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读心酷少》 第1章 旅途遇袭 晚上八时,211国道上的野猪河加油站。 天气异常闷热,隐隐的从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天快要下雨了。 一辆绿色陆虎车驶进加油站,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车上下来,中等身材,约178cm的样子,五官俊秀,一张脸棱角分明,只是目光稍稍清冷一些,神情也略显孤傲,属于很酷的美男子,全身上下的名牌加上那辆最新款的陆虎车,可以判断他属于绝对的高富帅。 他叫曾楚南,23岁,四季花卉有限公司总经理,股东兼创始人之一,他不是靠拼爹起家的富二代,而是自力更生创业成功的青年才俊。 “帅哥,天快下雨了,能搭我一程吗,求求你了。” 加满油后,曾楚南正欲发动车继续赶路,一个美女走了过来,扶住他的车窗可怜巴巴地说。 灯光下皮肤很白,修项秀颈,黑色连衣裙领口低出正常范围,雪白的酥胸沟壑深邃,裙很短,雪白修长的大腿,饱满玲珑的曲线,年纪比曾楚南略大,属于性感熟女。 “你要去哪里?”曾楚南打量了一下美女,收回目光看向别处,冷冷问道。 这样的搭讪曾楚南并不是第一次遇上,他的地位和俊朗的外表一向让他很招花,各种商业和娱乐聚会上,他身边总会围着向他搭讪的美女。 “我要去全州,我是上测所的时候被大巴车给甩了的,求你载我一程吧,你一个人开车,我也可以给你说话解闷。”美女的声音有些磁性,很好听。 曾楚南犹豫了一下,扭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上车吧。” “哎,谢谢帅哥,帅哥你真是好人,太谢谢你了。”美女喜笑颜开地开门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美女不时地向后面张望,曾楚南一言不发地开车,车里气氛有些沉闷。 “我叫莉莉,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美女笑呤呤地问。 “曾楚南。” 美女笑了,花枝乱颤,丰满的胸也随着笑声跌宕起伏,春光无限。 “处男还分真的假的啊?处女嘛还有一层膜可以鉴别,处男就真假难辨了,难道以上床能持久的时间来判断是否处男?你如何证明你是真的处男?” 美女似乎并不避讳孤男寡女谈这个话题,她笑得很开心,也说得很有挑逗性。 “我的名字叫曾楚南,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曾,楚王好细腰的楚,南国有佳人的南,并不是没有和女人睡过觉的真处男。”曾楚男冷冷地说,对于他的名字总有这样的误解,他早就习惯了。 “帅哥,你可真有文化,说话都那么难听懂,太难为了我了吧。”美女娇嗔道。 “错了,我没有什么文化,高中毕业像样的大学都没考上,我把我哥给我上大专的钱也用来做生意了,所以我没受过高等教育,不能算有文化,如果你认为我有文化,那说明我装文化人装得很像。”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年轻有为,真厉害,不过你的名字真有趣,乍一听还能以为你在说自己是处男呢,看你这样子也不像。”美女似乎对这个话题更有兴趣。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鉴别我是否是处男的机会。”曾楚南一直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还那笑意还有些邪气。 “如果你开得累了,可以停在路边歇会啊,我们可以坐在后座上聊天。”美女笑着说。 曾楚南当然明白美女所说的在后座上‘聊天’的真正含义,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山间公路上和美女玩车震,的确是一件很诱人的事。 不过曾楚南并没有和美女车震的打算,他在思考一些事情。 这条路是211国道,高速路修通后,大多数的车辆都选择了在高速路上通行,只有一些像他一样自驾游的车辆才会选择这条老路自驾观光,美女说自己被大巴车甩了,显然可能性很小。 她穿着性感,不像是出来旅游的背包客,自从上车后一直在向后面看,似乎在等待什么。 现在她又提出在后座上聊天,显然是想拖延时间,等待后面她要等的人。 “你在撒谎,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上我的车,你想干什么?”曾楚南忽然停下车,盯着美女冷冷地说。 观后镜里有车灯出现,后面果然有车跟了上来。 美女脸上的妩媚笑容忽然不见了,一只手伸进手提包似乎要往外掏什么。 曾楚南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美女伸进手提包里的手,不管她掏出来的是刀还是枪,对曾楚南都会构成致命的威胁。 这时后面的车辆撞了上来,美女另外一只手打开了车门,她知道她的帮手来了。 “曾楚南,你长得很帅,可惜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美女的话还没说完,曾楚南用力一推,将其推下了车,美女被推下车后那只在手提包里的手终于有机会伸出来,果然是一把手枪,枪声一吓,曾楚南手臂一疼,没等美女开第二枪,曾楚南的车已经冲了出去。 电闪雷鸣,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曾楚南忍住剧痛,驾着车在蜿蜒的公路上狂奔,后面的车也紧追不舍,这一段是211国道路况最凶险的路段,两车道的路面弯急坡陡,公路的右边下面是悬崖,悬崖底是咆哮的野猪河。 路边的防护栏年久失修,很多地方被车撞倒后都没有再竖起来,稍有不慎,那就是车毁人亡。 曾楚南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是犯了男人最容易犯的低级错误,看到美女,没有太多考虑就让她上了车,等到反应过来,大错已经酿成。 雨越下越大,曾楚南把雨刮器开到最快的一档,但眼前还是模糊一片,能见度不足两米! 曾楚南忽然有一种预感,觉得自己今晚在劫难逃。 他用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想摸出手机给哥哥打电话说两句话,父母早亡,哥哥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真出了意外,至少得让哥哥知道他在哪里,至少让哥哥知道有人买通杀手要他的命。 他扭身从包里摸手机的瞬间,右手臂上的伤再次剧痛,车辆的方向忽然一歪,曾楚南意识到又遇上一个急弯,曾楚南一脚急刹车,并本能反应地打开车门准备跳车,但是车速太快,车辆已经冲过了破损防护栏,向悬崖下跌去。 一种剧烈的恐怖和绝望涌上曾楚南的心头,他知道自己这下死定了,如果与车同时落地,那肯定会粉身碎骨,曾楚南绝望地大叫一声,在黑暗中向车外奋力一跃。 悬崖间凸起一部份岩石上长了几棵小树,曾楚南在汽车翻滚中的奋力一跃落到了其中一棵树上,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抱住了这棵树。 汽车撞击岩石后继续下跌,然后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后面追上来的车停了一下,这样的情况,车上的人认为曾楚南应该是必死无疑,也没下车查看,直接驾车走了。 曾楚南紧紧抱住小树,我要活下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曾楚南内心大喊。 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瞬间照亮苍穹,一个巨雷击中小树,曾楚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曾楚南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痛醒。 既然能感觉疼痛,那说明自己没有死,曾楚南意识里首先就是一阵狂喜。 天已经亮了,他正在被人拦腰抱起,头向下脚朝上不停地抖动,“天灵灵地灵灵,魂魄快回来吧。” 这人一边抖一边还念念有词。 曾楚南更加确认自己没有死,要是到了阎罗地府,地府的那帮工作人员都是喜欢勾人魂魄的主,哪里还会这么好心为他招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章 俏寡妇医生 “你放下我,我的内脏都要快被你抖出来了,有这样让人遭罪的招魂术么?” 曾楚南说道,声音非常虚弱。 “咦,你醒了?” 抱住他抖的人把他放下,他这才看清楚是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青年,身高和他也差不多,五官端正,是个帅哥,皮肤粗糙而微黑,是长年在野外被风霜洗礼的健康黑色,光着上身,胸肌发达,身材非常健美。 “我这是在哪里?我是死了还是穿越了?”曾楚南轻声问,他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青年并不说话,他似乎没有完全弄明白曾楚南话中的意思,曾楚南明明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说自己死了?还说自己穿越,难道是看穿越剧看昏头了? “这里是野猪河边,你是抱着一棵被雷劈断的树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然后冲到这岸边了,我就抱着你抖掉你肚子里的水,然后再替你招魂,你就活过来了,当然了,主要还是抖出了你肚子里的水,招魂是老人们的说法,我也不相信。” “谢谢你救了我”,一阵疼痛袭来,曾楚南再次晕了过去。 “这小伙子可真俊,和我真般配,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了。” “邓寡妇,你可真不要脸,看到年轻好看的后生都说和你相配,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自己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心全村人的唾沫淹死你。” “凭啥呀,现在是文明社会,谁说寡妇死了一次老公就不能再获得爱情了?我也不是谁都看得上,二黑子也长得俊,可我就看不上,他太黑了,像包青天一样,我就喜欢脸白白净净的后生。” 曾楚南耳边听着这些嬉笑声,鼻子里闻到一股药水味,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漂亮的脸孔瞪着漂亮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哎哟,你吓我一跳了你,你醒了小帅哥?” 结合刚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对话,曾楚南判定这张有着美丽的大眼睛的漂亮脸蛋就是邓寡妇了。 她可没有一点寡妇的样子,二十七八岁,雪白的肌肤,披肩长发,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尖挺的小鼻子,标准的樱桃小口,白色的纱质衬衫,藏在抹胸下面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绝对的妩媚佳人。 曾楚南虽然虚弱,但看到这样的性感熟女也忍不住心里一荡,但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搭他车的女杀手,心想红颜祸水,可不能再见美女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墙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弯山村卫生工作室工作注意事项’的字样,曾楚南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被送到村里的卫生室来了。 “小帅哥,你不要害怕,这里是弯山村卫生室,我是医生邓秀丽,我会治好你的。”邓秀丽拉住曾楚南的手,看着曾楚南温柔地说。 曾楚南忽然在脑海里有一条信息,“这小子长得真帅,比我以前的老公还帅,眼睛长得太像我老公了,真喜欢这小子,我一定要追求他。” 曾楚南大惊,这信息里有老公这样一个概念,自己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这个握着他手的美女心里的想法?如果是,自己怎么会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曾楚南忽然头疼欲裂,他抽出握在邓秀丽手里的手,感觉头疼好像轻了许多,他瞪大眼看着妩媚的邓秀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我的眼睛长得很像你以前的老公吗?” 曾楚南为了确认自己收到的那信息是邓秀丽的想法,轻声问道。 这下邓秀丽的脸红了,显然是曾楚南说中了她的心事。 “的确很像,不过你长得比他还要帅。” “邓秀丽,你还是给这后生好好看病吧,人家身子弱,你别勾引人家了。”之前和邓秀丽在嬉闹的几个妇女看不下去了,纷纷走出了卫生室。 曾楚南心里更加惊恐,这想法真的是邓秀丽的想法,难道自己被雷击后竟然有了传说中的读心功能? 曾楚南静下来没有说话,想进一步再试一下自己还能不能读出邓秀丽的想法,但是奇怪的是,他什么信息也收不到。 “小帅哥,你手臂上的伤很严重,我们正在联系县医院,他们会派车来接你去手术的,你就放心吧。”邓秀丽又握住了曾楚南的手,轻声安慰。 曾楚南这时又收到了信息:“这小帅哥要是去了县医院,县医院那些护士肯定会打他的主意,小帅哥你可要经得起诱惑哦,以后你是我的人了,不要再拈花惹草哦。” 头疼再次袭来,他赶紧抽出了握在邓秀丽手里的手,头痛才又缓解下来。 他明白了,他的读心功能前提是要握住对方的手,然后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接收到对方内心的信息,然后他自己的身体在读别人心的时候会受到伤害,心闷气短,头痛欲裂。 这心也不是免费读的,要想读别人的心,就要让自己遭一些罪,不能随便乱用。 曾楚南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上天真会和他开玩笑,让他命悬一线大难不死之后,又给了他一个奇怪的读心功能,而且这功能还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这究竟算幸还是不幸,实在不好判断。 不过现在这些对他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伤养好,然后离开这个山村回到全州去,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命。 山洪暴发,引发十年不遇的泥石流,弯山村通往外面唯一的一条公路被彻底摧毁,外面进不来,里面出不去,弯山村暂时成了一座孤岛,要把所有的路打通,至少需要一个月。 这个消息对谁都不是好消息,对曾楚南更是沉重的打击,这意味着他将被困在这个小山村至少一月,最要命的是他手臂上的伤,再不手术,恐怕伤势将会更加严重最后性命不保。 小山村的卫生室毕竟条件有限,只能作一些简单的消炎处理,不具备作手术的条件。 大难不死的曾楚南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的好运,又迎来再一次的危机。 据说上帝关上一道门的时候,必然会打开一扇窗,现在的情况是上帝又把打开的那一扇窗也关上了。 也许是以前太顺了,所以上天把所有的厄运全部一次扔向了他。 在很小的时候,一次矿难,都在井下作业的父母一齐遇难,只剩下他和哥哥相依为命,当时的矿长有后台,非要说是他的父母违规作业,结果死了两条人命,却只得到一点可怜的安葬费,责任人矿长刘大富却逍遥法外,占着朝中有人,步步高升,最后据说还当上了县长。 后来父亲的工友们回忆,那天的矿难非常蹊跷,当时已经发现井下有漏水现象,矿长却还要让让两人下井最后遇难,其他人都没去,就曾楚南的父母去了,这实在不合常理,他们甚至预测,曾楚南的父母是被人故意害死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加刘大富后台很硬,曾楚南兄弟俩又还小,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 在曾楚南心里,刘大富就是杀他父母的仇人,他发誓等他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找到仇人刘大富问个清楚,后来刘大富调离小县城,不知去向。 命运的不公让曾楚南从小愤世嫉俗,从小学开始就是班里最逆反的学生,不断被开除,然后哥哥又去求学校,又进学校然后又被开除,这样一路折腾到高中毕业,最后还是没能考上一所像样的大学,只考上了一所四流大专。 哥哥到处东凑西借总算凑齐了一年的学费,但曾楚南知道该借的地方都已经借完,大专需要读三年,平时的生活费和接下来两年的学费又从何而来? 年少轻狂的曾楚南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上学了,把哥哥借来的学费用来做生意。 多年的好兄弟吴迪剑和郝民全力支持,两人偷来了家里的几万块钱跟着曾楚南一起创业,准备发大财,三人承包了一个花卉培育基地,凭着曾楚南天生的商业头脑,短短两年间公司做到了全州市同行业的第三,曾楚南也成为了青年创业楷模,财富和荣誉,金钱和美女接踵而来。 乐极总会生悲,顺风顺水的曾楚南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的西南自驾游竟然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莫名遭到杀手的袭击,大难不死被人所救之后,现在又面临无法手术的困境。 且不说能不能回到全州查清到底是谁要害自己,自己的这条手臂甚至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章 来吧,我挺得住 “兄弟,谢谢你救了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曾楚南对着坐在卫生室椅子上愁眉不展的救命恩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事到如今,哭爹骂娘都没用,不如面对现实。 “贾材梓。”青年木讷地说。 “假才子??”曾楚南忍不住笑了,自己是真处男,他却叫假才子,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 “诺,就是这三个字。”贾材梓用卫生室的笔写了‘贾材梓’三个字给曾楚南看,他的字真不怎么样,曾楚南认为比他写得还难看。 “你呢,你叫什么?”贾材梓问。 “曾楚南。” 旁边正在喝水的邓秀丽一口水全喷在了贾材梓的身上,显然,这个听起来像‘真处男’的名字是她失控的原因。 “哈哈,笑死我了,你是真处男?你这么大了还是处男?有机会我可得验验。”邓秀丽笑得直不起腰来,丰腴的身体笑得发抖,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曾楚南不得不解释了一遍自己名字,这是对第一次听到他名字的人他都得必须做到的工作。 “真骚。”贾材梓轻声嘀咕道。 “什么?你说我骚?我就骚了怎么的,你这小屁孩,还懂骚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你见过女人骚吗?你是不是很想见见女人脱光了骚的样子?你八成做梦都在想吧,你肯定做春梦都梦到过我,对不对?对不对?” 邓秀丽盯着贾材梓大声说道,贾材梓有些木讷,不知道如何应对彪悍的邓秀丽,脸胀得通红,半天憋不出一句反击的话。 “别闹,想治病的事。” 好半天,贾材梓才终于说出一句话。 这下邓秀丽不说话了,的确,闹归闹,这才是目前急须解决的大问题。 “通往城里的路要一月后才能通,去县医院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咱们自己解决了。”邓秀丽皱眉说。 曾楚南听到‘自己解决’四个字,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解决?这子弹壳还在手臂里,如何解决?难道把这手臂剁了不要? “怎么解决啊,他受的是枪伤,必须手术才行,不可能把他变成杨过吧?” 贾材梓说的杨过,自然是指电视剧里被郭芙砍了手臂的神雕大侠杨过了,只是就算把曾楚南的手臂切了,恐怕他也变不成大侠杨过,更不会有神仙般风姿的小龙女去怜爱他。 “我来给他手术吧,不就是取出弹片吗?以前在卫校我也学过外科,虽然条件是差了一点,但也总比看着他废掉的好吧?”邓秀丽说。 “你?你治点感冒头痛还行,你要真给他手术,估计他真的就变杨过了,弄不好还是死了的杨过。” 别看贾材梓木讷,偶尔说出一两句话还挺有喜感,把个曾楚南听得哭笑不得。 “那你说怎么办?这村里除了我之外,会点医术的就只有兽医老孙头了,我不行,要么请他来?他到是经常阉猪什么的动手术,有一些临床经验。”邓秀丽说。 听到这话曾楚南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兽医?阉猪的?还是杀了我吧! “老孙头只会医猪医牛,哪会医人啊,阉猪那叫什么手术啊,现在是要救人,又不是要阉个太监出来,老孙头有个屁用!”贾材梓说。 “那你小子说怎么办?我不行,老孙头也不行,那你说谁行,要么你来?”邓秀丽大声道。 “我就更不行了,老孙头还阉过公猪,我连猪都没阉过呢。”贾材梓苦着脸说。 “那不就得了?自己不会,瞎起哄什么呢,就这样定了,你去把木老师请来给我当助手吧,她有文化,可以帮一下忙,我准备一下,这是有一把手术刀,但是就从来没用过,我得磨一下,再消一下毒什么的。”邓秀丽说。 磨手术刀?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要杀鸡杀狗一样?曾楚南听了这话心里凉凉的,心想自己恐怕真是凶多急少了,但是事到如今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任这个俏寡妇折腾了。 曾楚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吧。 “我又没学过医,能帮什么忙啊,我大学学的专业是金融,不会医术。”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曾楚南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这个声音和贾材梓他们浓重的地方口音不同,这是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柔和甜美,非常的好听,曾楚南心想这人肯定不是本地人,因为本地人没有这么标准的普通话发音。 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进了卫生室,身材高挑,约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杏面桃腮,肌肤细润如脂,洁白的香颈间戴着一颗翠绿项链,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包裹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坚决凸起,该翘的地方也决不含糊,真是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曾楚南不禁看得呆了,想不到这弯山村竟然有这样的绝色美女! 整个卫生室瞬间活色生香,曾楚南也差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病痛,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一个病人! “这小子是二黑子从野猪河边救来的,据说被坏人追杀,受了枪伤,路被泥石流毁了,送不了城里,只有在这里给他手术了,我这里也没什么护士,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请你来帮忙,对了,他有一个很好玩的名字,他叫曾楚南,呵呵。” 邓秀丽的大嗓门一下子把曾楚南拉回到现实之中,他赶紧把目光从年轻女子身上移开,这样看人太不礼貌了。 “哦,是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学过医术,也不懂护理,怕只会给你添麻烦。”年轻女子脸微微红了红,轻声说。 “没事,就只是打下手,真动刀的还是我呢,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手术,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邓秀丽说。 “啊?你没做过手术,那要是把他给治废了怎么办?”女子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每一个都动作显得那么好看,曾楚南发现,贾材梓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在看。 “如果不治他也废了,那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我怎么说也是卫校毕业的,应该不会把他给弄死吧,对了,楚南,介绍一下啊,这是我们乡村学校的木清萝老师,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呢,她是自愿者,到咱们乡村支教的。”邓秀丽对曾楚南说。 “哦,是吗,你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曾楚南正盯着美女看呢,忽然意识到邓秀丽正在和他说话,赶紧把目光收回来。 “唉,这男人都一个样,见了美女眼睛都直了,我看只要木老师在这里,你这身子不用手术也能自己好了吧?” 邓秀丽发现了曾楚南的失态,没好气地说,似乎有点吃醋的意思,也难怪,木清萝来之前,她是当之无愧的大美女,木清萝一到,她就逊色了不止是几分了,木清萝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单年纪上来说,就让她无法比了。 “你说笑了,还要全靠你救我了。”曾楚南讪讪道,邓秀丽的直白的确让他有些尴尬。 从小到大曾楚南都认为自己的最大特长就是脸皮厚,但是没想到在木清萝面前,他竟然觉得会有些尴尬。 万事俱备,邓秀丽准备给曾楚南作手术了。 不过万事俱备后面总是还有一句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麻醉药。 卫生室的麻醉药用完了,没有麻药手术,恐怕得把人疼死。 “没事,我能行,给我一块毛巾吧,别让我自己把嘴唇给咬破了,以后会影响接吻的。”曾楚南说。 “这功夫你还有心思说笑,没有麻药做手术,我担心你会受不了。”邓秀丽说。 “是啊,那得多疼啊。”木清萝也说。 “可是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古有关云长刮骨疗伤,关云长不也挺过来了么,他老关是人,我曾楚南也是人,他受得了,我也挺得住,来吧!” 曾楚南说得很认真,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章 手术成功 “你确定你能撑得住么,关二哥不是常人呐,你可不能和他比。”邓秀丽说。 “我除了不会耍大刀和没有长胡子之外,我和他一样是人,对了,我还比他长得帅,所以我肯定也行。” 曾楚南乐观的话语让气氛不再那么紧张,邓秀丽找了一大块毛巾给曾楚南塞在嘴里,开始了手术。 曾楚南一直微笑着没有哼哼,只是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全身都湿透了,所有人都看得动容,木清萝轻轻拍着曾楚南的手背,以示鼓励,眼里充满了欣赏。 邓秀丽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将弹壳取出来了,她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曾楚南也终于晕了过去。 “这小子真坚强,我太喜欢了。”邓秀丽毫不掩饰自己对曾楚南的喜爱,木清萝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曾楚南醒来时已是下午,他感到口很渴,可能是流汗太多的缘故,他动了动手臂,感觉很疼,但是应该算是手术成功了。 走出卫生室,一副秀美的田园风光出现在他的面前,已是晚霞满天,暮色将弯山村装饰得像美丽的风景画,暑气也渐渐散去,太阳似一个巨大的火球,正向山的一边慢慢落下,正是倦鸟归林的时候,村里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小山村平静而祥和,曾楚南心情大好,“我终于又活过来了。”他在心里大喊了一声。 “楚南哥,你住我们家吧,邓秀丽是寡妇,你住卫生室不方便。”贾材梓走过来说。 “那就打扰了,谢谢。”曾楚南跟着贾材梓走了。 ************************* 曾楚南恢复得很好,贾材梓家竟然是武术世家,贾材梓的父亲贾春和还懂得一些医术,他的草药汤让曾楚南恢复非常的快,贾春和也很喜欢曾楚南,曾楚南与贾材梓一家相处得非常的好。 曾楚南记挂着公司的事,用贾材梓的手机打了吴迪剑和郝民的电话,但奇怪的是竟然一直无法接通,吴迪剑的电话最后竟然成了空号。 曾楚南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这两个合作伙伴平时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怎么忽然就都无法联系了? 难道他们也遭到了袭击?如果他们也遇上袭击,那不是每个人的运气都会和他一样的好,很有可能两个伙伴都已经遭遇了不测。 曾楚南心烦意乱,忽然才想起自己可以打电话到公司去问问情况。 “您好,世纪花卉公司。”电话通了,一个甜美的声音说道。 “什么世纪公司,我们是四季公司,世纪公司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你作为前台不会世纪和四季都分不清吧?”曾楚南心里正在烦燥,开口就是一番训斥。 “先生,这里就是世纪花卉,我没没错,请问有什么能帮你?”对方再次重申。 曾楚南的公司叫四季花卉,确实也有一个世纪花卉公司,那是他的老对手苏伟龙的公司,苏伟龙的世纪花卉比他们起步早,实力也比他们雄厚,曾楚南的目标,就是一年之后赶超世纪花卉。 “我是曾楚南,让吴副总接电话,我联系不上他。” 曾楚南没有心情再和前台纠缠世纪和四季发音的区别,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大号,作为总经理,公司当然是无人不知的了。 “你好,曾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吴副总,只有陈副总和周副总。”对方客气地说。 曾先生?我都说了我是曾楚南了,她为什么不叫我曾总?吴迪剑明明就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怎么会没有一个吴副总?曾楚南心里更加疑惑。 “我找吴迪剑,或者郝民也行。”曾楚南心想这个前台接电话的应该是新来的,什么也不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 “这里没有这两个人,曾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对方说。 怎么可能?没有吴迪剑和郝民这个人?这个前台接电话的可以有些无知,但是也不可能无知到公司的三个老板一个都不认识吧?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的老板曾楚南。”曾楚南完全失去了耐心,大声咆哮起来。 “对不起曾先生,我不认识你,我们老板是苏伟龙先生!”甜美的女声平静地答道。 “怎么可能?你们老板怎么可能是那个王八蛋呢,他是世纪花卉,这公司是四季花卉,这公司是我的!”曾楚南快要失控了。 “对不起曾先生,我已经说过了,这里就是世纪花卉公司,你所说的四季公司已经卖给了世纪公司,原来的四季公司已经不复存在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曾楚南大叫起来。 对方啪地挂了电话,也许对方也认为他有问题,甚至认为他是在胡搅蛮缠。 一种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联系到自己所遭遇的种种,先遇袭击,然后两个伙伴又联系不上,曾楚南其实已经预感到情况不妙了,现在这个电话确认了他的预感。 公司没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对手给买了,虽然曾楚南不情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这是事实,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他还是无法知道,只有回了全州市后才能知道答案,但是现在路不通,没办法回去,还是只有等。 如果从自己遇袭后的受益者来看,那么无益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的对手苏伟龙了,曾楚南认为一定就是苏伟龙那个王八蛋花钱雇人害他,然后趁机收购他的公司,以前苏伟龙就提出过收购他的意向,但是遭到曾楚南的拒绝。 但是他为了收购一个公司就要他的命,曾楚南还是觉得有些不合常理,商人一般只求财不害命,为收购四季这样一个创业只有两年,市值不上亿的公司而大动干戈去雇人害命,有这必要吗? 而且,公司还有另外两个股东吴迪剑种郝民在主持局面,如果这两人不配合,苏伟龙也无法收购他的公司,难道苏伟龙真的那么疯狂,雇人把那俩人也干掉了? 这其中有着种种的不合理,曾楚南认为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真相是什么,还得等路通了以后回去查个清楚。 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来说,苏伟龙是最大的收益者,当然也就有最大的嫌疑。 接下来的两天曾楚南的情绪持续地低落,四季公司是他的的心血和希望,这一下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所有的光环和骄傲忽然就化为了泡影,他的人生再次遭受到巨大的打击,他开始变得沉默少语,常常一个人坐在弯山村的山坡上对着夕阳发呆。 他的情绪低落贾材梓也发现了,但是贾材梓是一个木讷的人,并不会太多的花言巧语来安慰他,只是在曾楚南发呆的时候领着小黄狗在不远处默默地陪着他。 晚饭时间,贾春和拿出了一瓶酒,让贾材梓的妈妈烧了几个菜,他说要和曾楚南喝两杯。 “小子,你是有心事吧?你的情绪很不对,这样对你身体的恢复不利。”贾春和笑着对闷头吃饭的曾楚南说。 “是有些心事,伯父明察秋毫了,我的公司被人给收购了,合伙人我又联系不上,那是我所有的资本,所以心烦意乱。”曾楚南直言相告。 “你受了枪伤,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身上背有是恩怨的人,你的公司是你自己搞起来的还是父母传的?”贾春和喝了一口酒说。 “是我和伙伴自己花了两年奋斗出来的,全部的心血。”曾楚南眼神里充满失落。 “那就行了,那说明你是靠自己的能力搞起来的,既然你有能力起来一次,你就有能力第二次起来,就算你现在一无所有了又怎么样呢?你以后还是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有第二个第三个公司,你大难不死,命还在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你去愁那些事干嘛?如果你要是不遇上二黑子,死在了野猪河边,那你的公司就算还在又有什么用?”贾春和老爷子盯着曾楚南问。 “伯父说得很对,是我糊涂了。”贾春和这么一开解,曾楚南心里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的爷爷,也就是二黑子的太爷爷原来是大官,我父亲也是从小是少爷,后来家里出了变故,父亲带着我为了躲避仇家的迫害,躲避到这弯山村来了,我父亲从一名少爷变成农夫,耕田种地一样的乐呵,因为他老人家看淡了得失,所以活得快乐,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不必为一时的成败而气馁!” 曾楚南没想到曾春和老爷子竟然经历过这样的变故,能说出这般有气度的话,他起身敬酒,衷心地谢老爷子的开导。 “你如果实在心闷,就跟着我学无伤拳吧,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虽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但是无伤拳类似于太极,重在修身养性,可以排解你心中的戾气。”贾春和说。 曾楚南大喜,连连道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章 红酒销魂 正如贾春和老爷子说的那样,无伤拳的确很像太极,但是比太极更有攻击性,讲究绵中带钢,贾春和教得很细心,毫无保留,但曾楚南却进步却不是很快,因为他心里事太多,无法静下心来潜心习武。 一个在城里过惯了灯红酒绿生活的人初到山村里会觉得一切都很新鲜,但时间稍长一点,便会觉得太静,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焦燥和不安,因为乡村的节奏实在太慢,习惯了快节奏生活的都市人要想适应,要有一个很长时间的适应过程。 更何况有太多的事情还要等着曾楚南去查清真相,而他一直困在这里,心里的焦燥可想而知,当然无法静下心来学习无伤拳了。 伤口恢复得很好,除了喝贾老爷子的草药汤,曾楚南也经常去卫生室拿一些消炎药,邓秀丽看到他总是很高兴,常常让他帮忙做事,借机多留他一会。 这一天邓秀丽事情特别多,让曾楚南帮忙从早一直帮到下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一直到弄到下午,事情才算差不多做完,曾楚南正准备回贾家,被邓秀丽叫住了。 “楚南,一会上咱家弄两个小菜喝两杯吧?陪我说说话。”邓秀丽说。 “这个”曾楚南有些犹豫。 “你是不是也担心我是寡妇别人说闲话啊,你要是怕了,那你走吧。”邓秀丽说。 “我做事从来不怕别人说闲话,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关我鸟事。”曾楚南冷冷地说,他说的实话,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别人说话他都当放屁,他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桀骜不驯。 “我他娘的就喜欢你这副臭德性,非常对老娘的胃口,那就走吧,陪姐喝一杯。”邓秀丽笑着说。 邓秀丽没有孩子,一个人独居,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 她还做得一手好菜,虽然都是些家常菜的材料,她却做得很有特色,她家里居然还有红酒,在这样的小山村里喝红酒的人应该不多,曾楚南有些惊讶。 “没想到俺这个村妇还喝红酒吧?这些酒我存了好久了,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你来了我高兴,才奉献出来的呢,喝红酒要懂的人喝了才值,不懂的牛饮了还说没味道,自从我老公走了以后,我就困在了这小山村,再没人陪我喝红酒了。” 邓秀丽喝了些酒,脸红扑扑的,天气有些热,她把风扇开到最大还是觉得热,就索性把衬衫脱了,只穿一件小背心,小背心无法完全包住雪白的丰满的乳房,两个饱满的尤物露出很多,随时有冲破束缚的冲动。 汗水顺着她脸颊流经雪白的香颈,慢慢浸入深邃的乳沟里,她还不时地扯扯背心说热,她每扯一次,那巨乳就要跳出来一般,看得曾楚南口干舌燥,下面开始搭起了小帐篷。 “姐,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了寡妇呢?”曾楚南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问起了邓秀丽的事。 “呵呵,我和我老公是这村里走出去的人,我们一起上了卫校,后来他要回来回家乡做点事,毕业后我就陪他回来了,结婚那天,他的朋友闹新房闹得很凶,竟然用上了油漆,后来不小心着火了,我老公全身都是油漆,被深度烧伤,后来就死了,我他娘的还没入洞房呢,结婚当天就当了寡妇,你说我冤不冤?”邓秀丽是笑着说。 她并没有太多的悲戚之色,那些曾经的伤痛已经随时间慢慢淡化。 她现在只是在说一个故事。 “是挺冤枉的。”曾楚南也勉强笑了笑,他知道邓秀丽说这些并不是要得到他的安慰和同情。 “就这样,我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寡妇了,洞房都没入呢,还好我们婚前就上过床了,否则我守这寡更他娘的冤枉,要是做了一名处女寡妇,那才坑爹呢。”邓秀丽又笑了笑,她的确够坦诚,这话题都直说了。 曾楚南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题,他觉得自己自己这一瞬间竟然变得像贾材梓一样的木讷。 “楚南兄弟,你真是够爷们,竟然大晚上的敢陪我这个寡妇喝酒,你也不怕我引诱你,不怕村里人说你爬寡妇墙?”邓秀丽有些微醉,眼神织热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又瞄了一眼邓秀丽那感觉随时要跳出来的乳房,还有邓秀丽伸直在沙发上的雪白长腿,心里感觉有火在烧,酒精慢慢在身体里发生了作用,催生和加剧了情欲。 “咱不说这个了,我得回去了,你也喝醉了。”曾楚南站起来要走,但裤子上不争气地搭起的小帐篷被眼尖的邓秀丽一眼就看到了,她从沙发站起来,凑近了曾楚南,忽然一把捏住了那小帐篷的主干。 “你也很想要是不是?你敢和我上床吗?”邓秀丽说完整个人贴了上来,汗津津的肉体粘住了曾楚南,巨大的乳房在曾楚南的前胸不断地摩擦,手不停地抚弄着那个小帐篷。 “我只是怕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没什么不敢的,我曾楚南做事只有想做和不想做,没有敢不敢。”曾楚南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是情欲极度膨胀的表现。 “那你现在想不做?”邓秀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曾楚南的嘴。 “想!”曾楚南嗓子里勉强挤出一个字。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他的确非常的想,他的下身已民经胀得非常难受,急需狂风暴雨般的发泄。 他从来不屑虚伪地掩饰自己的欲望,他的一向原则是只要不伤天害理,想做的事就去做,至于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 “那就来吧,姐也想,想很久了。” 曾楚南还没来得及回应,邓秀丽湿润的舌头已经滑进了他的嘴里,曾楚南快速回应,两个热得发烫的身体瞬间纠缠在一起,曾楚南把手伸进了邓秀丽的背心,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那是一手无法掌握的柔软,曾楚南用力的揉搓下,邓秀丽发出愉快的呻呤,她的手也不含糊,直接伸进了曾楚南的内裤。 邓秀丽自己脱掉了身上的背心,然后开始褪掉了下面的短裙,曾楚南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手在她的下身游走,邓秀丽紧闭双眼,用力张开玉腿,发出渴求的信号。 曾楚南正欲挺枪跃马直取腹地,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狗吠声,然后就是听到有人在叫邓姐。 不好,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你躲一下吧。” “我为什么躲,我敢做就不怕人说。”曾楚南一边穿衣服一边淡淡地说。 “我是寡妇,这对你名声不好。”邓秀丽压低声音说。 “我没什么名声,我只是想睡女人,可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寡妇,如果你担心你的名声,我可以躲一下。”曾楚南说。 “我才不怕呢。”邓秀丽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说。 “你不怕,我更不怕,我做事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曾楚南说。 这时敲门声传来,“邓姐,我手不小心被划伤了,我要一些创可贴。” 这声音非常甜美,正是木清萝的声音。 邓秀丽打开门,果然然是木清萝,她进屋看见曾楚南,愣了一下,然后脸涮地一下红了,她感觉到了这屋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下次做事小心一点,这天气热,容易感染,我家里刚好备有一盒,你拿去用吧。”邓秀丽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创可帖递给了木清萝。 “谢谢邓姐,那我先走了,打扰了。”木清萝又瞄了一眼邓秀丽,邓秀丽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慌乱,把背心和裙子都穿反了,这就更证明刚才发生的事了。 邓秀丽尴尬地笑了笑,“那好,你去吧,有空常来玩啊。” “对了,晚上不安全,楚南,你送送木老师吧。”邓秀丽对曾楚南使了一个眼色。 “不用了,我一个人行,你们继续忙吧。”木清萝冷冷地说。 “没事,我送送你吧,村里狗多。”曾楚南抓起桌上的手电筒,跟着木清萝走出了邓秀丽家。 “你回去吧,你跟着我我才觉得不安全呢,淫棍!”木清萝冷冷地骂道。 曾楚南没有说话,他不想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那就是事实,不过他认为自己没有淫棍那么严重。 “你放心,我绝对安全,我是正常男人,但不会强迫别人干别人不愿意的事。”曾楚南冷冷地说。 木清萝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曾楚南,村里没有路灯,微弱的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曾楚南猜得到那表情肯定有愤怒,有不屑和鄙视,不过他不在乎。 “你知不知道他是寡妇?你这样做很不厚道。”木清萝的语气冰冷得像南极的冰山。 “我知道她是寡妇,结婚当天没有入洞房就当了寡妇,她其实和那些只谈了恋爱没结婚的人是一样的,寡妇是世俗强加给她的枷锁。”曾楚南也冷冷地回应。 “那你能打开她的枷锁,能解救她吗?你和她上床,你能娶她吗?”木清萝尽量压低声音,但曾楚南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我不能,她也知道我不会娶她,不过她很需要,我在那时也很想要,于是我们就准备做,可惜你来了,没做成,如果我们做了,也不会因为我们做过就成了低俗的人,如果我们没做,也不见得我们就有多高尚,去他妈的那些狗屁世俗观!”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木清萝怒极。 “这事只是要双方身体愉悦,不存在有理无理的争议,如果她有老公,我不能做,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能做,但是她没有老公,而且她想和我做,就算她背着一个寡妇的枷锁,我也认为我可以做,凡是我愿意做而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做,至于别人认为我能不能做,那是别人的事。”曾楚南说。 “你你个流氓!”木清萝气得一跺脚,转身走了,曾楚南没有再跟上去,因为跟上去也只是吵架,曾楚南并不喜欢吵架,尤其是和女人吵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章 救美 曾楚南开始慢慢习惯乡村的生活。 他发现原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方式,小山村没有炫目的霓虹,没有豪宅名车,没有衣着光鲜而表情麻木的职场白领,没有满脸堆笑给钱就上床的流莺,但这里有青山绿水,有漫山遍野的各种美丽野花,当然,也有绝色美女木清萝和性感尤物邓秀丽。 木清萝并没有把那天晚上看到曾楚南在邓秀丽家的事说出来,她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不是那种嘴碎的泼妇,不过她对曾楚南态度非常冷淡,在她眼里,曾楚南就是一个会占寡妇便宜的色狼,虽然曾楚南对自己的行为毫不掩饰和做作,但是她还是不能原谅这种和寡妇搞在一起的行为。 其实她内心也觉得曾楚南说得有些道理,邓秀丽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长得天生丽质风流妩媚,却偏偏命运不公结婚当天就死了老公,莫名其妙就套上了寡妇的枷锁,如果她没有举行婚礼,那么她最多也只是死了前男友的不幸女子,但因为一场婚礼,就让她变成了寡妇,她本是精力旺盛如狼似虎的年龄,自然身理上会有必要的需求,如果能客观一点来看,她想和曾楚南上床也是符合情理的事。 如果换作是别的男人出现在邓秀丽家里,也许木清萝会觉得很正常,她会很理解邓秀丽的需求,但是出现在那里的是曾楚南,她就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恼火,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邓秀丽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当着众人的面说些挑逗曾楚南的放荡话,但却再没有邀请过曾楚南到她家喝酒,她还是那样性感风骚,对曾楚南依然具有强烈的诱惑力,但两人都没有再去创造那样亲热的机会。 人的欲望总是会在特定的时间和条件下喷涌而出,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被理智所控制住的,邓秀丽也不是荡妇,要是她只是想找一个能满足她身体的男人,那村里想要她身体的男人大把的是,再矜持的女人也会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变身荡妇,这话也许能说明邓秀丽的行为。 伤口已无大碍,曾楚南白天跟着贾材梓到野猪河里捕鱼,晚上就练习贾老爷子教的无伤拳,无伤拳要的是心平气和,气随拳走,所谓无伤,就是自己心里不起涟漪平静如水,曾楚南进步虽然很慢,却也打得有模有样。 有时还会到村里小学里去打篮球,其实打球也只是借口,主要还是那里可以看到木清萝。 这天下午,曾楚南又到学校的操场打篮球,大黑牙等几个村里的后生也在那里打球,大黑牙名叫罗铁柱,是村里有名的流氓,曾经调戏邓秀丽被邓秀丽用开水泼过,因为两颗门牙奇黑,所以被人取绰号叫大黑牙。 “咦,这小白脸也会打球?来,陪哥玩几个,哥看看你的球技如何?”大黑牙看到曾楚南,上来挑衅。 曾楚南在高中时虽然学习不好,但却是校队的主力控卫,就算是手上有伤,要对付大黑牙这样的角色,也是小菜一碟。 不过曾楚南并没有应对大黑牙的挑战,应战也要看对手,和这样的对手对战,曾楚南认为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污辱。 他看都没看大黑牙一眼,抱着球向篮球场的另一边走去。 “咦,这小子还挺傲,会不会打球啊?”大黑牙拦住了曾楚南的去路。 “不会。”曾楚南还是没抬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会你来这里干啥呀?要不要哥教你打球啊?”大黑牙得意地说。 “没兴趣。”曾楚南说。 “咦,你这小子态度不好哦,你一个外乡人,这么横?这弯山村是我的地盘,知道吗?”大黑牙推了一把曾楚南。 “不知道。”曾楚南绕开大黑牙,准备到另外一边的篮球板去投篮。 “你给我站住,你如果要想在这里玩,你就要和我单挑,如果不和我单挑,就叫我大爷,然后滚,不要碍我的眼。”大黑牙又拦住了曾楚南。 曾楚南抬起头看了大黑牙一眼,很缓慢地说出三个字:“你。。。不。。。配!” “我艹你娘的,你敢说老子不配?”大黑牙挥出一拳,曾楚南闪开,并没有还手,还是掉头就走。 大黑牙还想纠缠,被其他村里的后生劝住:“算了黑牙,这小子不敢惹你,算了吧。” 曾楚南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拿着球走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大黑牙肯定一直纠缠,他实在是不愿意和这样的货色计较。 这一切被站在教学楼二楼的木清萝看在眼里,她读得懂曾楚南的退却不是懦弱,而是不屑。 他能不用麻醉都忍得住手术,又会去上寡妇的床,对地痞的挑衅完全不屑理睬,这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木清萝心里想。 曾楚南被大黑牙欺负的消息传到了贾材梓的耳里,木讷的贾材梓大怒。 “南哥,听说大黑牙都敢欺负你?你要是手有伤不敢和他打,那你也应该告诉我啊,他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欺负你,我艹他娘的。”贾材梓对着曾楚南大叫。 “你也说了,他是狗一般的东西,又怎么能欺负我?他要和我单挑篮球,我在高中时是篮球队的主力后卫,就凭他想挑战我?他根本不配,至于打架嘛,我一是因为手伤还没全部好,也不想和他打,和狗一般的东西较真,不是让自己也低级了么?”曾楚南淡淡地说。 “可是人家会认为你怕了他呀?我爹不是教了你无伤拳么,你就算是手上有伤,他也不是你对手啊。”贾材梓说。 “人家怎么说我根本不在乎,只要我自己知道我不怕他就行了,无伤拳是你爹教我的,用你爹教的功夫揍你们村里的人,不合适,他并没有真正激怒我,否则别说我手上有伤,我就算是只有一只手也会和他拼命,以前我也是一个很喜欢打架的人,上学时因为打架被无数次开除。”曾楚南还是淡淡地说。 “可是,你是我兄弟,人家说我兄弟被人欺负,我”贾材梓说到这里,忽然停下。 “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会很没有面子是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下次他再敢招惹我,我就暴打他一顿,就算不用无伤拳,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曾楚南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贾材梓知道他绝对没有吹牛。 曾楚南手臂上的伤已经快完全痊愈了,通往城里的路还是没有通,不过据说快了。 曾楚南又开始变得有些焦燥起来,他每天都在打听什么时候通车的消息,本来已经适应了小山村的平静,但是听说路快要通车,他又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 他始终无法释怀自己差点丢命的事,也无法释怀自己的公司成了别人的,他必须要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吃完晚饭,曾楚南心里感觉焦燥不安,于是出门溜达,不知不觉间,竟然无意识地走到了村里的小学来了。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救” 曾楚南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停下脚步细听,又好像没有声音了。 曾楚南看了一眼木清萝宿舍一眼,灯亮着,似乎没什么事。 正当曾楚南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一声响声,好像是什么落在地上的声音,而这时木清萝宿舍的灯忽然灭了。 曾楚南没有细想,直接跑向了木清萝的宿舍,敲门没人理后,曾楚南的一脚踹开了宿舍的门,借着手电筒的光,曾楚南看到了晕倒在地板上的木清萝,一个男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住手!不许动她!” 曾楚南大喝一声,冲上去对着那男的背后用力一脚,那男的被踢得倒在一边,曾楚南不等他反应,又是接着几脚,这才看清,男子正是大黑牙。 “大黑牙你个畜生,你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来。”曾楚南双脚跳起,踩在了倒在地上的大黑牙的头上,大黑牙一下子晕了过去。 曾楚南找到开关,把屋里的灯给打开,之前被大黑牙击晕的木清萝这才悠悠醒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大黑牙,再看看曾楚南,知道是曾楚南解救了她。 木清萝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给哭出声。 “别哭了,没事了,你一个单身女子,应该与人合住或者寄宿在乡亲家里好一些,这样不会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曾楚南的眼神竟然有慌乱,好像不太敢看木清萝的样子。 灯光下木清萝的外面的衬衫已经被大黑牙给撕破了,露出黑色带有蕾丝边的胸罩,一对坚挺的玉免饱满得向要从胸罩里跳出来一样,平担的小腹,性感的小蛮腰 “流氓,你偷看我!”木清萝忽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赶紧重新穿上一件衬衫。 “流氓在地上躺着呢,不要搞错对象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也觉得自己说话好像有些过份,脸更红了。 “谢谢你救了我。”木清萝轻声说。 “不客气,你这么漂亮,有男人打你的主意是很正常的,你应该自己保护好自己,我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他要是动其他女人说不准我压根不会管,但是动你不行。”曾楚南冷冷地说。 “他平时对我也算客气,我没想到他会借口来借东西突然袭击我,还要”木清萝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人的邪念总会在某些时候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他就躺在这了,不过只是晕了,一会就醒过来,你看是要报警抓他呢还是交给乡亲们处置,这个你说了算。”曾楚南说。 正说着大黑牙就醒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章 你个流氓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也什么都没干成,求你们不要报警抓我,我老母亲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坐牢了,会没人管她的。”大黑牙在曾楚南面前跪下,不断地求饶。 曾楚南看着大黑牙,一脸鄙夷地摇了摇头。 “干这样的事你竟然还好意思把你老母亲给搬出来?你想睡女人我理解,我他妈有时候也想睡呢,但是人家女人愿意陪你睡你就睡,霸王硬上弓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对别人用强我也许不会管,但是你对她用强那绝对不行,她早晚是老子的女人,这村里能配得上她的只有老子,你狗日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 “我错了南哥,我就不该打她的主意,求你饶我一次,求求你了。”大黑牙继续哀求。 “你求我干嘛,你又不是想强奸我,你是想强奸她,你要求就求她。”曾楚南一脚踢在大黑牙的身上。 “求你放了我吧木老师,我是太喜欢你了,我喜欢你好久了,可是我又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只是想摸一下你,可是没想到你反抗那么激烈,我情急之下才打晕你的,我真的没有要强奸你的意思,我就只想摸一下” “闭嘴!你个混蛋东西。”木清萝满脸通红,非常尴尬。 “好,我闭嘴,我也没想到你是南哥的人,我这是鬼迷心窍,下次一定不敢了,求求你了。”大黑牙说。 “什么叫我是他的人,他说我是他的人我就是他的人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我一定像邓秀丽那样用开水烫死你,不,用硫酸!我明天就向秀丽姐要一瓶硫酸,看你还敢欺负我,滚!” “我下次一定不敢了,我这就滚。”大黑牙一听让他滚,自然大喜,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你可真善良,善良有时也是一种愚蠢,对不该善良的人善良,就是对自己不善良,是一种愚蠢。”曾楚南冷冷地说。 “不放他走,还能怎样?强奸未遂,最多关他一年,他会恨死我,变了各种方法来报复我,从此我一辈子都得处处提防着他来报复我,而且以后也把自己从流氓彻底定位为一个坏人了,他做什么坏事都会心安理得,因为他做过牢,就是一个坏人,而且他的确有一个瞎了眼睛的老母亲没人管,如果我把他送进了大牢,村里人会怎么看我?谁会相信他未遂?我以后在村里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被大黑牙玩弄过的残花败柳了,而且是一个不吉祥的人,一个害他人做牢的狐狸精。” 木清萝说得很无奈,听起来她那些道理一条也站不住脚,但是又好像条条都是理,如果报了警,似乎弊远远大于利。 “我赞成你的说法,只是这小子摸了你,太便宜他了,我都还没摸到,他倒先摸了,幸亏他没把事办成,否则我非杀了他不可。” “曾楚南,你这说的什么话,本来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可是你说的这些话跟流氓有什么区别?刚才就当着大黑牙说我早晚是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人了?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你也这么坏。”木清萝红着脸说。 “我可从来没有说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我说的没错啊,你早晚是我的女人,这是我的想法,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到手,至于你同意不同意,那就是你的事了,当然了,我和大黑牙的区别就是他会用强,但我不会,我要是想睡你,除非你自己同意,否则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你不同意我再找其他的,丰乳肥臀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才不屑于对女人用强。” “曾楚南,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个流氓。”木清萝的脸更红了。 “没天理了,我帮你把流氓赶走,你现在说我是流氓了。”曾楚南叹了一口气。 “曾楚南,其实你这人不坏,就是嘴太贱了,你是一个好人。”木清萝说。 “又错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我的嘴也不贱,我说的话都是实话,只是现在的人听虚伪的话听多了,真正听到实话反而觉得不妥,就比如说你早晚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我的心理话,我是真想把你弄上床,但是前提还是你愿意,又比如说我刚才看到你的胸的时候我就很冲动,很想” “你闭嘴!你个混蛋就不能说点人话吗?”木清萝羞得低下了头。 “你看,我就说你们习惯了听虚伪的话吧,我要是说我是正人君子,救你那是见义勇为,然后看了你的胴体像老僧一样坐怀不乱,这样的话你肯定就爱听了吧?可是那明明就是假话嘛。”曾楚南说。 木清萝不说话了,这话的确说得她无话可说。 “木清萝,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小山村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你这样美丽的姑娘,要是让那些混蛋给糟蹋了,那太可惜了,你还是搬去和邓秀丽住吧,也好有个照应。”曾楚南说。 “其实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这也是我放过大黑牙的原因之一,我不想在临走之前还把村里的人送一个进监狱,我的支教期满了,我要回城了,没想到你也要走。”木清萝说。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要不是泥石流毁了路,我早就走了,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既然我们都要走了,那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请求有点无理,你可以拒绝,我绝不勉强。”曾楚南说。 木清萝又紧张起来,心想他说是无理的请求,不会是要亲我甚至是要和我那个吧?? “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能乱来啊。”木清萝双手环在了胸前,紧张地说。 “你紧张什么,你以为我要强奸你啊?我只是想握一下你的手,然后看看你的眼睛,仅此而已,如果你要是觉得不妥的话,那就算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环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 “你早说嘛,说话不清不楚的,真是笨死了。”木清萝娇嗔道。 木清萝主动伸出双手握住了曾楚南左手,她的手细腻柔滑,玉指修长,非常的漂亮。 曾楚南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里更多的是羞涩,竟然也有一些愉快。 “他其实是不错的男子,只是我们都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上他,要是有缘份再遇上他就好了。”曾楚南成功地读到了木清萝心里的一条信息。 “握着他的手的感觉真好,他有一种自负和坏,但是很讨人喜欢。”紧接着又收到了第二条来自木清萝心里的信息。 头又再次剧烈地疼了起来,曾楚南知道这是读心的结果,赶紧松开了木清萝的手。 他还是面临着读心时会头疼的问题,始终没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也许读心技能是上天的恩赐,但是为了不让他过度滥用,所以让他每一次读心后都会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也或许经过慢慢的提高,以后这样伤害会越来越小,最后直到没有。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你是不是不舒服?”木清萝关切地问。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而已,木清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不准以后你真的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女人。”曾楚南笑笑,算是对木清萝心里那个想法的回答。 “那我给你电话吧,以后你可以来找我。” 木清萝示意曾楚南把手机拿出来,她应该也想知道曾楚南的号码。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手机都是借贾材梓的用,我自己都没手机,幸亏贾家收留我,否则我早就饿死了。”曾楚南摊开双手,无奈地耸耸肩。 木清萝从桌上拿起笔把电话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曾楚南。 曾楚南小心地收起,两人相视一笑。 “好了,流氓打跑了,电话号码也有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将就在你这里挤一宿,床虽然是窄了一点,可是我可以让你睡在我身上,我承受压力的能力很强。”曾楚南笑着说。 “想得美你,滚蛋吧。”木清萝红着脸骂道。 “呵呵,我这就滚,你要把门反锁好啊,可不能再让人轻易进来了,你得给我保全好自己的身体,将来我要来取的。”曾楚南回过身来,又补了一句。 “滚!”木清萝笑着扔过来手电筒。 曾楚南一把接住,走出了木清萝的宿舍。 天空繁星点点,夜已深了,弯山村陷入寂静。 曾楚南觉得有些兴奋,好久没泡妞了,以前当老总的时候妞总是自己贴上来让泡,一点意思都没有,因为那些妞眼里只有钱,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了,还能泡一下木清萝这样的妞,实在是让人愉快的事。 木清萝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隐隐的大家风范,身世应该不简单,肯定是有钱人家女儿,有钱人家的女儿还能在这样偏远的小山村里支教,那说明她不是普通的那种骄横无知的富家千金,这样漂亮而又有教养的女孩,是曾楚南最喜欢的类型。 曾楚南有一种预感,木清萝这个漂亮的女生会在他以后的人生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章 河边救人 通往城里的路将在一周后全线贯通,这对曾楚南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回城了,虽然这里也不错,但是有太多的真相等着他去破解,再在这里呆下去,曾楚南担心自己真的会疯掉。 曾楚南独自一个人来到野猪河边,顺着野猪河往上游走去,他想再看看这条曾经救了他命的河。 那晚抱着的小树被雷劈断之后,要不是悬崖下面有这条野猪河,他肯定是粉身碎骨了,怎么可能还有现在的曾楚南。 前面传来一阵嬉笑声,洪水早就退了,野猪河的水也变清变平静了,有两个女孩在水里游泳嬉戏。 村里的女娃们从小和男娃娃一样的嬉闹,都是在河边长大的,所以个个会游泳,长大以后害羞,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光着身子在河里玩了,但是对水的热爱并不会消减,她们会经常找一些偏僻的地方来游泳戏水,这里个地段平时就很少有人来,正是她们玩水的好地方。 村里的女孩一般很少像城里人那样穿比基尼或者很正规的泳衣,她们都是穿着一个很紧的背心就当了泳衣了,背心被水打湿后紧贴在身上,整个身体曲线就出来了,非常的诱人。 曾楚南藏在一块大石后面看了一会,两个美人鱼般的女孩在水里玩得很是高兴,谁也没有发现他。 两个女孩都是弯山村的女孩,一个是村长的女儿刘小荷,另外一个是弯山村的田芙蓉,两人的名字其实都是同一种植物,两人是很好的玩伴。 都十七八岁的样子,都是在县城念书,周末回家时路被泥石流摧毁后被困在了家里,十七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两人都发育得非常的好,都已经是前凸后翘的大姑娘了。 曾楚南正在想自己这样看会不会有偷窥的嫌疑,这时出状况了。 “芙蓉救我,我不行”刘小荷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沉了下去,迅速浮了上来,又很快沉了下去。 田芙蓉也一下子呆了,虽然会游泳,却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突发状况,她不明白刘小荷怎么会忽然上上下下的,只是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曾楚南看明白了,刘小荷这是双腿同时抽筋了,她仅仅靠双手的划动来维持自己漂浮在水里,但是体力不行了。 救人要紧,曾楚南窜了出去,体恤都没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迅速找到了刘小荷。 刘小荷还有些意识,一见有人来了,向曾楚南抱了过来。 曾楚南赶紧闪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向前游。 溺水的人处在死亡的边缘,求生的本能会让溺水的人死死抱住任何一个她能看到的物体,哪怕是一根稻草,而且会全力抱住再不放开,如果救人的人让溺水的人抱住双手,那么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因为一但被溺水的人抱住,任你如何挣扎,她都不会再松开,这样的后果往往是让施救的人也动弹不得,最后双双溺水而亡。 曾楚南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不会让刘小荷抱住他,只是牵着她的手臂往岸边游去,刘小荷慢慢不再挣扎,晕了过去。 曾楚南把刘小荷平放在沙滩上,开始有节奏地按刘小荷的胸部,曾楚南考驾照时学过急救培训,知道按胸是按两个乳头之间的位置,所以他按的正是刘小荷的敏感位置,但是为了救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上岸的田芙蓉终于缓过神来,看到曾楚南这样按刘小荷的胸部,羞得脸都红了,按弯山村村民的做法,对于溺水了的人是提着溺水人的脚让溺水人头朝下猛抖,把水直接给倒出来,曾楚南当初就是这样被贾材梓给抖醒的,不过田芙蓉是念过书的人,知道曾楚南这不是在占便宜,是在救人。 曾楚南又摁了几下,刘小荷还是没有呼吸,没有办法,只有人工呼吸了,他轻轻捏着刘小荷的嘴,开始对他进行嘴对嘴人工呼吸。 “王八蛋,你这是在干什么!” 曾楚南正在忙活,背后挨了重重的一脚,他没有防备,被踢得倒在沙滩上。 曾楚南一抬头,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正扛着一个渔网,满眼喷火地瞪着他。 这青年曾楚南也认识,他是田芙蓉的哥哥田壮壮,是村里有名的莽夫,脾气火爆,三言两语就要动粗的火药桶,而且她喜欢刘小荷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曾楚南没有说话,爬起来,继续看刘小荷的反应。 “咳咳”刘小荷又吐了一口水出来,咳嗽了两声,醒了。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也没说话,起身走了。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色狼,竟然占小荷的便宜,老子今天要灭了你!”田壮壮向曾楚南冲了过来,挥拳向曾楚南击去。 曾楚南一闪,也不还手,还是转身就走。 “哥,他是在救人,他是在做人工呼吸,不是占便宜。”田芙蓉在一旁带着哭腔叫道。 “救什么人,有这样救人的吗?小荷让他摸了,又让他亲了嘴了,我非要宰了这孙子不可。”田壮壮怒吼一声,又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曾楚南的后背上。 曾楚南背对着他,被他踢得又是一个狗吃屎摔倒在沙滩上。 “楚南哥哥,你快解释呀,你快对我哥解释呀,你那是在救人,你快说呀。”田芙蓉急了。 曾楚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田壮壮喜欢刘小荷,现在田壮壮心里肯定怒到了极点,你上来就打,一点道理也不讲,老子偏就不解释,气死你!曾楚南心里想。 从小到大,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曾楚南做了以后就会承认,如果他没做的事别人误会他做了,他也从来不解释。 有一次哥哥的收音机不见了,哥哥怀疑是他偷去卖了,痛扁他一顿,他硬是没吱声,三天后哥哥发现原来收音机掉床底了,问他为什么不解释,他只是笑了笑,还是什么也没说。 曾楚南偏执地认为,只有弱者才会作一些解释去乞求别人的理解和原谅,他从不屑这样做,清者自清,如果别人相信,不用解释也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如果别人不信,再解释也没用,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害怕,让人觉得你是为了求得宽恕。 “我已经让了你两下了,你要是再敢动我,我就不客气了。” 曾楚南冷冷地扔下一句,又掉头就走。 “你还敢跟我狂,我艹你妈的,你去死吧!”田壮壮又从背后追了上来,又飞起一脚向曾楚南踢去。 曾楚南这次有准备,往前跨出一大步,田壮壮的一脚踢了空,自己控制不住摔倒在了沙滩上。 正想爬起身来继续攻击,曾楚南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脸上,还没反应过来,曾楚南又一脚踢在了他的鼻子上,鼻血马上喷了出来。 “老子会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呢。”曾楚南冷冰冰地说。 “不许打我哥,哥,你没事吧。” 田芙蓉见田壮壮吃亏了,哭着跑了过来。 曾楚南没说话,转身离去。 曾楚南打架下手狠是出了名的,他一般不会轻易动手,但是一但彻底激怒他,他出手一般就不会再考虑后果,那天晚上双脚跳起踩晕大黑牙,今天连续两狠脚踢在田壮壮的脸上就是他一向的风格。 很小就没了爹娘作靠山的曾楚南在学校自然会低人一等,所以他打架一般都不会是一对一,至少也是一对三,他轻易不会动手,总是被欺凌得忍无可忍的时候才暴怒出手,因为大多数是一群孩子欺负他一个,所以他必须在自己被打倒之前下狠手震慑对手,最后慢慢形成一种风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狠手,那种凶狠让那些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他的学生们心惊肉跳,后来敢惹他的人越来越少。 他也知道自己的出手有时接近于残忍,但是他没有选择,他每一次的忍让都只会换来更得寸进尺更恶劣的欺凌,为了让自己少受皮肉之苦,也只能这样。 回到贾材梓家的曾楚南显得很平静,他向往常一样地帮着干活,一字也没提在河边救人和打架的事。 但这事并没有完,天快黑的时候,田壮壮纠集了村里十多个后生,围住了贾材梓的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章 混战弯山村 田壮壮喜欢的人被曾楚南占了便宜,自己又被打,自然不会甘休。 “狗日的曾楚南,你给老子出来,你一个外乡人敢打我们村的人,你太欺负人了你,今天不把你打死,以后你还要飞上天了。” 骂人的是田壮壮的堂哥田大牛,这人和田壮壮一样,也是村里有名的莽夫。 “干啥呢?你们这一群人围住我家想干啥?想抢劫还是想造反?”贾春和走出屋子,对着院子里的一群人大声喝道。 “贾老爹,曾楚南那个王八蛋欺负人,在河边非礼刘小荷被田壮壮看到后还打人,你看田壮壮被他打得脸都肿了,这事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把曾楚南给交出来,否则我们全村人都不答应!”田大牛大声嚷道。 “对,不答应!”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楚南,这是怎么回事?人真是你打的?”贾春和转身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曾楚南。 “是我打的。”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真的非礼了刘小荷还打了人?你说你这孩子我教你无伤拳不是让你用来行凶的!你”贾春和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用无伤拳,我永远也不会用您教的功夫来对付这村里的任何人。”曾楚南说。 “爹,楚南哥不是那种乱打人的人,这事肯定另有原因。”贾材梓说。 “什么另有原因,他在河边摸了刘小荷的胸,还亲了人家的嘴,我看到了劝说他,他不但不听反而打我。”田壮壮指着肿了的脸说。 他的脸的确伤得不轻,青了一大块。 “不可能,楚南哥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一直喜欢刘小荷,我看是你自己摸了刘小荷吧?”贾材梓大声说。 “贾老爹,这事不关你们家的事,是这个外面来的王八蛋欺人太甚,你们把他交出来,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如果你们要是护着他,那就是纵容,那就是要和全村人为敌!” 刘小荷的老子村长刘大赖也来了,这村长以前也是弯山村一霸,家里有些钱,上下打点,弄了个村长当,平时狐假虎威作风恶劣,今天听说自己的女儿被曾楚南给摸了,直接提了把锄头就过来了。 “村长这事可能另有隐情,楚南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先听他解释一下再说好不好,如果他真的干了对不起小荷的事,那我们绝对不姑息,但是总要给人家孩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吧?”贾春和陪着笑说。 “是啊,楚南哥,你快说,是怎么回事?”贾材梓说着急地说。 围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聚了来。 “如果我说我没有占小荷的便宜,你们信吗?” 曾楚南终于站了起来,平静地问院子里的人。 “不信!你明明就摸人家胸了,还亲人家的嘴,你敢做不敢当!”后生们群情激愤。 “如果我说的话你们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想灭我的一起上来,但是请不要为难贾家,这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曾楚南冷冷地说。 现场一片哗然,曾楚南这样的说法,没有承认自己干过那事,但是也没有否认了。 “楚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你干嘛不好好解释清楚,你非要与全村人为敌才好吗?”贾春和气得直哆嗦。 “伯父,这群人一上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占着人多就咄咄逼人,我才不鸟他们!今天的事田壮壮的亲妹妹田芙蓉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她的说法都没人信,我一个外乡人说的话他们又怎么肯信?既然他们认定我干了那事,我再解释也是多余,他们想怎么样就冲我来,你不用管!”曾楚南冷冷地说,脸上那副冷酷和桀骜不驯的神情,让现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听见了吧,这小子一点也不把咱们村里的人放在眼里,这是在欺负咱们整村的人啊,要是不收拾他一下,那以咱们弯山村以后都全体抬不起头来了。”田壮壮这莽夫竟然也有一些煽风点火的功夫。 “这小子占着自己向贾老爹学了无伤拳,就用来欺负我们村里人了,贾老爹当初也是外乡人,到底还是帮着外人来欺负咱们本地人。” 刘大赖的话却更有针对性,这是直接把贾家也拉了进来,如果贾春和老爷子再帮着说话,那就中了他的圈套,与全村人为敌了。 “刘大赖,你他娘的少扣大帽子,别以为你当个破村长我们家就怕了你,你有种把我蛋给咬下来,村长又怎么了,老子一样揍你个王八蛋!”谁也没想到一向木讷的贾材梓竟然也能流利骂出这样的话来。 “材梓,你小子怎么也跟着犯浑?你快给我闭嘴!”贾春和赶紧喝止。 “爹,咱们家爷爷辈就住这村里了,到现在这伙人竟然还记着咱们家是外乡人呢,这伙狗东西真是太不讲交情了,楚南哥说得对,跟这伙混蛋说什么没用,他们占着人多就欺负人,跟他们拼了!”这关键时候贾材梓竟然真的不木讷了,话还说得非常的溜。 “材梓兄弟,够义气!不过事与你们无关,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他们有事冲我就行了,这事我不许你管,我也不会用你们家的无伤拳落他们口实,你退屋里去别管就行了。”曾楚南说。 “这可不行,谁要是敢动你那就是动我!”贾材梓也倔上了。 “好啊,他们还兄弟情深呢,给我一起揍!看他们还兄弟情深不!”田大牛一挥手,七八个后生一拥而上,贾家院子里打成了一团。 曾楚南果然然说话算数,他始终没有使用无伤拳,他抡起一张木凳子,见人就砸,直接往头上招呼,他的狠劲再次让人胆寒,几个还没有动手的后生都纷纷往后退,这哪是打架,直接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不过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些人手上大多都有家伙,锄头铁锹什么的他也挨了几下,那只受伤的手臂本来就没好多久,还是不怎么好使,贾材梓虽然会无伤拳,但是无伤拳本是修身为足,在这样的乱阵当中威力也实在是有限得很,所以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只是勉强战成了平手。 能战成平手也算不错了,如果要是曾楚南不出手够狠震慑住其他那些没动手的后生,这些人要是一齐上,踩都得把他俩给踩死。 “住手!都住手。” 匆匆赶来大声叫住手的人是邓秀丽,他身边还带着刘小荷和田芙蓉。 邓秀丽是村里除了木清萝之外最好看的女人,又是医院卫生室的医生,平时乡亲们有头痛脑热什么的都是她给医治,所以她的人缘还是不错的,这些后生自然更愿意给这个美女的面子,所以她一叫住手,竟然非常的管用,那些后生都住了手。 “邓寡妇,你来凑什么热闹呢,爷们打架你躲开一点,小心伤着你。”田大牛粗声粗气地说。 “爹,你们不要再打了,这位哥哥是为了救我,他没有占我便宜,不许你们冤枉他!”邓秀丽还没来得及回应,她身边的刘小荷先哭着说话了。 “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人家占了你便宜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呢?”村长刘大赖面上挂不住了,大声喝道。 “你才不要脸,你以为你当个破村长你就不是混蛋了?你女儿落水了,人家曾楚南把她给救上来,然后对她进行急救措施,救了她一命,你不但不感激,反而纠集起人对付人家,这世上哪有你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村长呢,我看你替我洗脚都不配!” 邓秀丽的话泼辣有趣,现场有些后生发出了笑声。 “什么急救措施,溺水了不就应当提着脚倒水吗?怎么还摸胸亲嘴呢,这也叫急救?有这样的好事,我都想呢。”田壮壮说。 “说你傻你还不服气了,壮得像个牛似的,尽长身体不长脑子了你,拎着脚向下倒水那是土办法,危险性很高,人家楚南用的是科学的急救方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让你念书吧你要养母猪,现在狗屁不通,还乱冤枉人,就你这样的还想打人家刘小荷的主意,你就搂着你的母猪睡吧你!” 邓秀丽果然厉害,一顿抢白说得田壮壮和刘大赖一时说不出话来,引起了在场那些后生的大笑,他们也不想打了,都往后退成了观众看热闹。 “邓寡妇,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处处为他说话呀?他是不是上了你的床了?”刘大赖大声叫道,也不怕当着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尴尬。 “是,我就是看上他了怎么着?他就是比你们所有人长得好看怎么了?可是老娘今天维护他是讲道理,不是讲上床的事,这事田芙蓉和刘小荷是当事人,她们最有发言权,你们都闭嘴,芙蓉,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邓秀丽说。 “芙蓉,你快说,不要让他们冤枉曾楚南,他不是那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木清萝也来了,这动静闹得太大,全村都知道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田芙蓉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成了主角了,她有些紧张。 “当时小荷和我在游泳,她突然双腿抽筋溺水了,我当时吓傻了,后来是楚南哥哥下水救起了小荷,当时小荷没有呼吸了,楚南哥哥就为他做了急救,那些急救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那样做的,后来我哥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踢了楚南哥哥两脚,后来两人就打起来了。”田芙蓉说。 田壮壮没想到自己妹妹竟然说了实情,气得一巴常扇了过去,被邓秀丽给挡住。 “听到了没?你们这群混蛋,事情不搞清楚就冲上来兴师问罪,你们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了?你们也就占着人多,要不是人多,你们谁敢和他单挑?你们谁敢, 挑一个给老娘看看,老娘也当众给你们来个人工呼吸!” 现场再次爆发笑声,本来紧张的混战场面让邓秀丽这么一闹,竟然成了她的单口相声表演会了。 “秀丽姐,你也会那个人工呼吸么,你也给我来一下呗,让我享受一下你的嘴。”一个后生笑着说。 “那你也去溺水去啊,你要是死了,老娘绝对给你来十次!”邓秀丽骂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刘小荷和田芙蓉都出面作证了,刘大赖等也没法再闹事了,都慢慢散去。 “秀丽姐,谢谢你帮我们解围啊,今天要不是你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都快挺不住了。”贾村梓笑着说。 “二黑子,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义气嘛,这么多人围攻你还敢帮着曾楚南,姐没看错你,曾楚南,你个二愣子,你怎么不向他们解释清楚呢,你明明是好心救人却变成了色狼,还要和一群人大打出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邓秀丽说。 “就是,总是那么倔,像驴一样,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真是的。”木清萝也在一旁跟着骂道。 “你们不要怪楚南哥哥了,都是我爹他们不讲道理,楚南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是我对不起你,以后谁要是再敢和你作对,那就是和我刘小荷作对!” 刚刚被刘大赖拖走的刘小荷竟然又回来了,正好接上这话。 邓秀丽和木清萝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下好了,人家姑娘还记上情了,有好戏了。 “你不用谢我,我其实一直在那石头后面看你们游泳呢,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曾楚南淡淡地说。 “那怎么了,反正你就是救了我,我就愿意让你看,我愿意让你”刘小荷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脸上红霞飞了起来。 “说呀,接着说呀,怎么不说了?你愿意让他怎么你?亲你还是摸你?你这小姑娘才多大呀,怎么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啊。”邓秀丽不乐意了,盯着刘小荷问。 “我就是愿意,你管得着吗你,楚南哥哥,我明天找你玩儿啊。”刘小荷说完转身跑开了,木清萝和邓秀丽再次相互对视,两人眼神都很复杂。 曾楚南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这刘小荷竟然还对自己热乎起来了,这倒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该懂的懂了,不该懂的估计也懂了,忽然有了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帅哥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想不动心都难。 “得,人家这倒成了一家人了,我们成了局外人多管闲事了,清萝,咱们走吧,楚南明儿还得陪人家小美女玩呢,可别耽误了人家休息,休息不好哪能玩得尽兴啊。” 邓秀丽这话中有话,听得木清萝脸微微一红,也没说话,狠狠地瞪了曾楚南一眼,跟着邓秀丽走出了贾家的院子。 “南哥,敢情这些老美女中美女小美女全是你的菜啊,你可真行,老少通杀啊,真够狠的,这都弄得人家吃上醋了,”贾梓材诡秘地对冲着曾楚南笑了笑。 “一边去,别胡说八道。”曾楚南说。 贾材梓果然闭嘴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多话的人。 曾楚南爬上弯山村旁边的小山坡,站在坡顶鸟瞰弯山村,有消息说明天就可以通车了,他即将要离开这里,江湖太远,以后什么时候再回来就很难说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也说不准,他想把这一切都记住。 在这里他获得第二次生命,还获得了能读懂别人真实想法的读心术,这里是他生命历程中的重要一站,他努力想记住这里的一山一水。 当然要记住的还有那木讷却热血义气的好兄弟贾材梓,还有背着寡妇名的性感熟女邓秀丽,还有精致五官魔鬼身材的绝色美女木清萝,还有含苞待放的刘小荷。 人生的际遇总是很奇妙,总会在不经意和不得已的时候闯入一个自己从未设想要去的地方,邂逅一些从未见过的人,产生一些从未经历的纠葛,然后又曲终人散,开始下一段历程,不论得失悲喜,皆是缘份。 “楚南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小荷悄悄来到了曾楚南的身后,用一根马尾草轻轻弄了一下曾楚南的耳朵。 “没什么,我在看这弯山村呢,你怎么来了,不怕这山上的草丛里有蛇啊。” 曾楚南打量了一下刘小荷,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吊带背心,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球鞋,身材相当好,胸部饱满,美腿修长,也许是从小在地里干活的缘故,她的皮肤并不如城里女孩般那样白嫩,微微有一些健康的黑,这却让她看起来更加活力,有一种带有野性的诱惑力。 “呵呵,我才不怕呢,蛇对于咱们乡下人来说是小菜一碟,没什么好怕的,这弯山村也没什么好看的,值得你这么盯着看么,村里无聊死了,我巴不得快点通车回学校呢。”刘小荷说。 “听说路马上要打通了,我也要离开了,所以想看看这村子。”曾楚南说。 “你要走了?那你以后还回来吗?我在我们县城里念高三,马上毕业了,以后你来看我好不好,要么你给我地址,我高考完后就去找你。”刘小荷急切地说。 “以后的事,我也说不准。”曾楚南说。 “楚南哥哥,你可一定要来看我,我喜欢你。”刘小荷红着脸说。 “你小屁孩懂什么呀,好好念书吧,别胡说。” 其实曾楚南听到刘小荷说喜欢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被人喜欢,总比让人讨厌的好,总会有一种虚荣心的满足。 “我哪是小屁孩,我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我同学都谈了几次恋爱了,我还一次都没谈过呢,楚南哥,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真的喜欢你。” 刘小荷说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她抱住了曾楚南,身子紧紧帖着曾楚南,显得非常激动,她的胸部非常的坚挺,对曾楚南构成了情欲上的冲击,她身上有一种处女特有的体香,曾楚南也有些激动起来,下身开始有了反应。 曾楚南想推开她,但是又舍不得,正在矛盾的时候,刘小荷忽然抬头吻向曾楚南的嘴。 她的嘴唇湿润香甜,这应该是她的初吻,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吻,她不懂接吻的技巧,所以牙齿生硬地碰上了曾楚南的牙齿,但她自己非常激动,脸频绯红,呼吸急促,这些所有的动作应该都是她的第一次,她非常渴望和享受。 曾楚南的欲火也被她给彻底地挑逗了起来,他伸手搂紧了刘小荷,一只手忍不住从背后伸进了刘小荷的吊带背心里,然后转到前面,拿住其中一个宝贝,刘小荷发出了一声呻呤。 这一声呻吟更刺激了曾楚南,他的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进了刘小荷的牛仔短裤,抚摸着刘小荷丰满结实的臀。 初尝男女欢愉的刘小荷没有太多的挑逗技巧,但她的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本身就已经充满致命诱惑,两人倒在了草地上,不断翻滚,刘小荷也终于掌握了接吻的技巧,香舌不断纠缠着曾楚南舌头,下身也紧紧帖了上来,她的欲望如野猪河的河水,汹涌直接,她开始伸手向曾楚南的下身摸去,她准备在这山顶的草地上向曾楚南献出她的一切。 曾楚南脱下她的吊带背心,狠狠地亲吻着她坚挺的双峰,轻轻舔吸那暗红色蓓蕾,刘小荷舒畅之极,不断扭动身躯,用力地把曾楚南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前,她开始扯曾楚南的短裤,她的情欲已到高峰,她急须曾楚南满足她的渴求,虽然她也知道那意味着会有疼痛。 曾楚南忽然滚向一边,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的情欲冷却下来。 刘小荷一愣,不知道曾楚南为什么会忽然停止了,并且还滚向远离她身体的一边。 “怎么了楚南哥,你不想要我吗,我可是第一次。”刘小荷羞涩地轻声问道。 “想,非常想。”曾楚南擦了一下汗,如实回答。 “我也想,我愿意把我自己给你。”刘小荷声音更低了。 “不行,咱们都得忍一忍,昨天才和全村人大打出手,今天我要是再怎么了你,那这天还不得塌下来,现在咱们不能这样做,至少现在不行。”曾楚南走身坐了起来。 “你怕什么呀,我是自愿的,又不是你强迫我的。”刘小荷说。 曾楚南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强行停止,面对刘小荷那活力美妙的身子,他心里是非常想要的,他也不怕因为睡了刘小荷而导致村里人的围攻,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好像有些不厚道,一时之快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而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现在不能再横生枝节了。 “小荷,你先走吧,你一个大姑娘,一会让人看见了不好,以后会影响你的,这里可是在弯山村,这里的全是你的父老乡亲,我一个外人倒无所谓,可是你”。 刘小荷自然明白曾楚南的意思,她看了一眼曾楚南,那眼神里有些遗憾,也有些感激。 “楚南哥哥,我这身子给你留着,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夫,我肯定会去找你的。”刘小荷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笑着说。 “别胡说,什么未婚夫,你要说出去又要让人笑话你了。”曾楚南说。 “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是我的未婚夫,记住,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你的。”刘小荷说完笑着跑开了。 曾楚南看着跑远的刘小荷的背影,摇摇头笑了笑。 果然是青春无敌,这八字还没一撇,竟然都敢有未婚夫这一想法了,现在的女孩子可真了不得。 不过现在得控制自己的欲望,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清真相,报自己该报的仇,要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章 告别弯山村 曾楚南要走了,忽然觉得对这个小山村有一些留恋。 他的到来让这个小山村起了很多波澜,寡妇思春,萝莉激情,他万没想到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却能遇上这么多的热闹事,为他这段灰色的人生添彩不少。 “伯父,谢谢你们全家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我要走了,来日方长,希望楚南能有报答你们的一天。” 曾楚南向贾老爹深深一躬,表示自己发自内心的感谢。 “客气了,咱们也算是有缘份才聚在一起,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有时间就回来看我们,到时别忘了给我带好酒。”贾老爹笑着说。 “一定一定,我肯定会来看你们的。”曾楚南说。 “那就好,明天一早镇里的大巴车都会到村里来接人,你收拾一下,回到你应该待的地方地方去吧。”贾老爹吐了一口旱烟。 “爹,我也要收拾一下,我要随楚南哥进城,我要去闯荡世界!”贾材梓说。 “不行!你一个初中生,进城能干什么?你还是好好呆在村里,过两年娶个媳妇生个娃,安安生生过日子就行了,去城里折腾个啥!”贾老爹大声喝道。 “爹,凭什么我就只能呆在小山村里啊,现在年轻人都往外面跑,外面的世界大多了,怎么说我也要去闯一下,一辈子呆在小山村里,有什么意思嘛。”贾材梓委屈地说。 “村里没意思,但是也没危险,外面的世界精彩,但是人心险恶,有很多的陷害和阴谋,你看你楚南哥的样子就知道了,都被人害得连命都没了,你以为那么好玩啊。” 曾楚南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反面教材,心里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是赞成贾材梓出去闯一闯的,这小山村虽然宁静和谐,但是确实少了许多的精彩。 “楚南哥是有钱了人家才害他的,我只要没钱,那就不会有人害我的,再说了,有人害我我也不怕,谁敢害我,我就揍他娘的!”贾材梓说。 “怕就怕到底是谁害你你都不知道,你揍谁去啊?你楚南哥连命都差点没了,还不知道是谁害的他呢,他揍谁去?”贾老爹说。 曾楚南无语,自己这反面教材还一当到底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楚南哥去城里,我要去闯天下!”贾材梓大叫道。 “你给我闭嘴,你就好好呆着,哪里也不许去!”贾老爹大声咆哮起来。 这下贾材梓不敢说话了,他虽然倔,但是一向很听话,很少当面顶撞贾老爹。 “楚南啊,让你见笑了,其实材梓他早就想出去了,但是他脑子笨,我担心他适应不了外面复杂的社会,我才不让他出去的。” 贾老爹可能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所以笑着向曾楚南解释。 “没事,伯父说得很对,外面的世界的确险恶很多,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莫名其妙地命都差点没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材梓兄弟好好在村里呆着,这样平静地生活其实也很幸福。” 曾楚南虽然不赞成贾老爹的说法,但是也不会去顶撞贾老爹,只是笑着顺着贾老爹的话说下去。 “幸福个屁,整天的和牛啊猪的打交通,都无聊死了。”贾材梓没想到曾楚南也不帮自己,狠狠地瞪了曾楚南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曾楚南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人家的家事,自己实在不好发表太多的观点。 吃完晚饭,曾楚南说出去散散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村里的小学来了。 也许潜意识里就是想来的,因为他想和木清萝道个别。 但是木清萝宿舍的灯却是关着的,她会去了哪里? 马上要走了,本来是想和她道别,再见上一面,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在,实在是遗憾,不过没有办法,曾楚南只好回去。 弯山村里没有到城里的车,只有相邻的镇上才有长途大巴,因为隔得不远,所以镇上的长途大巴每天早上都会到村口来接人,因为要跑几个村子,所以车来得很早,天刚刚亮,大巴车就在村口摁喇叭了。 “材梓,去送送你楚南哥,车来了。”贾老爹招呼还在洗脸的贾材梓,一边塞给曾楚南一沓钞票。 “不用,伯父,你们这一段收留我已经我已经很感激了,哪能再要你们的钱。”曾楚南惶恐地说。 “拿着,什么叫不用,你身无分文,人家会让你坐车啊?钱虽然不多,但是够你回到城里了,以后你发了财,还给我就行了,大男人快别别扭,赶紧拿着。”贾老爹把钱塞进曾楚南的包里。 曾楚南忽然五味杂陈,自己不久前还是出入高档会所的商界精英,喝瓶红酒都可以消费上万,现在连车费都要人家施舍,真是像做梦一样。 “那我就收下,日后一定加倍还给您。”曾楚南又向贾老爹深深一躬。 “别磨蹭了,赶紧的吧,一会车走了。”贾老爹笑着说。 曾楚南和和贾材梓赶到的时候,车上已经坐了一半的人了,因为今天第一天通车,所以去城里的人特别的多。 “材梓,你回去吧,好好孝顺你爹,我办完事会常来看你的。”曾楚南转身对送他的贾材梓说。 “什么话,我也要去城里,上车吧。”贾材梓直接上了车。 “不是,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你爹不同意你随我去城里啊,你怎么” “他的话哪能都听啊,对的就听,不对的就算了。”贾材梓说。 “你这样不行,你怎么能偷偷地跑呢,这样你爹会伤心的。”曾楚南急了。 “怕什么呀,他只是担心我笨在城里混不好,我就偏要混好给他看看,到时我大把地给他钱用,他就高兴了,楚南哥,你也不希望我一个大男人就一直憋在这村里吧?”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当然还是希望贾材梓出去闯闯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只是贾老爹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他也知道贾材梓的脾气,平时看上去木讷,其实是很倔的,既然他都决定了,那曾楚南也劝不回去,只好由着他了。 车辆启动,曾楚南回头看了一眼弯山村,心里又想起了木清萝,没想到最后也没能道别。 车辆的位置很快坐满,车载电视开始放一些周星驰的老电影,不时有人随着周星驰的表演大笑,曾楚南本来想睡一会,一是因为路刚开通并不是很平整,颠簸得很厉害,再就是旅客们的笑声让他心烦意乱,无法入睡。 一些多年前的老电影,有这么好笑么?曾楚南心里很是不解。 “中奖了!中奖了!”一个刚上来没多久的旅客忽然拿着可乐罐大叫起来,旁边的几个旅客也惊叹着凑过去跟着大呼,“运气真好,竟然中了十万元的大奖!你发财了!” 靠,又是这种低级的骗术,就不能玩点新的么,社会在进步,你们这些低级骗子怎么就不懂得与时俱进呢?曾楚南厌烦地看了一眼那群叫着中奖的人。 这样的骗术实在是低级到无耻的地步,但是还是有人不断地玩,最要命的是,也还有人在不断上当,今天看来又遇上了。 “哎,可是要到燕京去兑奖,我老婆快要生孩子了,我哪有时间去燕京啊,要是不去吧,这十万块又太可惜了,这可怎么办呢?”‘中奖’的那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开始实施骗术第二步:没时间去兑奖。 曾楚南心里暗笑,这套骗术他们总算有了些改进,一般来说,第二步是没路费去兑奖,他们改良了一下,说成是他老婆要生孩子,没时间。 “卖给我吧,可是我只有三千块,你这十万块的大奖,你也不肯三千块卖吧,我倒是有时间,可惜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中奖。”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家伙遗憾地说。 这当然也是中奖的骗子的同伙,这些都是骗术中的必不可少的环节,就是为了让旁边的人心动,然后出钱买他们那个虚假的‘中奖’易拉罐盖环。 “我有五千,卖给我吧。”另一位染着黄发的中年男子跟着起哄,当然这也是团伙成员之一。 “怎么可能,这可是十万块,你当我傻啊,五千块就想买我的十万块?你想得美,怎么说也要五万我才卖!”‘中奖’的男子大声说,这话当然是说给其他旅客听的。 “妈的,我身上只有五千块,那个有三千块的,不如我们合伙吧,我们凑钱向他买了这个易拉罐盖环,然后我们自己去兑奖,还能赚九万呢,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能错过呢。”黄毛大声说。 “好吧,那我们两人合伙。”眼镜附和。 “不行,你们两人合伙起来也才八千,我这可是十万,我说了,最低也要五万才卖!”中奖的男子大声地说。 “你这厮怎么这么死脑子呢,你一下子让我们找五万块,我们上哪找去?”眼镜骂道。 “那也不行,最低也要三万,这是最低价了,你们三万买了可以兑十万,还可以赚七万呢。”中奖的男子说。 这帐一算,气氛已经烘托得差不多了,旁边的旅客开始心动,都关注起这天上掉下的馅饼来了,那些心中的贪欲,纷纷被勾了出来。 用三万买十万,多么好的生意,很多人开始动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章 回到全州 并不是所有上当受骗的人都是傻子,最大的过错也不是骗子,而在于他们内心的贪欲。 心里的欲望一但膨胀,贪欲一但蠢蠢欲动,智商便会大打折扣。 车上的旅客骚动起来,有些人开始掏钱准备‘入伙’分一杯羹。 当然,这些骗子并不是真的想要拉人入伙,而是最后把这坑爹的中奖盖子卖给出钱最多的一个冤大头。 最后中奖的男子以一万五的价格‘非常不情愿’地卖给了一个暴发户模样的男子。 那买到盖子的男子喜滋滋的样子,好像真是天上掉了一个很大的饼砸到了他的头上。 “楚南哥,这情景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像是个骗局,那男的上当了。”坐在曾楚南旁边的贾材梓低声对曾楚南说。 “咦,你小子还有点常识嘛,居然看得出是一个骗局,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就是一个骗局。”曾楚南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那他们是坏人啊,我们应该要揭穿他们,那个人花了一万五买他们的盖子呢。”贾材梓说。 “你说,那个男的为什么要花一万五买他们的盖子?”曾楚南淡淡地说。 “他被骗了呗,他以为是真的呢。”贾材梓说。 “那你说他为什么被骗?”曾楚南又问。 “他傻呗,不知道人家是骗他的。”贾材梓说。 “不是他傻,是因为他贪婪,他想发横材,十万的东西一万五就卖?那个人就算是他老婆要生孩子,那么他可以委托他的亲戚兑奖啊,为什么要一万五就卖了,让别人去赚八万五?这样愚蠢之极的骗术还能骗到人,那是因为这些人想占人家的大便宜,所以活该被骗。”曾楚南说。 “可是他们是坏人啊,我们应该要制止他们。”贾材梓说。 “人家又没有要强卖,纯粹是愿者上钩,上当的人都是贪婪的人,如果他不受一次骗吸取教训,下次遇到类似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还是会上当,他为贪婪付出的学费早晚还是得交的,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制止?”曾楚南说。 “可是这”贾材梓隐隐觉得曾楚南说的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只是不甘心地看着那些人高兴地数钱。 经过一个小镇,大巴车暂时停下,让车上的人上测所和买吃的,曾楚南对着贾材梓的耳边耳语了一阵,贾材梓脸上现出吃惊的样子:“这能行么?”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果然,那些骗了钱的骗子陆续下车,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当然要走人,而且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们是分头走的,并不在一起走。 贾材梓一直跟着那个收了钱的男子走了很远,那个男的几次回头看贾材梓,但是贾材梓却一言不发,他什么也不说,他这样只跟着不说话的态度让那个骗子越来越心虚。 这时曾楚南追了上来,“材梓,算了,咱们在休假,算了。” “这怎么能算呢,你没有原则了吗,这是咱们份内的事。”贾材梓按曾楚南教给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 骗子的脸色越听越苍白起来,他从包里掏出刚才骗到的一万五,递给了曾楚南。 “大哥,我不知道你们是警察,我以后不敢了,求你们放我一马,这钱给你们。”骗子做贼心虚,脸上直流冷汗。 “这不太好吧?”曾楚南并没有伸手去接那钱,也没有解释自己不是警察,他让贾材梓一直跟着骗子,就是要造成他心虚,心虚后就会错误判断。 “没什么不好的,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骗子把钱硬塞给曾楚南,转身就跑。 曾楚南看着跑远的骗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楚南哥,我们冒充警察,不好吧?”贾材梓也没想到这骗子竟然如曾楚南说的那样把钱都给他们了。 “我们没有说我们是警察啊?你说了吗?我反正没说,我只是说我们在休假。”曾楚南说。 “我也没说,我只是按你说的那样跟他走了一段路。”贾材梓说。 “那不就行了,你也没说,我也没说,是他自己误会我们是警察了,是他自己要把骗来的钱给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曾楚南笑了笑。 “楚南哥,你真神,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把钱给我们呢。”贾楚南一脸的佩服。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只是让你跟他一段,然后我再说一句我们在休假,如果他不给,那就算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但是他还是给了,呵呵。”曾楚南说。 “他好不容易骗了别人,可没想到却反而让我们给骗了。”贾材梓笑了。 “我可没骗他,我只是说我们在休假,是他自己以为我们是在休假期间的警察,还是因为他心里有鬼,他要是不干亏心事,就算我们是真的警察,他又何必要害怕?那个被他骗的人是因为贪心才上他的当,而他,是因为干了亏心事做贼心虚才上了我的当,这很公平。”曾楚南甩了甩手里的钞票,笑着说。 “楚南哥,你真厉害,能算得这么准。”贾材梓还是很佩服。 “不是我算的准,是他自己慌了,如果你要不想被骗,其实只要你不贪就行,你心无所求,不想占别人便宜,自然别人也就占不了你的便宜,如果你不想慌,那你就别干亏心事你就不会慌了,就这么简单,要开车了,我们回去吧。”曾楚南说。 “嗯,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太懂。”贾材梓挠了挠头。 “以后你会懂的,我以前也不懂,吃了亏就懂了,就像车上那个今天被骗的人,如果下次他再遇上有人卖中奖的瓶盖什么的,他还会买吗?”曾楚南扭头问贾材梓。 “应该不会了,因为他这次上过当了。”贾材梓老老实地回答道。 “没错,交过学费了,就不会再上当了,就这么简单。”曾楚南拍了拍贾材梓的肩膀。 ************************ 经过几次换车,终于辗转到了全州。 全州客车站旁边的酒店墙壁上,四季花卉的广告牌还没有拆除,那是曾楚南亲自过问的一个广告投放,广告牌还在,公司却成了别人的了,曾楚南有些黯然。 先在就附近的商场买了手机,然后补了手机卡, 两个合伙人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看来是不可能再打得通了。 全州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处处霓虹点点,掩盖着这个城市的丑恶和颓废。 “楚南哥,我们现在去哪?”第一次到大都市的贾材梓难掩兴奋。 “我还没想好。”曾楚南眼神有些迷茫。 “你不是说你以前是大老板吗?那我们去你家就行啊。”贾材梓说。 “我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因为单身所以没有买房,一直住在公司,现在公司被人收购了,我也无家可归了,咱们先找个酒店住下来吧,明天再想办法。”曾楚南说。 “住酒店?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酒店呢。”贾材梓更加兴奋了。 曾楚南带着贾材梓住进了普通的朝阳酒店,收费合理,条件不错,当然,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还是收费合理,因为曾楚南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有钱人了,得处处省着用。 还好创业以前他也不是一个有钱人,所以对当穷人倒没有太大的不适应,屌丝出身的他知道如何过没有钱的日子。 贾材梓果然没有住过酒店,对一切都非常的好奇,曾楚南用贾材梓的身份证登记,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回了全州。 “材梓,你在酒店看电视,我出去有点事。”曾楚南对着正在看电视的贾材梓说。 “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我想看看城市里晚上是什么样的。”贾材梓说。 “你开窗就能看到城里晚上是什么样子了,我去办些私事,带上你不方便,你自己在这呆着就行了。”曾楚南说。 “不方便?哦,我知道,你肯定是去泡妞,所以说带我不方便。”贾材梓笑着说。 曾楚南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出了酒店,曾楚南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载我去天府小区。” 天府小区是全州有名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小区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闲杂人一律禁止入内。 “站住,请问你找谁?” 曾楚南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我找住在里面的金慧兰小姐。”曾楚南说。 “天府小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这里住着很多的明星和名流,希望你能理解。” “我的朋友金慧兰住在里面,请通融一下,我找她有事。”曾楚南说。 “我们当然知道金慧兰住在里面了,可是你还是不能进去,除非金小姐出来接你,否则我们不能放你进去。”保安说。 金慧兰是全州有名的一个二流歌手,也参演过一些影视作品的拍摄,是全州的有名的美女艺人,所以保安都知道她。 “我真的是她的朋友,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去她家问问,我记不住她的号码了,所以只有进去找她。”曾楚南说。 “走吧走吧,想见金慧兰的人多了去了,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来说是她的朋友,可是她的朋友都是开名车来的,你看你这副德性,像是金小姐的朋友吗?我看你倒像是乔峰的朋友。”另一个年轻点的保安不耐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章 明星金慧兰 曾楚南忽然有一些无名火上来了。 那个保安说他是乔峰的朋友,他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乔峰是丐帮帮主嘛,言下之意是讥讽他是叫化子了。 刚从乡下来,穿的是贾材梓的衣服,曾楚南现在的样子确实比不上原来风流倜傥的曾总,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气质还过得去的农民工。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事实上大多数的人还是难免会以貌取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在高级小区见惯富贵名流的保安,他们的眼光,自然会更加势利。 “我是乔峰的朋友,你就是他养的那条狗。”曾楚南面无表情的说。 他本来想说是看门狗,但是另外一个保安相对客气,他不想一杆子打众人,所以只是说了一条狗。 “你狗日的说什么呢?妈的,一个烂农民工,竟然还好意思说是金小姐的朋友,金小姐会有你这样的朋友?鬼才相信你呢。”那个脸上有几颗雀斑的保安不屑地说。 曾楚南心里的那一股火更旺了。 本来这一段时间诸事不顺,心里的火就很大,现在这保安竟然狗眼看人低,他心里的那股邪火有点压不住了。 “我不想和狗较劲,狗眼看人永远是低的,实在是很遗憾。”曾楚南转身就走,他不想再和这个保安计较,因为他知道再吵下去,他会怒的。 他很少怒,但是一但怒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那收拾的了。 “站住!你是不是借故说自己认识金小姐,所以想混进这小区里去偷东西?前一阵有一个变态就到这小区里偷过明星晾在阳台的内裤,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 脸上有雀斑的保安竟然拦住了曾楚南,并说他像变态小偷。 曾楚南忽然怒极。 他可以忍受保安的轻视和无礼,但是绝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羞辱,这越过了他心里的底线。 “你再看一眼,确定我很像那个会偷别人内裤的小偷吗?还是他娘的我就直接是!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曾楚南忽然凑到保安的面前,冷声对保安说。 “你就像,我看你就是!”保安鄙视地说。 “我本来要走,是你不让我走,我本来不想打你,但你却偏偏要挑衅我!” 曾楚南的话冷得像寒霜,他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冷芒。 双拳齐挥,保安的左脸和右脸同时中招,同时胸口挨了重重一脚,雀斑保安被打倒在地。 曾楚南此时心里的怒火并没有得到消减,对着倒在地上的保安又是狠狠一脚踹了下去:“你为什么非要逼老子动怒?!!” 旁边的另一个保安没想到曾楚南会如此的下狠手,在一旁看得呆了,不敢上前帮忙,连劝架都不敢上来。 这时小区其他巡逻的保安见这里打起来了,纷纷跑过来围住了曾楚南。 “谁敢帮他,我就打残谁。” 曾楚南铁青着脸,说出来的话像从南极的冰川里发出来的一样冷。 “这小子打架太狠,还是不要招惹他,我们报警吧。”一个年纪稍微大的点的保安说,他当保安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谁打架这么狠,这么准,他看着曾楚南那张俊秀而又变得阴郁冷酷的脸,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楚南?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和保安打起来了?” 一个有磁性的女声传来,曾楚南抬头,看到一个美女。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妆有些浓,烫着卷发,皮肤还好,但并不是很精莹,脸上有些疲惫的神情,但五官依然精致,琐骨依然迷人,黑色的低领针织裙,丰满的酥胸若隐若现,雪白的长腿下面是一双很高的高跟鞋,使她一米六七的身高看上去更加出色。 全州的知名艺人,四大交际花之一金慧兰,她刚好开车从外面回来。 曾楚南看到金慧兰,有些尴尬,怎么说和保安打架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慧兰,我要进去见你,但是他们不让,还说我像偷女人内裤的变态小偷。” 曾楚南走向金慧兰,伸出双手,金慧兰很配合地扑在他的怀里。 “所有的朋友都说你死了!” 金慧兰已经泣不成声。 “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是结果是我没死成,阎罗王说我很多事都还没了,不收我。”曾楚南勉强笑笑,拍了拍金慧兰性感的后背以示安慰。 保安们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农民工会真的是金慧兰的朋友,而且金慧兰当着这么多人拥抱了他。 曾楚南之所以要抱金慧兰,一方面是因为的确好久不见故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证明给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看。 “他们为什么都说你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阵你上哪去了?你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金慧兰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曾楚南问。 “一切说来话长,先去你家,我们再慢慢说吧。” “也好,我们走。” 两人钻进金慧兰的奔驰车里,那些保安见真是金慧兰的朋友,也不敢再吭声了。 金慧兰有很多的男朋友,但是却没有老公,所以理论上她还是单身,还是一个人住。 她的男友有官有商,有教授有医生,都是社会名流,或者换句话来说,都是一些高端的人脉,这些人脉可以帮助她活跃在全州市的上流社会,她不再年轻,在演艺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机会,而且她不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艺人,所以必须得牢牢把握这些人脉。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男朋友她都会陪他上床,她只是应酬,但不卖身,但是既然在这样的一个大染缸里浸着,一点也不黑那也是不可能的。 单身女人的房子总是收拾得很考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幽香。 “你先洗澡,我到服装店给你弄身衣服,我知道保安为什么不让你进来了,你瞧你都穿成啥样了,你还微服私访呐。”金慧兰开玩笑说。 “不用,我就穿这个挺好的。”曾楚南笑了笑。 “听话,舒服地泡澡,然后等我回来。” 金慧兰把曾楚南推进了浴室,笑着出了门。 曾楚南躺在在宽大的浴缸里,让热水驱退身上的疲惫,好久没有这样舒服地泡澡了。 他和金慧兰是在一个无关紧要的聚会上认识的,金慧兰被一群男的围着灌酒,那些男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金慧兰谁也得罪不起,只好勉强喝,曾楚南借酒发疯,找那些男人的麻烦,间接地帮金慧兰解围,后来曾楚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光着躺在金慧兰的床上,身边是同样一丝不挂的金慧兰。 那晚都喝得很醉,到底是怎么来的金慧兰家,金慧兰自己也说不清楚,曾楚南也完全记不起,后来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偶尔会聚在一起,灵魂和身体上都会交流一下。 金慧兰喜欢曾楚南的冷酷和直接,所以她认为在曾楚南的面前不用伪装,可以活得很真实,这也许是两人走得很近的原因。 但是他们也彼此非常清楚,他们永远不会真正意义上在一起,身上有对彼此能够吸引的特质,但是没有能够融合在一起生活的特质。 曾楚南之所以一到全州就来找金慧兰,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金慧兰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红颜知己,另一方面是因为金慧兰有着丰富的高端人脉,可以为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客车上的长途疲惫让身体在热水中慢慢放松的曾楚南感到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曾楚南醒了过来。 一双玉手正在轻轻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顺着玉手看去,是一尊胴体,雪白的肌肤,香嫩的颈,硕大的双峰随着她的动作而上下跳动,扁平的小腹,下面是郁郁葱葱的神秘地带。 曾楚南看着金慧兰,金慧兰也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金慧兰轻轻迈进了浴缸,修长的玉腿紧紧勾住了曾楚南的身体,浴缸虽然很大,但是两个身体在里面,还是略显拥挤。 金慧兰搂住曾楚南,开始主动亲吻他。 她娴熟的亲吻非常有针对性,很快就挑起了曾楚南的激情,曾楚南伸手摸向泡在水中的那两个巨大的柔软,金慧兰身体扭动了几下,然后又紧紧地贴了上来。 浴缸里的水慢慢地往外溢,曾楚南感觉自己的身体如火一般在烧,似乎要把浴缸里剩余的水都要给烧得沸腾起来。 金慧兰把手伸向曾楚南那下面坚挺的部分,似乎在寻求更加猛烈的激情。 这时电话却忽然响了。 金慧兰很不轻愿地从浴缸里出来,走向客厅接电话。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曾楚南索性把门关上,因为他也不想听金慧兰在电话里说些什么,那是她的世界,他不方便也不想涉入。 以前在和金慧兰在一起时,只要金慧兰一接电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会选择回避,他们交往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相互不干涉和打扰对方的私生活。 因为干涉意味着给对方背上责任的枷锁,他们谁也不愿意这样做。 给对方上了枷锁的同时,往往会给自己背上更沉重的一副枷锁,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章 蹊跷的爆炸 金慧兰打完电话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曾楚南已经穿戴整齐。 本来金慧兰想继续刚才的激情,但见曾楚南都穿好了,她也不好意思要求他再脱下,既然他已经穿好了,说明他兴致已经没了。 两人来到沙发客厅相对而做,他们的暧昧不是属于那种一直纠缠不清的,销魂时便纠缠互噬,过了那一时间,他们之间就会有看不见的距离,这的确是一种很奇特的关系。 金慧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曾楚南,她知道曾楚南知道她想知道些什么,所以她不用问,只是等曾楚南自己说话。 “我在西南自驾游时,遭遇到了袭击,差点丧命,后被人救了,活了过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曾楚南说得很简单,虽然话少,但是也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他当然不会祥细表述在弯山村遇到了些什么,更不会说出自己无意间掌握了一种读心的技能。 金慧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这就是曾楚南的风格,只说主要的和大概的,从不愿花时间去说很琐碎的细节。 “前一阵传来你失踪的消息,我很难置信,当然,你也知道,我很难过,再后来就传来了你的公司被苏伟龙收购的消息,我试图联系上你,但是都没有成功,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金慧兰也尽量说得很简短,只要说清楚就行。 “我本来想联系你,但是我的手机没了,我记不住你的号码,让你担心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记不住她的号码,这其实会变相传递一个信息:你在我心中并不是很重要。 因为如果很在意一个女人,那么又怎么可能会记不住她的电话? 曾楚南当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他不想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取悦金慧兰,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而金慧兰竟然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也没有因为曾楚南的话生气,她心里应该也是非常清楚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地位,所以曾楚南记不住她的号码,她既不怨恨也不责怪。 “我也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很忙,只是经常会想起你,你现在活着就好。”金慧兰给曾楚南面前空了的杯子倒上红酒。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我的两个合伙人吴迪剑和郝民?或者是有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这是曾楚南来找金慧兰的主要目的,他需要金慧兰为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有,既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他们的消息,他们和我不是朋友,认识他们也是因为认识你,你没在,自然我也不会联系他们。”金慧兰说。 金慧兰的话多少让曾楚南有些失望,不过也在预料之中,金慧兰的确是一个很忙的女人,她必须每天要各处应酬交际,只有足够的爆光率,才能保证已经不再青春的她不会被人们遗忘。 “好,那我先走了。” 曾楚南站起来准备要走。 “你不留一宿么?这么急?”金慧兰说。 “不了,我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再见。” “楚南!”,金慧兰叫住了要走的曾楚南,走过来轻轻拥抱了他,“你会很快再好起来的,不用太介意现在的境况。”她在他耳边温柔地说。 “我一直都很好,谢谢。”曾楚南冲她微笑,转身离开。 走出金慧兰的家,曾楚南心里有些失望,来找金慧兰,就是因为她有极广的人脉,全州发生的大小事,几乎她都会知道一些线索,既然她都没有郝民他们的消息,那说明那两个合伙人肯定好久没有出现了。 难道他们都和自己一样,被袭击发生了意外么?曾楚南心里再次浮出这么一个想法。 如果他们都发生了意外,那么苏伟龙肯定会是第一嫌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苏伟龙了解情况。 曾楚南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看着几辆消防车呼啸着从出租车旁经过,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师傅,能不能开快一些。” 朝阳酒店附近已经被警察用黄线围起来禁止入内,朝阳酒店正在燃烧,看得出来,燃烧的是三楼,而曾楚南他们住的房间正好就在三楼。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朋友在里面。”曾楚南想往里面冲,被警察拦住。 “里面发生了爆炸,现在非专业救援人员不许入内!”一个胖胖的警察粗暴地把曾楚南拽了回来。 “我朋友还在里面。”曾楚南着急地说。 “我们会实施救援,就算你亲爹在里面你也不能进去!”警察大声吼道。 曾楚南着着燃烧的酒店,心里忽然一阵疼痛。 虽然说贾材梓是自己要到城里来的,可是怎么说也是跟他一起来的,他自然有保护好他的义务,贾家在他落难时收留过他,是他的恩人,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贾材梓有没有事,如果他要是有事,那曾楚南得内疚到死。 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呢,偏偏就自己入住的酒店发生了爆炸,酒店又不是化工厂,也不烧锅炉,怎么就发生了爆炸,这他娘的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这爆炸和自己有关?是人为的? 曾楚南忽然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这念头让他心里更加不安。 难道自己经回了全州的事让对手知道了,所以特意制造了这起爆炸?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手也太强大了,自己才回全州不过几个小时,对方就能找到这家酒店?而且开房时用的又是贾材梓的身份证,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回了全州呢? 这应该不可能,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对方不至于会为了自己这条小命而炸一个酒店吧?曾楚南心里又把自己刚才的想法给否定了。 不管是不是针对自己来的爆炸,现在问题是,贾材梓是否成功逃离? 整整两个小时后,大火才被扑灭。 伤员不断地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曾楚南开始在附近的医院寻找贾材梓,一家一家的找,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曾楚南一直找到天亮,才把所有的医院都寻了个遍,但是并没有贾材梓的身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草!!” 寻完最后一家附近的医院,曾楚南心里憋闷之极,忍不住骂了一声。 他娘的,要是贾材梓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向贾老爹交待?看来贾老爹说的还真有道理,小山村虽然发展空间不大,但是没有危险,这贾材梓第一天到大城市,竟然就遇上了酒店发生爆炸这样的事,也太倒霉了。 没有办法,只有慢慢寻找了。 创辉大厦。 这是曾楚南曾经很熟悉的地方,因为这是他原来的四季花卉公司所在地。 一楼大堂的保安还没有换人,一看到曾楚南,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好像见了鬼一样。 这个曾楚南倒是完全理解,他失踪了那么长时间,都在传说他死了,现在他忽然出现,小保安感觉很奇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看你的眼神,知道你还认识我,怎么,很奇怪吗。” 曾楚南走近小保安,微笑着问他。 “当然认识了,曾总是这栋楼里最年轻最帅气的总经理,没有之一,你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很崇拜你,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小保安激动地说。 “你对我的评价真高,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自己有这么好,不过我现在恐怕要从偶像变成呕像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这里最年轻最帅气的总经理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永远是我的偶像,不管你是不是总经理。”小保安真诚地说。 “谢谢你的支持,你叫方连弘对吧。” 有一次一个来访的客户因为拒绝登记,被小保安拦住,那客户还说了一些羞辱小保安的话,后来是曾楚南恰巧路过,为小保安解了围,后来就记住了这个认真的小保安的名字。 “你记得我的名字啊?我很荣幸,对了曾总,为什么他们会说你死了呢?”方连弘问。 “因为他们想要我死,所以就说我死了,如果你爱一个人,就算她死了,你也不肯承认她已经死了,如果你恨一个人,想要一个人死,就算这个人还活着,你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对吗?”曾楚南微笑着说。 小保安挠头,他似乎不是很明白曾楚南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你还活着真好。”小保安一脸的真诚。 “嗯,我还好好活着呢,不过我不是曾总了,以后你叫我曾楚南就行了,我现在还不如你呢,你还有一份工作,我连工作都没有,说不准我过两天就会来和你竞争这个保安的位置呢。”曾楚南说。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不过如果你要肯来和我做同事,那我会非常的荣幸和高兴,不过你当然不会来的。”小保安也乐了。 “好了,回头见。”曾楚南走向电梯。 以前很少有时间和保安这样的人聊天,没想到其实挺有意思的。 原来的四季花卉公司在十六楼,曾楚南进了电梯,摁了十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章 我像一个鬼吗? 四季花卉公司的牌子已经被摘除,取而代之的是世纪花卉有限公司。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前台的美女声音很甜,这声音曾楚南听到过,在弯山村的时候,他曾经打电话过来,就是这个人接的电话。 她的脸很圆很白,有点娃娃脸的感觉,微笑非常得体,应该受过很好的礼仪培训,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嘴唇稍有些厚,但更显性感,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腰收得很细,丰满的胸部凸显出来,很年轻,应该刚入职场不久,年龄比曾楚南应该要小一些。 “我找苏伟龙。” 曾楚南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报出了苏伟龙的名字,现在这里他是老板,和下面的人多说也无益。 “你应该没有预约吧?否则你也不会不知道苏总不在这里,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总部,很少到分公司来。”圆脸美女甜甜地说。 我草,竟然把老子的公司变成你的分公司了,真该死!曾楚南在心里骂道。 “这样,那我不找他了,我找你。”曾楚南忽然说。 “啊?”圆脸美女没想到曾楚南会忽然这么说,她显得非常的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没有听错,我说我不找苏伟龙了,我找你。”曾楚南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美女脸上飞过一片红云,显然,她内心是很高兴的,本来是要找老板的人忽然不找老板了,现在要找她,这让她多少有些浮想。 “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我叫曾楚南,你呢?我找你,是因为我想泡你。”曾楚南平静地说。 “啊?”圆脸美女又是惊讶地叫了一声。 美女的惊讶是肯定的,初次见面,一个很帅很酷的男生忽然就直接地对她说想泡她,这么直接的告白对于涉世未深的她来说,实在有点考验小心脏。 “你就是曾楚南,我记得你,上次你打电话过来训过我,我当时不知道曾楚南是谁,后来还专门去问了其他的同事,才知道你原来是这里的老板,可是你后来失踪了,我对同事说我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他们还笑话我说见了鬼了。” 圆脸美女笑着说。 她的眼睛里充满惊奇,她应该以为原来的老板至少也是一个像苏伟龙那样的中年级别,没想到是一个大她大不了多少的帅哥,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那你说,我像一个鬼吗?”曾楚南笑着问。 “不像,你挺” 她应该是想说你挺帅的,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脸又红了。 “这是我的号码,下班以后我请你喝咖啡,我的目的就是泡你,所以你要考虑清楚才来哦。” 曾楚南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把自己昨天下车后补办的手机号输在了她的手机上,然后拨出。 幸亏昨天补了卡和手机,否则也不能这么顺利地勾搭这个圆脸美女。 美女的脸更红了,这应该是她经历的最直接和原始的追求方式,男生追女生一般都会借故吃饭或者是其他什么方式来接近女生,可是眼前的这位却明说了请她喝咖啡就是为了泡她,这也太直接得离谱了吧? 不过真酷!真讨人喜欢!圆脸美女心里一阵激动。 曾楚南没等她回应,走出了公司,这里以前是他的王国,不过现在易主了,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不必太多停留。 出了创辉大厦,曾楚南直接打车前往世纪花卉公司的总部金阳国际广场,他要继续找苏伟龙,要当面问他是不是他让自己和两个合伙人失踪的。 但是这一次曾楚南没有那么顺利,因为他被保安拦住了,都是保安,但态度和素质完全不一样,这个保安比起刚才遇上的小保安差劲得多了。 “出示你的证件,苏总交待过,出示证件并确实有预约后,才能进入公司。”胖胖的保安一脸的横肉,看了就有让人冲上去揍一拳的冲动。 “没有预约,我有重要的事要见苏伟龙。”曾楚南冷冷地说。 “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听不懂人话吗?”保安蛮横地说。 “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吗?”保安的话让曾楚南心里又开始有些冒火。 “你小子想死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那个保安还真不是一般的横。 “小爷管你是谁呢,狗东西,让苏伟龙出来见我。”曾楚南的火终于压不住了。 最近还真是肝火太旺,昨天才和保安干了一架,今天又和保安扛起来了,这一阵命里还真是犯保安。 “我说不行就不行,苏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保安直接没有给曾楚南上楼的机会就要撵他出来。 “妈的,苏伟龙是条恶狼,身边的狗也这么恶。”曾楚南终于骂了出来,他一向很少骂人,他怒极的时候只会打,但这两天实在郁闷,都骂起人来了。 “你说谁是狗呢?”保安不干了。 “我说你!”曾楚南回答得非常直接。 “不知死活的小子,找死。”保安怒吼一声,飞起一脚向曾楚南踢了过来。 曾楚南心里叹了一声,娘的,今天又要和保安干架了! 这个保安如此的嚣张,原来是有原因的,他的功夫的确不弱,应该是练过一段时间。 不管是出拳还是出脚,都非常的刚猛老练,几个回合下来,曾楚南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开始使用贾老爹教给他的无伤拳。 无伤拳以柔克刚,主要的还击手段是借力打力,这对付勇眼前的保安,正好是制敌之道,保安很快落入下风,最后被曾楚南搞定。 搞定保安后曾楚南并没有下狠手,而是直接闯进了世纪花卉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公司里的人见他忽然闯进来,觉得非常的奇怪。 但是苏伟龙并没有在公司,曾楚南还是扑了个空。 “他是曾楚南,原来四季公司有名的曾少帅。”世纪公司里有人认得他。 曾经的曾楚南在这个行业也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在这个行业时间混得长的人,自然不会不认识他。 “让苏伟龙出来见我,这个王八蛋躲藏起来算是什么本事,真是岂有此理。”曾楚南骂道。 “曾总,我们苏总最近都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他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在这里很难遇上他,公司日常的事务都是副总们在处理,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其他的副总,也许能帮得上你。”那个认识曾楚南的员工说。 “副总不顶用,我只找苏伟龙。”曾楚南说。 “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我们下面的人真的不知道高层们都在哪里,要么你明天再来试试吧,但是苏总真的好久没有在公司里出现了。”那个员工看起来对曾楚南很尊敬,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曾楚南没有再说话,冷着脸离开了世纪花卉公司。 现在只有见到苏伟龙,听听他说什么,才能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知道到底是不是苏伟龙买凶杀他。 虽然曾楚南也认为苏伟龙一个商人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收购一个公司而雇凶杀人,但是目前为止确实他有最大的嫌疑。 只要找到他,就不怕他不说实话,因为曾楚南有自己的秘密武器,那就是读心。 这一能力最近曾楚南都没有用过,因为读心对自身的伤害很大,在不是非用不可的时候,曾楚南不会轻易去运用这一能力。 知道别人内心想的什么,未必是一件快乐的事,相反,会给自己带来痛苦,所以才有难得糊涂一说。 走出四季公司,电话响了,曾楚南一看号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早上见过的那个圆脸美女打来的。 “你好,美女。” “曾总,我下班了。” 美女很矜持,只是说自己下班了,因为曾楚南说过她下班后请她喝咖啡,所以她电话里只是说自己下班了,并没有说其他的,其他的内容他在等着曾楚南去说,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处于主动。 “那你到绿岛咖啡来吧,那里的咖啡不错,简餐也还好,环境也不错,我在那里等你。”曾楚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没有给对方拒绝甚至同意的时间。 既然对方下班后主动打电话给他,那就已经说明了对方接受了他的约会邀请,只是地点和时间的问题,曾楚南就是故意要让她没有矜持的时间,只说出地点,然后挂断电话,这有些不礼貌,但是在小姑娘面前却能显示出一种不容商量的强势。 在他当曾总的时候,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美女向他献殷勤,他一向都是以一种强势的态度接受或者拒绝别人的殷勤,就算是上了女人的床,也不会以一种女人的俘虏的身份去上,在任何的时候保持强势和主动,这是曾楚南的人生哲学之一。 因为只有强势才能保证一个人的斗志,才能满足不断超越的进取心,才能让一个男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伪娘有伪娘的可爱和市场,但是曾楚南从不屑去做,虽然他也有一张俊秀得可以扮一下伪娘的嘴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章 美女也折腾 曾楚南要约会圆脸美女,并不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当然,她长得漂亮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如果她要长得像恐龙,那么曾楚南肯定不会选择她,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在世纪公司内部做事,她可以为她提供一些世纪公司的内情,她也许知道的不多,但是至少苏伟龙一般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她还是知道的。 绿岛咖啡环境还是很不错的,舒缓的古典音乐,清爽雅致的装修风格,在这样的地方,连曾楚南这样的俗人都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品位起来。 大多数想显摆自己有品位的人,其实恰恰就是没有品位的,曾楚南想到这一句话,心里暗自乐了一下。 曾楚南就非常清楚自己是一个非常没有品位的人,他听不懂肖邦,听不懂交响乐,一些别人听得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名曲他也听起觉得和狗叫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选择这样有品位的地方,其实还是装逼。 人越显摆什么,就越差什么,曾楚南越来越觉得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不过为了让美女对他有好感,也只好装一次逼了。 曾楚南等了约两小时,美女还是没有出现,不过他并没有打电话催,美女越来得晚,说明准备得越充分,准备得越充分,那说明对他的约会越看重,这个逻辑也许听起来有些离谱,还有些犯贱,好像是等待时间越长越好一样,但是曾楚南真是这样认为的。 果然,美女来了,和上班时判若两人。 一袭蓝色的低领长裙,雪白的香颈上上挂了一颗紫色的项链,项链坠下面,是迷人的双峰,穿职业装时胸部的丰满已现端倪,现在换成低胸长裙,更显沟壑深邃,春意益然。 一双很高的高跟鞋,把她本来就高挑的身材更衬得鹤立鸡群。 她果然是精心准备了的,不但去换了衣服,还精心化了妆,性感的厚嘴唇抹上了亮色的唇膏,看起来就像香甜可口的冰淇淋,让人随时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曾楚南向她挥了挥手,美女矜持地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你没有迟到,我只是等了两个小时,一般来说,女人迟到五个小时以内都是可以理解的,男人绝不能报怨,因为女人穿衣服就要花一个小时,化妆要一个小时,然后出门后会忘了带手机和钱包,返回去取又得花一个小时。”曾楚南说。 这开场白很突然,美女一下就笑了。 “你很了解女人?”美女笑着说。 “不,我不了解女人,女人是一个不要试图去了解的动物,因为那会让男人死很多的脑细胞,我就不想了解你,所以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曾楚南笑笑说。 曾楚南还是用了欲擒故纵的烂招,其实也不过就是想问人家名字而已。 “呵呵,你说话很有趣,我的名字叫简琳。”美女笑着说。 “其实我的名字比我自己本身还有趣,我叫曾楚南,其实我无意标榜自己是真处男,但是对我有意思的人女人总是会往这个方向去想,你呢,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真处男?” 简琳脸微微发红,曾楚南的攻势太猛,她有些吃不消。 “你泡妞真有一套,今天一见面就说要泡我,现在又直接问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你的直接让我很无措。”简琳笑着说。 “小姐,两杯蓝山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曾楚南对服务员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喝什么,我也许并不喜欢蓝山呢?也或许我要加糖加奶呢?”简琳说。 “以后我们在一起喝咖啡的时间会很多,所以得达成一致,我喜欢蓝山,一是因为它的味道,二是因为它的便宜,喝便宜的咖啡,才能保证你在穷的时候也能享受喝咖啡的乐趣,至于为什么要求你和我喝的一样,那是因为我需要培养你和我一样的爱好,这样我们在一起喝咖啡才会更有趣。” 曾楚南把自己的无理强势都说得情有可原,听得简琳哭笑不得。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势?你不怕把女孩子吓跑吗?”简琳用手托着下巴,打量着曾楚南问。 “不怕,能吓跑的女孩说明内心不够强大,内心不够强大的女孩,不好玩。”曾楚南笑着说。 “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约我,我虽然长得不难看,但是要你这样的人对我一见钟情,似乎不太可能,所以你约我还有其他的原因,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没有什么商业利用价值,所以我想你应该是要问我你的公司被世纪收购的一些情况。”简琳说。 “你很聪明,但你说的不全对,我并没有要问你我公司被收购的细节,因为你肯定不会知道,我想问的是苏伟龙为什么很少在公司出现?”曾楚南也说得很直接。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刚来不久,一面试成功,就被分到了现在的岗位,我并不知道这公司原来是你的,还是那次你打电话到公司训了我一顿,我才知道其中的原由,我后来去问了老同事,知道你是这公司原来的老板,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简琳说得很诚恳。 “我只是侥幸地就办了一个公司,然后侥幸地有了一些成绩,但是现在我的公司被合伙人卖给了苏伟龙,我被打回原型了,我又成了一个混混,就是这样。”曾楚南笑着说。 “你如果要是混混,那也是高级混混,我能帮你做什么?”简琳说。 “你不怕我利用你?”曾楚南说。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所以利用价值很低,如果仅有的一点价值能被你利用,也算是你把我的价值开发出来了,我乐意,因为你是一个有趣的人。”简琳笑得很灿烂。 “这理由真好,我今天去了世纪公司的总部,还是没有找到苏伟龙,也许他在故意躲我,所以如果你要是知道他的行踪,能不能通知我?”曾楚南喝了一口咖啡,盯着简琳。 “这个没问题,你要找他麻烦吗?就因为他收购了你的公司?”简琳说。 “他收购我公司的时候我并不在,而且遇上一些很意外的事,我怀疑这些事是他干的,所以我想找他问清楚,如果你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那更好。”曾楚南说。 “我没有他的号码,公司高层的电话只有他们高层的几个知道,我这样的小职员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在公司里见到他,我就马上打电话告诉你。”简琳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的确,她这样的小职员要想知道高层的电话是不太可能。 “那我先谢谢你,如果你有事找我帮忙,我也会力所能及内尽力而为。”曾楚南说。 “光说谢谢没有用,你得要有实际的行动。”简琳调皮地说。 “嗯,那我以身相许,怎么样?”曾楚南说。 “切,谁要你以身相许,我要你请我吃饭,然后不要请我喝咖啡,要请喝酒。”简琳说。 “喝洒?你这么强悍?我本来也是想请你喝酒的,可是一开口就请人家女孩喝酒,总感觉是有要灌醉别人然后行不良举动的动机,所以我才请你喝咖啡,你知道,在这里喝咖啡并不便宜,对于现在已经是混混的我来说,是很心疼的。”曾楚南说。 他的话让简琳大笑起来,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老实话,她总觉得很好玩。 “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我不要吃这里的简餐,我要吃火锅。” 曾楚南的直接让简琳的戒备慢慢消除,她也放松下来,说话也是开门见山。 “这么热的天吃火锅?你确定么?”曾楚南问。 “我确定,我就是要吃火锅,而且马上就要吃到。”简琳开始撒娇。 “ok,我们去吃火锅。”曾楚南站起身来。 绿岛咖啡附近就有一家重庆火锅,所以简琳很快就吃到了她想要吃的火锅。 她的确吃的不少,一边吃一边辣得出汗,她吃火锅的样子非常可爱。 “饱了?” “饱了!” “那接下来我是送你回家呢,还是我陪你一起回你家?”曾楚南笑道。 “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就现在,找一个酒吧,我陪你喝两杯。”简琳竟然意犹未尽。 “今天就要喝?现在?” 曾楚南以为自己就很直接和爽快了,没想到简琳也如此豪爽,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对,就现在,怎么?想反悔?”简琳叉着腰问。 “非常乐意,不过你要知道酒能乱性,所以我喝十次酒有九次要乱性,特别是和美女一起喝酒,那乱性的机率更是大大提高,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曾楚南开玩笑说。 “呵呵,没事,你要是敢乱性,我会把你打得清醒的。”简琳也乐了。 两人走出火锅店,继续奔酒吧而去。 曾楚南以为和她喝完咖啡就算完事了,可没想到这女孩这么有趣,不但要吃火锅,而且还要喝酒,明天是周末,所以她不用上班,所以她也是无所顾忌,曾楚南想的是,如果自己真要是醉了乱起性来,也或者不醉装醉乱起性来,她真能把自己打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章 没钱埋单 ‘迷失’酒吧是全州最大的摇滚主题酒吧,设计很独特,说像酒吧,更像一个小剧场,酒吧共分两层,两层都有乐队表演,都表演的是摇滚乐。 一楼口味稍轻,虽然也是重金属类的音乐,但是没有那么重口味,是普通人能接受的范围,但二楼却几首属于另类摇滚区,很多原创乐队和歌手带着自己曲高和寡的作品在这里寻找他(她)们的知音,酒吧会付一些演出费给他们,但很少。 因为摇滚的元素,所以很多年轻人都选择这个酒吧,不是所有来的人都喜欢摇滚,但是都喜欢那种渲泄式的方式,他们会和歌手一起大吼互动,来发泄心中或开心或郁闷的情绪。 曾楚南一直喜欢这里,以前压力袭来,他就会来这里喝一杯,听一听乐队们的表演,他喜欢摇滚,从内心的喜欢,尤其喜欢那些没有经过太多包装和雕琢的地下摇滚,在这里就能听到这样的摇滚。 “来过这里吗?” 曾楚南和简琳坐下,因为演出的声音太大,只能扯着嗓子吼。 “没有来过,这里好热闹,我好喜欢!”简琳也大声回答。 “这里是摇滚主题,当然热闹,二楼的口味会更重,要不要去体会一下?”曾楚南问。 “下次吧,今天先在这里,下次你请我的时候,我们再去二楼。”简琳笑着说。 “没问题,那你点酒吧。”曾楚南笑着说。 “我会点贵一些的洋酒,我觉得这样的场合适合喝贵一些的洋酒,你介意吗?”简琳笑着说,灰暗的灯光下,她的圆脸和厚嘴唇看起来很有味道。 “你请便,再烈我都奉陪。”曾楚南笑着说。 “我从来没有喝过路易十三,你能请我喝吗?”简琳又问。 “没问题!”曾楚南有一秒钟的犹豫,但还是说没问题。 对于简琳这样的小职员来说,很少有机会进入高端聚会,自然也很少有机会喝到高端的洋酒,她肯定听说路易十三很贵,所以早就想要试一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机会终于来了。 虽然曾楚南一直说自己现在已经是混混了,但是在她心中,曾楚南仍然是老板级别的人物,让他请喝高端酒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酒上来,是七百毫升的,曾楚南心里暗想幸好她没有点一千五百毫升的,否则会更贵。 在酒吧这样的酒本来是要先付帐的,但是服务员看了看简琳身边的曾楚南,没有说话,曾楚南是这里的老主顾,他们都认识。 “你喝过这酒吗?肯定喝过,你是老板嘛。”简琳自问自答。 “我的确喝过,但是蹭了喝的,我自己没有买过这么贵的酒喝过。”曾楚南笑笑。 “很贵吗?”简琳怀疑地看了一眼曾楚南,她竟然没有问价格! “有一点点贵。”曾楚南微笑。 一楼的摇滚还好,但大多都是翻唱经典,除了一首翻唱许巍的蓝莲花还好之外,其他的水平很一般,偶尔也有一两首原创会有些惊喜。 简琳的酒量并不大,两人喝完一瓶路易十三,她已经微醉了,昏暗的灯光下都依稀能看得出她的脸很红,当然,还有她越来越迷离的眼神和夸张的动作都知道酒精在她的体内已经产生作用了。 “曾楚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帅?” “没有!”曾楚南很果断地回答。 “为什么呢,你长得这么帅,怎么会没有人告诉你呢?”简琳笑着指着曾楚南,她微醉的样子可爱中透着一种妩媚。 “因为那是事实,所以没有必要刻意去说。”曾楚南笑着说。 “哈哈,原来你是这个意思,真不要脸,我还以为你谦虚呢,原来是变相地夸自己长得帅,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简琳彻底抛弃所有的矜持,大笑起来。 平时很矜持的女人,一但喝醉,会很有味道,因为她们会暴露自己平时一直压抑的一面。 “我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以后你会慢慢发现,慢慢体会,包括在床上。” 曾楚南看着简琳的样子,忽然有些心动,就随口说了一句调戏她的话。 酒精对每个人都会产生作用,亢奋总会让情欲蠢蠢欲动,这样的灯光,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美女,曾楚南要是没有一些想法,那反而不正常了。 “你这是调戏我吗?你是不是经常到酒吧把女人灌醉后带回家,老实说,是不是?”简琳笑着用手指着曾楚南问。 “不是,一般都是别人把我灌醉,然后带回家非礼,如果你也要这样做,我会很配合你的工作。”曾楚南笑道。 “哈哈,你真不要脸。”简琳笑骂道。 “好了,你回家吧,出门拦辆出租车。”曾楚南说。 “你不送我回家?”简琳有些意外,这话也透露出她心里其实有某种期待。 “在喝这瓶酒之前可以,但是现在把这瓶酒喝完了,我就不能送你回家了。”曾楚南说。 “这瓶酒两个人喝就能把你喝醉,我一个女子都没事,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醉了?你是不是也太逊了一些?”简琳有些失望。 “我当然没有醉,如果要是有人请我喝,这样的酒我喝三瓶也不会醉,我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学喝酒了,上高中时一个人喝翻全宿舍的八个人。”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你还想在这里泡其他女孩子?”简琳从原来的小失望变成有些小生气,她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泡你的,这个我很早就说过了,所以我就算我要泡其他的女孩子,我也会改天再泡,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曾楚南笑笑。 “那是怎样?给我一个理由。”简琳大声道。 曾楚南向简琳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过来。 简琳迟疑了一下,还是向曾楚南靠近,曾楚南忽然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地向自己靠近,简琳心跳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反抗。 曾楚南的脸慢慢向简琳靠近,动作很慢,简琳心想你就算是要吻我,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吧?但是她不想扫曾楚南的兴,只是微微闭上眼睛。 但是曾楚南却并没有吻她,而是凑近了她的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耳根,这是女人的敏感位置,一阵麻痒传遍简琳的全身,心中有一些情欲被挑逗起来,“你好坏。”简琳娇嗔道。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送你回家,因为这瓶酒太贵,我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埋单,我只能在这酒吧打工把这酒钱给付清了,他们才会让我走,所以你只能一个人回去了。”曾楚南在简琳的耳边说。 简琳一下愣住了,她一直不理解曾楚南说的把这一瓶酒喝下后不能送她回家的话,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原因,她点酒的时候想到会有些贵,但是没想到会贵到让曾楚南付不起帐的地步! “怎么会?你开玩笑的吧?”简琳睁大了眼睛。 “这瓶酒在外面的零售价在一万八左右,在酒吧里至少也得卖两万以上吧,我这里只有两千块了,我的信用卡也早就在我出意外的时候丢了,没有补办,所以我根本无法付帐。”曾楚南没事一样的说。 这问题听起来很严重,但是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开玩笑,但是简琳已经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的天,我身上也只有两千,就算把我的钱也拿出来,也不够付帐啊。”简琳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就算你有足够的钱付帐,我也不会让你付啊,说好了是我请嘛,没事,我在这里打工把酒钱付清了,再来找你。”曾楚南笑着说。 “哎呀,我这不是把你给坑了吗?要不咱们打欠条吧,让他们欠一段时间。”简琳说。 “没事,我现在反正也没地方去,就干脆在这里呆着有份事干也不那么无聊,记得见到苏伟龙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哦。”曾楚南说。 “那我陪着你在这打工吧,咱们有难同当。”简琳苦着脸说。 “呵呵,你有工作,干嘛非要留在这里?你放心,我又不是卖身在这里,我只是暂时呆在这里,你先走吧,一会要是闹起来,你女孩子脸皮薄,会难为情的,毕竟喝了酒没钱付帐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曾楚南笑着说。 “可是我就这样走了不好吧,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太不讲义气了。”简琳有些犹豫。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呀,难道他们还能逼我卖身不成?如果真要我卖身,我肯定打电话让你过来消费。”曾楚南笑了起来。 简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有点琢磨不透,现在喝了人家的酒没钱付帐,他却好像没事一样,还是一样的谈笑风生,而且还不时的调笑一下,真是不可思议。 “不行,我还是呆在这陪着你吧,大不了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帮忙付帐。”简琳说。 “行了,走吧你,我说了没事就没事,让你朋友过来付帐?喝了酒没钱开让别人过来付帐,你丢得起这人吗?到时恐怕会成为你朋友的笑柄吧,放心吧,这事我能搞定,你放心走吧,太啰嗦就没意思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走了啊,你可不要跟人打架啊。”简琳有些感动,她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竟然喝了酒钱不够付帐,更没有想到曾楚南明明钱不够,还是放任她点这么贵的酒,这种魅力对于她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是很有杀伤力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章 美女无处不在 酒吧终于闹到凌晨三点后打烊了。 “先生,我们打烊了,请你买单后离开。”服务员走了过来。 “我没钱付,准备在你们这里打工还酒钱。”曾楚南说。 “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是我们的老主顾了,我们都认识你呢,如果你实在不方便,你跟我们经理说一下,看能不能明天来付,我们这里的老主顾也经常有忘了带钱包的事发生,只要经理同意,签字就可以走人了。”服务员笑着说。 “没开玩笑,我明天也一样付不起钱,所以你还是让我留下打工吧。”曾楚南说。 “这那我问问经理。”这事服务员做不了主。 经理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美女,以前曾楚南和郝民他们一起来这里消费的时候,吴迪剑还装醉非要这女经理陪喝一杯,这经理也不是吃素的,说要喝就喝六大杯,六六大顺,硬是把吴迪剑喝得现场直播。 “是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曾楚南吧,因为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所以很好记,以前你经常和你的两个朋友光顾我们。”经理笑呤呤地说。 “嗯,没错,我就叫曾楚南,你叫吴玫,美女经理。”曾楚南笑着说。 吴玫显然对于曾楚南能记得她的名字感到很高兴,她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谢谢帅哥能够记得我,帅哥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竟然要在我们小店里打工,这算是一种行为艺术吗?还是想体验生活?”吴玫在曾楚南的面前坐下,笑呤呤地相着曾楚南。 “是真没钱付,我一个朋友高兴,就要了一瓶很贵的酒,刚好我这一阵有些穷,所以只好在这里打工还酒钱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吴玫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曾楚南,曾楚南穿着金慧兰送给她的一套名牌服装,加上俊秀的外表和清冷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喝了酒想赖账的酒鬼。 “你明天再来付吧,如果你忘了带钱包。”吴玫说。 “我说过了,我明天也付不起,我现在是穷人,只有在这里打工才能付得清酒钱。”曾楚南说。 吴玫微微皱眉,她在这里当了几年的经理了,什么样的客人她都见过,但是像曾楚南这样坚决要求打工还酒钱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因为长期上夜班,所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身材依然丰腴,她皱眉的样子很好看。 “你确定你真的要在这里打工?”吴玫再次询问。 “当然,不过会打多长时间的工我可说不准,但是一定会把帐付清,对了,酒吧包住宿吗?”曾楚南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迷失酒吧只是公司旗下的酒吧之一,员工食宿都是由公司统一安排,不过现在员工宿舍好像都满了。”吴玫又皱眉。 她好像很喜欢皱眉。 “玫姐,你一人住两居室,可以让他和你先住一阵啊,等公司解决了宿舍的问题,再搬出来,再说了,他估计也干不久。”旁边一个年轻的服务员笑着说。 “多嘴!”吴玫嗔道。 “就这样定了,我等你收拾完一起下班,今天晚上我就住过去。”曾楚南没有等吴玫答应,就直接说道。 “我还没答应呢,孤男寡女的住一室,这不太好吧” “哦,原来你是对自己没信心。”曾楚南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吴玫有些奇怪。 “我在这里打工,你就是我的领导了,解决员工的暂时困难,本来就是一个领导应该要做的事,但是你却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那说明你担心和我住在一起会爱上我,甚至担心会和我发生一些事,这不是没信心是什么?”曾楚南说。 “我”吴玫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对,因为听起来曾楚南的确说的没错。 “吴玫姐,你就收了他吧,难道你真的担心自己会爱上他不敢收他吗?”服务员又在旁边说道。 “这个,好吧,你就暂时住在我那里吧,你这衣冠楚楚的来这里打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吴玫狐疑地看着曾楚南。 “有目的,但是我的目的是见得人的,有两个目的,一是还清酒钱,另外一个就是顺便泡你,最好能上你的床。”曾楚南说。 这话实在太过直接,就连吴玫这样的老江湖都有点难为情,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呵呵,果然然胆子够肥,真够爷们,我喜欢!”旁边的服务员见曾楚南三言两语把个平时威风八面的吴玫给弄得相当尴尬,不禁笑了起来。 “一边去,多事。”吴玫骂道,脸竟然有些微红。 酒吧是江湖中的江湖,这里三教九流的人都会来,吴玫身为酒吧经理,自然随时应对各种调戏,暧昧的话自然也不会少听,她都能笑着应付自如,但是曾楚南这直接得有些接近无耻的风格,实在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吴玫的住处就在迷失酒吧附近的小区,房子应该是公司专门为她租的,六十多平米的两居室稍显得窄一些,但是住一个单身女性已经足够了。 客厅有些乱,吴玫可能工作忙,也没什么闲心收拾,但是乱而不脏。 “你就住在那一间,只有一个洗手间,所以上测所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关门,不许用我的沐浴露,不许用我的毛巾,不许”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不是她的手机,是曾楚南的手机。 “嗨,还没睡?”曾楚南接电话。 “你怎么样了?没被人打死吧?你现在哪儿呢?”电话是简琳打来的。 “我很好,现在准备睡觉,身边还有一个美女陪着。”曾楚南说。 “你不吹牛会死啊?人家担心你打电话来问你,你却没个正经。”简琳说。 “为什么说实话的时候就没人相信呢,我的确是准备睡觉,而且我身边的确有一个美女。”曾楚南说。 “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我要睡觉了,要打回房间去打。” 旁边的吴玫没好气地说,声音有点大,凌晨本来就很安静,电话另一头的简琳自然也能听到这话。 “你身边真有一个美女?”简琳说。 “当然,绝色美女。”曾楚南说。 “你去死吧!”简琳啪地挂断了电话。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去死?”曾楚南对着电话喃喃道。 吴玫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曾楚南在迷失酒吧工作得还是很愉快的。 酒吧都是晚上才营业,所以白天是休息时间,曾楚南有很多的时间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其实他在酒吧打工也只是权宜之计,他只是想让自己有事做,有事做就不会每时都想着查清真相的事,就不会让自己时时都处于焦虑之中。 还是找不到苏伟龙,他曾经两天到苏伟龙的公司门口蹲守,但还是一无所获,苏伟龙似乎一直在有意躲避他,这更坚定了他被追杀和同伙失踪与苏伟龙有关系。 全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一个人想在全州躲另外一个人,那要找到的机率还真是很小,而且曾楚南在明处,而苏伟龙在暗处。 曾楚南也想过直接寻到苏伟龙的家里去,但是后来想想又算了,现在对于苏伟龙的所有怀疑都只是一种假设和推理,缺乏证据支持,这样去打扰人家的家人始终不好。 事实上曾楚南也不知道苏伟龙住在哪里。 除了寻找苏伟龙,曾楚南大多数的精力都花在了寻找贾材梓的事情上,后来媒体报道的消息,那天的酒店爆炸重伤了三个人,但没有人死亡,而且重伤的那几个人中也没有贾材梓,所以曾楚南推断贾材梓还是处于安全的状态,他自幼习武,身强力壮,在外面应该也很少会吃亏,这倒让曾楚南安心不少。 今天曾楚南感觉有些累,所以起来吃完午饭后也没出去,等着下午到酒吧上班,他躺在在床上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思考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曾楚南,在干嘛呢,起来了。”外面是吴玫的声音。 曾楚南没有答应,门没有琐,曾楚南轻轻走到门边,用力顶着门。 吴玫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开始拍门。 还是没有回应,吴玫有些急了,心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她开始用力地推门,推了几下,还是没能推开,然后就更用力地推。 这时曾楚南忽然闪开,坐在床上。 外面吴玫正在用尽全力地往里面推,他忽然的闪开,门忽然一开,吴玫当然是收不住势直接往前一冲,曾楚南伸开双臂,吴玫正好扑在他的怀里,结果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吴玫扑进来的力量很大,位置也很精确,两个胸前的巨大柔软直接砸在他的身上,曾楚南有意无意地握住了其中的一个。 “你干什么,你这个流氓!”吴玫大叫起来。 “经理,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才对,我好好的在床上睡觉,你直接冲了进来压倒在我的身上,这是你的家,私闯民宅咱就不说了,试图非礼的嫌疑你是的确存在的,但是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就让你非礼一次吧。”曾楚南说。 “我在外面叫你为什么不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那门一直推不开,怎么会忽然就开了?”吴玫说。 “这要问你啊,我那门明明是从里面锁好的,经理你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天生神力啊,一下就冲了进来,我一直都防范着你会非礼我,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但是我也认了,作为您的下属,我让你潜规则吧,潜规则完了以后怎么说也要升我一个主管吧,对吧?”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章 又想耍流氓是不是? 吴玫哭笑不得,她现在整个人倒在曾楚南的怀里,而曾楚南又借势往后面一倒,现在她压在曾楚南的身上,曾楚南手里握着她的一个宝贝,明明是占她的便宜,却还说她要对他潜规则,真是岂有此理。 看他平时冷酷孤傲,可没想到他耍起流氓来,却也是一流的。 “你放开我,你这混蛋,流氓。”吴玫气极败坏地大叫道。 “经理,明明是你压在我身上,你怎么还贼喊捉贼让我放开你?你如果要潜规则那就快点动手吧,不要一直压在我身上折磨我。”曾楚南道。 “你捏住我的叫我怎么起得来。”吴玫红着脸说。 其实这样的姿势让吴玫也有了一些反应,曾楚南身上传来特有的男人气息让她有了一些感觉,再加上曾楚南一只手捏着她的柔软部份,让她也有一些想进一步的冲动。 “啊?原来这是你的那个呀,我说怎么这么柔软呢,误会误会,不过手感真的不错,挺舒服的。”曾楚南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 嘴上这么说,手上却还是没有松开,而是又轻轻地揉搓了一下。 “那你还不放开!”吴玫红着脸说。 曾楚南这才放开了手,刚才的那一亲密接触,让他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下身都搭了一个小帐篷了,吴玫这一起身,那个帐篷便露了出来,吴玫瞄了一眼,红着脸退出了他的房间。 “经理!”曾楚南叫住了吴玫。 “你又想干什么,又想耍流氓是不是?”吴玫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站住了。 “流氓已经耍够了,一次耍完就没意思了,下次再接着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香奈儿香水假的,下次换一家商场买。”曾楚南笑笑说。 “你怎么知道?”吴玫问。 “你刚才离我那么近,你的香水味都让我有些刺鼻了,你用的香水虽然味道模仿香奈儿的风格,但是配方偏重,无法和你的体香很好地融和在一起,真正的香奈儿是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的,所以我敢断定你的香水是不良商家作的假,绝对不是正宗的香奈儿。”曾楚南说。 “你怎么连女人用的香水都懂?你果然是个色狼。”吴玫说。 “经理又错了,色狼可不懂香水,色狼甚至都不懂女人的身体,他们只知道占有女人的身体,而且香水也不只是女人专用的,香水是一种向征品位的消费品,自然也与男人有关,经理这么好看的女人,可不能再用这种冒牌香水了,会让你的魅力大打折扣。”曾楚南说。 “可是这是我朋友从法国给我带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吴玫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朋友说是法国带来的,那只是她说的,至于到底是不是法国来的,那就未知了对不对,就算是法国来的,法国难道就没有假货?”曾楚南说。 “嗯,说的也没错,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呢?”吴玫说。 “这个嘛,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她很喜欢香水,经常让我帮她收集各种香水,所以略知一些。”曾楚南说。 “女朋友?”吴玫问。 “女性朋友,可是现在她也失踪了,我找不到她,我现在认识的人好像都会玩失踪,怎么也找不到,真让人费解。”曾楚南遗憾地说。 吴玫看得出他不想细说,也没有再问。 曾楚南说的女孩叫吴忻忻,是好友兼合伙人吴迪剑的妹妹,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一直很喜欢曾楚南,因为是好朋友的妹妹,所以曾楚南没有对她下手,现在也是联系不上,不知道上哪去了。 “曾楚南,你现在欠公司两万零八百,你现在的工资两千八,就算你不吃不喝一分不用,你也要干一年才能把帐还清,你真准备在酒吧里扎根了?”吴玫忽然问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只是忽然觉得,一个能分辨香奈儿香水真假的男人,应该不会甘心在一个酒吧当一辈子的服务员。 “当然不会。”曾楚南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欠的钱怎么办?”吴玫问。 “我在这酒吧里干活暂时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把钱还清,另外一个是借着和你同居的机会想办法把你睡了,目前来看,要想把钱还清倒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什么时候你才肯陪我睡,这就是我不能决定的了,得看你。” 曾楚南说得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却把吴玫羞得一个大红脸。 虽然她也是老江湖,各种各样的调戏她都见识过,但是到现在还是很不适应曾楚南那太过直白的调戏风格,当着一个女人说我要睡你,这实在是要很厚的脸皮和很强的自信才能说得出来的话。 “你就不能正经说话么,以你现在的工资,刚才我已经帮你算过了,就算一分钱不花,那也得一年才能还得清,你就准备好呆一年了。”吴玫说。 “我说得很正经啊,不就是两万块嘛,我如果能让酒吧的营业额提高百分之二十,那是不是创造两万块的利润是非常简单的?这两万块的利润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我对公司的贡献,然后可以免除我的债?”曾楚南认真地说。 “什么?你能够让酒吧的营业额增加百分之二十?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那百分之二十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吗?我们的酒吧生意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在同类酒吧中我们算是很好的,但是也遇上瓶颈了,要想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二十的营业额,那太难了。”吴玫说。 “难并不代表不可能啊,如果我能让酒吧的营业额提高百分之二十,那么创造的利润会很可观吧,到时是不是可以免除我的债,你还没说呢。”曾楚南说。 “那当然可以了,你要是能让营业额提高百分之二十,那我一定让老板免除你的债务,我把我的经理位置让给你。”吴玫说。 “免债就行了,至于经理位置嘛,我没兴趣,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曾楚南说。 “你又来了,你就不能正经说话么?你真的能让酒吧的营业额增加百分之二十?”这个问题是她最感兴趣的。 “我也没有把握,我只能说试试,这没发生的事,谁都没有把握,谁要是跟你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肯定是骗人的,没有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只能说尽力而为,这才符合商业规律,对不对?”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好像很懂生意的样子,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好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吴玫问。 “我以前和朋友合伙做过一些小生意,知道一些简单的道理而已。”曾楚南轻描淡写地说。 “你好像对生意很有见地嘛,那你说说,如何突破现在的瓶颈,让酒吧的营业额增加,现在夏天,所以生意也是最好的时候,上座率也很高,在我看来这已经是一个极限了,要想突破,实在是太难了。”吴玫说。 “有些看起来是极限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些可以利用的空间,当然了,我也只是想法而已。”曾楚南说。 “那你就说说你的想法,我一直想找一个突破的方法,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要是能帮我想出这么一个主意,那实在是太好了。”吴玫有些兴奋。 “这个还得老板支持,否则也实现不了。”曾楚南说。 他也好久没有涉足商业方面的事了,最近一直在鬼混,现在看吴玫这么感兴趣,他也来了兴趣。 “这个你放心,我们老板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非常的开明,只要是好的主意,她都会放手让我们下面的人去执行,她很少干涉,而且就算是犯了一些小错误,只要不是有意为之,她也会很宽容地看待,因为尝试总是会有失败的嘛,要是因为害怕失败而不去尝试,那就永远不可能有突破的机会。”吴玫说。 这下曾楚南更来了兴趣,到酒吧上班几天了,还从来没有和人聊起过老板,老板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才听吴玫说老板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就更有意思了。 “原来老板是个女的?还是个美女?”曾楚南问。 “是啊,老板名字叫罗男,比我大两岁,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女子,因为一心打拼事业,所以至今未婚,她非常能干,是我的偶像。”吴玫说起老板,一脸的崇拜。 幸亏那老板是个女的,否则看她的神情,曾楚南绝对有理由怀疑她暗恋老板。 “只要老板开明就好,酒吧现在晚上上座率很高了,所以要想突破确实有些困难,但是我们白天都是关门的,如果我们把白天的时间利用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营业额上有突破了?”曾楚南说。 “那不行,酒吧都是晚上才开业的,哪有人白天去泡吧的?再说了,就算白天有人来,我们如果白天晚上都上班,那也受不了啊,员工都不是机器人。”吴玫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再招一些人,然后两班甚至三班轮转上啊,在我们酒吧演出有很多玩摇滚的人对不对?其实有些并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对音乐的热爱,想找一个在展示自己音乐才华的平台对不对?”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章 怒打混混 吴玫点了点头,她好像从曾楚南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了。 “是这样的,报名来我们酒吧演出的人很多,但是我们的营业时间很有限,不可能让所有的乐队都能唱得尽兴,所以我们也拒绝了很多的人。”吴玫说。 “这就对了,突破点就在这里,我们白天也让酒吧营业,然后组织一个平民摇滚比赛,让那些喜欢音乐想表现自己的人来pk,让那些年轻的观众来当评委选出优胜者,马上暑假了,学生们都放假了,那些学生对于这样的事最有兴趣了,他们能当评委,那得多有优越感,他们肯定会报名来参加的,到时酒吧白天也会很火,要增加百分之二十的营业额,我认为还是有可能的。”曾楚南说。 “对啊,这听起确实不错,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既然有这么一个摇滚主题,那我们就应该好好利用才是,你这主意的确不错,但是操作起来还是会有很多的问题。”吴玫说。 “那当然会有很多的问题,这只是一个最初的想法,如果要实际操作起来,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可以慢慢完善和解决这些问题,总之我们每天如果增加了五个小时的营业时间,那增加百分之二十的营业额应该是不难的吧?就像电影院的白天场一样,虽然不是黄金时间,但是也一样有很多人去看啊。”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以前应该不是一个做小生意的人吧?如果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人,能有这么好的见解?”吴玫怀疑地说。 “其实我以前是一个拉皮条的,这应该算是大生意还是小生意?”曾楚南开玩笑说。 “你又不正经了,你的这个主意需要一个需要一个细的策划案,你能把这个方案做出来吗?”吴玫问。 “我最怕的就是动笔的东西了,这活我干不了,还是由你来做吧,我就是一个混混,出点歪主意还行,上不了大雅之堂。”曾楚南笑着说。 “切,我看你是偷懒吧,好吧,这事由我做好方案上报给老板,只要她一批准,那我们就开始着手执行咱们的‘摇滚季’,如果要是做好了,那你的债就可以不用还了。”吴玫笑着说。 “还债只是其中一个目标,你别忘了还有第二个目标。”曾楚南笑道。 “想得美你!”吴玫红着脸笑了。 ******************* 曾楚南的白天开酒吧方案很快就获得批准,马上进入落实执行的阶段。 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很理想,人还是很少,最后经过曾楚南在高校的几轮宣传后,人慢慢多了起来,越来越火爆。 酒吧的营业额增加了百分之四十,远远超出了曾楚南的预期,他的方案算是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曾楚南来到吴玫的办公室。 “我是不是赎身成功,可以从良了?”曾楚南问吴玫。 “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人了?”吴玫有些意外。 “我在这里有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还债,第二个目标是上你的床,现在来看,第一个目标是实现了,因为你说过,只要营业额达增长百分之二十,那你就免了我的债务。”曾楚南旧话重提。 “没错,我是说过,我会向老板请示,免除你的债务的,不就是两万块而已,如果她不免,我自己掏腰包给你还上。”吴玫说。 “你这是想让我欠你的人情,然后你就可以留下我帮你,我也不好意思再走?”曾楚南说。 “我可没有这个打算,好吧,现在你是自由之身了,你随时可以走了,ok?” “你好像有些失落,你舍不得我走,你别担心,我还有第二个目标还没有实现呢,所以我现在还没准备要走,关键是我现在也还没有好的去处,只是以后我的工资你得给我,不能扣除还债了,因为我的债已经清了。”曾楚南笑着说。 “好吧,恭喜你完成了你的第一个目标,至于第二个目标嘛,你继续努力吧。”吴玫有些难为情地笑笑。 “我只要想做的事,我会用尽各种方法去完成,你要小心了,我只求目的不择手段。”曾楚南笑着说。 “你放马过来吧,我接招呢,对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明天我要休息一天,你替我顶一天吧,我吩咐过下面的人了,让他们所有的事情都听你的。”吴玫说。 “你不舒服?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不要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曾楚南关心地问。 “没事,过了这两天就好了。”吴玫的脸微红。 曾楚南明白了,原来是例假期间的不适。 “好吧,你好好休息,酒吧的事你交给我就行了,我会处理好的。”曾楚南说。 “我对你绝对的有信心,你甚至可以比我还做得好。”吴玫真诚地说。 第二天吴玫真没有上班,曾楚南刚到酒吧不久,就遇上了事。 因为很多业余的人来报名参加摇滚pk,为了保证质量,酒吧都会要先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如果实在太差的,就不能上台表演。 但是有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却坚持要上台表演,但是他们拒绝先展示实力。 “娘的,你们不是说的平民摇滚季吗?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台唱歌?”染着红头发的小青年十八九岁,穿着很怪异的服装,身边一个黄头发和蓝头发应该是他的跟班,三个人都邪气很足,一看就知道是不良青年。 “我们这里参加比赛的主要还是原创为主,请问你们有原创歌曲吗,如果没有,翻唱的要求要有特点,所以希望你们能表现一下。” 曾楚南奈着性子慢慢地解释,他不想和这些人发生争执,因为这是公事。 “你他娘的少啰嗦,我们不会什么原创,就是听说这里的漂亮妹子多,所以想上台唱歌出一下风头,老子也不要你们的演出费。”红毛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不要演出费也要有一定的实力,否则会影响我们的演出质量。”曾楚南说。 “他娘的,老子都不要钱了,你们还不让我唱,那我出钱,我上去唱一首总行了吧?”红毛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些钞票甩在曾楚南的面前,他没有直接递给曾楚南,而是扔在了地上,显然有羞辱曾楚南的意思。 “如果你只是想唱歌,建议你去我们公司旗下的ktv,你在那里开一个包房,可以随便唱个够。”曾楚南冷冷地说。 “他娘的我就是要在这里唱,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红毛大声骂起来。 “我自己已经有脸,为什么要你给的脸,把你给的脸收回去吧,你以为拿了几张臭钱过来就可以把天下买来任你妄为了?” 曾楚南忽然变脸,冷冷地说。 “你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破酒吧?”红毛恶狠狠地对曾楚南叫道。 “不信!”曾楚南冷冰冰地回应。 “这臭小子像他娘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我的厉害,给我上。”红毛一挥手,另外的两个跟班一拥而上,向曾楚南扑了过来。 曾楚南面对蓝毛挥来的拳,手腕一绕,把力卸掉,然后用力一扭,蓝毛发出一声惨叫。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今天不想打架,他的手被我打折了,你们送他去医院吧。”曾楚南冷冷地说。 “大哥,我的手抬不起来了!”刚才还一副凶狠样子的蓝毛忽然叫道。 红毛这下愣了,曾楚南说他把蓝毛的手打折了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得到了验证。 黄毛不信邪,又冲了上来。 曾楚南用刚才对付蓝毛的那一动作,只听得一声响,黄毛也发出一声惨叫。 “你最好别试了,留一个不受伤的照顾其他俩人,否则我让你也折了手。” 曾楚南的脸变得阴郁而冷酷,和打架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红毛也没想到他变起脸来会如此的可怕,一时不敢再动手,吓得有点发抖。 “带着你的人,滚,不要再来闹事,否则我让你四肢都折!”曾楚南冷冷地说,那股狠劲,让红毛内心发凉。 这人明明刚才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为什么忽然间就能变成狼一样的狠?红毛心里暗暗嘀咕。 他没有敢再说话,扶着蓝毛和黄毛走出了酒吧。 服务员们鼓掌,因为这三个人是这附近有名的恶少,他们平时没少受他们的欺负,今天被曾楚南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们都觉得很解气。 “做生意是开门求财的,这样下狠手打人,你不但不觉得自己不妥,还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冷艳的女子一直在围观他们打架,只是曾楚南没有注意到。 个子很高,约有一米七二,再加上高跟鞋,更显得高,一袭黑色短裙,性感的长腿,五官很精致,长睫毛,丹凤眼,鼻子很挺,薄嘴唇,化着很冷的妆色,整个人看上去冷艳而大气,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质。 有几个服务员想说什么,被她冷峻的眼神一扫,都纷纷闭嘴。 这女人的气质相当好,绝对的冰美人,曾楚南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不过她说话相当不客气,曾楚南不讨厌对自己不客气的人,但也不喜欢对自己指手划脚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冷美人 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些服务员刚才还一致叫好,现在看到冷美人,竟然都不说话了,这也太现实了吧? “开门求财是从商的目的,但是如果让这样的不混混上台表演,那么会让我们的表演严重失准,最基本的水准不能保持,那么必然就会成乌合之众在表演,乌合之众的表演谁会有兴趣?而且对于这样的混混来说,唯一能让他们屈服的就是狠狠地揍他们,揍到他们胆寒!”曾楚南说。 要不是看在是这样一个冷美人,他才懒得和她啰嗦。 “你无非就是为自己的暴力寻一个很好的借口而已,你打人的时候太狠,说明你这人心里不阳光。”冷美人却是不肯善罢甘休。 “如果换一个场合让你和那些小混混碰面,你在深夜的街头遇上他们,他们嬉笑着要剥光你,这时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这时忽然出现,像刚才一样狠揍了他们,你肯定会认为我出手一点也不狠,而是太轻了,对不对?”曾楚南冷冷地说。 冷美人的脸色变了一变,曾楚南的这个比喻和假设实在不怎么样,竟然直接假设她要被那些混混剥光,这让她很是尴尬。 当着女人的面假设女人被坏人剥光衣服,这多少有些不敬的嫌疑。 不过曾楚南的这个破理论听起来也有些道理,如果她真要被红毛他们剥光,她肯定不会认为曾楚南下手狠了。 曾楚南的假设好像很不好,但又有些道理,但是说有道理,好像又不太对劲,但是却不知从哪驳起? 那些服务员听了曾楚南的搞笑假设,不但不笑,反而显得很紧张,美女虽然冷艳,但是也不至于让你们这些孙子丢了魂似的吧?曾楚南心里暗骂。 不过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这些服务员紧张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惹不起这个冷美人,既然他们惹不起,那就说明他们怕她,打工的人会怕的人,多数是自己的老板,因为老板掌握着他们的饭碗。 所以,眼前的这个冷美人不是观众,也不是顾客,而是这里的老板罗男。 “你的假设并不成立,你还是在为自己的暴力行为辩护,你太狠了。”罗男冷静下来,她并没有发火,而是冷冷地反驳曾楚南,她是一个冷静的老板。 “既然假设,那当然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以他们的品性,那样的事他们不是干不出来的,只是你没遇上而已,他们的性格中有一些恶的东西,如果放任那些恶继续生长,以后肯定会干出更恶的事来,所以不让他们为恶的最好办法就是消除他们的恶,让他们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不能做的,否则会遭到严惩,比如说被人打折手!”曾楚南冷冷地说。 他虽然知道了眼前的冷美人就是酒吧老板,但是他并不退怯,罗男只是她暂时的老板,还不足以威慑到让他闭嘴的程度。 “你的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叫以暴制暴,只会遭到对方更激烈的反击,这个你想过没有?”罗男也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是这里的老板,当着这么多的手下员工,要是就这样输给一个新员工,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损了面子。 “这个我不否认,但是有些时候以暴制暴也未尝不是一个有效的方法,总比一忍再忍让他们得寸进尺的好,这些人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滋事了,以前没有人打击他们,都是让着他们,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感激的意思,而是一次又一次不断来挑衅。”曾楚南说。 “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就是曾楚南?” 争论了半天,罗男也有些累了,而且她感到继续争下去,她不会占到什么便宜,不如到此为止说点其他的更好一些。 “没错,我就是曾楚南,您是罗总吧?”曾楚南说。 “你早就知道是我?那你还敢和我这样针锋相对?”罗男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曾楚南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以为曾楚南知道她的身份后会非常惶恐得罪了自己的老板,没想到曾楚南还是那么淡定。 “我并没有和你针锋相对,只是和你讨论一件事情的处理方式而已,难道就因为你是老板我就要闭嘴让着你?我知道你是老板而没有闭嘴,恰恰是尊重你,如果因为知道你是老板就忍气吞声,心里不服嘴上装孙子,那就是忽悠你,对吗?”曾楚南说。 “你还真是很能说,你的方案做得不错,我今天来就是想提拔你,这个酒吧以后你来当经理吧,吴玫做你的助手,当然了,她的工资并不会变。”罗男说。 曾楚南愣了一愣,这罗男还真是够开明和够效率,他才来酒吧没多久,就因为做了这么一个好的创意就破格提升为经理,确实说明了罗南的气魄。 不过如果他做了经理,那就直接是踩着吴玫上位了,这样的事,曾楚南做不来。 对于曾楚南来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敢做,但是敢做并不一定会去做,这样踩着朋友上位的事,他还真是不屑做,如果不是吴玫支持他的计划,他的主意罗男根本不会知道,更不会得到实施,如果论功劳,那也是吴玫最大,而吴玫完全可以说这个主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但是她没有那样做,而是磊落地向罗男说明是曾楚南的主意,就凭这一点,曾楚南就不能踩着她上位。 虽然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曾楚南来说一个经理薪水会让他的生活得到改善,也为他的东山再起提供一个很好的跳板,但是他确实不能做对不起吴玫的事情。 这个经理位置,他断然不能接受。 曾楚南甚至想,也许罗男的这个决定吴玫是已经知道了的,所以今天借故请假,故意不来上班,就是为避免被当场宣布当曾楚南助手的尴尬。 “谢谢罗总,但是这个经理位置我不能接受,这是吴经理的功劳,如果她没有足够的胸怀接受我一个新人的意见,那么这个计划也不能落地实施,最多也就是我的一个空想,所以最大的功劳还是她,我只是一个假想,而她则要冒着犯错的风险实施,如果失败了我最多也就说一句对不起,但是她还得面对你的责罚,还得承受所有的失败结果,最大的功劳应该属于她。”曾楚南说。 罗男再次打量起曾楚南来,一种清冷的气质,一张俊秀的脸,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孤傲和桀骜不驯。 罗男也算是阅人无数,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服务员所具有的气质,她可以肯定。 他身上有一种无所畏惧的自信,还有一些冷酷的戾气。 “当了经理你的薪水会翻番,而且公司还有其他的酒吧和夜场,晋升空间会大大增加,这是服务员梦寐以求的机会,你舍得放弃?”罗男说。 “我知道当经理的好处,不过这位置属于吴玫,我不能夺走她的东西,她是一名优秀的经理,她没有任何要被撤下来的过错和理由,请您收回成命。”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这是想显示自己的个性吗?”罗南说。 “那倒不是,当然,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无所谓。”曾楚南冷冷道。 罗男眼里投射出一种欣赏和赞许,眼前的这个人,确实不是简单的人物。 “听说你是欠了这里的酒钱才到这里上班的?这又是为什么?你是一个嗜酒的人吗?你难道不明白量力消费?我认为一个男人如果因为欠了酒钱而被迫打工是一件很丢人的事。”罗南说。 “确实是这样,我就是欠了酒吧的钱而被迫打工的,事实上是我的一个朋友点了很贵的酒,我不想扫她的兴,所以就喝了,虽然这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我也不认为很丢人,如果我是偷了酒喝,那自然丢人,但是我只是先消费了再慢慢想办法付钱,这就没有什么丢人的了,现在先消费再还款不是一种很流行的生活方式么?怎么到了罗总这里就成了丢人的事了?”曾楚南冷冷反击。 罗南忽然有些生气,这小子太狂了,一点也不给她面子,说什么都会被他给驳回来,他实在太嚣张了,虽然他说的很在理,但是她感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应该让一下她这个老板。 “好,既然你不接受这个经理,那么你就继续当一个服务员,然后慢慢把你的债给还清再走吧。”罗男有些恼火。 “不是说了我如果能够让酒吧的营业额增长百分之二十,就会给我免除那债务吗?”曾楚南说。 “那是吴玫答应的,我可没有答应,你就继续慢慢还钱吧。”罗男冷笑了一下,心想终于制住了你小子了。 “原来是这样,我听吴经理说你也是答应了的,不过你是老板,你随时可以反悔,如果朝令夕改是你当老板的风格,我无话可说,我继续还钱就是,顺便鄙视一下你的出尔反尔。”曾楚南冷笑了一下。 说完这句后他就走开干活去了,完全无视愣在当场的罗南。 罗南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小子太嚣张了!简直就到了无礼的程度,她必须得想办法教训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章 非礼了 第二天吴玫一上班,就知道了曾楚南顶撞罗南的事。 服务员们对她说得很祥细,把前因后果和两人的对话都说得很清楚,吴玫自然也知道了曾楚南推辞掉经理位置的事。 吴玫还是有些感动的。 这个社会物欲横行,神马爱情友谊这些东东都可以作为商品来出卖,曾楚南能有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很难得。 大多数的人在利益面前会忘掉所有的东西,眼里只盯着利益,然后违备自己和出卖别人,曾楚南完全可以当仁不让地接下经理的位置,因为那并不是他通过什么灰色的手段谋来的,而是靠自己的优异表现取得的,但是他却没有接受,而且还把老板给顶撞了。 这样的行为足以让吴玫这个老江湖感动,至少会暂时的感动。 而曾楚南并没有和她提及此时,他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的继续干活。 “曾楚南,你跟我来。”吴玫对正在打扫卫生的曾楚南说。 “没见我在干活吗?要想亲热咱们回家再做,现在我忙着干活呢。”曾楚南说。 旁边的服务员一阵笑声,这话说得好像是小两口一样,实在暧昧得很。 “你少跟我贫嘴,谁要和你亲热,瞧你那副德性。”吴玫脸红了红,她实在是拿曾楚南没有办法,要说他是好人吧,实在没有一点好人的样子,嘴里总是占便宜,要说他是坏人吧,能直接当上经理的好事他却又偏偏放弃,实在不好定义这样的一奇葩。 “不是想和我亲热,那就公事了,公事就在这说吧,我还得干活。”曾楚南说。 “你还倔上了你,你跟我来吧你!”吴玫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一把揪住曾楚南的胳膊往她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非礼了,吴经理非礼我了,大家都看到了,在家里非礼我还不算,在上班时间也非礼我”曾楚南大叫道。 引来服务员们大笑,自从曾楚南来到酒吧后,这酒吧有意思多了。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继续装傻啊。”办公室里,吴玫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 “算了,我都被你非礼了,生米都成熟饭了,叫也没用。”曾楚南笑着说。 “你个死不要脸的,谁非礼你了?说,你为什么要顶撞罗总?你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知道吗,本来她答应免除你的债务了,现在倒好,你把她给得罪了,你又得慢慢还钱了。”吴玫气不打一处来。 “这有什么,还就还呗,反正也没利息,慢慢还就是,总有一天能还清的。”曾楚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要气死我呀你,谁让你顶撞罗总了,她让你当经理你就当呗,谁让你当好人了?你为了成全我把罗总得罪了,你值得吗你。” 吴玫表面上凶,但是说起这事,她内心最柔软的部份又开始被触动。 “靠,谁说我是为了你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是想睡你,但是我不用这么做也早晚能睡到你的,你完全不必感激我,我就是嫌当经理烦,事多又不讨好,所以才拒绝了罗婆娘,与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当然了,你要是因为这事被感动得糊里糊涂要以身相许,那我也可以糊里糊涂地勉强笑纳。”曾楚南说。 “呸,你想得美,你个臭流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刚才你叫罗总什么?” “罗婆娘啊,本来她长得冷艳动人,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可是这婆娘说翻脸就翻脸,说过的话转眼自己就推翻了,实在没有一个老总的样子,所以我就改口叫他罗婆娘了。”曾楚南若无其事的地说。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有病,要是这些员工听到你这样羞辱性地称呼罗总,他们会背着你告黑状的,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一样磊落。”吴玫急道。 “你又错了,我一点也不磊落,我做事从来没想过要讨好谁,更不屑以正义借口去做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比如说那经理位置吧,我真不是有意让给你,你实在没必要感激我,那罗婆娘不免我的债务也行,我慢慢还就是了,能还清就还清,不能还我拍屁股走人,她能奈我何?难道到法院去起诉我?我现在一无所有,就算是她官司打赢了,我没钱还也是白搭,所以我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爱怎么就怎么的!” “你个死猪头!二百五!” 吴玫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骂曾楚南更合适,情急之下就冒出了她认为比较重的两句。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知道小学阶段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初中阶段的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曾楚南调笑道。 “反正我会继续向罗总说免除你债务的事,罗总表面上凶,其实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只是因为你不给她面子所以才会想着要教训你一下,我相信她生气也只时暂时的,只要她气消了一切都好说。”吴玫说。 “随便啦,反正我也无所谓,爱怎么都行,你也不必为我的事去求那个婆娘,不要受她的气。”曾楚南说。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罗总是婆娘?人家都未婚,不过男朋友倒是有的,如果她男朋友知道你叫她婆娘,那他肯定会对付你的。”吴玫说。 “她有男朋友?那就更是婆娘了,她男朋友对付我?凭什么呀,你让他来,我才不怕他呢。”曾楚南一脸的不屑。 “你可别小看她男友,她男友听说是一个公务员,好像还是一个小官,好像是什么秘书之类的,总之在官场上混的人都不好惹,你最好还是不要惹他为好。”吴玫说。 曾楚南忽然不说话了,说起在官场上混的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在矿难中双双逝去,却被当官的定性为违规操作所致,父母在井下作业多年,而且是那些工人中最严谨的,又怎么可能会是违规操作?但是当官的层层相护,硬是让他的父母死了还背上一个违规操作自食其果的冤屈,所以一提起当官的,他心里就感到一种厌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当时的那个让他父母冤死的矿长报仇,曾楚南心里一阵黯然。 吴玫看到刚才还说笑的曾楚南忽然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一样的可怕,她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又抬惹了曾楚南,心里有些不安。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我也只是好意劝你,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包涵一下。”吴玫温柔地说。 “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谢谢你的好意,我先去工作了。”曾楚南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勉强对吴玫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默默走出吴玫的办公室。 虽然曾楚南没有说,但是吴玫明显感觉曾楚南的情绪发生的变化,他不高兴了。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吴玫也对曾楚南有了一些认识,曾楚南高兴的时候就会很像一个流氓,说话颠三倒四没个正经,一副痞子样,但是他一但认真起来,却又像一个冰跎,沉默少言,冷酷无常。 有时感觉得到他的青春活力,阳光灿烂,但有时又觉得他像海一样的深,风平浪静的外表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没有表现出来的内心汹涌暗潮。 他是一个性格多面而复杂的人,吴玫最后只能是这样定位曾楚南。 当然,她也认为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虽然表面上不肯承认,但是她内心早就这样认为了。 曾楚南沿着全州河边慢慢地走,看着河边钓鱼的老头们休闲的样子,他心情好了许多。 吴玫说起罗男的男友是当官的事,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父母的冤死,让他心情忽然变得很糟,这当然不是吴玫的过错,但是人一但心情不好,往往就会莫名其妙地迁怒于人,为了不让自己对人发火让别人委屈,他索性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 全州河模穿全州市,算是全州的母亲河,以前河水清澈见底,后来污染太严重,慢慢变臭,最后又开始亡羊补牢似的清理,经过两年的折腾,河水又开始慢慢变清,虽然还是有些臭味,但是的确改善许多,鱼虾也慢慢多起来,河边钓鱼的人也就多了。 “有人跳河了,快救命啊。”前方忽然有人大喊起来。 “有人跳河?这么臭的河水,也肯往下跳啊,要死也要死得干净一点吧?”曾楚南心里想,人命关天,曾楚南还是循着叫喊的地方跑了过去。 果然,有一个女子正在河里扑腾呢,旁边围着几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下水救人。 那女子看起来二十来岁,年轻漂亮,却跳下这么脏的河水轻生,实在是不可思议。 曾楚南当然是要去救人的,但是他并不急,他想让这女子多喝几口水后再救她,好好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动不动就要轻生,就是要让她经历一下死亡的恐怖,她才知道好好活着,曾楚南心想。 “小伙子,快去救人呐,你还愣着干嘛?”一个钓鱼的男人冲曾楚南大喊。 这男的也不老,四十来岁,有意思的是他自己不去救,却催促曾楚南去救。 “等一会,让她再喝几口脏水再救她上来,她以后才会好好活着。”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一说法自然马上遭到了围观的人一致攻击,这些人非常有意思,自己不去救人,但是对于曾楚南不去救人的行为却义正词严地批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章 老子有啥不敢的! 曾楚南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好像没听见一样,他自己做事,没有必要听这些无聊的人的意见,他开始脱掉上衣,准备下水救人。 扑通,这时却有人先他跃进河里救人了,这人衣服鞋都没脱,直接就飞进了河里。 曾楚南有些奇怪,刚才还没人下河,从哪里冒出一个勇士来了?这人肯定是刚来的,之前围观的那些人也就是说说废话,根本就没人肯下河救人。 而且这人穿着一身保安的制服,曾楚南前一阵老是和保安干架,所以看到保安制服就皱眉,心想没想到保安也有好人,还能下河救人。 那人以极快的速度游向跳河的女子,游泳技术非常的棒,很快游到女子的身边,揪住女子的头发,借势把她拉到岸边。 “这人怎么这样呢,怎么拉人家女娃子的头发呢,拉着手不是更好吗?” 岸边那些无聊的人又开始聒噪,横竖都有他们说的,真是无耻。 曾楚南一直都认为这跳进河里救人的人很熟悉,但是他动作太快,没怎么看清,这回看清了,不禁笑了,救人的人正是贾材梓! 一直到处寻不到,没想到这小子在这里出现了!他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 贾材梓上了岸,把那女的拦腰抱起,把她的头向下倒水,曾楚南笑了,这正是弯山村传统的处理溺水人的方法,当初曾楚南就是这样被他给倒出水来的。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议论,认为贾材梓的方法实在是太过奇怪,又是一阵批评的声音。 女子醒了,她溺水并不久,也没喝几口水,估计是给吓晕的,所以醒得很快。 “你醒了,好好的干嘛要跳河呀,这河水这么脏,要跳也要跳俺们村里的河,那河水多干净。”贾材梓说。 啪!那女子扬手就给了贾材梓一耳光。 情况非常奇怪,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女的醒了后肯定是千恩万谢,没想到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救命恩人一耳光。 “你怎么不打人呢,刚才是要死的人了,这么快就精神了?”贾材梓被打得有点蒙圈。 “谁让你救我的,我不想活了,你个混蛋,你救我起来干嘛。”那女子竟然很凶,不想活的人,应该是心如死灰才对,可是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打人骂人毫不含糊。 贾材梓竟然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女子。 他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最后竟然还被人责怪,这实在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木讷的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这情况。 围观的人也觉得有趣,一时议论纷纷。 那女的站起身来,她本来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现在全部湿透了,裙子都粘在身上,线条非常的迷人,她狠狠地看了贾材梓一眼,转身走了! 她不但没有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而是赐了他一耳光,然后就这样扬长而去,把个贾材梓愣在当场。 “哈哈,傻小子,这下是真傻了吧,现在知道这些人的可恶了吧?”曾楚南狠狠地拍了一下贾材梓的头。 贾材梓一直没有注意到曾楚南就在旁边,这时被拍了头,正想发火,回头一看是曾楚南,马上欢呼起来:“楚南哥是你,我可找到你了!” “嘿嘿,我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一直找不到你,你死哪去了?还偷了这么一身保安的服装穿起来?”曾楚南非常高兴。 “那天在酒店你走了以后,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热闹,就自己出来了,没想到这城里这么复杂,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回去了,把我急得不行,后来我就在街上找到警察,说我迷路了,他们问我要到哪里去,我说我要去朝阳酒店,没想到回去的时候那酒店竟然发生了爆炸,而且爆炸就发生在咱们住的房间,那些警察听说我就住在那发生爆炸的房间,怀疑我是肇事的人,就把我给关起来了!” 贾材梓脱下衣服,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水。 “后来呢,他们没打你吧?后来怎么样?” 曾楚南没想到这贾材梓当时竟然也没在房间,还被警察给抓了。 “还好我听你的话随身带着身份证,他们关了我三天,轮番着审我,最后还是没有什么证据,最后才把我放了,我就开始到处找你,可是一直找不到你。” “我也在到处找你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那我就对不起贾老爹了,这一阵担心死我了。”曾楚南说。 “我没事呢,我后来就找工作,但是我学历低,普通话又不好,那些孙子都不要我,后来我在街上瞎溜达,遇上一个小偷偷一个女子的钱包,我帮那女子把钱包给追回来了,她见我人好,就介绍我在一个很高档的地方当了保安,今天我放假,我又出来溜达,老远听到有人跳河了,我就飞奔过来了,对了,楚南哥,你在这里你怎么不救人呢你?”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这闯世界能力还很强啊,短短几天就玩了两次英雄救美,还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保安的工作,真是不错,不错。”曾楚南笑着说。 “你还没说呢,你在这现场看到有人跳水,你怎么不救人啊?”贾材梓盯着这个问题就不放,在他看来,见死不救是非常不应该的事情,简直就不能容忍。 “我是想等她多喝几口水才救她的,这种女子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要是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下次还得跳,我正准备下去呢,没想到你先下手为强了,否则刚才那耳光就是我来享受了。”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这才想起刚才的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南哥,你说这城里人怎么就这么坏呢?我好心救了她,她不但不感谢我,反而骂我混蛋,这不是颠倒黑白么?”贾材梓一脸的无奈。 “你这算是好的了,以前我在网上看到一个青年救了一个摔倒的老太太,后来这老太太硬说是他给害的,老太太的家人还把他给打了呢,这世界就是这样,黑白不分的事情常有发生,但是你做得对,做自己的事,不要在乎别人怎么回应,管他娘的呢。”曾楚南安慰贾材梓。 “唉,我下次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救人了。”贾材梓有些沮丧地说。 “当然要救了,你救她又不是为了让她谢你,你只是心疼一条生命,她不识好歹那是她的事,不要想太多了,不过你真应该让她再吃点苦头再救她,也许她记忆会深刻一点。”曾楚南笑着说。 “两个混蛋在讨论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曾楚南和贾材梓一转身,都愣住了,刚才那跳水的红裙子女孩又回来了! 贾材梓看了看曾楚南,没有说话,他的木讷又开始了。 “我们没有说你坏话,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想跳?如果是的话,我保证这次没人会救你,我在岸上为你保驾,谁要是他娘的敢下去救你让你不能痛痛快快的死,我就揍扁他,你就放心地跳吧,这一次绝对能顺利死掉!”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很有趣,连木讷的贾材梓笑了,他也听出来了曾楚南这是在说话整蛊那不知好歹的女孩呢。 “你住嘴,又不是你救的我,我才懒得和你说话。”女孩很嚣张地说。 说完后她直接走向了贾材梓,然后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救我?”女孩盯着贾材梓问,好像在审犯人。 贾材梓无助地看了曾楚南一眼,木讷的他又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他担心女孩会再赏他耳括子,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还手。 “他救你当然是出于好心了,就算不是你跳河,是一只狗一只猫跳河,他也会出手相救的,如果你还是怪他救了你,这次你跳了以后我绝对拦着他不让他再多管闲事,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救了你的过错吧。”曾楚南调侃道。 “你闭嘴,我说了不要和你说话的,呆子,你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女孩白了曾楚南一眼,然后又指着贾材梓的鼻子问,她约一米六三的样子,没有贾材梓高,所以她仰视着指贾材梓的样子非常的可笑。 “我南哥说的就是我说的。”贾材梓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曾楚南强忍住笑,觉得这事挺有趣。 “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和我好朋友好了,我不想活了,以死来摆脱失恋的痛苦,可是你却救了我,让我继续陷入痛苦之中,所以你得赔我。”女孩说。 “我怎么赔?难道又把你扔进河里?”贾材梓一脸无辜地说。 “混蛋,那怎么可以?那水那么臭,你怎么赔我不管,自己想!”女孩嚣张地说。 “靠,材梓,这事好办,她不是没有男友失恋了吗,你就当她的男友不就能让她摆脱失恋的痛苦了?亲她!”曾楚南在旁边大声道。 “你敢!”女孩鄙视地瞪了贾材梓一眼。 “有什么不敢的,你一个大男人,她跳河都敢,你救她也敢,亲她就不敢了?怕她干什么,亲她!”曾楚南再次鼓动道。 “你敢!”女孩再次嚣张地叫道。 “老子有啥不敢的!” 贾材梓忽然大叫一声,伸手搂过那女孩,强吻上去。 那女孩没想到这土包子真的敢吻她,被结结实实地吻个正着。 更有趣的是,慢慢地她竟然伸手搂住了贾材梓的脖子,围观的人开始鼓起掌来。 正在众人以为事情渐入佳境的时候,那女孩却又忽然推开了贾材梓,然后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章 呆子的初吻 红裙女孩的行为变化实在太快,所有人都跟不上她的节奏。 一会要跳水要死,一会又嚣张耍横,一会搂着人家激吻,一会又赏给耳光。 不愧是青春美少女,行为怪异得曾楚南这样对女人见多识广的老手也有些惊讶。 贾材梓这样木讷的人,自然更是束手无策。 “你干嘛又打人?”贾材梓捂着脸无辜地问。 “说,你这样强吻过多少女孩?是不是经常都这样干?是不是每天都在这河边溜达等着失恋的人跳河然后相救后亲吻?” 女孩的这话让围观的人发出一片笑声,也只有她能有这样的思维,还没听说过谁救人是为了占人家便宜? “这可是我的初吻!”贾材梓胀红了脸,终于把话说完。 “这还差不多,我叫徐艾,你呢?”女孩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我叫贾材梓!” “假才子?你怎么不叫真文人呢,这名字真土!”女孩无情地批判起他的名字来。 “我的算好了的了,他的更土,他叫真处男!”贾材梓指了指曾楚南说。 靠,人家说你名字土关我鸟事,还扯上我了?曾楚南心里骂了一句,不过贾材梓今天表现还真是勇猛,没想到鼓动一下他还真的把人家女孩给强吻了,干得是真漂亮。 “他叫真处男?就他那花大少的样子还处男?我看是残花败柳还差不多,真不要脸,竟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徐艾骂道。 “靠,我出身几个小时之后,我爸就给我起了这名字,我当时的确是处男,如假包换!”曾楚南笑着说。 “呃,也对,你当时的确是处男,那你呢,你是处男吗?”徐艾转头又开始审贾材梓。 “我当然是了,吻都是初吻,难道不吻就直接做那事吗?”贾材梓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溜。 “谁知道呢,不过如果你是处男,我很快就会让你不是处男了。”徐艾果然是语不惊人誓不休,这样的私密话题,竟然当众就说了出来,真是无敌。 她说的人没事,贾材梓的脸却又红了。 “好吧,你们继续腻歪吧,我要走了,材梓,把你电话打一个在我身机上,我们随时联系,我的电话是13”曾楚南把电话报了出来。 贾材梓从地上把电话捡起来,刚才救人的时候把电话扔在地上了,要是曾楚南不提醒他,还真忘了。 “楚南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贾材梓说。 “不要,你陪我回家换衣服,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这身衣服太难看了,影响我形象,得换一身!”徐艾在一旁阻挠。 “你先泡妞吧,咱哥俩改天再聚。”曾楚南笑了笑,转身走了。 能找到贾材梓,曾楚南实在太高兴了,贾材梓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是他的好兄弟,要是贾材梓出了什么事,他估计得内疚一辈子。 曾楚南回到酒吧,一脸的喜色,吴玫看了很是奇怪,心想这厮难道买彩票中奖了,还是已经知道了那事?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你已经都知道了?这么开心?”吴玫走过来问。 “知道什么了?什么意思?知道你是美女?知道你喜欢我?哦,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曾楚南其实并不知道吴玫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心情好,所以调侃一下。 “你就没个正经,我看你这么高兴,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老板同意免除你债务的事情了呢,原来你还是不知道啊。”吴玫说。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这么一件小事,值得我高兴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你还不高兴呐?我认为这就是大事了呀,以后你是自由之身了,想走就随时走掉了,这还不高兴呐。”吴玫说。 “好吧,高兴,我高兴行了吧,那一会咱们带酒回家喝一杯吧庆祝一下吧,怎么样?”曾楚南忽然来了兴致。 “好啊,我做菜给你吃,我做菜的手艺可不差呢。”吴玫笑着说。 这时电话响了,曾楚南一看,是曾材梓打来的,心想这小子不是才分开一会么,他怎么就打电话来了? “又怎么了?你不是在泡妞么,怎么就打电话过来了?这么快就完事了?”曾楚南问。 “那娘们让我把我的工作服给扔掉,这可是我第一份工作,怎么能扔呢,扔了我还怎么回去上班啊,所以闹翻了,你在哪呢南哥,咱哥俩聚聚呗,我带你去我上班的地方看看,怎么样?”贾材梓说。 “你可真行,这么快就闹翻了,速度真快,那你打车到迷失酒吧来找我吧,我在这里上班呢。”曾楚南说。 “咦,你不是老板么,怎么也像我一样打工了?那好,我现在就过来。”贾材梓挂了电话。 “你朋友?”吴玫问,然后想了想可能觉得问曾楚南的私事好像不好,脸微微红了一下,“对不起,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答。” “没事,我一个兄弟,前一阵失散了,今天又恰巧遇上了,他说过来找我。”曾楚南说。 “原来是你兄弟啊,那让他也到咱们酒吧来上班啊,你们也随时可以聚在一起,我们酒吧现在也正好在差服务员。”吴玫倒是一番好意,当然她也有她的打算,现在曾楚南是自由之身了,可以随时走人,她想的是如果他的兄弟也在这里上班,那也许他会多一些留恋,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走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得听他的意见,他那人有些木讷,做服务员不太合适,当然如果你愿意收他愿意来,我还是没意见。”曾楚南说。 “木讷也是一种优势,有些不木讷的男人花言巧舌,一肚子的坏水,就像你一样。”吴玫笑着说。 “可不能这样说,我有坏的时候,但是也要对方值得我坏,我才会去对她坏呢,被我坏的人,应该是很荣幸的。”曾楚南笑着说。 “真不要脸,还把自己标榜得那么好,脸皮真是够厚的。”吴玫笑道。 这一去一来,两人都觉得有点在打情骂俏的意思,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吴玫越来越觉得曾楚南的不一般,她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个性格有些怪的男人了。 曾楚南虽然经常占她一些小便宜,但是却并没有很认真的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而且她比曾楚南大了三四岁,所以曾楚南心里到底对她是怎么想的,她心里其实真没底。 “曾楚南,外面有个人让你帮他开出租车的钱,他说他没钱了。”一个服务员跑过来说。 曾楚南一听知道是贾材梓那小子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打车的钱,更要命的是,曾楚南也没有。 本来钱就花光了,又没有发工资,哪来的钱? “他可不知道你也没钱,我去搞定吧。” 吴玫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曾楚南的困境,她知道曾楚南肯定没有钱,所以主动提出来帮他解决。 “算了,经理,你直接借给我一千块吧,否则花一点钱都要你出面,我这大男人也太没面子了,你先借钱给我,我发了工资还给你。”曾楚南无奈地说。 真是世事无常,换作以前,别说一千块,一万块都不用愁的,可是现在竟然连给贾材梓付出租车费的钱都没有,曾楚南不禁苦笑。 “好吧,那我就先借给你三千块,其实你的方案为酒吧带来了很多的收益,要不是你欠了酒吧的钱,那肯定会给你丰厚的奖金的,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穷着,不过这些老板都看在眼里,我相信她不会亏待你的,这三千块你先拿着,也不用急着还,等你完全不差钱的时候再还我也不迟。”吴玫说。 常言说一文钱难道一个英雄汉,吴玫非常能理解现在曾楚南的心情,所以她直接借了三千块给曾楚南,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支持,男人在落魄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支持,不仅是物质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曾楚南只打算借一千,但是她直接借了三千给他,就是在心理上暗示曾楚南不是那种永远会缺钱的人。 曾楚南自然明白她的用心,他只是不想太过煽情地千恩万谢,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能很快就把这些钱给还上,他能从一个穷小子变成总经理,现在他相信自己一样有能力第二次变成有钱人。 “你还真是不客气,上次剩下的一万多块不都给你了吗,你怎么会和我一样的穷?”曾楚南看着站在酒吧门口没钱付车费的贾材梓,笑着说。 “大哥,你哪里有给我一万多块啊,你就只给了我三千块,那天我出来的时候才带几百块出来,全部放在酒店里了,没想到后来全让火烧了,我早就没钱了。”贾材梓苦着脸说。 “呵呵,那是我记错了,不过你靠几百块能支撑这么多天没饿死,那也算不错了,咱俩现在都是穷光蛋,一起从零开始吧。”曾楚南拿出钱给出租车师傅,然后领着贾材梓走进了酒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章 再逢佳人 “材梓,这是我们经理吴玫,是我的领导。” 曾楚南向吴玫介绍贾材梓,贾材梓也不会说声你好,只是傻傻地对吴玫笑笑。 “哇,你兄弟果然很可爱啊,人也长得帅。”吴玫笑道。 她听曾楚南说过贾材梓是一个很木讷的人,现在见了果然然还真是很有些木讷,看来让他来这里当服务员那是不可能的了,小伙子虽然人长得很精神,可是太过木讷,这样会让客人觉得这里有服务员傻傻的,作为酒吧服务员,虽然不要求口若悬河,但是最起码的介绍酒什么的还是要会。 “楚南哥,你说你和你们经理住在一起,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没想到是个漂亮的姐姐,你们这就叫同居吧?” 前一秒还在感叹贾材梓太木讷的吴玫现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说他木讷,可是他在男女这个问题上倒是溜得很,很准确地用了同居这么一个词语。 “是啊,我就是在和她同居,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曾楚南笑道。 吴玫的脸微微红了红,她不想当着曾楚南的兄弟骂他,可也不想任他胡说。 “嫂子,你什么时候也和楚南哥到我上班的地方去玩儿啊,那地方可高档了,就是东西太贵。”贾材梓竟然叫吴玫叫嫂子了。 “你不要这样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也没有,你不要乱猜。”吴玫说。 贾材梓看了看曾楚南,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曾楚南什么也不说,只是笑了笑。 ***************** 贾材梓说他在一个很高档的地方上班,曾楚南一直半信半疑,心想他乡下来的,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只要过得去的地方他都认为那是很高档地方了,不过当贾材梓领着去的时候,他这才真正吃了一惊。 贾材梓竟然是在天波会所上班,这是全州最高档的会所,接待的都是高端人士,曾楚南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样高档的地方上班,非常出乎意料。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能混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来了,真是不错啊。”曾楚南说。 “嘿嘿,我就说很高档吧,那地毯每天都要用那个叫什么洗尘器的嗡嗡弄几遍呢,但是这里的东西真贵,一个苹果切成块放在一个盘子里都要几十块,太坑人了。”贾材梓说。 “你说你是帮了一个姑娘的忙,然后她把你介绍到这里工作的?那姑娘能在这样的地方帮你找工作,那是非常的不简单啊,你算是遇上贵人了。”曾楚南说。 “是啊是啊,那姐姐长得非常的漂亮,而且很有钱哦,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贾材梓说。 “好啊,改天一定见识一下。”曾楚南笑着说。 天波会所只接待会员,以前曾楚南也有这里的vip卡,但是那次车祸后让就什么都没有了,占着贾材梓在这里当保安的便利,曾楚南走进去逛了逛,想找回曾经在这里消费的感觉。 经过一个包间时,那包间的门并没有关严,曾楚南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你可真厉害,在那样的山村里都能呆得住,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很勇敢,我非常的喜欢。”一个男人的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像我一样从城里到乡下生活习惯的人也很多啊,乡村和城里各有各的好,乡村没有城里那么便利的交通和购物条件,但是也有城里没有的青山绿水和纯朴民风。” 一个甜美的女声。 曾楚南就是因为听到这个声音,所以才停下脚步的,这个声音好久没有听到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既然你爸爸也很同意我们交往,那我们就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地对你的。”那个男的说。 女的没有说话,一阵沉默。 “其实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我和你相亲那是我爸的意思,我不想他不高兴,所以才来的,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我暂时不考虑恋爱和结婚。”甜美的声音说。 “你不要这样嘛,你也是大姑娘了,是可以谈恋爱了,我们先在一起,但是不是马上就要谈结婚的事啊,我们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再说,你肯定会喜欢我的。”男的说。 “你更不要这样,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的,请你自重。”女的忽然提高了声音。 从女的话语里,白痴也能猜得出那男的肯定是对女的动手动脚了,拉手什么的肯定会是少不了的,否则那女的也不会突然这么说。 “没事,慢慢就习惯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不谈恋爱太浪费青春了,我真的很喜欢你。”男的说。 “你不要这样,你” 曾楚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踢开了会所房间的门。 果然是那张如仙女般清纯美丽的脸,天使一样脸庞,魔鬼一样的身材,正是许久不见的木清萝。 “清萝,果然是你,我一听就听出你的声音了。”曾楚南有些激动。 木清萝睁大了美丽的眼睛,他没想到会忽然有人闯进来,更没想到的是闯进来的人是曾楚南。 “曾楚南?真的是你?太好了,你也在全州?”木清萝欢呼。 “我说过我要回城里的啊,我走的那天还去和你告别来着,可是没遇上你,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太好了,你还是那么漂亮。”曾楚南也非常高兴。 “这男的是谁啊?真处男?没事装什么处男啊,滚出去,我和清萝正在聊天呢,这么没礼貌,这地方是你随便能进来的吗?” 两人一高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男的了。 曾楚南这才注意起那个男的来,三十岁的样子,人也长得还可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夜生活过度还是营养不良,从他衣着考究的样子来看,营养不良应该不可能,生活方式不健康才是他看起来有些病态的原因。 这人脸很白,但曾楚南看起来总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和想占木清萝的便宜的缘故吧。 “你又谁啊?你刚才是不是想占清萝的便宜来着?”曾楚南冷冷地问。 “关你屁事,你哪来的浑小子,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不要在这里撒野。”男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是来和清萝相亲的?你这狗东西也配得上和清萝相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一副药鬼的模样,简直就是生了病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本来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能表达清楚意思了,但是因为那男的脸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所以曾楚南说他是生了病的癞蛤蟆,这话的确有趣,木清萝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才是癞蛤蟆呢,木清萝是我女朋友,我想怎么就怎么,你管得着吗你,你再不滚,我对你不客气了。”那男的说。 “你就是对我太客气了,所以我很不适应,我求求你对我不要那么客气吧,要滚也是你滚,清萝不喜欢你,我要和清萝在这里叙旧了,你滚吧。”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男的没想到曾楚南竟然这么横,可能平时没受过这样的气,脸本来就白,这一下气得更白了。 “王八蛋,你还上脸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男的站了起来。 “我管你是谁呢!反正你又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我孙子,也不是我大舅子,更不是我小舅子,总之你是谁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曾楚南不屑地说。 这一串的无厘头句子把那男的气得脸都变形了,他知道吵架肯定不是曾楚南的对手,但又不甘心受曾楚南的气,只好动粗,忽然挥拳向曾楚南击过来。 曾楚南一把拿住他挥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捏,那男的脸色变了变,感到手上一阵疼痛,只是不好意思叫出来。 他那病殃子似的身体要想和曾楚南斗,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完全是不自量力。 “你别和我打架,你这身子骨三个也不是小爷的对手,你还是滚吧,我要和木清萝在这里叙旧,这些东西你买了单没有?买了你就带走,如果没买,那我一会买单就行了,你滚吧。”曾楚南说。 “你”男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赶紧滚,对了,以后和人相亲的时候,如果人家女孩不同意,不要对人动手动脚的,小心被人剁了你的咸猪手!”曾楚南说。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男的气得嘴角发抖,甩门而去。 “曾楚南,其实他” “别说他,他都走了,有什么好说的,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你是被迫和他相亲的嘛,我都听得很清楚,现在他都走了,不说他了,说说我们吧。”曾楚南摆了摆手。 木清萝本来想说点什么,见曾楚南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也就没再说,好久没见,老是说让曾楚南不爽的话题也没意思。 “你最近好吗?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木清萝对曾楚南甜甜地笑。 “我还好啊,吃得饱睡得好的,我离开弯山村的时候,曾经去找过你,想和你告别,但是你没在,那天你去哪了?”曾楚南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章 相聚欢 木清萝看着曾楚南,并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啊,我问你话呢,那天我去学校找你,你没有在,你去哪了?”曾楚南再次重复。 “其实我第二天也要走了,所以我也想去和你告别,但是我一个人去贾家找你我不太好意思,于是我想让秀丽姐陪我去的,但是去了贾家,他们说你出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和小萝莉约会去了呢。”木清萝的脸微微红了红。 原来是这样,村里有几条道,刚好走叉开了。 “和哪个小萝莉约会?我怎么不知道。” 曾楚南故意装傻,他知道木清萝指的是刘小荷。 “行了,别装了,大家都看得出来小荷小美女对你那是相当着迷呢,我们以为你要走了,所以就把该办的事给办完了再走。”木清萝话里有话。 “没有的事,对了,那我第二天在大巴车上怎么没看到你啊?你不是第二天回城的吗?”曾楚南问。 “我没有做大巴车,是我爸派司机去接我回来的,我不知道你也是来全州,要是知道,我们就可以一起了。”木清萝说。 原来是有专人的司机去接,这就更加证实了曾楚南的当初的判断是对的,木清萝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原来你爸是有钱人,都派司机去接你了,当然不像我们一样挤大巴车了,还转了几次车,累得要死。”曾楚南笑着说。 “什么叫有钱人啊,我爸也是做点小生意而已,不说这个,说说你吧,你查清楚当初是谁害你了吗?”木清萝问。 “还没有头绪,我要找的人一直不肯见我,我一直在找他,只要他一出现,我就能会抓住他问清楚真相的。”曾楚南说。 “嗯,这事不用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不要太焦虑了,人一但急就会犯错,反而给对手可趋之机。”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说法,木清萝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是曾楚南非常喜欢的,而且她说事很有条理,不慌不忙不急不燥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最喜欢聪明人了,没想到你竟然也会相亲,你很急着要嫁出去吗?”曾楚南笑着说。 “不是,自从我回城以后,我爸就一直希望我能找一个男朋友,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希望我能有个归宿让他安心,我也不想顶撞他让他生气,所以就” “不过刚才好厮的确配不上你,以后别理他。”曾楚南说。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偏不,我就要理,我就是要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木清萝笑着说。 “那好,我见他一次打一次,我看他还敢不敢和你一直吃饭看电影。”曾楚南也笑道。 “你这是野蛮,不是文明行为。”木清萝显然很喜欢听到曾楚南说的那话,只是表面故意装着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文明的人,自然不会做什么文明的事,你如果寄希望我干什么文明事,那肯定是找错人了。”曾楚南笑道。 “对了,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木清萝忽然问。 “回全州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加上混的不好,所以不想打电话给你,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也在全州啊,我是想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再打给你,到时不管你在多远我都会去看你的,因为事情没有处理好,所以就没有打给你。”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托词,但是事实上曾楚南说的是实话,他一直都记得木清萝的电话号码。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你今天到这里来是约了朋友吗?为什么只是你一个人?”木清萝问。 曾楚南一拍脑门,“你不说我还忘了,这里还有你一个故人呢,你等等。” 木清萝有点奇怪,心想我和你共同认识的人很少很少,哪里还跑出一个故人来了? 等曾楚南带着贾材梓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曾楚南说的故人是贾材梓。 “二黑子?你怎么也在这里?这实在太好了,看到你们我真的好高兴。”木清萝欢呼了一声。 “木老师?你也在这儿啊?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竟然聚齐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呀,你也是到城里打工的吗?”贾材梓说。 “呵呵,是啊,我也是到城里打工的,我还要到这里来找工作呢,看你穿的衣服,你是这里的保安?你能不能介绍我到这里当服务员啊?”木清萝打趣道。 “好啊,你长得这么漂亮,经理肯定会收你的,如果经理不同意,我可以让漂亮姐姐帮你说情,你就能当这里的服务员了,以后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贾材梓的木讷又出现了,他还真以为木清萝要来这里打工呢。 “漂亮姐姐?你还有一位漂亮姐姐,我怎么不知道?”木清萝奇怪地问。 “他可能干了,来到全州后就和我失散了,然后自己帮了一个漂亮姑娘的忙,那姑娘就介绍他到这天波会所来当保安了,他所谓的漂亮姐姐我也没见过,我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呢,他这人呆,你就不要逗他了。”曾楚南在一旁说。 “能把他介绍到这里来当保安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这里可是全州最高档的会所,看来他运气不错呢。”木清萝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他运气也还真的不错,他昨天在河边救了一个美女呢,愣是惹得人家那个小美女要以身相许,他还当众献出自己的初吻了呢。”曾楚南说。 “你还说呢,那都是你鼓动的,那娘们脾气可差了,我们才接触不到一个小时就分手了。”贾材梓说。 “恋爱一个小时就分手?听说过闪婚的,还没听说过你这闪分的呢,真是强悍,没想到二黑子到了城里这么厉害,成了泡妞高手了。”木清萝笑了起来。 “木老师,你就不要笑我了,我哪里是什么泡妞高手,我是被泡的高手还差不多,还有啊,现在我也算是城里人了,你可不要再叫我二黑子了,你还是叫我大名贾材梓吧。”贾材梓苦着脸说。 “呵呵,好好好,我以后不叫你二黑子了,你现在都是高手了,我哪能还叫你黑二子呢,你现在嘴也溜了,是曾楚南把你给带坏了吧?”木清萝笑着说。 “可不能乱扣大帽子啊,我可是一个好人,别人把我带坏还差不多,我还能把谁给带坏呢,清萝,我现在在一家酒吧打工,叫迷失酒吧,你有空来玩吧,那里是摇滚主题,还不错哦,你来玩我可以请你喝酒,那里酒不像这里这么贵,在这里我请不起,但在那里我可以请。”曾楚南说。 “怎么?你也打工了,你打工也太可惜了吧,就算打工,也不能到酒吧打工呀,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好一点的工作?”木清萝说。 “呵呵,暂时就不用了,我觉得那里挺好的,我的事也还没处理完,就在那里先呆着吧,我在那里也比较自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我自己的事。”曾楚南说。 “那好吧,如果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在全州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有很多事都能帮上一些忙。” 木清萝说得很低调,但是曾楚南心里明白,她在全州不仅是熟悉而已,她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应该是有不错的背景才对。 “好啊,以后我和贾材梓在全州有事,那可就要请你帮忙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也算是弯山村的故人聚一下啊。”曾楚南说。 “这里也有西餐的,我们就在这里吃吧。”木清萝说。 贾材梓看了一眼曾楚南,曾楚南明白他的心思,贾材梓在这里上班,所以他也算是半个东道主了,如果在这里吃东西,那理应是他买单才对,但是这里的东西实在太贵了,要是吃一餐西餐下来,估计贾材梓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说不准还不够,最要命的是他现在压根都还没有拿到工资。 “这里是会所,喝点红酒什么的还好,吃饭就算了吧,我们也不喜欢吃西餐,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火锅吧。”曾楚南说。 木清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看了曾楚南和贾材梓的眼神交流,她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好吧,我们出去吃火锅,你们选地方,今天曾楚南请客,他在弯山村的时候只有半条命了,我们可帮了他不少的忙,今天理应他应我们俩,二黑子,你可不许抢着开钱,哎呀,我怎么又叫你二黑子了?口误口误,呵呵。” 木清萝今天很开心,不断地笑,她笑起来非常的好看,把个贾材梓和曾楚南都看得愣愣的。 “没问题,今天这餐我请,谁也不许跟我抢,那我们走吧。”曾楚南说。 其实就算是在这会所里吃点东西,木清萝当然也还是请得起的,但是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她自然就不能表现出一种明显的优越,这样会让两个男人很没有面子,男人的面子有时候是很重要的,她得充分尊重,所以她才提出到外面去吃,而且让他们两人选地方,他们自己选的地方,当然是他们付得起帐的地方。 木清萝这样善解人意的女生,再加上倾城的外表,自然是男人们追捧的对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7章 守株待兔 曾楚南选了一个中档的餐厅,虽然木清萝没有说明身份,但是他知道木清萝肯定是大小姐出身,所以不能选太低档的餐厅,还好吴玫借给他的三千块还剩余两千多,怎么着一餐饭也应该够了。 三人坐下,曾楚南让木清萝点菜,木清萝真是善解人意,她知道现在曾楚南处于困难期,所以肯定没有多少钱,就故意点了一些比较便宜的菜,这样一餐饭吃下来,最多也就几百块,曾楚南心里很是感激,心想这样的女人真体贴,娶了做老婆肯定没错。 三人还在议论喝什么酒的时候,曾楚南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简琳打来的。 曾楚南看着手机,在犹豫要不要接,简琳好久没有给他打电话了,要是现在突然约他吃饭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接呀,怎么不接电话?是你女朋友打来的吗?”木清萝似笑非笑地问。 “是一个妞打来的没错,不过不是女朋友。”曾楚南老实地回答。 “那你接呀,是妞更好,让她过来一起吃饭,让我们也见识一下美女。”木清萝说。 “嗨,琳妹子,有事吗?”曾楚南接起电话。 “曾楚南,你个混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你快过来,苏伟龙出现了,刚才经理说了,让今天大家都加班,说老板要给我们开会!”简琳在电话里大声说道。 “好,我马上就过来!”曾楚南大声答道。 “出什么事了?她有麻烦?”木清萝说。 “不是,我要找的一个人出现了,对不起,我得马上赶过去,这厮一直在躲我,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今天他终于出现了,我可不能放他溜了!”曾楚南站起来说。 “南哥,是你说的那个姓苏的仇人吧,我陪你一起去,把丫的牙都给打出来替你报仇,这狗日的差点害你丢了命,可不能便宜了他。”贾材梓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事,我一个人搞定就行了,你继续陪清萝吃饭吧,我就先失陪了,改天我再请你们,对了,我把单买了再走吧,说好我请的。”曾楚南掏出钱包。 “哎呀,你快点去办你的事吧,一餐饭谁请都还不一样?你赶紧去吧,正事要紧,让二黑子陪你去,多个人安全,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给你添乱了,我们改天再聚吧。”木清萝说。 “那好,我先走了,材梓就不用去了,我一个人能搞定。” 曾楚南说完就跑了出去。 ************** 曾楚南在世纪公司的楼下已经等了近一个小时。 他不断地在和简琳发信息交流,简琳告诉他,苏伟龙现在就在楼上给员工开会。 他当然不能现在就冲到楼上去,现在那么多员工在开会,如果他要是冒然冲上去对苏伟龙动粗,那其他的员工肯定会护着老板,到时乱成一团,再让苏伟龙跑掉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选择在这里等,苏伟龙长期不到公司,肯定有很多工作需要安排,所以一时半会肯定完不了的,所以还得耐心地等。 曾楚南走向停车场的保安室。 “大哥,我是世纪公司的员工,我们老板苏伟龙听说他的车被其他车挂擦了,他现在没时间处理,让我先来看一下什么情况。”曾楚南对保安室的保安说。 “胡说,苏总的车不是好好停在那吗,怎么会有挂伤?我们保安又不是吃素的。”保安没好气地说。 曾楚南和保安干过两次架后,他对保安那是相当的敏感,连说话都先叫一声大哥,在这紧要关头,可不能再和保安发生不愉快误了正事。 但是他再客气,那保安却也还是不给他好脸看。 “我也不知道情况,是苏总交待的,我们做手下的也只好来看看了,麻烦你带我去看一下苏总的车,如果真没事,我也好有个交待。”曾楚南陪笑说。 “你们世纪公司的人怎么那么多事呢,说没事就没事嘛,还看什么看,真麻烦。” 保安虽然显得很不耐烦,但是还是向一辆黑色奥迪走去。 “你自己看看,哪里有挂擦的痕迹啊,这不是胡说八道没事找事么。”保安骂道。 曾楚南装模作样的围着车转了几圈,“果然没事,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好了,没事就好,我也回去交差了,谢谢你了大哥。” “神经病!”保安骂骂咧咧地走了。 现在的保安一个比一个牛逼,曾楚南心想。 知道了苏伟龙的车是哪一辆,那就简单了,曾楚南就一直猫在奥迪车的附近守着,这下不用担心苏伟龙会忽然走掉了。 又等了约一个小时,苏伟龙终于下来了,这厮竟然没带司机,自己一个人就向车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他并没有看到猫在角落里的曾楚南。 等苏伟龙一打开车门进去发动车,曾楚南迅速冲了过来,拉开车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曾楚南??!!”苏伟龙看清来人后,脸色变了。 “正是小爷,你这孙子躲得很厉害啊,害得小爷找得辛苦,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开车!”曾楚南说。 苏伟龙可不肯听他的,打开车门就准备下车,他当然知道来者不善。 曾楚南一把揪住了苏伟龙,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揪住,怎么能让他跑掉? “还想跑?你最好老老实实开车,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曾楚南喝道。 苏伟龙还是想往外面跑,但是曾楚南死死地揪住了他,苏伟龙是一个胖子,本来动作就有些慢,加上曾楚南揪住他,他一下子想下车也没那么容易。 “保” 苏伟龙应该是想叫保安,但是还没叫出来,被曾楚南一拳砸了回去,正砸在嘴上,所以没能叫出来。 “你要敢再叫,我就弄死你!”曾楚南一把卡住了苏伟龙的脖子,说出来的话忽然冷得像从冰川里发出来的。 苏伟龙看着曾楚南那张忽然变得冷酷的脸和他刀一般的眼神,心里一震,他知道曾楚南不是在吓他,他要是敢再叫,曾楚南真有可能会弄死他,因为他已经感觉呼吸很困难。 苏伟龙指了指自己被曾楚南卡住的脖子,摆了摆手,示意曾楚南放开,他不敢再叫了。 曾楚南这才放开了卡住他脖子的手,“开车,不要再叫,我只是找你聊聊,如果你敢再叫,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苏伟龙是一个怕死的人,大多数有钱人都是怕死的人,因为有钱,他们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如果没命了,那再有钱没法花,苏伟龙就是这种怕死的有钱人之一。 他发动车,不敢再说话,只是把车开出了停车场,路过保安室的时候,那个保安一脸贱笑地向苏伟龙敬礼,和之前对曾楚南的粗暴态度判若两人,因为他知道苏伟龙是老板,所以要对他客气,这便是金钱的力量。 “向郊区开,不要耍花样,否则你就弄死你!”这是曾楚南第三次对苏伟龙说要弄死他,一次比一次说得狠,听得苏伟龙心里直慌。 “我就是收购了你的公司而已,和你没有这么深的仇,你怎么会想到要绑架我,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苏伟龙说。 “我没有想着要绑架你,只是想和你聊聊,但是如果你搞玩花样,那怪不得我。”曾楚南冷冷地说。 “想聊什么,你说。”苏伟龙一边开车一边问,冷汗顺着他胖胖的脸不断地流下,他非常紧张,因为曾楚南那张俊秀的脸冷得吓人。 “你为什么要雇人杀我??”曾楚南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野猪河,心里的怒火就腾腾燃烧。 “我没有雇人杀你啊,我听到的消息,却是你要杀我!”苏伟龙说。 “放屁!你竟然还敢狡辩,明明是你为了要买我的公司趋我旅游的时候买凶杀我,老子差点就死在了野猪河里,你竟然还说是我想杀你?”曾楚南一生气,啪地给了苏伟龙一耳光,苏伟龙的车一歪,差点撞上旁边的车辆。 “小心开车,我可不想和你同归于尽!”曾楚南喝道。 终于开到了郊区,曾楚南让苏伟龙把车开上一条通往村镇的小路,然后停在了路边,这里安静,办事方便。 “你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苏伟龙见曾楚南把他弄到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来,更加紧张了,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那可说不准!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就算不杀了你,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曾楚南的目光像刀锋一样扫过苏伟龙。 “把手机给我!”曾楚南又说。 “你肯定是要杀了我了,否则要手机干嘛?我只是收购了你的公司,你不用这么疯狂要杀了我吧,大不了我把公司还给你就是了!”苏伟龙脸色苍白。 “少废话,给我!”曾楚南冷冷道。 苏伟龙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机给了曾楚南。 “现在我再次问你,你为什么要雇凶杀我?我在西南自驾游的时候遇上的杀手是不是你雇的??”曾楚南揪着苏伟龙的头发,狠狠地在车上砸了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8章 意外的答案 “真不是我!我是一直想收购你的公司,但是我没有想过要杀人,为收购一个公司杀人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你要相信我!”苏伟龙颤抖着说。 “那会是谁?为什么这么巧?我一出事了,你马上就跳出来把我的公司给收购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出事了你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所以你有最大的嫌疑!”曾楚南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出事了,而且是你的合作伙伴主动让我买你们的公司的,我确实也一直都想把你们给收了,所以就答应了。”苏伟龙苦着脸说。 “你胡说!现在我的两个合作伙伴都失踪了,是不是你把他们也干掉了?你认为把他们也干掉就可以死无对证了是不是?你也太狠毒了!说,他们现在都在哪?是不是都让你给雇人杀了?”曾楚南又揪住苏伟龙的头发狠狠地砸向了车。 “你听我说,你怎么这么野蛮?你也不想想,我为了收购一个公司犯得着去杀三个人么?我又不是杀人狂!那些事真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必要那样做!”苏伟龙被撞得眼冒金星,他也怒了,挣扎着大声说。 其实苏伟龙说的这些曾楚南心里也想过,他也认为苏伟龙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收购一个公司而买凶杀人,只是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苏伟龙之外还能有谁对他们下手? “你还不承认?那你说,为什么我一出事你就马上收购了我的公司?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如果你心中没鬼,那我回全州后你为什么一直要躲着我?你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曾楚南大声吼道。 “我收购你的公司那是你的合伙人主动提出来要卖公司给我的,他们说你失踪了,他们无法独立经营公司,所以就提出要把公司卖给我,我也早就有要收购你公司的想法,这是事实,既然他们提出来,那我当然也乐意了,但是我真没有雇凶去杀你,我没有必要那样做,你的两个合伙人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苏伟龙说。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要躲着我?这是为什么?你如果然不做贼心虚,你躲着我干嘛?”曾楚南问。 “前一阵有人来打电话给我说你回来了,说你因为忌恨我收购了你的公司,所以就要杀我,我也不相信,可是他们说你的两个合伙人都被你干掉了,所以我也有些害怕,当然就躲着你了。”苏伟龙说。 “那是谁打给你的电话?你说的都是真的?”曾楚南更加疑惑了。 “我说的句句是真,我骗你干嘛,我是生意人,只求财不害命,是一个男的打电话给我说的,我开始也不相信,后来我连系不上你的两个合伙人,我就有点担心他们是真的被你害了,所以我才一直躲着你。”苏伟龙说。 曾楚南忽然一把拉住了苏伟龙的手,然后瞪着他的眼睛。 这事越来越复杂,本以为苏伟龙就是凶手,可是没想到现在苏伟龙说出来的情况却是让事情更加的复杂,没有办法,只好使用读心的能力,看一看苏伟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伟龙见曾楚南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然后红着双眼瞪着他,也吓得不轻,不知道曾楚南到底是要干什么。 曾楚南迅速收到他心里有信息,并且在脑海中形成画面。 郝民找到了苏伟龙,然后提出要卖公司给他,这竟然是事实! 而一个电话打进来让苏伟龙要小心曾楚南,也是事实! 苏伟龙真的不是凶手! 读完这些信息,曾楚南头又开始疼起来,每次读心,他都会感觉到一种剧烈的痛苦,但是这次好像比以前要稍微轻一些,但是他依然痛得脸色苍白,赶紧松开了苏伟龙的手。 苏伟龙看到曾楚南的痛苦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你没事吧?”苏伟龙说。 “没事,我选择暂时相信你,你以后不用躲着我了,我没有害我的合伙人,那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们呢,我只是想不明白,我的两个合伙人中,吴迪剑更精明一些,为什么找你收购公司的却是郝民?郝民是一个老好人,平时都不怎么出面,为什么是他和你谈收购的事?”曾楚南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个吴迪剑我是知道的,后来写收购合同的时候,我才见到了他,谈价钱和具体细节时,他一直没有在场。”苏伟龙说。 “好吧,那这事就先这样,我也到处在找我的两个合伙人,如果你有他们的消息,记得通知我一声,如果那个说我要害你的人再打电话来,也希望你告诉我一声,对了,你还有他的号码吗?”曾楚南说。 “有,我觉得这事蹊跷,就留了一个心眼,把那个号码存起来了。”苏伟龙说。 曾楚南把他的手机还给他,苏伟龙接过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曾楚南拨了过去,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曾楚南拿出自己的手机把那个号码记下,又把自己的号码打在苏伟龙的手机上,“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如果因为误会对你有些失礼,你请包涵。” “你相信我了?你相信我没干那些事了?”苏伟龙如释重负。 他当然不知道曾楚南已经读过他的心,知道了他心里的那些真实信息,所以才会相信他。 “我只能是暂时相信你,这事还没有出结果,所以你始终还是有最大的嫌疑,如果你知道了什么情况,请即时告诉我,是帮我,也是洗清你自己的嫌疑。”曾楚南说。 “其实如果你真的遇袭了,你可以报警啊,让警察来帮你。”苏伟龙说。 “没用的,这事说起来就很奇怪,好像在开玩笑,他们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而且我一向不相信当官的,我自己的事,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来处理。”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接下来你做准备怎么做?”苏伟龙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首先要找到我的两个合伙人,就算他们真的死了,我也要找到他们,找到他们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提出把公司卖给你。”曾楚南说。 “这公司真是是郝民主动” 曾楚南知道他还是想解释清楚,他其实已经知道确实是郝民主动找苏伟龙谈的了,所以他摆手打断了苏伟龙。 “这事不用说了,我说了我选择相信你,上车吧,我们回去。”曾楚南说。 “你就这样放了我?你不杀我?”苏伟龙说。 “你真想我把你杀了?我像会杀人的人吗?”曾楚南问。 “像!你冷酷起来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简直像一个恶狼,不过” 苏伟龙说完可能觉得自己这样说曾楚南有些过份,担心曾楚南生气,又想解释一下,但是曾楚南再次挥手打断了他。 “别废话了,开车吧,我们回去。” “好嘞!”苏伟龙见曾楚南真的不为难他了,心里当然高兴,屁颠屁颠地开车去了。 曾楚南坐上苏伟龙的车,靠着座椅,一言不发。 他脑子里有些乱,本以为找到苏伟龙后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苏伟龙并不是雇人杀他的幕后人,两个合伙人又失踪,这一下情况更加复杂,一时之间曾楚南觉得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这事到底该怎么查起。 如果他要是没有读苏伟龙的心,那么他也许不会相信这件事和苏伟龙没有关系,因为他的确是最大的受益者,只是事实就是苏伟龙没有说谎,的确是郝民主动找他要卖公司给他的,至于为什么不是无迪剑或者是两人一起,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事情发展成这样,好像又进入另一个迷局,一时之间无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下只有两个线索,一是找到两个合伙人,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是找到那个打电话给苏伟龙说曾楚南要害他的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会揭露出背后的真相。 回到市区,曾楚南没有去酒吧,直接就回到了他和吴玫住的地方。 他得认真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行动,现在线索断了,本来认定苏伟龙是幕后的人,但是现在却又不是,只有继续找线索了。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幕后的人已经知道了曾楚南回到全州,那么朝阳酒店发生的爆炸就真的很有可能是冲他来的,只是他运气和贾材梓的运气都很好,恰巧都出去了,所以躲过了一劫。 至于为什么他一到全州人家就知道他回来了,这事就真是想不明白了,也许是熟人巧合就看到了他,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幕后的人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行动,他在明处,而那个幕后的人在暗处,如果酒店的爆炸真是冲他去的,那么那就是针对他的第二袭击,既然有第二次,那势必会有第三次,也就意味着他还会面临危险。 想到这里,曾楚南忽然翻身坐起来,因为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9章 美女出浴 曾楚南想的是,现在自己和吴玫住在一起,要是对手将袭击目标对准自己,那会不会连累了吴玫? 看来自己不能再和她住下去了,得想办法搬出去才是。 可是如果就这样搬出去,那搬到哪里去又是一个问题了,现在还真没安身之处,金慧兰那里可以住一阵,她肯定不会反对,但是最多只能住一两天,时间住长了那就不好了,毕竟和她实在是没有说得清楚的关系。 而且现在暂时还得在这酒吧打工,否则没有收入怎么生活,既然在这酒吧里打工,那住在这里就是最合理的,冒然搬出去,那肯定会让吴玫有另外的相法,以为他厌烦她了还是怎么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吴玫主动赶他滚蛋,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吴玫主动赶他呢?那就得让吴玫讨厌他,但是讨厌他还不能恨他,那就得拿捏好分寸做一些让她讨厌的事。 曾楚南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所以要做让别人讨厌的事还真是不难,从小也没少做这样的事。 正想着要怎么干,吴玫回来了。 “咦,你怎么在家里窝起啊,宅男可不是你的风格。”吴玫很奇怪地说。 “我的风格你并不了解呢,你看到的只是的部份风格,很多风格你还没有见识,如果你见识了,你恐怕会对我另眼相看。”曾楚南话里有话。 “哟,今天说话这么奇怪?吃错药了吧,赶紧帮我洗菜,我们做饭吃。”吴玫说。 “我不想洗!你自己弄吧。” 不是要让你讨厌吗,那我从现在开始每件事都让你讨厌,曾楚南心想。 “咦?这厮真吃错药了?还是更年期了?怎么这么奇怪?好吧,你不想洗拉倒,我还嫌弃你洗的不干净呢。”吴玫竟然还是不怒不恼。 这倒好,想和吴玫吵几句她都不接招,曾楚南心里苦笑。 饭做好了,吴玫盛好饭,曾楚南像大爷似的过来开始吃饭,吃了几口,忽然把碗重重地砸在桌上。 “少爷,又怎么了?”吴玫无奈地看着曾楚南。 “这做的都是神马菜啊,难吃死了,还不如泡面呢。”曾楚南大声道。 “咦,这就奇怪了,今天做的可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平时你都是像猪一样吃个干净,今天怎么还嫌弃上了?你是不是发烧了呀?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看医生呢?” 吴玫伸手过来摸曾楚南的额头,吴玫在家里一向穿得很随便,穿着一套很低胸的睡裙,她弯身的一瞬间,曾楚南看到了她黑色蕾丝胸罩包不住的那雪白高峰,不禁心里一荡。 “你才发烧呢,明明你做的这菜就不好吃,还说是我挑食?你这做的菜简直比猪吃的还难吃,以后我也再也不想再吃到这么难吃的菜了!”曾楚南说了狠话。 本以为吴玫辛苦做好菜他嫌这嫌那的会让她非常生气,可是今天吴玫还就真的不生气,还是一副笑呤呤的样子,就是不恼,看得曾楚南直着急。 “你少吹牛了,你不想吃到?今天是这么说,明天后天肯定又求着我做菜给你吃呢,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懒得理你!”吴玫一边吃一边笑着说。 靠,你怎么就不发火呢?曾楚南心里大叫。 曾楚南没想到有时惹一个人生气都这么难,平时吃了饭,都是曾楚南自己去把碗涮了,今天曾楚南完全像一个大爷,窝在沙发上不断地用遥控器调电视的台,好像想不起洗碗的事一样,要是平时,吴玫会押着他到厨房去把碗给洗了,但是今天吴玫见他没动静,竟然自己去把碗给洗了! 今天铁了心地要让吴玫生气,可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变成大肚能容海纳百川的大肚弥勒佛了!任曾楚南如何挑衅,她就是不愠不火!反而弄得曾楚南都有点抓狂了。 看来这样不痛不痒地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出点狠招才行,否则要想让吴玫讨厌他,简直就是不可能。 可是出什么狠招呢?对付一个女人,总不能冲上去给她两大耳光吧?然后再补上两脚?曾楚南虽然对男人狠,但是要想他下手去莫名其妙地抽一个女人,这事他还真干不了,如果是一个可恶的女人也许还可以考虑,但是恰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不可恶,而且还挺好。 曾楚南看着穿着睡裙在家里来回走动的吴玫,心想如果自己跑过去撩起她的裙子看她的隐秘处,她肯定会生气了吧?对,就这样干! 但转念一想,这样做好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一点也体现不出邪恶和卑鄙,看是要看的,得想另外一种方式,对了,偷窥! 偷窥应该是让女人觉得最不可忍受的行为之一了,其中不仅是卑鄙无耻,而且还有变态的嫌疑,偷窥的男人完全就是变态色狼的形象,如果偷窥了她,她肯定会生气! 这招虽然有点阴暗,但是为了能让吴玫生气把他赶出去,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看了一会电视后,吴玫开始走向洗手间放水,这里的条件不像金慧兰的家里那么好,有一个大大的浴缸可以泡,只有一个基本的淋浴设施,吴玫一但开始洗澡,偷窥可以开始了,而且在偷窥的过程中,还得让她发现,这样才能让她生气! 你妹啊,这让别人发现的偷窥还能算是偷窥么?曾楚南苦笑了一下。 洗手间的门不是直接打开的门,而是模推的那种伸缩门,但是如果从里面锁上,那肯定是打不开的,而且玻璃是花玻璃,从外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但是具体内容那是断然看不到的。 曾楚南站在洗手间的玻璃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心里还真有点激动,自己坏事干过不少,可是偷窥这事,还真他娘的破天荒第一次。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阴暗的魔鬼,会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条件下冒出来,站在玻璃门前准备偷窥的时候,曾楚南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刺激的兴奋感。 人性都有恶的一面,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曾楚南也不例外。 他知道里面的那个美女正在宽衣解带,无奈那玻璃门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曾楚南找来一块铁片,开始慢慢地试着把那门向左拉开,没想到竟然有用,那门慢慢就开了一个缝,透过那缝,曾楚南可以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吴玫的睡裙已经脱掉,她正在解开黑色的束缚两个大白免的胸罩,她取下黑色胸罩的时候,两个尤物便完全摆脱了束缚,坚挺地耸立在吴玫的胸前,随着吴玫的动作而晃动,像两个炸弹,足以炸崩溃所有男人的情欲防线。 雪白的双峰上面是红色的蓓蕾,尤物坚挺而硕大,曾楚南感觉自己的下身开始有激烈的反应,心里的火慢慢点燃。 这时吴玫开始褪去紫色的小裤子,扁平的小腹下面,神秘地带葱葱郁郁一片生机,乌黑的丛林间暗藏春意,吴玫从瓶里挤了沐浴露,开始在慢慢抹上。 她的玉指从上到下轻抹着自己无与伦比的美丽胴体,修长的玉指在雪白的股肤上来回滑动,慢慢地有了温柔的泡沫,双峰在她的玉手间来回滑动,那是怎样的顺滑和柔软,曾楚南心里暗想。 吴玫转过身,开始在肥美的臀部抹沐浴露,还是那样的动作,只是更用力和快一些,她右手轻轻在那一片乌黑间小心地滑动,生怕伤害那娇嫩的桃花源,那一片乌黑也慢慢有了泡沫,门外的曾楚南有快要爆炸的感觉。 曾楚南完全忘了自己是要以偷窥来让吴玫生气赶他走,此时他完全沉浸在这无限美好的春光里,下身的裤子已经被某个物件顶起很高,那是一种接近愤怒的坚硬,有急于发泄的强烈渴求。 曾楚南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关于偷窥的电影会很火,原来偷窥带来的刺激真是无法言说,此时他完全忘了自己的意图,脑里唯一的画面就是浴室里那尊一丝不挂的胴体。 吴玫开始冲洗自己身上的泡沫,她在淋浴的喷头下扬起脸,任温热的水滑过她的全身,她闭上眼睛,脸上有着惬意的满足。 她开始拿起喷头重点清洗主要部份,先是股沟和腋下,然后她开始轻轻冲洗雪白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她轻轻抚摸着那一片,然后用沐浴的喷头慢慢冲洗,小心而细致,曾楚南感觉自己全身发热,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副美女出浴图,不对,是现场直播接近尾声,吴玫开始用浴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她甩了甩长发,这一甩头,她看到了浴室门被拉开的那一条缝,还有缝后面曾楚南的眼睛。 曾楚南本来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偷窥她的,但是真正被她发现的时候,还是像作了贼一样的心慌,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吴玫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她忽然猛地拉开了门,她光着身子站在了曾楚南的面前,脸上还带着难于捉摸的笑,而曾楚男瞬间像被抓个现形的小偷,一时呆在当场不知所措,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下身的裤子被顶得实在太高,赶紧伸手捂住。 “你看多久了?”吴玫逼近曾楚南,她身上还有温水带来的湿气,还有沐浴露的香味,曾楚南感觉到口干舌燥。 “一直在看,从开始到结束。”曾楚南一只手欲盖弥彰地遮住下面的帐篷,一边老实地答道。 “为什么要偷看?”吴玫问。 “本来只是想看一看,后来就越看越有劲,没舍得走开。”曾楚南像一个小孩犯了错一样只有老实回答的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0章 浴室之欢 “好看吗?”吴玫又问。 “相当过瘾。”曾楚南答。 吴玫没再说什么,也没关门,而是当着曾楚南的面开始穿衣服,她并没有让曾楚南滚,也没有责怪曾楚南偷窥的意思。 曾楚南也舍不得走开,他眼睛盯着吴玫的身体实在不忍移开。 吴玫刚刚把胸罩弄好,忽然停了下来,指了指曾楚南下身用手都挡不住的帐篷,脸上泛起一种挑衅似的笑容。 曾楚南有些尴尬,索性把手放开,任下身那帐篷巍然挺立。 吴玫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又开始准备继续穿衣服。 她弯下腰,开始穿紫色的小裤,这一弯下腰的瞬间,胸前的尤物又夸张暴露在曾楚南的眼前。 曾楚南体内的那一股火再次爆发,他忽然一步跨进洗手间,蛮横地搂过吴玫,嘴寻上了吴玫的唇,接近粗暴地用舌头撬开那湿润的薄唇,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那是情欲的怒吼,撬开唇后,瞬间感找到了柔软的香舌并与之纠缠,甜美无比。 吴玫并不意外曾楚南的举动,她任凭曾楚南的双手粗暴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揉搓,随着曾楚南握紧了她胸前的柔软,她感到一种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开始全身发软,她感觉到越来越无力,只是任曾楚南的撒野。 吴玫陶醉地接受着曾楚南狂野的吻,她开始发出甜美的呻呤,那呻呤声里有愉悦和一种另外的渴求信息,她的手开始伸向曾楚南挺立的下身,她的玉手伸进了曾楚南的裤子并作撕扯的动用,向曾楚南暗示着些什么。 曾楚南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同时,他也扯下了吴玫刚刚才穿上去不久的紫色小裤子。 曾楚南把吴玫抱起,吴玫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曾楚南拿住自己早就等不及的物件,准备冲刺那美丽的桃花源。 这里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曾楚南只好把吴玫放下,吴玫却还是搂紧他,闭着双眼梦呓一般地说‘别管他!’ 吴玫的意思是不要管那敲门声,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那敲门声是越来越急,如果不开门,肯定不会甘休。 “先穿衣服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曾楚南无奈地开始穿衣服,他先穿好后,吴玫还没有穿好,他拉上浴室的门,自己去打开了门。 两个带着红袖标的老女人出现在曾楚南的面前。 “你们是?”曾楚南疑惑地问。 “我们是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找你们谈谈工作,先让我们进去再说。”两个老女人不由分说,挤进了门,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这里不是一个女孩住的吗,怎么又来了你这个男的?”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约五十来岁的老女人斜眼看着曾楚南。 “谁说女孩就不能有朋友来作客么?你们有什么事,说吧。”曾楚南心里很是恼火,本来马上就要销魂了,却被这两个老女人人搅黄了。 “让那个姑娘来和我们说话,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对了,你是什么人,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我们要对小区的外来人员备案的。”那个染了黄发的老女人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很是让人作呕,她态度嚣张,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对于这些人来说,她们认为她们是很大的官了,平时都是拿了鸡毛就当令箭的主。 “只有警察才能查身份证吧?你们是警察吗?我是谁关你们什么事,有事就说,没事就请便,不要在这里烦人。”曾楚南不耐烦地说。 “你小子还挺横,我看你就不像一个好人,说,住在这里的那个姑娘呢,她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对她怎么样了?”那个黄头发的老女人把她的头发盘在头上,曾楚南越看越觉得很像一坨屎。 曾楚南心想我本来还真是想把她怎么样的,可是让你们给搅了局了,真郁闷。 “两位阿姨,我在这呢,我刚洗完澡,他是我表弟,是来我这里住两天的,和我在一个公司上班,他不是什么坏人,他那么胆小,你想让他干坏事他都不敢呢。” 这时吴玫出来了,笑呤呤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递给两个老女人,老女人的嘴脸这才好看了一些。 “原来这样,我们听说最近有一个男的一直住在这里,担心你会吃亏,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是你表弟,那我们就放心了,但是现在你这里住的是两个人了,那卫生费可要多交一些了,我们小区卫生费是按人数来收的,现在多了一个人,自然是要多交一个人的了,还有啊,你们既然是表姐弟,平时生活作风要注意一点,不要乱来,要注意精神文明新风尚。”老女人打着官腔说。 我靠!你还真以为你是大官,你以为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管空气,这样的事你也要管,我呸!曾楚南心里骂道。 本来好好的一桩浴室激情,就这样让两个老女人搅黄了,曾楚南心里那气简直没法说,而且现在也听出来了,这俩老女人并不是为了关心吴玫而来,不过就是想多收卫生费的事情罢了。 “卫生费当然是要交的,这现在就给你们拿钱,谢谢两位阿姨的关心。”吴玫拿出钱交给了两个老女人。 “没事没事,我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当然要关心社区的人员了,那你忙,我们就先走了。”两个老女人收到钱,拿了吴玫给她们的饮料走了。 被两个老女人这么一搅,两人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刚才的狂野了。 这种事兴致来上来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先做了再说,但是那股激情一但没了,要想再次重新燃起来,那就有些困难了,毕竟两人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关系,虽然心里都想,但是都不好意思主动起来。 “经理,我可能要搬离这里了。”曾楚南忽然说。 “为什么?就因为她们要收双份的卫生费么?还是因为刚才”吴玫脸红了。 “都不是,我有一些个人的原因,所以不能住在这里了。” 曾楚南当然不能说是害怕别人对他不利而连累到吴玫,他可不想让吴玫感激他,或者要给吴玫留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也没必要让人这样看他。 “个人原因?什么个人原因?难道你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不高兴你住在这里?”吴玫一个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说你留下,只是用这种追问原因的形式来表示自己的挽留。 “我没女朋友,就算是有女朋友了,那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她管得着么,当然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了,你多心了。”曾楚南笑笑说。 “那是因为什么呀,能说说原因吗?难道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你今晚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对劲。”吴玫说。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原因,就只是一些小事,没必要说出来,不过真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你一直很关照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曾楚南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原因,那就不要搬,你现在是酒吧的员工,当然还得住在这里,这也是为了方便工作,如果你哪天不在酒吧里做了,那你可以搬走,我也不管你,这事就不要再说了,我先睡了,这两个老女人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为了一点卫生费还来要,真无耻。”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两个老女人扫了他们兴的事不仅自己生气,原来吴玫也很生气的。 “好吧,那就以后再说吧。”曾楚南无奈地说。 ********************** 酒吧的老板罗男要请曾楚南和吴玫吃饭,因为这个月酒吧的营业额增加了近百分之四十,为酒吧创造了巨大的效益,罗男自然要好好感谢她们一下,以表示对优秀员工的重视。 发奖金可以鼓舞员工,但是亲自请吃饭则能表达一种对员工的尊重,另一方面也可以展示老板的亲和力。 而且这次饭局,据说老板会带上她的男友。 曾楚南早就想见识一下罗男的男友,他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当了那个冷美人的男友,要是一般的男人,曾楚南认为配不上罗男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 吴玫还专门让曾楚南陪她逛街,说是要买一套像样点的衣服去赴老板罗男的饭局。 曾楚南很不以为然,心想不过一个饭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的聚会,实在是没有必要太过当回事,但是吴玫却认为很重要,因为老板请吃饭的地方肯定会很高档,要是不盛装出席,那会显得不尊重。 吴玫要坚持,曾楚南也没办法,只好陪她逛街,自从上次偷窥加激情的事情发生后,曾楚南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就像一个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偷,虽然主人没有责罚,但是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亏欠,这也是曾楚南认为自己的缺点之一,有些小小的妇人之仁。 没想到最后逛街的结果却是给曾楚南买了一身衣服,她说要把曾楚南打扮得上档次一些,不能在老板罗男的男友面前显得太过寒酸。 女人的想法总是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总能想到一些男人认为无关紧要的细节,但是她们却认为非常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1章 碧意酒楼 罗南请吃饭的地方是在全州有名的碧玉海鲜酒楼,这里应该算得上是全州吃海鲜最高档的地方之一了,曾楚南和吴玫到的时候,罗男已经把菜都点好。 罗南身边坐着一个男人,脸色有些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这人一看到曾楚南,马上跳了起来,曾林男看到他,也是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那天在天波会所和木清萝相亲的男子!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吴玫和罗男都很奇怪,心想这两人竟然见过面? “你们好像相互认识的样子?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罗男有些奇怪。 “不认识。”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是我的男友陈佐,他是副市长秘书,这是我的得力助手曾楚南,吴玫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已经见过多次了。”罗男说。 这病殃子就是罗男的男友?我靠,她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混帐当男友,难道就因为他是什么狗屁秘书么? 他还真行,一面做罗男的男友,一面跑去和木清萝相亲,两面都不误,曾楚南心想。 “你好啊,陈秘书。”曾楚南伸出手,若无其事地说。 “曾楚南?你怎么不叫假童子?这样更好听。”陈佐并不是很买账。 “陈秘书,我的名字不是你能理解得了的,也不是你这秘书管得着的,好好的相你的亲吧,别胡言乱语了。”曾楚南平淡地提起了他和木清萝相亲的事,陈佐有些慌乱,他显然不想让罗男知道他去相亲的事。 “上一个月你们负责的分店业绩非常的好,所以我要感谢你们的努力工作。”罗男举杯向吴玫和曾楚南说。 “那是我们的工作,努力也是应该的,取得的成绩是吴经理的功劳,我只是当好了她的助手而已,吴经理才是居功至伟。”曾楚南淡淡笑道。 “才不呢,主意是曾楚南提出来的,我才是配合他的工作,所以他的功劳才是最大的,业绩的提升全依靠他。”吴玫自然也不会去抢功。 “你们俩都很优秀,就不要再相互推功了,只有相互推过的,哪有像你们这样相互推功的呀,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呢,所以我要真诚地谢谢你们为公司所做的一切。”罗男说。 “现在的手下都是这样的,领导当面夸奖的时候吧他们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玩谦虚,然后背地里呢就争斗角逐,这些虚伪的下属最难搞了,我一提起这样的事就头疼。”陈佐冷冷地说。 他不过是一个副市长的秘书而已,说话却是一副领导的派头,曾楚南听了心里相当反感,就像喝汤的时候看到汤里的一只死蚊子。 “官场的事我不懂,不过我们可不是陈秘书说的那样是虚伪,我们是真的尊重同事的辛勤工作,不像某些小人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就是七品芝麻,却硬要装六品西瓜,明明是只狗,却要装老虎,看起来不伦不类,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不人不鬼!” 曾楚南本来是看在罗南的面子上让着他一些,可是这厮竟然摆起官腔来了,曾楚南自然忍不下这口鸟气,于是也出言相讽,说他是七品芝麻官,然后是一串损人的词。 “你骂谁呢臭小子?你也太大胆了吧?找死啊你?”陈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曾楚南那一串很怪的词确实有些杀伤力,占着是副市长秘书的陈佐平时被人讨好习惯了,现在曾楚南忽然损他,让他很是不适应。 “我可没说你啊,你要是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好像还真符合这些条件的,你越看越不男不女不人不鬼!”曾楚南冷笑着说。 罗男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怎么说陈佐也是她的男友,现在她的员工当着她的面羞辱他的男友,她也觉得没面子,这个曾楚南一向不给她面子,没想到更不给她男友的面子。 “曾楚南,我好心请你吃饭,你说话也要注意一点场合,不要太过份了!”罗男脸上挂不住了,终于发话。 “明明是他先挑衅的,没事装什么官爷,看了都恶心,这饭不吃了,守着一垃圾还怎么咽得下去?”曾楚南站起来就要走人。 吴玫一把拉住他,赶紧对他使眼色,那意思是说老板好意请我们吃饭,你怎么能这么扫兴呢? “曾楚南你别冲动啊,好好坐下,你犯什么浑呢你?”吴玫不断地使眼色。 “他不是犯浑,他那是低素质,就他这样的,肯定从来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所以到了这样的地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这和你们那个酒吧的名字一样,迷失了。”陈佐幸灾乐祸地说。 “闭嘴吧你,你以为你当个臭便秘了不起啊,瞧你那死样子也就一个狐假虎威的怂包,公鸡得意,以为自己有多大的冠呢,不对,你不是公鸡,你是不男不女的太监鸡!” 曾楚南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说出这么刻薄的损话来,以前他最不喜和人吵架,几句话不对,他总是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可是陈佐是罗男的男友,他也不能动粗,所以逼急了也只好用嘴还击了。 “少说两句,曾楚南!”吴玫赶紧说。 “不说了,走了,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曾楚南转身要走。 “别这样!好好的走什么走啊,都是误会,少说两句就行了,别走!”吴玫拉住曾楚南。 “让他走!他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样嚣张的员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点礼貌都没有!”罗男也怒了,曾楚南竟然当着她的面不断地羞辱她的男友,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任她怎么宽容,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是,让他走,不要让这种低素质的人影响了咱们进餐的心情!”陈佐也跟着附和。 吴玫见罗男也说让曾楚南走,也不敢再说话,罗男是她的老板,她当然不敢得罪罗男。 曾楚南走出碧意酒楼,他还以为吴玫会追出来呢,结果吴玫并没有追出来,她继续跟她的老板吃饭了,曾楚南心里忽然觉得很窝囊,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这下好了,把老板也得罪了,以后要想在酒吧里继续干下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曾楚南苦笑了一下,沿着街慢慢地走,才离开酒楼没多远,一辆莲花车在他的身边停下,车窗摇下,一张美丽的脸冲他打招呼:“曾楚南,你没事瞎逛什么呢?” 看到这种美丽的脸,曾楚南心情忽然好了许多,车上的美女正是木清萝。 “清萝?你还真是白富美啊,开这么好的车?我也就随便走走,到处看看,乡下人进城,什么都觉得新鲜。”曾楚南调侃道。 “上车!我带你这个乡下人到处溜溜吧?”木清萝一脸的春风。 “好啊,香车美女相伴,夫复何求啊。”曾楚南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还没吃饭呢,你先陪我吃饭吧,这附近有一家碧意酒楼的海鲜一级棒,我请你吃海鲜好不好?”木清萝笑着说。 “这个,还是不要吧?”曾楚南有些犹豫,一会要是碰上罗男他们,会不会尴尬? “什么叫不要啊,民以食为天,吃是大事,就这样定了!我也好久没有吃海鲜了,正好遇上你一起,这多好的事。”木清萝把车驶向酒楼的停车场。 曾楚南见木清萝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听木清萝的。 进了酒楼,曾楚南知道罗男她们在三楼,所以坚持说在二楼坐就行了,可是木清萝却非要坚持说三楼环境更好一些,非要拉着曾楚南往三楼走,曾楚南心想坏了,因为三楼的包间都被人订完了,罗南他们就坐在大厅,所以一眼就能看见。 木清萝一看到陈佐他们,就明白为什么曾楚南一直怪怪的了。 “你刚才和她们在一起吃饭”木清萝凑近曾楚南问。 “没有,我不认识她们。”曾楚南心想你也太聪明了一点,这也能猜出来? “你撒谎,你学坏了,以前你不撒谎的,现在竟然撒谎也学会了,那个漂亮的女子明明你就认识,有一天我看到你和她一起逛商场来着!”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一惊,心想这也太倒霉了吧?就和吴玫逛了一次街,也能让木清萝撞见?看来还真是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吧,我认,那冷艳的美女是我的老板罗男,你说的那漂亮女人是我的经理,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至于那男的嘛,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你比我熟。”曾楚南无奈地说。 “那不是陈佐嘛,他和这两个女人也熟悉?你是不是和他斗上了所以才愤而离席的?是不是?”木清萝的确聪明得让曾楚南心慌,好像什么事都是她亲眼见到一样。 “好吧,我也不否认,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曾楚南笑着说。 “什么事?我心脏一向很好,没事,我扛得住。”木清萝也笑道。 “那陈佐陈大秘书是我老板罗男的男友,怎么样,你的小心脏没异动吧?”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2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当然没事,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和他怎么着,和他相亲那都是我老爸和他的朋友安排的,只是没想到这厮这么坏,有了女友还跑来和我相亲,这叫什么事?”木清萝皱眉说。 “算了,咱们去二楼吧,离他们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你看怎样?”曾楚南说。 “凭什么呀,咱们也是来消费的,凭什么要躲着他们啊,咱们就在三楼。”木清萝也挺倔。 “行,有性格,那咱们找个离他们最近的座,然后大声聊天,好不好?”曾楚南笑着说。 木清萝马上明白了曾楚南的意思,笑着点头说好。 吴玫她们都没想到曾楚南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身边带着一个绝色大美女,陈佐看到木清萝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一些慌乱,心想曾楚南这厮怎么把她给找来了? “你来点菜吧,楚南。”木清萝像没有看见陈佐一样,也没过去打招呼的意思,只是和曾楚南找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桌子坐下,然后拿过菜谱递给曾楚南。 “我哪会点啊,我乡下人进城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菜谱上写的什么我都看不懂,还是你来吧,记得给我点个猪肉炖粉条就行了。”曾楚南说。 “大哥,这里是吃海鲜的地点,哪有猪肉炖粉条啊,你不点是吧,那我点了啊。”木清萝笑着说。 “你点吧,反正我也不会点,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呗,咦,清萝,我怎么看到隔壁桌那个病殃子很像上次和你相亲的那人啊?就是上次在天波会所遇上的那位。”曾楚南大声说。 “是吗?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上次和我相亲让你遇上的那位叫陈佐,你看到他了?”木清萝也大声回答。 “你看,就坐在那的那一位,是不是很像?”曾楚南指着陈佐说。 “哟,还真是陈秘书!陈秘书,你也来吃饭啊?要不过来拼一桌呗,大家热闹,好歹我们也是相过亲的,虽然没成,但是也算是朋友嘛。”木清萝说。 陈佐苍白的脸更白了,白痴也看出来了曾楚南和木清萝这是在唱双簧呢,他们的话明明就是说给罗男她们听的。 “你好,木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幸会幸会。”陈佐尴尬地向木清萝打招呼。 “是啊,真巧,这两位美女是谁啊,你也不介绍一下。”木清萝走了过来,笑着说。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新风娱乐公司总经理罗男,这位是她的同事吴玫。”陈佐非常尴尬地介绍。 “这位美女是谁啊?听说还和你相过亲?这是什么情况?”罗男有些坐不住了,她虽然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强烈的不满。 “哦,木小姐是金鑫集团董事长木则刚的女儿,未来金鑫集团的接班人。”陈佐强装笑颜接着介绍。 “原来是木老板的千金,果然是才貌双全倾国倾城啊,你好啊,木小姐,你和陈佐相过亲?”罗男向木清萝伸出了手。 “你好,罗总,你过奖了,你才是才貌双全的女强人,我和他是相过亲,不过那都是父辈的安排,我也没当真,原来你们也是朋友啊,幸会幸会。”木清萝笑着说。 罗男狠狠地看了陈佐一眼,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陈佐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直骂曾楚南王八蛋,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曾楚南在故意捣乱。 大家言不由衷地聊了几句后,罗男买单走了,陈佐要抢着买单,被她狠狠地甩开,她虽然极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 吴玫见罗南走了,自然也是跟着她走了,陈佐尴尬地跟了出去。 木清萝和曾楚南相视一笑,算是庆祝两人的双簧演出圆满成功。 “我想过你是富家女,可没想到竟然是金鑫集团的少东家,真是失敬了。”曾楚南说。 “什么少东家大小姐的,这些称呼我听了都觉得闷,我一直不肯对你说起我的家事,就是害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对我另眼相看,我不需要那种因为我家庭背景而带来的追捧,我还以为你是免俗的一类,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在意这些,我有点小小的失望。”木清萝说。 “我也是吃五谷杂粮的,我又不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可能免俗?我要是能免俗,那我就不是凡人了,生活在这样的世界,物质是决定这些社会关系的核心,我当然不可能忽视你的身份,因为我本就是一个俗人。”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你做准备怎样捧我呢?”木清萝笑道。 “我只是说会在意你的身份,但是没说过要拍你吧?难道就因为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就要屁颠屁颠地捧你讨好你?凭什么呀?”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有味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话!来,为你这句很有骨气的话干杯!”木清萝举起红酒杯。 “也许我是假装清高,其实心里很想讨好你也说不一定呢,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曾楚南说。 “好吧,就算你是装的,我也认了,反正我觉得你这人很不错,和你交朋友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这就够了不是吗?”木清萝笑道。 “这话我爱听,说得非常的好,为这句话才是真正值得干一杯!”曾楚南也笑着说。 “刚才你的那个经理吃醋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醋意,你们没事吧?”木清萝这算是旁敲侧击了。 “我们有事,但事不大,属于小事。”曾楚南也是含糊不清的答道,他当然是明白木清萝的意思的,所以他也不想欺骗木清萝说自己和吴玫清清白白,既然做了,那当然就要敢认,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虽然这个原则有时很难坚持。 “这话很有意思啊,事不大?多大的事才不算是大事?”木清萝穷追不舍。 “这个嘛,确实不好界定,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就像你和陈佐相亲那档子事,虽然也是事,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对不对?”曾楚南还是打擦边球,有些事,真不能说得太细。 “好了,不说他了,那种男人,说来没劲,影响食欲。”木清萝说。 这话曾楚南听了心里很是舒坦,因为他也厌烦那个陈秘书,就因为当了一个破秘书入了官场,竟然接触的都还是些漂亮女性,真是岂有此理。 “对了,你爸什么眼神啊,怎么可能让你和那样的垃圾相亲呢?你这么好看,找一个病殃子算怎么回事啊?”曾楚南说。 “我们是从商的,你也知道,这个社会从商如果没有一点官场方面的关系,那是很难生存的,所以我爸一直希望我找一个有点官场背景的人做男朋友,而陈佐刚好合适,我也是没有办法,其实我相信我爸也很无奈。” 木清萝说的曾楚南当然懂,他自己也做过公司,知道找那些官爷办事的困难,效率低得吓人不说,还要看他们的臭脸,同样的一件事,有关系的人去办一天就能搞定,没有关系的人去办拖你十天半月没商量,所以从商的人想有官场方面的关系,也实属无奈。 “这个我能理解的,只是那陈佐一个副市长的小秘书而已,才多大的官啊,配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相亲?你爸是不是有病乱投医了?”曾楚南问。 “你爸才有病乱投医呢,怎么说话呢,我爸可没病,只是想把集团发展得更好一点,其实以我爸现在的财力,已经不用看他们那些小官的脸色行事了,但是如果集团要想有更大的发展,和大官爷们打交道还是难免的,那个陈佐虽然官不大,但据说他老子的官很大,好像在全州很有影响力,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木清萝说。 听木清萝这么一说,曾楚南到也相信她确实不知情,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所以她不想违备老爸的意思,虽然她对那些官二代也不感兴趣,但是还是会去和他们见面。 “原来是这样,这样倒是可以理解,陈佐那病殃子原来是官二代,怪不得那么嚣张,如果他家很有背景,那你倒是可以考虑好好和他交往一下哦,大树底下好乘凉嘛。”曾楚南调侃。 “你这是故意说话恶心我吧,我又不热,干嘛要乘凉?再说了,谁是大树还不一定呢,这树大招风,还招雷劈呢,你要乘凉你去,我可没兴趣。”木清萝娇嗔道。 “哈哈,有意思,可是我没有乘凉的资本啊,我可不像你是一个美女,有那么好的资源可以用,我一个大老爷们谁让我乘凉啊,再说了,对于吃软饭我还真没兴趣,我牙口好,喜欢硬一点的饭。”曾楚南笑道。 “呵呵,你老板罗男就是一个大美女啊,也是大树,有机会你可以试一下看那树下凉不凉?”木清萝说出这话后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自己的脸也红了一下。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说话,这话他还真不好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3章 女老板的男助理 曾楚南以为自己得罪了罗男以后就要被赶出迷失酒吧,可是没想到罗男竟然没有迁怒于他,接下来的几天,曾楚南还是一样的好好上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许罗男真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不但公私分明,而且是非也分得很清楚,曾楚南不给她面子虽然让她难堪,但是总比虚伪地讨好她强。 要讨好一个人很容易,嘴上说些好听的就行了,但是曾楚南明知她是老板却就偏就让她难堪,恼火过后的她反而觉得曾楚南这样的人现在很难得,尤其是知道陈佐竟然去和木清萝相亲后,她认为曾楚南对陈佐的反感其实很有道理。 她和陈佐也是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其实她也和木清萝的老爸有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找一个有官场背景的人作靠山,加上陈佐看上去确实也不难看,所以就先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她们认识才几个月,虽然是名誉上是男女朋友,但是也是有名无实。 “经理,罗总准备什么时候开除我?”曾楚南问正在看酒吧营业报表的吴玫。 “谁说她要开除你了?你听谁说的?”吴玫头也没抬,冷冷地说。 她最近这两天忽然对曾楚南冷淡了很多。 “我那天不是把她给得罪了么?她怎么能忍受我这个大逆不道的人还在她的手下混饭吃?”曾楚南说。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谁说罗总要开除你了,罗总才不是那样狗肚鸡肠的人呢,你确实不够礼貌,但是她不会介意的。”吴玫还是忙自己手里的事,完全没有抬头看曾楚南一眼。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得罪了老板要被开除呢,如果是要开除我的话,那随时说一声,我也做好走人的准备了。”曾楚南说。 “你傍上了木家的千金,当然不会介意这么一份酒吧的工作了,人家木家家大业大,更好的工作多的是,那才叫一个天宽地阔,咱们这小酒吧里哪能困得住你这大鹏啊。”吴玫冷冷地说。 曾楚南当然能听出这话里酸酸的味道,他也没生气,只是笑笑,自己一个酒吧的小服务员和人家千金大小姐在一起,有点闲言碎语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和木清萝的差距实在太大。 “经理说笑了,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木清萝的身份,我和她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一直是朋友,我并不知道他是金鑫集团的大小姐,金鑫集团我是早就知道了的,但是我真不知道她会是大小姐,这话你也许不信,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曾楚南本来不想解释,只是觉得吴玫对他不错,所以就随便解释了一下,要是换作其他人,他完全不作任何的解释,他认为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无所谓。 本来路都是要自己去走,生活也要自己去过,干嘛要太过介意别人的看法? “这么说你运气不错,不巧就遇上一个朋友原来是个大小姐?”吴玫说。 “信不信由你,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一个小山村里支教呢,谁也想不到一个千金大小姐会在一个小山村的小学里支教,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老师,与大小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的确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曾楚南淡淡地说。 吴玫没有说话,她应该是信了,从内心来说,她其实还是很信任曾楚南的,因为曾楚南这人虽然心思慎密,但是不屑于说些虚假造作的话,至少那样的话说的很少。 正在这时,罗男来了。 “两位在聊些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罗男脸上完全没有了那天在酒楼的阴霾,一副轻松的样子,不过那气质依然还是冷冷的,一个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因为气质和内心有关,和灵魂有关。 “曾楚南问我,说他把你给得罪了,你会不会开除他。”吴玫老实地回答,其实这也算是帮曾楚南的忙了,就算是罗男真的想要开除他,吴玫这样一说,或许她就不好意思再开除他了。 “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开除你?”罗男看着曾楚南。 “我冒犯你的权威了,让你老板的威风没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如果这就是我开除一个员工的理由,那我的公司也做不到今天这么大,你太小看我了,曾楚南,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小女人,也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小心眼。”罗男说。 “当然,这一点我非常的清楚,我眼前就有两个大女人,而且是心胸非常宽广的大女人,当然了,某些部位也很大。”曾楚南笑着说。 “罗总,你看,你才给他一点好脸色,他耍起流氓来了。”吴玫红着脸说。 “没有啊,我说你们的眼睛都很大,还有,气场也很强大,经理想多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我对你这个人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你的确是一个有点傲气的人,现在这样的男人不多了,现在的男人多数更像女人,所以我还是很欣赏你那有些又臭又硬的脾气的。”罗男说。 “谢谢罗总的欣赏,我这人不太懂得奉迎,所以经常不讨人喜欢,难得罗总这么大量,我非常的感谢,不过那天我说陈秘书的话是有些重了,也许我不应该骂出来的,在心里骂骂就行了,这样也能为我省去一些麻烦。”曾楚南说。 “那件事和那个人就不要再提了,就当没发生过,我今天来,是要调动你的工作。”罗男说。 曾楚南心想还说不开除我,这下来真的了,看来这人都是记仇的,罗男也不例外。 “我听从罗总的吩咐。”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和吴玫都很能干,你们两个人管理一个酒吧实在是太浪费了,这里有吴玫就行了,你跟我走吧。”罗男说。 “什么?跟你走?”曾楚南还是有些不明白,吴玫也看着罗男,他们都没有弄清楚罗男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要调动你的工作,你也知道,迷失酒吧只是我们公司旗下的酒吧之一,你在这里当服务员太屈尊了,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以后你就当我的助理吧。”罗男说。 “助理?男助理?这是不是类似于小秘之类的工作?”曾楚南说得很是直接。 “不管我怎么强,我也始终只是一个女人,有很多事我做起来一直也是有心无力,所以我希望有一个很能干又信得过的人在我的身边帮我,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你的工资也会增加很多,这是工作上的安排,与私人无关。”罗男特别强调了最后一点。 但是她越是强调,反而让人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这算是高升了?成为老板身边的红人了?相当于得宠么?”曾楚南说。 “高升可以说得过去,因为当我的助理自然是比当服务员强多了,但是红人嘛就未必了,得宠更是用词不当,你只是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之一,如果你工作表现不好,我还是会随时开除你。”罗男说。 “我可以拒绝么?”曾楚南说。 “不可以!你是公司的员工,自然要听从公司的统一安排,这是工作上的调动,你只能服从,当然了,如果你认为木小姐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工作,你也可以选择辞职,我们公司和金鑫相比,的确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一点我不否认。”罗男冷冷地说。 原来女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罗男也认为曾楚南和木清萝的交往是有目的的,这一次曾楚南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对罗男再解释一遍,吴玫可以算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但罗男只是他的老板,他完全没有必要去解释,罗男怎么想,他还真不介意。 “好吧,我接受新的工作,我现在缺钱,加工资那是好事。”曾楚南笑笑。 “罗总,我这里好不容易招来一个人才,您这样就把他给调走了?你不怕他走了以后酒吧的业绩再下滑?”吴玫不高兴了。 “吴玫,你自己就是个人才,他没来的时候,你就把这酒吧管理得很好了,我把他调走,只是给你留出更大的发挥空间,一山不容二虎,两个能干的人呆在一起,未必对对方是一件好事。” 罗男的这话虽然说得好听,但并不能说服吴玫,吴玫脸上显然有些失落。 女老板挑一个男人当助理,这本来就是一年很容易让人浮想的事。 而且老板又是一个未婚的美女老板,而助理又是一个帅气逼人的酷男,这样的组合如果然没有一些故事发生,反而不正常,所以吴玫其实心里是在吃醋。 但是她没有办法,因为罗男才是老板,她只是打工的,老板打着调动工作的幌子要抢走她身边的男人,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吧,罗总既然都决定了,我说什么也没用,曾楚南,恭喜你了。” 这一句恭喜实在是包含了很多的意义,曾楚南自然能得出来,这恭喜还是有恭喜他得宠的意味,罗男也听得出来,但是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老板的行为,并不需要对下属解释更多,因为她是老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4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其实给罗男当助理的工作也还真不轻松,说起来好听是助理,其实曾楚南的工作并不只是助理那么简单,他一方面要给罗男开车,一方面要帮她拒绝一些没有必要的应酬,还要帮助她处理日常一些工作。 罗男的新风娱乐公司旗下有十余家酒吧,还有两个大一些的夜总会,所以罗男的工作其实相当的繁忙,老板的工作繁忙了,当助理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松。 还好罗男除了曾楚南之外还有其他的三个助理,大多数的工作都是由那三个美女助理来完成,曾楚南更像一个贴身保镖,随时跟在罗男的身边,身为美女老板,自然她的追求者不会少,经常会有一些追求者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有鲜花也有名牌包和服装,有激进者甚至还有送名牌内衣的。 这些礼物因送礼的人不同而分开来处理,如果是一些商务上必须要结交的人士,就收下并回送一些小礼物,但是不能送有暧昧色彩的东西,如果觉得完全没必要理会,那就直接退回去,这些工作大多数都是罗男的另外三个助理来处理,但是忙不过来的时候,曾楚南偶尔也会参与。 曾楚南另外一个最大的作用就是挡箭牌,罗男会带着他出席各种晚宴,那些富有的老男人们当然会围着罗男转,伺机各种占便宜,这时曾楚南就要扮演黑脸的角色,不但要替罗男挡酒,还要挡摸向她屁股的手。 这样的角色是很多小白脸非常喜欢的工作,穿着老板买的名牌服装,衣冠楚楚地和美女老板一起出入,看起来风光无限,是非常光鲜的工作,但是曾楚南并不是很喜欢,他以前就是老板,那样的场合他也经常参加,但是他都是以主角的身份出现的,但是现在却沦为一个女人的配角,他并不是虚荣的人,但是心理上还是会有一些落差。 只要工作有一点的空闲,曾楚南就会找以前的认识的那些朋友打听两个合伙人的消息,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他们查出真相,但是进展相当的慢,很多以前常打交道的人都说好久没有见过郝民和吴迪剑了,真的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楚南,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聚会,穿得正式一点。”罗男对正在开车的曾楚南说。 “罗总,自从跟了你,我每天西装革履的,哪天穿得不正式?觉得我自己现在就只会穿西服,不会穿其他衣服了。”曾楚南有些焦燥地说。 “怎么?不耐烦了?”罗男冷冷地说。 “不敢,这是我的工作,我哪能不耐烦呢,只是我想知道到底要穿得有多正式?”曾楚南问。 “会有很多的人参加,政界和商界的人都会有,需要穿礼服。”罗男说。 “好吧,我套上那身皮就是了。”曾楚南说。 “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罗男说。 “没有,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一直在找两个朋友但是找不到,所以心烦,我不会影响工作的,请罗总放心。”曾楚南说。 “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朋友吗?也许我能帮上忙?”罗男问。 “谢谢,罗总,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处理得好。”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开车去我家吧。”罗男说。 “去你家?” 曾楚南有些意外,跟了罗男也有好几天了,还从来没有去过她家,每天曾楚南都是早早地来到公司总部等她的号令,下班后都是罗男自己开车回家,所以曾楚南都不知道她家到底在哪里。 “天府小区知道吧?我就住在那里。”罗男说。 天府小区曾楚南当然是知道的了,那是全州有名的高档小区,那里住着很多的社会名流,曾楚南的‘好朋友’明星金慧兰就住在那里。 “哦,我知道,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普通人都进不去的。”曾楚南说。 “嗯,往天府小区开吧。”罗男应了一声。 罗男的家和金慧兰的家的房子是一种户型,都是非常的宽和豪华,而且相同的是都有一种独身女人特有的气息,金慧兰的家里的味道更香艳一些,而罗男的家里更有文化气息一些,墙上竟然挂了一些名人字画。 “随便坐,喝点什么?”到了家里,罗男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冷艳风格稍稍减弱了一些,像一个普通的主人一样对客人招呼。 “谢谢罗总,我自己喝点冰水就行了。”曾楚南说。 “到了家里就不用再叫我罗总了,我应该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男姐吧,叫我罗男也行,家里是私人地的盘,与公事无关,所以你不必拘束。”罗男说。 靠,在公共的地方我也没拘束过,曾楚南心想。 “谢谢罗总,其实我从不知道拘束的,我是一个不太懂规距的人,所以经常会做出一些唐突的事,让人不喜欢。”曾楚南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要是每一个人都中规中距,那这世界就太乏味了,你坐一会,我先换身衣服。”罗男说完上楼去了。 曾楚南等了很久,罗男终于打扮完毕,她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礼服,戴了一个很大的钻石项链,显得高贵大气,波涛汹涌沟壑深邃,又显得美艳性感。 “怎么样?我这样穿好看吗?”罗男在曾楚南的面前转了两圈,笑着问。 “罗总本来就是一个美人,穿什么都好看,这身黑色配上你的冷艳气质显得更加动人,肯定会是宴会上的焦点。”曾楚南说。 “连你也学会说好听的了?真是难得啊。”罗男诧异地看着曾楚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特意去讨好罗总的意思,你的确很好看。”曾楚南说。 “那你喜欢吗?”罗男忽然问。 “喜欢啊,当然喜欢,罗总这样美艳的女强人,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喜欢?你那些众多的追求者就足于说明你的魅力了。”曾楚南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些追求我的人未必就是真正喜欢我的,有些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有些是看上了我的财产和地位,这个世界是很肮脏的,华丽和光鲜下面都是丑恶。”罗男说。 “我在你身边当助理,也有人说我是为了取悦你,想吃你的软饭,现在所有的人都这样看问题,所以那些真正喜欢你的人也被你一杆子打倒了。”曾楚南说。 “谁真正喜欢我?你吗?”罗男的眼神咄咄逼人。 “我当然是喜欢罗总的,不过只是喜欢,和旁人那样说我想吃你的软饭是两回事,我只是为你工作,没有其他的想法,当然,如果你是一个让我讨厌的人,那我也不会选择留在你的身边工作。”曾楚南说。 他的回答很得体,罗男找不到什么驳的理由。 “你说话有时很直接,有时却滴水不漏,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为什么有时感觉你显得比你的实际年龄要显得深沉得多?”罗男说。 “因为我想装深沉,据说深沉的男人会显得更有魅力,有魅力的男人更容易猎取女人的心,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多挑逗一些女人。”曾楚南调侃道。 “呵呵,你说话有时候真是很有意思,我很喜欢,你看上谁家姑娘了?对我说说,我来给你介绍,你这么优秀,肯定手到擒来。”罗男在曾楚南的旁边坐下,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看着曾楚南,她身上传来高雅的幽香,那是正宗的香奈儿的味道。 “我看上的太多了,比如说杨幂,还有刘亦菲,还有章子怡等等,罗总神通广大,都给我介绍一下吧,她们都是我的女神。”曾楚南笑道。 “呵呵,那些人我还真不熟,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是不是看上了木家的小姐了?那小妞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可惜人家门弟太高,恐怕有些事不好办。” 罗男的话其实说得相当的明白,无非就是说你一无所有,而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又长得仙女似的,你高攀不上。 “罗总说话真婉转,你直接说我配不上她就行了,其实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再说了,她是不是大小姐关我什么事?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她的身份拿来说事?别人认为我是傍你的款,而你却认为我是傍木清萝的款,我自己都糊涂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他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这是一个他讨厌的话题,他冷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比冷美人罗男要热乎。 “好吧,当我没说,你好像又不高兴了,我们只是闲聊而已,你其实不必那么介意的。” “错!我也真没介意,我只是讨厌别人老在我耳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世上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不去说,为什么老是说这些无聊的事呢,我认识木清萝就一定要泡她?我泡她就一定是看上她的钱?她有钱就一定不会嫁给我?这是哪来的逻辑?”曾楚南冷冷地说。 “好吧,打住,咱们不说了,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罗男站了起来,她知道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和曾楚南聊这个话题,算是找错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5章 争风吃醋 舒缓的音乐声中,觥筹交错,来宾们相互举杯,有些两人聚在一角窃窃私语,有些三五人围在一直相谈甚欢,服务生们端着盘子来回穿梭,脚步轻盈,每当客人从他们的盘子里拿走一杯香槟,他们还点头说声谢谢。 这样的聚会,总能让人找到一种愉悦的优越感,就种当‘爷’的滋味会让男人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而女人们则幻想自己就是公主或者皇太后,她们穿着名贵的服装,洒了名贵的香水,尽力地展现她们的美丽和魅力。 曾楚南并不陌生这样的聚会,以前当老板的时候,他也经常收邀参加这样的聚会,这样的聚会是高端人士建立自己的人脉良机,通过攀谈和交换名片相互认识,然后伺机利用对方的资源为自己谋利,而单身的女人们和男人们则可以在这里寻找自己的猎物,然后带走,然后换一个地方狂欢。 曾楚南坐在角落里大嚼美食,这里的甜点很好,他很喜欢,所以要多吃一点。 这个聚会并不属于他,他是陪着老板罗男来的,虽然能进入这里,但是他现在的社会地位不足于让他在这个圈子应酬,他只是配角,所以他干着配角应该干的事,吃东西,本来他很想喝两杯美酒,但是因为一会还要给罗男驾车,所以不能喝,只能遗憾地吃点美食。 罗男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男人们间来回穿梭应酬,她的笑轻柔而得体,那种冷艳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和那些浓妆艳抹的俗粉区别很大,所以更能引来男人们的追捧,这个聚会场面很大,人很多,但是人群中罗男依然耀目,她真的很突出。 曾楚南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个子偏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曾楚南跳了起来,因为这人实在很像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寻找很久的合作伙伴吴迪剑! 曾楚南向那个人影走了过去,但是人太多,不能走得太快,这样的场合如果然撞到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这时舞曲响起,场里的人开始起舞,这样更阻碍了曾楚南的速度,还好,那个像吴迪剑的男子还在曾楚南的视线之内,曾楚南加快了脚步向他走去。 “咦,楚南?你也在这?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吗?看到你到真的太高兴了,陪我跳舞吧。”这时一个美丽的身影闪了过来,热情地搂住了曾楚南,这香水的味道曾楚南很熟悉,她一直没有换,她是曾楚南的‘好友’金慧兰。 “慧兰,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曾楚南想推开搂着他的金慧兰,但是感觉这样又会让金慧兰很没面子,所以只好笑着说。 “你有什么事啊?难道你要去找你的女伴啊,她是谁啊,你现在让我逮着你了,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先陪我跳舞,然后陪我喝酒,再陪我回家!” 金慧兰提出来的这‘三陪’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很具有诱惑力的,但是曾楚南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他现在必须要先走过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吴迪剑,这对他来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慧兰,我真的有点急事,我一会再过来陪你好不好?我看到一个人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我找他有急事要说,我先失陪一会!”曾楚南情急之下还是把金慧兰给强行推开了,他本来不想这样做,但是确实是没有办法。 “你坏,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你去找你的女伴吧。”金慧兰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说话和平时都不一样,她好像生气了。 但是曾楚南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着急走向那个像吴迪剑的身影方向走去,但是他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曾楚南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他着急地在聚会场里穿梭,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发现那个人。 曾楚南确定自己绝对不会眼花看走眼,他和郝民和吴迪剑从小就是好兄弟,对彼此非常的熟悉,刚才那个人的外形和那扶眼镜的动作,实在是太像吴迪剑了!但是现在他却又不见了,曾楚南急得满头大汗,再也淡定不下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没想到却又不见了,要不是金慧兰耽误了那一下,也不会这样,真是红颜祸水! 曾楚南找了半天,再也没有找到那个酷似吴迪剑的身影。 “楚南,你怎么满头大汗?你不舒服吗?”这时罗男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 “我没事罗总。”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里这么嗨,你也高兴一点啊,陪我跳舞吧。”罗男说。 “我能不跳么罗总,我今天没有跳舞的心情。”曾楚南说。 “什么叫没心情啊,你陪我跳吧,否则那些臭男人要请我跳舞了,我不想和他们跳,你就陪我跳一会吧,跳一会咱们就离开这。”罗男说。 曾楚南无奈地站起来,老板坚持要他陪着跳舞,他也没有办法,也只好勉强应付了。 “楚南,她是谁啊,刚才让你陪我跳你不跳,现在你却又陪她跳了,你可真不够意思,要跳也要陪我!” 曾楚南心里暗暗叫苦,因为金慧兰过来了。 很多男人认为被女人争风吃醋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因为能证明他们的魅力,但是曾楚南却最头疼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争风吃醋,而且眼前的两个女人都喝了酒,两个强势的女人喝了酒,那自然会表现得更加的强势。 “哟,这不是大明星金慧兰小姐嘛,你也认识曾楚南,没想到我公司的员工还能交往到你这样的大明星,不过他现在在工作时间,可不能和你跳舞,他现在陪我跳舞就是在工作,明白吗?”平时很淡定的罗男竟然也表现得非常的不淡定。 这话曾楚南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罗男这摆明就是以老板的姿态来压人,她是威风了,但是有点太不顾曾楚南的感受,曾楚南本来心里就有点恼火,听了这话,更加的不爽。 “楚南,她怎么成了你的老板了?瞧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要在她那里干,辞职算了,不就给了你几个破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别工作,我也一样养得起你!”金慧兰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说了狠话。 “话说你们两位都好像在自说自话吧?老子今晚不想跳舞,和谁也不跳,不管是天皇老子来让我跳,老子也不跳,两位自己玩自己的去吧,不要在这里聒噪了!” 曾楚南忽然的就怒了起来,两个女人也没想到,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办好,曾楚南那发怒的样子是很恐怖的,脸若寒霜,语气低沉而冰冷,虽然不大声咆哮,但是却有一种让人不敢再冒犯的力量。 “楚南,你心情不好吧,那我们不跳舞了,我陪你喝一杯吧,喝一杯心情会好一点。”金慧兰更了解曾楚南,她知道曾楚南发火的时候不能和他硬碰硬,所以她声音忽然温柔起来。 这对曾楚南还真管用,他没有再冲金慧兰发火,而是接过金慧兰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这下罗男有些受不了了,她老板的权威一下子受到了挑战,曾楚南怎么说也是她手下的员工,现在竟然不听她的话,还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对饮起来,她当然心里非常的不爽。 “曾楚南,你一会还要送我回家呢,你可不能喝酒!”罗男又开始摆出老板姿态来说事了。 “慧兰,干!”曾楚南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向金慧兰举杯。 对于那些想靠强势压住他的人,曾楚南从来不屑于顾,罗男的话不但没有压住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叛逆心理,你不让老子喝?老子偏要喝! “罗男,你在干嘛呢,为什么不跳舞?” 真是冤家路窄,走过来的正是罗男的前男友陈佐。 “要跳舞的啊,怎么不跳,这么高兴的场合,怎么能不跳舞呢。” 罗男似乎看到了救星,走向陈佐,拉起他的手揽向她的腰,陈佐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没想到罗男今天会这么主动和热情,不过他是情场老手,马上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她搂着罗男,很亲热地跳起舞来。 曾楚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罗男以为她用陈佐能气到他,真是大错特错,他根本没当回事。 “楚南,不要管那个女人,我们继续喝。”这下金慧兰高兴了,向曾楚南举杯。 “不了,我一会真要驾车送我老板回家,我要保持清醒,对了慧兰,我今晚好像看到吴迪剑了,可惜被你一拦住耽误了,等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曾楚南说。 “是吗?怎么会呢,不可能吧?如果他要是也在全州,那肯定会联系你的啊,你是不是看错了?”金慧兰说。 “我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我离他有一段距离,但是外形特别的像,我和他那么多年的兄弟了,应该不会认错,如果不是他,那和他的相似度也太高了。”曾楚南说。 “我想应该不会吧,不过真是抱歉啊,我本想和你跳舞的,没想到耽误了你的事了,真是对不起。”金慧兰说。 “没事呢,这也只是小插曲,真的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曾楚南淡淡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6章 狂飙 曾楚南当然会说没事,就算他再责怪金慧兰也无济于事,对于那种已经发生了的过错,责怪一点用也没用,除了让对方难受和让自己上火,毫无益处,而且他相信金慧兰也是无心之过。 如果曾楚南一开始就果断地狠狠地推开金慧兰,那么他应该不会错过看清那个是不是吴迪剑的机会,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问题,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会有一些妇人之仁,他有冷酷的一面,但内心其实隐藏了许多柔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购成了他性格中的缺陷之一,今天再次验证了这个缺陷。 曾楚南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心里其实非常的懊恼,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请金慧兰跳舞,金慧兰很爽快地答应了,从金慧兰的态度可以看得出,这个男子应该社会地位很高,如果不是很有背景的人,金慧兰不可能那么给面子。 曾楚南觉得呆在这里索然无味,他走出聚会现场,想透一口气。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罗男一向很注重养生,所以她总会在晚上十一点以前睡觉,算算时间,她应该是要回去了,曾楚南再次走进聚会现场,他准备送罗男回家,然后他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但是他却找不到罗男的身影,陈佐也不见了。 难道罗男跟着陈佐走了?如果是这样,那她也应该对曾楚南说一声才对啊,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而且以现在罗男对陈佐的反感程度,就算是可以和他跳舞,但是大晚上的跟着他回家,也不太可能吧?难道罗男被陈佐强制带走了?曾楚南忽然觉得不妙。 他一直在聚会的现场的门口,并没有看到陈佐带走罗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乘电梯直接到了负一楼,那里是停车场,从那里可以直接开车离开。 曾楚南赶紧进了电梯,摁了负一楼。 走出电梯的一瞬间,他看到陈佐抱着罗男塞进车里,但是罗男好像不省人事的样子,难道是喝醉了? 就曾楚南对罗男的了解,她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一般来说,她不太可能会出现喝得不省人事的情况,曾楚南认为这事定有蹊跷。 陈佐已经发动车了,曾楚南来不及多想,快速跑向罗男的车,还好车钥匙在他这里,他快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发动车跟上了陈佐的车。 他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罗男的电话,他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罗男是自己愿意上人家的车跟人家走的,那皇帝不急他这太监又瞎急什么。 电话通了,但是却无人接听。 这让曾楚南更加肯定这事肯定有问题,罗男如果真是自愿跟陈佐走的,那么她肯定会接电话,如果她是因为喝醉了不接电话,那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以曾楚南对她的了解,这种可能非常小,罗男自己就是做酒吧的,一个做酒吧的老板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会喝醉? 如果不是喝醉,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被陈佐直接击晕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被下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必须要把她给救下来,不能让她落入陈佐那个混蛋的手里。 曾楚南开的是罗男的宝马z4,不是新车,但性能也还好,陈佐开的是一辆奥迪q7,两人的车都是高档车,曾楚南一直紧紧的跟在后面,他要知道陈佐到底要把罗男带到哪里去。 陈佐应该是发现了跟在后面的曾楚南,他开始加速,晚上十点并不算晚,全州的街上仍然是车流如织,陈佐在车流间穿梭很快,几次都差点撞上其他的车辆,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他副市长秘书的身份,因为不管撞了谁,都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样一来曾楚南就落了下风,曾楚南可不能像他那样无所顾忌地横冲直闯,他在保证能不跟丢的情况下还要注意安全,车是罗男的车,如果撞了他没钱赔,他也没有什么背景可以依赖,如果因为追陈佐而撞车了,后果还得他自己来负。 还好陈佐的驾驶技术和曾楚南明显有差距,虽然曾楚南显得很被动,但是陈佐也还是没有能够彻底地摆脱曾楚南,他的车依然还是在曾楚南的跟踪视线内。 陈佐开始把车向郊区的方向开去,他知道曾楚南跟在后面,那他肯定不可能直接向自己家开,如果他一但停下来,曾楚南马上就能追上他,他没那么傻。 他只有先摆脱曾楚南的纠缠,才能办他想办的事。 两人的车上了全州的三环,三环都是高架桥组成的高速,整条路都是在空中,车流少了很多,速度也快了很多,这时驾驶技术的优劣就体现出来了,曾楚南一加油,宝马车很快超越前面的两辆车,追到了陈佐的车后。 陈佐也从后视镜里看到曾楚南的车,他一加油,他的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加速向前跑去,suv的爆发力不容小觑,一下子又和曾楚南拉开了一些距离。 曾楚南看了看车的速度仪表,车已经到了一百二十码,根据前方的陈佐的车速来看,应该已经超过一百四十码,他在严重超速行驶。 曾楚南又开始犹豫起来,他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超速行驶,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陈佐并没有完全摆脱曾楚南,所以他还是继续加速,在三环的高速路上,他可以更加放肆了,他的车不断超越其他车辆,而曾楚南却一直保守地按最高时速一百二十码的限速开着,眼看陈佐离他越来越远,几乎快要消失在曾楚南的视线了,如果他一但在某个出口忽然下了高速,而曾楚南并不知情而一直向前开,那曾楚南就会错过他的车。 这一点曾楚南当然明白,所以他坚决不能让陈佐的车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于公于私,他都不能不管罗男,不管是老板还是朋友,在罗男有可能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他都不能不管。 曾楚南开始加速,一百三十码,一百四十码,一百五十码! 还好罗男的车是高档车,时速已经达到一百五十码的时候,车身还是没有任何的颤抖和和飘浮的感觉,要是普通的车辆达到这个时速,那早就有要飘起来的不安全感了。 很快曾楚南又紧紧地跟在了陈佐的后面,曾楚南心想反正都超速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提速,直接超越了陈佐的车。 陈佐见曾楚南超越了他,忽然向曾楚南直接加速撞了过来,曾楚南早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招,运用技术灵巧的闪开了。 陈佐很快明白,如果这样纠缠下去,他可能一直都不可能摆脱曾楚南,除非曾楚南车里的油耗尽,但是这显然不太可能。 在一处临时停车处陈佐把车停了下来,曾楚南从后视镜里看到陈佐停车了,赶紧停了下来,然后打开车门向后陈佐的车跑了过去。 陈佐停车后并没有下车,他一直坐在车里,曾楚南眼看就要走近陈佐的车,但是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忽然向曾楚南冲了过来,曾楚南拼命向左边一跃,勉强闪过没让车撞到,但是他也重重的摔倒在地,刚刚爬起来,车里冲出四个手持钢管的壮汉,他向扑了过来。 很快曾楚南胳膊上就挨了一钢管,好久没有打架,曾楚南一下子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直到负痛,才开始大吼一声,开始使出全力应战。 虽然曾楚南有无伤拳,但是面对四个手持武器的壮汉,他还是没能占到什么便宜,只是免强打了个平手,陈佐看到曾楚南被打,坐在车里大笑起来,“和老子斗,你还嫩点!” 他认为曾楚南不可能会有机会再打扰他的好事了,他爬向后座,那里躺着昏睡的罗男,打开车里的灯,陈佐看着罗男随着呼吸起伏的丰满胸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妈的,老子和你谈了那么长时间的恋爱,你就是不肯给我,非要老子用这种手段来要你的身体?你这个贱人,老子现在就要了你!” 陈佐骂了一声,开始脱罗男的衣服,他粗暴地撕开罗男的黑色晚礼服,罗南的黑色胸罩包不住的雪白乳房一下蹦了出来。 这边曾楚南还在奋力应付着四个壮汉的猛烈攻击,他瞅准一个机会,抢过了一个壮汉手里的钢管,他知道这样打下去,他最后肯定得吃亏,所以他以背后挨了两钢管的代价终于夺下了一件武器,然后大叫一声,忽然疯了一样地只向那个被他抢了武器空着手的壮汉猛烈攻击,他只追着那个猛打,那空手的很快被他打倒在地,他自己头上也挨了一钢管,血很快顺着他的头上流下,流到他的脸上,样子极为恐怖,壮汉们都有点心虚了,他们也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 这时警报声忽然传来,警察到了,应该是之前和陈佐飙车的时候他们的极快车速就已经有人报警了,所以警察赶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7章 我要下车 车里的陈佐正准备褪去罗男的内裤,警报声让他只好住手,“妈的,什么臭警察,你们也坏老子的事!”陈佐骂道。 “住手!都不要动!”一个胖胖的警察大喝。 除了被打倒在地的那个本来就已经住手,其他三个壮汗都住了手。 但是曾楚南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啪啪两声,之前敲了他头的那个壮汉被他狠狠地敲了两钢管,他完全无视警察的喝止,他娘的,让你敲老子的头,老子先敲回来再说! “让你住手!”警察又喝了一声,掏出枪冲天开了两枪。 曾楚南听到枪声,这才住手,他知道如果再不住手,那会很麻烦了,可不能跟有枪的人对着干,如果他再动手,不敢保证那个警察不会开枪。 “臭小子,让你住手你还这么横?”胖警察走了过来,用枪顶着曾楚南的脑门。 “警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被他们袭击,他们四个人打我一个!你用枪指着我的头,是不是指错对象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可是我看到的是你提前钢管追着人家打,而且我让你住手了你还当耳旁风!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屌?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牛?警察的话都敢不听?”胖警察大声骂道。 “我被他们打得晕了,只顾着还击,所以没有听到警官的声音,是我的错,但是你用枪顶着我的头,也不好吧?要么你直接开枪打爆我的头好了!”曾楚南的话冷若寒冰。 “小子,你真的是很横啊,你以为我不敢??全部带走!”胖警察对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警察说。 “哎,这不是雷队吗,这么晚了还出来办案,真是辛苦了。”这时陈佐下车来了。 “陈秘书?你怎么会在这?这么巧,大晚上的在这里也能遇上你?”胖警察一看到陈佐,立刻脸上堆起了笑容,可见陈佐的确是背景的人,他的影响力绝不是一个普通副市长秘书所能达到的。 “是这样,我参加一个聚会,结果那小子用药把我女朋友迷倒了,还把我女朋友带到了车里要行不轨的事,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了,于是就从他手里把我女朋友抢了过来,可是这小子就驾车狂追不放,刚好在这里遇上我的几位朋友,于是就让他们帮忙了。”陈佐说。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从陈佐嘴里说出来,他却说得像真的一样。 而且他话里漏洞百出,毫无逻辑可言,顺便任何人一听也知道他说的话是他临时胡编的,但是那警察却信了。 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放出来的屁人家都得当真。 “原来是这样,现在这些犯罪份子就是猖狂,连陈秘书你的女朋友都敢动,也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所以给你添麻烦了,既然这样,那你赶紧把你女朋友送到医院去吧。” 这警察竟然没有半点的质疑,马上就全信了陈佐的话,让曾楚南大跌眼镜。 “他车里的女人是我的老板罗男,现在并不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想对我的老板不轨,我才一路追到这里,后来他叫来这一群帮凶,警官你总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吧?”曾楚南说。 “陈秘书都把事情给说清楚了,你就不要再啰嗦了,你还是跟我回局里把你的事情交待清楚吧,带走!”胖警察又喝了一声。 “警官,你不能让他把我老板带走,现在我老板处于昏迷状态,你必须得保护好她,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你的失职!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也得等我老板清醒以后才能确定事实的真相吧?现在你必须要保护好她!否则只能我来保护了,要么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曾楚南愤怒到极点,大声说道。 胖警察见曾楚南满脸是血却还是一点都不惧,心里也有些被震住,陈佐是什么样的货色他非常清楚,所以曾楚南说的话他心里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因为不敢得罪陈佐,所以才想将就应付过去,但是曾楚南这么一坚持,他也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了,要是当事人醒了以后说出真相,那到时上面追下责任来,陈佐肯定没事,但他这队长职务能不能保住就是个问题了。 所以这事他也不能冒险,关系到他前途的问题,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既然这样,陈秘书,为了保证案件的公正处理,我们就替你送你女朋友去医院吧,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工作的难处。”胖警察说。 “那好吧,既然雷队这么关心我的女朋友,她就在我的车里,你们负责把她送到医院吧,然后你们再把事情真相弄清楚。”陈佐有些不高兴了。 “谢谢陈秘书的配合和体谅,我们一定会安全地把你的女友送到医院并照顾好的。”胖警察着笑说。 “那我的那几个朋友就放了吧,他们也是帮我的忙,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这个”胖子警察有些为难,那几个人都是斗殴的当事人,没有搞清楚情况就放人,这也是明显违规的。 “雷队,有些事不能太较真,你要亲自送我女友去医院,我也答应了,你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吧,我陈佐和你们局长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我们经常在一起喝茶打牌,以后和你们局长聊起这事,你也不想让我说些不好听的话吧?”陈佐开始向胖警察施压了。 “那好吧,既然是你陈秘书保证没事,那就让他们走吧,如果有要配合调查的时候,还得麻烦他们来一下。”胖警察也作了让步。 曾楚南这次没有再反对,因为他知道反对也没用,他们是一丘之貉,自然相互给面子卖交情,所以他选择沉默,他只是记住那几个壮汉的脸,以后再找机会打回去那才是王道,要想靠胖警察来伸张正义,这事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 既然反对是无用的,那不如省点口舌。 **************** 曾楚南在被关了三天后,终于出来了。 把他捞出来的是金慧兰,她有各种人脉和关系,也只有她,才能把曾楚南给捞出来。 至于她找的什么关系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她不说,曾楚南也不方便问。 “我说你没事去招惹警察干嘛呀?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人打架?”金慧兰一边开车,一边数落坐一旁一言不发的曾楚南。 “我又没病,我没事招惹他们干嘛,那天在聚会上见到的我的那个美女老板还记得吗,他被陈佐那混蛋不知道怎么给弄晕了,我估计是想带回去强奸什么的,所以我就开车追了上去,后来陈佐叫来一帮人帮他,就和我打起来了,后来警察来了,我就被抓了。”曾楚南说。 “你怎么会想到去招惹陈佐呢,他可是全州四少之一,别看他只是一个副市长的秘书,看起来官很小,但这人背景深不可测,据说很多市长办不了的事,他都能办得到,所以全州的官场都很买他的帐,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你却去招惹他!”金慧兰说。 “不是我要招惹他,是他要招惹我!我拿着我老板的工资,当然要保护好她了,如果我老板是自愿跟他走的,那不关我的事,可是她是被迷晕了的,那我就不能不管,我管他娘的是谁呢,什么狗屁全州四少,关我鸟事!”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这脾气就是这么倔,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看你现在管闲事管出问题来了吧?被人给揍了不说,还被关了三天,要不是我托关系把你捞出来,你看你得继续在里面呆着呢。”金慧兰说。 “我很谢谢你把我救出来,但是我做事有我的方式和原则,一下子也改不了,那天换作是你被人迷倒带走,我也不会因为对方是什么四少就不管。”曾楚南说。 “我并不是要你谢我,只是要提醒你做事要考虑一下后果,你也不小了,凡事都要多思量一下才行,冒失做事不会有任何的好处!”金慧兰说。 “停车,我要下车。”曾楚南忽然说。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不用这么敏感吧。”金慧兰说。 “我说了我做事自然有我的原则和方式,谢谢你把我捞出来,我要下车,现在!”曾楚南拉开了车门。 金慧兰赶紧停车,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停车,曾楚南会直接跳下去,其他人不会,但他是曾楚南,他会。 “再次谢谢!”曾楚南说完转身离去。 金慧兰看着曾楚南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对这个男人是相当无力的,他面对柔软时会变得柔软,但是面对强硬时却总是变得更加强硬,他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其实是很容易吃亏的,但是他却坚持这个风格,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真拿他没办法。 他就像冰冷夜空中一颗孤傲的行星,按自己的运动转迹固执地运行着,他无法排除这漫天的黑暗,但是他在黑暗中坚持着自己的准则和风格,是对是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喜欢,所以他就去做,因为他讨厌,所以他就排斥。 这是一种原始而幼稚的行事风格,只以自己为中心,以自己的喜恶为判断,不能八面玲长袖善舞自然会处处碰壁,但是他喜欢这样做,没有人能改变他,他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缺点的人,但是却又魅力十足,就算是金慧兰这样游戏在红尘之间的女子,对他也总是难于忘怀,这样的人,很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8章 为什么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曾楚南见到罗男时她的第一句话。 曾楚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这样做确实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如果说‘因为你是我老板所以我必须要保护你’这样的话,曾楚南还真开不了口,太肉麻。 一时之间,曾楚南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 “你说话啊,为什么要用饮料迷晕我,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真是看错了你!你太无耻了!”罗男继续怒吼。 这下曾楚南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听这口气,罗男并不是在夸他,而是在责怪他,罗男脸上满是怒容,可以确定,夸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罗总,你是说,我用饮料把你迷晕了?”曾楚南想再次确认一下。 明明是他为了保护她而和人家大打出手,还被人打得头上都流了血,现在罗男怎么反而对他咆哮?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楚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并不希望罗男要感激他,但是也不至于责怪他才对吧,他做错什么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无耻吗?”罗男又问。 “我自己做的事?我他妈做什么了我?罗总,你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曾楚南问。 “你在饮料里下迷药迷晕了我,还想把我带回家迷奸,幸亏陈佐出手相救,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罗男吼道。 “是警察这样对你说的吗?你在医院醒来后警察就是这样对你说的?可是你是当事人啊,具体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曾楚南忽然心里一股怒火窜起,他妈的,老子为你拼命,你却这样对我? “警察是这样说的,当时的情况也是这样,我和陈佐正在聊天,你让服务生拿了一瓶饮料过来,说是让我醒酒的,我还说你这么关心我,一点也没犹豫就喝了,后来我就觉得特别困,醒来后我就在医院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罗男回忆当时的情景,再次问曾楚南为什么要那样做。 听了罗男的话,曾楚南听清楚了当时的情形,那饮料并不是陈佐直接给她的,而是一个服务生拿过来的,而且那个服务生还说是曾楚南给她醒酒的,所以她就喝了,可是没想到喝后就晕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她听到的都是警察给她的版本。 “我明白了,罗总,你想过没有,我如果要给你醒酒的饮料喝,我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而要委托服务生给你?我如果要迷奸你,我有大把的机会,会为什么要在那样的场合下手?”曾楚南说。 “我哪里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我才问你!我对你太失望了,曾楚南,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无耻小人,我真是看走眼了,你还好意思回到公司里来,你给我滚!”罗男大叫道。 曾楚南大笑起来,他是怒极而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颠倒黑白,他明明拼命相护,现在却成了坏人了,很显然,那加了迷药的饮料是陈佐让服务生给的,还有意加害曾楚南,这厮手段真够毒辣,如果那天不是追得紧,他完全可以把罗男带到酒店睡了然后离开,这笔帐罗男也一样会算在曾楚南身上! 全州四少之一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手段非常的卑鄙毒辣,就这陷害的方法,一般人是使不出来的。 “罗总,既然你认定这事是我干的,那行,我滚,我他娘的现在就滚!”曾楚南停住笑,忽然冷冷地说。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罗男似乎有些不甘心。 “为什么?哈哈,因为你长得好看长得性感呗,我早就想睡你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所以就找一个机会把你迷晕,然后睡你,可是没想到让陈佐那混蛋给搅黄了,否则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对了,我如果占有你的身体后,你肯定会嫁给我啊,这样我就由穷人变成富人了,多好的一桩买卖,一箭双雕啊,我这主意不错吧?”曾楚南笑着说。 既然你认定是老子做的,老子认了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老子明明拼了命保护你,你却听信别人一句谗言就认定是我干的,和你这样的蠢婆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如老子索性全认了,还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气死你!曾楚南心想。 “曾楚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无耻!”罗男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都这么无耻,你没看出来,那是因为你瞎了狗眼!我这样的坏人你都看不出来,你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都替你感到悲哀,哈哈。”曾楚南大笑,眼里却闪出一丝残忍,像冰冷的刀锋。 “你给我滚!现在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罗男大声咆哮。 曾楚南再没说话,转身走出了罗男的办公室,再也没有回头。 既然离开了新风娱乐公司,肯定也不能再和吴玫住在一直了,他得回去拿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然后再想法子安身,今天把金慧兰也得罪了,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去。 *************** 吴玫坐在沙发上看着曾楚南收拾衣服,表情很是复杂。 “你真的准备迷奸罗总?”吴玫问。 “是啊,这不说了很多遍了吗?”曾楚南说。 “不对啊,你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吴玫说。 “理由很简单,你不觉得罗总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吗?睡她自然是一件会让人愉悦的事,愉悦的事我都喜欢干,这是理由之一,另外她背后还有一个新风娱乐公司,我如果占有了她,就有可能成为她的男人,我不就从员工成了老板了?两个理由加在一起,难道还不够充分?”曾楚南冷冷地说。 吴玫也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理由的确够充分,充分得都让人不好意思反驳,而且也不屑于反驳。 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曾楚南亲口承认,但吴玫还是觉得这事不可能,究竟为什么不可能,她也说不上来。 “如果你要是想这样做的话,那机会应该很多,你为什么要等到今天再做,楚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妨说来听听。”吴玫忍住心中的怒气,尽量平静地说。 曾楚南放下手中的衣服,看了看吴玫,吴玫这句话让他有些小小的感动,他心里那一直潜藏着的妇人之仁又再次冒了出来。 “如果我说那事不是我干的,你信吗?”曾楚南淡淡地说。 “我信!楚南,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认为你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如果你只是为了往上爬,你不会拒绝罗总当初把经理给你的当的提议,一个有明确利益动机的人,是不会错过每一次有利可图的机会的,如果你要是那样的人,你早就行动了,不用等到今天,而且用那样愚蠢的方式来做这件事。”吴玫说。 “也许我只是隐藏得比较深呢?有些目的性很强的人也隐藏得深的,也许我就是那样的人。”曾楚南说。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你要那样做,你也可以有更聪明的方式来达到你的目的,你不会用那样愚蠢的方式,罗总本来就对你有好感,你如果要想搞定她,只要你花些精力讨好她,你完全可以上她的床,你又何必要那样愚蠢地让自己暴自己的目的?”吴玫说。 “你这样夸我,会让我很得意的,这样吧,如果你要听好听的,我也编了一个对我很有利的版本,我说给你听吧。” 曾楚南接着把那晚真实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吴玫静静地听着。 “这才是真实的情况,并不是你编的版本,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真相告诉罗总?”吴玫很是不解。 “如果你相信这是真相,那你听起来就像是真相,但是如果你认为这不是真相,那我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相,你只会更加讨厌我,因为我还编得自己像个英雄似的,是不是更加恶心?罗总既然认定那事是我做的,那我又何必要说个让她恶心的故事自讨没趣?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曾楚南是个坏蛋那又怎样?”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就是个混蛋,这样的黑锅你也肯背!我真是对你无语了。”吴玫叫了起来。 “我也觉得对自己很无语,所以你对我无语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我要走了。”曾楚南笑道。 “你准备搬到哪里去?”吴玫问。 “这个,我一时还没想好,如果找不到地方住,天桥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像那些流浪汗一样以天为被以地为铺,不是很酷吗?”曾楚南笑道。 “我真服了你了,你都不知道去哪里,那你就先住在这里吧,等你有了好的去处,再搬走可好?”吴玫一脸的真诚,显然不是虚情假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9章 证明 在吴玫的挽留下,曾楚南决定先找到住处再搬走,他也真不想让自己流落街头,虽然说那种苦他吃得消,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想做一个流浪汉住在天桥下让人歧视。 “好吧,那我先暂住两天,等我找到新的寄宿处,我就搬走,没想到我曾楚南也过起了浮萍般的寄宿生活,真是活该。”曾楚南笑道。 “人难免会遇上低谷的时候,总在高处走,又怎么能磨练自己的意志和体会逆境的辛酸,等你走出这段灰色,你会更加强大,我相信你。”吴玫笑着说。 吴玫这话多少有些煽情,煽得曾楚南心里微微一动,吴玫的话再次触及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对于逆境中的人来说,这样的话看似无任何意义,但其实对身处逆境的人是一种珍贵的施舍,因为再坚强的人都需要支持,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需要。 “大多数逆境中的人都会被社会边缘化,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亲人,支持自己的往往只有自己,谢谢你的鼓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曾楚南笑着酸酸地咬了两句诗。 “说得好,加油!”吴玫忽然很动情,她似乎很理解曾楚南的心境,走过来轻轻给了曾楚南一个拥抱,曾楚南笑纳了这一个拥抱,顺便坏坏地在她的耳根处轻轻地亲了一下。 *************** 罗男看着吴玫的一脸怒容,很是不理解,曾楚南的他自己都承认了,为什么她还是坚持说曾楚南是被冤枉的? “这事我认为不必再提,他自己都承认了,你为什么还这样执着?”罗男也有些不高兴了,这本是私事,在上班时间吴玫跑到公司总部来说私事,本就不太符合公司的规定。 “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如果你非要把不是他做的事强加给他,那么他会照单全收,罗总在我心目中一向是明察秋毫的智者,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糊涂?”吴玫说话有些不客气。 “吴玫,请注意你的措词,我怎么就糊涂了?这事是我亲自经历的,我最有发言权,你一个旁观者怎么反而跑来指责我糊涂?是不是他和你住在一起让你意乱情迷了?所以认为他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如果他把试图迷奸你,你也能接受吗?”罗男提高了声音。 “我当然不能接受,但是那事显然不是他做的,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吴玫也大声说。 “真是可笑,他是你的什么人?你对他了解多少,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自己都承认的事,你凭什么认为不是他干的?你以为你是谁?当代狄人杰,还是包青天?还是福尔摩斯?还是根本就是救世主?”罗男冷笑道。 “他肯定有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他好心救了你,你却冤枉他,所以他的牛脾气一上来,就干脆认了,你把救你的人给冤枉了,却让真正的坏蛋偷着乐,没见过你这么糊涂的人!”也不知道吴玫哪来的勇气,对罗男说话真是很不客气,她似乎忘了罗男是她的老板了。 “你太放肆了吴玫!我再次提醒你注意你的言行!你既然认为他是被冤枉的,那你就让他证明给我看啊,如果他证明不了,那怎么说?”罗男气也上来了。 “如果证明不了,那我就辞职,他是我招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要证明自己不会差到招那样一个人品差的人进公司,我不可不想当糊涂蛋!”吴玫这是变向地骂罗男是糊涂蛋了。 “行!如果他能证明,我当面向他道歉,他让我怎么样都行!如果要是不能证明他是冤枉的,那你和他一起从我眼前消失!”罗男气得脸色铁青。 “行!咱们都说话算数!”吴玫气冲冲地走出了罗男的办公室。 “什么?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提?还要我证明自己的清白?有那必要吗?她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关我鸟事!”曾楚南一听吴玫要让他去想法证明,急了。 “是不关你的事,可是现在关我的事!你是我招进公司来的,你如果真是那种小人,那不也说明我看人的眼光有问题吗,而且现在罗男也说了,如果你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那么我就和你一起滚蛋,也就是说我也将失业。”吴玫说。 “你说你怎么就这样呢?这事明明与你无关,你趟这浑水干嘛?你这不没事自己找事么?好,既然你喜欢趟浑水,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这事我不管!”曾楚南冷冷地说。 “曾楚南你混蛋!你别总装出一副又臭又硬的死样子,你以为你会背黑锅很了不起啊?你有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才叫牛呢,好,你不管是吧,那明天罗男就会开除我了,你高兴了?”吴玫开始撒泼,没想到她那么知性的美女也会这一招。 曾楚南冷冷看着吴玫,这个女人确实帮了他很多,如果要是因为他的事而让吴玫失去这么好的一份工作,他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虽然这事是吴玫自找的,但毕竟还是因他而起。 “你能不能收起你泼妇的嘴脸?你撒泼的时候真不好看。”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准备怎么做?”吴玫笑了。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准备?明天你约罗男那个蠢娘们出来,我证明给她看?”曾楚南说。 “你准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证明?”吴玫很好奇。 “这事太简单,根本谈不上什么方法,你明天就知道了。”曾楚南说完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再也不说一句话,气得吴玫直跺脚。 五洲酒店的顶楼花园就是上次他们聚会的地方,曾楚南要求吴玫和罗男陪他去一趟五洲酒店,罗男和吴玫都不知道曾楚南要干什么,曾楚南也懒得说,只是说到了就知道了。 “好了,到酒店了,你怎么证明?难道要采集指纹什么的?”罗男冷冷地说。 “你把那天给你饮料的服务生找来,你什么也不要说,你看我做就是了。”曾楚南也冷冷地回应。 “六星级酒店那么多服务生,我怎么去找?我又没问他的名字。”罗男认为曾楚南这是在故意为难。 “服务生虽然多,但是那天服务了那个聚会的服务生不会很多,员工入职都会有简历表,自然会有照片,你让酒店提供一下那天服务聚会的服务生名单,再看一下那些员工资料,看照片不就能认出来了?你不会健忘到就忘了那人长什么样了吧?”曾楚南面无表情。 “可是我又不是警察,人家凭什么让我看员工资料?”罗男说。 “你罗总这么点事都做不了,那你怎么在商场上混?这是你的事,总之你把那个服务生找出来就行了。”曾楚南冷冷道。 “那好吧,你等着。”罗男独自走进了酒店。 罗男找到酒店的相关负责人,说那天在聚会上晕倒得到了那名服务生的帮助,想请他吃饭表示感谢,但是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希望负责人帮他找出那个人。 罗男是美女,性感的冷艳美女,美女办事总会有很多的优势,恰巧那名负责人也是一个很喜欢为美女效劳的中年秃顶男人,所以事情很顺利,很快就用陆轩说的方法找出了那个服务生,罗男把他带出了酒店。 “美女姐姐,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服务生很是奇怪美女怎么突然要找他,不过他想一女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很配合地跟着罗男走了。 “先上车吧。”罗男淡淡地说。 服务生好像已经忘了罗男就是那天他递饮料的美女,他每天要见那么多的客人,自然很难记住每一个客人的长相,见罗男让他上车,他心里暗喜,心想难道美女姐姐看上我了? 拉开车门上了车,服务生发现车上还有一男一女,这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这美女姐姐应该没有要约会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找他干嘛。 曾楚南把车开到了郊区一个很僻静的地方,然后让大家下车。 “你们到底是谁啊,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嘛?”服务生想拿出手机打电话,被曾楚南阻止了。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帮忙确定一些事情,好,现在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盯着我看,你确定一下你认识我吗?如果你认出我来,那我就马上送你回去。”曾楚南说。 服务生盯着曾楚南看,他从来没有见过曾楚南,所以一脸的迷茫。 “我没有见过你,我不认识你。”服务生说。 “好,你别紧张,你再仔细看看她,你认识吗,好好想想。”曾楚南指了指罗男。 服务生又仔细地看罗男,他眼睛忽然一亮,“这位美女姐姐我认识,那天晚上的一个聚会上我见过她,有一位先生让我给她送了一杯饮料。” “非常好,你记性不错,那饮料是谁让你给她的你还记得吗?”曾楚南又问。 “是我不记得了。”服务生脸上忽然有了些慌乱,因为他觉得这事好像不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0章 一波未平 给他饮料的是陈佐,他自然是记得的,因为陈佐是酒店的常客,和酒店的高层们都有来往,经常出席在酒店顶楼花园举行的派对,还经常带着各种美女来酒店开房,所以酒店很多服务生都认识鼎鼎大名的陈秘书。 而那天陈秘书给了他饮料后,很快他就看到罗男晕了,然后看到陈佐抱着她走进了电梯,这样的事陈佐也不是第一次做,服务生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忽然再问起这事,他知道肯定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你既然能认出她是谁,又怎么可能不记得是谁让你给她的饮料?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让你给她饮料的人?你最好痛快一点说出来,我老板不会伤害你,否则你今天会有一些麻烦。”曾楚南的话冷若冰霜,他再次变成了那冰块的一般的模样。 “我真的不记得了,对了,他的名字好像叫处男,名字很好记,我当时就记住了处男两个字。”服务生见逼得不行,只好说。 “那人是不是叫曾楚南?”罗男问。 “对!就是真处男!是他让我给你饮料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服务生说。 “那如果你再见到曾楚南,你能认出他来吗?”曾楚南冷冷地说。 “不一定,应该能吧。”服务生的话模棱两可。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楚南就在他眼前。 “兄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确认一下,是别人让你说是曾楚南给的饮料,还是曾楚南本人亲自给你的饮料?你好好想想,不要乱说。”曾楚南说。 “就是曾楚南本人给的饮料,他说让我给这位姐姐醒酒用。”服务生说。 “也许你是记错了,应该是另外的人给的饮料,他可能还给了你一笔钱,让你说是曾楚南给的饮料,你再好好想想。”曾楚南的语气冰到极点。 “我都说了几遍了,就是曾楚南本人给的饮料,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谁给我钱。”服务生说。 “你年纪轻轻,怎么就为了一点小利而颠倒黑白呢,只要你说实话,我们没有谁会为难你,也会替你保密,不会说出你今天对我们说了真话,我保证没有人会伤害到你。”曾楚南再一次盯着服务生说。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别说我年纪轻轻什么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你算老几啊,你配来教我怎么做事么?”服务生竟然来了脾气,也许他认为这事他装得很像,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曾楚南没有再说话,他忽然挥起一拳击在服务生的脸上,然后又飞起一脚踢在了服务生的心窝,服务生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 吴玫和罗男都被曾楚南忽然的暴力惊呆了,但是曾楚南并没有因为服务生被打倒在地就停手,他又冲了上去,狠狠地向服务生身上猛踹,服务生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我给过你机会,你为什么非要逼得老子动手?我再问你,是谁给你的饮料?”曾楚南的声音冰冷得像来自幽深的地狱,他脸上的残忍神情让吴玫和罗男都觉得有些害怕。 “就是曾楚南给的饮料,不信你们可以找他来问他!”服务生还是死不松口。 曾楚南又是一顿暴打,吴玫和罗男冲过来想拉住他,但是被他用力甩开,他忽然变得像一头野兽,全身上下充满骇人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服务生已经扛不住了,“我说,是陈秘书让我给的饮料,他给了我五百块钱!” 曾楚南终于停手,罗男和吴玫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如果一直打下去,她们都担心服务生会被曾楚南给活活打死! “为了五百块而已,你受这么大的苦,这样的钱你下次还会再要吗?你还会颠倒黑白吗?”曾楚南冷冷地问服务生。 “我不敢了,大哥你放过我吧。”服务生求饶。 “你走吧,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供出陈佐的事让他知道,这是我一早就对你作出的承诺,但是你太固执了,所以我不得不动手。”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谢谢大哥。”服务生说。 “你真没骨气,我打得你这么惨,你应该要想办法来报仇才对,竟然还说谢谢我,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曾楚南。”曾楚南冷冷地说。 服务生相当无语,要早知道眼前的这个狠角色就是曾楚南,他又何必嘴硬受这皮肉之苦? “好了,我也走了。”曾楚南转身要走,他做这些就是为了证明那事不是自己干的,现在事情清楚了,他该走了。 “楚南,对不起,这事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罗男说。 “不用,罗总,你不用道歉,我只是你的下属,所以你不信任我很正常,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以后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背上大黑锅,虽然我无所谓,但是总是玩这样的游戏我也会很乏味,所以我决定不陪你玩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原谅一下女人犯的错呢,我是诚挚向你致歉,请你原谅我。”罗男说。 “我就从来没有怨过你,又谈什么原谅,你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我是怎样的人我该做什么我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担心你炒了吴玫,今天这事我都懒得做,你认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我就这样,现在情况清楚了,你知道不是我做的了,我还是这样,变化的只是你的看法,所以,那是你的事,不用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 “好吧,那你走吧,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你的薪水我会让吴玫转交给你的,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罗男也生气了。 她是身家不菲的女强人,是众多男人追求的目标,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女神,现在低声下气求了曾楚南半天却还是遭到拒绝,她当然会生气,那种挫败感让她恼羞成怒。 “谢谢罗总的夸奖,走了。”南楚南转身离去。 “楚南,这里是郊区,不方便打车,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吴玫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罗男和曾楚南闹得很僵,她忽然好像有一些高兴,原来她想证明曾楚南的清白并不是为了让罗男再次重用他,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曾楚南的判断。 “不了,郊区也有车的,大不了我自己走回去!”曾楚南冷冷地说。 “让他走!我才不让他坐我的车!”罗男也忽然像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平时的冷艳大气荡然无存,竟然也玩起了小脾气,她今天非常的没有面子,她很生气。 曾楚南并没有回应,转身走远。 陈佐接到罗男约他见面的电话,非常的高兴。 他让警察对罗男说是他救了罗男,他一直在担心罗男会不会相信他,现在竟然打电话主动约他,他以为罗男相信了,这是要主动向他示好。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还跑到附近的美发中心做了一个不错的造型,和罗男约会,他当然要弄得好看一些,因为罗男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 对于他这样有背景的男人,身边自然少不了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玩得多了,总会有些厌倦,而罗男这样的冰美人一直和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反而让他很有兴趣。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贱女人,也有一样多贱的男人,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去珍惜,苦苦追求却一直得不到的,反而会越追越觉得有价值,直到握在手里,这才又开始觉得无味。 陈佐就是典型的这样的贱男人,她是副市长的秘书,是接近全州权力核心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的话自然很容易让高层听到,所以托他办事的人自然很多,他不差钱,那么自然会有人想尽千方百计给他找美女,那种脱光摆好姿势任他蹂躏的女人他越来越没有兴趣,反而对罗男这种始终搞不到手的冷美人欲罢不能。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罗男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疯了么?你怎么打我?我前两天救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陈佐大叫。 “你个无耻小人!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出来冒充好人?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服务生什么都说了,就是你给他的下了迷药的饮料,还想栽赃给曾楚南,你可真够无耻的,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这个小人!” 罗男还不解恨,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泼在了陈佐的身上然后气冲冲地离开。 罗男的怒火太大,心中的怒火一方面是因为被陈佐欺骗,但是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曾楚南拒绝接受她的道歉,心中燃烧的怒火让她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睿智,也让她忘了曾楚南对服务生的承诺,那就是绝不会让陈佐知道服务生供出了他。 曾楚南的本意是这事到此为止就行了,教训了那个服务生,让他以后不要收别人的黑钱说颠倒黑白的话,然后顺便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算是圆满结束,但是罗男却违备了他的本意,她把服务生的事告诉了陈佐。 她忘了,陈佐是一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小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1章 一波又起 贾材梓终于发工资了,这是他人生的第一笔工资,自然非常兴奋,他得找人分享他的喜悦,分享他喜悦的人自然要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贾材梓在全州没什么朋友,唯一两个亲近的人就是给她介绍工作的漂亮姐姐和曾楚南,漂亮姐姐说太忙,没有时间来吃他请的饭,那剩下的就只有曾楚南了。 曾楚南现在无业游民一个,自然很有时间,而且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 两人边吃边聊,曾楚南喝了几口也有些兴奋,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说给了贾材梓听,贾材梓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对于曾楚南狠揍服务生的事有些意见。 “他也是收了别人的钱又怕得罪人,所以才不说的嘛,你干嘛要把人家打成那样,南哥,你这人有时就是太狠了一点,我不喜欢。”贾材梓说。 “你又不是美女,我又不要你喜欢,那人和你一般年轻,又在星级酒店上班,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他如果要是一直那样贪小便宜做大坏事,以后肯定会吃大亏,我不揍他以后也有人会揍他,也许比我还狠,反正早晚都要挨揍,不如我早点揍他醒过来。”曾楚南说。 “你这是为自己的暴力寻找借口,可是他把那姓陈的事给抖出来了,那姓陈的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你只是打了他一顿,那姓陈的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处理,他可真倒霉。”贾材梓说。 “我都答应过他了,不会把他供出陈佐的事给说出去。”曾楚南说。 “南哥你糊涂了,在场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你可以做得到不说出去,可其他人呢?你敢保证她们也能管得住自己的嘴?”贾材梓说。 贾材梓这话让曾楚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果然是疏忽了!贾材梓说的没错,自己可以不说,可是难保盛怒之下的罗男也不说!以她的脾气,她肯定会找陈佐算帐,那就很有可能说出去了! “不好,材梓,我们走,我要去让那位服务生辞职,他会有危险!”曾楚南站起来说。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贾材梓匆匆买单,曾楚南撞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五洲酒店而去。 还没有下车,就看到那个服务生被两个男的拉着硬塞进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 “师傅,跟上那辆车!”曾楚南对出租车师傅说。 “那一看就是社团的人在做事,跟上他们干嘛,我可不想惹麻烦,那些人不是好惹的!”出租车司机不但没有追上去,而是停下了车,不准备载他们了。 “材梓,给他五百块!”曾楚南说。 “这么多?”贾材梓愣了一下,今天才发的工资,总的也就两千块,这一下子要给这开出租车的五百块,贾材梓自然会心痛,但是他还是很听曾楚南的话,立刻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递给出租车司机。 “你给一千块也不行,我不想惹麻烦,你们下车吧。”出租车师傅说。 “你担心他们是社团的是吧,那我告诉你,我也是社团的,刚才那一群人就是我的手下,我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现在给你五百块,我把你这车包了,我自己来开,你好好回家休息,天黑前你到这里来我还你车就是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个”出租车司机还是有些犹豫。 曾楚南本来坐在副驾驶,他下了车绕到司机一侧,一把把司机给拽了下去:“话说得很清楚了,就这样吧!” 说完自己上车,然后把五百块从车窗里扔了出去,钞票翻飞在街道上,司机赶紧去捡,他担心怕别人捡走了,那就亏大了。 曾楚南一加油,向前面的那辆面包车追去。 面包车并没有发现有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开得不是很快,所以跟起来也不是很费劲,也幸亏前面的是辆面包车,否则以出租车的性能,还未必能顺利地跟得上。 面包车向西郊方向驶去,郊区的车辆越来越少,面包车终于发现有一辆出租车一直跟在后面了,面包车开始加速,不过面包车的性能也很有限,所以始终没法摆脱曾楚南开的出租车。 面包车见一直无法摆脱,索性在西郊一处僻静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三个男的提着钢管冲了下来,曾楚南一看到这三个男的血就往上涌,因为这三人正是那天晚上和他在三环路上激斗的四人之中的三个。 “材梓,就是这伙人那天晚上和我在三环打架,我的头就是被那头发有一半染成黄色的那厮给拍了一钢管。”曾楚南说。 “南哥,那我替你报仇!贾材梓说。 “别说什么报仇,我们今天主要是想办法把那服务生给救下来,这伙人心狠手辣,说不准会怎么对付他,所以咱们想办法救了人就走,不要恋战。”曾楚南说。 “行,南哥,我都听你的。”贾材梓说。 “怎么又是你小子?你小子怎么开出租车了?你开出租车就好好地开呗,你跟着我们干嘛?是不是还想挨揍?”那个染黄一半头发的壮汉喝道。 “你们抓了我兄弟,你们把他放了吧,咱们的帐以后再说,今天就不算旧帐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曾楚南说。 “那小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要处罚他,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否则连你的手指头也剁掉!”黄头发说。 这话向曾楚南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伙人准备要剁掉那服务生的手指!果然是够狠! “这事我管定了!那服务生是我兄弟,你们放了他!”曾楚南说。 “你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吃屎去吧!”一个壮汉骂道。 “材梓,你去他们车上把人带下来在出租车上等我,我来对付这几个草包!”曾楚南对贾材梓说。 “好的南哥,没问题。”贾材梓的打架本事远远超过曾楚南,所以他很有信心。 很快曾楚南就和三个壮汉打成一团,这次曾楚南不像上次一样赤手空拳,他从出租车的工具箱里弄一个大钳子提在手里,虽然没三个壮汉的钢管那么好使,但是总比空手要好多了。 这边贾材梓跑向白色的面包车,拉开了车门,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 “我谢老二在做事,你们什么东西,也敢插手?妈的个巴子!”一个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纹着五只蝎子的大汗冷冰冰地对贾材梓说。 贾材梓这一下愣了,虽然说以前在村里也常打架,可是这样被人用枪指着还是第一次,心里不害怕那是假话。 “你不要以为弄把假手枪就能吓到我,我才不怕你呢。”贾材梓说。 “假的?一会老子打爆你的头的时候,你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那个自称谢老二的冷笑着说。 这下贾材梓心里没底了,这群人个个凶神恶煞,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手里有真枪那也完全有可能,贾材梓真不敢乱动了。 “那你有种就开枪打我呀,开枪啊!”贾材梓大叫道,这是在为自己壮胆。 “砰!”枪响了,贾材梓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谢老二打的并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腿,不过从来没有听过枪声的贾材梓的确吓得不轻,听到枪声后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一疼一吓,就倒在了地上。 曾楚南听到枪声,一看贾材梓倒下了,心里一紧,手里的钳子拼命扔出,谢老二没有防备,被曾楚南用尽全力扔出的钳子正打在头上,这一下倒是挺准,谢老二一下子晕了过去,曾楚南跑了过来捡起了枪,指向了三个追过来的壮汉。 “妈的,老子打死你们信不信?都跪下!”三个壮汉刚才还威风八面,现在忽然见他们的老大被曾楚南飞出的钳子砸晕,曾楚南又用枪指着他们,腿也一软,真的就跪下了。 原来也是纸老虎! “材梓,你没事吧?”曾楚南急切地问。 “没事南哥,就是让那厮往腿打了一枪,这平身第一次听到枪响,也吓了一跳。”贾材梓努力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大哥,我跟你们走,他们不会放过我!”那服务生这时也从面包车上冲下来了。 “我们走!上车!”曾楚南招呼服务生和贾材梓向出租车走去。 还没有走到出租车的时候,后面的那辆面包车忽然冲了过来,原来是谢老二醒了,他驾车向曾楚南他们冲了过来。 曾楚南奋不顾身地扑向贾材梓,贾材梓腿上有伤所以跑不掉,但是贾材梓却又用尽全力把他一推推得老远,这时车冲了过来,贾材梓又用力一闪,但是还是没能全部闪开,半个身子还是被车撞倒,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另外跪在地上的三个壮汉见大哥又醒了,还开车撞倒了一个,跑向了面包车,拉开车门上去,曾楚南开了两枪,但因为从来没用过枪,所以都没打中,面包车加速走了。 “材梓,你醒醒!”曾楚南抱起贾材梓,血正从他头上不断地流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2章 失忆 本来今天是要庆祝贾材梓拿到到城里后的第一份收入的,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曾楚南非常后悔让贾材梓跟着他一起来处理这件本来与贾材梓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 曾楚南驾着出租车一路狂飙,贾材梓还在昏迷之中,他的头上有一个伤口,腿上也有一个伤口,如果不及时送到医院,血流过多,后果不堪设想。 “材梓,你可要坚持住,否则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曾楚南双目血红,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昏迷的贾材梓大声咆哮,服务生见曾楚南那恐怖的样子,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终于到了医院,把贾材梓送进了急救室。 曾楚南守在外面,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医院的工作人员却走过来摧他去交费。 “他娘的人还在抢救呢,那鸟钱就这么重要么?我一会再交行不行啊?给老子滚远点!”曾楚南大声吼道。 “按规定我们是要先交费才抢救的,这已经是很让步了,你先交一笔钱进来,治疗完后再结算,我们是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也要吃饭的,你不交费怎么能行?”工作人员是一个戴着大框眼镜的肥妞,要是是个男的,曾楚南肯定一拳往他鼻子上招呼过去。 “没让你搞慈善,没说不给钱!我一会就去交费!”曾楚南大吼道。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交?”工作人员不依不饶,这是一个执着的肥妞,全然不顾暴怒的曾楚南如何大吼。 曾楚南没理她,掏出电话来打电话,他需要借钱,他没有那么多钱交医药费,所以必须借钱,这种动不动就借钱的日子真他娘的让人郁闷,可是没有办法。 他认识的有钱人很多,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圈子,所以就算向他们开口,他们也不会借,只能是自取其辱。 拿着电话,竟忽然发现不知道打给谁。 打给金慧兰?她已经帮过曾楚南很多,曾楚南实在不好意思再打给她,打给吴玫?她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赚的也是辛苦钱,虽然她肯定会借,但是曾楚南不好意思开口。 打给罗男?她自然是很有钱的,但是现在曾楚南一想起她就恼火,要不是她去告诉了陈佐服务生的事,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曾楚南现在恨不得抽她两嘴巴解恨,自然也不会打给她。 而且人家罗男也说了,再也不想见到他。 曾楚南忽然就想到了木清萝,她也认识贾材梓,也算是朋友,想来她应该会帮这个忙,如果她不肯借钱给曾楚南,曾楚南也不会觉得丢人,在这些人中,他和木清萝相处的时间最少,但却觉得和她最亲近,至于为什么,曾楚南也说不上来。 木清萝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很快就赶来。 “我已经先交了五万块,应该够一阵的了,不够我再交,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们是朋友,材梓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不必有什么顾虑。”木清萝柔声说。 “谢谢你清萝,真是惭愧,这样的小事也要麻烦你。”曾楚南说。 “见外了,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材梓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木清萝轻声说。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告诉曾楚南,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有严重的脑震荡,病情还需进一步观察。 曾楚南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至少命是保住了。 贾材梓昏迷了三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这三天曾楚南几乎没怎么合眼,他一直守在重症病房,贾材梓是他的旧命恩人,更是他的兄弟,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可以称为亲人的人之一,他得一直守着。 “材梓,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怎么样,还疼吗?”曾楚南问。 “你是谁??”