐摇摇头说道:“末将来城中只是想知道为何吴地还未前来,若是他容忍兄弟被杀,咱们这计划便是失效了。” 孙焱同意燕飞狐说话,许松也不可置否,只见他冷哼一声道:“既然这计策失效了,那晚宴时下官在狠狠激他,让他不得不反。” 燕飞狐惊讶道:“许大人要去赴宴?”许松说道:“有何不可?” 燕飞狐回身对孙焱说道:“许大人,这灵王今晚摆的,必定是鸿门宴,依末将只见,他定是拦下吴地,接着以庆功理由邀大人前去,意在谋害,大人若去了,便是送死。” 许松大声道:“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去,若真是要献出生命在逼迫灵王谋反,许松在所不惜。” 燕飞狐见他为了此计,命都不要,只能看着孙焱道:“孙伯,这晚宴您可千万不能去。” 孙焱深思,想到巡抚江西各地时看到百姓遭受灵王迫害,他比谁都希望灵王能早些遭殃。而眼下,设计好的计划迟迟不能启动,他比谁都心焦。 燕飞狐见他模样,害怕他要去赴宴,拉着他道:“孙伯,您想想默心,您放下将她一人丢下吗?” 孙焱想到孙默心,脑中狠狠一荡,表情渐渐便得坚毅。燕飞狐见着,看来孙焱想通了。谁知他开口却说:“许大人,今天的晚宴,我与你一同前去。” 燕飞狐大惊,呆呆看着孙焱,他朝许松拱手道:“许大人,晚间再见。”许松听着,本以为孙焱会退出这晚宴,看他同意后点头,也拱手道:“晚间再见。”说罢率先离开孙府。 燕飞狐拉着孙焱手道:“孙伯,你为何要答应去那晚宴,那肯定是个鸿门宴,你”孙焱伸手打断燕飞狐说话,而燕飞狐担心孙焱,竟已不用“您”来相称了。 孙焱说道:“飞狐,若是光靠许松一人去赴宴,灵王将他杀了便杀了,能激起多大波浪,灵王压下后若不起事,许松便是白死了。” 燕飞狐缓缓说道:“孙伯的意思是您与许大人?”孙焱点点头,他拍拍燕飞狐手道:“飞狐,你将这鸿门宴比作湖泊,灵王比作船只,以许松这一颗按察使石子丢下,就算起再大的浪,也不能掀翻它。若是我与他一同丢下,便是巡抚加按察使,朝廷派下的命官,两人激起的浪,你说能将这船只掀翻吗?” 燕飞狐已知他口中之意,上前躬身道:“孙伯,您大可不必趟这浑水,若是要激起这浪,飞狐去便是了,我只有一人,死便死了,您还有默心,她不可一人孤单在这世上。” 孙焱笑笑,抚摸着燕飞狐脑袋道:“不是孙伯看不起你,如今,只有我与许松大人能让朝廷重视,逼迫灵王造反。而你还年轻,还有大事要做,怎能在这投身。” 燕飞狐不知说什么,眼下脑子一团乱,只能不停与孙焱说不能去赴宴。这时一人跑进门,投于孙焱怀中,便是他女儿,孙默心了。 孙默心哭泣道:“爹,你别去,女儿不想你死。”孙焱听他哭声也老泪纵横,他拍拍孙默心后背道:“默心,振作些。” 孙焱将她扶好,擦去眼泪道:“来江西这些日子,爹爹看到百姓苦不聊生,全拜灵王所赐,若是不能将他除去,爹爹这巡抚当的便是毫无用处。” 孙默心抽泣道:“女儿不想看爹爹去送死。” 方才燕飞狐与孙焱说那是鸿门宴时,孙默心便在门外听着,这时情绪涌出,如何能把持的住。已是哭成泪人,孙焱看她哭泣,心中难受,也垂了泪,两人抱做一起。 燕飞狐看两人模样,于心不忍看两人生离死别,握紧拳头闭上眼,心中升起一下下策,决定后走到孙焱身后,手掌做刀,劈在孙焱项后,他眼一黑,晕了过去。 孙默心见着,痴呆看着,燕飞狐扶着孙焱,将他扶于椅子上。燕飞狐见孙默心模样,将她拉至一处,对她低声说道。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先杀锦毛鼠 燕飞狐将孙默心拉至一处说道:“默心,孙伯执意要赴宴,我只好出此下策。现你立即与孙伯出城,我派人护送你们到九江。” 孙默心早已慌了,只能不停点头。燕飞狐让她将重要行李带上,独自走出府门,正想叫左卫进门帮忙,一人骑马上前,正是宁青天来了。下马后燕飞狐说道:“你来得正好,快随我进来。” 宁青天进门后见左卫兄弟在孙府忙碌,问燕飞狐发生了何事,燕飞狐说道:“宁将军,你带着众兄弟护送孙大人与孙小姐去九江,与白将军回合,到时直朝北方而去,尽快离开江西。” 宁青天先前入孙府找寻孙焱时就知灵王邀约,这时燕飞狐赶着要走,便也是知道这是鸿门宴了,宁青天说道:“燕统领,你与我们一起走吗?” 燕飞狐摇摇头说道:“我还有些事要与许大人商量,你先护送孙大人去九江。”宁青天见事务紧急,也不再多问,进屋帮忙。 片刻后轻便行礼都已收好了,一人背着孙焱,孙默心在身后跟着。众家丁不知发生了何事,茫然站于身后。这家丁虽不是孙焱从京师带来,但这些日子早已生出感情,这番见孙家人要走,便要一同前行。 燕飞狐见带着这些人行动极其不便,且此时左卫只有十几人。燕飞狐上前说道:“此次孙大人离开,乃是朝廷密令,实为不能带着大家进京,就在这别过了。” 众人一听,只好作罢,几人与孙默心告别,燕飞狐怕耽搁时间,便让宁青天带着孙焱与孙默心尽快离开。 燕飞狐见宁青天等人从侧门走了,遂骑上马匹,朝护卫府上而来,到后从府侧门闪进,来到卧房,他将床下木箱拖出,将里面钢刀,飞刀,胃甲穿上,一副要去厮杀样。他收拾好后准备出门,一人进门,是那沙固。 沙固见燕飞狐换了身行装,上前问道:“将军,你何时回来了,这又是要去哪?”燕飞狐不想与他多解释,便道:“沙侍卫,近些天南昌不太平,你快快躲避去吧。” 沙固见燕飞狐走得飞快,跑上前问道:“将军,是王爷要反了吗?”燕飞狐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没人,将沙固拉上喝道:“你是不想要脑袋了,这话传出去你一个头都不够杀,说话小心点。” 燕飞狐将沙固推到一边,他跑上前低声说道:“将军,王爷要反之事满城皆知了,并且方才我偶然听王爷府里人说什么赵大人,钱大人被逮捕入狱,现在到不得不反地步了。”燕飞狐一惊,将沙固拉至一角落说道:“你都听到了什么,全与我说来。” 沙固将之前去王爷府听到灵王几人谈话内容全与燕飞狐说了,但他却是没听到浙江,湖南,福建等地的兵力。 燕飞狐一听沙固说,大喜道:“好,抓得好,灵王现在不得不反了。”说罢他看向沙固,说道:“现灵王要反,定要动用护卫,你还想在这为他效力?” 沙固如拨浪鼓般摇头,燕飞狐道:“那便随我去九江,到时灵王发兵,我自会率左卫暗中袭击。” 两人跳出护卫府,骑上马正打算出城,但燕飞狐突然想到,孙焱是走了,但许松依旧不知情,这番正要去赴那鸿门宴,若是不通知他一声,便是看他白白去死。 沙固见燕飞狐停下,问道:“将军为何不走了?”燕飞狐深思,虽说许松处处看自己不爽但原因在他认为自己是姚京一派。而之后计划不成功,他明知是死路,还要去灵王府上。这时燕飞狐想起,不禁对他有些敬佩。 燕飞狐调转马头,朝沙固说道:“你先出城,或能赶上宁将军,我要去许大人那一趟。” 燕飞狐赶到驿站,门人告诉他许松刚去灵王府上,燕飞狐一咬牙,追了上去。前方就是王爷府,还不见许松身影,难不成他已进了灵王府。 许松下了马车,灵王府管家上前拱手道:“许大人,宴席已准备好了。”许松看灵王府门前侍卫,脸上全带肃杀之意,看来进了这府门,就再也走不出了。 许松深吸一口气,正要进门,侧面一人骑马奔来,那人正是燕飞狐,他下马后朝许松拱手道:“许大人,末将有一事要报。” 许松本以为孙焱会随燕飞狐前来,不见他身影后问道:“燕统领,孙大人呢?”燕飞狐拱手道:“末将正要说此事。” 管家看燕飞狐与许松在一处,知他先前带护卫去九江剿水贼,本想他一出现就将他包围,但想到要引许松入府上,不能打草惊蛇,便暗中比手势让侍卫打起精神。 燕飞狐靠近许松,悄悄说道:“许大人,皇上已逮捕赵大人,钱大人了。”许松一惊道:“这是何人传来消息?” 燕飞狐将沙固之事告诉了许松,并说:“这也正解释为何吴地不上前来厮杀原因。他知立马要反,趁我等不知,先将两位大人杀之,这南昌便是他独大了。” 管家见两人嘀嘀咕咕,一皱眉头上前,拱手道:“许大人,宴席便要开始了,您快入府上吧。” 许松咳了一声道:“劳烦管家与王爷说一声,许某身体有些不适,今日怕是不能赴宴了。”管家躬身道:“许大人身子好好的,哪有什么不适,别让王爷等急了。” 在两人说话间燕飞狐已驱马车上前,他对管家说道:“大人身体不适,自是不能赴宴,管家与王爷说了声便是。”说罢朝许松说道:“许大人,快上车回驿站休息吧。” 管家见许松要走,眼一眯喊道:“许大人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可是将王爷放至何处?”他这一吼,灵王府上侍卫全数上前,将马车包围,手抓刀柄,一副要上前厮杀样。 燕飞狐站起身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谋害按察使大人?”管家冷笑道:“燕统领,你擅自率护卫离南昌城王爷还未算账,劝你还是快快让开,让我们请许大人入席。”说罢他手一挥,侍卫上前,就要将许松架进府里。 许松虽说身长七尺,但丝毫不会武艺,见众人来抓,吓得躲在马车内不敢探头。燕飞狐抓起缰绳,使劲一抽,马车朝一处冲去,将侍卫冲散开,他独自驾着车朝城门方向驶去。 管家大吼一声,侍卫抽出刀,骑上马匹朝燕飞狐追去,燕飞狐马车跑得不快,很快便被侍卫追上,燕飞狐回头,见侍卫跳上马车顶,他放开缰绳,抽出钢刀也跳上车顶,与侍卫打作一团。 许松在车内颠簸,见无人驾马,忽地车轮一颠,马车倾斜,许松撞在侧边,疼得直龇牙。他向前滚爬,到马车前,正要抓上缰绳,一侍卫从侧面跳出,举刀便朝他脑袋上砍来,吓得他喊了一声:“燕将军。”便滚进马车里,侍卫砍了一个空。 燕飞狐正在车顶搏斗,见许松被人砍杀,遂抽出飞刀,将那人射死,但同时侍卫挥来的刀将燕飞狐逼下了车顶,还好他一手抓着檐角,并未落马,一荡又上了车顶,施展出无影刀法,将侍卫砍落马车。 许松见燕飞狐跳下后重新架着马车,正要上前,忽见侧面飞来一人,狠狠将他踢飞下马车。燕飞狐将一旁菜摊撞到,吐了几口血后站起身,见那人是灵王那四护卫中的矮护卫,名叫毛骰,唤作“锦毛鼠。” 毛骰手拿两匕首,身材矮小,眼睛如鼠,唤作锦毛鼠真有些道理。只见这锦毛鼠嘴角一扬,径直朝燕飞狐冲来,速度极快。 燕飞狐架起钢刀,论比快,他不怕这锦毛鼠。无影搭着云中行,燕飞狐瞬间暴起,朝锦毛鼠冲去。两人撞在一起,燕飞狐砍下钢刀,锦毛鼠架刀来迎。挡下后燕飞狐摸出怀中飞刀,并未甩出,而是抓于手中,朝锦毛鼠腹部刺去。 锦毛鼠反应迅速,抽回匕首跳开,但燕飞狐怎能让他轻松逃脱,将手中飞刀朝他甩去,锦毛鼠跳开。燕飞狐伸手进怀中,连续摸出数把飞刀,朝他甩去。 锦毛鼠忙着躲开飞刀,而燕飞狐在甩出飞刀时丝毫不停手,施展出无影搭十面埋伏,瞬间挑起街道石块,在钢刀挥舞下石块如同有了灵性,铺天盖地朝锦毛鼠压去。 这回他再也躲不了,被石块狠狠击中倒地,中了一击之后便是连续中招,燕飞狐下了杀心,石块狠狠击在锦毛鼠脑袋上,瞬间要了他的命。 燕飞狐见许松不知被马车带到何处,收起钢刀跳上屋顶,见他已跑到远处,于是大步跟上。 灵王府内,几人跪在地上,其中便有那管家,座上灵王听几人上报后狠狠一拍桌子道:“没用的饭桶,到门口了还会让他走了?” 管家跪着说道:“王爷,那燕飞狐也是来了,他将侍卫全杀退,毛头领已去追了。” 片刻后,一人滚爬进大殿,慌忙说道:“王爷,毛头领被燕飞狐杀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再杀撑天竹 另一处,宁青天与十几左卫架着马车,载着孙家老小朝九江行去。孙默心在马车里焦急着,一面看窗外,一面又看昏迷的孙焱,两头忙顾。 这时孙焱醒来,孙默心上前扶着他,孙焱说道:“这是在哪?”孙默心将他扶好道:“爹,我们这是去九江的路上。” 孙焱寻思,回过神来,大惊道:“我还得与许大人一同去灵王府,怎么能去九江,快停车。”说罢探出马车,让车夫停下。 另一边宁青天听孙焱叫喊,驾马上前,见他探出身后说道:“孙大人,燕将军命末将带您去九江,之后再赶往京城,您快坐好了。” 孙焱出了马车说道:“宁将军,你有所不知,老夫不得离开南昌。”说罢朝车夫喊道:“快回头,驾回南昌。” 驾马的车夫是左卫人,他为难看向宁青天,试图征求他的意见。宁青天想到离开南昌时燕飞狐的话,若是让孙焱回去,定是要送了他的命,于是说道:“孙大人,燕将军已打点了南昌府之事,您还是快坐回马车吧。” 孙默心也是探出身子来要拉她爹回去,但孙焱却是硬要回南昌府,正僵持时侧边一声呐喊,一人领着一队人冲了出来,领头那人生的高瘦,就是那唤作“撑天竹”的吴地。只见他手拿一长枪,就朝着宁青天刺来。 孙焱见他来得猛,以为冲自己而来,吓得滚下了马车,车夫见着,刚忙勒马,孙默心跳下马车,将孙焱扶起,口中喊道:“爹,爹。” 宁青天抽出宝剑挡开吴地的长枪,十几左卫纷纷抽出宝剑,朝吴地围去,但他也是带了些亡命之徒,掏出弯刀与左卫战至一处。 吴地手持长枪喊道:“宁青天,你将巡抚大人劫走,是何意图,难不成要谋害朝廷命官?” 宁青天见他率先先发难,将宝剑指着吴地喊道:“贼子,你与灵王设鸿门宴想加害巡抚大人,这番却来先咬人,你羞也不羞?” 吴地是个粗人,他知说不过宁青天,加之兄弟被杀,舞者长枪喊道:“你竟敢诬陷灵王,看我不把你抓回去给王爷定罪。”说罢驾马冲上前来。 宁青天舞剑来迎,因吴地长年滚爬在刀尖上,武艺高于宁青天,几回合下来,他渐渐占于上风。而其余左卫则是被贼人牵扯,这样下去宁青天必定要败了。 孙焱与孙默心躲至马车后,他见吴地凶猛,想到时被抓回南昌,脸上又是愁眉浮现,虽说心中挂念百姓,要与许松去激灵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此时孙默心在身边,想起她孤身一人,心中又开始浮起犹疑。 吴地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宁青天渐渐支撑不了,正节节败退时,远处一声锣响,一人率领百十名军士上前,领头那人生的高大,手拿钢枪,正是白水来了。 白水持枪冲来大喊:“贼子,休要伤我兄弟。”话罢持枪上前朝吴地搠去,暂时止住了宁青天的颓势。两人合作一处,一剑一枪,立马与吴地对峙。 百十名左卫冲上前,与贼子交战一起,贼子开始溃败,吴地见着,大怒,持着长枪朝宁白两人冲来。这回宁青天有了白水相助,底气十足,两人一同上前,与吴地打在一起。 吴地不愧是灵王身边四大护卫之一,面对宁白两人,枪法游刃有余,丝毫不乱,一时宁白两人攻他不下。 这时左卫中有一人大喊一声,接着朝吴地抛来一物,他认为是暗器,长枪一挑,包裹打开,一人头滚落在地,吴地一看,惨叫一声,那头颅正是自己九江水贼兄弟的脑袋。 白水见吴地伤神露出破绽,长枪一戳,直中他的腹部,吴地回头大吼一身,架着长枪要将白水拉上前,宁青天见着,双脚一使劲,朝吴地跃去,宝剑狠狠一斩,砍在宁青天的右手上,他吃痛滚下马,宁青天回头一剑,从吴地后心刺出,他眼一瞪,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众贼子见头领被杀,群龙无首,纷纷四处逃命。宁青天抽出宝剑,指着贼子喊道:“休要放过一人,给我杀。”喊罢自己也要上前追杀,白水在身后拉下了他,说道:“宁将军,眼下护送孙大人离开才是要紧事。” 宁青天一惊,朝马车看去,见孙焱与孙默心完好后上前,收起宝剑道:“孙大人可无大碍?”孙焱起身拱手道:“多谢两位将军救命。” 白水上前一步,掏出密信与孙焱,说道:“孙大人,燕将军飞鸽传书来,您快看看。”孙焱一听,急忙接过密信,上写道:“朝中赵c钱大人已被捕,灵王不得不反,速速接应孙大人离开。” 白水道:“这是燕将军发来密信,末将得到消息,便率兵马前来接应,孙大人快快随我等离开南昌吧。” 孙焱愁眉道:“那燕将军可是离开了南昌?”白水回道:“此时正应该快出城了。” 南昌城内,燕飞狐于屋顶追上马车,跳下后许松抓起木棍打来,燕飞狐伸手挡下道:“许大人,是我。” 许松打开门帘,见是燕飞狐,将手中木棍丢开,探出脑袋朝后看,说道:“燕将军,你可来了。”说罢朝后张望:“那些贼人可追了上来?” 燕飞狐驾着马朝城门奔去,回道:“我已将贼人击退,但城中极其危险,我们得赶快离开。”许松点头称是,忙道:“是,快快离开。” 两人还未到城门,前方却杀出许多兵马,燕飞狐急忙勒马。那兵马由一军士率领,燕飞狐认得,那人正是灵王在护卫中的心腹。只听见他二话不说,猛地大喊一声:“放箭。”那兵马中弓箭手松开弓弦,箭矢如蝗虫般朝燕飞狐两人射来。 燕飞狐在马上使出无影刀法,将箭矢一一挡下,许松吓得躲在燕飞狐身后,丝毫不敢露头。虽说燕飞狐挡下许多箭矢,但座下两匹马却是没那么好运,被箭矢刺到后纷纷发嗤,竟朝两边狂奔起来。 马匹发狂,马车被掀下,与缰绳断开,马匹独自跑了。一轮弓箭过后,燕飞狐身中数箭,好在不伤在要害,而身后许松却是支箭未伤。 那军士宝剑一挥,士兵持着长枪冲上前,将马车形成包围之势。燕飞狐咬牙将身上箭矢拔出,呸了口鲜血后看四周士兵,将手中钢刀紧紧握起。 许松见士兵包围上前,知已无退路,捡起地上木棍,与燕飞狐站在一起。燕飞狐见他一副置死样,与先前大有不同,低声道:“许大人,为何这番又有如此魄气?” 许松板脸看士兵道:“先前还有一线生机,眼下却是毫无生还之力。”说罢看斜眼看燕飞狐说道:“燕将军,你本可离开,为何要回身救许某?” 燕飞狐手握钢刀,嘴角一笑道:“在下是被许大人勇气所感染,再之,我怎又能亲眼看朝廷命官去送死呢?” 许松心中愧疚,懊道:“燕将军,先前是许某看错了你,没想你是忠烈之士,若此次能活,许某定向刘大人举荐将军。” 燕飞狐看四周情况,先不说自己不想与刘彬锦衣卫扯上关系,眼下困境就已经无法破解了。燕飞狐大笑道:“若能活下,大人定要在刘大人面前多替末将美言几句。” 士兵包围上前,举起手中长枪朝燕飞狐刺去,他挥舞起钢刀,将长枪拨开,在使一滑步,钢刀刺进士兵胸口。 另一边许松见长枪刺来,他举起木棍打去,刚碰上,木棍就被打飞,眼看枪尖朝自己捅来,许松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士兵正上前,忽地胸口中一飞刀,许松回身看去,燕飞狐正不停掏出飞刀将自己身边士兵击倒。 那军士见燕飞狐勇猛,不光能保全自己不失,还能抽出手替许松解围,大怒,大喊道:“杀了他,赐官封爵。” 士兵一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动作快了许多也猛了许多。燕飞狐先前能抵挡下进攻,但此时面对一群被权利蒙蔽双眼的士兵,开始感到乏力。而另一边因为燕飞狐的牵扯,所有人都想要他的脑袋,反而将许松落在了一旁。 燕飞狐砍出一刀,迎来的却是十几枪头,他一蹲身,十几长枪刺在他脑袋顶上,接着往下压,燕飞狐支起钢刀挡下。此时又冲出好几士兵,长枪朝燕飞狐身上搠来,燕飞狐极力扭身躲开,但身上依旧中了几枪,疼痛难当,鲜血直流。 一旁许松见着,捡起一旁士兵长枪,喊着朝前刺去,一士兵一回头,一脚将许松踢倒,反而要将他刺死。 许松见大势已去,只能闭眼等死,但这时这士兵又无故倒地,许松睁眼,见一人立至檐头,她朝人群丢来几白色小球,嘭的一声,白眼四起,许松挥舞双手,试图将眼前白烟散去。只见一人上前,伸手将他拎起,朝一侧翼冲去,消失在白烟之中。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四方起集结 飞入巷子中,许松抬头,见那人蒙着脸,盘着头发,不知是何人,而她另一手,燕飞狐鲜血直流,许松见着,喊道:“壮士,快放下罢,他快要死了。” 