贾材梓轻声问,一脸的迷惑。 “都这样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呢?你这臭小子命还真大,吓死我了,如果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回弯山村向贾老爹交待啊。”曾楚南笑着说。 “贾老爹是谁?我又是谁?”贾材梓很虚弱地问。 这下曾楚南愣住了,贾材梓刚刚苏醒,应该还没有开玩笑的劲,而且他看起来一迷的迷茫,他好像真的完全听不明白曾楚南说的话。 “材梓,我是楚南哥啊,你不记得了?”曾楚南心里开始慌了。 “楚南哥?楚南哥是谁?你是我哥哥吗?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到底怎么了?”贾材梓看起来也很心急,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试图坐起来,但是因为太过虚弱还是没能起来,曾楚南赶紧走过去把他摁住。 “你别急,你出了一些状况,可能是影响到了大脑了,你只是暂时的失忆,你会好起来的,我就是你的哥哥,你叫贾材梓,我叫曾楚南,我们是异性兄弟,但是比亲兄弟还亲。”曾楚南认真的地盯着贾材梓的眼睛说,现在首先要让他安定下来,不能让他焦燥,那样会影响他的恢复。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贾材梓还是很着急。 “当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只时暂时失忆了,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你不要担心,你会没事的,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身体好了,记忆也就慢慢恢复了。”曾楚南还从来没有这么小心地哄过一个人,感觉像在哄小孩子乖一样。 “那好吧,我相信你,我觉得你很亲切,所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贾材梓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他太虚弱了。 ******************** 贾材梓的身体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只是记忆还是一点都没有恢复,他已经和曾楚南以及木清萝相处得很好了,但是对于以前的事,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医生建议可以出院,说可以吃一些辅助性的药物帮助记忆的恢复,但是能不能恢复,能恢复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需要让他接触一些以前熟悉的人和物,这样恢复的可能会更大一些。 曾楚南又遇上了难题,因为把贾材梓接出院后,不知道把他安顿到什么地方,以前他上班的时候住天波会所的员工宿舍,现在他这个样子,自然不可能住回宿舍去了,曾楚南自己都只是寄居在吴玫处,总不能把贾材梓也带回那里去,那样会非常的不方便。 “楚南,材梓现在需要静养,我看让他住在我们家里去吧?”木清萝真是聪明,一下就猜出了曾楚南的难处。 “不用,那样太不好了,我先找一个便宜一点的酒店让他住下来吧,等我找到工作,再租一个房把他接过去。”曾楚南说。 “没事的,其实住我家也可以的,我家里人都很开明,不会拒绝我的朋友住进去的,我家的房子也很宽,他住去以后不会影响到家里人的,他是一个病人,住酒店真的不好。”木清萝说。 “还是不要了,谢谢你清萝,这样真不好,我还是另想办法吧。”曾楚南婉拒。 “如果你觉得住在我家里真的不好,那这样吧,我自己有一套房子,平时想独立一下的时候我就住在那里,房子虽然小了一点,但是环境不错,你们住在那里吧,那是我自己的房子,这你总不会拒绝了吧?”木清萝说。 “那我付给你房租吧,你已经帮我们太多了。”曾楚南说。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又提钱的事,你直接和材梓住进去就是了,房租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听了让人不舒服。”木清萝说。 “那好吧,我现在和材梓都一无所有,材梓又变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那就只能说谢谢了,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除了说谢谢,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表达我的感激。”曾楚南说。 “不用客气,一切都会好起的,上次在弯山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够倒霉了吧,你都挺过来了,何况这一次呢,对不对?”木清萝说。 曾楚南知道木清萝这是在鼓励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木清萝的房子在全州一处很高档的小区,虽然没有天府小区那么高端,但也不是一般的工薪所能买得起的房,木清萝说房子有点小,曾楚南还以为只是五六十平米的小房子,但是到了才知道原来木清萝所说的小房子竟然有一百多平米,如果这都算是小房子,那可以想像木清萝家的大房子那得多大。 “这房子装修什么的都是我自己设计然后请施工队装修的,完全是我个人的风格,你们也许会有些不适应,将就一下了。”木清萝笑着说。 “没有啊,已经很好了,这种怀旧风格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你能让我们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曾楚南说。 “楚南哥,这是清萝的房子吗,那我们为什么不回我们自己的家呢?”贾材梓忽然问。 “我们家在弯山村,现在还不能回去,如果你现在回去,贾老爹知道你失忆了,那还不得急疯了,所以得等你恢复了记忆以后再说。”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争取快点想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回家。”贾材梓很老实地说。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木讷的人,现在失忆了,更加木讷,因为他什么也不记得,他随时担心自己会说错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3章 漂亮姐姐 曾楚南为恢复贾材梓的记忆,想尽了各种方法,但是几乎都没有效果,他越来越着急。 木清萝也几乎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参与到这件事中来,这为曾楚南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和木清萝相处的机会,两人差不多每天都见面,然后在一起讨论如何恢复贾材梓记忆的问题。 有意思的是在他们讨论的过程中贾材梓自己参与进来,他竟然也出主意,他出的主意大多不靠谱,最不靠谱的当然是他说的让车再撞他一次的提议。 “这绝对不行,你现在虽然失忆了,但是你其他部位至少还是健康的,要是再撞你一次把你给撞残了那怎么办?”曾楚南一口否定了贾材梓的荒唐提议。 “其实我认为他的提议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思路,我们总是想着带他到熟悉的地方去找回记忆,但是全州本来就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他最熟悉的应该是弯山村,但是现在他又不能回去,那我认为应该要找一件他在全州发生的印象比较深的事件来重演一下,也许能让他想起些什么。”木清萝说。 “他印象最深的事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们刚到全州后我们住的酒店就发生了爆炸,这是他到全州后经历的第一件事,但是我们不可能也搞一次爆炸吧?第二件事我是听他说的,他说他帮一个漂亮姐姐打走了偷她钱包的小偷,然后那个漂亮姐姐就介绍了他到天波会所当了保安,那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个重要的人,我觉得把那漂亮姐姐找出来也许对他的恢复有好处。”曾楚南说。 “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呢?你见过吗?”木清萝问。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要找出她不是什么难事。”曾楚南说。 “哦?查贾材梓的电话,然后一个一个打过去问是不是漂亮姐姐吗?”木清萝问。 “这个方法不太好,每个电话都打一次,问对方是不是漂亮姐姐,听起来不太好,再说了,漂亮姐姐是材梓对人家的称呼,可是人家的名字不叫漂亮姐姐啊,也许漂亮姐姐都不知道贾材梓背地里叫她漂亮姐姐呢。”曾楚南说。 木清萝哑然失笑,曾楚南说的确没错,是这么一个理。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找到漂亮姐姐?”木清萝问。 “很简单,我们到天波会所找到管人事的负责人,然后问介绍材梓去上班的是哪一位不就知道了?那个漂亮姐姐那么神通广大能把材梓介绍去,她要是不认识天波会所里的高层,她能做到这一点?”曾楚南说。 “对呀,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了,楚南,没想到你这猪脑子还挺好使呀,让我刮目相看呢。”木清萝笑道。 “真伤心,那说明以前我在你的印象中是很不堪的了?否则你也不会因为我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而惊喜的,这本是一个普通的主意,对我的智商来说这是最低层次的问题了。”曾楚南调侃道。 “那我更伤心了,用你的智商能解决的最低层次的问题我竟然没辙,那我不是成白痴了,你这是在夸自己的同时打击我吧?”木清萝也笑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天波会所吧。”曾楚南说。 “好的,我今天开了车来了,可以用我的车。”木清萝说。 到了停车场,曾楚南眼前一亮,木清萝开来的车,竟然是一辆绿色的陆虎,这是他在野猪河出事的时候坠落河里的那一款车,几乎一模一样,这是曾楚南最喜欢的车型。 “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一款车啊,我也喜欢。”曾楚南有些激动。 “其实我以前听你说过你出事的时候开的是这一款车,所以我就让爸爸给我买了一辆,想体验一下。”木清萝说到这里的时候,脸忽然红了。 曾楚南心里一动,没想到她买这款车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以前用过,这多少让他有些意外,同时感觉心里很美。 “我好久都没有开这车了,让我开一段吧,可以吗?”曾楚南说。 “当然可以啊,我还有其他车可以用,这车暂时借给你用吧,你要照顾材梓,有辆车也方便一些,加油卡在贮物箱里,你可以随便用,里面我充了一万块,没油了你去用油卡去加就行了,当然了,这些钱我都会记在帐上,你以后一并还给我。”木清萝把钥匙递给了曾楚南。 木清萝还真想得周到,不但把车给曾楚南配好了,还考虑到他没钱加油,把加油卡都给他准备好了。 “那多不好意思,我已经欠你很多了,这么一直欠下去,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呢,我现在可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无业游民,温饱都是问题,更别说还清你的债了。”曾楚南说。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不是池中之物,你早晚会一飞冲天,我现在借给你的这些钱就当一种投资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十倍还多地还给我,我等着那一天呢。”木清萝很认真地说。 “你这么看得起我啊,可是我要是一辈子都飞不起来呢,也一直还不起你的债,那怎么办?到时我只有以身相许了,别无他法了。”曾楚南笑着说。 “我才不稀罕呢,你想得美,如果你要是还不清,那你就当我的奴隶,一辈子听我的使唤就行了,呵呵。”木清萝红着脸笑着说。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天波会所。 “你好,我要找一下管人事的经理。”木清萝很有礼貌地对工作人员说。 美女办事就是好办,很快管人事的经理就出来了,“这不是贾材梓么,怎么这么久不来上班?你去哪了?” 贾材梓一脸的迷茫,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当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贾材梓遇上一些意外,所以暂时失忆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恢复他的记忆,我们想知道当初他到这里来上班,是哪位介绍他来的?”曾楚南说明了来意。 “是这样啊,这小子挺好的,怎么就弄得失忆了呢?真是太可惜了,介绍他来的人嘛,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啊,她现在正在里边和我们的老总聊天呢,我带你们去。”管人事的经理很热情。 “那太好了,麻烦先生了。”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敲门后听到了请进的声音,曾楚南打开了门,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美女正坐在沙发上聊天,两人正应该聊得很愉快,因为两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中年男人自然就是天波会所的老板吴连义了,而美女曾楚南也非常的熟悉,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贾材梓口中的漂亮姐姐,竟然就是金慧兰,曾楚南心里不得不暗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楚南?你怎么来了?贾材梓?你们认识?”金慧兰也是一脸的惊讶。 “原来你就是贾材梓口中的漂亮姐姐!真是太巧了。” 接下来曾楚南把来意说清楚了,金慧兰才知道原来曾楚南和贾材梓早就认识了,而且贾材梓还是曾楚南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这样,材梓是好人啊,是谁这么狠心把他打得都失忆了?这也太过份了吧?”金慧兰说。 “这只是一个意外,关于这事我不想再细说了,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让材梓恢复记忆,至于其他的事,我以后会想办法解决的。”曾楚南不想说出这事和陈佐有关,这件事他以后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他不想让外人介入。 “那我能做些什么来帮他呢,你看,他连我也不认识了。”金慧兰无奈地说。 “材梓,你再好好看看,她是你一直念叨的漂亮姐姐啊,你帮她打跑小偷的漂亮姐姐,好好想想。”曾楚南对贾材梓说。 贾材梓还是一脸迷茫地摇摇头,“她的确长得很好看,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贾材梓也是很无奈。 “那好吧,那打扰你们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走了。”曾楚南说。 “多坐一会吧,这位漂亮小姐我好像见过,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木家的千金吧?”金慧兰果然交往很广,木清萝她也认得。 “是的,我就是木清萝,我也认识你,以前在我爸办的一个派对上见过,你叫金慧兰吧。”木清萝冷冷地说。 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金慧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的,我就是金慧兰,幸会。”金慧兰笑着点头。 “你和曾楚南早就认识了吗?”木清萝忽然问道。 “你怎么会关心这个问题?这很重要吗?”金慧兰似笑非笑。 她心里当然知道木清萝问这话的意思,她隐约闻到一种淡淡的醋味。 “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楚南,我们走吧,不打扰人家聊天了。”木清萝忽然挽起了曾楚南的手。 曾楚南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木清萝会忽然作出这相对亲密的动作,他有些不习惯,当着金慧兰的面,也多多少少有些小小的尴尬。 金慧兰是老江湖了,她能读懂木清萝这些举动是在向她示威,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4章 初吻难忘 木清萝挽着曾楚南的手走出会所,贾材梓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他知道大家都在为他恢复记忆而奔忙,他有些内疚。 走出会所后木清萝很快放开了挽着曾楚南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刚才是一时冲动,现在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你和金慧兰很熟悉吗,她是有名的交际花,在全州混得很开,黑白两道都有人脉,你怎么会和她认识呢?”木清萝忍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心中想问的话。 “正如你所说,她是有名的交际花,她认识很多人,她认识的那很多人中就有一个叫做曾楚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认识我,就像她认识其他人一样,就是认识而已,就比如说人家问我为什么会认识木清萝,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不对?” 曾楚南避实就虚,他不想过多谈论和金慧兰的事,那事真不能说得太细。 “好吧,我听出来了,你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那好吧,我们不聊这个。”木清萝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她是一个非常的涵养的人,她不会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现在漂亮姐姐也不能唤起材梓的记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了,如果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那我只好带他回弯山村了,当面向贾老爹谢罪,看家乡的熟悉环境能不能唤起他的记忆。”曾楚南及时叉开了话题。 “是啊,我也觉得很无奈,能想到的办法我们差不多都试过了,还是没有效果,我也没辙了,如果实在不行,也只有回弯山村一条路了,到时我倍你一起回去,对贾老爹也好交待一些。”木清萝说。 “那好吧,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再想想,如果还是没有其他好的办法,那我们就送他回弯山村,我真不是东西,把一个好好的贾材梓带出来,却带了一个失忆的贾材梓回去。”曾楚南一脸的惆怅。 人总是在一些事情面前再努力也无能为力,现在曾楚南就感到了这种无力。 “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了,你责怪自己也没什么用,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也不全是你的责任,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材梓肯定会恢复记忆的,我坚信。”木清萝柔声安慰。 吃完晚饭,木清萝回去了,贾材梓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演的动画片,不时发出笑声。 原来没有记忆的人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因为有时记忆也是一种负担,而现在贾材梓完全没有这种负担。 曾楚南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看着贾材梓,他还是那么健壮,虎背熊腰,一副真正男子汉的长相,可是这么英武的身体里,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曾楚南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材梓,你过来。”曾楚南向贾材梓招呼。 “什么事啊楚南哥,我是不是电视声音开得太大影响到了你了?”贾材梓走了过来,在曾楚南旁边坐下,他一直都很听曾楚南的话,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给我你的手,我们握一下手,然后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动。”曾楚南说。 曾楚南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他只有试着读一下贾材梓的心,看他在想些什么,看他的心里存贮了一些什么信息,如果能读取有用的信息,也许会找到突破口。 每次读心曾楚南都会对自己身体有一定的伤害,所以他一般不轻易去用,而读别人的心本身也是对别人一种灵魂的粗暴侵入,这种行为类似于身体上的强奸,只是强奸的是别人的思想和灵魂,性质一样的是野蛮和无礼,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曾楚南并不轻易去读别人的心。 心是最隐秘的地方,如果说侵犯隐私,那读心无疑是侵犯隐私最严重的行为,读心让一个人透明得没有秘密,就像一个处女被剥得精光一样。 “楚南哥,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贾材梓看到曾楚南有些严肃,他也觉得有点心慌。 “没事,我们只是做一个测试,你不用紧张,很快就好,看着我的眼睛。”曾楚南紧紧握住贾材梓的手,对贾材梓说。 曾楚南身体微微颤抖,他开始读取贾材梓心里的信息,曾楚南像进入一片没有路的森林,找不到一个明确的路标,一切都是模糊和隐约的,没有记忆,所以也没有什么明确的信息,所存贮的信息,都是贾材梓失忆后发生的,之前的所有信息几乎一片空白,偶尔有一些,但也极度模糊。 曾楚南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他又感觉到了那种胸闷和头疼,但他没有放开贾材梓的手,他想读出一些有些用的信息。 “楚南哥,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你不要吓我。”贾材梓看到曾楚南面色苍白,好像忽然生病了一样,也被吓住了。 曾楚南没有说话,继续努力读取贾材梓心里的信息,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时一个红裙子女孩忽然进入了曾楚南的脑海!贾材梓心里竟然记着一个女孩的样子!而且那个女孩子浑身湿淋淋的,看起来像是才从水里爬出来的样子。 曾楚南松开了贾材梓的手,然后靠在沙发上休息,他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你怎么了楚南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吧?”贾材梓关心地问。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头疼,休息一会就好了,材梓,你并不是什么也不记得,你还记得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红裙子对不对?”曾楚南轻声说。 贾材梓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大,他不知道曾楚南为什么会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女孩子的形象,这让他非常的吃惊。 “你怎么知道的楚南哥?你怎么会知道我脑海里一直会浮现一个女孩的样子,而且我还记得她叫徐艾,但是我一直想记起和她的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我很清楚地记得她就叫徐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贾材梓老实地说。 曾楚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那个存贮在贾材梓记忆中的女孩的确叫徐艾,这个人曾楚南也认识,她就是上次贾材梓在河边救下的那个非常嚣张的女孩,她当时把贾材梓带走了,可是后来很快又和贾材梓闹翻了,贾材梓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个人,曾楚南也完全想不起来了,没想到其实贾材梓心里一直念着她。 “我也认识这个人,她当时跳河自杀,后来你救了她,但是她并没有感激你,而是赏了你一耳光,最后你干什么了你还记得吗?”曾楚南开始对贾材梓进行提示,希望能引导他想起一些事情来。 “后来后来让我想想,我好像有点要想起来的感觉。”贾材梓抓了抓头发,他很努力地在想。 “她是离开了以后又再回来的,我就怂恿你做一件事,她说你不敢,结果你很男人地做了,想想,那是一件什么事?”曾楚南继续提示。 “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我当时亲了她!哈哈,我亲了她,那是我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孩子,我说的对不对南哥?”贾材梓非常的兴奋。 曾楚南也一样很兴奋!终于有了一些进展了!他知道贾材梓为什么一直记着那个女孩,因为那是他喜欢她,她是他第一次吻过的女孩,他心里肯定一直思念着那个女孩,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去追那个女孩,所以只好藏在心里,但是当他失忆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女孩。 “没错,你就是吻了她,那后来呢,后来你们又干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好好想想。”曾楚南非常的开心,这一星期以来一直折腾这事一点效果都没有,现在终于有了一些进展,那当然会很开心。 “后来她好像让我跟她走了,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贾材梓有些失落。 “那之前呢,之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你记得吗?”曾楚南说。 “我不记得,我只记得她浑身湿淋淋地抽了我一耳光,还有”贾材梓忽然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事,想起什么你就说什么,别像个大姑娘似的,这里又没外人,就咱们哥俩在这,什么事你都可以说,我不会笑话你的。”曾楚南鼓励道。 “我记得她的胸很大,她的裙子贴在她的身上,很好看,她的屁股也很大,腿很长,她长得很漂亮。”贾材梓说。 “你心里很喜欢对不对?但是后来你们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你就没有和她联系了,但是她一直在你心里,对不对?”曾楚南说。 “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脑子里一直有她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贾材梓说。 “你小子重色轻友,连我都忘了,竟然还记得那妞,等你恢复了记忆,看我怎么收拾你!”曾楚南笑着说。 “我也不是故意的,能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我也无法决定,对不住楚南哥了。”贾材梓憨厚地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其实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虽然皮肤黑了一点,但是他绝对是配得上那个徐艾的。 “没事,我开玩笑呢,材梓,明天我带你去找那个妞!”曾楚南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5章 七彩广场 虽然知道那个女孩叫徐艾,但是她住在哪里根本就不知道,奇怪的是贾材梓手机里居然也没她的电话号码,也许他是觉得不太可能,索性把号码也删除了,断了自己的念想,可是没想到还是没能忘掉。 没有电话没有地址,全州虽然不大,但是要想在这里找一个人,那也是相当于大海捞针的工作量,最起码也是大湖捞针了。 要上哪里去找徐艾,曾楚南还真是毫无头绪。 “楚南哥,你不是说今天带我去找那个红裙子女孩么,如果能找到她,也许我能想起更多的事情也说不准呢。”贾材梓一大清早就开始提起这件事,他也是非常的期待。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咱们上哪去找,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咱们总不能上那条河边去等着她再一次跳水吧?那机率也太小了一点。”曾楚南苦笑。 贾材梓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看得出他很失望。 “材梓,要不咱们再握一次手吧,再交流一下。”曾楚南说。 贾材梓并不知道曾楚南握住他的手是要读他的心,他很奇怪为什么曾楚南会忽然又要求要握他的手,心里想曾楚南不会变成同性恋了吧?曾楚南好像也不是那样的人。 “楚南哥,你有点奇怪啊,为什么忽然会喜欢和我握手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感觉有些古怪。”贾材梓说。 “我们是兄弟嘛,握手可以交流情感,而且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握你的手总能找到一些灵感,有助于我想出更好的主意,所以你和我握手就是帮我的忙。”曾楚南说。 “是么,原来如此,那我很乐意帮你的忙啊,希望你能找到更多的灵感。”贾材梓说。 曾楚南再次读心也是无奈之举,他认为既然贾材梓能够记得徐艾,那么说明徐艾在他的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而关于徐艾的一些资料,应该还有一部份保留在他的记忆中,只是隐藏在那些模糊的碎片中,他再试一下,也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他记得贾材梓曾经说过,徐艾嫌弃他当时穿的保安制服,要为他重新塑造一个形象,后来徐艾甚至要求他扔掉那身衣服,导致了两人的冲突。 按照这个线索,徐艾应该带曾楚南到过一个商场,从徐艾嚣张的行为举止来看,很有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女孩,有钱人家的女孩带男的去买衣服,肯定会选择高档的服装商场,所以只要找到那个商场,把贾材梓带到那里,贾材梓就很有可能会再想起一些东西。 因为他们是在商场闹翻的,既然贾材梓心里恋着徐艾,那个地方也算是贾材梓的伤心之地了,在伤心之地应该会激发贾材梓的一些记忆,这只是曾楚南的一种分析,具体能不能达到那种效果,曾楚南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就算是千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 曾楚南脑海中不断闪过贾材梓记忆里的那些碎片,他忽然看到一个清楚的商场影像,那个商场是全州有名的高端商场,叫做七彩广场,曾楚南心想就是这里了!他松开了贾材梓的手。 “楚南哥,为什么你和我握手的时候都会很痛苦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材梓问。 “没什么,我一直有这毛病,但是不碍事,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你现在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贾材梓问。 “我们去七彩广场吧,那里也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曾楚南说。 “七彩广场?我听了怎么这么熟悉?”贾材梓说。 果然如曾楚南所料,在贾材梓的记忆中七彩广场的影像是最清楚的,所以他对那个地方肯定印象最深刻。 “你现在就有点印象了?那最好了,到了那里,也许你会想起更多和徐艾的事。” “那我们走吧,现在就走。”贾材梓也有点兴奋,重新恢复记忆,现在对他来说就像在挖一个被掩埋了的洞一样,里面有很多本来属于他的东西,越往里面挖,就会有更多的惊喜,所以只要挖出一些东西,他都会很兴奋。 曾楚南现在有了木清萝给他用的陆虎车,方便了许多,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七彩广场。 七彩广场是全州有名的高端商场,从珠宝首饰到服装鞋帽一应俱全,周围还配有电影院和美食广场等设施,是一家购物休闲和娱乐为一体的大型商场,这里入驻的都是一线的品牌,是有钱人玩的地方。 曾楚南以前也经常来这地方,和美女一起来,那时他还是年轻有为的曾总,身边自然不乏各种美女,现在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他却变成了屌丝,只能叹世事无常。 商场还是那样火爆,人来人往,美女如云,很多美女手挽着的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不知道是男友呢还是干爹,但是绝对不会是亲爹,因为她们都笑得很暧昧。 “材梓,对这里有印象吗?”曾楚南说。 “有!我记得这里,我来过这里,就在不久前!”贾材梓答得非常的干脆,他非常肯定。 “那就好,三楼是男装专区,我们去那里瞧瞧,也许那里能让你想起更多。”曾楚南说。 来到三楼,曾楚南还没有开始说话,贾材梓的眼睛已经开始放光。 曾楚南知道,贾材梓肯定是想起什么事来了,否则他的眼睛不会那么亮,只要他能想起什么,那做这一切都值了。 “我来过这里,和徐艾,她让我在那家店里试衣服,那衣服太贵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贵的衣服,我坚决不试,她就骂我是土老冒,然后很生气,差点没有吵起来,后来她又让我去另外一家,还要求我把保安衣服扔了,说我那身皮太让她丢人了,于是我们终于吵了起来,我就走了。” 贾材梓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竟然还有一些难受的神色,没想到人海中的一次偶然邂逅,竟然让贾材梓这个乡下娃动了真情。 “那后来的事,你再接着想,看还能想起些什么?”曾楚南说。 “之后的事我好像有点要想起来的意思,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回忆,楚南哥。”贾材梓说。 “看来你对那妞的印象是真深,材梓,你动真情了,只是你不知道如何处理,既然你喜欢他,那就努力去追,管他娘的呢,不要脸地追,直到追到手。”曾楚南笑着说。 但贾材梓并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忽然直直地看向另一个方向。 曾楚南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美女,还是那嚣张的红裙子,还是那嚣张的笑,说曹操,曹操就到,徐艾正向曾楚南他们站的方向走过来,只是不妙的是,身边还有一个男的,那个男的跟在她后面,手里提着一大堆购物袋。 一看这阵势,就知道那男的正在努力地付帐,然后把自己付了帐的东西提在手里,然后跟着女神继续逛商场。 那男的真不帅,一点也不帅,虽然脸很白,但却白得不健康,徐艾穿着高跟鞋,看起来比他要高出许多,他和英武的贾材梓相比,实在是不具备可比性,当然,如果论钱包里的份量,贾材梓和他应该也不具备可比性。 这情景有些伤人,贾材梓好不容易想起了很多事,可是没想到他的女神竟然会和另外一个男的在逛街,贾材梓只是呆呆地看着徐艾,不知道如何反应,很无助,很无力。 “材梓,上去打招呼!”曾楚南说。 “可是她”贾材梓有些犹豫,他想说的应该是‘可是她身边有一男的’。 “管他娘的呢,老婆是自己的,妞是大家的,谁都能泡,有限的资源大家抢,胜者为王败者寇,你堂堂男子汉,怕个鸟啊?”曾楚南开始怂恿。 “行么?那要是她男朋友怎么办?”贾材梓面露难色,对于木讷的他来说,这事有点逼公猪生仔的感觉。 “不是说了么,有妞不泡,脑子长包,见妞就泡,替天行道!管他是不是他男友,反正你上就是了,如果那是她老公,那我不主张你当男小三,但如果只是男友,那就是公平竞争,你怕个鸟?而且我断定那男的不是她男友,肯定不是!”曾楚南说。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贾材梓表示怀疑。 “你看那男的像个娘们似的,徐艾是多么强悍的妞,能看上那种娘娘腔?再说了,如果要是他是徐艾的男友,那徐艾肯定会挽着他的手亲热地逛街,而不是他像条狗的一样提着袋子跟在后面,上次徐艾和你逛这里的时候,是不是挽着你的手的?”曾楚南问。 “是的,我清楚地记得她是挽着我的手的,她身上好香好香的!”曾楚南说。 “那不就得了?那说明现在那男的地位还不如当初的你呢,对不对?那绝地不是正式男友,顶多也就是一个追求者或者是备胎,你完全有机会干掉他,取代他的位置!”曾楚南说。 “楚南哥,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打仗一样?还干掉?”贾材梓笑了。 “那必须是打仗啊!情场如战场啊,蛋糕只有一块,他吃了就没你什么事了,你既然这么想她,那当然不能放过啊,赶紧的上!”曾楚南擂了贾材梓一拳给他打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6章 你要带我走? 在曾楚南的怂恿下,贾材梓向徐艾走了过去。 徐艾看到贾材梓,愣了一愣,但是马上把头转向另一边,装着没看见一样,这让贾材梓很是尴尬。 “徐艾,我是贾材梓,还记得我吗?”贾材梓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不记得了,你谁啊?我和你认识吗?”徐艾白了贾材梓一眼,冷冷地说。 “应该认识吧,我记得你叫徐艾。”贾材梓内心非常的不自信,他是一个失忆了的人,对自己记得的部份事情本来就持怀疑态度,现在徐艾这么说,他越发的惶恐。 “应该认识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认识了?知道我叫徐艾的人多了,地球人都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我们不认识,那请你走远一点,不要影响我逛商场。”徐艾果然还是那么嚣张,一点也不留情面。 贾材梓愣在当场,这样的情况,是他这木讷的人应付不来的。 “徐艾小姐,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呢,你因为失恋而跳河,被他给救了,然后你们当着围观的几十号人在河边接吻,然后你把他带到了你家,和他同床共枕,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能把他给忘了呢?” 曾楚南见贾材样应付不过来,只好出马了帮他了,本来这种事他是方便插手的,但是看到徐艾那么嚣张地对待贾材梓,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人家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凭什么对人这么冷漠? 一上来,先黑她一把,直接说她和贾材梓上过床了,先把旁边那男生给气走再说! “你又是谁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哪里就和他有夫妻之实了?好心给这土包子买衣服换行头,可他却不领情,还说什么我太奢侈浪费!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混蛋呢,和他接吻那是一时冲动,我后悔了还不行吗?”徐艾说。 这么一说,她算是承认了她和贾材梓的确有过那么一段了,等于是中了曾楚南的计了。 跟着徐艾的那个男生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很难看。 “徐艾,原来你和他真的?” “那又怎样?老娘就是和他接过吻,我有跟你说过我从来没有接过吻吗?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说过吧?你瞎吃惊什么?哦,你的意思是老娘还得把初吻给你留着是吧?你以为你谁啊?要不是看在你肯付帐,老娘才不理你呢?瞧你那怂样!” 这个徐艾还真是一带刺的玫瑰,不但针对贾材梓,她对谁都是很凶的样子,那个男的被她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都不知道如何接才好。 “你这臭骚货!”男的狠狠骂了一句,把手里那一堆东西狠狠地扔在地下,转身走了。 “你妈才是骚货呢,你全家都是骚货,你家的宠物都是骚货,我呸!”徐艾冲着那男生的背影大声骂道,引来商场里的很多人侧目,但她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徐艾,实话实说,今天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贾材梓他有麻烦,他被坏人开车撞失忆了,他脑子里什么也不记得却记得你,记得这个商场,你是聪明人,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说了,我希望你能帮他,帮他恢复记忆,那是属于他的东西。”曾楚南说。 “你是谁啊?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上次在河边也有你吧,你是他爹吗?他的什么事都要你来管?他自己为什么不对我说,要你来这里啰嗦,他是哑巴吗?”徐艾没好气地对曾楚南说。 曾楚南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辣椒妹果然厉害,说出话来能噎死人,让人说不出话来。 “好吧,算我多事了,材梓,你自己对她说吧。”曾楚南无奈地说。 “徐艾,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希望你能帮我。”贾材梓也说不出什么玩意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擅长于说话的人。 “帮你什么?帮你找一个保安的工作,你不是很喜欢当保安吗?你继续当保安就行了,那职业多好啊。”徐艾还在为那保安服的事生气呢。 “我希望你能帮我恢复我的记忆。”贾材梓说。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帮得了你,这事好像只有医生才能做到吧,你找我,那算是找错人了,这就叫有病乱投医是吗?”徐艾白了一眼贾材梓。 “你能的,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如果你都不能帮他,那我们就真的帮不了他了,他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却还记得你,可以看得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只有你能帮得了他。”曾楚南忍不住又插嘴了。 “多事佬,你能不能暂时地闭上你的臭嘴,我在和他说话,又没有和你说,你瞎激动什么?一边凉快去!”徐艾是真不客气。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只好又再次闭嘴,不是吵不过她,只是和一个女孩子斗嘴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他选择闭嘴。 “那好吧,你跟我走吧,我尽量帮你,能想起多少是多少,不过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明白吗?”徐艾说。 “你要带我走?带我去哪?”贾材梓看了一眼曾楚南,想征求曾楚南的意见。 “我拜托你不要什么都问他的意思好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怕个屁啊?我又不会把你给卖了,再说了,你这样的呆头鹅想卖也卖不出去呀,走吧,别废话了。”徐艾大声说。 贾材梓又无助地看了一眼曾楚南,曾楚南微笑着点头表示支持,贾材梓这才放心跟着徐艾走。 “你就这样空着手走了?那些东西呢?”徐艾指着刚才男生扔在地上的那一大堆购物袋,里面可都放着价格不菲的衣物。 “哦,我忘了。”贾材梓赶紧把那些衣物捡起来提到手里,徐艾这才展颜一笑,挽上了贾材梓的手,曾楚南说的没错,这才像一对情侣逛街的样子。 曾楚南知道这儿没自己什么事了,冲贾材梓眨了眨眼,竖起大姆指表示鼓励,转身走出了商场。 让贾材梓跟着徐艾走,不是为了甩掉包袱,曾楚南是真的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帮他想起更多的事。 曾楚南电话响了,是罗男打来的,他一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罗男两个字就恼火,要不是他,贾材梓也不会失忆。 “有事吗?”曾楚南冷冷地问。 “你来领你的薪水吧,我在公司等你。”罗男说。 “不是说好让吴玫给我领的吗?你直接给她就行了,我会找她取。”曾楚南冷冷地说。 “我改变主意了,你必须亲自来取,你的很多工作也没有交接结束呢,也还没有办正式的辞职手续,所以你必须自己来搞定这一切。”罗男说。 “没这必要了吧罗总,我已经不做了,何必还要这么麻烦,如果你不想给我上个月的工资,那你扣下就是了,我不要了,就这样吧,我要先挂了。”曾楚南说。 “等等,曾楚南,不要太嚣张了,你没有辞职,就还是我的员工,你是吴玫招进公司的,如果你不交接清楚你的工作,不正式办离职手续,那我就开除吴玫!”罗男说。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你没事摆什么老板架子啊,我的事关吴玫什么事,你凭什么开除她,你这是用她来要胁我是吧?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曾楚南怒道。 “我觉得有意义那就是有意义,我想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你说,你来还是不来?”罗男说。 “好吧,我来,你等我。”曾楚南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吴玫对他不错,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了吴玫。 罗男的办公室。 “这是你上个月的薪水,我加了三分之一作为奖金,你工作很不错,虽然我们间有些误会,但是你工作的确很出色,这是你应该得的。”罗男指着桌上的信封说。 “谢谢罗总。”曾楚南也没有数,直接把那装着钱的信封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们公司有一个惯例,对于先进员工,我都会亲自请吃饭,你表现很好,所以我要请你吃饭。”罗男说。 “你不是说要做工作交接吗,我现在就把要交接的都交接完,明天我就不来了。”曾楚南说。 “这个不急,今天先吃饭,交接的事明天再说,我是老板,我说了算。”罗男说。 “好吧,那我听老板的命令,但是请你不要为难吴玫,她也是你优秀的员工,那样的人才很难得。”曾楚南说。 “走吧,餐厅的座我都订好了。” 罗男并没有正面回答曾楚南的问题,她知道曾楚南现在心里肯定很恼火她用吴玫来威胁他,但是她不这样做,实在是驾驭不了倔强的曾楚南。 罗男看到曾楚南开的陆虎车,脸色变了变。 “原来是真的傍上款了,怪不得这么绝决不要这工作了,陆虎都开上了,自然不稀罕我的那份薪水了。”罗男酸溜溜地说。 “这是一个朋友借给我的,因为一个朋友生病需要照顾,所以需要用车。”曾楚南懒得解释,只是随便说了一句。 罗男订的餐厅在世纪新味,是全州比较高档的餐厅之一,环境很好,角落里还有人专门弹钢琴。 曾楚南知道,这是一家以情侣约会为主题的餐厅,这里所有的餐桌都只有两个座位,只供一男一女使用,没有第三者的座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7章 不和谐的晚餐 蜡烛点燃,琴声响起,传说中的烛光晚餐便拉开序幕。 烛光下的罗男冷艳如常,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头发盘起,而是让黑发爆布般披在肩上,精致的五官,香颈间名贵的钻石项链,让她的冷艳性感凭添几分高贵。 黑色低胸的长裙,隐约间露出雪白的酥胸一角,虽只是一角,也是沟壑深邃惊艳无敌,她的香水味淡雅清新,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最好的香水才有的,这一身装束与气质,放在多大的场合,她都不会被忽略,她是尤物,是会引爆男人心中欲望的雷管。 几番折难,曾楚南已经慢慢淡忘了浪漫这个词,不过他始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荷尔蒙每天都像正常男人一样分泌,他对眼前的罗男,还是会心动,眼光扫过罗男的深沟的时候,依然会选择停留几秒再离开。 两人默默地用餐,谁也不说话,钢琴师在演奏久石让的天空之城,琴声悠远流畅,有些苍凉和忧伤,这曲子其实并不是很适合这样的情侣主题餐厅,不过曾楚南还是很喜欢。 “你听过这曲子吗?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罗男问。 这是很大众的曲子,很多人都知道,曾楚南自然是知道,但罗男这样问,说明她心里认为曾楚南不知道,也许在她的心里,曾林南也就是一个会打架闹事的人,至于音乐,与曾楚南这样的人无关。 曾楚南本想说我在高中时就能用洞箫吹这曲子,还引得隔壁的学姐递求爱纸条,但是想了想,算了,她既然认定我不知道,我又何必要说?于是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日本音乐家的作品,被世界广为认知,属于世界名曲,其同名动画也不错,是我喜欢的作品,你平时少打些架,多听听这样的音乐,不是很好吗?”罗男说。 曾楚南相当无语,她竟然能把音乐和自己打架联系起来,果然,在她心中,自己就是那种只会打架的粗鄙之人,也许罗男并没有那样想,但是曾楚南此时却就是如此认为。 “打架并不是我的爱好,我打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无奈的,暴力是这世界最原始最低级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却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对吗?”曾楚南冷冷地说。 “每一个使用暴力的人都能为自己找到很好的借口和理由,我始终相信,如果有过高等教育经历的人,是不屑于使用暴力的。”罗男说。 没想到这样浪漫的环境中却开始了这样不和谐的话题,在营造气氛的想法方面也许罗男是对的,她选了这么一个很不错的餐厅,但是把控局面方面,她还是太欠缺,本来好好的说音乐,却扯到了一个让曾楚南非常不爽的话题。 “也许吧,我没受过高等教育,所以不在你所说的那一类人里面,我不会去欺负谁,但是如果谁招惹了我,我肯定会揍他娘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忽然爆粗口让罗男皱眉,这里是高雅的餐厅,曾楚南这样说话实在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邻桌的另一对男女也侧目看曾楚南,罗男觉得很没面子。 “你能不能说话注意场合,这样的环境你应该学会文雅一些。”罗男皱眉道。 “对不起,我学不会,你慢用,我先走一步,谢谢你的晚餐。”曾楚南腾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罗男匆忙买单,追了出来,曾楚南正在发动汽车,罗男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罗男很生气。 “我就是在意你的感受,所以才自己走开啊,我是一个粗鲁的人,不适合高雅的环境,会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会影响你的形象,所以我才选择走开。”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好心请你吃饭,你不用把结局搞得这么坏吧?”罗男说。 “我已经谢谢你的晚餐了,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对你千恩万谢还是怎么的?”曾楚南说。 “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不如我们去喝酒吧。”罗男说。 “不了,我要回家睡觉。”曾楚南说。 “我现在还是你的老板,你现在还得听我的。”罗男又开始耍老板的威风。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是下班时间。”曾楚南说。 “你忘了我们是什么行业了,我是做酒吧的,晚上正是工作时间!”罗男说。 “如果我不答应,那你是不是又要以开除吴玫来要胁我?”曾楚南的声音冷若冰霜。 “是的,很有可能。”罗男嚣张地说。 “那好吧,你说,我们去哪家酒吧?”曾楚南问。 “你又忘了,我是做酒吧的,对酒吧早已经厌烦了,我家里有好酒,去我家喝吧。”罗男说。 “行。”曾楚南只说了一个字,再没说话。 这不是曾楚南第一到罗男家,上次就来过,但是晚上来还是第一次,晚上到一个单身女人家里,曾楚南也不是第一次,他没有一点的不适应。 “这些酒每一瓶价值都不会低于两千块,好好享受吧。” 罗男从酒柜上拿来几瓶红酒,放在桌上。 “对我来说,也就是几瓶酒而已,我喝下它们就是为了摄取它所含的酒精,然后让酒精麻醉我,所以这么贵的酒给我喝,太浪费了。”曾楚南说。 “你应该学会高端的生活,学会品位和格调。”罗男说。 这是曾楚南最厌烦的话题之一,有钱人就是这样,总是以自己的生活态度和要求来恒量别人的生活方式的好坏,在罗男看来,斯文说话,不使用武力,听世界名曲,穿品牌服装,喝高端红酒,这才是有品位的生活。 但她并不知道如果没有钱,如果吃了上顿担心下顿,那么是很难做到这些看似美好的生活方式的,也许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体验过穷人的生活。 “对不起,我不懂,我知道三代富裕才能修出一代贵族,对我来说,一代都没有,所以我不会,我也不想学。”曾楚南说。 “好吧,喝酒。”罗男知道今晚的话题真是半句都不投机,所以不如喝酒。 曾楚南其实是懂酒的,罗男说的没错,这些酒都是好酒,芳香浓郁,入口爽滑,舌尖上充满愉悦的快感,都是有些年头的好酒,他一点也不客气,喝了很多。 好酒本来是用来慢品的,但是曾楚南选择了牛饮。 回全州很长时间了,自己仇家还是没有找到,连两个合作伙伴也找不到,事情的进展缓慢得他都快失去耐心了,而且看不到水落石出的希望。 更郁闷的是贾材梓又失忆了,能不能恢复记忆都很难说,如果不能恢复,那么他将无法向对他有恩的贾家交待,他自己也会内疚一辈子,如此种种烦心事,他一直郁闷不已,哪有心情慢慢品好酒,正如他所说,他不过是想摄取那红色液体里的酒精,然后麻醉一下自己。 喝酒的时候情绪总是会相互感染的,开始的时候罗男还轻摇高脚杯慢慢细啜,最后看到曾楚南那般牛饮,不自觉也大口喝起来,曾楚南那种粗粗犷的渲泄式喝酒方式,感染了她。 “你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吗,为什么这样喝酒?”一番对饮之后,罗男已经有些微醺,虽然她是开酒吧的不容易醉的女人,但是酒精在她身体里也一样会产生作用,她的脸开始变红,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那种冷艳削减了几分,多了几分熟女的妩媚。 曾楚南忽然想到了弯山村的俏寡妇邓秀丽,她喝了酒之后,眼神也和眼前的罗男一样迷离。 “最近确实没有什么让我开心的事情。”曾楚南一仰头,又倒了一杯酒下去。 “我不喜欢动不动就顾影自怜的男人,男人不是应该要强悍吗,你不也是一个一向很强悍的男人吗?怎么变得这么懦弱了?”罗男很不屑地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懦弱了?这不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嘛,你要是不问,我会主动很贱地向你倾诉我很不开心么?”曾楚南说。 “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我很不喜欢。”罗男冲着曾楚南一举杯,也倒下了一杯酒,她越发的变得豪爽起来,酒这玩意儿,越喝越觉得不像酒,直到醉。 “我说话不用考虑你喜欢不喜欢,我他娘的从来都是这样,我要是说句话都要考虑你喜不喜欢,那我活着还他娘的有什么意思?”曾楚南也喝高了,不是装高,是真高。 “你看你又说流粗话了,一点修养都没有,这一点你就比不过陈佐,人家在我面前从来不说一句粗话,总是文质彬彬的。”罗男说。 这句话让曾楚南听了心里很不爽,他妈的你把我跟谁比不行,非要把我跟那个人渣相比? “不要跟我提那个混蛋,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狗一般的东西,提他干什么!你如果觉得他好,让他陪你喝就是,我他娘的就偏要说粗话,他妈的,他娘的,他姥姥的,他爷爷的!我草陈佐他祖宗八代!”曾楚南大声骂道。 桌上已经有六个空酒瓶,瓶里的酒大多数现在都在曾楚南的胃里,而大多数的酒精,已经成功地进入他的血液,他醉了。 再冷静的人,醉了也会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状态,如果心里有事的人,会表现得更加突出。 “你凭什么骂人家陈佐,人家可是市长秘书,而且人缘又广,很多难办的事在他那里都不算是事!人家年纪轻轻就那么位高权重,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呢。”不知道罗男这话是真心话呢,还是故意说出来气曾楚南的,不管是什么动机,这话确实是气到了曾楚南,他心里的那一把火腾地燃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8章 沙发激情 “你不是说你很讨厌那孙子的吗?怎么忽然就改了口了?你是不是其实很想嫁给他,然后借助他的关系帮你把生意做得更大?”曾楚南说。 “我是很讨厌他,但是他是有实力的男人,那也是事实,讨厌只是一种情绪,有时过一会就不讨厌了。”罗男说。 “凭着有一个有背景的爹上位也叫有实力?他不就是凭着关系当上了一个什么破秘书么?这也能算是有实力吗?难道一个人是不是有实力,就取决于有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爹?就算他有实力,可他是一个人渣!他试图迷奸你,你忘了?”曾楚南大声说。 “我没忘啊,他想迷奸我的确做得不堪,可是换个角度,他也是因为喜欢我啊,你会去迷奸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吗?”罗男说。 曾楚南万没想到一向智慧冷静的罗男会说出这么没有底线没有节操的话,他气得嘴角都在发抖,本来醉酒的人情绪就容易失控,不管是悲伤还是高兴,不管是感激还是愤怒,都会放大很多倍。 “原来你这样想!他妈的,那我当初就不应该管你的破事,让陈佐那人渣迷奸你好了!就是因为那破事,把我兄弟也牵扯了进去,他被陈佐的人给打得失忆了!他是一个从乡下来的纯朴农村娃,却因为你的事卷入了是非之中,他现在失忆了,能不能恢复还不知道,你却为那个人渣大唱赞歌?你有底线么罗男?这就是你他娘的品位,你的格调?” 曾楚南双眼血红,大声怒吼。 “这就是你使用暴力的后果!使用暴力伤害他人,自然自己也会被暴力所伤,这很公平,我一直都奉劝你不要打架斗殴,现在把你自己兄弟给连累了,你却怪我?你斗不过陈佐,你却偏要和他斗,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罗男也醉了,说话也是非常的尖锐和不明智,她只想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曾楚男是错的,所以她说的话并不全部代表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的这种说法彻底把曾楚南激怒了。 “你这臭娘们!我明明说好不要把服务生的事告诉陈佐,你却跑去告诉了他!就是为了救那服务生,所以才让我兄弟失忆了,你现在却在这说风凉话?这事全是你惹出来的,本来你应该承担责任,但我从未对你提及,你却还在维护陈佐那孙子?” 曾楚南愤怒到了极点,说起贾材梓的事,他心里的那股一直隐藏着的对陈佐的恨意终于爆发出来,他心里一直以来所有的郁闷也迅速聚集,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需要渲泄。 “服务生那事的确是我说的,没错,你既然没有实力对付陈佐和他的人,那就不要自不量力地去救人,现在把自己给折进去了,这又何苦?这个社会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社会,没能力做的事就不要强出头,如果要是自不量力强出头,别说失忆,死了也是活该。” 罗男是真醉了,酒后未必就吐真言,她现在只是在想和曾楚南的争吵中占上风,所以她说的话完全没有考虑太多,只是脱口而出,她真逾越了自己的底线,也把曾楚南对她仅有的一点好感完全说得没了。 “原来你一直都是帮着陈佐那个人渣的对吧?你害得我兄弟失忆了,你一点内疚都没有,还说他活该!陈佐要迷奸你,你说他是喜欢你,如果他下次迷奸你,你是不是会欣然接受?你早说呀,你早说老子就不会管你的破事了!算老子倒霉!” 曾楚南站了起来,他要准备离开,这酒喝不下去了,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连同血液里的酒精一起,都快要把他给焚成灰烬了。 “曾楚南,你不要走,你个懦夫,自己搞不定陈佐却来怨我!他就是比你有实力,人家就是能做出要迷奸我这样的事来,你敢吗?人家能搞定很多你搞不定的事情,人家有你没有的势力,这就是事实,你就算恼羞成怒也没用!” 罗男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气死曾楚南,因为曾楚南竟然敢当面骂她臭娘们! 曾楚南转身看着罗男,眼里喷着怒火,“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个臭娘们!” 骂完后转身又要走,这时罗男却从背后抱住了他,“你不许走!” 香水和女人特有的体香加酒味的混合味道冲进曾楚南的鼻子,罗男温软的身子紧贴着她,让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他试图掰开罗男的手,他这时却听到一个声音。 “留下来,不要走,我想要你。” 这不是罗男说出来的话,却是她心里想的事。 这一次曾楚南是背对着罗男的,没有看她的眼睛,但是却读到了她心里的事,曾楚南的读心终于有了一些进步,原来要看着别人的眼睛,现在只要拉着手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曾楚南却没心思想自己读心功能进步的事,他转身看着罗男,想起了她刚才那一番让他怒火冲天的话。 她说他是懦夫,她还说她不是陈佐的对手却自不量力要和陈佐斗,她还说陈佐想迷奸她是因为喜欢他!最让曾楚南心寒的是,她竟然说贾材梓失忆那是活该! 既然你如此黑白不分,既然你如此没有底线,我又何必要对你客气? 曾楚南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他的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罗男丰腴的身子,罗男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还是穿着在餐厅里的那黑色轻纱裙子,丰胸高耸,曲线玲珑,他忽然伸手一搂,用力将罗男拉紧怀里,嘴唇粗暴地啃向罗男的香颈,左手按向了罗男的胸前的柔软,并开始游走抚摸起来。 曾楚南读清了罗男心里的信息,行动起来自然毫无忌惮,他知道就算是罗男装着反抗一下,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她心里其实是想要的。 罗男也没想到曾楚南会忽然这般彪悍,虽然心里很想,但是还是有些动作上的反抗,怎么着也要装装样子,半推半就还是必要的。 在曾楚南的强攻下,她很快放弃了最后一点矜持,她热烈地回吻着曾楚南,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曾楚南的怀里,她感觉全身都像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副沉醉的姿态,只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曾楚南的手开始第二轮更猛烈的攻势,罗男不断积极回应,她配合着曾楚南褪去她身上的黑色长裙,灯光下她的胴体雪白得耀眼,双峰饱满高耸,皮肤滑如脂,小腹平坦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修长的双腿间一条黑色的小裤,罗男竟然连内衣都是黑色的,她是真的很喜欢黑色。 曾楚南吻上那一对双峰,用手轻捧,舌尖轻触那红色蓓蕾,罗男身体一颤,轻呤一声,双手搂住了曾楚南的头。 曾楚南继续肆虐,动作越来越狠,三月不知肉味,从自驾出游到野猪河出事,再到被困弯山村,已不止三月,那隐藏在内心的欲望此时如饿虎出笼,而罗男的身体就是鲜嫩的食物。 曾楚南终于扯下了罗男两腿间的最后一点束缚,葱郁的神秘地带早就春水泛滥成灾,酒精果然能达到春药的效果,曾楚南下身早就坚如铁,如在沙漠里苦行了三天的旅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汪清泉,不是海市蜃楼,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自然会为之疯狂,那种渴求,来自本性。 曾楚南将一丝不挂的罗男放在宽大的沙发上,他并不想进罗男的卧室,这个沙发足于作为他们厮杀的战场,在罗男的撕扯下,曾楚南顺势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并将他们扔在了地上。 分开双腿,一片乌黑间的鲜红粉嫩如桃花般妖娆,曾楚南的血液完全沸腾,那原始的兽性脱笼而出,他扑向罗男,深深进入美妙的桃花源。 罗男热烈迎接他的每一次冲击,发出销魂的呻吟,鼓励着曾楚南更猛烈的冲锋。 两人疯狂纠缠,从沙发上到地毯上,再到沙发上。 暴风骤雨终于结束,曾楚南累倒在罗男的身上,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曾楚南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香味,那是罗男做好的早餐,不知道是什么粥,只是香味很独特。 “你醒了?洗漱后吃早餐吧。”罗男已经穿戴整齐,换上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其实她穿白色也挺好看的。 “没想到你还会做早餐,真不错,你这样的女强人,我以为是不会做家务的。”曾楚南笑笑,开始穿自己的衣服,昨晚酒后的事,他当然记得。 “是女强人,但是首先是一个女人啊,自己做东西会比较好吃,而且做出来后本身也有一种成就感,快去洗漱吧,我等你一起吃。”罗男笑着说。 “好的,我这就去。”曾楚南说。 曾楚南洗漱完毕,两人开始喝罗男煮的粥,还有她煎的鸡蛋。 两人又是沉默相对,不知道说什么好,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 “楚南,我们结婚吧,我把公司交给你打理,你来做老板。”罗男忽然说。 这话的确让曾楚南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罗男会忽然这么说,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惊了一下,停住了吃早餐的动作。 “怎么?你不乐意吗?你不喜欢我?”罗男有些失望,更多的是不解,她这样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连陈佐那样的人都想搞到手,曾楚南一个屌丝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9章 我不想再看到你! 曾楚南不是一个很优柔寡断的人,但是面对罗男忽然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还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毫无疑问,罗男是一个好看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事业,有让人羡慕的财富,只要是女人该有的,她都有,普通女人没有的,她也有,这样一个本就该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女子自然是不愁嫁的,而且在选择男人方面她有着高高在上的优势,现在她主动提出来要和曾楚南结婚,说曾楚南心里一点都不心动那是假的。 曾楚南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一样沉迷红尘喜爱美色和金钱,否则他昨晚也不会把罗男剥得一丝不挂。 如果他娶了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他曾经有过的财富和地位会马上失而复得,甚至比之前自己创业时得来的还要多,他不用一千块都跟人借,更不用在酒吧当服务员让人呼来唤去。 但是他也很清楚,罗男忽然要嫁给他,这里面有很大的冲动成份在里面,这种冲动能持续多久,实在是一个未知数,也许明天罗男就会后悔,甚至今天晚上就会后悔。 她所拥有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她自己辛苦打拼来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给别人?除非她真的对曾楚南痴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但是这种可能小得像被闪电连续击中两次后又被鲨鱼咬一样不太可能。 “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罗男声音里失望味道更浓了。 “我自然是喜欢的,如果我不喜欢,那我也不会” “那你犹豫什么呢,我在商场打拼这些年,确实有些累了,顶着女强人的光环一直在拼命,其实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想休息了,你来帮我打理生意上的事吧,我和你结婚几乎没有任何的条件,只要你好好对我就行。”罗男说。 曾楚南笑了笑:“我犹豫就是因为你没有任何的条件,事实上不是你没有条件,而是不管提出什么条件我都满足不了,我一无所有,就算你要一个普通的戒子,我都买不起,更别说那些房子车子大硬件了,如果我们结婚,与其说是你嫁给我,不如说我嫁给你更形象。”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结婚了,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连我这个人也是你的,我们一起分享我现在所有的一切,有什么不好?”罗男说。 “娶一个美貌的妻子,拥有很多的财富,几乎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嫁给你。”曾楚南说。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罗男非常的不解。 “不为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想嫁,如果我们真的要谈婚论嫁,那我也希望我们能站在一个对等的平台上来谈这些事,而不是我以仰望的姿势来看我的妻子,这样的姿势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我肯定会吃不消的,而且我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没有了结,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我自己的事”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你说多好听的理由,我都理解为你拒绝了,曾楚南,你可真不是东西,昨天晚上你才对我那样,今天就直接一口拒绝了我,还想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滚!”罗男忽然发起火来。 罗男变脸也真够快的,前一妙还好好的,忽然就风云突变,曾楚南的拒绝确实伤到了她的自尊,她是多么骄傲的女人,现在主动提出来结婚却被一个屌丝拒绝,而且这个屌丝前一天晚上才把她给睡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拒绝,她习惯了别人的追求,对于突然来的拒绝她不适应,甚至厌恶这样的拒绝。 曾楚南站起身来,本来想说一些抱歉之类的话,但是转念一想算了,自己把人家给睡了,现在又拒绝了人家,还假惺惺说些抱歉的话,自己都觉得恶心。 “那好吧,我走了。”曾楚南说。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不要!”罗男大吼。这应该是她第二次对曾楚南说类似的话了。 曾楚南再也没有说话,直接开门出去。 罗男拿起装牛奶的杯子扔在了地上,发泄她心中的怒火,那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她再一次愤怒,她忽然对曾楚南心生恨意。 事实上如果曾楚南一口答应,也许她反而会再认真考虑一下会不会把自己和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给这个只和她睡过一夜的男人。 这时门铃响了,罗南打开门,曾楚南又回来了,“你滚,你现在改变主意已经晚了,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罗男大骂。 “不是,我的车钥匙忘了拿了。”曾楚南无奈地耸耸肩。 罗男从桌上拿了曾楚南的车钥匙,狠狠扔给了他,“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曾楚南接过车钥匙,逃离了罗男的家。 ****************** 贾材梓被徐艾带回家后,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徐艾一个人却住着很宽的房子,家里乱得像个狗窝,徐艾却说那乱象只是暂时的,因为每三天她都会让做家政的阿姨来收拾一次,阿姨一但收拾过后,就又变得整齐了。 当然了,阿姨走后,很快又会变成狗窝。 徐艾会的事情很多,会拉小提琴,会绘画,会煮咖啡,会玩所有的电脑游戏,就是不会做饭和收拾屋子。 相反她会的那些起贾材梓都不会,但是她不会的贾材梓却都会。 所以贾材梓来了以后,那狗窝便变得窗明几净起来,家政的阿姨来了以后,发现没活干了,因为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于是也不好意思再来了,贾材梓无意间便剥夺了人家一个工作机会。 这会贾材梓趋徐艾不注意,又悄悄地溜进了厨房,他是去偷东西吃的。 他偷的东西很特别,是榨果汁剩下的徐艾不要的果肉,徐艾说那是残渣,可是贾材梓觉得那就是果肉,水果把汁喝了不要果肉哪能行,扔了太可惜了,所以贾材梓总是趋徐艾不在去把那些果渣给拿来吃了。 “贾材梓,你又偷吃那垃圾!!” 靠,还是被发现了! “我没吃,就是准备把它们给扔了。”贾材梓慌张地说。 “你还狡辩,明明都吃得只剩下一点儿了,你还说你没吃!你个混蛋,让你别吃那玩意儿你偏要吃是不是?你要再这样犯贱我弄陀屎给你吃!”徐艾大叫。 贾才梓差点吐了出来,这徐艾说话有时真够恶心,她说的很多话贾材梓都说不出口。 “我说你说话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你说你一个大姑娘说话怎么这样呢,在我们村,女人说话都要注意不能乱说的,否则会嫁不出去的。”贾材梓说。 “我会嫁不出去?追我的人排队都排有几公里长了,我还会愁着嫁不出去吗?别动不动就你们村你们村的,你个乡巴佬,你们村的女人能和我比吗?她们会拉小提琴吗?她们会绘画吗?她们会” “打住!我们村的女人是不会这些,那我问你,你会下河捕鱼吗?你会下田插秧吗?你会做饭洗衣服吗?你会吗?我们村里的女人就会!”贾材梓反击。 “这些是我不想学,我要是学,我肯定比她们做得好!你个白眼狼,老娘好心收留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我再次警告你,我要是发现你再吃那垃圾,那我就把你给赶走!”徐艾说。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把我赶走那我不是流落街头了?对了,徐艾,你说你整天就鼓捣那些没用的,也不上班,你哪来的钱啊?还有啊,你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呢?”贾材梓问。 “你问这干嘛?我又不花你的钱,又不要你养我,你关心这个干嘛?我家里还有其他人啊,只是她没回来而已,我的事,你少管,你个失忆的脑残!”徐艾骂道。 “失忆只是失去记忆,脑残那是白痴!我不是白痴,只是失忆,这一点请你要搞清楚!”贾材梓说。 “哟,我发现你这嘴皮子还越来越溜了,不像以前那么木讷了呀,我看你” 徐艾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有人来了,自从贾材梓住进来以后,除了家政阿姨,还没人来过呢。 贾材梓打开门,眼前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妆容精致,浑身珠光宝气,虽然不再那么年轻,但是面容依然姣好,身形依然挺拔,说风韵犹存都把她给说老了,事实上她不是犹存,而是真的很漂亮。 她的身材很高,年轻时肯定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看到她的时候,贾材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她长得像徐艾!脸部五官特别的像,特别是那眼睛和鼻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来的。 这人和徐艾肯定有关系,贾材梓在心里下了结论。 “你是谁?”那女的上下打量贾材梓,直接问道。 “他是我雇来的佣人,你看这家里这么整齐,都是他干的,很好用。”徐艾走了过来,淡淡地说。 “你这么小就包养男人了?我说你怎么花那么多钱呢,原来用在包养男人了?你可真行。”那女的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鞋一扔,双脚搭在了茶几上。 贾材梓更加肯定这女的和徐艾有关系了,因为这个动作也是徐艾特有的经典动作。 “我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什么叫包养男人?我要包养,也不会包养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吧?神马眼神!”徐艾一脸的不屑。 “我哪里呆了,我只是失忆了,暂时的失忆!”贾材梓听了心里很不爽,忍不住说道。 “失忆?我这是在看韩剧么?还唱起失忆这一出来了?有意思,有意思,说说你们的剧本是怎么编排的?你救过她的命,然后你又失忆了,对吗?”美妇说。 “你怎么知道?”贾材梓又忍不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0章 有趣的母女 “还真是这样编的?我靠!这也太老套了吧?你们就不能有点新意吗?你们应该编成这样:你为了救她然后被车撞了,然后就失忆了,她为了感恩,就以身相许,这样会更有意思一些。”美女说完大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车撞失忆的?可是我不是为了救她被车撞的,是为了救另外一个人。”贾材梓一本正经地说。 美妇已经笑得不行了,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说中了那么多事。 “徐淇淋,你瞎笑什么呢?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救过我!”徐艾在一旁说。 “她也姓徐啊?你们是姐妹吧?” 既然两人长得那么像,贾材梓想这美妇当然是徐艾的姐姐了,只是年龄相差得大了一点。 “她是我生的,你说我们是姐妹?”美妇白了贾材梓一眼。 这下贾材梓蒙了,这女的看起来这么漂亮,最多也就四十岁的样子,怎么就有徐艾这么大的女儿了?而且两人都姓徐?更奇怪的,徐艾居然直接叫她的名子,有这样的母女么? “你们是母女?不像吧,你那么年轻,又都姓徐,怎么可能?”贾材梓嘀咕道。 “你说我年轻?这话我爱听,小伙子虽然呆了一点,但说话倒是耿直,非常的客观。”美妇又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非常迷人,要是再年轻一点,这人绝对是让男人丢魂的大美女。 “我呸,什么人呐,他夸你年轻你就说话客观了?她要是说你老,你恐怕就得骂娘了吧?你可真会安慰自己,以为自己还是青春美少女的吧?”徐艾骂道。 美妇并不理会徐艾,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贾材梓,看得贾材梓脸都红了。 “嗯,人长得还不错,只是气质太呆了一点,人也木讷,又失忆了,可惜了,不过还将就,你们上过床了吗?”美妇忽然问道。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随便啊?真是的!”徐艾叫道。 “还没有?你们孤男寡女同住一室,竟然没有上床?这倒是奇怪了,我只是提醒你们,如果上床,那一定要注意保护措施,要是像我一样不小心怀上了,那可得后悔。”美妇笑道。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后悔生下我吧?你再后悔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才冤呢,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让你给生下来了,结果成了一个没爹的私生女,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诉起苦来了。”徐艾说。 这下贾材梓好像有点明白了,听徐艾这话的意思,这徐淇淋的确是她的老妈无疑了,既然是私生女,那么女儿跟着老妈姓那也不奇怪了,贾材梓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是这样的故事电视上也看到过不少,所以能理解。 只是既然她们是母女,为什么女儿对老妈说话那么不客气?更要命的是,老妈对女儿说话也没个正经,竟然当面就问女儿和男人上过床没有,这私下问也还好,可是当着贾材梓的面就问这样敏感的问题,实在是闻所未闻,贾材梓算是长了见识了。 “你又胡说,你是有爹的,只是你那爹女人太他娘的多了,所以照应不过来,咱们也不需要他对不对?反正他每个月都会给钱,我自己的美容店也能赚钱,咱们娘俩生活过得这么好,还管那该死的老头干嘛?不提也罢!”徐淇淋说。 “你这是自己安慰自己吧?那男人把你玩了生了娃了就把你扔了,你还这么看得开?我才不信,我要是你,肯定得把那男的给灭了方消我心头大恨!也怪姥爷给你起的这名,徐淇淋,不就是徐家的冰淇淋的意思么?一遇上男人就化了,不遭殃才怪!”徐艾说。 贾材梓差点笑出来,这母女两人对话可真有意思,妈没有妈的范,女儿也没有女儿的样子,关系是母女,说话倒真是没大没小的,非常像一对姐妹。 “你这分析很有道理啊,我家徐艾长出息了,这么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怨我,就怨你姥爷给我起了这么一个爱化的名字,行了,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告诉你,老头子这周六过生日,希望你能参加,你怎么说也是他女儿嘛,去表示一下,我就不去了,我看了他都烦!”徐淇淋说。 “你刚才不是说不提他吗?我才不去呢,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生日关我鸟事!要去你自己去。”徐艾说。 “我这也是为你好,毕竟他还是全州有实力的人物,在全州能呼风唤雨,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他可以帮你搞定,再说了,他毕竟是你的亲老子,这关系任怎么抹也抹不掉,平时走动走动,多点亲热感,有事的时候才好让他出力。”徐淇淋说。 “他能呼风唤雨那又怎么样,我才不求他呢,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徐艾还是坚决不去。 “反正还有三天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是肯定不会去的,如果你到时想通了,他们会派人来接你的,我美容院里还有事,我先走了,记住,你们如果要上床,记得要有防范措施啊,你还小,别把自己给弄怀孕了!”徐淇淋说完站起身来准备要走了。 这话她说起来轻描淡写,但是贾材梓听了都觉得难为情。 “你闭嘴吧!这些还用你来教,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徐艾说。 “那我走了,那件事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啊。”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到了贾材梓面前:“小子,你不会是为了泡我女儿,故意装失忆什么的吧?如果我发现你是装的,我就真的把你给敲失忆!” “姐姐,不,阿姨,我是真的失忆,不是装的!”贾材梓有点慌。 “你还是叫我姐姐嘛,我喜欢别人叫姐姐,叫阿姨这不是逼着我装老么?我知道我还很年轻,你就叫姐姐吧,以后你要真和徐艾成了,到时再改口也不晚!” 贾材梓差点晕倒,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可以从姐姐改成阿姨然后改成丈母娘?这得多大的落差?要是叫习惯姐姐了,那以后真成了丈母娘了,一时要是改不了口又叫成了姐姐那可怎么办?贾材梓心里嘀咕。 “徐淇淋,你有点节操行不行啊?你大把年纪了让人叫你叫姐姐?让我情何以堪啊?你快点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徐艾气得骂起来。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娘这就走,还你们的二人世界!”徐淇淋笑着开门走了。 贾材梓愣在当场,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对母女也太开放了一点,简直就成了没大没小没规距的了,不过徐艾从来也不是一个有规距的人,从有其母必有其女的逻辑出发,两人的表现倒是也说得过去。 从徐淇淋的话里可以听得出,她不是正房,怀孕生下了徐艾,那个男人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用她的话说就是能在全州呼风唤雨,这样的男人对女人自然都是有诱惑力的,因为他们能给女人们想要的一切物质条件。 虽然生了下徐艾,还是还是没能改变小三(也或者是小四小五小六)的地位,那个男人只是按时给钱,应该还是一笔不少的钱,慢慢地徐淇淋也放弃了转正的幻想,习惯了现在的地位和生活,还自己开了一个美容院,不用说,肯定也是那男的投资的了。 既然有些想得到的得不到,她也就妥协了,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那个男人完全脱离关系,因为那个男人掌握着巨大的社会资源,可以给徐艾一些实际的帮助,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她是上不了青云了,但是希望徐艾可以上青云,有更好的发展。 这也就是她一直力劝徐艾去参加那个男人生日会的原因。 “你在想什么呢呆子?”徐艾的话打断了贾材梓的思绪。 贾材梓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想通那么多的事,以前他可是很单纯的,跟了曾楚南时间长了,也学会了曾楚南懂的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换作以前,这些利害关系他是打死也想不明白的,这便是近朱赤近墨黑的结果。 “我在想你爸的事呢。”贾材梓一说完就觉得不妥,但是已经说出来了,没办法。 “我靠!你瞎想什么呢?那事关你屁事啊?你想那个干嘛?”徐艾叫了起来。 “不是,我认为你妈说得很对,再怎么说你也是你爸的骨血,所以你应该去,这样以后你有困难的时候,你爸才会帮你。”贾材梓说。 “咦,我说你以前笨头笨脑的,现在怎么还冒出些花花肠子来了?谁教你的?”徐艾上下打量着贾材梓。 “可能是楚南哥教的吧,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贾材梓憨厚地笑了笑。 “靠,又是那个多事佬!那人就不是什么好鸟,脑子里都装的一些不良想法,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别让他把你给带坏了!”徐艾说。 “他没有带坏我,只是教会我如何看社会!”贾材梓说。 “靠,你这是被洗脑了还不知道呢,他教你的那些都是错的,我教的才是对的,以后不许你跟他再来往了。”徐艾说。 贾材梓没有再和徐艾争论,他知道争论下去最后肯定是他输。 “你去参加你爸生日会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呗,我想见识一下大场面!” 过了许久,贾材梓才说出了让徐艾大跌眼镜的一句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1章 黑衣侦探社 曾楚南按着小报上广告的地址,找到了黑衣侦探社。 现在的侦探社游离于合法与不合法之间,既然是私家侦探,少不了要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获取客户所想要的真相,但是那些非常规的手段,显然就是违规的,因为他们并不具备监视监听的资格。 不过侦探社在现代都市里还是非常盛行,因为有需求。 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自然就会有人看到商机,自然就会去从事这一行业,一切商业行为都如此,不管是什么行业,不管是大生意还是小生意,都是因为有需求。 都市里充满诱惑,也充满欺诈和相互不信任,老板对员工,老板对竞争对手,老板对合作合伙,老公对老婆,老婆对老公各种社会关系都存在着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那就得通过非常规的手段来确定一些事情,这便是私家侦探们的活了。 所以私家侦探们虽然地位边缘,但收入却不低。 黑衣侦探社并不像曾楚南想像中的那么神秘,他们的办公地方没有在正规的写字楼,而是选择在小区的民宅,这样的地方要不是有人出来接,很难找得到。 “先生,我是黑衣侦探社的工作人员顾洁,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服务?”接待曾楚南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皮肤很白,还戴副眼镜,这样的形象很难让人把她和私家侦探这个职业联系起来,在曾楚南的脑海里,私家侦探应该是像福尔摩斯那样穿着风衣戴着礼帽的男人。 “小姐,你这样的问话让我觉得很不适应,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曾楚南笑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想要我们帮你察什么?老婆出轨还是女友叛变?”顾洁说。 曾楚南很是无语,难道走进这里来需要帮助的,都是戴了一顶绿帽子进来的? “目前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因为我既没有老婆也没有女友,暂时很安全,不用担心戴绿帽子。”曾楚南笑着说。 顾洁也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好看。 “你长得这么帅,你就算有老婆和女友,估计她也舍不得给你戴绿帽子的。” “这话我爱听!我今天来,不是讨论帽子颜色的问题,我想要你们帮我找两个人,当然了,这两个人不是我的女友和老婆,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曾楚南说。 “寻人啊,这也是我们的强项之一,你们在各地都有分社,有一个强大的寻人网络,所以我们能提供很好的服务,请把你要寻的人相关资料和你和关系写下来,我们就会开始为你寻找。”顾洁说。 “那个我想问问,收费的标准是?”曾楚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现在可是穷人,所以收费这事最重要。 “我们的收费是按任务的完成的难易程度来收的,有些机密度很高,要利用很多资源的任务就会很贵,普通的取证什么的就相对便宜,你这个任务的话,应该在三万块左右,你先付一半,任务完成后我们收取另一半,任务没有结果,我们会在一定时间内通知你任务失败,然后回酌情退还你一部份钱。”顾洁说。 曾楚南一听就愣了,这么贵?就算是先付一半,那也得一万五!而且要是找不到,那酌情退的部份几乎没什么指望,钱都进了人家腰包里了,还能退给你? “这么贵啊?”曾楚南皱眉道。 “这已经不贵了,寻人可不好寻,茫茫人海,相当于大海捞针啊,要是那么容易寻到,估计你也不会来找我们了吧?你在电视上登个广告那也要几十万了,我们几万块就帮你做,已经很便宜了。”顾洁说。 她这话也说得没错,要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事,那还找她们干嘛? “可是这也太贵了一点,我交了钱,还不一定能找到呢,要是找不到,那不坑爹了?”曾楚南说。 “帅哥,这没办法的,你做什么事都有风险的对不对?连吃饭都有可能会撑着呢,你要想找到人,那自然得冒一下风险了,收了你的钱,我们也得做事啊,我们一做事,那就要有费用啊,我们车要烧油吧?我们的电话要交钱吧?对不对?”顾洁说得很是有理。 “你说得也是没错,可是我还得觉得太贵了,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说是考虑,其实也就是放弃了,因为他包里也就八千块钱,还是上个月的薪水,是全部的口粮了,可不能乱动,再说了,就算是动也不够。 “那你考虑一下吧,你都开陆虎了,也不是缺钱的吧,三万块对你应该是九牛一毛,帅哥,不用那么小气好不好?”顾洁开起了玩笑。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心想不但那车是人家的,连油都是人家给加的呢,可是这话也说不出口。 “该花的钱当然不能小气,可是不该花的那一分也不能乱花,对吗?我还是要考虑一下。”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考虑以后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顾洁递过来一张名片。 曾楚南把名片收起来,走出了黑衣侦探社。 坐到停在侦探所门口的陆虎车里,曾楚南很是郁闷,本来以为可以花一两千块钱试一下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吴迪剑和郝民,可是人家却一张口就要交一万五,这也忒狠了一点,以自己现在的收入状况,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何况现在自己又失业了。 失业?曾楚南忽然灵光一闪,既然他们收费这么高,那如果我来给她们打工,那不是又找到一份工作,而且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利用她们的资源寻找郝民和吴迪剑?这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曾楚南又兴冲冲地来到黑衣侦探社。 “怎么?考虑好了?我就知道帅哥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果然如此。”顾洁笑着说。 “不是,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加入你们侦探社。”曾楚南说。 “什么?你要加入我们?”顾洁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你们这里还差人手么?我想加入你们。”曾楚南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一面工作一面自己寻人,又省钱还可以拿工资是吧?”顾洁也很聪明,很快猜出了曾楚南的意图。 “我确实有这意思,不过我会好好工作的,绝对不会因为我自己要寻人就耽误了工作,我保证我会干得很出色的。”曾楚南认真地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这里的员工都是受过相关专业的训练的,要是是个人就能来我们侦探社,那谁都可以自己去开一家侦探社了,我们还不喝西北风去。”顾洁没好气地说。 “那你们都需要一些什么样的技能呢?”曾楚南没有气馁。 “比如说最基本的格斗要会吧?监视监听的手段要会吧?你没看过007系列电影吗?那里面邦德会的我们基本都要求会。”顾洁这是有些吹牛了,小小的侦探社,能和人家专业特工相比? “邦德不就是走到哪都开豪车睡美女吗?这个我也会啊,而且很擅长。”曾楚南笑道。 “不要开玩笑,我说的认真的,要想加入我们,必须要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和技能,你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你舍不得花钱雇我们做事,那你只有自己另想办法了。”顾洁说。 “我觉得我能行,虽然我没经过训练,但是我相信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做得好,只要你们敢给我这个机会。”曾楚南说。 “自信是要建立在实力上的,盲目的自信一文不值,懂吗帅哥?你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呢,不能陪你废话了。”顾洁有点不耐烦了。 “那好吧,既然你有眼不识泰山,喜欢门缝里看人,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肯定会为失去我这么一个人才而后悔的。”曾楚南说。 顾洁摇摇头,她实是对曾楚南很无语。 “顾洁,麻烦帮我弄杯咖啡,谢谢。”这时隔壁办公室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的,严总,这就来。”顾洁说。 曾楚南一直以为这个顾洁就是这侦探社的负责人了,原来她不是?她上面还有比她更有决策权的高层?那如果找她的上级,也许会有一些希望? 曾楚南直接冲近了隔壁的办公室,眼前顿时一亮,他又看到了一个美女,年纪和他差不多一样大的美女。 顾洁本来已经算是很好看的了,但是和眼前这位相比,那就不能算是美女了!眼前的这位美女穿着一件紧身的绿色背心,看起来是军用的那种,头发精神地盘起,眼睛很大,鼻子很挺,皮肤没有顾洁那么白,但看起来却更健康,一看就知道没有擦粉,几乎属于素颜,只是眉毛稍修了一下,看起来清爽而真实。 她要是再化一下妆,那还不美得让车子爆胎么?曾楚南心里赞叹。 她的美是那种健康不加太多修饰的美,背心里的胸把那背心撑起老高,一眼看上去就有强大的视角冲击,她甚至连耳环和项链都没有戴,美得像一块朴玉。 曾楚南看着她,心想真他娘的赏心悦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2章 武术冠军是美女 “你是谁?你进来干嘛?”那美女站起身来。 美女站起身后更显得好看,个子很高,约一米七二的样子,下身穿着一条迷彩的裤子,和上身的草绿色背心倒是很配,只是裤子不能显出她的长腿和丰满的臀部优势有些可惜了,她这一身装束,很像一名女兵。 身材非常的好,强壮而性感,又不失女人应有的优雅。 “我是曾楚南,我想加入你们侦探社。”曾楚南赶紧说。 “真处男?处男可不能成为来这里找工作的优势,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要求很高。”美女一脸的鄙视。 “是曾楚南!不是真处男!”曾楚南在空中用手比划着曾楚南三个字。 “哦,明白了,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美女说。 “你明白了什么?”曾楚南有些奇怪。 “我明白你叫曾楚南啊,你还想要我明白什么?”美女没好气地说。 “那你是拒绝我加入你们了?”曾楚南说。 “面试的事你找顾洁吧,我没空理你,你出去吧。”美女说完盯着电脑,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啊,到处乱跑?严总,他是来委托我们寻人的,可是嫌我们的收费高,忽然就改主意说要在我们这里找工作了,让他打扰到您,是我的不好。”这时顾洁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没事,现在这社会就是二百五多,很正常,你让他走吧。”美女头都没抬,冷冷地说。 “你才二百五呢,我也奇怪,就你们这群二百五还能开侦探社?是骗钱的吧?”曾楚南忽然说。 被顾洁称作严总的美女听了曾楚南这话,微微皱眉,显然这话她不爱听。 “你是来找茬的么?”美女站了起来,向曾楚南走了过来。 “不是,我只是想在你们这里工作,可是你也不能张口就说我是二百五吧?也许我是二百六二百七什么的也不一定。”曾楚南笑着说。 “你唐突地冲进我的办公室,又说我们是骗子,这不是来找茬的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美女站在曾楚南的面前,冷冷地问。 她身上没有大多数女人的脂粉和香水味,但是却有一种很好闻的清新味道,这种类似的味道木清萝的身上也有,只是不完全相同。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你们女生都可以干的事,我相信我也做得到。”曾楚南说,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如花似玉的美女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介意我们比划一下么?”美女突然说。 靠,这女美女竟然要和他动手?和这样的美女打架那肯定会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要是伤到她,那就不好了,曾楚南心想。 “还是不要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要是伤到你,那不是唐突佳人了?还是不要了吧?”曾楚南说。 他话刚说完,美女却忽然一拳向他脸上击了过来,曾楚南心想这说动手就动手?赶紧一闪,却没想到美女那一拳却是虚的,美女忽然飞起一脚,正中曾楚南小腹。 再往下一些,那儿可就是命根子了,还算是美女手下留情了。 “美女,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了?”曾楚南说。 “谁打架会和你先打声招呼?你一个大老爷们打我一个弱女子,我还要提前知会你一声说我要动手了?你不是很能耐么?你怕唐突佳人,我可不怕唐突二百五!现在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是谁都能干的了吧?”美女得意的说。 “你不就是偷袭得手么,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正经摆好架势来,谁赢还不一定呢。”曾楚南说。 “好啊,那就认真比划一下。”美女话刚说完,又是一脚飞了过来,这次曾楚南有了准备,飞身闪开,那一脚正踢在办公室的饮水机上,饮水机马上倒了。 “你看你看,不是说好要打声招呼的么,这里地方也不宽,实在是施展不开啊,我看还是不要打了。”曾楚南说。 就从刚才美女的两次出手来看,相当的专业,曾楚南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眼前这个美女的对手!她出招准而狠,在这样狭窄的办公室招式都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要是真正在能施展的地方比划,那会更加的厉害。 “你怕了?”美女说。 “不怕不怕,不过美女的身手的确是一流的,我相当佩服。”曾楚南说。 “全州大学生武术比赛三连冠,你说厉害不厉害?”顾洁在一旁冷笑道。 “你就是严若?全州大学生武术比赛冠军?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你本人比报纸上更漂亮,你怎么干起侦探来了?”曾楚南很是吃惊。 “黑衣侦探社就是我爸创立的,我也喜欢干这个,怎么?不可以?”严若见曾楚南知道她的大名,也觉得有面子,态度缓和了许多。 严若当初可是全州很有名的人,出名时她还在警院上学,后来参加了全州大学生武术比赛,她获得了女子组冠军,连续参加了三届,三年都夺冠。 曾楚南在报纸上看到过她的报道和照片,不过那时她还没有这么漂亮,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很荣幸见到女神,幸会!”曾楚南向严若伸出手。 严若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 “严小姐最近工作很不顺利啊,有两三个案子都没有进展,客户又催得紧,如果让我加入,我可以为你分忧解难。”曾楚南说。 严若愣了一下,这话说到她的心里了,确实如曾楚南所说,她现在手上的确有几个案子进展相当的慢,她当然不知道曾楚南已经读了她的心,要是知道,她也不会奇怪了。 “你怎么知道?”严若问。 “我善于察言观色啊,我一看严小姐气色不对,就猜出来了。”曾楚南说。 “切,你少忽悠我,这种话你对别人说吧,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样的话能忽悠到我?”严若冷冷地说。 “我没有要忽悠你的意思,我说的是实情啊,我行不行,你让我实习两天不就知道了?我这两天又不要薪水,你可以派给我一个任务,如果我能完成得好,那你就留下我,如果我完成不好,你让我滚蛋就行了,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吧?”曾楚南说。 严若想了想,觉得好像曾楚南说的也有些道理。 “那好啊,那我就安排你做一些事,如果你能完成得很好,那我就让你留下,如果你要是完成不发好,我可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这要先说清楚。”严若说。 “好,如果我做不好,那我自己滚蛋就行,绝不会让赖在这里,你说,什么事?”曾楚南信心满满地说。 “这里有一个客户怀疑他的老婆有外遇,他一直想提出离婚,但是由于他的老丈人是很有势力的人物,所以在没有掌握自己的老婆有外遇的证据的情况下,他不敢得罪老丈人,现在委托我们办这件事,但是一直都没有进展,你就负责办这个案子吧,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你办得好,那你就可以留下,我们也可以借助侦探社的力量帮你寻找你要找的人。”严若说。 “好!虽然这案子听起来相当的狗血和无趣,但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我接了。”曾楚南说。 “侦探社接的活大多数都是些狗血和无趣的,这很正常,你先办好再说吧,这是当事人的一些资料和背景,你仔细研究一下,然后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不能惊动当事人,否则我们会很麻烦,明白吗?”严若递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些资料。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不会捅出什么漏子来,你就放心吧。”曾楚南保证说。 “行,那你先去研究吧,这件案子就当给你的面试科目了,没有相关的费用补贴,如果你做得好,那你就可以留下来,如果做不好,那只能说明你是在吹牛。”严若说。 “没问题,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怀才就像怀孕,时间长了就会看出来的,吹牛只是假的乳房,手一捏就知道是硅胶了,一点也不可靠,所以我会证明我是真的。”曾楚南说。 他这又是怀孕又是硅胶的,说得严若脸也微微一红,心想这厮的比喻怎么都和女人有关? “少废话,你去忙吧,有什么不明白的打电话问顾洁。”严若说。 “好的,谢谢严小姐给我这个机会。”曾楚南拿着文件袋走出了严若的办公室。 曾楚南坐在车里,心里有些兴奋,自己还是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只要能把这事办好,能进入黑衣侦探社,那么以后借助侦探社的力量寻找郝民和吴迪剑就容易多了,至少找到的可能性提高很多,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把握好这个机会。 而且私家侦探这职业一听起来就很牛叉的样子,绝对的刺激,曾楚南一向对刺激的事情都是很有兴趣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3章 与美女同行 资料上显示,被其老公怀疑有外遇的女子名叫陈青,三十岁,是一家国有银行的员工,从照片上来看,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至于他的老公身份背景,则完全没有介绍,这是保密的部份。 跟了张青两天后,曾楚南这才发现私家侦探这个职业听起来牛叉,其实真没那么风光和有趣,每天都要跟着那女的,她去哪都得跟着,还不能让她发现,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枯燥而无聊。 这女的每天也是上班下班,然后逛商场做美容,生活非常的小资讲究,但是却看不出有任何的出轨的迹象,曾楚南认为这样跟下去很难会有什么发现,就算是能有什么发现,那恐怕也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严若只给了他一个星期,他的时间很有限,如果在一周之内不能有结果,那恐怕要想留在黑衣侦探社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曾楚南决定主动接近陈青,他认为接近她总比远远地跟着更有可能让事情有时展,私家侦探办这种事一般来说不会轻易去接近当事人,所以曾楚南这样做其实还是有一些冒进的,但是为了进展快一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格调酒吧,曾楚南走向正在独饮的陈青。 她今天来酒吧竟然没有换衣服,就直接穿着上班时的工装,白色的衬衫和西裤,丰满的胸在衬衫里蠢蠢欲动,好像随时有可能把那衬衫的扣都要挤掉一样,她头发职业地盘起,面容姣好,身材火辣,酒吧里很多男人都在暗暗瞄着她,曾楚南知道自己再不过去,就有男人过去搭讪了。 “美女,介意坐在你旁边请你喝一杯吗?”曾楚南说。 陈青抬头看了一眼曾楚南,“我对小弟弟没有兴趣,你还是去其他的地方坐吧。” 曾楚南愣了一下,没想到张青竟然一口就回绝了他,在酒吧搭讪,曾楚南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一口拒绝过。 这女的心情肯定不好,曾楚南心里下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首先她到酒吧来喝酒都没有换衣服打扮一下,那就说明她并没有很好的心情,现在又直接生硬地拒绝了曾楚南的搭讪,那就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原来美女喜欢老的?那我可以装老一点。”曾楚南并没有气馁,而是刻意装出一副苍老的声音说,这当然是为了缓和气氛,刻意搞笑。 这表演马上给他加了分,陈青的脸色好看许多:“我只是不喜欢太小的,也没说喜欢老的。” “那就好,我扮个四十五十的还行,如果要我扮六十岁的,那我可真是吃不消了,还好美女不会喜欢太老的,这让我压力小了一些。”曾楚南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到了陈青的旁边,不管她答不答应,先坐下来再说。 陈青也没有反对,只是自己点燃了一根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样子有一种很有味道的落寞。 “我叫曾楚南,请问美女芳名?” 曾楚南向陈青伸出了手,但是陈青一动没动,压根没理他。 “曾楚南?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想不起来了。”陈青淡淡地说。 曾楚南有些失望,心想你架子也忒大了一些,和你握一下手你都不肯,还说听说过我的名字?骗鬼去吧。 “美女竟然听过我的名字,那我也太荣幸了,我如果说这是缘分有些太牵强了,但是我还是非常的想认识美女。”曾楚南固执地把手伸着,没有缩回来。 如果只是为了泡妞,那曾楚南肯定不会这么犯贱地非要和她握手,但是握手是为了读她的心,是为了读取她心里的信息,是为了下一步的工作,所以曾楚南认为有必要坚持一下。 还好,陈青见曾楚南一直伸着手,终于把手伸了出来,和曾楚南轻轻握了一下。 别墅,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一个胖胖的男人,雪茄,曾楚南脑海里迅速闪出一些画面,但是却找不到出轨的相关信息,最后的一条信息,是陈青明天要去另外一个城市。 因为陈青脑中的信息量太大,短时间曾楚南只能读到一些片断,就像看电影的预告片一样,不可能猜出所有的情节,而且也不能握的时间太长,这样陈青会有所怀疑。 “你很喜欢握着女人的手就不放吗?这是不是一种占便宜?”陈青对曾楚南的表现有些不满,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曾楚南却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所以她用力地把手从曾楚南的手里抽了出来。 “对不起,你的手实在是太漂亮了,一看这样的手就是有福气的人才会有的手,我一时间有些失态,请你见谅。”曾楚南赶紧说好话。 “你倒是很会说话,经常出入酒吧泡妞吧?所以炼就了一副甜嘴?”张青说。 “赞美也不是对谁都可以用的,我只赞美值得赞美的人和事,所以你的手是真的很漂亮,和你的人一样的漂亮。”曾楚南淡淡笑道。 “你这么夸我,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我要走了,你慢慢喝吧。”张青站起来要走。 “这么早就要走,我猜你明天肯定要去另外的一个城市,所以你想早点回休息,为了明天能够安全地开车,可见你不但很漂亮,还是一个很有安全意识的人。” 刚才读心的时候,曾楚南读到了她要去另外一个城市的打算,所以才会这么说。 陈青又坐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曾楚南,“你怎么会知道我明天要去贵宁?” “我只是猜的,没想到让我猜对了,贵宁有很多不错的名小吃,可别只顾着吃大餐忽略了那些小吃,一样很有味道。”曾楚南说。 “你对贵宁很了解?还是对女人很了解?”陈青说。 “我明天也要去贵宁拜访一位朋友,能否与你同行?算了,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唐突了,我只是想旅途中要是有一位绝色佳人同行,那会让旅途更有意思。”曾楚南说。 “你这就叫欲擒故纵吗?不过我明天还真是一个人去贵宁,你可以和我一起,我讨厌开长途车,但是又不想坐其他的交通工具,所以你帮我开车那会很好。”陈青终于对曾楚南展颜一笑。 “我非常乐意效劳,那我们明天几点出发?”曾楚南说。 “明早九点吧,也不要太早了,你的电话?”陈青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曾楚南说了自己的号码,陈青很快记下,却没有打过来。 “那好,明天我打电话给你,走了。”陈青说完走出了酒吧。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些进展,从全州到贵宁有三百公里,能和陈青一起同行这么长时间,想必也应该能从她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不过让曾楚南不明白的是,她怎么胆子这么大,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和她同行?是她太容易相信别人呢,还是曾楚南看起来压根就不像一个坏人? 第二天一早,陈青果然打电话来了,她让曾楚南在一家商场门口等她。 曾楚南等了一会,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摇下,陈青让他上车。 上了车,曾楚南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位美女,年纪比陈青要年轻一些,长得一张很漂亮的瓜子脸,身材偏瘦,正在拿着手机玩游戏。 原来还有其他的人同行,难怪陈青那么放心让他一起去贵宁,曾楚南知道自己今天的角色就完全是个司机了。 陈青并没有向那个瓜子脸女子介绍曾楚南,她对曾楚南也不了解,所以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不就是在酒吧萍水相逢而已。 “青姐,这就是你说的司机,挺帅的呀,你可真会享受,家里有一位,贵宁有一位,随身还带着一位,你吃得消么?”瓜子脸女生停下手中的手机游戏,看了看曾楚南,然后对陈青说。 曾楚南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了,从瓜子脸的话来分析,陈青果然是有外遇,所谓家里的那位,自然是指她的老公,而贵宁的那位,应该就是她的外遇了,难怪前面跟这个案子的人一直没有进展,原来人家的外遇在另一个城市,当然没那么容易发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到了贵宁,悄悄跟着她不就能拍到她的外遇了?看来这次当司机也还是值得的,曾楚南暗想。 “小芷,你胡说什么呢,你的那张嘴怎么就总是爱胡说八道呢,也不分场合。”陈青骂道。 “好吧,我也是随口说说的,不过你的这位司机长得的确不错哇。”那个被陈青叫着小芷的美女笑着说。 “小芷美女,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赞我长得帅的女人,我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曾楚南笑着说。 如果要和女人很快混熟,适当的调戏是最能和女人快速拉近距离的,曾楚南深知这一点。 “哟,你可是青姐的人,我哪敢打青姐的人的主意啊,那青姐还不扒了我的皮啊,我还是银行的实习生呢,还得靠青姐的提拔,哪敢得罪她这尊大神呐。”小芷笑着说。 原来这瓜子脸也是银行的员工,陈青带着银行的实习生一起出去会情郎,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了,和同事一起出差,当然是一个最好的理由,不容易让人怀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4章 他乡遇故知 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听两个女人聊天。 女人的话是很多的,这是大家都公认的,这两个女人也不例外,两人聊的大多是银行内部一些人事斗争和家长里短,曾楚南听得很无味,但也沿有办法。 从全州到贵宁全程高速,法拉利的高性能在高速路上自然是跑足了最高限速一百二十码,而且还得随时注意,油门稍重就会超速,好车上高速,那叫一个爽。 “你如果想跑得再快一点,你也可以跑一百五十码或者更快,超速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担心。”陈青淡淡地说。 “超速可是要被罚款的,还要扣驾照分,我可不敢。”曾楚南说。 “你放心超速就是,在全州别说是飙一下车了,就算是你不小心把谁给杀了,我也能帮你摆平。”陈青说。 这话口气可真不小,她不像是那种信口胡吹的人,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真像是在吹牛,要不是有显赫的背景,一个女子也不会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而且她只是一个银行的职员,竟然能这样嚣张,可见其背景真不一般。 “陈小姐,我怎么听了这话觉得那么不靠谱啊,我可不敢超速。”曾楚南说。 “没事,只要青姐让你做的事,你可以随便做,在全州这块地盘上,青姐能办到所有的事,你放心吧,就连我们银长都要听她的呢,你别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信贷部主任,可是实际权力比我们行长还要大,很多行长搞不定的事,她一出马,马上搞定了。”瓜子脸美女说。 对于瓜子脸的这番赞美,陈青并没有说话,这算是默认了。 这女的真这么厉害?她是什么来头,竟然会这么厉害?一个银行的信贷部主任能搞定所有的事情?曾楚南有些奇怪。 不过曾楚南还是没有超速,虽然陈青说也能搞定所有的事,但曾楚南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近四小时后,终于到达贵宁,此时已是下午一点了。 “曾楚南,谢谢你给我开车了,你会在贵宁呆多长时间?我们预计会明天回去,到时如果时间合适,我们再一起回去吧。”陈青说。 这意思是要赶曾楚南下车了,到了贵宁了,她自然要去会她约的人,当然不会带上曾楚南。 “我可能也是明天回去吧,能和两位美女同行非常的愉快,如果时间凑巧,那我非常乐意再和两位一起回去。”曾楚南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那好,明天我回去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陈青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冲曾楚南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去。 曾楚南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兄弟,你开玩笑吧,我开的可是桑塔纳,你让我跟着法拉利?你这不是让我和刘翔比跨栏,和博尔特比短跑么?” 胖胖的出租车师傅是一名体育迷,一张口就说出了两位奥运冠军。 “师傅,现在刘翔在走路,没有在跨栏!你能跟得上的!虽然它是法拉利,可是在市区是限速的,它能跑多快呀?你让刘翔到菜市场跨栏,估计也快不起来吧?”曾楚南说。 “兄弟,你看看,前面的那车是像按限速在跑吗?市区限速四十码,我的车已经到四十码最高时速了,还是离那辆车越来越远吧?”出租车师傅说。 曾楚南一看傻了,还真如出租车师傅说的那样,陈青的红色法拉利在车流中灵活地穿梭,凭着车的高性能和陈青高超的技术,很快就超越了大多数的车辆,很显然她在超速行驶。 难道她在贵宁也能搞定所有的事情?超速都那么肆无忌惮?曾楚南心里想。 前面是一个红绿灯路口,灯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过渡的黄色,但是陈青并没有停下来,直接冲了过去。 等绿灯重新亮起的时候,陈青的红色法拉利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曾楚南沮丧地拍了拍后脑勺,妈的,这三百公里路的司机是白干了,说不准明天还得自己乘火车回全州,真是亏大了! “师傅,你还真是把它给跟丢了。”曾楚南苦笑了一下。 “兄弟,我们开出租车的吃这碗饭也不容易,本来钱就少,要是再被罚款,那今天就白干了,所以以后跟车这样的事儿,你还是别让出租车干了,因为十有八九都会跟丢!”出租车司机笑着说。 “那好吧,依然得谢谢你,我就在这下车吧。”曾楚南无奈地说。 “好咧,对不住您,可是要想让桑塔纳追上法拉利,那的确得有些本事,很明显我没有那本事。”出租车司机笑了笑。 走在贵宁的大街上,曾楚南有些迷茫,本来是要跟踪陈青的,可是现在跟丢了,那自己现在干什么?难道像白痴一样在贵宁街上逛? 肚子也饿了,得先找个地主把肚子填饱再说,民以食为天,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把自己给饿着。 曾楚南沿着街道走,想找一家快餐店填饱肚子,可是发现自己下车的地方竟然是酒店一条街,大大小小的都是酒楼,还真没有便宜一点合适曾楚南吃饭的地方。 尼玛,开那么多酒楼,就没有一家快餐店,难道有钱人要吃饭,穷人就不用吃饭么?曾楚南心里骂道。 这时一家酒店门口的牌子引起了曾楚南的注意,那牌子上是一对新人的婚纱照,虽然照片是经过修饰的,但是曾楚南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照片上的人,男的小眼睛,咧着嘴憨厚地笑,一脸的幸福,这男的正是曾楚南一直苦苦寻找的昔日合伙人之一,神秘失踪了很久的郝民! 女的曾楚南也认识,她是另外一个合伙人吴迪剑的妹妹,她叫吴忻忻,她对曾楚南一向有好感,也曾多次对曾楚南表示爱慕之情,但是曾楚南一直没有回应,她是吴迪剑的妹妹,泡兄弟的妹妹,曾楚南总觉得有些不厚道的感觉,现在她却成了郝民的新娘。 牌子的下面写着一行字:郝民先生及吴忻忻小姐婚宴,时间六点,宴设三楼。 曾楚南一阵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调查陈青的外遇事件,却误打误撞到贵宁来寻到了一直找不到的郝民! 原来一切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曾楚南本来想走进酒楼看看郝民有没有在,但是想想今天是好兄弟的大喜日子,自己当然得准备一点礼物什么的,而且自己也应该好好打扮一番,久别重逢,不能让兄弟觉得自己很落魄。 先找到了一家快餐店,狠狠地吃了一顿,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所以吃得比平时几乎多了一倍。 拿出钱包盘点,发现身上只有七千块了,曾楚南一下狠心,又到附近的商场花了五千块买了一套相对比较高档的新衣服换上,然后到理发店理了头发,作了一个不错的造型,对着镜子一看,里面的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当老板时的那种春风得意的样子。 今天是兄弟的婚礼,再怎么说,也要撑起门面,否则兄弟向朋友介绍自己时如果自己一副寒酸相,那会让兄弟很没面子的,曾楚南心想。 只是这么一折腾,买礼物的钱就没了,而且婚礼一般也都是送礼金,少了拿不出手,多了是真没有,曾楚南又有些为难起来。 严格说起来,郝民他们卖公司的钱是有曾楚南一份的,因为他也是股东之一,所以郝民和吴迪剑是欠了曾楚南的钱的,既然现在郝民都要和吴忻忻结婚了,那自己的那一部份钱就不要了,就作为她们的结婚礼物送给他们吧,曾楚南想。 这也算是一份厚礼了,可以不用再准备其他的结婚礼物了,曾楚南想到这里,心里也坦然了许多。 快到六点的时候,曾楚南来到了郝民他们办婚宴的福满楼酒楼。 吴忻忻穿着漂亮的婚纱,一脸的微笑,身边是西装革履的郝民,吴忻忻还是那么漂亮,郝民微微有些发福,比原来胖了些。 曾楚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俩,心里很是激动,终于找到他们了,他乡遇故知,曾楚南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要失控的感觉,他站着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微笑着向郝民他们走了过去。 “新郎官,还认识朕吗?”曾楚南微笑着说。 郝民转过身,看到了曾楚南,脸色忽然大变,像看到了鬼一样,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吴忻忻的反应和他差不多,不过她的脸上没有惊恐,而是难于置信的惊讶,然后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楚南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吴忻忻忘了自己是新娘子,泪流满面,用手捧着曾楚南的脸反复地看,然后反复地问‘你真的还活着’这句话。 曾楚南也是情绪汹涌,但是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依然若无其事地面带微笑。 “忻忻,谁说我死了?我命大着呢,我这不好好的么,你今天可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你真的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就好!”郝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和曾楚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5章 信任 经历生死之劫后曾楚南再次见到久别的旧友,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问郝民,比如他为什么要背着他卖掉公司,为什么会从全州跑到了贵宁?而且一直没有任何音讯? 不过这个时候不适合他问太多,因为郝民正在举行婚礼,来的客人其实不多,郝民大多数的朋友也都在全州,他在贵宁办婚礼没有很多人来参加。 “我并不知道你们今天结婚,只是偶尔遇上,没有准备礼物,礼金也没有,我准备白吃白喝一顿,会遭到两位的驱逐吗?”曾楚南笑着说。 “怎么会呢楚南,我们是兄弟,你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今天结婚是一大喜,但是你来了后那就是第二大喜了,一生之中能有几次双喜临门,我真是太高兴了。”郝民还是那样憨厚地笑。 “是啊楚南哥,我听说你死了,我哭了整整一个月,今天你居然出现在我的婚礼上,这真是太好了,以前你一直很爱护我,比我亲哥哥还亲,今天你终于来了,这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谢谢上天让你还活着,谢谢你能来,楚南哥。”吴忻忻已经哭成了泪人。 “快别哭了,你今天可是新娘子,要开开心心的啊,不许哭了啊,对了,迪剑呢?怎么不见他?是还没到吗?”曾楚南忍不住问道。 “楚南,你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欠你一个解释,我先迎接宾客,晚上咱们哥俩再慢慢喝酒说话好吗?”郝民说。 “好,晚上我们再慢慢聊吧,你先忙。”曾楚南笑着走进了酒楼,在三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发现身边来的客人他竟然一个也不认识,以前的那些他们共同的好友,郝民竟然一个也没邀请,这让曾楚南心里有些奇怪。 他们以前是好兄弟,自然会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圈,曾楚南以为会在他的婚礼上遇上很多的故人,但是没想到却一个也不认识,曾楚南坐在一个最角落的座位上,没有人和他打招呼,看着身边人的热闹,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失落,这本是别人的婚礼,本就与他无关,他暗笑自己太过敏感了。 宾客差不多来齐,只是还是不见吴迪剑的影子。 婚礼司仪开始按程序主持婚礼,首先当然是一番欢迎来宾之类的话,然后就是问新郎新娘愿意不愿意照顾对方一辈子之类的俗得掉渣的问话,要是不愿意,谁跑这来折腾啥? 再接下来自然就是要对新郎和新娘整蛊一番,一齐啃个苹果然后亲嘴什么的,曾楚南和身边的人一起鼓掌,虽然他认为那些程序无聊之极。 新郎新娘敬酒,各种答谢各种应酬,折腾完以后,已是晚上十点。 “对不起,楚南,今天太忙,冷落你了。”郝民向曾楚南走过来,他喝了不少,脸上红红的,以前三人一起创业的时候,他就是酒量最差的一个,三人一起拼酒时,他就是最先醉的一个。 “什么话,自己兄弟,还说这些客气话,看到你结婚,和我自己娶媳妇一样的开心,恭喜你啊,兄弟。”曾楚南向郝民举杯。 “我看到你还活着,我也像自己还活着一样的高兴。”郝民端起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这话说的,你本来就还活着,怎么能这样说呢,对了,你的大舅子吴迪剑呢,这么重要的场合,他怎么会没在?不应该呀。”曾楚南说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楚南,你是不是已经找过苏伟龙,知道是我把公司卖给他了?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对不起。”郝民并没有直接回答曾楚南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公司的事。 “是的,我的确找过苏伟龙了,他说是你把公司卖给他的,公司都已经卖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和忻忻结婚了,我的那一份,让当成你的结婚礼物了。”曾楚南笑着说。 郝民有些意外,也许他以为曾楚南找到贵宁来,就是来讨债的,没想到曾楚南却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脸上有些吃惊,更多的是不相信。 “其实当初能够做公司,也全靠你和迪剑的支持,既然公司已经不在了,就算把我的那份钱给我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公司卖掉?”曾楚南接着说。 “你失踪以后,吴迪剑也失踪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本来就不擅长做生意,所以根本撑不下去,如果不把公司卖掉,早晚也会垮掉,所以就只好把公司卖了,这件事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为公司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真的对不起你。”郝民声音有些哽咽。 曾楚南没有说话,他隐约觉得郝民说的话好像有些不对,但一时又反应不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郝民,咱们是兄弟,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按理说,我不该提这些,但是这些话在我的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了,我还是想问,不管真相如何,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曾楚南的话忽然变得冰冷,他整个人也变得像坨冰块。 郝民和他多年的兄弟,自然知道他一但变得冰冷,就是要有重要的话要说,而且不容对方说谎。 “你说吧楚南,你也说了,咱们是兄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尽量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郝民虽然强装镇定,但是脸上还是闪过一丝惊慌。 “是不是你雇人在我自驾游途中追杀我?” 曾楚南的话问得非常简单明了,一针见血直指主题,没有任何的绕弯和旁敲侧击。 他的话音里充满寒意,眼睛闪出寒芒盯着郝民,像要看透郝民的灵魂。 其实他可以不用问,他可以直接拉着郝民的手读他的心,就可以知道真相,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这是他的兄弟,这世上能称为他兄弟的没有几个人,他不忍用读心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兄弟,如果换位思考,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用读心这样粗暴的方式来对待自己,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妇人之仁缺陷的人,但遗憾的是这一点他还是没能改掉。 如果这世上被称为兄弟的人都不能信任他,那么兄弟两个字便一文不值,所以曾楚南选择信任郝民,只问他的话,不读他的心。 “你被追杀了?有人要杀你?”郝民一脸的惊讶。 “是的,我在西南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杀手,他们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直接说了是有人要雇她们来杀我,我负伤后坠下悬崖,幸亏得到渔民相救,养好伤后才回了全州,但你们都不在了,要不是我偶然来到贵宁,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在这里。”曾楚南冷冷地说。 “楚南,那些杀手不是我雇的,我对天发誓!如果要是我雇了人杀你,我不得好死!”郝民举手发誓。 “不用,郝民,我们是兄弟,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没有,你不用发誓,我也不相信发誓那一套,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曾楚南说。 “你若死了,那公司归我们了,所以我们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你一直怀疑是我们做的,对吗?”郝民说。 “是的!我不否认,我是一直怀疑你,所以我到处寻你,就是为了找到你当面问个明白!但是你和迪剑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今天你说不是你,那我也释怀了,不是你最好,别人要杀我我可以接受,可是我的兄弟要杀我,我会更加难过。”曾楚南说。 “我真的没有,楚南,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从来都胆小怕事,雇凶杀人那样的事,我做不来,请你相信我。”郝民说。 “我没有说不相信你,我说了,你说不是,那就是不是!我不会再怀疑你。”曾楚南说。 “谢谢你楚南,你受苦了,我敬你一杯。”郝民如释重负,向曾楚南举杯。 “今天是你结婚,应该是我敬你才对!”曾楚南也一饮而尽。 “吴迪剑和你一起失踪了以后,我就把公司卖给了苏伟龙,因为呆在全州害怕睹物思人,我就和忻忻来到了贵宁,我也一直在到处寻你们的下落,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想到你今天出现了,我真的很高兴,要是迪剑哪天也能出现,那就太好了。”郝民说。 曾楚南心里一阵酸楚,自己在途中被追杀的凶险他至今记忆犹新,自己今天能够坐在这里,那是因为命好,刚好被人所救,如果吴迪剑也遇上那样的追杀,那么不可能会像他一样的好运,也许真的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上次我在一个派对上看到一个人很像迪剑,我还以为是他呢,没想到他也失踪了,如果他和我一样遭到追杀,那也许生还的可能就很小了。”曾楚南的话里有抑制不住的伤感。 “我也希望他能和你一样吉人天相能够活着,既然你能回来,我相信他有一天也能回来的,你不要太难过了。”郝民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迪剑如果还好好的,总有一天也会出现的。”曾楚南努力地笑了笑。 “楚南哥,你们哥俩在喝酒呢?我也要和你喝一杯。” 这时吴忻忻走了过来,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一些,穿着婚纱很好看。 “是啊,忻忻,恭喜你啊,,我跟郝民说了,以前公司卖的钱,我的那一份就送给你们作为新婚礼物了,楚南哥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曾楚南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6章 欺骗 “谢谢你了楚南哥,其实你那一份是你应该得的,理应要给你,本来把公司卖了就已经是很对不起了你了,怎么还能不给你钱呢,现在公司也没了,你肯定也没什么收入来源,那笔钱肯定还是要给你的。”吴忻忻说。 这话让曾楚南听了有些温暖,其实他现在是非常需要钱的,他只是觉得既然公司都已经卖了,那些事都成为了过去,如果再去问兄弟要钱,实在是觉得变不下脸,所以干脆就做个人情,把属于自己的那笔钱作为礼物送给吴忻忻了,却没想到郝民一点也没有说要给他的意思,反而是吴忻忻说了这话。 “那事就不要再提了,只要你们幸福就好,忻忻,你放心,我会努力继续寻找你哥哥,找到后我就会通知你,请你放心。”曾楚南说。 吴忻忻一听这话,眼泪又下来了。 今天是好日子,曾楚南不想再说些让吴忻忻伤心的话,所以只是和她们喝酒。 郝民喝醉了,曾楚南也微醉,他直接打车到火车站买了到全州的火车票,他忽然想要离开,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火车在深夜呼啸着穿过夜的黑暗,曾楚南隔着玻璃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火,心里忽然有说不出的寂寥。 如果不是郝民雇的杀手,那又会是谁?本以为找到郝民后就可以真相大白,但是得到的答案却还是一团乱麻。 曾楚南心里其实是很失望的,至始至终,郝民都没有说一句要把卖公司应该要分给他的那一份钱给他的话,其实就算郝民提出给他,他也不会要,因为他已经答应了送给他们作为新婚礼物,但是郝民就算是假装跟他客气一下,也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可是郝民却没有。 这让曾楚南心里非常的失望,那种失望让他一刻也不想在贵宁呆下去。 曾楚南忽然很后悔说出不要那一份钱的话,他总是在关键时刻让心里的那种妇人之仁出来坏事,他现在也不是有钱人,凭什么不要那钱?那钱可以做很多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过得寒酸,但是他却大方地就把一笔本来属于他的钱一句话就送给了别人。 他一直都有这种性格缺陷,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但是一直改不掉。 更讽刺的是,他的赠送郝民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甚至客气话都没有对他说一句。 就当是为多年兄弟的情谊作的最后一件事吧,曾楚南在心里安慰自己。 火车到全州时,已是凌晨,曾楚南回到木清萝借给他住的房子里,打开一瓶烈酒,咕咕地灌了半瓶,然后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时间已是下午两点。 曾楚南这才想起自己在黑衣侦探社的差事还没弄完呢,怎么说也要给人家一个交待,洗漱过后,来到黑衣侦探社。 “有结果了?”严若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曾楚南一眼。 “有了。”曾楚南说。 “哦?什么结果?”来若有些吃惊,没想到曾楚南还真办出结果来了。 “陈青的确有外遇,但不在全州,在贵宁。”曾楚南说。 严若的眼睛放出光来,“是吗?你可真行,还真让你查出来了,拍到照片了吗?” “没有!”曾楚南耸耸肩。 “那你废什么话?没有证据那就无法向雇主交差,那不也是跟没查出来一样?等于是白说,还不如不说!”严若大失所望。 “我可不这样认为,其实,我认为这事有结果了,而且是很好的结果。”曾楚南说。 “废话!没有证据能叫结果?你这样对人家雇主说,人家能信吗?”严若说。 “他信不信不重要了,没有证据比有证据的好,我昨天和陈青一起去了贵宁,从我对她的观察,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说的不简单,是指她背后有显赫的背景,她说了,在全州,就算我不小心把谁给杀了,她也能帮我摆平,这话当然有些夸张,但是要是没有一定的实力,不敢这样说话,她不像是一个张口就乱吹牛的人。”曾楚南说。 “你这不是一样在废话么?她老公就是因为不敢得罪她老爸,所以才要我们帮着找她出轨的证据,我们当然知道她的家世很显赫了,虽然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有多显赫,但是很有势力我们是可以肯定的。”严若说。 “这就对了,这就是我所说的结果,你想想,她老公都不敢得罪她们家,凭什么你就敢?如果你把她有外遇的证据交给了她老公,那么她早晚会知道是黑衣侦探社做的,那她会怎么做?她肯定会恨死了黑衣侦探社!然后她会调动她所能调动的一切势力来打击黑衣侦探社,严总,我想请问,如果她要全力的对付你,要搞垮你的侦探社,你有把握对应付得过来吗?”曾楚南说。 “这个”严若沉呤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现在侦探行业其实很多工作内容都处于灰色地带,有很多违规的操作,这个你比我清楚,如果陈青真的调动她所有势力来打击黑衣侦探社,我相信你肯定招架不住!她不用使多大的劲就能让你关门大吉,对不对?”曾楚南说。 严若还是没有说话,曾楚南说的话她应该是认可的,所以她无话可说。 “可是我们已经接了这活了,我们怎么向她老公交待呢?”严若说。 “不用交待,把他交的一半的酬金一分不要全部退还给他,就说我们办不了这案子就行了,让他另请高明。”曾楚南说。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不想关门大吉,那只有这样做,生意是做不完的,但是有些生意也是不能做的,如果因为一点小利而带来很大的隐忧,那么我认为不是明智的决定。”曾楚南说。 严若又不说话了,她似乎在考虑曾楚南说的话。 “好吧,这事听你的,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桩生意不做也罢。”严若终于下了决心。 “那我走了。”曾楚南转身要走。 “你上哪去?干什么去?”严若说。 “我的事没办好,你不肯留我,我当然自己走人呗,难道还等你来撵我不成?”曾楚南说。 “胡说,这事你不是办得挺漂亮的么?怎么还得瑟起来了?难道还要对你歌功颂德一番才行?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娇情么?”严若说。 “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在夸我?”曾楚南说。 “我就猜你是想讨夸,好吧,这事你提醒得对,对我们侦探社相当的有用,你算是被正式录用了,欢迎你加入黑衣侦探社,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帅气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私家侦探了。”严若说。 “哦?还有这好事?这幸福可来得真够突然的,我这就成了007了?严总你的眼光可真是太高明了,一眼就看出我是一个有用的人才,黑衣侦探社有了我这样的人才,肯定会比fbi还牛逼的!”曾楚南笑着说。 “打住吧,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虽然这事你提出了很好的建议,但是也不是能说明你就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干我们这一行,一定要细心,不管别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一定要记得,有时一句话就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严若说。 曾楚南忽然不说话了,他傻了似的盯着严若。 “你倒是说话呀,不就是将你留下来么,你也不至于高兴到这种程度吧,这样就傻了?你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一点,要是你实在是感激得不行,你就对我多说几声谢谢吧,释放一下你心中对我的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严若调侃道。 “你的话对我有启发,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件私事,我真得对你说声谢谢,我有些私事需要办一下,等我处理完我再来找你。”曾楚南说完跑出了侦探社。 严若愣在当场,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感觉自己什么重要的话也没说,怎么就启发到了他了? 曾楚南发动车,驶出了全州,向贵宁方向驶去。 他要去找郝民,因为郝民对他说了谎! 在侦探社的时候,严若说每一句话和每件事都要记住,当时他心里一震,他一直觉得郝民对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只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他想起来了。 当初他抓到苏伟龙的时候,苏伟龙曾经说过,主动去找苏伟龙提出要卖公司的是人是郝民,这和郝民说的一样,但是郝民的理由是因为吴迪剑和曾楚南都失踪了,所以他一个人撑不下去,才想到要卖了公司。 问题就出在郝民说的理由上面,因为当初苏伟龙说过,谈判的时候吴迪剑没有在,但是后来签署相关合同的时候,吴迪剑是在场的! 也就是说,事实不是如郝民说的那样曾楚南和吴迪剑一起失踪了,郝民在卖公司的时候,吴迪剑不但没有失踪,而且参加了合同的签署。 郝民说了谎!曾楚南把他当兄弟,没有读他的心,但是他却欺骗了曾楚南! 曾楚南要赶回贵宁,他要当面问清楚郝民为什么要对他说谎? 他为什么要隐瞒,他又隐瞒了些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7章 人去楼空 曾楚南拿出手机翻看记事本,郝民留给他的地址写着建设路第256号三单元802室。 曾楚南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当时用手机的记事本记下这地址,否则真无迹可寻了。 但是很快曾楚南发现情况不是他想的那么乐观,因为他驱车走完了贵宁的建设路全路段,最终寻到建设路256的时候,发现256号竟然是一家花店,郝民并没有住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醉后记错了号数?曾楚南又看了相邻的255和257等相邻号数,分别是餐馆和健身中心等等,而且附近大都是一些商业地产,并没有居民区,所以所谓的三单元其实也不存在。 郝民留的地址是假的。 “郝民,你个王八蛋,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什么要骗我??”曾楚南坐在车里,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头发。 一向自负的他以为自己绝顶聪明,却没想到自己却被好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间。 曾楚南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郝民就是派人追杀他的幕后真凶,否则他又何必要欺骗于他? 郝民是以前三个合伙人中最老实本份的一个,难道在利益的驱使下,真的能让一个老实的人变成魔鬼么?又或许他的心中本来就深藏着一个魔鬼,只是在利益的召唤下从心里跳了出来,把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魔鬼? 不管怎么说,他肯定还在贵宁,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问个清楚!曾楚南心想。 可是贵宁也是一个不小的城市,就算知道他在贵宁,但是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范围,如何才能找到他? 如果按以前的经验,郝民不是一个很擅长于撒谎的人,他在曾楚南忽然问起地址的情况下,说出了建设路256号三单元802室,也许这一个假地址中也有一些真实的部份,比如说路是在建设路,但号数不是256号,也或许号数是256号,但其实不是建设路的256号,而是其他的路段。 能不能从这虚假的地址信息中找出一点线索,曾楚南没有把握,但是他必须要试一试。 首先找到了郝民办婚礼的酒楼,大堂经理很热情地接待了曾楚南,但是他也表示,只有一个郝民留下的电话号码,其他有关郝民的信息他们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过问客人的太多信息。 但是那个电话号码曾楚南已经打过很多次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酒楼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曾楚南地奈地走出了酒楼。 曾楚南站在酒楼门口,看着酒楼的大门,心里想为什么郝民会选择家酒楼办婚礼呢?因为这家酒楼的服务好?价格便宜?还是纯粹是一种随机性的选择?也或许是为了某种方便? 方便?曾楚南脑中又浮现一个想法,也许郝民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在这里办婚礼宴席会很方便,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曾楚南开始沿着附近寻找所有路段的256号,这种方法实在是愚蠢之极,但是曾楚南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机会。 有病乱投医,是下策,但是总比不投等死的好。 找到了淮海路256号的时候,曾楚南忽然觉得看到了一些希望。 因为这里就是一处居民区,而且离郝世办婚宴的酒楼并不远。 很快,曾楚南又找到了三单元802室,曾楚南激动地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你找谁?” “我找郝民,请问这是郝民的家吗?”曾楚南问。 “不是!”男人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把门啪地关上,差点撞到了曾楚南的鼻子,这都尼玛神马素质?曾楚南心里暗骂了一句。 曾楚南又退回到三单元702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妇,少妇相对客气一些,她说她不认识郝民这个人。 曾楚南又到继续往上,他要去902看看,来到902的门前,他再次看到了希望,因为那门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双喜,而郝民昨天刚刚完婚。 曾楚南敲门,但是却一直没有回应,任怎么敲,都没有人开门。 再喝得醉,再睡得沉,这么大声的敲门,也都听得见吧?曾楚南心想。 曾楚南一直不停敲门,惊动了对面的邻居,一个中年女人开门出来看究竟。 “阿姨,我是郝民的朋友,请问这是他家吗?”曾楚南问。 “是的,我和他们虽然也不是很熟,但我记得好像小伙子就叫郝民,姑娘好像姓吴,小两口昨天刚结婚,但今天早上好像一大早就走了,可能是去旅游度蜜月了吧?你可以打电话联系一下他。”中年女人说。 “谢谢阿姨,我会和他们联系的。”曾楚南不想引起邻居的怀疑,道谢后离开了。 郝民走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急着要走?难道真出门去度蜜月了?还是因为害怕自己找上门来?曾楚南坐在车上苦想。 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如果他出门去十天半月或者更长时间,那这种守株待免的方式显然就不可行了,更要命的是,如果郝民这一走不再回来了,那就更加麻烦了,虽然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小,但是的确存在。 曾楚南在街边找到了一个摆摊开锁的。 “我锁匙忘在家里了,开锁要多少钱?”曾楚南问。 “那要看门的种类,有些难开一点的就贵,有些简单的就便宜,要看具体情况。”开琐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 “就是一般的防盗门,多少钱?”曾楚南问。 “一百块!”小胡子说。 “行,那你跟我去开吧。”曾楚南说。 “不行,你得提供你是户主的证明,我才能帮你开,否则你要是入室盗窃,我敢帮你开吗?我们这个行业也是有规定的。”小胡子还挺有原则。 “我的身份证都锁在家里了,怎么提供啊?要么你帮我打开门后我给你看房产证就行了,再说了,你见过光天化日之下入室盗窃还请人开琐的小偷吗?那不是自寻死路么?我连开琐都不会,我有入室盗窃的资格么?”曾楚南说。 小胡子想了想,好像也有些道理,还从来没听说过小偷还雇人开锁然后再进行偷盗的这种情况。 “好吧,我帮你开门后你要证明你是户主才行哦。”小青年说。 “好的,没问题,但是我们邻居脾气很坏,你动作要快,而且声音要轻,不能弄得很大声,否则我们邻居会骂人的,你千万不能惊动她们,她们可难对付了。”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我是专业的,自然不会弄得很大动静,你放心好了。”小胡子说。 “好,那你上我的车吧。”曾楚南指了指自己开来的陆虎。 小胡子这下更放心了,哪有开陆虎去入室行窃的?开陆虎的人那都是有钱人,就算偷盗那也是干大票的,不太可能会干入室偷盗这种小买卖。 小胡子的手艺果然精湛,两分钟不到,就把门打开了。 “一百块钱,对了,你还要证明你是户主才行。”小胡子说。 “行了,你累不累啊,这就是我家,还证明什么呀,给你三百块,快点忙你的去吧,我也忙着呢。” 曾楚南从钱包里拿了三百块给小胡子,不耐烦地说。 小胡子拿了钱,看了看曾楚南,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他还是认为,开陆虎那就算是身份的向征了,不太可能会是小偷。 这也是世人普遍的看法,光鲜的外表和显赫的社会地位往往能遮掩太多的龌龊,殊不知那些丑恶其实往往就藏在光鲜亮丽的背后。 房子约一百五平米,不久前才重新装修过,家具和电器也是新的,都贴着喜字,墙上挂着一个很大的相框,里面是郝民和吴忻忻幸福的甜蜜合影。 空气中还有一种喜庆的味道,只是人去楼空。 曾楚南从桌上拿起一颗糖果放在嘴里,味道酸甜,他开始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开始打量这屋子。 空调还处于待机状态,饮水机的灯也亮着,紫沙壶里还有半罐没有喝完的铁观音,郝民喜欢喝茶,尤其对铁观音情有独钟。 郝民没有远行,这是曾楚南下的第一个结论。 郝民是一个家庭妇男型的人,他如果要出门,肯定会把空调的插头拨出来,饮水机的电肯定会关掉,他甚至会把这紫沙壶里的残茶倒掉洗净,因为如果他出了远门几天后才回来,这茶肯定会生霉了,曾楚南知道这是他最钟受的一只紫沙壶,他怎么可能让茶在里面生霉? 如果他没有远行,那自己就可以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一样可以把事情问个清楚。 曾楚南打开电视,看起了相亲节目,这是最无聊的节目之一,但他认为总比那些狗血选秀节目要好,那些选手编出各种悲情的经历来获取评委和观众的同情,在曾楚南看来,不仅仅是无聊的问题,而是无耻。 一直等到天黑,郝民也没有回来。 曾楚南从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充饥,继续苦等,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如果郝民今晚不回来,那说明他的确是出远门了,如果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出了远门,那说明他是逃走了,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被人强行带走了。 如果是那样,那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8章 读心升级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郝民还是没有回来。 曾楚南关了电视,在屋里踱来踱去,他开始焦虑起来。 他一直希望事情的发展不向最坏的方向走,但是结果却就往往是最坏的一种,郝民忽然就下落不明,让刚刚出现的线索又再次断了。 曾楚南从桌上拿起郝民的那个紫砂壶,想狠狠地摔在地上发泄一下心里的恨意,那种憋屈的恨意让他非常难受,是一种被困在死胡同找不到出口的感觉。 就在他要摔下去的瞬间,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他好像听到了敲门声! 他以为是郝民回来了,赶紧打开门,门外却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我明明就听到了敲门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楚南觉得非常奇怪,觉得有些诡异,当然,他从来不相信鬼怪,就算有,他也不怕。 刚才是捧着紫砂壶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难道那敲门声与紫砂壶有关系?曾楚南忽发奇想,他从来都是天马行空什么都敢想的人。 他又再次捧起了紫砂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好像又听到了敲门声! 这时他的头开始发疼,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读心术,难道他能读紫砂壶的心?这应该不可能,因为紫砂壶本来就没有心!一个泡茶用的器具,又怎么可能会有心? 曾楚南开始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起来,这时他脑中的敲门声更响了,然后他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穿着一身睡袍,身材高挑,背影看起来非常的熟悉,她走向门,然后打开了门。 门开后陆续进来了三个男人,那些男的似乎很无礼,没有和女子有什么交流,直接强行就走了进来。 这时脑海里的画面忽然终止,什么也没有了。 曾楚南的头疼欲裂,他睁开眼睛,发现一滴液体滴落在他的手上,竟然是一滴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鼻血! 曾楚南又看了看门,没错,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就是这道门,而那个熟悉的女子的背影曾楚南也想起来了,她是郝民的新婚妻子吴忻忻,刚才脑海里的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像录像带一样又回播了一遍!而这些画面就记录在紫砂壶里,被曾楚南读了出来! 这是他读心术的一个巨大的进步,没想到他竟然能读出了存贮在一个器具里的信息!只是相对读心而言,读这样的信息对身体伤害更加的大,短短的一两分钟,竟然让他流出了鼻血! 曾楚南头疼得像炸了一样,他拭干自己的鼻血,倒在沙发上休息,脑海中却在思考刚才读到的那些信息,那些信息说明了什么? 有人敲门,然后吴忻忻去开门,开门后几个男人就强行进入了这个屋子,接下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只是既然这个紫砂壶能存贮下前一段的信息,为什么后一段的信息就不见了呢?那几个男人进来以后肯定又发生了很多的事,可是为什么紫砂壶又没有记录下来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曾楚南想不明白。 忽然曾楚南的脑海里又闪过一道灵光,他又有了新的推测:如果刚才那些画面是一段录像,那么这个紫砂壶就是那台录像机,而录像机之所以能录像,是因为这台机器开着,如果这台机器关了,那么所有的画面自然没有了,所以,后面的画面没有了,就是因为紫砂壶这台录像机被关掉了。 但是紫砂壶并不是真正的录像机,它自然也没有开关,中断它记录的开关应该不是来自于紫砂壶本身,录像机是由人操控的,而紫砂壶要记录下这一切,也应该与人有关。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郝民! 紫砂壶记下的这一些画面,应该是郝民所看到的内容,只是后来郝民忽然作了一个什么动作,就让紫砂壶停止了它的记录,而这个动作他肯定是无意间作出来的,因为他也不可能知道紫砂壶会记下他看到的一切! 这应该是一种能量和信息的传递,而这种能量不是移动硬盘的普通存贮,是一种更神秘还不为人类所发现的能量,而只有曾楚南这种经历过奇遇的获取了读心术的人才能感知这种能量读取这种信息,郝民不能读心,他自然做梦也想不到这紫砂壶会记下他看到的东西。 既然紫砂壶能记录下这些东西,那么其他的物品是不是也记录了一些信息? 曾楚南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了电视机的遥控,集中精力地去读取信息,还真读到了一些画面,画面里有郝民,他表情凝重,一脸的不安,然后就是电视忽然黑屏,拿起遥控的人,应该是把电视给关了。 这一次不是吴忻忻的身影,却是郝民的身影,那么遥控器记录的视角,就和紫砂壶记录的视角不一样,就像拍电影一样,紫砂壶里的主角是吴忻忻,而电视机的遥控器里的主角则是郝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曾楚南又开始思考。 刚才读取遥控器的时候,他又流了鼻血,读物体对身体和伤害,远远大过了读人心所遭受的伤害,因为他需要花费更大的能量才能获取那些信息。 曾楚南躺在在沙发上大口喘气,感觉到一种接近虚脱的疲惫。 曾楚南眼光扫到了挂在墙上的郝民和吴忻忻的照片,他再次有了新的想法。 墙上挂着的相片当然是摄影师给他们照的,所以他们摆着很好姿势,紫砂壶记录的画面有吴忻忻的身影,而电视机遥控哭记录的画面却是郝民的身影,那说明它们的视角不一样,它们本身并没有视角的问题,它们就像摄像机一样,视角取决于操控它们的人,所以曾楚南断定,紫砂壶的是郝民的视角,而电视机记录的则是另外一个人的视角,所以遥控器记录的信息里有郝民的身影。 休息了一阵后,曾楚南又拿起放在紫砂壶旁边的烟灰缸来读,但是却什么也读不出来,里面什么信息也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紫砂壶和类烟灰缸就放在一起,为什么紫砂壶能记录下一些信息,而烟灰缸却不能呢?曾楚南百思不得其解。 曾楚南接着试了几样东西,结果把自己弄得虚脱不堪,却还是什么信息也没有读出来。 这也再次证明了他的判断,这些东西之所以能记录下一些信息,是因为和人有关。 曾楚南拿出手机,开始拍屋里的东西,他先拍了门,再来看自己拍下的照片,和他从紫砂壶读取到的画面几乎是差不多的。 当他把手机装进包里的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紫砂壶为什么能记录下那些画面,因为当时这个紫砂壶就捧在郝民的手里! 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郝民正捧着紫砂壶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这时有人敲门,吴忻忻起身去开门,开门后几个男人粗暴地闯进来,这时郝民当然会有些紧张和意外,于是把紫砂壶放下,这样画面就终止了。 “一定是这样!”曾楚南在心里大叫。 曾楚南继续推理:几个男人进屋后,说明了来意,这时屋里的气氛应该有些紧张和异常,吴忻忻拿起了遥控哭,想把电视关掉,拿起遥控的瞬间,他看了一眼郝民,也看到了郝民的不安,这些不安,曾楚南也读取到了。 虽然只是推理,曾楚南认为应该已经很接近于真相,因为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显得稍微合理一些。 至于烟灰缸和其他的物品什么信息也没有记下,就是因为它们都没有被人捧在手里,所以那种能量或者信息无法传递,它们就只是一种普通的器具,没有存贮的功能,自然曾楚南从它们那里什么信息也读取不到。 这样一想,整个过程在曾楚南的心里慢慢清楚起来,几个男人是闯进了郝民的家里,然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最后郝民他们离开了家。 这和之前曾楚南的判断也几乎吻合,郝民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要不是仓促离开,他应该会把家里收拾得很妥当才会走,而绝不会让饮水机的电开着,空调也处于待机状态,紫砂壶里还有半壶残茶等等。 至于那些男人是什么人,是他们强行带走郝民还是郝民主动愿意跟他们走,曾楚南无法知道,因为他不知道那些男人进来后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他隐约觉得这事和他的出现有关。 郝民到贵宁来居住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那些人要找他的麻烦,那么早就找来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而曾楚南刚刚联系到他不久,那些人就找上门来了,不排除这是一种巧合,但是也太巧了一些。 太过巧合的事,往往其实都是人为的巧合。 曾楚南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自己的读心术有了巨大的进步,竟然能读取当事人最近接触过的一些物体存贮的信息,难过的是这些信息并不能帮他完全知道真相,他还得继续寻找郝民的下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9章 反目 祝看书的朋友们情人节快乐! 曾楚南回到全州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看贾材梓,自从贾材梓被徐艾带走以后,他们有一些日子没有联系了,郝民的事情再次断了线索,曾楚南知道这事再急也没有用,只能慢慢地继续调查。 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准备打电话约贾材梓,这时贾材梓却先打电话过来了。 不愧是兄弟,果然是心有灵犀,曾楚南心里想。 “材梓,你最近怎样?我想来看看你,你在哪里?”曾楚南接起电话。 “楚南哥,我还好,我也想见见你,我们森林公园见面吧。”电话里贾材梓说。 “森林公园?怎么去那么远,我们一起找个餐馆吃吃饭喝喝酒不是更好吗?咱兄弟俩好久没见了,应该喝一杯,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曾楚南说。 “我们先去森林公园后再回来吃饭吧,我有点想去透透气,太闷了。”贾材梓说。 “那好吧,你在哪里,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森林公园。”曾楚南说。 “不用了,我直接在森林公园等你吧,你到了以后打电话给我就行了。”贾材梓说完挂断了电话。 曾楚南觉得贾材梓今天有些奇怪,全州森林公园在全州的东郊,离全州市区有近五十公里,相对来说较为偏远了,而且那里的风景其实也不怎样,不就是一片树林,还有一些人工放养的动物什么的,这些东西对于在弯山村长大见惯了山山水水的贾材梓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风景,但是他却坚持要约在那里,这让曾楚南很是不解。 不过既然他喜欢,那么曾楚南自然也依着他,不就是几十公里的路程而已,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曾楚南驱车来到森林公园,拿出电话打给贾材梓。 “材梓,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在仙女河旁边呢,你过来吧。”贾材梓说。 仙女河是流经森林公园的一条河,在森林公园的最里面去了,贾材梓怎么不在门口等我呢,自己就跑到森林公园的最里面去?曾楚南心里更加的奇怪。 因为不是节假日,所以公园里游玩的人很少,公园还有规定,外来车辆不能进入公园,所以大多数的游人都只是在公司的外部玩耍,越往公园里面走,人就越少,因为走得太远自然就会累,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走得太累的。 森林里鸟叫声不断,随着公园门口越来越远,几乎就看不到什么游客了。 这贾材梓也真是的,约了这么僻静的地方,像是搞地下工作一样,这是何必呢,曾楚南心想。 终于看到贾材梓了,他站在仙女河边的小石桥上,扶着石桥的扶栏,静静地盯着河水看,他健硕的背影看起来忽然有些孤独,更让曾楚南意外的是,他手里竟然还点着一只烟,他以前可是从来不抽烟的。 “材梓,哥想你了。”曾楚南伸开双臂,笑着想和贾材梓来一个男人式的拥抱。 贾材梓转身对曾楚南笑了笑,却没有要和曾楚南拥抱的意思,他的笑容看起来都有些勉强,他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竟然好像哭过。 这不寻常,贾材梓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绝不是那种会轻易哭鼻子的小男人。 “材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看起来状态非常的不好,有什么事,你都对我说,咱们兄弟俩一起扛。”曾楚南关心地问。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楚南哥,你去哪了,最近怎么都不见你。”贾材梓说。 “我最近就是到处瞎溜达,你呢,你还好吗,你和徐艾小美女相处得好吗,你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曾楚南问。 “好像想起一些了,但是也没有完全想起来,徐艾对我挺好的,我时常帮她打扫屋子什么的,我们两个还好。”贾材梓说。 “那就好,恢复记忆这事一时也急不来,只有慢慢地恢复,徐艾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吧,她门家是什么样子的?她的家人排斥你吗?”曾楚南问。 “还好,我和她们家人相处也还挺好的,她们家算是有钱人家吧,反正她好像什么也不做都有钱花,呵呵。”贾材梓笑得很勉强。 “不对,材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老觉得你有点不对?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对我说,不要有什么顾虑,咱们是好兄弟,不管你遇上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一起来扛,你就放心的说。”曾楚南说。 “真没事,楚南哥,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啊,你想多了,我真是没什么事,就是最近老在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所以有些累。”贾材梓说。 “这事也急不得,你也不要想得太累了,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来的,你不要为难自己,如果要是想不起来,那你再努力也没用啊,你有的是时间,肯定能想起来的。”曾楚南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以前的事我感觉还是想起很多了,只是有些不太确定,所以有些我想请教你一下,看我回忆的是不是对的。”贾材梓说。 “那好啊,你很早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参与,但是你近半年来的事情,我差不多还是都知晓的,你随便问,如果能帮到你恢复记忆,那是最好了。”曾楚南说。 “我爸是不是叫贾见石?是不是已经过世了?”贾材梓忽然问。 “不是啊,这是谁跟你说的?你爸叫贾春和,现在还在弯山村,你们家对我有恩,我在弯山村养伤的日子,吃住都在你们家呢,你爹还教了我无伤拳,还劝我看淡眼前的得失,你爹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者,我一直都很敬重他。”曾楚南说。 “是吗,可我怎么总记得我爹已经死了,而且他的名字也不叫贾春和,而是叫贾见石。”贾材梓说。 “不对啊材梓,这真是你自己想起来的吗?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是不是别人告诉你的?是不是徐艾那个丫头故意弄恶作剧耍你告诉你的这些虚假的信息?”曾楚南有些急了。 “不是她说的,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我和我爹是不是长得很像?”贾材梓又问。 “嗯,是挺像的,贾老爹年轻时肯定也是帅哥,和你一样的英气逼人,不过他可不像你这么木讷。”曾楚南实话实说。 “就是因为我太木讷了,所以才总有人想骗我,欺负我!”贾材梓一听这话,忽然有些生气的样子,狠狠地一拳砸在石桥的护栏上。 “也不是了,你只是木讷,这是一种性格,又不是说你傻子,你急什么呀,不过你爸真的不叫贾见石,就是叫贾春和,我叫他贾老爹。”曾楚南说。 “那我妈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刘瑛?”贾材梓又问。 “你妈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叫她伯母,还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字,也许是叫刘瑛吧,我不是很确定。”曾楚南说。 “你说你在我们家住了一月有余,知道我爹的名字,又怎么不知道我妈的名字呢?还有,我失忆是不是被车撞失忆的?”贾材梓又问。 “你妈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去问她老人家的名字呢?你爸的名字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否则我也不知道的,你的确是被车撞失忆的,这一点没错。”曾楚南说。 “那你带我回弯山村吧,我想见我爹了。”贾材梓忽然说。 “现在不行,材梓,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你现在要是回去了,你爹会伤心的,当然了,这也有我自己出于自私的考虑,因为你是我带出来的,如果你现在回去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我没法向你爹交待,我希望你能恢复后再回去,最好能赚到一笔钱后再回去,这样你也可以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弯山村,你爹也不会怪你私自跑出来了。”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还是不想带我回弯山村,那我自己回去!你告诉我到哪里坐车。”贾材梓忽然有些愤怒。 “不行,你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一个人回去那就更不行了,我现在手上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这样吧,我把手上的事处理一下,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去,怎么样?”曾楚南无奈地说。 “我们现在就走,清萝姐不是给了你一辆车么,你就开那辆车送我回去。”贾材梓固执地说。 “那车是清萝借给我用的,烧的油也是她的加油卡加的,全州到弯山村很远很远,我怕那油卡上的钱不够用呀,而且还有路桥费,我现在身上没钱,你先等我想办法凑点钱够了路费,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曾楚南说。 “你前一阵不是说你领了薪水后会有几千块吗?你的薪水还没领到吗?”贾材梓问。 “领到了,可是被我花完了,这事说来一言难尽。”曾楚南说。 “好了!果然如此!你就是不敢带我回弯山村,因为如果你带我回去了,你的所有的谎言就都自己穿帮了!”贾材梓忽然大叫道。 “什么谎言?材梓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曾楚南实在是不明白贾材梓是什么意思,他明明说的句句是实话,可是为什么贾材梓会说他的话是谎言?而且显得异常的激动! “去死吧你!” 贾材梓忽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向了曾楚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0章 隐瞒 曾楚南怎么也没有想到贾材梓会忽然向他动手,而且是下的狠手。 他本能地一闪身,同时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了贾材梓手里的刀刃,随着一阵剧痛传来,鲜红的血液立刻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材梓,你为什么样这样做?这到底是为什么?”曾楚南大吼。 “王八蛋,你杀了我爹,竟然还编谎话来骗我,欺负我傻是不是?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爹报仇!”贾材梓的双眼血红,眼里充满骇人的愤怒,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复仇野兽,只想把曾楚南活活咬死。 “你肯定是被人骗了,你要相信我!”曾林南大叫。 “你去死吧,你休想再骗到我!”贾材梓飞起一脚踢向了曾楚南,曾楚南被踢得倒退了几步,论打架实力来说,他绝对不是虎背熊腰的贾材梓的对手。 两人在石桥上展开了搏斗,曾楚南本来就不是贾材梓的对手,而且他也不可能向贾材梓拼全力下狠手,而贾材梓现在认定了他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自然是以死相拼,所以曾楚南几乎处于只有挨打的份,他一边招架一边跑,他得让自己活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向贾材梓说清楚。 但贾材梓的勇猛根本不让他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很快他又被打倒在地,贾材梓怒吼一声,扬起手里的刀再次向他的前胸捅去,此时的贾材梓已经杀红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心只想将贾楚南给灭了。 刀终于还是刺进了曾楚南的前胸,曾楚南用尽力气抓住贾材梓握刀柄的手,“你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杀了你爹?” 贾材梓看着血从曾楚南的身体里往外冒,也惊呆了,他的理智开始慢慢恢复了一些,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曾楚南,并没有说话。 曾楚南开始读心,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个豪华的宴会场所,贾材梓被一个男人叫到一边,然后开始和他说话。 只读到这里,曾楚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曾楚南拉着木清萝的手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玩耍,木清萝笑颜如花,曾楚南看着心里充满愉悦。 漫山遍野长满特殊味道的各种花朵,颜色也是很怪异,有红有蓝有黄,甚至还有黑色,曾楚南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花朵,摘了一朵递给木清萝,想让她也看一看这奇怪的花。 木清萝伸手接过,那黑色的花忽然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怪兽,把木清萝一口吞下。 “清萝!”曾楚南绝望地大叫,挣扎着惊醒。 眼前是一张美丽的脸,清纯脱俗,五官精致,如仙女一般地美丽。 “你醒了?楚南,你终于醒了?”那张美丽的脸正是木清萝。 曾楚南只是做了一个恶梦,梦里那奇怪的花的味道,原来是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曾楚南想挣扎着站起来,但却从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叫了一声。 “你不能动,你身上有伤,你好好躺着。”木清萝柔声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清萝。”曾楚南很虚弱。 “不是,是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受伤昏倒在森林公园,警察赶到后把你送到医院,警察还打电话通知了我,我就到医院里来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和你认识呢?”木清萝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两个警察推门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个子很高,长得还行,女的则是长得非常漂亮,绝对的警花。 “病人醒了?我们需要对他进行一个简单的笔录。”男警官说。 “他刚刚才醒,现在还很虚弱,能不能让他休息一下再问?”木清萝说。 “我们只会简单问一些问题,因为他身上有伤,我们希望第一时间掌握一些关键的信息,以免错过最佳的破案时机,请您男朋友配合一下,木小姐。”男警官对木清萝很客气,他认识木清萝。 木清萝脸微微红了,本来想澄清一下曾楚南不是她男友,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那你们问吧,最好简单一点,他现在需要休息,他很虚弱。”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我们不会问很多的。”漂亮的女警官说。 “你好,我是负责你案子的司琪警官,他是我的同事熊刚,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希望你配合。”漂亮女警官说。 曾楚南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的身上有刀伤,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刺伤了你吗?”漂亮的司琪警官问。 “我不知道。”曾楚南说。 “你能简单叙述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司琪又问。 “我当时是去森林公园散心,后来来了一个男的,他说让我给他钱,我就反抗,他就拿出刀来捅我,就是这样。”曾楚南说。 “你认识那男的吗?”司琪问。 “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谢谢你们救了我,警官。”曾楚南说。 “不是我们救了你,是有人报警,你受伤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报警的人用的是公用电话,所以我们怀疑那个报警的人和你的受伤有关系。”司琪说。 曾楚南心里当然明白,报警的人肯定就是刺伤他的贾材梓,因为只有贾材梓才知道他和木清萝关系很亲近,才会让警察打木清萝的号码来照顾他。 他内心还是那么单纯,报警的时候竟然还要提醒警察打木清萝的电话,因为他担心没有人照顾曾楚南,这其实暴露了他和曾楚南是认识的。 “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我当时手机在包里,我的手机里存有木小姐的号码,他应该是想找一个我熟识的人替我付医药费吧,他可真想得周到,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曾楚南说。 “是吗?你真的不知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报警的人其实认识你呢?也或许,报警的人和伤你的人就是同一个人?他捅了你之后觉得后悔了,于是又报警救你,是这样吗?”司琪说。 曾楚南心里暗想这女警察果然厉害,在他的印象中警察大多数是只会狐假虎威的草包,没想到还有这样又漂亮又能干的警察。 “警官说笑了,你看我身上和手上的伤,也知道当时确实有一番殊死搏斗,如果如你说的伤我的人和报警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又何必要先伤我再报警?人家报警是好心,如果警官这样对待人家的善行,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曾楚南微笑着说。 “好吧,既然你说不认识,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隐瞒事实,那只会对你的案子增加破案的难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先休息,我会再找你。”司琪说完站起身来,离开了病房。 曾楚南暗地松了口气,这个女警官可真是有本事的人,有点明察秋毫的意思。 这时病房门又开了,还是刚才的那个漂亮女警官,她刚刚离开,又折返回来,让曾楚南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我当着我的同事的面我不想多说,但是我知道你在撒谎,因为如果那个报警的是翻看你的手机才告诉我们木小姐的电话,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用你的手机报警,而要出了公园用公用电话?在我面前,你休想隐瞒什么,你最好想清楚。” 女警官说完后,竟然冲曾楚南笑了笑,然后转身再次离去。 这一笑着实惊艳,智慧还带着一些调皮,看得曾楚南心里都微微一动。 “怎么?看到美女就忘了伤了?”木清萝说。 “哪里,我都这个样子了,哪还有心情看美女啊,再说了,要看美女看你就行了,还用看别人吗?”曾楚南笑道。 “你也学会说好听的了?对了,那警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其实也认同她的观点,难道那个报警的人和伤你的人都是一个人吗?”木清萝说。 “你别听她瞎说,警察都有这种职业病,看谁都像坏人,看任何事都觉得值得怀疑,这样才能显示她们的高明嘛,她们当然都希望自己比狄仁杰还牛呢。”曾楚南说。 “伤成这样还说话损人!真的是人家要抢劫你吗?你一个人跑到那么偏远的森林里去干什么?我其实也很怀疑你没有说真话,你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木清萝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也是聪明的女子,虽然她不是警察,但是逻辑思维能力并不比警察差。 “我能隐瞒什么呀,那好吧,我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仙姑约我去那里见面,可是去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仙姑,倒是有一个抢劫的在那等我,以后我再也不相信这样的梦了。”曾楚南笑着说。 他不想把森林公园的事说得太细,所以他有意瞎扯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然后避开关键性的问题。 他相信贾材梓伤他是受了别人的挑拨,因为他失去记忆,所以让人有了可乘之机,编了一个恶毒的故事骗他,贾材梓内心单纯,自然容易上当,怒上心的时候失去理智,后来伤了曾楚南后又后悔了,所以报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曾楚南绝对不会把贾材梓伤他的事说出来,因为那是他兄弟。 虽然他的另一个曾经的好兄弟郝民刚刚才欺骗了他,但是他仍然相信这世上总会有真正的兄弟之情,面对和他从弯山村一起出来的贾材梓,他怎么也狠不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1章 端倪 木清萝是非常聪明的人,她明显看出了曾楚南的避实就虚,自然知道他是不想谈他受伤的事,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但是她可以肯定这其中有隐情。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木清萝说。 “好,等我想起什么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绝对不会隐瞒你。”曾楚南笑道。 “哎呀,我忘了,你受伤的事我还没有告诉贾材梓,他是你的好兄弟,怎么能不通知他呢,他要是以后知道我不通知他,那肯定会怪我的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木清萝拿出了手机。 曾楚南心里一紧,心想木清萝难道看出了什么状况了?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如果她要是看出了什么破绽,那也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转念一样,当初贾材梓约自己在森林公园见面的时候,自己都想不到他会出手伤自己,木清萝就算再聪明,应该也想不到会是贾材梓干的。 “还是不要吧?他现在正在恢复记忆的重要时期,还是不要打扰他的为好,如果要是影响到他的恢复,那就不好了,我反正也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以后好了再告诉他吧,现在就不要告诉他了。”曾楚南说。 “不行!你和他那么好的兄弟,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他呢,你倒说是没事,可是以后他肯定得怪我!再说他就算是在恢复期间,来看看你也不影响吧?难道看看病人就会影响到他恢复了?你不要阻拦我,我现在就打给他,病房不能打电话,我出去打。”木清萝说完拿着电话走出去了。 曾楚南眼睁睁看着木清萝走了出去,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清萝姐,有事吗?”贾材梓的声音有些沙哑,有明显的疲惫。 “材梓,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憔悴,你好像状态不好?”木清萝说。 “没有呢,清萝姐,你打来有什么急事吗?”贾材梓说。 “你真的没事吗,如果你状态不好,那我先挂了,我没什么急事。”木清萝说。 “你说吧清萝姐,我没事呢,你肯定有事,你快点说吧。”贾材梓竟然着急起来。 “是这样,楚南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木清萝的话还没有说完,贾材梓就着急地问道。 “危险期已经过了,前胸被刺了一刀,就是他上次被子弹打过的那个地方,没想到这一次又让人给刺了一刀,幸亏他吉人天相,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又要养一段时间了。”木清萝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贾材梓说。 说完这句话,电话里就是一阵沉默,这让木清萝非常的奇怪,贾材梓和曾楚南是好兄弟,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应该是着急地问在哪个医院几号病房并且急着要赶过来才对,怎么听了没事就算了?这是什么意思? “材梓,你不准备过来看看你楚南哥吗?”木清萝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嗯我这边有点急事,我过两天再来看他吧,你好好照顾他就行了。”贾材梓说。 “你有事啊,那好吧,你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行了。”木清萝说。 “好的,清萝姐再见。”贾材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木清萝愣了一下,心想这贾材梓怎么这么奇怪,这么好的兄弟受了伤,他竟然说很忙没空过来?而且他说过两天再来显然也是敷衍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问在哪家医院,他又怎么来?贾材梓一直是一个单纯而善良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漠?木清萝心里非常的疑惑。 她又联想到曾楚南的遮掩,不禁心里一震,难道曾楚南的受伤和贾材梓有关?但是她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这种可能几乎为零,贾材梓是曾楚南的救命恩人,两人亲如手足,而且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怎么可能会反目。 木清萝回到病房的时候,曾楚南正在闭目养神,他还是很虚弱,但是他睡不着,他担心贾材梓太过单纯,不小心把真相给透露出来,然后木清萝又不小心把事实透露给了警方,这样贾材梓就麻烦了。 这事他只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不管是谁在背后挑拨了贾材梓来捅了他一刀,他一定会把这一刀给捅回去!这仇他不会记在贾材梓的身上,他只会把帐记在那个背后搞鬼的人身上,而要查出这一切并不难,只要他康复后找到贾材梓,一读他的心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他怎么说?”曾楚南勉强打起精神问。 “他说他有些事在忙,一时走不开,晚一点会来看你。”木清萝说。 她担心曾楚南会失望,所以把‘过两天’说成了‘晚一点’,说得好像贾材梓随时会来一样。 “我都说了不要打扰他了,能来当然好,不能来,那也没事,不用逼他。”曾楚南淡淡地说。 他只是一句随意的话,却让木清萝再次有了疑惑,木清萝实在是非常聪明,从这句话里,她就听出了曾楚南知道贾材梓不会来。 “你为什么知道他不会来呢?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这到底是为什么?”木清萝说。 “我没有说他不会来啊,你为什么这么敏感,你想多了。”曾楚南微笑着说。 “你说他能来最好,不能来也不要逼他,他是你兄弟,你受伤了他来看你那是应该的,为什么要逼他?难道不逼他他就不会来看你?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和他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有些无奈,心想这木大小姐果然是厉害,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察觉了不对劲,木讷的贾材梓没露出马脚,却让自己把这事情给弄暴露了。 “真的没什么,是你太敏感了,我有些困了,我想睡一会。”曾楚南说完闭上了眼睛装睡。 木清萝拿起了放在曾楚南枕边的手机,开了机。 “你要干什么?”曾楚南想夺回来,但是他实在是太虚弱,被木清萝一闪闪开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跟我横呢?我告诉你曾楚南,你现在别想和我斗,你是一个病人,你斗不过我的。”木清萝一挑眉。 “我的大小姐,我没想要和你斗,可是你拿我的手机干嘛呀?”曾楚南说。 “我看都和哪些女人发了短信了。”木清萝说。 “你又不是我老婆,怎么还看我手机啊,你没有这个权利。”曾楚南勉强笑道。 “反正你也没老婆,我就代替你未来的老婆看一下又有何妨。”木清萝说。 曾楚南无语,木清萝要看,他也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木清萝折腾了一会,把手机关了,放回曾楚南的枕边。 “你看出什么了?我有几个女人你看出来了吗?”曾楚南笑着说。 “看出来了,现在我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木清萝坐在了曾楚南的病床上,表情非常的严肃。 “你别弄得这么严肃好吧,我看了心慌得厉害,我这人平时嬉笑习惯了,你一认真起来,我就严重的不适应。”曾楚南笑道。 “闭嘴!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贾材梓为什么要捅你一刀?!” 这一下曾楚南笑不出来了。 他虽然极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是木清萝的这话问得太突然,他还是很吃惊,这种吃惊表现在了他的面部表情上,虽然不明显,但还是逃不过木清萝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呢,材梓是我兄弟,他怎么会捅我一刀,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尽说些奇怪的话。”曾楚南强装镇静。 “你脑子才不好使呢,我脑子好使着呢,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你休想!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告诉我真相,否则我就把这事情告诉那个漂亮的警花!到时你自己和警察说去吧。”木清萝使出了杀手锏。 她知道曾楚南之所以隐瞒,那就是因为他怕警察知道这件事,担心警察知道后会对贾材梓采取行动,所以才一直刻意地隐瞒着所有的事实,她如果用这个理由来要胁曾楚南,曾楚南肯定会妥协。 “你对警察说什么?你要编一个故事来骗警察吗?我的木大小姐,你联想太丰富了,比那个警察还要丰富呢,可是你想像的东西就算再像那也不是事实,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曾楚南说。 “我才没有闹呢,我告诉你,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身上的伤就是贾材梓所为,你不要当我是傻子,你最好自己老实招来!”木清萝说。 “就算你有再充足的理由,可那毕竟不是证据对吗?只有证据才能证明事实,所以你的任何猜测都仅限于嘴上说说,并不代表事实,你有证据吗?没有吧?没有你乱说,那就是不负责任。”曾楚南试图用话把她给压下去,虽然知道有点困难,但也要试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2章 伪证 木清萝可是千金大小姐,虽然她性格温婉可人,但是骨子里却是非常倔强的,曾楚南想把她的话给压下去,那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陆轩,你少唬我,你的手机上显示,最后一个和你通话的人就是贾材梓,时间也和你受伤的时间是差不多的,那说明你就是贾材梓约去森林公园的,你还想不承认?我都能看出来的事实,人家警察会看不出来?你以为你能瞒多久?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漂亮警察!”木清萝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了她了,以她的聪明,只要打电话套一下贾材梓,木讷的贾材梓哪是她的对手?不用几句话,肯定就能把真相给招了。 “好吧,我和材梓确实是有些误会,但是只是误会而已,别无其他,这只是一个意外的事件,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仇恨,我们以前是兄弟,以后还是兄弟。”曾楚南认真地说。 “就你是个傻子,都被人捅得命都快没了,还护着人家呢,你就是个脑残低能儿!”木清萝一边骂一边眼睛却红了。 “好吧,我是脑残,我是低能,清萝,材梓不是坏人,这个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他现在失忆了,被人给他灌输了一些错误的信息,说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并且是我杀死的,他那人内心单纯,很容易上当,一时失去理智就捅了我一刀,我们不能怪他,这件事要证明我是清白的也很简单,贾老爹明明就在弯山村好好活着呢,那些谎言轻易就可以揭穿了,给我点时间。”曾楚南说。 “我当然知道你的苦心,可是贾材梓他未必领情。”木清萝终于没有忍住,两颗大大的泪水滑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曾楚南的伤,还是被这种义气所感动。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哪里还有我曾楚南,就算他真的一刀把我给捅死了,我也不会怨他,更何况我现在还好好地躺在这里,这只是一个误会,所以不必太过小题大作。”曾楚南说。 “好吧,可是警察很容易就会想到的,我都能想到,人家警察可是专业的,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接下来她们肯定会调查贾材梓。”木清萝说。 “清萝,这事还得请你帮忙,不然材梓会有麻烦。”曾楚南说。 “怎么帮呢。我怎么才能帮到他?”木清萝问。 “其实也简单了,贾材梓不是打电话报警时还说让警察打你的电话吗,他是担心我无亲无故没人照顾我,所以才让你来照顾我,这说明他内心是很单纯和善良的,所以你要帮我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你接到电话的时候,和贾材梓在一起,证明那个报警的人不是贾材梓!”曾楚南说。 “可这不是作伪证吗?这怎么能行?”木清萝说。 “现在这社会黑白不分,作一下伪证又怎么了?我们作伪证是为了帮人,又不是害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其实要是别人来证明也许还会有些难度,但是你来证明,警察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不会再为难贾材梓,你是木家大小姐,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所以这事只有靠你了,算我求你了。”曾楚南说。 “哎,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被人给捅了还处处为人作想,真是妇人之仁!”木清萝说。 “你说对了,妇人之仁一直是我的一个性格缺陷,对于和我称兄道弟的人,我怎么也狠不起来,所以这事也让我吃了亏了,但是我还是改不了,也许人无完人吧,我有点缺点也是可以谅解的,对吗?”曾楚南说。 “当然,每一个人都是有缺点的,否则就不是人而是神了,但是楚南,对有些人可以心慈手软,但是对有些人却万万不能,你的性格很奇怪,有非常暴戾的一面,又有非常仁慈的一面,你有时狠起来像一头野兽,但仁慈起来却又让人吃惊,你是一个矛盾体。”木清萝说。 “这我知道,但是我一时之间还真是改不了了,这就是所谓的本性难移吧,只希望我的性格缺陷有一天不会害得我丢命就好。”曾楚南说。 “好吧,如果警察问起,那我就作一次伪证,但是这也要和材梓说清楚,才能配合默契,比如说当天我们在一起干嘛了,时间和地点都要一致,否则到时他说东我说西那不就麻烦了,我想我得见见他。”木清萝说。 “你见见他也好,你问一下他听到的消息到底是谁传给他的,然后你对他说,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等我养好伤,那我就会向他证明我没有杀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还好好活着!”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好好躺着,现在就去见贾材梓,我一会就回来。”木清萝说。 “清萝,我昏迷了多久?”曾楚南忽然问道。 “你昏迷了近十八个小时,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木清萝问。 “哦,没事,我在想一些问题,你先去吧,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来。”曾楚南说。 木清萝并不明白他说的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来是什么意思,心想原来受了伤以后的男子汉也如此脆弱,竟然要求她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不过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她担心会伤曾楚南的自尊,她当然不会知道,曾楚南其实心里有另外的想法。 贾材梓要出门,却拒绝带徐艾一起出去,两人吵了起来。 “你这两天很奇怪哦,昨天回来身上还有血渍,今天又要一个人出去,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了?贾材梓,你得告诉我,我觉得你现在很危险!”徐艾挡在了门口,不让贾材梓出去。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那天杀的老子生日宴惹出来的祸,你们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害人精!”贾材梓无头无脑地说。 “咦,这话奇怪了,明明是你要求和我一起去参加那个男人的生日宴会,你说你要见见大场面,这没错吧,而且我们在那也没呆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就说我们家的人都是害人精了?我们家的人我都不太认识,你却认识,还害了你了?这是从何说起,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徐艾越说越火。 曾楚南不说话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一但吵起来的时候,他一般是应付不来的,所以他选择沉默,有时沉默就是最好的对抗了。 “你怎么就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呀?”徐艾得理不饶人。 “我说错了,不关你们家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今天想去见见我朋友,请你放我出去。”贾材梓说。 “朋友?你在全州还有朋友?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么,对了,还有那个多事佬曾楚南,你认识的人好像就只有他吧?你刚才偷偷摸摸的接电话,是不是接的就是他的电话?是不是他约你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徐艾紧逼不放。 “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还能干什么坏事啊?你不要胡说了,我的脑子够乱了。”贾材梓忽然吼了起来。 “你对我凶什么呀,他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医院里?你说清楚。”徐艾追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不想说这事,我现在很头疼,你让我出去吧,我要去看看他。”贾材梓说。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虽然不喜欢那个多事佬,不过他既然是你兄弟,那我也应该陪你去看看他。”徐艾说。 “你也认为他是我兄弟吗?”贾材梓问。 “这不废话么?你失忆了,他带着你巴巴地找到我,求我收留你,帮你恢复记忆,要不是你兄弟,你有没有记忆关他鸟事?他还那么折腾干嘛?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是我觉得他对你真是不错,现在的社会,有这么一个义气的兄弟也算是件幸福的事了。”徐艾说。 “我真的错怪他了,我真的错了,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贾材梓忽然伸手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大耳光。 “你疯了么,你这又是干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你倒是说清楚,不要吓我好不好?”徐艾急了。 “没事,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我要去和他解释清楚,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跟着我去好不好?有些事我只能单独和他说,求你让我单独一个人去好不好?”贾材梓说。 徐艾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那你一个人能认识路回来么?如果你找不到路,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打出租车说地址就行了,咱们这的地址你能说得清楚吗?”徐艾还是有点担心。 “我只是失忆了,我又不是白痴!我失去的是出事以前的记忆,不是现在的记忆,你们不要每个人都把我当白痴好不好?”贾材梓忽然又暴怒起来,他这两天情绪非常易怒。 “好吧好吧,你别火啊,那你去吧,有事你打我电话,兄弟之间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当然了,如果他敢欺负你,你也可以揍他!总之咱们不能受任何人的欺负!”徐艾说。 她的话里还是随时透露出她的骄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3章 统一口径 贾材梓要见的人其实是木清萝,他是木清萝约出来的。 木清萝一身白色的裙子,长发披肩,带着绝世清纯的美走进咖啡厅,立刻引来一些男人热烈的目光,尽管这些男人有的身边还坐着他们的女友。 她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等贾材梓的到来。 一些男的看木清萝竟然是一个人,眼睛开始瞄向了她身边的位置,有几个蠢蠢欲动,想上来搭讪了。 这时贾材梓来了。 观众们有些失望,没想到美女竟然约了一个黑小子。 木清萝看到贾材梓的样子大吃了一惊,一向英武的的贾材梓形容憔悴,之前的阳光和精神气完全没有了,他的皮肤以前就有点黑,但是黑得很健康很精神,现在的他看上去脸更黑了,而且黑得一点精神都没有。 “材梓,你的状态真的很不好,你不要想太多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木清萝给贾材梓点了一杯咖啡,柔声安慰。 “清萝姐,我不是人”贾材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哽咽得再也说不出来,他脸上写满悔恨和悲伤,他抬头看天花板,因为他是堂堂男儿,不能当众让泪水流下来。 “没事材梓,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真汉子,你只是受了小人的蛊惑,你真没有错,要不是你失忆了,你也不会上他们的当对不对,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那些错误都是你无意造成的,你不用承担后果。”木清萝轻声安慰。 “可是我真的捅了楚南哥一刀!我当时真的动了杀心了!我竟然对我的好大哥动了杀心!我真是该死,我就是一个大混蛋,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贾材梓极力忍住自己的眼泪。 木清萝慢慢地轻轻地搅着自己的咖啡,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贾材梓情绪太激动,要等他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再说,她微笑着搅拌咖啡的动作很美很静,给了贾材梓一种心理暗示,提示他慢慢地静下来。 这种暗示还是起到了一点的作用,贾材梓的情绪果然慢慢平静下来。 他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脸上写满悔恨和忐忑,他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他是乡下来的娃,哪里懂喝什么咖啡。 “咖啡要慢慢喝,用心感受它的味道,各种咖啡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咖啡也有自己的性格,和我们人一样。”木清萝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试图把气氛再调得平和一些。 “清萝姐,你怎么知道是我捅了楚南哥,是不是他告诉你的,他肯定恨死我了吧?”贾材梓说话完全平静下来了。 “恰恰相反,他打死都不肯说呢,我一直追问,还扬言要把真相告诉警察,他才肯说出实情,他要是恨死你了,那你现在就已经在警察局里了,还能做在这里喝咖啡?”木清萝说。 “是啊,如果楚南哥告诉警察,那我也不能坐在这里了,清萝姐,杀人要做牢的吧?”贾材梓忐忑地说。 “嗯,就你那行为,故意伤害罪是肯定的了,虽然没有致残,但是也肯定会关一阵子,不过你别怕,楚南不会把你投进监狱的,他就是因为担心你有麻烦,所以才一直刻意隐瞒事情的真相。”木清萝说。 “楚南哥真是一个好人,我不是东西。”贾材梓又开始自责。 “算了,你也不要自责了,总是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是谁告诉你曾楚南是你的仇人的?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呢?那个人用心太险恶,就是想借你的手杀掉曾楚南,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们真相,那个人到底是谁?”木清萝问。 “我现在和徐艾住在一起,徐艾是一个私生女,她爸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她妈妈不是原配,自然没有什么地位,但她妈希望她能认她爸,然后借助他爸的势力有所发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贾材梓担心自己表述不清楚。 “我明白啊,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一个男人生了孩子,但是却不能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所以她只能尽量争取一些物质上的东西了,但是她希望自己孩子不要和她的爸爸脱离关系,因为她的爸是一个有势力的男人,能帮到她,是这样吗?”木清萝说。 “清萝姐你果然聪明,我一说你就明白了。”贾材梓说。 “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接着说。”木清萝说。 “后来徐艾的爹要办生日宴会,徐艾的妈希望她能参加,徐艾不愿意去,我就劝她去,因为我想再怎么也是她亲老子,她应该要去的,她经不起我的劝说,就去了,还带了我一起去,那真是一个盛大的宴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 木清萝静静地听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能理解一个乡下娃对那种盛大的高端派对的好奇和惊叹。 “我正在吃东西呢,却有一个男人把我叫了去,然后问我是不是认识曾楚南,我说认识,然后问我说曾楚南现在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他就告诉我,其实曾楚南是我的仇人,他一直都在骗我。”贾材梓说起这事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悔恨。 “可是他说说你就相信了吗?楚南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呢。”木清萝很是不解。 “我当然是不相信的,后来那男的要了我的手机号,约我第二天见面,说他能证明给我看,曾楚南确实是我的仇人。”贾材梓说。 “那他是怎么证明的?他最终还是让你相信了他的话,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木清萝说。 “第二天他把我带到一个墓地,说让我看我爸的坟,那上面写的名字是贾见石,他说那就是我爸的墓,然后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我和我爸的合影,我爸我认不出来,但是那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确实是我自己,我就相信了。”贾材梓说。 “你糊涂啊,你都不记得你爸长什么样了,那照片你又怎么能相信呢,有一种技术叫ps,可以把任何两个人的照片合成在一起的,他们肯定是拍了你的照片然后随便和一个老头的照片合成后骗你呢。”木清萝急了。 “后来我还是不太相信,我说楚南哥说了,我爸在弯山村,才没有死呢,他说那是曾楚南骗我的,让我叫曾楚南带我回弯山村,他还说他曾楚南肯定不敢带我回去,因为我爸早就被曾楚南杀了。”贾材梓说。 木清萝喝了一口咖啡,示意贾材梓接着说。 “有了墓地,有了照片,我就有点相信了,但是我还是拿不定主意,我就约了楚南哥在森林公园见面,然后问他几个问题,他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他说我木讷,还一直不肯答应马上带我回弯山村,我一下子就完全相信了那个人的话,认为楚南哥一直在骗我,于是我就动了杀机。”贾材梓说。 “幸亏你没把他给捅死,否则你这一辈子恐怕都会悔恨。”木清萝说。 “是啊,我捅了他以后,看到他的血涌了出来,我立刻后悔了,后来我慢慢回想,我和他搏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躲着我,在他的血喷出来的瞬间,我想起了他和我的一些片断,好像是他受伤了,我背着他走路,于是我就报警了,我又担心他在全州没什么人照顾他,于是就想到了你,就告诉警察说可以打你的电话。”贾材梓说。 “这也是你的单纯之处,说明你的内心是很善良的,你这其实是把你自己给暴露了,现在你的处境很不利,很多线索都容易让人联想到你有可能是刺伤他的人,为了让你没有麻烦,他要我作伪证,证明你一直和我在一起,证明你和那案子无关,这样警察才不会找你的麻烦。”木清萝说。 “楚南哥对我真好,我就不应该怀疑他,要是他真的有事,我也只能以死谢罪了。”贾材梓又有些难过。 “你们都不用死,都好好地活着,把那个背后的坏人给揪出来才是重要的,如果警察找你,那你就说那天我们一起在逛商场,而且整天都在一起,没有分开过,因为我要买很多东西,所以让你帮忙拿东西的,你要记住了,我们一起逛了金陵商场,还有合美居商场等等,这些名字你一定要记住,不能说错,顺序都不能错,明白吗?”木清萝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清萝姐,其实我自己犯了错,就算是警察让我做牢,我也是活该,你可以不用管我。”贾材梓说。 “又说傻话了,你要是做牢了,那不是让坏人得逞了吗?这事不用讨论了,你按我们说的做就是了。”木清萝说 “那好吧,如果警察来问我,我就按你说的跟他们讲就是了。”贾材梓说。 “还有,你要记住,现在曾楚南还是你的仇人,如果那个人再找你,你就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要作出对曾楚南恨之入骨的姿态,记住了。”木清萝说。 “这又是为什么?可是楚南哥明明不是我的仇人啊?”贾材梓说。 “你就先装着他是你仇人的样子,这样有用,至于有什么用,以后你会明白的,你记住了。”木清萝说。 “那好吧。”贾材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4章 转移 木清萝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医院。 “说清楚了吗?材梓他还好吗?”曾楚南说。 “说清楚了,他状态很不好,有些憔悴,主要还是因为内疚。”木清萝说。 “其实这真不能怪他,要不是他参加那个宴会,也不会被人利用。”曾楚南淡淡说。 “咦,你怎么知道他是参加了一个宴会所以被人骗了?”木肖萝立马反应过来。 曾楚南知道自己又失言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在昏迷前读了贾材梓的心,看到了贾材梓参加一个宴会的画面,他能读心的事,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因为如果一但说了,所有人都会觉得在在他面前是透明的,就算是他没有读人家的心,人家也会认为他读了,那样和其他人交往起来别人会对他充满戒心,会少了许多的乐趣。 谁会愿意被别人一眼看透心事?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觉得自己毫无半点隐私可言的时候,那么他肯定会选择远离那个让他没有隐私的人,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 为了让身边的人不至于觉得在他面前没有隐私,曾楚南绝对不能说出自己会读心的秘密,就算是木清萝,他也不会说。 “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随口说的,贾材梓和徐艾在一起,徐艾自然不会说我是他的仇人这种话了,那肯定是其他人说的,那就肯定是徐艾带他参加会聚会之类的活动认识了其他的人,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猜的。”曾楚南笑笑说。 “你还真聪明,一猜就中,不过你也太聪明得过头了一点,我觉得好像不对。”木清萝说。 “呵呵,哪里会不对,你想多了,清萝,我们出院吧。”曾楚南忽然说。 “你疯了么,你的伤完全没有好,你出院去哪里?”木清萝一听就叫了起来。 “之前我问你我昏迷了多久,你说我昏迷了十八个小时了,所以我要求你天黑之前要回来,因为我们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曾楚南说。 “这是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木清萝听得一头雾水。 “那些人想借材梓的手杀掉我,他们肯定就会持续关注我到底死了没有,我昏迷了十多个小时了,再加上我醒来后的时间,他们应该差不多能查到我在这里住院了,所以他们接下来还会继续对我采取行动,我现在有伤在身,根本无法应付,所以我们得离开这里。”曾楚南说。 木清萝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曾楚南要她天黑之前就要回来,原来他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那我们可以申请让警察保护你啊,警察的作用不就是要保护公民的安全吗?让警察守在门口,我看谁还敢进来伤害你。”木清萝说。 “呵呵,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说有人会来袭击我那也是我猜测的,警察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真的派人二十四小时在病房门口守着吗?除非我是一个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那警察也许会这样做,可是恰巧我只是一个屌丝,所以警察大人们不会这么做的,最多只是向征性地派一个警察不时过来看看,那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但是那样做是没有用的,那些人肯定会乘机混进来对付我,等我出了事以后,警察又再接着查,那时我都挂了,就算查出真相也晚了。”曾楚南笑着说。 “听起来也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你的身体状况现在这么差,怎么能出院呢。”木清萝很是为难。 “没事,我扛得住,你想办法帮我弄一身医生的衣服给我换上,然后我们悄悄地溜走,回到你借给我住的房子里,你给我买些消炎药就行了。”曾楚南说。 “这可不行!你伤得那么严重,到时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木清萝不同意。 “没事!上次在弯山村我不也伤得很严重么?最后不是邓秀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把我动手术了?我的伤口医院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就只是等伤口痊愈了,在这期间只要保证不被感染就行,你放心吧,我没事。”曾楚南说。 “你真的没事么?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贾材梓会内疚一辈子,我会伤心一辈子!”木清萝忽然有些真情流露。 “为了你不伤心一辈子,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你放心吧,我撑得住!你赶紧准备医生的白大褂和口罩吧,天一黑下来我们就走。”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找医院的一个熟人帮忙,这件事应该不难。”木清萝说。 “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办事当然不会困难了,只要你美女开口,那些医生马上从身上脱下来都愿意呢。”曾楚南笑着说。 “伤成这样你还贫!你等我啊,我现在就去找衣服给你换上。”木清萝说。 很快木清萝就找来了一套白大褂,曾楚南忍住剧痛自己勉强换上,衣服换完,冷汗都疼出来了。 曾楚南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病房,他步伐坚定,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其实他在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只要稍一松懈就有可能倒下,但是他咬紧牙关挺着,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医生在查房一样,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美丽的护士,这个护士自然就是木清萝。 上了木清萝开来的车,曾楚南这才大气喘气,从病房到停车场有约五百米的距离,对于正健康的人来说并不远,但是对于身负重伤的曾楚南来说,却像是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的长,倒在副驾的位置上,摘下口罩,木清萝看到了曾楚南满脸的汗水,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楚南,你还好吧?”木清萝拿纸擦曾楚南脸上的汗,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确实有些疼,我休息一会就好。”曾楚南勉强笑道,汗还在不停地冒出来。 “楚南,你有时坚强得让人吃惊,你要是生在乱世,你肯定是一个大英雄。”木清萝说。 “呵呵,你可真会说笑,我要是生在乱世,那我就当一个山大王,然后我会做两件事,你猜猜是什么事?”曾楚南轻声说。 “嗯,你会劫富济贫,然后会成为一个大侠?”木清萝说。 “错,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我的杀父亲仇人,然后砍掉他的头为我父母报仇,然后我再做第二件事,就是把你抢了上山当我的压寨夫人!”曾楚南咧嘴一笑。 “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不过说真的我挺欣赏你这种坚强,现在的男生大多数都是伪娘,一点小的挫折都经受不起,被水果刀划了一点伤口都要死要活,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没事一样,上次在弯山村就让我很震撼了,这次又让我见识了一次你的铁汉风采!”木清萝说。 “你过奖了,我从小和我哥哥一起相依为命,父母早逝,所以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就算我想脆弱地大哭,可是哭给谁听?哭完也没人同情,该面对的还得自己面对,所以慢慢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软弱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再难的事,只要挺一挺也就过来了,我根本不是什么铁汉,我只是一个努力地生存在这个世上的普通人。”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父母早逝我是知道的,可是你说你有杀父仇人,这是你开玩笑还是真的?”木清萝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我父母的死和那个人有关,我父母都是矿工,在一次矿难中一起就没了,当时的那矿井的负责人叫刘大富,他说矿难是因为我父母的操作不当而引起的,那些技术性的问题我不懂,但是我父母的工友都说绝对不可能,因为我爸是出名的细心的人,而且又是老员工,不太可能会操作不当,他们都说,是那个刘大富搞的鬼,我一直想找到那个人问清楚,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他。” 虽然已事隔多年,但说起父母的事,他还是一脸的哀伤。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我相信你有一天会找到刘大富问个清楚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木肖萝说。 “没事,我们走吧,清萝。”曾楚南说。 木清萝的车刚刚驶离停车场,一辆福特车驶了进来,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子,齐肩的头发,精致的五官,一身休闲服,她正是负责曾楚南案子的女警官司琪,只是她现在没有穿警服,也没有开警车。 司琪走进曾楚南的病房,看到被子凸起,以为曾楚南在蒙头大睡呢,叫了几声没有响应,她才揭开了被子,里面当然是空的,被子是曾楚南故意弄得凸起的。 司琪找到值班护士,确定曾楚南并没有办出院手续,心想这家伙没有办出院手续,那他去哪了?伤得那么重,他能去哪? 司琪又回到曾楚南的病房,坐在曾楚南睡过的病床上思考起来。 东西全部都拿走了,那说明不是临时出去一会,但是护士又说他没有出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了一会,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然后自己也有了一些主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5章 猫鼠戏 司琪爬上了曾楚南的病床,扯上被子把头蒙上。 天有些热,在被子里并不舒服,司琪不时要扯开被子透气,医院的被子都有消毒水的味道,司琪皱了皱眉,无奈地又扯被子蒙上。 从曾楚南特意弄成人形凸起的被子形状,她已经猜出了曾楚南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如果真有人要继续加害曾楚南,那恰恰是她捉拿凶手的好机会。 有时守株待兔也是妙招,比主动出击更好。 警花司琪已经浑身是汗,但她要等的兔子还是没有出现,时间已是晚上十点。 “尼玛,怎么还不出现?难道我判断失误了?”司琪低声骂了一句,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可以骂两句粗话,在外人面前她是警察,不能说粗话,但是警察其实也是有血有肉有脏话的,只是平时得努力端着,要维护光辉的形象。 司琪有不错的履历,上学时是警院的学生会主席,科科成绩第一,但也神奇地有一个学校的警告处分记录,原因是把学校的副院长打了,原因不明,有多种版本,但最为可信的版本是那个副院长在学校的一次活动上摸了她的屁股。 她的屁股不是老虎的屁股,但是也一样摸不得,所以她冲冠一怒把那副院长打得牙齿都掉了一颗,据说要不是其他的学生拼命相拦,可能牙齿掉的会更多,甚至有可能会掉除了牙齿之外的其他零部件。 从那次屁股事件后,她在警院里就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母大虫。 这个响当当的绰号本来是水泊梁山排名第一百零一位的顾大嫂的名号,但是同学们认为她光荣地继承了顾大嫂的野性并发扬光大,再联系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名句,认为这个绰号她受之无愧,她也当仁不让。 这个绰号也让那些本来对于她的美貌有些杂念的猥琐男们有了诸多忌讳,在食堂排队打饭时,排在她后面的男生都把手主动背在后面,因为担心万一触碰到她的玉臀而引发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悲剧,他们都不想遭遇这样的苦逼事件。 毕业后到了警察局之后,她还是一样的特立独行,只是比以前的收敛了一些,作风不再那么彪悍,毕竟这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机关,容不得她乱来。 就在司琪的忍耐性快要到极限的时候,病房门终于开了,一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司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从床上凌空飞起一脚踢向医生,医生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踢倒在角落里。 “不许动,警察!”司琪大声喝道。 医生完全蒙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她让不动,就只好不动,一脸惊恐地看着司琪。 “你是不是来刺杀曾楚南的?”司琪大喝道。 “刺杀?我是值班医生方钟为,我听说023病床的病人下午私自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我想看看他回来没有,怎么就变成刺杀了?”医生一脸的不解和愤怒。 “胡说八道,就你们这些小毛贼的那点伎俩,竟然还想骗过我?说,你和曾楚南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他?”司琪大声吼道。 “我叫方钟为,是这里的医生,不是小毛贼,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也可以到医院领导那里求证!”医生大声辩解。 司琪看了看他佩带的工作证,再看看他的眼神,知道自己真是弄错了。 “你是医生进来为什么不说清自己的身份?你要是早说了,我能踢你吗?你是怎么当医生的,病人走了你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司琪知道自己打错人了,但是也不能认错,于是又找了其他理由斥责起医生来。 “警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一进门还没开口说话,你就飞过来了,对着我就是一狠脚,你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了吗?我是医生不是保姆,那病人自己偷偷走掉,我有什么办法?”医生没好气地说。 “反正你就是有错!病人在医院出了什么状况都是你的错!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的问题,你出去吧!”司琪知道这事是自己理亏,有点心虚,想让医生走了算了。 “警官,你好像不是我的领导吧?我错了有我的的领导来批评指正,你凭什么指责我?对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我,这事我要到警察局投诉!”医生终于开始反击。 “你投诉个屁啊你!谁看见我打你了?啊?谁看见了?我没告你要骚扰我就算了,你还想投诉我?你想多了吧你!赶紧走,不然我喊非礼了!”司琪说。 文弱的医生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想这警察也太不讲理了吧?警察不是应该维护正义吗,怎么打了人还倒打一耙? “你” “你什么你?我知道我是美女,不用你来夸我是美女,你不是值班医生吗,其他的病房的病人你就可以不管不问了吗?赶紧做你的事去吧,不然我真要喊非礼了!”司琪说。 只以为秀才遇上兵才有理讲不清,没想到医生遇上警察,也一样有理讲不清!医生知道今天算是遇上刺头了,摇了摇头,只好开门准备离开。 他一拉开门,看到另一个医生正准备进来。 那个医生没想到病房里也有一个医生,愣了一下,转身就走。 “站住,警察!”司琪忽然又大叫了一声,冲向门外,挡在门边的方钟为医生被她用力一推,因为用力过猛,方钟为又被推倒在地。 司琪可管不了方钟为摔没摔倒,拨腿向另外一个医生追去。 如果方钟为是真医生,那个刚要进来的医生必然是假的无疑,就算也是真的,司琪也不怕多错一次,大不了再打错一个医生,打错一个也是错,打错两个也是错,宁可错打三千,绝不放过一个! 在看到那个医生也开始拨腿狂奔的时候,司琪知道自己这一次肯定对了,如果他是真的医生,他完全没有必要跑。 护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医院里的追击战,他们不知道那个漂亮的女子为什么要追着一个医生不放,而且那个医生也是头也不回去往前逃窜。 出了医院,假医生一路狂奔,但是他发现不管他怎么跑,那个自称警察的漂亮女子就是跟在他后面五米的样子,他慢她也慢,他快她也快。 “我一直想练习一下街头追人的项目,你今天刚好当陪练,你继续跑啊,你要是跑掉了,那你就有种!跑啊,继续跑!”司琪看着累得脚步越来越沉重的假医生,笑着说。 尼玛,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变态的警察?假医生心里骂道。 又跑了几条街道,假医生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他索性不跑了,慢慢地走了起来,他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扔了,因为实在是太热了! 司琪见他慢下来,也跟着慢下来,口里还在不断地鼓励:“快跑啊,你一大老爷们,跑这点路你就不行了,算什么男人啊,就这点本事还想出来混?你不害臊吗?” 假医生忽然伸手拦出租车,心想你不抓住我,那我就不陪你玩了! 一辆出租车还真停了下来,假医生拉开车门上了车,心里不禁大喜,心想终于把这变态警察给甩了!不过他的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发现那个变态的警察正坐在后座上掏出纸巾擦汗呢! “你动作也太快了吧?你是人还是鬼?”假医生苦着脸说。 “废话,你见过鬼当警察的吗?还有,见过我这样漂亮的鬼吗?”司琪一边擦汗一边骂道。 “两位这是要去哪呀?”出租车师傅问。 “他去哪我就去哪,反正他开车费。”司琪优闲地靠在椅背上。 “那你说去哪吧?”出租车师傅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问假医生。 “她是警察我是贼,她在追我呢,你却问我去哪,你神经病啊你!”假医生被司琪折腾得够呛,怎么也无法摆脱司琪,就把气撒在了出租车司机身上。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司琪重重一下:“闭嘴,竟然敢对师傅无礼,出租车师傅开车很辛苦的,你竟然还敢骂他神经病,快给他道歉!” “行了,你们两位别闹了,快点说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吧!”出租车司机也蒙圈了,心想这到底是在唱的哪一出? “师傅你别急呀,你先到处绕着玩会,我先打个电话再告诉你到底要去哪里!放心,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司琪说。 出租车司机一听更加觉得不靠谱,哪有打了车让司机开着玩儿的?不过既然她说车费不会少,那就开吧! 木清萝给曾楚南配好要吃的药,一看时间,已快到十一点了,心想得回家了,这里虽然是她的房子,但是现在曾楚南住在这里,她晚上就不能在这里过夜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方便的。 这时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以为是家里来电话催她回去,一看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木清萝接起电话。 “丁小姐,我是负责曾楚南案子的司琪警官,我抓到嫌疑人了,想请曾楚南帮忙认一下人。”电话是司琪打来的,因为曾楚南的电话一直关着,她联系不上曾楚南,只好打了木清萝手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6章 撒谎 “司琪警官?曾楚南就在我身边,你自己跟他说吧!”木清萝说完把电话递给躺在沙发上的曾楚南。 “你好,我是曾楚南。” “我是负责你案子的司琪警官,去现在抓到疑犯了,想请你认一下人。”司琪说。 “现在认么?司琪警官可真敬业,这么晚了还在办案,草民非常敬仰您!”曾楚南笑道。 “少拍马屁,因为考虑到你的伤,所以我才主动带人来让你认,如果你认为不方便,那就算了,我们再按程序来办吧。”司琪说。 “那好吧,你带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曾楚南说。 “那好,我一会就到,打扰了。”司琪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把人抓住了?还真有人到医院去行刺你了?”木清萝问。 “是啊,这位警官可真聪明啊,我一走,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肯定躺在我的病床上守株待兔呢,让他把人给逮住了。”曾楚南笑道。 “那是好事啊,正好看看后面要害你的人是谁,只是她也太敬业了吧,这么晚了还亲自带着坏人上门,真是不可思议。”木清萝说。 “不要小看了我们的警花,她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一方面是让我指证嫌疑人,如果我一但指证了,那这案子差不多就板上钉钉了,她把嫌疑人带回局里后就可以风光无限地交差,另外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这样一来,就知道我住在哪里了,现在大晚上的,我又是一个受重伤的人,肯定去不了多远的地方见她,只能在自己住的地方见她,这案子以后要是有什么反复的,她要找我就多了一条线索居住地的线索,她都一箭几雕了。”曾林南笑着说。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警花挺聪明啊,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木清萝说。 “那是,人家天天和犯罪份子打交道,要是不厉害能行吗,不厉害怎么和犯罪份子斗智斗勇?这位警花很有意思啊,大晚上的还折腾,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一向都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曾楚南说。 “那你泡她啊,反正法律也没有规定公民不能泡警察,借这个案子的交集,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不是挺好么。”木清萝说话有点酸。 “你的联想也太丰富了,这你都能想到,我还没有这打算呢,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天赐的良机啊,我得盘算一下要怎么泡这个警花,要是能泡上警花,那以后咱也算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了,就算是调戏个良家妇女什么的,警花也能轻松保全我了。”曾楚南开玩笑说。 虽然他是开玩笑,可是木清萝还是有点酸味,两人正在说着,有人敲门,警花来了。 “打扰两位的二人世界了,这人是我在医院抓到的,他应该是试图去刺杀你,我躺在你的床上把他给抓了。”司琪直接说。 “警官这么晚了还为这事奔忙,真是非常的辛苦,快请坐。”曾楚南说。 “我这人野习惯了,一但要做什么事就会马上行动,所以大晚上打扰你们,你认识他吗?”司琪问曾楚南。 曾楚南看了一眼司琪带来的假医生,摇了摇头,这人他看起来有些面善,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那你认识他吗?”司琪又问他带来的假医生。 “他都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认识他呢?”那假医生有些得意。 “那你去他的病房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装成医生?”司琪问。 “我喜欢玩儿,我没事就喜欢装医生玩儿,法律有规定说不许装医生吗?”假医生忽然想起其实他并没有什么罪证在警察的手上,口气忽然硬了起来。 “那好,那你为什么见了我撒腿就跑?你大晚上的玩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医院装医生玩儿?”司琪说。 “我想玩什么那是看我当时的心情来定,我想玩装医生,那当然要去医院才能装得逼真了,在那样的环境中我才觉得好玩,法律也没有规定说大晚上的不能去医院吧?”假医生甚至有些小嚣张了。 “你很不配合,而且你和我说话的口气让我很不爽,你知道吗?”司琪忽然说。 “那是你的事,难道我还要保证你爽吗?哈哈哈。”假医生忽然坏笑起来,因为他觉得他的话里占了警察的便宜了。 还没有笑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然后胸前挨了一脚,这还没完,紧接着的是拳脚相加,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直接被打倒在地。 “你知道调戏我的后果吗?对了,你已经知道了,敢调戏我的人,就是这个后果,之前忘了提醒你了,现在你接着说,你认识这个人吗?”司琪又指了指曾楚南。 “你是警察竟然打人!我要投诉你!”假医生苦着脸叫道。 “投诉我?你们怎么老是喜欢用投诉这样的烂词?投诉有用吗?你投诉我什么?投诉我打你?你袭警我能不打你吗?谁说警察就要挨打而不能打人?难道我要抱着手让你打我吗?”司琪说。 “我哪有袭警!你胡说八道!”假医生说。 “别那么大声!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太大声就会扰民,这种行为很不好明白吗?你刚才明明就袭警了,你不配合我的调查还敢袭警,我不打你打谁?”司琪说。 木清萝和曾楚南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这警察不但深夜办案,而且还深夜当着他们殴打嫌疑人!而且一点顾忌都没有,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她打的那人确实是一个该打的人,但是按规定来说,那是不能打的,因为那叫刑讯逼供。 曾楚南明白了,她为什么直接把嫌疑人带到这里来,而不是直接带到局里去,因为这里她可以为所欲为。 “你讲不讲道理?我告诉你,你今天打了我,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假医生还很在装横。 “我现在就让你后悔!我是以后后悔,但是你威胁我,你现在就得后悔!”司琪接着又一番拳打脚踢,直打得那假医生求饶。 “我认识他,他叫曾楚南!”假医生终于捱不住了。 “你看你看,你还是认识的嘛,还说不认识,真娇情!早说不就没事了吗?”司琪轻描淡写地说。 “我老大叫我去医院对付他,但没想到会让你遇上了,算我倒霉。”假医生说。 “怎么说话呢?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又不是瘟神,你见了我是你的荣幸,怎么能说是倒霉呢,用词不当!”司琪说。 “好吧,是我的荣幸。”假医生只好苦着脸改口。 “那你说你老大是谁吧,痛快一点。”司琪说。 “他老大叫吕胖子,是在道上混的,我前一阵和他有点小口角,所以他一直记恨于心,他让他兄弟来其实也不是想杀我,就是想教训一下我,这事是小事,我看就这样算了吧。”曾楚南忽然说。 假医生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曾楚南,他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忽然说出这一番话。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小心你老大杀你全家!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曾楚南说。 “哦对对,我老大就是吕胖子,他和曾楚南其实也没什么大仇,就是想吓吓他!”假医生也赶紧跟着说,他不明白曾楚南为什么忽然编一个谎言出来,而且还暗示他要随着那个谎言说,既然曾楚南都这样说,那当然他也乐意跟着撒谎,因为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老大给供出来,因为那样后果会很严重。 “不对啊,你刚才还说你不认识他,现在怎么就知道他的老大是吕胖子了?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在玩什么花样?”司琪一脸的狐疑。 “当时不是没想起来嘛,现在想起来了,所以就说出来了,就这么简单,警官,这是小事一件,差不多就行了,还是不要折腾了。”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一直想隐瞒真相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司琪盯着曾楚南问。 “我没有要隐瞒,这就是真相,不信你可以先把这个人关起来,明天再去把吕胖子给抓来一问就清楚了。”曾楚南说。 “是啊,你就先把我关起来吧,明天把我老大抓来一审就知道了。”假医生也附和说。 “那好吧,看来你们是铁了心想一起欺骗我,那我就先把你关起来,明天我把你们说的吕胖子抓起来以后看你们还怎么串供!”司琪狠狠地说。 “那就先这样吧,警官,我要睡了,我是一个病人,我需要足够的睡眠。”曾楚南开始下了逐客令。 “那你先跟我回局里,我看明天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司琪很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 警花带着假医生离开后,木清萝这才开口说话:“你在说谎!” “没错。”曾楚南笑笑说。 “那人分明要说出指使他的人了,你为什么阻止了他?而且还引导他撒谎?”木清萝说。 “因为我不想他说出他的老大是谁,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是因为警察在场,所以我不想他说出来。”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又是为什么?警察帮你问出真相不好吗?”木清萝非常的不解。 “不好,一点也不好。”曾楚南说。 木清萝非常的不解,她没有说话,她在等曾楚南说出他的理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7章 过夜 曾楚南的决定总是让木清萝出乎意料,他似乎总有一套自己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方法,让人琢磨不透,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既然他喜欢那样的人,那么他自己肯定也有那方面的特质,他才会喜欢。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一定是高人,但是肯定是有跳跃性思维的人,所谓兵行险着,不按常理出牌往往能险中求胜。 “我在等着你说你的理由呢。”木清萝说。 “你答应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我就说给你听。”曾楚南说。 木清萝脸上一红,这个要求有点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答复。 “我不是一个君子,这是肯定的,但我也不是一个会跑到瓜地里强扭瓜的人,所以我不会冒犯你,而且就算我想强扭,我也没有力气,你别忘了我是一个重伤在身的人,所以在这里过一夜,你绝对是安全的。”曾楚南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而且是” “你是想说你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而且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过夜是不是?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而且这里是你的房子,并不算是在外面,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留下吧,真的没事。”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说,你为什么不让那个人说出他真正的老大是谁?”木清萝问。 “我一直做事有一个风格,那就是我自己的事,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解决,如果警察介入了,那么这事就不适合我自己解决了,贾材梓是在一个盛大的宴会上被人骗的,参加那样宴会的人非富即贵,绝对不是普通的屌丝混混,所以他在警察局里肯定也会有人,现在我们手里并没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他害了我,毕竟捅进我身体里的刀柄没有握在他的手里,所以就算是把那个人找出来,让警察把他请进警察局,那么他也很快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对吗?”曾楚南说。 “你说的没错,警察局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里面也有很多黑幕,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木清萝说。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让警察知道他是谁?以后如果我用自己手段对付了他,那警察知道我和他有怨,很快就会想到是我干的,这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么?”曾楚南又说。 “你的意思是说,既然警察制不了他,不如不让警察插手?”木清萝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木大小姐就是冰雪聪明。”曾楚南笑道。 “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被警花带走了,明天警花就会把你说的那个吕胖子抓来,到时一审不就全知道了吗?到时所有的真相也出来了。”木清萝说。 “我敢保证,警花带走的人明天早上就会被人给保出来,因为他背后的人肯定不会不管他,肯定会动用关系把他捞出来,所以没等警花问出真相,人家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察局了。”曾楚南说。 “你就这么肯定?”木清萝说。 “凡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要有百分之八十,就值得去赌一赌了,难道不是吗?”曾楚南反问。 “那个吕胖子呢,吕胖子又是什么人?你们污蔑人家是幕后主使,到时抓到警察局来一差距,不也知道真相了吗?”木清萝说。 “吕胖子是天宁西街有名的痞子混混,大的坏事没做过,小的坏事每天都在做,抓他进去也不冤枉,到时一问三不知,警察罚点钱什么的也只好把他放了,当然了,警花会知道我骗了她,但是那又如何?她都可以打嫌疑人,我骗她一下又能怎样?”曾楚南说。 “原来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可真不是一个好人。”木清萝笑道。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好人!”曾楚南也笑着说。 “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木清萝说。 “这事很简单,毫无疑问,去医院再次刺杀我的人和挑拨贾材梓来杀我的人就是同一伙人,幕后就是同一个老板,要查到很容易,我一点也不着急,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伤养好,然后出去想办法收拾他!”曾楚南说。 “你可不能因为仇恨让自己昏头,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来。”木清萝说。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的,只有我愿意不愿意,如果我愿意,我就会去做,如果我不愿意,我就不会去做,那个人几番多次想要我的命,如果我不教训一下他,那他还会继续变本加厉,他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他轻松。”曾楚南淡淡地说。 语气很淡,但是眼里的目光却坚定而冷酷。 “你想怎么做?”木清萝看到曾楚南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她担心他的安全,他已经两次差点丧命,她不希望他第三次涉险。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过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卷入进来,这种江湖的争斗,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不适合参与。”曾楚南说。 “凭什么呀,你是嫌弃我是一个女的,还是因为我不会打架?我虽然不会打架,但是我脑子也算好使啊,有些事我可以帮你出主意什么的。”木清萝说。 “你是千金大小姐,你背后有巨大的财团,如果控制了你,可以索取很多的财富,但是我不同,我只是一个屌丝男,是一个赤脚的,所以我不怕穿鞋的,但是你是穿鞋的,而且穿的还是很名贵的黄金鞋,所以这场争斗你要远离,我不想让其他人伤害到你。”曾楚南说。 “你说了那么多的理由,还是嫌弃我帮不了你的忙,还怕我会拖累你,对不对?”木清萝很不高兴了。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不过不让你参与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你的身份,我一穷二白无所谓,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招式和方法我都可以奉倍,但是你不同,如果他们用你来要胁我,那我肯定会施展不开手脚,因为我不能让你因为我的事而受到任何的伤害。”曾楚南说。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说了,其实你不必把我当一个大小姐来看待的,我们都是平等的,我就只是比你运气好,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里而已,其他的和你都是一样的。”木清萝说。 这话说得曾楚南心里很舒坦,千金大小姐一般都是牛气冲天不可一世的,木清萝能这样的平易近人,让曾楚南更加从心里喜欢她。 “好了,不说这些了,天太晚了,你去睡觉吧,记得把门锁上啊,说不准我晚上就真的混进来了也说不一定,我这人有时会梦游,而且梦游的时候还喜欢往女孩的房间里钻,所以你最好还是把门锁好。”曾楚南调侃道。 “其实我这人睡着后有时也会做一些事,比如煽流氓的耳光什么的,你也要小心一点。”木清萝嫣然一笑。 灯光下的这一笑绝对的美艳绝伦,她那种无敌的清纯气质实在是没有人能够超越,清纯之中有些柔柔的妩媚,看得曾楚南心里一动,心想要是能和她一起睡就好了。 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因为木清萝这样的女子他知道是不能轻易动手的,必须要耐心地等,等到果熟蒂等到落水到渠成。 如果冒然出手,也许就会破坏这种美好的和谐,把发展的通道都堵死了,也许朋友都做不成,那才叫得不偿失。 所以他不会轻易出手,他想得到这个女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有些女人是快餐型的,可以一顿酒喝过之后就鱼水相戏,激情过后不留下任何痕迹,没有牵挂也没有责任,不过是相互为了肉体的愉悦而已,有些女人则会留下一些痕迹,在一些时间内会想起,甚至把一夜情变成多夜情,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但有些人则是完全不能轻易去碰,因为要长期拥有,就不能当快餐消费,而木清萝在曾楚南的心目中就属于最后一类。 没有女神那样重要,也没有女神那般神圣,但曾楚南依然不想粗鲁地对待,如果说尊重太过娇情,那么至少是爱惜。 就像钟爱一朵名贵的兰花,每天都想观赏一下,闻闻香味,但是绝不会粗暴地摘下花朵,因为那样会毁掉自己心中的美好。 曾楚南心中美好的东西不多,木清萝是其中之一,所以他分外真惜,他不会向对其他女人一样去对待木清萝,至少暂时不会,如果哪天他动了,那肯定也是水到渠成的结果,绝对不会使用任何伎俩去占有。 第二天一早,木清萝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警花打来的,没想到是贾材梓,他说他要来看曾楚南。 在征得曾楚南的同意后,木清萝答应了贾材梓的要求,他能自己主动提出来,说明他也是经过了很激烈的思想斗争,去看一个自己误伤了的人,也是需要勇气的。 曾楚南当然也是高兴的,这说明贾材梓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可以坦然面对这一事件了,这绝对是好事,也是他乐于看到的结果。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他们是兄弟,而且只有恩,没有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8章 冰释 木清萝领着贾材梓走进来的时候,曾楚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贾材梓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如木清萝所说,他憔悴很多,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英武的贾材梓,这件事对曾楚南身体上的伤害很大,对贾材梓的你伤害则是心灵上的,沉重愧疚的愧疚感也让他几近崩溃。 如果他是一个很世故的人,他对自己偶尔犯的错也许不会有那么深的内疚,但他偏偏就是一个内心很单纯的人,他因为自己犯下的错一直不能原谅自己,一个人不能原谅自己而带来内心的痛苦,远远大于不能原谅别人的痛苦,不能原谅别人可以用暴力等手段在对方的身上渲泄,但不能原谅自己却大多数都在内心煎熬。 “材梓,你来了?快坐,你憔悴了很多。”曾楚南说。 “楚南哥,对不起!我不是人!”贾材梓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曾楚南的眼睛,声音已经哽咽。 “行了,不说这个了,这又不能怪你,有什么对不起的,都过去了,大男子汉的,不要像娘们一样老是记着以前的事。”曾楚南说。 “什么话呢?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吧?娘们怎么了?娘们招你惹你了吗?你什么人呐,聊你们的天,还捎带上我们女人干嘛。”一旁的木清萝不干了。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为了鼓励一下材梓吗,所以顺口就说出这话来了,娘们也有很牛叉的,比如说我们的木大小姐。”曾楚南赶紧纠错。 “这还差不多,以后说话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自找麻烦。”木清萝柔柔地笑了笑。 两人这一争执,让本来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贾材梓终于把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愧疚地看了曾楚南一眼。 “楚南哥,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希望你能早点好,只要你好了,就算你也拿刀捅我一刀也没问题,我绝对忍着。”贾材梓说。 “好啊,清萝,去厨房拿把刀来,我现在就捅他一刀,这样他就能释怀了。”曾楚南说。 “你神经病啊,你还真要捅他啊,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木清萝骂道。 “哈哈,我开玩笑呢,我又怎么会捅他呢,他可是我兄弟。”曾楚南笑着说。 “清萝姐,这一次你就不如我了,我都知道楚南哥是开玩笑的,你却没有听出来。”贾材梓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就是,你还自以为聪明呢,你现在都不如材梓聪明了,以后他肯定会慢慢超过你。”曾楚南笑道。 “那倒不可能,我是一个很木讷的人,所以容易让人骗,但是以后我保证我肯定不会再被别人骗了,因为我只相信楚南哥你一个人的话,谁的话我都不相信,看他还怎么骗得了我。”贾材梓说。 “那我呢,你只听曾楚南一个人的话,他要是他说让你来捅我一刀,说我是你的仇人,那你是不是也要捅我啊?”木清萝笑着问。 “那当然不会了,他说的其他的话我都听,就是让我伤害你的话我绝对不听,因为你这样的大美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我宁愿相信楚南哥是坏人,也不相信清萝姐是坏人。”贾材梓憨厚地笑了笑。 “嗯,这话我爱听,材梓有进步啊,现在都会说些讨女孩子开心的话了,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调教出来的?”木清萝笑道。 “那是肯定的啊,人家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自然得学会讨好女生了,徐艾那么火爆的脾气,要是不学会讨好她,那肯定得遭罪。”曾楚南笑道。 “其实也没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了,不过跟她在一起我确实见识到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只是我的记忆恢复得还是很慢,只是偶尔能记起一些片断,无法完整地把过去拼凑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想起来。”贾材梓很沮丧地说。 “这事急不得,慢慢你会恢复的,徐艾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虽然脾气火爆了一些,可那也是有个性嘛,你木讷,她火爆,刚好互补一下,改天我身体恢复了,把她也请出来一起吃饭,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了,当然得相互了解一下。”曾楚南说。 “那当然好了,我其实也觉得她是一个好人,所以才一直忍着她,她家只有她一个好人,其他的人全都是坏人!”贾材梓又想起了那个宴会。 接下来他把他如何参加徐艾的老爸的生日宴会,又如何受人调拨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大概的情况曾楚南其实是已经知道了的,木清萝已经跟他说过一遍了。 “那徐艾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我有些好奇,听起来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物。”曾楚南说。 “说来惭愧,我虽然去参加了,但是我压根还没弄清楚到底谁是她老子,我们去的晚,去的时候开场白已经过了,寿星露脸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我问了徐艾谁是她老子,她说问那种无聊的事干嘛,她对她父亲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愿意说。”贾材梓说。 “原来如此,这也不能怪你,以后事情会慢慢清楚的。”曾楚南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贾材梓电话响了,是徐艾打来的。 “你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能不能马上回来?”电话里徐艾有些着急。 “我现在和楚南哥在一起呢,我们刚刚才聊了一会,我一小时以后回来好吗?”贾材梓说。 “我是真的有急事,你现在就回来吧。”徐艾说。 贾材梓很为难地看了看曾楚南和木清萝,不知道怎么办。 “你去吧,她肯定是有事才会找你,你先去办事,我们有的是机会聊啊。”曾楚南说。 “她显得很急的样子,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想应该是真有什么事,那我先回去看看吧,我改天再过来。”贾材梓说。 “你去吧,真没事,还有,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以后也不会怪你。”曾楚南说。 “谢谢楚南哥,那我先去了。”贾材梓说完走了。 贾材梓刚一走,木清萝的电话又响了,是司琪打来。 “好了,警花打电话来了,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你自己搞定吧。”木清萝把电话递给了曾楚南。 “你好!”曾楚南接起电话。 “好你妹啊好!曾楚南你个王八蛋竟然敢骗我!那个吕胖子我抓到了,一问三不知,害得我被领导狠狠地骂了一顿,我大晚上的还在为你的案子奔走,你却说话骗我!你简直就不是人!”电话里的警花一开口就大骂起来。 曾楚南把电话离耳朵稍远一些,因为警花骂人的声音实在太吵了。 “息怒息怒,如果吕胖子不是幕后指使的人,那说明我判断失误了,你可以审一审那个你抓去的人就知道真相了,你那么急干嘛。”曾楚南说。 “我审你妹啊!那个王八羔子一大早就被人带走了,这警察局像他们家开的一样,真是岂有此理!”警花的火气确实很大。 曾楚南不禁一笑,一切都和他想的差不多,果然会有人把那个人给捞出去。 “你别急啊警官,破案子的事慢慢来,总会有线索的,总会有进展的!”曾楚南说。 “就你这样的混蛋王八蛋,就应该被人捅死才对,免得让你祸害别人!这案子我不管了,你就等着被人捅第二次第三次吧!”警花恨意难消。 “谢谢警官吉言,我要是能被捅那么多次还不死,那我就成了人精了,也祝警官您早破大案早日高升,做一个当代的包青天!不对,是女包青天!”曾楚南调侃道。 “你去死吧!”警花骂完挂断了电话。 “哈哈,警察骂起人来也是很凶的嘛,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害得她绕了那么大的弯子做了那么多无用的事,她当然生气了,要是换作我,我直接找到你扁你一顿才解气!你这人太坏了。”木清萝笑着说。 “我这就叫坏了,你还没有见识到更坏的呢,以后你会慢慢见识的。”曾楚南笑道。 “那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坏,否则我饶不了你。”木清萝说。 贾材梓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徐艾的地址。 他忽然觉得一种莫名的不安,徐艾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一般不会那么着急地马上要见她,她那么着急,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经过曾楚南的事件之后的贾材梓犹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他都会紧张,因为他担心身边的人再次受到伤害。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不断地催促出租车师傅开快一点,但是市区开车再快也不可能快到哪里去,出租车师傅也被他催得有些不耐烦。 快要到徐艾的住处的时候,贾材梓忽然看到一个红裙子的女子在街上狂奔,他马上叫师傅停车,因为那女子正是徐艾! 奇怪的是,她一直狂奔,但是后面却没有人在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9章 多事之秋 一身红裙子的徐艾在街上跑,引来路人的注目,但是没有人上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停车!快停车!”贾材梓大声叫道。 出租车师傅赶紧把车停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艾,你跑什么?你为什么要跑?”贾材梓一边追徐艾,一边大声叫道。 徐艾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但是贾材梓跑得快,眼看就要追上了徐艾。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却忽然冲了过来,“徐艾小心!” 贾材梓的话还没喊完,徐艾已经倒了下去,黑色轿车撞倒徐艾之后,加速驶离了现场,那车后面竟然没有牌照。 “徐艾,你怎么样?” 贾材梓伸手搂起徐艾,徐艾想说什么,但一口血喷了出来,昏了过去。 贾材梓呆呆地看着徐艾,他忽然好像从一场大梦中惊醒过来,弯山村,野猪河,邓秀丽,刘小荷,大黄牙,曾楚南,所有人和所有的事都像放电影一样瞬间闪过一遍,他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徐艾吐血的样子严重地刺激了他的大脑,他瞬间恢复了大部份的记忆。 “徐艾你醒醒。你醒醒!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你不能死啊。”贾材梓抱着徐艾,绝望地大叫。 “小伙子,赶紧把姑娘送医院啊。”有好心人提醒他。 贾材梓这才反应过,赶紧伸手拦了一辆车。 曾楚南听到徐艾被车撞的消息,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针对他的所有行动他本来就已经想不通,现在徐艾也被车撞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清萝,你认为徐艾被车撞的这事和她和贾材梓住在一起有关吗?”曾楚南发现自己的心也乱了,只好问木清萝。 “应该没有关系吧?不过我对徐艾那个人不了解,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我知道的很少,所以很难判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有关,也许没有关系。”木清萝说。 “真是多事之秋啊,我受伤,材梓失忆,现在徐艾又被车撞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醒来,醒来后会不会也像贾材梓一样失忆,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真是麻烦了。”曾楚南说。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材梓说他想来了,他记起了大部份的事情,徐艾被车撞了吐血,刺激了他,他想起了很多事,他知道自己的家在弯山村,还知道他救过你。”木清萝说。 “真的?他能想起来那就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徐艾伤得怎么样,希望她能平安了,我能看得出材梓对她的感情,现在材梓一定悲痛欲绝,你去看一下徐艾吧,也安慰一下材梓,如果徐艾的母亲找材梓的麻烦,你要帮着说话,材梓他木讷,不会应对。”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徐艾的母亲会找贾材梓的麻烦?”木清萝说。 “徐艾本来好好的,现在忽然成这样,徐艾母亲愤怒之下肯定会把火撒在贾材梓身上,当然我也只是猜测会这样,到底会不会我不知道,总之你过去看看他们吧,我现在不方便出面。”曾楚南说。 “你考虑得真周到,我现在就去。”木清萝说。 ****************** 时间过得很快,曾楚南的伤终于痊愈了,而徐艾却一直还是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如果她再过一周醒不过来,那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贾材梓的情绪低落到极点,他常常喝醉,然后守着病床上的徐艾大哭,他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但面对心爱的女人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现实,他还是脆弱得像一个易碎的玻璃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而现在贾材梓不仅仅是伤心,而是绝望。 “材梓,你不用太难过,徐艾吉人天相,现在医学也非常的发达,所以我相信徐艾肯定能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需要坚强。”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贾材梓泣不成声,他从小在弯山村长大,打鱼耕种,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来到城里后,却不断地遭遇各种事情,先是被人挑拨捅了曾楚南,现在又是徐艾被人给撞得不省人事,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太过残酷,单纯的他有点受不了。 “材梓,你如果心里郁闷,那就跟我一起复仇吧,也许可以帮你发泄一下你心里的郁闷。”曾楚南忽然说。 “复仇?”贾材梓抬起头,看着曾楚南。 “是的,复仇!这些人欺人太甚,如果要是不收拾一下他们,他们越来越嚣张,我们先找出那个对你说假话骗你捅我的人,然后再查出徐艾被车撞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这些事情都有一定的联系也说不定。”曾楚南说。 “那个对我说假话的人我已经想起来了,那个人之前我见过,只是我他欺负我失忆想不起他了,现在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上次用枪顶着我的头的谢老二。”贾材梓说。 “其实我也猜想是他,因为在全州知道你和我关系的人没有几个人,只是我想不通的是,我和他到底有多深的仇恨,他为什么一直都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知道他的背后是那个陈秘书,可是我和那个陈秘书也没有多深的仇恨啊,他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把我弄死,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我要的命?”曾楚南说。 “楚南哥,你问我,我更不知道。”贾材梓无奈地说。 曾楚南走过来扶住贾材梓的肩膀,开始读他的心,想看一下他有没有记错,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谢老二,他现在读心不用再握住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了,只要接触对方就行。 读心的结果和贾材梓说的一样,那个人就是谢老二。 谢老二上次要灭那个服务生,当然是陈佐授意的,那么这一次要害曾楚南,逻辑上来说,应该也是陈佐授意的了。 陈佐,你就这么想致我于死地么?曾楚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怒吼。 “我想不明白的是,谢老二一个黑道混混,怎么会在那么大的宴会上出现?那样的宴会都是有身份的人出席的,谢老二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有身份的人吧?”曾楚南不解地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确实是他编了一系列的谎言来骗我的,而且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知道我当时失忆了?如果他不知道我失忆,他那样骗我,不是讨我揍他么?他是如何得知我失忆了的?”贾材梓说起这事也是一脸的不解。 “这其中确实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总会水落石出的,谢老二这个王八蛋三番五次对付我,我这次就先拿他开刀,他妈的,我曾楚南也不是软柿子,也不是谁想捏就能来捏一下的!”曾楚南的脸上了寒霜,久违的冷酷的曾楚南又回来了。 “那现在我们先怎么做?”贾材梓说。 “现在需要解开的谜题很多,这些事只能一件一件处理,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谢老二,上次害得你失忆的就是他,这次又是他借你失忆让你来捅我,我要是不收拾他,我就不姓曾!”曾楚南恨恨道。 “我有他的电话,我打电话约他出来,他肯定会来。”贾材梓说。 “不妥,他既然能知道你失忆了,那肯定也能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如果他知道你恢复记忆了,那他就知道我们是在合伙骗他,到时他会有准备,反而可以将计就计反击我们,所以这主意不行。”曾楚南说。 “没事,这次我恢复记忆的事只有你和清萝姐知道,除了你和清萝姐之外,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现在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你和清萝姐,所以谢老二那个混蛋肯定不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他肯定还会把我当傻子呢。”贾材梓说。 “这样最好了,那你约他出来吧,你准备约他在什么地方见面?”曾楚南问。 “就约在森林公园吧,上次约你在森林公园见面就是他出的主意,这次也把他约在那里,打死了直接扔下河算了!”贾材梓也发了狠劲。 “那倒不必,他只是别人的一条狗,把狗打死了也没用,他的主人还会再养其他的狗出来伤人,约他出来只是要教训一下他,然后证实一下是不是陈佐让他来害我的。”曾楚南说。 “那也行,反正先约出来,怎么处置他到时你说了算。”贾材梓说。 “不能约在森林公园,那地方太偏了,要约在市区,把他制住以后再带到偏的地方去收拾他,这种混混平时做事就是靠人多势众,所以他干什么都会带上几个兄弟,因为人多,所以越热闹的地方他就越觉得有安全感,你约他的时候就约在一个热闹一点的地方,最好是酒吧这样的地方最好,那些地方是他们最混得好的地方,他会无所顾忌地来见你。”曾楚南说。 “可是要是他的人太多,我们搞不定怎么办?”贾材梓说。 “你只要约他出来,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再多的人我也不惧!”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好吧,那就选一个酒吧,我约他出来,具体怎么做你来安排就好,我听你的,这杂种害得我们不浅,一定要好好治一下他。”贾材梓说。 “那当然,他让你来捅我,我也要让他尝一下被人捅的滋味!”曾楚南眼里闪过一丝残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0章 浴室狂暴 大浪淘沙。 这本是一个听起来有些文艺范的名字,但是这里却不是一个文艺范的地方,这是一个桑拿浴室,出入的红男绿女没有一个是有文艺范的,这是谢老二‘罩’的浴室之一,浴室老板每个月会向他交不菲的保护费,不过他们不叫保护费,叫关照费。 这关照费也不是白交的,每当警方扫黄的时候,谢老二会在警方出动之前就把消息透露给浴室,浴室里的一群卖肉的小姐们就赶紧提前撤退,等到风声过后她们再重出江湖,继续卖肉。 谢老二不是警察,但却知道警察的行动,当然,他的信息也是他的后台陈佐透露给他的,所以他收来的关照费也要上缴一部份给陈佐,至于陈佐是如何得知的,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桑拿浴室不按时交关照费,富丽堂皇的浴室前台大厅里就会出现一道景观,那就是一群赤着上身的壮汉会把大厅所有的座位都坐满,新来的客人根本没地方落脚,他们会一直坐着,并不去洗浴,客人一进来看到他们赤着的上身纹着的统一的纹身,就知道这是黑势力在做事,客人们避之不及,哪里还敢在这里消费。 这样一来浴室的生意便无法正常经营,当然也有老板选择报警,警察也会来走过场,但是这些人只是坐着,并没有动手干坏事,所以警察也只是劝说离开,而且是很客气地劝说,壮汉们也会给面子,暂时离开,去喝杯冷饮什么的等警察走后,他们又再回来。 这事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唯一的解决途径就是给钱,然后这些人就会撤走,再次形成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或者说交钱与收钱的关系。 谢老二本名谢贤,与香港某知名老男星的名字相同,所以他也留了和那男星差不同一样长的头发并扎在脑后,一身的名牌服装,要不是那身上的纹身和一身的邪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个艺术家,其实是他只是一个混混。 混混也有很多级别,像他这样的,属于中级混混,因为他下面还有更低级别的混混,但他也不属于高极,因为他上面还有人,他也需要在白道能够混得开的人罩他,否则他一但遭到警察持续的打击,自然混不下去,而给他提供保护的人,也就可以算是更高一级的混混,比如说陈佐陈大秘书。 他们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却有说得清的利益关联。 谢老二此时正躺在在大浪淘沙最豪华包间的按摩床上,接受大浪陶沙最漂亮的女保健师孙娇的按摩。 孙娇年纪并不大,二十来岁,却是资深的按摩师,手法娴熟,又加上人长得漂亮,所以很受客人们的喜爱,谢老二来的时候,她正在为另一个客人按摩,谢老二愣是强行把她从那个客人的包房里带了出来为他服务,那个客人敢怒不敢言,只好换了另一个按摩师。 谢老二闭着眼睛,享受着孙娇的按摩,他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孙娇的大腿不断上移,眼看就要到达根部。 “谢哥,你的手怎么这么不老实啊。”孙娇在这行业混了几年了,客人占点小便宜的事她自然是司空见惯,所以只是娇嗔着打了一下谢老二的手。 “今天我不按摩了,你陪我玩玩吧。”谢老二忽然一把搂住孙娇的腰,隔着睡衣在孙娇丰满的双峰上揉搓起来。 “谢哥,你不要这样,我只是保健师,我从来不卖身的,你如果要找小姐,你可以让服务员给你叫,她们是专门卖的。”孙娇挣扎着说。 孙娇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是一个靠手艺吃饭而不是靠身体吃饭的女孩,虽然在这样的大染缸中很难保持纯洁,但是也只限于被摸一摸什么的,但绝不会和客人上床。 “你他妈的少装纯洁了,明明是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来吧你!”谢老二把孙娇摁在按摩床上,开始撕扯孙娇的工作服,也就是睡衣。 “谢哥,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我真的不是那种人,我不是卖身的小姐!”孙娇无助地反抗着。 “你叫啊,我谢老二要玩的女人,看谁阻拦得了?我知道你不卖身,所以才要睡你,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卖身的人女人为我卖身,钱我不会少给你的,哈哈。” 谢老二一把扯下孙娇的睡衣,孙娇的黑色内衣里雪白的丰满尤物立刻活色生香地露出了出来,谢老二一把扯下内衣,像饿狼一样啃了上去。 孙娇用尽全力试图推开谢老二,却被谢老二狠狠一巴掌煸在脸上,娇嫩的脸上立刻呈现五个手指印,这些按摩师长年在室内工作,被太阳晒的时间很少,所以皮肤都非常的娇嫩。 “老子睡你那是给你面子,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谢老二狠狠地说。 “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保健师” 孙娇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直接打得嘴角都出了血。 “臭婊子,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老子打死你再奸尸!”谢老二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几下把孙娇身上的睡衣扯下,把孙娇强行按在身下,准备把孙娇给剥光。 “保安,保安,来人!”孙娇大声呼救。 “你叫吧,我一来就和你们经理打好招呼了,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给睡了,所以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用!没人能救你。”谢老二冷笑道,然后又强行扯下了孙娇的内裤。 孙娇眼泪都出来了,在这个行业混没少被占便宜,但也仅限于摸一摸什么的,从来没有被客人强暴过,但是今天她知道肯定厄运难逃了,因为她知道谢老二在这里的地位,没有人敢惹她,别说是保安,就算是经理也不敢招惹他。 谢老二强行分开孙娇的双腿,准备强行进入,这时却有人敲门。 “谁呀?老子不是说过不许打扰的吗?”谢老二骂道。 “警察例行检查,请配合!”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警察例行检查?我怎么没有听到消息呢?谢老二当然不相信,但是人家既然说是警察,他也不敢怠慢,死抗着不开门,要万一真是警察那可就不好办了,虽然有人罩他,但和警察对着干毕竟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 “臭娘们,你最好什么也别说。”谢老二狠狠地对着孙娇说,然后穿上裤子去开门。 门一打开,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脸上就狠狠挨了一下,正准备叫喊,脸上又挨了几下,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只感觉拳脚向雨点一样招呼过来,他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很快被打倒在地。 谢老二的身手并不差,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警察会一开门就对他发难,而且下的全是狠手,被打倒在地后,对方还用脚狠狠地踩他的头,他满脸血污晕了过去。 他是被水淋醒的,他发现自己还在包房内,他看清楚了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后,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惊的他说不出话来。 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是曾楚南。 “你”谢老二已经被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他不敢再叫喊,担心还会挨揍,曾楚南下手实在太狠,完全没把他当人打,而是当一头畜生在打。 “不认识了?”曾楚南的声音阴冷得像来自地狱。 “曾楚南,你我。”没想到平时威风八面的谢老二也会语无伦次。 “你以为贾材梓那个草包能杀得了我么?我先收拾了你,我再收拾他!敢捅我!我会让他身上的窟窿比我多十倍!”曾楚南说。 “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杀你!”谢老二慢慢平静下来,毕竟混迹江湖也不是一年两年,在遭到曾楚南暴风式的突袭后,他开始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了一个江湖老混混应有的样子。 “与你无关?在全州我没有其他仇人,不是你还会是谁?”曾楚南冷冷地说。 到目前为止,曾楚南向谢老二透露了两个重要信息,一是他和贾材梓真的翻脸了,而且他要对贾材梓以牙还牙,二是他并不确定这事和谢老二有关,他在为接下来的表演预留空间和制造条件。 谢老二松了一口气,看来曾楚南并没有确定指使贾材梓的人就是他,那他就可以继续在贾材梓的身上作文章,而且找一个不错的理由哄骗曾楚南。 他当然不知道,曾楚南对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已经了如指掌。 “真的与我无关,如果你要对付贾材梓,我可以让我下面的兄弟帮你,不过你要放我一马。”谢老二开始想着如何脱身了。 “你说我应该要放过他吗?他要强奸你,我是不是该杀了他?”曾楚南忽然转身问吓得发抖的孙娇。 “杀人是犯法的,不要杀人。”孙娇惊恐地看着曾楚南,虽然她恨透了谢老二,但是她真的害怕曾楚南会当着她的面把谢老二给杀了,她绝对相信曾楚南敢杀人,因为他打谢老二的样子,和野兽没什么两样,他阴冷得像一个追魂使者。 “嗯,你说的没错,杀他是犯法的,你很懂道理,不过这世界懂道理没用,没有实力,再懂道理也会被人欺负,不过我还是选择听你的话,不杀他。”曾楚南说。 “不能杀,不能杀!”谢老二一听大喜,只要保住命,一切都好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1章 局中局 “那你还不谢谢这位懂道理的姑娘?”曾楚南冷冷说。 “谢谢孙娇,刚才多有得罪,请你原谅。”谢老二没节操地向孙娇致谢,要是曾楚南不出现,现在孙娇都不知道已经被他给蹂躏成什么样了。 “你不要谢我,你谢警察。”孙娇不安地说,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因为她没有见过打人这么残忍的警察。 “美女,我不是警察,这样的警察衣服黑市上两百块就能买一套,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买一套来穿着玩玩。”曾楚南说。 “曾楚南,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帮你干掉贾材梓。”谢老二关心的是他能不能脱身的问题。 “好,既然他捅我与你无关,那我就放了你,但有一点,你以后不许和我作对!至于贾材梓嘛,我不用你动手,那草包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自己会收拾他!”曾楚南冷冷道。 孙娇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又是处男又是才子的,而且眼前叫处男的帅哥竟然不是真的警察,更让她完全蒙圈,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他那样的草包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肯定会尽力帮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谢老二讨好地说。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曾楚南把手伸向谢老二。 谢老二赶紧伸出手握住曾楚南的手,曾楚南开始读心。 让曾楚南奇怪的是,谢老二心里并没有陈佐授意他去骗贾材梓的信息,至少没有当面授意的画面,他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至于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曾楚南无法读出来。 曾楚南继续努力地读取一些信息,谢老二的生活很是丰富,大多都是喝酒玩乐的信息,除了喝酒,就是和女人上床的信息,这厮精力很旺盛,几乎每天都会和女人上床,而且是不同的女人。 曾楚南的心里有了主意,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松开了谢老二的手。 “跟我走吧,美女,这里不好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曾楚南忽然看向孙娇。 “跟你走?我在这里工作,我不能走。”孙娇一脸的诧异。 “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你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你回来,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像揍他一样揍你。”曾楚南淡淡地说。 “我走,我跟你走。”孙娇看着谢老二被曾楚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当然害怕,她绝对相信曾楚南说得到就能做得到,因为他是一个看起来手段极其残忍的人。 曾楚南搂着孙娇的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浪淘沙浴室,就像他当初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要找谢老二一样,他自己都没想到这身警察的衣服这么好使,作用远远超出他的想像,凭着一身衣服就能让很多的人不敢过问一路通行无阻,真是让人叹服权力的巨大好处。 “警察,你要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出了浴室,孙娇发现自己的一身睡衣打扮实在是太过显现和不妥,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曾楚南。 “如果你不跟我走,谢老二的人很快会赶到,然后他把被我打的恨意全部发泄在你的身上,她不但会强奸你,而且有可能是先打得你半死再强奸你,所以你得先离开避一下,过两天再回来上班。”曾楚南说。 “可是过两天以后回来他不也一样会找我的麻烦么?我以后也不想看到他了。”孙娇说。 “先避一下再说吧,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也许过两天以后你就不怕谢老二了也说不准,到时再说吧。”曾楚南淡淡地说。 “那好吧,我先去我表姐那里避两天,过两天看情况再说,警察,你是不是叫处男?”孙娇问。 “我叫楚南没错,但我不是警察,我已经说过了一次了,不过你有事还是可以打电话给我,警察帮不了你的,我也许能帮。”曾楚南向孙娇伸出了手,孙娇很乖巧地拿出了自己手机递给曾楚南,曾楚南把号码输在了她的手机上。 大浪淘沙浴室里的谢老二暴跳如雷,浴室的值班经理已经被他煽了好几个耳括子。 “他狗日的穿一身警察皮你就让他进去找我了?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吗?随便出来个人说自己是警察你都相信?”谢老二又朝值班经理的屁股上来了一脚。 “谢哥对不起,因为你有很多的警察朋友,所以一听说是找你的,我们都不敢阻拦,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谁也不敢得罪,更别说是警察了。”值班的经理是一个白白嫩嫩的青年,戴副眼镜,有点文化人的斯文。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二百五,警察要找我怎么可能会直接就冲进去呢,我在哪个房间估计也是你说的吧,不然他能知道?”谢老二继续大骂。 值班经理不敢说话,因为谢老二在哪个包房的确是他说出来的,他一看警察就慌了,哪里会想到那是一个假警察,而且是一个去暴打谢老二的假警察。 “还有孙娇那个婊子也很可恨,把她找来,老子要干死她!臭娘们还装清高!” 正如曾楚南所料,他果然把所有的恨意都想发泄在孙娇的身上。 “她被那个假警察带走了,他搂着孙娇出来,我们也不敢过问。”值班经理话刚说完,脸上又挨了谢老二重重的一把掌。 “你个猪脑子二百五!是不是他说他是你亲爹你也相信啊?你这样的蠢才竟然还能当经理,老子一会跟你老板说把你狗日的给开了,你一分工资都别想拿走!”谢老二恨意难消。 值班经理虽然心里不爽,但是敢怒不敢言,他惹不起装成假警察的曾楚南,也惹不起眼前的这个黑道混混。 正如他所说,他谁也惹不起,谁也不敢得罪,他只是看着谢老二那被曾楚南打得像猪头仨一样的脸,心里骂你丫的怎么不被那个假警察给打死?打死了就好了! 谢老三在医院里处理完脸上的伤,顺便摸了一把护士的屁股,护士骂了几句后也无可奈何,这样的混混谁都怕,就算是医院的领导也不敢为她说话,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这时电话响了,谢老二一看号码火又上来了,电话是贾材梓打来的。 “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你怎么没有杀了曾楚南那个混蛋?他杀了你老子的事就这样算了吗?”谢老二接电话的声音很大声,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我是想杀了他来着,我都捅了他两刀了,可是没想到这厮命大,竟然又被救了回来,我有什么办法?”贾材梓也是粗声道。 “那就这样算了吗?你老子的仇不报了?”谢老二试探着问贾材梓,他不知道贾材梓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怎么可能算了?我一定会杀了这王八蛋,我这两天在到处找他,但是一直找不到,不知道这混蛋躲到哪里去了。”贾材梓说。 “那你打电话约他呀,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谢老二开始有些相信贾材梓的话了。 “上次约他在森林公园里见面他被我捅了两刀,他不可能傻到让我捅他两次吧,如果他再次同意跟我见面,那肯定是有准备的,他一但有准备,我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贾材梓按曾楚南教给他的套路说。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直接说,我也恨透了那个王八蛋。”谢老二摸了摸脸上的伤,还在剧烈地疼,他心里的怒火让他的智商又降低了不少。 本来智商就不是很高的混混,一但在怒火的冲击下理智就更加等于零了。 “那我就约他试试,不过你要带人来帮我,我担心我一个人制不了他。”贾材梓说。 “我可以帮你把他给围住,但是动手还是要你自己亲自动手才行,毕竟那是你的仇,不是我的仇,他杀的是你的老子,不是我的老子。”谢老二说。 他虽然是黑道混混,但是所有混的人都忌讳一件事,那就是人命案,玩刀玩枪玩女人都可以,但是如果出了人命,那就会是天大的麻烦,就算是有后台,那也得向征性地坐几年才能出来,因为人命大案不同于其他案子可以轻松搞定。 所以谢老二才会假手于贾材梓,才会想让贾材梓亲手去捅曾楚南,借别人的手干掉自己想干掉的人自己又不用承担风险,这当然是最佳的选择。 这也是曾楚南只是打了谢老二一顿的原因,虽然想把他弄死弄残,但是曾楚南自己也不会动手,就像孙娇说的那样,杀人是犯法的,连孙娇一个按摩女都明白的事情,曾楚南又怎么会不明白?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肯带人为我助威,动手的事我就自己搞定,你说约在什么地方好,是热闹一点的地方还是安静一点的地方?安静的地方好办事吧?”贾材梓说。 “不行,越热闹越好,人多才好办事,我要是带着一大群兄弟出现在安静的地方,那会惊动警察的,虽然我不怕警察,但我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最好选一个热闹一些的地方。”谢老二说。 正如曾楚南意料的一样,谢老二果然希望约在一个热闹的地方。 “那就在彩虹酒吧怎么样?明天晚上九点,我约他在那里见面,如果他肯来的话,我就在那里干掉他!”贾材梓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2章 借刀 彩虹酒吧是谢老二‘罩’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他自然是会同意的,周围都是他的弟兄,他有恃无恐。 在他的势力范围见面,就算是贾材梓想玩什么花招,他也相信自己能够应付得过来,所以他一口答应了贾材梓。 “可以,彩虹酒吧确实是比较适合见面的地方,到时你约他过来就行了,你放心,我的人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就算是他曾楚南长了三头六臂,他也折腾不到天上去。”谢老二说。 “好,那就拜托你和你手下的兄弟了,明天我们在彩虹酒吧见。”贾材梓说。 “为什么要明天呢,不如今天晚上就见不是更好吗,早点搞定那个混蛋,也可以消除他对你的威胁,他现在应该很恨你,所以我觉得他随时有可能会伤害到你,还是越快解决他越好。” 谢老二被曾楚南暴打后,心里恨不得把个曾楚南炖了吃了,当然希望贾材梓越早对付曾楚南越好,他要亲眼看见曾楚南倒在贾材梓的刀下,才能消除他心里的恨。 “还是明天吧,我需要作一些准备,我如果约的太急,他也许会担心有诈,所以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他才会赴约。”贾材梓说。 谢老二想想也是,反正也不急在一两天,那就让曾楚南再多活一天吧。 “他答应明天在彩虹酒吧见面了。”贾材梓挂了电话,对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来,彩虹酒吧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在那里随便叫一声,就能很快聚集很多的帮手,所以他会觉得很有安全感,自然会答应,因为他不担心你会有什么花样,就算你有花样,他也能应付过来。”曾楚南说。 “到时他一出现我们该怎么做呢?你也说了,那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如果我们被包围怎么办?”贾材梓有些担心起来。 “没事,只要他肯来,我就能搞定他,你就放心吧,杀人是犯法的,所以我不会让你去杀他,你就等着看热闹就行了,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我要拜访一些朋友。”曾楚南说。 “拜访朋友?你是要为明天的战斗找帮手吗?那不是和他们公然火拼了?我们的胜算有多大?如果我们的胜算不大,那不是连累你的朋友么?”贾材梓果然是一个好人,首先想到的是朋友的安全。 “我是去找帮手没错,可是他们未必是我们的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做连累朋友的事,你好好照顾徐艾,现在她可不能再有什么事,要保证她安全直到她醒来。” 曾楚南拍了拍贾材梓的肩,然后出去办事了,但他没有对贾材梓说他到底是去干什么,贾材梓也没有再追问,他只是相信曾楚南,有时候信任就行,不用知道太多。 曾楚南开始频繁地出入一些浴室和电玩城之类的娱乐和消费场所,行色匆匆,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 彩虹酒吧是一个普通的酒吧,没有主题和独特的风格,唯一的主题就是乱。 这是一家开在地下室的酒吧,因为租金便宜,所以营业面积很大,有四五百平米,中间没有卡座隔开,所有的人都在一个很大的空间里狂欢,因为酒水价格相对比其他的酒吧更便宜,所以很多收入不高的人群就喜欢来这里消费,因为空间足够大,这些人可以端着酒来回穿梭,看到美女和帅哥可以方便地相互勾搭。 酒吧本来就很乱,但是彩虹酒吧就更加的乱,很多人也是因为喜欢这里的乱,所以选择来这里玩,乱的地方总是会伴随着刺激。 这里一般都是在十点后才会慢慢进入高峰期,但是今天不一样,才晚上八点半,这里就已经有很多人了,而且大多看起来都不是普通的客人,如果经常在这一带混的人就知道,他们都是这一带的社团成员。 谢老二的两员得力大将侯进和阿易也在这些人中,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亲信,谢老二早就打电话吩咐过他们,让他们今天多带一些兄弟在这一带活动,如果有特别情况,好迅速出动控制场面。 侯进长得五大三粗,敢杀敢拼,是谢老二一直很器重的得力手下,阿易和他相反,长得斯文秀气,但却更加心狠手辣,据说他很少动手,但一动手几乎都是往死里拼,三十岁不到,已经是有两进宫经历的人。 谢老二但凡有大事,都一定会让他们中的一个出面,今天两个一起出面,说明谢老二心里对曾楚南的忌惮,出来混的一向都是欺软怕硬的多,被曾楚南暴打一顿之后,心里就有了些畏惧,虽然这种畏惧只是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但却真实地存在。 快到九点的时候,贾材梓来了,他表情严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并没有点酒。 谢老二的手下开始打电话向谢老二报告,谢老二却一直没有出现,他也不是傻子,在关键人物曾楚南没有出现之前,他不会出现,因为他要知道曾楚南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有没有请了其他的帮手。 九点刚过,曾楚南也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紧身体恤,一条黑色牛存裤,时尚的短发还特意用发胶做了一个向上翘起的造型,冷酷的眼神,英俊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一些落单女的注意,这样的帅哥泡酒吧,一向很有优势。 他扫视了酒吧全场后,径直向贾材梓走去。 谢老二的手下又开始报告:曾楚南出现了,而且孤身一人。 附近酒店里的谢老二一把推开身边的胴体女人,“不玩了,我的猎物来了,我要看他如何死去,回来再陪你玩。” 胴体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却非常的风骚,十八九岁的样子,化着冷状,紫色的嘴唇看上去像一颗熟透的葡萄。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啊,我在这里等你。”胴体女人嗲声道。 “我一会就回来,咱们再接着干。”谢老二伸手捏了一下胴体女人坚挺的胸,笑着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这个胴体的女人并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睡女人一向也不管到底是谁的女人。 曾楚南和贾材梓开始爆发剧烈的争吵,这时谢老二也到了。 他径直走到了贾材梓和曾楚南的桌前,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 “两位还没有动手?贾材梓,他杀了你老子,你还不快点干掉他?你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想一拳一拳地慢慢把他打死,也没人敢阻拦,你可以尽情地虐他!想怎么虐就怎么虐!你先虐,然后我接着虐!今天我们要玩死他!” 谢老二一脸的狠毒和愤怒,他一回想起自己在大浪淘沙浴室里被曾楚南狂欧的场面,就会觉得很耻辱。 “谢老二,你不是说你要帮我对付他的吗?”贾材梓说。 “是啊,你看,周围全是我的人,所以你可以大胆动手,没有人会帮他,也没有人能帮他!拿刀捅他!捅死他!”谢老二大声吼道。 贾材梓果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刀向曾楚南捅去,曾楚南早有准备,忽然一闪,起身就跑。 跑的过程中还撞倒倒了酒吧里的两张桌子,谢老二看着曾楚南狼狈的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你跑啊,看你能往哪里跑?阿易,拦住他!” 侯进和阿易果然带人把拦住了曾楚南的去路,谢老二见曾楚南无处可逃,再次得意地大笑。 “你跑不掉了曾楚南,妈的个巴子,你竟然敢和老子作对!贾材梓,你还不快点为你老子报仇,去捅死他!”谢老二大声叫道。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脸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因为那里有血在流出。 有血流出是因为那里中了一刀,那一刀并不是曾楚南刺的,也不是贾材梓刺的,而是他身边的侯进刺的。 “侯进你敢捅我,阿易快搞定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老二感到非常恐惧,他没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侯进会突然给他一刀,就像当初曾楚南被贾材梓捅一刀时的惊恐,几乎一模一样。 曾楚南看着谢老二脸上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斯文的阿易也走了过来,也拿出了一把尖刀,但是他也没有对付侯进,而是一刀刺向了已经挨了一刀的谢老二。 “阿易你”谢老二软软的倒了下去,一脸的惊恐和不解。 “狗日的谢老二,我把你当大哥,你却玩我的女人!”阿易一脸狠毒,一脚踩向插在谢老二身上的刀柄,谢老二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杀人了,杀人了!”酒吧的客人们看到这场面都慌了,忽然有人大叫。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曾楚南向贾材梓一使眼色,两人趋乱跑出了酒吧。 “大哥被人刺伤了,还不快点送医院!”阿易忽然对下面的人大声吼道。 下面的人愣住了,这人明明就是你刚才亲自动手干的,怎么还说让人刺伤了? “大哥和人火拼,让人刺伤了,赶紧打电话通知陈老板,你们没有听懂吗?”侯进也大声喝道。 “对对对,是跟人火拼,酒吧人太多,都不知道是谁刺的,赶紧送医院。”下面的人当中也有聪明的,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口中的陈老板,自然就是谢老二的后台陈佐。 这时手下的兄弟们才注意到,侯进和阿易两人竟然都一直戴着白手套,那种白手套平时只有交警才喜欢戴,戴手套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戴着手套拿刀捅了一百个人,那刀柄上也不会有持刀人的指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3章 前因 佳味烤肉店里,曾楚南给贾材梓倒上一杯啤酒,然后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这算是初战告捷了,谢老二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失去战斗力了,侯进和阿易捅的地方都是要命处,就算是不死,恐怕也是一个废人了。 谢老二的这一页几乎就可以算是翻过去,但是这事并没有完,因为谢老二只是一只咬人的狗,狗后面还有主人,把狗打死了主人还没死,主人还会继续养其他的狗来咬人,所以打掉养狗的人才是关键。 “来,干杯,为我们的初战告捷。”曾楚南向贾材梓举杯。 “楚南哥,那两个人为什么要捅谢老二,他们不是谢老二的手下么,为什么要捅他呀?”贾材梓喝了一口啤酒问。 “因为谢老二睡了他们的老婆。”曾楚南说。 “啊?他睡了他兄弟的老婆?你是怎么知道的?”贾材梓问。 “这个我是听人家说的,但是消息很可靠。”曾楚南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那些信息是他在大浪淘沙浴室读谢老二的心时读出来的。 “你知道这消息后就告诉了他们?”贾材梓的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这个也能想得到。 “我说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我是他们的仇人,就算是真的,话要是从我的口里说出来,他们也认为那是挑拨离间,不但起不到挑拨的作用,反而会让他们警惕。 “那你是怎么让他们知道的呢,今天他们的内部火拼肯定与你有关,因为你昨天说去找帮手了,他们应该就是你找的帮手吧?”贾材梓问。 “你果然变精明了很多,没错,他们今天的火拼就是和我有关,我昨天去了很多地方,见了阿易和侯进的很多手下,跟他们说了谢老二睡侯进和阿易老婆的事情,他们是侯进和阿易的小弟,受阿易和侯进的直接领导,自然想在自己的老大面前表功,所以他们肯定会去告诉阿易和侯进。”曾楚南说。 “可是要是侯进和阿易不相信他们的话呢?那怎么办?”贾材梓说。 “如果一个人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但是如果很多小弟都这样说,那他们就肯定会相信了,别说那还是事实,就算是流言,多说几遍也会成为真的了。”曾楚南笑着说。 “可是那些小弟要是去告诉了谢老二怎么办呢,也许那些人中也有谢老二的亲信。”贾材梓还是想不太明白。 “那也无妨,谢老二睡了侯进和阿易的老婆是事实,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就算是他听到这些传言,最多也只是说让下面的人不要相信,然后他会担心这些话会让侯进和阿易知道,他会猜忌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内部都会滋生不安定的因素,这就是我的目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只要他们内部一乱,我们都能从中受益?”贾材梓说。 “没错,当初谢老二也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的,我只是用了他的方法来对付他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他说了假话,我说的事实,我们在酒吧见面之前,他还在酒店和侯进的老婆开了房,他不知道侯进和阿易已经对了有了疑心,一直派人跟着他,侯进接到下面小弟的报告后,就真正对他动了杀机了,阿易见侯进动了手,当然会落井下石报自己的夺妻之恨。”曾楚南说。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呢?”贾材梓问。 “我让你在众人面前提刀捅我,就是为了让他们确定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我们虽然打掉了谢老二这只狗,但是他背后的陈佐还在那好好的呢,谢老二出事之后,陈佐肯定会查这件事,到时他知道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肯定还会想利用你,这就给我们留下一些机会。”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你考虑得还真是周到。”贾材梓佩服地说。 “谢老二死后,陈佐肯定还得重新扶一个老大上来,因为他需要那些人当他的工具赚钱,很多事他不方便自己出面,只有让那些小弟出面来给他赚钱,而最有可能当上老大的人就是阿易和侯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很快就会爆发一场内讧,他们会有短暂的联合,那就是在陈佐面前掩盖刺杀谢老二的真相,但是为了当老大,他们很快又会翻脸火拼。”曾楚南又倒了一杯啤酒。 “他们不可以和平相处吗?他们既然联手杀了谢老二,那他们应该就是一伙的了啊。”贾材梓说。 “之前联合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现在共同的敌人除掉了,接下来就要因为利益而争夺了,老大只有一个,他们谁也不想当老二,所以他们肯定会相互火拼,所以我们暂时就不动了,先等他们拼过这一阵后我们再行动,陈佐会因为他们的火拼焦头烂额,这个场面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只是后台,但是这些人不会完全听他的,他们只是会帮他租出他的权力,然后一起谋利。”曾楚南说。 “听起来有些复杂,我只想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干些什么。”贾材梓挠挠头说。 “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就是等他们斗,然后露出破绽,我们就趁虚而入,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做,我们只是吃肉喝酒就好。”曾楚南说。 “嗯,那要是他们不露出破绽怎么办呢?”贾材梓说。 “不会,他们只要内斗就会露出破绽,总会有破绽的,肯定会有。”曾楚南自信满满地说。 这一阵被整的惨,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恶气,今天总算吐了一部份出来,但是还没有全部吐出来,因为后面的人还没有被揪出来,等到哪天被全部揪出来了,那也许就真的可以完全吐出来了。 谢老二只是小角色,打掉小角色只是个开始,还不能算是胜利,不过总算是拍掉了一只一直在耳边嗡嗡的苍蝇,苍蝇虽然杀伤力不强,但是却能恶心死人,谢老二就是那样的人,他不但让贾材梓失忆,还差点让曾楚南死在了贾材梓的刀下,应该属于一只不但很恶心还很恶毒的苍蝇。 贾材梓今天晚上也喝得很猛,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郁闷,高兴的是终于干掉谢老二那个混蛋,郁闷的是医院里的徐艾还是没有醒来。 “材梓,高兴一点,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但是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事,你也不要愁眉苦脸的,因为那不能解决问题,既然不能解决问题,那不如开心一点,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曾楚南举起杯子和贾材梓碰了一下。 “梦南哥,你说徐艾能够醒过来吗?”贾材梓还是高兴不起来,她对徐艾是真的上了心了。 “能。一定能。”曾楚南很肯定地说,医生都不能确定的事情,曾楚南当然更不能确定,但他知道现在贾材梓现在心里惶恐不安,他需要一些安慰,虽然这种安慰并不能让徐艾真的醒过来,至少可以让贾材梓心里暂时舒服一点。 “那要是醒不过来呢,怎么办?是谁害的她也无法查清。”贾材梓说。 “她肯定能醒过来,因为她知道你在等他,材梓,你太累了,你应该是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你今晚多喝一点,我明天代替你照顾徐艾,也许我能把她唤醒。”曾楚南说。 “真的吗?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能把她给唤醒呢?”贾材梓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曾楚南,虽然质疑,但是眼睛里还是闪出希望的光。 “我试一试呗,我也没有把握,我的确不是医生,但是你忘了我曾经长时间昏迷过,我知道有些人虽然昏迷,但是心里是明白的,所以我明天试着用自己的方法唤一下她,看能不能唤醒,如果不能,我们再找其他方法。”曾楚南说。 “好啊,那明天你去医院看她,我也陪你一起去。”贾材梓说。 “不用,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也许你不在会让徐艾多了些牵挂,反而让她很快醒来也说不准呢,听我的,你休息一天。”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明天就好好休息,这事就拜托你了,楚南哥。”贾材梓点点头。 “不用客气,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做兄弟是有今生没来世的,所以今生就一定要好好珍惜,不管什么难关,只要我们齐心,都能挺过去。”曾楚南喝得有点多了,说话也是兴致很高很激昂。 “你说得真好,楚南哥,你说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老是有人想要害你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你?”贾材梓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这个幕后的人离我越来越近了,他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后面操控着一切,他以为他能玩弄我于股掌之间,但是我已经慢慢嗅到了他的味道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们一定能把他从幕后给揪出来,为你报仇!”贾材梓喝得也有些高了。 “当然,他三番五次都想弄死我,可我现在还在好好地活着,老天既然不想让我死,那我就让那个幕后的人去死!” 曾楚南的眼里又闪过一丝残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4章 知觉 徐艾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表情平静,像睡熟了一样。 曾楚南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美妇正坐在徐艾的病床边抹眼泪,曾楚南猜想她应该就是徐艾的母校徐淇淋了。 她果然很漂亮,看起来很年轻,他和贾材梓是兄弟,徐淇淋有可能是贾材梓未来的岳母,所以论辈份来讲,他应该叫徐淇淋一声阿姨才对,不过面对这样一个看起来依然年轻貌美的美妇,曾楚南实在是叫不出‘阿姨’那两个字。 不是对她不尊敬,实在是担心阿姨两个字唐突了她的美丽。 “您好,我叫曾楚南,我是徐艾的朋友,您是她的母亲吧?”曾楚南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叫出阿姨两个字,只是模糊地称她为‘您’。 “谢谢你们对徐艾的关心,快请坐。”徐淇淋客气地说。 这倒让曾楚南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徐淇淋会把徐艾的出事归咎于交了他和贾材梓这样的朋友,没想到徐淇淋这么客气,显然她没有这样的想法。 “您不用太难过,我有一个学中医的朋友,医术很高,如果徐艾过两天醒不过来,我们可以考虑让我的那个朋友对她实施针灸,我相信我的朋友能治好她,请您放心。”曾楚南说。 徐淇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她和贾材梓一样,现在迫切希望徐艾能快点醒过来,所以听到任何一个有可能的消息,她都会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是吗?那就快请你的朋友帮她治一下吧,中医是很神奇的,很多西医解决不了的问题,中医都能解决得很好,请你朋友赶紧帮忙吧,我和徐艾都会感激他一辈子的。”徐淇淋激动地说。 “不急,医院现在还在对徐艾进行治疗,而且也有了一些进展,如果到时医院说无能为力,那我再找我的朋友来帮忙,他在外地,一下子也来不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当然没有什么学中医的朋友,他只是看徐淇淋着急,所以就给了她一个希望,让她暂时平静下来,如果说非要说认识学中医的人,他就只认识一个,那就是他的哥哥曾楚北,哥哥在外面打工多年,后来听说在一家中医馆打工时蒙老板垂青收为弟子学中医,后来就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曾楚南编谎言骗徐淇淋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提到了中医,原来心里一直在想着哥哥,只是诸事不顺,一直没有时间去寻访哥哥的下落。 “那好吧,那就再等几天吧。”徐淇淋说。 “那您先去作息一会吧,我来替你照看她,一会材梓就过来了。”曾楚南说。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的美容院还有些事,都打过几次电话催了,我先过去看一下。”徐淇淋说。 “对了,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你觉得会是谁对徐艾下毒手呢?”曾楚南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徐艾这孩子虽然脾气火爆,但其实心地很善良,应该也没有什么仇人,我想既然对她下手,应该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为了利益的人吧。”徐淇淋眼神闪烁,好像话中有话。 “您能说具体一点吗,比如说徐艾和哪些人会有利益上的纠葛,她一个青春少女,又没有进入官场和商场,怎么可能会和人有利益纠葛呢?”曾楚南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也许以后会有答案,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徐淇淋说完站起身来,离开了病房。 曾楚南感觉徐淇淋好像话里包含着很多潜在的内容,只是她没有完全说出来,她不是表达不清楚,而是她不想表达得太清楚,至于为什么,曾楚南不知道。 曾楚南把病房门关好,坐在徐艾的病床上。 他要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唤醒徐艾,他自己也昏迷过,在他昏迷的过程中,旁边很多人说的事他都听得到,只是动弹不得,所以他相信徐艾也能听得到他说的话,除非徐艾真的已经成了植物人。 只要徐艾还没有变成植物人,她就有可以存在一部份的思维,曾楚南就可以读她的心,读出事发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遇上了什么事,又见了谁。 曾楚南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住,伸手抓住了徐艾的手。 “徐艾,你要快点醒过来,我们都希望你快点醒过来。”曾楚南说。 说这一句话他也知道没用,这样的话每天贾材梓他们都在说,根本刺激不了徐艾,他这样说,只是因为他抓住了徐艾的后,如果徐艾心里明白,不至于让徐艾认为这是在占她便宜,她是曾楚南兄弟的女人,曾楚南可不想让徐艾对她有半点的误会。 很多画面开始在曾楚南的脑子里闪过,徐艾喂猫,泡面,接电话等等,其中比较重要的是她接一个电话的时候表现非常激动,她不停骂滚,还说绝对不可能。 她叫谁滚?又说什么事绝对不可能?曾楚南心里纳闷。 这时一个清楚的画面出现了,有人敲门,徐艾开了门,这时曾楚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竟然是陈佐! 徐艾试图又将门关上不让陈佐进来,但是陈佐硬挤了进来,两人开始争吵,陈佐还打了徐艾一耳光,还说如果徐艾不听他的话,他就让贾材梓死。 徐艾的火爆脾气当然不会让陈佐白打,她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出来,陈佐见徐艾动真格的,开门跑了,这时徐艾拿出手机打电话,这个电话曾楚南猜得到是打给贾材梓,因为当时贾材梓正和他还有木清萝在一起。 徐艾给贾材梓打完电话后,又接了一个电话,这时她就开始往外面跑。 这电话是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曾楚南无法读出来,因为曾楚南读出来的只是部份画面,很多东西还是读不出来的。 徐艾一直在街上狂奔,然后直到被黑色轿车撞倒,最后一个画面是贾材梓抱起徐艾的情景,这和贾材梓叙述的是一样的。 读完这么多信息,曾楚南觉得气血翻滚,头疼欲裂,他坐在徐艾的病床上闭上眼睛休息养神。 曾楚南实在想不到徐艾的事件竟然和陈佐扯在了一起,照这样看来,开车撞徐艾的很有可能就是陈佐,就算不是他,那也有可能是他派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已经被曾楚南收拾了的谢老二,不管最后到底是谁撞的,这件事应该都和陈佐有关,因为之前只有陈佐见过徐艾,而且发生了争吵。 陈佐说徐艾如果不听他的话,就要让贾材梓死,他让徐艾听他的什么话呢?他想让徐艾干什么?难道他是向徐艾求爱被拒,所以他用贾材梓的命来威胁徐艾? 陈佐毫无疑问是一个花花公子,他要想得到一个女人肯定会有尽所有的卑鄙手段,这一点并不奇怪,不过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来得到徐艾,没有必要直接开车撞了她才对,因为如果撞死或者撞废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陈佐很变态,他认为他得不到的东西就干脆毁了她,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陈佐本来就是一个小人,所以再无耻的事他也是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徐艾,你快点醒来,你快点醒来保护贾材梓,这两天陈佐到处派人追杀他,我都不敢让他来医院了,因为担心陈佐会派人杀到这里来。”曾楚南说。 徐艾还是没有反应,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有反应。 “贾材梓是一个好人,他从乡下到城里来,认识了你,他非常爱你,在他失忆的那些日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你,他是一个木讷不善于表达的人,但是他对你的爱我们都知道深如海一样。”曾楚南接着絮叨。 这时徐艾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曾楚南大喜,徐艾果然能听到他说的话! “你也知道,他一向木讷,不太通人情世故,他那样单纯善良的人,怎么会是陈佐的对手呢,你要是不快点醒过来,我担心他很快就会死在陈佐的手里,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你一定要帮贾材梓,我知道你也是喜欢他的,对吗?”曾楚南继续。 徐艾又滑下一颗眼泪,但是还是没有醒来。 “我今天一直试图联系上他,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我都在担心他是不是已经遭了陈佐的毒手了,要是他死了,我就会失去一个好兄弟,你也会失去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曾楚南接着说。 徐艾还是没有醒来,但是曾楚南知道她现在肯定处于一种非常焦急的状态,因为她的眼泪已经说明她能听得到曾楚南说的话。 她只需要最后再刺激一下,应该就能醒过来了,曾楚南心想。 曾楚南走出病房,拿出手机给贾材梓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是一直没人接,贾材梓昨天晚上喝了很多,应该还没有完全醒。 “楚南哥,什么事。”贾材梓终于接了电话。 “材梓,你马上到医院来一下,也许今天徐艾就能醒过来。”曾楚南说。 “真的?那我马上就过来。”贾材梓一听很兴奋。 曾楚南在医院门口没等多久,贾材梓就打车过来了。 “一会你到徐艾的面前就一直念叨说让她快点醒过来,你说陈佐一直都派人追杀你,要是她再不醒过来,你恐怕就只有死在陈佐的手里了。”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5章 苏醒 贾材梓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两天明明是他和曾楚在搞陈佐的手下,现在怎么变成陈佐要追杀他了? “楚南哥,我们不能骗徐艾啊,她昏迷已经很可怜了,怎么还能骗她呢?”贾材梓很不同意这种做法。 “你怎么又变成榆木脑袋了?我问你,你当初是怎么恢复记忆的?”曾楚南忽然问。 “是看到徐艾吐血的样子,一下子刺激到我了,所以我就想起来了。”贾材梓老实地答。 “这就对了,你们相互关心,所以对方的安危对你们的刺激都很大,她能刺激你恢复记忆,我想你也能刺激得她清醒过来,只看你愿不愿意。”曾楚南说。 “如果要是能帮她醒过来,那我当然愿意了,怎么会不愿意。”贾材梓说。 “你来之前我对着徐艾絮叨,我说你被陈佐追杀,如果她再不醒来帮你,你恐怕就要死在陈佐的手里了,她竟然流下了眼泪,说明她能听到我说的话,所以你如果再刺激一下她,那她也许就能醒过来了,虽然没有百分百把握,但我们也要试一下。”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试一下。”贾材梓终于同意。 贾材梓开始坐在徐艾的病床上,开始絮叨曾楚南教他说的那些话。 “徐艾,你快点醒过来,现在陈佐派人四处追杀我,我不知道能躲多久,如果我要是死了,那谁来照顾你啊,我本来想离开全州了,就是舍不得你。” 贾材梓说到动情处,不觉声音也哽咽起来,虽然他说的部份是假话,但对徐艾的感情是真实的,他希望徐艾快点醒来的愿望也是迫切的。 反复的话贾材梓重复着念叨,徐艾的眼泪又流也下来。 终于,徐艾的手开始动了起来,似乎在摸索什么,贾材梓大喜,赶紧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徐艾,我在这里,我是贾材梓!” “材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徐艾终于醒了! “徐艾,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楚南哥,徐艾醒了!她真的醒了!”贾材梓高兴地大叫起来,站在病房外面的曾楚南也走了进来,徐艾醒了,他也高兴。 “曾楚南,你要保护好贾材梓,你是他大哥,你不能让别人欺负他!”没想到刚刚醒来的徐艾虽然虚弱,但是脾气还是那么火爆,第一句话就是对曾楚南的质问。 “当然,我会努力保护好他的,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曾楚南在,我就保证贾材梓毫发无损。”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整天的絮叨他被人追杀,你不去帮他,却对着我絮叨有毛用啊?你一个大男人不去保护好你的兄弟,却让我一个女人快点醒来,你这什么情况啊。”徐艾说。 “呵呵,你教训得非常的对,不过我对着你絮叨是为了你早点醒来,我并没有真的让你快点醒来保护贾材梓的意思,他是我兄弟,我当然会努力地保护好他。”曾楚南说。 “是啊徐艾,楚南哥认为你可以帮我恢复记忆,我的事应该也能刺激你醒过来,所以他故意说得情况很危急,就是为了刺激你。”贾材梓赶紧帮着曾楚南说话。 “你就知道帮那多事佬说话!对了,你说你恢复记忆了?你都想起来了?”徐艾让贾材梓把她扶起来,然后敲了敲贾材梓的头。 “我想起来了,至少大部份的都想起来了,我记起了我在河边救过你,然后你还怪我救了你,然后你就打了我一耳光,然后我就亲了你,然后我就和你住在一起,然后有一次我还偷看了你洗澡” “咳咳”曾楚南在旁边咳嗽起来,这贾材梓还真是实诚,这一高兴了,偷看人家洗澡的事儿都给说出来了,曾楚南赶紧咳嗽制止。 “多事佬你在那咳什么呢?他偷看我洗澡我都没激动,你瞎激动什么?那一次我是故意没把门关好让他偷看的,我以为他会冲进去呢,可是他傻傻的看了一会就走开了,可见他绝对是一个君子,比你这多事佬强多了!”徐艾骂道。 “咳咳,我是多事佬,我不应该咳嗽好吧,你们小两口慢慢温存,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来,你们慢慢聊偷看与被偷看的事儿,不过拜托我回来后就不要聊这事了,我听起来觉得怪怪的。”曾楚南说。 “多事佬,我要喝人参乌鸡汤,城南路有一家卖煨汤的,你去给我买,先到超市买一个保温的饭盒,洗干净后再用饭盒去买汤,冷的我可不喝!”徐艾开始对曾楚南发号施令。 “知道了,大小姐,我照办就是了。”曾楚南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自己倒成了打杂的了,不过谁让她是兄弟贾材梓的女人呢,就当是为贾材梓干活了。 “楚南哥,要不我去买吧。”贾材梓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你陪你的小娘子聊聊你偷看她洗澡的事吧,我很快就买来。”曾楚南笑笑说。 徐艾倒没什么,贾材梓的脸却红了。 徐艾喝了曾楚南买回来的汤后,似乎对曾楚南有了些好感,她一向都不喜欢曾楚南,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曾林南老是出主意让贾材梓对付她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贾材梓更听曾楚南的话的原因。 “好吧,多事佬,你今天表现不错,改天我请你吃饭。”徐艾的精神好了许多。 “谢谢大小姐的厚爱,不过吃饭就不必了,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曾楚南微笑着说。 “问吧,你不会想问贾材梓偷看我的事吧?还是其他有关我和他调情的细节?”徐艾说话一向都很火爆,就算是在病中,也一样很火爆。 “那个不用问你,我也不是很有兴趣,我想问的是,你和陈佐是什么关系?”曾楚南说。 徐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曾楚南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会有什么关系?”徐艾目光闪烁。 “徐艾,你对着我撒谎那可以理解,但是你对着贾材梓撒谎我就有点遗憾了,这事很重要,会关系到你和贾材梓的安全,你是被人开车故意撞倒的,那人想要你的命,这个你是知道的。”曾楚南说。 “我本来就没有撒谎,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徐艾还坚持说。 “不对,你和他没关系,那你怎么会认识他?既然认识,那就肯定有关系!”贾材梓果然变聪明了许多,竟然说出这么一句逻辑思维很强的话来。 “谁说我认识他了,我不认识。”徐艾更慌了。 “楚南哥一说陈佐的名字,你马上就说和他没有有关系,你要是不认识他,你肯定会先问陈佐是谁,而不是否认和他没有关系!”贾材梓急了。 曾楚南知道贾材梓为什么急,因为他吃醋了。 没想到贾材梓这样的人也会吃醋,曾楚南就是想借贾材梓的吃醋给徐艾施加压力,然后逼她说出真话。 “材梓,你也不相信我?你怎么总是相信那个多事佬而不相信我?你那么相信他,那你跟他过好了,你还理我干嘛?”徐艾也急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明明就在说谎,人家要开车撞死你,你却还帮着他说话!你还要我相信你!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吗?”贾材梓是真急了,他几乎是在怒吼。 “材梓你别急,也许徐艾也有苦衷,你让她考虑一下,她会告诉我们真相的。”曾楚南没想到场面闹得这么僵,赶紧出面调停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认识陈佐,但是我和他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贾材梓,请你相信我,你不要听那个多事佬胡说!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我还不能说。”徐艾委屈地说。 “你明明就是他的相好,你们吵架了,所以他要开车撞你,你不说算了,你去和他好去吧,我走了。”贾材梓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站起来就要走。 “你走!你让我死在这病床上好了,你本来就不关心我,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个土包子土老帽土得掉渣的东西!你以为我稀罕你啊,你有种走了就别回来!” 徐艾本来就是辣椒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大声地叫起来,本来苍白的脸气得通红,还开始不断地咳嗽。 曾楚南一看不妙,本来是想借贾材梓逼徐艾说真相,可没想到结局是让人家小两口闹翻了,这罪过可大了。 “两位都冷静!这事怨我,徐艾还在休养之中,很多事可以以后再说的,徐艾不是说了嘛,我就是一个多事佬,我今天又真的多事了,你们不要吵,好好沟通,材梓你不许走,就在这里陪着徐艾,你要敢迈出这病房一步,我打断你的狗腿!”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曾楚南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徐艾病才刚好,哪能这么气她呢,于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坐下来干嘛,你走啊,是不是怕他真的打断你的腿啊?”徐艾见贾材梓听曾楚南的话,心里更气,心想我的话你不听,你大哥的话你就像圣旨一样遵从? “徐艾,材梓是心疼你呢,我打架本来就不如他,在森林公园都差点让他给打死,我哪有能力打断他的狗腿呢,他的腿恐怕这世上只有你能打得断了,因为你打的时候他压根就不会动一下!”曾楚南笑着说。 这话徐艾听乐了,她是一个气来得快也消得快的直爽人,听到这话,咧嘴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6章 出来混要还 谢老二的家,宽大的床上,睡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她们都一丝不挂。 女的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消退,男的身上还有汗珠,这里显然刚刚发生一场激战,女的是这房子的女主人谢老二的妻子戴颖,男的却不是她的老公,而是捅了他老公一刀的阿易。 阿易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谢老二睡了他的老婆,现在他把谢老二捅得睡在医院里,他就跑来睡了谢老二的老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出来睡也是要还的。 幸亏谢老二没有女儿,否则以阿易的狠毒,肯定会把他女儿也一起睡了。 他的第一次牢狱生活,就是因为捅了他的亲哥哥,而起因只是因为他的亲哥哥吃了本来属于他的一块西瓜。 其父盛怒之下把其交给了警察,后来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判了一年,出来后就和家里一刀两断,连原来的姓名都不用,直接改名叫阿易,因为他不想再留有他父亲给他的任何东西,甚至那个姓和那个名。 曾经有道上混的兄弟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直接说我叫你爹,你如果不爽,那就叫爷爷,然后把那人暴打了一顿,后来就没有人再敢问他的名字,都叫他阿易,渐渐地也就再没有人问起他的名字了。 戴颖是很好看的女人,原来是一名酒吧的驻唱歌手,后来被谢老二搞定了,谢老二说她是自愿嫁的,但是有人说戴颖是被谢老二迷奸后被迫嫁给谢老二的,但是估计也是看上了谢老二当时的江湖地位和能给她的富足生活,否则就算是奸过,恐怕也不会嫁。 这年头不是男人一夜女人一生的年代,大家都是一夜,有时甚至是一小时,穿上衣服后就可以相忘于江湖。 “阿易,你能当上新的老大吗?”戴颖忽然问。 阿易伸手摸了摸戴颖光滑的身子,想了想说:“能。” “你当上老大后继续照顾我吗?”,戴颖没有说‘娶’,而是说‘照顾’,她知道阿易不会娶她,她也没希望阿易娶她,她只是希望能继续掌握谢老二名下的那些娱乐场所的股份,因为她要靠那些分红才能继续过富足的生活,她担心阿易会把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拿走。 阿易可以拿得走,因为人一走茶就凉,现在谢老二已经是一个废人,他完全不用给他面子。 “会的。”阿易说。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你要听我的话。”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当然会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全部都听你的。”戴颖说。 “那好,你现在就给侯进打电话,让他过来,然后引诱他,然后我带着兄弟们出现,你说他强奸你,我逼他退出社团,老大就是我的了。”阿易说。 “可是那样他会报复我的,到时你是当上老大了,我可就惨了。”戴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一但退出社团,他就什么也不是了,街上随便几个混混都能砍死他,肯定会有人砍他的,我向你保证,他会和谢老二一样躺在在医院里,也许直接就送往火葬场也说不定。”阿易冷冰冰地说。 “那好吧,我相信你。”戴颖说。 事实上她只能选择相信阿易,她当谁的女人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谁当老大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继续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现在的她虽然还是很漂亮,到酒吧还是会有市场,但是她习惯了这种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有钱花的日子,再让她回到过去酒吧驻唱的生活,她做不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侯进其实是带着疑虑来的,电话里戴颖说让他过来商讨一下有关社团里以后的事,他在想谢老二的女人有什么权力考虑社团的事?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戴颖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而且他知道现在戴颖家里没男人。 他和阿易有同样的想法,谢老二睡了老子的女人,老子凭什么不能尝一下你谢老二的女人?只是在他想的时候,阿易已经做过了,并且设了一个小小的局在等他。 一个局一但有了女人的参与,再简单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局。 侯进果然入局,阿易带着一伙人冲进来的时候,他正趴在戴颖的身上,来不及任何动作,就被打晕。 大哥还躺在医院里,小弟就上了嫂子的床,这罪名很大,社团没有法律,但有规距,阿易是一个善于挑拨的人,他不动声色地激起了谢老二亲信的怒气,最后的局面是谢老二的亲信和侯进的亲信全力火拼,双双元气大伤,社团里阿易便一只独秀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大。 陈佐终于打来电话要见阿易,他对阿易的所作所为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没有办法,不管是谁当上社团的老大,他都得接受,他是官场中人,很多事还得靠这些人出面去办。 “阿易,你手段够狠啊,现在社团里人都被你清理得差不多了,就只下你的人了吧?”陈佐冷冷地说。 “是的。”阿易竟然一点也不否认他所做的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能够控制局面,所以他有足够的自信和这个社团背后的老板谈条件。 “接下来,你就是老大了,对于公司未来的发展,你有什么看法?”陈佐说。 他混的是官场,所以他很避讳社团两个字,他从来都是把社团说成是公司。 “当然还是陈秘书你作主,我们很多的生意都得靠你照顾,没有你作后台,我们发展不了,所以一切都不会变,就算人事上有些变动,陈秘书你的位置谁也动不了。”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虽然把那些人干掉了,但是我还是会听你的。 “那就好,最近城南有一个市政工程的招标项目,参与竞标的公司有十来家,其中有一家是我朋友开的,那工程我准备让他做了,但是有两个公司很不听话,还在到处找关系活动,一直不听打招呼,你去找到他们的负责人,让他们知难而退吧。”陈佐说。 阿易知道陈佐这是收了人家的钱了,答应了人家把那工程给人家做,但是有的公司还不肯放弃,所以要他出面去让那些不识趣的公司主动放弃,所谓知难而退,无非就是恐吓加暴力让他们害怕。 “好的,这件事我会做好的,请陈秘书放心,你把公司的名称和负责人的名字给我就行了,我保证在公开的招标会上他们都会出现,但是不会参与竞价。”阿易说。 这样的业务谢老二时代的时候阿易也参与了不少,把人家公司老总打得满地找牙都有过,很多公司也有后台,但是没有陈佐那么牛逼的后台,官商勾结只会产生利益,但是官黑勾结则更为彪悍,因为这其中有暴力掺杂,很多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社团可以用暴力来解决。 “好,还有一件事,听说那个曾楚南总是想找我的麻烦,如果有时间,就关照他一下,他总是在我面前晃悠让我很烦,他如果能从全州消失就好了。”陈佐说。 陈佐是老油条,虽然侯进和阿易都试图掩盖谢老二被刺的真相,但是他还是有渠道了解得到这件事中包含的种种内幕,其中他看到了曾楚南的影子,他甚至认为这件事曾楚南起着关键性作用,这让他不安,因为他担心曾楚南接下来会有更多的动作来向他发难,他知道曾楚南不是软柿子,但是他必须要捏,因为他不能让曾楚南影响他和社团一起勾结发财。 既然曾楚南早晚都会找上他的麻烦,他不如先下手为强让曾楚南消失,全州敢和他对着干的人不多,曾楚南算一个,他一向喜欢别人奉承他,很不喜欢别人和他对着干。 “我知道怎么做,对了陈秘书,你给我们的社团起个名字吧,一直没个正式的名字,在道上也混不响。”阿易说。 “要什么名字,有实力能赚钱就行了,起个名字反而引起警察的注意,那不是自找麻烦么。”陈佐说。 “可是其他的社团都有名字,我们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在道上没有名号兄弟们觉得委屈。”阿易说。 “这件事不商量了,我不喜欢把公司叫成什么帮什么会的,一听就知道是黑社会!警方很快就会盯上,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有组织有规距,但是却不用叫什么帮什么会的,警方也没有把柄来找麻烦,好好赚钱不爽要自己送上门去?”陈佐说。 “好吧,我知道了。”阿易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陈佐看着阿易的背影,心里有些恼火,这厮太过自大了,而且心狠手辣,和谢老二相比,他更加难于掌握,以后会不会有麻烦,陈佐自己心里也没底。 如果阿易不听他的话,他就得考虑想办法再重新扶持一个能听他话的老大出来为他效力,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让阿易先干掉曾楚南再说。 阿易是社团里最狠的一个人物,用他来对付曾楚南最合适不过,而且最美好的结局是他和曾楚南同归于尽,这样就彻底地解决了陈佐的内忧外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7章 兄妹 徐艾伤愈出院,但她一直也没有说出他和陈佐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来这事他可以不管,但是徐艾是贾材材梓的女人,如果要避免徐艾再次被伤害,他就得知道内情才能采取措施。 实在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也只有采取最好一招,那就是读心了。 “徐艾,恭喜你康复出院,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陈佐和你是什么关系呢,你不怕你一出医院的大门又会有车撞向你吗?”曾楚南说。 “我呸,你个多事佬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我有贾材梓保护我,我不怕。”徐艾避重就轻,还是不肯谈她和陈佐的关系。 “那好吧,我扶你,你身体弱,小心摔倒。”曾楚南伸手过来扶住徐艾的手臂,“说说吧,陈佐和你到底什么关系?这样我才好保护你的安全。” “我可不能告诉他陈佐是我亲哥哥,我答应过老妈,对谁也不说这事的。”曾楚南清楚地听到了徐艾心里的想法。 这让他很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徐艾竟然是陈佐的亲妹妹! 不过这也很好解释,陈佐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徐艾的母亲徐淇淋,徐淇淋生下徐艾,因为是私生女,所以跟了她姓徐,虽然母亲不同,但同是一个老子所生,所以是亲兄妹。 这样一来一切似乎就都清楚了,那天徐淇淋含糊地说也许是有人为了利益而要害徐艾,指的人应该就是陈佐,虽然徐艾是私生女,但是仍然有对亲老子财产的继承权,如果徐艾和陈佐的老子很有钱的话,那就意味着徐艾会分走一大笔财产,如果徐艾不在了,那这些财产就会是归陈佐一个人拥有。 这就可以清楚地解释徐淇淋说的有人因为利益而要害徐艾了,这个动机足够让陈佐那样样的人起杀心了。 陈佐在全州作为一个小小的市长秘书就能呼风唤雨,后台肯定不简单,他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子就很有可能,既然位高权重,会有一大笔财产也在情理之中,陈佐为了在老头子死后独享财产,要灭掉自己的亲妹妹,这样的事,陈佐干得出来。 “楚南哥,你在想什么呢?”贾材梓的话打断了曾楚南的思绪。 “哦没什么,我在想今晚到哪里吃饭的问题,徐艾今天出院,我们当然得庆祝一下。”曾楚南说。 “你不用想了,清萝姐打电话来了,她说想约你吃饭,但你的手机关机了。”贾材梓说。 “是吗?我手机没电了,我一会打给她,那就约她一起吃吧。”曾楚南说。 “不要,今晚我要和贾材梓二人世界,才不要你们这些外人一起呢,你去陪你的美女吧,我和贾材梓单独一起。”徐艾插话说。 “为什么不一起啊,一起多热闹啊,楚南哥和清萝姐又不是外人。”贾材梓不乐意了。 “热闹什么呀,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热闹,要亲密,明白吗?凭空的多两个大灯泡出来多扫兴啊,我可刚刚出院,你不要气我啊,一会又把我气病了,你就倒霉了!”徐艾说。 “你”贾材梓对徐艾一向没有办法。 “算了材梓,你们单独在一起吧,我也想和清萝单独相处一下,她平时不会约我吃饭,今天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一起吃吧。”曾楚南说。 “那好吧,改天我们再聚。”贾材梓无奈地说。 “记得要保护好徐艾,防止她的哥哥再次对她下毒手。”曾楚南忽然说。 “谁?她的哥哥?你是说害她的人是她哥哥?她哥哥是谁啊?”贾材梓也是一脸的惊讶。 惊讶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徐艾,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曾楚南会知道陈佐是她哥哥,为了保护她那黑心老子的名声,徐淇琳从来不让徐艾在外面说自己的身世,徐艾也不屑说,所以这一直都是一个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可是曾楚南却忽然就说了出来,她当然惊讶。 “她哥哥就是陈佐那个王八蛋,他可真狠,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得了手,这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曾楚南说。 “徐艾,楚南哥说的是真的吗?原来陈佐不是你的情郎,是你哥哥?哈哈,太好了。”贾材梓是一个单纯的人,一听陈佐和徐艾没有一腿,竟然高兴得笑了起来。 “瞧你那傻样,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情郎了?都是你自己思想龌龊乱想出来的,多事佬,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徐艾问曾楚南。 “老夫昨夜夜观天象,就悟出了这一天机。”曾楚南笑着说。 “切!拉倒吧你,就你那熊样还夜观天象,我看你夜观女人洗澡还差不多!快点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徐艾追问。 “你先说你被车撞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反正这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那天姓陈的来找我,说让我离开全州,我说不可能,还让他滚,他说我要是不离开,他就让人杀了贾材梓,后来他还打了我,我一怒就到厨房提刀,他一看就吓跑了,后来我又接了一个电话,是另外一个人打来的,说是贾材梓就在他的手上,让我去离我家不远的商场门口见他,我一下急了,就冲出来了,但是在路上就被车撞了,后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徐艾说。 “那陈佐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全州呢?”曾楚南说。 “你问那么多干嘛?说你是多事佬你还真是,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徐艾说。 “你先把我问的都答清楚了,我再告诉你。”曾楚南说。 其实答案曾楚南已经猜了七八分了,不就是为了财产的问题,只是他想确认一下而已。 “那个混蛋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他认为我的存在是多余的,他说我是他爹犯下的一个错,我没有权利进他家,所以让我离开全州,否则就让人对付我。”徐艾说。 “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你跟他争家产,对不对?”曾楚南说。 “没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好了,现在该你说了,你是怎么知道陈佐和我的关系的?”徐艾再次追问。 “这个简单啊,你妈告诉我的。”曾楚南随口说道。 “啊?徐淇淋告诉你的?这个徐淇淋怎么这样呢,她不让我说,自己却张开嘴到处乱说,真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真是服了她了,看我见了她不收拾她。”徐艾叫道。 “你妈也是不经意说出来的,我想她都忘了她告诉过我了。”曾楚南心想只有先混过眼前再说了,我总不能告诉你是读你的心读出来的吧。 “徐淇淋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看我不教训她!到处乱说话,真是的。”徐艾气冲冲地说,好像说的不是她老妈,倒像是要责罚她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好了,不说了,总之陈佐能害你一次,就绝对会害你第二次,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陈佐有机可乘,如果再被车撞,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楚南哥,我一定会保护好徐艾的,我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贾材梓说。 “对,有贾材梓保护我,我一点也不担心。”徐艾亲密地挽着贾材梓的手说。 经过这一次的劫难,两人的感情好像更好了。 ************* 曾楚南在餐厅等了很久,木清萝才来。 “抱歉,路上堵车,所以晚了一点。”木清萝抱歉地笑笑。 “没事,静候佳人,也是一种享受。”曾楚南也笑笑。 “看来我们的曾楚南同学有进步啊,越来越会说讨人喜欢的话了。”木清萝笑着说。 “看来我们的木清萝同学也有进步啊,越来越喜欢听人说讨好的话了。”曾楚南模仿木清萝的口吻说,两人都笑了起来。 木清萝叫来服务生开始点菜,她首先点的菜都是曾楚南喜欢吃的,她和其他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小姐相比起来,她更显得大气和体贴,她是一个完美得几乎挑不出毛病来的女人。 “最近怎样?徐艾的事查清楚了吗?”木清萝问。 “清楚了,陈佐是徐艾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不想徐艾和他争家产,所以就要让徐艾离开全州,徐艾不肯,他就下毒手。”曾楚南说。 “啊?怎么会这样,这个陈佐也太狠了吧?亲妹妹都下得了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木清萝说。 “现在的人为了利益连亲爹都可以杀,更别说兄妹了,这事陈佐绝对能干得出来,他就是那样的小人。”曾楚南说。 “他的确是一个小人,到处都有他使坏的身影,这人真讨厌!”木清萝气愤地说。 “我听起来你怎么好像也对他有气?他惹到了你了吗?”曾楚南问。 木清萝是那种情绪不轻易外露的有涵养的人,就算是说一句陈佐很讨厌,对她来说也是很严重的措词了,所以曾楚南相信木清萝说陈佐很讨厌绝对不是随口说的,肯定陈佐有什么事让她愤怒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8章 插手 木清萝喝了一口果汁,“他是惹到我了,他欺负人。” 欺负人?陈佐敢欺负木清萝?他们以前不是还相过亲么?曾楚南其实不太相信陈佐会欺负木清萝,因为木清萝是家世显赫的千金大小姐,还是有倾城之色的美女,这样的条件应该还不至于会受欺负,被讨好倒应该是常态。 曾楚南没有说话,静静地等木清萝说下去。 “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叫连涟,她家家境本来也还好,她爸是开建筑公司的,一直在非洲承建一些基础设施工程,一年也能赚不少的钱,但去年在刚果却遭到当地非法武装的绑架,索要了巨额的赎金,当地警察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根本不全力破案,她母亲到处凑钱,才勉强把她爸给赎出来,但耗尽了他爸这几年赚来的钱。”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虽然没有去过非洲,但是知道那块土地上很乱,华人被绑架的事时常会有发生。 “经过那次事件后,他们家元气大伤,于是回了全州,准备到本地发展,因为他们都不想再在外面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木清萝说。 “是的,落叶总要归根嘛。”曾楚南示意木清萝继续说。 “他爸的公司常年在国外承建基础设施方面的工程,所以在那方面是很有经验和实力的,回到全州后,就参加了部份市政工程的竞标,都能入围第一轮,但是最后却总是被莫名其妙地被刷下,从去年到现在,一个工程也没竞标成功过。”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在全州做工程不仅要资质和实力,而且要有关系,你朋友的爸爸商海沉浮多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这一点她爸当然是明白的,所以每次要竞标一个工程,都要提前送礼和请客,当官的也都收下了,可是到后来竞标的时候,却就是没他们什么事,工程往往被其他一些甚至没有资质的公司给拿走,然后又转包给其他的施工队来建。”木清萝说。 “这不是很正常么,官场中派系林立,就算是小小的全州官场,也一样的会有几派实力在相互争斗,你同学的老爸肯定是选错了靠山,或者是送的礼没有人家的多,所以就得不到工程,这一点他也应该明白吧?”曾楚南笑笑说。 “他当然也清楚,所以他们家也是多方活动,最近城南有一个旧城区改造工程,我同学他爸拼足了劲想拿到这个工程,对相关的领导差不多都孝敬过了,终于竞标成功,可是后来相关单位却忽然说上一轮的竞标有违规情况,推翻不算了!要择日进行第二轮投标,我同学她爸为了这个工程送礼送了很多钱了,如果第二次竞标失败,那他们家就真的要破产了,因为仅剩的一点财力都赌在了这个工程上。”木清萝说。 “那肯定是有势力更加大的官爷介入了,其他的人因为不敢得罪这个更大的官爷,所以就只能屈服,我明白了,这个介入的大人物就是陈佐,所以你才说他很讨厌。”曾楚南说。 “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陈佐,我同学家送了那么多的礼,当然是不能再丢掉这个工程了,所以又得积极准备第二次的竞标,可是更让人气愤的是那个陈佐却让一群黑势力去骚扰我同学家,让她爸放弃这个工程,还扬言说如果不主动退出,那就让她们全家都死光光。”木清萝说到这里,情绪非常激动。 “清萝,其实这种事情在现实中非常的普遍,你是木家的大小姐,身世显赫,自然没人敢欺负,但是像你同学她爸这样的小商人,受这样的委屈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个社会的现状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一点也不惊讶。”曾楚南淡淡地说。 “可是为此事我同学她爸又去求陈佐,可是陈佐直接不见,架子大得惊人,这个陈佐也太讨厌了,没这么欺负人的。”木清萝说。 “所以你很想帮你的同学?你准备帮她去求陈佐?”曾楚南放下手中的刀叉问。 “我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事了,陈佐一直对我都是有想法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就担心我去求他他会对我提出一些无礼要求,到时事情办不好,反而自取其辱。”木清萝说。 “不要去找他,他是一个人渣,他不值得你求他,他连被你看一眼都不配。”曾楚南冷冷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木清萝准备去求陈佐就上火。 “可是我真的很想帮我连涟,她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她们家要靠这个工程来翻身呢。”木清萝说。 “好吧,看来这事只能是让我来做了,你告诉你同学,我保证她爸能拿到这个工程,而且会以很不错的价格竞到这个工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这个工程总利润的五分之一作为好处费。”曾楚南说。 木清萝脸上有一些难于置信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不相信曾楚南能做到这事,还是不相信曾楚南竟然会提出要报酬,在她的印象中,曾楚南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很鄙视我索要报酬的条件?我现在没工作没事业,我开的车是你借给我的,甚至加油的钱都是你给的,我总不能这样一直靠你接济着活下去吧?我是一个男人,我得自己养活自己,你同学她爸舍得花钱去送给那些官爷,给我一点钱也不会心疼吧?当然了,如果他觉得舍不得,那就算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许久没有说话,她不是曾楚南,所以她无法理解曾楚南的全部感受,但她觉得曾楚南说的话很有道理,一个男人如果一直靠一个女人接济着生活,连自尊都很难保障。 “可是这件事你觉得你能搞得定吗?这事可不是把陈佐给打一顿就能解决的,要必须拿到工程的承建权那才算是成功。”木清萝说。 “我这样说吧,这件事我去办未必能成功,但是如果靠你同学的老爸继续去求当官的,那肯定失败!陈佐既然动用黑社会去干预此事,那说明他是铁了心要插手这事,如果用常规的手段去办这事,那肯定没戏,这事只有我能做得了,因为只有我敢和陈佐对着干。”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你准备怎么做?你有几成的把握?”木清萝问。 “我只有六成的把握,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就值得我去赌了,也许你认为我太轻率,但是如果你同学老子自己去办这事,我敢说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曾楚南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准备怎么做?”木清萝说。 “陈佐用的手段都是些下三滥的,对付这种人,只能是也用下三滥的手段,至于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总之只要你同学的老子愿意分利润给我,我就帮他拿到这个工程。” 顿了一顿,曾楚南又接着说:“其实我对那方面的工程一点也不懂,成本什么的我都无法预算,不知道成本,自然我也不可能知道利润是多少,所以我说要五分之一的利润,其实不过是让你同学看着给罢了,就算是有意少给,我也不知道,我只所以要接这活,一方面是因为不想你去求陈佐,一方面是想自己弄点吃饭的钱,不至于再从你这里拿低保。”曾楚南说。 “你觉得接受我的接济很丢人吗?”木清萝有些不高兴了。 “丢人谈不上,至少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们能站在一个平等位置来对话和做朋友,如果我一直接受你的接济,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平等,我在你面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自卑,我是一个非常不喜欢自卑的人,所以我要努力摆脱这种物质上强制给我的自卑。”曾楚南说。 木清萝微微点头:“我完全理解!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理解,为理解干杯!”曾楚南端起果汁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木清萝的杯子。 第二天木清萝就安排她的同学连涟和曾楚南见了面,她是代表她爸来谈这事的,他爸认为年轻人之间交流会更方便和坦率。 见面在木家旗下的一个会所里进行,曾楚南看到连涟的时候有些意外,眼前的连涟皮肤竟然和贾材梓一样的黑一样的健康,在女孩都崇尚美白的今天,连涟这样的皮肤显得非常的独特。 连涟不是美女,但她非常的性感,一米七三的身材,在全州的女性身材中绝对是属于姣姣者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发育得很好,该凸的绝对凸起,该翘的也绝不含糊。五官并不算精致,但是有一张不错的瓜子脸,最有特点的是她的唇,有些厚,充满野性。 “这是我的好朋友连涟,这是曾楚南,曾志伟的曾,楚汉之争的楚,南方的南。”木清萝介绍曾楚南的时候,连他的名字也一起解释清楚了,因为她知道连涟肯定会听成真处男。 “这名字很有意思,幸会。”连涟主动向曾楚南伸出了手,奇怪的是她脸上的皮肤微黑,但手上的皮肤却很白,手指修长,非常漂亮的手。 据说看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就要看她的手,这样的温润的手,应该是没干过什么活的,她应该过得不错。 “你是我见过最黑的女生,也是最性感的女生。”曾楚南说完这话有点后悔,木清萝还在旁边呢,这样说话好像是有些唐突了。 “你也长得很帅,你也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子。”连涟笑着说。 “这就热乎上了?你们还真是熟得很快,都快熟透了。”木清萝开玩笑说,虽然是开玩笑,但好像也有隐隐的醋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9章 开始谋划 曾楚南当然能感觉得到木清萝的不快,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清萝,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和你的帅哥开个玩笑吗,你就不乐意了?真是重色轻友。”连涟笑着说。 “我哪有,我不也是开玩笑吗,就许你们开玩笑,就不许我开玩笑么?”木清萝也笑道。 “曾先生在哪高就?你看起来很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连涟看着曾楚南说。 曾楚南一下囧了,高就?自己虽然还有一个黑衣侦探社的工作还没有辞掉,但是也好久没去上班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高就,一直靠木清萝接济还年轻有为?这从何说起? 不过转念一想,连涟这样的说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她肯定认为要帮她搞定工程这样的大事情,那必然是官场中能呼风唤雨的人,所以才会问他在哪个单位高就。 “你叫我曾楚南吧,我不习惯曾先生这样太过正规的称呼,我就是一粗鄙的人,先生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实在浪费,至于高就嘛,暂时没高就,就连低就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年轻有为了,年轻落魄还差不多。”曾楚南笑道。 连涟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木清萝,心想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能搞定这么大的事么?难道这是一个大忽悠? 曾楚南当然看出了连涟脸色的变化,“连小姐是不是很怀疑我是在忽悠你?其实你不用担心,虽然说要酬金,但我不会让你先给钱,把事办好,再一次给清,有一点我还得再强调一遍,我不是官场中人,也不是什么官二代,我是一枚原生态纯天然的纯净屌丝,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做事,如果你信不过我,那我也不勉强。” “没有,你过虑了,我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俗话说没有金钢钻,就不揽瓷器活,你既然能主动提出帮我们家,那肯定心里是底的。”连涟笑得很勉强。 “其实我也心里也没底,我对清萝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只有六成,因为对手的势力很大,这个我想你比我清楚,要是那么容易办到,你爸到手的项目就不会让人硬生生给刷掉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如果我去做也许只有六成的把握,但是如果你们家自己去做,我相信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曾楚南说话很不客气。 连涟虽然听了有些不爽,但是她心里清楚曾楚南说的是事实,她爸为了这事差不多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了,根本就没有办法。 “连涟,我觉得其实可以让楚南去试一下,反正他如果办不成你们家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不让他试一下呢。”木清萝说。 “好吧,那我想问一下你会用什么方法?你有很硬的后台吗?有厉害的官场关系?”连涟说。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我自有我的办法,对了,最近那些混混还有没有骚扰你们家?曾楚南问。 “有啊,烦死人了,经常半夜往我们家打电话,还说如果我爸不放弃那个项目,就让我们全家死光光,我妈吓得整夜的睡不着,都快神经衰弱了,我爸都想劝我爸放弃了。”连涟说。 “这样,那你跟你爸说,如果那些人再打电话给他,他就说他已经放弃就行了,这样那些流氓就不会再纠缠你们家了,嘴上说放弃又不是真的要放弃,先拿到项目再说。”曾楚南说。 “好吧,我会跟我爸说这事的。”连涟答应。 “我还想再问一下,这个项目之前不是已经竞标过一次了么?你爸是拿到了项目的,只是后来又说竞标无效了,那之前除了你爸的公司,还有哪些家最有可能中标的?”曾楚南问。 “听我爸说,一共好像是十三家公司参加竞标,除我爸的公司,还有赢创公司实力最强,当时也最有可能中标,还有一家叫雄风的公司也呼声很高,但是他好像某些资质都不具备,应该算不是上是什么对手。”连涟说。 “这么说来,是雄风公司搞鬼的可能性大些,这样的工程招标,招标前对参加的公司都会有一些资质上的审核,雄风明明资质有问题,却能参加了竞标,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公司的后台硬!否则他凭什么参加竞标,而且还呼声很高?后来结果是你爸的公司中了标,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就找了陈佐,陈佐又找了一些关系,就把那一次的竞标结果给推翻了。”曾楚南说。 连涟和木清萝都听得点头,她们都觉得曾楚南的分析的确还是很有道理的。 连涟现在开始对曾楚南有些刮目相看了,他能作出这么一番条理清楚的分析,至少说明他不是在忽悠了,她忽然对曾楚南就有了信心。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这个项目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项目,因为竞争剧烈,所以利润也被压得很低,工程顺利完成后除开一切费用,净利润大概只有一千万的样子,所以我们能给你的酬金只有两百万,希望你不要嫌少。”连涟谈到了钱的问题。 “两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不多,但是对于我这样的屌丝来说已经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了,我把事情搞定,二次竞标中你们拿到项目后,一次性把钱给我,字据什么的就不用写了,反正清萝是担保人,到时如果你们反悔不给钱,我就把清萝抢了做媳妇就行了。”曾楚南笑着说。 “她们不给钱你把连涟抢来做媳妇啊,你们不是互捧对方说很性感吗,凭什么抢我做媳妇啊。”木清萝竟然还记得之前曾楚南夸连涟很性感的事,那酸味还在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聊,我要去办事了,走了。”曾楚南站起身来。 “这么快就走,聊一会呗。”连涟说。 “哟?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舍不得了?他答应你要帮你抢回项目,那当然要去做事了,不做事能把那项目抢回来吗?”木清萝今天醋意还真是很浓,很不淡定。 曾楚南知道女生吃醋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这样会避免很多的是非,所以他迅速离开了会所。 驾车来到黑衣侦探社,美女社长严若一看到曾楚南就骂开了。 “你个王八蛋,这么多天你死哪去了?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就是打通不接,你以为这黑衣侦探社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好心接纳你,你却不当回事!我严若最烦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求我的时候装可怜,给你点面子就得瑟了?” 严若一边骂一边逼近曾楚南,曾楚南知道这个武术冠军拳脚的厉害,也里也有些犯怵,生怕她说到激动之处忽然出手,所以是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退无可退。 “严总,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上火,上火容易老,容易长斑,容易脱发,容易” “容易你妹!还容易打死人呢!说,你死哪去了?”严若再次逼近,她生气的时候丰满双峰好像都在颤抖,曾楚南忍不住瞄了一眼后又赶紧把眼光从她的胸部移开,要是被她发现在偷瞄她的胸部,那恐怕更惨。 “严总,我没有妹!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很温馨,也许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曾楚南知道严若盛怒之时最好避开风头,所以说些不痛不痒天马行空的话最合适。 “你给我认真一点,我在问你最近去哪儿了?只要你不辞职,我就还是你的上司,你有义务向我交待这些!”严若接着逼问。 “严总,这事说来话长,我不是说过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吗?结果我从这里出去以后,就开车去了一个城市,然后我就在那个城市办我的私事,结果没处理好我又回来了,但是又发生了一些私事,我还是没能处理好,于是我又接着办我的私事,后来我又” “停!”严若大声叫停,曾楚南绕来绕去,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说了一大堆废话,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在办私事! “怎么又叫停了,不是你让我说的么?”曾楚南装着委屈的样子。 “可你说的那都是些神马?绕来绕去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以前觉得你挺精明的,现在怎么变成脑残了?你受什么打击了么?”严若像一个长辈一样伸手过来摸了摸曾楚南的头,很关心的样子,她靠近的时候,身上的幽香让曾楚南心里一荡。 “打击是有一些,不过还不至于脑残的程度,谢谢严总的关心,其实这一段时间我帮严总拉业务去了,我今天就给您拉来一个案子,看您接不接?”曾楚南说。 “什么案子?”严若一听有生意,马上来了兴趣。 “查两个公司的背景和老板的个人资料,越细越好,一家叫赢创,一家叫雄风,都是做工程的,经营类型偏小型市政工程这样的,具体的我也不懂,这样的案子能查吗?”曾楚南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0章 空手套白狼 “当然能查了,怎么不能,我们就是干这行的,这都不能查,那我们不是只有喝西北风了么?”严若说。 “那最好了,那就查呗,客户的要求是两天这内查出来,他要的很急。”曾楚南说。 “客户自己怎么不来啊?钱呢?你没跟他说明白我们的规距吗?没办事之前先交一半的订金,这样的案子,收费三万!”严若说。 “三万?这么多,不就是一个公司的背景和法人代表的资料而已,用得着这么贵么?”曾楚南叫了起来。 “我靠,你是侦探社的员工,又不是你出钱,你心疼什么?你要知道要查的是两个公司,三万算是便宜的了,对了,这两家公司是外地的还是本地的?如果是外地的,那要再加钱,三万还不够!”严若说。 “这个我真不知道,应该是本地的吧?好吧,三万就三万,严总安排人查吧,越快出结果越好。”曾楚南说。 “那订金呢?你不把订金收回来,我怎么查?”严若问。 “这个客户是我一个熟人,我不好意思收订金,严总放心,只要查出来了,这钱肯定一分都不会少的,如果到时他不给,就从我薪水里扣!”曾楚南说。 严若又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曾楚南了,看得曾楚南浑身不自在。 “严总你别这样看我,你不会是想现在就非礼我吧?这可是在您的办公室,我就算是想半推半就,那你得注意影响啊,要让同事们看见了那多不好!”曾楚南说。 “呸!我非礼你,你想得美!你说客户要是不给钱,那就从你的薪水里扣?话说你到侦探社来以后,屁事没做成一件就失踪了,你哪来的薪水?怎么个扣法?扣成负数吗?”严若骂道。 “呃,说的也是,我暂时是没有什么成绩,也没有薪水,那这样吧,你报的价格是三万,但是鉴于目前我没有收到订金的情况下,我替我那朋友给你加两万,一共是五万,事情做成以后就一次性给清五万,这样总可以了吧?”曾楚南说。 “嗯,听起来是不错,可是万一我们做了事以后收不到酬金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严若说。 “不会的,他肯定会给钱,我保证!”曾楚南说。 “你怎么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又想说从你的薪水里扣吗?哦,我知道怎么办了,反正你现在也是我们黑衣侦探社的一员,这案子交给你去查吧,到时如果要是查出来了,钱就让你负责去收,收不到你的提成就没有,薪水也没有,这样公司也没什么损失。”严若说。 “可是我入行不久,不擅长查这样的案子,还是麻烦您派一两个高手去查吧,我就算是能查出来,两天也交不出结果啊,人家客户又要得急,我去查肯定不行。”曾楚南说。 这案子本来就是我自己要查,要是我自己能查得了,那我还找你干嘛?曾楚南心想。 “订金你又收不到,就你口头上五万块的空头支票有毛用?我才不做这样的亏本生意,这生意我不接了,让你朋友找别家去吧!”严若挥了挥手,示意曾楚南快滚出她的办公室。 “别啊严总,我可在我朋友面前把您给吹上天了,我说我们严总是武术冠军,人长得又漂亮又性感,特别是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高超的侦破能力,简直就是当代的女福尔摩斯!你猜我朋友怎么说?”曾楚南说到这停了下来。 “他怎么说?”严若被夸得心里有点爽,抬起头看着曾楚南,希望他说下去。 “我朋友一听您是一个女的,一脸的失望,他说一个娘们能做成什么事啊?武术冠军,那不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吗?这样的人还想经营私家侦探社,就是玩过家家呗了,什么事也做不成的!” 曾楚南说到这里,严若已经拍案而起:“我靠!你这垃圾朋友还敢看轻我?让他来和我单挑!” “单挑哪行啊,他肯定是经不起你打的,可是你打赢他我估计他也不会服气的,因为那也只能说明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要是咱们火速地把这个案子给查出来了,那就真正长脸了!到时我要丫的当面给你道歉!”曾楚南大声说。 “行!这案子我接了,虽然我知道你用的是激将法,但是我还真忍不下这口气!这案子两天内搞定,酬金五万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时要是收不到钱,我就把你和你朋友打残,让你们变成四肢也不发达但是头脑极度简单的废物!”严若说。 “好!严总果然霸气,那就拜托了,我后天来取结果,我还有些私事,我先走了!”曾楚南说完赶紧溜了。 “你怎么又走”严若话没说完,发现曾楚南已经溜出她办公室了。 曾楚南出了黑衣侦探社,这才松了一口气,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想找人查点事还得靠忽悠,其实这些东西他自己也能查得到,只是需要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他个人的力量和侦探社相比,那还是有差距的,毕竟侦探社就是靠这这行吃饭,手里的资源和手段都比曾楚南多得多,所以曾林南才想着要忽悠严若帮他查。 如果他开口向木清萝借三万块说用于查那两家公司的背景,木清萝肯定是会借给他的,三万块对于木清萝来说是真不多,但是曾楚南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问木清萝借钱了,正如他所说,再接受木清萝的接济,自尊都快要保不住了。 第三天后,曾楚南又来到黑衣侦探社,他是来取结果的。 “严总,我又回来了。”曾楚南走进严若的办公室。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闪一下就走?你这工作还要不要了?你到底还在不在这里工作了?如果要工作,那就好好地工作,不要整天闪一下就没人影!”严若一看到曾楚南就来气。 “当然要了,我现在不是还有很多私事没处理完嘛,所以要把那些事处理完了以后才能正经来工作,您就先替我把这岗位留着吧,我以后肯定能替你创造很多效益。”曾楚南陪笑说。 其实这工作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过他还是不想说不干了,这样他就可以和严若保持一种同事的关系,这层关系是有可能起到作用的,比如说眼前的这个案子,要不是之前和严若有过接触,她肯定不会答应在没有订金的情况下就答应给他查资料。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严若是一个大美女,和这样的大美女有一个同事的关系,对于男人来说会是一件愉悦的事。曾楚南也是一个男人。 “我看你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样子就不是要正经干活的人,不扯这个了,给钱吧,你朋友要的资料已经搞定了,让他亲自来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严若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袋。 “严总威武!办案真是神速!佩服佩服!”曾楚南伸手去拿严若手中的资料袋,但是被被严若闪开了。 “让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朋友亲自过来拿!不给钱,这玩意儿烧掉就是了!就当我没事撑得难受白干了一活,当练手了!”严若没有把资料交给曾楚南的意思。 曾楚南心想这下坏了,她非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己哪有五万块给她? “我朋友今天本来要亲自过来取的,可是临时有事,就来不了,我给他送过去,然后就把钱给收回来。”曾楚南说。 “不可能!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以为我是白痴啊?订金不交也就罢了,现在结果都出来了,还不给钱?空手套白狼啊?想得美!我告诉你曾楚南,要是这案子收不到钱,我肯定饶不了你!”严若怒气冲冲地说。 “我朋友不是有事么,所以来不了,我把资料带过去然后把钱收回来,那不是一样的么?你干嘛又非要他亲自来呢。”曾楚南说。 “他不亲自来也行,让他把钱打我帐上,我收到钱以后就把资料给你交给他,否则没门!想骗我?他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严若骂道。 曾楚南知道今天是真的麻烦了,要想从严若手中拿到那资料恐怕是不可能了,但是拿到这些资料对他来说又非常的重要,虽然这些人的后台是陈佐,但是一下子板倒陈佐显然不可能的,要解决这些问题,那就必须要了解这两家公司,才能想出对付他们的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曾楚南一向很信奉这个句话,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能拿到严若手中的资料! “那好吧,等我朋友明天有空了,我就带他亲自过来取。”曾楚南若无其事地说。 “让他把钱带够,少一个子儿也休想把这资料带走!”严若气冲冲地把资料放进了她办公桌的抽屉里。 “当然,当然。”曾楚南笑着说。 “你又要走?”严若叫住曾楚南。 “不走,我今天不走了,我在公司里溜达一下,和同事们交流交流,向他们学习一些东西,以后我要长期在这里工作呢。”曾楚南说。 “咦,今天这么乖?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好,那你去和他们交流吧,但是不要泡妞影响她们的工作哦。”严若说。 “当然,当然。”曾楚南心里在想要怎么才能拿到那份他想要的资料,所以心不在焉地只会说当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1章 窃 严若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严若接起电话。 “严若,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老公,你真不要脸!”电话一接通,对方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谁啊?你才狐狸精呢,谁抢你老公了?你神经病啊?”严若莫名其妙挨骂,火也上来了。 “你还说你没抢,你敢出来和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对质吗?你给老娘出来,你要是没勾引他,他手机里怎么会有你手机发的短信?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臭婊子!我就在你办公的小区门口,你有种就出来,如果不出来,老娘就到你公司里去闹,看你的脸往哪搁!”对方是越骂越凶。 严若郁闷了,她现在还单身,而且就从来没有恋爱过,怎么还被人污蔑成小三了?如果对方要是真的闯到公司里来闹,那同事们不了解内情,恐怕都认为是她真的生活不检点呢,那可就真是糗大了。 “你个神经病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要来我公司啊,我马上出来,你等着我,要是说不清楚,我今天非要把你和你老公的嘴给打烂不可!”严若怒气冲冲地说。 “那你赶紧出来,我只给你两分钟,你要是不出来,我马上就冲进来了!”对方说。 严若一听对方竟然说只给两分钟的时间,赶紧把电话挂了冲了出去,正要关上办公室的门,曾楚南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过来,意思是要在她办公室的饮水机上接杯水。 严若因为担心打电话的女生冲进来,也来不及理会曾楚南,直接冲出了公司。 曾楚南看严若出了公司,赶紧跑到严若的办公桌前,还好,装着资料的那个抽屉并没有琐,也或者说是来不及琐,曾楚南把那个资料袋拿出来,里面果然是创赢公司和雄风公司的的材料,还精确到负责人的家底住址和联系电话,严若果然厉害,查得非常的细,几乎包括了所有的信息,的确是值几万块的资料。 曾楚南拿出手机,很快把那些资料全部拍了下来,然后把资料放回原处,走出严若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 严若来到小区门口,看了看周围,并有人在等她,拿出电话按之前的那个号码打过去,对方说不好意思,之前是打错了,骂错人了。 严若气得直跺脚,被人无缘无故地骂了一顿,一句打错了就算了?如果打错,那怎么会知道她正在办公室,而且还说在小区门口等她?严若是私家侦探,当然知道什么叫调虎离山,她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妙,快速跑回了公司。 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没什么异常,一切都还是和出去时一样,也没丢什么东西,但是她清楚地记得她正要离开的时候曾楚南端着杯子进来接水,她到隔壁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发现其他办公室饮水机里的水都是满的,曾楚南为什么要跑到她的办公室里来接水? “曾楚南,你给我出来!”严若大声叫道。 “到!严总有何吩咐,是想和我约会吗?我今晚没空哦。”曾楚南说。 “约你妹!你刚才是不是在我办公室里偷什么东西了?老实交待。”严若喝道。 “严总,你是要冤死我么?我能偷什么东西啊?难道你办公室里有珠宝还是有现金不见了吗?”曾楚南装糊涂。 “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的打来的,让我到小区门口去见她,可是我出去以后却不见人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若问。 “严总,你确定你是在问我是怎么一回么?那是你的事,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电话又不是我打的,你问我干嘛?”曾楚南说。 “可是我出去的时候我你去我办公室接水没错吧?”严若问。 “没错啊,那怎么了?你办公室的水不能喝吗?难道你在里面下了药了?”曾楚南装糊涂还是装得很好的。 “隔壁办公室都有水,你为什么偏要去我办公室里接水?你是不是想偷什么东西?”严若问。 “我能说实话么?”曾楚南问。 “不是能不能,是你必须要说实话!”严若喝道。 “好吧,我是一直想偷你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的心,因为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织热,所以我怀疑你暗恋我,既然你暗恋我,我当然要给你表白的机会啊,所以我就进你的办公室里去接水了,就是这么简单。”曾楚南开始信口开河。 “一派胡言!我看你的眼神哪里就织热了?你脑子有毛病吧?把你的手机给我看一下!”严若不愧是搞侦探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要查手机。 “这不合适吧严总,虽然我现在名誉上是你的员工,可是员工也是有隐私权的嘛,你只是我的老板,又不是我的女人,凭什么看我的手机!”曾楚南说。 “少废话!我怀疑你刚才在我的办公室偷拍什么东西了,所以我要查一下你的手机,赶紧的把手机给我!”严若说。 “不要吧严总,你这是在侵犯人权!”曾楚南说。 “我就侵犯你的人权了怎么的?你给不给?你不主动交出来,我就先把你打倒后再自己拿,反正你的手机我是非看不可了,你是选择自己交出来呢,还是选择被我打倒后再拿?”严若果然霸道,能打就是好,连女的都这么悍。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偷看我的信息,看我有没有和人发暧昧的信息以此来判断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对不对?其实你都不用看,我现在还单身呢,你绝对有机会!”曾楚南发现调戏严若还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她太悍,打是打不过的,只有在嘴上占点便宜了。 “你少废话,你给还是不给?”严若站了起来,逼近曾楚南。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别说看我手机了,就算是你要我以身相许,我都只能给。”曾楚南无奈地掏出了手机递给严若。 曾楚南的手机里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天气预报这样的信息之外,没有存贮任何的图片和资料。 严若有些失望,把手机扔还给了曾楚南,“你在公司里最好规距一点,不要玩什么花样,你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我从来都不敢忘了你是干什么的,我一直都很规距。”曾楚南笑着说。 曾楚南当然没有忘记严若是个侦探,所以他把拍的东西早就发在了自己邮箱,回去后打开电脑就可以看到了,发完以后就把手机的那一份删除了,严若当然什么也找不到。 严若接到的那个电话当然也与曾楚南有关,曾楚南一直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严若调出她的办公室,而且要让严若走得仓促,来不及琐抽屉就要马上出去,想了想,他终于想到那样的一个损招,严若那么漂亮的女人,绝对有当小三的潜质,所以她被当了一回小三。 那个打电话骂严若的女人就是骂人最凶的徐艾,骂人一直都是她的强项,没想到这次她的这一特长还发挥了作用,不过台词的内容是曾楚南想好告诉她的。 干其他的事不行,骂人这工作徐艾绝对是能胜任的,而且她完成得非常的好。 ************ 黎阳今年五十岁,体肥膘厚,脸上随时都堆着笑,看起来和善可亲,但是谁都知道,他在全州可不是一个和善可亲的人,他的创赢工程有限公司在全州有着大大小小的项目,他曾经三次因为拖欠农民工的工资上了本地电视新闻,但是他现在还是好好的,可见其背后有人。 不但有人,或许还是一个大人物,和创赢公司竞争过项目的人都知道,要想从他们手里夺走项目,成功的可能性非常的小,除非那个项目太小,他可做可不做,那他也许会放过,否则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最后的赢家。 此时黎阳正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椅上,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不速之客。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找得这么急,预约不上还直接闯公司打保安?”黎阳有些生气,他在全州这一亩三分地上,黑白两道都混得开,还没有谁在他面前敢这样嚣张。 “我是有急事要见你,可是你公司的保安太他娘的目中无人,竟然说你没空,我问他们你几时有空,他们竟然说你永远都没有空!总统还他妈有休假的时候,何况你只是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用得着那么牛逼吗?”曾楚南流里流气地说。 “所以你就打了我的保安?硬闯了我的办公室?你哪来的胆量,敢这样做?”黎阳是老江湖,虽然心里愤怒,但是表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样子。 “我从小胆子就大,虽然没摸过老虎屁股,但是女人的屁股我是经常摸的,你的办公室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不敢的,哈哈。”曾楚南嚣张地笑道。 黎阳强忍着怒气,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敢闯他的办公室的人,肯定是有备而来。 “你只是说你的胆子很大,但是你还没说你是谁,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黎阳耐着性子问。 “我是一个小角色,在陈哥的手下混饭吃,没有什么大名,陈哥叫我阿南,你也可以叫我阿南,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城南旧城区墙面刷新的工程。”曾楚南说。 “陈哥?哪个陈哥?”黎阳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个马仔,他是奉他主子的命令来谈事的,他当然得弄清楚他口中的陈哥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2章 如果不给这个面子呢? “陈哥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曾楚南一脸的鄙夷。 “陈哥很牛逼吗?我非要认识他才能混得下去?”黎阳火气有些上来了。 “当然,全州四少之一的陈佐你也不知道,那你恐怕真的不好混。”曾楚南说。 “原来你是陈秘书的兄弟,陈佐这个名字,我还是听过的。”黎阳一听是曾楚南说是陈佐的人,态度马上客气很多,他虽然黑白两道都混得很开,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商人,作为商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陈佐那样的人,这一点他心里非常的清楚。 “你知道就好,陈哥只是要我告诉你,那个项目,他准备给雄风公司了,项目不是什么大项目,你家大业大,也不在乎那笔小生意对不对?给别人面子,那就是给自己面子,给别人留路,那就是给自己留路,希望这一次你退出,给陈哥一个面子。”曾楚南说。 “如果不给这个面子呢?”黎明似笑非笑地说。 曾楚南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些照片扔给了黎阳,黎阳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是他十几岁女儿的照片,还有他女儿上学的学校照片,甚至还有他家别墅的照片。 这些照片传递的信息不言而喻,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家人,如果你不配合,我随时可以让你的生活发生意外。 “陈佐这算是什么意思?他好歹也是个市长秘书,难道还想干绑架的勾当?”黎阳有些恼火。 “陈哥当然不会干这种事,但是他下面的兄弟多呀,他有工资,他下面的兄弟们可没有工资,没有工资也得吃饭对不对?为了吃饭那难免就会作出一些出格的事了,当然了,给陈哥面子的人,下面的兄弟还是不会乱动的,这个你放心。”曾楚南说。 “无耻!”黎阳小声地骂了一句。 “哟,这可不是一个好词,无耻?你他娘的怎么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无耻吗?你拖欠农民工的工资,承建的工程有五个做成豆腐渣工程被爆光,你赚的黑心钱还少?要不是有人保着你,你他娘的都进了n次大牢了,你不无耻?”曾楚南盯着黎阳大骂。 “你不要太放肆!别说是你,就算是陈佐亲自来,也不能太嚣张!别人都怕他陈佐,我可不怕他!”黎阳被骂得火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怎么?还想动手?你动手试试?看老子能不能把你们家搅得鸡犬不宁!”曾楚南也站了起来。 黎阳看了看桌上女儿的照片,还是强忍怒气又坐了下来,陈佐的心狠手辣他是有耳闻的,他不为自己作想,也得替家人作想。 “好吧,你告诉陈佐,我的公司退出,我给他这个面子,让他不要骚扰我的家人。”黎阳无奈地说。 “黎总果然是识时务的人,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作出英明的选择,我会告诉陈哥让他记你这个情的,你家人的正常生活也不会受到打扰,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其实这样的事情他直接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也用不着让你来。”黎阳说。 “陈哥最近耳朵有点不舒服,医生说不能接电话,所以你千万不要打电话打扰到他,这也是他让我亲自来的原因。”陆轩说。 “那好吧,我知道了,这一次我就卖个面子给他,以后这样的事还是不要相互为难的好,在商言商,项目大家一起抢,谁能拿到那要靠本事,不要搞这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 黎阳说的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当然指的是指用他家人来威胁他的手段。 曾楚南本来想反驳一下,但想想算了,来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退出那个项目的竞标,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不用再和他啰嗦了。 “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以后有事说一声,相互关照。”曾楚南说完站起身离开。 曾楚南离开后,黎阳拿起桌上的照片撕得粉碎:“陈佐,你个王八蛋,这一次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走出创赢公司,曾楚南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事会这么顺利,也没想到扮流氓还挺好玩的,他知道黎阳肯定气得发疯,但是那些仇都会记在陈佐的身上,与他曾楚南一点关系都没有。 ***********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雄风公司。 雄风公司和黑衣侦探社一样,办公地点都没在写字楼而是选择在了一个住宅小区,曾楚南认为这样的公司肯定都游离在一种灰色地带,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办公。 更奇怪的是,公司的门竟然紧闭着,敲了很久,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来看门,男子脸上有几颗麻子,样子很猥琐,曾楚南在照片上见过这张脸,他正是雄风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宫九。 “你找谁?”宫九一脸的警惕。 “陈老板让我来的。”曾楚南说。 “陈秘书?”宫九问。 “是的,我能不能进去再说话?”曾楚南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既然都是自己兄弟,那请进吧。”宫九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进公司,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养着一些名贵的金鱼,曾楚南知道那叫风水鱼,迷信的老板们往往在公司里养鱼,据说可以调节风水,让财源滚滚而来。 公司的沙发上一个女的正在整理头发,整个公司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叫什么公司?两个人办公的公司就能承包那么大的工程?曾楚南虽然也知道这里面黑幕很多,但是还是有些吃惊。 看到那个女的脖子上红色的吻痕,曾楚南明白了刚才宫九为什么很久才开门了,原来人家在忙着正事。 “九哥兴致很高啊,大白天的都不闲着。”曾楚南看到宫九满手的刺青,知道这是一个江湖中人,所以猜测叫他九哥他会更高兴。 “呵呵,兄弟见笑了,闲着没事,所以就玩玩。”宫九毫不避讳地摸了一把沙发上女人的身子,对着曾楚南笑笑。 “我叫阿南,早就听闻九哥的大名,幸会。”曾楚南把手伸向宫九,算是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宫九也伸出了手,既然是陈佐的人,自然要给面子。 曾楚南握手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读心,他要把宫九和陈佐见面的情形全部读出来,至少能尽量多地读出来,他才知道陈佐是如何两人之间的猫腻。 画面里宫九在一个会所里把一个手提袋给了陈佐,不用说,那手提袋里的都是钱了。 “陈秘书还好吧,他平时太忙,想请他吃饭他都一直说没空。”宫九说。 “陈老板这两天患了耳疾,医生说他不能接听电话,一直在医院休养,谁也不敢打扰他,所以才让我来和你说说工程的事。”曾楚南说。 “竞标的相关工作我们都准备好了,一切就靠陈秘书了。”宫九说。 “这次出了一点状况,相关的预算和工程要求都作了一些修改,陈老板的意思是这次就放弃了,过两天会有一个更大利润更高的项目出来,到时再把那个项目给你做,你看如何?”曾楚南说。 “可是这个项目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了,要是拿不到手,我也没法向人交待啊,陈秘书可是答应得好好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变卦吧?”宫九一听急了。 听他说的这话,曾楚南知道他如果拿下这个项目,他自己也不会亲自去做,肯定又是下包给其他的人来做,这也就是为什么市政工程大多都是豆腐渣工程的原因,层层转包,层层都要有利润,工程款都被各利益体蚕食得差不多了,实际投入到工程的所剩无几,为了控制成本,当然只有偷工减料。 “这是一个意外,陈老板当然是记得你的好处的,你不要着急,过两天城北就有一个更大的工程要着手招标,陈老板说了,那个工程直接就是你的了,利润是城南这个小工程的三倍还要多。”曾楚南说。 宫九不说话了,他拿出手机,似乎是想给陈佐打电话证实一下,他也是老江湖,当然不可能因为曾楚南一句话会完全相信。 “陈老板这两天是不能接电话的,就算是市领导找他,都是派人传达,他希望不管什么事过两天再打给他,对了,他还说了,改天喝酒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上次介绍给他的那个女学生带上,他喜欢那个女学生眉心的红痣。”曾楚南说。 听了这话,宫九才把手机又放回了桌上,他已经完全相信曾楚南说的话就是陈佐让他传达的了,因为那个眉心有红痣的女学生确实是他介绍给陈佐的,这事只有他和陈佐知道,如果不是陈佐自己亲口说的,他认为不可能会有其他的人知道。 他当然想不到这世上会有能读心的人,而且这个人就坐在他旁边,那些信息就是从他宫九的心里读出来的。 “那好吧,既然是陈秘书吩咐的,我当然也只有接受了,那明天的这个工程竞标我就放弃了,我等城北的那个利润更多的工程,陈秘书可一定要把那个工程给我。”宫九说。 “那是一定的,我的话也传到了,那我就先走了,这两天陈老板不方便接听电话,他说了,他一出院会请你吃饭的,但是这两天请不要打扰。”曾楚南又叮嘱了一遍。 “我明白,代我向他问好,祝他早日康复,改天我再带女学生给他玩。”宫九说。 “好,告辞了。”曾楚南站起身来,离开了雄风公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3章 砍人 在两大竞争对手创赢和雄风都意外缺席的情况下,连涟老爸的开拓公司成功拿到了城南的项目。 因为已经竞标过一次,所以这一次的竞标结果会马上签署相关合同,不会再有改动的可能,也就是说,就算创赢和雄风发现上当后,要想把项目拿回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连涟把这个竞标成功的消息告诉木清萝的时候,木清萝感到非常的意外。 她当然是相信曾楚南有一定的办事能力的,但是一个屌丝要想和背景深厚的市长秘书角力,木清萝的心其实一直还是悬着的,接到连涟的电话,她才终于将心放下。 连涟让木清萝约曾楚南见面,她要当面谢曾楚南。 见面地点还是选择在上一次见面的流光会所,连涟今天早早的来了,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裙子,让本来皮肤就黑的她看上去像一颗黑珍珠。 坐在她身边的木清萝则完全和她是两种风格,木清萝最喜欢的是白色,她今天依然是穿着雪白的裙子,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坐在一起,看上去在视角上有很大冲激,会让人瞬间明白一个道理:美丽没有定式。 虽然风格不一样,但她们都是男人眼中的尤物,一个温婉可人,一个野性十足,就像一杯柔和的拉菲和一杯浓烈的福特加,都能让男人迷醉。 曾楚南坐在两人中间,并没有迷醉,他更关心的是他要拿到的那两百万酬金连涟会不会给他,虽然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是那是他该得到的,而且他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可惜连涟只是背了一个小包,以曾楚南的目测,那个包里不可能装得下两百万的现金,不过如果是支票或者是银行卡,那倒是十个亿也装得下。 “首先我得恭喜你们这个项目拿到了,可是我是该恭喜曾楚南呢还是该恭喜你?”木清萝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浅浅地笑着说。 “这是双赢的结果,所以我们都有权利接受你的恭喜。”曾楚南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提醒连涟这件事他是有报酬的。 “没错,帅哥说的很对,这件事的确是一个双赢的结果,当时我答应你的是给两百万酬金,现在我爸就在银行,你把帐号给我,他马上从银行给你转帐。”边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当然听出了曾楚南话里的意思,也是马上说到了正题。 曾楚南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提到钱的事了,有了两百万,就可以解决很多生活上的事情了。 曾楚南拿出手机,把自己和银行帐号发给了连涟,让连涟转发给她老爸。 很快曾楚南就收到了资金到帐的短信,两百万,一分都不少,连家果然算话算数。 “收到了,谢谢。”曾楚南平静地说,其实心里非常的激动,好久没有这么多钱了,而且这钱好像来得很容易。 “曾楚南,赚钱要不要这么轻松啊?一下子就赚了两百万,还让不让人活了?”木清萝笑着说。 “很轻松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轻松?虽然两百万是拿到手了,我却得罪了很多难缠的厉害人物,也许我从这会所一出去迎头就会有人拿枪冲我扫射,你觉得很轻松吗?”曾楚南说。 这话听起来有些夸张,但也却是基本的事实,不管是黎阳还是宫九,还是他们背后的大老板,一但知道这事是曾楚南在其中捣鬼,恐怕都会大怒,那些人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报复手段到底有多毒辣,谁也不知道。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些被曾楚南骗了的人很快就会知道真相,这一点是肯定的。 “有这么严重吗?那你不是很危险?”木清萝一听这话,担心起来了。 “没事了,反正一直都有人要杀我,我不做什么有危险,做了什么也有危险,反正我一直都很危险,那还不如索性做点事?”曾楚南笑着说。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要置你于死地呢,你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木清萝说。 “我要是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恐怕就不会有人要害我了,这世上坏人是最安全的,我的问题就是我不够坏。”曾楚南笑道。 “楚南,你能说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吗?为什么我爸那么轻松就能拿到项目,甚至都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连涟说。 “最有可能和你爸竞争的创赢和雄风都弃权了,那项目当然就归你爸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些人当然也不会找你爸的麻烦,因为他们以后都是找我的麻烦了,本来是你爸的麻烦我全都招到我身上来了。”曾楚南说。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连涟说。 “不用谢我,我不是收了你的两百万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当然就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所以就算是有麻烦,那些麻烦也是我自找的,你完全不用觉得欠我的人情。”曾楚南淡淡地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说话太犀利,说得我都没话可说了。”连涟轻轻地一笑,她的笑有一种天生的媚惑。 据说预言好的就不灵,但是坏的就特别灵,曾楚南在会所里说一出会所就会有人要对付他,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有想到走出会所的时候,真的有十几个人提着西瓜刀向他冲来。 这情景并不陌生,曾楚南在电影里多次看到过,这种混混砍人的狗血场景很多电视剧里都有,但是在眼前真实发生,曾楚南还是第一遇上。 身边是两个美女,而且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曾楚南面对十几个持刀冲上来的混混,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斗得过,虽然有无伤拳,虽然打架他一向够狠,但是如果身边有两个美女需要保护,那胜算的机率几乎为零。 在女人面前打架打输被狂扁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件难堪的事,如果是在美女面前被狂扁,那就会是更难堪的事。 曾楚南也是死要面子的人,他可不想难堪。 既然保护不了这两个美女,那么让打架这事远离她们,还是做得到的,而且方法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逃! 曾楚南拔腿就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两个美女正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发现那些混混们已经追着曾楚南去了,与她们没关系了。 曾楚南也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以前想对付他的人那都是暗着来,甚至还用上利用贾材梓那样的阴招,这一次来的人却是明着来,直接提刀就要砍他,很显然这一帮人的幕后主使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以前的那个人手段要高明得多。 在大街上提刀砍人绝对是属于没有技术含量的一种打击方式,虽然这个社会足够的黑暗,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名誉上的法制社会,这样愚蠢的大动干戈,很容易惊动警察暴露自己,只要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用这样的方法。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曾楚南得罪的人急眼了,心里实在是怒火中烧,暴怒之下想不出好的方法来对付曾楚南,就用上了最原始的砍人战术。 是谁急眼了?宫九还是黎阳,还是陈佐?曾楚南一边狂奔一边想。 是谁急眼暂时也不重要了,因为后面还有一群人持刀在追着,不管是谁急眼了派来的人,只要被追上,那就会很麻烦,他们是真正的混混,手里提着的刀也是真刀,不是拍戏用的道具,目前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摆脱这些人才是重中之重。 曾楚南的奔跑速度虽然不慢,但也不属于很快的,所以要想摆脱后面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好曾楚南对全州的街道还是很熟悉的,所以他很快跑到了最近的一个大型商场,商场里人很多,曾楚南冲进商场后,很快找到一个品牌服装的专卖店,拿了一套衣服走进了试衣间就再也不出来。 两百万真不好赚,被人追得孙子似的,还要躲起来,曾楚南看着试衣间镜子中满头大汗的自己,禁不住苦笑。 虽然暂时是躲过了,但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那些要找他的人正在门口守株待兔,只要他敢出去,就肯定被砍。 如果不出去,那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人家商场总是要下班的,但是那些砍人的混混却不用下班,可以一直守着直到他出现,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关键时刻,只有找贾材梓了。 “楚南哥,什么事?”贾材梓接了电话。 “我被一群混混提刀追着砍呢,现在藏在福来商场的一个试衣间里,那些孙子肯定在门口堵我,得想个办法。”曾楚南说。 “那我现在马上过来帮你打他们!竟然敢砍你,老子打死他们!”贾材梓激动地说。 “我没想要和他们打,他们都是小角色,和他们拼命没意思,事情闹大了被警察一窝全抓进去,陈佐再在警察那里使点坏,我能那么容易出来吗?咱得用脑子。”曾楚南说。 “又不能和他们打,那怎么办呢?我想办法把他们引开吧。”贾材梓说。 “商场有四个出口,我估计都有他们的人,要想引开估计困难,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和他们打招来警察,这样吧,你过来帮我一把。”曾楚南说。 “我马上过来,你说怎么帮?”贾材梓说。 “你到商场以后,商场都有一个广播室,专门广播限时抢购什么的那种广播室,你来了以后就问广播室在哪里,找到以后你就冲进去,拿起广播员的话筒就说请购物的朋友们注意,商场发现有有炸弹,请大家有序疏散。”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4章 囹圄 曾楚南太了解全州人的特性了,一但听说商场有炸弹,要想保证有序疏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贾材梓这次做事做得很利索,很快找到了广播室。 “你找谁?”广播室的一个女生见闯进一个男的,有些惊慌。 “你别紧张,我不是来打劫的,我是来广播的,我要打劫,直接奔珠宝专柜去了,也不来你这里了。”贾材梓说。 “你想要广播什么?找人吗?把你要广播的内容写在纸上,我帮你广播。”广播员说。 “你就说商场里有炸弹,请大家注意有序疏散就行了。”贾材梓说。 “啊?有炸弹?”广播员一下子站了起来,拉开门就准备往外面冲,一听说有炸弹,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接先开溜再说了。 贾材梓一把拉住她,“你跑什么呀,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广播,你的这些机器玩意儿我又不会弄。” “有炸弹我当然得跑,一会把我炸死了还广播个屁啊。”广播员还是试图挣开往外面跑。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你的任务是要让商场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有炸弹,然后让大家都不被炸,你要是跑了,那其他人怎么办呢?”贾材梓拉住广播员不放。 “我管他呢,我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你不要拉住我!”广播员拼命挣扎。 这人性的自私可见一斑,其实有挣扎的这功夫,早就广播完了。 “其实没有炸弹,我就是随便广播玩儿的。”贾材梓没办法,只好说实话,因为那些广播的玩意儿他是真的不会弄,曾楚南让他自己搞,但他搞不了,只有让广播员帮忙。 “啊?没有炸弹,那你瞎广播什么呀?没有炸弹乱广播那是违法的。”广播员一听没有炸弹,精神放松下来,马上变脸教训贾材梓。 “违法不违法我可不管,反正楚南哥让我这样广播的,他是为了对付坏人,所以他让广播你就得广播。”贾材梓说。 “处男哥?对付坏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是警察吗?”广播员问。 “不对!不是不对,是对!”曾楚南本来想说不对,但一想如果是警察,这广播员说不准就会帮他广播了,于是马上改说对,但是连贯起来说就有点让广播员听不懂了,又是对又不对的,很是绕人。 “那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让你这样做的?”广播员问。 “没错,是的。”这一次贾材梓回答得很坚决。 “早说嘛,我现在就给你广播,不对,如果没有炸弹,那警察为什么让你这样广播,还是有炸弹对不对?”广播员又有要跑的意思。 “没有炸弹,就只是办案需要,明白吗?”贾材梓终于流利地说出一句很有说服力的话。 “那好吧,我帮你广播就是了,如果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那可得由你负责。”广播员说。 “行了,我负责就是了,你少废话了,快点吧。”贾材梓都不耐烦了。 “顾客朋友们大家好,现在紧急播发一条消息,警方怀疑商场里有炸弹,请大家不要惊慌,有序疏散。” 广播员甜甜的声音通过商场的广播系统一播出来,商场里立刻乱成一团。 有炸弹那可不是小事,关乎到生命的事,能镇静下来的人很少,就算是有人在现场指挥疏散,都未必能做得到有序,更别说根本没人指挥了,所有的人听到广播之后,反应都是冲向商场的大门,甚至有些柜台的营业员都准备开跑,营业员们拿的是工资,那柜台里的财物又不是她们自己的,现在顾命要紧,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曾楚南在试衣间里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听到的广播,这才从试衣间里出来,和汹涌的人潮一起向商场门口冲去,顺利离开了商场。 ********** 木清萝打电话给曾楚南的时候,曾楚南正在睡觉。 “这么早啊清萝,有事吗?”曾楚南懒洋洋地问。 “贾材梓被警察抓起来了!”木清萝的声音很急。 “哦。”曾楚南平静地说。 “哦是什么意思?你兄弟被抓了,你就这样轻松地哦一声就算了?”木清萝有些意外。 “我让他在商场发了一条商场有炸弹的广播,引起了混乱,商场有那么多的高清摄像头,要想查到是他并不难啊,警察又不全都是猪头仨,被抓是早晚的事啦。”曾楚南还是很平静。 “什么?原来是你让他干的?你怎么能这样啊,那可是你兄弟,你这不是陷害他吗?”木清萝一听更急了。 “那么多混混要砍我,我被困在商场的试衣间里,只有制造混乱才能趋乱出逃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啦,那天的阵势你也看到了,难道你忍心我被砍成几大块吗?”曾楚南说。 “可是你也不能为了自己把兄弟给卖出去啊,曾楚南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爷们,你怎么这么自私啊,我算是看错你了!”木清萝啪地把电话挂了。 曾楚南愣了愣,把电话放下继续睡。 木清萝把电话给挂掉后,想想又不对,以她对曾楚南的了解,他好像不是这样的人,曾楚南一向对贾材样爱护有加,怎么会这样做呢?这事好像有些蹊跷,曾楚南明明知道那样做贾材梓会被抓,竟然还会让他去做,这好像不符合曾楚南的风格。 于是她又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又怎么了?还想继续批判我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自私了。”曾楚南倒是表现得很老实,还主动认错。 “不对,你是故意那样做的是不是?你和贾材梓兄弟情深,又怎么可能会陷害他呢?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打其他的鬼主意?”木清萝问。 “我哪有那么多的鬼主意?我就是为了自保,人性都是自私的好吧,我为了自己的安全自私一回又怎么了?难道你从来没有自私过吗?我很困,让我再睡一会好不好?”曾楚南说。 “不行!你要是不讲清楚,你休想再睡,而且现在贾材梓被抓,你不想办法把他捞出来?你还睡得着?”木清萝不依不饶。 “唉,他不就放了一条假消息,顶多就是扰乱治安什么的,离危害公共安全罪还差得远呢,不会被判刑的,最多就是拘留几天,很快就出来了,就当他体验一下生活呗,还捞他干嘛呀,要不是我,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铁窗的生活呢,由他去吧。”曾楚南懒懒地说。 “曾楚南你个混蛋,你说得轻松,你去被劳教几天试试,那地方是好玩的吗,你以为是渡假呢?你自己怎么不去体验生活啊?你还真是自私得可以啊。” 木清萝的声音忽然就提高了许多,曾楚南赶紧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一点,因为实在太吵了,没想到木清萝这么温柔的人竟然也有发飙的时候,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当她是病猫。 “没想到你对材梓还挺关心的,我替他向清萝姐致谢了,不过他不会被送去劳教所的,他很快就会出来的。”曾楚南说。 “原来你已经想好了怎么救他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自私的人。”木清萝的口气又变得温柔起来。 “又错了,我就压根没想过要救他。”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混蛋!”木清萝又急得挂掉了电话。 早餐的时候,木清萝表现得非常的勤快,给老爷子木则刚又是盛粥又是煮牛奶,把保姆的事都抢来做了。 木则刚冷眼看着宝贝女儿的表演,心里清楚这丫头如此的表现,肯定是有事相求了。 “爸,最近公司的生意怎么样?你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木清萝说。 “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大小姐会关心起公司的生意了?这些年一直都在要求你进公司帮我,你不是这理由就是那理由,你宁愿徒步旅行下乡支教,就是不肯过问公司生意上的事,今天却忽然问起公司的事来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木则刚说。 “女儿不是关心你嘛,所以问问,你这样说我,我伤心了。”木清萝笑着说。 “行了,别装了,是不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我帮你啊?知女莫若父,就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木则刚说。 “还是老爸聪明,一猜就中。”木清萝笑了。 “说吧,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就要走,还得去开会呢,我可没你这么清闲,整天读书弹琴不问俗事。”木则刚说。 “我一个朋友被警察抓了,希望你能通过关系能把他给捞出来,我知道你在官场中认识不少朋友,这点小事对您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对吧。”木清萝说。 “什么样的朋友?男的女的?犯的什么事?”木则刚问。 “男的,男性朋友,犯的事嘛,他就是开了个玩笑,在商场的广播室里发了一条广播,说是商场有炸弹,所以引起了轻微的混乱,就这样。”木清萝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这还是小事?这事严重了!他如果不是神经病的话,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小事,但背后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怎么会是小事?” 木则刚果然是老江湖,一下子就能分析得出关键所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5章 意料之中 “年轻人嘛,就是喜欢玩喽,一时兴起,就搞了一个恶作剧,背后也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老爸,年轻人就是爱闹腾,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好不好?”木清萝撒起娇来。 “闹腾?闹腾也要注意分寸啊,这下闹进衙门了,好玩了吧?这事我可管不了,如果要是正经事,我肯定不会不管,但是没事自找麻烦,那是活该。”木则刚说。 “老爸你不会这么自私吧?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我平时很少求你吧,难得我求你一次,你却这样说,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木清萝也不高兴了。 “清萝,你也是大人了,你应该有一定的择友标准,你是木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能三教九流的人你都去结交,那些无聊又出生不好的人,最好远离为好,不要让自己惹上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你暂时不想过问公司的事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能给我添乱啊。”木则刚说。 “老爸,你不帮忙也就罢了,你也不用说什么择友标准吧?那只是普通的朋友,人家是出身贫寒了一点,但是在我支教的时候对我很照顾,你不也说英雄不问出处的吗?这种有门户歧视的话怎么会从你的口里说出来?好了,你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木清萝赌气说。 “总之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过问,不但我不管,你也不许管!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总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木则刚大声说。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你这样说太过份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有明确的是非观!你不管算了,就当我没说!”木清萝一赌气放下手里的牛奶,早餐也不吃了,直接回房生闷气去了。 木则刚看着木清萝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拿这个宝贝女儿真是没办法。 木清萝正在房里生闷气呢,这时曾楚南的电话打过来了,木清萝正在气头上,一看是曾楚南打来的,心里的火越发的大了。 “你还好意思打来啊?你个混蛋!出卖兄弟的混蛋!”木清萝最近火气特别大,一接电话就开骂,和她平时的温柔性格很不相符。 “哟,大小姐还在生气呐,这么大的火气,你也不怕火太大把电话给燃起来了?”曾楚南倒是不愠不火,气定神闲地说。 他知道木清萝是一个温柔的人,她之所以火气那么大,都是因为对贾材梓的关心,她对从弯山村出来的贾材梓有一种深厚的姐弟情,所以就算她再怎么骂曾楚南,曾楚南也会接受,她越骂得越凶,那说明她越在乎贾材梓。 “我当然生气了,贾材梓现在还在警察局呢,那都是拜你所赐,你倒是没事一样,我可真佩服你的没心没肺,把自己的兄弟送进警察局了,却还能心安理心没事一样,我真是看错你了。”木清萝是越说越生气。 “我打来电话来,一方面是想让你骂一下出气,另一方面,当然也是想告诉你,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他,肯定会有人把他捞出去的,虽然那个人不是我。”曾楚南在电话里说。 “你这不是废话么,贾材梓在全州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你和我之外就只有徐艾了,徐艾一个小姑娘,怎么救他啊?你一个大男人都不去想办法救他,还想靠一个小姑娘去救?你可真想得出来。”木清萝骂道。 “你说的也没错,可是你别忘了徐艾还有一个亲哥哥可是全州四少之一,那可是据说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如果他要去救贾材梓,你认为会有难度吗?”曾楚南说。 “你是说陈佐?他会去救贾材梓?你不是说怀疑徐艾被撞的事与他有关吗,他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下毒手,他会去管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木清萝说。 “他肯定会!因为贾材梓对他有用啊,至少有几个用处,一是让贾材梓劝徐艾离开全州,或者他救出贾材梓后就直接用来要胁徐艾,让她离开全州,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可以用来对付我啊。他一直对付我,但是又不想和他自己扯上关系,所以利用贾材梓对付我是比较不错的选择,而且这样的方法之前他用过了,对吗?”曾楚南说。 “他不知道贾材梓恢复记忆了吗?他还会用利用贾材梓来对付你那样的烂招?”木清萝表示怀疑。 “不管是好招还是烂招,只要能对付我,那他就会用,如果上次提刀追着要砍我的那些人是他派出来的,那他肯定会把商场的事追查到底,因为贾材梓破坏了他的计划,如果那件事不是与他无关,他也会追查到底,因为他要知道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想干掉我?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肯定会把贾材梓捞出来。”曾楚南说。 “那贾材梓落入他手,不也一样很危险吗?”木清萝好像有点相信了。 “不危险,陈佐要对付的人是我,他现在不知道贾材梓已经恢复了记忆,而且你别忘了,贾材梓可是我的仇人,我杀了他的父亲呢,陈佐当然不会放过帮我的仇人这样一个机会,而且这个人对他又很有用,所以陈佐不会把材梓怎么样,对了,我就是要提醒你,你不要去求陈佐帮你救人,你不求他,他也会把贾材梓捞出来的。”曾楚南说。 “这一切又是你的预谋么?”木清萝说。 “预谋这词太难听了,顶多只是一个设想,一直以来都有人想害我,而且都在暗处,我想打击都不知道去打击谁,所以我也要在暗处使一些手段,材梓是我的兄弟,他替我去暗处,去发现我不能发现的一些真相,就这么回事。”曾楚南说。 木清萝现在终于知道曾楚南为什么对于贾材梓被抓一事表现得无所谓了,原来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她还是无法摸透曾楚南这个人。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对我说一声,让我心里也有些准备,我在这里急得要死,你却没事一样,你就是该死。”木清萝说。 “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呢,我睡觉的时候思维一向混乱,说不清楚,所以现在打电话向你解释希望得到你的原谅,不算晚吧?”曾楚南笑道。 “反正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坏死了你。”木清萝说。 曾楚南本来想说我就喜欢你这种娇嗔,但想想还是忍了回去,没说出来。 就在曾楚南和木清萝打电话的时候,贾材梓已经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他在一个隐秘的会所里见到了陈佐,贾材梓想着就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病殃子一样的男人要害他心爱的徐艾,就想冲上去揍他,不过他一想到曾楚南对他的交待,他又强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 “你在商场里放假消息制造混乱,是为了掩护曾楚南逃走吗?”陈佐冷冷地问。 就凭这句话,贾材梓已经断定那些提刀砍人的混混就是陈佐所派了,如果不是他派的人,他又怎么知道当时曾楚南在商场里? “是的。”贾材梓答应得非常的干脆。 这让陈佐愕然,他没想到这个贾材梓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那天他听到曾楚南冒充他的手下去骗了黎阳和宫九后,心里愤怒到极点,盛怒之下直接让阿易找一帮人去砍曾楚南,后来他也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但没想到曾楚南趋乱溜了。 “这是他让你这么干的吗?”陈佐问。 “当然不是,我和他不共戴天,他又怎么会让我掩护他?是我自愿的。”贾材梓按曾楚南教给他的台词说道。 “既然你和他不共戴天,你不是应该希望他早点死吗?怎么还想着要帮他?”陈佐一脸的怀疑。 “因为他是我的仇人,他只能死在我手里,我不许其他的人动他,如果你们砍死了他,那我找谁报仇去?我爹就白死了吗?”贾材梓气冲冲地说。 “你帮他,原来是这么个理由?”陈佐还是很不相信,他盯着贾材梓问。 “当然,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如果谁要是杀了你的亲爹,你是不是希望自己能够报仇?”贾材梓反问。 “这么说,你是真的想亲自对付曾楚南?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如何?”陈佐问。 “我不用你给我机会,我自己会找到机会对付他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管,我和你不熟,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够解决。”贾材梓生硬地说。 “很有个性嘛,我可以帮你制造干掉曾楚南的机会,你不必急着拒绝我,曾楚南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你自己一个人单枪作战,胜算不大。”陈佐说。 “如果你能给我制造机会,我会很感谢,但是我要亲自动手。”贾材梓说。 “这绝对没问题,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陈佐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6章 义气 “我说过不用你帮忙的,如果你没有条件,那我也许会考虑,如果你有附加条件,那就算了。”贾材梓说。 这话也是曾楚南事先交待给他的,陈佐不会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贾材梓越是拒绝与他合作,他才会越想和贾材梓合作,如果贾材梓一出警察局就赶紧和他套近乎,那他肯定马上想到是曾楚南的计。 “你不要激动,你如果要想报仇,那你必须要使自己冷静下来。”陈佐说。 “如果我把你亲爹给干掉,你能冷静得下来么?”贾材梓冷冷地说。 这话多少让陈佐有些不舒服,贾材梓对他说话太生硬,让他有些不爽,他从来都是喜欢听别人用奉承的语气对他说话,这样生硬的语气让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贾材梓表现出来的愤怒,倒是让他有些开始相信贾材梓真的还没有恢复记忆。 “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我亲爹没被人杀,还好着呢。”陈佐说。 “所以你无法知道一个被人杀了亲爹的人的感受。”贾材梓说。 贾材梓经过这么多事后,已经开始慢慢地变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木讷,有了一定的应变能力。 “其实我的条件也很简单,我给你创造一个杀了曾楚南的机会,然后你带着徐艾离开全州,我保证你们能成功逃脱。”陈佐说。 “我们没有要离开全州的打算,如果你以此为条件,我肯定不会接受。”贾材梓说。 “你太固执了,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既能报仇,又能和徐艾双宿双飞,何乐不为呢?你们在全州留下来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有坏处。”陈佐说。 贾材梓一听这话心里就火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个禽兽,徐艾怎么说也和你是一个老子生的,你怎么能对他下毒手呢?你也太没人性了吧你?她又没有要和你抢家产的意思,我们压根就不稀罕你们家的那些脏钱,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贾材梓的暴怒又让陈佐愣了一下,他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 “我哪里就痛下杀手了?我只是不希望她留在全州,那是老爷子犯下的一个错,但是我不希望那一个错影响我们陈家的声誉!所以我劝她离开全州,但是我并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啊?就算是我有这想法,我也还没下手。”陈佐说。 “你胡说八道,你明明让人开车撞她,她都差点撞成植物人了,你这还不叫痛下杀手?那怎么才算是痛下杀手呢?你也太没人性了,钱就那么重要么?为了钱杀你亲妹妹?”贾材梓一想到徐艾被车撞的事就怒不可遏。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如果我要是做,我绝不会失手让她活到现在!如果你不和徐艾离开全州,那也许我有一天也会那样做,这倒是事实。”陈佐眼里有像蛇蝎一样的狠毒。 “你明明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除了你,还会有谁对徐艾下手?”贾材梓当然不相信。 “我说不是就不是,那件事老爷子也认为是我做的,但是真不是我做的,我要是动了杀心,徐艾早就没命了。”陈佐说。 “反正不是你就是你的手下做的,我告诉你,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动徐艾,否则我会杀了你!”贾材梓说。 “呵呵,你先杀曾楚南报了仇再说吧,你连曾楚南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我?我们想一个计策来对付曾楚南,我保证你能搞定他,怎么样?”陈佐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意思是想听陈佐继续说下去。 “我让我的手下通知曾楚南见面,我就说我把你给制服了,把你交给他处置,然后你趋其不备忽然下手,把他搞定以后我马上安排你离开全州,你看怎么样?你要知道,杀人可是违法的,如果没有我帮你,就算你把曾楚南给杀了,你也不可能离得开全州,明白吗?”陈佐说。 “这事我要和徐艾商量一下,但是我答应你的可能很小,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全州。”贾材梓说。 “你会答应的,如果你想你自己好好活着,也想徐艾好好活着,离开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不要和我作对,在全州和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先回去吧,你如果决定了,随时找我。”陈佐说。 贾材梓再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事情的发展早就超出了曾楚南预料的部份,后来的那一部份都是贾材梓自己应付的,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陈佐竟然当面否定徐艾被撞的事与他有关。 他当然是不相信陈佐的话的,但是这个情况他也要如实向曾楚南反应。 两人在电脑上交流,有网络就是好,都不用见面就可以交流。 “辛苦了兄弟。”两人连通了语音。 “你不用对我客气,楚南哥。”贾材材回道。 “情况怎么样?陈佐相信你了吗?”曾楚南问。 “我不是很确定,但是肯定是有些相信了的,他说他会帮我除掉你,然后马上安排我和徐艾离开全州,保证警察不会抓到我。”贾材梓说。 “他说了用什么具体的方法没有?”曾楚南问。 “说了,他说假装把我交给你处置,引你出来,然后让我趋你不备时下手。”贾材梓说。 “他是骗你的,不过是想试一下你而已,他把你交给我干什么?我要找你还用他交给我?他这样做其实说明并不相信你,如果我们是窜通好的,那他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没有,他也乐于见你把我干掉,他就只是看热闹。”曾楚南说。 “说的也是,那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我呢,还有,如果他相信我了,我又要怎么做呢?”贾材梓问。 “其实具体怎么做我也没有想好,就算是我想好了也没用,因为计划总是追不上变化的,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但是主要的核心内容就是让他信任你,然后你留在他的手下做事,最好能混进阿易那一群人当中,这是终级目标,只有知道了他所有的事,我们才能一举将他击垮。”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觉得这事太难,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贾材梓说。 “这有什么好难的,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其实这事本来不关你的事,你是替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真是辛苦你。”曾楚南说。 “其实我不是很想得明白你让我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你让我做我就做。”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有些感动,这就是贾材梓最难得的地方,真诚和义气,没有豪言壮语,只是曾楚南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材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们在全州总是被人打整,就是因为我们势力太弱,我想明白了,与其坐着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咱们要强大起来,不再受人欺负,所以我才想着要你去做这些事。”曾楚南说。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是我大哥,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会答应,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而且你是对我好。”贾材梓说。 “谢谢你的信任,材梓,我一直被人加害,那个人表面看起来好像就是陈佐,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好像又不是他,所以我才把你推向我的对立面,只有你成为我的仇人,这样我真正的仇人才会接近你,我才能知道我真正的仇人是谁。”曾楚南说。 “对了,陈佐说,徐艾被撞的事和他无关,他说要是他动了杀机,肯定不会失手的,这狗日的自己做了还不也承认。”贾材梓说。 “是吗?他说不是他做的?”曾楚南听了也觉得奇怪,如果是陈佐要真的威胁贾材梓,他应该没有否定那件事的必要,他可以直接说上次是他手下留情,如果贾材梓不离开他就痛下杀手这样的话,而不会去否定他做了那件事,那不是他的风格。 因为就算是他承认了,贾材梓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那他又何必要否认? “他说的很肯定,他还说老爷子也认为是他做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他做的。”贾材梓说。 “这倒是很奇怪了,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对徐艾下毒手呢?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但是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查,先要查一下他手下那群混混中有没有人参加那天撞徐艾的行动,如果能找到当时车上的人,那就简单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可是陈佐要我和他合作,我到底是要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贾材梓问。 “答应吧,但是你说你不同意把你交给我,因为我对你恨之入骨,所以担心我一见到你就会痛下杀手,希望他用其他的方法,看他怎么说,不管他提出一个什么样的方法,你都说要考虑一下,总之你在他身边呆的时候越长,他对你的戒备就会越放松,你就会有机会。”曾楚南说。 “那我不如直接找个机会把丫的捅了不是更简单。”贾材梓说。 “那可不行,你杀了他可是要坐牢的,就算是你逃脱,那你也要亡命天涯,我可不能让你过那样的生活,我们打垮他不是为了要他的命,是要他再也没有战斗力,让他无法和我们抗衡,这才是目的,明白吗?”曾楚南说。 “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全明白。”贾材梓笑着说。 “你会明白的,好了,你明天就这样对陈佐说,到时看他怎么说,我们再商量着办。”曾楚南说。 “好的。”贾材梓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6章 惹祸 陈佐始终也没能拿出一个让贾材梓同意的方案,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扑在那件事上,他毕竟是市长的秘书,平时都会有一些公务,还有一些他自己的私活,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盯着贾材梓。 贾材梓还向陈佐承诺,徐艾永远都不会说出自己是陈家的人,也不会要陈家一分钱的财产,大家各行各路,让陈佐不要逼徐艾。 贾材梓表现很老实,陈佐果然慢慢对他放松了戒备,在贾材梓的要求下,还给他介绍到了‘后宫’俱乐部当保安,当然不是站在大门口穿制服的那种保安,而是穿黑西装在夜场里穿梭的那种保安,其实也就是打手。 这也就意味着贾材梓其实成为阿易手下的一个混混,阿易是亲眼见过贾材梓提刀捅曾楚南的,再加上是陈佐安排来的,所以他对贾材梓几乎没有什么怀疑。 最重要的是贾材梓不过是在下面当了一个小弟,和他没有什么利益上面的冲突,属于小角色,所以他也懒得关注。 对于当保安这个职业,贾材梓并不陌生,之前他也当过保安,当然,在会所和在夜场当保安是两回事,来会所的人多数是商务应酬或秘会,来夜场的就多数是来买醉的了,来买醉的人中有很大一部份人是心情不好的,心情不好的人喝了酒容易闹事,一但遇上有人闹事,夜场里的保安们就要有烈士般的勇猛,扑上去果断制服闹事的人。 如果遇上后台很硬的棘手人物,那善后的事就是阿易和陈佐的活了,对于小弟们来说只要够猛够狠就行。 当然如果真是得罪了一些有势力的人而对方又不依不饶的情况下,小弟们有时也会成为丢车保帅的牺牲品,被交给对方打伤打残甚至打死也是有的,这就是混的学问,既要保证能够胜任一名合格的混混,又要招子够亮,对各路大神都要认识,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撞上枪口。 但是贾材梓初来乍到,又怎么可能识得哪个是大神,哪个是枪口? ‘后宫’俱乐部是全州比较高档的夜场之一,每到周末,包房都要预订,人流如织,红男绿女来往穿梭,到处都是香水味和酒味,当然,那些味道都可以归纳为钱的味道。 贾材梓双手背在后面,直挺挺地站在过道旁边,像一名忠诚的卫兵,不时有从各个包房出来喝晕找不到路的,贾材梓会专业地给她们指路。 这时他旁边的包房却传来哭喊声,在这样的地方一般来说只有欢笑声,哭喊声就很不正常了,贾材梓一脚踹开了包房的门,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陪酒小姐被三个男的扒光衣服,摁在了地上,却不是要强奸她,而是拿着一瓶洋酒正往她身上倒。 “你们这是干什么?”贾材梓大声喝道。 “管你鸟事,滚出去!”其中一个胖胖的男子骂道,这男的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很白,人也很肉,脖子上戴着一根大项链,贾材梓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戴这大的钻石项链。 “你们在这里正常消费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你们要是在这里闹事,那就关我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往她身上倒酒?”贾材梓问。 “我就想试一下这酒是不是真的,如果酒是真的,那就可以点燃,如果不是真的,那就点不燃。”其中一个男的说。 “这怎么能行呢,如果要是点燃了,那不是把她烧伤了吗,她可以陪酒,但是你们不能虐待她呀。”贾材梓说。 “我们不虐他,难道虐你?那你脱光来代替她?”那个胖胖的戴大钻石项链的男的说。 “虐我也不行,你们快把她放了,我们这里不允许这样做!”贾材梓说。 “不允许?我舒玉楼想做的事,从来他妈的不问允许不允许,你说不许就不许,你以为你是谁啊?”那男的忽然扬起手中酒瓶,向贾材梓砸了过来。 贾材材当然不能让他轻松就砸了,飞起一脚,把那胖子踢倒在地,其他三人一齐向贾材梓扑了过来,四个人开始在包房里大打出手。 那三人平时纵情酒色,身体虚得厉害,很快上演了一场众不敌寡的好戏,被贾材梓打得七零八落,经理也很快赶到。 经理一看被打倒在地的人,二话没说,直接给先给贾材梓两大耳光。 贾材梓这下蒙了,明明自己是立了大功,为什么还要挨揍,错在哪里了? “混蛋,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舒大少!你竟然敢动他?你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快点向舒少道歉!”经理大骂。 贾材梓一听原来是得罪大人物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猪头舒少是什么人物,竟然让经理这么害怕? 那个自称舒玉楼的男子在经理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过来开始对贾材梓拳打脚踢,贾材梓一声不吭,也不还手,只是任他施虐。 打得有些累了,这才停了下来,“竟然敢打老子?你们老大是谁?让他来见我!我说的是真正的老大!” 言下之意,经理也只是小角色,不配与他对话,他要见的是后面真正的老大。 “舒少,你先息怒,今晚的所有消费我请,你只要玩得开心就行,我们的老大是陈佐,他和你也一样是全州四少之一,希望你能给老大一个面子,这事就大事化小吧,这个保安是新来的不认识您,请您多多担待。”经理陪着笑说。 “滚你娘的蛋!原来是陈佐的生意?这孙子是不是又占了这家俱乐部的干股了?为你们提供保护?保护就保护了,老子来这里玩玩还敢让人打我?让他马上过来,现在就过来!今天不把这事给说清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舒玉楼揉了揉被贾材梓打得发青的眼睛。 “我不是让你打了吗?你还要怎么样,如果你要是不够,那你接着打好了,我让你打回去就是了。”贾材梓说。 “你还不快滚?还敢在这里惹舒少生气?滚!”经理对贾材梓吼道,他的意思当然是希望贾材梓暂避风头,现在舒玉楼正在气头上,如果贾材梓一直在那,舒玉楼的气也不容易那么快就会消,那恐怕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贾材梓一肚子的委屈没法说,只好退出了包房。 恰好这时电话响了,是曾楚南打来的。 “材梓,你在那个‘后宫’俱乐部工作还习惯吧?有没有什么困难,那地方鱼龙混杂,你要小心一点。”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好像闯了大祸了。”贾材梓说。 “闯祸?闯什么祸?”曾楚南一听也急了。 “我打了一个叫舒玉楼的胖子,好像他也是什么全州四少之一,很牛逼的样子,本来是他不对,他要泼酒在陪酒女的身上烧,那可是要死人的,我当然阻止了,可是经理一看是舒玉楼,直接就上来给我两耳光,还让我滚,我恐怕在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我现在怎么办?”贾材梓说。 “这样,我马上开车到你上班俱乐部门口来,我们当面说。”曾楚南说。 既然得罪的是全州之少之一,那当然会是大麻烦,俱乐部为了平息事态,极有可能会拿贾材梓当牺牲品,曾楚南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提出见面再说。 曾楚南看到贾材梓的时候吃了一惊,虽然是晚上,但是贾材梓脸上的伤痕却非常的明显,这是舒玉楼最后那一番脚打脚踢造成的。 “你打不过他们吗?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曾楚南问。 “他们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呢,后来是经理来了,听说得罪了大人物,我不敢还手,因为担心还手以后把事情闹得更大,误了你的大事,所以只好任他打了,这厮直到打得累了才停手,不过还好,我扛得住。”贾材梓老实地说。 曾楚南看着贾材梓脸上肿起来的伤,心里有些难过,“你个傻子,谁让你忍了,凭什么让他这么打你啊?你不敢还手你可以跑啊,大不了不干了,怎么能让那畜生把你打成这样!” “那不是担心你安排好的事给耽误了么,不就是打几下罢了,我忍得住。”贾材梓勉强笑道。 “你忍得住也不能忍!那个舒玉楼现在是不是还在俱乐部?你记得他的样子吗?”曾楚南问。 “记得,胖胖的,穿着花衬衫,脖子上还戴着娘们才戴的那种项链,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贾材梓说。 “好,我们现在就把车开到俱乐部的停车场里去,你留意看,只要那杂碎出来,你就告诉我。”曾楚南说。 “楚南哥,你想干什么?”贾材梓有些担心。 “不干什么,他敢打我兄弟,我让他加倍偿还!舒玉楼我听说过,他老子是全州警察局的副局长,这厮以前是公务员,后来从商,借着官二代的背景在全州周围开了十多处加油站,很有钱,为人狠毒,臭名远扬。”曾楚南说。 “他老子是警察局副局长,那咱们就不要惹他了吧?反正过两天就好了,我真的能忍得住的,楚南哥你不要生气。”贾材梓说。 “他敢打我兄弟,就算是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让他好看,顺便还可以给陈佐惹点麻烦。”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7章 惩罚 贾材梓一向都是很听曾楚南的话的,曾楚南既然这样说,他也会照着办。 两人把车停在‘后宫’俱乐部的停车场里,开始守株待兔。 旁边的一辆车很奇怪地摇动着,贾材梓看着曾楚南,他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那车里有人有做爱,这就是所谓的车震,没什么好奇怪的,很多性子急的从夜场里带了妞出来,来不及开房,就在车里把事办了,不要管他。”曾楚南说。 “在车上也可以?”贾材梓一脸的不理解。 “当然可以,别说在车上了,在测所里办事的都有。”曾楚南淡淡地说。 很难想像一个在夜场上班的保安会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但是贾材梓就是这样的一个保安。 两人一直等到凌晨两点,舒玉楼这才在两个美女的搀扶下从俱乐部里走了出来,那两个美女打扮妖艳,但身材很好,应该是经理专门安排给舒玉楼败火的小姐。 “楚南哥,就是他,就是那个穿花衬衫的胖子。”贾材梓说。 “我看到了,不要说话。”曾楚南说。 舒玉楼和两个小姐上了车,并没有在车上干什么,而是直接将车发动驶离了停车场,曾楚南也发动了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楚南哥,我们要跟着他回家吗?”贾材梓问。 “他带了两个女人在车上,当然不会回家,他要么去洗浴中心,要么就是去酒店开房,后者的可能会更大一些。”曾楚南说。 “那我们怎么办?一直跟着他?”贾材梓说。 “对,一直跟着,他也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会去大的酒店开房,因为怕被熟人认出来,他虽然无耻,但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召妓,所以他肯定会去僻静一点的小酒店开房玩女人,只要到僻静的地方,我就开车撞他的车,他肯定会下车来察看,然后我们就趁机扁他!”曾楚南冷冷地说。 “可是要是他认出我怎么办?”贾材梓问。 “你打开车的贮物箱,里面有一个太阳帽,你戴上他就认不出你来了,他现在喝了很多酒,头是晕的,明天酒醒了以后要想认出你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对了,你记得要叫我易哥,不要叫我楚南哥。”曾楚南说。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叫你易哥?”贾材梓又是一脸的不解。 “我现在的身份是阿易,舒玉楼在我的场子里闹事,打了我的人,所以我要带兄弟教训他!你一定要叫我易哥,而且一定要叫让舒玉楼听到你叫我易哥。”曾楚南说。 “这是要嫁祸给阿易么?”贾材梓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现在在阿易的手下做事,你受委屈了,他当然应该为你报仇,但是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们都不愿意为了你得罪舒玉楼对不对?既然他们不肯做,我们来帮他做!他们只要承担后果然就行了,舒玉楼的老子只是个警察局副局长,但他敢公然跟陈佐这个市长秘书叫板,那说明他仗的不是仅仅是他老子的势,他应该还有更硬的后台,所以我们要给阿易和陈佐惹点麻烦出来。”曾楚南说。 “那厮打得我很惨,如果能教训一下他又不会有麻烦,那当然最好了。”贾材梓说。 “材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爹和你娘,谁他娘的也没有权利打你!不管他是谁,只要打了你,你都要打回来!如果他打你第一次你忍了,你不要认为第二次他就会对你客气,相反,他第二次会打得你更惨!但是如果你反抗了,第二次就算他再想打你,也得先掂量一下你会不会有更激烈的报复!”曾楚南说。 “可是阿易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要是他知道我们嫁祸给他,那他会对付我的,虽然我并不怕他,但是以后就没法在他手下做事了,也不能再知道陈佐的有关动向了。”贾材梓说。 “你知道对付狠的人用什么方法最好吗,那就是比他更狠!阿易干掉谢老二的事,陈佐心里清楚得很,只是陈佐在社团里已经站稳脚跟,所以陈佐也不想动他,但是如果他不断地给陈佐惹麻烦,陈佐也一样会舍车保帅,阿易又不是陈佐的儿子,更不是他爹,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坚不可摧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不太听得懂曾楚南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也不好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总之只要是曾楚南让他做的,他就会去做,因为他坚信曾楚南不会害他。 “我知道你心里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陈佐是市长秘书,而且有深厚的背景,要想扳倒他是很难的,而且他还有阿易那样的狠角色给他当刀,如果先把他手里的刀给瓦解掉,那要搞定他就会简单很多,当然,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成为他手中的刀,他手中的刀伤到他就更容易。”曾楚南接着说。 这句话贾材梓就更听不懂了,曾楚南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贾材梓总有一天会懂的。 舒玉楼的车果然向全州市的城边驶去,到了一处相对比较偏僻的路段,曾楚南一加油,车辆迅速追上了舒玉楼的车,再加了一下油,车轻微地顶了一下舒玉楼的车尾,陆虎车是木清萝给的,当然不能撞得太重,撞车只是为了让舒玉楼下车而已。 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舒玉楼果然把车停下,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向曾楚南的车走来。 曾楚南的车窗是摇下的,曾楚南坐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舒玉楼走过来一看曾楚南竟然撞了车还坐着在车里不下车,更是生气。 “你他娘撞了老子的车还不下来?你不会开车就他娘的找个没人没车的地方好好练习一下再上路!大晚上的你开个车出来想撞死人啊?下来!” 舒玉楼一边拍曾楚南的车窗,一边破口大骂,因为车窗上贴着黑色的防爆膜,从外面根本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曾楚南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贾材梓这时已经从另一侧下了车,悄悄地绕到了舒玉楼的后面,狠狠一拳向舒玉楼的头砸去。 舒玉楼后面突然遭遇袭击,赶紧转身,看到了戴着太阳帽的贾材梓,灰暗的路灯下贾材梓的帽沿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脸。 “你他娘的” 舒玉楼的话还没有完全骂完,脸上又遭到贾材梓一阵劈头盖脸的拳头,贾材梓一看到他那种胖脸,想起自己在俱乐部里被他拳打脚踢的场景,一直压在心里的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一下子把舒玉楼的那张胖脸当成了沙袋,直拳左勾拳什么的全都往他脸上招呼而去。 在俱乐部的包房里三个人打贾材梓一个都打不过,现在是喝得有些晕的舒玉楼打贾材梓一个,那就更加不是对手了,他别说还手之力,就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曾楚南坐在车里看着贾材梓对着舒玉楼狂虐,脸上露出了笑容,贾材梓是他兄弟,打了他兄弟,和打了他是一样的,就应该受到惩罚,而且是加倍的惩罚。 曾楚南打开车门下了车,“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你他妈活腻了?全州四少?我老大也他妈是全州四少!而且比你这个猪头四少大混得好!” 曾楚南又在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舒玉楼身上狠狠踢了两脚。 “易哥,要不开车把这狗日的辗死算了!敢打我们的兄弟,让他见阎王去吧!”贾材梓说。 “算了,陈哥不让我们杀人,就饶了他一条狗命,我们要是处理得太狠,陈哥又会责怪了,你看他都半死不活了,我们走吧。”曾楚南说。 舒玉楼车上的两个小姐一看舒玉楼被打倒在地,也不敢吱声,只是躲在车上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下来,更不敢说话。 “易哥,车上好像有两个妞呢,要不咱们带回去玩玩?”贾材梓还在背曾楚南教给他的台词,既然要装流氓,那当然得装得像一些。 “我草!那些卖肉的流莺有什么意思,老子玩的要是有品位的,你以为老子像这孙子一样贱?”曾楚南说着又踢了一脚舒玉楼。 舒玉楼也是江湖老手,知道如果自己再抵抗那肯定会被打得更惨,所以他也是扑在地上装死,其实贾材梓和曾楚南都知道他没死,当然不能让他死,死了就没好戏了。 曾楚南和贾材梓骂骂咧咧地上了车,曾楚南迅速开车离去。 地上的舒玉楼见曾楚南开车离开,这才把头抬起来想看看曾楚南的车牌,只见车牌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百年好合’四个红字,车牌完全被这四个字给挡住了。 这纸是曾楚南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特殊情况下用来遮挡车牌的,没想到今天晚上还真的用上了。 舒玉楼连再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勉强爬了起来,拿出了手机打电话让人来接他,他已经被贾材梓打得连车都开不了了。 车上的两个小姐见打人的开车走了,这才从车上下来,“舒少,你没事吧?那些人怎么那么凶啊,他们太没人性了,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声音很嗲,不过这时的舒玉楼已经完全没了兴致,脸上的伤火辣辣地疼,他勉强吐出一个字:“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8章 连琐反应 曾楚南把车开得很快,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楚南哥,你开得这么快干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贾材梓问。 “送你回去上班啊,你不是还没有下班吗?”曾楚南问。 “可是我们都把舒玉楼给打了,我又回去上班?”贾材梓很是不解。 “谁说你打他了?你一直都在上班,压根没离开过俱乐部!打舒玉楼的事你完全不知情。”曾楚南说。 “啊?我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事明明就是我做的啊。”贾材梓说。 “你以为打了舒玉楼是一件小事吗?到时事情闹大了肯定会追究责任的,他们很快就能想到你和舒玉楼发生过冲突,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是你干的,所以你一定要有你不在场的证据,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俱乐部。”曾楚南说。 “可是我明明离开过,我怎么证明我没有离开过呢?”贾材梓更不理解了。 “给。”曾楚南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贾材梓。 “楚南哥我现在不差钱,你给我钱干什么?”贾材梓摸不着头脑。 “请你的同事喝酒,下班以后吃宵夜,多请几个,然后他们就能证明你一直都没离开过俱乐部,证明一下对他们又没什么损失,吃人的嘴软,他们肯定会帮你,而且以后你都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要经常请他们吃喝,这样你才能在俱乐部里站稳脚跟,才会形成自己的势力。”曾楚南说。 “好吧,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好像又不全明白。”贾材梓笑着说。 “你不用全部明白,反正你要花钱大方,让他们觉得你这人义气和豪爽,这就行了。”曾楚南笑着说。 ********************************* ‘后宫’俱乐部忽然就被通知停业整改一个月。 相关部门几乎都出动了,先是消防方面不过关,然后工商在仓库里查出了假洋酒,扫黄办还现场抓到了众多卖肉的小姐。 总之就是问题很多,不整改不行了。 像‘后宫’这样的大型夜场,如果说没有违规和灰色生意,那还赚什么钱?所以那些被查出来不符合规定的东西,不是最近才有的,而是一直都存在的。 就拿假酒来说,国内百分之九十的夜场卖的洋酒都是国内生产的,不就是请人设计一个洋文的标签套上而已,同等质量的酒,国外进口的加上关税什么的成本动辙要上千,国内的只需要几十块,卖给客人的价格一样,其中的利润就差了几百倍,谁他娘的傻了要去卖进价贵的? 来夜场玩的人都是来买醉的,真正的品酒大师不会到夜场来,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那标着洋文的酒其实是正宗的国产货,酒也不是假的,只是国产的而已,喝了也不会死人,所以这就成了行内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个潜规则。 但是现在工商的却忽然就严格起来了,其他家的夜场也卖国产的洋酒,但是为什么不去查其他家?为什么所有的相关单位都一窝蜂地查‘后宫’?董事长章荻也是老江湖了,她知道,这是得罪人了,而且得罪的不是简单人物,而是得罪了大佬,因为普通的人物调不动这么多的机关单位。 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大佬,章荻是真不知道,不过她很快听说了一件事,全州四少之一的舒玉楼从她的俱乐部玩乐出去后在路上被人截住狂欧住院,据说殴打他的人是阿易。 提到阿易,章荻首先想到的是陈佐,这件事她认为和陈佐有关,因为阿易是陈佐安排到俱乐部任保安部经理的,什么保安部经理的都是说得好听,说白了就是罩场子的混混头头。 陈佐占有后宫俱乐部百分之十的股份,当然,这是传说中的干股,所谓干股,就是不出一分钱的投资就占了股份,占了股份当然就是要分红的。 干股不是谁都能占的,你必须有相关的资源和人脉可以为俱乐部带来收益,人家才会心甘情愿地把俱乐部的股份给你,陈佐能占干股,当然是因为他手里的有一定权力和关系,能为俱乐部提供一些有效的帮助。 但是现在他的作用忽然就消失了,后宫俱乐部被勒令停业整顿,按保守的每天五十万的营业额来算,停业一个月,就意味着一个月要少收入一千五百万的营业额,这还只是保守数据,如果加上节假日的爆满,那么损失就会更大。 这事章荻当然得要找陈佐,因为股东之间有分工,占干股的陈佐就负责和各相关部门之间的公关协调,更何况惹麻烦的阿易是陈佐的人。 “这事我完全不知情,不是我让阿易干的。” 章荻的办公室里,陈佐阴沉着脸说。 “可是人家就说是阿易打的,而且舒玉楼说亲眼见到是阿易,亲耳听到那人自称阿易,我解释根本没用。”章荻说。 章荻是全州娱乐行业内有名的大姐大,十八岁出道在酒吧驻唱,后来傍上一位圈内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做那人的小三后出了一张专辑,奈何没有销量,从此断了歌星梦想,在那个老头的资助下自己开了后宫俱乐部,因为人长得漂亮,而且很‘奔放’,和不少的社会名流睡过以后得到多方照顾,生意越做越大,后来一脚蹬了那音乐制作人,告别小三生涯,成了名符其实的女强人。 这样的女人什么世面都见过,所以她不怵陈佐,说话很直接,混官场的人很多,陈佐只是她的靠山之一,换句话说,离了陈佐她在全州一样也能混得开,所以她不怕得罪这个陈秘书。 “你是不相信我吗?”陈佐有些不高兴。 “陈秘书说笑了,你是俱乐部的股东之一,我们是共同利益体,我当然相信你不会骗我,可是我相信你没用啊,要舒玉楼那个猪头相信才行,现在我们被停业了,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在后面搞鬼,如果不把问题解决,我们恐怕一个月以后也没法正常营业。”章荻说。 陈佐知道章荻说的没错,这个圈子的水很深,如果有大佬想让后宫俱乐部垮掉,那么无论后宫俱乐部如何整改,都不可能符合所有的标准,相关单位只要任意拿一个细节作文章,就可以让你再停来整顿三个月,那么大的场子,谁能耗得起? “我已经问过相关单位的领导了,听说是省里有命令,要进行一番对娱乐场所的严打,连市里的那些朋友都帮不上忙。”陈佐说。 “那就奇怪了,严打就严打呗,为什么只盯着后宫俱乐部打?这明显就是冲我们来的,我就奇怪了,那舒玉楼的老子不也就是一个副局长而已,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让陈秘书都搞不定他?” 章荻话里有明显的不满,言下之意很清楚,你作为占了干股的股东,每年都要分走那么多的真金白银,现在俱乐部有事了,你竟然搞不定,你这股东是干什么吃的? 这话陈佐听了心里当然不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全州的男性高官们差不多都上过章荻的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把柄在她手里,她虽然人在商场,但是却也能调动官场的很多资源,所以就连陈佐也不敢怎么得罪她,毕竟陈佐每年都会从她的俱乐部拿走很多的钱。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陈佐也一样。 不管是名车还是豪宅还是美女,没有钱就享受不到,如果不是靠这些额外的收入,陈佐只靠那一点工资,肯定不可能玩得这么爽,更别想挤身什么四少之列。 “舒玉楼的老子当然不在话下,但是他伯伯是省里的高官,是省常委之一,真正的压力来自于省里的那位爷,而且坊间有传言说舒玉楼本就不是他老子亲生的,而是他伯伯和她老妈的产物,所以他伯伯才一直纵着他,不管他干什么,他那省里的高官伯伯都会护着他。”陈佐说。 “原来是样,这就难怪了,我还说一个小小的副局怎么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呢,原来其中有这么一个缘由。”章荻说。 “是啊,所以这事才难办,如果只是来自市里的压力,不用你说同,我早就摆平了。”陈佐说。 “可是令尊不也是省里的大员么?谁都有可能会怕那个舒玉楼,但是你不应该会怕他呀,不管是后台还是眼前的实力,他都不如你啊。”章荻说。 “这件事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好,老爷子事多,我不想去惊动他,为一点小事让他出面,他肯定不会同意,弄不好还会遭到他一番训斥,那更麻烦。”陈佐说。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停业整顿吧?这件事就是那个该死的阿易搞出来的,混混就是没远见,你去招谁不好,非要去打那个舒玉楼,为一件小事给我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章荻说。 “章总,阿易来了。”正在这时,门口有人通报。 “让他进来!混蛋!”章荻骂道。 阿易走进了办公室,还是那副有些斯文的气质,脸上有些憔悴,斯文中带着阴狠。 陈佐上去啪啪就给了阿易几耳光,这耳光是打给章荻看的,阿易虽然是俱乐部的保安部经理,但其实谁都知道他是陈佐的人,他只是陈佐在后宫俱乐部的利益代表。 阿易挨了打,还是面不改色,这种人最可怕,不管有多愤怒,表面上绝不表露出来。 “还不向章总说清事情的原委!你知道你给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陈佐骂道。 “事情的原委就是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干的,与我无关。”阿易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9章 追查 阿易的这个回答很生硬,很不给面子,他甚至都懒得解释。 “与你无关?那为什么都说是你打了舒玉楼?你怎么解释?”章荻喝道。 “章总,昨天晚上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女孩失踪了,人家都说你是你拐卖的,难道真的就是你吗?如果人家说是怎样那就是怎样,那我也可以顺便污蔑别人。”阿易冷冷地说。 “放肆!你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章荻大声呵斥。 陈佐见章荻怒了,他也觉得阿易有些过,抬手又给了阿易一耳光。 “阿易,现在公司被停业整顿,你身为保安部经理,不但没把事情处理好,竟然还敢顶撞章总,你胆子太大了!”陈佐骂道。 阿易一脸的不屑,不过他没敢顶撞陈佐。 “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为什么人家舒玉楼不赖别人,就偏偏赖你?全州当混混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人家为什么就盯上你了?就算是你自己没有参与,那也是你手下的人做的!你自己好好去把你惹出的事摆平吧!让你在留在公司是让你来保护公司利益的,不是让你来惹麻烦的!”章荻大骂。 这话虽然是骂阿易,实际上也是在骂陈佐,陈佐听得脸也是一青一阵白一阵。 “滚,去把背后的真凶找出来,把他交给舒玉楼,自己搞定这事!”陈佐气得大吼。 阿易还是没有说话,一声不吭地退出了章荻的办公室。 阿易走出办公室,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他心里的怒火早就已经在熊熊燃烧了,被章荻羞辱不说,还被陈佐煽了几大耳光,对于他这样平时威风习惯了的大哥级人物,岂有不怒之理。 妈的个巴子!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早晚会把你们全部宰了!阿里在心里骂道。 不过虽然心里有怒气,但是他心里清楚暂时要想对付那两个大佬几乎是不可能的,暂时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和那两人抗衡程度,所以还只能是忍着。 阿易先是找到当晚负责负责三楼的经理张轶,用比陈佐打他还重三倍的力道狠狠地煽了那经理五个大嘴巴,直打得那经理嘴角都流了血。 本来按级别来说,他只是一个保安部经理,和那个经理级别是相同的,应该是平等的关系,但是谁都知道他是陈佐的人,而且是大混混,所以那经理根本不敢还手,只有忍着挨打的份。 “我草你玛的!你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舒玉楼从这里出去以后就遭到暴打?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易大吼,平时的那种斯文气质现在完全没了,眼里狼一样地发出狠毒的光。 “那天晚上舒玉楼和朋友在这里消费,把酒倒在陪酒女的身上,贾材梓初来乍到不认识舒玉楼,阻止的过程中和舒玉楼发生了冲突,后来我及时出现调停了。”张轶捂着脸说。 “你及时调停,那为什么舒玉楼还会被人打得住院?还他娘的硬说是我打的!我那天在其他场子玩,他被打的时候老子正在干女人,难道我有分身术去打他?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易吼道。 张轶被阿易不问青红罩白打了几耳光,嘴上不敢说,心里当然是恨他的,现在听他说这事竟然让阿易给背上黑锅,心里一阵畅快,他知道舒玉楼是什么样的角色,知道这一次阿易肯定麻烦不小,而且看阿易的脸色,好像也是被人抽过耳光的样子。 狗日的,你活该,就让舒玉楼把你弄死最好!张轶在心里骂道。 “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俱乐部的时候我是处理好了的,当天晚上所有的酒水我都给舒玉楼免单,走的时候还让两个小姐陪他回去,这样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至于他为什么要污蔑你,我也不知情。”张轶说。 “是不是贾材梓干的,把那厮给我找来!”阿易大叫。 曾楚南无数次交待过贾材梓,见到阿易的时候一定不要害怕,否则阿易会认为他心虚,所以贾材梓走进来的时候,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易哥,你找我?”贾材梓平静地问。 “是不是你打了舒玉楼?”阿易直接问道。 “是的,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舒玉楼,而且他准备点火烧那个陪酒女,万一发生火灾把俱乐部给点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就制止了他,后来发生冲突,我就出手打了他,但是他打回去了,张经理出现以后我就没有还手,任他打得累了才停手。”贾材梓说。 这些话在他的心里已经默念过无数次,所以他说得相当的顺畅。 “那在你知道他是舒玉楼以后你是不是又在路上截住打了他,而且下狠手打得他住院。”阿易冷冰冰地说。 “没有,后来张经理让我滚,我也知道我不能再惹舒玉楼生气,所以我就滚到其他包房帮忙去了。”贾材梓说。 “你可要说实话,否则我弄死你。”阿易站了起来,逼近贾材梓。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必要撒谎,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都被那舒玉楼打成这样了,你们还要找我麻烦,我是易哥你手下的人,难道我就任人打死还要承担责任没完没了吗?”贾材梓也冷冷地回应。 对于步步逼近的阿易,他心里一点也不怵,因为曾楚南说过,如果有人打他,那就打回去,不管这个人是谁,曾楚南还说过,对付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狠,阿易会找他的麻烦,贾材梓也早就预料到了,他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如果阿易胆敢打他,他就把阿易狂打一顿,然后逃跑,总之他不能再让人打,这也是曾楚南的意思。 “舒玉楼出了俱乐部以后被人打得很惨,都打住院了,还说是我打的,我当时根本不在现场,我想知道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阿易也没有相到贾材梓能这么淡定,上一次在酒吧他见过贾材梓提刀捅曾楚南的狠劲,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他的小弟,但绝对不是软柿子,所以他并没有像贾材梓想的那样冲上去打贾材梓。 阿易那瘦瘦的身子骨能当上老大,一方面是因为够狠,一方面也是因为有脑子,能审时度势,谁可以欺负谁不能惹,他心里明镜似的,他分明从贾材梓的眼里看到一股杀气,所以他没有冒然动手。 “阿易哥,我也不知情,我一直都在俱乐部里上班,有好几个同事都可以证明我一直没离开过,不信你可以问他们,阿刀和金柱他们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贾材梓心里现在更加佩服曾楚南的先见之明,提前就把那几个哥们给搞定了,不但请他们喝请他们玩,还每人送了一部最新款的苹果爱疯手机,也着实花了大价钱,现在那几个都叫贾材梓叫梓哥,对他那是言听计从百般拥戴。 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能带来切实的利益,就跟谁走是混混们的生存法则,不仅混混,大多数的人其实也是按这一法则在做事做人。 金柱是社团里老人了,已经混了五六年,和他一起混的都成了小头目,但是他却一直都还是低层的小弟,一方面是因为长相猥琐,像水浒传里的时迁,另一方面则是胆小怕事,每次打架斗殴的时候总是冲锋在后逃跑在前,让其他兄弟非常的鄙视,一直抬不起头做人,但是贾材梓不但对他非常尊敬,而且一口一个柱哥的叫得很甜,让他一下子就有了自信,也打从心眼里感激贾材梓。 “金柱,那天晚上贾材梓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俱乐部吗?你可以作证?你如果敢说假话,我现在就把你砍成两半!” 阿易手里提着一把砍刀,狠狠地对金柱说。 金柱是社团里有名的窝囊废,这一点阿易心里也是清楚的,他认为金柱说什么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撒谎的,所以不需要问其他人,只要金柱能证明贾材梓当晚确实在俱乐部,那就说明那件事确实与贾材梓无关。 金柱果然也像他想像的那样吓得发抖,这厮也真没出息,当了那么多年的混混,还是一点胆识都没有,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当初怎么就会选择当混混这条路。 “阿易哥,当天晚上贾材梓确实和我们一起的,就算他上测所也不会超过两分钟,所以他说的是真的,我作证。” 金柱这话一出口,贾材梓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金柱稳不住,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真是稳住了。 士为知己者死,对于金柱这样长期被人看不起的低层混混,忽然有一个人对他非常尊敬和爱护,还请他吃请他玩,他当然会心存感激,有的时候感激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会让人有不俗的表现,金柱就是这样。 “金柱,我再提醒一遍,你不许说假话,真相我肯定会查清楚,我要是知道你说了假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欺骗我阿易的人都他娘的没什么好结果!” 阿易把刀架在了金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都快要划破他的皮肤了,金柱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头上有冷汗冒出。 “我说的是实话,阿易哥。”金柱颤抖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0章 证人 “你再说一遍,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阿易冷冷地说。 “我说的全部是实话,我这样的小角色,哪里敢骗你阿易哥。”金柱吓得好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阿易终于撤下了架在金柱脖子上的刀,他完全相信了金柱的话,金柱是不会说谎的,因为他不敢说谎,这是阿易的想法。 “滚吧。”阿易挥了挥手。 金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赶紧逃离现场。 “看来你还真是不在现场,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你和那件事没有关系,那天和舒玉楼发生冲突的就只有你,所以你还是最大的嫌疑人。”阿易说。 “我不赞同阿易哥的说法,舒玉楼是全州四少,平时为人嚣张,他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只是大多数的人都忌惮他的势力,没有人敢动他,那天他喝成那样,正是别人出手的好机会,凭什么就认为是我,虽然那天晚上我确实和他发生过冲突,但是我根本不在场,难道我有分身术?”贾材梓说。 这些话也是曾楚南提前教给他的,他现在拿来就用,非常的理直气壮。 “你虽然不在现场,但是你可以打电话让你的朋友帮忙,让他们在半路截住舒玉楼然后打他,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阿易说。 “这种可能当然存在,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种可能性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在全州认识的人数都数得过来,谁会为我去卖命?谁会为了我这样的人去得罪舒玉楼那样的大佬?阿易哥,如果是你,你愿意吗?”贾材梓说。 这话问得阿易哑口无言,贾材梓说得的确没错,现在的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会为了贾材梓这样的小角色去得罪舒玉楼那样的大神? “好吧,我会继续查的,不管是谁,只要发现他骗了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陈易狠狠地说。 贾材梓再没说话,转身离开,阿易看着他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有点忽视了贾材梓,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旁边的张轶,和阿易有着同样的感觉,他也觉得贾材梓不是一个软柿子,他甚至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打了贾材梓几耳光,因为他心里最清楚,那天贾材梓根本就没有留在俱乐部,他是二楼的经理,随时都要来回穿梭处理各种事情,谁在谁不在他当然是知道的,那天晚上他让贾材梓滚了以后,就没有再见到过贾材梓,直到凌晨快下班时,贾材梓才又出现。 按时间来算,贾材梓是有足够的时间打了舒玉楼再回到俱乐部的,张轶心里明白,这事八成和贾材梓有关。 还好他也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没有股份,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如果阿易对他客气一点,他或许会向阿易透露贾材梓没有在俱乐部的事,但是偏偏阿易一来就赏了他几大个大耳光,打得他嘴角都流血,他现在对阿易恨之入骨,当然不会让阿易知道真相。 敢打舒玉楼,又能让金柱那样的废物都为他作假证,张轶认定贾材梓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在不知道舒玉楼的身份之前冲突那是一个误会,但是知道舒玉楼是全州四少之一后还敢暴打舒玉楼,那就不是一个小混混敢干的事了。 张轶甚至认为贾材梓后面有强大的后台,否则他不敢做那样的事,而且舒玉楼被打后称是阿易干的,矛头直指阿易,更让张轶怀疑这其中有阴谋。 阿易平时在俱乐部里非常嚣张,对普通的中层主管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几乎所有的人都恨透了他,张轶当然也不例外,如果借着这件事能把阿易踢出俱乐部,那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轶当然不会把真相告诉阿易,抛开其他的不说,单就阿易赏他耳光的事,他也只会希望阿易在这件事中受到的打击越大越好,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直接被踢出局。 张轶决定找贾材梓谈谈,贾材梓如果真是一个有后台的人,那么就是他不能忽视的人物,他要想在俱乐部里混得风生水起,找一个靠山那是必须的,找不到靠山,至少也要找一个战略合作伙伴,在他被动的时候能够扶他一把,所以他得主动接触贾材梓。 贾材梓没想到张经理会主动找他谈话,其实他也一直担心着张轶知道他当晚他离开过,如果张轶出面指证他当时没有在俱乐部,他除了死不认帐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贾材梓还是只有硬着头皮来见张轶。 地点是在俱乐部旁边的一家小火锅店里,张轶这是要请贾材梓吃饭了。 “请坐啊,材梓兄弟。” 一听这称呼,贾材梓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张经理平时为人虽然没有阿易那么霸道,但是也不是什么善类,今天忽然对他这么客气,让他有点很不适应。 既然来了,不适应也得适应,贾材梓坐了下来,勉强对着张轶笑了笑,并不说话。 他在等张轶先说话,因为是张轶约他来的,所以主角是张轶,张轶说他就听,在张轶没有开口之前,他不会开口乱说一句话。 “材梓兄弟喜欢吃什么菜?可以随意点,今天我请客,咱们虽然共事也有一些时间了,但是还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呢,兄弟之间就要多走动才亲热嘛。”张轶说。 对于和张轶会面这事,曾楚南可没有意料到,所以在言行上也没有对贾材梓有交待和指导,所以短时间内贾材梓又有点蒙,有些应付不来。 “经理客气了,你是我的领导,应该我来请你吃饭才对,哪能让你破费。”贾材梓勉强说了两句客气话。 “不许对我客气啊,你要是对我客气那就是看不起我,那天我当着舒玉楼的面打了你两下,其实目的不是为了打你,是为了打给舒玉楼看,让他消消气,然后你就会少了很多麻烦。”张轶说。 “我知道经理的苦心,我也从来没有怪过经理,那事本来就是我的错,经理打得对,我本来就该死。”贾材梓说。 “你这样说那就是还在怪我了,这样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酒,算是向你赔罪了,对不住了,材梓兄弟。” 张轶说完举起了酒杯,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贾材梓也赶紧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经理不要客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真没往心里去,所以不必再提,我敬经理一杯。”贾材梓说。 “兄弟不介意就好,咱哥俩喝酒,你也不要再叫我经理了,都是混口饭吃,什么经理不经理的,你直接叫我张轶就行了,这样显得亲近一些。”张轶说。 “那我叫你轶哥吧,你进公司比我早,平时对我也很照顾,当然得尊称你为一声大哥了,今天的饭我请了,轶哥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贾材梓说。 “一顿便饭谁请还不一样,都说好是我请你吃饭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讨论,改天你请我就行,材梓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在公司这么久我都没看出来,佩服。”张轶开始把话题扯向正题。 “轶哥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我就是一个小保安,说白了就是一个小混混,哪里是真人啊,要是没有你照顾我,我恐怕在俱乐部都呆不下去呢,以后还请轶哥继续关照。”贾材梓小心地说。 “你看,还是把我当外人是不是?当初我打你两下,那是为了让舒玉楼消气,要是知道你能对付他,那我还操那闲心干嘛,不过你干得真痛快,把那孙子都直接打得住院了,你胆子可真大,也为我们这些出了一口恶气啊。”张轶这是开始试探贾材梓了。 贾材梓虽然以前木讷,但现在也进步了很多,张轶这点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他知道这是张轶在试探他。 “轶哥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我当初打舒玉楼是不知道他的背景,后来知道了人家是四大少之一,我哪里还敢动他,轶哥不会也认为舒玉楼是我打的吧?我那天一直都在上班,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俱乐部。”贾材梓说。 “行了兄弟,你那天离没离开过俱乐部,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可是管你们的经理,我来来回回穿梭在二楼,谁在谁不在我心里清楚得很,你骗阿易还行,骗我可是骗不过的,我也讨厌阿易那杂碎,所以我是不会告诉实情的。”张轶说。 “那天我确实一直都在,轶哥肯定是记错了,俱乐部里那么多保安,而且穿的衣服也都一样,轶哥记错人也是很正常的嘛,轶哥可不要冤枉我,你要是对别人说我离开过俱乐部,那我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到时舒玉楼不会放过我,阿易也不会放过我的。” 贾材梓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其实来之前他就打好主意了,如果张轶说他那天离开过俱乐部人,他就打死也不认,有人能证明他没有离开过俱乐部,但是并没有人证明他离开过,就人证这一方面,他还是占了主动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1章 馋言 张轶见贾材梓那一副打死了都不认帐的样子,心想这厮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明明心里很清楚我是知道实情的,但他就是死扛着。 其实贾材梓那也是无奈之举,曾楚南曾经对他说过,如果实在是掩盖不了的事实和躲不过的指证,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死活不认,这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好吧,既然你不认那我也不说了,反正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其实我也很烦阿易那个人的,我觉得你要是能当我们的保安部经理,那会比阿易更适合,我们这里面的人都不喜欢他,我相信兄弟你有这个实力。”张轶说。 贾材梓心里一慌,这样的想法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过,他只是一个小角色,要不是曾楚南要求他在这家俱乐部里留下来,他都不会呆在这里,更别说是当上什么保安部经理了。 “轶哥你不要逗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哪里还会有什么当经理的实力,你这话要是被阿易哥听到了,那我恐怕就麻烦了。”贾材梓装出很害怕的样子。 “你怕什么,现在俱乐部被停业整改,人心都乱着呢,走的走散的散,说不定过一阵这里的人事要重新洗牌也说不一定,谁是经理谁不是经理都说不准呢,也许在这一次重新洗牌后,你的地位在这里会改善甚至提高呢。”张轶说。 “轶哥,你别开玩笑了,我真没想这么多,也没有那实力,你还是不要这样说,我心里听了慌得厉害,我是阿易哥的小弟,永远只忠于阿易哥,绝没有冒犯他的意思,阿易哥如果听了的这些话,那会对付我的,你别陷我于不义。”贾材梓说。 “那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总之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你有什么事搞不定的就对我说,我们相互帮忙,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可以齐力断金。”张轶把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所谓兄弟齐心什么的当然都是扯淡,相互扶助对付异己才是本意。 贾材梓当然也明白了张轶的意思,现在他势单力弱,能够有张轶作为同伙相互利用那当然会有好处,虽然他不够世故,但是这一点起码的形势还是看得出来的。 “轶哥不嫌弃我是小角色,我当然乐于跟着轶哥混了,以后在俱乐部有什么差错,请轶哥及时指出,我什么都听轶哥的,如果轶哥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也绝不含糊。”贾材梓说。 正说着张轶的电话响了,他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贾材梓知道肯定是大人物打来的了,让他不要说话打扰。 “章总好,我是张轶。”原来电话是章荻打来的,难怪他这么紧张。 张轶毕恭毕敬如朝圣般地接完电话,“这机会说来就来,现在老板让我去向她说舒玉楼的事情呢,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对你不利的话来,我肯定会让阿易那厮不好过的。”张轶说。 “那谢谢轶哥关照我了。”贾材梓说。 两人抢着买单,最后还是贾材梓买单,曾楚南给他一大笔钱,不让他干什么,就只是让他大方花钱,花在身边人的身上,建立起自己的人脉,他虽然不是很懂,但也照做了。 章荻的办公室,章荻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 很多老朋友都表示止前俱乐部恢复营业这件事很难办,因为是省里大佬的意思,都表示恐怕无能为力,至少也先避一下风头才行,短时间和上头对着干,市里的这些人都不敢。 这时有人敲门,章荻说了进来后,张轶一脸惶恐地走了进来。 “章总好。”张轶深深一躬。 “你别总是见到我就像遗体告别一样的行礼,我又没死。” 章荻心情不好,没好气地训张轶。 “我是表达对章总的敬佩之情,章总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完美的女人,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有才又能干,是我们所有员工心目中的女神,更是崇拜的偶像。” 张轶并不介意章荻对他的呵斥,他深知所有的人都会喜欢听好听的话,章荻也不例外。 “你少拍马屁,我今天叫你来是让你说一下舒玉楼的事,你是那层的经理,听说当时还在现场,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听了张轶拍马屁的话,虽然还是在呵斥,但是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张轶拍马屁的招还是屡试不爽,他对眼前的老板也还是很有研究的,知道她最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因为漂亮是她起家的资本。 “我当天确实在现场,大概的情况相信章总已经听人说过了,在俱乐部和舒少冲突的是一个保安,叫贾材梓,因为当时舒少要在陪酒女的身上点燃酒精,贾材梓因为担心会引起火灾,所以就及时阻止了舒少,舒少不干,两人就发生了冲突。” 张轶在说话的时候打开了手上的手机录音功能,把自己和老板的话录起来,这是证据,能证明他在老板面前帮过贾材梓,他会给贾材梓听,证明自己确实是想和他联合。 “这个贾材梓做得好像也没什么错,只是他不应该打了舒少,那样的人,我都要忌惮三分,是他一个小保安惹得起的吗。”章荻说。 “我当时也是这样骂他的,可是他是真的不认识舒少,只是一个误会,后来当着我的面舒少也狠狠地打了他,他一直忍着,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什么反抗的行为,这一点我是可以作证的,虽然之前他和舒少冲突是不对,但是后来他是尽力补救的。”张轶说。 “嗯,那后来舒服玉楼被打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是那个姓贾的干的吗?”章荻问。 “我能说实话么?”张轶说。 “屁话!难道你认为你在我面前可以说假话??”章荻骂道。 “其实我个人认为后来的事和贾材梓没有关系,因为贾材梓如果要是反抗,那当时也不会一言不发地让舒玉楼在他身上施虐了,他是那种很本份很踏实的人,在知道得罪舒玉楼会对公司造成损失后,他就一直在努力补救,更不可能会想着去报复舒玉楼。”张轶说。 “你好像对那个保安很有好感嘛,说话处处都偏向他。”章荻是何等精明的人,当然能听得出张轶话里的偏向。 “章总一直都教导我们要爱惜人才,说企业发展的根本动力来自于人才,这句话我一直都奉为圣喻一样铭记于心,贾材梓办事牢靠,加上又很听话,我当然得爱护这样的人才。”张轶巧妙地又将章荻夸了一下。 这话章荻很受用,张轶的马屁拍得不显山不露水恰到好处,功力果然不错。 “那你的意思是说后来发生的事和那个保安没关系了?你这样笃定?是因为你掌握了证据呢还是因为你主观的偏好?”章荻说。 “那天我阻止贾材梓后,让他滚开,他就到其他的地方帮忙去了,后来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俱乐部,又怎么可能分身去对付舒玉楼,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指使别人去做的,可是他只是一个小保安,哪有那样的能力召集人去对付舒玉楼那样的大佬,谁会为了一个小保安而去给自己招惹大麻烦?我认为那事和贾材梓真没有关系。”张轶说。 章荻听了没有说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过了一会这才接着问: “这么说小保安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那个舒玉楼说是阿易打的,阿易也有不在场的证据啊,那到底会是谁呢?”章荻说。 “恕我直言,阿易哥的势力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别说他不在场,他就是远在国外,只要他想对付谁,那也能办得到,更何况证明他不在场的人都是他的自己人,章总如果你做了什么不想承认的事,你让我给你作证你不在场,你认为我会敢拒绝吗?”张轶说。 章荻听了这话,盯着张轶看了一会,“你不喜欢阿易,你和他有过节?” “如果章总这样认为,那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个人的偏好,阿易哥平时很关照我,我和他私交也不错,但是给我提供工作机会的毕竟是老板您,所以我当然得对您说清楚我的看法和判断。”张轶又不失时机地表了一下忠心。 这话让章荻听得一样很舒服,对于当老板的人来说,属下的忠心对她们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她们身居高位,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缺乏安全感的,因为她们不但要担心对手的打击,还要担心手下的背叛,而后者往往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更加致命。 给最致命一击的人,往往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张轶当然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投其所好,一下说得让章荻非常的舒服。 “这么说,其实这事还是和阿易有关?”章荻说。 “我只是说有可能,至于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不好说,章总那么智慧英明,心里肯定是有数的,您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张轶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2章 搅浑 章荻看着眼前的张轶,心想这人还真是一个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但是却又暗指那件事和阿易有关。 “你少跟我说些虚虚实实的话,如果那件事是阿易干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章荻说。 “江湖中的恩怨是说不清楚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那件事也真的就和阿易哥没关系吧,我可没说那件事和他有关,这个全靠章总自己的判断。”张轶说。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这段时间停业,不要让核心员工流失,你要好好做好工作,告诉大家,俱乐部很快会重新开业,除了奖金,平时的基本工资一分也不会少给大家。”章荻说。 “好的,我一定会把章总的意思清楚地传达给大家,我相信大家都能体会到章总的苦心,都会和公司共存亡的。”张轶说。 “什么叫共存亡,没那么严重,我章荻不会那么容易就亡的,你去吧。”章荻说。 张轶走出章荻的办公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把刚才的录音发给他贾材梓。 皇家足浴城。 贾材梓找到曾楚南告诉他的包房,曾楚南正躺着舒服地接受足部按摩。 “楚南哥,我来了。”贾材梓说。 “来,再叫一个按摩师来,给我兄弟捏捏。”曾楚南示意贾材梓躺下,对身边的服务员说。 “不要了楚南哥,我和你说说话就行了。”贾材梓有点接受不了躺在那里让别人给他按脚的这种行为,在弯山村,只有晚辈才给长辈洗脚。 “按按脚对身体有好处,按摩一下好,别娇情。”曾楚南说。 贾材梓只好听话地躺下,很快进来一个漂亮的姑娘,开始给贾材梓按摩,贾材梓这是第一次接受足部按摩,痒得他一直笑个不停,一会叫痛,一会叫痒,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 曾楚南看着好笑,“你怎么像一个娘们似的又叫又闹的,你也不怕人家两个美女笑话你。” “我就是有点不适应嘛,很痒的。”贾材梓不好意思地笑道。 “帅哥,给你按一下脚你都受不了,要是我们这里的漂亮妹妹在你面前脱光,你不是更是彻底崩溃?”按摩师小姐轻轻笑道。 这是在向曾楚南和贾材梓推销他们的‘升级’服务了。 “我兄弟是正经人,而且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你不必向他推销了,他肯定是不会要小姐的,按完你们出去吧,我和我兄弟说说话。”曾楚南说。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位帅哥人长得这么英武,肌肉这么发达,办事能力一定很强,我们这里的学生妹很不错的,帅哥不在她们面前展现一下威风太可惜了呀。” 那个推销小姐的还是没有死心,继续说道。 “行了,你们退下吧,我们要说点正事。”曾楚南说。 两个保健师听了,知道这两人是约来谈事的,不是来腐败的,只好作罢。 贾材梓向曾楚南说了这两天他经历的事,他说得很祥细,每一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环节,曾楚南一边听一边点头,心想贾材梓的进步果然很大。 “干得好啊材梓,你都能在那些人中游刃有余了,你不再是那个木讷的乡村少年,有点江湖人士的味道了。”曾楚南笑道。 “你别笑我了楚南哥,你交待过的事情,我都按你说的去做,倒也轻松自如,但你没有交待过的,我别提心里多紧张了,生怕做错了什么事引起他们的怀疑,还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什么纰漏。”贾材梓说。 “你真的做得很好了,对了,你说那个张轶发给你录音?你让我听一下。”曾楚南说。 贾材梓打开手机,把张轶录下的录音放给曾楚南听,曾楚南静静地听完。 “这个张轶很狡猾呀,不是个简单人物。”曾楚南说。 “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帮我呢?我只是一个小保安,他没必要这样做吧?”贾材梓说。 “他不是在帮你,是在帮他自己,他在俱乐部虽然是一个经理,但是他不是有势力的人,他如果要想再进一步,他就得要形成自己的势力,阿易在俱乐部势力最大,平时肯定为人嚣张,没让他少受气,所以他心里一直憋着火呢,这一次有了这事,正是他落井下石的最佳时机。”曾楚南说。 “可是我是一个小人物啊,也不能帮到他什么。”贾材梓说。 “可是他不认为你是一个小人物,在全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敢动全州四少的人少之又少,你敢把舒玉楼打得住院,这在张轶的眼里看来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他肯定误判你有很深的背景,所以才想拉拢你一起打击阿易。”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样,我说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客气呢,原来是这么个情况。”贾材梓说。 “这样就太好了,我还一直想着再怎么对阿易进行下一步的打击呢,有张轶这杆枪使,那就好办多了,他这一次卖了一个人情给你,你要想办法给他点回应,这样他会对拉拢你就更有兴趣了,等章荻召见你的时候,你也多说他的好话,然后也录音发给他,来而不往非礼嘛。”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哥你是不是说错了,我只是一个小保安,怎么可能见得到老板章荻?”贾材梓提醒曾楚南说。 “我没有说错啊,下一步章荻肯定会召见你的,你别忘了你是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章荻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话的,她肯定会亲自调查那件事,要调查那件事,当然得听一下你这个当事人说什么了,这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曾楚南说。 “那到时她要是问起我,我该怎么说?听说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贾材梓有点慌。 “你不用慌,她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越是在高位的人,对下面人的话越会持怀疑态度,张轶已经为你证明你没有离开过俱乐部了,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只要把下面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你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你会有新的机会。”曾楚南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楚南哥。”贾材梓一脸的茫然。 “暂时你不用明白,你继续请你的那些兄弟们吃喝玩乐,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前一阵取巧了赚到两百万,够我们兄弟俩折腾一阵的了,你请他们吃喝的钱就当是一种投资,让他们信任你,掩护你,这是最重要的。”曾楚南说。 “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我全部都听你的。”贾材梓说。 “你和他们吃喝的时候,你要给他们透露一个秘密,越装得神秘越好,而且要摆出一副不是亲近的关系你是不会透露的那种状态。”曾楚南说。 “什么秘密?”贾材梓更不解了。 “你说舒玉楼就是阿易打的,而且他打舒玉楼不是为了泄私愤,其实有其他的目的,那个目的就是让舒玉楼生气,然后动用关系让俱乐部停业,然后再由陈佐出面搞定这事,这样陈佐就会有很大的功劳,然后会向章荻要更多的股份。”曾楚南说。 听起来有些复杂,贾材梓想了半天,终于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到时要是有人传出去,传到章荻的耳朵里,那不是把事情给搞大了?”贾材梓担心地说。 “你说这事的时候就是要神秘地说是听别人说的,而且是一个可信度很高的人说的,而且你一定要再三叮嘱那些人千万不能说出去,你越叮嘱,他们就越觉得可信,肯定会有人想在章荻面前表功,通过各种渠道说给章荻听。”曾楚南说。 “那不是很麻烦?这样事情会越闹越大的,要是不能收场怎么办?”贾材梓说。 “越麻烦越好啊,事情闹大不是很好么,我们就是要把水搅浑,越浑越好,浑水才能摸鱼啊兄弟。”曾楚南笑着说。 贾材梓沉默了一会,他好像明白一点了。 “我们是要故意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相互猜疑?”贾材梓说。 “你看,我就说你进步很大嘛,这一点你就想明白了,你将来肯定能成长为一个厉害的人物,我真的看好你。”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花钱把水搅浑,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贾材梓还是不全明白。 “好处很多,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打击陈佐,只要给陈佐足够的压力,他就会舍车保帅,阿易就会被他牺牲来保护自己的利益,这样一来,阿易就会恨陈佐,阿易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们都清楚,只要他一但恨陈佐,他就会狗急跳墙,狗急了不仅会跳墙,而且还会咬人的。”曾楚南笑着说。 “你是说到时阿易会对付陈佐?” “我想会的,阿易连亲爹都可以不认,更何况陈佐,他一但狠起来,肯定会给陈佐惹很大的麻烦,到时我们看热闹就是了。”曾楚南说。 这事上哪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只要超过六成把握,就值得一赌,这是曾楚南的哲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3章 散播谣言 雅君入座这餐厅名字确实起得挺好文艺的,也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不过来吃饭的人就不一定很文艺了,开门做生意,不管来的是不是雅君,都得请入座。 今天来的这三桌客人显然就很不雅,猜拳行令,整个餐厅就只听到他们一群人在闹,而且他们还让服务员把三桌全部连在一起,形成一个流水席的场面,二十几个人全部坐在一起喝酒,推杯换盏非常热闹。 这些人虽然吵是吵了一点,消费倒也大方,点的都是很贵的菜,喝的也是很好的酒,这二十几人的消费,差不就多就已经完成了今天餐厅平时的目标营业额了。 为首的人皮肤黑黑的,长得粗壮威武,不用说,自然是贾材梓了。 “兄弟们,干一杯,要干哦,谁他娘的都不许只喝一点,全都干了!”贾材梓举杯说。 “梓哥干!”其他人都接受贾材梓的号召,把自己杯中的酒全部都喝了个精光。 贾材梓在曾楚南的授意之下不断动作,已经在这群人中有了不错的威信,这些威信主要还是来自于他天天出手大方,仗义疏财,仗义恐怕还是其次的,主要还是疏财起了大作用。 “服务员,你们这餐厅也太吵了吧?怎么闹成这个样子啊?搞得像是流氓在开会一样,以前我来的时候你们这餐厅可不是这样子的。”旁边有客人不乐意了,嫌弃贾材梓他们吵到他了。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头发稀少,打了发胶,全部小心地梳向后面,戴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西服,五官还算端正,脸上麻子却很多,就他那副嘴脸,就算是时光倒退三十年,帅哥那称呼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他虽然不帅,但是他身边的女子却长得不错,只是二十多岁的人看上去皮肤却不太好,所以努力地抹了很多粉,但还是盖不住太多的瑕疵。 按年纪来看是一对父女的可能很大,不过从他们相互暧昧的眼神和笑容的交流中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对父女,倒像是老牛和嫩草的关系,而且那嫩草还是小三。 “靠,兄弟们,有人嫌弃我们太吵了呢。”贾材梓说。 “揍丫的!一看那老东西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身边那妞肯定是他情妇,狗日的自己泡妞就算了,还要影响老子们喝酒。”一个兄弟说。 “好,既然兄弟们也看不顺眼,那我就让他换个地方泡妞。”贾材梓站了起来,走向那个男人。 曾楚南曾经对他说过,让他必要的时候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狠一点,才能树立威信。 难道今天这个很多兄弟聚在一起的局面,当然得表现一下子了。 “你不是嫌弃我们很吵吗,那你换间餐厅吧,我们也看你不顺眼,你滚吧。”贾材梓说话霸气十足,要换作以前,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当了这这一阵的混混,他的气场确实是比以前强大了许多。 “你个小流氓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个男人扶了扶眼镜,大气喝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官了,因为这副口气只有当官的才会有,这就是所谓的官威吧。 “我管你是谁呢,你又知道我是谁吗?”贾材梓倒是一点也不买账。 “老子是” 话还没说完,那男的脸上啪地挨了贾材梓一耳光,“你不用介绍你自己了,小爷忽然没了兴趣听,带着你的妞直接滚了就算了。” “你” 又是没说完,脸上又是挨了一耳光,“我都说了你不用介绍你自己了,你还磨蹭什么呢,还不走?你不用说,我一看你这副怂样就知道是个当官的,好好的你不学,还学人家包小三,你还在这里得瑟,滚!不然老子把你的眼镜打进你的肚子里去!” 混混们这话有些蹊跷,这眼镜怎么能打进肚子里去,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抛开操作难度不说,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解气的,所以其他的兄弟都笑了一声表示对贾材梓的支持。 “我” “怎么还敢说话?找打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说你是一个什么官啊?你是不是官关我鸟事,我们老大还是官呢,市长秘书陈佐,知道吗?官不比你的小吧?滚!”贾材梓再次大喝一声。 男的估计也没怎么吓着,但是女的有点担心了,她看出来今天这流氓就是要挑事的,如果那男的再还嘴,恐怕只有吃亏,于是赶紧拉着那男的走出了餐厅。 “梓哥威武!”其他的人一齐叫好。 “小意思了,谁要是打咱们扰兄弟们喝酒,我是绝对饶不了他的,我们继续喝高兴,别喝管他!”贾材梓豪爽地说。 贾材梓这样嚣张地打那个眼镜男当然是有目的的,曾楚南不是一直都说要给陈佐找麻烦嘛,刚才那个人显然是当官的,不管他是多大的官,只要把他打了,再报了陈佐的大名,那帐就记在了陈佐的身上了,对陈佐只会有害无益,又能给陈佐惹麻烦,又能在兄弟们面前威风一把,对于贾材梓来说,何乐而不为。 “梓哥,你打得那男的脸都红了,老家伙以后遇上你肯定再不敢说一句话,因为怕挨打呀,哈哈。”一个小弟拍马屁道。 “这算什么,他一点也不反抗,一点也不好玩,要是遇上一个敢反抗的那才有意思呢。”贾材梓说。 “梓哥,听说前两天直接把全州四少的舒玉楼给打了,真是威武啊,那样的人你都敢动。”另外一个接着拍马屁。 “我在俱乐部的时候确实打了他,可是后来他被打那可不是我干的,那是一个阴谋,我可没有参与。”贾材梓说。 “哦?还有一个阴谋?什么阴谋,说来听听。”一听说有阴谋,其他人就来兴趣了。 贾材梓装着犹豫了一下,“算了,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说的为好,人家知情人好心告诉我,我可不能说出来,要是万一让其他人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梓哥,你那么爽快的人,怎么这会说话也不豪爽起来了?我们都是你的好兄弟,你说的话只要不让我们外传,那我们是不会乱说话的,你就放心吧。” “是啊梓哥,你就说说嘛我,我们只听说舒玉楼说是阿易打的,但是阿易可一直也不肯承认,这事一直悬着呢,这事搞得俱乐部都停业了,我们也想知道真相呢。” “你就说说吧,我们都想知道,我们都不会往外面说。” 那些混混们都七嘴八舌地开始问起来,都非常的有兴趣。 “不是我不肯告诉你们啊,也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只是这个消息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告诉我的,而且牵涉到一些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能说啊,到时会很麻烦的。”贾材梓继续吊胃口,胃口吊得越足,说出来大家就越相信。 “我们都说了不会对别人说起了,你就快点说吧。” “好吧,那我就说,但是你们可都得保证这事一定不能对人说起,就我们几个喝酒的人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对外说起,到时惹了麻烦我可担待不起。”贾材梓说。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往外面说的,我们绝对不会连累你的,你就放心吧。”小流氓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我听知情人说啊,那舒玉楼就是阿易哥打的,而且阿易哥做的这件事是很有意义的,不仅是打架那么简单,还有其他的大作用呢,阿易哥真是了不起。”贾材梓说。 “不就是打了四少之一的公子哥么,还有什么重大意义?这么神秘?”有人问。 “你们想啊,我们现在俱乐部停业了,那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得罪了舒玉楼么,舒玉楼那厮再动用他的关系,就把我们俱乐部给停业了,这件事有谁可以去搞定?当然是我们的后台老板陈秘书了!这其中的道道明白了吗?”贾材梓说。 “不明白!”大家一齐摇头,这事说得那么玄乎,他们又怎么可能明白得了? “唉,这不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咱们陈老板有俱乐部的股份,每年从俱乐部分走一部份利润,章总当然不高兴啦,她认为咱们陈秘书没做什么事,白拿她的钱呐,可是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咱们陈大老板罩着,这俱乐部能经营得这么一帆风顺吗?就像古代的将军,战乱年代就有价值,可是一到和平年代呢,就没有什么价值了,皇上就认为他们是废物了,明白了吗?”贾材梓又问。 “还是不明白!不过好像又有点明白了。”有人答道。 其实贾材梓心里想说,当初楚南哥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也和你们一样不明白,所以你们不明白那也是非常的正常的,要是我一说你们就明白了,那不是显得老子傻了? 混混们都放下筷子,等着贾材梓继续往下说,这事牵扯到他们的章总和陈佐,自然不是一件小事,他们都很有兴趣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4章 告密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明白,那老子就再说得明白一点,这事一出,只有咱们陈老板能搞定对不对?这样陈老板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章总就不会认为他拿的那一部份钱是白拿的了,对不对?”贾材梓说。 “哦,是这样啊,我好像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其实这事是陈秘书让阿易哥去干的,为的就是挑起事端,故意得罪舒玉楼,这样舒玉楼一发难,就把俱乐部给搞得停业了,这样章大老板就会让陈秘书去把这事摆平,这样陈秘书就可以证明自己从俱乐部拿走的钱不是白拿的了,是这意思吧?” 说话的是金柱,就是那个证明贾材梓当晚没离开过俱乐部的金柱,他虽然打架很弱,但从他这分析来看,思维能力并不差。 “柱哥说得一点也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事越拖得越久越好,知道什么原因吗?”贾材梓故作神秘地说。 “不知道。”那些人又是摇头,对于这些小流氓来说,要想悟透这些问题,确实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很简单呐,越拖得久,章总就越急,这样陈秘书的作用就会越显得突出,到时陈秘书就可以让章总追加股份给他了,这样他获取的利益不就越多了?”贾材梓说。 这些论调当然都是曾楚南提前教给他的,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出这些话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秘书太厉害了,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真是佩服佩服啊,梓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啊?”一个混混问道。 “这个我就不方便告知了,总之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人家也是看我的面子才把这事的真相告诉我,我是把你们当最好的兄弟才告诉你们的,你们可不能把我给卖了,要是谁把这事说出去连累我,老子可不会放过他的。”贾材梓说。 “不会的,你放心吧,这些高层之间的争斗,关我们这些小角色鸟事啊,不用管他们,反正我们跟着梓哥混就行了,又有得吃有得玩,这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这个混混的话倒是说得实在。 “我贾材梓呢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处,就是喜欢交朋友,只要大家看得起我,我就会和大家交心做兄弟,有酒一起喝,有妞一起泡,有什么困难就一起扛,以后大家相互关照就是了。”贾材梓说。 也许每个人的气质和气场都是会变化的,贾材梓原来那么一个木讷的人,现在因为得到这些人的拥护,也慢慢变得有有些大哥的味道了。 王侯将相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的,混混头目也是可以培养出来的,这从贾材梓身上的变化就能充分地证明。 “梓哥最仗义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支持梓哥的,谁要是敢和梓哥作对,我们就揍丫的,绝对挺梓哥!”有人开始表忠心。 钱果然是好东西,不就是花钱请他们吃喝玩乐而已,竟然还换得了仗义的好名声,贾材梓心里一美,心想楚南哥可真是厉害,一切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章荻拿出电话,看着通讯录里的那些名字,在想着打给谁。 俱乐部已经停业一个星期了,那些员工虽然说一直坚守直到俱乐部开业,但是还是有些走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行业的员工流动性本来就很大,再加上重新开来遥遥无期,那些人走也正常。 商业社会哪来的绝对忠诚,有奶就是娘,谁知道你的俱乐部会不会就此垮掉?所以开始不断地有中层管理人员提出辞职。 管理人员是一个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之一,有经验又能干的管理者更是大家争抢的对象,如果要是服务生一类的低层员工流失掉,不就是重新招聘一些少男少女花些时间培训,损失倒也没那么大,但是管理层就不一样了,如果一但流失,要想重新招到好用的,那是难上加难。所以章荻看到一封封辞职信才那么上火。 她必须得想尽办法让俱乐部重新开业,再消耗下去,恐怕会越来越难处理。 想了很久,他还是打给了工商局的副局于昌,好和于昌也曾经露水过,所以还算是有些交情。 “于局啊,好久不见啊,想你了都。”章荻嗲着声音说。 “想我为什么不请我喝酒啊?我也有些想你呢,不过我想的东西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于昌在电话里调笑道。 “你怎么还是那么坏啊,一点正经都没有,坏死了你。”章荻继续发嗲,她知道老男人都喜欢这个。 “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要是不坏,那你就不会爱了,我当然要坏一点的好了,你说对不对啊。”于昌说。 “好吧,那改天我请你喝酒啊,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场子现在被关掉了,在停业整改呢,开了那么多年的场子了,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整改?所以还是想请你帮忙,让我重新开业起来才行啊。”章荻说。 “你的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省里的大佬对你们有意见啊,所以暂时还真不好办。”于昌说。 “就是因为不好办所以才麻烦你嘛,原因陈佐也告诉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哪方大神非要和我过不去,现在” “那你直接让陈佐那厮去给你处理好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还有啊,让陈佐那厮小心一点,不要让他的手下到处为恶!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市长秘书么?要不是占着他老子,就他那垃圾相谁理他!”于昌没等章荻把话说完,一听到陈佐这两个字,马上就火了。 “于局这是什么意思啊?陈佐到底怎么了?”章荻这下有点蒙圈了。 “我昨天和我一个朋友去吃饭,遇上了一群流氓,竟然敢伸手打老子!还自称是陈佐的手下,妈的这个陈佐也太嚣张了,连他的手下都这么混蛋,反正我和这杂碎誓不两立。”于昌一提火就很大。 章荻一听傻了,心想还以为他们都是官场中人,提一下陈佐也许于昌会多给些面子,却没想到这反而是火上浇油了。 “于局你不要生气啊,这事也许是个误会,改天我作东大家聚一聚,当面解释清楚就行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嘛。”章荻说。 “谁他娘和他泯恩仇,这恩仇是泯不了了,他不是很牛逼吗,那你找他解决就行了,不要找我了,对了,陈佐这个人不是什么好鸟,小心他把你也卖了。”于昌说完挂断了电话。 章荻狠狠地把电话砸在了桌子上,心里的火也上来了,心想这陈佐也太能搞事了,竟然纵容手下人去打了于昌,于昌好好歹也是个副局长,怎么能说打就打,不过也怪,那个于昌一个局长被人打了竟然不报警? 不过章荻很快就想明白了,于昌在和情妇约会,发生了事情,于昌当然不敢报警,一但报警,混混是被惩罚了,但是他自己的事恐怕也暴雷了,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受到影响。 章荻正在恼火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章荻没好气地说。 开门进来的是一脸笑容的张轶,正在上火的章荻一看到张轶的那满脸笑容,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你有什么事?”章荻没好气地说。 “章总,我有重要的情况向你报告。”张轶说。 “你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满脸的笑容让我看了恶心!现在公司处于困境中,难道你还很高兴吗?是不是你认为公司垮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章荻骂道。 张轶也是老狐狸,听章荻这么一说,也知道大老板今天心情不好了,赶紧把脸上的笑容给收了起来,装出一副死了人的样悲痛样子。 “公司现在这个样子,我当然是非常心痛的,是公司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我才能生存下去,如果公司垮了,那我也就失业了,要想再找到这么一份好的工作和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老板那就太难了,我当然是心里非常难受的。”张轶说。 “行了,少说这些好听的了,说吧,你有什么事。”章荻不耐烦地说。 “我听到一些重要的消息,是下面的兄弟偷偷告诉我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张轶说。 章荻一听火了,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向他砸去:“你这是放屁么?你不当讲你来找我干什么?有屁你就放,故弄什么玄虚?要放就放,不放就滚!” 其实刚才那话一说出来张轶就后悔了,明明就知道老板今天心情不好,竟然还要说这种废话,不是找虐是什么? “章总息怒,我这就放,是这样的,我听下面的兄弟说,俱乐部被停业整顿这件事其实是一个阴谋,而且是我们内部的人在搞鬼!”张轶神秘地说。 “内部的人搞鬼?说细说明明白一点!”章荻说。 “俱乐部被停业,表面上看是得罪了舒玉楼,但事实上是有其他的因素,得罪舒玉楼,那是搞鬼的人计划的一部份,最后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为难,让俱乐部停业。”张轶说。 “你再说得明白一点,是内部的哪个人搞鬼,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是内部的人,那把我搞垮了,对他有什么好处?”章荻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5章 就是要让他不高兴 章荻也不是任人挑拨的白痴,她当然会怀疑张轶的说法,要是下面的人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她上当,那她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只是觉得很有道理,我才向章总报告的,不代表我个人的观点。”张轶说。 张轶也知道章荻是什么样的人,向大老板告另外一个老板,本身的风险是很大的,因为大老板如果要是不相信他的告密,那很有可能会把他的话说给陈佐听,到时他就是羊肉没吃上反而惹了一身臊,他得先表明这事他只是个传话的,他本人并不这样想,不管是章荻信还是不信,都不会伤害到他自己。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管你说的什么,我都不会对外人提及,不要啰嗦,快点说。”章荻说。 张轶要的就是章荻的这么一句承诺,这样他就可以开始信口开河了。 “我听一个兄弟说,陈秘书有一次在俱乐部里喝酒,喝高了以后曾经埋怨过一些事情,大概的意思应该是说他为俱乐部做了这么多事,却只能拿到那么一点股份,对他来说太不公平,说是章总应该要多给他一些股份才对。”张轶说到这里停下,看章荻的反应。 显然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章荻很认真地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但是脸上已经显现出一些怒容。 “他说他不发威,很多人都把他当病猫,忽视了他的重要性,他必须发威,才能让大家意识到他的存在是不可替代的,他还说舒玉楼一向很不给他面子,他要找一个机会好好地收拾一下他,然后让他迁怒俱乐部。”张轶说。 “他真的这么说?”章荻已经听得火起,本来之前的火都还没有散去,现在是又添新火了。 “是的,这是他亲口说的,然后阿易哥就说这事交给我去处理,一定把陈老板的重要性发挥到极致,让陈老板的利益最大化。”张轶说。 “我草你娘的陈佐,果然是你让你下面的狗去咬人连累老娘!你不发威人家当你是病猫,我不发挥你还当我是病猫呢!老娘要是不收拾你两个狗东西,那我就不姓章!”章荻拍案而起。 “章总也不要生气,那两个宵小之辈哪是你的对手啊,这些事你肯定也是早就发现一些苗头了的,只是你太信任陈秘书了,所以你才没有防备,现在您已经知道了,肯定能对付他们的,只要你发威,他们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张轶不失时机地又送上马屁。 “我就是太信任他们了,我要马上见陈佐,和他摊牌!”章荻是真的怒了,一时之间也不冷静了。 “章总你要冷静啊,虽然陈佐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们毕竟一起合作那么长时间,如果你现在把他的股份给拿掉,那你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啊,否则会引起麻烦的,陈佐如果借题发挥再对你下狠手,虽然你不惧怕他,但是能避免的麻烦当然尽量避免,和气生财嘛。”张轶说。 “那你说我怎么办,他们都欺负到我的脸上来了,难道还要我让着他吗,我凭什么要让着他呀?别人惧他陈佐,我可不惧他!”章荻怒道。 “这件事虽然是陈佐的授意,但是执行人是阿易,也许陈佐只是想证明一下他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可恶的是那个阿易,他把事情给搞得这么大,所以阿易这毒瘤才是最危险的,只有先把阿易收拾了,以后章总才能和陈秘书和谐共事,一起赚钱。”张轶说。 张轶是一个非常会审时度势的小人,他知道陈佐他是动不了的,所以他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阿易,这样风险就会小很多,而且他也知道章荻不敢轻易动陈佐,但是要动阿易她是可以办得到的。 只要把阿易给踢出局,他在俱乐部就会第舒一口气,他的目标就是阿易。 “阿易那个杂碎,就是占着他是阿佐的亲信,平时对我也很不礼貌,他忘了这公司可是我章荻开的,不是他的老大开的,老娘一定让他滚出俱乐部,先收拾阿易,再慢慢对付陈佐,这世界离了他陈佐地球一样的转!”章荻怒道。 “对,章总果然英明,就是先把阿易那个狗东西先给踢出俱乐部,他平时对章总那是相当的不尊敬,他还说了,要是这俱乐部没有他阿易,那早就倒闭了!”张轶继续添火。 “他竟然这么嚣张,这一次我一定要收拾他,只是俱乐部里的保安都是他的兄弟,如果要是把他给踢出去,他的手下都一起造反那怎么办?那些混混也很麻烦的,现在俱乐部本来就在多事之秋,如果那些混混再闹事,那会更加难于收拾局面。”章荻又有些担心。 “这个章总不必担心,俱乐部其实有一个人可以对抗阿易,只要把他给扶持起来,那些保安都听他的,到时候要拿掉阿易就不会受影响,而且我发现这个人在那些保安中威信一点也不比阿易要差。”张轶说。 “你说的人是谁?”章荻问。 “他叫贾材梓,这人胆子很大,那天在俱乐部最先和舒玉楼发生冲突的就是他,但是他那完全是为了维护俱乐部的利益,后来他知道舒玉楼的身份后,为了不给舒玉楼惹麻烦,硬是强撑着让舒玉楼打了他一顿,一点也不还手,吭都没吭一声,真是条汉子!只是这事被阿易给利用了,最后把事情扩得很大,但是贾材梓这个人的确是可以用的,而且完全可以替代阿易,由他来当保安部经理,我认为最合适了。”张轶说。 “贾材梓?他行吗?俱乐部里鱼龙混杂,来消费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如果保安部的工作做得不好,那会有很多的麻烦,就像舒玉楼这样的事件,直接就导致俱乐部停业了!保安部经理这个人选也要谨慎。”章荻说。 “我觉得他行,如果把阿易给开了,重新找一个人来顶替他,下面的人可都是他的手下,到时恐怕会出现你所说的造反现象,但是如果用一个同样很有威信的人顶替他,那应该就没事了,从内部提拔,总比从外面找一个空降进来的好。”张轶说。 “嗯,这件事我会考虑,但是我还是怀疑那个贾材梓的能力,虽然说他为了不给俱乐部惹麻烦挨了舒玉楼的一顿打,这也只能说他听话,但是在夜场这样的地方,听话是不够的,还得够狠,该狠的时候就得狠,否则就控制不了局面。”章荻说。 “据我的观察,贾材梓这个人是很有背景的,不像阿易只是一个单纯的小混混,我相信如果由他来接替阿易的位置,应该会做得更好。”张轶继续推荐贾材梓。 正如曾楚南所说,张轶这样做当然也不是为了贾材梓,是为了他自己,如果通过他的推荐把贾材梓给扶了上保安经理的位置,那么贾材梓肯定会感激他,会成为他的党羽,他在俱乐部就不会是孤军作战了,而且在章荻面前也因为帮助章荻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而让章荻对他刮目相看,他是两面受益,这是他一直不遗余力地推荐贾材梓的原因。 “那好吧,我先见一下贾材梓这个人再说,我今天下午有事,明天早上让他来我的办公室。”章荻说。 “好的,那我先出去做事了。”张轶一听章荻肯见贾材梓,知道这事有戏了。 “去吧。”章荻靠着办公椅的后背,很累的样子。 张轶对贾材梓的一番推荐,自然会录下音来发给贾材梓,这样贾材梓如果爬上去了,才会感激他,才会为他争取利益。 保安部经理虽然都算不上是高管,但是在俱乐部里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是黑道势力镇场子的体现,如果保安部经理不给力,就会有很多的人闹事,所以章荻才那么谨慎。 和其他的经理不同,在后宫俱乐部里,那些保安都是混混,所以保安部经理管理的不仅是员工,而且是他自己的势力,这种势力完全有别于其他普通员工,能镇得下事,也能挑起事。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陈佐在俱乐部的基石,如果动了他们,就会直接影响陈佐对俱乐部的影响力,这也是保安部的人其他副总都不敢动的原因。 贾材梓一听说章荻要见他,心想曾楚南也太神了,竟然又让他说中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约曾楚南见面,他要听曾楚南的意见,他知道这件事很重要。 “这是你的一个机会,我要的就是这种机会。”曾楚南说。 “可是我见了章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轶推荐我做保安部经理,你要知道那可是阿易的位置!如果我做了他的位置,那他肯定会不高兴。”贾材梓说。 “他不高兴又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他不高兴,他不高兴才会和陈佐反目,我们才有机会。”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6章 面君 曾楚南一直都在强调着机会,贾材梓其实并不是很明白他说的机会到底是指什么样的机会,他只知道曾楚南安排他这么折腾就是为了所谓的机会。 曾楚南现在扮演的好像是一个设计师,他在精心的设计着事件的进展,让事件不断地产生连琐反应,然后向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然后产生他说的所谓的机会。 大多数人都认为机会是偶然发生的,但经历过沉浮的曾楚南来说却明白一个道理:大多数的机会是人为创造的,被动地等待机会,大多数的时候都会落空。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人一生都会平淡,因为他们选择了被大众都认可的思维方式,就决定了和大多数的人一样都不会出彩。 曾楚南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虽然现在还处于低谷,但他从未放弃,他才不会甘心做一个任人宰割的人,他要反击,要反击就必须要有实力,而实力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积累的,要积累实力,就要上位,要上位,就要创造上位的机会。 就是基于这个逻辑,他才让贾材梓做那些事,他自己出面太过敏感,操作难度也高,所以他扶持贾材梓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信任贾材梓,贾材梓也信任他,相互的信任是牢固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可以做成任何事情,大事情。 “楚南哥,你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机会?或者说,你到底想要什么?”贾材梓问。 “我就是需要现在的机会啊,让你在后宫俱乐部出彩,让你形成自己的势力,让你超越阿易成为俱乐部里那些混混的头头,这个应该不难理解吧?”曾楚南说。 “可是我这么笨,怎么可能达得到你的目的呢?”贾材梓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邦只是一个亭长,最后干掉了项羽当皇帝,朱元璋还要过饭当过和尚,最后也当了皇帝,你贾材梓英武不凡,凭什么就不能当个混混的头目?”曾楚南说。 “你说的那些人都是在古代,现在不一样。”贾材梓说。 “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人类还存在,就永远存在着贪婪,就永远有利益的追逐,永远有权力的争斗,只要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就意味着有机会存在,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张轶要推荐你做保安部经理,你只要当上这个保安部经理,不就成了那帮混混的头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笨啊,我不知道怎么当那个保安经理,再说了,章荻能让我当吗?我只是一个新人,没有经验没有资质,她怎么可能会让我当上那个保安部经理?”贾材梓说。 “章荻现在最头疼的事是什么?你只要把她最头疼的事给搞定了,他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当个保安部经理什么的那绝对是小事一桩,我从来就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敢想敢尝试,就有可能。”曾楚南说。 “她最头疼的事?我又能做什么?”贾材梓一头雾水。 “你再想想,你好好想想章荻现在最头疼的事是什么?这个问题很简单的,我虽然对那个章荻一点不了解,但是我通过你对我讲的那些话,我也能猜测得出来她现在最头疼的事是什么,我都能猜出来,你会猜不出来吗?”曾楚南说。 “我都说了我笨了嘛,我怎么能和你比啊。”贾材梓笑道。 “你总是认为你不行,久而久之,你的潜意识也默认了你自己的不行,那你当然不行了,你只是性格稍显木讷,那是因为你生长在乡村没有足够历练,但是你脑子并不笨,你不要总是想着你不行,你一定要想着你是行的,这样你就肯定行了。”曾楚南鼓励道。 “好吧,那我想想,对了,章荻现在最头疼的事,莫过于俱乐部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业的问题了,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了。”贾材梓说。 “这不就对了?所以说你是没有开动脑子去想,只要你积极地思考问题,你不会比任何人差,现在不就是让你想出来了?既然章荻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俱乐部如何能重新开业的问题,那你就帮她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就行了,她就会信任你了。”曾楚南说。 “问题我是想通了,可是要想让俱乐部重新开业,这也太难了吧?章荻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得到吗?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不可能做得到这件事。”贾材梓说。 “你是我兄弟,我取笑你干嘛?你做不到我做得到啊,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在章荻面前夸下海口,说你能让俱乐部三天内就会被允许重新开业,章荻当然不会相信你了,你就把章荻介绍给我,后面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曾楚南说。 “啊,把章荻介绍给你?章荻虽然风韵犹存,可是怎么说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你对她还有兴趣?你不是有清萝姐么?你怎么还打她的主意?”贾材梓吃惊地说。 “材梓你变坏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让你介绍她给我,不是说我要泡她,我只是要认识她,然后帮她把这件事给搞定,这件事的功劳她会记在你的身上,你就能成功上位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曾楚南说。 “你行吗?楚南哥?听说这次俱乐部被停业是省里施加的压力,你有这个能量搞得定这件事?”贾材梓一脸的不相信。 “有些事看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只是被人为地想复杂了,所有复杂的事情解决起来其实只需要找到最关键的点,只要解决了关键点的问题,所有复杂就会变得简单,我前一阵帮清萝的一个朋友解决了一个问题,还赚了两百万,用的方法接近于白痴,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我把解决的方法说出来,所有人都会认为我脑残,因为我用的方法实在太简单了,但是后来我成功了,真的把那件事给解决了。”曾楚南说。 “所以这一次你也想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贾材梓说。 “是的,复杂的方法我不会,所谓大道至简,方法不需要太繁琐,只要有效就行了,当然,任何简单的方法看起来简单,但是前期也要有很多的准备,只有对你的对手有足够了解并且你为此作了大量的准备,才能找到关键点,才能用简单的方法解决复杂的问题。”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了想了想,好像明白了曾楚南话里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 “那我去见章荻的时候,我就大言不惭地吹牛逼说我能解决她的问题?”贾材梓说。 “是的,你可以没有节制地吹牛逼,尽你最大的能力吹,你这人长相看起来就老实可信,所以从你嘴里吹出来的牛逼可信度本身就很高,我相信章荻会被你打动的,往往最能骗人的人就是像你这样老实本份的人。”曾楚南说完大笑起来。 “我可没有去骗人家的意思,都是你的主意。”贾材梓苦着脸说。 “我也没有要骗人家的意思啊,我只是要帮她,不过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只能试一试,不过就算是失败了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嘛,无非就是你当不了混混头头嘛。”曾楚南笑道。 “只要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就值得去赌一赌嘛,你一向是这样说的嘛。”贾材梓也笑道。 “没错,不愧是我兄弟,果然是非常的了解我,那这事就这样定了吧。”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我都听你的,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贾材梓说。 “只要你信任我,我就肯定能把这事给做成。”曾楚南又笑了。 贾材梓走进章荻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是贾材梓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章荻,也是第一次单独和她见面,这个女强人的实际年龄让人捉摸不透,虽然传言她已年近四十,但是她的皮肤看上去还是那么紧致,身材还是那么好。 “你就是贾材梓?”章荻说。 “是的,章总好。”贾材梓小心地说。 正如曾楚南预料的那样,贾材梓木讷本份的表现让章荻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是一个可靠的人,就是太老实巴交了一些。 “你为什么要打舒玉楼?现在把他得罪了,让我们停业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章荻忽然喝道。 贾材梓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被章荻这么一喝,还是有些紧张起来,章荻的确有一种大姐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舒玉楼,而且他要纵火,我作为一个保安必须要制止他,否则后果然不堪设想,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贾材梓轻声说。 虽然回答得轻声,但是态度却一点也不软,有点不卑不亢的意思。 章荻让贾材梓来,当然也不是要追究他的责任,就只是想看一下张轶说的可以和阿易抗衡的人是什么样子,她看到贾材梓老实本份,就想吓一吓他,如果贾材梓要是经不起吓,那她会马上否定眼前的这个人。 在她看来,老实本份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怯弱无能,那是断不能接受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7章 吹牛不打草稿 贾材梓的回答让章荻稍稍放心,眼前的人虽然看起来老实,但是并不窝囊,和他的谈话应该就不会是浪费时间,如果一句话就能把他给吓倒了,也没什么必要和他啰嗦下去。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明明是你惹的祸,还要狡辩?”章荻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狡辩,事实很清楚明白,我没有狡辩的必要。”贾材梓说。 “那现在怎么补救?就算是那件事不是你的过错,但你作为公司的一名员工,提一个建议还是有必要的吧?还是你根本不在乎公司停业多久?”章荻咄咄逼人。 “这么简单的事,我以为高层会很快就处理好,但是让我这小保安大跌眼镜的是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迹象表明俱乐部会很快重新开业。” 贾梓材开始背诵曾楚南教给他的台词了,这话说得的确够狂,完全藐视所有的高管,要是不是曾楚南设计好的,贾材梓还真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样说太狂妄了一些。 “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俱乐部被勒令停业整改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你凭什么会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以为我们这些高管全部都是草包吗?你以为你自己不在这个位置你就可以信口开河吗??” 章荻大怒,刚才对贾材梓仅有一点好感瞬间就没了,她认为这就是一个无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这样的人眼高手低,话说得比天大,但芝麻大的事都做不好。 “我不是信口开河啊,这件事在我看来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嘛,连我这样的小保安都认为不是事的事,我想对于高管来说就更不是事了,如果我说错了,那请章总原谅。”贾材梓说。 “这不是说不说错的问题,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你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竟然胡乱评论这件事,这就是一种无知的表现,张轶还说你可以担任保安部经理呢,我看你这个样子,当个保安都还差点资格。”章荻怒道。 贾材梓心里想这吹牛果然是有风险的,就这么一句话就把章荻给激怒了!要是曾楚南不能把这件事给摆平,那自己恐怕在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这吹牛也和泼水是一样的,吹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只有硬撑到底了。 “我对保安部经理那样的职位到是没什么兴趣,我就只想做一个小保安,我大哥就是让我在这里历练的,我才不稀罕当什么保安部经理呢,那也不是多大的官,当然了,我看不上并不是说我不能胜任,要是章总非要让我当,我也可以试一试。”贾材梓说。 “你以为你吹两句牛我就会相信你了?就认为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我告诉你小保安,这世上能吹牛的人多了!但是能做实事的人却少之又少,所以你不要和我啰嗦,你出去吧,找别人吹牛去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章荻挥手示意让贾材梓快滚。 “那如果我要是能在一周之内让俱乐部重新可以开张营业,那是不是就能说明我不是乱吹牛的了?是不是也可以证明我能胜任那个保安部经理的位置?”贾材梓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说。 “你?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滚!”章荻直接就懒得和贾材梓废话,因为在她看来这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属于严重不靠谱的那种类型,听他胡言乱语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章总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明事理的老板,没想到你这么糊涂,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我如果办不到,我又何必要在你的面前吹牛,难道我吹牛你就可以给我加薪吗?如果你总是这样轻视底层员工的意见,那这俱乐部恐怕一时半会是开不了业了,到时这些老员工都走光了,那你要想重建团队真是难上加难!”贾材梓说。 这话当然也是曾楚南提前教他的,曾楚南说,不管他吹多大的牛,只要这一句话,估计就能让章荻的怒火熄灭下来了。 章荻听了这一句话之后果然没有再骂贾材梓,她也觉得这话还真有些道理,如果要是不及时的解决这个问题,那恐怕真的会出现人走光了的情况,要重新建一个成熟的团队,那的确需要很长的时间磨合,而且在磨合的过程中公司会付出相应的成本,因为只有团队磨合好以后,才有可能为公司创造效益。 “好,我就给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底层员工的机会,你不是说我不重视你的意见吗,可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提出来具体的解决方案,就只是张嘴吹大牛,吹大牛谁不会?你有种就拿出一个确实可行的方案来,我不但升你为保安部经理,我直接升你为副总经理,你看怎么样?”章荻说。 贾材梓这一下有些蒙,保安部经理这样的位置在他看来已经是很高的了,他一个没有高学历的乡下娃能够在这么大的俱乐部里当上经理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更别说副总那样的高管位置,他是做梦也没有想过的,而且他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就算是给他他副总的位置,他也不能胜任。 “怎么,不说话了?怂了?那你滚吧。”章荻说。 “谁怂了?我虽然搞不定这件事,但是我大哥可以搞得定,谁要搞定这件事都得要找关系对不对,那我找我大哥帮忙不算是作弊吧?”贾材梓说。 “你说的没错,我们谁要搞定这件事都得找关系,但是这个关系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要是没有那条路,你就算是抱着金银珠宝去人家也不敢收你的礼,难道你大哥是一个很重量级的人物吗?听起来牛哄哄的?”章荻说。 “我大哥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他可以解决咱们俱乐部被停业的问题,而且我相信他能轻松解决,这事如果要交给我来处理,那我就找他帮忙,只要他一帮忙,那准成。”贾材梓说起曾楚南,那是一脸的骄傲。 “哦?你大哥是政府要员?这么厉害?可是这市里的官员我差不多都认识,我也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帮忙了,但是他们都觉得这事棘手,解决不了,你大哥就能搞定,他是多大的官?”章荻一脸的怀疑。 “他没有当官,但是他比当官的厉害十倍!我大哥说了,很多事情看起来复杂,其实是没有找到那个解决问题的点,只要能找到那个点,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我们做事往往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所以效率才很低,这是我大哥说的。”贾材梓说。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知道你这大哥是不是和你一样只会吹大牛?这样吧,你安排你大哥跟我见一面怎么样?你让他到我办公室里来见我,如果要是他能帮俱乐部走出眼前的困境,那我就给你升职加薪,当然,我也会酬谢你大哥,我章荻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一切都按曾楚南预料中的那样发展,贾材梓心里暗笑,自己还没有提出来,章荻反而自己先提出来要和曾楚南见面了,这倒也省事了许多。 “章总,是你要见我大哥,是你要请他帮忙,不是他要见你,你让他到你办公室来见你,我恐怕是办不到的,我大哥也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如果你诚心要解决问题,那就不能让他来见你,而是你去见他,至少你们约的地方不能是在你的办公室,这样会让我大哥觉得是他来求你,他肯定不会来。”贾材梓说。 “你大哥架子还挺大?我怎么就没听过全州还有这号人物?那行,你约他到白宫会所吧,那是我旗下的会所,我在那里见他。”章荻说。 “白宫不是美国总统住的地儿吗?怎么还成会所了?章总你这会所的名字可起得真霸气,把美国总统办公的地方都变成会所了,嘿嘿。”贾材梓笑道。 “你少废话,你只要把你大哥约来就行了,那里环境也不错,我可以请他喝一杯,看一下他是那种骗吃骗喝的小混混呢,还是真能做大事的大神?”章荻说。 “行,那就这样定了,我会告诉我大哥的,至于他有没有空,能不能来,那可不是我能保证的,我只能保证把话传到。”贾材梓说。 “我还不信了,在全州我想见的人竟然还见不到?你告诉他,不管他是多大的神,要想在全州混得好,最好还是给我章荻三分薄面!”章荻气冲冲地说。 “我一定转达。”贾材梓笑着走出了章荻的办公室。 章荻旗下除了后宫俱乐部,还有白宫会所和其他一些娱乐产业,大多名字都有一个宫字,也许是为了让人好记,也许她认为宫字更高端大气上档次,总之在全州看到有宫字的娱乐场所,都有章荻的影子,就算她不是大老板,至少她也是参股的股东,她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她的梦想是把全州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变成宫字辈,也就是说,她想统治整个全州的娱乐行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8章 不要一分钱 曾楚南好久没有穿得这么正式了,特意穿了一件灰色休闲西装,到高档的美发中心做了一个时尚的造型,弄得风流倜傥,仪表堂堂。 用曾楚南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会见重要的人就要打扮成衣冠禽兽,这样禽兽们才有找到同类的错觉,才会放心地与自己交换利益。 当章荻看到曾楚南的时候,眼前一亮。 他以为贾材梓口中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哥是一个老气横秋大腹便便的官爷模样的人,却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就连章荻这样见过各种男人的老江湖也在心里赞了一下他的英俊不凡。 曾楚南也不等章荻招呼,一屁股坐在了章荻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红酒,先给章荻倒上,再自己也倒上。 “这么好的酒醒一下是必要的,但如果在空气中时间放的太长,也会错过最佳饮用时间,现在刚刚好,请!”曾楚南将红酒杯轻轻摇了摇,自己先喝了一口。 今天可是章荻作东,他这番举动自然有些喧宾夺主的嫌疑,章荻冷冷地看着他的举动,并没有说话,曾楚南虽然这番言行有些张扬,但是并不轻佻,沉稳而从容自如,完全不是小混混所能表现出来的气质。 “我们很熟吗?这是我的会所,我的包房,我的酒,甚至,这空气都是我的,理应由我作主。”章荻冷冷地说。 “当然由你作主啊,不过你既然请我来,这酒自然是为我准备的,我见这酒醒得刚刚好,提醒你赶紧享用,并没有不妥吧?难道你要等这酒流失了最好的芳香,变酸变淡你才饮用?”曾楚南微微一笑。 这一笑在章荻眼里看来是很惊艳的,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还有一种轻微的霸气。 “你听过一句话叫做反客为主吗?你现在做的事就是这样,我很不喜欢在我面前太过张扬的人,只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弱者才会故意在别人面前装得很强大。”章荻说。 曾楚南又笑了笑,“我还以为章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会不拘小节,没想到你这么小家子气,你要是心疼我喝了你的酒,一会我请你喝一瓶更贵的就是了,你用不着这么心疼。” 章荻本来是想说曾楚南不礼貌,借机为难,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说章荻是小家子气心疼自己的红酒,这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化被动为主动,这番功力,已经让章荻心生喜爱。 她见过的男人实在太多了,睡过的也多,就像遍尝美食的食客对食物越来越挑剔一样,章荻对男人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虽然芳龄已过不惑,但她仍会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去审视每一个身边的男人,但是曾楚南面前,她感觉那种优越感在渐渐消失。 曾楚南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舍我其谁藐视一切的霸气在轻轻地动摇着她的强大气场,就像两个顶尖用剑高手比拼剑气一样,曾楚南已经渐渐占据了上风。 “好了,不说这个了,谈事吧,你是谁?”章荻率先从刚才的争辩中退出,也算是一种妥协了。 话也问得很有趣,不说请问怎么称呼,也不问尊姓大名什么的,直接问你是谁,她还是试图保持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叫曾楚南,为了避免你误会我是处男而产生幻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的名字,曾志伟的曾,楚国的楚,南国有佳人的南,而不是没有开苞的处男。”曾楚南说。 “你很有意思,不过太自恋了,就算是你真处男,我也对你没有丝毫的兴趣,我不喜欢太奶油的男生。”章荻反唇相饥。 曾楚南心里想说我对阿姨级的美妇更没有兴趣,但他知道这话要说出来章荻肯定得发飙,忍了忍,还是没说出来。 “开个玩笑,章小姐不要介意,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曾楚南向章荻伸出了手。 曾楚南不称呼章荻为章总,而是称呼她为章小姐,这让章荻很舒服,一方面称呼小姐就表示了尊敬,还有赞她还年轻的意思,另一方面,避免了称呼章总所带来的距离感。 章荻犹豫了一秒钟,还是伸出手和曾楚南轻轻握了握,但是曾楚南却没有那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直到她轻轻用力往回挣脱,曾楚南才笑着放开了。 曾楚南当然不是迷恋她的手,是在读她的心。 “章小姐是一个有怀旧情结的人,看到我都会拿我和你的初恋男友相比,可见章小姐强悍的外表下有一颗柔情的内心。”曾楚南忽然说。 章荻的脸瞬间有些微红,虽然她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不过被人一下说中内心的想法还是让她一下稳定不了自己的状态,就像一个坚固的工事遭到突击被瞬间突破一样,难免会造成一些短暂的慌乱。 曾楚南的潇洒确实让她想起了她很久以前的初恋男友,但是没想到被曾楚南忽然说中,她感觉有一种被雷击的震撼。 “呵呵,我说过你很自恋” 章荻用虚弱的笑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需要作短暂的调整。 曾楚南当然看出了章荻的慌乱,他也知道现在章荻对自己充满了好感,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要想和对方谈判成功,首先尽量消除对方心里的排斥是关键,只有让对方心生好感,对方才有可能作出更多的让步和妥协,这很重要。 “章小姐,请。”曾楚南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微笑着向章荻举杯。 章荻借机拿起酒杯轻轻喝下一口酒,很快恢复了到了平静的状态。 “你的兄弟贾材梓在我面前把你夸得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其实我是持怀疑态度的,见了面之后,我的看法有了些改观,至少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聪明的人太多了,能做事的人却很少,所以,你需要向我证明。”章荻说。 “章小姐又把方向弄错了,是我兄弟说你有事求我帮忙,我才来的,现在怎么成了我向你证明了?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你是我兄弟的上司,可不是我的上司,我没有义务向你证明我的能力,你又没给我发薪水。”曾楚南笑着反击。 “如果你真有那么厉害,你会让你的兄弟在我的公司里当一个小保安吗?”章荻也笑着说,两人虽然针锋相对,但是气氛并不僵。 “章小姐是做大事的人,应该明白历练对一个人成长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没有谈过恋爱,你对他说接吻是如何的美好,失恋是如何的痛苦,他听了也不会有感觉,只有他自己亲自试过,才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像我从未到过北极,就算我看多少关于北极的记录片,我也想像不出北极究竟有多冷?”曾楚南说。 “所以,你想说的是,你兄弟在我公司当保安那是为了让他历练成一个厉害的人,是这样吗?”章荻说。 “没错,章小姐是全州娱乐行业公认的铁娘子,是一个优秀的老板,我兄弟在你的手下做事,要是能学到你高超的商业技巧,那不是比上几年大学更有用吗?” 这话当然有些拍马屁的味道了,和章获这样的人说话,当然也不能一味地针锋相对,针锋相对只是为了在气势上不落下风,是为了获得对方的尊重,但是如果每一句话都要抬杠,那肯定也不会谈出什么好结果。 这话让章荻很受用,奉承的话谁都喜欢听,章荻也不例外,她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好吧,我承认历练对一个人很重要,你的这个解释我接受,你兄弟在我面前说,你能让我的俱乐部短时间就能重获准开业,是真的?”章荻说。 “是真的,但是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事,我如果说我一定能做到,我那肯定是忽悠你,但是我有八成的把握。”曾楚南说。 “但是你是有条件的,对吗?”章荻问。 “没有,我没有任何的条件。”曾楚南淡淡地说。 曾楚南的回答让章荻非常意外,她以为曾楚南会开口就像她要一大笔钱,但是没想到曾楚南却说他什么也不要,这很不符合现实社会的常情,章荻有些摸不透曾楚南到底在卖什么药。 “其实,如果你真的能让我的俱乐部短时间就能开业,那会减少我的很多损失,就算你向我要一笔钱,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也认为是可以接受的。”章荻说。 “哈哈哈”曾楚南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章荻有些莫名其妙。 “很好笑,非常的好笑,章小姐在江湖上混久了,一切事情都以利益为前提,好像我替你办事就一定要收你的钱一样,如果我不收钱,你反而心里不安,这岂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吗?”曾楚南说。 “这没什么好笑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天经地义的,反过来,你若替我消了灾,收我一点钱财,那也是应该的嘛。”章荻说。 “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不会要你的一分钱。”曾楚南平静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9章 你要什么? “那你要什么?”章荻问。 她当然不相信曾楚南是扶危救难的观士音菩萨,更不相信他是只会付出不会索取的慈善家,曾楚南既然不要钱,总会要点其他的什么,要是她年经十岁,她会猜测曾楚南想要她的身体,不过现在她不会这样想了,因为她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对曾楚南没有什么吸引力。 “我想要什么?我想想吧,我还没想过,对了,我兄弟不是在你的手下历练吗,我希望你能多照顾我兄弟就一些,如果能给他更多历练的机会,我就很满意了。”曾楚南说。 章荻明白了,曾楚南到底还是有想要的东西,她不是糊涂蛋,她明白曾楚南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包含的内容,给他兄弟更多的历练机会,那无非就是给他兄弟升职了。 升职就意味着加薪,不过章荻绝对相信曾楚南要让贾材梓升职不是为了贾材梓能够加薪,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她猜测有两个,一是给贾材梓多点历练的机会和空间,另一个那当然就是为了形成他自己的势力,后者的可能更大。 “我怎么觉得,你是很有企图心的人?”章荻说。 “我不否认这一点,那是我前进的动力,章小姐不也是有企图心的人么,你要是没有企图心,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吧?”曾楚南笑着说。 “我并没有说有企图心是一个缺点,你太敏感了,不过你真正厉害的是我到现在还是没能完全看出你真正的企图是什么?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让你的兄弟多一点历练的机会?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好,但是却很没有说服力。”章荻说。 “至少暂时的企图就是这样,至于以后会想怎样,我还没想好,也许我会想要章小姐的总经理位置也难说呢,哈哈。”曾楚南说。 章荻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曾楚南会这样说,她也不知道曾楚南到底是在开玩笑呢,还是说的是真的? “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好了,那说明你是个人才啊,从你的谈吐已经看出你绝对属于精英类型,到时你真的有兴趣来公司做总经理,我退居二线把位置让给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章荻说。 这一句话显示出了章荻的大气,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借题发挥,向曾楚南画饼。 “章小姐果然大气,我非常佩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一周之内,你不用再去找其他人,如果你的俱乐部获准开业了,那就是我曾楚南起作用了,如果一周之后还是没有动静,那说明我失败了。” “行,我就给你一周的时间,我相信你能行,你不但是有企图心,而且是有方法的人,我绝对的看好你。”章荻举起了酒杯。 “谢谢章小姐,干。” “干!”章荻也豪爽地一饮而尽,一个夜场的老板,喝点酒当然不在话下。 ************ 曾楚南等了很久,金慧兰才走进了餐厅。 “不好意思,来晚了。” 金慧兰摘下墨镜,抱歉地对曾楚南笑了笑。 “没关系,你只是迟到了两个小时,离餐厅打烊的时间还很久,我们完全还有时间吃完这一餐饭。”曾楚南笑着说。 “你就别这样说了,我知道你等得太久了,不过我有一个饭局实在是脱不开身没有办法。”金慧兰笑着说。 她还是那么漂亮,举手投足间还是有那种长期形成的小明星范,优雅而从容,只是脸色还是略显疲惫,应该是应酬太多的缘故。 “完了,你说有饭局,那说明你吃过饭了,我再请你吃什么恐怕你也吃不下了。”曾楚南说。 “对不起了,我真的吃不下,不如你请我喝酒吧?”金慧兰说。 “你还喝酒呢?你不是刚刚才应酬过来吗?还喝得下?”曾楚南说。 “你不是约了我嘛,然后我推说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喝,就是留着来陪你喝呢,我喜欢和你一起喝酒,和别人喝酒那是一种应酬,但是和你一起喝酒是一种放松。”金慧兰说。 “我好荣幸,大明星金小姐喜欢和我一起喝酒,我就算是醉死也要舍命相倍了,那我们走吧,找一个正式的喝酒的地方。”曾楚南说。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你先点餐吃完再去喝酒啊,我等你。”金慧兰说。 “秀色可餐嘛,我看到你我就饱了,不用吃了,走吧。”曾楚南笑着说。 “你学坏了,现在越来越会说讨女人喜欢的话了,肯定没少泡妞。”金慧兰挽着曾楚南走出了餐厅。 酒吧是金慧兰选的,环境不错,放着欧洲一些经典名曲,因为收费贵,所以人不是很多。 “在开始喝酒之前,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吧,以防万一我喝醉了以后就没办法谈事了。”金慧兰笑呤呤地盯着曾楚南说。 灰暗的灯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疲惫,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她抽烟的样子看起来略显落寞,别有一番韵味。 “你这样说我多不好意思,好像我请你喝酒就一定有什么目的一样,其实就算是没什么事,我也可以请你喝酒的,我现在穷得不是很厉害了,可以请你喝酒了。“曾楚南笑着说。 “我也没说你请我喝酒就是一定有企图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你每次找我好像多少都是有点事的,别磨蹭了,快说吧,到底什么事?”金慧兰说。 “好吧,那我就认了吧,确实有点小事想要麻烦你,我发誓,下次我再请你喝酒的时候,一定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就单纯请你喝酒。”曾楚南说。 “呵呵,你傻呀,我又没怪你,喝酒和谈事并不冲突啊,只要没在我喝醉之前说就行了,快说吧,我迫不急待想要开始喝了。”金慧兰说。 “你知道舒玉楼吗?”曾楚南问。 “当然知道啊,全州四少之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金慧兰说。 “我就猜你肯定知道,你就是生活在那个圈子的人嘛,我猜的果然没错。”曾楚南笑道。 “舒玉楼怎么了,他惹你了?前一阵听说他被人打得住院了。”金慧兰说。 “哦,那是我和贾材梓打的。”曾楚南轻描淡写地说。 “啊?不是说是一个叫阿易的混混打的吗?怎么会是你打的?”金慧兰很是吃惊。 “是我嫁祸给阿易的,他打了我兄弟贾材梓,我就把他打了,我看阿易不顺眼,就顺便嫁祸给了阿易。”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样,那和今天你找我的事有什么关系?”金慧兰说。 “那些上流社会的事你知道的多,我就想知道在全州,有谁可以制得了舒玉楼?当然不说打他一顿,我已经打过他了,不想再打他了,我的意思是舒玉楼会听谁的话?”曾楚南问。 “舒玉楼是四少之一,他老子是副局,他自己在全州有很多生意,他爸有权,他有钱,这样无敌的组合在这个社会是很难被撼动的,舒玉楼为人本来就很嚣张,他会听谁的话,我还真不知道。”金慧兰说。 “是这样的,因为我打了他,并且嫁祸给了阿易,导致他动用关系让一家俱乐部停业了,解铃还需第铃人嘛,所以需要找到一个让他听话的人把这铃解了,让俱乐部重新开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后宫俱乐部??”金慧兰说。 “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你是什么都知道,你也太厉害了,这你也能猜到,佩服。”曾楚南笑着说。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章荻的俱乐部被停业了,大家都知道啊,我们经常去那里玩的,停业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还和你有关系,你是在帮章荻的忙吗?”金慧兰说。 “那倒不是,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我和章荻没有什么交情。”曾楚南如实相告。 “其实这件事可以不找舒玉楼,直接找他真爹就行了,只是他真爹官大,很难见到,不过我可以帮你搞到他的电话。”金慧兰说。 “真爹?真爹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假的爹?”曾楚南问。 “舒玉楼的老子是一个副局,但是据说他在省里当大官的伯伯才是他真正的爹,不过也只是坊间传言,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是他和他伯伯的关系倒是真的很好,听说他现在拥有的,都是他伯伯帮忙的。”金慧兰说。 “还有这样的事,那还真是有趣,那你帮我搞到他真爹的号码吧,我就知道你能为我提供帮助,谢谢了。”曾楚南说。 “跟我还客气,喝酒吧,干!”金慧兰向曾楚南举杯道。 曾楚南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也一饮而尽,没吃晚饭的肚子里空空的,加了冰的烈酒顺着食道往下,流到哪里就刺激到哪里,有一种夹杂着痛苦的畅快。 “你空腹喝酒会不会很容易醉?”金慧兰问。 “会。”曾楚南回答得很干脆。 “好!”金慧兰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0章 暗夜激情 “难道你希望我喝醉?”曾楚南笑问。 “对!”金慧兰直言不讳。 “为什么?” “男人不醉,女人没机会,你没听说过吗?哈哈。”金慧兰大笑,她在本地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四流的名星,平时都很注重仪态,还很少看到她这样不顾形象地大笑。 “这话好像要反过来说吧?不是应该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吗?”曾楚南也笑了。 “任何名言都要与时俱进的,现在广大的女同胞性观念得到空前的解放,所以我的身体我作主,床上那点事男性主导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明白了吗?”金慧兰调侃道。 “理解,非常理解!为女同胞们恢复了在床上的主导权而干杯!”曾楚南笑着说。 “谢谢支持,呵呵。”金慧兰一仰头,喝下一大口酒,用手捋了捋她时尚的卷发,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曾楚南在心里暗叹,金慧兰能成为四流的明星绝非偶然,她的确有一种特有的风韵,精致的五官加上完美的身材,让年近不惑的她对男人的吸引力一点也不输给青春的小姑娘,有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你盯着我看干嘛?是不是在嫌弃我老了?”金慧兰说。 “又胡说了吧,男人盯着女人看,绝不会是因为女人难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女人实在太好看了,眼光都不能移开,知道吗?”曾楚南说。 “呵呵,这话我爱听,为你这句话,我奖励你一次机会,允许你和我喝一杯交杯酒。”金慧兰忽然提出一个很大胆的要求。 “还是不要了,这事等着以后再干吧,我是一个很迂腐的人,我总认为喝交杯酒这事是一个很庄严的仪式,必须沐浴净身什么的才能干的,比做那件事要求都高,因为那酒杯里装的不是酒是一种承诺。”曾楚南说。 金慧兰放下了酒杯,沉默了几秒,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不高兴了?我们的大明星可不能那么小气啊,公众人物容易生气,我们这些铁杆粉丝很容易效仿的,会带来巨大的不良的影响。”曾楚南说。 这话果然又把金慧兰逗乐了,“我才没有生气呢,其实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交杯酒本应该是一种庄严的仪式,最好一辈子都只喝一次,只和一个人喝就好了,可惜在酒会上经常有大佬们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在他们面前就是弱势群体,根本不能拒绝,所以我的交杯酒我自己都不记得喝过多少次了,想起来真是悲哀。” 曾楚南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引起金慧兰这么多的感慨,原来明星也有明星的辛酸,尤其是金慧兰这样没有混成大腕的明星,更是在娱乐圈的夹缝中求生,在享受着光鲜一面的同时收藏自己的无奈。 “好了,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接着喝酒。”曾楚南举杯说。 两人边喝边聊,打情骂俏加嬉笑吐槽,不知不觉两瓶白兰地就成了空酒瓶了。 金慧兰开始用手用力地支撑着头,这个样子表明她已经不行了。 “没事吧?还行吗?”曾楚南问。 “废话,当然行了,再来一瓶。”金慧兰说。 “差不多就行了,不喝了,你等一会,我去看看吧台有没有什么可以醒酒的饮品卖,我给你买一点。”曾楚南说。 “哈哈,你真可爱,酒吧就是让人买醉的,哪里还会让你清醒,你清醒了,他们还赚什么钱?”金慧兰说。 “那也未必啊,他们只是卖酒,但并不希望我们醉,痛快才是喝酒的目的,不是为了醉” 曾楚南的话还没说完,看到金慧兰已经伏在桌上了。 曾楚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空腹喝酒的没醉,你倒先醉了。” 伸手扶起金慧兰,金慧兰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她身上传来一阵阵的香味,香烟和酒的味道加上高档的法国香水的味道,再加上女人的体香,混合成了一种奇特的味道,那是一种有些颓废和诱惑的味道。 出了酒吧拦了出租车,曾楚南小心地把金慧兰扶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金慧兰醉成这样,当然得把她给送回去。 还好曾楚南对金慧兰的家也算是轻车熟路,在包里摸了很久,终于找到钥匙,打开门扶着金慧兰走进去,曾楚南还在摸索灯的开关到底在哪里的时候,金慧兰忽然搂住了他。 曾楚南没想到一直沉醉的金慧兰会忽然间清醒,还没来得及反应,金慧兰温润的双唇已经吻上了曾楚南的嘴,一种夹杂着酒味的甜美瞬间袭来,曾楚南心里的火瞬间被点燃。 他不再继续寻找客厅的灯开关在哪里,而是寻找金慧兰的胸在哪里,在黑暗中寻找怀中女人的胸当然要比寻找墙上的开关更容易许多,也更愉悦许多。 室内的灯虽然没有开,但是黑暗只是相对光明来说的,适应了室内的亮度之后,便不再觉得看不见东西了,曾楚南扯掉金慧兰的裙子后,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微弱的光亮,能看到金慧兰雪白的乳房依然浑圆坚挺,她身体的曲线依然完美,玉腿在暗夜里看起来格外雪白修长,微弱的光亮下她身体散发出强烈的诱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曾楚南可以想像她的脸上一定充满期待。 一番狂风暴雨般的吻作为前奏,酒后的情欲总是热烈而粗暴,曾楚南的双手和嘴同时在金慧兰的肌肤上肆虐,金慧兰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她急促地呼吸,双手伸向了曾楚南的关键部位,这是一种明显的信号,表达一种香艳的诉求。 曾楚南当然会积极响应,挺枪跃马,猛烈冲刺,两人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地毯展开原始的游戏,尽情释放自己原始本能。 金慧兰一边努力地配合曾楚南的动作,一边大声愉快地呻呤,两人热烈地交织,直到曾楚南拼尽最后的勇猛,在排山倒海的愉悦后紧紧搂住了金慧兰一丝不挂的身体,完成了战斗的最后冲刺。 打扫完战场后,两人躺在在沙发上,谁也没有穿衣服,反正都不开灯,赤裸相见也不会有羞耻感,金慧兰看着曾楚南健美的身体轮廓,想着刚才的激情,有些意犹未尽。 “原来你没醉。”曾楚南说。 “我也没说我醉了,我只是头晕,头晕不等于醉了。”金慧兰轻声笑道。 “这算是一种阴谋么?”曾楚南问。 “算,不过你是收益者而不是受害者。”金慧兰说。 这时金慧兰的电话响了起来,金慧兰没有去接,曾楚南也没有问她是谁,那电话就一直在那里固执地响。 电话虽然没有接,但却打破了那种黑暗中的美好,让两人都回到了现实,他们不属于彼此,短暂交会便已足够。 “我饿得厉害,我要出去找点吃的。”曾楚南说。 “好。”金慧兰只回答了一个字。 曾楚南匆匆穿好衣服,走出了金慧兰的家,乘电梯到了楼下,抬头看了一眼金慧兰的家,灯已经打开了,金慧兰正站在阳台上一边接电话一边向他挥手。 *************** 曾楚南再次来到黑衣侦探社,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上次请严若办的案子还没付钱,严若不会轻易放过他,钱是其次,他主要还是担心严若会先揍他一顿再算帐,这事对于别人来说不太可能,但是严若能干出这样的事,她是美丽和暴力集聚于一身的奇葩。 曾楚南的预测还是很准的,他的头刚一探进严若的办公室,严若第一个反应就是恶狼一样的向他扑了过来。 还好曾楚南早有准备,迅速从包里拿出几捆钞票向严若砸去。 严若的眼神很好,迅速就能分辨出曾楚南砸过来的不是暗器,而是钞票,对钞票的热爱普天下的人都相同,严若也不例外,所以她住手了。 “这是六万块,是上次那件案子的酬金,本金加利息都在这里了,请你笑纳。”曾楚南见她住手了,赶紧说明来意。 “这还差不多,你还算识相,你今天要是不带钱来,我保证打得你老妈都不认识你。”严若说。 “我岂敢赖严总的帐?严总是谁啊,梅超风转世孙二娘投胎啊,你是聚所有男性和女性的优点为一体的男人婆,不对,是巾帼英雄!”曾楚南调侃道。 “你还是想找打的是不是?”严若作势又要动手。 “别别别,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动粗的,我是又有新的案子介绍给你,我来总是能给你带来好运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曾楚南说。 “不干了,你这人太不靠谱,以后你介绍的案子我们都不接了,要是干了活你不给钱那可怎么办?”严若说。 “不会不会,虽然钱是付迟了一点,但是也没有不给啊?而且还奉上了丰厚的利息,你还想怎么样?你开侦探社就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能拒绝客户的案子呢?”曾楚南说。 “我们对客户也是有选择性的,对于你这种言而无信的客户,我们是要拉进黑名单的,你还是去找其他家吧,不要找我们了。”严若说。 “这可是一个大案子,你要是不接,你肯定得后悔,不过你不接也好,这么大的案子估计你也办不了,你不接也是一个英明的选择。”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1章 就知道你会上当 曾楚南又开始激将了,上一次他就是用激将法让严若帮他办事的,这一次他又用了同样的方法,还会有效? 都说人不可能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是人绝对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不仅是两次,犯多次同样的错误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人性始终是不变的。 那些千年前就有人用的计策到现在也还有人在用,并不因时代的变迁而失效,就是因为人性中的那些缺点一直都在,自私,贪婪,趋利避害,等等。 在别人看来用同一种方法第二次对付同一个人,那绝对是烂招,但是曾楚南并不这样认为,激将法对于严若有用,那说明她的性格好争胜,她的性格中既然有这种特点,那绝对不会短时间就能彻底地改掉,所以她绝对会犯第二次一样的错误。 “曾楚南,你小子又想使用激将法?上次我就上了你的当,你认为这一次我还会上当?”严若说。 “严总,你和你年纪相仿,也许还比你大了那么一两岁,你叫我小子,你不惭愧么?”曾楚南说。 “不惭愧,我就喜欢这样叫,以后我就叫你小子了。”严若说。 “这算是爱称吧?这爱称也太独特了,好吧,只要你喜欢,那就随便你叫,不过我说你不敢接这案子可不是激将法,你这么聪明,我激一次将那就算是侥幸成功了,又怎么可能会激第二次呢,我可没那么傻,这一次我说你不敢接这个案子,是因为这个案子真的很难。”曾楚南一本正经地说。 曾楚南这话明显是有效的,严若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说明她现在有点相信曾楚南的话了,她的那种好胜心理又开始在心理起作用了,心想到底什么样的案子我搞不定的? “切,到底什么案子啊,被你说得这么玄乎,难道是去查杨贵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还是要去查西门庆送了一条什么样的项链给潘金莲?如果是这样的案子,那过去太久了,我还真是无能为力,但是如果要是发生在当下的案子,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严若不屑地说。 “我知道严总是很能干的人,你肯定不会接受有你办不了的案子的这种事实,但是有些事实它就是事实,你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我先走了。”曾楚南转身要走。 “站住!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破案子?就算是我查不出来,你说给我听一听也没关系吧,你这样说了半截就跑,那不是吊我的胃口吗?这是对我的不尊重懂吗,你这小子怎么这样呢,说说,到底是什么案子?”严若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我就知道你会上当。 “说了你也查不了,反而让你郁闷,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不说了。”曾楚南再吊一下胃口。 “你到底是说不说?你要不说,你今天休想了出这个门!”严若是真急了,一捋袖子,作势就要动手。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这个案子是查省里的一名大员的,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但是打了几次,要么关机,要么就直接摁掉,当官的架子就是大啊,八成是不熟悉的号码直接就不会接的,我要的结果就是要查清楚怎么才能当面见到这个大官,而且是单独会面,看,是不是很难?难于上青天吧?”曾楚南说。 “我靠,不就是想见一个高层领导吗?这有多难?可是你见他干嘛?你不会是想刺杀他吧?还是想敲诈人家?”严若说。 “瞧你说的,就我这小身子骨,是干那种大事的人吗?我就是对传说中的领导特别崇拜,我一直想见见真正的大官是怎么样的,所以我才想办这件事情,明白吗?”曾楚南说。 “那这事很简单啊,对了,你想见的是哪位领导?能有那么难?”严若不屑地说。 “我想见的是舒玉楼的伯伯舒跃进,听说是很大的官呐,很难吧?好了,我说清楚了,我现在走了。”曾楚南转身又要走。 “等等,这个案子是很难,但是也不是说办不了,主要还是舍得花钱,这一次是你自己想办这件事呢,还是你朋友委托的?好像你说的朋友委托的事,其实都是你小子自己想办的吧?你一天神神鬼鬼的到底在捣鼓些啥呢?”严若问。 “其实是我和我朋友都一起想见那位领导了,因为他知道我认识你这么一个神探,所以才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啊,对了,你说要舍得花钱,那得多少钱呐?”曾楚南知道这件事成了。 “这个案子吧,至少得十万块。”严若说。 “十万?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啊?你也太黑了吧,这么一件事要十万?不就是见一个猪头领导吗?要亲自面见苍老师恐怕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吧?”曾楚南叫道。 “放屁!这能和那姓苍的相比吗,人家可是大领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你一直说我肯定办不了这案子,可你想过自己出得起价吗?没钱还想查案,我看你是空手套白狼上瘾了吧??”严若骂道。 “好吧,十万就十万,我现在就给你交五万的订金,但是三天之内就要结果,怎么样,办得了吗?”曾楚南一狠心,答应了严若的报价。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年月要想办成事情,不花点钱那是肯定办不了的,权当是前期投资了,曾楚南相信这些投资以后肯定会有丰厚的回报。 严若没想到曾楚南还真答应了她的报价,心想这厮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带那么多现金,你现在把帐号给我,我马上转帐五万块给你。”曾楚南说。 “你小子这么舍得花钱,你不会是真的想对那舒跃进不利吧?”严若见曾楚南那么大方就答应了,反而心里有些担心起来。 “你放心吧,那种违法的事情我还不屑于去干,我和他又没有仇,我干嘛要对他不利?再说了,你一看我这人就知道干不了什么大事。”曾楚南说。 “恰恰相反,我怎么觉得你小子一直干的都是大事,花十万块见一次领导你都舍得,这还不叫大事?”严若说。 “好了,五万块转到你帐上了,我通过手机银行转的,你也忒黑了,这么一桩小事你却要收十万块。”曾楚南说, “你小子一会说这案子太难,我办不了,一会又说是件小事,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这事绝对不是小事,你要知道领导的日程安排都是保密的,要想知道他们的具体日程,那我得通过关系去买通他身边的人,才有可能获取相关的信息,你以为那不要花钱吗?那些人的胃口可是很大的,你给的钱,我大部份都是孝敬他们,明白吗?”严若说。 曾楚南知道严若说的都是事实,办这样的事,还得有门路,能找到那个能提供信息的人,如果没有相应的关系,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使,人家不认识你,哪敢收你的钱? “那这件事就拜托严总了,事情办妥这后马上给我电话,当然了,也不是只有公事才可以给我电话,如果你想约会我,也可以给我电话。”曾楚南又调戏了一句。 “你滚吧!我忙着呢,才没空理你,我约会你?你想得美!”严若说。 严若的黑衣侦探社在圈内那么有名,还真不是偶然的,办事的效率的确很高,第三天早上,曾楚南就接到了严若的电话,他很快就赶到侦探社。 “有结果了?这么快?”曾楚南说。 “那当然,我就说了,这世上没有老娘我查不了的案子,关键是要看你舍不舍得花钱。”严若得意地说。 “那你把结果给我吧。”曾楚南说。 “不行,你还差五万块尾款呢,把那五万块给清了,我再把结果给你。”严若说。 “瞧,还是信不过我不是?你看我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前面的五万块我都给他你了,难道还会因为五万块放弃结果?严总怎么也变成胸大无脑的女人了?”曾楚南说。 “少废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给钱你休想拿到结果。”严若不吃他那一套。 “好吧,我先在就转帐给你。”曾楚南无奈地拿出手机。 严若收到钱到帐的短信提示后,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曾楚南。 曾楚南打开来看,果然很细,舒跃进最近一周的固定日程都在上面了,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十万块虽然是多了一点,但是也算是值得。 “不错不错,严总果然厉害,谢谢了,以后有棘手事,就找你帮忙了。”曾楚南说。 “我说你小子以前不是很抠门的吗?现在怎么忽然变得大方起来了?你小子发横财了?偷的还是抢的?”严若问。 “都不是,我卖身卖的。”曾楚南说。 “哦?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严若笑道。 “当然是卖给有钱人了,一般人能买得起我吗?至于是谁,你不是侦探吗,你自己去查好了。”曾楚南笑道。 “我有时间去查你卖身的事,我还不如多接几个案子呢,我才没兴趣呢,去死吧你。”严若骂道。 “那好,我走了,去死了,不要太想我。”曾楚南笑着起身,离开了侦探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2章 遇故人 桃源镇是全州下属的一个镇,小镇风景优美,是全州所有乡镇里工业最少的一个镇,这让桃源镇一直都保持着山青水秀,全州也着力打造桃源镇的旅游业,基础设施也相对其他的乡镇来说到位许多,小小的一个桃源镇,各种高端的娱乐场所应有尽有,五星级酒店就有三家,也算是全州乡镇的典范。 桃源镇这两天是一片忙碌,大街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差不多都快要亮堂得可以当镜子照了,这么折腾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很即将举行一个名为‘二线城市如何在改革中实现二次增长’的高峰论坛。 这样的狗血论坛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其他省的一些官员和一些沽名钓誉的学者都聚集到这个小镇来,再邀上一些社会名流,大家坐在一起交换下意见,提出一些听起来很新颖但其实根本不具备可操作性的观点,再一起吃喝玩乐一番,然后各自散去。 当然这样的论坛是很多官员和学者都乐意参加的,一方面吃喝玩乐都有安排,另一方面来参加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可以聚集高端人脉,形成自己的上流圈子,然后利用这些高端人脉为自己谋利。 舒玉楼的‘真爹’舒跃进作为全州的东道主代表,是这次论坛的主角之一,他不但要会见各方要员,还要作精彩激昂的开幕致词。 曾楚南知道他的具体日程安排之后,来到桃源镇最好的君悦大酒店,想在这里找一份临时的差事干干,因为他知道舒跃进会入住这里,如果能在这里工作,那要想接近舒跃进就相对简单了。 五星极酒店的员工也不是街上随手抓来的,他们有严格的考核标准,就算是有工作经验的应聘者,也要面试成功后经过他们的培训和考核合格,才能正式入职,而这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曾楚南难免会碰壁。 “我只是想在这里当一名服务生,我需要一份工作。”曾楚南对管人事的小主管说。 “我都说了不行,你赶紧离开吧,我们这里这里这两天很忙,要有大批的客人入住,我没空理你,你赶紧的走吧,不要在这里磨了,再磨也没有用。”小主管很不耐烦地说。 “那服务生不行,我当保安总可以了吧?站在大门口,给客人开车门,泊车什么的,这些我都会啊。”曾楚南说。 “那也不行,你以为保安是想当就能当的吗?我们这里的保安也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大多数都是退伍军人,而且经过了严格的培训才能上岗。”小主管说。 “我可以的,我打架不比退伍军人差,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曾楚南说。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了,你走吧。”小主管异常的坚决。 曾楚南无奈地摇摇头,走出了酒店,心想只有找其他的方法了。 “这人开着陆虎来找一个服务的工作,脑子有毛病吧?”曾楚南听到酒店里有服务生议论。 曾楚南心想也是,自己怎么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哪有开着高档车来找服务员这样的工作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另有企图。 “咦,这不是楚南哥么,你怎么在这里啊?”一个男生的声音传来,曾楚南回头一看,看到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生,穿一身得体的西服,有点熟悉,但一时之间不知在哪里见过。 “楚南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曾童啊,被你狠揍了一顿的那个服务生。”那个男生说。 曾楚南这一下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收了陈佐的钱在罗男的酒里下迷药的服务生,没想到他跑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穿得人模鬼样的?”曾楚南走了过去,拍了拍曾童的肩膀。 “我现在在这家酒店工作,上次差点让陈佐那个混蛋给干掉,幸亏你们救了我,后来我想了想,的确是我自己喜欢占小便宜,差点把你和你朋友给害惨了,真是对不起啊楚南哥。”曾童说。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你现在怎么样?”曾楚南说。 “我还好了,我之前有工作经验,再加上我自己很努力,所以表现不错,就被提拔当了一个小主管,收入也比以前高了很多,谢谢你啊楚南哥,我觉得我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你那次狠狠地教训了我,让我不要贪图小便宜,我一直都记着呢。”曾童一脸的感激。 “你快别提了,上次把你打得那么惨,你还谢我干嘛,你在这里当了小主管?那你可不可以安排我在这里工作啊?”曾楚南说。 “不会吧楚南哥,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来干服务生的工作呢,你别逗我了。”曾童笑着说。 “我没有骗你呢,桃源镇不是要搞一下什么狗屁论坛嘛,来的嘉宾中有一个是我的熟人,他会入住这家酒店,我想和他在这里好好谈谈我和他的恩怨,所以我需要在这里找一份工作。”曾林南说。 “那你直接住进来就行了呀,还用工作?”曾童问。 “我也是这样想的啊,可是这期间所有的包间都被包了,酒店不准其他的房客入住的,没有房间我怎么住啊。”曾楚南说。 “对对对,我把这事给忘了,而且每天警察都会在酒店进行排查的,闲杂人直接都进不来的,因为这里将会住进很多高官。”曾童说。 “就是啊,所以才想请兄弟你帮忙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曾楚南说。 “楚南哥救过我的命,你有事我肯定会帮忙的,我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而且还是个小领导,我要说说情的话,你是可以留下来的,但是当服务生那肯定是不行的了,我们这里的服务生都要培训三个月才能上岗的,你只有当保洁员,可是那太委屈你了。”曾童说。 “保洁员?就是打扫卫生的嘛对不对?这个可以!不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吗,我能干。”曾楚南高兴地说。 “酒店里打扫卫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有很多的细节和流程需要注意,你一来是肯定不会的,按规定也需要培训的,不过我可以帮你说说,就说你是我亲戚,就让你直接跟着老员工实习,做一下帮手,反正只要你在这里能混几天就行了,可以吗?”曾童说。 “可以可以,太好了,这样安排最好了,如果需要打点一下什么的,你尽管对我说,不要舍不得花钱。”曾楚南说。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搞定,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和他们说通以后,你就可以去了。”曾童说。 “我今天有一点失误,把我朋友借给我的陆虎车给开来了,所以他们可能认为我是有钱人,会让他们产生怀疑,如果他们问起,你就说我其实也真不是穷人,就是自己想开一家酒店,但是什么也不懂,所以想在这里学习一下,这样他们也许就能理解了。”曾楚南说。 “好的,我会向他们解释的,你在这里等等吧,我一会就回来。”曾童说完走进了酒店。 没有多一会,曾童回来了,“楚南哥,我和经理说好了,他同意了,你跟我来吧。” “好,谢谢兄弟了,我们也真是有缘,我姓曾你也姓曾,先是把你给打了,现在还让你帮了我的一个大忙。”曾楚南说。 “楚南哥后来还救了我呢,你要是不救了我,我恐怕早就被陈佐那杂碎给害死了,其实我猜想你进酒店见人,就是为了对付陈佐对不对?”曾童说。 “你怎么会知道?说说理由?”曾楚南笑道。 “因为陈佐是当官的,背景深厚,你要想扳倒他,也得让当官的对付他,官和官pk,取胜的把握才大嘛。”曾童说。 “你可真聪明,对了,入住这酒店里的大官们,会不会带女人进来玩乐?”曾楚南问。 “当然会了,他们出来开会,这是他们寻欢的最佳时机,但是他们不会直接带着女人进来,他们会把房间选好以后,然后让他们的女人从酒店的后门进来,我们酒店有一个专门的后门,就是让那些女人出入的,她们从来不走前门,因为担心被人偷拍什么的。”曾童说。 “哈哈,果然如此,和我想的差不多,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兄弟。”曾楚南说。 “楚南哥既然叫我兄弟,那当兄弟的帮大哥是天经地义的,以后就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了,能帮你做些事情我是非常荣幸的,我一直都记着你的好呢。”曾童笑着说。 “我狠狠地揍了你一顿你没有记住,倒是记得我的好,你可真有意思。”曾楚南笑道。 “那揍我一顿也是一种好啊,要不是那件事教训了我,我现在肯定还是一个只会贪小便宜而不思进取的小服务生。”曾童说得很真诚。 “好吧,那就当是我对你的好吧,你不恨我就好,以后咱们就兄弟了,有事相互帮忙,谁也别客气。”曾楚南拍拍曾童的肩膀说。 “好的,我也是这样想的,相互帮忙。”曾童笑着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3章 小电影 曾楚南打开电脑,看到舒跃进在床上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 舒跃进五十来岁,头发生长得很不景气,顶上全光了,就只剩周边一圈硕果仅存着几根数都数得过来的头发,这让他看去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肚子很大,脱光后像一只巨大的蛤蟆,在那女人的身上没动作几下,就颓然下马。 父母官们压力是很大的,要想着为民谋利,又要想着为自己谋利,还得防止为自己谋利的事不要暴露出来,所以身体都不太好,具体表现在床上,就成了一至三分钟的‘快男’。 曾楚南心想,这片子可比岛国的动作片差多了,看得索然无味,而且还有点小恶心,舒跃进的‘快男’表现,真是辜负了床上美女的性感身材。 针孔摄像头当然是曾楚南趋打扫卫生的时候装在了窗帘上的,这玩意不便宜,是曾楚南在电子城暗访了很多高手并且经过对方几番试探后才出售后给他的,比电影零零七里面的那些还好用,科技发达了,连偷窥都变得如此容易。 曾楚南摁了很久的门铃,舒跃进才开门。 “你找谁?”舒跃进很警惕的样子。 “找你。”曾楚南说。 “你是谁?”舒跃进问。 “你的粉丝。”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舒跃进准备关门了。 曾楚南直接强行把门推开,挤进了房间,这舒跃进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说话的口气很让人讨厌,曾楚南懒得和他扯淡了。 “你到底是谁,竟然敢闯我的房间,你再不说,我叫人了。”舒跃进装出一副很威严的样子。 “你最好还是别叫,你只要敢叫,我就把你在酒店睡女人的视频发到网上去,看你还能不能坐稳你的大官。”曾楚南说。 “你说什么?”舒跃进脸上有点变色。 曾楚南打开手上的平板电脑,放了那段制作非常粗糙的由舒跃进亲自主演的片子给舒跃进看,舒大官看了后明显有些紧张,虽然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但是从他两只手相互揉搓的动作来看,曾楚南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慌乱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舒跃进说。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就当我是一个喜欢拍微电影的文艺工作者好了,虽然我的拍摄技术不怎么的,但是我这片子的研究价值还是很高的,如果我要是发到网上去,那点击量肯定不比很多国产的伪大片差。”曾楚南笑着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舒跃进还在装逼,还是一副官威很盛的样子。 “老头,我很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是这个片子的导演,你现在的身份是男一号,但是男一号也得听导演的啊,而且你的演技演技很烂的知道吗?竟然还这样不客气地对我说话,我这电脑也是可以上网的,我随时小手一抖,这视频就上传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曾楚南说。 舒跃进这才镇定下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人有备而来,还真不能得罪他,只有先稳住再说,否则他要是真把那视频传上去,恐怕自己的前途就完蛋了。 “兄弟,有话好说,你想要多少钱,我给。”舒跃进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才对嘛,我叫阿南,以后多多关照。”曾楚南向舒跃进伸出了手。 舒跃进很不情愿地把手伸出来和曾楚南握在一起,曾楚南紧紧握住,开始努力地读取他心里的想法和信息。 “你是要官还是钱?”舒跃进直接说道。 “两样都可以,如果给我官,我就要当全州市市长,如果给我钱,我要一个亿。”曾楚南说。 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让舒跃进吓了一大跳,他虽然在省里身居要职,但是要想直接把一个人弄上市长的宝座,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想当市长,那至少也要有副市长什么的基础,再加上背后的推手力量,才有可能上得去,哪有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一下子跃上市长宝座的? “这个我办不到,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把一个普通人给升到市长的宝座,如果你要接一些工程之类的生意,我倒可以帮忙。”舒跃进说。 “那你给我钱吧,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一个亿。”曾楚南说。 曾楚南当然是吓唬他的,不管是市长还是一个亿,都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曾楚南就是看不惯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是想为难一下他,灭一下他官老爷的威风。 舒跃进面露难色,“我虽然是有点钱,但是一个亿我是真没有,我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哈哈,没想到你的钱这么好赚,长见识了,算了,钱我就不要你的了,我们交个朋友吧?”曾楚南说。 舒跃进这一下又愣住了,他不知道曾楚南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一会狮子大开口,一会又不要钱,心想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好啊,我最喜欢和年轻的朋友交朋友了,从你们年轻人身上,我能感觉青春的活力,让我自己也年轻起来。”舒跃进说。 “你说的年轻人是指这小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吧?她的确够年轻,我还以为她是妓女呢,没想到竟然还是什么研究院的博士,你可真厉害,把女博士都弄上床了,她八成也是有求于你了,她那么性感,爱上你这老头的可能性实在很小。”曾楚南说。 这些信息当然是曾楚南从舒跃进的心里读出来的,他说出来以后,让舒跃进更加的吃惊,他没想到曾楚南知道的那么多。 “你不用吃惊,我知道的还很多,我研究你很久了,知道你很多的事,我如果要想搞垮你,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我没有要搞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朋友嘛,当然要相互帮忙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那是那是,以后只要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找我帮忙,在全州这块地盘上,我还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舒跃进说。 “那当然,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能量,所以才找你,前一阵你儿子被人打得住院了对不对?然后你一怒之下就让全州的各单位集体出动,对后宫俱乐部各种为难,还让它无限期地停业了,其实这事不能怨那个俱乐部,因为你儿子是我让人打的。”曾楚南说。 舒跃进的脸色又变了变,“你是说玉楼吗?他不是我儿子,是我侄子。” “行了,明人面前不做暗事,也不说暗话,那就是你儿子,这一点我清楚得很,你弟弟到燕京进修的时候,你把你弟媳妇睡了,就有了现在的舒玉楼,你就不用再掩饰了,这件事火星上的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地球人是全都知道了,我可以肯定。”曾楚南说。 “好吧,你为什么要打玉楼呢,他是不是惹到你了?”舒跃进一听是眼前的这个人打了他儿子,心里当然是恨恨的,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也没惹我,主要是他在陈佐持股的俱乐部里闹事,让陈佐很不高兴,就让我帮忙教训一下他,可没想到你那儿子真是太嚣张了,我本来也就是只是想警告一下他,他竟然一下车就冲我挥拳,我就打了他了,也算是帮你管教一下,当然了,真正动手的不是我,是我的小弟阿易,我一般不亲自打人的。”曾楚南轻描淡写地说。 “你是说,是陈佐让你这么做的?”舒跃进问。 “是啊,他们同为全州四少,平时泡妞什么的难免会有一些小过节,最主要的还是你儿子到俱乐部去闹事的确不对,那俱乐部是章荻的,陈佐只是占了一小股,就算是对付陈佐,也不用为难俱乐部是不是?”曾楚南说。 舒跃进没有说话,他在想曾楚南到底要说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事情? “好了,聊得太晚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这部电影呢,我就先珍藏,只要你和我做朋友,我是不会把它放到网上去的,朋友嘛,要相互帮忙,怎么能相互为难拆台呢,后宫俱乐部停业时间很长了,章荻是我朋友,你就饶了她吧,章荻也会记得你的好的。”曾楚南说。 舒跃进这下知道了曾楚南到底要干嘛了,“没事,这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吧,我会给他们打招呼,让他们明天复查一下后宫俱乐部的整顿情况,如果都合格了,那就可以开业了。” “那最好了,对了,陈秘书那边你也不要记恨他,你们都是在官场中混的人嘛,相互照应才是,最好不要生出仇恨,陈佐那人还是可以的,而且他的背景也很深厚,如果你要动他,恐怕也动不了。”曾楚南说。 “那是那是,陈秘书年轻有为,我怎么会去和他为敌呢,都是误会嘛。”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自己这么一挑拨,这老头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恨透了陈佐。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你也别想着找人灭我口什么的,我就是干这行的,不会让人灭口,所以还是不要麻烦了。”曾楚南说。 “怎么会,都说了我喜欢和年轻人交朋友了。”舒跃进尴尬地笑笑,因为前几秒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4章 目标达成 正在城南高尔夫度假村应酬的章荻忽然接到电话,说后宫俱乐部又来了许多人。 这都停业整顿了,还来许多我干嘛?章荻心里犯嘀咕,不过还是驱车赶回了俱乐部。 来的人都是上次来检查工作的那群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带队的小领导们都表示整改的结果很理想,所有的又都达到了标准,可以即日重新开业。 设备还是那些设备,布置还是那些布置,上一轮检查全部都不合格,而现在就奇迹般地从不合格变成合格了,这真是一个见证奇迹的时刻,比刘谦的魔术还他妈神奇。 章荻的电话响了,是曾楚南打来的。 “章小姐,那件小事我给你办妥了,就在这一两天你就可以接到可以重新开业的通知了,祝你开业大吉,红红火火啊。”曾楚南说。 “我已经接到通知说可以开业了,你真是一个神奇的人,我要请你吃饭。”章荻说。 “章小姐肯请我吃饭,那可真是荣幸之极啊,好啊,时间地点你定。”曾楚南说。 “晚上六点,新芒餐厅。”章荻说。 “好啊,不见不散。”曾楚南挂掉了电话。 新芒餐厅是全州最好的一家法式餐厅,也是收费最贵的西餐厅,没有之一。 据说这里的食材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所以收费贵那当然是必须的,国人对进口的东西一向持崇拜态度,一听是从法国来的,那当然都觉得是好东西,收费越贵,来消费的人越觉得上档次,优越感就越强烈。 来到这样的地方,曾楚南当然得穿得正式一点,当然要打扮成衣冠禽兽,主要是为了照顾章荻的感受,章荻这样的女人,要是身边一起吃饭的男士穿得寒酸而猥琐,那她会觉得很没面子。 章荻也穿得非常的正式,甚至穿上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她的傲人身材配上黑色的礼服,看起来高贵而性感,虽然曾经和很多的男人睡过,但是人们都只会关注她的成功的结果,至于她是怎样爬上来的,却少有人关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成功后的光环会掩盖所有前进路上的龌龊。 当然,对于她这样的女性来说,在剧烈的竞争中本来就处于一种弱势,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资源取得成功,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些资源中,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的身体资源。 “你今天很帅。”章荻看着眼前的曾楚南说,她这话不是奉承,是发自内心的说。 “我一直都还不错,用帅字形容我有些浪费了,我的长相充其量也只是不至于会影响到贪欲,所以我才敢放心地和别人一起用餐。”曾楚南说。 “呵呵,你说话真有趣,你来点餐吧。”章荻把菜谱递给了曾楚南。 “还是你来吧,菜谱是法文,我一个都不认识。”曾楚南淡定地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倒是很实诚,我和很多男生一起来这里用餐,他们明明就不认识菜谱上的东西,但是为了面子,胡乱点东西,结果闹出很多笑话。”章荻说。 “我本来就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装,我来这里是来消费的,又不是来装逼的,不认识那就是不认识,装了也还是不认识。”曾楚南说。 “说得好,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不懂法文,但是为了认识菜谱上这些名字,我专门请了一个法文老师把平时常用的菜谱上的单词都教会我,然后我死记硬背背了下来。”章荻说。 “你很有学习的恒心啊,佩服,我没你那么上进,惭愧。”曾楚南说。 “我学这些单词,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词,装逼,虽然这个词很不雅,但我觉得很贴切,因为我要应酬很多所谓的高端人士,而我是一个女性,那些男性不但要求我胸大,而且还要求我有品位,而他们所谓的品位的标准,就是能够在这样的餐厅能够从容点餐,熟悉各种西餐礼仪,而我为了迎合他们,我就必须要去背那些东西,是不是很蠢?”章荻笑道。 “我倒不认为很蠢,而是很有意思,看得出来,你今天的成就绝非偶然,你付出了很多,而且你很努力。”曾楚南说。 “当然,很多人认为我只是一个花瓶,然后靠我自己卖弄风骚一步一步地走上来,很多人会对我不屑,但是我对他们也很不屑,也许很多人认为我很贱,为了求那些官员办事,我陪他们唱歌喝酒,甚至睡觉,但是在我看来不是这样,那些官员有妻有子有家庭,为了跟我睡觉,还是为我去办各种事情,相比起来,他们更贱,他们才是真正的贱。”章荻说。 曾楚南忽然很想大笑,这番言论精彩之极,要不是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大笑,他真的想大笑并且鼓掌,为章荻喝彩。 “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花瓶了,你已经从一个花瓶变成了一个花园,或者说,你已经变成了花园的拥有者,你在自己的花园里种植你想要种的东西,然后享受花园的景色随着四季变幻的乐趣,你还能不断地收获。”曾楚南说。 “这话我爱听,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曾楚南。”章荻向曾楚南举杯。 “我也有很没趣的时候,比如现在,我要是不担心让你难堪,我真想让服务生给我一双筷子,因为我实在不适应用刀叉进食。”曾楚南笑道。 “我不介意你这样做啊,你可以选择你认为舒服的方式。”章荻说。 “算了,还是将就吧,你一身那么高贵的晚礼服,要是陪边坐着一个用筷子吃西餐的猥琐男,那将是一件多么煞风景的事。”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章荻忽然问。 章荻虽然没有明说,但曾楚南知道她是在问如何让她的俱乐部重新被批准开业的事情。 “这个我需要保密,因为方法实在是太简单,我如果说出来,你不但不会表扬我,而且会很鄙视我,你会认为这样的方法简直是白痴到了极点,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曾楚南说。 “是吗?你是说,我的智商比白痴还不如,连白痴都能想到的招,我却想不到,还得求助于你曾楚南?”章荻说。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用的方法的确是很多人都能想得到的,但是真正敢去做的人却恐怕很少,因为这样的方法太不入流了,而且是被用烂了的招式,一点也不高端大气上档次,所以你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其他人也不会用,但我会用。”曾楚南说。 “你还是在夸你自己,你认为你用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对不对。”章荻说。 “错,我处理事情的方法都很简单,而且都是一些别人用烂了丢掉的伎俩,然后我再去捡来用,因为我智商不高,所以想不出很多精妙的主意,而且我这人懒,也不喜欢动脑子去想,我都是拿来主义,都是别人用过的招式,我再重复用就行了,但是结果却往往很有效。”曾楚南说。 “可是,你到底是用了一个简单到什么程度的招式呢?可否透露一下?”章荻来了兴趣。 “不能,一点也不能透露,因为我的招实在是太普通,而且是很多人用过了不再用的招,我捡来用罢了,上不了台面,还是不说为好。”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招会很有用啊?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普通的招式会有用?”章荻说。 “那些普通的招式都是很多人用过并且证明很有效的,只是大家认为太简单,所以就不屑用了,但是事实上越是那些简单的招式,却是最有用的,有用的原因在于,那些招式是针对人性的弱点而设计的,只要是人,都有弱点,人的弱点就是他们最害怕的东西,只要针对他们最害怕的地方下手,那就击中了命门,再强大的人,也能一击即溃。”曾林南说。 章荻听了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那你说,我的弱点在哪里?我最害怕什么?” “这个太简单了,你是有钱人,你的弱点就是担心你的财富会不见了,因为你的财富是你辛苦累积起来的,如果要你重新恢复到以前当花瓶的苦逼日子,你肯定接受不了,对不对?这就是你的弱点,如果有人要毁掉你的俱乐部,你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挽救,对不对?”曾楚南说。 “没错,厉害!这么说你办这件事也是抓住了别人的某些弱点?”章荻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回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明天我就会开会,辞掉阿易的保安部经理,让你的兄弟去当那个保安部经理。”章荻说。 “这样不好,阿易是陈佐的人,你如果强行辞退阿易,那就是摆明动陈佐的根基,所以这事你不能去宣布,你要让陈佐去宣布,这样陈佐的人才不会记恨你,他们只会对陈佐寒心。”曾楚南说。 “有道理,那我要怎么做能让陈佐主动提出让阿易离开俱乐部?”章荻说。 “这个就更简单了,你打电话给陈佐,说上面的人说了,如果要让俱乐部重新开业,必须要严惩打人的凶手阿易,所以只能让他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当然了,只要暂时离开了,你就可以让也永久离开。”曾楚南说。 “陈佐现在也是无计可施,那他肯定会主动提出让阿易先离开一阵,果然是好主意。”章荻笑道。 “我的方法一向都很简单,简单得小孩子也能想到。”曾楚南笑道。 “是很简单,但是好像真的很效。”章荻也笑了。 “我一直都在追求用简单的方法解决复杂的事,因为我的智商只想得出简单的方法。”曾楚南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心想这法国的酒还真是不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5章 要订婚了? “哟,这不是曾楚南吗?你怎么也在这?你的口味变了?变得喜欢老女人了?” 曾楚南正享受美酒的时候,忽然听到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哪来的泼妇,怎么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听到这话,首先暴跳起来的是章荻,像她这样本来就不再年轻的年纪,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老了,这人公然尖酸地说她是老女人,这直接挑战了她的底线。 曾楚南有些尴尬,那个说话的女子是罗男,那个曾经和他有过一夜欢的酒吧老板,她还是那样冷艳,只是她的头发剪成了短发,看上去更加职业化和精明干练。 “你好,罗总,好久不见,幸会。”曾楚南客气地和罗男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变得喜欢怀旧风格的女人了。”罗男说。 “我看你也没有多年轻吧?听你这怨妇的口气,是不是喜欢楚南啊?是不是因为他嫌弃你太老了,所以没要你,你就记恨在心,就巴不得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变成老女人?都被嫌弃?”章荻的火真的上来了,开始反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章荻吧?开了很多色情俱乐部的就是你吧,自己年轻时卖,现在老了卖不出去了,就招集一些失足妇女来卖,变身为老鸨,你还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罗男说。 这话让曾楚南大跌眼镜,原来罗男是认识章荻的,而且还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但是一向冷艳的女强人在这样高档的场合竟然骂街似的说出这么一大段难听的话,实在是和她平时的风格差异很大,都有点让他有点不认识的感觉了。 看来女人在妒火的焚烤之下,都会变得面目狰狞,就连罗男这样的事业有成的女子也不例外,嫉妒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你说话不用这么难听吧,什么叫色情俱乐部?我那都是高端的娱乐场所,你以为你弄几个不死不活的小酒吧你就很清高了?我看你是生意做得不如我的大,所以嫉妒我是不是?上一次谈收购你没同意,我还以为生意不在仁义在,没想到你这么没风度,转身就把我当仇人了,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真是长见识了,幸亏楚南没要你,要是她要了你,那才真是丢份呢,你看你这副样子,和菜场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曾楚南这下明白了,两人还真认识,而且章荻还曾经和罗男谈过收购她旗下酒吧的事,罗男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同意,所以两人结下了梁子。 “我的酒吧再小,但是做的是正当的生意,你的场子再大,那也不过是一个色情场所,说白了就是窑子,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老鸨!你得意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罗男冷冷地说。 两人你来我去剧烈交锋,说话都非常的难听,但是有趣的是,两人虽然是在争吵,但是说话声音都非常的低,两人都算是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在这样高档的餐厅说话太大声,那是一种没有教养的表现,两人虽然拼命地损对方,但是却又努力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以保持自己优雅的形象,这样的吵架方式无疑是很搞笑的,面带微笑压低声音吐出一串串不堪的词语,这才叫真正的自欺欺人。 “两位原来是旧识啊,罗总一起坐下喝杯酒吧,既然是旧识,那有多大的恩怨会解不开?相逢一笑泯恩仇嘛,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这样互损很不好看,对吧?”曾楚南微笑着说,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来化解两个女人的怒火。 “是她一来就说很难听的话,她是不是以前喜欢你啊,所以看你和我在一起她心里就不平衡了?我们在一起那是你情我愿的,她再不舒服也没用,以后你交朋友可要谨慎一点,这样没素养的朋友会给你自己的形象减分的。”章荻说。 章荻这话着实厉害,不但点明了罗男是在嫉妒她,而且她还把她和曾楚南的关系说得暧昧不清起来,她和曾楚南明明是没什么的,她却说和曾楚南是你情我愿的,你情我愿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形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章荻这么一说,明显是在误导罗男,就是让她更加嫉妒。 “曾楚南,你也太没品了吧,你再是饥不择食,也不应该选择这样一个老鸨吧?你真让人恶心!”章荻的话果然收到了奇效,罗男果然中招,变得更加的生气,因为章荻的话让她想起了以前曾楚南对她的拒绝。 “两位老总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就变得那么不理智呢?我和章总是来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的,并无半分越界的事,所以你们用这些不当的词语来绑架我,我会觉得很不爽,你们相互攻击我管不着,但是请不要捎带上我,ok?” 曾楚南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冰冷,那种冰冷的气场瞬间把章荻和罗男震慑住,都没有再说话。 “楚南,你也在这里啊,这么巧?你又在对人发脾气了?” 本来就已经很复杂的场面,这一下更为得复杂起来,因为木清萝来了。 木清萝一出现,章荻和罗南瞬间感觉到了压力,木清萝并没有穿很正式的衣服,只是随便穿了一身很休闲的白色套装,但是就这么一身简单的白色休闲,再加上她的清纯得如仙女一般的气质,已经足够把这章荻和罗男彻底地压下去了。 也许说章荻和罗男自惭形秽有些夸张,但是在木清萝面前,她们不论是年龄还是气质还是身材,都显然大幅地落了下风。 女人是热衷于攀比的动物,特别是在美貌和财富两个领域,更是恨不得把天下女人都踩在自己脚下,让三千宠爱都集于一生,木清萝一出现,把让章荻和罗男都黯然失色,这反而缓解了她们彼此间的敌意。 “你也来了清萝,你今天好漂亮。”曾楚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夸赞了一下木清萝,当然,他也不是拍马屁,木清萝的确是很漂亮的。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在讨论什么话题?介意我也参加进来吗?”木清萝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当然能感觉得到现场气氛的不和谐,笑呤呤地说。 “这是木家大小姐吧?出落得越发的漂亮了,一起坐下喝杯酒吧。”章荻笑着对木清萝说。 “谢谢夸奖,你们也很漂亮啊。”木清萝笑着说。 她显然不认识章荻,但是对方已经认出她来了,要是她说不认识的话,那会让章荻很没面子,所以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笑着说了一句应酬性的话。 曾楚南现在其实很想逃离现场,因为他担心罗男的妒火如果再继续喷发的话,她会说出更难的话来,他和章荻那倒没什么,但是和罗男毕竟有过一夜,要是这事让木清萝知道了,那恐怕会非常不妙。 “清萝,你和你朋友一起来的吗?介绍你朋友给我认识啊。”曾楚南想出了迅速撤离的最好的借口。 “好啊,我和连涟一起来的,我们在二楼呢,去打声招呼吧。”木清萝也听出了曾楚南是想利用她来完成撤离,也是很积极地配合他。 “那好吧,我先失陪一会。”曾楚南冲章荻和罗男笑笑,跟着木清萝走了,木清萝也很乖巧地挽住了曾楚南的手,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她这样做当然也是向章荻和罗男示威了。 木清萝虽然是千金大小姐,虽然气质超凡脱俗,但她也是普通人,也一样要食人间烟火,一样有七情六欲,她当然要在章荻和罗男面前显示出她和曾楚南的非一般的关系。 来到二楼,连涟一看到曾楚南,马上两眼一亮,但是马上又看到木清萝挽着他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奇妙的变化。 “嗨,帅哥,好久不见。”连涟向曾楚南轻轻挥手。 “好久不见,美女。”曾楚南笑道。 “你们一句帅哥一句美女的,这算是在互捧吗?”木清萝笑着说,虽然是在说笑,但隐约有一些醋意。 “怎么了?不高兴了?你也太小气了吧?他是你什么人啊,和他打声招呼你都不高兴,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连涟说。 “哪有,我可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看不顺眼你们两人互捧。”木清萝说。 “你不是都要和汪大少订婚了吗?还想霸占着楚南?”连涟说。 连涟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如同一声惊雷贯进曾楚南的耳朵,让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木清萝要订婚了??!! “你胡说什么呀连涟,没影的事,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木清萝说。 “我哪有胡说,你明明就是要和汪大少订婚,我也是听其他同学说的,你可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还说咱们是好姐妹呢。”连涟说。 曾楚南呆呆地坐着,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发应过来,他听着木清萝和连涟的话,完全一点反应没有,但是脸上隐约地显现一些黯然。 “楚南,你不恭喜清萝吗?她要订婚了,你好像有些失落哦,不用担心,她订婚了,我还没有订嘛,天涯何处无芳草,可必单恋木清萝?”连涟开玩笑说。 “哦哦,恭喜恭喜,汪大少是谁?是全州四少之一的汪明吗?”曾楚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除了汪明,全州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汪大少?汪大少是高富帅,清萝是美女兼才女,是不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连涟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心里忽然有些苦涩,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心里会这般的苦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6章 误会 曾楚南自然是听说过汪明的,除了有全州四少之一的名头,汪明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是‘全州钢王’,称他是钢王,不是因为他有金钟罩铁布衫可以刀枪不入,也不是因为他有纪晓岚一样的铁牙铜齿,而是因为他垄断着全州市大部份的钢材市场。 汪明的父亲汪敬业原来是全州市钢厂的董事长,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本来是全州数一数二的经济支柱市钢厂经营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全靠市政府每年的补贴勉强生存,坚持了几年后最终还是倒了下去,被迫引进外资重组,引进了外资后注资方第一条件就是要求汪敬业必须离职,否则决不向钢厂输入一分钱,相关领导几番力保无效后,只得挥泪斩马谡,将汪敬业调离市钢厂。 汪敬盘踞市钢厂多年,自然有很深的人脉背景,在离职前发挥了最后的能量,将市钢厂的产品经销权承包给了全州的一家叫通辉的商贸公司,并且签署了十年的合同,这就意味着市钢材每生产出一吨钢材都得先卖给通辉商贸公司,再后由者承销出去,这其中产生的巨大的利润可想而知,这样的操作本来是违规的,但还是被相关部门批准了,因为通辉商贸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汪敬业的儿子汪明,至于股东构成相当复杂,据说也有相关领导隐形参股,失去了从市钢厂获取利益的机会后,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硬生生地获取了市钢厂的经销权,依然把另一种形式获取利益的机会牢牢抓在了手里。 结局是皆大欢喜的,汪敬业离开市钢厂的董事长位置后,迅速调到了一家国有银行任全州分行行长,而他的公子汪明则成为全州市最大的钢材交易商,但凡全州有新上的房产项目,所需钢材必须要用通辉商贸的钢材,如果从其他地方购买钢材,这个项目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叫停,其中的的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房开商们为了能够‘和气生财’,也无限度地容忍了通辉贸易的垄断行为。 这样一来,全州百分六十以上的钢材用量都来自于汪明的通辉商贸有限公司,这样的垄断式销售,带来的当然是惊人的利润,除了部份上交给藏在暗处的大佬外,汪明也成了绝对的土豪,全州市的第一辆兰博基尼就是汪明购进的,他常常开着他的顶级跑车在市区呼啸而过,身边带着形形色色的美女,成为全州之少之中作风最为张扬的一个,而且他本来也是全州四少中长得最帅的一个,这样的人,自然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现在连涟说木清萝要和汪明订婚,曾楚南听了心中难免失落,因为汪明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这一次他要想把木清萝留住,恐怕很难很难。 “曾楚南,你在发什么愣啊?对此事作下评价呗。”连涟看到曾楚南脸上的失落,竟然还有些高兴。 “很好啊,我不是说了恭喜了吗?还要怎么评价。”曾楚南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勉强起了微笑。 “楚南,你不要听连涟胡说,汪家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我还没有答应呢,没影的事,不要听连涟信口开河。”木清萝说。 “汪明可是全州的钢王,他老子又是银行的行长,父子俩都是财神爷,嫁入他们家那当然是很多女人的梦想了,我当然得恭喜了。”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是同意我和汪明订婚了?要是别人说什么我倒不介意,但是如果你要是支持我,那我还真要考虑一下了。”木清萝说。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气话,显然她是想曾楚南表现得难过,然后说些希望你慎重考虑之类的话,可没想到曾楚南竟然全力支持,这让她心里有些火起,认为曾楚南压根不在意她和谁订婚。 其实曾楚南有他自己的难处,他现在的状况和汪明家大业大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屌丝和高富帅的不对等较量,而且他和木清萝也没有什么正式的恋爱关系,他凭什么去干涉人家的私事,既然无权干涉,那也只有硬着头皮送上祝福,虽然那祝福言不由衷。 “你考虑不考虑那还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说要支持你,当然了,我也无权反对,这一切都靠你自己选择。”曾楚南尴尬地笑笑。 “好啊,那我现在就决定了,答应他们的订婚要求,他们定的日子是在中秋节,正是团圆的大好日子,到时你可要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啊。”木清萝说。 这话当然也是气话,不过却又大大地刺激了曾楚南,心想这你日子都定下来了,你还装什么不愿意?你要是从一开始就拒绝,那人家还会和你讨论具体日子的问题? “好啊,我一定到场,亲自见证你们的豪门联姻,也让我长长见识。”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我和我的未婚夫恭候大驾了,楼下不是还有两个女人在为你争风吃醋吗,你不去收拾一下残局?”这话摆明是在撵曾楚南走了,她本以为曾楚南会让她不要去订婚,但是没想到曾楚南表现得如此冷漠,这让她很寒心。 “好吧,那我先走了,两位慢用。”曾楚南站起身来就走,头也没回。 木清萝重重地把刀叉放在盘子里,眼睛忽然红了。 她没想到曾楚南会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她心里非常难受,其实和汪明的订婚是她父亲木则刚和汪敬业的主意,两人也只是在一次应酬时相互的一个玩笑,汪明也到木家吃过几次饭,但是木清萝一直都没有答应汪明的追求,连涟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把这事说给了连涟听,没想到连涟一见到曾楚南就说这事,最后导致两人的不欢而散。 “哎呀,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让你们都不高兴了,我真是罪该万死,清萝,你别生气了啊,曾楚南虽然是很能干,但是脾气又臭又硬,哪里有汪大少那么体贴温柔,所以你选择汪大少肯定是会幸福的。”连涟说。 “你还说呢!我什么时候答应和汪明订婚了?我好心把你当朋友,你却张口胡说乱造谣,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木清萝说。 “哟,这一下火力对准我了?我能安的什么心啊,我也不过是帮你试探一下曾楚南而已,但是你也看到了,他表现得很漠然啊,所以他心里根本没你,你一个堂堂的木家大小姐,根本不用看他的脸色嘛,你为这样的人生气,我都替你不值。”连涟说。 木清萝看了看连涟,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了。 “清萝你要去哪?这还没吃完呢。”连涟叫道。 木清萝完全没有理会,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倒里外不是人了?”连涟嘀咕了一句,嘴角却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 后宫俱乐部重新开业,恢复了正常营业。。 陈佐对于俱乐部能这么快重新开业很是惊讶,他不知道章荻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他都已经无计可施准备向老头子求救了,却没想到章荻把这事给摆平了。 “章总真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我还准备过两天向我们家的老头救援呢。” 章荻的办公室里,陈佐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 “这事也全靠朋友帮忙,人家也是提出条件的,说是如果要俱乐部重新开业可以,但是必须要退掉你的股份,我们都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当然是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但是对方一直坚持。”章荻说。 陈佐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心想难道章荻这么快就要和自己翻脸?竟然要退掉自己的股份?虽然在公司占的股份并不多,但是俱乐部是一个吸金的好地方,他不用做太多的事就能每年拿到相当于他工资几十倍的分红,这样的财路他当然不舍得断掉。 “后来我没有办法,只好说只要不退掉陈秘书的股份,你们提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们,退掉陈秘书的股份这是大事,我当然不能答应,只能牺牲其他方面来求全了。”章荻说。 陈佐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退掉他的股份就好,要是现在章荻真的要和他翻脸,他也的确不敢小觑章荻在全州的人脉,真要狠斗,他陈佐恐怕也不会完胜,因为全州很多的高官都曾经是章荻的枕边人,他陈佐如果要弄垮章荻,那些人肯定会明里暗里帮助章荻。 虽然更高一层的级别章荻几乎就没有什么影响力了,但是在全州这一亩三分地上,章荻未必会输给陈佐多少,强强联手如果转变为强强相斗,那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这些因素陈佐当然必须要加以考量。 现在既然章荻说可以用其他的牺牲来换取陈佐在后宫股份的无恙,陈佐当然会乐意接受,所以他在耐心地听章荻接下来会说要牺牲什么来保全他的股份。 陈佐是老狐狸,他隐隐觉得章荻前面的话只是一个前奏,关键的话应该是在后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7章 鹬蚌相争 “章总有话可以直说,不必绕圈子。” 陈佐感觉章荻肯定是有话要说,所以他巴不得章荻一句话就直接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总比一直被绕来绕去要好得多。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阿易打人而起,所以对方提出让阿易离开俱乐部,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了,陈秘书怎么看?”章获说。 陈佐心里气恼,心想你都答应把我的人给撵出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在乎我的意见,那你为什么在答应人家之前不知会我一声? 不过牺牲阿易在俱乐的位置总比俱乐部拿掉他的股份要好,如果俱乐部拿掉他的股份,那他会一次性得到一笔钱作为补偿,但是以后就再也分不到一分钱了,相当于断了一条财路,一方面是舍弃阿易,一方面是自己的财路,两者权衡,陈佐当然会选择后者。 这也是曾楚南和章荻知道陈佐肯定会答应的原因,在利益取舍之间,陈佐这样的人总会作出对自己更有利的选择。 “其实那件事多方面证明不是阿易做的” “但是对方认定是阿易做的,我说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真的不是阿易做的,那对方非要说是他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要怪也只能怪阿易平日里行事太乖张,也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章荻没等陈佐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陈佐被打断了话,心里当然是非常不爽的,但是章荻说的也没错,对方足够强大,现在又拿对方没辙,就算是对方颠倒黑白,那也只能认了,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好吧,那就让阿易暂时先离开一段时间,可是保安部经理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由谁来担任呢,要不我先在其他地方调一个兄弟过来临时担任?”陈佐说。 他当然是知道保安保经理的重要的,一直以来保安部经理都是他的人,是他在俱乐部的利益代表,他平时少有时间在俱乐部里,作为股东,他当然得有一个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作为他的利益代表监听一切,如果有不利他的决定,他要确保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阿易闹出这么一堆事以后,我想俱乐部内部人事任命上需要作一些改革,很多中层管理人员我们应该由大家来选举产生,不能总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章荻说。 这下陈佐就有点弄不懂了,俱乐部虽然是一家股份制企业,但是也还是私有企业,管理人员由老板直接任命本来就是一件天经地意的事,怎么还忽然间实行起民主来了?保安部经理一职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社团势力在这里的代表,现在却要用选举产生?这章荻到底要干什么? “保安部经理一职非常重要,要和多方势力打交道,如果没有足够的威信,那其他的势力就会过来闹场子,到时要是压不住,那会很麻烦,要是选一个懦弱的人来担任,那恐怕不行吧?”陈佐提出了异议。 “我知道这个职位重要,而且保安部下面的人是最难管的,要是选一个没有威信大家都不喜欢的经理出来管,那恐怕也难于服众,我觉得选一下也未尝不可,就当是我们作的一次小小的改革尝试了,如果可行,我们还可以推广到其他部门嘛。”章荻说。 “好吧,既然章总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按章总的意思办吧。”陈佐有些不高兴了,心想既然所有的事你都安排好了,那你还问我的意见干嘛? “阿易这人一向嚣张,其他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恐怕只有你陈秘书能够让他信服,所以让他离职的这件事,还得麻烦一下陈秘书,其他人的话他恐怕是不会听的。”章荻说。 陈佐在心里骂章荻贱人骂了一千遍,搞了半天,原来就是要他来唱黑脸,这章荻可真够损的,要把他的人踢出来,还要让他陈佐亲自动手。 不过在目前的情势下陈佐也没有办法,谁让阿易那厮平时做事的确太过嚣张,所以给人留下口实,现在章荻让他动手把阿易踢出局,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好吧,阿易平时行事的确是有些不妥的地方,这件事我会亲自跟他谈的,至于选保安部经理的事嘛,我看还是在那些保安中选吧,要是选出一个懦夫来,那可摆不平很多事。”陈佐说。 “那当然了,必须从内部选,我这两天就让张轶把表现好的几个人候选出来,然后让大家来无记名投票选,票数高的人就当选,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陈秘书就不用担心了。”章荻说。 “那好吧,那就麻烦章总了,我现在就去找阿易谈谈,让他以后就不要来俱乐部了。”陈佐说完走了。 陈佐打了几通电话给阿易,阿易一直没接,陈佐知道这厮肯定是在玩女人了。 他急于打阿易那当然是想和阿易商量应对的策略,至少要想一下办法何一下他的位置,可是火烧眉毛了这厮竟然不见人影,电话又不接,陈佐心里邪火直冒。 陈佐要打听阿易的下落当然不是一件难事,很快他就查到阿易在一家洗浴中心,陈佐一脚踹开包房门的时候,阿易果然正在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在挥汗如雨拼命冲刺。 “滚出去!老子在办事的时候谁他娘的让你们进来的” 阿易以为是服务生,头也不回,一边拼命在那女孩身上动作一边骂道。 陈佐直接揪住头发把阿易从那女孩的两腿间拉到了地板上,阿易回身一拳,正击在陈佐的脸上,等看清楚是陈佐的时候,已经打中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老板,是你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服务员呢。”阿易赶紧道歉。 陈佐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现在被阿易打了一拳,心里的火更是像火山一样的完全爆发,“我草尼玛的个逼,你竟然敢打老子!” 陈佐怒吼一声,拿起桌上按摩女用来装按摩用品的小箱子劈头盖脸地向阿易头上砸去,那箱子里装了一些精油什么的东西,一下子弄得阿易赤裸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阿易心里火起,但是没有发作,只是低头忍着。 陈佐依然还没解气,又提起包房里的一张塑料凳子向阿易身上一阵乱打,嘴里也顺便把阿易的祖宗八代都操了一遍。 阿易平时虽然给陈佐面子,但那是因为陈佐能给他带来利益,在有些违法的事情上面陈佐可以给他提供庇护,但阿易是一个连亲爹都可以不认的人,陈佐对他一直施虐,他那样野兽一样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忍很久,当年他可是为了半个西瓜砍伤了自己的亲哥哥,这样的人人,又怎么可能让陈佐一直暴打? 陈佐忘记了阿易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要把他惹得足够的怒,他是一个完全不计后果的人。 阿易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抢过了陈佐打他的塑料凳子,“狗日的,老子一直让着你,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去死吧你!” 阿易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脚顿时向陈佐招呼了过去,他双眼血红,加上赤身裸体,完全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此时他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市长的秘书,是给他提供庇护的陈老板,他只知道这个人暴打了他,而且还没完没了。 陈佐完全没有想到阿易会忽然猛烈反击,陈佐平时纵情于酒色,身子本来就虚,打架自然不是他的强项,在阿易野兽似的猛攻下,他被打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最后鼻青脸肿地逃出了包房。 床上的女孩早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得缩成了一团,惊恐地看着两个男人突如其来的搏斗,见战斗结束了,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开始拿过身边的粉红内裤穿了起来。 “穿什么穿,老子还没干完呢!都让那孙子给搅和了。”阿易恶狠狠地骂道,随即一把扯过了那女孩,一阵乱啃之后,把她强摁在桌上,从后面再次野蛮进入,那桌子的梭角咯得那女孩痛叫,不过阿易那畜生可不管这么多,女孩越叫得越惨,他越兴奋地冲刺。 这边陈佐鼻青脸肿地逃出包房后,大堂的值班经理一看到陈佐这副尊容,可吓得不轻,赶紧问陈佐是怎么了。 “你他妈的别问,我只告诉你,你如果今天让阿易离开这洗浴中心的大门,我就让人放火烧了这洗浴中心,我还会让人把你也投进去一起烧成灰!”陈佐喘着粗气,狠狠地说。 “这个” 经理面露难色,阿易现在是混混的头,开洗浴中心的最怕这些混混来闹事了,要是得罪他们,那就不可能正常营业了,现在陈佐却要求他把阿易强行留下,这当然会让他非常为难,但是他也知道陈佐的身份,要是得罪陈佐,那恐怕更是万劫不复,所以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今天要是敢把阿易放走,老子绝对让这洗浴中心和你这个人从全州这块地盘上消失!”陈佐又发了狠话。 “好吧,那我要留他留多久呢?”经理怯怯地问,心想这是洗浴中心,又不是看守所和监狱,总不能一直把他留在这里吧?到时他的那些兄弟收到消息杀了过来,那我一样完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8章 全部带走 “留多久你先不要管,总之你先把他留下,不要放他走!”陈佐也没有给经理一个确切的时间,只是愤怒地大叫。 陈佐其实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收拾阿易,阿易本来是他的人,现在却忽然反水,陈佐如果利用关系调来警察收拾他,当然能做得到,但这样会让其他的兄弟心寒,不能因为一个阿易而把所有的兄弟都得罪了,以后还有很多的事得依靠他们来做。 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巧,曾楚南因为感觉身上有些酸痛,于是想到洗浴中心热蒸一下,刚刚在停车场把车停好正要走进温沙洗浴中,忽然就看到了鼻青脸肿正在发飙的陈佐。 曾楚南迅速退了回来,心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陈大秘书打成这样?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阿易,这一阵曾楚南和贾材梓处心积虑地制造阿易和陈佐的不痛快,心想恐怕是真的起到了效果了,就算不是阿易是其他人打了陈佐,对贾材梓都是一个机会! 曾楚南打通了贾材梓的电话:“你马上到温沙洗浴中心来,陈佐在这里被人打了,丫的肯定打不过人家,被打得那叫一个惨,你赶紧过来帮忙,陈佐肯定会感激你感激得要死!” “他被打活该,他那么坏的人,被打那才好呢,我为什么要帮他?”贾材梓说。 “你糊涂啊,你要想接替阿易掌管那帮混混,没有陈佐的支持你能做得到吗?现在是让陈佐信任你的大好时机,你赶紧的过来,放下手里的事情,不管是谁打了陈佐,你都要替他摆平,如果是阿易,你就狠狠地虐他,当然不要出人命,你放心,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找人来制止,这一次你肯定会立大功的。”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这马上就来,我就在附近。”贾材梓说。 贾材梓一进洗浴中心,就看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打电话的陈佐。 “陈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谁他娘的把你打成这样?是谁?”贾材梓一把扯过值班经理的衣领,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先向那人头上敲了几下,这一阵没有白混,贾材梓现在的言行已经是一个标准的混混了,痞气中还有些霸气。 “你来得正好,是阿易那个杂种,你给我搞定他!叫几个兄弟过来,搞定他!往死里搞!要是这个鸡耙阿易都搞不定,以后谁他妈也别想混了!”陈佐一看到贾材梓,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 “是阿易?妈的个逼,这杂碎在哪里?让他出来,敢把陈老板打成这样,我他妈弄死他,我要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贾!”贾材梓大吼道。 恰在这时,阿易办完‘正事’出来了,他打完陈佐后又虐了那女的一番,情绪也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是闯大祸了,陈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他白打?想明白后赶紧穿好衣服准备开溜,他得作一些准备来应对陈佐的报复。 可他没想到的是陈佐竟然还没有走,就在外面等着他,而且招来了贾材梓。 “我在这儿呢,孙子,你谁啊,就凭你也想找我的麻烦?”阿易听贾材梓在骂他,心里的火又上来了,贾材梓进社团多没久,自然属于后辈,现在竟然公然地叫骂他,他当然上火。 贾材梓可没有再和他多言,一看到他出现,直接扑了过来,凌空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阿易的胸口上,阿易被踢得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感觉到胸口隐隐地痛,“你他妈敢打我,你不要命” 阿易的话还没说完,贾材梓的拳脚迅速又跟上来了,若论打斗,曾楚南都不是贾材梓的对手,更何况阿易,阿易打那个被酒色掏空了的陈佐还可以,要是打贾材梓,三个阿易也敌不过一个贾材梓,贾材梓从小在乡下长大,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练得一身的硬板肌肉,再加上祖传的无伤拳,恐怕五个阿易也不是一个贾材梓的对手。 这样实力强弱差距太大的打斗也实在没什么看点,贾材梓三下五除二就把阿易打倒在地,这时陈佐过来了,这厮像骑马一样骑在已经被贾材梓收拾得没有了力气的阿易身上,抡起双拳拼命向阿易的头上和脸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我草你祖母你姥姥,竟然敢打老子,你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番痛打之后,阿易忽然晕了过去,陈佐这才住手,坐在沙发上喘气。 阿易一方面是被打得狠,另一方面也是气得晕了,他是一个急了就会六亲不认的人,因为出手狠毒,平进很少有人敢惹他,但没想到今天却被当众被这么一番羞辱性的痛打,这厮急火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 “你,去给我接盆水来!”陈佐指着那个值班经理说。 值班经理应了一声,赶紧去找了个盆接了一盆水来,他以为陈佐鼻青脸肿的是要洗一把脸,还专门接了温水,生怕太凉或是太烫,看到陈佐那副凶相和打阿易的那种残忍的样子,那经理早就吓傻了,生怕招呼不周得罪了陈佐这尊大神。 水端来以后陈佐并没有洗脸,而是把水放在阿易的头边,揪着阿易的头发把阿易的头溺进了水盆里,阿易一下子醒了过来。 “陈老板,我错了,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不敬了。”阿易终于服软。 就算是心里不服,眼前的这情形他也必须要服了,再不服软,恐怕今天真会被陈佐活活地给打死。 “我草你姥姥!现在你知道求饶了?早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求饶,你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你们这群混混要是没有老子,你们早就被警察抓起来了,竟然敢反我!狗东西,你现在求饶太晚了,你今天就准备死吧!”陈佐怒吼道。 嘴里在骂,手上也不闲着,拖着阿易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阿易在地板上拖来拖去,阿易不敢挣扎,只得由着他拖行,其他人都不知道陈佐到底要干嘛,也不敢上前劝阻,其实陈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只是心里那股恨意一直没有消除,所以就拖狗一样地拖阿易走来走去。 “这是在干嘛?表演马戏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一看,顿时大家都眼前一亮,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秀丽的漂亮女警察带着两个男警察走了进来,这洗浴中心的大厅顿时增色不少。 “我是司琪警官,接到报案,说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请配合我的工作。”警花司琪亮了亮工作证,冷冷地说。 警花司琪当然是曾楚南打电话叫来的,上次曾楚南耍了一次司琪,但是一直留有她的号码,一方面因为她的警察身份有时候可以用得上,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司琪是一个大美女。 他在车里透过洗浴中心的玻璃大门看到阿易已经被折腾得差不多了,就打了电话给司琪,让她来抓人,曾楚南知道在全州如果还有一个人不畏强权敢抓陈佐的话,那这个人恐怕就是司琪了,也只有她那火爆的不计后果的脾气敢动陈佐这样的人。 抓陈佐当然不是为了板倒他,这样的打架斗殴的小案子,陈佐一但进了警察局,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就会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自然不能对他购成杀伤,曾楚南就只是想把事情搞大一点,让贾材梓也被抓进去,这样陈佐会觉得贾材梓对他足够的忠心,才会信任他,只有他充分地信任了贾材梓,才会让他参与他那一系列的灰色交易中去,搞清楚他所有的事情,要扳倒他就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这位警官我认识,是市局有名的美女啊,幸会幸会。”陈佐一看到美女,心里被阿易挑起的怒火也消了很多了,开始盯着司琪丰满的大胸脯看了起来。 “带走!把打架斗殴的人全部带走!”司琪可不吃那一套,看都没看陈佐一眼,直接说道。 “警官,这是个误会,我们没有斗殴,我是郭市长的秘书陈佐” “我管你是谁!就是市长参加斗殴,那也要带回去配合调查,带走!”司琪没等陈佐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不是,我没有斗殴啊,我就是” “你没有斗殴你脸上怎么会青一块紫一块的?难道你没事自己抽自己?难道你想妨碍警察执法吗?你是谁的秘书我可不管,先到警局再说吧。”司琪冷冰冰地说。 陈佐这一下知道是遇上刺头了,心想这女警察八成是不认识自己,要是她知道自己是有名的陈秘书,那恐怕她贴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动自己? 司琪当然知道陈佐的身份,因为曾楚南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就说了上次她辛苦抓到的嫌疑人就是被陈佐给捞出去的,害得她白折腾了很久,还说她肯定不敢抓陈佐,司琪从来就是一个藐视一切强权的人,说她不敢抓,她偏就抓。 “好吧,既然警花那么喜欢让我到警局作客,那我就陪你走一遭,顺便联络一下感情,有时间我请你吃饭。”陈佐说。 “滚!我不喜欢和人以外的任何动物一起进食!”司琪冷冷地说。 这话让陈佐很没面子,以他陈大少的背景和身份,形形色色的妞主动投怀送抱的很多,他很少有这样丢份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爽,心想你就等着老子如何收拾你吧,看你还能横多久。 阿易被打得不轻,但也赶紧爬起来跟着警察走,当混混的平时最讨厌警察了,但现在警察对阿易来说却像是亲人一样,要是没有警察,他都不知道今天到底会不会被陈佐给折磨得死掉,现在去了警局,至少不会死在陈佐手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9章 成功上位 如曾楚南预料的那样,陈佐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他出来之后很快又把贾材梓也捞了出来,但是阿易就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了,因为陈佐不想让他出来。 因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滋事,也找不到什么罪名来判阿易,于是就送进了劳教所,劳教所是一个可以含糊地关人的地方,不需要具体违反刑法的哪一条,看你不顺眼,就可能把你送进劳教所,关上几年也是有可能的。 阿易的反水直接地帮了贾材梓的大忙,他一下成了陈佐最信任的混混,原来对贾材梓的怀疑经过这一次事件就直接没了,贾材梓成功的赢得了陈佐的信任。 后宫俱乐部。 保安们听说要选举经理,都觉得新鲜,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干过投票这事,江湖是弱肉强食狠者为王,谁他妈够狠谁就当老大,哪里还有选举这种说法? 不过既然是大老板章荻让他们选,他们也只好顺应大老板的意思。 “这次选举候选人有三个,一个是贾材梓,另外一个是何勇,还有一个是叶松,这都是你们熟悉的人,保安部经理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你们一定要认真考虑,然后把票投给你认为能胜任的人。”章荻说。 其实章荻之所以要搞这么一个荒诞的投票选择,一方面是为了堵住陈佐的嘴,另一方面也是看一下贾材梓能不能获得大家的支持,如果支持贾材梓的人太少,那他上任以后也管不了其他的人,那肯定不行。 她现在还不知道阿易已经和陈佐闹翻了,而且阿易已经被陈佐投进了劳教所,至于哪天能出来还不一定,所以她还是坚持自己当初所说的那样搞一次民主选举。 和贾材梓竞争的两个候选人都是社团里的资深混混,全部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其中叶松还是阿易的拜把兄弟,何勇平时不太爱说话,但是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投票结果很喜剧,除了叶松和何勇两张票投给了自己,其他的票都投给了贾材梓,这其中有张轶帮着游说的结果,最重要的还是贾材梓平时大把大把的花钱起了作用,下面的兄弟都认为贾材梓够义气够大方,三天两头地请他们吃喝玩乐,要跟老大,那当然得跟一个不抠门的老大,这样才能有油水。 章荻也没想到贾材梓一个新人竟然能获得这么多的支持,不过这个结果很让她满意,贾材梓能有这样的支持率,她就放心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信任贾材梓,那即日起贾材梓就是我们俱乐部的新任保安部经理了,以后大家要继续支持他的工作。”章荻说。 “一定一定,我们一定支持。”保安们笑着说。 贾材梓有点像做梦一样的感觉,他本就是一个从弯山村走出来的乡下娃,能在都市里当一名保安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在曾楚南的运作下硬生生地把他给推上了保安部经理的位置,下面一下子有了几十号兄弟,看着那些人向他欢呼,他一下子有些蒙,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谢谢兄弟们的支持啊,我也不会说啥,那就啥也不说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喝酒!”贾材梓说。 “好!梓哥威武!”兄弟们齐声叫好。 “你们下班后喝酒我不反对,但是不能喝醉了闹事影响工作啊,贾材梓,你以后是公司中层管理人员了,平时着装要注意一些,不要太过随意了,会影响公司的形象。”章荻说。 “我知道了章总,我会注意的,只是我这样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再好的西服穿在我身上恐怕也是白搭。”贾材梓说。 “梓哥很帅的,怎么会不像太子,我看太子也没有你帅。”一个混混拍马屁说。 众人一阵哄笑,贾材梓心里美滋滋的,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吹捧的优越感,面对下面一群混混,他心里的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必须要把这种喜悦与曾楚南分享,因为他这所以有这一切,那都是曾楚南处心积虑运作而来的,如果不是曾楚南给他大把的钱请客,那些混混们不会那么快就认可他这样一个新人,要是曾楚南不制造事端让俱乐部停业关门,他更是不会有这样一个上位的机会,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曾楚南给他的,这一点他心里非常的清楚。 贾材梓找到曾楚南的时候,曾楚南正在一家拳击训练中心练拳,他一边大吼一边挥汗如雨,贾材梓和曾楚南相处那么长时间,对曾楚南那是相当的了解,他知道曾楚南这是不开心的表现。 “楚南哥,歇歇吧。”贾材梓递上饮料。 “你来了?你先一边坐会吧,我再打一会。”曾楚南并没有停下来。 “楚南哥,你为什么不开心啊,我现在都成了保安部经理了,现在手下几十号人呢,你的目标都达到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心呢。”贾材梓说。 “我没有不开心,恭喜你啊兄弟。”曾楚南一边挥拳击向沙袋一边说。 “恭喜什么呀,我有今天还不全都是你的功劳,都是你运筹帷幄来的,楚南哥你可真厉害,竟然把我这个小角色给推上了经理的宝座,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贾材梓由衷地赞叹。 “也有我算不到的东西,比如我没想到阿易会这么快就和陈佐翻脸了,我还以为至少也要等阿易从保安部经理上下来以后才会记恨陈佐,可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快就狗咬狗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呢。”曾楚南说。 “我听陈佐说了,陈佐要去找阿易说事情,阿易正在玩女人,然后两人就发生冲突,先是陈佐打了阿易,然后阿易就反击,后来就是你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了。”贾材梓说。 “所以说有些事是人无法预料的,这也算是老天帮了你一个大忙了,人算不如天算。”曾楚南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楚南哥,你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叹气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你到底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会帮你解决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又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再是拼命也解决不了的。” “楚南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显得那么失落?咱们可是兄弟,你要有事不对我说,那就是没把我当兄弟!你是看不起我,认为我没有能力帮你,所以我才不屑对我说。”贾材梓也生气了。 “你想多了材梓,我没有那样想。”曾楚南说。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开心?”贾材梓追问。 “清萝要和人家订婚了。”曾楚南淡淡地说,话语间难掩失落。 “啊?清萝姐要和人订婚?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很喜欢你的,你和他才是天生一对,她怎么可能会和别人订婚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所以她故意说话气你的?”贾材梓说。 “恐怕是真有其事,因为和她订婚的人是汪明,全州四少之一的汪明,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是会选择一个垄断了全州大部份钢材生意的富商?”曾楚南说。 “那个汪明前两天我听兄弟们聊过,听说人长得很帅,而且很有钱有背景,但是我相信清萝姐不是那样的人,清萝姐自己就是一个有钱人,她那样的人看重的应该不是钱,而是其他东西,楚南哥你一定要自信一点,就算是清萝姐答应订婚了,那不是还没结嘛,你还是有机会把清萝姐抢回来的。”贾材梓说。 “屁话!大丈夫何患无妻,她要是真决定和别人订婚了,那我还抢她回来干嘛?就让她们强强连姻呗,老子祝福他们就好了!”曾楚南忽然怒了。 “那不就得了!那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以楚南哥你这样的人才,什么样的妞你泡不到?而且我相信清萝姐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我明天就找他问清楚。”贾材梓说。 “她根本不接电话,我打了几次电话给她,准备把她的车还给她,她完全不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曾楚南说。 “你们肯定已经是见过面了,而且你肯定把她给得罪了,所以她才生你的气呢,楚南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倔,清萝姐从小就是千金大小姐,谁都得让着她,你就不能也让着一点吗,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弱女子较什么劲啊。”贾材梓说。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你到底是谁兄弟呢,怎么帮别人说起话来了?中秋节她就要和汪明举行订婚仪式了,难道还要我去哭着求她不要走??”曾楚南说。 “我当然是你兄弟了,这还用说,我们认识清萝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清萝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所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现在不和你争,等我见了清萝姐问清楚以后再说。”贾材梓说。 贾材梓是越来越聪明了,他知道到自己可以调和曾楚南和木清萝之间的矛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0章 喝点王八汤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正事吧,你现在当上了那些混混的头了,有没有人不服气?”曾楚南把话题引开,他觉得总是在讨论木清萝订婚的事,好像显得太窝囊,人家真要订婚,自己再难过也没用,顾影自怜从来都不是曾楚南的风格。 “陈佐手下的混混还是很多的,恐怕有一两百号人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接管的只是在后宫俱乐部的那一部份混混,那其中有些还不是真正的混混,是从外面招聘来的真正的保安,至于在其他夜场看场子的混混,我还没有完全接触到,就后宫俱乐部里面的人来说,何勇和叶松肯定是不服我的,他们是和我竞争的候选人,现在败了,那肯定心里不服。”贾材梓说。 “现在你要主动接触陈佐下面的其他地方的混混,因为阿易现在在劳教,社团里需要一个老大,你一定要做上这个老大的位置,你不能满足于后宫俱乐部那一亩三分地,你要把你的影响力扩大,成为真正的老大,有人不服那是很正常的,王者的威风就是不断地踩倒那些不服气的人慢慢渐立起来的。”曾楚南说。 “那我具体要怎样做?”贾材梓听得也有些兴奋起来,自从当上后宫俱乐部的保安部经理之后,他一下子体会到了当老大的感觉,那感觉真不错,要是能接管阿易所有的手下,他知道自己的威风将会加倍,他很渴望那一天的到来。 人的欲望是深潜在内心的,一但唤醒,便会无限生长,就连贾材梓这样纯朴的乡下娃也不例外,无欲无求,在这个物欲横行的都市没有用,所谓无求,什么都有了才无求,什么都没有,谈什么鸡耙无求? “踩掉那些不服你的人,选一个最狠的资格最老威望最高的来踩,杀鸡儆猴,狠狠地踩,踩得他永无出头之日!踩得让其他人看了都害怕!这样你就做稳了老大的位置了,那帮人原来的老大是谢老二,结果谢老二被轻松拿掉,后来变成了阿易,阿易也被你轻松替换掉,你可不要再被人轻松替换掉!否则咱们这一阵那就是白折腾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但是那群人实在太多了,我在他们中间是新人,要想服众恐怕还是很难。”贾材梓还是有些担心。 “这社会有奶就娘,后妈也能变成亲妈,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往你的帐户里再转二十万,这些钱你继续用来和那些人接触,和他们天天厮混在一起,夜夜笙歌,我保证不到一周他们就会和你打得火热,你的威信建立起来以后,老大位置就是你的了,你要恩威并重,对于那些支持你的人,你要待他们像亲儿子一样的好,对于那些反对你的人,就狠狠地踩他们,直接踩得他们退出你们的圈子。”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你真厉害,不如你来当这个老大吧,这们位置本来就是你运筹来的。”贾材梓说。 “咱们是兄弟,你当就行了,有什么搞不定的,我会帮你,对了,你现在有这个条件了,你在陈佐的那些人中间打探一下,那天开车撞徐艾的人是哪些人,我们先把这件事查清楚再说。”曾楚南说。 “好咧,你不说我还把这件事给忘了。”贾材梓说。 “材梓,不管你当上的是经理还是老大,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忘了你是谁,你要是把自己给搞得迷失了,那就亏大发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笑了笑,“不会的楚南哥,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谁。” ***************** 贾材梓包下了整个迎宾酒楼,在这里宴请所有陈佐手下的那些混混。 贾材梓其实还是很心疼这些钱的,但是曾楚南说现在花出去的钱,迟早会加倍地回来的,让他不要心疼钱,该怎么花怎么花,不要心疼,花得越风光越好。 当贾材梓一身名牌西服走进迎宾酒楼的时候,混混们一齐起身叫梓哥。 贾材梓瞬间感觉到了一种从有过的从心里传来的愉悦,那种高高在上被人拥戴和仰视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醉心于各种权力和社会地位的追逐,一方面是为了物质上的享受,更多的也就是为了这种虚荣的满足,这种精神上的愉悦,是食桌上的山珍海味所带来的快感所不能比拟的。 尤其是像贾材梓这样一直生活在社会低层被人欺负的对象,忽然间得到众人的奉承和尊敬,虚荣心和征服欲都会被急速唤醒和野蛮生长,此时的贾材梓内心正在翻江倒海兴奋无比,连他的脸都兴奋得微红。 “兄弟们请坐,今天略备薄酒请大家一聚,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想和大家多多亲近,兄弟嘛,就是要共饮共醉那才叫兄弟对不对?”贾材梓说。 “对!”下面的人一齐答道。 “承蒙大家赏光,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吃喝完以后各自寻找节目,费用我全包!” “好!”下面的人又是一阵欢呼。 “真不要脸,竟然自己装起老大来了?阿易哥还没死呢,这老大的位置还轮不到你!我看你就是猪鼻上插大葱,装象!”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就是,妈的个巴子,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自以为是装老大,不要鸟他!”有人跟着附和。 说话的是何勇和叶松,两人在社团里混的时间长,自然也有三五个和他们平时走得亲近的人,现在见他们闹场,自然也跟着附和。 “不要以为请爷们喝两杯酒你就是老大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啊?爷不认识你!”一个瘦瘦的混混也附和着说。 贾材梓本来很兴奋的情绪一下子冷了下来,曾楚南说得没错,有人支持,就肯定会有人反对,这些人来到他请客的宴席上说这些话,那自然就是想让他难堪。 “几位兄弟心情不好吗?还是菜不合几位的口味?如果要是菜和酒不合口味,那我可以给你们换一下,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吃好喝好的。”贾材梓陪笑道。 “喝你娘!你请的酒和菜都是臭的,我们闻都不想闻,别说是喝了。”何勇冷笑着说。 他平时也没那么嚣张,见挑衅以后贾材梓表现得很和气的样子,他以为贾材梓不敢得罪他,所以才变得嚣张起来。 “既然我的菜和酒都不合你们的口味,那几位请便吧,就不要在这里耽误了,另找地方快乐去吧,免得大家心里都堵得慌。”贾材梓还是和颜悦色地说。 “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们想在这里就呆这里,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你那时还在你娘的肚子里没长鸡鸡呢。”叶松说。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那些人虽然表面上支持贾材梓,但他毕竟进入这个圈子的时间不长,和那些人其实还没有什么真正的交情,所以见叶松和何勇挑衅贾材梓,大多数的人也是抱着看热闹心情去看的,甚至有些人还幸灾乐祸。 贾材梓慢慢地走向了何勇和叶松,脸色开始有些难看起来,怎么羞辱他都行,但是提到他老娘,他就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找茬的吧?我一直好言好语迁就你们,可你们怎么不领情呢?我好意请大家喝酒吃饭,图的是高兴,不是让你们找晦气的,你们要是不乐意呆在这里,那就走,我不强留,如果愿意留下,那就好好喝酒吃菜,也没有什么问题,对我有意见,可以好好地谈,不要动不动就提我老娘!”贾材梓黑着脸说。 “哟,生气了?你们看你们看,这小黑脸生气了,脸本来就他妈黑,这生气了就更黑了,比包青天还黑呀,难道是包青天的种” 何勇的话还没说完,贾材梓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叶松见贾材梓动手了,抡起椅子也向贾材梓砸去,其他几个与何勇和叶松亲近的人也都纷纷动手,大有把贾材梓一次性拿下的意思。 不过跟贾材梓打架他们还是逊了一些,贾材梓一脚踢开了叶松,摁住了何勇的头,抬腿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何勇的胸口,何勇疼得一下叫出来声。 “老子好好地请你们吃喝,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找茬,这么不识抬举不知好歹,还想出来混?” 贾材梓一边骂一边在何勇的脸上左右开弓地抽耳光,直抽得何勇口臭都是血,看得其他人心寒,那其他几个本来帮何勇的人都不敢再上前。 叶松见何勇吃了亏,慢慢地向楼梯口走去,他知道今天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想先溜走再说,但是贾材梓叫住了他。 “这样就想走,来都来了,不留点纪念就轻松走了?” 贾梓梓凌空飞起一脚踢在了叶松的后背,叶松被踢得往前一摔,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狗吃屎,贾材梓一把揪住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走向了餐桌旁边。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喝点吃吧?”贾材梓说。 叶松此时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他不知道贾材梓会这么能打,而且下手还这么狠,正想认个错道个歉,但是贾材梓并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一只手摁住他的头,另一只手端起了餐桌上刚刚上来的排骨甲鱼汤,狠狠地倒在了叶松的头上,那汤刚刚上来,正在烫得厉害,叶松一下惨叫出声。 “既然不想喝酒,那就喝点王八汤吧!多补补脑,以后不要他娘的不识好歹!”贾材梓狠狠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1章 调戏警花 叶松和何勇被贾材梓羞辱一番后,贾材梓终于放他们走出迎宾酒楼。 “服务员,把这两桌的菜换掉上新的!”贾材梓大声招呼服务员说,“刚才只是一段小插曲,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要让跳梁小丑影响大家的情绪,大家继续。”贾材梓接着说。 “没事没事,何勇他们不识时务,不要理他们,我们继续喝酒。”其他那些人当然也不会去管何勇和叶松的死活,他们自己先喝痛快那才是大事。 贾材梓在楼上吃喝很来劲,被他打了的何勇和叶松他们当然也不会罢休,他们在全州混了那么多年,当然也有一些自己的朋友兄弟,所以很快纠集了一帮死党约二十来人,杀回了迎宾酒楼。 此时贾材梓他们已经吃喝玩毕,正准备换地方接着嗨皮,在酒楼门口正遇上了何勇和叶松他们。 “兄弟们,就是那个年轻的黑大个,这厮欺人大甚,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把他砍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何勇大声说。 “黑大个?嘿嘿,你怎么不叫我黑爷呢?老子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怎么了?本来想放你一条生路,但你狗日的不识好歹,还是非要找上门来,你这不是找死么?你以为只有你有人?我身边的这些兄弟是吃素的?” 贾材梓喝得已经有些微醉,但说话还是条理清楚。 “梓哥,这货给脸不要脸,揍丫的!”下面有人开始骂开了,这些人平时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类,现在喝了酒,情绪当然高涨,一看有人闹事,都想冲上去砍杀一番。 “就是,我们本来要去唱歌喝酒的,这几个杂碎在这里唠叨个没完,真他娘的烦死人了,梓哥不要和他们废话,直接砍丫的!”人群中有人附和。 “那还叫什么,上啊!”贾材梓大叫一声。 刚从酒楼上喝酒下来的一百多号人一下子失控,何勇从其他地方纠集来的人很快被淹没在人潮里,不到五分钟,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这时忽然警报声响起,原来是有人报警,警察来了。 在酒楼里打人酒楼的人不敢报警,但是在大街上打人就不一样了,肯定会有围观的群众报警,所以社团在大街砍人一般会有一个三分钟原则,就是尽量三分钟之内搞定撤走,只要三分钟之内撤走,等警察到的时候也差不多已经撤完了,但是如果时间拖得长了,那就会有麻烦。 再强的社团也是贼,再弱的警察也是兵,兵遇上贼,怎么着也得避一避。 “我草,警察来得这么快,大家快跑。”老混混们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一听到警报声,最先想到的就是跑路,而且是向不同的方向跑,但是贾材梓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还拉着何勇猛打呢。 这时一辆绿色陆虎车驶了过来,曾楚南摇下车窗:“材梓快上车,警察来了!” 贾材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傻呀,警察来了,人家都跑了,你还在那打呢,你想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啊?”曾楚南怒道。 “我正打得过瘾呢,没注意这些。”贾材梓嘿嘿笑道。 “瞧你那样子,喝了不少吧?”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高兴,所以多喝了一点,嘿嘿。”贾材梓说。 “材梓,不管在任何场合,你要注意保持清醒,不能喝醉,你现在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很多人盯着你呢,你只要一犯错误,马上会有人对你下手,江湖凶险,你怎么这么大意?”曾楚南斥道。 “我哪有大意,我不就是喝了两杯酒吗?楚南哥你言重了。”贾材梓本来很嗨的情绪被曾楚南这两句给骂得一下子觉得没了意思,他觉得曾楚南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还不大意?你在街上聚众斗殴,警察来了人家都知道跑,你却在那里呆傻地等着警察来抓你,你这还不叫大意啊?你已经进过一次警局了,你不能再进去,你现在身份敏感,如果你进警局的次数多了,会被警方列入重点防范对象,那样以后你做事就更加困难,明白吗?”曾楚南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贾材梓想了想,明白曾楚南说的话的确是对的,这才点了点头:“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点太过得意忘形了。” “我让你查的是谁开车撞的徐艾的事你查清楚了吗?”曾楚南问。 “清楚了,是一个叫安山的混混做的,当天是他亲自开车撞的徐艾。”贾材梓说。 “你不要动他,如果你动他陈佐会怀疑你的,也会影响你刚刚建立起来的地位,这事交给我,你把那个叫安山的电话号码给我就行了。”曾楚南说。 “前面尾号2288的陆虎车请靠右停车。” 曾楚南从后视镜里一看,不好,有辆警车追上来了,一边闪着警灯一边用扩音器喊话。 “这帮警察还真敬业,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斗殴么,还穷追不舍的。” 曾楚南一踩油门,陆虎车的发动机发出一声呼啸,猛然向前冲去,只有先摆脱这后面的警车再说了。 绕了几条街,后视镜里终于看不到警车的身影了,曾楚南正终了一口气,却看到前面一辆警车闪着警灯过来了,正是刚才那辆跟在后面的警车,它竟然绕到前面去了。 “尾号2288的陆虎车迅速靠边停车!”扩音器里又传来喊话声。 “我说是谁这么敬业呢,原来是我们的警花小姐!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哪里都能遇上她,既然她这么敬业,那不如和她玩一玩。”曾楚南笑道。 一旁的贾材梓有些听不懂,不解地看着曾楚南。 “你还没听出来吗?那喊话的是我们的警花司琪,也对,只有她那榆木脑袋才会这么敬业地追一个打架斗殴的嫌疑人,芝麻大的案子,换作别人谁会理。”曾楚南说。 “原来是她呀,她长得可真漂亮,当警察可惜了。”贾材梓由衷地赞叹。 “哈哈,你要笑死我,她长得漂亮当警察可惜了?难道要像你一样当混混才不可惜?”曾楚南笑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就觉得她那么漂亮却去当警察不合适,早晚得让那些当官的给潜规则了。”贾材梓说。 “这话说得倒有些道理,确实在那样一个染缸里天天浸着,说不准哪天就变成黑色的了,要不咱们拯救她吧?”曾楚南笑道。 “怎么拯救?”贾材梓来了兴趣。 “你不是怕她被当官的给睡了吗,那咱们先把她给睡了,那以后真要被人给潜规则了也不可惜了。”曾楚南说。 “啊?这不太好吧?不合适吧?”贾材梓惊道。 “哈哈,我逗你玩呢,当然不可能了,你想什么呢。”曾楚南大笑起来,今天他好像心情不错,完全已经从木清萝要订婚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曾楚南把车开到西郊的一个加油站停了下来,不一会那辆警车也到了。 司琪穿着一身警服从车上下来,丰满的胸部把警服高高衬起,似乎随时有把钮扣给蹦掉的可能,修长的双腿和丰满的臀部,普通的警服也让她迷人的线条展露无遗,引得加油站里一些停车加油的男车主看得忘了上车。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以为你陆虎车性能好我就追不上你?我开帕萨特一样追上你!车上的人下车,双手抱在头上!”司琪喝道。 “不用这么紧张吧警官?我们干嘛了?”曾楚南笑着从车上下来。 “你们聚众斗殴,警察来了以后还要逃跑,我现在怀疑你们的车上藏毒!”司琪喝道。 “哎哟,警官,你这是臆想的吧?哪有这么严重?”曾楚南忍不住看了看司琪的胸部,心想真不错。 “哎哟什么?你们明明就有在街上聚众斗殴,后来还拒捕,你要敢再言语轻佻,就再加一条罪名,污辱警察!”司琪道。 “材梓,我现在觉得你说的话真有道理,这么一个大美妞干点别的什么不好,偏偏当了警察,弄得神经错乱词不达意,真是暴殄天物!”曾楚南看着贾材梓说。 “是啊,这么好的美女,变成这样,真是让人太可惜了。”贾材梓也配合地说。 “放肆,你说谁神经错乱呢?你们两个混混拒捕,还敢胡言乱语。?”司琪喝道。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们聚众斗殴,谁看见了?我们不过是看到有人打架,所以想去劝架,这倒好,打架的你不追,对我们劝架的见义勇为的好人穷追不舍,还说我们拒捕,拒捕那是对已经下了逮捕令的人才能说拒捕!我们是大大的好人,怎么能把那么难听的词语用在我们身上呢?还有啊,哪有污辱警察这么一条罪名啊?我们要是摸了你的胸或者是碰了你的屁股,那你可以靠我们性骚扰,那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我们没有啊,材梓,你摸她的胸了吗?”曾楚南扭头问贾材梓。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干,绝对没有的事。”贾材梓也是一脸无辜地配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2章 同流合污? “你们太放肆了!调戏我是不是?摸我的胸?很想摸吗?那来啊,摸一下试试!”司琪提枪逼近了曾楚南和贾材梓,然后用枪顶住了曾楚南头。 “警官您别冲动啊,我们不是没摸嘛,你那么激动干嘛呀?小心别走火啊,我的头可不是钛合金的,您要是不小心走火,那我的头马上爆掉了,那我就完了,我还没结婚生子传后代呢,你可不能让我们老曾家绝后哇。”曾楚南叫道。 “你继续调戏啊,怎么不调戏了?我告诉你,这世上敢调戏我的还没生出来呢!你们两个臭流氓,竟然在我的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司琪骂道。 “警官,你这是要冤死我呐,我们好好地劝架,你一路开车追我们,现在又说我们调戏你,这加油站里这么多的人见证,我哪里调戏你了?明明是你一直用胸部在顶我,是你调戏我好吧?”曾楚南说。 一旁的贾材梓听曾楚南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楚南哥还真是胆儿肥,被人用枪顶着头还敢出言不逊。 司琪一脚踢向了曾楚南的下身,“我看你还轻薄!” “哎哟,警察怎么乱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曾楚南叫道。 “谁说我打你了?谁看见我打你了?”司琪得意地说,心想只有你会耍赖,你以为老娘不会? “我看见了!我看见警察打人了,你还真是别想赖账,我就看见你打人了。”贾材梓果然和曾楚南配合得天衣无缝,在旁边说道。 “你” “你什么你,你明明就打人了,还想着没人看见,你想得美!我一猜你这警察就没少打人,还想办冤假错案,我们什么事也没干,就让你用枪给顶着,我要投诉你!”曾楚南说。 “我去,你还得瑟上了,我就打你了怎么的了?我他妈打人也不是第一次,我还怕多个三次五次?”司琪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一手持枪顶着曾楚南,一手啪啪给了曾楚南几下。 “打是亲骂是爱,材梓,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这警花喜欢我吧,你还不信,现在看出来了吧,这都开始调情了。”曾楚南说。 “我去!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我又什么时候和你调情了?老娘压根就不知道调情为何物!你还想继续调戏我是不是?信不信我用枪托子砸你!”司琪狠狠地说。 这下曾楚南心里有些犯怵了,别人要说这话他不信,但是从司琪的嘴里说出来,他还真信,眼前的这个如花似玉的警花不同于其他警察,虽然外表美艳动人,但是手段一点也不温柔,单凭她口里说出来的那些粗话,就可以知道她也是一个不太守规则的人。 曾楚南自己也是一个不太守规则的人,所以他一遇上这个警花,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莫名其爱的喜爱,总想和她逗着玩儿,有遇上同类一样的喜悦。 “我们好好配合你办案,你行了吧,你也别动粗了,我们也不调戏你了,警民配合,你看怎样?”曾楚南说。 “早这么乖不就没事了?我其实挺奇怪,上一次你被人捅了,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们应该不共戴天才对,怎么还搞在一起了?”司琪说。 “警官,我们不是基友,搞在一起这词很明显不合适,而且我从来也没有说过他捅过我,那些错误的判断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想出来的,只能说是你自己的失误,与我们无关,ok?”曾楚南说。 “好吧,上次是我的判断失误,但是这一次你们一起在街上斗殴,这是我亲眼所见,总不会判断失误了吧,你们跟我回去协助调查吧,否则怪我为难你们。”司琪说。 “你看你看,说了这么多怎么又绕回来了呢?我们真没有在街上斗殴,你看到的那都是假象,但是我们跟那些人是有一些联系,这是事实,你也知道,在全州要想混得好,不跟那些势力有一些接触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绝不是坏人,而且我们可以换一种更好的方式配合你,绝对对你有益无害。”曾楚南说。 “你少跟我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任你忽悠?你们现在就和我回警察局去配合调查,你以为你们有资格和警察谈条件吗?”司琪说。 “当然有!我们当然有这个资格,否则我还跟你废话干嘛?”曾楚南忽然提高了声音。 “哦?说说,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长得帅?还是凭你脸皮够厚?”司琪骂道。 “这两方当然都算,但是还有一方面,那就是因为他手下有几十上百号兄弟,这些人可混迹在全州最灰色的地带,你作为警察,当然也知道刑事案件大多都发生在那些灰色地带,要是你和我们合作,那我们恐怕可以给你提供很多的线索,比你自己瞎折腾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曾楚南说。 这一下司琪沉默了,她再虽然行事鲁莽,但她一点也不傻,她一直想在警局里破一两个漂亮的案子争口气,但是一直未能如愿,因为那些看起来简单的案子其实后面水都很深,嫌疑人总是被人无缘无故的保释,本来铁一般的证据忽然就失效等等,这让她一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所以听到曾楚南这样说,她是真的动心了。 “警民合作皆大欢喜,虽然我们不能像无间道电影那样合作得惊心动魄,但是一些警察搞不到的线索,我们能搞到,这是事实,对不对?所以你没有必要把我们划在对立面,我们的合作会更好。”曾楚南看出来她动心了,接着进行心理进攻。 “我怎么相信你?他那么呆,手下能有上百号兄弟?”司琪当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话的,她表示怀疑。 “他很呆吗?这叫本份!这世上最为难得的气质就是本份,长着一张本份的脸,最有欺骗性的,因为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所以做事更容易一些,他只用了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一群人的老大,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看起来老实本份,值得依赖,所以那是他的优势,不是劣势。”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先爆个料给我听听?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干货?”司琪说。 司琪这话是对贾材梓说的,曾楚南说贾材梓是那群人的老大,司琪怎么也难以相信,因为不管是朴实还是呆,司琪都觉得贾材梓要想当上老大简直是像在说一个笑话,她当然不知道后面有曾楚南的运筹帷幄。 “昨天晚上城基路有一家服装店被盗吧没错吧,是刘小骆他们干的,他们现在就在藏在金源旅馆里,你直接带人去抓就行了,还有啊,昨天凌晨火车站外面有外地人被抢首饰对吧?那是毛三他们干的,他们租住的房子在东郊一处民宅,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没去过,不过你查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还有” “好了,查不多就行了,你一下子说那么多,警官怎么查得过来啊,让你说你还没完没了了,真是天然呆。”曾楚南阻止贾材梓的话。 他的本意只是向司琪证明一下他们的价值,所以才让贾材梓透露一二,但没想到他竟然说起来就没完,心想这小子还是需要历练,还是太实诚了。 “嗯,听起来有点意思,果然有干货,行,本警官就接受你们这个警民合作的建议,那你们走吧,有什么线索即时给我通报。”司琪心里急着去查刚才贾材梓说的那几个案子,所以让曾楚南他们快走。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以后警官要想得到更多的资讯,我也是有条件的。”曾楚南笑着说。 “我去,你还有条件?什么条件?”司琪说。 “那当然有条件了,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给你提供让你破案立功的线索,那当然你也得给我们一些回报,我们又不是傻子,凭什么免费为你服务?”曾楚南说。 “就是,凭什么呀。”贾材梓也附和着说。 “你不是警民合作吗?这是你们的义务,你还想要什么回报?”司琪说。 “义务个屁?话说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义务,但是大家都尽到自己的义务了吗?都在为自己谋利,还谈个屁的义务!这个世界唯一的法则就是等价交换,要得到,首先要付出相等价值的筹码!”曾楚南说。 “那你想要怎样?”司琪说。 “很简单!我们为你提供线索让你立功,你给我们提供一些必要的保护!”曾楚南说。 “啊?你是要我和你们同流合污?绝对不可能!”司琪说。 “同流合污这样难听的词警官还是不要用了,听了让人很不舒服,我们很污吗?你们警察局恐怕比我们更污,我们只是污,你们直接就是脏!你们警察不也是少数有权有势的人手中的武器,可以调集来对付他们的对手,你以为你们真是公平正义的化身?我去!”曾楚南不屑地说。 “算了楚南哥,她不想和我们合作就拉倒,由她去!”贾材梓说。 “脾气还很大!我这不是还在考虑吗?”司琪的口风软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3章 撕了女孩的裙子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不就是让你给我们提供一些方便,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有的时候我们的兄弟犯了一些小事进去了,你就行一下方便开个绿灯,警察局的那些人不也是这样做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曾楚南说。 “我说你脑子能不能认真地思考一下?那些当官的可以开绿灯,就我一个小警察能开什么绿灯?那绿灯的开关在哪我都不知道呢,就算是我知道开关在哪,我也够不着,因为地位不够高!”司琪没好气地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那么多人,会不断地配合你为难你的上司,让他多犯错误,然后再配合你多立功,此消彼长之间,你就不上去了?要不了多久,你弄个队长什么的当当肯定没有问题。”曾楚南说。 “我去!被你这样一说,我好像变成醉心权术的人了,那我和他们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我才不做他们那样的人呢。”司琪说。 “我知道你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有抱负有理想的好青年,行了吧?可是你有理想有抱负有个屁用啊,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要想在里面混得好,你就得把自己染黑,周围全是黑的,你一个白的那不成了众矢之的了?所以你得先站稳脚跟,爬上去以后再做你的好青年,这样你才能施展你的抱负对不对?”曾楚南说。 “呃,听起来你说的也没错,我一直都在辛苦地查案子来着,可是嫌疑人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放走了,有些嫌疑人明明是被冤枉的吧,却又偏偏被关起来了,也是一直感觉挺窝囊的。”司琪说了实话。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所以你要和我们合作啊,等你当上队长甚至更高的官,那你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做你想要作的事了,申张正义也好,维护公平也好,你想干嘛都行。”曾楚南说。 这话听起来有点画饼的意思,不过司琪好像别无选择,只有接受曾楚南的这个饼。 “好吧,那我们就先试着合作一段时间,我会在力所能及内给你们提供一些方便,但是不要太过份了啊,如果太严重的案子,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给你们提供一些警方的内部信息什么的,别想着你们干了坏事我替你们包着,貌似我也包不住。”司琪说。 “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们压根也没准备干坏事,我们只会成为你有力的支持者,不会成为你的麻烦制造者,你就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好吧,那就先这样,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忙,有事再联系。”司琪说完上车,驾车离开了。 “你真其害,这么快就把她给搞定了。”贾材梓说。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都有他需要的东西,你只要抓住他的弱点,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你的伙伴。”曾楚南说。 贾材梓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像听懂了的样子,“那你说,我的弱点是什么?” 曾楚南笑了笑,“你是我兄弟,我只研究你的优点,没必要研究你的弱点,又没想过要对付你,所以不必要研究,而且我对你相当了解,也用不着研究,我只要发现你的优点就行了。” “那我的优点是什么?”贾材梓又问。 “很多啊,善良,待人真诚等等,不过优点和缺点不过是换个角度来看的正反两面,优点如果被人利用,也就成了弱点,明白我的意思吗?”曾楚南说。 “我明白,就是待人接物,要选择性地对待,不能对谁都善良,不能对谁都真诚,否则那就成了傻子,这个你以前教过我。”贾材梓说。 “没错,你越来越厉害了,好好当你的老大吧,你会成为越来越大的老大。”曾楚南说。 “我行吗?我这么笨。”贾材梓说。 “你行,因为你是我兄弟,我说你行,你就行。”曾楚南说。 **************** 安山从十几岁就开始当混混,混了近十几年,也没混出头,本来已经混成谢老二的亲信了,看起来快要出头了,没想到谢老二又被人给干成了植物人,他一下子又成了普通混混,因为和谢老二走得近的原因,阿易当了老大后他地位被严重边缘化,有油水的差事都轮不上他,最近一直也很郁闷。 安山好酒,曾楚南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家低端的酒吧里买醉。 “你就是安山?”曾楚南坐在了他的对面。 “是啊,怎么了?我不是安山难道你是?”安山虽然最近失意,但是资深混混的戾气还在。 “我才不希望我的名字叫安山,因为叫安山会很倒霉。”曾楚南笑了笑,他很不喜欢安山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叫安山为什么会很倒霉?你是算命的吗?你能算得到我很倒霉?”安山说。 “我不是算命的,我也知道你很倒霉,因为叫安山的人总是被人用酒瓶砸头。”曾楚南说。 “谁他妈敢砸我?”安山不屑地说。 “我!” 曾楚南的话音刚落,安山的头上就冒出血来,因为一个啤酒瓶在他的头上开了花,不过他倒是很坚强,竟然没有晕倒。 “你他妈找死!”安山不但没有晕倒,而且马上把手伸向桌上的另外一个啤酒瓶,但是曾楚南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个动作,手上拿着的半截残瓶直接向他的手刺去,安山一声惨叫,手背顿时鲜血淋漓。 曾楚南把残瓶逼在了安山的脖子上,“老子没有划你的动脉那就是给你留了一条命了,你最好不要反抗,你越反抗会越惨!” 曾楚南的声音又是那种好像来自地狱的冰冷,完全把安山给震慑住。 “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安山混江湖多年,自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基本生存法则。 “这就对了,你只要好好和我说话,我就会好好地倍你聊天,你差点让我的一个朋友变成了植物人,我要你一只手也不过份,而且你那只手只是伤了,也完全废不了,这惩罚已经很轻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安山自然知道这是来寻仇的了,他脑中飞快地想着会是自己惹下的哪件事,但是因为慌乱,一时想不到开车撞徐艾那事。 “你想不起来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开车撞了一个姓徐的女孩,她就是我的朋友。”曾楚南说。 安山这下明白了,“大哥,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当小弟的也要听大哥的话办事,请你理解。” “我当然知道你是奉命行事,否则你现在就只能出气不能吸气了,能忍住痛吗?我想和你聊聊。”曾楚南说。 “能,能,可以聊,可以聊。”安山赶紧点头,在这情势下,就算再疼也得忍着了,疼总比死了的好。 曾楚南打了一个响指,伸手招来旁边一个一直在看热闹的黑裙子女孩,“美女,热闹看够了吗?” “没有看够,你真暴力,不过很刺激,我很喜欢,像看动作片一样。”那女孩倒也不怯场,一看就知道是老油条。 “你这裙子多少钱?”曾楚南忽然问。 “怎么?你要送我裙子?这是要泡我吗?”那女孩长得虽然丰满,但真的算不上漂亮,见曾楚南主动勾搭她,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曾楚南忽然抓住她的裙子,哧的一声撕下一片来,“你的裙子先借我用一用吧,改天我陪你买一条贵一点的,你这条裙子质量太差了。” 女孩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下,有点发愣,哪有当着众人面撕人裙子的道理,这也太粗鲁了一点吧? 曾楚南把撕下来的那一片裙子递给安山,“把你的手包扎起来吧,一会你要流血过多死掉了,那我们就没得聊了,这裙子还带着美女的体香呢,比医院的纱布好用多了,不但可以用来止你的血,还可以让你意淫。” 安山接过那片裙子,也有些发愣,他当了十几年的混混,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当着众人的面撕人裙子的事,平时摸一摸臀蹭一蹭胸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当着众人的面撕女孩的裙子,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还好女孩的裙子不算太短,虽然撕了一块,但还不至于完全暴露,只是微微露出一角粉红的底裤。 “如果你实在很心疼,那我可以现在就赔你的裙子,如果你不急,那改天我陪你去买一条好的,怎么样?”曾楚南说。 女孩也是常常混酒吧的老油条,被人撕裙子的事她也是第一次遇到,曾楚南英俊的外表和从容的谈吐,还有撕他裙子的那种舍我其谁的野蛮,都强烈地震撼了她,她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男人,这种带着强大征服气场的男人在她们这种年轻女孩面实是很有杀伤力的,现实中奶气的伪娘多,这种霸气的男人太少,很容易抓住女孩们的心。 “不急,一条裙子而已,而且你是用来给人包扎伤口,这裙子坏了也是值得的。”那女孩不但不怒,竟然还浅浅笑道。 她虽然不漂亮,但也不难看,这一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竟然多出几分妩媚,有些女人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有些女人是因为可爱而美丽,她显然属于后者。 她的不计较也让曾楚南对她生出几分好感,“谢谢美女,你在旁边先坐一会,我和我朋友聊几句,我再过来请你喝酒。” “好。”这女孩果然聪明,只回答了一句好,便坐回之前的座位去了,她知道曾楚南打了那个人后肯定是要问话,而那些话不想让她听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4章 模糊的背影 “是谢老二让我做的,我和那姑娘无冤无仇,我也不想害她,但是大哥让干,我也没有办法。”安山知道曾楚南想知道什么,不等他开口,自己就说出来。 他说的和曾楚南想的差不多,安山是小弟,做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当时的老大是谢老二,他受命于谢老二也是合情合理。 “当时听说那女的有可能是陈老板的亲妹妹,我也有些心虚,担心陈老板知道后干掉我,但是谢老二说没事,我才放心去做的,没想到谢老二还是遭到了陈老板的报复,现在变成了值物人,我也一直都担惊受怕的,一直害怕陈老板找我的麻烦,只是没想到找我麻烦的竟然是你。”安山以为曾楚南不相信他的话,又接着说。 如果说之前安山的话是曾楚南预料中的,那么安山后来说的这一句话则是曾楚南万万没有想到的,安山话里的陈老板,是社团的人对陈佐的尊称,当时谢老二在陈佐的手下做事,听命于陈佐也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从安山刚才的话里分析,谢老二当时却不是受命于陈佐,如果是受命于陈佐,他当然也不担心会遭到陈佐的报复。 而且,安山以为,谢老二后来的劫,就是因为撞了陈佐的妹妹而遭到陈佐的报复,这样说来,隐隐就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谢老二瞒着陈佐干了那件事。 “你是说,谢老二让我撞我朋友的事,不是陈佐的意思?”曾楚南问。 “当然不会是陈老板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和陈老板有什么恩怨,竟然不直接冲陈老板去,却去对付他妹妹。”安山说。 安山话里的那个人,显然不是指谢老二,而是指使谢老二找人撞徐艾的人,果然不是陈佐,是另有其人!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曾楚南盯着安山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感觉他很有钱,出手很大方,他应该是给了谢老二不少的好处,谢老二才会冒险去做得罪陈老板的事。”安山说。 “你能确定谢老二是听那个人的命令,才让你去撞人的吗?”曾楚南说。 “当然确定,谢老二之前一直和那个人有来往,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听他的命令去做事,很多事都是瞒着陈老板去做的,感觉谢老二对他很尊敬,这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当然了,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谁给的钱多就听谁的,这也很正常。”安山说。 “你见过那个人吗?”曾楚南问。 “没有见过,这人很神秘,每次和谢老二见面都在很高档的会所,而且不许谢老二带其拿他的人,他喜欢穿一身灰色的西服。”安山说。 “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他吗?那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穿灰色的西服?”曾楚南追问。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正面,但是我有两次见过他的背影,都是穿的灰色西服,身材高高瘦瘦的。”安山说。 “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去伤害陈佐的妹妹吗?”曾楚南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恐怕谢老二都不知道。”安山说。 “你很配合,非常好。”曾楚南伸手过来按着安山的肩,开始凝神读取安山心里的信息。 读的结果和和他说的查不多一样,他知道的的确很有限,曾楚南读了很久,读得面色苍白,终于读到安山说的那个背影,而且相当的模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曾楚南却觉得那个背影他似曾相识。 他甚至可以断定,那个人他肯定见过,只是背影太过模糊,一时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安山见曾楚南摁住他的肩面色苍白,不知道曾楚南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也不敢言语,只是看着曾楚南。 “好了,你先去处理你手上的伤吧,我们改天再聊。”曾楚南说。 安山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走了,手上的伤虽然是用那女孩的裙子包扎了一下,但是头上的伤却还没处理呢,现在听到曾楚南要放他走,他当然高兴。 “那好吧,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配合你,伤了你的朋友,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请理解。”安山说。 曾楚南挥了挥手,示意安山离开。 安山走后,之前被撕掉裙子的女孩自己端着酒走了过来。 “帅哥,你的事办完了?”那女孩笑着问。 “差不多了,你想喝什么酒,我请你。”曾楚南说。 “喝什么都行,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呢?”女孩说。 “呃,我认为你会主动告诉我。”曾楚南笑道。 “我叫乔落落,是全州大学大二的学生,朋友们都叫我小乔,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小乔。”女孩甜甜笑道,又露出她标致性的虎牙。 “小乔?可惜我的名字不叫周喻,否则就可以和你成绝配了。”曾楚南笑着说。 “没事啊,小乔也不只是喜欢周郎一个人的,也可以喜欢你啊。”乔落落倒真是和他的名字一样,落落大方,说话也很直接。 曾楚南心里暗叹,现在的女孩可真不得了,这还大二的学生呢,在酒吧和男生说话都这么大胆,这要是毕业了,那还得了? “你是说你喜欢我吗?我喜欢打人哦,而且下手狠,刚才你也看到了。”曾楚南说。 “帅哥,不要自我感觉太好,我说喜欢你,那只是一种欣赏意义的喜欢,不是说要跟你怎样。”乔落落笑道。 “可是我这人一向喜欢自作多情,别人一但说喜欢我,我就会想着跟人怎么样呢。”曾楚南说。 “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乔落落说。 “我叫曾楚南,曾志伟的曾,楚王爱细腰的楚,南国有佳人的南。”曾楚南说。 “你说得这么细,是担心我会误会你是处男?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不像。”乔落落说。 “哦,这你都能看得出来?难道你有火眼金睛?还是能摸骨看相?”曾楚南说。 “都不是,因为你长得很帅,帅的男生一般都花心,花心的男生又怎么会是处男?”乔落落说。 “我虽然长得不难看,但是我不花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呢。”曾楚南笑道。 “切,谁信呢,我看你是每天一嫖吧?”乔落落笑道。 曾楚南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乔落落说话很有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觉得他自己在慢慢地接近事情的真相,他一直认为徐艾的被撞与他有关,现在联系起那个模糊的熟悉的背影,他觉得他的想法完全是正确的。 也许背后一直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一切,让他屡次遭遇困境,现在他感觉自己闻到了这只手的气息。 “帅哥,你能不能和我说话的时候认真一点啊,一边和我聊天,心思却在想着别人,对我太不公平了吧?”乔落落说。 “呵呵,我只是在想,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上学,跑到酒吧来干嘛?”曾楚南说。 “我在附近的超市兼职打短工,我们平时课也不多,我就想出来兼职赚一点买化妆品的钱喽,我下了班以后就到这酒吧来坐坐,没想到遇上你们打架,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撕了人家的裙子。”乔落落说。 “其实我觉得你不像是大二的学生,我觉得你很老江湖的样子。”曾楚南说。 “呵呵,我从高一就会泡酒吧了,虽然大家都认为酒吧是一个很复杂很危险的地方,但是我并不这样认为,这里鱼龙混杂,恰恰是一个体验社会最好的场所,不是吗?”乔落落说。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表现出很老道的样子,要是你不说,我根本想不到你会是在校学生。”曾楚南说。 “我今天帮了你,你要到学校来看我。”乔落落说。 “好吧,有空的时候我会来的。”曾楚南说。 “我们学校这个周末有个迎新生舞会,我要你这个周末就陪我去参加舞会。”乔落落说。 “你不是在做兼职吗,哪里还有时间参加舞会?”曾楚南说。 “今天是我做兼职的最后一天,我决定结束我的兼职生涯,好好享受两年校园生活,否则以后同学们回忆大学的美好生活的时候,我的青春记忆里却只有苦逼的兼职的事。”乔落落说。 “说的没错,享受自己该享受的时光,我挺你!”曾楚南举杯说。 “谢谢,干!”乔落落笑着一饮而尽。 “你不会喝醉吧?”曾楚南问。 “不会,我从没在酒吧喝醉过,我可不会给心怀不良的男人可乘之机。”乔落落说。 “你说的心怀不良的男人,也包括我?”曾楚南问。 “这倒没有,你今天来酒吧是来打架的,不是来猎艳的,所以你比较安全。”乔落落说。 “要是我顺便猎一下艳呢,也未尝不可。”曾楚南笑道。 “你不会,你肯定是那种放长线钓大鱼的人,而不是急吼吼地要把女孩子拿下的人。”乔落落笑着说。 “看来你混酒吧的确是混出很多经验来了,佩服,我要走了,如果周末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去参加你们的舞会。”曾楚南说。 “好呀,我也要走了,一起走,当然了,我是回学校,不是要跟你回家。”乔落落说。 “哈哈,有意思。”曾楚南再次笑了。 遇见乔落落绝对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她是一个明快而又不简单的女孩,和她接触,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曾楚南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5章 再遇美少女 曾楚南找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谢老二早就出院了。 他有些懊悔,太忽略谢老二这个重要的人物了,他以为变成了值物人的谢老二就像煮熟了的鸭子怎么也不可能飞走,但是他忘了可以有人托着煮熟的鸭子走。 辗转找到谢老二的家,也是人去楼空,曾楚南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这件事,他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让谢老二成功转移掉。 那个灰色西装的人,又怎么可能让谢二老这么重要的线索落在他手里?曾楚南甚至怀疑,谢老二变成植物人的传言恐怕都是假的,有可能他早就苏醒过来了,只是被人给弄走了,这个手法全是和弄走郝民他们有些相似,也或许,干这一切的都是同一个人? 只是自己和徐艾非亲非故,那个人就算把徐艾撞残了,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也几乎没有,他为什么要撞徐艾?他撞徐艾倒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到底是不是针对自己?曾楚南趴在方向盘上,陷入了沉思。 这时电话响了,却是乔落落打来的,电话内容还是提醒他周末要去参加她们的迎新舞会,曾楚南还是答应了,反正周末也没事,去体验一下校园生活也是不错的,当初把上大学的钱用来创业了,没有上过大学,现在去参加一下大学生的迎新舞会,也算是一种对缺憾的弥补。 全州大学是一所开放的大学,外来人员不受限制地进入校园,而且曾楚南年龄也和普通大学生差不多,穿正规一点参加一个舞会,倒也混得进去。 应乔落落的要求,曾楚南穿了一身时尚的小西服,发型也精心弄了一番,当他出现在乔落落面前的时候,乔落落盯着他看了许久,乔落落没有想到,那个会手提瓶酒瓶狠狠地砸在别人头上的凶狠的主,打扮一番后会这么英气逼人。 “看什么?我的打扮得土吗?是不是不够时尚?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愿设计的啊,而且我以前也参加过一些舞会,大概也就是打扮得衣冠禽兽一些罢了,难不成还要打个领结?我可不习惯第那玩意儿,感觉随时有被要勒死的感觉。”曾楚南笑着说。 “你说话真损,我又不是要你打领结,我只是没想到你穿戴起来会这么得体,你比我们班最帅的男生都要帅。”乔落落说。 “谢谢夸奖,少给我灌迷魂汤,我这人经不起夸,一但别人夸我,我会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曾楚南说。 “你不让人夸你难道还喜欢别人骂你啊?我请你吃饭吧,在食堂吃,学生餐,怎么样?”乔落落说。 “好啊,没想到你这么节约,还吃食堂,现在的学生都认为吃食堂的饭是一种丢人的事了,你还坚持吃食堂,不容易啊。”曾楚南说。 “吃饭不就是填饱肚子么,食堂的饭菜油水少,吃了又不容易长胖,不是挺好的么,有什么丢人的,你不会认为和我去吃食堂很丢人吧?”乔落落说。 “当然不会了,我对吃饭也一向没什么要求,有得吃就不错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吃,一会食堂关门了。”乔落落拉起曾楚南的手说。 舞会在全州大学的礼堂进行,其实也不是一个很大规模的舞会,现在的大学生活动范围早就不限于学校,什么样的夜场都能看到大学生的身影,这样的舞会反而会让许多学生认为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来的人也不少。 乔落落挽着曾楚南的手,给她的女同学们一一介绍,眼神充满幸福,好像曾楚南已经成了她的人一样,曾楚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聊,有些后悔来了。 “楚南哥?” 曾楚南听到有一个女声在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向她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搂住,并且再也不放开。 曾楚南实在没想到没上过大学的他在大学里竟然也会有人认识他,灯光有点暗,他是真的没有看清楚那个女生是谁,不过他隐约看到了轮廓,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 等看清楚那个女生之后,曾楚南也禁不住欢呼起来,“刘小荷,竟然是你!” 漂亮的女生竟然是他在弯山村养伤时认识的娇萝莉刘小荷,只是她出落得越发的水灵和丰满了,女大十八变,刘小荷的变化更是大得惊人,那个在弯山村里皮肤微黑的单纯萝莉完全找不到了影子,现在的刘小荷,完全是一个时尚的都市丽人的范。 就连曾楚南也惊叹,她竟然能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是穿着还是发型妆容,都绝对的够时尚够前卫,她的变化绝对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楚南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呢,呵呵。”刘小荷高兴地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以前没在这念书啊?”曾楚南也很高兴。 “我自己考来的啊,我没在以前的学校了,我知道你在这个城市,所以我又参加了考试考到这里来了。”刘小荷说。 曾楚南心里有一些感动,如果刘小荷真是因为他而到这个城市来,那也的确值得他感动一下的。 “你的变化真大,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曾楚南说。 “你以前不是嫌弃我土么,我就拼命地学习时尚方面的知识,现在我不土了吧?”刘小荷在曾楚南面前转了两圈,得意地说。 她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很高的高跟鞋,除了皮肤还是微黑之外,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那个乡下妞的土气了,人的变化真是可以脱胎换骨。 “我以前也没有嫌弃你土啊,而且我觉得以前的你更可爱,当然了,现在更漂亮。”曾楚南说。 “她是谁啊?”一直冷眼旁观半天的乔落落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她是我老早以前就认识的一个妹子,没想到她也考到这所学校里来和你成了校友了,她叫刘小荷。”曾楚南说。 “什么叫老早以前认识的妹子?楚南哥,咱俩的关系可不是妹子那么简单的,你知道的。”刘小荷马上反驳。 “一个新来的新生就敢和学姐抢帅哥?你胆子够肥的呀?”乔落落的话里有些火药味。 “什么话?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楚南哥,她是你女朋友吗?这么横,你眼光也太差了吧,她一点也不漂亮!”刘小荷说。 场面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曾楚南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两女对峙的情况,他知道最好的结果就是马上撤离,远离是非之地。 “你误会了,落落也是我刚认识不久的小妹子,不是我女朋友,你们都误会了。”曾楚南说。 “现在不是,但是很快就会是了。”乔落落寸步不让。 “我早就是了,不用等很快就是!”刘小荷也咄咄逼人。 “就算你以前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顶多也就是前任!前妻都不能干涉前夫的生活,更何况你这个前任女友!”乔落落说。 “不是前任,是续前缘,我从千里之外找到这里,不是以一个前任的身份出现的。”看来刘小荷不仅仅是衣着打扮上变化很大,就连说话风格和气场也变化很大,变得更加犀利了。 “好了两位,今天是舞会呢,开开心心地玩个痛快才是,现在不谈这些不着边的问题好吧,大家能遇见就是缘份,何必搞得这么僵?你们现在可是校友了,落落作为学姐,应该多多关照学妹才是。”曾楚南说。 “关照学妹那当然是应该的,可是前提是学妹不要和学姐抢帅哥!而且还以前任的身份出来抢!”乔落落说。 “这不叫抢,原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能算是抢吗?你找回你自己曾经有过的东西,最多也只是物归原主,不能算抢!”刘小荷毫不退让。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这样吧,小荷,我明天请你吃饭吧,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带你见一个故人,你见了以后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曾楚南见场面实在难于控制,准备撤离了。 “好啊,你把电话留给我。”刘小荷说着把手机递给曾楚南,曾楚南接过手机,在上面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拨通后挂掉。 “好了,那就先这样了啊,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明天落落也一起来吧,大家一起吃饭。”曾楚南说。 “好啊,我一定到。” 曾楚南以为乔落落会推辞一下,没想到她马上答应了,心想你也忒不客气了。 “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见,我先走了。”曾楚南一边说边小跑离开了礼堂,这个是非之地真不能长留,他可以控制很多大场面,但是对于小女生们之间的这种争斗,他显得办法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里遇上刘小荷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在一个城市里多有几个故人会增加归宿感和幸福感,更何况这个故人是一个含苞待放的青春美少女,这绝对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6章 变化 陈佐对贾材梓迅速的上位其实也感到惊讶,最先他接近贾材梓的目的,不过是想为了让他来对付曾楚南,但是没想到贾材梓却莫名其妙地大放异彩,不但做了后宫俱乐部的保安部经理不说,而且还成功地收买了人心,让下面的人都奉他为老大。 他当然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曾楚南在后面制造危机又解决危机,然后趋势把贾材梓推了上去,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他当然想不到后面会有那么多的内容。 现在贾材梓已经是手下那些混混名副其实的老大,他当然也只有默认这个事实,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陈佐发现贾材梓还真是一个守规距的头头,凡事都向他禀报,一副非常尊敬他的样子。 他终于下定决心,真正的接纳这个有可能成为他妹夫的人,他要请贾材梓吃饭,并且让贾材梓带上徐艾,有点家宴的味道。 “我讨厌那个男人,你现在竟然和他厮混在一起?我不去!” 徐艾一听到贾材梓说陈佐要请他们吃饭,马上变了脸。 “什么叫和他厮混在一起?他当他的秘书,我做我的经理,怎么就厮混在一起了?再说了,那个男人可是你哥哥。”贾材梓说。 “你要认他是你哥我管不着,反正我是不认!我也不会吃他请的饭,鬼才要吃呢,我不缺饭吃,干嘛要吃他请的饭?”徐艾还是一脸的固执。 “他请我们吃饭,那自然是有想和我们说好的意思,我们已查明了,开车撞你的事不是他干的,所以他和你并没有什么仇,原来他想让你离开全州,但是现在他要请我们吃饭,那是表示他接纳你的意思。”贾材梓现在说话越来越溜,和昔日木讷的贾材梓,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任何以前熟悉他的人,都会为他的改变而惊叹。 “我又没要他接纳,我根本不需要,贾材梓,你可真没骨气,怎么会和那种人搞在一起?现在竟然还要答应和他一直吃饭?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徐艾说。 “很多事都是楚南哥安排的” “又是那个多事佬!你怎么自己就没有一点主见呢,什么事都听他的安排,如果他让你认那个陈佐作干爹,你是不是也会去认?”徐艾一听又是曾楚南的主意就来气。 “那可不行,他是你哥哥,我要认了他作干爹,那不是叫你也得叫姑姑了?那我们就做不成夫妻了,所以我不会认他作干爹的。”贾材梓说。 “谁要和你做夫妻了,真不要脸!”徐艾娇嗔道。 “你要不和我做夫妻,我就出家当和尚!”贾材梓说。 “我去,你还撒上娇了?那你倒是当和尚去啊,我要留你我是孙子!你要不赶紧去那算你怂!快去快去!”徐艾可不吃这一套。 “这世界如此美好,我这红尘还没有贪恋够呢,怎么舍得出家?你还是答应和他去吃饭吧,如果我们和他把关系搞好了,那他就不会逼我们离开全州了,到时就少点麻烦嘛,而且啊也许从他的嘴里,我们也许能知道到底是谁想撞死你呢。”贾材梓说。 徐艾看着贾材梓诚恳的表情,心里也软了下来,“好吧,你非要我去见他,那我就见一见呗。” “这才对嘛,这才乖嘛。”贾材梓笑着搂住了徐艾,手伸上了徐艾胸前的柔软。 徐艾想推开,但是贾材梓劲实在太大,徐艾越挣扎,贾材梓搂得越紧,刚想说什么,嘴已经被贾材梓的嘴给堵上了,裙子也很快被贾材梓脱掉。 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平时亲热贾材梓几乎都是奉命才敢行事的,但今天他却破例主动出击了,而且还是大白天的,连窗帘都没有拉上,贾材梓坚决的动作让徐艾感觉到了贾材梓的变化,这个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变得越来越强势,甚至有些霸道,这是她从心里喜欢的。 “要死了,大白天的就这样。” 一番激战之后,徐艾一边穿衣服一边嗔道。 “哪条法律规定白天就不能做这事了?白天看得清楚一点,更容易找到关键位置,可以精准把握。”贾材梓擦了擦脸上的汗说。 “你看你是越来越流氓了,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真讨厌。”徐艾虽然嘴里说讨厌,脸上却一脸的笑意。 “我现在本来就是流氓的头头,当然要变得像流氓一点,否则怎么领导流氓?你以为他们会听一个谦谦君子的话?物以类聚嘛,要和他们打成一片,当然得有点流氓气了。”贾材梓说。 “这话又是曾楚南那个多事佬教你的吧?”徐艾说。 “你怎么知道?”贾材梓笑道。 “我去,果然是他!你天天跟着那个多事佬瞎混,非得让他把你带坏不可!那厮一肚子的坏水,什么主意他都能想得出来,你只会变得越来越坏。”徐艾说。 “可不许你这么说楚南哥,他可不坏,他都差点让我一刀给捅死了,但是他一点也不记恨我,就说明他很大气,这世上比他坏的人多了去了。”贾材梓一边穿裤子一边说。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正是曾楚南打来的。 “楚南哥,有事吗?”贾材梓接起电话。 “材梓,晚上一起吃饭,我介绍一个老朋友让你认识,你一定会高兴得疯掉的。”曾楚南在电话里说。 “可是今天陈佐约了我吃饭,还让我带上徐艾,所以”贾材梓有些为难。 曾楚南愣了一下,心想陈佐请他吃饭还让他带上徐艾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陈佐那么狡猾,要是有什么阴谋那可怎么办? “那你答应了吗?”曾楚南问完这一句话马上就后悔了,曾材梓显得那么为难,那自然是已经答应了。 “我已经答应了,他不是徐艾的哥哥嘛,一家人一起吃餐饭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就没告诉你。”贾材梓说。 一家人?他和陈佐还成了一家人了?曾楚南觉得这用词实在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那好吧,既然你都答应了,那你去吧,说话注意分寸,不要让陈佐听出什么来。” “好咧,那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饭啊楚南哥,我先挂了。”贾材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曾楚南又是一愣,贾材梓现在挂电话挂得可真够快的,话一说完,也不像以前一样征求一下意见,马上就挂掉了。 有些人和有些事总是会变的,曾楚南心里说。 曾楚南并没有打电话给乔落落,今天本来就是请刘小荷吃饭,把乔落落叫来也不太好,老朋友相见是为了叙旧,叫一个外人来就会不舒服了。 曾楚南选了全州比较有名的红会餐厅,这是吃中餐相对高档的地方了,现在的人请吃饭总喜欢请吃西餐,觉得那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好像一进了西餐厅就表明有了身份有了素质和品位一样,但曾楚南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请老朋友吃饭,最好还是吃中餐的好,用不着装假洋鬼子装上档次。 而且他相信刘小荷这样从弯山村出来的妞,也会更喜欢中餐的味道。 陆轩等了一会,小荷终于走了进来,他对全州不熟悉,被出租车司机载着她故意绕了一大圈才到这里,付了很贵的车费不说,还耽搁了很多时间。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黑色裙子,裙摆很短,修长的大腿大部份展露在外面,她脸上的皮肤虽然微黑,但腿却出奇的白,紧身的裙子把她迷人的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现,她是青春与美艳的集合体,曾楚南也禁不住心里一荡。 “楚南哥,让你久等了。”刘小荷笑着坐下。 “没事,也没等多久,你点菜吧。”曾楚南把菜谱递给了刘小荷。 “啊,是中餐啊,我还以为你请我吃西餐呢。”刘小荷脸上竟然有些失望。 曾楚南一瞬间有些想撞墙的冲动,他就是认为刘小荷会更喜欢吃中餐才故意选了一家比较高档的中餐餐厅,没想到刘小荷竟然想吃的是西餐,真是大跌眼镜。 “吃中餐不好吗?我们的饮食文化都传承了千年了,我们有饮食文化的时候那些老外还在树林里从这棵树蹦到那棵树采野果子呢,难道我们的食物会比他们的差?”曾楚南笑着说。 “哈哈,楚南哥你真逗,这话说得有趣,吃中餐也挺好的,只是觉得西餐更浪漫而已。”小荷笑了起来。 “谁说的中餐就不浪漫了,浪漫是一种精神方面的东西,和吃什么没有关系,谁说非要装一下假洋鬼子点两根蜡烛就浪漫了?两人若是对眼,吃泡面也浪漫,要是不对眼,那就算是吃龙肉也与浪漫无关。”曾楚南说。 他实在想不通小荷这样的乡下来的妞,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变漂亮变时尚也就算了,就连消费观念都变得这么小资? 曾楚南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变化最小的人,身边的人好像都在变化,只有他自己没有变,他甚至开始担心起来,这样下去,恐怕要落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7章 演戏 刘小荷就连吃饭的姿势也变得优雅了许多,完全不像一个村里来的女孩,看来她对自己确实苛刻地要求了不少,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符合都市。 殊不知她在刻意迎合都市人的审美时,却丢失了自己本应有的一些美好东西。 “楚南哥,你不是说要介绍熟人给我认识吗?怎么不见人啊?”刘小荷说。 “他本来是要来的,但是他自己有一个饭局,所以就没有来了,改天我再带你见他吧。”曾楚南笑着说。 “那他是谁啊?能不能透露一点信息?”刘小荷很是奇怪。 “天机不可泄露,改天你见到的时候就知道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看着刘小荷,餐厅的灯光很明亮,从她头上直射下来照在她的卷发上面,虽然衣着和气质变了不少,但她的笑容依旧柔美纯洁,曾楚南忽然回想起在弯山村时和她在山上的亲热,那个美女少女和眼前的人是一个人,虽然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还是能找到当时的影子。 “楚南哥,这样盯着女孩看是不礼貌的哦。”刘小荷笑着说。 曾楚南这才移开了目光,稍有点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在弯山村的日子,那里的天好蓝。” “那等我放假的时候一起回去吧,你送我回家,顺便也可以看一下弯山村的蓝天啊,我来全州,可就是奔你来的。”刘小荷说。 她说话太直接,有点让曾楚南不知道如何应对,正在有些尴尬,他看见了三个人走进了餐厅,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曾楚南忽然有些后悔选择来这个餐厅,如果要是他知道遇上这三个,他肯定是不会来这里的用餐的,他们正是陈佐和贾材梓还有徐艾。 全州有那么多的餐厅,他们却偏偏也选了这一家,真是冤家路窄。 曾楚南忽然感觉到了压力,因为对于这个场景的出现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所以没有相应的剧本应对,本来在一个餐厅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问题在于,他现在和贾材梓还在演红黑脸,他现在应该是贾材梓的仇人,他们的大戏还没有演完。 要是没有刘小荷在场,要演一对仇人对两人来说也没什么难度,但是偏偏就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刘小荷在这里,所以他们要在刘小荷面前演仇人,那就加大了难度。 贾材梓也看到了曾楚南,他也马上紧张起来,因为刘小荷是背对着餐厅的电梯口,所以刘小荷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他,他要是知道刘小荷也在,恐怕心情会更加复杂。 陈佐也看到了曾楚南,他看了看贾材梓,似笑非笑地向曾楚南驽了驽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贾材梓的反应。 曾楚南这时举起手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他狠狠地看了一眼贾材梓。 贾材梓忽然向曾楚南冲了过来,凌空就飞起一脚,曾楚南正坐在椅子上,因为前面有餐桌,不好闪躲,被他一脚踢得摔倒在地,样子非常狼狈,但他马上就从地上起来,抡起椅子向贾材梓砸去。 餐厅顿时大乱,这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很快就有保安冲了过来制止。 刘小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愣住了,当她看清楚和曾楚南厮打的人是贾材梓后,更加吃惊,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木讷的呆头呆脑的贾材梓会一身名贵西服出现在这里,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和曾楚南打在一起? 在弯山村的时候谁都知道贾材梓和曾楚南是最要好的兄弟,可是换了一个地方,怎么却变成了仇人? “这不是贾材梓么?材梓,你怎么在这儿啊?他是楚南哥啊,你不是和他最要好的吗?怎么和他打起来了?”刘小荷叫道。 “刘小荷?!”贾材梓脸上露出惊喜,这可是他的家乡人,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呢,更理何况刘小荷和他一个村的人,在这里能见到刘小荷,那当然是喜出望外。 “两位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不能打架,请安静用餐,有什么恩怨出去解决,不要影响到其他的客人。”保安彬彬有礼。 “走吧材梓,有事改天再说,不要在这里闹,我们先吃饭。”徐艾也拉了拉贾材梓说。 徐艾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却很了解曾楚南和贾材梓的关系,他知道这两个男人就算有什么误会,那也不会打起来,就算是会打起来,那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打,现在这情况有些诡异,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只是劝开贾材梓。 她隐隐感觉到这是两个男人在演戏,虽然她不是很确定。 她的判断当然是正确的,曾楚南拍后脑勺的动作,就是暗示贾材梓向他动手,他曾经告诉过贾材梓,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我狠狠地拍自己的后脑勺,你就马上动手,这本来是一个对敌的暗号,但是贾材梓再笨,也知道现在贾材梓肯定不会让他对陈佐动手,那当然就是冲曾楚南动手了。 曾楚南看到贾材梓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贾材梓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而且他也作好了挨贾材梓一下的准备,所以他压根就没准备躲开,打架嘛,总是要有人被打,否则那叫耍把式,不叫打架。 既然打,那就要打得真实可信一些。 贾材梓被徐艾劝着向另一边走去,但陈佐却没有离开,他得挑衅一下曾楚南。 “曾楚南?你竟然还没有死?而且还有钱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这里可不能赊欠的哦。”陈佐阴阳怪气地说。 “小荷,你喜欢宠物吗?” 曾楚南并没有理会陈佐,只是自顾自地扭头向刘小荷问话。 刘小荷莫名其妙,今天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两个本来很好的兄弟打起来了,现在那个瘦男人和曾楚南说话,他却不理不睬,反而问自己喜不喜欢宠物,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不是很喜欢。”刘小荷搞不明白曾楚南的意思,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农村出生的人,家里养有猪和狗什么的一大堆,烦都烦死,所以很少有喜欢宠物的。 “我也不喜欢,可是现在的人却带着狗来餐厅吃饭,带来就带来吧,竟然还让狗到处乱吠,扰民不说,要是传播细菌,那多不好。”曾楚南说。 刘小荷这才明白了曾楚南说那话的意思了,原来是在骂那个瘦男人,那个男人面色苍白,看起来一点也不帅,但是他身上的可都是世界一线品牌的服装,刘小荷最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她知道非常贵,她只是想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曾楚南为什么会对他那么不屑?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你才是狗呢!你就是一条土狗!”陈佐也气得不行,曾楚南不但不理会他的挑衅,而是转着弯骂了他是狗,至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非常的恼火,他好歹也是市长的秘书,也是全州四少之一,几时受过这般的冷遇和羞辱? “你看,这现在的狗素质就是低,总是喜欢对号入座,我要是知道这餐厅里有那么多的狗,我肯定不会来了,影响我的食欲和心情。”曾楚南说。 他还是没有看陈佐一眼,那种鄙视和不屑,他完全做到了极致,把个陈佐气得手都在抖,对于对手的羞辱,无视也是最厉害的一招,老子压根没把你回事,这恐怕是对对手最大的贬损,更何况曾楚南还把这句话用实际行动诠释出来。 陈佐怒了,他本来是想挑衅和羞辱曾楚南一番,没想到曾楚南丝毫不作回应,以不屑的方式把他晾到一边,还随便骂了他是狗,这对于他来说超出了他的容忍极限了。 这厮恶向胆边生,挥拳向曾楚南击去,他是站着的,曾楚南却坐在座位上,所以他狠狠一拳向曾楚南的头上砸去,心想你不是无视老子吗,老子给你一拳看你还能不能继续无视? 不过结果和他想的好像不一样,他以为曾楚南一点防备都没有,却没想到曾楚南却忽然回身一脚踢出去,曾楚南是坐在座位上踢出这一脚,自然踢出的位置很低,不偏不倚,正命中陈佐的要命处,陈佐捂住下身,疼得说不出话。 保安见这边又打起来了,赶紧又过来制止,“先生,请文明用餐,不要滋事。” “我没滋事啊,就是这条疯狗一直在我旁边汪汪叫个不停,还要咬我,我没办法,只好应付一下,你们把它牵走吧,不要再烦我了。”曾楚南说。 “先生,请你离开,不要打扰这位先生用餐。” 保安一直在旁边观察着餐厅的动静,他也确实看到了是陈佐向曾楚南攻击。 “滚你娘的!走开。”陈佐怒极,对着保安大吼。 “先生,你要是再闹事,那我们只有报警了。”保安不敢得罪客人,还是和颜悦色地说。 陈佐一听要报警,心想还是算了,警察来了他当然不怕,但是让人知道他在餐厅吃饭跟人打架逼得餐厅报警,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况今天是来请贾材梓和徐艾吃饭的,也没必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今天这哑巴亏,陈佐知道必须得吃下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8章 利益合作 陈佐离开之后,刘小荷这才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吃个饭也这么坎坷,曾楚南都和人家打了两架了,这饭也还没吃成。 “楚南哥,你准备怎么解释?”刘小荷说。 “我好像不用解释吧,所有的情况你都看到了,都是人家要攻击我,不是我要惹事,是事要惹我。”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怎么变得这么洋气了?以前他不是呆头呆脑的吗?而且以前和你是最好的兄弟了,怎么现在会和你闹翻了,而且还一上来就要动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刘小荷问道。 “人总是会变的嘛,你看你不也变得洋气了吗?至于他为什么对我动手,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没什么大的仇恨,改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又成了兄弟了。”曾楚南说。 “你说的要带我见一个故人,难道还除了贾材梓之外,全州还有弯山村的其他的人?”刘小荷说。 “实不相瞒,我要带的故人其实也就是贾材梓了,只是和他有了一些误会,本来是想当面解释清楚的,可是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动手,让你见笑了。”曾楚南说。 刘小荷听了并没有说话,她总觉得这事挺奇怪的。 “贾材梓现在干什么工作啊,他好像没有什么学历,却混得那么好,他身上的那套西服值不少钱呢。”刘小荷说。 曾楚南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你怎么其他的没发现,就只发现了他身上有一套品牌西服? “呵呵,他现在可不简单,他在一家很大的俱乐部里任保安部经理呢,手下有一大群人,平时也威风着呢,现在的贾材梓,可不是弯山村那个呆头呆脑的贾材梓了。”曾楚南说。 “他的变化我倒也看出来了,只是想不通你们那好的兄弟,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了呢,你们不会是在演戏吧?对了,刚才的那个瘦瘦的男人是谁啊?面色苍白的那位。”刘小荷问。 女人的直觉就是敏感,刘小荷竟然也能猜到他们是在演戏,真是厉害。 “你说的那一位来头可不小,是市长秘书呢,全州四少之一,他叫陈佐。”曾楚南说。 “那他又和贾材梓什么关系呢?他们怎么会一起来吃饭?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挑衅你?看起来好像和你有仇一样。”刘小荷说。 “他和我一直都有一些恩怨,但是你要说有大的恩怨吧,好像又没有,反正就是他总是给我找麻烦,我也给他找麻烦,就这样的缠斗,不过我肯定是最后胜利的一方。”曾楚南笑着说。 “哇,市长秘书可不是一个小官哦,你要想扳倒他恐怕不是什么易事,你可要小心一点,你还没说他和贾材梓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刘小荷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还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说得清楚呢,反正他们之间有利益关系,对了,那个漂亮姑娘叫徐艾,是贾材梓的女朋友,而她呢,是陈佐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这么一回事。”曾楚南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这么说贾材梓是傍上款了?所以才衣冠楚楚的。”刘小荷说。 “也不是全是,他从那对兄妹身上可没捞到什么好处,麻烦倒是招了不少,他有今天的成就,还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曾楚南当在不会说,那些都是我运筹出来的。 “呵呵,贾材梓这呆子可以啊,竟然能混到这样子,你们是兄弟嘛,改天一定要把事说清楚,不要这样当仇人,如果你们不是在演戏的话。”刘小荷说。 曾楚南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说了,我们之间只是有点小误会,没什么大问题,过一阵就会好的,你就放心吧。” 在不远的另一桌,陈佐和贾材梓他们也在边吃边聊,陈佐从刚才贾材梓对曾楚南的凶狠的攻击中没有看出任何破绽,那分明就是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态势。 “徐艾,你要相信我,那次撞车的事件不是我安排的。”陈佐说。 “谁知道呢,反正我又没死,撞了就撞了吧,就算不是你安排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和你说话。”徐艾冷冷地说。 “不要这样,我们是兄妹,虽然我以前有些对你不敬,但那也是为你好,我让你离开全州,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看,后来不是就出了事了吗?”陈佐说。 “你要把两件事联系起来,那就等于是承认那件事就是你做的了,你一直想逼我走,我不答应,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是吧?”徐艾说。 “我说了那不是我,我要是下手,你现在就不能站在这说话了,我要对付一个弱女子,那还不至于失手。”陈佐说。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弱女子?那你天天不要脸地逼我离开,你好意思吗你,又没要你们刘家一分钱,以后也不准备要,你为什么要赶我?我甚至都和你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以为我稀罕入你刘家的门?”刘小荷说。 “我说了,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只要你不对外张扬你的身份,我肯定是不会动你的,算了,我们不要纠缠以前的事了,我们说说现在吧。”陈佐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你不要来打扰我就行,要想让我离开全州那也没门,想都别想。”徐艾说。 “我今天让你们来也不是说要让你们离开全州的,我现在也没这方面的想法,现在贾材梓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离开了,不过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所以我不对你下手,并不代表其他的不下手,你还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陈佐说。 这话与其说是关心,其实也是一种威胁,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要和我搞好关系,这样我才能为你们提供保护,如果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话,那你们就会有麻烦。 “我去,你那个爹真无耻,没事就到处乱放炮,生了又不敢承认,还以为人人都巴结着认亲似的,我才不屑呢,我呸!”徐艾骂道。 这话骂得可不轻,这徐艾一向直言,只是她没意识到,陈佐的爹也是她的爹,她这样说话,多少有点不合适。 “徐艾,不许这样说话,这样不礼貌,这不是你可以说的话。”贾材梓说,他明显不想让徐艾和陈佐闹得太僵。 “闭嘴,你和这个人搞在一起我还没和你算帐呢,你还敢开口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徐艾喝道。 贾材梓只好闭嘴,这徐艾强势习惯了,所以也不分场合的发威,让贾材梓有些尴尬。 “徐艾,我再怎么也是你哥哥,虽然我们都不想承认这一点,所以你不要老是骂我,我今天让你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不离开全州,而且我会送你们一套房,让你们好好结婚生子,然后贾材梓就好好地跟着我做事,好处当然少不了,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还是徐艾你不能对外公布自己的身份。”陈佐说。 “我呸!你以为我稀罕呐?不管是房子还是身份,我都不稀罕,我现在有自己的住处,不用你来管,我要不想住现在的地方,以后我们自己赚钱买房就是了,用不着你来施舍,你的钱是脏钱,我才不要。”徐艾说。 “徐艾你不要太固执了,贾材梓别说要混得好,就算是想在全州呆下去,如果没有我的照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否则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陈佐这也是软硬兼施了。 “不需要,我们不需要你的任何照顾,今天也就是贾材梓要来,否则我都没准备要来,我既然来了,也想告诉你一声,不要让贾材梓去干坏事,也不要老惦记着让我离开,这都是不可能的事,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徐艾说。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先吃饭吧,好不容易出来吃饭,老是吵架也没意思,不要让曾楚南那厮看我们吵架笑话。”贾材梓见这气氛实在有些紧张,赶紧把话题给叉开。 “材梓,你以后好好跟着我做事,别说一个曾楚南,就是十个曾楚南也奈何不了你,我把其他的地方的地兄都交给你管理,以后他们都得听你的,在白道上的事我负责,在黑道上的事你来搞定就行了,我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起发财,一起过好日子。”陈佐说。 “没问题,我一定尽力。”贾材梓说。 徐艾看贾材梓对陈佐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来气,在桌下狠狠地踢了贾材梓一脚,贾材梓知道是她干的,也只好强忍着。 “贾材梓,曾楚南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啊,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徐艾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是一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想到了马上就说出来了。 “她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感觉见过,但是好像又没有见过。”贾材梓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9章 挑衅 贾材梓本来是想说她是我们村里的人,但是马上意识到陈佐就在旁边,要是他说出了,那陈佐肯定就会怀疑,都能想得起以前村里的姑娘,会记不起其他的事? “胡说,我看你分明就认识她,你们眼神有交流,你说你不认识她,我一点也不相信。”徐艾当然不相信。 “见了美女,那当然要多看两眼了,这是男人的通性,都这个样子,哪来的眼神交流,我就算想和人家交流,人家也未必肯和我交流呢,你想得也太多了。”贾材梓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心里还是很想和人家交流,只是担心人家不理你是不是?那你现在就去和人家交流啊,去了就不要再回来!”徐艾一听这话,马上怒了。 “徐艾,材梓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陈佐皱了皱眉,他可没心情坐在这里看小两口闹别扭。 “我们之间的事关你屁事!你一边凉快去!”徐艾马上把火又烧到陈佐的身上来,她这爆脾气生气的时候当然是不能惹的,谁惹她谁倒霉。 不过这么一闹,倒也替贾材梓解围,不用再去解释刘小荷为什么会认识他的问题了。 贾材梓眼睛又看向了餐厅的入口,因为又来人了,来的人也是一个美女,而且这个美女他也认识,带着清纯气质惊艳亮相的正是木清萝,而她身边,还有一个男生,贾材梓心里嘀咕,今天什么人都赶在一起,怕是要出大事了。 曾楚南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木清萝,还有她身边的男人,那个男的一身白色西服,头发有些长,很飘逸地齐肩,油头粉面,有点像艺术家,不过他不是艺术家,他是全州有名的花花公子汪明,据说是全州四少之中长得最帅的公子哥。 “木老师!”刘小荷一下子蹦了起来,木清萝曾经在弯山村支教,刘小荷当然是认识她的,在这里能看到她,欣喜之情可想而知,于是激动地叫出了声。 刘小荷因为变化太大,木清萝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叫她木小姐的人多,却只有弯山村的人叫她木老师,这个称呼让她倍感亲切,她一听到叫声,就向刘小荷走了过来。 “你是小荷!”木清萝欢呼起来,和刘小荷紧紧地抱在一起。 “木老师,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刘小荷高兴地笑道。 “小荷,没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大,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来全州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木清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的责任应该是在曾楚南,曾楚南明明知道木清萝和刘小荷认识,但是刘小荷来到了全州曾楚南却没有打电话告诉她。 “你是不是认为我连做你们的朋友都有资格了?小荷来了,你们吃饭,竟然都不通知我一声?”木清萝情绪很激动,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她有一种被忽视和疏远的感觉。 “你不是很忙么,我们草根的聚会不敢惊动您木大小姐。”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时汪明走了过来,紧紧地挨着木清萝站着,一脸的傲慢,这让曾楚南心里非常的不爽,所以说话也是生硬无比。 “萝,这是谁?你朋友吗?为什么不介绍一下?”汪明说。 这一下曾楚南心里更是火起,这厮叫木清萝不叫全名也就罢了,你叫一声清萝也还好,竟然尼玛直接叫萝?这得有多亲密的关系才能这样叫? “明明就是你不通知我,你竟然还强词夺理!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朋友?你太过份了!”木清萝并没有回答汪明的问题,而是怒视着曾楚南,她气得脸通红,她是有涵养的人,虽然怒极,但是依然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曾楚南也没想到竟然这件事会把她气成这样,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我也是昨天偶然才遇上小荷的,所以来不及通知你,也真心是不敢打扰你。” 曾楚南本来想说一句对不起,但是看到汪明站在木清萝的身边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又把‘对不起’那三个字忍咽了回去。 “你是谁啊,干嘛要惹萝生气?”汪明忽然看着曾楚南问。 “小荷,你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走了。”曾楚南完全像没有听见汪明的话,也不看他,只是和刘小荷说话,他用了之前对付陈佐的手段对付汪明,完全无视汪明的问话,直接把他当了空气。 汪明也是公子哥,加上本身也长得不错,一向都是别人吹捧的对象,也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被完全无视的情况,心里也是一股邪火升了上来。 “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啊?把萝气成这样?”汪明再次盯着曾楚南问。 “小荷,我们是去看电影还是看话剧?现在你回学校还早吧?再玩一会我再送你回学校。”曾楚南问刘小荷,他依然还是没有看汪明一眼,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要将无视玩到底。 “我和你说话呢,回答我。”汪明忽然逼近了曾楚南,一把抓住了曾楚南的手臂。 曾楚南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来吃一餐饭还得打几架?先是和贾材梓演戏打了一架,接着又和陈佐打了一架,这倒好,汪明又来了,这倒是打还是不打? “放开我。”曾楚南头也没抬,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这么横?你到底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汪明说。 “他叫曾楚南,明明是残花败柳,却他妈的要装处男,这杂碎是个贱货,好好和他说话他几乎不理,汪明兄,他是测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碰不得呀。” 这话是陈佐说的,他看到了汪明和木清萝,又看到汪明似乎在找曾楚南的麻烦,所以走了过来,这样的热闹他当然得凑,刚才受了曾楚南的羞辱,好不容易又有人找曾楚南的麻烦,他当然要来支持一下。 “真处男?还假童子呢,这名字真他妈土,和人一样土,还他妈一副屌炸天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人物,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汪明说。 “是很屌,比屌丝还屌,不过又臭又硬的,很难搞。”陈佐笑着接道。 两人同为全州四少,虽然也经常互抢风头,不过今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看不顺眼的曾楚南,倒也配合得很好,一唱一合的羞辱起曾楚南来。 曾楚南一直没说话,只是坐着听他们说,只是面色变得越来越冷。 木清萝看得懂曾楚南这种面色的变化,她知道曾楚南的面色一但变成这样,那就是他在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怒,他只是在等待一个爆发的时机,这让木清萝很担心,因为她知道怒了的曾楚南并不比野兽温顺多少。 “少说两句吧,楚南哥都没说话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不要得寸进尺好吧?”刘小荷见那两人不断说些羞辱曾楚南的话,也听不下去了,他见曾楚南一直没说话,以为是那两个人势力太强大,曾楚南不敢得罪他们,她有些抱不平。 “我们走吧,小荷。”曾楚南终于站了起来,平静地对刘小荷说,他今天都在餐厅打了两架了,他实在不想打第三架,而且他不想再惹木清萝生气,既然木清萝都要和汪明订婚了,那也算是她的未婚夫,既然这样,又何必要去得罪她的未婚夫让她生气。 刘小荷也站了起来,心想既然曾楚南要息事宁人,那就算了,也不必再纠结这事了。 刘小荷她们要走,却有人不让她们走,汪明伸手拦住了曾楚南。“我还没说同意你走呢,你怎么能走?把话说清楚再走。” 曾楚南终于看了汪明一眼,这么一段时间,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汪明一眼,现在终于看了一眼汪明,那张脸确实长得还是不错的,奶油味十足,像一块奶油蛋糕,饥饿的人看了觉得美妙无比,但不喜欢的人看了就想吐。 曾楚南就是那个想吐的人。 “让开。”曾楚南说了两个字。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能不能说话稍大声一点,让我听清楚才好回答你,你这样说话蚊子似的,我都听不见。”汪明见曾楚南低声下气,不敢惹他,越发得意起来,心想这小子之前那么横,现在却变得越来越软,看来也不过如此,所以想在木清萝的面前表现一下他大少爷的威风。 “我让你让开,我要走。”曾楚南语速放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材梓,多事佬好像和那两个混蛋吵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徐艾踢了一旁坐着没动的贾材梓说。 “不要。”贾材梓也只回答了两个字。 他其实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帮一下曾楚南,但是陈佐在场,他不能帮曾楚南,而且他相信,曾楚南足以应付那两个纨绔。 “你以前不是和多事佬是好兄弟吗?怎么现在变成仇人了?就你们那基情四射的状况,不可能这么快就分道扬镳吧?是不是装的?”徐艾怀疑地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0章 田鸡队长 贾材梓没有说话,只是冲徐艾笑了笑。 徐艾和贾材梓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知道贾材梓对她的感情,一般来说他是不会在她的面前说谎的,他既然只是笑笑,那就说明自己猜中了。 “让他走吧,汪明,也没多大的事,别闹了。”木清萝说话了。 她知道汪明再闹下去,恐怕曾楚南的那股火就要爆发出来了,虽然她生曾楚南的气,但是她也不想曾楚南有麻烦,她知道曾楚南一但暴怒,是一个不管后果的人,无论是陈佐还是汪明,都不是好惹的主,倒不是长他们的志气灭曾楚南的威风,无论是财力还是背后的官场背景,他们两人都是全州最难惹的人物,如果曾楚南伤到他们,恐怕真的会有大麻烦。 而曾楚南恰恰又是一个不怕麻烦的人,所以木清萝知道,就算是他知道有天大的麻烦,他也会对付这两个人,木清萝不想他这样做,因为她希望曾楚南好好的。 “生气了?你不是会是想打我吧?在全州这块地盘上,敢打我的人还没有生下来呢。”汪明见曾楚南阴沉着脸,故意气他。 曾楚南忽然抬起桌上的一盘红烧鱼直接砸在了汪明的脸上!连鱼和盘子完全糊了上去,汪明猝不及防,惨叫了一声,可能是眼睛里浸进了那鱼的美味的汁了。 曾楚南并没有他的惨叫停下来,接着又把另一盘没吃了多少菜砸在他的脸上,接着第三盘,第四盘,曾楚南似乎把汪明的脸给当成了垃圾桶。 汪明眼睛刺痛,一下子两眼一抹黑,完全丧失了抵抗力,在曾楚南的猛烈攻击之下,完全没有了反击能力,除了一脸的残菜剩水之外,雪白的西服也完全没有了样,哪里还有一点大少的样子。 之前在旁边和汪明配合着羞辱曾楚南的陈佐却没有上去帮忙,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着,曾楚南手段的残忍,也让他心里有些发凉,心想这厮怒起来的时候,尼玛比一只狼还要恐怖,他拿出电话开始打电话。 “住手!”木清萝带着哭腔叫道。 木清萝一发话,曾楚南终于停了下来,“我是要走的,是他拦着我不让我走。” 曾楚南的话冷冰冰的,听不出有一丝感情的味道。 木清萝当然知道是汪明他们挑衅曾楚南的,因为全过程她都看在眼里,她叫住手,是不想让事态进一步扩大,现过样弄下去,汪明的眼睛都有可能会瞎,要是汪明的眼睛瞎了,那就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恐怕曾楚南会有牢狱之灾。 “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木清萝说。 她知道现在这种情景如果要威胁曾楚南两句,那恐怕曾楚南会更加的下狠手,所以现在不能再招惹他了,只能说些不再刺激他的话,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那自然是很给他面子了。 “我才不要他饶!狗东西,老子要不灭了你全家,老子就不姓汪!” 汪明还算有点血性,虽然被曾杨楚南打得一塌糊涂睁不开眼,但听到木清萝说饶他,还是不依,大骂出声。 “我本来想看在木小姐的面子上饶了你这条狗,但是你竟然要灭我全家?你连我都灭不了,你还想灭我全家?”曾楚南一脚踢在了汪明的胸口上,嘴里冷冷地骂道。 他一向叫木清清萝都是称呼清萝,现在却改口称为木小姐,这看似简单的称呼的改变,硬生生便从他们之间拉开了一条巨大的鸿沟,木清萝听了心里也是一凉。 曾楚南心里也不好过,他也不想这样称呼,只是他知道都把木清萝的未婚夫给打了,木清萝自然心里也不会原谅他,以后的日子别说是情人,恐怕连朋友也没法做了,既然如此,称呼名字已经不再合适,所以直接称呼木小姐来表示尊重。 有时尊重的同时是保持距离,这一刻木清萝只感觉到了距离,感觉不到尊重。 “算了,楚南哥,别打了。” 刘小荷早就吓傻了,他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恩怨,那两个阔少为什么会无休止地挑衅曾楚南,更想不到曾楚南会下如此的狠手,她连劝曾楚南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荷,你们先走吧,他失去理智了,让他先冷静一下,这里的事我来处理。”木清萝说。 “不用你来处理,我自己能搞定。”曾楚南冷冷地说。 “把人打成这样就想走?不可能!谁也走不掉。”陈佐在旁说。 “难道你也想挨两下?”曾楚南看着陈佐。 陈佐看到他那凶狠的样子,心里也有点虚,没敢说话,只是看了一下表,心想自己明明打了电话给警察,怎么现在还不到? “都不要要乱来,警察!”警察终于来了,带队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凶相,旁边的警察则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一个美女,她是拥有魔鬼身材的司琪警花。 司琪一看到曾楚南,眉头微微一皱,心想怎么是这厮?这厮怎么经常在惹事? “田队长,汪大少被人打了,打得那叫一个惨,也不知道眼睛瞎了没有,打人的凶手就在这,你赶紧把他给抓起来吧。”陈佐长舒了一口气,警察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谁打的?”一脸横肉的警察喝道。 “我。”曾楚南冷冷地回答。 “你还挺横?带走!”那个姓田的警察喝了一声。 “不用带,我自己走。”曾楚南说。 “小荷,今天不能送你回学校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吧,再请你吃饭,今天的饭没吃好,让狗给打扰了,明天我请你再好好吃一顿。”曾楚南又扭头对刘小荷说。 “咦,你果然很狂啊,你以为警察局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把人打成这样,明天你就想出来?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开的?”那个姓田的警察喝道。 “田队长,这人一直都这样,不但人很狂,而且手段也狠,你看汪大少都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这种人一定要严惩。”陈佐说。 “陈秘书教导的是,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要想明天就出来,门都没有,他就等着进监狱吧。”那个姓田的警察说。 “小荷,明天记得等我电话啊。”曾楚南完全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对刘小荷说。 刘小荷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些人说一定要严惩曾楚南,曾楚南却好像没事一样,还说明天还会继续请她吃饭,说得很有把握,她也不知道曾楚南的底气从哪里来的,她只是点了点头。 “完了,多事佬被警察抓了,这下麻烦了,这货其他都好,就是太倔,比我还倔,在警察面前也那么牛哄哄的,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徐艾对一直坐着没动的贾材梓说。 贾材梓还是没有说话,他当然也看到曾楚南被抓了,心想这下麻烦了,曾楚南把木清萝也得罪了,谁会把他从警察局里捞出来? “你倒是说话呀,你的好兄弟被抓了,你无动于衷?”徐艾说。 “我又不是警察局长,我有什么办法?”贾材梓没好气地说。 “我去,看来我只有求陈佐那个混蛋帮忙了,否则多事佬恐怕真有麻烦了。”徐艾说。 “不要求他,求了他就欠他人情了,你不是最讨厌他吗,可千万不要求他。”贾材梓说。 “咦,这一会你倒挺有骨气的,可是总不能不管多事佬的死活吧?那警察局里可黑暗了,要是不尽快把他给捞出来,他恐怕得脱层皮。”徐艾说。 贾材梓再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些乱。 在贾材梓心里,曾楚南一向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可是他不知道今天曾楚南为什么那么冲动,愣是把个汪明打得脸上像开了炸酱铺,全州四少中的两大少同时为难他,他要想从警察局里出来,恐怕是有些难度了。 只是曾楚南跟着警察走之前还特意对刘小荷说明天请她吃饭,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向贾材梓这边看了两眼,那意思好像是在暗示贾材梓不用急,他自有办法出来。 以贾材梓对曾楚南的了解,曾楚南不可能会不顾后果把自己给扔到退无可退的境地,他隐约觉得曾楚南说的话是真的,也许明天他就能从警察局里出来。 至于他用什么办法,贾材梓是真的想不明白。 木清萝看着跟着警察走了的曾楚南的背影,心里一阵悲凉,他没跟她说一句话,连走的时候都没有看她一眼,她抬头看天花板,因为不想在陈佐他们面前流下泪来。 “这是我们新上任的副大队长田基,你要好好配合。” 在警车上,司琪对曾楚南吼道。 表面看起来是在吼曾楚南,其示是在告诉他那个警察是什么角色,让曾楚南自己心里有底。 “田鸡?这名字比我的处男还有意思啊,老子就算是处男也好歹是个人,这田鸡就直接被下放到田里去了,和蛤蟆他们成了一家了,有意思啊有意思。”曾楚南笑道。 “放屁,老子的基是基础的基,不是公鸡的鸡!”田基怒道。 “我去,原来是基友的基,田队长是个基佬啊?怪不得对陈佐那娘娘腔惟命是从,原来你和他是蓝颜哦,这社会真他妈乱,警察也搞基。”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1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 审讯室里,曾楚南看着坐在对面的田基,一言不发。 “姓名?”田基问。 “忘了。”曾楚南淡淡地回答。 “问了?我”田基又怒了,这厮太嚣张,在车上拿他的名字羞辱他一番也就算了,现在到了警察局,问他姓名他竟然说忘了? “这警察局里阴森森的,太恐怖了,我胆小,一下子就忘了,容我想想,也许能想得起来,但是你长得太丑,明显影响了我的情绪,恐怕要想起来需要的时间更长。”曾楚南挠头说。 “性别!”田基心想你不是喜欢耍老子吗?姓名你能忘,这性别你总忘不了吧?你要说你性别忘了,那就等于是承认你自己不是男人! “秘密!”曾楚南说出的两个字又差点把田基给气爆,曾楚南果然没说忘了,而是说是个秘密。 “曾楚南,我告诉你,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这里可是警察局,不是在花园也不是在饭厅,你有义务配合我的工作!你要是不配合,小心我弄你!”田基怒道。 “你看,我的决定是对的吧,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基佬,我当然得保密自己的性别了,要是我说我是男的,怕你对我有兴趣,那我不是倒霉了?你现在就说要弄我了,说明我一点也没猜错,我请求换一个警官来问我话,你需要避嫌,因为你是个基佬,我在基佬面前没有安全感!对了,刚才你不是叫我名字吗,那说明你知道我名字啊,你个死基佬还装模作样地问我,明显心怀不轨。”曾楚南说。 在审讯室外面通过监控画面看到曾楚南的胡搅蛮缠,司琪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个曾楚南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竟然到了警察局里还敢耍警察? “你”田基真是无语了。 “年龄!”田基还真是不轻言放弃,接着问。 “六十五!”曾楚南信口说道。 “你有六十五?六十五的大爷?”田基又站了起来。 “乖,孙子,好好坐着说话,别激动啊,你们年轻人就是太浮燥,一点也不淡定。”曾楚南说。 田基再也忍不住了,冲过来向曾楚南头上就是一拳,“你再不配合,我弄死你!” “你弄死我也没用,老子就是不配合你个死基佬!你最好换个人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我什么也不说,你就没有供词,难道你还想零口供把我定罪?就打架而已,你以为零口供可以定罪吗?”曾楚南不屑地说。 “那你想要谁问你?”田基发现能对付这块硬骨头的方法还真是不多,忽然想先把找个人把他的话给问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收拾他。 “换个长得好看的吧,刚才在警车上呵斥我的那个女警官就很不错嘛,至少比你养眼多了,让她来吧。”曾楚南说。 “我去,你还挺会挑,你个色狼。”田基骂道。 “你个死基佬。”曾楚南回道。 在外面的司琪一听曾楚南要她去给他录口供,心想这货又想玩什么花样?不会是让我帮他从这里逃出去吧?他要是真提出这无理要求,我该怎么办? 田基最终还是答应了曾楚南的要求,换了司琪坐在曾楚南的面前。 “姓名曾楚南,性别男,不信你可以验!年龄二十三点五,还是二十点七,这我得算一下,从小数学就不怎么好。”曾楚贾没等司琪开始问,就自己说道。 “不用那么精确!你也不用算了,你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吧。”司琪说。 “我要纸和笔。”曾楚南忽然说。 司琪一愣,心想你还真是要自己写供词了?你要写了再摁上手印,那可就铁证如山了,到时你只有等着进监狱了,可是她也不可能不答应曾楚南的要求,只好给了他一张纸和一只笔,心想这厮表面看起来聪明,其实是一傻蛋,自己还写上了。 曾楚南拿过纸和笔,很快写了一行字,递给了司琪,司琪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后面写着一行字:打这个电话,让舒跃进来把我捞出去,你告诉他,我是君悦大酒店的姓曾的老相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把号码记在心里,把纸还我。 司琪心想这货果然还有招,他还真不是一个傻子,心里明白着呢,“你写这么一点,就清楚了?你这是想忽悠我是不是?你自己看你写的这都是什么?” 说完把那纸砸还给曾楚南,她当然也是按曾楚南的意思在办,不过是演戏而已。 “我去,我是看你丰胸丰臀好相处才让你来的,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难伺候的主,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呢,老子不写了!谁爱写谁他妈写去|!”曾楚南忽然拿过那张纸,撕得粉碎。 在外面通过监控一直盯着的田基当然看不清楚那纸上写的是什么,还以为司琪出马能有所收获呢,没想到她也这么快就和曾楚南吵起来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演的一场戏。 “你最好说话客气点,你别忘了这里是警察局,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收拾你!”司琪骂道。 “你不让我胡说八道是不是?行,老子不说了,从现在开始,老子一句话也不说!”曾楚南目的已经达到了,正好找个机会闭嘴,只要自己一起不开口,就能赢得时间。 “你还真是上脸了你,你还敢耍我呀你?你说不说?”司琪冲过去踢了曾楚南一脚,曾楚南顺势倒在了地上。 “警察又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曾楚南装起了泼妇,心想这辈子尼玛什么角色都装过,还从来没有装过泼妇呢,真是丢人。 外面盯着的田基一看打起来了,赶紧的又走进了审讯室,“司琪住手,现在还不是打的时候,先问问再说。” “我不问了,你来搞定吧,这厮太难搞了,简直就是一神经病!”司琪骂道。 “那还是我来吧,你先出去。”田基说。 “那好,我先出去了。”司琪巴不得田基这样说,正要找个机会脱身出来打电话。 “你也别问了田鸡,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先让我适应一下你们再问好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不如给我一点时间,我休息好再好好配合你,怎么样?”曾楚南说。 田基怀疑地看了一眼曾楚南,他实在没有任何理由相信曾楚南会好好地配合他,但是目前来看也只有相信他了,因为如果现在强行要问,估计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好吧,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告诉我,你最好不要顽抗。”田基说。 “我知道我知道,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回家过年嘛,政策我还是知道的。”曾楚南笑道。 “你”田基实在无语,摇了摇头,走出了审讯室。 司琪默念着曾楚南写在纸上的那个电话号码,和那个名字,生怕记错误了曾楚南的大事,心想这苏跃进是什么人物,曾楚南为什么寄希望于他来捞他出去? 但凡是有些官位的,自然是知道舒跃进的名字的,司琪初入仕途,所以能接触到的大员很有限,竟然不知道苏跃进是谁,她拿出手机输入苏跃进三个字查了一下,搜索结果很多,其中有一个苏跃进是贵南省的副省长,她倒吸一口凉气,乖乖,曾楚南这混混还认识副省长??不可能吧? 不管是信还是不信,她还是拨通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但是很快被摁掉,对方并没有接电话,连续打了几次,对方一直都没的接。 司琪这下急了,心想这厮不接电话,那可怎么办?只有发条信息试一下了,于是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你好,你在君悦大酒店的姓曾的老相识被关进了全州警察局北区分局,他让你把他给捞出去。 两分钟后,电话响了,正是刚才那个号码,“你好。” “告诉他,不要乱说话,一会他就没事了。”对方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司琪看着电话愣愣的,对方也忒没礼貌了,也不说自己是谁,也不问司琪是谁,更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把电话挂了?这货难道真是神马副省长?这么牛逼哄哄的? 司琪重新走进来的时候,正遇上田基,“司琪,我正到处找你呢,你去把那个曾楚南放了吧。” “啊?这么快?”司琪大吃一惊。 “啊什么啊,是黄局的意思,让你放你就放,执行命令就行了。”田基显然心情不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心情不好司琪倒也理解,他被曾楚南这么羞辱,本想好好打整一下曾楚南,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要求放人,他心里的沮丧可想而知,本来放人是他干的事,这厮八成是担心又被曾楚南奚落一番,只好让司琪去放。 “那要办什么手续吗?”司琪说。 “黄局要让放的人,还办什么手续?你赶紧去放就行了。”田基越发的烦燥起来。 “好吧,我知道了,田队长,你也不用懊恼,改天咱们再把他抓进来就行了。”司琪冲田基笑了笑。 田其没有理她,自己一边生闷气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2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可以走了。”司琪给曾楚南打开手铐。 “啊?”曾楚南虽然知道舒跃进会捞他,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起作用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什么啊,我说你可以走了。”司琪说。 “这么快?我可没呆够呢,我不走!”曾楚南说。 这话让司琪很是意外,曾楚南让她打电话求救,不就是想出去么?怎么现在可以走了,这厮又不走了? “我的个去!你敢再娇情一点么?你呆这里还呆上瘾了吗?你还不走了?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赶紧的走!”司琪骂道。 “我的脑子没进水,但是心里进了水,伤了我的心了,在伤没有修复之前,我肯定是不会走的。”曾楚南装着很幽怨的样子,姿态娇情得像一个小妇人,他自己心里都好笑。 “你还伤了心了?话说你有心么?就算有,你那玻璃心就这么容易被伤么?我才不信呢。”司琪心里也想笑,这厮无敌了,还没见过进了警察局还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都伤了,我这心里伤得厉害,所以不想出去。”曾楚南说。 “那你倒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伤?谁伤到你了?我不就踢了你一脚么,你就伤成这样?”司琪哭笑不得。 她心里隐约地感觉到,曾楚南之所以这么娇情,不仅仅是单纯地开玩笑,他是要提一个条件才出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人要把他捞出去,那说明他有强大的后台,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他真是一尊大神,他肯定就要折磨一下抓他来的田基才会走。 不管他现在提出什么条件,田基恐怕都得答应,局长大人亲自来电要放人,那说明是有人给局长大人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局长扛不住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让田基放人,如果局长回来看到这人还在审讯室里关着,那恐怕局长不会让田基好过,因为如果局长让田基好过了,那个给他施压的人就不会让局长好过。 这就是得势不饶人,现在势完全在曾楚南这一边,他知道这小小的警察局关不住他了,所以他可以得瑟一下再走,也威慑一下田基,让那货以后不敢轻易抓他。 “你踢我一脚倒也没倒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嘛,这个我懂,你的款款深情我也能感受得到,我伤心是的明明是和别人打架,为什么只抓我一方,另一方却不抓?这不是欺负人嘛,我所以我伤了心了。”司琪说。 “什么亲啊爱的,你胡说什么呀?那另外一方都被你打成那样了,怎么抓呀?你就别娇情了,赶紧的走吧。”司琪说。 “不行,我的心还伤着我就不走,除非让你们基佬队长来请我。”曾楚南果然开出了条件。 司琪心想还真和自己猜的一样,这厮就是要奚落一下田基才肯走。 “那好吧,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叫队长。”司琪无奈地说,嘴角却闪过一丝笑意,她早就看田基那个靠关系上位的二百五不顺眼了,曾楚南打整一下田基也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就算是是除不了那害,为民出口气也是好的。 司琪推开田基办公室的门,“队长,那个曾楚南不肯走,他说是你给他抓来的,要你去请他他才肯走。” “我草”田基一下暴跳起来,脏话冲口而出,意识到这是警察局并且面对的是一个女同事之后,这才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这杂碎也太无理取闹了吧?放了他那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竟然还要我去请他?他以为他是谁啊?是太岁是领导啊?”田基怒道。 从这话也听出这厮平时的作风必然是个马屁精,因为把领导和太岁组合在一起说,说明在他心里,那领导就等同于太岁,那是不可冒犯的,这样的人,对上装孙子,对下装大爷,肯定没少欺负人。 “他说和他一起打架的有两俩人,凭什么就只抓了他一个人回来,那俩人就没事,所以他很伤心,他说他那伤了的心要是不能平复,他就不出去!”司琪说。 “伤他娘的心!这货太嚣张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和他过不去的那可是汪大少和陈秘书,那都是全州一流难伺候的主,是他可以招惹的吗?现在放了他就是算是便宜他了,他竟然还娇情,那就让他呆着去!” 田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还是骂了出来。 “是挺娇情的,不过如果让他呆着的话,一会黄局回来问起,那恐怕不好交待呀,这厮放他走他不走,那是有恃无恐了,让他呆下来恐怕会是一个祸害,因为肯定是上面有人他才能这么快就出去的” 田基脸色变了变,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一怒之下忘了其中的厉害了,一会局长大人要是回来看到那人还在,那恐怕非削他田基不可,对于有背景的人,那就是一个烫手大山芋,警察局一向是越快抛出去越好,因为一但留下来触动后面强大的后台,警察局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警察局长也不是多大的官,一但上面要打整,也随时能把他的警服给扒下来。 连局长都觉得棘手的人,他田基的肩膀能有多结实,敢把这事给扛下来? “好吧,我这就去劝说一下这个混蛋让他赶紧的走,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田基无奈地说。 曾楚南看到田基来了,心想你丫的终于舍得来了? “曾楚南,你怎么回事啊?放你走那是我们向上级争取来的宽大处理,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呢?你这行为可是不对啊,你这是公然和我们警察局对抗,性质是很严重的。”田基说。 “我去你娘的性质!你们这些臭当官的就是动不动就拿什么性质来说事,就尼玛一场打架而已,他干不过我,被我打了,性质就严重了?那如果我被汪明那杂种给打了,你们恐怕根本不管老子的死活,绝不会把汪明带到这里来铐上吧?有钱有势的你们不敢动,老子这样的贫苦白姓你们就拉进来任你们鱼肉,还尼玛压大帽子定性,狗屁!”曾楚南骂道。 “我说你怎么骂人呢?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田基说。 “我就骂你怎么的了?去你娘的性质,去你妹去你姐去你姥姥你祖母你大姨你二姨” 曾楚南说相声似的把田基的有关女性亲戚全部都数了出来,把个田基气得脸色铁青。 “好吧,我承认问候你这么多亲戚是有些有辱斯文,好在老子也不是个文化人,本来就无斯文可言,我也就是提醒你,不要动不动就说性质很严重之类的屁话,老子打架从小打到大,打架就是打架,没什么性质严重不严重的。”曾楚南说。 “我是说你对抗警察局性质很严重!”田基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个还嘴的机会,赶紧说话。 “那更是狗屁,警察局本来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龌龊地方,就是被那些当官的操纵来对付弱势百姓的工具,表面上一个个端出一副公平正义的样子,其实私下极尽黑暗无耻之能事,明明是你们把我抓来,还说我对抗你们?这不扯尼玛淡么?”曾楚南越骂越来劲了。 田基算是明白了,这厮叫他来,就是要痛哭他的,就是要把心中那一股怨气全部给发泄完了才会甘休,他索性也不说话了,任凭曾楚南大骂。 曾楚南骂了一会,觉得自己泼妇骂街似的也不是个事,田基一点也不还口,实在没劲,还让一旁的司琪看笑话,他可不想给警花留下太差的印象。 “我说了这么多,不是光为骂人,也是提醒你,以后抓人的时候要公平一点,打架斗殴的,有几个参与就全部抓进来,别尼玛吃柿子捡软的捏,有些柿子看上去很软,其实里面是硬的!”曾楚南说。 “好了曾楚南,你看田队长都被你骂得没脾气了,以前田队那可是我们警察局里数一数二的爆脾气,今天表现得如此大度,像个孙子一样,不对,是像个绅士一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不要再开骂了,你一个大男人,老是破口大骂也影响你的形象不是?”司琪说。 这话听起来是夸田基能隐忍,其实就是大骂田基,你丫的平时不是很威风吗?今天碰上这么一个超级大刺头,你就怂了? “好吧,既然司琪小姐都说话了,我就不骂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很喜欢骂人的人,只是有些人就犯贱,不骂不成才,不骂不觉醒,不骂不进步,我也是对咱们警察工作的关心嘛,所以才提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曾楚南说。 司琪差点笑出声来,曾楚南这话极度搞笑,他现在的身份明明是一个打架斗殴还涉嫌故意伤害的嫌疑人,转眼之间他的口气却变成了一副领导指导工作的口气,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行了行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的一番苦心我们也看出来了,你还是走吧,赶紧的泡你的妞去吧。”司琪强忍住笑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3章 细说原委 木府。午饭时间。 木清萝一颗一颗地数着碗里的米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木则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宝贝女儿肯定是有心事了,而且是有大的心事,才会这么明显失态。 木则刚五十岁,纵横商海已经二十多年,木旗下的金鑫集团在全州的很多领域都有投资,木则刚年轻时也曾经是全州有名的帅哥,后娶得当时全州校园选美冠军朱颜为妻,两人的优秀基因传承给了木清萝,让木清萝长得像花一样。 “清萝,你怎么失魂落魄的?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你昨天和汪明去吃饭有不愉快吗?”木则刚问。 “没有了,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胃口不太好。”木清萝勉强笑道。 “清萝,你可是我们的女儿,你心里有事我们还看不出来吗?到底有什么事,对我们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木清萝的妈妈朱颜说。 朱颜二十岁那年获得全州高校选美冠军,随即嫁给了当时的如日中天的木则刚,在那个大多数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年代,木则刚开了一辆二手的奔驰车娶她回家,成为全州豪门婚礼的典范,也成为当时无数青春少女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当时她的行为属于傍款,现在傍款这种事那都不叫事,女人们都以傍得上款为荣,但在当时还是要承受一些压力的,因为木则刚是一个商人,在当时商人就是没有正规职业的人,是未来不被人看好的人,朱颜嫁给这样一个人,是扛住了很多压力才作的决定。 朱颜虽然四十多岁,但是看上去却还是三十岁的样子,绝对的风韵犹存。 “真的没事了妈妈,你和爸爸不要胡猜,我说没事就没事。”木清萝说。 “那个汪明是不是对你怎么样了?你们两人吵架了?”朱颜轻声问。 “不要提那个汪明好不好?我和他不会吵架,因为我和他压根就不在一个频率,想吵也吵不起来!我和他完全是两种人,没有一点的共同之处,我们的见面,吃饭,还有那噩梦一样即将到来的订婚,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我是你们的女儿,所以只要你们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求你们不要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烦死了!”木清萝忽然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木则刚和朱颜相互看了一眼,都很惊讶木清萝的愤怒。 木清萝从来都是一个乖乖女,虽然她不喜欢打理家里公司的生意,但是她也很少给家里添乱,一直都非常的听话,但是今天却表现如此的暴燥。 “清萝你到底怎么了?汪明有什么不好,他也是全州新生代企业家的优秀代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是一个上进的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你们的结合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完美结合,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木则刚说。 “爸,我不知道你们对优秀企业家的定义是怎么样的,如果一个靠自己的父亲的关系强行建立起某个领域垄断地位的生意人也能算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那么汪明的确算是,我一直以为要像爸爸这样自力更生白手起家的那才算是优秀的企业家,可是爸爸的标准却让我大失所望!”木清萝说。 “清萝,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说话呢?你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了!”朱颜赶紧喝止。 “我就是一直都太听话了,所以你们就认为可以规划我的一切!什么事都由你们来作主,可是我的人生要我一步步地走,我的生活要我自己去经历,你们不可能替代得了我,我脚上的鞋我穿了是否舒服,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不是吗?”木清萝大声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汪明的确是靠了他父亲的关系,可是那也是资源啊,社会在不断地发展,以前那种草根也可以野蛮生长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发展的机会越来越少,需要消耗更多的资源,这些资源也包括人脉资源,汪明有他的不错的人脉资源,这是一种优势,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木则刚说。 “爸爸,你真的变了,你从小教导给我的思想从来不是这样的,你说人要有骨气,要有傲骨,在任何的困难的情况下,只要自己不放弃,就能最终走出困境,你也作了很好的示范,所以我一直都以你为骄傲,可是没想到你现在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价值观,你真让我失望!”木清萝说。 “放肆!”木则刚拍案而起,脸气得铁青,他想不到一向温顺听话的宝贝女儿今天却用如此犀利的话语来反驳他,这让他有点不适应,有点接受不了。 “萝萝,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不能这样跟爸爸说话!”朱颜喝道。 “好,我什么也不说,你们就直接把我嫁出去好了,也不要和那个汪明订什么婚了,直接嫁了算了,然后换来你们想要的利益!” 木清萝哭着说出这一句,跑回自己房间了。 木则刚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有难以掩饰的悲伤,他实在是不想让女儿伤心,但是有些事真的是他无能为力的。 木清萝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到了晚上也没有出来,汪明不断地打电话给她,但她都没有接听,她的心很乱。 她在手机上输了几次曾楚南的号码,但是最后都没有拨出去,她脑里不时地回想着昨天曾楚南那冷得让她心碎的眼神,她知道在曾楚南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曾楚南甚至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曾楚南和刘小荷表现出来的亲密,也让她心里变得冷冷的,她认识刘小荷的时间比曾楚南时间要长,刘小荷来到全州,她是最应该尽地主之谊的,但是曾楚南竟然都没有通知她一声,这让她非常伤心,她甚至认为,她都已经被曾楚南排除到朋友的名单之外。 但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曾楚南被抓进警局,虽然他谈笑风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木清萝知道那警局的水有多深,汪明和陈佐都巴不得把曾楚南关一辈子,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出来。 她最后还是打了贾材梓的电话,她知道贾材梓是曾楚南唯一的兄弟,应该可以从贾材梓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曾楚南的消息。 “清萝姐,有事吗?”贾材梓接了电话。 “材梓,我想问你一些事” 木清萝的话还没有说完,传来的敲门声:“萝萝,你开门,妈有话对你说。” 木清萝赶紧把电话挂掉,她可不想让老妈听见她说那些打架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木则刚和朱颜都不知道汪明被曾楚南打的事情。 “什么事啊妈妈?”木清萝打开了房间门。 “妈能跟你聊聊么?”朱颜说。 “当然,妈妈请进。”木清萝说。 “萝萝,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价值观,其实爸爸和妈妈都很高兴,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你是我们的骄傲。”朱颜说。 “中午的时候我才冲动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爸爸说话。”木清萝眼眶一红。 “没事,你是爸爸和妈妈的心肝宝贝,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原谅你,如果我们有做错什么的地方,也请你原谅我们。”朱颜说。 “妈妈你别这么说,我听了难受,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冲你们发火。”木清萝心里委屈,一颗大大的泪珠儿顺着脸滑了下来。 “快别难过,我们母女俩好好说说话。”朱颜拉过木清萝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没事呢,有什么话你说好了,妈妈。”木清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关于你和汪明的婚事,我们也知道你在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接受汪明那样一个人,他虽然说是一个企业家,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官二代,一个纨绔子弟,我和你爸虽然老了,但是也不至于糊涂到这一点也认识不到的地步。”朱颜说。 木清萝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听。 “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参与家里公司的经营,我们也没有勉强你,我们都希望你一直快快乐乐地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朱颜说。 “我知道,爸爸和妈妈都一直宠着我,我是我太不懂事了,对不起。”木清萝说。 “也不用说对不起,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当然希望你快乐,其实你应该觉得纳闷,我们一直都不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但是这一次为什么要让你和汪明交往?我们当然是知道你并不喜欢汪明的。”朱颜说。 木清萝心里一动,心想是啊,父母一都都是非常宠她的,也知道她的好恶,不可能不知道她不会喜欢汪明那样的人,这一次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样的事呢? “其实你爸这些年一直努力地经营集团公司,也是为了给你留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希望你能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也不用去做你不想做的事,但是想法是美好的,但往往事与愿违。”朱颜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4章 风雨飘摇 木清萝是聪明的女子,看到妈妈一脸的愁容,一下子猜到了七八分。 “难道是因为爸爸的公司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我们有求于汪明,你们才让我和汪明交往?”木清萝说。 “你一直都没有参与公司的经营,所以不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况,金鑫集团现在虽然在全州还排名在前十名,但其实集团内部危机四伏,随时有倒闭的可能。”朱颜说。 这话让木清萝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木家的公司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而她作为木家的独女,竟然一无所知,这实在是极大的不孝。 “怎么会?爸爸的商业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全州商界也是一个传奇,怎么可能公司的经营状况会如此堪忧?”木清萝说。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前几前的时候,楼市一本万利,你爸不惜重金拿下全州很多有潜力的地块,可是宏观调控政策一出,楼市急剧降温,买房的人都持币观望,公司的现金流出现了极大的问题啊。”朱颜说。 “那爸爸的公司不是涉足很多行业吗,房地产方面的生意不行,不是还有其他方面来支撑吗,这楼市的冷清也是暂时的,也许过一阵就好了。”木清萝说。 “自从金融危机以后,国内的消费能力受世界经济疲软的拖累,也是不行啊,而你爸的各个行业分散投资这时候也成了一个困局了,现在的企业都要求规模大,大家都迅速扩大规模来争抢市场,甚至先开枪再瞄准,把市场做大了再寻找利润点,但是你爸因为投资的行业太多,资金太过分散,反而形不成优势了,金鑫集团本来是一只大船,但是因为过度分散,反而在各个领域容易被人各个击破,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朱颜说。 