那人听许松喊,低头见燕飞狐脸色发白,衣衫褴褛,再看他流血,眼微眯,翻过墙头,钻入了侧边的一间屋子里。 屋内有两老叟,见三人冲进门,认是贼人来了,那老丈护着老婆子躲在角落。许松见两人害怕,到时发出声音引来官兵,于是将怀中金牌拿出,对两老叟道:“老丈不必害怕,我乃天子特使,乃正道之人。” 那老丈认得些字,见金牌后跪地磕头道:“小人眼拙,不知大人前来,还请恕罪。”许松将两人扶起道:“老丈不必多礼。” 燕飞狐被放置地上,蒙面人拉下面巾,扯开他衣衫,见伤口后眉头更皱。许松安抚好老人后回头,见那竟是个女子,有些吃惊后上前,见燕飞狐伤势后担忧道:“姑娘,他可如何了?” 燕飞狐迷迷糊糊,见女子后虚弱说道:“三娘,你怎地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崆峒老三,霍三娘是也。 霍三娘伸手点了燕飞狐穴道,暂时止住了他的血,转头说道:“燕大人,您受如此重的伤,不可多言了。” 许松不知二人认识,看燕飞狐说道:“姑娘,燕将军性命可有担忧?”经过之前的搏斗,许松已不对燕飞狐排外,反而将他认作自己亲兄弟一般,毕竟方才没有燕飞狐,许松也不可活到现在。 燕飞狐看许松安然,说道:“许大人,你快随三娘离开,我”话还未说完,燕飞狐大咳几声,伤口又开始流血。霍三娘赶忙拿手按着,皱眉道:“大人,这时你可不得多说话。” 霍三娘朝燕飞狐穴道又点了几下,让他昏睡了过去,到时免得又多流血。回身后她看向许松,拱手道:“不知这是哪位大人?” 许松回礼道:“在下都察院佥都御使许松,兼江西按察使。”霍三娘一听,原来又是个朝廷命官,想到进城时城内动荡,心中想来是灵王谋反,意在追杀这两位大人了。 霍三娘想罢恭敬道:“许大人,燕大人伤势严重,不可逃了,需要及时医治。” 许松担忧道:“那姑娘快为燕大人疗伤。”许松见她武艺高强,想必是能用内功为燕飞狐治疗。但霍三娘皱眉道:“燕大人外伤严重,还需药物才能复原。眼下城中兵马追杀两位大人,唯有在下前去药店转转,看能否为燕大人弄来药材。不过这期间两位大人千万不可露面,到时难免又要一番厮杀。” 许松连连允诺,霍三娘点头,带上面巾,左右环顾,出了屋子朝药房跃去。 南昌城外,宁青天与白水护着孙焱老小朝九江赶,才刚出了南昌边界,还未歇息,前方传来马蹄声,紧接一大队人奔出。宁青天认得这些人,是建昌县官兵,带头那人正是建昌知县。 白水看官兵杀气腾腾,来者不善,勒马道:“宁将军,看来这些官兵是来截杀我等了。”宁青天一看,对方大约有三两百士兵,而自身率领也有百五十名。但左卫将士乃正统部队,战斗力强悍,相对官兵胜了不止有一筹。 宁青天道:“白将军不必担心,若是他敢阻挡,非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罢率先驾马朝前驶去,白水怕他有失,让四五十左卫护着孙焱,自己率百名士兵随宁青天上前。 两军对立,宁青天勒马,手按宝剑喊道:“知县大人,别来无恙啊。”官兵中驾马出一人,正是那知县,他见宁青天身后白水与左卫虎视眈眈,知自己不是对手,回道:“宁将军,您这是要去哪,水贼可逮捕了否?” 宁青天喊道:“水贼已尽数剿杀了,请知县大人放心。”那知县瞧见远处马车,问道:“那马车里的可是巡抚大人?” 宁青天果真没猜错,这知县正是朝着孙焱大人来了,他喊道:“正是孙大人,末将正护送巡抚大人回京。”紧接喊道:“若知县大人无事,末将便先进京了。” 知县身旁有一都头,见宁青天人数少自己一半,便在知县耳边低声说道:“大人,王爷下令,若是能击杀孙焱,便是封爵,这番让我等撞上,不可失了时机。” 都头身边还有几副手,纷纷摩拳擦掌。知县回头一瞪眼,沉声道:“就凭你们几人,还想缉拿孙焱,简直痴人做梦,那白水对付你们几人都已绰绰有余了。” 都头加问:“难不成就让他们走了?”知县冷哼一声道:“咱们势小,斗不过,但德安张黑心可有强将。现在放他们过去,到时遇上张黑心等部,自然有一番厮杀,而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做收渔翁之利便可。” 都头与副手几人听着,连连点头,拱手叹道:“大人正乃神机,小人触之不及。” 知县转向宁青天,拱手道:“既然宁将军有要事在身,下官就不挡路了。”说罢摆摆手,官兵让开一条路,宁青天带领左卫上前,路过知县身边时,他与白水停下,待左卫护着孙焱穿过,两人朝知县一拱手,驾马朝前驶去。 北京城中军都督府大殿内,五大都督分列而坐,六部尚书,朝中将军,一一分位而坐,一言不发,满脸肃穆。这时一人走进殿内,众人回头,来者正是那司礼监掌印太监,姚京是了。 众人起身,纷纷拱手,姚京走上正位,伸手亮出一卷轴,众人见了,纷纷跪地伏拜,姚京手中抓的正是那圣旨,他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常年征战四方,外敌可御,内贼难防,今江西灵王反叛,实为天下之害,现朕命广威将军仇鸳为平贼大将军,自点将士,南下江西,奉天讨贼,不得有误。钦此。” 座下走出一人,鬓须发白,满脸皱纹,双目炯炯有神,这人便是那仇不平父亲仇鸳。只见他起身上前,接下圣旨道:“末将定不辱圣上指令。” 仇鸳接过圣旨,众人起身,两人从侧翼端着一盘子走出,盘子里放的正是军队兵符,两人呈上,仇鸳将兵符拿起。有这兵符便是有了调兵统兵权,换一般人拿起后难免会有些激动,毕竟国家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仇鸳却是面无表情。这兵符他一生不知领了多少回,早已习以为常,再难起任何波动。 姚京朝仇鸳拱手道:“仇将军,领了圣旨与兵符,下官事算交接完,接下事便靠将军了。”姚京虽说身为内官之首,又是掌印太监,但对这上朝声望极高老臣,又是存于内外党之间,两党早想拉拢,说话自然是要客气一些了。 仇鸳回了个礼,将圣旨与兵符塞进腰间,朝众人拱手道:“圣上有令,老夫就不多逗留了。”说罢径直走出大殿。如今面对如此多朝廷重臣,也只有仇鸳这样老臣能不顾众人想法,想走就走了。 仇鸳回到将军府,正发令点将,一人走进,那人拱手道:“将军。”仇鸳抬头,见仇不平来了,将令箭派发下后让他上前,仇鸳说道:“不平,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话对你说。” 仇不平坐下,仇鸢从桌上那出一令牌,移至仇不平前,他低头一看,令牌上写着总兵二字,他抬头看道:“您这是?”仇鸢点点头道:“我要让你领浙江总兵,率张易等部迎击灵王。” 仇不平起身,绣袍一挥,单膝跪地道:“末将仇不平,愿领总兵之职,协助大将军平南昌之乱。” 仇不平自离开南昌起,便日夜想着能有一天率兵攻打灵王。当灵王起兵反叛时,仇不平便进谏自己父亲领下大将军之位,到时能让自己做个先锋便是极好。没想仇鸢领圣令时,却让自己任一省总兵,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仇鸢起身将仇不平扶起,拿起兵符交至他手,拍了拍他肩看着,说道:“不平,打仗不比儿戏,虽说你有带兵经验,但此番对上可是正规军队,与那些贼人不同,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仇不平正色道:“请大将军放下,末将定不辱使命。” 江西境内,百姓缩于房内,各城池兵马涌动,肃杀至极,各个紧要关口贴着大长白纸,上头便是李七奇写得那正德皇帝罪状。不关是江西各州府大小城贴上,就连远到云南之地都有这白纸踪迹,可见这传播范围有多广。 南昌王爷府内,灵王高高而坐,李七奇站置一旁;座下两排官员,有文有武,看似些许有朝堂之样。灵王朝座下望去,福建,湖南提督都来至,唯独不见浙江提督,灵王发问道:“浙江张提督何在?” 座下一人听着,躬身上前,跪下道:“王爷,张大人听闻王爷起事,正在浙江各府集结军队,忙得不可开交,便让小人来领事了。” 灵王点头道:”张大人手握五万强兵,自是要集结一阵,那这朝会,你便代张大人开了。”那人伏身拜过,便退回到队列之中。 灵王看向身旁李七奇,他躬身上前,站至众人跟前说道:“今我王起事,并非为了皇权,实为当朝皇帝昏诞,重用奸臣,百姓苦不堪言。我王曾受上朝弘治皇帝提点,深感其治世之道。而今正德皇帝昏庸,实不能为一朝天子。今南昌起兵,并非夺下至高权位,乃是进朝中除奸杀贼,匡扶我大明朝业,为能现上朝中兴盛世,还需在座诸公奋发其力,共使齐心,保我大明基业!” 李七奇一番话说得正是对那些慕名前来投奔等人说的,只见众人听了,精神愤慨,犹如开新朝一般,在李七奇说到“保大明基业”后,众人集体下跪,伏拜喊道:“我等皆尽心尽力,誓死为王爷效力,保大明基业,开上朝盛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京城孟乔霜 宁青天与白水护着孙焱朝德安而去,临近德安县界,白水上前道:“宁将军,前方是德安城,据说那知县张黑心来头不小,土匪出身,手下匪贼众多,全是亡命之徒,或许我们该绕开,从南康府上。” 宁青天看远方城池,不见有杀气,回头说道:“白将军,灵王从南昌追来,若是我们从南康上,必定有耽误说德安只是一县,论他张黑心能耐再大,也敌不过你我二人,再说九江有左卫弟兄八百,穿过德安,便可与弟兄会和,到时抵御灵王也是有些底气。” 白水听宁青天这么一说,是有些道理,左卫弟兄全在九江,要紧事便是与他们会和,而从德安上便是最短路径。但白水却是担心那张黑心的能耐,虽说没亲身领教,但这知县名头却是不小。 白水寻思一番道:“宁将军,依保全之见,让一快马兄弟去九江通知其余弟兄,让他们到德安接应,若到时出了什么事,也好照应。” 宁青天点点头道:“那边依白将军的。”白水回头,挑出一精明军士,让他到九江带话,并将自身座下快马与他交换,嘱咐后白水才与宁青天带领大部朝德安而去。 德安城前,宁青天看城外百姓行动自然,丝毫无慌乱之意,他转头对白水道:“白将军,你看这德安城,哪有丝毫战意,我想那张黑心此时正躲在某处不敢露头呢。” 白水道:“将军不可掉以轻心,眼下不见张黑心,还是快些将孙大人护送过城吧。” 宁青天率先驾马,白水与侧面护着马车,一行人缓缓开进德安城。进城后百姓见着军队,纷纷躲在一旁观看。 孙焱拉开车帘,不见打扰百姓,便也安心,正要回头时见着墙边贴着一告示,他见着,大吃一惊,出了马车。 白水见孙焱要跳下马车,上前阻拦道:“大人这是为何,此时需快速穿过城池。”孙焱不顾白水阻拦,径直下了车,朝一处踉踉跄跄跑去,白水也下了马,让众人停了下来。 孙焱跑到那告示前,上头正是李七奇写着当朝皇帝的罪状,一条条不堪入目。孙焱越看越气,跑上前将告示撕下,边扯边喊道:“你这该死的反贼,天子岂能给你诋毁。” 宁青天见部队停了下来,回头见孙焱在那扯着布告,正要驾马回头,突然一声炮响,屋檐上跳出许多身影,手中拿着弩箭。而躲在两旁的百姓,纷纷掏出宝剑围了上来。 宁青天暗叫不好,抽出宝剑正要朝孙焱奔去。此时身后马蹄声传来,他一回头,见七八人骑着马匹,带头那人,正是那知县张黑心。 南昌城内,许松趴在窗边看来回奔驰的士兵,另一边燕飞狐躺在一处,霍三娘正为他换着身上膏药。 燕飞狐看着霍三娘,虽说她打杀起来极其凶悍,但做这事时却是极其心细。 许松正看着街道,灵王部压着一行囚车走过,他一看,那车上不正是孙焱几人。许松大吃一惊,急道:“燕将军,你快来看。” 燕飞狐听他语气焦急,就要起身,霍三娘在一旁搀扶着他到门边,燕飞狐透过门缝朝外看,囚车上正压着宁青天白水等左卫兄弟,燕飞狐再看,孙默心被一军士架在马上,正被那人上下其手。 燕飞狐见着,怒从心烧,就要冲出救人,霍三娘拉下他道:“大人,万万不可。”经霍三娘这么一说,燕飞狐才回过神来,明白此时的境地。 “现在可如何是好?”许松说道。 燕飞狐看街道囚车,心中想不出法子,推开霍三娘,就要去拿角落钢刀,没想正走两步,胸口生疼,瞬间喘不过气来,单膝跪在地上。 霍三娘上前拍着燕飞狐后背,将他扶到床上道:“燕大人,你伤还未痊愈,不可动气了。” 霍三娘见燕飞狐脸色,知那女子对他重要,便起身道:“燕大人,我有一法可保孙大人老小性命。” 燕飞狐激动道:“三娘可有计策?”霍三娘点头,燕飞狐正要追问,想到她竟是如此帮忙,定是有所需求,便问:“三娘如此协助,莫非是有求何事?”燕飞狐虽说与霍三娘相识,却不甚了解,也不想欠她人情。 霍三娘退后两步,单膝跪地道:“燕大人,三娘的确是有一事相求。”燕飞狐看她模样,猜想或许是朝中之事,便朝许松看去,示意他前来决定霍三娘的要求是否能实现,毕竟在朝中,燕飞狐地位太低,基本没有。 许松上前,让霍三娘起身,说道:“三娘有话便说,若是能保下孙大人,许谋定竭尽所能应你要求。” 霍三娘拱手道:“两位大人,小人有一表亲,因一事被囚禁与京城,还望大人能救她出来。” 燕飞狐一听,竟是关乎到京城之事,便看向许松。许松脸色一凝,问道:“不知三娘指的是哪桩案子?” 霍三娘道:“山东盐案。”许松听后脸色重了些,说道:“三娘那表亲可是孟桑的女儿,孟乔霜?” 霍三娘激动道:“正是我那孟小妹,”她接着说道:“大人,虽说我那二舅贪污,但已受到惩罚,我那小妹并非参与其中,不知朝中大人为何还将她囚禁于京城?”她说罢看向燕飞狐,便是想向他这“刑部郎中”讨个说法。 燕飞狐这郎中本就是冒牌的,不知如何回霍三娘话,而她看燕飞狐犹豫不决,便是想到此事不好办,便再次跪地道:“若是大人让孟家小妹回到山东老家,小人将尽全力保下孙大人一家。” 燕飞狐见她这模样,想来这孟乔霜与她关系也是不一般,便转头对许松说道:“许大人,这孟小姐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许松道:“本山东盐案就不是什么大案,孟桑已革职到北疆,他这女儿本是无事,但”。燕飞狐道:“大人有话便说罢。” 许松点点头道:“但京城中有一公子看上他这女儿,便要娶,才将她留在了京城,并非什么囚禁。” “那这孟小姐可是要嫁?”燕飞狐道。 “若这小姐要嫁可还有如此多事。便是这小姐不愿嫁人,那公子才将她留于家中。”许松道。 燕飞狐正色道:“天子脚下岂有这等荒唐事,这孟小姐不嫁便是让她去了,怎还能强留,这公子可忒不讲理。” 许松看燕飞狐道:“燕将军你是不知这公子是何人,他可是当朝大学士莫伦之子,莫梁,这莫梁有他爹在那,想留何人就留何人。” 燕飞狐寻思一会,转头看霍三娘道:“三娘,这要娶你家小妹的乃是大学士之子,你家也有福了。” 霍三娘听燕飞狐撮合孟乔霜之事,焦急道:“大人,家妹便是不想嫁这莫梁,若是嫁于他,家妹来日可就惨了。” 燕飞狐不解,这莫梁乃是大学士之子,地位定不会低哪去,换其他家女子,倒贴还来不及,竟还有这等事。 许松看出燕飞狐猜想,说道:“燕将军你有所不知,这人可不是善类,他娶了不下五房夫人,若是这孟姑娘入了他家,定是要做小了。还不止如此,这人生性残暴,他那夫人无一幸免遭他毒打。将军你是没见孟姑娘,她那身子骨哪能遭受这罪。” 燕飞狐默然道:“没想这莫人竟是如此,本以为大学士之子定是不差了。”燕飞狐想后问道:“他这般,愣是没人管得了,就算他爹是大学士,也不得如此纵容” 许松道:“这莫伦虽身为大学士,但手中无实权,要紧是这人依附那太监姚京,也便是这般,莫梁认姚京为干爹,才让他在京城中横着走。” 燕飞狐皱眉道:“那孟小姐此时被困与莫家,岂不是被这他得手了?” 霍三娘听燕飞狐话后大惊,败跪道:“大人,请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小妹。” 许松将霍三娘扶起,对两人说道:“孟小姐贞烈,不愿受辱,莫梁想轻薄于他时孟小姐便是要寻死,也奈于这喜欢,莫梁并未对他做甚么出格之事。” 许松继续说道:“但这只是一时。在月前我还未下江西时,便听说他要强娶孟小姐,没想出了灵王这事,结果姚京便派他到武昌任按察使一职,姚京意思便是想让莫梁立功,到时给他来个双喜临门之意,也消消外人杂语。” 霍三娘道:“那大人可有法子搭救孟家小妹?”燕飞狐也看许松,但许松却反而看向燕飞狐,燕飞狐见他表情,疑惑道:“许大人看我做什么?” 许松道:“燕将军与姚京相识,若是将军去与姚京说说,或许他便是能将孟小姐放回山东了。” 霍三娘转而期待看向燕飞狐,燕飞狐皱眉道:“我与姚公公只有一面之缘,况这人可是他义子,任凭我能耐再大,也是比不过了。” 霍三娘焦急,许松道:“燕将军不试如何知道,或许姚京便卖你一个面子呢。” 燕飞狐看霍三娘焦急模样,又想到孙焱与宁青天几人,想眼下便先是保下孙焱等人,到时再与姚京说起这事,若是他不许,便将吴休大师兄搬出。上回在司礼监姚京便是提起吴休,若是这也没法,那便是再无法子了。 许松虽知燕飞狐求情成功率极小,但他便是想借这机会看燕飞狐与姚京关系倒地如何,到时姚京不同意,便确认燕飞狐并非姚京一党,倒是便可拉入锦衣卫之中。 此时许松便是希望姚京能拒绝燕飞狐,那孟小姐他并未有太大交情,而燕飞狐曾救下他命,若是日后能一同共事,那便是极好了,置于孟小姐被莫公子如何,他许松便是不再关心。 而燕飞狐此时想的便是远水解不了近火,眼下先保下孙焱老小再说。他想通后道:“三娘,待这事完后我便向姚公公求情,定保你家小妹出来。”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两军终对垒 南昌城内,孙焱等人被压至大殿,灵王坐于“皇位”上。几人站着,侍卫将宁青天孙焱与孙默心牙至跪地。而白水力大,几人压他不下,侍卫恼火,朝白水后膝上狠狠踹上几脚,他才跪地。 灵王在座上看孙焱跪地,假意嗔道:“你们怎地让孙大人伏拜,快快扶起。”侍卫上前欲拉起孙焱,而他则是甩开侍卫手,径直站起,怒视灵王道:“朱悬,皇上待你不薄,没想你竟做出这等反叛之事,你可对得起众多先皇?” 灵王不怒,靠着座道:“孙大人这是何话,小王眼下所为全是受弘治皇帝生前所托,如今当朝天子四处玩乐,不理朝政。朝野上下全由姚京与刘彬掌控,皇权已空,小王正是尊先皇所托,带兵入进城,除了姚刘二贼,进京辅佐天子,如何说得反叛之事?” 孙焱听后怒道:“无耻反贼,弘治皇帝如何托你所言,这无非是你一人捏造。” 灵王笑道:“无论孙大人你信与不信,本王都以起兵,若是孙大人能随同本王一同进京,到时本王定升你为刑部尚书。” 孙焱气急败坏,手指灵王道:“朱悬,官职岂是你说升就升,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老夫就算死,也不与你这反贼同流合污。” 灵王见孙焱刚烈,冷哼道:“孙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看你在朝中有些声望,便打算留你,若是你再跋扈,休怪我不留情。” 孙焱骂道:“狗贼,我就算死,变成鬼也不放过你,休想我与你同流合污。” 孙焱大骂不止,两排文武听着心中有些憾然,灵王此时怒了,猛一拍扶椅,喊道:“好,既然你如此想寻死,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推出门斩了。” 孙默心一听,朝灵王磕头泣道:“王爷,您放过我爹吧。”孙焱看孙默心朝灵王磕头,大声喊道:“默心,不得向那狗贼磕头,快起” 孙焱话还未说完,那侍卫便朝他腹部挥上一拳,将他话打进了子里,孙焱吃痛,表情痛苦。