木清萝虽然没有参与公司的管理,但是从小在这样的商人家庭中长大,耳濡目染也知道很多的商业常识,她虽然不喜欢,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懂,妈妈的话她当然全部都能听明白。 “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就像金鑫集团本来有十只筷子,要是十只筷子同时捆在一起,那不容易折断,但是现在爸爸把这十只筷子投到了不同的领域,所以反而显得势单力薄,这在商业上叫盲目扩张,对吗?”木清萝说。 “你说的没错,当然了,说你爸盲目扩张也有些夸张了,你爸的每一笔投资那都是经过考虑的,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局势的发展并不是人能控制的,导致了现在的困境。”朱颜说。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爸经营公司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能预料到这些危机呢?”木清萝说。 “我都说了,人又不是圣人,都会犯错的,特别是在万事都一帆风顺的时候,是最容易犯错的,一但自信心极度膨胀,那就成了自负,你爸前些年如日中天,自然会意气风发,很多的错误,就是在那个时候犯的,虽然后来尽力弥补,但是有些错误一但犯了,是无法改正的,就算是改正,也需要时间和付出极大的代价。”朱颜说。 “这个我也可以理解,那么导致现在这么危险的局面总要有一个诱因吧?这个诱因是因为有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对我们施行打压吗?”木清萝说。 “萝萝,你虽然没有参与公司经营管理,但是你实际上继承了你爸的优秀商业基因,你分析得非常的对,的确是有一个诱因加速了金鑫集团危机,这个诱因就是长河实业。”朱颜说。 “长河实业?那是怎样的一家公司?为什么要和爸爸的公司对着干?”木清萝问。 “长河实业一直都是全州有实力的大公司之一,原来属于国有企业,后来改制后变成一家股份构成很复杂的企业,虽然从国家队退出,但是其股份被几经运作后还是掌握在几个有深厚背景的官员手中,这也让长河实业仍然能享受很多政策上的优惠,长河实业和金鑫集团的投资结构差不多,也是和个领域都有,这就让长河和金鑫在全州成了最近身的肉搏对手。”朱颜说。 “那家长河实业的股东有政府官僚背景,那办起事来当然容易得多,成本也要低得多,如果我们直接和他们竞争,那肯定会处于不利的下风。”木清萝说。 “你说的没错!我就说你是一个有商业细胞的人,你一听就能意识到我们的劣势,那个长河实业自从上半年新上任一个总裁之后,一改平时的温顺作风,忽然变得戾气十足,凡是金鑫集团经营的业务,他们总是要想办法从中插一脚,甚至公然搞恶性竞争,不惜以低于成本价的报价也要从我们手里抢项目,这样一来,本来经营就越来越吃力的金鑫更是雪上加霜,越发的困难了。”朱颜说。 木清萝听了陷入了沉思,心里也有些难过,自己作为木家独女,对于自己家公司陷入困境的事,却是现在才知道,真是太不应该了。 “所以爸爸希望我能嫁一个实力很强的人,利用他的势力来为集团做一些事?走出目前的困境?”木清萝说。 “我们在和长河实业的竞争中一直处于下风,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行,而是因为长河实业可怕的官方背景,不管是银行融资方面的支持,还是新项目的审批速度等等,我们都没有办法和长河相比,很多通过竞标的项目,我们更是少有胜出的案例,而且长河实业也显然就是针对我们来的,我们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不管是赚不赚钱的项目和业务,只要是我们在做,他们就紧跟着来,像瘟神一样贴着我们。”朱颜一脸的愁容。 “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中的原因,是不是爸爸得罪什么人了?所以他们要处处跟爸爸作对?”木清萝说。 “你爸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说不得罪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商场如战场,很多时候是负和的,只有少数时候才能双赢,双赢的时候皆大欢喜,但负和的时候就不是你干掉我就是我干掉你,一将成名万骨枯,金鑫的壮大自然也是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很多小公司的倒闭和被收购,有仇家也很正常,但是你爸好像并没有得罪过长河实业的什么人,尤其是那个新上任的总裁吴万禄,我们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上台就盯着金鑫集团不放。”朱颜说。 “你们之前安排我和陈佐相亲,也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官僚背景吧?后来我和陈佐对不上眼,你们就又安排了汪明,你们认为汪明形象比陈佐好,认为我可以接受,对吗?”木清萝说。 朱颜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 “确实如此,你冰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刚才我说了,我们和长河实业竞争主要还是输在他们的官方背景方面,所以我和你爸也希望你能找一个有官方背景的人家,就算不能为公司谋利,但至少也不要在这方面太过欠缺,有些事只有通过官僚的关系,才能办得成办得快,现在的社会现状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木清萝听默默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得到父母的无奈,他们总不能看着金鑫集团就这样被长河实业慢慢地挤压生存空间,直到慢慢死去。 “我明白,妈妈,请你放心,我会按时和汪明定婚,然后嫁给他,再利用他的背景,让金鑫集团走出困境。”木清萝说。 朱颜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谢谢你清萝,其实我们一直也很揪心,我们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男生,我们也有一种卖女儿的沉重负罪感,我刚才和你爸商量了,我们决定取消这场婚事,你不用再和汪明交往了,我们不能用你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取公司的生存,如果你真的不开心,那么就算是我们把金鑫集团重新盘活又有什么意义。” 顿了一顿,朱颜接着说:“我和你爸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会动用所有的人脉资源去进行一轮融资,让金鑫渡过目前的困境,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们就考虑把公司卖了,金鑫虽然现在有些风雨飘摇,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卖个好价钱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你爸的身体也不允许长时间地消耗下去” “我爸的身体怎么了?他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吗?怎么忽然身体出问题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清萝一下子有些紧张了。 “本来我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事到如今,我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了吧,你爸以前创业的时候太过劳累,饮食也不规律,加上应酬太多,所以有长期的胃病,最近一次应酬中突然吐血,到医院后检查才发现是胃癌” 木清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实在是没想到木则刚会患上了胃癌,这件事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其实我们让你找个好人家,一方面是为了公司,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你从小养尊处优,要是嫁一个贫穷的人家,你哪里受得了那苦” 朱颜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5章 接管公司 木清萝在知道自己家里的真实情况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天。 忽然一切都变了,整个世界变成了灰色,金鑫集团的困境,木则刚的患病,让木清萝心里一下子压上一座沉重的大山,她知道是应该为家里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了。 她一直都在父母的庇护之下无忧无虑,但是现在风云突变,她不能再什么事都不管,她必须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她是木家的独女,她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爸爸,我想到公司里去上班,接替你打理公司的事务,你就安心养病,在背后支持我,你觉得可以吗?”午饭的时候,木清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朱颜和木则刚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接管公司,她是金鑫未来理所当然的接班人,她来接管公司当然无可非议,但是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管理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不是经营一家小店,其中要面对很多的问题,下面几千号员工全部都盯着你,竞争对手也盯着你,只要一个错误的决策,就有可能导致公司走入万劫不复,更何况现在的金鑫,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你能临危受命,我和你妈当然是很高兴的,可是管理公司可不是一件儿戏,需要对公司有深入的了解,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才能有相关的正确决策,你从来没有在公司上班,对公司的事情一无所知,忽然间去管理公司,我担心你会吃不消,你心疼爸爸那当然是让人欣慰的的事,但是这件事还是慎重决定。”木则刚说。 “我对公司不了解,但是你了解啊,你可以在幕后支持我,我一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可以问你啊,你一但退居幕后,马上会给公司带来转机。”木清萝说。 木则刚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木清萝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爸爸虽然老了,在公司的决策上也犯了一些错误,但还不至于成为公司的包袱吧?怎么说我一退下来,马上就能给公司带来转机?”木则刚勉强笑着说。 “我当然不是看轻爸爸的意思了,爸爸是全州商界的传奇,这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就算是在投资中有一些失误,但是谁不会失误?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也会败走麦城,拿破伦也会遭遇滑铁卢,成败有时只是因为天意,无关人的能力,所以我从来就没有看轻爸爸的意思。”木清萝说。 “你是我女儿,我倒也不怕你看轻我,你要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我当然会更加的高兴,我只是不太理解你说的我一但退居幕后公司就会有一些转机的意思。”木则刚说。 “其实我是有一些用词不当了,不能说是你退到幕后就会给公司带来一些转机,准确来说,应该是给公司带来一丝喘息和休养生息的时间,我们可以在这一段时间里抓紧布局,然后择机反击。”木清萝说。 木则刚和朱颜还是一脸的茫然,她们还是不能理解木清萝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爸一但退居幕后,我接任公司的董事长,这在外界看来肯定会是一个笑话,一个年轻的从来没有过管理经验的小姑娘去任金鑫的决策人,爸爸和妈妈不看好,那外界就肯定更不会看好!我们的竞争对手当然也不会看好,他们肯定会长舒了一口气,心想金鑫终于要垮掉了。”木清萝说。 “你分析得倒也有些道理,可是这对我们来说,也是是负面影响啊,公司的股票必然会遭到恐慌性抛售,我们会在一夜之夜垮掉!”木则刚说。 “不会,我认为不会!”木清萝说。 “怎么可能不会?你的依据是什么?”木则刚说。 “爸爸一直是董事长,接触的人都是精英阶层,所以你也总是有精英思维,但是我接触的很多朋友却是普通大众,我更熟悉他们的思维,金融危机让股市一跌再跌,该抛的早就抛了,现在还持有的,都是被深度套牢的,他们对股市已经趋于绝望,如果在这个时间抛出,他们将会一无所有,所以他们会一直持有期望有一天能反弹到他们的成本价,甚至能希望赚到钱,所以现在的人事变动,不会对公司的股票价格形成太大的冲击。”木清萝说。 木则刚和朱颜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惊讶于木清萝的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却又像是一个巨大的冒险。 “你说的当然也有些道理,但是这只是一种假设,如果我们遭到了恐慌性的抛售呢?那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木则刚说。 “爸爸,你纵横商场多年,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有时候抛开一切顾虑背水一战,反而能绝处逢生,如果木家真的该从此没落,那我们也要最后赌一把,如果输了,那我们就好好把你的病治好,再创业,再谋求东山再起,如果上天怜见让我们走出现在的困境,那当然更好。”木清萝说。 木则刚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没错,可是就算股民不抛售股票,对我们公司也不会有多大的好处啊,又怎么会有一个喘息的机会呢?” “你想啊,我当了董事长之后,竞争对手肯定会松一口气,肯定会先看一看我如何表现,如果我弱,他们就会和我谈并购的事情,如果我强,他们又再继续打压我,金融危机导致全球经济疲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自己也在困境中挣扎,他们一直盯着金鑫集团,是知道爸爸太厉害,但心你会趁机并购了他们,现在爸爸退下来,他们肯定认为我只能任他们鱼肉,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这样一来,岂不是给公司有了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木清萝说。 木则刚连连点头,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从来不过问公司事务的宝贝女儿竟然有这么冷静客观的论断,这让他倍感欣慰,先不说木清萝的论断正不正确,单是她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就足以让木则刚看到了木家未来的希望。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趋我立足未稳的时候,用尽全力打压我,试图一举击垮我们,这种可能是最凶险的,但是如果是这样,我马上主动和他们提出和谈,甚至可以把一些项目拱手相让,对他们示弱,我们金鑫这么大的公司,就算是要并购重组,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谈判,我们可以把谈判无限期的拖延赢得时间,只要有时间,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走出困境的方法!”木清萝坚定地说。 “好!没想到萝萝有这样的胆识和谋略,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一试,你说呢,则刚。”朱颜也很高兴地说。 “是有些太过冒险,但是目前为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的身体又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也是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医生建议我到美国手术,但是我担心我一走,公司会更加的大乱,所以才” “爸爸,我们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你退下来养病,你要尽快治疗,我们不能失去你,我不想这么年轻就没了爸爸,你一定要安心治疗,公司的事你就交给我,我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就问你,你在幕后,我在前台,我们父女一起努力,肯定能把难关渡过的。”木清萝说。 “清萝,我真的没想到你能这么优秀,我真是非常的欣慰,我们以后再也不提让你去和汪明交往的事情了,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作主,我们相信你能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朱颜说。 “和汪明那还是要交往的,也许我们只有借助他的势力,才能真正走出困境,为了木家我牺牲一点也不算什么,你们把我养这么大,木家有困难的时候,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的感受,我当然应该要承担起我该承担的东西。” 木清萝脸上有一些黯然,提起这事,她心里总有一些伤感,虽然她努力地掩饰,但是朱颜和木则刚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心里的难受。 “清萝,你是不是有自己心仪的男生了?”朱颜忽然问。 木清萝一愣,她没想到妈妈会忽然这么问,犹豫了一下,说了两个字:“没有!” “如果你一直都有自己心仪的男生,那你可以带来给我们看一下,我们帮你参考参考,让你和汪明交往,我们承认目的性太强,我们已经后悔了,所以你不用再勉强自己去和汪明交往了。”朱颜说。 “没有,妈妈,我没有心仪的男生,汪明其实也挺好的,人也长得不差,素质也还凑合,嫁给这样的一个人,我就算是不会很幸福,但也不会生活得太辛苦。”木清萝说。 朱颜和木则刚又互望了一眼,她们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很多,变得他们都分不清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很确定,他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而且长成了一个很厉害人物,危难总能让人成长,而且能逼出人的潜能,所以有时危难并不一定是坏事。 风雨过后才有美丽的彩虹,好的宝剑都是千锤百炼而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6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曾楚南想请当初在弯山村的旧友们聚一下,贾材梓当然支持,上一次其实也都已经见过了,不过都没有能好好地聊几句,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打架和围观打架上面了,这一次想好好叙旧。 贾材梓已经不再是那个木讷的乡村少年,他心里很清楚曾楚南的目的不过是想再见见木清萝,他手里开的车,还是木清萝给他的,木清萝要订婚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他自然得把那车还给人家。 “那我打电话给清萝姐吧,让她也来,上一次的见面实在是太不愉快了,今天再好好聊聊。”贾材梓说。 “合适吗?上一次闹得那么僵。”曾楚南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清萝姐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从此断了交情,那也太可惜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一叹,她要和别人订婚了,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如果这也叫小事,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大事了。 “好吧,那你也顺便打电话给小荷吧,让她也一起来,大家好好聚聚,也许以后就少有机会再聚了。”曾楚南说。 “不会啊,怎么可能,我觉得我们和清萝姐可以做一辈子好朋友的,就像我和你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一样。”贾材梓看出了曾楚南的失落,安慰道。 “一辈子的事,太过遥远了,世事总是在不断地变迁,有时会向着我们想像不到的方向发展,只争朝夕已是困难,还想一辈子,这世上有永恒的概念,却没有永恒的事。”曾楚南说。 曾楚南虽然说得很轻松,但贾材梓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淡淡的伤感,他也完全理解,再潇洒从容的人,在自己心仪的女孩要成为别人的老婆这种事面前,恐怕也很难从容得起来,虽然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但是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别说曾楚南了,就连贾材梓,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始终还是不相信清萝姐会嫁给那个汪明,清萝姐明显是喜欢你的,她对你的感情连我这样呆的人也能看得出来,难道你看不出来?”贾材梓说。 “我们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是现实,现实就是她要和汪明定婚了,如果这时候我还要去认为她对我有感情,那就是自欺欺人了,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你打电话约她们俩来吧,一起吃个饭,我把她的车还给她。”曾楚南说。 *********** 木清萝听到曾楚南已经被放出来的消息,当然还是很高兴的,接到贾材梓的电话,她欣然答应赴约,并且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她忽然觉得现在难得见一面了,要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曾楚南的面前。 她希望以后曾楚南回忆她的时候,每个画面都是完美的。 当木清萝画着精致妆容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曾楚南还是吃了一惊,几天不见,木清萝竟瘦了许多,虽然笑容依然明亮甜美,但眉宇之间却难掩愁容,木清萝有心事,曾楚南心想。 “这世界还是很小的,我们在弯山村的兄弟姐妹今天又重聚在全州,实在是一种幸福,希望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今天我们大家不醉不归!”木清萝说。 这可不是木清萝一向的风格,她是气质高贵的淑女,不是豪爽放纵的类型,今天她竟然提出不醉不归,虽然她笑得灿烂,但是曾楚南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告别的味道。 告别不一定要远行,有时告别的是一段爱情,或者是一段友谊,也或许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但是告别就意味着改变,意味着今天的相聚,以后很难再出现。 就算是出现,也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或者身份出现。 在曾楚南看来,这种告别是针对他的,这让他心里更加沉重。 “好,既然清萝这样豪爽,我们也要舍命相陪,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曾楚南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清萝姐,你越来越漂亮了,你是我的偶像。我一定要变得像你一样的漂亮,变得像你一样的时尚,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刘小荷说。 “我很时尚吗,我觉得我老土了,我朋友都能知道最近流行什么,但我都是她们知道后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而且我觉得大多数的流行款都不适合我,也许我老了,接受不了太多新鲜的事物。”木清萝笑着说。 “行了清萝姐,像你这样的美女,不是追求时尚的,应该是引领时尚的,你这样的随便穿套衣服出来,都会让别人认为是当下最流行的,反正就是我的偶像。”刘小荷很花痴地说。 “女人们聊衣服,男人除了当听众之外还能干什么?材梓,你猜猜。”曾楚南笑着说。 “能干什么?提建议?”贾材梓说。 “不对,除了能当听众之外,还能干的事情还是当听众。”曾楚南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曾楚南心想,如果这是大家最后一次相聚,那么不如让这最后一次变得开心一些,也算是留个美好的回忆。 “我们先在这里吃饭,吃完饭以后我请大家去k歌怎么样?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玩,怎么开心怎么玩,好不好?”木清萝提议。 “好啊好啊,我好久没有去k歌了,今天我们大家一起,正好玩个痛快。”刘小荷第一个赞成。 “可是会不会玩很晚啊,我答应过徐艾不会太晚回去的。”贾材梓说。 “我去,贾材梓成了气管炎了?真扫兴。”刘小荷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什么是气管炎?我可没生病。”贾材梓一头雾水。 “就是妻管严呗,他说你怕老婆呢。”曾楚南笑道。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妻管严呢,徐艾在家都是听我的,我什么也不用做,连洗脚水都是她侍候的。”贾材梓说。 “切,这话说出来边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你那么呆那么傻,竟然能找到那么一个大美妞当老婆,真是厉害。”刘小荷说。 “这个要讲缘份的,有缘自然会聚,想跑也跑不了,如果没有缘份,再合适也注定会分开,所以这不是贾材梓厉害,只能说这小子命好。”曾楚南说。 “是啊,确实是这样,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毫无办法。”木清萝也感慨地说。 “你们两位这是怎么了,都相信命了?都一副沧桑的样子,装得老气横秋的有意思么,对了,那天你带来的那位看起来很有钱的” “小荷,今天咱们弯山村的旧识聚会,就不要提其他的人和事了好不好?”贾材梓果断地打断了刘小荷的话,他知道刘小荷要提的是汪明,那个话题一说出来,气氛肯定会马上变得尴尬起来,他可不想让刘小荷把大家弄得很尴尬。 贾材梓的确是今非昔比,自从当了老大,不但气质潇洒大气了很多,就连心思也变得慎密起来,他的进步表现在各个方面,甚至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环境的对人影响实在太大,能让人迷失,也能让人清醒,能让人变得强大,也能让人变得懦弱。 “我只是想问一下清萝姐男朋友的情况,这也是关心她嘛。”刘小荷说。 没想到她还是把这让人尴尬的话题给说了出来,其他三人马上陷入了沉默,大家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了。 “其实他不是我男朋友,至少目前不是,你们误会了,但是以后也许会是,以后的事,谁又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小荷,他叫汪明,是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仅此而已,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木清萝见大家都沉默,索性挑明了说。 反正事实就摆在那,就算不说出来,大家也还会胡乱猜,那不如索性说明白。 贾材梓看了一眼曾楚南,那眼神曾楚南看得懂,意思是说那是个误会,你赶紧的向清萝姐赔个不是,你们就还有机会。 但是曾楚南却并不这样认为,虽然木清萝说那是误会,说汪明不是她的男友,但是事实上她就是要和汪明订婚了,只是他从木清萝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无奈,就算是是事出有因,也改变不了她要和汪明订婚的事实。 “清萝,不管汪明是不是你男朋友,那天我当着你的面打了他,总是不对的,我不是说打他不对,只是当着你的面打你的朋友不对,我很抱歉。”曾楚南说。 这是充分地释放善意了,对于曾楚南这样的一个人来说,能够打了人表示歉意,恐怕也只会对木清萝有这样的态度了,对于其他人,别说没的打错,就算是打错了,曾楚南也不会认错。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用再提,楚南,我们喝一杯吧,谢谢你在弯山村时帮我很多,我一直铭记于心,终身不忘。”木清萝说。 曾楚南又从木清萝的话里听出了那种告别的味道,本来才轻松起来的心,一下子又变得冰凉,他不知道木清萝是不是对他太过失望,所以才要和他喝一杯,算是对过去的告别。 曾楚南举起了酒杯,“别这么说,清萝,你也帮了我很多,甚至我现在开的车都是你借给我的,我曾楚南本就一介屌丝,能和你做朋友很荣幸,真的,我这人读书少,有时显得粗鲁甚至猥琐,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原谅,衷心的祝福你能幸福,干杯!”曾楚南说。 木清萝也从这话里听出了告别的味道,她知道曾楚南是一个从来都不认错和认输的人,今天两次对她表示歉意,她知道这已经非常不易,她忽然心里一酸,过往的种种瞬间浮上心头,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眼眶一红,一颗大大的泪珠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7章 争风 面对木清萝的眼泪曾楚南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木清萝会忽然流泪,因为木清萝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 贾材梓和刘小荷也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更搞不清楚这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流下眼泪了? “清萝姐,你别难过呀,你为什么要哭呢?”刘小荷说。 木清萝擦了擦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又没有哭,谁说我哭了?” “没哭就好,那我们继续吃饭,吃完清萝姐请我们k歌呢。”刘小荷还真是没心没肺,就只是想着唱歌的事儿。 曾楚南从刚才木清萝的眼泪确定了她的确有心事,而且是很沉重的心事,曾楚南分明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眷念,这让曾楚南有了信心,他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要搞清楚这一切并不困难,只要读木清萝的心就行了。 曾楚南一向认为读心是对别人意志的一种强暴,所以他并不想去读木清萝的心,木清萝在他心中是女神级别的女子,她不想对木清萝有丝毫的不敬,他认为木清萝该告诉他的,自然会亲口告诉他,如果木清萝不想说的,他就没有必要强行去读取。 但这一次显然不同,木清萝心里有事,但她并不想让曾楚南和她一起承担,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曾楚南要想把事情搞清楚,也只有读心一条路了。 吃完饭以后,几人来到了星光ktv,这是一家高档的ktv,但并不是全州最热闹的k歌场所,因数他们都不想遇上熟人,不管是木清萝还是贾材梓,她们现在都不想让其他人撞见她们和曾楚南在一起,木清萝是因为她要和汪明订婚了,而且前两天曾楚南才把汪明给揍了,要是现在让汪明知道她又和曾楚南在一起,那这事不好解释。 贾材梓就更不用说,他和曾楚南黑红脸大戏还在继续唱,当然更不适合一起出现。 但是他们还是遇上了熟人,还好这个熟人不是很关键的人物,她是木清萝的好朋友连涟,当初曾楚南知道木清萝要和汪明订婚的事,就是她首先爆出来的。 “咦,这不是曾帅哥么?清萝,你们又和好了?你们太小气了吧,来唱歌都不约我。”连涟看到曾楚南,眼里又开始放出光来。 “这话说的,你是先我们之前来的好吧?你怎么不说你不约我呢?”木清萝说。 “我是其他人约来的,我要是自己来,那肯定叫上你啊,今天谁请客,不介意也请我喝一杯吧?”连涟说。 “你不是有伙伴了吗,你不怕冷落了人家?”木清萝说。 “都是一些无聊的追求者,我要不是太无聊了,也不会答应和他们一起来的,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想理他们了,你们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玩吧?”连涟说。 “当然不会了,一起玩吧。”木清萝笑着说。 “曾帅哥,你一直扳着脸,难道不欢迎我啊?”连涟问曾楚南。 “怎么会,非常欢迎。”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女的是谁啊,脸皮这么厚,人家明明没有请她,她却自己要加入我们一起玩。”刘小荷看连涟有点不顺眼,低声对贾材梓说。 “我也不认识,不过应该是清萝姐的朋友,你就不要不高兴了。”贾材梓低声说。 在包房里坐下后,曾楚南本来想挨着木清萝坐,没想到连涟和刘小荷都想挨着曾楚南坐,一左一右强行把他和木清萝隔开,这让曾楚南心里很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的这场k歌水平极高,曾楚南发现除了自己和贾材梓,其他的三个女人全都是唱歌的高手,刘小荷声音清亮,如黄鹂鸟一般,木清萝的造诣更高,不管是音准还是气息的控制都达到半专业水平,连涟唱流行歌曲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三人要是去参加选秀,恐怕也会有不错的成绩。 曾楚南唱歌其实也不错,只是他今天没有心情唱歌,他只是不停地喝酒,他要把自己喝得兴奋起来,这样他才下得了决心去读木清萝的心。 木清萝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最大帮助的人,所以他内心对木清萝的感情远远深于其他女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从内心里非常的尊重木清萝,他甚至认为强制读取木清萝心里的信息都是对她的一种粗暴,所以才一直下不了决心。 他始终还是没能走出自己的那个致命缺点,那种关键时候的妇人之仁。 虽然他在努力改善,但是面对木清萝,他还是怎么都狠不起来,所以他想让酒精来帮自己做出决定。 “楚南哥,你和清萝姐合唱一曲呗。”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想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还知道为我制造和清萝接近的机会。 “我唱的不好,清萝唱的那么好,我不太好意思。”曾楚南说。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呀,这又不是上春晚,不就是随便唱着玩么,如果你唱得不好,正好可以当绿叶衬托一下我的歌声。”木清萝笑着说,显然她很乐意和曾楚南合唱一曲。 “人家清萝姐都同意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磨叽什么呢,赶紧的拿麦呀,要唱什么歌,我帮你们点歌。”贾材梓说。 “我知道有一首歌很好听,我希望你们唱当爱已成往事”连涟插嘴说。 连涟也不知道是不解风情呢还是故意的,人家男女对唱当然唱一首天甜蜜一些的比较好了,她却让人家一首分手的歌曲,而且人家唱什么歌也没问她,她自己说了出来了。 连涟既然这样说了,那木清萝也不好拒绝,只好选了当爱已成往事这首歌。 “楚南哥,人家男女对唱都是要牵着手唱的,电视上的明星都这样,你们也要牵着手唱。”贾材梓又在拼命地为曾楚南找机会了。 这一次曾楚南借着酒劲没有再犹豫,一把抓住了木清萝柔若无骨的手,他要借这个机会读取木清萝心里的信息,才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音乐响起,“往事不要再提,往事已多风雨” 木清萝唱出这一句时,声音明显有颤抖,很显然她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心里充满伤感。 而到曾楚南接的时候,曾楚南却像傻了一样地站着,并没有唱。 “唱啊,楚南哥,你愣什么呢?”贾材梓叫道。 他当然不知道曾楚南在努力地读取木清萝心里的信息,读心本来是要求他自己的心能静下来,再慢慢读取别人心里的信息并且记下,但是当他握着木清萝的手,心里却激动不已,竟然读了半天,也没有完全读清楚木清萝心里的信息。 贾材梓一叫,曾楚南这才意识到该自己唱了。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曾楚南唱出这一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竟然也会为一句歌词而激动,原来心有感触的时候,一句歌词也能让人心潮起伏。 总的来说整首歌还完成得不错,曾楚南也终于知道了木清萝心里的苦衷,原来是因为木家公司的事情。 曾楚南心里一叹,真是繁华如梦,没想到连金鑫集团这样的大鳄都会陷入困境,那自己暂时的困境也真的算不了什么了。 他决心要用尽全力帮助木家走出困境,虽然他力量微薄,但也要拼尽全力去做,他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因为那样的原因去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曾帅哥,没想到你唱歌那么好啊,我也要和你唱一首,我们唱知心爱人怎么样?”连涟说。 贾材梓心里极度鄙视起连涟来,心想这娘们真狗阴的,木清萝和曾楚南唱的时候,他让人家唱当爱已成往事,现在她自己和曾楚南唱,她却要唱知心爱人,这动机和目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那么俗的歌就不要唱了吧,那是人家老夫老妻才唱的,你们瞎唱什么呀,一点也不符合你们之间的关系。” 贾材梓还没有说话,刘小荷先说话了,她一直都看连涟很不顺眼,虽然连涟也很时尚很漂亮,甚至很性感。 “唱歌还需要什么身份啊,齐豫和齐秦是姐弟,不也可以对唱情歌么,这叫艺术,懂不懂啊?”连涟对于刘小荷的反对也很恼火,心想人家木清萝还没反对,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跳出来了? “艺术?那你们唱国歌呗,国歌也是艺术。”刘小荷冷笑道。 “你”连涟没想到刘小荷会这么难缠,气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美女,今天第一次见面,我陪你唱一首怎么样?你可千万别不给我面子哦,我会很难堪的,我唱什么都行,知心爱人还是不知心的爱人都可以,我很好说话的。”贾材梓站起来说。 曾楚南心里一乐,心想这小子是越来越精明了,还懂得及时为我解围了。 本来唱一首歌也没什么,但是连涟用意太明显,这让曾楚南也有些反感,他可不想和这样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唱知心爱人。 连涟也没想到半路不但杀出了一个刘小荷这个程咬金,这程咬金后面还跟着一个尉迟恭,两人的目的都很明显,就是要阻止她和曾楚南唱歌。 “不唱了,没心情了,喝酒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酒才是王道。”连涟把麦放下,开始往曾楚南的酒杯里倒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8章 鸳鸯戏 曾楚南喝醉了,本来他是不想喝醉的,但是还是醉了。 读了木清萝的心后,他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帮助木清萝,于是就不断地喝酒,果然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越想越心烦,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喝,结果所有的人没事,他把自己给喝醉了。 再理性的人,醉了以后都难免会失态的,只是看失态的程度严重与否而与,曾楚南一把抓住了木清萝的手: “清萝,不管你遇上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是我会和你共进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木清萝没有挣脱曾楚南的手,但也没有作出回应,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流过,她当然不知道曾楚南读过她的心,知道了她的心事,她以为那只是曾楚南喝醉后的一种盲目的表白,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充满欢喜。 人在困境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句安慰和鼓励,有时都能起到强心剂的作用,给困境中的人一点微弱的精神精神鼓励,也许就能帮助他们走出困境。 因为最大的失败是信念的破灭,一但信念破灭,人将会丧失所有努力前进的动力,会陷入一种毁灭性的自我否定之中,这种否定恰恰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而别人的安慰和鼓励,有时就是能消除这种自我否定,重新燃起斗志和希望,最终突破黑暗,走向黎明。 可惜现实往往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风光无限的时候鲜花掌声相随,一但遭遇困境,所有的便都会远去,困境中的人像瘟神一样遭人嫌弃,生怕被其连累,更别说不离不弃了,就连毫不费力的鼓励和安慰,大多数的人都不愿给予的,所以这时曾楚南说出来,对于木清萝来说,尤其珍贵,心里也是真的感动。 “谢谢你啊楚南,我没事,我会好好的,你也是。”木清萝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有些哽咽,因为她知道,她要离这个男人而去了,为了木家,她必须选择和另外一个男人交往,她总不能让木则刚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金鑫集团倒掉。 “清萝,你要有信心,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所有的困难都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也许就好起来了,而且你还有我帮你,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就算拼上命我也再所不惜。” 喝了酒的人情绪激动,处于亢奋之中,爱憎会更加分明,平时不敢做的事都敢做,平时不敢说的话也都敢说,而且还能说得很直白。 木清萝笑了笑,“谢谢你楚南,不用你拼上命的,你的心意我领了。” 木清萝也只能笑笑,她不想打击激动的曾楚南,其实她心里想说,有些事,是你拼了命也解决不了的,那关乎财力和权力,没有那两样,你再拼命也无济于事。 “轻萝,我知道你很看轻我,你认为我能做的事太少,事实也是这样,我没有深厚的背景和雄厚的财力,但是我有脑子,这天下的一切都是用脑子可以换来的,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惊讶的。”曾楚南说。 木清萝微微一笑,含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等你让所有人惊讶的时候,恐怕我已成为人妻,只有修下一辈子了。 “清萝,我们喝两杯酒,一杯祝我能解决我自己的问题,一杯祝你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乘风破浪终有时。”曾楚南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 “直挂云帆济沧海,干!”木清萝一饮而尽。 曾楚南喝完那一杯酒,头一歪,睡过去了,他实在是喝得太多了,之前那些话,都是用意志支持着说完的,他早就撑不住了。 “楚南醉了,我们也散了吧,只是他这样子,恐怕是走不动了,材梓来背上他吧。”木清萝说。 “好,不过我头也有点晕,不知道背上他会不会摔倒。”贾材梓笑着说。 “要不这样吧,ktv楼上就是酒店客房了,我们索性在这里给他开一个房间,让他就在这里睡一觉醒了再说吧。”木清萝说。 “这样也好,那就扶他到酒店里睡觉好了,然后我送小荷回去我就可以回家了,只是要不要留下一个人照顾他呀?”贾材梓说。 “不用了吧,他应该没事,大家都各自回家吧,他是一个意志很坚强的人,不就是醉酒而已,我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木清萝说。 木清萝知道贾材梓肯定是要回家的,因为徐艾还在家里等着他,剩下的就只有三个女人可以留下,她要到医院里去看一下木则刚,剩下的就只有刘小荷和连涟,她不想这两个女人照顾曾楚南,所以这样说。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曾楚南几乎是没有可能了,但是内心里她还是不希望其他的女人和曾楚南走得很近,这也许是一种自私,不过她放任自己的这种自私,在感情面前,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做到无私的? “我也觉得楚南哥自己能行,那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睡一觉就行了。”贾材梓也说。 把曾楚南扶到酒店房间以后,所有的人都退了出来,连涟走到了最后,她在给曾楚南关灯的时候,顺手取下了插在取电装置上的房卡装进包里,她这一动作谁也没有发现。 “好了,大家都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都打车回去吧,材梓,你负责把小荷安全送到学校啊,你要是胆儿够肥的话,你把小荷接到你们家过一夜也行,你们家总还是有一间客房可以供小荷住一宿的吧?”木清萝笑着说。 “切,就他这气管炎,还敢把我带到家里去?他老婆恐怕得把他的耳朵扭下来。”刘小荷不屑地说。 “谁说我不敢?笑话,我还真不敢!”贾材梓笑道。 众人一笑,伸手拦车,各自离去。 “师傅,我落了一件东西在刚才的酒吧,你掉头回去吧。” 出租车上,连涟忽然对出租车司机说。 “好嘞。”出租车司机应道。 连涟返回了酒店,用刚才取下的房卡打开了门,走到了曾楚南的床前,曾楚南睡得很香,发出轻微的鼾声。 连涟开始脱自己的裙子,然后是内衣,很快,一具不断臂的维纳斯便出现在曾楚南的床前,丰满坚挺的乳房,迷人的腰,肥美上翘的臀,修长的腿,还有两腿之间的神秘。 这样的一个完美的女人身体,就算是柳下惠看到,恐怕也难于做到坐怀不乱的,但床上的曾楚南并没有反应,显然他是真的睡着了。 连涟轻轻一笑,光溜溜地像一条蛇一样地钻进了曾楚南的被子,然后缠在了曾楚南的身上。 曾楚南昏昏沉沉地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味,手也触摸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头很晕,但是他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骤然兴奋起来,他摸索着寻到了连涟胸前的那一对巨大的柔软,用力地揉搓起来。 连涟却并不满足于此,她一声不吭,吻上了曾楚南的嘴,两人瞬间交织在一起。 连涟不但脱自己的衣服很快,脱男人的衣服也一样的利落,曾楚南的衣服在她的帮助下很快就全部扔在了地毯上,两个发热的身体相互抚摸和吮吸,酒精的作用下把原始的所有欲望都激发出来,两人都达到了极度的亢奋。 曾楚南翻身跃马,直取桃花源,连涟感到空虚瞬间被填满的无限愉悦,但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呻吟,因为她知道,现在曾楚南一定是把她当成了木清萝。 因为曾楚南一直都轻念着清萝的名字。 酒后的曾楚南像野马一样纵横在连涟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之间,他的酒也慢慢地醒了,当他一身大汗从连涟的玉体上下来时,透过窗帘外射来的微弱灯光,他看清楚了连涟的脸,不过他没有说话,继续睡去。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刚刚把人家女孩睡了,就故作惊讶地大呼原来是你?还是痛苦流涕地表示自己是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也是乱性,只要你乱了,所带来的后果便与你是否是酒后无关,曾楚南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只能继续睡去。 刚才的愉悦是真实的,所以不管那个身体是谁的,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虽然他内心更希望那个身体是木清萝的。 曾楚南和连涟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木清萝才刚刚到达医院,木则刚已经睡下了,旁边的朱颜也已经在陪护床上睡下了,木清萝便没有再敲门。 这里不是普通医院,是合资的高端私人医院,收费很高,但是条件也很好,一个病房只住一个病人,设施和在家里差不多,陪护的亲人不会像在普通医院那样只有坐的地方,在这里还有专门的床供病人的亲属休息。 钱不是好东西,但是钱却能解决很多问题,所以世人便一边骂着钱是王八蛋,一边拼命地去追逐金钱,如果木家没有钱,那木则刚也不可能住得起这么好的医院。 木清萝走出医院,拦了辆车奔酒店而去,既然老爸没事,她得回去看看曾楚南,她始终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放心不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9章 春梦了无痕 房间的门并没有反锁,木清萝直接就打开了,但开灯的时候灯却不亮,因为连涟没有把房卡放到取电的装置里,所以房间里没有电,自然灯也不会亮。 木清萝走到曾楚南的床前,轻声叫了一声楚南,曾楚南没有回应。 她再没有叫第二声,因为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足以让她看清楚床上睡的是两个人,而且其中有一个是女人。 木清萝瞬间如坠冰窟,她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扶着酒店走廊里的墙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大半夜的,哭出声来会影响到别人。 曾楚南其实一直没有睡着,他知道连涟和木清萝是极好的朋友,至少木清萝认为她们之间是极好的朋友,而现在自己和木清萝的朋友睡在了一张床上,这绝对不是一件可以解释得清楚和可以被原谅的事。 他一直微闭着眼睛,本幻想完事之后连涟会起身离开,但是没想到连涟不但没有离开,而且继续像蛇一样的缠着他睡去。 盼着走的没有走,却又来了一位,当木清萝打开房间的门的时候,曾楚南在寻思着要是地下有一条缝,他也方便钻进去,可是地上没有缝,而木清萝也没有闹,只是默默离去。 曾楚南能感觉到木清萝离去的沉重和失望,他明白,有些事恐怕真的覆水难收了。 他不知道其实缠在他身上的那条美女蛇也没睡着,她也知道木清萝来过了,而且她确定木清楚看清楚了是她,她和木清萝是多年的好友,木清萝知道她的每一个生活习惯,当然也包括她睡觉时喜欢面朝下伏着睡的习惯,这样姿势睡觉的人并不多,所以木清萝不难猜到是她。 和曾楚南想找一条地缝的想法不同,连涟不但不想钻地缝,她还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房卡插在取电器上,这样房间里就有电,木清萝就可以打开灯,在灯光下看到她如何和曾楚南相拥而眠。 她认为如果出现这一幕,那么她在木清萝的面前至少是胜了一局。 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和木清萝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事实上看起来也是这样的,只是就算情同手足,但她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而且一个姓连,一个姓木,没有血缘关系,家庭背景也不一样,所以她们之间难免会有差距,无论是从外貌到气质再到家世,连涟一直都是输于木清萝的,虽然木清萝并没有和她比的意思,但是连涟却不这样想,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把她自己和木清萝作一些比较。 比较自然就会发生差距,这种比较多了,自然会有一些不良的类似于嫉妒的情绪产生,只是不管她如何嫉妒,她都还是不能和木清萝比,没法比。 甚至在她家面临困难的时候,还是木清萝找了曾楚南帮忙把项目拿到了,她并不知道那个项目曾楚南是用了一种接近痞子的方式骗到的,她以为曾楚南是利用了深厚的背景来完成那件事的,这让她心里开始有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曾楚南无论是英俊的外表还是具有个性的说话和办事风格,都是她很喜欢的类型,她当然会想,如果我找了这么一个有深厚背景又有能力的男人作为依靠,那么以后家里有事就不用再去求木清萝,也许有些事木清萝还得求我,这样的话,那我不是就把木清萝比下去了? 虽然她也看得出木清萝和曾楚南那种没有捅破纸的暧昧,但是她还是决定把曾楚南抢过来,她要扭转这种在木清萝面前长期以来的败势,虽然这种败势是在她自己心里产生的,木清萝并不知情。 攀比就会看见差距,差距就会滋生嫉妒,嫉妒如毒药一般,吃了的人往往会产生莫名的恨意,不惜去毁掉别人的幸福,当然,有时也会毁掉自己。 曾楚南没有读连涟的心,但是他心里也一样很清楚,连涟的主动献身绝对不会仅仅是喜欢他的原因,肯定还有其他的因素,因为不管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只是喜欢一个男人,绝大多数不会以这种方式来完成第一次的上床。 女人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不但想要占有,而且也希望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是一个宝,能得到充分的尊重和疼爱,显然,连涟以样的方式献身,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不太可能得到曾楚南的尊重,这一点她不可能会不清楚,所以曾楚南认定,她这样献身还有其他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不想知道。 连涟的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终于睡过去了。 曾楚南起身轻轻地穿衣服,然后轻轻地走出酒店的房间。 这样做多少有些无耻,但是想来想去,实在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明天早上天一亮,他该对连涟说些什么?说对不起,我喝醉了,还是说我会对你负责? 不管是哪一句,都是假话,因为他很享受那个过程,而且是连涟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也没什么对不起的,所以说对不起也只是虚伪的客套,如果说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话,曾楚南更是打死也不愿说的,因为那更是扯淡,他压根没想过要负责,他可不想娶一个趋男人酒醉的时候主动脱光送上门的女人。 男人总是会喜欢别人的女人风流成性,可以随便调戏,但却喜欢自己的老婆本份得都不会看其他的男人一眼,这是人性的自私,所以曾楚南绝不会娶一个连涟这样的女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都会有一些犯贱的时候,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一般都不太会去珍惜,曾楚南也一样。 第二天连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但是身边的曾楚南却早已不知去向,她发现自己真的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因为如果曾楚南是个王八蛋的话,曾楚南完全可以否定昨天晚上睡了她,因为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她们之间甚至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半句也没有。 这绝对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不过她相信曾楚南不是一个王八蛋一样的男人,只是她这一次又错了,曾楚南有时就是一个王八蛋似的男人。 曾楚南可以容许在其他事情上玩心机耍手段,但是却很讨厌在这样的事情上用心机和手段,虽然他笑纳了昨天晚上连涟奉上的销魂春宵,但是他并不准备为此付出任何东西,包括哪怕一丁点的感情。 连涟打通了曾楚南的电话,曾楚南正在自己的床上蒙头大睡。 “楚南,你在哪呢?”连涟娇滴滴地说。 “我在家里啊,还在睡觉呢,这么早,有事吗?”曾楚南淡淡地问。 “你怎么不在酒店睡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你真狠心。”连涟说。 “酒店?什么酒店?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家里睡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曾楚南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无耻。 “你个王八蛋!你占了便宜竟然不认帐!”连涟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让她有些情绪失控。 “你怎么知道我念初中时的外号?那个外号好久没人叫了,要不是你今天叫出来,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曾楚南还是淡淡地说。 “曾楚南,我可以告你强奸,你信不信?”连涟恼羞成怒。 “我信。”曾楚南还是淡淡的。 “你信?你也知道后果的严重?”连涟有些得意,她以为曾楚南还是会妥协。 “这世上这么多的女人,谁都可以跑到警察局去告我强奸啊,这件事并不难,我为什么不信?至于警察会不会认定我是强奸,那我就不知道了,连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大清早的打电话来说要告我强奸,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曾楚南说。 “你!!”连涟气坏了。 “我又怎么了?你要告你赶紧的去告啊,刚好我今天有时间,可以陪你到警察局玩玩,我这一阵习惯于从警局出出入入的,觉得挺好玩的,绝对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咱们走着瞧!”连涟啪地挂断了电话。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曾楚南今天才真正地耍了一把流氓。” 继续睡去,昨天晚上实在没睡好,还得补补觉。 ******************* 黑衣侦探社的美女侦探严若看到曾楚南的时候,脸上竟有些惊喜。 她现在不那么讨厌曾楚南了,一是因为曾楚南的外形的确比较帅,二是因为曾楚南现在不坑爹了,只要他一出现,还真能给严若带来业务,而且都是不小的单子。 “曾楚南,今天有空光临?欢迎啊。”严若笑着说。 “严总,一别之后,两地相思,我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的长江水,绵绵不绝,我是日思夜想,度妙如年啊,今天终于捺不住相思之苦,来看你来了!”曾楚南先调戏一番再说。 “继续啊,继续编,我挺受用的,我喜欢这样无耻的表白之词,虽然是腻了一些,但是我口味重,受得了,你继续。”严若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0章 又成交 “哎呀呀,我对严总那叫一个魂牵梦绕,你的音容笑貌在我记忆中挥之不去,我无时不在缅怀你昔日的英姿,你在我心中不朽” “闭嘴,我死了吗?”严若喝道。 “没死没死,我读书少,文化水平有限,所以用词常常会有不妥之处,你多多见谅啊。”曾楚南笑道。 “行了,我就知道要你吐出一颗象牙来是不可能的,你有事说事吧,别扯淡了。”严若说。 “那是那是,吐象牙那必须是严总这样的嘴才能吐得出来呀,像我这样的人嘴,那肯定是完不成那种艰巨的任务的。”曾楚南说。 “让你有事说事,别瞎扯了,今天来除了来向我表达相思之情外,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吧?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严若说。 “你看,我就知道严总不愧一代名探,果然是料事如神啊,一猜就猜到我今天来还有其他的事情,真是佩服佩服。”曾楚南说。 “好了,别拍马屁了,你越拍我越心慌得厉害,你这厮没个正经,拍的越厉害,说明你越是有企图,我心里越没底。”严若说。 “非也非也,严总多虑了呀,这世上哪有你这么漂亮的马,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漂亮的马屁?所以我拍的不是马屁,是美人屁啊,而且我是真心崇拜您,绝对无乱拍之意,你在我心中,那就是女神中的女神,若能一亲芳泽一度春宵” “曾楚南!这可是在公司,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动手把你轰出去了啊,你到底说不说事?”严若见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喝止。 “好吧,我说正事,我又给严总带来大案子来了,这次要查一个公司和一个人。”曾楚南说。 “查一个公司是一个价,查一个人又是一个价,你这是两件事,所以得付两份钱。”严若说。 我去,都这么拍马屁了,还一点也不松口啊,这娘们还真是在商言商,一点也不讲情面,看来要价不会低了,曾楚南在心里骂道。 “唉,这事情还没开始说呢,你就说钱,严总不是这么俗的人吧?”曾楚南说。 “错,我就是这么俗的人,否则我开公司干嘛?”严若倒是寸步不让。 “好吧,你继续俗吧,我要查的那个公司和查的那个人是有关联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公司的头,所以两件事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不用分成两个案子,更不能收双份的费用。”曾楚南说。 “绕了半天,你丫的就是想和我谈价格呗,都是老主顾了,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我再酌情给你少一点钱,赶紧的说吧。”严若说。 “这个公司叫长河实业,这个人叫吴万禄,吴万禄就是长河实业的ceo,我要查的就是这个公司,要查的也就是这个人。”曾楚南说。 “这人的名字你都知道了,也知道了他的职位,你还查个屁啊?难道你要他的血型和dna什么的?还是要知道他头上的头发有几根?这我们可做不到。”严若说。 “我去,你堂堂一个大侦探怎么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来?比如说我知道你的名字叫严若,也知道你是黑衣侦探社的头,但是在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之前,我怎么知道你多高?三围是多少,你长成什么样?你的学历和来历背景如何?这不都是需要查的吗?”曾楚南说。 “原来你没见过那个人啊?长河实业是全州有名的财团之一,这样大的集团ceo应该爆光率很高才对啊,随便在网上一查,就有大把的资料的,更别说照片了,这好像用不着我们去查吧?”严若说。 “你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本来是如此,长河实业作为一个上市公司,ceo这样重要职位的人选,当然必须要对公众公布的,可是怪就怪在这儿了,这个吴万禄上任很长时间了,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网上也找不到任何有关他的资料,你说怪不怪?”曾楚南说。 “是挺奇怪的,这也不符合上市公司的相关规定啊,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怎么能长期保持神秘呢?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这太不合情理了。”严若说。 “没错,所以才要你查呀,我也不要你查他的血型和dna,你只要查出他的来历背景就行了,再查一下长河实业的相关资料。”曾楚南说。 “查人是没问题,但是查一个上市公司,那恐怕就很难了,上市公司的财报等东西都是要定期公布的,所以大多数的东西公众都是知道的,如果不能让公众知道的,那就是一些内部的机密了,这些机密,肯定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的,一些数据需要专业的分析,但是这不是我们侦探社的强项,我们不是研究经济的,也不是专业黑客,就算是我们能搞到一些数据,但恐怕对你的帮助很小,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那些数据重不重要,所以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严若说。 这话说得非常的诚恳和务实,如果要查一个小公司那简单,因为小公司的相关数据不用对外公布,任何数据都可以算为商业秘密,但是上市公司不同,上市公司要接受广大肌东的监督,所以很多数据都会对外公布,真正不公布的那些东西,就成了核心机密,自然不那么容易搞到。 “听起来这事很难?还有严总搞不定的事情?”曾楚南说。 “不是很难,但是操作起来不知道从哪入手,如果你具体要知道这个公司的哪方面的数据和材料,那们有的放矢,可以找专门的人入手,但是你说要查这么一个大财团,牵涉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入手。”严若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他明白严若说的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那这样吧,你重点帮我查那个吴万禄的资料,越祥细越好,至于长河实业嘛,你就把它主要从事的业务,相关的合作方,还有就是他的股权结构给我弄一份,上市公司为了骗股民,对外公布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你如果能为我搞到一些他们作假的证据,那就更妙了,总之你把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弄来就行,我也不具体到哪一方面。”曾楚南说。 “行,三十万!”严若说。 “你怎么不去抢啊?三十万,你把我卖了得了!都老主顾了,你还这么黑?!”曾楚南一听报价,马上跳起来了。 “你这可是两个案子两个任务,所以花费的人力和物力都更多,平摊下来,一个任务也才十五万,并不贵啊。”严若说。 “我去,这还不贵呢?都他妈可以在全州买房交首付了,不查了,老子没这么多钱。”曾楚南说。 “你不是土豪么,上几次交钱你都挺爽快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严若说。 “我土豪?我他妈纯正无污染原生态屌丝!我的钱可都是卖身赚来的血汗钱,你把我当土豪来对付?显然是定位错误嘛,少点少点,我真没钱。”曾楚南苦着脸说。 “姥姥!你还卖身?话说就你那身子骨,能卖得出去么?小伙子,多少钱一晚啊?”严若也乐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在你看来我的身子骨很不堪,但是也有喜欢我这样的啊,至于价钱嘛,等你来消费的时候咱们再谈,我这价钱和股票一样,是随着经济形势的变化而不断波动的,所以没有一个固定的价格,咱们说正事,你那价少一点吧,我真没有那么多钱!”曾楚南说。 “你没钱你查人家公司干嘛呀?我还以为你是长河实业的竞争对手,所以才要去调查人家呢,如果你要是长河实业的竞争对手,那你必须是土豪啊,看一个男人的实力,就要看他的对手的实力,你的对手要是长河实业这样的大财团,那你的身价自然也不低啊。”严若说。 “这你逻辑是有些道理,但是用在我身上却就没用了,我这人有一个嗜好,喜欢研究成功人士,然后尽可能地去想复制他们的成功,那吴万禄能成为长河实业的总裁,自然是成功人士了对不对?所以我就对他有好奇啊,好奇自然就要查他了,如果他要是基佬,我也许还可以投怀送抱捞点好处呢,明白吗?”曾楚南信口胡说起来。 “当我傻子呢?骗三岁小孩子呢?你花钱去查人家是不是基佬?行了,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也不管你是不是土豪,二十万,少一分免谈!”严若说。 “那算了,我没这么多钱。”曾楚南说完起身要走。 “我去,那你说,你丫的有多少钱,可以出多少钱?”严若心想这厮今天怎么变成铁公鸡了?难道是真的没有钱? “一万块。”曾楚南说。 “什么?一万块?你打发要饭的呢?一万块能做什么呀,没有这么低的价格,你走吧!”严若也急了。 “我现在总的也就四万块钱,我还得吃饭呢,你总得留点给我吧?”曾楚南苦着脸说。 “四万我都嫌少了,你还让我留点给你,不留!”严若说。 “成交!那就四万全部给你!”曾楚南马上从包里拿出四万块砸在桌上,这么低的价格,他都不要求先看货再付款了,直接给清了。 严若心想,又他娘的上这厮当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1章 似曾相识 严若还是能干的,三天后,曾楚南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让曾楚南去取资料。 严若把手里的文件袋扬了扬:“曾楚南,我能查到的就这么多,如果不够,你就凑合吧。” “我相信严总的办事能力,这资料肯定对我有用。”曾楚南说。 “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希望有用吧。”严若将文件袋递给了曾楚南。 打开文件袋,最上层是两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灰色西服,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正走向一辆车,背景是一个停车场。 曾楚南的手有些发抖,继续看第二张照片,照片上也同样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也是一身灰色西服,黑框眼镜,然后第三张,第四张,上面都是同一个人。 “看你激动的,是不是很佩服我啊,连吴万禄这样的人我都能搞到他的照片,我这侦探社的能力不是吹出来的吧?”严若得意地说。 “你是说,照片上的人是就是长河实业的现任总裁吴万禄?你确定?”曾楚南面色有些苍白,一脸的不相信。 “废话!难道我还去网上随便搜索一张照片打印出来忽悠你啊?这事能骗得了你吗,虽然你以前不知道吴万禄长什么样,可是并不代表你以后不会见到他啊,要是你以后知道我骗了你,你还能放过我?再说了,咱侦探社可是打开大门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虽然给你查的这个案子花费很高,就没赚到你什么钱,但是你要相信我的人格,照片上的人就是吴万禄。”严若有些生气地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他此时心里翻江倒海,有说不出的滋味,并非他不相信严若,而是因为照片上的人他实在太熟悉了,那人正是他以为遭了不测的好兄弟,和他一起创业,后来人间蒸发的吴迪剑! 他和吴迪剑兄弟多年,用化成灰也认识那句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更何况吴迪剑并没有化成灰,只是戴了一副眼镜,怎么就变成了长河实业的总裁吴万禄了? 吴万禄,三十岁,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经济学博士,曾在欧洲知名风投银行查理银行任首席经济分析师,回国后任长河实业总裁。 这是吴万禄简单的资料介绍,虽然简单,但已经是非常光鲜的履历了,名校毕业的海归,又有欧洲投行的任职经历,当上河实业的总裁,那绝对是有资格的。 这和曾楚南认识的那个吴迪剑完全不同,那个吴迪剑和曾楚南一样,大学都没念过,高中成绩还不好,虽然鬼主意很多,但是和经济学博士这样的高学历绝对扯不上半点关系。 如皓月般高高在上的吴万禄,难道和灰尘一样眇小的吴迪剑长了一张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八的面孔?还是两人原本就是同一个人?曾楚南感觉有点晕眩。 “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认为那个人不是吴万禄?我都用人格保证了,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啊?”严若当然不知道曾楚南心里的惊讶。 “我没说不相信你,严总,你觉得照片上这人,像三十岁吗?”曾楚南说。 “不像,好像没那么老,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不过有些人天生就长得成熟一点,你没见人家那履历吗,经济学博士,这样的高端人才必然是经常用脑啊,所以老得快一点也正常,哪像你猪头仨一个,所以长得不老。”严若笑着说。 “那如果我说这人我以前认识,他大我一岁,你会相信吗?”曾楚南说。 “从照片上来看,你说他大你一岁倒也符合,不过你说你认识这样的高端人才,我就不信了,你分明就是一个瘪三,又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严若笑道。 “好吧,也许我真是一个瘪三,不仅是一个瘪三,还是一个蠢货,关于吴万禄,你能查到的就这么多了吗?”曾楚南说。 “是的,确实要查他的资料是真困难,这厮位高权重的,据说公司少有人见过他,平时的公司事务都是由副总裁来负责,他很少露面,神秘得不行。”严若说。 “嗯,我相信你的话,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呢?他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掌门人,又有这么光鲜的履历,应该是意气风发四处招摇才对,干嘛要保持神秘?是刻意低调呢,还是因为干过什么亏心事,所以躲在阴影里?”曾楚南说。 “这个还真不好说,刻意低调应该可能性更大一些吧,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干什么亏心事吧?至少我觉得不会。”严若说。 “应该大多数的人都会像你这么想吧,头上有光环的人,在没有被拉下神坛之前,都是受万人景仰的,他这样的年轻有为的人,正是你们这些女人的偶像,又怎么可能会认为他是一个坏人?我完全理解。”曾楚南说。 “我去,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花痴的小女生啊,对了,你怎么要查他呢?难道真如你所说想复制他的成功?我看他的成功恐怕很难复制哦,就凭那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背景,就够你折腾的了。”严若说。 “我要查他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不过我真的觉得他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你记得我第一次来你的侦探社的情景吗,我带来了两个朋友的照片,让你帮我寻找那两人,其中有一个人,就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曾楚南说。 “嗯,你一说我也有印象,他们真的长得很像吗?你是不是思友心切,所以看谁都觉得像?”严若说。 “不会,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曾楚南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也许这世上真有长得超像的人呢,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你想办法见到那个吴万禄,当面一问,你就清楚了。”严若说。 “他那么神秘,要想见他恐怕很难了,不过我也要试试,那就先这样吧,我先走了。”曾楚南说。 严若没想到一直喜欢调戏她的曾楚南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她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真有蹊跷,“曾楚南,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有事你说话,能帮你的,我尽量帮你。” “好的,谢谢严总美女。”曾楚南笑了笑,走出黑衣侦探社。 曾楚南坐在车里反复地看那照片,怎么看都觉得就是吴迪剑。 难道真的只是长得像,其实不是?曾楚南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他忽然觉得应该找一个也同样认识吴迪剑的人商讨一下,照片上那个人是不是吴迪剑,想来想去,他决定找金慧兰。 一方面是因为金慧兰也和吴迪剑比较熟,以前经常在一起吃饭,另一方面也是想和金慧兰见见面,金慧兰曾经帮过他不少忙,也总不能在有需要的时候才找人家,没事就不相往来,这也太现实了一些。 金慧兰听说曾楚南要请她吃饭,欣然赴约,这一次她没有迟到,准时出现在餐厅。 “你这一次竟然没有迟到,真是难得。”曾楚南笑着说。 金慧兰把卷发往后捋了捋,“别这么说,这么说我会很有负罪感,说得好像我以前经常放你鸽子似的。” “难道你不是?不过你是明星嘛,应酬自然多了,我完全理解,对了,这一次你不会又是先吃了饭再来的吧?”曾楚南说。 “呵呵,这次没有,我一听你约我,我就推了所有的应酬,上一次我吃了饭再来,就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了,所以这一次我没有。”金慧兰笑了笑,用手掩嘴轻轻打了一个呵欠,她永远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你看起来总是很累,你需要好好休息,这样很容易老的。”曾楚南说。 “反正我都已经老了,也不惧有多老,呵呵。”金慧兰的笑有一种独特的风尘味道,那种气质有些华丽的落寞。 “你可没有老,你正值芳龄呢,要是你这样的都算老了,那你让那些真正老了的还怎么活?”曾楚南说。 “别扯了,点菜吧,我饿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也没征求金慧兰的意见,直接点了一些很清淡的菜肴。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你点的菜都是我想吃的。”金慧兰一脸的欣喜。 “我和你一起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你的口味爱好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天天应酬,自然吃腻了大鱼大肉,肯定想吃些清淡的换换口味,你可别说我抠门啊,我真是这样想的,不是不舍得请你吃贵的。”曾楚南说。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发,不拘小节,但又总是言行得体,有时热情如火,有时却又冷酷如冰,真是一个有性格魅力的人。”金慧兰说。 “我去,我有那么好么,你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确定你描述的那个人是我吗,我怎么听起来觉得那么不靠谱呢。”曾楚南笑道。 “必须是你啊,难道你不知道你很好吗?你要是不好,我能” 金慧兰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也许她是想说,你要是不能好,我能经常帮你,也或许是想说,你要是不好,我能经常和你厮混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2章 雾重重 饭吃完了,两人相对而坐。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金慧兰说。 “别这样说,别把我说得那么现实,好像没事我就不会约你一样。”曾楚南说。 “这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你有事找我,你要是没事就找我,我也许反而会不习惯。”金慧兰笑着说。 “其实今天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想给你看两张照片,然后闲聊一下。”曾楚南说。 “什么照片?”金慧兰有点奇怪。 陆轩把吴万禄的照片递给了金慧兰,金慧兰接了过来,“吴迪剑?你找到他了?” “你好好看看,是吴迪剑吗?”曾楚南说。 “是啊,这就是吴迪剑啊,难道还会是别人?”金慧兰说。 “我也认为是吴迪剑,但是却有人说他是吴万禄。”曾楚南说。 “吴万禄不就是吴迪剑么?”金慧兰不经意地说。 “你说什么?你认识吴万禄?而且你知道他就是吴迪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曾楚南一下提高了声音。 “哦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过吴万禄这个名字,是你刚才说吴万禄就是吴迪剑,我才跟着你说的。”金慧兰说。 曾楚南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能确定吴迪剑就是吴万禄呢,没想到吴万禄这个人虽然神秘,但是在女人中的知名度还挺高的嘛,连大明星你都知道他。” “吴万禄是长河实业的总裁嘛,我经常有听到他的名字,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没想到他和吴迪剑这么像。”金慧兰说。 “岂止是像,简直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你说,他有可能就是吴迪剑么?”曾楚南问。 “也许不是吧,他是留洋海归,据说还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和吴迪剑应该是两种类型的人吧?”金慧兰说。 “连他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你都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曾楚南有些奇怪。 “我也是听说的,他在全州的上流社会中是属于比较神秘的人物,你也知道,越是神秘的人物人们对他的关注度反而更高,所以坊间也流传着一些关于他的传言,我偶尔听到一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重要的事情我却是一点也不知。”金慧兰说。 “其实我也是偶然才看到他的照片的,当时差点惊呆了,他和吴迪剑长得太像了,只能是有两个解释,要么他是吴迪剑失散多年的兄弟,要么他直接就是吴迪剑,只不过他换了一个名字而已!”曾楚南说。 “呵呵,你这个假设倒也挺大胆的,如果他就是吴迪剑,他肯定知道你也在全州啊,你和他那么好的兄弟,他怎么会不来找你呢。”金慧兰说。 “正如你所说,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只要见到这个人,我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吴迪剑,如果他真是吴迪剑,那他肯定干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躲起来,否则他干嘛要改头换面?”曾楚南说。 “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我也想得太复杂了,可是现实的情形实在是让人诧异啊,你知道吗慧兰,我一直都认为吴迪剑死了,我以为他也和我一样遭到了袭击,我一想以前的事,我心里都会剧痛,但是我却忽然间知道了在全州有一个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怀疑?”曾楚南说。 “我也能理解你的感受,这事换了谁也会吃惊的,如果他真要是吴迪剑的话,那这事确实挺复杂的,不过他明明是留洋海归啊,又怎么可能会是吴迪剑呢?”金慧兰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你也认为他长得像吴迪剑,那说明就不是我的一厢情愿的认为了,我要把这事查清楚,不管他是不是吴迪剑,我都得见一见这个人。”曾楚南说。 “是啊,只要你见到他,当面一问不就清楚了么。”金慧兰说。 “其实我心里挺矛盾的,我既希望我的好兄弟没有死,但是我又希望他不是,因为如果他是吴迪剑,那恐怕他就不是我的好兄弟了,除非他像贾材梓一样的失忆了,被人叫成其他的名字。”曾楚南说。 “怎么说?”金慧兰问。 “他如果是吴迪剑,那早就应该来找我才对,他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要么就是他把以前的事给忘了,要么就是他不敢面对以前的事,我当然希望是前一种可能。”曾楚南说。 “这事的确听起来是有些复杂,不过只要你见到他应该就不复杂了,我相信你肯定能处理好的。”金慧兰说。 “我也希望我能处理得好,但是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我遇上太多的怪事了,所以我现在有些惊弓之鸟的感觉,总得得什么事都不靠谱。”曾楚南说。 “你还和木家的千金还来往吗?她和汪明的订婚仪式你会去参加吗?”金慧兰忽然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开了。 “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她的订婚仪式,也许不会请我,我又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也不是她的亲友,我只是一个外人。”曾楚南说。 “楚南,这话可不对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开的车还是木小姐的呢,那车怎么也得上百万吧?普通朋友会把价值上百万的东西轻易就给你使用?你这话太没良心了吧?”金慧兰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真是惭愧,现在还开着她的车,人家都要嫁人了,是该还给她了,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她,可是就是没这个机会。” “楚南,你以前可不是一个喜欢说谎话的人,现在怎么喜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假话呢?”金慧兰笑道。 “怎么讲?我有说假话吗?”曾楚南问。 “木家就在那儿,木家的公司也在那,你要想还车,那还不容易?把车开到木家的别墅外面,打电话给木清萝让告诉她来取不就行了?你之所以一直没还她,是因为你对她动了情了,你潜意识里并没有死心,因为你怕一但把车还给她了,那你和她之间的联系和念想就再也没有了,你们就真的形同陌路了。”金慧兰笑着说。 曾楚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因为金慧兰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一直住着木清萝借给他的房,开着木清萝借给他的车,舍不得还,就是如金慧兰说的那样,他担心一但把这些事情给办清楚了,他要想再见木清萝,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金慧兰不愧是在江湖中历练多年的人,她果然一语中的,可见读心并不需要异能才能读,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和对人性的了解,普通人也能读心,现在曾楚南的心就被金慧兰读得很清楚。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楚南,没想到你也会对女孩子动真情啊?不过你动真情没用啊,人家马上要嫁给汪大少了,你要是不努力争取,那恐怕就真的只有祝福人家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没想到金慧兰会和他提这个问题,以他和金慧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实在是不适合说这种敏感的问话题,所以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慧兰,咱们不说这个了吧,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缘份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东西,本来看起来板上钉钉的事,但往往却又横生枝节,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们努力就能争取得来的。”曾楚南说。 他此时心里想着的是那天晚上木清萝看到他和连涟睡在床上后悄然离去的背影,他本来是想倾尽全力来帮助木家走出困境的,但是现在的局面,就算是他想帮忙,恐怕木清萝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更何况,他能做的本就不多。 “楚南,你看起来有些伤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就算是木家小姐结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金慧兰说。 其实曾楚南并不是很了解金慧兰说这个话题的用意,也许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也许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调侃,不管是怎样,曾楚南都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你开车来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曾楚南说。 “不用了,我一会有人来接我,你有事就先走吧。”金慧兰说。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既然会有人来接她,那曾楚南当然知趣走开了,他知道金慧兰的交往非常的广,有人来接她,一点也不奇怪。 “楚南,如果你喜欢木家小姐,那你就要想办法去阻止她嫁给汪明,你挺你哦。”金慧兰又在背后说了一句。 曾楚南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真是想不通,金慧兰对这事为什么这么热心?为什么老挂在嘴上? 不过现在这事好像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要见到那个吴万禄,看他究竟是不是吴迪剑,曾楚南相信,只要能见到他,不管他怎么装,不管他如何变换身份,他都想休想逃过自己的火眼金睛,很简单,只要读他的心就知道了。 只是这人一向神秘,要如何才能见到他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3章 首次亮相 曾楚南发现要见到吴万禄真的比见总理还难,总理还时常在新闻联播上露面,这吴万禄却是他娘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不听其声。 如果要评选全州最低调ceo,这厮恐怕必须名列前矛,最神秘ceo恐怕也是他,不仅是在全州范围,就算是全国,这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市公司掌门人也是少见的。 长河实业经营范围极广,涉及酒店,物流,制造等各行业,集团下属多达近几十个子公司,要想在这么大的集团中找他们的总裁,虽然不能说是大海捞针,但也绝非易事。 大海捞针虽然渺茫,但是至少目标是静止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还是很有可能捞到那针的,但是寻吴万禄就不一样,吴万禄是个大活人,随时是动着的,今天去找过没在的地方,也许明天他就在了。 曾楚南在长河实业的总部大楼的停车场守了三天,往总部大楼办公室跑了近十次,依然没见着吴万禄一点影子。 曾楚南等得心烦意乱,却也没有办法,公司的人总是会问他是否有预约,他前几次的时候老实地说没有,公司的人便说很抱歉,总裁很忙,没有预约不可能见到总裁。 后来学乖了,曾楚南谎称说有预约,对方还是礼貌地说,应该不可能,总裁最近在欧洲考察,怎么会约了你?这让曾楚南差点崩溃。 尼玛,难道你不是活人,是个鬼魂不成?曾楚南心里大骂。 曾楚南买了一份经济信息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点一点吴万禄的线索,报纸的头版头条立刻吸引了他:金鑫集团掌门人替换,木清萝全面接管金鑫。 报纸还配发了木清萝的照片,照片上的木清萝,还是像神仙姐姐一样的恬静和优雅,美得如深谷幽兰,看着照片,曾楚南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报纸的观点比较中立,不夸也不损,稿件应该是经过金鑫集团的公关部允许后才刊出的,只是报道事实,没有作任何评价,新闻的最后还说木清萝将会在两天后召开上任后的第一次媒体见面会,算是一个公开亮相。 曾楚南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金鑫集团的股票,吓了一跳,开盘即跌停,看来股民对这位新总裁的上任并不持乐观态度,现在木清萝心里压力肯定很大,曾楚南心想。 曾楚南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长河实业那么想搞垮金鑫,那么如果木清萝约见吴万禄,对方肯定会答应她见面,木清萝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金鑫集团的掌门人,绝对是有份量的人物。 只是木清萝会帮助曾楚南见到吴万禄吗?曾楚南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现在在木清萝的眼里,曾楚南就是一个睡她好朋友的无耻小人,又怎么可能会帮他? 曾楚南决定参加木清萝的媒体见面会,就算没什么收获,能多看两眼木清萝也是好的。 见面会在金鑫旗下的金鑫假日酒店举行,酒店门口十几名保安守着,没有请帖和记者证,根本无法进入酒店。 曾楚南忽然间就感觉到了他和木清萝之间的距离,现在木清萝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了,而他却神马也不是,甚至要想进去参加木清萝的见面会,都没办法进去。 总不能和保安厮打,然后硬往里面闯吧? 曾楚南来到了酒店的停车场,看到一辆国产轿车驶了进来,车身上有‘新锐周刊’几个字,这显然是记者的专用车。 车停好后,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下了车,一名年轻的女子手里捧着笔记本也下了车,曾楚南迎了上去,向那个男的伸出了手。 “欢迎欢迎。”曾楚南热情地说,其实他压根不认识这两人。 那个微胖男人不明就里,见曾楚南那么热情,以为是金鑫集团的人派来迎接的,心想这金鑫集团还还真是周到,从停车场就开始迎接了。 握住那个男人胖胖的温暖的手后,曾楚南开始读心。 男的叫金儒,新锐周刊的资深财经记者,最近才当上主任,女的叫张蓓,是实习记者,金儒的助手,长得不漂亮,但很丰满,曾楚南的运气不错,张蓓竟然和张儒有一腿。 “您是?”张儒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 “同行同行,以前一起采访的时候我见过张大记者,还一起喝过酒呢,贵人多忘事啊,我还记得你呢,你却把我给忘了,我叫阿南。”曾楚南说。 张儒笑了笑,“是吗,你也知道,当记者每天见不同的人,所以没办法记得住那么多,失礼了。” “没事没事,我今天想请张兄帮一个忙。”曾楚南笑着说。 “帮什么忙?”张儒语气有些不悦,心想就算我以前见过你,你也不能一见面就要我帮忙吧?我和你又不熟。 “是这样,我昨天和朋友聚会喝多了,所以把今天的采访任务给忘了,接到主编的电话后才直接从家里赶过来,急急忙忙的,竟然把请帖和记者证都忘了带了,我这要是回公司去拿,那肯定来不及了,所以想请张兄把我带进去,让我完成采访任务。”曾楚南说。 张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曾楚南,人是长得挺帅的,但是以他记者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他觉得曾楚南不像是一个记者。 “这事我帮不了你,对不起。”张儒说完绕开曾楚南,向电梯走去。 他连问都没有问一下曾楚南是哪家媒体,自然是铁了心不准备帮曾楚南的忙了。 “张兄留步啊,你就说我和你们是一伙的,我是你们的司机不就行了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又不是恐怖份子,你把我带进去我也不会捣乱,就帮帮忙呗。”曾楚南求道。 “不行,记者有记者的操守,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张儒并没有停下脚步。 “操守,你和张蓓乱搞的时候,你的操守早就丢了吧?你是有妇之夫,利用主任的权力乱搞实习生,你还操守?信不信我把你的操守告诉你老婆?”曾楚南冷冷说。 张儒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脸的惊愕,这事他自认为是没有第三人知道,眼前的这人怎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张儒问道。 “我都说了我叫阿南,其他的你就别再问了,比如说我是怎么知道你和这位丰满的张小姐有故事之类的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我知道你的事多了去了,我不但知道你这件事,还知道你经常虚报采访费用,你没少” “行了,别说了,都是同行,又何必相互为难呢。”张儒担心曾楚南说出更多的关于他的龌龊事,赶紧的打断了曾楚南的话。 “就是,天下记者一家亲嘛,本就应该相互帮忙才对,谢谢张兄了。”曾楚南笑了笑。 张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向电梯走去,心里暗暗骂娘,这个混蛋是谁?难道是天上掉下来和老子作对的? 曾楚南也见好就收,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想,你丫的和我玩,绝直就不是一个档次,连舒跃进那样的大佬老子都能玩得转,何况你一个小记者? “张兄,给张名片呗,改天我请你吃饭,以报今日之恩。” 进了会场后,曾楚南对张儒说。 张儒更加奇怪了,心想这货知道那么多事,应该对我非常熟悉,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 其实曾楚南也知道他的号码,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人以后也许有用,所以想留张名片,以后时间长了也不至于会弄丢他的号码。 张儒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递了一张名片给曾楚南。 曾楚南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把名片小心地收了起来。 见面会准时开始,木清萝惊艳登场。 说惊艳一点也不过,因为是真的很惊艳,她一改平日的休闲淑女装扮,一身灰色的职业装出场,头发也盘起,显得干练,呈现了她的另一种美,不管她如何着装,她的美在任何时候出场都能引起一阵骚动。 闪光灯不断,木清萝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镜头,还是略显得有些紧张,微笑稍显僵硬,但是她很快调整过来。 “谢谢大家的光临,我不是明星,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者,搞媒体见面会这样的东西不是我的强项,企业的管理者的任务不是要出风头和抢镜头,而是要让企业如何生存和发展,今天之所以要弄这么一个见面会,主要还是想多认识一些朋友,也让朋友们认识我,另外也通过这次见面会,想阐述一下未来金鑫集团的发展战略和规划。” 木清萝轻启朱唇,甜美的声音很快让骚动的现场安静下来,这就是美女的效应,美女能掀起高潮,也能控制场面。 女人一向都处于弱势,所以大多数的女人选择依靠男人来过上富足的生活,就算是那男的胖得像一头猪,丑得像一只蛤蟆,只要他腰包里有银子,女人们便可以献上自己的香甜肉体。 所以女强人便如凤毛麟角,比大熊猫还珍稀,所以社会对女强人的尊重远远超过男强人,因为她们付出的更多,也更艰辛。 现在木清萝就正试图打造自己的女强人形象,以赢得更多人的支持,就开局来看,她显然是成功的,因为见面会现场非常安静,都在静静地听她演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4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曾楚南都没有想到木清萝的演讲这么厉害,她手上没有任何演讲稿之类的东西,甚至一张纸条都没有,但她却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场下不时爆发掌声。 曾楚南当然也拼命地鼓掌,手都拍得疼了,他没想到平时柔柔的木清萝会有这么犀利的一面,语速时紧时缓,她完全驾驭了整个场面。 “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在金鑫出现的一些问题,比如说增长缓慢,原有的竞争优势在慢慢消失,但是企业就像一个人的身体一样,就算是再强壮的人,也会有感冒发热的小问题,只要我们的肌体健康,我们的免疫力就没问题,这些小病小痛自然就会痊愈,我不是以一个医生的角色出现在总裁的位置上,因为金鑫没有病,只是偶尔感风寒稍有不适,我只是努力做好一个贴心的护士,让金鑫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然后继续前进!”木清萝说。 全场掌声响起,闪光灯又开始疯狂闪起来。 “当然,我需大家的支持,不管是我们的大股东,还是普通投资者,只有得到大家的支持和祝福,我才能尽快进入角色,发挥出我最大的潜能来服务金鑫,也希望媒体界的朋友能够支持我,把我拍得漂亮一点,不要拍得太丑。”木清萝开了一个玩笑。 现场发出善意的笑声,记者们都为木清萝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好了,现在可以自由提问,既然是媒体见面会,也不能我一个人表演,当然还得大家互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朋友们有问题的可以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了,你可不要问我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我可不想免费给厂家代言。”木清萝又开了一个玩笑。 现场又是一片笑声,有记者开始提问了。 “木小姐,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木总了,请问木总,以前你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是温室里的花朵,只知玩乐不知道进取的一类,现在忽然出山独挡一面,坊间有一种说法,说是木老先生患了不治之症,所以你才被迫出来担当这一切,请问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而且用词也非常的有攻击性,显然对方没有多少善意。 “我爸爸的身体是出了一些问题,但是我不喜欢你说的不治之症这个词,在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你说的这个词很少用上了,甚至可以完全不需要了,首先你并不清楚我爸得的是什么病,你又凭什么说是不治之症?现在医学界每天都在发生大大小小的奇迹,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说我爸得的是不治之症?” 木清萝自然是听出了对方没有善意,所以她也是用词相当不客气,这是她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如果她表现得软弱,后面的问题恐怕会更加的不礼貌,所以她必须要把那些想欺负她的人的威风先灭了。 “对不起,我用词也许有些不妥,但是木老先生现在在住院是事实,你的突然上任肯定也和木老先生的住院有关,这是一个不能回避的事实,你对外公布接管公司的第一天,金鑫的股票开盘即跌停,这说明投资者对你并没有信心,请问你如何才能让投资者找回信心?”那个记者退了一步,但是却又提出一个同样尖锐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好,我对外公布上任的第一天,股票就跌停这事的确是事实,但是这位记者先生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当天大盘也大幅下挫,有近两百只个股都是开盘跌停,这和欧盟峰会没有就希腊债务问题达成一致的消息有重大的关系,而不是全部因为我上任的原因,当然了,我并不是在推卸责任,我作为金鑫的总裁,公司的股票大跌也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在全州企业界我是一个新人,投资者对我这样一个年轻人有些许的不信任也是非常正确的,刘备请诸葛亮在出山,也遭到了关羽和张飞对他能力的质疑,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孔明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我倒不是要自比孔明,我要说的是先是不被看好的人,在作出好的成绩后给市场和股东带来的惊喜就更大,我认为,先抑后扬的表现也会让大家更加期待。”木清萝说。 木清萝的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说,股票暂时的下挫根本就无所谓,过一阵后它会再度飙升上去。 “木总果然是快人快语,至少你的应对能力是让我们敬佩的,但是做企业不是逞口舌之利能解决的,请问你的自信来自哪里,你对应对金鑫目前的困局有哪些好的举措?”一个记者问道。 “我得先纠正一点,金鑫目前没有困局,我说了,因为全球经济疲软,所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也不是我金鑫一家,只要整体经济复苏,我们也能凭借力上青云,至于举措,我倒可以谈谈,经营企业正如你所说,是一个系统的复杂的工程,所以我尽量说得简明一些,至少有两点我会去做,一是淘汰掉一些目前获利能力很差的业务,把精力集中在我们更有优势的业务上,二是在内部作一些改革,具体哪些方面,这个我做出来给大家看就行了,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想逞口舌之利。”木清萝笑道。 这话答得非常的巧秒,好像说了很具体的东西,但其实又什么也没透露,而且还很好的回应了记者说她逞口舌之利的说法。 “木总,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有信心也没有用,只有投资者有信心,金鑫的股票才能涨上去,请问,你如何让投资者有信心?你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案让投资者能对你抱有正期望?”一个记者问道。 “我就是她的信心!” 这次抢着回答的人却不是目清萝,而是一个男人,一个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 这个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向木清萝走去,他长发齐肩,有点娘,但也有点帅,大家都认识,全州四少之一的汪明。 记者们再次忙了起来,赶紧的拍照,曾楚南知道,明天全州的各大媒体的头版都会登出汪明向木清萝送玫瑰的照片。 娱乐是这个时代的主题,名人的八卦是媒体最喜欢的题材,也是读者和观众最喜欢的,汪大少和木少主的八卦,当然更是记者们希望炒作的内容,闪光灯不断,谁也不想放过这精彩的瞬间。 曾楚南的心一直往下沉,都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只觉得空空的,有一种短暂的生无所恋的失落。 他终于明白,今天的重头戏不是木清萝的见面会,汪明的献花才是重点,这是对外宣布她们的关系,正式宣布强强联合的开始。 正如汪明自己所说,这恐怕是给投资者最大的信心,在有着深厚背景的汪明的帮助下,所有人恐怕都会相信金鑫的未来会更好。 木清萝接过汪明手里的花,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这不是汪大少吗,两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有记者迫不及待了。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呀,我们要订婚了,而且应该会很快结婚,我会全力支持萝的事业,有我就有信心,大家可以放心买进金鑫的股票,因为金鑫股票很快就会涨停!”汪明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曾楚南真想冲上台去给那孙子一顿痛打,看到他那甩长发的样子曾楚南就恶心。 “汪总,首先我得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你们的结合毫无疑问是全州最强的结合之一,可谓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请问你会注资金鑫吗?还是会考虑把两个企业合并?”有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记者问。 尼玛,你神马眼神?就汪明那伪娘的样子也配得上清萝?还佳偶天成?成你妹啊成!曾楚南怒视着那个外形土肥圆的女记者,心想这些记者真他妈没节操,就知道拍马屁! 不过愤怒也没办法,现在焦点是汪明和木清萝,谁也不会留意到角落里的曾楚南,他恨得牙根痒痒也没用。 “金鑫是上市公司,任何得大的决策都要通过董事会的批准,而且汪明的公司在业务上和我们几乎没有交集,所以合并的可能不大,这一点我必须要正视听。”木清萝没有等汪明回答,抢着回答了这一个问题。 这话里当然也有玄机,一方面是向记者说明问题,一方面其实也是在向汪明暗示,你不能插手我的公司。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一星期以后,我们将在这个酒店举行我们的订婚仪式,届时希望大家都能光临,我们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汪明说完,向木清萝张开了手,意思很明确,要拥抱一个。 但是木清萝却没有回应汪明,因为她的目光忽然间触及到了一个角落,而那个角落里正站着表情落寞的曾楚南。 “今天有点累了,见面会就先到这里,请到场的朋友到六楼用餐,公司为大家准备了工作餐。” 木清萝并没有和汪明拥抱,而是宣布见面会结束,汪明愣了一下,脸上有明显的不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5章 再谋新策 曾楚南知道,木清萝显然是看到了他,那一瞬间,她分明有一些难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但是见面会上木清萝和汪明刻意保持距离这一点应该是没错的,曾楚南觉得自己竟然有一些欣慰。 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情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本应该祝福人家才对,又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去六楼就餐,到时让汪明发现了,当众羞辱他一番,那就亏大了。 “材梓,咱哥俩聚聚吧,我想和你聊聊。”曾楚南打通了贾材梓的电话。 “楚南哥,我正在床上呢,旁边还躺着徐艾” “混帐,这事你也对外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是徐艾的声音。 曾楚南哑然失笑,听贾材梓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再加上徐艾的话,不难联想他们在在干什么,这小两口兴致还真高,大白天的也折腾。 “那你忙完咱们一起喝酒可以吧?”曾楚南说。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带上徐艾。”贾材梓说。 “最好不要带吧,男人见面,最好不带女人,女人麻烦。”曾楚南说。 “去你的多事佬,你才麻烦呢!”又是徐艾的声音。 估计是贾材梓的电话开了免提,曾楚南说的话让一旁的徐艾听得清清楚楚,徐艾听到曾楚南说她麻烦,自然忍不住要回击的。 曾楚南笑了笑,挂断电话,他可不想和自己兄弟的女人起冲突,他知道贾材梓知道怎么处理。 果然,一小时以后,贾材梓的电话来了,让他去‘夜深沉’俱乐部见面。 夜深沉虽然没有后宫俱乐部那么大,但在全州也是排在前五名的俱乐部,曾楚南来到俱乐部的门口,贾材梓早就在那里等他了。 俱乐部的营业时间是晚上,所以白天显得很冷清,一进大门,就有保安向贾材梓弯腰行礼:“梓哥好。” “叫楚南哥,这是我大哥。”贾材梓说。 “楚南哥好!”那俩保安一听说是贾材梓的大哥,赶紧弯腰行礼。 “我在云座包间和我大哥喝酒,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贾材梓说。 “是,梓哥。”保安应道。 曾楚南有些莫名其妙,“材梓,这个俱乐部也有你的人?你这么招摇,不怕陈佐怀疑你吗?” “不会啊,这个俱乐部安排的人全是我的心腹,这个俱乐部与陈佐他们无关,我们这一群人现在影响力很大,所以俱乐部的老板希望我们的势力能够保护他们,所以这里的保安都是他让我派来的,他们再经过培训上岗的,虽然是他们的员工,但却是我的兄弟。”贾材梓说。 “俱乐部之间是竞争对手,章荻要是知道你私下还接有活,她会不高兴的。”曾楚南说。 “管他娘的高不高兴呢,我又没在这里上班,是我的兄弟在这里上班,她又不知道,这里的老板也不会说出去这场子是我在罩,不会露馅的,你就放心吧。”贾材梓说。 “看你现在的江湖地位很高了,竟然有俱乐部的人主动和你结交了,恭喜你哦。”曾楚南说。 “那还不是楚南哥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一个乡下娃呢。”贾材梓说。 “那你是怎么认识这家俱乐部的老板呢?这家老板是谁?”曾楚南问。 “老板叫庄雪经,你应该听说过吧?”贾材梓说。 曾楚南当然听说过,庄雪经的名字这两年虽然不那么火了,但是要在前五年那可是全州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是上一届的全州四少之一,也是现在的全州之少之一,上一代的全州四少分别是庄雪经,令狐云,张志鸿,陆杰明,这些人都曾经是在全州叱咤风云的人物,后来因为各总原因忽然没落,其他三人都渐渐淡出公众视野,唯有这庄雪经还勉强活跃在全州商界,与汪明陈佐他们并称全州新的四少。 他是现在的全州四少之中最老的一个,恐怕已年近四旬,但江湖上还仍把他列在全州四少之一,自然有其存在的原因。 “庄雪经我当然听说过了,他怎么会认识你呢?”曾楚南说。 “是这里的一个股东介绍的,这个股东你也认识。”贾材梓卖了一下关子。 “我也认识?我都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又怎么可能会认识这里的股东?”曾楚南说。 “你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这个股东你肯定认识,她就是漂亮姐姐。”贾材梓笑道。 “金慧兰?金慧兰是这里的股东?这金慧兰挺能干啊,在这里还有股份,我倒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曾楚南说。 不过曾楚南马上也想通了,金慧兰是明星,交往甚广,恐怕有钱的男人想追她的也不少,为了博其一笑,有大老板送她一些股份那也是有可能的,而对于金慧兰那样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手里有一些股份那当然是最好的了,关键时刻可以卖掉套现,至少可以一直保持她的奢华生活持续下去。 有可能这股份就是庄雪经送给金慧兰的,庄雪经也许是金慧兰的男友之一也说不定。 “是啊,金小姐不让对人说起这事呢,因为她要经常出入各种高档俱乐部,要是人家知道她是这里的股东,那她以后去其他地方消费就会有争议了。”贾材梓说。 “这我倒是完全理解,金慧兰当然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这里有股份,看来她对你非常的信任,她让你到这里来,其实是让你代表她看着她的股份,让她知道这俱乐部里发生的一切。”曾楚南说。 “没错,她是很相信我的,她对人说我是她的表弟呢,所以这里的人都非常给我面子,就算是有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人去告诉陈佐的。”贾材梓说。 “那你就好好地在这里经营你的人脉,把这里作为我们的第二根据地。”曾楚南说。 “根据地?什么意思?”贾材梓有些不明白。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你最好让这俱乐部里的人都成为你的人,就算是那些高管,你也要拼命结交,你是金慧兰的表弟,他们会给你面子的,你要和他们成为好朋友,我以后有用处。”曾楚南说。 “好的,我都听你的。”贾材梓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还是答应了。 “好吧,咱们喝酒。”曾楚南举杯说。 “现在天还没黑呢,怎么就喝上酒了呢,楚南哥,你有心事?”贾材梓问。 “是啊,我今天去参加了清萝的媒体见面会了,汪明那孙子当众给她献花,还宣布一周以后订婚,我这心里堵得慌,没人说话,想找你聊聊。”曾楚南说。 “有啥好堵的,反正他们还没结婚,把清萝姐给抢回来呗,咱们是一起从弯山村走出来的,凭啥让汪明那小子捡便宜?”贾材梓说。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问题很复杂,首先我要去抢,也不知道清萝会不会愿意,要是她自己愿意跟着汪明,我还折腾有什么意义,再说了,我拿什么和人家汪明竞争啊,人家是大少,是钢王,我一两袖清风的屌丝,怎么抢?”曾楚南说。 “这话我可不爱听啊,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从来都是不肯轻易认输的,今天怎么说这种长别人威风的话?”贾材梓说。 “我当然不会轻易认输了,但是咱们得认清自己和认清形式啊,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客观的评估那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你自己是一个鸡蛋,偏偏要和石头碰,那不是自找麻烦么?”曾楚南说。 “可是你不是鸡蛋啊,你能把我一个从乡下来的娃变成现在的大哥级的人物,你怎么可能是弱者?我可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会让我很失望。”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笑,贾材梓果然变得很多,现在有自己的思想了,这让他很欣慰。 “那天去k歌完了以后,我醉得不行,你们把我送到了酒店,你还记得那件事情吗?”曾楚南说。 “记得啊,你可醉得真厉害,还是我把你扶到酒店的床上去的呢。”贾材梓说。 “我是醉得很厉害,所以后来有个女人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没认清她是谁,我出于本能,就把那事给做了,所以我现在才没有信心” “我草!那女的不是清萝姐?”贾材梓一急,竟然骂起了流话,可见这一阵混社会真没白混,风格都在慢慢地变。 “是啊,当我发现不是清萝的时候,已经晚了,最要命的是,后来清萝又回过酒店,看到我和那女的在一起” “啊?!完了,清萝姐肯定伤心死了,楚南哥,你怎么能干这事呢,你要干,你也不能当着清萝姐干啊?这多伤人啊!”贾材梓一下跳了起来。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所以我这才没了信心嘛,清萝肯定对我失望之极了,我睡的是她的好朋友。” “那个连涟?我草,这娘们真贱!她要找男人,找我也可以啊,干嘛缠上你,这不是明显破坏你和清萝姐的感情么?太可恶了。”贾材梓叫道。 曾楚南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找你?她要找的是你,徐艾恐怕就不仅是伤心的问题了,你的小命恐怕她都得要了。” “这倒也是。”贾材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6章 让谁缺席呢? “找你说这些,一方面是想找个人说出来心里痛快一些,同时也想找你商量一下,我是该争取呢,还是该放弃?”曾楚南说。 “这还用说,那当然是要争取啦,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清萝姐让给别人喽。”贾材梓说。 “可是我现在没信心,如果清萝心里厌恶我,那我抢回来也没什么意思,恐怕也抢不回来,所以心里很是矛盾啊。”曾楚南说。 “这有什么好矛盾的,不管清萝姐心里怎么想,都要先抢回来,你再想办法取得她的原谅,总之我绝不能让清萝姐这么好的人嫁给那个姓汪的。”贾材梓说。 这话说得够霸气,有点舍我其谁的味道了,在做大哥以前的贾材梓,是万万说不出这么有霸气的话的。 “那怎么抢呢?他们马上要举行订婚仪式了,这可如何是好?”曾楚南问。 “不让他们订!订个毛的婚啊,这才认识多久就要订婚,阻止他们订婚!”贾材梓说。 “怎么阻止?人家可是两个大活人,而且都是风云人物,怎么阻止得了?”曾楚南问。 “总是有办法的嘛,楚南哥你足智多谋,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你?你把主意想出来,让我来实施就行了,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他对贾材梓的培养看来真是没有白费精力,现在贾材梓不但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乡下来的呆子,而且还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可以帮到他大忙的男人。 “其实要他们订婚仪式弄不成,那倒也好办,有一个人缺席就行了,少了一个人,还怎么订?”曾楚南说。 “哈哈,楚南哥,你可真够坏的,这主意你早就想出来了?你找我来就是让我去办这事的吧?”贾材梓说。 “我的确有想过,不过我不是很确定我要这么去做,在你的鼓励下,我倒觉得我也许真的可以一试。”曾楚南说。 “不是一试,直接就要这样做,只是如何让他们两人之中一个人缺席呢?”贾材梓说。 “这事不能做得太明显,要让他们以为是一场意外,因为如果做得太明显了,那清萝会更加恨我,清萝之所以要考虑和汪明那孙子订婚,就是因为要借助汪明的财力和背后的官僚力量让金鑫集团走出困境,所以她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想完全破坏她和汪明之间的关系。”曾楚南说。 “这话说的,当然要破坏了,而且要完全地破坏!不能让汪明那小子有任何的幻想,让他觉得一点可能也没有自己去放弃清萝姐那才有劲呢,你怎么还说不想完全地破坏?”贾材梓很是不解。 “既然清萝是有苦衷的,那当然得站在她的立场考虑一下,她能为自己她父母打下的事业牺牲自己的个人幸福,那我又怎么不可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牺牲一下,我要真的爱她,那应该希望她幸福才是,难道我费尽苦心把她夺回来,然后看着金鑫垮掉,让她恨我一辈子?”曾楚南说。 “可是这事是一个零和的游戏,要么你赢,要么汪明赢,根本没有打平的可能,因为清萝姐只有一个,要么嫁你,要么嫁他,你要是不彻底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你就等于是放弃了。”贾材梓说。 “我现在要破坏他们之间的订婚,并不是完全要把清萝从汪明的身边拉回来,我只是不想她们进展得那么快,我需要一些缓冲的时间。”曾楚南说。 “你完全把我给说蒙了,又要破坏,又不完全破坏,这到底是个什么理?”贾材梓有些急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其实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清萝走出困境,但是我力量太微薄,所以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我能帮到清萝,让金鑫走出目前的困境,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清萝抢回来,但是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放手,让清萝去跟汪明好,既然我不能给她幸福,那就又有什么资格去把她夺回来。”曾楚南说。 贾材梓终于明白了曾楚南所说的缓冲的意思,就是给他自己争取一些时间,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帮木清萝,如果他发现自己不行,帮不了木清萝,那他就放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曾楚南让贾材梓明白了这一句话的含义。 “楚南哥,你可真是重情重义,你真了不起,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当兄弟的真是佩服,爱情都是自私的,都想占有,没想到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敬佩。”贾材梓说。 “切,别说的那么肉麻了,也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其实心里也是想占有,我也一样是自私的,但是爱一个人也是一种能力,如果我没有这种能力,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别人的问题,既然我没有这种能力,那我当然应该放手,把一份鲜活的爱情强捏在手里让它枯萎也不会幸福,如果我那样做了,那是另一种无能,如果一个人连放手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爱?”曾楚南说。 贾材梓点了点头,他非常赞同。 “所以你只是想让他们的订婚仪式推迟,给你一些时间去争取,如果你不能,那你就放手退出,是这样吗?”贾材梓说。 “没错,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一说你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曾楚南说。 “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在从中捣鬼,不管是汪明还是清萝姐,要让他们认为是意外而不得不推迟这场订婚仪式?”贾材梓说。 “没错,这是最基本的要求,所有的方案都得遵行这一原则,如果让他们察觉了,那就不要做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摸了摸头,感觉这事挺难的,如果只要他们任何一人缺席,倒也简单,把汪明那杂碎绑了就行了,以贾材梓现在的实力,手下上百号兄弟要想办这事还真不难,但是如果这样做,那汪明肯定会报警,事情闹大不说,汪明也容易联想到是有人在捣乱。 “你是不是在想着要把汪明给绑了?千万不要!这样做太鲁莽了,清萝冰雪聪明,一下子就能想到是我们在搞鬼,到时她恐怕恨透我们两个了,你想让清萝恨你吗?”曾楚南说。 “不想!”贾材梓赶紧摇头。 “那你的思路就得换一下,别老想着绑人。”曾楚南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着要绑汪明?”贾材梓问。 “你现在是黑社会,黑社会的思维方式我还是知道一些的,用暴力是首先选择的手段,而且要绑汪明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你有那能量。”曾楚南说。 “嘿嘿,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刚才还真就这么想来着。”贾材梓笑道。 “材梓,暴力有时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的手段,但是很多时候,用暴力之前用点脑子会事半功倍,你要想混得大,在全州能只手遮天,你就要记得慎用自己手里的力量,能化小的事情,就不要去搞大,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人忽视你的力量,然后你攻其不备,这才是致胜之道,你手下那么多人,不但江湖上的人盯着你,警察也在盯着你,所以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让自己翻船。”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了曾楚南的话,想了想,似乎没有完全明白。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要注意收敛锋芒,让你手下的兄弟做事的时候最好不要太过张扬,该张扬的时候张扬,该收敛的时候一定要低调,这样你才不会成为各方力量打击的目标,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发展壮大。”曾楚南补充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说,不要让汪明和其他人知道这事是我们在做,少结仇家,多交朋友,是这意思吧?”贾材梓说。 “没错,就是这意思,我再叮嘱你一遍,你千万不能把汪明绑了,否则我就和你翻脸!我们要做的事就是逼得他们的订婚时间推迟,所有的动作都围绕这一目标进行,还不能让汪明和清萝知道是我们干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又挠头,这事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好像有些难。 “楚南哥,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这事不好办呐。”贾材梓说。 “那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会不好办?你要是觉得为难,我自己去做好了。”曾楚南说。 “你一个人能做得到?你有什么好的方法?”贾材梓奇怪地问。 “这还真没有什么难的,你做还是我做?如果你做,那我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你来帮我做这件事,如果你做不了,那我自己来,我绝对能让他们的订婚仪式有人缺席。”曾楚南笑道。 “我来做,我就不信,你能想得出来的主意,我花几天时间会想不出来?这事交给我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贾材梓说。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想得出来,如果订婚仪式的前一天你还想不出来,那你再找我,记住,要做得不露痕迹哦。”曾楚南叮嘱道。 “绝对没问题,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贾材梓说。 只是,让谁缺席更合适呢?曾楚南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7章 又是车祸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时,木清萝依然在办公室忙碌着,她要把明天的工作都做完,因为明天是她和汪明订婚的日子。 其实这些文件也可以改天再看,完全没有必要加班到这么晚,但她还是不想下班,她觉得心烦意乱,她想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明天订婚的事。 “木总,太晚了,您该休息了,明天您还要参加订婚仪式。” 说话的是木清萝的助理潘妮,一个体贴的才女。 “你先走吧,太晚了,你没必要陪着我的,我把这些文件看完还要到医院去看爸爸呢,你先回去吧。”木清萝对潘妮说。 “我反正回去也没事,就陪着你呗,明天的活动很重要,木总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保持好的状态。”潘妮说。 “让你先走你不走,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木清萝忽然暴躁起来。 潘妮愣了一愣,不知如何是好,木清萝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呵斥她,在她眼里,木清萝是这个世上最温柔和感性的总裁了。 “对不起木总,我多事了,我先走了。”潘妮惶恐地说。 木清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了,“对不起潘妮,我心情不好,不该对你发火。” “没事的木总,你的状态不好,我不放心,我还是在公司等你吧,一会我陪你回去,你这样的状态开车不安全,司机又都下班了,我给你开车吧。”潘妮说完轻轻退出了木清萝的办公室,并掩上了门。 木清萝轻轻叹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又翻出曾楚南的号码,考虑要不要拨出去。 那天在媒体见面会上她是看到了曾楚南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个睡她朋友的无耻小人忘掉了,但是当她看到曾楚南一脸落寞地站在角落看着她时,她当时心里一阵剧痛。 都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十秒,但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她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一两年内不可能会忘掉曾楚南。 白天的时候她和汪明去看了订婚仪式的现场布置,恍惚间她竟然幻想自己是和曾楚南一起在那个浪漫的环境中共舞,这让她非常困扰,也非常失落。 她最终还是没有拨出那个电话,而是把那个号码删了。 打开手机的图片收藏夹,一张一张地删掉曾楚南的照片,那些照片是在弯山村时她趋曾楚南不注意偷拍的,那时的曾楚南大伤初癒,看起来分外的憔悴,但依然眼神坚定,一脸的傲气。 后面的照片就精神了许多,这是回了全州后木清萝拍的,照片一共有几十张之多,木清萝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收藏了这么多曾楚南的照片,她看完一张就删掉,删到最后一张时,还是犹豫了一下。 她一狠心,删掉了最后一张,泪水汹涌而出。 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擦干眼泪,关上电脑,准备下班。 潘妮分明看到了木清萝的泪痕,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并没有多问,只是装着没看见,两人乘电梯来到了停车场,潘妮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潘妮,不好意思,害得你陪我加班这么晚,你一定很困了吧。”木清萝说。 “没事呢木总,我在国外留学养成了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的习惯,回国后也感觉五个小时就够了,所以对我来说,现在还早呢。”潘妮说。 潘妮是知性的女海归,清秀而淡雅,从来都是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是公司里除了木清萝之外最漂亮的女人。 “那你先陪我去医院看爸爸,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我想和你聊聊天。”木清萝说。 潘妮从木清萝的泪痕就能分析出木清萝心里有事,对于木清萝喝酒的邀请,她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心里奇怪,明天就是订婚仪式,到时宾客云集,恐怕敬酒都要喝得想吐,还怕没有酒喝? “好啊,我也想喝一杯,别喝醉就” 潘妮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剧烈的撞击,一辆没有牌照的货车忽然从右边撞了过来,把潘妮她们的车撞得向左猛烈地偏移,撞上了一辆出租车。 撞击力度很大,竟然把那出租车都撞上了路中间的绿化花台。 潘妮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辆货车竟然第二次撞击,然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木清萝正坐在后面靠右的位置上,此时已昏迷了过去。 汪明此时正在天皇足浴做按摩,也一边享受着保健师高超的手法,一边不时用手去碰触她高耸的胸部。 接到潘妮电话的汪明马上穿上衣服冲出了足浴城,走向停车场,准备驾车去看木清萝,出事的地方离他所在的位置也不远。 不过他才没开多远,也遭到了袭击,一辆货车同样是从侧面撞向了他的车,只是这一次是从左面撞过来,正好把他撞得卡在了车里。 *********** 曾楚南看着网上的消息,一下子愣住了。 本来要举行订婚仪式的汪明和木清萝同一时间遭遇车祸,重伤住院,被迫推迟订婚仪式。 其实他们并没有同时遭遇,其中还是有时间差的,但是被媒体报道成了同时。 另一条消息一样的劲爆:汪明和木清萝准备举行仪式的酒店发生爆炸,两名酒店服务生重伤。 曾楚南拨通了贾材梓的电话:“你过来一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电话扔到了墙角。 贾材梓很快赶了过来,曾楚南打开门,一把揪住衣领扯了进了来,“谁让你伤害清萝的?谁让你开车撞她的?” “我没有” 曾楚南一耳光煽在贾材梓的脸上,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我让你想办法推迟他们的订婚,可没让你去开车撞人,你撞汪明也就罢了,你竟然连清萝也下得了手,你这个畜生!”骂完又是一脚踢在贾材梓的身上。 “我他妈的真没有,那不是我干的” 没等贾材梓的话说完,曾楚南又一拳挥了过来,但是这一次贾材梓一把拿住了他的手,没让他打在自己的脸上,要论打架,曾楚南果断不是贾材梓的对手。 “楚南哥,够了啊,两耳光还加一脚了,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贾材梓的脾气也上来了,要知道现在的贾材梓,可是上百号人的大哥,不是弯山村的那个无知的少年了。 “你还敢跟我动手?你现在翅膀硬了啊?王八蛋,我把你扶上那个位置,是让我们不受欺负,不是让你用那些恶势力去害人!你竟然连清萝都下得了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你是不是想像上次一样拿刀捅我啊?你来啊!”曾楚南大声咆哮。 他实在是怒极,只因为这事的影响非同小可,金鑫集团现在风雨飘摇,木则刚患病住院,这下木清萝再被撞得住院,金鑫一下就没了灵魂人物,群龙无首对一个企业来说是很可怕的,就像在狂风暴雨中行驶的船,没有了舵手,就没有了方向,外力会随时对船只形成摧毁式的打击。 市场是无情的,这两天才有所反弹的金鑫股票,再次开盘跌停。 贾材梓这个时候给木清萝和金鑫如此大的打击,这让曾楚南怒不可遏,这才忍不住对贾材梓动手。 “楚南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那种人吗,上次捅你的事那是因为我失忆了,我不是故意的!”贾材梓也大吼道。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你也失忆了?连木清萝你都不认识了?早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我就不应该让你坐上那个位置!”曾楚南圆睁双眼,恨不得一口把贾材梓吃掉的样子。 “楚南哥你” “不要叫我楚南哥,我没有你这样狠毒的兄弟!你连清萝都忍心开车去撞,你就是一个冷血的畜生!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曾楚南指着门大叫。 贾材梓愣了愣,他没想到曾楚南会说出这种话,这话听起来有点绝交的意思,他知道现在的曾楚南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再纠缠下去,恐怕还得挨曾楚南的拳头,而且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还手。 “好,我滚,我这就滚,我他妈就是畜生!就是心狠手辣的畜生,怎么着了!”贾材梓大吼一声,甩门而去。 “混帐!”曾楚南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门上。 撞人和酒店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全州的警方大批出动,曾楚南听着外面刺耳的警笛,忽然有些替贾材梓担心起来。 如果贾材梓因为这事被抓,那恐怕警方会借机对他的势力进行打击,这么大的案子,陈佐为求自保,肯定也不会管贾材梓的死活,因为这事不是他授意的,他自然可以不管。 最重要的是,如果贾材梓被抓,就算是想办法把他给捞出来,陈佐恐怕也不会再信任他了,手下的人敢背着自己做这么大的案子,任谁也接受不了。 这一事件不但伤害了木清萝,伤害了金鑫集团,而且恐怕也会伤害到贾材梓本身,汪家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借题发挥,非要弄得贾材梓脱层皮不可。 就是因为种种厉害关系,曾楚南才气得不行,才会动手打了贾材梓,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想接下来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局面。 虽然恨贾材梓做事手段太狠,但这事毕竟因他而起,要说主要责任,恐怕还是得算在他自己的头上,要不是他让贾材梓想办法去阻止汪明和木清萝的订婚仪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事已至此,责怪也没有用,只好想办法善后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8章 探视 全州警方在各方的压力之下,这次办案倒也神速,很快就查到了线索,不过只是线索,不是真相。 那线索倒也简单的很,经过调看全州市里各区的监控录像,最后找到了那辆肇事的货车的出城方向,不过在乡下找到那辆货车的时候,那车已经被人烧成一堆残骸。 曾楚南从网上看到警方发布的这一条消息的时候,忽然跳了起来,“不好,我冤枉贾材梓了!” 那虽然是一辆货车,但也要值二十来万,以曾楚南对贾材梓的了解,他刚当上老大不久,并没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可以把二十来万的东西随便就一把火给焚了,他本来就是农村娃出身,经历过乡村生活的贫困,对钱财格外珍惜,就算他有这个实力,恐怕他也舍不得那么干。 单从这一条来看,这事就不可能是他干的,也不可能是他找人干的,因为不管他找谁来干这事,那车钱都得他来买单。 曾楚南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盛怒之下竟然失去冷静,冤枉了贾材梓。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贾材梓,但是电话响了以后一直都没人接,估计贾材梓还在生他的气,换谁莫名其妙挨了两大耳括子,恐怕都会生气的。 只是不是贾材梓干的,那会是谁干的呢?这人这样做的目的,难道也是想阻止汪明和木清萝订婚?难道是汪明的原来女朋友,或者是暗恋木清萝的人? 全州市区在凌晨一点之前是禁止大货车入城的,但是这大货车却能自由出入,这说明幕后有人帮忙,那车才能进城,而且这货车的时机掌握得非常的好,刚好就撞上了木清萝,那说明是经过周密计划的,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泄恨,背后肯定隐藏着很大的企图。 如果说从汪明和木清萝推迟订婚这一事件的受益者来考虑,曾楚南自己也是严重的嫌疑人,他也的确想阻止这个订婚仪式,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除了他自己,谁还能从这事件中受益? 曾楚南忽然想到了金鑫集团的危机,他脑子里瞬间如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他的思维,这事,是金鑫集团的竞争对手干的,因为他们不想看到金鑫集团走出困境,他们想让金鑫集团的股票一跌再跌,让金鑫最后走入万劫不复! 因为汪明和木清萝的订婚消息宣布后,一蹶不振的金鑫股票前两天出现了强势反弹,如果汪明和木清萝真的结合了,那对方当然知道汪明的背景和财力能够帮助木清萝,而且这种帮助应该是非常有效的,他们不想看到汪明和木清萝的结合,索性把两人给撞伤,不但让两人的订婚推迟,而且可以给刚刚有所好转的金鑫股票给予狠狠一击。 金鑫集团的对手,那肯定是有一定规模的集团公司才有可能成为金鑫这样大企业的对手,一个大公司,牺牲一辆货车,那不过是九牛一毛,事情的解释就可以很合理了。 只是金鑫集团的竞争对手众多,会是哪一家干的呢?曾楚南意识到,这事恐怕要问当事人最清楚,当事人当然就是木清萝。 曾楚南决定去探视木清萝,不管她对自己是否怨恨,她现在躺在医院里,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她,就算被她给骂出来,那也应该去承受。 医院被警方守护起来了,而且领头的警官曾楚南认识,正是警花司琪。 “警官,不出去查案找线索,怎么跑到医院守株待兔来了?难道那凶手会自己跑到医院里来向你自首?”曾楚南说。 司琪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楚南,还围着他转了两圈,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研究了一番。 “警官,我难道今天的衣着不够漂亮和时尚吗?你想对我的穿着提一些建议?”曾楚南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 “我就是在守株待兔,你看,兔这不来了吗?”司琪说。 “哦?原来我就是你要等的那只兔?原来司琪警官果然对我情愫暗生,知道我会来看我的朋友,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看我一眼,聊解相思之苦。”曾楚南笑道。 “错!警察的天职是抓凶手,不是犯花痴,而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你暗恋我有可能,我暗恋你绝对是不可能的,我今天在这里等的是凶手,明白吗?”司琪说。 “明白了,警官的意思,是说我是凶手?”曾楚南说。 “没错,你就是凶手。”司琪得意地笑了笑。 “哦?何以见得,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总不能警官说我是我就是吧?我还认为警官是凶手呢。”曾楚南笑道。 “我问你,你喜欢木家大小姐吗?”司琪问。 “喜欢啊,她是我好朋友,我今天就是要来看她的。”曾楚南说。 “那你想娶她吗?”司琪又问。 这个问题曾楚南忽然不想回答了,别人都要订婚了,他如果还回答说想,那多少有点犯贱的感觉。 “我明白了,警官的意思,是说因为我喜欢木清萝,想娶她,但是眼看她要嫁人了,所以我急了,于是开车撞人,动机很明显,我为情所困,所以要痛下杀手,对吧?”曾楚南说。 “对,你所说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欢迎你自首。”司琪说。 “别逗了警官,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你也有嫌疑,我判断,这案子是你做的。”曾楚南说。 “放屁!你以为你污蔑我你就可以洗清嫌疑了?我是办案的警察,怎么可能是我干的?你这不是放屁是什么?而且是很臭的狗屁。” 这警花人长得仙女似的,嘴上的修养可是一般得很,当众就骂开来了,连她带的两个警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还穿着警服呢,她实在应该注意一下形象的。 “不管是人屁还是狗屁,你先听我分析完再说,我也有足够的理由假设你是凶手,敢听听么?”曾楚南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放!”司琪说。 “你想嫁给汪明,因为他很有钱,而且有很深厚的官场背景,你想嫁给他,然后让他帮你升官,但是汪明要娶木清萝了,你急了,就想着要撞人,因为你是警察,所以这事你干起来更方便,你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让货车进城,然后你再出面来查这案子,贼喊捉贼,就这么简单。”曾楚南说。 “我去,果然是狗屁!这不是事实,这是你胡乱臆想出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司琪一听跳了起来。 旁边的和司琪一起的两个年轻警察嘴角都露出了笑意,他们平时肯定没少受司琪的欺负,没想到这天下还有制得了司琪的人,所以他们也觉得很欢乐。 “没错啊,这就是我臆想出来的,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种有罪推断的方式,不止你会,我也会,不管是谁,我都能臆想出一个理由来说他是凶手,所以你说我是凶手,也是不靠谱的,也是你臆想出来的结果。”曾楚南笑道。 “我说的不是臆想,有很多事实是真的,你本来就和那个木大小姐有一腿,上次我还见你们大半夜的还在一个屋里呢。”司琪说。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警官,什么叫大半夜的在一个屋里?我们要是大半夜的在一个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能让你看到?既然能让你看到,那就说明我们当时是可以见人的,你这样乱说话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我担心会对木小姐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希望警官能慎言慎行。”曾楚南说。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今天你别想进去看病人,我不准。”司琪没占到什么便宜,心里极度不爽,想利用手上的职权把曾楚南挡在外面。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警官,这是不是是医院,不是警察局,更不是军事管制区,我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更何况那个躺在在病床上的人是我的朋友。” “我说不准,那就是不准,你有很得大的嫌疑,所以我担心你一但靠近病人,会对她非常的不利,甚至有可能对她造成二次伤害,所以我不许你靠近病人,这不是乱用职权,而是为了对病人有效地保护,明白吗?”司琪理直气壮地说。 “我明白,你完全是为了病人好,你真尽职,我对你的尽职工作表示感谢,就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好警官,我们老百姓才会有安全感啊。”曾楚南说。 “这个你倒是不必感谢我,因为这是我应尽的职责,你只要配合我的工作就行了,不要给我添乱,否则我肯定会对你不客气了,我保证。”司琪说。 “你别动气嘛警官,你这样尽职尽责那当然是好的,可是你也得分对象啊,我是清萝的好朋友,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亲朋好友的关心,木小姐的爸爸也在住院,我们这些当朋友的当然应该给予她更多的关心,你要是把我挡在外面,那你这警官办事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9章 借力 “不是不近人情,是我担心你会对病人不利。”司琪的语气软了许多。 “有你这么一个大警官守着,我想这天下吃了豹子胆和鲨鱼胆的都不敢在这医院里行凶,更何况我这个什么胆也没有吃过的小平民百姓?所以你大可放心,我肯定是不敢造次的。”曾楚南说。 这马屁拍得司琪分外的舒坦,脸色也晴朗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你进去看她吧,料你也不敢乱来,不过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看一眼就回来。”司琪说。 “三分钟时间太长了,用不着这么长的时间,我只要二十秒就好,我飞快地瞄一眼,马上就走。”曾楚南说。 司琪疑惑地看着曾楚南,她分不清楚曾楚南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表示配合她的工作呢还是有意说话刺激她,她还真是分不清楚。 曾楚南冲她一笑,向病房走去。 病房的门没有锁,曾楚南轻轻走了进去,木清萝已经醒了,正在看书。 曾楚南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老天保佑,她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严重,也不会坐起来看书了。 木清萝抬头看了一眼曾楚南,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虽然她表情冷漠,但是曾楚南还是能读得到她眼里的惊喜。 “对不起。”曾楚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了三个字。 木清萝还是没有说话,还是继续看书,好像并没有听到曾楚南的话一样。 “我知道我不可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想见到我,但是我很担心你,所以还是忍不住要来看看你,我这就走。”曾楚南果然转身就走。 曾楚南以为木清萝会留他,但是木清萝依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曾楚南的来和走都与她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曾楚南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要是这样来一趟就走了,那也太可惜了,怎么着也得说上两句话吧?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虽然不想你和别人订婚,但是真不是我做的。”曾楚南说。 “我知道。”木清萝终于开口说了三个字。 曾楚南心里大喜,心想只要她开口说话,那也是阶段性的胜利了,女人对付男人最狠的办法,恐怕也是这种冷暴力的形式了,不闻不问不理,完全当你是空气,现在木清萝终于肯开口说话,那至少曾楚南不是空气了。 “你怎么知道?”曾楚南问了一句很傻很天真的话,他发现自己的智商越发的低了,也许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智商都会变低的吧。 “你虽然无耻,但是你没那么狠毒,你可以睡我的女朋友,但是你还不至于想要我的命。”木清萝说。 曾楚南瞬间又呆若木鸡,提到那个话题,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种事,再漂亮的语言也解释不清,因为本来就不清,又怎么可能解释得清。 “对不起,我当时其实以为是你,所以才”曾楚南心一横,终于把话给说了出来,反正都这样了,不如把话说清楚。 木清萝没有说话,眼眶又红了,曾楚南一时手足无措,对于女人的眼泪,男人应付的办法一向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匮乏。 “我来的目的,不是想惹你生气,一方面是想看看你,一方面是问问你,你觉得这件事最有可能是谁做的?”曾楚南说。 “不知道,应该是金鑫的对手,我现在心很乱,我需要理一下思绪。”木清萝说。 “那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金鑫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觉得你要尽快出院,然后再搞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开在媒体面前亮相,证明你不但没有被打垮,而且更坚强了,这样会给股民一个惊喜,也许能挽住颓势。”曾楚南说。 木清萝又抬起头看了曾楚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曾楚南退出了病房,随手把门关上。 他认为这次探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木清萝没有大碍,那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走出病房,一脸的喜色。 “超时五分钟,你说过只需要一分钟的,现在六分钟了,说吧,怎么办。”没想到警花司琪又拦住了他。 曾楚南此时心情大好,笑眯眯地看着司琪,“警官,你长得真漂亮,要是全州的警察搞个选美大赛,你肯定是冠军。” “哟呵,又开始拍马屁了?可是超时了就得认罚,我不会因为你拍马屁就放过你。”司琪说。 曾楚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警官,只有囚犯的探视时间才是规定了的,我是在探视病人,不是在探视囚犯,ok?” “不ok!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这里,我说了算,明白?”司琪学着曾楚南语气说,一边说一边还逼近了曾楚南,曾楚南眼光触及她丰满的胸部,心里也暗叫了一声好身材。 “那你说怎么么办?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才能赎罪?”曾楚南说。 司琪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楚南,脸上现出鄙夷之色,“就你这身子骨,我还看不上,你想得美!” “那好吧,我给你提供一个线索吧破案好不好?这总可以了吧?”曾楚南说。 “真的?你的线索不会是你臆想出来的吧?靠谱的你就说,不靠谱的你干脆别说,免得让我费力费神还一无所获。”司琪说。 “你就放心吧,绝对的靠谱,要是不靠谱,你找来我。”曾楚南说。 司琪一下子感兴趣起来,曾楚南和贾材梓曾经给她提供过一些线索,让她破了不少的盗抢之类的案子,所以她现在在警察局的地位是有显著提高,对于曾楚南说有线索,她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可是要是我查了以后要是不靠谱,怎么办?”司琪可不会轻易上当。 “那我就以身相许,弥补罪过。”曾楚南笑道。 “你最好认真一点,你说的线索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是什么线索?”司琪说。 “查案这事,本来就是从假设有可能开始的,我要知道谁是凶手,那不直接让你把他给抓起来就行了?还用得着提供线索给你?所以你要百分之百的靠谱,这太难为我了,我只能说是很有可能。”曾楚南说。 司琪想了想也是,“我说的要靠谱的意思就是说至少也要有一点依据,不能随便臆想,不是说要百分百准确。 “那当然是有依据的了,你去查一个人吧,这个人一直看金鑫集团很不顺眼,我觉得这件事八成和他有关。”曾楚南神秘地说。 “是谁?”司琪瞪大眼睛问。 “吴万禄。”曾楚南说。 司琪一脸的茫然,她是个小警察,对商界的事并不是很了解,加上吴万禄这人作风本来就低调神秘,所以她果断是没有听说过吴万禄这个名字的。 “吴万禄是长河实业的总裁,长河实业听说和木家的金鑫集团掐得很紧,所以他们互为对手,汪明和木清萝的强强联合会让长河实业不安,所以吴万禄很有可能策划了这一撞人事件,目的很简单,就是尽可能地打击金鑫集团,不论是动机还是条件,他都有。”曾楚南说。 “商场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不过如果真是有利益关系存在,那倒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你凭什么认为是那个什么禄?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假设的。”司琪说。 “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汪明对木清萝说的,汪明是当事人之一,他认为有可能的嫌疑人,你们还是有必要去查一查的吧?”曾楚南信口说道。 曾楚南当然有自己的算盘,那个吴万禄神龙见首不见尾,实在是没法找到,那不如借助警方的力量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出来,你再是多么神秘的总裁,警方要你配合查案,你总得现身吧? 他对司琪说是汪明怀疑吴万禄,这样通过警方的转达,吴万禄自然就会对汪明反感,不管这事和长河实业有没有关系,只要吴万禄和汪明之间结下梁子,那就是给长河实业找了一个强大的对手,牵制了长河实业,就是给金鑫赢得一些喘息的时间,间接地也就是帮了木清萝的忙,让她有一些休息的时间。 虽然就凭他一句话也许达不到这么好的效果,但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反正也不需要什么成本,给吴万禄和汪明找点麻烦那还是可以做到的,绝对值得一试。 “那汪明自己为什么不向警方说?要你来转达?”司琪当然也不是傻子。 “汪大少是大人物,不愿意轻易给自己找麻烦,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乱说,我是小人物,没什么顾忌,听到他有这样的猜测,我就说给你听了,你如果不相信,那你就算了。”曾楚南说完要走。 “我就再信你一回,如果查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再收拾你。”司琪说。 “那你查到吴万禄的时候,打个电话通知我好不好?”曾楚南说。 “凭什么呀?警察查案你凑什么热闹?”司琪说。 “我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成功人士,瞻仰一下大神的风采,满足一下好奇心,仅此而已。”曾楚南说。 “无聊。”司琪一脸的鄙夷。 “如果你通知我了,我还有更重要的线索提供给你,作为交换条件。”曾楚南继续画饼。。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司琪说。 “有没有资格我不争辩,我有兴趣就行。”曾楚南笑着走开了,他知道司琪如果查到吴万禄,肯定会通知他,他有这自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0章 苦读? 刘小荷没想到曾楚南会到学校里来看她,很是喜出望外。 “楚南哥,你还惦记着我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看我。”刘荷甜甜地笑道,伸手挽住了曾楚南的胳膊。 “你请我吃你们食堂的饭吧,我又想吃学生餐了。”曾楚南笑着说。 “好啊,只要你喜欢,你天天来我都可以请你吃。”刘小荷说。 “吃完饭以后你还得帮我做些事,可以吗?”曾楚南说。 “可以,没问题。”刘小荷笑道。 “你都不问是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要是我提什么无礼的要求那怎么办?”曾楚南说。 “你再无理的要求我都答应你,楚南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忘了,我可没忘,我一直都记着。”刘小荷脸微微一红,羞涩地说。 曾楚南当然知道刘小荷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可没有要刘小荷做那方面的事的打算。 “你帮我到你们图书馆借一些金融类的书藉,多借几本,可惜你的借书证有限制,否则最好一次借个十本八本的。”曾楚南说。 “啊?你准备要自学成才啊?楚南哥还知道上进了哦?”刘小荷笑道。 “什么话,哥一直都很上进,最近忽然对金融有了兴趣,所以想学习一下,泡妞的时候也可以装一下文化人,成功率应该会高一些。”曾楚南笑道。 “可是听说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可不怎么的,你能看得懂么?”刘小荷说。 “以前上高中成绩不好,那是因为我对那些课程不感兴趣,后来没上大学,是因为我把学费全用来创业了,而且生活费也没着落,所以才放弃了,现在我对金融感兴趣,我相信只要我肯钻研,没什么难得倒我的。”曾楚南说。 “嗯,我就喜欢楚南哥这种舍我其谁的傲气,真让人着迷,你放心,我一个借书证不够,我可以找我同学的借书证一起借啊,再说你一下子也看不了那么多嘛,看了你还回来,我再给你借就是了。”刘小荷说。 “这倒也是,那你就先给我借几本吧,对了,你英语水平怎么样?”曾楚南又问。 “咱是乡下来的娃,发音什么的自然比不过城里学生的那么准,但是还好吧,不算最好,但在我们班也算是前十名以内的,你问这干嘛?”刘小荷说。 “那就好,这两天你教我学英语吧。”曾楚南说。 “啊?楚南哥,你是人品爆发呢还是上进心爆发了?这又学金融又学英语的,你这折腾的是啥呢?”刘小荷更奇怪了。 “其实我英语也还行了,只是长时间不念忘了,基础还是有一些的,你不用那么惊讶,你教我两天,我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反正我就是忽然间来了兴趣了,你能答应我吗?”曾楚南说。 “没问题啊,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水平差,我就教你,只是英语的内容那么多,别说两天了,十天恐怕也学不到一点皮毛,从哪里开始呢?从最简单的吗?”刘小荷说。 “学一些商务类的吧,比如说一些金融专用名词,你放心,我只要感兴趣的东西,学得还是很快的,你不用担心我太笨不好教。”曾楚南笑道。 “这个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楚南哥本来就是很聪明的人,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怀疑。”刘小荷说。 “那就好,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学习。”曾楚南说。 刘小荷当然很乐意了,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整天的和曾楚南泡在一起了,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 “贾材梓,这一周怎么没见你和曾楚南联系啊?你和多事佬之间发生什么了?”徐艾躺在沙发上,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看电视,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别提他,提起来就郁闷。”坐一旁的贾材梓懒洋洋地说。 “咦,你们不是好得如亲兄弟一般吗?这一次是真的闹翻了?”徐艾说。 “他冤枉我,还揍我。”贾材梓没好气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就冤枉你了?”徐艾说。 “清萝姐被人开车撞了,他怀疑是我干的,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贾材梓一提起那天的事就来气。 “那你好好找他说清楚呗,两个大男人之间还呕气呢?不害臊么?”徐艾说。 “又不是我的错,白白的挨了他几下,难道我还要求他和好不成?再说了,他要是认定是我干的,我去了不还得挨揍,我才没那么傻呢。”贾材梓说。 “我倍你去吧,有我在,丫的不敢揍你,他要敢揍你,我弄死他我!你就他这么一个兄弟,你和他生气了你肯定也不开心吧,既然不开心,那又何必装呢,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徐艾说。 “还是不要了,一会又和他吵起来。”贾材梓说。 “我说你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磨叽呢?赶紧的走,换衣服我们出门!”徐艾一把揪住了贾材梓的耳朵,疼得贾材梓直叫唤。 “别揪了别揪了,再揪要掉了!我跟你走就是了。”贾材梓赶紧求饶。 曾楚南打开门的时候,贾材梓吓了一跳,十来天不见,曾楚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穿着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胡子长了很长,看样子完全没有剃过,沙发上,地板上,都放了很多的书,桌子上是一排泡面的纸碗,这种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连续宅了几天没出门的造型。 “材梓你来了,还有徐艾,太好了太好了,随便坐。”曾楚南笑着说。 “我说多事佬,你没事装什么文化人呐你?到处是书,明明是禽兽装什么教授啊?真是的。”徐艾骂道。 “我去,我装大款不行,装一下屌丝文化人也不行呐?这不觉得太浅薄,想多读几本书长长见识么。”曾楚南笑道。 “就你这样的,再怎么装也装不像,你就别折腾了,瞧你这怂样,恐怕是一个星期没出门了吧?不但装文化人,还学人当宅男?你到底在干什么呢?”徐艾说。 “哎,还能干嘛,你不是说了么,我就是在装文化人,对了材梓,上次的事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那件事不是你做的,我知道了。”曾楚南说。 “你知道还冤枉我们家材梓啊?听说你还揍他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多事佬?你要是不想活了你直接告诉我一声,我送你上路!”徐艾抢着说道。 “没有活得不耐烦啊,我还没活够呢,媳妇都还没娶到,哪能就不耐烦了,上次的事是误会,你们两口子多多担待,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急火攻心胡乱打人。”曾楚南说。 “好了,既然你都认错了,我们家材梓也是大度的人,自然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就原谅你吧,不过你别宅在家里了,洗个澡把胡子剃了陪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你看你都吃了几天的泡面了,再吃你也要变成泡面了,给你一个请我们吃饭赎罪的机会,怎么样?”徐艾说。 “没问题,我也正要出门了,宅了一星期了,你们等我啊,我收拾一下,材梓,你帮我把这些书也收一下,太乱了,我先去洗澡。”曾楚南说。 “凭什么让我家呆子给你做事啊?他又不是你保姆,说原谅你你就上脸了是不是啊?贾材梓你别听他的” 徐艾忽然闭嘴,因为她发现自己说的话完全多余,因为贾材梓已经在开始开活了。 “真没出息,什么事都听多事佬的!以后生孩子你也听他的么?”徐艾气道。 “那不会,生孩子当然得听你的了,你说什么时候生就什么生,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活,不听你的哪行呢。”贾材梓笑道。 “我才不跟你生呢,你这么呆这么傻,生出来的要是白痴怎么办?”徐艾说。 “不可能,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傻,但其实我是一个内秀的人,我的优秀基因传下来的孩子,自然不会是白痴。”贾材梓说。 “你现在还会吹牛了,真是不容易,对了,你说多事佬怎么看这么多书呢,还全都是金融类的,他这是要干嘛?难道真想当教授?”徐艾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楚南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他做事从来都是有针对性的,不会是胡乱折腾了玩儿。”贾材梓说。 “我看未必,我没看出来他会有什么针对性,话说这些书他看得懂么?还宅在家里苦读这么些天,是不是中邪了?”徐艾说。 “你才中邪了呢,你看他说话那么正常,像是中邪的样子吗?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这些书我也不懂,所以我也猜不到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肯定不是胡乱折腾。”贾材梓说。 “我去,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嘛,这下忘了被人家揍的事了?这么快就忘到脑后面去了?”徐艾鄙视道。 “那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嘛,这是楚南哥教我的,嘿嘿。”贾材梓笑道。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曾楚南的电话。 徐艾伸手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警花’。 “喂,哪位?” 贾材梓本来想阻止徐艾让他别乱接曾楚南的手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徐艾已经接了。 “这不是曾楚南的号码吗?你又是谁啊?”对方说话更不客气。 “我是谁关你屁事啊?你说你找谁?”徐艾一听是个女的,更不客气了。 “我打曾楚南的电话,自然是找他了,难道还找你啊?把电话给他!”对方语气也是火药味十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1章 知己知彼 “你谁啊?找曾楚南干嘛?他在洗澡!” 徐艾心想这世上竟然还有说话比我还横的?你对老娘凶,老娘对你更凶! “让他洗完澡打给我!” 对方说完这一句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对我这么不客气,我就偏不让他打给你!”徐艾莫名其妙被人凶了两句,也是有些郁闷,索性把那条通话记录给删掉了。 “你干嘛呢?乱接别人的电话,现在还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你这可不对啊。”贾材梓说。 “什么对不对的,我说对就是对的,是个女的打来的,而且态度非常的不好,肯定是个勾引多事佬的狐狸精,一会多事佬出来以后可不许说有人打过电话来,咱们作为他的朋友,一定不要让他和坏女人勾搭上!”徐艾说。 “这怎么行呢?那是楚南哥的电话,他又不是小孩,该交往谁他自己知道,你这样做不行!”贾材梓说。 “闭嘴!都说了对方是一个坏女人了,多事佬交往那样的坏女人对他没什么好处,一会你要敢说,我就和你分手!”徐艾说。 “我去,你怎么能这样呢,我” “你什么你,你要敢说一句,那我就对你不客气!”徐艾继续威胁。 贾材梓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心想恐怕也没什么大事,徐艾不让说那就不说吧。 曾楚南换好衣服,和徐艾他们一起出了门,徐艾和贾材梓谁也没有提刚才曾楚南电话曾经响过的事情。 曾楚南心情很好,决定请徐艾他们吃顿好的,选了两家餐厅,徐艾都不满意,最后还是由徐艾挑了一家她满意的餐厅,她也真会挑,挑的是全州吃火锅最有名的地方,‘怡客’火锅城。 这里主营火锅,天南地北各种风味的火锅应有尽有,而且定位高端,消费一点也不便宜,还好曾楚南手上还有些钱,请一顿火锅也不是什么问题。 徐艾喜欢吃海鲜火锅,虽然曾楚南他们不怎么喜欢,也只好遂了徐艾的愿,为这种小事去招惹徐艾,那简直就是自寻麻烦,这一点贾材梓和曾楚南有共识。 “多事佬,招吧。”徐艾说。 “招什么?”曾楚南不明就里。 “你明明就是一个庸人,怎么忽然想着去看那么多的书?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得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徐艾说。 “什么话,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就是为了多看点书装有文化方便泡妞,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曾楚南笑道。 “你少扯淡了,就你长成那样,要泡妞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围着你转的妞还少吗,你还用得着恶补书去泡妞?”徐艾说。 “泡妞也是多多益善嘛,没有最多,只有更多那是男人泡妞的根本原则,所以我对现在的成果还不满足,我希望能有泡到更多的妞。”曾楚南笑道。 “你不爱说拉倒,真没劲,说了半天也没个正经。”徐艾不高兴了。 “你就说说呗楚南哥,你到底去看那些书干嘛?你就让我们知道吧,咱们好兄弟不是无话不说的嘛,你这藏着掖着的真没劲。”贾材梓也好奇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真是觉得自己有不足的地方,所以就想多学点东西,因为我可能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所以我希望能了解他的思维方式,才不会输得很惨。”曾楚南认真地说。 徐艾和贾材梓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完全不明白曾楚南的意思。 “长河实业的总裁吴万禄一直都咬着木家的金鑫集团不放,所以才逼得金鑫风雨飘摇,我想帮清萝一些忙,但是那毕竟是上市公司之间的争斗,不是小敲小打的玩意,我担心用我现有的知识和经验恐怕不足于参与那样大规模的争斗,所以我想让自己懂得更多一点,这是实话,两位还有什么疑问吗?”曾楚南说。 贾材梓好像还不是很懂,脸上还有些不解,不过徐艾好像是听懂了曾楚南的意思了。 “你说的倒也没错,商场有商场的游戏规则,各个级别之间的对抗运用的战术也不一样,没想到多事佬心思这么慎密,我现在有点欣赏你了。”徐艾笑着说。 “我一直都说楚南哥很捧的,你还不相信,现在你相信了吧?”贾材梓说。 “可是你就研究这么几天,你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徐艾说。 “我以前自己也做过公司,对于一般的商业知识都还是了解的,只是缺乏一些理论指导,这次我主要研究一下金融证券之类的知识,主要还是为了针对那个吴万禄作的准备。”曾楚南说。 “为什么?这我们又不懂了。”徐艾问。 “好吧,那我就说明白吧,免得你们一直追着问。”曾楚南喝了一口果汁。 “你早就该说明白了,贾材梓是你的兄弟,我是你兄弟的女人,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们说的,如果连我们你都信不过,那你还信得过谁啊?”徐艾说。 “对对对,你应该信任我们才对。”贾材梓也说。 “那个长河实业的吴万禄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看过他的照片,长得和我那个失踪了的兄弟吴迪剑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他却是什么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金融学博士,你们想啊,我要是去对付一个金融学博士,如果我对金融方面一窍不通,那不是让我去和关二爷比耍大刀吗?那必然死得很难看啊对不对?”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是怀疑那个吴万禄就是你那个失踪很久的兄弟吴迪剑?”徐艾说。 “我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有经过证实的事情,谁也不敢确定,所以我需要证实。”曾楚南说。 “可是这还是和你学那么多的书没有什么关系吧?”贾材梓还是不太明白。 “你想啊,他如果是吴迪剑,那么他那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背景肯定是假造出来的,到时我如果和他见了面,我和他聊一些金融方面的事情,他是不是两眼一抹黑完全答不上来?他要不是吴迪剑,那他的学历肯定就是真的了,自然对答如流,你说是不是?”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你想用这种方法去试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吴迪剑?”贾材梓说。 “我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试出来,但是我学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依然有必要,因为如果他不是吴迪剑,是吴万禄,那我还得帮着清萝对付他,这就是之前的说法了,他是金融博士,我必须得掌握一些知识才能了解他的思维,才有可能和他对抗,所以我闭关苦读不是为了装叉,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作准备。”曾楚南认真地说。 到现在贾材梓才算是完全明白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懂了,楚南哥就是高明,高瞻远瞩的,真让人佩服。”贾材梓说。 “少拍马屁了,他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拍上了,等他把那个吴万禄给搞定以后再说吧,那可是一个大集团总裁,要想对付他恐怕没那么容易,还有啊,人家木大小姐都要订婚了,你还这样为她折腾值得吗?”徐艾说。 “你胡说什么呀,清萝姐和楚南哥的感情最深厚的,是从弯山村就建立的感情,不是一个外人能轻易拆散的,反正我一直力挺楚南哥。”贾材梓说。 “我去,你力挺有个毛用啊?天要下雨,木清萝要嫁人,谁也没有办法,你力挺就是一个笑话,难不成你把木清萝给抢走?”徐艾说。 “你还别说,关键时候我也许会这样做的!”贾材梓一脸的不服气。 “所以说你傻吧,这个社会是要用脑子的,你以为你现在是大哥了,就可以无所顾忌了?你只在你的小弟面前是大哥,在别人的面前你屁都不是,不要总是用一副骄横的口气说话!”徐艾教训道。 “我哪有骄横了?明明是你骄横好吧?你从来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我说话,我最讨厌你那种说话的态度了。”贾材梓说。 “你是我的奴隶,我想怎么着你就怎么着你,你只能接受我的统治,难道你还想反抗不成?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注定当我的奴隶了,明白吗?”徐艾笑道。 “这些人吃饭就吃饭,怎么这么吵?去给我换一个包间!”邻桌一个女人忽然说。 “对不起小姐,这里的包间都满了,我们来得晚了一些,所以经理让我们暂时先坐在等一会,他们马上就会腾出包间给我们了。”一个男的说。 “你们为什么不提前订好位置?现在让我坐在这里,听这些无聊的人说一些无聊的话,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那女的大声呵斥。 她一边嫌弃徐艾她们说话太大声,但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却是一点也不小,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人,以自我为中心,视别人为刍狗。 徐艾这样的火爆脾气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对方这种话?虽然对方没有直接对她说,但是那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屑却像一只一只的冷箭射向了她,让她心里的火烧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2章 残疾的女人 徐艾拍案而起,转身怒目而视,眼光触及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的怒火却消了许多。 因为那实在是一个不能和她对抗的女人。 她坐在轮椅上,面色有些苍白,因为瘦而眼眶深陷,眼睛小而无神,鼻子还算挺,嘴角浮着阴郁的神情,腿部盖着一层薄毯子,所以看不见她脚,但是谁也知道她的脚肯定有问题,否则她也不会坐在轮椅上。 徐艾身材丰满火辣,面容娇好,和轮椅上那位相比,虽然年纪相仿,但外形却是天差之别,看到这样一位残疾人,徐艾的火瞬间就灭了一半,徐艾勇于和强悍的对手争吵,但是这样的对手,她觉得没必要。 曾楚南坐在徐艾的对面,所以他早就看见了这轮椅上的女人,他一直没说话,见徐艾跳了起来,心里也想劝阻徐艾压住火,见徐艾又坐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和这样的一个人争吵,肯定会被人认为欺负人的,所以忍住的好。 “哟,想发火是不是?你就是那个徐艾是吧?没想到你一个女人还同时和两个男人勾搭,真不要脸。”那女人竟然又说话了。 更让人惊奇的是,竟然认识徐艾! 她说的徐艾勾搭的两个男人,当然是曾楚南和贾材梓了,这人说话也真不负责任,简直就是信口雌黄。 “这位大姐,你认识我?请你说话客气一点,这两个只有一个是我男朋友,另外一个是朋友,不是跟你一起吃饭的人就是你的男人,要这样说的话,那你去乘公交车,那公交车的一车人就也成了你的男人了?”徐艾说。 这是曾楚南认识徐艾后觉得她反击别人最得体的一次,不但尊称了一声大姐,而且还面带微笑,这对于火爆的徐艾来说,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你还撒谎,那不是曾楚南吗?你竟然还和那混蛋搞在一起,还不承认。”那女的又说。 这下曾楚南自己也惊住了,那女的不但认识徐艾,而且还认识他? 他在脑子里努力地回忆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是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他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要是见过,他肯定能想起来,因为她的外形和轮椅都很容易让人记住,如果曾楚南以前见过,他相信自己肯定能想得起来。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不要乱说话。”徐艾强忍怒火,看得出来她已经作了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你这样的人值得我尊重吗?我为什么要尊重你?你就是一个下贱的人。”那女人冷笑着说。 徐艾气得脸色铁青,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这样跟她说话,她说不准早就扑过去给她两嘴巴了,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残疾人,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是认错人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曾楚南忽然说。 这话让徐艾很不解,人家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了,能认错?这不睁眼说瞎话嘛。 这话不但是徐艾不解,那女人似乎也有些不解,脸上竟然有些困惑的表情。 “你是说你不是曾楚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我当然不是,你说的那个曾楚南和我长得很像吗?那个徐艾也和丽丽长得很像?”曾楚南说。 那女的更加困惑了,“你是说她是丽丽?不是徐艾?” “她一直都叫丽丽,徐艾这个名字我们是第一次听到。”曾楚南微笑着说。 “对,谁是徐艾啊,我们听都没听过,竟然还有人把丽丽叫成徐艾,可见那个人和丽丽长得是非常像哦。”贾材梓也跟着说。 其实他并不理解曾楚南那样说的目的,但是他一向佩服曾楚南,既然曾楚南这样说,那他也顺着曾楚南的话说,他相信曾楚南那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刘小姐,包间给你腾出来了,这边请。”这时一个餐厅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很恭敬地对那个轮椅上的女人说。 “小姐我们去吃饭吧,不要和他们计较了。”那个女人旁边的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也劝道。 那女的人又瞄了一眼曾楚南和徐艾,然后示意手下人推动轮椅,走了。 “我去,今天真他妈倒霉,碰上这么一个奇葩,一开口就羞辱人。”徐艾说。 “呵呵,你这人平时太强势了,都只有你羞辱别人的,从来不曾受过别人的羞辱,也让你试一下被人羞辱的滋味,算是体验一下生活了。”曾楚南笑着说。 “我要不是看她是个残疾,我直接上去给她两耳括子。”徐艾气愤地说。 “楚南哥,你为什么把徐艾说成是什么丽丽呢?”贾材梓问。 “是啊,我本来就是徐艾,什么时候又变成丽丽了?这名字听起来真是很奇怪哦。”徐艾也说。 “那你们认为她信了吗?”曾楚南笑着说。 “她后来没有说话了,好像是信了的样子哦,真奇怪,她怎么会认识我呢,而且还认识你。”徐艾说。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觉得她并不认识我们。”曾楚南又喝了一口果汁。 这话让徐艾和贾材梓更不明白了,人家都直接叫出名字来了,曾楚南竟然还说人家不认识他,这又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多事佬,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呀,人家都直接叫我徐艾,叫你曾楚南了,你还说人家不认识,你喝多了吗?可是咱们并没喝酒呀。”徐艾一脸的不屑。 “我脑子可没水,她本来就不认识我们,她只是猜的。”曾楚南说。 “这怎么可能,哦,随便出来一个女人,然后顺口一猜,就猜出我是徐艾你是曾楚南了?我们俩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这也能猜?她要真能猜,那她就是神了。”徐艾说。 “是啊,她要能猜,她为什么不猜我是贾材梓?只是猜出你们两个?”贾材梓说。 “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了,她认出徐艾以后,并没有马上说你,这不是很奇怪吗?她要真是认识徐艾,那她也应该知道你是徐艾的男友啊,那么应该马上说你才对,但是她并没有说你,而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我一个外人,这说明什么?”曾楚南问。 “不知道。”贾材梓摇了摇头。 “说明她不认识你。”曾楚南说。 “我去,这不废话么,我们也没说她认识材梓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她为什么认识我们两个。”徐艾说。 “这问题是相联的啊,她既然认识你,那就应该知道材梓是你的男友,既然认识我,也应该知道材梓是我兄弟,可是她为什么就不知道材梓呢?因为她不确定。”曾楚南说。 这话越发的让徐艾和贾材梓迷糊了,两人一脸的茫然。 “多事佬,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们听不懂哎。”徐艾急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她其实并不认识我们,她只是看过我们的照片,而且她没有看过贾材梓的照片,所以她并不能确定材梓,但是她因为见过我和你的照片,所以她可以确定我们俩,于是我说她认错人了,她脸上马上现出困惑的表情,因为我的话又让她不确定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对啊,好像的确是这样,你说你不认识曾楚南的时候,她确实是一脸的不相信,这一点我看清楚了。”贾材梓说。 “可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她要是真认识我们俩呢?”徐艾说。 “那我问你,你认识她吗?”曾楚南说。 “废话,我当然不认识,我要认识,还和你瞎扯这么半天。”徐艾没好气地说。 “这就对了,我也不认识,如果你见过她,你不记得了,那还有可能,但是我也不记得,我们两人不可能同时都忘了吧?这种概率太小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俩都没见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她见过我们的照片。”曾楚南说。 “可是我和你是两个不搭边的人,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她怎么可能会见过我们的照片呢?”徐艾皱眉说。 “对了,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你看这个女人的装束,虽然身有残疾,但是浑身珠光宝气,说明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子,而且恐怕还是大富之家,否则一个残疾人怎么可能还有那种戾气。”曾楚南说。 “没错,接着说。”徐艾说。 “她身有残疾,脸色苍白,应该平时很少出门,但是她却有机会见过我们的照片,这就实在是很奇怪了,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她家里的人有我们的照片,而且跟她谈论过我们,所以她才知道,但是她本人并没有见过我们,所以我一说她认错人了,她也便不自信了,现出困惑的表情来,对于只见过照片而从来没有见过本人的人,我相信谁也没有把握的。”曾楚南说。 “是啊是啊,楚南哥分析得对极了,那你们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呢?你们两个不是明星啊。”贾材梓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家里有一个人和我跟徐艾都有牵连,所以才有可能有我们的照片。”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3章 身材不错 其实曾楚南要想知道真相并不难,他只要能和那个女子握一握手,就能读到那个女子心里的信息,不过他当时并没有采取行动,因为他估计那个女子不会和他握手,如果他直接动手,那显得太无耻了,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残疾的女子。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和来历,她身有残疾,比普通人就是要弱了一些,所以不能以对付普通人的方法那样去做,她虽然看起来嚣张,但那也许恰恰是她自卑的表现。 弱势的人往往以强烈的自尊和暴戾的行动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其实不过是一种深深的自卑而已,而一个已经很自卑的人,如果再毫不留情地对和她对抗,往往会把她逼到绝望的境地,产生严重的后果,自信的人输了会总结经验再次来过,自卑的人输了却是毁灭性的打击,会让自卑更加严重,甚至走向自我毁灭。 所以曾楚南及时制止了徐艾和那个女子的争吵,他认为没有必要全力去对付那样一个内心极度自卑的女子。 “楚南哥,你认为那个女子是什么来头,她家里的那个人又是谁,怎么可能会同时和你与徐艾有牵连?”贾材梓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得到,但我相信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如果非要让我现在猜一下,我又只能猜陈佐了,因为只有陈佐又认识我,又认识徐艾。”曾楚南说。 “对,肯定就是那个混蛋,可是那个女子会是陈佐的什么人呢?”徐艾说。 “这只是一个猜测,是不是那真不能确定,你说肯定我倒是真不赞成,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她和陈佐有关系,不过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而已。”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算了,这个问题不讨论了,我们好好吃饭吧,全州这么小,也许下次还会遇上这个女人呢,到时看她和谁在一起就知道了。”贾材梓说。 这时曾楚南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警花司琪打来的。 “曾楚南,你什么意思?”警花在电话里大声质问。 “什么意思?我没意思啊?你是说我对你有意思吗?”曾楚南说。 “打你电话,你让你姘头接,还说你在洗澡,我让你给我打过来,你又不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警花似乎火气不小。 “姘头?这又是从何说起?你几时让我给你打电话了?你不是喝醉了吧?”曾楚南说。 “还装呢?好,你继续装,不打拉倒,是你求我见到吴万禄后打电话给你,我才打过来的,你既然不想知道情况,那算了,我挂了,你继续和你的姘头厮混吧!”司琪啪地挂断了电话。 曾楚南愣了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 “我洗澡的时候,我的手机是不是响过?”曾楚南说。 “不知道。”徐艾做贼心虚,赶紧说。 “我手机就放在桌上,离你们坐的地方那么近,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哦,原来是你,徐艾,你接听了我的电话。”曾楚南盯着徐艾说。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接听你的电话了?你的电话放在那里我从来没有动过。”徐艾说。 “你胡说,我明明就从我的电话上看到了你的指纹。”曾楚南说。 “放屁,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我的指纹?”徐艾骂道。 “我自然有方法看得出来,而且我手机上还有你的香水味,不是你是谁?”曾楚南说。 “我只是动了一下,我没有接听。”徐艾扛不住了。 “你看,承认了吧?还敢嘴硬,司琪说是个女人接听的,我一猜就是你,这几天除了你之外,我眼前就没出现过其他的女人,不是你难道还是鬼不成?”曾楚南说。 “楚南哥,你可真厉害,你竟然能看出她的指纹?”贾材梓一脸的崇敬。 “我胡扯的呢,肉眼怎么可能会看得到指纹,香水味也是我胡扯的,不这样说徐艾能承认吗?”曾楚南说。 “哈哈,原来是这样。”贾材梓傻笑道。 “哼,就是我接的怎么了?作为朋友,我那是为你好,不让你和那些坏女人接触,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徐艾振振有词。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这是误了我的大事了你知道吗,那是一个警察打来的,我让她见到吴万禄的时候打电话通知我,你们却不告诉我,这下好了,人家生气了。”曾楚南说。 “徐艾就是胡闹!我就说让你不要乱接听电话,不但听了,还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这下误了楚南哥的事了吧?女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贾材梓说。 “闭嘴!关你毛事啊?轮得到你说话吗?我就是听了,怎么的吧?还能把我揪去杀了不成?”徐艾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行了,不吵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徐艾买单!”曾楚南站起身来说。 “凭什么呀,不是说好你请客的吗?你把帐付了再走!”徐艾说。 “谁让你误了我的事来着?你以为犯了错就一点后果都不用承担的吗?让你买单算是轻的了,你就偷着乐吧!”曾楚南说完走了。 “多事佬你真不够男人,竟然赖账,让我一个小女子付钱” 发现曾楚南已经走了,再说也没用了,她也闭了嘴。 “你傻笑什么,买单啊。”徐艾转头对正咧嘴笑的贾材梓说。 “为什么是我?楚南哥是让你买单,不是我,是你自己犯的错。”贾材梓说。 “闭嘴!他说让我买就我买啊?那我要你这个男人做什么?你见过男人和女人吃饭让女人买单的吗?赶紧的掏钱!”徐艾喝道。 贾材梓愣了一下,无奈地掏出了钱包 在曾楚南打了几次电话好说歹说几遍之后,司琪终于答应和他见一面。 与其说是答应和曾楚南见面,其实不如说是告诉了她在哪里,让曾楚南去见她,而曾楚南也很乐意去,因为她现在在游泳馆,既然在游泳馆,那自然就是在游泳,既然在游泳,那自然不会穿很多衣服,既然不穿很多衣服,那自然可以欣赏一下她的魔鬼身材,这事估计只要是男人,都会很乐意的。 曾楚南也不能免俗,也不想免俗,本来就是一个俗人,又怎么可能免得了俗。 曾楚南赶到的时候,看到一条美人鱼正在游泳馆里游来游来去,姿势优美,用曾楚南的眼光来看,已经快接近于专业水平了,这美人鱼当然就是司琪。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游泳馆里游泳的人很少,显得非常的清净,只听到少数几个游泳的人发出的划水声。 曾楚南静静站在池边看了一会,想等司琪游完以后上来再和她聊。 “你傻子一样站着干嘛呀?去换衣服啊?你难道准备穿着长袖下来游吗?”司琪对曾楚南叫道。 “我没说我要游啊,我看你游,挺好的。”曾楚南说。 “你要想从我这里听到信息,你就下来游,要么你就走开。”司琪说。 “可是我嫌换衣服麻烦。”曾楚南说。 “那你裸着游!”司琪没好气地说。 “好嘞。”曾楚南说完就开始脱衣服,而且他是从裤子脱起,作出要把裤子脱下来的样子。 “住手,你还真脱啊?你耍流氓呢你?赶紧的去换泳衣。”司琪骂道。 曾楚南当然不会真脱,他不过是吓吓司琪而已,“我以为你想看我裸着的样子,我才成全你的呢,没想到你吓成这样,呵呵。” “别废话,赶紧的去换。”司琪说。 “好吧。”曾楚南无奈地应道,要求人办事还真难,还得下水。 曾楚南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七块八块的腹肌,但也是健硕类的。 “身材不错啊,是块当男宠的料。”司琪站在浅水区,看着池边的曾楚南笑道。 “那是,要是身材不好,凭什么色诱你?”曾楚南也笑着说。 “切!就你还想色诱我?你省省吧。”司琪一脸的不屑。 曾楚南站的位置正在深水区,标明是三米。 “快下水啊,愣着干嘛?”司琪又催促说。 曾楚南应了一声,以一个极其丑陋的姿势跳下了水,然后忽然扑楞起来,不断用手拍水,还上下起浮。 “完了,这厮不会游泳?”司琪骂了一句,赶紧的向深水区游去,她得先救曾楚南,要是闹出人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混蛋,你不会游泳你还来深水区?” 司琪一边骂一边伸手去抓曾楚南,但是刚一接近曾楚南,曾楚南却和其他的溺水的人一样,一把搂住了司琪。 虽然是在水中,曾楚南也还是能感觉到司琪充满活力的身体带来的诱惑,而且他运气一向很好,一把搂过去,就触碰到了某个柔软的位置。 不过他可没心思享受这种温柔在怀的感觉,他要利用这个接触司琪身体的机会,读取她心里的信息,因为她有可能已经见过吴万禄了,曾楚南要知道整个过程。 司琪是真的慌了,被曾楚南一把搂住的她,和曾楚南一起迅速向下沉去,虽然水深只有三米,但是已足够把她们溺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4章 双胞胎? 司琪试图把曾楚南推开,但曾楚南的手很有力地绕着她,在水里和在陆地上完全不一样,格斗技术什么的完全施展不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住嘴不让自己呼吸,以免喝进水去。 就在司琪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曾楚南忽然放开了她,并且还把她用力向上一托,两人迅速冲出了水面。 司琪大口大口的喘气,用一只手划水,另一只手挥拳向曾楚南打去,因为该死的曾楚南托他的那一个动作竟然托住了她胸前的柔软部份! 曾楚南自然也感觉到自己踩到了黄线,不过他当时只想让司琪尽管浮出水面换气,对于位置的选择上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他运气一向不错,总是能触摸到一些让人神往的部位。 曾楚南闪过了司琪挥过来的拳头,迅速向前游去,司琪哪里肯罢休,马上在后面追了过来,于是一场自由泳比赛立马展开。 曾楚南的游泳虽然姿势没有司琪的那么好看,但是实用性更强,本来他是男的这一点就占了优势,无论是划水的频率和力度都要比司琪强了很多,速度自然要比司琪快一些,所以司琪一直都追不上。 两人在游泳池里追逐了几圈,司琪还是没能抓到曾楚南,游泳是一个消耗体力很快的运动,不一会,两人都累得不行。 “你给你站住,混蛋。” 司琪累得不行,在浅水区停了下来,站在水中大口大口地喘气,丰满的胸部不断起伏,曾楚南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顺便又看了一下这迷人的风景。 “我不是停下来了吗警官,你追我干嘛呀?”曾楚南装傻。 “你明明会游泳,为什么要装不会?然后还把我抱住沉水?”司琪质问道。 “我没说我不会游泳啊,我几时说了?我要不会游泳,我敢下深水区么?我虽然没多少文化,但那水深的标识还是认识的。”曾楚南说。 “混帐!你耍我是不是?你会游泳你还故意像死狗一样在水里挣扎,引我过去救你,然后趁机占我便宜!”司琪脸上一红。 “冤枉啊,那是我一向的习惯,我下水之后总是会上上下下地试一下水的温度和深度,那不是落水了,是在试探。”曾楚南心里暗笑,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地辩解。 “那你一把抱着我干什么?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司琪说。 “我抱住你那是想试一下你的肺活量,看你能潜水多久,作为一个警察,你要保护我们百姓的安全,要是你的肺活量不行,那肯定要加强锻炼了,不过事实证明你还是很优秀的,能在水里憋那么久,我很钦佩。”曾楚南信口胡说道。 司琪哪里会相信他的这种鬼话,只是也拿他没办法,只是气得圆睁双眼,她穿着泳装站在水里生气的样子,要是有个画家能画下来,那肯定是一副很有意思的美女出浴图。 “好了,这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别揍我就行。”曾楚南说。 “那你自己低下头喝三口水!”司琪说。 “啊?喝水?行,一会上去以后我自己买两瓶矿泉水咕噜下去。”曾楚南说。 “想得美!你就喝这游泳池的水,赶紧的喝!”司琪说。 曾楚南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游泳池的水虽然喝了也不会死,但是肯定不会好喝,而且喝了以后很有可能会拉肚子,所以是万万不能喝的,不过现在警花雷霆震怒,非要逼他喝,得想个办法才行。 “我用其他的方法来弥补我的罪过可好?这游泳池的水真不好喝,我就不喝了吧,你不是今天被田基那个混蛋训了一顿吗,我帮你整他,你看怎么样?额外我再请你吃饭喝酒,怎么样?”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田变态得罪我了?那个混球现在在警局里是越来越嚣张了,我看到丫的那副丑陋的样子我就心烦!你真能帮我整他?”司琪问。 曾楚南一看自己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果然奏效了,心里暗笑,“我当然知道了,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田基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说能当然就能了,不过你得先原谅我唐突你的罪过。”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但你要请我吃饭喝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司琪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她并不讨厌曾楚南,否则她也不会对曾楚南请吃饭请喝酒感兴趣。 “没问题,朕从来都是君无戏言,爱妃想吃什么,朕一定请你。”曾楚南笑道。 “小南子,哀家想吃的多了,你就等着花钱吧。”司琪也笑道。 司琪还真不是那种喜欢吃喝的人,出了游泳馆以后,就近在对面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要了一份简餐,就慢慢地吃了起来。 “你昨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和他老婆在我家里,我当时在洗澡,我那朋友的老婆就和你开了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啊。”曾楚南说。 “姘头就姘头呗,还说什么你朋友的老婆,你以为我傻子呀?反正你不接电话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你不接听就算了。”司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接听你的电话当然是我的损失了,这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所以这才求你几次要和你见面嘛是不是,不过那真是我兄弟的老婆,就是那个贾材梓的老婆徐艾,还真不是我的姘头,如果要我选姘头的话,我肯定不会选她那样的,我直接选你这样的。”曾楚南说。 “我呸!你选我我还不选你呢,你少占我便宜!我现在还在生你的气呢小心我揍你!”司琪说。 “不是,我是真以为你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要吃很高档很贵的东西,狠狠宰我一顿呢,没想到你竟然吃一份简餐就行了,说明你这人内心纯净,不像其他人那样势利和庸俗,你真是一个好警察和好女人。”曾楚南说。 “是女孩,不是女人,请注意用措词。”司琪反对道。 “哦对,是女孩,不是女人,如果你哪天想做女人了,告诉我一声,我来帮你升级为女人。”曾楚南调笑道。 司琪举起手中的叉,“信不信我一叉挑了你?你非要占我便宜你才爽是不是?你要再敢惹我,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再严厉警告你一次。” “别那认真,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对了,你和那个吴万禄是不是见过面了,他什么样?是不是这个人?”曾楚南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司琪。 这照片是吴迪剑的照片,是曾楚南在从网上空间里截图下来打印出来的,当然是吴迪剑以前的旧照。 “没错,就是他,不过没这么年轻,而且也比他有贵气,这照片上看起来他怎么这么屌丝啊?”司琪说。 那是他们一起创业的初期的照片,那时公司还没有成功,自然人人都是屌丝,每天自己又当驾驶员又当搬运工,累得像狗一样,又怎么可能不屌丝。 “你仔细看面目和气质,是不是这个人?”曾楚南说。 其实曾楚南读过了司琪的心,所以司琪印象里的吴成禄他是已经见过了的,只是稍微有一些模糊,在他看来,吴万禄和吴迪剑简直就长得一模一样,他现在这样问,只是担心自己太主观了,想听一下司琪的意见,也许判断会更客观一些。 “没错,就是这个人,虽然说气质上有些变化,但是应该就是一个人,要么就是双胞胎兄弟,否则不可能长得这么像。”司琪肯定地说。 双胞胎兄弟?这个想法曾楚南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只知道吴迪剑有一个妹妹吴忻忻,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 “警官,能不能说一下当时见面的过程?”曾楚南问。 曾楚南其实是知道了当时的过程了的,只是他读到的就像一张张无声的画面一样,没有那么生动和连贯,如果司琪能说一下,那会更加清楚一些,而且知道画面并不一定就能感知一切,所以听司琪说一遍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上级吗?”司琪说。 “那倒不是。”曾楚南说。 “那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司琪说。 “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互相帮助,你对我说了我可以帮你破案。”曾楚南说。 “你帮个屁啊帮!你说这事和人家有关系,可是这事发生的时候人家根本没有全州而在青河渡假,反被他说我们警察没本事办案就不要乱冤枉好人。”司琪气愤地说。 “这早在我预料之中,谁做了坏事会马上承认?”曾楚南说。 “你预料之中你还让我去查?那你不是耍我吗?”司琪说。 “我只是让你试着去接触他,看一下他的反应,没说你一去问他马上就会承认那事是他干的,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承认?”曾楚南说。 “那还不一样的效果,他能有什么反应?不就是表面上配合我们,然后不断地说他很忙,忙得不行,让我们提供证据,我有毛的证据啊。”司琪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5章 东瀛会馆 “人家说的也没错啊,你们是警察嘛,当然要你们找证据了。”曾楚南又说。 “我发现和你说了半天,那完全就是对牛弹琴说废话,懒得和你说了,总之一句话,和吴万禄的见面,一无所获。”司琪说。 “这个我也想到了,肯定是一无所获啊,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有收获了,这很正常。”曾楚南说说。 “你什么都想到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别弄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一样好不好?我很受不了你了。”司琪说。 “没事,慢慢习惯就能适应了。”曾楚南笑道。 “你不是说要帮我整一下那个田基吗?说说你的方法,最好是能把他给整出警察局就好了,我看他非常的不顺眼,整天就只知道拍马屁,什么玩意儿。”司琪说。 “这世上的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所以给拍马屁的人很大的市场,你也不要因为那种小人而生气,实在是没什么好生气的,那样的人像臭虫一样的多,要是每次你见了臭虫都生气,那你自己还能开心起来吗?”曾楚南说。 “我可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就直接说你什么时候帮我对付他就行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你要是反悔了,那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告诉你了。”司琪说。 “我说这个不是说我要反悔,而是想告诉你田基不过是小角色,要对付他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不必放在心上,我既然答应过你了,那肯定是会办到的,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吴万禄的?”曾楚南问。 “连这个你也感兴趣?你是不是基佬啊?你怎么会对他这么有兴趣?连在哪里见到他你都要知道?你知道了以后又怎样?”司琪说。 “我是不是基佬咱先不讨论,有机会我亲自向你证明我喜欢的是女人就行了,现在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吴万禄?”曾楚南说 “你先说你到底要干嘛?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司琪说。 “你想啊,吴万禄那么低调神秘,那么不容易见到,但是他毕竟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见人肯定是难免的,之所以大家还是很少见到他,那是因为他见人的地方肯定很隐秘对不对?那天既然是他约的地方,那说明他经常在那里见人,所以我如果要想见他,去那个地方蹲守我想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曾楚南说。 “原来你想见他?你见他干嘛?”司琪说。 “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旧友,所以我想见见他,当然了,如果能帮助你在案件上有什么进展,那我还是会顺便帮你一把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我忽然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我觉得你让我去查吴万禄就是在利用我。”司琪说。 “利用说得多难听啊,咱们警民合作愉快嘛,再说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怎么能说利用这么难听的词呢,最多就是资源互换,你快告诉我吧。”曾楚南说。 “我越来越发现你丫的就是一个坏人,你就是不断地利用我!我偏不告诉你。”司琪说。 “你看,又使小孩子脾气了是不是?你见的那个地方门口两个古代的大式灯笼,进去以后背景墙上一个大大的忍字,有点日本的风格的一个会所,你以为我不知道?”曾楚南说。 这下司琪吃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曾楚南竟然知道! “你跟踪我?你也太无耻了吧?竟然在背后跟着我,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直接去东瀛会馆不就行了,还在这里装腔作势!”司琪生气地说。 陆轩听了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会面的地方叫东瀛会馆,这个地方曾楚南从来没有去过,但是他听说过这个地方,那些灯笼和背景墙什么的场景自然是他读心的时候读出来的,但是因为没有去过那里,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所以他就随口说了出来,没想到一激司琪,她就把名字说出来了。 如果非要一家一家去找那个地方,肯定也是能找到的,不过需要花费些时间,现在司琪自己说出来了,那当然更好。 “你别生气啊,我就是那天从那里经过,刚好看到你在门口,我其实也不知道你是去见吴万禄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让我猜到了,我肯定是没有跟踪你,你是个大神探,我要是跟踪你,你能不发觉?”曾楚南赶紧的拍了一下马屁。 “那倒也是,就凭你那点功力,要想跟踪我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原来是让你碰巧遇上了,你运气可真好,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自己去蹲守吧,我就不陪你了,如果有什么线索,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司琪说。 “那是当然,不是说好警民合作愉快的嘛,只要有什么线索,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你就放心吧。”曾楚南保证道。 “那好吧,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也可以说,只要不是太违反原则的,我也会考虑帮你的。”司琪笑道。 两人聊了一会,各自散去了。 东瀛会馆顾名思义就知道是家东瀛风格的会所,说是会所,又不完全是,有点像东瀛的酒吧的那种味道,里面有日本料理,也有日本清酒和日本音乐,当然,还有日本女人。 里面的陈设和装修完全是按日本传统酒馆的风格所设计,服务员全部是女的,而且都穿着和服,让人会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以为回到了明治维新以前的日本传统酒馆,有漂亮的妈妈桑和陪酒女的那种酒馆,而且服务员都谦卑有礼,这让客人们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受人欢迎的,在生活中不如意的人,花些钱便能在这里享受大爷级的服务,何乐不为。 曾楚南走进来的时候,感觉有些不适应,他不习惯服务员那种过份谦卑的奴才一样笑容和礼仪,不过入乡随俗,他还是勉强接受了。 “先生里面请。”服务员拉开一个房间的门,请曾楚南进去。 里面没有椅子,一切都像日本的房间布置那样,无奈之下,曾楚南只能脱了鞋,盘腿坐下,立刻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上来轻轻帮他揉肩,“先生辛苦,酒马上就来。” “我没说要喝酒啊?这是什么情况?”曾楚南越来越不适应了。 “先生,来这里的客人都是来喝酒的,当然了,还有各种的美食,我们也都会陪你一起喝的,我们还可以为你跳舞。”那两个标致的妞说。 曾楚南忽然间想到一个词:艺妓。 开这样一个有特色的会所,老板也肯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了,否则这样的风格,这样的服务,要是没有深厚的背景,那恐怕不知道被封了几次了。 酒还是不错的,而且两个美女的服务也很好,一边轻声和曾楚南聊天,一边给他斟酒,这样的美酒美女组成的温柔乡,的确是很有杀伤力的,就连曾楚南都觉得有些要沦陷的感觉。 “两位美女,见过这位老板吗?” 曾楚南还是没有忘记正事,温柔乡中也得干正事,他拿出一张照片,问两位美女。 两个美女看了看照片,一点也不惊讶,“当然认识啊,这不是陆先生么?” “陆先生?不是吴先生吗?怎么又成了陆先生了?”曾楚南奇怪地问。 “他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我们差不多都认识他的,他一直都姓陆啊,听说是一个公司的大老板,我们都叫他陆少。”一个服务员说。 曾楚南知道她们肯定不会说谎,也完全没有必要骗他,如果真要有人说谎,那个人肯定就是吴万禄了。 曾楚南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吴万禄作为一个大集团公司的总裁却能保持神秘,那是因为他经常用不同的名字出现,而真正见过他的人又少,所以他就算出现,别人也不知道是他,还真是有一套。 只是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犯错误,他实在是不应该约司琪在这里见面,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了另一只狐狸,这只狐狸就是曾楚南。 而且曾楚南可不想只是做一只狐狸,他还要做一只鹰,他要把吴万禄揪出来,揭开他那神秘的真面目,他要弄清楚这个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到底是不是冒牌的,要是他是冒牌的,那他又是怎么混进长河实业这样的大集团的?还当上了位高权重的ceo? “两位美女都叫什么名字呢,我可以认识你们吗?”曾楚南问。 “我叫樱子,她叫慧子。”其中一个美女说。 “你们为什么要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呢,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实的。”曾楚南说。 “没有办法,这是经理给的艺名,我们只能这样叫,至于我们的真名,是不允许对客人说的,经理说我们只在许在这里和客人有纠葛,不能发生另外的关系。”那个叫樱子的说。 “他那是忽悠你们呢,他只是你们的经理,又不是警官,你们在下班时间和谁交往他管得着么?别听那狗经理的胡话,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曾楚南说。 做朋友可不是嘴里说两句就行的,曾楚南拿出了一旮钞票,分给了两个美女,“一点小意思,就当给小费了,如果陆少再来,麻烦你们打电话通知我一下,我和他是朋友了,想见见他,当然了,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两个美女一看曾楚南出手大方,当然是眉开眼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6章 真假 三天以后,曾楚南就接到吴万禄在东瀛会馆出现的消息。 他忽然觉得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他希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兄弟吴迪剑,但是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所以他又矛盾地希望不是。 不管是与不是,总算是可以见到这个神秘的人物了。 曾楚南打车很快赶到,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闯进了樱子说的那个房间,因为他知道吴万禄就在里面。 他推开那房间门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香艳的景色。 非常大的房间里竟然有十几个人,除了四个保镖之外,其他的都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她们正簇拥着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男人在调笑喝酒,男的瘦瘦的,短发,此时正在两个女人的腿上舒服地躺着,接受其他美女的喂酒。 他像一个帝王一样享受着最高规格的伺候,当曾楚南闯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他在的时候,以前应该是没有人敢闯进来的,今天是第一次,所以所有的人都很惊讶。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的出去!”保镖马上围了上去,保护起吴万禄。 “兄弟,原来你真的没死,真好。” 曾楚南这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这一刻是真的觉得他一直认为出了事的人还存活在世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管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谁是你兄弟?”吴万禄说。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吴迪剑的声音有些细,不是非常的阳刚,以前一起创业的时候,曾楚南他们没少调侃他,说他像太监。 “我是曾楚南,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曾楚南向吴万禄走了过去。 “站住,你不要靠近!”吴万禄忽然显得有些紧张。 事实上曾楚南也无法靠近,因为不但有一群女人围着他,而且还有几个彪形大汉护着他,曾楚南要对付那几个大汉,他没有完胜的把握。 这也让曾楚南认定吴万禄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个人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哪里用得着出门带这么多保镖,而且明明是吴先生,却还要装成是陆先生? “你不要紧张,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曾楚南说。 “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吴万禄还是说那一句话。 “我认识你就行了,第一个问题,你不是吴迪剑?”曾楚南说。 “不是,我是吴万禄。”吴万禄说。 “这倒奇怪了,你怎么不说你是姓陆了?你在这里不是一直都称自己姓陆吗?你是不是因为心虚了,知道瞒不过我了,所以勉强承认自己是吴万禄,事实你就是吴迪剑。”曾楚南说。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说自己是姓陆是不想招来狗仔队,我不希望别人干涉我的私人生活,仅此而已。”吴万禄用细细的声音说。 “你真的不是吴迪剑?”曾楚南又问。 “不是,你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吴万禄肯定地说。 “那我们能握一下手交个朋友吗?你是全州有名的成功人士,我一直想结交你。”曾楚南说。 “我不想结交你,你走吧。”吴万禄冷冷地说。 曾楚南忽然说了一串英语,大意是你是哥伦比亚大学哪一年毕业的,我也曾经在那里就读,我们是校友。 他观察着吴万禄的表情,吴万禄的眼球转了几下,没有说话。 曾楚南又接着说了一串英语,他说我有很重大的秘密要告诉你,有关你的长河实业,不过不方便让别人听到,希望我们能用英语交流。 吴万禄还是没有说话,曾楚南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吴迪剑!因为刚才那几句曾楚南苦练了几天的英语吴万禄显然没有听懂,如果他真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如此简单的英语问答,他怎么可能会不懂? 曾楚南又说了一句英语,他说你的确不是吴迪剑,你就是吴万禄,说到这里,他忽然改用汉语问对吗? 吴万禄回答说,“不对!” 曾楚南更肯定了刚才那些英语他完全没听懂,因为他竟然否认自己是吴万禄! 曾楚南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他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笑什么?你还不快点出去?”吴万禄又说。 “你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曾楚南说。 “没错,我是金融博士。”吴万禄说。 “你撒谎!我查过哥伦比亚大学的档案,根本就没有你的入学记录!”曾楚南说。 “那是因为学校出错了!”吴万禄明显有些慌乱。 其实曾楚南也没有去查过,哥伦比亚大学远在美国,他没法查,他又不是黑客,也无法侵入人家的网站,他只是想再试一下吴万禄,吴万禄的慌乱让他更加确定了。 “好了,你不用辩解了,你是不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其实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我现在已经非常的确定了,你就是吴迪剑,现在我问你第三个问题,你只要回答了,我马上走。”曾楚南说。 吴万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微的汗珠,他越来越慌乱了。 “我问你,郝民和吴忻忻到哪里去了?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们。”曾楚南说。 “你不认识你说的这两个人!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懂,你们都站着干嘛?把他给你轰出去!这是个疯子!”吴万禄忽然咆哮道。 四个保镖向曾楚南扑了过来,那些女人见打起来了,都往外面跑,惊叫声也惊动了保安,曾楚南知道今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先离开再说。 他的目的也差不多都达到了,至少证明了吴万禄的学历是假的,既然学历是假的,那其他的相关的东西自然也是假的,至于其他的秘团,曾楚南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弄清楚了。 保安和四个保镖对曾楚南采取围攻战术,乱战在一起,曾楚南边打边退,显得有些狼狈,而那些保安和保镖见曾楚南势单力薄,觉得正好欺负一下他,也是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会馆的外面。 “你们干什么?打群架?都住手!” 还好,曾楚南的救兵来了,而且这救兵还是一个美丽的警花,当然是司琪。 那些保镖和保安见警察来了,还是有些忌惮的,都一下子住手。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警官,这些人欺负人,把他们全铐起来,送到警察局去拘留三五天,让他们以后不要乱欺负人。” “我做事还要你教吗?你打不过你还惹事?像个男人吗?”司琪说。 “我去!警官,不是我打不过,他们七八个打一个,我是寡不敌众好不好?而且我为了社会的安定团结,都没有下重手的知道吧?不信你让他们放马过来单挑试试,看小爷能不能把他们给弄残!”曾楚南说。 “这年月打架谁还和你玩单挑啊?你也太落后了,没见识!”一个保安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 “你是说人多就行了?好,比人多是吧?改天老子多叫几个人来,看谁人多!”曾楚南说。 “你可不许让贾材梓带人来闹事啊!上车,跟我走!”司琪说。 “是,长官!”曾楚南敬了一个礼,上了司琪的警车。 “不对啊,怎么没给他铐上?好像还是请他去做客似的。”一个保安说。 “我觉得那警察是他马子,你没看出来两人很熟吗?”另一个保安说。 一直藏在后面的吴万禄看着司琪的车走远,脸上浮过一片愁容。 “你怎么来了?是专门赶来来救我的吗?”曾楚南问司琪。 “你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还专门去救你?我是警察,你要搞清楚。”司琪说。 “这话说的,我当然知道你是警察了,可是你们警察不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全的吗,所以你救我也是应该的啊,其实就算你不出现,我自己也能搞定的。”曾楚南说。 “都这样了你还嘴硬呢?你是不是去找吴万禄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和撞木清萝她们的案子有关吗?”司琪问。 “线索倒是有一些,但是和那件案子没什么关系,吴万禄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他的学历是造假的,而且出门带那么多的保镖,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曾楚南说。 “不可能吧?他一个堂堂上市公司的总裁,还玩假学历?那公司的人是吃素的吗?能让一个用假学历的人当总裁?这听起来像一个笑话。”司琪说。 “听起来是一个笑话,但事实上并不是一个笑话,这才是关键所在,他吴万禄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本事,能用一个假学历混上那么高的位置?”曾楚南说。 “是啊,这事说出去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不过你有证据吗?”司琪问。 “暂时还真没有,我又不是警察,需要找什么证据?再说了,就算我像你一样是警察,那人家用一个假学历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吧?我去找那证据干嘛呀?我可没那么无聊。”曾楚南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无聊喽?”司琪不悦了。 “那倒没有,警官,我觉得吧,撞木清萝的事,八成就是这个吴万禄干的。”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7章 借钱 “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又开始忽悠我了。”司琪说。 “我没有忽悠你啊,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凭直觉我就认为这事是他干的,他说他当时不在全州,看起来似乎可以说明他不知情,但在我看来恰恰证明他心虚。”曾楚南门说。 “你还说没有忽悠我,说凭直觉这种话,那就是在忽悠我,直觉是干什么的,就是忽悠人的!我还凭直觉得那件事和你有关呢。”司琪说。 “好吧,你要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了,警官,不是说有困难找民警吗?我现在有困难,你能不能帮我?”曾楚南说。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警察也不是上帝,不可能什么事都能帮,警察只是以为民除害为主要职责,你的困难要是和这方面有关,那我可能考虑,不过我看起来你就是一个害,所以要除害恐怕也得先除你。”司琪说。 “你看你又定性错误了,我那绝对是大好人,我这样的都能算害?那这大街上都得是害了,你能除得了多少” “行了,少废话,什么事,你说吧,你总不能说你没女人要我帮忙吧?”司琪不耐烦地打断了曾楚南的话,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这句话好像有很大的问题,曾楚南没有女人让她帮忙,她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帮?想到这里,她自己脸忽然红了。 曾楚南看到司琪的脸红了,心想原来女汗子的脸也会红呀,真是不容易,得趁机调戏一番才行。 “警官高明,我就是这个困难,我一直都没有女人啊,就像在沙漠中跋涉了一个月没有见到水的人一样,这样的困难,还不够大吗?请警官务必帮忙。”曾楚南笑道。 “闭嘴,我开个玩笑你还上脸了?你再胡说八道,你马上给我下车!”司琪喝道。 “别呀,我也是玩笑,您别生气,我是真的困难,而且这困难你能帮得到。”曾楚南说。 “那你直接说,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司琪说。 “我想跟你借钱!” 曾楚南这一句话一落地,正在开车的司琪立刻一脚踩在刹车上,车马上停了下来,司琪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曾楚南。 “你没事吧?你发烧了吗?”司琪问。 曾杨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啊,我体温很正常的,怎么了?” “你跟我借钱?我一个小警察,能有什么钱?再说了,你没钱你找银行借啊,怎么找警察来了?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司琪说。 曾楚南挠了挠头,感觉好像是有点不妥,“你说的好像也没错,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连正式工作都没有,银行能借钱给我吗?我还以为你有些积蓄呢,那就借一点给我,一个月以后就还,到时还付上利息。” “你以为我是放高利借贷的呀?我没钱,真没有,对了,你借钱干嘛?想娶老婆了?”司琪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凑点钱做点事,娶老婆那事还早着呢,我倒也不急,不过这钱我还真是急用,而且有重要作用,你要能借的话,那就借一点给我呗。”曾楚南笑着说。 司琪看着曾楚南,心想这厮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现在放下姿态向自己借钱,恐怕是真有急用,“那你打算借多少,我虽然没钱,但我还是有一些有钱的朋友,我也许能帮你借一些。” “越多越好,最好借一百万给我,我保证一个月之内还。”曾楚南说。 “一百万?你怎么不把我卖了啊?你就算把我卖了,也不一定能卖这么多钱呢,我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你向我借一百万,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司琪一下激动起来。 “唉,要是能把你卖了,那至少也能卖过三五百万的,你岂止值一百万啊?不过我没准备卖你,我也只是说说,反正你要能帮我借,那就尽量帮我多借一些,我有急用。”曾楚南说。 “你到底要那么多钱干嘛?你要买凶杀人?那可是犯法的事啊,你可不能那样干,苦海无边呐。”司琪说。 “瞧你说的,我要杀人我直接自己上了,我哪舍得花钱请人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是合法用途,我这么抠门的人,怎么舍得花钱去请人干坏事?”曾楚南笑道。 “好吧,那我帮你问问,不过你不要抱很大的期望,我是穷人,所以人家借钱给我也要小心一点,人家也担心我还不起啊。”司琪说。 司琪这话曾楚南知道是真话,有钱人借钱那当然要容易得多,银行高额授信不说,朋友之间也好借,本来就有钱,所以也不用担心还不上,但是穷人就不同了,要想借点钱,那求奶奶告爷爷都不一定有用,原因就是司琪说的那样,担心你还不上。 “没事,能多借一点就借一点,不能借我也依然谢谢,我真是急用,拜托了。”曾楚南说。 “我对你这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其实你突然地向我借钱,那真是把我当朋友,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低下高贵的头去向一个女人借钱?所以我相信你是真有难处,而且是真的很急需钱,在这件事上,我选择相信你,虽然你这人有时很不是东西。”司琪说。 “谢谢信任,我得感谢你这样体贴啊,好了,我下车了,拜托警官了。”曾楚南说。 “好吧,我一但借到,我会就给你电话。”司琪说。 曾楚南下了司琪的车,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开口向司琪借钱,不过既然都开了口了,那当然希望司琪能帮他借到钱。 这一次,曾楚南决定把所谓的面子放下,他要向所有认识的人借钱,他认为自己必须要这样做不可。 曾楚南约了徐艾和贾材梓一起吃饭,连司琪他都借了,贾材梓他又怎么可能放过,现在的贾材梓已今非昔比,不但坐稳了社团中的老大位置,而且势力越来越大,他的能量是可以借到钱的,但是曾楚南知道借钱这事非常敏感,贾材梓肯定是没问题,但他担心徐艾会有意见,他不想因为借钱的事让贾材梓和徐艾之间有争执,所以他索性把两人都请来,当着徐艾的面说这事。 “我今天跟司琪借钱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贾材梓和徐艾嘴里的啤酒差点喷了出来,两人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曾楚南。 “你们没有听错,我今天向司琪借钱了,就是那个漂亮的女警察。”曾楚南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泡那个警察对不对?所以找个借钱的理由和她亲近,你这泡妞的方式挺好新颖的呀多事佬,你果然是个有花花肠子的男人。”徐艾说。 “不是,我不是为了泡妞,我是真的想跟她借钱,我非常希望她能借给我。”曾楚南认真地说。 “你没钱花了吗楚南哥?你没有我有啊,怎么去向一个娘们借钱呢?”贾材梓说。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一个娘们?这都啥年代了你还重男轻女呢你?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徐艾一听跳起来。 “我又没说你” “说谁也不行!请你对我们女同胞尊重一点,不要说那种歧视性的语言,问女人借钱怎么了?你看看福布斯富豪榜上也有女人的好不好?女人也有大款的,为什么不能向女人借钱?男人了不起啊?”徐艾说。 徐艾的反应倒是让曾楚南挺意外的,他还以为自己说了以后会遭到徐艾一番无情的鄙视,可没想到徐艾竟然持这种态度。 “徐艾说得对,现在的女人也挺厉害的,很多女人比男人还强呢,我一直还以为向司琪借钱是我犯糊涂了,听徐艾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并不糊涂。”曾楚南笑道。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讨好徐艾的意味,当然了,徐艾本来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讨好一下也是必要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要借钱也应该先跟自己兄弟说呀,我没钱的时候不都是你大把大把地给我花吗,在社团里那些兄弟身上花了恐怕有二十来万,那钱可都是你给的,要不是你那些钱,我很难有今天的威信和地位,这可都是你的功劳。”贾材梓说。 这话让曾楚南心里非常的欣慰,贾材梓能记情,那就足够了,那些付出值了。 “我这一次需要的是很多的钱,你现在刚刚稳定下来,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你和材梓是兄弟,他危难的时候全靠你撑起来,还硬生生把他给送上了老大的宝座,你现在有事了,却先想到向别人借钱,这就是看不起我们,你有困难的时候找别人,那还要贾村梓这个兄弟干嘛?”徐艾没等曾楚南说完,打断曾楚南的话劈头盖脸就是一番训斥。 虽然话说得不客气,但曾楚南听了心里却很舒服,他一直以为徐艾会是他们兄弟间沟通的一个障碍,所以才把徐艾请来,却没想到徐艾这么义气,这一番话听了很是让人畅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8章 筹款成功 既然徐艾都这么表态,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徐艾说得没错,楚南哥你到底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了?有困难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啊,否则要我这兄弟干嘛呀?”贾材梓说。 “还真没会为难的事,我也没到生活都很困难的程度,只是我一直漂着,总得做点什么事情,做事当然需要钱了,所以就想着借些钱来看能做点什么。”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借钱还没有明确的目的了?那你想借多少钱啊?”徐艾说。 “两百万。”曾楚南说。 “啊?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一下子就两百万,你抢劫呢?”徐艾大叫道。 “我没打劫啊,我这不是说好了借的吗,而且一个月之内还。”曾楚南笑着说。 “可是你这数目也太大了吧?我们可都不是有钱人,我妈还有点钱,可是她的钱也不能给我呀,这一时半会我们让哪给你弄这么多钱去?”徐艾说。 “我说的两百万是一个理想数字,当然也可以少一点了,你不要那么紧张,能借到当然最好,不能借也不勉强的。”曾楚南说。 “如果实在是没辙,那也只好骗我妈的钱了,到时我随便找个理由,能骗多少是多少。”徐艾说。 “这样不好吧,要是你妈知道了,那还不骂死你啊。”曾楚南说。 “管她呢,反正她也没少骂我,她要那么多钱干嘛,为了钱她一辈子正式老公都没有一个,害得我从小没爹,我要是向她骗点钱,也许她还会从良心上得到一点安慰呢。”徐艾说。 “最好还是不要那样做了,如果你妈发现了,我真的担心她会很生气,到时要是你们母女闹了矛盾,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曾楚南说。 “这个分寸我会掌握好,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把钱拿去干坏事就行了。”徐艾说。 “这个我倒是可以保证,我这人胆子小,不敢做什么坏事,而且我又抠门,要做坏事自己动手了,也舍不得花钱去请人做,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那行,我就替你想想办法,我可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是尽力而为。”徐艾说。 “我已经很感激了,没想到徐艾这么有义气,真让我感动。”曾楚南说。 “行了,拍马屁的话就少说了,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你这个多事佬,但是你对贾材梓好那我还是知道的,你有事的时候我们当然是要帮忙的,虽然我们也不是大款,但我们会尽力而为。”徐艾说。 曾楚南是从内心里真的很感动,他除了连连说谢之外,其他的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 曾楚南发现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两天以后,他就凑到了一百五十万,其中有一百万是徐艾借到的,有五十万是司琪借来的,她们都不肯说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但是曾楚南知道肯定都是向别人借来的,因为她们自己都没有那么多的钱。 虽然没达到曾楚南想要的数,但曾楚南知道他们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所以他心里非常的感激。 加上他自己卡上还剩下的五十万,现在也有两百万了,是可以做些事情了。 他正在盘算着如何用这两百万时,他的手机又收到一条银行系统发出的信息,通知他的帐上又有人汇进了一百万,奇怪,是谁还给他汇钱?这世上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他马上想到的就是贾材梓汇来的,打电话问了贾材梓,贾材梓却说没有。 “不可能啊,可是我明明刚刚就收到了一百万,难道是菩萨显灵帮了我?我可一向都是无神论者,我才不相信有这种好事呢。”曾楚南说。 “我们凑的一百万那都是尽了全力了,所以我们真的再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真不是我们汇的。”贾材梓说。 “那就奇怪了,那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谁会往我帐上汇钱?”曾楚南说。 其实他还是认为是贾材梓汇的,因为除了贾材梓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对了,要不你问一下慧兰姐吧,我昨天不小心跟她提到你到处借钱的事了。”贾材梓说。 “啊?你对她说了?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问她借呢,你竟然对她说了?”曾楚南说。 “我昨天打电话问候她,聊到你的时候,我就顺便说了两句,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对不起啊。”贾材梓在电话里说。 “你小子故意说的吧,你认为我肯定放不下面子向她借钱,所以就暗地里帮我使了一把劲,你是越来越鬼了,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帮我下这个决心。”曾楚南说。 “嘿嘿,你不怪我就行。”贾材梓得意地笑道。 “那好吧,先这样,我这就约金慧兰出来吃饭,当面感谢一下她,那钱肯定是她汇来的了。”曾楚南说。 对于金慧兰的迟到曾楚南是早就习惯了,曾楚南差不多把一本财经杂志读了一半,金慧兰才赶到。 “对不起,我又迟到了。”金慧兰歉意地笑笑。 “没事,我现在如果约你九点见面,那我的心理预期其实是十点,都会给你一个小时的迟到时间,你现在才迟到四十分钟,我算是赚了。”曾楚南说。 “呵呵,你可真宽容我,我这迟到的毛病就是你惯出来的,你活该。”金慧兰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像往常那样疲惫。 “是啊我就是活该,你吃过饭了吧?没有吃那就点菜。”曾楚南说。 “我还真是没吃,这两天一直在拍一个广告,折腾了两天还没弄好,一直忙到现在呢。”金慧兰说。 “那好吧,还是我来点菜啊,对了,我得谢谢你。”曾楚南说。 “你谢我干嘛?谢我陪你吃饭?”金慧兰说。 “装什么蒜,当然是谢谢你借钱给我了。”曾楚南说。 “这么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汇给你的?我也是无意间听到贾材梓说你缺钱,我也就尽一分微薄之力了,你不要嫌少就好。”金慧兰说。 “我怎么可能会嫌少,一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是九牛一毛,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真得谢谢你。”曾楚南说。 “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有困难不通知我,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啊。”金慧兰说。 “没有啊,我也准备向你开口来着,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你就主动借给我了,我会很快还给你的。”曾楚南说。 “不急,能借给你的钱,那都是闲钱,我不急着要回来的,反正你也不会赖账,不用急着还我。”金慧兰说。 “那可说不准,我也许真会赖账呢,到时我一拍屁股走人了,人去楼空,你们也把我没辙。”曾楚南说。 “你要真拿了钱走了,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了。”金慧兰说。 “补偿?你要补偿我什么?”曾楚南笑着问。 “呵呵,我随口说的,好像也没什么要补偿的。”金慧兰面色有些不自然。 “就是啊,你又没欠我什么,有什么好补偿的,莫名其妙的。”曾楚南笑着说。 “呵呵,我是忙晕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最近老说胡话。”金慧兰笑道。 “对了,那些钱我会尽快归还,但是我还是不能透露我会把那些钱用来干嘛,这个请你理解,我谁也没说的,并不是只瞒你一个人。”曾楚南说。 “我从贾材梓那里得到你的帐号后就直接汇给你了,都没通知你一声,我自然也没打算你要用那些钱来干嘛,你可以用来挥霍,可以用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都没问题。”金慧兰说。 “那好,我明天就去把那些钱挥霍掉。”曾楚南笑道。 “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是一个靠谱的人,所以我才会借钱给你,如果你真是挥霍掉了,那就算是我看走了眼了,也没关系,就是一百万而已。”金慧兰说。 两人边吃边聊,快吃完的时候,金慧兰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事又匆匆走了,曾楚南也习惯了她这种匆忙的状态,看来当明星的确是一件辛苦的事。 回到家后的曾楚南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现在帐上有了三百万了,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和当初他们创业时的几十万启动资金相比,这几经是翻了几倍了,但是还是达不到他的心理预期,他觉得自己要想做点什么,至少也要五百万才行,最好能有一千万。 可是该借的都借完了,人情冷暖,能一起喝酒吃肉的人很多,但是能开口借钱的人那却非常的少,虽然他觉得自己可以放下面子向任何认识的人都借一遍,但是他知道没用,有时候面子值千金,但是有时面子却一文不值。 就他现在的屌丝身份,就算是把面子让别人踩一百次,别人也不会领情,因为他的面子本身就不值钱,要得面子值钱,人首先得有钱,有钱了就有势,有势就有话语权,有话语权才会有面子。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让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之前一直都在面对别人的暗算,所以重新崛起的时机并不成熟,现在他已经让贾材梓经营起了一些势力,有了一些保障,他觉得自己可以有所作为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要等的那个机会就要来了,如果真来了,他必须得抓住,因为属于他的机会肯定不多,他的对手都比他强大,他必须要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否则就只有被踩的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9章 最近有点烦 贾材梓这两天有点烦,他罩的一个场子出了一点事,他收了人家的‘关照费’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要想在江湖上立信,当然得尽量给人家处理好,但是他发现这一次自己很难做到,所以有点烦。 事情也不复杂,一个叫邵东家的三西煤老板自从煤矿生意不好后,就跑到全州来发展,习惯了暴利生意的他对其他行业实在没有兴趣,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谋取暴利的行业,开起了赌场,经人介绍认识了贾材梓,让贾材梓为他提供‘治安’庇护,但是却让人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赢了一百万走了,他怀疑那人出老千,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就走了。 这个邵东家希望贾材梓能够帮助找出那个人,一方面是要查一下他是否出了老千,另一方面要做好防范,不能让这样的人再次进入赌场,对于赌场来说,一但有高手进入,那就要想办法防范,赌场不是为了赌得开心,是为了赚钱,遇上那样的高手,还怎么赚? 贾材梓看了赌场的监控录像,那人戴了一个牙舌幅,满脸的胡子,一副眼镜,实在是看不出哪里像高手,贾材梓把照片发到下面的兄弟手上,寻了两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赌场老板邵东家自然是很有意见,交了‘关照费’给你,关键时候你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发挥,那我要你干嘛?说话有些不客气,和贾材梓顶了两句,最后不欢而散。 徐艾看出了贾材梓的不爽,问了半天,贾材梓终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那你有什么气的,输的是那个赌场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瞎着什么急上什么火,真无聊。”徐艾一脸的不屑。 “那场子是我罩的,我怎么能不管?我是收了人家钱的,我当然要关照他了,现在他们赌场出了事,我一点信息都给不了人家,人家自然也会有意见,肯定认为我办不成事,这会影响我的声誉的,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贾材梓说。 “我去,我一个女人家不懂,你懂?赌场输了钱不是很正常的吗?输了钱就要找人家麻烦,那还开什么赌场?”徐艾说。 “你以为赌场就是任你随便赌?那人家还赚什么钱?赌场一但发现赢得异常的,要马上想办法制止,所以这才需要我们这些人,明白吗?”贾材梓说。 “那你开赌场不是让人赢钱,只许让人输钱给你,那还谁还会去赌啊,人家又不是傻瓜,就只知道跑去输钱给你?”徐艾说。 “当然允许你赢,但是要在正常范围内赢,如果赢得蹊跷,那人家就要制止了,那个人一进赌场,直接点名要和老板赌,结果老板派出镇场的第一高手和他赌,他下注极大,而且只玩扑克的赌法,不到一个小时,赢了那个第一高手一百万,然后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悄悄就溜了,你说这样的人可疑不可疑?”贾材梓说。 “哇,这听起很牛逼的样子啊,有点像电影里演的。”徐艾竟然有点兴奋。 “麻烦你不要摆出一副欢欣鼓舞的死样子好不好,这是我的麻烦,是在我罩的场子出的事,我是有责任的,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我的声誉的。”贾材梓说。 “我去,你一个混混有个毛的声誉啊?你还声誉,笑死人了,这事本来就好玩嘛,那既然怀疑他可疑,怎么还让他溜了呢?赌场的工作人员是傻的吗?”徐艾问。 “他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了!那人竟然提前在洗手间藏了一件衣服,进洗手间后就换掉了,然后把胡子也换了一个造型,准备非常的充分,绝直是人精啊。”贾材梓说。 “哈哈,真有意思,那人真聪明,可是洗手间是公共的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住衣服?这一点我想不明白。”徐艾说。 “不仅你想不明白,我们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他那衣服到底是藏在哪里的,所以邵东家才强烈要求我让兄弟们把那个人给查出来。”贾材梓说。 “人家那么聪明,你这么笨的脑袋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你还是去问多事佬吧,他一肚子的坏水,也许能帮到你。”徐艾说。 “我打他的电话打不通啊,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贾材梓说。 “你直接去他家找他呀,他说不定又在家闭门苦读呢,赶紧的去,你不是为了你的声誉作想吗,那你就去找他呗,我想他肯定能想出办法来。”徐艾说。 “那我这就去找他。”贾材梓说完匆匆出了门。 敲了很久的门,曾楚南才开了门。 曾楚南的样子让贾材梓非常的吃惊,他没有苦读,而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没有,看起来是生了大病的样子。 “楚南哥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贾材梓一看到曾楚南那副样子,一下子慌了。 “我没事,你去给我买碗馄饨来吧,我有些饿了。”曾楚南说。 “你都病得出不了门买东西吃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啊?”贾材梓叫道。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也是现在才有胃口,你快去买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一听,赶紧出门去买馄饨去了,还好出门不久就有一家面食店,贾材梓很快买了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曾楚南已经把沙发前他昨晚吐的血都清理干净了,他不想让贾材梓看到担心。 吃完馄饨,曾楚南面色看起来好了许多,随手打开了电视。 “你找我有什么事,材梓。”曾楚南问。 “没事。”贾材梓心想你都病成这样了,我有事也不能找你了,先让你好好休息再说吧。 “你都找上门来了,自然是有事的了,我身体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你说吧,没事的。”曾楚南一眼看出了贾材梓的想法。 “那我就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收了一个赌场老板的关照费,但前天晚上他的赌场让一个高手在一个小时内赢了一百万走了,他要知道那个高手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想听听你有什么主意没有。”贾材梓说。 “你说的是邵东家的场子么,那个煤老板财大气粗的,一百万算什么,这么小家子气,还想开赌场。”曾楚南淡淡地说。 “不是的,那个人赢得蹊跷,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赢的,以防止那个高手下一次再混进去。”贾材梓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赌场的潜规则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很多赌术高手都被赌场列入黑名单,禁止他们进入,邵东家希望查出那个高手,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准备怎么查呢?”曾楚南问。 “我看了当时赌场的监控录像,那个人年纪约四十多岁,留着胡子,我让下面的兄弟都看了看他的照片,没人认识他,我觉得那身形倒是挺熟悉的,好像在哪儿见过?”贾材梓说。 “那如果你查不出那人是谁,邵东家以后就不再信任你了吗?以后也不会交关照费给你了?还是真接会和你翻脸?”曾楚南问。 “都有可能,现在全州混道上的兄弟很多,也不仅是我这一群,所以他也许会找其他人来给罩场子,也许会自己养一帮人马也说不定。”贾材梓说。 “不会的,他一个外地人,敢养自己的人马?那他不是自找死路么?一点基础都没有就想在全州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混,他还没有那个能量。”曾楚南说。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他说不定会去找其他的人来罩他的场子呢?”贾材梓说。 “那又怎样,就让他去找呗,你想想,谁要是接了他的盘,那就是公然和你作对,你就要毫不客气地反击,你要扩大自己影响力,就需要经历几次大规模的火拼才行,不要惹事,但是也不要怕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弄个伤残什么的很正常,到时赔点钱就是了,要想混,那免不了要见血的。”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我不管了?随他去?”贾材梓说。 “也不是不管,你收了人家的钱,当然得有个交待,你就说你查了其他三家赌场,这两天都被同一个高手给秒杀了上百万,受害的不是他邵东家一个人。”曾楚南说。 “就是不知道这样说他能不能接受?”贾材梓说。 “你管他能不能接受!是他求你罩他,不是你求他罩你,你要把主次之分搞清楚,他给了点钱就可以使唤你了么?你是保护他的人,不是他的保姆!你现在是混的大哥,需要有霸气,你不是他请的保安!”曾楚南提高了声音。 “楚南哥教训得是,我知道了,楚南哥,我送你去医院吧,我觉得你的状况非常的不好。”贾材梓说。 “我没事,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说话是不是有些过了,你不要介意。”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呢,我不介意,真的,你是我大哥,你别说吼我两句,就是打我我也不会介意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笑,伸手过来拍了拍贾材梓的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0章 就是我 贾材梓有时一句听起来很呆傻的话,总是能让曾楚南会有一些温暖的感觉。 曾楚南从小没有了父母,和哥哥曾楚北相依为命,长兄为父,自然要担起抚养他的重任,生活的重担让楚北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和楚南这个弟弟交流,所以曾楚南一直都是一个缺乏温暖的人。 而温暖是人以身俱来的需求,曾楚南亦不例外,但一直以来他得到的都实在太少,后来认识了贾材梓,木讷的贾材梓对他言听计从,和他真诚相待,奉为大哥,这让他感觉到一种缺失已久的温暖。 铁血男儿坚硬的外表下面,往往是没有安全感的,而这种安全感需要人性的温暖来安抚。 “材梓,你这人纯朴纯良,但是江湖是险恶的,你的阅历非常有限,你现在进步虽然很大了,但是人生的艰难和江湖的凶险你还远远没有尝够,所以我一直担心你会吃亏,人在由弱变强的时候,心理总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这时需我们沉住气,看清对手的同时,更应该看清自己,看清别人容易,看清自己却是最难,但是我们却又务必要把自己看清,否则我们往往会输给自己。”曾楚南说。 贾材梓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有些迷惑,他显然没有完全听懂曾楚南的话里的意思。 “我们现在还是很弱的,你虽然手下有上百号兄弟,但是你上面还有一个真正的老大,那就是陈佐,要是把他惹急了,他随时可以找一个人把你替换掉,所以你要收敛一些,那个赌场的活是你自己揽的吧?赌场是是非最多的地方,因为那里直面金钱,人性在金钱面前随时会暴露出最丑恶和疯狂的一面,所以你压根就不应该去管那档子事!”曾楚南说。 “是人家找到我,希望我能给他提供庇护,所以我才答应的。”贾材梓虽然话语平淡,但是明显的表现出不服。 “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你能庇护好他吗?他让人赢了一百万就要找你,你却对此事毫无办法,如果他闹起来,你马上就多了一个对手而不是朋友,陈佐知道你自己接私活以后,肯定会心生芥蒂,自然会百般的限制你,你还没有完全壮大,恐怕就会被拉下来,明白吗?”曾楚南盯着贾材梓问。 “不明白。”贾材梓的抵触情绪越发的重了。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如此心高气傲,恐怕离吃亏就不远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全州一霸了?幼稚!我告诉你,在全州混的人多了,能风光超过三年的几乎都没有,就是因为江湖太过险恶,在道上混不但要面对对手的威胁,还有警方虎视眈眈地盯着,甚至还要预防手下兄弟的算计!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生存空间极小,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我可不希望你得到谢老二他们那样的悲惨下场,所以我才让你注意收敛和自我控制!” 曾楚南明显也有些生气,他发现有时候和贾材梓说话会显得非常的困难了,贾材梓有时会谦虚地听着,有时却会露出一种不屑。 这也是曾楚南最担心的,贾材梓现在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虚荣感,这会导致他心态失衡,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自我膨胀,那必然会犯大错,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得牢牢地看住他这个兄弟,不能让他有任何的闪失,更不能让他成为谢老二那样的牺牲品。 “楚南哥,你放心吧,我还是有些分寸的,以后凡是大事我都会问你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现在你之所以还肯听我的话,那是因为你认为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如果哪天你的这种信念没有了,恐怕你就再也听不进我的话了。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小孩子,但是你的历练确实不够,所以你的能力和实力也都还远远不够,这个时候你特别要注意控制你自己,要做一些在你控制范围的事,才不会让自己犯大错把自己陷进去,明白吗?”曾楚南说。 “明白了,楚南哥。”贾材梓嘴上回答,却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你看你还是不服对不对?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你现在确实能力不够,要不要证明一下?”曾楚南说。 “怎么证明?”贾材梓不明就里。 “事实上这赌场的事就已经证明了,你接的这个活是错误的对不对?你完全没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曾楚南说。 “那是因为我没有抓到那个赢了钱就走的高手,如果让我抓到了,我把他交给赌场老板不就行了?”贾材梓果然不服气。 “问题就在于,你抓不到他啊?你上哪抓去?”曾楚南问。 “多查一下,也许还是能查出来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忽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材梓,你这一辈子都抓不到那个人,我打赌!” “那可不一定,我有他的照片,我多查几天也许就有线索了,他既然是在这行混的,迟早还会出现。”贾材梓说。 “问题就是他不可能再出现,你上哪找去?”曾楚南说。 “我不信他不出现,他肯定会出现。”贾材梓说,见曾楚南咳嗽得厉害,他去给曾楚南倒了一杯温水。 曾楚南接过来喝了一口,靠在沙发上看着贾材梓。 “材梓,你是我兄弟,所以我不想对你有隐瞒,你说的那个在赌场赢钱的高手,就是我!” 曾楚南这话一出口,贾材梓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曾楚南。 “楚南哥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贾材梓大声说,一脸的不相信。 “我没有开玩笑,那个人就是我,你去打开那个旅行箱。”曾楚南指着放在沙发旁边的一个很大的旅行箱说。 贾材梓一脸的困惑,打开了那个箱子,他一下子惊呆了,以里是大堆的现金,看起来分外的扎眼。 “那些钱都是我从赌场赢来的,你现在相信了吧?”曾楚南微笑着说。 “这这怎么可能?那个高手明明四十来岁。”贾材梓说。 “这就是你显得幼稚的地方,你现在也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小胡子是可以自己粘上去的,而且就算是小胡子,也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是个大叔,就一定四十多岁了对不对?衣服穿得老一些,粘个胡子就能糊弄到你,你说,你是不是能力还很欠缺?”曾楚南说。 这下贾材梓不说话了,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有些沮丧。 “真的是你?”贾材梓还是很不相信。 “就是我。”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一下回忆起前两天曾楚南问他们借钱的事了,“原来你借那些钱,是用来赌博?” “那倒不是,我又不是一个职业赌徒,我之所以去赌,是因为借来的钱实在太少,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我才想着去赌的。”曾楚南笑了笑。 “那万一你要是赌输了怎么办?”贾材梓问。 “你忘了,我说过,只要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就值得去赌了,事实上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所以我肯定能赢,所以我才去赌,最主要的的是,除了去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这些钱快速翻倍的方法。”曾楚南说。 “你怎么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赌钱不都是讲运气的吗?”贾材梓还是不解。 “错了,真正的赌客,赌的都是他有把握的局,靠运气去赌的人,都是炮灰级别的,那种不叫赌客,那是给人送钱的傻逼二百五。”曾楚南说。 “我还是不懂。”贾材梓说。 “赌博是一个统计学加概率还要加技艺的行当,真正的赌客,必然对他所要参加的赌局有足够的认识,然后选择他最有把握的,比如说你擅长赌马,你就去赌马,其他的你就直接别碰,然后你就潜心研究赌马,在赌马这个范围内你就是专家级别的,那些对赌马一无所知的就下注的,自然就成了你的炮灰,给你送钱,对不对?”曾楚南说。 贾材梓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道理我明白,就好像我家传无伤拳,我对无伤拳最懂,我如果要和人比,就只比拳,那我自然就占了优了,赢的可能就大了。”贾材梓说。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赌博这个行当看起来大家都是赌运气,其实不然,往往是大庄家赢老手,老手赢新手,新手赢菜鸟,真正能在赌场上生存下来的人,是绝对的少数,对不对?”曾楚南说。 “没错,是这个理,可是你是怎么赢的呢?难道你是老手?”贾材梓问。 “呵呵,我当然不是老手,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制胜法宝,我在一个赌场只赌几局,第一局我下十万,如果输了,我就下二十万,如果再输,我就下四十万,如果再输,我就八十万,然后一百六十万,你觉得我赌了这么多局,可能会一局都不胜吗?”曾楚南说。 “不可能。”贾材梓说。 “你又错了,可能的,连输五把是绝对有可能的,但是概率极小,也就是说,可能性极小,这就回归到赌的本质上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只赌大概率胜的局,更何况,我有绝对的把握胜出,因为我只赌牌。”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1章 必胜的局 “只赌牌?”贾材梓一听来了兴趣。 “也就是扑克,我赌扑克,那我就能保证能赢。”曾楚南说。 “哦,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是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出老千,所以你就能保证赢?”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笑,“我虽在骨子里有些赌性,却从不屑于去赌无聊的小钱,更不屑于去研究什么老千,我要赢,就算是出老千,我也不会出那种低级的老千,因为我本身就不会。” 贾材梓这下就更不理解了,他实在想不出来曾楚南到底有什么样的把握能够一定赢? 他当然是想不出来的,因为曾楚南出的老千,的确是一般人出不了的。 他乔装一番后进入赌场,然后豪赌几局后就迅速撤离,用的自然是读心术,与对方对赌加码过程中,他尝试手抚桌面通过桌子来读取对方心里的信息,因为对方的手也放在桌上,自然能读取到一些微弱的信息,虽然读不到对方的牌是什么点,但却能感觉得到对方情绪的巨大变化。 面对上百万的赌注,再是心理过硬的老赌客,情绪都会有些变化的,他们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却波澜起伏,这种起伏就让曾楚南读到并作为依据。 当对方情绪非常激动的时候,曾楚南就不再加码,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得了好牌,这时他会认输,因为输的只是少部份,但是若对方心情紧张却不断加码的时候,那么对方的牌肯定不是很理想,对方的强势加码只是为了吓退他,这时曾楚南加码会比对方更加疯狂,甚至押上自己所带的全部现金,对方往往被他抓住一局后就被秒杀。 但是隔着桌子强行读心,对曾楚南的身体伤害很大,几乎快接近他的极限,极大的伤了他的元气,他以大赌注赢了钱后快速撤离,一方面是怕引起对方的怀疑,一方面也是他的身体完全支持不住,如果对方一但翻脸找麻烦,他完全应付不了。 这些贾材梓又怎么可能猜得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又不出老千,又不靠运气,那你靠什么赢来的钱。”贾材梓问。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赌钱本来也是为了让资金快速翻倍,我并不打算长期赌下去,也许这一辈子我只会赌这一次,所以就忘了这件事吧。”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你是怎么逃离赌场的呢?这个可以说吧?”贾材梓说。 “这就更简单了,我不和他们玩筹码,我只玩现金,这样我赢了就随时可以走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和行踪,我自然要提前作好如何撤离的准备。”曾楚南笑道。 “可是赌场也有很多打手在看着的,你怎么就能把衣服给换了呢?你换的衣服是藏在哪里的?这个我一直想不通,徐艾也想不通。”贾材梓说。 “没错,我赢了之后去洗手间,都是有人跟着去的,但是我还是换了衣服后从容地走出了赌场,你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曾楚南卖了个关子。 贾材梓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不出来,你是不是把衣服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了?”贾材梓说。 “呵呵,当然不是,其实我要去哪个赌场赌博,我都不会是突然起的主意,我都会准备很久,因为我要保证我能赢了钱后还能全身而退,而且不会让人记住我,因为我不想因为赢了一点小钱惹上麻烦。”曾楚南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曾楚南说。 “所以我在准备的过程中就会有意认识两个那个赌场的人,你也知道,钱是个好东西,虽然我和他们萍水相逢,但是只要我给他们一笔钱,他们就会短时间内很快成为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为我提供一些服装上的支持什么的,这并不难吧?”曾楚南笑着说。 “我明白了,原来跟着你的打手被你买通了,换的衣服是他们提前为你准备好的,你换好后他们也有意装不知道,让你走掉,是这样吧?”贾材梓说。 “没错,就是这样!有钱能使鬼推磨,要舍才能得,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真正能做到的人却很少,因为人性总有贪婪的一面,大多数的人只想获取,却不知道付出是获取的前提,你现在知道了,这个过程是不是很简单?我用的还是非常简单的方法,但是在别人看来却神秘莫测,我好像一个飞天大盗一样来去无踪,其实都是钱的作用。”曾楚南说。 “佩服啊,楚南哥,你可真厉害,要是你不自己说出来,要让我去抓到你,我上哪抓去,我压根也想不到会是你。”贾材梓由衷夸赞。 “其实也是有迹可寻的,只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在其他三个赌场也是用的一样的赌博方法,一样的撤离方法,你要想弄清楚这件事,你第一时间就应该去其他赌场了解一下是不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再找出其中的共同规律,也许你就会有头绪了,你只是执着于看相片,看监控录像,要知道我们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就像海市蜃楼,你明明看到是碧波万倾,但事实上却依然是茫茫的沙漠。”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下服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说的没错,在你面前,我是真的还显得嫩了一点。”贾材梓说。 “不是在我的面前嫩,你在别人的面前也很懒,所以你一定不要浮躁,不要以为你能做一切事情,在你认为你无所不能的时候,其实你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在你意识到有些事情你是做不到的时候,你才真正能做一些你有把握的事,那时的你,就已经很强大了。”曾楚南苦心婆心地劝说。 贾材梓又点了点头,显然,曾楚南的这一句话他就不是很服气了,因为他觉得他除了在曾楚南面前稍逊一些之外,在其他人面前,他并没有那么弱,因为很多人都很给他的面子。 曾楚南看着贾材梓眼光向上看,知道他其实心里还是很不服,这样的初生牛犊,要是不经过几次痛彻心扉的打击和挫折,是不可能真正成熟和强大起来的,这需要时间和历练,贾材梓走向强大的过程,谁也帮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去碰去撞,碰得头破血流,才知道江湖艰险,才会重新审视自己和他人,才会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哥,才能成为一霸。 曾楚南忽然想起一句娇情的话,如果你需要成长,我许你一段时光,曾楚南也得许自己的这个小兄弟一段时光,因为他的确需要成长。 “楚南哥,那你现在赢了这么多钱,你准备买豪宅吗?还是买豪车?”贾材梓笑道。 “你看你真的变坏了,竟然想到我会去花钱买豪宅,我现在除了借来的三百万,也就只有五百万的样子,这点钱能算有钱么?就拿这点钱去就能买豪宅豪车?这样想也太没出息了,我的目标,当然不止于此。”曾楚南说。 “那你准备再用这些钱去赌,赢回更多的钱?”贾材梓说。 “我说过我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去赌场了,我喜欢赌,但是不喜欢用那种方式去赌,因为那种方式风险太大,技术含量不高,哪天要是把人给赢火了,乱刀把我砍死,那我为了一点钱把命给搭上,我不是亏大了。”曾楚南笑道。 “哈哈,那倒也是,我也建议你不要去赌了,咱们慢慢来,不要去冒太大的风险。”贾材梓说。 “你小子倒学得快,这话本来是我想对你说的,没想到现在让你先对我说了,不过我接受你的建议。”曾楚南笑道。 “嘿嘿,我也不是傻小子,我也还是有说对话的时候的。”贾材梓也笑了。 “对了材梓,这事你可不许对徐艾说,有些事,咱哥俩知道就行了,不要对女人提起,这些钱你带走,一会存进银行去,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存,多跑几家银行网点,最好不要引起注意,越低调越好,帐号就是上次你们给我划款的那个帐号,拜托了。”曾楚南说。 “帮大哥做事是应该的,你不要客气,你一客气我反而不适应。”贾材梓说。 “这段时间,不要自己私下揽活,先把现在手上有的事情做好,多交朋友,为人尽量低调一些,你要做到如果哪天你和陈佐翻脸了,你还是能调动自己手下的兄弟,并且让他们也一起和陈佐翻脸,并且离开陈佐的庇护后社团还能独立生存,这就是你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贾材梓说。 “那你先去吧,记得不要对人说起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曾楚南说。 “呵呵,我不会说的,我只是很好奇你会用这些钱做什么?”贾材梓问。 “当然有重要用途,过一阵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曾楚南笑道。 “好,那我去了,楚南哥自己多多注意身体。” 贾材梓提着那装满钞票的旅行箱走出门来,心里一阵激动,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真是壮观,城里的日子果然要比弯山村的日子刺激了许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2章 演技很好 曾楚南打开电脑,看了看金鑫的股票,因为金鑫无任何利好消息传出,所以遭遇三天跌停后在低位死气沉沉的盘整,这样的态势,如果大盘再度向下影响一下,恐怕还得猛跌,曾楚南心想。 全球经济持续疲软,股市早就是一片风声鹤唳,只要稍有不利的消息传来,大盘就马上剧烈下跌,脆弱的个股亦马上拉肚子似的跟风下跌,将大量的散户深度套牢。 金鑫两个月前的股价每股是二十六点五元,现在已经跌到十四元,跌幅快接近一半,如果这种状况持续下去,金鑫股份恐怕真的要变成垃圾股了,因为投资者越来越缺乏信心。 曾楚南打开自己的交易软件,买进了一万股金鑫股份的股票。 买进后不久,股票继续下跌,很快出现了亏损,曾楚南把电脑关了,准备出去散散心,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是该出去走走了,再这样宅下去,他但心自己会发霉。 木清萝一直和曾楚南没有联系,曾楚南也没有打电话给她,曾楚南现在依然还住着木清萝借给他的房子,开着木清萝给他的陆虎车,他决定了,只要木清萝不主动提出来收回,他就赖着,就算木清萝骂他不要脸,他也认了,如果把房子和车还给木清萝了,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念想了。 开车出了全州城,曾楚南打开车窗,让郊外清新的空气透进来,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时尚的妙龄女,她是刘小荷,她现在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从乡村来的女生,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非常的摩登了。 已是晚秋时节,虽然天高云淡,但田野里已是一片萧杀,天空中匆匆而过的候鸟忙着赶往它们的目的地,因为冬天就快要来了。 “楚南哥,你在想什么?”刘小荷忽然问。 “小荷,你看窗外的这一番秋景是不是很美?”曾楚南说。 “是啊,可惜冬天就要来了,我不喜欢冬天,冬天要穿得很多,像一个粽子似的,一点也不好看。”刘小荷说。 “是啊,冬天是要来了,但是冬天过后就是春天,既然冬天都来了,春天也不会远了。”曾楚南说。 “楚南哥,谁是你的春天啊?是清萝姐吗?”刘小荷问。 这话题有些敏感,曾楚南当然知道刘小荷说这话的用意,他可不想去触碰这根敏感的线,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小荷,你知道今天我要带你去哪儿吗?”曾楚南顾左右而言他。 “我都问过你了,你却不肯说,还说要带我去郊游呢,难道不是?”刘小荷说。 “我今天是要带你去乡下,咱们好久都没去乡下了,我现在非常的怀念在弯山村的日子,怀念那种宁静和舒适,弯山村的夕阳真美。”曾楚南说。 “我不喜欢在乡下的生活,太闷太无聊了,我喜欢都市的生活。”刘小荷说。 曾楚南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是吗,你喜欢都市的什么?” “很多啊,各种玩乐的地方,漂亮的衣服,可口的美食,还有很多的发展机会。”刘小荷说。 曾楚南忽然觉得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很明显他和刘小荷不在同一个频率。 “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朋友家里,他是我以前一个很好的兄弟,后来他失踪了,我想请你去他家看一看,打听一下他家里有没有他的消息。”曾楚南说。 “既然是你兄弟,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还要叫上我?”刘小荷有些奇怪。 “我暂时不想出面,如果我的那个兄弟真的失踪了,那我不想让他家里人看了我想起他而伤感,你去的时候,就说你是他女朋友,问一下他家里有没有他的消息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说。”曾楚南说。 “好吧,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会听你的。”刘小荷说。 下午五时,曾楚南和刘小荷终于来到了梅龙镇,这是吴迪剑的家乡,以前吴迪剑父亲过生日的时候,曾楚南和郝民曾经陪着他来过一次,所以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小荷,你看见那白色磁砖的房子没有,那就是吴迪剑的家,我在这等你,你去说你是吴迪剑的女朋友,说最近找不到他,问有没有他的消息,最好能要一个吴迪剑的联系方式,如果可能的话。”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有点害怕,这样骗人家不好吧?要是让人家识破了,那我多尴尬啊?”刘小荷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这大白天的人家还能吃了你啊?就当帮哥哥一个忙了,快去,你去帮我把这件事办完了,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曾楚南说。 “我这人不太会说谎,一说脸就红,我怕人家看出来。”刘小荷说。 “没事,你就心里想着你本来就是吴迪剑的女朋友就行了,这样你就有信心了,就像演员入戏一样,入了戏就ok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酝酿一下。”刘小荷说。 “呵呵,我相信你能演得好的,去吧,你肯定行。”曾楚南笑着说。 刘小荷来到吴迪剑的家,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 “阿姨您好,请问这里是吴迪剑的家吗?”刘小荷有礼貌地问。 “是啊,你是谁啊?”妇女问。 “我是吴迪剑的女朋友,我最近联系不上他,我很着急,我想知道家里有没有他的消息?”刘小荷说。 “女朋友?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个迪剑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呢!老吴,你快出来,这姑娘说他是迪剑的女朋友呢,这臭小子,真是岂有此理!”中年妇女说。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出来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小荷,“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住在这里的?” “我以前和迪剑来过,只是我没有进来,因为我担心你们不喜欢我。”刘小荷说。 “我们也没有他的消息,你走吧,你既然是他女朋友,你都找不到他,我们又怎么能找得到他?”中年男人说。 “那你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他是不是换电话号码了?”刘小荷说。 “没有。”中年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屋了。 “哦,那打扰了,我走了。”刘小荷说。 “姑娘,你”中年妇女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姨,其实我怀了他的孩子,我找不到他,真的很着急”刘小荷忽然来了灵感,一句谎话脱口而出,眼泪也一下就落下来了。 她努力地想着如果她真的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但是又找不到那个男的,那得多惨,心里一悲,眼泪还真是直往外冒。 “唉,你别哭啊,他的手机号是139888866” “你给我住嘴,你疯了么??她说你就信啊?怀了孩子?这么小要是真怀了孩子,也说明他不是什么好女人!迪剑不理他也是有道理的,让她马上走!”中年男人又出来,大声地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 “叔叔,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我年纪还小是没错,可是我是真心爱迪剑的,他现在不理我,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你们了,如果你们不管,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刘小荷说着又哭起来。 “唉,你真麻烦,你等等。”中年男人又进屋去了,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沓钞票,“这是五千块,你拿去吧,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了迪剑的孩子,总之你不能纠缠他,他是干大事的人,他不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跟着他也是没前途的,你走吧。” “叔叔,我不是为了钱来的,我” “行了,你们这些女孩谁都说不是为了钱,但是哪一个不是只盯在钱上?赶紧的拿钱走吧,不要在这里闹了,一会街坊邻居知道,还以为我们家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中年男人喝道。 中年妇女把钱塞给刘小荷,“拿着吧姑娘,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这种身份没意思,你年轻又漂亮,何必呢。” 刘小荷不敢演的时间太长,怕自己露馅,于是拿了钱退了出来。 “怎么样?问到了吗?怎么眼睛好像还哭过?他们真的欺负你了?”曾楚南问。 “我担心我自己表述不清楚,我把现场的情况偷偷录了下来,我放给你听吧。”刘小荷说着拿出了手机,原来她手机一直开着录音功能,打开后把当时说的话都放给曾楚南听,曾楚南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你演技挺好的呀,还说你紧张,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紧张哦,还临时自己加了怀上孩子的情节,很逼真啊。”曾楚南说。 “别提了,我也是没辙,只好把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给搬出来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卑鄙的,这样的谎言也编。”刘小荷说。 “你也是帮我的忙嘛,不要这么样说自己,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我都没想到这样的主意,你真厉害。”曾楚南说。 “那老阿姨本来是要告诉电话号码的,可惜被死老头给打断了,那老头挺冷血的,不是什么好人。”刘小荷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3章 少女红唇 “吴叔原本就是生意人,自然会势利刻薄这一些,这倒也正常,我们回去吧。”曾楚南发动了车子。 “不过老阿姨倒是挺好的一个人,她差点把电话号码都说给我了,要是知道号码,也许对你的帮助更大。”刘小荷说。 “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曾楚南淡淡地说。 “可是只知道前面的九位数啊,后面的还没说完呢。”刘小荷遗憾地说。 “这相当于知道了,知道了这几位数,就可以知道这号码是哪个地方的了,也就可以确定吴迪剑在哪个城市了,只要限定了城市,又知道九位位的情况下,要查出这么一个号码就不难了,所以相当于我们已经知道他的号码了。”曾楚南说。 “也是哦,这么说我还立了大功了。”刘小荷笑着说。 “那必须是大功啊,老阿姨向你传递了很多的信息,我现在已经知道吴迪剑的大概情况了。”曾楚南说。 “哦?她什么都没有说啊,又怎么可能向我传递了信息呢?”刘小荷有些不解。 “那些信息她也是无意间透露的,只要你静下心来分析她的话,那就会获取到很多信息,但是如果你不用心,那就好像什么也没有。”曾楚南说。 “那你获取到一些什么样的信息了?说来听听。”刘小荷一下子来了兴趣,她不相信就那么平淡的几句话就真的包含了很多的信息,因为他和吴迪剑的父母本来就没有说几句话。 “首先可以确定吴迪剑并没有失踪了,他和家里人是有联系的,否则家里人又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然后就是可以通过手机号知道他现在何处,这个刚才已经说过了,再接下来就是吴迪剑已经结婚,最后是吴迪剑现在过得很不错。”曾楚南说。 刘小荷听了一头的雾水,她似乎有些不相信。 “可是她并没有说到这些话题啊,你是怎么知道吴迪剑已经结婚了的?”刘小荷说。 “她一听你是吴迪剑的女朋友,她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吧,她说造孽,一个母亲,忽然听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说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本来的反应应该是非常欣喜才对,你听哪一位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有女朋友会说是造孽的?她既然这样说,那只有一个可能,吴迪剑已经结婚了,她认为你是吴迪剑的小三,所以她说造孽,对于男人来说,在这个腐化的社会养小三也许不是什么事,但是对于一个女人,她会很同意你的遭遇,所以她说造孽。”曾楚南说。 “是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挺有道理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吴迪剑现在过得不错的?”刘小荷问。 “这个也简单,你看吴妈妈报的那个号码,前面都是八和六,这样的手机号是很贵的,如果吴迪剑过得不好,哪有钱弄这么好的号?你再从吴爸爸的言行来看,他说让你不要纠缠他儿子,他儿子是做大事的,要是吴迪剑现在过得不好,他那么势利的人肯定不会有信心说他儿子是做大事的,再看他的行为,出手给了你五千块,甚至都不确定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他儿子的女友,那说明他只想你快点走,如果吴迪剑混得不好,他老子会舍得一下子出五千块打发一个自称是吴迪剑女友的陌生姑娘吗?五千块在这样的小镇上,是不小的数字了。”曾楚南说。 “对对对,好像确实是这样,那根据这些信息,你得出什么结论没有?”刘小荷说。 “还有什么结论,既然吴迪剑并没有真正的失踪,那就是他藏起来了,一个人好端端地藏起来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做了亏心事。”曾楚南冷冷地说。 “做了亏心事?那你要找到他问个清楚吗?”刘小荷说。 “我想我已经找到他了,现在只剩下的事就是确认一下他的身份,还有证实许多的细节。”曾楚南说。 “你知道他在哪?”刘小荷说。 “他现在就在全州,他现在是长河实业的总裁,自然是过得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他现在连名字都换了,叫吴万禄。”曾楚南说。 “他也是在全州?可是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他为什么不来见你?”刘小荷说。 “这得问他了,他岂止是不想见我,他见了我都装不认识我,小荷,如果你哪天见了我之后明知道是我,却拒不相认,会有哪些可能?”曾楚南说。 “一种可能是我恨你,你伤害了我,所以我不想见你,另外一种可能嘛,就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想面对你,所以就不认你。”刘小荷想了想说。 “没错,他不想认我,又把名字换了,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心虚,只是他为什么心虚?你帮我想想。”曾楚南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他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刘小荷说。 “很有可能,我现在怀疑,我被人追杀差点丧命,就是他干的!”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怎么可能?他和你可是好兄弟,和你是合作伙伴,他又怎么可能会找人追杀你呢?”刘小荷说。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只是人总是会变的,也许我的那个兄弟早就变了,只是我自己太蠢没有发现,好了,不说他了,一切总会水落石出的。”曾楚南叹了一口气。 “楚南哥看起来有些伤感,这可不是像是你的风格。”刘小荷说。 “我其实早就怀疑吴万禄就是吴迪剑了,但是我一直心存幻想,因为潜意识里我还是把他当成是兄弟,所以不相信他会背叛我,我还是有妇人之仁,所以落得如此下场。”曾楚南说。 “你也不用沮丧,不是说仁者无敌嘛,有点仁慈之心未必是坏事,也总不能人家变坏了你也跟着变坏吧,那这世界不是乱套了吗?再说这一切到现在为止也都还只是停留在猜测上面,还没有得到有效的证实,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刘小荷安慰说。 “嗯,说的也是,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回全州后我请你吃晚饭吧,把安全带系好,一会我要开快一点了。”曾杨柳南说。 “不行,你还说了你要请我看电影的,你可不许反悔。”刘小荷说。 “好啊,没问题,咱们看恐怖片吧。”曾楚南说。 “不要,我害怕,我才不要看恐怖片呢,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楚南哥,哪有带女孩子看恐怖片的呢。”刘小荷说。 “我就是觉得看恐怖片挺浪漫的呀,你一害怕,就拼命往我怀里钻,这不是挺浪漫的吗?”曾楚南笑道。 “你坏死了,其实不用不说这个了,那吴爸爸给的五千块,给你吧。”刘小荷说。 “那是人家公公打发儿媳妇的钱,我哪能收呢,你自己留着吧,就当是你跟我跑这一趟的小费了。”曾楚南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穷学生,正需要钱呢,这可以让我买几件漂亮衣服了。”刘小荷说。 这让曾楚南大跌眼镜,还以为她会说够她两个月的生活费呢,却没想到她竟然说够她买漂亮衣服。 回到全州,已是晚上九点,曾楚南开了一天的车,感觉有些疲惫,但刘小荷兴致却很高,吃了晚饭以后,非要曾楚南带她去看电影。 既然是已经承诺好了的,在小姑娘面前当然不能失言,没办法,曾楚南只好带着刘小荷去了电影院,正在上映的都是一些国产烂片,随便选了一场,曾楚南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梦之中有一种香甜的味道把曾楚南惊醒,发现自己正靠在刘小荷的腿上,刘小荷正低下头亲吻他的嘴。 因为是午夜场,加上又是烂片,电影院里观众寥寥无几,前后左右都没有人,这给刘小荷创造了一个可以大胆作为的空间。 曾楚南不想推开她,一方面是因为担心伤了刘小荷的自尊,另一方面他很享受妙龄少女的香吻,她的唇温润香甜,如饮甘霖。 刘小荷发现曾楚南醒了,更加疯狂地吻了起来,曾楚南被挑逗得火起,直起了身,把刘小荷的头摁在了自己的腿上,他得变被动为主动。 两人热烈激吻,刘小荷异常兴奋,伸手拉过曾楚南的手,放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曾楚南手触及处,是舒适的柔软,已比在弯山村时更大了许多,坚挺依然,更加丰满有余,已是名副其实的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了。 曾楚南长长呼了一口气,平息一下激动的情欲,这里毕竟是电影院,得收敛一些。 “楚南哥,你带我回去家吧,今晚我不回学校了。”刘小荷对着曾楚南的耳朵说。 “不了,这两天我事多,没空陪你,一会看完电影我就送你回去,以后再说吧。”曾楚南说。 这算是一种拒绝了,刘小荷自然不好说什么。 曾楚南没有变成柳下惠,不可能坐怀不乱,也不是得道高僧,能看透色就是空,不过今晚他还真不想动这妙龄美少女,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少生枝节为好。 看完电影后曾楚南把刘小荷送到学校门口,夜已阑珊,全州却一点要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4章 果然是你 曾楚南打开电脑,看到金鑫股份的股票还又突破了底部的震荡继续下挫,帐面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的亏损,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投机市场是无情的,你敢动,它就敢让你亏,而且你只能看着亏损不断地加大,直接无能为力。 曾楚南虽然预料到可能会发生亏损,但是眼看着真金白银不断地蒸发,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安,在金钱面前,人要保持理智那是最难的,人性中有太多的弱点,而这些弱点只要放在金钱这个放大镜前面,便会一一显现出来,根本无法掩藏。 会不会继续跌下去?会不会把我深度套牢,一辈子翻不了身?自己是不是该卖掉,还是该继续买进?曾楚南内心感到一种莫名的煎熬,情绪也越来越烦燥。 他索性关掉了电脑,不再看盘面,他得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进行,不能让盘面的波动来扰乱他的心神,然后逼使他改变自己的计划。 计划本是深思熟虑的产物,一但形成,就要坚决去执行,如果轻易推翻自己的计划,那就是自己将自己打败了。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打败自己的人正是自己,不是别人,只有拥有强大内心和坚韧性格的人,才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绪,才不会让自己打败自己。 曾楚南驱车再次来到黑衣侦探社,走进了严若的办公室。 “想我了吗,大侦探。”曾楚南照例是调戏开场,他一看到严若,总有想调戏一番的冲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因为严若太能打的原因,对于强势的女人,不宜硬碰硬,用柔软来化解她的坚硬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是啊,想得不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次严若倒是非常的配合。 “哦?那不是要相思成灾了?这可如何是好?”曾楚南笑道。 “简单啊,过一阵我把你买来当宠物,天天用根绳子拴起来看着,我不就不相思了吗?”严若说。 “是么,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你养得起我吗,我可不吃普通的食物。”曾楚南说。 “那你要吃什么?难道天天都要吃肉?”严若笑道。 “岂止是吃肉,而且吃的不是一般的肉,你供得起吗?”曾楚南说。 “哦?那你要吃什么肉?难道要吃上好的五花肉?”严若说。 “错了,我要吃人肉,而且美女的肉,你能天天让我吃吗?”曾楚南笑道。 严若当然能听得出来曾楚南话里的轻薄之意,脸微微红了红,她知道这个话题扯不下去了,得换一个话题才行。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弄出来了,和你提供的那九个数相同的电话号码在全州一共有六个,有一个停机了,在用的有五个,给钱,我就把这六个号码给你。”严若说。 “查个号码你也要收钱,你真是太抠门了,你这样的美女却这么抠门,在下表示很失望。”曾楚南笑道。 “我是靠这个吃饭的,你失望不失望我都得收钱,之前我说谈好价钱再做事,你说是老熟人了不用先谈,现在查出来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严若说。 “我还以为查号码是很简单的,你会免费为我服务一次呢,没想到你还是要收费。”曾楚南说。 “这话我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别说废话,赶紧的付钱,两万块。”严若说。 “神探,查个号码而已,你不用这么狠吧?两万块?你打劫呢?”曾楚南说。 “虽然只是查个号码,但是非常费力费时的好不好?而且还得动用关系,这些信息可是只有警察才能查的,不花钱我能查得到吗?”严若说。 “好吧,这次收些成本费就行了,哥哥最近手头比较紧张,给一万块吧,就当帮哥哥的忙了,好吧?”曾楚南说。 “我说你还真不要脸,这两万块的生意你也好意思砍价,砍就砍吧,你一下子砍了百分之五十,没见过你这样的。”严若骂道。 曾楚南笑笑:“哥又不是土豪,当然能砍的就要砍一些,而且最近确实手头紧,你就多担待一些了,等哥哪天变土豪了,带你去周游全世界可好?” “你少画饼了,就你这样的还能变土豪,那我早就变世界首富了,我都可以带你去周游世界了。”严若没好气地说。 曾楚南大笑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啊,你不知道,哥变土豪是指日可待之事,哈哈。” “少谈你的鸿鹄之志了,先给钱吧,一万就一万吧,怕了你了。”严若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严若一向的原则,虽然这原则一向也被曾楚南打破过,不过从严若内心来说,她是信任曾楚南的,她总觉得曾楚南表面嬉笑,其实是个很靠谱的人。 曾楚南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严若提供的五个号码,第一个号码打进去,是一个女的接的电话,说话官威十足,应该是一名芝麻官,小干部说话的口气总是最牛逼的,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总以为自己大权在握自信满满,扯了两句,曾楚南说了声打错,挂了电话。 第二个是个男的,竟然说话也是一口的官腔,曾楚南苦笑,这世上当官的人怎么这么多,五个人中就有了两个? 第三个号码打过去,半天没有人接,挂掉,但很快发了条信息过来:哪位? 这人竟然不接电话,却只发信息过来,恐怕有两种情况,一是不方便,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看到陌生号码不接。 严若就站在旁边,看着曾楚南的一举一动,曾楚南没有避讳地当着她的面打那些号码,自然是向她传递一种信任的信号,严若本身也好奇曾楚南到底要这些号码干什么。 “对方发了信息过来了,你为什么不回?”严若问。 “当然不能回,我不回,他就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找他什么事,着急的就是他,他现在肯定想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偏不回他的信息,让他着急去。”曾楚南说。 “你弄这些号码就是为了让他着急?我怎么觉得有些无聊呢?”严若说。 “当然不止是为了让他着急了,我让他着急自然是为了让他打过来,如果这个号码是那个人,他肯定会用另外一个号码打过来的,别急,等等。”曾楚南说。 “你确定他会打过来?”严若说。 “我确定” 曾楚南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了,果然是另外一个手机号码打过来,曾楚南把电话递给严若,“你接,你先问他是不是吴先生,如果他说是,你说你是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要向他推销保险。” 严若接过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吴先生吗?” 对方显然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是谁。 “我是保险公司的经理严” 严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啪地挂了电话,显然这种推销保险的电话是让人很讨厌的。 电话是开了免提的,一边的曾楚南自然也听到对方的声音,细细的,像电视剧里的太监说话,这个声音,正是吴迪剑的声音。 “他娘的,果然是你,你骗得老子好苦!”曾楚南一拳砸在桌子上。 “哎,你别冲动啊,不要把我的桌子给砸坏了好吧?他是谁啊?让你这么动气?”严若说。 “他是我的好兄弟,果然真是好兄弟!”曾楚南说。 “好兄弟你还这么生气?到底是什么情况?”严若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你能监听这个电话吗?价钱好商量。”曾楚南说。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我是fbi啊?还能监听电话?你也想得太多了,你再给我多少钱我也做不了,不过如果要查一下他的通话记录倒是可以做到。”严若说。 “那你能查本月十号至十一号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吗?”曾楚南说的日子,正是木清萝和汪明被撞的日子。 “没问题,只是还是要给钱的,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价钱好商量吗?那说明你不是缺钱的人啊,你还跟我装什么可怜。”严若说。 “我那是打肿脸充胖子呢,我是知道你做不到我才那样的说的,我随口一说你也信么,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钱人吗?”曾楚南说。 “我看倒是挺像的。”严若说。 “你什么眼神啊?土豪都是珠光宝气牛气哄天的好不好?你看我这落魄的屌丝气质,能是有钱人吗?先查吧,查了再议价!”曾楚南说。 “你妹啊,又是先查了再议价,到时你再拼命地砍价是不是?”严若说。 “砍归砍,但是也没哪次少你的钱,别那么计较了美女,就当帮忙了。”曾楚南说。 “好吧,价钱的事可以不谈,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总盯着那个吴万禄不放?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严若竟然猜到了吴先生就是顺万禄。 “我现在不知道他哪里惹了我了,但是他惹了我是肯定的,我现在要查的就是他到底哪里惹了我了。”曾楚南说。 严若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困惑,这话听起来实在是一句废话,毫无意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5章 大量买进 金鑫的股票又连续两天大跌后终于止跌,有了反弹的迹象,在当天下午收盘前,曾楚南买进了二十万股!用了近三百万的资金。 第一次的一万股都让曾楚南心里有忐忑,更保况现在的二十万股了,看着那波动的盘面,曾楚南感觉自己的心脏有快要爆炸的感觉! 曾楚南再次关掉了电脑,他知道自己得慢慢适应这种看着金钱在自己的面前增长和减少的感觉,他得让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慢慢加强,这需要一个过程,一个艰难的类似于修行的过程,只有经过了这个过程,才能笑看风云。 第二天开盘后,金鑫的股票又开始下跌!看着帐面上不断增加的亏损,曾楚南几次把手摸向鼠标,随时有一种想斩仓出逃的冲动,因为那亏损的都是钱! 曾楚南为了防止自己受不住心理上的煎熬,他让自己坐得离电脑远远的,能看到电脑上跳动的价格,但是却让自己不靠近电脑。 还好,下午时股票又开始反弹,把早上跌下去的那一部份涨了回来,眼看着就要破了昨天创下的新高价格,曾楚南向野兽一样扑向电脑,又买进了三十万股,因为数量有些大,分几次才勉强成交。 现在他手上的钱差不多都已经投在金鑫的股票上,他感觉自己和木清萝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因为如果木清萝撑不住,让金鑫的状况得不到改善,他曾楚南也半会万劫不复。 曾楚南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一处虚脱的感觉,还好,收盘时竟然收在了最高点,帐面的亏损在减小。 曾楚南驱车来到医院,他想看看木清萝的状况怎么样了。 但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木清萝早在两天前就出院了。 “哈哈,谢谢你,谢谢你。”曾楚南难掩心中的喜悦,笑着向工作人员道谢。 “多事佬,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叫曾楚南多事佬的人只有一个,那当然是徐艾,徐艾和贾材梓正向他走来。 “你们又来这里干什么呢?我是来看清萝的,没想到她出院两天了。”曾楚南一脸的喜色。 “人家出院你那么高兴干嘛?人家出院都没有通知你一声,分明没有把你当朋友,你那么高兴干嘛呢?你是不是变傻了?”徐艾说。 “她没通知我很正常啊,她出院就说明她的身体好多了,我当然要为她高兴啊,你们到医院来干嘛?谁生病了?”曾楚南问。 “我”徐艾竟然脸上有些红了。 “你怎么了?你生病了?”曾楚南有些奇怪,心想生病了有会不能说说,脸还有些红?徐艾的脸也会红?? “徐艾让我来陪她检查身体,她准备要生个孩子!”贾材梓说。 “啊?生孩子?你们才多大?现在就要生孩子?”曾楚南大吃一惊。 “是这样,徐艾有个当幼儿园老师的朋友,前两天徐艾去陪她玩了两天,整天的帮着带孩子,徐艾回来就不行了,说她太喜欢有个小孩子了,于是就要马上生个孩子,我也觉得现在条件不成熟,可是她不听”贾材梓无奈地说。 “呵呵,你是说,你们准备生个孩子来玩吗?孩子是很好玩,可是背后需要付出很多的艰辛好不好?你们自己还是个孩子,还准备自己生孩子?”曾楚南说。 “我自己想明白了,我就是要生个孩子,我现在还年轻更多好啊,生个孩子长大了我都还年轻,这有什么不好?”徐艾说。 “我觉得不妥,现在不能考虑生孩子的事,绝对不行。”曾楚南说。 “说你是多事佬你还真是啊?人家生孩子的事你也要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是材梓的兄弟,你不是他爹你明白吗?就算是他爹,你也无权管这个问题,孩子是我生,又不是贾材梓,更不是你多事佬生,你管得着吗你?”徐艾一下子爆发了。 曾楚南有些尴尬,这件事好像确实是人家的内部问题,好像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管,徐艾说的也很有道理,确实,人家生不生孩子,关他曾楚南什么事? “你不要这样对楚南哥说话好不好?曾楚哥也是为了我们好嘛,你说这么难听的话干嘛?你是不是有病啊?”贾材梓说。 “你才有病呢?你什么事都听他的,那你干嘛不和他结婚啊?你们两个在一起不是理恩爱吗?你一个大男人生个孩子还得听他的?”徐艾更火了。 “哎,你们别吵了,这里可是医院,吵起来也不好看,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了,或者是当我说错了么不行啊?这确实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方便管,也确实管不了,所以有过错的地方徐艾就多多原谅吧,我先走了,你们继续。”曾楚南说。 “你想溜?把话说清楚再走!你以为话是想说就能说的吗?你现在动摇了贾材梓的决心了,他肯定不会配合我了,你得劝说他听我的话才行。”徐艾说。 “哎哟你饶了我吧,我只是随口一说,就当我是神经病胡乱冒了一句,贾材梓不会这句话而影响他要当爹的决心的,只是他现在还是一个混混,江湖地位也不稳固,如果他要是当了爹,那恐怕你们的孩子会随时处于危险之中,你们要生孩子之前,还是行把安全的防范工作好吧。”曾楚南说。 曾楚南知道今天自己插的这句嘴绝对是最大的败笔,让自己陷入了被动之中,于是说完这一句后就就转身走了,他知道如果不走,那肯定又会被徐艾一顿臭骂。 “多事佬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生个孩子出来就一定会挨枪子吗?难道” 果然,身后传来徐艾连珠炮一样的质问声,曾楚南装着没听见,赶紧的逃离了现场。 这时严若的电话来了,让他过去一趟。 严若的办事效率越发的高了,果然把吴万禄的通话记录给他搞到了。 这一次曾楚南再没有讨价还价,而是直接给了严若一万块,总是砍价会给人一种小气的感觉,严若已经帮了不少了,一万块也真的不多。 “我还以为你只给我两百块呢,像你这么抠门的人,能主动给我一万块,那已经是很大方了?”严若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这东西只值两百块,我给你一万块是高估了它的价值了?”曾楚南说。 “那倒不是,这样说吧,如果有用的话,那就值很多钱,如果没用,那就一文不值,对不对,但是显然对你来说是有用的,否则你也不会那么在意了。”严若说。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这玩意儿确实是对我有用的,我其实很好奇,你是怎么弄到吴万禄的通话记录的?”曾楚南说。 “你喜欢看魔术吗?”严若反问道。 “喜欢啊,很神奇的。”曾楚南有些不明就里。 “那魔术的神奇,就是因为不让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魔术师表演完魔术后,会告诉你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严若说。 “不会。”曾楚南说。 “那就对了,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要是把我们的手段和方法都告诉你了,那你以后有事就自己去做了,我还能赚你的钱吗?就像魔术师如果把他们是怎么做的都告诉了观众,那他以后表演还会有人去看吗?没人去看,他们又怎么生存?”严若说。 “好吧,你就当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好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没有想过要抢你们的饭碗,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的。”曾楚南笑道。 “我也没有紧张,我只是让你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已。”严若说。 “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的意思其实是,既然你们都能查到吴万禄的通话记录,那么说明你们也可以查到其他人的通话记录了,以后我是不是想查谁的就可以查到?”曾楚南说。 “这可不一定,有些人的保密程度高,就不能查到,总之我不能说得太细,以后你如果要想查谁,你来找我就行了,我会尽量帮你就是了。”严若说。 话既在说到这份上,曾楚南也不想多说了,他知道严若肯定不会透露给他的,也确实如严若所说,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凭什么要告诉你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多问了,以后有事找你就是了,如果我哪天有钱了,就来找你入伙,我就能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了。”曾楚南开玩笑说。 “就算你想入我的伙,我也不一定会答应你,你这人心眼太多,你要是入了我的伙,我担心我会被你卖了以后还帮你数钱呢,这样的蠢事我才不会干呢。”严若说。 “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我怎么舍得把你卖了呢,肯定得自己留着啊,你说是不是?”曾楚南笑道。 “你不要有事没事就调戏我,小心哪天我真的看上你了,那你就麻烦了。”严若说。 “为什么会麻烦?会有什么样的麻烦?”曾楚南说。 “很简单啊,我是搞侦探的,我要是看上你了,那我会跟踪你的每个生活细节,你是不是会很麻烦?”严若笑道。 曾楚南想了想,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是很麻烦,那你还是不要看上我了,就当我求你了。” “我呸!你想得美,你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你做梦去吧。”严若骂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6章 包场 木清萝经过多方准备再次进行了媒体见面会,宣布自己坚强复出。 美女总裁的传奇经历自然引爆了媒体记者的热情,不管是娱乐还是财经的记者,都纷纷前往采访。 “首先我要向大家说的是,我没死,而且还很好,坏人弄不死我,也弄不死金鑫集团。”木清萝说。 全场掌声,这话传达着不屈服的抗争,也稍稍有些渲染悲情的意味,在悲情中坚强,会让木清萝的形象更加完美。 “木清萝不会死,金鑫也不会垮,我不想说太多,只想让大家继续支持清萝,继续支持金鑫集团。”木清萝说完深深一躬。 “请问木小姐,你和汪先生同时被撞,是情敌所为,还是仇家所为?”一个记者问。 “我和汪明之前都是单身,所以不存在情敌的问题,我们更没有杀人放火,所以也不存在仇家一说,至于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我不方便作不负责任的猜测,这件事警方总会调查清楚的。”木清萝说。 “木小姐,有坊间传言,说这次车祸是金鑫的竞争对手为了阻止你和汪明的强强联合而制造的,请问你怎么看?”有记者问。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警方会给出一个结果,我不方便作猜测,就算我心里有数,我也不方便说出来,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是需要讲证据的。”木清萝说。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你就透露一点消息,可以吗?”有记者说。 “我没有消息可以透露,也许警方会有,不如你们去问警方会更好一些。”木清萝笑道。 “那你以后准备怎样防备这样的事件呢,是否会深居简出?你和汪明的定婚仪式什么时候重新办呢?”有记者问。 “汪先生正在恢复期间,但是他也好得差不多了,过一阵我们也许就会再筹备我们的订婚仪式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在网上看着木清萝接受采访的视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知道木清萝说的那些话的用意,她是要提振投资者和金鑫员工的信心,这对曾楚南来说,也是需要的,因为他现在手里持有大量的金鑫的股票。 木清萝的媒体见面会一结束后,金鑫股票就开始发力,一路高歌,涨幅远超大盘,竟然在当天收盘前涨停! 曾楚南的帐户上开始出现了浮盈,那也是真金白银,曾楚南看着,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拿出了从严若那里买来的吴万禄的通话记录分析起来,在木清萝被撞的那两天里,吴万禄和一个号码联系了六次,这是频率最高的一个号码,他决定要查到这个人是谁。 拨通了号码之后,对方一直没有接,曾楚南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七彩酒廊。 过了很久,地方也回了一条信息,是一个问号。 曾楚南咧嘴笑了,对方果然上当,他又回了一条信息:晚上七点。 对方又发了一个问号过来,这次曾楚南再也没有回信息。 七彩酒廓是一个酒吧,全州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酒吧,消费很低,是屌丝买醉的地方之一,曾楚南把车停车酒吧不远的地方等贾材梓,过了没多久,贾材梓来了。 “你知道那个七彩酒廊吗?”曾楚南问贾材梓。 “知道啊,消费很便宜的小酒吧,你要喝酒你可以请你去其他地方啊,怎么去那么小的酒吧?”贾材梓说。 贾材梓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不屑去那么小的酒吧了。 “那个酒吧如包场一晚上,不会花很多钱吧?”曾楚南问。 “包场?今天又不是你的生日,你包场干嘛?要包场咱们也要包一个上档次的地方呀,那个酒吧那么低端,包了也没意思。”贾材梓说。 “唉,就是低端才便宜嘛,我们又不是大款,包一个那么高档的地方干嘛?”曾楚南说。 “楚南哥,你到底包一个酒吧干嘛呀,我有点搞不懂哎。”贾材梓说。 曾楚南把今天给那个电话号码发信息的事对贾材梓说了。 “可是你只是发了信息给他,并没有约他来呀,就算来了,你又何必要包场伺候他呢?”贾材梓很是不解。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我们没有见过他,如果直接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不会来,他甚至都不接我的电话,我只是发了一个酒吧的名字,然后说了一个时间,如果你收到这么两条信息,你会怎么样?”曾楚南说。 “嗯,我会想,发这信息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地点和这个时间是不是约我见面呢?这个约我的人是男是女?我甚至幻想会不会是一个美女,哈哈。”贾材梓说。 “没错啊,你会这么想,他也会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才要在这里等他啊。”曾楚南说。 “那我们去酒吧坐下等他就行了呀,干嘛要包场呢?这不是浪费钱嘛。”贾材梓说。 “你也知道会浪费钱啊,那你还让我包一个贵一点的场子?我们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们要保证进来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我们才方便认人。”曾楚南说。 “我还是很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贾材梓说。 “好吧,我就直接说吧,我约那个人是七点,我猜测他会提前几分钟来,也有可能会晚几分钟来,但是时间肯定不会相差半小时以上,这个时间段也不是酒吧的高峰期,进来的人不会很多,但是如果人太少,他反而会怀疑,所以我们要包场,包场请你的手下兄弟喝酒。”曾楚南说。 “你好像还是没能说清楚嘛,为什么要请我手下兄弟喝酒啊,和约那个人有什么关系?”贾材梓还是一头雾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大哥,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哥级的人物了,你能不能遇上事多用用脑子啊,我今天还真不解释了,你自己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材梓不好意思地笑笑,用心地想了起来,“包场?请我兄弟喝酒?约人?当然还要抓人了,嗯,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什么头绪,说来听听?”曾楚南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请我兄弟喝酒,好让他们帮着抓你约来的那个人?”贾材梓说。 “我去,你还说你明白了呢,你明白个屁啊,那我问你,如果那个人来了,我们又没见过他,那我们怎么知道他就是我约来的那个人?”曾楚南问。 “咦,这个我还真有办法,你不是有他的号码吗?到时你打他的手机,酒吧里的人谁的手机响了,那个人就是他,哈哈。”贾材梓得意地笑道。 “好吧,这一次算你还用了一点脑子,这个方法是有些道理,但不是万无一失,如果那个人把他的手机调成静音了,或者调成震动状态了,我们打他的手机,他的手机不会响怎么办?那我们又怎么能认出来呢?”曾楚南问。 “不会吧,他能那么狡猾?难道他比你还狡猾?难道他是狐狸?”贾材梓笑道。 “很有可能哦,这世上高人多的是,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狡猾的人多了去了,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也许碰巧这个人就是比我狡猾呢?”曾楚南说。 “那怎么办?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可以一眼就能认出是他?”贾材梓说。 “方法不是跟你说了嘛,包场!”曾楚南说。 “包场怎么就能认出是他呢?这听起来好像不是很符合逻辑嘛。”贾材梓说。 “咱们包场之后,请你的兄弟们喝酒,然后明白了吗?”曾楚南说。 “哈哈,我明白了,楚南哥,你可真厉害,这你也能想得出来,你太鸡贼了。”贾材梓笑道。 “唉,鸡贼一点,总比让别人鸡贼来整我的强,我是被人整怕了,所以凡事都希望能够做到万无一失,就算是不能真正万无一失,那也要尽量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做。”贾材梓说。 “你相信你能搞定,否则你还当什么混混的头,我等你好消息啊。”曾楚南说。 “好咧,没问题。”贾材梓笑道。 七彩酒廓的老板是个少妇,这倒是贾材梓没有想到的,那少妇体态丰腴,容貌娇美,这样的美少妇开酒吧,生意当然会火,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但酒吧的酒味,冲着老板娘的身上的香水味和丰乳肥臀,也能聚集不错的人气。 “你就是老板娘?”贾材梓上上下下打量着美少妇,眼光落在了美少妇的深沟上面。 这样的的目光检阅老板娘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所以一点也不尴尬和不自在,而是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接受贾材梓的检阅。 “小帅哥,你这样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看,不怕遭雷劈吗?”老板娘柔柔地问。 贾材梓稍稍有些尴尬,虽然他已经是大哥了,但是泡妞这事还是不怎么熟练,到目前为止,他泡过的妞只有徐艾一个,而且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处于一种被徐艾泡的被动状态,所以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面对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他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7章 清场 贾材梓面对性感老板娘的调戏,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他倒不是怕老板娘,只是他还没学会和这种老江湖的女人打情骂俏,虽然也想反调戏回去,但却言词上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硬生生地把他那那木讷的一面给逼了出来。 “我我又没有色迷迷地着着你的胸!”曾楚材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这话一落地,自然引来的是笑声,就连贾材梓带来的几个兄弟,都忍不住笑了,这样的话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竟然说没看人家的胸,这成了不打自招了。 贾材梓自己当然也知道此话不妥,他的本意是想让自己说话风格也变得猥琐下流一些,这样在老板娘的调戏面前才不会在气势上落于下风,可是一急之下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词,笨拙地说出了那一句话,惹来一番嘲笑。 “小帅哥,你这是不打自招啊,你看就看吧,像你这样的雏,姐姐见识得多了,看到女人的身体眼睛就发光,八成还是童子军没开苞吧?要不,姐姐帮你完成你的成人礼?”老板娘的调戏更加肆无忌惮。 这调戏与反调戏本就是一场力量对比,敌强我弱,敌方必攻之,我强敌弱,敌方必退却,贾材梓表现出来的弱让少妇觉得他好欺负,所以就越发的得意起来, 贾材梓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挽回局面,先是顺手给了身边那个兄弟一耳光:“他妈的,有那么好笑么?看你笑得二逼似的,你没事吧你?” 那马仔见老大生气了,当然不敢还手,只好忍着。 打了下面的人当然不算完,打自己的人算什么本事,主要还是要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威风给压下去才是重点。 贾材梓走上去一步,忽然伸手一把揽住了老板娘的腰,一只手在她肥美的臀上用力地捏了一把,“姐姐,我就是一个雏,你确定你要给我开苞么?那我们就在这里进行好不好?” 贾材梓的这一举动大胆出格得远超过调戏的范围,不说是侵犯,至少也可以是属于性骚扰一类了,风骚的老板娘猝不及防,也被他大胆的举动给震得愣了一下,赶紧的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 “大哥威武!搞定她!”下面的兄弟欢呼起来。 “你放开我,你这是耍流氓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敢耍流氓,你不怕我报警抓你吗?”老板娘骂道。 “我没有耍流氓啊,你不是说我是雏,你要给我开苞的吗?怎么这会反悔了?我这处女之地还等着你来开发呢,等你帮我完成成人之礼啊,我都从来没见过女人,整天的看着猪跑,却从来没有吃过猪肉,你就让我吃一口吧开开晕吧。” 贾材梓一边说一边又狠狠地捏了一把老板娘的屁股,心想这弹性还真不错。 老板娘这下不淡定了,本来以为可以调戏一下贾材梓的,可没想到这呆厮一下子变得放肆起来,不但动手动脚,而且力度还很大,员工们可都看着呢,他让一个小伙子给当众揉来捏去的成何体统? “乖,别动手动脚了啊,再放肆姐姐可要生气了,找个位置坐下吧,姐一会陪你喝一杯,你妈没教你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美少妇陪笑道。 贾材梓心里一阵得意,心想这你娘们不是很牛逼吗,老子还是把你给制住了,你一个女人想和老子玩调戏,实在是不自量力。 “姐姐,今天来还真是来捧你场子的,这里我全包了,不过小弟没多少钱,你得便宜一点。”贾材梓说。 “啊?包场?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呢?好说好说,小帅哥包场,姐姐当然得给你优惠一点了,价钱好商量,不过这已经来了的三桌客人,他们的清场工作可得由你自己来搞定了,至于包场费用嘛,我们就按平均日销售额的数据加两个百分点,你给我这个数就行了。”老板娘说。 “清场我自己来做,不过你的那价太高了吧,我包场又不是只包个空场地,我还要让我的兄弟们在这里喝酒呢,当然也会产生消费啊,那些酒水你不也还要赚钱吗,还要给加什么几个百分点,那不行,这样吧,到时酒水钱另算,额外给三千块的包场费,行了吧?”贾材梓说。 “不行,至少额外给一万,这是规距。”美少妇力争。 “姐姐,我这人吧,最不信的就是规距,规距就他妈的狗屎!规距是人立的,立了就是让人来破坏的,你可是说过要给我优惠的,你要按规距来,那还优惠个屁啊,一会我让我的这些兄弟往门口一站,我看谁还敢进来?如果我这些兄弟不爽,明天后天再来接着站,你觉得你这酒吧还开得下去?”贾材梓说。 “你这是威胁!原来你们是黑社会,你们也太嚣张了!”美女少妇说。 “姐姐,不要说黑社会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就是一群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知道吗,你就直接说吧,你同意呢还是同意呢?”贾材梓说。 “你坏死了,人家同意啦了,不过那三桌客人你可得请走,而且还得保证他们买单后再走,最好还不要得罪人。”老板娘只好屈服了。 “这个你放心,这事我们自己来做。”贾材梓得意地笑了。 一共三桌人,有两桌是一男一女,估计是情侣,两个男的相当怕事,贾材梓一吓,男的就买单拉着女的走了,他们看得出是贾材梓他们是混道上的,自然是不敢招惹。 第三桌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一共四个男人,全是壮汉,而且还在不断地打电话,应该是还有人要来,所以他们不愿意走。 “这里是我们先来的,我们喝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壮汉粗声粗气地说。 “不好意思了,今天兄弟我要在这里办点事,请几个兄弟喝酒,所以麻烦几位朋友给个薄面,挪个地方,以人方便,自己方便嘛。”贾材梓说。 “方便个屁啊,我们在这里喝得好好的,你要把我们强行撵走,这还方便?你当我们是傻子呢?”另外一个光头骂道。 “那这样吧,几位大哥的消费,兄弟来买单了,就当我请几位大哥喝酒了,好吧?”贾材梓还在耐着性子好好说话。 “我们既然来喝酒,那当然还是付得起这酒钱的,不用你来帮我们付帐,你滚吧,不要扰了老子的酒兴,这场子这么大,你喝你的,我喝我的,互不干扰就行。”小胡子不耐烦地挥手示意贾材梓离开。 “不是说你们付不起酒钱,实在表示我的抱歉,几位大哥给个面子吧。”贾材梓陪笑道。 “滚滚滚,你谁啊,凭什么要给你面子啊,一边去,不要在这里吵我们喝酒了,一会把爷惹生气了,给你好看!”那光头骂道。 “那几位大哥是不肯让位了?你们确定吗?”贾材梓问。 “让你滚你丫的听不懂人话吗?你是畜生吗?跟你说了半天的人话你丫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去你的!”那光头面对贾材梓的絮叨一时火起,把手里的一杯酒直接连同杯子砸到了贾材梓的头上。 这酒吧的玻璃杯挺结实,竟然没碎,不过那酒却弄得贾材梓满脸都是,手下的兄弟见状就要扑上去,被贾材梓挥手制止,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美少妇老板娘。 “姐姐,我被人泼酒了,你先帮我擦擦头上的酒水呗,这样太狼狈了。”贾材梓说。 “你活该啊你,这些人都不早好惹的,是黑龙会的人,不要以为只有你是黑社会,这全州混黑社会的人多了去了,你惹不起就最好不要出头,一会把他们惹急了,那恐怕就不是被泼酒的问题了,你最好还是算了吧。”老板娘一边用毛巾给贾材梓擦头发,一边小声劝说他。 看来这老板娘虽然风骚,但是是良心还真不坏,而且她对贾材梓很有好感。 “原来是黑龙会的,黑龙会我听说过,不就是一群在火车站靠摸包和搞些碰瓷什么的下作手段生活的人渣嘛,还他妈黑龙会,我看叫黑蛇会都是抬举他们了,谢谢了姐姐。”贾材梓说。 贾材梓其实已经猜到了那些人也是道上混的,如果只是一般的渴酒的客人,哪有那份气势,明明看着贾材梓带着一伙人还敢跟他顶牛的人自然是不简单的了,所以贾材梓才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和老板娘聊了几句,他猜想老板娘有可能知道那些人的底细,没想到一问她还真的知道。 以前的贾材梓哪有这样的心计,自从曾楚南要求他要注意收敛和自我控制之后,每当怒气上冲的时,他总记得克制一下,现在知道那些人是黑龙会的人,他基本上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黑龙会他惹得起。 贾材梓又重新走到了那四个大汉的桌前,“不行,还得麻烦四位让一让,因为今天这场子我必须得包,不包我他娘的还活不下去了我!” 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提起一瓶酒,向那光头的头上砸去,他手上还留了些情,所以只是起了一个包,并没有见血,人家砸他的时候没有见血,所以他也没准备让人家见血。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砸我一下,我当然也得还你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8章 对号入座 贾材梓手下留情,可人家并不领情,光头怒吼一声,把酒瓶往桌上一砸,立刻手里的酒瓶就成了锋利兵刃向贾材梓捅来。 “尼玛,玩得这么狠啊,这是想要爷的命么?”贾材梓随手提起一张椅子,挡住了光头刺过来的酒瓶,然后再用椅子砸向了光头的头。 与光头同伙的小胡子见同伴吃了亏,自然也不会闲着,也提起手上的酒瓶向贾材梓砸了过来,很快形成了贾材梓以一对三的局面。 贾材梓之前就对手下的兄弟交待过,自己一个人搞定就行了,不需要他们出手帮忙,所以其他的人也都只是在旁边围观,并没有一个人出手。 贾材梓之所以这样吩咐,那当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人多一拥而上,那酒吧里的场面会更加的混乱,砸坏的东西会更加的多,要是惹得老板娘担心得报警了,那就不好玩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在兄弟们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当然这一切首先他得有信心才行,有战胜对方三人的信心,信心来源于实力,他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事实证明他也有这个实力,因为三人很快落败,落荒而逃。 这样众不敌寡的场面自然引起下面人的欢呼,贾村梓有些得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要低调。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贾材梓叫来一群兄弟,把酒吧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只留下一张桌子,那张桌子当然是为曾楚南约的人留下的,要是全部都坐满,人家来了坐在哪? 这也是曾楚南的主意,这样只要那个人一来,马上就能认出他了,不管他长成什么样,甚至不管他是男还是女,是老还是少,都跑不掉。 这也许才是真正对的对号入座。 一个男人在酒吧门口看了一会,觉得一切正常,这才进入了酒吧,转了一圈,没有其他的空位,就在那个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个很帅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晚上好,要喝点什么?” “我在等人,一会再说。”那男的说。 男人三十来岁,身体粗壮,平头,皮肤粗糙,气质粗犷,坐下后一直往周围看着,显得很不自然。 站在柜台旁边一直看着他的曾楚南看他那副样子,知道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对贾材梓作了一个示意后,贾材梓来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坐下,“你是不是在等人?” “是。”男人说。 “你要等的人就是我,你是谁?”贾材梓说。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那你还说我要等的人是你,真是笑话。”男人不屑地说。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我才要等你啊,你是我约来的,所以你要等的人就是我。”贾材梓说。 男人忽然不说话了,他开始警觉起来,“那你告诉我你又是谁?” “我姓贾,是我大哥约你来的,我大哥有事要问你,你不要反抗,这酒吧里全部都是我的人,你只要一反抗,他们就会像猎狗一样的扑过来咬你,因为他们全都听我的。”贾材梓笑道。 “你大哥又是谁?”男人脸色变了。 “你看吧台,那个穿着黑色体恤的帅哥就是我大哥。”贾材梓说。 男人向曾楚南看去,曾楚南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男的问得有些语无伦次。 “不想干什么,就是我大哥想和你聊聊,现在你跟我走,我们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里,我保证我们谁也不会伤害你。”贾材梓说。 “我要是不呢?”男人说。 “很明显,你没有选择。”贾材梓笑道。 男人忽然站起身来,撒腿就往门外面跑,不过有人伸出了一只脚,把他给绊倒了,这酒吧里的人都是贾材梓的手下,自然会有很多人给他制造麻烦,所以他是真的跑不掉。 “你看,我就说你跑不掉的,你还要费劲,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我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一向只说实话。”贾材梓笑道。 “好吧,我跟你走。”男人气馁地说。 停车场,男人和贾材梓上了车,曾楚南发动了车子。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男子叫道。 “你放心,我只是带你去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问话,并不会伤害你,更不会绑架你,你又不是大款,我绑你干嘛。”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抓我干嘛?”男人说。 “我也没说你认识我啊,只是我想认识你,所以就把你给约来了,既然来了,当然得聊聊,交个朋友也是好的。”曾楚南说。 “我可不想和你们交朋友,你们一看就不是好人。”男人的说。 “好人眼里看谁都是好人,坏人眼里看谁都和他们自己一样的坏,你这样说,那不是承认你自己也不是好人吗?”曾楚南笑道。 “我就是去喝酒的,可是你们却非要把我逼到这车上来,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男人说。 “你分明就不是去喝酒的,你是我约去的,你就承认了吧。”曾楚南说。 “承认什么?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们,也不是你约去的人,鬼才知道你约了什么人!”男人说。 “谁让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敢确认你就是我约来的人,因为我也担心你是误入我们圈套的普通客人,所以才让我兄弟去试你的,不过你既然想跑,那说明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们那么多人,我当然要跑了,难道傻子一样的让你们打死啊。”男人争辩道。 “唉,你还真是把我们当傻子啊,普通人遇上麻烦事,首先想到的是报警求助,你倒好,撒腿就跑,什么样的人会跑?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跑,说不准,你还误认为我们是警察呢,哈哈。”曾楚南大笑起来。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是男人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否则今天你也不会来,你先说吧,你是谁?本月九号到十号,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曾楚南说。 “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问我的话,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男人说。 “唉,看来你是真的很不配合啊,材梓,搜他的身,我猜他身上肯定会带有驾照之类的证件,他不肯说,那我们直接看看就行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伸手向那男的身上摸去,男的伸手阻挡,两人在车上撕打起来。 此时车已经被曾楚南开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曾楚南把车停好,下了车,那男的还在和贾材梓撕打,因为车上空间太小,贾材梓施展不开,竟然没占到什么便宜。 “下来。”曾楚南对那男的说。 贾材梓用力一推,把那男的推了下来。 曾楚南没有等他站稳,上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和我说话,否则我保证你会很麻烦。” “说你娘的头,老子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王八蛋”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曾楚南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是头上,然后是胸上,他瞬间成了曾楚南练拳的沙袋,曾楚南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郁闷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你有种就打死我,你要是打不死我,早晚老子会还回来!”男的还在嘴硬。 “那老子今天就直接打死你,也免得改天你还回来!”曾楚南又是一番拳打脚踢,你不是很硬么?老子就让你硬到底! “别打了,我说!”男的还是软了下来。 曾楚南这才住手,等着那男的继续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要问我什么?”那男的说。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厮屈服了,就是要打到他屈服,才让他说,说出来的话才有可能是真话,而且要突然地问他问题,让他没有思考的时间。 “吴万禄给了你多少钱?”曾楚南问。 “十万块。”男人的果然没有防备,脱口就说出了一个数字。 “很好,果然很爽快,为了十万块,你就可以开车撞人?你这要价是不是也太低了一点?要是我,怎么说也要个三四十万的。”曾楚南说。 “你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男的说。 “你装什么蒜?钱你都认了,还跟我装呢?开货车在市区撞人,胆子挺大啊你,而且撞了之后还能轻松逃跑,不简单,不简单。”曾楚南说。 男的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应该有多年的货车驾驶经验吧?否则不可能这么娴熟,看看你的驾照。”曾楚南说完伸手从那男的包里摸出了一包香烟,还有一本驾照。 “果然是老驾驶员了,还是a照,老资格了,失敬,不过你那驾驶技术应该好好利用啊,怎么能用来撞人呢?”曾楚南说。 男的还是不说话,也许他认为这样一直沉默,既不否认又不承认是一种最好的方式了。 “原来你叫刘心武,这名字好熟,好像有一位名人也是用这个名字啊,你人也不错,还是挺有血性的,不过我要是把你交给警察,那你恐怕再有血性也很麻烦了,因为你撞的人可是木家的千金和全州四少之一的汪明,这两家可都是大户人家,不会轻易饶过你。”曾楚南说。 “不要。”刘心武终于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9章 砸场子了 “不要?不要你就老实一点说话,不要把人逼急了,你想说那恐怕也没人听了。”曾楚南说。 “你不是已经说了嘛,那事就是吴万禄让我去做的,就是给了我十万块。”刘心武说。 “十万块是不是太少了,据我所知,最后肇事的车辆还被烧了,那车都不止值十万块吧?”曾楚南说。 “那车不是我自己的,是吴万禄提供的。”刘心武说。 “你是怎么认识他吴万禄的?”曾楚南问。 “我以前是他的司机,后来他把我换了,对了,他的司机一个月就要换一次的,后来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他做这件后。”刘心武说。 “按理说这样的小事,应该他吩咐手下人去做就行了,又何必自己亲自过问,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上市公司的总裁,怎么会亲自插手这样的事情。”曾楚南说。 “他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他几乎不相信任何人,所有关键的事情,他几乎都要亲自过问,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刘心武说。 曾楚南点点头,这就对了,他的好兄弟吴迪剑就是这样的性格。 “可是你为了十万块就去干这样的事,是不是有点太轻率了?”曾楚南说。 “我家里有困难,急需用钱,加上是吴总吩咐的事,我就答应了,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警察,求求你了。”刘心武说。 “好了,你走吧。”曾楚南说。 “谢谢兄弟,谢谢。”刘心武一听说放他走,回头就赶紧走了。 “这人也挺可怜的,原来是家里有困难,所以才帮着吴万禄做坏事。”贾材梓说。 “可怜个屁,假的呢,你真信?”曾楚南淡淡地说。 “假的的?他骗我们的?”贾材梓一脸的不解。 “肯定是骗的,家里能有什么困难?他说家里有困难的时候,眼神漂浮,脸上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说谎,再说了,你看他一身名牌,像很穷的样子吗?”曾楚南说。 贾材梓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你还放他走?” “我不放他走能怎样?把他交给警察吗?那有什么意义?以吴万禄的影响力,今天把这厮交给警察,明天他就出来了你信不信?全州市区到处是监控摄像头,但是那件案子却一点眉目也查不出来,为什么?你以为出动那么多警察是吃干饭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那案子破不了是因为吴万禄在后面捣鬼?”贾材梓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警察局里比乌鸦还黑,只有买通其中的人,安个内鬼在里面,要想破案那是难上加难,那么多警察出动,不过是做做面子,做给汪家和木家看的,有个交待罢了,又没死人,那案子破不破又有何妨。”曾楚南说。 “可是这刘心武都承认了,这案子不就有了证据了吗?他吴万禄再怎么一手遮天,还能把这证据给吃了?证据面前,谁这么大胆敢保他?”贾材梓说。 “证据?哪来的证据?刘心武那是被我们打得受不了了,这才承认,到了警察局,他来个闭口不说话,警察还能像我一样的打?就算是他承认了,好吧,到了法院,他来个翻供,你怎么搞?在这段时间吴万禄公关一下,就把他给捞出去了,吴万禄会让这么一个小人物把自己牵连出来么?”曾楚南说。 “这么说我们还把这厮没办法了?”贾材梓气道。 “那也倒不是,只是靠警察是不行的,得自己干,而且要慢慢来,吴万禄就像一座大山,要想扳倒他,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得像愚公似的慢慢来,慢慢瓦解,最后让他轰然倒塌,急是急不来的。”曾楚南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贾材梓说。 “不急,慢慢来。”曾楚南说。 受美联储主席宣布将进行新一轮货币量化宽松政策的影响,美股大涨,国内股票也借势跟风,大盘猛涨两天,金鑫股份在木清萝复出亮相之后,一直保持强势反弹,如今有利好风一吹,更是连接两天涨停,曾楚南的帐户上已经出现了两百万的盈利。 曾楚南长松一口气,幸好自己坚持了自己最初的计划,否则将错过这两天的涨停板,那恐怕肠子都得悔青,只要战胜自己的情绪,一切便可云淡风轻。 曾楚南如果现在把手里的股票全抛了,那两百万的真金白银就到手了,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对曾楚南来说同样的充满诱惑力,但是他的目标远不仅仅是赚两百万,他需要的是更多的钱,而且借这一次持股,来磨炼一下自己的心态和意志,在金钱面前取舍的煎熬,是对人性最好的考验。 所以他不会把股票卖了,股票随时有可能会跌回去,一但跌回去,那两百万就没了,而且有可能还会出现亏损,这便是取舍的艰难了,如果不卖,可能会亏回去,如果卖,后面再出现更大的行情,那一样的后悔。 曾楚南选择相信木清萝,他相信这个美丽的女子会让金鑫焕然一新,所以他看好金鑫的未来,他相信金鑫的股票还会涨。 汪明出院后,肯定还会对木清萝表示一番支持,不管是实际行动上还是口头上,都会再次刺激金鑫股票再次上涨,这一点曾楚南几乎可以肯定。 他决定继续持有,至少持有一个月,现在金鑫的股票一直处于强劲的涨势,没有任何会跌回来的迹象,就算有一些小的回调,也是正常范围,曾楚南一点也不担心。 曾楚南关上电脑,准备出去走走,这时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我是曾楚南。” “我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处男,你是昨天包场的那个吧,你赶紧的过来,我的酒吧要让人给砸成废墟了!这祸是你们惹下的,你们可不能不管啊!”电话里一个女人火急火燎地大声说。 曾楚南明白了,这是七彩酒廊的老板娘打来的,只是他想不通,好好的一个酒吧就能让人砸成废墟了,这还了得? “你别急,我马上过来。”曾楚南说。 这事他完全可以不管,因为我钱都开给你了,你酒吧出了什么问题,按理说我是管不了了,我又不是警察,难道还要维护你的治安不成,不过老板娘说这事是因他们而起,他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打通了贾材梓的电话,“材梓,七彩酒廓的老板娘打电话来说她的酒吧被人砸了,是不是昨天你清场的时候得罪了人了?” “呃,好像有三个人是黑龙会的,不会是他们吧?那一群混混也敢搞事?”贾材梓说。 “你现在就过去,我也马上就到,不要叫人,就我们俩过去就行了。”曾楚南说。 “不叫人?不是人多越好办事么?”贾材梓有些不解。 “你听我的就是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不可收场,你过来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马上过来。”贾材梓应道。 七彩酒廊确实被砸得不轻,曾楚南他们到了以后,那些人已经没有砸了,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老板娘竟然在陪那几个砸酒吧的人喝酒。 “老板娘,你们这都和好了,那还打电话叫我干嘛?我看你们喝得挺好的呀,我就不打扰了。”曾楚南转身要走。 “等等,你知道我是怎么和他们和好的吗?”老板娘问。 “你如果愿意说的话,我倒不妨听听,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知道老板娘魅力十足,应付这么一点小事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但是我偏不告诉你,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说给小帅哥听。”老板娘妩媚地笑道,并且还伸出手指勾了勾,这是示意靠近的意思。 她口中的小帅哥,自然是站在曾楚南身边的贾材梓了,曾楚南笑了笑,示意贾材梓过去。 贾材梓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老板娘走去,老板娘把丰满的大胸脯向贾材梓贴了上去,贾材梓一下有受宠若惊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 曾楚南笑了笑,觉得很有意思,心想这一幕要是被徐艾看见了,贾材梓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老板娘对着贾材梓的耳朵私语了两句,她吹气如兰,贾材梓感到痒痒的,黑黑的皮肤竟然有些红了,贾材梓竟然不好意思了!一旁的曾楚南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 “她说她之所以和这些和好了,是因为她告诉这些人,我们不但会向他们赔理道歉,而且还会向他们赔偿一笔经济损失。” “这主意不错啊,老板娘是真聪明,这老板娘很有趣,而且她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只是你别让徐艾知道这事,否则我怕她会让你跪烂一千个搓衣板。”曾楚南笑道。 “你可不许对徐艾乱说,你要说了,我就死定了。”贾材梓急了。 曾楚南只是笑,未置可否。 “好了,几位大哥,先停下别喝了,你们要的人我找来了,你们有什么帐,你们自己和他们算吧,只是别再砸我的酒吧了,我这小本生意,再砸我只有去卖身了。”老板娘说。 “老板娘,你要是去卖身,哥哥我第一个去捧你的场。”一个光头笑着说,那光头头上有一个包,正是昨天贾材梓用酒瓶砸出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0章 中招 这些人也还好,并没有一见到贾材梓就凶神恶煞地扑上来拼命,还有心情和老板娘喝酒调情,这样不急不燥的,必然是老江湖了。 “先不要谈捧我的场的事了,昨天是他们惹了你们,这冤有头债有主,人反正我是给你们叫来了,你们要怎么解决,自己搞定吧,对了,要打也要换个地方,不要把老娘的酒吧场子打砸烂了,每损一件东西,都得赔偿,包括一个杯子。”老板娘说。 “老板娘,你可真够阴的,就这样就把我们给卖了?而且还没卖到一个好价钱。”曾楚南笑道。 “那也不是,这事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挑起的,不能算是我把你们卖了,你们都是江湖人,自然江湖了,怎么能连累我这个做小生意的的人呢。”老板娘说。 这板娘风骚媚骨,不但身材惹火,而且说话也很得体,确实是个人物。 曾楚南甚至觉得,这个老板娘放到这样的小酒吧里,实在是太浪费了,给她更大的空间和平台,她也一样能举重若轻收放自如。 “好吧,老板娘的话说得很好,江湖事江湖了,那我也不多说了,昨天因为要在这里办一件事,所以就惊扰了各位喝酒的雅兴,曾楚南在此向各位致歉,希望多多包涵。”曾楚南微笑着说。 “你说话倒是挺客气的,只是你那兄弟昨天很横啊,直接把是把哥几个打走的,这厮还真能打,我们三兄弟愣是没挡住他。”那个领头的小胡子说。 曾楚南呵呵一笑,“我兄弟脾气确实爆了一些,他一向是个直人,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弯酸和忌讳,我代他向各位致歉,以后希望能做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没必要水火不容。” 贾材梓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心想他们昨天来的是三个人,被老子打跑了,今天也就多来了两个,怕他们个毛?大不了再把他们打跑就行了,何必这样跟他们客气? “你倒是说得好听,可你那位兄弟一脸的不服气啊,显然他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黑龙会也不是吃素的,岂容你们想欺负就欺负?”小胡子说。 “黑龙会我是听说过的,听说黑龙会会长号称小诸葛,足智多谋,应该就是阁下您吧?”曾楚南笑着对那小胡子说。 “正是我郭林,至于说小诸葛嘛,那是江湖上的小朋友们胡乱叫来玩的,我连给诸葛孔明提鞋都不配。”小胡子笑道。 “我兄弟还真是运气好,昨天一惹就惹到了帮主,这也算他有眼不识泰山了,我让我兄弟也给你赔个不是吧,材梓,过来向郭大哥赔不是。”曾楚南说。 “我才不!他算老几啊,黑龙会就是一群下三滥,在火车站客车站等地方摸包和骗外地人,一群鸡鸣狗盗之辈,也配让我道歉?”贾材梓一脸的不屑。 贾材梓现在也是一个江湖大哥级人物了,而且他的手下人都是在高档夜场护场子,他认为他们比起黑龙会那些要上档次多了,让他向那些人赔理道歉,他当然不乐意。 曾楚南其实心里是很震惊的,倒不是贾材梓不愿意赔罪而让他震惊,让他震惊的是贾材梓当着他的面抵触了这件事,贾材梓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但是他一直担心有一天贾材梓会自我膨胀而不听他的话,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贾材梓既然尊曾楚南为大哥,他自然是小兄弟,大哥都可以向人家赔理,他这小弟却拒绝赔理,这不是不给黑龙会的人面子,其实是不给曾楚南面子,说明的在贾材梓心里,他的位置其实要高过曾楚南了。 “呵呵,曾楚南,你的这个兄弟很不听你的话啊,看来以后是他当大哥你当小弟了,他不道歉那就算了吧,我们还是用其他方式了解吧。”郭林笑道。 “郭大哥不要说些离间我们兄弟感情的话,虽然你号称小诸葛,可是我们也不是大傻蛋呀,这样低级的离间计我曾楚南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兄弟年少气盛,我代他道歉就行了,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向你们赔理的。”曾楚南说。 不管是面对什么事什么人,曾楚南当然都得保持和贾材梓的兄弟关系不动摇,因为他是真的把贾材梓当兄弟,所以容不得外人说半句挑拨的话。 “楚南哥,不要向他们低头,他们算什么东西啊,值得我们道歉?真是笑话,他们想怎样都行,我接着就是。”贾材梓还是强硬放话。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贾材梓还是不够老辣,黑龙会虽然是一群干些偷鸡摸狗的人,但是这些人的生存环境是最差的,因为警察会经常严打,但是这些人还是一样的生存下来,那说明他们的生存能力是很强的,并不都是好惹的人物,这事本来就是贾材梓他们的不对,能道个歉解决的事,又为什么非要弄得刀兵相见?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简单的道理贾材梓竟然都不明白。 黑龙会这样的组织,就像一群苍蝇,就算是他弄不死你,但是也能恶心死你,三天两头给你找麻烦,让你防不胜防,你又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 并不一定是很强大的对手才会对你构成致命的杀伤,有些看起来很弱的对手,一样能让你功败垂成,曾楚南现在一心一意想着怎样变得强大,然后一心对付陈佐和吴万禄,并不想多生事端,但是他的苦心贾材梓却完全不体谅。 当着外人,曾楚南当然也不想和自家兄弟顶牛,那样只会让人笑话。 “行了材梓,这事你不要管了,你先走吧,让我自己来处理,你有事先去忙吧。”曾楚南见话不投机,准备让贾材梓先走,自己来收拾这残局算了。 “我不走,他们想干嘛?把老子惹火了老子今天再揍他们一顿就是,我才不怕他们呢。”贾材梓大声说。 “这小子太狂了,大哥”光头也忍不住了。 小胡子郭林却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兄弟稍安勿躁。 “好了好了,本来就是小事,又何必因为一件小事而闹得大家很僵,不想道歉,那就不道歉吧,反正曾楚南也已经表示道歉了,那就坐下一起喝杯酒吧,小兄弟,一起喝杯酒这个面子总得给吧?”郭林笑着说。 这一次贾材梓没有再反对,他也没理由反对了,人家都不要求他道歉,而是要请他喝酒了,要是他再不买账,那就真的是不近人情了。 “今天的酒,我们来请吧,我先敬几位一杯,再次为昨天的事向各位致歉。”曾楚南举杯道。 “好说好说,以前在全州没有听说过道上混的有个叫曾楚南的啊,今天见了,果然不是凡人,不但人长得玉树临风,说话也是相当的客气,眉宇间还有些傲气,兄弟以后是做大事的人啊。”郭林笑道。 “说笑了,惭愧得很,兄弟我不但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事也没做好,所以混了很久却一直没混出头啊,以后还望你们这些江湖前辈多多指教多多提携。”曾楚南笑着说。 “你倒是好说,只是你这位兄弟戾气太重了,完全是目中无人,他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偷鸡摸狗的人啊,其实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没必要谁看不起谁,对不对?”郭林说。 贾材梓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兄弟是个直人,所以有些言行不妥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他也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就只是他这个人一向都不善言辞,所以让你们误会了。”曾楚南赶紧的帮着贾材梓开脱。 “我本来就看不起他们,他们就是一群渣,我陪他们喝酒,那完全是看了楚南哥你的面子,否则我才不理他们呢。”贾材梓说。 这话让曾楚南确实面上无光,这完全就是否定了曾楚南的话,不但不给黑龙会的人面子,也是不给曾楚南的面子。 “哈哈,小兄弟果然气盛,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吧,来,干!”郭林笑道。 三杯酒喝过之后,曾楚南和贾材梓都感到天眩地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他们当然不是这么容易醉的人,这酒也没有那么烈,不过是酒里面有人下了东西而已,在酒里下药本来也是极为普通的方法,不过越是普通常见的方法,越是好用。 “打电话让几个兄弟过来,把这两人抬到我们的地方去,这小子狂得离谱,要是不惩罚他一下,他一辈子也不知道天高地厚。”郭林喝了一杯酒说。 “哟,这两人是喝了多少了,怎么就喝醉了呢?这酒量也太差了吧?”老板娘走过来,装着很惊奇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她得装糊涂,在她的酒吧里有人下药,她当然不能揭穿,而且要完全装着不知情,对于开酒吧的人来说,唯一的目的就是有客人来,有钱赚就行,至于其他的事,她不关心,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是啊,他们的酒量确实是差了一些,我得带他们回去醒醒酒,老板娘你没意见吧?”郭林笑着说。 “没意见没意见,他们又不是我儿子,也不是我老公,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反正我又不知情。”老板娘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1章 要砍就砍脑袋 曾楚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角落里,旁边是他的兄弟贾材梓。 旁边的有几个男人正在搓麻将,输了钱和赢了钱的人都在拼命地抽烟,所以屋子乌烟瘴气,非常的闷人。 曾楚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空气实在是太污浊了。 曾楚南的咳嗽声把贾材梓也惊醒了,他迷茫地看了周围两眼,然后开始大骂。 “我草你娘的郭林,快把老子放开,否则老子叫人把你给灭了。”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你省省力气吧,他要是怕你把他灭了,就不会把你给绑到这里来了,你再骂也没用,不如省省力气。” “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东西,你还要向他们道歉,这下好了,被他们给弄到这里来了,对了,我们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贾材梓还是有点不明就里。 “这还不明白呢,我让你向人家道歉你偏不肯,人家一恼,在咱们喝的酒里下药了,于是我们就被药倒了,所以就带到这里来了,就这么简单。”曾楚南笑道。 “楚南哥你还笑得出来呐,这些人真是很无耻哎,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要是让我出去,我就灭了他们。”贾材梓说。 “你这还没出去呢,你就发狠话,那不是明显地告诉别人,不能放你出去吗?一但放你出去了,那你就会对人家不利,你还是先出去再考虑灭人家的事吧。”曾楚南说。 “那酒不是他们也喝了吗,他们怎么没事?我们就有事了?”贾材梓有些不解。 “酒里是没有药的,药是他们提前下到杯子里的,所以一瓶酒倒出来,他们喝的就没事,我们喝的就有事,因为那两个杯子都是他们给我们准备好的,也许老板娘都配合他们呢。”曾楚南说。 “这些人真讨厌,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单挑,用这样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他奶奶的。”贾材梓火很大。 “唉,你别管人家用什么手段,现在把咱们给弄到这里捆成粽子那就是人家胜利了,我们就是败了,现在主要还是想怎么不让人家收拾的问题,你的火就先收一下吧,一会郭林那厮来了,你就别再顶撞他了,否则他肯定抽你。”曾楚南说。 “我才不怕他呢,他敢打我,我肯定会打回来,黑龙会就是一群渣,老子早晚一锅把他们给端了。”贾材梓骂道。 “住口!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都怪你图一时之快才会弄成这个样子,现在你竟然还死不悔改,你说你这样有意思么?逞一时之勇有什么意义?不如先想办法出去再对付他们那才是要做的事情。”曾楚南有些生气了。 贾材梓见曾楚南生气了,也不说话了,只是独自在生闷气。 “哎,我说,打麻将的兄弟,来一个帮我松一下绑,都他妈绑的全身麻了。”曾楚南大叫道。 “你叫什么叫,安静一点,我们老大说了,他回来自己会处理你们,你现在叫也没用,叫得老子烦,老子过来踢你丫的。”一个男的骂道。 “好吧,老子不叫,一会我让你们老大踢你。”曾楚南笑道。 “楚南哥,你看这些人多嚣张,你能忍得下去?”贾材梓说。 “我忍不下去又能如何?本来就是咱们招惹了人家,然后自己又不小心被药晕了,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所以我们这是活该。”曾楚南说。 贾材梓显然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就你看得开,被这么几个小混混欺负你还乐观得很。” “材梓,你说人家是小混混,那你是什么?你不也是小混混吗?小混混被小混混欺负,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现在人家占了优,就先被欺负一下吧,不要生气了。”曾楚南笑道。 正在说着,有人进来了,正是郭林。 “我草你妈的个逼,你们几个赌货,怎么抽烟抽得这屋子里这么雾气沉沉的,快把窗子打开透气。”郭林从外面进来也受不了这空气了。 那几个搓麻将的男子见老大回来了,赶紧的站起来,把窗户给打开了。 “哟,醒了?你们真不经喝,一杯就倒啊?欢迎来我这里做客啊,两位。”郭林走了过来,对着曾楚南和贾材梓笑道。 “欢迎你妹!明明就是你把我们绑来的,你他妈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把我放开,我们单挑!”贾材梓怒喝道。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这小子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火,这下肯定得吃亏了。 果然,郭林走过去啪啪就给了贾材梓两大耳光,“骂,你接着骂,你骂一句,我就给你一耳光,直到打得你狗日的骂不出来为止。” “我草你姥姥” 贾材梓还没有骂完,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行了郭林,你他妈好歹也是个大哥,我们都被你捆成粽子了,你还这样打人,真没意思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山不转水还转呢,你就不怕哪天山水轮流转,你落在我们兄弟手里么?”曾楚南说。 郭林这才住了手,“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你这兄弟实在太嚣张了,打了我们的人,让他道声歉都不肯,还说我们是下三滥,老子就下三滥怎么的了?下三滥有什么不好?你们不是也被我这下三滥搞定了吗?” “我兄弟年轻气盛,说两句又怎么了?你他娘的没年轻过?你没轻狂过?你好歹也是一个江湖前辈级的人物了,和一个毛头小子较劲,真的有失身份。”曾楚南说。 “嘿嘿,你小子倒挺会说话,没错,老子也年轻过,也就是你们太过份,我才治一下你们,你们要是好好的道歉就完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是你们偏偏就不肯低一下头,老子这才把你们请来,看一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郭林说。 “小诸葛的绰号果然名不虚传,郭林,你准备怎样处置我们?”曾楚南说。 “这个我他娘的真还没有想好,你得容我再想想,我一时之间还真是找不到好的处理你的办法呢,不如这样吧,每人砍一只手,然后放了就行了,要你们的命就不必了。”郭林笑着说。 “你敢!”贾材梓又叫了起来。 “草!拿刀来,你看老子敢不敢?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幼儿园尿裤子呢,跟老子耍威风,你他妈算老几!老子今天就砍掉你的手,让你知道我敢不敢!”郭林忽然大喝一声,脸上现凶恶的表情。 曾楚南知道郭林不是在开玩笑,他既然能成为黑龙会一群混混的老大,自然是有道理的,黑龙会的人都是一些低素质的流氓地痞,管理这些人是很困难的,他要不是心狠手辣,又怎么能够管得了那些人。 旁边的人很快递上了一把大砍刀,寒气逼人,“这刀是我朋友从西藏给我带来的,我用这刀砍过三个人的手,你是第四个!”郭林说完扬起了刀。 贾材梓看到郭林凶狠的表情,这才知道郭林是动的真格的,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老黑道,前一分钟还在谈笑风生,后一分钟就要砍人的手了。 “住手!不要砍他!”曾楚南叫道。 郭林举起的刀又放下,“怎么,不砍他砍你?” “对,砍我吧,他是我兄弟,他失礼是我的过错,所以我愿意代他受过,不过你别砍我的手,砍成了残疾人你让老子还怎么混,你直接往脑袋上砍好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是认为我不敢?我就砍你脑袋你信不信?一刀就把你脑袋砍下来,我草!”郭林恶狠狠地说。 “我当然信了,你郭老大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有些不服,你他妈靠女人把我们弄到这里来,不是爷们干的事。”曾楚南说。 “你什么意思?明明就是我自己弄你们到这里来的,老了哪里靠女人了?”郭林说。 “你明明靠的就是酒吧的那个女人帮你的忙,否则你根本不能让我上当,更别说砍我的脑袋了,你就是靠娘们做事的孙子,就算你砍了老子的脑袋,老子也看不起你,你他妈真孙子。”曾楚南说。 “你”郭林又举起了刀。 “你什么你,你本来就是靠那娘们,你要有种,就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玩死你。”曾楚南说。 “嘿嘿,你想用激将法?你忘了老子外号小诸葛,这种方法对我来说是雕虫小技,完全不起作用!”郭林冷笑道。 “激将?你是将么?你就是一个靠女人裙子罩着生活的孙子,也能算将?现在那女的不在,没人罩你,你敢给我一个机会么?”曾楚南冷笑道。 “放开他!”郭林大喝一声。 “大哥,别上他的当!”旁边的手下提醒道。 “老子会上他的当?少废话,放开他,老子还不相信他能飞上天去?他要真能飞上天去,老子也能追上天去!”郭林大吼道。 既然大哥发话了,手下人自然也只有把曾楚南放了,心想这厮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老大激得放了他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2章 虚实 松了绑的曾楚南活动了一下肋骨,呼了一口气,然后走向那麻将桌。 “郭老大,咱们搓一局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曾楚南笑着说。 “我才没闲心陪你打麻将呢,你不是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吗?现在我给了你机会了,你怎么还不冲上来啊。”郭林说。 “你们这么多人,我冲上来有个毛用啊?你手里还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呢,我冲上去不也是你的菜么?”曾楚南笑道。 “那你说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现在把你放了,你这机会准备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啊?”郭林说。 “我就是准备和你搓一把麻将,仅此而已。”曾楚南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搓麻将?我可没空。” 郭林搞不清楚曾楚南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是曾楚南处变不惊,让他从心里感到佩服,心想这小子都要被老子砍手了,还他妈这么淡定?难道他的那手砍了还能长出来一只不成?还是完全不相信老子会砍他的手? “这个面子你可真得给,我一会就要被你砍了手了,以后我就是残疾人了,杨过断了一只手还可以玩玩剑什么的,但是我一但没了这手,就成了废人了,因为我没有杨大侠那么威武霸气啊,以后我肯定是玩不成麻将了,你就陪我玩这最后一局吧,如果我输了,我他妈把脑袋伸出来让你砍,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曾楚南笑道。 “如果我把你脑袋砍了,你以后就成死人了,而不是残疾人,别说打麻将,就连吃饭玩女人,你都做不了了,你还有雅兴玩这个?”郭林说。 “所以说啊,你得给这个面子,这就是你给我的机会,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曾楚南说。 “这个机会我可以给你,不过我从十二岁就会赌博了,麻将我更是熟得不行,虽然比不上赌神,但是普通的角色根本很难赢我,你恐怕还是没有机会。”郭林说。 “错了,我肯定能赢你,只要你敢和我玩。”曾楚南一脸的不屑。 “可是我明明就可以直接砍掉你的手,我为什么还要陪你玩麻将?”郭林说。 “因为你是郭老大啊,你答应过给我一个机会的,所以你当然得做到了,再说了,你现在可不能想砍我的手就砍我的手了,我现在随时可以跳下去,这里是二楼,我是死不了的,我一但跑出去,随便报个警什么的,你还能砍我?不如坐下和我搓把麻将,更有意思。”曾楚南笑道。 郭林这才注意到,原来曾楚南和他说话的时候慢慢地向窗户靠近,此时他已经到了窗边了,窗子是打开的,他随时可以纵身一跃就跳出去了,从二楼跳下,他相信曾楚南能做得到不受伤,出来混的要是连从二楼跳下来都做不到,那还混个什么球? “你很狡猾啊,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意图?”郭林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虽然不像你小诸葛那么聪明,但也不是笨得很厉害的,怎么样,愿意和我赌一局吗?”曾楚南问。 “赌什么?”郭林说。 “赌大一些吧,如果我输了,我和我兄弟下面的人都归你管,我和我兄弟从此拜在你门下,成为你黑龙会的马前卒,为你冲锋陷阵,怎么样?”曾楚南说。 “楚南哥,你怎么”贾材梓一听要把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拿出来赌,心里慌了,要是赌输了,那自己不是要听这个郭林的话了?本来上面就有一个老板陈佐很麻烦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大哥来那不是乱了套了? 曾楚南摆摆手,示意贾材梓闭嘴。 “真的?可是我要是赢了,你们不听我的,那我也没法约束你们啊。”郭林说。 “简单啊,如果我输了不信守诺言,那你把我长期扣下,逼我兄弟听你的话就行了,我愿意长期呆在你身边当人质。”曾楚南说。 郭林听了觉得这事很不靠谱,听起来是有道理,但是很明显操作起来难度太大,不过既然曾楚南这么有兴趣,那陪他玩一局也没什么,他越来越觉得曾楚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和一个有意思的人赌一局,本来就是很有意思的事。 “好啊,那我就陪你赌一局,不过如果我输了,你肯定也是有条件的吧?”郭林说。 “那是当然,赌局都需要下注的,你如果输了,也很简单,以后你听我的,你的黑龙会由我来接管”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怎么能听你的!” 曾楚南的话还没有说完,郭林就强烈地反对了,他可是老大,要是以后让曾楚南接管了黑龙会,他可怎么办? “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就算你输了,你也还是黑龙会的老大,我不会抢你的位置,只是你这个人需要听我的就行了,而且我会给你带来好处,不会有坏处,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是没有信心赢我,那还是算了吧。”曾楚南说。 “好,我陪你玩,如果你们输了,可要信守承诺,以后你和你手下的兄弟,都得听我的。”郭林说。 “没问题,我绝对做到。”曾楚南笑道。 两人开始玩麻将,一对一。 曾楚南的麻将技术其实也不赖,以前创业的时候需要应酬一些客户,那些客户都喜欢打麻将,所以不得不苦练麻将技能去和他们周旋,因为只有技能上去了,才能在应酬的同时不会输掉很多的钱。 不过曾楚南今天要赢家郭林并不会只靠技能,而是靠他独一无二的读心术。 在双方都已经快听牌的时候,郭林打出一张牌,曾楚南伸过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郭老大,小心不要放炮哦。” “笑话,我才不会呢,你自己小心吧。”郭林当然还是把手里的那张牌打出来了。 不过就这一下,曾楚南已经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在知道对方心里所想的情况下,赢对方的概率就大大增加,这是理所当然的,三局下来,曾楚南赢了两局。 曾楚南耸了耸肩:“承让,我运气就是这么好,没办法,想挡都挡不住。” 郭林有些沮丧,没有说话。 “郭老大要想反悔也行,没关系,我们还是在你的地盘上,现在还是你在作主,不过我们的手你可是不能砍了,否则你就真的太没信用了。”曾楚南说。 “笑话,我郭林还是输得起的,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会放了你们。” 郭林答应放了曾楚南他们,却绝口不提以后奉曾楚南为老大的事。 曾楚南却也不提,要想让一个老大马上接受另一个人当他的老大,这绝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千万急不得。 曾楚南走了过去,不急不燥地把贾材梓身上的绳子慢慢解开。 “好了郭老大,我们先走了,肚子饿了,你这里也没什么吃的,我们兄弟俩自己想办法去搞吃的吧,后会有期了。”曾楚南笑了笑,眼神示意贾材梓赶紧走。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郭林似乎心情有些复杂,他感觉自己好像上了曾楚南的当,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出了郭林的地盘,曾楚南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材梓,现在知道江湖险恶了吧?今天手都差点让人给砍了,以后知道该忍的时候忍一下了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楚南哥,你要是今天输了,那我们不是就成了他的小弟了吗?现在我还算是陈佐的人呢,怎么能听令于郭林那个混蛋?”贾材梓说。 “可是那种情况之下,也只能赌一把了,不然怎么办?让郭林把你的手给砍下来吗?你还真想当独臂大侠杨过啊?你想当杨过,徐艾可不是小龙女,你手要是让人砍了一只去了,徐艾还不把我恨死啊?”曾楚南说。 “那他明明输给你了,你为什么不让他叫你叫老大?”贾材梓说。 “开玩笑,你在人家地盘上,就因为赢了一场麻将,人家就真的奉你为老大了?有这样的好事吗?再说了,我如果真输了,你会真的奉他为老大吗?肯定不会吧?”曾楚南说。 “那你还和他赌什么?也就是说赌了以后谁也不会兑现,就只是赌一句空话?”贾材梓这下更不解了。 “也不是啊,这不是把你给赌出来了吗?如果没有那麻将局,他能放了你?”曾楚南说。 贾材梓挠了挠头,更加的不明白了,好像那赌局真的没什么用,但是又好像起作用了,因为他现在被放出来了。 “我和他赌,并且下了一个很大的注,不过是就是为了让他输了以后自己不好意思太过耍赖,如果他输了没有任何的表示,那他自己在下面的人面前也会留下一个言而无信的印象,这是当老大的大忌,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下面的人瞧不起自己,我就是看准了他这一个心理,所以先把他赢了,他既然不肯叫我老大,那他也得有所表示,所以他不会反对我解你身上的绳子,也不会反对我们离开。”曾楚南说。 “原来你真正的目的不是要让他称你为老大,是为了让我们安全离开?”贾材梓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郭林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你目的太明显,他就会一眼看透,只有虚虚实实不按常规出牌,他才会上当,而且要让他不知不觉中上当。”曾楚南笑着说。 “你真厉害,真不愧是我大哥。”贾材梓由衷地赞。 “不过我对这个人挺有兴趣的,也许我以后真的会考虑接管他的黑龙会,呵呵。”曾楚南笑了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3章 大幅盈利 汪明和木清萝一起高调亮相,在全州本地的电视台的明星伴侣栏目组做了一期嘉宾,两人十指紧扣,看起来很是恩爱,曾楚南在网上看到这视频,心里又一次打翻了五味瓶。 和他预料的一样,汪明复出后肯定会以某种形式给予木清萝一些支持,让外界对金鑫的未来充满信心,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喜欢卖弄风骚的纨绔,参加录节目这种事当然是他的最爱了。 曾楚南知道,金鑫的股票又要涨了。 金鑫股份第二天果然大幅高开,然后又迅速下拉,盘整一段时间后再次强势上行,在中午休盘前涨停。 曾楚南的帐户上已经有了四百万的盈利,看来他把借来的和赌来的全部家当都放在金鑫股票上这件事,他又一次赌对了。 不过他还是不准备卖出股票,因为他还有一些预期,木清萝就任金鑫总裁后,还没有推出任何的改革措施,这不是木清萝的风格,新官上任三把火,木清萝要想在董事会赢得支持,在集团立威,三把火是必须要烧的,所以她肯定会推出一系列的公司战略调整方案,这件事本来她早就要做的,只是后来出了撞车那一档事。 现在不论是普通投资者还是金鑫的合作伙伴,对金鑫股份都非常的看好,木清萝入主金鑫后,带来一投全新的风气,再加上汪明财力雄厚的名声在外,所以大家都认为金鑫未来会有一番不俗的表现。 在这样大家都看好的前提下,无论是木清萝推出的改革方案是不是可行,是不是非常符合金鑫的发展,大家都肯定会热情拥护,所以方案本身也会成为金鑫股份再次上扬的助推力,所以曾楚南预计,金鑫股份还有一些大的上涨空间。 抛开对金鑫股份的基本分析不说,单就金鑫股份的走势的图表来看,也远远没有到势衰力竭的时候,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所以曾楚南并不准备把现在有四百多万利润落袋为安,他要继续持有。 小诸葛郭林夸赞曾楚南说他是做大事的人,就曾楚南内心来说,他也希望自己能做一番大事,他一向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他不会把目光放在区区的四百万上面,他会尽可能地让那些利润滚动起来。 当然,风险依然存在,任何时候任何人用任何手段都不可能消除风险,那股票还是随时有可能跌回去,这世上本就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如果说有,那么也只是假设有。 未来没有发生的事,除了上帝之外,没有人能知道,这一点曾楚南非常清楚,所以他需要再赌一下。 曾楚南约了司琪吃饭,司琪欣然赴约,今天她没有穿警服,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非常漂亮。 “怎么了?要还我钱了么?”司琪一边吃一边问。 “不是说好至少要借一个月的么,现在才过了两周呢,哪有你这样催债的?”曾楚南说。 “哈哈,我没有催你,我只是以为你是为了还钱才约我的。”司琪笑道。 “现在你是我的债主,我当然要时不时地讨好你一下了,否则你逼起债来,我没法还,只有以身相许了。”曾楚南说。 “不要,你这人不值钱,你要以身相许,我还嫌弃你呢,我只要钱,不要人。”司琪说。 “这话真伤我自尊,我有那么差么,几十万卖了都没人要。”曾楚南打趣道。 “你一个混混要什么自尊,自尊几块钱一斤?能吃么?”司琪笑道。 “警官,混混也有自尊的好吧,那你说我这人值多少钱啊,假如非要卖给你的话?”曾楚南笑着说。 “嗯,容我想想一块钱吧!”司琪说。 “这么便宜?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人民币对内贬值也厉害,钱都不值钱了,你还出这么低的价,还让不让人活了?”曾楚南说。 “那一块五吧,加五毛,卖就卖,不卖拉倒。”司琪说。 “果断不卖,我还是继续待价而沽吧。”曾楚南笑道。 “哎,不开玩笑了,我问你,你借那些钱去干嘛了??”司琪问。 “泡妞,赌钱,还有买泡面。”曾楚南说。 “啊?你借钱来挥霍?你个混帐东西,你该不会把那些钱全部都花光了吧?”司琪叫了起来。 “没有花光啊,还有几百块,这一餐饭还是请得起你的。”曾楚南淡定地说。 “啊?几百块?王八蛋,那些钱可是我帮你借来的,你到时要还不上,那我怎么办?”司琪激动了。 “我哪知道怎么办?要不我把人抵给你,你再把我抵给别人吧?不过我只伺候女人,男债主免谈。”曾楚南说。 “我草” “咦?警官也会骂脏话?这可不好啊,警官可得给我这小市民树立好的典范,你都骂人,那我更要骂了。”曾楚南笑道。 司琪激动得放下碗筷,怒视着曾楚南,不过她马上又冷静下来,重新又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嘿嘿,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不像是那种借钱去挥霍的人。”司琪说。 “那可说不准,我不像并不代表我不是啊,人不可貌相哦。”曾楚南说。 “你少忽悠我,反正到时你还不上钱,我就抓你去关起来,罪名是诈骗!”司琪说。 “你这显然是以公谋私,这可要不得。”曾楚南说。 “这社会以公谋私本就是一种常态,我这算什么,毛毛雨而已。”司琪笑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放心吧,你的钱肯定能还上,而且会奉上丰厚的利息,今天请你吃饭,不是说还钱的事,是有另外的事情。”曾楚南说。 “什么事情?抓到吴万禄的什么证据了?”司琪说。 “那倒没有,吴万禄是一条大鱼,哪能那么容易抓到,大鱼现在虽然还抓不了,可是你还是可以抓一些小鱼小虾解解馋的嘛。”曾楚南说。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有话直接说,不要打哑谜,小心我抽你。”司琪说。 “警官说话别那么粗鲁好吧,动不动就要抽我,说不定谁抽谁呢,黑龙会你知道吗?”曾楚南问。 “我去,我当警察的会不知道黑龙会?神马黑龙会呀,就是一群混混地痞,他们长期活跃在火车站和客车站等流动人数多的地方,干的活都是摸包、抢夺、碰瓷等坑爹活,哪是什么黑龙会,就是一群人渣。”司琪说。 “看起来警官对黑龙会没什么好感嘛,呵呵,难不成警官吃过他们的亏?”曾楚南说。 “这群人渣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整天的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抓进来吧,又不是什么大罪,罚点钱关两天就又得放出去,但是过两天他们又犯事了,你还得抓,所以不胜其烦呐,提起来就来气。”司琪说。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他们手上也有一些比较大的案子的,比如说上次在花柳巷聚众斗殴致人重伤的事,就不算是小案子吧?”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黑龙会的几个小头目去嫖妓,和几个外地人争小姐,结果一怒之下把人家三个外地人全砍成重伤,两个三等残疾,这案子正是我负责的,一直抓不到人呢,所以我才这么恼火黑龙会。”司琪说。 “如果我帮你抓到那几个黑龙会的小头目,你是不是又是大功一件了?”曾楚南说。 “大功算不上,但是至少也可以结案了,也算是交差,否则那个该死的脓包局长天天问我,都他娘的烦死了。”司琪说。 “我知道那几个人藏在哪儿,你直接带人包围,肯定能抓到那几个人,对了,你要把那个黑龙会的帮主郭林也一起抓了,罪名就是包庇罪犯,最后能不能定罪先不管,先关几天再说。”曾楚南说。 “你知道他们藏在哪?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骗我吧?”司琪说。 “我骗你干嘛,我是混混嘛,所以我有我的渠道,你就不用问了,这是地址,你直接去抓人就行了。”曾楚南说。 “怎么,你和黑龙会的人有过节?要借我的手去除掉他们?”司琪说。 “过节是有一点,但是我并不想除掉他们,再说了,那点事也还没有到可以除掉他们的程度吧?总之你别管,你去抓人就行了,一定要把那个郭林抓起来哦,这个很重要。”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在利用我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司琪问。 “瞧你说的,咱们这是警民合作,我为你提供破案的线索,怎么会是利用你呢,明明就是你在利用我嘛,我以身相许你又不要,只有提供些线索来报答你的大恩喽。” 曾杨南说着递给司琪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个祥细的地址。 “好吧,就算你是利用我也认了,反正能抓人结案对我也有好处,咱们就算是各取所需吧,以后咱们好好配合,我对你这个人还是有信心的。”司琪笑着说。 “谢谢警官厚爱,我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4章 双管齐下 金鑫股份连续涨停后开始大幅回调,曾楚南的四百多万一下子少了几十万,看着蒸发的钱,曾楚南心里还是有些慌慌的,心想这股票该不会真的就全部跌回去吧?要是把四百万全部跌回去了,那就坑爹了。 如果现在卖掉股票,那还有三百多万,钱也不少了,足以让曾楚南从屌丝行列中摆脱出来了,但是这不是曾楚南的目标,所以虽然他心里很想把股票卖了把那三百多万拿到手,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再次关掉电脑,不再去看行情。 奶奶的,老子不看你,我看你还怎么影响我的心态?曾楚南心里暗想。 这段时间,曾楚南读了很多的关于金融方面的书,量不会少于一个普通大学生四年所读的书,遇到不懂的地方,曾楚南就上网去查,如果还是不懂,曾楚南就记下来,然后让刘小荷拿到学校去问她们的老师。 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曾楚南想把自己没上过大学的缺陷补回来,因为他知道以后自己面对的对手都是有文化的,他要熟知金融领域,才能掌控全局,一击必中。 司琪打来电话,她已经把黑龙会的几个骨干都抓了起来,现在正在审讯。 曾楚南听了很高兴,马上打电话约贾材梓见面。 “司琪说,他已经把郭林他们都抓起来了。”曾楚南说。 “好啊,太好了,这王八蛋也有这么一天啊,你不是和司琪有一腿吗,那赶紧在司琪那儿吹一下风,让她往死里打整那群王八蛋,敢绑老子,真是不知死活。”贾材梓提起当天的事情,还是恨得牙根痒痒的。 “司琪是警察,警察做事得按程序,不像你这混混想怎么样都行,让司琪把他们抓起来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你还想让司琪收拾他,还能怎么收拾啊。”曾楚南说。 “那不整一下他们,就让他们轻松出来了?”贾材梓问。 “这样吧,你先别管郭林他们的事,你让你下面的兄弟这两天去找茬,找那些黑龙会的人的茬,最好就打起来,但是又不要打得太严重,差不多就行了。”曾楚南说。 “这又是为何啊大哥?你不是不让我报复黑龙会的人吗?怎么现在又让我去找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材梓很是不解。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时我们才被郭林放出来,如果你马上就去找人家的麻烦,那人家马上就会想到是我们在报复,现在黑龙会的骨干差不多都被抓进去了,你去找茬,一方面可以让你出口恶气,另一方面也有其他的用意。”曾楚南说。 “你还有其他的用意?那又是为什么?”贾材梓说。 “这用意本来也简单,现在郭林和几个骨干被抓进去了,那你说其他那些没有被抓进去的人都在想什么?”曾楚南问。 “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贾材梓说。 “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身为一个江湖大哥,怎么一点脑子也不用呢?你再想想!”曾楚南大声呵斥。 贾材梓挠头,想了一下,“他们是不是在想着要怎么把他们的老大给救出来?” “你看你不是能想出来嘛,你也不笨嘛,就只是懒得动脑子是吧?以后遇到事情多动脑子,用脑子能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去动刀枪,明白吗?”曾楚南说。 “明白了,大哥,不过他们在想什么关我们什么事?”贾材梓不好意思地问。 “你看,刚才才说了,又不动脑子了,他们在想什么对我们当然很重要了,你要对付他们,当然得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啊,你去查一下,黑龙会还有几个没有被抓进去的骨干,然后再看一下这些人中哪个最坏最孙子。”曾楚南说。 “咦,这个我还真不用查,我就知道里面有一个很坏的叫赖头的,这厮非常坏,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甚至还有嫖妓不给钱的事发生,但他是郭林的远房表弟。”贾材梓说。 “你如何得知?”曾楚南问。 “我听下面兄弟聊天时说的,他和下面的兄弟有冲突过。”贾材梓说。 “那好,就对他下手,就找他和他下面的人的茬。”曾楚南说。 “为什么?我们这是要为民除害吗?”贾材梓说。 “我去,你还为民除害,你怎么不说替天行道呢,你以为你是正义化身哦?打击他自然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曾楚南说。 “什么目的啊?”贾材梓又不懂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郭林被抓,他下面的人肯定在想办法救他出来呢,这时我们就要对他们进行打击,他们被打击了,自己都顾不过来,加上群龙无首,就成了一盘散沙了,也就聚不起力量来商讨如何救郭林的事情,我始终相信每一个帮会后面都有一个真正的大老板,就连黑龙会这样的组织应该也不例外,把黑龙会搅乱,看能不能引出幕后的大老板来。”曾楚南说。 贾材梓显然不太听得懂,不过这次他没有问,他等曾楚南继续说。 “你把黑龙会搅乱了,他们就会自顾不暇,没有精力去筹划如何捞出郭林的事,如果幕后有大老板,那大老板就会出面来主持大局了,如果没有大老板,郭林就没人能救出来了。”曾楚南说。 “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要警察把郭林关一辈子。”贾材梓说。 “胡说,郭林这一次被抓,完全是我让司琪故意干的,他这一次压根没犯案子,说他包庇,那也是欲加之罪,最后能不能成立还说不好说呢,又怎么可能关他一辈子?只是他需要一个人给他找律师,或者打点警察局然后想办法保释,把黑龙会搅乱,没人去捞他,自然就该一个人出场了。”曾楚南笑道。 “谁啊?谁会去救他?”贾材梓说。 “我啊。”曾楚南笑道。 “什么?你要去救他?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你难道你也以为你是正义的化身了吗?你要去救那个差点砍了我们的手的混蛋?”贾材梓大叫道。 “我又不是奥特曼,也不是蜘蛛侠,我当然不会自诩为正义的化身,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作想。”曾楚南说。 “可是你为了我们的利益,不是应该往死里打整郭林那混蛋么,怎么还要想办法把他给捞出来呢,这到底是为什么?”贾材梓说。 “郭林当初和我打赌的时候说了,如果他输了,那就尊我为大哥,这件事他虽然没有做到,但是我可一直没忘,现在小弟进了警察局了,我当然还得关照他,否则我这当大哥的不就是白当了么。”曾楚南说。 “他都没有把你当大哥,你还要把他当小弟?大哥,你可真是会开玩笑。”贾材梓非常的不满。 “郭林号称小诸葛,虽然只是一个混混,但却非常的聪明,而且他手下还有那么多的黑龙会的兄弟,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所以这个人是用的,有用的人,自然要全力去拉拢,救他一次又何妨,他本来就没犯什么事,何不作个顺水人情。”曾楚南说。 “大哥,你可真损,一方面要我去打击人家,另一方面又要出面当好人,你这到底是好人呢还是坏人?”贾材梓问。 “这世界不只有黑色和白色,还有灰色和其他颜色的,所以没必要太过爱憎分明,我们都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努力打拼的小角色而已,又何必有那么多的好坏之分。”曾楚南说。 “好吧,虽然我不是很赞成你的做法,但是你是我大哥,我还是会按你的话去做,只是你把那个郭林捞出来以后人,他要是知道我派人去打击他的手下,那他一样会联想到是你的主意,也不会感激你的。”贾材梓这下倒还变得有些聪明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个赖头趋郭林不在的时候,想让黑龙会的人奉他为大哥,从而取代郭林,这样的混蛋,我们打击他那是帮了郭林的忙,他本来就应该感激我们,又怎么会怪我们。”曾楚南说。 “这又是从何说起?那个赖头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干这事啊。”贾村梓说。 “那个赖头那么坏,肯定会有这种想法,只是他敢不敢做是另外一回事了,到时我们一口咬定是他找我们的麻烦,郭林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想老子在警察局里你不想办法去捞老子,却和别人干仗,明显就不关心老子,你说他会不会这样想?”曾楚南说。 “你别说,他还真有可能会这样想。”贾材梓说。 “既然很有可能,那就行了,就值得我们去做了,救他出来的人是我,我要让他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也让其他人知道我保护了他,至于他怎么做,那就再说吧。”曾楚南说。 “你可真高,只是太损了。”贾材梓说。 “我这不算损,他才损呢,在酒里下药,还差点让老子变成独臀客呢,他可比老子损多了,神马小诸葛,我倒看看他怎么个聪明法。”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5章 拼酒 当曾林南从警察局里把郭林带出来的时候,郭林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他实在没想到捞他出来的人会是曾楚南,他更想不到曾楚南还有能量能把他从警察局带出来。 其实事情远没有他想的复杂,抓她本来也就是曾楚南授意司琪干的,警察要抓一个人来配合调查,就算是有意找你麻烦,也能找出万般托词,关你两天是没问题的,虽说法律规定二十四小时内没有证据必须释放,但是你一但进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既然郭林没有犯多大的事,那要捞他出来自然也不会是一件难度多大的事情,无非就是通过司琪就行了,至于那个队长田基,曾楚南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上次曾楚南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察局后,田基就一直认为曾楚南背后有人,且来头不小,混官场的大多欺软怕硬,对于惹不起的人,他们都会避而远之,所以田基也不敢为难曾楚南。 “找个地方洗浴,去一下晦气吧?”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坐在旁边的郭林终于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一句话。 “我们不是朋友吗?再说了,这最多也只是帮你,远远谈不上救你那么严重,你本来也没犯什么大罪,不过就是一点小误会而已,,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曾楚南笑着说。 “可是我还是得感谢你,那天差点砍了你的手,你还以德报怨,这让郭林有些惭愧了。”郭林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老子要的就是就是你丫的惭愧,你最好是越惭愧越好。 “没什么惭愧的,相互帮忙啊,也许哪天我落难了,也需要你帮忙呢,到时你应该也不会推辞吧?”曾楚南说。 “当然不会,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会尽力帮忙。”郭林说。 曾楚南把车开到一家高档的洗浴中心,让郭林舒服地洗了一个澡,作了全套的按摩,又给钱让服务员到附近的商场给郭林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 “楚南,你太客气了,我都有点受之有愧了。”郭林说。 “警察局不是个好地方,进去出来自然得去去晦气,洗个澡换衣服,以后麻烦就不会找你了,一切只会顺风顺水,再无麻烦了。”曾楚南笑着说。 “那谢谢楚南了,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也得答谢你啊,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咱们好好聊聊。”郭林说。 “这个你不用管,我已经在天通酒楼设下宴席为你接风呢,我们一到,就可以马上上菜了,饿不着你,你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你都安排好了,我现在真是不好意思了,当初那么对你,现在你”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吧,人都要往前看,哪能老是活在过去呢,当初你虽然说是要砍我的手,可不是没砍下来么,这手既然还好好地生在我的身上,那事就不必再提,江湖儿女,有些血性也是正常的,要是一点脾气没有,那你还当什么老大啊。”曾楚南说。 “谢谢楚南体谅,那天的事也不是我非要为难,实在是你那兄弟太过嚣张了,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下不得台,我若不用些手段制他一下,以后也确实不好使唤人了。”郭林说。 “这个我完全理解,你就不用解释了。”曾楚南笑笑说。 贾材梓已经在酒楼等候多时,看到郭林和曾楚南一起出现,虽然心里不爽,但碍着曾楚南的面,还是友好地冲郭林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大家兴致也高了起来,郭林一高兴,打起了电话,不一会就来了两个娇艳的女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虽在举止轻佻,但身材容貌却也不错,丰乳肥臀一样不缺,有了女人的助兴,大家喝酒倒也爽快了许多。 曾楚南心想,这两个应该是郭林的姘头了,能同时让两个姘头在一起喝酒而不打架,这郭林还真是不愧于小诸葛的外号,实在是不简单。 “来来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曾楚南,江湖人称南哥,都给我敬一杯酒,我可是他给从警察局里捞出来的,要不是他,我恐怕还得过几天难熬的日子呢。” 郭林酒劲一上,说话也不那么谨慎小心了,倒显出几分江湖豪情来,他口里称曾楚南为南哥,说明在心里已经真正认可了曾楚南这个人。 “原来是南哥啊,可是你年纪都比我们还小,我们应该叫你南弟好像更为合适一些,而且你年轻人又帅,我们叫你南哥都有些不忍心,担心把你给叫老了就不好了。”那个烫卷发的瓜子脸甜腻腻地说。 “胡说,叫哥叫叔什么的那都是按江湖辈份来叫的,该叫哥的,年纪再小那也得叫哥,所以你们还得叫南哥。”郭林喝道。 “郭老大言重了,美女们长得这么漂亮,叫我什么都可以,既然秀色可餐,就算直呼‘喂’我也是乐意的,两位美女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也可以叫我阿南。”曾楚南说。 “行了南哥,你就别客气了,既然郭林非要让我们叫你南哥,那说明你在他心中地位很重啊,我们哪敢不叫,要是我们不叫,那他可不会轻易饶过我们。”另外一个大胸姐说。 “是啊,你们两个如果现在不叫,那晚上我就让你们叫一宿,不能睡觉,哈哈。”郭林大笑道。 曾楚南一听就知道郭林这是在侃荤段子,一旁的贾材梓却是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郭林那话里的猥琐意思。 “南哥,女人敬男人的酒,那是欣赏这个男人,所以男人也应该豪气一些,我敬酒一向有个习惯,不敬则不敬,一敬就是六杯,意为六六大顺,你们这些江湖人,当然图个顺利,我们喝六杯,你不会拒绝吧?”那卷发女说。 此女身高腿长,波大脸白,深沟微露,一身的风尘味,带着一种廉价的性感。 曾楚南心里暗叫不妙,此前两个女人来之前男人们便已喝了不少,现在两个女人作为生力军加入,本来就已经鸭梨山大,如果这六杯喝下去,那恐怕真会醉了,曾楚南酒量虽然也不弱,不过自从喝醉后和连涟发生那档事后,他对喝醉就心有余悸。 更何况身边还有另一个女的,如果接受了卷发女的六杯,那另外一个女人当然也会如法效仿要敬酒六杯,这样一来,就是十二杯了,那恐怕是必醉无疑了,曾楚南骑虎难下左右为难,答应吧,怕真是喝不了,不答应吧,人家巴巴的敬酒,不喝实在不礼貌。 “其实我最多也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人,还没有完全上道呢,我看就喝一半,喝三杯就行了,意取三羊开泰,喝酒不在比量,主要在于交心,如果几杯把我搞倒,那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岂不是更加的无趣了?”曾楚南说。 “南哥,不就是六杯酒嘛,你怎么就要推辞,人家说情义不打折,这酒充满我的情意,当然也不能打折了,这六杯,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喝的。”那卷发女仗着来得晚喝得少,竟然不依不饶非要曾楚南喝六杯不可。 一旁的郭林见自己的女人纠缠曾楚南喝酒,也幸灾乐祸地看着,并不发言劝阻,他想看看曾楚南如何处理女人的挑衅。 “我大哥说不喝就不喝,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还非要逼他喝不可?”一旁的贾材梓看不下去了。 “哟,小帅哥,你怎么那么激动啊?是不是姐姐们没敬你酒,你心里非常的不甘心啊?感觉冷落了你?你心疼你大哥,那你替他喝不就行了吗?” 卷发女是老江湖了,又怎么可能会被贾材梓喝一声就吓住,不但没被吓住,反而立即把矛头转向了贾材梓。 曾楚南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傻小子还真是不解风情,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女人,哪里就用得着你出面来摆大哥威风了?这样显得实在太不老道太幼稚了,让这些女人看了都笑话。 “别啊美女,我虽然知道我兄弟比我长得帅,可他还小,我不忍看你们摧残他,既然你非要喝六杯,那不如直接喝十二杯好了,一年十二月,十二杯不就月月红了嘛,这样不是更吉利?”曾楚南笑着说。 曾楚南刚才还在推辞六杯酒,现在却忽然主动要求把量加了一倍,这个变化让两个女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厮刚才还推辞,怎么忽然间就豪爽起来了? “好啊,那我就敬你十二杯,不过说话可要算数哦,一定得喝完。”卷发女说。 “那是当然,大丈夫言出必行,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要做到的,又岂有不做到之理。”曾楚南笑着说。 “好,果然是豪气干云,那我们开始吧。”卷发女说。 “这个杯子太小了,换个大的吧,这样的十二杯喝下去,肯定没什么意思,不如来个喝果汁的杯子,一次一杯,这样才解馋呢。”曾楚南笑道。 这一下卷发女愣住了,酒楼喝果汁的那杯子比喝酒的不知大了多少倍,那样的大杯子要是喝了十二杯下去,恐怕非要出状况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上架感言 感谢读者兄弟们的一路支持,在此给您先鞠躬了! 因为工作忙,时间紧,所以前期更得有些慢,也向兄弟姐妹们表达一下歉意,等这一阵忙过去,肯定会有爆发,虽然前面更得慢,但从未断更,洋洋洒洒也有五十多万字了,大家都知道,书是该到上架的时候了,也就意味着兄弟们以后要花钱才能看书,这是让我很惶恐的事,作品多有不足,还望各位批评指正的同时从你的零用钱中拿出一点来订阅我的书,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我来说却是重要的支持。 后面的情节还很精彩,现在所知的真相,未必就是真相,曾楚南东山再起后,会开创一片大大的事业,现有的人物关系也会发生一些变化,爱恨情仇不断,热血不减。希望你继续支持曾楚南,也继续支持我。 一路有你相伴,使我有信心在煎熬中继续坚持,虽未谋面,但心有所感,唯有好好写书,报诸君知遇之恩,零落笑笑生再次拜谢。 下面是网站的充值方法,在充值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的,可以给我说,我会以超过火箭的速度给你解决的。 1、如何充值? 在磨铁导航栏点击“充值“进入充值页面,给邮箱发送激活邮件之后即可开始充值。 2、充值方式有哪些? a:网上充值(一元兑换100个磨铁)一元钱就可以看十章了哦,巨划算,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包括: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交通银行、中国邮政、招商银行、民生银行、光大银行、中国银行、广东发展银行、兴业银行、中信银行、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深圳发展银行、北京银行、南京银行、浙商银行、北京农村商业银行、上海银行、宁波银行、bea东亚银行、渤海银行、平安银行。 b:支付宝、财付通(一元兑换100个磨铁币) c:手机充值 中国移动短信(一元兑换40个磨铁币) 手机充值卡(一元兑换85个磨铁币):神州行充值卡、中国联通、中国电信 d:游戏点卡(一元兑换75个磨铁币) 骏网一卡通、盛大游戏卡、征途游戏卡、q币卡、久游卡、异宝卡通、网易卡、完美卡、搜狐畅游一卡通、纵游一卡通、天下通、天宏一卡通 e:paypal(一美元兑换400磨铁币) 3、一块钱等于多少磨铁币 一块钱等于100磨铁币 4、看完一个章节需要耗费多少个磨铁币?具体的收费标准是什么? 在点开收费章节的时候就会提示您,每千字多少钱了,看完这本书要多少钱,以及您的余额还差多少钱。收费标准是由作者来定的,一般是千字会消耗一到四个磨铁币。 5、收费章节看过后再想看一遍要再收一次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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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这酒就不喝了,郭老大,我们聊聊江湖的事吧,你是资深大佬了,江湖的事,还请你多多指教。”曾楚南说。 “岂敢,南哥做事老练,作风稳狠,我要向你多学习才是,哪里敢指教你。”郭林说。 “其实黑龙会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毕竟人数还是不少的,郭老大有没有想过黑龙会的未来的该如何走?”曾楚南说。 在场的人一愣,虽然都不是什么文人,但是乌合之众不是什么好词,大家还是听得出来的,当着一个社团的老大说他的社团是乌合之众,这是有些过份了。 “南哥是喝多了吧,怎么谈起我黑龙会的事来了,黑龙会成立很长时间了,虽然没什么大成就,但也还是活得好好的,乌合之众恐怕有些不符合事实吧。”郭林勉强笑道。 这话听起来还算客气,没有直接骂娘,可以说是给曾楚南面子了,但是郭林始终是老江湖,话里一样绵里藏针,意思很明显,黑龙会是我内部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而且黑龙会现在还存在,那说明就有存在的能力。 “我可没喝多,黑龙会其实就是一群渣,对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警察局的黄局长说的,前两天一起喝茶,黄局说了,黑龙会就是一群渣,这群渣不但污染环境,而且也给警察局惹了不少的麻烦,是该作一次彻底清除了,我当时一听不好,赶紧劝阻,我说黑龙会的兄弟也不会犯什么大事,又何必要去打击他们呢,都是混碗饭吃,都不容易。”曾楚南说。 这一下郭林的脸色变了,“警察局要对我们黑龙会大扫除?我们就是做小案子,不至于要逼我们到死路吧?”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劝他的呢,可是人家黄局长说了一句话,一下子把我的话给堵回来了。”曾楚南无奈地耸耸肩。 郭林期待地看着曾楚南,“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黄局说了,黑龙会是没犯什么大事,可是你身上要是长了虱子,咬不死你对吧?但是能烦死你啊!黑龙会就像身上的虱子,一直在给我们警察局制造麻烦,我要不清除他们,我自己都没法向自己交待,更别说向上面了。”曾楚南说。 郭林不说话了,曾楚南之前把他们黑龙会说成是乌合之众,本来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现在又说他们黑龙会是虱子,这样的形容对一个江湖人来说,那无疑是很羞辱的,但是他又不好冲曾楚南发火,因为人家曾楚南说了,这是警察局长说的,不是他曾楚南说的,所以再难听,那也没辙。 曾楚南看着郭林不说话了,心里暗笑,心想这货被气得不轻,不能再气他了。 “郭老大也不必上火,其实这些对黑龙会的误解,那不是你郭老大的错,只是黑龙会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才导致了今天成为了警察局的眼中钉肉中刺。”曾楚南接着说。 郭林抬头看了看曾楚南,他是聪明人,知道曾楚南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想啊,你下面的那些兄弟整天的在全州的各交通码头乱晃,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慢慢的会形成一个印象,那就是但凡是偷鸡摸狗的事,都是你们黑龙会的人干的,很多痞子混混,被抓进警察局也谎称是你们黑龙会的人,其实他们根本不是,这样鱼龙混杂,自然所有的烂帐臭帐都算到你们头上了,你说,警察局能不烦死你们吗?”曾楚南说。 郭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曾楚南的观点,而且还有些感激,曾楚南之前的一番狠批让他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还好曾楚南话锋一转,开始表示理解,这让他心里一下子有些感激起来,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贾材梓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这一次他没发话,虽然他不是完全明白曾楚南话里的意思,但是他预感到曾楚南之前那一番狂贬应该是有目的的,所以他等着看好戏。 “你说的没错啊南哥,很多的龌龊事其实并不是我们黑龙会的人做的,是被人陷害的呀,南哥和那个黄局很熟悉吗?能不能替我们多说说好话,不要让警察局清除我们啊,兄弟们混口饭也不容易,请南哥帮忙了。”郭林说。 曾楚南一听这话,心里乐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好说啊,我和那个黄局虽然也算是哥们,但是这狗娘养的毕竟是混官场的,他还得为自己的利益作想啊,最近上面给他的压力比较大,所以他得为自己搞点成绩出来,我看黑龙会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曾楚南叹了一口气。 “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南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啊。”郭林说。 “办法也倒不是没有,但是执行起来很难啊,而且我说出来你一定会很反感。”曾楚南说。 郭林心想,你把我黑龙会都贬成乌合之众和虱子了,你还怕我反感?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当然不会说出来,“南哥有话直接无妨,我郭林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反感的,你就放心吧。” “两个字,从良。”曾楚南说。 “从良?从良应该是针对妓女才说的吧?我们混道上的,从什么良啊,南哥说笑了吧?”郭林说。 “我可没有说笑,妓女可以从良,混道上的也可以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们黑龙会还在玩些流氓地痞干的勾当,档次也太低了,如果不及时从良,那就只有等着被警察局大清除吧。”曾楚南一脸的不屑。 曾楚南这样的表情是让郭林非常不爽的,不过他没有办法,因为现在有求于他。 “不瞒南哥,黑龙会的人普遍文化素质都很低,不过是大家聚成一团,相互有个照应,就他们那素质,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你说他们能干嘛?当黑客还是当会计?什么也干不了!所以我们也是无奈啊。”郭林说。 “郭老大说笑了,出来混的大多数都是文化素质低的,很少有博士研究生神马的出来混道的吧?有些东西是可以教,然后让他们会的嘛,其实这是黑龙会自己的事,我都觉得我说得太多了,这事先不议了,以后再说吧,我酒劲也上来了,我们散了吧,改天再聚了。”曾楚南说。 这一下郭林又愣了,曾楚南说了半天,不过就是传达了两个信息,一个信息就是狠批狂贬他们黑龙会是人渣,上不了台面,另一方面就是说警察局的人要对他们进行大清除,曾楚南说这些的时候,郭林心里一直在想曾楚南说那些话的用意,他甚至在等曾楚南开条件,因为他认为,要想曾楚南帮助黑龙会,曾楚南必然有条件。 不过曾楚南的表现却让他又一次蒙圈,曾楚南不但没有提什么条件,直接就结束了话题不谈了!这让郭林认为曾楚南有目的想法一下子就自我否定了。 “南哥,怎么不说了呢?现在还在早啊,聊聊再走嘛。”郭林说。 “不聊了,今天聊得太多了,都快要聊得郭老大不高兴了,有机会再说吧。”曾楚南笑着说,示意贾材梓走人。 “这” 郭林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曾楚南说走就走,总不能强留他吧?他也只能是傻傻地看着曾楚南离去,脸上还有些小小的无助,他这小诸葛在曾楚南面前,觉得自己好像个二百五,完全搞不明白曾楚南到底在想些什么。 出了酒楼,贾材梓挥手拦车,虽然没醉,但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虽然曾楚南觉得自己还能掌控,但是还是小心为好,没必要因为酒驾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楚南哥,我有些事很不明白。”贾材梓说。 “你不明白的事情恐怕应该不止一件,应该是有很多事都不明白才对吧?”曾楚南笑着说。 “是啊,你说你对那个郭林那么好干嘛,招待他像招待大爷似的,他值得咱们这样对他吗?”贾材梓说。 “你觉得我对他很好吗?哪里好了?如果我骂你的人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会高兴吗?如果我再说你的人是虱子,你会高兴吗?我让司琪把他给抓起来,再捞他出来,这对他就很好了?”曾楚南说。 “你这么一说,好像你对他又不怎么好哦。”贾材梓笑笑。 “那就对了,如果别人想办法让你进去,又让你出来,还骂你是虱子你都还觉得他挺好,那你就太傻了。”曾楚南说。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贾材梓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他欠我人情,现在人情他已经欠下了,所以他就能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话了,你看,他今晚不是听我说了很多话吗?我要是不救他,他一个江湖大哥,能坐下来听我说那么屁话?”曾楚南说。 “呃,这倒也是,你说的那些话确实很难听哦,连我听了都觉得有些生气,你要是那样说我,我都要急了。”贾材梓笑道。 “我就是故意说得难听的,这样他才听得进去,才能印象深刻,才不会当耳边风,他可能会生气,但是我不怕他生气,郭林外号小诸葛,肯定善于心计,对于善于心计的人,往往鄙视说话粗鲁做事鲁莽的人,我故意说得直接,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是个二百五,呵呵。”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好好的说着为什么就不说了呢?你不是正骂得欢吗,我也觉得很过瘾,你却忽然说要走了,这又是为何?”贾材梓说。 “我为郭林做那么多,他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联想到我有所企图,他可能在等我摊牌开条件呢,我就偏不摊牌,也不开条件,得先让他自己打消那种认为我是有所图的念头,再让他主动来找我。”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下又开始有些不懂了,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复杂,有些超过他的理解范围了。 “我也不太懂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动这么多的脑子,到底是图个什么呀?”贾材梓说。 “无利不起早了,我折腾那么多,当然为了利益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难受,非要去折腾那一档子事,我不是说过吗,我想接管黑龙会来壮大我们自己势力,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曾楚南说。 “那句话我倒是没有忘记,不过你就这么折腾几下,就能接管黑龙会了?我怎么听起来觉得不靠谱啊?”贾材梓说。 “你听起来不靠谱就对了,你觉得不靠谱,那别人也会觉得不靠谱,才不会对我防范,这事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是值得一试。”曾楚南笑了笑。 “你还别说你没把握,我总觉得你只要去做的事,十有八九都能做成,而且看起来方法极为简单,你看你不是把我这个乡村娃折腾成一个大哥了吗,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了,我相信你能做得成的。”贾材梓说。 “虽然我也相信我能行,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成就能成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但愿能成就好了,现在你的手下也有不少人,但是我还是担心哪天你如果和陈佐翻脸了,你控制不了你的那些手下,到时我们会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所以我们不能全部依赖于你的那些手下,我们还得继续壮大。”曾楚南面带忧色。 对于这样的问题,贾材梓当然就考虑得比较少了,他只是觉得他现在日子过得挺爽,下面一群人叫他梓哥,生活水平也高了,不像以前那么寒酸了,所以太远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考虑,就算考虑,他现在的能力可以考虑得到的也还是很有限,所以他对于曾楚南的这个说法,只是沉默,并没有发表意见。 曾楚南也理解贾材梓的沉默,他本是一乡村少年,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忽然有了现在的生活和地位,对他来说应该已经可以满足了,他正在快速地成长着,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独挡一面的程度,还得多给他一些时间。 ************** 金鑫股份的股票结束了在顶部的盘整,又开始了继续上扬,虽在幅度没有之前那么大,但是曾楚南的盈利又恢复到了曾经最高的四百多万,这更加坚定了曾楚南继续持有的决心。 司琪打来电话,说是那几个犯案的黑龙会骨干可能要移送检查院了,因为在警察局的程序已经走完,移送检查院后审核无误后就要向法院提起公诉了,如果走到那个程序,那要想捞出来就不容易了,问曾楚南还有没有什么要做的。 司琪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曾楚南当初要她把郭林抓起来,后来又亲自把郭林捞出来了,这之间就让她隐约觉得这事曾楚南在耍手段,她了解的曾楚南不是一个无聊的人,没有一定的目的,她知道曾楚南肯定不会胡乱耍手段,所以这事他得问清楚。 曾楚南约她见面再谈,因为曾楚南也正有事要找她。 “以后我们还是见面还是隐秘一些吧。” 星巴达咖啡馆,曾楚南虽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 “怎么?我们见面让你女朋友发现了?你被罚跑搓衣板了?”司琪一脸的不屑。 “要是有女朋友罚跪一下搓衣板,那还真是一种幸福,可惜我是真没有。”曾楚南说。 “那是为何?为什么要隐秘一些,难道还要弄个接头暗号什么的不成?”司琪说。 “警官,你是警察,你总是和我见面,让人知道对你不好,而且我有很多的仇人,如果你总是和我见面,我担心会影响到你,明白吗?”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司琪问。 “酒店里。”曾楚南笑道。 “你要我和你去开房?你怎么不去死?”司琪说骂道。 “呵呵,我开个玩笑,你别紧张,咱们说正事吧,黑龙会的那几个人我要是想捞出来,难度会不会很大?”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想捞他们出来,所以我才通知你这事,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又一次利用了我!你就是个混蛋!”司琪气愤地说。 “好吧,你就骂吧,你骂完再回答,能捞出来吗?”曾楚南说。 “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因为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参加了这事,其实只要拿一个人来项罪就行了,这个操作难度不大,但是你说一个也不定罪,是可以做到,但是需要动用更深层的关系,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司琪说。 “那就留下一人顶罪就行了,这样案子可以结,你的功劳拿到了,我又可以捞出两个人来,我的目的也可以达到,皆大欢喜。”曾楚南笑道。 “你到底是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能说说吗?”司琪说。 曾楚南笑而不语,只是又喝了一口咖啡。 “总之你帮我的事,都算我欠你的人情,早晚一天我会加倍还你,我曾楚南是个讲义气重情意的人。”曾楚南说。 “是么?我倒想听听,你准备怎样报答我啊?如果又是以身相许的话,那就免了,我不需要。”司琪没好气地说。 “这一次我的报答不是以身相许,绝对是让你很感兴趣的东西。”曾楚南说。 “哦?什么东西?大钻戒?还是海景别墅?”司琪笑道。 “司琪警官不是一般俗人,对这些俗物定然毫无兴趣,如果我帮你做上田基的那个队长位置,把田基那个小人踩在脚下,你会很有兴趣吧?”曾楚南说。 司琪的眼睛明显一亮,“哦?你一个混混,能做得到这一点?我怎么觉得你又在忽悠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7章 骤风再起 曾楚南笑了笑:“有些事情就是混混才能做得成的,正经人做不了的事,说不准混混就能做得到,而且还能做得好,我有没有忽悠你,我说了不算,得你自己去判断。” “你虽然说牙尖嘴利,脑子也还算好使,但是如果说你能插手警察局内部的事,把我推向田基队长的位置,那我还真是不相信,打死我都不相信。”司琪说道。 “你不信那就对了,你要是信那我反而犹豫,我这人最喜欢尝试别人不相信我能做到的事,因为别人认为我做不到,就不会想到是我做的,而且我做到也会更有成就感。”曾楚南说。 “听起来好像还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做,难道你要动用你后面的大鳄来动警察局的人事?”司琪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不,那样做手法就太低端了,明目张胆地把你推上去,到时上面不服,会给你小鞋穿,下面不服,也会想办法给你使绊子,你在那队长的位置上也不会做得很舒服,那又有什么意思?”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所以我才对你做这件事表示怀疑啊。”司琪说。 “那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上去啊,你这人长得漂亮,能力又强,比那只只会迎上欺下的田鸡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所以你完全可以凭着你自己的实力爬上去。”曾楚南说。 “拉倒吧你,你以为警察局像你说的那么好?凭实力上岗?要是凭实力,那田鸡到门口站岗都不配,还当队长?现在什么都得靠关系,人家会打点,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吃得香啊,像我这样又硬又臭的,早晚不被踢出警察局那就算是好的了,还想爬上去当队长?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司琪说。 曾楚南看着司琪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很好玩,那幅样子很好看。 “看来你对你们警察局还是有清楚的认识的嘛,这就对了,你们警察局本来就是不什么好地方,所以非常之事,不但要用非常之人,还得用非常的手段,只要手段合理,你就可以爬上去,你自己也说了,如果你再不爬上去,恐怕哪天就被人扫地出门了,那你就做不成这警察了,就你这样的,除了能当警察,我想不出来你还能干啥,要是去了哪家公司上班,恐怕脾气一上来连老板都能揪住痛扁一顿。”曾楚南调侃道。 “靠,你少说风凉话了,姐是任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般母老虎一样吧?说吧,你的所谓非常之事要用非常之人,还得用非常之手段,是个神马意思?”司琪说。 “是这样,你现在是田基的手下对吧,他是你的上司,你们一直维持这种上下级关系很长时间了,之所以这种上下级的关系能维持这么长时间,其实是因为有一种平衡的力量维持着这种关系,那么你现在需要的是打破这种平衡,让你的力量增长上去,田基的力量削减下来,此消彼长之间,你们的角色就会互换,这样你当上了队长,自然别人也会服从,因为至少表面上是靠你自己的能力爬上去的。”曾楚南说。 “行了,你别跟我扯这些什么力量平衡的鬼话了,你直接说,我要怎样才能把丫的给拉下来,然后我冲上去把他给踩在脚底?”司琪没好气地说。 “很简单,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曾楚南得意地笑笑。 “听你的?你这厮天马行空一点也不靠谱,我怎么相信你?”曾楚南说。 “你貌似只有相信我,否则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当队长。”曾楚南说。 “靠,我也没想当那个队长好不好?姐不是官迷!”司琪叫道。 司琪声音有些大了,引得旁边的一些客人纷纷侧目过来看,咖啡厅本来就是很小资的地方,来这个地方的人都力图把自己装得彬彬有礼,唯独这司琪扯开个嗓门大声说话,自然会引来一番鄙视性的侧目。 “警官,你声音太大了啊,现在你没有在办案,不必用你充满权威的声音去恐吓别人,会影响别人的。”曾楚南笑道。 “我去,姐不就是一激动就稍微大声点么,这些人也表现得太敏感了吧,不管她们,你继续说那事,我要怎么做?”司琪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说。 “这样,你先得立一大功,你不是把黑龙会的那个伤人案破了吗?已经是一功了,那你就再立一功,把黑龙会彻底消除,让车站码头再也看不见黑龙会的影子,是不是又立了奇功了?”曾楚南说。 “我去!你这不是胡诌么,黑龙会盘据全州的交通码头又不是一年两年了,警方打击的次数多得数不胜数,你以为要消除就消除么?那就是一牛皮癣,一时半会根本消除不了!大力度的打击下,也就是让他们暂时安静一两个月而已。”司琪说。 “这就对了!”曾楚南说。 “什么对了?”司琪很是诧异。 “你可以对上面夸下海口啊,就说能让黑龙会永远消失就行了,至于几个月后黑龙会会不会再出现,那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说不准那时你已经当上队长了,脚跟站稳了,谁还会记得你曾经夸下的海口?能为你赢得几个月的时间,那足够了呀。”曾楚南说。 司琪一愣,没想到曾楚南会这么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郁闷的是她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行么?那这不是骗官么?再说了,我就算是让黑龙会消失一两个月,我也不见得就能取代田基那变态当队长啊。”司琪说。 “这世上本就没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不去试,怎么知道做不到?我不是说了嘛,主要是要做到力量对比的此消彼长,单独你表现抢眼还不够,还得让田基表现不好,最好是身败名裂,这样你才能顺利地取代他。”曾楚南说。 “让他身败名裂?如何去做?”司琪说。 “让人身败名裂的事是坏事,我自然不会让你这个警察去做了,好事你去做,坏事由我来做,至于怎么做,那就是我的事了,反正在你功成名就的同时,伴随的肯定是田基的身败名裂。”曾楚南说。 司琪又沉默了,她觉得这事好像有些不厚道,不是好人该干的事。 “你是不是在想,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甚至有些卑鄙无耻?那我告诉你,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不弄人家,人家就要弄你,而且你放心,我用的方法肯定不会是栽赃陷害一类的,而且我拿出的事实也绝对不是伪造,他田基要真是一个身正的人,他就不会怕自己的影子歪,如果他本就不是一个好人,那你又何必去同情他?”曾楚南冷冷地说。 司琪看了看曾楚南,看到了他眼睛里射出的冰一样寒冷的芒,那眼光里有着坚毅和残忍。 司琪心里的一颤,她不喜欢看曾楚南这种冰冷的样子,她更喜欢曾楚南痞痞的和她嬉笑怒骂,曾楚南认真起来的时候,让她觉得有很大的压力,那种冰冷的气场让她这个当警察的都觉得不适应。 “我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手段是不是太龌龊了一些。”司琪低声说。 “龌龊?这世上龌龊的事还少么,恐怕不龌龊的很少才对吧?这社会无耻之徒招摇横行风光无限,就是因为他们手段可以多样,从不受任何束缚,而仁义之士却受道德约束,畏畏缩缩裹足不前,反受那些小人之害,这本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所以我才不要当那种迂腐无能的好人!”曾楚南冷冷地说。 “我这不是在和你讨论么,你别发火呀。”司琪低声说。 “我没有发火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曾楚南也感觉气氛似乎有些紧张,笑了笑,缓和一下。 “那你要让我怎么做?”司琪说。 “向你的上司打报告,立军令状,让上面调大批警力对车站码头的黑龙会成员作大清除式的打击,敢作乱的全部抓进来,不能重判就重罚,否则就不放人,要搞得他们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曾楚南说。 “有效么?如果出动大批警力最后效果不佳,我会被处分的。”司琪还是有些担心。 曾楚南笑了笑,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 “原以为你胆大包天敢上天入地,原来不过也就是一个怯弱的小姑娘而已,你若不敢,那这事就算了,别再浪费我们的口舌。”曾楚南说。 “你这混帐怎么这样说话呢,我问你,你有几分把握能让这件事能成?”司琪问。 “六分。”曾楚南说。 “啊?只有六分的把握?”司琪显然很不满意。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都坚持一个原则,只要有六分把握的事,我就会去赌,赢了就是大胜,输了就重头再来,不必有那么多的考虑,因为就算你再考虑周密,你只要一行动,还是难免会出现和你想的不一样的结果,既然预测不到所有的结局,那么考虑太多只会自取其扰,你若愿意一赌,我陪你,你若不愿,那就当我们今天的话都没有说过。”曾楚南说。 司琪用力地点了点头:“果然是爷们说的话,我欣赏!我陪你赌!我就按你说的去做,如果结果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美好,那我们一起承担,我绝不怨你。” “这才是我喜欢的司琪警官嘛,好,那就一言为定,我们各自分头行动。”曾楚南笑着说。 “好,我回去就写报告,我得越过田基向局长递报告,这事我还得想想办法才行呢。”司琪说。 “这个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你这么好看的人儿,局长肯定会对你大开绿灯的,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能轻松搞定。”曾楚南说。 “你也觉得我很好看吗?那我们这样经常接触,我担心你哪天会爱上我不能自拔,可是你明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到时你相思成灾,我会内疚的。”司琪笑道。 曾楚南也笑了笑,“你能这样说,那说明你其实心里很希望我会爱上你,为什么会希望,那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向我表白罢了。” “我呸!你不自恋会死!”司琪笑骂。 两人嬉笑怒骂一番,各自散去。 ******************** 宽大的席梦思床上,郭林正在一个辣妹身上作原始的冲刺运动,辣妹用手搂住郭林的后背,发出专业的叫声,消魂蚀骨的叫声就像冲锋号一样激励着郭林继续冲锋陷阵,郭林虽然年近四十,但体力依然充沛,功夫丝毫不逊于二十岁的壮青,所以辣妹也是表情丰富,作欲仙欲死之状。 郭林好色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因为帮主好这口,所以下面的兄弟也都争相效仿,个个都色胆包天纵情于浴室发廓之间,黑龙会虽然人多,但正如曾楚南所说,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自己的产业,都是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所以黑龙会的混混们普遍收入较低,于是经常出嫖妓后不付嫖资之类的龌龊事。 这样的事在大多数江湖人眼中看来都是极为下流无耻的,但在郭林看来却算不上事,他自己本身好色,所以认为食色性也,嫖嫖更健康,对于手下的那些烂事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是两只眼睛都闭上,装着看不见,更不去管。 也是因为这种消极的态度,虽然他外号小诸葛,但黑龙会的名声却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狼藉不堪。 “大哥,不好了。”手下的光头郭磊跑进来说,郭磊是郭林的堂弟,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也只有郭磊才敢在郭林和女人云雨之时冲进来。 “你有毛病啊你?没看我正在忙嘛,滚出去!”郭林正在努力冲锋欲达情欲之巅时,被郭磊这么一闪,一下子怒火就上来了。 “对不起”郭磊赶紧的又退出去了,这一次他还真不是有意撞进来,而是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并不知道郭林大白天的也在做那风流之事。 郭林继续忙活,终于扑倒在辣妹粉嫩的酥胸之上,满足地大口喘气。 穿好衣服,这才再次唤郭磊进来。 “你慌慌张张地到底要对我说什么事情啊?你直接说好了,我听着呢。”郭林说。 “大哥,黑龙会有大劫啊,警察已经抓了我们几十个兄弟了!”郭磊说。 “啊?他们都犯了些什么事?怎么又抓人啊?警察疯了么?”郭林说。 “好像还真是疯了一样,被抓的那些人没犯什么大事啊,有摸包的,有抢夺的,有些甚至什么也没有做,只要听说是黑龙会的,就真接抓起来了!”郭磊说。 “我草!这怎么回事,难道真如那个曾楚南说的那样,警察局要对我黑龙会搞大清除?”郭林一听跳了起来。 “我看就是!而且这一次警方出动的警力特别的多,就像疯了一样,只要是黑龙会的人,那就直接抓走,完全不问是非啊,这样抓下去,那些放出来的都直接退出黑龙会了,谁还敢加入黑龙会啊,这样打击下去,恐怕过一阵大哥你要变成光杆师令了。”光头郭磊说。 “这个曾楚南还真是不简单啊,当时他说警察局要对我们搞大清除,我还以为他是危言耸听吓我呢,没想到是真的啊,他说那个黄局长和他是哥们,看来还真他娘的不假啊,这事恐怕得找他帮忙了,否则我黑龙会恐怕真的要完蛋了。”郭林说。 “大哥,那你赶紧的找他呀,我觉得贾材梓那小子虽然可恶,但是曾楚南还是不错的一个人,上次我们那么对他,他都既往不咎,还亲自把你从警察局里捞出来,是个讲义气的人。”郭磊说。 “唉,江湖险恶啊,是不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不敢断定,但是这厮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我倒是可以肯定了,我一会就约他吃饭,让他帮忙。”郭林说。 “那大哥你要赶紧的啊,不然黑龙会的人都要被警方给抓完了。”郭磊说。 郭林面色凝重,拨通了曾楚南的电话。 曾楚南此时正在电脑上看股票行情,金鑫股份一直在涨,他的盈利已经快接近五百万了,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郭林的号码,他的心情就更加的好了。 他终于还是等到了郭林的电话,他一直都在等,他知道郭林一定会打给他。 “你好啊郭老大,有何吩咐?”曾楚南懒洋洋地说。 “南哥,晚上能一起吃饭吗?我想请你吃个饭,上次的事还没有感谢你呢,咱哥俩喝两杯。”郭林说。 郭林果然是老江湖,并不一下子就说明有事相求,只是说吃饭喝酒,对于要请曾楚南帮忙的事却绝口不提,人家好歹也是个江湖大哥,要是一开口就求人,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 “好啊,那就晚上见,时间地点你定,我是屌丝一个,大把的时间,你来安排就好了。” 曾楚南当然知道郭林请他吃饭是为了让他帮忙捞人的事,经过司琪带队的大批警力连续两天的大量抓捕,黑龙会肯定已经鸡犬不宁了,这一点曾楚南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南哥喜欢吃什么菜系的菜,我选一家符合你口味的酒楼,你尽管吩咐我。”郭林客气地说,口气里已尽是讨好之意。 “曾楚南笑了笑,“我只是屌丝一个,平时开水就馒头能填饱就行了,哪里还管什么菜系啊,郭老大随便安排就行,街上的大排档也不错,只要能吃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请南哥吃饭,那当然得选高档又符合你口味的地方了,如果你不吩咐,那我就作主了,就在天仙酒楼吧,那里的大师傅听说在国际上都获过厨师大奖呢,菜做得一级棒,南哥应该会喜欢的。”郭林说。 “郭老大这么客气,那我看来也得给郭老大送个礼了,郭老大是有身份的人,这礼送得太小还拿不出手,这样吧,我帮你捞两个人出来吧。” 曾楚南知道郭林是江湖大哥,有些事不好开口,所以得给他一些面子,主动提出帮他捞两个人,这本来也是曾楚南要帮的事,主动提出来,更能显自己的大度。 “别提了南哥,你说的果然没错啊,这两天警方像疯了一样的对我黑龙会不断进行打击,虾兵虾将们都被抓进去了,现在是哀声一片啊。”郭林听曾楚南自己提出来,心里还真是非常感激,趁机叫起苦来。 “虾兵们的事咱就先不说了,先说那几个被抓进去的骨干的事吧,那些可都是你的将,兵被抓了没关系,可以再招,但是一将难求啊,因为伤人案被抓进去的那几个人你最讨厌谁,你说说。”曾楚南说。 这边郭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不是说救人的事么,怎么一下子又说到看谁不顺眼的事情上去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曾楚南问了,他当然也得回答,不管愿意不愿意那都得答。 “要说那几个人吧,也都不太听话,不过最不听话的还是要数那个吕之然了,这狗东西名字起得文气,做事却蠢得像头猪,上次那伤人事件他就是导火线。”郭林说。 “那我知道了,那就把他留下,其他的人我都给你捞出来吧,就这样了。”曾楚南说完挂断了电话。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当然就可以挂电话了,至于具体怎么操作,为什么偏就留下一个人,曾楚南没必要向郭林解释得很清楚,倒不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而是不想花费过多口舌,他现在是在帮郭林的忙,所以不用在乎郭林的感受。 这种态度本身也暗示着一种强势,他要让郭林慢慢地接受他这种强势,从而从内心里认他是大哥,他比郭林小了十几岁,要让一个比你大很多的人从内心里认你是大哥,这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情,更何况,那个人一直都是真正的大哥,而且是江湖大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8章 架空 这一次赴郭林的宴曾楚南没有叫上贾材梓,贾材梓太过冲动,而且他现在处于极度的自我膨胀之中,有些时候他会起到不好的作用。 既然今天是郭林宴请曾楚南,曾楚南猜测郭林会带上一些黑龙会里的其他重要成员,因为谈的是关于黑龙会的事,所以郭林肯定会让大家都听听曾楚南说些什么,这样也不必他回去以后再重述一遍,而那些下面的人对贾材梓没什么好印象,如果贾材梓在场,反而会影响大家的交流。 要是大家都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这样怒目而视,那还谈什么坦诚相见? 曾楚南把车里的音响打开,一边听音乐一边慢慢开车,今天他得故意迟到几分钟,他要让郭林和他的手下等他,姗姗来迟的都是大人物,他要开始慢慢地在心理上暗示郭林他们,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比你们高出一阶。 如果从心理上让郭林和他的手下们认同他为老大,那事情变会好办多了,因为人的心里一但接受了某个人的定位,那么短时间会很难改变,就像有一个人曾经当过你的领导,就算后来那个人不再是你的领导,但是你心里还是会对他有一些敬畏。 威信就是在别人的心理上慢慢地树立起来的,当别人心理上接受了你是老大,那你就会慢慢地变成真正的老大,曾楚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果然,今天的宴会不但来了几个不错的美女,还有黑龙会的另外几个骨干,包括郭林的堂弟郭磊。 “路上有些塞车,让大家久等了。”曾楚南笑了笑。 “没事没事,也没等多久,今天我特地带了下面的一些兄弟来,向南哥表示感谢。”郭林满脸堆笑,对曾楚南很尊敬的样子,说完向众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南哥好!”大家收到郭林的暗示,一起站起身来向曾楚南躬身行礼。 曾楚南随意地挥挥手,“大家都是兄弟,不要这么客气,都坐下吃喝吧,随意一些的好。” 虽然表面上装着云淡风轻若无其事,但是心里却是很高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没想到郭林很配合,这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作了很好的铺垫。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只好各种口味的都点了一些,如果南哥不满意,那可以再点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郭林说。 “够了够了,郭老大太客气了,我一向对吃喝没什么要求,能填饱就行了,郭老大实在没必要这么破费,来来来,把酒倒满,见到各位兄弟很高兴,我敬大家一杯。”曾楚南说。 在酒桌上敬酒,如果是地位很高的人,就是一个人端起一杯酒敬所有人,如果地位不高,那么你就只能一个一个的敬,举杯向全场敬酒,那也是一种地位的心理暗示,曾楚南当然也是有意而为之。 “你什么玩意儿,一个人敬我们这么多人?你要敬谁那你就说明敬谁,怎么能一杯酒敬那么多人?你以为我们老大卖个面子给你,你就真是大哥了吗?我呸,狗一般的东西,装逼倒装得很像!” 这话当然是骂曾楚南的,骂的人叫胡展,是黑龙会里脾气最爆的一个头目,人称火药胡,平时对谁说话都不客气,而且嘴巴很臭,说出来的话很能气人。 曾楚南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发作,他心想没带贾材梓过来那还是很正确的,如果要是贾材梓在场,那厮如此说话,贾材梓肯定就冲上去了,这一点也不用怀疑。 曾楚南端着酒杯,向胡展慢慢走了过去,伸出了手:“这位兄弟贵姓?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幸会。” 胡展哼了一声,头扭向一边,对于曾楚南伸出的手也不回应,一副不屑的样子,态度非常的傲慢。 “胡展!”郭林喝了一声,对胡展提出了警告。 郭林毕竟是大哥,曾楚南胡展可以不理会,但是郭林的呵斥他还是得听,所以极不情原地伸出了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脸上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曾楚南握住胡展的手并没有马上撒手,而是握了很久,然后松开了手,作了一个让所有人惊住的动作,那就是啪啪地在胡展的脸上煽了几耳光,动作很快,胡展完全来不及反应!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曾楚南会出手打胡展,胡展是黑龙会的人,而这里除了曾楚南和郭林带来的几个美女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黑龙会的骨干成员,当着这么多的人打他们的同伙,这显然是非常的不给面子,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让黑龙会尴尬的事情,老大郭林更是脸色铁青,因为曾楚南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敢打我!”胡展大吼一声,挥拳向曾楚南击去,但是曾楚南已经比他还要先出手,一脚踢在他胸上。 “我打你怎么了?警察抓人的时候,你不想办法向兄弟们通风报信,自己先逃脱,黑龙会明令禁止勒索,你却连住你旁边的老阿姨你都要勒索要钱,你个狗东西不忠不义,哪里有点江湖人的样子,老子和你握手那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不乐意?真是岂有此理!”曾楚南骂道。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胡展实在是想不到曾楚南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那一档子烂事,显然非常的吃惊,一脸的恐慌,因为他以为那些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却没想到让曾楚南当众说了出来。 “我胡说?我显然没有胡说!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这两天你知道警察到处抓人,你就一直藏在这附近的一个招待所和个女人厮混,要不是要我说出啊?”曾楚南骂道。 这下胡展不说话了,因为曾楚南说的一点也没错,而且那个女人是在座的另一个头目的女人,如果曾楚南说出来,恐怕那个男人不会放过他。 曾楚南见成功威慑住了胡展,当然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也就没有再接着骂他,而是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震住现场就行了,如果在郭林的面前过度立威,也会让郭林下不了台。 “谢谢南哥帮我找出这厮的种种不是,我回去一定严惩他,南哥真是神通广大,我不知道的事,南哥却一清二楚,实在是太厉害了。” 郭林这话不仅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曾楚南这两下实在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那些事情曾楚南都能知道,实在是神鬼莫测,就连他小诸葛,也想不透曾楚南是从哪里知道的那些消息? 当然了,就算是他是小诸葛,他也想不到曾楚南在瞬间读了胡展的心,而且读出了一些相对重要的龌龊信息,及时的控制了场面的同时又让自己立威,其实还得感谢胡展的挑衅,给了曾楚南在这些骨干的面前立威的机会。 “只是一段小插曲,大家还是兄弟嘛,不要因为刚才的事扰了大家喝酒的兴致,我敬各位,干!”曾楚南举杯说。 这一杯酒本来刚才就要敬了的,只是因为被胡展给捣乱了,现在曾楚南还是把这一杯酒给敬成了,也表明了一种态度,老子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就算是你试图阻挡,那也阻挡不了! 这一次也再没有人提出任何的异议,看到胡展被曾楚南一下子就给制住了,大家心里也在嘀咕:这曾楚南到底是什么来路?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这样的人也太危险了,可不能招惹他,招惹了他,那肯定没啥好日子过。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当然谁也不想去招惹这个貌似无所不知的曾楚南,因为他们担心他们的龌龊事曾楚南都知道。 就此一下,曾楚南就让很多本来想反对他的人闭了嘴,为接下来的话题再次打了很好的基础。 酒过三巡,大家也慢慢淡忘了刚才的事,场面慢慢热闹起来,这些江湖草莽们本来都是些大老粗,几杯酒一下去,自然就开始露出了原形,骂骂咧咧地热闹起来了。 其他人忘了正事,可郭林没有忘,他今天可不是只是来请曾楚南吃饭喝酒的,他还有重要的事要请曾楚南帮忙。 “南哥,今天下午你说的事”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除了你指定留下的那一个,其他的几个明天就会放出来,警察局也不是菜场,办事得讲程序的,所以会稍慢一些,你不要着急嘛,我曾楚南说的事,那肯定会办到的。”曾楚南说。 “那是那是,南哥说的话我当然还是相信的,而且也相信南哥肯定有这个能力,只是担心兄弟们的安危,所以才急着问了一下。”郭林陪笑说。 “你的心情我当然是理解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嘛,当然会着急一些,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用着急,我会办好这件事的,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可不能只捞那几个呐,我们黑龙会现在被关在里面的人很多啊,你能不能把其他人都捞出来啊?”一个头目大声说。 这话恐怕是郭林之前就交待下面的人说的了,曾楚南已经自己主动提出来帮忙了,所以郭林不好意思再提太多的要求,当然只有让下面的人替他说出来了。 郭林的这点花花肠子又岂能瞒得过曾楚南,只是他不想点破而已。 “其他的兄弟嘛,因为这一次是警方的大行动,目的就是要清除黑龙会的势力,所以难度很大啊。”曾楚南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因为这件事他不想和郭林手下的人谈,他要郭林亲自提出来。 “这件事难度可想而知,就是因为太难了,所以我们才想要请南哥帮忙,现在一片风声鹤唳,黑龙会都快要到人人自危的程度了,还望南哥能够出面摆平这事,让黑龙会逃过这一劫,我们大家都会记住南哥的大恩。”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我那天和黄局也聊了一会,这一次对黑龙会的打击也不全是北分局的意思,上面给的压力也是很大,所以北分局也很为难,他们的打击决心很大,这事恐怕难办。”曾楚南说。 这是故意吊胃口,当然不能一下子提出解决方案,如果一下就提出来了,那就显得太容易了,当然得卖卖关子再说。 “可是这件事对我们黑龙会来说,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啊,南哥神通广大,应该能够帮得到我们吧,我们绝对相信你有这个能量啊,还望南哥无论如何也要帮忙了。”郭林说。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一次警方是铁了心要打击黑龙会,所以会难办一些,如果真的要化解这场危机,那也只有让我放下脸去求一下他们了,抓人可以暂时停止,但是大家这一两个月都不要出来活动了,有积蓄的,那就先休息一下,如果实在没有积蓄活不下去的,也不要去犯事,自己想办法找个工作先混一阵,先避避风头再说。”曾楚南说。 “这个主意其实南哥之前就对我提过,也就是你所说的从良嘛,只是我们这么多人,一下子上哪里去找工作啊?那些人什么都不会干,谁又敢收他们这些混混当员工?”郭林说。 “困难总会有的嘛,但是这些兄弟都是江湖好汉,能屈能伸的,混江湖都能混得下来,找个工作就那干不了么?高科技的干不了,那可以干一些技术含量低的嘛,比如说去物流公司当搬运工。”曾楚南说。 “当搬运工?那可是苦力活,那些人哪能吃得了那苦啊,恐怕很难。”郭林说。 “那很好啊,能吃得了那苦的,那就由我来安排让他们去干那些苦力活暂避风头,如果实在是不愿意的干的,吃不了苦的,那也简单得很,直接就让警察局关起来就行了,不能判重罪的,那就送劳教,天天吃国家饭,也不用干活,很轻松。”曾楚南说。 这话很清楚,你要是愿意干搬运的,那你就听安排,如果你不愿意听安排,也行,让警察来安排你。 “可是我们黑龙会这么多人,能安排得下么?就算是集体从良,那也需要很多的岗位才能安排得下啊。”郭林苦着脸说。 “我知道这样安排是有些委屈那些兄弟们了,可是没有办法啊,要么就让警察来安排,要么就我们自己安排,否则黑龙会就一下子完蛋了,除了安排在物流公司以外,还有一部份人可以安排在一些夜场当保镖,夜场都会进行培训,培训后就可以上岗了,所以不用担心做不来,只要大家相信我,这些事我可以来帮大家安排。”曾楚南说。 郭林其实心里凉凉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进了曾楚南的一个局,这个局环环相扣,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事实上每一个环节都被曾楚南牢牢掌握。 如果他不同意曾楚南的意见,那么他自己没有方法能够解决好目前黑龙会艰难困境,这会让兄弟们对他失望,但是如果他听了曾楚南的,那么对他自己来说,其实帮主之位已经让曾楚南架空了。 道理很简单,这些人要从良,得让曾楚南帮忙他们安排工作,当然就得听曾楚南的,而这些人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实际上就已经瓦解了原来黑龙会的架构,原来的黑龙会就已经名存实亡,郭林要想再号令这些帮众,恐怕已经是力不从心,能聚起来的恐怕只是少部份,因为大部份人其实已经是曾楚南的的人了。 而要得重新聚集这些人,能做到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楚南,这些人的工作由他安排,他自然清楚每一个人所在的地方,而且也控制着他们的饭碗,他们只有听曾楚南的,否则曾楚南可以让他们失业,让他们没有饭吃,而一但他们失业做回混混,又面对的是警察局的严打,所以他们只有听曾楚南的,别无选择。 因为曾楚南局里有人,谁不听他的,就让警察盯着谁,正如孙悟空如何折腾,也逃不开如来的五指山一样。 名誉上郭林还是帮主,但是他的影响力已经被架空到很小很小,曾楚南并不抢他的帮主之位,因为曾楚南不想当社团老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曾楚南可不想让自己成为警察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只要掌握这些人就行,没有必要去当那虚名的老大。 当真正的老大,在背后操纵一切的老大,比当名誉上的老大有意思得多,这一点曾楚南心里非常的清楚。 曾楚南见郭林半响不吭声,知道他心里现在肯定是在翻江倒海不是滋味,郭林是非常聪明的人,话已至此,他自然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在自身利益面前,他自然会进退两难,一时之间作不了决定。 “我觉得南哥说的这个方法还可以,我们也不能一辈子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天天担惊受怕让警察抓,而且我们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警察想抓就可以抓我们,我们如果有一份工作,那就可以暂时先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出来混就是了。” 已经有人提出赞同曾楚南的话了,曾楚南心里暗喜,只要再有几个提出赞成,就会逼得郭林答应了。 虽然郭林是老大,可以有一票否决权,但是你既然身为老大,自然得替兄弟们的利益作想,你如果只顾考虑自己能不能控制社团的问题,那兄弟们自然不会服你,甚至会反你。 “是啊,现在警察抓得这么凶,让兄弟先行谋一份活计,避一下风头总比让警察抓的好,我也觉得可行。”又有人附和道。 “其实这件事郭老大也很为难,因为他得考虑大家的感受和利益,我看不如这样,大家也来个举手表决,举手表决这样的事不是官场的人经常干的吗,我们今天这些混道上的也来玩一下举手表决吧,同意我方案的举手吧,看看大家的意见如何。”曾楚南说。 下面的人除了那个被曾楚南打了的胡展,其他人都举起了手表示支持。 曾楚南见郭林迟迟下不了决心,就再用力将了他一军,逼得他同意,现在所有人都表态了,他郭林要是再不同意,那恐怕大家都会有意见了。 郭林现在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他知道这事不可逆了,几乎已成定局,他在曾楚南的设的局里已经陷入太深,想挣扎出来已经不太可能。 他现在忽然很后悔那天和郭磊他们去七彩酒廊喝酒,更后悔和贾材梓发生冲突让贾材梓打出来,打了也就打了,第二天还又去找麻烦,找麻烦也就算了,还药倒曾楚南和贾材梓准备要砍他们的手,于是得罪了曾楚南这个他现在让他觉得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现在他回想前面发生的事,发现事情的发展一步一步地都是曾楚南设计好的,而且精准无误,在曾楚南强大的控制力下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早知道曾楚南是这样的人,他实在不该招惹这个年轻帅气的年轻人,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不动声色的年轻小伙谈笑间就把他这个黑龙会的老大给逼得退无可退。 “既然大家都认为南哥说得对,那就按他说的去做吧,我也觉得挺好的,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先避一避肯定是对的,总比消失了的好。”郭林终于发话。 曾楚南分明看到了郭林眼中的落寞,虽然郭林强装笑容,但是被架空的感觉肯定很难受,这种感觉曾楚南体会过,就像原来他在受伤期间打电话回到他自己创立的四季公司时,前台接电话的人竟然表示不认识他,那时他心中就有巨大的失落感。 有些东西你一直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忽然发现已经不再属于你时,那种心里的落差带来的失落是很难受的,尤其是郭林这样号称小诸葛的聪明人。 自以为聪明的人,被别人愚弄的时候,挫败感会加倍,会更难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9章 你可得保护我 郭林终于发话表示支持,这让曾楚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认为郭林最后会妥协同意,但是一直僵着也不好,多少有些逼宫的感觉,他不希望给人留下这种印象,他希望一切都是在和谐友好的氛份中来完成,这样会更好。 其他的黑龙会骨干见老大同意了,也是很高兴,他们不是郭林,自然很难明白郭林的处境,也不知道郭林心里的失落,都以为找到了一条拯救黑龙会的路呢。 “既然郭老大同意了,那就这样定下来吧,我会到警察局去走一趟,把余下的事情处理一下,想办法把被抓的兄弟都捞出来。”曾楚南说。 “那就多谢南哥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吧,有劳南哥了。”郭林勉强笑道。 曾楚南看了看郭林略些落寞的笑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郭老大,你还是老大,放心吧,这一点我保证。” 郭林没想到曾楚南会说这么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曾楚南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不会抢他的位置呢,还是只是礼节性的安慰?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曾楚南的确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心里很不爽,所以才这么说。 “南哥说笑了,我可没有其他太多的想法,只要兄弟们没有意见,那我怎么都无所谓,身为老大,那当然要考虑的是大家的利益嘛。”郭林笑着说。 曾楚南从郭林的笑容看得出来他确实释怀了一些了,看来他感受了自己释放出来的善意。 “郭老大是识大体的宽宏大量的人,我非常佩服,所以你会一直是黑龙会的老大,这一点我相信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曾楚南再次重申了那句话。 这下郭林算是真的懂了,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说你只要好好听我的放,好好地配合,我虽然把你架空了,但是你也还会是黑龙会的老大,我不会动你老大的位置。 “谢谢南哥夸奖,我们不说这个了,喝酒吧,我敬南哥一杯,感谢南哥为黑龙会所做的一切,郭林身为老大,面对社团的困境却束手无策,真是惭愧,还好有南哥肯出手相助,不胜感激。”郭林说。 “郭老大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说那么多的客套话了,相互帮忙嘛,以后大家会互惠共赢的,我相信大家的日子都只会得越来越好,放心吧。”曾楚南说。 这话郭林当然也听懂了,无非就是说,虽然你帮主之位暂时被架空了,但是你的利益不会受损,以后你的小子会保证会越来越红火,获取的利益越只会越来越多,不用担心。 “那就谢谢南哥了,喝酒吧。”郭林笑道。 虽然他心里不是很相信曾楚南的承诺,但是事到如今,不相信又能如何,也只好相信。 郭林明显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喝酒很多,最后是在两个女人搀扶下离开酒楼的,也不知道他醉成这样,还能不能招呼好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黑龙会的帮众果然都听曾楚南的话,全部都隐藏起来了,再也没有出来犯事,全州各交通码头的治安一下子好了许多,黑龙会竟然真的人间蒸发了一般。 警察北分局的警察们都一下子对司琪刮目相看,他们没想到黑龙会这个顽疾竟然让司琪说解决就解决了,而且解决得很干净。 北分局的局长在全体会上表扬了司琪,盛赞一番的同时还准备记功,司琪一下子成为了北分局红极一时的人,加上年轻貌美,男警官们更是对她大献殷勤,一时风光无限。 既然黑龙会不再犯事,都销声匿迹了,那司琪提出的要释放黑龙会现有在押人员的要求局长也就同意了,这些人本来也没什么大罪,就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而已,一直关着他们也是真没必要,索性放了干净。 司琪被叫进了局长的办公室,司琪知道自己最近风光无限,肯定是好事,而不可能是坏事,心里也没有半点的忐忑。 “坐吧。”北分局的黄局长笑咪咪地对司琪说。 黄局长年近五十,是个退伍老兵,据说以前是个英俊威武的兵哥,不过现在英俊威武早已荡然无存,什么也没有留下,还长了一堆肥膘,除了大肚子之外,脸部也肥得一点棱角都没有了。 黄局的眼光从上至下打量了司琪一遍,当然重点还是放在司琪丰满的胸部上,司琪心里有些厌恶老头的目光,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一时之间也不好发作。 “叫我有事吗局长。”司琪压住心里的火说。 “小琪啊,最近你表现很不错啊,这黑龙会一直都像一块牛皮癣一样难治,可是这一次却让你给治好了,真是不容易,你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想提拔你一下,你来任副队长吧,给田基做副手。”黄局说。 司琪心里有些不悦,心想从组长提到副队长,这官好像是提了一些,但是不还是在田基那个变态下的手下做事么,离曾南说的取代田基,还是很有很大的差距。 “谢谢田局提拔我,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司琪站起来,敬了一个礼。 黄局看着司琪,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近了司琪,眼神色眯眯的,司琪心里忽然有些紧张,心想这老色狼想要干什么呢?不会是在要这里动手动脚吧?他要是真那样做,自己该怎么办? 还好,黄局只是拍了拍司琪的肩膀,“小琪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来事,性子太急,你应该说谢谢我的厚爱,而不是说谢谢我的提拔。” 司琪胃里一阵想吐,心想你个老色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不管你是不是局长,也一样会削你! “嘿嘿,我一向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局长多多包涵。”司琪勉强笑道。 “今天晚上我要和几个朋友聚聚,小琪有时间吗,你是警察局的未来之星啊,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那几个朋友,他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多结识人,做起事来,也会方便许多的。”黄局终于提出了他的要求。 司琪这一下有些为难了,她虽然讨厌陪领导去搞那种应酬,但是今天黄文道刚刚才提拔她当了副队,虽然官升得不大,但是马上就回拒黄文道的要求,好像太过不给面子了。 “小琪,你不会这么点要求都不肯答应吧?不过就是和朋友聚聚,吃吃饭饭喝喝酒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至于那么为难么。”黄文道见司琪一直不说话,开始施压了。 “我没有为难啊,只是今天上我和同学约了见面的,可能会晚一点才有时间,要不改天吧?”司琪说。 “晚一点?那没关系啊,我们先吃饭,你忙完以后我们喝酒的时候赶过来就行了,反正明天周末,可以稍微地放松一下嘛,我们等你,没事的。”黄文道说。 司琪心心里暗骂混帐,心想老娘又不是陪酒小姐,你们要喝酒找小姐陪好了,干嘛要让老娘去倍?心里暗骂,可是嘴上又不好当面反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好吧局长,我忙完以后就过来。”司琪说。 “那好,那就这样,到时我把地址和包房号告诉你。”黄文道满意地笑了。 司琪退出局长办公室,直接就出了警察局,他要去找曾楚南,一方面是质问明明曾楚南说可以取代田基,为什么结果还是在田基的手下做事,另一方面是要问如何处置黄文道的纠缠的事,以前司琪遇上这样的事,直接都是以拳脚解决的,不过现在成熟一些了,知道拳脚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得听听曾楚南的意见。 在司琪的心里,曾楚南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坏透了的人,只要曾楚南眼睛一转,就能想出一个坏主意来,所以司琪相信以坏制坏,应该会更有效。 曾楚南听完司琪说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笑了笑。 “你还笑?现在这事让我很为难,你还笑得出来?快帮我想想办法。”司琪说。 “那个黄文道是不是长得非常的难看啊?如果不是的话,你就将就从了他吧。”曾楚南笑着说。 “放你的狗臭屁!那么恶心的老男人,我看了都想吐,要从你去从啊,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让你给我添乱的,你少跟我说些没用的屁话,现在我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司琪说。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人家黄局位高权重的,能宠幸你那是你的荣幸,好多人主动贴还来不及呢,你有这样的机会,却偏偏不领情,这不是自找麻烦么,我看你还是从了他吧,只要你从了他,以后你在警察局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曾楚南说。 司琪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横眉怒目看着曾楚南。 “你不帮我你也别说风凉话啊,什么意思啊你,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同情心的,真是太过份了,司琪骂道。 “我没说不帮你啊,只是觉得这事很好玩而已,只有那些以姿色去取悦领导的人才会遇上这样的困扰,没想到我们的司琪警官竟然也会碰上这种事,这也太蹊跷了一些,你就放心地去和你的老局长喝酒吧,到时你把地点说给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曾楚南笑着说。 “你还是用其他的东西来保证吧,你这人本来就没什么人格,用人格保证就太不靠谱了,我想知道,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来保护我?把那老不死的色局长直接打跑吗?”司琪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如果只是把他打跑,那这事你自己也能做得到,还要我曾林楚南干嘛?既然要我帮你,那自然是在不得罪局长大人的前提下帮你了,分寸我会把握好的,放心吧。”曾楚南说。 “可是你能说说你用什么方法吗?”司琪还是不放心。 “这事件还没发生,我又怎么知道到时是一个什么情况呢,也只能是临机而动了,总之你只要提前告诉我地点,我就能想到办法,而且绝对的保证你没事,你说用我的人格来保证你觉得不靠谱,那我用你的人格来保证你绝对没事,总可以了吧?”曾楚南调侃道。 “反正你这人就是没个正经,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反正一定要保护我,到时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司琪说。 “哈哈,没那么严重,你干嘛要说得那么严重啊,听起来让人慌得厉害,我说过没事那就肯定没事。”曾楚南笑道。 “好吧,还有一件事,你不是说我会取代田基那个混蛋吗,为什么我现在还在他的手下做事,黑龙会的事我帮你摆平了,但是好像你的承诺并没有兑现哦?”司琪说。 “呃,这件事可急不得,但是这件事我已经着手在办了,我举报田基嫖娼的视频已经发到相关单位的邮箱里了,那些官做事效率低,得给他们一些时间查证,很快局里就会接到处分田基的通知了,你就耐心地等等吧。”曾楚南说。 “啊?田基嫖妓?还有这样的事?你还录了视频?你可真是够无耻的,这样的事你也干!”司琪笑道。 “你太抬举我了,我就算是神通再广大,也不能拉田大队长去嫖妓啊,自然是他自己去做的,只是我让郭林买通了那个妓女,让那妞把她和田基激情的场面给录了下来了,当然也是花了钱的,这钱我没让你给报销就算不错了,你竟然还骂我无耻,真是没天理。”曾楚南说。 “原来这田基真的会去嫖妓?他可是警察哎,他怎么能这样!曾楚南你太坏了,这种手段你都能用得上,我现在有点怕你了,你要是哪天对付我,肯定也是不择手段的。”司琪说。 “这事儿在我看来倒是很简单,你不是担心我会对付你吗,那你别惹我,不要让我对付你那不就完了?我又不是疯狗,也不会随便乱对付人的,如果对付光明磊落的人,那我自然应该要用磊落一点的方法,但是如果对付那些肮脏可耻之徒也要让我手段光明,那恐怕是自找麻烦吧。”曾楚南说, “你这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不过只要你能把田基那个混蛋给弄下来,我还是会原谅你的,而且我会尽量地忘了你的不择手段,怎么样,这样对得起你了吧?”司琪笑着说。 “好像我还得谢谢你的大恩一样,那田基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嫖妓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我又没冤枉他,只是陈述了事实,怎么能算是择手段呢?而且他还收受贿赂,这也也是事实。”曾楚南说。 “是吗?难道你也有证据?”司琪说。 “当然有了,钱是我自己出的,让郭林的手下去送给田基的,田基答应了,如果黑龙会的人再出来混,他会给予照顾,这些可都是有录音为证的。”曾楚南笑道。 “我去,你这人真是太阴暗了,我都不敢直视你了。”司琪叫道。 “那你仰视就行了,我又没要你直视我,你不用那么激动,钱是田基收了的,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些都是事实,不是我伪造的,你不能总批评我。”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手段很娴熟,而且很有把握的样子。”司珙说。 “我也不是经常干,只是偶尔干,我又不傻,没事我自己去花钱折腾那些破事干嘛,我舍得花钱,那不也是为了你嘛,这一番情义你不接受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我地耻,真真是伤了我一颗玻璃心了。”曾楚南笑着说。 “我呸,你还一番情义,我看你也是有目的吧,就你这样的,要是对你没利,你也不会去做,就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我才不信你呢。”司琪说。 “你信不信我也管不了,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你要真不信,那我也是没辙的,我现在只是担心一件事。”曾楚南说。 “什么事?你还会有担心的事,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司琪说。 “这件事其实也是关于你的事,那个田基猪头仨一个,但是却能当上队长,而且还当了那么久,这厮背后肯定是有人的,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人会给他撑腰,而且我怀疑那个黄局长就收了他的好处,所以才只给你一个副队。”曾楚南说。 司琪点了点头,“这话我倒是完全赞成,平时田基和黄局走得近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对了,也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喝酒,说不准今天黄文道也会带上田基呢。” 曾楚南听了若有所思,“如果黄文道要保护田基,那恐怕他还真有这个能力可以保护得了,你要想当上队长恐怕就难了,要把田基这样的人渣清除出你们的队伍,那恐怕也会很难,我得想想办法。” “反正你满肚子的坏水,没你想不出来的办法,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肯定能搞定他们俩。”司琪说。 “我也是挺委屈的,我要不做事吧,你说我不作为,我要是去做事吧,你又说我卑鄙无耻,这横竖是两头为难了。”曾楚南说。 “你就不要娇情了,就你这样坏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和目的,总之晚上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就行了,还有就是要尽快去把田基弄走,我看了心烦,就算是撤不了他,把他调走也是好的。”司琪说。 “好吧,看在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的份上,我就帮你把这些事都做好了。”曾楚南说。 ************** 晚上七时,曾楚南接到司琪的电话,说是黄文道约她在后宫俱乐部的玉兔包房唱歌喝酒。 曾楚南一听笑了,后宫的保安部经理是贾材梓,那些服务生保安什么的大多数是贾材梓的兄弟,黄文道选择在后宫,那他真是自己找麻烦了。 只是让曾楚南不解的是,黄文道怎么说也是一个警察局长,怎么会大摇大摆地出入那些娱乐场所?难道就不怕让人看见吗? 这个疑问提出后,贾材梓给了他清楚的回答,因为人家不走前门,而且谁也不会知道他去了后宫俱乐部玩不,从进去到离开,都不会有人会发现。 原来全州但凡是高档的娱乐场所,都考虑了那些名流和官员来消费时要避人耳目的问题,俱乐部会设一条专门的应急通道,这些通道平时是紧闭的,只有那些名流和官员来时才会专门为他们打开,因为这条通道都设在后门的隐避处,所以很少会有人看得到,那些大人物们通过这条通道可以直接进入高级vip包房,一番玩乐之后又从那秘密通道返回,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相当的隐避。 后宫俱乐部是章荻和陈佐的地盘,曾楚南当然不能出面到那里去保护司琪,他只是对贾材梓交待了一番,让贾材梓吩咐vip包房服务员,随时把情况告诉贾材梓,再让贾材梓通报给曾楚南,曾楚南就可以遥控指挥了。 司琪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了玉兔包房,包房很大,装修非常豪华,里面除了黄文道之外,还有另外的三个男人,其中两个都和黄文道一样的膘肥体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另外一个就是田基,还真如司琪猜测的那样,黄文道带上了田基一起来玩,两人关系自然非同一般了。 除了四个男人之外,还有另外的两名女子,打扮娇艳,穿着暴露,都清一色的低胸,恨不得把胸前的两个尤物全部都给露出来似的,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混夜场的交际花之类的角色。 司琪心里有些郁闷,心想老娘是名堂堂的警官,怎么就沦落到和这些面目模糊的倍酒女一样的了,不过她心里清楚,她虽然穿得并不暴露,但是不管是身材还是面容,她的实力都远远超过了那两个交际花。 “哟,小琪来了,快请坐,你今天真漂亮啊,你一走进来,这里就马上变得不一样了,真是秀色可餐啊。”黄文道看到司琪,马上眼前一亮。 不仅仅是黄文道眼前一亮,其他的那两个坐在一边的两个肥膘男人,眼前都是一亮,司琪并没有特意地打扮成什么样,只是随意地穿了一身白衣休闲服,但是傲人的身材和娇美的面容已经足以让男人们神魂颠倒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0章 无奈的应酬 面对黄文道的客气,司琪从心里有反感,只是不好发作出来,黄文道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上司,而且现在还当着黄文道的朋友,更不能不给他面子。 “有些事情耽误了一下,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啊。”司琪说。 “没事没事,美女来晚一点也是应该的嘛,只要能来,那就行了,虽然说春宵苦短,但是长夜漫漫嘛,现在还早,还早。”另外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把话接过去说。 这话调戏的味道很浓,就算是傻瓜,也能听出其中调戏的味道,司琪听了心里恼火,但是又不好骂娘,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小琪,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听说我们局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警花,都想见识一下,非要让我把你带来让他们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长得像仙女一样,今天你来了,他们总算是饱了眼福了。这是刘总,这是谭总,这是马主任。”黄文道说。 虽然黄文道并没有向司琪具体介绍他们的单位,但是一听这头衔,就知道那两个带‘总’的肯定是从商的了,至于另外一个马主任,那肯定是政府机关的头头了,黄文道能请他们来吃饭喝酒,自然也肯定不是小人物。 每个人都会因为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形成一个圈子,这个圈子往往取长补短各有所长,这样在相互关照的同时也相互利用,然后获取最大的利益。 眼前的这三个人无疑就是黄文道圈子里的成员,两商一政,看来黄文道的圈子还挺复杂的,不过在这个社会要想混得好,圈子都需要复杂一点,三教九流都得认识一些,否则很难混得起来。 有些无论是才智和品行都极为低下的人,就是因为合理的进入一个圈子,就可以利用各种关系混得风生水起,明明是条虫子,竟也能扮一条龙。 “马主任,刘总,谭总,你们好。”小琪向三位老男人一一点头打招呼。 “是叫小琪是吧,你长得可真有灵气,身材也好,果然是个美人,看来黄局没有骗我们啊,这样的美女黄局今天才带出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那个刘总说。 这话对司琪极为不尊重,几个老男人竟然像品鉴一件玩物一样对司琪上下打量,还出言轻佻,而且他们言下之意,好像司琪平时就是黄文道的人一样,只是以前没有带出来来,只是今天才带出来了,这样的话无疑是司琪接受不了的。 “其实你们可能有些误会了,我和黄局也没有那么熟,他虽然是我的老上级了,但是私下我们很少接触,我和黄局的女儿差不多一样的大,黄局出去玩要带也是带他女儿,又怎么会带上我这个下属呢。”司琪笑着说。 这话意思很明显:我和黄文道这个老男人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些龌龊事情,而且我和他女儿的年纪相当了,我才看不上一个大我这么多的老男人! 包房里的灯光开得有些暗,但还是可以看得到黄文道的脸色变了变,司琪这话虽然是为她自己洗清了嫌疑,但是却非常的不给他黄文道面子,让气氛也有些尴尬起来。 “不说这个了,小琪,我们平时喝酒都有一个规距,这后来的人,那必须是要自罚三杯的,你今天就来晚了,所以你也不能例外,也得自罚三杯,这可不是给我们面子,是给你自己面子。”那个刘总指着桌上的酒说。 酒是洋酒,酒也倒得不多,司琪目测了一下,自己喝下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刚才已经不给他们面子了,如果这酒再不喝,那恐怕场面会变得更不好看,所以司琪决定退一步,喝了这三杯酒。 “好吧,既然是你们定好的规距,那我当然也要遵守的,这这就喝,不过我也只能喝三杯,这三杯喝下去以后,我估计也差不多快要醉了,接下来恐怕就喝不了了。”司琪说。 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司琪快点喝,这些人都是老狐狸,自然是希望司琪先喝了再说,三杯喝下去以后,再想其他的借口和理由来让你接着喝,是这些人一向喜欢玩的伎俩。 司琪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下去,老男人们一起叫好,看来他们对于女人喝酒是非常感兴趣的,女人喝得越多,离醉酒就越来越近,离醉越近,他们的机会就来了,正所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好,喝得好,小琪果然是爽快的人,人又长得漂亮,你唱歌肯定也很好听,就给我们唱一首歌吧,大家欢迎!”又是那个刘总说。 不过这一次司琪倒也不是非常的反感,因为让唱歌总比让喝酒轻松多了,本来她唱歌也是不错的,唱一首倒也无妨。 “难得大家这么高兴,那我就唱一首,不过我五音不全,如果倒了大家的胃口,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司琪笑着说。 “怎么可能,小琪的线条这么好,又怎么可能会五音不全呢,你唱得一定很好的,最好能边唱边扭一下屁股那就最好了。”那个谭总发话了,这厮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这一说话就不是什么好话,听了就是很欠揍的感觉。 司琪听了心里也是不爽,心想我又不是舞娘,还要给你又唱又舞?你想得倒美!也不管他,自己点了一首歌,唱了起来。 不过她唱的歌比较前卫,在坐的除了那两个女子和田基之外,其他的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了,所以对她唱的歌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些老男人为了表示自己没老,司琪唱完以后也是鼓掌叫好,上了年纪的男人,最喜欢在年轻女孩面前证明自己没有老了。 “唱得好唱得好,小琪唱歌真好听,而且选歌也选得很好,为了你这一首美妙的歌曲,我还得敬你一杯。”那个刘总端起酒杯说。 “不行啊刘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能喝太多的酒,如果再喝,那我恐怕得醉了,你们自己喝吧,对不住了。”司琪陪着笑说。 “哎,怎么能不喝呢,是不给我面子是不是?我又没要灌你的酒,我只是欣赏你的美貌和歌技,所以才真诚地敬你一杯酒,你怎么能不给面子?”刘总说。 这厮也是老江湖了,明明就是在灌人家女孩子的酒,但是他却还说从来不灌酒,还动辙用不给面子这种大帽来压人,司琪这杯酒还真是被他说得不喝不行了。 “我是真的不能喝了刘总,你就不要为难我了,看您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那种专门灌小姑娘酒的人,我最烦那种无良的人了,人家喝不去还偏要让喝,但是您绝对不是这种人,所以我也相信你肯定不会逼着我喝。”司琪说。 这话说得很重,就连刘总这样的老江湖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这话明明就是在骂他,让他有些尴尬。 刘总是黄文道请来的,黄当然不能让他尴尬,赶紧的出来救场:“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琪,人家刘总也是大企业的老板,身家都很多亿的,敬你的酒那是给你面子,你说你怎么能不喝呢,就算是喝醉了那也得陪刘总喝这一杯,喝了这一杯你就可以休息一下了,刘总敬的酒是无论如何也要喝的。” “黄局放心吧,司琪醉不了,上一次我们局里的同聚会,她一个人喝翻三个男同事呢,她说她要喝醉了,不过是故意说的而已,她哪能那么容易就醉啊,她完全说的就是假话。”一边的田基也说话了。 司琪心里暗骂了田基的十八代祖宗一遍,心想这你混蛋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这会站出来放什么狗屁? 不过田基说的也是实话,司琪上次在聚会上的时候,一时高兴,拼命地喝倒了三个男同事,虽然那三个男同事的酒量很逊,但是能喝倒三个,也算是不错的了。 “原来是这样,那小琪就更要多喝一点了,你就和刘总先喝一杯吧。”黄文道说。 “小琪,我以前和女孩子喝酒那都是要求喝交杯酒的,今天我没有这样要求,那已经是非常的尊重你了,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啊,你要是不给我面子,那我真的没法向自己交待了。”这话有些逼人的意思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司琪要是再不喝这一杯酒,那恐怕是说不过去了,不但会得罪刘总,而且还会得罪黄文道,如果把他们得罪了,那今天来这一趟就没有意义了,来这里无非就是不想那么快就得罪黄文道,黄文道毕竟是北分局的一把手,要是把他给得罪了,那确实会有很多的麻烦,至少暂时是不能得罪的,这也是曾楚南的意思。 “好吧,既然刘总这么希望我喝这一杯酒,那我就算是喝了马上就得吐血,那我也得喝,我喝就是了。”司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顺便在脸上作出一个很痛苦的表情,表示这杯酒她确实是勉为其难才喝下去的。 “刘总,你就这么想喝酒啊,那我们陪你喝呀,不就是交杯酒吗,我陪你喝个两杯三杯也没事,你干嘛要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旁边那个穿黑色低胸裙子的娇艳女子娇滴滴地说。 那两个女子本来一直都和三个老男人打情骂俏热乎着呢,没想到这司琪一来,几个老男人的注意力就全部都聚中到司琪的身上去了,很明显地冷落了她俩,两个女子当然也不甘落于下风,所以赶紧的主动凑过来撒娇卖弄风情,只是这女子说话也太没水准了,竟然说刘总用热脸去贴司琪的冷屁股,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些。 司琪心里也是暗笑,心想这女人拍马屁的水平真差,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本来想讨好,但事实上却一点也不讨好的话,真是弄巧成拙。 刘总的脸上也有些难看中,他也知道那妞说话的本意是为了讨好他,只是那妞说话也太不讲究,说出来的话不但没有让人有讨好的感觉,而且还会让人感觉是在有意奚落他的意思。 “你一边去,我在和小琪说话,你少插嘴。”刘总没好气地说。 “小琪,刘总要和你喝酒你都喝了,那我要和你喝一杯,你应该也不会拒绝吧?”这时另一个老男人谭总说话了,这厮一直盯着司琪的胸看,估计也是早就蠢蠢欲动了,只是碍着司琪一直在和刘总说话,所以也不好意思插嘴,终于等到他俩说完了,这才赶紧的凑了过来。 司琪心里又是一阵厌恶,心想你们这还排上队没完没了了?你们要这样玩车轮战,我就算是酒坛子,也肯定会被你们灌醉的,更何况老娘不是酒坛子。 “谭总,你说你们这么一大群人要轮流着要找我喝酒,那我还不被你们给喝得醉十次么?今天是你们男人之间的聚会,我们女人只是一个陪衬,唱主角的应该是你们男人才对,怎么反而一直和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呢?”司琪说。 “不是啊,我想和你喝一杯,不是想和他们搞车轮战要灌你的酒,而是要和你亲近一下,我们都是爱美女的人,你长得这么漂亮,今天难得遇上你,我们当然得和你亲近亲近了,能和仙女一样的美人儿喝一杯,那是让人愉快的事情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谭老头还想寻求其他的人支持呢。 其他人也都不是什么好鸟,自然会响应他了,都齐声说是呢。 司琪心里暗骂,你们这群膘肥体胖的猪,你们倒是愉快了,可是姑奶奶我就不愉快了。 “谭总,我一进来以后就被你们围攻,到现在也还没有喘口气呢,要是这样玩下去,那我恐怕要先走了,因为这样喝下去,我那是必醉无疑了,我可不想在各位的面前喝醉失态。”司琪说。 “这怎么能行呢,你都陪刘总喝了一杯了,又怎么能不陪我喝一杯呢,这也太不给我面子,太伤我自尊了。”谭老头再次施压。 司琪心里越发的恼火起来,心想这些人真是太烦人,简直就是一群畜生嘛,没完没了地要让人喝酒,真是烦死人了。 “谭总,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就能伤到你的自尊?你是不是言重了,你这样一说,我都不敢开口说话了,不管你说得再大义凛然,但是从本质上说你就是要灌我的酒,这是事实。”司琪说。 其实这一杯酒司琪也是准备要喝的,只是她需要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休息一下,也可以喝了,话一说完,她把酒喝了。 谭老头也总算是高兴了,自己点了一首老歌,搂着另一个妞的腰,鬼哭狼嚎地唱了起来,司琪听了都一阵阵地反胃,人家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 司琪知道接下来,该那个马主任出场了,那老马不愧是官场中人,一直坐着一言不发,很是淡定,虽然眼光也不时地扫一下司琪的傲人胸部,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规距,并不像其他的几位一样色相毕露。 “小琪,我就不让你喝酒了,你陪我跳只舞吧,谭总他们的歌声如此美妙,我们俩伴舞一曲助兴,怎么样?”马老头果然和其他的两人不一样,但是也不是什么善类,直接就提出要跳舞。 跳舞必然要有肢体的接触,能占便宜的机会就更多一些了,而且还让他这个大主任显得非常的谦谦君子,果然是老奸巨滑。 “对不住啊马主任,我不会跳舞哦,是真的不会,你就别像谭总那样说什么不给面子的话了,要是又是那样的重话压我,我真的是吃不消了。”司琪说。 “司琪又说谎了,司琪自己在局里说过,以前在警院的时候是公认的舞林高手呢,现在怎么又说不会跳舞了,你可不能骗马主任啊。”这一次说话的,竟然又是那该死的田基。 这只田鸡今天还真是和司琪扛上了,每到关键时候,他总是会出来将司琪一军,让司琪非常的尴尬。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也只是随口吹牛而已,哪里就是什么舞林高手了,没有的事,我这人爱开玩笑,总是说一些不靠谱的事,也就是随口一说,不用当真。”司琪尴尬地笑笑。 “既然你自己也说你是随口一说,那你说你不会跳舞那应该也是随口说的了,所以我还是相信你会跳舞的,不一定是什么高手,但是会是肯定的,我们还是跳一个吧。” 这马主任看起来斯文,但其实也是一个死缠烂打之辈,一点也不比其他那另外三人磊落。 既然这样,那司琪也不好再拒绝了,既然他非要跳,那也只有陪他跳一曲,那马主任一上来,就搂住了司琪的腰,这本来也是跳舞的必须动作之一,但是司琪心里本来就烦他,所以心里也更加的厌恶。 但是那老马也不仅仅就这样就放手的,他的手又开始慢慢地向司琪的臀摸去,只是他还没有怎么摸到就哎哟地叫了一声。 众人都有些诧异,心想你抱得美女跳舞,你还叫什么?难道是感到实在太过幸福,所以大叫? 只有司琪心里暗笑,因为老马之所以会大叫,是因为被她狠狠地踩了一脚,司琪今天可是穿了高跟鞋的,被高跟鞋踩上的感觉自然不会很好受。 “对不住啊马主任,我就说过我不会跳的嘛,刚才不小心踩到你了。”司琪假装抱歉地笑笑。 “没事没事,这个没什么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们继续。”老马装着很大度地说。 这厮一边说,一边又把手慢慢地向司琪的屁股移去,司琪当然是不会轻易让他摸到的,于是又用力地踩了他一脚,而且这一脚更踩得重,老马刚才就叫了一声,这一次没好意思再叫,只好默默地忍着。 这两脚提醒了老马,有些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老马虽然被踩有些郁闷,但是表面却也不好意思发作,勉强坚持了一会,回到座位上坐下了,因为他知道要想占这妞的便宜是不可能的了。 酒越喝越多,大家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会唱的和不会唱的都鬼哭狼嚎起来,这些男人们一边嚎一边还不忘劝司琪的酒,他们甚至在想,今天司琪来了,那必然要被他们中间的一个带回去,当然,大家都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黄文道,因为美女是他叫来的,自然他最有可能去消受。 只是大家越来越醉,看人越来越模糊,好像头也越来越重 田基是第一个醒来的,因为他喝得最少,他发现大家东倒西歪,而且包房里只剩下了男人,司琪和另外的两个交际花都不见了! 音箱里还是在自动循环播放着音乐,包房里还是很吵,黄文道和刘总他们几个男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势倒在包房里的沙发上,呼呼地大睡着。 “黄局,你醒醒,怎么大家都睡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田基觉得有些诡异,赶紧的叫醒了黄文道。 黄文道被叫醒后,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会就醉成这样了。 “服务员!”黄文道大叫道。 服务员应声推门进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们怎么都睡着了?我们这包房里的几个女人呢?怎么不见了?”黄文道说。 服务员笑了笑,“先生,你们在里面喝酒,让我在外面伺候着,你们怎么睡着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在里面的三位小姐倒是先后走了,可能是因为你们都睡着了,她们又不敢吵醒你们,所以走了吧?” 黄文道听了,好像觉得也有些道理,但又觉得好像不太可能,她们要走,那怎么也得说一声吧? “我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喝醉了呢?我们是不是睡了很久?”黄文道说。 “也不是很久了,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具体什么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对不起,请问先生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吗?要不要一些醒酒的饮品?”服务员说。 黄文道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出去,这事虽然蹊跷,但是也不能过份声张,因为今天可是他黄文道请客呢,如果有什么状况发生,那恐怕不好向其他的几位大佬交待。 这时刘总也醒了,发现自己睡着了,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就睡着了?” 田基正要说话,却被黄文道用眼神制止,“没什么,你们都喝醉了,我和田基也不好意思叫醒你们,我们就自己在这喝着等你们醒来呢,你们要再不醒来,我们恐怕也要醉了。” “哈哈,我其实也没睡着,就是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会盹,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我们接着喝吧。” 这下有意思了,这个刘总竟然也不承认自己真的睡着了,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会忽然醉倒,那多没面子。 不过黄文道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看手机,而且看得很认真的样子,因为黄文道的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那是一张图片,图片的背景和这包房里一模一样,然后看到了两个裸体男人抱在一起作亲吻状,黄文道此时很想吐血,因为那两个男人他都认识,而且都在现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竟然是田基! 这样的图片要是传出去,他黄文道以后恐怕只有二十四小时戴个口罩才能见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1章 志鸿物流 谭总和马主任也相继醒来,他们对自己突然醉倒的事也找各种理由试图糊弄过去,有的说是因为太困了,有的则说是心脏不太好,因为音乐声音太吵所以有些不适应,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醉倒了。 人实在是一种很无聊的东西,人人都想糊弄别人,但往往大多数的时候,糊弄的却是自己,也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 黄文道看着那照片,知道今天是中了别人的招了,他是堂堂的警察局长,在娱乐场所时被人弄晕拍了和下属的田基拥吻的裸照,这事传出去,他根本无法见人,要是田基是个女的也就罢了,免强可以算是绯闻,可是那个田基却是男的,两个大男人赤裸着拥吻,这比绯闻还要低级的闻算什么闻,黄文道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这事件如些猥琐不堪,那自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更不能让眼前的几个男人知道,黄文道看完赶紧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黄局,刚才的事没影响到你的心情吧?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一会我把剩下的酒带回局里让人拿去化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您放心。”田基讨好地凑过来说。 看到田基凑过来的脸,黄文道一下子想到了那张图片,心里一阵作呕,赶紧的把头扭到一边,“喝醉了就是喝醉了,有什么好化验的?你的时间很多吗?花在这些芝麻大的事情上面?这事到此为止就行了!” 田基一愣,心想这黄局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他是多么宽宏大量的人,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还忽然变得大度起来,直接不计较了? 不过既然局长大人都说不计较了,那他当然也就不敢再折腾,局长大人的话你都不听,你还想不想混了? 走出后宫俱乐部,黄文道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当警察多年,以他的经验,今晚的事非常的蹊跷,而且这事肯定没完,他知道那些照片肯定不会只有一张,肯定还会有第二张第三张,只是他想不明白拍那些照片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这种情况下大多数都是为着勒索钱财来的,所以他没有声张,他要等对方对他提条件。 问题不管是在酒还是在那些吃的食物上,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出在那个包房里,也和那些工作人员有关,以他黄局长的专业性,要查出真相并不难,但是对方已经赌死了这件事他不敢声张。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那是陈佐和章荻的地盘,那两个人不论是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那些让人不堪入目的照片,如果事情闹大,事必要牵涉到出示证据,那么必然要把那些照片公布出来,对于黄文道来说,打死他也不愿意公布那些照片。 警察局长搞下属,搞的还是男下属,这么龌龊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肯定会成为全州的头条,黄文道不是不想上头条,只是不想以这种事件上头条,要是以一个老玻璃的丑闻主角形象上头条,绝对是一种灾难。 曾楚南看着贾材梓传给他的黄文道和田基的‘艳照’,忍不住笑了,没想到黄文道和田基还挺上镜的,照片上两人就像两条淫乱的狗一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楚南哥,你要这么无聊的照片干嘛,亏你想得出来,竟然要我去做这种事,我想不明白。”贾材梓说。 “这照片拍得不错啊材梓,你其实很有摄影的天赋,以后你不当混混了,可以考虑去当一名摄影师。”曾楚南调侃道。 “别提了,我拍那两条赤裸的猪的时候,我自己都差点吐了,实在是他娘的太恶心了,你说要保护司琪,让她走了就不就行吗,还要让人扒光这两条猪来拍照干什么?”贾材梓说。 “你看了恶心,那黄文道看了恐怕就会更恶心了,现在我猜他一看到田基就会想到那照片上的内容,就会很想吐,哈哈。”曾楚南大笑起来。 “是啊,我要是看到谁和我拍了这么一张照片,那我也会烦死他的,你是让黄文道讨厌那个田基吗?还是想用这些照片勒索一下黄文道?”贾材梓说。 “你看,你只要开动脑子,有些问题你还是想得明白的嘛,你就是平时不肯用脑子,总习惯什么都问我,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曾楚南说。 “你是我大哥嘛,我想那么多的问题干嘛,直接问你多简单,而且你说的答案一般会更准确,我自己想出来的还没那么靠谱呢。”贾材梓笑着说。 “这些照片以后还会有其他的用途,所以得好好地留着,不过目前我倒没有想过要勒索他什么,勒索这种事怎么说也都有点低级了,低级的事可以做,但是不要做得太多,低级的事做得太多了,那就把自己给弄得低级了,这照片就发给黄文道看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用做了,他自己会处理。”曾楚南说。 “就这样轻易就放过他了?那我白忙那么一阵了?”贾材梓很不理解。 “你怎么会白忙了呢,过两天田基就会被黄文道给弄走了,司琪会当上大队长,到时我们在警察局里就有了一个当官的朋友了,到时做事会越来越简单的,这不也是很大的功劳么。”曾楚南笑道。 “你这么有把握?”贾材梓说。 “如果你眼前晃动着一个总是让感到恶心的人,你会不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弄走?更何况他马上就有会收到上级要他处分田基的通知了,他当然会趁机再踹田基一脚,让他滚得越远越好。”曾楚南说。 “那司琪那个婆娘就当上了队长了?那以后她不是更嚣张了?”贾材梓说。 “她再嚣张那也是我们的朋友,一个嚣张的朋友当队长,总比一个嚣张的仇人当队长的强,以后她和我们会相处好的,她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我既然能让她上去,自然也能让她下来。”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我都听你的,对了,你说要给那些黑龙会的人安排工作的事,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夜场了,他们同意收留那些人,但是那些人混习惯了,人家培训他们他们却嬉皮笑脸的,不好管理。”贾材梓说。 “不服管理的就直接开除,让他继续去混,然后让司琪盯着严打,折腾他两三次,他就服了,要把那些人骨子里的贱给洗掉,这样他才会变回人,否则永远都只能是一只老鼠!”曾楚南冷冷地说。 “楚南哥,我们做这么多的事干嘛?我们为什么帮黑龙会?为什么要帮那些混混安排工作?”贾材梓说。 “为了壮大我们的势力,为了接管黑龙会的那一大批人,要想做大事,人是必不可少的因素,没有人,你再有财力也做不了大事,就像打仗一样,再先进的武器也要人来控制,所以我们下面的人越多越好,以后我会有用。”曾楚南说。 “夜场安排的事我能搞定,但是物流公司方面,他们就不买账了,我是混混,他们都自认为自己是正经生意人,不愿意搭理我这个混混呢。”贾材梓说。 “物流公司我自己去处理吧,这社会哪里还有正经的生意人?哪个成功的人背后没有一大堆龌龊事?还他娘的装正经生意人,我明天就去会会这些正经生意人,这事你不用管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一会徐艾那婆娘又得打电话催了,天都快要亮了。”贾材梓说。 “对了,在包房里发生的事有几个人知道?”曾楚南问。 “也没多少,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服务生知道,不过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贾材梓说。 “我知道是你的人,可是会不会说出去恐怕就不是你说了算的,虽然我判断黄文道不会彻查此事,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会暗地里查,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一个警察局长的能量,不管是专业素养还是人脉资源,我们都是比不过他的,所以不能给他留下什么证据,那些服务生胆小,一吓就说实话了,你把他们弄走吧,不要让他们再呆在那里去等人家查到他们头上了。”曾楚南说。 “弄走?弄到哪里去啊?我用了人家马上就开除人家,不太好吧,而且我是没有权利开除他们的,我只管保安,不管服务生,vip包房的服务生更是不能轻易变动的,因为来vip包房的人都是大佬,都不想有太多的陌生面孔出现让他们没有安全感。”贾材梓说。 “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自己辞职,然后你再安排他们到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夜场,就是金慧兰有控股的那家叫什么来着的俱乐部去工作就行了,人还是你的人,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他们不会怪你的。”曾楚南说。 “你说漂亮姐姐的那家俱乐部哦,我知道了,这样倒也行,我明天就去办吧。”贾材梓说。 志鸿物流是全州较大的物流公司之一,位于全州火车北站旁边,火车北站是全州的铁路货运站,大批的货物就是在这里卸下,鸿志物流近水楼台先得月,承接到了大部份的从货运站转到市区的货运生意,也承接由全州发往外地的生意,地理优势明显,所以生意很红火。 这么大的物流公司,自然需要很多的搬运工,但是贾材梓来过让他们收下黑龙会的人,他们却是拒不答应,所以曾楚南只好亲自来处理。 从全州市区开车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志鸿物流公司,放眼看去,是很大的仓贮式库房,堆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工人们正在忙碌。 曾楚南走进志鸿物流的办公室,也没等人招呼,就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叫你们老板来见我。”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谁啊?你是来提货还是来发货的?我们老板凭什么要见你啊?”一个工作人员没好气地说,本来大家都忙得要死,却忽然跑来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装大爷,人家当然恼火了。 “你不配问我是谁,让你们老板来见我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们都很忙,你如果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请你离开,不要在这里闹事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个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小伙,也是很牛逼的样子。 “我也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见你们老板的,我再重申一遍。”曾楚南说。 “我们老板很忙,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你有事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我们会转告给他,你再这样无理取闹,那我就真的只有把你轰出去了。”那工作人员说完要来拽曾楚南。 “等等,你最好别跟我动手,我说过了,我只是来见你们老板的,你如果跟我动手,第一你肯定占不到什么好处,第二会激怒我,一但激怒我,你们这里就别想再正常的工作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最大的本事那就是捣乱,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曾楚南说。 那工作人员当然不信邪,伸手过来抓曾楚南的胳膊,曾楚南顺势翻腕一扯,那小子就摔了一个狗吃屎,用的正是贾材梓家祖传的无伤拳的招式。 “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快快起来,就别跟我动手了,你还是赶紧的让你老板来见我吧,你也看出来了,今天你老板要是不来见我,我肯定不会罢休的,一会我大闹这里,等你们老板来了,这里一片狼藉,你们老板肯定怪你们不会处事的,首当其冲开除的就是你,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那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曾楚南说的那样严重,他打不过曾楚南那是肯定的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曾楚南练过,所以就算再叫几个人来,那恐怕也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你就别考虑了,赶紧的打电话让你老板来吧。”曾楚南说。 “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年轻人又问。 “我知道啊,张志鸿嘛,原来的全州之少之一,不过英雄迟暮啊,以前也算是全州的一号人物,但是现在知道他这个人名字的人恐怕不多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来做了物流生意,不过他虽然名声没以前那么响了,但是日子应该还过得不错,就这么一个物流公司,也可以让他的日子过得滋润了。”曾楚南说。 那年轻的工作人员愣了一愣,心想这厮还真是知道老板是谁,而且好像还很了解似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于是去和别人的工作人员商量去了,应该是在商量要不要给张志鸿打电话的问题。 曾楚南也不是神,自从他一心想要接管黑龙会以后,他就想到了把那些人安排在物流公司了,最后查到大的物流公司有几个,其中最火的就是这个鸿志物流,于是就开始让严若帮他查这家公司的背景和老板,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这物流公司的老板,竟然是当年大名鼎鼎的老四少之一张志鸿。 准备工作做得充分,自然就会事半功倍,曾楚南早就想好了怎样做,他才会出手。 曾楚南躺在志鸿物流的办公室的沙发上玩了好一阵手机,才等来了传说中的张志鸿。 昔日的风度偏偏的张大少已经成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不但大腹便便,就连脸也胖得没有了棱角了,这样的一个形象,很难让人把他和全州四少这样的头衔联系起来。 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不但杀了一个人的青春,更重要的是杀了一个人的意志和激情,曾楚南断定,现在的张志鸿,肯定是小富即安的普通人了,不会再有当年全州四少的精气神了。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胡乱判断,他是有依据的,张志鸿当年既然身为全州四少,那肯定是风度翩翩的,就算是不风度翩翩,那也肯定是衣着讲究的人,但是他现在却成了一个外形很难看的胖子,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形象已经不在乎了,一个连自己的体重都懒得控制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激情和斗志了。 “你找我?”张志鸿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楚南,只有在他看人的时候,从眼神才依稀可以看得到当年的凌厉。 “我叫曾楚南,久闻张大少的名声,特来拜访,请多关照。”曾楚南伸出了手。 张志鸿缓慢地伸出了他胖胖的大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曾楚南开始迅速地读他的心。 “你好像不是来拜访我的,是来我公司捣乱的吧?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张志鸿说。 “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捣乱的,张大哥当年是全州四少之一,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我哪敢在你的地盘上捣乱?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曾楚南尊称张志鸿为张大哥,而不是礼节性地叫张总,自然是想对张志鸿释放善意,让气氛不那么紧张。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不提也罢,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商人了,赚点小钱,能养家糊口就行了,不想太过折腾。”张志鸿说。 “张大哥谦虚了,鸿志物流在全州物流公司中也是排在前十名的,又怎么可能是小生意?张大哥是大隐隐于市啊,虽然你不在江湖,江湖却还有你的传说啊。”曾楚南笑着说。 这话显然让张志鸿很受用,以前他也是全州风光无限的人物,后来暗淡了下来,虽然激情和斗志都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心底的那份虚荣心却还在,这样的话,一下子让他感觉唤起了当年的豪情,又有了那种久违的存在感。 “小兄弟真会说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前浪,也只有死在沙滩上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嘛,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都老了,哪里还敢过问江湖的事。”张志鸿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里还是难掩沧桑落寞的感觉。 “张大哥不过是四十出头而已,正值壮年,像你这个年纪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有经验有能力,不必妄自菲薄,我还是相信张大哥能做一番大事的。”曾楚南说。 “小兄弟就不要再对我说些好听的了,我现在相信你不是来捣乱的了,不过你还是没有说到底来找我干什么的呢,你来找我总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一些好听的话吧?”张志鸿说。 从张的话里,曾楚南也已经听出了善意了,至少他现在对曾楚南的敌意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曾楚南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在这样的气氛下谈事,成功率就会高了许多了。 “其实今天来还真是有事求张大哥的,昨天我的兄弟就来过了,但是被你下面的人轰回去了。”曾楚南说。 “哦?我下面的人轰了你的兄弟?阿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志鸿大声问道。 “张总,他说的他的兄弟应该是昨天来的那一伙人,那些人流里流气的,说话也没个正经,他们说要安排一些人在我们公司里做搬运工。”那个之前和曾楚南纠缠不休的年轻人原来叫阿吉,看样子是这里的一个小主管。 “那公司现在还缺搬运工吗?前一阵你们不是抱怨人力不够吗?如果缺人手,那为什么不收下他们?”张志鸿说。 “张总你是不知道,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全部都是一身的痞气呢,都是游手好闲之辈,那样的人要是用了,那会给公司带来麻烦的。”那个阿吉说。 张志鸿点了点头,“人确实是不能乱用的,你们做得也对,小兄弟,你能告诉我,你安排来这里工作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到我们公司来工作?” “那些人是黑龙会的帮众,因为最近警方严打得厉害,所以他们无处安身了,就想着找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但是那些人文化素质普遍较低,没什么手艺,所以只好来干搬运这样的力气活了。”曾楚南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难怪我下面的人说他们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了,那些人行为不检,我们确实不能用,你让他们另谋高就吧,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张志鸿端起茶杯,这是要送客了。 “张大哥怎么也这样戴有色眼镜看江湖中的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好人和坏人都没写在脸上,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那些兄弟都不是好人?当混混的不一定是坏人,当警察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吧?这一点张大哥应该是深有体会吧?”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什么意思?”张志鸿问。 “当年张大哥不也是被人害得吸毒,又被人给投进了监狱,才让你从全州四少变成了阶下囚,陷害你的人中就有黄文道,他现在还是北分局的局长呢,难道他就是好人?张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就给忘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么?”曾楚南冷冷地说。 张志鸿一愣,他看着曾楚南,曾楚南眼里再次射出了冷芒,他似乎要看透张志鸿的内心,张志鸿心里一惊,心想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知道那些往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2章 初战告捷 张志鸿沉默了一会,他显然在猜测曾楚南说他那些往事的用意,以他多年的江湖经历,他感觉到曾楚南说这事应该有其他的目的。 曾楚南也猜到了他现在肯定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件事,“张大哥也不要介意,我说这件事不过是要提醒张大哥,这世上的好人与坏人之间也没那么清楚的划分,更不能与他的职业来划分,当混混的不见得是坏人,也许他们在混的过程中养成了一些不良的习惯,但是那些习惯是可以改正的,张哥为什么就不能给那些人一个机会?” 张志鸿却忽然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曾楚南。 “你跑来揭我的伤疤,就是要对我说教让我知道要怎样做人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说教,而且我也很讨厌你的说教!我现在不是江湖中人,不管江湖事,所以你的那些破事不要拿来烦我,也不要和我说那些好人与坏人的烂理,我听了真的很讨厌!”张志鸿忽然怒吼道。 面对张志鸿的突然发怒,曾楚南并没有针锋相对马上站起来回应,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冷冷的表情如同千年的寒冰,让张志鸿也不禁一震。 “一日在江湖,永远在江湖,你心里明明还在痛恨那个黄文道把你投进监狱的事,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韬光养晦?还是你本来就已经不再敢招惹你的那些仇家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管,你也休想把你的那些混混朋友安排到我的公司里来工作,你走吧。” 这一次张志鸿不是要端茶送客,而是直接说让曾楚南走人了。 “张大哥真不给面子,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曾楚南没有死心,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我说过了,我现在已经不在过问江湖中的那些事了,我只想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收留黑龙会的人会让我卷入那些江湖恩怨,这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了吧?你是听不懂汉语呢还是听不懂人话?”张志鸿说。 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有挑衅和羞辱的意味,也是这最后一句,激怒了曾楚南,他终于站了起来,和张志鸿相对而视。 “我确信我是能听懂人话的,只是你说的好像不是人话,简直就是放屁!而且是很臭的狗臭屁!你说你要远离江湖?那你如何解释二号仓库里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可以运的吗?更何况还装在你的仓库里!”曾楚南说。 这一下张志鸿更是震惊了,他没想到曾楚南会知道二号仓库的事,二号仓库里装的,都是一些走私的洋酒和雪茄,甚至还有一些夜场用的违禁药物,那些东西一但爆光,工商可以马上查封他的公司,他也可能再次被投进监狱。 张志鸿再次坐了下来,并示意曾楚南也坐下,给曾楚南的茶杯里添了茶水。 “你是警察吗?为什么要盯上我?”张志鸿无奈地说,口气已经完全软了下来。 “张哥说笑了,我要是警察,我会在这里和你啰嗦半天?直接带队把你这里抄了就行了,还是大功一件,又何必花时间在你这里浪费口舌?” 曾楚南见张志鸿软了下来,说话的口气也软了下来,今天来是为了把事情办妥的,不是来和张志鸿吵架的,吵架本来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曾楚南一向不喜欢吵架。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那么多的事?你为什么盯着我不放?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张志鸿说。 “如果说企图,那真是严重了,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企图,我只是来请张哥帮忙的,而且这件事对张哥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曾楚南说。 张志鸿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曾楚南继续说下去。 “黑龙会现在被黄文道逼得退无可退,如果张哥这个时候肯出手相助,提供一个安身之处,那兄弟们都会感激你的,而且他们毕竟是混过江湖的,也许其中一部份人品行不端,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是知道义气二字的,张哥本来就缺人手,把他们收留了,只会壮大你的力量,如果你公司有什么事,这些人也可以帮上你的忙,因为他们不但能干活,也能打架,打不打先不说,至少他们敢打,这难道不是一种优势?”曾楚南说。 张志鸿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曾楚南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那他就轻松多了,“可是那些人平时自由习惯了,肯定不好管理,到时他们和公司的人作对,不服从管理,那不也很麻烦吗?” “这个张哥不用担心,该怎么管就怎么管,不愿干的,干不好的,马上开除,至于后续的事,我来处理,不会给张哥添麻烦的。”曾楚南说。 “你是黑龙会的人吗?为什么要替他们作想,我可听说黑龙会的老大是一个叫郭林的人,为什么来找我收留那些人的人不是他,而是你?”张志鸿说。 “我和郭林是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反正大家都不容易,就相互帮一下忙了。”曾楚南说。 “小兄弟不简单呐,我看你帮黑龙会的人,恐怕也有自己的目的吧?虽然我看不透你的目的,但是我相信你也不是什么善类。”张志鸿说。 曾楚南笑了笑,倒也没有生气。 “无利不起早,我也是俗人一个,也不能逃开这俗事的困扰,更不可能跳开利益的诱惑,所以我承认,我也有自己的一些私心,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张哥是江湖前辈,我就不在你面前装君子了,这件事希望张哥能够成全。”曾楚南说。 “可以,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能把我二号仓库的事说出去,因为”,张志鸿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公司知道的也没有几个人,希望兄弟能保密。” “这个当然,我也是懂规距的人,张哥肯帮忙那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我又何必要给张哥惹麻烦,对了,我知道张哥心里有恨,也许哪天我会帮你把以前的恩怨了了,让你把那一恨发泄出来。”曾楚南说。 张志鸿摆了摆手,“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沾手二号仓库的那些生意,实在是因为现在生意太难做,开支又大,物流行业的利润也越来越低,没有办法只好如此,至于报仇雪恨那些事,我还真是不想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能保住自己已是不易,哪里还敢想着去扳倒别人。” 这句话倒也是大实话,这一点曾楚南能听得出来,而且看他张志鸿本人的形象,也知道他现在没有多大的进取心了。 “我能理解张哥的心情,曾经沧海难为水嘛,张哥是看淡了,但是你心里那一股火如果不发泄了,会烧你一辈子的,这样太委屈你了,你怎么说当年也是闻名全州的四少之一,又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曾楚南说。 张志鸿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都是过去的往事了,不提也罢。” “虽然说往事如烟,但是你心里却还是有一股火,这一点张哥不会否认吧?”曾楚南紧逼着说。 这一次张志鸿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曾楚南会一眼就看透了他心里所有的事情,在曾楚南面前,他好像穿了一件皇帝的新装,表面上看起来穿了,但是却根本无法掩住住他的羞处,他感觉自己完全赤裸地暴露在曾楚南的面前,并且藏无可藏。 他心里的事,曾楚南一部份是读出来的,比如说二号仓库的事,之前严若是没有帮他查出这些内容的,而大多数的细节,是曾楚南察言观色分析出来的,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两句后,以张志鸿的表现,曾楚南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张志鸿的判断还是完全正确的,因为提及黄文道的时候,张志鸿的眼睛里分明有火星在冒,虽然他极力淡化那些恨意,但是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灵魂,让曾楚南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曾楚南对于当年黄文道究竟是如何陷害张志鸿的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黄文道是被陷害的无疑,因为据说黄文道是当时四少中最有学问生活也是最自律的,这样的一个人,放纵自己吸毒的可能性极小,而且他一进去就呆了六年,就算是他真的吸毒了,这样的刑期也太长了,如果不是幕后推手有意加害,不可能关这么长时间。 这样的恨,只要是人就不可能轻易忘得掉,张志鸿显然也在努力去淡化那些仇恨,但是他还是没能做到,曾楚南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恨意,只是今非昔比,当时的大队长黄文道今天已经是局长,而他却从风光无限的四少之一沦落为今天的小角色,此消彼长之间,力量的对比已经非常的悬殊了,他才不得不放弃报仇的心思。 “咱们不谈这事了,你明天带你的兄弟来吧,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让他们好好干活,管好自己的嘴和自己的手,不要乱说话,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要给大家惹麻烦,也不要给他自己惹麻烦。”张志鸿说。 曾楚南笑了,他成功了。 “谢谢张哥,还是那句话,不用纵容他们,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如果不服的张哥又不想得罪人,那就打电话给我,我来处理。”曾楚南说。 张志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我就先告辞了,浪费了张哥很多的时间,对不住了,改天我请张哥喝酒,还望张哥一定要赏光。”曾楚南说。 “一定一定,兄弟是能人,是能做大事的人,请我喝酒,我一定到。”张志鸿笑着说。 曾楚南也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等。”张志鸿忽然又叫住了曾楚南。 曾楚南一愣,心想这不会是又反悔了吧?要是他这会反悔,那就坑爹了。 “兄弟,你和那个黄文道很熟悉吗?以后我们多聊聊这个人,我承认,我心里恨不得把丫的打成残废,而且是一级残废,以泄我六年冤狱的恨。”张志鸿的眼里又有了那种仇恨的火花。 这许这样的张志鸿,才是真正的张志鸿。 曾楚南笑了笑,“我和他不熟,不过我和他的手下很熟,通过他的手下,我能知道一些他的具体情况,如果有用,改天我们再细聊。” 张志鸿又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 曾楚南转身走出鸿志物流的办公室,驾车离去。 *********************** 酥胸,玉腿,光洁的皮肤,缠绵的叫声。 黄文道在床上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很有局长雄风,虽然青春不再,仗着酒劲,依然还是能勇猛冲锋,交际花雷红在他有身下娇喘不已,面色潮红,春光无限。 黄文道果然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势,把个雷红弄得是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黄局,你真厉害,像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雷红用腻得让人有些消受不起的声音夸赞黄文道的优异表现。 “你就别跟我说好听的了,你倒是爽了,把我给累坏了。” 事毕,黄文道倒在雷红的旁边,一边擦汗一边说,还意犹未尽地伸手摸了摸雷红胸前浑圆的尤物。 “黄局是越来越厉害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以后还请黄局手下留情啊。”雷红知道黄文道爱听这样的话,甜腻腻地说。 黄文道却没有说话,把衣服穿好,却忽然拨出了枪顶住了雷红的脑袋。 “黄局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用枪顶着我的头?你吓着我了。”雷红说。 “我吓着你?你这臭娘们,说,那天在俱乐部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醒来的时候你们都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文道喝道。 “这件事真是冤枉啊,你们全部都喝醉了,我哪里知道你们的酒量会那么差?我们几个女人不可能一直守着你们几个醉汉在那里吧?我们拖也拖不动,扛也扛不起,我们守着你们在那里干嘛?当然是先走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另外的人啊。”雷红说。 “你走的时候我们真的全都醉了?你也没有看到有人进了那包房?”黄文道还是很不相信雷红的话。 “我说的当然都是事实了,你们男的全部都醉了,好像连你带去的那个妞也醉了,我就和宁彩一起走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她。”雷红说。 她口里的宁彩,自然指的是另外一个交际花了。 黄文道盯着雷红看了半天,雷红一脸的惊恐,黄文道相信在他的枪口下,这个柔软的女子应该不敢说谎,他收起了枪。 “我逗你玩呢,看你吓成那样子,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胆小了?”黄文道笑笑说。 “你一个大局长用枪指着人家的头,谁能不害怕呀,以后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就不理你了,你们这些男人太坏了,要玩的时候就拉过来,不玩的时候就用枪指着人家。”雷红眼睛一红,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黄文道赶紧陪笑,“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今天晚上我多喝了一点,所以就想着逗你玩,你不要介意,以后我不开这样的玩笑就行了,我也是以为你胆子挺大的,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啊。” “你把你的枪给我,让我用来枪指着你的头,看你怕不怕?”雷红娇嗔道。 “胡说,我的枪怎么能随便给你呢,警察的枪是不能借人的,好了,我先走了,这些钱你自己买件衣服吧。”黄文道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扔给了雷红。 “你总是把事做完就走,也不多陪陪人家,真是个负心人。”雷红说。 黄文道笑了笑,没说什么,自顾走了。 确定黄文道走了,雷红这才打起了电话。 “帅哥,我可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你可以把我楼下盯着我的那两个人撤了吧?我一天看到他们就心慌,总觉得他们会对我不利。”雷红说。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不乱说话,我们是不会乱伤害你的,不过你只要敢乱说话,不管你搬到哪里去住,我都能找到你。”另一边接电话的人是贾材梓。 “我都收了你的钱了,你可比那个老警察大方多了,睡了我还只给这么一点钱,他当打发要饭的呢,你不睡我都给这么多钱,我当然向着你啦,不过你如果哪天想要,姐姐也会让你满意的。”雷娇甜腻腻地说。 电话一头的贾材梓被这甜腻的声音也搅得心里一乱,徐艾平时对他说话都是粗声粗气的,没事也带点呵斥的口气,还从来没有女人这样甜腻地对他说过话呢,所以让他有些小小的动心。 “别胡说了,就这样吧,总之以后好好为我们做事,不会亏待你的。”贾材梓说完就挂了电话。 雷红吃吃一笑:“这小帅哥还挺逗的,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多少女人,就这么一挑逗,他都受不了了,看来以后有得玩。” 接下来黄文道又去问了那个叫宁彩的交际花,得到的答案和雷红说的完全一样,他知道这事查下去恐怕也是徒劳了,因为他的对手既然敢给他拍裸照,就不会怕他去查,就算是他查到所谓的真相,恐怕也是人家早就设计好给他的。 黄文道官场混了多年,也没少被人整,但是今天还降稳坐局长的宝座,一方面是因为他对上面会迎合,另一方面也有他自己的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他能忍。 很多人的房间里都会挂一个大大的忍字,但是真正能做到忍的,却是少之又少,而黄文道就是这样的一个能忍的人,他能受气,也能忍受吃小亏,所以才能在官场里一直不倒。 这一次他就决定吃这一个小亏,不再追查那件事,只要给他拍照的人不提条件,他就当这这事没有发生,就算是对方向他提条件,只要不是太过难为的事,他也准备接受,因为他有把柄在人家的手里,那自然就得听人家的,更何况,他的对手是谁他都不知道。 厅里的通知也到了,田基被人举报嫖妓和受贿,让黄文道调查此事。 说是让他调查此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缓冲的空间,一个当队长的警察犯了这些事,对于官场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要是这样的事上级都要管,那恐怕也管不了那么多,所以不过是让黄文道自己看着处理而已。 黄文道现在看到田基就想吐,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当然借机落井下石了,虽然田基平时孝敬了他不少的好处,但是现在黄文道实在是太烦他了,哪里还会和他念什么旧情,直接就将黄文道调到了一个偏远的派出所去了。 当然,老狐狸黄文道自然也不会让田基恨他,向他出示了上级提供的证据,说是为了保田基,才把他调离的,而且只是暂时调离,以后还会把想办法把他给弄回来,田基被贬,依然还是对黄文道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因为他知道如果要想再调回全州,恐怕也只有靠见黄文道了。 田基被调走后,司琪理所当然地接替了田基的位置,一时之间成为了局里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队长,而且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女队长。 司琪升上队长后,感觉是在做梦一样,短短的半月时间,她就从组长升为副队,又从副队升为正队,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然是曾楚南,一个混混而已。 不管司琪心里愿不愿接受,这都是事实,一个萍水相逢的屌丝改变了她的命运,虽然这种改变也许只是短时间内的,但是这至少给她提供了一个比较高的起点,她在这个起点上能走多远,能飞多高,这还得靠她自己,但是如果没有曾楚南,她恐怕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达到今天的成就。 这件事看起来诡异而不可思议,但是一切却又完全像之前曾楚南对她承诺的那样,赶走田基,让她当上队长,她并不是很清楚曾楚南在后面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曾楚南肯定没少做事,否则这些事情不可能按他的意图去发展。 司琪觉得她很有必要感谢一下曾楚南,不管曾楚南是否是利用她,她都得感谢他,至少他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有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事情,只要你敢想敢做,其实也一样的触手可及。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和那个决心,当然,还要有控制整个局面的能力,有强烈的企图心还不够,你还得有坚强的意志和足够的耐性。 显然,曾楚南就是具备这样素质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3章 灰姑娘的梦幻幸福 全州大学五十年校庆隆重举行,全州的社会名流只要与全大有些关系的,都在邀请的名单上,各届混得不错的校友,更是必须到场的,因为他们是全大的骄傲,虽然他们在全大上学时,也许只是一个坏学生,但是一但他们混得好了,就会成为全大的骄傲,并且各位老师在回忆起当年他们在学校时的表现,都是赞不绝口,调皮捣蛋会被说成是有个性,成绩差会被说成是专注于课外实践去了,总之只要混得好,神马都浮云,一切不好的记录都会美化得看起来都让人艳羡。 刘小荷长得漂亮,是本次校庆大会的礼仪小姐之一,身着旗袍站在礼堂门口迎接各方来宾,身材凹凸有致,妆容分外精致,很难想像,这么时尚的妞,会是从弯山村那样偏远的地方走出来的乡下娃。 一辆黑色加长凯迪拉克驶到了礼堂门口,引起一阵骚动,校方有规定,所有来宾都必须要把车辆停放在指定区域,然后步行到礼堂,但是这辆车却直接就闯了进来,后面跟着跑得气喘的保安,显然车的主人没有听保安的话,所以保安才会追到这里来的。 “先生,说了不能把车开进来,你为什么不听,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保安说。 “我今天太累了,不想走路,现在我到了,你可以把车开回去了,就不要追了,看你累的。” 车上下来一个一身白色西服的男子,面色和他的西服一样的些苍白,眉宇间有种阴气,身材偏瘦,看起来大病初愈的样子,没错,和你想的一样,他是全州四少之一的陈佐,闻名全州官场的陈秘书。 “我说你这位先生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校方早就规定好了,不能把车驶入这个区域,这里人多,会很危险的,你倒好,直接就开着冲了进来,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保安喘着气说。 “我说你怎么这么烦,不就是开着车过来吗?你看,我开车过来多轻松,你却跑得像狗似的,多累啊,我开车好几年了,不会辗死人的,再说国家这么多人,死了几个也还有多的,你激动什么?”陈佐阴阳怪气地说。 “你不要仗着你开个好车就了不起,今天开豪车来的嘉宾多了去了,没有谁像你这么横的,真是小人得志!”大学的保安果然不简单,说话竟然也很有水平。 “啪!” 这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挨打的自然是保安,出手的自然是陈大秘书了。 “你怎么打人呢你?你”保安捂着脸急了。 “我打的就是你这啰嗦的看门狗!我小人得志?我小人得志又怎么了?你他娘的也得一个志让我看看?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陈佐完全没有一点秘书的样子,反而像个痞子。 “你” “哟,这不陈秘书么,你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欢迎光临啊,一会还要让你说两句呢,你可是我们全大的知名校友啊。” 保安正要和陈佐理论,这时过来了一个胖胖的秃顶,满脸堆笑地向陈佐伸出了手,一脸的谄媚,这人是全大的副校长,全州‘知名经济学者’欧阳福,这厮经常在全州的财经媒体上写一些论经济的文章,从来都是语不惊人誓不休,是很有争议的人物,但是却也混得不错,经常有出席各种经济界的交流会神马的,绝对的一个伪学者,真小人。 “欧阳校长最近可好?今天有点累了,就把车开到这里来了,这个保安一直纠缠不休,所以就出手打了他一下,有点失礼了。”陈佐口里说自己失礼,但脸上却是一点后悔的表情都没有。 “小事小事,这些保安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陈秘书,我替校方向陈秘书赔个不是了,里面请。”欧阳福满脸堆笑地说。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找人把陈秘书的车开到停车场去啊,呆头呆脑的!”欧阳福对陈佐笑完,马上变了一张阴沉的脸对保安喝道。 保安心里委屈,但也不敢违抗副校长的意思,只好委屈地做事去了。 陈佐和欧阳福一起走进了礼堂,路过刘小荷的面前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刘小荷,“你叫什么名字?” 刘小荷一时之间有些紧张,看副校长对陈佐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开豪车来的病殃子一样的男人肯定是大有来头,只是她没想到陈佐会专门停下来问她叫什么名字,加上副校长就在一旁看着,她一个学生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另一个紧张的原因,是因为她见过这个人,她知道这个人和曾楚南有矛盾,上次在餐厅的时候,曾楚南当着刘小荷的面和陈佐发生过冲突。 “这位同学就说你的名字呗,在陈秘书面前怎么这么不礼貌?”欧阳福又发话了,这厮还真是不要脸,好歹他也是一个校领导,陈佐去泡他的学生,他竟然还帮腔,毫无廉耻可言。 “我叫刘小荷。”刘小荷低着头轻声说。 “刘小荷?嗯,不错,这名字好听,我记住你了。”陈佐笑了笑,走开了。 周围的女生们顿时一片艳羡,“哇小荷,他竟然问你名字了,他开的可是凯迪拉克哦,还是加长的,还敢把车开到这里来,连欧阳福那个死胖子都要让他三分哦,太帅了,小荷,你可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就是,凭什么他就盯上你了,我们也站在这,他又不问我们的名字,太不公平了。”另外一个女学生也酸酸地说。 “你们这些女生太虚荣了吧?他教养那么差,直接把车开到礼堂门口,还打了我们学校的保安,这样低素质的人你们竟然也奉为男神?真是世风日下!”旁边一个男同学看不下去了。 “你懂个屁啊,男人嚣张那是有本钱才能嚣张的,你也弄一个凯迪拉克冲进来试试?你敢打那个保安吗?你能让欧阳胖子对你低眉顺吗?你不能吧?所以你是屌丝啊,就这么简单。”一个女学生说。 “你这么虚荣,这么崇拜他,那你让他娶你好了,别在这里摆一副花痴的样子,看了真让人恶心。”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愤愤地说。 “我就是崇拜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全州四少之一,是有名的市长秘书,而且听说他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是权利和影响力却比副市长还要大,是一个传奇人物。”那个花痴女生说。 “靠,连这你也知道?这里是大学校园,不要去说那些世俗的东西好不好?那么世故虚荣,我看你是没得救了。”那个男生骂道。 “你这是嫉妒人家,你自己就是一个穷学生,所以嫉妒人家开豪车,不和你说了,真无聊,小荷,如果以后他约你,你能不能带上我啊?就算是他看中你了,他把他的朋友介绍一个给我,那也是好的呀,他的朋友肯定也是很有钱的人。”花痴女生说。 刘小荷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她内心对刚才陈佐的无礼行为是很排斥的,但是自从陈佐停下来问她的名字后,她就被包围在周围女生们艳羡的目光里,她感到了一种极大的满足,因为她来自农村,很多城里的生活习惯她都不太懂,身边很多同学玩过的,她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同学们都叫她村姑。 身边的同学越是歧视她的农村孩子出身,她就越想把自己打扮得时尚一些,但是不管她怎么时尚,那些女同学都还是要称她为村姑,毫不掩饰地鄙视她的出身,这让她一直都很憋屈,但是今天陈佐对她的特别关注,却让她一下子从村姑变成了焦点,那些城里长大的同学们都一下子对她另眼相看了,这种虚荣让刘小荷心里对陈佐的排斥慢慢淡化,甚至是没有了。 “小荷,我猜他一会参加完典礼后,肯定会约你去吃饭看电影,然后就把你带到他豪华的大别墅里去喝红酒,然后” “别胡说,其实我以前就认识他的,只是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刘小荷打断了那个花痴女生的话。 “哇?真的?你们早就认识了啊?小荷你太牛了,怎么会认识这么高端的人士?你以后去参加他们的聚会的时候,务必要带上我好不好?以后我每天给你打饭,我的衣服你喜欢的就拿去穿,我的零食你喜欢的就拿去吃,不过你和他们吃饭的时候一定带上我就行。” 花痴女开始了对刘小荷廉价的贿赂和讨好,这听起来有些好笑,但是对刘小荷来说,却是翻身式的胜利,因为平时在宿舍里花痴女是挤兑她最多的室友,没想到今天花痴女反过来求她了,这种感觉让刘小荷很爽很爽。 这一刻刘小荷完全忘记了陈佐无礼打保安的粗暴,也忘记了他是她楚南哥的对头,陈佐的意外出现,帮她打了一个翻身仗,让她从村姑变成众人艳羡的焦点,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甚至开始期待和陈佐的再次接触。 结果也如她所愿,庆典结束后,校方在酒店安排宴会款待来宾,陈佐走到刘小荷身边,邀请她作为自己今天的女伴一起出席。 这对一个穷学生来说,无疑又是巨大的殊荣,因为能去酒店赴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没有学生代表可以参加的。 按理说学校是授业解惑的地方,应该是一片净土,不应该有这些应酬性的宴请才对,不过商业社会的风也一样吹进了校园,校园在大潮中也很难做到独善其身,不管是校园建设还是科研设备,靠学校的本身收入日子是很难过得滋润的,所以他们需要财政拨款和社会捐赠,一方面可以增加学校的软实力,另一方面在这些活动中校领导也可以能揩些油水,这年头,是个领导都要捞油水,没油水的官,不是瞎折腾么?当了有什么劲? 既然如此,他们当然也得跳出那块净土来应酬各方大佬,放下学者的架子,陪笑陪酒,短时间内也许不适应,但是时间长了就适应了,不就是应酬而已,教授们连高深的学问都能研究得透,更何况吹牛拍才马这些小儿科?自然是一学就懂,一研就透,个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混得都很好很滋润。 刘小荷坐在陈佐身边,和校领导们一起用餐,觥筹交错之间,让刘小荷感觉像做梦一样,那些校领导都叫不出她的名字,因为她实在不是一个非常出众的学生,学习不拔尖,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虽然人长得还好,但是在美女如云的全大,要想靠美貌脱颖而出,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是陈佐的出现却让她异军突起了,她坐在一些名流中间,略显拘束,难掩兴奋之情,她知道她回去以后,他在同学中间会从村姑的身份变成公主,甚至是皇后。 她享受这种份虚荣,非常的享受。 ************* “什么?小荷和陈佐在一起?这怎么可能?”曾楚南大叫道。 “怎么不可能,我和徐艾恰巧路过,看到小荷从陈佐的加长凯迪拉克上面下来,陈佐还牵着小荷的手呢,先是徐艾说我不相信,结果仔细看了,真是咱们村的刘小荷啊。”贾材梓说。 “完了,小荷还是太年轻幼稚了,我担心她经受不起陈佐的糖衣炮弹啊,而且她不清楚我们和陈佐之间的恩怨,陈佐肯定会利用她来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我猜想她恐怕会什么都告诉陈佐,这下你有麻烦了。”曾楚南说。 “你是说,小荷会告诉陈佐,我其实一直在演戏?”贾材梓说。 “小荷倒肯定不会这样说,但是陈佐也是老江湖啊,从小荷的透露的信息里肯定可以分析得出所有的事情,他肯定会知道你是在骗他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总得想想办法吧。”贾材梓急了。 “不要慌,这件事陈佐迟早是要发现的,我之所以一直要让你演戏,那不过是想借助陈佐建立起你的势力,现在也差不多了,就算是他知道了实情,也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如果他要和你翻脸,那就翻脸吧,你应该能控制住你下面大部份人吧,他们会听你的吗?”曾楚南问。 “应该会吧,平时都是我在管他们,但是如果他们犯了事,大多数时候还是陈佐负责把他们捞出来,因为我没这能量啊,陈佐对他们关照过的那一部份人,要他们听我的和陈佐作对恐怕很难,但是大部份的人都应该会听我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分明从贾材梓脸上看到了一些不自信,他知道贾材梓心里还是有些忌惮陈佐,他长期在陈佐的手下做事,在潜意识里也慢慢形成了陈佐是他老大的概念,现在要和老大翻脸,有点心虚也是人之常情。 “材梓,你是不是对陈佐有些害怕?你并不想和他作对是不是?”曾楚南说。 “大哥我” “没事,你有话可以直接说出来,但是一定要说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们是兄弟,所以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如实说出来,我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有办法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只是我不想那样对你,因为你是我兄弟。” 曾楚南说的也不是假话,他只要读了贾材梓的心,无论贾材梓在想什么,他都能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想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去对待自己兄弟,他还是固执地认为,读别人的心,和强暴别人的身体其实有类似的罪恶,因为那是别人不愿意的,谁会愿意让自己心里的想法让别人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其实我认为我们现在维持这种现状挺好的,陈佐也不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为难他,虽然以前他有对我们作出一些伤害,但是那毕竟都过去了,他是徐艾的亲哥哥,虽然他们都不愿意承认,可是那血脉关系是改变不了的,我如果和他针锋相对,徐艾那边也会有些为难” 曾楚南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曾楚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直以来,他让贾材梓混在陈佐的身边,就是想将陈佐的势力慢慢转移到贾材梓的控制上来,现在看起来是做到了,但是他也一直担心有一天贾材梓会慢慢被陈佐同化,从内心接受了陈佐的领导,有些事情一但形成习惯,就会很难改掉,就像一些警察的卧底慢慢变成了真正的黑社会成员一样,他们会在现实中慢慢迷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贾材梓不过是从乡下来的一个懵懂少年而已,都市的繁华对他已经冲击很大了,更何况曾楚南还把他捧上了大哥的宝座,虽然他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曾楚南运筹而来,但是真正的好处是陈佐给的,在台面上罩他们的人,还是陈佐,这样的事实让贾材梓迷失,也是情理之中。 曾楚南忽然觉得自己失算了,机关算尽,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发展,但是他算不到的是人的改变,他也改变不了人性,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贾材梓也例外,如果他和陈佐翻脸了,那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就会遭到陈佐的打击,他担心自己会失去现在有的一切,因为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不想再做回那个贫穷的乡村少年。 “大哥,你是不是怪我懦弱?你是我大哥,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听你的。”贾材梓见曾楚南半响不说话,怯怯地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也许事情也没想像中的那么严重,现在先不扯这个了,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吧,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我没有为难,只是” “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明白,你是我兄弟,虽然说你听我的话,但是我不会逼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静观其变吧,什么情况到时再说好不好,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会。”曾楚南说。 贾材梓明显感觉到了曾楚南忽然冷淡下来的口气,他无奈地耸耸肩,走了。 曾楚南看着贾材梓的背影,心里一声长叹:难道这个社会是真的不能有真正的朋友和兄弟么?难道在利益面前真的所有人都会背叛么? 刘小荷下课回来,宿舍里堆满了红色的玫瑰,不用数,刘小荷知道是传说中的九百九十九朵。 这已经是第三天陈佐连续给她送花了,第一天的时候她感动得差点哭起来,她可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虚荣心的极大满足又让她很期望陈佐能再让她虚荣一次,结果陈佐也没有让她失望,第二天又让花店送来了一大堆玫瑰,虽然刘小荷也觉得似乎有些太过张扬了,但是她还是欣然接受了。 “小荷,再这样下去,我们宿舍都可以开花店了,我们宿舍的室友可都还在贫困线上挣扎呢,能不能让你的陈大秘书不要这么奢侈,把这些买花的钱请我们吃饭多好,这些花也不能当饭吃,意思到就行了,弄得花海一片,辅导员都有意见了,说这里毕竟是学校,还是要收敛一些的好。”刘小荷的室友黑框大眼镜说。 “是啊小荷,你现在都享受到了公主般的尊荣了,就不要让我们这些屌丝羡慕嫉妒恨了吧,让你的白马王子请我们吃大餐,比闻这些花香的强。”另一个室友小路说。 刘小荷心里一阵得意,心想这你们这些势利之徒,以前从不叫我小荷,直接叫我村姑,现在左一声小荷右一声小荷的叫得好甜,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我刘小荷这一面来了。 “是他自己要送,又不是我要求他的,他这人就是这样,老爱玩这些虚的东西,讨厌死了,我一会打电话给他,让他明天再不要送了,他要是再送,我就不理他了。”刘小荷傲娇地说。 “你记得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提一下请我们吃饭的事,对了,让他带上几个和他一样有钱的哥们给我们认识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荷你要带领我们一起共同富裕才行啊。”花痴妹说。 “我知道了,你们是我姐妹嘛,我当然不会忘了你们了,不过貌似他比较忙,所以很少有时间,我一会就跟他说,让他抽点时间出来陪我吃饭,到时随便把你们也带上就行了。”刘小荷得意地笑了笑。 “小荷果然够义气,我们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果然是我们的幸运,我们的未来的富贵生活,可就全靠你引见了,拜托了,你现在就是我们的上帝。”花痴妹说。 刘小荷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言语,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公主一样的幸福,当一个花花公子的女朋友,比在弯山村时当一个村长的女儿爽多了。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刘小荷差点就忘了自己姓刘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4章 玉体横陈 陈佐果然事事都尽量满刘小荷的意,他把刘小荷所有的室友都请到一家非常高极的西餐厅吃了一餐,让刘小荷在室友们中树立了绝对的皇后地位,再次极大地满足了刘小荷的虚荣。 用完餐后陈佐把刘小荷带到了自己在全州西郊的别墅,刘小荷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只有在电视里她才见到过。 宽大奢华的别墅里摆放着名贵的家具,酒柜上陈列着各国的名酒,打开音响,一阵美妙的钢琴声响起。 刘小荷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种奢华富贵,炫丽得让刘小荷对陈佐像神一样的仰视,她甚至在想,要是自己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陈佐从酒柜上拿下一瓶已经开过的红酒,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刘小荷。 “这是我一个朋友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原汁原味的法国干红,小酒庄酿出来的,绝对不是那种大批量生产的厂家弄出来的,所以口感非常好,你一定得尝尝。” “我已经不胜酒力了,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就不要喝了吧。”刘小荷说。 “咦,怎么能不喝呢,这么好的酒,当然和最漂亮的人一起饮那才有意思,尝尝吧,要不是你,我还舍不得让人喝呢。”陈佐说。 “真的不能喝了,我要回学校了,明天早上我还有课呢。”刘小荷说。 “你喝了这一杯,我就送你回去,喝吧。”陈佐说。 刘小荷见推辞不过,只好接过来喝下,她对红酒其实不懂,对于不懂的人,其实再好的红酒喝下去也就是那个味道,完全感觉不到其中的妙处,刘小荷只是觉得盛情难却,所以才免为其难地喝了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陈佐笑着问。 “坦白说,我对红酒并不是很懂,但是感觉的确比刚才在西餐厅喝的要好喝很多。”刘小荷红着脸说。 “嗯,你虽然不懂,但是你还是很有品酒的天赋的嘛,以后喝得多了,你就自然能分出好坏了,休息一会吧,我就送你回去。”陈佐说。 刘小荷坐在沙发上,身体觉得有些不适,她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麻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去挠,只好强忍着,脸却变得越来越红。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陈佐问。 “没事,要不你先送我回去吧,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刘小荷说。 “再坐一会吧,我喝了酒,也得把酒醒一下才能开车啊,再坐一会。”陈佐看着刘小荷的脸越来越红,知道那酒里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刘小荷也没说什么,只是背靠在了沙发上,原来并拢的两腿不自觉地打开了,她感觉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强烈渴望正在浑身上下蔓延,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越来越难受,她看陈佐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那种身体内强烈的欲望正在慢慢地战胜她的羞耻心。 “你怎么样小荷,你好像很不好。”陈佐伸手搂住刘小荷的腰,刘小荷并没有反抗,异性的触摸让她的难受好像轻了一些,就像沙漠里渴得不行的旅人找到了一杯清水一样。 陈佐见刘小荷不排斥自己的触摸,于是把手移到了刘小荷丰满的胸部,见刘小荷还是没有反抗,于是他把手伸进了刘小荷的内衣。 刘小荷轻轻的呻呤了一声,陈佐的动作让她发烫的身体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陈佐很快剥光了她的所有衣服,抱着她向卧室走去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了房间里,刘小荷醒了,看着身边这个脸色苍白还在熟睡中的男人,她心里忽然一阵空虚,她忽然觉得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但是自己却一丝不挂地睡在他的身边,她懵懂地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这个身上有很多光环但她并不是了解很多的男人。 回忆昨天晚上前后所有的事,她明白那酒肯定不是普通的酒,里面肯定有传说中的春药,而且是药效极强发挥极快的春药,否则她不会那么深度地迷失,甚至献出了自己的身体。 刘小荷忽然有些想哭的冲动,但是却不知道为何而哭?吃饭是她自愿去的,吃完饭她并没有和同学一起回学校,而是跟着陈佐来到这里,然后又喝下了陈佐为她准备的药酒,然后让了陈佐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她倒不是那种传统的有严重处女情结的女子,只是那毕竟是一个女孩告别女孩时代成为女人的关键性标志,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在意,更何况,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交往只有一周时间的男子。 如果是恋人之间的水到渠成,刘小荷也许会觉得幸福,因为她成为了女人,但是她一想到那药酒,她心里就高兴不起来,如果陈佐是好人,又怎么可能会给她喝药酒? 刘小荷甚至想,这样的药酒,不知道他曾经给多少女孩喝过? “咦,你醒了?我的新娘。”陈佐翻了个身,也醒了过来,看到刘小荷眼睛红红的,似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我也没想到你会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就放心吧,不难过了啊。”陈佐伸手把刘小荷搂在怀里。 “我哪里有不高兴啊,我是激动呢,你还不起来上班吗?要不要我给你做早餐?”刘小荷说。 此时刘小荷的心情极为复杂,既然都成了事实,那么她再哭再闹再上吊也无济于事了,不如面对现实,如果陈佐真能对她负责,给她想要的那些虚荣和物质,她也认了,她本是被同学们叫做村姑的乡下女孩,如果能住进这奢华的别墅,成为陈佐的女人,那也值了,所以她并没有质问陈佐药酒的事,她只是装糊涂。 “是哦,我要上班了,不过我平时也经常迟到习惯了,迟到半个小时也没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我想多陪陪你。”陈佐笑着说。 “你还是去上班吧,迟到了不好。”刘小荷说。 “小荷,其实,我们那天在你们学校见面,不是第一次,对不对?”陈佐忽然问。 “是啊,以前在餐厅就见过的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刘小荷心里一惊,心想原来他也记得自己以前和自己见过面?那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说? “你当时还和曾楚南在一起,没错吧?我的记性其实也还好了。”陈佐说。 “是啊,当时你好像还和楚南哥发生冲突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刘小荷问。 “没什么仇恨,我和贾材梓是兄弟,他一直在我的手下做事,我和曾楚南其实也是兄弟,只是有一些误会,我把我亲妹妹介绍给了贾材梓做女朋友,但是曾楚南喜欢我妹妹,所以他就不高兴,于是就多次对我下手,我一直解释他都不听,不过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因为他的确不适合我妹妹,贾材梓更适合,作为哥哥,我希望我妹妹希望没什么错吧?”陈佐说。 这一下刘小荷愣了,其实她一直都很喜欢曾楚南,上次从电影院出来,她是希望把自己献给曾楚南的,只是当时曾楚南拒绝了,陈佐这么一说,她就真有几分相信了,心想楚南哥不要我,原来是因为她心里喜欢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清萝姐,是陈佐的妹妹。 “其实我知道你和楚南还有贾材梓都是极要好的朋友,你们很有感情的样子,很像兄妹,所以我希望你有时间劝劝楚南,让他不要再和我作对了,现在我妹妹和贾材梓很恩爱,这世上那么多的好女孩,他重新选择一个就是了,又何必非要执着地要得到我妹妹。”陈佐说。 “楚南哥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我们是一起从弯山村走出来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的,楚南哥待贾材梓如亲兄弟一般,又怎么可能会和他争女人呢?这显然不可能啊,前不久我们还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呢,楚南哥和贾材梓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你肯定是误会楚南哥了。”刘小荷说。 “你是说,你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那个曾楚南和贾材梓之间还是亲如兄弟,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只是表面上装着友好吧?”陈佐说。 “不可能,楚南哥每次叫我吃饭都会叫上贾材梓,如果他真的对贾材梓心有芥蒂,那就不会叫上他了,他们之间真的亲如兄弟。”刘小荷说。 陈佐脸色变了变,心想贾材梓这厮演技不错哇,狗娘养的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好吧,既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那就好了,我要起床上班去了。”陈佐起身开始穿衣服。 “那你先送我回学校吧,然后你再去上班。”刘小荷说。 “不了,你自己打车去吧,我再不赶快一点,我要迟到了。”陈佐说。 刘小荷心里一凉,心想你刚才不是说迟到没事吗?怎么这会又担心会迟到了? “那好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去忙你的,我也不想太耽误你。”刘小荷说。 刘小荷回到学校,同学们都上课去了,她没心思上课,躲在床上看着宿舍的天花板发呆。 电话响了,是曾楚南打来的,刘小荷直接摁掉,她忽然心烦意乱,不想接听曾楚南的电话。 曾楚南又接着打了两遍,刘小荷还是直接摁掉,并没有回应曾楚南。 电话又响,不过这次是信息,“小荷,我是楚南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请务必一见,拜托。” 刘小荷忽然莫名其妙的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莫名的伤心。 她穿上外套,走出了宿舍。 曾楚南在校门外等了好久,才等到刘小荷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在上课,所以作好了等到中午的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曾楚南笑道。 刘小荷勉强笑了笑,“我今天翘课,你运气不错。” “小荷我今天来” “楚南哥,你带我去郊游吧,我喜欢你开车带我去郊游,就像上次一样。”刘小荷打断了曾楚南的话。 “郊游?这都初冬了,天已变冷了,郊外一片苍凉,有什么好游的?”曾楚南说。 “我不管,我反正就是想出去透气,这学校里太闷了,我要出去嘛,你带我出去嘛。”刘小荷说。 曾楚南耸了耸肩,“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就奉倍吧,车在那边,随我来。” 曾楚南发动车,驶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 全州的冬天并不是很冷,天空灰蒙蒙的,偶尔有一两只形单影只的鸟飞过,瞬间无踪,田野枯黄一片,没有一点生机。 刘小荷一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说话,她把车窗摇下来,让冷风灌进车里,把她的长发吹得很乱。 “小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跟楚南哥说,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尽力帮你。”曾楚南说。 “楚南哥,在前面把车停下吧,那里空旷,我们就在这里呆一会。”刘小荷说。 曾楚南把车停下,刘小荷从车上下来,曾楚南也跟着下来,风起的时候,是有些冷了,曾楚南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刘小荷的身上。 “小荷,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那个陈佐不适合你,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你是一个单纯的好女孩,他太复杂了,会伤害到你的。”曾楚南终于有机会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刘小荷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了曾楚南,然后踮起脚尖,在曾楚南的脸上亲了一口。 曾楚南有些愕然,以前刘小荷对他有意思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觉得小荷还小,感情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想借着她不成熟的感情玩弄于她,只是今天小荷忽然亲了他一口,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刘小荷亲了曾楚南一口后,又坐了一个让曾楚南愣住的动作,那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煽了一耳光! “小荷你这是为什么,如果我说错了,那你也不必打我呀,我是为你好!”曾楚南完全被刘小荷怪异的举动给弄得蒙圈了。 打了曾楚南后,刘小荷竟然脸上又泛起浅浅的笑,“楚南哥,你还记得你在弯山村的野猪河救我的情景吗,你还对我做人工呼吸,害得你被村里人误会,场面闹得很大,我一辈子都记得。” 曾楚南心里奇怪,心想这小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和他说陈佐的事,她避而不谈,先是亲了自己一口,然后又给了自己一耳光,现在又聊起往事来了,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你那时还没这么漂亮呢,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你变得真厉害,都变得我快要认不出你来了。”曾楚南说。 “后来在弯山村的山上,你亲了我了,那是我的初吻,就那一刻,你把一个少女的心完全俘虏了你知道吗,你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敢做敢当,桀骜不驯,非常的让人着迷,我一直忘不了你,所以才追到全州来了。”刘小荷说。 曾楚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一个女孩的真情告白,也是一个女孩成长的青春故事,只是他自己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这样的故事并不惊天动地,但是就算是曾楚南,心里也有暖暖的感动。 “谢谢你啊小荷,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承蒙厚爱,我无以为报,真是惭愧。”曾楚南发现自己变笨了,竟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客气话,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事,其实与你无关,楚南哥,弯山村太穷了,和都市的繁华相比,又岂止是二十年三十年的差距,城里吃的用的,弯山村的乡亲们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见识到,我就是来到了都市,才知道了原来有几万块甚至十几万一个的包包,还有几十万一瓶的红酒,甚至一小瓶香水都要几万块,村里人种一年的地,打一年的渔,都赚不到城里人买一瓶名贵香水的钱。”刘小荷说。 “的确如此,但是村里有村里的好啊,民风纯朴,生活物品几乎可以自给自足,生存压力很小,不像城里这么浮燥,彼此勾心斗角” “楚南哥,我不喜欢乡下的生活,我喜欢城里,我喜欢这种光怪陆离的精彩生活,村里晚上一到,就只能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到处乌黑黑的,不像城里晚上还那么漂亮,到处是闪烁的霓虹,还有各种好玩的娱乐场所。”刘小荷说。 刘小荷已经不止一次表达过类似的观点,这种观点曾楚南也不感到吃惊,很多的从乡村到村里来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改变,贾材梓身上也有着类似的改变,曾楚南完全理解。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可能对刘小荷说都市的不好,不可能对她说繁华如梦,一切繁华只是过往烟云,这些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只是他曾楚南自己都看不透,又怎么可能违心地去劝导别人看透。 不过曾楚南已经从刘小荷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她说这些,无非就是说,我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弯山村的单纯少女了,我的人生观和和价值观,甚至是爱情观都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我需要物质,需要奢华,为此我可以放弃一些珍贵的东西。 那话里的意味,无非也是在暗示曾楚南不要再提陈佐的事,因为她不想提,一个字也不想提。 曾楚南心里一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他自己如此,刘小荷如此,贾材梓亦如此,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只是曾楚南很清楚,就算来年春天到,弯山村的那只燕也未必会归来了。 就算有燕归来,也是此燕非彼燕,不再是旧时燕。 青山流不住,毕竟东流去,既然如此,曾楚南也无话可说,他也陷入深深的沉默,也不再去想刚才那一亲一打之间包含的深意,那亲也许是对过去的一种回忆,那一打也许是一种责怪,也是一种告别。 “楚南哥,我今天的怪异举动是不是吓住你了?我这人有时总是神神经经的,你不要怪我。”刘小荷说。 “没有啊,我没怪你的意思,只要你高兴,你再打十下我也扛得住。”曾楚南勉强笑道。 “楚南哥,我问你一个问题,那天夜里,你不肯带我回家,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人,那个人就是陈佐的妹妹?你要实话告诉我。”刘小荷忽然问道。 “陈佐有几个妹妹我不清楚,但是我认识的只有一个,就是徐艾,他是贾材梓的女友,这你是知道的,我和徐艾少有很少交集都是因为材梓关系,私下我们从不单独见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实话?”刘小荷说。 “是实话,一个字也不假。”曾楚南说。 “你和陈佐有仇吗?”刘小荷又问。 “也没有多深的仇恨,他曾经利用贾材梓失忆的时候鼓动材梓捅了我一刀,差点没要了我的命,我一直很介怀,我承认。”曾楚南说。 “你以前和陈佐是好朋友吗?或者说是好兄弟?”刘小荷又问。 “从来没有,我以前不认识他,他是上流社会的人,我是一个屌丝,怎么可能会高攀得上这样的人当兄弟?”曾楚南说。 刘小荷点了点头,“楚南哥,你能不能不要追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曾楚南也点了点头,“好,我不问,不管你问这些问题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问你。” “楚南哥,你对我真好,当初,你应该把我带回家的。”刘小荷忽然流下泪来。 曾楚南瞬间明白了刘小荷今天所有怪异举动的原因,他心里一阵激烈的疼痛,因为他知道,陈佐那个狗娘养的已经伤害了刘小荷。 电话响了,是贾材梓的号码。 “材梓,你要小心陈佐,他也许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曾楚南对着电话着急地说。 “我对他会怎样,那他说了不算,得你说了算,曾楚南,你是一个出色的导演,贾材梓也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你们合起来把老子当猴耍呢?” 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陈佐的声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5章 死里再逃生 曾楚南的心瞬间往下沉,陈佐用贾材梓的电话打了过来,那说明他已经控制了贾材梓,而且应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曾楚南,你倒是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自以为你很聪明能一直骗我吗,这会怎么不说话了?”陈佐说。 “我在听你说呢,你不要动贾材梓,他是你妹夫,你不想让你妹妹守活寡吧?”曾楚南说。 “草!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妹妹长得如花似玉的,随便找一个也比这乡下小子强,你让我不动他,那你赶紧过来,我在高新开发区等你,你来了我再告诉你具体位置。”陈佐说。 高新开发区是全州才规划的一个区,据说是要大力发展高新产业,推动全州经济转型,但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修了一些配套设施,很少有企业来入驻,所以是一个荒凉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距离全州市区有近四十公里,陈佐选择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想惊动警方。 “好,我这就过来。”曾楚南说。 “嗯,乖乖地过来,速度要快,我可是公务人员,有正经职业的,不像你们这些混混时间那么多,我要是等得不耐烦了,那我就把贾材梓的手给剁一只下来,你来了以后就可以煮汤给你喝了。”陈佐说。 “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公务员,不是混混,所以你做事得考虑你的前途,不要冲动,你要是把他的手给剁下来了,那以后他怎么照顾你妹妹?而且伤人致残,警察会抓你的,乖了,别犯傻。”曾楚南笑着说。 “你虽然表面装着很轻松的样子,其实你心里很担心我把贾材梓怎么样吧?你那点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别废话了,要让我不剁他的手脚,你就赶紧的过来吧,其实我对剁你的手脚更有兴趣。”陈佐说。 “好,我这就过来让你剁。”曾楚南挂了电话。 曾楚南挂上电话,面色凝重,他知道陈佐不是说着玩的,他是能下得了狠手的人,这一次自己和贾材梓恐怕都会很麻烦了。 “楚南哥,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一旁的刘小荷问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太冷了,我们回去吧。”曾楚南淡淡地说。 “不对,你肯定是有什么事,你很少这么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就不能对我说么。”刘小荷说。 “真没什么事了,就是一个朋友打电话来约我去喝酒而已,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曾楚南说。 曾楚南也不想瞒着刘小荷,只是她现在和陈佐的关系,如果说自己马上就要去和陈佐刀兵相见,那让她情何以堪?从刘小荷的话里,曾楚南已经知道她和陈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所以曾楚南不想让她为难,只好不说。 刘小荷上了车,曾楚南却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在离刘小荷有些远的地方,打了一通电话,刘小荷知道曾楚南是不想让她听到内容。 打完电话,曾楚南发动车向市区急驶而去,他得先把刘小荷送到市区再说,他不能带着刘小荷去见陈佐,也不能把刘小荷一个人扔在郊外。 刘小荷坐在副驾驶旁边,一直闷闷不乐,却忽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非常伤心。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呀?”曾楚南莫名其妙。 “楚南哥,你把我当外人了,以后我们恐怕连朋友都不是了对不对?你什么事都不肯对我说了,你接电话的时候明明很紧张,说明是有大事发生,但是你却不肯对我透露半句,你明明就是不信任我了。”刘小荷说。 “不是这样的小荷,你还只是一个学生,很多事情,你还是不要卷入进来,你好好的念书,不要受我们的这些事所扰,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曾楚南说。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了以后我就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小荷说。 “这件事你真是不要管,我也不会跟你说的,小荷,不管这世事如何变迁,你在我心里,都是那个单纯美丽的弯山村的邻家女,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伤害,你就不要问了,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告诉你的。”曾楚南说。 刘小荷哭得更厉害了,不管曾楚南这一次再也没有安慰她,任她哭去,太过迁就女人,那只会坏事,坏更大的事,这一点曾楚南心里非常清楚。 像刘小荷这样的单纯女子,再怎么对她解释,有些道理她还是不会明白的,只有让她去经历去痛,她才能在痛苦中慢慢成熟。 “小荷,已经到市区了,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吧,我还要赶着去处理一些事情,就不送你到学校了。”曾楚南说。 刘小荷不情愿地下了车,然后她火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深绿色的陆虎车,快。” “开什么玩笑啊小姑娘,你让我开桑塔纳去追陆虎,你以为拍电影呢?”出租车师傅叫道。 “我给你双倍的钱。”刘小荷说。 “那好吧,你坐稳了。”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出租车司机马上开始加速。 曾楚南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出租车,和他猜的一样,刘小荷果然拦车跟着他,他索性在路边把车停下,那辆出租车也被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曾楚南拉开出租车的门,递给了出租车司机三百块。 “你跟不上我,这会在市区你勉强能跟上,到了环城高速,你就连我的车影子都看不到了,你把我妹妹送到全州大学去,不要跟着我了,我如果再发现你跟着我,我就扭断你的脖子,看你还怎么开车!”曾楚南用他特有的寒冰语气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车司机赶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曾楚南看着出租车驶远了,这才上车,向高新区疾驰而去。 一路狂飙,曾楚南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高新区。 “我到了,你在哪里?”曾楚南说。 “你不会愚蠢到带了警察来吧?你别忘了我是公务员,警察局我很多的朋友,就连黄文道那老家伙也得对我笑脸相陪,所以我真希望你没干报警那样的傻事。”陈佐说。 “你他妈真孙子!自己一方面标榜自己只手能遮天,但又担心我带了警察来,你放心吧,老子就一个人,没什么警察,别那么小心眼了,我本来就已经很看不起你了,不要再让我更看不起你。”曾楚南说。 “多丽生物有限公司,你过来吧。”陈佐挂了电话。 高新区里很多工程都还在修建,所以烟尘很大,曾楚南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那家多丽生物公司,他直接驾车冲了进去。 虽然公司的牌子已经竖起来了,但其实还是空空的厂房,没有任何设备和工作人员,陈佐坐在宽大的厂房里,面前放一张简易的桌子,正在悠闲地泡茶,旁边坐着一个人陪着,这个人正是贾材梓。 曾楚南忽然火就上来了,他本以为贾材梓是被陈佐五花大绑打得口鼻流血了,没想到他竟然在陪着陈佐一起喝茶! 曾楚南一踩油门,车直接向陈佐和贾材梓喝茶的地方冲去,两人赶紧闪到一边,只是撞倒了桌子,然后曾楚南就看到几只枪对准了他,厂房的大门也被拉下来了。 曾楚南迅速掉头,他要冲出厂房,因为他知道陈佐并没有把贾材梓怎样,那就说明贾材梓背叛了他了,现在他只有先冲出去再说,以陆虎车的性能,冲开那道卷闸门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曾楚南清楚,只要自己一下车,场面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但是枪响了,贾材梓的左肩迅速冒出血来,枪是陈佐手下开的,这无疑是告诉曾楚南,你若要跑,我就打死他! 曾杨南长叹一声,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微笑着下了车。 他完全没有管旁边那些枪支对准他,只是走向了贾材梓,“兄弟,你的伤没事吧?” “大哥我” 曾楚南摆了摆手,示意贾材梓什么也不用说了,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你屈服了陈佐,然后配合他把我诱到这里来,这件事本已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不用再说一遍让人心烦。 陈佐走了过去,啪啪给了贾材梓两大耳光,“不许叫他大哥,我才是你大哥!王八蛋,我妹妹给你了,我手下的兄弟也让你带了,你还叫他大哥?你再叫一声,我就崩了你!” “唉,不叫就不叫吧,当大哥也没什么好的,陈佐,你说吧,你要把我怎么样,痛快一些,你不是很忙吗,我也很忙,没空和你瞎扯淡,赶紧的做事吧。”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知道吗曾楚南,我和你其实没什么大恨,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装逼的样子,目空一切,天王老子都不入你的法眼,你他妈就是一个混混,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蚂蚁,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你有什么好牛逼的。”陈佐骂道。 “哈哈,这话真好笑,我装逼关你屁事,你当你的秘书,我做我的混混,是你自己老是要和我作对,我本来就看不起你这种狗一样的东西,你却自己讨没趣老和我作对,我当然不爽你了。”曾楚南笑道。 “好啊,你牛逼你就继续牛逼啊,现在贾材梓都听我的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装逼?我看了你就心烦!” 陈佐说着提了一根钢筋,向曾楚南走了过来,用力向曾楚南头上敲去,曾楚南随手一拿就拉住了他手里的钢筋,一脚向陈佐的胸口踢去,陈佐立刻被踢倒在地。 陈佐手下持枪的人马上围了上来,枪口对准了曾楚南,曾楚南知道这下是不能动了,再动恐怕这命就真没了,那些孙子肯定会开枪,而且他知道那不是玩具枪。 陈佐见曾楚南不敢动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提起钢筋往曾楚南身上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曾楚南不能反抗,只好用手护住脸和头部,他担心要是把自己给打破相了,那就不好看了。 陈佐觉得打还不够解气,又用钢筋狠狠地往曾楚南的腰戳了一下,血立刻冒了出来,虽然伤口不是很深,却是钻心地疼。 贾材梓见曾楚南被打得很惨,想过来拉开陈佐,被陈佐的其他手下用枪逼退。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别他娘的一直打了,你烦不烦?”曾楚南浑身剧痛,但还是面带微笑地说。 陈佐看到曾楚南那副鄙夷的神情,恨得牙根痒痒的,不过他真的是打得累了,他长期沉溺于酒色,平时又懒得锻炼,身体极差,别说和人打架了,就是别人让他打,他都能把自己累得喘得不行。 “曾楚南,你别嚣张,今天我让你死在这里!以后全州,不对,是这世界上都没有曾楚南了!”陈佐说。 “靠,你别开玩笑了,你打打也就行了,还想杀我?你要把我做了,你能逃得了吗?杀人这种事,不是谁都敢做的,也不是随便能做的,你还是继续打吧,不打就放我走了。”曾楚南不屑地说。 虽然表面上装关若无其事,其实曾楚南只是靠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其实很想倒下去,陈佐再不济,可他是一个男的,一个女人拿根钢筋往人身上猛打,也能把人打死,更何况是一个男人打的。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倒,绝对不能。 “杀人这种事,我还真是没尝试过,不过我觉得肯定很刺激,所以我就想拿你试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到这里来吗?”陈佐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他知道陈佐自己会接着说。 “因为这里人少,曾楚南,你这个人太难对付,只要你还活着,就肯定会给我不断地制造麻烦,所以我不能让你活着了,看着角落里的那些罐子吗?那些都是一些化学药物,我念书时成绩不好,叫不出名字,但是我听说如果把你放到那里面,你就会死掉,而且会化掉,虽然不会化得一干二净,但是你会面目全非,这样你就不能和我作对了。”陈佐说。 曾楚南忽然觉得背上有些发凉,他知道陈佐这话不是在说笑,这个混蛋也许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杀人这么大的事,你还是要谨慎一些的为好,你小打小闹那你可以没事,但是你如果真要杀了人,那你要想没事恐怕就很难了,你还是别杀我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害怕了?”陈佐笑了。 “怕,怎么能不怕,我要是死了,那我就不能把你今天打在我身上的打回来了,多遗憾的事,所以我还真有点怕。”曾楚南笑着说。 “怕也没用,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跟我陈佐作对的人,就没有好下场!谁说杀人就不能逃脱了?我就要创一个先例!”陈佐吼道。 曾楚南心里一叹,当初在野猪河遭遇刺杀没死,以为这辈子可以有个善终了,可没想到还是要死于非命,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吧? “你那” 曾楚南的话还没有说完,突轰隆隆的一声,一辆货车撞开了厂房的门,冲了进来,直接向陈佐他们冲了过来。 “快开枪!” 陈佐吼了一声,其实不用他说,他手下的人都开始开枪了,不过因为货车来得太猛,一下子也打不到人,趋一片混乱的时候,曾楚南一把夺过了陈佐一个手下的枪,把枪顶在了陈佐的头上。 “都他娘的安静一点,不然老子打爆他的头,都滚远一些!”曾楚南大喝。 下面的那些人都一下子不敢动了,他们还真担心曾楚南把陈佐的头给打爆了,老大要是死了,那就没得玩了。 “上车,你来开车,开我的车,快!”曾楚南命令陈佐。 陈佐只好乖乖地打开了陈佐的的车门,曾楚南也迅速地上了车,坐在后面用枪顶着陈佐的头,陈佐开着车驶离了厂区。 那货车上的人见曾楚南已经脱险,也驾着货车冲出了厂区。 出了高新区,曾楚南让陈佐把车停下,他身上疼得厉害,腰上的伤还在不断流血,他担心自己会随时晕倒,如果他晕倒了,那他又会被陈佐控制了。 等陈佐把车停稳,曾楚南用力将枪托砸向陈佐的头,迷糊地看着陈佐晕了过去,他一直硬撑着的意志也随即崩溃,自己也晕了过去。 曾楚南醒过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药香,是那种中药的味道,曾楚南很喜欢这种味道。 “你醒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对他笑道,这张漂亮的脸,竟然是黑衣侦探社的老大严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曾楚南笑着说。 “想什么?”严若问。 “我在想以前看过的武侠电视剧,里面的男主人公被坏人追杀,醒来后总会看到一张美丽的少女的脸,然后这个美丽的少女总会投怀送抱,两人就会产生一段爱情故事,没想到我今天也遇上了。”曾楚南说。 “我呸!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贫呢,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知道吗?”严若说。 “姑娘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来吧,我献身给你。”曾楚南笑道。 “我看你还贫!”严若伸手按了一下曾楚南的腰上被了陈佐用钢筋戳的伤,疼得曾楚南差点叫出声来。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这是先救活再谋杀,玩生死游戏呢你?”曾楚南皱眉道。 “谁让你跟我贫的,你怎么会想到向我求救的?你可真聪明。”严若说。 “我一接到陈佐的电话,就想到他肯定是设了一个死局让我去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动了杀机,这厮是要疯了么,一个堂堂的市长秘书,竟然要杀人?这世界太疯狂了。”曾楚南说。 “疯狂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是问你为什么想到向我求助?”严若说。 “因为你聪明呗,你开侦探社的,要想完成那些任务,装备什么的肯定齐全,计划也肯定周密,我本来只是让郭林来帮忙的,那厮也很聪明,但是我担心他的装备没有你的精良,我怕到时陈佐不让我打电话,你们就不知道我在哪里了,通过你,你自然就可以用你的关系来用gprs定位我的位置了,这事除了警察,恐怕就只有你做得到了,所以我当然得找你帮忙。”曾楚南说。 曾楚南背着刘小荷打的那一通电话,原来就是打给了严若和郭林,让他们准备好救自己脱困。 “其实后来你还是可以打电话的,让姓郭的做就行了,为什么还非要我也亲自掺合进来?”严若问。 “郭林虽然尊我为老大,但是我不敢完全相信他,江湖险恶,连我最亲的兄弟都背叛我,更何况被我架空了的郭老大,所以我不敢完全依靠他,如果他趋机落井下石,那我会更惨,所以我得让你做后备。”曾楚南说。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对你落井下石呢?我难道脸上写着好人两个字?”严若说。 “那倒不是,我确定你不会对我落井下石,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你是一个商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是不会去做的,这一点我确信,所以我比较相信你。”曾楚南说。 “这么说来,无利可图的事,我不会做,那我救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不会又是以身相许吧?”严若说。 “好处以后会有的,这个你放心,对了,这里是哪里,安全吗?陈佐那厮肯定在到处找我呢。”曾楚南说。 “安全,这里是乡下,我知道陈佐在全州影响力太大,你养伤期间,还是在乡下为好,你的伤不用手术,只需要休养就行了,不过陈佐下手真狠,你全身都是紫青的伤,是硬物打的吧?”严若问。 “是啊,陈佐用钢筋足足抽了我近半小时,我没死,就算是奇迹了。”曾楚南笑道。 “太黑暗了,那么狠的人,你干嘛要去招惹他啊?”严若问。 “这事说来话长,有些恩怨是说不清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伤害,所以我也是活该,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担心。”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6章 惊弓之鸟 严若看着曾楚南那副虚弱但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一动。 能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却还谈笑风生的人真不多,就算是装,一般人也装不出来。 严若以为曾楚南一醒来后就会狂燥不安大骂陈佐。然后就呼天号地要嚷着要去报仇雪恨,却没想到曾楚南却没事一样的地和他调情戏耍,这份从容,也许只有曾经经历过千般锤打万般磨炼的人,才能做得到。 那是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潇洒,更是一种阅尽千帆后处变不惊的淡定,也许这样的男人,才可称之为真正的男人,严若心里暗想。 “你痴痴地盯着我看干嘛?难道是想趋我受伤的时候强暴我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守身如玉的,你要敢有非分之想,我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曾楚南调笑道。 “靠,你连瓦都不是,还谈什么玉碎,你现在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都没还没烧成瓦呢,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对你没兴趣。”严若一脸的不屑。 “我也不过是受了伤而已,人在江湖,这受伤神马的不是很正常么,怎么我还成了烂泥了?你这是影射我硬不起来么?我要是硬起来,恐怕你招架不住,所以请不要小看我。”曾楚南笑道。 严若开始没懂,当她明白过来曾楚南言语间猥琐的调戏之意时,脸瞬间红了,平时她在黑衣侦探社是老大,本身她自己也是武术冠军很能打,男下属们对他都是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半步,更别说有人敢跟她开这样的晕段子玩笑了,所以面对曾楚南忽然的调戏,她竟然有些羞涩了。 “你个臭流氓!”严若伸手又要按曾楚南的伤口,曾楚南赶紧举手表示投降。 “这里离全州有多远,陈佐的人会找到这里来吗?”曾楚南正色道。 “这里离全州也倒不远,六十多公里,这里是一个小山村,这屋子是我一个朋友的,他在城里工作,偶尔回乡下住一阵子,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你的伤倒也不严重,这村里就有一个很不错的老中医,也是从城里退休回来的,他说你的伤不到一个月就可以痊愈了,你不用担心。”严若说。 “我的伤我倒也不担心,我只是担心陈佐的人如果找到这里来,那会很麻烦,这里有些偏,反而不是很安全。”曾楚南说。 “你就那么怕陈佐么?他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能找到这穷山村来吧?这里可比全州安全多了。”严若说。 曾楚南笑着摇了摇头,“这一点你就看错了,看似安全的地方,却未必就安全,陈佐在全州能一手遮天,但是那毕竟是全州,是省会城市,要想在那样的地方杀人,那动静会很大的,也容易出问题,所以陈佐才把我约到高新区那样的地方去,那说明他忌讳警方,他人在官场是一种优势,但也一样是他的软肋,因为他得倚仗他的身份才能只手遮天,他得保证他不会出大问题,对不对?”曾楚南说。 严若点了点头,“你说得倒也没错,他是得有所忌讳,如果他闹的动静太大了,他恐怕也无法控制局面,就算是他是市长秘书,杀了人也一样要被抓的。” “就是,所以在全州他反而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是在这里那就不一样了,这里地处偏远,他的人要是找到这里,把我弄到什么水库深谷的扔下去就行了,绝对可以做到毁尸灭迹。”曾楚南说。 “那他的势力在全州,又怎么能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严若又问。 “这个就简单了啊,你忘了他可是混官场的人,而且有深不可测的背景,一个城市里要是来了一个陌生人,那恐怕没人会关注得到,但是这样的一个小村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是受了伤的,恐怕整个村的人很快就知道了,陈佐只要委托警察系统的人往下面一查,每个村问一下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要找到我那绝对不是难事。”曾楚南说。 “靠,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犯了一个错误了,压根就不应该把你送到这里来,这样反而会把你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啊。”严若说。 “没事,你现在就拉我回去吧,我还撑得住,天一黑我们就回全州,悄悄地回去,只是你开车会不会太累了。”曾楚南说。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强着呢,我只是担心你的伤这样来回折腾,你扛得住么。”严若说。 “没事,我命大,我都从鬼门关来回几次了,事实证明我的命是真的很大,所以我死不了,你放心吧,只是麻烦你了。”曾楚南说。 “不麻烦,就当你欠我的人情了,改天你还给我就行了。”严若嫣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她温柔起来的样子,其实也很好看。 “好,只是回全州以后,你不也很危险吗?把你安排在哪里?”严若说。 “我自然有好的去处,这个你放心。”曾楚南笑了笑。 天一黑,严若就把曾楚南扶上车,连夜向全州赶路,因为曾楚南身上有伤,所以严若开得比较慢,晚上十二点才到了全州,一路上曾楚南用手机频繁地发信息,严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和谁联系。 “好了,到了全州了,现在我们是去医院呢,还是去哪里?”严若问。 “去市政府招待所吧,我养伤期间就准备住那里了。”曾楚南说。 “啊?你是不是疯了?全州的市政府招待所是不对外营业的,你又不是什么当官的,你凭什么住进去啊?再说了,那招待所旁边就是市政府,陈佐就在市政府工作哎,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严若惊叫道。 “就是因为那里离市政府近,所以陈佐再怎么大胆,也不敢闯进市政府的招待所对我怎么样,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至于我怎么住得进去,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你就说阿南的房间在哪里,都不用登记,直接就可以住进去了,我刚才都联系好了。”曾楚南说。 严若摇了摇头,“曾楚南,你可真大胆啊,竟然直接住到陈佐上班的旁边去了,不过你分析得好像很有道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市政府的眼皮底下去搞事?” “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剩下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儿比较大,要是我胆儿再小一点,那我还怎么混啊,直接去招待所吧。”曾楚南说。 曾楚南刚才发消息给舒跃进,要舒副省长帮他在全州市政府招待所安排一个房间住下,这件小事对于舒跃进来说,那当然是小菜一碟,只要曾楚南不把他的那些性爱视频曝光,这样的小事,舒副省长还是乐于帮忙的。 全州不过是一个二线城市,但是市政府的招待所却不一般,装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几乎可以媲美四星级酒店了,对此百姓也有些非议,不过非议归非议,那些事还是当官的拍板说了算。 “晚上好。我们这里不对外营业。”招呼所前台的工作人员笑着对严若点头。 严若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这招待所不对外营业的,因为很多全州的官员时常和要女下属们在这里谈工作什么的,招待所除了接待来调研或考察的上级和外商,平时都是本地官员们休息和女下属谈工作的地方。 “请问阿南的房间在哪一间,他人来了。”严若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是真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因为她很难想像这里的工作人员会知道曾楚南那个混蛋,她生怕人家问她你说的那个阿南是一只狗还是一只猫? “哦,是阿南先生来了?他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在306房,阿南先生随时可以入住,我们二十四小时可以为他提供必要的服务。”前台小姐微笑着说。 严若这心里的那块大石这才放了下来,她是真担心人家会骂她是神经病,因为曾楚南实在不是什么人物,而且还只让她报一个阿南的名字,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人家真的马上奉为上宾。 房间很好,很宽很舒适,服务员提前把空调开好了,走进房间就感到一股暖意,严若一屁股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曾楚南则是直接躺到了床上,一路颠簸,他的伤很疼了。 “曾楚南,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为什么她们一听到说阿南来了,就很恭敬的样子?你不就一个混混么,还能这么大的面子?”严若还是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唉,她们哪是给我面子啊,她们是给别人面子!因为有厉害的人物特意给她们的领导吩咐过了,有一个阿南的会住进来,不许问来历,不许查证件,她们是基层员工,自然也不敢过问这些事了,她们还想要保住自己的饭碗呢,换作是你,你敢问很多吗?”曾楚南说。 “原来你发信息就是在联系这事?你是官二代吗?为什么会有那么深厚的背景?你到底是谁?”严若问。 “靠,你见过让人打得遍体鳞伤的官二代吗?我他妈要是官二代,陈佐那厮敢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了嘛,我就是一个混混,还是一个混得不好的屌丝混混,只是我认识一些比较有地位的人物而已,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没意思。”曾楚南显然不想多谈。 “好吧,总之我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一个混混的神奇了,照现在的样子来看,你住在这里无疑是非常的安全的,现在我相信了。”严若说。 “那是,相当的安全。”曾楚南露出有些得意地笑。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吧,我明天会把煎好的药给你带过来。”严若说。 “不用,交给服务员去做就行了。”曾楚南说。 “你不是吧?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了?能住在这里就算是不错了,你还想让人给你煎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严若说。 “能住进这里面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那些服务员也是阅人无数,如果我对她们谦卑有礼,她们反而会一眼看穿我内心的虚弱,反而会对我不客气起来,相反如果什么事我都让她们去做,她们反而觉得我来头不小,不敢对我有丝毫的冲撞,因为她们会觉得惹不起我,明白吗?”曾楚南说。 严若听得晕乎乎的,她感觉这理论实在是太过牵强,但是好像又说得很有道理,“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吧,那这些药你就交给她们去弄吧,如果她们不肯,你再打电话给我好了。” “你放心吧,她们不敢不肯。”曾楚南笑着说。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明天我给你买好吃的来。”严若说。 “明天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台电脑,我需要上网,今天辛苦你了严若,来日定当重谢。”曾楚南说得很认真。 “好的,你早点休息,再见。” “再见!” ******************** 贾材梓躺在病床上,两眼呆滞地看着电视,手里的遥控器一直在换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么节目。 这是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收费很高,是陈佐帮他安排的,他肩上的枪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还是隐隐在痛。 他不时的看着病房门,一副焦虑的样子,因为他担心曾楚南突然会冲进来给他一枪,他并不知道自己白天站在陈佐的一边是对还是错,但是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安逸生活,他还是选择了站在陈佐的一队。 陈佐在知道他是在演戏后,只给他提供了两个选择,一是砍掉自己的一条腿后离开徐艾,二是和曾楚南翻脸,以后一心一意地帮陈佐做事。 不管是砍掉一条腿变成残疾或是离开徐艾,都是贾材梓所不能承受的,当然,还有他现在拥有的地位和富足的生活也会失去,所以他受不了。 于是他决定配合陈佐把曾楚南约到高新区,其实当曾楚南开车冲进厂房的那一刻,他的两腿就开始发软了,他对曾楚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也有一种绝对的畏惧,因为他知道曾楚南能办成在常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背叛曾楚南,他是害怕的,而且是内疚的。 不过他对曾楚南很了解,他知道曾楚南也有弱点,那就是重情义,他知道无论他对曾楚南怎样,曾楚南都应该不会伤害他,因为他曾经是曾楚南的兄弟,他捏准了曾楚南有妇人之仁的这唯一缺点,才决定赌一次。 当陈佐说要杀了曾楚南的时候,他其实后悔了,后来发生的事再次证实了曾楚南的强大,那辆冲进来救人的货车上的人贾材梓猜也能猜得到是郭林,而且他知道那一切都是曾楚南安排好的,曾楚南杀不死,这是贾材梓越来越坚定的信念。 曾楚南逃走后,他内心是喜悦的,但是同时也是害怕的,虽然他知道曾楚南重情义,但是他也知道曾楚南已经饱尝了别人背叛带来的痛苦,他还是担心曾楚南这一次会六亲不认,痛下杀手。 病房的门打开了,正在发愣的贾材梓一下子举起了枪,那是他问陈佐要的,理由是他担心曾楚南会回来杀他,陈佐知道他已经彻底和曾楚南决裂,竟然也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了他一把枪。 “你干什么?你是要开枪打我吗?放下!” 进来的是徐艾,她也没想到贾材梓会用枪指着她,吓了一大跳。 贾材梓赶紧把枪重新放进了被子里藏起来,但一只手还是紧握着,脸上不时地冒出虚汗。 徐艾看着贾材梓惊恐的表情,心里更加的怀疑。 “今天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徐艾坐到贾材梓的身边,盯着贾材梓的眼睛问。 “我我不是说过了么,今天社团和其他帮派发生了枪战,我受伤了,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贾材梓目光闪烁。 “那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害怕?你紧张得全身都是汗!”徐艾说。 “我第一次经历枪战,当然害怕了,第一次谁不害怕啊。”贾材梓知道自己太失态了,稍微地调整了一情绪,故作镇定地说。 “贾材梓你说谎,你这人笨,所以撒谎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分明就是说谎骗我,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徐艾问。 徐艾和贾材梓生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贾材梓,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贾材梓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木讷了,但是要想骗过徐艾,还是不可能的。 “我骗你什么了?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你能不能让我静一下了?我现在是一个病人,病人需要静养你不知道吗?”贾材梓吼道。 徐艾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马上跳起来反骂回去,贾材梓的表现太过不同寻常了,贾材梓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对于自己的情绪控制力非常的差,他今天明显表示出了太多的不安和惊恐,徐艾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材梓,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徐艾忽然柔声说。 “当然爱了,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失忆了以后,我谁都记不起来了,就只是记得你,你自己说我爱不爱你?”贾材梓说。 “你既然还爱着我,那你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呢?你分明就是不爱我了,如果你有什么心事都不肯对我说,那你让我如何来相信你还爱着我?”徐艾说。 徐艾难得这样轻言细语对贾材梓说话,这让贾材梓焦虑的情绪舒缓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不敢对徐艾说实情,因为他羞于启齿,他该怎么说,说他背叛了那个把他一手扶上去的大哥?背叛了待他如兄弟的曾楚南? “徐艾,有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那就是我始终深爱着你,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甚至包括我自己,你要相信我。”贾材梓说。 贾材梓一向木讷,对于表达情感不是他的强项,这简单的两句话,让徐艾心里也一暖,她知道贾材梓说的是实话,贾材梓的确可以为他牺牲一切。 “我不要你为我牺牲,我们大家都好好的,你告诉我,是不是陈佐逼你做什么事了?对了,多事佬呢,你受伤了,他怎么没有来看你??”徐艾说。 一提到曾楚南,贾材梓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他眼里又有了惊恐。 “你说啊,多事佬呢,他怎么没有来看你?今天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你和多事佬那么好的兄弟,你伤成这样,他竟然不管不问?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徐艾拿出了手机。 “不要,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贾材梓这一下更惊恐了。 这一下徐艾明白了,今天的事,果然和曾楚南有关! “你肩上的伤,是曾楚南开枪打的对不对?这世上你最尊敬的人就是他,所以你害怕的人也是他,你如此紧张,我早就该想到这世上只有曾楚南一个人能让你如此害怕,你贾材梓不是懦夫,能让你如此害怕的人,肯定非曾楚南莫属,他为什么要开枪打你,你跟我说实情!”徐艾叫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求你不要问了,也不要打电话给他,我求你了!”贾材梓几乎是在哀求。 “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我让他过来当面说清楚,为什么要开枪打你,你们是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刀枪相见,兄弟反目很好玩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徐艾说。 “不是这样的,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 贾材梓开始泣不成声了,他悲伤的样子让徐艾非常震惊,他实在想不到她的男人会难过成这样子,堂堂七尺男儿,要不是真的心痛,不会哭成这样子。 “我明白了,今天的入院是陈佐帮着你办的,钱也是他付的,曾楚南却一直没有出现,原来是你和陈佐联合起来对付了曾楚南对不对?所以你才如此害怕,你担心曾楚南会找上门来对付你对不对?”徐艾冷冷地问。 贾材梓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向徐艾坦白清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7章 发了些小财 徐艾听完贾材梓说完白天的事,沉默了许久。 她并不忍心责怪贾材梓,因为她知道贾材梓之所以会站在陈佐的一边,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想失去她。 如果一个男人在失忆时记忆里的仅存的一点信息是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无论无何也不能去怀疑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她应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男人是深爱她的。 对于一个深爱她的人,她实在在是不忍心作过多的责怪,更何况这个男人只是选择站在了她亲哥哥的一边,如果贾材梓真的站在曾楚南的一边把陈佐灭了,那恐怕徐艾也一样会心里接受不了,不管那个人是如何不堪,但是那血脉关系是改变不了的,有些命运是注定了的,任你如何努力,也无法更改。 只是她还是很失望,因为一个为了女人去背叛一个自己生死兄弟的人,再用怎样的标准来衡量,也不可能会是一个好男人。 “你后悔么。”徐艾轻声问道。 贾材梓点了点头,他的确很后悔,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真的后悔?”徐艾又问。 贾材梓又点了点头,很肯定地点头,他并不知道徐艾这样问的目的,不过他心里是真的很后悔。 “那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徐艾又问。 贾材梓忽然不知所措,因为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再一次让他选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背叛曾楚南。 徐艾轻叹一声,“材梓,我喜欢你,是喜欢你那种单纯的价值观,在你的脑子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不世故不圆滑,这一点你比多事佬可爱多了,这样的性格也许在这个社会是不会混得很好的,但是我喜欢,因为我不希望我未来的男人狡猾得像一只狐狸,我整天的要去揣摩他的心思,我不希望我活得那么累。” 贾材梓静静地听着徐艾说的话,他其实并不是很明白徐艾说这话的意义,所以他不作声,希望听明白了再说话。 “你今天的表现我并不能说是你错了,但是我真的很失望,就算是你不帮曾楚南,你也应该中立,怎么能帮着陈佐去对付多事佬?这样的事你都干得出来,那你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干的?如果有一天陈佐说让你对付我,否则他就要拿走你拥有的一切,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弃我?”徐艾说。 “徐艾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之所以那样对付大哥,不也是为了你么,我本就是一个山村里来的穷娃子,如果我没有了这一切,我还有什么资格和你在一起?我又怎么能给你幸福?”贾材梓争辩道。 “看来你是真的都忘了,你完全忘了你自己是谁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穷娃子,你失忆了,是曾楚南带着你找到我,让我帮你恢复记忆,后来你又被人挑拨去捅了他一刀,差点没要了他的命,人家原谅你了,之后他又一手把你扶上现在的大哥的位置,把你安排在陈佐的身边,贾材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陈佐给你的,是曾楚南给你的,这一点你应该心里非常的明白,如果连一点你都已经分不清了,那你是真的需要好好冷静思考一下了!” “徐艾我” “曾楚南把你安插在陈佐的身边,有他自己的目的,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他既然敢这样做,他就有把握保护好你,他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他重义气,他不会让陈佐把你怎么样,只要你好好和他商量,他肯定能想出好的方法来保全你,但你却选择背叛了他,你好好想想吧,我告诉你,如果你想不明白,我也许要考虑我们是否合适在一起了,我不想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 徐艾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头也不回。 “徐艾你” 贾材梓话还没说完,徐艾已经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病房的门,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而贾材梓又握紧了手里的枪,他又再次陷入惊恐的情绪之中。 *************** 随着欧债危机解决方案的协议初步达成,全球股市罕见地呈现了共振式的上涨,各大指数都一路高歌上扬,一副牛市的样子。 金鑫股份在木清萝接任ceo之后就表现不俗,在木清萝和汪明对外宣布恋爱关系后更是逆风飞扬,现在在利好消息的带动下,更是出现连续两个涨停的惊艳表现,股价在这短短的一月时间涨了一倍多,曾楚南不断调仓运作之下,他现在的浮动利润已经高达一千四百多万。 曾楚南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看抱着严若给他的笔记本电脑看着股市行情,忽然忍不住大笑了两声。 都说否极泰来,曾楚南一直在厄运中行走,这一次上天终于眷顾,给他带来了这么一波大行情,让他瞬间手里有了千万级别的资金,虽然这些钱还足以让他满意,但是他可以用这些钱来做一些事情了。 金鑫股票在中午收盘前眼看又要涨停,此时曾楚南的账户上已经有了一千五百多万的利润了,但是这时却忽然急速下挫,速度极快,曾楚南知道差不多了,是可以把这些利益装进口袋里的时候了。 曾楚南分几次几批卖掉了所有的金鑫股份,虽然没有在股票涨到最高的时候跑掉,但是曾楚南已经满意了,因为他知道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价位是最高的时候,股票随时会跌,除了上帝,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始跌,只有跌了,你才知道。 加上本金,现在曾楚南手上有了两千多万的资金,把之前借的那些钱还掉,也还有近两千万,富贵果然险中求,曾楚南对自己这一次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曾楚南把股票卖了之后,下午行情继续下跌,竟然在收盘前跌停! 本来要涨停的股票,却忽然逆转成为跌停,幸亏曾楚南跑得快,否则他赚的钱会吐回去不少,所以有的时候见好就收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如果让贪欲肆意滋长,那只会让赚来的钱又吐回去,甚至亏损。 吃完服务员为他买的午饭,曾楚南舒舒服服服地睡了一觉,那个老中医的药还真是不错,身上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这样下去,恐怕两个礼拜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天气不错,全州的冬天虽然气温不像北方那么低,但却阴冷潮湿,极为难受,但今天却艳阳高照,很有几分不是春光胜似春光的味道,曾楚南打开窗户,靠在窗台上把头露出来,享受冬日难得晒到的太阳。 招待所的旁边就是市政府,去市政府上班的车辆都要轻过招待所前面的路,因为市政府有专门的餐厅,所以很多工作人员午休并不回家,而是选择到市政府对面的美食城去就餐,这个美食城是上一任市长的主意,据说这个市长大人是个美食家,总是叹工作太忙不能到处去品美食,后来灵机一动,就在市政府旁边规划了一个美食城,这样就算是上班时间的工作餐,他也可以尽享各地美食了,虽然只是坊间传言,不过听起来似乎也有可能,官员要想借手中的权力来达成自己的愿望,本就不是一件什么太难的事情。 一个瘦瘦的男子出现在了曾楚南的视线,那男子正在和一群女人嘻嘻哈哈地一边说笑一边往市政府的方向走去,应该是刚从美食城用餐回来,曾楚南住在招待所的三楼,所以他对下面路过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那个人他就看得更清楚了,他是陈佐。 “陈秘书,吃饭回来了?吃的是狗屎还是猪屎啊?”曾楚南忽然邪念一起,决定在那些女人面前羞辱一下陈佐,这厮是四少之一,自然喜欢玩女人,看他身边围着的一群工作人员,都被他逗乐得花枝乱颤,让曾楚南心里很不爽。 曾楚南的这一声大叫很响,甚至震得他自己的伤也有些隐隐地疼,下面的人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叫,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四处观望,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从头顶传来的。 “陈秘书,叔在这呢,往上看啊,你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傻呢?呆头呆脑的,叔叫了半天你也找不到叔。”曾楚南又叫了一声。 这下陈佐和身边的几个女同事都一齐向上看了,曾楚南抹了一把头发,作了一个耍帅的姿势,倒不是要在陈佐面前耍帅,主要是为了迎接那几个美女的目光。 “陈秘书,我问你呢,你中午饭吃的是猪屎还是狗屎?你这么傻逼,还是少吃一些屎吧,否则你更傻了,你身边那些美女也会闻到你身上的屎味,就嫌弃你了。”曾楚南又领导似的挥了挥手,接着说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当着这么多的美女说这么难听的话,显然不妥,不过曾楚南管不了那么多,他就是要故意说得很粗俗很恶心,陈佐这样的人,平时高高在上,自诩为上流社会的人,自然是矫揉造作之辈,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往他身上泼脏水,而且是越脏越好,让他在这些美女面前没面子。 那些美女听到曾楚南的一番粗俗不堪的言论,都捂嘴而笑,她们实在没想到在市政府里都威风八面的陈秘书,竟然会有人敢这么大声地当面对说些不堪入耳的羞辱之词。 “陈秘书,这人是谁啊,他怎么这样说你啊,还说他是你叔呢,他真是你叔?看起来很年轻嘛。”一个女同事不合时宜地问道。 陈佐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这可是市政府的招待所,这个混混竟然住进来了?而且还大模大样的出言羞辱他,让他在这些女同事的面前狼狈不堪,怒的是这厮太过大胆,竟然混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还这么嚣张挑衅。 “美女们,别看我年纪轻,我真是他叔呢,小时候他经常拉屎在裤裆里,都是我叫人帮他擦的,对了,他还爱尿床,每天都屎,上学时还偷窥女同学” “闭嘴,王八蛋,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狗日的胡说什么呢?你等着,我这就上来找你。”陈佐见曾楚南越说越不像话,赶紧的出口喝止。 “快上来吧,叔好久没和叙旧了,让美女们先回去吧,不要把你身上的屎臭味传染给她们了。”曾楚南见陈佐怒了,得意地大笑起来。 虽然手段龌龊,不过这下是真的让陈佐在美女们面前把脸丢大了。 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曾楚南知道是陈佐来了,曾楚南笑着打开了门。 “怎么样?没想到老子会在这里出现吧?你以为你弄得死我?你下辈子再想这事吧,这一辈子你是搞不定了,你智商太低,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没等怒气冲冲的陈佐开口,曾楚南就笑着说。 陈佐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被曾楚南叫住了。 “别冲动,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忘了?这里可是市政府招待所!这旁边就是市政府呢,你想在这里撒野和我打架?别说你打不过我了,你就算是打得过我,我只要大叫几声,也会引来众多人围观啊,你能讨得好处吗?你个蠢货!”曾楚南骂道。 陈佐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曾楚南说的没错,在这里他的确是不能乱来的,就算是他是市长秘书,那也不能乱来,他得注意影响,官场上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影响,就算背地里有多龌龊,但是表面上都得表现得道貌昂然的样子。 “你是怎么住进这里来的?”陈佐问。 “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曾楚南笑道。 “那你住进这里来想干嘛?别以为我昨天没弄死你,你就没有机会了,你还是我手中的那只蚂蚁,你还是随时可以捏死你。”陈佐狠狠地说。 “不不不,你错了,我不是蚂蚁,你也不能主宰我的命运,在别人眼里你是不可一世的大秘书,还是全州四畜生之一,但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屁,昨天你那么占优的前况下都没能弄死我,你以后要想弄死我,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了。”曾楚南大笑起来。 “你不要嚣张,现在你的兄弟贾材梓都是我的人了,没人帮你了,你想和我斗,你完全没有实力,你还想要取胜?你简直就是做梦了,赶紧的离开我的视线吧,滚得越远越好,因为我不敢保证会随时杀了你。”陈佐说。 “你这个傻逼,你以为你想杀我就能杀?贾材梓是你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和我唱苦肉计呢?哈哈,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休息了,你滚蛋吧,我懒得理你,我就在这里住着,你要有本事,你随时来咬我,你如果没本事,你就一边吃屎去吧。”曾楚南说完自己躺到床上,搬过笔记本电脑玩游戏去了。 陈佐气得脸色铁青,但是他又拿曾楚南没有办法,眼前的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站了一会,曾楚南没理他,只好摔门而去。 两周后,曾楚南离开了市政府招待所,因为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天天住在这里很烦,他不想再呆下去了。 如果长期待下去,那陈佐再笨,也会想到对付他的办法,这也是曾楚南要离开的原因之一,他总不能一直都窝在那里,他要做自己的事,他要做自己的事业,从弱者变回强者。 曾楚南约了金慧兰,这一次她竟然没有迟到。 脱掉身上的大衣,金慧兰白色的紧身高领毛衣把她的凹凸有致显现出来,虽然已不再是花季的女人,她的身材却一直保持得很好,曾楚南看了,也会心里一动。 “你今天竟然没有迟到,我反而有些不适应。”曾楚南笑道。 “是么,那我下次还是迟到好了,否则会让你不适应。”金慧兰轻轻笑道,她的笑总是有一些慵懒和疲惫,但是很迷人。 “好啊,恢复到以前等佳人的状态,挺好。”曾楚南笑着说。 “你最近死哪去了?怎么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都不和我联系,是不是把我给忘了?”金慧兰有些暧昧地说。 “哪敢呢,你可是大明星,坐公交车上都能看到你代言的广告,想忘也忘不了啊,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的一百万卷了跑路了?”曾楚南说。 “你这是小看我呢还是小看你自己呢?一百万不是什么大数目吧,而且我说过你可以不还的,我干嘛还怕你跑?”金慧兰说。 “呵呵,你是大明星,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大数目,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大数目了,所以我很有可能会跑啊,不过我还真没跑,我只是养伤去了。”曾楚南说。 “养伤?你又受伤了?怎么回事啊?”金慧兰说。 “怎么叫又受伤?你说得我经常受伤似的,真让我尴尬。”曾楚南笑道。 金慧兰笑了,笑得很开心,“楚南,你还别说,你在我印象中就是经常受伤的那一类,不过你总能重新站起来,这一点让我很佩服,你真的又受伤了?” 曾楚南点了点头,“谢你吉言,我还真是又受伤了,而且差点让人给打死了,你今天能见到我,也算是不容易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是谁干的,你又招惹谁了?”金慧兰说。 “唉,有时候不是我要招人,是别人要招我啊,我这人命苦,总是有人想打我,你说一次性解决了我也好,可是他们又总是手下留情继续折磨我,让我总是受痛苦还死不了,真是尴尬啊。”曾楚南说。 金慧兰笑得更厉害了,“你知道吗,我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觉得很轻松,我在你面前不用伪装,不用强装笑颜,我是真的笑得很开心,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是谁打的你,我也不追问了,我知道你早晚得打回去,对吧?”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圣人,不懂得以德报怨,我只知道以牙还牙,不管是砍了我还是打了我的人,我只能是加倍奉还,就像你借给我的一百万,我也会加倍奉还。”曾楚南说。 “哦?你被打了还有钱还我?原来今天你来是要还我的钱吗?你怎么一下子就有钱了?你发财了?让人打了一顿反而发财了?”金慧兰笑着问。 “是啊,没想到让人打了一顿,反而打出些财运来了,是发了一点小财,以后你要是没钱花了,那你就来让我打你一顿,也许你的财运也就来了呢。”曾楚南调侃道。 “你拉倒吧,我才不信你呢,你那张嘴就没个正经,不过那一百万真的不用还了,至少现在不用还,因为我不急着用钱,先放你那儿吧。”金慧兰说。 “看来你还真是不怕我把这钱给卷走啊?那我们接下谈下面一件事吧。”曾楚南说。 “下面的事?你找我除了请我吃饭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谈吗?你看起来还很认真的样子,我不太习惯你的严肃。”金慧兰说。 “那我喜欢我什么样子?像狼一样脱你衣服的样子吗?”曾楚南笑道。 “你变坏了,不像以前那么酷酷的了,现在变得更痞了,你以前当着我从不说这样的话。”金慧兰脸微微一红,有些娇羞的样子。 “哈哈,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紧张,这大庭广众的我哪里敢脱你衣服啊,要脱也回家脱去,不过我是真有正事要对你说。”曾楚南说。 “有正事你还调戏我,说正事吧,我认真听着呢。”金慧兰捋了捋头发,也很认真地看着曾楚南。 “你在夜深沉俱乐部是不是有股份?”曾楚南问。 “是啊,你听贾材梓说的吧?不过我现在都不常在那里,怎么,你要去消费?那我可以请你啊。”金慧兰说。 “你那股份按现在的估值来算,应该值多少钱?”曾楚南问。 “呃,夜深沉不是上市公司,没有股票可以衡量市值,不过应该在五百万的样子吧,去年的时候公司生意好,应该更多,但是现在生意都让章荻的后宫抢去了,我们生意越来越不好了,大概也就值四五百万的样子,这个我不是专业的,还真不好说。”金慧兰说。 “慧兰,那股份是庄雪经给你的吧?你不用避讳,我只是想知道实情,如果你觉得不便,你可以不说的。”曾楚南说。 “你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是的,夜深沉俱乐部最大的股东就是庄雪经,我当时和他有些交集,提出想学他做生意,我把一些积蓄投给他入股了,后来他算是大方,让我入股,并且还额外赠送了我一些股份,使我成为了第二大股东,那些股份有些是我自己赚的,有些是他给的,我说的实话。”金慧兰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他相信金慧兰说的话,金慧兰没有必要骗他。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了,只是你为什么要想着在娱乐行业投资呢?是不是想像章荻一样当全州的娱乐界女王?”曾楚南说。 “我倒真没想那么多,我也就是只是因为手上有些闲钱,不知道做些什么,就想着投资而已,但是懂的又不多,总是去夜场消费,觉得那里的东西很贵,想着肯定很赚钱,就跟庄雪经提了一下,没想到他同意我入股了。”金慧兰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没想过要一直在投资那个行当,只不过是想赚点钱而已对不对,你的那些股份早晚你也要套现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是啊,我是这样想的,只要公司景况好一点,那我就把股份卖了,我也不想长期持有那些股份,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干商人的料。”金慧兰老实地说。 “嗯,这倒也是,那这样吧,慧兰,你把你的股份卖给我吧,你不是认为你的股份只值四百多万吗,那我给你八百万,让你大赚,怎么样?加上你借给我的一百万我准备连本加利还你两百万,那我一共就给你一千万,你把你在夜深沉俱乐部的股份转让给我好不好?”曾楚南说。 金慧兰愣了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月前还到处借钱的人,今天要出资八百万买她手里的股份?而且借的一百万也要加倍奉还,一下子就要给她一千万,这可真不是小数目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对不对?我还真是没有开玩笑,我就是要买你手里的股份,你不是说你早晚要卖的吗,那我现在给你出这么一个好的价给你,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曾楚南说。 “你真的要买我的股份?现在夜深沉的生意并不好,而且日趋没落,你为什么会对这个俱乐部感兴趣?”金慧兰还是有点不相信。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就只是忽然有点兴趣而已,其实你不相信我会买你的股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相信我有那么多的钱对吧,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先把钱划到你的帐上,你再和我到律师事务所去办相关的股份转让协议书。”曾楚南说。 “这个我还真没有怀疑,你曾楚南这个人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只要认真说的事情,我还是选择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你不是一个会信口雌黄的人。”金慧兰说。 曾楚南笑了笑,“那我谢谢你的信任了,怎么样,可否成交?” 金慧兰有些犹豫,那些股份其实她早就想脱手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买主,眼看着夜深沉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她知道她手里的股份就会越来越不值钱了,她本来也不想长期投资,就只是想着赚些钱就行的,如果再这样下去,夜深沉生意越来没落了,到最后恐怕就更卖不到什么钱了。 不过当曾楚南提出要买她的股份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了,因为那些股份还关系到一个人,那就是庄雪经。 庄雪经不是傻子,也不会随便把股份给任何人,他既然能把股份送一部份给金慧兰,那说明他对金慧兰有比较深的感情,他现在虽然还在四少之列,但是他毕竟已经不再年轻了,他需要有一个像金慧兰这样的女人来证明他还风华正茂,如果金慧兰现在撤出了夜深沉,那恐怕会激怒庄雪经。 “慧兰,你在想什么?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明确地对我说,不用有任何的隐瞒,你是不是在考虑庄雪经的感受?”曾楚南说。 这一次曾楚南可没有读金慧兰的心,他完全是凭察言观色来猜到金慧兰在想些什么,虽然金慧兰并没有说她和庄雪经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曾楚南猜也能猜到几分。 “坦白说,我的确是在想这个问题,毕竟那些股份有一部份是庄总送给我的,我现在卖掉,肯定得知会他一声,他同意我才能卖。”金慧兰说。 “你的考虑是正确的,按照相关法律,合伙企业中有股东要出售股份,其他股东有优先买进的权利,而且如果其他股东一致反对你的交易,那么你就不能交易,这也是庄雪经敢给你股份的原因,因为股份虽然在你的名下,但是如果你要变现,那他会阻挠你来卖掉这些股份,他可以来买,但是出价多少,那就是他说了算了,也就是说,他想给你多少,那就给你多少,视他心情而定。”曾楚南说。 金慧兰又愣了愣,这也是她没想到的,原来庄雪经还留了一手。 “也就是说,你这些股份其实在你手里并没有多少实用的价值,庄雪经是商场老手,你和他的关系一但不好了,他会有很多种的手段逼你交出手里的股份,其他的小股东都是他的人,他只要联合他们对付你,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说的对不对?”曾楚南笑着说。 “那我应该怎么办?”金慧兰说。 “很简单,卖给我,我会真金百银地给你一千万,这个价格坦白说你占了很大的便宜,我们是朋友,让你赚钱也是我想做的事,我也一直想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你可以拿到一千万后退出夜深沉,以后也不用看庄雪经的脸色行事了。”曾楚南说。 “你不是说了吗,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我股份的权利,如果庄总不同意,那怎么办?”金慧兰说。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到律师事务所给我签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处理,如果这件事我搞不定,那一千万我也不收回来,就当报答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说话算数。”曾楚南说。 金慧兰眼里有些湿润,她是老江湖了,混迹于各种社交场合,有无数的男人对她示好,但是她都不会轻易感动,因为她知道那些男人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但是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曾楚南的诚意,那是一种真诚的对她好。 “你也不用感动,我也不是做慈善和施舍于你,一方面是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另一方面也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有自己的目的,只是在完成我的目的同时给了你一个比较理想的价格,权此而已。”曾楚南说。 金慧兰擦了擦眼睛,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我也不想再追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得说谢谢你,我虽然不太懂生意上的事,但是我很清楚你出的价格是我手里股份真正价值的两倍,楚南,你是一个大方的男人,你一直都是,虽然你还在困境中,你还是那么磊落大方,我没有看错你。” “谢谢,煽情的话我不想多说,但是我永远记得我从弯山村回来时一无所有,是你不嫌弃而接待了我,还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换上,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所以我一直都想着要为你做些什么,我会报答每一个在我困境中给我支持的人,从你开始。”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明天就去给你办股权转让协议,如果到时庄总反对这笔交易,那你的钱我也会退还给你,我不会成要你的钱。”金慧兰说。 其实曾楚南心里也有些感动,金慧兰是一个三流明星,她那么疲惫地应酬和工作,无非就是想在自己彻底变老之前赚够后半辈子花销的钱,如果换作不是曾楚南,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收下这一千万,钱都拿到手了,成不成她完全可以不管,但是她主动提出来如果不成就退钱给曾楚南,那已经包含了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也许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只是两颗孤独的灵魂相互的关爱和怜悯,曾楚南如此真诚待她,她自然也报之以真诚,对于她这样在风尘中打滚的女子来说,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我只要你给我的股权转让协议,至于我拿到你的协议后能不能真正履行我的权利,那是我的问题,明天我就把一千万划到你的帐上,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你甚至都不用知会庄雪经,如果他问起,你就装着不懂就行了,你说你一听我出的价格高,就糊里糊涂地把股份转让给我了,说声对不起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我都听你的,原来要发笔小财的不是你啊,是我呢,呵呵。”金慧兰开心地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曾楚南看着金慧兰明朗的笑,心里也很高兴,她这样美丽的女子,本就应该有开心地笑的理由,曾楚南心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8章 入主夜深沉 这是曾楚南伤愈后第一次和郭林碰头,真是世事无常,他没想到郭林在关键时刻会完全按照他安排的那样开货车冲进厂房救了他一命,他必须得感谢郭林。 当初一心要架空郭林,要接管黑龙会,曾楚南并没有想过要用郭林来掣肘贾材梓,他只是想到如果贾材梓如果和陈佐翻脸后控制不了局面,那至少还有郭林和他下面的势力作为补充来和陈佐抗衡,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刻郭林却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救了曾楚南一命。 曾楚南亲自为郭林倒上酒,“老郭,我首先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一杯我敬你。” 现在郭林已经称曾楚南为南哥,曾楚南自然也不好再叫他郭老大,但郭林比他大了许多,也不好直呼郭林,于是改称老郭,既亲切又不别扭。 “举手之劳而已,还不都是南哥计划周密,否则郭林有劲也不知道该怎么使,再说了,就算我不出手,想必南哥也还有其他的后援作准备吧。”郭林笑着说。 郭林是真聪明,他说的完全没有错,当时曾楚南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所以才叫了严若作后援,他果然是江湖老手,凡事心里都明镜似的。 “还是得谢谢你,我是真没想到你那么仗义,再敬你一杯,喝!”曾楚南举杯道。 “都自家兄弟,就不必客气了,以后南哥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虽然人家称我为小诸葛,但其实就是一个混混而已,黑龙会在我手里被警方几番打击,一直没有什么发展,反而呈现没落的趋势,这一次南哥出手帮忙,不但化解了黑龙会的危机,而且还让兄弟们过上稳定的生活,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郭林说。 “老郭是明白人,明人面前就不说暗话了,我都是有我自己的目的,不过我还真是不会把黑龙会往不好的方向去引导,我说过,黑龙会还是你的,你永远是老大,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曾楚南说。 “我知道南哥不屑于出手夺权,其实帮主之位,能者居之,只要能带着兄弟们过上好日子,谁来当帮主也无所谓,南哥有大局观,对黑龙会的发展有帮助,我愿意奉南哥为实际的老大,郭林给你挂个虚名就行,黑龙会全体帮众,都会听南哥的吩咐。”郭林说。 “真是谢谢老郭的厚爱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曾楚南说。 “其实我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确实缺乏南哥那样的心胸和气度,还有我之前说过的大局观,所以黑龙会受南哥的领导,比在我郭林手里会强很多,江湖就是江湖,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法则,与其他日让人搞垮,不如让南哥来领导发展壮大,不是更好。”郭林说。 就凭这么几句话,就能看得出郭林还真不是小聪明,他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我不如你,我斗不过你,但是你能让我过上好日子,那我就愿意听你的话。 “其实我让黑龙会的兄弟们去给人打工,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让他们打工时间长了,那他们身上的江湖血性也就慢慢消失了,以后黑龙会恐怕就真的土崩瓦解了,所以我一直都想自己做一些事业来养活兄弟们,这样大家就又可以聚在一起来了,这个打算,我其实早就有了。”曾楚南说。 郭林点了点头,“南哥果然深谋远虑,我真是佩服,只是自己做些事业来养活这么多兄弟,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知道南哥准备如何做?” “我前期其实就有了主意了,只是没有钱,最近我才勉强弄到一些钱,就算是启动资金吧,现在我想控制夜深沉俱乐部,作为我们的一个大本营,然后再慢慢扩展出去。”曾楚南说。 “那好啊,可是夜深沉是庄雪经的公司哦,他能卖给你?庄雪经也不是善类,听说也心狠着呢。”郭林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拿到了夜深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我现在已经是第二大股东了,只是现在庄雪经还不知道,庄雪经本人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另外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三个人手中,他们是庄雪经的朋友,分别占百分之五,我现在如果能拿到这三个人其中两人的股份,那我持有的股份就超过了庄雪经了,我在夜深沉就有绝对的话语权。”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你希望我来做这件事?”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做,但是我不想和他们正面发生冲突,也不想欠他们人情,因为我如果入主了夜深沉,恐怕很多事还需要他们的支持,我这样做肯定会得罪庄雪经,如果再把其他所有的股东都得罪了,那恐怕要想把夜深沉经营好也不容易,既然有可能还要用上的人,我就不想太得罪他们,所以希望你来唱黑脸,只是会委屈你一点。” “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混混,得罪的人事我天天都在干,还怕多得罪两个?再说你这样做是为了黑龙会的兄弟作想,我来帮你完成那是应该的,你说吧,要我怎么做?”郭林说。 “至于用什么手段这个就不用我来说了吧,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反正就是让他们把股份卖给我,给我写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给我,但是今年年底的分红他们还是可以拿到,每人给他们保留百分之一的股份,这百分之一是我买了以后又赠送给他们的,这一点你要对他们说清楚。”曾楚南说。 “好,如果他们不同意,那我就逼他们同意,这点小事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做好。”郭林说。 “我知道你能做好,不过在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手段还是不要太过粗暴了,免得伤了和气,吓吓他们就行了,那些人都是生意人,都很惜命,只要你老郭出面一吓,估计不用动粗就能搞定了。”曾楚南笑道。 “那倒也是,黑龙会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在全州还是有些名头的,虽然现在蛰伏起来了,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知道我郭林的,他们要是敢不同意,我随便用些小手段也能烦死他们。”郭林笑着说。 “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办好,来,我们继续喝酒。”曾楚南说。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南哥。”郭林说。 “有话直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曾楚南说。 “那天我到高新区帮你,我看到贾材梓也在现场,为什么他会在那里,而且好像他还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是不是和他翻脸了?”郭林小心地问。 “没有的事,我和他亲如兄弟,他现在在统领陈佐手下的势力,他是我安排在陈佐旁边的棋子,那天在高新区,也是我和他合伙演的一出苦肉计,过一阵他就会和陈佐翻脸了。”曾楚南不动声色地说。 郭林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酒,他显然不是很相信曾楚南的话,因为那天在现场的样子,不像是在演苦肉计,哪有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演戏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其实就是要奇怪才能让陈佐相信,过一阵你就知道了,到时我会把陈佐连根拨起,而贾材梓也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我和他有一个庞大的秘密的计划。”曾楚南说。 曾楚南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郭林知道贾材梓背叛了他,如果让郭林知道,那郭林会想,你连自己最亲的兄弟都控制不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能力带领黑龙会壮大?而且如果郭林再趁机搞事,那曾楚南恐怕就真的不好控制局面了。 “南哥就是厉害,做事都神鬼难测,我们这些人还真是看不透南哥,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夜深沉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你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生意不好的俱乐部感兴趣?现在最好的俱乐部好像是章荻的后宫。”郭林说。 “看来你对这些还是很了解的嘛,不愧是小诸葛,我之所以对夜深沉感兴趣,一方面是因为一个朋友一直想出卖手里的股份,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夜深沉的生意不好,所以现在买才便宜,你看我也不像是有钱人,太贵的我自然是买不起的,如果我很便宜地买了过来再把它做好,那我们不就可以赚更多钱吗?”曾楚南说。 郭林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是很懂生意上的事,但这个道理他还是能听明白的,不过他还是隐隐觉得,曾楚南买夜深沉,应该还有其他的用意,只是他猜不透,而曾楚南也不愿意说而已。 夜深沉俱乐部顶楼办公室的会议室,庄雪经端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等着开一周一次的股东会。 虽然年过不惑,但是庄雪经保养得很好,同是一个时期的四少,庄雪经比张志鸿要精神多了,不但身材完全没有走样,而且皮肤也很保养得很好,头发还是很青春型的发型,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服老,不过以他的外形来看,他能从老四少中的三人都慢慢淡出之后还在新四少中站着一席之位,自然有他的不凡之处,单从外形来看,他就很不错。 另外的三个股东郜济,罗世本和熊议陆续到来,只是看起来他们的神色都很不正常,这三个都是庄雪经的老朋友了,也一起合作了多年,庄雪经对他们非常的信任,所以也没有对他们的神色异常起疑心。 “你们三个老东西是不是又去喝花酒玩女人了?一个个都没睡好吧?脸色都这么差?年纪大了,都服老吧,都收敛一些了,不要哪天死在女人有肚皮上那才坑爹呢。”庄雪经开玩笑说。 三人都勉强笑了笑,神色很是诡异,都没有说话。 “你们三人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让女人把舌头咬了去了吗?怎么都不说话?还是嫌老子话太多了不想理?说好九点开会的,慧兰怎么现在都还不来?这娘们是越来越拖沓了。”庄雪经说。 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庄雪经以为是金慧兰,但是推门进来的却不是金慧兰,是一个穿着一身西服的长得帅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也不等招呼,拿着一个文件夹径直在会议桌旁坐下,很牛逼的样子。 “你谁啊?你是哪个部门的管理人员吗?我们现在开的是股东会,不是员工会,你要汇报工作,等我们开完会再来,出去!” 庄雪经最恨的就是别人冒犯他的权威,对于这青年男子的不礼貌,他大为愤怒,大声呵斥道。 “我也是来参加股东会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曾楚南,我是代表金慧兰小姐来参加股东例会的,其实我的表达也不够清楚,严格来说,我是代表自己来参加的,因为金慧兰小姐已经将他的股份全部都转让给我了,相关文件已经由律师事务所办理完成,以后我就是各位的同事了,不对,应该是合作伙伴,请大家多多关照。” 曾楚南说完,站起身来向大家躬身示意。 “真处男?我管你是真的假的呢,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慧兰的股份是我给她的,她怎么可能会卖给你了?你要敢假造一份文件来行骗,那你是要做牢的。”庄雪经大为震惊,大声喝道。 “我最怕做牢了,就算是给人涮马桶,我也不愿意去做牢,所以我肯定不会干那种愚蠢的事情,这些文件的真伪你可以亲自鉴定,也可以送交相交部门验证。”曾楚南说。 那三个股东还是没作声,因为这一切他们都提前知道了,郭林已经把他们的家人的所有情况都弄得很清楚,据说如果他们不支持曾楚南,他们的家人就会遭遇很多的意外事故,如果支持曾楚南,他们会得到很多的好处,两者权衡,他们会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庄雪经开始拿出电话打了起来,大家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他是打给金慧兰。 “慧兰,今天有一个小子突然闯进公司来,说你把你手上的股份转让给他了?是真的吗?” 庄雪经情急之下,竟然也没有避开其他人,当着众人的面就问开了,也许他心里认为这件事不可能是真的,所以才当着大家的面问。 “哦,你说的是曾楚南吧?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是他出的价格比较高,我现在事多,也管理不了公司,不能为公司做什么贡献,就把股份转让出去了,我正准备告诉你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先打来了。”电话里金慧兰慵懒地说。 “慧兰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你?你太份了吧你?”庄雪经急了。 “对不起啊,我以为换个股东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懂这些东西,所以就答应他了,请你不要生气哦。”金慧兰说。 庄雪经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墙角里,嘴里骂了一声臭娘们。 “庄总真没风度,商场上的股份转让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金小姐把股份转让给我,并没有侵害你的利益,你又何必满嘴喷粪骂娘呢。” 不知道为什么,曾楚南听到庄雪经骂金慧兰,他心里就很不爽。 “我不同意她把她的股份转让给你,我是这家俱乐部的创始人,如果她要卖股份,那也是优先卖给我,所以我不承认你们的交易。”庄雪经说。 “庄总原来真是缺乏常识啊,这交易已经完成了,你同不同意都是事实了,如果你没有正当的理由反对,那我就是这里的股东了,你虽然是创始人,但你不是皇帝啊,你以为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曾楚南冷笑道。 “好啊,那我们就投票决定,如果其他的股东也不同意你购买金慧兰的股份,那我总可以通过正常的程序反对你的交易有效性了吧?”庄雪经说。 那其他的三个股东可都是他庄雪经的老死党了,他自然对于投票一事自信满满。 “好啊,投票最好了,少数服从多数,尊重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认为我不适合做这里的股东,那我会和金小姐完成相关手续,把她的股权让出来,如果大家认为没问题,那我建议由我来担任这里的总经理,不如一起投票表决如何?”曾楚南说。 “我草,你还想当总经理?你以为你是谁啊?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来了?还想当总经理?真是笑话!”庄雪经是真的气坏了。 “庄总不必认为是笑话,不是说好投票决定的嘛,难道庄总对于投票结果没有信心?”曾楚南问。 “好啊,那就投票吧,同意这个什么处男持有夜深沉的股份并让他任总经理的举手吧。”庄雪经冷笑着说。 在他的预测里,除了曾楚南自己会举手支持他自己以外,其他人肯定会和他庄雪经保持高度的一致,绝对是不会举手的,不过结果好像和他想的完全相反,其他的三个小股东都一起举起了手!加上曾楚南自己也举手,那就是四比一了。 四比一,那自然是通过了。 “你们你们疯了么,怎么会去支持这个混帐东西!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庄雪经这下是真的惊呆了,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好了,庄总,你也不要骂街了,以后大家都是合作的同事了,你也不必太过排斥我吧?你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让夜深沉走出困境的,现在夜深沉的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这样下去,恐怕夜深沉最后也避免不了让别人给收购的命运吧?既然其他人都可以收购,我为什么不可以?夜深沉让后宫挤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庄总为什么不把矛头对准竞争对手,却对准自己的合作伙伴?”曾楚南说。 “你难道不是章荻和陈佐派来捣乱的吗?后宫一直想吞掉夜深沉,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你敢说你不是他们派来的?”庄雪经说。 “我当然不是了,陈佐那狗一样的东西,也能指派我么?我不但不是他们指派来的,而且我还要带领大家吞掉后宫俱乐部!”曾楚南说。 庄雪经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嘲讽的意味。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救世主?让你当了总经理,你就可以让夜深沉起死回生,还妄言要吞掉后宫?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庄雪经说。 “我现在都还没有开始做,庄总凭什么就认为我做不到?对了庄总,你现在已经只是副总了,以后你对我说话要客气一点,不要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让我极不舒服。”曾楚南冷冷地说。 “我靠,你看来真是疯了,我对你说话还要客气一点?凭什么呀?我是俱乐部的创始人,而且我拥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你就算把金慧兰那娘们的股份全部买了,那你也只有百分之四十,我现在还是最大的股东,好吧,就算是刚才投票让你当上了总经理,那我还是董事长,明白吗?”庄雪经说。 “庄总又错了,我现在拿到的股份不是百分之四十,一共应该是百分之五十二了,因为其他三个股东的股份都已经转让给我了,虽然他们现在手上还持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那可都是我买了以后送给他们的,所以,我现在才是这里最大的股东,我应该是董事长兼总经理才对。”曾楚南说。 庄雪经再次张大了嘴合不拢,他看向其他的三个股东,那三个股东可都是他多年的兄弟了,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三人会暗下把股份都卖给了曾楚南。 那三个肌东都一齐低下了头,显然是默认了曾楚南说的话都是事实,这一下庄雪经忽然蔫了,他知道他输了,而且很难挽回败局。 “以后大家还是一起共事,我会带领大家一起振兴夜深沉,不过我准备先把俱乐部停业一个月,希望大家支持我。”曾楚南说。 “啊?现在俱乐部已经生意那么差了,你还要把俱乐部停业?这是疯了么?这样下去,不是把客人全部都赶到后宫去了么?你还谈什么振兴夜深沉?”庄雪经大声叫道。 “我停业一个月,是想把俱乐部重新装修一下,然后再改一个名字,夜深沉这个名字不好,我要把俱乐部改名为新后宫,然后重新开业,以全新的面貌呈现在全州人的面前!”曾楚南说。 “新后宫?那不是和章荻她们的后宫重名了吗?那她们不会告我们侵权吧?”一个股东问道。 “不会,我查了一下,他们用后宫这个名字,并没有注册商标,也就是说,他们不是这个商标的持有人,他们可以用,我们也可以用,而且我已经委托商标事务所把这个商标注册了,虽然现在还没拿到商标证书,但是已经有受理书了,也就是说,我更有权利告他们侵权,以后没有夜深沉了,而是新后宫俱乐部!”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起名呢,也可以起一个不和他们类似的名字啊。”庄雪经听曾楚南说得头头是道,语气也开始软了下来。 “我们的俱乐部以新后宫的名字重新开业后,很多的客人会以为我们是后宫的一部份,但是我们是新后宫,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就凭这一个新字,就会把后宫很多的客流拉过来,只要我们在服务和各方面都做得超过后宫,那么后宫的客流会慢慢地向我们转移过来,我们三个月之内不要赚钱,甚至可以适当地亏损一些钱,先把客人拉过来,再慢慢考虑赚钱的事,只要有客人,以后还愁赚不到钱么?”曾楚南说。 “没错,曾总说得没错,生意就是要看得长远一点,我们如果只是看重眼前的利益,那这生意肯定是做不大的,我们只有看得远一点,才有可能战胜章荻她们,我们一群男人却被一个女人给打败,这事我想起来就觉得他娘的窝囊。”股东罗世本说。 “老罗说的没错,就算是半年不赚钱,也要把章荻那个婆娘给打败,她不就是靠睡的男人多给她撑腰么,我就不信她还能飞上天去,我们夜深沉以前也是全州不错的俱乐部,就是因为她的后宫出现后,才把我们给拉下马了,全州就那么多人,去后宫的人多了,自然来我们夜深沉的人少了,蛋糕就那么大一点,她章荻分得多了,哪里还有我们吃的。”另外一个股东郜济也跟着说。 “对对对,你们说得没错,我们是爷们,自然要要争口气,怎么能长期让一个婆娘给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熊汉也说。 这下三个小股东都发话了,虽然他们话赶话,但是总的来说他们话的意思都是在支持曾楚南,他们现在都收了曾楚南的钱了,手上只有曾楚南给他们的百分之一的股权,俱乐部到底是亏是盈,其实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钱都装进包里了,那俱乐部就算血本无归,关他们鸟事,而且这些老江湖也都清楚,曾楚南之所以要赠送他们百分之一的股份,也就是想把他们留在公司里掣肘庄雪经,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曾楚南不管是说什么,他们也会大力地挺曾楚南。 事已至此,庄雪经也无话可说了,兵败如山倒,他知道曾楚南来者不善,不但是有备而来,而且是精心的准备过,一看就知道他是要一击必中的打法,这一局,他庄雪经只有认输了。 “好吧,一会我把相关的事务交接给你,以后公司的事务就由你来管了,我还有其他的生意,以后这公司的事我就少插手了,楚南兄弟一看就知道是能做大事的人,公司交给你我也放心,我就只等年终的时候来分红就行了。”庄雪经说。 这算是一种彻底的宣布投降了,相当于在投降书上签字了。 “庄总还是公司的副总,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而且你在娱乐业侵淫多年,对各种规则熟知和了解,以后不懂的地方,我还是得请教庄总,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打败章荻她们的后宫俱乐部。”曾楚南说。 “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就行,就不必说客气话了。”庄雪经勉强笑道。 既然败局已定,那他不如索性大方一些,如果曾楚南真的把公司经营好了,那他也能获利,对他也是有利的事,他也只能是这样的安慰自己了。 ************** 贾材梓肩上的枪伤还没有好利落,但是听说夜深沉的高层有很大的变动,新任的总经理点名要见他这个保安经理,也赶紧的从医院里赶来。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贾材梓轻轻推开了门,看到一个男子正背对着他向窗外眺望,他觉得这身影非常的熟悉,心里忽然的紧张起来。 转过身来,曾楚南笑呤呤地看着他。 贾材梓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对曾楚南一直都有一种敬畏,自从背叛了曾楚南后,这种敬畏变成了一直纠缠他的恐惧。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贾材梓面色苍白。 “材梓,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曾楚南走了过来,笑着问贾材梓。 “大哥,对不起,请你原谅。”贾材梓忽然双腿一软,跪倒在曾楚南面前。 “起来,不要用这种卑微的姿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再怎么说,也曾经是我曾楚南的兄弟,怎么能轻易下跪,是不是陈佐吓一吓你,你也会跪下的吗?!” 曾楚南忽然暴怒,大声地对贾材梓咆哮,这些天来的怨气,一下子全部化成怒火涌上心头,曾楚南一脚踢在跪在地上的贾材梓的身上,“你给我站起来!” 贾材梓完全失魂落魄,听曾楚南叫他起来,他又赶紧的站了起来,腿还在不停的地发抖,“大哥,你杀了我吧,我不是人,我是懦夫!” 曾楚南双手扶在办公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那冲出来的怒火又慢慢地压了回去,他在弯山村受伤的情景又再次浮上心头,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兄弟。 至少,曾经是兄弟,这一点曾楚南还是割舍不下。 “坐下吧,我今天让你来,是要和你谈一些事情,不是找你寻仇,我和你,没有仇,不管你做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以后你不能再和我作对,否则我就对付你,直到把你打回原形,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乡下娃,明白吗?” 曾楚南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语气平缓,他看得出来贾材梓的后悔和紧张,他想让他放松下来。 “大哥,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那件事,我是真的很后悔,我不该背叛你,现在徐艾也不原谅我,我觉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了,我都想回弯山村去,不想呆在这城市里了。”贾材梓说。 “你又说谎了,你要是舍得放下这一切,你就不会背叛我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谎话,我听了会很反感,我也不想和你谈这些,我只是告诉你,现在这里我做主了,把你手下的人全部撤走,一个都不要留下,我要换成黑龙会的人,以后你我兄弟各走各的,互不相欠,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你好自为之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抬头看了看曾楚南,当然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大哥,你现在是这里的老板了?这里不是慧兰姐和庄雪经是老板吗?你把他们挤走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现在是这里的总经理,当初我让你和这里的高管们都搞好关系,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有一天入主这里了,这件事,我还得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喝酒我才知道慧兰是这里的股东,也才有了进入娱乐业的打算,好了,话我说完了,你把你的人自动撤走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又是一阵难受,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难受,他没想到自己和曾楚南会忽然间就形同陌路,这种结果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但却是他自己制造的。 贾材梓开除了保安部里他自己手下的所有员工,然后他自己也辞职离去。 曾楚南看着贾材梓离开,心里一声长长的叹息。 黑龙会的一大批人被招进了夜深沉俱乐部开始了专业的培训,郭林被曾楚南任为副总兼保安经理,对于几个原来和庄雪经走得近的高管,曾楚南也全部换掉,他要让庄雪经对俱乐部的影响力减到最弱,让他只做一个简单的股东就好。 至于他手上的股份,现在贾楚南并不想马上就买过来,一方面是没有这么多的钱,另一方面曾楚南也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目前先稳住庄雪经,他毕竟是创始人之一,如果把他彻底弄走,那影响太大,不利公司的稳定和发展。 只要他搅不起风浪,曾楚南还是可以容忍他的存在,庄雪经在这行混的时间长,有些地方,必须还得用他。 夜深沉俱乐部对外发布消息,为了给新老顾客提供更舒服的环境和更优质的服务,俱乐部从即日起暂停营业一个月,所有会员卡都不会失效,一个月后将准时以新面貌开张。 章荻从网上看到这条新闻时,大笑起来,在她看来,夜深沉暂时停业一个月只是个遮羞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被她的后宫俱乐部给挤压得没有了生存空间了,所以才要停业。 她甚至幻想,一个月后夜深沉还是一直迟迟不能开业,最后庄雪经会找上门来,求她收购夜深沉的股份,然后她就打掉了全州娱乐行业中她最后一个还在苦撑的强硬对手。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要是她知道曾楚南此时正在内部进行大换血和清理,并且要将俱乐部的名字换成新后宫,也许她就笑不出来了。 曾楚南要先挤垮后宫,这是他在全州崛起的第一个目标,他要做大大的事业,在财力上雄起,才能在江湖立威,他要把全州的江湖,变成他曾楚南的江湖 他要让所有的对手都臣服于他的脚下,一雪前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9章 再下一城 全州的媒体开始登出一则广告:新后宫修缮之中,即日俊工,敬请皇上皇后圣驾亲临。 广告却没有说明广告的商品是什么,也没有其他宣传,只是在全州平面媒体和网上大量传播,全州人都很纳闷,新后宫到底是个神马玩意儿?难道是家妓院,里面嫔妃三千?但是皇后既然也可以去的地方,貌似不是妓院。 再说了,全州可是明令禁娼的,再牛逼的妓院,也不敢把广告打到各媒体上去吧? 新后宫莫名其妙的广告开始成为全州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尤其是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年轻人,更是对新后宫广告作出各种猜测,新后宫还在装修之中,已经引起热议,网上网友各种跟帖追问,新后宫到底是神马? 新后宫到底是神马,只有几个人知道,除了曾楚南在内的五个股东外,其他高管曾楚南都没有透露给他们俱乐部要改名为新后宫的事,所以就连俱乐部的内部员工,也不知道全州最近热炒的新后宫,就是他们即将重新开业的俱乐部。 宣传了近一个月,却捂了也近一个月,大家对新后宫的热议一直没停过,甚至有些人都猜成是一个避孕套品牌的时候,曾楚南终于把谜底亮开,新后宫,是由夜深沉俱乐部改名而成的即将全新开业的俱乐部。 新后宫对外宣称,只接受会员消费,欲办会员者,需出具余额在三十万以上的银行卡一张来证明实力,信用卡也行,但是银行授信必须在三十万以上,达不到此条件的,新后宫不接受会员办理,而不是会员的,新后宫拒绝在里面消费,给座金山银山也不让你消费。 持续关注新后宫一事的全州市民一片哗然,原来新后宫是个俱乐部,而且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俱乐部,果然,人家本来就说好是让皇上和皇后亲临的嘛,又没说让太监和宫女亲临,批评之声一片,他们认为这是对屌丝的歧视,凭什么我没有三十万的存款就不能去你那破俱乐部消费? 俱乐部还没有开业就迎来一片批评之声,再加上之前长达二十天的欲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广告,这下好了,新后宫是真的出名了,虽然还没有开业,却已经被全州人熟知。 庄雪经坐不住了,虽然说现在曾楚南是公司第一大股东,可是他庄雪经好歹也是第二大股东,让曾楚南这样胡乱折腾,非要把公司折腾垮掉不可,于是他决定在周一的股东例会上发难,质问曾楚南的行为。 曾楚南看着怒气冲冲的庄雪经,心里当然知道庄雪经怒什么,外面对还没有开业的新后宫质疑声批评声一片,他岂能不怒。 “曾总,我一直还是很支持你的工作的,你说要改名,我也同意了,可是你这重新开业后只对会员开放,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现在外面都骂我们是势利眼,只盯着钱看,还要求人家要出具三十万以上的存款证明才能办会员卡,这不是歧视低收入人群么?这还没开业都骂成这样,那以后开业了谁还来消费?难不成我们自己几个股东自己消费么?”庄雪经虽然语气尽量平和,但是还是满脸的怒容。 曾楚南微笑着听完庄雪经的话,点了点头。 “我能理解庄总的心情,其他的几个股东也是这么想的吧?”曾楚南笑着问。 其他三个小股东现在人微言轻,也没有多嘴,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显然是同意庄雪经的质疑的。 “我们都是商人,商人以逐利为目的,在商就言商,我们当然是盯着钱看,难道我们开俱乐部做公司,是为了做慈善做面子工程?各位不是为了赚钱,那你们在这里折腾什么?”曾楚南问。 “可是你也不能歧视低收入人群啊,不能把他们排挤在我们的客人范围之外,这样引起争议,对我们不利啊。”庄雪经说。 “我有歧视他们了吗?我也是从屌丝走过来的,甚至可能现在还是屌丝,我凭什么歧视他们?你是说我提出的办会员的三十万门槛吗?这也能算是歧视他们?他们没有三十万,那说明他们没有钱,没有钱你不去好好赚钱去打拼,你来这高档俱乐部打肿脸充胖子?老子当屌丝的时候,这样的高档俱乐部连大门都他娘的不敢迈进来!新后宫要和后宫一争天下,不但名字要比他们多个新字,策略也要有所不同,我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新后宫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进来消费的,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曾楚南说。 庄雪经和三个小股东都沉默了一阵,显然他们都觉得曾楚南说的话其实是有些道理的,不过庄雪经还是一脸的不服。 “你虽然没有明说歧视他们,但是你定出的三十万门槛却事实上就把他们挡在了外面,这会让我们失去一部份客人的。”庄雪经说。 “庄总,你做娱乐业这么多年,你见过有多少低收入人群到俱乐部消费的,就算是真的来消费了,他本身财力不行,不过是打肿脸来充胖子的,再充得像那也不是胖子,所以他们舍不得花多少钱来消费,做高端的夜场,主要还是靠那些真正的土豪来消费,钱都是从他们身上赚来的,对吗?”曾楚南说。 庄雪经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没错,高档的俱乐部,酒水价格都比较高,如果不是真正的有钱人,就算是来了也舍不得花钱,确实要从他们身上赚钱很难。” “那就对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要在乎他们的感受?真正的有上进心思进取的人,落魄的时候,只会去想着如何走出困境,而不会去想着要去花天酒地装逼,如果我们真的把这样一群想装逼的人拒绝在了门外,我觉得我没有任何的内疚感,你本来就没有这份财力来消费,那我为什么要欢迎你?”曾楚南说。 “可是这样做引起争议是事实,会给俱乐部带来负面影响也是事实啊。”庄雪经说。 “我要的就是这种争议,在这个浮燥的商业社会,引起争议是一种有效的商业炒作手段,现在全州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新后宫,我们的品牌可以说还没开始营业就深入人心,而且争议的主题是什么?是新后宫不接纳穷人,没错,我们就是不接纳穷人,穷人要买醉可以酒吧,不用来新后宫,新后宫就是为有钱人准备的地方,这样的结果,是让更多的人想来新后宫消费,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只要能来这里消费,那就说明他们是有钱人!谁他妈不想证明自己是有钱人?谁他妈不想有这种优越感和虚荣?”曾林南激动地说。 曾楚南的话才停,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推广部的经理,他是曾楚南让她来向股东们汇报工作的,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 “小黎,你给各位老板说说现在预约办贵宾卡的情况。”曾楚南说。 “是,预约办理贵宾卡的两门电话一直在响,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近千名客户打进电话来预约办贵宾卡,还询问新后宫开业的具体时间,他们都明确表示,他们支持俱乐部的新规,会向俱乐部提供三十万财力的证明。”推广部经理黎小绿说。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辛苦了。”曾楚南微笑着说。 事实胜于雄辩,曾楚南不用向庄雪经他们解释什么,事实已经证明,曾楚南是对的,他的策略是有效的,而且已经初现成果。 “看来效果不错,是我多虑了,曾总干得漂亮。”庄雪经说。 庄雪经一直在全州商界不倒,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他也许心里并不是很爽,但是曾楚南已经把实际成绩拿出来了,他马上改变姿态,表示力挺曾楚南。 “谢谢庄总的支持,俱乐部只有一周的时间就要开业了,我想请庄总调用你的关系,请一些全州的名流来为俱乐部新开张剪彩,不知道会不会为难?”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庄某在全州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几个能上台面的朋友的,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你就放心吧。”庄雪经说。 曾楚南这其实也是给庄雪经的一个高帽子戴,让他有存在感,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其实很重要,不会有被边缘化的感觉。 “那就拜托庄总了,今天的会就此为止吧,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意见,随时联系我,我们一起同舟共济,共创辉煌。”曾楚南站起来说。 新后宫提前开业,因为之前的神秘广告和争议话题,新后宫已经被炒得快要沸腾,现在又高调宣布提前开业,场面非常隆重,当天所有演艺大厅的坐位全部坐满,包房全部爆满,真正是座无虚席。 开业当天的营业额还创了俱乐部成立以来的新高,远超之前单日营业额的最高纪录,可以说是初战告捷,而且是大捷。 曾楚南让公关部把当天的营业数据透露给了一些小报媒体,第二天小报都纷纷报道了新后宫开业的盛况。 章获看到报纸的时候,气得用手在桌子上砰砰地拍。 “找律师,我要告庄雪经侵权,我们的俱乐部叫后宫,他们却叫新后宫,这不是摆明要断我们的财路么?”章荻大声叫道。 其他的副总并没有说话,全场一片沉默。 “为什么都不说话?全部都变了哑巴了吗?难道就让庄雪经这样嚣张下去了吗?”章荻大声吼道。 “章总,这事不是庄雪经做的,新后宫的总经理听说是一个叫做曾楚南的年轻人,所有的计划都是他制定的,庄雪经现在勉强只能算是新后宫的二号人物了。”一个叫王昆的副总轻声说。 “曾楚南?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忽然会取代庄雪经成了夜深沉的主人了?他是什么来头?”章荻大声道。 “他是什么来头我们也不清楚,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听说很年轻很帅。”另外一个女性副总花痴地说。 章荻默念了两下曾楚南的名字,忽然她就想起来了,她想起当初后宫因为得罪了舒玉楼被相关部门强制关停,就是这个曾楚南,让后宫重新开业的,没想到这厮今天摇身一变,变成了她章荻的死对头。 “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他用新后宫这么一个名称就是侵权,找律师告他!让他把名字改了!”章荻的怒火难消。 “公司刚才已经收到了他们发来的律师信了,他们说他们的新后宫已经申请了商标注册,让我们后宫改名字,停止侵权。”一个副总弱弱地说。 “什么?我们用了这么久的名字让他们给盗用了,现在竟然还让我们改名字?这他娘的什么道理?”章荻更怒了。 “章总,按照相关法律的规定,商标只有向国家商标局申请了,那才能告别人侵权,我们的后宫虽然用了很长时间了,但是我们并没有申请商标注册,而他们先抢注了,所以可以告我们,而不是我们告他们。”叫王昆的副总说。 章荻又气得拍了两下桌子,只是这一次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王昆有法律背景,公司的很多法务都是他在处理,他说的,肯定是对的。 “那我们以后就这样让他们欺负么?难道我们还真要被迫改名么?”章荻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以后的事,她能成为全州娱乐界的铁娘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冷静下来以后,自然想的是一些关切利益的事情。 “按照相关规定,他们得到商标证书会需要很长的时间,因为商标总局要确定这个商标是否符合申请的相关条件,所以暂时我们是可以用后宫的这个名字的,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王昆说。 章获心里一阵烦燥,挥了挥手,“别说了,散会吧,该干嘛干嘛去。” 其他人见董事长心情不好,赶紧的退出了会议室。 章获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想了一个上午,她忽然觉得有一种严重的危机感,虽然新后宫才刚刚开始,但是却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她忽然觉得那个她都差点忘了的年轻人实在深不可测,她想见见这个人,当面谈谈。 她以前有曾楚南的电话,翻了许久,还是找到了,打了过去。 这边曾楚南一看到章荻的电话就乐了,心想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老郭,你帮我接一下这个电话,如果打电话来的人约我见面,你就说我很忙,没时间。”曾楚南把电话递给了身边的郭林。 “怎么?有妞要找你?你是不是欠了人家的情债了?不敢面对?”郭林笑着说。 “我哪有那艳福啊,打电话来的是后宫的董事长章荻,她肯定是想约我见面,你先接一下,就说我暂时没时间,如果她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就说一周以后。”曾楚南说。 郭林半信半疑地接过电话,“您好!” “请问是曾总吗,我是后宫俱乐部的章荻,我们见过面的。”电话里传来章荻女强人有些霸气的声音。 “我不是曾总,曾总在帮呢,您有事吗?我可以转告他。”郭林说。 “我和你们曾总是老朋友了,我想约他见面喝茶,你告诉他吧。”章荻说。 “曾总吩咐过了,一周以内他都要忙工作,没有时间,任何人都不见。”郭林说。 “那好吧,那一周以后我再打过来。”章荻气得把手机重重地拍在桌上。 郭林把手机递还给曾楚南,“南哥,很牛逼啊,女强人约你见面,你竟然不鸟她啊,听说这个章荻是个大美女,虽然不年轻了,也风韵犹存呢。” “那我把她介绍给你吧,听说她很多男朋友,但是还没嫁人呢。”曾楚南笑道。 “行了吧,人家约的是你,我这混混哪配得上人家女强人啊,对了,我们现在不是在和后宫对着干吗?为什么她会约你?”郭林说。 “章荻是聪明人啊,她感觉到我的意图就是为了挤兑后宫了,所以想了解一下我的真实目的,她是想知己知彼啊。”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不见她呢?怎么说也是个资深美女嘛,而且人家还是女强人,见一见也不丢你的范嘛。”郭林说。 “我是会见她的,不过不是现在,至少也要一周以后。”曾楚南说。 “一周以后?为什么呀?你白天再忙,晚上也是有时间的吧,为什么非要一周以后呢?”郭林不解地问。 “现在章荻只是稍微感觉到一点压力,给她的压力还不够大,现在和她谈,我手上的筹码还不够,所以没什么好谈的,一周以后再谈,她的压力就更大了,到时才能谈出结果来。”曾楚南说。 郭林想了一想,点了点头,他可比贾材梓聪明多了,贾材梓听曾楚南说话,总是想了半天有时还不明白曾楚南的意思,但是他几乎很快就能明白。 “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新后宫的业绩彻底地爆发,吸引了后宫大量的客源过来,到时就能给章荻形成巨大的压力了,才有得谈?”郭林问。 “老郭就是聪明,不愧是小诸葛啊,我正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了笑。 “我和南哥相比,那就是小儿科了,你忙吧,我出去做事了,我以前是个混混,还没这么正规地穿衣服在公司上过班呢,很多东西我都还得学。”郭林说。 “慢慢就适应了,老郭,今天生意一样会很火爆,而且会有人来捣乱,你要加强人手,对于今天晚上来捣乱的人,全部都给我狠狠地打,不要打残打死就行。”曾楚南说。 “有人来捣乱?不会吧?你听到什么了吗?”郭林问。 “我倒也没有听到什么,只是新后宫一开张,人气这么旺,必然要影响到其他夜场的生意,陈佐那厮肯定会让人来捣乱的,他肯定会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要将来捣乱的人狠狠地打,打得他们不敢再来,我们才能站稳脚跟。”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会去调集兄弟们的,你放心吧南哥。”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全州又降温了,天很冷,对夜场的生意很不利,又不是什么节假日,大多数的娱乐场所都冷冷清清的,唯有新后宫一片火热。 一行十几个青年走进了新后宫,嘴上叨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请出示会员卡。”前台服务生陪着笑说。 “什么卡?老子没卡,老子有钱就行了,不就是喝酒唱歌的地方吗?还整什么卡啊,老子喝了酒付钱就行了。”领头的是个小平头,穿着一身皮衣皮裤,很牛逼的屌样。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才能消费,你也可以出示相关办会员的资料,现场就可以办一张会员。”服务生还是陪着笑说。 “滚你娘的蛋!老子喝个酒还要办卡?办你娘的腿呢,死一边去。”小平头抬手就给了服务生一耳光。 一直站在电梯旁边冷眼看着的郭林见开始动手了,这才走了过来。 “不要闹事,欢迎消费,如果闹事,换个地方。”郭林淡淡地说。 “哟,来了个大叔,大叔,你谁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种地方当保安?靠,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还装神弄鬼的,不怕老子抽你啊?”小平头说。 “我是黑龙会的郭林,也是俱乐部的常务副总兼保安部经理,比保安稍微高了那么一个层次,不过就算是普通保安,对于你的无理取闹也可以制止的,这里不是你可以闹事的地方。”郭林说。 “草!什么叫我不能闹事的地方?黑龙会我是听说过的,不就是一群流氓扒手组成的嘛,听说前一阵让条子打得没踪影了,怎么现在又浮出来了?原地满血复活么?既然你是副总,那好吧,告诉你的手下,让老子进去喝酒,否则我就把这里砸烂。”小平头说。 “对,砸烂他们,看他们还装逼!”混混们全部跟着吵嚷起来。 “你如果敢砸,我就砸烂你。”郭林点了一只烟,深深地抽了一口。 “草,你砸烂我,我他妈还不信了呢,兄弟们上,给我用力地砸,什么值钱砸什么。”小平头大声说。 混混们一听大哥下令砸了,当然马上动手了,全部扑向他们认为可以砸的东西。 郭林一看,心想曾楚南真是神人,和他猜的一样,真的有人故意来闹事。 幸亏郭林之前就提前安排了大量的人手藏身在附近,一下子就涌出了很多的人,而且都从袖管里拿出了藏好的钢管,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大冷天的袖里藏根钢管,肯定不好受。 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出手打砸,几十个人就忽然围住了他们一阵痛打,郭林的人清一色的钢管,直得打那些混混哭爹喊娘。 郭林看了看手表,已经打了三分钟了,于是叫停。 “都滚蛋吧,不要再来闹事了,下次再敢来,你们就准备横着出去吧。” 那些混混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看让他们走了,哪里还敢多话,全部一窝蜂就跑了。 这也是曾楚南提前安排好的,打架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因为这期间如果有人报警,警察会很快赶到,要在警察来之前就要把参加打架的人散去。 果然,警笛声响起,警察来了,应该是留在外面观察的混混见同伙吃了亏,赶紧的报警了。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听说这里有人打架?”一个高个子警察走了进来。 “警官辛苦,这里我负责。”郭林赶紧的迎了上去,陪笑着说。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个子警察说。 “是有人打架,是客人们之间喝多了,产生了小摩擦,打了一下,现在都走了,没事了,警官们辛苦,喝一杯再走吧?”郭林说。 警察一看,还真是一片平和,没有人打架的样子,心想动作挺快,这么快就撤完了。 “没事就行了,做生意的要遵纪守法,不要乱来哦。”那警察带着人走了。 “警官慢走,有空常来。”郭林陪笑着说。 曾楚南站在暗处看着郭林的表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郭林,还真是一个人才,只要用得好,混混也可以是人才。 后宫俱乐部的生意持续地好,因为高门槛的要求,很多人都选择来新后宫消费,他们觉得来这里消费,那就是一种身份尊贵的体现。 曾楚南让人把原来库房里的那些来历不明的酒全部处理掉,价值近五十万,那些酒不是假酒,只是国产的贴着洋标签的酒,因为是洋标签,所以可以当进口的卖,利润非常的高,曾楚南明令禁止以后不准让类似的酒进入新后宫,所有的酒水都必须是正宗的,价格可以标得很高,但是必须要是正品。 高管们对曾楚南的这种处理方式很不理解,他们在这个行业混的时间长,知道大部份的夜场卖的酒,都是那种来历不明的说假不假说真不真的酒,喝了不会死,但是会醉,要说是假酒,那又是真的,要说是真的,但说是洋酒,其实是国产的,高管们认为,既然大家都可以卖,利润又高,我们为什么不卖? 曾楚南的态度非常坚决,既然新后宫要做高端的夜场,那么就要有点高端的样子,务必每一瓶酒每一瓶水都要是正宗的,这样才符合高端的定位,虽然那些酒大多数的客人都喝不出来,但是人多了必然会有高手,如果一但被懂酒的人喝出来是假的,一但传出去,那高端的牌子马上就烂了,要树方一个品牌很难,但是要砸掉一个品牌却非常简单,后宫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炒作起来的高端形象,不能因为短期的小利而被毁掉。 一周以后,曾楚南如约和章获见面,见面地点在一家高档茶楼。 “曾总,你现在是大忙人,很难见到啊。”章荻语气里显然很不高兴。 “最近确实比较忙,怠慢了章总,真是罪过。”曾楚南给章荻倒上一杯茶,笑呤呤地说。 “我们以前就见过的,对吗?”章获说。 “当然见过,章总的丽影楚南一直记在脑海里呢,片刻不忘。”曾楚南说。 这一句马屁拍得恰好好处,章荻一腔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气氛也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其实我对你也有很深的印象,你曾经说过,你做事力求简单,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很复杂的事情,是这样吗?”章荻说。 “都说贵人多忘事,章总也是贵人,却不忘事,还把我的一句话给记住了,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曾楚南轻轻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果然是好茶。” “你说过会用很简单的方法来处理事情,可是你可没说过会用很卑鄙的手段啊,你这一次的做法很不厚道哦。”章荻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曾楚南笑了笑,“章总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哪里就卑鄙了,我一直也想卑鄙一些的,只是没有那份功力,一直都卑鄙不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敢作就敢当,既然做了,还不敢承认?”章荻说。 “章总真是言重了啊,我敢做的事,又怎么可能会不敢承认,只是我压根没做卑鄙的事,让我如何承认?”曾楚南继续装傻。 “后宫俱乐部这个名字,我用了很长时间了,你倒好,硬生生地把夜深沉改成了新后宫,还要对我公司发律师信,让我们停止侵权,你这不是卑鄙是什么?”章荻一说到这件事,心里就火。 曾楚南并没有马上反击,他知道章荻心里在火,换作自己,恐怕更火,他给章荻再次倒上茶。 “商场如战场,章总是商海老兵了,不用我这个后辈多说你也能明白,两兵相接,总会有伤亡,至于道德上的约束,在商场上不能说没有用,但是作用非常的小,新后宫商标我已注册,从法理上来说,的确是你们在侵权,就算是你们用了多年,但是我一但注册了,这商标就是我的了,在一类行业中,就只能是我用,其他人谁也不能用,就这么简单,也许你认为卑鄙,恕我直言,在我看来,你们没有远见提前注册,这是愚蠢,所以你们应该反省你们的愚蠢,而不是指责我卑鄙,因为你们给了别人机会,就算我曾楚南不抢注,早晚也会有人抢注。”曾楚南平静地说。 章荻没有作声,只是喝了一口茶,她在商界混了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曾楚南说的是对的,她根本没法反驳。 “但是我也不准备一下子就让后宫改名,甚至我们可以长期共存,只要我们能谈得好,一切好说,事实上新后宫主要面向高端客户,但是章总也知道,并不是所有去夜场消费的人都是有钱人,所以中低端的客户还是很多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后宫和新后宫之间是可以共存的,是可以双赢,而不用死掉一个。”曾楚南说。 章荻听到这话,又火了。 “你还说这种风凉话,自从新后宫开业以后,后宫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你们新后宫天天爆满,我们的营业额直线下降,人家都说新后宫什么都是新的,名字是新的,装修是新的,就连总经理都是新的,谁还愿意来我们的老后宫?”章荻大声说,情绪很激动。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章总不要激动,我也不是故意说风凉话,我们的确是可以共赢的,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的定位是高端,所以很多的中低端客户我们并没有抓住,如果我们合作,我可以把想来我们新后宫的消费的但是又不符合条件的客人直接拉到你们那里来,你们专做中低端,我们专做高端,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共存了么?”曾楚南说。 章荻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不要说做低端,只要把中端的客户做好,那也足够让后宫活得滋润了。 “你肯定不信任我,但是你必须要信任我,现在后宫之所以还有很多的客人去消费,那是我还没有专门针对后宫采取行动,如果我天天登报申明你们侵权,并说你们卖假酒什么的,再传你们很快倒闭之类的消息,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我确信我能弄垮你的俱乐部,只是时间问题。”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话明显有些威胁的意味,但是章荻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可以做得到,因为上次后宫停业就是他让重新开业的,他能让你重新开业,为什么不能让你停业? 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有了更多的筹码可以用,他说他能弄垮后宫,章荻这个商界老兵此时却一点也不怀疑,只是感觉心里一阵发凉。 “当然了,我可以不弄垮你的企业,我说过,我们是可以合作的。”曾楚南笑了笑,缓和一下紧张气氛。 “你的条件是什么?”章荻直接问道。 果然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章荻也是明白人,知道曾楚南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她答应一个条件。 “我要入股你的俱乐部,而且要把陈佐挤走,让他退掉后宫的股份。”曾楚南说得非常简单明了。 章荻松了一口气,这个条件,听起来似乎可以考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0章 陈佐出局 陈佐其实是很少参加后宫俱乐部股东会的,一方面是他的身份不方便露面,另一方面他要在市政府上班,没有时间来参加,再说他持有的股份并不是他自己投资得来的,是章荻为了获取他的保护而赠送给他的干股,他的作用也不是为俱乐部的发展出谋化策,他只要在官场方面给俱乐部打通所有的关节就行了,生意上的事,他并不是很懂,他也懒得去学。 说白了,他所有的实力就是他的那一身官服和他的背景。 不过这一次章荻却一直在要求他务必参加股东会,理由是后宫俱乐部目前出现在很大的困难,需要股东们作出一些必要的抉择,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利益,所以要求他必须参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不参加也不行了,陈佐向单位说了一声,来到了后宫俱乐部。 大小一共六个股东全部都来齐了,就只等他陈佐了。 陈佐大大咧咧地在章荻旁边坐下,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墙上分明就有禁止吸烟的标志,而且章荻也无数次的申明过了,开会的时候不能吸烟,但是这条禁令对其他人都有效,唯独对陈佐不起作用,他想吸就吸,谁也管不着。 也许他也倒不是烟瘾犯得非要吸不可,他就是通过这种嚣张的举动来让大家认识到他的特殊地位,那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特殊地位。 章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其实她忍陈佐已经忍了很久了,之所以一直没发作,一方面想维护股东之间的团结,另一方面主要也是因为她的确需要陈佐这把伞的保护。 “陈秘书,董事长无数次地说过,在会议室里是不能吸烟的,你为什么总是还要吸烟,就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这么多人吸二手烟,你好意思吗?”另外一个女姓股东高苋说。 高苋是所有股东中最年轻漂亮的一个,今年才二十四岁,她的股权是她的父亲传给她的,她也是第二大股东,占股百分之二十三,她一向看不惯陈佐的作风。 “高小妹,我这二手烟可不是一般人能吸得到的哦,这烟是从我嘴里喷出来的,再通过你的嘴吸进去,这一来二去的,就好像我们两人在接吻一样,难道你不想吗?”陈佐笑着说。 高苋脸上马上铁青,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陈佐竟然公然调戏起她来了,这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怎么说她也是股东之一,而且她比陈佐的股份还要多,陈佐这样的目中无人,也就是占着他的那身官服罢了。 “陈佐你不要太过份了,公司不是你耍流氓的地方!我给我闭嘴!”高苋高声喝道。 “哎哟哟,高小妹脾气这么大啊?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哦,我喜欢,今天我还就非要抽个够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咬我啊。”陈佐笑道,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你”高苋气极。 “行了,都不要吵了,今天是来商量事情的,不是来吵架的,陈秘书也稍微注意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吧,毕竟这是在公司,不是在你家里,我们也不是你老妈,有惯着你的义务。”章荻冷冷地说。 陈佐一听这话不对啊,章荻从来是不敢招惹自己的,今天怎么这么说话,这话就算是白痴也听得出来是针对自己啊。 “章总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会议室抽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你们都没事,就今天反应这么强烈,这是怎么一回事?”陈佐说。 “这话真好笑,难道我们以前没有说,就表示我们一辈子要惯着你吗?你妈也不能一辈子惯着你吧,真是无耻!”高苋说。 “你说谁无耻呢?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你这娘们” “好了陈秘书,今天是来开会的,不是来吵架的,就不要再吵了,你好歹也是个市长秘书,不用这么没礼貌吧?我们现在开会吧。”章荻又打断了陈佐的话。 陈佐心想今天好像这气氛是不些不对,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想必大家也知道了,俱乐部的生意越发的惨淡,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确实是淡季,另一方面也是遭到了新后宫的猛烈冲击,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们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目前的困境吧。”章荻说。 全场没有一人作声,股东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每一个合伙企业里都会有几个当绿叶的小股东,合伙企业不是上市公司,公司的规则什么的都不是很完备,董事会的成员也就那么几个人,那些小股东其实就是起一个润滑油的作用,调节大股东们之间的分歧,然后也成为大股东之间角力时争取的筹码,就像在赌场上一样,谁赢得小股东这堆筹码,谁就赢得公司的话语权,成为获胜的一方。 所以小股东大多数时候并不发表意见,因为他们的意见其实是被大股东左右的,他们只在关键时倒向更有利于他们的一方,帮助胜出的一方完成最后的一击后宣告胜利。 “这件事情一方面是因为新后宫的冲击,另一方面也是我们的管理方法和经营模式滞后带来的必然结果,俱乐部长期处于一种享乐主义的氛围中,不知道居安思危,整天的认为我们就是全州第一了,天老大我就是老二了,这下好了,忽然杀出一个新后宫,傻眼了。”高苋说。 高苋是学工商管理的,是这群股东中学历最高的人,出言犀利,只是缺乏一些实战经验,所以略显偏激。 章荻没有说话,示意高苋接着说。 “我们一直以来都以老大自封,觉得没有人可以超越我们,要知道市场竞争瞬息万变,我们却从来不知道锐意进取和试图革新,总是守着老一套的管理方法来经营俱乐部,从没有尝试作任何的改革和创新,所以我们今天输了,那是活该,我个人认为与新后宫无关,是我们自己的问题。”高苋说。 “高小妹这话我听出来了,就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啊,听说新后宫的主人变成曾楚南了,那个我手下的败将,差点被我给弄死了的人,能嚣张多久?看你们紧张的,真是好笑。”陈佐说。 “原来如此,陈秘书终于自己说出实情来了,和我们听到的和掌握的信息是一样的嘛。”章荻忽然说。 “什么实情?你们又掌握了什么了?都什么意思?”陈佐说。 “我们都听说是你得罪了曾楚南,所以他才要针对我们后宫,现在他已经把后宫两个字申请注册商标了,在这一个行业中他才能用这个名称,所以他要往死里整我们,而且他要整我们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得罪了他,我们本来还不相信,听你刚才的话,这事应该就是事实了。”章荻说。 “我和他是有些恩怨,但那是我们个人之间的事,他现在做新后宫,那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来对付我,你们不会这么傻吧?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相信?”陈佐轻佻地说。 “陈秘书,我们傻不傻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你说你差点把他给弄死了,那说明他恨你是必然的了,你是市长的大秘书,他要想对付你那实在是有些难,所以他就把这腔仇恨发泄到与你有关的企业上来了,也就是说,我们今天遭到新后宫的猛烈攻击,就是因为你,是你给我们带来了灾难!”高苋指着陈佐大声说。 陈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俱乐部虽然章荻是老大,但是都知道全靠他陈佐罩着,不管是股东还是高管们,都对他一向尊敬有加,没想到这个高苋今天竟然指着他的鼻子指责他,他心想这是他娘的要逆天了么? “高苋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指着我骂街?就算我和曾楚南有恩怨那又怎么了?他是冲我来的那又怎么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还怕了他不成?你们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陈佐说。 “你陈佐又是什么东西?你没有投一分钱就占有股份,就像一个米虫一样地靠我们养活你,不但不能给公司带来效益,现在还给公司带来灾难,后宫就要受你连累垮掉了,你还这么嚣张?真是不知廉耻!”高苋马上针锋相对地骂了回去。 陈佐心想这他娘的是真的要造反了,以前高苋也对他有些意见,但是只要高苋说话稍过一些,章荻总会站出来制止,可是今天章荻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任凭高苋对他恶语相向,陈佐感觉到今天真是不对劲了,风向不利于他。 “这股份是章总当初给我的,我也为公司作了不少的事,要是没有我陈佐,恐怕后宫早就垮了吧,你高苋算个屁啊,你以为你是股东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离了你这个股东俱乐部照样营业,但是离了我陈佐,那这后宫就要垮掉,随时会停业!”陈佐大叫道。 “陈秘书,这话有些夸大其词了吧?上次俱乐部得罪了舒玉楼,被停业了,你不也没搞定的嘛,你说俱乐部离了你,不就能运转了,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一群人都是废人了么现在明明是你给俱乐部带来了麻烦,你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是让人觉得很好笑么? 章荻终于发话了,不过她不是在帮陈佐说话,而是帮着高苋批判陈佐。 陈佐这一下是真的有些不适应了,显然所有有矛头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心想这些人全部都疯了么?怎么一下子全部都冲我来了?难道她们都忘了我是陈佐了?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章总,你也跟着这样说了?你也认为是我给俱乐部带来麻烦了?好啊,那我不管了,我以后不管俱乐部的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陈佐说。 陈佐以为他一这样说,章荻他们马上会出言相留,因为以前他也玩过类似的把戏,最后都是章荻她们赶紧输软挽留他,这一次他觉得应该也不会例外。 不过这一次他错了,这一次还真的就例外了。 “好吧,既然陈秘书已经厌倦了这里,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我这两天就请有资质的公司对后宫俱乐部作一个评估,到时我们会把你的股权所值的钱打到你的帐户上,以后后宫的事,就不劳陈秘书操心了,大家都感谢一下对陈秘书这两年对后宫所作的贡献吧。”章荻说完带头鼓掌。 其他的股东也都纷纷鼓掌,这说是感谢,不如说是一种举手表决把陈佐驱逐出去了,谈笑之间,陈佐在后宫的股东身份没有了。 陈佐愣了,娘的,人家老赵杯酒释兵权,你们这酒席都没准备一桌,就把老子给踢出来了?这也太狠了吧? 可是他是他自己先提出来不管后宫俱乐部事情的,这事还真是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他自视太高,没想到今天这个股东会是为他准备的鸿门宴。 事已至此,陈佐又能怎样,大家都鼓掌欢送他了,他难道还厚颜无耻地呆在这里?他脸色铁青,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陈佐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大家都面色凝重。 这一切自然是章荻早就安排好的,今天会议的目的,就是要逼陈佐退股,这是她答应曾楚南的,曾楚南说过,只要她把陈佐踢出后宫,两年之内不会为难后宫,而且还会和她通力合作,在黑白两道为她提供庇护。 曾楚南承诺的能不能做到章荻无法肯定,但是她别无选择,因为如果她不按曾楚南说的做,她知道她和她的后宫都会有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自从上次后宫被停业一次之后,她就已经很不爽陈佐了,一直在忍让着陈佐,这一次曾楚南的推波助澜,让她下了把陈佐驱逐出去的决心。 后宫的股东会散了以后,小股东之一马连屋马上打电话把陈佐出局的消息告诉了曾楚南,曾楚南早就私下承诺过他,如果成功入主后宫后,将会让他成为后宫的二号人物。 马连屋是章荻的表哥,是后宫俱乐部的元老,但是他在后宫却只占有百分一点五的股份,绝对龙套人物,对此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他认为章荻可以免费赠送那么多的股份给陈佐这样一个外人,却对他这个表哥小气得像施舍叫化子一样。 既然曾楚南答应给他好处,又能弄走陈佐这颗眼中钉,他当然乐于效劳。更何况曾楚南要他做的事情很简单,就只是要他通风报信而已,其他的事都不用他来做,曾楚南自有安排,这样轻松又有好处的事,他当然非常喜欢干了。 曾楚南接到电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郭林倒了一杯,“老郭,我们必须得庆祝一下,后宫里没有陈佐了,他已经被股东们给踢出局了。” “南哥神机妙算啊,可是陈佐出局,对我们的影响不大啊,他占的毕竟只是后宫少部份的股份而已。”郭林说。 “不,影响很大,陈佐其实是后宫的关键人物,娱乐行业要和很多政府部门打交道,任何一个部门想整你,都能随时让你停下来,所以章荻才舍得把股份给陈佐,让陈佐为她提供庇护,否则她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把大把的真金白银送给陈佐那样一个败类,现在陈佐被她们给挤走了,以陈佐的为人,你认为他会忍得下这口气吗?”曾楚南说。 “也是哦,陈佐既然能给她们提供庇护,那也能伤得到她们啊,陈佐被踢出局,自然心里有怒气,肯定会想办法为难后宫的。”郭林说。 “老郭就是聪明,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所以我让章荻挤走陈佐,并不是仅仅为了图陈佐手里的股份,而是让后宫内讧,然后让他们内耗得差不多了,我再出手,这样章荻就只能就范了,新后宫和老后宫,就会成为了一家人了。”曾楚南说。 郭林心里叹了一声,心想黑龙会慢慢落入你的手里,背后肯定也有这样的一个连环局吧?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局你是怎样设的罢了。 曾楚南看着郭林眼里闪过的一丝落寞,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老郭,不管我是插手黑龙会也好,还是要入主后宫俱乐部也好,最后的结果是让大家共赢,当然了,也是为了我满足自私的一面,这一点我不否认。”曾楚南说。 郭林心里一震,他自然明白曾楚南这话里的意思。 “南哥说的是,现在黑龙会兄弟们所过的日子,比起以前在火车站当扒手时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倍,现在兄弟们都是西装革履的,哪像以前当小混混被人看不起,这一点兄弟们都是能感觉得到的,也都对南哥心存感激,包括我自己也是这样。”郭林赶紧说。 “老郭能理解就好,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章荻现在虽然受制于我,但是如果让她喘息过来,她必然会和我翻脸,她都能和陈佐翻脸,我曾楚南又算什么,所以我要让她翻不了身,让她永远没有资格和我翻脸的一天。”曾楚南冷冷地说。 曾楚南眼里闪过的残忍,让郭林心里都一跳,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郭林一点也看不透,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看透了,但是发现其实他看到的只是一些表象和皮毛。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郭林说。 “等。”曾楚南只说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郭林这一次是真的没有理解曾楚南的意思。 “我们不是讨论过了么,陈佐被踢出局,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所以他肯定会对后宫下手,让章荻难受,他是官场中人,他要下手会做些什么?自然是动用他的关系去让相关部门来查后宫俱乐部,那些部门只要认真一查,后宫诸多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后宫停业。”曾楚南说。 “可是听说章荻也有很多政界的大佬朋友啊,听说她和很多政界大佬都睡过,所以她也是有实力的人,不会这样轻易就范吧?”郭林说。 “你说的没错,章荻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们就会开始内耗了,她和陈佐会调动自己的关系来争斗,但是章荻必输。”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凭什么认为她一定会输,她不是有很多政治大佬男友吗?她吹吹枕边风不就行了,怎么还会输?”郭林说。 曾楚南笑了笑,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老郭你一直身在江湖,对官场中人太不了解了,官场中人是最虚伪势利的,江湖还有义气可讲,在官场只有利益,没有情意可言,章荻再漂亮,那也是昨日黄花,年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官员们要想玩女人,那还不是简单的事?为什么非要守着章荻那个资深美女不放?她虽然是美女,但已经资深了,没有资深的美女更多,官员们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资深美女去和陈佐拼得你死我活?换作是你?你会吗?”曾楚南说。 “不会。”郭林点头说。 “那就对了,官场中有大大小小的圈子,牵一发而动全身,陈佐背景深厚,章荻的那些裙下臣不会为了章荻而去和陈佐真斗的,以前陈佐在后宫时,或许会做个顺水人情同时给章荻和陈佐一个面子,但是现在章荻是要和陈佐斗,利益权衡之下,他们肯定会选择中立,不会去和陈佐对着干,他们会对章荻表现出一副已经尽了全力的姿态,但是后宫俱乐部却还是迟迟不能开业。”曾楚南说。 “然后你就出手了?”郭林说。 “没错,等后宫停业停得让章荻坐立不安的时候,我就出手,那时她已经临近绝望和崩溃,一切都好谈了。”曾楚南说。 “南哥,你计划周密,只是” “只是太狠了一些是不是?老郭,我不是最狠的,我几次差点让人把命都搞没了,商场如战场,不给敌人痛击,早晚别人就要痛击你,我受够了那种任人宰割的生活,我要摆脱那种生活,我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侧目。”曾楚南冷冷地说。 郭林点了点头,他能理解,他在江湖中混了多年,知道江湖的残酷,所以他完全理解曾楚南的话。 和曾楚南预料的一样,政府的几个部门对后宫俱乐部采取了突袭式检查,后宫俱乐部问题多多,被要求停业整改。 这么大的场子一但停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噩梦,因为员工工资要照发,否则他们就都走了,最要命的是重新开业的时间遥遥无期。 停的时间越长,流失的老客户也会更多,所以一但被停业,那便是要命的,都想着尽快地恢复营业,但是这事由人家衙门说了算,不由你说了算,人家不开绿灯,你就算急死跳楼也没用。 章荻到处找人说情,结果官爷们给她的答复是事情有些复杂,得耐心地等等,他们正在想办法。 章获也知道他们不过就是拖而已,想办法?他们该玩玩,该喝的喝,没见一个人为她想办法,还好章获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倒也没有悲伤到想死,只是身心俱疲。 折腾了一圈后,她想到了曾楚南。 曾楚南说过,如果把陈佐给踢出局,那他就可以不对付后宫,还可以和章荻开展合作,现在他是不对付后宫了,可是陈佐却在对付后宫,而且各方势力不愿意和陈佐作对,都不肯帮她,也不知道曾楚南会不会遵守他的承诺,帮助后宫重新开业? 打了电话给曾楚南后,这一次曾楚南并没有推辞说忙,而是很爽快就答应和她见面了。 见面地点还是上次的那家茶楼,只是这一次曾楚南更加的自信和从容,而章荻则是一脸的苦相,后宫的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 此消彼长之间,曾楚南变为了主动,而章荻却变成了被动,这一次的会面,已经不再是上次的格局了,这一次,是章荻为曾楚南倒上了一杯热茶。 曾楚南只是微笑着喝茶,并没有说话,他在等章荻先说,现在他不急了,因为他完全占据了主动,他要等被动的章荻先开口说话。 “后宫被停业一周了,到现在也没有开业,都是陈佐在其中捣鬼,这个白眼狼,从后宫分走了那么多的钱,反脸就不认人,真是太黑了。”章荻开始把话引入正题。 曾楚南没有作声,他只是又喝了一口茶。 “我记得当初你跟我说,只要我把陈佐踢走,你就可以和我合作,现在后宫被迫停业了,难道你不发表一下意见吗?”章荻说。 “把原来陈佐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我再出资买进百分之二十,我要占后宫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然后我就让后宫重新开业,并且帮助后宫振兴,对了,我还要兼任后宫的总经理一职,董事长嘛,当然还是你。” 曾楚南说得很痛快,条件简单明了,一点也不啰嗦。 章荻猜到了曾楚南会提条件,不过她没有想到曾楚南会这么黑,一下子就要开口要百分之十的免费股,而且明目张胆地要,他一但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就成了后宫的第二大股东了,如果他再任总经理一职,那么他将和章荻平起平坐。 “百分之十不是一个小数,你直接开口就要,你认为我会同意吗?”章荻说。 “会。”曾楚南只是微笑着说了一个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章荻说。 “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原来是给陈佐的,现在他走了,那百分之十就应该给我,因为我会起到陈佐原来的作用,甚至比他的作用还要大,总经理的年薪一年开个几十万正常吧?陈佐在后宫毛事没做都能占百分之十,我为什么不能?”曾楚南说。 “可是他只占了百分之十,但是你却自己还要入股占百分之二十,这百分之二十从哪个股东身上来?你一但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那就会稀释了其他股东的份额,他们会有意见的。”章荻说。 “这就是你的事了,这件事你来协调,至于这股份从哪里来,我不管,你如果搞不定其他的股东,那你就把你自己的股份卖给我就行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要太过份!”章荻大声道。 “我这不算过份,我要不是看你是一个女人不容易,我直接不插手这件事,让后宫一直停业下去,停了一年半载的,到时后宫还值什么钱?到时我出更低的价格收购所有的股份,你也得卖,对不对?”曾楚南冷冷地说。 章荻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男子就是一个魔鬼,冰冷地要看透她的内心,而且要把她吃得只剩下骨头。 “离了你,我也可以让后宫重新开业!”章荻说。 曾楚南笑了,笑得很开心。 “章总,你但凡还有一条路走,你都不屑于来找我,在你眼里,我曾楚南就是一个毛头小混混,算个屁呀,但是现在全州的江湖你已经玩不转了,我可以随时要求你把后宫的名改了停止侵权,我还可以让贾材梓撤走所有保护后宫的兄弟,娱乐场所一但没有了后台,那些混混会天天去闹事,天天有架打,你的生意还怎么做?更何况,现在你根本没力量让后宫重新开业,所以你还是要选择和我合作的好。”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是不是你设的局?”章荻问。 “是。”曾楚南果断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到绝境?”章荻问。 “因为我和陈佐有仇,我要一个一个地打击他插手的产业,我要让他失去势力,当然了,我还要壮大我自己,这才是我的终极目标。”曾楚南说。 章荻很无语,因为曾楚南说得很清楚很明白,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你实在不应该牺牲我一个女人的利益来完成你的目标,好男不和女斗,你这样对付我一个女人,你不害臊吗?”章荻说。 “你不用拿这种道德的大帽来压我,在商言商,而且我并没有把你弄得破产倒闭,虽然我可以这样做,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是不是?我入股后宫后,我会把后宫和新后宫的资源整合,打造一个新的娱乐集团,你的股份虽然也许会变少,但是我保证,你每年得到的分红只会增加,这本是双赢的事,你不用想得那么悲情。”曾楚南说。 “你真的有这个能力能让我的分红会越来越多?”章荻说。 “你现在只能是选择相信我,你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一般说过的话,都会做到,当然了,这世上没有百分百有把握的事,只” “只要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就值得你去赌是不是?”章荻抢过话说。 “章总好记性,我的这话你都记得,哈哈。”曾楚南开心地笑了。 他笑得出来,章荻可笑不出来,她心里在盘算要不要答应曾楚南,她心里当然是不想答应的,但是事已至此,她不答应,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这件事你让我想想,如果我答应你了,后宫什么时候可以开业?”章荻问。 “随时。”曾楚南说。 “你有很深厚的背景吗?你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章荻说。 “这你不用管,我有我自己的方法,陈佐是官场上的人,用官场的套路,我是混混,有混混的套路,有的时候,混混的套路会更直接和有效。”曾楚南说。 章荻再次无语,因为她知道要想从曾楚南的话里套出点什么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两天以后,曾楚南拿到了后宫俱乐部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证明,成为后宫俱乐部的总经理。 不过当他再次发信息给舒跃进请他帮忙时,却遇上了麻烦,舒跃进没有回信息,也没有接电话。 显然舒副省长已经烦透了他的多次骚扰,虽然有他的性爱视频在手里,但是舒副省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被他长期要胁。 曾楚南想了想,觉得请他帮忙也确实是多次了,总是这样不断的索取人家当然会烦,也许得换一种和舒副省长交往的方式了。 严若很厉害,很快帮曾楚南查到了舒副省长还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情,曾楚南决定帮舒跃进做些实事,老让人家办事,不给人家好处也不行,当然得有所表示,于是曾楚南找到了舒跃进的年仅十八岁的私生子,聘请他为新后宫的顾问,年薪三百万,而且是先付年薪,一次性付清。 舒跃进知道这事后,从儿子那里要回了银行卡,自己收了,这是他儿子当顾问赚来的钱,不关他的事,不过他是监护人,当然可以支配那三百万,不过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一样咬住了曾楚南钩,好像很难再挣脱。 在舒跃进的公关下,后宫的所有检查又都合格了,重新开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1章 波澜再起 曾楚南当上了后宫新一任的总经理,他要开第一次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会,也算是一个见面会。 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后宫俱部会议室的时候,全场掌声,特别是女性管理人员鼓掌最为积极,因为这个新来的总经理的确很帅。 和这样的一个帅帅的总经理共事,当然比和强势而冷酷的章荻共事有意思多了,她们当然高兴了。 “首先我要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曾楚南,不是未吃过禁果的处男,是楚王爱细腰的楚,南国有佳人的南,我知道我名字是香艳了一些,不过挺好,让人以为我是纯情处男,总比让人以为我是残花的强。”曾楚南的开场白先幽了一默。 下面又是一片掌声,这种不摆官腔的亲民说话方式,让下面的的人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信任度也增加了一些,因为经理们大都了解,他是新后宫的主人,是之前导致后宫经营危机的始作蛹者,而且坊间还有传言说他是逼迫章荻就范的,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个新的经理来者不善,这样的人应该冷酷得像一只狼,但是英俊潇洒的曾楚南谈笑风生,让他们瞬间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认知。 “以后我会是这里的总经理,协助章荻董事长经营和管理后宫俱乐部,希望各位同仁都能支持我。”曾楚南接着说。 这话显然是在抬高章荻,不想让坐一边的章荻觉得他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老章还是这后宫的一把手,而我只是来协助你的,是你的手下,这样会让章荻心里舒坦许多,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存在感。 “大家也都知道我的来路,我是从新后宫过来的,不过我现在也是这里的一份子,因为这里有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后宫的经营会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所以我会努力工作,带领大家一起重振后宫,前一阵我的新后宫给后宫俱乐部带来一些影响,这里我要向各位同仁表示遗憾,为了消除这种影响,我会把新后宫改为东后宫,而现在的后宫改为南后宫,这样就不会有新老后宫的冲突,只是一种地理上的识别,这是我来后宫后表达的一份诚意。”曾楚南说。 这一下更是掌声雷动,的确,一个新后宫一个老后宫,不管怎么解释,人家都会认为新后宫比老后宫强,因为新的东西一向都比老的好,这样改成南后宫和东后宫后,就只是一个方向地理上的识别了,相当于两个后宫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坦白说这样的做法对新后宫的利益是有损害的,因为新后宫的品牌已经树立起来了,这时再度改名,带来影响是肯定的,这样做为了两个后宫能共享后宫品牌,以后相互合作共赢,而不是打来打去。”曾楚南说。 所有人都非常认可曾楚南的这一说法,因为这个说法不是忽悠,是实实在在表达一种善意和诚意。 在一旁坐着的章荻和高苋都一直冷冷地看着曾楚南的表演,她们其实心里都一直觉得曾楚南不过就是一条闯进羊圈的狼,只是她们现在没法对付而已,曾楚南的股份,有一部份就是从她们的股份上砍下来的,这当然让她们心里不爽,不过曾楚南改两个后宫名字的做法,让她们感觉到了曾楚南的善意。 “两个后宫以后会有资源的整合和人才的交流,南后宫主要以中端客户为主,不要小看中端客户,他们也是夜场消费的主力军,我们只要把这些客户做好,那南后宫的盈利也会源源不断而来,我会在原来老后宫的管理和经营体制上做一些适当的改革,希望大家积极配合,我相信南后宫会越来越好,我会让大家的收入越来越高,如果一年之内南后宫的业绩不能增长百分之二十以上,那我就自己辞职以谢各位,曾楚南说到做到。” 接下来,曾楚南说了一些经营上的策略变动和一些人事上的调整,新官上任自然得有一些行动,而且他确实想让老后宫很快兴旺起来,这样他才能在这里真正的站稳脚跟。 会议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曾楚南在后宫总经理位置上的第一次亮相堪称惊艳,说得众人都心悦诚服,对南后宫的未来也充满了信心。 贾材梓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走回办公室,他是保安部经理,自然也参加了刚才的会议,曾楚南一直没有看他,一点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让他心里冰凉,他想不到曾楚南会这么快的时间就杀到了后宫俱乐部并且当上了总经理,曾楚南的忽然崛起,让他知道自己站在陈佐一边实在是大错特错,他早就该知道曾楚南会崛起的,只是当时太过害怕失去拥有的东西,所以才作了错误的选择,这一个选择,错得离谱,不但失去了兄弟,而且手上拥有的东西也在慢慢消失,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陈佐肯定是曾楚南设局给逼走的。 陈佐都被逼走了,现在曾楚南要对付他,那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蝼蚁还要简单,但是曾楚南这一次却没有动他,只是对他视而不见,这让他更加的不安。 他在办公室时走来走去,心里焦虑得像在火上烤一样,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徐艾,现在他唯一能依靠和依赖的人,就是徐艾了。 “徐艾,你知道我们新来的股东兼总经理是谁吗?他是楚南哥!他竟然又杀进后宫来了,把陈佐给逼走了,但是他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是他手下,但又是背叛过他的人,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我该怎么办,马上辞职走人吗?”贾材梓说。 “辞什么职啊,多事佬是你大哥,你大哥当了总经理,没动你,你还慌什么?他没让你走,没让你撤走你的手下,那就是不准备动你,你还不赶紧去向他认错,你打电话给我干嘛?你个猪头仨!”徐艾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可是我在新后宫的时候就像他跪下认过错了,他不肯原谅我啊。”贾材梓说。 “谁让你给他跪了?他是你大哥,不是你老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去跪那说明你没气节,多事佬自然看不起你了,他认为你对他跪,也会对陈佐跪,那就说明你不是男人,所以他才生气把你赶出新后宫,这一次是他再一次给你机会,你就不要再多想了,赶紧的去认错吧,多事佬要敢不同意,我就找他麻烦,小样儿他还要飞天了不成!”徐艾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 “得了吧你,就你还找他麻烦,他现在是新后宫和和老后宫两家全州最大俱乐部的股东,还兼任两家俱乐部的总经理,他现在是全州娱乐行业的大人物了,手下还有黑龙会的势力,你找他麻烦?你自找麻烦吧你。”贾材梓没好气地说。 “多事佬再牛逼那也是我朋友,是你大哥,都是你这厮财迷心窍背叛了他,还伙同陈佐差点把他给弄死,人家能不寒心吗?他恨的是你不争气,但是他对我没什么意见,我要是找他麻烦,他还得让着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你现在就去找他,他要是不原谅你,我去找他麻烦!”徐艾说。 “那好吧,我去试试。”贾材梓半信半疑。 贾材梓来到总经理办公室,犹豫了一下,伸手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曾楚南的声音。 贾材梓推门进去,曾楚南正在看报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接着看自己报表,还是没理他。 “大哥,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是你不要不理我,你可以直接把我杀了,浇上汽油烧个一干二净,我都没意见,但是你不理我,让我心里焦虑得睡不着,大哥你别折磨我了,好歹你给我个痛快吧,我真的快要崩溃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继续看他的报表。 “大哥,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是你把我带到城里来的,也是你扶我当上老大的,我所有得来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但是之前我却误认为是陈佐给的,所以一进鬼迷心窍才帮他骗了你,但是看到他对付你的时候,我其实心里很难过,我巴不得替你挨打替你去死,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了,但是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如果这一次我再背叛你,我不得好死,我全家都” “闭嘴,你有什么权利拿你家人来发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屁话!”曾楚南冷冷地骂道。 贾材梓松了一口气,虽然曾楚南说话还是冷冷的,不过好歹是说话了,总比他一声不吭强多了。 “大哥你原谅我吧,徐艾都说了你会原谅我的,她还说了,如果你不原谅我,她就来找你麻烦!”贾材梓说。 曾楚南终于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话徐艾说得出来,这个贾材梓也真是没辙了,把自己女人都搬出来了。 “大哥你笑了,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去把陈佐杀了,表示我的悔意怎么样?”贾材梓说。 “放屁,你以为杀人是杀鸡吗?杀了人你不用抵命吗?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曾楚南说。 “你说,只要你开口,什么条件我都同意,要我去死都行。”贾材梓说。 “我的条件就是请我吃饭喝酒,带上徐艾,如果你还能约上我想见的人,那我就更高兴了。”曾楚南说。 这一下贾材梓终于是放下心来了,他知道曾楚南这样说,那当然是原谅他了,以曾楚南现在的身份财力,当然不愁饭吃,让他请客,那当然是泯恩仇了。 “好,大哥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请你啊。”贾材梓说。 “我又不是饭桶,还能让你请得倾家荡产么,有那么夸张么?晚上七点吧,地点你定,我要工作了,滚出去吧。”曾楚南笑着说。 “是,大哥。”贾材梓欢乐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跳着离开了曾楚南的办公室。 一离开曾楚南的办公室,高兴得马上打电话给徐艾报喜。 “老婆,大哥真的原谅我了,太好了呀,不过他有一个条件,说是让我请他吃饭喝酒,还要带上你。”贾材梓说。 “我就说他会同意的嘛,他敢不同意老娘就找他麻烦!他肯定就是担心我找他麻烦,所以才同意原谅你的,他还说什么了?”徐艾得意地说。 “好像没有了哎,就只是要求我们请他吃饭。”贾材梓说。 “放屁,那让你请他就行了呗,干嘛要带上我?多事佬一向都嫌弃我太吵,这次却吩咐要你带上我,肯定有原因,猪头你再想想,他还说什么了?”徐艾说。 贾材梓努力想了想刚才的情景,想起来了,“对了,他还说,要是能约上他想见的人,那他就更高兴了。” “这就对了嘛,所以说你是猪头仨你还不认,这么重要的信息让你给漏掉了,真是蠢货。”徐艾再次开骂。 “那他说的最想见的人到底是谁啊,是什么意思啊?”贾材梓说。 “靠,你真是太蠢了,我徐艾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么找了你这样一个蠢货当男人啊?真他娘的亏大发了!他要你带上我,那肯定是让他最想见的人有个女伴呗,那他最想见的人必然是个女人呗,多事佬和谁最腻歪,你不知道吗?”徐艾说。 “我知道了,是清萝姐,哈哈,大哥是让我们帮她约清萝姐见面。”贾材梓笑了起来。 “对了,还好你还没有愚蠢得不可救药的地步,否则我是真的不要你了,多事佬想见的人就是木清萝了,现在木清萝是汪明的未婚妻了,曾楚南当然不想直接约她,因为她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见他,但是他现在事业小有成就了,他又想把他心里的喜悦和他最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所以就让我们帮他约木清萝了,而且必须是你来约,你们不是一起在那穷山沟沟里呆过嘛。”徐艾说。 “你什么话,那是弯山村,不是什么穷山沟沟好吧,那可是我家乡,我早晚要带你回去见我爹娘的。”贾材梓说。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你说不穷那不穷就是了,赶紧的打电话约木清萝吧,人家现在是金鑫集团的总裁了,忙得很,不提前预约,恐怕人家忙不过来呢。”徐艾酸酸地说。 “那倒也是,我现在就打电话约她吧,老婆,你什么时候也当总裁啊?”贾材梓说。 “滚,下辈子吧,我没那兴趣。”徐艾直接挂断了电话。 贾材梓其实也不笨,他知道曾楚南不喜欢出入那种太过高档和吵闹的餐厅,他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四合院。 四合院是全州市中心的一家特色餐厅,正如其名一样,其结构就是一个四合院,是清朝时全州一个名人的住所,后来被列为全州的文物遗址保护起来,但是因地处黄金地段,长期闲置太过浪费,于是就有精明的商人打通了说服有关部门,承包了四合院,开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餐厅。 因为地理位置极佳,加上老板的高端定位,所有菜品都是一流的大厨亲自掌勺,所以消费非常的高,加上四合院的包房只有十间,很难订到,就更显珍贵,据说都要提前三天预订座位,否则根本没有位置。 不过贾材梓这样的江湖人士订座位,那自然不会是难事,带上二十来个兄弟把你门把住,啥也不干,就能把其他人吓走,你报警我也不怕,我啥也没干,难道你还能抓我?抓了我你又定什么罪名?所以贾材梓从来不用预订,想去就能去。 曾楚南把车停好,走进了四合院,四合院虽然地处市中心,但是一走进去,小院子里就是一片花草,伴着古风的音乐,瞬间有让人进入世外桃源的感觉,也难怪虽然消费这么高还是生意兴隆了,高端人士们奔忙一天后走进这样的地方和朋友品下美食,喝点小酒,自然是非常惬意的。 推开包房的门,曾楚南愣了一愣,徐艾和贾材梓都还没有到,只有木清萝先来了,她正在翻阅一本杂志,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抬起了头来,看着曾楚南。 依然还是那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美到让任何女人看到她都自惭形秽,美到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会砰然心动,那闪亮的眸子和曾楚南相对时,曾楚南瞬间柔软下来,种种过往浮上心头。 算起来应该有近两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其实时间并不长,但是两人再次见到对方时,都感觉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甚至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木清萝率先露出微笑,冲曾楚南点头致意,虽然在微笑,但是她眼中却有明显的泪光在闪,她用力眨了眨,想用眼睛不舒服来掩饰一下她心里的激动,毕竟,一切皆不是从前。 “好久不见,清萝。”曾楚南坐下,也努力露出微笑,轻声对木清萝说。 “是啊,好久不见。”木清萝回以微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轻声说。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两人心里都翻江倒海波澜起伏,都需要控制自己汹涌的情绪,因为他们现在只是朋友,与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他们之前也没有做过一天正式的恋人。 在朋友面前,自然得保持着一定的度,包括情绪和行为,都得在朋友相处的合理范围内。 “你还好么,我常常忆起以前的岁月,很是想念,我现在还开着你借给我的车,住着你借给我的房,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收回。”曾楚南说。 “那房收回来也是空着,你就先住着吧,我也有车开,不急,你用顺手了,就先用着。”木清萝说。 “那你可不许暗地里骂我不要脸,我就继续用着了。”曾楚南开了个玩笑,气氛太过压抑,急需调节得轻松一些。 “你本来一直都很不要脸,又会在意我说你么。”木清萝轻轻一笑,也开玩笑回应,这一笑,差点笑散了曾楚南的三魂七魄,那一直深藏在心里的思念,瞬间又要有爆发之势,他很想冲过去把木清萝搂在怀里,告诉她就算是午夜梦回,眼前也常常出现她的倩影。 不过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金鑫股票大涨,现在公司应该快要走出困境了吧?”曾楚南说。 “股票的确是扭转了长期以来的颓势,但是公司积累下来的固疾太多,短时间内要想彻底改善公司的面貌,不太可能,改革和调整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出现成效,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完成化学反应。”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金鑫是上市公司,是大财团,远比经营一两个俱乐部繁杂得多,俱乐部就那么几个股东,可以有很多的暗箱操作甚至是非法操作,但是上市公司受广大投资者的监督,一切都要尽量在阳光下进行,要想短时间内解决所有问题,的确是不太可能。 “慢慢来,我相信你能行,平时工作不要太拼,你瘦了许多,你现在的体重,应该是减少了三斤,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身体是本钱,可不能垮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的眼眶瞬间又红了,她和汪明两三天就会在一起吃餐饭,但是汪明却从来没有发现她变瘦了,曾楚南一见面,就直接说她瘦了三斤,直接言中,她就刚好瘦了三斤,一点也不多,也一点不少。 这样的准确,只有是真正内心关怀的,才可能如此精确地看出来她的变化,她不敢确定曾楚南是否爱着她,但是她知道曾楚南是真的关心她,如果不是真的关心,不可能说得这么准。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前两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了,你现在竟然是全州两家俱乐部的股东兼总经理了,也算是风云人物了,我真为你高兴。”木清萝说。 “和你的金鑫集团相比,我那点小生意算什么呀,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小打小闹的,混口饭吃,不要取笑。”曾楚南笑着说。 “话可不能这样说,要想做那两家公司的股东,那没有千万级别以上的资金,是不可能做到的,你以前的状况我是非常清楚的,你出事以后就一无所有,在短时间内就能快速崛起于全州的娱乐行,已经是不简单了,你今天做到的事,恐怕有些人二十年也未必能做到,不许你妄自菲薄。”木清萝说。 “好吧,那我谢谢你的夸奖了,我会继续加油的。”曾楚南说。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短时间内筹到这么多的资金的?你的原始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能透露一下吗?”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这件事他从来没对人提起过,但是他却想对木清萝说实话,在木清萝面前,他不想隐瞒什么,他希望木清萝知道他所有的事。 “坦白说这件事我从来没对人提及,那是属于我自己的秘密,不过既然你问起,我也不想隐瞒,我的钱,其实也是靠你赚来的。”曾楚南说。 “靠我?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除了借给你房住和借给你车开之外,我什么也没有为你做过,怎么会是靠我赚的钱?”木清萝更加不解了。 “我向朋友借了一些钱,然后我就用那些钱去赌了两局,我运气还好,结果赢了,然后我就把所有的钱全部买了金鑫的股票,因为我知道你上任后肯定会有大的动作,会想办法把股价拉上去,我相信你的能力,结果你没让我失望,甚至比我预期的还要好,我就大赚了一笔,前不久我把股票套现了,就有了大量的现金。”曾楚南老老实实地说。 除了是靠读心术赢的钱这个细节之外,他几乎没有任何的隐瞒,说的都是实话。 “听你说的时候我都好紧张,你胆子太大了,要是你万一输了怎么办?血本无归怎么办?”木清萝说。 “我想过如果输了怎么办,如果输了,我就跑路,远离全州,浪迹天涯从此不再回来,与这里的一切断绝关系,我的想法是很自私了,不过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一直受人欺负毫无反击之力,不成功,能成仁也好,总比苛活着的强。”曾楚南说。 木清萝没有说话,她心里其实有些难过,她心想你若是赌输了,远离了全州不再回来,难道就对这里没有一些留恋么?难道就忘了这座城市还有一个木清萝么? 两人又陷入沉默,这时门又开了,进来的是徐艾。 “怎么样?聊得如何,我有意来迟一些,就是让你们有二人世界的时间,我还以为你们在相亲相爱呢,我在外面听了一会,怎么谁也不作声呢?你们搞冷战是吧?” 徐艾就是嘴快,一开口就说得木清萝和曾楚南有些尴尬起来。 “就你胡说八道得厉害,你家男人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曾楚南说。 “他有点小事,让我们先点菜,他一会就过来。”徐艾笑着说。 “今天说好是你家男人请客的,既然你男人来没有来,那你点菜吧,反正也是你们买单。”曾楚南笑着说。 “我靠,当了大老板了还这么小气,我请就我请,点菜你们随便点,再贵的也行,不过不要点得太多,要是吃不完浪费了那我可不买单,现在不都提倡节约么。”徐艾说。 “好吧,那我们叫服务员过来点菜吧,吃完饭我请你们到我的俱乐部去喝酒,两位不会不给面子吧?”曾楚南说。 “知道你控股了全州两家最大的俱乐部了,我们当然得去了,让你有机会体现一下你的优越感,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嘛,再说我也早想去玩了。”徐艾说。 “你说得我好像有多虚荣似的,其实我也不过是有一点虚荣而已。”曾楚南笑道。 徐艾一来,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了。 菜点完,三人又开始聊天,等着贾材梓来了以后再上菜,但是等了约一个小时,贾材梓还是没有出现。 “材梓到底去干嘛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啊?”曾楚南问。 “他本来是和我一起出门的,可是接到一个电话后就让我先来,说是办一点小事后马上就到,谁知这厮到现在还没到,真是拖沓,烦死人了。”徐艾骂道。 “他没跟你说是办什么事吗?”曾楚南问。 “没有,他屁事多,随时都有事,我要是事事都问,那他不烦死我自己都得烦死,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事,应该又是江湖上的事吧,我也没问。”徐艾说。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他,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小心他去泡妞把你甩了。”曾楚南开玩笑说。 “我靠,他甩我?我巴不得呢,就他那傻样子,这世上除了我要他,还有人愿意收他么?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如果他在泡妞,那我们就上菜吃了,不等他了。”徐艾笑道。 徐艾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贾材梓的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老婆,不要催,我一会就来了。” 徐艾把手机摁了扬声,贾材梓的声音曾楚南和木清萝都能听得到。 “你搞什么飞机,人都到了,都在等你呢,你是不是认为姗姗来迟的都是大人物,所以想摆谱迟到啊?这里可都是总裁总经理什么的,你那小混混就别摆谱了,你在哪呢?”徐艾说。 “我在火车北站志鸿物流公司呢,我来取货,刚刚取到,现在正往外面走,往回赶呢。”贾材梓说。 “大晚上的你还取什么货啊真是的,你赶紧回来,都等你呢。”徐艾说。 “等等,我有话问他。”曾楚南拿过了手机。 “材梓,你取什么货,是谁让你去取的?志鸿物流不是送货上门的吗,你还用自己去取?”曾楚南问。 “是一个箱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陈佐让我去取的。”贾材梓老老实实地说。 “你取的货是不是从志鸿物流的二号仓库取出来的?”曾楚南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贾材梓说。 “材梓,赶紧把货扔掉,马上离开那里,快!”曾楚南忽然大叫起来。 “什么呀?我只是取货” “他在这里,举起手来,不许动,警察办案!” 贾材梓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贾材梓那边有人说警察办案,曾楚南他们这边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曾楚南脸色变了,“完了,材梓估计上了陈佐的当了。” 徐艾一听站了起来,“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警察办案?” “志鸿物流的老板是张志鸿,我见过这个人,他们公司的普通货物,都是送货上门的,只有二号仓库的货物他们不送,因为那里面都是一些违禁物品,陈佐这么晚让材梓去取货,分明是给他下套要害他,都怪我太大意了。”曾楚南说。 “啊?又是陈佐这个混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徐艾急了。 “先别急,我先打电话问问情况。”曾楚南说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司琪。 “大老板,有什么吩咐啊,最近你貌似很风光嘛。”司琪在电话里说。 “司琪别开玩笑,我问你,你们局里今天有没有行动?你参加了吗?我是说那种比较大规模的行动。”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啊?今天还真是有行动,不过是黄文道亲自带队,还让我留守在局里呢,这黄文道平时懒得要死,什么活都让我们干,没想到他今天却自己带队,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且行动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收到什么线报呢。”司琪说。 “你能不能定位一下黄文道的警车现在在哪个位置?”曾楚南说。 “可以啊,这简单啊,他们现在就在火车北站附近,我靠,火车北站不是货运站吗,跑那里去干嘛?”司琪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我再约你吧,先挂了。”曾楚南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什么都明白了。 “我估计陈佐让材梓去拿的东西是毒品一类的,就算不是毒品,也肯定是违禁药物什么的,总之是能让材梓做牢的东西,而且陈佐是直接和黄文道约好的,现在黄文道就在火车北站,刚刚我们电话里听到的抓材梓的警察,就是是黄文道亲自带队的,我还以为陈佐完全信任材梓了,没想到他还是痛下杀手了。”曾楚南说。 “那现在怎么办?陈佐这个混蛋怎么这么狠啊,上次都逼得材梓对付了你一次了,现在他还是不肯放过材梓,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狼心狗肺的哥哥啊。”徐艾说。 木清萝在旁边一直没有作声,她有点搞不清状况,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她完全不知内情,所以不懂曾楚南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听出来贾梓材被陈佐陷害了,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2章 警官也敢调戏 曾处南在游泳馆里见到了正在游泳的司琪,因为贾材梓的事,曾梦南没有心情去欣赏司琪美妙的身材,他来找司琪,只想打听关于贾材梓的情况。 “情况确实有些严重,贾材梓去取的货里有一公斤as药片,这种药片是一种新型致幻型药物,类似于摇头丸一类,但是致幻的强度远远高于其他药物,是现在很多嗑药者喜欢的东西,如果贾材梓罪名成立,这个量足以让他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司琪说。 “材梓没有贩毒,他是听命于陈佐,这是陈佐在陷害他,你们警察怎么能胡乱抓人?”曾楚南怒吼道。 “你说这话太不专业了吧?虽然人不是我抓来的,但是坦白说这一次警察没有胡乱抓人,贾材梓的确是携带了大量的违禁药品,至于他是听命于谁,是不是别人陷害他,这个需要检查官进一步的核实,但是就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来说,还真不是胡乱抓人。”司琪说。 “贾材梓明明就是被陷害的,你们却傻子似的人把人给抓起来了,还说让我专业一点?我他妈又不是蠢警察,我凭什么要专业一点,我就只知道是贾材梓本来是要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后来接到了陈佐的电话让他去取货,后来他就被抓了,这显然是陈佐和黄文道一起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要陷害贾材梓,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你们却看不透,真是愚蠢!”曾楚南怒道。 “曾楚南请注意你的用词,人不是我抓的,你不要一杆子把全部的都警察都打死好不好?案件的调查总要有一个过程,现在又还没有把贾材梓判刑,你急什么呀你?还跟我骂娘,你要再这种态度,我都没办法和你沟通下去了。”司琪骂道。 “真相,你们警察局乌烟瘴气是非不分,哪里还有真相?好吧,我是太激动了一些,如果言词有不妥的地方,我向你说对不起,只是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把贾材梓捞出来?陈佐既然和黄文道联手了,那肯定不会轻易让材梓出来了,要不我动用其他关系给黄文道施压?”曾楚南说。 “不行,我估计没用,因为这种毒品是一种新型的毒品,危害性也很大,上级一直都在想办法查出这种新型毒品的来源,所以对这案件非常的重视,就算是你有多强的关系,现在要想把贾材梓强制捞出来都不太可能,证据放在那儿,谁也不可能去公然去和上级作对,我看你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免得到时反而被动。”司琪说。 “那我也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让材梓去做牢吧?一但进入监狱,要想捞出来那就更难了。”曾楚南说。 “这件事的严重性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你也不必太急,这件事也不会一下子就走到判刑的那个程序,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有利于贾材梓的证据。”司琪说。 “那你安排一下让我去见探视一下贾材梓,这总可以做得到吧?”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你明天来吧,我给你安排。”司琪说。 贾材梓看到曾楚南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希望,“大哥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不要做牢!”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现在要好好地配合警方的调查,你放心,我会帮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做牢。”曾楚南说。 “大哥,对不起,我都是听了陈佐的话去取货的,是他陷害我的,我不知道那箱子里有毒品。”贾材梓说。 “有什么情况,你就老实向警方交待,不要畏惧,我会保护好你,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哟,好大的口气,他现在是一个毒贩,你还想保护他?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天王老子吗?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在你的南后宫东后宫,在这里信口雌黄是要负责的。” 没想到黄文道这个死胖子竟然来了,看来他对此事还真是非常的抓得紧,他一听有人报告说曾楚南来探视,赶紧的就来了,因为陈佐之前就向他交待过,贾材梓有个大哥叫曾楚南,此人很难对付,让他注意这个人。 “这胖子是谁啊?是这里打扫卫生的吗?嘴巴这么臭,人还长得这么胖,好难看的身材,像头猪一样。”曾楚南上下打量了黄文道两眼,不屑地说。 “你放肆!这是我们黄局长,你不要出言不逊。”黄文道身边的一个警察赶紧喝道。 曾楚南当然知道这个人是黄文道,他不过是故意想羞辱一下黄文道所以装着不认识罢了。 “哟,原来是黄局长啊,失敬失敬了啊,我竟然把黄局认成是涮马桶的了,真是荒唐该死,还望黄局多多包涵啊,黄局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吧?”曾楚南笑着说。 黄文道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曾楚南见反正已经羞辱了他,也不想和他再作纠缠,走出了警察局。 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贾材梓给救出来,虽然贾材梓的电话里有他和陈佐的通话记录,但是没有通话录音,他们之间的通话内容无法呈现,所以也不能作为证据来证明是陈佐让他去取货的。 曾楚南手里握有黄文道和田基的祼男吻照,如果用这个来威胁他,黄文道也许会就范提供方便,但是据司琪说,上级很重视这个案子,所以未必就奏效,如果黄文道也办不到这事,那用照片威胁他就没有用,反会把那件事的真相暴露出来是曾楚南干的,那就很容易让黄文道联想到司琪,这样司琪在警察局里恐怕就会处处被黄文道打整了。 司琪对曾楚南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以后很多事还得要靠司琪,只有警察内部有一个司琪这样信得过的人,很多事才会好办,如果让黄文道把司琪给弄下来了,那对曾楚南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所以曾楚南暂时不想用裸照的事去胁迫黄文道。 除了考虑司琪的处境之外,裸照的杀伤力也很有限,充其量就是让黄文道抬不起头来做人,但毕竟那只是生活作风层面的问题,并不触动刑法,所以对黄文道的杀伤很有限,黄文道未必就会就范,最重要的还是,就算是他就范了,他也未必敢公然违抗上级,把贾材梓放出来。 所以从黄文道这方面作手,曾楚南感觉没什么把握,曾楚南把自己把这一方案推翻了。 也可以找舒跃进,舒跃进收了曾楚南变相给予的三百万,自然也就是摆出和曾楚南合作的姿态了,这件事他也许会帮忙,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是给黄文道施压,但是黄文道完全可以以上级重视这种新型毒品来源为由拒绝舒跃进的要求,事实上舒跃进也不可能直接开口让警察局释放一个毒贩,那样会把他置于一个很不利的境地,舒跃进这样有政界浸淫多年的老政客,比狐狸还精,肯定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被动,所以找舒跃进这条路曾楚南也没有把握。 现在贾材梓陷在里面,曾楚南得小心一些,因为一但轻举妄动不成功,也许就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要想挽救就更加的难,曾楚南这一次不能赌,他要找到一个至少有九成把握的方法,合理合法地把贾材梓给捞出来。 曾楚南忽然想到了张志鸿,贾材梓就是去张志鸿的物流公司提货被抓的,如果张志鸿能提供发货人的的信息,通过发货人就可以追查出真正的收货人是谁,他们是如何合作的,这样就可以证明贾材梓只是听命于陈佐去做事而不是参与贩卖违禁药品的人。 如果能提供这些证据,那贾村梓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曾楚南定了一桌席,请张志鸿赴宴,现在是有求于人家,当然不能再大大咧咧地跑到人家公司去对人家指手划脚。 张志鸿一直推辞不来,后来曾楚南说如果实在不给面子,那只能换一种相处的方式,这才逼得张志鸿来赴宴。 张志鸿知道曾楚南要找他干什么,所以才会推辞不来,而曾楚南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才逼他来赴宴,对于张志鸿来说,曾楚南是一个危险人物,他觉得离得越远越好,因为他担心离曾楚南太近,曾楚南会搅乱他现在的安稳生活。 但是张志鸿又不知道曾楚南手里到底有什么牌,曾楚南连他二号仓库的秘密都知道,他不知道曾楚南还知道一些什么致命的东西,所以当曾楚南的口气变强硬,他只好来赴宴。 曾楚南特意从南后宫挑了几个长相漂亮的包房公主来作倍,有女人在,男人喝酒就会爽快一些,喝酒爽快,事也就好谈一些,气氛也不会那么僵。 张志鸿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白色西服,这应该是他以前当四少时最爱的服饰风格,不过现在他的身子已经发福,穿上这身白色西服,显得怪怪的,一点也不好看。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志鸿张总,是以前的全州之少之一,这可是大神,美女们赶紧的膜拜一下吧。”曾楚南笑着说。 “张总好,早就听说过张总的大名,今天才见到,果然是仪表非凡。”一个美女说。 虽然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睁眼说瞎话,但是张志鸿还是很受用,毕竟人都是喜欢被夸的,如果夸他的人是一个美女,那愉悦感更会增加。 “哪里哪里,我都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曾总才是帅哥,我都老成这样胖成这样了,哪里还敢说仪表不凡。”张志鸿说。 “话可不能说,你和我们曾总那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我们曾总年轻帅气,但是你的气质是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更加稳重和有安全感,所以你们都很帅,都是很棒的男人。”那个美女说。 曾楚南心想还真是不要小看这些包房公主,这些人每天和不同的客人打交道,那是真正的阅人无数,知道对于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赞美之词,夸人的时候用词非常的得体,对方明知是拍马之词,却也会非常的舒服。 “谢美女夸奖了,我老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就让我觉得我年轻了许多啊,来,我们喝酒吧。”张志鸿说。 看来张志鸿还真是被拍得爽了,人家美女还没有要求他喝酒呢,他都自己认喝了。 “张总果然是痛快人,来,美女们赶紧的陪张总喝一杯。”曾楚南说。 酒过三巡,时间不早了,美女们要回南后宫去上班了,都先后走了,包房里只剩下了张志鸿和曾楚南两人,张志鸿知道这是曾楚南安排好的,只有两人,那就意味着要谈正事了。 “你兄弟被抓的事,我听说了,我很遗憾。”张志鸿主动提出来说。 这话的意思曾楚南听得出来,无非就是说你兄弟被抓我只能是遗憾,与我无关,我也不想为此事做什么。 “谢谢张总的关心,我也正想和你谈谈这件事。”曾楚南说。 “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们是做物流的,只是负责运输货物,至于发货方和收货方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张志鸿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这件事我不想插手。 “张总,你明明知道那件事是别人陷害我兄弟的,他现在被抓了,你也被黄文道他们陷害过,还做了六年牢,这一次带队抓我兄弟的,又是黄文道,难道你就看着这个黄文道用当年对付你的办法来对付我兄弟而不管吗?你也受过这种害,为什么就不能同情一下我兄弟?”曾楚南说。 “我帮不了,我说过了,我只是做物流公司的,我只负责运输,至于其他的事,我根本不知情,我怎么帮?”张志鸿说。 “张总说这话是把我当傻子的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些违禁的药品,张总恐怕也不是帮着运一天两天了,你要是不知情,那你还搞个神秘的二号仓库做什么?所以这些东西你如果说不清楚,那你就真是忽悠我了,也可以说是欺负我曾楚南了,如果你非要这样做,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曾楚南说。 张志鸿并不知道曾楚南说的没有办法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呢,还是没有办法只有鱼死网破了? “你什么意思?”张志鸿说。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要说什么也不清楚,那很好,我清楚,你不清楚的东西,我都很清楚,我可以去告诉黄文道你都在干些什么,这样黄文道会再次把你投进监狱,反正你都做了六年牢了,有经验,再做几年也无所谓。”曾楚南说。 “我又没有参与贩毒,我只是做物流,他凭什么抓我?”张志鸿说。 “张总,你这是装糊涂吧?你没有参与?你都负责把货运到全州了,你还没有参与?好吧,你可以说你并不知道那些药物是违禁的,你甚至可以说不知道那些货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告诉你,你仓库里那些东西就可以把你关过几十年了,你以为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么?我兄弟那才真是不知情,现在不也被抓起来了?”曾楚南说。 张志鸿不说话了,他知道曾楚南说的都是实话,曾楚南要真是把他所有的事抖出来,那他恐怕又要进去吃国家饭了。 “曾楚南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一直都要针对我?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安身?”张志鸿有些火了。 “我可没有要针对你,我现在是在请你帮忙,帮我救出我兄弟,至于你做什么,我压根没想管,只是你若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那我就会很生气,我不得安身,我也不会让你安身。”曾楚南冷冷地说。 张志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酒劲慢慢上来了,酒精的作用似乎也唤醒了他骨子里的血性,他对曾楚南怒目而视。 曾楚南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并没有理会张志鸿的激动反应,他冷冷地看着张志鸿,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张志鸿又慢慢地坐下,他知道曾楚南不是他能吓得倒的,曾楚南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要我救你兄弟,难道你让我向警方证明我的物流公司运输了一些违禁的东西吗?那我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难道你要我为了救你兄弟而牺牲我自己的利益吗?你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张志鸿说。 “你只要告诉我,发货方是谁,实际的收货人是谁,这样就可以救我兄弟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如果我说了,那我也会有麻烦,他们如果知道是我透露的,那会找我麻烦的。”张志鸿说。 “我保证我不会对外人提起是你说的,你说了,你担心他们会找你麻烦,如果你不说,那你不担心我会找你麻烦?而且会马上就给你制造麻烦!我马上就可以给我警察局的朋友打电话,透露你二号仓库的秘密!”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太过份!你不要欺人太甚!”张志鸿又火了。 “别废话,也不要激动,赶紧的说,收货人是谁,发货人你可以不说,但是收货人你一定要说清楚,否则我就让警方把你的物流公司一锅端了!”曾楚南也不耐烦了,大声说。 “收货人是梦幻电玩城的张旺。”张志鸿终于妥协。 “既然收货人是张旺,那你们公司为凭什么随便就把货让我兄弟提走?”曾楚南问。 “大哥,你也知道啦,那些东西是违禁品,收货人一般都不会亲自去提货,都是让马仔去提的好不好?只要能对上货号,我们都会让人提走的,谁知道那天去提货的会是你那倒霉兄弟啊?”张志鸿说。 “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吗,你保住那个张旺干什么,他也姓张,难道是你的私生子不成?”曾楚南说。 “我草,他年纪和你差不多,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私生子,张旺也只是小角色,他也是别人的马仔,我不是怕他,是担心他后面的人。”张志鸿说。 “他后面的人是谁?”曾楚南说。 “这还要我说吗,是谁想害你兄弟你不知道吗?谁想害你兄弟,那就是谁喽,你这会还跟我装笨,你不是狡猾得狐狸一样么。”张志鸿没好气地说。 “你不要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嘛,后台不就是陈佐嘛,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你不要怕他,他丫的就是一只纸老虎,你越怕他,他越上脸,你要是不怕他,他反而把你没辙。”曾楚南说。 “你少安慰我了,陈佐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在黑白两道都有人,我现在是烦透了官场中人,也不想和他们斗,他们的阴险毒辣,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利用手中的权力无恶不作,还他娘的一个个当了婊子还立块大大的牌坊,我反正是不想招惹他们。”张志鸿说。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被他们给打服打怕了,也许他们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因为你害怕,所以才让他们越发的嚣张,我就一直在和陈佐缠斗,他也一直都没能把我给弄死,我他娘的不一样好好地活着。”曾楚南笑道。 “你还年轻,有的是本钱,我他妈老了,要是再被他们弄进去关几年,出来都成老头子,还混个球,所以我是真不太敢招惹他们,你要是不逼我,这事我是真的不想过问了,我先保住我自己再说吧。”张志鸿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磨难会让有些人变得更加充满斗志,但也能让有些人的棱角全无,显然,张志鸿就是后者。 “放心吧张哥,我不会把你卖了的,只要我们好好合作,我也许还能帮你报当年的一箭之仇,相信我。”曾楚南又尊称了张志鸿一声张哥,缓和一下两人的矛盾,他可不想让张志鸿恨他,张志鸿是黄文道他们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许多。 曾楚南和郭林在梦幻电玩城等了近一个小时,还是不见张旺出现。 “南哥,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那杂碎一直不露面,那怎么办?”郭林说。 曾楚南剥了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没有说话,他也在考虑要怎么办。 “你把值班的主管叫来。”曾楚南说。 “我们大哥找你。”郭林直接把一个年轻的小白脸主管揪到了曾楚南面前。 “你仔细听我说的话,我只说一遍,我要见你们老板张旺,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我都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了,他还是不出现,我有些生气了,你现在打给他,如果他十五分钟内不出现,我就把电玩城所有机器全砸了,如果二十分钟不出,我就放火把这里烧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敢,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老板和市政府的陈秘书可是好朋友” “郭林,先砸一台给他看看,让他知道我们敢不敢!”曾楚南说。 “好咧大哥。”郭林提起一张凳子,直接砸向了一台机器。 “你们” “不要你们我们的,赶紧的打给张旺,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曾楚南说。 五分钟后张旺就到了,和曾楚南猜的一样,这厮一直都在附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张旺竟然也是个光头,有个性的是,他的光头上竟然还有两个刀疤,显然是被人砍的,头上让人砍了两刀还没死的人,也算是命大了。 “你就是张旺?”曾楚南问。 “是啊,你谁啊?这么牛逼,还要烧我的电玩城。”张旺盯着曾楚南问。 “这不算牛逼,还有更牛逼的呢,郭林,给我打!”曾楚南说。 郭林一听让打,马上扑向了张旺,电玩城里的员工想过来帮忙,但是发现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因为很多在打电玩的人都站起来加入战团,那些人都是郭林带来的人。 “好了,差不多了。”曾楚南叫停了郭林和他的手下。 “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张旺被郭林和他的人打得鼻青脸肿,大叫道。 “我打你,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听说你和陈佐是好朋友,老子最烦陈佐那个娘娘腔了,一听说你是他朋友我就来气,所以先打一顿,算是处罚,另外一个原因嘛,那是因为你让老子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该打,妈的,看来两个原因还没说完,我忘了还有第三个原因了,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有话要问你,先得把你打服了,问出来的话才会是实话,这就是我要打你的原因了。”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霸道骄横之极,把个张旺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现在他明显斗不过曾楚南,再气也没办法。 “你其实不是陈佐的好朋友,你是他的马仔,帮他经营一些违禁品的生意,对不对?”曾楚南说。 张旺紧闭着嘴,,一副宁死不开口的样子。 “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些,否则我就把你活活打死,陈佐不会救你,因为他只是一个顾着他自己的小人,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就不会为难你,而且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离全州,不会受到陈佐的迫害。”曾楚南说。 张旺看了一眼曾楚南,眼神里似乎在犹豫。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电玩城不是你自己开的,也是陈佐的产业,你不过是替他看而已,你们利用电玩城为幌子,作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对不对?”曾楚南说。 “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你有本事你自己找陈佐去,你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张旺说。 “老子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是英雄,我和你一样,都他娘的是个混混,只是老子比你混得好,混成了陈佐的对手,而你混得比较差,混成了陈佐的马仔,只要哪天东窗事发,陈佐就会把你当替罪羊,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张旺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我要你做的很简单,你跟我到警察局去自首,说明你和陈佐的关系,说明那些勾当都是陈佐让你做的,说明那天的收货人是你而不是贾材梓,证明贾材梓与那些药品无关,这样你最多也就是个从犯,判个一年两年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缓刑,不用真的做牢,然后给你钱让你离开全州,怎么样?”曾楚南说。 “陈佐势力那么大,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他一定会对付我的。”张旺说。 “唉,你们都是被他给吓破胆了,他天天都在琢磨着怎么对付我,可是我一样不是好好的吗?就像我要砸了你的电玩城,你也通知了他对不对?可是你看现在他在哪儿?不是一样不敢出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他怕所有人知道他干的龌龊事,他还得装正经,因为他是官场中人,知道吗?”曾楚南说。 “你能保证我不会做牢?”张旺终于动摇了。 “当然,你就只是一个马仔,算不上什么人物,你能有多大的罪啊?再说了,你检举有功,把陈佐都给供出来了,那是大功劳啊,又怎么还会做牢?我保证你不用做牢。”曾楚南说。 “你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也是混混,我凭什么相信你?”张旺说。 曾楚南笑了,“你小子倒也不糊涂,这句话说得在理,老子就是一个混混,这样的保证好像的确是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好吧,我找一个警察来向你保证,应该靠谱了吧?” “那你找来,我就说。”张旺说。 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司琪,司琪正好在附近,很快就赶了过来。 “喏,这位漂亮的警察是北分局的队长,大小是个官,你不相信我,总相信她了吧?现在你可以跟她说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可以让她带你回警察再说。”曾楚南说。 “那就回警察局再说吧,你们一定要保护我,不能让陈佐对付我。”张旺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跟我走,我不会让人对付你的。”司琪说。 “警官,你长得真漂亮。”张旺说。 “少废话,你还敢跟我贫?”司琪骂道。 张旺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那这事就拜托给警官了,我们就先撤退了,走吧老郭,难道你还等着人家警官请我们喝茶不成?”曾楚南笑着说。 “不是,这警官长得真不错,我还想多看两眼。”郭林笑着说。 “咦,这不是黑龙会的那谁吗?你们怎么勾搭在一起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司琪问。 “哟,警官还记得我呀,当天被你抓我的时候,你还踢了我屁股一脚呢,当时我就在想啊,人家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踢我屁股一脚,那怎么说也应该是修了五六年才修来的吧,我一直都在怀念我们的那种缘份呢。”郭林说。 曾楚南哑然失笑,心想郭林这厮当初原来被司琪打过,所以今天想调戏一下以报当初被踢之仇,只是司琪本就泼辣,岂是他郭林能调戏的? 果然,郭林的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又挨了司琪一脚。 “你不是很怀念被我踢的缘份吗,我这就成全你,你也不用修五年六年了,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地满足一下被我踢的感觉,要不要再来几脚?”司琪说。 “警官你怎么能随便踢人呢?我现在可是良民,还配合你们警方干活,你怎么还踢人呢。”郭林捂住屁股藏到曾楚南的后面。 “你不是喜欢被我踢吗?警察以服务人民为天职,人民有需要,我当然得满足你啊,曾楚南你闪开,让我好好地踢一下这个老流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调戏我。”司琪说。 “警官随便打人,可是违法的,你不怕我投诉你吗?”郭林叫道。 “谁看见我踢你了?谁看见了?你们看见了吗?”司琪问身边带着的两个警察。 “没有。”那两个警察赶紧回答。 “听到没?没人看见,你说我踢你,那就是胡说八道。”司琪得意地说。 “警官,差不多就行了,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混混了,不要忘了今天的人可是我们帮你抓到的,不感谢一下也就算了,还欺负人。”曾楚南说。 “我欺负你了吗?就算是我欺负你了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咬我啊?你投诉我啊。”司琪嚣张地逼近曾楚南,挑衅地说。 因为逼得太近,曾楚南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虽然她是警官不用香水,但是身上却还是有一股女人特有的清香,曾楚南忽然低头在她的耳朵上轻咬了一下。 “曾楚南你竟敢”司琪大怒。 “咦,警官,咱们可是警民合作,老郭说让你踢他,你配合地踢他了,你说让我咬你,我也得配合地咬你啊,你为我们老百姓服务,但是警官有需要的时候,我也得配合一下不是吗?”曾楚南笑着说。 跟着的两个警察也没想到曾楚南会来这么一下,心想难不成这个帅帅的混混是队长的男朋友?否则怎么会这么大胆敢公然的亲她? “老郭,还不快走,你还愣在那干嘛?”曾楚南占到了便宜,赶紧的闪人。 “呃,是该走了。”郭林心里暗暗佩服,心想曾楚南这厮连队长都敢非礼,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曾楚南带着郭林一干人等走出了梦幻电玩城,后面是司琪的骂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3章 出人命了 司琪带着张旺走进警察局,迎面走过来了黄文道。 “司队长,延民西路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你过去看一下,这个人交给我吧。”黄文道说。 “这个” “赶紧去吧,对了,这个人犯了什么事,什么来路?”黄文道说。 “他是贾材梓藏毒案的一个重要证人,也是嫌疑人。”司琪说。 “那先看起来,等你回来再录口供吧。”黄文道说。 “好吧。”毕竟是局长大人的命令,司琪也不好直接违备。 黄文道带着张旺来到了审讯室,张旺因为司琪向他担保过不会让他出事,心里倒也是一点也不怕。 “你叫张旺?”黄文道说。 “是,警官。”张旺说。 “我是北分局局长黄文道,那件案子是我亲自带队抓的人。”黄文道冷冷地看着张旺,特意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和亲自带队抓人的事。 “是,局长。”张旺心里砰砰地跳,因为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局长大人问话的风格好像有点不对,似乎意有所指。 “所以一切情况我都很清楚,你最好坦白交待,如实说明案件的真相不要胡说八道。”黄文道又说。 张旺没有说话,他在揣摩着这个局长大人话里的意思,他先是说是他亲自带队抓的人,然后又说他什么情况都清楚,最后说的他强调了一句话,那就是不要胡说八道。 张旺明白了,眼前的这个道貌昂然的局长大人,和陈佐一伙的,他的话里的意思就是我什么情况都清楚,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冤枉啊局长,我是经营电玩城的,但是今天那个女警官一进去就把我抓来了,还要我配合什么案子,还把我打了一顿,我实在挨不住了,只有配合她到局里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我冤枉啊。”张旺说。 “不对啊,司队长明明说你是一个藏毒案的重要证人,你怎么这会倒说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不要胡说八道。”黄文道说。 “我哪里知道什么藏毒案啊,是那个警官非要说我知情,如果我不配合,她就要打我,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她打的,她打人那么狠,我要是不配合她,难道我让她把我活活打死吗?”张旺说。 “你是司琪队长抓来的,她肯定是不会乱抓人的,好了,既然你说冤枉,那等司队长回来后亲自问清楚再说吧,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那我们会放你走的,我保证。”黄文道说。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暗示张旺,只要你不乱说话,我就会放你走。 “谢谢局长,我一定好好配合司队长的问话,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你就放心吧。”张旺说。 黄文道没有再说话,站起来身,看着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张旺明白,那是在暗示他,你不要敢乱说一个字,我都在外面看着呢。 曾楚南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拿出了手机。 “怎么了南哥?”郭林问。 “我觉得有些不对,我要提醒一下司琪,那个黄文道和陈佐是一伙的,千万不能让黄文道去插手这件事,否则丫的肯定从中搞鬼。”曾楚南说。 “可是他是局长哦,要想让他完全不插手恐怕很难,警局局本来就是他的地盘。”郭林说。 “人是司琪抓去的,只要突击审讯把笔录搞定,那要想翻过来就难了。”曾楚南说。 “又干嘛呢曾楚南,难道你又发现一个很重要的证人不成?”司琪的电话通了。 “我忘了提醒你,黄文道恐怕和陈佐是一伙的,你要赶紧录口供啊,到时黄老贼一使坏,恐怕事情会生出枝节。”曾楚南说。 “唉呀不好,我一回局里局长就让我出一个任务,我现在在外面呢。”司琪说。 “那张旺呢?张旺在哪?”曾楚南一听急了。 “我出任务张旺自然留在局里啊,我不可能出任务还带着另外一个嫌犯吧?你有点基本常识好不好?”司琪说。 “靠,你这个傻娘们,老子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就让你这样就搞没了,你还让我有点基本常识,你自己先把自己的猪脑袋洗干净再说吧。”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怎么骂人呢,你才猪脑袋呢,我是一个警察,上级让我出任务我总不能违抗命令吧?再说了,张旺已经在警局了,黄文道要想作什么手脚应该也不容易吧,我一会回去就录口供就行了。”司琪说。 “我懒得和你这傻娘们说,你赶紧的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吧。”曾楚南气得挂了电话。 “怎么了南哥?张旺跑了?”郭林问。 “张旺还在警察局,可是我担心黄文道已经接触过他了,他把司琪支开了,肯定会对张旺进行暗示让他不要说出实情,这件事恐怕又不好办了,都怪司琪这个傻娘们。”曾楚南说。 “如果黄文道真要影响张旺,那他是随时都可以影响的,那里是警察局,是他的地盘,司琪又只是他的手下,司琪要和他斗,自然是很困难的。”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郭林的说法。 “看来这件事得再作其他的准备了。”曾楚南紧皱眉头说。 司琪接到曾楚南的电话后,心里也是有些急,很快处理完手上的事,赶回了局里,一看张旺还坐在审讯室里,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我开始录口供,有监控有录音,你要配合我的问话。”司琪说。 张旺点了点头。 “姓名,年龄,职业。”司琪问。 “张旺,24岁,电玩城经营者。”张旺说。 “张旺,你如实说,是谁指使你贩卖致幻剧,你的上家是谁,下家又是谁,背后的老板又是谁。”司琪接着问。 “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什么致幻剧,是电视剧吗?是哪个地区拍的,好看吗?”张旺忽然说。 司琪一愣,心想这厮怎么装起傻来了? “张旺你不要装傻,你不是说过是陈佐让你做的吗?赶紧的把实情都说出来。”司琪说。 “警官,我不认识陈佐,陈佐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张旺说。 “你” “我什么我,你冲进电玩城对我一顿暴打,强迫我承认我认识什么陈佐,现在又问我这样剧那样剧的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要以为警官就可以欺负人,我一定要控告你滥用私刑!”张旺忽然大声说。 司琪一下子暴跳起来,“你个混蛋敢耍我!在电玩城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现在你却装起傻来了?你赶紧的说实话!” “你让我说实话,我说什么实话?说你很漂亮吗?还是说你的胸很大?不过你又漂亮胸又很大,这就是实话,哈哈。”张旺得意地笑道。 “王八蛋,你” 司琪骂着就向张旺冲了过去,这时门开了,黄文道走了进来。 “司队长这是在干什么呢,情绪这么激动?不能对嫌疑人动手,这样的规距就不用我向司队长重复一遍了吧?”黄文道说。 “这个混蛋说谎,他明明之前说是帮陈佐在背乒做那些违禁药品生意的,现在却突然改口装傻了,真是岂有此理。”司琪还是很激动。 “你之前对我大打出手,还用枪顶着我的头,我当然怕了,现在到了警察局,你威胁不了我,我当然要说实话了,我本来就不认识什么陈佐,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你要让我交待,我哪里交待得出来。”张旺说。 “王八蛋,你出尔反尔,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认为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就可以翻供了?”司琪骂道。 “司队长,这里是警察局,你是一名警察,请注意形象和影响!你怎么能破口大骂呢,而且说话极其的不专业,他之前就没有口供,怎么能说是翻供呢?再说了,这里可是警察局,法律才是准绳,怎么可以说是有人给他撑腰呢?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咱们警察局里有内鬼呢。”黄文道说。 司琪心里暗骂,你个老匹夫,内鬼不就是你么,你还在这里当婊子立牌坊,真是让人恶心! 心里虽然骂,但黄文道毕竟是她的上司,而且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黄文道搞鬼,也拿黄文道没辙。 “局长,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司琪说。 “先找证据,证明他和那个案件有关的证据,我们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那就不能乱来,那就要放人。”黄文道说。 “就是,局长说的没错,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抓人,还要打人,你以为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么,我才不怕你呢。”张旺说。 司琪气得又想冲过去打张旺,不过这一次她还是努力地忍住了。 曾楚南接到司琪的电话的时候,他知道那件事肯定黄了。 “怎么样?”曾楚南问。 “张旺那混蛋突然翻供,他说他根本不认识陈佐,也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说我在电玩城对他暴打逼他回警局的,这王八蛋突然就翻脸了,因为没有证据,只有把他放了。”司琪说。 “你一个队长让一个混混耍了,真丢脸!”曾楚南心里火直冒。 “这事也不能怪我好吧,不要动不动就骂人,你又不是我上司,凭什么张口就训我!”司琪骂道。 “我是不是你上司,你上司就不会训你了,只会在暗地里捣鬼使阴招,这事百分之百是黄文道那个王八蛋搞的鬼,在你回警局之前就叮嘱过张旺让他不要乱说话了,所以我说你愚蠢之极,竟然让黄文道有可趋之机,你还不承认自己愚蠢。”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还是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要不要我带人抄了电玩城,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司琪说。 “别闹了,你以为人家是傻瓜,还等着你去找线索,这事我来处理吧,张旺这个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来对付他!”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去处理吧,需要我配合的时候打给我。”司琪说。 曾楚南挂上电话,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 “张旺果然翻供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郭林问。 “肯定是黄文道那老狗使坏了,张旺这个混蛋竟敢出尔反尔,妈的个逼,老子要是不收拾他一下,他就不知道我是曾楚南。”曾楚南恨恨地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郭林又问。 “查出张旺的住址,找到这个混蛋!”曾楚南说。 “那应该让司琪做啊,警察查住址什么的最方便了,都有登记的,直接电脑上一看就知道了。”郭林说。 “张旺现在肯定准备跑路了,又怎么会回他平时住的地方去,他肯定会住在其他地方了,让兄弟们去查,查出他躲在哪里以后不要乱动,告诉我就行。”曾楚南说。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郭林说。 查到张旺的新住址,已经是第二天。 曾楚南和郭林来到石城小区外面,但是保安不让进,必须要有里面的住户出来打招呼,保安才会放行。 郭林要动手打保安,被曾楚南制止。 “他们也是职责在身,就不要为难他们了。”曾楚南让郭林回到车上。 “可是他们不让进,那我们就见不到张旺啊,那怎么办?”郭林说。 “老郭不是号称小诸葛么,要是这么一个小区的门都没有办法进去,那我们两个是不是也太挫了。”曾楚南说。 “嗯,是得想想办法。”郭林说。 “这办法你来想吧,反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张旺这厮就在这小区里,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急,你先想,我闭目养一下神。”曾楚南靠在车椅背上说。 “南哥,这一时半会我还真是想不出来。”郭林有些尴尬。 曾楚南笑了笑,“那不是因为你笨,是你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什么意思?”郭林不解。 “我们刚才是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走进去求他放我们进去,我们在这呆一会,他就不记得我们了,然后我们再直接开着车进去,懒得跟他说话,说不准他就让我们进去了。”曾楚南说。 “行吗?那如果他还是不让我们进怎么办?”郭林说。 “老郭,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职业应该是黑社会吧?你们以前抢劫什么的都敢干,难道闯一个小区不敢么,如果不让我们进,我们就他娘的闯进去把张旺带走就行了,如果他们报警,司琪警官会帮我们处理的。”曾楚南说。 “你早说不就完了嘛,我也正有此意。”郭林笑着说。 过了一会,曾楚南直接开着陆虎车冲到了小区门口,保安一看开的是好车,脸上马上挂起了笑容,挥手示意停车,走上来似乎是要问一下情况。 曾楚南只是不停地摁喇叭,也懒得下车和保安说话,把车窗摇开一条缝,拿出一个证件晃了晃,然后迅速地收了回来。 保安愣了愣,赶紧的让开了路,曾楚南一踩油门,冲进了小区。 “南哥,你给他看的是什么证件,这么牛逼?”郭林说。 “我在公司的工作证啊,你不也有一个吗?”曾楚南说。 “工作证?那你晃一下他就让路了?”郭林说。 “废话,他肯定没看清楚我晃的是什么证件,他以为我大有来头呢,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就是不要让他弄清楚情况,他才心里畏惧,有些事情就是要越简单越好,复杂了反而不好处理。”曾楚南说。 “高,南哥你是真高,以后你不要再说我是小诸葛的事了,我在你面前,那就是刘阿斗,哪里还敢称小诸葛。”郭林说。 敲了半天门,却一直也没有反应。 “妈的,这小子肯定猜到是我们来找他,八成是躲起来不肯开门怎么办?”郭林说。 “我听说黑龙会以前入室盗窃也是强项之一啊,老郭作为黑龙会的老大,不会连这么一项技能都不会吧?”曾楚南看了看郭林说。 “其实这事还真是难不倒我,不过我在南哥面前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些尴尬。”郭林说。 “这有什么尴尬的,能把人家的门打开,那也是本事,没什么好尴尬的,赶紧的干活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准备。”曾楚南说。 “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是想到了他不会开门,而且工具都准备好了。”郭林笑着从包里摸出了一些工具,看起来也很简单,不就是铁丝钳子什么的。 “所以你还是小诸葛,这一点我都没有想到,但是你就想到了,你还是小诸葛啊。”曾楚南笑道。 说话间郭林已经用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把门给打开了,曾楚南也暗暗佩服,心想这世道真是行行出状元,郭林就靠那么点东西就能把门打开,也算是本领了。 进去以后,客厅里还是没有人。 “张旺,你个王八蛋还想躲着呢,你个出尔反尔的狗东西,赶紧的出来。”郭林一边叫一边四处找张旺。 找遍了厨房和洗手间,还是没有张旺的身影,推开了门,看到张旺光着身子趴在床上。 “王八蛋,你竟然还在睡呢,你还睡得着,你给老子起来吧你”郭林伸手要去拉张旺。 “不要动他!”曾楚南忽然大声喝道。 郭林本来就要拉到张旺了,被曾楚南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赶紧的把手缩了回来。 “不要动他,我们走。”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我们就是来抓这混蛋东西的吗?”郭林说。 “他已经死了,不要去碰他,赶紧的拿毛巾把你在门锁上你留下的指纹擦掉,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曾楚南说。 “啊?死了?怎么会?”郭林大吃一惊。 “这么冷的天,他光着身子趴在床上,要是活着,那他受得了吗,从我们进来他都一直一动不动,那肯定是死了,赶紧干活,干完我们就离开。”曾楚南说。 “哦,好。”郭林也慌了,赶紧找了块毛巾把锁上他留下的指纹全擦掉了。 两人匆匆忙忙地驾车离开了小区,走了好远,曾楚南才拿出电话打给了司琪。 “又怎么了?”司琪问。 “张旺被人灭口了,死在他家的床上呢,你赶紧的带人来处理吧,如果还有救的话那最好了。”曾楚南说。 “啊?你去过他家了?不是你杀的人吧?”司琪说。 “我说你都想些什么呢,我杀张旺干嘛,我是要他提供证据救我兄弟,我把他杀了,那我不是自找麻烦吗,我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吧?人肯定不是我杀的,你赶紧的过来吧。”曾楚南说。 “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司琪说。 “还发什么发,我直接报给你好了,你听着,地址是后北路石城小区b2幢1104室。” “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到,你们在那里等着我。”司琪说。 “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等着你?我们进入过张旺的房间,说白了我们是嫌疑人之一,要是我们被带回警察局去配合调查,那黄文道和陈佐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我们自然是赶紧的走了。”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就行嘛,不会乱冤枉你的。”司琪说。 “我靠,你要是能作得了主,那张旺也不会被放出来,也不会被灭口了,你就省省吧,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记着帮我处理。”曾楚南说。 “什么事你说。”司琪说。 “小区的监控录像里有我的车进入小区的记录,你来调阅录像的时候,要想办法忽略我的车,最好能把那一段给搞掉,不要让人来查这辆车,这车是一个朋友借给我的,车主是她不是我,我不想给她惹麻烦。”曾楚南说。 “你这是要我帮你毁灭证据啊你,这有违我的职业操守和相关法律。”司琪说。 “滚他娘的操守吧,黄文道他们有操守么?陈佐作为国家公职人员,贩卖违禁药品牟暴利,现在还要杀人灭口,有操守么?要和一群没操守的人斗,你却还要求自己有操守,那不是自找麻烦么?”曾楚南说。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遇上你准没啥好事,对了,那辆车是一个女人给你的吗,你那么在意?她是谁?”司琪说。 “警官,查你的案子去吧,不要查我的隐私了。”曾楚南说完挂了电话。 第二天曾楚南从司琪那里知道,张旺的确是死了。 死因司琪说得很专业,曾楚南听得不是很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心脏出了问题,床上发现了一个女人的毛发,而且床上的提取物证明张旺应该是和那个女人发生了性行为,张旺有可能是服了类似于春药一样的东西,因为太过兴奋所以导致心脏病突发。 警方初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是还在进一步调查。 所谓的进一步调查,过一阵肯定也就是把相关的证据搞得合理一些后,应该就会结案了,因为黄文道肯定不会让其他人接着查下去。 这件事陈佐并没有告诉黄文道什么消息,但是黄文道心里当然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所以他肯定会草草结案了事。 张旺一死,事情又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再没有证据证明那件事和陈佐有关了,曾楚南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困境。 “老郭,这事我输给陈佐了,他手里的棋子是黄文道,我手里的棋子是司琪,黄文道老奸巨滑,又是局长,而司琪还是太过年轻,又是黄文道的手下,所以实力悬殊太大,我败了也是活该,还是我自己考虑太不周全了。”曾楚南说。 “南哥不要这样想,就算是我们暂时处于被动,但也不代表我们就彻底地输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让材梓兄弟去做牢吧。”郭林说。 “那当然不可能,只是现在的局面的确是很不利于我们,我们要想救贾材梓,那就得扳倒陈佐,否则他就会不停地使杯,这件事现在看来,是真的很难,但是我不会放弃。”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要是轻易放弃,那你就不是曾楚南了,我们得想想接下来还有什么招可以用。”郭林说。 “现在我的确没有更好招了,张旺死了,现在能证明这件事和贾材梓无关的,恐怕只有发货的人了,所以我们要找到发货的人,然后逼他就范,证明他发的货是给张旺收的,如果他能供出背后的人是陈佐,那就更好了。”曾楚南说。 “其实这些事情警方可以去查啊,他们要查这货的收货人是谁,货是从哪里发来的,应该不难吧?”郭林说。 “这本来就是很简单的活,但是他们是不会去查的,因为黄文道要捂着这件事,所以警方才会装傻,就算是司琪去查了,有了线索,到了警局,不是一样被黄文道给破坏了吗?”曾楚南说。 “所以这件事事实上就是陈佐和黄文道在其中捣鬼,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材梓去做牢。”郭林说。 “没错,但事实上这也是他们下的一步烂棋,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贾材梓去做牢,但是陈佐这个蠢货没有考虑到这样做反而暴露了他们在背后贩卖违禁药品这件大事,所以后来局面实际上也超出了陈佐的控制,他这才痛下杀手干掉了张旺。”曾楚南说。 “不是说张旺的床上还有一个女人的毛发吗,而且他还和那个女人有性行为,如果找到那个女人,证明张旺是陈佐派人去杀的,这样的人命大案,那就一下子可以彻底把陈佐扳倒了。”郭林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太难了,这世上这么多的女人,单凭一点毛发,上哪找人去,现在又没有完整的dna资料库,要想查一个女人,如大海捞针,更何况还有黄文道在里面捣鬼,只怕材梓的牢底坐穿了,那个女人都还没有找到。”曾楚南说。 郭林想了想也是,“那该怎么办呢?我们总得想一个办法出来。” “再想想吧,如果两天以后再想不出办法来,那也只有作最后的摊牌了。”曾楚南说。 “摊牌?和谁摊牌?”郭林问。 曾楚南摆了摆手,示意郭林不要再问,显然,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谈。 曾楚南当然不会告诉郭林说自己是要和舒跃进摊牌,如果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那曾楚南也只有孤注一掷去找舒跃进,要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贾材梓给捞出来,舒跃进有性爱视频在曾楚南的手里,后来又通过他的私生子收了曾楚南的三百万,如果曾楚南以这两件事去强迫舒跃进帮他做成这件事,那舒跃进恐怕也只能是就范。 只要舒跃进就范了,发挥出他所有能量,那要捞出一个贾材梓,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一个副省长的能量。 曾楚南之所以不愿意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不想和舒跃进闹得太僵,不想逼舒跃进太紧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堂堂的副省长,如果舒跃进铁了心要和曾楚南翻脸,调动所有资源来对付曾楚南,以曾楚南现在的势力,恐怕还不能应付他的猛烈冲击,舒副省长这样的人,还是以合作为好,不要逼得他太甚。 曾楚南让舒跃进办的事,一直都是他不用太费劲就能办到的事,不会影响他的政治前途和高大形象,也是因为这样,舒跃进才几次都帮了他,这其中曾楚南掌握着一个合适的度,因为曾楚南非常的清楚只要不逼他太甚,他会以一种息事宁人的姿态来面对曾楚南的要求,但是如果要求太过份,会影响到舒跃进的前途,那他肯定会疯狂反击。 以前的曾楚南还真不怕舒跃进打整他,因为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曾楚南本来就一无所有,舒跃进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曾楚南的事业刚刚起步,掌握了南后宫和东后宫两个俱乐部,如果这个时候舒跃进来打击他的事业,那毫无疑问曾楚南拥有的分分钟都会消失,舒跃进随时能让停下来的后宫开业,当然也能随时让这两个俱乐部停业,甚至有可能还会有更凶狠的报复手段。 这是曾楚南目前必须要考虑到的因素之一,和舒跃进这样的大佬打交道,最好维持在一种互利合作的关系,只有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长久,在互利的同时保持距离,这样对双方都能避免风险。 现在贾材梓陷进去了,曾楚南当然不能让他去做牢,贾材梓以前对他做过什么曾楚南现在不会去想,因为贾材梓已经认过错了,而且现在害贾材梓的人是陈佐,曾楚南绝对不能容忍陈佐这个小人陷害贾材梓做牢,为了救出贾材梓,他甚至不惜强逼舒跃进,也许后果会严重,但是先要救出贾材梓再说,这也就是他所说的摊牌。 徐艾在市政府门口冒着寒风等了很久,终于让她等到了陈佐。 “我求你放过材梓,求求你了。”徐艾拉住陈佐衣服说。 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很多,那些人都盯着陈佐在看,她们并不认识徐艾,自然也不会知道那是陈佐同父异母的妹妹,还以为是陈佐又在哪里惹的情债,现在人家女孩找上门来了。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你放开我。”陈佐虽然是一个无耻之徒,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得注意影响。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否则我就不放。”徐艾说。 “那你先放开,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谈,不要在这里拉扯。”陈佐无奈地说。 “那好,我跟着你,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徐艾说。 到了陈佐的家,徐艾这是第一次来陈佐的家里,虽然是一个爹生的,但是陈佐过的日子,比徐艾过的要好了不知多少倍,住的房子都不知道宽了多少倍。 “我不会要你们家的家产,我只要贾材梓,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和他离开全州,永远都不再回来。”徐艾说。 “我早就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同意,要是你们同意了,那现在也没有这样的事了。”陈佐说。 “那我们现在走也来得及,我们不会影响到你。”徐艾说。 “来不及了,当初要是你们走了,就不会有后来的事,这个混蛋,我好好地对他,但他却和曾楚南合起伙来对付我,他就是该死!”陈佐说。 “明明是你让他背叛了曾楚南,你现在还要对付他,你才无耻!”徐艾骂道。 “他本来就一直和曾楚南是一条心的,否则曾楚南进了后宫后为什么他还能继续当他的保安部经理?为什么他的人还能继续留下?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曾楚南,那曾楚南会容得下他吗?背叛我的人就该死!”陈佐说。 “他没有背叛你,曾楚南容得下他是因为曾楚南心胸宽广,并不是因为材梓背叛了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般无耻的。”徐艾说。 “我无耻?你说我无耻?我哪里无耻了?”陈佐暴怒,逼近了徐艾,眼里忽然闪出邪恶的光。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贾材梓?”徐艾大声说。 陈佐开始打量起徐艾来,徐艾身材修长,丰满圆润,自然是难得的性感美女。 “你和我们家谁都长得不像,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我并不是我妹妹,肯定是你妈那个老婊子为了讹我们家,把和其他野男人生的孩子说是我老爸的孩子,你并不是我妹妹,所以我可以睡你!”陈佐说完竟然伸手过来摸徐艾。 徐艾惊呆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世上有如此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就算是不是一个母亲,可是毕竟身体里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脉。 “你不要乱来,我真的是你妹妹,你这个畜生,你可不要乱来。”就连平时泼辣的徐艾,在这样的畜生面前,也惊恐不已,因为这不是人类所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你原来挺好看的,这么丰满妩媚,便宜了贾材梓那个呆子了,我已经说过了,你和我们家谁也不像,所以你肯定不是我妹妹,所以我对你怎样都行,你只要从了我,我可以考虑把贾材梓那个呆子给放出来。”陈佐无耻地邪笑道。 “畜生你给我闭嘴!就算你不认我,但我和你是一个爹生的也是事实,你竟然欲行这样的不伦之事,你简直就不是人,你要敢再过来,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这时徐艾已经退到了窗户边。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不用以死相逼,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认你这个妹妹。”陈佐很扫兴地说。 “你把门打开,然后你到洗手间去,否则我就跳。”徐艾不敢相信陈佐,颤抖着说。 陈佐没办法,只好把门打开,然后自己走到洗手间去了,徐艾这才冲出了陈佐的家。 她忽然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畜生还不如的东西,就比如说陈佐这样的东西,徐艾一边跑,眼里一片模糊,眼泪止不住地汹涌而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4章 祸从天降 刘小荷今天非常的高兴,因为陈佐开车到学校门口来接她去吃饭了,陈佐最近都好像把她给忘了一样,今天终于想起她来了。 到餐厅吃完饭后,刘小荷跟着陈佐来到他家,好久不见,自然要亲热一番才行。 陈佐又从酒柜上拿起一瓶酒,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刘小荷。 “你不会又要用药酒药我吧,上一次你给我喝的酒里就有药,我其实心里非常的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刘小荷说。 陈佐愣了一愣,他应该没想到刘小荷会这样说,不过他脸皮厚,不会尴尬,“是吗,我的药不错吧,让你欲仙欲死的,一般人我不给她喝呢,也就是你,我才舍得给你喝。”陈佐无耻地说。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陈秘书了,不过你说这药酒一般舍不得让人家喝,我可不信,我怎么觉得你这药酒给很多人喝过呢,而且应该都是女人。”刘小荷说。 “小荷,咱们今天好不容易聚一聚,你可不要说扫兴的话啊,赶紧的喝了,喝了我们一会就更有意思了。”陈佐说。 “我不喝,你把我当什么呢,是泄欲的工具吗?泄欲你可以去找那些娼妓就可以解决了,为什么要找我?”刘小荷说。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对你是有感情的,让你喝那这种酒不过是让我们更有情趣一点,你干嘛这样说呢,真扫兴。”陈佐说。 “你对我有感情?那你什么时候娶我?什么时候?”刘小荷说。 “我现在还处于事业上升期,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情,这事你就先不要提了,我们在一起快乐就行了,干嘛提那种无聊的事情?”陈佐说。 “你是快乐了,你这是玩弄吧?想起来的时候就带来睡一觉,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扔一边,是不是这样的?”刘小荷说。 “别说废话了,赶紧的把酒喝了吧,喝了我们上床。”陈佐又把酒递到了刘小荷的面前。 “我不喝,把你的酒拿开,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刘小荷大声说。 “我草,你这臭娘们,你不是我的工具那你是什么?你一乡巴佬姑娘,还想让我娶你?你想多了你!赶紧的喝,不要磨叽了,你最好配合一点,不要惹得老子不高兴了,否则老子抽死你!” 陈佐凶想毕露,一把扯过刘小荷的头发,想把酒硬往她嘴里灌。 刘小荷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活什么的都没少干,力气自然很大,一甩一挣,就把陈佐给甩开了,“你这混蛋你别碰我!” 陈佐气急败坏,从卧室里拿出一把枪,“你还敢跟老子耍野蛮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你最好别动,识相点。” 刘小荷哪见过这阵势,她没想到陈佐这厮竟然对付一个女人连枪都使上了,刘小荷也不敢再动了,她是真担心陈佐会开枪,这畜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陈佐走了过来,开始亲吻刘小荷的脖子,手在刘小荷丰满的胸部抚摸起来,刘小荷平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任由陈佐在她身上又啃又摸。 刘小荷一点反应都没有,陈佐把刘小荷脱光后,并没有马上办事,因为他觉得自己也不够兴奋,刘小荷死尸一般地毫无反应,更不配合,让他觉得很没劲,走向酒柜,又拿来另外一瓶酒,倒了一杯。 “把刚才那杯酒喝了,赶紧的喝了我们才嗨得起来,你不死不活的,有什么意思?”陈佐又提起枪说。 刘小荷无奈,只好把那杯她明知有春药的酒端起喝了。 陈佐把自己刚刚倒好的那杯酒也喝了下去,他喝的和刘小荷喝的不是一样的酒,应该那种酒是专门给男人喝的,刘小荷想。 喝完药酒之后的刘小荷,身上又有那种麻痒的感觉,心里也开始有了那种情欲的冲动,面对陈佐再次的亲吻和抚摸,开始扭动身体开始发出醉人的呻吟。 就在刘小荷渴望着异性冲击的时候,之前兽性大发的陈佐却并没有做他要做的事,而是面色苍白,赤裸着身子爬到一边坐着不动,大口大口的喘气。 刘小荷以为陈佐是喝高了,加上春药的作用,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有多管陈佐,身上麻痒难受,拿起自己的衣服,冲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的喷头开始冲起澡来。 她必须要让药性尽快过去,因为她是真的很难受。 在温水下冲了差不多半小时,刘小荷才觉得清醒了许多,虽然身体里还有有些难受,但是比起之前的迷乱已经好太多了。 穿好衣服的刘小荷走出卫生间,陈佐平躺在沙发上,刘小荷心想这厮终于睡着了,赶紧的走吧。 刘小荷走出陈佐的家,舒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像作了一场恶梦,她要和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彻底分开,她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陈佐不会给她想要的奢华生活,她越来越看得清楚。 与其做一个别人的玩物,那还不如靠自己的努力改善自己的现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跟本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东西来掌握,这绝对是一种愚蠢,刘小荷忽然想起了之前曾楚南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她忽然非常想念曾楚南,非常想。 拿出手机打给了曾楚南,此时曾楚南正在东后宫俱乐部里处理一些事情,看到是刘小荷的电话,有些意外。 “小荷,有事吗?”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忽然很想你,我想见到你,现在就要见到,你方便吗?”刘小荷说。 “怎么了小荷,你听起来怎么那么悲伤,发生什么事了吗?”曾楚南问。 “我没事楚南哥,我就是忽然很想见你,你方便吗,我见见你就走。”刘小荷说。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曾楚南说。 “我在东苹街的红枫林餐厅门口。”刘小荷说。 “我马上过来。”曾楚南说。 曾楚南知道刘小荷现在是陈佐的女朋友之一了,而且之前刘小荷也说得很清楚了,她要选择陈佐,因为陈佐能给她富足的生活,虽然曾楚南并不看好,但是他也尊重刘小荷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谁也无法干涉。 其实从内心里说曾楚南是不想见刘小荷的,因为她现在是陈佐的人,而自己和陈佐又是死对头,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和令人尴尬,但是曾楚南明显从刘小荷的语气里听出了悲伤,他心疼这个在弯山村时就认识的小妹,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都应该在她悲伤的时候见见她,给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安慰。 曾楚南驱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刘小荷,曾楚南心里一酸,赶紧下车招呼刘小荷上车。 “楚南哥,你真的来了,我真的好高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刘小荷说。 “怎么可能,你是我小妹,不管任何时候,你要见我,我都会见的,你应该找一个避风的地方等我啊,怎么站在大街上吹冷风,会冻坏的。”曾楚南说。 “我需要冷静一下,楚南哥,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和陈佐那个混蛋搅在一起,我应该好好地念书,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寄希望于那个混蛋。”刘小荷说。 曾楚南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因为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和陈佐吵架了,也许是被陈佐甩了,他不好过问,女孩感情的事,怎么方便去问,更何况她的男友是自己的死对头。 “小荷,人总需要一些经历才能让自己成长的,谁也不能例外,只要你经历以后会有收获,那就是很不错的了,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很正常,你不用太难过,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妹妹。”曾楚南说。 “谢谢你楚南哥,听你这样说我心情好多了,你送我回学校吧,我见到你就满意了,快要期末考试了,我要好好复习准备考试。”刘小荷说。 “真的没事了吗?没事了我就送你回去,你如果心情不好,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咱们都是从弯山村走出来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曾楚南认真地说。 “谢谢你了楚南哥,和你聊两句我心情好多了,不像之前那么郁闷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送我回学校吧。”刘小荷笑了笑。 “真的没事了?你吃饭没有,要不我请你吃宵夜吧?”曾楚南说。 “我不饿,要不你请我喝酒吧,我在网上看到消息了,说你现在是全州两家最大俱乐部的老板了,你真棒,你请我到你俱乐部去喝酒吧。”刘小荷忽然来了兴致。 “我只是股东之一,好吧,既然你想喝酒,那我就带你去喝一杯,我请你喝我们俱乐部最好的酒!”曾楚南说。 “好,为我的新生活即将开始去庆祝一下,楚南哥,我决定离开陈佐了,以后再也不和他来往了,因为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玩弄我。”刘小荷说。 曾楚南本来没想问她关于陈佐的事,她现在自己说出来,陈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刘小荷现在离开陈佐,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总比自己哪天把陈佐给搞定以后她才离开的好,到时要是惹得刘小荷恨自己,那就不好了。 “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尊重你的决定,你还小,好好念书,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不必急着去追求那些虚荣的东西,越是看起来美好的东西,越容易失去,失去的时候越会痛苦。”曾楚南说。 “你说的没错,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话的,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再谈男朋友的时候,一定带来让你看看,你觉得可以我再交往。”刘小荷说。 “呵呵,我又不是你家长,你这样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愿意这样做,我倒也是可以给你一些建议的,我是男人嘛,自然最了解男人了,所以给你的参考意见肯定还是有些用的。”曾楚南见刘小荷高兴了,他心里也宽松了一些。 刘小荷显然不知道贾材梓被陈佐下套被抓的事,曾楚南也不准备对她说起,刘小荷刚刚才从自己的错误选择里伤痕累累地走出来,曾楚南不想再给她添加一些负面情绪。 忽然警报声大作,三辆警车在后面跟上了曾楚南的车,并用扩音器中喊话让曾楚南停车。 “小荷,你犯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会有警察追我们?”曾楚南问。 “我没有啊,我刚才才从陈佐的家里跑出来,我一个弱女子能犯什么事?这些警察是来抓你的吧?”刘小荷说。 “我也没犯什么事啊,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停车?”曾楚南并没有把车停下,而是一加油门,加快了车速。 “他们在叫你停车呢,我们还是停下吧,也许是个误会。”刘小荷说。 “不能停,现在我的对头很多,我担心他们是假警察,现在就我一个人,你又在我身边,如果是假警察骗我停车后,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我要先到东后宫再说,小荷,我帮我从手机里翻出郭林的电话打通,然后摁扬声,我要和他通话。”曾楚南说。 在市区保持很快的车速,当然不能腾出手来打电话,这样太危险了。 刘小荷赶紧把曾楚南的手机拿过来,帮他找出了郭林的电话,然后打了出去。 “有事吗南哥?”郭林的声音。 “老郭你在哪里?”曾楚南问。 “我在东后宫陪几个朋友喝酒呢,有事吗?”郭林问。 “你在就好,你赶紧召集几十个兄弟在东后宫门口等我,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我担心有人对我不利,我身边有个小妹妹跟着我,我得保证她的安全。”曾楚南说。 “这么严重么南哥,对方是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我这就安排兄弟们在门口接应你。”郭林说。 “有三辆警车跟在我后面,一直在追我,还让我停车,我想了想我没犯什么事,警察没什么理由要抓我,而且如果真有什么事犯了,司琪也会通知我,所以我担心我后面的警察是假的,他们是骗我停车后对付我。”曾楚南说。 “你考虑得很周全,千万不要停车,你直接开到东后宫的大门口来,我安排兄弟们在这里接应你,我看谁敢在这里闹事。”郭林说。 “好,我会多绕几圈让你们有准备的时间,二十分钟后我就到。”曾楚南说。 “楚南哥,我有点害怕,你们搞得像电影里的黑社会追杀一样,会不会死人啊?”刘小荷紧张地说。 “你别怕,我们是正经经营生意的公司,不是杀人越货的黑社会,你就放心吧,我们的势力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不会杀人,也不会死人,你别害怕啊。”曾楚南轻声安慰。 “没事就好,我是真的很害怕,刚才在家里陈佐用枪指着我我就很害怕了,现在又被人追,我就更害怕了。”小荷说。 “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我能保护好你。”曾楚南说。 后面的三辆警车性能明显不如曾楚南开的顶级配置的陆虎,加上曾楚南本来就是以一副逃命的姿态在跑,车在车流中穿来穿去,看起来险象环生,不过倒也没有发生碰撞事故,那三辆警车一直没能追上曾楚南。 曾楚南如果直接奔东后宫而去,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他为了让郭林有时间把人员招齐,他故意在街上绕了几圈,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到了东后宫门口。 郭林办事果然利落,门口已经聚了三十来个兄弟,曾楚南的车一停下,黑龙会的兄弟立刻把车围着保护起来,组成了厚厚的人墙。 看着车窗外面厚厚的人墙,刘小荷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现在相信曾楚南的确是可以保护好她的安全了。 曾楚南刚下车,三辆警车也呼啸而至。 八九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立刻下车,来的不是假警察,是真警察,而且带队的是北分局的一个副局长,此人姓段,叫段三德。 “警察办案,所有闲杂人等散开。”段三德亮出证件,大声喝道。 他本来以为他一喝,那些人敢紧的都闪开了,不过他发现事实上和他想的不一样,黑龙会的人纹丝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我说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把刚才陆虎车上的人给我交出来,警察办案!”段三德又喝了一声。 人群还是没有动,他们还是把刘小荷和曾楚南围在中间,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 “我说警察办案你们没有听到吗?你们是要造反是不是?都给我闪开,否则我开枪了!”段三德拨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他以为这枪声一响,所有人都要抱头鼠窜了,不过那些人却还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刚才的枪声只是放了一个炮仗。 曾楚南分开众人,走了出来,老大一直缩在里面,也不像话,总得问清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也不怕这些警察乱来。 “警官,你一直开车追我干什么,难道要请我喝茶吗?我这人只喜欢喝酒不喜欢喝茶,要不你也到里面去喝两杯?”曾楚南说。 “我是北分局的段三德副局长,我是来抓杀人犯的,你们最好不要和我作对,否则我手里的枪不长眼睛。”段三德牛逼哄哄地说。 “警官,我本来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动不动就拿枪说事,不如你直接换挺机枪来,把我们这些人全都突突掉算了,还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们又不是吓大的,你说话真让人觉得搞笑。”曾楚南说。 这话有些意思,黑龙会的人发出一阵笑声。 “你小子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段三德说。 “我是这俱乐部的总经理曾楚南,警官要办案,我们当然得配合了,可是你得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吧?总不能你说一声要办案,就可以把我们所有人都带走吧?”曾楚南说。 “原来你就是曾楚南,我听说过你,听说你是刺头啊,黑龙会的真正幕后人物,没想到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段三德说。 “段局长这话说的,我毛没长齐不是更好吗,等你女儿长大了,我的毛也长齐了,正好可以娶你女儿,不是佳偶天成么。”曾楚南笑道。 手下的兄弟又发出一阵笑声,那个段三德也就是三十多近四十岁的样子,他却装老说曾楚南是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没想到被曾楚南反将一军,要娶他女儿,对他一点尊重都没有,把这厮气得够呛。 “曾楚南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说了我是来办案的,而且是抓杀人嫌犯,你要是再这样阻挠我办案,那我只有寻求警力增援了,到时发生大冲突后果你可要自负。”段三德说。 “杀人犯,谁杀人了,谁又被杀了?我们这里只有杀鸡的,没有杀人的,段局长别开玩笑了。”曾楚南说。 “你别跟我耍贫嘴,一小时以前,市长秘书被人毒死在家里,小区的保安证实,你车上的那个女子曾经和陈秘书走进小区,后来又离开了,我们怀疑那个女子就是毒死陈秘书的嫌犯,我们现在要她回警察局配合我们调查。”段三德说。 曾楚南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又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因为对方说的是陈秘书,难道是陈佐,陈佐死了?被人毒死了? “你说的陈秘书是陈佐吗?全州四少之一的那个陈佐?他死了?”曾楚南还是想确认一下。 “就是陈佐,一个小时以前死在家中,死之前他和你身边的那个女子在一起,我们怀疑就是那个女子毒杀了他!曾楚南,你最好不要和警方作对,这样的人命大案不是开玩笑的,你罩不住这件事!”段三德说。 曾楚南看向了刘小荷,俱乐部的霓虹灯下看得清刘小荷的面色格外的苍白,段三德和曾楚南的对话她也听得很清楚,她以为陈佐只是睡着了,没想到陈佐是死了! “死了!死了!我没有杀他,我不知道他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他睡着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楚南哥,救我,我没有杀人。”刘小荷浑身吓得抖个不停,脚一发软,瘫倒在地上。 曾楚南知道这件事确实不是那么简单,陈佐死了,陈佐是他的死对头,按理说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现在他高兴不起来,因为陈佐有可能是刘小荷杀的,他之所以有些相信,是因为之前刘小荷说过,陈佐用枪指着她。 从内心来说他并不相信刘小荷这样的弱女子敢杀人,但是这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曾楚南不敢轻易下结论,因为刘小荷自己也说了,她的确是才从陈佐家里跑出来,大晚上的跑出来,自然是发生了不愉快,而且陈佐还用枪指着他,刘小荷一时愤恨,杀了陈佐也是有可能的,越是柔弱的人,一但发起狠来,比谁都要狠,这一点曾楚南非常的清楚。 “小荷你不要怕,只要你没杀人,我肯定会保证你没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曾楚南说。 “陈佐逼我喝春药,我反抗,他就用枪逼我喝,后来他自己喝了一些酒,后来就睡着了,没想到他死了呜呜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刘小荷大哭起来。 “曾楚南,你还是赶紧的把人交出来,你带着嫌犯逃跑,你也有嫌疑,我怀疑是你教唆嫌犯去杀人的,你也要配合我到警察局接受调查。”段三德说。 “我配合你妹!人是谁杀的你还没弄清楚,就在这里胡乱地扯一堆人?什么狗屁理论,我就是载了小荷一程,就成了教唆犯了?那要是她坐的是公交车,那公交车司机也有嫌疑了?滚吧你,去拿了证据再来抓人!”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你非要逼我动手是不是?”段三德喝道。 “不要废话,你要动手你就动手吧,你把我们这群人全部撂倒,你就可以把人带走了,你想带走谁都行!”曾楚南的牛劲也上来了。 “好,算你狠,我现在就寻求支援,大不了调特警队来对付你们,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们这群流氓!”段三德说。 “去调吧,最好把原子弹部队调来,我草!”曾楚南骂道。 这时又来了另一辆警车,车上下来的人是个美女,正是警花司琪。 “段局,我是奉命来支援你的,嫌犯抓到了没有?”司琪说。 “你来支援我?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这么多人,正在仗着人多势众耍横呢,赶紧的再调警力。”段三德说。 “行了段局,又不是对付恐怖份子,用不着兴师动众吧,这件事交给我了,外面风大天寒,你先在车里等我吧,我保证把嫌犯带走。”司琪说。 段三德半信半疑,不过如果司琪真的能把嫌犯带走而不动用特警,那当然最好不过,他堂堂一个副局长,要是带一个女嫌犯都要动用特警,这事传出去也不光彩,所以他也就暂且相信一下司琪,钻进了车里。 司琪走向曾楚南,黑龙会的马上拦住了她。 “哟,这阵势的确挺大啊,怪不得段局要动用特警了,闪开吧,我和你们老大是朋友,不是仇人,我有话要和他讲。”司琪皱眉说。 曾楚南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闪开。 司琪钻进曾楚南的陆虎车里,然后示意曾楚南也进去,显然是不想让她们的谈话让其他人听到。 曾楚南也跟着进去,关上车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佐真的死了吗?”曾楚南问。 “没错,确实死了,还没有尸检,初步判定是中毒而死。”司琪说。 “靠,怎么就死了呢?难道你也认为是刘小荷杀的人?不可能啊,这女娃子是农村来的,胆子小,因为虚荣心所以上了陈佐的当,但是她不可能会杀人啊,你看她都吓成那个样子了,像是杀人的人吗?”曾楚南说。 “楚南,杀人犯的脸上都没有写着杀人犯三个字,她杀没杀人,是要讲证据的,现在我们也没有说确定是她杀人了,但是陈佐死之前确实是和她在一起是事实,现在她必须要配合调查,如果她不配合调查,那她恐怕就更洗不清了,你想保护她我理解,但是你这样公然和警察作对,后果有多严重你想过没有?”司琪说。 “我承认我是有些鲁莽了,不过我也没有想过要真和警察火拼,我只是在等你的消息,警察局里太黑暗了,贾材梓现在还陷在里面,现在小荷又要进去,这实在是让我接受不了,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也有点乱了阵脚了。”曾楚南说。 “你现在能这样说,那说明你已经冷静下来了,你放心,你让我把这姑娘带走,我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她的确是冤枉的,我肯定让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司琪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司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现在的能力,要想保护好她,恐怕是有心而无力,她已经受到陈佐的伤害了,我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不去配合调查,那后果会怎样?她永远不可能洗清自己,我保护不了她,你又能保护得了她么?以你一己之力,你觉得可以和庞大的警察系统对抗么?到时恐怕你自身都难保!”司琪说。 曾楚南没有作声,显然司琪说的是对的,再强大的社团,如果公然和警察对抗,那最后肯定是死路一条。 “好,我可以把小荷交给你,但是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不要让她受到刑讯逼供,更不能被人暗杀。”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如果你朋友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自杀谢罪在你面前总可以了吧?”司琪半真半假地说。 “谢谢你司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我脑子也不够清醒,有些事情不够理智,幸亏你提醒了我,谢谢了。”曾楚南说。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欠我的情太多了,以后你再慢慢还吧,好了,就这样,一会段三德那个蠢货等得不耐烦了。”司琪说完下车。 “对了司琪,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事,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曾楚南问。 “陈佐是有深厚背景的人,他的死震动了全州的官场了,警察局的电话都被打爆了,黄文道在外面出差,否则亲自带队就是他了,而且现在他连夜在往回赶。”司琪说。 “陈佐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这么快就惊动上级了?这案件发生才一个多小时而已。”曾楚南说。 “不是陈佐影响力大,是他后面的人,现在全州市委市政府所有官员几乎都打了电话到警察局要求尽快破案,这些大佬们大晚上的都在吃喝玩乐呢,这会还打电话过来,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受到了巨大的施压,能同时给这些大佬们施压的人,肯定是大佬中的大佬,所以这件事你是罩不住的,只有先让她去配合调查再想办法。”司琪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他完全能理解司琪的话。 “妹妹,你跟我走,我知道你没杀人,姐姐会保护好你,姐姐是队长,不会让你在警察局里受人欺负的,你放心好了。”司琪轻声对刘小荷说。 刘小荷惊恐地看着曾楚南,她现在已经吓得失魂落魄完全没有了主张,他只有看着她认为是亲人的曾楚南。 “放心吧小荷,司琪是我的朋友,她会保护好你的,你不要怕,没有人能够冤枉你,你去配合她们调查证明你是清白的,然后你就可以出来了,好吧。”曾楚南看着刘小荷那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 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从弯山村来的弟弟和妹妹,我他妈真是怂,曾楚南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楚南哥,我没有杀人,你要救我,我不要做牢。”刘小荷说。 “你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没有杀人,你很快就会出来的。”曾楚南轻声安慰。 傻妹妹,你要是真的杀了人,那恐怕就不是做牢的事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曾楚南心里一声长叹。 一个警察拿出手铐要给刘小荷铐上,被司琪挥手示意拿开,她扶着刘小荷上了警车,冬夜的寒风吹乱了刘小荷的头发,曾楚南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天际,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难过。 警车载着刘小荷呼啸而去,曾楚南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老郭,去我办公室,我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我现在脑子很乱,我需要你给我一些建议。”曾楚南叫住郭林说。 “只是暂时的南哥,你什么样的困境没经历过,这些对你来说只是小插曲,你能搞定,兄弟们都相信你。”郭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5章 总算捞出来一个 已是凌晨了,曾楚南还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显得焦燥不安。 刘小荷有今天的劫难,可以说是她咎由自取,完全与曾楚南无关,但是她毕竟是因为寻曾楚南而到了全州来的,如果她有什么事,曾楚南总觉得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这是郭林认识曾楚南以后第一次见曾楚南如此的不安,他知道这是因为曾楚南在意现在被关的那两个人,其实他心里也纳闷,为两个不相干的人,值得曾楚南这样的焦虑么? “南哥,贾材梓和今晚的那个姑娘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的焦燥,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郭林说。 “他们是我的兄弟和妹妹,是我一段特殊经历中遇见的两个人,他们对我非常重要,我不能让他们有事,老郭,我绝不能让他们有事,否则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曾楚南说。 郭林并不清楚曾楚南所说的那一段特殊的经历到是什么样的经历,他只是知道那肯定是一段非常难忘的经历,否则曾楚南也不会如此的介意。 “可是你这样焦燥不安不睡觉,也不是个事啊,总得养好精神才能做事的,只要那姑娘没有杀人,应该是不会有事的。”郭林打了一个呵欠说。 “老郭你先去睡吧,让我再呆一会,我要再想想,让我冷静一下。”曾楚南说。 “我还是陪着你吧,你这个状态非常的不好,我在这里陪着你也许会好一些。”郭林说。 “算了你还是去睡吧,现在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救人出来,我一会也会去睡,你快去吧,这两天俱乐部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得养好精神才行。”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也早点去睡啊,不要熬着了,我先去睡了。”郭林说完离开了。 曾楚南点了一只烟,他其实不怎么抽烟,但今天他都抽了很多了,他一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这样担心也是有原因的,刘小荷被警方带走以后,他想了很多,他最初的想法也是认为刘小荷只要没有杀人就会没事,但是后来他听说陈佐的死震动了全州官场,他就知道刘小荷不可能那么轻易会被放出来了。 道理很简单,如果能够顺利地找到陈佐不是他杀的证据,那么刘小荷会没事,但是如果不能证明是自杀,而且又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那么刘小荷必然会成为牺牲品,全州的官场总得给陈佐背后那个强大的人物一个交待,否则他们的压力会更加的大,所以只能让刘小荷成为替罪羊。 陈佐现在混得顺风又顺水,这样的人要是说他会服毒自杀,别说他背后的人不相信,就连曾楚南这个陈佐的对头也不相信,陈佐日子过得这么滋润,这样的人最惜命了,怎么可能会干自杀那样的事情,所以陈佐自杀的可能性实在是小得不到百分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警方如果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那肯定会把刘小荷当牺牲品。 警方为了缓解自己面临的压力,绝对有可能会对刘小荷搞一些类似于刑讯逼供的手段,虽然说司琪暂时还是可以保护一下刘小荷,但是如果最后案件长期没有进展,警方的压力太大的时候,那恐怕司琪这个队长能起的作用就会越来越小了,别说司琪,就连黄文道这个局长恐怕都扛不住,因为陈佐背后的人影响力实在太大,这一点从司琪说的话里就能听得出来。 所以,刘小荷的麻烦很大,这一次曾楚南要想救这个小妹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曾楚南焦虑得不想去睡的原因。 更何况警察局里还关着贾材梓,现在从弯山村来的两个人都被关进了警察局,这让曾楚南怎么能不焦虑。 曾楚南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冬夜凌晨的风寒冷得如刀一样瞬间灌进来,曾楚南冷得打了一个寒颤,但脑子却忽然清醒了许多。 他忽然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现在一下子把刘小荷给捞出来不太可能,但是捞出贾材梓来却非常的有可能了,现在整个警察局肯定在全力以赴地查陈佐死亡的案子,肯定会忽略了贾材梓的案子,和陈佐死的案子相比,那一个小小的藏毒案就真的不起眼了,既然警方这个时候注意力全部在陈佐的案子上,那这时去捞贾材梓会更有希望。 另外一点,一直盯着不让贾材梓出来的人就是陈佐,想让贾材梓做牢的人就是陈佐,现在陈佐死了,那个盯着贾材梓不放的人没了,只要找到一个新的证据,就算是那个证据不是很起眼,加上司琪的作用,把贾材梓捞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曾楚南想了一会,从桌上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张志鸿从家里出来准备驱车到公司去上班,发现曾楚南在他家门口已经等着他。 “你是起得很早呢,还是压根就没睡?你这么早来要干什么?”张志鸿非常的惊讶。 “实话实说,我压根没睡,天还没有亮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曾楚南说。 张志鸿看着曾楚南眼里的血丝,他相信曾楚南的确是没有睡。 “我昨晚听说陈佐死了,难道你是因为你的仇人死了所以高兴得睡不着觉吗?”张志鸿说。 “我要是说陈佐死了我并不高兴,你相信吗?”曾楚南说。 “不相信。”张志鸿说。 “不相信算了。”曾楚南说。 “如果是我的仇人死了,我肯定会高兴,你的仇人死了,你凭什么不高兴?”张志鸿说。 “陈佐给我制造了很多的麻烦,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坦白说他并不是真正配当我的对手,因为他太弱了,他不过是靠他的关系和身上的官服才有资格和我作对,如果单凭智商和能力,他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一直期盼着能把他从市长秘书的位置上给拖下来,让他一无所有,我正在慢慢地向这一个目标靠近,没想到他却死了,这让我非常的扫兴,我还没有真正的打败他他就死了,所以我一点也不高兴。”曾楚南说。 张志鸿鼓掌,“说得精彩,这股傲气不是装逼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我相信你,现在你该说说你这大清早的来找我是为什么事了。” “我是来求你的。”曾楚南说。 “你又要求我?你知道吗曾楚南,你现在只要一说求我,我就会很慌乱,因为你说求我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威胁我,你表面上说是求,但是其实用的就是威胁的手段,所以我是真的不喜欢你。”张志鸿无奈地说。 “这一次例外,这一次我是真的来求你的,一点也没有骗你。”曾楚南说。 “那你说吧,你求我什么?”张志鸿问。 “求你出示一份你们公司内部的货运纪录,证明贾材梓收的货真正的收货人不是他,是张旺。”曾楚南说。 “怎么又是这件破事?我不是说过了,这件事我不能参与得太多,会把我自己给暴露出来的。”张志鸿一听急了。 “这事不是破事,是关乎我兄弟做不做牢的大事,物流公司帮助运了一点违禁品,只要不是有意为之,并不构成犯罪,你可以装着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违禁品,我只要不把你二号仓库的事给抖出来,你是没事的,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现在警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佐死亡的案子上面,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案子,所以现在是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这事又不关系到你自己的利益,你当然是放心了,到时出事是我自己倒霉,又不关你的事,你这才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张志鸿没好气地说。 “张总,你好歹也是以前的全州之少之一,就算是你现在没有了激情了,没有了斗志了,可是你也不能懦弱到如此地步吧,我兄弟就是被陈佐设计害的,想让他做牢的人也是陈佐,现在这个人死了,没人盯着他了,可以放他出来了,让你帮一个小忙你都那么扯,你说我老是威胁你,但是事实上是你一直不敢痛快帮忙我才威胁你的是不是?”曾楚南说。 “陈佐是死了,可是你要我把收货人张旺给说出来,到时张旺一急,把我也供出来了,那我不就暴露了吗?我物流公司的猫腻不也一样暴露?”张志鸿说。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个张旺也已经死了,这一下你就算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那个张旺身上,他也没辙了,因为他被一个女人杀死在床上了,至于是谁干的,我不好下决论,但是的确他是死了。”曾楚南说。 “张旺也死了?那这件事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还有这么好的事,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张志鸿说。 “我骗你干嘛,张旺是在陈佐的前面就死了,只是因为他是小人物,所以死了不会像陈佐的死一样轰动全城,但是的确是死了,现在那件藏毒案现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你只要给我出一个证明,证明那件货的收货人是张旺就行了,我保证没有人会去再追查这件事情。”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给你弄,这个简单,只是别连累我就行了。”张志鸿说。 “放心,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绝对是不会让这件事连累到你。”曾楚南说。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如果不答应,你也会一直缠着我的,说不定还会威胁我,所以我还是帮你了,我惹不起你这个难缠的主。”张志鸿说。 “我就知道张大哥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肯定是会帮我的,事实和我想的就是一样的嘛,张大哥就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我一点也没有看错。”曾楚南说。 “行了行了,别他娘的得了好处就夸,得不到好处就跟老子吹胡子瞪眼的,真没劲。”张志鸿说。 “得了好处当然要夸你啦,难道得了好处还要让我草你祖宗吗,不多说了,把我兄弟救出来以后,我请你喝酒吧。”曾楚南说。 “你的酒我可不敢喝了,每次喝完你的酒都他娘的要给你做事,这酒还是不喝的好,你那酒比毒药还要猛啊。”张志鸿说。 “也没有那么严重了,你说得太夸张了,我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你不用急着把我否定了嘛。”曾楚南笑着说。 “好吧,我要上班去了,想要你要的东西,那就跟着我走,不要拉倒。”张志鸿说。 “好好好,我跟着你走就是,跟着张哥走,有肉吃。”曾楚南笑着赶紧上自己的车,跟在了张志鸿的车后面。 ************** 司琪走进了黄文道的办公室。 “局长,我有事汇报。”司琪敬了一个礼。 “你忽然对我这么客气,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有事快说,如果是关于刘小荷的事,那就不要说了,上级说得很明白了,暂时不许探视,不许保释,不许” “行了局长,你就不要再不许了,我说的事和那件事无关,是贾材梓藏毒一案,有物流公司向我们出示了相关的证明,证明贾材梓提的货收货人是张旺,也就是说,贾材梓说他不知情其实是真的,这件案子证据不足,现在又需要大批的警力去查陈佐死亡的案子,我看我们不如把贾材梓放了吧。”司琪说。 “放了?这么轻易就把他放了?”黄文道说。 “局长,那个案子明显不是贾材梓做的,现在又有了新的证据证明收货人不是贾材梓,我看这案子差不多就行了,而且现在把贾材梓放出去,对我们是有利的啊。”司琪说。 “有利?有什么利?”黄文道说。 “一方面我们可以把负责那个藏毒案调查的人手全部调来查陈佐死亡案,另一方面贾材梓可是陈佐的手下,如果把他放了,也许他能为我们提供一些陈佐的仇人名单,会给我们破那个案子起到一些作用呢,而且你也知道,陈佐虽然是公职人员,但是他手下有一大群恶势力成员,现在陈佐死了,贾材梓又被关了,他们认为这是我们警方在打击他们呢,都有蠢蠢欲动之势,现在他们要是到处搞事,那我们就更加疲于应付了,你说对不对局长?”司琪说。 黄文道听了,好像司琪说得也蛮有道理的,本来抓贾材梓就是陈佐的意思,现在陈佐都死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死摁住贾材梓不放,反正那个张旺也死了,死无对证,不如把贾材梓的案子结了,也算是向上级有一个交待。 “好吧,这事你去办吧,不要烦我了,这两天大小官爷全往我这里打电话,我都快要烦死了。”黄文道说了。 “是,局长!”司琪又敬了一个礼。 “贾材梓,你可以走了。”司琪对贾材梓说。 “真的?我就知道大哥肯定会把我救出去的,嘿嘿。”贾材梓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明明放你走的人是我,凭什么你认为是曾楚南那个混蛋救的你,你怎么不认为是我救你的呢?”司琪有些不爽。 “肯定是大哥救的,我们这些警察没一个好东西,我才不相信你呢。”贾材梓说。 “咦,这话你也敢说,你现在还在警察局呢,好吧,你的案子还没有新的进展,接着关。”司琪怒道。 “别呀,我也就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你哪能这样较真呢,我错了,是你救的我,行了吧,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贾材梓赶紧求饶。 “以后见我叫我琪警官,或者叫琪姐,明白没有?”司琪说。 “要不你嫁给我大哥,我直接叫你南嫂吧,我知道你喜欢我大哥,我可以帮你牵红线。”贾材梓说。 “你还敢跟我贫,继续关!”司琪又叫道。 “好好好,我不贫,琪姐,你是我琪姐,亲姐,亲姑奶奶,行了吧?”贾材梓说。 “这还差不多,赶紧的滚吧,出警局往右拐,曾楚南在那里等你。”司琪说。 “好吧,谢谢琪姐。” 贾材梓瘦了许多,曾楚南微笑着走上前去,拥抱了自己的兄弟。 “大哥,你怎么这么憔悴?发生什么事了?是我让你操心了吗,对不起。”贾材梓显然对最近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先不说这些了,先去洗澡吧,然后睡一觉,我也要睡一觉了,我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了,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曾楚南说。 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回到家贾材梓第一件事就是搂着徐艾狂吻了一番,但是他发现徐艾兴致并不高。 “你怎么了老婆,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贾材梓不解地问。 “我当然高兴了,你是我老公嘛,你回来了我当然高兴了。”徐艾给贾材梓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那你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真认人扫兴。”贾材梓说。 “材梓,多事佬总算是把你给救出来了,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我有些高兴不起来。”徐艾说。 “代价?什么代价?是不是他对司琪那娘们卖弄风情了,让司琪把他给睡了,司琪才答应放我的?”贾材梓说。 “你说你这猪脑子都在想些会乱七八糟的,什么卖弄风情,难道曾楚南什么也没有对你说吗?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徐艾问。 “大哥双眼布满血丝,憔悴得不行,好像好久没有休息的样子,比我还憔悴,他让我先回来洗澡睡觉,说他自己也要睡一下了,说是晚上再聚。”贾材梓说。 “原来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对你说,这就难怪了。”徐艾说。 “那你跟我说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说大哥为了救我付出的代价太大?”贾材梓有些不明就里。 “你不知道吗,陈佐死了,而且杀陈佐的人是刘小荷,就是因为陈佐死了,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易被放出来。”徐艾说。 “啊?陈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是刘小荷杀的?这怎么可能?”贾材梓说。 “怎么就不可能,现在刘小荷已经被抓起来了,你出来了,刘小荷却进去了,这不是代价太大了吗?”徐艾说。 “你的意思是说,是大哥让刘小荷杀了陈佐?”贾材梓说。 “肯定是啊,刘小荷那么柔弱的女子,要是曾楚南不蛊惑她,她能干出杀人那样的事情来吗?显然是曾楚南教唆的,陈佐虽然是我哥哥,不过那样的畜生死了也就算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小荷太残忍了,那么好的青春,恐怕就要结束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徐艾说。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大哥不是这么自私残忍的人,他待小荷就像妹妹一样,而且他和小荷好像还有些小暧昧,小荷明显是喜欢大哥的,只是后来像我一样被虚荣迷花了眼跟了陈佐,要说是大哥让小荷去杀了陈佐,打死我也不相信。”贾材梓说。 “我也不相信,可是陈佐死之前就是和刘小荷在一起的,而且陈佐是被毒死的,如果是用其他手段,我相信刘小荷做不到,可是下毒这种事情,只要亲近的人,那都是做得到的,刘小荷逃离了陈佐一会后,就有人发现陈佐死在家里了,你说不是刘小荷干的,那会是谁干的?”徐艾说。 贾材梓不说话了,听徐艾这样说起来,这事好像还真就是刘小荷干的。 “我晚上问一下大哥吧,这事要真是他安排的,那似乎真是狠了一点了,就算是牺牲小荷是为了救我,我也不乐意他这样做,小荷是无辜的,怎么能牺牲她呢,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怎么可以把女人卷进来。”贾材梓说。 “你问他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多事佬这个人太聪明了,什么事都算得滴水不漏,我觉得你不太可能会问得出实话。”徐艾说。 “不许你把大哥说得这么坏!大哥再不堪,也比那个陈佐强多了吧?你是不是因为陈佐死了所以迁怒于大哥啊?”贾材梓大声说。 “我靠,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啊?我又不是要去告发曾楚南,你跟我急什么?没劲,滚,别挨着我坐。”徐艾一脚踢开了坐在她旁边的贾材梓。 “滚就滚,我晚上还得陪大哥吃饭呢,到时我问清楚就行了,我先去洗澡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冤枉大哥,我相信大哥肯定正在想办法把小荷给救出来呢。”贾材梓说。 “滚滚滚,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你就相信多事佬!”徐艾不高兴地说。 贾材梓知道这事这个时候不能去惹她,自己洗澡去了。 晚上六点,曾楚南准时来到了和贾材梓约的火锅城。 睡了一觉后曾楚南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他和贾材梓见面并没有带上郭林,因为他有些事情需要向贾材梓交待,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一阵受苦了吧,都怪我太大意了,让陈佐对你下手,来,咱哥俩喝一杯。”曾楚南端起酒杯说。 “谢谢大哥把我救出来,也恭喜大哥除掉了陈佐这个死对头。”贾材梓也一饮而尽。 “是徐艾跟你说的陈佐死了的事情吧?不过陈佐还真不是我除掉的,这件事我也很奇怪,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把陈佐给干掉了,那样的人自杀肯定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让人干掉的。”曾楚南说。 “难道不是你让小荷去杀的陈佐吗?我怀疑小荷到陈佐身边去就是你布的一个局,大哥真是高明!”贾材梓说。 “放屁!你把我曾楚南当什么人了?!”曾楚南忽然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没想到他真的怒了。 “怎么了大哥,我说错什么了?”贾材梓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设局用小荷施美人计,然后接近陈佐,再然后择机对他下手,除了他?”曾楚南怒视着贾材梓说。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严格来说是徐艾的猜想,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大哥不要动怒。”贾材梓说。 曾楚南这才又重新拿起桌止的筷子,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徐艾这样想我觉得正常,要是你这样想那我就真的怒了,你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曾楚南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就算再不择手段,我也不会牺牲小荷去做那种事吧?我要是真是那样做了,我他妈还算是人吗?你这话太羞辱我了吧,你是我兄弟,你怎么能和一个女人一样的想法?”曾楚南尽量控制自己情绪,但火还是很大。 “是我错了大哥,其实我也不相信大哥会这样做,只是觉得徐艾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才随便问一下,对不起大哥。”贾材梓说。 “材梓,我们之间有信任很重要,我们是兄弟,一定要相互信任,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信任,就算是我信任你时被你背叛过,但是以后我还是会选择信任你,因为只有相互信任,才不会被人挑拨离间,如果兄弟都不能相互的信任,那我们很难团结起来做大事,明白吗,这才是我生气的地方。”曾楚南说。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大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轻易去相信别人的话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站起身来给贾材梓倒上一杯酒,“好了,没事,我也是这几天事太多,有些情绪激动,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大哥,只是小荷现在被关进去了,我们该怎么办?”贾材梓说。 “陈佐的事影响很大,现在一下子就想把小荷给捞出来是不可能的,我们先静观其变吧,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急也没有用,我嘴里都急得上火长泡了,不也没有用么。”曾楚南说。 “嗯,你说得对,确实急也没用,现在陈佐死了,对我们其实也还是有好处的。”贾材梓说。 “你说得没错,虽然陈佐的死导致小荷陷进去了,不过带来的好处也是很大的,陈佐在官场的背景深厚,我还想着要一步一步地把他给弄垮呢,可是没想到他让人害死了,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就我和陈佐的恩怨来说,其实不至于恨他到要他死的程度,所以陈佐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原来也只是想弄得他身败名裂,没想过要他死,杀人那样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曾楚南说。 “那陈佐到底是被人杀死的呢,还是自然的?还是意外?”贾材梓问。 “自杀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他那么活得滋润的人,怎么可能自杀,意外也不太可能,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有人在操纵,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曾楚南说。 “背后还有人在操纵?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贾材梓说。 “那天小荷离开陈佐的家后不久就打了电话给我,后来我开车接到小荷,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警方竟然就追上来了,这是不是反应也太快了一些?”曾楚南说。 “也是哦,就算是到了案发现场,然后再问目击者什么的,也才知道小荷从陈佐家里出来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追上了你们?”贾材梓说。 “是啊,据小荷说,她出来的时候陈佐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么是谁这么快就发现陈佐死了,还向警方迅速报了案,这么快的速度,那说明什么?说明有人一直在监控着陈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陈佐死了,然后第一时间报案,还提供了小荷的行踪,所以警方才能这么快就追到我和小荷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了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不过在他看来,曾楚南说什么好像都很有道理。 “这样一想来,那只能说明后面的确还有人,但是这个监控陈佐的人是不是就是杀了陈佐的人,我还真不敢肯定,但是很有可能与此人有关。”曾楚南说。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查出这个人呢?”贾材梓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我们恐怕暂时查不了,这个人监控陈佐这么久都没让陈佐发现,说明他是很厉害的人物,而且和陈佐应该比较熟悉,所以我们要想查到他也不容易,现在的当务之急,关键在于你要去做事。” “让我做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照着去办。”贾材梓说。 “如果说陈佐死了给我们带来的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他手下的人全部都落在了你手上了,你要赶紧召集你手下的兄弟,要作出一副悲愤的样子,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为陈佐报仇。”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明明就希望陈佐死,现在他死了,不是正好如了我们的愿,为什么还要查真凶报仇?”贾材梓说。 “现在陈佐的人群龙无首了,你平时就是那些人的大哥,陈佐只是幕后的老板,现在老板没了,大哥还在,大哥当然要提出为老板报仇了,这样你就可以真正的接管陈佐所有手下的人了,以后你就真正成了大哥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说得对极了,这个时候叫着要为陈佐报仇,那当然是表达忠心的最好方式。 “好,我一定装出很悲痛很难受的样子,只是查真凶那可是警方的事,我们一群混混能查出什么?不是瞎折腾么?”贾材梓说。 “那可说不准,你可以说陈佐之所以会出现状况,那是因为你被抓了,所以下面的人没有保护好陈佐的安全,才让凶手有机可趋,这样你就可以说要清除内部的可疑份子了。”贾材梓说。 “内部的可疑份子?你是说陈佐的死和陈佐的手下人有关?”贾材梓说。 “有没有关我不知道,但是查可疑份子是你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你是真的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曾楚南说。 贾材梓摇摇头,“我是真不明白。”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曾楚南问。 “我听过,但是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贾材梓老实地回答。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个天子死了,那么接任他的人未必会善待他的旧臣,因为那些旧臣也只忠于上一任天子,很多不会忠于新的天子,所以新天子上任总会进行很大的人事调整,要把关键的职位换成他信任的人,明白了吗?”曾楚南说。 “明白了,可是与我有什么关系?”贾材梓不解地问。 曾楚南叹了口气,“你还是那个老毛病,凡事都不肯动脑子,这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你现在正式摆脱陈佐的束缚当了真正的老大了,可是那些平时忠于陈佐的人会忠于你吗?不会对不对?那你要怎样才能坐稳你的位置?除掉他们!让留下的人都是服从和听你话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以前是有一些陈佐的心腹不听我的话,以前碍着陈佐的面我不敢对他们怎样,现在陈佐不在了,老子是可以收拾他们了。” “这不就清楚了吗?你就是不爱动脑子。”曾楚南说。 “可是要除掉他们,不是要杀人吗?”贾材梓说。 “谁让你杀人了?除掉他们,就是把他们赶出社团,不要让他们参与我们就行了,没必要杀了他们,杀人是愚蠢的事,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去干。”曾楚南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哥。”贾材梓竟然有些兴奋,是开窍的兴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6章 无能为力 陈佐死亡的案子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尸检报告显示,陈佐系中毒死亡,毒药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化学制剂,和酒精混合后可以致人死亡。 因为没有新的线索出现,警方压力山大,各方催促破案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黄文道感觉这样下去,自己都要被催死了。 陈佐死亡时刘小荷在现场,但是刘小荷却并没有报警求救,所以警方认为陈佐就是刘小荷毒死的,她和陈佐恋爱导致情感纠纷,所以投毒毒死陈佐,杀人动机和条件刘小荷都具备,黄文道准备要结案了。 黄文道还需要的是一份刘小荷招供的口供,只有有了刘小荷的供词,警方就可以把这件案子移交检方,由检方向法院提起公诉,这样黄文道就可以解脱了,因为一但把案件移交检方,压力就转到检方那里去了。 因为司琪一直看得很紧,所以没有办法对刘小荷刑讯逼供,刘小荷一天不供,这案子就没有办法结,零口供定罪的案子不是没有,但是刘小荷这案子证据明显不足于零口供定罪她,如果零口供结案,恐怕多方不服。 黄文道把段三德副局长叫进了自己办公室。 “老段啊,我们共同应该快十年了吧?”黄文道说。 “是啊黄局,我们确实共事有些年头了,我在你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段三德说。 “老段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其实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我虽然是正局你是副局,但是很多方面我都还是需要向你学习,你在我们局里的业务能力那是数一数二的,让你在我手下做事,其实是委屈你了,不过我早晚是要调进省厅的,我调走以前,我会向组织推荐你接任我的位置。”黄文道说。 黄文道是官场老鬼,谈事之前,先夸奖了他这个副手一番,然后再给他画了一个饼挂在墙上。 对于官场中的大批副手们来说,能转正那是恐怕是最大的心愿了,官场中的精英一般都是副手,一把手不需要懂业务,只要懂政治就行,但是副手都要分管具体事务,所以副手往往是真正的精英,但是副手们却只能听那个懂政治的人,所以都憋屈着呢,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由副转正,无奈小三可以有很多,正房只能有一个,所以副手们都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转正,给副手画转正的大饼,是很有效的。 “我先谢谢局长了,我在你手下做事其实也是很高兴的,你各方面能力都很强,我在你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我也没想到过要转正,只要能一直在你手下做事直到退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段三德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只是副职,不过在官场摸爬滚打也有些年头了,拍马屁之类的常识性技能自然也是炉火纯青了,一开口就先把黄文道拍了个爽。 “哪里哪里,老段你太客气了,要不是你们一帮能干的同志帮着我,我这局长也是做不下去的,对了老段,陈佐死亡一案,好像主要是你负责吧,进展怎样了?”黄文道说。 段三德心里暗骂,你狗日的天天都在局里,天天都在过问这件案子,明知道没什么进展,却偏偏跑来装傻问我,是何居心? “这件案子其实基本上可以结案了,很明显刘小荷就是凶手,只是这丫头嘴硬,一直不肯招供,所以至今还拖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段三德心里不爽,但是人家是正局,他也得赶紧的如实再把情况汇报一遍。 “这件案子不能再拖了,现在各方给我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要是再拖下去,那我就真的是吃不消了,你也知道,现在全州官场都在关注这个案子,我们如果再不结案,那我们恐怕日子都不好过,到时别说你了,我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黄文道说。 “我们也想结案,但是目前的证据不足以以零口供定刘小荷的罪啊,如果这样定罪的话,肯定各方不服,检方说不定也会驳回来。”段三德说。 “零口供当然不行啦,我们又不是要办冤案,我们是要公正地定刘小荷的罪,所以口供还是一定要的,刘小荷不就是一个丫头嘛,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黄文道说。 “不瞒黄局说,差不多所有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可是一直撬不开那丫头的嘴啊,一问她也就哭着说冤枉,好像是真的冤枉一样,别看她只是个丫头,但是其实倔得很,就是不肯招供。”段三德无奈地说。 “再想想办法吧老段,查一查那个小荷的背景什么的,想想其他的招,让她开口。”黄文道开始暗示段三德了。 “她的背景就是全州大学的学生,从农村来的,几乎说没什么背景和社会关系。”段三德说。 “可以适当地使用一些手段嘛,比如说告诉她,如果他不招供,我们就把她的亲戚朋友都抓来配合调查什么的,女孩子都是爱面子的嘛,吓一吓也许有用。”黄文道说。 段三德似乎听明白了黄文道话里的意思了,虽然黄文道不是说得很清楚,但是话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无非就是让他以非常规手段取得刘小荷的口供。 “谢谢局长指点,我去试一试吧。”段三德说。 “老段啊,非常案件需要非常手段和审理方法,我们要在法律的允许下采用多种手段和犯罪份子作斗争嘛,思路不需要太过古板和老套了。”黄文道进一步暗示。 “我知道黄局,我这就去办。”段三德说。 “局长的意思,让我提审刘小荷。”段三德对司琪说。 “可以啊,但是需要开启监控和录音。”司琪对段三德说。 “司琪,你只是一个队长而已,你别忘了我是副局,是你的领导,该怎样办案我比你有分寸,不用你来教我。”段三德说。 “段局,你也不用如此嚣张,你别忘了刘小荷是我帮助你带回来的,要是没有我,你恐怕要和那些人火拼一阵才能带回人来吧?”司琪不屑地说。 “你少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一提起来我就生气,曾楚南那个流氓,我早晚会收拾他的,你放心,我绝对饶不了他。”段三德说。 “我就是因为担心你嫉恨曾楚南,所以你会对刘小荷使用不合法审讯程序,我得保护嫌疑人的合法权益。”司琪说。 “你以为你算老几啊?我是你领导,还要你监督?”段三德气得够呛。 “咦,段局话可不能这样说,不管你是不是领导,我们都有权利监督你,就算我不是警察,是一个普通公民,也有权监督司法的公正性对不对?”司琪说。 “你”段三德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两人在吵什么呢?司琪,你跟我出去一趟,我们要到省厅去汇报一下案子的进展情况。”这时黄文道走过来说。 “向上级汇报工作这样的事,你们当领导的去做就行了嘛,我一个小角色,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而且这件案子主要是段副局长在负责,要汇报也应该是他去吧。”司琪说。 “司琪,你这样公然的违抗命令不合适吧?我身为局长,难道让你和我去汇报工作这么一件事就叫不动你了?你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一点?”黄文道说。 “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段副局长陪你一起去汇报更为合适一些。” 黄文道的大帽子一压下来,司琪还是有些吃不消,毕竟是在人家的手下做事嘛,如果太和黄文道顶着干,那以后肯定会被黄文道给她小鞋穿。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到省厅去汇报一下工作么,又不是让你上刑场,汇报工作是作为一个下级必须要干的事,你凭什么不配合?”黄文道板着脸说。 司琪无话可说,谁让他只是一个小队长呢,只好点了点头。 黄文道意味深长地看了段三德一眼,段三德心领神会,知道黄文道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黄文道把司琪引开后,段三德走进了审讯室。 刘小荷已经很憔悴了,没完没了的审讯,让她度日如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们都出去吧,黄局吩咐过了,让我和刘小荷单独谈谈,把监控和录音都关了,这件案子非同小可,我要和嫌疑人好好谈谈,谈话内容不方便公开。”段三德对其他工作人员说。 其他工作人员一听副局长吩咐了,哪里敢怠慢,把监控和录音设备都关了,然后都退了出去。 “刘小荷,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再顽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段三德说。 “陈佐本来就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喝酒喝死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你们都要我承认,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承认?”刘小荷虽然已经很憔悴,但说话还是条理清楚,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思维还是很清楚的。 “你这样下去肯定对你没好处,你应该为自己的前途作想,你还年轻,如果你认罪态度好一些,主动交待清楚,那也许法官会考虑适当减刑,在监狱中如果表现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继续减刑,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顽抗下去,那后果你要自负。”段三德提高了声音。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刘小荷激动地大叫。 “我已经查过了,你是弯山村的人对不对,你老爸好像还是个村长,我们正在考虑把你家里人都带到全州来配合调查。”段三德说。 “不要,不许你们惊动我家里人,我又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去骚扰我的家人?关他们什么事。”刘小荷说。 在弯山村那样的地方,如果要是听到有人被警察抓起来了,那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被认为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那些纯朴的乡民总认为警察就是正义的,只要被警察抓的人,那必然就是坏人,如果要是一个女人被警察抓了,那就更加的丢人了,简直是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没了。 所以刘小荷一听到要把这消息告诉她家人,那当然是非常惊恐的,要是弯山村的人知道她被警察抓了,那就算是以后她被放出来了,那恐怕名声也坏掉了,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没有人会去管她到底是被冤枉的还是清白的。 “如果你不交待,那我明天就去把你的家人带到全州来配合调查,你也知道陈佐是很有背景的,你把他杀了,他的后台当然非常的愤怒,所以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如果你承认了你的罪行,那么你一个人担下来就行了,如果你要是不承认,我担心会有人把你全家都杀光来泄恨,你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到时你家人一到全州,恐怕见不到你就得全部被人暗杀掉!”段三德说。 段三德身为警务人员,而且还是个官,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该说的,但是现在审讯室里就只有他和刘小荷两个人,没有监控也没有录音,谁也不知道他说了这样的话。 “你身为一个警察,竟然这样公然的威胁我,还有王法吗?”刘小荷说。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提醒你,我又没说我会去为难你的家人,我只是让你家里人来看你,劝说你交待罪行,到时其他人会不会杀光你全家,我不知道,当然了,如果你全家被杀光了,那我们警察还是会去破案的。”段三德无耻地说。 陈佐有官场背景,也有黑道背景,这一点刘小荷是知道的,其实她心里是真的很害怕,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的家人知道她被抓了,肯定会到全州来,不会不管她的死活,如果是她的家人真的来了,她相信陈佐背后的势力真的有本事把她全家都杀光。 她眼里的恐慌当然逃不过段三德这只老狐狸,他知道他的话其实对刘小荷已经产生作用了。 “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你不要让自己一个人的过错连累你的家人吧,年轻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你好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这样我们不惊动你的家人,你家人自然也会平平安安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段三德说。 刘小荷没有说话了,她心里非常的为难和煎熬,她是真的不想连累她的家人,但是她又不想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干过的事情。 “你如果还是不接受我的建议,那我现在就通知你们当地的派出所,让他们把你的事告诉你的家人。”段三德站起来要走。 “好,我承认,是我毒死了陈佐,是我下的毒药。”刘小荷流着眼泪说。 “这就对了嘛,来,说一下当时的情形,说完以后在口供上签字,这事就完了,就这么简单。”段三德得意地笑了。 ******************** “什么?刘小荷招供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杀人?是不是你们逼供她了?”曾楚南对着司琪大叫。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司琪说。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你不是说好要保护好她的吗?现在她怎么就招供了?她明显不是凶手,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不是你们逼供是什么?你们警察都是他娘的王八蛋!”曾楚南激动地大骂。 “我当时没有场,所以我也不清楚刘小荷为什么会招供,我问过她了,她说没有人逼供她,我看了她的身上,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所以应该是没有逼供。”司琪说。 “你没有在现场?你不是说好要保护她吗?审讯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现场?是哪个王八蛋审的她?”曾楚南大叫。 “我当时被黄文道叫去汇报工作了,去了省厅,所以我当时确实没在局里,可是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队长,人家领导命令我去,我不可能违抗命令的,请你冷静一点。”司琪说。 “你就是为了保住你那一身官服,所以你才不管小荷的死活,妈的个逼,老子带人冲进警察局把刘小荷给抢出来!” 曾楚南双眼充血,像只困兽一样,样子非常的吓人,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法冷静,刘小荷一招供,那就意味着刘小荷会被给陈佐偿命!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你疯了么曾楚南,你不是一向是最冷静最智慧的吗,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能这样做,警察局岂是你想冲就能冲的,到时特警一增援,直接把你们全部击毙!鱼死了网都破不了你知道吗?”司琪说。 “滚!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也没有把小荷当朋友,你说好要保护好她的,现在她招供了!她会被判死刑的你知道吗?她二十岁都还没到,她就要死了!她死了就活不过来了你知道吗?她是追我追到全州来的,我不但没有让她快乐,却把她给害死了!滚你妈的冷静,老子冷静不了,老子就是要冲警察局,让他们击毙我,我陪着刘小荷一起死!”曾楚南完全疯了一样。 司琪忽然把枪掏了出来,顶着曾楚南的脑门。 “你个王八蛋,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因为你总能在困境面前表现乐观,然后想出方法来控制全局,可是你看你现在这死样子,简直愚蠢得不可救药,你不是要去冲警察局吗?你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打死你!然后我去做牢,我们大家一起玩完,这样更好玩,更刺激!”司琪也脸色铁青,气得说话都在抖。 “好啊,你开枪啊,你要是不开枪你他妈就不是人养的!”曾楚南吼道。 “好,我就打死你,别以为只有你曾楚南会玩狠,老娘玩起狠来,比你还狠!”司琪说着一枪托重重地砸在曾楚南头上,曾楚南没有防备,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铐上了,脚也被绑了起来,躺在一张沙发上。 司琪正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放开我,你警察就可以乱铐人乱绑人的吗?你是不是疯了?”曾楚南说。 “我看你丫的才疯了呢?你个神经病,对我开口骂娘,还说要带人去冲警察局?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完全丧失理智了,你的聪明和智慧呢?你的冷静果敢呢?被狗吃了吗?”司琪骂道。 曾楚南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冲动果然是魔鬼,一冲动起来,就变得愚蠢了,比猪还要愚蠢。 “我是有些太冲动了,可是你也不用这样把我绑起来吧,你这是非法拘禁,你身为警察不可能不知道吧。”曾楚南说。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了,我要是不把你绑起来,那你还不翻了天?你现在蠢得像一头驴,你下面有黑龙会的人,又有贾材梓那个蠢货的上百号人,你们一但真的冲警察局,那恐怕真是要出大事了,你现在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我不能放了你,不能让你干蠢事害人害己。”司琪说。 “你放心吧,我只是一时冲动说的狠话,我哪有那胆去干那样的事啊?那种愚蠢的事我才不会干,你放了我吧,我脚都麻了。”曾楚南说。 “你不敢?这天下有你曾楚南不敢做的事?你给我呆着吧你。”司琪说。 “我要尿尿。”曾楚南说。 司珙一愣,这倒是她没想过的问题,没想到曾楚南会出这么一招。 “你给我憋着!”司琪说。 “我去,你还真是要让活人被尿憋死吗?你赶紧的把我解开,否则我就尿在这沙发上了,谁憋得住啊,你憋一个让我看看?”曾楚南说。 司琪的脸有点红,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确实,让活人憋尿,那的确是一件不仁道的事。 “那我放了你,你答应我你不要乱来。”司琪说。 “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说的狠话,我还没有到自取灭亡那种愚蠢的程度,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乱来,我要乱来,你就一枪崩了我。”曾楚南说。 司琪想了想,这样一直绑着他也不是办法,早晚也得把他给放了,于是走过来先解开了他手上的铐,然后把他脚上的绳子给解了。 曾楚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房子是你的啊?不错嘛,装修得挺精致的,我喜欢这种风格。” “你不是要被憋死了吗,那怎么不去尿?”司琪说。 “我现在又不想尿了,真奇怪,这尿忽然就好像不见了。”曾楚南说。 “你去死吧!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曾楚南,我说认真的,你真的不能乱来哦,这件事不是关系你自己,也关系着别人,你不要冲动,现在刘小荷虽然招供了,但是还要提交检方后他们才会提起公诉,也就是说,刘小荷被判死刑还有一段时间,你不要着急,只要我们不放弃,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有转机。”司琪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是太冲动了,不过你下手够狠的呀,你不怕把我给敲死了你?” “敲死你活该呢你,谁让你骂我,你这混蛋以后再敢跟我爆粗,我就敲死你!”司琪骂道。 “我想了想,小荷突然招供,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说她身上没有伤痕,那说明她没有遭到用刑,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嘛,用刑这样的事还是少数的,我估计是她被威胁了。”曾楚南说。 “我问过她了,问她是不是有人威胁她,她说没有。”司琪说。 “她当然说没有了,这肯定是威胁她的人交待过的,不让她对你说实话。”曾楚南说。 “可是她一但招供,后果的严重她应该是知道的啊,她连死都不在乎了,那还能用什么威胁到她?”司琪说。 “很多东西可以威胁了,比如说用小荷的家人来威胁她。”曾楚南说。 “会吗?她一人犯罪,关她家人什么事?怎么可能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得了她?”司琪说。 “小荷太年轻了,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对法律也不是很了解,也许威胁她的人说了一些让她听起来觉得很可怕的话,所以她就想承认了,然后不用连累其他人。”曾楚南说。 司琪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好像还真是有这种可能啊,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继续寻找对小荷有利的证据吗?”司琪说。 “这件事小荷没有招供都很难办,现在小荷自己招了,那更是难办了,我想我们再去寻找证据恐怕不现实了,我先去会一个人,让他给我一些那建议,我想他的建议也许会有用,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是得拜访一下了。”曾楚南说。 “你要见谁?”司琪问。 “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我先走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曾楚南说。 “你确定你冷静下来了?”司琪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当然,我确定我冷静下来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驱车来到郊外的一个渡假村,这里四面环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但是因为天寒地冻,游客非常的少,曾楚南把车停好,走进了一个楼阁式的房间。 外面寒冷,里面却是温暖如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子喝酒嘻笑,这人正是舒跃进副省长大人。 “你来了?”舒跃进见曾楚南来了,挥了挥手,年轻女子知趣地开门出去了。 “舒省长好久不见,精神还是那么好。”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坚持要见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合适见面,以后你还是不要这样坚持约我了,有事可以在电话里说。”舒跃进说。 “我知道舒省长最近和这个渡假村的公关经理打得火热,所以肯定会常来这里喝酒,我只是有事请教,不会耽误你泡妞的时间。”曾楚南说。 舒跃进显然对曾楚南用泡妞这样轻佻的词语来形容他有些不高兴,他可是有身份的人,泡妞这样的词语是小混混才用的,怎以能用到他大省长的身上? 曾楚南看到出了舒跃进的不快,笑了笑,“我好像用词有些不妥,您是来视察工作体验基层生活的,怎么能用泡妞这样的词语呢,呵呵。“ “少废话了,我时间不多,一会就要走,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舒跃进说。 “我目前碰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找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想向你请教一下,用什么办法能解决目前的困境。”曾楚南说。 “你是不是又想胁迫我?年轻人,你不能做得太过,小心玩火自焚。”舒跃进冷冷地说。 “不会,这个请你放心,我不会胁迫你,我这一次一直坚持要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我有事会向你请教,但是我不会胁迫你,你每次帮我,都会获得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互惠互利,当然了,你位高权重,也可以理解为是你关照我。”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很得体,曾楚南要让舒跃进消除对他的戒心,只有消除了他的戒心,很多事才会好办。 “你说吧,什么事。”舒跃进说。 “我有一个朋友被全州北分局抓起来了,说她杀了人,我那个朋友当时确实是去过了事发现场,证据对她很不利,后来又被警察局的人逼供招了,现在我想救她,但是我找不到好的方法,想请你指教一下。”曾楚南说。 说让指教一下,不过就是让他给出个主意,他出的主意,自然他就会协助曾楚南来完成这个主意,曾楚南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我想救出那个人,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 “你说的,不会是陈佐被杀的案件吧?”舒跃进说。 “连你也知道了?这件事省里领导都知道了?”曾楚南有些吃惊。 舒跃进看了看曾楚南,似乎在观察曾楚南是不是在装,不过他很快确定曾楚南确实不是在说假话。 “你真的不知道陈佐的背景?不知道他和省里一些重要领导的关系?”舒跃进说。 “坦白说我知道陈佐有很深厚的背景,但是具体是怎样一个背景,我并没有去深究过,陈佐一直和我是对手,我之所以不想查他太多的背景,是因为我不想让我对他的背景心生畏惧,这样我才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他,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曾楚南说。 舒跃进微微点头,他在官场混迹多年,爬到如此的高位,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可以说是饱经世事,阅人无数,他看得出来曾楚南说的话是真的。 “陈佐那个案子,你就不要管了,你想管也管不了,别说你,就算是黄文道也管不了,你还是不要去自找麻烦了。”舒跃进说。 “可是那个嫌疑人刘小荷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看着我妹妹去死,她如果真的杀了人,接受法律的制裁是应该的,可是她是冤枉的,她只是跟错了人,所以被陈佐的死给连累了,我一定要救她,她对我非常重要。”曾楚南说。 “你妹妹?你不是姓曾吗,那个女的姓刘,怎么可能是你妹妹?不是亲妹妹对不对?只是情同兄妹?年轻人,我看你是个聪明人,能让我舒跃进有些畏惧的人并不多,你算是一个,虽然你对付我的手段很卑劣,但是能对付得了我舒跃进,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你在这件事上表现很蠢,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就算那个人是你的亲妹妹,在你无能为力地时候也只能看着她去死,更何况她不是你亲妹妹,你又何必要把自己给搭进去?”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自然是不服的,心想你说我对付你的手段卑劣,要不是你自己的生活作风无耻,我能抓到你的把柄么?你丫的怎么不自己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 不过这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不适合说出来,现在他不能让这个副省长不高兴,他需要他的帮忙。 “虽然她不是我亲妹妹,但是其实和亲妹妹是差不多的,还希望你能帮这个忙,快过年了,我会给你儿子发一份很丰厚的年终奖金。”曾楚南说。 舒跃进当然听得懂曾楚南话里的意思,给他那私生子马小诚发奖金,当然也就是变相地给他舒跃进送钱了。 “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坦白说我也无能为力,其他的事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过我还是劝你,这件事直接放弃吧,因为这件事不是你罩得住的,弄不好会把你自己陷进去。”舒跃进说。 “真的有那么严重??”曾楚南说。 “绝对比你想像的还要严重。”舒跃进说。 “那我就只能看着我妹妹去死了?这怎么可能。”曾楚南说。 “年轻人,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事是你无能为力的,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保住自己,否则意气用事只会让你自己完蛋。”舒跃进说。 “连你也没有办法?你可是堂堂的副省长。”曾楚南说。 “哈哈,我副省长又怎么样,不是也要忌惮你这个混混三分吗?要是论身份来说,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你坚持要见我,我不是也只有来答应见你?人只要把软肋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再大的官也没用。”舒跃进说。 这话倒是说得很直白和务实,曾楚南心想也是,他一直坚持说帮不了忙,肯定是陈佐的后台太过强大,所以他不想涉险把自己给卷进去。 “你再想想,也许还有其他的方法。”曾楚南说。 舒跃进摇了摇头:“如果死的人不是陈佐,那我可以帮忙,但是死的人偏偏就是陈佐,所以我也无能为力,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确实帮不了你。” “好吧,那我自己想办法了。”曾楚南说。 不管怎样,曾楚南都不会让刘小荷去死,这一点毋庸置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7章 最简单的方法 曾楚南在开车返回全州的途中,一直心情沉重。 看得出来舒跃进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真的不敢插手,连舒跃进这样的人物都表示无能为力,看来要想把刘小荷给捞出来确实是难于上青天了。 不过就是算是比登天还难,曾楚南也要去做,他非做不可。 曾楚南摇下车窗,让寒风灌进车里,天阴沉沉的,看起来是要下雪了。 前方路边一个巨大的广告牌进入曾楚南的视线,广告牌上是一个母亲报着一个婴儿甜蜜地笑,广告是一家叫天佑的治不育不孕的专业医院。 似闪电划过夜空一样,曾楚南脑海里忽然清楚起来,他一向擅长的就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一次他怎么给忘了? 曾楚南按广告牌上的地址来到了天佑不育不孕医院,一进大门,就有漂亮的导医迎上来,导医不但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笑容也格外的甜。 私立医院就是好,虽然人家坑你钱,但是人家服务是极好的,一进门就有漂亮姑娘迎上来,要是公立医院,你要问个事,还得看工作人员的臭脸。 “帅哥,请问你要看哪方面的问题?是替你太太看呢,还是你自己看?”漂亮的导医小姐以略带同情的眼光看着曾楚南,心想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竟然那么早就结婚了,而且还有不育不孕的烦恼,真是可惜了。 “这医院可真先进,男人还可以替女人来看病?这么牛啊?”曾楚南笑道。 “如果是你太太的问题,那当然是要你太太亲自过来检查啦,你怎么可以替她看呢,不过你太太不怀孕,那可不一定就是她的问题哦,建议你们两口子都来检查一下,我们医院有很多的专家的,肯定能让你们成功怀上,明年就生个胖娃娃。”导医热情地说。 “你这建议可真不错,我们两口子要是都来检查,那折腾一番你们也可以赚我们两口子一笔了,我还是得谢谢你,对了,你们这医院里,谁最牛逼?”曾楚南说。 “那当然是我们院长最牛逼了,他说什么我们都得听的,你问这干嘛,难道你要想和他比谁更牛逼?”导医小姐笑道。 这个导医不但人漂亮,而且还很有趣,曾楚南最近心情郁闷,被她这么一逗乐,心情倒也舒畅了许多,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长腿丰胸美臀,一样也不少,虽然她穿着护士装,但是那些性感的体态特征还是明显看得出来。 “这个就不用比了,你们院长肯定没有我牛逼。”曾楚南笑道。 “哦?何以见得?你哪里比我们院长牛逼了?”这导医竟然也很能侃,和曾楚南扯起来了。 “你们院长肯定没有我帅,而且你们院长也看不懂你,但是我一看你就觉得有缘,我们上辈子肯定是情人,不对,不仅情人那么简单,你上辈子你肯定是我老婆!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曾楚南说。 “帅哥,你这泡妞的方式真老套,严重的缺乏新意,简直土得掉渣,而且你今天可是来咨询不能生孩子的事来的,怎么把主要任务搞忘记了,反而泡起妞来了?”导医小姐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唉,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确实比你们院长牛逼啊,你们院长天天都能看到你,可是他不懂你啊,我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我一眼就能看懂你,你敢和我拥抱一下吗?只要你敢,我就保证你会爱上我。”曾楚南说。 “切,现在的人不吹牛好像都会死一样,我凭什么爱上你啊,你是有夫之妇,我爱上你那我不是奔小三去吗?我才不那么傻当小三呢,别扯了,说你病情的事吧。”导医说。 “咦,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不拥抱,那握下手总可以了吧?礼节性的,要不贴脸也行,外国人不都见了美女都贴脸吗,貌似他们连见了男人都贴。”曾楚南笑道。 “好吧,那我就和你握一下手,看我到底是如何爱上你这个有夫之妇的?”漂亮导医伸出了她的玉手。 曾楚南重重地握了一下,迅速读心。 “帅哥,不用握得这么重吗,你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见了女人还是那么激动啊?男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漂亮导医说。 “嗯,全州医专去年毕业的高材生肖萧,在班上成绩还是最好的,还是班花兼系花,现在却在这家医院当导医,真是暴殄天物啊。”曾楚南说。 这下漂亮导医肖萧不淡定了,她愕然地看着曾楚南,“你是我学长?你认识我?” “我哪认识你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上辈子见过,这一辈子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呢,但是我们因为上辈子是夫妻,所以今天一见如故,这很正常嘛,就像当年白娘子见了许仙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一样。”曾楚南说。 “你少忽悠我,你肯定认识我,否则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情况。”肖萧说。 “好吧,现在可以证明我比你们院长牛逼了吧,他能知道你是班花兼系花么,他又能知道你在学校的歌唱比赛中得了第一名么?但是我知道,我是不是比他牛逼?”曾楚南说。 这下肖萧更愣了,“不对,你肯定是认识我,你是哪一届的?你肯定是我学长。” “呵呵,全州医专我压根就没去过,你还说我是你学长,不过你实在要这样认为,那我也不反对,好了,不泡你了,我其实问谁最牛逼,意思是说哪个医生的技术更高明?特别是征对女姓的?”曾楚南话归正题,心情太压抑了,泡下妞感觉轻松了许多。 “要说医术的话,那肯定是我们的主任了,她是留洋博士,别说是在全州,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可以挂她的号,但是需要排队,而且挂她的号一次需要五百块。”肖萧说。 “我靠,这么贵?抢劫呢?这病还没看出来,先抢我五百块?”曾楚南叫道。 “都说人家是留洋博士啦,都出过好几本书的,自然很贵了,来我们医院的很多病人都是全国各地冲她的名声来的,你还别嫌贵,就算是挂了号,还得排队呢,不排个两三天,根本轮不上你,严格来说,这不是挂号,这是预约。”肖萧说。 “听起来她确实很牛逼了,就是她了,她叫什么名字?”曾楚南问。 “她叫楚红,你要不要预约?”肖萧说。 “预什么约啊,就是她了,这臭娘们,我可算是找到她了。”曾楚南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啊?你怎么骂人呢你,你有病啊你,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闹事的啊?”肖萧急了。 “楚红这婆娘就是我前妻!现在她长出息了,成海归了,就想躲着我,没门,你把我给好她叫出来!”曾楚南胡诌道。 “不会吧?你这么年轻,人家楚主任都三十多岁了,小孩子都上一年级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她老公也是我们医院里的医生,人家是大学同学,早就结了婚的,怎么可能是你前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肖萧说。 “你爱信不信,你把她叫出来就知道了,如果你不把她叫出来,我就大闹,到时让她和她老公都没面子,让众人都知道她的糗事!”曾楚南说。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来闹事的,你是不是其他医院派来砸场子的?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胡闹,你再闹我报警了!”肖萧说。 “你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赶紧的把楚红叫出来,否则我大叫了,你把她一叫出来,我和她说两句,她就明白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别叫啊,我帮你叫一声。”肖萧说完往楼上去了。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这妞有趣,人又长得漂亮,可以交个朋友。 不一会,肖萧真的把楚红给带了下来,楚红果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而且一点也长得不好看,曾楚南心想早知道你长成这样,我就不说你是我前妻了,说你是我表姐什么的也要好一些。 “你找我?你谁啊?看病你需要预约,你闹什么呀?我就只结过一次婚,哪来的前夫?我要不是怕我老公误会,我都懒得理你,快说,你到底想干嘛?”楚红没好气地说。 “楚医生息怒,我是有些难言的苦衷,请借一步说话。”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完把楚红拉到一边,肖萧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自然也是不好意思跟过去,曾楚南在拉楚红的时候,迅速开始读心。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楚红问。 “楚医生,因为听说你找你看病的人很多,要排两三天的队,但是我又有急事要找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实在是不好意思。”曾楚南说。 “你这个人真无聊,怎么能这样呢,我真想报警抓你。”楚红一听更怒了。 “千万别,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你,是求你帮我办一件事,现在你就带我到你的办公室去,然后我们细谈,如果你报警抓我,那我就让我手下的兄弟抓你儿子,你儿子今年七岁,在河派小学上一年级,他每天三点半放学,每周六还会去学画画” 楚红紧张了,因为曾楚南说的都是实情,她面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恐谎。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勒索我?”楚红紧张地说。 “你别紧张,我只是有事相求,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谈好不好?在这里谈要是让你老公看见了,会很不好。”曾楚南说。 “那你跟我来吧。”楚红无奈地说。 肖萧看着曾楚南和楚红说了两句后楚红真的就带着他去办公室了,心想难道这厮真是楚医生的前夫,可是看他这么年轻,人又长得这么帅,觉得不太可能,那个楚红又长得不漂亮,明显配不上他,心想难道他喜欢玩重口味的姐弟恋? 楚红让助手把正在就诊的病人带到另外一个办公室去等候,她要先处理曾楚南的问题,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曾楚南把他儿子的情况说得那么清楚,她心里当然会有些慌乱。 “你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你是要钱吗?我们夫妻俩都在医院里上班,虽然薪水还好,但是也没多少钱,你要勒索你找有钱的富人去,你找我们干嘛?”梦红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紧张地说。 “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要勒索你,我只是求你帮忙,事成之后,我会重谢。”曾楚南笑着说,他看得出楚红很紧张,内心里也有些歉意,这手段似乎是用得激烈了一些。 “帮什么忙,你是要看病吗?那我可以免费给你看,医院要收的费我来帮你出都行。”楚红说。 “楚医生,你真的不要紧张,我真没恶意,我就是想请问一下,一般的情况下,女性被误诊为怀孕的机率高不高?”曾楚南说。 “不高,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不像以前靠看脉象多有误诊,现在一个简单的尿检加照片,就可以看出来了。”楚红说。 “这样,那如果要想一个正常的女人忽然有了怀孕的种种反应,而且送到医院后不照片也会误诊为怀孕,有这样的方法吗?”曾楚南说。 “如果要被误诊为怀孕,那就需要这个女人的各项身体指标符合孕妇的特征,要人为地让她的身体发生这些特征,这个恐怕很难。”楚红说。 “对于别人来说肯定很难,但是对于楚博士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我相信你可以用药物来干预身体,让身体出现类似于妊娠的反应对不对?”曾楚南说。 “这个我没有试过,也许能吧,你问这个干嘛?”楚红说。 “我需要让我一个朋友出现这种反应,而且是急需,所以请你务必帮忙,希望你能给我配一点这种药物,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两万块酬金,而且我保证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本身我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害人,请你相信我,也请你务必帮我。”曾楚南诚恳地说。 楚红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人不是要钱,那就好办多了,看他的样子酷酷的,还挺帅,但是说话诚恳,应该不是坏人。 “你能告诉我你要配这种药物干嘛吗?”楚红说。 “这个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不是用来害人,我是用来救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你明天来取吧,孩子是我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希望,请你不要动他。”楚红说。 “你放心吧楚医生,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好,我发誓不会动你的孩子,请你务必保密,不能把这事对任何人说起,甚至包括你的家人,如果我有唐突到你的地方,请你原谅,我也是情非得已,对不起了。” 曾楚南站起来,向楚红一弯腰。 “没事,人都会有难处,我理解你,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明天来取药吧,到时你不要到医院来了,你到附近打电话给我,我把药给你送出来就行了,我的号码是” “我知道你的号码,我到时会打给你。”曾楚南说。 楚红又一愣,心想电话号码你都知道,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肖萧看着曾楚南一脸得意地下楼来,心里更加奇怪了,心想他们这么快就达成协议了?难道他们真是老情人关系?这小子眼光也太逊了吧,竟然能看上楚红那样的半老徐娘? “美女,谢谢你帮我叫楚医生啊,我改天请你吃饭好不好?”曾楚南笑着说。 “楚红真是你前妻?”肖萧说。 “你说呢?”曾楚南笑道。 “她大你很多啊,而且人又不是很漂亮,我觉得不像。”肖萧说。 “那我说你是我前世的老婆,你觉得我像你前世的老公吗?”曾楚南说。 “你那是瞎扯呢,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肖萧脸微微红了红。 “嘿嘿,我说的是真话呢,今天谢谢你啊,改天我再请你吃饭。”曾楚南笑着准备离开。 “你还没有说她到底是不是你前妻呢?”肖萧说。 “我从来没有结过婚,哪来的前妻?我前妻是你不是她。”曾楚南笑着走了。 这厮说话神神鬼鬼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肖萧看着曾楚南的背影,心里更加的纳闷了。 第二天曾楚南按楚红说的那样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医院附近的停车场打了电话给楚红,楚红很快赶到。 “这是我配制的药,是几种药混合而成,服下去后会出现类似于妊娠的反应,只要不作深入的检查,是可以被诊断为怀孕的,但是这药不能长期吃,吃多了会对身体有一定的负作用,单是每天吐都会受不了的,这个我必须得提醒你。”楚红说。 “我知道了,不会让她一直吃的,你放心吧,谢谢你啊楚医生,这是三万块,就当是我威吓你的一点补偿,希望以后能和你成为朋友。”曾楚南递给楚红一个装着钱的纸袋。 “钱我就不要了,只要你不对付我们家孩子就行了,钱你拿回去吧。”楚红说。 “我昨天说那些话是吓你的,我就算是要难为你,也不会去难为一个孩子,只是我觉得你更在乎孩子,所以急着逼你就范,才出下策,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这点钱不多,就当是给你们家孩子交两年学画画的学费吧,主要还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你务必收下。”曾楚南说。 楚红见曾楚南态度真诚,这才接过了纸袋,“那我就收下,以后你有什么医学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看你这小伙子也不像是坏人,我有很多医学界的朋友,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以后就做个朋友吧。” “谢谢楚医生,以后有类似的需要我再来找你帮忙,那我先走了。”曾楚南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楚红说。 “暂时就先不说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曾楚南笑笑,驾车离去。 “这人真奇怪,一会威吓人家,一会还愣给塞钱,还不肯说名字,不过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坏人。”楚红自言自语道。 司琪看着曾楚南递给她的药丸,一脸的茫然不解。 “我知道你没病,这药不是给你吃的,你放心吧。”曾楚南笑着说。 “那是给谁吃的,难道是给你自己吃的吗?如果是给你自己吃的,那你还递给我干嘛?”司琪说。 “是给刘小荷吃的。”曾楚南说。 “给刘小荷?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要给她吃?难道真是你让刘小荷给陈佐下毒的?现在你要灭小荷的口?”司琪说。 “不愧是警察啊,想像力真丰富,不过如果真是我让小荷去杀了陈佐,你会不会抓我?”曾楚南说。 “会!必须会!如果你真是那样的无耻小人,我肯定抓你归案!”司琪说。 “那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曾楚南又问。 “好像不太像,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司琪说。 “那不就得了吗,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如果那件事真是我指使小荷去做的,我还一直要吵着救小荷干嘛,不是让她直接认罪去死了更好?”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那你为什么要让小荷吃这药?这药是什么药?”司琪说。 “是可以救她命的药,你想办法让她吃下去,她就能活了,不用死了。”曾楚南说。 “真的?你能说说这到底是什么神丹妙药吗?难道吃了这药她的杀人罪就可以免了?就不用被法官判刑了?”司琪说。 “没错,还真就是这样子,不信你可以试一试。”曾楚南说。 “你是让我试这件事呢,还是让我试一下这个药?”司琪说。 “我是指的是这件事,这药你还真是不能试,你一试就悲剧了。”曾楚南说。 “这么说这药不还是毒药么?不然我试了怎么可能会悲剧?到底是什么情况?”司琪问。 “这药吃了以后会怀孕,你说你要是吃了,那你就怀孕了,那到时人家肯定是说我把你弄怀孕了,我岂不是没吃到羊肉惹了一身臊?”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你个混蛋!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司琪骂道。 “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这药吃了真是会怀孕,身体会有各种怀孕了的特征,所以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真的?”司琪还是不相信。 “你若实在不信,你大可吃一丸试试,反正你也没怀过,试一下怀孕是什么感觉,没有什么不好的,当积累经验。”曾楚南笑着说。 “只听说只有男人和女人那个以后才会怀孕,就算是现在有试管婴儿,那也得有精与卵结合后才能怀吧?没听说过用一粒药就能让人怀孕的,你当我是白痴呢?我虽然没结过婚,这一点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司琪说。 “我说的怀孕,是说身体出现了怀孕的特征,并不是说真的怀上孩子,要是吃颗药就能让人怀孕,那还要我们男人干什么,真是的。”曾楚南说。 司琪的脸又红了红,这话题实在是有些敏感,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那这药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你能说得清楚一些吗?”司琪说。 “你让刘小荷把这药吃下去后,她会出现呕吐等现象,然后你就报告给你们局长说怀疑刘小荷是怀孕了,而且怀的是陈佐的孩子,这样你们局长肯定会要刘小荷到医院去做检查,只要不照片,脉象什么的都是说明小荷是怀孕了,尿检也可以证明。”曾楚南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刘小荷假怀孕呢,这样做什么好处?”司琪说。 “我也是偶然想到的这个主意,既然陈佐的后台很厉害,在官场里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不能把刘小荷捞出来,那我们就只能考虑让他来救刘小荷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嘛,如果我们解不了这铃,只能是让系铃的人来解了。”曾楚南说。 “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司琪说。 “你那么聪明的人,当然是会明白的了,如果陈佐的后台听说小荷怀上了陈佐的孩子,那他肯定会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如果让小荷死了,那还怎么保得住?所以他肯定会动用各各种关系让警方放人,对不对?”曾楚南说。 “对,应该是这样,这招很高明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司琪说。 “其实我应该早就想到这个方法的,我们一直思路都错了,老是想着要去找小荷没有杀人的证据,浪费了很多的时间,是我们一直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我的优势就是把复杂的事情用简单的方法来解决,没想到这一次我竟然也跌入复杂的迷局,当我想要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方法。”曾楚南说。 “你真是一个天才!这方法太高了,这样我们就用不着和那些大佬作对就能把小荷救出来了,可是这药也瞒不了多久吧?到时如果他们发现小荷是假的怀疑,恐怕也会对付她的。”司琪说。 “先把小荷救出来以后再说吧,救出来以后再想办法把小荷给送走,那个人暂时应该不会露面,我们应该是有时间把小荷送走的,等到查出真正杀陈佐的凶手,那小荷就可以回来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确实是这样,那就这样办。”司琪说。 “我想出了这么一个好方法,你也不亲我一下表扬一下我?”曾楚南笑着说。 “滚吧你,我宁愿亲猪也不亲你。”司琪说。 “那我改天买头猪送给你,这样你想亲的时候就可以亲个够了。”曾楚南笑道。 “去死吧你。”司琪骂着走了。 司琪给刘小荷送饭的时候,是有人陪着的。 “小荷,这两天我们把材料整理好后,我们就要把你移送检方了,你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你要想开一点,要多吃饭,不管喜欢不喜欢吃的,都一定要吃,这样对你有好处。”司琪盯着刘小荷说。 刘小荷觉得司琪今天怪怪的,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警官,我会被处死吗?”刘小荷自从招供了以后,反而变得更从容了,现在她明白了,在这个社会,眼泪没有用,你哭死也没有用,不如坚强一点,坦然去面对。 “这个我们说了不算,是法官说了算,总之你要想开一点,赶紧的吃吧,记住哦,喜欢吃的和不喜欢吃的都要吃完吃干净,对你有好处。”司琪说。 “我知道了,谢谢警官。”刘小荷觉得司琪眼神好像在暗示什么,只是她读不懂。 刘小荷发现饭里有两颗还没有化完的药丸的时候,心里其实很紧张,她的反应和司琪最初的想法一样,那是毒药。 刘小荷眼泪一下子又盈满了眼眶,本来她告诉过自己不再哭了,但是想到自己吃了这饭后就会死,还是忍不住伤心,自己如花的青春,就这样被冤枉死掉,实在是不甘心。 不过刘小荷并不笨,她又回想起了刚才司琪的话和眼神,觉得这事应该不是要毒死她,她已经认罪了,等法官一判后,她还是死路一条,都在这份上了,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而且这饭是司琪送来的,司琪是她楚南哥的朋友,她怎么会毒害自己? 这药如果要不是毒药,那会起什么作用,刘小荷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她只记得司琪一直都在叮嘱她,不管喜欢不喜欢的,都要吃下去,对她有好处。 刘小荷心里想既然如此,那就吃下去吧,反正早晚都要死,早死也许还能早超生早投胎,吃了就吃了,于是把一碗饭全部吃个干干净净。 下午时分,刘小荷开始出现干呕。 自从给刘小荷吃了药后,司琪都一直在关注刘小荷的反应,她生怕刘小荷发现有药后不肯吃那饭,还好刘小荷吃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开始发呕,司琪知道药性开始发作了。 “报告局长,刘小荷有情况。”司琪说。 “什么情况,她不是招了吗?”黄文道说。 “她有呕吐的情况。”司琪说。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食物中毒了?她现在可是关键人犯,不能让她出什么状况。”黄文道说。 “应该不会,她吃的饭是我在我们警局的食堂给她打的,我们吃了都没事,她怎么会食物中毒。”司琪说。 “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黄文道说。 “刘小荷是陈佐的女朋友,他们之间是早就有关系的,我怀疑她是不是怀疑了?”司琪说。 黄文道一听这话,马上跳了起来:“什么?怀孕?” “局长你别激动,我也只是猜测,如果她真是怀孕,那我们得按司法程序,让她生下来后才能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司琪说。 “不能吧?这事也太突然了,如果她怀孕了,那不是陈佐的遗腹子了?天哪,这事太大了,你赶紧出去,我要打电话。”黄文道说。 “好吧,我这就出去。”司琪知道黄老贼要给那个后台打电话了,不想让她听到。 司琪在门外等了几分钟,黄文道出来了。 “司琪,赶紧的带刘小荷到和警方合作的203医院去做检查,然后把检查报告给我,多带些人手,刘小荷是重要的犯人,不能让人趁机给劫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黄文道说。 “局长你别吓我,要不你自己亲自带刘小荷去检查吧,反正就是去妇产科。”司琪说。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带她检查,这个时候你跟我搞什么乱?赶紧的做事!”黄文道骂道。 “是,局长。”司琪心里暗笑,我知道你不会亲自去我才故意说的妇产科。 “小荷,你呕吐不止,我们怀疑你是怀孕了,现在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走吧。”司琪对刘小荷使了一个眼色。 刘小荷知道这下午的呕吐应该就是那药起了作用了,心想这肯定是楚南哥出的什么主意,让我故意呕吐,只是接下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救我? 来到医院,医生一听说是要作早孕检查,就让刘小荷先去照片。 “不行,她是一个重要的犯人,上级吩咐,不用给她照片,作其他的检查就行了,至于为什么不让照片,我也不清楚,她有没有怀孕,应该不用照片也有其他的鉴定方法吧?”司琪说。 “没问题,我们能搞定,不照片也行,作尿检也可以。” 医生是一个年轻的男医生,见司琪长得漂亮,看司琪的眼神很是热烈,所以对司琪的要求是满口答应。 结果出来,刘小荷果然是‘怀孕’了。 司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想曾楚南这混蛋是有些办法,这种歪招也能想得出来,自己幸亏和他是朋友,要是和他是对头,还不知道要被他给整成啥样。 医生给刘小荷开了一些止呕吐的药,司琪全部帮刘小荷给扔了。 现在可不能让她止住,吐得越厉害越好,怀孕的人,怎么能不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8章 刘小荷获释 刘小荷并没有马上被放出来,这也在曾楚南的意料之中,陈佐死亡一案引起多方关注,如果忽然一下子就把刘小荷放了,没办法对各方交待,毕竟警察局前一阵公布了刘小荷已认罪的消息,如果现在突然放了,那警察局就相当于自己煽了自己耳光。 而且陈佐的那个后台也不是傻瓜,对于释放刘小荷肯定会慎重决定,他至少得去查清楚刘小荷怀孕的报告是否属实,更重要的是,刘小荷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陈佐的,只有确定了刘小荷的确怀孕并且怀的是陈佐的孩子,他才会放了刘小荷。 要想证明刘小荷确实怀孕了这件事倒也简单,但是要证明刘小荷怀的是陈佐的孩子,这件事就很难了,孩子没有生下来,也不能作dna鉴定,不可能判断得出是不是陈佐的种。 所以,只要陈佐的后台落实了那份检查报告不是伪造的,刘小荷估计过一天两就能出来了,这是曾楚南的判断。 贾材梓包下了整个海天酒楼,因为他要在这里开会。 这是陈佐死后贾材梓第一次召集社团全体成员开会,事实上就算是陈佐在的时候,也很少有这样的全体大会。 两百多人齐聚会议大厅,这些人平时分散在各夜场和洗浴中心还有赌场等场所,平时就自由散漫习惯了,忽然这么正规地招集他们开会,都觉得新鲜,会议室里乌烟瘴气,喧哗不断,一点也不像开会的样子。 让混混来开会,本来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混混们只会打架斗殴,开会的事却不太明白规距。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吧,讲电话的把手机关掉,抽烟的把烟灭掉,都听老子说话。”贾材梓说。 会场里还是嘈杂声一片,有些人停下来了,有些人还在讲电话,有些人依然还在抽烟。 陈佐一死,社团本来就很乱,现在贾材梓站在那里吆喝,自然没有人会听。 “阿九,把那些还在打电话的人的手机全部扔出去。”贾材梓说。 阿九原名叫陆六九,这个名字全是数字,叫起来很奇怪,所有人都叫他阿九,他是贾材梓的忠实拥护者,在社团里威信也很高,属于三号人物。 阿九站了起来,向旁边坐着正在打电话的朱吉走去。 之前已经说过,陈佐是这个社团的幕后老板,是隐性老大,而贾材梓是这帮人的大哥,也就是一号人物,阿九是三号人物,而这个朱吉,则是二号人物,也就是说,他的地位在社团里排名只在贾材梓之下。 朱吉三十岁的样子,外号瘟猪,此人是陈佐的心腹,是以前陈佐还在时用来制约贾材梓的重要力量之一,很多事陈佐都是绕开贾材梓直接让他去做,因为深得陈佐信任,加上资历也比贾材梓老,所以一向不把贾材梓放在眼里。 朱吉事实上听到了贾材梓的话,但是他仍然在大声地打电话,他的嗓门很大,讲电话像在吵架一样,显然他是有意为之,就是为了挑衅贾材梓。 “朱老大,梓哥让你们讲电话都停下来,现在要开会了。”阿九说。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怎么说话像个娘们似的让人听不清楚啊?一边去,老子在打电话呢,不要影响我泡妞!”朱吉对阿九说。 “阿九,把狗日的电话给摔了!”贾材梓大怒。 陆六九一把抢过朱吉的电话,摔在地上,还重重地踩了两脚。 “妈的个逼!阿九你算老几,敢和老子动手!”朱吉迅速掏出枪来,对准了阿九。 阿九的手下一下全部站了起来,朱吉的手下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方剑拔弩张,眼看要有一场内部火拼。 “都他娘的住手!你们这是要干嘛,你们是要火拼吗?” 贾材梓走了过来,“阿九,你们都把枪放下,别忘了我才是大哥,我们今天是来开会商量以后如何发展的,不是来火拼的!” 陆六九当然是听贾材梓的,把枪收起来了,但是朱吉的枪还是握在手里,他手下人也都还在握着家伙,只是手都放在包里。 “朱吉,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不要打电话,你丫的偏要打,现在还拨出枪来了?你想打谁?打我吗?那就冲我的脑袋来一枪呗,看你打完后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去?”贾材梓手握住朱吉的枪,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贾材梓,不要逼我,枪不长眼,小心走火崩了你!”朱吉狠狠地说。 “草!我知道枪不长眼,可是人是长眼的吧?难道你丫的也像枪一样没长眼吗?还是你长了眼但是瞎了?不知道我是贾材梓了?不知道我是这里的大哥了?你还想崩了我?赶紧的崩,你要不敢崩你就是王八养的!”贾材梓说。 朱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全场两百多人,他的手下有五十人左右,如果拼起来,他们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贾材梓已经把他给逼到了绝路上,他如果当着众兄弟的面不敢动贾材梓,那其实也就是承认了贾材梓是大哥的事实,以后他就得听贾材梓的,但是如果动了贾材梓,恐怕他今天是真的走不出这个门。 “好,这可是你逼我的,既然你要逼我和你动手,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朱吉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看样子是真的准备动手了。 “都别动,警察!”会议室门忽然被踹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女警察,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正是队长司琪。 “哟,还动上枪了?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吗?我当警察也有些日子了,还没见过黑社会呢,今天总算是让我开眼了,都不要乱动啊,别看我们才几个人就以为好欺负,附近有大批的特警待命呢,不想死的都别乱动,想死的可以随便动。”司琪说。 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凉,心想这下完了,还开什么大会,这一下让警察一锅给端了。 司琪走过来,把朱吉的枪给拿下来,其他的那些手握着枪放在包里的兄弟,赶紧的都把手拿出来,好像没事一样的安静地坐着,本来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你涉嫌非法持有枪支,请配合我们调查。”司琪说。 “警官,有没有搞错啊,我这枪昨天在街上捡到的,没事拿出来吓吓人,没想到一下子就让你给逮到了,枪给你就是了,我不要了。”朱吉说。 “少废话!身份证拿出来!”司琪说。 朱吉无奈只好伸手去掏身份证,司琪忽然出手,以很快的速度把他铐了起来,“其他人都别乱动啊,不要妨碍警察办案,后果很严重!” 其他人哪里敢乱动,只是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警察会知道他们在这里聚会,还在关键时刻赶到? 这时会议室门又开了,进来的是个身着一件黑色大衣的帅哥,面色冷峻,眼神深遂,正是曾楚南。 “司队长怎么到这来了?还用枪指着人,办案怎么办到我的会议现场来了?”曾楚南说。 “原来这会是你开的?你聚这么多人在一起想干什么呀?”司琪说。 “我不是新开了一家公司嘛,今天开员工大会呢,没到到司队长还到我的会场上来抓人,太不给面子吧吧?”曾楚南说。 “你的人非法持枪,还涉嫌一宗杀人案,我当然要带他回去配合调查了,其他的这些人等特警到了后,也全部带走!”司琪说。 “我哪里又涉嫌杀人了?我他妈只杀鸡,不杀人的好不好?”朱吉说。 “你给我闭嘴,你还敢跟我满嘴喷粪!监控录像显示,陈佐死的当天你有进入他所在小区,我们怀疑你和陈佐的死亡有关。”司琪说。 这下全场哗然,朱吉和陈佐一向走得很近他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朱吉竟然也是杀陈佐的嫌疑人之一。 “你血口喷人,当天是陈秘书让我去给他送东西的,我的确是去了他住的小区,可是那是早上的事了,陈佐是晚上才死的,怎么可能和我有关?”朱吉说。 “和你有没有关我说和你说了都不算,只有调查了才算,跟我走吧。”司琪说。 事情变化得太快,所有人都有点蒙圈,本来是要开大会,然后出现了贾材梓和朱吉要火拼的样子,接着又出现了警察,先是非法持枪,现在忽然又多了涉嫌杀陈佐,很短的时间内,场面戏剧性地变化着,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最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当然就是曾楚南,因为他是这出戏的总导演。 之前曾楚南说过要贾材梓清除社团内部不服贾材梓的人,但是贾材梓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更合适的理由,而且如果是贾材梓亲自动手,那么社团内的其他人会认为贾材梓这是在铲除异己,就算是把朱吉给赶走,那势必会让他的手下也跟着他走了,这样会削弱社团的势力,而且也会让其他兄弟心寒。 曾楚南一直在想只把朱吉一个人给弄出去,又不要让其他兄弟有疑心,保持社团的团结和凝聚力,曾楚南思考了许久,终于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这场戏一方面是可以让司琪把朱吉带走,另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曾楚南在这些人面前正式亮相,经过上次贾材梓的背叛之后,其实曾楚南心理还是有些变化的,他本来以为让贾材梓掌握这些人,他只在幕后操纵就行了,但是他发现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一但贾材梓像上次一样背叛他,那么他不但不能调动这些力量,而且这些人会马上成为灭杀他的势力,现在陈佐已死,一但贾材梓完全掌控了这些人,他随时可以让这些人来对付曾楚南。 曾楚南倒不是不相信贾材梓这个兄弟,只是贾材梓确实有时脑子不够灵光,曾楚南必须要考虑到,万一哪天贾材梓又受到别人的蛊惑要背叛他,他必须得掌控住局面,所以他决定从幕后走出来,至少让这些人知道,他才是幕后真正的老大。 于是他让贾材梓召集了这些人来开会,一方面是把朱吉这个肉中刺拿掉,一方面是让自己合理地登场。 “警官,这些人都是我公司的员工,就不要带走了,有事的时候你再找我,谁有问题我让谁配合你调查就是了。”曾楚南对司琪说。 “好吧,但是你要承诺这些人不会再闹事,如果有异动,我一定把你们全部都抓起来!”司琪说。 “放心吧警官,我们都是良民,不会闹事的,大家说对不对?”曾楚南对着全场的兄弟说。 “对!”那些害怕被抓的人赶紧附和着说。 这是曾楚南第一次和这些人完成了互动,他如果突然地介入,要让这些人承认他是幕后老大,这将会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而且有可能会引起这些人的抵触情绪,所以他得用一种合适的方式融入到这些人里,要想合理地融入,让他们没有距离感,那就得给他们好处。 显然,不让他们被警察抓走,那也是好处之一,这些人都是混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他们都不喜欢警察局那样的地方,谁也不想进警察局。 现在曾楚南一露面就送了他们一个人情,没让司琪把他们带走,这就是一个人情了,现在这些人心里隐隐地已经觉得,这个曾楚南不是普通的人物,因为司琪显然是卖了他一个面子。 甚至有聪明的人已经觉察到,这是一出大戏,就连警察也只是在其中演了一个角色,而曾楚南才是大戏的导演。 “好了,这事就暂时到此为止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曾楚南。”贾材梓说。 没有人作声,因为很多人其实是认识曾楚南的,而且知道他一向以贾材梓和陈佐的对手的身份出现,现在贾材梓忽然叫他大哥,这些人心里都在想,这他娘的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我知道一些兄弟认识我,也知道我和陈佐以前是对头,甚至和材梓也有一些芥蒂,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兄弟的情谊,我今天不请自来,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些事情。”曾楚南说。 其他人还是没有作声,他们不知道曾楚南到底要说什么,他们知道陈佐的时代已经过去,他们的未来,恐怕得换个大哥了,他们的大哥本来是贾材梓,但是现在贾材梓都叫曾楚南大哥,显然,他们真正的大哥将换成曾楚南。 “从今天的情势大家也都看得出来,现在陈佐死了,警方已经可以随便抓你们了,所以我们得找出一个保护好自己的方法来,不能让我们被警方彻底地给瓦解了,我在政界也有一些朋友,他们的影响力,一点也不比陈佐差,所以我在此承诺,会给大家提供有效庇护,以后兄弟们有事,可以找我,我保证让你们没事。”曾楚南接着说。 这话大多数人都相信,因为他们都亲眼看到司琪卖了面子给曾楚南,少数人心里不信的,也不敢当面反对,因为那个人是贾材梓的大哥,是大哥的大哥。 “以前虽然我们是一群兄弟,但是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我前一阵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字叫南清商务有限公司,以后大家在外面都可以说是我们南清公司的人,如果你们在外面有了事,公司会派人帮你们搞定,这样你们就有了一个合法的公司职员的身份,不再是流民混混,虽然你们在各个夜场和浴室做事,但是你们都归为南清公司的劳务输出,也就是说,你们的根是南清公司的人,南清公司为保护好各位,为各位提供方便。”曾楚南说。 “大佬,那是不是我们以后在江湖上就自称是南清公司的人了?”一个混混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你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这样很容易遭到打击,现在有了这么一个身份,很多事办起来会方便许多,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多了一个身份而已,这样方便管理,也方便大家做事。”曾楚南说。 “以前我们有麻烦,都是陈老板罩我们,以后我们有了麻烦,是不是就找你?”又有人问。 “你们可以直接找材梓,他还是你们的大哥,我会和材梓商量着解决你们的问题,大家一定要相信我,以后南清公司将会在全州发展壮大,会横跨多个行业,现在的南后宫东后宫等大型夜场,以后都将会并为南清公司旗下,各位的前途将会一片光明!”曾楚南说。 这话很有煽动性,后宫系列大型夜场这些混混们当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也知道曾楚南不是吹牛逼,因为曾楚南现在就已经是这两家大型夜场的股东兼总经理了,他说这话,不是空穴来风,是有底气的。 “好,我们支持大哥!”阿九站起来,挥拳表示支持。 阿九的手下见阿九表示支持,当然也站起来表示支持,其他人见势,担心自己不表态以后会被像朱吉一样的打整出局,也赶紧的表示支持。 朱吉下面有些人略有不爽,但是看大势已去,也都纷纷表示支持曾楚南成为他们新的幕后大老板。 连曾楚南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他以为会遭到一些抵触,但是没想到一切似乎很顺利地就完成了,多少有些出乎曾楚南的意料。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和各位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各位都是直爽义气的兄弟,以后我们再慢慢慢相互了解,做人做事,时间长了就知道底细了,今晚大家都到南后宫去玩乐,所有的消费都算我曾楚南的,大家开心地玩!”曾楚南说。 “好!”混混们一听可以去吃喝玩乐,当然高兴,都发出欢呼。 “我还有事先走,材梓,你们继续开会吧,晚上招呼好你的兄弟们。”曾楚南说完走了。 他之所以要让贾材梓继续开会,无非也是让贾材梓找回存在感,他不想让贾材梓有被架空的失落感,他可以在幕后指挥一切,但是他希望站在前台的还是贾材梓,只要这些人明白他是真正的后台就行。 ************* 警官局对外公布消息,陈佐一案有了新的发现和进展,原来的嫌疑人刘小荷被新的证据证明并不是杀害陈佐的人,所以即日释放。 至于新的证据是什么,警方并没有作祥细的说明,只是说为了保密暂时不公布。 司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曾楚南,曾楚南非常高兴,虽然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他还是很兴奋,刘小荷终于不用死了,他成功地把刘小荷给救了出来。 “司琪,你可以确定刘小荷具体释放的时间吗?”曾楚南说。 “应该是下午五点,怎么,你要来接她吗?”司琪问。 “当然不,我肯定不方便出面,不仅是我,我们都不能出面,如果我们出面去接刘小荷,那背后的人就马上会联想到刘小荷怀孕的事情是我们搞的鬼了,恐怕会再生枝节,所以我不会去接她。”曾楚南说。 “那谁来接刘小荷啊,不可能直接让她回学校吧?”司琪说。 “这个你不用管,我相信会有人来接她的。”曾楚南说。 “怎么可能?刘小荷在全州认识的人并不多,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接她呢?你说的是贾材梓吗?”司琪说。 “当然也不是贾材梓,现在我们这边的人谁也不能出面去接刘小荷,要装着压根不知道这事,我说的有人会来接刘小荷,那当然是指陈佐后台的那些人,你可别忘了,授意警方放人的可不是我们,是那个强大神秘的后台,他既然让警方放人了,那当然是要保刘小荷的孩子了,所以他肯定会派来接刘小荷对不对?”曾楚南说。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确实应该是这样,那个人应该会派人来,你是想看一下到底是谁来接刘小荷吗?”司琪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来接刘小荷的人肯定是那个后台老板派来的,我要知道他们会把刘小荷接到哪里去,然后我才想办法把小荷送走,因为小荷装怀孕不可能一直装下去的,必须得把她给送走。”曾楚南说。 “那你在警局附近呆着,小荷一放出来,我就通知你。”司琪说。 “那就谢谢警官了,来,啵一个。”曾楚南调笑道。 “亲你妹,滚吧你。”司琪骂着挂了电话。 曾楚南坐在车里,看着刘小荷走出来,心里一阵激动,刘小荷憔悴了许多,原来青春美艳的少女,看起来忽然成熟了许多,原来经历真的可以加快一个人的成熟,曾楚南相信刘小荷经过此劫,以后会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这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使了过来,车上下来的一个女子,对向刘小荷走去,开始和刘小荷在说话,因为距离有些远,曾楚南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说了没有几句话,刘小荷跟着那个女子上了车,那个人竟然说服了刘小荷跟她走了。 曾楚南赶紧发动了车,跟在那辆白色的商务车后面。 那车一直驶到了一家叫做热带雨林的洗浴中心门口,然后刘小荷开门下车,原来对方是带刘小荷来这里洗浴,全州人对被抓以后再放出来的人都有忌讳,那些人似乎也有让刘小荷洗去身上晦气的意思。 刘小荷正在包房里的大木桶里泡得舒服,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刘小荷无罪释放,警方当然也归还了她包括手机和钱包等所有私人物品,刘小荷没想到才开机没多久,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带她进来的那个女人就在旁边等着刘小荷泡澡,听到刘小荷的电话响了,示意她接听。 “喂,你好。”刘小荷说。 “小荷,我是楚南哥,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就行了,我说完以后,如果对方问你是谁打来的,你说是学校的领导打来要问你是否办休学的事,你听我说,一会她们可能会带你去见重要的人,你记得要用手机偷偷地拍一张那个人的相片给我,然后她们安排你住哪里你就住哪里,不要反抗,我会想办法救你,就这样,先挂了。”电话里是曾楚南的声音。 刘小荷心里一阵激动,但是曾楚南说让她不要说话,她也只好不说话,等曾楚南挂了电话后她才开始说:“我知道了主任,我这两天会回学校办理相关手续的。” 曾楚南在外面等了好久,刘小荷才洗完澡换完衣服又上了那辆白色的商务车,商务车把刘小荷拉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刘小荷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子,一个衣着考究但是却坐着轮椅的女子。 这女子面容枯瘦,身材单薄,也许是因为长期病痛的原因,看起来有一股邪气,长得也不好看。 “你就是刘小荷?”女子冷冷地看着刘小荷说。 “没错,是我。”刘小荷经过这一系列变故的洗礼,确实成熟了不少,而且她知道曾楚南在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慌乱。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陈佐的吗?”那女子又说。 “当然是他的了,我在学校并没有其他的男朋友,我怀的当然是他的孩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小荷说。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清楚,我们的人在学校里查过了,你倒是没有其他的男朋友,不过听说你和一个叫曾楚南的人走得也很近,会不会是他的?”残疾女子说。 “不是,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那种关系,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刘小荷说。 “你敢说我胡说八道?你过来让我看看。”残疾女子忽然示意刘小荷弯下腰来。 刘小荷不敢违抗,就弯下了腰,残疾女子却忽然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啪啪在她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 “你胆子好大,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要不是看在你怀了陈佐的孩子的份上,我现在就让你去死。”残疾女子眼神里全是恶毒。 刘小荷挨了打,也只好忍着,她知道她不能和眼前这个残疾人斗,因为这个残疾人后面肯定是强大的势力,一个残疾的人能如此嚣张,要是没有显赫的背景,那是不可能的。 “你凭什么打人?”刘小荷说。 “就凭你对我不客气,我告诉你,你以后对我说话得客气一些,你以后就住在这里,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生下来后作了鉴定孩子不是你的,那你和孩子都得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所以如果你怀的不是陈佐的孩子,那你最好还是趁早打掉,免得到时更惨。”残疾女子说。 “当然是陈佐的孩子了,我说过了,我只有他一个男朋友。”刘小荷说。 “你长得这么骚,说没有其他的男人我其实很不相信,不过既然你说没有,那就当没有吧,总之生出来后一切真相就出来了,好了,我不和你废话了,你就住在这里,暂时你还能行动自如,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等你的肚子大得没法照料自己的时候,会有人来照顾你的,记住,不许到处乱跑,否则就弄死你!”残疾女子说。 刘小荷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然后也拍了一张那女子的样子,这是曾楚南交待她的事。 “你干什么?把她手机没收了!”残疾女子大声说。 “不行,这是我的手机,我只是想把这个新的环境拍下留个纪念,我手上没有手机,要是我身体里的胎儿出了什么状况,那我如何求救,所以你们不能没收我的手机!”刘小荷说。 那残疾女子想了想,好像觉得也有些道理,也没有再要求刘小荷交出手机,而是开门而去。 带刘小荷进来的那个女子也跟着离开,离开前还在桌上放了一沓钞票,应该是给刘小荷准备的生活费。 曾楚南看着那辆白色商务车从小区里驶了出来,知道安排刘小荷住处的人已经走了,这才拿出电话又打给了刘小荷。 “楚南哥,你在哪里,他们都走了,我没事了。”刘小荷高兴地说。 “我就在小区外面,小区有保安有监控,我就不进来了,免得到时让他们怀疑,天黑以后你到东后宫俱乐部来找我,我再带你去吃饭。”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晚上再来找你。”刘小荷说。 “出来的时候不要关灯,让你住的地方灯一直亮着,你戴个口罩围上毛巾,不要让保安认出你来,总之就是悄悄地溜出来。”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楚南哥。”刘小荷说。 “嗯,那晚上见了。”曾楚南说。 东后宫的保安竟然认得刘小荷,因为当天刘小荷就是在东后宫门口被抓走的,他们知道刘小荷是曾楚南的朋友,所以赶紧把刘小荷带到了曾楚南办公室。 刘小荷也顾不得保安还没有走,直接就扑到了曾楚南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一阵的委屈和恐惧,这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曾楚南摸着刘小荷的头发,心里也酸酸的,“让你受委屈了小荷,不过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楚南哥,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到弯山村去了。”刘小荷说。 “别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对了,那些药片你没有再吃了吧?还呕吐吗?”曾楚南说。 “没有吃了,也没有再吐了,完全好了。”刘小荷说。 “那就好,小荷,你暂时不能留在全州了,你也知道,你之所以会被放出来,就是因为我让你吃了那种可以被误诊为怀孕的药,但是你不可能一直装下去,所以在杀陈佐的凶手找到之前,你不能再呆在全州了,你要先避一下,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你再回来,好不好?”曾楚南说。 “原来那些药真是你给我弄的,我当时还以为是毒药呢,楚南哥,谢谢你想出这个方法来救我,否则我就死定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留我就留,我再也不任性了。”刘小荷说。 “对了,我要你拍的照片拍到了没有,我后来想了一想,我其实有些让你冒险了,当初我应该提醒你,如果不方便拍,就不要拍,免得让他们怀疑。”曾楚南说。 “我还真是拍到了,见我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残疾人,还是一个女人,喏,这就是她的照片,长得真难看,但是人很凶,她还抽我耳光。”刘小荷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曾楚南看。 曾楚南接过手机一看,觉得这人非常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他见过的残疾女人并不多,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次和贾材梓还有徐艾一起吃饭的时候,在餐厅见过一个残疾女人,照片上的人和那个人显然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女人我见过,他认识我,而且还认识徐艾,后来就没再见过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这件事她竟然也参与其中?”曾楚南说。 “啊?你认识这个人?这女人穿的都是国际一线品牌的衣服,真是珠光宝气,但是腿好像是残废的,而且人也长得不好看,眼神特别的恶毒。”刘小荷说。 “这人我和材梓他们在餐厅遇上过一次,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现在先不管了,你明天先到学校办一下休学的手续,让学校保留你的学藉,等事情过去了,你才能继续去念书,办完以后,我就让人送你离开全州暂避。”曾楚南说。 刘小荷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本来以为傍上陈佐后就会过上富足奢华的生活,没想到却是一场恶梦,现在连书都没法念了,刘小荷心里暗自叹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9章 结下梁子 刘小荷刚被送走,她所住的小区就发生了爆炸,爆炸引起的火灾烧毁了几乎整幢楼。 爆炸据说是因为隔壁的住户煤气使用不当造成的,但是曾楚南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那爆炸就是冲刘小荷去的。 司琪认为他太过神经过敏,而且有怀疑她们警察办案的能力的嫌疑。 “你们警察办案本来就不怎么的,这一点是事实。”曾楚南不屑地说。 “我们警察办案不怎么的?曾楚南你不要太嚣张了,别以为你现在是黑龙会和南清会的头头就可以在我面前得瑟了,我随时可以把你抓起来,因为你就是黑社会头头!”司琪说。 “什么南清会,我怎么听不明白?”曾楚南说。 “你还不知道?现在贾材梓的那帮手下在外面自称是南清公司的人,道上的都说他们是南清会,还说你是南清会的创始人,你现在已经是我们警察局重点关注的对象了,你如果有什么异动,我随时抓你归案,让你看看我们警察局办案的能力。”司琪说。 “什么南清会啊真是的,我那是南清公司,就是为了做生意而注册的公司,我只想把南清公司发展成南清集团,可没想过要把它发展成南清会,不要胡乱给我扣黑社会的帽子,我那可是正规公司。”曾楚南说。 “你拉倒吧,你那公司第一批人全部都是道上混的,还能算是正经公司?不是你想把南清公司发展成南清会,事实上就是现在道上都已经把你们称为南清会了,我们警察局也这样称呼你那个从陈佐手里接手过来的组织。”司琪说。 “拜托,我那些手下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不要乱扣大帽好不好?你要证明你办案的能力,你去抓其他的坏人啊,别盯着我。”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们现在没有做坏事,要是你们做了坏事了,那我还会让你们在这里逍遥?那肯定把你给抓起来了。”司琪说。 “不说我了,说那个小区爆炸案吧,我还是坚持认为那就是要炸死刘小荷,他们肯定以为刘小荷还在里面呢,所以要杀她。”曾楚南说。 “都跟你说了是因为煤气使用不当了,你非要坚持认为那是一个谋杀的手段,刘小荷明明是他们救出来的,怎么可能现在又要杀了她?还搞爆炸案这么大的动静,你真是神经过敏。”司琪说。 “不可能这么巧,我绝对认为那就是针对刘小荷的,但是要杀小荷的不是救刘小荷的那一伙人,是另外的人。”曾楚南说。 “你是说有两伙人关注刘小荷,一伙人是要救她,另一伙人是要杀了她?她就是一个学生而已,有这么高的知明度么?还能让两伙人为她纠结?加上你们,那还不是两伙人,而是三伙人了。”司琪说。 “她只是一个学生,但是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陈佐的女友,而且现在外界都以为她真的怀了陈佐的孩子,所以那些人关注的其实不是刘小荷本身,而是刘小荷怀的孩子,要救也是救那个孩子,而要杀她的,也其实是杀那个孩子,虽然那个孩子其实并不真的存在。”曾楚南笑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这都是你的猜测,毫无根据。”司琪说。 “其实你心里也是认可我的分析的,只是你嘴上不肯承认而已,你也知道我说的绝对符合逻辑,都知道陈佐的背景深厚,背景深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权或者有钱,这年头,有权的都有钱,你看有几个手里有权了还是穷光蛋的?所以陈佐背后的家族肯定有大量的财富,现在陈佐死了,本来要分给他的那一笔财产就不用分了,可是没想到却忽然又多出一个陈佐的孩子来,那不就意味着陈佐的孩子又可以分一份了?”曾楚南说。 “你是说,其实杀刘小荷就是为了财产?就是为了分财产的时候不用多分一份出来,那这样说来,那个杀陈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企图要杀刘小荷的人了?”司琪说。 “要说警察里还有一个人不是笨蛋的话,这个人就是司琪你了,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说。 “那我们如果围绕着陈佐的家人来调查,是不是就可以调查出来陈佐是被谁杀的了?”刘小荷说。 “你说得容易,那个陈佐的后台如此厉害,会让你去插手他的家事?你还是不要去查,我担心你什么也查不出来,反而把自己这身警服都给查没了,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我不信。”司琪一脸的不服气。 “你也不想想,刘小荷明明认了罪的,但是忽然间就可以被放出来,那得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这事,你去查?要是查到什么龌龊,恐怕你不但警服保不住,就连小命都保不住。”曾楚南说。 “那我们不可能就不管吧?让刘小荷永远被冤枉下去?如果不把杀陈佐的真凶给找出来,刘小荷就得永远躲着,你明白吗?”司琪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目前我们真的管不了,我们还不够强大,还不足以和幕后那个后台抗衡,所以这事先让他们内斗吧,他们为了利益争来斗去,早晚会出问题,到时我们再管,明白我的意思吗?”曾楚南说。 “我可以说不明白吗?”司琪说。 “不可以。”曾楚南笑道。 ********************************** 这是贾材梓拿到驾照后的第一次在市区开车,要不是徐艾逼着他上路,他是万万不肯在这样的高峰期在市区开车的,看着身边车来车往,他心里实在虚得厉害,开车可不比打架,敢往上冲就行,这可是个技术活。 “你怎么开得像蜗牛在爬一样?就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海天酒楼啊,多事佬他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徐艾骂道。 “老婆,我刚刚才拿到驾照,而且这驾照还是楚南哥通过关系让人给我买的,我完全没有学过,能开到这份上已经不错了好不好?”贾材梓紧盯着前方,紧张地握着方向盘,一边还得应付徐艾的责骂。 “我去,就你这蜗牛速度,还开得不错了?从我们住的地方到海天酒楼,人家多事佬开车只要十分钟,可是你现在都开了半个小时了!就你这速度,奶奶个腿,还不如下车走路呢!”徐艾骂道。 “我也没说要开车来啊,这车是新车,人也是新手,出问题的机率很大啊,你非要虚荣开车去,现在还嫌弃我开得慢。”贾材梓说。 “我靠,我们既然买了车了,好歹她是辆奔驰,那当然得炫一下啦,不可能买来以后就放在车库里展览吧?你看人家有车的不是去哪都开着车去吗,你别跟我废话,赶紧的开快一点。”徐艾说。 正在说话,贾材梓忽然发现前面的车停下来了,贾材梓心一慌,心想自己要是不停下来,那还不得撞上去?赶紧的一脚踩刹车,可是这心一慌,一脚却踩在了油门上,这车猛地向前一冲,砰的一声撞上了前面的车。 这一下贾材梓和徐艾都傻了。 “你说你开车去撞人家开嘛呀?你不高兴也不用开车去撞人家车吧,撞坏了是要赔钱的知不知道?”徐艾骂道。 “都怪你这臭娘们!嘴里絮叨个没完,这下好了,撞上了,活该呢。”贾材梓也骂道。 “你还有理了?自己下车处理吧,真丢人。”徐艾骂道。 没等贾材梓下车,前面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了,一共是三个人,三个都是男的,领头的是一个穿一件白色风衣的男子,大冬天的,竟然还穿白色,真是够风骚的,贾材梓看清是谁后,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了,这人竟然是木清萝的未婚夫汪明。 贾材梓认得汪明,汪明却不认识贾材梓,他围着贾材梓的车转了一圈,一脸的鄙夷,“是辆新车,不过这恐怕是现在国内最便宜的奔驰车了吧?开一辆这样的破车,还敢在街上乱撞?你不会是第一天开车吧?” “你那来那么多废话,撞了你怎么的,赔你钱就是了,你屌什么呀,娘娘腔。”没等贾材梓回应,徐艾先骂开了。 徐艾永远是那么泼辣,对于汪明那样挑衅的语气,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咦,这小娘子长得不错,胸大腿也长的,不过脾气不好啊,不要动不动就说赔,我这车可是宾利,而且是顶尖配置,你们开的破车,三辆才能顶得上我的一辆,你还好意思嚣张?”汪明不屑地说。 “妈的个逼,撞了你赔钱就是了,打电话让保险公司来,他们会处理,不要调戏我老婆,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贾材梓也怒了,敢调戏他的徐艾,才不管你是汪明汪暗呢。 “呀,你谁啊?口气这么大?我就调戏你老婆怎么的了?让你老婆给我洗一次脚,陪一次睡,我就不要你们赔钱了好不好?”汪明笑道。 “滚你妈的个逼,你去死吧。”贾材梓飞起一脚,踢向了汪明,汪明被踢得重重地摔向在他的宾利车上。 “我草,这狗日的敢打老子,给我上!”汪明对着旁边的两个手下大声招呼。 那两个应该是汪明带的保镖,一听老大吩咐,当然就向贾材梓冲了过来,两人显然练过格斗一类的功夫,拳脚不乱来,都是有章法的,一下和贾材梓打成一团,虽然是一对二,贾材梓也没有落下风,反而是慢慢地占了上风。 “妈的,你给老子住手,否则我弄死你老婆!”贾材梓只顾着和汪明的手下打架去了,却没注意到汪明偷袭了徐艾,正拿着一把水果刀逼着徐艾的脖子呢。 “你不要乱来,你放开她,你对付一个女人算他娘的什么男人?”贾材梓慌了。 “老公你别管我,我不信这娘娘腔敢伤我,这货就是个人渣,你打死他。”徐艾虽然被汪明用刀劫持,但是却一点也不惧。 徐艾不惧,贾材梓可不能让徐艾受到伤害,徐艾那可是他的宝贝,他就算是自己受伤害,那也不能让徐艾受到伤害。 “你放开她,你有本事来打我。”贾材梓说。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你们两个过来,给我看住这娘们,我来对付这小子,我看他还能嚣张得了多久。”汪明对他的两个保镖说。 两个保镖明白汪明的意思,无非就是用那个女人来威胁住贾材梓,然后让贾材梓不敢还手。 汪明把徐艾交给那两个保镖,“如果这小子敢动手打我,你们就把这小娘们的脖子扭断!不用手软,什么后果我担着。”汪明说。 “你放开她,不要为难她,有事冲我来。”贾材梓说。 “你放心,我肯定会冲你来的,你敢踢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狗日的,你惹我你是自己找死!”汪明走近贾材梓,水果刀狠狠地扎在了贾材梓的大腿上。 贾材梓疼得一裂嘴,但是没有哼一声。 “就是这条腿踢的我没弄错吧?以后长点记性,不要随便踢人,否则哪条腿踢的就废哪条腿,知道吗?”汪明得意地笑了笑。 徐艾眼看着贾材梓腿上的血流了下来,“你打他呀,不用管我,打死这个人渣!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你为什么要让他扎你呀。” 还是夫妻情深,徐艾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王八蛋,你也扎了我一刀了,现在可以扯平了吧,赶紧的放了我老婆,不然我和你们拼了!”贾材梓说。 “嗯,这事也差不多了,不过刚才那一刀是因为你踢了我,你还撞了我的车呢,我有的是钱,所以也不想要你赔钱了,但是也不能白撞啊对不对,所以你还得付出一点代价。” 汪明走了过来,拨出贾材梓腿上的刀,又在之前的伤口旁边狠狠地扎了一刀! “好了,现在扯平了,咱们各走各的路,以后记住了,这世上很多人你是惹不起的,就像我这样的,你就惹不起,以后遇上我,你还是绕开路走吧。”汪明大笑道。 贾材梓强忍住怒火,他知道今天不能硬拼了,现在自己腿上被扎了两刀,只有一条腿怎么干得过他们三个,更何况还有一个徐艾需要照顾,那就更不能鲁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有先这样了。 看着汪明他们驾车扬长而去,贾材梓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老公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啊,他们明明就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不打他们,我知道你是怕他们伤害我,对不起啊老公,我不该逼你开车出来的,让你受人欺负了。”徐艾说。 “先别说这些了,一点小伤而已,你打电话让楚南哥过来把帮我们开车,送我去医院包扎。”贾材梓说。 “好,我这就打。”徐艾眼泪都下来了。 本来离得就不远,曾楚南很快赶到了现场,一看到贾材梓腿上的血,曾楚南就火了。 “是谁干的?记住车牌号没有?”曾楚南说。 “哪里记得住啊,当时只顾着忙着打架了,想不起来了。”贾材梓说。 “可是明明不就是那” “快点送我去医院吧,你们难道要等我流血而亡吗?”贾材梓打断了徐艾的话,他显然是不想让徐艾说出那个人是汪明。 汪明和木清萝的关系他们都是清楚的,所以贾材梓想自己了结这件事,他不想让曾楚南为难,汪明毕竟是木清萝的未婚夫,如果对付汪明,自然会牵涉到木清萝。 “先上车,我先送你到医院,路上再说。”曾楚南说。 曾楚南是什么人,岂有看不出贾材梓故意打断徐艾的意图,“徐艾,你接着说,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材梓你不许说话,闭起你的嘴。” “大哥,都说了忘了记车号了,人也不认识,哪里知道是谁干的” “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曾楚南大声喝道。 “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汪明那个人渣,多事佬,那个人渣抢了你的相好,现在又伤了你的兄弟,你自己看着办吧。”徐艾说。 “汪明?是这个混蛋?妈的个逼!”曾楚南狠狠一拳砸在车的方向盘上。 “你可别砸车,这车是我们的新车呢,你要砸就砸人去,别把我们的车给砸坏了。”徐艾心疼地说。 “徐艾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曾楚南说。 徐艾就把当时的情景全部都说了一遍,气得曾楚南牙根痒痒的。 “大哥,这事我自己伤好以后会处理,你不用管这件事。”贾材梓说。 “放屁!你是我兄弟,你被人给用刀扎了两刀,你让我不要管?你是不是觉得清萝那里会为难?”曾楚南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木清萝竟然要嫁给汪明这样的人渣,真是瞎了眼了,多事佬,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把木清萝给抢回来,不能让他嫁给那个人渣,否则我这一辈子都看不起你!”徐艾说。 “你这臭娘们不要胡说八道,大哥的事还用你来教他怎么做吗?”贾材梓说。 “我没有胡说八道,那个混蛋本来就是一个人渣,还他娘的什么全州四少,我看这全州四少就没一只好鸟!他汪明就不是有点钱吗,不就是垄断了全州的钢材市场吗?你们兄弟俩联合,我就不信搞不垮这个汪明!”徐艾说。 “你还说,让你不要胡说” “徐艾这一次说得还真是有道理,我早晚是要对付那个汪明的,当初他要和清萝结婚,那是因为木家的金鑫集团处于困境,需要一场利益联姻来挽救木家的企业,但是清萝已经度过最困难的时期了,现在就他娘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汪明太过份,要是不收拾一下他,以后我们这一群人都他娘的别混了,我草!”曾楚南一激动,也是脏话不断,可见他心里的愤怒。 “可是要是清萝姐站在汪明的那一边帮着他怎么办,那不是让你很为难么,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搞定就好了。”贾材梓说。 “我相信清萝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清萝是那种是非不明的人,那我又有什么好为难的,难道为了一个已经快要嫁给别人的女人就可以不管我兄弟的死活么!”曾楚南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多事佬这话说得对,这才够爷们!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抛弃兄弟,否则那还叫男人么?”徐艾说。 贾材梓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艾,徐艾这才想起,前一阵贾材梓不也为了她而勾结陈佐背叛了曾楚南么? “咳咳,你瞪我干嘛?你当初背叛了多事佬可不是为了我啊,而且我也不支持你背叛多事佬的,我一直都是站在他的那一边的,我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这一点可以肯定。”徐艾有些尴尬地说。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还老提干嘛,人要往前看,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吧?医院到了,都下车吧。”曾楚南说。 还好只是水果刀扎的,伤口不是很深,但是依然需要缝针和住院。 “大哥,这事先不要告诉清萝姐,她肯定也不知情,我也不想让她为难。”材梓梓说。 “我明白,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清萝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件事我会等你把伤养好以后再去了结,他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去给我打回来!”曾楚南眼里又闪过那种久违的寒芒。 顿了一顿,曾楚南又接说:“这两天你就好好养伤,不要告诉你手下的弟兄你是怎么伤的,不要让他们鲁莽行事,一切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大哥,我不会告诉他们的。”贾材梓说。 “那你好好养伤,我先回俱乐部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曾楚南说完走了。 曾楚南看着手里的营业额报表,发现最近业绩明显在下滑。 “老郭,为什么最近业绩下滑得这么厉害?”曾楚南说。 “新后宫自从改名叫东后宫后,业绩就稍有下滑,南哥,恕我直言,我觉得你这改名的招好像使得不对。”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当初我要把新后宫改名为东后宫,我就知道对品牌会有一些影响,这是肯定的,但是从长远来说,还是要改一下的好。”曾楚南说。 “为什么呢?”郭林问。 “我们当时叫新后宫,目的就是为了挤兑当时的后宫,突出一个新字,但是后宫后来也归我管理了,我就不能让这两家俱乐部来斗了,而且新后宫新字的优势也只能是在一段时间保持,一个月是新,一年也可以勉强算是新,但是两年三年以后呢,你还说你新,谁信?所以迟早是要改的。”曾楚南说。 郭林点了点头,确实也如曾楚南所说,你要以新为噱头,也总不能一直是新的,迟早要变旧,变旧了你还说新,那不是扯么。 “我主要还是要打后宫品牌,我希望整合全州的娱乐资源,我目标不仅仅是南后宫和东后宫,以后还要有更多的后宫,北后宫西后宫的都要有,到时全州提起娱乐消费,首先想到的就会是后宫系列,不仅要让全州人知道后宫系列,还要让外地人没有来到全州之前也知道全州有后宫,这样外来的消费者差不多都可以垄断到我们的俱乐部里来了,其他的竞争对手要想搞垮我们,也就更加的难上加难。”曾楚南说。 “南哥果然考虑得很长远,这一点我郭林一直都是自叹不如的,我黑龙会的兄弟自从跟了南哥,身份变了,日子也好过了,现在江湖上的其他那些堂口的也不敢欺负黑龙会的人了。”郭林说。 “对了老郭,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件事,黑龙会以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的,但是我们现在不干那些事了,我们只罩场子,我们只经营公司,如果再叫黑龙会的话,总感觉这名字太恶了,凶气太重,也容易让人联想到黑道势力,我前一阵注册了南清公司,现在材梓的手下在外面都自称南清会,江湖上的兄弟们也认可这一个称呼,我在想是不是把黑龙会以后也改称为南清会,这样把你的手下和材梓的手下整合起来,以后统称为南清会,你看怎么样?”曾楚南说。 郭林沉默了一会,从心里来说,他是不愿意的,黑龙会一直存在,他就一直是黑龙会的老大,虽然背后还有曾楚南这个老大,但是毕竟他是名誉上的老大,,但是如果黑龙会没有了,那他这个老大就真的不存在了。 “南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郭林勉强笑道。 曾楚南当然知道郭林心里在想什么,郭林有那样的想法,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谁都想要存在感,谁都有虚荣心,谁都想让自己手里的权力大一些,这是人性,谁也不例外,所以曾楚南并不怪郭林。 “大家都统一为南清公司以后,我们的势力会更强大,而且对外也好谈业务和做事,如果以黑龙会的名誉去和人家谈事,那人家一听就知道是混混,肯定心有顾忌,但是如果以南清公司一公司的名誉去和人家谈,那是不是要好了许多?你和材梓的手下合并以后,只是同在一个公司,你任一分公司的总经理,管理的其实还是黑龙会的人,你还是老大,我不会让材梓插手你手下的事务,你懂我的意思吗?”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么一说,那算是打消了郭林的疑虑了,也就是说,只是名称和性质变了,但是人马不变,而且郭林老大的身份也不变。 “我当然明白南哥的意思,南哥怎么安排都行,我都服从。”郭林的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 “暂时南清公司就有两个分公司,一个是一公司,你任总经理,管理原来黑龙会的人马,主要集中在东后宫,二公司就让贾材梓负责,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南后宫,互相不要排挤争权,要相互帮忙,遇上困难的时候要一起出力,不能落井下石。”曾楚南说。 郭林心里暗暗佩服曾楚南的大局观,这样一来,其实把两股势力合并在了一起,曾楚南方便管理,成为一个很大的社团,只是对外宣称是一个公司而已,让贾材梓和郭林各管各的老下属,可以避免两股势力融合的过程中产生大的分歧和摩擦。 郭林心里清楚,最大的好处,是让他和贾材梓可以相互制衡,谁也不敢乱动。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南哥,我和材梓兄弟会好好地配合,现在陈佐死了,我们最大的对手也消除了,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发生了。”郭林说。 “老郭,我对你说实话吧,你说我们最大的对手是陈佐,其实错了,陈佐虽然也很强,不过我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离当我对手的资格还有些距离,我之所以对付陈佐,之所以让材梓混到陈佐身边去伺机接管他的势力,不过是为了壮大我自己而已,现在陈佐死了,但是我的目标却远远没有达到,我们还有很多的对手,真正的强大的对手都还在后面。”曾楚南说。 “比如说呢?比如说你还有哪些对手?”郭林说。 “太多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弱小的时候,人家会欺负你,你会有对手,但是你一但强大了,对手也一样会不断地冒出来,因为人家会嫉妒你,然后会想办法把你搞垮,眼前的对手就有两个,一个是汪明,一个是庄雪经。”曾楚南说。 “庄雪经?他不是咱们的大股东之一吗,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对手?”郭林有些不解。 “老郭,庄雪经是何等样人,他可是现存的还在活跃的老四少之一,而且也是新四少之一,这样的人,内心自然是强大的,他怎么可能容忍我夺了他的俱乐部,他现在不吭声,不过是看我如何表现,然后他伺机东山再起,只要我稍微一犯错,一倒霉,他肯定会像恶狗一样扑上来咬我,夺回他在公司的控制权,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郭林点了点头,“确实,庄总最近在公司都很低调,很少发言,而且他看到公司的业绩下滑,好像并不关心,以前他还很关心,现在好像越来越不关心了。” “这就对了,他之前装着很关心,那是做给我们看的,让我们信任他而已,所以他早晚会兴风作浪,只是迟早的事,我要是垮了,他会冲出来当那最后一根压垮我的稻草,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曾楚南说。 “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他给挤出局?留下他不是一个后患?”郭林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坦白说我挤掉他的事也不是做得很磊落,我对他是有一些亏欠的,所以只要他不和我反目,我会坦然地接受他在公司的位置,会和他一起共享公司发展的红利,所以我不会先出手,我会等他出手,只要他一出手,我就直接把他踢出局,让他一辈子也别想翻身。”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要是他一辈子都不出手怎么办?”郭林说。 “你太不了解他了,以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出手,他只是在积蓄力量,试图一次性地扳倒我,你放心吧,他肯定会出手,而且他出手的时间应该不久了。”曾楚南笑着说。 “那我们是不是要防备一下?”郭林说。 “不用,他是非常狡猾的人,你要是防备了,他会看出来的,他就不会出手了,而且我们现在主要要对付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曾楚南说。 “是汪明?”郭林说。 “没错,汪明在材梓的腿上扎了两刀,虽然只是小小的水果刀,但却是对我曾楚南莫大的羞辱!此仇必报!我正在考虑新的南清公司要如何开拓新的业务,现在我倒想到了一条新的路子。”曾楚南说。 “什么路子?”郭林问。 “做钢材!你知道汪明为什么那么牛逼吗?就是因为他垄断了全州市钢厂的经销权,全州百分之七十以上钢材都是他经销的,所以每天都能赚到大量的利润,有了钱他才那么嚣张,要是他没了钱,四少?四毛他都不是!”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把全州钢材的生意抢过来做?”郭林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要搞垮一个人,不是要让他去死,是让他一无所有,让他不能兴风作浪,这样才是真正的搞垮他!”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对于钢材行业并不懂啊,不懂我们怎么做?”郭林说。 “诸葛亮出山之前,不也没带过兵吗?生意都是相通的,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追逐利润!不用懂,只要能赚钱就行了,自己不会做,就让会做的人来帮着做!我一定要搞垮汪明,我要让所谓的全州四少一个一个地瓦解,让他们风光不再,看他们还如何装神弄鬼!”曾楚南冷冷地说。 郭林看着曾楚南眼里的冷酷,好像是狼一样的野性,又有雄狮一样的霸气,这样的人,也许真的是不可战胜的,郭林心里暗想。 他此时不再后悔当初招惹了曾楚南,他甚至有些庆幸,因为他知道曾楚南会带领着他们打出一片大大的事业,让他们从混混晋级到上流社会。 这一点郭林毫不怀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0章 虎口夺食 全州钢材贸易城座落在全州南郊,建成已有三年多的时间,是市钢铁厂和绿远房产开发公司共同出资建造,建成后据说当时是周边省市中最大的钢材城,不过经营状况并不理想,曾楚南驱车来到钢材城,看到很多铺面都是关闭的。 曾楚南要想抢汪明的钢材生意,那自然要先入门,他只是一个外行,如果要想插手这个行业,就算不成为专家,那至少也要略知一二,所以他才想到来钢材贸易市场学习一下,取取经。 曾楚南走进一家市场里最大的铺面,因为没有生意,老板正在电脑上玩游戏,看到曾楚南和郭林走进去,赶紧关掉游戏迎上来,“两位老板需要什么样的钢材?” “今天不买钢材,先来探一探价,有没有报价表?”曾楚南说。 “有啊,这里有报价表,你可以随便看,如果量大的话,还可以适当给些折扣优惠。”老板是一个中年人,瘦瘦的,眼睛有些小,但不难看,人也比较随和。 “我在这钢材市场里转了一圈,发现你家是做得最大的了,但是没想到还是那么贵啊,杨老板。”曾楚南瞄了一眼他办公桌上的名片,上面写着四通钢材贸易有限公司杨坚,所以称他为杨老板。 杨坚被曾楚南这么一夸,脸上也多了些笑意,“老板真有眼光,一眼就看得出来我是这个市场里做得最大的了,而且我的价格也是这市场里卖得最便宜的了。” “不,你这价格可不便宜,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网上同类的钢材都便宜很多,就算是加上物流费用,也一样的比你这个便宜了至少百分之十,你们利润太高了。”曾楚南说。 杨坚愣了一下,知道曾楚南是有备而来了,“如果和网上的相比,那我们这个价格确实是比较贵了一些,可是网上的东西信不过啊,钢材可是建筑材料,要是不用好的,那到时发生事故可不是开玩笑的,不但是要损财,还会害命的。” “网上很多钢材也是正规的大厂家出产的了,质量不比你们的差,你们的钢材,都是全州市钢厂生产的吧?”曾楚南说。 “是啊,市钢材厂就在全州,大家都能看得到,质量自然也有保障,所以全州的人用钢材,还是大多数都用的都是市钢材厂出的,很少有用外地钢材的。”杨坚说。 “那这市场里卖的,也都是市钢厂出的钢材了?既然钢材厂就在全州,和外地钢材相比,物流费用就少了一大笔,为什么还是这么贵呢?明明就是你们占了暴利。”曾楚南说。 “冤枉啊老板,现在国家对房产的调控政策一轮接着一轮的,建材是房地产的下游产业,自然日子不好过了,大家都是勉强度日,希望能挨过寒冬,哪里还敢要暴利?只要能活得下来那就不错了,所以我们真没什么钱赚了。”杨坚说。 “那你们没赚到钱,这钢材还卖得这么贵,那这钱被谁赚了?”曾楚南说。 杨坚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这个嘛,是一些行内的潜规则,你去问其他的商户吧,我就不和你聊这个了,老板如果要是不买钢材,那我玩游戏去了。” “我又不是记者,我也是一个商人,说不准以后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你有什么话尽可以直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曾楚南,全州两家最大的夜场就是我在经营,我一个朋友需要大量的钢材,所以托我来探一下行情。”曾楚南说。 “哇,原来你就是网上报道的那个突然在全州娱乐业崛起的曾楚南啊?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快请坐,你生意做得很成功啊,喝杯茶聊聊。”杨坚一听曾楚南的来头不小,一下子热情起来,因为他知道曾楚南说有大生意合作,那肯定不是吹的,大老板的生意,自然就是大生意了。 “曾总,你是明白人,我就不和你说假话了,我们确实没怎么赚到钱,你说的也没错,本地人卖本地产的钢材,那自然是应该比外地的便宜才对,可是我们这货是二手倒腾过来的,上面的大头已经让人给赚了,我们赚的都是微利,我说的可是真话啊。”杨坚说。 “你说的大头被人赚了,指的应该是被汪明赚走了吧?你们的货是不是都从他的公司拿来的,他先赚了一大笔,然后你们赚点小的,所以价格才被抬得这么高。”曾楚南说。 杨坚又一愣,他没想到曾楚南连这个都清楚。 “看来你真是明白人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汪明在上面赚了大头了,我们为了保住费用,那当然也得赚一些啊,价格自然就抬高了。”杨坚说。 “难怪这钢材市场里冷冷清清的,照你这样说来就可以理解了,你们的价格卖得高了,别说外地的来买了,本地的恐怕也不愿意到你们这里来买,人家有其他渠道能买到便宜的,谁会愿意出高价来买你们贵的啊,这生意自然不好做了。”曾楚南说。 “对啊,所以说我们也是很无奈啊。”杨坚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通过其他的渠道去其他的经销商手里进货来卖呢,或者直接向市钢材厂进货啊。”曾楚南说。 “我们当然也想了,可是不能啊,你到这钢材市场里转一圈,所有商铺卖的材料那都是从汪明的手下进来的货,谁要是从其他地方进货,那你就别想在这行混了,很多部门会找你麻烦,怀疑你的钢材质量有问题,反正就是给你找各种麻烦,让你无法正常经营下去,早晚拖垮你。”杨坚说。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除非在汪明的手下进货,否则就根本没办法在这市场里做生意了?甚至别想在这行里混?”曾楚南说。 “是啊,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也是很无奈啊,但是我们胳膊哪里扭得过大腿,要想混口饭吃,也只有任汪明摆布了,我们的钢材价格和其他地区的钢材体格相比,一点优势都没有,所以我们生意很难做,都在想着要改行了。”杨坚说。 “那汪明这样明目张胆地垄断,难道有关部门不管么?”曾楚南说。 “管什么呀,那些单位只要不帮着他来对付我们,那就是阿弥托福了,哪里还能想着靠那些人来主持正义,汪明是市钢厂的唯一指定经销商,只有他才能从市钢厂拉出货来,我们又不能从外地进货,只有在他手下进货,一点办法都没有。”杨坚说。 “那市钢铁厂也不管吗?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钢材价格几乎是透明的,每天都在变化,如果汪明一直这样高价地卖,那会影响市钢厂的竞争优势的,市钢厂的钢材销量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曾楚南说。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汪明虽然卖得贵,但是他自己还是有办法卖得出去的,很多项目都要用钢材,如果不用汪明卖的钢材,汪明就会从中搞鬼,让那些项目被停下来甚至取消,所以那些人也不敢得罪他,只有从他手上进钢材了,少数后台硬的,可以不用管汪明的影响,就直接从外地拉来便宜的钢材了,总之吃亏的都是弱者。”杨坚说。 “看来汪明这厮赚了不少黑心钱啊,怪不得那么牛逼哄哄的,杨坚,如果我能给你们提供便宜的钢材厂的钢材,你们愿意从我这里进货吗?”曾楚南说。 “我们当然愿意了,可是你拿不到啊,汪明可是唯一的指定经销商,只有他才能拿到市钢厂的钢材的,你要是从外地运来的,我们可不敢卖,因为会被汪明让人整我们的。”杨坚说。 “这个你放心,如果我能拿得到市钢铁厂的钢材让你们卖,就不会让你们受欺负,我保证让你们的生意正常经营,不会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你可以联合其他商户,把这事商量一下,过两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结果,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告诉你的。”曾楚南说。 “好,我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的,如果你真能给我们提供低价格的钢材,让我们的生意红火起来,那我们都会感激你的。”杨坚说。 “我暂时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做得成,但是我会尽量去做,到目前为止,我只要下了决心要做好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做不到的,所以我还是有信心的,对了,这市场里的商户肯定有些人是汪明的内应,所以这事还是先不要和他们商量了,就算是你要和他们商量,也要避开那几个平时和汪明走得近的商户,不要打草惊蛇。”曾楚南说。 “你说的道理我懂,这市场里确实有两个人和汪明走得较近,一个是席易,一个是莫老五,这两个狗日的应该是收了汪明的好处,只要市场里谁家有个风吹草动,汪明都能知道,肯定就是他们两个告密的。”杨坚说。 “那你暂时就要和他们接触,我以后会收拾他们的,我先走了,你等我消息,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我给你的钢材价格肯定会比给其他的商户要优惠一些,会让你多赚一些钱,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好啊,那就先谢谢曾总了,你一看就知道是做大事的人,你肯定能把这事给做成,我相信你行。”杨坚高兴地说。 曾楚南笑了笑,“谢你吉言,我会努力做成了,先走了。” “好,再见。” 回到车上,郭林驾车,曾楚南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南哥,你真的要插手钢材生意?”郭林说。 “当然是真的了,否则我瞎折腾什么?”曾楚南说。 “可是我听说汪明的老爸以前是钢材厂的董事长,后来因为什么问题才调到了银行系统,但是他的影响力还在,所以汪明才能拿到钢厂的总经销权,虽然很不合理,但是主管部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任何的作为,我们现在要想突然插手进去,那汪明能让我们插么?”郭林说。 “老郭这话说的,汪明当然不愿意了,我们一但插手,那肯定影响到汪明的利益,这是肯定的,他当然是不愿意我们插手的了,但是我要搞垮他,单独让兄弟们去打他一顿完全没用,过一阵他伤好了,又可以纠集其他的势力来整我,不过是进入一种无聊的报复循环之中,所以我要搞他,就要搞得丫完全垮掉,要釜底抽薪,断了他的财路,看他以后还能不能那么横。”曾楚南说。 “南哥,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要插手钢铁生意,目的主要是为了对付汪明呢,还是想要赚钱?”郭林说。 曾楚南笑了笑,“这问题问得好,老郭是聪明人,问的话也总是能问到点子上,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了?不妨直言,都是自己兄弟,有话就直说,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曾楚南说。 “那我就直说了,我听传言说,现在汪明的未婚妻木小姐曾经和南哥有很深的交集,这是真的吗?如果我问得唐突,南哥也可以不回答。”郭林说。 “是真的,这件事我不用否认,事实就是这样,咱们是兄弟,我可以直言相告,清萝和我很早就认识了,我们相处得也很好,我现在开的车都是她借给我的,住的房也是,我当时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多亏清萝相助,我一直心存感激。”曾楚南说。 “那你们之间应该是有感情的,如果木小姐对你没有感情,也不可能会把这么贵的车给你用,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房子给你住。”郭林说。 曾楚南一声长叹,“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可是清萝还是成了汪明那个混蛋的未婚妻,世事就是这样弄人,很多事我们都是有心无力。” “能在南哥困难时还不离不弃的,自然不是那种虚荣的女子,可是后来为什么木小姐会答应要和汪明订婚呢?她分明和汪明不是一路人,我觉得汪明配不上她,我在电视上见过木小姐,那种超凡脱俗的美,真是如天女下凡,如果她真的嫁给汪明,那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郭林说。 “清萝之所以会和汪明联姻,那是因为她们家的企业陷入困境,需要汪明的财力来帮助她,这是一件无奈的事,老郭,这也是我一直心头的恨,不过我恨的是我自己,我要是能像汪明那般有钱,在危急关头能帮清萝一把,那也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去和别人好。”曾楚南说。 “没想到南哥这样铁骨的男儿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也会想打败汪明这样的对手,人生两大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南哥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常人所不能。”郭林说。 “我那时就是屌丝混混一个,知道清萝的处境,我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只能让她离开,所以我才如此疯狂地追求财富,因为我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自己没有实力,那就算是再重情义也是枉然的,这个社会太现实,容不得弱者去谈什么情和义。”曾楚南说。 虽然曾楚南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郭林能听得出曾楚南话里的无奈和伤感,他从来只看到曾楚南凶狠冷酷的一面,却没有想到曾楚南也有多情感性的一面。 “所以你决定要打败汪明,证明你自己。”郭林说。 “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证明我自己,我是希望公司壮大,让所有兄弟们过上好日子,从此不受人欺负,什么全州四少五少的,都他娘的见鬼去吧,我才不要让他们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曾楚南说。 “可是如果你把汪明弄垮了,那他不是也没财力帮助木小姐了吗?”郭林果然聪明,又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现在清萝的金鑫集团已经慢慢恢复了元气,可以脱离汪明的支持了,老郭,我本来也不想这么快动手,我原来是想让我们再壮大一些后再动手的,可是等不及了,我听说汪明一直在催清萝和他结婚,如果等他们把婚结了,那我再去对付汪明,其实也就是在伤害清萝了,所以我必须要赶紧动手,否则让他们结了婚,我恐怕真的只能后悔一辈子了。”曾楚南说。 “你说的很对南哥,好男儿就是应该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我郭林一定支持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只是汪明的势力太大,在钢材行业混的时间也长,恐怕我们要想搞定他,不是那么容易。”郭林说。 “当然不会很容易,如果那么容易,那汪明早就被人给搞垮了,但是不容易并不代表我们做不到,汪明不就是靠关系么,不就是靠他老子以前的基础么,我只要动摇了他的基础,他就不好混了,我只要把他在市钢厂垄断的经销权分一半出来,那就可以瓦解他的暴利了,这事我来做,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曾楚南说。 “难道南哥在官场也有一些朋友?”郭林说。 “我是认识一些人,不过算不上朋友,只能算是熟人,相互利用获利的熟人。”曾楚南说。 “南哥,我现在知道你的新公司为什么取名叫南清公司了。”郭林笑道。 “为什么?你说来听听。”曾楚南说。 “南清,前面的一个南是你曾楚南的南,后面的一个清,其实是木清萝的清,你起的这个名字,其实把木小姐的名字也用进去了,说明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无法替代的。”郭林说。 “我不否认,我确实有这心思,如果清萝真的嫁给了汪明,那么也只能是纪念以前的日子了,老郭该不会笑话我太过娇情吧?”曾楚南说。 “岂敢,南哥重情重义,郭林从内心佩服,又怎么会笑话你,要不是南哥,我今天还在和一群混混商量着摸包一类的屁事呢,也或许早就让警察给端了,哪会有今天,所以我是从内心感激南哥。”郭林说。 “好了,自家兄弟就不要说那些客气话了,你在前面下车吧,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暂时不方便带你去,你谅解一下。”曾楚南说。 “好的,我也要先回俱乐部了,你去办你的事吧。”郭林说。 曾楚南要见的人,自然是舒跃进,上次舒跃进没能帮他救出刘小荷,自己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后来还专门打电话给曾楚南,告诉他如果有事可以找他,他自己主动这样说,当然是担心因为没有帮曾楚南救出刘小荷而引得曾楚南生气,会作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毕竟曾楚南手里还是有一些让他不安的把柄。 舒跃时能在官场混到副省长这样的高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他其实心里喜欢和曾楚南这样的人合作,曾楚南有了他的性爱视频之后,并没有开口问他要钱,他就知道曾楚南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无耻小人,要是换作其他人,有了副省长的把柄,那还不三天两头跑来敲诈勒索,但是曾楚南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还给了他三百万,这让舒跃进很是开心,他知道如果他和曾楚南好好合作,曾楚南是不会搞他的,反而会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好处。 所以从内心来说,舒跃进不想得罪曾楚南,不是完全不敢,而是他压根就不想得罪这个年轻人,因为他清楚和曾楚南合作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好处,而没有任何的坏处。 在官场混太久的人,都像那池里的鱼,虽然经常有饵投向他们,而且都是香甜可口的饵,但是他们却不会轻易去吃,因为他们知道那饵的后面就是钩,如果弄不好,不但饵吃不到,还会把自己钓离官场这个水池,鱼一但出了水,那就没有了生存的条件,所以他们都要尽量保住自己的政治生命,不敢轻易去吃投向他们的饵。 但是鱼总还是喜欢吃的,官场的水太清,没有油水,所以他们只能是吃外面给他们投的饵才能满足他们的高消费,这就要求舒跃进这样的鱼有选择性的咬饵,他们务必要能分辨得出那些投饵的人是聪明人,不会轻易把他们钓离水池,他们才会放心去吃他们的饵。 在舒跃进看来,曾楚南就是这样的聪明人,曾楚南有他的把柄但却不勒索他,只是让他帮一些忙,曾楚南从来不逼他,他说不能帮忙救刘小荷,曾楚南也表示理解,并没有怎样的为难他,这样的人,舒跃进认为是可以长期合作的。 所以当这一次曾楚南发短信给他说有事要他帮忙的时候,他主动提出可以见一面,曾楚南知道他应该是想释放一种善意,表达对上次没有帮到曾楚南救刘小荷一事的歉意。 会面在幽兰会所,曾楚南开着车在街上晃荡了两圈,然后把车停在一个商场的停车场里,才又打车到了幽兰会所,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和舒跃进的关系,一方面是为了保证舒跃进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就连郭林和贾材梓,曾楚南也不能说,有些秘密,注定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因为一但说出去,就不是秘密了。 舒跃进对曾楚南也是越来越放心了,因为曾楚南走进包房的时候,舒跃进正在和两个年轻女孩子调情,他不避讳曾楚南,那自然是对曾楚南完全信任了。 曾楚南来了以后,两个女孩子都自己站起来走了,两人看了一眼曾楚南,眼神有些热烈,因为曾楚南穿着大衣的样子真的很帅,能和舒老头单独见面的人,她们知道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她们很是崇拜曾楚南,只可惜当着老头不能勾搭。 “坐,天太冷,喝点酒吧?还是喝茶?”舒跃进说。 “喝茶吧,我是做夜场的,每天都面对酒,在这里就不喝了,你要是喝,可以到东后宫去喝,我让人给你上最好的酒。”曾楚南笑着说。 “我还真是好久没去俱乐部玩了,你安排一下,改天我带我干女儿过去玩,小丫头一直嚷着要我陪她去夜场玩呢,只是不方便。”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清楚,所谓的干女儿,不过就是小情人的代名词,年纪相差太大,又是有身份的人,带个年轻漂亮妞出去怕人说闲话,于是就收为干女儿,堵住别人的口,在外面是父女,回到酒店就可以叫亲爱的了,同吃同睡那是必须的。 “好啊,在我那里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来的时候通知我,我把包房给你准备好,再派十来个兄弟守住包房周围,我保证蚊子都飞不进去,不会有人知道你在那里。”曾楚南说。 “好啊,那就明天吧,明天我干女儿生日,到时我带一些朋友过去给她过生日,就在你那里办派对吧,我年纪大了,折腾不来那些新鲜玩意,你就替我张罗吧,要让小姑娘的生日过得开心一点。”舒跃进说。 “那没问题,蛋糕什么的我都给你张罗好,到时你只要带着人来就行了,这事交给我好了。”曾楚南说。 “对了,听说刘小荷放出来了,是你在其中起作用吗?”舒跃进说。 “呵呵,都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曾楚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答非所问。 他当然不能对舒跃进说明真相,眼前的这个官爷只是他的利益合作者,不是他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是不能对他说清楚的。 舒跃进是老狐狸,当然能看得出来曾楚南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里暗想,那事八成就是他起的作吧,看来这年轻人真不是简单人物。 “好吧,那咱们就不提过去的事了,那你说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舒跃进说。 “你时间紧,我也就不绕弯了,我是要向你汇报一件事,我听说全州市钢铁厂一直业绩不好,严重地影响了市政府的财政收入,是因为有人阻碍了市钢铁厂的发展。”曾楚南说。 “哦?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件事来了?你倒是说说,是谁阻碍了市钢厂的发展?怎么个阻碍法?”舒跃进不动声色地说。 舒跃进当然知道曾楚南后面还有话,市钢厂业绩好不好,关他曾楚南什么事,影响了市政府的财政收入,又关他曾楚南什么事,现在曾楚南忽然提起这件事,那自然是和他利益有关了,所以舒跃进知道曾楚南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听说市钢铁厂的钢材一直把经销权给一个叫汪明的人经销,其他人就算是有钱也休想从钢铁厂买到钢铁,所以影响了钢铁厂的发展。”曾楚南说。 “钢铁厂的经营有他们的管理层作主,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考虑,他们让谁来经销他们的产品,这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就算是市政府,恐怕也不好直接干涉吧,你为什么忽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舒跃进说。 “给谁经销的确是他们自己的事,不过这件事却导致了曾经兴旺的全州龙头级企业日渐没落,为了满足个别人的私利而让这样的国企没落,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应该出手来干预一下这件事。”曾楚南说。 话听到这里,舒跃进心里有些明白曾楚南要干什么了,之前的那些话不过是铺垫而已,接下来曾楚南说的,才是关键。 “你说说,为什么给汪明的公司经销权,就损害了钢厂的利益,甚至阻碍了它的发展?给其他人经销,就不会阻碍他的发展了吗?”舒跃进说。 “我说这些是有根据的,可不是信口雌黄,全州市钢材贸易中心你是知道的吧?当初说是要建成相邻几个省最大的钢材贸易基地,可是现在呢,那个市场里冷冷清清,很多商户都关门走人了,原因就是这个汪明引起的,他把市钢厂的钢材高价卖给这些商户,赚取了暴利,商户们要想赚钱,就只有再次提高钢材的价钱,这样他们的钢材价格就偏高了,失去了在市场上的竞争优势,所以生意越来越差,而市钢材厂因为货卖不出去,所以产量也是逐年减少,而且还不断裁员,导致大量工人失业,本来好好的龙头企业,就这样让汪明给弄得要垮了,舒省长,你说,这样的事,是不是大事,你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是不是应该管一管?”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得有理有据,把这个问题完全说成了一个关乎民生的大问题,就算是舒跃进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的确是应该管一管。 “这件事的直属领导应该是分管经济工作的全州副市长,我直接插手,好像反而有些越级了,不过我会把这件事记在心头,到时我让下面人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再处理。”舒跃进说。 舒跃进的这一套办事方法曾楚南也是熟知的,他们这样的领导,自然有一套的为官自保之法,他之所以说要调查一下,无非就是要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老板是谁,他当然非常清楚,汪明之所以能拿到市钢铁厂的总经销权,自然是各方利益集团博弈后的结果,这样的大生意,要是没有后台撑腰,是不可能做得成的,所以舒跃进说要调查一下,不过就是想把后台的人弄清楚,看他是否惹得起。 “这件事其实不用你去调查了,你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调查这样的小事,情况很清楚,汪明之所以能拿到市钢材厂经销权,就是因为汪明的老子以前是市钢厂的董事长,因为经营不好钢厂和为自己谋利,导致钢厂业绩直线下滑后调往银行系统,现在好像是某国有银行全州分行的行长,他虽然走了,但是他却把利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在走之前把钢铁厂的经销权给了他儿子控股的公司,然后他们汪家就成了全州的钢王,非常的富有。”曾楚南说。 舒跃进没有作声,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对于汪明老子的后台,我也查过,他在全州的确有些势力,因为是银行行长,所以有些权势,因为很多人贷款什么的都得找他,所以人称财神爷,在经济界也可以说是能呼风唤雨,但是在实权方面,却倒不是什么大人物。”曾楚南接着说。 曾楚南可以说是一眼看透了舒跃进的顾虑,所以把汪家的情况说得非常的清楚,,意思非常的明白,汪家不过就是在经济方面能有些影响力而已,至于说到实际权力,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完全可以搞定他们,不用担心他们会影响到你。 “看来这件事你摸得很透了,都说无利不起早,你把这件事搞得这么清楚,不会只是为了替市钢厂作想吧?”舒跃进笑了笑。 曾楚南也笑了笑,给舒跃进倒上一杯茶。 “当然了,如果能把钢铁厂的经销权分一半给我,让我也成为市钢厂的经销商,那我就可以打破汪家的垄断,我会把市钢厂的钢材卖到全国各地去,而且全州也可以用上便宜而又质量保证的钢材,这样市钢厂就不用再裁员了,到时有销量了,产量自然也会跟上去,为国家上的税也就多了,全州市的财政收入也会增加,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舒省长要是把这件事办成了,那你也算是为全州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吧?”曾楚南说。 “听你说起来倒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你还是想为自己谋利吧?如果把市钢厂的经销权分一半给你,那你会不会也搞垄断?而且要经销钢材,恐怕也要有相应的资质吧,你能行吗?”舒跃进说。 “不就是生意嘛,一理通,万事明,商业的本质都是逐利,所以什么生意都一样,我如果拿到经销权,我不会像汪明那样搞垄断去损害钢厂的利益,我会只要合理的那一部份利润,让市钢厂卖出更多的钢材,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当然了,我会把马小诚任命为负责钢材生意的副总,每吨钢材卖出产生的利润中,我都会给他一些提成。”曾楚南说。 舒跃进还是不动声色,不过他实际上已经动心了,马小诚就是舒跃进的私生子,曾楚南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你帮我把汪家的垄断打破,我赚的钱就分一部份给你,不会让你白干。 “好吧,改天我到市钢厂去看一下,指导一下他们的工作,把这件事跟市钢厂的主要领导说一下,到时再搞一个竞标,把市钢厂的经销权拿出来公开竞标,谁有实力谁就上,一切都要按规距来嘛。”舒跃进说。 “好,那就拜托舒省长了。”曾楚南笑着说。 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当然还是要搞的,舒跃进会暗地里干涉这件事,但是他不会明着出面,让市钢材厂竞标,那就是要打破汪明的垄断了,至于曾楚南如何插手进去,那还要通过竞标,他不会直接指名让曾楚南获得经销权,而是以另一种看起来公平的方式让曾楚南获得经销权,不过都是走形式而已。 曾楚南心里清楚,这件事他已经成功说服了舒跃进,差不多成了一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1章 请君入瓮 一周以后,市钢铁厂对外发布公告,钢铁厂将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其中一项就是将对外公开招标,将钢厂的钢材经销权从独家经销改变为两家,以打破垄断加强竞争。 曾楚南从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心里自然高兴,他知道是舒跃进从中起了作用了,打破垄断可以增加活力这样简单的道理,连普通员工都明白,钢厂的那些主要领导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现在才忽然要改革,自然是受到了舒跃进的压力。 曾楚南觉得有必要会一会现任钢厂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楼明君,他是钢厂绝对的一把手,听说他和汪明的老子还是结拜兄弟,汪明的老子调走之后,他就接任了市钢厂的董事长,后来又找了个机会把总经理给弄走了,自己兼任了总经理,大权独揽,活得相当滋润,曾楚南要想让这事继续,就得搞定这货。 舒跃进虽然让市钢厂打破垄断,但他不能当面说让某个人去分另一半的经销权,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会授人以柄,舒跃进是老狐狸,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让自己陷入被动,所以曾楚南要想拿到经销权,他自己得使力,不能全靠舒跃进。 曾楚南本来想直接去市钢厂见楼明君,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妥,楼明君既然是汪明老子的结拜兄弟,那自然是共同利益体,恐怕他见了曾楚南之后会第一时间就把曾楚南找过他的消息透露给汪家父子,这样一来汪家就作好了防备,那样曾楚南要想在竞标胜出恐怕会有更多麻烦。 经过多方打听,曾楚南知道了这个楼明君也不是个善类,在外面有三个女人,而且是长期保持情人关系的固定名额,不仅仅是小三,连小四小五都有了,除了好色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赌,据说每年他都要澳门去赌一把,而且不是小赌怡情的那种,而是大赌。 他也就是一个国企的高管而已,要去澳门那样的地方赌,要是没有足够多的银子,那肯定是不敢去的,他哪来这么多的钱去赌?自然是汪明给的,这一点曾楚南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这也证明了他和汪家是共同利益体的事实。 所以,曾楚南不能直接去找他,得想另外的办法。 双喜电玩城是全州最大的电玩城之一,设施齐全,装修高档,生意一直很火爆,不过知情人都知道,双喜电玩城还有一个地下室,那里比上面还要高档,因为那里是一个赌场,全州有名的双喜地下赌场。 这个赌场的老板是一个失明了的残疾人,人称瞎子阿冲,一个残疾人能做开赌场这么风险超级大的生意,其实是没有人相信的,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赌场的老板另有其人,那个老板瞎子阿冲,只是一个幌子,警方打得严的时候,瞎子阿冲就会被抓进去关几天,然后又放出来,然后又接着开,双喜赌场是全州存活时间最长的赌场,幕后老板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因为不管赌场发生什么状况,老板都没有露面过。 不过明白人都能想到,双喜赌场能一直不倒,自然幕后的人是狠角色,否则早就垮了。 这家赌场是贾材梓的手下在罩,事实上全州所有的地下赌场差不多都是贾材梓的人在罩,因为开赌场是一个高度敏感的行当,要有强有力的保障措施,才能保证赌客们的资金安全,还要保证警方来查之前能提前撤退,这么高难度的活,当时只有陈佐的势力能做得到,很简单,黄文道会提前把消息透露给陈佐,陈佐再告诉贾材梓,贾材梓让这些人提前撤退就ok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警方来的时候,大多人去楼空,屁都抓不着。 陈佐死后,这家赌场还是贾材梓的人在罩,一切如常,每个月的‘治安费’都由瞎子阿冲付给贾材梓,背后的老板还是没有露面过,贾材梓了不关心到底谁是老板,给钱就行,管他娘的谁是老板。 楼明君也是这家赌场的常客之一,因为在这里赌比较安全,从来没有出过事,几乎每个周末他都要到这里来过赌瘾。 楼明君走进双喜赌场的时候,贾材梓的手下对比了一下照片上的人,确定是他,于是向贾材梓报告,贾材梓迅速向曾楚南报告。 楼明君手气很不顺,一直在输,输得他这个老赌客都有点上火,在赌场本来输赢都是常事,但是一直都输,要想保持平常心确实很难。 而另一桌的一个年轻人却一直在赢,那厮赢也就罢了,还一边赢一边大笑,态度相当的嚣张,楼明君输得火起,心想换个桌也许能换下手气,于是向那个年轻人所在的一桌走过去,他们正在玩牌,那个年轻人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惹眼的现金,他们竟然没玩筹码,直接玩现金。 你没猜错,这个人年轻人就是曾楚南。 和曾楚南正在赌的人,是郭林和他的手下,全部都是自己人,他们临时调了大量的现金,自己玩起了内赌,那些钱当然是郭林他们有意输给曾楚南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人。 “兄弟,手气不错啊,赢了这么多,我和你合伙当庄怎么样?一起发财。”楼明君向曾楚南打招呼说。 曾楚南抬头看了看楼明君,楼明君比照片上的还要长得难看,四十多岁的样子,扁平的大鼻子,小眼睛,头发很少,掉得都快要赶上法国的足球明星齐达内了,身高一米七应该都不到,一身的肉,虽然穿着名贵的西装,但是有点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的感觉。 特征很明显,所以曾楚南认定,这个人就是楼明君,一点没错。 “你也想玩?你有钱吗?”曾楚南斜眼看了看楼明君,一脸的鄙夷。 这表情让楼明君很受刺激,本来就手气一直不好,输得心里冒火,没想到让这臭小子鄙视一番,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会没有钱,我要是没有钱,我能到这里来吗,来这里自然是有钱的。”楼明君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甩到桌上,本来也带了几万块的,可是已经输得差不多了。 “就这么点钱,还想和我们玩?滚一边去吧。”郭林冷冷地说。 “钱是少了一点,刚才输多了,不过这点钱也还是可以玩两把的吧?”楼明君强压住火,陪着笑说。 “滚,要和我们玩,多带点钱来,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么一点钱也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不要浪费我们时间,一边去吧。”郭林又开骂。 “你怎么骂人呢你?你有多少钱啊,老子是今天手气不好输得多了,否则老子的钱能砸死你信不信?”楼明君也怒了,本来输钱就恼,又被这几个人羞辱一番,实在是郁闷之极。 “你别他娘的吹牛逼了,就你这熊样,能有多少钱?你还有钱砸死我?你的钱能养活你自己就不错了,你还牛什么呀,穷鬼!”郭林骂道。 “你骂我是穷鬼?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老子在澳门一天晚上几百万的输赢,你玩过吗流氓?”楼明君骂道,他好歹也是个大企业的掌门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如此的看轻他。 “草,你不吹牛逼会死啊?就你这熊样,一晚上几百万?你说的是冥币吗?还是假币?”郭林不屑地说。 楼明君脸气得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今天不但输钱还输人,竟然让这死流氓给鄙视了。 “算了,这位老兄,没有钱就不要赌了,回家带孩子去吧,赌钱这事得有钱才行,没钱怎么玩啊是不是?”曾楚南火上浇油。 “老子有钱,只是今天晚上输多了,你敢和我赌一把吗?我这里还有三万块,就赌一把,如果要是赌没了,我明天晚上带够钱再来,敢吗?”楼明君急于扳本,也顾不得形象了。 “啧啧,真不要脸,三万块也敢拿出来赌?谁有空陪你玩过家家?你还是一边去吧。”郭林说。 “好吧,既然这位老兄真的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一圈,这样吧,给你一个板本的机会,你不是只有三万块吗?那我和你赌一赔三,如果你赢了,那我就赔你九万块,让你成功扳本,怎么样?反正九万块对于我来说是小儿科,就当施舍给要饭的了,哈哈。”曾楚南笑道。 这话摆明是在羞辱楼明君,不过楼明君此时赌红了眼,只想扳本,听曾楚南说可以一赔三,心里当然高兴,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当即答应。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陪你玩一把,输了你可得算数,一定要赔我九万块,我手上还有一万块的筹码,加起来就是四万了,如果输了,你一共要赔我十二万!”楼明君说。 “我本来是不喜欢玩筹码的,兑筹码太他娘的费事,直接玩现金最爽,不过既然你这么想扳本,那我就答应你了,如果我输了,我就赔你十二万,开始吧。”曾楚南说。 结果不言而喻,楼明君和会读心的曾楚南玩牌,怎么可能有机会赢?楼明君输了。 “不好意思,你不但人穷手气差,而且你的牌技也超级的烂啊,你还是回去带孩子吧,以后有钱了再来玩,给你一百块打车费回去吧,看你是真的可怜。”曾楚南笑着说。 “不用你给钱打车,老子自己有车。”楼明君说。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车,你这么穷的人还有车开?你打死我也不信。”曾楚南说。 “老子本来就是开车来的,不信你可以和我到停车场去看,老子不是穷人,你们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泰山!”楼明君此时已经被羞辱得郁闷之极,只想证明自己不是曾楚南他们口中的穷鬼。 “不用到停车场去了,你把车辆的行驶证给我看看,就能证明你是有车的了。”曾楚南说。 人在愤怒中的时候,果然是最愚蠢的,楼明君居然真的就把行驶证扔给了曾楚南,“你自己看,老子是不是有车?” “哟,还是奥迪啊,不错不错,可是这车主怎么是公司嘛,不是你私人的车啊,原来你开公家的车啊,那不算,又不是你的车,你得瑟什么。”曾楚南说。 “虽然不是我私人的户头,但是我有权处置这车,就相当于是我自己的。”楼明君说。 “好啊,你这奥迪是上半年才买的新车,应该也能值个七八十万吧,这样,把你这车打价五十万,我陪你玩,如果你输了,就把车给我,你自己打车回去,不过你得写明这车是因为欠我的钱抵押给我的,可不能让警方说我是偷来的车,你不是说你可以处置这车吗,那敢不敢拿来赌一把?”曾楚南说。 楼明君眼前一亮,心想这倒也是个主意,你一赔三,我就不信我玩不过你。 “好啊,那就折价五十万,不过你还得一赔三,你敢吗?”楼明君说。 “草,我输了最多也就是赔你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对于我来说算个球啊,九牛一毛你懂吗?只要你敢玩,我就陪你。”曾楚南笑着说。 “好,兄弟果然爽快,那就这样办,如果我输了,我把字据写给你,你把车开走,我如果要回车,拿钱来找你赎回就是了,就这样办。”楼明君有些兴奋,心想我这回有了五十万的赌资,就不信赢不了你。 不过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虽然曾楚南一赔三,但是最后他还是输了,输个精光。 曾楚南让服务员找来纸和笔,让楼明君写了字据,证明车是因为欠曾楚南的钱而抵押给他的,楼明君的字还写得不错,虽然他写的时候一直苦着脸。 曾楚南把字据装进包里,“怎么样老兄,现在你需要一百块的打车费了吧?要不,给你两块钱让你坐公交回去?实在不行,你走路回去好了,好好清醒一下,以后不要再来赌了,就你这烂技术,和我赌一百次,你至少要输上九十九次,哈哈。”曾楚南挑衅地大笑起来。 “明天我们接着赌,我明天带钱来,带足够多的钱,你还敢和我玩一赔三吗?扑克我也要自己带,我怀疑你出老千。”楼明君说。 “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赌场说别人出老千,那是要讲证据的,出老千的人是要被砍手的你不知道吗?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你明天可以自己带一箱新的扑克来,你随便挑一副就行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得带够钱,否则我不陪你玩,今天陪你玩,那是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你没有五百万,你就不要来了,因为你来了我也不会陪你玩。”曾楚南说。 “五百万就五百万!你别以为我拿不出五百万来,只是那么多现金,太过张扬了吧。”楼明君已经输得彻底红了眼。 “支票也可以啊,银行卡也可以,反正只要值五百万就行了,当然了,我最喜欢的还是现金,现金看起来性感,就像美女的身体一样,让我看了以后就有想要拥有的冲动。”曾楚南说。 “好,明天我再来,你明天还一赔三?”楼明君说。 “当然,不过必须是明天,如果你明天不来,那以后就没有一赔三这样的好事了。”曾楚南说。 “你放心,明天我准时到。”楼明君说。 “很好,希望明天你能赢我,顺便把你的奥迪赢回去,那可是公家的车,要是真被你抵押了,恐怕不好交差啊。”曾楚南笑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赢你,你给我等着。”楼明君说。 “好,那我就等着你来赢我,只限明天,过期不候哦。”曾楚南笑道。 看着楼明君狼狈地走出双喜赌场,曾楚南心想这赌钱真不是什么好事,能让一个正常人赌成魔鬼,不计后果,不计代价。 “南哥,他明天真的会来吗?”郭林说。 “会。”曾楚南说。 “你凭什么认为他会?他肯定不是我们说的穷人,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国企的高管,他一下子要弄五百万以上的资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郭林说。 “这你可小看他了,他个人就算是一下子拿不出五百万来,但是你别忘了他的身份,那市钢铁厂可不是一般小企业,他作为市钢厂的一把手,要想调用五百万,那就是小儿科了,别说五百万,一千万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曾楚南说。 “你是说他会挪用公款?那可是要做牢的,他敢吗?”郭林说。 “他现在已经输红了眼了,没有他不敢的事,他的车也是公车,不也抵押给我了吗?如果他不把车赢回去,他根本没法交待,虽然他是董事长,但那毕竟是公家财产,说不见就不见了,怎么说也得有个说法吧?所以他现在肯定只想着一门心思地把车和钱赢回去。”曾楚南笑着说。 “赌徒赌红了眼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你要让他挪用公款来和你赌,还是不太可能,风险太大了,他也许不敢冒这个险。”郭林说。 “要说是其他人我不敢确定,但是他我就确定他敢,他是老赌客了,没什么不敢的,而且你别忘了,我是一赔三,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他肯定会想着从我身上大捞一把的,你还别不信,他肯定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谁和你玩一赔三,你会不会想着趁机发财?你肯定会对不对?”曾楚南说。 “南哥,这样的诱饵真是吸引人啊,不过万一你要是输了我们怎么办?你如何保证你一定能赢他?”郭林说。 “这个嘛,我也要靠些运气,不过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特别是在赌场上的运气一直都是很不错的,所以我相信明天我还是能赢他。”曾楚南笑着说。 曾楚南当然不可能会告诉郭林他们自己是用读心术赢的楼明君,连木清萝他都不告诉的事,又怎么可能会对其他人说。 “南哥真的是靠运气赢了那个楼明君的吗?”郭林下面一个兄弟问道。 “当然了,那你认为我是靠什么,难道你也像楼明君那样认为我出老千了吗?这里可是赌场,赌场有赌场的规距,不能出老千那就是规距,所以要想在这里玩下去,那当然就得守规距,我也不例外,这场子可是咱们材梓兄弟罩的,要是我出老千了,人家要他砍我的手,那他不是会很会难么。”曾楚南笑道。 “南哥说笑了,材梓兄弟就算是砍自己的手,也不会砍南哥的手吧,不过我也相信南哥没有出老千,也许南哥善于察言观色,所以能看得出楼明君的牌也说不定,总之南哥是高人,我也相信你能赢他。”郭林说。 “好了,能不能赢,明天我们就知道了,我们去吃宵夜吧,走了。”曾楚南说。 走出赌场,曾楚南把楼明君的车钥匙和行驶证递给郭林,“老郭,这车你无开着吧,明天再开到这里来还给楼明君。” “南哥不是说一定能赢他吗,那为什么还要作好把车还给他的准备?”郭林说。 “这是公家的财物,楼明君就算是自己掏钱也要买回去的,再说这车我也不想要,这种公家的财产,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到时惹来麻烦。”曾楚南说。 “原来你今天赢了他的车,目的就只是逼他明天去挪用公款来和你赌?”郭林说。 曾楚南点点头,“要不是这样逼他,他又怎么可能会赌红眼,只有让他赌得真正的红眼,输得他陷入疯狂,他才会犯错,他犯错了,我才有机会嘛。” “南哥这样的逼他,应该不是为了钱吧?”郭林说。 曾楚南扯了扯风衣的领子,笑了笑,“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恐怕要下雪了吧?只要一下雪,这世界很多的肮脏就被掩盖了。” 曾楚南答非所问,郭林也没有再追问,他知道曾楚南的这一系列动作,应该是和他说的要进入钢材行业有关,只是他不清楚曾楚南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曾楚南实在是一个很难读懂的人,就连他小诸葛郭林,也感觉读不懂曾楚南。 和郭林他们吃完宵夜,曾楚南买了一些好吃的,来到了医院。 徐艾和贾材梓两人正挤在贾材梓的病床上玩扑克,见曾楚南来了,徐艾想下床来,曾楚南示意她继续躺着。 “反正你们是两口子,地球人都知道你们经常睡在一张床上,就不用避讳了,吃点东西吧。”曾楚南把买的宵夜递给徐艾。 “多事佬,你今天又跑去哪儿干什么坏事去了?老实招来。”徐艾说。 “我能干什么坏事啊,我就是给你们买宵夜去了。”曾楚南笑道。 “你撒谎,刚才材梓的兄弟打电话给他说,你在双喜赌场把人家一个胖子的车都给赢走了,你也太黑了吧,人家没钱了连人家的车你都不肯放过。”徐艾说。 “呵呵,看来材梓的兄弟对他真是忠心啊,这消息传得这么快。”曾楚南说。 “是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主动打电话问他们的,他们对你可佩服了,说你的赌技惊人,你都一赔三对那个胖子,最后还是让他输得精光。”贾材梓说。 “呵呵,我运气好而已。”曾楚南笑笑。 “多事佬,你反正已经有车开了,就把你今天晚上赢的车送给我们吧,现在材梓技术不好,让他开你赢来的车,就算是撞了也不心疼,我们那奔驰车可是新买的,撞了太让人心疼了。”徐艾说。 “那可不行,这车不能给你,我还要还给人家的。”曾楚南说。 “切,瞧你那小气的样子,不给就不给呗,还说是要还给人家,谁信呐,你要真是要还给人家,那你还把人家的车赢来干嘛。”徐艾说。 “我本来就不想要他的车,我要他的车只是为了逼他明天再和我来大赌一场,然后让他输到疯狂,嘿嘿。”曾楚南坏笑道。 “多事佬你怎么这么多心眼呢,你一肚子坏水老是想着害人,你这样命不长的你知道么?”徐艾说。 “你就咒我吧,你再咒我的命也会很长,我都死了几次都没有死掉,可见我的命是很硬的,不像是短命的样子,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了,我也不是要害他,他本来就是一个大赌客,平时他都喜欢赌,我这次只是想让他赌得大一点而已。”曾楚南说。 “你还说不是害人家,你要人家赌得倾家荡产,这还不是害人呢?”徐艾说。 “他不会倾家荡产的,他输的是公款,又不是他自己的钱,他那样的人,就是要逼得他退无可退,让他一次输得下次不敢再赌。”曾楚南说。 “公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个把车赌输给你的胖子又是什么人?”徐艾说。 “天机不可泄漏,一个女人家,相夫教子就行了,管那么多事干嘛。”曾楚南笑道。 “我呸,你还歧视女人?贾材梓,他不说你说,说给我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艾说。 “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你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贾材梓装傻。 “对了,不说这些事了,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曾楚南叉开话题。 “本来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的,徐艾听说你找我有事,担心你是让我去打架,于是就不让我出院。”贾材梓果然老实,把这话都说出来了。 曾楚南大笑,这两口子真有趣。 “你现在可是大哥,就算是打架,也不会让你亲自上吧,徐小姐可真是心疼你,那你就再住几天吧,养得白白胖胖的也好,快过年了,到时杀了给徐艾过年。”曾楚南说。 徐艾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男人间的事,她好像的确是管得有些多了。 “我只是和他开玩笑啦,并不是担心你让他去打架,男子汉嘛,连架都不敢打那还叫男人吗,明天就出院,你们爱干嘛干嘛去,我也不管了。”徐艾笑着说。 “别说,明天还真是需要材梓帮忙,明天我要和那个胖子在双喜赌场大赌,但是我不想让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想让材梓和赌场老板说一声,明天不对外营业了,能不能歇业一天,损失我来承担就是了。”曾楚南说。 “那赌场的老板我也不知道是谁,平时都是瞎子阿冲和我联系的,不过这件事应该不难,我跟瞎子说一声就行了,明天对外不营业,你们两人在那里赌就行了。”贾材梓说。 “多事佬,到底你是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不让其他人进去呢,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神秘?”徐艾说。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那个和我赌钱的人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钱,如果要让他一下子拿出很多钱,那肯定他要去挪用公款,而且他恐怕也不是第一次挪用了,我就是要让他这一次翻船,我要把他所有挪出来的公款全部都赢过来,再逼迫他就范。”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我知道我再怎么问你也不可能会对我说清楚的,那我就不管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要发生什么状况,我希望你们都平安。”徐艾说。 这话说得曾楚南心里都暖暖的,徐艾虽然泼辣,但曾楚南知道她是一个懂道理明是非的女人,她关心的叮嘱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放心吧徐艾,我虽然有时喜欢玩火,但我是我只把火烧别人,不会让火烧到我自己,我也不会让火烧到材梓,材梓出院以后,不许急着找汪明报仇,这件事慢慢来,切记不要冲动,债我是一定会让帮你讨回来的,但是切不可鲁莽。”曾楚南说。 “放心吧大哥,我都听你的就是了,不会胡来的。”贾材梓说。 和曾楚南预料的一样,楼明君果然让公司的财务人员帮他挪用了五百万,而且还通过关系直接提到了现金,财务总监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娘,是楼明君的情妇之一,两人勾搭成奸,楼明君经常从公司里挪用资金做私事,但是他都能还补上空缺,所以也就成了习惯了,觉得挪用也很正常。 曾楚南来到双喜赌场时,楼明君已经提着个大箱子等了他很久了。 不用说,那箱子里装的都是钞票,曾楚南心里暗笑,你果然上了我的当了。 赌场没有营业,所以地下室里显得空空荡荡的,贾材梓对人吩咐过,其他的客人来了,就说暂时歇业,只放楼明君一个人进去就行。 “哟,老兄,你可真积极啊,没吃晚饭就赶过来了吗?你就这么急于想把你手里的钱输给我?”曾楚南调侃道。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也不一定就能赢,不用得意太早了。”楼明君说。 “那倒也是,赌钱不就是胜和负的机率都一样的嘛,就看运气了,今天带够了钱了吗?可别说你又只带了几万块,那就不要赌了。”曾楚南说。 楼明君拍拍手里的箱子,“五百万呢,全是现金,今天我就陪你玩个痛快。” “看来老兄真是有钱人啊,五百万真金白银的就带来了,我们是真看走眼了,你不是穷人,绝对不是。”曾楚南说。 “我当然不是穷人了,我从来也不缺钱,五百万算什么,五千万也不在话下。”楼明君说。 “果然够爽快,那我们开始吧,还是那样,我一赔三,如果你今天赢了我,那你就可以赢走一千五百万了。”曾楚南说。 “可是你又带够钱了吗?你别只是说我,你自己如果输了,哪来钱赔我?”楼明君说。 “我今天只带了一百万,但是我相信足够可以赢你了,如果我输了没有一千五百万给你,那我也给你写一个字据,把东后宫的股份转让给你就是了。”曾楚南说。 “你是曾楚南?”楼明君说。 “哟,没想到老兄还知道区区在下的名字,实在是荣幸。”曾楚南笑道。 “听说庄雪经的夜深沉让一个叫曾楚南的年轻人给弄成了东后宫,我和庄雪经也是故交,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挺厉害啊,在娱乐行业兴风作浪,在赌场上也这么牛逼。”楼明君说。 “我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别无其他,既然你知道我,那就更好了,现在你相信我的实力了吧,不用担心我会赔不起吧?”曾楚南说。 “好啊,我今天要是把你在东后宫的股份赢过来,那我也可以在全州的娱乐行业玩一把了,哈哈。”楼明君竟然有些兴奋。 “好啊,那我们开始吧,你自己带扑克来了吗?”曾楚南说。 “带来了,我自己买的,不会让你有机会作手脚。”楼明君果然自己带了扑克。 “那就用你带来的扑克吧,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曾楚南说。 “大哥,他带来的扑克会不会有诈?要不要检查一下?”郭林的一个手下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楼明君虽然是老赌客,但是不是职业老千,所以曾楚南相信他的扑克不会有千术,就算有,曾楚南也不怕,因为他能读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2章 屈服 楼明君的脚下一大堆的烟蒂,他抽了很多烟了,因为他一直在输,偶尔赢一局看到一点希望,接着马上又输。 不管他如何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还是驱不散他心中的焦虑和烦燥,当他把最后的五十万一把全部押上的时候,曾楚南知道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曾楚南一边用手扇着楼明君吐过来的大量二手烟,一边笑呤呤地看着楼明君。 人要崩溃的时候样子真恐怖,眼里写满绝望和无助,还有不甘心的失落。 “老兄,这是最后的钱了?孤注一掷了?”曾楚南说。 “少他娘的说废话,赶紧的开牌!”楼明君吼道。 曾楚南并没有因为楼明君很不礼貌的吼声而生气,他知道楼明君此时心里的感受,人家都输成这样了,吼就让人家吼两句吧,马上就要把人家的几百万给赢光了,还不能让人家吼两句? “老兄别生气,不要上火,输也要尽量保持风度嘛。”曾楚南调侃道。 “风度你奶奶的个腿!快点开牌!”楼明君又吼道。 曾楚南轻轻翻开自己的底牌,“不好意思,我大,我又赢了,游戏结束。” 楼明君瞬间崩溃,他双目血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曾楚南。 “你是要吃人么?还是看上我了?这样深情脉脉地看着我?让我很不好意思。”曾楚南平静地笑笑。 “你到底有没有出老千?你为什么能一直赢?你为什么好像知道我的牌一样?”楼明君说。 曾楚南咳嗽了两声,读心太过频繁,所以气血翻涌,加上楼明君不停地吸烟,他此时身体非常难受,喉头微甜,这是要吐血的征兆,曾楚南强力忍着,面色有苍白,但是仍然面带微笑。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不适,绝对不能。 “你太激动了,先坐下。”曾楚南淡淡地说。 郭林见曾楚南一直咳嗽,去给曾楚南拿了一瓶水过来,曾楚南接过一口气喝完,感觉心里的翻滚平息了许多,只是还是感觉全身疲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怀疑你出老千,我要搜身!”楼明君说。 “你好歹也是去混过澳门赌场的人,怎么一点江湖规距都不懂,你自己提供的扑克,我们对面而坐,你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全部举动,我有没有出千你不知道吗?你现在要搜身,你以为搜身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吗?”曾楚南冷冷地问。 “反正我就是怀疑你,你要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是不是藏有东西!”楼明君说。 “你放肆!你有什么资格搜我的身?我草你妈个逼!输了就可以耍泼吗?你要搜身可以,但是如果你搜不出什么东西怎么办?如果你能搜出什么,我把你所有的钱全部都退还给你,还让你把我手给砍了,但是如果你什么也搜不出来,那我就把你的双手砍了,怎么样?还要搜吗?”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说话如同来自冰层,冰冷得让所有人不敢吭声,楼明君知道曾楚南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如果他搜不出什么东西来,曾楚南真的有可能会砍掉他的双手,他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做得出来。 楼明君也不敢说话了,钱没了就已经是灾难了,要是手再没了,那连摸女人的资格都被取消了,那就真正的坑爹了,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放弃了要搜身的想法。 楼明君瘫坐在椅子上,两脚发软,心里一阵阵的发凉,今晚输掉的五百万是公款,他虽然年薪近百万,但是他女人多,开销大,加上平时喜欢赌,哪里还会有积蓄,所有的薪水都挥霍一空了,本以为挪用五百万公款来大赢一场,可是没想到全部输光了,现在要面临补上这个五百万的洞,如果时间长了补不上万一被发现,那他就不只是要还钱的问题,还得做牢,挪用公款,那是要蹲大牢的。 “楼总,你是不是在想,上哪里去找五百万来补上你挪用的大洞?”曾楚南微笑着说。 “原来你认识我?你知道我姓楼?”楼明君有些吃惊。 “市钢厂董事长兼总经理楼明君,我怎么会不认识?”曾楚南说。 “你早就认识我,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楼明君说。 “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难道认出你来以后,我就要哭着嚎着要你签名不成?难道我认出你来了,就不能和你赌钱了吗?”曾楚南说。 “你明明是设了一个局诱我入局对不对?否则你怎么知道我的钱是公款?”楼明君说。 “没什么局,如果真要有局,那也是你自己设的局,你要是不好赌,你又怎么会来这里?你如果不来这里,又怎么会遇上我?你遇上我输了车也就罢了,你还非要和我玩大的,现在输光了,你就说有局有阴谋,这不是很好笑吗,全部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愿参与的,我没有逼你,对吗?”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你害得我好惨!”楼明君骂道。 “你要再敢骂我,我就让人抽你的嘴巴,直到抽得肿得像个猪头,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楼明君心里当然信,郭林的十几个兄弟虎视眈眈地站在周围,这些人只要每人抽他一嘴巴,估计他就会肿得像猪头,就算是不像猪头,像熊猫那是肯定的。 “今天我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咱们后会有期。”楼明君蔫了,站起来扶着桌子说。 “以后不要再和我赌钱,你永远也赢不了我。”曾楚南说。 “为什么?”楼明君说。 “因为我只赌有把握的赌局,我只要答应和你赌,那我就必胜,从不例外。”曾楚南说。 “你凭什么必胜?”楼明君狐疑地说。 “我知道你还是怀疑我出千,不过我告诉你,我还真是没有出千,至于我为什么能赢你,那是因为我本来就准备要赢你,非赢不可!所以我就能赢你,不惜一切代价。”曾楚南说。 “那你现在赢了,我可以走了吧?”楼明君说。 “你当然可以走了,只是你接下来如何面对你的公款漏洞?你能补得上吗?如果你要是被发现挪用公款,那你不但不能继续当董事长,而且还要去蹲大牢,到时你的房子你的车子你的女人,都成了别人了的,啧啧,想起来真可怜。”曾楚南说。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不要在这里装好心了,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么?”楼明君说。 “你看,你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明明是你自己好赌烂赌,你现在输了却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你真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以后你别赌了罢,你根本不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你他娘的还赌个毛?”曾楚南鄙夷地说。 “曾楚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让我输得精光现在还说些风凉话,算什么东西。”楼明君说。 “你最好对我说话客气一点,因为现在只有我能拯救你,如果你不对我客气,我明天就可以把你送入地狱。”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你能主宰世界吗?”楼明君说。 “世界我主宰不了,但是你的命运我却能主宰,楼总,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这赌场里这么冷清吗?”曾楚南说。 “为什么?”楼明君不知道曾楚南到底在搞什么鬼,只好问道。 “因为这赌场让我包了,因为今天晚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大戏,我们是主角,我不想人太多,影响我们的表演,主要还是为了让你表现得更抢眼。”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楼明君说。 曾楚南指了指赌场墙上的高清摄像头,“那个玩意儿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吧?它完整地记录了我们两个人今天晚上豪赌的整个过程,非常的清楚,如果我把这一段录像送到检方那里,顺便检举你挪用公款,你说,算不算是铁证如山?我就不信,你明天就能把这五百万的漏洞补上?” 楼明君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这公款如果没有人检举,因为有财务总监的掩护,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被发现,但是如果有人检举,上面一调查,那立马露馅是肯定的,再加上这一段录像,那他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去蹲大牢。 “曾楚南,你到底要怎样?你为什么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我?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楼明君说。 “说得好!我和你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好,我就保证你无事,你还是可以继续当你的董事长,你还是可以玩你的女人,当然了,赌钱么,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赌了,这玩意儿害人。”曾楚南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楼明君说。 “我要你们市钢厂的经销权,当然了,我知道现在经销权是在汪家的手里,我也不是要马上让他们出局,我只是要一半,能够和他们竞争就行了。”曾楚南说。 “这件事很困难,我们已经发布公告了,过一阵就会公开竞标,到时候你可以来参加竞标,至于能不能脱颖而出,那得靠你自己的实力了,我恐怕帮不了你。”楼明君说。 “好啊,那你走吧,我自己去竞标好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曾楚南这样说,楼明君反而不敢走了,他在犹豫。 “你说你帮不了我,你当老子是傻瓜?竞标不就是走过场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走啊,你不和我合作,那我自己也能搞定,到时你在牢里,我一样能拿到经销权,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那你直接说,你要我怎样帮你?”楼明君终于妥协。 “你把到目前为止报名参加竞标的公司名单都给我,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笔交易,老郭,把行驶证和车钥匙拿来。”曾楚南说。 曾楚南把行驶证和车钥匙扔给楼明君,“你把名单给我,我先把你的车给你,一辆奥迪换一份名单,你占了大便宜了,如果这样的生意你都不愿意做,那你可以去死了。”曾楚南说。 楼明君还在犹豫,因为这也涉嫌出卖公司的商业秘密,如果被发现,也是要被处分的。 “你痛快点,干还是不干?不干我就另找他人,不用你,我也能把这件事办好,不管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到目前为目报名的只有六家,我这就写给你。”楼明君说。 曾楚南示意郭林递上纸笔,让楼明君写。 “为什么只有六家那么少?难道其他做钢材生意的不想经销你们的产品吗?那可是大生意,为什么报名的会这么少?”曾楚南说。 “因为我们有一个资质的要求,报名企业必须有三年以上钢材经营的资历,而且公司销售额也有一定的要求,所以符合这样的条件的钢材贸易公司并不多。”楼明君说。 “妈的个逼,那你还让我去竞标?老子压根没做过钢材贸易,老子竞标个毛?你这是故意耍我呢?”曾楚南一听火了。 楼明君没有作声,他确实是想把曾楚南骗过去,可是没想到曾楚南这么精,问到了资质的问题。 “资质的问题,是上级主管部门拟定的,我也无权修改,如果要是没有一定的资质门槛,那竞标也会乱套的。”楼明君说。 “我知道了,你先把名单写出来给我吧,然后用名单把你的车换走,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只要你配合我拿到钢厂的经销权,我就会把你输给我的钱陆续还给你,让你把挪用的公款补上,这样你就不用做牢了。”曾楚南说。 “真的?”楼明君眼睛一亮,这是他今晚听到曾楚南说得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今晚的事你不能对人提起半个字,特别是汪家父子,我知道你和他们关系密切,他们也给了你不少好处,他们给的好处,以后我会给你,也许会更多,如果你把我找过你的事说给他们听,那我就让你去做牢,如果你去做牢有人把你捞出来,那我就让人打断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在轮椅上度过,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好好记住,而且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得出来的,就一定能做得到。”曾楚南说。 “好,我和你合作,我绝对不把我们的事告诉汪家父子,但是如果你要拿到分销权,你必须要有相应的资质参加竞标,否则我真的没办法给你开绿灯,因为其他的公司都盯着呢,我要是给你开绿灯了,他们也会举报我的。”楼明君说。 “这个你放心,我的问题我自己搞定,我需要你配合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但是不会让你太过为难,好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忘记你和我赌钱的事,好好做你的事情,只要你好好和我合作,我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你。”曾楚南说。 “谢谢曾总,谢谢。”楼明君没有节操地连说谢谢。 “有关竞标的事,有新消息就告诉我,你只要提供一条有用的消息,我就还给你二十万,你看,我对你不错吧,二十万买一条消息,这世上恐怕没有我这么大方的人了。”曾楚南笑道。 楼明君心里骂娘,心想那些钱可都是老子的,你花老子的钱来买老子的消息,你当然不心疼了。 ****************** 曾楚南一天没有出门,他在仔细研究严若给他查到的那六家报名的公司的资料,这六家公司可以说是全州钢材行业的主力军了,通过股权的调查,曾楚南发现其中有四家公司都或多或少地与汪明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也就是说,这四家公司其实是汪明的棋子,不管他们任何一家得到经销权,其实都还是听命于汪明,就相当于曾楚南和郭林他们赌钱来吸引楼明君一样,赌来赌去都是曾楚南的人,不过就是为了坑楼明君而已。 这场竞标果然和曾楚南猜的一样会流于形式,因为参加的大多数都是汪明的嫡系公司,少数的几个最后肯定会被他们挤掉,虽然经销权表面上分出一半,但事实上还是牢牢地掌握在汪明的手里。 报名的六家公司,除了汪明的汪氏贸易有限公司,另外的就是汪明参股的四家,剩下唯一的一家和汪明没有任何关系的公司,是盛宇贸易有限公司,如果后面没有再报名的公司,那么真正和汪明竞争的其实就只有盛宇贸易,他们要联合起来干掉盛宇贸易,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曾楚南决定亲自登门拜访盛宇贸易有限公司的老板邹天洛。 在盛宇贸易公司的办公室里,曾楚南见到了邹天洛。邹天洛年纪也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整齐的短发,五官端正,长得不错,比起楼明君那个胖子,至少也是帅了三倍以上。 “阁下就是在全州娱乐行业迅速崛起的曾楚南?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邹天洛微笑着夸奖。 “岂敢,邹总谬赞了,我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而且我现在也还是屌丝一个,谈不上什么崛起,以后还请邹总多多关照。”曾楚南说。 “你在娱乐业混,我在建材行业混,我们要想关照对方,还真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像曾总这样的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以后必然是全州商界的中流抵柱,当然要结识一下才行。”邹天洛说。 邹天洛说话温文尔雅,虽然略些客套,但也算是得体,不像很多老板那样嚣张,这让曾楚南对他印象不错。 盛宇公司能在汪明和他的众多嫡系公司的包围下还能在全州钢材市场占到一席之地,至今未垮,自然是和眼前的这个掌门人有关系的,这是一个能人,不是像楼明君那样靠关系上位的,他的事业都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的,这是曾楚南对邹天洛的初步判断。 对于真正的本事的人,曾楚南还是非常尊重的,不管这个人是他的对手还是朋友,他都会尊重。 “邹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市钢厂竞标经销权一事,不知道他们最后竞标的方式是什么?邹总准备在这场竞争中如何胜出?”曾楚南说。 邹天洛心里正在猜测曾楚南今天来访的目的,没想到曾楚南直奔主题,这让他心里也对曾楚南有了些好感,太过喜欢绕山绕水的人,邹天洛也不喜欢。 “曾总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有兴趣?你不是混娱乐界的吗?怎么对我们这种枯燥的建材生意感兴趣起来了?”邹天洛说。 “哈哈,生意都是枯燥的,只要钱不枯燥就行了,我知道你的公司报名参加竞标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一共有六家公司报名,其中有五家是汪家在操纵的公司,如果他们围攻你,你胜出的可能不大。”曾楚南说。 “是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邹天洛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圈子,自然也有每个人的社会关系,也就有不同的消息来源,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说的绝对是事实,而且消息绝对的可靠。”曾楚南说。 “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其实在很多大型的项目竞标中,我就已经受过汪家的苦了,他们经常操纵许多家公司一起来围标,最后我都被他们给挤出局了,坦白说,这一次我参加报名,我并没有想过要胜出,因为我很清楚我赢不了。”邹家洛说。 “你为什么认为你赢不了呢?你怕了?”曾楚南说。 “怕我倒也不怕,只是清楚自己的实力而已,市钢厂的董事长楼明君是老汪的结拜兄弟,小汪平时又没少给楼明君好处,楼明君自然要维护汪家了,我去和他们争,要是能胜出,那反倒奇怪了,哈哈。” 邹天洛还真是明白人,原来那其中的猫腻他都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你虽然报了名,其实也是凑个热闹对不对?”曾楚南说。 “没错,我做了五年的钢材了,一直卖的都是外地倒腾来的,从没有卖过一根本地产的钢材,本地的都让汪明给垄断了,生意越来越难做,不瞒你说,我早就想改行了。”邹天洛说。 “既然全州的钢材市场都让汪明垄断了,我好奇的是,你这些年是怎么和汪明斗的,没让他把你挤垮?”曾楚南说。 曾楚南问这个问题还真不是随口乱问的,他是真的的想请教邹天洛是如何在汪明的进攻之下存活下来的。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能这样问,那也说明曾总是有头脑的人,问到了关键了,不瞒你说,我之所以一直存活着,主要还是因为我没有做大的工程,汪明再是垄断,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工程都做了,一些小的工程,他要求人家付全款的,我就给人家赊帐,让一些实力比较弱的要用钢材的企业从我这里拿货,等到工程完工后再结清,我就是靠这种方式才勉强存活下来,坦白说,日子过得并不滋润,所以我才想着要改行了。”邹天洛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他听得出来邹天洛说的话是真的,邹天洛不过就是以资金流转周期长为代价赢得了一小部份市场份额,这一点曾楚南完全理解。 “我能理解你的不容易,都是在商场混的人,其中的酸甜苦辣都有体会,只是你既然坚持了这么久,和汪明抗衡了这么久,要是现在放弃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曾楚南说。 邹天洛叹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现在汪明对我越来越打击得厉害,很多本来是我在做的工程,都让他给硬生生抢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在我没有完全垮掉之前,我还是自己撤退吧,输也要输得好看一些,保住最后的面子。” “如果我能让你不垮呢?你会不会继续做下去?”曾楚南说。 “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你是玩娱乐行业的,隔行如隔山,你想帮我,恐怕也很难做到,当然了,曾总仁义侠骨,邹某还是要表示感谢。”邹天洛说。 “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不可能的,越是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一但做成可能,得到的收益就会越大,要是很容易的事,谁都能做成,那肯定无利可图,对不对?”曾楚南看着邹天洛说。 “此话怎讲?”邹天洛感觉到了曾楚南话里有话,他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放弃才是最大的失败,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你能和汪明抗衡这么多年,也必然是能人一个,否则你早就出局了,但是你说你要改行,坦白说我就有些看不起你了,你如果放弃了,那你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机会打败汪明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再说了,你改行?哪个行业没有竞争?哪个行业没有垄断?你要想在商场上混,畏惧竞争,你还怎么混?”曾楚南冷冷地说。 “我没有畏惧竞争,只是这是一种在不公平的规则下进行的竞争,如果只是靠拼营销能力,靠拼真正的商业手段,我一点也不把汪明那个脑残放在眼里,但是他凭的是关系,我和他之间的竞争就在一种对我不公平的规则下进行,你说,我怎么胜得了他?” 邹天洛暴跳起来,他一直都是轻言浅笑,非常的有礼貌,只是曾楚南说他畏惧竞争,说看不起他,这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最敏感的就是被人当面鄙视。 “你是说不公平?真是笑话!这世上又哪有绝对的公平?穷人认为富人占有了太多的社会资源不公平,但是如果要把富人的资源分出来,富人们也觉得不公平!因为那些资源都是他们自己通过各种手段占到的,为什么要分给穷人?所以你要追求公平,简直就是幼稚可笑!” 曾楚南用词越发的凌厉起来,他竟然说邹天洛幼稚可笑,这是要激怒邹天洛。 邹天洛果然气得脸通红,他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现在竟然让一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说自己幼稚可笑,这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污辱。 “曾楚南,请注意你的措词!我敬你是客人,你不要太放肆了!你是混娱乐行业的,和汪明没有竞争关系,所以你不知道他们手段的卑劣!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身处我的处境,你也一样会想放弃!”邹天洛怒吼道。 曾楚南看着气得双目圆睁满脸通红的邹天洛,忽然笑了。 “你果然是有血性的人,我喜欢!商场如战场,如果一个商人没有血性,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你既然会怒,那说明你不甘心,这样就好,我帮你打败汪明!”曾楚南说。 邹天洛冷眼看了看曾楚南,没有说话,虽然他没有说话,不过曾楚南也能读得懂他眼神里的不屑,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他认为曾楚南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至于曾楚南说能帮他打败汪明,他理解为是在吹牛逼。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想想,你能坚持这么久不垮,那说明你的能力不输于汪明,你所以为会输,那就是因为你说的所谓的不公平的环境和规则,但是你要消除不公平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让规则和环境更有利于我们,你说对不对?”曾楚南说。 邹天洛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曾楚南的说法。 “可是要创造利于我们的环境和规则,谈何容易?汪家一直垄断着市钢厂的经销权,全州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钢材都是他们卖出去的,我们只能喝一些他们剩下的汤,现在这些汤他们都不让我们喝了,还怎么创造利于我们的环境?”邹天洛说。 “汪家最大的竞争优势是什么?不是他汪明有头脑,也不是汪家真的富甲天下,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了市钢厂的独家经销权,我们只要瓦解了他这一个优势,他汪明还算个屁!”曾楚南说。 “可是你也说了,现在市钢厂虽然重新招标,但是围标的还是那些人,我根本没法取胜,又怎么瓦解得了他们的优势?”邹天洛说。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可以帮你拿到经销权,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斗垮汪明,打破他在全州钢材市场的垄断,让全州的人用得上本地产的质量好的钢材,而且不是用高价格买到的。”曾楚南说。 “可是你自己也说了,那个竞标本来就会流于形式,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得到经销权,所以这些假设其实都不存在不是吗?”邹天洛说。 “就算是流于形式,我们也要在这个形式中拿到经销权,这件事我来做,我一定会让你的盛宇公司成为市钢厂的经销商之一,你不妨相信我一次,反正你都要放弃了,在我身上赌一把又何妨?”曾楚南笑着说。 邹天洛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着曾楚南话的可信度,曾楚南在短时间内突然崛起的事他是听说过的,通过这一段和曾楚南的对话,他也看得出来曾楚南确实是一个能干的人,不管是思维还是对规则的理解,都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高度,曾楚南绝对不是一个会信口雌黄的人,这一点邹天洛深信。 “如果你真的能拿到经销权,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还要来找我?”邹天洛说。 “这个问题你其实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稍微思考一下,你就能想明白了,用不着我解释。”曾楚南笑了笑。 邹天洛果然没有说话,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明白了,因为市钢材厂为参加竞标的企业设置了一定的门槛,至少要是从事钢材业务三年以年的企业,所以你的公司在短时间内不具备这个资质,对不对?”邹天洛说。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肯定能猜得出来,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找你的,你的公司具备这个资质,而且你又是汪明的对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必须要找你。”曾楚南说。 “你和汪明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对付他?”邹天洛说。 “我和他严格来说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不喜欢他那个人,不喜欢他整天的穿身白色西服出来装神弄鬼,他不过是靠他老子的关系才有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是一个商人,不会为了私人恩怨去做这么大的事,我对付他,主要还是为了赚钱。”曾楚南很坦白地说。 邹天洛点点头,曾楚南的坦诚让他相信了曾楚南说的话是真的,他开始动心了。 “那你也不可能免费帮我吧,你有什么条件?”邹天洛说。 “我要入股你公司,而且持股份额要占到百分之五十一,你只能占百分之四十九。”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这公司我本来就不想做了,如果你能把这公司救活,那我可以接受你的入股,与其让公司倒闭,不如让它活过来,就算是我占的股份比例变小了也没关系。”邹天洛说。 “这话说得漂亮,也说明你是一个开明的人,我入股以后,我任董事长,你任总经理,因为你做了这么多年,钢材生意你比我熟悉比我专业,所以公司的日常经营还是你来做,一起发财,怎么样?”曾楚南说。 “没问题,我看得出你是一个能人,我接受你的条件,那公司的名称要不要改?”邹天洛说。 “要改,要改成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我正在努力打造一个南清集团,所以我希望我参股的所有企业都加入南清的大家庭,这样可以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曾楚南说。 “好,我同意!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条件都是你必须要拿到市钢厂的经销权。”邹天洛说。 “当然,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你放心。”曾楚南向邹天洛伸出了手。 这一次他不是要读邹天洛的心,而是为合作成功而握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3章 激情派对 曾楚南成功入主邹天洛的盛宇贸易,不过改名的事暂时不急,还是需要以盛宇贸易的名誉拿到经销权后再说,反正现在那公司是他说了算,他什么时候改名都可以。 当初曾楚南诱楼明君去赌博的时候,只是想让他陷深一些,并没真想过要赢他的钱,不过阴差阳错的赢了他的五百万现金后,还真是帮了曾楚南的大忙,要不是有从楼明君那里赢来的五百万,曾楚南一时半会还筹不到那么多的资金去获得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盛宇贸易没有很多的小股东,而且钢材行业是需要大量资金的行业,所以要想获得公司的控制权,曾楚南必须要在股份上多于创始人邹天洛,这样就花费了曾楚南大量的资金。 曾楚南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有钱人,他虽然持有南后宫和东后宫的大量股份,但是那些股份没有套现,所以他手里能流转的资金并不多,他是以东后宫的股份作为抵押向银行贷了一大笔钱,再加上从楼明君那赢来的五百万,才勉强凑齐了入股盛宇贸易的资金。 曾楚南入股后,盛宇贸易的总体实力一下子从报名的六家公司第五名排到了第三名,但要和汪明的汪氏贸易相比,实力上悬殊很大,甚至实力还不如汪明控股的下面一家叫新创贸易的公司,新创贸易现在不论是固定资产还是年销售额数据都还排在盛宇的前面。 也就是说,曾楚南必须还要搞定新创贸易的老板,让他不在竞标会上发难,这样才能确保曾楚南能够拿到市钢厂的经销权。 曾楚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约见了市钢厂的董事长,那个被他拖下水的楼明君。 楼明君看曾楚南的眼神里分明还有余悸,他对这个英俊而又冷酷的年轻人是真的有些害怕,现在曾楚南手里有能随时把他投进监狱的把柄,他要想让自己不害怕,实在是太难了。 不管是任何人,面对一个可以左右你命运的人,心里一点都不畏惧那是不可能的,人性懦弱的一面随时会暴露出来,所以,强者总是把命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而不允许让别人操控自己的命运。 只可惜楼明君不是强者,他一点也不强。 “南哥找我有什么事?那些资金什么时候能还给我?”楼明君果然毫无节操,他竟然像曾楚南的手下一样直接叫曾楚南为南哥。 不过曾楚南倒也喜欢他这样叫,因为这表明他对楼明君的控制已经达到一种足以让他畏惧的响度,这正是曾楚南想要的,只有达到这种程度,楼明君才不会在他的后面玩小动作。 “你急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办成,你怎么就急着要回钱了?我想你可能有一个认知上的错误,你是不是觉得那些钱是你的?只是放在了我那里?如果你是这样认识的,那你显然是错了,因为那些钱从你输给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我的了,不再属于你了,所以那五百万事实上我的钱,我之所以说会退还给你,那是你帮我办事的酬劳,而不是我欠你的钱,明白?”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个我是清楚的,只是那个公款的漏洞一直在那儿悬着,就像一把剑一悬在我的头顶,随时会掉下来砍掉我的脑袋一样!如果那件事暴露了,那我真的完蛋了,所以心里一直慌得厉害。”楼明君说。 曾楚南笑了笑,给楼明君倒上红酒。 “有什么好慌的,你挪用公款又不是第一次,都轻车熟路的了,你都是惯犯了,又何必装新手的惊慌,你放心吧,只要我不去告发你,你没事的,市钢厂家大业大的,五百万算个屁啊,只要我把经销权拿到手,打破垄断,以后钢厂的产量和销量会直线上升,利润会滚滚而来,到时别说五百万了,五千万也是小问题,你好好做事,不用慌张。”曾楚南安慰楼明君说。 “那你今天让我来,是要我做什么呢?”楼明君说。 “主要还是请你喝酒啊,你也知道我的主业是做夜场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作为我的朋友,我当然应该要尽地主之谊请你喝上一杯,怎么样,东后宫比起以前的夜深沉如何,在我的经营下是不是有一些改变?”曾楚南说。 “我还真不是拍你的马屁,我和庄雪经是故交,以前我也是经常来这里的,现在来了以后,感觉服务上完全上升了一个档次,这里人很多,但是不像以前那么喧闹了,好像这里的人素质都变高了一样,你真是厉害。”楼明君说。 “现在我们这里都要求会员消费,而且门槛不低,能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有钱人,有钱人嘛,就算是素质很低,表面上也还是要装得素质高一点的样子,谁也不会轻易失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都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不过进了包房,把年轻女孩往搂里一搂,禽兽面目就原形毕露了,哈哈。”曾楚南笑道。 这话惹得楼明君也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不说笑了,今天除了请你喝酒之外,还是想请你说一下钢厂招标的情况,具体考核的主要是些什么?这些我都得知道,否则我两眼一抹黑,怎么做事?”曾楚南说。 “竞标会当天,上级会邀请专家组现场评议,竞标各方会被要求提供一个营销方案,也就是说,你得到了市钢厂的经销权后,你如何去开发市场,如果为钢厂带来效益,这份计划会要求提前两天送到专家组手里,然后就是公司的财力评估,看是否具备经销的实力,还有就是企业的掌门人要在当天发表一个竞标演说,因为现场会有相关的领导到场,这个演说很重要,如果企业掌门人当天不到场,那么就要视为弃权。”楼明君说。 “我靠,还这么复杂?以前汪家拿到竞标权的时候,没这么折腾吧?现在还搞得真的似的,真讨厌。”曾楚南说。 “这一次是公开招标,所以我们也得做出些样子来让公众看,界时会有多家媒体到场,一切都得搞得真的似的,这个请你理解。”楼明君笑道。 “没事,只要规则定下来,我们当然都得遵守,对了,现在还有没有其他的企业报名?还是原来的那六家吗?”曾楚南说。 “没错,还是那六家,其他企业要么就是知难而退,要么就是汪家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添乱,那些人都不敢得罪汪家,所以再也没有人报名了。”楼明君说。 “那也就是说,实际上真正有可能和汪家争一下的,就只有盛宇贸易了?其他的都是汪家的同伙,是这样吗?”曾楚南说。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南哥,你的公司呢,你准备以什么样的形式参与?你的公司不具备资质,你要怎么办?”楼明君说。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那些专家组的人是哪里来的,他们的评判对最后的结果影响大吗?”曾楚南说。 “那些人都是上级主管部门派来的,听说是都是专家,有经济学者,对了,我给你把名单带来了,这名单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楼明君从包里拿出一张纸。 “招经销商那是生意上的事,专家懂个屁啊,要那些专家来干什么,专家就是一群脱离现实信口雌黄的主,整天的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要是专家的话有用,那还要那些企业家干嘛,我靠。”曾楚南不屑地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上级是这样安排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拒绝啊,也只有听专家的了,他们的评分很重要的,占总评分的一半,所以你得搞定他们,否则他们对你公司的评分太低,那你恐怕就危险了。”楼明君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这份专家组的名单你只给我一个人看过吗?” “当然,我只给南哥你一个人看过。”楼明君讨好地笑道。 “放屁,以后别当着我说谎,我他妈最讨厌别人当着我说瞎话了,这名单明明你就给了汪家一份,还说只给我看过?”曾楚南一拍桌子说。 “你怎么知道的?汪家追得紧,我和他们家有多年的交情,一时半会也翻不下脸去,所以只好给了他们一份了,对不起。”楼明君说。 “哈哈,你果然给了汪家一份,我不过诈你一下,没想到你就上当了,笑死人了。”曾楚南笑道。 汪明一脸的尴尬,他没想到曾楚南会诈他,心里骂娘,嘴上又不敢说。 “其实没关系了,我知道你和汪家的关系,你变不下脸来也是正常的,再说了,这份名单就算是你不给汪家,汪家也会通过其他的渠道搞到这份名单的,所以你给与不给,区别不大,你不用紧张,要说比财力,我恐怕不是汪家的对手,但是要说到对付专家什么的,我可比他们强多了,这些专家,我能搞定,放心吧。”曾楚南说。 “我也相信你能搞定,南哥这么能干,哪有你搞不定的事情。”楼明君赶紧的讨好说。 “行了,你就不要拍马屁了,你刚才说了,如果参加竞标的企业掌门人不现场参加的话,那就视为弃权,这掌门人,指的是董事长呢还是总经理?还是其中一人就行?”曾楚南说。 “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行,其实目前报名的公司中,所有的公司董事长都是兼总经理的,都是一个人。”楼明君说。 “我明白了,你要玩玩吗?我给你安排一个包房,你自己找几个女孩喝酒?我还有事,没空陪你了,你的消费算我的。”曾楚南说。 “好啊,那我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了?”楼明君高兴地说。 “没问题,那我让郭林给你安排。” 曾楚南说完走了,心想这厮真他娘的没出息,都这份上了,还想着玩,不过这样的人倒也好对付,怕就怕那种软硬不吃的人主,那就不好办了。 ************* 舒跃进因为临时有会,所以说好给干好儿过生日的事一拖再拖,终于到了周末,这才终于腾出了时间。 曾楚南其实很反感为舒跃进张罗什么狗屁生日会的事,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还得仰仗舒大省长才行,也只好答应下来,郭林是大老粗,曾楚南担心他筹办生日派对这样的事办得不好,还特别吩咐了东后宫的一个女副总筹办这事,女人自然更懂得女人的心思,这派对本来就是为了取悦舒老头的干女儿,所以一切都得围着那个干女儿来作想。 因为舒老头的身份特殊,所以也不能办得太过张扬,并没有把演艺厅腾出来办,而是选了东后宫一个最大的包房来办,这个包房能容纳几十个人,也算是够宽敞了,布置一下之后,倒也有几分小派对的气氛。 一切布置安妥,只等舒老头和他的干女儿大驾光临了,曾楚南推掉了所有应酬,他今晚得陪舒老头,因为他要舒老头帮他搞定那些专家。 晚上七时,舒老头从东后宫的vip秘密通道进入了东后宫,等候多时的曾楚南亲自将他迎到了举办派对的包房。 他的干女儿并没有随他一起来,这一点曾楚南倒是理解,老头来这里都是秘密来的,自然不能和那干女儿一起出现了,老头自然是要避人耳目的。 “你是先喝点什么呢,还是等你女儿来了以后再开始?”曾楚南问舒老头。 “一会再喝吧,你们年轻人喝得厉害,我老了不行了,要是现在就开始喝,那一会我不得醉趴下啊,这现场布置得不错啊,劳烦你费心了。”舒跃进说。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你现在不喝,那我就趋现在人少先跟你聊点事。”曾楚南说。 “好啊,有事你说。”舒老头看起来心情不错。 “市钢厂竞标的事,我听说会有一个专家组参加评分,而且他们的评分对结果的影响还挺大的,那些人不知道你熟不熟?如果熟悉的话,能不能找个时间请他们来一起喝一下酒什么的,大家认识一下。”曾楚南说。 舒老头自然听得懂曾楚南的意思,所谓认识一下,无非就是要让那些‘砖’家们到时评判的时候多给曾楚南一些支持。 “你把名单给我,我让人去给他们打招呼,不用请他们来,他们算老几,要让他们做事还要请他们吃饭吗?没有这个必要,事情办完以后再请他们吃喝就行了。”舒跃进说。 曾楚南一听舒老头这么一说了,心里马上放心了,他知道舒跃进要搞定那些专家自然是很容易的事,那些专家们表现上一副道貌昂然的样子,其实都是些趋炎附势之辈,舒跃进让人去打招呼,他们自然是不敢违备的,甚至都不用舒老头亲自出面都可以把这件事摆平。 “这是名单,那就拜托你了。”曾楚南把名单给了舒跃进。 这时舒老头的电话响了,当然是他的宝贝干女儿到了。 曾楚南本来是想派个人去接就行了,但是为了给舒跃进的面子,决定自己亲自去接。 车门一打开,从车上下来四个年纪都和曾楚南相仿的漂亮女子,四个都是面容姣好身材傲人的美女,不过曾楚南知道其中只有一个是舒老头的干女儿,其他的三个,应该是是带来凑热闹的朋友。 曾楚南向其中一个穿着一件粉色大衣的女子迎了过去,“你好,你就是苏倩倩吧?请跟我来。” 那女子穿着很高的高跟鞋,短裙大衣,是当今冬天女性最潮的穿法,她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子,但是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情,很是妩媚动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胸很大。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苏倩倩?你见过我吗?”苏倩倩的声音甜腻得不行,比林志玲还要嗲了几分。 “没有见过,我猜的,请跟我来。”曾楚南笑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曾楚南还真是没有见过苏倩倩,他真是猜测出来的,四个女子当中,苏倩倩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的妆容最浓,她的鞋跟最高,她的风尘味最浓,她的胸最大,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国际一线品牌,浑身珠光宝气,所以四个女孩中她傍款的可能性最大,曾楚南自然一猜就是她了。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你和老头是什么关系?”苏倩倩一边跟着曾楚南走,一边和曾楚南说话。 曾楚南心里暗笑,没想到她也称舒跃进为老头,这就更证实了她其实是舒跃进小情人的事实,如果要真是她干爹,她能称老头么? “我昨晚夜观天象,一猜就是你。”曾楚南说。 “切,你骗鬼去吧,你是老头的手下吗?”苏倩倩又问。 “他不是,他是曾楚南,是这家俱乐部的大股东。”同行的另外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孩插嘴说。 这女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着微笑,她双腿修长,身高是四个女孩中最高的一个,头发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略施淡妆,蓝色牛仔裤,白色球鞋,白毛衣外面套上一件白色大衣,略显朴素,但是却亭亭玉立,是四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来夜场玩的女孩大多都是浓妆艳抹,一身正装,像这样穿牛仔裤配球鞋的,还真是少数,曾楚南打从心眼里喜欢她的那一身装束。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们两认识?”苏倩倩说。 “我是在网上看到过他的报道,说他快速崛起于全州娱乐业,而且不断收购吞并,他应该是想建立一个全州的娱乐帝国吧。”白大衣的女子浅浅笑着,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和一对虎牙,这一笑绝对有倾城之色,曾楚南心里都一荡。 曾楚南是做夜场的,夜场中美女那绝对是最多的,所以曾楚南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很多美女,但是这样一笑能让他砰然心动的,除了木清萝之外,只有眼前这个女孩了。 她的笑没有任何的伪装和修饰,真实而简单,但是却迷死人不偿命。 “你叫什么名字?”曾楚南这一刻竟然有些痴傻地停住脚步,问出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问题。 “她叫景伶,是我大学同学,我带她来玩儿的。”苏倩倩没等白衣女子说话,抢先把她的名字说了。 “这名字真好听,不像我的名字这么土,老被人认为装处男。”曾楚南笑着说。 四个女孩都笑了,景伶笑得尤其好看,她只是轻笑,并不大笑,不过看起来更迷人。 曾楚南心想,幸亏舒老头的干女儿是苏倩倩而不是景伶,否则那就真是好白菜让让猪给拱了。 苏倩倩一进包房,就扑向了舒老头,两人抱在一起,干爹干女儿的叫唤得非常亲热,从年纪上看,他们是父女关系那绝对是完全吻合,不过从看他们拥抱的姿势来看,就知道那关系太假了,抱完之后,舒老头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在苏倩倩的肥臀上摸了一把。 苏倩倩的朋友们陆续到来,虽然她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几天了,但是今天她还是以寿星的身份来请朋友们嗨皮的,反正是有人买单,当然朋友越多越热闹,同时也能体现她有个高官干爹的优越感和满足她的虚荣心。 一番热闹之后,足有成人一般高的特制蛋糕推进了包房,现场顿时一片欢呼,这恐怕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蛋糕了,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苏倩倩更是幸福得脸上绽开了花,搂着舒老头的老脸又狠狠地亲了两口。 “好了,今天是苏小姐的生日,我们一起为她唱生日歌吧,然后再由她切蛋糕。”曾楚南说。 于是生日快乐歌响起,气氛一片欢乐。 苏倩倩装模装样地闭目许愿,曾楚南心想,她许的愿会是什么?难道是许愿让那个老头早点离了婚娶她,还是希望那个老头给她一大笔钱后就自己死掉? 接下来当然是切蛋糕,蛋糕太高,只需要切最上面一层即可,苏倩倩站到了凳子上,居高临下往下面切,正切着,她却忽然不说话了。 因为她感觉切蛋糕的塑料刀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物,切不下去了,她用刀轻轻挑开,一颗硕大的钻戒便露了出来。 苏倩倩拿着钻戒,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笑开了花,这么大的钻戒,自然价值不菲,她岂能不乐? “谢谢你啊干爹,你给的这个惊喜太大了,我都有点幸福得要晕了。”苏倩倩说。 “一点小意思而已,哪用得着晕这么严重啊,你喜欢就好。”舒跃进说。 舒跃进从一开始就强调一定要给苏倩倩惊喜,一定要让她乐得不行,他只是没想到曾楚南竟然能想到在蛋糕里藏钻戒这么一招,心里想真是高。 其实不是曾楚南高,是舒跃进自己奥特了,这招并不是曾楚南的原创,他是在电视剧里学到的。 蛋糕太过甜腻,当然没有人吃,切完之后就被推走了,接下来当然就只剩下狂欢了。 舒跃进夹在一群年轻人中间,老气横秋,显得和现场格格不如,不过他倒也不觉得不适应,还是很高兴,因为不断有美女过来劝酒,美女们都知道这位老头是金主,苏倩倩那一身的国际名牌全来自于他,虽然他老了,但是他的钱和权不老,所以美女们也都想讨好这老头。 老头在一片青春美色中享受着美女们身上的香味,这给他极大的满足感,恍惚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年纪,他以为自己又成了白衣飘飘的少年,这种感觉让他非常满足,青春美女们的奉承和讨好让他身心愉悦,非常享受。 “干爹,我头有点晕,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让那个曾楚南守护我去。”苏倩倩挽着舒老头的手甜腻腻地说。 “好吧,楚南,你陪倩倩去一下,她说她要上洗手间,她好像也喝了不少,看着她点。”舒老头说。 “好吧,苏小姐请跟我来。”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和舒老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和他这么要好?”出了包房门,苏倩倩盯着曾楚南问。 “我和他是朋友啊,怎么了,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个问题?”曾楚南说。 “我猜你和他关系不一般,因为他对你说话很客气,我和他一起见过他很多的朋友,但是他对他们说话都是居高临下的,唯有对你却非常的客气,所以我断定你和他关系肯定不一般。”苏倩倩说。 “你观察得倒挺细嘛,洗手间到了,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吧。”曾楚南说。 “这是公共洗手间,我才不要上很多人上过的洗手间,我要你带我去上单独的洗手间。”苏倩倩说。 “这洗手间都是用了就冲过的,而且我们有专门的人员在随时打扫,一点也不脏的,你怎么这么多要求?”曾楚南说。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用很多人用过的洗手间,你的办公室里是不是有单独的洗手间,我要去上你用的洗手间。”苏倩倩说。 “我靠,我用的洗手间也是普通的洗手间,里面的马桶也不是黄金做的,和普通的洗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你怎么会想到上我的办公室去方便?我的办公室在最顶楼,没有在这一层,很麻烦的。”曾楚南说。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嘛,顺便参观一下你的办公室。”苏倩倩说。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女人就是麻烦,会傍款的女人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那好吧,进电梯吧,我带你去。”曾楚南无奈地说。 曾楚南打开办公室的门,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苏倩倩竟然扑向了他,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向他的嘴亲了过来。 “你这是干嘛?不要这样,赶紧去方便完以后我们回去。”曾楚南试图推开苏倩倩,但是他不敢太过用力,因为苏倩倩穿着很高的高跟鞋,他担心太用力会把苏倩倩给推摔倒。 “曾楚南,我喜欢你,这里没人,我要你,快。”苏倩倩还是搂紧曾楚南,嘴唇又凑了上来,身体也尽可能地向曾楚南靠近,柔软的胸部已经帖紧了曾楚南,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一起涌入了曾楚南的鼻子。 “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这样,我和你干爹是朋友,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会震怒的。”曾楚南很久没碰女人了,其实心里也有些小慌乱。 “那老头在上面呢,他哪里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快点,我要你。”苏倩倩激动地说。 曾楚南心想难道那酒里被谁下了春药不成?这娘们怎么饥渴如此? “不行,我不能这样,而且我也不喜欢你,你快点放开我。”曾楚南说。 “你的眼神明明就是写满渴求,你也许不喜欢我,但是会喜欢我的身体,我喜欢你这个人的浪漫,我要你。”苏倩倩倒是锲而不舍。 “我们萍水相逢,以前又没有见过,我认识你全都是因为你干爹的关系,你说什么我浪漫这些鬼话是从何说起,你赶紧的放开我。”曾楚南说。 “那蛋糕里切出的钻戒,你是买的对不对?”苏倩倩说。 “那是你干爹的主意,他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让我这样做的。”曾楚南说。 苏倩倩的不断贴近,像蛇一样的缠上他,曾楚南本来也是喝了不少酒的,那隐藏着的情欲正在被苏倩倩丰满的身体慢慢勾起,他知道必须要尽快摆脱这个女人,不能再发展下去。 “你说谎,明明那钻戒就是你买的,而且那主意也是你想出来的,老头不可能有那么浪漫的创意,你选的钻戒我也很喜欢,所以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是要你,现在就要。”苏倩倩执着地又亲向了曾楚南,她还真是热情如火,这样的性感娇娃再加上这样的热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很难抵抗得住诱惑,毫无疑问,曾楚南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不要这样苏小姐,不管我为你什么了什么,那都是看在舒省长的面子,与你本人并无任何的关系,我甚至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都不知道那蛋糕和钻戒是为你买的,所以你不必感激我,你要感激,你就感激你干爹吧,你放开我,我们必须上去了,时间长了他们会怀疑的。”曾楚南说。 “你的身体明明就有了反应,你为什么不敢要我,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你要了我也没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再也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来吧。”苏倩倩拉着曾楚南的手摸向她丰满的胸部。 “我不否认你的身体对我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要你的身体,请你自重。”曾楚南说。 “你这混蛋就是在装,我看你还装,你明明想要得不得了,还要硬装君子,真虚伪。”苏倩倩笑着说。 曾楚南暗骂了一句该死,因为苏倩倩突然把手伸向了曾楚南的敏感部位,而那个地方已经不争气地坚硬起来,这让曾楚南非常的尴尬。 “你还说你不想要,你明明就已经快撑不住了,哈哈,曾楚南,我今晚就是要和你销魂一次,我还不信了我。” 苏倩倩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办公室里虽然有空调,但是依然寒冷,苏倩倩倒也不怕冷,直接脱掉了毛衣,然后是内衣,一副雪白丰满的胴体很快展现在曾楚南的面前,曾楚南屏住呼吸,因为眼光所及处的丰乳细腰,让他内心的情欲更加汹涌起来。 “来,曾楚南,给我,我要你” 苏倩倩的再次贴了上来,并开始动手去解曾楚南的裤子,曾楚南不知所措,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动这个女人,而且他也不想和一个老头共享一个女人的身体,不管这是不是一种耻辱,曾楚南都接受不了。 “你要是今天晚上不给我,我就撕烂自己的衣服,然后告诉老头,你要强奸我!曾楚南,你还是从了我吧,我还没有主动给人投怀送抱过呢,我这样主动,已经是非常的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苏倩倩一边把手伸进曾楚南的裤子,一边甜腻腻地威胁曾楚南。 曾楚南心想完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娘们竟然会玩这么一手,只听说过男人强奸女人的,难道今天自己要颠覆传统,被这娘们给强奸一回不成? 关键时刻,电话响了,是苏倩倩的手机在响。 不用说,肯定是舒老头见苏倩倩一直不见回去,担心出了什么事,打电话来了。 “赶紧接电话,如果把你干爹惹怒了,你得到的一切他都有能力收回去,你不要图一时之快毁了你自己拥有的东西,我是什么人你干爹清楚得很,你跟他说我强奸你,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吧。”曾楚南说推开苏倩倩说。 苏倩倩也许是因为衣服脱了后被冷着了,把那股欲火给降下去了,也许是曾楚南的反应太过冷淡让她也没有兴趣,总之她还是听曾楚南的话拿出了手机接了起来。 “干爹,我有些肚子不舒服,马上回来了,马上。”苏倩倩说。 曾楚南赶紧把自己被苏倩倩拉开的拉链给拉好,心想这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自己纵横全州江湖也算是风云人物了,没想到今晚竟差点让一个女人给强奸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曾楚南,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苏倩倩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她的笑如蛇蝎般邪恶,像一朵怒放的罂粟花。 曾楚南暗叹,舒跃进竟然敢招惹这样的女人,早晚他恐怕得毁在这女人手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4章 找茬 专家组搞定之后,剩下的障碍就只有另一个比较有力的对手新创贸易了。 虽然说专家组搞定后其实已经勉强可以算做是成功了一半,不过曾楚南认为还是要把新造贸易搞定的好,商场如战场,形势随时会发生变化,你有你的后台和关系,别人也有别人的手段和伎俩,在结果出来之前,不能说已经成功在望。 很多成功在望的事情事实上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黎明触手可及,但是大多数都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只有真正沐浴在了黎明后的曝光里,才能算是成功。 所以曾楚南还不能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得扫除一切潜在的威胁,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因为经销商要选两家,所以汪家自然还是会占有经销的一席之地,要想把汪家一下子挤出局是不可能的,只有先拿到其中一个经销权,才在市场上想办法搞死汪家,这是曾楚南的初步设想。 既然汪家一时半会是弄不垮的,那只能是保证另一半的经销权不落在汪家手里,汪家嫡系的比较强的公司还有一个排名在曾楚南他们的盛宇贸易之前,现在重中之重,就是搞定这家公司。 新创贸易董事长兼总经理都是一个人,这个人叫金铎。 金择是汪家的亲戚,至于是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亲戚,就连严若也查不到,只知道是亲戚,新创贸易的成立时间和汪家的公司成立的时间差不多,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汪家打造的嫡系子公司之一,只是以一种隐形的身份存在,用于在各种竞标中协助汪家围堵其他的对手。 金铎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他的最大特征就是他的身高,应该只有一米六的样子,圆脸短发,长相普通,眼睛很小,但是看起来很精明。 贾材梓找到金铎的时候,他正在茶楼和一个朋友喝茶。 贾材梓直接在旁边他的旁边坐下,属于不请自来的那种。 “你是谁?”金铎对于这么一个不讲礼貌的人,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我是混混。”贾材梓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很惬意的样子。 “你是混混那你应该到街上去混,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混的地方,这里是茶楼。”金铎没好气地说。 “歧视,你这是歧视混混,谁说混混不能到茶楼来混的?哪条法律规定的?还是你自己规定的?混混也是人,而且既然名字叫混混,那自然是哪里都可以混才对,凭什么茶楼就不能混?”贾材梓说。 面对贾材梓的胡搅蛮缠,金铎有些恼火。 “你滚开吧,你要在茶楼混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影响我和我朋友喝茶,我们不欢迎你加入我们。”金铎皱眉说。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啊,不过我是混混,你不欢迎我也要混,否则我不是浪费了混混这个头衔了吗。”贾材梓笑道。 “你到底要怎样?你再不走开我要报警了。”金铎说。 “好了,老子逗你玩呢,我今天来不是来混你的茶喝的,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谈。”贾材梓说。 “什么正事?混混还有正事?”金铎说。 “别跟这小子扯,让他滚蛋就行了。”坐在对面的金铎的朋友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 “四眼仔闭嘴!我又没和你说话,你着什么急啊?你要是急的话,你先走就是了,在这里啰嗦什么?” 金铎的朋友戴了副眼镜,所以贾材梓叫他四眼仔,不过人家都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他叫人家四眼仔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你他妈才四眼仔呢,你怎么说话呢你?”眼镜显然很不满意贾材梓对他的称呼,立刻暴跳起来。 “草,不叫你四眼仔,难道叫你四眼狗啊?我和老金在这里说话,你没来由地插上一句,谁让你插嘴的?你既然插嘴,就应该想到我会骂你,我骂你吧,你又受不了,还一副很急的样子,你想干嘛?你要打我?” 不得不说,贾材梓的嘴巴是越发的溜了,看来他都快要完全克服那个木讷的毛病了。 “老子今天打你怎么的了?你这小子一点礼貌都不懂,跑来这里胡说八道一通,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眼镜竟然真的要站起来打贾材梓。 “等等,别急,你要打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得想好了,你能打得过不?你看看窗外,看看再说。”贾材梓示意眼镜不要急着动手。 “我看窗外干什么?窗外有什么好看的?”眼镜说。 “草,让你看你就看呗,哪来那么多废话?看看你就明白了。”贾材梓说。 眼镜和金铎见贾材梓说得认真,也就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楼下有十来个黑衣服的人正在抽烟说笑,似乎在等什么人。 “看到了那些人了吗?他们全是我的人,而且身份和我一样,全他妈是混混,知道大冷天的我为什么让他们在外面等我吗?就是因为他们很不懂规距,比我还不懂规距,如果把他们带进来,我实在是担心他们会揍人,揍人也就算了,要是把这茶楼古色古香的桌椅给砸个稀巴烂,那就坑爹了。”贾材梓说。 金铎和眼镜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觉得贾材梓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金铎说。 “我都说了我是混混的了,你怎么还在问我是谁?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你们如果非要找我打架,那我也只好奉陪了,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就你们两个,哪里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啊,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抗嘛,所以你们还是不要乱动了好不好?”贾材梓说。 “你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金铎口气软了下来。 “是我大哥让我来的,我大哥说,首先你们今天的茶钱让我给付了,然后他又说,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到东后宫去和他谈谈,谈的是关于竞标的事,至于竞标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懂,不过他说我只要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贾材梓说。 “你大哥是谁?”金铎说。 “我大哥是曾楚南,南清公司的老板,也是南后宫和东后宫的总经理。”贾材梓说。 “你告诉他,竞标的事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谈的,不管谈什么,我都没有兴趣,我的公司志在必得。”金铎说。 “我大哥真聪明,你说的话,和他猜的一模一样。”贾材梓说。 “你说什么?你说我说的话你大哥都猜到了?什么意思?”金铎说。 “没错,我大哥就是这样说的,他说如果你说没兴趣和他谈,那我就不要再纠缠你了,还说让你自己注意安全。”贾材梓说。 “他这是在威胁我吗?”金铎说。 “不是,是我在威胁你,不是我大哥。”贾材梓说。 “你威胁我我也不怕,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金铎说。 “我大哥说了,杀人是愚蠢的人才干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了人是要偿命的,所以他不会杀你的,你就放心吧,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贾材梓站起身来就要走。 “你就这样走了?”金铎问。 “难道你还想要请我吃饭不成?算了,我不喜欢你这个人,就算是你想请我吃我也吃不下,所以还是不要了。”贾材梓说。 “你回去告诉你大哥,其他事都好商量,唯有竞标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好好地做他的娱乐就行了,不要什么都想插一手。”金铎说。 “好吧,我回告诉他的,不过这话他听了肯定会很生气,因为他想插手的事,从来不问别人乐不乐意让他插手,只要他想插,他就会插,我走了,你们继续喝吧。”贾材梓说完是真走了。 “这小子好嚣张,现在的混混怎么都这么嚣张?”眼镜问金铎。 “混混什么也不懂,当然嚣张了。”金铎说。 “那个曾楚南很厉害吗?竟然不自己来见你,让他手下来找你去见他。”眼镜说。 “这我也搞不懂,不过听说那厮很厉害,连章荻和庄雪经那样的江湖老鬼都让他给玩得团团转,而且这货来历不明,似乎背景深厚。”金铎明显还是有些担忧的样子。 “他说的竞标,是那个钢厂的经销权的竞标吗?”眼镜说。 “没错,就是那件事情,奇怪了,这个姓曾的公司是做娱乐的,他怎么还关心起那件事情来了?他的公司也不具备资质啊。”金铎说。 “也许他是受人所托吧,不过你应该去听听他对你说什么的,你这样连面都没见着就把人给拒绝了,会不会留下隐患。”眼镜说。 “那件事真是和他没什么好谈的了,你也知道,我的公司一直受汪家的关照,我当然得听汪家的,而且汪家也是势在必得,他们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垄断了的局面被打破?那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谈的余地。”金铎说。 “没事的,我相信汪家能搞定这件事,我们继续喝茶吧,不要再想这件事了。”眼镜说。 “大哥,金铎那货不愿意跟我一起来见你。”贾材梓说。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来见我的,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作不了主,他只能听汪家的,所以我才让你去见他,否则我自己亲自去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既然我们和他都没什么好谈的,那干嘛还要去找他。”贾材梓有些不明白。 “这个嘛,先礼后兵了,如果他肯来见我,那我可以建议他避开这件事,两方面都不得罪就行了,但是他既然不肯来,那就算喽。”曾楚南说。 “我还是不明白。”贾材梓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情他作不了什么主,所以我对他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不过我也得给他一些机会,否则以后人家会骂我曾楚南做事太不讲义气,我现在给了他机会了,他自己不愿意来,那我有会办法,只能随他去了。”曾楚南说。 “好吧,我是真不明白了,算了,我也不想明白了,你说吧,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那个竞标的事你有把握吗?”贾材梓说。 “把握我当然还是有一些的,后天就要竞标了,这两天你什么事也不要做,就盯着那个金铎就行了,别到时找不到他。”曾楚南说。 “盯着那个混蛋干嘛?他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盯的?”贾材梓说。 “就是因为不是美女我才让你盯着他的,她要是美女,我还不敢让你去盯呢,到时徐艾找我麻烦,我可吃不消。”曾楚南笑道。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大哥,你直接说吧,到底要怎么做。”贾材梓说。 “你就先盯着他吧,到时我会通知你的,总之不能让他从你的视线里消失。”曾楚南说。 “好咧,这件事交给我就是了,对了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找汪明报仇啊?总不会我让他扎了两刀就这样算了吧?”贾材梓说。 “这事当然不能算,你放心吧,汪明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以后他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不会越来越好过的。”曾楚南说。 “好,我相信大哥,我做事去了。”贾材梓说。 “去吧。”曾楚南笑着说。 ************* 市钢厂重新竞标经销权的事是全州媒体最近持续关注的事情,市钢厂是全州的经济支柱企业之一,解决了当地很多的就业问题,也是每年全州的纳税大户,以前更是全州经济的主要支柱之一,现在日渐没落,很多钢厂的员工都被迫下岗,弄得怨声载道,所以钢厂的每一个新的举措都受到各方的关注,全州人从内心希望钢厂能够重焕青春,为全州提供更多的税收和就业岗位。 全州的大报小报和网站等中小媒体都来到了竞标会现场,长枪短炮严阵以待,就等九点钟竞标会正式开始了。 虽然报名参加竞标的企业只有六家,但是来围观的不少,市钢厂的会议室里都做满了人了,有的是记者,有的是做钢材生意的小老板,他们虽然没有资质报名参加竞标,但是经销权归谁还是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当然希望有除了汪家之外的企业来夺得经销权,这样他们以后就不用再从汪家那里进高价格的钢材了。 曾楚南在第一排挨着邹天洛坐下来,今天他是以盛宇贸易的董事长的身份来的,虽然盛宇贸易只有两个股东,不过还是搞了一个董事长的头衔,虽然现在只有两个股东,但不表示以后不会有更多的股东加入进来。 这时会场里一阵骚动,竟然有人鼓掌,曾楚南回头一看,原来是汪明到了。 那些平时做钢材生意的小老板,虽然一直被汪明压着喘不过气来,但是当汪明出现的时候,他们还是赶紧的鼓掌表示支持,因为他们知道今天的竞标很有可能还是汪家在玩,以后还得和汪家打交道,当然还得讨好汪明。 曾楚南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来了,然后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倒不是他畏惧汪明不敢再看,只是他不想让汪明身边的人看到她,汪明身边的女子,正是美得超凡脱俗的木清萝,那些人的掌声,也许更多的就是为木清萝而来的。 曾楚南心里其实有些难过,他没想到木清萝会和汪明一起来竞标会现场,应该是汪明这厮想利用木清萝的美丽来为自己添彩,所以要求木清萝一起出席今天的竞标会,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曾楚南看到木清萝和汪明在一起,他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 曾楚南也不知道自己那是不是嫉妒,不过就算是嫉妒,他也无所谓,他也是一个正常人,就算是有嫉妒心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曾楚南把头埋得很低,但是木清萝还是看到了他,木清萝其实心里很奇怪,为什么曾楚南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做夜场的吗?跑到钢材厂的竞标现场干嘛来了? 曾楚南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木清萝发来的。 “你难道只许你男朋友来,就不许我来?”曾楚南回。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木清萝又发过来。 曾楚南忽然心情很糟糕,他不想再回木清萝的信息了。 接下来当然是东道主,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钢厂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楼明君亮相了。 “欢迎大家莅临市钢铁总公司,今天真是高朋满座,还来了很多记者朋友,这两年钢厂的发展出现了一些困难,在上级领导的关心和指导之下,钢厂决定推进一些新的措施,比如说经销商竞标就是其中之一,今天的竞标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会由专家组和厂方代表共同投票来选出在竞标中胜出的两家企业,这两家企业在未来就会成为市钢厂的重要合作伙伴,现在我们请专家组入场。” 楼明君真是个废物,就这么短短的几句开场白他都照着发言稿念叨了半天,真不知道他这个国有大企业的董事长是怎么当的。 专家组是五个来自不同单位的老头,有些是研究院的老学究,有些是著名的经济学者,还有市发改委领导,总之都是些满腹经纶能说会道的人,至于能不能做得了实事,那却无从考证,因为他们从来都不做实事,都只动嘴不动手。 “在竞标会正式开始的前两天,我们就要求各参加竞标的公司提供了一份专业的营销计划书,以保证在竞标会上胜出的企业能够有计划有目标地经销市钢厂的产品,这些计划书都交给了专家组来评审,现在请他们对各家企业的计划书作一些点评。”楼明君说。 尼玛,又不是选秀,还点评个神马?简直就是搞得不伦不类,生意是真刀真枪地厮杀,又不是磨皮子,搞这么多形式的东西,真让人厌恶,曾楚南心里开始骂娘。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心里骂娘也就算了,还得听专家们的唠叨,既然要参加这个游戏,那就得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就算是再烦也得忍着,人在屋檐下,有时候还真得低头。 专家们的点评总算完成,大家都听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不过都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所谓专家,那自然都是高深的人,要是他们说的你能听得懂,那他们还称什么专家?专家自然是要说得你听不懂的,这样他们才能保持神秘色彩,才能装神弄鬼。 “好了,下面是参加竞标的各家企业的法人代表上台作最后的竞标演说,我们的这次竞标不像以前只突出企业的硬实力,我们还注重企业的软实力,企业的掌门自然是企业的软实力的具体表现之一,所以我们新增了这个重要的环节,各位老总们可以系统地阐述你们企业的经营理念,如果你们获得了我们的经销权,你们会作一些什么样的战略和战术与我们共赢,也是对你们交上来的计划书的一个说明,这个环节非常的重要,请大家认真对待。”楼明君说。 演说的顺序是按交计划书的顺序来进行,先交计划书的企业就先有发言的权利,后面交的,就得排在后面。 按这样的顺序,曾楚南的公司就应该排在最后面了,因为他交得最迟,因为在他看来,什么商业计划书之类的都是扯淡,单独嘴说说,会说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其他公司的代表上台演讲的时候,贾材梓正和人吵架,和他吵架的人正是新创贸易的老板金铎。 原因很简单,贾材梓开车撞了金铎的车了,人家是新手,开车技术本来就不怎么的,这个可以有驾照为证,确实是新拿到的驾照,而且人家车的后玻璃上还贴着‘新手驾车请多关照’的字样。 “明明就是你撞了我的车,你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休?我都说了我有急事,我不要你赔钱了,你让我走,你还要想怎样?”金铎不断看表,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竞标会开始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他已经迟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赔不起你的车吗?我都说了,我是新手,开车技术不好,为什么你还要让我撞上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一点,你说你很忙,你以为我就不忙吗?我其实比你还忙。”贾材梓扯住金铎的领带说。 “你这人到底讲不讲理?明明就是你撞上了我的车,还撞的是腰部,就是你的全责,你为什么还说我让你撞上我?你撞不撞上我那不是我作得了主的,我正常行驶,你却撞上来,你现在却反过来怪我,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你?”金铎怒极。 “你看,你还出口伤人,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我脑子有毛病?我既然能开车,说明我的脑子就是正常的,我的脑子一点毛病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血口喷人说我脑子有毛病?你这样打击我会让我很难过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应该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贾材梓好像也很恼火的样子。 “我草你妈,我怎么这么倒霉就遇上你这么一个混蛋?而且我觉得看你面熟,你撞了我的车,我还要赔给你精神损失费?你有没有搞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金铎双眼要喷出火来。 贾材梓今天戴了一个墨镜,所以金铎一下子没能认出来。 “老婆,你听,他又骂我了,他还问候我老娘了,你说该怎么办?”贾材梓扭头对坐在车里的徐艾说。 徐艾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知道贾材梓演不下去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要是这样一直的耍泼,他也会尴尬的,所以这是要向她求救了。 “老公,他骂你是他素质低,你不要和他计较,让我来对付他。”徐艾从车里钻出来,紧了紧围巾,天有些冷,她赶紧戴上手套。 “好,可是他骂了我了,我现在很难过,我要休息一下,平复一下情绪。”贾材梓说。 “喂,我说你个武大郎,你怎么说话气我老公啊,他又没招你惹你,你没事气他干嘛?你长得这么难看,不自己反省反省,你还说话气人呢你?你什么意思啊你?”徐艾接着开骂。 俗话说骂人别揭短,打人不打脸,这金铎本来就长得矮,现在徐艾一上来就直接说他是武大郎,这可真是直中要害,把个金铎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个臭娘们,你老公是个混混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不讲道理?明明就是你们撞了我的车,现在我不让你们赔钱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金铎说。 “你骂谁臭娘们呢?你妈才是臭娘们呢,你姥姥你奶奶你姐姐你所有的亲戚都是臭娘们!你个死男人,长得这么挫还这么嚣张?我要是像你这么长得丑,我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徐艾说。 “老婆,你说什么胡话啊,没人的地方哪里有豆腐卖啊?”贾材梓在旁边嘀咕了一声。 “我去,还真是哦,没人的地方哪里会有豆腐呢,算了,那你换其他的死法吧,反正你这样长得丑陋的人就不要出来混了,我老公就是因为被你丑得惊呆了,这才一不留神撞了你的车的,你不许骂他,明白吗?”徐艾说。 “我没有骂他,我都说不要他赔钱了,可是他却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好了,算老子倒霉,老子不和你们纠缠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我先走了。”金铎说完又要走。 “靠,你走什么呀,话都还没说清楚你想走?你说你没骂我老公?我明明就听到你骂他了,他都被你气得说不话来了,你还敢说你没骂他?你这是明明就是胡扯嘛,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否则我跟你没完。”徐艾一把扯住金铎的衣服。 “老婆,你怎么又把话说漏了,他不但骂了我,而且还骂了你,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刚才他就骂你来着。”贾材梓。 “哦,对,你刚才还骂我来着,说,你凭什么骂我?是我老公撞你的车,又不是我撞你的车,你骂我老公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还要骂我?大家说对不对?”徐艾对着围观的人说。 “对!”那些围观的人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乱,见徐艾长得漂亮又说话泼辣,很是有趣,正在看得过瘾,当然马上力挺徐艾。 “好吧这位小姐,我不该骂你,你放我走吧,我真的还有急事,求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已经迟到了很长时间了,一会就真的来不及了。”金铎说。 “你叫谁小姐呢?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徐艾又骂道。 “我难道又说错话了吗?你难道不是小姐吗?”金铎无奈地说。 “小姐就是骂人的话,发廊里卖身的才叫小姐呢,你这不是骂人嘛,大家说对不对?”徐艾又问围观的人。 “对!”又是一片力挺声。 “好吧,你们说说,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金铎说。 “老公,你说,要怎样才能放他走?”徐艾说。 “老婆,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想不起来,要不,你想想?”贾材梓说。 “你这死猪头,这种事不是应该是男人想的吗?你让我想,这不是为难我吗?”徐艾说。 “你不是一向都比我聪明嘛,所以动脑子的事当然是你自己来想了,我肯定是想不出来的,你自己再想想吧。”贾材梓说。 “好,算老子倒霉,你们也不要想了,我给你们钱,行了吧?你们撞了我的车,我不但不要你们赔钱,现在我反而赔钱给你们,总可以了吧?说,你们要多少钱?”金铎说。 “咦,老公,他说他给我们钱呢,你说我们要多少钱合适?”徐艾问贾材梓。 “老婆,他那是故意羞辱我们呢,他的意思是说他有钱,我们没钱呗,我们才不要他的臭钱呢,难道我们自己没有钱吗?”贾材梓说。 “是哦,你这是说我们没有钱吗?我们没有钱能开奔驰吗?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徐艾骂道。 “那你们不要钱,到底要怎样?”金铎说。 “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再想想。”徐艾装着思考的样子,引来围观的一阵大笑,围观的人都明白这两口子在耍宝纠缠这个矮子,只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好吧,我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我和你们说不清楚,让警察来处理好了,我本来是要赶时间,所以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惊动警察,既然你们这么纠缠不休,那我就报警。”金铎拿出了手机。 “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啊,我们又不是没见过警察,真是的。”徐艾说。 “就是,警察来了我们也不怕,反正大不了陪你走一真趟警察局呗,老婆,外面太冷,我们到车里坐着等警察来,警察一来,这事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了,他们的程序最复杂了。”贾材梓说。 金铎一听心想也是啊,警察一来,肯定要测量什么刹车距离,还要询问各种情况,再然后判定是谁的责任等等,这样一搞,恐怕没有一两个小时是搞不完的了,说不定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那我不报警了,我向你们赔礼道歉行了吧?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金铎苦着脸说。 “嗯,这话还说得有点意思,其实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车嘛,碰碰撞撞的很正常不是?好吧,你走吧。”贾材梓说。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我在茶楼见过的那个混混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故意拖延我的时间对不对?”金铎突然大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走不走?要走赶紧,一会我反悔了又不让你走了。”贾材梓说。 金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见贾材梓他们不再纠缠,赶紧的上了车,准备驾车向市钢厂而去,时间已经拖延得差不多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老公,你怎么放他走了?”徐艾说。 “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他赶到市钢厂也已经晚了,就让他走吧。”贾材梓说。 “这又是多事佬交给你的任务吗?多事佬这货怎么老是让干这种损事?还要拉上我?”徐艾说。 “大哥担心拖延时间这种有技术含量的活怕搞不定,他说你一定可以帮我,所以才让我带上你。”贾材梓笑着说。 “那我们为什么要拖住他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艾说。 “今天市钢厂竞标,这矮子是其中一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他要赶去作一个什么演说,反正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他如果被耽搁了,那他就没机会了,他没机会,那经销权就归我们了。”贾材梓说。 “那索性把他给绑起来不就行了?还搞得这么麻烦?”徐艾说。 “大哥说了,我们是正经经营的公司,绑人那种事是违法的,我们不能干。”贾材梓一本正经地说。 “靠,多事佬这是当了嫖子还想给自己立个大牌坊吧?明明就是想坏人家的事,还装着一副守法公民的样子,我真是服了他了。”徐艾说。 “你可不能这样说大哥,他做那些事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我们大家,所以我们都要支持他。”贾材梓说。 “好吧,反正你现在和多事佬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了,我说什么也没用,不过多事佬确实对兄弟很义气,帮他一下忙也是应该的,走吧,回家了,太他娘冷了。”徐艾说。 “老婆你可不许说流话,这样不好。”贾材梓说。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说,我就不能说,就他娘的,怎么的了?”徐艾瞪着贾材梓说。 “好吧,就他娘的,不怎么的。”贾材梓知道惹不起,只好闭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5章 胜出 贾材梓那边在和金铎纠缠不休的时候,这边该到汪明演讲了。 这厮一站起来,在场的很多人又开始给他鼓掌了,这些趋炎附势的鸟人,绝不放过一个讨好的机会。 汪明一点都不低调,微笑着向在座的人挥手,一副总统候选人的死样子,看来他还真是把自己当大人物,一点也不谦逊。 “我是汪氏贸易公司的汪明,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了,相信今天在座的没有几个是不认识我的吧,大家也都知道,市钢厂的钢材一直都是我们在经销的,而且我们一直都和市钢厂合作得很愉快,可以说是大家都乐于见到的双赢的局面,这一次市钢厂重新招标经销权,我当然也是力挺的,总之我们汪氏会继续拿到经销权,会和钢厂继续双赢下去,这一点不用怀疑,我们的销售渠道什么的都是早就已经成熟了的,不会有太多的改动” 汪明早所有发言中说得时间最长的一个,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他创新理念,不过一直都是在炒冷饭,把他们之前一直在做的事又重新陈述了一遍而已,并无任何的新意,不过虽然如此,汪明说完这后,很多人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有请新创贸易的代表发言。”楼明君说。 不过他叫了几声,却还是没有人应,这个时候金铎刚刚和贾材梓扯完皮,正在路上呢。 再叫了几遍,还是不见应,楼明君宣布新创贸易弃权。 汪明不禁皱眉,心想这个金铎是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让他一起参与围标的吗?怎么搞成弃权了? “下面有请盛宇贸易有限公司的代表上台演讲。”楼明君说。 曾楚南站了起来,又引起一些骚动,很多人还是认识曾楚南的,有部份感到惊讶的人虽然他们不认识曾楚南,但是他们认识邹天洛,他们印象中邹天洛才是盛宇公司的老板,他们想不通这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他了? 木清萝看着曾楚南站了起来,却没有非常的惊讶,因为她在这一段时间已经想通了曾楚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曾楚南绝对不是一个无聊到到处凑热闹的人,他既然来这里,那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但是曾楚南的公司并不具备竞标的资质,他就想到了上市公司的借壳上市这样一个手段,所谓的借壳上市,就是不具备上市资格的公司通过收购具备上市资格的公司来完成上市,她猜想到曾楚南应该是用了这一招。 在路上的时候,汪明就告诉木清萝,今天参加竞标的公司只有一家是他控制不了的,那就是盛宇贸易,那么曾楚南自然肯定是借盛宇贸易的资格来参加竞标了,所以现在曾楚南上台演讲,她一点也不惊讶。 木清萝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自然能想得透曾楚南此举的目的肯定有对付汪明的意图在里面,她现在也是一个商人了,她自然知道如果一但曾楚南获得经销权,那么势必会打破汪家一直以来的垄断,肯定就会影响到汪家的利益,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替曾楚南高兴还是替他担心。 汪明也很吃惊,曾楚南一直低着头,他还真没注意到曾楚南,现在曾楚南忽然站了起来走上台,这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要是邹天洛走上台,也许他不会这么紧张,但是他看到是曾楚南,他意识到今天的局面好像超出了他的控制,金铎不现身,却冒出一个曾楚南来,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好,我叫曾楚南,是盛宇贸易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是邹天洛先生的合作伙伴,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讲,有些紧张,正如我的名字一样,第一次当然会紧张。”曾楚南幽默开场。 台下发出了一阵笑声,有女性记者开始鼓掌,一方面是为曾楚南的幽默,另一方面是为他的英俊相貌,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目光冷峻,微笑自然,帅到掉渣,就这么一句开场白,他的表现已经完胜了汪明。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竞标,我在钢材行业其实是新人,大家都知道,我是做娱乐行业的,之所以要来这里凑这个热闹,主要还是因为想打破全州钢材市场的垄断格局,市钢材厂的钢材是最好的,而且又在本地生产,但是全州需要钢材的企业和个人却买不到便宜的本地钢材,他们买到的钢材,甚至比外地运来的还要贵,这是因为某些利益集团为了私利垄断后黑心地提高价格获得暴利,就这么简单,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说是不是?我这人愚蠢,什么都敢吃,什么都敢说,别人不敢说的,我就偏要说出来,又能奈我何?”曾楚南说。 全场无声,谁也没有想到曾楚南站在台上竟然直接开炮,直接把全州钢材市场的不合理现象揭露出来,所谓的垄断集团,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市钢材厂和汪氏的勾搭,现在那些勾搭的当事人都在,他竟然当面斥责,真是厉害。 “如果我公司获得经销权,要如何做?很简单!我不需要多繁杂的商业战略,也不需要多华丽的营销推广计划,全州的钢材需求本来就很大,每年都要新建那么多房子,没有钢材怎么建?那些计划什么的都是扯淡,让利才是第一位,把利润让出来,让钢铁价格趋向合理,让市钢厂的钢材在市场上有竞争优势,质量好,价格合理了,自然买我们的钢材的客户就多了,我们不但卖在全州,还要卖到全国!销量大了,产量就必然要跟上,这样市钢厂就不用老是裁员,老是让员工下岗,这么简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说得那么复杂,对不对?”曾楚南说。 台下有一个记者鼓掌,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很多人跟着鼓掌,因为曾楚南说的话句句是事实,朴实无华但却一针见血直指痛处,说出了大多人心中想说的话,他们当然要鼓掌。 汪明的脸色很难看,白痴都听得出来这是针对他汪家的发言,之前一直高高在上洋洋自得的他现在觉得有些尴尬,这不是辩论,所以他不能直接站起来反驳,就算是可以站起来反驳,他其实也无话可说,因为曾楚南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驳的。 “大家的掌声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说明公道自在人心,现实是怎样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害怕遭到既得利益者的打击而不敢说真话而已,不过我还真是不怕被打击,我这人命不好,一直都在被人打击之下生存,所以皮厚经打,命也硬,老是不死,存活至今,依然还能折腾,我们公司如果今天获得经销权,我会打破这种无耻的垄断局面,让全州钢材市场重新活跃起来,大家支持我么?”曾楚南问。 “支持!”这一次竟然有很多人一起回答,而且大多数都是那些小型的钢材经销商,曾楚南直接向汪家开炮的霸气让他们觉得非常的过瘾,他们一直都在受汪家的窝囊气,汪家一手垄断,有绝对的定价权,他们斗不过汪家,也只好忍气吞声进汪家的高价钢材来卖,现在曾楚南站出来猛烈抨击汪家,他们自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好!只要你们大家支持我就行,相信我曾楚南,我一定会打破这种不公平的局面,我虽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处男,但我会做一个有真正的有良知的商人,谢谢大家!”曾楚南深深一弯腰,结束了他的抨击式演讲。 台下掌声热烈,木清萝也情不自禁地鼓掌,全然不顾身旁坐着的汪明阴沉着脸。 在曾楚南的抨击之下尴尬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当然就是楼明君,他是市钢铁公司的董事长,汪家的垄断局面当然与他有关,这一点大家也都很清楚,所以曾楚南的抨击相当于是同时打了两个人的耳光,一个是汪明,另外一个就是楼明君。 不过楼明君也只有忍着的份,因为他有着重要的把柄在曾楚南的手里,现在不管曾楚南如何的为难他,他都只有忍着。 “好了,各公司的演讲都结束了,现在请专家组和钢厂董事会的一起为这五家企业投票,选出你们认为符合经销条件的两家企业。”楼明君说。 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汪氏和曾楚南的盛宇贸易有限公司获得了经销权,楼明君宣布的时候,全场再次响起掌声,而这些掌声,大多数都是送给曾楚南的。 在不公平的环境里,处于弱势的一方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一般都会选择明哲保身,所以他们一直要讨好汪明,但是当代表他们利益的曾楚南横空出世时,他们从心底里支持曾楚南,汪明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势头已经在曾楚南的那一边了。 “以后汪氏贸易和盛宇公司都成为市钢厂的经销商了,你们两位也相互认识一下吧。”楼明君说。 曾楚南微笑着走向汪明,伸出了手,汪明一脸的怨恨,并不和曾楚南握手,曾楚南也没有生气,把手伸向了汪明身边的木清萝,木清萝伸出手握住了曾楚南的手,轻声说了句恭喜。 曾楚南分明看见了木清萝眼里闪烁的泪光,曾楚南不忍读木清萝的心,所以无法得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觉得木清萝应该是在为他高兴,因为木清萝显得很激动。 汪明显得非常的不高兴,脸色越来越难看。 曾楚南知道他不高兴,但是他越不高兴,曾楚南就越是要呆在这里和木清萝多聊两句,心想你不是不高兴么,就是要让你不高兴。 “只说恭喜就行了吗?怎么着也要给一个祝贺的拥抱吧?否则怎么对得起我的胜利?”曾楚南向木清萝展开双臂。 木清萝有些为难,因为汪明就在旁边,怎么说现在汪明也是她名誉上的男朋友,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和曾楚南拥抱,肯定会让汪明尴尬的。 但是曾楚南却一直张开着双臂,一副如果不拥抱就誓不罢休的样子,木清萝没有办法,只好轻轻地和曾楚南抱在一起,曾楚南满意地笑了。 汪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也不好发作,转身愤愤地离开。 木清萝看着汪明走了,想追过去,因为她知道汪明已经生气了,她得解释一下。 曾楚南却伸手拉住了她,“清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木清萝说。 “前一阵材梓和汪明在街上车辆相撞,汪明用水果刀逼着徐艾,然后逼材梓就范,最后用水果刀在材梓的腿上扎了两刀。”曾楚南说。 “啊?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木清萝很吃惊。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材梓,也可以直接问汪明,他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应该敢承认,不过材梓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是因为不想影响到你。”木清萝说。 “那汪明赔钱了吗?善后是怎么处理的?”木清萝说。 “没有处理,他扎完人就走了,是我开车把材梓送到医院去的,对了,你说赔钱没有,这句话我很不爱听,有钱就了不起吗?扎了人赔钱就可以了事了?那我去扎汪明两刀,再赔给他钱行吗?”曾楚南说。 “楚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微笑着拍了拍木清萝的肩,“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紧张,不过汪明真的没有任何的善后处理,他并不认识贾材梓,但是材梓认得他,你也知道材梓现在是江湖大哥了,他如果要报复汪明,在汪明身上捅几个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没有让他那样做。” 汪明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会议室的外面看着,见曾楚南亲亲地拍木清萝,他恨得牙根痒痒的。 曾楚南也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知道汪明肯定会在不远处看着,他就是要气汪明。 “楚南,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如果知道这件事,我肯定会让汪明负起责任,我也会亲自去看材梓的,对不起” “你言重了,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事不关你的事,我只所以现在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为难,清萝,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有恩必报,有仇我也必报!以后我肯定会和汪明发生一些纠葛,我们现在都是市钢厂的经销商了,以后我和他之间,必然有一个人会被对方挤出局,所以争斗难免,我希望我们的争斗不会伤害到你。”曾楚南说。 木清萝知道曾楚南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告诉她,我们会和汪明斗,而且一定会斗垮他,所以希望你能离开他。 “楚南,其实我和汪明之间,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我们只在一起吃饭,是名义的上男女朋友而已,我甚至和他都没有”木清萝说到这里忽然脸红了,停下来不说了。 曾楚南知道木清萝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她的意思,自然是她和汪明虽然是男女朋友,但却没有男女之事,这一点曾楚南是相信的,因为从木清萝和汪明刻意保持距离来看,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没发生什么男女关系。 “我知道你是冰清玉洁的女子,我也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谢谢你能对我说这个,我知道你和汪明好是有原因的,不过你现在要试着摆脱他了,因为我会很快把他搞垮,我绝对有信心,到时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受到伤害。”曾楚南说。 木清萝没有作声,这实在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会考虑的,我也想着要和他提出分手了,但是我公司还没有完全走出困境,我担心如果我提出分手,他会联合其他竞争对手给我致命一击,这一点我不得不防,现在金鑫集团刚刚恢复元气,不能再发生什么大的事故,我必须要慎行。”木清萝压低声音说。 “这个我完全理解,那你就先不要提出来,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他搞垮,让我把他现在占领的市场份额完全抢过来,到时我来帮你,到那个时候你再踢开他。”曾楚南说。 木清萝没有说话,她看到了曾楚南眼里的狠劲,那是狼一样的狠,她有点不习惯曾楚南这种狠狠的眼神,但是她又很高兴,因为那知道那种狠劲,只有强大的男人才会有。 “萝,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汪明见木清萝和曾楚南越聊越来劲,心里醋意大发,还是忍不住折回来叫木清萝了。 曾楚南一听到汪明管木清萝叫萝他就来气,他听了特别的恶心,妈的个逼,你个二百五,竟然叫得这么亲热,真是岂有此理,曾楚南心里骂道。 木清萝看了一眼曾楚南,没有说话,跟着汪明走了。 “萝,我们一起吃午饭吧,你的车让司机开回去,你乘我的车吧,我们一起去吃午饭。”汪明强压心中怒火,笑着对木清萝说。 “不了,我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会,我现在就要回去,你自己去吃吧。”木清萝说。 “你很忙吗?”汪明说。 “没错,我这一阵是有些忙,你自己去吃吧,我先走了。”木清萝说。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很忙呢?刚才你和曾楚南说话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这么忙?你们聊了很长时间,要不是我催你,你恐怕还要接着聊下去呢,这会我让你陪我吃个饭,你就很忙了?”汪明大声说。 “你不要这么大声,那些记者都还在呢,你喜欢上那些花边头条,我可没有兴趣!”木清萝冷冷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大声,难道我说的没错吗?你明明就是和他聊了很久啊,而且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夺了我的生意,你却要恭喜他?还要和他拥抱?你倒底帮着谁,你到底是谁的女人?”汪明说。 “汪明你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曾楚南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早就认识了,老友叙旧是很正常的事,拥抱也是正常的礼节,你这样无理取闹有什么意思?”木清萝说。 “我草,我无理取闹?你是我汪明的女人!在你困难的时候,我足足调拨了一个亿的资金支持你的集团,那叫雪中送炭你知道吗?可是你呢,他妈的嘴上说是我女友,从来不让我抱一下,也不让我亲一下,还说什么事都要结婚以后再说,我看你是留着给那个曾楚南吧?”汪明说。 木清萝说得没错,那些记者一看这边汪明在对着木清萝咆哮,心想原来有大戏,赶紧的包围了过来,这么好的花边新闻,吸引力一点也不比竞标会的结果差,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木清萝见记者围了过来,打开车门钻进了自己的车,让司机赶紧的开车离开。 曾楚南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笑了。 “你和那个木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邹天洛突然问。 “邹总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了?你认为有什么吗?我们只是朋友。”曾楚南笑着说。 “拉倒吧,你以为我是呆子看不出来呢?那个木小姐看你的眼神一副深情脉脉的样子,你还想骗我?普通朋友会是这个样子吗?”邹天洛说。 “我可没有骗你,你认为是怎样那就怎样吧,这个问题我不想解释。”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也太黑了,抢人家生意不说,还要准备抢人家的老婆?你这是要人家妻离子散么?”邹天洛打趣道。 “行了老邹,别那么八卦了,而且你八卦的也不对,木小姐和我早就认识了,而且她也不是汪明那个人渣的老婆,他算老几,能当清萝的老公?清萝是谁的老婆还不知道呢,因为她还没有嫁人,一切还没有结论。”曾楚南心情大好,笑得很是灿烂。 “那我们今天准备要怎么庆祝,取得这么大的胜利,那当然是要庆祝一下了,我心里都好兴奋的了。”邹天洛说。 “今天取得的胜利的确是很大的,是必须要庆祝的,今天不是来了很多全州钢材行业的同仁吗?你和他们应该熟悉吧?”曾楚南问。 “虽然说不是很熟,但是我在这个行业里混的时间长,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过交集,怎么了?”邹天洛说。 “你去联系他们,今天我请客吃饭,酒店你来订,凡是到场的,不管是敌是友,只要愿意去的,我都请客,当然了,这些可都是老板,所以不要对他们说是请吃饭,就说大家聚聚,认识一下,探讨一下以后生意该如何做什么的。”曾楚南说。 “这么我人全部都要请吗?”邹天洛说。 “全部请,就算他们以前是和汪明是一伙的,也全部请去,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既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又哪来的永远的仇人?我们以后要想在全州钢材行业混得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你赶紧去办这件事吧,吃完饭以后安排到东后宫去喝酒唱歌,还是我请客。”曾楚南说。 “你做这些也是为了公司的生意吧,既然是公事,哪能让你私人掏腰包呢,所有的费用都算在公司的帐上吧,由公司统一来报销好了。”邹天洛说。 “没事,这是小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就由我个人来出吧,所谓舍得,就是小舍小得,大舍大得,要舍才有得嘛,不是说舍不得女朋友套不到色狼吗?舍点钱和他们拉近一下关系是值得的,虽然说亲兄弟明算帐,但是这点小钱就不用公司报销了,我自己出吧。”曾楚南说。 邹天洛点点头,心想这人真是有气度,和他合作肯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好吧,既然你要坚持,那我就也由着你了,我这就去联系他们,搞定以后我再告诉你具体地点。”邹天洛说。 “那就有劳老邹了,我和他们不熟,这事就由你张罗一下了。”曾楚南说。 “没问题,你有事你先去忙,这事我肯定办好就是了。”邹天洛说。 曾楚南现在虽然占的股份比邹天洛多,是盛宇贸易的掌权股东,不过他对钢材行业却是一点经验没有,公司现有的客户也还都是以前邹天洛时代开发出来的客户,所以曾楚南如果要想入行,那就得必须得多认识一些这个行业的人,多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甚至要有自己的铁杆客户,如果曾楚南不接触这些只是做一个甩手老板,那他要想控制公司是很难的。 虽然他完全信得过邹天洛这个人,但是毕竟认识不久,他喧宾夺主地入主了盛宇公司,表面上看起来邹天洛是很乐意的,但是人心隔肚皮,今天乐意,不代表明天也会乐意,今天忠心的人,明天也许就会背叛你,所以曾楚南必须要把一些人脉和客户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算是邹天洛哪天要反水,那也不能让他影响到公司的根本。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建立在能够绝对控制的前提下才有用,江湖险恶,能留一手的,最好还是要留一手,曾楚南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其他的没什么收获,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要懂得防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确是金玉良言,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只要身处江湖,能防还是要防一些的为妙。 留一手并不代表不信任,只是在信任的基础上加一道保险。 而曾楚南要宴请这些人,就是为了把一些重要的客户和人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是为了上一道保险。 曾楚南驾车准备离开,,刚驶出市钢厂的厂区,从对面冲来一辆黑色宾利,硬生生把曾楚南逼停,两车停下来之后,只差几厘米就要撞上了。 “妈个逼,这是哪个王八蛋要作死?”曾楚南骂了一句。 车上下来的人虽然戴个墨镜,但是曾楚南还是认得出来他是汪明。 原来汪明开车追木清萝没有追到,想到这事因曾楚南而起,就返回来找曾楚南的麻烦来了。 “王八蛋,下来。”汪明砰砰地拍曾楚南的车窗。 “下来干嘛?你想干什么?”曾楚南问。 “你不会不敢下车吧?你今天不是很牛逼吗?当着那么多的人骂我垄断,骂我获取暴利,你现在都不敢下车?”汪明挑衅地说。 “错了。”曾楚南只说了两个字。 “什么错了?”汪明问。 “你说我不敢下车错了,事实不是我不敢下车,我是担心我下车以后对你不利。”曾楚南靠在椅背上说。 “什么意思?”汪明问。 “你知道吗,我最他妈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看起来有点娘的,而且还自以为是的人,你差点撞上我的车,现在又要我下车,外面这么冷,我下来干什么?我下来揍你吗?我一下车,就会忍不住揍你,所以对你不利。”曾楚南说。 “我草!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不就是一个混混吗?你有什么好牛逼的?你以为你拿到了经销权,你就可以和我作对了?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说得没错,我是垄断了,这一点我也不否认啊,我他妈就是垄断了怎么的?我就是获得了暴利了怎么的?我垄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全州做钢材生意的,谁他妈不知道我汪明号称钢王?谁他妈不知道我垄断?这又不是什么新闻,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我一直没倒啊,我一直垄断着,垄断了一年又一年,能奈我何?哈哈。”汪明嚣张地大笑。 “笑吧,过一阵你就笑不出来了,赶紧的得瑟一下,过一阵你就没有机会了。”曾楚南也笑道。 “我没机会了?笑话!你以为你有了钢厂的经销权就可以和我叫板了?我告诉你,现在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都在我手里,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不是我不想垄断,是我实在忙不过来,那是我吃下的残汤扔给郑天洛那些乞丐去喝的,你就算有了经销权,你们也斗不过我,因为那些二级经销商还是在我手里,他们还得听我的话,还得从我这里进货,你们休想撼动我钢王的地位,休想!”汪明说。 “你对我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虚了?你是不是怕我了?以前没人能撼动你,那是因为他们怕你,可是老子我不怕你,一点也不怕!黑白两道,我随你玩,随便你怎么玩都行!你也不要再这里装自信了,我们走着瞧,我们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什么狗屁钢王!你不就是靠你有一个在官场混的老子么?就你这样的人渣,要是你没有那个有钱的老子,你就是一堆屎,还是一堆狗屎!”曾楚南说。 “你他妈才是狗屎呢,你给我下来!你有种就下来!”汪明恼羞成怒,更重地拍起了曾楚南的车门。 曾楚南打开车门,用力一推,车门撞在了汪明的身上,把这货撞得差点摔倒在地。 “老子说不下来,你非要我下来,我都说得很清楚了,我只要一下来,就会忍不住揍你,你这不是犯贱么,非要求我下来揍你?”曾楚南骂着下了车。 “阿中,过来,跟我一起揍这个混蛋!”汪明冲他自己的车大叫道。 他口里所叫的阿中,是他的司机,听老板一叫唤,赶紧的也下车来,他是司机兼保镖,也还是会点拳脚,两人一起向曾楚南扑了过来。 曾楚南一直在坚持健身,除了贾老爹传的无伤拳,他最近还苦练格斗,所以打这两个人还真是很轻松,三下五除二,两人就被打翻在地。 “我说你打不过你他娘的偏不信,这下相信了吧,赶紧的起来滚吧,一会那些记者要是出来看你被我揍,那你就肯定上了明天的头条了。”曾楚南笑道。 “我去你娘的蛋!”汪明还是很不服气,又骂着向曾楚南扑了过来。 曾楚南飞起一脚踢在这厮的胸口上,再次把他给踢倒在地。 “我本来在车上好好地坐着,并不想招惹你,可是你却不依不饶要我下车,你就是一个贱人,不过我还是要成全你,以后你皮痒了欠揍,你可以随时找我,反正我练拳也要沙袋,有你这个活沙袋还是挺好的,只要你乐意挨打,我必然奉陪!”曾楚南说。 “我今天不和你打,不过这事没完,你给我小心一点,改天我再教训你,曾楚南,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绝对让你从全州消失!”汪明说。 “你又错了,我们的梁子不是今天才结下的,是早就结下了的,你竟然敢在我兄弟的腿上扎两刀,你做了这事就注定你的结局必然悲惨,因为你惹到我曾楚南了!王八蛋,你让我在全州消失?想让老子消失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就没有一个办得到!你也办不到,因为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曾楚南骂道。 这时陆续有车从市钢厂出来,那些记者在市钢厂转了一圈,拍了一些该拍的东西,就陆续撤出来了。 汪明见真的有记者出来了,赶紧的上了车,要是被记者拍到他被打的照片,那真是八辈子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这事他可不能让记者拍到。 曾楚南见汪明驾车跑了,自己也驾车走了,这些记者捕风捉影很能胡说八道,他不想和他们过多纠缠。 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6章 先下手为强 邹天洛果然还是很能干的,他把去参加竞标会的那些二级分销商几乎都清天了海天酒楼吃饭,那些私营业主们都不是缺饭吃的,他们能来,那自然是给面子了。 钢厂的总经销商从钢厂进到钢材后,再把货卖给二级分销商,这些二级分销商,也就是在全州钢材贸易市场里开门店卖钢材的那一类,他们因为资金有限,所以无力竞标总经销权,只能是从总经销商手里拿货,再卖给终端客户,这样他们就能从中赚取一部份利润。 也就是说,总经销商虽然财大气粗牛逼哄哄,但是他们要想混得好,要想财源广进,也离不开这些二级分销商的支持,这就是曾楚南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些人的原因。 “欢迎各位老板的光临,今天略备薄酒,就是为了感谢各位在竞标会上对我的大力支持,我是这个行业的新兵,很多事情还得向各位前辈们讨教,前辈们都是久经商场历练的高手,还望不吝赐教。”曾楚南说。 “曾总太客气了,你今天的表现很出色啊,敢公然和汪家叫板,让我们大家都很佩服,你放心,只要你肯让利给我们,那我们就支持你。”一个分销商说。 “那是当然的,我在竞标会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肯定会尽可能把利润让给大家的,今天我们先不谈生意,我们先聊家常,生意的事,我们以后再谈,对了,大家吃好喝好,但是不要喝得太多,一会吃完饭以后都到我的东后宫去喝酒唱歌,当然还是我请客,请大家务必赏光。”曾楚南说。 “好啊,曾总果然是大气啊,包吃还包玩,不过你说今天不谈生意那好像是在回避问题吧?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愁吃喝的,好歹我们也是小老板,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吃喝来的,主要还是想听听你到底怎么让利给我们?”一个分销商说。 有人开头,其他的也赶紧跟着附和:“没错,我们就是要听听你怎么让利的,如果你还是像汪家那样卖得很贵,那我们就不吃你的饭了,光说哪能行啊,必须得做点实事才行。” 曾楚南心里暗喜,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和这些人非亲非故,也不是朋友,他为什么要请这些人来吃饭,不过也是为了谈生意,只是他如果一开始就谈生意,这目的性显得太强了,于是他就故意说不谈生意,他知道只要这样一说,这些人反而会主动要求谈生意上的事,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今天大家就吃喝喝玩乐就行了,不要想那么多的事,生意的事,我们改天改谈吧。”曾楚南还要装着再推辞一下才行,要吊足胃口,这样接下来的一步才会变成主动。 生意上的事,你主动去找人家谈和人家来找你谈那是两码事,你主动找人家谈,人家那是主动,坐地等着砍你的价,要是能让人家要求和你谈,那你就变主动了,曾楚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大家真的要谈谈吗?那既然要谈,那随便谈谈也行,我可不想让前辈们说我不靠谱,说我没诚意,我可是很有诚意的。”曾楚南说。 “当然得谈谈了,我们可不是冲着你的酒菜来的,我们是冲着生意来的,你现在是总销商之一了,你说说,你能比汪家便宜多少?你不是要让利吗?如果你和汪家卖得一样的贵,那我们还谈什么,不用谈了,你的酒我们也不喝了,浪费大伙的时间嘛,对不对?”一个分销商说。 “大家都别急嘛,这事好说,今天是大家支持我才拿到这个经销权的,所以我首先就要回馈大家,这样吧,这第一批货,我准备只赚大家一点点利润,我只在钢厂出厂价格的基础上赚百分之五,这样总可以了吧?”曾楚南说。 “你是说,你给我们的价格,只是比出厂价加百分之五?你说的能做到吗?”一个分销商说。 “他肯定能做得到,我早就认识他了,他当初说能拿到总经销的价格我还不相信呢,现在他真的做到了,我现在是完全相信他的。”说话的是之前曾楚南到钢材贸易市场去拜访的那个商户杨坚。 “杨总还记得我啊,多谢你的支持了。”曾楚南走过来,和杨坚热情地握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给你价格比他们便宜百分之零点五,一会你继续帮我造势,拜托了。” 杨坚心领神会,“放心吧曾总,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不过你光说不练可不行,你说要让利,那就得现在和我们达成合作协议才行,否则你今天说了,明天就不算了,那不是坑爹了吗?” “对啊,你嘴上说的不算,要落实到实处才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要知道以前汪家给这些经销商的价格,那至少是在出厂价的基础上加了百分之二十,现在曾楚南只加百分之五,这其中的利润空间让他们都激动不已,巴不得马上达成交易。 “没想到各位老板这么着急啊?那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急,那我这里就现场办一下公,就当是我这里开了一个定货会了,大家第一次要进多少货,在这里登记一下,然后把货款的百分之二十打进我们公司帐户,就算是订金了,如果大家到时反悔,那可说好了,这百分之二十是不退还的,当然了,大家都得签一个简单的协议,方便到时大家行使自己的权利和履行自己的义务。”曾楚南说。 “好啊,这样好,反正你已经是总经销商了,我们今天也是亲眼见证了的,我现在就给你打五百万的订金,其余款项,货到以后再付。”杨坚大声说。 曾楚南让他帮忙造势,他当然得带头,只要有人带头,就会有人响应,这可是有利可图的事,谁也不甘落后。 杨坚这一带头,立刻把其他的人给调动起来,于是纷纷打电话回自己的公司,让财务把订金打到曾楚南公司的帐户上去,本来是一个喝酒寒喧场合,竟变成了曾楚南公司的一次大型订货会,在他刚拿到的经销权的当天就做成了很多笔的生意,虽然这些生意的利润都非常少。 “曾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利润太低了,这样我们做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邹天洛有些担心。 “老邹,我问你,以前这些人会在你的公司进货吗?”曾楚南说。 “不会,以前我的价格没什么优势,他们怎么可能会从我公司进货。”邹天洛说。 “这就对了,我们虽然现在是总经销商了,可是我们实际上严重缺乏二级分销商的客户,如果只是靠我们自己分销的话,那我们的量肯定上不去,我们的量一但上不去,我们给钢厂的计划书的年销售量就达不到,那后果是什么你是知道的。”曾楚南说。 “我当然知道了,我们的经销权会被撤销,而且还会被扣保证金。”邹天洛说。 “这就对了,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把货卖出去,我们要把销量先搞上来,然后我们再慢慢地提价,只要我们提得不是很猛,他们也不会介意,就像温水煮青娃一样,他们会慢慢地适应我们的提价,然后我们就有钱赚了,我们现在脚跟没站稳,就想一下子赚很多钱,那显然是不现实的。”曾楚南说。 邹天洛点了点头,心里非常的佩服曾楚南的高瞻远瞩,这一点他都没有想到。 “你真厉害,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经销商都是要分配区域的,否则就会导致相互窜货杀价,而且厂家也会出台一个保底价格,我们现在的经销区域还没划定呢,这样乱卖,到时要是厂家不允许,那可怎么办?”邹天洛说。 “你这话又说到了点子上了,我还以为你把这事给搞忘了呢,正如你所说,我们肯定会被划定一个区域来销售,但是现在我们缺乏二级客户,到时划分区域的时候,汪家肯定会说那些比较好的区域都是他的客户,到时会把我们排挤到边缘地带去,说不准还会让我们去做其他的城市,把全州市这块肥肉给让出来,你说,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曾楚南说。 “是啊,我也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呢。”邹天洛说。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所以我今天才要提前下手啊,我们必须要提前下手,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在全州有大量的客户,到时我们和汪家争地盘的时候,我们才有话语权,否则我们肯定要被排挤,就是要等汪家和市钢厂来不及反应,我们就把这些客户的订金收下,到时我们就说我们不知情就行了,订金都收了,如果我们不给发货,那可是要赔违约金的,这违约金谁来赔,如果钢厂不同意我们给这些人发货,那只有他们来赔了,他们会赔吗,肯定不会。”曾楚南说。 “可是那要是市钢厂的态度强硬怎么办?”邹天洛说。 曾楚南笑了笑,“你放心吧,他们强硬不起来的,因为他们楼明君董事长是我的好朋友,他在我面前,怎么也强硬不起来。” 邹天洛一脸的茫然,心想那楼明君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你的好朋友了,你要有这么一个好朋友,那你早的时候干嘛了,怎么现在才想着要动手做这件事?不过他知道曾楚南一向说话做事都是靠谱的,曾楚南既然说有把握,那他肯定应该就是的把握的,否则他是不会这样乱说。 “所以说,你这是先发制人吗?这招也真够狠的,如果我们把这些客户全笼络在我们手里,那差不多就把汪明的客户抢了一半还要多了,到时就算是钢厂要和我们谈区域划分的问题,我们也占了先机了。”邹天洛笑着说。 “所以我说你是个能人嘛,这一下你就看清楚了,对,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所以我们先放手干,管他娘的,先收了这些人的订金再说,收得越多越好,生意没有固定的法则和公式,有时候毫无章法的乱出拳,反而能收到奇效,我们只要赚钱就行,不用墨守成规,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对吗?”曾楚南笑道。 “哈哈,全州钢材市场被我们这么一闹,差不多就有些天翻地覆了,汪明要是知道,那肯定得气吐血。”邹天洛说。 “现在汪明还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呢,他觉得他在全州经营多年,有很牢固的根基,我们虽然拿到了经销权,但是我们连脚跟都没站稳,对他形成不了威胁,所以他现在才这么大意,我们就是要趋他在大意的时候忽然发动进攻,等他发现以后已经被我们拿下半壁江山,他想反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样才能让他猝不及防。”曾楚南说。 “你说得没错,这一招确实高明之极,看来你是真的要决心把汪明给打败了。”邹天洛说。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干掉别人,就是别人把你干掉,我们与其坐着让汪明来把我们干掉,不如我们先出手把丫的给干掉更好,反正他早晚也要对付我们。”曾楚南说。 “没错,看来你的风格是出手比较快和比较狠,以后这一点我要向你学习。”邹天洛说。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赢也就是你赢,我们相互学习,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垮汪明,然后我们开心赚大钱。”曾楚南笑道。 最后的结果比曾楚南想像的还要好,最后他们竟然收到了四千多万的订金,而这只是订金而已,也就是说,他们的订货金额事实上已经上亿,不管这第一笔生意利润有多少,都是值得肯定的,因为抢到了客户,这些订单一但变成钢材进了这些二级分销商的库房,那他们就不可能再要汪明的钢材了,因为不管是资金还是库存压力,他们都快要达到极限,根本不可能再要得了汪明的货。 可以说是初战告捷,曾楚南对自己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 第二天,汪明就气冲冲地闯进了楼明君的办公室。 楼明君看着一脸怒容的汪明,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急燥?” 楼明君和汪明的老子是结拜兄弟,按辈分来说他还是汪明的叔叔,所以他对汪明倒也不用太过客气。 “楼叔,那个曾楚南乱来,你到底管不管?你到底是向着我们汪家,还是向着曾楚南那个混蛋?”汪明砰砰地拍楼明君的办公桌。 楼明君最烦的就是汪明的这个动作,只要一上火,他就总是没礼貌地拍楼明君的桌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楼明君好歹也是他的长辈,而且也是市钢厂的一把手,在楼明君的办公室这样的放肆,楼明君心里当然不爽。 “你有话可以慢慢说,不要这么急燥,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汪明的办公室,你这样拍桌子很不礼貌,我说了多少次了?”楼明君没好气地说。 “楼叔,看在你和我爸有八拜之交的份上,我才叫你一声叔,可是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把汪家的经销权一分为二,给了曾楚南了,当初你还拍胸脯说肯定是我掌控的公司获得,可是最后呢?经销权让曾楚南那个混蛋拿走了,这下好了,昨天竞标会结束以后,他直接把来参会的那些二级分销商全部请进了酒店吃喝,还带到夜场去玩乐,妈的个逼,那些人大多数是我的客户,这下全让他抢走了!”汪明骂起娘来。 楼明君听了也一震,心想曾楚南这厮果然不简单,这动作也太快了吧?前一个小时才拿到经销权,下一个小时就开始拉客户了?尼玛,这还真是闪电速度了。 “不就是请那些吃货吃了一餐饭吗?不就是喝了酒吗?你这么生气干嘛,你也可以请他们吃喝啊,反正请吃喝也花不了多少钱,你不是有的是钱吗,到时你请他们吃就行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楼明君说。 “你说得倒是轻巧,曾楚南那个混蛋可不仅仅是请那些人吃饭了,他还现场让那些人给他订单,听说现场到账的订金数都有四千万!而且只是订金!他这不是摆明拆我的台吗?他妈的,气死我了!”汪明又砰砰地拍了拍楼明君的办公桌。 “我说过了让你不要在我的办公室拍桌子!你自己反应速度慢,现在让曾楚南抢了先机,你不自己去反思,你来拍我的桌子干嘛?难道你拍了我的桌子,那些客户就重新归你了吗?你自己去想着如何挽回败局吧,不要拍了。”楼明君说。 “你还说呢,这事就是你的责任!以前只有我一家经销商,那当然我想在哪里卖就在哪里卖了,可是现在多出了一家,那应该像其他厂家一样划经销区域啊,如果不分区域,那我和曾楚南互相杀价,这最后恐怕你也不想看到吧?可是你却没有给我们划分区域,这不是你的过错是谁的过错?”楼明君质问。 “你有没有搞错?昨天才竞标完,完了以后我还要陪专家组和那些领导吃饭,我哪里有时间这么快就给你们划分区域了?我今天本来要和董事会开会商量这事的,可是你却闯来了,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啊?什么事都一下子就搞定?”楼明君说。 “可是你不早一点划分,那就是你的迟钝,现在订金都让曾楚南收走了,你再划分有个屁用!我看你是吃多了撑傻了,尽帮着别人对付我们汪家!”汪明说。 “汪明请注意你的用词!你怎么说话呢?你自己慢半拍让曾楚南钻了空子,现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这些年要不是我罩着你,你能独揽经销权这么多年?你现在却冲我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了?”楼明君说。 “我看你胆子才大呢!你关照我?你没收我汪家的钱财你会关照我?你包养那么多的女人,还要赌博,要不是我们给你钱,你能” “你给我闭嘴!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这里是你随便可以乱说话的地方吗?” 楼明君见汪明越说越不像话,赶紧的喝止,这些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那可是有风险的,他当然不能让汪明接着说下去。 “怎么,你怕了?你也会怕?那你就应该老实一点为我们汪家做事!不要仗着你是我爸的结拜兄弟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楼明君,你要是胳膊肘敢往外拐,我就对你不客气!”汪明说。 “你放肆!你以为你是谁,我和你老子称兄道弟,轮得到你这个黄毛小儿来教训我?你滚出去,现在就滚!”楼明君竟然也怒了。 “让我滚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你最好今天下午就把曾楚南叫来划分区域,不要让他在我的地盘上胡来,这样对我不利,对你也不利!要是我垮了,你有得玩吗?”汪明说。 楼明君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堂堂一个大国企的一把手,没想到却让这些私企的老板们呼来喝去,他自己也觉得窝囊,不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他确实也收过汪家不少的好处,也不敢和汪家真的翻脸。 “这件事我和董事会商量以后会作出处理,到时我会通知你们两家到场来商量这件事,你不要再在这里闹了,你在这里闹下去,我们怎么做事?”楼明君说。 “那好,那我现在就走,不过这件事刻不容缓,你必须马上就要办,你要是不限制曾楚南,我看他都要翻了天了。”汪明骂骂咧咧地走出了楼明君的办公室。 楼明君所说的董事会,和一般私企的董事会不一样,私企或者上市公司的董事会,董事大多占有公司的股份,有些是聘请的独立董事,但是像市钢厂这样的国企的董事会,不过就是一群高管组成的领导班子而已,也是国企改制的产物之一,虽然表面上改了制度,但是大多流于形式,真正说了算的,其实也不是董事会,还是楼明君这个董事长。 要作出一些大的决策的时候,都要董事会来投票表决,不过楼明君会在召开董事会之前就找那些董事会的成员们谈话,把他自己的想法和主张先和那些董事们沟通,让他们接受他的想法和主张,这样在董事会投票的时候,自然就会投赞成票,那些董事们要是真要忤着他来,那他当然也会想法子整治他们。 这样,董事会其实也是形同虚设,真正说了算的,不过也还是楼明君而已。 对于划分区域这件事,其实楼明君还真是考虑到了,有了两个以上的经销商后,区域划分那当然是必要的,规定经销商只能在自己的区域内销售,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楼明君当然也知道的,但是如何划分,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一般来说,一个市的总经销自然是只有一家的,如果再开第二家,那也只能是二级分销商了,所以全州理论上只能有一家,但是这一家到底是汪家还是曾楚南的公司,这就让楼明君头疼了。 全州是省会城市,自然市场的容量就大了许多,也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汪家想要,曾楚南自然也会想要,但是这两家楼明君都不敢得罪,汪家这些年来都是和他合作的,一直给他好处,他得罪不起,但是另一方的曾楚南他也一样得罪不起,曾楚南现在手里可是握有他挪用公款的罪证,要是把曾楚南惹毛了,那肯定没他楼明君的好果子吃,这一点他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 但是如果把全州的经销权给了曾楚南,那也就是说要把现在汪家所有在全州的客户都要夺走,这就更加不可能,那汪家肯定会向他发难,他一样的经受不起,所以这事让楼明君头疼不已。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曾楚南的速度那么快,一下子就从汪明的手里抢走了那么多的客户,其实曾楚南的做法原则上来说是不符合相关的经销规定的,但是楼明君也知道,你和曾楚南那样的混混去讲规则,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他要是讲规则,那就不会下套让楼明君往里面钻了,规则在曾楚南那样的人眼中,那就是狗屎,一文不值。 规则是约束大家的,在一定的时期会有好处,可以稳定格局和轶序,但是规则也是用来打破的,要是规则一直不被打破,那么这社会又怎么会发展,大家都墨守成规,那恐怕就成了一潭死水了。 只是打破规则也是要有实力的,没有实力,你就得乞求规则给你保护,规则就是保护弱者的利益,只有强者才能无视规则,只有强者才能破规则,或者说,只有强者才能打破旧的规则而建立新的规则,曾楚南就准备当这个强者,他有信心重新在全州的钢材市场建立新的规则,符合他曾楚南自己利益的规则,只有自己制定的规则,才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这一点谁都知道,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因为他们不够强大。 楼明君想了许久,对于划分区域的事也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两方面都不敢得罪,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给曾楚南南打电话,这件事他得探一下曾楚南的口风,征求一下曾楚南的意见,这样他才好下决定。 “我知道你不想得罪人,那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至少暂时可以不用管。”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楼明君有些莫名其妙人,他是市钢厂的一把手,他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就算是他不管,那汪家也要逼着他管。 “我不可能不管啊,刚才汪明已经来找过我了,我要是不管,恐怕他是会没完没了的来烦我,这件事我实在是很为难啊,到底如何划分你们两家的经销区域,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楼明君说。 “你那么为难,那你直接把全州市划给我就好了。”曾楚南在电话里笑道。 “可是全州市一直都是汪家在经营的,要是划给了你,那汪家肯定也会不依不饶的,这恐怕” “我就知道你不敢得罪汪家,可是你要是把全州这块肥肉让给汪家,把我赶到其他的地方去,那我也不会同意,这一点你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不用管,你让我们两家先厮杀一段时间,最后谁败下阵来,谁就退出全州市场,这也符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则嘛,这样你谁也不用得罪,不是挺好吗?”曾楚南说。 “可是划分区域这是我必须要管的事情,我要是任你们杀来杀去的,那我对上级也没法交待啊,你别忘了,我这是国企,我这董事长是官方派来的,我还得听上面领导的话,这企业可不是我家开的。”楼明君说。 “我知道你的苦衷,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如果汪家找你说这事,你就说,上级说了,现在年底事情多,等先过了新年后的第一季度再划分区域,到时大家再来商量这事,如果上级问起这件事呢,你就说我们两家现在在全州都有很多客户,如果强行划分区域,会影响到销售,所以需要有一段时间的协调和交接,等过了这一个季度,看我们两家的销量谁在全州更大,到时再决定区域的划分问题。”曾楚南。 “这听起来倒也不错,可是推托得过去吗?”楼明君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你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汪家的势力有限,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一个季度很快就过去的,你就说过了一季度再说就行了,你把责任推给上级就行了,至于上级领导那里嘛,我会想办法的,绝对不会让他们给你施压就行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只能先这样了,不过你能搞定我的上级领导吗?”楼明君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这个你放心吧,我搞不定他们,但是有人能搞得定他们,总之你不会有压力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对了,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现在是不是也该兑现了?”楼明君小心地问。 “过一阵吧,现在我刚刚把经销权拿到,很多事情都要处理,暂时没空搞你的那件事,至于你那五百万的漏洞嘛,你就再想办法先掩盖一阵,我会慢慢帮你补上的,你就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就这样了,我先忙了。”曾楚南说完挂了电话。 曾楚南倒也不是要赖账,只是他现在手上确实缺乏资金,他暂时还不能把楼明君的那五百万还给他,一方面是因为还没有把汪明搞垮,这一段时间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让楼明君摆脱自己的控制,所以现在还不是还他钱的时候。 楼明君其实也只是随便提一下而已,他自己也知道曾楚南肯定不可能那么快就把钱还给给他的,曾楚南肯定会慢慢地还,要是曾楚南一下子把钱还给他了,那他就不再害怕曾楚南了,他非常清楚曾楚南肯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所以面对曾楚南毫不客气地挂断了他的电话,他也只能是摇头苦笑。 曾楚南把郭林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有事要交待给郭林去办。 “现在我们要开始对汪明正式打击,经销权我已经拿到了,我可以给出和他一样的钢材价格给下面的分销商了,但是这远远不能把他搞垮,还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些事。”曾楚南看着郭林说。 “南哥有事就吩咐好了,只是我对生意上的事不太懂,恐怕有些事做不好,我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郭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实在没必要谦虚,现在的事也不复杂,而且是你当混混的强项。”曾楚南笑道。 “混混干的事?那是我的强项,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郭林说。 “之前我们不是派出一些兄弟去打工吗,很多还是在物流公司的,现在把他们都召回来吧,给他们买些货车,让他们在全州钢材贸易市场旁边搞货运。”曾楚南说。 “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郭林说。 “全州百分之五十的钢材买卖都是在钢材贸易市场完成的,据我所知,那些贸易商的物流都是外包的,因为生意时好时坏,如果他们自己买车做物流,那生意不好的时候他们的车辆维护和驾驶员工资都会是沉重的负担,所以大多数的物流承运,都是外包的,而且都是钢材市场旁边的货运车辆来负责运送的,我要你们也组建一只那样的货运车队。”曾楚南说。 “你是想让我们把物流这一块也垄断起来吗?可是那需要很多的车辆,购买车辆是需要很多资金的,我们现在恐怕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购买车辆啊,而且要把现在的那些车辆挤走,恐怕也会遭到他们联合起来对抗的。”郭林说。 “一下子垄断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也没想过要垄断,那些跑货运的司机赚点钱养家糊口也不容易,我又怎么忍心把他们都挤走呢,我要是那样做,那我不是和汪明他们一样了吗?”曾楚南说。 这下汪明糊涂了,既然不想垄断那些货运业务,那要他们组建一只车队干什么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7章 又见群殴 “既然你不是想要我们垄断货运生意,那为什么要让兄弟们去组建一只货运车队呢,这又是为什么?”郭林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全州百分之五十的钢材贸易都在那个市场完成,所以那其实是我和汪明对战的焦点,就像战争的必争之地一样,谁要是控制了那钢材贸易市场,谁就会赢得这场pk,,所以我们必须要赢得那里面的大多数商户的支持,保证他们销售的钢材都是要从我们这里进的货。”曾楚南说。 “我们现在给的价格不是比汪明给的要低吗,他们应该能接受我们才对啊,一样的钢材,我们的价格更低,他们能赚到更多的钱,他们不要我们的去要汪明的,难道他们变傻了不成?”郭林说。 “这就是关键了,按理说商人都是逐利的,我们能让他们赚更多的钱,他们就应该从我们这里进货才对,可是汪明在钢材市场经营多年,我们要一下子将他挤出那里,让那些商户都倒向我们,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非常时期就得下猛药。”曾楚南说。 “组建一只货运的车队,就是猛药吗?”郭林说。 “是的,你们组建一只车队后,就想办法接近那些货运司机,然后和他们形成联盟,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和你们成一伙,我们以后很多的物流都可以让他们参与进来,可以改善他们经常没有货拉的困境,但是前提条件是不要给那些不从我们这里进货的商户拉货,那些人如果从汪明那里进货,那就让他们找不到货运的车辆给他们运输。”曾楚南说。 “可是货运的车辆那么多,他们可以找其他的人车啊,不可能让全州所有的货运司机都听我们的吧?”郭林说, “现在的生意都讲究效率,他们如果要想生意做得好,那必须效率要高,我没说让他们绝对的找不到车辆,只是说让他们不能很快找到,至少在钢材市场周围找不到,这样就降低了他们的效率,这一点你能做得到吧?”曾楚南说。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们组建一只货运队后,混入那些搞货运的司机队伍他们中间,然后影响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然后想办法不让他们去给那些不配合我们的商户拉货,让那些人的生意受到影响,而且是严重的影响,对不对?”郭林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试想一下,如果有个客户订了一批钢材,订金也付了,说一天到货的,可是因为没有车运,结果三天后才到,那这客户下次还要不要他的货?市场里那么多家卖钢材的,下一次肯定就去别家买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对,是这么一个理儿。”郭林说。 “那就很简单了,如果那些商户从我们这里进货,我们的价格比汪明的低,而且我们有一个货运队伍,可以及时地为他们调车辆来运输,这样就让货运司机和那些商户对接了,商户不用担心找不到货运车俩,而货运司机也不用愁没有货拉,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如果有固执的非要和汪明联合和我们对着干的,那我们也只有对不起他们了,谁要是去给他们拉货,那你们就想尽办法阻止!”曾楚南说。 “哈哈,这还不是垄断嘛,你还说不要垄断。”郭林说。 曾楚南笑了笑,“好像也还是有一点垄断的意思啊,不过我们的垄断只会给他们带来好处,只会帮他们整合资源啊,不会让他们的利益受损,如果我们给他们脸他们还不要脸,那我们也只好对付他们了,我们毕竟是商人嘛,在商就得言商,自然难免会用一些手段的。” “这个倒是,这样做只会对那些货运司机有好处,保证他们随时有活干,平时他们把车停在那里,两三天没有货干的时候也是经常有的,那车一但闲下来,自然就是没有收入了,你这样做对他们确实是有好处的,这一点倒是事实。”郭林说。 “当然了,你是混混嘛,对于那些实在听不进话的司机和商户,你还是可以用些手段的,至于你用什么样的手段,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你应该有自己的分寸就行了,不要闹出大事来,更不要伤到人。”曾楚南说。 郭林心领神会,曾楚南这是在暗示他,你可以用你以前黑龙会时的一些流氓手段,但是只要不闹出大事来就行。 “我知道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得好的,我又不是逼他们干有损他们利益的事,我是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凭什么不听我的?如果他们实在不听我的,那我也只好对不住他们了,当然了,我不会给你惹出大麻烦来的。”郭林笑道。 “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现在公司资金紧张,最多只能调出买十辆货车的钱,反正你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自己拉货运,目的是为了混入那些货运司机之间,记得要把他们组织起来,如果你们做得好,那我们就再增设一个货运公司,到时让他们加入就行了。”曾楚南说。 “南哥这是在筹划一个大大的棋局啊,我相信以后南清公司肯定能发展成南清集团,而且是全州首屈一指的大财团。”郭林说。 “这的确是我的梦想之一,如果能做得到,我相信兄弟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我们也不用处处受制于人了,我也就可以向我的好兄弟正式叫板了。”曾楚南说。 “你的好兄弟?贾材梓吗?你为什么要向他叫板?”郭林又不理解了。 “不是,我说的这个好兄弟,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好兄弟,他叫吴迪剑,我们一起创立了一个小公司,后来我出事了,他失踪了,当我再次发现他的踪迹的时候,他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长河实业的总裁了。”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叫板呢?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好兄弟吗?”郭林说。 “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上河实业可是上市公司,我们现在的这点生意和他比起来,那就是小儿科了,所以我还得继续努力,因为他在将来会是我最大的对手,我要和他叫板,就必须得拥有能和他抗衡的财力。”曾楚南说。 “这听起来好像其中有一个故事?”郭林说。 “是有一个故事,而且不是一个很动听的故事,是一个很让人寒心的故事,这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做事吧。”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先去了。”郭林知道曾楚南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他是聪明人,既然曾楚南不想过多地说,他也不再多问。 ************* 南清会掌控市钢材贸易市场周围货运车队的消息开始在钢材市场中各商户间流传开来,这些商户其实也不知道南清会到底是个神马玩意儿,总之好像那些货运司机慢慢地都变得有组织起来了,平时只要有老板去找车拉货,那些车辆就都争着过来抢生意,但是现在那些车好像都不抢了,甚至会拒绝给他们拉货,明明是闲着的,却说没空。 有钱不赚?难道这是傻了不成? 钢材市场的中的席易可不信这个邪,因为他的生意一向不错,他是汪明的的忠实客户,汪明也经常把一些小的项目给他做,所以他一向力挺汪明。 虽然曾楚南的公司给出的价格比汪明的要低,但是他还是拒绝从曾楚南那里进货,汪明对他说了,让他不要跟曾楚南进货,因为汪明说曾楚南折腾不了几天,就会被他给搞垮,要是席易胆敢从曾楚南那里进货,那以后汪明就不会再供给他货了。 席易仗着汪明对他的关照,一直在钢材贸易市场中都混得不错,既然汪明这样说了,他也不敢违抗,也只好听汪明的了,而且这人平时就趋炎附势,是钢材市场中的一霸,还经常有强行抢客户的行为。 席易今天有一批货要拉走,这是上个月的订单,是一个客户已经付了订金的单子,但是他打了几通电话给平时帮他拉货的司机,但那些人却都说很忙。 这让他想起了南清会控制货运的传闻,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钢材贸易市场,大门外就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那里大大小小排放着很多的货运车辆,天气很冷,所有的司机都窝在驾驶室里没有下车,三两个的挤在安装有车载电视的车辆里看香港的八十年代的老色情电影,然后发出猥琐的笑声。 货运司机普遍文化素质不高,很少有闲下来等货时还抱本书看的,很多司机就在车里装了一个小的车载电视,平时就放这些碟片来看,大家找个乐子。 “林哥,那个腿很粗的胖子就是席易,他是汪明在这个市场里的内应,汪明平时很照顾他,他也像狗腿子一样平时帮助汪明监视市场里其他商户的动静,其他商户以前如果从外地进货,他就告诉汪明,然后汪明就想办法打整从外面进货的人。”和郭林坐在一个驾驶室的邓普高对郭林说。 邓普高在这个市场跑货运已经有五年了,他有两辆中型货车,一辆自己开,另一辆他表弟在开,在这群货运司机中有些威望,郭林来了以后,就给了他一些好处,通过他在其中的协调,很快把那些货运司机团结了起来。 “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杨坚当初也对南哥说过,这市场里有两个人是汪明的死党,一个席易,另一个是莫老五。”郭林说。 “对,这席易平时就很嚣张,因为他和汪明关系好,所以汪明经常给他介绍一些生意,所以他的生意都比其他人好,拉的货也比较多,我们司机都不敢得罪他,他经常动不动就骂我们老娘,但是谁也不敢招惹他。”邓普高说。 “告诉兄弟们,谁也不许给他拉货,谁要是接了他的生意,那就是和我郭林作对。”郭林说。 “好,我这就通知兄弟们,让他们相互转告。”邓普高拿出电话,开始发信息,群发了几十个司机,内容就是林哥说了,不许给席易拉货。 席易问了几个司机,那些司机都表示自己没时间,接不了他的生意。 席易没有办法,只好去找他平时比较熟悉的袁国良,袁国良平时都是给他拉货,所以他比较熟悉,而且袁国良这人老实,好说话,好欺负。 “老袁,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呢?我有一车货要急运,你赶紧到我仓库去给我装上拉过去。”席易说。 “我没时间啊席老板,我今天有货。”袁国良说。 “不对吧,你现在明明就闲在这里,你怎么会没有时间?”席易问。 “我一会就有事了,真没时间。”袁国良说。 “我草你妈,你明明就是有时间的,凭什么不给我拉货?是不是有人从中捣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席易骂道。 “袁老板,你不要开口骂人,就算我有时间不想给你拉货那又怎么样?你平时出的运费就低,还总是拖欠,你的生意我不想做不行吗?”袁国良说。 “我草你姥姥,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以前总是给我拉,怎么不嫌运费低了,现在忽然就牛逼起来了?你哪来的勇气让你这么牛逼啊?”席易说。 “席老板,你最好客气一点,我说了没时间了,你去找其他人吧,你再骂我我对你不客气了。”袁国良是个老实人,生起气来脸一红一红的。 “咦,你还牛逼上了?我今天还不信了我,你狗日的平时就是给我拉货的,不管多远你都愿意拉,今天凭什么这么牛?今天这货你拉也得拉,不拉也得拉,我找不到其他的车辆了,就你了。”席易说。 “凭什么呀?我的车是我自己买的,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我想拉你的货那我就拉,不想拉就算了,你凭什么使唤我啊?”袁国良说。 “凭什么?就凭你以后还要在这里混饭吃!你今天要是不拉我的货,那你就从这里滚,以后你休想在这里混了。”席易骂道。 “我才不怕你呢,反正你的货我不拉!”袁国良再也不理席易,自己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席易拉开了袁国良的车门,扯住了袁国良的衣服,“狗日的你给我下来,你不给我拉是吧?那你也别想混了。”席易说。 “你放开我,我就是不拉你的货,你凭什么威胁我。”袁国良大声说。 “我草你妈,你个烂司机,竟然敢惹我!”席易恼羞成怒,忽然一巴掌向袁国良的脸打去,袁国良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怎么打人呢你?你太欺负人了,老子和你拼了。”袁国良也怒了,他忍受这个席易也是忍了很久了,现在他竟然出手打人,实在是太过份,袁国良挥拳向席易击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林哥,好像打起来了呢,国良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可是个老实人,我担心他吃亏。”在另一边车里看着的邓普高说。 “别小瞧老实人,把老实人惹急了,后果更严重,老实人不轻易发怒,但是一但怒起来,是很难压住的,我看席易要吃亏了,我们先看看再说。”郭林吐了一个烟圈说。 果然如郭林说的那样,席易根本不是袁国良的对手,很快落败,抱头向市场里窜去,袁国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大笑起来。 “你看,我就说吧,他果然不是袁国良的对手,哈哈。”郭林也笑了。 不过席易很快又折回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他店铺里的几个伙计,还有市场里的几个保安。 “妈的,就是这个袁国良,他不但不给我拉货,竟然还敢出手打我,你们都给我上。”席易对他的几个伙计说。 那向个伙计都是男的,应该是席易的业务员什么的,都是年轻壮小伙,一听老板说让他们打架,直接向袁国良扑了过去。 三个年轻小伙对付袁国良一个人,那袁国良就不是对手了,之前搞定席易,那是因为他个子占了优势,看得出来这个老实人没什么打架的经验,四个打他一个,他就只有挨揍的份了,市场的两个保安只是在旁边看着,也不帮忙,也不劝架,显然平时是拿了席易的好处的,要是席易的人吃亏,他们肯定就上去劝架,但是现在席易的人占优,他们就坐山观虎斗了。 “快,不能让国良吃亏。”郭林打开车门,赶紧下车。 “住手!怎么打人呢?”郭林喝道。 那三个和袁国良正打成一团的年轻人一听有人叫住手,赶紧住手,他们还以为是警察来了呢。 “你谁啊?想管闲事?”席易看着郭林说。 “我是你二大爷。”郭林认真地说。 邓普高噗的一声笑了,心想混混就是不一样,说是人家二大爷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笑,还说得是真的似的。 “我才是你二大爷呢!狗日的怎么说话呢?你哪冒出来的啊?是新来的货运司机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席易说。 “废话,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二大爷,你当然是我大孙子了,这样明显的关系,难道你大爷我会捋不清吗?”郭林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我草你姥姥!你才是我孙子呢,你如果是新来的不认识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席老板,全州四少之一的汪大少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全州的钢王,以后要想在这里混,要想有货拉,就不要得罪我,滚一边去。”席易说。 “席易?我没听说过,汪明我也没听说过,汪明是谁啊?是一条狗吗?只有狗叫起来才汪汪汪的,你搬出一条狗来吓我?我才不怕呢,我他妈最拿手的就是打狗了。”郭林一本正经地说。 “看来你他妈就是个二百五,给我打!打这狗日的!”席易又再次对他的那些伙计下达了打人的命令,不过这一次是让打郭林。 “等等,你确实要打架吗?打架这事你可要考虑好了,不能轻易就说要打,因为有些人什么都怕,唯独就不怕的就是打架,我恰好就是这一类人。”郭林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挥了挥手。 然后那一排货车的车门都打开了,车上的司机都下来了,二十多个人一下子围了上来,把席易他们围在了中间。 “有话好说,不要动手,我真的是汪大少的朋友,你们不要动我,我会让汪大少关照你们的。”席易没想到郭林这一挥手,竟然召来这么多司机,心想这厮什么来头,怎么会让这些司机都听他的? “那你现在还打不打?”郭林问。 “不打了不打了,有话好说嘛,生意人都是求财,什么事都好商量,没有必要动手打人的。”席易这厮果然是个怂货,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可是你刚才不是打了袁国良了吗?而且你还准备让人打我来着,你可不要不认,我们大家都亲眼见到的,你想赖也赖不了。”郭林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怎么样?”席易说。 “很简单,谁让你欺负我们这些司机的,我们司机又不是你的手下,我们想给谁拉货就给谁拉,你凭什么对我们指指点点?还想动手打人,今天的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国良,刚才他怎么让人打的你,你现在就让怎么过去打回来!就打这个席大老板!”郭林说。 事情虽然在市场外面发生,但是市场里的商户们也都听到外面有人打架,很多都跑出来了看了,围了很多的人,郭林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震慑那些还跟着汪明混的商户的机会,所以他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席易,要让其他人知道,跟着汪明只有挨整的份,捞不到其他的好处。 袁国良果真是一个老实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平时很是本份,几次被席易找理由扣了他不少的运费,他都是忍气吞声的,现在让他主动去打席易,他就有点犹豫了,因为他怕把事情给闹大了。 “算了,国良是老实人,他被人打了也不敢还手,那我就来帮他把这个债给讨回来。”郭林走了过去,伸手狠狠地抽了席易两个大嘴巴。 席易的伙计见老板被打了,冲上来要帮老板,但是被郭林的手下给围住了。 “你们不要冲动,这件事不关你们的事,我们只是要教训一下席易,和你们没有关系,如果你们要是敢强出头,那我保证,你们肯定会很麻烦,非常的麻烦。”郭林说。 那三个年轻人其实也只想做做样子向老板有个交待,并不是真正的想冲上去拼命,听郭林这么一喝,也就乖乖地不动了。 “我一直听说有南清会控制了这个市场的货运,原来你们就是南清会的人?你们这些该死的黑社会,不要仗着你们人多就欺负人!”席易骂道。 “你这话说的,我们可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是黑社会,我们是货运司机,而且我们也没有欺负人,你欺负我们司机这是事实,我们不想给你拉货,你就骂人,还打人,打人打不过,你还叫了你的人来打人家,现在你反过来说我们欺负人,这话也太好笑了吧?当然了,你如果实在要说我们欺负你了,那我也无所谓,老子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的?你不是说你和什么汪汪汪叫的狗有关系吗?你让他来咬我啊。”郭明说。 “你是谁啊,你们竟然敢在钢材市场来闹事?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个保安开始说话了,他们毕竟是这里的保安,当然得有所作为,不然这些商户每个月交的管理费那就白交了。 “你又是谁啊?哦,我知道了,你是保安是吧?你既然是保安,那席易他们的人打司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啊?现面看到席易吃亏了,你才又想起你是保安了?不过你也得分析一下,就现在这情势,你能保得了安吗?我看你还是先保自己的安吧。”郭林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威胁我们吗?小马,叫队长带兄弟们来,这些痞子竟然敢到我们这里来闹事!”个子高稍高一些的保安说。 另一个个子稍矮的保安听了,赶紧的拿下腰间的对讲机:“队长队长,这里有人闹事,赶紧的多带几个兄弟过来增援。” “哇,装备挺齐全,那我们就等你们队长来再打吧,这事其实都是席易打人引起的,你们不管他,却来的找我们的麻烦,真是太有意思了,席易,你这个祸害,老子怎么越看你越不顺眼!”郭林说着又啪啪地抽了席易两大嘴巴。 “你不许再打人了!”个子高的保安心想反正队长马上就赶过来,还怕这些流氓干什么,于是直接冲上来准备拉开郭林。 高个子保安这才一动,旁边郭林的手下全部扑了上来,两个保安瞬间被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席易更是被打得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时市场的保安队长也带了五六个保安拿着警棍冲了出来,见自己人吃亏了,也马上加入了战团,郭林的人自然也不示弱,两帮人马混战在了一起。 这些保安虽然手上有警棍,不过他们没有什么打群架的经验,而郭林的手下都是原来黑龙会的帮众,这些痞子打群架那是经常的事,他们知道如何在混战中发挥集体力量,打架经验那绝对是非常丰富的,所以这些保安一遇上他们,那就作战能力就显示出了劣势,就像民兵遇上正规军一样,穿制服的保安们虽然服装上像是正规军,但是论起来群架的经验,他们却是民兵,而那郭林手下那些混混才是打群架的正规军,保安们自然被打得丢盔弃甲。 “队长,干不过啊,你赶紧的报警吧,我们撤吧。”有保安被打得受不了,大声叫道。 “妈的个逼,不许撤,和他们拼了。”队长也打红了眼,大声说。 一看这阵势,不管是市场里开店的的商户们还是那些货运的司机,都觉得非常过瘾,这样的群架他们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还没有在现实中看过呢,所以都激动的为双方加油,不过他们加油都是退得远远的,因为他们也得防着误打到他们。 双方的混战还在继续,已经有两个保安被打倒在地,其他人则是继续缠斗,但是保安们明显已经抵抗不住了。 “住手。”郭林忽然大声叫停。 郭林的手下一听让住手,当然不敢违抗,全部都停手了,那些保安本来就已经抵抗不住了,现在郭林主动要求他们住手,他们当然也不打了。 “我说你们这些人,也不问清是非黑白就扑上来打人,你们以为你们穿个了保安制服就了不起了?现在知道打架这事不是靠有身制服就能打的了吧?”郭林笑着说。 “王八蛋,你们竟然敢打我们兄弟,你们死定了。”保安的队长还很不服气。 “你又说假话了,我们明明还在这里好好地活着,你怎么能说我们死定了呢,你这不是骗人吗?如果要继续打下去,你们这几个人恐怕得残废一两个了,还是不要打了吧?”郭林说。 这时警笛声响起,不好,警察来了。 郭林心想坏了,曾楚南早就交待过,不能把事情给弄得太大,刚才打得高兴了,竟然忘记有人会暗中报警的事了。 “都别动,警察!” 一听这声音,郭林知道是警花司琪到了。 “司琪警官,幸会幸会啊,您怎么来了?”郭林陪笑道。 “怎么是你?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群殴,是你们在打群架吗?”司琪一看是郭林,皱眉说道。 说来也巧,司琪到附近办事,结果警方接到报警说这边有上百人械头,赶紧让司琪过来增援,上百人械头那当然不是小事,司琪一听心想竟然这么大的场面,赶紧的过来了,没想到上百人是报警的人夸张的说法了,几十人倒也是有的,不过大多数还是围观的。 “我们没打架啊,我们在聊天呢。”郭林说。 “聊天?聊天会有两个人倒在地上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琪问。 “警官,他们黑社会打人!跑到这市场来打我们保安,你看我们几个人都被他们给打伤了,他们实在是太嚣张了,你们警察得管一管才行。”那个猪头队长说。 “警官别听他们的,是他们先来打我们货运司机的,起因就是那个席易,他们让我们货车司机给他拉货,我们司机不肯,他就打我们,实在是太过份了!我们没有办法,这才还手的。”郭林说。 “货运司机?你说你是货运司机?”司琪盯着郭林说。 “是啊,我是货运司机啊,难道警官不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货运司机,真的,我的货车在那边呢,这些司机兄弟可以为我作证。”郭林说。 “没错,林哥就是货运司机,我们都是货运司机,是他们先打人的,我们是正当防卫。”一个司机说。 “是啊警官,他们仗势欺人,来打我,林哥看不下去才出手帮忙的,林哥是好人,要抓你就抓我吧。”老实巴交的袁国良说。 司琪心想曾楚南这厮又在搞什么鬼?怎么把郭林这痞子给派到这里来当货运司机来了?说黑龙会原来的老大会跑来当货车司机,这话恐怕鬼都不信。 不过司琪当着这些人的面可不好直接问郭林,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要是警察来了不把闹事的人带走,恐怕也不好交代,现在只有先带回去再说了。 “是谁带头闹的事,自己站出来,跟我到警察局去说清楚!”司琪大声说。 “是席易带头的,就是他来挑的事。”有一个司机说。 “席易是谁?站出来。”司琪说。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席易从地上爬了起来,“警官,我就是席易,是这个司机先打我的,后来我打不过他,我才找人来打他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人更多,连保安来了都打不过。” “是这样吗?这就是说你是最先挑事的人了?带走!”司琪吩咐身边的两个警察说。 “警官你别抓我呀,我被打成这样,怎么还要抓我,我和汪明汪大少是朋友,汪大少你应该认识吧?怎么着也要给他一点面子吧?”席易这货还真是不要脸,这会还要把汪明给搬出来呢。 司琪本来也是一个不信邪的主,一听这话就火了。 “你说什么汪明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应该履行一个警察的职责,我可不知道什么汪明汪暗,你给我闭嘴,带走!”司琪喝道。 郭林心里暗笑,心想席易这货真是犯贱,你在司琪大美女面前搬出汪明来,那不是自找麻烦么,这世上你威胁得了任何人,恐怕也威胁不了这位司琪姑奶奶,这下有好戏看了。 “对,就应该把这种仗着有点关系的人渣给抓起来,好好地办他一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嚣张,这种人真是的,太不给警官面子了。”郭林跟着煽风点火。 “你给我闭嘴,你也跟我回警察局!”司琪指着郭林说。 “为什么呀,我一个货运司机,现在被他们欺负了,我也就认了,我还得继续拉火谋生呢,我要是跟你走了,那我的货怎么办?”郭林一脸无辜地说。 “我看你就是个二货!你还拉货呢,少废话,赶紧的上车,是不是还要我铐上你才肯走啊?还是你想袭警?是不是认为你们人多,所以就可以和我对抗一下?”司琪说。 “岂敢岂敢,司琪警官英明神武,我哪里敢和你对抗?我就是一个平凡的货车司机,哪有什么资格和你对抗,你就别取笑我了,不过我真的还有货要拉,而且我也没有参加打架,我就不陪你去警察局了,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郭明嬉皮笑脸地就准备要开溜。 “站住!你真是要让我铐上你是不是?你是什么玩意儿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你聚众闹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敢说你是一个无辜的货车司机?你走不走?不走我铐上你走!”司琪说。 郭林心想这娘们今天是不会放过我的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肯定还得给她点面子,否则要是惹得她发火了,那恐怕更不好办,反正进去以后曾楚南也会把他给捞出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打了一架而已。 “好好好,警官息怒,既然警官如此厚爱,我就跟你走一趟,反正我只要看到你漂亮的容貌,我就算是进警局也是高兴的。”郭林说。 “闭嘴吧你!带走!”司琪喝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8章 我们不是黑社会 郭林在警察局里也没有被关多久就被放了出来,不过是一桩普通的打架斗殴而已,不过就是训斥一番,然后赔对方一些医药费,再加上司琪知道郭林是曾楚南的人,也就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把郭林怎么样。 