孙默心想上前搀扶他爹,无奈被身后侍卫按着,动弹不得。 灵王在座上冷眼观看,接着朝孙焱喊了一声:“孙大人,你可想好了,你女儿如此美貌,到时可是出了什么事,我可管不了。” 孙焱抬头恶狠狠看灵王道:“狗贼,你敢碰她一毫,我做鬼也要你拉你陪葬。”灵王丝毫不惧,朝孙默心身后那侍卫摆摆手。只见她上前将孙默心压着,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游动。 孙焱见后双眼暴出,就要上前搭救,但身后两侍卫紧紧拿着他,他如何过得去。这时身旁一人大喊,将身后侍卫震退,抽出侍卫腰间宝剑,径直朝那对孙默心动手之人刺去。 那人被色心蒙蔽头脑,注意力全在孙默心身上,哪知下一秒他便要没命了。待他发现宝剑刺来时,那剑已穿过他胸口。 白水猛地抽出宝剑,侍卫不甘倒地,同时,其余护卫涌上,夺下白水宝剑,将他狠狠按压在地上。孙焱没了侍卫束缚,跑上前将孙默心拉起,两人抱至一起哭泣。 灵王见侍卫在自己眼皮地下被杀,站起大怒道:“将他推出斩了。”白水满脸愤慨,朝灵王吐一口唾沫,被侍卫朝殿外压去。 还未离开大殿,外头传来一声:“慢着。”众人朝外看去,一女子缓缓走来。 座下南昌知府刘权见着,眉头一皱对身旁提督房丘林说道:“这不是那崆峒霍三娘吗,她怎地来了?” 房丘林也不解,只见霍三娘走到大殿中,朝灵王躬身拱手道:“参加灵王殿下。” 灵王见她一人来了,也不知何故,坐下道:“三娘上回助本王恢复护卫,本想酬谢一番,没想三娘却是没回南昌。这回来了,可是朝本王邀赏了?” 霍三娘放下手笑道:“殿下严重了,在下此次前来并非要何赏赐,只是想和殿下合作些事。” 灵王哦了一声,来了兴致说道:“崆峒三娘竟是要与本王合作,说来听听。” 霍三娘道:“听闻灵王进京除姚刘二贼,乃是忠义之师,而本派定来乐于做辅忠之事,此次前来在下便是代表崆峒来与殿下商讨一同进军京城之事。” 灵王一听,寻思道:“这崆峒派虽说与朝廷中有来往,但无非是与姚京一派,若是此时组我,便是要断开与姚京联系,莫非那雷之霖看中我有颠覆朝野能力?”灵王再一想:“眼下虽说我有众多军队,但起兵进京乃是谋反之事,而江湖中人多看不起此举,若是暗中被伤,可是极惨,若是有崆峒相助” 灵王寻思后道:“三娘,雷掌门愿出这力,本王定是欢迎,到时进京,你们可是有何要求?”灵王知崆峒不会白出力,便是先问了条件。 霍三娘拱手道:“掌门人无甚大要求,便希望到时殿下能提携提携崆峒派就是极好了。”灵王听着条件,正要大喜,只见霍三娘说道:“但是” 灵王眉头一皱,原来条件还不止于此,但眼下只能装客气道:“三娘但说无妨。” 霍三娘看身后孙家老小与要被推出斩首的白水与跪在地上的宁青天,转回头说道:“只是希望殿下能将这些人交与在下处理。” 灵王有些不解,问道:“三娘拿这些人可是要做什么?” 霍三娘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上回进京是锦衣卫来犯,便是他二人一同相助,才不至于白银被劫,至于孙大人,在下认为殿下能先软禁着,到时可做进京谈判筹码,若是此时杀了,定是丝毫无用了。” 灵王听霍三娘全是为自己着想,心喜说道:“三娘考虑周到,那这二人你便提去,孙大人两人便安置在原先孙府,到时在做定夺了。” 霍三娘拜过灵王,领着白水与宁青天出了大殿,这时李七奇走到灵王身边,低声说道:“殿下,这霍三娘上回未杀了燕飞狐,这回又是取走两人,或是燕飞狐让她来保下二人。” 灵王冷笑道:“她虽说代表崆峒,却只身前来,本王岂会让她离开,若是燕飞狐托她办事,正好趁此机会揪出。”灵王说罢朝座下喊了一声,座下一人上前,灵王在他身边说了几声,他点头,护着孙焱家两人也离开了大殿。 安排妥当后灵王问道:“柳仨,尹正,张易三部现在如何了?” 李七奇回道:“柳将军已带兵打入湖广行省,正与魏石战于武昌,尹将军也引兵北上,与张将军汇合与杭州,近日便是要朝苏州与宁国府进军了。” 灵王满意点头,再问道:“房将军带南昌护卫可是打倒何处了?”李七奇道:“出了江西,打至安庆了。” 灵王见四条展现稳固进军,心中喜悦,李七奇见他模样,提醒道:“殿下,如今朝廷已点仇鸳为大将军,他亲自率南直隶与湖广行省部队与我们对敌,接下便是有硬仗要打了。” 灵王知仇鸳厉害,手下将领极多,明白战争这时才真正打响。他说道:“他仇鸳是厉害,但本王也非吃素的。”说罢起身道:“明日,本王上安庆前线,亲自督战,让仇鸳见识见识本王的虎狼之师。” 霍三娘领着白水与宁青天两人来到巷子角落,钻进一小屋,两人进门口见燕飞狐躺于榻上,慌忙上前问候道:“燕将军,你身体可是好了?” 燕飞狐示意伤得不重,他不见孙焱与孙默心,便朝霍三娘看去,她说道:“孙大人两人被安置与原孙府,暂且无大碍。” 燕飞狐朝霍三娘抱拳道:“多谢三娘了。”话罢看向宁白二人,问眼下战况,两人将实况告于了燕飞狐。 许松听后上前道:“朝廷可是派仇将军领兵了?”白水点头,许松终露出笑容,拍手道:“灵王不久休矣。” 燕飞狐见他模样,疑惑道:“这仇将军莫非是当朝广威将军仇鸳将军?”许松道:“燕将军认得仇将军?” 燕飞狐道:“仇鸳将军末将倒是不熟,不过我与他儿子仇不平将军却是相识。” 许松笑道:“仇鸳将军出马,定是能平下灵王了,本还想出谋划策,眼下便是静待灵王被灭了。” 燕飞狐不知仇鸳本事,但他却是知仇不平厉害,心想虎父无犬子,看来真如许松说的那般,静候佳音便可了。 南直隶战场,朝廷兵马与灵王部打得火热,虽说朝廷兵马众多,但长年无事,行军懒散,战斗力降了不少,而灵王部手下军队一半来自盗贼匪徒,骁勇善战,两方一时僵持不下,甚至灵王部隐约有压制朝廷部趋势。 安庆城内,仇鸳与三两文武商议军事,帐外跑进一人跪下,报道:“大将军,据探子来报,朱悬今日已到安庆城外,与房丘林合并为一队。” 仇鸳听后将地图放下,沉声道:“好个朱悬,终于来了。”说罢他将架上宝剑拿起,率先朝府衙外走去。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夹缝难生存 南昌孙府内,孙焱与孙默心相对而坐,孙焱看正门外有七八护卫把守,深深叹口气,孙默心知孙焱苦恼,起身为他倒壶茶,坐至他身边拉起他手轻声说道:“爹,别再烦恼了。” 这些天孙默心见孙焱不是长吁就是短叹,要不就是凝望北方,但却又不能为他消愁,心中也是难受。孙焱看孙默心模样,抽手抚摸她精致脸庞叹道:“默心,你不知爹的担忧,如今我们被困至此,也不知外界情况,怎能让爹好坐。” 孙焱又叹口气道:“想来飞狐为救我二人不知去向,如今我们又被困,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屋内孙焱正说着,府外走来一行人,带头正是那霍三娘,而身后,便是宁秦天与燕飞狐等人,不过燕飞狐与许松脑袋上却是戴个草帽,身后背着把剑,打扮得如同江湖人士一般。 一行人在孙府前,侍卫拦下,看着众人问道:“你们是何人,来这作何事?”侍卫口气不小,看来他不识霍三娘。 霍三娘看他一眼,也不和他争执,抱拳道:“在下崆峒霍三娘,正是带着崆峒弟子来看孙大人了。” 侍卫仔细看了几眼,又要发问时身旁跑来另一侍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声,他听后退后两步抱拳道:“原来是三娘,小人眼拙了。” 霍三娘不多于解释,带着燕飞狐几人走进了孙府里。待他们进去后侍卫疑问道:“崆峒怎就这么少人?”他寻思后感觉不对,便要去王爷府报道,同时正前方走来一人,他见后拱手道:“管将军。” 来者那人便是管石,他问道:“进去那些人可是崆峒弟子?”侍卫回道:“正是那些人,不过却只有五人,崆峒弟子只有二人。小的疑惑,真要去寻将军报道。” 管石冷笑一声,拍拍那人肩道:“做的好,你死看这孙府各门,除了这五人,谁都不与放出来,尤其是那孙焱。”侍卫得令,回到孙府布防,管石看了一眼,离开了孙府。 霍三娘带四人进门后直朝大厅走去,见孙焱两人无奈坐于厅中,身旁无一人伺候,燕飞狐摘下帽子,小跑上前。 孙焱听见声音,转头见一人奔来,他一惊,站起身缓缓朝外走去,那人上前抓着孙焱手道:“孙伯,你可受苦了。” 孙焱看燕飞狐除了脸色有些差,其余并无大碍,抓着他手激动道:“老朽没事,飞狐,这些天你可是去哪了,我甚是当心你啊。”这时许松也摘下帽子上前,朝孙焱抱拳道:“孙大人。” 孙焱朝后看去,竟是许松也来了,遂放开后回礼道:“许大人,你也是来了。”燕飞狐见孙焱激动,便拉着他坐下,身旁孙默心上前一福道:“燕公子。” 燕飞狐见孙默心在前,躬身抱拳道:“孙小姐。” 孙默心躬身低头道:“若不是燕公子上回出策,默心与爹爹便是要遭他们之害了。” 燕飞狐道:“孙伯与小姐乃是与我相熟之人,燕某怎能坐视不管。”话罢燕飞狐看向霍三娘说道:“不过此次小姐能脱困,全靠这位霍姑娘相救了。” 孙默心朝霍三娘拜谢,燕飞狐上前到孙焱身边问道:“孙伯,你可知灵王部队已打倒了何处,朝廷可是派了军马来平复?” 孙焱叹口气道:“这便是老朽所担心的,眼下你我几人全困与南昌城,外界消息全让阻隔,着实让人心焦啊。” 许松上前道:“这些天在城中,也不见城内军队有慌忙样,难不成灵王军队每每大捷,已挥师北上了。” 正如许松这般说,前些日子灵王还在城中时,若是有紧急战报,定是人声鼎沸,马蹄不断。但几日下来,除了日常发令出城军士驾马略快些,其余进城军士都是不紧不慢,巡城军队也是悠闲自在。 孙焱无奈拍手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天子他” 许松咳了一声打断道:“京城中有二十六卫禁军,朝中还有指挥使刘大人保护皇上,孙大人不必多想了。” 孙焱自言自语,神色悲伤道:“老朽如何能不想,想天子幼时,曾在老朽堂下听课,谁知先却遭遇这等之事。” 燕飞狐听孙焱话语,没想天子还曾受到孙焱教诲,难怪他如此为皇帝着想,原来孙焱还曾是皇帝的老师。燕飞狐见他长吁短叹,看来有必要了解外界情况。于是他转头看霍三娘道:“三娘,你可是有法子带我们几人出城,或是从别处得知战场情况?” 霍三娘道:“自从灵王起事那日,城中进出便是要搜查,而燕大人与许大人则是受到追捕,出城有些难,不过却是可让宁将军与白将军与我出城。正好在下要回崆峒一趟。” 孙焱听后又激动道:“那边劳烦霍姑娘来时定要带来消息了。”霍三娘点头答应,接着与燕飞狐说道:“燕大人,府外侍卫极多,大人可千万不可强行闯出。”霍三娘说这些话便是怕燕飞狐到时发怒,强行带孙焱等人离开,她不担心孙焱与孙默心死活,却是怕到时燕飞狐与许松遭遇不测,那京城中的孟乔霜可是没人救了。 白水听后说道:“三娘怕燕大人一人阻力不够,那么便让我与宁将军留下,但是有机会,再一同出逃如何?” 霍三娘否决道:“留在此地,灵王眼线便是知你二人是在保护孙大人,到时我走后,若有人从中作梗,城中护卫杀进府中,谁可挡不了。而你二人随我一同离开,灵王便是对孙大人不再警戒,燕大人若是要做些什么事,也好放开手脚。” 几人听后暗暗瞠舌,没想霍三娘还想到了如此多事,心中暗暗佩服。接下燕飞狐等人与孙焱说了些其余话语,霍三娘便是先告辞了,走时交代燕飞狐与许松两人好生待着,无绝好机会不可乱来。燕飞狐点头答应,霍三娘便带着宁白二人离开了此地。 安庆城外,两军对立,一队身穿黑甲,手持长枪,队列整齐。另一队战袍杂色,武器不一,虽阵形略有涣散,但杀意却是极浓。 黑甲军中骑马驾出七八将军,战甲甚是醒目,而中间那人最为夺目,身穿金色战甲,戴黄金头盔,腰配一把宝剑,这人便是那平贼大将军仇鸳了。而他身旁几人,便是率军的将军。 仇鸳走出后这边灵王部也开了个口子,也走出七八号人,中间那人便是灵王朱悬了,他穿戴更为夸张,仇鸳只是一头盔黄金点缀,这灵王全身上下全有金箔镀上,阳光照射下亮闪闪,如果地上另一太阳一般。灵王身边那些也是各军队将军,不过身上战袍没仇鸳部来的华丽。 灵王见仇鸳在远处,拉起马头喊道:“仇大将军,别来无恙哪。” 仇鸳驾马走出两步,回喊道:“灵王殿下,听老夫一句劝,将兵马撤去,皇上或许能饶你一命。” 灵王张开双手环顾左右道:“大将军,你看我能撤回军队吗,我将他们从南方带来,可是许下不进京城不罢休承诺。”灵王再喊道:“就算小王便听大将军的,若是他们愿意回江南,小王定立马撤兵。” 话罢灵王大声喊道:“你们愿意回去吗?”喊后灵王身后一将军拔出弯刀大声喊道:“绝不退兵。”在他一声下,灵王部全抽出武器,一齐高喊:“绝不退兵。”虽说阵形涣散,但此时喊声却是整齐。 喊声震耳欲聋,灵王感受着军队的气势后张开双手压下,满是得意看向仇鸳道:“大将军你看,并非是小王不退兵,民心,便是如此。” 仇鸳可是见过大场面人,哪会给这震慑道,他面无表情喊道:“若是殿下不退兵,那便由老夫打至你退兵。” 灵王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仇将军,我看你年事已高,又是上朝老臣,如今在朝中还是一四品将军,生存在姚刘二人之中可是几场。不如加入小王这讨贼之师,除了姚刘二贼,到时授一特进荣禄大夫,官居一品,可是什么难事?” 仇鸳正要回应,身旁一将军大喊:“反贼,刘大人也是你能说的,先吃我一剑。”仇鸳眉头一皱,又是这人。持剑这人本不是仇鸳轻点将领,乃是由刘彬亲自送上将军府来,让仇鸳带着。 仇鸳本不想带这人,但因为收了姚京一将,若是不收刘彬将领,便是站队了,到时受到一方打压,可是极难应付。正如灵王所说那样,如今在姚刘两党之间生存的,都过得艰难。 这姚刘两将,姚京派来那人还算老实,还能服从调遣,而刘彬派来这人则是极其难训,除了仇鸳亲自命令他服从外,谁命令都不听。他一是站着背后有刘彬撑腰,二是本事了得,虽说有时伤亡惨重,但却能夺下目标。因此,仇鸳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时他亲自冲出,直朝灵王冲去,同时灵王身边也冲出一人,这人生的肥头大耳,挺着大肚子,眼看座下马都快被压至地上。 这人手拿大锤,挥舞着朝持剑那人冲去,如没错的话,这人便是灵王四护卫中的那“胖”了。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贼军乱军心 苏州城外营帐内,仇不平与一干将领商议军事,几人脸色沉重,在先前战斗中,仇不平折损一大将,而灵王张易部便是率军攻下了平望,逼近苏州城来了。 本仇不平是领仇鸳命令,到杭州率领张易部,没想还未到,却传来张易起兵对抗朝廷消息,这时仇不平才知张易已被灵王收买。至此仇不平便退至苏州,率松江,常州与苏州兵马迎敌,但因实力悬殊,松江在前几日日便是被张易攻下了。 而宁国府处,灵王尹正部更是凶猛,一连攻下广德,直指宁国府。 自从朝廷部与灵王部正式对上后,前几天还能僵持,接下便是朝廷部连连败退,灵王部气势如虹,连连攻下城池。 这方原因便是南直隶附近兵力太弱,自从正德初期与鞑靼在边界作战以来,大明再没发生过战乱,二来大明精兵全集中在两处,一是北疆与西疆抵御外族,二是京城二十六卫禁军守卫皇城。历来无事的江南区域,军队疏于训练,自然是斗不了生性凶狠的各方贼子。 这时一探子进报道:“将军,刘江攻下平望后并未停军,正朝吴江来了。”这刘江是张易手下头号悍将,若是再让他攻下吴江,那敌军气势将不可阻挡,而到时苏州也将被孤立。 仇不平丢下地图道:“刘江一路攻来从未战败,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说罢仇不平朝那探子喊道:“传令下去,全军拔起,上吴江镇守。” 探子得令下去,仇不平身旁副将上前道:“将军,若是全军起吴江,那昆山若是被攻破,苏州便是空城了。” 仇不平回头冷冷道:“告诉全远,若昆山被攻破,他也别回来了。”副将得令,率先安排去了,随后仇不平也离开了营帐。 汾湖附近,黑压压人朝前驶进,中军一人骑马向前,不停催赶士兵快速向前,他身旁一人劝道:“刘将军,兄弟们攻下平望还未休息,眼下又是夜间,可让他们休息几个时辰?” 说话这人是那刘将军的副将,而那刘将军,便是刘江了,刘江生的魁梧,腰间悬两弯刀,脸上一大大伤疤,一看便是凶狠之人。 刘江看那副将道:“邓将军,兵贵神速,若是在这休息耽误了时间,仇不平赶到吴江占了地利,那可难攻了。” 那副将叫邓末,生得白净,不像是一能战之人。邓末说道:“若是仇不平来吴江,那叶将军打下昆山,便是可突袭他腹背苏州城,断他后路,仇不平休矣。” 刘江一笑,驾马朝前奔去道:“你认为叶观能打下昆山,真是可笑。” 刘江走后邓末身边又来一人,他看刘江背影忿忿不平道:“嚣张什么,占着是灵王手下了不起,带着咱们的兵替他打战,真是受气。” 邓末看刘江带着他带来那几百人催赶着几千人在前行,心中也是不爽,但也毫无办法,这刘江是灵王派到杭州给张易做前锋将军。张易是灵王手下,那邓末便是刘江手下了。他叹口气道:“在他跟前可别说这些。”说罢驾马朝刘江追去。 到了夜间,士兵行动开始变得迟缓。贼子战斗力是极强,但有一点便是需要进食,若是他们肚饿了,战斗力便是大打折扣,行动也变得迟缓开来,这点便是比不了受过训练的士兵。 刘江见众人行动慢了,便唤手下催赶,走不动是便挥舞鞭子来打。本就受气,又遭到毒打,一些士兵发怒,干脆不走了,就地坐下。这有第一个人冒头,其余人便是也开始坐在地上,囔囔着不走了,一时间场面混乱开来。 刘江在前头驾马着,跑来一手下报道:“将军,后头的士兵不走了。”刘江回头,见有大片人坐在地上,甚至有些人还躺着,他一怒,驾马朝后奔去。 部队后头许多士兵躺着,刘江部下骑兵上前,舞着长鞭喊道:“都快起了。”众人看都不看他,转头和身边人说话,那人发怒,驾马上前朝地上人抽去,被打那人也发怒,站起身骂道:“他妈的你骑马老子走路,换老子骑马也能连夜赶路。” 骑兵脾气也是暴躁,舞者鞭子骂道:“还敢顶嘴,再吃老子一鞭。”说罢又朝下抽着鞭子。先前骂他那人早看他不爽,啐了一口道:“操你祖宗的,老子早看你不爽了。”他伸手抓下鞭子,狠狠一拉,那人摔下马来,他大喊一声,一群人冲上前将他按在地上暴打。 周围其余骑兵见同伴被打,挥着鞭子上前想敢走士兵,谁知刚走几步,马下士兵一蜂窝围上前,也将他拉下暴打。一时间,几十人被拉下马,被几百士兵围着乱踩,场面极其混乱。 邓末见刘江手下被暴打,心中爽快,但看到刘江亲自率领百十名骑兵冲来,害怕他到时大开杀戒,赶忙上前指挥众人散开,但此时哪劝得住。 刘江朝一窝士兵冲去,板着脸抽出双刀,如入敌营一般将围殴士兵砍杀,他身后骑兵也纷纷抽出弯刀,如入羊群一般将作乱士兵抓来砍杀。 围殴士兵正发泄着,忽闻到血腥味,一抬头,只见弯刀飞来,脑袋瞬间掉了地,邓末见打了起来,自己士兵被杀,心中愤怒,但奈于刘江身份,只好驾马上前大喊:“都停下了。” 士兵听到命令,收起了对骑兵踩踏的脚,纷纷拿起长枪对着大开杀戒的刘江等人。而刘江则是丝毫没有畏惧,直到将所有骑兵拉起他才停止了杀戮。 邓末看收下有五十几人遭到砍杀,其余人则是对刘江等人怒目而视,看来是难平众怒了。待再看刘江,一脸无所谓样,他注视刘江道:“刘将军,你杀害了我众多弟兄,你说可如何是好?” 刘江看了一眼道:“邓将军,是你人先动手,若是我在迟一步,死得就是我兄弟了,你说可如何是好?” 邓末看刘江骑兵被打的鼻青脸肿,但却是没一人被杀,而自己却是损失几十人,虽说人少,但也是生命,眼下一路从浙江带来兄弟被杀,不让刘江给个说法以后自己还如何带兵。他看众多兄弟眼神,原本还畏惧刘江的心理此时抛去,语气低沉道:“刘将军,若是你不给个说法,今天是不能让你们走了。” 邓末话后周围士兵拿起武器,怒气冲冲看刘江等人,只要邓末一声令下,他们便是会将手中长枪朝刘江刺去。 刘江看马下士兵模样,冷笑道:“邓将军,难不成你要和刘某比一比?”说罢他一挥手,四周八名骑兵围来,将邓末与几位将领围在中间。 邓末看自己被包围,虽说在外还有千名士兵,但若真是要动起手来,自己与身边将军便是率先不保,若是两方对战,刘江等人死了或是走了,攻打吴江成功率可是大打折扣。 本要向刘江讨个说法,但仔细想后,这样僵持毫无用处。之前在邓末身边那副将低声说道:“邓将军,弟兄已将刘江包围,就等下令了。” 邓末朝外看去,更大的包围圈形成,再看刘江,他还是无所谓样。邓末握紧拳头,众人看他模样,认为要下令杀敌,纷纷握紧手中武器。 “都退下。” 邓末喊了一声,众人难以置信看向他,而刘江则是冷笑一声。那副将焦急道:“将军,就这么放过他?” 邓末没回他话,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下上前,他朝刘江说道:“刘将军,我那死去的几十弟兄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希望你能让他们就地休息,明日一早在出发,你觉得如何?” 刘江本不想答应,但看众人气势,若是不答应,很有可能自己就要丧命于此。虽说他不怕死,但攻下吴江夺得战功才是他最大目标,这也是为何他要连夜行军的原因。 众多士兵紧握武器看向刘江,若是他这都不答应,那只好刀枪相见了。 在众人压力下,刘江将手中弯刀收进鞘里,看了一眼邓末,转身带着骑兵朝外走去。邓末看刘江走到远处下马,松一口气命令众人休息,自己也下了马,走到士兵中安慰他们。 夜深人静,邓末看燃着的火苗与熟睡的士兵,再看他们疲倦的面庞,心中思绪万千。 邓末本事张易手下一副千总,平时在观海卫操练水军,少与内地卫队接触,没想一日收到张易密令,会杭州府才知要起事。邓末无谋反之心,但他与张易关系如同兄弟,本邓末打算辞官,但张易极力要求下,并向邓末说进军乃是铲除姚刘二人云云,他才留了下来。留下之后邓末与张易约法三章,张易答应后邓末才打算带兵。 自从杭州起兵,邓末便和刘江一同作为前锋,刘江勇猛,往往是他带众士兵杀敌,邓末做军事角色在后方指挥。在之后目睹刘江斩杀许多曾经战友时,邓末便是起了撤兵之心,但碍于与张易的关系,便一直拖了下来。 而大小战打了如此多场,邓末发现手下士兵已到了一个饱和状态,再想取得大胜极其困难,最大问题便是粮食的来源。朝廷兵马有专门粮食供应,而灵王部的粮食来源便是掠夺,每到一城池,当地便是遭到洗劫。如此下来,民心便是丢了,还如何打得了胜仗。 邓末看大批士兵酣睡,又想了许多,始终难以入眠。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大水攻吴江 话说霍三娘带宁青天与白水离开南昌,一行三人朝西北而去。出了南昌,霍三娘立马停下,掉头与两人说道:“两位将军,此刻就这别了,在下还需前去崆峒派中。”霍三娘手指着北方说道:“一直往北走,便是可遇朝廷军队。” 白水上前道:“三娘,你不回南昌了,那燕大人可如何是好?” 霍三娘道:“灵王兵败不久矣,到时燕大人便是可脱逃。”白水还想再问,但霍三娘已驾马离开,只剩下他与宁青天两人。 白水问宁秦天道:“宁将军,眼下咱们去哪,去寻朝廷军马吗?”宁青天点头,两人朝北方而去。 安庆城外,灵王部下不停邀战,仇鸳则是闭门不出,死守安庆城,士兵叫了一阵,见无人来应,便回到已阵中,探子进帐跪下道:“殿下,仇鸳守着安庆城,并未出战。” 房丘林在灵王身边,他听后上前道:“战书可是下了?”探子道:“都以射入了城中。” 前几日两军对垒时,灵王手下那胖子“冲天雷”获胜后,仇鸳部便是大败,后又出战几次,都失利后便闭门不出,任凭灵王派人攻打或是叫骂,仇鸳只镇守城池,并未出战,就和灵王僵持着。 房丘林摆摆手让探子下去,转头看向灵王,只见他单手撑着脑袋,一副苦恼样。众人见他模样,不敢发话,全立在两侧。 “军中粮草还够撑几日?”灵王突然问道,没一人回答,房丘林看一位将军,只见他愣着,房丘林便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回话。那将军这才晃过神来,他上前拱手道:“殿下,粮草只够支撑三日了。” “三日。” 灵王捏了捏鼻梁道:“周围城池可有粮草?” “周围城池粮草已全数缴来。”那将军说道。 灵王放下手,看着众多将军缓缓说道:“为何七日了还打不下安庆城?”从口气中众将军听出了灵王的愤怒,一干人上前跪下不敢抬头。 灵王起身,上前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倒,大骂道:“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仇鸳一个老东西,我养你们有何用处。” 众多将军也不敢回话,只能任凭他动手,唯恐一说话便是要被他砍下脑袋。 灵王发泄了一整,重新坐在椅子上,平复情绪道:“柳仨他们战况如何?” 李七奇在灵王身边,先前众多将军跪下时他并没有跪地,这时灵王问起后他说道:“柳将军与尹将军分别在武昌与宁国府与魏石及关兴对峙,情况与我们相同。不过张将军已打倒苏州,已破了平望。” “破了平望便可直指苏州,看来张易比这柳仨尹正还有些能耐。”灵王说道。 李七奇道:“张将军能如此快破了平望,还是靠那刘江与邓末之功,他二人一攻一防,所向披靡。” 灵王转头看李七奇,怒气稍散了些。他说道:“果然刘江没让本王失望。” 李七奇犹豫了一下,躬身说道:“刘将军自然是武功盖世,但那邓末,却是”灵王看了一眼李七奇道:“那邓末怎么了?” “那邓末本是在观海卫做千总,本无心起事,只因为他与张易关系好,便入了军。这时他部得利一切顺利,但小人怕到时挫败,邓末会率军投奔仇不平。” 灵王疑惑:“李长史可如何得知这消息?” 李七奇道:“小人有探子在张易部,这便是探子得来消息,并且邓末手下部队不侵犯百姓,这便是不好苗头了。” 灵王若有所思,他想后道:“给刘江密报,让他注意这邓末动向,一有情况,就地解决。” 吴江道上,刘江与邓末率军前行,一路朝吴江城而去,行到一高地,几位将军遥望远处吴江城,只见城池由一条大河穿过,这河也叫吴江,也因此来命名城池。 刘江见城市前无士兵驻扎,遥指道:“看来仇不平还未到来,我等要速速攻城。” 刘江话后一人道:“将军,若是仇不平在上游堵住江水,待我等进城后放水攻来,大军休矣。” 说话人是邓末。众人觉得他话有理,纷纷朝上游望去。刘江看了一眼,转头喊来一将军,对他说道:“率百十名兄弟,去吴江上游巡逻,有情况快速来报。” 将军得令后率军去看,刘江等人便原地停留,等候归来消息。 吴江上游,果然江水被屯着,两侧树林里藏着许多士兵,他们静静待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东西到来。 这时马蹄声传来,远处一队骑兵上前,树林中士兵紧紧藏好。 骑兵到江边停下了马,待他看到堵塞的江水时一惊,正要离开,但道路一侧已站起许多士兵,手中弓箭拉满,在一人低声令下,箭矢飞出,将骑兵纷纷射死。 百十名骑兵如瓮中之鳖,在箭矢下丧命,纷纷落下了马,弓箭手冲下山坡,将未死的骑兵补上一刀,直至他断气。 骑兵中将军身中数箭奄奄一息,一人上前将他抓起,按在大树上问道:“叫什么名字,将军是谁?” 那将军看了面前这人一眼,冷哼道:“你休想知道。” 那人手一挥,士兵上前,将这将军按在地上,那人抽出匕首,将他手臂踩在脚下,匕首刺进手指背中,将军惨叫,士兵紧紧捂着他的嘴巴。 “你叫什么,将军是谁?” “你休想知道” 匕首再往下刺去,穿过手指,稍微一扭,那将军痛的不停抽搐,无奈身子被士兵压着,动弹不得。 “我说我说” 匕首停止旋转,士兵拿开手,将军奄奄一息道:“我叫曹猛,将军叫刘江。” 树林里,几千士兵坐地休息,远处传来马蹄声,骑兵从远处跑来,刘江起身,骑兵到刘江身前。下马后跪地道:“刘将军,上游并未发现敌军,曹将军正在把守,防止仇不平来袭。” 刘江听后点头,率先上了马,抽出弯刀直指吴江城道:“进攻。” 全军拔起,快速朝吴江开去,而那骑兵则是上马朝上游跑去,并未跟随大队。邓末瞧见,觉得有些蹊跷,便唤身边副将上前,吩咐道:“你带几十兄弟去上游看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刘江与邓末行到吴江城前,见城门关闭,不见有守城士兵,邓末看仔细后道:“刘将军,这城有些不对劲,依末将来看,先派士兵进城打探再做定夺。” 刘江回头看邓末一眼,寻思道:“这邓末怕我抢头功,便说这话吓我。”他说道:“邓将军说的是,那便由刘某率百名骑兵入城。” 邓末正要阻拦,哪知刘江大手一挥,几百骑兵跟随他朝吴江城冲去。邓末怕出事,失了刘江实力可大打折扣,他便命身边副将带一千士兵随同刘江进城。 刘江马快,率先冲到城门边,他手一挥,两侧骑兵冲开大门进入了城里,刘江也冲了进门。 邓末在远处看着,刘江与副将各率几百骑兵与一千士兵全进了城门,这时城门忽然关上,邓末暗叫声不好,率大军朝城门冲去。 城内刘江正疑惑为何一人都没,只听一炮响,城门关上,屋檐上冒出许多弓箭手,不停朝下放箭。 刘江抽出双刀不停挥舞挡下箭矢,但身旁人却是没有那么好运,刘江大喊一声:“持盾。” 骑兵拿起马背上盾牌挡下箭矢,而身后那些步兵则是将手中长枪朝屋檐上甩去,也刺死了不少。 邓末率军到城门前,命人撞开大门,但门给锁死,一时难以打开。邓末指挥道:“攻城车快上。” 城内刘江见手下被射落,他怒吼一声,丢下盾牌,双脚一踏马匹,跃上屋檐,持着双刀砍杀士兵,其余武功了得士兵也跃上屋檐,和刘江一同作战,一时城内混乱不堪。 邓末正攻着城池,忽听身后传来喊声,他回头,见十几士兵带伤跑来,并大喊:“将军快撤。” 邓末不解何意,只见那几士兵手指远处,邓末回头,见上游处滚来洪洪大水,并发出震耳欲聋轰鸣声。他睁大双眼,还未等他下令,攻城士兵先丢下攻城器械,大步朝远处奔去逃命。 “邓将军。” 呐喊声将邓末拉回神来,他转头看城内士兵,再看已冲进城中的江水,一咬牙骑马朝后躲去。 刘江正兴奋砍杀,忽听到轰鸣声,扭头一看,城内江水大涨,正不解时又听一声响,如同震雷一般,只见东城入河口爆开,江水如同猛兽一般冲进城内,瞬间将头排房屋冲到,并已极快速度朝自己冲来。 街上士兵只听声,不知何故,待他们看见洪水袭来时已太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淹没在江水里。 在刘江发愣时,那守城弓箭手早已撤走,唯剩刘江等人。他看大水将一座座房屋冲倒,回过神猛地朝身后屋檐跃起。 大水在刘江身后追着,任凭他跳跃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大水,只见他刚落一屋檐上,大水便冲上,连同瓦砾将他一同卷进水里。 邓末在远处看吴江城被大水淹没,心中无限悲痛,并非为了刘江与那几百骑兵,而是为手下副将与那一千士兵。 邓末握紧拳头,转身整军,但原先剩下两千士兵只剩一千不到,大部已四处逃散。邓末抽出宝剑,指着吴江上游喊道:“进军。”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邓末造大船 话说邓末率领着不到一千名的士兵朝上游杀去,待他冲入吴江上游处时,埋伏士兵早已撤去,只在道路两侧留下许多骑兵尸体。他下马到骑兵尸体边,蹲下身,他们早已断气。 这时前方传来士兵喊声,邓末上前,见地上躺着自己一手下,他便是先前邓末派来上游打探的士兵,邓末蹲下将他扶起,他已满身是伤,士兵奄奄一息,手指侧方一条路道:“他们,他们朝那”话还未说完,士兵便断了气。 邓末咬牙将士兵眼遮上,将他放下,狠狠看了一样那林间的道路,上马后率兵追了上去。他疾驰与林间,满脑子想着便是被大水淹没的士兵与先前死去那士兵的模样,正驾马着忽然座下马一头栽了下去,邓末也被甩下马,在地上滚出老远。 士兵见将军被掀下马,正要上前,谁知脚下传来嘣的一声,还未反应,便全落了马。邓末摔得七荤八素,踉踉跄跄爬起,正要抽出腰间宝剑,但脑袋一疼,便又晕了过去。 待邓末醒来时他已在一大厅里,眼前站着两排人。他甩了甩脑袋,眼睛略清晰了些,但他发现双手被绑,而自己,正站在大厅的中央。 邓末看清两排全是文武官员,而正前方站着一人,正对着他,那人走上前,双手缠绕道:“邓将军?”邓末眯眼看他,这人他认得,这回攻打的吴江便是他镇守,他就是仇不平。邓末看了一眼仇不平,再看他身后两排文武,冷笑道:“仇将军,邓某被你抓住,要杀要剐便随你了。” 仇不平笑了一声说道:“谁说我要杀将军了,来人,松绑了。”一士兵上前,将邓末手上绳子解开,邓末看着仇不平,见他对自己微笑,也不知心怀何意。这时仇不平挥挥手,两排文武躬身后朝大厅外走去,其中有些将军经过邓末身旁时还狠狠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小子,老实点,要不老子就砍了你。” 大厅里就剩下邓末与仇不平两人,仇不平示意邓末上前来坐。他看了看厅外的侍卫,只有两人,再看自己与仇不平如此相近,若是自己要动手,他岂不是死了。邓末心里虽这么想,但他也预料到仇不平会这么想,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他便走到了一侧坐下。 仇不平看邓末模样,便知他担忧,于是朝外喊道:“你们两个,也下去了。”侍卫拱手,也离开了大厅,现在可真剩下这两人了。 邓末在外看了一眼,回过头道:“仇将军,你有话便说了,擒我前来便听你发落,别弄这虚的。”仇不平大笑一声道:“邓将军果然聪明人,仇某也不与你说废话了,这回抓你前来不为何事,便是希望你能回归本源,替皇上效力。” 邓末哼了一声说道:“若是仇将军为了说这个,那邓某恕难从命了。在下已宣誓效力张将军,便是不能有二心。”邓末本以为说了这话仇不平会有些变化,但依旧见他表情平淡正常,邓末有些不解。 仇不平道:“邓将军宣誓效力张将军,那可宣誓效力朱悬了?”邓末听后回道:“仇将军可真会说笑话,张将军效力灵王,邓某自然也是效力他了。” “若是张将军效力朝廷呢?” 仇不平一席话让邓末一愣,缓了一下道:“张将军正带兵攻打嘉定,仇将军别在说这无用的话了。”仇不平一笑,拍拍手,一人从厅外走了上来,邓末朝他看去,见后猛地站起,惊到:“兄长,你怎地在此?” 来者的不是别人,正是邓末的兄弟,杭州的提督,张易张将军。张易看邓末惊讶模样,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邓兄弟,为兄为何会在此仇将军不是都与你说了?” 邓末朝仇不平看去,他正微笑回应,他再看张易,缓缓道:“兄长,你并未与灵王为伍?”张易让邓末坐下,自己朝仇不平打声招呼,便坐到邓末对面。 张易说道:“邓兄弟,为兄从头到尾便是没背叛过朝廷,你还记得那时我去观海卫找你之事?”邓末点点头,那是张易来便是告诉邓末要与灵王一队,一同起兵造反。张易继续说道:“那日本是灵王在南昌议会,我为了躲避,便逃到你处了。” 邓末不解道:“那兄长为何不直接起兵,率浙江卫队抵抗朱悬,那他便南昌出不了了。”张易与仇不平听邓末话后相视一笑,仇不平说道:“看来邓将军还是仇视灵王起兵造反的嘛。” 邓末吃了一惊,没想刚才口快,竟直接说出了内心想法,张易笑道:“邓兄弟本就是无心造反,那日我去观海卫,他便是如此劝我,奈何我强制他入军,才至此了。” 邓末怕再多话,到时灵王忽出现在身后,告知仇不平与张易都被他收买,此举乃是试探自己,那可是难堪至极,于是便不说话了。仇不平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中想法,于是说道:“邓将军,张将军与我关系甚好,你也是他兄弟,咱们三人也算不上外人了,有话便敞开说了。” 张易给邓末一个安下心的眼神,接着说道:“邓兄弟,仇将军拿你不当外人,那为兄便说了。”邓末细听,张易说道:“此举假意投靠灵王,便是打算在战后由我亲率兵马,从后偷袭灵王老窝南昌,断他后路,在与正面仇鸳大将军一同夹击,剿灭灵王。” 邓末问道:“那为何兄长此时还屯兵于嘉定,经兄弟一算,灵王部粮草只够支撑七日之久,七日后便是要回城,此时便是攻打南昌最好时机。” 张易道:“为兄也知,但巴知府与国御史与我一同领军,我是在无法在他二人眼下带走一兵一卒。”说完后张易看向邓末,邓末恍然道:“兄长想让我率兵去攻打南昌?” 仇不平起身道:“没错。”两人看向他,仇不平走到一侧,拉下一张地图,张易邓末两人上前观看,仇不平手指道:“朱悬此时正在安庆,柳仨在武昌,尹正在宁国府,张将军在苏州。”接着他以四点画一直线,手掌拍这江西道:“灵王四主力正忙于攻城,身后几乎无兵力,而仅存兵力也于赣州,南安处抵御广东古金兵力。若是此时邓将军率军进攻南昌,灵王军心必定动摇,到时慌乱撤回,朝廷军马便可趁胜追击,重创灵王。” 邓末不否定仇不平主意,眼下军中便是因为粮草问题出现了一些暴动,若这时再给灵王一枪,便是如同伤口上撒盐,雪上加霜了。计策虽好,但却是有一问题,邓末手指吴江与南昌道:“这到南昌不下六百公里,怎能在灵王退兵前偷袭南昌?” 仇不平手指地图上一处道:“陆路太远你们走水路。”邓末一愣,再看仇不平手指方向,是长江,据他所知现在是在长江下游,难不成要逆流而上?仇不平道:“此时长江下游水不急,再之也不全走长江,还需走运河,而分配好士兵体力,一路便是可直达南昌。” 张易看邓末还有不放心,看了一眼仇不平,他点点头,张易便拉着邓末走出了大厅。出了大厅之后邓末看自己手下八百将士完好在前。士兵也见到邓末,纷纷站好队列拱手道:“邓将军。” 军中走出一军士,是邓末副将,他上前躬身道:“邓将军,仇将军待我们甚好,并未伤了一位兄弟。”邓末回头,仇不平对他微笑示意。张易上前道:“邓兄弟,再来与为兄看一物。” 邓末跟随张易与仇不平来到一江边,在江水中横着许多船只,邓末一看,惊讶道:“那可是车轮舸?”所谓车轮舸,便是以轮击水,船速远快于划桨,是航行速度极快的一种中型舟。邓末常年率领水军,便是一眼认得出来,但惊讶过后他回过神道:“虽说车轮舸速度极快,但承载兵力却是极少,这一舟顶多能承载百人。” 仇不平笑道:“朝廷还会出不起这小小车轮舸?”话音刚落,邓末便又见十几车轮舸驶来,仇不平道:“邓将军,这回可是够了?” 邓末点点头,说道:“舟是够了,但据我所知,朱悬并未装备水军,唯独剩下还是运输粮草的蜈蚣船了,若是遇着这车轮舸,便是一眼认了出来。”仇不平问道:“那将军意思是?” 邓末待车轮舸靠近后跳上,手指车轮舸两侧道:“若是能将两侧造成许多船桨,再掀去顶层,打造成蜈蚣船模样,便是可唤作蜈蚣车轮船,外人看来与蜈蚣船无异,其为车轮与船桨一同驱动。既能掩人耳目,又能快速前进,一举两得。” 仇不平上前道:“我们只有七日时间,邓将军能多久改造好这蜈蚣车轮船?”邓末看了看,伸出两根手指道:“两日。” 仇不平满意点头,说道:“好,那两日之后,仇某便在这亲送邓将军去南昌。”仇不平转身,张易扬起嘴角,仇不平笑了,两人点点头,心领神会。 &/div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