郭林忐忑不安地来到了曾楚南在东后宫的办公室,这事闹到了警察局,他有些担心曾楚南会责怪他,说好让他不要把事情搞大的,但是他还是事情给搞大了。 “怎么样?我们的司琪大警官没怎么为难你吧?”曾楚南看了看郭林,笑着说。 “那倒没有,我知道司琪是南哥的朋友,她当然不会为难我的,有南哥罩着,我当然没事。”郭林有些紧张地说。 “又说客气话,老郭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客气,自己兄弟之间如果说话太客气反而不好,显得有距离知道吗?”曾楚南说。 “这件事我没有控制好局面,对不起啊南哥。”郭林小心地说。 “没有啊,你控制得很好啊,也没怎么打伤人,就是一点简单的皮外伤,打架嘛,总是要有点伤的,要是打架没有伤,那不是做按摩了吗?”曾楚南说。 “可是都闹到了警察局去了,说好不把事情给搞大的,但是我好像还是把事情给搞得有点大了,真是对不起。”郭林说。 “没有啊,搞到警察局是我的意思,你们在打架的时候,另外一个没有参加的兄弟打电话给我了,我让他报的警。”曾楚南淡淡地说。 “啊?这又是为什么?原来警察竟然是你让人找来的?”郭林大感意外。 “不是说好要控制场面的吗?你们都开打了,如果对方不断增加人,你们干不过怎么办?那只有再增加人了,你们增加了人,那对方该怎么办?不还得到处叫人?这样双方增兵,到最后真的成了大场面了,如果出现这样的大规模的斗殴,那会惊动各方的注意,那到时南清会的兄弟们都成了黑恶势力了,你说是不是?”曾楚南说。 “你说的没错,是我考虑不够周密,幸亏南哥想得周到把警察及时叫来,让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否则那就不好收场了。”郭林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不用再提,总之我们在做事的时候,要把最坏的打算想到,要把局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要是等到不可收拾再想着去控制,那时候肯定就已经来不及了。” “我记下了南哥,对不起啊。”郭林说。 “不用对不起,你做得挺好的,事实上如果不打一架,也震慑不了那些商户,这件事你完全没有错,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杨坚打电话来了,除了席易之外,市场里其他的商户都开始问我们的钢材价格,都准备从我们这里进货了,甚至有几个订单都已经下了,这是好事嘛,如果你不打这么一架吓一吓他们,他们不会这么快就转变态度的。”曾楚南说。 “那就好,嘿嘿。”郭林笑了笑。 “这件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就不用再去跑货运了,你安排几个兄弟去那边负责就行了,等时机成熟以后,我们再成立货运公司,我们已经完成了对汪明的第一轮打击,第一轮打击就是把他在钢材贸易市场的客户给抢过来,现在显然已经初见成效了,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第二轮的打击,不能给他喘气的机会。”曾楚南说。 “那第二轮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南哥你吩咐。”郭林说。 “汪明的客户除了钢材贸易市场的那些二级分销商,其他的就是全州的各大房开商了,现在的楼盘很多都是房开商拿下地皮立项后由承建方来负责建材,也有房开商自己承建的,不管是以哪种方式,他们对钢材的要求都是很严格的,因为那关系到房子的主体架构,接下来我们要针对汪明的这一部份客户采取行动。”曾楚南说。 “这些我就不太懂了,到底要怎样做,南哥你直接教我。”郭林说。 “其实很简单,不管是由第三方承建,还是他们自己修,都要想办法让各大房开商指定用我们的钢材,当然了,我指的都是新的项目,那些汪明已经在供货的项目,他们之间肯定有债务关系,短时间要想让他们换供货商肯定不太可能,但是所有新的项目,我们一定要拿到,不能再让汪明得逞。”曾楚南说。 “那我们继续威胁他们?打架震慑他们?”郭林说。 “房开商大多数都是他娘的土豪,很多人本身都有黑道背景和官场背景,如果再用打架这样的小儿科,那肯定是震慑不了他们的。这件事具体怎么做我自己来,你要做的就是把现在从汪明手里进货的那些房开商想办法给拉来和我见一面,不要让我去找他们,要让他们来找我。”曾楚南说。 “啊?你自己也说了,那些房开商可都是财大气粗的土豪,你让他们来找你,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是牛逼哄哄的,要让我办到这事,恐怕太难了吧,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混混,这样的大场面我担心我玩不转。”郭林苦笑道。 “那是你小看你自己了,你总认为自己是一个混混搞不了大事,那自然肯定是搞不了,但是如果你认为你自己无所不能,那也许你就能搞得定所有的事情了。”曾楚南说。 “那我知道了,我把他们的亲戚给绑了,逼他们就范。”郭林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老郭,你还是没能摆脱混混思维,一遇上事情总是想着用武力,用武力是很有效,可是那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要轻易去动用武力的,人家叫我们南清会,很明显认为我们是黑社会,但是我们不要自己把自己当黑社会,我们是正经经营的南清公司,你明白吗?”曾楚南说。 “嘿嘿,可是我们事实上就是黑社会,现在南清会在全州是第一帮派了,道上的兄弟们都对我们敬让三分,因为我们不但有人,而且我们有钱,这是其他帮会根本达不到的,这都是南哥你的功劳。”郭林笑道。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总之我们不能把自己当黑社会,黑社会的手段是我们最后才用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不要有绑人那样的愚蠢想法,凡是违法的事,我们都尽量不要去触碰,完全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来处理的,我们只要有实力,不用动武都能让人感觉到我们施加的压力对不对?我们要的就是这种威慑,而不是直接去绑人去砍人。”曾楚南说。 “可是我要是不那么做,那些有钱人可不会听我的呀,我怎么才能让他们来见你?要让他们来见你,我看简直是太困难了。”郭林说。 “你知道那些人有钱人最怕什么吗?”曾楚南笑着说。 “怕什么?怕变穷?”郭林说。 “不是,他们不怕变穷,因为他们已经很有钱了,所以他们一般来说变穷的机率很小,但是他们怕麻烦,因为他们一但有麻烦,那就会影响到他们赚钱,越大的麻烦,他们就越怕,所以你要给他们制造麻烦,而且制造一个只有我才能解决的麻烦,这样他们自然就会来找我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就是一个混混,能给他们制造什么大的麻烦?我确实能力有限啊。”郭林说。 “你又错了,有钱人最怕的麻烦就是穷人给制造的麻烦,所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有钱人其实最怕的就是穷人了,所以你要想给他们制造让他们畏惧的麻烦,那就是要用穷人来给他们制造麻烦,然后你掌握那些穷人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好像不太懂你的意思,但是好像又明白一点。”郭林说。 “你是聪明人,你肯定能想得明白的,至于用什么方法,你自己去想,还是那个前提,不许绑人,不许伤人。”曾楚南说。, 郭林挠头,“好吧,我自己慢慢去想,如果想不明白,我再来请教你。” “你肯定能想得明白,你可是小诸葛,哪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曾楚南笑道。 “我一直都是混混,所以我的方法都是动武的,南哥,为了节约时间,你还是先给支一个招吧,支一个最简单的,也不用我去想了。”郭林说。 “好吧,那我就随便提示你一下吧,比如说,那些房开商在市区施工总是扰民,他们为了赶进度,总是大半夜的还在施工的,你就可以组织起那些被扰的人去找他麻烦啊,那些人被扰了,本来就一肚子的气,你要是再去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和你一起反对那些房开商,你说,他们愿意不愿意干?”曾楚南说。 “这个主意听起来倒也真是不错,只是那些人会听我的吗??”郭林说。 “这可就是你的事了,能不能让那些听你的,那就得看你郭林的了,你不是号称小诸葛吗,我相信这事应该难不倒你才对吧?我绝对的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那些人平时就被扰得心烦,只要再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去阻止那些房开商施工,他们肯定会干。”曾楚南说。 “南哥,你这招够黑的呀,这样的主意你也能想得出来,那如果房开商报警怎么办?”郭林说。 “他们不会把这事闹大的,因为他们夜晚施工本来就是违反相关规定的,只不过是他们给相关的单位塞了钱,所以才没有人去管他们,如果他们要是报警了,那他们自己都没办法讲清楚,以后他们晚上也不能再施工了,所以他们肯定会寻求私了,和那些市民讲和,那些市民收了你的钱,他们自然听你的,到时如果那些房开商的工作人员来找你,那你就说让他们老板来找我就行了。”曾楚南说。 “这方法管用吗?就用一些老百姓就能制得住财大气粗的房开商?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郭林说。 “靠谱不靠谱,管用不管用,试一试就知道了,如果单独靠那些人,肯定是不敢去和房开商作对的,因为人家财大气粗人又多,但是有你去撑腰,那就不一样了,你郭林的名声人家还是知道的,有你这个混混作后台,那些市民肯定敢闹事,而且那些房开商知道是你在背后撑腰后,肯定也不敢造次,因为你也说了,南清会现在可是全州首屈一指的社团,虽然我们不做坏事,但是我们力量足以震慑那些人。”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就试一试,如果不行,再想其他的方法。”郭林说。 “对,你去试一试就知道了,我相信会有用,往往最简单的方法,就能搞定很复杂的事,这是我一直坚持的观点。”曾楚南笑道。 “到目前为止,你的确用很多简单的方法就搞定了很多的复杂的事情,所以我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能搞定的。”郭林说。 “没错,我相信能搞定,你先调查一下,看哪家房开商和汪明的关系最铁,最难缠,就先搞哪一家,不停地搞,搞得他五魂不安,搞得他鸡犬不宁,逼他来找我,其他的事你不会,搞人使坏应该是你的强项吧?”曾楚南笑道。 “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把我当一个坏人来用,什么坏事都让我去干。”郭林也笑了。 “干坏事也要有本事的,一般的人是干不了的,所以你能把坏事干得精彩,那也是有能耐,去吧。”曾楚南说。 ************* 经过调查,郭林搞清楚了和汪明比较铁的房开商是名苑房开公司的刘劲波,这厮是全州最早做房地产的商人之一,从小打小闹做到了全州房开行业的前二十名,也算是不错了,此人一脸横肉,比较难缠,据说搞房地产以前是个屠夫,后来伙同几个死党搞猪肉垄断,几经折腾后有了些积累,乘着房地产业刚刚兴起的时好风,一下子飞上了天,成了全州的富人之一。 郭林决定先向这个刘劲波下手,因为听说他的作风最强硬,平时拖欠农民工的工资这些事他没少干,在房开行业是有名的痞子,如果能把这个人搞定,那其他的人就应该好办了。 郭林很快笼络了一些人,先是抗议刘劲波的公司半夜施工,那些人收了郭林的钱,在郭林的手下带领下,直接冲进了人家的施工现场,有的还爬上了人家的挖掘机,施工的担心发生安全问题,被迫停工。 接着郭林又让那些人去围攻刘劲波新开楼盘的售楼部,说他们有价格欺诈,嚷嚷着要他们解释,总之各种搞,各种为难,刘劲波几番让人反抗,但是都被郭林的那一群帮众把他们给镇压下去,最后如曾楚南所料,刘劲波只好找到郭林和谈。 郭林那是相当的得意,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混混,竟然真的逼得刘劲波这样的富商来找他妥协。 “你到底要多少钱?”刘劲波果然是有钱人,一开口就是钱。 “我不要钱。”郭林说。 “那你老是搞我干什么?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我知道你以前是黑龙会的,现在听说是南清会的,是你个人和我作对,还是南清会要和我作对?”刘劲波说。 “首先申明一下,我们没有南清会,我们只有南清公司,南清会那是江湖上的朋友胡诌的,我也不是黑社会,我是良民一个。”郭林说。 “行了,你就别装了,你要是良民,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你搞了那么多人来找我的麻烦,肯定是有所图,你到底要想要怎么样,你直接说。”刘劲波说。 “我们南哥说了,如果刘总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去找他,他能够帮你解决,不管有多烦心,都能解决。”郭林说。 “你是说那个曾楚南吗?这货最近到处在兴风作浪,你们这样搞我,就是他指使的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刘劲波说。 “你既然认识我们南哥,那我也不多说了,你如果愿意去见他,那你就去,如果你不愿意去,那就算了,对了,我可不是故意搞你哦,你施工的确没有按规定的时间来施工,扰民这是事实,要是你不服,你可以去告我啊。”郭林说。 “这个曾楚南为什么要和我作对?我和他从未见过,更是没有什么怨仇,他为什么就是盯着我不放?现在搞得我的项目根本无法正常施工。”刘劲波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如果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你就去找南哥,我解答不了你那么多的问题,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人逼着你去,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郭林说。 “曾楚南在哪里?”刘劲波说。 “他在东后宫的董事长办公室,对了,南哥还说了,只要你去,他用最好的酒招待你。”郭林笑道。 “少废话,你现在就带我去。”刘劲波站起来说。 曾楚南也没想到郭林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逼得刘劲波来见他了。 “刘总请坐,幸会。”曾楚南伸出了手。 刘劲波虽然一肚子的火,但是碍于情面,也只好向曾楚南伸出了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天下任何人的手他都可以握,唯独和这个曾楚南握手那就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因为曾楚南瞬间读取了他心里很多的信息。 “你让人不停地搞我,到底要怎样?”刘劲波开门见山直说问道。 “我主要是想请你喝酒,但是刘总是大忙人,曾楚南是小人物,怕请不到刘总,只好让兄弟们调皮一番,和刘总开个玩笑。”曾楚南说。 “开个玩笑?这是开玩笑吗?你们搞得我的三个工地都停工了,售楼部也被你们的人整天的捣乱,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做生意?你们这是摆明不想给我活路!”刘劲波大声说。 “刘总不要生气,兄弟们好像玩得是太过火了一些,我会让他们注意自己行为的,来来来,喝一杯消消气。”曾楚南还真是给刘劲波倒上了一杯酒。 刘劲波哪有心思喝酒,不喝酒这心里都是一团火了,更别说再喝点酒下去,他担心自己都会燃起来了。 “这可是好酒,刘总光生气于事无补,只有和我喝一杯,我们精诚合作,这才能解决问题。”曾楚南说。 刘劲波没有办法,只好端起酒杯气冲冲地喝了一口。 “你到底要怎样?你直接说好了,你们不要再搞我了,你们自己也是生意人,知道这生意一但被停下来,那损失是非常大的,你们就不要再搞我了,放过我吧。”刘劲波说。 “我说过了,只要刘总来找我,我就能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你只要和我合作,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骚扰你,这一点你放心。”曾楚南说。 “你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现在也是市钢厂的经销商了,你这样逼我,是不是想要让我从你的公司进钢材?”刘劲波说。 “我再说一次,我只是想和你合作,并不是想要逼你,我知道你有几个新立项的楼盘,需要大量的钢材,我希望能由我来供货。”曾楚南也说得很直接。 “那不可能,我一直在和汪明合作,我的钢材都是他来供的,我和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不可能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打断我们的合作。”刘劲波说。 “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那我祝你生意兴隆,老郭替我送一下刘总。”曾楚南淡淡地说。 “算了?就这样算了?”刘劲波反而有些疑惑了。 “那只能算了,刘总不肯和我合作,牛不饮水我还能强摁头不成?刘总慢走,我就不送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么一说,刘劲波反而不敢走了,他搞不清曾楚南到底在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曾楚南这厮不是什么善类,如果就这样走了,那曾楚南接下来对他的报复恐怕会一轮接着一轮,一轮更比一轮猛。 “我也不是不想和你合作,只是我一直在和汪明合作,我们之间有很多的债务都没有搞清,现在忽然和你合作了,那我肯定会得罪汪明,我和他毕竟合作这么多年了,一下子翻脸也是不可能的。”刘劲波说。 “我没说要你和汪明翻脸,我说得很清楚了,之前你和汪明合作的那些项目我没有要让你中断,我只是说你新的工程用我的钢材,而且,我给你的价格会比汪明的低,这对你是有利的事,不是损害你利益的事。”曾楚南说。 “汪明给我的价格也是超低的,你未必能给出他的价格。”刘劲波说。 曾楚南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纸,刷刷写了一些数字,递给了刘劲波。 “这是几种规格的钢材报价,就是汪明给你的价格,我保证一点也不差,你不要跟否认,因为你骗不了我。”曾楚南说。 刘劲波接过纸条一看,还真是,曾楚南随便列举的几种规格的报价,都正好是汪明给他的报价,刘劲波心里一惊,心想汪明给我的价格一直是保密的,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清楚? 曾楚南随便列出来的几个报价,自然是他读心的结果,他聚中精神,其他的信息没管,就重点读取了这几个报价,因为他知道这玩意是最有用的。 “不对,你写的这个价格太高了,汪明给我的价格还要更低,比这个价格应该是要低了许多。”刘劲波说。 曾楚南笑了笑,“我说了,你不要骗我,因为你骗不了我,汪明给所有人的价格我都清楚,你不要以为他给你的价格很便宜,其实一点也不便宜,他给你的价就是这样,你要是再否认,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刘劲波有些尴尬,他确实不好意思再否认了,因为他不知道曾楚南到底是如何知道汪明给他的价,他在想是不是汪明那混蛋自己透露的,否则曾楚南怎么可能会知道。 “好吧,那你能比他还便宜吗?”刘劲波说。 “那当然,否则我还和你谈什么?”曾楚南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价表递给刘劲波,“这是我给你的报价,比汪明的便宜了至少百分之三,这省下来的可都是你的钱,你是商人,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 刘劲波接过来看了看,确实如此,曾楚南的报价是便宜了很多。 “那如果汪明发现我跟你合作,他肯定会找我麻烦的,他在全州官场有很多的关系,他会找人给我的项目制造麻烦。”刘劲波说。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们这些大一点房开商不和他合作,他撑不了多久就会垮了,他只要垮了,他自身都难保,又怎么管得上你?”曾楚南说。 “这事我得想想。”刘劲波说。 “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要么你就和我合作,在这里就把订单下了,把协议写了,要么你直接就走,只要你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到时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卖一根的钢材给你!”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这是威胁我吗?”刘劲波也有些恼。 “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就这样说了,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曾楚南说。 “如果我不答应你,那你是不是会让人继续搞我?”刘劲波说。 曾楚南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你说呢?”曾楚南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用这样的手段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些?”刘劲波说。 “我不认为很无耻,我给你的价格更便宜,如果你有钱不赚非要和我作对,那是你自己犯贱,怪不得我,对了,我不喜欢别人用无耻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的行为,我很不喜欢,所以以后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词了,我兄弟脾气不好,老喜欢抽人嘴巴,我只要一放口,他们马上会扑上来把你抽成猪头。”曾楚南说。 刘劲波看了看立在曾楚南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心里也有些怵,心想黑社会真他娘的是不能惹的,惹谁也不要惹黑社会。 “好吧,我答应和你合作,不过你以后不能再让人搞我。”刘劲波说。 “这个你放心,我那些兄弟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很懂道理,他们绝不会去搞我们的合作方,对了,刘总在全州房开商企业圈中听说人脉很广,麻烦你给你的那些朋友带句话,让他们都来买我曾楚南的便宜钢材,质量一样,价格便宜很多,如果不愿意,那他们就会有麻烦,和你之前遇到的一样的麻烦。”曾楚南说。 “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曾楚南,你这样是不是玩得太大了?难道那些人都是板上的肉任你宰割么?”刘劲波说。 “我可没有宰割任何人,我只是给他们省钱,没有宰割他们,反正你只要把我的话带到就行了。”曾楚南说。 顿了一顿,回头又对郭林说了一句:“老郭,让那些在外面调皮的兄弟都散了吧,现在刘总是我们的朋友了,不要给他添麻烦,谁不听话,再去给谁添麻烦吧。” “好的,南哥。”郭林说。 刘劲波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黑社会把那些人撤了,那就可以开工了,再耽误下去,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汪氏贸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汪明拍桌子拍得手都痛了,一边拍一边在对销售部的员工咆哮。 “你们都他娘的是猪脑子么?你们自己看看这个月的销售报表!你们自己看看,第四季度是钢材销售的旺季,可是我们的销售额却同期下降百分之六十!妈的个逼,你们这是要公司倒闭是不是?你们是怎么做的销售?啊?!”汪明的口沫星子都没溅到了一个销售经理的脸上,那经理愣是没敢伸手去擦。 业绩下降百分之六十,不管是哪个老板,看到这样的销售报表,都是要想吐血的,汪明盛怒也是正常的。 销售经理们还是默不作声,谁也不说话。 “尼玛,你们都成了哑巴了是不是?屁都不放一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以为沉默就可以了吗?你们这是要跟我搞冷对抗吗?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这伙人全他妈开了!”汪明见那些人一言不发,更是震怒。 “汪总,业绩下滑,我们也很难过,不过这事还真是不怪我们。”资历老一点的销售经理何克安说。 何克安是这群销售经理当中年纪最大的,三十多岁快要四十了,在钢材行业也混了多年,业绩也非常的突出,这样的资历,本来是可以升销售总监了的,但是汪明任人唯亲,凡是公司的高管,全部都是汪明的亲戚,所以何克安一直没有升上去,干了多年,还是一个销售经理。 “何克安,我正要点你的名呢,你是老销售了,以前每个旺季的时候,你的业绩那都是非常好的,可是今年你的业绩却越来越差,你现在竟然跟我说这事不关你们的事,不关你们的事,难道是我的事?如果事事都是我自己的问题,那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来干什么?”汪明咆哮道。 “汪总,如果你不肯听我们的解释,认为我们就是一群废物,那你把我们开掉就行了,还开什么会?直接散了行了。”何克安也没好气地说。 “哟,你他妈脾气还挺大?你是不是认为你资格老,我就不敢开你?现在你就给老子滚!到人力部去办离职手续,马上滚!”汪明大吼道。 何克安也是早就受够了汪明这个老板,也不再作声,直接摔门而去。 其他销售经理见保克安走了,更是不吭声了。 汪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点太冲动了,如果这群销售人员全部都和他对着干,那可不行,销售人员是前线战士,市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是销售人员最清楚,而且他们手里掌握着大量的客户资源,如果这些人集体造反,那损失不可低估。 “好吧,你们说是有客观的原因,那你们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谁先说?反正都要说,一个一个地说!”汪明口气缓和下来。 “汪总,现在我们公司在市场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竞争优势了,全州钢材贸易市场里的二级经销商,除了席易和莫老五从我们公司进货,其他的都已经不再从我们这里进货了,现在席易和莫老五的生意成了市场里最差的两家,南清会控制了货运车队,他们两家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拉货,他们靠自己的车辆运货,又经常遭到那些货运司机的有意围堵,我看他们撑不了多久,就得倒闭了。”一个销售经理说。 “妈的个逼,我没让你跟我说这个,我也不想听这个!这全州的二级分销商又不止是席易和莫老五,他们不行了,那其他的人呢?其他的也要死了吗?”汪明说。 “全州的钢材贸易,百分之五十都在那个市场里完成,其他的要么就是公司直接发货,要么就是从外地运来的钢材,现在外面运来的钢材很少了,大多数用的都是市钢材厂产的钢材,全都是南清钢材贸易公司出的货。”销售经理说。 “怎么又冒出一个南清贸易来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汪明说。 “汪总,你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你太不关心我们的竞争对手了,南清钢材贸易就是原来的盛宇贸易,现在曾楚南入主了盛宇贸易,把名字改成南清钢材贸易公司了,听说要和其他的南清公司合并成南清集团。”一个销售经理说。 “又是曾楚南!这个死混混就真的那么厉害吗?你们这么一群销售精英和他一个外行抢业务都抢不过他吗?他真的就是神吗。我草你姥姥!”汪明破口大骂,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骂那个销售经理呢,还是在骂曾楚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9章 继续打击 所有销售人员都没有说话,汪明说曾楚南是不是很厉害,他们是真的不好回答,因为事实上他们真的觉得曾楚南很厉害,至少比他们眼前的这个汪大少厉害了很多。 从他们内心来讲,他们是很鄙视这个老板的,汪明以前有独家的经销权,但是他却不思进取,不想着把全州的钢材卖到外地去赚取更多的钱,只知道在全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拼命地搞垄断,然后拼命提高价格获取暴利,现在曾楚南强势介入,订出了新的合理的市场价,一样的钢材,人家便宜那么多,凭什么客户要从你这里进货? “你们都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就任这业绩持续的下滑吗?你们还想不想干了?”汪明大声咆哮。 “汪总,现在的局面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也在每天和客户沟通,可是曾楚南公司的价格显然要比我们低得多,如果这样的局面持续下去,我们恐怕是斗不过他们的。”一个销售经理说。 “你们的意思也就是说没有办法了对不对?你们这群混蛋,整天的就只知道找些客观理由,你们说曾楚南的价格低,那好,老子就比他还要低!他不就是一个混混么,想和我汪明斗?老子就算是把钢材当白菜卖,也能把他给拼死!”汪明说。 “上次在竞标会后,曾楚南就把大量的二级经销商请到了酒店去吃喝,最好成了他的订货会,现在全州大部份的二级经销商库房里都压得满满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库房和资金来进货了,曾楚南等于是提前就把下一个季度的销量给完成了,那些人都是交了订金的,现在曾楚南只需要给他们不断地运货就行了。”一个销售经理说。 “而且现在我们原来合作的房开商和承建方都都换成了曾楚南供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都听曾楚南的,市场容量就那么大,曾楚南都占了,我们的销量自然要下滑了。”另外一个销售经理接着说。 “好,你们不是说业绩下滑是因为公司的报价太高了吗,那我现在就把价格调到最低,老子一分钱不赚,连运费都倒贴,我要你们把钢材全部卖出去!先把曾楚南搞死再说!”汪明说。 销售经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汪明显然没有认真听取销售经理们的意见,经理们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依然还是要坚持用低价来打击曾楚南。 汪明公司的老销售经理何克安没想到他刚刚一离职,南清钢材贸易的人就很快找到了他,说他们的董事长曾楚南要见他。 何克安其实对曾楚南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们在汪氏的业绩下滑,就是因为曾楚南造成的,而且他听人说,曾楚南的南清系列公司又称南清会,是一个社团性质的公司。 何克安是正经的业务人员,他并不想和黑社会的人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他拒绝和曾楚南见面,不过对方却说如果他不愿意去,就绑他去。 何克安心里虽然愤怒,但是胳膊终是扭不过大腿的,所以他也只有去见一见这个让他工作都没有了的传说中的大混混。 见面地点是在南清钢材贸易的办公室,何克安这是第一次见到曾楚南,他以为这样一个大混混,肯定是个四五十岁满脸横肉凶相毕露的老男人,但他没想到的是,曾楚南却是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很帅的青年男子。 “你就是何克安,幸会,快请坐。”曾楚南笑着说。 “你就是曾楚南?”何克安没好气地说。 “是,我就是曾楚南。”曾楚南微笑道。 “你叫我来干什么?我们不是一路人。”何克安说。 “哦?你是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那你说说,你是哪一路的,我又是哪一路的?”曾楚南并不恼,还是笑呤呤地说。 “我是正经的销售人员,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你是黑社会,当然和我是不一样的两路人。”何克安说。 “你是靠你的劳动吃饭,那你说我是靠什么吃饭呢?难道我是靠别人施舍,还是靠偷抢?你好像很鄙视我的样子。”曾楚南说。 “你们黑社会就是一群不法份子,整天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何克安说。 “你放肆!你敢这样跟南哥说话!你是作死吗?”旁边的兄弟大声斥责何克安。 曾楚南摆了摆手,“阿吉,不要这样大声说话,本来人家就说我们是黑社会了,你还这样说话,那不是自己承认了吗?我其实不太理解什么是黑社会,坦白说我也不排斥你说我是黑社会,对于旁人的看法,我一向不在意,说我是什么我都无所谓,说我是痞子可以,说我是混混也行,说我是黑社会也无碍,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说你凭劳动吃饭,我也是,而且我顶的压力比你还大,所以我们都是为了生存,这一点我们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跟你争这个,你直接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是要干什么?”何克安说。 “我要请你入伙,我要请你加入我们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并且担任销售总监一职,薪水会比你在汪氏时多一倍,这就是我请你来的目的。”曾楚南淡淡地说。 何克安还真是没有想到曾楚南找他来是为了这个,他显得有些惊讶,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的前身是盛宇贸易,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且我们都是正经做生意的,和你听说的黑社会胡搞乱来的传闻是不一样的,你加入我们,我们不会让你去做一件违法乱纪的事,如果我们让你做,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只是要你带领公司的销售团队创造佳绩,其他的我没有任何的要求。”曾楚南接着说。 “我从汪氏出来,就是因为被你们逼得辞职的,我们是曾经的对手,你不怕我在你公司使坏?”何克安说。 “我不怕,首先你对你的人品还是了解过的,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要使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既然敢用你,就不怕你造反,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曾楚南笑了笑。 “你觉得我会同意?”何克安说。 “你会。你必须会。”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自己不也说了吗,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克安说。 “这话太娇情了,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又怎么会道不同?难道你何克安走就是的光明大道,我曾楚南走的就是毁灭之路?事实是汪氏现在被我搞得风雨飘摇,你都被汪明给开了,但是我曾楚南还好好地坐在这里,这说明你的道并不比我的道先进多少,你现在已经不是汪明的人,来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你在钢材行业从业多年,这是你的优势和资本,如果你换一份工作,那你的优势就没了,就可惜了你这么多年的积累了,我说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全州做钢材生意的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我完全可以去其他公司发展,我只要愿意,我甚至随时可以回汪氏。”何克安说。 曾楚南又摆了摆手,笑了笑。 “全州做钢材生意的是不止我一个,但是有实力的不多,对了,你说我们是什么来着?说我们是黑社会对吧?你想想,如果黑社会想要的人,其他公司敢收吗?不信你去试试,看哪家公司敢收你?我现在可是市钢厂的总经销商之一,其他的那些公司跟我多少都有些来往,他们敢惹我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们绝对不敢!至于你说你回汪氏,那更加是笑话了,你在汪氏干了那么多年,一直还是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毫无前途可言,你回去干嘛?汪明不待见你,你还自己犯贱回去?我相信你不是那样没有自尊的人。” “曾楚南,你这是在逼我吗?”何克安说。 “错了,我没有要逼你,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更大的平台让你施展你的才华,然后让你和你的家人过得更好,销售总监的位置都给你了,薪水也加了,而且还会再加,这叫逼你吗?你见过有这么逼人的吗?”曾楚南说。 “可是事实上你威胁其他的公司不让他们收我那就是变相地逼我,这就是黑社会的作风!你没办法否认!”何克安说。 “我也没要否认啊,你们都说我是黑社会,那我背负了这个名,我也得有点黑社会的脾气吧?这件事你不要盯着我用的是什么手段,主要是看我给你带来的是好处还是坏处,这才是关键不是吗?”曾楚南说。 “那我有个条件。”何克安说。 “请讲,只要你不是要求要当美国总统,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曾楚南笑道。 “我要重组销售团队,我要把汪氏的一部份能干的销售人员挖过来,他们在汪氏受汪明那孙子的气也不容易,我要让他们过来和我一起干。”保克安说。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邹天洛笑了,一边笑一边冲曾楚南竖起了大姆指。 “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可以不答应,但也不必笑话我吧?”何克安说。 “邹总不是笑话你,而是你来之前我就和他说过,希望你过来以后把汪氏的精英销售人员都挖过来,我当时对他说,只要你同意来,不用我们自己提出来,你都会这样做,所以你提的这个条件算不上是条件,而是你加入我们后为公司做的一大贡献。”曾楚南说。 “你果然会算计,连这一点你都能算计到,你这人太可怕。”何克安说。 “可怕有什么不好,只要不可恨就行了,你在汪氏混了那么久,一直不能升职,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而且汪明对手下的态度我们是知道的,动辙骂娘草祖宗,所以你肯定对汪明有意见,更重要的是,你离开汪氏的时候,还被汪明让人扣了你的工资。”曾楚南说。 “岂止是工资!我们平时的奖金都是累积到年底才发的,如果中途离职的,也可以在离职的时候一起领走,可是汪明那个混蛋竟然让账务部门扣了我所有的工资和奖金,一分钱也不给我发!他那么大的老板,竟然扣一个员工的钱,真是无耻之极!”何克安一说起这事就来气。 “那你可以到有关部门去申请仲裁啊,不是专门有人管这事吗?”邹天洛说。 “仲裁什么呀,以汪明的的势力,仲裁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些人肯定向着汪明。”曾楚南说。 “你说的没错,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也有离职的同事申请了仲裁,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一点用都没有。”何克安说。 “看来,我们黑社会比汪氏要强,至少我们从来不拖欠和扣员工的工资。”曾楚南笑道。 “那你们同意我重新组建销售团队的事了?”何克安说。 “当然同意,而且求之不得,你告诉汪氏的那些精英销售,只要愿意过来的,月薪加百分之五十,最好全部挖过来,现在公司有的销售人员,你可以考核,不合格的全部开掉,就是要做到优胜劣汰。”曾楚南说。 “那你不怕我建立自己势力,只用我信任的人?”何克安说。 “我不怕,你只要拿得出漂亮的业绩报表,我随便你怎么折腾,你建立自己的势力我就更不怕了,你的势力能再大,能大得过我?所以你放手去做,不用有任何的顾虑。”曾楚南说。 “曾楚南,我有点喜欢你了,你的心胸和气度是能做大事的人。”何克安说。 “你会越来越喜欢我的,因为我只会给你更多的好处,不过你别爱上我就行了,因为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曾楚南开玩笑说。 何克安也笑了,他心里的对曾楚南成见通过刚才的对话已经完全消除了,他知道曾楚南肯定能给他一个很好的平台来展现他自身的价值,对于熬了很久的他来说,也算是可以扬眉吐气一下了,和刚进门时不一样,他现在对曾楚南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甚至在心里感激曾楚南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何克安在汪氏的销售人员中果然威望不错,在他的鼓动下,汪氏的精英销售人员大多数都到曾楚南的公司来了,为此曾楚南还特意在海天酒楼订了几桌席请他们吃饭喝酒,这些人对于曾楚南来说太重要了,他们是汪氏的销售精英部队,把这些人给挖过来,那就是给汪民来了一个釜底抽薪,本来现在汪氏的业绩就已经大幅下降,汪氏所占的市场份额正在被曾楚南一点一点地抢到手中,再把这汪氏的核心销售人员抢过来,汪明离垮台就不远了。 每一个行业的资深销售人员都是很重要的人才,他们不但有丰富的销售经验,熟悉钢材行业的各种明的和暗的规则,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有着多年积累下来的客户资源,生意也离不开人情的因素,因生意本身是人在做生意,同样的产品,同样的价格,一个打了多年交道的销售人员和一个陌生的销售人员去卖那就是两种效果,客户自然会选择那个打了多年交道的销售人员的货,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尤其是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信任绝对是巨大财富,而这些老销售人员最大的资本,就是他们手中的客户资源,因为那些客户信任他们。 “首先欢迎同事们加入南清贸易,其实我更喜欢说欢迎兄弟们加入,不过人家都说我是黑社会,我担心说欢迎兄弟们会让你们误认为入了黑社会,所以我还是称呼你们为同事了,真尴尬。”曾楚南举杯笑道。 曾楚南的话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刚从汪氏过来的销售经理们以前习惯了汪明高高在上的高压领导态势,现在忽然面对曾楚南的称兄道弟,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感,反而觉得有一种受到重视的亲切感。 .“南哥,你怎么称呼我们都行,我听公司的同事们都称呼你为南哥,以后我们也称你为南哥吧,谢谢你能容纳我们这些汪氏的弃将,我们敬你一杯。”何克安说。 “既然怎么称呼都行,那我还是叫兄弟们吧,兄弟们能从汪氏过来,我非常荣幸,也非常高兴,大家也知道,我做钢材是半路出家,所以你们才是专业人士,在这一行你们都是我的老师,所以我还得向你们多多学习,现在大家都把南清公司的人叫南清会的人,这个也许会给大家带来一些困扰,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你们只要行得正,不用担心影子是歪的。”曾楚南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适应,不过我现在慢慢适应了,南清会也挺好听吧,听起来像一个商会一样,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南清公司的人会被人叫南清会呢?”一个销售经理问。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南清现在一共有三个分公司,其中有两个公司的确有社团性质,这一点我不否认,因为那两个公司的人员几乎都是原来混江湖的兄弟们组成的,他们的行为和作风的确和其他的纯商业公司有所不同,我也没准备要去刻意洗白他们,因为这个社会本身是多元的,也需要多元化的作事手法和风格,才能处理各种复杂的问题,有些问题,是需要用非常规手段才能解决的,但是各位请放心,你们原来在汪氏是怎样上班的,到了这里也一样,我不会让你们去做你们不愿意干的事,这一点我保证。”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解释很清楚,也打消了那些人的疑虑。 “曾总,听说你和汪明有些私怨,所以你才一门心思想要搞垮汪氏,是这样的吗?”又一个销售经理提出疑问。 “我不否认我和汪明是有些过节,但是在商言商,过节归过节,我要搞垮他主要还是为了生意,你们在汪氏呆过,你们知道汪明的垄断让全州的钢材业发展处于长确的不正常状态,所以我想打破这种状态,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只是要打破这种状态,就会动了汪明的利益,他自然就要出来和我作对,我自然只有把他给搞垮才行,因为不是我干掉他,就是他干掉我,这一点你们也很清楚。”曾楚南说。 “谢谢曾总的解释,我们都清楚了,不过曾总目前会有一个大大的难题需要你来解决,听说你善于心计,你先来猜猜是一个什么样的难题?”一个刚从汪氏过来的业务员说。 “我还真不善于心计,我大多数的时候也还是磊落做事的,别把我想得像宫斗戏里的女主角一样可怖。”曾楚南笑了笑,又接着说:“至于你说有一个难题,那我猜想应该是汪明给我出的难题吧?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招式来对付我了,你得提示我一下,我才能猜得到。” 那个业务员点了点头,“曾总果然名不虚传,一猜就中,没错,就是汪明出了一个难题了,曾总要说搞垮汪氏,自然对对你的对手有些了解的,你能猜得到汪明到底是给你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难题吗?” 曾楚南喝了一口酒,眼珠转了转,“是不是汪明要反扑了?他的反扑策略,肯定是用低价冲击我对不对?” 这下那些业务员都不作声了,显然曾楚南直接就猜中了。 “南哥是不是在汪氏布了内应了?为什么连这个消息你都知道?这可是汪氏今天下午才开会定下来的事情,你一下子就知道了。”何克安说。 “我还真是猜的,我在汪氏没什么内应,其实这也不难猜吧,汪明早晚会走这一步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曾楚南说。 “是吗?你早就料到了?你是怎么料到的?”何克安说。 “我最先对付汪明的手段就是用低价策略,打破了他长期以来的高价垄断,对他造成了最大的冲击,这事肯定让汪明对我恨之入骨了,也把我的这个方法记下了,现在汪氏大多数的客户都让我给抢过来了,所以你们的销售数据才会那么差,这会汪明肯定才要想着反扑了,汪明是一个靠爹吃饭的人,他就是占着他爹才起家的,本身他没什么头脑和智慧,所以他的方法自然不多,他想着我用低价打他,他自然也要用更低的价来打我,这并不难猜吧?”曾楚南说笑着说。 “那这么说南哥是早就有了准备了?”何克安说。 “坦白说我既然料到了他会出这一招,那自然就不怕他了,竞标会当天,我就把很多二级分销商给搞定了,他们给我下的订单,已经是他们一个季度的销售量了,再加上这半个月以来的争夺,这些客户的仓库都压满了货,他们的资金也全部压在货上了,你们都是老销售人员了,我要说什么你们都明白了吧?”曾楚南说。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现在汪明把钢材当白菜价来卖,也卖不出去多少了对不对,因为那些二级分销商的库存达到了极限了,资金也没了,就算是想要汪明的货,也没地方装,也没钱给汪明了对不对?”何克安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说汪明是头蠢驴,他要是早点用这一招,他的财力远远胜过于我,我曾楚南哪是他的对手?但是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太晚了,以前他把钢材卖成天价,现在卖成白菜价,这只会让以前买了他天价钢材的客户更加的反感他,因为他们都觉得吃了他的大亏了,你丫的明明可以卖这么便宜,以前为什么要卖得那么贵,那不是摆明的坑爹吗对不对?”曾林南说。 “没错,曾总的分析非常到位,我今天打了电话给我以前的一些客户,他们都表示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再要汪明的便宜货了。”一个销售人员说。 “当然了,冲击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影响不大,而且他这样做给我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坏处,这件事大家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应对的方法,大家喝酒吧,不要说汪明这小子的事了,因为他快要完了。”曾楚南笑着说。 “曾总能透露一下你的应对策略吗?”有一个业务员员。 曾楚南笑了笑,“我还没想好了,有些事发生了以后才知道如何应对,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很难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我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何克安自然是不相信曾楚南的这句话的,他知道曾楚南是狐狸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应对之策,他只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罢了,所以大家都散了之后,他又找到了曾楚南。 曾楚南知道何克安的来意,何克安刚刚上任南清钢材贸易公司的销售总监,正是要新官上任烧三把火的时候,他担心汪明的低价策略会影响到南清钢材的业绩,让他这个新官火还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对于空降的高管来说,证明自己的能力那是必须要须要做的一件事,只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才能让下属听进你的话,你的命令才能有效执行,在何克安要证明自己能力的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事,何克安当然会担心。 “何总监,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汪明的低价策略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业绩,我之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曾楚南说。 “南哥,我对你是有信心的,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得透露一下你到底有什么应对之策,如果让汪明这样一直持续低价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何克安说。 “你太多虑了,那钢材是市钢厂生产的,不是汪明家里种的白菜,他想卖多少就卖多少的,他现在为了对付我,低价出售,他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我就是在等着他出这一招呢,这一招果然是一剑封喉,不过是封的是他自己的喉,不是我的喉。”曾楚南笑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出了应对之策的,你就给我透露一点呗,让我也好安心。”何克安说。 曾楚南看着何克安,心里在思考着要不要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他是公司的销售总监,本来自己的想法他是有必要知道的,只是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说出去? “南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所以才不敢对我说?”何克安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曾楚南的犹豫。 “不是,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对其他人说起,我会把这一件事当成是一个对汪明发动最后一击的机会,所以我并不想那么快就说出我的想法,不过你既然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你一但说出去,事情不成,我会让人对付你,很狠的那种对付。”曾楚南说。 何克安自然懂得曾楚南很狠的那种对付是怎样的对付,他知道曾楚南手下有贾材梓和郭林那样的人物,那些人的手下都是狠角色,要有多狠就有多狠。 “你放心吧南哥,我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是有人要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去。”何克安说。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就一直在等着他出这一烂招呢,我们签经销合同的时候,合同有一条明确规定,那就是不能低于成本价在市场上销售,如果要是这样做了,那市钢厂就有权取消经销商的经销权,如果汪明的经销权被取消了,那他还混什么?没得混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逼他低于成本价销售!”曾楚南说。 “可是他现在给出的价格并没有低于成本价销售啊,这不足以让市钢厂取消他的经销资格。”何全安说。 “所以这才是我要你保密的原因,我们一定要逼他,逼他低于经销价出售!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汪明那个混蛋肯定没有认真研读过经销合同的,他肯定没有注意那一条,这是他的一个致命软肋,只要给他这最后一击,他这个钢王就要被拉下神坛了,从此以后他要想装神弄鬼也装不了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到底要怎样逼他呢?”何全安说。 “和他竞争啊,我要演一出大戏,把他给卷进来,然后让他入局上套,而且是套牢他!完成我对他最后的一击!这一击过后,他就彻底败了,我会替代他成为全州的新钢王,他的时代就此完结!”曾楚南说。 何全安听曾楚南说得激昂,知道曾楚南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那这场戏要怎么演?南哥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何全安说。 “我并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因为你必竟是汪氏的旧将,如果让你参与进来设计害汪明,人家会说你卑鄙,所以这件事你可以装着不知道就行了,你就不要参与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懂吗?”曾楚南说。 何全安说听点了点头,他知道曾楚南不是在忽悠他,曾楚南说的是实话。 “那你就不必对我说具体计划了,我就不用装着不知道了,我是真不知道,等这件事完了以后,你再告诉我吧。”何全安说。 “你是说赌气话呢,还是真的这样想?”曾楚南说。 “我说的是认真的,我既然不参与,那我索性不知道的好,反正我相信南哥能处理好,我就等结果就行了,我知道你不让我参与是保全我在员工们心中的形象,所以我选择自己不知道。”何全安说。 “那好吧,既然你也这样认为,那我就不必再多说了,总之你放心,我能搞定这件事情。”曾楚南说。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何全安笑着说。 “放心吧,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以后全州钢材市场不会再有垄断了,也不会再有汪氏横行的日子了。”曾楚南说。 何全安走后,曾楚南马上打电话让贾材梓和郭林到东后宫,他要和他们交待一些事情,自然是有关对付汪明的事情。 现在的格局对曾楚南来说已经非常有利,不过汪明在全州钢材市场盘踞多年,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说汪明的客户大多数都被曾楚南抢了过来,但是要想彻底把汪明给弄垮,那还得再使把劲,汪明的老子是银行系统的人,汪明贷款什么的自然会非常的方便,所以不能让汪明喘过气来,要对他连续打击,让他乱了分寸,用出昏招,现在他搞超低价策略试图打压曾楚南,这其实就是一个昏招,所以曾楚南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就算是比马大的骆驼,只要在它已经快撑不住的时候再添上一根稻草,那也能压垮它,现在曾楚南就是要把汪明消耗成那快要垮掉的骆驼,然后在它的身上压上一根稻草。 目前汪明已经快撑不住了,所以曾楚南需要对他进行最后一击,这一击务必要有摧枯拉朽之势,要彻底把汪明挤出全州钢材行业,让他这个自封的钢王成为历史,而且永远也不能卷土重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0章 再设连环局 曾楚南很少同时让郭林和贾材梓来和他商议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贾材梓和郭林两人之间都相互不太喜欢对方,郭林是老江湖了,遇事更沉稳和冷静,而且很会用脑子,懂人情事故,而贾材梓青春无敌,敢冲敢杀,两人是不同的风格,而且彼此都不太喜欢对方的风格,郭林认为贾材梓嚣张鲁莽,贾材梓却认为郭林老谋深算不够义气,两人都碍着曾楚南的面和睦相处,但心里却不是很买对方的帐。 这一点曾楚南自然心中有数,不过他并不急于调和他们,性格上的差异和阅历的不同,他们的价值观和信仰体系都不同,要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自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不太喜欢对方而已,对于曾楚南来说,只要他们能够听话做事,不相互攻击就行,至于要求他们之间亲密无间,不太可能,也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反而可以让他们相互制衡,对他们分而制之也是曾楚南的策略之一。 当然他们毕竟现在都属于南清公司,在江湖上都属于南清会,如果他们之间的矛盾太过激化,或者他们之间太过疏远那也不行,矛盾激化会在南清会中间产生内耗,会直接损害南清会的实力,如果太过疏远,那贾材梓和郭林两股势力就不能形成合力,一样会影响南清会的总体实力,所以曾楚南也需要他们彼此间有一些协调和合作,以增加他们的凝聚力,让他们明白对方是自己兄弟。 “把你们两位大哥级的人物都叫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办,你们两个是南清公司的中流砥柱,这次要搞垮汪明,你们要在最后时候发挥决定性作用,要通力合作。”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都没有说话,他们一听要和对方合作,心里都有些不乐意,因为他们都不太喜欢对方,和不喜欢的人合作,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愉快不起来的事情。 曾楚南见他们两人不说话,其实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我们虽然是南清公司,但是既然道上的朋友都叫我们南清会,那我们也得坦然接受这个名称,你们手下的人以前都是混的,所以人家说我们是黑社会,其实也没冤枉咱们,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得有江湖人的豪气,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你们手下兄弟的行为,你们两人一向都是各做各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所以总有合作的时候,不能总是各干各的。”曾楚南说。 “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南哥,我们都听你的。”郭林率先表态。 “是啊大哥,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好了。”贾材梓也说。 “我要你们在外面找一些人来冒充南清钢材的销售人员,这些人不能是南清公司的人,要到外面去找,而且还要找靠得住的人,最好是你们那些手下兄弟的朋友什么的,要让他们保证,他们所做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一点很得重要。”曾楚南说。 这下郭林和贾材梓全部都一副痴傻的样子,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南清钢材明明就有真正的销售人员,而且很多还是从汪氏挖过来的销售精英,怎么还要找人来冒充,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是不是在想,我们明明自己就有真正的好销售人员,为什么要找外人来冒充我们自己人?”曾楚南说。 “是啊大哥,这不是自己搞自己吗?我还真是不明白。”贾材梓说。 “你先听我说完,他们冒充以后,要到钢材贸易市场去传假消息,就说我们的钢材再次降价,要降到快低于成本价的程度,我们所谓的成本价,也就是市钢厂给我们的出厂价了,这一点你们要记清楚。”曾楚南说。 贾材新梓和郭林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们是真的要降价?”郭林说。 “当然不是,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如果降到成本价,那我们还得倒贴运费,那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吗?没有钱赚的生意谁干谁是傻子,我们又不是傻子,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曾楚南说。 “那我们找人冒充销售人员去传假这消息,对我们不是不利吗?”贾材梓说。 “不会,就是因为是假消息,所以才要找假的人去传,明白吗?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人冒充自己的公司的业务员了吗?因为消息是假的,如果让真的人去传,那会有什么后果?那会让我们真的销售人员失信于客户,一个销售人员说了假话,不对兑现的假话,那以后他再去做业务,谁会相信他?对不对?”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听了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没有明白。 “那我们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周章去找假的销售人员来传假的消息?这到底是折腾的啥?我们为什么要搞我们自己?”郭林说。 “我们当然不是为了搞自己,我们是为了搞汪明,现在汪明准备用低价策略搞我,经销商和市钢厂的经销合同中有一条,经销商不能低于自己的成本价来卖钢材,否则视为倾销,会损害市钢厂和其他经销商的利益,如果有此种行为,市钢厂就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也就是取消经销商的资格,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吧?”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郭林说。 “别吹牛逼了老郭,你明白了?”贾材梓显然还没有明白,所以他对郭林说明白了心里很是不服气。 “我还真是明白了,我再怎么也比你多活了几年,你不明白的事我明白很正常。”郭林调侃贾材梓。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曾楚南说。 “你是要让我们找人去冒充假销售人员,然后散布假的消息,让汪明以为我们真的要再次降价,他为了打败我们,肯定也会跟着降价,你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把价格降到成本价以下,这下他就违约了,你就可以通过你的关系让上面给市钢厂施压,逼他们解除和汪明的合同,这样汪明一但真的失去了经销权,那他就彻底垮了,再也不是什么钢王了。”郭林说。 “老郭果然聪明,不愧是小诸葛,你是真的明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说。 “大哥快别夸他了,再夸他他就要上天了,这主意是大哥想出来的,你说了一大半了,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也不能算他厉害,所以没必要这么夸他。”贾材梓还是有些不服气。 “材梓老弟说得也没错,这主意本是南哥想出来的,你都快要说透了我才猜到,我也没什么了不起,就不用夸我了。”郭林笑道。 郭林是老江湖了,自然明白人情世故,他知道曾楚南和贾材梓的关系,也听说过贾材梓救过曾楚南的命的事,所以他知道贾材梓在曾楚南心里的地位,如果自己和贾材梓搞得太僵,那曾楚南肯定不会乐意,所以他见贾材梓很不服气,就自己退了一步,不准备再和贾材梓争执。 “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总是纠结于谁厉害这事了,大家各有千秋,要善于看到对方的长处并加以学习,自己才会进步,材梓有时就是太狂妄了,很多事不够冷静,这一点你应该多向老郭学习。”曾楚南说。 曾楚南见郭林主动让步不和贾材梓争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再给他一个面子,让贾材梓向他学习,主动表现得不偏坦任何一方,这样有利于团结。 贾材梓虽然心中不服,不过碍于曾楚南的面子,也不好反驳,只是没有作声。 “好了,我们接着议事,老郭说的没错,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引汪明上当,因为消息是假的,所以我们不用负责任,让汪明跟降价以后,我们就搜集他低价倾销的证据,然后就直接把他一下子搞定,让他失去市钢厂的经销权。”曾楚南说。 “可是如果他要是不上当怎么办?那我们该如何办?”贾材梓这一次发表了意见,而且这个问题提得很有水平,看来他这一次是真的动了脑子了。 “问得好,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得逼真,汪明不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但是却自以为聪明,所以我们做这件事的时候要故意搞得很神秘,他们也有销售人员在市场上活动,我们不能很张扬地宣传这件事情,我们要故意装得很神秘的样子,并且要作出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他们知道一样,他们一但知道了,才会觉得是真的,所以一定要找比较能干的人才行,才能做得比较逼真。”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要装得非常不想让人知道,但是事实上还是想让人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就像那些站街的妓女一样,明明是想卖,却故作良家女一样,是这意思吧?”郭林说。 “我草,老郭果然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连这样的比喻都出来了,真是佩服。”贾材梓一脸的鄙视。 “哈哈,我也不是随便说了玩儿嘛,我嘴上虽然说得厉害,但是其实未必会去,像你嘴上不说,但是你未必不去,是不是?”郭林笑道。 “切,我才不去呢,我家徐艾长得如花似玉的,我还用得着去风月场所?我看老郭年纪大了,人又长得不怎么样,泡不到妞了,自然只有去那些地方找些慰藉了。”贾材梓说。 “你们两个怎么论起那件事来了,不说正事了?”曾楚南笑道。 “对对对,说正事要紧,材梓兄弟如果要和我讨论那风月场中的事,改天你请我喝酒,我再陪你讨论,保证不会让你家徐艾发现。”郭林笑道。 “我呸,我才不和你讨论呢。”贾材梓也笑了。 “总之你们两人要通力合作,找出几个比能力比较强的人把这事干好,这件事我会有连环的局等着汪明,所以你们第一步一定要做好,然后让他入套。”曾楚南说。 “连环的局是什么局?能不能透露一下?”贾材梓说。 “你们先把第一步做好吧,第一步做好了,再想第二步的事,第二步我就先不说了,我就先卖个关子,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一定要把汪明逼得降到成本价以下来销售,这是我们现在最终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们两兄弟就好好地合作,把南哥交待的这件事办好,办好以后我再陪你去风月场买春。”郭林对着贾材梓笑道。 “老郭可不要把材梓给带坏了,材梓家的徐艾可是很厉害的,材梓要是干了那事,回去以后肯定要跪搓衣板的,你就不要害他了。”曾楚南笑道。 “南哥,这郭林老不正经,你怎么也跟他一样,说起那些事来了,我看你们都是坏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好人,事议完了,我要回家吃饭了。”贾材梓说。 “材梓兄弟果然是个好男人,只是太过怕老婆了,哈哈。”郭林笑道。 “老郭就不要笑他了,男人怕老婆,是因为爱老婆。”曾楚南说。 “没错,南哥这话说得对,老郭,明天把你找的人带到我那里来,我们一起挑选。”贾材梓说。 “好咧,爱老婆的男人,你先去忙吧。”郭林笑道。 “老郭,你老婆呢,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找个老婆,你不需要老婆孩子热坑头吗?”曾楚南笑着说。 “我以前有老婆的,后来见我不务正业,被抓进警局几次,老婆就彻底死了心了,就他妈跟人跑了,唉,丢人啊。”郭林说。 “哈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男人嘛,要没有一点不堪的经历,那也成长不起来,现在情况好了,你也不用整天的带人摸包抢夺了,可以找个女人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嘛。”曾楚南说。 “我也正在考虑这事呢,那你呢,南哥你怎么不找个老婆啊?虽然你还年轻,但是找个女朋友总是应该的吧?你长得这么帅,人又能干,追你的妞应该很多吧,你怎么不找一个随身带着,也让兄弟们养眼。”郭林说。 “这话说的,原来你让我找个女朋友不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让你们养眼呐,合适的女子是可遇不可求的,漂亮的女子多了,不过不是漂亮的女子就能有感觉的,现在公司事情也多,这事就暂且先搁下吧,以后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嘛。”曾楚南笑道。 “那南哥见过的有感觉的女子有几个?说来与郭林分享分享。”郭林笑道。 曾楚南没有说话,眼前突然就浮现出木清萝的微笑,也不知道木清萝现在在干什么? “南哥你心里有人了,我刚刚看到你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柔的眼神,那个女的是谁?”郭林说。 “哈哈,老郭你真八卦,说这些干什么,走吧,咱哥俩喝两杯去。”曾楚南叉开了话题,他不想过多的说这些私事。 “好吧,反正你心中的女人早晚会出现的,你早晚也会把她带到我们跟前的,我看你的秘密守得住多久。”郭林笑道。 ************************ 席易的脸上次被郭林的手下打得还真是不轻,虽然过去了一周,但是脸上还能看到一些青紫的痕迹,他冲进汪明办公室的时候,汪明正在和他公司公关部的一个女下属调情。 “你怎么这么冒失就跑进来了?”汪明阴沉着脸把手从那个女员工的胸上放下来,示意她先出去。 “汪总真是好兴致,大白天的在办公室也干这事?”席易说。 “谁说大白天就不能干这事了?你少管我的事,说吧,你不好好地做你的生意,你跑来找我干什么?”汪明说。 “做什么生意啊,天都要堒下来了,以后这生意是的没办法做了。”席易苦着脸说。 “你有屁就快放,别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屁话,天怎么就要倒下来了?天堒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么,你那么矮,这天还能砸到你?”汪明说。 “你还有心思说笑呢,我告诉你,曾楚南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弄死你了,他公司的钢材又调价了,而且调得很低。”席易说。 “又调价?我们不是也调价了么,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啊?现在二级分销商的库房里都装得满满的,我还愁着降低没效果呢。”汪明说。 “可是他这一次调的价格力度很大啊,比你的还要低,他公司的人说了,还可以赊帐,可以先拉货再付钱!奶奶的,本来价格就低了,现在还可以赊帐,你说这样搞下去,还让人活不活了?这不是摆明把人往死里搞嘛。”席易说。 “他妈的,他的价竟然比我们的还要低?还可以赊欠,这本来就没钱赚,他还赊欠,这不是疯了么?这孙子难道真是要作死了不成?”汪明暴跳起来。 “我看不是他要作死,他是要搞死你呢,他肯定是想着先把你弄死再说,把你搞垮了,以后就是他一家独大了,到时候他再想办法赚钱,这厮狠着呢。”席易说。 “他们降价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假的吧?”汪明说。 “他们都知道我是你这边的,他们哪里肯让我知道降价的事情啊,那是他们的销售人员和市场里其他商户秘谈的时候让我撞见的,他们一见我进去,就不说话了呢,但是我趋他们不注意,就瞄了一下他们的报价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我一跳啊,那价格低得离谱了。”席易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些业务员是曾楚南他们公司的啊?”汪明问。 “唉,销售人员都要发名片配带工作证的嘛,虽然他们有意隐藏,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们的工作证,那证上分明写的就是南清公司,汪总,这一次我看曾楚南真的是要彻底搞垮你了,以后我们在全州的钢材市场就没有什么位置了。”席易说。 “妈的个逼!曾楚南这个混混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不是想玩吗,那我就陪他玩!看谁玩得过谁!他一个痞子能有多少钱?还敢玩赊欠?好啊,我也降价,我跟着他娘的降价,降得比他还要低,而且我也赊欠,可以先拉货再付钱,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想搞死我,没那么容易!”汪明一拍桌子骂道。 这货一生气就喜欢拍桌子,砰砰地拍个没完,拍得他办公室外面的人都听得到,不过他公司的人都知道老板有这个脾气,所以不管他怎么拍得响,也不会有人进来问他怎么回事,他要是一天不拍桌子,那反而奇怪了。 “汪总果然有气度!这才是干大事的人,曾楚南那孙子太可恶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搞死,让这货从全州消失!一个臭混混,好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忽然间就占据了全州娱乐行业的老大,这也就算了,连钢材行业也要插一脚,绝对不能让这厮再嚣张了,一定得杀杀他的锐气,不对,不是杀锐气的问题,要直接把丫的搞死!”席易说。 “放心吧,他想和我汪明斗,他还差得远呢,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明天我就开始大降价,老子就算是亏本,也要先把他给杀下去。”汪明说。 “好,那我就等汪总的好消息了,希望汪总能够争口气,你要再不把曾楚南给灭了,我们可就真的没什么活路了。”席易说。 曾楚南听到汪明再跟风降价的消息,高兴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确定消息可靠?他不会玩的障眼法吧?”曾楚南问报告消息的何克安。 “消息千真万确,而且还可以赊欠,钢材市场里有两户就已经拉到了他的便宜钢材了,但是数量不多,因为他们确实库房都装满了,听说很多商户还准备再找库房来装汪明的便宜货呢,现在他的价格已经低于成本价了,这冲击太大了。”何克安说。 “这厮可真是疯了,哈哈,你不用担心,那些商户就算是想要囤货,现在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多的仓库,而且这事很快会结束,你完全不必担心。”曾楚南笑着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有人冒充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在和那些商户秘密接触,跟他们说我们也要降价,这种侵犯我们利益的事,我们要不要报警抓那些人?”何克安说。 “不用,不就是假传个消息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报警干什么。”曾楚南笑道。 “奇怪的是那些人佩带的工作证竟然和我们公司的一模一样,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何克安说。 “工作证嘛,那么容易就能仿照做的了,连假身份证,假学历证都有人造得出来,更何况一个技术含量并不高的工作证了,这太简单了。”曾楚南说。 “汪明就是因为听了那些人的消息,所以才跟风降价的” 何克安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曾楚南看。 “你看我干嘛?你不会是想向我表白吧?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的。”曾楚南开玩笑道。 “南哥,那些人,不会是你派的吧?我怎么觉得这事太过诡异?”何克安说。 “呃,你觉得有可能是我派的吗?”曾楚南笑道。 “你做事一向神鬼难测,你上次说你要引汪明入局,原来你用的是这个方法,哎呀,我早就应该想得到的!我真是太笨了!那些人肯定就是你派的对不对?”何克安说。 “你说是就是喽,既然你都认定是我派的了,我要是不承认,那不是很没意思吗?哈哈。”曾楚南笑了起来。 “南哥,这招太阴了吧?这你也能想得出来?真是太阴了,高啊,这一招真是高啊,哈哈,汪明这蠢驴这次上了你的大当了,真是活该,太有意思了。”何克安竟然大笑起来,他这么沉稳的人竟然都大笑,那说明他心里确实是很开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1章 入局 汪明低于成本价倾销的方法一直都在继续,但是他发现效果还是不好,因为那些二级分销商的库房确实堆不下了。 正在他心里着急的时候,又收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成东市的一个大客户正在和曾楚南的公司接触,准备采购大量的钢材,据说双方已经达成初步意向,就只差签署协议了。 此时的汪明已经杀红了眼,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激动起来,让下面的人想办法查那个客户的行踪,务必要从曾楚南的手里把这笔生意抢下来,不能再让曾楚南做成这笔大生意。 很快,下面的人查出了结果,那个客户住在金铭都酒店的总统套间a-88,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汪明决定亲自去见这个客人,因为听说这个客户的采购量惊人,这样的大生意,要是让曾楚南抢去了,那可就损失大了,汪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个客户抢过来。 汪明赶到的时候,那个大老板正在总统套间里看电视。 “请问您就是成东来的潘老板吗?我是汪氏贸易的老板汪明,幸会幸会。”汪明递上了明片。 那个姓潘的接过名片看了看就随手扔在了桌上,态度很傲慢的样子,还好,也回了一张名片给汪明。 汪明接过一看,上面的字有些多,成东东方房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成东商会理事会秘主长,诸如此类,写了一堆头衔,个个头衔都是牛气冲天,总之一句话,绝非凡人,大名是潘其文。 “哎呀,潘总的名字和联合国秘书长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啊,说不定你们还是本家呢,真是佩服啊。”汪明赶紧讨好。 潘其文心里冷笑,心想你个傻逼,那个姓潘的联合国秘书长可是韩国人,此潘非彼潘,又怎么可能和老子是本家? “你叫汪明?你是卖钢材的?”潘其文说。 “是啊,我是全州的钢王,只要是在全州做钢材的,那没有不认识我的,我是全州市钢厂的唯一代理商,我的价格是最低的。”汪明说。 “不对吧?我昨天见了一个年轻的老板,他也说他是全州钢材公司的唯一代理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两个唯一,那就不是唯一了。”潘其文说。 “你说的那个老板是曾楚南吧?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全州的一混混,搞黑社会的呢,在全州无恶不作,正经生意一样也不会,坏事倒是很能干,你千万不能跟他合作,你要是跟他们合作,那你就惨了,他会坑死你的。”汪明说。 “是吗?曾老板年轻有为,还风度翩翩的,不像是坏人啊,而且他给的价格非常的低廉,并且他也承诺了,先把货给我,都不用交订金,一个月后再付款的,我们东方房开在成东市是很有名的,他说完全信得过我们。”潘其文说。 成东市是邻省的省会城市,和全州市相邻不过六百多公里,汪明也经常有去成东看看,对于成东的东方房开集团,他还是听说过的,东方房开集团是成东的第一大房开商,听说还有政府背景,所以实力相当雄厚。 “成东的东方房开我们还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潘总怎么会想到到全州来买钢材呢?”汪明说。 “我们的钢材用量太大了,你也知道,我们成东市没有钢材厂嘛,都是从外地买的,本来采购钢材这种事也不用我来做了,只是我们马上要上几处大项目,需要钢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担心这事下面的人办不好,所以这才亲自来跑一趟了,不过还算是顺利,我已经和曾老板达成初步意向了,下午我们就可以签合约了。”潘其文说。 汪明一听更慌了,心想曾楚南这厮的动作也太快了,这么快就把生意搞定了,要是不把这客户给抢过来,那就太便宜曾楚南了。 “你可千万不能和曾楚南那小子做生意啊,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黑社会,他会坑你的,他才入行不久,干的都是些坑爹买卖,我做钢材已经快十年了,一直都是全州市钢材厂的经销商,信誉是有保证的,希望潘总可以考虑放弃和他合作,只要曾楚南能给的条件,我都能给,而且我比他的价格更优惠,我们现在正在搞大促销活动,低格非常的低,我相信潘总绝对没有采购到过这么便宜的钢材,这是我的报价表,你先看一下。”汪明说。 潘其文接过报价表认真的看了一遍,“你的钢材这么便宜,不会是质量有问题吧?” “绝对的没问题,我们的钢材那可都是市钢厂生产的,质量当然有保障,不瞒你说,我之所以给出这么低的价格,就是为了把曾楚南那个流氓给搞定,这货一直在和我作对,我烦死他了,所以我才下了决心一定要搞定他,他不是说可以先让你把货给拉走吗,那我就也可以先给你货,只是我的价格虽然低,但是到成东的物流费用我可不负责,这价格我本来就要亏本了,要是再负责到成东的运费,那我就真的是亏大了。”汪明说。 “这个你放心了,你只要负责把货运到火车北站我的库房里就行了,先放在那里,到时我再一起运走,物流费用就不用你出了,但是款项的问题你得按曾老板说的那样,至少一月以后才能收款,反正货都在火车北站的仓库里堆着的,你也不用担心,当然了,如果你信不过我们东方房开的信誉,那我们就不必合作了。”潘其文说。 “那好吧,哎呀,不好意思,我有些内急,想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汪明说。 “没事,你随便用吧。”潘其文说。 汪明来到洗手间,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潘其文的名片,生意太大,而且是欠款,所以他得小心一点,东方房开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必须得保证这个人真的就是东方房开集团的董事长潘其文。 按照潘其文名片上的座机号码打了过去,很快就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您好,东方公司。” “你好,请问是东方集团总部吗?帮我接一下董事长的办公室。”汪明说。 “好的,请稍等。”对方甜甜地说。 “你好。”这时换成是一个男声了。 “你好,请问你是潘其文董事长吗?”汪明说。 “不是,我是董事长办公室的助理,董事长出差了,有事你请留言,我会通知董事长的。”那个男声说。 “董事长出差了?请问出差到哪里?是干什么去了?”汪明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方便透露董事长的行踪和工作内容,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对方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没什么事,我是全州打过来的,这里有一位自称是东方房开的潘先生,我担心他不是真的潘先生,所以打过来问一下。”汪明说。 “董事长现在就在全州出差,具体事宜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拍下那个人的照片传给我,我帮你辨认真假,一般来说,没有人敢冒充董事长的。”那个男的说。 “好吧,那你把手机号码给我,我马上去拍了传了给你。”汪明说。 对方很快报了一个手机号码给汪明,汪明记下,走出也洗手间。 “汪老板是肚子不舒服吗?怎么去了这么久?”潘其文说。 “是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汪明笑了笑,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拍照?你到底是什么人?”潘其文忽然怒了。 “不是,我见这总统套间很不错,想拍下来,潘总不要介意,我们继续谈生意上的事吧。”汪明有些尴尬地笑笑。 “我的条件很简单,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汪总能同意,那我们就签合同,如果不同意,那我跟曾老板合作就行了。”潘其文说。 汪明没有说话,因为他正在把刚才拍的潘其文的头像发给东方房开公司的那个手机,很快对方就回复了:此人正是董事长。 这下汪明才放了心,“潘董,你说的条件我们倒也可以答应,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先交定金,货到付款那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可是订金要先交这也是规则,大家都是这么操作的,你说你一分钱不交给我,我就把钢材拉到指定的地点,总感觉有些不符合规距。” “那就算了,那我还是和曾老板合作吧。”潘其文又不高兴了。 “别呀曾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交订金又不是很多钱,东方公司这么大的财团,不至于订金都有问题吧?”汪明说。 “不是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是初次合作,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曾楚南给的条件你都能给,所以我才说要跟你合作的,那些钢材只是暂时拉到火车北的仓库里装着,你也可以派人看着,我一但运走,那我就要付钱了,因为我也得验一下那些货是不是有质量问题对不对?货就在那里,我也不运走,交什么订金?你如果要是信不过东方公司信不过我,那就算了,你走吧,我下午还要和曾楚南签合同呢,一会他来了见到你在这里,那我会尴尬的。”潘其文说。 汪明心里骂娘,心想你狗日的怎么就老是念叨着要和那个曾楚南做生意呢?老子和你谈得好好的,你非要说些话恶心我干嘛? 心里骂娘,嘴上可不能得罪这个潘其文,他已经在各方面都输给了曾楚南了,如果这一笔生意再输给曾楚南,那他就真的彻底的输了,成东的东方房开是很大,就算是这一笔生意他不赚钱,但是只要抓住潘其文这个大客户,那以后他就可以财源滚滚了,这一点他心里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大客户给抢过来。 “好吧,既然潘董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坚持了,订金可以先不付,货我也可以先给你拉到指定的地方去,但是你在把货拉走之前,一定要把钱付清才行。”汪明说。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吧,我都说了,你可以派人去看住你的货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潘其文说。 “东方集团名声在外,我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那这事就这样办吧,我现在就让人送一份合同过来我们签了,曾楚南那里,你就没有必要再和他纠缠了。”汪明有些显得迫不及待了。 “我看还是等我和曾楚南见一下面再说吧,我昨天和他说好的,今天忽然又反悔,这样不太好吧?”潘其文说。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就是一桩生意嘛,你跟谁做这生意那是你的自由,不用管他曾楚南的感受,完全不用管他。”汪明说。 “那好吧,那就这样,但是我可得说了,这些货我要得急,你要尽快地把货到位,北站的仓库也是我在全州专门租来堆钢材的,目的就是为了囤好货后一起发火车运走,你要赶紧的,如果延迟了交货时间,那我就不要了。”潘其文说。 “你放心吧,我和市钢材厂的领导都很熟悉,这两天我让他们开足所有的机器生产,然后把所有的货都给你,其他一处也不发,这样可以了吧?”汪明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只好对不起曾楚南了,只有下次再和他合作了。”潘其文说。 “下次也不用和他合作,以后东方房开的钢材就由我来供货好了,不用再找他了。”汪明说。 潘其文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和潘其文签了一份简单协议后,汪明就驱车来到了市钢材厂,直接到了楼明君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冲进来了,你又想兴师问罪吗?”楼明君说。 “这一次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心情好着呢,今天不用兴师问罪,我是来让你帮忙的。”汪明给楼明君装上一只雪茄,还亲自给他点上火。 “今天忽然变得这么客气了?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说吧,什么事情?”楼明君说。 “我这一段时间需要大量的钢材,货就先不要发给曾楚南了,最近的货全部都给我,因为我联系上了一个大客户。”楼明君说。 楼明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汪明。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有长三只眼睛,难道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吧?这两天让各车间都加班,因为我需要大量的货。”汪明说。 “为什么你和曾楚南说的一样?他也说了,让我最近别给你发货了,把所有的货都给他,他也说他联系上了一个在客户,你们俩是怎么了?一下子就把销量搞上去了?都需要大量的货?”楼明君说。 “不要听他的,你可是我叔,你可是我爸的拜把兄弟,所以你一定得帮我,不要去帮外人,最近你就不要给曾楚南发货了,否则我就和你翻脸。”汪明说。 “你小子怎么又威胁我?你自己也说了,我可是你老子的拜把子兄弟,你怎么能动不动就威胁我?”楼明君说。 “楼叔,这一次我可不是威胁你,我是真的请你帮忙,这一笔生意我一定得从曾楚南的手里抢过来,我是势在必得,你必须要听我的。”汪明说。 “可是曾楚南已经提前打了招呼了,而且他是对上面的领导打的招呼,如果你要是让我现在又把货全部给你,那我会很为难的。”楼明君说。 “这钢厂你是一把手,这里的人都听你的,你管那些领导干嘛呀?他曾楚南会找领导,我也会找领导,反正你一定要支持我。”汪明说。 “可是这件事真不好办啊,曾楚南对上级领导开了一个很不错的条件,上面领导都高兴着呢。”楼明君说。 “妈的个逼,这个混混又开了什么条件了?他什么条件,我也能答应!”汪明说。 “他这一次是要交现款,而且说明天之前就把这一批货的所有款项全部都打到帐上,这两年钢厂不太景气,资金周转一直是个大问题,曾楚南这一次主动提出来先打三个亿的货款到公司的帐上,上级领导那是相当的高兴啊,都力挺他呢。”楼明君说。 “三个亿?这不太可能吧?曾楚南一个混混,他哪来这么多的周转资金?这不太可能,我不信。”汪明说。 “我也不信,可是人家说了,这两天就把款打过来,上级领导已经吩咐过了,只要曾楚南肯先付款,那就要支持他一下,听说他这一次供的客户是外地的,现在市领导本来就希望钢厂的销售能做到面的市场去,曾楚南又答应付现款,那领导当然高兴了,你的要求,我也爱莫能助了。”楼明君耸耸肩说。 “妈的个逼,他那穷样子,哪来的三个亿?就算是他和邹天洛两人一起把自己卖了,也凑齐不了三个亿吧?这分明是在吹牛嘛。”汪明说。 “他的钱到底从何而来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有很多公司呢,也许他一定要把这单生意做成,所以把其他的生意都停下,所有资金都调到这里来了吧?再加上银行贷款什么的,应该是真的。”楼明君说。 “不可能,曾楚南的财力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调得动这么多的资金,他肯定是骗人的。”汪明说。 “他骗不骗我不知道,反正他说了,明天下午之前钱就会到帐,所以现在市钢材厂的每一根钢材都要留给他了,这是上级领导吩咐的。”楼明君说。 “不行,这钢材我要,不能给他,我在明天中午之前,就把三个亿打到市钢厂的帐上,妈的个逼,曾楚南那个穷鬼都能拿出钱来,我他妈会拿不出来吗,别忘了我有个在银行系统工作的老子!要和我比财力,他曾楚南算个毛啊!”汪明说。 “那也不行,人家曾楚南提前打过招呼了,你就算是给个金山银山,我也办不成这事了。”楼明君说。 “楼叔!我他妈好歹叫你一声叔!你怎么就是站在别人的一边呢?你怎么就不肯帮一下我呢?现在我和曾楚南的战斗已经到了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支持我,你要是都不支持我,那谁还支持我,这一次的事你要是不帮我,那你也没办法向我爸交待吧?”汪明说。 “可是这件事” “别可是了,反正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才行,你不帮我谁还肯帮我啊?如果上级领导问起,你就说我已经提前预订了最近钢厂所有货了,而且我会在曾楚南之前把款打到公司的帐上,反正都是钱,谁先给钱谁他妈当老大,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准备钱去了。”汪明说。 “汪明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你还是” “没什么为难的,反正这事你一定要帮我,我就不和你说了,我走了。”汪明不等楼明君说完说打断了他的话,走出了楼明君的办公室。 楼明君看着汪明走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 自从上次在市钢厂和汪明吵架之后,木清萝就一直拒绝和汪明见面,虽然汪明几番打电话约她,但她一直没有理会,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忙,另一方面她确实不想面对汪明,汪明曾经在金鑫集团困难的时候调了一个亿的资金帮助了木清萝,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木清萝都还是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 曾楚南上次就说得很明白了,他准备要对付汪明,希望木清萝和汪明尽快脱清关系,但木清萝认为自己如果这样做,那就太无耻了,在困境时就利用人家,现在好一点了,就马上蹬开他,这样的事,木清萝是真的做不出来。 所以她一直很为难,她不自己到底应该要如何去面对汪明? 木清萝的电话响了又响,已经是第十三个未接电话了,都是汪明打的,到第十四个的时候人,木清萝终于接了电话。 “萝,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到你办公室里来找你了!”汪明在电话里说。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晚一点还有一个会,你不要来打扰我好不好?”木清萝说。 “把你的会给推掉,我要见你,立刻马上!”汪明说。 “你为什么总是说话做事都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我都说了我有事,我现在没空见你,你怎么非要这样逼人呢?”木清萝皱眉道。 “姥姥的,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见你那当然就要见,更何况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如果再不见我,那我就冲到你的办公室里来找你!”汪明说。 木清萝最烦的就是汪明在他的面前说脏话,心里越发的反感起来。 “你还出口成脏!不要动不动就说我是你的女人这种话,我只属于我自己,目前为止还不属于任何人,以后也是!”木清萝说。 “我不管,反正我马上就要见你,我就在你公司外面不远处的绿岛咖啡等你,你要是半小时之内不出现,我就到你公司来了。”汪明说。 “好吧,我就来。”木清萝啪地挂了电话,重重地把手机拍在桌上。 十几钟后,木清萝来到绿岛咖啡。 汪明没等木清萝坐稳,伸过手来要摸木清萝的脸,木清萝闪开了。 “这是公共场合,不要动手动脚的,让人看了不好。”木清萝说。 “我草,不是公共场合你也没让老子碰,你表面上说是我女朋友,但是男女朋友该干的事,你一件没让老子干过,老子想起来就来气!”汪明说。 “你又不缺女人,你老惦记我干嘛?你公司那么多漂亮的女同事,你一天换一个逛商场,然后带回家过夜,还不够吗?”木清萝说。 “你不要血口喷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从来都不会地碰我公司的那些女员工好不好?你不让我碰就不要找理由污蔑我。”汪明说。 “真好笑,我污蔑你?我在商场至少看到过三次你和女孩子一起逛街,而且是和不同的女孩子,这也就算了,你们公司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女孩找过我,让我离开你,她们明确说和你有过关系,还给我看照片,你还说我污蔑你?”木清萝说。 “那些臭娘们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听她们胡说。”汪明没想到木清萝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因为木清萝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事。 “算了,我不想去关注你的私生活,你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木清萝说。 “我今天找你来还真是要谈的公事,我谈成了一大笔生意,和曾楚南竞争,但是这厮承诺了给市钢材厂付现款,所以我得赶在他之前把这笔钱打进去,我要彻底的击败他。”汪明说。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我。”木清萝说。 “你先听我说完,因为这笔资金太多,所以我一时之间凑不了这么多,我自己公司筹集一个亿,我爸那儿帮我弄一个亿,我希望你能给我筹集一个亿。”汪明说。 木清萝瞪大了眼睛,“三个亿?这么多?一下子要凑这么多钱?这可是不是小数目,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要把这三个亿的资金打到市钢厂的帐户里,未来一个月恐怕曾楚南都休想从市钢厂拉走一根钢材了,哈哈,他没货我看他怎么做生意?”汪明得意地笑道。 “你们签署经销合同的时候,可没说要现款吧?现在怎么忽然谁给钱多,谁就提货,那随便断另一家的经销商的货,也是违约的吧?”木清萝一下子就听出这其中的不对。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那市钢厂是国有企业,表面上是企业的领导在管,但其实背后真正作主的还是上级的官员,现在市钢厂资金短缺,谁给现款,谁就是大爷了,人家违约又怎么了?你去和人家打官司?就算是官司赢了又怎么的?人家不把货给你了,你还卖个球?”汪明说。 “你不要跟我说脏话!这件事我觉得不对,虽然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你毕竟曾经帮过我,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上当,你冷静下来把这件事从新疏理一下再作决定好吗?”木清萝说。 “我知道你说的不对是哪里不对,因为我要对付的是曾楚南那个混蛋嘛,他是你的老情人对不对?你他妈一直不肯和我亲热,不就是留给那孙子吗?你们这对狗男女肯定在背后有见不得人的事吧?我现在要对付你的奸夫了,你当然不乐意了,所以你当然觉得不对了,要是他对付我,那你就觉得对了,而且是特别的对,是不是?”汪明大声说。 这货大声说话,引来咖啡厅里其他人纷纷侧目,他们两人都是全州有名的人,有些人认出他俩来了,开始拿出手机拍照。 木清萝非常的尴尬,汪明口里又是男人又是奸夫的,让别人听见,还以为她在外面出轨了呢。 “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这些完全是为了你好,我只是以一个商人的直觉觉得这事不对,三个亿不是小数目,你不要这么草率就下决定,你应该多考虑一下。”木清萝说。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我也是一个商人,我知道商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这一次合作的客户可是成东市的东方房开有限公司,他们在成东市是最大的房开商,没有之一,而且有官方背景,这样的大企业我只要抓住了,那以后我的生意就会扩展出去了,会越来越红火,我知道我对付曾楚南让你不爽,可是你困难的时候我调了一个亿的资金来支持你,现在我需要钱,你总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吧?”汪明说。 “我不是说不肯帮忙,那些钱是我欠你的,早晚我也得还你,我说让你考虑清楚,那是为了你好!我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我才希望你不要上当,你怎么能这样看我?”木清萝说。 “好了!不要再替你奸夫说话了!我知道我要把他给搞垮了你很不爽,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斗不过我!在我汪明的面前他就只是一条狗!”汪明说。 木清萝听到汪明说曾楚南只是一条狗,心里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腾地就燃了起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汪明。 “怎么?你还想打我?你还想为你奸夫出气?你最好别冲动!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男友,你的男友不是曾楚南是我!”汪明又大声咆哮起来。 木清萝坐了下来,她实在不想再和汪明争下去了,没有任何意义。 “好了,我不说了,一个亿是吧?我会想尽办法帮你凑齐的,我明天早上就让人汇到你的帐户上,我会把你当初帮我的资金全部还给你,再按银行的利率付上利息,就这样。”木清萝站了起来,走出了咖啡厅。 “你这么臭娘们!”汪明看着木清萝走出了咖啡厅,气得骂了一句。 木清萝回到公司,开始到处调资金,金鑫集团虽然是大公司,但是因为全球经济疲软,金鑫好不容易才恢复元气,现在也还在困难之中,虽然只是区区一个亿,对于木清萝来说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作为金鑫的掌门人,当然不能随意调动那些用于正常用途的资金,所以更加困难。 不过再怎么困难,这件事她也得做到,现在汪明是铁了心的要让和曾楚南斗到底,一定要让她短时间内还他一个亿,木清萝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答应他,虽然她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不过汪明坚持,她也没有办法。 木清萝又反复回想了一遍汪明说的话,又想起了当初曾楚南在市钢厂时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忽然觉得这事应该和曾楚南有关,曾楚南说过,汪明用水果刀扎了贾材梓两刀,但是曾楚南却一直阻止贾材梓向汪明复仇,这不是曾楚南的风格,对于曾楚南那样的人来说,扎了他兄弟贾材梓比扎了他自己还难受,所以他肯定会报复,只是他是用一种缓慢而渐进式的报复手法,这种手法一但发生作用,带来的作用是毁灭性的,而不是用刀捅一两下的短暂疼痛。 木清萝拿起电话,拨通了曾楚南的手机。 “清萝。”曾楚南接起了电话。 “楚南,你还好吗?”木清萝轻声问。 “还行,你呢?你还好吗?”曾楚南说。 “汪明今天突然找我,要我给他凑齐一个亿的资金,他之前有帮过我,所以我得还他的钱。”木清萝说。 “嗯,这让你很为难吗?”曾楚南的语气很平淡。 “也不是很为难,虽然公司现在还没有完全走出困境,但是比以前好多了,一个亿我还是能凑齐的,只是我不太敢动用太多的关键资金,我担心董事会会有意见。”木清萝说。 “我可以帮你凑到五千万,你只要想办法凑齐其余的部份就行了。”曾楚南说。 “楚南,你哪来这么多钱?”木清萝说。 “我的公司不是上市公司,所以资金调用会更方便,我会向我的其他股东说明是我个人急用,就算是公司借给我个人,他们会同意的,我以前也这样做过。”曾楚南说。 “这样不好吧?”木清萝说。 “没什么不好的,清萝,把欠汪明的还清,一次性还清。”曾楚南说。 “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我不是找你借钱的,我是想问你,汪明突然要凑齐三个亿的资金,是不是与你有关?他说要搞垮你,他是不是入了你的局了?”木清萝说。 电话里一阵沉默,曾楚南许久没有说话。 “清萝,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要参与,你只要理清你和他之间的事就行了,五千万我一会让人划到你的私人帐户上,至于我和汪明之间的事,希望你保持中立,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清萝,这个社会有很多黑暗面,你的善良有时不会让人感激,只会伤害到你自己,其他的不想说太多,就这样吧。”曾楚南说。 “楚南我” 木清萝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已经是一片嘟嘟声,曾楚南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2章 溃败 其实曾楚南也不是有钱人,五千万对于他来说却也不是小数目,他是以个人的名义分别在南后宫东后宫和南清钢材贸易三个公司借来的钱,最后勉强凑足了五千万,股东以个人名义向公司借钱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所有的股东同意,是可以操作的,而且曾楚南承诺一个月内还清。 这也是曾楚南为什么当初要参股那么多公司的原因,他如果只做一个公司,他的实力也就只能做一个小公司,要想靠一个小公司原始积累慢慢成长壮大,实在是太难了,他参股很多的公司,利用其他股东的资金来进行资金腾挪,结合多方的优势来完成他自己的事,占了极大的优势,生意并不是只是简单的买和卖,有时需要是一种资源的合理利用和资本的合理腾挪,就能起到事半功陪的效果,现在曾楚南就把这种腾挪发挥到很高的水平了。 事实上他一直都没有很多钱,不过他在几个公司之间用各种手法合理的利用资源,让他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只要给时间,三个公司的利润不断在增加,他腾挪之间产生的漏洞也会越来越小,让他变成真正的有钱人。 木清萝收到了曾楚南五千万的时候,更加肯定了汪明要筹集三个亿绝对是入了曾楚南的一个局,木清萝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她也非常清楚曾楚南的家底,汪明说曾楚南要给市钢厂三个亿的资金,这世界上也许其他人会相信,但木清萝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道理很简单,曾楚南现在就算是把他持有的公司的股份都变现,也值不了三个亿,三个亿对于曾楚南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以他现在的力量来看,他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从另一方面来看,她才给曾林南打了电话没多久,曾楚南的五千万就汇过来了,这说明这五千万是曾楚南早就准备好了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凑齐了五千万? 曾楚南一直不是有钱人,五千万对于曾楚南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这一点木清萝比谁都清楚。 要知道,现在曾楚南现在开的车住的房都是木清萝的,也许在别人眼中曾楚南控股几家公司是大财主,但是这世上有几个人还是清楚曾楚南底细的,而木清萝是最清楚的一个,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商人,她知道商人的财富累积也是有规律的,要想短时间暴发是不可能的,她清楚曾楚南这五千万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凑齐的。 她发了一条信息给曾楚南:钱收到了,谢谢你。 曾楚南很快回了信息:这一辈子,你都不用跟我说谢,因为我的一切,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木清萝嘴角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她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再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那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曾楚南很快回了信息:不给,因为我如果没命了,我害怕你会孤单。 木清萝回:所以你要好好的,因为你不能让我孤单。 曾楚南看着手机,笑了。 “南哥,你笑得神神鬼鬼的,有什么喜事?”旁边的贾材梓盯着曾楚南问。 “笨蛋。”一旁抽烟的郭林骂道。 “你才笨蛋呢,你全家都是笨蛋,你全小区的都是笨蛋!”贾材梓马上回骂。 “还不承认,你本来就是笨蛋,南哥这么冷酷的人,笑得像小妇人似的,那能会是什么事?必然是情事呗,南哥恋爱了你都不知道,你不是笨蛋是什么?”郭林说。 “是吗?大哥,你和谁恋爱了?郭流氓说对了?”贾材梓说。 “靠,老子是郭流氓,那你是什么?你以为是知识分子?这世上谁都可以叫我流氓,就你不可以,因为你自己也是流氓。”郭林骂道。 “我才不是流氓,我只在我家徐艾面前耍流氓,所以你才是流氓,你混了那么多年,你不是流氓是什么?”贾材梓说。 “靠,我混的时间长就是流氓?我告诉你,混一天是流氓,混十年也是流氓,所以你也是流氓,你想洗白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郭林鄙夷地说。 曾楚南笑着看他们互掐,也不说话。 “靠,你怎么把话题给扯开了,我们不是说南哥的事吗?大哥,你笑成那样,是不是郭流氓说的你恋爱了?”贾材梓说。 “是啊。”曾楚南说。 “啊?真的?和谁啊?带来给我们看看呗,你的妞一定长得漂亮吧,否则哪能配得上你?”贾材梓说。 “我和钞票谈恋爱呢,我发现我爱上钞票了,所以我恋爱了。”曾楚南笑道。 “钞票谁不爱啊,真是的,要这么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恋爱了,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钞票了。”贾材梓说。 郭林在一旁笑起来,“假的才子,你请老子喝酒,老子告诉你南哥在跟谁谈恋爱。” “你知道?你吹牛逼吧?我都不知道你知道?”贾材梓半信半疑地说。 “我当然知道,亏你还是南哥的兄弟,南哥最近到处凑钱你不知道?这世上能有哪个女子值得南哥这么紧张?”郭林说。 “我知道,不就是” “材梓,你上了老郭的当了,他并不知道,他是想通过你的口诈出那个女子是谁呢,你都不知道的事,他能知道?”曾楚南打断了贾材梓的话。 “哦对,这厮诈我呢,他果然是不知道的,原来是想骗老子请他喝酒呢。”贾材梓这才恍然大悟。 “南哥你干嘛提醒他,他差点就上我的当了,哈哈。”郭林笑了。 “我草你个郭流氓,果然是想占小爷的便宜呢,你这厮太坏了。”贾材梓说。 “材梓,你别和老郭玩心思,他号称小诸葛,你玩脑子怎么玩得过他。”曾楚南说。 “南哥,大家都是兄弟,我听说你到处凑钱,听说还是为了私事,到底是啥事?”郭林说。 “这事也不能算是私事,半私半公吧,当然了,主要还是我自己的私人目的了,暂时保密吧。”曾楚南笑道。 “大哥,别告诉郭流氓,你悄悄告诉我吧。”贾材梓说。 “暂时谁也不说,那些钱我是问公司借来的呢。”曾楚南说。 “南哥,你问公司借钱,那些股东不会不高兴吧?”郭林说。 “当然会不高兴了,那是公司的资金,我用公钱办私事,他们能高兴吗?不过我为公司创造的效益多,所以他们不好意思拒绝罢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呗,在这世上做事不可能让人人都满意的,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无私了,不管他们高不高兴,反正他们不敢惹我就是了,我过一段时间就会把钱还上,再加上利息就行了,哪里管得了他们高兴不高兴。”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霸气而直接,郭林和贾材梓听了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说这事了,今晚我们去喝酒吧,今晚必须得喝酒。”曾楚南接着说。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不知道曾楚南为什么今晚忽然要喝酒?而且是必须要喝? “南哥,喝酒是为了庆祝你恋爱了吗?”郭林说。 “不是,是庆祝我们的事情完成了第二步了,我们的鱼要上钩了,我们又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们的对手正在向我们布的局里去走,而且走得很快,他一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难道不值得庆祝吗?”曾楚南说。 “你是说汪明?”郭林问。 “没错,就是他,其实,我借的那五千万,也算是借给汪明的。”曾楚南说。 “啊?为什么呀?凭什么我们还要借钱给他?我们不是要搞死他吗?”贾材梓说。 “有时帮助对手,也是为了毁灭他,好了,不说了,喝酒去,今晚谁要是不醉着离开,谁他娘的就是孙子。”曾楚南说。 “我要是醉了,一会回去” “又担心徐艾让你跪搓衣板吗?那你别去了,你还是陪你老婆去吧,你不但是假的才子,还是个真的气管炎。”郭林笑道。 “你闭嘴,去就去,醉就醉,谁他妈怕谁?对了,你不是要和我聊聊你那些在风月场所的事吗?今晚小爷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说你的那些惊天动地的经历,怎么样?”贾材梓笑道。 “拉倒吧你,你悟性太差,我才懒得和你聊。”郭林笑道。 两人正在说笑,曾楚南的电话响了,是楼明君打来的,楼明君告诉他,汪明已经把三个亿的资金汇进了市钢材厂帐户。 曾楚南又笑了,这一次笑得不温柔,倒是有些残忍。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该发生的,都在发生,不该发生的,也在发生,这世上的事,有些是人能操控的,有些却是人所不能预料的,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这一次,好像天都在帮曾楚南成事。 *************** 汪明的资金到位后,大批的车辆每天开始向那个潘大老板指定的库房拉钢材,不但把市钢厂的仓库全部清空了,而且所有车间加班,都在努力地为汪明赶货,市钢厂出现了少见的忙碌。 汪明也亲自驱车到火车北站附近去看了潘其文指定的仓库,确实很大很多,果然是大手笔,一个外地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了这么多闲置的仓库,也算是有本事了。 汪明派出了几个手下在火车北站盯着,也只见每天都是货到后就卸货,并无异常,那些人守了几天之后,见一切正常,就私下回市区了,全州的天越来越冷了,大冷天的在那面守着又没事,谁会傻子似的去守。 汪明起初的几天还天天盯着打电话问这问那,时间一长,他自己也慢慢对这件事放松了,反正他觉得一切都已经稳妥了,也没有必要老是去盯着了,盯着也没用,只要把货拉到位,到时收钱就行了。 让汪明高兴的是,他的死对头曾楚南好像也没啥动静了,因为汪明交了现款,所以市钢厂这一阵都不给曾楚南发货,他猜想曾楚南没货,那生意肯定废掉了,没有生意他自然折腾不了,所以一点也动静都没了。 转眼快接近一月,潘其文的电话打过来了。 “汪总,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发的货都没有按我们要求要的规格来生产,全部都是乱的,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潘其文一张口火气就很大。 “不可能吧,我都是按你给的规格让钢厂生产的,怎么可能会乱呢?”汪明说。 “你还不信?那你自己到成东来看啊,你看你们发的这些钢材规格都是乱的,完全没有按合同上的规格发嘛,我要求换货,而且你要承担运费和卸货等相关费用!这可是合同上写清楚的!”潘其文说。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钢材已经运到成东去了?钢材不是在全州北站吗?怎么就运到成东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汪明急了。 “早就运过来了啊,价值上亿的钢材啊汪总,北站哪里会有这么多仓库来装啊?我当然是陆续运到成东来了。”潘其文说。 “可是不是说好把钱付清再运走的吗?”汪明说。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只是说过暂时放在北站,然后货齐后就付款,你可没有说过货离开全州之前不付款。”潘其文说。 “你这是诈骗!你明明就说好的,怎么现在不认帐了呢?”汪明这下觉得事情严重了。 “诈什么骗啊汪总,咱们可以按合同办事啊,合同上没有写这么一条吧,你要是觉得我诈骗,那你可以到法院起诉我啊,这些货你们没有按规格发货,我现在要求换货,而且你们要承担所有的费用,这些可是合同上写明明白白的,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了!”潘其文的态度一改以前的和善,忽然就强硬起来了。 “潘董你先别急,那些货我可都是低于成本价卖给你的,我本来就已经有些亏损了,如果我再承担换货的费用,那我就更加亏得厉害了,你能不能不要换货啊。”汪明说。 “汪总,不仅是换货的费用你要承担,而且公司因为钢材的原因耽误了工期你也要承担责任!你们要赔偿相应的损失,这也是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潘其文说。 潘其文说的没错,合同上还真是写得清清楚楚,当时为了把生意从曾楚南的手里抢过来,汪明几乎什么条件都答应了,没想到现在成了这种局面。 “潘董你先别急,我边先调查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再给你答复好不好?”汪明说。 “那你先去调查吧,这件事很严重,你要尽快给我回复,否则你就自己到成东来把你的这些货拉回去!”潘其文在电话里说。 汪明这一次是用脚直接踢开了楼明君办公室的门,一进办公室,直接指着楼明君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楼明君你个混蛋!你这下可害死我了!你是怎么干活的?为什么发货的时候不按我给的订单上的规格发货,发的都是些什么鸡耙货?现在好了,货发错了,而且运到了成东了,人家要求换货,而且要求我赔偿损失,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狗东西,你说怎么办?”汪明大骂。 楼明君这一次却没有恼,只是慢腾腾地抽着烟,然后从桌上拿过一张订单甩给了汪明,“你自己看,你给的订单就在这里呢,上面写得很清楚,规格就是这些规格,就是按你给的规格发的货。” 汪明接过来一看,分明很多规格和他原来报的规格是不同的,显然被人改过了。 “这不对,我原来报的规格不是这样的,很多规格都不一样,这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汪明说。 “不可能,没有谁会去搞鬼,你自己心中有鬼,所以看谁都觉得在搞鬼吧?如果真是有失误,那也是你自己的失误,怪不得别人。”楼明君说。 “楼明君你个王八蛋!现在货都发出去了,造成的损失很大!你竟然还说是我自己的失误,这件事明明就是你造成的!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客户要求换货,这个损失你来负责吧。”汪明说。 “汪明,你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你下的单子有问题,我们厂里加班加点在给你生产,你现在却说我弄错了?你让我负责我就负责?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楼明君冷笑道。 汪明还没有发话,楼明君又接着说话了: “对了汪明,明天钢厂会向你们正式发一封函,告知你们公司的总经销权已经被取消了。你们交在钢厂的保证金全部扣下,如果你们觉得不服气,我们只能在法庭上见了。”楼明君说。 这一下汪明更傻了,“什么?你取消了老子的经销商资格?凭什么呀?他妈的这是要过河拆桥吗?楼明君你敢和我翻脸??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在外面低于出厂价倾销,这事全州所有做钢材生意的都知道了,你还问我为什么?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没有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回去看合同吧,然后再问你的律师,他会告诉你,我们取消你的经销资格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楼明君冷笑道。 “楼明君你个狗东西,你收了我汪家那么多的好处,现在却扑过来反咬我一口,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等着瞧!”汪明又开始砰砰地拍楼明君的桌子。 “汪明,你要是把我这办公桌给拍坏了,我倒可以不用让你赔了,我自己掏钱买一张就行了,让你一次拍个够吧,以后你恐怕要想再到这里来,就很难再有机会了,你说我收了你汪家的好处?证据呢?你要有证据你就去检举我去,你要是没有证据,你他妈就给老子闭嘴,老子忍你很久了!”楼明君说。 “妈的个逼,我肯定会找出证据来检举你这老王八蛋的,你给我等着!”汪明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汪明才走出楼明君的办公室,电话又响了,一看是他老子打来的。 “老爸我正要找你呢,楼明君这个混蛋” “快别说其他的事情了,我问你,前一段时间我私下挪给你的一个亿资金你怎么还不还回来?现在有人发现了这件事了,上级限我两天之内把钱补上,否则就报警抓我!一个亿可不是小数目,你要是不赶紧把钱补上,我下半辈子就得在大牢里过了!”汪老头在电话里说。 “啊?两天?这么快?那笔钱我付给了市钢厂了,现在钢材卖给了一个叫潘” “我不听你那么多废话!总之你要尽快把那一个亿给我还回来,明天就要还!还有,这件事太大了,你再给我多准备一千万让我用来打点,否则我这次恐怕真的要进去了!”汪老头没有等汪明把话说完,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 “爸,这也太急了吧?我的资金全部都押在钢材上了,公司里现了也没钱了,我一时半会上哪里给你弄这么多钱去,还有啊,我公司被取消了经销商资格了,你把这事跟楼明君说一下吧” “你这畜生!现在我有要蹲大牢的风险,你不赶紧的想办法办我的事,你却去想着你的生意!如果我垮掉了,就凭你那猪脑子,还想混得下去吗?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你现在就想办法把那一个亿给还回来,另外再多准备一千万让我打点,快点!”汪老头在电话里大骂。 汪明一下子有些六神无主了,他本是一花花公子,从小在密罐里长大,从来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所有的事情都是汪老头在打理,他就凭借着他老爹的好风把他吹上了青云,这下好了,突然之间所有的打击在同一个时间点向他袭来,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汪明开始到处打电话借钱,汪明的朋友自然都是些平时在一起吃喝的酒肉朋友,平时一起吃喝嫖赌,那没问题,但是要借钱?没门!电话打了很多,要么人家直接说没钱,要么就是向征性地说借两万块给他,但是离老汪说的一亿一千万,实在还差得太远了,现在三五十万对于汪明来说都是杯水车薪,完全解决不了问题。 汪明双腿发软,坐在办公室那高档的老板椅上站不起来,他开始紧张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如果老汪进去了,那么他这个小汪恐怕也就混到尽头了,他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不过一直在靠老汪帮衬,才勉强混了个全州四少,如果把老汪送进了大牢,那汪明也恐怕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起来了,别说全州四少,恐怕是四猫都排不上他了。 他老子的电话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催。 “爸,我现在确实凑不到一亿一千万啊,公司现在能流动的资金就一千多万了,前一阵我去澳门又输了一些,再加上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开的几个公司也失败了,还有就是”汪明说了许多,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没钱,汪氏多年来打下的家底,已经被汪明败得差不多了。 “你这个畜生!我不管你怎么样,总之你一定要给我凑一亿一千万给我把这个洞给补上,否则我就要去做牢了,你听到了没有?”老汪在电话里似乎也要快急疯了。 “爸,一个亿我本来是有的,只是现在全套在钢材上了,而且那些钢材又和买方发生了一些纠葛,一时之间变不了现金” “那你就亏本处理!首先要保住我不进监狱才行!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不管亏成什么样,都要先把一个亿的资金给我凑齐了,就算是把所有家产亏本变卖了,也要凑足钱给我,这是救命钱!”老汪说。 “那好吧,我试试。”汪明无奈地说,他快要接近于崩溃了。 平时在优越环境中生活的人,因为太顺,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失魂落魄不知所措,而在逆境中习惯了的人,面对困境反而能处变不惊泰然自若,所以,只有经历过困境和挫折的人,方能成大器,像汪明这样的,现在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压力。 汪明把电话打给了潘其文,现在最有可能帮到他的,就只有潘其文了。 “怎么样?事情调查清楚了吗,是不是发错货了?”潘其文说。 “对不起潘董,这件事确实有一些失误,真是对不起。”汪明说。 “对不起就算了?这损失谁来承担?这样吧,你赶紧的给我换货,把货换过来后,我就马上给你付款,一次性付清。”潘其文说。 “是这样的潘董,我现在急着回笼一个亿的资金来应急,货我可以给你换,但是你能不能先付我一个亿,剩下的余款换了以后你再结清行不行?”汪明说。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被取消了经销商的资格了,你跟谁换去?市钢厂根本不会再向你供货了,你拿什么换?”潘其文说。 汪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沉得很深很深,他有一种面临面顶之灾的绝望,要不是潘其文提醒他,他还差点忘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市钢厂的经销商了,现在找市钢厂换货,楼明君那个混蛋根本就不可能会答应,而且那么多的货,市钢厂本身也没法换,他们换了以后放在哪里?又不能当饭吃当衣穿的,不也要慢慢再卖出去才能变成钱,市钢厂卖给谁? “潘董,那件事是有个误会,我相信我会处理好的,市钢厂的董事长楼明君是我爸的结拜兄弟,他肯定会帮我换的。”汪明说。 “你就拉倒吧,你还信口胡说呢?我都打电话去问过市钢厂了,他们说卖出来的货,他们根本不可能换,他们换货只质量出现问题才可能换,那些货质量根本没有问题,所以他们没有义务来换,而且他们说了,销售是经销商负责的事,他们换了去,也一样要卖给经销商,所以他们不会换的。”潘其文说。 汪明一时无语,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潘董,我求求你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大不了那些货我亏本处理给你好了,我现在急需要一个亿,如果没有那钱,我爸”汪明说到这里,觉得不能把他老子的事给说出来,赶紧的住口。 “我理解你的难处,这样吧,要么我在成东找几个朋友把这些钢材给你处理了,但是要按三折来处理,这样他们才可能接货,也才可能很短时间内把这些货给处理掉。”潘其文说。 “三折?那这些货不是只能卖九千万?一个亿都不到?那可是接近三个亿的货啊潘董,我已经是低于成本价卖给你了,现在再三折,我那真是血本无归啊。”汪明几乎是要哭了,这厮平时的嚣张劲一点也没有了。 “三折我那些朋友还不一定会要呢,如果你急着要钱,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行,那就先把货给我换了,我再按原来谈好的价钱给你付清。”潘其文说。 汪明沉默了一会,终于一下狠心:“好吧,那你先处理了吧,不过九千万太少了,就给我一个亿吧,我需要一个亿来救人!” “好吧,我试试,如果能处理掉,我晚一点就把一个亿给你划过来。”潘其文说。 汪明在办公室里开始来回地渡步,老汪还是不断地打电话过来催,一个亿不是小数目,挪用这么大的数目的资金,一但查实,那肯定是要蹲大牢的,老汪自然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还好,一个小时以后,潘其文打来了电话,现在汪明一看到潘其文的电话,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他知道现在只有潘其文能救得了他老子了,如果潘其文不给他钱,那老汪必然要做牢,汪家将从此垮掉。 “怎么样潘董,那些货能不能处理掉?”汪明急切地说。 “我找了几个朋友,他们也算是给面子,答应分那些货了,货就不用换了,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写一个所有款项结清的证明,也就是说,我给你一个亿,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以后我也不欠你的货款了。”潘其文说。 “这个没问题,你在哪里,我马上给你写,然后给你送过来。”汪明说。 “我在成东呢,这么远怎么送过来?也来不及吧,这样吧,你写好,我让我全州的一个朋友过来拿,拿到以后,我马上把一个亿划你的帐上。”潘其文说。 “好好好,那就谢谢潘董了,我这就给你办。”汪明赶紧说。 真是山水轮流转,现在的汪明,已经完全崩溃,价值近三亿元的钢材,现在一个亿卖给人家,还要连声说谢谢,日后想起,不知道他会不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全州终于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飘飘酒酒似鹅毛一般从灰暗的苍穹降落,污浊的城市开始有了一些惊喜,虽然还没有堆积,但是已经让全州市民兴奋不已。 生活太过平淡的人们,下一场雪也能让他们开心不已,纷纷拍照,只是街上的车辆拥堵得越发的厉害了。 木清萝站在有落地窗的办公室里,看着外面慢慢变成白色的城市,心里也欣喜不已,心中那莫名的喜悦让她自己也有些奇怪,怎么就这么开心? 手机响了,是曾楚南发来的短信:全州的第一场雪,要不要庆祝一下? 木清萝笑了,很快回了信息:正有此意,你请我吃饭。 曾楚南回:你请! 木清萝知道曾楚南是在跟她开玩笑,于是回:你请! 曾楚南回:还是你请! 木清萝回:依然你请! 曾楚南回:好吧,那你下楼来,我在你公司的停车场等你。 原来曾楚南已经到了楼下了。 “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我会关手机,有事留言。”木清萝对秘书说。 “好的木总。”秘书有些奇怪,木清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所有员工下班后她还在加班,没想到她今天居然提前下班?难道是因为下雪了? 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木清萝很快找到了那辆熟悉的绿色陆虎车,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怎么到我公司来了?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到公司来的吗?胆子变大了?”木清萝说。 “我可是在你公司的停车场,不是你在公司好吧?这地下停车场难道也是木总的地盘,也要向你通报?”曾楚南笑道。 “那是必须的,这就是我的地盘,你就得向我通报,怎么?不服?”木清萝笑道。 “不服,可以抗议吗?”曾楚南说。 “可以,但是抗议无效。”木清萝说。 “那我懒得抗议了,我服。”曾楚南说。 “服了就好,服了就请我吃饭。”木清萝说。 “你想吃什么?”曾楚南问。 “我还没想好,不是你请我吃饭吗,吃什么还要我来想?太没有诚意了吧?”木清萝说。 “那这样吧,我请你吃馒头吧,我们每人一个馒头,然后就一瓶矿泉水,这样也能饱了吧?又能饱又省钱,就这样定了!”曾楚南说。 “你也忒抠门了吧?你怎么不买一个馒头,我们每人分一半啊?这样更省钱!”木清萝叫道。 “咦,你真聪明,又给我的节约了更多钱了,就这样办!”曾楚南说。 “你个铁公鸡!真有你的!”木清萝笑道。 “清萝,后面有车跟着我们呢,你猜会是谁?”曾楚南忽然说。 “是吗?我没注意呢,会是谁啊,你这么厉害,有车跟着也能发现?”木清萝说。 “唉,现在人家都说我是黑社会呢,既然背了这么一个名,我自然多少得有点黑社会的素养吧?反跟踪什么的基本技能我还是要会一点才行的。”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3章 解谜 木清萝听说有人跟着,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不过他看曾楚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曾楚南心里有数,心里也慢慢释怀了。 “那你说到底会是谁跟着我们呢。”木清萝说。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能让我一下子就能发现他们跟着我,那说明他们的跟踪水平也是差得很,不用管他,不管是谁跟着,我都不会让他影响我们在一起吃饭,我把他们甩掉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你要注意安全哦,现在雪越下越大了,路面有些滑,千万要注意安全。”木清萝说。 “你就放心吧,我的驾驶技术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我也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所以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把车驶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在取卡的时候,打开了车门,示意保安凑过来。 “兄弟,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一会他来的时候,你想办法拖延他两分钟,帮帮忙了,买盒烟抽吧。”曾楚南塞给保安两百块。 “没问题,你去吧。”保安倒也爽快,一点也不娇情,直接把钱收下。 “谢谢兄弟了。”曾楚南一加油门,在地下停车场里穿过,经过出口的时候,又拿出了两百块,对看出口的保安说了同样的话。 “你可真大方,请我吃饭一个馒头还要分成两半,现在一个保安就给了两百块,果真是土豪啊。”木清萝开玩笑说。 “快别这么说,这钱可也是为了你花的,这样做不也就是为了能和你安静地享受一顿晚餐吗,几百块就能搞定一场麻烦,不是太贵了,是太便宜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那好吧,我赞同你的观点,你干得好,夸你一下,可以了吧?”木清萝说。 “这还差不多。”曾楚南笑道。 来到四合院餐厅,位置是曾楚南早就定好了的,上次也是在这里,饭没吃成结果贾材梓出事了,这一次两人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里的美食了。 “我记得上一次我们也是在这里见面的,时间过得真快,快两月了吧?”木清萝给曾楚南盛上一碗汤,轻声说。 “是啊,这时间过得真快,事情也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真是像做梦一样。”曾楚南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是不是都是你策划的?现在都快尘埃落定了,你总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木清萝说。 “你指的是汪明的事吗?”曾楚南说。 “是的,我一直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其实从汪明问我要那一个亿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然后再联想到你的话,我就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你,我只是一直搞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木清萝说。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垮汪明,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当然就是为了赚钱,我们都是商人,那赚钱当然是第一要务了。”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那你赚到钱了吗?”木清萝笑着说。 “赚到了,而且不少。”曾楚南也笑道。 “你是不是把汪明引起了一个大大的局,套牢了他?”木清萝说。 “没错,其实也是一个很简单的局,只是汪明太蠢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上当。”曾楚南笑道。 “能具体一点吗?我忽然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设的局?”木清萝说。 “还是不要听吧?我承认,这其中我用了一些不是很磊落的手段,你会看不起我的。”曾楚南笑道。 “你不是好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了,你只要不太坏就行了,我能接受你有一些坏坏的。”木清萝笑道。 “那我就给你说说,其实我之前一直不肯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卷入进来,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虽然讨厌汪明,但是你念着他曾经帮助过你,所以你一但知道实情,我担心你会去告诉他,当然了,这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知道你太善良了。”曾楚南说。 “我能理解,那现在可以说了吧?”木清萝说。 “当然可以,不过这也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首先得从我和他之间的竞争开始,我抢了他很多的客户,然后他就用低价策略来跟我恶性竞争,然后我就找人假冒我公司的销售人员,说我们还要再降价,目的就是为了引他跟着降价,直到降到成本价以下。”曾楚南说。 “降到成本价以下,是不是就违反了和厂家的的合约,就会被取消经销资格?”木清萝说。 “没错,这本是常识性的东西,但是汪明却上当了,你说他不是傻子是什么?”曾楚南说。 “他也不是傻子,只是可能太过想打败你了,一个人一但太过急于求胜,自己也会把漏洞暴露在对手的面前,那三个亿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他是和成东的一家房开商合作,难道也和你有关系?”木清萝问。 曾楚南笑了笑,喝了一口汤,“清萝,你盛的汤就是鲜美,美人盛的汤就是不一样啊,美啊。” “你少跟我扯开话题,赶紧的告诉我,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清萝说。 “其实我在准备做钢材生意之前,我就想过,全州虽然是省会城市,但是毕竟市场容量是有限的,要想把生意做大,那就得走出去,不能把眼光只放在全州,全州相邻就有一个成东市,也是省会城市,那里就是一个很大的市场,而且那里没有大型的钢铁厂,汪明做了这么多年的钢铁,竟然没有去好好经营成东市场,真是该死。”曾楚南说。 “所以你去了成东?准备开发成东市场?”木清萝说。 “没错,我去过城东了,而且知道了成东最大房开商叫东方房开,我也知道了他们的董事长叫潘其文,这个名字很好记,因为和联合国秘书长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后来我就想,成东离全州那么近,那个潘其文应该也会到全州来走走吧?会不会这个人还到我的俱乐部去消费过?东方房开有官方背景,所以他们的董事长也可以说是官场中人,官场中人一般到外地出差什么的,肯定会找一个地方玩乐,所以我就让人去查了东后宫的vip客户的名单,其中果然有潘其文,呵呵。”曾楚南得意地笑了。 “你先别得意,那你又是怎么把潘其文弄到全州来的?我听说汪明就是为了和你竞争,所以才在金铭都酒店着急地和那个潘其文签了供货合同?生意明明是他抢去了,你得意什么?”木清萝说。 “呵呵,其实我见潘其文是在成东见的,我亲自去拜访了他,那厮还真不好见,费了很大的劲才见到他的,他说一直都想用全州钢材,但是价格太高了,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以前汪明做经销商的时候,价格确实是高了。”曾楚南说。 “那既然是你去和潘其文先见的面,为什么汪明却把生意谈成了呢?”木清萝说。 “这件事说来真是有些复杂了,我简单地说吧,汪明在金铭都酒店见到的那个潘其文,其实不是潘其文本人,那是我找的一个人冒充的潘其文。”曾楚南笑道。 “啊?是假的?可是汪明说他亲自打电话到东方房开公司去问过了啊,而且还把潘其文的照片传过去确认过了啊,怎么可能会是假的?”这一下木清萝惊得瞪大了眼睛。 “成东离全州不过六百多公里,那个汪明如果直接开车成东去落实一下潘其文的身份,那他也就不会上当了,但是汪明太想赢了,他一听那个假的潘其文要跟我签合同了,都没有去成东证实一下,于是就上了我的当了,他打的电话不是东方公司的电话,不过是我安排的人在成东临时租住的房子里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当然也是我的人,他传过去的照片也是我的人收到,就告诉他那就是潘其文,所以他就信了。”曾楚南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这方法也太简单了吧,这么简单的方法都能骗过他?”木清萝说。 “所以说他傻呀,他如果不是那么想赢我,他只要上网一查东方房开公司的电话就知道那个假的潘其文名片上的电话都是假的,他也就不会上当了,就是因为他太想赢了,所以他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要骗他?你自己和真的潘其文把生意给谈好也就行了,你干嘛还要去骗汪明一下呢?”木清萝说。 “你不是说了嘛,我想要让他入局啊,他一直想弄垮我,我当然也想弄垮他,坦白说如果拼财力,我哪是他的对手,他后面还有一个在银行系统工作的爹呢,所以我要搞垮他,就得让他没钱,让他也尝一下差钱的滋味。”曾楚南说。 “那你说说,那三个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三个亿他是打进了市钢厂的帐户的,你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呢?”木清萝说。 “好处太多了!他低于成本价向那个假的潘其文销售钢材,但是他却是付了现款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用真金白银去向市钢厂买了钢材,然后便宜卖给我!而有趣的是,我一分钱也没出,他就不停地向我的库房里拉货,拉得那叫有劲,真是笑死人了。”曾楚南说。 “他的货都给你了?”木清萝说。 “那当然,我不是说了吗?那个假的潘其文就是我的人,汪明给他拉货,那当然就是给我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叫张志鸿,是原来的全州四少之一,这人是做物流的,所以很多库房,于是我就让他给我腾出了很多的库房,又临时租了一些,于是就可以让汪明不断地往我的库房里的拉货了,我让那个假的潘其文承诺给汪明说货一但离开全州就付清全部货款,汪明开始的时候也盯得很紧,后来就慢慢松懈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松懈了,你说他是不是活该?”曾楚南说。 “他松懈了以后你做了什么了?”木清萝问。 “他松懈了以后我就秘密地把钢材陆续运到成东了,然后卖给了真正的东方房开公司,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卖的,然后我承诺给那个真的潘其文百分之二的好处,但是条件就是他必须要让公司给我结现款。”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汪明花现款买了大量的钢材,然后低于成本价卖给你,然后你拉到成东去不但赚了钱,而且也结了现款?”木清萝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道。 “那后来呢?这事没完吧?你的目的肯定不仅于此,你还有其他的手段吧?”木清萝说。 “这事是个连环局,最后的杀伤,不仅仅是赚钱,就是要弄垮汪明,这事我早说过了。”曾楚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你怎么做的?”木清萝问。 “后面的你就不要听了吧?没意思。”曾楚南说。 “不行,我要听,正说得精彩呢,我怎么能不听完。”木清萝说。 “我让楼明君把汪明给他的订货单上的规格改了一下,然后重新打印了一份,按我和东方公司要的规格发了货,然后以此为借口不向汪明付钱,而且要求他换货,汪明本来就已经是亏本销售,如果再承担物流和其他费用,那他的损失会很大,而且他因为低价倾销已经被取消了经销资格,所以那么多的货,他事实上根本没法换,这就把他逼上了绝境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没有说话,示意曾楚南接着说。 “但是这还不够,因为如果他忍痛要求把货给退回来他想办法处理,其实他的损失也不算大,所以我还得逼他,他打给市钢厂的三个亿的资金中,我调查清楚了,有一个亿来历不明,我猜想应该是他在银行系统工作的老子挪用给他的,那么短的时间通过正常的贷款手续肯定不过能就拿到一个亿不可能,自然是通过他老子的关系临时挪用,于是我就向他的老子的领导发了检举信。”曾楚南说、 “你把他爸也拖下水,这不太好吧?”木清萝皱眉说。 “我和老汪没什么仇,当然也不是要把老汪弄死,我只是为了逼汪明,老汪经营官场多年,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掉,挪用公款是那些官员常干的事,只要把漏洞补上就行了,但是汪明的钱全部都付了那批货款了,上哪去弄钱去?如果百八十万的,我相信汪明没问题,但是那可是一个亿,我断定汪明肯定力不从心了,但是他爹又逼他的紧,他就只有再把那批钢材亏本甩卖,汪明不是一个能干的人,这几番的打击,他估计就崩溃了,果不其然,他主动提出了以一个亿结清所有帐目的要求。”曾楚南说。 在这里曾楚南是对木清萝有所隐瞒的,事实上提出把那批货打三折的主意就是曾楚南想出来以后让那个假的潘其文对汪明提出的,他之所以隐瞒,是担心善良的木清萝会说他太过狠了。 “三亿的钢材,最后一个亿结清?这也亏得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血本无归嘛。”木清萝说。 “亏的是钱,但是对汪明来说,让他爹进牢房会更惨,本来他就是一个靠爹吃饭的人,要是老汪进去了,那汪明也就废了,以后恐怕只有乞讨为生了。”曾楚南说。 “那三个亿的钢材最后用一个亿结清,不是汪明主动提出来的,是你的主意吧?”木清萝说。 “是。”既然木清萝已经猜出来,曾楚南也不想否认,既然做了的事,敢做就敢当。 “楚南,你可真狠啊,这一下其实是坑了汪明的两个多亿了,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啊,汪明从此要想爬起来,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至少短时间是不可能了。”曾楚南叹了一口气。 “是狠了一点,从汪明扎了材梓两刀那时起,我就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把汪明彻底搞垮,但是他的实力远超于我,我没有办法,只好使用一些不太磊落的手段了,汪明频频犯错,一步步走进我设的局,并不是我的主意高明,是他太想搞死我了,所以忽略了一些最基本的细节,上亿的生意,他却当儿戏一样,这样的人,就算是我不搞他,以后早晚也会有人搞他,商场如战场,本来就是适者生存,我倒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因为如果是他把我搞死了,我也一样只有承受结果。”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楚南,我都有些怕你了,我知道你是能做大事的人,只是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毒辣。”木清萝说。 “江湖险恶,我几次都差点让人给弄死,我要是再不学会狠一点,那我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是受人欺负了,汪明实力强大,如果要是我不先把他给撂倒,早晚他会踩死我,而且他踩我的时候也不会留一点的情面,这一点是肯定的,我丝毫不怀疑。”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曾楚南的说法,对于汪明的为人,木清萝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初汪明要她还一个亿的时候,也明确表示就是要搞死曾楚南。 “我只是觉得你使用的手段有些太过狠了,有些违背公平竞争的原则,你直接就是用一种阴谋的方法把汪明给套住了。”曾楚南说。 “公平?这世界哪来的公平?汪明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仗着有一个有钱的老子,整天的作威作福,还自称什么钢王,还是全州四少,其实就是猪头一个!这么简单的局都能把他套牢,他是活该,他长期以来一直垄断全州钢材市场,为了暴利把价格抬得非常的高,导致市钢厂的钢材在市场上毫无竞争优势,销量上不去,产量也自然上不去,市钢厂很多工人被迫下岗,这样的人,我觉得再怎么惩罚他也不为过。”曾楚南说。 “你这是要和我吵架么?不许反驳我。”木清萝笑道。 “其实我想跟你说句大实话,你要不要听?”曾楚南笑道。 “要听,你说。”木清萝笑道。 “其实我对付汪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看不惯他和你亲妮的样子,特别是他叫你萝的时候,真让我恶心!他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老子就是要把他打回原形,看他还嚣张。”曾楚南说。 “所以你才设了这三个亿的局?”木清萝说。 “没错,我知道他曾经帮过你,所以我一定要让你还清他的钱,但是我又没有那么多的钱给你让你来还他,只有用这种手段了,现在你把钱还给他了,但是那钱其实又转到我手里来了,我这一次利用汪明足足赚了两个多亿,我曾楚南总算是打了一场翻身仗了。”曾楚南笑道。 “你那不是赚来的,是坑来的,你这人真是太坏了。”木清萝笑道。 “反正只要不是抢来的就行了,你说是坑的我也认了吧,反正我无所谓了。”曾楚南说。 “可是当初要是汪明坚持要把货退回来那怎么办?”木清萝说。 “那就退呗,现在全州市场二级经销商的库存都达到饱和,没有人能帮他消化得了那么一大批钢材,最后他恐怕还得找我,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他要求把货退回,再说了,我也算是研究过汪明这个人的,这人从小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只要从各个角度对他进行连续打击,他肯定就会崩溃,而且你别忘了,他老子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处理那些货。”曾楚南说。 “这些是不是早就在你的计划之中?”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错,我不但算计好了,还准备了几个方案,只要他汪明把三个亿的资金打进了市钢厂的帐户,他就入局了,不管他怎么折腾,我都有办法来对付他,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蠢,完全按我的思路把这场戏给演完了。”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你会收购汪明的公司吗?汪明肯定没法喘气了,这一次他是彻底地败了。”木清萝说。 “不会,他现在已经不是市钢厂的经销商了,所以他对我的威胁已经基本解除,我没有必要去痛打落水狗,我会让汪明继续留在全州钢材生意场上,当一个三流的角色,我不想让人家说我一家独大,如果我现在把汪明的公司收购了,一方面他不一定会卖给我,另一方面我一但收购,肯定会遭到多方的质疑,人家肯定会说我是汪明第二,一家独大要搞垄断了,就算我卖的价格多么合理,他们也会认为我是在垄断,我可不想让他们污蔑我。”曾楚南说。 “那你这一次坑的两个亿准备怎么花,吃喝完乐?买豪宅,买豪车?还是养一大群的妞来快活?”木清萝笑着说。 “哈哈,清萝,你这是把我当暴发户吧?两个亿才多少钱?小钱而已!我曾楚南哪里就到了享受的时候了?前面的路还长着呢,我这两个亿准备买你公司的股票。”曾楚南说。 “啊?买金鑫的股票?你不会是又想来把我给干下去吧?听说你狙击公司是一流的高手,什么南后宫东后宫的都让你当家了,你现在瞄准了金鑫了么?”木清萝笑道。 “你又说笑了,金鑫是上市公司,和其他的那些公司不能相提并论,我的两个亿买了股票,在你公司也还只是中小股东吧?我会一直增持你的公司的股票,直到成为第二大股东,以后你公司出现危难的时候,我才能直接参与进来,支持你,力挺你。”曾楚南认真地说。 “那我聘你为我公司的独立董事吧?以后我们开董事会的时候你就可以参加了,我在公司也确实需要一个支持我的人。”木清萝说。 “好啊,我那就先把两个亿投到你公司,以后我也是金鑫的一份子了,只是我作为独立董事,会不会遭到基他董事会成员的排挤?”曾楚南说。 “应该会吧,那你害怕他们排挤你吗?”木清萝说。 “我倒是不怕,只是现在你们公司刚刚恢复元气,我不想你们内讧,引起不必要的消耗,这样对公司不好。”曾楚南说。 “楚南,你这人有时狠得像一头狼,有时候又善解人意,处处为人作想,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木清萝说。 “我狠那是对我的对手来的,针对对手那当然要狠,但是对于我的朋友来说,当然就不一样了,你比我的朋友还要重要,我当然更要替你考虑周全一些。”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一个独立董事而已,你又不参与平时公司决策,只是起一个监督和协调的作用,所以不会引起多大的争议,以后你再慢慢融入董事会就行了,现在先打好基础吧。”木清萝说。 “那挺好的,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还请木总多多关照啊。”曾楚南笑道。 “那你干脆把你下属的公司全部合并到金鑫集团下面来好了,我向董事会提一个收购议案,建议公司把你下面的公司都纳入金鑫,这样我们就可以并肩作战了,反正金鑫集团涉及的行业都多,也不怕多收购一两个公司。”木清萝说。 “不行。”曾楚南直接回绝。 “怎么,你是担心我们公司的管理不好,会拖累你的公司?”木清萝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参股的公司都还有其他的股东,所以这事本来就会很复杂,金鑫经营多年了,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形成文化和风格,我们的公司要想短时间融入进去会比较困难,需要磨合的时间也许会比较长,所以不适合并入金鑫集团,而且我认为现在金鑫的主要问题就是下面子公司太多,涉及的行业也太多,应该主动砍掉一些,集中中优势去做好一些主要的行业,这才是金鑫的正确选择。”曾楚南说。 “其实你考虑得真周到,我之所以要想收购你的公司,是因为我想能够和你并肩战斗,其实我”木清萝说到这里,脸红了红,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意思,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合并的最好时机,而且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我就不说了。”曾楚南说。 “怎么能不说呢,我希望你说清楚。”木清萝说。 “我这人行事风格你是知道的,我一般不会按规则也不会按常理出牌,所以人家说我们是南清会,虽然黑社会的这帽子是外界强加给我们的,不过我也不排斥,因为有些事就要用非常手段才能解决,而一但我们并入金鑫集团,那我们很多做事的方法就得改,我不想改,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想改,所以我会自己做一个南清集团和金鑫集团成为兄弟企业,我们可以互相帮忙,但是又保持各自的独立性,这样面对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我们可以打出的牌会更多,方法也能更灵活。”曾楚南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就暂时不提了,不过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我还是要欢迎你把两个亿的资金投进我们公司,我们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木清萝笑道。 “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我们也算是同事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不那么远了,屌丝曾楚南总算能和木大小姐能够同坐在一张会议桌前议事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这么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把我当大小姐,更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当初作那样的决定,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只是为了家族的生意,为了金鑫集团,我也只好” “不用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那不是你问题,你是一个孝女,我知道你为了你爸妈高兴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只是怪我当时太弱了,完全没有能力帮助到你,所以我才不择手段地赚钱,让自己强大起来,就是希望能在你困难的时候能站出来帮你,现在总算是做到了,虽然还不够,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曾楚南说。 “楚南,你带我去你的俱乐部喝酒吧,我要和你一起喝醉,我今天好开心。”木清萝说。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老郭早就想见你了,正好可以见一下,还有材梓也想见你呢,我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曾楚南说。 来到东宫俱乐部,已是华灯初上,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间都变得干净起来。 曾楚南的车一到俱乐部门口停下,保安急跑过来打开了车门,木清萝从车里钻出来,挽着曾楚南的手向曾俱乐部里走去。 木清萝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衬上她雪白的皮肤,显得高贵而大气,还是淡淡的妆容,没有那么珠光宝气和妖娆,但是她超凡脱俗的美已经震撼了俱乐部门口所有的保安,他们天天都看着很多的美女走进俱乐部,但是木清萝这样的美女,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南哥,大嫂,晚上好。” 走进俱乐部的时候,一排黑色西服的保安一齐弯腰向曾楚南和木清萝行礼问好。 这让木清萝的脸瞬间红了,在金鑫集团她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受人尊敬当然也是习惯了的事情,不过一群人列队站成一排向她弯腰行礼问好,这样的待遇她今天第一次遇上,而且让她脸红的还有他们的称呼,他们叫她大嫂。 “他们胡叫什么呢,怎么能叫大嫂呢,我”木清萝红着脸嘀咕了一声。 “谁让你们乱叫的,清萝生气了,你们看怎么办?”曾楚南喝了一声。 “对不起,请大嫂责罚!”一排男人齐声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这大嫂的称呼,应该是郭林安排他们叫的了,这群人说对不起,不过嘴里却还是没有改过来,还是在叫大嫂。 “曾楚南随便带个女人来你们就叫大嫂吗?是不是他带来的其他女人你们也是这样叫的?”木清萝停住脚步,红着脸问。 “回大嫂,不是。”一个领头的保安说。 “那你们凭什么叫我大嫂?我是他妹妹,不是你们大嫂。”木清萝说。 “不可能。”一个保安说。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南哥经常有带大嫂来喝酒吗?”木清萝这话其实是半开玩笑半真真的问,她其实很想知道曾楚南这样整天在这样场合混的人,到底有多少美女和他有纠缠。 “你长得仙女似的,脸型和南哥完全不一样,他怎么可能是你哥哥,你们俩有夫妻相,所以我们要叫你大嫂,你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挽着南哥的手走进来的,所以我们更要叫你大嫂。”那个保安说。 这话显然是在讨好木清萝,木清萝听了笑了,一方面是因为保安嘴巧说得她开心,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个保安的后半句话,听说从来没有女人挽着曾楚南的手走进来,这让她非常开心,从内心高兴。 郭林虽然提前就知道了曾楚南会带个女人过来,但是看到木清萝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 也许大多数的男人见到了木清萝,都会愣一下的,因为木清萝的美实在是太过惊艳了,那种不加修饰就完美到极致的美,对于男人来说杀伤力不比炸弹要弱,郭林足足盯着木清萝看了十秒,这才意识到这是曾楚南的马子,赶紧移开目光伸出了手: “幸会,终于见到南哥的女人了,真是仙女下凡啊,我叫郭林,是南哥的马仔,以后请嫂子多多关照。”郭林笑着说。 木清萝笑呤呤地握住郭林的手,“客气了,你是老郭吧,这一路上楚南都在夸你能干呢,外面那些人叫我大嫂,都是你教的吧?” 郭林一愣,随即笑了。 “看来大嫂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啊,这么快就猜到了,你们两口子都是人精,我郭林在你们面前,就不敢自认为聪明了。”郭林说。 “清萝姐,你别只顾着和郭流氓说废话,你还没和我打招呼呢,我可想你了,我要抱一抱。”贾材梓凑上来说。 “你们抱吧,我拍下来,到时给徐艾看。”曾楚南笑着拿出了手机。 “大哥,你也太小气吧,我叫清萝姐叫姐姐呢,和她抱一下你也要吃醋?真没劲。”贾材梓笑着说。 “咦,我可没有吃醋啊,我不是为了纪念才拍照的吗?我叫徐艾也叫妹妹,所以我给他看相片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啊。”曾楚南笑道。 “假的才子,你一个有老婆的人,就不要瞎起哄了,你要是抱了,就算是南哥不告诉你家徐艾,我老郭也会告诉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郭林笑着说。 “有你什么事啊你个老流氓,一边玩泥巴去。”贾材梓说。 “这么好看的美女,谁不想抱啊?凭什么你叫一声清萝姐就可以抱了,要是叫一下就能抱,那叫一万声我也愿意呢,我抱不到,你也别想,这事只有南哥能做到了,你我都别想了。”郭林笑道。 “好了,别站着扯了,坐下喝酒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要不醉不归。”曾楚南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4章 逼婚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木清萝已微醉。 本来雪白的肌肤现在像打了胭脂一般地红起来,举手投足间还是一种大家闺秀的优雅,不过眼神已有些迷离。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木清萝说。 “没事,不是说好今天不醉不归的吗,醉了就醉了呗。”曾楚南说。 木清萝笑了笑,“那我给妈打个电话,我爸还在疗养院里,我告诉他们我不回去了。” 曾楚南心里一动,她说她不回去了,那自然是去曾楚南家了。 “那你打电话吧,不要让你爸妈担心。”曾楚南说。 木清萝的手机一直关机,因为她不想在和曾楚南吃饭的时候有人打扰,这会才打开手机,打了她妈妈的电话。 奇怪的是,电话却处于关机,现在木老爷子因为身体不好,已经不管公司的事,手机关机是正常的,但是木妈妈的手机关机很少见。 “奇怪了,我爸妈的手机都关机了,怎么回事?”木清萝说。 “现在才十点,不会这么早就睡觉吧?”曾楚南说。 “不会的,我爸妈晚上都会等我回去的,我经常加班,我总是加班回去以后跟他们聊两句白天的事情,他们才会去睡觉。”木清萝说。 “材梓,我们都喝了酒了,叫两个兄弟开车,我们现在就去疗养院。”曾楚南说。 “怎么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贾材梓说。 “不知道,我们今天去吃饭的时候就有人开车跟着我,我当时不想惹事,就直接甩掉了,现在清萝说他爸妈的电话打不通,我担心这事和白天的那些人有关,快,让人备车!”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么一说,木清萝也有些紧张起,酒一下子醒了。 来到疗养院,值班的护士一看到木清萝,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的生日?”曾楚南问。 “不是啊,我的生日早过了。”木清萝也奇怪。 “不是你生日,那木老先生为什么要离开去参加你的生日会呢?”值班护士说。 “什么?我爸妈离开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木清萝一听更加紧张了。 “今天下午来了两个男人,说是你派来接木老先生和木太太的,后来他们要求和木老先生他们单独谈谈,我们就同意了,后来木老先生对我们说,今天是你生日,他们要去参加你的生日会,我们疗养院这才放行的,有什么问题吗?”护士小姐说。 “哦,没问题,谢谢你啊,木小姐喝多了,没事,没事。”曾楚南拉着木清萝走出了疗养院。 “楚南,我爸妈不见了,你怎么会说没事?”木清萝说。 “我知道,清萝,这件事有些怪,你要冷静,先上车,我们商量一下。”曾楚南说。 雪越下越大了,外面的确是很冷,曾楚南握着木清萝的手,他能感觉得到木清萝的手正在发抖,而且冰冷,她很紧张。 “你爸妈跟疗养院的人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那分明是假话,你爸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生日?所以你爸这是故意说的。”曾楚南说。 “没错,我生日我爸妈最清楚了,又怎么可能会记不住,分明就是故意说的,可是我爸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他去了哪里?”木清萝说。 “你爸妈被人绑架了。”曾楚南说。 “不是。”木清萝摇了摇头。 “不是?”曾楚南问。 “我爸妈不是被绑架,应该是被胁迫了,我爸故意骗过疗养院的人,那说明那两个来接我爸妈的人胁迫了他们,不让他们报警,我想那些人应该是用我的安全来威胁我爸妈就范,所以我爸妈才不敢让疗养院的人知道他们是被逼的,但是他们又想让我知道他们出事了,所以就说去参加我的生日会了,这就是暗示我他们出事了。”木清萝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你说得没错,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爸妈没什么危险,因为他们既然胁迫了你爸妈,肯定会向你提条件,所以他们不会对你爸妈下手。”曾楚南说。 “我爸身体不好,天又这么冷,我还是担心我爸身体受不了,楚南,我们要不要报警?”木清萝说。 “现在情况还没有弄清楚,我想还是先不要吧?那些人既然敢这样做,那肯定就会想到你会报警,既然他们不担心你会报警,那说明什么?”曾楚南说。 “说明报警没用。”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木清萝果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娇柔的大小姐了,木清萝的冷静和果断让曾楚南都觉得吃惊,他也没想到木清萝接管了金鑫集团后变化如此之大。 “报警为什么没用,一种可能是警察局里有他们的人,另一种可能是他们有其他的方案,一但报警他们就启动那一套方案,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报警。”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完全不作为吧?就这样等下去?”木清萝说。 “我已经让材梓和老郭吩咐下面的兄弟开始找人了,只是雪下得太大了,估计不太可能会有进展,对了,你爸妈住的疗养院有哪些人知道地址?”曾楚南说。 “很多了,亲友几乎都知道,公司的一些同事也知道,从这个方面没办法去查,那些人绑了我父母难道是要钱?”木清萝说。 “我觉得恐怕没那么简单,你放心吧清萝,全州敢干绑架这样的事的人不多,如果是道上的兄弟做的,老郭和材梓很快就能查出来,你不要担心,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绝对不许。”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让司机送我回家。”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当然要陪着你了,我怎么能走呢?”曾楚南说。 “你现在是南清会的大哥,是全州有势力的人物,那些人如果知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恐怕心有忌惮不敢和我联系,所以你还是走吧,我一个人回家去,有事我再联系你,不用担心我。”木清萝说。 曾楚南想了想,觉得木清萝说得也有些道理。 “那好吧,我会在你家附近暗藏起来,你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就到。”曾楚南说。 “好,那就这样。”木清萝说。 “送木小姐回去,开慢一点。”曾楚南对司机说。 ******************** 东瀛会馆。 女孩轻轻地解着自己身上的主服,一件一件。 汪明喝了很多酒,满脸通红,看着女孩的衣服一件件除去,雪白丰乳已经露了出来,纤腰长腿,还有神秘地带的乌青一片,他咽了咽口水。 “过来。”女孩应声走了过来。 汪明用手狠狠的捏着女孩的胸,女孩疼得皱眉,但不敢出声,还勉强陪了一下笑,汪明迅速脱掉自己衣物,翻身上马,女孩很快在他身下叫唤起来。 汪明的动作很粗暴,他狠狠地咬着女孩的胸,女孩终于还是疼得叫出了声。 “先生,你能不能轻一点,我受不了了。”女孩说。 “滚你妈的蛋!你就是婊子,就是让我快活的,我想怎么你都行,你叫什么?”汪明一边骂一边用力地在女孩的身体里动作。 女孩不敢作声,只好任汪明继续施虐,终于,汪明事情办完,女孩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却又被他叫住。 “我他妈还没让你走呢,你急什么,我休息一会还要继续!”汪明拿过酒喝了一口。 “汪兄弟何必和人家姑娘一般见识呢,让人家走吧。”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的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东后宫的股东之一庄雪经。 汪明挥了挥手,示意那女孩离开。 “庄哥,我他妈心里憋屈啊,我三个亿的货,现在只收回一个亿,经销商资格还被取消了,气死我了。”汪明说。 “千金散去还复来嘛,汪兄弟还年轻,何必为一时的成败计较,更没有必要把气撒在女人身上,何必呢。”庄雪经笑着说。 “你之前说那事是曾楚南搞的鬼,我还不信,后来我把前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的确就是曾楚南那孙子设的一个局,妈的个逼,就连那个潘其文都是假的,老子要是逮住那个孙子,非要把他的皮扒了不可。”汪明狠狠地说。 “那个人肯定收了曾楚南的钱跑路了,你要想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了,这而且你证据不足,很多事情都是和他在口头上达成的,根本没有书面的证据,你就算是报警也没用,人家警方根本不会立案。”庄雪经说。 “就是这样啊,妈的个逼,警方说了,这件事定性为诈骗太牵强,缺乏证据,还说这是一桩正常的商业案例,我又不能说得太细,说得太细了会把我爸的事给扯出来,只有把苦往肚子里咽,我他妈恨啊。”汪明说。 “所以我说这事不能经公,只能私下解决,你只要按我说的话做,我肯定助你把曾楚南扳倒。”庄雪经说。 “你不是和曾楚南是合作伙伴吗?怎么你也要对付他?”汪明说。 “什么狗屁合作伙伴,这个曾楚南毁了老子的夜深沉,硬是改成了东后宫,老子恨不得吃他的肉!我一定要把他狗日的给赶出我的俱乐部,那俱乐部本来就是我创的,凭什么他曾楚南在里面指手划脚?我一直忍着他,就是要找机会。”庄雪经说。 “那你认为现在机会到了吗?”汪明说。 “还没有,我这一次是为了帮你对付曾楚南,并不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我们同为四少之一嘛,我哪能眼看着我兄弟被人欺负而不管?”庄雪经说。 “谢谢庄哥的支持,只是我们既然要对付的是曾楚南,那为什么我们要找人来绑了木清萝的父母呢,这样不太好吧?木清萝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妻,要是让她知道了我参与你合谋绑了她爹妈,她肯定会恨死我的。”汪明说。 庄雪经大笑起来,“兄弟,你可真是天真,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你那未婚妻直接上了曾楚南的车走了,瞧人家那亲密的样子,还有你什么事?你还做着未婚妻的美梦呢?就是眼目的地你没戏了我才要帮你的,你竟然怪起我来了。” 汪明的脸色有些难看,被人当面说未婚妻跟其他的男人跑了,多少还是些难为情的,汪明本来就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而且他认为自己是高富帅,没想到木清萝却中意于曾楚南那个混混,实在是让他面子过不去。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绑了木清萝的父母应该没什么用吧,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曾楚南啊。”汪明说。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曾楚南和木清萝的关系那不是简单的关系,恕我直言,木清萝和曾楚南之间,比你和木清萝亲密多了,如果你不采取行动,那木清萝早晚都是曾楚南的,现在曾楚南是南清会的头头,手下人太多了,要想对付他太难,只有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而他最在意的人那自然就是木清萝了,所以绑了木清萝的父母最合适。”庄雪经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木清萝的父母作要胁,向曾楚南要钱?”汪明说。 “曾楚南就是混混一个,能有多少钱啊,问他要钱,那不扯吗,真正的大笔的财富在你的眼前你却看不到,汪兄弟这是喝多了吧?”庄雪经说。 “什么大笔的财富?”汪明不解。 “木清萝啊,木清萝是金鑫的少东家,是金鑫的第一大股东,所以她才是最大的财富,你只要控制了木清萝,那些股份不就是你的了吗?而且你又那么喜欢她,你不是一直都想娶她为妻吗,现在你就可以逼她和你结婚了。”庄雪经说。 “你是说,我以她的父母为要胁来逼她结婚?这样合适吗?”汪明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木清萝是一个孝女,只要你以她的父母的安全威胁她,她肯定得就范,你只要逼她结婚了,占了她的身体,再逼她把证办了,那就算是日后离婚,木家的财产也要分一份给你了,而且木清萝那样的人,要是结了,你慢慢哄好她,估计她也不跟你离婚了。”庄雪经说。 “这不太好吧?”汪明还是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又能得了财产又能抱得美人归,多么好的事情,怎么会不好?我看简直就是两全其美了。”庄雪经说。 “可是木清萝是很倔的,我担心她不会同意。”汪明说。 “错了,她肯定会同意,因为她是一个孝女,如果她不同意和你结婚,那我们就问她要钱,要很多的的钱。”庄雪经说。 “你把木清萝的父母关在哪里了?会不会被警方找到?”汪明说。 “我也不知道关在哪里,但是你放心,你一定要相信枭的能力,他们会把木清萝的父母关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任何人也找不到。”庄雪经说。 “枭又是谁?你请的人吗?”汪明说。 “枭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组织,至于是什么样的组织你就别问了,总之以后全州不会是南清会的地盘,会是枭的地盘,他们做事有严格的纪律,所以人质关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我给指令,他们就会放了人质或者会处置掉人质,其他的根本不用管。”庄雪经说。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全州大大小小的帮会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怎么就多了一个枭?信得过吗?”汪明说。 “当然信得过,他们可是国际性的组织,算了,关于枭,我不想和你说得太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明天你就向木清萝提出结婚的要求吧,然后暗示她,如果她不同意,就等着给她爸妈收尸吧。”庄雪经说。 “好吧,希望能够按你说的那样顺利。”汪明说。 “放心吧,我说会顺利那就肯定会顺利,你一定能求婚成功的。”庄雪经笑道。 “对了,庄哥,你这样帮我,你有什么条件吗?”汪明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庄雪经虽然和他称兄道弟,但是他知道庄雪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可能会义务帮忙的。 “这个嘛,以后再说吧,如果你控制了金鑫集团,我希望你把所得的股份分一半给我,大家一起发财。”庄雪经说。 “那好吧,只要能成功,那我就分一半给你。”汪明点了点头。 木清萝一夜没睡,眼睁睁着着窗外渐渐亮了起来。 木清萝走进洗手间简单地冲了一个温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露出疲惫和憔悴的样子,心里再着急,也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投资者知道金鑫的创始人失踪了,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会马上崩溃,金鑫的股票将会再次大幅下跌,也许会跌到让人不可忍受的地步,那么木清萝这近半年来的苦心经营就白费了。 她必须要坚强,就算内心有多想哭,也得面带微笑地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是她的职责,是她的义务,也是她的宿命,豪门有豪门的风光,她出身豪门从小就享受豪门的好处,自然也得承受豪门的委屈。 这世间的事,但凡得到一些好处,总会付出一些代价,这很公平。 木清萝走进公司,微笑着和其他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她总是来得早,走得晚,其他的同事也早就习惯了,所以对于她一大早出现在公司,也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而且她今天的妆容比起以前还稍微浓了一些,因为她一夜没睡,她必须要通过化妆来掩饰自己的疲惫和憔悴。 “告诉前台,今天有找我的电话,不用问对方是谁,直接接进我的办公室来,如果有人找我,不管是谁,不管是否有预约,一律直接带进我的办公室。”木清萝对秘书吩咐道。 木清萝开始像往常一样看文件,但她的精神却一直集中不起来,父母的安危让她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任她如何理,都还是乱得不行。 终于电话响了,木清萝紧张地抓起了电话。 “木总,汪明先生来了,他要见你。”是前台的声音。 “让他进来。”木清萝皱眉道。 他怎么来了?木清萝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汪明还不是空着手来的,他是拿了东西来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鲜红的玫瑰。 “你怎么来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说过了吗,上班的时候你不能到我公司来,这样影响不好。”木清萝说。 “你是我未婚妻,有什么不好的?我来找我未婚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汪明笑着说。 “你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木清萝说。 “清萝,嫁给我吧!”汪明忽然单膝跪地,从包里拿出一枚戒子,说了一句让木清萝非常震惊的话。 “你这是做什么呢?你疯了吗?”木清萝说。 “这是在向你未婚啊,这你都看不出来?上次我们本来就要订婚的,可是让人给破坏了,这一次我又重新求婚,算是表达我的诚意了。”汪明说。 “我现在没空理会你,你赶紧的走吧,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情!”木清萝一阵厌恶,心想我现在这么多事,你还来烦我,真是讨厌。 “你没空没关系啊,你只要答应我就行了,然后婚礼的事我去筹备,你上你的班,你都不用管,只要到结婚那天你来做你的新娘子就行了,其他的事都交给我来办。”汪明说。 “汪明你起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现在我这里这么多事,哪里有空和你去谈那些结婚的事?我是真的没空,你就不要烦我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木清萝说。 “你有什么烦心事,只要你答应我和我结婚,你的烦心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如果你不答应我,你再烦也解决不了。”汪明直起身来,冷冷地说。 木清萝盯着汪明,她听出了汪明是话中有话。 “你知道我现在在烦什么?”木清萝说。 “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我能来找你吗,你最好答应我,然后所有人都会没事,要是你不答应,那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想见的人。”汪明说。 “你真无耻!我爸妈是不是你让人绑走的?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胁迫我和你结婚,你不怕我报警抓你吗?”汪明说。 “你可没有说什么,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要提醒你,我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和我结婚,那就算了,大家一拍两散呗,后果你自负就是了,至于报警什么的你就别想了,你要是报警了,那你就一辈子也别想见着你想见的人了。”汪明冷笑道。 “汪明我告诉你,我爸身体不好,现在天又冷,要是我爸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让楚南把你碎尸万段,曾楚南是做什么的你最清楚,他的那一伙人可以灭你九族你信不信?”木清萝说。 “我草你妈个臭婊子!你少在我面前提曾楚南那个混混!你有种就让他来杀我啊,把我杀了,你爸妈也他妈别想活了!大家一起死掉算了!反正我现在也让曾楚南坑惨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警告你木清萝,你最好老实一点,让曾楚南那孙子也老实一点,要是他敢乱来,那两个老不死的就不用等着老死了,会有人让他们去死!”汪明骂道。 木清萝举手狠狠抽了汪明一耳光,“你真无耻!你用这样的方法逼我和你结婚,有意思吗?” “我他妈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只要和我结了婚,生一个孩子,那就成了事实了,至于幸福不幸福,那再说吧,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你要是不答应,那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要见的人,你他妈连尸首都见不到!”汪明狠狠地说。 这时木清萝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曾楚南发的短信,只有三个字:答应他。 “好吧,那你先把我父母放了,我答应和你结婚,你去筹备,三天以后就结,怎么样?”木清萝说。 “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啊?要是放了那两个老不死,那你还会答应我?那是不可能的!结了婚再说,而且要办了证再说,你休想着骗我!”汪明得意地笑着说。 “好吧,你滚,三天以后结婚,我爸身体不好,你们不要为难他!”木清萝说。 “这个你放心,空调房呆着呢,冷不着他们,他可是我未来的老丈人,我怎么会亏待他呢?放心吧,没事。”汪明笑着说。 “滚!”木清萝大吼。 “我这就滚!你这个贱货,以前和我好的时候不给我,这一次结了婚,我看你还能留住你的身体?到时老子再玩死你,贱货,我呸!”汪明骂了一声,走出木清萝的办公室。 汪明一走,木清萝马上拿出手机打给了曾楚南。 “你下楼,我在停车场,快!”曾楚南说。 木清萝赶紧冲出了办公室,进了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汪明得意洋洋地下了楼,上了他的自己的车,他刚要发动,这时车门被人打开,上来一个人,一拳就直接招呼到他的鼻子上,血马上流了出来。 “你怎么打人呢?你是谁?”汪明骂道。 “老子是贾材梓,你连老子都不认得,你他妈怎么混的?当初你用水果刀扎我你忘了?你他妈这么快就忘了?”贾材梓又是两拳招呼在汪明的头上。 “你” “别你啊我的,开车吧,按我说的路线开。”贾材梓躺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优闲地说。 汪明没有办法,只好发动了车,驶出了停车场。 木清萝走出电梯,曾楚南的车驶了过来,木清萝上了车。 “汪明向你提什么条件了?”曾楚南说。 “他说让我和他结婚。”木清萝说。 “我去,亏他想得出来,什么时候结?”曾楚南说。 “三天以后,你怎么知道是汪明绑了我父母的?”木清萝说。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一直都跟着你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跟着,我们看到汪明拿着花去了你的公司,我忽然就想到有可能是汪明了,如果是他,他就是来提条件来了,所以我让你什么都答应他,现在只有先答应他再说。”曾楚南说。 “嗯,也只有先答应了,反正答应了也不一定要和他结婚的嘛,对了,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木清萝说。 “汪明的车就在前面,他会往郊外开,我们带他到郊外赏雪去。”曾楚南说。 木清萝当然知道曾楚南说的赏雪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汪明今天肯定要被曾楚南收拾了。 “可是他要不往郊外开那怎么办?”木清萝说。 “他会的,因为材梓在他车上,材梓让他往哪里开,他就得往哪里开。”曾楚南说。 “多亏有你,楚南,谢谢你啊。”木清萝有些激动。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对我说谢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曾楚南说。 汪明果然按贾材梓的吩咐把车开出了市区,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郊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本是令人赏心悦目的雪景,曾楚南和木清萝却无心欣赏,都怪汪明那厮搞出这一番事来。 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砂厂外面,贾材梓让汪明把车停下,曾楚南的车也随后就到了。 汪明看到木清萝从曾楚南的车上下来,恨得这厮牙根痒痒的。 “汪明,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你要是把我绑了,那我没话说,可是你绑了清萝的父母,这是人干的事吗?”曾楚南说。 “不是我绑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汪明说。 “你听不懂我的话,但是你肯定能听得懂我拳头说的话!”曾楚南走上去,对着汪明一拳打了下去,汪明伸手来挡,曾楚南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下盘,汪明一下子摔倒在雪地上。 “起来,这么美的雪,不要让你这肮脏的身体把雪景给污染了。”曾楚南说。 汪明爬了起来,向曾楚南冲了过来,曾楚南飞起一脚又把这货踢倒在地,曾楚南冲去像踢死狗一样的往汪明身上一顿乱踢,汪明痛得大叫。 “说,你把清萝的父母藏在什么地方了?”曾楚南又问。 “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藏在哪里!”汪明说。 “材梓,把这厮的衣服脱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走了过来,把汪明的大衣和毛衣全部脱了,只剩下内衣,冷得这厮嘴脸都发青。 “你们弄死我吧,妈的个逼,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木清萝的父母也活不了!你们尽管上手段,我草你姥姥!”汪明果然是有恃无恐,还是很嚣张。 “我让你嚣张!”贾材梓冲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汪明被打得杀猪一般的嚎叫。 “好了,放了他吧。”木清萝说。 木清萝还是担心着她父母的安全,所以她还真是不敢对汪明怎么样,虽然她也恨之入骨。 曾楚南走了过去,一把捏住汪明的肩膀,开始读心。 让他失望的是,汪明是真的不知道木清萝的父母藏在哪里,汪明也没有亲自去参与绑木清萝的父母,不过他在汪明的心里竟然看到了庄雪经,只是庄雪经和汪明的对话太过模糊,短时间他读不出来,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和庄雪经有关了。 贾材梓和木清萝对曾楚南的这个怪异举动感到奇怪,心想曾楚南怎么忽然对汪明这么友好了? “材梓,我们回去吧。”曾楚南站起身来说。 贾材梓和木清萝相互看了一眼,心想就这样放了汪明么?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过既然曾楚南都发话了,木清萝和贾材梓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曾楚南心里肯定有他的打算,两人上了曾楚南的陆虎车。 “木清萝,别忘了三天以后咱们可是要结婚的,哈哈。”汪明得意地笑道。 “大哥,就这样放了汪明那孙子?”贾材梓说。 “暂时只能先放了他,因为他也不知道清萝的父母关在哪里,就算是我们把他打死,他也说不出来。”曾楚南说。 “你是说这件事和他无关?”木清萝说。 “和他无关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和他当然有关了,只是动手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具体行动他们没有参与。”曾楚南说。 “你是如何知道的?”木清萝说。 曾楚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如果他说是他读心读出来的,那木清萝恐怕不会相信,就算是相信,那恐怕也会吓着木清萝,因为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让木清萝知道了他会读心,那以后和木清萝相处就不融洽了,木清萝心里肯定会想,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让曾楚南一接触,曾楚南就会知道,这样会给她造成巨大的压力,就算是曾楚南没有读她的心,她也会认为曾楚南知道她心里所想。 不管再亲密的人,也不会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这不是坦诚与不坦诚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人最后的底线和隐私,谁也不会愿意在一个人面前变成透明的,让对方一眼看穿。 所以,曾楚南还是不能说出自己会读心的秘密,虽然他很想说出来,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一但说了,以后恐怕所有和他亲近的人都会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因为谁也不想被他读得没有了秘密。 “呃,我只是猜的,我会去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曾楚南含糊地应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5章 寻找线索 木清萝是聪明人,她隐隐地觉得曾楚南好像有话没有说完,只是曾楚南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再问。 “大哥,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汪明那孙子?”贾材梓问。 “现在还不能动他,清萝的父母都在他们的手里,不能轻举妄动,清萝父母的安危是第一位的,现在我们就算是把汪明给打死了,也救不出清萝的爸妈,所以我们不能再打他了,要他自己能开车,然后自己回去。”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贾材梓说。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先让人暗中跟着汪明,看他和什么人接触,然后再拿住和他接触的人,要先想办法把清萝父母关在哪里找出来,再想办法对付他们。”曾楚南说。 “楚南,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我的心里真的很忐忑。”木清萝说。 “不要,我在警察局有一个朋友,我会私下请她帮助调查,但是表面上不能报警,警察办事效率不高,依靠他们不一定能救出你父母,如果把那些人惹急了伤害到你父母就不好了,你放心吧清萝,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你要相信我。”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现在怎么办?”木清萝说。 “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就回去好好工作,如果三天以后我们还是不能查出你父母被关在哪里,那你就和汪明结婚,当然了,我不会真的让你嫁给他,只是陪他演戏而已。”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你们先送我回公司吧,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想传出去,因为如果我爸失踪的消息传出去,那金鑫的股票恐怕又会遭到恐慌性抛盘,到时恐怕又是一场灾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木清萝说。 “这也是我不让你报警的原因之一,你说得没错,这事真不能让外界知道,金鑫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如果再因为这件事导致股价大跌,你们公司内部的人又知道你爸失踪的消息,那我担心会有人趁机逼宫,肯定会有人趋机提出你不适合担任董事长的建议,然后把你赶下台,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到,我也想到这一层了,我甚至想这件事也许和我公司里的人有关,总之我们现在不能乱动,我只能正常上班正常工作,我爸妈的事,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和你的家人,我曾楚南任人欺负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想欺负我,没那么容易。”曾楚南冷冷地说。 把木清萝送回了金鑫后,曾楚南让郭林通知东后宫的所有股东开会。 曾楚南读汪明的心的时候,分明读到了庄雪经的信息,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是庄雪经出的主意,但是他不能让庄雪经知道他已经知道庄雪经参与了这件事情,因为他不能逼得庄雪经狗急跳墙。 所有的股东都到齐,庄雪经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庄雪经是老狐狸了,虽然干了亏心事,但他还是表现得若无其事。 “临时让大家来开会,主要还是因为下雪了,新年也快到了,我们商量一下在新年来临的时候,俱乐部是不是做一个主题活动什么的?最近的客人有些少了,主要还是天气太冷,所以我们应该做一个什么活动来刺激一下让客人过来消费才行。”曾楚南说。 “这事应该让策划部去做吧,怎么还让我们这些股东来开会了?手下那么多人,都养起来吃干饭的么?这种任务交给他们去做就行了,就不用我们自己亲自来做了吧?”庄雪经说。 其他的小股东都不说话,因为白痴也听得出来,这话是在和曾楚南对着干呢,两个大股东对着干,他们当然不方便插嘴了。 “下面是有工作人员,不过我们当老板也得多亲自参与嘛,我们当然要把战略上的事搞好,战术上的事才让下面的人去做,我们如果不把方向给拟出来,那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们如果只是知道否定下面人提出的方案,只知道让他们做不好就让重做,那也不行吧?”曾楚南针锋相对。 庄雪经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曾楚南说的话很有道理,不是乱说的,所以他也没法反驳。 “那曾总有什么好的想法就直接提出来吧,你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如果大家都觉得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安排下去让下面的人执行就行了。”一个小股东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最近事多,脑子有些乱,大家都想一想吧,都各自拿出一个方案,然后我们大家再开会商量,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回去把方案想好以后我们再回来开会决定。”曾楚南说着开始和股东们一一握手,很自然地握手。 曾楚南要开会的目的当然就是召庄雪经来,召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读他的心,现在和股东们一一握手,也就是为了最后和庄雪经握手。 曾楚南紧紧握住庄雪经的手,开始读取他心里的信息,但是结果又让他失望了,因为庄雪经竟然也不知道木清萝的父母被关在哪里。 “曾总今天这么热情?握住我的手就不放?”庄雪经说。 曾楚南松开了他的手,“是啊,握住庄总的手,就给了我很多的自信了,所以要多握一会才行。”曾楚南笑着说。 “曾总好像有心事?”庄雪经问。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嘛,我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干些无耻的事,我能有什么心事?倒是庄总表面微笑,但却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很有心事的样子。”曾楚南说。 “你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做事也是很磊落的,半夜敲门我心也不惊的。”庄雪经说。 “那最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散会了。”曾楚南说。 股东们各自散去,庄雪经临走时又看了曾楚南一眼,想从曾楚南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曾楚南只是微笑,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送走股东们,曾楚南把郭林叫到了办公室。 “老郭,外面调查的兄弟查得怎么样了?”曾楚南问。 “兄弟们查过了,这两天各帮会都没有什么动静,都很老实安静呢,好像没有什么绑架事件,查不到任何的线索。”郭林说。 “老郭,你有没有听过全州有一个叫做枭的组织?”曾楚南忽然问。 “枭?我听说过啊,全州有枭?”郭林大声说。 “你听过?枭是什么样的组织?是一个很大的帮会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全州有这样的组织?”曾楚南说。 “我以前刚混道上的时候,就听我师傅说过枭的事,枭听说是一个国际性的社团组织,据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其影响力不亚于意大利的黑手党。”郭林说。 “这么厉害?上百年?吹牛逼的吧?发展了几百年,那还得了?”曾楚南半信半疑。 “还真不是吹牛逼,当年明朝要灭的时候,南明有一个将领一直反清复明,好像姓张,一直都在西南领兵抗清,但是力量不行,始终干不过满人,却也不投降,就带兵进入了丛林,后来一直到了缅甸,就在那里定居传承下来,他们都说的是华夏文,说的华夏话,而且有自己的武装,这就是枭的老祖宗了,你说,到现在是不是有几百年了?”郭林说。 “哎哟,还真是有几百年了,那这些人也算是爱国之士啊,怎么就成了枭了?”曾楚南说。 “他们的老祖宗那肯定是爱国的,但是时间久了,后面一代代传下来,就开始变了,他们的生活环境恶劣,自然想改变自己的生活质量,于是就开始倒卖毒品军火了,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武装,所以当地警方奈何不了他们,而且后来他们的人也不全部都是华夏人了,有些是当地人,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人,然后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组织了。”郭林说。 “这么厉害啊?那他们除了贩毒之外还干些什么?”曾楚南问。 “他们主要还是以贩毒为主,至于其他的生意他们都只是顺带,或者是以正当生意来掩护他们的贩毒,他们的装备精良,组织严密,在缅甸他们在丛中中几乎是有独立王国的,他们组织的人员渗透到东南亚各国,据说他们富可敌国。”郭林说。 “这么牛逼,不过如果他们是专业的国际性贩毒组织的话,那他们富可敌国也是正常的了,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全州出现?全州弹丸之地,值得他们来这里绑人?”曾楚南说。 “什么?他们在全州出现?还绑人?你是说木小姐的爸妈是让枭的人绑了?不可能吧?你听谁说的?”郭林说。 “我是听庄雪经的手下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敢确定,也不对啊老郭,你说枭富可敌国,他们应该不屑于收人钱财给人家搞绑票这样的事吧?”曾楚南说。 “是啊,枭那可是大组织,怎么可能会去干绑人这种事情?我看不可能,枭如果在全州出现那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更别说在全州去绑人了。”郭林说。 曾楚南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些人是枭绑走那肯定是真实的,因为那是他读庄雪经的心读出来的,但是枭为什么会答应庄雪经绑人,那就让他想不通了。 “老郭,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许枭被国际刑警打击得不行,所以不贩毒了,改行去干绑票了也说不定呢,现在清萝的父母被绑,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给把他们救出来,不管是谁绑的,我们都得要去救。”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南哥,你只管吩咐就行了,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郭林都会冲在前面,只是我们现在没有线索,所以有力也无处使。”郭林说。 “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庄雪经,这件事和庄雪经有关,从他身上肯定能找到线索。”曾楚南说。 “庄雪经这个狗娘养的就是贱,好好的和你合作赚钱他不爽,非要跟你作对,老子直接把他家人也绑了,让他用人来换人。”郭林说。 “这可不行,绑人这种事不要轻易去做,再说了,庄雪经惹了我们了,可是他家人没有惹我们啊,你把他家人给绑了,我们不也成了无耻之徒了么,更保况那可是违法的事,那种事不能干,再说了,庄雪经是老狐狸,这一段时间他肯定把家人送走了,哪里还会让你去绑。”曾楚南说。 “这么说我们不是把他没有办法了?要是他们不放人,那难道就真的让木小姐去嫁给汪明那个混蛋不成?木小姐那么漂亮的人儿,要是嫁给了汪明那个人渣,那真是没天理了。”郭林说。 “这个你放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清萝真的嫁给汪明的,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派人盯庄雪经去了,有线索我马上就告诉你。”郭林说。 “不用了,老郭,不盯了。”曾楚南忽然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怎么又不盯了呢,不盯那怎么行啊?不盯没线索啊。”郭林说。 “庄雪经是一个狡猾的人,现在他肯定不会和那些人见面,他肯定会装着没事一样的到处玩乐,这时候如果我们盯着他,不但是白盯,而且还会让他发现我们知道他和这件事有关了,所以我们索性由他去吧,明天再说,兄弟们辛苦一夜了,让大家回去睡觉。”曾楚南说。 “你确定吗南哥?万一要是错过线索那怎么办?”郭林说。 “我确定,你放心吧老郭,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休息吧,为了清萝的事让兄弟们受累了,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我还有事拜托大家。”曾楚南说。 “都是自己兄弟,南哥就不必客气了,那我就先让兄弟们回去休息,大家的手机都开着呢,你有什么事你就吩咐。”郭林说。 “好。”曾楚南点头说。 曾楚南一夜没睡,也趴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后,曾楚南驱车来到了金鑫集团总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再把空调打开,看看时间还早,就继续在车上睡觉,必须得把精神养好,才能应对各种情况。 曾楚南恍惚间梦到了自己的父母亲,父亲和母亲都对他笑,想对他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然后慢慢隐去,曾楚南大叫了一声爸,惊醒过来,发现泪水在梦中流满了面颊 时间已经是下午,木清萝应该可以下班了。 “清萝,我来接你下班,我在停车场。”曾楚南给木清萝发了信息。 “好,我马上下来。”木清萝回。 木清萝很快下来,钻进曾楚南的车里。 “楚南你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红红的?你哭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太困了,在车上睡了一会,没想到梦到我爸妈了,他们都故去多年了,极少梦到,没想到今天梦到了,有些伤感。” 木清萝倾身过来,抱住了曾楚南。 “楚南,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爸妈现在被人绑架了,我都是心如火烧,你爸妈却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偶尔梦到,伤心肯定是难免的。”木清萝轻声安慰。 “呵呵,没事呢,我一个大男人,只是在梦中有些伤感而已,现在没事了。”曾楚南微笑着说。 “楚南,以后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分开好不好,呵护对方,心疼对方,你知道你没有家人,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们也一样会爱你,因为我爱你。”木清萝说。 “谢谢你清萝,其实我有一个哥哥的,只是失去联系很久了,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把我哥哥找回来观礼,小的时候都是哥哥养我,我一定要找到哥哥,让他和我一起过好日子。”曾楚南说。 “好,我会帮你一起找。”木清萝说。 “对了,清萝,后来汪明和你有没有联系过你?”曾楚南说。 “那个无耻小人下午给我打过电话,还让我陪他去买婚纱呢,他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木清萝说。 “那你就陪他去呗,订最贵的婚纱和戒子,要最好的酒店。”曾楚南说。 “楚南,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现在提到他就恶心。”木清萝说。 “你现在要答应和他结婚,就让他多花点钱,要弄得像是真的对他屈服一样,对了,你还要对他提一个要求。”曾楚南说。 “什么要求?”木清萝问。 “你告诉他,你可以和他结婚,但是你要让他保证你父母的安全,你让他录一段你爸妈的录音给你,证明你爸妈没事。”曾楚南说。 “他肯定不敢把我爸妈怎样的,又何必要求他。”木清萝说。 “你按我说的做吧,最好用手机录,他交给你以后,你才答应和他结婚。”曾楚南说。 “可是这个无耻小人说让我明天就要和他去办结婚证。”木清萝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曾楚南说。 “你明白什么了?”木清萝问。 “我一直想不明白汪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逼你和他结婚,他要求要先办结婚证,那就很好解释了,办了结婚证,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你在金鑫的股份那就有了他一份了,以后他可以算是金鑫的半个主人了。”曾楚南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爸的股份都给我了,如果我和汪明结婚把结婚证办了,那这财产肯定就得分他一份啊,而且他肯定不会同意我提出婚前财产公证。”木清萝说。 “他本来就是奔这财产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公证?没想到汪明就是亏了两个亿给我而已,他就堕落成这样子了,真他妈没出息,这样的人渣,还敢称什么四少?看来他们家也没多少钱嘛,估计是被他败得差不多了。”曾楚南说。 “问题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办了结婚证,那这财产的事以后就不办了。”木清萝说。 “你放心吧,明天办结婚证的那个单位会放假一天。”曾楚南说。 “怎么可能?明天又不是周末,又不是法定假日,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假呢?”木清萝说。 “我说会放假就会放假,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们明天肯定办不成结婚证,后天你们要举行婚礼,又没时间办,所以你不用担心。”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我这就打电话给汪明,让他录一段我爸的录音过来交给我,对了,那我们可以跟踪他呀,他去录音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我爸妈关在哪里了。”木清萝说。 “不可能,汪明的公司那么多人,他肯定不会自己去办这件事的,他随便找一个人去办就行了,他公司虽然成了空壳了,可是那些人还没全走呢,他还欠着人家工资,他那么多的员工,我们不可能每一个都跟着吧?放心,只要他把录音交来,我就有办法找到你爸妈。”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相信你,楚南,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到爸妈,我不想和汪明那个混蛋结婚,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结婚。”木清萝说。 “不会的你放心,他们要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对了清萝,你爸妈有仇人吗?”曾楚南忽然问。 “仇人?我爸把金鑫集团做到上市,自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肯定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才做得到的,所以仇人是难免会有的,但是我爸为人善良,应该不会有多深的仇恨,都只是一些生意上的恩怨,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木清萝说。 “我听说绑架你爸的人是一个叫做枭的组织,这个组织是很大的黑势力,以前从来没有出现在全州过,这一次出现了,而且还绑了你父母,我觉得这事很奇怪,所以想问一问你爸妈的情况。”曾楚南说。 “枭?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想应该不是我爸的仇人,和我爸有过节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有深仇大恨的应该是没有的,我也从来没有听我爸说起过。”木清萝说。 “没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也猜想这事与你爸妈无关,你也不用想太多了,我现在先送你回去吧,汪明把录音给你你再告诉我,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他答应你的条件。”曾楚南说。 “好的。”木清萝说。 *********************** 汪明果然把一个录有木镇远讲话录音的手机交给了木清萝,不过这厮相当谨慎,把手机给木清萝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的,应该是担心上面有他的指纹。 “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你了,现在我们就去办结婚证吧,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结婚证那当然得先办了。”汪明说。 木清萝没有理他,只是打开了录音,果然是木镇远的声音:“萝儿,我和你妈都没事,我们都很好呢,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们相信你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话没有说完就没有声音了,应该是旁边的人不让说了。 木清萝强忍住心里有难过,没有说话。 “你的条件我也答应你了,现在该你履行你承诺的了,我们该去办结婚证了。”汪明又说。 木清萝心里有些犹豫,昨天曾楚南跟她说过,今天去肯定办不成,因为办结婚证的那个机关肯定休息,虽然她也知道曾楚南一向说话都是很靠谱的,但是今天不是周末又不是节假日,那单位又怎么可能会放假呢? 不过既然曾楚南说让她放心,汪明也不依不饶,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汪明的车。 奇怪的是,办结婚证的单位竟然真的放假了,据唯一的一个值班人员说是昨天晚上接到上级通知,全体工作人员接受培训学习去了。 木清萝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曾楚南,心想混混的力量原来也是无穷的,竟然能让一个单位集体放假? 木清萝不知道,曾楚南当然没有这个能量,不过有一个人能帮他办到,那个人就是舒跃进副省长。 “妈的个逼,这些个王八蛋,这又不是节假日,怎么就放假了呢?真是岂有此理!”汪明骂道。 “你就不要再骂脏话了,你赶紧的把我爸妈给放了吧,反正我明天就要和你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木清萝说。 “我当然是不放心,要等我们之间所有的手续办完以后才行。”汪明说。 “你这无耻小人!”木清萝骂着下了车。 “你要去哪里?”汪明问。 “我要回公司去上班!这你也要管吗?”木清萝说。 “我当然管不着,我送你去上班啊。”汪明说。 “滚吧,我不想坐你的车,我自己打车,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看了你都烦。”木清萝说。 “哈哈,你以后要和我过一辈子,你就算是看我再烦,你也得看,你别忘了,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汪明说。 木清萝没有理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汪明一直开车在后面跟着,看到木清萝乘坐的出租车到了金鑫集团的总部大楼,他这才离去。 木清萝拿起电话打给了曾楚南。 “楚南,我拿到我爸的录音了。”木清萝说。 “好,我马上就到,停车场见。”曾楚南说。 木清萝把那个有录音的手机给了曾楚南,曾楚南并没有听,而是直接放进了包里。 “这能作为证据吗?”木清萝有些不解。 “不能。”曾楚南说。 “那你要这个来干嘛呢?”木清萝说。 “我有一些搞技术的朋友,也许能从这手机上能找到一些线索,所以我就准备拿过来试一试了,试一试反正也无妨。”曾楚南说。 “你撒谎,你要这手机肯定有大用途,但是你不肯告诉我而已。”木清萝果然聪明,曾楚南根本骗不了她。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但是我的本意是好的,你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不是吗?”曾楚南无奈地说。 “这倒也是,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就行了,我相信你。”木清萝说。 “那就好,你回去上班吧,我要去办我的事了。”曾楚南说。 “你还要办事?我能和我一起去吗?公司的事我交待得差不多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木清萝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哦。”木清萝说。 “我知道,你去吧。”曾楚南说。 虽然木清萝很想知道曾楚南拿了那个录音的手机到底要干嘛,不过既然曾楚南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没有办法。 曾楚南直接把车开回了家,拿出了那个有录音的手机,坐在沙发上,他把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试图读出一些手机里记忆的信息。 上次他在贵宁的时候曾经读过一些物体,虽然画面模糊,但是依然能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希望自己这次能通过这手机读出木清萝的父母到底关在哪里。 手机里果然记忆有一些画面,最清楚的自然是刚才木清萝给他手机时的情景,越往前面发生的事情,就越模糊,读到汪明把手机给木清萝的那些模糊画面时,曾楚南已经头疼欲裂,他不得不放下手机休息一会。 休息一会后,曾楚南又接着握住读手机里的信息,但是画面实在是太过模糊了,曾楚南隐隐只看得到一盏灯,然后就是一个男人清瘦的样子,曾楚南知道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木清萝的父亲木镇远。 有液体滴在了曾楚南的手上,曾楚南睁开眼睛一看,自己鼻子正在不停地滴血。 这一次曾楚南没有停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停下来,想要再接着读,他恐怕就完全没有力气了,于是他再次聚中精神,试图读取更多的信息,但是能读到的画面还是非常的模糊。 曾楚南头疼得已经不行,鼻血流得越来越急,不过他还是在凝神继续读取,终于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接着又断地吐血,在他晕倒之前,他用最后的能量看到了那画面中的墙上有一个大大的忍字。 曾楚南几乎是被冷醒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曾楚南知道自己昏迷了许久,这时手机响了,他勉强爬了过去,接起了电话。 “楚南,你在哪里,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是木清萝打来的。 “我在家”曾楚南没有说完,又晕了过去。 木清萝立刻意识到曾楚南是出了事了,她冲出办公室,很快开车赶到了她借给曾楚南住的房子的楼下,她知道曾楚南在全州没有家,他说的家,当然肯定指的就是这房子了。 木清萝敲门,没有人应,还好这房子是她的,她自己留了一把钥匙,打开门后,看到倒在地上的曾楚南,地上是很多的血污。 “楚南,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楚南!”木清萝带着哭腔叫道。 自从父母失踪以后,木清萝一直硬撑着,因为她知道还有曾楚南在背后支持他,当她看到曾楚南倒在血污中时,坚强的她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恐惧,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曾楚南的名字。 “你哭什么呀,哭得好难看。”曾楚南虚弱地睁开眼睛,轻声说。 “你醒了?你怎么了楚?我马上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木清萝说。 “你真傻,看到我晕了不想法立刻救我,竟然坐在地上大哭,现在我都好了,还送什么医院啊。”曾楚南勉强笑道。 “你还笑呢,你吓死我了,你爸妈失踪了,你要是再死了,那我可怎么办?”木清萝说到这里,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淌。 “堂堂的金鑫集团ceo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你不害臊啊?清萝,我好冷,把空调打开。”曾楚南说。 木清萝这才意识到这房子里真是寒气逼人,原来空调一直关着,外面在下雪,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的房间里,能不冷么? “你这呆子,你在家怎么不把空调打开啊,这会知道冷了,你怎么吐了那么多血?是谁干的?”木清萝说。 “我没有开空调是因为我想保持头脑清醒,吐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你不必大惊小怪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得洗个澡换身衣服,在你面前这副脏样子,真让我难为情,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曾楚南说。 “我们去医院吧楚南,你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我看你身体是出大问题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木清萝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吐血就是为了新陈代谢,吐吐更健康,你放心吧。”曾楚南为了缓解木清萝的紧张情绪,故意开玩笑道。 “你还说笑呢,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木清萝说。 “真的不用,你放心吧,我能行,一点问题都没有。”曾楚南说。 “我看你很虚弱,还是去输液吧?”木清萝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真的不用,我洗澡去了,洗完换身衣服,你可不许偷看我洗澡,对了,打电话让材梓和郭林过来,我找他们有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6章 喝二两 曾楚南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脸色苍白,他还是很虚弱。 “你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走路都那么困难,却还是要坚持洗澡换衣,你这又是何必?你那身体吃得消么?”木清萝无奈地说。 “要是其他人在,我也就无所谓了,但是女神在此,我怎么着也得注意点形象啊,贾材梓他们还没来吗?”曾楚南说。 “没呢,我让他们带一个医生过来,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那我就让他们去把我爸的一个医生朋友带过来了,看你虚弱成这个样子,最起码也得输点葡萄糖补充一下体力吧,看你风都吹得倒的样子,还死倔。”木清萝斥道。 曾楚南叹了口气,知道不答应木清萝那是不可能了,地上吐的血已经被木清萝打扫干净了,她还特意把窗户打开换了一下空气。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咱们得说好了,一会那医生来以后,就输点药就行了,再不要提去医院的事,还有就是我吐血的事也不要跟医生说。”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讳疾忌医么?你有毛病啊你?有病你不看,还要瞒着医生?”木清萝说。 “你看你对我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一会说我死倔,一会说我有毛病,你看我血都吐了一大堆,自然是有毛病的了,要没毛病能吐血么?我身体一直有这个问题,但是好得也很快,所以根本就不用医生帮忙,你放心好了,我没事。”曾楚南笑道。 “你都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我对你说话不客气怎么了,我就是不客气了,你就是死倔。”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好吧,你不客气就不客气吧,看你一个大总裁哭得像孩子似的,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我总算是看到你脆弱的一面了。” “我才没有哭呢,不许对别人说,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你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木清萝说。 曾楚南夸张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去,你这么温柔的女子怎么也说得出这么粗野的话来,你这是吓我呢还是吓你自己?你要是把我的舌头给割下来了,那以后我们接吻的时候还有何趣味?” “你个流氓!”木清萝瞬间红了脸。 这一句骂让曾楚南愣了一愣,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弯山村时,木清萝也骂了他一句流氓,当时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恐怕是忘不掉这个美得惊人的女子了。 “清萝,我忽然想起弯山村来了,当时你也骂了我一句流氓,时间过得真快,离开弯山村那么久了,等我们把全州的事情处理好,等你的公司彻底摆脱困境,我们再回弯山村去呆两天,看看贾老爹,看看你支教时的那些学生,好不好?”曾楚南说。 “还有看看那个寡妇医生邓秀丽,对吧?”木清萝微微一笑。 曾楚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心想弯山村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清萝,我想我知道你爸妈关在哪里了,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 “我知道啊。”木清萝说。 “你知道?”曾楚南惊道。 “我知道你有线索了,你虽然身体虚弱,但是你一脸轻松地和我说笑,我就知道你有线索了,所以我才和你说笑啊,否则你以为我不担心我爸妈的安危啊?”木清萝说。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我心里的事都瞒不过你,你竟然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有线索了,看来以后我要防着你了,你能看透我。”曾楚南说。 “难道你不希望我了解你吗,那我以后不了解你好了,我把你当陌生人。”木清萝故意装生气。 “千万别,你还是了解我吧,你再怎么看透我,我也不生气,不过如果我哪天如果有种特殊的本领能把你看透,你也不许生气,好吗?”曾楚南试探性地说。 “那可不行,女孩子要有心事的,你要是看透我了,那就没意思了,我才不要你看透我,我该说的自然会对你说,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不许猜,也不许问。”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暗叹,看来我还真是不能告诉你我会读心术了,我要是告诉你真相了,那你恐怕真要远离我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看透你的,就算我有那本事,我也不会去看透你,我永远尊重你认为可以称为秘密的东西。”曾楚南说。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爸妈关在哪里的,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木清萝说。 “这件事不急,一会医生在的时候也不要说,等医生走了以后我们再说吧,总之我有八成的把握能把你父母救出来,你就不用担心了。”曾楚南说。 “我绝对的相信你呢,我对你有信心。”木清萝笑道。 这时门铃响了,木清萝开了门,是贾材梓和郭林带着一个老医生来了。 “哎哟南哥,你这脸色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又吐血了?”贾材梓一看曾楚南的样子就大叫道。 曾楚南心想坏了,这傻小子上次见过我吐血,这一下让他给说漏了。 果然,木清萝把这话听进去了,“又吐血?你怎么知道他吐血的?难道以前也吐过血?” 曾楚南向贾材梓使了一个眼色,贾材梓马上心领神会。 “没有,我开玩笑呢,不过大哥的脸色好差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材梓说。 “这医生不是来了么?让医生看一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郭林说。 其实郭林也把贾材梓的那句话给听进去了,他心里也在暗想,南哥难道有什么绝症吗?经常吐血? “楚南,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叔,是我爸的朋友,黄叔,这是曾楚南,你叫他阿南就行了。”木清萝说。 “这是小萝的男友吗?果然是长得一表人才啊,只是眼神太冷了些。”黄医生说。 木清萝脸微微红了一下,笑而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黄叔好,我其实就是酒喝多了,所以吐得厉害,身体有点虚而已,输点葡萄糖什么的就行了,我没什么事。”曾楚南说。 “我是中西医结合的,在家里没办法作胃镜,就把你的脉给我摸一下。”中医说。 曾楚南只好把手给了医生,医生摸了一会,脸上有些茫然,“你身体素质其实很好,只是暂时的虚弱,好像也没有出现什么有病的脉象,真是奇怪了。” 曾楚南笑了笑,“我身体本来就很好的,就只是喝多了而已,我说了没什么事的。” “那好吧,既然你没什么病,就只是身体虚弱,那就按你说的输点补充体能的药就行了。”医生说完打开了区箱,拿出了一瓶葡萄糖。 “你也说我没事,那就算了吧,我怕疼。”曾楚南笑着说。 “咦,这就奇怪了,你在弯山村时没有麻药你也能忍着痛动手术,现在你倒怕起疼来了?你不去医院也就算了,在家输点液你还想推辞?”木清萝说。 “此一进彼一时嘛,那时动手术是为了保命,现在身体本来就没有事,何必让我疼一下呢。”曾楚南笑道。 “少废话,材梓,老郭你们还愣着干嘛呀?上啊!”木清萝说。 郭林和贾材梓一愣,相互茫然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两人狼一样的扑向了曾楚南,把曾楚南摁倒在沙发上,逼着他输液。 “你们这是要造反么?”曾楚南叫道。 “对不起了南哥,大哥的话是要听的,但是如果大嫂要我们对付大哥,那只有听大嫂的了,谁叫大嫂是个绝色美人呢,对吧假的才子?”郭林说。 “那是,必须要听美女大嫂的,更何况这个美女大嫂我还叫一声姐姐。”贾材梓这一次竟然和郭林站在了同一战线。 “唉,人家说红颜祸水,看来此言不假啊,以后这世上要真有人能对付我曾楚南,此人非木清萝莫属啊。”曾楚南叹道。 “你闭嘴吧你,黄叔,给他输液。”木清萝笑道。 “没想到原来温顺的小萝现在也变得这么生猛了,你们年轻人还真是有趣。”黄医生也笑了。 “他那温顺可都是装出来的呢,她其实骨子里就是母夜叉类型的,只是装的淑女。”曾楚南说。 “黄叔,他再啰嗦你就多扎他几针,看他还叫唤不叫唤。”木清萝说。 曾楚南赶紧闭嘴,他可不想被多扎几针。 “南哥,都说了你斗不过大嫂的了,你就省省吧,大嫂就是你的克星,你也就在兄弟们面前威风一下就行了,在大嫂面前,你还是乖乖的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郭林笑道。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还听一个女人的话来对付我,这仇我记下了。”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可不能怪我们,大嫂是ceo,你只是一个混混,人都是势利的,你说,你们是听ceo的呢,还是听混混的?”郭林开玩笑说。 “好吧,看来这官大是要好一些,清萝,老郭左一声大嫂右一声大嫂叫得这么亲热,你就奖励他一下,给他找个女人吧,最好找一个凶一点的,比母老虎还要厉害的那种女人,那才能治得住老郭。”曾楚南说。 “比母老虎凶的是什么啊?”木清萝问。 “母老虎他妈!”贾材梓抢着说。 “呃,那我知道了,就要给老郭找一个牛纪大一点的大妈级的是吧?老郭改天到我公司去,我公司里有很多离异妇女呢,年纪都不小,你可以挑一个凶的。”木清萝笑道。 “拉倒吧,你们这是欺负我年纪大呢?我告诉你们,我郭林要是想找老婆,那随便找一个青春少女,你们信不信?”郭林说。 “不信!”除了黄医生,其他的人齐声答道。 众人说笑一番,时间过得也快,药水输完了,医生也走了。 曾楚南已经恢复了许多,面色慢慢红润起来。 “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完全好了。”曾楚南说。 “叫外卖来吃吧,你身体刚恢复一点,外面这么冷,不能出去。”木清萝说。 “没事了,哪有这么娇气啊,我们这么多人,叫外卖人家也不好送,找个好一点的火锅店吃吃火锅,我身子得补一补才行。”曾楚南说。 “没事的清萝姐,大哥身体壮得像牛似的,他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了,我们就按他说的出去吃吧。”贾材梓说。 “哎,女人就是麻烦啊,南哥这么爽快的人,现在有了女人,吃个饭都要扯皮半天了,看来我没有女人是件好事啊。”郭林说。 “拉倒吧你,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典型的羡慕嫉妒恨,还在这里装呢。”贾材梓说。 “好吧,那就出去吃火锅吧,一边吃一边说事。”木清萝说。 找了一家不错的火锅城,要了一个包房,四人便开始吃起火锅来。 “南哥,你叫我们来,不仅仅是为了吃火锅吧?”郭林说。 “那当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呢,清萝的父母我大概知道是关在哪里了,不过我不能确定。”曾楚南说。 “知道了那我们就应该马上去救啊,为什么还在这里吃火锅呢?”贾材梓说。 “不急,这事急不得,等天完全黑了再动手,我收到消息,说清萝的父母关在东瀛会馆里面,但是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消息的可靠性,如果消息不可靠,那我们闯进去会惹大麻烦的,但是要确认消息,又必须得闯进去,所以得等天黑再说。”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是收到的消息,那是骗贾材梓他们的,所谓的消息,其实是他分析出来的。 他读取那个汪明给木清萝的手机的信息时,因为画面太模糊,所以根本无法读出到底是在哪里,在他快要晕倒时,他看到了一个场景,那就是墙上的一个大大的忍字。 华夏人喜欢把忍字写成字画挂在墙上,时时提醒自己怒上心一忍最高,但是把忍字直接画在墙上的,却非常的少,还好曾楚南见过这样的忍字,就是在东瀛会馆见到的,所以他认为那画面中的场景,应该是在东瀛会馆,这是他读那个手机的信息读出来的,他并不能确认,他也不能直接说是自己读出来的,只有谎称说是收到的消息。 “南哥,那消息可靠吗?如果消息可靠,那我们马上带人包围东瀛会馆。”郭林说。 “消息是一个朋友提供的,应该算是可靠吧,但是我们还是得证实一下才行,不能鲁莽地闯进去,到时要是没有人,那就麻烦了,人家会说我们黑社会仗势欺人的。”曾楚南说。 “那要如何才能确认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呢?”贾材梓说。 “这就是我要和你们商量的了,东瀛会馆很大,包间众多,如果要一个一个地去查,那会馆的人肯定不干,而且我们又不是警察,我们凭什么去查人家?”曾楚南说。 “就算是警察,那也不能随便去查的,得有搜查证和相关的材料才能去查的。”木清萝补充说。 “清萝说得没错,别说是我们,就算是警察要想去查,也得有个理由,警察局那么黑暗,我们能用的人只有司琪,如果强行要求她带队去查,我担心太过为难她了,所以既要让她帮忙,又要让她不要太为难,这就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曾楚南说。 “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个事情,那你干嘛不问我,你要是问我的话,那我早就帮你想到办法了。”木清萝说。 “是吗?你有什么良策,你倒是说来听听。”曾楚南说。 “良策倒是算不上,但是可以试一试,你们不是混混么,如果你们闹事,那警察是不是可以抓你们?”木清萝说。 “大嫂说笑了,不是可不可以,是太可以了!我他妈都让警察给抓怕了,警察是干什么的?就是专门抓我们这些混混的,不过大嫂,我们虽然是混混,可不喜欢被警察抓啊,警察局里的饭一点也不好吃,所以你这个主意实在是不怎么的。”郭林笑道。 “好主意。”曾楚南点了点头。 “这主意还好呢?让兄弟们被抓进去,有时还要挨上一顿打,这主意哪里好了,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贾材梓也嚷道。 “你们俩激动什么呀,你们两个猪脑子,是没有弄明白清萝的意思吧?清萝的意思不是让你们真的被抓,是让你们和司琪达成默契,给司琪制造一个进东瀛会馆去搜查的理由,这样你们也就可以在会馆里乱窜了,到时会馆里一片混乱,如果清萝的父母关在里面,那你们就可以趋乱把人救出来,如果清萝的父母没有关在里面,那也是警察去抓人,与咱们无关。”曾楚南说。 “果然不愧是混混头头,比我想的周全多了,没错,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没你补充的那么周全。”木清萝说。 “那是,要说干别的不行,捣乱什么的那可是我们混混的强项。”曾楚南说。 “你们说得倒也可以,可是我们要怎么制造混乱呢?如果动静太大,警察开枪打我们怎么办?要是动静不够大,那又不能让警察来抓我们,那还是不行。”贾材梓说。 “这就简单了,打雪仗呗。”郭林说。 “郭流氓,这天上是在下雪,又没有下雨,你的脑子怎么就进水了呢?我们明明是在说正事,你却还在那里说笑,神经病。”贾材梓说。 “我说你这个假的才子,自己脑子笨呢又不多想想,我看你的脑子才是进水了呢,南哥和大嫂都明白了,就你不明白。”郭林说。 “好主意,果然人才济济,这一群人在一起一商量,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出来了,真是人多力量大啊。”曾楚南又赞道。 “这不干正事去打雪仗,还是好主意?大哥你也跟着他疯么?”贾材梓这下更不明白了。 “让兄弟们喝点酒,天太冷了,喝点酒下去,然后一会在东瀛会馆附近聚集,然后在街上互扔雪团,大批人在街上发酒疯,肯定会造成交通拥堵,然后让兄弟们假装起冲突,打起来,这样警察就会来了,警察来了以后也不要急着跑,向警察扔两个雪团才跑,可不要扔石头啊,扔雪团就行了,否则就袭警了,扔完以后警察叔叔肯定上火啊,必然会追你们,你们就一窝蜂向东瀛会馆里跑,进去以后就乱窜,每个房间都跑,还得注意有没有地下室,如果发现人以后,悄悄救出来就行,不要声张。”曾楚南说。 这下贾材梓明白了,“郭流氓要是能像大哥一样说得清楚一点,那我就肯定理解了,他自己语言表达能力不行,还说我不明白,切。” “这事交给我们去做吧南哥,你和大嫂找个温暖的地方等我们的好消息,我们肯定把你老丈人给救出来。”郭林说。 木清萝的脸又红了,“老郭你能不能别叫我大嫂,你比我大了许多,叫我大嫂我浑身不舒服,别胡说八道。” “好吧,那我叫你木小姐好了,不过事实上你就是我们大嫂嘛,我只是提前叫了而已,早晚不还得叫么。”郭林笑道。 “先不说笑了,我还真是不准备参加了,我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到时跑不动,让警察抓住那就坑爹了,老郭老道一些,这件事你负责总调度,人全部用你的人,材梓的人就不要出动了,到时相互不认识真打起来了那也坑爹。”曾楚南说。 “凭什么呀?这么热闹的事,凭什么让郭流氓一个人负责啊?”贾材梓不乐意了。 “我去,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争什么呀,只是让你手下的兄弟不参加,你还是要参与的,而且你的任务也很重要。”曾楚南说。 “什么任务?”贾材梓问。 “你要提前到东瀛会馆去,然后出卖你的色相,找一个女服务员勾搭,勾搭上以后不是让你和他干嘛,是要你弄清楚东瀛会馆的总电开关在哪里,我听说那个枭的组织很厉害,兄弟们如果和他们火拼,我担心会吃亏,所以这一次我不准备让兄弟们和他们拼,老郭的人发现清萝的父母以后,让他们马上向你报告,然后你亲自见到清萝的父母以后,马上打电话给材梓,材梓想办法把总电开关给关了,让东瀛会馆一片黑暗,这样老郭的人才能从容撤退。”曾楚南说。 “靠,这么简单的事让我去做?是不是大才小用了?这随便派一个喽啰都能干的事。”贾材梓有些不服气。 “这可不是小事啊,要知道东瀛会馆一但断电,他们肯定会有自备电源,这个时候你要守在配电房外面,要阻止工作人员去启动自备电源,去几个你都要顶住,不能让东瀛会馆里亮起来,你明白吗?”曾楚南说。 贾材梓吐了吐舌头,“靠,原来是个苦活累活啊,一点也不轻松。” “如果你不能胜任,那我自己去。”曾楚南说。 “别呀,大哥这是看不起我是不是?郭流氓扛大头,就剩下这么一点重要的事情,我还会干不了吗?你放心吧,我肯定能胜任。”贾材梓拍胸脯保证。 “假的才子,听说东瀛会馆里的日本妞一级棒的哟,你可不要坠入温柔乡把正事给忘了,你年轻气盛的,见了女人别迈不开腿。”郭林取笑道。 “你去死吧,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色呢?一边去!”贾材梓说。 “好了,火锅吃好了,事情也议定了,你们分头行动吧,把清萝的父母救出来以后,直接送回疗养院让医生对木先生的身体状况作检查,我和清萝在那里等你们的好消息。”曾楚南说。 “这不妥吧南哥,如果他们发现木先生被救走以后,那又追到疗养院去怎么办?”郭林说。 “不会,木先生是从疗养院让他们给绑出来的,他们作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把人送回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材梓派些兄弟守住清萝家的别墅,他们肯定以为木先生在别墅里呢。”曾楚南说。 “好吧南哥,我承认你确实比我高明许多,老郭服了。”郭林说。 “你才承认啊?你就是一流氓,大哥是天才,能比吗?”贾材梓说。 “你一边去,我再怎么不堪,也比你这个假的才子强!”郭林说。 “别斗嘴了,做事去吧。”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和郭林走后,曾楚南打了电话给司琪,让司琪配合他演一下戏,司琪并没有追问为什么要演这场戏,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问,曾楚南也未必会说,不过是出一趟警演一下戏而已,这个面子她还得给曾楚南。 “楚南,你是如何做到让老郭和贾材梓他们都听你的话的?那些混混素质都比较低,比公司的员工还难管,你是怎么管理他们的?我很好奇。”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端起木清萝给他盛的汤喝了一口。 “我没有管他们啊,我们是兄弟,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是为了让我们大家过得好一点,他们不是我的下级,是我的兄弟。”曾楚南说。 “这不过是一种说辞吧?事实上他们还是要听你的话的,并不是每一件你让他们做的事他们都会很高兴地去做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爱好,当然会有和你意见相左的时候,但是他们都还是会听你的,这不是管是什么?”木清萝说。 “是震慑,不是管,你也说了,那些人素质不高,你和他们讲大道理,那是扯淡,他们一方面不愿意听,就算是他们愿意听了,他们也未必听得懂,所以不必和他们讲太多的道理,只需要做到几点就行了。”曾楚南说。 “哪几点?说来听听?”木清萝更有兴趣了。 “你怎么忽然对我们混混的事感兴趣起来了?混混的事有什么好说的,真是奇怪了。”曾楚南说。 “说嘛,人家想听嘛,赶紧说。”木清萝娇嗔道。 “首先你要为他们谋利益,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你只有让他们觉得跟着你有好日子过,他们才会跟着你,只有大家都能过得好,那就谈义气了,义气是什么?就是他过得不好的时候你拉他一把,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你二愣子似的冲上去为他拼命,然后当有人欺负你的时候,他也会二愣子似的往上冲为你拼命,这就是义气,义气是相互的,如果一方义气另一方不义气,那就坑爹了。”曾楚南说。 “说得很有道理,这和企业管理完全不一样。”木清萝说。 “其实也有相通的地方,大家都是人,都是为了生存,人性都是相同的,不管是研究生还是小学都没念完的,他们人性中的贪婪和恐惧是相等的,只是每个人控制自己人性中的弱点的能力不一样而已。”曾楚南说。 “你把人性看得很透,所以你能把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木清萝说。 “也不是,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所谓玩弄于别人于股掌之间,那不是我的追求,当然我会希望能控制局面,所以这也是你说的能管住人,也就说到第三点了,要让他们听话,还得让他们怕你,对他们形成一种震慑,当然了,这是法制社会,不可能每天提把刀砍人,但是你要让他知道,我虽然不砍你,但是那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是有能力砍你的,有能力而不砍,和没有能力去砍那绝对是两码事,我说的你能明白吗?”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楚南,如果你把你混江湖的这一套用去管理公司员工,那肯定也很利害。”木清萝脸上写满爱慕和崇拜。 “那倒未必,江湖上玩的是热血,是义气,更多的是感性的东西,但是公司就不一样,那是生意,是实实在在的利润来说话,需要更多的是理性的东西,要是你因为义气而和别人做了一桩亏本的买卖,那董事会肯定会找你麻烦吧?”曾楚南笑道。 “那倒也是,想想还是你们混江湖有意思多了,可以任意挥洒青春,像我就整天得向董事会那些老头们解释,真烦人,不如我也跟着你来混江湖好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大笑起来,笑得非常的开心,忘了身体还虚弱着,笑得咳嗽起来。 “我的木大小姐,你别逗我了,兄弟们有一个难缠的大哥已经很不幸了,要是再让他们增添一个难缠的大嫂,那他们真的没活路了,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大小姐吧!” 木清萝撇了撇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郭林让手下每人喝二两就行了,不过面对那么好的威士忌,让混混们只喝二两那显然有些为难他们了,那么冷的天,只喝二两哪够? 几十个人,又没有一个专门容器来量多少是二两,混混们接过酒瓶一吹,沽沽半斤就下了肚了,然后说自己才喝了二两,最多二两五。 “草,瞧你们这点出息,尼玛,不是不让你们喝,是担心你们喝多了误事,把事情办完了,老子再请你们喝行么?”郭林骂道。 “林哥,我们不会喝多的,你就放心吧,半斤酒哪能就让人醉了?哪能就让人误事了?”一个混混说。 “我草,你们不是说你们才喝了二两么,现在说出实话来了?一会谁要是因为喝多了跑不动让警察抓住,那老子也不捞他出来,让他在里面关一辈子,看他丫的上哪喝去!”郭林说。 下面的兄弟一片笑声,“不会的林哥,小酒量的都在家带娃呢,哪能跟着你混黑社会?放心吧,这一伙人可都是纯爷们,不会误了你的事的。” “反正一会你们互扔雪团的时候要装着不认识啊,不要尼玛一边扔一边称兄道弟的,让人听见就露馅了知道吗?”郭林说。 “知道了林哥,不过如果有长相漂亮的小妞经过,我可以把雪团塞进她的胸里吗?”一个兄弟坏笑道。 “尼玛,是让你们去救人,不是让你们去调戏妞,肯定不行啊,老子先说好了啊,咱们现在是正规公司里的人,以前的那些坏毛病能改的还是要尽量改啊,不要他娘的给老子惹事!你要往妞的胸里塞雪团,可以啊,那个司琪队长一会带队来抓你们,你有种往她胸里扔一个试试?看她能不能把你蛋给踢碎喽!”郭林骂道。 下面又是一片笑声,刚才那个说话的兄弟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蛋蛋,“那还是不要了,那个司琪太厉害了,上次被她抓进去,就是因为多看了她的胸两眼,被这娘们揍了几拳,要是真往她胸里扔雪团,那娘们恐怕真要踢碎我的蛋蛋了,俺还要留下蛋蛋传宗接代呢!” “所以说你丫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就知道欺负良家妇女,司琪你就不敢动了吧?”郭林也笑了。 “林哥,你牛逼哄哄的,你有本事你往司琪的胸里扔一个试试?看她能踢碎你的蛋不?”一个兄弟笑着说。 “我就不扔她了,那小娘子看起来是南哥的相好,平时看南哥的眼神就不对,我看他八成是喜欢南哥,只可惜人家南哥钟情的是木大小姐。”郭林说。 “那木大小姐也长得太好看了,简直就像是画出来的人儿一样,一点缺点都没有啊,这世上竟然有她这么完美的人,南哥真是好福气,要是换作我是南哥,我也会选择木小姐,不会选择那个凶巴巴的司琪警官,和她在一起,还随时得提防着被她把蛋蛋给踢碎喽。”一个兄弟说。 众混混又是一阵大笑,“要是我,我两个都要。”一个混混说。 “行了,别讨论南哥的情事了,干好你们自己的活吧,差不多了,行动吧!”郭林大声说。 混混们赶紧的又抓紧时间喝了一口酒,向东瀛会馆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7章 震慑 司琪带队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乱成一团了。 三十多个喝了酒的男人,在市区的大街上玩起了童年的打雪仗游戏,市区温度高,积雪并不多,只有一些停下来的车辆上面会有一些,还有就是路两旁边的花台上也会有一些,显然这地方并不适合玩打雪仗,打雪仗也就罢了,然后想互问候对方女性亲戚,然后就撕扯在一起,现场有站得远远的看热闹的市民,然后就是嘈杂的喇叭声,因为现场交通已经堵得不行了。 司琪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骂曾楚南是混蛋,心想你这也玩得太过了,这么多的人捣乱,可不是小事件了。 “都别动了,警察!”司琪大喝一声。 “哎哟,警察来了,我他妈这一辈子神马都不怕,就怕警察!”一个混混吼了一声,撒腿就跑。 “不许跑,都给我站住。”司琪又大喝一声。 她这一说不许跑,那些人就跑得更快了,头都不回地跑,除了少许人朝不同的方向跑之外,大多数人都向不远处的东瀛会馆跑。 东瀛会馆门口的保安一看忽然间来了这么多人,赶紧的站在门口堵住。 不过这些人好像是难民一样,推开保安,冲进了东瀛会馆,然后就听到了惊叫声,自然是女人的惊叫声,一些女子正在和客人销魂的时候,忽然房间门被冲开,能不尖叫么? 保安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事情没完,司琪又带着一群人冲进了东瀛会馆,不过司琪知道这东瀛会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她冲进去,肯定会遇上一些让她尴尬的事,所以她选择守在了门口。 “给我进去把那些闹事的混蛋抓出来,我在这里守着。”司琪大声对手下说。 东瀛会馆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不断的有女子尖叫的声音和男人的骂娘声,还有警察的叫别跑的声音,事实上那些警察一冲进东瀛会馆后,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闹事的人哪些是客人了,所以他们也只是大声诈呼,并不动手抓人,这来来往往都是人,抓谁去?总不能全抓起来吧? 郭林是个聪明人,他并不乱闯,只要是开着灯的房间他都没有进去,现在是东瀛会馆的营业时间,亮着灯的房间大多数是客人在里面喝酒玩女人,而没有亮灯的房间,应该才更可疑。 他的判断完全正确,他很快在一个没有亮灯的房间里找到了被绑起来的木镇远夫妇,因两人都被绑了,而且嘴也被堵上了,料想他们也跑不掉,竟然没有人看守,郭林把木镇远嘴里的毛巾给取出来,“请问你是不是木先生?” “是啊,请你救救我们。”木镇远说。 “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不用担心,你们没事了。”郭林说着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给贾材梓。 守在配电房附近的贾材梓正等得不耐烦,手机终于响了,一看是郭林的电话,直接冲进配电房把电闸刀拉了下来,东瀛会馆里瞬间黑暗一片,这一下更是一片尖叫声和骂声。 贾材梓开始看表,曾楚南对他吩咐过,要他守住配电房一段时间,必须要等到郭林的人把人救走以后,他才能离开,在郭林他们离开之前,不能让东瀛会馆的工作人员恢复会馆里的供电。 “快快快,他妈的怎么就没电了?快去检查一下是什么问题,如果是整个片区停电,那就启用自备电源。”有人打着手电筒向配电房过来了。 贾材梓提起配电房的一张凳子向那些电源设备一阵猛砸,他得保证那些人短时间内修不好那些东西才行。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一个工作人员大声喝道。 “我在修电啊,没电了你不知道吗,你竟然还问我在干什么?”贾材梓说。 其中一个一人用手电筒照了照贾材梓的脸,“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也没有见过你。”贾材梓说。 “这些东西怎么被砸坏了?是你砸的吧?是你在捣乱” 那人话没有说完,头上太阳穴就挨了贾材梓重重一拳,另外一个拿手电筒的转身想跑,贾材梓从后面一脚踢倒,照着头部又是两记重拳,两人都晕了过去。 贾材梓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摸索着溜出了东瀛会馆。 司琪站在门口,看着有人背着两个老人出来,心想这就是曾楚南要她配合完成的任务了,转过身去,装着没看见。 她装着没看见,但是门口的两个保安却冲了上去。 司琪一看不行,这事儿她还得管。 “你们干什么?”司琪掏出了枪,向那个保安走去。 两个保安见司琪掏枪了,只好站住,“没干什么,我们就是担心他们偷了会馆的东西。” “他们明明背着两个老人,能偷东西吗?现在乱成一团了,不要再添乱了。”司琪说。 那两个保安相互看了一眼,没敢动手。 这时贾材梓也出来了,司琪看了一愣,心想他怎么也在这儿?看来曾楚南这厮的人马都出动了,计划还挺周密,背出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 贾材梓看了司琪一眼,装着不认识,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在疗养院等候多时的曾楚南和木清萝终于等来了郭林送来的木镇远夫妇,曾楚南看到人救出来了,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爸爸,你们没事吧。”木清萝哭了。 “没事呢,我们都挺好的。”木镇远笑笑。 “先让木先生去检查身体吧,稍后再说。”曾楚南说。 还好,木镇远身体基本上都正常,只是断了几天的药,所以得马上输液才行。 “爸爸妈妈,这是曾楚南,是他的人把你们给救出来的。”木清萝说。 木妈妈看了看曾楚南,心想小伙子长得挺帅,只是眉目间有些冷酷。 “你是警察吗?谢谢你了。”木镇远说。 “我们是清萝的朋友,救木先生是应该的,我们不是警察。”曾楚南说。 “不是警察?那你能调动这么多人?那你是黑社会?”木镇远是老江湖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这一下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其实也不是黑社会,只是我们人多一点而已,都是自己兄弟。”曾楚南有些尴尬,别人说他是黑社会他无所谓,只是木清萝的家人说他是黑社会,总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大哥,我们就是黑社会怎么了,我们又不干坏事,又不低人一等,你又何必否认,警察还未必能把人救出来呢。” 一旁的郭林不乐意了,这事他出的力最多,这会见木镇远直接说他们是黑社会,他本来心里就不爽,曾楚南再否认,他就更不爽了。 “你闭嘴。”曾楚南喝道。 “他说得没错,黑社会也没啥,都是为了生存嘛,那这次的事给你们多少报酬呢?”木镇远说。 这一下场面马上变得更为尴尬,木清萝也没想到自己的老爸会提出来要给曾楚南他们钱,也许在木镇远的心里,黑社会就是给钱就干活的人,所以他想尽快把钱付清,然后让木清萝和这些人撇清关系。 “爸爸,他们都是我朋友,他们是因为义气才帮我们家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木清萝说。 木镇远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笑容里已经满是轻蔑之意,在他看来,黑社会做事不要钱,那肯定另有图谋,而他的理解,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就有可能是这个面色冷酷的青年要图谋的目标。 “木先生是有钱人,我今天出动了三十六个兄弟,不如你每人发一千万吧,反正马上要过年了,也算是给他们过年费,反正我们这些人唯利是图,钱当然多多益善。”郭林冷冷地说。 他本来就不爽,现在木镇远这么一说,他更加的愤怒。 木镇远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听得出来郭林话里的讥讽,“年轻人,你戾气太重,说话不要这么尖酸,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们夫妇,我也会让小女好好地感谢你们,我现在需要休息,两位请吧。” “你” 郭林正要发作,被曾楚南挥手制止。 “那木先生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曾楚南说完,示意郭林走了。 “谢谢你们了,老木身体确实需要休养,不好意思。”木妈妈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曾楚南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出了疗养院。 “楚南,老郭,对不起啊,我爸爸他以前受过黑社会的欺负,所以对黑社会没什么好印象,我替他向你们道歉了。”木清萝说。 “我们消受不起啊木小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们只是一群混混,你爸看不起我们很正常,是我们自己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自取其辱!”郭林说。 “老郭!你他妈是个爷们,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尖酸刻薄?!”曾楚南喝道。 “南哥,你也看到了,兄弟们冒着大雪做事,还他妈要防着被警察给抓了,这下好了,把人救出来了,问我们要多少报酬?有钱就他妈了不起啊?有钱就能让爷去伺候?我他妈还不伺候了呢我!我就是黑社会怎么的了?用得着一副鄙视到骨子里的死样子吗?我草!”郭林骂道。 “你他妈草谁呢?你再敢草一句?”曾楚南指着郭林喝道。 郭林看着曾楚南,许久没有说话。 “南哥,我是你兄弟,我是看你的面子才卖命,你别这样威胁我,我知道我惹不起你,可是你别让下面的兄弟们寒心了。” 郭林说完,上车而去,汽车呼啸着驶出了疗养院,看得出郭林心里怒到了极点。 “楚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你为了维护我伤了你兄弟的心了,对不起,呜呜”木清萝哭了起来。 曾楚南许久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也很后悔刚才对着郭林大吼,当时听到郭林当着木清萝的面乱骂,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在他心里,木清萝是圣洁不可侵犯的,当着木清萝的面骂木家,那就是羞辱他曾楚南。 本来救出了木氏夫妇是件大好事,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是曾楚南没有想到的,这件事让他再一次意识到,他和木清萝之间还存在距离,那种距离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除的。 “别哭了清萝,这件事不能怪你,为了安全起见,一会让护士给你爸换个房间,本来我想让郭林安排人在这里守着的,但是你爸不喜欢我们这些粗人,那就算了,让护士把你爸换到对面的房间去,但是登记上面不要改,让人以为你爸就住在现在的房间里,你们随时听着,如果对面有动静,你们就打电话给我,我走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跑过来抱住了曾楚南,“对不起楚南,我爸是不了解你们,如果他们了解你们是多么好的人,肯定不会那样说话的,真的对不起。” 这时木清萝的电话响了,木清萝拿出手机一看,是汪明打来的。 “接吧,我猜想他还不知道东瀛会馆发生的事,庄雪经也有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庄雪经知道了,我估计庄雪经也不会告诉他,你也装不知道。”曾楚南说。 “你是说我装着不知道我爸妈已经被救出来了?能骗过他吗?”木清萝说, “能,他肯定是说明天结婚的事,你告诉他,婚礼照旧,但是要提前一些,明天中午就举行婚礼,让他多请一些人。”曾楚南说。 这下木清萝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看到他都恶心,现在他威胁不了我了,我干嘛还要听他的?” “他订好了酒店,准备了那么久,而且全州很多的媒体明天也都会去采访,这么好的场合不用太浪费了。”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我不理解。”木清萝说。 “汪明在所有人面前都说你是他的女人,现在全州大多数的人都也认为你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你不和他结婚,那他会造谣中伤你,他是一个无耻小人,什么话他都说得出来,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既然明天会有很多的人到场,那为什么不好好利用?我要让全州的人从此都知道你不是他汪明的女人,你是我曾楚南的女人!我要把这些日子你和承受的屈辱都在众人面前找回来,就当是汪明开钱为我们办了一场派对,为什么不要?”曾楚南说。 “那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呢?”木清萝说。 “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先接电话吧,就说婚礼照常进行,但是让他一定不要伤害你爸妈,让他以为你爸妈还在那些人的控制之下。”曾楚南说。 “好吧。”木清萝只好答应。 郭林和他手下的三辆车驶出疗养院后,直接开到了东后宫俱乐部。 “你们今天下午不是没喝够么,我们进去接着喝,老子请你们喝。”郭林说。 手下的兄弟知道他刚才受了曾楚南的气,心里有火,所以只是跟着他走,谁也不敢说话。 “郭总要喝什么酒?”服务生见郭林满脸怒容,小心地问。 郭林是东后宫常务副总之一,兄弟们叫他林哥,服务生则叫他郭总。 “伏特加!”郭林说。 “郭总不是一向不喝伏特加的吗,你说太烈。”服务生说。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给我拿酒就是了!老子签单就行了,又不是白喝!伏特加烈又怎么了?老子还他妈想喝酒精呢,越烈越好,烈死算了!”郭林大吼道。 服务生很后悔自己嘴贱多问了这么一句,这位爷一看就知道心里有火,千万是不能惹他的。 “郭总稍等,我马上给你上酒。”服务生小心地说。 “林哥,兄弟们都看到了,南哥实在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呵斥你,今天要不是兄弟们卖命,能把那个女人的爹妈给救出来吗?”郭林手下一个叫黑丫的兄弟说。 郭林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这酒确实很烈,喝到哪里辣到哪里。 这些兄弟当时都在外面守着,谁也不知道当时病房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只是看到曾楚南和郭林走出来,然后就是郭林骂街,曾楚南呵斥他。 “别他妈说废话,你们不是没喝够吗?来,咱们猜拳喝,今天晚上谁要是不醉,谁就是我养的。”郭林说。 “林哥,你心情不好,就不要喝了,喝了容易醉。”一个兄弟说。 “都说了不醉不归了,你还担心我醉?你这不是扯么?少他娘的放狗屁,来,所有人分成两边猜拳,输的一方喝。”郭林说。 “林哥,单独我们一群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啊,从外面叫妞来陪着喝呗,这些服务生不都是有外面妞的电话吗,只要他们一个电话打过去,那些妞就都来了,有妞喝酒才带劲嘛。”那个叫着黑丫的说,这个黑丫是原来黑龙会的人,在黑龙会混了多年了,一向很好色。 “是啊,叫几个妞来吧林哥,让兄弟们喝点花酒,就算是不能睡,看一看摸一摸也是好的嘛。”其他兄弟跟着起哄。 “你负责给我们找几个妞来,要漂亮一点的,别他妈找丑的来影响我心情啊。”郭林对服务生说。 “对不起郭总,没有。”服务生说。 “放屁,我知道这公司里没有养小姐,可是一但客人有需要,你们不是可以从外面调人来的吗?老子是副总,这点道道老子还不清楚吗?”郭林骂道。 “就是因为你是副总,所以才没有,公司有规定,凡是公司内部员工,一律不能在公司找陪酒女。”服务生说。 “规距不都是人订的吗?老子是副总,当然可以例外了,快点去!”郭林说。 “郭总对不起,如果我给你叫了陪酒女,一但发现会被开除的,请你不要为难我。”服务生说。 黑丫走上去啪啪给服务生两大耳光,“你狗日的算老几啊?我们林哥让你去办你就去办就是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 “你怎么打人啊?这是公司规定,不能做的事凭什么逼我去做?”服务生捂着脸说。 “你就该打!老子打你怎么了?你要是再不去叫妞,老子打掉你的牙你信不信?”黑丫大声骂道。 服务生知道惹不起这伙人,于是退了出来,跑去报告经理去了,经理一听这事关系到郭林,赶紧的打电话报告了曾楚南。 这时曾楚南已经到了俱乐部的外面了,他也知道郭林心里有气肯定会回东后宫来喝酒,也是特意过来找郭林解释一下的,都是自己兄弟,当然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而且今天晚上他也确实有些过了,接到电话后,他让经理告诉服务生别急,自己来处理这事。 挨打的服务生领着曾楚南来到郭林他们所在的包房外面,包房门并没有关严实,里面一团嚷嚷声,服务生准备推门,曾楚南示意他别急,站在门外听他们说什么。 “林哥,看来这东后宫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没有我们兄弟的立足之地了,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都敢对着你干,真是太气人了。”还是那个黑丫的声音。 “你他妈少说胡话,喝你的酒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郭林说。 “我这不是为了维护你的权威嘛,你是这里的副总,又是我们的老大,不就是找两个妞嘛,那个服务生竟然都不给你找,还他妈说是什么公司的规定,公司的规定算个屁啊,那些规定不就是曾楚南折腾出来的吗?我们出来混的时候,曾楚南还在穿开裆裤呢,现在他成了老大了,我呸!”黑丫说。 “不要胡说黑丫,你这是想找死吗?”郭林喝道。 “我说的是事实,我一直都替林哥你委屈呢,论资历论经验,曾楚南都只配给你提鞋,但是现在他却成了大哥了,还当面呵斥你!明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要我说咱们反了狗日的,重新恢复咱们黑龙会那些快活的日子,不用受曾楚南小子的窝囊气!他算个球!”黑丫越说越兴高。 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也知道黑丫这话说得有些冒险了。 曾楚南知道不能让这货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他会说出多难听的话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郭林开口,如果让郭林开口说出对不起他的话来,那这事就严重了,于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包房里的一群兄弟见曾楚南走了进来,全部都站了起来,曾楚南示意大家坐下。 “老郭,你狗日的也忒不够意思了,跑来喝酒也不约老子一声,老子这是向你赔理来了,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曾楚南开始自己往杯子里倒酒。 “说哪里话呢南哥,都是自己兄弟,小事一桩,我早就忘了,这酒太烈,你下午刚吐过血,还是不要喝了,伤身体。”郭林赶紧站起来说。 “老郭你听我说,楚南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受尽欺凌,除了哥哥以外,很少得到别人的关心和爱护,后来被人追杀,差点连命都没了,回到全州,公司让人卖了,我他妈一无所有,连饭都要吃不上了,是清萝给我钱花,把房子借给我住,把车给我用,我他妈连加油的钱都没有,是清萝给的油卡加油,木清萝是大小姐,我当时就一个一贫如洗的屌丝,所以我心里是真的感激她,我把她当亲人一样,你能理解吗老郭?”曾楚南说完举起杯子,喝了一杯下去。 郭林点点头,表示理解。 “清萝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她从来不会说一句脏话,人家在她面前说脏话,她脸都会红,但是老郭你却在她面前草她木家,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草,这不是不给清萝面子,其实是在打我曾楚南的耳光。”曾楚南说。 “南哥我” 曾楚南挥手打断了郭林说话,“你先听我说完,今天兄弟们冒着大雪做事,我知道大家辛苦,木镇远看不起咱们这些混的兄弟也正常,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他看不起无所谓,但是我们不能看不起我们自己!老郭你在我最心爱的女人面前草她祖宗,这就是看不起我曾楚南,也是看不起你自己,你认为你是流氓,所以无所谓,但是如果我们看不起我们自己,随意乱来,那别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起我们?” “南哥” 曾楚南还是挥手打断了郭林的话,他要把自己该说的说完,在郭林说完之前,就要把话说清楚,这是一种表达强势的一种方式。 “所以我当时一激动就出言呵斥了你,这是我的不对,我不是重色轻友的人,更不会为了女人而抛弃兄弟,就算是你老郭不对在先,但是我也有过错,所以我是专门赶过来向你赔理的。”曾楚南又喝了第二杯。 “南哥,你明明就是为了你的女人呵斥兄弟,这会你却这样说,是不是太虚假了?”黑丫插嘴说。 曾楚南看着黑丫,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曾楚南问。 “南哥这是故意装不认识吗,我是黑丫啊。”黑丫的说。 “黑丫是谁,你一个男人,竟然叫黑丫这么娘的名字?怪不得说话阴阳怪气的,你算老几?”曾楚南问。 “什么?”黑丫显然不明白曾楚南的意思。 “我问你算老几?”曾楚南又重复了一遍。 “南哥这话是什么意啊?”黑丫说。 “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问你算老几?我说话轮得到你插话吗?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曾楚南说着提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向黑丫的头上砸了下去。 黑丫一闪,没砸着,但是曾楚南很快第二下又到,这一次他没能闪开,被砸个正着,血立刻流了出来。 “南哥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黑丫这下慌了。 “说什么?你他妈个狗东西,我和郭林好好的兄弟,你这狗东西竟然敢搞离间?老子哪里亏待你了?你吃得好穿得好,还有闲钱泡妞,有好日子你不过,你却出来搞事?我草你妈个逼!”曾楚南一边骂一边又是一番脚打脚踢。 其他人见曾楚南对黑丫一番暴打,有几个站了起来,他们都是黑龙会的老弟兄,他们之间有感情。 “都坐下!谁他妈敢站起来就是和我作对!公司有明确规定,公司内部成员不能在俱乐部里叫陪酒女,这件事服务生提醒得对,黑丫竟然敢出手打人,混了几年就可以出手打人了?南清会是不是太小了,容不下有些人了?容不下的都给老子站出来!马上离开,老子绝不挡你的发财路,但是如果呆在这里,吃着这里的饭,那就要守规距!”曾楚南说。 所有人都不作声,曾楚南下手狠得震住了所有人。 “我和老郭是兄弟,今天晚上我是特来向老郭赔礼的,但这是我和老郭兄弟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能处理好,轮不到有些人跳出来说三道四,谁他妈兴风作浪老子就弄死谁!”曾楚南说完又端起了酒,把第三杯酒喝了下去。 本来身体还很虚,这第三杯喝下去,曾楚南一口血吐了出来。 “南哥”郭林见曾楚南又吐血了,赶紧过来扶,曾楚南示意他坐下。 “大家是兄弟,说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那是吹牛逼的!但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可以做得到的,对我曾楚南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我要真是错了,我自然会改,但是他娘的不要在我背后弄些小动作!三杯酒喝完,算是给老郭赔了礼了,刚才惊吓到大家了,我再和兄弟们喝一杯,来,干!”曾楚南又倒上一杯酒。 “南哥,你今天身体不好就不要喝了,改天我们再陪南哥喝。”一个兄弟说。 曾楚南笑了笑,“不碍事,喝了这杯酒,就忘了今晚的事,以后大家还是兄弟,一起赚钱一起快活,干!” 曾楚南说完又干了一杯,众兄弟见曾楚南豪气干云,只好陪着他喝了一杯。 “好了,兄弟们接着玩,我肯定是要醉了,我先走了。”曾楚南笑着说。 “南哥,我送你回去休息。”郭林站起来说。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打黑丫,自然是为了杀鸡儆猴,他要让其他的人明白,不要在他的背后说三道四玩小动作,否则后果会很惨。 在打黑丫的时候,他完全忽视郭林的存在,黑丫是郭林的老手下了,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面,但是曾楚南完全没有给郭林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黑丫打得满头是血,他就是要看郭林会不会站出来出头,但是郭林忍性很好,没有站出来,这就达到了曾楚南的目的。 下面的兄弟他已经震慑住了,但是现在他需要化解和郭林的矛盾,所以他答应让郭林送他。 “老郭,我不行了,送我去医院。”曾楚南又吐了一口血。 “南哥你这是何必呢,明明身体不行还要撑着喝。”郭林说。 “今天当着兄弟们呵斥你,的确是我的不对,三杯赔礼的酒当然得喝,就算是要死也得喝,送我去医院吧。”曾楚南勉强笑了笑。 “好吧,我这就送你去。”郭林说。 来到医院,挂好药水,已是凌晨一点。 “老郭,今天黑丫说的话,我在外面听见了,这是我对黑丫动手的原因。”曾楚南躺在病床上对郭林说。 郭林点了点头,“其实我并不那样想,那都是黑丫的一派胡言,南哥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南哥,兄弟们过不上今天的日子,这一点我很清楚。” “再造之恩谈不上,我们是兄弟,荣辱与共,如果没有你和材梓,我做事也不会那么顺,我从内心把你们当兄弟,但是下面的人众口难调,那种离间兄弟之间感情的话,不能让他们冒头,冒出来就得打,狠狠地打回去,如果一人说没事,其他的兄弟一但心里有气,就会说这类胡说八道的话,到时会影响我们的聚集力,所以我当着你的面教训了他,你不要介意。”曾楚南说。 “我明白的南哥,其实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当着木小姐骂娘,就算是一个男人对女性的起码尊重,我也不该当着她的面破口大骂,真的对不起。”郭林说。 “好了,我们就不要相互说对不起了,人多的地方自然会有是非,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是小插曲,我们也不要再纠结了,大家以后还是兄弟,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曾楚南说。 “一切都没发生过。”郭林笑着重复了一遍曾楚南的话。 “老郭,让医生给我打深度的麻药,让我睡到明天中午十点起来,我需要休息,我要迅速恢复。”曾楚南说。 “这不太好吧?这样对身体不好,明天有什么事就交给我,我来搞定就行了。”郭林说。 “不行,明天这事我非得自己去不行,当然了,你也得去,你现在就回去睡觉,睡到明天九点起来,让兄弟们统一穿西服,我要带他们去参加婚礼,那可是大场合,当然得穿得漂亮一些。”曾楚南说。 “婚礼?谁的婚礼?”郭林奇怪地说。 “汪明和清萝的婚礼。”曾楚南说。 “不是人都救出来了么?为什么还要让木小姐和汪明结婚?”郭木又不解了。 “我自有安排,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曾楚南微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8章 出了一口恶气 金铭都大酒店。 宾客云集,高朋满座,这里在举行汪明和木清萝的婚礼。 汪家虽然遭受曾楚南的打击差点要垮,但是汪大少要大婚,那汪家自然也要舍得花钱,何况汪大少要娶的可是金鑫集团的少主木清萝,一但娶了金鑫集团的少主,那以后自然就不差钱了,这一点汪家很清楚,所以他们也是花了大价钱,订了最好的酒店,请了很多的社会名流来参加。 “各位亲友,各位来宾,欢迎各位来参加木小姐和汪先生的婚礼,一位是全州四少之一的帅哥,一位是金鑫的掌门人,这样的一对壁人真是天作之合,下面就有请我们的一对新人入场!”司议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娘娘腔男人,但是笑容很专业,非常得体。 汪明和木清萝亮相,奇怪的是新娘并没有挽着新郎出现,而新娘也没有穿婚纱,而是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虽然是一身休闲装,不过也是美得让人侧目。 就在众人惊异于新娘为什么不穿新娘装的时候,更让他们惊异的事发生了,这时台上竟然又上去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把抢过了司仪的话筒。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清萝的订婚仪式,我知道清萝没有穿新娘装让大家有些奇怪,不过我可以代她解释,她说了,她要把最美的一面留在和我结婚的那一天才展现,现在只是订婚,所以她就随便穿一身休闲装就行了。”曾林南说。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不是说好是和汪明结婚么,怎么突然又多出一个男子来了,而且是把结婚改成订婚了?不过这个男子虽然眉眼清冷,但是比汪明是要帅了很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你又猜对了,这个男子正是曾楚南。 这世上除了他敢干这事,恐怕再没有人敢了。 “曾楚南你疯” “来来来,汪明兄,借一步说话。”曾楚南把话筒关掉,把汪明叫到一旁。 “你这厮疯了么?今天可是我和清萝的结婚日,你出来捣什么乱?”汪明说。 “放屁,清萝早就和你没关系了,你这无耻小人绑了人家的父母,你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要和她结婚?”曾楚南骂道。 “你这是要逼死木清萝的父母么?”汪明又威胁。 “你省省吧,你消息真是一点也不灵通,庄雪经那个混蛋没有告诉你吧,木老先生我们早就救出来了,就你这厮还蒙在鼓里呢。”曾楚南说。 “你骗人!”汪明有些心虚了。 “我骗你妹!你自己打个电话问庄雪经不就行了?你打啊,现在就打啊。”曾楚南说。 汪明果然拿出电话给庄雪经打了一个电话,庄雪经的回答是好像出了点问题。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你告诉今天来的这些社会名流和媒体,其实你和清萝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从来没有和你好过,上次要准备的订婚礼和今天的结婚礼都不过是一场玩笑,一直和清萝谈恋爱的人是我,清萝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你的,你记性如果不好,你可以用纸记下来,一会照着念,但是别说错了,你要是说错了,我就打掉你的牙。”曾楚南说。 “你休想!木清萝一直都是我的女朋友,这是事实,只是后来她背叛了我,她就是一个贱人!就算是她不嫁给我,我也要把她的名声搞臭,我要对大家说你们是奸夫淫妇!让大家看清你们的真面目!”汪明说。 “我就知道你丫的是个无耻小人,所以才让清萝答应今天和你来这个婚礼现场!你看到下面的人没有?那些穿黑西装的男子都是我的人,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让那些人把你汪家来观礼的人全部打残!然后再上台来,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把你打成猪头仨,这样明天你就会上头条了,而且是挨揍的图片上头条,还有哦,然后这里会起大火,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没有跑出火海,烧死了!啧啧,总之很惨!”曾楚南说。 “你这是威胁我!”汪明说。 “聪明,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不按我说的做,我只要手一挥,我的兄弟们就会动手了。”曾楚南说。 “你别吓我,这世上还有王法呢,还有警察呢。”汪明说。 “没用,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事情都完了,这么多人,一起火都乱了,谁知道你是怎么跑到火海里去的?到时我兄弟远走高飞,这事就慢慢过去了,谁会给你查清楚啊?真没用,不信你试试。”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我答应你,你要放过我才行。”汪明说。 曾楚南心里暗骂,这狗日的果然是一个王八蛋,他不先替自己的家人求情,他首先想的竟然是自己,就这么一吓,他竟然就怂了。 “好,我说话算数,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为难你。”曾楚南说。 台下的人见曾楚南和汪明在旁边窃窃私语搞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两人在唱的哪一出,就连木清萝都不知道曾楚南到底和汪明说些什么。 这时汪明拿起话筒,重新开始讲话。 “今天我要向大家揭开一个大秘密,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哦,之前我在各种场合说木小姐是我的女朋友,其实那不是过是和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其实木小姐从来没有和我谈过一天恋爱。”汪明说。 “啊?这都要结婚了?还是开的玩笑?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行为艺术么?你搞的什么啊?”人群中有人骂道。 “也许大家都不相信,但是这是事实,我之前和木小姐还曾经准备过订婚,后来没有完成,其实就是我们私下暗自取消的,因为我那时公司有困难,所以想借助木小姐的名声来提振一下我公司的士气,也想让我的客户更相信我,所以我才谎称我和木小姐是情侣,木小姐是个善良的人,为了帮我的忙,配合我撒了这么一个谎,她真正的男友,其实是我的好朋友,曾楚南先生。”汪明说。 台下顿时一片嘈杂声,这婚礼的发展简直就像在演电影一样戏剧戏十足,所有人都接受不了,汪明的亲友团更是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人心想,你他妈和别人搞行为艺术,还把老子们搭上?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饱了撑的? “今天开这个派对,就是之前误会太深,所以想把大家聚在一起来把这件事说清楚,在此我也感谢木小姐和曾先生一直以来配合我撒的谎,祝你们幸福到老。”汪明说完还行了一个礼。 下面一片掌声,鼓掌的人当然都是曾楚南的人,其他的人惊愕还来不及,哪里会鼓掌? 曾楚南接过汪明的话筒,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刚才汪兄也说得很清楚了,其实这件事我们也是有责任的,当时汪兄的公司太过困难了,很多人都不信任他,他就找到我们了,说是让我们一定要帮他这个忙,我们其实当初也不同意,但是后来想既然是朋友嘛,那当然得帮忙了,所以就配合他撒了这么一个大谎,骗了大家很久,今天特意向大家说清楚,对不住大家了。” 曾楚南说完赶紧的向木清萝使了一个眼色,木清萝默契地配合他一起向台下弯腰行了一个礼。 “这事不对吧曾先生,据我们所知,当初木小姐和汪大少对外宣布恋爱的时候,金鑫集团并不景气,似乎事实和你们说的恰恰相反,是因为汪大少的财力而提振了金鑫的股票吧,当时我们都还不知道曾先生你这个人呢,你是后来才忽然崛起的吧?”一个记者说。 “这位记者朋友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你并不了解其中事情的真相,汪明的公司早就不行了,真是他来求我们帮忙的,金鑫的股票涨上去了,不是因为汪明,是因为我注资了两个亿到金鑫,我的真实身份是金鑫的独立董事,这一点大家可以去查。”曾楚南说。 在曾楚南说话的时候,一个穿黑西装的走向了那个记者,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不要和南清会作对,否则你就要饭去吧,不要当记者了。” 记者脸色一变,马上改变了说话的口气。 “其实我也只是想证实一下传言,曾先生是金鑫的独立董事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的,今天曾先生说出来,就更没什么好怀疑的了,祝两位幸福到老,如果可以,我希望两位能答应配合我们报纸作一个专访,不知道木小姐和曾先生的意下如何?” 曾楚南笑了笑,“这没问题啊,时间你来定,我和清萝都会尽量安排时间出来配合你的,不过要提前预约,大家都忙。” “那就谢谢两位了,你们真是天生一对,绝对的郎才女貌。”那记者笑着说。 台下的记者们也都不是傻子,来参加的宾客们也不傻,他们隐约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但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又想不出来,只是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演戏,但是谁是导演谁是演员他们却搞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曾楚南的目的是达到了,以前汪明到处说木清萝是他的女人,现在当面澄清了,木清萝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而且曾楚南公开以木清萝男友的身份出现,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以后全州人都会记住,木清萝男朋友是一个叫做曾楚南的人,而不是汪明。 “好了,这事也解释得差不多了,现在请大家入席,一定要吃好喝好,有招待不周,请大家多多包涵。”曾楚南说。 这话绝对是东道主的口吻,这才叫真正的喧宾夺主,汪明花钱布置了这一切,最后就是给曾楚南做嫁衣,而汪明只有咬碎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吞。 “曾楚南,亲一个。”有人在台下大叫。 曾楚南一听这么粗鲁的叫法,那肯定是那帮混混兄弟了,其实要想把戏做真,亲一个是必须的,只是曾楚南没好意思开口,没想到混混兄弟们这么善解人意,竟然提出如此让曾楚南神往的要求。 “亲一个?”曾楚南笑着问。 “亲一个!”这一次有记者也跟着嚷嚷了。 这些记者今天来那是赚大了,本来是报道汪明和木清萝大婚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曾楚南,让事情变得更加戏剧性,这样的新闻绝对是他们喜欢的,他们可不管木清萝到底是谁的女友,他们要的是够劲爆的新闻,现在有人提出来要曾楚南亲一个,他们当然也要趋机起哄了,要是能拍下曾楚南当众吻木清萝的照片,那当然更劲爆了。 “那就亲一个?”曾楚南说,这话应该是说给木清萝听的了,不过木清萝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脸上微微红了红,人家一个女孩家,也不能说来吧这样的话。 曾楚南见木清萝不反对,走了过去,捧起木清萝的脸,轻轻吻上她的蜜唇,台下立刻又是掌声一片,不用问,又是那些混混兄弟们在助威了。 汪明在台下看着这一切,心里那叫一个恨,恨不得跑上台去抽曾楚南的嘴巴,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在这一场争斗中,他已经完败给曾楚南,简直就是一败涂地,他现在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清萝,咱们走吧。”曾楚南轻声对木清萝说。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走啊?”木清萝说。 “那也得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汪明请来的宾客,现在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必要和他们鬼扯了,我们从后门开溜。”曾楚南说。 “那好吧。”木清萝应道,心想亏你想得出来。 两人溜出新铭都大酒楼,上了车后,曾楚南一把抱住木清萝,两人都大笑起来。 “曾楚南,你敢再坏一些么?这么损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木清萝笑道。 “你需要我再坏一些吗?”曾楚南说。 木清萝听出这话里有话,这可是在车上,她知道她惹不起,就只是笑,不再说话。 “怕了?”曾楚南问。 “怕。”木清萝说。 “怕什么?”曾楚南问。 “怕你使坏。”木清萝笑道。 “那你别惹我,现在我们去你公司吧。”曾楚南说。 “去我公司干嘛呀?我今天不想上班,你带我去玩儿好不好?”木清萝娇声道。 “不好,我今天要到你公司去报道,今天我们对记者说了我是你公司独立董事的事,明天小报就会登出来,为了避免你公司的同事明天看到小报惊讶,我今天先去亮个相,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以后你们公司的员工就不会打你这个美女总裁的主意了。”曾楚南说。 “你可不要胡说,可没有人打我的主意呢,都是你胡想出来的。”木清萝笑道。 “那同意我到你们公司去报道吗?我可是新人,你可要关照我。”曾楚南说。 “好哇,以后你听我的话,我就关照你,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同,那我就不关照你。”木清萝笑道。 “好,我都听你的,可是,什么话都要听你的吗,如果你要是说的是错的那我也得听你的?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曾楚南说。 “好像是哦,那你有选择性的听我的可以了吧?有选择性的没问题吧?”木清萝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你的公司。”曾楚南说。 “我现在就通知公司高管开会,你先在总部的高管们面前亮相,赢得他们的支持,然后再搞定董事会那群老古董,今天先开高管会议,明天再开临时董东会,你看怎么样?”木清萝说。 “好啊,不是说了我听你的话的吗,这你就不用问我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拿出电话打给秘书,让她通知一个小时后总部全体高管开会。 “木总,我这一身行头行么?金鑫可是上市公司,我就是一个混混,我怎么觉得心虚得厉害?我这形象可以么?”曾楚南说。 “你曾楚南也会虚?你不是胆大包天的主么?真是笑死人了。”木清萝说。 “当然会虚了,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应付不来,我是担心我表现不好给你丢脸,那就不好了。”曾楚南说。 “你这形象吧,那肯定是可以的了,你本来就是帅哥嘛,西服也是名牌,基本上算是合格了,至于能不能征服高管们的心,那就得看你的临场发挥了,高管们可都是精英,跟他们说话可不能像对郭林他们那样说,你得说出有水平的东西来,他们才能服你。”木清萝说。 “你看你现在都在给我施加压力了,那我不去了。”曾楚南说。 “你堂堂的南哥也会临阵退却?我没有听错吧?”木清萝说。 “我逗你玩呢,我才不怕他们呢,老子是董事,持有公司的股份,是老板,我还怕他们?真是笑话,我可不管他们是什么高学历,在我眼里,他们和我手下的混混没什么区别,我一点也不担心会对付不了他们。”曾楚南说。 “嗯,有霸气,这样才是南哥的作风嘛,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了,你老实交待,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喝酒了?而且还吐血了?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木清萝说。 “是哪个王八蛋嘴这么快打老子的小报告?这还得了?老子喝个酒都要打小报告?”曾楚南一听急了。 “你少跟我骂人!你老实交待,有没有这回事?”木清萝问。 “没有!我就只是喝了一小口而已,我看兄弟们高兴,所以陪他们喝了一小口。”曾楚南说。 “一小口?你骗谁呢?我怎么听说你连喝三大杯,最后一口血吐出来,还接着喝?曾楚南我告诉你,你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你早晚得死掉!”木清萝说。 “哈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你说得太对了,我早晚得死掉,我当然早晚得死掉了,我又不是神仙可以长生不老。”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大笑。 “你还跟我打哈哈,你都喝得去医院了你还笑,你这是把命不当命珍惜啊?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你要是不严重,你会主动要求去医院?”木清萝说。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郭林那老小子告的密,看我怎么收拾他!”曾楚南说。 “不许你收拾他!不是他告诉我的,你不要冤枉他。”木清萝说。 “不是他还能有谁啊,我去医院的事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个老皮夫,竟然学会打小报告了,长出息了。”曾楚南说。 “你要是责怪他,那以后你们有什么事他都不会告诉我了,本来他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又不敢说你,只好让我来说你了,他有什么不对嘛。”木清萝说。 “我也没说他不对啊,我逗你玩呢,昨天晚上他当着你的面骂娘,我就呵斥他了,我知道他不痛快,就想着去把这矛盾给化解了,结果到了俱乐部后我听到他的手下在鼓动他脱离我,社团之中最忌讳有二心了,所以我当然得把这事给解决了,于是就喝三杯酒向他赔罪,喝三杯酒,吐几口血,可以消除和兄弟之间的芥蒂,你说值不值?”曾楚南说。 “可是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你昨天白天才吐了血,晚上又接着吐血,你要是死了那我怎么办?”木清萝说。 “死不了,哪能这么容易死呢,清萝,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有江湖的规距,有的时候,只有对自己狠,才能震慑对方,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分寸,你放心好了,如果昨天晚上我不喝那几杯酒,不吐那几口血,那我和老郭之间的矛盾恐怕一直会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里不能释怀,老郭也是号人物,我当着你和兄弟们的面呵斥他,他会觉得很屈辱,所以我只有那样才能让他消气,否则我就只有强力镇压他,但是如果我动用材梓的力量来镇压他,那会造成内部的消耗,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明白吗?”曾楚南说。 “嗯,我虽然不是很懂你们江湖上的事,但是你一解释,我还是能理解的,那你别怪老郭给我通风报信了好不好?其实也是我逼他说的,昨天晚上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我担心你跟哪个美女厮混去了,所以我才问他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的。”木清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我也是和你开玩笑呢,我哪能怪他呢,老郭是个老狐狸,他肯定知道他对你说了我不会怪他他才会说的,如果他要是认为不能说,恐怕就算是你用刀逼着他说他也不会说,他对你说了,只是为了释放一种善意,表达昨天晚上那件事的歉意。”曾楚南说。 “你还说人家是老狐狸,我看你才是老狐狸呢,你那心里明镜似的,什么事你都心里有数,真吓人。”木清萝说。 “那我吓到你了吗,我的木总。”曾楚南笑道。 “暂时没有,我才不怕你呢,反正以后老郭和材梓都会听我的,对了,我准备改叫老郭大哥,让他认我当小妹,然后呢我叫材梓叫弟弟,让他认我当姐姐,这样一来,你的两员大将都是我的亲戚了,你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及时地通报给我,你惨了,哈哈。”木清萝娇笑道。 “我去,你这是要在我身边派卧底么?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一点?那我以后可就没有隐私了,那也太坑了吧?”曾楚南说。 “我可不管,反正以后你身边的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弟弟,你休想欺负我。”木清萝得意地说。 “你就算是不认这个哥哥和弟弟,我也欺负不到你啊,嗯,我得说动老郭和材梓,不能让他们和你扯上亲戚关系。”曾楚南说。 “那咱们就试试呗,看谁的说服能力更强。”木清萝说。 曾楚南叹了口气,“那当然是你强了,我甘拜下风。” “为什么?”木清萝问。 “这还不简单?你是美女呗,那俩厮都不是什么好人,在美女的强力攻势下,他们当然会站在你的那一边了,看来我曾楚南以后的日子会很煎熬了。”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乖乖地听话你就不会煎熬了嘛,嘿嘿。”木清萝越发的得意了。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金鑫集团总部。 木清萝和曾楚南一进总部办公室,所有人都用很怪的目光看着他们,很多女员工目光都盯向了曾楚南,心想老板怎么带了一个帅哥来了?她不是要和汪明结婚么? “怎么了?没见过我吗?怎么都用那么怪的目光看我?”木清萝问。 “木总,我们听说你今天要和汪明结婚呢,你怎么一身休闲装出现在公司?还带了这么一个帅哥出现,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女同事问。 “那都是汪明那个无耻之徒的谣传,我要真是结婚,我能不让你们去观礼吗?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就不解释了,明天你们看报纸就明白了,都干活吧。”木清萝笑道。 总管的高管都已经齐聚会议室了,除了在外出差的,差不多都到齐,木清萝接任金鑫的掌门之后,一直要求提高效率,所以现在金鑫的工作效率比以前提高了不少,木清萝出发前打电话让秘书通知,等她到了公司后,高管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木总,听说今天你大婚,怎么还跑来跟我们开会了?什么样的公务让木总从婚礼现场跑来了?”一个副总问。 木清萝笑了笑,“刚才在外面就有人问过了,我和汪明什么事也没有,和他结婚那更是胡说的,临时召集大家开会,主要还是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新来的独立董事,曾楚南先生。” 高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怎么忽然就增添了一个独立董事了?金鑫集团的董事们大多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头,以前就木清萝是年轻人,现在忽然又来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独立董事,高管们马上想到一个词:裙带关系。 木清萝年纪轻轻成为董事长,那是因为木镇远把他的股份都过户给了木清萝,所以木清萝成为了董事长倒也不奇怪,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年轻的董事,高管们猜测,肯定是这小白脸傍上了木清萝的关系,所以成为了独立董事了。 高管们可都是精英,都是靠实力吃饭的人,也都是一群清高的人,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靠女人的被带关系上位的男人了,所以他们看曾楚南的目光立刻充满了鄙视。 曾楚南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面带微笑,向大家点头致意。 木清萝有些尴尬,本来她介绍了曾楚南,按理来说那些高管们应该鼓掌欢迎一下的,但是高管们都坐着没动,很显然,他们不准备给曾楚南面子。 曾楚南现在也是全州的风云人物,高管中有人听说过曾楚南的名字,不过他们听说的曾楚南是南清会的大哥,混混一个,所以就算他们听说过这名字,他们也装着不认识,并不会表示欢迎,在他们看来,混混只能是在赌场夜场那样的地方混,至于在金鑫的这样的上市公司,可不是曾楚南玩得转的地方。 “大家好,我是曾楚南,江湖上叫我南哥,全州最大的两家俱乐部,东后宫和南后宫都是我在当家,还有最近崛起的南清钢材贸易,也是我在当家,当然了,那些小儿科生意在各位的眼里都不值一提,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一点,这个独立董事不是清萝赏赐给我的,是因为我占了金鑫的一部份股份,而清萝又认为我能为金鑫做一些事,所以才让我到这里来的,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曾楚南说。 “曾董,你说了那么多的头衔,其实最重要的你没有说,你是南清会的大哥,是黑社会,你怎么不说?”一个高管开始发难。 木清萝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想过这些高管会发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给面子。 “你说的没错,现在是有人说我们是黑社会,不过南清会这个名字是江湖朋友给起的,我们其实是南清公司,和所有普通的公司一样,有办公场所,有具体的业务,按相关的法规纳税,不做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一点不是我说了算,大家如果有兴趣,那是可以去调查的。”曾楚南说。 台下没有人作声,曾楚南接着说。 “当然了,我不是要急着洗白我自己,其实别人怎么看我,我完全无所谓,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也只有靠实力才能活得更好,如果别人非要说我是混混,我也不在乎,混得下去也是实力,要是没本事,那你混个鬼?一个街头的流氓就能欺负你,说不定一个要饭的都说你影响了他的生意。” 台下有人发出笑声,曾楚南的话说得很直白,也很有诚意,那些反感他的人开始慢慢有些改观。 “我没上过大学,我高中毕业就没念了,我把我哥哥给我借来的学费去创业了,结果也赚到一些钱,然后我就去旅游了,在旅途中被人追杀,差点死了,不过还好没死,要是死了,今天就见不到各位兄弟了,你看,混混就是混混,又称呼大家为兄弟了,应该叫同事才对,是吧?”曾楚南笑着说。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这一次笑声有了更多的善意。 “我知道在座的都是高学历的精英,说在你们面前不自卑那是假的,但是说有多自卑那也是假的,我有很多的东西要向你们学习,不过,我回全州后从一贫如洗到现在不愁吃穷还有点闲钱,这至少说明我不是一个废物,做人做事,时间长了大家就会了解我了,我也相信大家能接受我,这听起来好像我在乞求,不过事实上我从来不屑于求别人认可我,因为不管你认可不认可,我都在这。”曾楚南笑着说。 这一次没有人作声,因为曾楚南的话绵里藏针,虽然听起来谦逊有礼,但是又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这些高管们都听出来了,这厮不是什么善茬。 “曾董,你现在成了独立董事,你不会把黑社会的那一套搬到金鑫集团来吧?不会也让我们成为黑社会吧?”另一个高管又出了难题。 “这倒不会,黑社会也有黑社会的规距,在道上混要讲义气,还要敢拼,所以并不是谁想混就能混的,你这位仁兄说话尖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豪爽的人,肯定成不了黑社会,当混混都不配。”曾楚南说。 这话和刚才的话风格完全不一样了,曾楚南谦虚一番之后,开始了他的反击,我给足你面子,但是你若还是要挑衅,那我当然要反击,你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这下真是没人说话了,谁都听得出来,曾楚南开始反击了,而且是凌厉的反击,谁会这么傻还会跑出招惹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9章 风云会 曾楚南的首次亮相最后并没有和高管们不欢而散,大家算是打成了一个平手,不过至少达到一个目的,就是让那些高管们意识到,并不是没有上过大学的人就一定没水平,也并不是混混都是文盲,他们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被曾楚南击得粉碎,曾楚南向他们传达一个观点:老子是靠实力吃饭的人,少在老子面前装逼。 在金鑫亮完相后,终于可以完成木清萝的心愿,带她出去玩了。 雪已经没有再继续下了,久违的冬日阳光终于又千呼万唤始出来,虽然化雪很冷,但木清萝情绪很高,非要让曾楚南带他到郊外去赏雪。 曾楚南欣然答应,今天终于把关于汪明的所有事情搞定,是可以休息一下了,人总有做不完的事,江湖总有解决不完的恩怨,总得留下一些时间来逃脱这些恩怨的纠缠。 阳光照在银装素裹的田野,天地间变得格外的明亮。 木清萝娇笑着在厚厚的雪地里撒欢地跑,曾楚南在后面紧跟,抓住,一把拥入怀。 唇相贴,世界瞬间宁静。 一番激吻之后,木清萝红着脸靠在曾楚南的怀里。 “楚南,如果我爸坚持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办?”木清萝说。 “那我们就私奔,电视上都这么演。”曾楚南笑道。 “不要,我爸妈哺养我不容易,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弃他们而去,不好。”木清萝说。 “那我抢亲,反正我是混混,把你抢到一个深山老林里去藏起来,然后让你生了几个孩子后才带回来认亲,到那时他们不同意也不行了。”曾楚南笑道。 “你说什么呢,我是认真的,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又不想让我爸妈不开心。”木清萝说。 曾楚南弯腰抓起一把雪揉成一团,用力地甩了出去。 “清萝,我只要想做成的事,没有谁能阻止我,就算是你的爸妈,也不能阻止我。”曾楚南说。 “不行,我不许你用手段对付我爸妈逼他们就范,他们可都是老人了,我不许你这样做。”木清萝急道。 “我也没说要对付他啊,我又不是那种只会用暴力的人,我说他们不能阻止我,那是我认为我可以用自己的行为去感化他们,我会努力去让他们喜欢我,接受我,但是如果不管我怎么做他们都不接受,那我也没办法,我们之间是有距离的,清萝,这一点无法改变。”曾楚南说。 “没有啊,你现在是几个公司的大股东,也是我们公司的独立董事,而且还帮了我们家的大忙,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距离。”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摇了摇头。 “清萝,你太单纯善良了,要是世人都像你一样的看世界就好了,可惜你这样的人太少了,其实我完全理解你爸爸对我们的看法,在他眼里,我们都是混混,不管我们怎么帮了他,混混就是混混,都是上不了层面的,而你是千金大小姐,受的是最好的教育,过的是最好的日子,在你爸看来,我和你在一起,那只会祸害了你,也只会给你们木家抹黑,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真实存在,而且很难逾越。” 木清萝有些难过,她知道曾楚南说的是事实,虽然她自己并不这样想。 “但是没关系,一个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把该做的事做好,至于别人看我,我就无所谓了,我会在你爸妈的面前证明我很爱你,我只会让你幸福,不会祸害你,这是我未来要做的事,我相信我能做好,至于我们间的距离,我没有想过要去逾越,能缩短最好,如果不能,那就让它存在又怎样?难道我为了娶你木清萝,还要努力造一个豪门出身的假身份出来么?”曾楚南说。 “我也相信我爸妈会接受你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一起加油。”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对于要讨好木老爷子这种说法非常的反感,在他看来,他做好自己就行,又为什么要刻章去取悦别人?不过为了让木清萝开心一点,他也没有明说。 两人正在玩得开心,电话又响了,是贾材梓打来,说是有人约战南清会,地点在海天酒店,时间是晚上七点,让曾楚南一定要到。 “是什么人?全州的帮会应该还没有这样大胆向我们约战的吧?各发各的财,各走各的路,还约什么战啊?拍电影呢?”曾楚南问。 “不知道啊,反正挺牛逼的,说是如果我们不到,那以后南清会就不要在全州的地盘上混了。”贾材梓说。 “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啊?约战自然是要约在偏僻的地方了,怎么还约在星级酒店啊?这唱的是哪一出?”曾楚南问。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也奇怪,南哥,我们要不要去啊?”贾材梓说。 “去啊,怎么不去,人家既然都约了,不去那也太丢人了,必须要去啊,不过去之前先要摸清情况,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我这就回来。”曾楚南说。 “楚南,你们要去打架啊?你身体刚好一点,就不要去和人家打架了吧?忍一下没什么不好嘛。”木清萝说。 “不是我要惹人家,是人家要约战我们啊,现在的社团都以从商为主了,竟然还有人公然约战,真是闻所未闻,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好好的约什么战?我倒要去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曾楚南说。 “那我陪你一起去,我也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木清萝说。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你去凑什么热闹啊,又不是去吃饭,你一个弱女子去干嘛?别闹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去海天酒店。” “你别看不起人,我哪里就是弱女子了?你不带我去,我就留在这雪地里不回去了,你走吧,你别管我。”木清萝说。 “我去,你可是一个堂堂上市公司的ceo,你怎么还使上小性子了?这不像话啊。”曾楚南急了。 “你管我呢,你自己去就是了,我在这里多玩一会,你去吧。”木清萝说。 “上车吧姑奶奶,咱别闹行了行吗?这是帮会之间的事,不是去看大戏,你去了会有危险,我是为了你的安全作想。”曾楚南说。 “你只要带我去,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好吧?如果你不带我去,那我也不回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就是了,你走吧,我一会自己打电话让人来接我,谁稀罕坐你的车。”木清萝说。 “走吧你!”曾楚南急了,一把搂住木清萝,抱起塞进了车里。 木清萝格格娇笑起来,“你动粗也没用,你刚才接电话我听到了,地点是在海天酒店,你不是不带我去吗,我一个人也可以去,你前脚去,我后面就跟着你去,海天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去,我什么不能去?” 曾楚南也只有苦笑,心想这要是找一个傻的女人做女友那不行,说啥她也听不懂,但是要是找了一个太聪明的也不行,她什么都明白,就像木清萝这样的,她自有她的主意,想拦都拦不住。 “好吧,我认输,我答应带你一起去,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你不许乱说话,我会专门派几个兄弟保护你,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你就跑,不要管我。”曾楚南说。 “嗯,我全部都听你的,你放心吧。”木清萝高兴地点头。 她看起来还很兴奋的样子,曾楚南心里好笑,心想你还真是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你以为是在闹儿戏呢? 曾楚南的车停到海天酒店门口,酒店的保安过来打开了门。 “欢迎曾先生木小姐。”保安笑着说。 “你认识我?还认识她?”曾楚南说。 “包席的老板说了,看到一辆绿色的陆虎车,车上一个帅哥加一个美得让人头晕的女子,男的就是曾楚南,女的就是木清萝,陆虎车很多,但是像两位这么长得好看的就少了,所以你们肯定就是曾先生和木小姐了。”保安说。 “哟,你这嘴倒也挺会说,说得让人挺舒坦的。”曾楚南笑道。 “谢曾先生夸奖,其实曾先生我早就知道了,南清会的大哥大,我们保安的偶像呢,木小姐在报纸上见过,不过真人比报纸上的还要漂亮,果然是漂亮得让人头晕的那种。”保安笑道。 “好了,别夸了,你再夸我的头也要晕了,酒店里什么情况?”曾楚南说。 “你们的酒席在三楼和四楼,这两层全包下来了,我让服务生领你去。”保安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把我的车泊好就行。”曾楚南说。 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贾材梓,“材梓,酒店里是什么情况你搞清楚了吗?” “没有哦,只听说把三楼和四楼全部包下来了,暂时没什么危险,对方人都还没来呢,你上来吧。”贾材梓说。 “清萝跟我一起呢,我到之后,你让几个兄弟注意保护清萝的安全。”曾楚南说。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贾材梓说。 木清萝挽着曾楚南的手走进了酒店,曾楚南明显感觉到木清萝的手在抖,她明显还是很紧张的。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曾楚南说。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休想赶走我。”木清萝说。 “那好吧,我们走。”曾楚南说。 曾楚南来到三楼,一出电梯,看到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人,看到曾楚南来了,全体站了起来。 “大哥大嫂好!”所有人一齐叫道。 场面太过宏大,就连曾楚南也惊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这里没有仇家,所有的人都是他自己的兄弟,这些人大多数他都见过,是贾材梓的手下。 “材梓,你搞什么鬼呢,不是说有人约战吗?”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走了过来,“南哥,这次可是假的才子出的主意,和我无关,我是不敢骗你的,可这小子非要骗你。”郭林笑嬉嬉地说。 “搞什么鬼呢?”曾楚南问。 “没什么呢大哥,今天很多兄弟和你去了新铭都酒店,其他兄弟不高兴了,说我们南清会好歹也是全州一大社团,怎么能让汪明出钱给我们办聚会,后来我和老郭商量了一下,南清会还没有正式聚过会呢,所以就私下在这里包下席,就是为了庆祝你把清萝姐给抢回来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们搞什么鬼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早说嘛,害得我一直担心着,让兄弟们坐下吧,上菜喝酒!”曾楚南说。 “他们说了,要大嫂给他们讲话,他们说有这么一个仙女似的大嫂,得跟他们说两句才行。”郭林说。 曾楚南看了看木清萝,“怎么样?人家都盼着你说两句呢,那就说两句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木清萝红着脸说。 “你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这会对一群混混讲话,竟然还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说不过去吧?”曾楚南说。 “清萝姐,这些兄弟都是豪爽的人,你实在没什么说的,那你就骂他们两句就行了。”贾材梓说。 “不会吧?骂两句也行?还有这种说法?”木清萝说。 “当然可以,你是大嫂嘛,你骂他们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呢,挨你这样的美女骂,说不准他们还很高兴呢。”贾材梓说。 “那好吧,我试试。”木清萝走到了那些人中间,“兄弟们好!” “大嫂好!”那些混混这下兴奋了,见木清萝美如天仙,还一点架子也没有,心想这个大嫂挺靠谱。 “你们要我说两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是南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虽然没有混过,不过我喜欢你们的豪气,我就只想问一句,如果你们大哥欺负我,你们是帮我还是帮他?” “帮大嫂!”混混们大叫道。 “我去!尼玛,这么快就全部沦陷了?清萝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策反么?”曾楚南说。 “呵呵,有意思啊,南哥终于遇上对手了,看来木小姐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其实内心也狂野着呢。”郭林笑道。 “清萝姐看来作好了以后和你长期斗争的准备了,她要是把这些兄弟都给收买了,以后大哥要想干点什么坏事,那简直是不可能了,因为清萝姐的线人太多,呵呵。”贾材梓也笑道。 “看来现在的女人都不好惹啊,这些女人表面看起来温柔,其实内心强大着呢,而且都是有心计的主。”曾楚南笑道。 “兄弟们,我不但是你们南哥的女友,而且我还有一层关系哦。”木清萝说顿了一顿,接着说: “郭林也是你们大哥吧,郭林其实也是我大哥,是我干哥哥,还有贾材梓,你们知道他叫我什么吗?叫我姐,她是我干弟弟!所以南哥的手下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弟弟,你们说,我和你们是不是很亲啊?”木清萝说。 “亲!”混混们大声欢呼。 “老郭,材梓,你们这下多了一个亲戚了,老郭多了一个妹妹,材梓多了一个妹妹,赶紧的去认亲吧。”曾楚南无奈地说。 “嗯,木小姐可是千金大小姐啊,人家不嫌弃我是混混,叫我大哥,这妹妹我是认定了,有意思,有意思。”郭林说。 “行,你们都成了亲戚了,这关系越发的复杂了,看来你们都要成为了清萝的耳目了,我以后还得防着你们了。”曾楚南笑道。 “妹妹,快点别和他们聊了,四楼还有我们的兄弟呢,他们也在等着你去打招呼呢。”郭林对木清萝叫道。 “好的大哥。”木清萝得到混混们的支持,兴奋得脸红红的,很难想像她一个大公司的掌门人竟然在乎在这群混混中的存在感,也许她觉得这种认可不是靠老板的优势强逼别人的,所以得到混混们的认可让她很兴奋。 三楼全部都是贾材梓的手下,四楼就全部是郭林的手下了,大多数是以前黑龙会的人,加上一些后来加入的人。 曾楚南其实也没想到现在南清会的人会有如此的多,和三楼一样,坐满了所有的桌子。 “大哥大嫂好!”四楼的人比三楼的还要多出一些,这些人嗓门也很大,叫出的阵势比三楼贾材梓的人叫出的还要震撼。 “兄弟们好,这两天的事多,全靠兄弟们帮忙了,今天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曾楚南说。 “大嫂说两句!” 混混们看到木清萝,当然不会放过亲近的机会,美女在哪里都是焦点。 “好啊,我和南哥说的一样,你们要吃好喝好,但是你们谁也不许劝南哥喝酒,他这两天身体不好,我陪你们喝就行了!”木清萝说。 “什么?你陪他们喝?我没听错吧?”曾楚南说。 “有什么不可以啊,我今天高兴,我就是要陪兄弟们喝两杯,你可不许喝,你要再喝得吐血,那你的小命恐怕就真没的了,千万不许喝啊。”木清萝说。 “行了,喝酒这可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掺合了好不好?”曾楚南说。 “不好!兄弟们,你们是喜欢我陪你们喝,还是喜欢南哥陪你们喝?”木清萝大声问那些人。 “大嫂陪我们喝,南哥养身体!”混混们大声说。 其实木清萝那话一问出口,大家都知道了答案了,木清萝长得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她陪着喝酒? 觥筹交错,嬉笑怒骂,所有人都很开心,这时警察来了。 来的警察不少,而且还是副局段三德亲自带队,二十多名警察包围了海天酒店,段三德直接带人奔三楼而去,而这时曾楚南在四楼,于是段副局又带人上了四楼。 “都别动!举起手来!”段三德大喝一声。 所有人都愣了,这喝得正高兴呢,怎么一下子闯进警察来了?不请自来? “这谁呀?举起手来?没看见正在吃饭么?举起手来还能吃饭么?你举个手吃个饭让我们看看?”郭林说。 混混们发出一阵笑声,要是平时单个混混在街上遇上警察,这一声断喝可能还让他们有些胆怯,可是今天三四楼全是他们的兄弟,谁还会把这几个警察放在眼里? “郭林?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原来黑龙会的老大么?你是几进宫了?现在还这么嚣张?是不是还想进去?”段三德向郭林走了过去。 “哟,这不段副局么?哎呀呀我这喝多了,愣是没认出来,失敬失敬呐,来来,坐下喝一杯吧。”郭林笑着说。 “我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呢,听说你们老大是叫曾楚南?曾楚南是谁啊?站起来让我看看?”段三德说。 段三德这是故意找曾楚南的麻烦来了,事实上他是见过曾楚南的,上次他带人去抓曾林南的时候,在东后宫门口就和曾楚南有过冲突,最后是司琪及时赶到没有动起手来,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曾楚南,现在他却着不认识,这分明是要让曾楚南难堪了。 木清萝听到这话,正要站起来,被曾楚南一把摁住。 “清萝,你不要喝太多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来来来,我给你夹菜,多吃菜少喝酒啊,乖了。”曾楚南轻声哄着木清萝。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曾楚南这是在故意无视段三德,你不是让老子站起来让你看看么?老子直接无视你,气死你个老皮夫! “我不要吃这个嘛,我要吃那个,你给你夹!”木清萝何等聪明,自然马上明白曾楚南这是故意不理那个警察,所以很配合曾楚南说话,语气竟然也变得娇滴滴的了,原来木清萝也能发嗲,只是她平时不愿意嗲而已。 也或许发嗲是每个女人都会的,只是看愿意不愿意嗲而已。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夹,但是你要听话啊,不许再喝酒了,现在街上狗多,乱哄哄的,你要是不注意,那让狗给咬了就不好了,可要小心了。”曾楚南说。 “我怕狗,如果有狗找我麻烦,你要帮我挡着狗!”木清萝说。 “这个没问题,只要有我在,哪个狗敢伤我家清萝啊。” 两人一唱一和,所有人都不说话,就他俩在那里调情嬉笑,好像完全不知道旁边还站着警察呢。 “曾楚南,你好兴致啊?我接到报警,说是你组织黑社会的人在此聚众闹事?你想干嘛呀?想扰乱社会治安?”曾楚南说。 “哎哟哟,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这会又认识了?我正想向你自我介绍一下呢,没想到你已经知道我是曾楚南了,警官贵姓?找我们有何事?”曾楚南说。 刚才郭林才和段三德打过招呼,都称了段副局了,这会曾楚南又装着不认识段三德,这当然也是礼尚往来了,你他妈不是装着不认识我吗?老子现在也不认识你! “我是北区分局副局长段三德,我接到报警,你在这里聚众闹事,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段三德说。 “聚众闹事?兄弟们?你们闹事了吗?”曾楚南问那些混混。 “没有!”众混混齐声答。 “真没有?”曾楚南装腔作势地再问了一遍。 “真没有!”众混混又答了一遍。 “段局,你也听到了,大家都在吃饭喝酒呢,没人闹事呀,是不是误会了?”曾楚南说。 “误什么会?要是你们没事,那人家能举报你们吗?曾楚南,你最好配合警方的工作,你要是敢违抗,恐怕到时不好说话。”段三德说。 “哎哟段局,瞧你这话说的,现在无聊的人太多了,有人举报我们也很正常啊,那我如果举报你段局赌博嫖妓,是不是也证明你段局就肯定干了那事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信口雌黄!”段三德大声说。 “段局也知道信口雌黄一说?那你没凭没据的抓我们干嘛?我们兄弟正在吃喝得高兴,你跑来让我跟你走,这也太扫兴了吧?难道这聚众吃饭就属于闹事了?那这饭店里吃饭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抓得了多少,段局辛苦为民我们理解,可也别没事找事啊。”曾楚南说。 “你竟然敢出言污辱警务人员,给我带走!”段三段见说不过曾楚南,直接对手下人吩咐道,看样子是想强行把曾楚南带走。 南清会的那些人见段三德要动手带曾楚南,这下也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围住了段三德和他身边的两个警察。 “怎么?你们想干嘛?你们这是要袭警吗?”段三德竟然也有些慌了。 “全都坐回去吧,人家段局和你们开个玩笑呢,段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鑫集团董事长木清萝,经常听家父说起段局长的威名,今天其实是我请这些朋友来吃饭的,还真是没人闹事,段局长肯定是误会了,如果我们有什么违规之举,段局当然可抓我们法办,但是真没什么呀,就是吃饭喝酒,段局你看这事就算了吧,段局要是有兴致,那就坐下喝两杯,要是嫌人多太吵,那改天再请段局喝茶吧?”木清萝说。 段三德看了看木清萝,心里想这美女竟然和曾楚南厮混在一起,真是可惜了,现在这些人喝了些酒,加上人多势众,嚣张得很,今天要是硬带人走,那恐怕会出大事,而且本身这些人也没干什么,到时要是把事情给闹大了,也不好交待,不如卖个面子给这个大美女了。 “原来是木大小姐,早就听说木大小姐是才貌双全,今天见到了真人,比报纸上要漂亮多了,既然木大小姐说话了,那就算了,收队!”段三德说。 “那就谢谢段局长了,慢走啊。”木清萝笑着说。 段三德带着人准备离开,曾楚南走了上去,“段局,今天一场误会,以后多关照。”说着伸出了手。 段三德本来不想理曾楚南,看着木清萝笑呤呤地看着他,心想既然要给美女的面子,那就索性给到底吧,勉强伸出手来和曾楚南握到一起:“曾楚南,以后要注意收敛一些,全州可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 “知道,谢谢局长关照。”曾楚南一边说,一边读心。 段三德带人进了电梯,走了。 “大嫂,你干嘛求那小子啊?他今天要是敢把南哥带走,我们就和拼了,就他那几号人,算个球啊。”一个混混说。 “你小子懂什么,清萝做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对付这几个警察没问题,可是他们背后是强大的警察局,我们又没做坏事,干嘛要和警察局对着干啊?清萝一句话就化解了一场危机,这没什么不好,别整天的想着和人拼命,人家警察接举报有人聚众闹事,赶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嘛,这也是人家职责所在。”曾楚南说。 “大哥,你还警察说起话来了?警察没少和我们作对,你替他们说话干嘛。”一个混混说。 “警察队伍里是有些败类,但是国家设置警察机关也是为了维护老百姓的安宁嘛,所以警察本身是值得尊敬的,我们没有必要去仇视警察,我们应该仇视的是警察里的那些败类,明白吗?”曾楚南说。 “不明白,我还是喝酒吧,这么深的道理,我哪里能明白。”那个混混笑道。 “好了,不提这事了,大家接着吃喝吧。”曾楚南笑道。 “楚南,你说,是谁这么无聊,我们吃个饭也要报警来骚扰我们?”木清萝说。 “是庄雪经。”曾楚南淡淡地说。 “啊?又是那个庄雪经?他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木清萝问。 曾楚南又有一些为难,其实是刚才读段三德的时候读出来的,只是他也不能直接说。 “我是收到消息说是庄雪经报的警,至于他要干什么嘛,这倒是很明确了,他就是要搞我,把我撵出东后宫这是他的目标,当然了,如果能把我撵出全州,那就更让他满意了。” “这个段局长也真是的,人家随便报个警他就带人来了?还想抓人,这不二愣子么。”木清萝说。 “你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二愣子,他是被那个正局长黄文道当枪使呢,庄雪经找的人是黄文道,然后黄文道让段三德带人来。”曾楚南说。 “黄文道一个堂堂的警察局长,这么听庄雪经的话?”木清萝说。 “他们是老相识了,有共同的利益,黄文道不是听庄雪经的话,是听钱的话,他们当年还联手搞翻了老四少之一的张志鸿,就是那个在北站给你提供库房的朋友。”曾楚南说。 “可是他们来也不能抓人啊,我们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凭什么抓人啊。”木清萝说。 “人家可没说要抓你,那是让你配合调查呢,说白了就是敲打我呗,就是要让我不爽,庄雪经知道我们今天人多,如果警察来了,兄弟喝了酒肯定会反抗,如果我们一但反抗,把事情闹大了,那他们就趁机定我的罪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曾楚南说。 “这么说我跳出来化解了这事还做对了?”木清萝说。 “当然做对了,如果段三德要强行带我走,那我也只有跟他走了,我才不会上庄雪经和黄文道的当,这两只老狐狸现在是要逼着我犯错呢,我怎么能上他们的套?”曾楚南说。 “那你刚才还和段三德对着干?”木清萝说。 曾楚南压低了声音:“这么多兄弟看着呢,就算是我会跟段三德走,那也不能走得太窝囊吧?要是段三德一来,我马上伸出手去让他铐上,那我以后还想让这群兄弟听我的么?” 木清萝也笑了,“也是哦,你是大哥嘛,怎么着也得绷起来,不能丢脸,你一但丢脸,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是大家兄弟的脸,所以你当然得这样了。” “是啊,所以我才很感激你啊,今天这事你是帮了大忙了,大恩不言谢,我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大恩了。”木清萝说。 “你是不是经常对人家姑娘说这话啊?”木清萝问。 “也没有经常说了,偶尔说说。”曾楚南笑道。 “那现在黄文道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要怎么办呢?”木清萝说。 “黄文道目前不会轻易动我,因为我有人可以镇得住他,现在危险的是庄雪经,他是东后宫除我之外的最大的股东,我本来是想好好和他共事的,可是他却要在背后捅我的冷刀子,那我也只好对付他了,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是非要和我作对,我就把他赶出东后宫。”曾楚南说。 “他可是创始人之一,你能轻易就把他赶出去?”木清萝说。 “当然不可能轻易就做得到,庄雪经盘踞全州商界多年,又是老四少之一,势力自然不容小觑,而且这人非常狡猾,可不像汪明那么好对付,所以得费些精神,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去攻击,再强悍的人也会被打垮。”曾楚南说。 “你准备怎么做?”木清萝问。 “这个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庄雪经现在虽然暗下给我使绊子,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和我翻脸,我如果主动和他翻脸,那会让东后宫其他的股东说闲话,说我吞了人家的企业还容不下人家,我倒不是在意他们的看法,我只是不想让东后宫的员工们也这样想,所以我和庄雪经现在其实维持一种平衡的状态。”曾楚南说。 “平衡的状态是什么意思?旗鼓相当吗?”木清萝说。 “我所说的平衡的状态,就是指像战争里相互胶着的那种状态,这种状态不打破,就没有战机,所以我需要做一些事来打破这种状态,然后寻找战机,再全力出击,打垮庄雪经。”曾楚南说。 “其实也没必要打垮他吧?只要让他对你没有威胁就行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庄雪经这种人是个什么情况,他当年和张志鸿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后来他却联合黄文道陷害张志鸿,这样的人,如果一举不能将他打垮,他喘过气来会变本加厉地对付你,绝对不会感激你放过他一马的。” “所以你要替那个姓张的报仇?”木清萝说。 “也不能说是全为了他,不过我是答应过他,只要他帮我的忙,我也会帮他报仇,这个庄雪经我本来是想和他好好相处的,可是他却非要和我作对,还联合汪明来整你,我不能放过他,不管是为了张志鸿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得收拾这个庄雪经。”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差不多就叫兄弟们散了吧,明天你还得到金鑫去参加股东临时会议呢,那些老头可比高管们难缠,你得小心一点。”木清萝说。 “放心吧,混混什么也不怕。”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0章 给我打 曾楚南自己也有公司,但是参加金鑫这种大公司的董事会,还真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遭,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董事会的人还真是如木清萝所说的那样,大多都是一些老头子,老头们虽然年纪不再年轻了,但是个个西装革履,一看就知道是商界资深人士,肯定是不好惹的主。 “各位叔伯们好,今天开董事会的一个临时会议,主要是有一件事向大家通报,家父前两天被人给绑架了。”木清萝说。 “啊?镇远被绑了?那对方提什么条件没有啊?是要钱吗?报警了没有?”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不过请各位叔伯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救我爸妈出来的,就是他,曾楚南先生。”木清萝指了指旁边坐着的曾楚南。 “各位叔伯好,我叫曾楚南,请各位商界前辈多多指教。”曾楚南站起来鞠躬。 “曾先生不但是我爸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的股东之一,前两天他入资了两个亿在金鑫,钱不多,但是对于现在金鑫来说,也算是雪中送炭了,所以根据家父的意思,我特聘他为我们的独立董事,以后他列席董事会的大小会议。”木清萝说。 “啊?独立董事这么重要的职位,怎么能随便就给一个年轻人呢,老木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董事会的人了,怎么能随便这样决定呢?”董事陈普说。 这个陈普是当年和木镇远一起打天下的元老了,平时说话就比较嚣张,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谁他也不放在眼里。 “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爸现在虽然不在董事会了,可是他好歹也是金鑫的创始人,难道他提一个建议的资格都没有?再说我爸不在董事会了,我不还在吗?而且我现在是董事长,我现在不是提出来和大商量么,陈叔用不着这么急吧?”木清萝说。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这小子这么年轻,能担当独立董事这么重要的职位么?我看他恐怕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吧?冷眉冷眼的,一点礼貌都没有。”陈普说。 “陈董这是什么话,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又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还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么多的话都说明什么?说明人有没有作为、有多大的作为和年纪没有必然的关系,这个独立董事我其实也不怎么感兴趣,我自己都有三个公司在经营着呢,也是木老爷子再三说让我来帮清萝,我才答应来的,如果陈董实在容不下我,那我现在走就是了。”曾楚南说。 “不要走啊小伙子,你说你自己经营有三个公司,你都是什么生意说来听听,我倒是很赞成你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话,现在商界青年才俊多的是,不过你也得证明一下你不是只会嘴上说说而已。”另外一个董事樊刚说。 樊刚也是金鑫的元老,这人不像陈普那样奸滑,为人忠厚一些,也更讲情义一些。 “全州最大的两家夜场东后宫和南后宫大家都听说过吧,我在里面都是最大的股东,而且我兼任总经理,另外一家就是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南清钢材现在是全州市钢厂的唯一经销商,我们正在把摇摇欲坠的市钢厂扶持起来,让市区钢厂的销量同比增加了比分之四十,很多下岗的职工都重新有了工作和收入,这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和我的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是至少能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人吧?”曾楚南说。 “原来把汪氏搞垮的就是你啊?我可听说你是一个叫什么南清会的头头,而且你对付汪明的手段也极其的不磊落,用是全是些阴招,你不但是黑社会,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金鑫可是正经公司,不能容纳你这个黑社会的混混。”陈普说。 木清萝一听陈普说话这样富有攻击性,站起来想说点什么,被曾楚南用眼神制止了,他可不想让因为自己让木清萝和这些董们闹翻,木清萝虽然是董事长,但是公司重要的决策,还得这些老头子们的支持才能通过,如果和这些人闹得太僵,这些人天天刻意为难,那就不好办了。 “看来陈董对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嘛,不过你听说的都是传言,真实的情况我可以解释一下,我对付汪明那是事实,但是是他先动的手,汪明以前是全州的钢王,这个钢王是怎么来的?是靠关系得来的,他一家独大,直接垄断了全州的钢材市场,让市钢厂的钢材卖得比外地运来的还要贵,前辈们都是商界资深人士了,我一说你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为了利润把价格提得虚高,那自然会影响市钢厂的竞争优势,所以才导致销量逐年下滑,大量工人失业下岗,我现在把汪明打垮了,让价格合理了,这反而成了罪人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曾楚南说。 陈普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曾楚南这么能说,说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他这一下有点招架不了。 “那你的那两个后宫是黑社会没错吧?你手下很多人罩场子没错吧?你就是一个黑社会的头头没错吧?”陈普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不知道黑社会的定义应该是怎样的,我也没有去翻过字典,但是我知道我不干坏事,当然了,我手下是有一群兄弟敢打架,只是敢打而已,我并不允许他们去欺负别人,只是不让人欺负我们,大家到夜场去消费也知道,那个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些喝了酒就乱来,如果要是没有几个强有力的人罩得住,他不是乱套了吗?他们调戏妇女怎么办?他们乱打人怎么办?谁来管?警察吗?如果北区分局愿意派二十个警力日夜到我的场子去维持秩序,那就好了,我绝对把下面的兄弟们解散,但是警察会这样做吗?肯定不会对不对?所以我为了保证去俱乐部娱乐的人的安全,能给他们有一个好的消费环境,我还得让兄弟们看着场子,就这么简单,如果这样也算是黑社会,那我无话可说。”曾楚南说。 樊刚全上露出一丝笑容,心想好家伙,这嘴那叫一个利,看来老陈普是遇上对手了。 “你这明明就是狡辩,金鑫是上市公司,不需要你玩江湖的那一套,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所以我还是不赞成你担任金鑫的独立董事。”陈普还真是一个老顽固,还是不认输。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大家都不欢迎我,那我可以不干这个独立董事,我只是想澄清一些事实而已,我所有的争辩不是为了争取这个位置,是为了说清事实。”曾楚南说。 “小伙子,独立董事按理说是不参与公司日常经营的决策的,但是起监督董事会的作用,而且金鑫还规定独立董事可以一票否决董事会的裁定,所以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你能在全州商界迅速崛起,那说明你有你的本事,我也不会去纠结你是不是黑社会的问题,你要是违法了,那有警察管你,不用我们管,我的要求是你对董们说一下关于金鑫的看法,看你的意见有没有价值,看你的建议有没有含金量,这才是关键。”樊刚说。 樊刚这话听起来很中立,其实暗中是帮了曾楚南,陈普一直盯着曾楚南是黑社会的话题不放,那显然就是故意为难,但是樊刚说了,曾楚南是不是黑社会那自有警察去管,不归董事会的人管,这其实是帮曾楚南说话了。 “其实我也的确是还年轻,经验和阅历和各位前辈相比,那当然是没法比的,所以我会虚心向前辈们学习,我更不会轻易使用独立董事的一票否决权,这一点请大家放心。” 顿了一顿,曾楚南接着说: “至于金鑫的发展,各位前辈都是金鑫的元老,对金鑫的各种情况是了如指掌,我在这里说肯定有班门弄斧的嫌疑,不过既然大家要我说,那我也就说一下我自己的看法,金鑫创业初期遇上了好时代,全靠一种狼性野蛮生长,后来全州的经济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很多传统行业进入微利时代,但这时金鑫却没有及时调整战略,依然盯着一些传统行业不放,甚至不断地向不同的传统行业扩张,这就导致了后来金鑫举步维艰,所以归根来说,今天金鑫的困境,是木老先生的战略出了问题,而不是金鑫团队的战术出问题。”曾楚南说。 会议室里忽然就没声了,董事们全都不说话了,他们实在没想到曾楚南这样大胆,敢公开点名批评已经退休的木镇远,木镇远在金鑫那是神一样的人物,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但是现在一个刚加入公司的年轻人却明确指出金鑫的困境是木镇远造成,这实在太过大胆了。 更保况,木镇远的女儿木清萝就在旁边听着呢,曾楚南本来是木清萝引荐进来任独立董事的,但是他却直接将批评的矛头指向了木清萝的父亲,这让董事们实在是没有料到。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曾楚南的话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把金鑫的问题两句话就说清了,话题涉及的高度,也不是一个普通混混就能达到的,董事们开始对曾楚南另眼相看。 木清萝也没有说话,她也没想到曾楚南会这样批评她的父亲,这些话曾楚南之前可没有跟她商量过,所以她略显尴尬。 “我这样说,不是说要否定木先生,木先生是金鑫的创始人,没有木先生就没有金鑫集团,所以我对木先生一向敬佩,但是人无完人,木先生也不是圣人,在他的那个时代,扩张是一个主流,如果他当时不扩张,那金鑫也不会有今天的规模,更不能上市,只是在扩张的过程中忽视了企业内功的修炼,只注重块头,没有注重实际力量,这也是大部份扩张速度很快的企业爱犯的毛病,所以说木先生并没有错,而只是精力有限,没有面面俱到,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要看到掌门人忽视了的地方,然后协助掌门人完善和修复企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如果我做了金鑫的独立董事,那我不会动不动就使用我手中的权力,更多的是会向木总提供建议,避免金鑫出现以前发展中有过的失误,这就是我的观点,我话说得太多了,大家恐怕也听得累了,多包涵。”曾楚南笑道。 这时木清萝的脸色才又恢复了微笑,曾楚南这一绕,又绕回来了,完全把批评木镇远的消极影响拉了回来,还暗中夸赞了一下木镇远,并且力挺了木清萝,突出了木清萝才是金鑫掌门人的事实。 这一下陈普也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小看了曾楚南,原来这个年轻人没那么简单,他想一下子把他给吓退的图谋显然破产了。 “小伙子说得很有道理,这样吧,既然是镇远的意思,那我们也应该给小伙子一个机会,就让他暂时试三个月,如果他能在独立董事的位置上能够真正发挥作用,那我们就可以让他继续留任,如果他毫无作为甚至起到反作用,那我们再投票罢免他就行了,大家认为如何?”樊刚说。 “我看行,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董事会的人都是老头子,清萝一个人小姑娘整天的和我们这些老头子纠缠肯定也烦死了,让董事会多一个年轻人,也可以增加些活力嘛。”另外一个董事说。 “那大家举手表决吧,如果三分之二通过,那就让曾楚南暂时在公司担任独立董事了。”木清萝说。 结果不言而喻,大多数的董事会成员都支持了曾楚南。 “谢谢大家的支持啊,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各位都是商界的殿堂级人物,肯定有很多宝贵的经验和智慧,以后一定要多教教我,让我也历练得像各位前辈一样的厉害。”曾楚南谦虚地说。 “好说好说,我们都老了,你好好地和清萝配合,让金鑫成为全州第一财团,我们也就放心了。”一个董事笑着说。 “好吧,那清萝也谢谢各位步伯的支持了,今天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辛苦各位跑一趟了,楚南,这些叔伯可都是年老心不老的,尤其喜欢品美酒,你改天得请他们到你的东后宫喝点酒才行,他们可都要喝最好的酒。”木清萝笑着说。 “那必须的,不说改天了,就今天晚上吧,我把最好的酒准备好,各位一定要赏光啊,各位去了东后宫就知道了,那里可不是什么黑社会的窝,而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娱乐场所。”曾楚南笑道。 “好啊,那我们就去考察一下你的公司,看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黑社会。”樊刚笑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各位先回去休息,下班以后,我和清萝亲自到你们家里接你们。”曾楚南说。 “我们自己让司机送我们去就行了,就不用麻烦你了,我们都有车。”一个董事说。 “不行,我和清萝是晚辈,亲自去接你们那是表达我们的敬意,一定要给我们这个机会。”曾楚南说。 众董事笑呵呵地走了,曾楚南显然彻底地征服了这一帮难缠的老头。 “楚南,你好棒!” 待董事们都走出会议室,木清萝扑向了曾楚南,抱住了曾楚南。 “这可是在公司啊木总,你不怕人看见说闲话?”曾楚南说。 “人家高兴嘛,我都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把那些董事说得话都讲不出来了,你不但能当混混,也能当辩手啊。”木清萝说。 “谢谢木总夸奖了,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受这些老头的欺负?”曾楚南说。 “可不是,他们经验丰富,资历又老,有时连我爸他们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是我了,而且他们相当的顽固啊,我推行的很多新的方案,全部被他们给否了,而且他们还反过来能说服我,我一看到他们都头疼,没想到你却能轻松搞定他们。”木清萝说。 “那当然,我可是混混,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礼都说不清呢,对付他们这样的人,要各种手段都用,不能按常规出牌,他们强势,你就要比他们更强势,你要是一开始就弱了,那他们只会更上脸,但是又要适当地给他们一些面子,他们老了,老了的人会有一种忧虑,害怕自己失去对一些事情的控制能力,所以他们对新的事物大多都排斥,我没来之前就想到他们会排斥我了。”曾楚南笑着说。 “是啊,别说你了,那些在公司干了很长时间的副总都经常被他们排斥呢,后来他们竟然都同意你留下了,其实是因为你表现太好,他们拉不下老脸来否定你,他们也得装出很讲道理的样子不是。”木清萝笑道。 “我知道啊,其实他们身上真的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的,他们的阅历绝对是大财富,这一点不可否认。”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不否认,只是你确定我们要一个一个的分别亲自去接他们吗?” “当然,我说了这是表达我的一种诚意,为什么不可以的,不就是去一下他们而已,就算是晚辈表达对前辈的敬意了,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有优越感,也会更加的认可我们,这没什么不好,而且在接他们的过程中又多了一次和他们单独交流的机会,是多么好的事。”曾楚南说。 “你是说单独听听他们对公司发展的意见?”木清萝问。 “对,这些人都是老鬼,心里有很多的想法表面上肯定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一但说出来而不被采纳,那会遭到董事会其他人的挤兑,而且他们之间也是有这样那样的芥蒂,所以要单独和他们搞好关系,这样以后有利于开展工作,如果他们联合成一团,而把我们两个划在他们的对立面,那就对我们不利了,对吗?”曾楚南说。 木清萝竖立起大姆指:“高,果然很高,你和他们一样,都是狐狸。” 一切都按曾楚南的想法进行,他亲自开车,木清萝作陪,把那些董事们一个一个的接到了东后宫最豪华的vip包房去喝酒,喝最好的酒。 这些董事们虽然都是五十以上的人,但对于这灯红酒绿生活的兴趣却一点也没有减弱,每个人都很开心,在这样的地方,又让他们有了年轻时的激情,而且曾楚南高规格的招待,让他们虚荣心也得到很大的满足。 不过乐极总会生悲,曾楚南以为一切都做得很好,但是后来却还是出了点事,董事陈普在上洗手间时遇袭,老陈尿尿的时候,被人从后脑勺来了一下子,立刻晕倒,后来是被服务生发现的。 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是曾楚南知道其中的严重性,陈普是曾楚南请来的贵宾,现在在曾楚南的俱乐部里遇袭,这让曾楚南一下子陷入被动之中。 白天开会的时候陈普和曾楚南有过交锋,甚至还有些小小的不愉快,陈普明确反对曾楚南任独立董事的,现在偏偏遇袭的是他,这会让其他董事心里有一种想法,这个曾楚南请他们去喝酒,是不是故意设的一个鸿门宴?是不是故意把老陈骗到他的地盘上,然后下狠手? 还有一点,曾楚南白天说他不黑社会,说手下的人是为了保护客人们安全在俱乐部消费,现在陈普出问题了,这客人的安全是如何保证的?在洗手间都能让人打晕,还保证个屁的安全? 不管怎么说,这事是给曾楚南抹了黑了。 “马上叫人把陈董送到全州最好的医院,所有的费用我们来出,然后把今天晚上当值的所有保安都叫来开会。”曾楚南冷着脸对郭林说。 “南哥,不就是一个老头晕了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对的吗?也许老头自己喝多了,所以才晕倒了,也或许有高血压,他的头上一点伤都没有。”郭林说。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个老头是金鑫的董事之一,是我请来的贵宾,我请来的贵宾,在我的地盘上被人给打了!这是小事吗?这分明是往老子的脸上抹黑,你赶紧把这事吩咐下去,快一点,马上让所有保安来开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曾楚南说。 “可是那老头头上没伤啊,怎么就确定他是被人打的?也许他自己摔的呢?”郭林说。 “老郭,你怎么那么废话?我说了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这就是要故意给我们惹麻烦,这事绝对不会是小事,你就不要再争辩了,赶紧的去办!”曾楚南大声说。 “好吧,我马上去办。”郭林说。 “楚南,你怎么又对郭林嚷嚷了。”木清萝走过来说。 “老郭现在对手下的要求有些松懈,这很危险,黑龙会的人好不容易把以前的恶习改得差不多了,现在要是老郭再放纵,那恐怕这些人又会不堪了,一定要把这苗头给灭了!”曾楚南说。 “有那么严重吗?”木清萝说。 “当然有了!陈普白天和我有过争执,晚上我好心请人家来喝酒,让人打了!其他董事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你?人家肯定会说咱们是故意给人家设鸿门宴呢,这影响得有多坏,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这样毁了,所以一定要把这事查清楚,明天就要给他们一个交待!”曾楚南说。 “可是这如何查呀?”木清萝说。 “这事就是东宫俱乐部的保安干的!这里是一级vip包房区,一般的人不能到这一层楼来,而一层的服务员都是女的,所以不可能干这事,而且陈普的头上没有伤,显然是力气大的人用拳头打晕的,这样的手力肯定是保安所为,而这一层的保安只有五个人,打人的人就在这五个保安里面,我基本上已经知道是谁了。”曾楚南说。 “那你直接找他麻烦不就行了?”木清萝说。 “不行,现在老郭的手下对我有些意见,我对他们太严了,很多人受不了,我如果没有证据把这人给抓出来,他对外说我冤枉他,又会挑起兄弟们的反抗情绪,所以我要让所有的保安开会,当面拆穿他,一会开会的时候你让其他的董事到场,看我如何把这个凶手抓出来,也算是给董事们一个交待,必须得证明这事和你我没有关系,消除这件事的不利影响。”曾楚南说。 “听起来还真是挺麻烦的。”曾楚南说。 “放心吧,在我的地盘玩这种小动作,简直就是自己找死!”曾楚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东后宫俱乐部很大,当值保安就有二十多个,清一色的黑色西服站成一排,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曾楚南要亲自给他们开会,而且旁边还有几个老男人围观,他们当然不知道,那些老男人可都是身家上亿的土豪,他们都是金鑫董事会的成员。 老头们也不明白曾楚南为什么要邀请他们看曾楚南给手下人开会,不过能亲眼见识一下黑社会开会,他们也乐于观摩。 保安们的眼光倒也没有去关注老头们,大多数都在木清萝的身上,木清萝俏生生地立在曾楚南旁边,身着一件白色大衣,美得像从月亮上飞下来的嫦娥一样。 “临时让兄弟们开会,是因为俱乐部发生了一件事,我请的一位贵宾在俱乐部里的洗手间里让人打晕了,这是在抽我曾楚南的耳光!我请来的客人,在特级vip区都会让人打,这事太丢人了,丢到我无法忍受的地步!打人的,自己站出来,我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你到医院去向陈先生赔个礼,那也就算了。”曾楚南冷冷地说,眼光扫了一眼全场。 曾楚南冷冷的眼光所到处,保安们都是一阵紧张,他们知道曾楚南的手段,心里对曾楚南一直有几分畏惧。 “都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躲得过去吗?我再说一遍,给我站出来。”曾楚南的声音冰至极点。 全场一片沉默,没有人吭声,那些董事们白天看到曾楚南口若悬河论企业的发展,没想到曾楚南还有这么冷酷的样子,心想这小子真是多面性格,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就是要吃人的样子,哪里还有白天彬彬有礼的半点影子? “特级vip包房区只有五个人负责,那五个人,自己站出来。”曾林南说。 “南哥,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干啊!” 那五个保安站了出来,紧张到了极点。 曾楚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把西服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拿在你们的手里,任何东西都不许留在包里,全部拿在手上,大家都是兄弟,我不想搜你们的身,自己拿出来就好。”曾楚南冷冷地说。 保安们开始从包里拿东西,他们穿的都是西服,西服袋子本来就不多,只有一个内侧的包可以放东西,他们都把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大多是香烟,火机,还有几张钞票,因为包小,装太多东西难受,都没有用钱包,但是香烟和火机必带,他们大多都有很大的烟瘾。 “都摸出来了?都拿在手里了?”曾楚南说。 “都拿出来了,南哥。”保安们说。 “真的?”曾楚南又问。 “真的。”保安们说。 “好,把西服的上衣脱下来,我说过,大家都是兄弟,我不会搜你们的身,那样是对你们不尊重,但是我希望你们把上衣借给我用一下。”曾楚南说。 保安们不知道曾楚南卖的什么药,但是大哥吩咐了,也只好照做,把西服的上衣脱了下来,交到到了曾楚南的手里。 木清萝和郭林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曾楚南到底要干什么?金鑫的董事们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曾楚南左手拿住保安们的五件西服上衣,拿过一件,“这是谁的上衣?” “是我的,南哥。”一个保安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提出起那件上衣的衣角一阵抖动,然后还给了那个保安,“天冷,赶紧穿上,别感冒。” “这最后一件是你的吧?”曾楚南问。 “是我的,南哥。”叫阿财的阿安说,他脸色已经苍白起来,脸上写满了紧张。 曾楚南拿住衣服用力一抖,一叠钞票落在了地上,方方正正的一叠捆好的钞票,应该是一万块。 保安们都不敢作声,所有的人现在才明白曾楚南为什么要让他们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了,等他们都说都拿出来以后,这才又亲自抖他们的衣服,这倒好,抖出钞票来了。 曾楚南看着叫阿财的保安,脸色阴沉,目光像刀一样。 “南哥,这是我朋友以前借我的钱,今天他还给我了,所以” “那我让你们都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我让你们什么也不要剩下,全部拿出来,对吗?”曾楚南说。 “不是,当时我心想拿出来不好” “为什么不好?这不是你朋友还给你的钱吗?一万块又不是多少钱,当着兄弟们的面拿出来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担心我们会抢了你的一万块吗?”曾楚南问。 “我” “说,这钱是谁给你的?”曾楚南问。 “是我朋友还给我的” “打!”曾楚南只说了一个字。 这人是郭林的手下,郭林此时面上已非常的难堪,听到曾楚南说打,提了一根钢管过来,向阿财的左手一钢管就下去,阿财惨叫一声,估计是折了。 “是谁给的?”曾楚南又问了一句。 “我不敢说” “你是我兄弟,只要你说,没有人敢动你!如果你说了,谁要了一只手,我曾楚南砍断一只手来陪着你当残疾,如果你没命了,我曾楚南就陪着你去死!你大胆说,就算是天皇老子要为难你,我他妈也给你顶着。”曾楚南说。 “我真的不敢说” “再打!”曾楚南又喝了一声,郭林的钢管举了起来。 “我说!是庄总!是他给我钱,让我袭击你的朋友的!”阿财说。 “哪个庄总?说名字,大声的说出来!”曾楚南吼道。 “是庄雪经!是他让我干的,他还说了,如果我不干,他就让人把我女朋友给绑去轮奸,他知道我女朋友在哪家服装店当营业员!”阿财说。 “我知道了,你放心,没人敢动你,也没人敢动你女朋友,现在你去医院治手,顺便向那个被你打的陈先生说清事情的原委,然后赔礼道歉,陈先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为难你,老郭,你带他去吧。”曾楚南说。 “是,南哥。”郭林领着阿财走了。 “这事清楚了,不关大家的事,但是这是在东后宫俱乐部发生的事,我们都是东后宫的工作人员,我们向董事们集体道个歉,请他们原谅我们工作的疏忽。”曾楚南一挥手。 所有保安弯腰向几个董事弯腰鞠躬:“对不起。” “没事没事,大家就不要这样了,我们可受不起,曾总纪律严明,真是厉害,只是手段太狠了一些,看得让人心惊肉跳。”樊刚笑着说。 “平时我们也不这样,非常事情非常手段嘛,让大家见笑了,大家继续回去喝酒吧,事情已经清楚了,是我们内部有人在搞鬼,对不住大家了。”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你怎么知道是刚才的那个人做的?你怎么知道他包里有钱?”木清萝问。 “那一层只有五个保安负责,那个阿财以前练过武术,大家都知道他能打一手好拳,陈先生自然就是被他一拳打晕的,所以我一猜就是他,只是我要当众拿出证据才能让他服。”曾楚南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些钱他是收别人的?”木清萝说。 “这里的保安没有办公室,都是晚上才上班,所以他们来上班不用带很多钱,那些钱自然就是他临时收的,他没地方放,自然只有放在包里了。”曾楚南说。 “可是要是别人早就收买了他呢,不是临时给他钱呢?”木清萝说。 “我要请董事们来的事,没有人知道,董事们来了以后俱乐部的人才可能知道,所以指使的人不可能是早就预谋的,绝对是临时起的主意,郭林的手下也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肯定是有人威胁加利诱才让他答应的,利诱一个人最好的就是现金,红通通的钞票谁看了不爱?就算是收了其他值钱的东西,反正只要他不敢拿出来,那就是有问题,当然了,我也只是赌一把,没想到和我猜的一样。”曾楚南说。 其他保安都没有说话,他们心里都在想,看来以后不能有什么小动作,因为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曾楚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1章 布局 自从曾楚南逐渐强大起来以后,张志鸿和曾楚南见面也不再那么遮遮掩掩了,因为他知道曾楚南不会连累他,而且有可能还能帮上他的大忙,他现在对南很有信心。 他对曾楚南的的信心当然来源于曾楚南的实力,上次曾楚南设计对付汪明的时候,曾向张志鸿借用了大量的仓库,当时张志鸿其实都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担心如果曾楚南扳不倒汪明,那么汪明知道此事后怪罪于他,但是曾楚南却拍着胸脯说一个月之内汪明必倒,结果后来没有到一个月汪明就倒了,这让他再次对曾楚南刮目相看。 从曾楚南的身上张志鸿看到了自己年轻时义气风发的样子,曾楚南的那种自信和霸气把他也影响得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本是曾经的四少之一,自从被陷害关了几年后,就再也不敢有那种冲动了,不过现在曾楚南又让他有了动起来做点事的冲动,所以当曾楚南再次约他在会所见面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兄弟,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和木小姐的事了,恭喜哦,汪明的婚礼变成了你的秀场,报纸上登的可都是你和木小姐亲吻的照片,你可真是狠啊,汪明恐怕得恨死你了吧?”张志鸿摇着红酒杯说。 “恨就恨呗,男人嘛,要想成事当然得有几个对手,要是男人没几个对手,这日子还他妈怎么过?”曾楚南笑道。 “不过说实在的,你连汪明的未婚妻都能抢到,也实在是太厉害了,那木小姐可真是长得仙女似的,太漂亮了,张某年轻时也是纵横花丛的人,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可是像木小姐这么漂亮的也没见过。”张志鸿说。 “我纠正一下,正如我们当着很多的媒体说的那样,清萝并不是汪明的未婚妻,汪明说的未婚妻,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清萝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所以外界的那些说法都是靠不住的,张兄不要去相信他们的鬼话。”曾楚南说。 “呵呵,兄弟的护花之心果然是坚定异常啊,连这样随便说一句兄弟都要反驳,看来兄弟对木小姐一往情深啊,还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汪明说。 “不怕汪兄笑话,清萝对我来说那真是非常的重要,说来惭愧,我有一段时间极度的困顿,全靠清萝接济度日,抛开男女的情爱不说,木清萝那就是楚南的恩人了,那时楚南一无所有,清萝不但不嫌弃,还一直接济我,这样的女子,我当然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更何况是美女之恩,兄弟果然是重情义的人,现在这个社会,重情义的人少了,有钱就是爹,就奶就是娘,谁还管什么情义,我敬兄弟一杯,祝兄弟和木小姐能永远幸福。”张志鸿说。 “上次对付汪明,全靠张兄借库房给我,所以这一杯酒应该是我来敬张兄才对,张兄年轻时也有很多好朋友吧?比如说庄雪经。”曾楚南说。 “是啊,当年我和雪经是最好的兄弟了,那时我们也和你们一样年轻啊,雪经是我们几个当中长得最帅的一个,他的女朋友也很多,还经常给我们介绍女朋友,雪经也很义气,后来我做了牢,就慢慢淡了。”张志鸿说。 “据我所知,庄雪经现在手里经营的一个客运公司,本来应该是张兄的产业吧?怎么就成了他的产业呢?”曾楚南说。 “那也是不得已啊,我当时被人陷害进去了,家里人也都六神无主,雪经提出把客运公司卖了各方打点想办法救我,听说我本来是要被判十几年了,就是因为雪经帮忙,我才关了几年就出来了。”张志鸿说。 曾楚南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庄雪经还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了?那为什么你的客运公司会在他的手上呢?” “当时情况危急,一时之间也卖不了好价钱,雪经就低价帮我处理了公司了,当时我只想保命,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也就答应了,后来听说是雪经觉得卖得便宜了,所以就自己出钱把客运公司买回来了,我出狱以后他也提出归还给我。”张志鸿说。 “那你没要吗?他还给你就收下呗。”曾楚南笑道。 “算了,那公司是卖给了别人的,后来是雪经自己花钱买回来的,也属于他的东西了,我又何必要回来呢。”张志鸿说。 “张兄这是跟我打哈哈吧?你是老江湖了,庄雪经是真的要把那公司给你还是只是说说而已,你心里还没数吗?他不是说低价处理给别人了吗?那好啊,你现在出双倍的价钱买回来,看他卖你不卖?”曾楚南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了,那公司这么些年一直是他在经营,就给他了,我买回来干嘛?”张志鸿笑了笑。 “你这是自欺欺人吧?你心里非常的清楚,庄雪经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那公司他根本不会还给你,就算是你出钱买,他也不会给你,那客运公司现在掌握着很多条到省外和到地区的客运经营权,价值早就翻了上百倍了,他怎么可能会舍得还给你?”曾楚南说。 “唉,兄弟是明白人呐,你也知道这个社会的现实,大家都是向利益看嘛,所以雪经不肯还给你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更何况当初是我自己答应把那公司给处理掉的,后来他又掏钱买回来了,自然是属于他的了,我又怎么要回来?”张志鸿说。 “这就对了,其实张兄是非常希望能要回来的,只是要不回来对不对?”曾楚南冷冷地说。 “兄弟,你今天约我来,可是说好品好酒的,怎么说起我的往事来了呢?”张志鸿说。 “张哥,当初你帮过我,我也答应过你,以后会帮你一把,这段时间我调查过了,当初陷害你的人,就是庄雪经,是他和黄文道勾结给你下的套,当时他就瞄上你的客运公司了,所以才陷害你的,就是搞垮你,然后拿到那你的公司。”曾楚南说。 张志鸿一下子站了起来,显然他不相信曾楚南说的话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当初我最好的兄弟,我出事后都是他前前后后在帮着打点,这不太可能。”张志鸿说。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当时是被抓住藏毒和吸毒对不对?事实上你当时并不知道你抽的烟里有海洛因对不对?你也抽出不对了,所以你就没抽了,但是那时候黄文道就恰恰闯进了你们喝酒的酒吧抓了你,你也不想想,要是不是你身边的人使坏,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曾楚南说。 张志鸿沉默了一会,“当时一起喝酒的人很多,也不一定是雪经,后来我出事后一直都是他在帮忙,不可能是他。” “就你那点事,也就是关两三年就行了,庄雪经去打点了,反而关了六年?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事实上你心里有数对不对?只是你认为你现在无法对抗庄雪经了,而且事情也过去多年了,所以你不想再提了对不对?你个懦夫!”曾楚南骂道。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不要太放肆了!你凭什么说我是懦夫?那公司当时就是卖给别人了的,是我亲自签字的,当时的买主并不是雪经,这一点我很清楚,那公司确实是后来雪经掏钱买回来的。”张志鸿说。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个当时买你公司的人叫华锋对不对?你还记得这名字吧?”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当时好像就是这个人买的。”张志鸿说。 曾楚南笑了笑,拿出电话打给了贾材梓,不一会,贾材梓带着一个人进来了,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 “看看这个人是谁?”曾楚南对那个男人说。 那男的看了看张志鸿,摇了摇头,庄雪经出狱以后长胖了许多,也老了许多,面目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所以很难认出来。 “不认识,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志鸿张先生。”曾楚南说。 “啊?变化这么大?张先生,对不起啊,当初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庄雪经设计的,我只是配合他而已,你不要怪我,求求你不要烧我的店,我就靠那一个烤鸭店来养活全家呢,求求你了。”那个男人忽然跪下了。 张志鸿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以。 “你是谁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烧你的烤鸭店了?”张志鸿说。 “那你也不要让你的兄弟天天到店里去坐着不走了,客人一看到处坐的南清会的人,当然知道是去闹事的了,哪里还敢去消费啊,求求你了,当初买你的客运公司,真是庄雪经的主意,与我无关啊,我就是用他的钱买了,然后又过户过给他转一下手而已,我承认我当时拿了他的一万块好处,我可以给你五万块,就当是我赎罪了。”那个男人说。 “你是华锋?当初买我的货运公司的买主?”张志鸿说。 “张兄终于想起来了?华锋,你给张总说说当初的经过,要说得细致一点,让张总听得明明白白的,不然南清会的人天天都到你的店里去坐,二十四小时地坐!”曾楚南说。 “我说,当年是这样的” 华锋果然说得很细致,说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把当初庄雪经如何设计搞张志鸿的事说得非常的清楚。 “我草你姥姥庄雪经!你狗日的吞了老子的货运公司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让老子做几年的牢!老子最好的青春就在监牢时度过了,我草你全家!”张志鸿恨得用拳砸在会所的桌上。 “你去吧,你只要好好地配合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的,走吧,记住,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你那店也别开了!”曾楚南对华锋说。 “不会不会,谢谢南哥。”华锋连声道谢。 “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张志鸿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张兄就不用管了,反正这是实情就是了,张兄心里也有数,这就是事实。”曾楚南说。 “其实我当初也怀疑过,只是后来我老婆去探视我的时候,我问了我老婆,庄雪经是不是真的帮我卖了公司上下打点,她说是事实,所以我才没有怀疑了,他毕竟是我的好兄弟,在我落难时他到处打点帮我,我当然不能怀疑他,没想到”张志鸿难过得皱起了眉。 “张兄,我再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你现在的老婆,不是当初那个嫂子吧?”曾楚南问。 “你怎么知道?我出狱后,原来的老婆早就不知所踪了,现在的老婆,是后来娶的,世事炎凉啊,我入狱了,人家女人又怎么等得了那么久?”张志鸿说。 “原来如此,那张兄现在知道真相了,准备怎么对付庄雪经?”曾楚南说。 张志鸿叹了口气:“都过去的事情了,一个公司而已,给他吧,那公司现在是他的,我要想抢回来也不可能了,至于六年的牢灾嘛,反正都出来了,我也不想再惹事生非了。” “你果然是个怂货!那没啥好谈的了,材梓,走吧,这货没救了!”曾楚南站起身来说。 “兄弟,我现在真不想再涉入江湖的恩怨了,我只想好好过点平淡日子,你认为我怂,那我就怂吧。”张志鸿无奈地说。 “好吧,你继续怂吧,对了,我有件事还得告诉你,当初你老婆之所以会配合庄雪经说话,其实是她被迷奸了,黄文道和庄雪经都上了你老婆,不对,应该是你前妻,而且还拍了照,如果你前妻不配合他们,他们就到处宣扬,后来你老婆是含恨远走的” “我草你妈!曾楚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许你污辱阿姗!”庄雪经又站了起来,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妈的个逼,你敢骂南哥,老子弄死你信不信?”贾材梓冲上去就要对庄雪经动手,被曾楚南拦住了。 “好,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这一句骂我就不和你这怂货计较了,不过我告诉你,污辱你前妻的不是我,是黄文道和庄雪经两个畜生!你前妻现在就在贵宁市,我也找到她了,她也承认了有这事实,不过她不愿意见你,因为她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而且她自己也结婚了,材梓,给他听。”曾楚南说。 贾材梓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扬声功能,一阵嘈杂声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志鸿,是我,阿姗,我知道你结婚了,我也结了婚了,远离全州,只是有太多的耻辱无法释怀,我没有勇气再面对你,我们的缘份尽了,这是我们的命,所以各安天命吧,当初就是黄文道和庄雪经迷奸了我,但是我知道雪经是你兄弟,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你是一个义气的人,而且都过去了,就不再提罢!祝你们全家幸福安康”话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阿姗委屈你了,庄雪经,我他妈要杀了你全家!”张志鸿一脚踢翻了桌子,双目赤红,牙都要咬碎的样子。 “张兄坐下,我知道我去揭你过去的伤疤是有些不厚道了,不过我只是不想让你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你是当事人,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至于我为什么能查到这些,你就不要再追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说。”曾楚南说。 曾楚南当然不会说,因为这些事情都是曾楚南读了庄雪经的心,因为年代久远,只是读到一些碎片似的信息,曾楚南经过拼凑,设想出了这么一个故事,然后他花了一周的时间和严若一起调查他设想的这个故事,没想到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他设想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他当初设想的是张志鸿的老婆勾结了庄雪经来害张志鸿,但是后来找到了张志鸿的老婆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叫阿姗的女子也是受害者。 “我和庄雪经十几年的朋友!妈的个逼!他怎么能这样做!要了我的公司也就算了,害我做牢也算了,可是他怎么能污辱我老婆!!此仇不报,我张志鸿他妈连畜生都不如!庄雪经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杀了他全家!”张志鸿说。 “这事急不得,张兄,杀人那可是犯法的事,你别忘了庄雪经的同谋可是黄文道,当初黄文道只是一个队长都能把你投进监狱,现在他已经是北区分局的局长了,要对付你,那更是像随手弄死一只蚂蚁,你自己送上门去,那不是羊入虎口么?”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什么意思?老子不怒,你要去把我的老伤疤全部揭出来还他娘的撒上一把盐,现在老子怒了,你却告诉我对付不了他们?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死对吧?老子没能力报仇,那老子自己去死总行了吧?”庄志鸿大吼。 曾楚南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张兄不必冲我吼,不过吼两句也没事,张兄的血性终于还是被仇恨给唤醒了,不过血性回来就行,切不可冲动,冲动是愚蠢的人才有的行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初汪明用刀扎了我兄弟的腿两刀,我兄弟也是恨得要死,当时我就说了,要把汪明慢慢地搞垮,让他再也起不了风浪,现在的汪明就确实被我搞垮了,接下来我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他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就像猫玩老鼠一样,这样的报仇,不是更有意思吗?”曾楚南说。 “你也要搞垮庄雪经?”庄志鸿说。 “没错!我以前就答应过你,只要你肯帮忙,我肯定会帮你查出你的仇人是谁,然后协助你报仇,但是不是按你说的那样去杀死庄雪经,那可是违法的事,太没技术含量了,一点也不好玩,要玩,就要玩点技术含量高的,慢慢地把他逼死,那才有意思。”曾楚南说。 “你也和庄雪经有仇?”张志鸿说。 “没有。”曾楚南说。 “那你只是为了替我报仇?”张志鸿说。 “那也不是,其实庄雪经是东后宫的股东之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可以容忍他的存在,因为他是那个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但是他却不这么想,他先是和汪明合谋绑了清萝的父母,后来又在东后宫让人打我的客人,要是让他闹下去,早晚我得吃他的大亏,我可不会让这样一只恶狗咬到我之后才去打他。”曾楚南说。 “是啊,是得先下手为强,这样的小无耻小人,要是凭由他兴风作浪,早晚他得伤到你。”张志鸿说。 “所以我最近都在调查他,他的生意其实也很广,除了在东后宫的股份,他最大的产业就是当初从你手上抢过去的万顺汽车客运公司了,还有就是兴隆超市,兴隆超市在全州有五个大卖场,所以他的底子相当的厚,而且他和一个叫做枭的黑帮有来往,具体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搞清楚,所以庄雪经比汪明还要难对付。”曾楚南说。 “这个我知道,以前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庄雪经就是我们那一伙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他的脑子特别的转得快,这一点从他现在还名列全州四少之一就看得出来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都死在沙滩上了,他却一个人还名列新四少之一,就说明他实力确实不俗。”张志鸿说。 张志鸿毕竟是老江湖了,一但冷静下来,思维还是非常的缜密和理性的。 曾楚南点了点头,“所以你说你要去杀庄雪经,我肯定不会同意啊,就算是你杀了他,那你也得偿命,你的命去换那个小人的命,太不值得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黄文道呢,黄文道也参与了那件事,所以也不能放过他!不过我们要先对付庄雪经,然后再慢慢对付那个局长大人。” “楚南,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他妈全听你的,我知道你能帮我报仇。”张志鸿说。 “不是我帮你,张哥也是曾经的风云人物,你的能量自然也是不可小看的,只是我们相互整合资源,胜算会更高一点而已。”曾楚南说。 “那具体你有什么安排?你需要我做什么?”张志鸿说。 “首先我得请张兄帮我一个忙,现在庄雪经还在东后宫持有股份,我不敢放手对付他,你也知道,东后宫倾注了我大量的心血才有今天的局面,要是我和庄雪经闹翻了,那势力会在公司内部引起震动,说不准庄雪经还使出损招来和我玉石俱焚,我不想让东后宫的正常运营受到影响,所以我想先把他手里的股份给买过来,但是庄雪经肯定不会同意,所以要请你帮忙。”曾楚南说。 “可是你们东后宫内部股东的事,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应该是无能为力吧?”张志鸿说。 “你不是和庄雪经以前是最好的兄弟么,他应该也一直没有怀疑你,所以你可以去帮我一个忙,这只是计划之一,如果没有效,那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总之这些事我们一件一件的来,直到把庄雪经搞垮为止。”曾楚南说。 “那我如何帮你?你直说。”张志鸿说。 “你可以” 曾楚南对着张志鸿说了一番话,张志鸿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试试看,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有效。” “没有什么事是百分百有把握的,如果没用,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就行了,那就拜托张兄了。”曾楚南拱了拱手。 “兄弟客气,以后咱们就风雨同舟,直到把这些个无耻小人全部收拾了!”张志鸿说。 ******************* 兴隆超市的总部位于全州市区的的兴隆商厦,一楼是兴隆超市在全州最大的总部卖场,二楼是部份管理人员的办公区,三楼则是庄雪经的办公室。 此时庄雪经正在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事情。 庄雪经纵横全州商场多年,一直稳中上升,他的公司虽然还没有做到上市,但总的来说都做得比较不错,当然其中也有败笔,那就是原来的夜深沉俱乐部,后来被曾楚南强势入主之后,改成了东后宫俱乐部,这对于一向只会算计别人的庄雪经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曾楚南一个毛孩子成不了大气候,过一段时间东后宫就会慢慢衰败,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回购曾楚南的股权,可是没想到曾楚南却带领东后宫越来越发展得好,这让庄雪经大失所望。 起初的时候夜深沉其实一直经营得不好,那时候庄雪经对曾楚南的入主虽然也很排斥,但是没有那么排斥得厉害,甚至表面上还做了很多支持曾楚南的工作,可是后来东后宫越来越好了,庄雪经就坐不住了,这么好的俱乐部,要是能把曾楚南踢出去,自己一个人独享,那不是更妙? 人的贪欲和野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虽然东后宫的兴旺也给庄雪经带来大量的利润,但是庄雪经却不会考虑到这功劳是曾楚南的,要是没有曾楚南,那夜深沉也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现在只想的是自己是创始人,他认为兴旺的东后宫本来就应该属于他来掌控才对。 所以他才开始暗中和曾楚南较劲,他先是扶持汪明给曾楚南添堵,没想到汪明完全不是曾楚南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被曾楚南杀得落花流水,所以他得自己亲自上阵了,这才有了他买通阿财打了金鑫的董事陈普一事。 陈普那件事之后,他也听说曾楚南把真相查出来了,他认为曾楚南一定会找他兴师问罪,但是曾楚南却好像把那件事给忘了一样,这让他很是意外,不过他理解的是,他毕竟是东后宫的第二大股东,很多事情上面还是得仰仗他,所以曾楚南不敢得罪他。 庄雪经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自己主动给曾楚南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表面工作还是得做好,毕竟现在还在一起共事,远没有到要翻脸的程度。 庄雪经正准备打电话,桌上的电话却响了。 “庄总,有一个张先生要见你,他说他叫张志鸿。”是前台打来的。 庄雪经一听到张志鸿的名字,眉头皱了皱,心想他怎么来了?虽然他们也经常有往来,但是比起以前已经淡了很多,而且庄雪经自己心里有鬼,在庄志鸿面前总是有些心虚,所以庄雪经从心里不想见张志鸿。 “让他进来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怎么说也是多年兄弟,自然也不能闭门不见。 “雪经,生意越做越大啊?我今天陪太太来你的超市购物,就顺便上来看看你。”张志鸿说。 庄雪经走上前去,装着很热情地拥抱了张志鸿。 “志鸿哥,你得要减肥了啊,你看你现在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这样下去会影响健康的,我可不想我志鸿哥死在我前面啊,咱们当年结拜的时候可是说好了同年同日死的,你要是死得早,那不逼我也赶紧去死么?”庄雪经笑着说。 “唉,我算是堕落了,哪里像你保养得这么好,现在还这么帅,还和人家小年轻一代并称四少呢,我们都成了大叔了,你还是四少,真是没天理啊。”张志鸿说。 “那不过一个虚名而已,日子过得安逸那才最重要,人家都说心宽体胖嘛,你长胖了,那说明你过得幸福啊,不过你可要注意,太胖了容易生病,高血压什么的最危险了。”庄雪经说。 “谢谢兄弟记挂了,我会注意的,我前两天去夜深沉消费了,哎哟,我这一两年不进夜场,没想到还他妈要用什么会员卡才能进去,妈的个逼,我说我是庄雪经的朋友,那些保安竟然说天王老子说了也不行,还说庄雪经算个屁,我草,这话听得老子那叫一个生气啊,你不是那夜深沉的老板么,怎么换了个名字就成这样了?”张志鸿说。 庄雪经一听也生气,“别提了,都是曾楚南那个王八蛋欺人太甚,硬生生抢了老子的总经理之位,夜深沉现在改名东后宫了,当家作主的也不是老子了,是曾楚南那个王八蛋了。” “曾楚南是谁啊?凭什么让他作主啊?你不是创始人吗?干嘛要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他?他算老几啊?”张志鸿说。 “唉,说来话长了,红颜祸水啊,当初也是因为金慧兰那个娘们惹的祸,我本来好心把股份转让了一部份给那娘们讨她欢心,没想到让她私下卖给了曾楚南了,这狗日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其他小股东的股份也收了,他现在是第一大股东了,我只有听他的,这事真是他妈的耻辱啊。”庄雪经说。 “我现在就是踏实地做物流,赚点小钱,不像你们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了,我老了,江湖上的这种争斗,我是玩不转了。”张志鸿说。 “是啊,我也羡慕你,听说你的物流公司做得不错,你也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看来还是志鸿哥你高人一等,懂得享受生活啊。”庄雪经说。 “我这是没出息呢,所以才龟缩起来,雪经你当年可是我们兄弟几个当中最聪明的一个,那个曾楚南算个毛啊,我相信你肯定能夺回东后宫的控制权,你有这个本事。”张志鸿说。 庄雪经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在想着把曾楚南给踢出局,可是现在东后宫的发展越来越好,现在虽然是淡季,但是生意都很不错,到明年夏天旺季的时候,那肯定就更加的红火了,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在这个冬天把曾楚南这厮给踢出去。” “这也没什么难的吧?你本来就是创始人嘛,你只要把他的股份给回购过来不就行了,没有这么复杂吧?”张志鸿说。 “不行啊,现在东后宫的生意这么好,前景一片大好,他怎么会舍得卖了?我早就想回购他的股份了,但是这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同意。”庆雪经说。 “那你可以强行逼他嘛,怕他个球?咱们兄弟当年怕过谁啊?”庄雪经说。 “你不了解啊志鸿哥,现在曾楚南这货在全州那可不是小人物啊,他把原来陈佐的势力和黑龙会的势力整合了,形成了全州第一大帮会南清会,东后宫里的保安人员几乎都是黑龙会的人马,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把这货惹恼了,他要是反水了,那他肯定会亲手毁了东后宫的,那我就算是抢过来也没钱赚了。”庄雪经说。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这个曾楚南,是不是就是那个坊间传言把汪明给拿下的曾楚南?听说是一个很年轻的混混?”张志鸿说。 “没错,就是他,狗日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做事老谋深算,是一个狠角色,不好对付。”庄雪经说。 “那就对了,我在金鑫集团有一个朋友是董事,我听说这个曾楚南还入资两个亿进入金鑫,成为了董立董事呢,不过听说现在他的家底很有限,钢材生意对资金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和他合伙做钢材的叫邹天洛对不对?我听说现在那个姓邹的和曾楚南合作得不愉快,想退股,所以曾楚南现在在想办法凑钱买下邹天洛的股份,但是他的钱全部投到金鑫去了,他现在正缺钱呢,你现在提出购买他的股份,他肯定会同意。”张志鸿说。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曾楚南的南清钢材贸易公司倒是有一个股乐叫邹天洛的,曾楚南这厮也是强行入的股,那个邹天洛看他不顺眼也倒说得过去,只是我若提出买曾楚南的股份,他恐怕不会同意的,他的股份就是从我的手里买去的,他现在干嘛要卖给我啊?”庄雪经说。 “常言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嘛,东后宫和钢材生意相比,哪个更重要?显然是钢材生意对不对?所以我觉得他有可能会卖,当然了,也只是我一厢情原的猜想,具体他到底会不会卖,我也拿不准,但是你可以试一试嘛。”张志鸿说。 庄雪经沉吟了一下,心想难怪这曾楚南对于打了陈普的事不兴师问罪呢,原来是他想退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2章 欲擒故纵 庄雪经找到曾楚南的时候,曾楚南正在东后宫的办公室里看报表。 曾楚南似乎对庄雪经的到来有些意外,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相处得不是很融恰,所以极少见面。 “庄总怎么来了?稀客呀。”曾楚南笑道。 “什么稀客,楚南这是把我当外人啊?这么见外?”庄雪经说。 “没见外,庄总请坐。”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啊,前一阵我和你有些误会,今天特意来和你解释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要听下面的人胡说八道,他们那都是叭恐天下不乱的主呢,咱们高层要保持一致,才能让俱乐部越来越好。”庄雪经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都过去的事儿,提它干嘛?再说了,我曾楚南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胡乱听人家说两句就怀疑你张总?你放心吧,没事儿呢。” “我就知道楚南兄弟是不会受别人离间的,楚南兄弟是有大智慧的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庄雪经说。 “是啊,庄总有事吗?没事我要出去了,我这两天事多。”曾楚南说。 “我听下面的兄弟说,你有退出东后宫的意思?”庄雪经说。 “姥姥!是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这是看我曾楚南不顺眼么?怎么胡乱造这种谣言出来?没有的事,肯定是下面的人胡乱嚼舌根呢。”曾楚南作出很愤怒的样子。 “没有?没有最好了,楚南兄弟可是东后宫的顶梁柱啊,你要是撤了,那东后宫可撑不住,没有那回事当然最好了。”庄雪经笑着说。 “没有的事,还有其他的事吗庄总,没有我真要出去了。”曾楚南说。 “哦,没事了没事了,我也还有事,那我也走了。”庄雪经说。 走出曾楚南的办公室,庄雪经打电话给张志鸿。 “志鸿哥,你的那个消息到底听谁说的啊?我刚才跟曾楚南提了一下,这厮一口否定啊,你那消息不可靠啊。”庄雪经说。 “我也是听来的小道消息,我现在都很少和江湖上的人来往,所以极少知道那些事情,就是听一个朋友胡说的,没这事就算了。”张志鸿说。 挂了电话,庄雪经在心里骂了句娘,心想你他妈都是一个废人了,会有什么中用的朋友,又会有什么靠得住的消息,老子听你的话,那真是犯了傻了。 不过庄雪经并没有死心,他经过几番折腾,又找到了邹天洛。 邹天洛当然是认识庄雪经的,全州四少嘛,经常都会上小报的娱乐版什么的,知名度自然还是很高的,虽然不能说是家喻户晓,但是全州大多数人还是认得。 “你就是南清钢材贸易公司的邹天洛?”庄雪经在会所见到邹天洛,一开口就嚣张地问。 “是你约我来的,说是要谈生意,现在你反倒查起我的户口来了?有意思吗?”邹天洛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庄雪经说。 “知道,庄雪经嘛,全州四少之一,说吧,有什么事?”邹天洛也是个硬骨头,对庄雪经也不是很买账。 “今天来,不是和你谈生意,是想请教你一件事,听说,你在和曾楚南闹分家?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庄雪经说。 “是曾楚南那个王八蛋让你来当说客的吗?我知道你是他在东后宫的合伙人,不过让谁来说也没用,我肯定是要退股了,我和黑社会没法合作下去,大家做事风格差异太大,道不同不相为谋。”邹天洛说。 “哈哈,你猜错了,我不是曾楚南请来的说客,我也烦曾楚南那个人,我其实和你的处境差不多,都是让曾楚南鸠占鹊巢了,妈的个逼,公司明明是我们自己创立的,他是后来的却成了当家人,真是气死人了。”庄雪经说。 “这个你倒是放心,你很快就能摆脱他了。”邹天洛扶了扶眼镜说。 “哦?这话是何意?”庄雪经说。 “算了,我不想说这事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总之我不想管曾楚南的事,我现在就等着他十天以后用现金来收购我的股份,如果期限一到他拿不出钱来,我就卖给别人了。”邹天洛说。 “你真要卖掉自己的股份?那曾楚南有钱买吗?你刚才说我要摆脱他是什么意思?”庄雪经追问道。 邹天洛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难道你不知道吗?曾楚南要卖掉他在东后宫的股份,然后凑钱来买我的股份啊,你是东后宫的股东,你有优先购买权,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邹天洛奇怪地说。 “啊?真有这事?妈的个逼,曾楚南这狗日的这会了还要瞒着我呢?又想玩什么诡计?这一次老子可不会再让他把股份卖给别人了,这厮肯定知道我会压价,想卖个高价呢,门也没有!”庄雪经说。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现在就等着曾楚南凑了钱来,我就拿了现金走人,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混混了。”邹天洛说。 “是啊,这王八蛋确实不是什么好鸟,早点离开的好,让他自己一个人折腾去,他不懂钢材生意,让他自己亏死去!”庄雪经说。 “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你们休想合起伙来让我降价,休想!”邹天洛没好气地对庄雪经甩下一句话,起身走了。 庄雪经一愣,随即笑了,“嗯,看来曾楚南最近果然很烦啊,有趣,有趣。” ********************* 庄雪经又来找曾楚南,这一次他就有底气多了,因为从邹天洛那里,他知道曾楚南最近确实在到处凑钱,只是曾楚南不想承认而已。 “楚南兄弟,又在忙呢?”庄雪经说。 “是啊,最近事多,烦着呢。”曾楚南甩了一只烟给庄雪经,自己也点上一只。 “哟,这都烦得抽上烟了?楚南兄弟平时可是不抽烟的哦,到底有什么事?跟老哥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呢。”庄雪经试探性地说。 “没事,都是工作上的事,不用帮忙。”曾楚南说。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很缺钱呢?”庄雪经说。 曾楚南笑了笑,“庄总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会缺钱?不愁吃不愁穿的,怎么可能会缺钱?这也太扯了吧?” “不是吧?我好像听说你要准备卖掉东后宫的股份来收购邹天洛的全部股份?有这事吧?”曾楚南说。 “我草你妈的邹天洛!整天的造谣生事!你别听他胡说,我是要收购他在南清钢材的股份,但是我不打算卖东后宫的股份,我有其他的资金来源。”曾楚南说。 庄雪经心里冷笑,老子都知道了,你还装? “其实钢材生意是大生意,如果楚南兄弟把邹天洛的股份收购了,那以后你就替代汪明成为全州的钢王了,前途不可限量啊,至于这东后宫嘛,如果你想要卖掉你手中的股份,那我可以出资回购,你放心,以后你要想买回去,我随时也可以给你,毕竟你为东后宫的发展还是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的,这一点我们都记着呢。”庄雪经说。 “那假如我真的要卖,那庄总会出多少钱来买我手里的股份呢?我是说假设啊,不是说我真的要卖。”曾楚南说。 “两千万吧,其实当初你买你手中的股份也就才花了两千万吧?也许还没花了这么多钱,现在我给你两千万,你至少也可以保本了,甚至还小赚一点,够兄弟吧?”庄雪经说。 曾楚南笑了笑,“庄总,我说笑呢,我不卖我的股份。” “怎么?嫌少啊?我出的价已经不便宜了。”庄雪经说。 “我真的不卖,庄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又要出去了。”曾楚南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别这样嘛楚南,咱们可以谈谈,你的股份到底想要卖多少钱?”庄雪经很不甘心。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并不准备卖自己手中的股份,我觉得我的话已经说得非常的清楚了,难道庄总还没有听明白吗?”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出去了。”庄雪经又站起来走了。 走出曾楚南的办公室,庄雪经有些郁闷,他想不通为什么曾楚南现在了还不承认自己准备要卖掉股份的事实,心想卖掉股份又不是一件什么丢人的事情,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这时庄雪经的电话响了,是张志鸿打来的。 “志鸿哥,你好啊。”庄雪经说。 “你上次说我听到的消息是假的,可是我听说是真的啊?我那个朋友又听到了一些消息了,曾楚南确实是要卖掉他在东后宫的股份一点也没错。”张志鸿说。 “是啊,那消息其实我也证实了,我也跟他提过让他把股份卖给我的事了,可是这货是死活不肯把股份卖给我啊,而且当我的面一直拒绝承认他要卖股份的事,我是股东,有优先购买权,这可是法律规定的,他凭什么不先考虑我,非要卖给别人?”庄雪经说。 “哈哈,老弟,这你都想不明白吗?那说明曾楚南想卖个好价钱啊,要么就是不想便宜你,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所以他宁愿卖给别人也不卖给你?”张志鸿说。 “我也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当然了,有时候会有一些小的不愉快这也是很正常的嘛,算不上是干了对不起他的事,只是些小误会而已。”庄雪经说。 “总之如果曾楚南在你面前不承认他要卖股份,那肯定是不想把股份卖给你了,这一点是肯定的,他肯定想私下把股份卖给别人呢。”张志鸿说。 “我有优先购买权,而且他私下卖股份也得经过我们其他股东同意才行的,如果我们一致反对,那他就不能卖。”庄雪经说。 “老弟,法律只是规定你们有优先购买的权利,可没规定死了人家不能卖给别人啊,如果其他人出的价钱比较高,那他还是可以卖给别人的,而且听说那小子精的厉害,他肯定有办法对付你们,所以才一直瞒着呢。”张志鸿说。 “姥姥的,这狗日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宁愿卖给别人也不卖给我?这可怎么办?”庄雪经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再找他好好谈谈吧。”张志鸿说。 “不如这样,志鸿哥,你出面去买曾楚南的股份好不好?买了以后你再过户给我,那个曾楚南不认识你,肯定会卖给你的。”庄雪经说。 “这不太好吧?你找其他人吧,我现在不过问全州江湖的事了,到时曾楚南知道我帮你骗他,他肯定会对付我的。”张志鸿说。 “没关系的,你就当我一个忙了,就是因为你平时很少抛头露面,所以曾楚南才不认识你啊,就是因为他不认识你,所以才好办这件事啊,志鸿哥,你就帮帮我吧,事情办成了,兄弟必有重谢。”庄雪经说。 “还是不要了,这件事你自己搞定吧,我还是不要掺合了。”张志鸿说。 “志鸿哥,曾楚南一个后辈而已,你就那么怕他么?这不过是一桩买卖而已,哪里就让你如此的紧张了?你就帮帮我吧!他又不认识你,肯定会和你好好谈的,我相信你能帮我谈出一个好价钱来。”庄雪经说。 “那好吧,你让我考虑一下。”张志鸿说。 “你还考虑什么呀,你就答应了吧,又不是多大点事,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直接答应也不就完了吗?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庄雪经说。 “那好吧,你把那个曾楚南的号码发给我,我约他见一下面,看在你以前帮过我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张志鸿说。 “好咧,我这就发给你,那就拜托你了志鸿哥,咱们是兄弟嘛,一定要相互帮忙的,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也帮助你就是了。”庄雪经说。 ************ 又过了一天,张志鸿那里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庄雪经急了,心想这才拖下去,那曾楚南恐怕就要把股份卖给别人了,于是又打电话催了张志鸿,张志鸿说见面谈。 庄雪经在一家酒楼安排了海鲜火锅,现在他有求张志鸿,那当然得对他客气一些。 “志鸿哥,以前都是你关照我所以才有我的今天,这一次我要抢回东后宫,也全靠你了,我敬你一杯。”庄雪经端起酒杯说。 张志鸿笑了笑,“这事可还没有成呢,你也不要急着先感谢我,要是到时这事办不成,那我就可不好意思了,所以你还是别急着感谢,先把事儿办成再说吧。” “我相信你肯定能办成,怎么样,和曾楚南谈成了没有?”庄雪经迫不及待地说。 “谈过了,可是有点难度啊,有另外几个人也在和他谈,听说现在东后宫的生意不错,有人已经出到了四千万的价格了。”张志鸿说。 “四千万?这么高?我草,这些人都疯了么,他们这样的抬高价钱,那我要想买过来,那不是得花大价钱了吗,那可不划算啊。”庄雪经说。 “所以我说不好办啊,不过我跟曾楚南说了,我本来也不是做夜场的,只是想试一试这个行业,我说如果他肯定把股份卖给我,以后他要想买回去,我随时都可以卖给回给他。”张志鸿说。 “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啊,可是这货软硬不吃啊,而且他压根就不承认他要卖股份的事,真是气死我了。”庄雪经说。 “你去买他当然不会同意了,他知道你肯定会压价,而且那俱乐部他是从你手里夺走的控制权,现在你让他把控制权对你拱手相让,他肯定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你要去买,他肯定是会排斥的。”张志鸿说。 “那你和他到底谈好没有啊?”庄雪经着急地说。 “我当时对他说了,我还准备买了你的股份,然后我一个人经营东后宫,而且还聘请他继续担任总经理一职,然后他如果想要买回股份,那我随时可以回卖给他,他听我这么一说,答应了。”张志鸿说。 “答应了?”庄雪经说。 “答应了,他答应以两千万的价格卖给我,对了,你当初说心理可以接受的价格是一千八百万,我多加了两百万,没问题吧?”张志鸿说。 “没问题没问题,现在东后宫的盈利能力很强,就算是两千五百万买回他的股份,那也快就能赚回来的,只是你说要买我的股份这事”庄雪经欲言又止。 “哈哈,那当然是骗曾楚南的了,这厮心里在打着如意算盘呢,他肯定是想把这一个资金欠缺的难关度过去,等他喘过气来有钱了,那就从我手上又把东后宫的所有股份买回去,所以他才肯答应我的条件呢。”张志鸿说。 庄雪经是江湖老手了,他忽然有些警觉起来,心想老子把股份卖给你了,到时你要是不把股份还给我那怎么办?那老子不是上了你的当了? “志鸿哥,我的股份我可不想卖。”庄雪经说。 “我说了这只是作一场戏而已,那个曾楚南说了,如果你答应把股份卖给我,那他就以一千六百万的低价卖给我,但是前提是他必须要看到你把股份卖给我了,这样他才肯卖,而且他也说了,半年以后他就有可能从我的手里把股份买回去,不过到时我都把股份转给你了,他买个屁啊?”张志鸿笑着说。 庄雪经也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他显然对张志鸿是有防备的,他在想着张志鸿会不会是来骗他卖股份的?他自己也干过这样的骗张志鸿的事,所以他当然得防着张志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信不过我对不对?你是担心我买了你的股份后不还给你吧?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你自己搞定吧,真他娘的没劲。”张志鸿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你别急啊志鸿哥,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股份的事,的确是不太好办,我”庄雪经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其实很想让张志鸿帮他这个忙,但是他又担心张志鸿拿到他的股份后不还给他,那就坑爹了。 “这样吧,毕竟是上千万的生意,我也不能让你担心,我给你写一个五千万的欠条,然后呢,你写一个股权转让书给我,让其他股东签字,并且盖上公司的公章,这样曾楚南就以为你真的把股份卖给我了,这样他就会把股份也卖给我,到时我就把他卖给我的股份转给你就行了,你的股份值不了五千万吧?你有我五千万的欠条在手里,你不用担心了吧?如果我不把你的股份还给你,你就可以向法院起诉讨回我欠你的五千万,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不对?”张志鸿说。 庄雪经心里盘算了一下,心想我那些所有的股份加起来也确实值不了五千万,如果他要真是拿了我的股权转让书后不还给我,那我就向他追讨五千万,这白纸黑字的,谅他也跑不掉,如果他要真是愿意花五千万买那些股份,那老子也算是大赚了,想到这里,庄雪经主意已定。 “好吧,那就这样,其实欠条的事不写也可以的,咱们自己兄弟,没什么信不过的,我看要不就不要写了吧,反正也无所谓了。”顿了一顿,又扭头对服务员招呼:“服务员,给我拿张纸和一支笔来。” 张志鸿心里草了庄雪经的祖宗十八遍,心想这狗日的果然是个无耻小人,前半句话说不用写了,这后半句就让服务员拿纸笔了,要是不写,那还拿纸笔来干嘛? 服务员很快取了纸笑来,庄雪经示意让服务员把纸笔都递给张志鸿,张志鸿明白庄雪经的意思,于是写了一个欠了五千万的欠条递给了庄雪经。 “这欠条你收着吧,不过话先说好了,虽然是我出面去买曾楚南的股份,但是这钱可得你出,我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价格我会压到最低,尽量会以最低价成交,我把曾楚南的股权转让协议给你了,你就把我的欠条给我,你要是不还我,那我到时要赔你五千万,我不是亏大了?”张志鸿说。 “这个你放心,肯定是不会让你赔的,对了,那我也要给你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是不是?”庄雪经说。 “是啊,曾楚南那货非要看到你的把股份卖给我了,他才肯卖他的股份给我呢,这事是真他娘的麻烦,但是又没有办法,也只有按他说的做了。”张志鸿说。 “这个没问题,不就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么,我到时写了,让曾楚南盖一个章,这样他就相信了,然后你再把协议给他看,他就会完全相信你了,到时你把我的股权协议还给我,我就把你的五千万的欠条还给你。”庄雪经说。 “好吧,那就这样办,这事真麻烦啊,我他妈最烦办这样的事了,要不是老弟你非要我去办,我肯定是不会去招惹这种麻烦事的,弄不好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张志鸿说。 “你是我哥嘛,你不帮我谁帮我了,辛苦你了哥,来,我敬你一杯。”庄雪经满脸堆笑,举起了酒杯。 “自家兄弟,就不要客气了。”张志鸿也笑了笑。 “大哥,庄雪经和张志鸿从酒楼里出来了。”贾材梓对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曾楚南说。 “跟上庄雪经,不要跟得太近。”曾楚南说。 想了想,又说:“还是我来开吧,你的那驾驶技术不行,一会跟丢了就麻烦了。” “大哥看不起我新手驾车。”贾材梓嘀咕了一句。 “不是看不起你新手,只是事关重大,得盯紧一些。”曾楚南说。 两人互换了位置,曾楚南亲自驾车,远远地跟在了庄雪经的车后面。 庄雪经来到民新银行,把车停好后,走进了银行,客服经理知道他又是来存东西的了,笑着迎了上来。 庄雪经输了密码,把自己的私人保险柜打开,小心地把张志鸿刚才给他写的五千万的欠条装进一个信封里,放进了保险柜。 把东西存好后,庄雪经正准备走出银行,迎头差点撞上一个人,正想开骂,抬头一看,原来是曾楚南。 “咦,这么巧啊庄总?你也来银行办事?”曾楚南亲热地搂住了庄雪经的肩膀,就像好兄弟一样。 当然了,这个动作是为了读心,读刚才庄雪经输的密码是多少。 “是啊,我过来办点小事,楚南兄弟也来办事?”庄雪经说。 “是啊,这银行里有个营业员长得可真他娘的正点,我来问问她晚上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一起看场电影。”曾楚南坏坏地笑道。 “哈哈,楚南,你还真是风流成性啊,不过这银行里的妞确实长得挺不错的,夜场里有那么多的妞你不泡,泡到银行来了,你品位还真是不错嘛。”庄雪经笑道。 “夜场里的那些妞脂粉味太他妈重了,都闻腻了,所以想换换口味嘛,让庄总见笑了。”曾楚南一边说笑一边暗暗地默念了几遍从庄雪经心里读出来的密码。 “楚南,今天你就不要泡妞了,我找你有正事。”庄雪经说。 “有什么正事比泡妞还要紧啊,正事改天再说。”曾楚南说。 “楚南,真有正事儿,今天咱就不泡妞了行吗?”庄雪经说。 “真有事?那行,不泡了,妞是泡不完的,我就听听你说说正事吧。”曾楚南说。 “咱们回公司说吧。”庄雪经说。 曾楚南和庄雪经回到了东后宫,东后宫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几个保安在值班,看到庄雪经和曾楚南一起回来,心里都有些奇怪,心想这两人不是一向不鸟对方的么,今天怎么还很亲热地一起回来了? 曾楚南当然知道庄雪经要找他干嘛,不过他肯定也要装着一切都不知道。 “庄总,这么急吼吼地把我弄回来,到底是什么事啊?”曾楚南问。 “楚南,我想把东后宫的股份卖了,哦,是卖给我的一个朋友,我现在想好好地去经营我其他的生意,也没有时间来关注俱乐部的生意,所以就想卖了退出了。”庄雪经说。 “啊?这不可能吧?你可是创始人啊,你可是咱们公司的灵魂人物啊,你怎么能走呢?就算是我要走,你也不能走啊。”曾楚南一副惊讶的样子。 “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的,不过还好是卖给我一个朋友而已,反正都是朋友,谁持有这里的股份都一样嘛,这事有些急,所以我一会把股权转让协议写好以后麻烦你和其他股东给我签字作为证明人,再盖一个公司的章,这样我朋友就可以放心了。”庄雪经说。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吧庄总,这么大的事,你不要太草率了,可惜我现在也缺钱,要是我有钱,我就把你的股份买了。”曾楚南说。 “楚南,你不要再瞒我了,其实你自己的股份你都想卖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了,你这一阵都不太管东后宫的事了,我知道你也想退出了对不对?”庄雪经说。 “没有呢庄总,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他们瞎说。”曾楚南说。 “我都要退出了你还瞒我呢,楚南,你可真不够意思,好吧,你就继续瞒下去吧,反正我马上就不是这东后宫的股东了,以后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也不管了。”庄雪经说。 “你再考虑一下吧,我总觉得这不是小事,还是要慎重一些的为好,你这样急着要卖掉你的股份,我总觉得不妥。”曾楚南说。 “没事,你放心吧,我是卖给老朋友,多年的兄弟了,楚南,我一会就让我的律师朋友给我起草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你在公司等着,一会给我盖章啊。”庄雪经说。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了,那我也不劝你了,没想到我们合作得没多久就要散伙了,真是遗憾。”曾楚南说。 “没事呢,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嘛,我先把股权协议的事办好,你在公司等着我啊。”庄雪经说。 “好吧,我等你,先把你的事办完我再去泡妞。”曾楚南说。 曾楚南见庄雪经走了,打电话把郭林叫来了。 “老郭,以前黑龙会有很多厉害的扒手吧?”曾楚南问。 “南哥,兄弟们现在可没有再干这些事了,你就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大家现在都从良了。”郭林赶紧解释。 曾楚南笑了笑,“老郭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说他们现在还在干,我的意思是说,里面有没有扒得很精的兄弟,就是那种技术很高超的那种。” “有啊,黑龙会以前有大部份兄弟都是职业扒手,有的技术很高,不怕南哥笑话,其实我都扒过,而且技术也不差,只是那玩意儿也是时间长了不练,那就生疏了,不行了。”郭林不好意思地笑笑。 “哈哈,那也是一门技艺嘛,对了,我是说很厉害的那种,就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撞一下就能把你钱包拿走的那一种。”曾楚南说。 “那太多了,那可是当扒手的基本技能啊,一般来说顶尖高手三秒内就可以得手了,有一个叫小三青的兄弟就很厉害,这厮的指法那是一流的,在兄弟们当中他的技术是最好的了。”郭林说起以前的老本行,还是有些兴奋。 “这人信得过么?”曾楚南说。 “信得过,老兄弟了,只是平时好色,为人还是很仗义的。”郭林说。 “你让他叫到你的办公室去,我一会有事找他。”曾楚南说。 “你找他干嘛?”郭林有些奇怪。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找他有正事,你让他来吧。”曾楚南说。 手下兄弟太多,曾楚南不一定都能叫出名字,小三青对于曾楚南的单独召见,自然是觉得非常的荣幸。 “南哥好,我就是小三青。” 小山青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名叫小三青,但年纪却不小了,瘦瘦的样子,手指纤长,有点像女人的手。 “听说你的摸包功夫很厉害?”曾楚南说。 “那都是以前的事,自从跟了南哥,我就在夜场里上班了,没有再干那活了,以前当扒手经常被人抓住吊起来打,其实也早就不想干了。”小三青说。 曾楚南皱了皱眉:“不对啊,不是说你的技术很好吗,那为什么还会让人发现,还吊起来打?” 小三青笑了笑,“南哥没干过这行,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再高的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有的时候当事人没有发现,但是旁边的人会发现啊,旁边的人一叫唤,一下子拥上来一堆人,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曾楚南也笑了,“听起来不容易啊,挺辛酸的,这么说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吧?” “那当然,有南哥罩着,生活过得很滋润,当然喜欢了。”小三青说。 “不过我今天要你再干一次老本行,帮我去摸一个人的包,敢吗?”曾楚南说。 “啊?你不是不让我们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吗?怎么还让我去干?”小三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这不是小偷小摸,是大事儿,而且摸的人也不是小人物,是庄雪经,你敢吗?”曾楚南说。 “啊?摸庄总的包?我没听错吧南哥?”小三青更吃惊了。 “嗯,就是摸他的,摸他的钱包,我猜想他今天会带钱夹在身上,如果没有钱夹,那肯定也有证件,就摸他的证件,你敢吗?”曾楚南说。 “只要南哥让我摸,我有什么不敢的,天王老子我也敢,只是我长时间不干了,恐怕技术有些下降了。”小三青说。 “你和老郭迎面撞一下,看你能不能把老郭的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曾楚南说。 郭林和小三青迎面撞了一下,小三青一转身,手里果然多了一个火机和几张钞票。 “哈哈,果然是高手,够了,这技术足够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了,这事你如果办不成,让庄雪经抓住了,那最多也就是送往警察局,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你给捞出来,但是你不能说是我指使的,如果你说了,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你手指以后恐怕就不属于你了。”曾楚南说。 “你放心南哥,给大哥做事要保密,这一点当兄弟的还是懂的,就算是让庄雪经抓住了,我也不会供出你来,只是我不明白是,南哥也不是缺钱花的人,怎么会想到让我去摸包呢?”小三青说。 “都是自己兄弟,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为了偷他的证件,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的证件给我偷到。”曾楚南说。 “好吧,我明白了。”小三青点点头。 “小三青,咱们兄弟可把话说明白了,这事如果你说出去,不仅南哥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南哥对我们有再造之恩,你可不能出卖南哥。”郭林说。 “放心吧,绝对不会,我也没这个胆敢出卖南哥。”小三青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3章 丑女人 贾材梓在车里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假发,抹了一点红色的唇膏,立刻变成了一个很丑陋的女人,连贾材梓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时当男人也还有点帅气,没想到扮成女人会丑到如此的地步。 “哈哈哈。”一旁的郭林早就笑喷了。 “郭流氓你笑个屁啊?这扮女人的活还真不是人干的,你还笑。”贾材梓说。 “假的才子,你丫的要是扮成女人去卖身,保证倒贴钱都没有人敢要你,太他娘的丑得要命了。”郭林说。 “我草!老子本来就是男人,好端端的南哥要让我扮什么女人,真是气死人了,你还笑!”贾材梓说。 “那银行有监控录像,你要是不乔装打扮一下,到时人家会认出你来的。”郭林说。 “郭流氓,不如还是你来装女人吧,我装女人实在是太他妈难看了,你来装也许会稍微好看一点。”贾材梓说。 郭林赶紧的摆手:“不不不,还是你来,这么光荣的任务,南哥特别吩咐让你来扮,你扮起来都这么丑陋,要是我扮起来,那银行的工作人员都要他妈的吐死。” “那你就不许笑老子,出发吧。”贾材梓说。 来到民新银行,郭林在车上候着,贾材梓一个人走进了银行。 “我是替庄先生来取东西的。”贾材梓憋着声音说,尽量用很细的声音说话。 那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一眼贾材梓,心想这女人怎么长得如此的壮?这也太丑陋得没天理了吧? “你盯着我看干嘛呀,讨厌!”贾材梓勉强发了一声嗲。 这一下嗲得那银行的工作人员差点没把中午吃的饭给吐出来,赶紧把眼光转移开,不敢再看贾材梓的脸。 “按照规定,客户的私人保险箱必须要本人才能来取,如果本人不来,那必须得出具本人的委托书和身份证明。”银行的工作人员说。 “不是还有密码吗?你这么多啰嗦干嘛,庄先生就知道你会啰嗦,所以让我把他身份证给带来了,这下可以吧?”贾材梓拿出了庄雪经的身份证递给了银行的工作员。 工作人员拿过了身份证看了一下,确实是庄雪经本人的身份证。 “既然庄先生把身份证都给你了,那你随我来吧。”银行工作人员对贾材梓说。 工作人员把贾材梓领到保险箱前,就自己走开了,这是客人的隐私,工作人员当然不会在那里看着客人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是什么。 贾材梓按曾楚南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保险箱,找出了张志鸿写给庄雪经的那张五千万借条,本来就此要离开,贾材梓心想反正来都来了,再看看这厮还藏了什么?于是又拿出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庄雪经的一些房产的产权证,这个贾材梓没有兴趣,不过保险柜里还有贾材梓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两根金条。 贾材梓心想真是土豪啊,金条这样的东西竟然也放在这里,反正都来了,不拿白不拿了,索性把两根金条也放进了包里。 回到车上,郭林见贾材梓得手,赶紧开车,两人很快驾车回了东后宫。 此时庄雪经已经在装模装样地收拾他在办公室的东西,作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了,他的股权转让协议的相关手续已经办完了,其他小股东也在上面签字,曾楚南还特意拿出公司的章给他盖上以示证明。 “庄总,真的要离开了?不用这么急吧?”曾楚南走了进来。 “我股权转让协议都已经写好了,过两天新的股东就要来和你们见面了。”庄雪经说。 “那就再喝杯酒再走吧?我请你喝。”曾楚南说。 “不了不了,以后再说吧。”庄雪经说。 曾楚南和庄雪经说话的时候,趋庄雪经转身收拾东西,曾楚南悄悄把小三青偷来的庄雪经的钱夹扔在了庄雪经的办公桌下面,当然了,他的身份证也早就放回了他的钱夹里。 “那好吧,那就祝庄总从这里出去以后,其他生意兴隆,赚大钱!”曾楚南说。 “谢谢楚南兄弟了。” 庄心经心里冷笑,心想老子不过只是和你做做样子而已,过两天老子就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了。 第二天,庄雪经把写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交给了张志鸿。 张志鸿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把股权转让协议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那这事就麻烦志鸿哥了,你把这个给曾楚南看,他就相信我已经把股权卖给你了,其实这件事他是知道了的,不过你再把这协议给他看,他就更相信你了。”庄雪经说。 “难怪呢,曾楚南那小子今天一大早就电话催我谈他的股权交易的事情了,我这边还没有收到你的消息,所以我一直在等。”张志鸿说。 “你就告诉他,我的股权已经卖给你了,你再把他的买过来,以后东后宫就是你当家了,让他赶紧的把手里的股权都卖给你。”庄雪经看起来很急切,他太想夺回东后宫的控制权了。 “好,那我马上就办,不过我这边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你得把钱划到我帐上才行啊。”张志鸿说。 庄雪经犹豫了一下,不过想想张志鸿还有五千万的欠条在他手上,谅他也玩不了什么玩样,“那好吧,我先让财务汇划一千万到你的帐上,作为订金,等曾楚南把相关的所有手续办完,我再把余款给你付清。” 张志鸿脸上有些不乐意:“兄弟还是信不过我?怎么不把全款都付清,还要分两次?好吧,那也行,等我把曾楚南的股权协议书拿到手,我们再去律师事务所把股权变更给你,那你就把我的五千万欠条还给我,那可是五千万啊,你要是不还给我,那我就惨了。” “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按规距来嘛,好了,这事拜托志鸿哥了,就说是打虎亲兄弟嘛,关键时刻,还是我志鸿哥能帮我,事情办成以后,我给志鸿哥找两个极品妞,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庄雪经说。 “那好吧,那就这样,我还要和曾楚南谈事呢,我先走了啊。”张志鸿说。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庄雪经说。 张志鸿赶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曾楚南已经等候多时。 “辛苦了,张兄。”曾楚南对张志鸿说。 “不辛苦,都是兄弟在谋划一切,我也只是演个配角而已。”张志鸿说。 “哪里,你绝对是主角,现在我们开始办手续吧,关于你把股权转让给我的协议已经拟好了,就等你签字就行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还有一张五千万的欠条在庄雪经手里呢,我必须要收回那张欠条才能签字。” 张志鸿也是江湖老鬼,他可以陪着演戏,但是他可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放心吧张哥,兄弟不会坑你的,那张欠条就在材梓身上,材梓。”曾楚南招呼了一声贾材梓。 贾材梓从包里掏出了那张欠条,在张志鸿的面前展示了一下,让张志鸿相信他们确实拿到了那张欠条,张志鸿正准备伸手去取,贾材梓却又收回了手。 “哎呀大哥,我想起来了,我的车没有停在停车线内呢,一会交警该把我的车拖走了,你们先忙,我去把车停好再上来。”贾材梓说着走了。 张志鸿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也是曾楚南安排好的了,欠条给你看了,但是如果你不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那欠条是不能还给你的,现在庄雪经的股份,其实已经转到了张志鸿的名下,从法律上效力上来说,张志鸿现在是东后宫的第二大股东了,如果他不把这部份股份转让给曾楚南,那曾楚南设计的这一切就白干了。 张志鸿心里一叹,这个曾楚南年纪轻轻,没想到办事却如此的滴水不漏,既要和他合作一起对付庄雪经,但是又还是留了一手防着他张志鸿,如果不把这协议签了,那欠条曾楚南肯定是不会还给他的,只要不还给他,他就一直欠着庄雪经的五千万,白纸黑字根本就赖不掉。 “张兄不必烦燥,材梓只是去移一下他的车,很快就回来还给你欠条,咱们先办手续吧,你放心张兄,你帮我办完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厚谢,不会亏待你。”曾楚南说。 张志鸿笑了笑,“我相信楚南兄弟的为人,这就签字。” 事情办妥,贾材梓果然又回来了,看了看曾楚南,曾楚南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贾材梓拿出了那张欠条,递还给了张志鸿。 张志鸿拿出火机,把那欠条当场烧毁,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和曾楚南一起做事,所有的一切都在曾楚南的控制之中,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汪明会那么快就让曾楚南给搞垮了,通过这件事他也知道,曾楚南说他能搞定庄雪经的话绝对不是吹牛逼,他绝对相信曾楚南有这个能力。 “好了张哥,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你让庄雪经夺走的客运公司了,那本来就是你的公司,你现在帮我拿到了东后宫的股权,我也会帮你拿回你的客运公司,但是我需要作一些准备,这事慢慢来,你不要心急,我们要一步一步地把庄雪经逼到绝境。”曾楚南说。 “好,我都听你的,我相信你,兄弟。”张志鸿说。 接下来的两天,庄雪经几乎每天给张志鸿打几十个电话,但是张志鸿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庄雪经认为张志鸿应该在忙着和曾楚南谈买卖股份的事,也没怎么在意,更何况,他认为他手里还握有张志鸿的五千万的欠条,所以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他却还是一点也不担心。 又过了一天,他终于觉得这事似乎有些问题了,他心想张志鸿不是说过曾楚南要把股份卖给他吗?那谈也应该是在东后宫俱乐部谈才对,于是他来到了东后宫俱乐部。 敲开曾楚南的办公室,曾楚南竟然在,在场的还有贾材梓和郭林,三人似乎正在谈事情。 “咦,楚南兄弟还在?”庄雪经很是疑惑。 “出去!没见我正在谈工作吗?”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一下让庄雪经非常的意外,他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这样对他说话,以前曾楚南对他可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会这样粗鲁地对他说话。 “你怎么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什么情况这是?这说话的口气不对呀?”庄雪经说。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你谁啊?随便就闯进我的办公室来,现在俱乐部还没开始营业呢,要消费晚上再来,对了,我们这里只对会员开放,没有会员就不要来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这一下庄雪经是真的感觉不对了,曾楚南现在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曾楚南,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我是庄雪经啊,我是这里的创始人!老子进你的办公室还要通报?”庄雪经也怒了。 “你已经不是了,从你威胁阿财打了我请来的客人,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东后宫健康发展了,所以从那一分钟开始我就决定把你踢出去了,这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我。”曾楚南说。 “靠!那事就是我做的怎么了?妈的个逼,这个俱乐部明明就是我的,你曾楚南凭什么在这里指手划脚?你的股份不是也要卖了吗?你还想得意多久?”庄雪经说。 “蠢货!”曾楚南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你骂谁蠢货呢?你他妈才是蠢货呢!”庄雪经更怒了。 “我们在议事,你狗日的没事就滚,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现在东后宫所有的股份都在我大哥手里,我大哥才是这里的主人,你识相的赶紧走,否则我扔你出去你信不信?”贾材梓站起来说。 “什么?你” 庄雪经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忽然明白了这件事又是一个阴谋,心想难道是张志鸿伙同曾楚南设的局?但是想想又不对啊,张志鸿有五千万的欠条在自己手里,他怎么可能敢在自己的面前耍花招? “你什么你?滚吧!”曾楚南说。 庄雪经恨恨地摔门面出,出了东后宫,又拿出电话打给了张志鸿,还是关机。 “张志鸿,你要是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招,这五千万老子要你一分不少地偿还清楚!看是你亏还是我亏!”庄雪经恨恨地骂了一句。 来到民新银行,庄雪经打开了保险箱,这一下他傻了,里面的欠条和金条都不见了! 闻讯赶来的工作人员倒是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慌,因为保险柜是凭证件和密码双保险开启,如果客户能提供这两样,那银行方面是没有任何责任的,最多也只是表示遗憾。 “妈的个逼,这是怎么一回事?叫你们经理来!老子的东西放在你们银行里都能被盗,这了太离谱了吧?”庄雪经大骂。 “庄先生,请你用语文明一些,你的东西,应该是昨天你委托的那位女士取走了。”银行的工作人员礼貌地说。 “女士?什么女士?他妈的,老子的保险柜从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来取东西的,怎么可能会有女士知道?还能取走我的东西?”庄雪经一把抓住了银行工作人员的衣领。 “我们银行也是有规定的,而且在你签相关服务协定的时候也明确告诉过你,只要有人持有你的有效证件,又能知道密码,那是可以取走东西的,我们银行方面无权干涉,因为我们不能保证每个来取东西的人都是客户本人。”银行工作人员还是面带微笑说。 “可是那个人不是我委托来的,我他妈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死的,你们得赔偿我!”庄雪经大叫道。 “那是一位女士,身材很高,还有些壮,他持有你的身份证,昨天来打开过箱子,客人取东西的时候我们是不能在场的,所以到底取走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工作人员说。 庄雪经赶紧的拿出了自己的钱夹,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份证还好好地放在钱包里,难道这是撞鬼了? 银行的工作人员每天接待很多的客人,所以记错了日子,事实上贾材梓装成女人去取走东西并不是工作人员所说的‘昨天’,应该是三四天以前才对,因为对贾材梓的丑陋扮相印象深刻,所以工作人员觉得应该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这也从一方面误导了庄雪经,要是工作人员说是三四天以前,那庄雪经也许能想到那天从办公桌下找到自己钱包的情景,也许会联想到当天曾楚南进过他的办公室。 现在既然工作人员一口咬定是‘昨天’才来取的东西,那庄雪经就拼命地往‘昨天’去想了,想了来想去,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明堂。 “你们现在就调出监控录像,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来取走的东西!我马上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庄雪经叫道。 “对不起庄先生,坦白说监控录像我们是有的,也随时可以调阅,但是这关系到客户的隐私,所以按照规定,只有警方持证件才能调阅我们的监控录像,你不能看。”银行工作人员还是保持着微笑。 “我草你妈!老子的损失很大!老子只想看看到底是谁拿走了我的东西,这也不可以吗?老子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能让我看?”庄雪经更怒了。 “庄先生,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让保安请你出去了!”银行的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了,那一直堆在脸上的微笑终于不见了。 “那只有警察才能看,我就要跟警察一起看!我要看到底是谁来拿走了我的东西!”庄雪经说。 “如果东西确实不是你委托的人来取走的,我们马上报警,至于责任和赔偿问题,这个通过法院来判,如果法院认为责任在银行方面,那我们会赔偿你的损失,这个问题我级别不够,你可以和我们领导交涉。”银行的工作人员说。 南清钢材贸易有限公司会议室。 曾楚南正在认真地听着邹天洛给一线的销售人员讲话,邹天洛确实是一个很有才的人,他的销售理论非常的靠谱实用,曾楚南也听得连连点头,他今天来南清钢材公司,一方面是来参加这个会,一方面也是来感谢邹天洛的。 当初庄雪经并不相信张志鸿说的话,后来庄雪经又找到了邹天洛,是邹天洛也帮着演了一出戏,才让庄雪经真正相信曾楚南是要卖掉东后宫的股份,也就有了后来的庄雪经的步步入局。 邹天洛是个聪明的人,开会之前曾楚南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为什么要对庄雪经说他和曾楚南有矛盾这样的假话,他知道曾楚南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曾楚南虽然不说,但他也能猜得到八九分,无非就是又一个阴谋诡计而已,所以他只是笑笑,曾楚南不细说,他也不细问。 事实上他和曾楚南不但没有矛盾,而且相处得非常的好,曾楚南并没有把他的那些混混兄弟安插到南清钢材公司来监视邹天洛,公司董事长虽然是曾楚南,但是公司平时的运营都是邹天洛负责,曾楚南摆平汪明之后就很少插手钢材公司的事,这让邹天洛非常感激,因为这是对他的一种信任,所以当曾楚南要求他对庄雪经谎称他们之间的矛盾的时候,邹天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曾楚南正听得入神,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曾楚南拿着手机就走出了会议室,电话是美女警官司琪打来的。 “警官,想我了吗?上次东瀛会馆的事还没谢谢你呢,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曾楚南笑着说。 “你少跟我扯淡,我告诉你曾楚南,你摊上大事了!”司琪说。 “哦?什么大事?难道你要逼我和你结婚?唉哟,这可真是大事,我好怕怕!”曾楚南调笑道。 “你最好给我正经一点,民新银行中大街分行发生一起盗窃案,有个女人拿着庄雪经的身份证取走了庄雪经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重要文件和两根金条,我现在正在接手这个案子。”司琪说。 “警官,我可是小老百姓,你办案用不着向我报告吧?银行失窃关我屁事啊?”曾楚南说。 “你少跟我装蒜!我刚才调监控录像看了,对方虽然戴着手套没有指纹,但是那张脸显然是个男人装的丑女人,曾楚南我告诉你,我在警校的时候最强的一项就是认脸!”司琪说。 “警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曾楚南说。 “你还装蒜?那个丑女人分明就是贾材梓扮的!贾材梓哪有这个胆子敢进银行去偷窃,那还不是你曾楚南指使的?幸亏这案子刚好是我接手,否则贾材梓肯定被抓起来了?你还跟我装?”司琪说。 曾楚南心里骂了一句该死,心想贾材梓这小子化妆技术也忒差劲了,让人看监控录像就能一眼把他给认出来了? “这不会吧警官,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看走眼了呀?我想这肯定是一个误会,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曾楚南装糊涂。 “你还要装蒜是不是?我都告诉过你了,我在警校的时候认人脸那可是第一名,就贾材梓那易容的技术还想骗过我?你不肯认是吧?那好,那我只有按程序将贾材梓带回警局调查了!”司琪说。 “别呀警官,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么,那人确实是贾材梓,其实主要是庄雪经那厮做坏事,所以呢我就让材梓去拿了他的一点东西,那东西是一个朋友写给他的欠条,是他逼着人写的,人家根本就没有欠他的钱,你说这样的行为那不是欺负人不是,所以我就看不下去啊,就让材梓去拿了那张欠条了,至于金条的事,我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回头问问材梓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拿人家金条干什么呀真是的。”曾楚南说。 “你总算是承认了?那这案子该怎么办?”司琪说。 “这事那当然要靠警官你帮忙了,这么一件简单的失窃案,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假装没认出材梓来,然后含糊的应付一下,拖个不了了之就行了,过一阵,这事就过去了,谢谢警官了。”曾楚南说。 “你说得倒轻巧,你这是要让我徇私枉法么?”司琪说。 “我哪里敢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徇私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再徇一次呗,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了,庄雪经不是什么好鸟,我真是为了替一个朋友出气才这样做的。”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就尽量把这事给拖一下,如果拖不过去,那到时再说吧,曾楚南,你最好做事还是收敛一些,不要总是给我找麻烦。”司琪说。 “知道了警官,小民一定遵纪守法不给您添麻烦。”曾楚南笑道。 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司琪已经挂了电话了。 ***************** 曾林南围着贾材梓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贾材梓,贾材梓被曾楚南看得浑身不自在,旁边的郭林也觉得奇怪,心想曾楚南这是干什么呢? “南哥,你别看了,我这不是穿的一身普通衣服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看到我,求你不要这样反反复复地看我好不好?”贾材梓说。 “还别说,我今天看你就是跟以前不一样,感觉挺新鲜的,材梓,金条是怎么回事?”曾楚南问。 “什么金条?”贾材梓有点紧张起来。 “别装了,金条呢?”曾楚南又问。 “大哥,金条在家里呢,你要是喜欢,我回头给你!”贾材梓说。 “几根?”曾楚南问。 “一根。”贾材站说。 “我怎么听说是两根?”曾楚南问。 贾材梓没有说话,指了指郭林。 曾楚南走到郭林的面前,“原来你也有份?” 郭林显得很尴尬,勉强笑了笑。 “南哥,材梓当时说给我一根玩玩,我看着也挺喜欢,就收下了,没有卖呢,在家放着呢,南哥要是喜欢,那我拿给你。”郭林说。 “你们这就是所谓的狼狈为奸吧?拿了人家的金条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曾楚南问。 “南哥,也就是两根金条而已,我们一时起了贪心,请南哥原谅。”郭林说。 “那你们说怎么办?”曾楚南问。 “什么怎么办?”贾材梓小心地说。 “南哥,我们一时起了贪心,实在该死,我们自己剁一根手指为戒吧,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郭林看着曾楚南冷冷的脸,赶紧认罪。 贾材梓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想要是拿了两根金条就要被剁两根手指,那也太亏了,不过郭林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了,心想自己虽然和曾楚南是好兄弟,不过如果因为这事郭林自己剁了一根手指,那自己也只好跟着剁了。 “就这么简单?”曾楚南说。 “南哥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这事的确是我和材梓错了,真是对不起,我们愿意接受一切处罚。”郭林说。 “金条是我拿的,然后送了一根给郭林,这事都怨我,不管郭流氓的事,南哥你不要责怪他。”贾材梓说。 “哟,这还挺团结?两根金条就剁一根手指?至少十根!”曾楚南说。 这一下郭林和贾材梓人都傻眼了,这手指头本来就才十根,要是剁了十根,那不成了光光的一个手掌了么?那也太恐怖了吧? “大哥饶命啊,要是把十根手指都剁了,那就没办法拿东西了,连吃饭都要人伺候了,那徐艾肯定会不要我的!”贾材梓说。 “南哥,虽然我们有错,但是请你放我们一马,十个手指都剁了,那不如让郭林去死了算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下面兄弟。”郭林说。 “哈哈哈”曾楚南忽然笑了起来。 贾材梓和郭林都一脸的诧异,心想这是笑什么?刚才冷眉冷眼的,这会又忽然笑起来了?难道真是非要剁十根手指才行? “你们紧张什么?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们两人不就是分了庄雪经那王八蛋的两根金条吗?这他妈才多大点事啊?要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我就剁了你们的手指,那我也太残暴了吧?我逗你们玩呢。”曾楚南说。 贾材梓和郭林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南哥可真会吓人,两人都紧张得不行了,没想到他却是在开玩笑。 “大哥,你这是要吓死人不偿命么?把我们兄弟俩吓得尿都要出来了。”贾材梓说。 “我还没说你呢,你就只知道拿人家金条,让你好好打扮一番你却不听,你那丑陋的样子让司琪一眼就认出是你来了,幸亏是司琪认出来,要是让其他警察认出来,那不是添麻烦?”曾楚南说。 “大哥,我就那样子,长得虎背熊腰的,你让我装女人,那肯定是丑女人啊,还能美到哪里去啊?”贾材梓说。 郭林在旁边也笑了,“确实,你本来就长得不怎么的,当男人也还凑合,让你当女人,那确实是太为难你了,丑得那直接叫人吃不下饭啊。” “不是说丑不丑的问题,主要还是应该好好打扮一下,不能让人轻易就认出来,要是让警察知道是你干的,那真的会很麻烦你知道吗?”曾楚南说了。 “反正司琪是你的姘头,她帮忙就行了。”贾材梓笑着说。 “别胡说,这话要是让清萝听见了,那我就麻烦了,什么姘头不姘头的,这种词你也敢乱用,我和司琪之间没什么。”曾楚南说。 “谁信?”郭林和贾材梓异口同声说。 “好吧,说正事,你们两个也是大哥级的人物,拿金条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干为妙,要是让下面的人知道了,那会跟着学的,到时风气可都变坏了,不过这一次材梓拿了金条是对的,要是不拿,那反而不对了。”曾楚南说。 “是啊,如果材梓看到金条不拿,那这事就显得奇怪了,哪有小偷见了值钱的东西不拿的道理?就是因为把金条给拿了,才显得我们不是冲那欠条去的。”郭林说。 “老郭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你既然也认为没有错,你还说要自己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了?”曾楚南说。 “这事我们是有错的,我们就算是把金条给分了,那也应该通报你一声,我们瞒了你,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你如何惩罚我们那都是应该的。”郭林说。 “老郭啊,你这人是很聪明,但是有时就是太聪明过头了,太聪明了那就是油滑了,如果我真的剁了你的手指,你心里那肯定是不服的,但是你嘴上却不说出来,这样只会把恨意藏在肚子里,这可不好,这可不是兄弟之间应有的处事方式,兄弟之间就应该有事就说出来,这样才能真正团结。”曾楚南说。 这话是有点批评郭林的意思了,不过这话倒也说得很在理,郭林也无法可说。 “南哥我” 曾林南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这事了,总之你们两个得了金条,我可没有得金条,所以我心里很不爽,我还是要惩罚你们!”曾楚南说。 “大哥,你不用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吧?刚刚说了不是多大的事了,这会又要处罚我们,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贾材梓说。 “你少跟我废话!这事就是你搞出来的,我还没说你呢!”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认了,你说吧,准备要怎样处罚我们?”贾材梓问。 “我要派你们去坐车,不停地坐,坐到你们想吐!”曾楚南说。 “啊?”这一下郭林和贾材梓都愣住了,心想这搞的什么名堂?还有这样处罚人的吗? “大哥,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什么意思啊这是?”贾材梓说。 “庄雪经有一个客运公司叫万顺客运公司,这个客运公司是从张志鸿手里夺过去的,这一次张志鸿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也要帮他一个忙,帮他夺回这个客运公司,张志鸿说了,如果真能把这个公司给抢回来,那他愿意拿出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分给我,我想了想,这好处一直都是我在捞那也不像话,所以这百分之十四如果分给我了,那我准备就分给你们俩,每人百分之二十怎么样?”曾楚南说。 “好啊,那当然好了!”贾材梓高兴地说。 那么大的客运公司,百分之二十那可就是一大笔财富了,贾材梓可还没有当过老板呢,这一听当然高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4章 吃醋 贾材梓一听可以当老板很高兴,郭林就没有那么兴奋,在事情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一般不会表现得很兴奋。 “南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要奖励我们兄弟了?”郭林说。 “这可不是什么奖励,一直以来你们为公司做了很多的事,但是公司的股份都是我一个人在占着,想来也挺对不起你们的,这一次如果你们把这件事办成,张志鸿说把股份拿出来分,那我就想给你们分了,当然了,现在这股份可都还在庄雪经手里呢,所以你们要想当老板,这还得去从庄雪经的手里夺过来才行。”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心里在想还以为这一次讨了个大便宜呢,没想到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当然了,你们也不要担心,虽然说让你们自己去弄,但是我也会努力帮你们的,并不是说让你们自己去和庄雪经相拼,只是说这一轮如果我们再胜,那就把胜果分给你们而已,明白了吗?”曾楚南说。 “明白了大哥,那你又说让我们去坐车,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材梓说。 “我不是说了么,那么个客运公司叫万顺客运公司,既然是客运公司,那当然就是跑客运的了,我要你们做的事就是去坐他们客运公司的车,一直坐,每条线都坐,换了坐,坐了这条线就坐另外一条线,坐了去,又坐了回来,明白吗?”曾楚南说。 “不明白!”郭林和贾材梓都说。 “哪里不明白?不就是坐车,比如说坐到贵宁市,然后又坐回来,再比如说坐到成东市,又从成东坐回来,只是一定要做万顺客运的车辆,这下明白了吗?”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又摇了摇头,表示还是不明白,他们不是不明白曾楚南的话,只是不明白曾楚南为什么要他们这么做? “万顺客运是一个客运公司,我想你们去坐他们的车,就是要让你们去发现破绽,只有发现对手的破绽,我们才能找机会下手,要发现破绽,那当然得要了解对手了对不对?怎样才能了解对手?那当然是接近对手,所以我才要你们去来来回回地坐车,当然了,那长途客车上美妞多的是,你们也可以顺便泡泡妞什么的,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就找个妞陪着你们去坐车,这样总行了吧?”曾林南说。 “南哥,我们倒不是怕坐车,只是我们不明白这车坐了后我们不知道该干嘛呀?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你得告诉我们啊?”郭林说。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找出他们的破绽,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说什么都没用,只有你们自己去了以后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们的破绽也就需要你们从中找出来呢。”曾楚南说。 贾材梓一脸的迷茫:“我们这坐车坐来坐去就能找出他们的破绽了?这不太可能吧?” “所以说要你们认真观察啊,你们要是只是傻子似的坐车,那当然是找不出破绽来了,你们都是江湖人士,你们要用你们敏锐的观察力去观察他们有哪些不对劲,或者说有哪些弱点,这样我们才找机会下手啊。”曾楚南说。 “这事听起来好难了,不过我们可以去试一试,如果到时我们找不到什么破绽,那南哥再自己去坐车吧,你就不用带妞了,凭南哥这的这份姿色,那客车上的中年妇女们还不都让你把魂都给勾走。”郭林开玩笑说。 “老郭,你就别说我了,你还是趋此机会好好在车上勾搭一个女人吧,你眼看就要成昨日黄花了,你要再不抓紧,等材梓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孤家寡人一个,那就不好意思了。”曾楚南也笑道。 “好吧,不就是坐车嘛,我们去坐就行了,不过能不能找到什么破绽,那我们可没底,只能是尽量了。”贾材梓说。 “只要用心去观察,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的,你就放心吧,我相信我们能行,你们那可都是大哥级的人物,这点事都做不好,不怕手下的兄弟们笑话么。”曾楚南开始激将了。 “南哥,你就不要再激了,我们已经压力山大了,对了,庄雪经会不会发现我们啊?”郭林说。 “不会的,庄雪经现在正为失去股份的事到处找张志鸿算帐呢,欠条和金条都不见了,他能不抓狂么?所以这一阵没精力管客运公司的事,你们放心吧,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再碰面,到时说说你们发现的东西。”曾楚南说。 “南哥,你要是没事,那和我们一起坐车玩呗,大家兄弟热闹。”贾材梓说。 “可不能图热闹,对了,你们可不能乘坐一辆车啊,你们要分开乘坐不同的线路,本来时间就紧,要是你们两人为了热闹凑在一起,那效率就太低了。”曾楚南说。 “放心吧南哥,就算是他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呢,和他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肯定是不会和他坐一辆车的。”郭林说。 “那就好,反正你们要抓紧办这件事,我也会选择性地乘坐一下他们的车,不过我事多,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观察,就全靠你们了。”曾楚南说。 “没事的大哥,你有事你就去忙,这事就交给我们就行了。”贾材梓说。 就在庄雪经到处都在找张志鸿的时候,他没想到的是,其实张志鸿每天都在乘坐万顺客运公司的客车,曾楚南让郭林和贾材梓去做的事,他也让张志鸿去做了,张志鸿以前是客运公司的老板,所以他更熟悉这个行业,他也许能观察到更多外行观察不到的东西。 曾楚南派出三路人马去坐车,这听起来实在是荒唐得很,但是曾楚南却认为一点也不荒唐,他始终相信张志鸿他们只要认真去观察,总能找出一些突破口。 曾楚南还是坚持那个观点,有些复杂的事情,其实用最简单的方法去处理,也许就能收到奇效。 ***************** 金慧兰应邀出席某珠宝品牌在全州的开业典礼,明星赚钱也不容易,大冷的天,还得穿低胸的晚礼服,活动结束后,已是冷得不行,赶紧的到市场的更衣室去换衣服。 当金慧兰换好衣服出来,却被庄雪经拦住。 金慧兰好久没有有和庄雪经联系了,忽然看到庄雪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认识了?还是装不认识了?”庄雪经说。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金慧兰说。 “没事,就是想你了,走,陪我回去睡觉去!”庄雪经伸手过来要拉金慧兰。 “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金慧兰躲开了庄雪经的手。 “臭婊子,翻脸就不认人了是不是?妈的个逼,当初要不是你把股份转给曾楚南,哪里就能让他占了我的夜深沉!现在好了,老子所有的股份都让他给骗走了,老子直接被他给踢出了东后宫了,这下你满意了?要不是你,老子会被曾楚南搞得那么惨吗?老子一想起来就来气!”庄雪经说。 金慧兰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曾楚南早晚得踢走庄雪经,因为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当她听到曾楚南把庄雪经踢出局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惊讶。 “你怎么不说话?你知道这件事对不对?你很清楚其中的内幕是不是?你告诉我,张志鸿在哪里?”庄雪经又一把抓住了金慧兰的胳膊。 “庄总你不要这样,外面有记者,让人看见不好!”金慧兰说。 “有什么不好?你就是一个陪万人睡的婊子,你还怕人知道?你快点告诉我,张志鸿去哪里了?他和曾楚南是怎么密谋我的?”庄雪经骂道。 “我哪里知道什么张志鸿,我虽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你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怎么答?我很久都没有见过曾楚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你现在问我,你让我怎么回答你?”金慧兰说。 “不可能!你他妈撒谎!你肯定知道内情!快告诉我,张志鸿去哪里了?你不告诉我,老子今天当众把你剥光!”庄雪经说。 这时商场里有人认出金慧兰来了,开始拿出手机拍照。 “你放开我,你个神经病,你斗不过曾楚南,拿我一个女人出气,你算什么男人!”金慧兰也恼了。 庄雪经被金慧兰这么一说,更加愤怒,扬手给了金慧兰一耳光。 金慧兰好歹也是个明星,被人当众煽了耳光,当然面子上过不去,于是也抬手还了庄雪经一耳光。 庄雪经没想到金慧兰敢还手打他,这下更是暴跳如雷,嘴里骂着,一脚向金慧兰踢去,金慧兰穿着很高的高跟鞋,一下被踢倒在地。 “你个臭婊子,吃里扒外!竟然敢还手,老子今天踢死你!” 庄雪经嘴里骂骂咧咧,又往已经倒在地上的金慧兰踢了几脚。 金慧兰一个纤弱女子,哪里会打得过庄雪经一个大男人,自然只有挨打的份。 “庄雪经,你个王八蛋,竟然打女人!” 庄雪经刚刚听到有人骂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庄雪经被打倒在地后,这才看清楚冲他挥拳的人是曾楚南,不是冤家不聚头,庄雪经心里叫苦,怎么哪里都能见到这货? 原来木清萝的母亲要过生日了,木清萝让曾楚南陪她来给母亲买件礼物,曾楚南不好推辞,就陪着来逛了一下商场,没想到刚好遇上了庄雪经对金慧兰拳脚相加。 “曾楚南,你这个混混黑社会,我知道你和这娘们有一腿,就是这娘们配合你夺了老子的俱乐部,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庄雪经打不过,只是坐在地上骂街。 曾楚南伸手扶起了金慧兰,“没事吧慧兰,有没有受伤,我带你去医院吧?” 金慧兰被庄雪经打了之后,满腹的委屈,这一下看到曾楚南,一下眼泪就出来了,扑到曾楚南的怀里,泣不成声。 “你们看,我说这对狗男女有一腿吧?就是他们联合骗了我的俱乐部,你别看这个金慧兰是个明星,其实贱着呢,她” 庄雪经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挨了曾楚南两脚,“庄雪经,你好歹也算个人物,你好意思这样出口成脏么?你要是再敢喷粪,老子今天让你变残废你信不信?” “咦,这人是曾楚南吧?南清会的大哥,他女朋友不是木家大小姐么,怎么又和这个金慧兰扯在一起了?你们看,木小姐在旁边呢。”人群中有好事者说。 不管是金慧兰还是木清萝,甚至是曾楚南和庄雪经,在全州那可都是知名人物,经常都会上一下小报的娱乐版什么的,今天这几个人全部在商场出现,还出现了打斗,这些人当然觉得新鲜了,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木清萝在不远处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当她看着曾楚南关心地扶起金慧兰,而金慧兰又扑倒在曾楚南的怀里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看到男友和别人这样亲热,哪里有不吃醋的道理? 当然,她可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掌门人,自然不屑普通女人的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只是默然不作声,转身离去。 曾楚南也看到木清萝离开,本想追上去,但是看到金慧兰嘴角浸出的血,他又于心不忍,这个时候,他不能不管金慧兰,他知道如果自己离开了,庄雪经很有可能会继续向金慧兰施暴,他不能让庄雪经再伤害到金慧兰。 曾楚南和金慧兰之间是有感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这种感情和木清萝的那种感情又有所不同,他们也有过床弟之欢,但是却不属于彼此,也从不想要占有对方,他们只是两颗孤独的流星偶尔交汇,彼此给对方一些温暖,在曾林南最落魄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寻求金慧兰的帮助,而金慧兰也不保留地给他物质上的帮助,还有精神上的安慰,甚至肉体上的慰藉。 这种感情曾楚南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对于曾林南来说,他不会让任何人当着他的面伤害到金慧兰,他知道金慧兰绝对不是什么好女人,她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男性朋友,但是这并不影响曾楚南对金慧兰的感情,他始终能在金慧兰身上看到那种无奈,而这种无奈,曾楚南自己也有,当看到金慧兰疲惫的笑时,曾楚南在心里总会产生怜悯,那种无奈与辛酸,金慧兰从不在曾楚南面前提起,但是曾楚南却完全能感受得到。 当他看到庄雪经辱骂和殴打金慧兰的时候,他心里恨不得把庄雪经撕成两半,现在看到木清萝负气而走,他又把这种怒火迁到了庄雪经身上。 “庄雪经,不许你以后再骚扰慧兰,否则老子让你变成残废!”曾楚南狠狠地说。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庄雪经的话还没骂完,曾楚南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而且下手越来越狠,庄雪经痛得大叫起来。 “好了楚南,别打了,我们走吧,别理这条疯狗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这才住了手,拉起金慧兰的手,走出了商场,后面是庄雪经的骂声。 曾楚南是乘木清萝的车来的,但是木清萝已经把车开走了,显然是生气了。 “楚南,我看到木小姐了,她负气走了,你去找她吧,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金慧兰说。 “没事呢,清萝不是那种是非不明的人,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曾楚南说。 “别说傻话了,女人在感情面前,哪里还讲什么道理,她肯定是吃醋了,你赶紧去跟她解释一下,要不我跟你去找她,当面向她解释清楚。”金慧兰说。 “那倒不用,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我们之间没什么吗?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事,那不是欺骗她么,我可不想说那种假话去骗她,先不说她了,我带你去医院吧,不过我没开车来,只能乘坐你的车了。”曾楚南说。 “我没事,你还是去找木小姐吧,不要让她误会你。”金慧兰说。 “你的脸被庄雪经打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到时会肿起来的,你是公众人物,最注重形象了,赶紧的去医院吧,我来开车。”曾楚南说。 金慧兰眼圈又红了,她知道曾楚南是真的关心她,因为她的美貌而讨好她的男人很多,但是这种真正关心她的男人,却少得可怜,所以她忽然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到医院处理完之后,曾楚南准备把金慧兰送回家后再去找木清萝解释。 曾楚南开车,金慧兰在副驾驶坐着,闭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呢?”曾楚南笑着问。 “楚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金慧兰说。 “会。”曾楚南只说了一个字。 “不管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吗?”金慧兰又问。 “嗯。”曾楚南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金慧兰又问。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虽然我们的世界不同,但是我们其实是一类人,我们都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甚至不择手段,别人不理解你,但是我却能理解,别人认为你周旋于男人之间是无耻,但是我不这样认为,你别无他法,要是你出身名门之后,从小衣食无忧,你也不会去应酬那些男人,因为你内心里看不起他们,但是你出身寒门,你唯一的资本是你美丽的容貌,所以你不得不利用你唯一的资本来改善你和你家人的生活品质,这并没什么错。”曾楚南说。 金慧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谢谢你楚南,你知道吗,就为你这一句话,我为你去死都可以,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我的人” 曾楚南笑了笑,“不用感谢,在我落难的时候,当别人都鄙视我的时候,你不也一直在支持我么?能遇见就是缘份,也许我们这一辈子不能做夫妻,但是相互理解就够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谁也不能。” “其实,我真的有事瞒着你,对不起,楚南。”金慧兰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都过去了,不提了。”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不问是什么事?”金慧兰擦了擦眼泪说。 “不问。”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不屑于问吗?”金慧兰问。 “你说对不起我的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上次你借我一百万,说不要我还,说是对我的一种补偿,你还记得吗?其实慧兰,你不用补偿,我欠你已经很多了,没什么好补偿的,过去的事,不提了,好吗?”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知道是什么事?”金慧兰说。 “知道。”曾楚南还是淡淡地说。 “你知道??”金慧兰脸上满是疑惑。 “我知道。”曾楚南非常笃定。 “你知道什么?”金慧兰说。 “我说过,不提了。”曾楚南说。 “不行,我一定要说,如果我不说出来,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兄弟吴迪剑没有死,而且我知道他就是长河实业的吴万禄,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实话,对不起。”金慧兰说。 “我知道。”曾楚南还是淡淡地说。 “你知道??”金慧兰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知道,有一次我和你在一起,不小心看到你的电话来电,那个号码很多的八,那么好的号码,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我当时就在想那个号码是谁,看到那个号码,你并没有马上接,但是我离开后,你又很快给他打过去,对不对?”曾楚南说。 “是的,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号码?”金慧兰说。 “我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后来我和小荷去了吴迪剑的家乡,从他家人那里得到了他的号码,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个号码就是你手机里出现过的那个号码,也不是我要存心怀疑你,只是那个号码确实很容易记住。”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金慧兰非常的吃惊。 “是的。”曾楚南还是回答得很平静。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金慧兰说。 “我对你并不好,相反,你对我很好,至于吴迪剑的事,我不怪你,吴迪剑是我兄弟,他都可以背叛我,你为什么不可以?而且你并没有害我的意思,只是知道真相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怪你,而且你对我确实很好,在我困境时帮过我的人,都是真正对我好的人,我永远都会感激,更不会去责怪你。”曾楚南说。 “你原来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却什么也不说。”金慧兰说。 “没有说的必要,还记得我遇险后回到全州吗?我住的酒店发生了爆炸,其实就是你通知吴迪剑我住在哪家酒店的,不过你没想到他会对我下毒手,幸亏那一次没有炸死我,也没有炸死我兄弟贾材梓,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吧,而且你只是通风报信了,并没有参与害我,所以不能怪你,更何况是吴迪剑逼你的。”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是他逼我的?”金慧兰说。 “我俩一向要好,虽然我们不是属于真正的那种情侣,但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笑容和激情都是真实的,所以你不讨厌我,我们无怨无仇,你也不必害我,你并不是很缺钱,自然不会因为一点钱出卖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吴迪剑逼你这样做,吴迪剑能在短时间内坐上长河实业的董事长兼ceo,他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推手在帮他,你是在娱乐圈混的人,吴迪剑自然可以利用他背后的强大势力来封杀你在全州的演艺生涯,所以他要求你一但知道我的消息,就要马上告诉他,你并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些什么,你认为我和他是好兄弟,所以你就答应他,这一切都不怪你。”曾楚南说。 “你真厉害,所有有事情都好像是你亲眼看见一样,你真的不怪我吗?”金慧兰说。 “我不怪你,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吴迪剑为什么要杀我呢?原来的花卉公司他卖了就卖了,钱他们分了就行了,为什么要杀我?你能给我答案吗?”曾楚南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你,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另外一条线索。”金慧兰说。 “什么线索?”曾楚南问。 “我有一次在贵宁出席一个活动,好像看到你的另一个兄弟郝民了。”金慧兰说。 “郝民以前就在贵宁,我找到他了,可是后来他又失踪了,我猜想他是被吴迪剑给绑走了,后来忙着对付陈佐,接着又是汪明,然后又是庄雪经,就没有时间去查这件事,再说了,人海茫茫,吴迪剑肯定把郝民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等我把我的势力发展壮大,我再去全力对付吴迪剑,到时再逼他说出郝民的下落。”曾楚南说。 “不是,我是最近才在贵宁看到他的,我的意思是说,郝民现在就在贵宁,不是以前。”金慧兰说。 “是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倒说得过去,吴迪剑这一招也玩得确实高明,先把郝民从贵宁绑走,然后又送回去,杀一个回马枪,让我怎么也想不到郝民其实又被送回了贵宁,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果然是有心计。”曾楚南说。 “那你要去找他吗?”金慧兰问。 “那是当然,我肯定会去找他,他可是我兄弟,而且我要知道吴迪剑为什么要杀我?难道就为了几十万块钱么?”曾楚南说。 “楚南,你小心一点,你在明处,吴迪剑在暗处,他随时可能会向你放冷枪,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金慧兰说。 “这个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自己也要保重,你如果厌倦了,就退出娱乐圈吧,你可以投资一个小公司什么的,我让兄弟们帮你经营,你到处去旅游玩乐,要是亏了,就算我的,要是赚了,我一分不取,怎么样?”曾楚南说。 金慧兰的眼泪又下来了,“谢谢楚南,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依赖你的。” “你考虑一下吧,看准什么项目,我让兄弟们去帮你。”曾楚南说。 ************** 把金慧兰送回家后,曾楚南本来想去找木清萝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打了木清萝的电话,木清萝并没有接,发了几条信息,木清萝也不会,曾楚南知道这是生气严重了,一时半会恐怕还消不了,这个时候去解释,那肯定是越描越黑,索性算了,让木清萝消消气再说了。 来到汽车北站,曾楚南买了一张到贵宁的车票,买票时还特意问了售票员是不是万顺客运公司的客车,售票员告诉他,到周边县市的所有车辆几乎都是万顺客运公司的。 曾楚南上了车,感觉有些累,车还有些时间才开,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最近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曾楚南来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田野上,到处都是芳香的野花,都是他不认识的花,开得又大又美,只是叫不出名字。 “好香。”曾楚南嘀咕了一声,醒了,却是在做梦。 不过他很快弄清楚了为什么会这么香了,因为他旁边一个女子正红着脸看着他呢,他因为太困,都靠在人家的肩上了,头凑近了人家的香颈,当然香了。 这女子皮肤雪白,瑶鼻小嘴,长得清丽可人,特别是身上的那一股香味,绝不是普通女人身上散发的廉价香水味道,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怡人清香。 曾楚南赶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看有没有在睡梦中流出口水来,要是在这样的一个美人面前睡得流口水,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放心吧曾总,没流口水,只是你睡得也太沉了些,这车这么颠都弄不醒你,还死死地靠在人家肩上,你可真行。”美女红着脸说。 “你认识我?”曾楚南有些诧异,心想这长途车上遇佳人,那可是美事一桩啊,看来这旅途不会无聊了,最近真是走好运,连坐车都能遇上美妞,还挨着坐在了一起,真是太妙了。 “我们见过,曾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么就是我长得太普通了,不能入你的法眼,这么快就忘了。”美女轻声说。 曾楚南一听这话,又侧过脸仔细看了美女两眼,没错,这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是曾楚南喜欢的那种清纯的美,和木清萝风格有些相似,而这个女子要比木清萝冷艳一些,但也一样的美得惊天动地,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女,而且曾楚南也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呵呵,我逗你玩呢,我当然记得你了,其实你一上车我就认出你了,只是装睡呢,就想故意靠一下你的肩,看你会不会骂我,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善良的,让我靠了这么久。”曾楚南笑着说。 这一方面是为了掩饰自己想不起人家名字的尴尬,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为了掩饰刚才睡着了靠向人家的尴尬。 美女的脸又红了红,“你堂堂一个大老板,出差不自己开车,却和我们这些贫苦百姓来挤客车,还占人家便宜,真不要脸。” 曾楚南一边和美女打哈哈,一边在使劲地想这个美女到底在哪里见过,终于让他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在舒跃进的干女儿的生日会那天见过,这个女孩叫景伶,当时穿着牛仔裤和球鞋进东后宫的女子,是那个风骚的苏倩倩的大学同学! 这一下曾楚南是真开心了,他第一眼见到这个景伶的时候就对她很有好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长途客车上! “可不许你这么骂人啊,我哪里不要脸了,我又没像你同学苏倩倩那样傍大款,又没卖身,怎么就不要脸了,坐客车我也是买了票的,又不是白坐,哪里不要脸?”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这么有钱,你不会开车吗,干嘛要乘客车?”景伶说。 “我昨晚夜观天象,知道今天这班车上会有一个美女出现,而且会坐在我旁边,而且会让出香肩让我靠着睡觉,所以我就来了,就这么简单。”曾楚南说。 “哦,这也能观天象观得出来?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半仙?”景伶轻笑道。 “不敢称半仙,只是天上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我全知道而已。”曾楚南说。 “那你预测一下,接下来你的脚会发生什么状况?”景伶说。 “我的脚长时间没有动,有些麻了,这个现象我不用观天象都能知道。”曾楚南笑道。 话还没说完,脚上却感觉一疼,低头一看,原来是景伶狠狠地跺了他一脚,还好景伶依然是穿着球鞋,要是穿的高跟鞋,这一下那恐怕就惨了。 “半仙,你怎么没有预测到呢?”景伶说。 “我预测到了,但是你是美女,踩我一脚,那是我们前世修来的,前世你是我老婆,我们当时约好的,下辈子如果我们不认识,你就踩我一脚,我们就可以相认了,亲爱的,难道你记不起来了吗?”曾楚南若无其事地说。 “切,真不要脸,不愧是黑社会头头。”景伶哭笑不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5章 侯爷 “我可没有不要脸啊,我说的是实话,对了,你到贵宁去干嘛?”曾楚南问。 “我回家。景伶说。 “原来你家是贵宁的啊?那可真好,我可以去你家蹭饭了。”曾楚南说。 “我可没有说要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啊曾总,你想多了吧?”景伶笑道。 曾楚南也笑了笑,“我好像是真的想得有点多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熟悉了你就会请我到你家做客了,你是在全州工作对吧?” “对啊,我在全州念的大学,念完以后就在长河实业实习,然后就索性在那儿工作了。”景伶说。 曾楚南一听到长河实业,心里一震,长河实业,不就是吴迪剑当总裁的那个企业吗? “哦,长河实业可是大公司哦,前景很好,好工作,你在里面做什么工作?”曾楚南问。 “曾总,你这是在查户口么?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人力资源部当一名小兵,还有什么要查的吗?”景伶说。 “基本上没有了,可以跟我聊聊你们的总裁吴万禄先生吗?”曾楚南说。 “曾总,我只是一名小职员,吴总是高层,我对他可以说一无所知,没什么好聊的,而且他本来作风就一向低调神秘,我是真不了解他。”景伶说。 “那倒也是,那聊聊你自己吧,喜欢你这份工作吗?”曾楚南说。 “好了曾总,别聊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到贵宁去干嘛?不开车却坐客车,这么低调,是不是去秘会情人?”景伶说。 “是啊。”曾楚南笑道。 “哦,还真是?你的情人在贵宁?那你算是我们贵宁的女婿了?”曾楚南说。 “当然算,我的情人叫景伶,土生土长的贵宁人。”曾楚南笑道。 景伶红着脸又狠狠地踩了曾楚南一脚,虽然有此疼,曾楚南强忍着,嘴上占了人家的便宜,当然受点皮肉之苦。 “你这是在调戏我么?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看到女孩就会调戏?”景伶说。 “不是,我们只调戏自己喜欢的女孩,对了,我不是有钱人,你的归类不太正确。”曾楚南说。 “不和你聊了,我也睡一会。”景伶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刚才我睡觉的时候借你的肩膀靠了一会,我现在也免费让你靠我的肩膀睡一会,咱们就两清了。”曾楚南说。 “才不要。”景伶的脸又红了红。 曾楚南开始静静地观察客车上的人,车上的驾驶员和和售票员都穿着蓝色的制服,看起来还是很正规的,驾驶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每当路上有客人招手停车时,他就会违规把车停在高速路边的临时停车带上让那些人上车,然后就和那些人半路上车的乘客关于票价展开讨价还价,这当然是一种违规行为,按规定客车一但驶上高速路,那是不允许停车上客的,不过这种规定大多数的客运公司都会违反,是一个普遍现象。 这种违规现象倒也不算是什么事,不过有一个现象还是让曾楚南觉得奇怪,一般来说,在客车上驾驶员就只负责开车,至于和那些半路上车的客人讨价还价的事,那应该是售票员的活,但是这辆客车上却一直都是驾驶员在和那些乘客说话,那个售票员却一直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 难道这个售票员是哑巴不会说话么?曾楚南心里越发的觉得奇怪。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售票员的工作那还是很重要的,让一个哑巴来当售票员,这实在是不太合情理,如果让哑巴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那也就罢了,但是售票员的工作是需要与人沟通的,哑巴显然不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这到底是为什么?曾楚南心里疑惑。 车到了高速路上的一个服务区,车辆要加油,驾驶员通知乘客,要上测所的赶紧去,这车会在服务站停十分钟。 这时景伶也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也靠到了曾楚南的肩上。 “没关系,我说了,我免费让你靠的,你不用内疚,我们就算是扯平了。”曾楚南说。 “切,我才没有靠你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靠你了。”景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景伶,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给你听的,但是看你这么漂亮,我还是和你分享吧。”曾楚南说。 “什么有趣的事?这长途客车上,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是不是看到扒手摸包了?你看到了你还不阻止,竟然说有趣?”景伶说。 “没有,这车上唯一的扒手就是我,我不摸谁会摸呀,如果我要摸的话,那也是先从你摸起啊。”曾楚南坏坏地笑了笑。 “你少胡说八道!快说,你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景伶的好奇心显然是被勾起来了。 “我说了你也不信,还是不说了吧。”曾楚南继续地吊胃口。 “不说拉倒,我还不想听呢。”景伶竟然不上当,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读了起来。 “好吧好吧,看你这么漂亮,我说给你听了,我发现啊,这车上的那个售票员是个哑巴!是不是很好玩?”曾楚南说。 “是吗?哑巴能当售票员?你鬼扯吧你。”景伶说。 “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你看见那个售票员和人说过话吗?没有说吧?”曾楚南说。 景伶想了想,“好像是哦,她一直在车上,但是没有和乘客说过一句话,都是那个驾驶员在说,也许她不喜欢说话吧,也或许她感冒了,嗓子不舒服,总之她不可能是个哑巴。” “我肯定她是一个哑巴,不信咱们打个赌。”曾楚南说。 “打什么赌,我没兴趣。”景伶表现冷淡。 “你去跟她说话,要是她能说话,那到贵宁以后我请你吃饭,如果她要是不能说话,那你请我吃饭,当然了,吃什么无所谓。”曾楚南说。 曾楚南一方面是为了想弄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哑巴,一方面也是为了到贵宁后能和景伶美女多亲近亲近,其实谁请吃饭对于曾楚南来说倒也无所谓了,吃饭那点小钱,对于现在的曾楚南来说已经不是钱了,之所以要引起这个赌局,那当然就是为了让景伶陪他吃饭。 景伶当然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曾楚南的意思,所以她不接招。 “我说了,我没兴趣和你赌,再说了,我回贵宁还有急事,没空和你吃饭,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所以没有必要陪你吃饭。” “这话真伤人,美女果然就是骄傲,厉害厉害。”曾楚南并不恼,还是笑着说。 “曾楚南,木小姐可是全州第一美人儿,又是全州商界的女强人,你就好好珍惜她吧,不要再花心了,我不会陪你吃饭的,所以也不会跟你赌。”景伶说。 曾楚南有些尴尬,他一直以为景伶不知道他和木清萝的事,没想到景伶知道,这一路上还调戏个没完呢,这一下让人揭穿了,就像是做贼被当场抓到一样,就算是曾楚南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样说可真是让我难为情,我只是想和景小姐做个朋友而已,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那个售票员一直不说话,感觉很奇怪,所以想和你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景小姐不给面子,那就算了。”曾楚南说。 这一下说得景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也不讨厌曾楚南这个人,因为她了解曾楚南今天的成就那都是靠自己一手开创出来的,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混混。 “好吧,那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和那个售票员说话,你说要和我打赌,不就是想让我去试探一下那个售票员是不是哑巴,然后满足你的好奇心嘛,是不是这样?”景伶说。 “没错,我就是觉得好玩,所以我才想让你去问一问的。”曾楚南说。 “那你直接说嘛,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我这就去问一问。”景伶笑着说。 她笑起来的时候可真好看,曾楚南心想。 景伶起身向那个售票员走去,“你好,请问这车什么时候到达贵宁啊?” 那售票员看了看景伶,面无表情,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班车到达贵宁的时间,我有朋友来车站接我,我想给她具体的时间,这样就让她少等些时候了,天这么冷,很难等的。”景伶又说。 那个售票员低下了头,还是没有说话。 “妹子,这车应该晚上六点就到,具体时间不好确定,客车不像火车,能把具体时间固定,这汽车有时候会遇上堵车什么的,就不能确定了,大概就是六点的样子吧。”那个驾驶员说。 “是这样啊,那好吧,这位姐姐,你天天都在这车上售票吗?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啊?”景伶又问那个售票员。 售票员又抬头看了看景伶,还是没有说话,景伶有些尴尬,退回座位上坐下来了。 “呵呵,我说得没错吧,那人果然是个哑巴。”曾楚南说。 “不是,她肯定不是哑巴。”景伶说。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哑巴?”曾楚南问。 “很简单,如果她是哑巴,那她见我有事问她,肯定会对我比手语,你别忘了,哑巴也是可以和常人交流的,只是用手语而已,但是她却完全不理会我,那说明她不是哑巴。”景伶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听起来有些道理哦,那她是不是聋子?不是有一句话说是十聋九哑吗?她也许是聋子,所以她完全听不出来你在说什么,所以她不理会你。” “也不是,你没注意吗,我刚才趋她低着头的时候问她话,结果她抬起头来了,那说明她能听见我说的话啊,只是她不想搭理我而已。”景伶笑着说。 “有道理啊有道理,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她都不搭理你,要是换作一个丑陋的人去问她,那她就更加的不搭理了。”曾楚南笑着说。 “那也未必啊,也许她不喜欢美女,只喜欢帅哥呢,我觉得你就长得挺帅的,也许你去问她话,她就肯和你交流了。”景伶笑道。 “我看不会,她看人的眼神真冷,我觉得她不会理我,我甚至担心她会打我。”曾楚南说。 景伶格格娇笑起来:“你别逗了,你不是南清会的大佬吗?你还会怕一个小女子对你不利,你真是笑死人了。” “那不一样,要是对付一群恶贼,那我肯定不怕,但是对付一个女子,那就不一样了,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和一个女人去计较吧?”曾楚南说。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嘛,装的吧?”景伶笑着说。 “哎呀,本来是想装一下的,没想到让你给识破了,看来玩不下去了,真是可惜了。”曾楚南说。 这时上测所的乘客陆续地回来了,两个剃着西瓜皮一样发型的男人走过景伶旁边时,停住了脚步,显然,他们是被景伶那优雅的气质和美丽吸引住了。 “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留下电话呗。”一个手背上纹有一只蜘蛛的青年说。 景伶没有说话,装作没听见。 “漂亮姐姐,把你电话号码给我呗,瞧这脸蛋,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真好看。”那青年说着就要伸手来摸景伶的脸,景伶赶紧伸手挡住。 “小孩,你好的不学,学人家耍什么流氓啊真是的,一边坐着去,车要开了,一会摔倒不好。”曾楚南说。 “你他妈谁啊?叫老子是小孩?你以为你有多大啊?我看你是傻了吧?坐后面去!让我来陪着漂亮姐姐坐,你长得这么丑,怎么配和她坐在一起!”那小青年说。 “靠,你说错了吧?我长得丑?我看你比我丑了很多嘛,你都不嫌弃你自己长得丑,你还嫌弃起我来了?你没事吧你?听话,赶紧的后边坐着去,别闹腾了啊。”曾楚南笑道。 景伶听曾楚南和小混混说话都这么好玩,忍不住笑了笑,她知道曾楚南手下有的是混混,像这样的街头小混混,曾楚南自然没放在眼里,所以她才觉得很好笑。 “我叫你坐后面去呢,把你位置让给我,听到没有?你不听话我打了你啊。”那小青年说。 “别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你没事打我干嘛,再说了,你是真的比我长得丑陋嘛,你说说,我长得好看还是他长得好看?”曾楚南碰了碰景伶说。 景伶知道曾楚南耍那小流氓呢,也是正二八经地看了看那小流氓,又看了看曾楚南,“你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真的?”曾楚南高兴地说。 “真的!”景伶也认真地回答。 “咦,你们两个这还配合得很默契是不是?我问你,你到底让不让?”那小流氓又问曾楚南。 “不让,你喜欢和美女挨着坐,我也喜欢啊,我凭什么要让给你,我不让。”曾楚南摇了摇头。 “你不怕我打你?”那青年说。 “怕!”曾楚南说。 “那你赶紧让!”小流氓说。 “我又怕又不让!”曾楚南嘿嘿笑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上!”小青年对同伙说。 本来客车上就没有多大的施展空间,那两个一齐扑向曾楚南,车上立刻大乱起来。 车上的乘客那自然选择围观,谁也没有站出来制止,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愿意来趟这浑水。 那两个混混当然不是曾楚南的对手,车上虽然施展不开,但是曾楚南要对付这么两个混混,那还是轻松得很,很快,曾楚南就把其中一个的手臂给弯到了背后,疼得这货直叫。 “你放开我,王八蛋,你再不放了我,我大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手背上纹有蜘蛛的小青年说。 “哦?你大哥很牛逼吗?你大哥谁啊?”曾楚南问。 “说出来吓死你,我大哥是南清会的老大曾楚南,他手下几百号人,而且还有几个大公司,有钱有势,他要是知道你欺负我,肯定不会饶过你!”小青年说。 “是吗?曾楚南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吧?你吓我呢?”曾楚南说。 “你赶紧松开我,疼死我了,我大哥真的很厉害,小心他叫人把你碎尸万段!”小青年叫道。 “好吧,那你见到你大哥的时候,告诉他,不要找我麻烦了,我没把你怎么样,但是位置我是不会跟你换了,你还是坐后面去吧你!”曾楚南说着松开了小青年的手。 两个小青年自知不是曾楚南的对手,也就自己坐到后面去了。 曾楚南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有些得意。 “那两个小混混报你的名字,你怎么不揭穿他们,怎么不说你自己就是曾楚南?你听到别人说你很厉害,你是不是很享受这份虚荣?”景伶笑道。 “是挺享受的,不过我没有必要承认我是曾楚南啊,做人要低调嘛。”曾楚南笑道。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不就是被两个混混夸你厉害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得意么?我可不觉得你很厉害,我只是认为你能快速崛起,肯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景伶说。 “也许吧,我并不介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你说得也有些道理,要想快速崛起,哪能不干两件见不得人的事,我承认我的不是一个君子。”曾楚南笑着说。 “那说明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嘛,不过你是一个强者,这必须得承认。”景伶说。 “谢谢夸奖,被美女夸的感觉真爽。”曾楚南说。 “真自恋!也不谦虚一下。”景伶也笑了。 两人一直说笑,倒也不寂寞,快六点的时候,客车到了贵宁市。 “你真的不准备和我一起吃晚饭吗?”曾楚南说。 “不了,我妈妈知道我今天回家,所以等我一起吃晚饭,我很少回家,不想让妈妈失望,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你明天会回去吗?如果不回全州,我明天请你吃饭吧,我是该尽地主之谊,你今天在车上怎么说也替我解了围嘛。”景伶说。 “如果你要请我吃饭的话,那我明天就不回去了。”曾楚南笑道。 “好吧,那我明天请你吃饭,对了,你来贵宁真的是来会情人的?”景伶说。 “我开玩笑的呢,我是来找人的,对了,在贵宁找人的话,用什么样的方式最快?”曾楚南说。 “那我问你,如果你在全州找人,用什么样的方式最快?”景伶反问道。 “嗯,要么警方帮着找,要么黑社会帮着找,这两种方式最快。”曾楚南说。 “那就对了,贵宁不也一样?”景伶说。 “贵宁最大的帮会听说是一个叫七枝花组织,只是我和那个帮会的的头头花连荣没什么交情,他未必肯帮我。”曾楚南说。 “七枝花真正的首领不是花连荣,花连荣不过是二号人物,真正的首领是侯爷,南兴集团的董事局主席侯天桥。”景伶说。 曾楚南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景伶竟然知道这么多的江湖内情。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曾楚南说。 “呵呵,只要是贵宁人,都知道的,只是花连荣比较嚣张高调,所以人家都以为他是老大,其实侯爷才是老大,如果侯爷肯帮你,那你要找的人就算是躲到贵宁的下水道里去,侯爷也能把他找出来。”景伶说。 曾楚南却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前方。 景伶顺着曾楚南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之前在客车上见过的那个售票员正在不远处和一个男的在说话,脸上竟然还有笑意。 “原来这人不是哑巴啊,那为什么我们在车上和她说话她死活不开口呢?”曾楚南说。 “我就说了她不可以是哑巴了,哇,这人说的是外国话啊,看口型应该是英语。”景伶说。 “英语?一个售票员竟然说英语?你没弄错吧?”曾楚南说。 “现在英语普及率那么高,售票员会说英语有什么奇怪的?没错,我略懂一点点唇语,我肯定她说的就是英语,虽然内容我读不出来,但是应该是英语没错。”景伶说。 这时一辆黑色宝马越野车驶了过来,售票员打开车门,和她随行的那个男的一起上了车。 “这售票员不简单呐,不但说英语,而且下班后还有宝马车接送,有这家境还去当售票员?”曾楚南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家境好也不一定就要坐吃山空吧,有的人喜欢靠自己的双手来生活,这很正常。”景伶说。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售票员是真的不简单,我其实有一种猜想,她也许只会说英语,所以我们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曾楚南说。 “这个猜想很大胆,不过也不无道理,要是她真的只会英语,那她就真的不简单了。”景伶说。 “好了,不说她了,我要怎么才能见到那个侯爷呢?这名字听起来很霸气啊。”曾楚南说。 景伶笑了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是南兴集团的董事局主席,也许你到南兴总部能见到他?我不知道。” “好吧,那我自己搞定吧,明天见。”曾楚南说。 “明天见!”景伶也笑了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曾楚南看着载着景伶的出租车走远,心里竟然有点不舍。 冬天的天黑得早,时间才晚上六点半,天已经黑了,曾楚南又拿出手机给木清萝打了电话,木清萝还是没接,应该还在生气,曾楚南无奈地摇摇头,向不远处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走去。 ******************* 曾楚南开了房,见前台的收银长得漂亮,就和她闲扯了两句。 “妹子,你长得好漂亮,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曾楚南说。 收银的美女微微一笑,平时和她搭讪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数,她早就司空见惯了,只是习惯性地笑笑。 “谢谢夸奖,不过你打听人和我长得漂亮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你也长得挺好看的啊。”收银员的声音很好听。 “我想打听一个叫侯爷的人,听说他在贵宁的名声很响?”曾楚南说。 “你是说侯董吧?他叫侯天桥,是南兴集团的董事局主席,也是我们老板。”收银员说。 “是你们的老板?”曾楚南有些奇怪。 “是啊,我们酒店也是侯董投资的酒店之一,他当然是我们的大老板了,你认识侯董啊?”另一个收银员见曾楚南长得帅,赶紧的抢着和曾楚南搭话。 “原来如此,侯爷的生意做得很大嘛,我不认识他,不过他家公子是我同学,这次我到贵宁出差,想拜会一下他。”曾楚南信口胡诌。 “他家公子?侯董只有一个独身女,还不在贵宁,哪里就冒出一个公子来了,你分明是骗子。”那个收银员说话倒也不客气。 “休要胡说。”最先和曾楚南说话的那个漂亮一点的收银员赶紧呵斥她的同事,酒店是服务业,当然是不能随便得罪客人。 另外一个不漂亮的收银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显然她很鄙视曾楚南的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就是他家的女公子,我说的公子,是对他女儿的一种尊称,两位没听出来?”曾楚南说。 “听说他有一个女儿,但是我们都没见过他女儿,侯董不管出席任何活动,也从来不带上他女儿,很是神秘。”那个收银员说。 “那你们说我是直接去他家拜会他好呢,还是去他公司找他好呢?”曾楚南反正也闲着没事,就索性和这两个妞闲侃一会。 “我看你还是去公司找他吧,不过恐怕你得预约才行,侯董很忙的。”漂亮的收银员说。 “我看他压根不认识侯董,也不认识侯董的女儿,他就是想攀一下高枝而已,侯董明天不是就要到咱们酒店来视察么?他要真是认识侯董,那他在酒店等着不就行了?”另外一个不漂亮的收银员说。 曾楚南一听大喜,心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没想到就在这酒店里守株待兔就能见到那个侯爷,还真是天助我也。 “其实吧,我就知道侯爷明天会到这里来视察,所以我才住进这酒店里来的,就是为了方便见他,我刚才不过是和你们开玩笑呢,好了,不和你们扯了,我要洗澡去了,对了,酒店的餐厅东西好吃吗?”曾楚南说。 “当然好吃了,我们这可是四星级的酒店,能不好吃吗?”收银员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曾楚南就拿了一本杂志在酒店的大厅里等着,他不知道那个侯爷什么时候来,所以他得一直守在大厅里候着,要是错过了,要见这大人物,那恐怕就有些难了。 不管是收银还是保安都显得有些紧张,当然了,大老板要来视察,下面的员工当然紧张了,要是表现不好,稍有差池,那他们的直接领导非开了他们不可。 一直等到中午十一点,那个传说中的侯爷还是没有出现。 曾楚南一大早就守在这里,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这会饿得够呛,但又不敢去餐厅吃东西,因为担心那个侯爷来的时候自己会错过,他得死守着才行。 终于,一群人走进了酒店,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羽绒服,长得慈眉善目,身体本来就有些偏胖,再加上一身羽绒服,就更显得有些臃肿了,曾楚南心想这人肯定是来住酒店的,不可能是侯爷,一个堂堂的大集团的董事长来视察工作,那肯定是西装革履的,不可能穿成这个样子。 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曾楚南就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奇怪的是,那群人也没到前台登记开房,而是直接向电梯走去。 “咦,你不是要见侯爷吗?你还傻坐着干嘛?”前台的那个漂亮的收银员轻声说了一句。 “啊?他就是侯爷?那你们怎么见到他没事似的?”曾楚南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是规定,他来视察工作的时候不许说欢迎什么的,让我们该干嘛干嘛,当他是空气!我们当然也不敢说话了。”收银员说。 “我去,还有这怪脾气!谢谢了。”曾楚南赶紧向等在电梯旁边的那个老头冲了过去。 老头身边带了五六个人,一看曾楚南冲了过来,马上围成一圈,非常专业地挡住了任何可以袭击羽绒服老头的方位。 这一下曾楚南相信了,这个老头肯定是侯爷,出门随身带着这么多保镖的人,当然是大人物。 “侯爷,我没什么恶意,我只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曾楚南说。 “侯爷在工作,这会没空理你,请你不要靠近!”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穿着一件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说。 “我只耽误侯爷两分钟时间,请给我个机会。”曾楚南说。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滚远一点,你再靠近我对你客气了!滚远一点!”那个穿灰色大衣的男子骂道。 这一下曾楚南心里也有些火了,心想你狗一般的东西,也敢跟我骂娘?要是在全州,老子分分钟灭了你你信不信? “你嘴巴真臭,你今天早餐吃的屎吗?我说了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打扰侯爷两分钟,你骂我干嘛?”曾楚南说。 “你竟敢还嘴?上!”那个穿灰色大衣的男子一挥手,三个保镖向曾楚南扑了过来,另外两个还是守着穿羽绒服的老头。 曾楚南一看这阵势,这架不打是不行了,本来是来找人帮忙的,本来不应该和人家交手,不过人家既然要动手,这总不能站着让人打得孙子似的吧? 几个回合下来,曾楚南心知不妙,三个人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经过训练的,曾楚南勉强和他们打了个平手,但是如果守着老头的那两个再加入进来,那曾楚南必败无疑。 其实那三个保镖也一样很吃惊,打架对于他们来说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们一上来的时候,以为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把曾楚南给搞定了,可是这一交手下来,才知道曾楚南远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好对付,三个人在老板面前三打一都沾不到便宜,当然也觉得有些丢人。 “别打了,今天我们是陪侯爷来视察酒店工作的,没空陪你玩儿,你再动手,我他妈一枪崩了你!”那个灰色大衣的男子忽然喝了一声。 曾楚南一看,那灰色大衣的男子手里竟然握了一把枪! “阿荣,谁让你亮枪的?赶紧收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羽绒服老头这时说话了,声音低沉,不过是低喝一声,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场,曾楚南这下更确定这个人就是侯天桥了,只有大人物,才会说话有这样的气场,曾楚南心想真是坑爹,明明是黑道大佬兼商界精英,怎么弄一身羽绒服这么土? “侯爷,这小子要硬闯,我看他是来者不善!”那个灰色大衣说。 “我让你把枪收起来!”老头又喝了一声。 灰色大衣不甘心地看了曾楚南一眼,很不情愿地把枪收起来了。 曾楚南心想,亮枪的这厮必然是七枝花的二号人物花连荣了,景伶说这人高调嚣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6章 大小姐 “年轻人,我工作的时候不想被打扰,你在大厅里候着,我把工作做完你再来说你的事,好不好?”侯天桥说。 “好的,谢谢侯爷,我就在这里候着。”曾楚南赶紧的应了一声,本来就是来求人帮忙的,当然也没有必要和人家闹得很僵,既然侯天桥都说了让他候着,他也只有再候一会了,反正多的时间都已经花了,也不再乎再多候一会。 侯天桥一伙人进了电梯,花连荣狠狠地瞪了一眼曾楚南,曾楚南冲他竖了竖中指。 曾楚南于是又退回了前台和美女收银员聊起天来。 “你显然不认识侯董,还和人家打起来了,我说你骗子没错吧,花连荣没一枪崩了你,算你幸运。” 都说是丑人多作怪,漂亮的那个收银员倒没说什么,不漂亮的那个反而开始说话奚落曾楚南,曾楚南倒也没恼,只是笑笑,心想那个带枪的果然是花连荣。 “花连荣那货如此鲁莽无知,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侯爷会重用他?”曾楚南说。 “他是侯董的救命恩人,听说有一次侯董被人围攻,是他替侯董挡了三刀救下侯董,所以他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漂亮的收银员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曾楚南在大厅又等了很久,肚子饿得更厉害了,这时侯天桥的一个手下来传话了,让他到酒店餐厅一起用午餐。 曾楚南正在饿得慌,一听说可以用午餐了,那当然是求之不得,赶紧的来到了三楼的餐厅,侯天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本来以为像侯天桥这样的人,吃饭那肯定是非常讲究的,但事实上并不如此,侯天桥的面前摆着几个家常菜,最贵的菜也就是一条鱼了,其他的都是些蔬菜。 “坐。”侯天桥示意曾楚南坐下。 “谢谢侯爷。”此时曾楚南饿得不行,但是主人还没说开始吃,他也只有忍着。 “让你久候了,你是有心人,应该是一大早就到大厅里去守着的吧?肯定没吃早餐,想必你是饿坏了,赶紧动手吃吧,只是我用餐一向简单,有些怠慢你了。”侯天桥说。 曾楚南一听,心想果然是老江湖啊,这一猜就猜到我肚子饿了,真厉害。 “不瞒侯爷,我确实是饿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曾楚南笑了笑。 “请。”侯天桥微笑着说。 曾楚南抓起一个馒头,大口地咬起来,从小就挨饿的曾楚南,吃相并不是很好看,只有在美女面前,他才会勉强让自己装得优雅一些。 “你这小子是饿死鬼投胎吗?吃相那么难看,你就不能慢一点吗?”花连荣说。 曾楚南装着没听见,只是伸筷子到那盘子里,把那鱼头给夹到了自己碗里。 “小伙子,从你的吃相来看,你从小没少挨饿吧,有意思,我喜欢你这种不装的人。”侯天桥说。 “侯爷,我看他不是小时挨饿,现在也饿着呢,这小子八成就是来骗吃骗喝的。”花连荣说。 侯天桥摇了摇了头,“阿荣,你这个人啊,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负,说好听一点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说难听一点就是狗眼看人低。” 花连荣有些尴尬,又不敢反驳,“侯爷太抬举他了,就他这样的还能算是泰山?我看连丘陵都算不上。” “全州最大的两个夜场,东后宫和南后宫的大股东,全州第一帮会南清会的主事人,阿荣,你说,这样的人会是来骗吃骗喝的么?”侯天桥说。 曾楚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话把他给惊着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厉害,竟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侯爷真是神人,原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曾楚南说。 “年轻人,以后还是多办两张身份证吧,出门开房不要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这酒店是我的,你住在我的酒店里,我要知道你是谁,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你来自全州,全州叫曾楚南的的人应该不少,但是敢在我的面前打我的人的曾楚南,当然只有南清会的曾楚南了。”侯天桥说。 “楚南冒犯了,请侯爷包涵。”曾楚南说。 曾楚南心里其实很是惭愧,全州与贵宁不过相隔几百公里,侯天桥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但是他对侯天桥却一无所知,都是混江湖的,侯天桥的功力显然就比他深了一层,就单凭刚才说身份证一事,曾楚南就觉得很有道理,在道上混的,谁没有几个仇家?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明显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实在是太大意了。 “也没什么冒犯的,都是混的嘛,脾气大一点也是应该的,要没一点血性,那还混什么?你说吧,这次到贵宁来,找我何事?”侯天桥说。 “想请侯爷帮我找一个人。”曾楚南说。 “哈哈,找人你应该去让警察帮忙啊,怎么想到让我来帮你寻人?是不是找错对象了?”侯天桥笑道。 “听说在贵宁的地盘上,警察也没侯爷好使,所以来求侯爷。”曾楚南说。 “呵呵,这倒也是,别说贵宁了,就是距贵宁三百里内,也是我侯天桥的势力范围,这一点侯某还是有自信的。”侯天桥得意地说。 “那是,就连全州的事侯爷都知道,曾楚南一介小人物的底侯爷也能摸得清清楚楚,侯爷的厉害可见一斑,所以我才专门来找侯爷,只是来得急了,两手空空的,也没带什么礼物,是有些失礼了,事成之后,楚南定当重谢。” 侯天桥笑了笑,喝了一口青菜汤。 “你在全州迅速崛起的事我听说过,后生可畏啊,你今天达到的成就,我当年花了近十年,而你只花了一年不到的时间,真是厉害,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谢谢侯爷夸奖,我也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与您相比,我就是月亮旁边的小星星,以后还要向你多多学习。”曾楚南说。 这话还真不是客气话,曾楚南是真的很欣赏侯天桥的气度和节俭的生活作风。 “向我学习不敢当,你说吧,你要找的是什么人?”侯天桥说。 “是我一个朋友,叫郝民,上半年的时间住在贵宁,后来我找到了他,他又失踪了,但是前几天我有朋友又在贵宁看到他了,希望侯爷能帮忙找到他。”曾楚南说。 “人不会莫名其妙失踪的,失踪了又出现,那其中肯定有江湖恩怨了,好吧,其中的故事我就不追问了,带照片了吧?”侯天桥说。 曾楚南赶紧从包里拿出郝民的照片,“这是他一年前的照片了,近照没有,但是相貌应该变不到哪里去。” 侯天桥接过照片直接递给了花连荣,“吩咐兄弟们去找这个人,十天之内必须找到。” “侯爷,这个人不一定在贵宁啊,都是这小子的片面之辞,要是这个人不在贵宁,十天我们怎么找得到?”花连荣说。 “九天。”侯天桥说。 “侯爷这” “八天。” “兄弟们肯定会尽力,但是” “七天。” 花连荣每争辩一句,侯天桥就把时间减一天,说到七天的时候,花连荣终于闭嘴,他知道再争辩,那恐怕得缩短到一天了,到时那会更麻烦。 “楚南小友难得让我帮一次忙,你们去找就是了,他说他要找的人在贵宁,那肯定就在贵宁,否则他跑到贵宁来求我干嘛?这事还没开始办,你们就推三阻四的,真要办起来会用心吗?让你们找你们就找,哪来这么多废话??”侯天桥厉声喝道。 所有人不敢作声了,全部低下了头。 曾楚南心想,这才是虎威,侯天桥衣服穿得简单,吃饭吃得简单,平时说话也很平和,忽然间呵斥起人来,气场却强大得连曾楚南都能感觉到压抑,果然是老江湖。 “我管治下属不力,让楚南小友见笑了,你要找的人只要是在贵宁,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交给你,你放心。”侯天桥说。 “谢谢侯爷了,来日楚南当重谢。”曾楚南说。 “重谢就不必了,就当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要在全州有事,你也给我扛下来就行了,全州与贵宁相隔不过几百公里,当然要相互帮助。”侯天桥说。 “那是那是,侯爷时间宝贵,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告辞。”曾楚南说。 “好,记住了,多办几张身份证,道上混的人,出门多带几个兄弟,不要轻易以真实身份示人,这样你才不会做短命鬼。”侯天桥说。 “谢侯爷教诲,楚南谨记。”曾楚南拱了拱手。 “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侯爷笑了笑。 “那我把我手机号留给您吧?”曾楚南说。 侯天桥笑了起来,“我要知道你的手机号都用你亲自告诉我,那我还有什么能力帮你找人?你是全州道上的大人物,要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不难。” “那也是,侯爷神通广大,楚南佩服,告辞。”曾楚南转身离开。 曾楚南退了房,因为离客运站不远,步行来到了客运站,准备买车票回全州,他认为侯天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相信侯天桥能帮他找到郝民。 这时手机却响了,手机上显示的是景伶。 曾楚南这才想起,原来昨天景伶说过今天要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饭的,倒把这事给忘了。 “你好,美女。”曾楚南说。 “你在哪呢,吃午饭了吗?我请你吃。”景伶说。 “还没吃呢,就等你的午饭呢,我都快要饿晕了。”曾楚南刚才在酒店和侯天桥已经吃过了,不过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已经吃过了,那景伶就不会管他了,自然也见不到美女了,只有假装说没吃。 “你打车来东风小吃街,我在这里等你。”景伶说。 “好,我马上过来。”曾楚南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东风小吃街,其实也就是大排档一条街,里面各种小吃,臭豆腐烤肉串什么的应有尽有,虽然是大冬天,但是人还是很多,这种地方,基本上是平民消费,味道很好,但有身份的人一般都不会来这种地方吃东西,因为怕丢份。 人就是这样,总是执着于一些虚荣的东西而丢弃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比如说小吃街上的美食。 景伶俏生生地立在人群之中向曾楚南挥手,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还是固定的牛仔裤加球鞋,头上还戴了一个白色的帽子,本来就雪白的皮肤更显得吹弹欲破,笑容干净,美丽得像一朵冰山雪莲。 “你看起来像一个高中生,清纯得让人不忍直视。”曾楚南说。 “你直接说我看起来幼稚就行了呗,干嘛还要拐个弯骂我?”景伶笑着说。 “我可没有损你的意思,你看你的打扮,是不是很像一个高中生?”曾楚南说。 景伶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是有点像哦,不过我喜欢穿得简单舒服一点,我穿衣服主要还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不是为了让人看上去好看。”景伶说。 “因为你本来就很好看,所以穿什么都好看。”曾楚南说。 “我好看吗?”景伶说。 “好看。”曾楚南笃定地回答。 “那我好看还是木清萝好看?”景伶说。 这话一下子让曾楚南很为难,凭心而论,景伶和木清萝都是好看的女子,木清萝优雅清纯,举止高贵,景伶也有一种清纯的气质,这是她们的相同点,但是景伶打扮更随意,说话也更直率,没有木清萝大小姐的那种矜持,但是却更让人感觉轻松,现在景伶问她们谁更好看,这着实难住了曾楚南。 “行了,你不必为难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了,肯定是木清萝好看了。”景伶说。 “没有了,如果我给你两块一横一样的黄金,你能说清哪一块更高贵么?你们都是好看的女子,都是能倾国倾城的佳丽,不管我说谁更好看,那都是说为了讨好她,所以我选择不说。”曾楚南说。 “呵呵,瞧你为难的,其实木小姐真的很好看,就算同是女生的我来评价她,木小姐也是非常好看的,这是真心话。”景伶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关于女人间这种谁更好看的话题,曾楚南不想过多地说,因为稍不注意就会得罪人,女人说话一向真真假假很难分辨,唯一避开麻烦的方式,就是闭嘴不说。 景伶在一家小吃摊面前坐了下来,开始点东西吃。 “我知道你是大老板,没在这样的地方吃过东西吧?”景伶说。 “错了,我是穷人,不是什么大老板,虽然现在情况稍有改观,但是也远远没有到吃东西都要挑地方的程度,只有应酬的时候才会挑高档的地方装逼,平时嘛,就没完全不用选地方,而且,一个地方的特色小吃,真正原滋原味的并不在高档餐厅,而在地摊上。”曾楚南说。 “哎哟,知音呐,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太好了,以后咱们有空就一起去逛地摊吧,就这么说定了。”景伶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曾楚南也笑道。 曾楚南一边吃一边看着周围,虽然吃过饭了,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吃过午饭,曾楚南又勉强吃了很多的小吃。 “你贼眉贼眼的到处看什么呢?”景伶问。 “看美女啊,这周围这么多的美女,不看太浪费了。”曾楚南说。 “切,我还以为你看什么呢,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景伶说。 “可不能这么说,只有怨妇才说这样的话,你一个阳光女孩,哪能说这么偏激的话。”曾楚南笑道。 “好吧,我不说,买单吧。”景伶说。 “咦,不是说好你请我吃的么?怎么还要我买单?”曾楚南说。 “我说请你吃东西,可没说要买单啊,我请客,你买单,赶紧的,你一个大男人吃东西让一个小女子买单,你好意思么你?”景伶说。 “好吧,我认了,看来这天下女人也没一个好东西。”曾楚南笑道。 景伶大笑起来,笑得很开心。 “好了,我要走了,谢谢你请我吃饭。”曾楚南说。 “走吧。”景伶笑着说。 “我打车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去客运站。”曾楚南说。 “先去客运站吧。”景伶说。 曾楚南心里一喜,心想她还专门送我到客运站,有点意思。 不过到了客运站后他就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因为景伶让他买两张到全州的车票,原来景伶也要回全州了。 “原来你今天也要回去啊?你不多在家里呆两天?”曾楚南说。 “有人给我出车费,我就占点小便宜回去呗,怎么说也是几百块,那可都是钱呐。”景伶说。 “咱能不那么小家子气只盯着钱么?”曾楚南说。 “不能。”景伶俏皮地歪了歪头。 “那好吧,你就好好呆在钱眼里吧,我没意见。”曾楚南说。 “你说,我们会不会遇见昨天那个只会说英语的售票员?”景伶说。 “我也想遇见她,不过不知道能不能遇见。”曾楚南说。 “你看上她了?”景伶笑道。 “是啊。”曾楚南也笑了。 “只要你想,那肯定就能遇上。”景伶说。 事实上曾楚南并没有遇上,虽然今天坐的车是也是万顺客运公司的,但和昨天的不是同一班车,售票员也换了一个人,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哎呀可惜了,今天没遇上那个售票员,却换成了一个帅哥。”景伶说。 “是啊,不过你有不有觉得今天这个售票员也很有特点?”曾楚南问。 “是啊,这个人是越南人。”景伶说。 “什么?越南人?你怎么看出来的?”曾楚南说。 “你看他戴的帽子。”景伶吃吃笑道。 曾楚南这才注意到,那个售票员果然戴了一个帽子,而且帽子的颜色竟然是绿色的。 “呵呵,真有趣,这个人竟然戴的是绿帽子?”曾楚南也笑了。 “是啊,这就说明他是越南人,在我国男人戴绿帽子那可是一种耻辱,但是越南的男人和我们相反,他们喜欢戴绿色的帽子,也只有越南的男子,最喜欢戴绿帽子,所以就算他不是越南人,他也肯定在越南生活过。”景伶说。 曾楚南竖起了大姆指:“厉害,没想到你如此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嘿嘿,那是,服了吧?”景伶得意地笑了。 “服了,相当的服。”曾楚南说。 “那你拜我为师吧,我收你为徒如何?”景伶笑道。 “好哇,师傅在上,请受小徒一拜。”曾楚南拱了拱手。 “好说好说,乖徒儿,你说,为什么这个公司请越南人来当售票员呢?”景伶说。 “回师傅,你现在只是猜他是越南人,还没有证实他是越南人呢。”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应该没错,要不你去试一试?看他是不是装哑巴不说话?如果是的话,那说明他就只会说越南话,不会说咱们的话,要么就是他说咱们的话说得不流利,对不对?”景伶说。 “师傅言之有理,让徒弟去试他一试便知。”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心想,管尼玛是越南人还是缅甸人,老子抓住你读心,知道你心里想的啥,不就一清二楚了? 曾楚南向售票员走了过去,“哎,请问贵宁到全州的客车每天有几班啊?” 结果和曾楚南他们想的一样,那厮果然一言不发。 “哎,我问你话呢兄弟,好歹吱一声呗。”曾楚南伸手过来抓那个售票员的肩。 这时曾楚南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刚一碰到那个人的肩,这还没开始读心呢,那人反手一掌向他劈了过来,曾楚南弯腰收头,那人的手掌还是擦着他的头顶过去,要不是反应快,这一下曾楚南被他劈结实了,那就在景伶面前丢脸了。 这人面色阴沉,反应很快,而且使用的手法全然不是普通的格头散打之术,曾楚南心想这人应该是高手,可不能和他单打独斗,要是打输了,那在景伶面前就太丢人了,好歹自己也是南清会的主事人,可不能把这面子丢了。 “哎哟,脾气不小哇,问句话而已,不愿说就拉倒了嘛,干嘛这么凶啊,君子动口还不动手呢。”曾楚南说。 那个售票员却是好歹也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也没有再出手,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死样子。 曾楚南退回座位上坐下,“师傅,看来被你言中了,这人真不会说咱们的话,而且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售票员,这人有问题。” “没错,他出手很快,而且狠,乖徒弟,你不和他动手那是正确的选择,你未必是他对手,不管他是谁,都与我们无关,何必惹事生非。”景伶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下曾楚南更吃惊了。 “这有啥,我看到的呗,算了,不讨论他了,说说,你见到侯爷了吗?”景伶说。 “见到了,侯爷很朴素啊,一点也不像老大的样子,真是高人。”曾楚南说。 “神马高人,不就是一个老混混而已,对了,你现在是小混混,等你年纪大了,你就和他一样变成老混混了。”景伶笑道。 “你认识侯爷?”曾楚南说。 “不认识,不过他在贵宁的名声很响,我听说过而已,他帮你的忙了吗?”景伶说。 “帮了,不过暂时还没有结果,他说有结果会通知我的。”曾楚南说。 “嗯,听说他做事还行,只要答应过你的事,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去做到,那你就静候他的消息吧。”景伶说。 曾楚南看了看景伶,没有说话,嘴嘴浮起一丝笑意。 “你在想什么?”景伶又问。 “我在想,侯爷一个大男人,他的社团怎么会叫七枝花呢?这听起来倒像是女人创建的组织。”曾楚南说。 “你说得没错,这还真是女人创建的组织,而且发源地也不是在贵宁,是在西南的某省,那里临近国界,有七个女人很强悍,自己组织了一个组织走私一些物资到国外,后来被仇家全部杀了,七枝花也就没了,后为侯爷逃脱了仇家的追捕,辗转到了贵宁,为了纪念那七个女子,就把他的社团叫七枝花。”景伶说。 “可是你不是说那七个女人的组织吗?那七个女人和侯爷又有什么关系?”曾楚南说。 “那七个女人中的大姐,就是侯爷的亲姐姐。”景伶说。 “原来如此,那侯爷报了仇了吗?”曾楚南又问。 “没有,听说那个仇家很厉害,一直没能报仇,所以侯爷一直都很低调。”景伶说。 “原来你不在贵宁居住,而在全州工作和生活,是侯爷爱惜你,不想让江湖的恩怨连累到你。”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景伶的脸色变了变。 曾楚南凑近了景伶的耳朵:“你就是侯爷的独生女,侯爷的老婆姓景,你也姓景,自然是随母姓了,侯爷那么精明的人,这样的秘密怎么会随便对外人提及?那自然是他亲近的人才知道,所以,你就是侯爷的独生女。” “你胡说!”景伶急了。 “我没胡说,你着装朴素,说话豪放,行为大气,这和侯爷的风格完全一样,还有啊,我们在小吃街吃小吃的时候,周围总是有几个男人在附近转悠,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我的仇家,后来我们没事,我就知道了,那其实是暗中保护你的人,但是他们穿的西服和侯爷身边的人穿的一模一样,所以,那些人是侯爷派出的保护他独生女的人,师傅,徒弟好歹也是江湖中人,你怎么能瞒得过我?” 景伶不说话了,赌气地闭上眼睛装睡觉。 “还有啊,你一个小姑娘,敢说侯爷那样的人是老混混,普通的人,哪有这个胆子?所谓虎父无犬女,你见多识广,还有几分巾帼侠气,不愧是侯爷教导出来的宝贝女儿。”曾楚南接着说道。 “曾楚南我告诉你,不许你对人说起我的身份,也不许你跟我爸说你认识我,否则我绝不饶你。”景伶说。 “这个没问题,你是我师傅嘛,我当然要保护你的秘密了,以后你在全州有事,尽管找我,不管事大事小事,我都全部给扛起来。”曾楚南说。 “少在我面前装大哥,我从小接触的就是混混,他们大多数都言行粗鄙,唯一见过两个说话作事彬彬有礼的混混就是我爸和你,所以我对你很有好感,不瞒你说,你在全州的事情,我都跟我爸聊过。”景伶脸红了红。 “我说侯爷怎么对我的事那么清楚呢,原来是你说呀,承蒙厚爱啊,谢谢。”曾楚南笑道。 “我说的有好感,是指那种好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好感。”景伶的脸更红了。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种好感啊?我想的也是你想的那种好感啊,我并没有自作多情啊,呵呵。”曾楚南又笑了。 “其实可惜”景伶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景伶的这句话虽然难懂,但是曾楚南却完全懂得她要表达什么。 这句话如果说完整了,应该是‘其实我对你也很有那种好感,可惜你已经有了木清萝。’ 天下多少有情事,世间满眼无奈人。 任曾楚南如何的豪杰,这种事他还真是不知如何说起,只好沉默。 ********************* 郭林和贾材梓等了很久,曾楚南才到了约好吃饭的餐厅。 郭林和贾材梓明显憔悴了许多,这两人一周以来天天在客车上渡过,可算是把车给坐够了。 “南哥,你这出的主意太损了,我们坐车坐得都要想吐血了。”郭林苦着脸说。 “可不是,有的车环境好一点的还好,有的车没有空调,那叫一个冷啊,有时遇上旁边有个晕车的,一路上哇哇吐个不停,下了车就什么也不想吃了。”贾材梓说。 “呵呵,你们两个用不着那么叫苦吧?不就是坐车嘛,又不是做牢,哪有你们说的那么苦?对了,张志鸿怎么还没来?”曾楚南说。 “你还约了张志鸿?我们兄弟吃饭开会,让他来干嘛?他毕竟是外人,在这我们不好说话。”贾材梓说。 “不要这样,前一阵张大哥刚刚帮我们拿到了庄雪经的股份呢,我们说好要还他人情的,今天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吃饭开会,主要就是不想让张大哥对我们有距离感,今天的议题也是关于坐车的,其实早在你们开始之前,他就一直在坐万顺客运公司的汽车了,今天就是大家碰头,看一下大家都有什么发现。”曾楚南说。 “原来他也坐车去了,大哥,你可真损,让我们一群人去不停地坐车,坑爹啊。”贾材梓说。 “我也有去坐车啊,也是坐的长途车啊,我和你们一样的,但是我感觉没那么苦,也许是我在车上遇上美人了吧,对了,你们在车上有没有遇上中意的妞?”曾楚南说。 “有啊,客车上漂亮的妞多了去了,只是人家不搭理我。”贾材梓笑道。 “就你长成那样,人家敢搭理你么?就算是不怕你,也怕你家徐艾啊。”郭林笑道。 “你拉倒吧,我长得难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让大哥评一下,是你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更好看?”贾材梓说。 曾楚南愣了一愣,贾材梓这句话让曾楚南忽然想起了景伶的问他的那一句话,是她好看还是木清萝好看? “南哥,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真的在车上遇上美妞,让美妞把魂给勾去了?”贾材梓问。 “没有的事,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比美啊,谁好看重要么?男人是要讲实力,不是靠脸吃饭的。”曾楚南说。 “那是你长得帅,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像你长得那么帅,我也可以很牛逼地说长相不重要了。”郭林笑着说。 正说笑着,张志鸿走了进来。 寒暄一阵之后,曾楚南给他们一一倒上酒。 “都辛苦了,来,先干一杯暖暖身子。”曾楚南举杯道。 大家都一饮而尽,这一阵确实累坏了,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喝酒吃饭了。 “楚南,你真是一个聪明人,你还别说,我通过这几天坐万顺客运公司的车,还真是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张志鸿说。 “是吗,那张哥,你先说说,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曾楚南说。 “我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曾楚南忽然又挥手制止了张志鸿。 “我看你还是不要说出来了,我们都去坐了万顺客运公司的车,肯定都有各自不同的发现,如果你说出来了,那我们的观点恐怕就被你引导了,反而误导了我们各自的看法,我看这样,我们学一下古人的做法,我们分别把自己觉得最值得要说的关键词用茶水写在桌上,然后我们大家一起来看,如果有相同的关键词,我们就聚中讨论那个大家都认为关键的现象,好不好?” “南哥,我没什么文化,你让我说话还好,让我写字,那不是逼公鸡下蛋么?”贾材梓苦着脸说。 “又不是让你写多少字,几个字你写不出来吗?少跟我废话,写吧你!”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7章 街头追匪 其实曾楚南心里没底,虽然大家都去坐了车了,张志鸿那肯定是去认真观察了的,可是郭林和贾材梓到底有没有去认真观察曾杨楚南就不知道了,曾楚南就是担心张志鸿先说了以后,贾材梓和郭林跟着附和一番应付差事,这才让大家分别写出来。 不怕你胡写,只要你写出来,那就得让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写这几个关键词,有没有认真做功课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都写完了?”曾楚南写完自己的,用手捂住,问其他三人。 “写完了。”三个都说。 “好吧,那我们可以把自己写的东西亮出来了。” 曾楚南说完率先亮出了自己写的三个字:售票员。 再看张志鸿写的,也是售票员三个字,郭林写的也一样,只有贾材梓写的不一样,他写的是‘收钱的’,不过一眼看上去也能明白,他要说的也是售票员。 “看来大家都是用心去研究过了,大家的关键词都是售票员,好了,现在可以解释一下自己的关键词了。”曾楚南说。 “我先说吧,我连续坐了几天万顺客车运的客车,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们跑长途的,也就是跨省的列车上的售票员,都不爱说话,偶尔也有几个说的,但是大多数都不爱说话,大家遇上的是不是和我遇上的一样?”张志鸿说。 “没错啊,我遇上的也是一样,他们跑全州下面县城的客车,售票员大多数都是本地人,话也多,而且都爱说话,但是跑长途的就一个比一个牛了,问他们啥也不说,我开始以为是哑巴,后来发现不是,因为不可能有那么多哑巴吧?”贾材梓性急,马上抢着说。 “呵呵,那就有趣了,我遇上的也是一样,就算是他们说话,他们的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你说这万运公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聘请一些外地人来当售票员呢?”郭林说。 曾楚南显得很兴奋,一直微笑着听他们说话,不发一言。 “大哥,你不是说你也坐车了吗?遇上的和我们遇上的一样吗?你是不是自己偷懒去了,所以说不上来?”贾材梓说。 “我告诉你们,我发现的也是售票员,不过更为诡异,我发现万顺公司一个售票员到了贵宁后,竟然有宝马越野车来接,你们说,这售票员的家境要是有那么好,那还去当售票员干嘛,售票员的工资收入应该不会很高吧?”曾楚南说。 “是啊,我有一天看到一个售票员的手上竟然戴着一块金表!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八成是真的了,万顺客运公司的售票员怎么都这么牛逼呢?”郭林也说。 “还有更牛逼的,我遇上一个男的,竟然是越南人,而且身手很好,那样好的身手,去当售票员实在是可惜了,我倒认为他更适合去当保镖。”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说万顺客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牛逼售票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郭林说。 “先听听张哥的吧,张哥,你以前经营过客运公司,你说说,除了售票员外,万顺客运公司还有哪些异常的地方?我们先听听你的意见。”曾楚南说。 “其他的也倒没什么,现在做客运的公司很多,全州的客运市场管理比较混乱,我发现很多非法营运的车辆在抢生意,我开始的时候以为跑黑车的都是私人的车辆,但是后来我发现万顺竟然也有一些车辆在跑黑运,他们跑的不是自己买到的线路,而是他们没有经营权的线路。”张志鸿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嗯,这个我倒是没发现,可是这个现象和牛逼的售票员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吧?” “这个不好说,楚南,你心里应该有你自己的想法吧,你说来听听。”张志鸿说。 “是啊大哥,你也说说呗,别光听我们说,也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你最聪明了,应该想到的更多,你就不要再谦虚了,赶紧的说说吧。”贾材梓说。 “其实万顺客运公司车上的那些售票员,他们的主要职责并不是收票,因为我发现,只要是半路上车的客人,总是驾驶员和他们讨价还价,售票员似乎并不关心,对不对?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曾楚南说。 “是啊,确实是这样,甚至那些半路上的客人交的车费给了售票后,售票员也是给了司机,你说,这钱都是给了司机,那还要那售票员干嘛?不是多此一举么?”郭林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售票员其实不是真正的售票员!”曾楚南说。 “不是售票员?那他们是什么身份呢?他们在那车上干嘛?”张志鸿说。 “这就是我们要弄清楚的事情了,其实我觉得那些售票员既然那么牛逼,那说明他们根本不是万顺的员工,你们想想,开宝马戴金表的人,能去万顺当一个辛苦的售票员么?”曾楚南说。 “应该不会,那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既然很有钱,为什么要去当售票员?楚南,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么,说来听听?”张志鸿说。 “是啊南哥,你说来听听,你说的话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郭林也说。 “好,我就说说,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还没有具体的证明,你们也知道,木清萝的父母被人绑了,而且是很专业的人绑的,我后来打听到了,是一个叫枭的组织绑的,听说枭是一个国际性的黑帮,是很有实力的,主要是从事军火和毒品的买卖,我到时就奇怪了,那么牛逼的一个组织,怎么会听庄雪经的话,去干绑架这种事情?而且绑了以后还不勒索要钱,完全是听庄雪经的安排,庄雪经狗一般的小人,凭什么去使唤枭为他做事?”曾楚南说。 “是啊,庄雪经又不是江湖中人,势力也很有限,凭什么让枭听他的?”郭林也说。 “楚南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张志鸿说。 “没错,我是有些想法,我在想,枭肯定有有求于庄雪经的地方,所以才答应帮他绑人,但是枭自己并不想卷入这件事,只是给庄雪经的面子帮他绑人而已,你们说对吗?”曾楚南说。 “枭一个实力那么强的黑帮,怎么会有求于庄雪经?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啊。”郭林说。 “我也一直想不通,但是我后来想到,枭一直从事的是军火毒品的贸易,这些违禁的东西,那当然运输是一个大问题,现在警方越来越查得严,运输就更加的不容易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郭林的眼睛一亮,他似乎有点明白曾楚南的意思了,不过他没有打断曾楚南的话,而是等着曾楚南说下去。 “警方会经常设卡盘查来往的车辆和旅客,但是庄雪经的客运公司经营多年,警方对于万顺客运公司的人自然会比较信得过,有时警方上车搜查,也许全车的人都搜遍了,但是有两个人他们也许不会搜查,因为他们太熟悉了,天天都见到,所以他们认为这两个人不必要天天都搜查。”曾楚南说。 “这两个人就是司机和售票员!对不对南哥?”郭林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没错!庄雪经的客运公司经营的线路非常的多,几乎邻近的省市都有他的客车在跑,如果他的车上的售票员和司机帮着枭运违禁品,是不是会很方便?而且你们别忘了,当初陷害张哥的就是黄文道和庄雪经,所以说这两人的关系很铁,就算是警方查到了什么线索,通过庄雪经的关系,黄文道也会把事情给摁下来,当然了,黄文道肯定每个月也会收到大量的好处费。”曾楚南说。 “这么说起来,那枭就确实要拉拢庄雪经了,因为庄雪经可以为他们提供很大的便利啊。”郭林说。 “没错,所以我大胆猜测,万顺客运公司的大客车上的那些人,不是万顺客运公司的人,其实是枭的人,庄雪经就是给枭提供了这个便利,所以枭才非常的给庄雪经面子,如果那些售票员都是枭的人,那他们很有钱就不奇怪了,不管是贩毒还是军火还是违禁药品,他们的利润都高得吓人,他们的高收入自然也就是情有可原了,开宝马戴金表也一点也不奇怪了。”曾楚南说。 “楚南,你真是天才啊,你这个猜测完全符合情理,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妈的个逼,庄雪经原来找了这么一个靠山,难怪那么嚣张啊!”张志鸿说。 “虽然我也觉得这种可能很大,但是这事仍然需要证实才行,光靠猜测肯定不行,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热闹了,当初他陷害你贩毒,这一次你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告他一个运输毒品罪,让他也去过一下监牢的生活!”曾楚南说。 “是啊,必须要让他去做一下牢才行!这货害得我好苦!特别是污辱阿姗的事,老子一想起来就恨不得吃他的肉!楚南,这事你一定要帮我查清,你说吧,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张志鸿说。 “你别着急,这事一定要证据充分,然后一举把庄雪经扳倒!”曾楚南说。 “那我们要如何去收集证据呢,我们可不是警察,不能去搜身什么的。”贾材梓说。 “我们不是警察,可是司琪是啊,这可是一个大案子啊,要是能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我们的司琪队长那可是大功一件啊,这事我来跟她谈。”曾楚南说。 “司琪是大哥的姘头,大哥肯定能搞定她的,让警察出面那是最好了,我们就不用冒那么大的风险了。”贾材梓说。 “其实我觉得不必要警察出面吧,我们自己逮一个售票员来盘问不就行了?楚南兄弟的手下搞定一个售票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张志鸿说。 “你说的没错,我们要搞定他也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会打草惊蛇啊,如果那些售票员真是枭的成员,他们一但发现我们已经对他们起疑心了,那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我们的,甚至会把所有的证据都消毁,那就把他们没办法了,这不是帮会火拼,所以还得让警方出面才行。”曾楚南说。 “你说的倒也没错,是这么一个理,那好吧,这事就麻烦楚南兄弟了,就算是那些人是枭的成员,但也一定要追究庄雪经的连带责任才行,一定要把他投进监狱!”张志鸿说。 “这个你放心,他绝对跑不了。”曾楚南说。 ********************* 司琪最近好像是越来越忙了,曾楚南等了好久,她才到了游泳馆。 冬天游泳馆的人少了许多,虽然游泳馆增加了新的设施,把水温提高了,不过因为大多数人还是因为怕冷所以不愿意来游泳,游泳馆里人很少。 曾楚南在浅水区站着,看着司琪曼妙的身姿像美人鱼一样地入水,水花很小,她的姿势相当的专业。 原来看美女游泳也是一种享受,曾楚南心想。 司琪在深水区游了一会,这才向曾楚南的所在的浅水区游了过来,丰满的司琪湿淋淋地站在曾楚南面前,曾楚南心里还真是有些小小的冲动。 “不要盯着我看,有事就说。”司琪说。 “还真是有事哦,我发现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当模特了。”曾楚南说。 “少废话!这就是你的正事吗?你要不说我可要走了啊。”司琪说。 “别急啊,这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你这样走了,我得多失落呀。”曾楚南笑道。 “你现在可是南清会的大哥了,是贼,我是兵,兵和贼从古至今都势不两立,所以我和你还是少在一起的为好,让人看了影响很坏。”司琪说。 “哎哟,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了?警官,我可不是贼啊,在下是南清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什么大哥,更不是贼,你要是把我当贼,那这全州一半数以上的人都是贼,你们局里的黄文道段三德那才是真正的贼。”曾楚南说。 “你不是贼是什么?难道你是好人?让你兄弟去帮你偷金条,这不是贼?”司琪应该是很鄙视这种行为,所以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她明显是很生气的样子。 “哦,你是说那件事啊,如果我告诉你,我兄弟拿金条的事我不知情,你相信吗?”曾楚南说。 “不信。”司琪说。 “你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办法,那就不解释了。”曾楚南说。 “也许你解释一下我就信了呢,你凭什么不解释?你不解释我现在就抓你,你信不信?”司琪说。 “我信,我太信了,所以我还是得解释一下才行,其实我们之所以去动庄雪经的保险柜,那是因为张志鸿写了一张五千万的欠条给他,如果不把那五千万的欠条拿出来,那张志鸿就得还钱,所以这事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张志鸿。”曾楚南说。 “张志鸿这个人我是听说过的,听说以前也是全州有名的人物,只是你们为什么要帮他?”司琪说。 “也不是全是为了帮他,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呗,总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庄雪经,那个庄雪经很讨厌,当年他伙合你们局长陷害张志鸿,让张志鸿坐了六年的牢,这两个混蛋还迷奸了张志鸿的老婆,最后庄雪经还吞了张志鸿的客运公司,你说,这样的人要不要对付?”曾楚南说。 “还有这样的王八蛋?真是该死!有证据没有?有的话我直接把这两人抓起来。”司琪说。 “警官你别冲动,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要想找到齐全的证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当事人也不想再提这事了,所以我们才帮他复仇,本来只是想拿回欠条,但是后来发现那里面有两根小金条,为了作出是偷窃的样子,我兄弟就把金条拿了,那金条被他们分了,其实两根小金条也值不了几个钱,就是为了造个假象,我曾楚南还不屑于去偷那么点东西。”曾楚南说。 “好吧,我相信你了,反正你这人挺能忽悠,只要经过你嘴的,那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了,我要不相信也不行了,那就装着相信吧。”司琪说。 “其实今天来我是要跟你说另外一件大事,如果你把这件事给办成喽,那你又要立了大功了,真的,绝对是奇功一件。”曾楚南说。 “你不会是又想利用我吧?你这人总是喜欢利用我,我最讨厌你了!”司琪说。 “你先别急着讨厌我啊,你听我说完嘛,这次的事真是一个机会,你听说过枭吗?”曾楚南说。 “听说过,只要当警察的没有不知道枭吧?一个很严密的组织,时常干些跨国犯罪的勾当,你怎么知道枭?”司琪反问曾楚南。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全州也有枭。”曾楚南说。 “不可能吧?枭一般都在东亚各国活动,我国也只有西南国境边缘偶尔会出现枭的影子,全州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司琪说。 “你还别说,我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全州就是有枭!前一阵我的一个朋友被绑架了,就是枭干的。”曾楚南说。 “你朋友被绑了你为什么不报警?你们黑社会自己瞎折腾,早晚要折腾出事来!”司琪说。 “我们也没有瞎折腾啊,我们只是把我朋友救出来了而已,并没有和他们发生火拼,那种火拼的事,我一般是不会做,我可不会让我的兄弟们去送死,管他们有警察,哪里就轮得到我们来管了?”曾楚南说。 “你这话倒也说得有几分道理,那我问你,你怎么确定他们就是枭?”司琪说。 “他们自己说的呗。”曾楚南信口胡扯。 “切,他们自己会告诉你他们是枭?”司琪当然也不傻,哪能让曾楚南胡编就能骗过去。 “他们自己人议论时让我听到的,这总可以了吧?”曾楚南说。 “这样说嘛,还有些道理,那他们在哪里?为什么要绑你朋友,你现在又需要我做什么?”司琪问。 “警官,我只问你,如果我怀疑某个嫌疑人做了坏事,是不是就可以举报了?就算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可以举报?然后你们警方去查实?”曾楚南问。 “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要有一定的依据,不能随意举报,我们警方自然会去查实。”司琪说。 “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怀疑枭在全州不但存在,而且是大量的存在,他们借用庄雪经的客运网络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至于是些什么生意,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他们肯定有问题。”曾楚南说。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在干一些违法的事情?而且你又凭什么认定他们是枭的组织成员?”司琪说。 “警官,你这是刻意为难我了,我要是有真凭实据,那我直接给你就行了,你爱信不信,如果你不信,那你当我没说过就行了,我走了。”曾楚南说。 “站住,你这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就想走?这么便宜就能走吗?你给我站住!你有本事光着身子走出去,我不拦你。”司琪说。 “警官,你也太狠了吧,外面零下呢,你让我光着身子走出去,那不是要冻死我么?反正你愿意听我说,我就继续说,我先说了,我只是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也许能让你立大功,你爱信不信。”曾楚南说。 “说吧,我听着呢,我看你说得有没有道理,要是有道理,我就去查一下,要是没道理,那我就当是你说梦话就行了。”司琪说。 接下来曾楚南把他们坐万顺客运的车辆时观察到的售票员很奇怪的事全部说给了司琪听,当然了,他并没有说去坐车是为了找线索把庄雪经拿下,对于和庄雪经的争斗,就没有必要说了。 可是司琪是警察,而且不是一个草包警察,她是有严密的逻辑思维的,她一听曾楚南的话,就听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又不是警察,你让你的那些马仔去查庄雪经干嘛?你为什么要去查他?你想达到什么目的?”司琪问。 “警官,咱们现在在谈案子,不是在谈江湖恩怨,你只要去查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枭的人,到底是不是在干违法的勾当就行了,你管我为什么去查庄雪经,我看他不顺眼行不行啊?再说了,我之前就交待过了,我是为了帮张志鸿报仇。”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就是在利用我打击你的仇家,虽然你不承认,但是这是事实,你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司琪说。 “警官,我说了多少次了,这是警民合作,不要说利用这么难听的话好不好?你愿意去查,你就去查,你要不愿意那拉倒,本来我好意给你提供一个立大功的好机会,你却不要,还说我利用你,真是好心让你当了驴肝肺。”曾楚南说。 “你少跟我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曾楚南是只什么鸟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你就是在利用我,不过这事要是真的,那本警官还真是可以风光一把,可是万一我抓错了人,那黄文道肯定饶不了我,而且我抓人还得得到他的批准啊,他和庄雪经是一伙的,那他肯定会把这事给通知庄雪经,到时我们就扑了空了。”司琪说。 曾楚南想想也是,“那可怎么办?这事可不能让黄文道那老匹夫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这事可就黄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这线索是你提供的,当然得你来想办法了,我哪知道该怎么办?”司琪说。 “你让我想想,这事老子还非要把他给办成了才行,我还不信了我。”曾楚南说。 “我先游两圈,你慢慢想。”司琪说着又游去了。 “这叫什么事,警察的事,现在反而变成我的事了?这主意还得我来想?”曾楚南嚷嚷道。 “上次东瀛会馆的事那可是你们混混的事,我不也帮你了吗?上次从东瀛会馆救出来的人,就是你朋友吧?”司琪一边游一边说。 司琪这话像一道闪电一样照亮了曾楚南的脑海,他忽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警官,你别游了,我有主意了。”曾楚南说。 “是吗?你有主意了?你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司琪游过来说。 “你不是说上次东瀛会馆的事吗,上次是你帮我的忙,那这一次我也帮你的忙,我给你添麻烦,这样你就可以抓人了。”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糊涂,你给我添什么麻烦?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你竟然还不消停?”司琪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给你添麻烦的意思,不是说让你为难,反而是为了给你提供方便,你不能抓那些售票员,那是因为他们没犯事对不对?但是如果他们犯了事,比如说打架斗殴什么的,那你就可以抓了呀,抓来一不小心搜身,没想到搜出了其他的东西,然后你就带人把其他的人售票员都抓了,作出一番意外收获的样子,这不就得了?”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像上次在东瀛会馆一样,你们的人去闹事,然后我来出面摆平这件事对不对?我其实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不小心就抓到了他们了,对不对?”司琪说。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说。 “你果然坏主意多,我都服了你了,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不过听起来是可行的,那我们得拟定一个计划才行,必须要作出很偶然的样子,就算是抓错了人,也要让黄文道找不到什么借口来整我才行。”司琪说。 “那是当然,我们绝不会让黄文道找到一个借口来给你小鞋穿的,如果那些人不是枭的人,那就当是一件普通事件来处理就行了,我们会做得滴水不漏,这个你就放心吧,干这种事是我们的强项,我们绝不会连累你的。”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们是干坏事的专业户,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我把具体计划想好以后再告诉我,我先回去了。”司琪说。 “不一起吃饭吗?”曾楚南说。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司琪说。 *********** “出来了,就是那个个子挺高的男子,上次我在车上和他交过手,出手快而狠,要小心一点。”曾楚南对贾材梓说。 “没事,反正咱们人多,我还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贾材梓说。 “去吧,我不方便出面,那厮冷酷着呢,把事情闹大一点,围观的人越多越好,司琪就好出面了。”曾楚南说。 “明白了大哥。”贾材梓说。 那天在车上景伶怀疑是越南人的男子正在过马路,贾材梓和他的几个兄弟追上去,贾材梓伸出脚绊了一下那个男的,男的差点摔倒,怒目瞪视着贾材梓,这哥们看起来也是属于那种很冲动的类型。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么?老子对男的又没兴趣,你看我干嘛?”贾材梓喝道。 他显然是听得懂贾材梓在说什么,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下来了,没有出手,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贾材梓又追了上去,又伸脚从后面绊了他一下。 这哥们显然是忍无可忍了,回身一拳就像贾材梓击了过来。 贾材梓早有防备,头一偏躲过了拳头,心想听说你出手很快,也不过如此嘛。 两人很快你一拳我一脚的在人行道上打了起来,贾材梓的几个兄弟想上前帮忙,但是发现两人拳脚太快,竟然帮不了忙,只好在旁边呐喊助威,贾材梓却也不落下风,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和曾楚南预料的一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时警笛声响起,贾材梓知道,是警花司琪到了。 “警察,都别动!”司琪一声大喝。 贾材梓听司琪这样的大喝也不是听过一次两次了,以前他都不太当回事,不过这一次因为是约好的,所以他乖乖地举起了手。 和曾楚南打斗的高个子一见警察来了,就没有那么乖了,忽然撒腿就跑,司琪顾不上贾材梓,赶紧追了上去。 坐在车里的曾楚南一看不好,这厮要跑,而且奔跑的速度极快,赶紧发动车跟了上去,但是那人是在人行道上奔跑,而曾楚南不可能把车开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去,所以也只能是一路跟着,他知道如果自己停车下来帮忙,那这厮早就跑远了。 不过还好,虽然那人奔跑的速度相当的快,但是后面的司琪却也一点也不慢,至于司琪带来的那一伙警察就差得远了,他们还没贾材梓跑得快,贾材梓追上来了,他们还在后面。 贾材梓的兄弟们一看贾材梓追了上去,也赶紧的追了上去,于是大街上形成了一道奇怪的景观,兵追贼,然后贼又在后面追兵,形成几个梯队向前跑着,街上的市民不知所以,心想这唱的是哪一出? 高个子的男子不时地扭头看,他可能也没想到司琪一个女警竟然有这样的奔跑速度,虽然他竭力想摆脱司琪,但是发现根本没办法摆脱,一场巨大的消耗战应该是才刚刚开始。 曾楚南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今天非要抓到这个高个子不可,他既然跑,那说明他肯定有问题,不然他跑什么?既然他有问题,那就必须要抓到他,因为既然这样做了,那就已经打草惊蛇了,要是不把这个人抓到,那他们以后有了防备,那就更不好办了。 曾楚南正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帮到司琪的时候,这时一辆黑色奥迪窜了上来,不时的地摁喇叭,超过曾楚南的车后,忽然停在了跑边,车门随即打开。 高个子男子看到奥迪车的车门打开后,径直向车跑去。 曾楚南马上意识到,这车分明是来救这男子的,赶紧的一加油门追了上去,用力急扭方向盘,把车横在了那辆奥迪车的前面。 这时司琪已经追了上来,向正在弯腰上车的高个子踢了一脚,“你给我下来。” 贾材梓这时也赶到了,帮着司琪把高个子从车上扭了下来,司琪把那厮给铐上了。 贾材梓走向了曾楚南的车,“大哥,我怎么样,我干得不错吧?” “走啊!”曾楚南摇下车窗,说了两个字。 “什么?”贾材梓还没听清楚。 “我说让你走啊!笨蛋!”曾楚南说。 “哦!”贾材梓赶紧的上了车。 曾楚南赶紧发动车,一溜烟跑了。 “大哥,我们帮司琪抓到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跑啊。”贾材梓说。 “你傻呀你?我们又不是警察,跟着起什么哄?本来就是演戏,你现在却直接参与进来了,那这戏还怎么演,帮到忙就赶紧跑了,还愣着干嘛?想让人请你吃饭啊?”曾楚南骂道。 “也是哦,我们又不是警察,我们呆在那里干嘛呀?”贾材梓说。 “所以让你赶紧的走啊,后面的事情交给司琪处理就行了,我们留在那里干什么?添乱吗?”曾楚南说。 “可是我的兄弟们还在后面追呢。”贾材梓说。 “让他们被司琪抓走吧,闹事嘛,总要是双方才能闹得起来,如果只抓了那个高个子回去,那说不过去,当然得让他们陪着进去了,回头捞出来就行了。”曾楚南说。 “还是大哥高明!”贾材梓说。 “不好,那辆奥迪车给追上来了。”曾楚南忽然叫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8章 惹不起的刘部长 “那奥迪车追我们干嘛啊?”贾材梓说。 “他们刚才是要去帮那个高个子逃跑的,结果我挡住了他们的车,没能让那他们及时带那个人逃跑,他们肯定怀恨在心呗。”曾楚南说。 “所以他们要找我们麻烦?这群鸟人还真是大胆,敢招惹大哥。”贾材梓说。 “材梓,这件事不对啊。”曾楚南说。 “哪里不对?”贾材梓说。 “后面那辆车的车牌是全a68888,据我所知,车牌全a6开头的车,那是官用车啊,他们怎么会卷入到这件事中来了?”曾楚南说。 “不知道啊,那个高个子明明是个混混,怎么还惊动政府的人了?这么牛逼??”贾材梓说。 两人正在讨论,那辆奥迪车已经追了上来,超车后将曾楚南的车逼停,其实曾楚南如果要想跑,也不是跑不掉,只是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让那车追了上来,他得搞清楚情况才行。 车上下来两个穿着西服的人,示意曾楚南下车。 “两位有什么事吗?”曾楚南说。 “你刚才故意把车横在我们的车前面,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理着平头发型的男子说。 “我是驾驶技术不好,一下子把车给开横了,影响了两位,对不起啊,这是一场误会。”曾楚南说。 “误会?你当我们傻呢?明明你就是故意把车横在我们的车前面,这会却骗我们说是误会?你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平头说。 “你丫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大哥说了,那就是误会,你还要我们解释什么?你们不是也想帮那个人逃跑吗?现在还在这里装腔作势的,快点滚!”贾材梓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 “你是谁?敢这样跟我们说话?你是不是找死?”小平头冷冷地说。 “你又是谁?我看你才找死呢!”贾材梓说。 曾楚南挥手制止了贾材梓,“这事真是误会,我给两位赔不是了。” “曾楚南,你管的闲事够多了,不要管得太多,小心命不长,记住我的话。”小平头冷冷地说。 “原来你认识我?阁下是哪位?怎么称呼?”曾楚南说。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是我说的话,你可一定要记住。”小平头说。 “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材梓,你听清楚了吗?”曾楚南扭头问贾材梓。 “没有,他是不是放了一个屁?”贾材梓问。 “好像是,而且是一个臭屁,好臭好臭的屁。”曾楚南伸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作出好像真的很臭的样子。 “曾楚南,你不要太嚣张了!”对方的脸挂不住了。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你还威胁我?我他妈是长大的又不是吓大的,你要有种,现在就掏出枪冲我砰砰来两下就解决问题了,还在这里放什么狗屁?我他妈最烦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小心命不长?老子又没想过要当寿星,活一天就他妈赚一天了,你管老子命长不长?老子高兴当短命鬼的,怎么的了?”曾楚南破口大骂。 平头应该是没想到刚才还一副客气样子的曾楚南怎么忽然就骂开了,应该是有些始料未及,愣了一愣。 “好,那你接着嚣张,早晚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平头说完上车走了。 “这俩孙子谁啊?看了就让人烦,抓住揍一顿再放他走!”贾材梓说。 “算了,别动不动就要揍人,这事没那么简单,上车吧。”曾楚南说。 曾楚南拿出手机,打给了舒跃进,这一次舒跃进接电话到也很快,才响了两声,就接起了电话。 “有事吗?”是舒跃进的声音。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牌是全a6888,这辆车应该是官方用车吧?”曾楚南说。 “这辆车怎么了?”舒跃进说。 “我和这车上的人起了一点冲突,我想知道这车到底什么来路?”曾楚南说。 “起了冲突?多严重的冲突?你怎么会和那车上的人起冲突?”舒跃进说。 “也不是很严重,我也就只是骂了他们一顿,并没有动手。”曾楚南说。 “一会见面聊吧,我也正有事找你,我在樱花浴所,你过来吧。”舒跃进说。 “好。”曾楚南说。 舒跃进很少主动约曾楚南见面,这一次他主动提出来见面,倒是让曾楚南有些意外。 曾楚南赶到樱花浴所,舒跃进已经做完按摩,正躺在按摩床上休息。 “舒省长最近气色不错。”曾楚南说。。 “你怎么会和那辆车上的人起了冲突呢?那老头说什么了?”舒跃进说。 “老头?是两个年轻人啊。”曾楚南有些奇怪。 “是么?老头没在车上?”舒跃进说。 “没有,只有两个年轻人,对了,老头是谁?”曾楚南问。 “那辆车是省政府的车,原来一直是派给省政府的一把手用的车,后来刘部长从京城退休回来后,省政府就把那辆车给他用了,你一说那辆车的车牌,我就惊住了,你说你招惹谁不行,怎么会去招惹刘部长?”舒跃进说。 “刘部长?刘部长又是谁?一个退休干部,竟然能让省政府给他配专用车?这不是违规的吗?”曾楚南说。 “违规?”舒跃进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个刘部长手眼通天啊,不到退休年龄就从京城退回来了,但是人退心不退,影响力也不退啊,出面帮忙省政府招商引资,随便招来两家企业,一投就是五十个亿,人家那手段,一辆奥迪算什么?人家肯用那车,那是给省政府的面子。” “这么厉害?既然这么能干,那为什么要提前退下来,不是应该多发挥一下优势造福百姓么,那么早退下来干嘛?”曾楚南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招惹谁,也不要去找招惹他,别看他是一个赋闲在家的人,影响力可大着呢,我们都要忌惮他三分,更何况是你?”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暗想,你们忌惮他,那是因为你们都属于官场中人,你是担心他给你使绊子,我一个江湖混混,我忌惮他干嘛?老子又不要做官,他还能咬我两口不成?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说出来,怎么着也要给舒跃进一个面子才行。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 接下来,曾楚南把在大街上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你是说他们准备要帮那个万顺公司的售票员?”舒跃进说。 “是的,我确定应该是这样,当然了,那件事也许和你说的那个刘部长没有关系,因为他不在车上,在车上的是两个年轻人。”曾楚南说。 “你们配合警方抓那个售票员的目的是什么?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吗?”舒跃进问。 “是的,我们怀疑他是一个叫做枭的组织成员,而且我们怀疑枭利用万顺客运公司的网络在从事一些不法活动。”曾楚南说。 “他们从事不法活动,关你什么事?你不也经常从事不法活动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地配合警方?”舒跃进说。 “为了整跨一个对手。”曾楚南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就对了,你们这些人现在还真是厉害,把江湖上的争斗让警方都卷入进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你是不是应该要低调一些?我听说现在全州的治安很不好,是不是你们在搞乱?”舒跃进说。 “那倒没有,我一向是良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更不会去搞乱治安,我的那个仇家是个坏人,所以我才想要搞跨他,我自有分寸。”曾楚南说。 “你有分寸就好,我想那个刘部长不会参与那些事情,应该是他手下的人收了好处在帮那些人的忙吧,总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最好是避而远之,最近我也有些事情要忙,顾不上你。”舒跃进说。 “我知道您日理万机,你放心,我不会随便给你添麻烦的,我听说咱们省长要调往京城了,新省长会从副省长中间产生,您是不是也在忙这件事?”曾楚南说。 舒跃进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省长要调走的消息也没几个人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 曾楚南心里说,你个笨老头,老子刚才进来和你握手的时候就读了你的心了,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老子? “呃,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听到一些风声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话是在装逼了,这事要不是读舒跃进的心,他断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这样说,就是要故作神秘。 他这么一说,其实还真是吓了舒跃进一跳,心想这个混混应该在官场还认识其他的大佬了,否则这么绝秘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 “你在政界还有其他的朋友?否则你不可能知道这事啊?”舒跃进问。 曾楚南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舒跃进摸不透自己。 “马小诚在公司做得不错,我准备给他额外再发一笔奖金,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好,那就谢谢你了。”舒跃进说。 马小诚就是舒跃进的私生子了,现在马小诚就成了舒跃进的活帐户,曾楚南要给舒跃进钱,不直接给他,就给马小诚发奖金,马小诚如数交给舒跃进就行了。 至于这一次为什么又要给舒跃进钱,事实上也很简单,舒跃进现在是副省长,他要想当正省长,那也得打点,就像曾楚南找他帮忙需要给他钱一样,他要找别人帮忙那也得给钱,所以他今天说有事要找曾楚南,其实也就是想要点钱,这些钱还不是他自己花,是用来打点。 曾楚南当然乐意给他钱,他越要得多,就越陷得深,越陷得深,他就越不敢乱动,办事也会越尽心尽力,有些吃的了东西,吃的时候容易,想吐出来却不可能了。 “有件事我得向您汇报一下,还是关于那个万顺客运公司的事,那个公司其实原来是我一个朋友在经营的,后来被一个叫庄雪经的坏蛋给抢去了,他还和那个叫枭的组织合作运违禁物品,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个庄雪经投进监狱,但是他和北区的警察局长黄文道关系很铁,我担心一但他进了警察局后,黄文道会想办法把他给弄出来,所以”曾楚南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话已经很明白了,钱可以给你,但是你也得再帮我解决一件事,那就是要给黄文道施加压力,不要让他放了庄雪经。 舒跃进自然明白曾楚南的意思,曾楚南要达到什么目的他非常的清楚。 “这个你放心,既然有违法事实,那就要依法追究,绝不能徇私枉法,这件事我会亲自打电话向黄文道交待一下,他身为人民警察,当然得公正办案。”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这当官的是挺厉害,明明他自己就在徇私,嘴上还说得如此的大义凛然,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那就麻烦舒省长了,我相信不久后你就成了正省长了,那时就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造福一方百姓了。”曾楚南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曾楚南有点讨厌自己了,心想我他娘的怎么也说起这么没节操的奉承话来了? “这一切都还得靠你们的支持嘛,楚南,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你好好在商界发展,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打出一片大大的事业,你为全州经济发展作贡献,那也是为百姓谋福嘛,有什么困难我们当然都会尽量帮你的,这一点你放心。”舒跃进说。 这话的潜意思曾楚南也明白的很,你在商界好好赚钱,然后我在政界好好发展,到时我们官商勾结,那就是双赢了。 曾楚南心想也不知道你这样的贪官能折腾多久?你这么爱钱,生活作风如此的不堪,翻船是早晚的事,我他妈还得要注意和你保持距离才行,到时你垮了,可不要让老子受池鱼之殃,否则就亏大了。 “舒省长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只要有您的帮助,我在全州哪有会办不成的事?那个万顺客运公司的老板叫庄雪经,麻烦您记一下这个名字,如果他进去了,我会马上通知您。”曾楚南说。 “好吧,那就这样,再联系。”舒跃进说。 “舒省长你先走吧,我们一起走让人看见不好。”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先走,对了楚南,我再叮嘱你一遍,和那个刘部长之间的事,千万要注意,不要去招惹那个老头,那个老头是非常的难缠的人物,所有在全州的人,你得罪谁都不打紧,就是不要得罪他,得罪不起。”舒跃进又回头来叮嘱曾楚南。 “他到底有多厉害?他不是一个退了休的干部么?实在不行,那就给他点钱就行了。”曾楚南说。 舒服跃进摇了摇头,“他这个人难缠不仅是他曾经当过部长,还有一点就是他根本不需要钱,因为他自己就很有钱,非常的有钱!”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会注意的。”曾楚南说。 舒跃进走后,曾楚南坐在按摩床上,陷入了沉思。 连舒跃进都忌惮的人,那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舒跃进也说了,那个刘部长不需要钱,因为他自己就很有钱,一个官员,哪来这么多的钱?他要是一个好官,就靠每个月国家发的那点工资,能有多少钱? 既然通过正常的渠道一个好的官员不可能会有很多的钱,那么一个很有钱的官员,是不是就可以怀疑他其实不是一个好官? 如果要是这个官员本身又有钱,而且还曾经当过很大的官,那这个人自然是让人畏惧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最让人迷醉,也最让世人向往,一个是权,一个是钱,如果一个人这两样都有,那这个人就太强大了,他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 从舒跃进的口里,曾楚南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刘部长就是这样的人,这让曾楚南很担心,虽然今天那车上既然没有刘部长,但是曾楚南隐隐觉得,刘部长的那些手下的人很有可能是奉刘部长的命令来帮那个人的,一个如此强大的刘部长,又怎么可能让轻易让自己的手下开着省政府给自己的车去干没经过他允许的事情?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两个人干的事,其实是经过刘部长允许的。 当然,这一次和司琪合谋抓那个人的计划,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那个刘部长就算是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预先知道这件事,也许他只是偶尔路过,看到了那件事,于是他就下了车,让手下人开着他的车来帮助那个人逃离,如果要是资深一点的警察,看到那辆车就知道收手了,但是偏偏遇见的是司琪这个愣头青警察,所以还是强行带走了那个人。 这只是曾楚南自己内心的推算,并不是事实,只是一种假设而已,至于为什么神秘的刘部长会插手那么一件事,那就是曾楚南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了。 曾楚南正在浮想,这时手机响了,是司琪打来的。 “怎么样?有没有在那个人身上搜到什么?”曾楚南急切地问。 这个问题太关键了,布署了这么久,如果要是从那个人身上找不出什么东西,那就等于是白折腾了。 “楚南,真有东西!有高纯度的新型毒品as!而且数量很多!太棒了楚南,你真是一个天才,一切都和你推算的一样!而且他是真是一个越南人!是偷渡入境的!你太厉害了!”司琪话语间充满了兴奋。 “你先不要夸我厉害了,现在赶紧出警力去抓其他的售票员!赶紧!”曾楚南说。 “好,我这就行动!先不说了!”司琪说。 “等等!记住了,专门派一队人去抓庄雪经,庄雪经可是万顺客运的老板,他公司的售票员都是毒贩,他难辞其咎!”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领导了?对我发号施令?”司琪说。 “我不是你领导,我只是提醒你,不要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立功的机会。”曾楚南笑道。 ************* 东瀛会馆。 庄雪经和汪明两人正在喝酒,身边陪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摸女人,一边痛骂曾楚南。 现在曾楚南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了,有了共同的仇人,自然也就多了共同的话题,这俩人更亲如兄弟了。 “庄哥,不提那个王八蛋曾楚南了,咱们聊点开心的吧,本来就郁闷了,越说曾楚南,就越郁闷,等我们想到办法对付他再说吧。”汪明说。 “妈的个逼,他现在势力强大,要想对付他谈何容易,要想搞垮他更不容易了,我想只有直接要他的命了,让他这个人从这世上消失,再然后慢慢地瓦解他的南清会和公司,只有这条路了。”庄雪经说。 “你不是说你和枭的高层有往来么,让他们替你杀了曾楚南吧,一定要让这个混蛋死才行,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汪明说 “这件事我和他们谈过了,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想卷入人命案,所以在考虑我的要求,不过我会再加筹码的,如果他们要是不同意替我杀掉曾楚南,那我对他们也不客气了,他们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庄雪经说。 “庄哥,你不是说那个枭很厉害吗,现在你又说他们忌惮你,我就不太相信了人,你这是忽悠我吧?”汪明说。 “我可没有忽悠你,各人有各人的优势,他们虽然厉害,但是有些事情却还是有求于我的,所以我相信他们会答应我的条件。”庄雪经说。 “好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庄哥,咱们比赛吧?”汪明说。 “比赛?比什么赛?”庄雪经有些不解。 “拿他们比赛呗。”汪明指了指那两个女孩。 庄雪经心领神会,“好啊。” 两人各扯过一个女孩,三下五除二剥光了那些女孩的衣服,当场做起苟且之事。 “庄哥,咱们比一下,谁要是先下马了,谁就买单,怎么样?”汪明说。 “好啊,别以为你比我年轻我就会输给你,我还是很厉害的,你可别小瞧我。”庄雪经笑道。 “好啊,那我们就比一比。”汪明一边说一边抽了那女孩的脸一耳光,“你他妈叫啊,像个瘟猪似的闷着不叫,老子哪有激情啊,赶紧的叫。” 女孩被打得眼泪都出来了,慑于汪明的淫威,也只好职业地叫唤起来,汪明一听乐了,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时司琪已经带队来到了东瀛会馆的门口,她带人到庄雪经的公司,结果扑了空,后来通过定位庄雪经的手机,知道了庄雪经就在这一带,这一带庄雪经最有可能在的地方,那当然就是东瀛会馆了。 曾楚南是要司琪先去抓那些售票员的,不过司琪认为擒贼先擒王,所以她亲自带队来抓庄雪经,来到东瀛会馆,门口的保安认出了她。 “怎么又是你啊警官?你就是上次带人冲进我们会馆的人吧?你今天怎么又来了?”保安说。 “什么话?警察办案还需要向你交待吗?我问你,庄雪经在哪个包房?”司琪问。 “警官,我们对客人的信息是要保密的。”保安说。 司琪掏出了枪,顶在了保安的脑门上,“你要替客人保守秘密?我是警察,我在办案!配合警方执法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你懂吗?要不要我给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识?” “警官你不要冲动,我这就带你去!”保安没想到这警察如此不讲道理,随便就掏枪对着人了,吓得赶紧妥协。 “你们随他去,我在这里守着。”司琪对着身边的几个警察说。 司琪一直都清楚这东瀛会馆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的污秽事情太多,她可不想看到那些男人玩乐的不堪场景,所以她一直都选择守在门口。 其他的警察得令后跟着保安冲进了庄雪经他们正在‘比赛’的包房,两人正在玩得兴起,忽然有人冲了进来,正要骂娘,几只枪已经指向了他们,“不要动,警察!” 庄雪经慢腾腾从那女孩身上起来,又慢慢地拿过内裤穿了起来,“不要急兄弟们,我和你们黄局长那可是多年的兄弟,我进去一会也还得出来,所以你们不要激动,让我先穿戴整齐再说。” 那些警察当然也知道庄雪经在全州是个人物,所以也不敢怎么样他,只好等他穿衣服。 不过穿好衣服后庄雪经还没完,又拿出电话打了起来,当然是打给黄文道。 “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让你的手下来打扰我玩女人,扰了老子的兴致。”庄雪经说。 “你快跑吧,你客运公司的售票员被司琪给抓住了,搜出了毒品,你恐怕得暂避风头。”黄文道说。 “妈的,我避个球!那警察局不就是你的地盘吗?你让老子避到哪里去?流亡天涯吗?老子不避!”庄雪经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骂。 “我觉得司琪突然动手,应该是有计划的,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那小娘们不肯对我说实话,证据充分,我也只好批准她抓你,你先逃掉,我找到替罪羊后你再出现,多事之秋,你就当帮我的忙了。”黄文道说。 庄雪经听了这话,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瞄了一眼那些警察,心想在这么多人的眼前逃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我刚才和你们局长通了电话了,他说了,这是一场误会,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他,就不要再烦我了。”庄雪经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向外面走去,让他奇怪的是,这些警察好像很相信他的话,并没有追他。 他走了几步,立刻拨腿狂奔起来,很快冲出了会馆。 不过刚出门口,就有人伸脚绊了他一下,他跑得正急,立刻摔了一个狗吃屎,他也顾不得许多了,马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司琪一看他还往前面跑,从后面凌空飞起一脚,正踢在庄雪经的后背上,庄雪经又是向前重重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妈的个逼,是谁” 庄雪经还没骂完,司琪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跑啊,怎么不跑了,还想骂人?我让你骂。” 庄雪经这才看清楚了一身警服的漂亮警官司琪,心想完了,这娘们怎么守在门口了? “是司警察吧?误会误会。”庄雪经笑道。 “是不是误会,回警察局再说吧。”司琪拿出了手铐。 庄雪经现在知道里面那些警察为什么不追他了,原来外面有一个母夜叉候着他呢,量他也跑不掉,所以放他跑。 司琪带着庄雪经回到警察局,其他队的人也回来了,不过一个人也没有带回来,万顺客运公司可疑的售票员们竟然都跑掉了。 “什么?全跑了?一个没抓到?废物!”司琪大骂。 “你骂什么呢,这是你工作的失误,让嫌疑人都跑了,现在还在这里骂街?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是!”黄文道说。 “我看是有人给他们报信,让他们全跑了吧?我们警察局什么也不多,就是内鬼多,要办一件案就是那么困难!”司琪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说话呢司琪,你这是在拿所有的同事们的清誉来说事吗?你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胡乱判断警察局里有内鬼?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黄文道咄咄逼人。 “好吧,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可是局长,我们警察局里有没有内鬼你还不知道吗?装什么装!”司琪说。 “司琪你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敢这样污蔑领导?信不信我现在就撤了你?”黄文道大怒。 “我信,我怎么不信,官大一级压死人嘛,我敢不信么,可是局长,你怎么能说我污蔑你呢,我又没说你是内鬼,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司琪说。 “你”黄文道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局长,你也别骂我了,我审庄雪经去了。”司琪说。 “这件案子事关重大,由我亲自来审理。”黄文道说。 “不行,庄雪经是我抓来的,自然是让我来审,局长那么多的事不去做,跟我抢庄雪经干嘛?”司琪说。 “这是命令!我说过了,这件案子事关重大,必须得由我亲自来审才行,你就一边呆着去吧,没事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我有另外的案子交给你去办。”黄文道说。 “不行局长,这个案子我必须得亲自参与。”司琪还是坚持。 “我说过了,这是命令,你怎么还是那么倔呢?这里有一个强暴的案子,你带人去看一下吧。”黄文道说。 “局长,我知道你和庄雪经是老朋友了,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和你交情很深,你虽然没有什么私心,但是既然庄雪经这么说了,那你也得避嫌吧?不然我会向上级汇报这件事的。”司琪也急了。 “你这是威胁我?你敢威胁我?”黄文道凶狠地看着司琪。 “我不敢,不过庄雪经说跟你交情很深很多同事都听到了,如果局长不避嫌,恐怕难于服众。”司琪说。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审,跟我来。”黄文道说。 审讯室。 “姓名?” “庄雪经!” “性别!”司琪故意问道。 “警官,性别你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庄雪经不耐烦地说。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人妖?这是例行程序,请配合!”司琪说。 “行了司琪!要保护嫌疑人该有的权利!不要故意为难!”黄文道说。 “好吧,我知道这是局长的好朋友,局长,你来问吧,你的好朋友的客运公司成了运毒网络,你让他解释一下。”司琪说。 “我不知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庄雪经说。 “我们这还没开始问呢,你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是什么知道吧?”司琪说。 “我莫名其妙就被你们给抓来了,我当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知道什么呀,你们说的什么毒品,我更是一点也不了解,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呢。”庄雪经说。 “庄雪经,你听我说,你的万顺客运公司里有一个售票员被我们抓了,他身上携带有大量的as新型毒品,这是他个人的行为呢,还是你指使的?你知情不知情?”黄文道问。 一旁的司琪听得直想骂娘,这是在审讯么?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庄雪经,你手下的人被抓了,你赶紧的得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赶紧的说你完全不知情! “我不知道啊局长,我完全不知情,那个售票员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假冒我们的售票员?”庄雪经说。 “那个人叫阮中明,是个越南人,但是会说一口不是很流利的华夏语言,没有合法的护照,是偷渡过来的。”黄文道说。 “那肯定是假的啊,我们公司的人都是经过正规招聘上岗的,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偷渡过来的外国人当售票员呢?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庄雪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9章 取舍间,钱与命 “那是在你公司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和你会没有关系?你这不是摆明胡扯么?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司琪跳起来说。 一旁的黄文道咳了两声,示意司琪闭嘴,我这局长还在这呢,轮得到你来说话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我说不知道那自然就是不知道,公司虽然是我的,但是我也不可能对我公司下面所有的人都负责吧?难不成我公司里的人要是杀了人,我还得替他们偿命不成?”庄雪经说。 他明显感觉得到黄文道在力挺他,他也更加的得意起来,只要有黄文道这坚强的后盾,他应该就是有惊无险。 “你如何证明那些人和你没有关系?你明明就是参与了这件事情,你还不认?”司琪忍不住又插嘴道。 “如何证明那应该是你们警方的事吧?你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件事与我有关,就胡乱抓我,我要投诉你们!”庄雪经嚣张地说。 “你去投诉啊,就是我抓的你怎么了,你想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门都没有!我告诉你庄雪经,我肯定能找到那些指证你的证据。”司琪说。 “咳咳,庄雪经,你好好想一下,就算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只要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们警方也会感谢你的,而且很快释放你。”黄文道说。 “局长,这事明明就和他” “好了,先到这儿吧,你跟我来,我还有其他的事要交待给你去办。”黄文道打断了司琪的话。 走出审讯室,黄文道走在前面,司琪跟在后面,司琪恨不得一脚给前面的黄文道给踹过去,她知道黄文道肯定会放了庄雪经,心里干着急又没办法。 “司琪,庄雪经我看就先放了吧,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他和那个案子有关,按照相关的规定就得放了他,你去忙其他的事吧,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黄文道说。 “局长,这” 黄文道摆了摆手,“这事就这样吧,如果你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他跟那个案子有关,那我们再抓他也不迟嘛,我们是人民的警察,我们花的是纳税人交上来的钱,当然做事要公平公正了。” “我去你娘的公平公正,你个老无耻!”司琪在心里骂道,不过嘴上可不敢骂出来,只是黑着脸走开了。 司琪来到办公室,把门关上,开始打电话给曾楚南。 “怎么样?那些人抓到没有?”曾楚南说。 “那些售票员全跑了,我猜想可能是有人通风报信了,我亲自带队去把庄雪经给抓了。”司琪说。 “跑了?我去!你这娘们就是蠢,那庄雪经在全州有那么多的产业,自然跑不到哪里去,你不去抓那些售票员,你去抓庄雪经,我都说了肯定会有人通风报信,所以让你动作快一点,你却不听,这下好了,事情让你办黄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怎么说话呢?你才娘们呢!你以为你谁啊,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是疯了吧你!那个越南人关在警察局里,我怎么想到会有人去报信?我还不是想擒贼先擒王么?”司琪被曾楚南骂得火起,当然不会不还嘴。 “擒贼先擒王是没错,可是你也得先弄清楚哪个是王啊?庄雪经么?庄雪经是个屁的王啊?我都说了,那些售票员有可能是枭的成员,庄雪经只是给他们提供运输网络,从中收取好处,他算是哪门子的王?”曾楚南说。 “你早的时候不说清楚,现在出了状况你才怪我,有什么用啊?就算是你再怎么怪我我也没办法挽回,你一味地责怪我,真没劲,我现在想跟你说的是,黄文道要放了庄雪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司琪说。 “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能轻易就放了他?他进去容易,要想出来就难了!你放心,他出不来的,先挂了,再联系。”曾楚南说。 “他明明就要被放了”司琪听到曾楚南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就没有再说下去。 司琪有些纳闷,心想黄文道要放人,自己都阻拦不了,曾楚南这个混混能搞定?于是悄悄地走到了黄文道的办公室外面,听到黄文道在接电话,嘴里不断地说:“是!是!” 司琪知道这条老狗肯定是在接上峰的电话了,只有接上峰的电话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奴才似的连声说是,只要能吃定他的人,就算是人家说黄文道你是条哈巴狗,他也会连声说是。 这时黄文道推门出来,看到司琪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你愣在这干嘛呢?还不去抓紧审那个庄雪经?我现在去提审那个越南人,你去负责审庄雪经!” “局长,不是说要放了他么?”司琪说。 “放什么放?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能轻易就放了他?那些藏毒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这事他逃不了关系!赶紧去审!我们是人民警察,做事当然要公平公证” “行了局长,我这就去接着审,我知道我们要公平公正。”司琪说,心想奶奶个腿,你这脸比狗脸还要变得快,也不知道是哪个上级大员给你施压了,忽然间你就要公平公正了,你比那乌鸦还黑,嘴里却念叨着公平公正,真是无耻之极。 司琪再次走进审讯室,庄雪经一看又是这个漂亮警察,马上笑了起来。 “警官,可以放了我吧?你们黄局都说了,这事与我无关,你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还是早点把我放了的为好。”庄雪经说。 “你别得意,证据会有的,我希望你能主动交待,不要等我们自己拿出证据来指控你,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还是老实交待你的问题吧。”司琪说。 “我没问题,我说了,我公司下面的员工的行为与我无关,而且那些员工很有可能是假冒的,压根就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有可能,你们这样胡乱的抓人真是可笑。”庄雪经说。 “庄雪经,你不要装了,你明明就和那个枭的组织有关系,你和他们合伙运毒对不对?所以你让他们的人装成你的售票员利用你的运输网络来运毒,你是同犯,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司琪说。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好像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不过我只是听不明白而已,什么枭?什么意思?”庄雪经装糊涂。 这时黄文道走进了审讯室,司琪一看头又大了,心想这狗又要来添乱了。 “他交待了没有?”黄文道说。 “没有,他有些顽固。”司琪说。 “把监控和录音关了。”黄文道说。 “为什么呀,我们不是要公平公正吗,监控和录音那是证明我们合法程序的东西,不能关。”司琪说。 “我让你关你就关,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黄文道说。 司琪没有办法,只好按黄文道说的把监控和录音都给关了,心想黄文道这老狗肯定要徇私枉法了。 “庄雪经,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黄文道说。 司琪一听这口气不对呀,心想难道这老狗真的变换态度了? “我交待什么呀黄局,咱们多年老朋友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我交待什么?”庄雪经笑道。 黄文道这一次却没有陪他笑,而是忽然间就冲了上去,冲去上不是和庄雪经握手,而是一脚踢向了庄雪经,庄雪经一下子被踢翻在地,黄文道并没有住手,而是一顿拳脚直接向地上的庄雪经招呼过去。 司琪被黄文道的这表现着实惊呆了,心想这厮疯了么?他可是局长,怎么还明目张胆就打上了? “你交待不交待?越南人都交待了,说就是按你的意思去运毒的,你还不交待?快说!”黄文道吼道。 “黄文道,你他妈疯了么?你敢打老子” 庄雪经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黄文道的又一顿拳脚接招呼。 司琪心想黄文道这条狗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死样子,没想到下起手来会这么狠,而且打的人据说还是他曾经的朋友。 司琪把这些情况说给曾楚南听的时候,曾楚南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 “你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司琪喝了一口咖啡,疑惑地看着曾楚南说。 “这很正常啊,我说过,庄雪经肯定是出不来了,只是我没料到那个越南人竟然也把所有的事推给了庄雪经。”曾楚南说。 “狗咬狗呗!自身难保了,当然得咬人了。”司琪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庄雪经是着了别人的道了,枭是一个纪律严密的组织,凡是有人被抓,断然是不可能轻易开口的,因为如果他们开口了,他们的家人就会被组织给杀了,所以他们宁愿自己死了不会开口,忽然间就开口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不惜命?平时再牛的人,只要是关乎自己的命,那都会崩溃,所以他咬庄雪经我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司琪说。 “错了,不是这样的。”曾楚南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司琪说。 “那个越南人开始进去的时候并不开口对不对?”曾楚南问。 “对。”司琪说。 “如果他只是为求自保,那他一进去就应该咬庄雪经了,但是他并没有,对不对?”曾楚南又说。 “对。”司琪老实回答。 “越南人一但把庄雪经咬出来,后果其实是很严重的,因为他们的组织现阶段还得依赖于庄雪经的网络,所以他老大应该是不允许他咬庄雪经的,但是后来他却咬了?这是为什么?”曾楚南说。 司琪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这是为什么?”曾楚南问。 “我问你,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提出的话题,当然你说。”司琪笑了笑。 “很简单,他刚进去的时候不咬庄雪经,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允许他开口说话,但是后来他知道庄雪经进去了,所以他就要咬他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庄雪经,因为他们知道庄雪经反正已经进去了,那就牺牲庄雪经了。”曾楚南说。 “可是他被关在警察局里,并不能和外面联系,也没有人去探视他,他怎么知道庄雪经被抓了?然后就开始咬庄雪经了?”司琪说。 “这应该要问你吧警官,这是你们警察局内部发生的事情,你问我,不是显得很好笑么?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庄雪经被抓的?”曾楚南问。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问题出在我们警察局内部人员的身上,是我们警察局内部的人向越南人传达了外部给他的指令,那就是庄雪经已经被抓,让他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庄雪经。”司琪说。 “你并不笨,至少不是笨得无可救药,我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道。 “我一直都不笨,只是,是谁会被收买呢?”司琪说。 曾楚南笑了,“刚刚还说你不笨,你怎么忽然间就变笨了?谁会被收买?这重要吗?你们警察局里,谁不会被收买,谁都有可能被收买!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收买小角色肯定搞不定,当然得找大头了。” “你是说黄文道?”司琪说。 “必须是他!你不是说了吗,他要去亲自提审越南人,提审完了以后,他过来对着庄雪经就是一顿暴打,不是他还是谁?”曾楚南说。 “庄雪经可是黄文道的朋友,听说还是多年的朋友,他怎么一下子就舍得对自己的朋友下手了?”司琪说。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黄文道肯定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所以他权衡之下他才决定牺牲庄雪经来保全自己,我倒是希望他和庄雪经互咬,把他们以前的那些往事都咬出来,那才好呢。”曾楚南说。 “什么往事?”司琪问。 “在你们的局长还是队长的时候,他伙同庄雪经一起陷害了张志鸿,还把人家老婆给迷奸了,怎么样?没想到你们局长是这样的畜生吧?”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真的?王八蛋,这也太无耻了吧?他就算当时是队长,那也是一名警察,他怎么能这样?!”司琪叫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人渣,只是披了一身警察的皮而已,只可惜现在庄雪经恐怕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要想咬出当年的事情来也没有机会了,庄雪经算是被摁倒了,起不来了,就算是他想起来,黄文道也不会让他起来。”曾楚南说。 “你不要装出一副悲悯的样子,那庄雪经能有今天,你不也是最先挑起事端的人么?庄雪经进去了,不正是你的愿望么?你现在满意了?”司琪说。 “我没有悲悯啊,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他有今天那肯定是活该,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惹我,如果他要是不惹我,也许他还能得瑟几年,但是他却让人绑了清萝的家人,还当众打慧兰,这厮真该死!”曾楚南狠狠地说。 “曾楚南,我有时觉得你是真狠,而且你总能把人算计得万劫不复,你这样下去,不怕遭报应么?”司琪说。 “这话说的,那个庄雪经是你们抓的人,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条线索而已,我怎么就会报应了?再说了,我还真不怕什么报应,报应这事,我不信,要是能报应,那么多的坏人不是也还好好的么,怎么不见他们遭报应了?”曾楚南笑道。 “庄雪经进去了,你如愿了,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你肯定不会简单地只想让庄雪经进去,你肯定有其他的目的。”司琪说。 “呵呵,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啊警官,我也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庄雪经的客运公司原来是个运毒的窝,现在他被抓了,客运公司没有了主心骨,肯定会大乱啊,到时会影响全州周边的交通运输的,恐怕这公司得收归国有了。”曾楚南说。 “如果收归了国有,那你捞不到什么好处吧?”司琪说。 “那可不一定,这是私营客运公司,收归国有会有一个漫长的整合过程,而且利益各方都会想从中捞到好处,所以我想相关单位会对客运公司的经营权进行拍卖。”曾楚南笑道。 “到时,你就会出现在参加拍卖的行列?天哪,原来你的终极目的就是得这客运公司!”司琪叫了起来。 “你又错了,这次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帮我的朋友夺回他本来应有的东西。”曾楚南说。 “你的朋友,是指那个叫作张志鸿的吧?”司琪说。 “没错,就是他,这个客运公司本来就是他的,就是因为这个客运公司,他让庄雪经害得很惨,所以我会帮他夺回这个公司的经营权。”曾楚南说。 “麻烦了。”司琪说。 “什么麻烦了?”曾楚南有些奇怪。 “我是说你的手段太麻烦了,如果那个客运公司收归国有后又再拍卖,那会生出许多的波折,就算是你们拍到经营权,那也会付出很多的钱,再说了,你们还得应付其他参加竞标的人,是不是麻烦了?”司琪说。 “可是庄雪经现在进去了,只能是这样的办法了,如果他在外面,我倒可以逼他把经营权给交出来” 曾楚南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而是盯着司琪看。 “原来你真的不笨。”曾楚南眼睛发亮。 “我一直都不笨!”司琪得意地说。 “你可以帮到我?”曾楚南又说。 “我得想想,不过我只能是帮你传话,庄雪经接不接招那可就说不准了。”司琪说。 “没想到司警官也会有这样的心机,哈哈。”曾楚南笑了起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整天的厮混在一起,我能不变坏么?”司琪也笑道。 “你只是白天和我厮混在一起就变得如此的坏,你要是晚上也和我厮混在一起,那你得变得有多坏?”曾楚南笑道。 “我呸!你竟然敢跟我耍流氓,你别忘了我可是警察。”司琪骂道。 “我哪敢忘了你是警察?我也没有耍流氓啊,我只是说,你要是晚上也跟我厮混” “你还说!”司琪喝道。 曾楚南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 庄雪经在被黄文道暴打之后,已经显得有些憔悴,他一直都是在全州能呼风唤雨的人,一直高高在上,只知道他踩人,很少知道让人踩的味道,现在黄文道对他忽然翻脸,让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要想出去,那恐怕是很难了。 再次看到司琪,庄雪经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从容地调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对司琪都得恭敬,他怕吃亏,他被黄文道给打怕了。 “警官,我承认那件事我是知道一些,但是我真的不是主谋,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我不是大毒枭,请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庄雪经哀求道。 司琪看着庄雪经的那副样子,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前一天还那么嚣张的庄雪经,现在忽然就怂成这个样子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平时有多嚣张,落魄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庄雪经,你的案子我们会查清楚的,但是你不要有什么幻想,该定罪的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不是有很多的朋友吗,为什么没有人来探视你?”司琪说。 庄雪经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自己的死党黄文道都这样对付自己,更何况是其他的朋友? 人在顺境时锦上添花的很多,但是在逆境中还有人来雪中送炭,那就只是幻想了。 “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曾楚南,他和我认识,他说你委托他管理你的客运公司的事,他会替你办好的,他还说了,会想办法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司琪说。 庄雪经看了看司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曾楚南明明是他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帮他找律师?而且,他什么时候委托曾楚南替他管他的客运公司了?这怎么可能? 司琪并没有其他的补充,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非常随意地说。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需要探视,我可以替你转达给你的朋友,对了,这也是你的权利嘛,我们警察当然不会剥夺你的合法权利。”司琪说。 庄雪经愣在当场,心里很是纳闷,曾楚南为什么要帮自己?然后他忽然就明白了,曾楚南要帮他,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要接管他的客运公司! ;“警官,我要见我的朋友曾楚南。”庄雪经说。 司琪并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司琪知道警察局里到处是黄文道的耳目,她当然不能让黄文道发现她在帮曾楚南。 庄志鸿这两天很是焦虑,他一直悬着心等曾楚南的消息,万顺客运公司本来已经是庄雪经的了,这些年他也淡定地承认了这一个事实,但是当曾楚南承诺说可以帮他把客运公司夺回来的时候,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人就是这样的,没有希望的时候,就可以平静地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当有了希望之后,便会不淡定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人性中的贪念在起作用而已。 现在的张志鸿,就是因为重新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变得焦虑起来,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会破灭,所以当他接到曾楚南让他过去见面的电话,马上驱车来到了曾楚南在南清公司的办公室。 “楚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进门,张志鸿就急切地问。 “都有,司琪办事不力,让枭的那些成员跑了,不过抓了庄雪经,而且枭现在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他,他有很大的麻烦了。”曾楚南说。 “这王八蛋也有今天!他活该!”张志鸿说。 “张哥,你恨庄雪经吗?”曾楚南问。 “当然恨了,我恨不得剁他成几段!”张志鸿说。 “那我让你作一个选择,你是选择要庄雪经的命呢,还是要万顺客运公司的资产?”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张志鸿说。 “你别管我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选择就行。”曾楚南说。 张志鸿没有说话,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又想报仇,又想要回你的客运公司对不对?但是这世间的事,往往有得必有所失,所以你得选择其中一项。”曾楚南说。 “楚南,你也知道,我对他恨之入骨,如果你是我,你会作何选择?”张志鸿说。 “我不是你,所以我无法完全体会你的感受,但是如果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倒认为拿回你的客运公司更重要一些,仇恨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得往前看。”曾楚南说。 “有理,那我选择要回公司。”张志鸿说。 “好,那我们这就去探视庄雪经,我们一起去,逼他交出他的公司。”曾楚南说。 “他会同意吗?”张志鸿说。 “会。”曾楚南只回答了一个字。 “何以见得?”张志鸿说。 “在这个时候,他会清醒地认识到,命更重要。”曾楚南说。 六年的牢狱让张志鸿对警察局这样的地方充满了畏惧,只要看到穿制服的人,就会让他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走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他甚至不肯下车,他的面部表情很僵硬,明显很紧张。 “楚南,要不,我在这里等你吧,我不想进去。”张志鸿说。 “张哥,不要这样,庄雪经现在不行了,你可以完成对他的最后一击,解脱你自己的同时,彻底摧毁他的意志!我知道你不想进去的原因,你只是不想面对,但是有些事情你总得面对,我们甚至有可能会遇上黄文道,那都是你的仇人,你勇敢去面对他们,然后你才能有底气和他们斗到底。”曾楚南说。 “我”张志鸿欲言又止。 “没事,相信我,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这两年一直低调,其实就是因为心中怯弱,今天我就带你去面对你的仇人,找回曾经强大的你,我要你在他们的面前扬眉吐气!你要证明你是最后的胜者!”曾楚南大声说。 “好,我跟你去。”张志鸿被曾楚南的情绪所感染,终于下了车,跟着曾楚南向警察局里走去。 北区的警察局曾楚南不是没有进过,当初他是被小队长田基押进来的,现在他是主动来的,而且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当初他进来的时候是任人宰割的小屌丝,现在他是南清会的主事人,警察们看到曾楚南走进了警察局,竟然都有些紧张。 曾楚南向他们点头微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庄雪经看到曾楚南的时候,有些惊讶,看到张志鸿的时候,就更惊讶了。 “原来你们果然是一伙的,志鸿哥,我可是你兄弟,你竟然伙同别人来算计我。”庄雪经苦笑。 “兄弟,我问你,阿姗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张志鸿很激动。 庄雪经以为张志鸿找到了他以前的老婆阿姗,所以知道了那些所有的事,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承认,于是他点了点头。 张志鸿的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很紧。 曾楚南拍了拍张志鸿的肩,示意他不要激动。 “雪经兄,对于你把万顺客运公司的权益全部转出来的事,希望你能在这份协议上签字,我们才能完成相关的交接,然后我会找律师帮你。”曾楚南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协议。 “你确定我没事?”庄雪经说。 “我确定。”曾楚南淡淡地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庄雪经说。 “你没有选择,你只能相信我,否则你必死无疑。”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这话庄雪经相信,自从黄文道出手暴打他之后,他就知道他的处境极为凶险了,他甚至晚上都不敢睡觉,他担心黄文道会用什么手段让他死在警察局里。 “好,我签字。”庄雪经说。 “雪经兄,客运公司本来就是张哥的,你现在只是物归原主,所以这是你应该做的,但是张哥的六年冤狱,还有阿姗的事,你还得作些补偿。”曾楚南说。 庄雪经看着曾楚南,他很紧张,他不知道曾楚南还会提出一些什么样的条件,现在曾楚南就是稻草,他是落水的人,不管曾楚南说什么,他都得答应。 “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庄雪经说。 “你让张哥做了六年冤狱,又污辱了他心爱的女人,你还让人绑架了清萝的家人,你还当着众人的面暴打慧兰,你的过错太多,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的。”曾楚南说。 “那你要怎么样?客气公司我已经转给你们了,你们还要怎样?”庄雪经说。 “你不是还有一个兴隆超市么,我要你的那个超市,协议我也准备好了,你顺带着也签字了吧。”曾楚南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 “曾楚南,你也太狠了吧?你” “你如果连命都没了,那你有再多的钱也没用,我本来也没想这样做,但是我后来想了想,对付你这样的人,还是狠一些的好,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签字,只是后果你自负。”曾楚南说。 旁边的张志鸿没有说话,他心里也凉凉的,他实在没想到曾楚南还有这么一手,想要庄雪经的兴隆超市,曾楚南从来没有对他提及过,但是从曾楚南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一切他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的网早就撒好了,就等捞鱼了,而且他总是不动声色地捞起大鱼。 庄雪经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现在很后悔去招惹曾楚南,但是这世上有千万种药,就是没有后悔药。 “你不签字吗?那我走了。”曾楚南收起了协议。 “我签。但是你要保证让我出去。”庄雪经说。 “明天你就叫肚子疼,然后申请保外就医,你就可以出去了,然后你就长时间可以住在医院里,再然后,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全州。”曾楚南压低声音说。 “黄文道会放过我吗?”庄雪经也压低声音说。 “会。”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凭什么保证他会?”庄雪经说。 “因为有比他大的官要他同意。”曾楚南说。 庄雪经把好的文件递给曾楚南,忽然感到心如死灰,因为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的感觉真让人难受,庄雪经的眼神黯淡得像一潭死水。 正准备要离开,黄文道来了,黄大局长是刚从外面回来。 “曾楚南?南清会大哥闯警察局?这是挑衅来了么?”黄文道冷声道。 “黄局长?久仰!不是闯警局,是依法探视,也不是来挑衅,是来拜会,大局长,我们可没有违法哦,你可不要吓唬我,我他妈最不经吓了,会尿裤子的,到时多不好看。”曾楚南笑道。 “是吗?你曾楚南还会被吓?那你把你手里的文件给我看一下,都是些什么?”黄文道说。 “这不妥吧局长,这是私人物品,你不方便看,我们的探视结束了,我要走了,黄局长事多,就不用送我了。”曾楚南说。 黄文道没有认出张志鸿,张志鸿却认出了黄文道,他又再次紧握了拳头,牙又咬得很紧。 “这胖子是谁啊?是你带来的马仔?曾楚南,你不要太嚣张,你看,连你的手下也跟着嚣张了,瞪我的眼神想要吃人一样,我看了真不舒服。”黄文道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0章 妇人之仁 “黄文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张志鸿恨声道。 黄文道转身看又看了看张志鸿,还是认不出来,张志鸿现在变成了一个胖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四少之一的张志鸿,黄文道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算了张哥,不说这些了,黄局贵人多忘事,哪里能记得那么多,他不记得你也很正常,早晚会让他记起来的,咱们走吧。”曾楚南拍了拍张志鸿的肩膀说。 “张哥?没听说过,曾楚南,你最好把你手里的文件给我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怀疑你是庄雪经的同伙,你们在传递一些可疑的信息,所以我要搜查!”黄文道说。 “黄局,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但是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啊,你说要搜查就搜查?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说过了,这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不方便你查看,你也没权查看。”曾楚南说完转身要走。 “曾楚南,你给我站住!”黄文道掏出了枪。 “哟,动枪了?我说了我这个人不经吓的黄局,你可别吓我,我真会尿裤子的,到时我把裤子尿湿了,没人洗,你给我洗吗?”曾楚南说。 “我看你不但不会尿裤子,而且你还很嚣张嘛,把手里的文件给我!”黄文道举起了枪。 曾楚南走向黄文道,伸出了脑袋顶向了黄文道的枪口。 “开枪吧,黄局,开枪打死我!别他妈的打残,直接打死!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养的!”曾楚南喝道。 这一下把个黄文道给弄蒙了,心想这小子胆也太大了吧,这可是在警察局,本来是想吓一吓他,没想到他却如此的嚣张! 张志鸿在旁边看了也觉得这事恐怕要闹大,不管怎么说黄文道好歹也是个局长,曾楚南这样不给面子直接让他开枪,逼得他骑虎难下,是有些过了,虽然张志鸿也对黄文道恨之入骨,但是这里毕竟是警察局,这样闹可不好。 “算了楚南,别这样,都是误会,我们走吧。”张志鸿现在又反过来劝说曾楚南了。 曾楚南本来也只是想震慑一下黄文道,他知道自己这么一冲动,张志鸿肯定会心慌,肯定会过来劝,他就可以借坡下驴了。 “好吧,既然黄局不敢开枪,那我走了,你可别在我背后放冷枪啊,我可不能做一个冤死鬼,要打,也要正面来。”曾楚南说。 黄文道气得那叫一个够呛,心想曾楚南这货背后到底是有怎样的后台,让他嚣张到如此的地步? 走出警察局,张志鸿这才松了一口气。久不涉江湖的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安逸平静的生活,这样刀光剑影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楚南,你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本来是我要冲动的,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冲动,那个黄文道真是让你给逼得惨了,我真担心把事情闹大了。”张志鸿说。 “没事,他不敢开枪打我,他要是打了我,那他这官也别想做下去了,当官的最怕丢掉乌纱帽了,他不敢冒那个险。”曾楚南说。 “楚南,你做事真让人摸不透啊,你看起来鲁莽冲动,但是又滴水不漏,真是厉害。”张志鸿说。 “张哥,这是万顺客运公司的转让协议,你到相关单位去变更一下法人代表的名字,万顺客运站就算是物归原主了。”曾楚南说。 “楚南,当初说好的,如果拿回客运公司的资产,我是要拿出百分之四十来分给你的,所以” “不用了,你也看到了,我拿到了庄雪经的兴隆超市了,坦白说这的确是有点像是在抢人,不过如果不把庄雪经一杆子打死,让他有机会再起来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你我,他是一个无耻小人,对他要狠一些才行。”曾楚南说。 “那这客运公司的事” “这客运公司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太贪心,所以客运公司,我就不染指了,你好好经营吧,对了,我想要兴隆超市的事,一直我都没跟你说清楚,希望你对我不要有意见。”曾楚南说。 “怎么会呢,那超市又不是我的,你抢了就抢了,干我何事,我还得感谢你帮我夺回客运公司呢,真得谢谢你,兄弟。”张志鸿说。 要说张志鸿对曾楚南没意见,那是假的,他一直以为曾楚南还要跟他分客运站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心里在想曾楚南太黑了,不但要了东后宫,还要了庄雪经的兴隆超市,最后还要跟他分客运公司,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其实得利最多的还是曾楚南,不过现在曾楚南说不与他分客运公司了,他这才高兴起来了。 “好吧,那这一次的事就算是合作成功了,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吧。”曾楚南说。 “你答应庄雪经的事,你是骗他的吧?你不能把他捞出来吧?”张志鸿说。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准备把他捞出来。”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真的?”张志鸿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曾楚南淡淡地说。 “可是你不是说他的事犯得很大吗,不可能轻易出来吗?”张志鸿说。 “有些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了,你我都清楚,庄雪经不过是给枭提供了方便而已,真正贩毒的是枭,虽然不能直接把他捞出来,但是可以让他住医院去,到目前为止,其实警方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庄雪经参与了贩毒,所以有罪与无罪,不过是各方力量博弈的结果而已。”曾楚南说。 庄志鸿点了点头,曾楚南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如此。 “那你准备让他保外就医?黄文道能听你的吗?”张志鸿说。 “他当然不会听我的,他是局长,我是混混,我在他面前是一个贼,我算老几,但是他得听能给他压力的人的话,他有很多的上级,随便一个人的话他都得听,如果说彻底把庄雪经放了这事他可能作不了主,但是答应保外就医的事,他还是可以做得到的。”曾楚南说。 “楚南,你有后台?”张志鸿说。 “没有,没有后台,只是有一两个在政界混的朋友而已。”曾楚南淡淡地说。 贾材梓和郭林知道曾楚南和张志鸿去了警察局,他们知道那都是曾楚南计划中的一部份,所以都眼巴巴地等着曾楚南回来。 之所以说他们眼巴巴地等着曾楚南回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确实是想得知最新的情况,毕竟他们折腾了那么久,当然想要有个结果,另一方面当然就是关系到他们自己的核心利益,因为曾楚南答应过他们,张志鸿一但拿回客运公司,那就会分给他们百分之四十,由郭林和贾材梓两个人来分。 这事他们可一直没有忘,嘴上没有说,但心里一直念叨着呢,关乎利益的事,一般都不会轻易忘掉。 曾楚南终于回来,和他们谈笑风生半天,对于客运公司股份的事,却只字未提。 曾楚南不提,郭林和贾材梓也不敢提。 “今天晚上我们聚一聚吧,我们又把一个强大的对手给打败了,全州四少又少了一个,以后他们再也没办法装神弄鬼了。”曾楚南说。 “我答应过徐艾要回家吃饭的,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贾材梓说。 “我也约了几个朋友呢,我也不去了。”郭林也说。 “那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庆祝什么?”曾楚南说。 “没事,南哥可以和张志鸿一起庆祝嘛。”郭林笑着说。 “平时只要提议大家在一起喝酒,你们都很踊跃,今天你们却有意推辞,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曾楚南笑着说。 “没有的事,能有什么意见。”贾材梓笑了笑,笑得极为不自然。 “那老郭呢,你也没意见?”曾楚南问。 “我没意见啊,我能有啥意见,真没意见。”郭林也笑了笑,笑得也不自然。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这两位兄弟城府都越来越深了,明明他们都在为没有分客运公司股权给他们而呕气,但是他们嘴上却什么也不说。 要是他们说出来,那反而好些,但是他们不说出来,那说明这憋屈是强忍进心底了,这样的憋屈要是积得多了,那早晚不爆发出来? “你们真没意见?”曾楚南又说。 “大哥,既然你一直重复问,那我就直说了吧,当初扳倒庄雪经之前,可是说好了的,如果把客运公司要回来,那是要拿出百分之四十让我和老郭分的,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吧,现在客运公司要回来了,却给张志鸿一个人了,这是何道理?”贾材梓终于忍不住了。 “材梓,你说这个干嘛”郭林赶紧制止。 “老郭,材梓说的事,也关乎到你的利益,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曾楚南说。 “南哥自有安排,我听南哥的,我现在日子也过得不错了,南哥愿意给那就给,不愿意给,那我也不强求,我无所谓。”郭林说。 “老郭,我说了多少次了,自家兄弟,有事就直说出来,你明明心里也不乐意,为什么就不能像材梓那样的直接说出来?”曾楚南说。 “南哥我” “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我没有做到,我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你们就应该要问我的,你们憋在心里,早晚会成积怨,我们做兄弟的,有事就要说出来,有矛盾就要化解掉,藏起来放在心里,算他娘怎么回事?我今天是故意不提这件事的,就是看你们谁会提出来,没想到你们谁也不提,行啊你们,都城府深了是不是?”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都不说话了,两人心想,你自己说话不算数,你又是大哥,我们又惹不起你,我们敢说么? “原来我是想过分给你们万顺客运公司的股份的,可是后来想了想,那客运公司是张志鸿的,他帮了我那么多,我要是再分他的股份,是有点太过了,所以我就向庄雪经索取了另外一样东西。”曾楚南说。 “什么东西?贾材梓问。 “兴隆超市,别小看兴隆超市,虽然比不上一些排名在前的国际零售巨头,但是他是本土卖场做得最好的一家,这也是庄雪经最得意的生意,在全州有五六个分店,其价值不比万顺客运公司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要低,所以,我准备把兴隆超市分给你们两个经营,我就等你们自己提出来,可是你们心里不高兴,嘴上却不说,你们没把我曾楚南当兄弟啊。”曾楚南冷着脸说。 “不是这样的大哥,我们一方面是畏惧你,一方面也是认为你给我们的已经不少了,要是没有你,我们哪有今天的日子啊。”贾材梓说。 ;“是啊南哥,材梓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们心里其实也一直记得,但是我们真没什么理由对你提啊,你给我们当然高兴,可是你如果不给,我们也是万万不敢要的。”郭林说。 “这是你们的真实想法?”曾楚南问。 “是啊,是我们的真实想法啊大哥。”贾材梓说。 “其实你们心里有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啊,不用憋在心里的,人都是自私的,想为自己谋取一些好处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这本就是我承诺给你们的,你们心里既然在想这件事,那直接开口问我就好了,好了,事情我说清楚了,这个兴隆超市呢,也算是一大笔财富了,你们跟着我打拼,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意,高兴吧?”曾楚南说。 “高兴。”贾材梓笑着说。 郭林似乎却没有那么兴奋。 “老郭,现在给你的承诺都兑现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啊,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板着个脸呢?”曾楚南问。 “南哥,说真的,我还是高兴不起来,虽然你给我们的产业确实很值钱,但是说实在的,我心里没底啊。”郭林说。 “什么叫没底,我说给你的那就是真给你了,自然是不会要回来的,什么叫没底啊?”曾楚南问。 “我不是说你会反悔,只是你给我们的东西我心里没底,你也知道,我郭林本是一介混混,后来跟了南哥,这生活才慢慢走上正轨,可是对于打理生意,我实在是不行啊,虽然我也在管理公司,可是那都是南哥在实际掌舵,如果没有南哥参与,我肯定是不行的,那兴隆超市是一座金山,可是如果分到我们手里,恐怕日趋没落,很快会变成一座土山了。”郭林说。 “是啊大哥,郭流氓说这话倒也不无道理,确实是这样啊,就我们这点水平,要是把公司给管砸了,那就真是太可惜了。”贾材梓也跟着说。 “那你们的意思是怎样呢?难不成不要了?”曾楚南说。 “我们暂时不要了。”两人齐声说。 “啊?” 这一下轮到曾楚南吃惊了,兴隆超市有那么多的分店,自然也是一份大产业,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现在这两人居然说不要了,这太让他意外了。 “不对,你们不是不要,应该是有其他的想法对不对?”曾楚南说。 “对。”贾材梓老实地说。 “什么想法,你们倒是说来听听,没想到你们还有其他的想法,这倒是稀奇。”曾楚南说。 “你来说。”贾材梓对郭林说。 “还是你来说吧。”郭林说。 “我去,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还娇情起来了?这是什么状况?”曾楚南说。 “还是你说吧。”贾材梓坚持说。 “那好吧,我来说,南哥,其实我和假的才子都不太懂打理生意,而你在这方面是天才,所以我们想跟你入伙,你不是说你要创建南清集团么,现在南清系列已经有几个公司了,我们希望你把给我们的产业也收编在南清集团里,然后由你统一打理,以后你愿意给我们多少股份都行。”郭林说。 “原来如此啊,这想法是你们早就想好了的?”曾楚南问。 两人都不作声,这事他们显然是早就商量好的了的,而且曾楚南认为这主意应该是郭林出的,以贾材梓的城府和心机,应该不可能考虑得这么周全。 “南哥,这是我们想法,主要还是想靠着你这棵大树乘凉,如果有不对的地方” “哎,老郭,你怎么又说这么客气的话,我都说了无数次了,大家都是兄弟,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你们的想法很好,很有大局观,我当然是赞成你们的,那兴隆超市就改名南清超市,暂时并入南清系列,以后按资产来给你们股份,怎么样?”曾楚南说。 “好啊南哥,我们想的就是要这样。”郭林笑着说。 “心里有事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憋着,这样不好,你看,现在说出来不是挺好的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藏着。”曾楚南说。 贾材梓和郭林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们商量,这事在我心里很矛盾,坦白说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曾楚南忽然很严肃地说。 “什么事啊南哥,这么严肃?”郭林问。 “是关于庄雪经的事,我答应过庄雪经,会想办法让他保外就医,然后把他送出全州,也就是说,保住他的一条命,所以他才愿意把兴隆超市给我。”曾楚南说。 “大哥,庄雪经那个混蛋那么坏,管他呢。”贾材梓说。 “胡说!我既然答应过人家的事,哪能说话不算数?”曾楚南喝道。 “南哥,那你纠结什么呢?”郭林问。 “我只是在想,如果把他保外就医后,要不要救他的命。”曾楚南说。 “救命?他为什么需要你去救命?”郭林问。 “据司琪说,黄文道现在都和庄雪经翻脸了,那说明有人向黄文道施压,让他不要放过庄雪经,我现在通过我政界的朋友也给黄文道施压,让他同意庄雪经保外就医,黄文道迫于压力,自然会同意,但是如果我们不保护庄雪经,他必死无疑。”曾楚南说。 “谁要杀他?你是说枭要杀他?”郭林说。 “我不敢肯定就一定是枭要杀他,但是既然那个越南人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他,那说明有人要把他当牺牲品,所以他如果直接去了医院,那是必死无疑。”曾楚南说。 “这样说起来倒也是哦,那就让他去死吧,反正又不是我们杀的。”郭林说。 “你们两个都赞成让庄雪经自生自灭?”曾楚南说。 “大哥,庄雪经那么坏,你要是放了他,那他早晚会报仇的,又不是我们要杀他,干嘛要救他,你答应让他保外就医就行了,至于出来以后怎么样,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贾材梓说。 “他现在客运公司已经给张志鸿了,兴隆超市又给了我,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再让他去死,我觉得于心不忍,不管他怎么坏,我都认为他罪不至死,所以我很纠集,到底要不要救他。”曾楚南说。 “南哥,这件事我看还是你自己作主吧,我们都听你的。”郭林说。 “是啊大哥,我们都听你的。”贾材梓也说。 “好,你们先出去吧,我再想想。”曾楚南说。 “那好,我们无出去抽根烟,你想好再吩咐我们。”郭林说。 曾楚南想了很久,还是没一个头绪。 严格来说,庄雪经和他其实并没有多深的仇怨,虽然他知道庄雪经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好人?现在他已经把庄雪经给打得趴下了,但是如果庄雪经因此而让人灭了,曾楚南担心自己会后悔。 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的道理曾楚南当然也懂,庄雪经虽然一无所有了,但是谁能保证他哪天不会再起来,一但他起来了,那他肯定会把曾楚南当仇人,肯定会报复曾楚南,这一点曾楚南比谁都清楚。 曾楚南心里矛盾,拿出电话打给了木清萝,但是木清萝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他现在想听听别人的意见,贾材梓他们虽然也提意见,但是他们都一边倒地认为不管庄雪经的死活才是应该的,这当然是江湖人的作风,但是曾楚南始终认为,这种做法还是少了些对生命应有的怜悯,庄雪经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他的命要是没了,那是赚不回来的,这世上就少了一条生命了。 曾楚南暗叹,关键时刻,自己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那妇人之仁。 不知不觉曾楚南翻到了景伶的电话,然后又不知不觉地拨了出去,等电话里传来景伶的声音时,曾楚南才意识到自己打电话给景伶了。 “说话呀你,我在上班呢,有事快说!”景伶在电话里说。 “景伶,我忽然有些无助。”曾楚南说。 “拉倒吧你!你南清会的大哥,无恶不作的混混,你还会无助?你要无助,那全州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得无助了。”景伶骂道。 “我真是有点无助,我有件事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能给我点意见么?”曾楚南说。 “好吧,你等会啊,我到洗手间里去接电话。”景伶压低声音说。 然后就没声音了,又过了一会,又再次听见了景伶的声音,“说吧,现在安全了。” “你说你接个电话还用跑到洗手间里去?太夸张了吧?”曾楚南说。 “我这可是在上班,我是在给别人打工啊老大,我在这里就是一名小职员,明白吗?”景伶说。 “我看你是找虐吧,侯爷那么多的公司,你随便到哪一家去不好,非要给人去打工,那不是找虐是什么?”曾楚南说。 “你少教训我,你不是说你很无助吗,这会教训起我来了?你要说你的事不说?如果你不说,那我工作去了啊。”景伶说。 “别呀,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我呢,对付了一个仇家,这个仇家和我呢是有一些仇怨,但是也没有多深的仇恨,现在我已经把他给打垮了,短时间内他是没有能力跟我作对了,但是我现在纠集的是,我要不要救他?如果我不救他,他很有可能会被人杀了,这样我倒是免除后患了,但是我总觉得他罪不至死,我有些于心不忍,我总是有这种妇人之仁。”曾楚南说。 景伶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他现在警察局里,我如果想办法保护他,他肯定是可以活命的,但是我如果不保护他,他很有可能会被人杀掉,景伶,你说,我是应该救他呢,还是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曾楚南说。 “那你的内心是怎样想的?”景伶说。 “我觉得他罪不至死,所以我想救他一命,想办法把他送出全州。”曾楚南说。 “既然你内心是这样想,那你就这样做,因为只有你按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了,以后你才不会后悔。”景伶说。 “可是我下面的兄弟都认为我不应该救他,因为有可能会给我自己留下后患,这一点其实我自己也深知。”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曾楚南,你是混江湖的,你的仇家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难道因怕留下后患,你就要把所有可能会报复你的仇人都杀光么?你下面的兄弟观点并不一定是对的,大多数的时候,多数人的观点都是错的,少数人才能看清本质和真相,你既然内心想要救他,那你就救他,那不是妇人之仁,那是你人性中的善良,那是珍贵的东西,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你至少不会后悔,你难道想以后都生活在后悔和内疚中么?”景伶说。 “谢谢你啊景伶,没想到你说得这么透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曾楚南说。 “当局者迷嘛,其实我爸也曾经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所以说你和我爸真的有很多共同的特质。”景伶说。 “谢谢,你先工作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曾楚南说。 “好,那我先挂了。”景伶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觉得自己豁然开朗,景伶说得没错,有些事,就是要按自己内心的想法来做,这样才不会后悔。 *************************** “我决定了,还是要救庄雪经一命,我把他东后宫的股份骗到了,又强占了他的兴隆超市,这些钱足够弥补他的罪过了,我不想让他死。”曾楚南对贾材梓和郭林说。 郭林和贾材梓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并不是很理解曾楚南的决定。 “这件事我决定了,所以不必再议,而且这件事我也不准备让你们去做,我自己亲自去做。”曾楚南说。 “不用啊南哥,有事你吩咐我们就行了,我们会去做的,而且保证做好。”郭林说。 “算了,这事还是我自己去做吧,这件事你们心里不认同,本来庄雪经也不是什么好鸟,让你们去帮他你们肯定会不乐意,你们不乐意的事,去做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尽心尽力?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曾楚南说。 “不会的大哥,只要是你让我们去做的事,我们还是会去做好的,不管我们乐意不乐意,我们都会去做好。”贾材梓说。 “算了,这事说了不议了,我自己去吧。”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看,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曾楚南既然决定自己亲自做了,那他们多说也无疑。 曾楚南亲自开车到了警察局门口来接庄雪经,旁边是司琪陪着,庄雪经只是保外就医,不是无罪释放,当然得警察看管着。 本来保外就医的嫌疑人是要警车护送的,但是黄文道却同意嫌疑人乘坐私家车去医院,还只用一个警察看护,显然是违规的,能让黄文道违规,自然是舒跃进在其中施加了压力。 庄雪经和司琪一上车,曾楚南就把车开得飞快。 “曾楚南,你疯了么?开得这么快?”司琪说。 “警官,你没看到后面有车跟着么?那辆黑色的奔驰车,看到了吧?”曾楚南说。 司琪扭头一看,还真是发现有车跟着,“那是谁在跟着我们,是你的仇家吗?曾楚南,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整天的不消停?”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警官,冤枉啊,那车上的人不是我的仇家,是庄雪经的仇家,就算不是他的仇家,那也是来杀他的人。” “没错,肯定会有人要杀我,我他妈现在落难了,他们肯定会杀我的。”庄雪经显得很紧张。 “庄雪经,你交底吧,你是不是在和枭合作?”曾楚南说。 庄雪经没有说话。 “你他妈到现在还憋着不说呢?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子现在就把你推下来,让那后面车上的人杀了你,你信不信?”曾楚南说。 “别,我说就是了。”庄雪经说。 “警官,赶紧记下吧,这可都是破案的线索。”曾楚南扭头对司琪说。 “其实我真不是枭的成员,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便利。”庄雪经说。 “这个我知道,你主要还是说你是和枭的哪个人接头,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他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叫k先生,他是枭在全州的负责人,我们一般都在东瀛会馆见面,他让我的客运公司给他提供方便,他按月付给我钱。”庄雪经说。 “就这些?”司琪问。 “就这些,真的就这些,对了,那个k先生应该是个日本人,因为他华夏文说得不怎么样。”庄雪经说。 “你有他的照片吗?”司琪说。 “没有,说来惭愧,我和他见面他也是每次戴着墨镜,还戴个口罩,我压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庄雪经说。 “你可真行,人家长得啥样你都不知道,就敢收人家的钱,还给人家提供运送毒品的网络来危害自己的同胞,你他妈还真该死,司琪,不如把他给扔下车吧。”曾楚南说。 “我可是警察,这事我干不了。”司琪说。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既然答应救他了,就不会让他去死,庄雪经,你欠我一条命,以后你他妈别老记着我的不好,你要记得我救过你的命,这样你就不会总生活在仇恨之中了。”曾楚南说。 “我哪敢恨你啊,我知道要不是你救我,我肯定死定了,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庄雪经说。 “曾楚南,你可真不要脸,对付了人家,还让人家别恨你,笑死人了。”司琪说。 “我没说让他不要恨我,我只是说让他记得我救过他的命。”曾楚南说。 “那还不都一样嘛,对了,这个保外就医是假的吧?庄雪经没病吧?”司琪说。 “他哪有病啊,好着呢,我就是想把他捞出来而已。”曾楚南说。 “我就猜到是假的,所以我才让警队的人散了,可是我如果配合你放了庄雪经,那我就赎职了呀?而且庄雪经不是冤枉的,他是真的有罪,我不能放了他!”司琪说。 曾楚南这一下皱眉了,他算来算去,竟然把司琪这一关给算漏掉了!他忘了司琪不可能放庄雪经走了。 “司琪,还是放了他吧,这是我答应过他的。”曾楚南说。 “不行,你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放不放他?我都没有这个权利决定!这事没得商量。”司琪说。 “你不要这么固执嘛,他如果一直关在警局,早晚枭的人也会通过其他手段把他给弄死,本来黄文道也想让他死,如果不把他捞出来,他早晚会死在里面的。”曾楚南说。 “不行,他要接受审判,不能放。”司琪还是坚持。 “你把他留下没什么用,早晚他也是死,不如把他放了,也许以后会有用,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帮你抓到枭在全州的负责人,让你破大案立大功破大案,好不好?”曾楚南说。 “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做到?你以为你是谁啊?”司琪说。 “我肯定能做得到,因为我一但把庄雪经给救走了,枭肯定就盯上我了,以后我就不可避免地要和他们打交道了,你说,我是不是有机会接触他们,是不是就有机会替你提供线索了?”曾楚南说。 司琪没有说话,显然她觉得曾楚南这话有些道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1章 这一辈子都他娘的别见了 “警官,这事就不要再考虑了吧,这件事你就再帮我一次,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以前我答应你的事不都是全部完成了的吗?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呗。”曾楚南说。 司琪还是没有说话,这件事不是小事,她显然是要慎重。 “求你放了我吧警官,我如果回警察局,那我肯定会被人害死的,你就放我一马吧。”庄雪经也开始求情。 “可是我要是放了你,那后面跟上来的人也不是一样会杀了你?我在的话还可以保护你,要是把你放了,那你就没辙了。”司琪说。 “只要你答应放过他,我自然会想办法帮他摆脱后面的人,现在主要还是你点头,这事才能办成。”曾楚南说。 “可是我要是答应了你们,那我回去如何向黄文道交待?”司琪问。 “不用交待,你让庄雪经打晕了,所以他跑了,就是这么简单,黄文道其实也希望庄雪经消失,所以这事他不会深究。”曾楚南说。 “你这是胡说八道吧,庄雪经的身手怎么可能打得过我?黄文道又不傻子。司琪说。 “他找来了帮手呗,偷袭的行了吧,总之这件事黄文道是不会深究的,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曾楚南说。 “好吧,可是你记住答应过我,你一定会帮我抓到枭的头目。”司琪说。 “这个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失言。”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后面可还跟着杀手呢,我还说黄文道今天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让庄雪经坐私车去医院了,原来这厮把消息放出去了,这些杀手也想乘机要了庄雪经的命呢,这是给我们机会,也是给杀手机会啊,黄文道这货太恶毒了。”司琪说。 “是啊,我还想他这一次怎么这么好,原来是希望放庄雪经出来让外面的人好下手,警察局里不好下手,放出来那机会就多多了,这恶真够奸的。”曾楚南说。 “黄文道以前和我关系不错,没想到他现在痛打落水狗,真是世态炎凉。”庄雪经说。 “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你自己是落水狗,庄雪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霸占了张志鸿的公司也就算了,还伙同黄文道陷害人家坐了几年牢,还迷奸人家老婆,你真是畜生不如,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这次放你一马,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无耻了。”曾楚南说。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的确不是人,我对不起志鸿哥,只要你能帮我离开,我永远也不回全州来了。”庄雪经说。 “你们别说废话了,曾楚南,你先想想要怎样摆脱后面的人吧。”司琪说。 “摆脱跟踪这种事我做过,有你警官在,那就更简单了,一会我们拐进一个停车场,然后你出示警官证,命令保安不要让后面那辆奔驰车进去,剩下的事我来安排。”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司琪说。 “我一向喜欢有计划地做事,我也知道枭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和他们过招,自然要小心一点。”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当警察可惜了,要是你当警察,肯定能破大案子,因为你这厮奸,坏主意多。”司琪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聪明么?不过被美女夸的感觉挺好的,能不能再夸几下?让我再爽一下?”曾楚南说。 “你还上瘾了是不是?开快一点吧,不要让那奔驰车追上来动手了那就不好了。”司琪说。 曾楚南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坏?有什么好笑的?”司琪问。 “警官,如果你是那些杀手,你会在这大街上杀人吗?大街上这么多人这么多车,而且他们也知道这车上有警察,他们会这么傻现在动手?所以他们不会追上来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他们不会现在动手?”司琪问。 “当然,再笨的人也不会选择在街上杀人,更何况枭的人都不是笨人,他们可都是狠角色,不会笨到当着警察的面在大街上杀人的。”曾楚南说。 “那你还开得那么快,好像害怕被他们追上一样?”司琪说。 “那当然了,我当然要开得快一点才像嘛,庄雪经可是说肚子疼要就医的,要是不开快一点,那会像吗?”曾楚南说。 司琪无语了,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精么?怎么什么屁事他都算得那么精? “那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他们既然不动手,那为什么还要开车跟着我们呢?”司琪问。 “这个也简单了,因为他们要知道我们是去的哪家医院,还要知道庄雪经住哪间病房,然后晚上他们就会下手了,当然了,至于他们怎么动手,我肯定是想不出来的,不过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让庄雪经去死。”曾楚南说。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你真的可以去当警察。”司琪说。 “谢谢警官夸奖,可是我是个混混,这一辈子肯定是不可能当警察的了,不过我可以泡一个警察倒还是有机会的。”曾楚南笑道。 最初几秒司琪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曾楚南这是在占她的便宜呢。 “你胡说什么呀,泡警察,泡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开水啊,整天泡泡泡的。”司琪的脸微红了一下。 “唉呀,警官也会脸红?稀奇稀奇了,不过你娇羞的样子真好看,我只是说泡警察,没说要泡你啊,你激动什么?难道你希望我泡你?”曾楚南笑道。 “去死吧你!”司琪骂道,脸更红了。 一旁的庄雪经心想老子命都堪忧了,你们竟然还在打情骂俏,真是没有天理了。 曾楚南把车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司琪摇下车窗,拿出了警察证。 “我是北区警官司琪,正在执行任务,后面那辆奔驰车对我有威胁,不许放他进来,你就说车位已经满了就行了。”司琪说。 “是,警官。”守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当然只有遵命。 “曾楚南,我们不让他们进来,可是他们还是会守在出口啊,我们出去不一样会让他们跟上?这还是没有根本解决问题嘛。”司琪说。 “你别急嘛,我先把车停好再说。”曾楚南说。 曾楚南确信后面的奔驰车没有跟进来以后,这才把车停在了一辆黑色帕萨特的旁边。 “警官,我们要改乘车了,你说得没错,那奔驰车肯定在停车场的出口候着呢,所以现在得麻烦你把我的车开出去,我和庄雪经就乘坐这辆帕萨特了。”曾楚南说。 “你是让我引开外面那辆车,让他们以为庄雪经还在车上,其实你们已乘坐这辆车走了?这车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吧?”司琪说。 “我说了,我喜欢做事有些准备,这车的确是我早就准备好在这里的。”曾楚南笑着说。 “那好吧,我把你的车开到哪里去等你?”司琪说。 “当然是开到医院去呗,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可是送庄雪经去看病的,你把车开到医院以后,不要急着下车,可以在车上先睡一觉,让那些人摸不清状况。”曾楚南说。 “果然是混混头目,奸得像狐狸一样,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曾楚南。”司琪说。 “我只是深算,但是没有老谋,因为我还年轻,一点也不老。”曾楚南笑道。 “楚南兄弟,你和司警官要调情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就先不要调情了,先把我送走吧,我的命更重要啊。”庄雪经已经等不及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谁和他调情了?你找死吧你!”司琪对着庄雪经喝道。 “庄雪经你真不会说话,这哪里是调情嘛,这分明是警官在调戏我。”曾楚南笑道。 “闭嘴,滚吧你们,庄雪经,我今天就看在曾楚南的面子放你一次,但是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你,我必然会抓你,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见了。”司琪说。 “不见了,不见了,我说过,我只要离开,我以后就不会回全州了,真的不回来了。”庄雪经赶紧说。 曾楚南和庄雪经下了车,上了那辆黑色的帕萨特。 估计司琪已经把外面的车引开之后,曾楚南这才发动车,驶出了停车场,果然,外面并没有车跟踪,那些人应该是已经被司琪引开了。 曾楚南驾车驶出市区,驶上环城高速。 “庄雪经,虽然你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江湖争斗,胜败也正常,你这次输给我了,本来我可以让你去死,但是我选择救你一命,我也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救你,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你用你的超市来换你的命,我当然就要做到。”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曾楚南,坦白说我恨你,真他妈的恨,但是我输得心服口服,就单凭你和张志鸿设计来骗我的股份那事,我就知道我真他妈不是你的对手,我认了,所以我以后不会回全州了,用兴隆超市的产业换我一条命,值得。”庄雪经说。 “我得了你的超市,我也回赠你一点吧,这车是我从租车行租来的车,这家租车公司可以异地还车,也就是说,你可以开到任何一个城市你再还车,我已经让司琪把你被扣在警局的证件拿出来了,所以这车是用你的证件和信用卡租的,你可一定要记得还,你的证件在贮物箱里,你可以清点一下,另外我给你准备了十万块让你跑路,你节约一点花,也够你花一阵子了,钱也在贮物箱里。”曾楚南说。 “曾楚南,没想到你这么爷们,对一个仇人如此的厚待,我谢谢你了。”庄雪经说。 “谢谢这样的话就他娘的免了,说来也是虚伪,我得了你那么多的资产,你心里恨我也是正常的,我说了,江湖争斗总有胜负,你以后如果不死,如果发达了,欢迎你回全州找我报仇,当然了,你只要敢回来,张志鸿也不会放过你,辱妻之恨他可一直没忘,说句实话,他本来是想要你死的,用你的钱来换你的命,这是我的主意。”曾楚南说。 “我说过了,我不回来了,谢谢你的馈赠,以后永远都他娘的不要见面了!”庄雪经说。 “好,他娘的永远不见了,那你就逃命去吧,我下车了。”曾楚南把车停在临时停车带上,下了车。 曾楚南下了车后立刻向后跑,并不向前走,道理很简单,他要防着庄雪经,如果他往前跑,庄雪经从后面开车来撞他就坑爹了。 他只要往后跑,高速路上不能逆行,庄雪经自然也就撞不到他了。 看着庄雪经驾车远去,曾楚南叹了一口气,心想江湖真是险恶,前两天还是堂堂的全州四少,现在却成了一个亡命天涯的落水狗,老子哪天会不会也像庄雪经一样的亡命天涯? ************************ 侯爷打了电话来,说曾楚南要他找的人已经有了消息了,要他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曾楚南大喜,叫上了贾材梓,驱车直奔贵宁。 来到贵宁,曾楚南还是还是入住了上次入住的酒店,这家酒店是侯爷的产业,住进去会更安全一些。 “你好,开房。”曾楚南笑着对收银员说。 “你好啊,曾先生,我还以为你是骗子呢,没想到你是真和侯爷认识,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我的名字叫陆美美,她叫甘琳。”长得不漂亮的那个收银一脸的笑容,不但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已还把长得漂亮一些的那个收银的名字也说了。 曾楚南心里好笑,心想你叫陆美美,可真是浪费了这个名字了,你实在是长得一点也不美。 “谢谢你记得我啊,其实你也没有猜错,我就是一个骗子,只不过是连侯爷都骗了,所以你还是可以把我当骗子来看待,不必对我客气。”曾楚南笑道。 “你就别逗我了,你这样的要是骗子,那这天下人还不都成了骗子了?董事长已经吩咐过了,给你留一间最好的房,在酒店最上层,带楼顶花园的呢,相当于我们这里的总统套房了。”陆美美说。 “是吗,那谢谢侯爷了,也谢谢你们了,辛苦了。”曾楚南说。 “曾先生,你太客气了,你是侯爷的贵宾,我们服务周到是应该的。”陆美美满脸堆笑。 “那个漂亮姐姐怎么一直没说话啊?对我们有意见?看我们不顺眼?”贾材梓说。 他指的漂亮的姐姐,自然指的是另外一个漂亮的收银员甘琳了,甘琳今天果真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笑着听陆美美和曾楚南他们搭讪。 “欢迎你们光临我们酒店啊,我现在说了。”甘琳微笑说了一句。 “哎哟,这是应付我们啊,你长得真漂亮,你也认识我大哥吗?”贾材梓说。 “上次曾先生住过我们酒店,又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所以算是认识。”甘琳还是得体地微笑着说。 “我叫贾材梓,我是他兄弟。”贾材梓说。 “你好,贾先生。”甘琳微笑着点头示意。 曾楚南默默地退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翻起了杂志,心里想这世道变得实在太快了,贾材梓现在也会泡妞了!当初木讷的那个乡村的少年,现在变成了一个会主动搭讪美女的男人了,要是贾老爹知道他木讷的儿子变成现在的样子,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贾材梓见曾楚南坐下来翻杂志,心想反正也不急,那就多跟这两个妞侃侃,在全州的时候那是不敢和女生瞎侃的,因为随时担心会被徐艾抓住,现在到了贵宁,这天高皇帝远的,当然可以放肆一下了。 贾材梓虽然皮肤有些黑,不过那是一种健康的黑,人也长得英武,他要铁了心泡妞,那也是有些实力的,叫陆美美的见曾楚南坐在一旁不理会她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和贾材梓倒也聊得欢,不过有趣的是,聊的话题竟然是围绕着甘琳在聊,显然,贾材梓意在甘琳,毕竟甘琳比陆美美漂亮多了。 泡了一会,贾材梓也不好意思了,向曾楚南走了过来。 “大哥,我们去房间吧。”贾材梓说。 “不泡妞了?你小子在全州天天被徐艾看得紧紧的,估计是憋坏了吧?今天难得有机会,那就好好泡一下妞呗,没事,我等你。”曾楚南笑道。 “别取笑我了大哥,我哪有泡妞啊,不就是闲聊两句。”贾材梓笑笑。 “没事,年轻人嘛,喜欢泡妞是天经地义的,你继续泡。”曾楚南说。 “不了,泡够了,我们走吧。”曾楚南说。 “就在这等吧,侯爷一会就来了。”曾楚南说。 “我们回房间去等不是一样吗?”贾材梓说。 “那当然不一样了,就在这等吧。”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那个侯爷不是让工作人员把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吗,为什么不去房间等,要在这里等?”贾材梓很不理解。 “我们是来求人办事的了,人家虽然以礼相待,但是我们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我们回房间去等,一会侯爷来了,就会有人家主动来拜会我们的感觉,但明明是我们来求人家办事,怎么能让人上门来找我们呢,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呆着,感觉就是在迎接侯爷一样,这虽然是细节,但是却能体现我们对侯爷的尊重,明白吗?”曾楚南说。 “听起来是有些复杂了,不过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总之就是我们要礼貌一些,对吧?”贾材梓说。 “没错,现在是我有求于人家,当然要礼貌一点,再说了,这里不是全州,这里是贵宁,是人家的地盘,当然要注意分寸了。”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你是大哥,你说了算,那我陪着你在这里等吧。”贾材梓说。 “你不去泡妞了?”曾楚南笑道。 “不泡了,大哥你都不泡,我当然也不能泡了,我还是陪你在这坐着吧。”贾材梓笑道。 “那就不要泡了,一会侯爷来了,看到你跟人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在调情,那影响多不好。”曾楚南说。 “大哥,这位侯爷很厉害吗?你好像很尊重他的样子,真让人不解。”贾材梓说。 “他是很厉害,老江湖了,咱们是后辈,对他要有起码的尊重,他身上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曾楚南说。 “是嘛?”贾材梓明显流露出不相信,心想我们南清会在全州那也是很牛逼的了,还用得着向这个侯爷学习什么? 这时曾楚南站了起来,因为侯天桥来了,还是那几个人,侯天桥也还是穿着一身土得掉渣的羽绒服,只是今天的羽绒服的颜色似乎更土,他今天头上还多戴了一个毛线帽子,显得更像一个乡下老头。 曾楚南迎了上去:“侯爷,您来了,还辛苦您走一趟,真不好意思。” 侯天桥看到曾楚南在大厅候着,露出赞许的目光,心想这年轻人不简单呐,单凭他在大厅里候着这一个细节,就说明他做事非常的有分寸。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呢,房间不是给你留好了吗,怎么还在这大厅里坐着呢?”侯天桥笑道。 “让侯爷过来,楚南已经很是不安,当然得在大厅里候着了。”曾楚南笑道。 “这位小友是你的兄弟?”侯爷指了指旁边一脸不屑的贾材梓。 “是的,这是我兄弟贾材梓,材梓,这就是传说中的叱咤贵宁江湖的侯爷了。”曾楚南介绍道。 贾材梓心想我他妈以为是个神马大人物呢,原来这是么一个糟老头啊?看他一身的土气,还侯爷?我看叫他侯老头都是抬举他了。 “侯爷你好。” 碍于曾楚南的面子,贾材梓微微点头致意,不过那种不屑还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侯天桥倒也不介意,依然呵呵笑着,“你好啊,小伙子,长得很英武嘛,是个当将的料。” 这话贾材梓没听出是什么意思,曾楚南却是听出来了,这分明是在说贾材梓只能当小头目,不能担当重任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能为将,不能为帅。 “我兄弟还年轻,以前是个乡下少年,是我带到城里来的,阅历不够,历练也不到位,还位侯爷多指教。”曾楚南说。 “呵呵,指教不敢,小子戾气太重,没把我老头看在眼里啊,没事没事,年少哪有不轻狂的。”侯天桥笑道。 “我看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吧?死样子。”旁边的花连荣阴阳怪气地说。 “阿荣闭嘴,不许对客人无礼。”侯天桥喝道。 贾材梓也看了看花连荣,脸上更是不屑,心想你这厮长一张长长的马脸,难看死了,有什么资格说老子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楚南,还没吃饭吧,你旅途劳累了,要不要先回房洗澡再一起吃饭?”侯天桥说。 “不用了侯爷,先吃饭吧,不敢让侯爷久等。”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先去吃饭,我也不另外找地方了,就在这酒店的餐厅将就一下吧。”侯天桥说。 “没问题,侯爷安排就是,我都听侯爷的。”曾楚南说。 一行人来到餐厅,坐下后侯天桥开始点餐。 曾楚南向贾材梓使了一个眼色,贾材梓从一直拎在手里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曾楚南,曾楚南接过盒子,打开后里面寒光一闪,竟是一把短剑。 “侯爷,两次打扰你,一直想着表示一下心意,这是一把古剑,有些年代了,依然寒气逼人,应该是不俗之物,好剑配英雄嘛,楚南赠给侯爷,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侯爷务必笑纳。”曾楚南说。 “哎哟,好东西啊,这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文物了,我哪里接受得起啊,这剑价值很高吧?如此厚礼,我真不敢当。”侯天桥笑道。 嘴上说不敢接受,手里接过盒子,细细地品起那把短剑来。 “侯爷喜欢就好,钱财是身外之物,我都不敢给侯爷送钱,侯爷富甲一方,给送钱那是污辱你了,所以就买了这么一个小玩意送给你,希望你喜欢。”曾楚南说。 “喜欢喜欢!楚南小友有心了,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啊。”侯天桥很是高兴。 侯天桥是高兴了,可是一旁的贾材梓不高兴了,心想大哥一直让我提这么一个盒子,说是有妙用,却没想到里面装这么一个劳什子,还是送给这糟老头的,这老头看起来土得掉渣,捧他干嘛?真是搞不懂。 等菜上来后,贾材梓就更不高兴了,本来以为会是大鱼大肉,没想到一桌子的蔬菜,唯的一肉类就是一条鱼和一份羊肉汤。 妈的,这也太抠门了吧?还侯爷?这明明就是叫花子招呼客人的菜嘛,贾材梓心里骂娘。 “我饮食一向清淡,让两位客人点菜你们又不肯,那我就按我的意思来点了,你们如果觉得太过清淡,可以让厨房加些肉类。”侯天桥说。 “没事没事,这样的生活方式挺好的,我们应该向侯爷学习才是。”曾楚南笑道。 “这样吧,菜是差了一点,那就喝瓶好一点的酒吧,菜要清淡,对身体健康有利,但是酒还是要喝好一点的嘛,正好我车上有瓶不错的酒,阿荣,你去把那瓶酒拿来,我要招待两位小友。”侯天桥说。 不一会,花连荣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看他小心的样子,应该酒很珍贵,盒子打开,冒出些气体,原来盒子竟然有保温功能,应该是为了让那酒一直在一种适当的温度下保存。 “这瓶酒和你送的短剑一样,也有年头了,原产自法国二战时最大的酒庄,后来德军打到法国,把这酒庄给毁了,最后地下室里有几瓶好酒幸免于难,这瓶就是其中的一瓶,是我一个朋友在法国的一个拍卖会上给我拍到的,今天刚运到呢,既然小友赠我好剑,我也要与你分享这一瓶好酒,中餐配红酒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不过江湖中人从不讲究那些破规距,我们就在这里喝了!把酒打开!”侯天桥微笑着说。 这一下贾材梓听得有些雾了,心想这酒的来历听起来很复杂啊,这老头吹牛逼的吧?不过既然这酒专门弄了一个保温盒子来保存,那恐怕也还真是不简单,这样看来老头其实没那么抠门嘛。 “侯爷,不敢当啊,这酒这么珍贵,还是不要喝了吧?”曾楚南说。 “呵呵,再珍贵的酒,那不也是用来喝的嘛?要是珍贵到不能喝,那还有什么意义?楚南,你今天的两个表现让我非常欣赏,所以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侯天桥笑着说。 “是么?楚南哪里让侯爷欣赏了?”曾楚南也笑道。 “首先你到了以后不回房间,在大厅里一直候着,这份谦卑的态度就让我很欣赏,你曾楚南如果现在还是一个穷屌丝,那么你这么谦卑也许我会看不起你,但是你现在是全州第一大帮会南清会的主事大哥,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还能这样谦卑,那才真是厉害人物啊,这是其一。”侯天桥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插嘴,他在等着侯天桥说其二。 “到了餐厅,还没有开始谈正事,你先把礼物奉上,这也是让我欣赏的,我并没有告诉你你朋友在哪里,所以我帮你的忙其实还没有完成,按理说你就算是要感谢我,也要事成之后,但是你还没等我开始说话就拿出礼物,这说明你这人心胸开阔,是能做大事的人,我非常欣赏。”侯天桥说。 “侯爷抬爱,楚南惭愧了。”曾楚南笑道。 “所以啊,一定要喝一杯,这酒倒上后要醒一会,才能达到最佳口味,我们先吃菜。”侯天桥说。 “侯爷,你这酒不便宜吧?”贾材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本来以为曾楚南会问这个话题,但是没想到曾楚南却不问,他一急之下,只好自己问了。 曾楚南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子还是沉不住气啊,这酒既然珍贵,侯天桥开了让我们喝了,他肯定会说出价值的,根本用不着我们问他也会自己说,人家没问你送的古剑的价格,你急吼吼地问人家酒的价格干嘛?这一下就显得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了。 “不贵不贵,主要还是酒的味道好就行,价钱嘛,不重要。”侯天桥说。 “不贵是多少啊?”贾材梓又追问。 “小子,这酒是侯爷委托他在法国的朋友拍下来的,花了十几万欧元呢,你说贵不贵?”花连荣在旁边没好气地说。 这一下贾材梓也愣了一愣,前一阵他才听说徐艾说过,按现在的汇率,欧元的一万块钱,也相当于华夏币的十块钱,也就是说,这酒花了一百多万! 乖乖,这可是一百多万,这一口喝下去,也要喝十来万吧?看来这老头真不抠门啊,自己真是有点狗眼看人低了,贾材梓心里嘀咕。 “侯爷,你是真大方啊,这瓶酒可以买一辆不错的车了,这让我们三两下就喝完了,太可惜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怎么老说这么小家子气的话?这样的话,心里想想也就算了,怎么能说出来让人笑话? “哈哈哈。”侯天桥大笑起来,笑得相当开心。“楚南,你这位兄弟论聪明才智比不上你,但是论可爱,那他可比你可爱多了,有趣有趣。”侯天桥说。 曾楚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笑了笑,“侯爷见笑了,我这兄弟为人实诚,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说话口无遮拦的,侯爷多担待。” “哪里哪里,言重了,江湖中人嘛,这样直率些好,很有趣啊,好了,酒醒好了,来,为我们的缘份干杯!”侯天桥举杯道。 贾材梓举起酒杯,看了看酒杯里的淡红液体,心想这一口下去,恐怕也得喝了五六万吧?真是可惜了!这一口酒的价钱,是俺爹种地打渔一年的收入了! 曾楚南见贾材梓又在发愣,赶紧的使了一个眼色,贾材梓这才一口喝了下去,喝得急,没怎么品就下了肚子,心里又一阵后悔,心想这可是几万块,怎么没好好感受一下就喝下去了,真是该死! 在贾材梓的不断纠结中,价值一百多万的酒终于还是被喝完了。 “好了,楚南,酒也喝完了,我就不陪你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在贵宁西郊,这是他的地址,你去看一看,验明一下正身,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打电话给我,在贵宁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我老头子摆不平的事。”侯天桥说完递给了曾楚南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地址。 “谢谢侯爷了,也谢谢兄弟们辛苦帮我找人,以后有用到楚南的地方,楚南赴汤蹈火绝不推辞。”曾楚南说。 “客气了,本来想把那个人带过来的,后来我想那人是你的朋友,对他动粗不好,所以就没动他,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再从你眼前消失了,因为他住的地方我派了一些兄弟在附近监视着,他跑不掉,也没有人可以把他带走。”侯天桥说。 现在贾材梓对眼前的这个老头也有些佩服了,他不但出手大方,上百万的酒也舍得拿出来喝,而且做事也非常的稳妥,发现人后并没有不管,而是派人暗中监视起来,曾楚南夸他是老江湖,果然没夸错,这老头表面上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其实是真神,不是假的。 “再次谢谢侯爷的款待,那我先过去了,我此时的心情很急迫,很想急着见到那个旧友。”曾楚南说。 “阿荣,你带楚南他们去吧,他们对贵宁不熟悉,有了地址虽然找得到,但恐怕要费些周折,还是你亲自带他们去吧。”侯天桥说。 “不用了侯爷,不瞒您说,我最近每天睡觉之前都在研究贵宁的地图,贵宁的大小街道我都熟记于心,我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就不必劳累这位荣兄了。”曾楚南说。 “嗯,果然是有心人啊,知道要在贵宁找人地形不熟悉是不是行的,所以天天研究地图,真是厉害啊,楚南,你果然是能做大事的人,我没看错你。”侯天桥说。 “侯爷就别夸我了,再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辞了。”曾楚南说。 “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侯天桥说。 出了酒店,曾楚南急火火地到停车场取车,这一次他不能让郝民再消失,他得弄清楚当初郝民到底为什么要消失。 “南哥,没想到那个侯爷那么大方,那么贵的酒都舍得拿出来喝。”贾材梓说。 “侯爷是挺大方的,不过他被人骗了。”曾楚南说。 “啊?什么意思?”贾材梓说。 “那酒不可能是二战时期的酒,那酒的年代不超过十年,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虽然不是专家,但是那酒我还是品得出来的。”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啊?那你怎么不告诉侯爷?”贾材梓问。 曾楚南笑了笑了,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呀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贾材梓问。 “我笑你有时候是真傻。”曾楚南说。 “我又怎么了?”贾材梓不明就里。 “侯爷既然拿出好酒来招待我们,那是看得起我们,人家好心拿出好酒来招待你,你却出面去揭穿人家那酒其实不值那个价钱?这不是让人难堪吗?我要真是这样做了,那我真成二愣子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哦,如果你当面揭穿,那侯爷肯定会尴尬的,是不能说。” “就是啊,酒这样的东西,只是喝心意,再好的酒,喝下去也要排泄出来,不过是经过舌尖的一时之快而已,所以不必去计较那酒的实际价值,懂吗?”曾楚南说。 “懂了,大哥。” “真懂了?” “真懂了!” 曾楚南又笑了笑,“其实侯爷也是懂酒的人,他喝下第一口后面色就变了,显然他也喝出那酒的实际价值远不值一百多万,不过他也没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南哥,你们都是老狐狸,和你们打交道太累了,我跟不上节奏。”贾材梓说。 “跟不上节奏就对了,不然你怎么叫我大哥呢,你要是跟上节奏了,那我还不得叫你大哥?”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也笑了,“那倒也是,我听大哥的就行了,我自己不必要那么聪明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2章 潦倒 路过一家超市时,曾楚南把车停下。 “材梓,去买四条烟,要超市里最贵的。”曾楚南说。 “大哥,你不抽烟,你要买烟干嘛?”贾材梓说。 “让你去买你就去呗,快一点。”曾楚南说。 贾材梓动作倒也快,很快买了回来,四条烟就是四十包,他搞不明白曾楚南自己不抽烟,买这么多的烟来干嘛? 曾楚南在侯爷面前说的话并不是吹牛逼,他很快找到了地址上的地方。 这是一片贫民区,房子主要是当地农民修的平房,修得高一些的,也就是三四层的样子,大多是一两层,这些房子,主要租给城市的农民工和一些低收入的工薪阶层,华夏国虽然是殃殃大国,各城市gdp也一直强势猛增,但是真正住得起楼房的人还是少数,大多外来务工的人员,楼房都只是他们的梦想和目标而已,而现实,他们也只能是蜗居在这些农民房里。 这不能算是小区了,只能算是聚居之地,房子并没有任何的规划,都是胡乱建起来的,天色已晚,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女子经过,这有些女子姿色还不错,身上是廉价的香水味,虽然大冬天,她们大衣里的衣服却依然能露出深沟,这些女子是在一些洗头房之类的地方上班的特殊从业者,白天蜗居在这些租住的民房里睡觉打牌,天色一黑,她们就要上班了,她们和普通人的生活规律相反,她们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 曾楚南和贾材梓的名牌服装和非凡的气质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自然能让那些女子侧目,更何况这两个帅哥可是从豪车上下来的,那些女子和曾林南擦肩而过时,觉得曾楚南穿着大衣的样子真的很帅,忍不住多看几眼,曾楚南也对他们报以一笑。 都是红尘中为了生存而拼打的沦落人,曾楚南在这些女子面前并没有什么优越感。 “大哥,这些女子好妖艳,是做鸡的吧?”贾材梓说。 “知道了你又何必说出来,要是让人听见了,要么惹起一番骂战,要么就是伤人自尊,人都有各自的际和辛酸,她们也是弱势群体,也有说不尽的悲苦,你又何必去说出人家的职业?”曾楚南低声骂道。 “南哥我只是” “有一句话说得好,聪明比善良容易,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不要无端地指责别人的不堪,我们又能比她们高贵多少?”曾楚南说。 “我” 贾材梓被曾楚南一番呵斥,心里憋屈,但又觉得曾楚南说得极为在理,让他无法反驳,只好忍着。 步行进深巷,到了地址上所写的地方。 这里相对热闹,一家台球室,还有一家理发店,还有一家小餐馆,还有小卖部等等。 台球室里有几个穿西服的男子在玩台球,曾楚南一看那西服就知道这是侯爷的人了,远远地站着,向他们挥了挥手。 那几个男子见曾楚南气质不俗,走了过来,“您就是全州来的曾先生吧?侯爷让我们在此等你,你要的人就在二楼。” “我就是曾楚南,不要叫我曾先生了,叫我阿南吧,辛苦兄弟们了,这是给兄弟们买的烟,楚南还有事要办,今天不能请你们喝酒,先请兄弟们抽烟吧,兄弟们为楚南的事大冷天的在这里守着,难为你们了。”曾楚南说着把手里的四条烟递给了那个男的。 “阿南哥太客气了,这是侯爷吩咐我们做的事,我们不敢收你的东西。”男子惶恐地说。 “几盒烟而已,让兄弟分了吧,本应该请你们喝酒的,但是真是抽不出时间,这只是一点心意,侯爷不会怪罪你们的,侯爷问起,我自会向解释,这烟值不了什么钱,是楚南表示感谢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曾楚南说。 “那好吧,早就听说全州曾楚南是个人物,今天一见,又年轻又帅气还义气,真是名不虚传。”那男子接过了曾楚南手中的烟。 “这是我的名片,兄弟们到全州后有时间就找我,吃喝玩乐算我的,我先去办事了。”曾楚南说。 “阿南哥去忙吧,守着的兄弟们就先撤了?”男子说。 “撤了吧,我不能一一向他们道谢了,请转达我的谢意。”曾楚南说,想了想,又转身招呼:“兄弟,先不撤吧,再等等,我把人带走后你们再撤,谢谢了。” “好的,阿南哥真客气。”男子说。 “材梓,你在这里玩台球,我自己一个人上去。”曾楚南说。 “大哥,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要注意安全。”贾材梓说。 “不用了,郝民是我的兄弟,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就算他想,他也没这个能力。”曾楚南冷冷地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楼梯间很暗,房东很抠门,并没有在楼梯间装路灯,地上有一些水渍,还有尿臊味,应该是租住在这里的房客喝醉后就地撒尿的结果。 二楼分成了很多间,所以住的也不是一户人家,这个时候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很多住房都把煤炉搬到了走廊里来了,因为房间里面积太小,在房间里炒菜做饭油烟太大,搬到走廊里要好一些。 曾楚南一阵心酸,郝民和吴忻忻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王八蛋,你的手再不干净,我就砍了你的手!” 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曾楚南听出来了,这是吴忻忻的声音。 “妈的个逼,你凶什么?你们两口子都欠了老子两个月的房租了,你们还很牛逼,你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竟然嫁给那么一个窝囊废!连房租都付不起,还敢跟我横?回头你跟你那死鬼老公商量一下,你陪我睡一觉,我就免了你一个月的房租吧,算是便宜你们了。”一个男的声音。 那男的穿着一身很厚的棉睡衣,头发梳得锃亮,应该是这里的房东了。 “你胡说什么呀,就你那臭样子,你做梦!”吴忻忻骂道。 “我草,你这娘们凶什么呀,你们都穷得快他娘的内裤都穿不上了,你还牛?我看你们两口子是快要活不下去了,只有你出去卖才可能养活你们自己了!你倒也长得漂亮,不如你出去卖吧,第一笔生意就卖给我好了,一个月的房租为嫖资,便宜你了,你又不是什么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胸勺就挨了一拳,转过身来正要开口骂人,又是两记狠狠的大嘴巴抽到他的脸上。 吴忻忻抬起头,看到了曾楚南梭角分明的俊脸,还有那双冷酷的眼睛,此时那眼睛里正射出愤怒的冷芒。 “王八蛋,你找死,你狗一般的东西,竟然敢欺负我妹妹!”曾楚南的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冰川深处。 “楚南哥,真的是你?”吴忻忻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是我,忻忻,你受苦了。”曾楚南也有些哽咽。 “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呀,有人打我,快来人啊!”房东大叫起来。 房东应该在这里是一霸,在这样的贫民区里,他这样有栋小房子的当地居民自然也是很有优越感了,他这么一叫,立刻从各房间都都窜出些人来,楼下台球室,理发店,小餐馆和麻将室也都有人蹿了出来,有的是出来看热闹的,有的是出来准备帮房东打架的。 曾楚南一脚踢向那房东,“我他妈管你是谁呢!狗一般的东西,也敢欺负我妹妹!你他妈就是作死,垃圾!”曾楚南一阵凶狠的拳脚向房东招呼了上去。 那房东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直叫,楼下已经有人往楼上冲了,这是准备群攻曾楚南了。 这时停在理发店旁边的三辆白色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了,下来了二十来个穿西服的人,不但服装整齐,手里的装备也很整齐,清一色的大砍刀。 “七枝花做事,你们也敢管?”之前和曾楚南说话的那个男子大吼了一声。 其实,就算是他不吼这一声,那些人也一看到这明晃晃的二十来把大砍刀,也都全部冷静下来了。 没人应声,只是打麻将的又回去打麻将去了,玩台球的又回去玩台球了,在小餐馆吃饭的继续回去吃饭,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东也不说话了,他再无知,七枝花还是听说过的,在贵宁,如果不知道七枝花,那就真是相当于法国人不知道巴黎,日本人不知道东京。 “滚!”曾楚南只说了一个字。 房东捂住被曾楚南打破了的嘴唇,灰溜溜地走了。 “郝民呢?”曾楚南问。 “他在里面”吴忻忻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曾楚南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灯光很灰暗,只有一个表面有很多灰尘的白织灯,房间墙面很脏,更显得灯光很暗。 房间很小,最多十平方的样子,一张床,一张简易的桌子,没有家电,没有其他的家具,墙脚堆着一些土豆,这应该是吴忻忻他们平时的主要食材。 房间里寒气逼人,曾楚南心里也是一阵发寒,他没没想到吴忻忻他们竟然窘迫到如此境地。 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么冷的天,他竟然睡得很沉,房间里有一股酒味,应该是从他嘴里散出来的。 这个潦倒醉卧在床上的人,自然是郝民。 曾楚南心里忽然火起,你果然睡得很香,你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也吵不醒你!你他妈这算是男人么?? “郝民,起来!”曾楚南一把掀开了盖在郝民身上的被子。 哼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竟然冷不醒他。 曾楚南环顾了一下四周,墙边有一个红色的塑料桶,桶里装着半桶水,曾楚南提起了桶,把半桶水都倒在了郝民的身上!不但身上湿了,床也湿了。 吴忻忻见曾楚南盛怒,也不敢吭声。 郝民这一下终于醒了过来,“我草你妈,搞什么搞!这么多水!” 显然,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曾楚南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着郝民。 郝民看清楚眼前站着的男人是曾楚南后,一下子爬了起来:“怎么是你,楚南?” “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是我?郝民,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喝酒在这里大睡,忻忻在外面受房东欺负你竟然不管不问?”曾楚南冷声道。 “那个房东是个色狼,他也只是嘴上占一点便宜,其实不敢把忻忻怎么样,再说了,现在欠着人家两个月的房租,我又敢把人家怎么样?”郝民嘀咕道。 曾楚南一听更加火起,一把将郝民从床上提了起来,一拳打了过去:“郝民,你他妈还是我兄弟吗?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欠人家房租,就可以放任人家欺负你老婆吗?你他妈还是男人吗?你他妈连人都不是了!” 这一拳打得很重,郝民嘴角立刻渗出血来。 “打得好!我的确不是男人!我的确不是人!打得好!再打,打死我算了,我他妈也不想再活了!”郝民大声叫道。 这一下曾楚南反而冷静下来,郝民和他多年兄弟,他还是知道郝民这个人的,他绝不是那种毫不上进得过且过的人,他要是那样的人,那当初他也不会和曾楚南一起创业开公司了。 “换身干的衣服,跟我走吧,不要住这里了,跟我走,我在外面等你。”曾楚南说。 “走?跟你走?”郝民疑惑地说。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难道我说的是外国话吗?”曾楚南大吼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吴忻忻过着这样的艰难的生活,他心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 “楚南哥让我们走,我们就跟他们走吧,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楚南哥来了我们就好了,楚南哥不会不管我们的,刚才房东欺负我,就是楚南哥出手帮的忙,下面几十号人,全部都是听楚南哥的。”吴忻忻说。 吴忻忻的这句话,让曾楚南感慨万千,世事变迁,在吴忻忻的心里,楚南哥却永远是最值得依赖的人,楚南哥来了,就好了,就可以告别这种非人的日子了。 “你们动作快一点,我在外面等你们。” 曾楚南转过身去,他不想让吴忻忻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他现在是叱咤一方的江湖枭雄,但是因为吴忻忻刚才的那一句话,却差点让他泪落,前程往事瞬间涌上心头,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伤感。 以前的吴忻忻是喜欢曾楚南的,这一点曾楚南心里一直都知道,虽然她现在已为人妻,但是在她心里,楚南哥还是天下最值得依赖的人。 也许是看到吴忻忻的困境,也许是忆起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这一刻铁打的曾楚南心里怆然不已。 虽然事过境迁,但有些情意,却一直都在,永不会消亡,只是被淹没在冰冷的现实里。 郝民和吴忻忻本来就家徒四壁,并没有什么行李要带走,所以很快收拾妥当,正要离开的时候,房东又出现了。 “你们不交房租,还打人,警察马上就到,你们走不了!”房东手里提着一把大菜刀,应该是他家里最能吓人的家伙了,有了这一把大菜刀,他似乎自信了许多,说话也有了些底气。 “我正要找你。”曾楚南说。 “你不要找我,你找警察!不要以为你能打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房东说。 曾楚南没有理他,而是叫过了贾材梓,“给我钱。” 贾材梓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一旮钱递给曾楚南,曾楚南也没数,直接递给了房东,“你这些钱够交他们欠下的房租吗?” 房东接过钱,把手指伸到嘴里蘸了些口水,开始认真地数起来。 “够了,够了。”房东说。 “楚南哥,我们只欠他一千多块的房租,你干嘛给他那么多钱?”吴忻忻在旁边说。 “多余的,就当医药费吧。” 曾楚南说着又挥拳向房东打去,一顿拳脚,直打得房东哭爹叫娘,贾材梓担心怕打死人了,赶紧的劝开了曾楚南,心想大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会如此暴戾? 这时警笛响起,警察来了,房东是真的报了警了,这厮龟缩回家后,想了想觉得太窝囊,这才想起向警察求助了。 “阿南哥先上车吧,我来处理。”七组花的那个小头目走过来说。 曾楚南也没有说话,钻进了七枝花的人开来的包面车里。 “谁报警?谁打人了?”警察下车,大声喝道。 “哎,吴警官,怎么把您给惊动了?一个小子欠了侯爷的钱,一直赖账,侯爷让我们来催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倔,就和他撕扯起来了,没人打架。”侯爷的手下说。 警察一听是侯爷的人在做事,态度立刻变了,“不就是催点债吗?欠钱的把钱还了就行了,催债的手段也不要太过份就行了,没什么大事就算了,都散了吧。”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房东想辩解什么,不过发现警察又重新上了车,然后警车竟然开走了! “阿南哥,人可以都撤了吗?”小头目跑过来问曾楚南。 “撤了吧,辛苦兄弟们了,我的车停在外面路口,一辆绿色的陆虎,我们到外面换车。”曾楚南说。 “好的,送阿南哥去换车。”小头目对车上的其他七枝花的人说。 换了车后,曾楚南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一直开着车。 “楚南哥,你现在很有钱了吗,开这么好的车。”吴忻忻说。 “还行吧,忻忻,你受苦了。”曾楚南说。 “你现在要带我们去哪儿呢?”吴忻忻问。 “先在酒店住下吧。”曾楚南说。 回到酒店,曾楚南给吴忻忻他们开了两间房,然后把郝民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让贾材梓在门口守着。 “现在我问你答,你敢说半句假话,我就直接把从这二十楼扔下去。”曾楚南冷冷地说。 郝民点点头,他和曾楚南是多年的兄弟,他知道曾楚南不是在吓他,要真把曾楚南惹急了,曾楚南真会把他给扔下去。 “上一次你对我说了假话对不对?你其实知道吴迪剑没有死对不对?” “楚南我” “你只须要回答是不是?!”曾楚南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是。”郝民说。 “是你和他一起谋害的我是不是?请杀手对付我是你们两人合谋的是不是?”曾楚南又问。 “不是。”郝民说。 “是他一个人设计的,但是后来你知情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是。”郝民说。 “你为什么不向我预警?你就真的希望我死吗?”曾楚南说。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我不敢告诉你。”郝民说。 “因为他威胁你吗?他是你兄弟,我也是你的兄弟,为什么你伙同他来骗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实情?”曾楚南一脚向郝民踢了过去。 “对不起楚南,真的对不起,你打死我吧,你把我从这窗户扔下去我也活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郝民哭了起来。 曾楚南看到郝民哭的样子,知道他不是装的,郝民不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他应该是真的悔恨。 “你把具体的情况说一遍。”曾楚南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他说你回不来了,要卖掉公司,然后还说”郝民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有些话难于启齿。 “接着说。”曾楚南冷冷地说。 “楚南,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欢忻忻,但是我心里也很清楚,忻忻其实喜欢的人是你,我和你比,根本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人,没有办法比,你又帅又聪明,我呢,脑子笨,人又长得普通,所以我一直把对忻忻的爱放在心里,我不敢说出来。”郝民说。 “所以当你听吴迪剑说我回不来的时候,其实你心里有些高兴,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你的一个机会,你终于可以追求忻忻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是,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但是天地为证,我真的没有参与合谋找人去杀你,你是我兄弟,我虽然喜欢忻忻,虽然我希望她能远离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死,后来知道你失踪了以后,我心想你可能遇害了,我私下哭了很多次,真的,我心里一直有块大石压住我一样,我真的恨自己。”郝民说。 “那我后来在贵宁找到你后,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曾楚南问。 “我不敢,楚南,人一但撒了一个谎,需要撒更多的谎来圆那一个谎,吴迪剑说了,如果我跟你说他没死的实情,那他就说是我和他合谋害你的,而且他还说他会对忻忻说是我找人害的你,你也知道,吴迪剑是忻忻的亲哥哥,如果他这样对忻忻说了,那忻忻肯定会相信他的话,肯定会恨死我,然后就离开我,我不想忻忻离开我,我不想我结婚的当天新娘就弃我而去,所以我只有再次撒谎。”郝民说。 “那后来你和忻忻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呢?是吴迪剑让人把你们绑走的吗?”曾楚南说。 “是的,吴迪剑知道你找到我们了,他以为是我给你报的信,他就让人把我们给带走了,他忽然变得很有钱,你也知道,只要有了钱,势力就会变得很大,我根本没法和他对抗,所以我也只有任他摆布,而且我知道你当时也是斗不过他的,如果我说了实情,你肯定会去找他报仇,那他肯定会把你弄死,他变了,不是原来我们的那个兄弟了,他变成了魔鬼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楚南。”郝民说。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觉得只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不但是骗了我,也骗了忻忻,吴迪剑做的这些事,忻忻完全不知情对不对?”曾楚南说。 “是的,我就是太爱忻忻了,所以根本不敢对她说真相,我是一个懦弱的人。”郝民说。 “这世上总是有太多的人以爱的名义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狗眼,把你和吴迪剑当兄弟。”曾楚南说。 “对不起,楚南,真的对不起,求你原谅。”郝民说。 “那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落魄,竟然住到了那样的贫民区,你们在贵宁不是有一套房子吗?为什么要住到那样的鬼地方去?”曾楚南问。 “还不是因为吴迪剑,吴迪剑担心你会再次找到我们,于是就把我们绑到全州去藏了一阵,然后又送回了贵宁,但是不许我们住我们自己的房子,让我们住到贫民区去,他说这样你就找不到我们了。”郝民说。 “你也就算了,可是忻忻那可是他亲妹妹啊,他怎么能让他亲妹妹去受这样的苦?还有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的不做正事,让自己的老婆跟着你受苦,你他妈这都沦落成什么东西了?”曾楚南骂道。 “一言难尽,吴迪剑不让我出去工作,说是不能让你发现我,然后每个月给一千块的生活费!这年头,一个月一千块,两个人花,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试着去找过工作,但是被吴迪剑发现后,买通七枝花的人对我一顿暴打,差点把我打残,我一直闷在家里喝酒,其实也是在养伤。” 郝民撩起衣服,身上果然有一些伤。 “这些事忻忻都不知道?那你如何向她解释?”曾楚南说。 “我说我是我不心惹了仇家,我没有对忻忻说是她哥哥逼的我们,吴迪剑也没有当着忻忻的面出现过,都是派人收拾我们,我一个大男人不上班,我当然也不放心忻忻去工作。”郝民说。 “吴迪剑是疯了么?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到底要干什么?”曾楚南说。 “他本来就疯了,而且他现在很有钱,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有钱,人一但有了钱,那几乎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郝民说。 “你是说他和七枝花的人也有勾结?你确定么?”曾楚南说。 “没错,上次打我的人就是七枝花的人,我肯定不会弄错。”郝民说。 “那就奇怪了,侯爷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再说了,如果侯爷和吴迪剑有勾结,我托他找你,那他应该说找不到才对啊,为什么还要把你给找出来?你是不是在撒谎?”曾楚南问。 “楚南,我都成这样了,我有什么必要撒谎呢,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一定要相信我。”郝民说。 “好吧,那你跳楼吧。”曾楚南忽然打开房间的窗户说。 “什么?”郝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背叛了我,又因为你的懦弱让忻忻受苦,你不是说你不想活了吗?那你跳楼吧,你就不要逼我动手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楚南” “跳啊!你他妈还要逼我动手扔你吗?”曾楚南大吼。 郝民走向了窗户,他没想到曾楚南会逼他跳楼,他应该想不到曾楚南会对他这么狠,他本来就生性懦弱,被吴迪剑打整后现在好不容易盼到曾楚南出现,却没想到曾楚南逼他跳楼,这一刻他觉得万念俱灰,生无所恋,竟然真的走向了窗户,并且爬上了窗户准备跳下去。 “跳啊,怎么不跳,你懦弱了一辈子,连这最后一跳的勇气都还是没有吗?你他妈连快死了都还要继续懦弱吗?”曾楚南骂道。 “楚南,替我照顾好忻忻,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不配做她老公!我给不了她幸福,当初我娶她就是一个错误,我今天就一死向你们所有的人谢罪!”郝民说完真的往前一扑。 曾楚南一把抓住了他,开始读心。 上次他就是因为念及兄弟之情,所以没有读郝民的心,今天他要读他的心,看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给过这个兄弟的机会,如果郝民再次说谎骗他,他真的有可能会放开手让他跳下去! 还好,他读到的内容片断和郝民说的大概相同,他一把将郝民从窗台上掀了下来。 “好了,你不用跳了,你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你不如将这份勇气去做其他的事情,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曾楚南说。 “我天性懦弱,当初一起创业,那也是因为有楚南你领导着,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是真的爱忻忻,只是我却不能给他幸福,只能是不断地连累他,我真是该死。”郝民说。 “你该死不该死就不论了,总之你现在不能死,你既然娶了忻忻,那就得让他幸福才行,你这样就去死了,那也太不负责任了,你死也倒也不足为惜,可是她却成了寡妇了,对她太不公平了,你把这份敢死的勇气用来做事吧,摆脱吴迪剑的控制,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能让忻忻幸福的人男人。”曾楚南说。 “可是现在吴迪剑今非昔比,势力非常的强大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吴迪剑了,我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郝民说。 “吴迪剑现在很强大我知道,所以我和他虽然都在全州,但是我却没有去找他寻仇,吴迪剑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以前我们称兄道弟的时候,他一向怕我,后来他敢动我,那说明他有绝对的实力战胜我了,所以我也一直在忍,我要忍到我足够强大才全力对付他,他今非昔比,但是我他妈也不是当初任人鱼肉的那个曾楚南了!”曾楚南说。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我跟你一起干,吴迪剑这厮太不是人了,连对他亲妹妹都这么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郝民说。 “我们的这个兄弟不简单啊,都说做大事的人首先必须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心狠手辣,这一点他是真的具备了,不但对我下手,而且连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妹夫都那么狠,他这么有钱,一个月只给你们一千块的生活费,又不让你出去工作,这就是摆明要虐待你们嘛,他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变态?他虐你们有什么意思?”曾楚南说。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解释是说我不听他的话,所以他要惩罚我,反正都是在他作主,他说怎样那就是怎样了,我哪里斗得过他。”郝民说。 “你这人最大问题就是太过懦弱,你觉得你斗不过他,那你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再和他斗啊,你说斗不过,那就一辈子怂了?你怂也倒不要紧,让忻忻跟着你受苦,你真不要脸。”曾楚南骂道。 “我也想要脸,我只是懦弱,楚南,我以后也不怕吴迪剑了,你给我指条生路吧,只要不让吴迪剑把我弄死,我就和他斗到底!”郝民说。 “你明天就跟我回全州,在我的公司里上班。”曾楚南说。 “可是吴迪剑也在全州啊,他要是知道你把我带回全州了,那会不会对我下手灭口?”郝民说。 “你刚才不是说你以后不当懦夫了吗?怎么现在又怂起来了?你又开始怕了?”曾楚南说。 “我不怕,我这一次是真的不怕了,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郝民说。 “你放心吧,我既然把敢把你弄回全州,那就不会让吴迪剑对付你,吴迪剑现在也不计较你了,因为他知道我又见过你之后,该说的你也都跟我说了,他现在对付你也没用,他只会对付我,也好,我也正要对付他,不过我也许还得忍些时日,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曾楚南说。 “楚南,你现在都有公司了,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郝民说。 “我的业务有好几块,总之肯定会有你能做的工作,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楚南,你现在有钱有势了是吗?”郝民说。 “也不算有钱有势,还好吧,反正不会像以前一样让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现在能自主一些了。”曾楚南说。 从郝民的话来看,他对现在全州的情况的确是一无所知,他当然不知道曾楚南现在已经是全州的风云人物,而且亲手扳倒了四少中的两少,他亲手创立的南清会也已经成了全州帮会第一势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3章 飞车 曾楚南要回全州了,既然找到了郝民,临行前当然要去拜谢侯天桥。 这是曾楚南第一次来到南兴集团的总部,也是第一次来到侯天桥的办公室。 侯天桥今天没有穿羽绒服,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服,他似乎对灰色情有独钟,衣服总是喜欢穿灰色。 办公室很大,墙上挂着一些书画,曾楚南瞄了一眼,都是些名字手笔,侯天桥吃饭时很简朴,不过在其他方面好像挺舍得花钱。 不过也可以理解,要是他在任何方面都一个子一个子地抠门,那他积累那么多的财富来干嘛?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吧? “楚南来了?坐,办公室里没有茶,我让秘书给你来杯咖啡吧?”侯天桥说。 “谢谢,咖啡也好。”曾楚南说。 “我公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距,那就是上班时间不许喝茶,楚南你聪明,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定这一条规距?”侯天桥笑道。 “侯爷的心思我一个晚辈哪里猜得到,还请侯爷赐教。”曾楚南也笑道。 “喝茶和喝咖啡都能提神,但是喝茶需要心静慢品,方知茶的妙处,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在工作时间内慢慢地品茶,我希望他们在工作时间仙都如狼似虎地努力工作,然后下班后再慢慢品茶享受人生。”侯天桥说。 “侯爷果然高论,受教了。”曾楚南笑道。 “楚南,你要回全州了吗?”侯天桥说。 “是啊,我要找的人找到了,今天是特意来向侯爷致谢的,一会我就要带他们回全州了,这件事全靠侯爷帮忙,谢谢了。”曾楚南说。 “客气的话咱们就不说了,我派辆车送你回全州吧。”侯天桥说。 “不用了侯爷,我自己有开车过来,谢谢侯爷的好意。”曾楚南说。 “楚南,你现在是南清会的主事人,行事要慎重一些,出这样的远门,至少也要有一辆车随行,你看我去酒店视查一下工作都带五六个人,那不是为了讲排场,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像我们这样在江湖上混的人,命是最重要的,有了命才能谈论一切,你还别笑话我惜命,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如果要是让人一枪给崩了,那就太便宜别人了,你这么年轻,应该更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侯天桥说。 “呵呵,谢谢侯爷的提醒,不瞒侯爷说,我还真是几次差点让人给害死,不过我命硬,阎王都不肯收我,一直没死成。”曾楚南说。 “听我的没错,我派辆车送你,如果一辆车出事,那另外一辆有个照应,一群人坐一辆车,要是出现意外,那就让人一锅给端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不保险了,你说对吧?”侯天桥说。 曾楚南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惜命啊,是不是年纪大了的人,不管再怎么英雄,也会变得胆小慎为起来? 不过既然侯天桥如此盛情,他再推辞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 “好吧,既然侯爷这样说,楚南也觉得很有道理,那就麻烦侯爷了,本来是来向侯爷辞行道谢的,却没想到又给侯爷增添麻烦了。”曾楚南说。 “没事,这只是小事一桩,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小子,所以我希望你能活久一点,不要出现什么意外。”侯天桥说。 “谢谢侯爷厚爱,那我就先告辞了。”曾楚南站起身来说。 “你去吧,我派的人随后就到酒店,你朋友应该在酒店等你吧?”侯天桥说。 “是啊,他们都在酒店等我呢,那我就在酒店等侯爷派来的车。”曾楚南说。 曾楚南回到酒店,侯天桥很快就派了一辆车过来,也是一辆陆虎,颜色竟然和曾楚南的陆虎车一样,要是不看车牌,很难分清两辆车的区别,侯天桥还真是有心了。 “曾先生,侯爷说了,如果你们可以自己开车,那我就先回去了。”侯天桥派来的司机说。 曾楚南心里又暗自佩服侯天桥的考虑周全,车给你,但是如你嫌弃我派的人碍眼,那你可以把他打发走,充分显示了侯天桥的心胸和气度。 “那我们开回全州没人开回来啊?”曾楚南说。 “没事,侯爷时常有朋友从全州回来,到时你联系侯爷,他会安排人把车给开回来的。”司机说。 “那就谢谢兄弟了,你回去以后麻烦再次向侯爷转达我的谢意。”曾楚南说。 既然这样说,那意思也很明显,也就是说不用司机开车,他自己开车就行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可以出发了。 “郝民,你现在还能开车吧?”曾楚南问。 “当然能,我开车还是在你前面学的呢,你还不会开车的时候我就已经会开车了,你不用怀疑我的驾驶技术。”郝民笑着说。 理过发,换了曾楚南买的一身新衣服后,郝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那好吧,你来开我的车,忻忻坐你旁边,我呢来开这辆侯爷派给我的车,两辆车反正都差不多,应该不容易认出来。”曾楚南说。 “大哥,我来开车吧,我现在驾驶技术好多了。”贾材梓说。 “还是我来吧,开长途还是要老司机会靠谱一点,你跟我坐一辆车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大哥就是瞧不起我这新手。”贾材梓说。 “没事,你很快就会变老手了,到时我就不会歧视你新手了。”曾楚南笑道。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贵宁市区,驶上了通往全州的高速路。 “大哥,你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呢,为什么要开侯爷派来的车呢。”贾材梓有些不解。 “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我自己的车嘛,安全性能什么的我都清楚,自然要放心一点,侯爷派来的车,我虽然也相信没问题,但毕竟是别人的车嘛,所以安全性方面肯定心里就没那么踏实,我不想让郝民和忻忻冒险。”曾楚南说。 “大哥,郝民是你兄弟,那我以后要不要叫他民哥啊?”贾材梓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这个就随便你了,不过论年纪他也比你大,你叫他一声民哥也不亏吧?至于忻忻嘛,你当然得叫忻姐。”曾楚南说。 “大哥,那个吴忻忻是不是你以前的老情人?”贾材梓问。 “胡说!闭上你的臭嘴,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我一直把忻忻当妹妹,从来和她没有半点暧昧,什么老情人。”曾楚南喝道。 “大哥,这车上就你我,你让我闭上臭嘴,那你跟谁说话去,你这么大脾气,那说明我说中了呗,反正那个忻忻以前肯定喜欢你。”贾材梓说。 “你怎么知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曾楚南问。 “猜的呗,就算是现在,那个吴忻忻看你的眼神也是充满敬意,以前肯定是爱意,只是她现在为人妻了,所以把爱意变成敬意了,以前你和郝民是哥们,你们经常在一起,可是郝民不论是长相或者才能,那都不及你一半,要是我是忻姐,我也选择你,不会选择郝民。”贾材梓说。 “你还是闭上你的臭嘴吧!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学会八卦了?还唠叨个没完?都是过去的事了,一切覆水难收,别再提了吧。”曾楚南说。 “嘿嘿,看来是我说到大哥的痛处了,大哥也许心里也是有些喜欢忻姐的,只是造化弄人,有缘无份。”贾材梓说。 “我让你闭上你的臭嘴你没听见吗?”曾楚南再次喝道。 贾材梓赶紧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材梓,我们又被盯上了,后面又有两辆车跟着我们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他还在闭嘴,他以为曾楚南故意逗他说话。 “材梓,我没开玩笑,你看后面那两辆奔驰车,不是新车,但是却没有牌照,明显是被人把牌照暂时摘下来了,他们已经跟了我几分钟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才相信曾楚南不是在开玩笑,他回头看了一会,发现真有两辆白色的没有牌照的奔驰车一直跟在后面,跟得不是很近,所以看不清车里的人什么样子。 “会是什么人呢大哥?会对我们下手吗?”贾材梓说。 “会。”曾楚南说。 “那他们为什么一直跟着?一直不下手?”贾材梓问。 “因为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但是我们的两辆陆虎车一样,他们不能确定我到底在哪辆车里,侯爷果然是老江湖啊,说的话马上就应验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贾材梓有些急了。 “你不要紧张,你好歹也是大哥级别的人物,不要遇上一点事就紧张成那个死样子,你不嫌丢人吗?”曾楚南骂道。 “我不是紧张害怕,我是担心你啊大哥,你要是在这半路上出了什么什么问题,我们这一大群兄弟以后该何去何从?”贾材梓说。 “我呸,我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倒先悲上了,放心吧,没事,我一直命硬,死不了的,只是当初应该让你去坐郝民开的那辆车,这样你就安全了。”曾楚南说。 “你不是说他们分不清你在哪辆车里吗,那说明两辆车都不安全啊,再说了,我当然要陪着大哥一起面对危险了。”贾材梓说。 “就是因为他们分不清我在哪辆车里,所以我才能换得忻忻他们的安全。”曾楚南说。 “大哥你准备怎么做?”贾材梓还是有些担心。 “你坐稳了,我准备加速了,我一加速,他们就肯定得追,忻忻他们肯定就安全了。”曾楚南说。 “大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曾楚南说。 “当然要这样做,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我当然不能连累忻忻和郝民,坐稳了。”曾楚南说了一声。 加速,再加速,还是加速! 仪表已经显示到了一百八十码的速度,汽车轰鸣着在高速路上狂飙,不断超过前面的车辆,后面跟着的两辆奔驰车一看前面开始加速了,当然马上也跟着加速。 “楚南哥怎么开这么快?这明显超速了,他想干什么?”另一辆车上的吴忻忻叫道。 “后面好像有两辆车跟着他冲上前去了,他应该是意识到有凶险,所以想把危险引开。”郝民说。 “那我们赶紧的跟上去啊,不能让楚南哥一个人面对危险啊。”吴忻忻说。 “不要,楚南这样做就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们要是也冲上去,那不是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了?楚南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最聪明的人一个,他肯定能想到办法应付,我们去了反而会给他添麻烦。”郝民说。 “郝民,你一辈子都是一个懦夫!我真瞧不起你!我打电话给楚南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忻忻摸出了手机。 “不要,你现在打电话给他,只会让他分神的,你不要固执好不好?楚南自己肯定能应付得了,我们先在后面静观其变!”郝民说。 吴忻忻果然没有再打电话,她心想也是,现在曾楚南正在高速飞车,当然不能让他分神。 “你这个懦夫,你就这样看着楚南哥把人引开,你就不管了吗?”吴忻忻骂道。 “我他妈不是懦夫!就算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好吧,我追上去,要死一起死!”郝民也怒了,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叫懦夫,那必然是很伤自尊的,郝民也受不了了。 另一辆车上,贾材梓坐在旁边,两手紧紧扶着座椅,他现在也会开车了,可是他不知道这车还能开成这样,眼看着曾楚南不断地加速超车,贾材梓可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材梓,你拿我的手机,翻出忻忻的电话,打给她,告诉她们不要跟上来,我能处理好,忻忻见我们冲上来了,她肯定会着急,肯定会让郝民也跟上,千万不要让他们这样做。”曾楚南一边驾车一边说。 “好吧,我这就打。”贾材梓心想曾楚南真是心细如发,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考虑得如此周全。 吴忻忻的电影响了,一看是曾楚南的号码,赶紧接了起来:“楚南哥,你怎么样了?” “忻姐,我是贾材梓,大哥在开车呢,他要我告诉你,我们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们不要跟上来。”贾材梓说。 “你们没事吧?”吴忻忻说。 “没事呢,你们慢慢在后面开,不要急,对了,大哥说,不管你们后面上来看到发生什么,都不要停车下车,千万要记住。”贾材梓又说。 “这” “大哥说了,你们一定要按他说的做,否则他就和你们绝交。”贾材梓又说。 吴忻忻的电话摁了扬声,旁边驾车的郝民也听得很清楚。 “你看,我就说楚南没事吧?他考虑得很周全。”郝民说。 “可是他说不管我们看到什么都不许我们停车下车,这是什么意思啊。”吴忻忻说。 “他当然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作想了,你放心,楚南不会有事的,你哥哥那么对他,他都没有死,更何况现在。”郝民说。 “你说什么?我哥哥?”吴忻忻问。 “我胡说的呢,别说了,让我安心开车吧。”郝民见说漏了嘴,赶紧打住。 虽然曾楚南开得很快,但是后面的奔驰车也不弱,一直紧紧跟着。 “大哥,平时超速不是都有交警吗?你现在开这么快,怎么交警不出现啊?警察出现就好办多了。”贾材梓说。 “现在我们开了一百八了,警察的车能追上么?他只有在前面的服务区或者收费站拦截了,所以你要想有警察出现,那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能是靠我们自己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摆脱不了后面的车” 贾材梓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曾楚南大叫了一声不好。 原来前面出现了两辆大货车,竟然齐齐地排成一排在行驶,从贵宁到全州的高速路只有双向四车道,现在两车道都被前面的货车占住了,要想超车,那就得等他们其中一辆让出一个车道出来,否则只能从临时停车道旁边飞超过去了。 眼看离两辆大货车越来越近,曾楚南被迫减速。 这一减速,后面的车追上来了。 奔驰车的车窗打开,一个戴着面罩的头从窗里伸了出来,然后就听到一阵枪声,有子弹击中了曾楚南车的后玻璃,曾楚南大叫一声,“把头低下!” 贾材梓赶紧把头低下,有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曾楚南把头低着,一加油门,试图从临时停车带上超越两辆货车,但是那辆货车却向右边一靠,差点把曾楚南的车给靠翻了。 “妈的,他们是一伙的!材梓,我们被围了!”曾楚南说。 “大哥,现在怎么办?”贾材梓说。 他话刚说完,就感到车身遭到剧烈的撞击,原来是旁边的一辆奔驰撞向了他们车辆的左边。 “别说话,我观察过这条路,前面几百米就到了六河大桥了,我现在先躲开他们的子弹和撞击,材梓,我们兄弟俩都死不了,你放心吧。”曾楚南大声说。 “大哥,我相信你!一起死了也无所谓,谁他妈早晚没有一死?”贾材梓大声说。 “好兄弟,这才像个男人!”曾楚南说。 说话间车又被撞了几下,可能是认为他们俩都逃不掉了,所以奔驰车上的人竟然没有再开枪,看样子是要把他们逼停,然后再收拾他们。 六河大桥到了,六河大桥虽然叫大桥,其实并不是很长很大的桥,桥面到下面波涛汹涌的六河却足有一百余米。 曾楚南忽然再次把油门加到底,车辆呼啸着飞向了河边的护栏,发出击大的撞击声,然后落向了六河。 贾材梓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开车自杀式的撞向河边的护栏,当车在空中翻滚的时候,贾材梓忽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终于‘啊啊’大叫出声,车辆坠落六河,又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翻滚中的撞击,贾材梓晕了过去。 就在曾楚南的车冲出护栏跌落河底的时候,郝民已经赶上来了,之前曾楚南他们开得太快,所以郝民一直在后面,后来被大货车挡路以后,曾楚南他们的车速慢了下来,而郝民依然保持着一百二十码的速度,所以郝民很快就赶上来了,刚好看到曾楚南的车飞出大桥的惊心一幕。 吴忻忻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哭起来。 “别哭,下面是水,也许楚南他们没事呢。”郝民嘴上安慰吴忻忻,他的眼泪却也瞬间盈满了眼眶,久别重逢的兄弟,把他救出困境的兄弟,没想到才相聚一天,就眼看着曾楚南的车冲下了高桥。 “你停车,快停车。”吴忻忻哭着说。 “现在不能停,你忘了楚南说的话了吗?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停车,我们要跟着其他车辆一起没事一样走掉才行,追杀楚南的人现在肯定在商量要不要停车看个究竟,我们要趋他们注意力没在我们身上赶紧逃走。”郝民说。 “你为什么不管楚南哥的死活,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吴忻忻大放悲声。 “不是不管,我们在前面的出口下高速,然后再想办法到河边去看情况,你不要急,我相信楚南吉人自有天相。”郝民说。 嘴上虽然这么说,郝民心里却苦得如吞了黄莲,曾楚南要不是为了他,也不会到贵宁来,自然也不会遭遇如此不幸。 曾楚南当然没有死,他甚至都没有晕。 这是他第二次开车落水了,就是因为有了上次在野猪河的经验,他才如此冒险一试,如果不冲出那些车辆的包围,今天必死无疑,不如索性赌一把。 还好,他果然没有死成,在撞击的一瞬间,车内的安全气囊弹出,有效地保护了他的头部,他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阎王爷还是依然不收他。 入了水之后,曾楚南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打车门打开,看到贾材梓晕在旁边,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先冒上水面呼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了些力气,这才又潜下去救贾材梓。 看着贾材梓的头部也受到安全气囊的保护,曾楚南心一宽,他知道贾材梓只是晕过去,应该也死不了。 在水里里救人,难度比在陆上难了许多,曾楚南弄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才把贾材梓给弄上了岸。 掐人中,压胸,人工呼吸。 一番折腾后,贾材梓吐出了两口水,终于醒了过来。 “哈哈哈。”曾楚南竟然大笑起来。 “大哥,你笑什么呢,出车祸了你还乐啥。”贾材梓说。 “笑咱们命硬啊,竟然又没有死,难道不好笑吗?材梓,身上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吧?”曾楚南问。 “还好,只是胸口有些闷。”贾材梓说。 “那你赶紧起来走吧,我担心仇家会很快寻到这里来,我们得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这里,让他们以为咱们死了。”曾楚南说。 “好吧。”贾材梓从地上勉强爬起。 “我来扶你吧,背你我肯定是没有力气了,我胸也闷得厉害。”曾楚南说。 话刚说完,曾楚南一口血吐了出来,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原来他也受了严重的伤,只是靠一种意志在支撑着,把贾材梓救上来以后,他意志一松,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大哥,大哥” 叫了半天,贾材梓也没能把曾楚南叫醒,想着刚才曾楚南说的话,贾材梓赶紧把曾楚南搂在背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去,因为曾楚南说了,得在仇家赶到之前离开这里。 已是深冬,全身湿透的两人身上有多冷可想而知,没走了多远,贾材梓已经冷得上下牙齿打架了,不过冷也有冷的好处,曾楚南就被冷醒了。 “放我下来吧材梓,我没事了。”曾楚南说。 “大哥,你都吐血了,你还说没事,我背着你吧,到了有村庄的地方再放你下来。”贾材梓说。 “我没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是吐血专业户,我要不是吐两口血,那才奇怪呢,你放我下来吧,我真是没事了,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真没事了?”贾材梓说。 “真没事,我知道你身上也有伤,你放我下来吧,一个大男人让人背着,让人看了也害羞得厉害。”曾楚南笑着说。 “好吧,那你下来吧,大哥,好冷啊,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换身衣服,一会得冻成冰块了。”贾材梓放下曾楚南说。 “材梓,咱们比赛跑步吧?”曾楚南说。 “大哥,这会功夫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和我比赛跑步,我真服了你了。”贾材梓说。 “这有啥,反正咱们没死,那就是幸福的事,咱们跑起来,一方面可以尽快离开这里,一方面可以尽快找到村庄,还可以让身体暖和一些,跑吧。”曾楚南说。 “大哥,你可真是神人,都吐血了,竟然还能跑步,那就跑吧。”贾材梓也说。 还好,离出事地点不到五公里,就有一个小山村,曾楚南和贾材梓来到村口,曾楚南拦住了准备进村的贾材梓。 “又干什么呀大哥,我们都快冻死了,进村找身干净身服换上呗。”贾材梓说。 “等等,咱们先围着村边走一圈,看有没有咱们的仇家寻到这里来。”曾楚南说。 “可是这大冬天的都窝在家里呢,谁出来呢,真有仇家也看不出来啊。”贾材梓说。 “当然能看得出来了,咱们的仇家那可都是有钱人,如果寻到这村里来,那自然是开好车来的,我们转一圈,如果发现有奔驰宝马什么的,那就得小心一点了,这村里人买车一般都是些国产小排量车,如果有好车,那很有可能就是外来车辆,就得小心一点,咱们现在身上有伤,肯定干不过人家的。”曾楚南说。 “大哥果真心细,好吧,咱们就围着村子先观察一下再说。”贾材梓说。 两人围着村子转一圈,村里大多都是些农用车和两辆面包车,轿车都没有一辆,曾楚南这才和贾材梓进了村。 “材梓,咱们找一家比较贫穷的人家敲门,先找身衣服换下来再说,快他娘的冻死了。”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找穷的人家?富的人家衣服不是更多吗?环境也好一些。”贾材梓说。 “有钱的村民大多为富不仁,看我们这副造型,肯定会起疑心,贫穷的反而善良的人更多一些,你听我的没错。”曾楚南说。 “好吧,我听你的,大哥。”贾材梓说。 贾材梓敲开了村里一家住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 “阿姨,能不能” “明明是大姐,人家大姐这么年轻漂亮,你叫人家阿姨,你什么眼神啊?”贾材梓的话还没有说完,曾楚南在旁边插嘴道。 很显然,曾楚南的话听起来更让人舒服一些,那中年妇妇紧绷的脸要好看多了。 “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大冬天的湿成这样?”中年妇女说。 “大姐,我们出车祸了,车翻下了六河,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衣服全湿了,能不能讨件旧衣服换一下?”曾楚南说。 中年妇女似乎做不了主,还是一手扶着门,没让曾楚南他们进去的意思,冲屋里叫了一声:“娃他爹,你来!” ‘娃他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一看曾楚南和贾材梓冷得嘴都成了紫色了,赶紧的拉开了门:“赶紧进来!哎哟,这种天气身上湿了,那还不要命么,快进来暖和一下。” “谢谢大哥了,谢谢。”贾材梓和曾楚南赶紧的进了屋,屋正中烧着一盆大柴火,两个孩子正在围着火烤土豆,屋里暖洋洋的。 “两位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湿淋淋的,这天气要冻死个球的。”中年男子说。 “大哥,我们的车翻下了六河,幸亏没死,身上还弄了些伤,这天冷得厉害,能不能找身衣服让我们换上?”曾楚南说。 “衣服是有,可是我们都是乡下人,穿的衣服可都是些土货,比不得你们城里人的。”男子笑着说。 “大哥,现在只要有一身衣服穿上不冷,我们就很感激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我们也是乡下来,只是这几年进城务工的而已。”曾楚南说。 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钱夹,拿出了几张钞票,“大哥,这钱虽然打湿了,可是一会干了照样能使,就当我们一点心意了。” “兄弟别这样,一身旧衣服而已,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找给你们换就是了,你这些钱买新的都能买几套了,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中年男子倒也忠厚,伸手推开了曾楚南递过去的钞票。 “大哥,我们捡了一条命就算是不错了,我们恐怕还得在这打扰一下你们家,这些钱就当给小侄儿见面礼了行不?收下收下!”曾楚南说。 中年妇女伸手接过钞票,“既然大兄弟这么说,那大板你就收下呗。” 原来男的叫大板,这名字倒也符合他的样子,是有些呆板。 “大姐说得对,是应该收下,大姐,有没有老姜?给我们弄点姜水喝喝呗,冻得不行了。”曾楚南说。 “有有有,我这就给你们弄。”大板媳妇收下钱,高兴地说。 大板找出了两身衣服给曾楚南换上,大板的个子没有曾楚南和贾材梓高,所以衣服略短,不过也短不了多少,勉强凑合,贾材梓长得虎背熊腰,横截面积比较大,穿上后就更显得滑稽,两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大哥,我穿上这身衣服感觉好亲切,好像回到了弯山村一样。”贾材梓说。 “是啊,我也感觉好像回到弯山村一样。”曾楚南也笑了。 “我们都是些乡下衣服,你们就先凑合着穿着,一会让娃他娘把你们的衣服洗了烘干,你们就可以换上了,先委屈一下了。”大板说。 “没事大哥,有得穿就不错了,对了大哥,你有没有手机,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呗?”曾楚南说。 “手机有啊,现在乡下人也都用上手机了,不过这附近的基站听说坏了,手机有半月没信号了,听说还得等等才能修好。”大板说。 “那村里有没有人家装有座机的?有线的那种电话不受基站影响吧?”曾楚南说。 “我们这村小,装电话要钱多,村只有苏家装有你说的那种座机,苏家是我们村里最有钱的人家了,也只有他家装有那种电话。”大板说。 “也就是说,要想往外面打电话,那只能是去苏家打了?”曾楚南说。 “没错,就是这样的,其他家都没有。”大板说。 “那苏家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家就有钱装电话呢?苏家是不是村里房子有三层的那家?外墙贴着白色瓷砖的那家?”曾楚南问。 “没错,就是他家,苏老四以前也是个老实人,后来他女儿出息了,考上了大学,听说在外面做上大生意了,赚了钱,经常往家里寄钱,他们家就慢慢好起来了,不但修了大房子,还装了电话买了车,是我们村里最有钱的人家了。”大板一脸的羡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4章 送上门来了 曾楚南笑了笑,“那看来我们只有去他家打电话了,大板哥,这村里有医务所么,我和我兄弟都受了些内伤,表面看起来没事,但是心里闷得慌,可以简单治一下么?” “医务所没有哦,只有到镇上的医院才能治,不过我这里有一些自家泡的药酒,我们平时有个跌打损伤什么的,都是喝自己泡的药酒,喝几次就好了,你要不嫌弃,你们也来两口?”大板说。 “你们平时生病都喝自己泡的药酒?不看医生?”曾楚南问。 “我们农村人本来身体就棒,不像城里人那么娇贵,平时小伤小痛的都自己搞定,我们谁家都配得有一些药酒,就是平时治伤的,没毒的,你可以喝两口试试,保管比你去医院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片好。”大板说。 “行,咱们就来两口,大哥说有效,那肯定就有效。”曾楚南说。 大板果然端出了一罐药酒,为了证明不会害曾楚南他们,他还主动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以示无毒。 贾材梓有些犹豫,不过见曾楚南也喝了两口下去,他也勉强喝了两口,药酒的味道很苦,很难入口,不过喝下去后,感觉胃里温热,很是舒服。 “好了大哥,我们现在急需和外界取得联系,我们现在就去苏家借他们家电话打一下,要让我们的朋友知道我们没事,这样他们才能安心。”曾楚南说。 “你们去吧,听说苏家的闺女这两天回来了,那姑娘眼气高,看不上我们土老冒,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你们自己去吧,如果苏家的闺女给你们气受,你们就忍着点,谁叫人家有钱呢,有钱人脾气自然大一点。”大板说。 “谢谢大板哥,我们会不会惹苏家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走出大板家,曾楚南觉得心口又隐隐地疼了起来,他知道这确实是伤了内部了,只是现在这条件,没办法进行系统的检查,只有先忍着了。 “大哥,你说那大板给我们喝的不会是毒酒吧?”贾材梓还在想着那酒的事。 “不会,大板是老实人,不会这样做,农村人治病有自己的一套,我还真相信他的药酒有效果,我们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现在有病只能是先乱投医了,反正我们俩命都大,从那么高的桥上下来都没死,一杯药酒自然也不会把我们弄死的,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大哥,主要还是你命大呀,上次你车坠野猪河没死,这一次你又故意开车坠河,还是没死,真是厉害。”贾材梓说。 “唉,我他妈也不知道是什么命,开车坠河这种事,正常人一辈子能遇上一次也就是稀奇事了,没想到我他妈还遇上两次,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今天那种情况下,我也只能是挺而走险了,你不会怪我吧材梓?”曾楚南说。 “我哪能怪你呢大哥,大哥,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是谁呀?你有头绪吗?”贾材梓说。 “不知道,现在咱们仇家太多了,谁要杀我都不奇怪,这事慢慢再查吧,材梓,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侯爷说得没错,我们只有小心又小心,才能让命更长一点。”曾楚南说。 “我觉得就是那个侯爷要杀你呢,不然好好地他为什么要给你派辆车呢?”贾材梓说。 “我也想过,可是我又想不到侯爷要杀我的理由,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杀我干嘛?再说了,他如果要杀我,那在贵宁市的时候他就应该下手了,那可是在他的地盘,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到高速路上才动手?应该不是他吧,也许另有其人,总之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让忻忻他们知道我们没事,还有,要让老郭注意保护郝民和忻忻。”曾楚南说。 说话间来到了村里修得最漂亮的那栋三层楼的房子前,这房子在村里显眼,刚进的时候曾楚南就注意到这户人家了,据大板说,这家人就是村里最有钱的苏家了,只有他家才装有座机,曾楚南和贾材梓的手机也在包里,不过进水了,就算是水干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更何况这里的基站坏了,压根就没信号,要想和外界取得联系,那只能是寄希望于苏家的电话了。 房子果然修得不错,有些别墅的味道,外面还修了圈围墙,这样的房子在城里那不算什么,但是在这样的小山村里,那绝对是鹤立鸡群了。 围墙边停了一辆成色很新的货车,大板说他们家买了车,应该指的就是这车了。 敲了敲围墙中间的大铁门,院里传来一声狗吠的声音,然后听到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 “你们找谁?”男子问。 男子穿着一件棉衣,戴着一个皮帽,提着一根旱烟袋,回忆一下大板对苏老四的形容,这老头应该就是苏家的当家人苏老四了。 “你好,我们是路过的,这地方手机没信号了,我们有急事要和外界取得联系,所以想借用你家的电话打一下,当然了,电话费我们还是要付的。”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我家装有电话啊?”苏老四问。 “我听村里人说的,他们说你家是这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了,只有你们家才装有电话,所以请务必帮忙,让我们用一下你家的电话,好吗?”曾楚南说。 “你们怎么穿的衣服那么奇怪,两人穿的衣服都不合身,明显不是你们自己的衣服啊,对了,我觉得这衣服还挺熟悉,好像见村里谁穿过呢,你们不是会小偷吧?”苏老四问。 “老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这样子会像小偷么?”贾材梓嚷道。 曾楚南挥手制止了贾材梓,“我们不是小偷,我们只是出了车祸,掉六河里了,所以衣服都湿了,这衣服是大板给我们换的。” “我说呢,这衣服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原来是大板的衣服啊,这就难怪了。”苏老四说。 “爹,你跟谁在说话呢,说这么久?”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曾楚南觉得这声音挺熟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女子的声音很多都相同,也不奇怪。 “是借电话打的,他们说他们是出了车祸掉六河里了,要和外面联系,村里只有我们家有电话,所以来借电话。”苏老四说。 “咱们家的电话是私人电话,又不是公用的,别和他们啰嗦,出什么车祸,瞎扯呢,八成是小偷,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现在的人坏着呢,别理他们。”屋里的女子说。 曾楚南这一下听了更觉得熟悉了,他确定这声音他肯定听到过。 “你才是小偷呢,有个电话了不起啊?爷要是不出车祸,还会孙子似的求你?我草!”贾材梓忍不住骂道。 “哟,这哪来的杂碎,还敢骂人呢” 女子一听挨骂了,从屋里走出来了。 曾楚南一看到这女子,愣在当场,其实还转身想跑,但又不好意思跑,只是低下了头,而女子看到曾楚南后也是一愣,然后就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女子还是很漂亮的,而且相当丰满,衣着时尚,浑身上下一身的国际名牌,在这样的山村里有这样珠光宝气的美女,那算是奇葩了,难怪大板说苏家的闺女心气高,看不起村里的土包子,还是有道理的。 这女子笑成这样,自然是笑曾楚南穿着的那一身不合身的大板借给他的旧衣服,曾楚南有想跑的冲动,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这一身行头实在是有损形象,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这个女子他是真的认识,因为这个女子就是苏倩倩,也就是舒跃进的干女儿兼小情人。也就是上次在东后宫逼曾楚南和她办事最后没办成的那个悍女。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曾楚南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板口里说的在外面出息了的苏家的闺女,竟然会是苏倩倩,而且自己会以这样的一身令人尴尬的行头出现在苏倩倩的面前。 “小倩,你笑什么呢?”苏老四对自己女儿的大笑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爹,这个人还真不是外人,你不是一直要吵着让我带男朋友回家来给你们看看吗?这个人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曾楚南,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身行头出现,哈哈哈。”苏倩倩再次大笑起来。 贾材梓看了看曾楚南,心想好家伙,大哥竟然是这妞的男朋友?大哥这是深藏不露啊,在这山野之地,竟然也有他的马子? 曾楚南非常的尴尬,只是傻子似的笑笑,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苏倩倩当着她老子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他总不能当面反驳说不是吧?现在要用她家的电话,自然不能惹恼了她。 “倩倩,没想到这是你家啊,真是缘分,缘分呐。”曾楚南尴尬地笑笑。 “进来吧亲爱的,这是咱爹呢,快叫爹。”苏倩倩笑道。 曾楚南看了看苏老四,实在是憋不出那个爹字来,只是点了点头,“叔叔好。” “原来真是小倩的男朋友啊?哎哟,那是一家人嘛,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快进来,冻坏了吧。”苏老四满面笑容。 曾楚南笑了笑,跟着苏老四他们进了屋里坐下,贾材梓挨着曾楚南坐下,低声说了一句:“大哥,这是唱的哪一出?” “一言难尽,先静观其变吧。”曾楚南苦着脸低声说。 “楚南,你这是穿着一身戏服吗,我怎么看上去觉得那么好笑?”苏倩倩说。 “我们出了一点意外,车翻下了六河了,衣服都湿了,这大冬天的冷得不行,所以就到大板家借了一身衣服换上,是有些不合身了,不过总比冷着强。”曾楚南勉强笑笑。 苏倩倩走过来,亲热地摸了摸曾楚南的头,那样子倒还真相是恋人一般的亲热,不知情的,还以为曾楚南真是她的男友呢。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以后开车小心点,不过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翻车也是正常的,恐怕是别人逼迫你翻的吧?不过真是缘份呐,上一次在东后宫我就说我不会放过你,没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意,哈哈。”苏倩倩又娇笑起来。 曾楚南觉得苏倩倩看他的眼神,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只猫在看一只鱼的眼神,而且那是一只凶悍的母猫,此时曾楚南一个江湖大佬在苏倩倩的眼中就成了一只小鱼了。 “苏小姐,我能不能先打个电话让我朋友知道我没事?现在我真是很急,我先打完电话,咱们再叙旧好不好?”曾楚南说。 “不行,我说了,我们家的电话又不是公用电话,是私人电话,所以不能打。”苏倩倩说。 “小倩你”苏老四都有点搞不明白女儿的意思了,心想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的男人吗,怎么这会又不让他打电话了?还说什么上次不放过你之类的让人听不懂的话? “爹,你先帮妈妈张罗饭菜去,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苏倩倩说。 “那好吧,你们年轻人慢慢谈,我就不掺合了。”苏老四站起来到其他屋里去了。 看来这苏老四虽然是苏家的一家之主,但是实际作主的却是他这个妖艳的女儿,道理很简单,苏老四老实巴交的,没什么出息,这家里的钱都是苏倩倩挣来的,苏倩倩在家里的地位自然也就很高了,这在农村来说是很正常的现象,在家里谁赚的钱多,对家里的贡献最大,当然谁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了。 苏老四这一走,那苏倩倩就更加的放肆了,看曾楚南的眼神了也就更媚了。 “曾楚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你说你往其他地方去折腾不好,非要折腾来到我家里来了?真是天助我也,笑死我了。”苏倩倩高兴地说。 “苏小姐” “叫我倩倩!我都跟我爸说了你是我男朋友了,你老是叫我苏小姐像什么话,再说了,在我们村里,小姐那就是做特殊行业的女人,你这样叫是在污辱我。”苏倩倩说。 “好吧,倩倩,我现在最急的事情,就是要先打一个电话,你能不能先让我把电话给打了?求你帮帮忙了。”曾楚南说。 “不行,事情没说好你不许打电话,你得答应我,你不要回大板家去住了,你们就住我们家,我们家的条件比大板家可好多了,大板家喜欢在家里烧柴火,灰和烟太多了,你曾楚南好歹也是个大老板,去和那样的人家挤在一起不妥,你就住我们家吧。”苏倩倩说。 “好,我答应你。”曾楚南说。 “还有,回全州以后,我如果想见你,你不能有意避着我,听到没有?”苏倩倩说。 曾楚南犹豫了一下,心想你是那舒跃进的干女儿,而且关系暧昧,我要是和你勾扯在一起,那对舒跃进不好交待呀。 “你不答应是不是?那你走吧,我家电话又不是公用电话,你和我不是自己人,我凭什么让你打?曾楚南,你在全州是江湖大哥,可是在这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明白吗?你要是敢强行打电话,我只要叫一声,这村里的人围上来,我保证你走不出这村子。”苏倩倩说。 “好吧,我答应你,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强行的打电话啊,这电话是你们家的,愿意让我用我就用,不给用我肯定也不会用强,这一点你是尽可以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在全州,我也很少用强。”曾楚南说。 “那就好,你既然答应了,那就用吧,打完以后让你兄弟回大板家把衣服取来,我帮你们洗好烫好后换上,你曾楚南堂堂的大帅哥,哪能穿得像个土包子似的,看了就让人笑话。”苏倩倩接着吩咐。 曾楚南心里叫苦,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撞到这娘们的手上来了? 不过现在貌似也只有认了,于是点头答应了苏倩倩的所有要求。苏倩倩这才高兴起来,示意曾楚南去打电话。 曾楚南看了看苏倩倩,示意她离开,因为他不想打电话的内容让苏倩倩听见,不过苏倩倩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站在曾楚南的旁边不动。 “怎么?你是我男朋友,难道你说什么还怕我听见不成?我们现在是自己人,所以我就是要听听你说些什么?你如果不想让我听,那你别打就是了,我没有勉强你要打的意思,你随便。”苏倩倩说。 曾楚南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硬着头皮拨下了吴忻忻的电话,曾楚南不记得郝民的电话,只记得吴忻忻的,只有打给吴忻忻。 “喂。”吴忻忻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哭得太厉害了。 “忻忻,我是楚南哥,我没事,你和郝民也没事吧?”曾楚南说。 “楚南哥!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呀,我和郝民都没事呢,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报了警了,但是桥太高了,暂时警方想不到什么办法来打捞你们的车,而且车里又没人,所以” “忻忻,你和郝民赶紧走,不要等警方的消息了,你们快去全州,去东后宫找一个叫郭林的人,他会保护好你们,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反正没事,过两天我就回来,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的楚南哥,你没事就好了,我以为你”电话里吴忻忻又在哭。 “没事呢忻忻,不哭了啊。”曾楚南小声宽慰。 曾楚南能理解吴忻忻的悲伤,他心里也有些难过,虽然现在郝民是她的老公,但是在忻忻心里,只有曾楚南才能带给她希望,因为只有曾楚南才能保护好她们,给她们有安全感的生活。 从那一天曾楚南怒打房东时起,吴忻忻就对曾楚南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感,在那个贫民区住的时间了,吴忻忻过得屈辱而绝望,她不想再过那种生活,而她清楚,只有曾楚南能带她逃离和摆脱那种生活。 当看到曾楚南的车轰然冲下六河桥时,吴忻忻顿时心如死灰,她对曾楚南的感情很复杂,像是哥哥,但是曾楚南又是她心中暗恋的第一个男子,似乎也是唯一一个,虽然她现在为人妻了,但是那种情愫却没办法从心底根除,这样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自然让她对曾楚南的安危非常的在意,这种关心甚至超过了对她老公郝民的关心。 苏倩倩摁下了曾楚南的电话,“是打给女人?不是打给木家的大小姐?好像是打给一个叫忻忻的女人?曾楚南,你可以啊,女人不少啊,果然是花心大萝卜,要知道你是打给女人,就不让你打了!” “你怎么挂我电话呢你?你有病吧你?”曾楚南说。 “咦,你还敢骂人?你才有病呢?这电话是我家的,我想挂就挂!你不是说你打电话是为了说正事吗,打给女人秀什么恩爱?那女孩叫忻忻,这名字挺好听的嘛,改天带来让我见一见?”苏倩倩说。 曾楚南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娘们是谁啊?老子凭什么要带人来让你见? “你让开,我再打一电话,这一次是打给男人的,不是女人。”曾楚南说。 “不让打了!又不是说正事,你打电话那都是为了泡妞,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打也罢!”苏倩倩说。 “不让打?那好,材梓,我们走,不住这了!”曾楚南说。 “咦,你这厮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不是说好住我家的吗?你走哪里去?不许走!”苏倩倩说。 “你又不让我把电话打完,那我当然得另想办法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接着打,我不阻拦你就是了,但不是许打给女人!”苏倩倩说。 贾材梓心里暗笑,心想这娘们看起来很中意大哥啊,这娘们倒也长得不错,特别是那丰胸长腿,绝对是男人眼中的尤物啊,大哥还真是桃花运不断呐,让人不解的是大哥这么悍的人,好像对她也有些畏惧,真是奇了怪了。 曾楚南又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郭林。 “老郭,我是楚南。”曾楚南说。 “楚南?你到哪了,还在贵宁吗?我怎么打电话打不通啊?材梓的也打不通,你们在搞什么鬼啊?”郭林说。 “我们在从贵宁回全州的路上遭到截杀了,差点没命了,奶奶的,我遭到截杀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没死,好着呢,然后我的两个朋友一个叫郝民,一个叫吴忻忻,他们会到全州来找你,你要保护好他们,给他们找一个安全的住所,明白吗?”曾楚南说。 “又是截杀?这都他娘的谁干的呀?老子带人弄死他!”郭林说。 “你自己也说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你弄死谁去呀?别冲动,我说的话你记下了吗?”曾楚南问。 “记下了,有一个叫郝民和吴忻忻的一男一女来找我,我要保护好他们,我记下了。”郭林重复了一遍。 “这就对了,然后你对外就说我他妈死掉了,死在六河里了,回不去了。”曾楚南说。 “啊?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一说,那下面的兄弟会乱的。”郭林说。 “乱就乱呗,乱不是还有你老郭镇住的吗?你就对外说我死掉了,我倒要看看我如果死了,谁会出来乱,钢材的生意,就暂时交给邹天洛负责,由他全权处理,东后宫的事你和几个副总商量着处理,南后宫就让章荻和高苋处理就行了,她们都是股东,也都有经验,你不用去管,至于兴隆超市,反正我们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接管,那就由原来的高管团队负责吧。”曾楚南说。 “南哥,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到底是为什么?”郭林很不理解。 “那些平时藏头对我不满的人,我活生生的时候他们不敢表露出来,现在我死了,他们当然会跳出来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就让他们跳出来吧,看看他们的真实嘴脸也好,到时谁出来闹,你就装着看不见,你先记下来,到时我再一个个收拾他们!”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南哥,你是想引出藏在咱们内部的隐患。”郭林说。 “不仅如此,我也想看看有没有外人会来和你谈合作,我死了,你就是南清会的主事人了,肯定会有人来找上你,你沉着应对,看看有没有人会露出来,要是能露出来就更好了,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害的我了。”曾楚南说。 “好吧,可是你要装死装多久呢?总不能一直装下去吧?”郭林说。 “当然也不能太久了,装久了出来会吓到人的,我到时会秘密回全州,你放心吧,记得我交待你的事,这两天我不在,就全靠你了老郭,辛苦你了。”曾楚南说。 “客气了大哥,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我都会处理好,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你到底在哪里?”郭林说。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反正这地方挺偏的,你恐怕也难找到,再说吧,我自己会先想办法回去的,先这样了。”曾楚南说完挂断了电话。 “哈哈,曾楚南,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是被人追杀给弄下河的,你命可真大,六河那么高,从上面掉下来竟然没死?厉害厉害。”苏倩倩大笑道。 “这不算什么,上一次在野猪河更高,我大哥都没死呢,而且上次他还中了枪伤,这次可是我大哥自己开车冲下河的,不算什么。”贾材梓说。 “上次?这么说你这样的事还经历过不少?看你平时威风八面的,原来真是在刀口舔血啊?这么说我要是嫁给你,风险还挺大?你一不小心挂了,我还得当寡妇?”苏倩倩说。 曾楚南一听心想这娘们真不要脸,老子几时说要娶你了? “大哥,你为什么要装死啊?让老郭直接派个车来接我们就行了,你怎么说你不知道在哪里?大板哥不是说过了,这村叫六甲村,我都记得,你就不记得了?”贾材梓说。 “我还真忘了,你早的时候又不提醒我一下,算了,再说吧,反正也不急,苏小姐家里条件又好,还可以免费吃喝,我们就暂且住一下有何不可?”曾楚南笑道。 “大哥,你这是” “呆子,你跟你大哥混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没学到你大哥的奸诈啊,你大哥现在身处危难之中,他不敢百分之百的相信伤何人,所以他不告诉那个郭林他在哪里,万一那个害你们的人就是郭林呢,他知道你们在这里,带人杀过来怎么办?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你们两人能对付得了吗?你大哥的心思你弄不明白,你真是呆子。”苏倩倩说。 曾楚南心里一惊,心想这娘们果真厉害,难怪她能傍上舒跃进那样的大官作干爹,还能捞到那么多的钱寄回家盖了这么漂亮的房子,原来是真的有心计,自己的想法贾材梓都没有看透,竟然让她这个外人看透了,这女子果真不好惹。 “你是不是认为你很聪明啊,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才能确定郭林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曾楚南笑着说。 “这个我不知道,你倒说来听听?”苏倩倩说。 “我不说,你不是挺聪明嘛,那你自己猜去呗,材梓,去大板家把我们的衣服拿来,我们就住在苏家了。”曾楚南说。 “大哥” “去吧,苏小姐家这里条件好一些,打电话又方便,那就先住在这里了,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再搭便车回去。”曾楚南说。 “搭便车,搭什么便车?我们这里没有顺路车!要到镇上去坐车呢。”苏倩倩说。 “不是吧?你肯定也要回全州的,到时你那亲亲的干爹会不派车来接你?到时我们不就可以搭便车回去了?”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你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不过我喜欢。”苏倩倩妩媚地笑了。 曾楚南看着苏倩倩那妩媚的笑,再看看她热烈的眼神,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曾楚南和贾材梓的衣服终于干了,苏倩倩倒也有心,小心地把曾楚南的衣服给熨得很平整,还真是人靠衣装,曾楚南一穿上自己的那一身衣服,立刻像变了一个人,帅得让苏老四看了都愣了一下,心想这后生穿着大板的那一身衣服看不出来,这一换了衣服,简直帅得像电影明星一样啊。 苏倩倩围着曾楚南转了两圈,格格娇笑不停,她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好像在欣赏握在自己手里的猎物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家的晚餐很丰富,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大餐,但乡村的菜肴别有一番风味,能在乡村吃到这样的饭菜,那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苏老四和他老婆都以为曾楚南真的是他们的未来女婿,见这未来女婿长得如此帅气,听说还是个大老板,那心里当然高兴,不停地往曾楚南的碗里夹菜。 贾材梓看着心里好笑,心想大哥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摇身一变,还变成了上门女婿了? 吃完了饭,看了会电视,白天太过折腾了,曾楚南有些困了。 “是不是困了?困了那就去睡觉呗,我们家客房很多,不会让你睡猪圈的,你就放心吧。”苏倩倩笑道。 “打扰你们家人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里还好意思打扰你们家猪啊,就算是你让我去睡猪圈,我也不会去睡的,你也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主要是你这人太吓人了,我也不敢让你去跟我们家猪睡,我担心我们家猪受不了惊吓,会让你给吓死。”苏倩倩笑道。 “好了,真有些困了,我睡觉去了,我睡哪个房间?”曾楚南说。 “你跟我来吧。”苏倩倩说。 苏家的房间倒也很整洁,被子也很厚,虽然没有空调,但有电热毯,睡觉并不冷。 曾楚南躺在在床上,虽然白天受了内伤,但喝了大板给的药酒后,好像胸口还真是不怎么闷了,乡下的土方子就是管用,才喝了那么两口,竟然就真的有了效果。 倦意阵阵袭来,曾楚南慢慢睡去。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香。 睡到半夜时,曾楚南隐隐听到有什么动静传来,原来是有人进了房间,他翻身爬起,低喝了一声:“谁?” 已是农历月末,所以并没有什么月色,乡下不像城里那样就算是晚上也到处有灯,乡下十二点过后,大家都睡了,村里一关灯,便乌黑一片,窗外根本没什么灯光透进来,房间里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来人并不说话,只是摸索着向曾楚南靠近。 虽然是在黑暗中,不过曾楚南其实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而且是名贵的香水味,不是那种地摊上几块钱买一瓶的廉价香水,能用得上这种香水的女子城里都比较少,更何况是这乡下,这人必然是苏倩倩无疑。 “苏倩倩,你想干什么?”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话还没说完,苏倩倩已经扑向了他,这娘们战斗素养不错,一下子就找精确地找到了曾楚南的嘴,湿润的双唇迅速贴上了上去,剧烈地吻起来,用的完全是男子强吻女子的招式,这娘们果然是奇人,竟然把男子擅长之术用得如此精妙。 曾楚南心里大惊,心想这都神马情况?竟然强吻?而且这可是在你家啊!这也太骚了吧?这要是动静大了一些,你父母都会听见,你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求欢? 曾楚南一用力,准备把苏倩倩推开,却没想到忙乱中双手竟然推到了一片柔软,黑暗中竟是推到了苏倩倩的胸前了! “你不要这样,这可是在你家里!你也太大胆了!”曾楚南轻声喝道。 “你也知道这是在我家?上次在东后宫没得逞,那是因为在你的地盘上,今天这里可是我家,这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敢出声,我就大叫,说你要强奸我!村里人能把你打成残废,你信不信?”苏倩倩低声说,一边说一边喘气,虽然黑暗里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是曾楚南能感觉得到,她很兴奋。 “这可是在我的房间里,你说我要强奸你谁信?”曾楚南说。 “你现在住的房间就是我一直住的房间?是你在我的房间里,不是我在你的房间里,你说人家信我还是信你?”苏倩倩的语气明显有些得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5章 暗夜,胴体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是个男的,如果真让外人知道了,那别人不会相信是这娘们主动送上门,肯定会说自己是个色狼,借住在人家里还要试图非礼人家姑娘,那真是恶劣了,正如苏倩倩说的那样,到时村里人不会相信他曾楚南的话,只会相信苏倩倩的话。 “要是让人知道了,你父母会蒙羞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不会让人知道的,你这个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审时度势,不要磨蹭了,来吧。”苏倩倩说。 曾楚南一时不知该怎样才好,心想这事真是棘手了,如果这事让苏倩倩的家人知道,那自己都觉得丢人。 “我今天出了车祸,身体不行,改天吧,下次,下次好不好,你先回房去吧,一会让人知道了不好。”曾楚南说。 “你身体不好没事啊,我就陪你躺一会就行,别坐着说话,躺下吧你!”苏倩倩说完把本来坐在床上的曾楚南又摁回床上躺下了。 曾楚南素来有裸睡的习惯,身上也就只穿了一条内裤而已,苏倩倩一钻进曾楚南的被子,便发现曾楚南光着呢,于是她也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她本来就只穿着一件厚厚的睡袍,脱起来倒也利落省事,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了精光,一下贴上了曾楚南。 温热的胴体一贴上来,曾楚南那种本能的反应立刻就有了,他赶紧的把两腿并了起来,避免让苏倩倩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 苏倩倩嘴上说只是躺一会,但是事实上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老实,她开始亲吻曾楚南,湿滑的舌头轻轻地舔过曾楚南结实的胸肌,曾楚南强忍住自己心里的那一团火,心想今天真是糗大了,竟然让这娘们霸王硬上弓了! 上一次在东后宫就差点沦陷,最后逃过了,这一次竟然又自己跑到人家里来了,看来有些事还真是注定了的。 苏倩倩一边嘴上发动攻势,手上也不闲着,继续向曾楚南的双腿间摸去,所用招式完全是男人征服女人的套路,苏倩倩果然是风月老手,不但女人用的招式她会,连男人常用的招式她竟然也能用,平时在这方面应该是没少下苦功研究。 当曾楚南的擎天一柱被苏倩倩握在手里上下玩弄的时候,曾楚南内心的欲望如火山一样爆发,原始的动物本能让曾楚南最后的意念松懈下来,现在苏倩倩为所欲为,沦陷是必然的了,今天晚上要是不达目的,苏倩倩这娘们肯定不会甘休,与其屈辱地当受,不如主动进攻,勉强能维持一下男儿尊严! 曾楚南的双手准确迅速地在黑暗中找到了苏倩倩胸前的两团柔软,狠狠地揉了两下,一方面是为了报复之前她的挑逗,一方面也是发泄一下心里的火,苏倩倩面对曾楚南突然的粗鲁,并没有任何的退缩,反而是将曾楚南的手引向了她两腿间最隐秘的地带,那一片已经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苏倩倩起身坐起,手扶一柱,放入桃花之源,曾楚南一声低吼,翻身将苏倩倩压在身下,开始了狂风暴雨似的冲击。 苏倩倩愉快到了极点,在黑暗中张大了嘴,享受着曾楚南强力冲击给她带来的愉悦,只是不敢叫出声来。 一局战罢,双方都将累兵疲,并排躺在床上,苏倩倩拿过纸巾,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打扫战场。 “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勇猛,你不是说你的身体有伤不行吗?怎么像头饿狼一样?我看你是装吧?”苏倩倩对着曾楚南的耳朵吃吃笑道。 “快回去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要让人发现了。”曾楚南说。 “我不,我偏要和你睡。”苏倩倩一把搂住了曾楚南,身子又贴了上来。 曾楚南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个女人,只好任由她来。 不一会,苏倩倩搂着曾楚南睡过去了,曾楚南也累得不行,也慢慢睡了过去。 天要亮时,曾楚南又被苏倩倩弄醒,苏倩倩一边亲他,手又在摸他的那个不争气的地方,那地方现在又已经被苏倩倩把弄得再次坚挺。 “再给我,我就回房,不然我就一直睡在这。”苏倩倩说。 “你上瘾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曾楚南轻声说,他还没睡够呢,困得厉害。 “我就上瘾了,怎么的?来吧你。”苏倩倩又像蛇一样地爬上了曾楚南的身体,两人很快又交合在一起。 满足之后,打扫完战场,苏倩倩这才穿上睡袍,摸索着离开了曾楚南的房间,此时天已破晓。 曾楚南见苏倩倩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倒下继续睡去,心一放宽,睡得就更沉了。 中午时分,曾楚南却还没有起来,苏家要开中午饭了。 “贾材梓,去叫你老大起来吃饭了,怎么睡得像个猪似的,现在还没起来?赶紧的去叫一下。”苏倩倩说。 “你去叫呗,我又不知道他住哪个房间,你家这么多房间,我要是走错了怎么办。”贾材梓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剧。 “他住二楼最右边一间,去叫他一声,我一个女孩子家去叫他起床多不好,在我们这里女孩子是不能轻易进男孩子房间的,尤其是在男孩子没有起床之前。”苏倩倩说。 “你不是说你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吗,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去叫吧。”贾材梓说。 “你不去叫是吧,那好,我们就等他睡醒自己起来,不过话可说好了,他如果不起来,那这午饭谁也别想吃,一直等到他起床才能开饭。”苏倩倩说。 苏倩倩家早上不吃早餐,贾材梓肚子早就饿了,听苏倩倩这么一说,心想要是大哥一直睡到下午,那我不是得饿成正方形了?还是去叫一声吧! 贾材梓来到二楼,按苏倩倩说的找到了最右边的房间,推门进去,曾楚南正睡得香呢,贾材梓这一推门,把他给惊醒了。 “材梓你干嘛呢,大清早的你进来干嘛?我正睡得香呢。”曾楚南说。 贾材梓却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盯着地下看。 曾楚南向地下看去,心里暗骂,苏倩倩这娘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原来地下是苏倩倩扔的很多的卫生纸。 “材梓,不是你想的那样”曾楚南有些尴尬。 “大哥,你身体挺好啊,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怎样呢?”贾材梓笑道。 “咳咳,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跑到我房间里干嘛来了?”曾楚南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大清早?大哥,人家都开午饭了,就等你一个人了,你还不快起床,苏倩倩她老妈都要请自来请你了,要是她老人家来看到这地上的这些东西,那就热闹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一听慌了,赶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给穿好,穿上鞋后,把那些成团的卫生纸踢到了床底下,更要命的是,地上竟然有一个黑色蕾丝内衣,当然是昨天晚上苏倩倩脱下的,只是她走的时候忘了戴了。 曾楚南把门关上,用身子挡住了房间的门。 “材梓,你是不是我兄弟?”曾楚南冷声说。 “大哥,你这是想杀人灭口么?我要说我不是你兄弟,那我就要被你扭断脖子了是吗?”贾材梓笑道。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说,你是不是我兄弟?”曾楚南说。 “是啊,当然是了,地球人都知道我是你兄弟,也没有一个地球人会怀疑我是你兄弟。”贾材梓说。 “是兄弟是不是就要替我保密?”曾楚南说。 “大哥,保什么密啊?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你得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我才知道该替你保什么密啊。”贾材梓说。 “你少跟我装蒜!你说,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会替我保密!”曾楚南说。 “什么事啊大哥?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贾材梓得意地说,心想大哥啊大哥,你也有把柄被我抓住的时候,我今天就非要你说出来不可。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昨天晚上有人闯了进来,赖着不走,我没办法就” “就什么?大哥,你一向是个直性子的人,今天怎么说话吞吐起来了?你没办法你就干什么了?你得说清楚,兄弟我才好为你保密啊。”贾材梓说。 “我就和她睡了!”曾楚南心一横,说出来了。 “哦?是谁闯进你的房间了?你又和谁睡了?那黑色内衣是谁的呀?好性感的内衣。”贾材梓笑道。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坏了?”曾楚南说。 “什么明知故问啊,你不说算了,一会我出去问问到底是谁的内衣落在我大哥的房间里了。”贾材梓笑着说。 “你敢!你要是敢说,我和你绝交!这内衣是苏倩倩那娘们的,可是我是被逼的呀,这娘们脱光了就往我被子里钻,我也是一个正常人嘛,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这事说出去后果很严重。”曾楚南说。 “哈哈哈,大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呐,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们还是出去吧,我们再不出去,一会苏倩倩她老妈真要亲自来请你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一听心里一慌,赶紧的打开了门,和贾材梓一起下楼来了。 苏倩倩一看到曾楚南,表情似笑非笑,“睡得这么沉啊?这时候才起床?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挺好的,太累了,所以起得晚,不好意思啊。”曾楚南说。 “没事,反正也没事嘛,那就多睡一会呗,洗漱去吧,就等你吃饭了。”苏老四说。 “是啊,我大哥累惨了,得多睡一下养一下精神才行,做那事很累人的。”贾材梓说。 苏倩倩一听这话中有话,看了一眼曾楚南,发现曾楚南正狠狠地瞪贾材梓呢,心里知道贾材梓肯定也是知道她们之间的事了。 曾楚南正在漱口,苏倩倩走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这事说给你那呆子兄弟知道?” 苏倩倩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当然也担心怕人听到。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去看你扔的那一地的卫生纸,还有你的内衣!你一会赶紧的去打扫一下卫生吧,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了,那恐怕这事就包不住了。”曾楚南也低声说。 苏倩倩这下笑了起来,心想还真是,现场确实没有收拾妥当。 “没事,今天晚上我会小心一点的。”苏倩倩笑道。 曾楚南心里叫苦,心想今天晚上还来?这要是弄得多了,早晚那不得让人发现么? ************************ 吴忻忻和郝民来到东后宫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们报警后下了高速,后来就在附近活动,打听到车里没人后,知道曾楚南可能是走了,但是吴忻忻一直放心不下,就在六河镇上停下来了,后来接到了曾楚南报平安的电话后,他们才连夜开车到了全州。 黎明时分到了全州后郝民没有敢进城,而是在城外一直等到天黑才开车进城,郝民虽然性格懦弱,但是人却不笨,他知道他开的是曾楚南的车,如果冒然进城的话,让曾楚南的仇人认出来那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一直在城外等到天黑才进城。 郝民原来也是生活在全州的,对全州也算熟悉,他只知道全州有一个很大的后宫俱乐部,那就是当时章荻的后宫俱乐部,却不知道曾楚南一番折腾之后,已经把原来的后宫变成了南后宫,而夜深沉变成了东后宫,也是曾楚南一时情急没有说清楚,他要是让郝民直接到原来的夜深沉去找郭林,那郝民是认识路的,可惜曾楚南没有想到郝民不认识东后宫,所以郝民直接去了原来的后宫,也就是现在的南后宫。 郝民把车停好,来到了南后宫的门口。 “我找郭林。”郝民说对门口的保安说。 门口的黑衣服保安都是南清会的人,当然知道郭林,只是他直属于贾材梓的手下,所以对郭林一向不太感冒,一听找郭林找到南后宫来了,心里就有些不爽。 “你找郭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是梓哥的地盘,你这是来挑衅的么?”保安说。 郝民一向懦弱,见保安很凶,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了,心想难道自己听错了?曾楚南明明就是让他来后宫找一个叫郭林的啊? “我是曾楚南让我来找郭林的,他说让我去东后宫找一个叫郭林的人,请问你们的东后门是哪一道门?”郝民说。 “原来你是南哥叫来的,我这就让人带你去东后宫,这里是南后宫,东后宫没有在这里。”那保安一听是曾楚南叫来找郭林的人,不敢造次。 郝民这下更蒙了,心想楚南现在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保安刚才还凶巴巴的,这一下子变得如此害怕? “兄弟你给我指路就行了,就不用麻烦你带我去了?东后宫就是后宫的东门吧?”郝民说。 保安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郝民,心想你真是南哥的人?你要是南哥的人,你怎么不知道这后宫分为东后宫和南后宫,竟然还说东后宫是后宫的东门? “你说你是南哥叫你来的,你竟然不知道东后宫?南哥的朋友,会不知道他的东后宫?我看你是骗子吧,兄弟们,这厮冒充南哥的朋友想行骗呢,给我抓起来!”保安大喝一声。 这下好了,几个保安一听说竟然有人敢跑到这里来骗人,一下子冲过来把郝民围住。 旁边的吴忻忻吓坏了,心想楚南哥明明说的就是来找一个叫郭林的人,为什么这些人竟然把郝民给围起来了? “我们真的是曾楚南叫我们来的,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让郭林出来,我们当面和他说,你们不信,可以到停车场去看看,我们开的车就是曾楚南的车。”吴忻忻说。 这吴忻忻显然比郝民又要聪明一些,关键时刻一下子把车的事给搬出来了,这可是一个有力证据。 那些保安一听说他们开的车是曾楚南的车,又不敢动手了,“去个兄弟到停车场看一下,是不是南哥的陆虎车。” 不一会,去看车的保安回来了:“果然是南哥平时开的陆虎车,看来他真是南哥的朋友,兄弟们不要动手,小心南哥斩了你们的手!” “应该不可能啊,是不是这厮把南哥给害了?还开了南哥的车?不能放他走,我看我们先把他们给捆起来,打电话让郭林过来认一下,看他认不认识,如果不认识,我们就把这人扣下,等南哥回来确认再说。”保安头头说。 “没错,就这样干。”几个保安七手八脚把郝民给捆了起来,吴忻忻一看他们捆人,想拿出手机报警,被保安制止了。 “你最好不要报警,否则我把你那手机给砸了!你们要真是南哥的朋友,你们就给南哥打电话确认一下!”保安头头说。 这保安头头叫吴晶,是贾材梓的手下。 “楚南哥出了车祸,他的手机打不通了。”吴忻忻急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出了车祸?你们明明开着他的车,现在竟然说他出了车祸,看来你们真是把南哥给害了!兄弟们,不要把这两人放走,也不要让他们打电话报警,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郭林过来。”吴晶说。 十分钟后,郭林驱车赶到了南后宫。 郭林一下来,先就啪啪给了吴晶两大嘴巴,“狗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南哥的朋友你也敢捆,想反了不成?” “他明明就不是南哥的朋友,他说谎!”吴晶捂着脸说。 郭林在南清会中的地位和贾材梓并列,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号人物,吴晶他们虽然不属于郭林的直接手下,但是论资历和辈份,郭林打了他们他们也不敢还手的。 “放屁,南哥都打电话给我了,说他有一男一女两个朋友来找我,让我好生接待,你们却说他是骗子?贾材梓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这样胆大妄为?”郭林骂道。 吴晶他们虽然心里委屈,但也不敢说话,只是心里骂娘。 “你就是郝民吧?对不起了兄弟,这些畜生做事粗鲁,现在你开车跟我回东后宫吧,改天再收拾他们。”郭林说。 郝民和吴忻忻一直看着这一切,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心想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凶,但是提起曾楚南的时候,那都是非常的尊敬,这曾楚南的地位怎么会如此的高?连这些恶人都惧怕他? “你就是郭林吗?楚南哥让我们来找你。”吴忻忻说。 “是,我就是郭林,你就是吴小姐吧,让你受惊了,对不起。”郭林向吴忻忻轻轻一弯腰。 这一下可吓坏了吴忻忻,本来她看着郭林打吴晶的嘴巴吴晶不敢还手,就知道郭林肯定是什么大哥级的人物了,现在这个大哥却向她弯腰,吓得一时手足无措。 “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骗子,我是楚南哥的妹妹,郝民是楚南哥的兄弟,我们说的是真话。”吴忻忻可怜巴巴地说。 “我当然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没事了吴小姐,你们开车随我来吧。”郭林说。 看着郭林驾车离去,吴晶狠狠地向地下呸了一口:“郭林这狗日的欺人太甚,打狗也要看主人面,他仗着梓哥没在,就出手打人,妈的个逼,真是太欺负人了!” “是啊晶哥,这狗日的不就是原来黑龙会的一垃圾么,现在受南哥提携,整天的狐假虎威,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是大哥,咱们梓哥也是大哥,他凭什么欺负我们?”另一个保安跟着骂道。 郝民开车跟着郭林来到了东后宫门口,这才知道原来东后宫就是以前的夜深沉,不但名字改了,外墙也重新装修过了,看起来更加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下了车来到俱乐部门口,郝民和吴忻忻又有点胆怯了,因为这地方太高档了,心想曾楚南怎么会让他们来到这样的地方找郭林,郭林又是在这样的地方干嘛的呢? “请吧,进去到我办公室坐一会,我正让下面的人给两位安排住处,我想了想,你们暂时就住在俱乐部里面吧,这里有一些房间可以住人的,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是安全。”郭林说。 “郭先生,你是在这里工作的吗?这俱乐部好大,你是南哥的朋友吗?”吴忻忻问。 “你别叫我郭先生了,你叫我老郭吧,我是在这工作啊,我不但是南哥的朋友,而且是南哥的兄弟,我以前是混黑龙会的,后来跟了南哥。”郭林说。 郝民和吴忻忻虽然没有混过江湖,但是‘跟了南哥’这样的话还是听得明白的,他们听得出来,这个看起来有些凶的老郭竟然是曾楚南的手下! “我听楚南说他现在也有公司了,他的公司是做什么的?”郝民问。 “原来南哥没有跟你说过?你什么也不知道,难怪下面的人怀疑你是骗子了,要不是南哥亲自给我打过电话,我恐怕也得怀疑你了,南哥主要经营夜场,另外就是钢材生意,现在还有超市连琐。”郭林说。 “啊?生意这么大?”郝民想过曾楚南现在境况要好一些了,但还是没想到曾楚南的生意如此的大。 “可不是,南哥是商业奇才,短短时间就已经是全州商界的知名人物了,你刚才看到的南后宫南哥占了大部份的股份,这个东后宫就完全是南哥的产业了。现在在全州商界提及南哥,没有几个不佩服的。”郭林说。 这下郝民和吴忻忻真是惊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曾楚增崛起会如此之快,他们想到过曾楚南有一些产业,但是没想到曾楚南的实力大到如此的惊人,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之外。 “原来楚南哥现在是大款了!是真正的大款了!楚南哥真是厉害,这么短时间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吴忻忻说。 “南哥的影响也不仅于此,我们南清公司现在在全州江湖上被人称为南清会,是全州第一大社团,以后你们在全州要是被人欺负,你们就报南哥的名字,只要是在全州混的,基本上没有不认识南哥的,你们报了名,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们了。”郭林说。 “这么说楚南不是成了黑社会了?他这不是自甘堕落么?”郝民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林一听郝民这样说,心里非常的不爽,心想黑社会怎么了?你丫的很高尚吗?要不是南哥吩咐过,老子才懒得理你。 “郝民你不要这样说,黑社会怎么了?我们贵宁的时候,那房东后来不许我们离开,不是南哥叫了七枝花的人出面摆平的?你没看到,警察见了七枝花的人都退避三舍呢,我觉得黑社会没什么不好,哪一行中没有好人,哪一行中又没有坏人?看一个人是好是坏,主要是看他这个人的品行,而不是看他是混哪一行的,楚南哥是好人,就算是他混了黑社会,那他也是好的黑社会。”吴忻忻说。 这话说得郭林心里舒服了,心想这女的人长得不错,说话也在理,比这个男的有趣多了,这厮号称是南哥的兄弟,却一点南哥的豪气都没沾边,看了都让人心烦。 郝民听吴忻忻这么一说,也没有于驳,心想难怪曾楚南能在短时间内聚了这么多的财富,原来是混了黑社会了,也不知道都用了什么手段才起家的? 郭林把郝民他们安顿下来,出了东后宫,把曾楚南的车开到了一家地下停车场。 “这车我会放在这里一些时间,麻烦给我弄一件车衣罩上,不要让人看出来这车的颜色和车牌号。”曾楚南对停车场的保安说。 这保安原来跟着郭林混过,现在也是南清会的人,他按照郭林说的找了一件车衣把曾楚南的陆虎车罩了起来,看不出来那是曾楚南用的车。 郭林把车藏好,开始打电话,通知南清会的大小头目都到东后宫开会。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些头目大多数都搂着女人在睡觉呢,忽然被郭林的电话给吵醒,心想大晚上的要开会,必然是有急事了,虽然外面天冷,但是也都赶来了。 “这么晚让大家来,是有一个消息告诉大家,南哥出了点事,他在从贵宁回全州的途中被人追杀,车翻下了六河大桥。”郭林点了一只烟,一脸沉重地说。 “啊?那南哥有没有事啊?南哥现在人呢?”下面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据现场目击者说,南哥被警方救出来后已经没有了呼吸,应该是正在抢救之中,可能凶多吉少,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郭林说。 “啊?这可怎么办?那我们赶紧把南哥接到全州来,让全州最好的医生给他治啊,南哥是我们南清会的灵魂,要是南哥没了,那我们这一伙人不是群龙无首,又成了乌合之众了吗?”下面一个人说。 “是啊是啊,南哥可一定得没事啊,他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他要是有事,那我们这一伙兄弟怎么办啊?我们可都还得靠着他吃饭呢。”有人附和着说。 “这消息是真是假啊?南哥福大命大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有人说。 “南哥到底有没有事我现在也不清楚,因为事情是在贵宁的管辖范围发生的,那边的人我不是很熟悉,我也正在试图通过关系联系上,看能不能把南哥给接到全州来,但是南哥出了事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只是因为南哥身份敏感,对这件事特别处理而已,希望兄弟们都要有心理准备。”郭林说。 “林哥,你就别让我们有心理准备了,你就直接说吧,南哥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行了?”一个手下说。 郭林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曾楚南的意思是让郭林说他死了,但是郭林并不想完全执行他的意思,因为郭林心里没底,他担心如果一但说曾楚南死了,那下面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到时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了局面,现在贾材梓也不在,如果这期间南清会出了什么大乱子,那他就得担起所有的责任,虽然他并不怕担责任,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曾楚南的那种掌控全局的能力,他担心一但收不了场,那曾楚南回来后会对他失望,把他从现在的位置上给拉下来。 这事还真不能怪他,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他也是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站在自己利益角度思考一下问题那也是合常理的。 另外他认为这样模棱两可地说效果会更好,一方面让那些没有异心的人还有一些希望,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那些平时就有二心的人以为曾楚南真的死了,可以跳出来了,这样既不会让场面失控,也能达到曾楚南想要的结果,如果直接把曾楚南说成是死了,那等曾楚南回来了,人家会说他郭林说话像放屁,一点也不负责任,以后他在兄弟们中的威信也会下降。 所以想来想去,他还是认为暂时说得模糊些好。 “没想到真的死了?难道郭老大这么嚣张?原来是南哥死了,所以你就成了老大了?郭林,那我们梓哥呢?他到哪里去了?你不要说他也死了吧?你可别忽悠我们啊。”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南后宫被郭林给了两嘴巴的吴晶,这货一直心里不爽,本来以为开会是曾楚南让来的,可是来了以后发现只有郭林一个人在,连贾材梓都没有在,于是就跟郭林扛了起来。 “你怎么说话呢?就算是南哥不在了,我也没有要取代他的意思,你是贾材梓的人,但是你首先是南清会的兄弟,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把你们都叫来,告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没有要当老大的意思,你不要随意污蔑我!”郭林说。 “就是,我们林哥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你狗日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有人开始指着吴晶的鼻子骂,骂的人自然是原来郭林的老手下,原来黑龙会的人,他们一听贾材梓的手下说郭林的坏话,当然听不下去。 “哟,你们算老几啊?凭什么指责我?你们都和郭林是一伙的,你们是不是认为他当了大哥,你们就可以也跟着风光了?是不是要趋这个机会恢复你们的黑龙会啊?然后让南清会消亡掉?”吴晶说。 “吴晶,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你哪来的胆子,敢这样乱说话?就算是南哥不在了,也轮不到你来说这样的屁话!我和南哥出生入死这么久了,自然是亲如兄弟,我又怎么可能会落井下石,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要是敢这样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滚蛋!”郭林喝道。 “哟,果然是趁机排除异己啊,我告诉你郭林,南哥在的时候我奉南哥,南哥不在了我还有梓哥,你郭林就是个屁!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服你,你去死吧你!”吴晶骂道。 “滚!滚出去,这会不要你参加了!”郭林大怒。 “林哥让你滚你没听到吗?”下面的人跟着喝道。 吴晶见众怒难犯,这里可是东后宫,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只好退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6章 没有了 这已经是曾楚南在苏家呆的第三天晚上。 晚饭喝了些酒,曾楚南头有些晕,正要睡去,却听到门外又有了动静。 曾楚南知道又是苏倩倩来了,不过今天晚上他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心想你休想那么轻易就进来了,曾楚南是一个男人,他倒也不怕苏倩倩的求欢,只是这毕竟是在人家,这做多了要是让人发现了,那就真的太丢人了。 “曾楚南,开门。”门外的苏倩倩轻声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装睡着。 “我知道你还醒着呢,你兄弟从全州打电话来了,他说他姓郭,这么晚打来,是不是有急事?”苏倩倩说。 曾楚南一听赶紧的爬了起来,把衣服穿好,把门打开了。 苏倩倩一进来,马上把门给关上了,曾楚南知道上了这娘们的当了,都怪自己太过关心全州的情况了,这才让苏倩倩轻易就把门给骗开。 “呵呵,曾楚南,这可是在我家,我家自己的门的我都进不了,我还怎么混?脱衣上床吧你。”苏倩倩说。 “你不要总是这样,让人知道了怎么办?”曾楚南说。 “你不想让人知道,那你就赶紧的上床啊,你不出声我不出声,谁会知道啊?你要是不上床,那我一叫,那真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苏倩倩说。 曾楚南回到床上,并没有脱衣服,他觉得总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早晚得让人知道他们的事不可。 “你别愣着了,我来帮你脱吧,你今晚对我好一点,明天我就带你回全州了,要是你不对我好,那你就自个留在这穷山村吧。”苏倩倩说。 “明天就有车来接你了?”曾楚南轻声问。 “是啊,明天舒老头就会派车来了,你难道还不想回去吗?你爱上这穷山村了?还是爱上我的肉体了?”苏倩倩轻笑道。 “都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这么早回全州去,也许再呆两天也可以的,让该露头的人都露出来。”曾楚南说。 “你那么大的生意,当然要趋早回去了,你要是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到时出了大的漏子,你回去恐怕想收拾局面也得付出很大代价,你还是赶紧的回去吧,就别诈死了,小心玩火自焚。”苏倩倩说。 曾楚南觉得苏倩倩这娘们虽然骚得不行,但是说话却很有道理,她要是没有其他本事,就只凭姿色,那肯定是傍不上舒跃进那样的大佬的,而且还能让舒跃进对她那么好,那就更加的不容易了,舒跃进那样的人,在外面的小情人肯定不止两三个,苏倩倩却能让她自己在舒跃进的心里占很重要的地位,否则舒跃进也不会让曾楚南特别为苏倩倩安排一个生日会了。 “我看你每天晚上到我房间来才是玩火自焚呢,你还是出去吧。”曾楚南说。 苏倩倩开始贴了过来,开始脱曾楚南的衣服,曾楚南无奈之下,只有任她脱了,心想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天晚上就最后沦陷一次吧,反正这事都成了事实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没有关系了。 苏倩倩脱光曾楚南,又开始脱自己,在这张床上,她还真是占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她放肆地亲吻着曾楚南,然后像蛇一样的用她最敏感的部位挑逗着曾楚南的欲望,直到曾楚南像火山一样的爆发,两人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曾楚南大力和粗鲁总是让苏倩倩很受用,她非常喜欢曾林南用力的揉搓她胸前的柔软,虽然不能大叫出声,但她还是紧紧地搂着曾楚南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最急烈的喘息声来刺激曾楚南,以便让曾楚南对她更加的粗暴和狂野。 暴风雨终于结束,苏倩倩却还意犹未尽,她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住曾楚南的腰,舍不得放开。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曾楚南说。 “完事就想赶我走,休息一下,接着来。”苏倩倩说。 “真上瘾了?”曾楚南说。 “上瘾了,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按这样来算的话,那我们应该有三百日的恩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你对我应该客气一些才是。”苏倩倩说。 “你自己也知道,我并不喜欢你,虽然你的身体不错,但是这只是身体的本能需要,所以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否则你只会自取其扰。”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太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会爱上你?你虽然长得很帅,也很懂得浪漫,但是你不是我的菜,我只是喜欢和你一起激情,但是我并不会真正的爱上你,就算是我爱上你了,我也会强迫自己不去想你。”苏倩倩在曾楚南的耳边说。 “那最好了,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曾楚南问。 “很简单,你太帅了,年经有为,而且又是大公司的大老板,你这样的男人,我根本没办法掌控,要不是你出了车祸误打误撞跑到我家里来了,我根本没办法逼你就范,所以我当然得抓住这个机会达到我的心愿,但是我不会对你有太多的想法和奢求,你曾楚南要想找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到?我才不会傻到去仰视你,然后求你爱我娶我什么的,我在我家人面前说你是我男友,那也不过是逗你玩呢,你不要想太多了。”苏倩倩说。 “很好,说得很妙,那我们从这个村里出去以后,就忘了这两天的事情,谁也不要再提起。”曾楚南说。 “那可不行,我说我不会爱上你,但是我没有说我会轻易放过你,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你进入我身体的感觉,所以以后我还会找你,当然了,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也不会影响你和你的木清萝的恩爱。”苏倩倩说。 “你就不怕你干爹发现吗?要是他发现了,他会把给你的所有都拿走,你会变回贫穷,你不怕吗?”曾楚南说。 “怕,所以我才要小心啊,我找你不会让他发现,也不会让你的女人发现,你放心吧,我不是傻子,大多数女人会犯的低级错误,我都不会犯,如果我犯了低级错误,那肯定是我故意的,明白吗?”苏倩倩说。 “嗯,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你既然这么聪明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一种生活方式?”曾楚南说。 “你是说我和舒跃进的事吗?呵呵,那我问你,你喜欢舒跃进吗?”苏倩倩问。 “这个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和他是合作上的关系,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曾楚南说。 “这不就对了,你不喜欢他,可是你不也在迎合他吗?你不也答应他为我承办生日会吗?还精心地在蛋糕里装了钻戒,让我一下子看上了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会为了利益去做一些自己并不是很情愿的事,你一个大男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你为了让舒跃进为你谋取利益,你还得给他钱,但是我不同,他得给我钱!还得花尽心思讨我喜欢!但是我付出什么了?我就是陪他玩两年而已,哪天我看烦他了,我就不理他了,他慢慢老去,而我风华正茂,我以后可以任意找一个我喜欢的人嫁了,谁会去追究我的过去?”苏倩倩说。 曾楚南不说话了,心想这女人果然不简单,这世事的炎凉和无奈,在她嘴里说出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也许在别人看来她是低贱和无耻的,但是她自己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她不过是合理利用自己美貌和年轻而已,世俗的眼光对她根本形不成什么压力和伤害,因为她有自己荒唐又似乎很有道理的逻辑。 “你的生活我不想置评,总之我们回了全州之后就各走各的,你不要纠缠我,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黑社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要是纠缠不休,那你别怪我手段狠。”曾楚南说。 苏倩倩在曾楚南的耳边轻笑:“曾楚南,你真鄙视你,你竟然威胁我一个弱女子,你忘了几分钟之前,你还在我的身上寻欢。” “你是一个女子没错,但是要说你是一个弱女子我倒没有觉得,你这样的要是都能算弱女子,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强女子了,其实我不是怕你纠缠我,我是一个混混,又不是官场中人,所以我不怕你影响我的前程,我让你远离我,是因为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正如你所说,你不会爱上我,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你,既然如此,那不如远离的为好,因为短时间内舒跃进对你和我都很重要,所以不能因为一时身体的畅快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是聪明你,我懂我的意思。”曾楚南说。 “我当然懂,不过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在这屋里,还是可以再放肆一些,不会有人知道。” 苏倩倩说着翻身起来又爬到了曾楚南的身上,像蛇一样缠紧了他,她新一轮的攻势又开始了。 虽然一夜都让苏倩倩纠缠得没睡好,不过曾楚南还是很早就起来,因为今天他要回全州了。 曾楚南拿起电话打给了郭林,想问一下这两天全州的情况,但是郭林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大哥,郭流氓怎么说?”贾材梓问。 曾楚南示意贾材梓出去说,他可不想让苏家的人听他们说些江湖上的事,会吓着人家的。 “老郭的手机打不通啊,关机?这是什么情况?”曾楚南说。 “也许没电了吧,郭流氓喜欢嫖妓,肯定是玩女人去了,手机忘了充电了吧?”贾材梓说。 “不对!老郭是老江湖了,他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知道我肯定会不断找他问全州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会忘了把手机充电,而且我打了他办公室的电话了,竟然座机也没人接,这不对劲啊。”曾楚南说。 “是吗?南哥,那依你看是怎么一个情况?”贾材梓说。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都没在,那社团里就他最大了,他的事情应该很多,怎么可能会关机呢?他应该知道我是有事要找他的呀。”曾楚南说。 “大哥,你也别猜了,我知道了,这厮肯定背叛了我们了!一听说你出事了,我也跟你在一起,那南清会不就是他郭林一个人的天下了?他肯定想大权独揽啊,那是多么过瘾的一件事。”贾材梓说。 “材梓,连你也认为,大权独揽会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曾楚南问。 “我大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了,要是换成是我,你出了事我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但是郭林和咱们兄弟不是一条心啊,所以你出事了,他就会想到大权独揽了。” 贾材梓分明看到曾楚南眼里的冷芒,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实在是说得欠妥了。 “谁说老郭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了?他不是一直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吗?材梓,如果老郭在你的背后对我说你这样的话,你会作何感想?”曾楚南冷冷地说。 “大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离间的意思,我其实”这一下贾材梓的木讷病又犯了,又语无伦次起来。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不要随意去判断一件事,更不要随便拿自己的兄弟来说事,这种话要是老郭听到了,那他得多心寒?我告诉你,你对一个人施了万千的恩,但是只要你做了一件让他心寒的事,那万千恩就会被抵消一半!所以不要轻易去怀疑一个人,更不要随意说让人听了心寒的话。”曾楚南冷冷地说。 曾楚南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贾材梓刚才说的郭林背叛的事,他其实这两天都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理论上这种可能是绝对存在的,如果郭林选择背叛他,那么会对外说他死了,然后他可以勾结枭或曾楚南的其他仇人,不让曾楚南再踏进全州,只要曾楚南回不了全州,那他郭林就可以控制局面,在合适的时机一但发现曾楚南,他可以让曾楚南真的死掉,这本生也是曾楚南自己交待让郭林对外说他死了,他要是真死了,也没人会怀疑 这是一步险棋,一方面可以迷惑他的对手和仇家,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冒巨大的风险,这一计划可以彻底地考验郭林,如果郭林过得了这一关,那以后他真的就可以成为生死相依的兄弟了,但是如果郭林过不了这一关,悍然倒戈,曾楚南要想挽回败局恐怕就很难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境地。 “大哥,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会胡乱说话了,对不起。” 贾材梓见曾楚南半天不语,以为曾楚南还在为他刚才的话生气,他不知道其实曾楚南心里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不管他愿不愿承认,郭林倒戈的可能是绝对存在的,在事情没有弄明朗之前,他必须要有这种准备。 “没事了,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提醒你以后不要胡乱说话,特别是伤兄弟感情的话,就更不要乱说,知道吗?”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大哥,以后我不乱说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惭愧。”贾材梓说。 曾楚南明白贾材梓的意思,因为他以前背叛过曾楚南,所以他认为自己是小人之心,不过曾楚南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因为提那些事除了影响兄弟间的感情这外,再无任何用处。 “你也不要这样说,我说了,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也就是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老郭背叛我了,你说,他会怎么做?”曾楚南说。 “那肯定会想办法查我俩在哪里啊,查出来以后就想办法对付我们啊,然后他就一个人控制南清会了,那些产业虽然暂时在你的名下,但是如果你不在了,那早晚不还是他郭林的吗?大哥,我不是有意要说老郭的坏话,这是你问我我才说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心里在想,贾材梓果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贾材梓了,观点和想法都比从前大有进步。 “你们在说什么呢?不在屋里,跑外面吹冷风来了?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苏倩倩走过来说。 “没有,我们在说这乡村的景色真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幸福的事,没有那么多的纷扰。”曾楚南说。 “拉倒吧,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还叫幸福?我就是过够了这种乡下日子,所以才发誓一定要在全州混出头的,这种地方呆一天两天新鲜,时间呆长了,那人都要给憋疯喽。”苏倩倩说。 “是吗,那你爸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怎么也没见他疯了?”贾材梓说。 贾材梓是乡下来的,所以听人说乡下生活不好,他就觉得反感。 “你爸才疯呢!你全家都疯!怎么说话呢二愣子!”苏倩倩骂道。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你说在这里呆时间长了要变疯,你们家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不也没疯嘛,说明你说的这话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也就是看你是我大哥的姘头的份上,我才没骂你是在放屁。”贾材梓不屑地说。 “你!曾楚南,你管不管你的手下?这还在我家呢,这么放肆!”苏倩倩急了。 “材梓,别胡说了,说话还是要有点分寸,别张嘴胡说,一会人家不给你饭吃,你就惨了。”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心想你这女人,在你自己家里都还天天跑去和我大哥鬼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明明是在农村出生的人,却非说农村不好,真是忘本!你是这样的人,我干嘛要尊重你? 不过既然曾楚南已经发话让他不要说话,他当然也不敢再胡说了。 吃过午饭,果然有车来了,是一辆很新的雪佛莱,司机竟然是一个女的,三十来岁的样子,车是舒跃进派来的,只是担心派一个男司机在路上和苏倩倩有不便,所以才有意派了个女司机来,可见这舒跃进对苏倩倩是真上心。 “一会你不要说我的名字,你就叫我表哥就行了,叫材梓叫表弟,不要叫我们的名字,明白吗?”曾楚南低声对苏倩倩说。 苏倩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小村里出现这样的一辆轿车,当然会引来隔壁邻居的围观,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羡慕和嫉妒。 “马姐,这是我表哥和表弟,他们搭顺路车到全州去办点事。”上了车后,苏倩倩觉得还是要介绍一下为好。 那个女司机看了看曾楚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表哥长得很帅啊,表弟也不错,不过他们应该不是到城里去办事的吧,他们应该都住在城里才对,从他们的衣着和气质来看,他们都是城里人。”那个女司机说。 “马姐果然厉害,一猜就中,不瞒马姐说,我是在全州工地上包活干的包工头,所以平时就生活在全州。”曾楚南笑着说。 “南清会的大哥大,怎么就成了包工头了?曾总也太低调了吧?”女司机笑着说。 这一下曾楚南他们三人都惊住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司机竟然认出曾楚南来了! 既然人家都认出来了,那要是再否认也没意思了。 “马姐是明眼人啊,这一下就认出我来了,真是厉害,马姐什么来路,怎么会认识我?”曾楚南说。 “我没什么来路,就是在舒省长手下的一个小兵而已,平时喜欢和朋友聊全州的娱乐八卦,说起曾总,我那些姐妹那可都是赞不绝口啊,说你年纪轻轻就在全州商界迅速崛起,而且还是全州第一社团的老大,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人又长得帅,绝对的偶像级人物啊。”女司机说。 “行了马姐,你别夸他了,你再夸他就得飞上天了,只是今天的事不要让干爹有误会才好,要不就让他们去镇上自己坐车回去吧。”苏倩倩说。。 “你们放心吧,我只负责开车,不负责管其他的事,所以很多事情我也是一看了就忘了,我记性本来就不好,哪里记得住那么多的事啊,就连今天车上坐了几个人,我也都记不住呢。”女司机聪明的地说。 这女司机越聪明,曾楚南越觉得心里没底,心想这司机如此老练,肯定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既然是舒跃进派来的人,那应该是舒跃进的心腹了,如果她把自己和苏倩倩在一起的事告诉了舒跃进,那舒跃进知道了这事肯定会产生怀疑,虽然他不一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让他心生猜疑就是不好的。 要如何才能封住这女司机的嘴,不让她说出去呢?一路上曾楚南心里都在想着这样一个问题。 要想让她不说出去,那必须得让她意识到说出去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而且要让她不敢冒风险去说,但是这个人是什么来头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威胁得到她呢? 不过曾楚南一向认为,只要是人,那都会有弱点,而要知道她的弱点,那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了解她的心里所想,然后找到她的弱点,要知道她心里所想,那当然就只有读她的心了。 曾楚南一直在等机会,等可以和女司机接触然后读心的机会,等了很久,机会终于来了,在路上女司机把车停下来了,要上测所。这时车已经驶出了山区,路边的加油站都有公共测所。 “我也要方便一下。”曾楚南赶紧的下了车。 曾楚南先到男测所随便尿了一下赶紧出来等在公测的门口,等着女司机出来。 女司机一出来看到曾楚南等在门口,有些奇怪,“曾总这是要干嘛呢?准备再上一遍测所?” 曾楚南伸出了手,“只听苏小姐叫你马姐,还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呢?一路辛苦你了。” 曾楚南伸出了手,当然是希望和女司机握手的意思,女司机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伸出了手,“我叫马春艳,你不用叫我马姐,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很老了,叫我春艳就行了。” 曾楚南握住了马春艳的手,开始读心。 这一读曾楚南心里大惊,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从马春艳的心里读出任何信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马春艳有锁心术,能把自己心里的信息给锁起来吗?曾楚南又集中精神读了一遍,还是什么也读不出来。 马春艳虽然不是很年轻了,但也还有些姿色,脸也长得清秀,但算不是上美女,她身高也不错,应该和苏倩倩差不多,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没胸,属于太平公主的类型。 对于这样的女人,曾楚南是没有兴趣的,不过他这样想,其他的人可不这样想,他一直紧紧地握住马春艳的手不放,这就让马春艳有些吃惊,心想难道这曾楚南是个色狼看上我了?要说曾楚南是色狼,倒也不奇怪,连舒大省长的女人他都敢勾搭,要想色我那自然也是有可能的了,马春艳自己想到此处,脸竟然也有些微红,泛起些春色来。 曾楚南当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紧握住马春艳的手努力地试图读心,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读出来。 “曾总,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苏小姐她们可都在旁边看着呢。”马春艳说。 曾楚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久久地抓住人家女人的的手不放,这当然会让人家产生想法了。 “哦,对不起,你真漂亮,我一时走神了,失礼了,失礼了。”曾楚南赶紧放开了马春艳的手。 马春艳脸上又露出娇羞之色,她实在是没想到曾楚南会夸她漂亮,女人被人夸漂亮那当然会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马春艳当然也不例外。 曾楚南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让马春艳有些误会了,不过也只能让她误会了,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失态。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既然读不了她的心,那当然也无法找到她的弱点,那就没办法控制住她,她就还是有可能对舒跃进说出今天的事。 眼下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才行,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再横生更多的枝节。 “春艳,你应该是舒省长的心腹吧?他应该很信任你,才会派你来接苏小姐的对不对,你回去以后,麻烦你跟舒省长说一声,就说见到我了,我知道苏小姐回了老家了,而且还听说苏小姐是回村来相亲的,我想知道真假,就和我兄弟过来帮省长了解一下情况,现在得到的情况是消息是假的,让省长放心吧,苏小姐对他还是真心的。”曾楚南说。 既然读不了人家的心,也无法封住这个司机的口,那不如自己主动说了,主动说出来,也许舒跃进就不会怀疑了,曾楚南决定胳膊一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舒省长是我表叔,我原来是在县城教书的,后来是我表叔把我提携起来的,他说政界勾心斗角太多,身边得有个亲人才行,所以才让我帮她处理一些私事,坦白说表叔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不会去过问,至于他的那些女人在外面有什么事,我有时会帮他查一下,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不会实情相告,表叔好不容易爬到那么高的位置,我可不想他因为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这些女人都是些爱慕虚荣的人,真正和表叔走心的我觉得一个也没有,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帮表叔查这些女人了,我知道你和他关系非常好,我还以为你和这个苏倩倩有一腿呢,没想到你是来帮表叔的。”马春艳说。 这话又让曾楚南有些意外,心想这马春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思想那是相当的老道,也把这些艳事看得很透。不过就她现在说的话来看,她应该是信任了曾楚南了。 “我和舒副省长的关系那是非同一般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动他的女人呢,我只是听到下面的兄弟向我报告了苏小姐的事,我一听这还得了,这不是背叛省长么?所以就和我兄弟来打探一下”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总之表叔的这些女人你以后也不用上心帮他看着了,这些女人早晚都是要走的,她们也不过是和表叔玩游戏而已,谁会去动真感情?我们都不要太多地管表叔这些女人的事情,好吧?”马春艳说。 “你这么一说也有有些道理,那就不提这事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可以动身了吧马姐?”苏倩倩扔下车窗叫道。 “好了,不说了,这关系真乱,我表叔的女人叫我叫姐,你说好玩不好玩?不过大家都是游戏,也无所谓了。”马春艳说。 曾楚南心想这马春艳既然把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就算是她知道内情,恐怕她也不会说出去,正如她自己所说,这一切都只是游戏,她自然也不会当真。 回到车上,曾楚南一直不说话,他心里在想着读心的事,心想难道自己的读心术对有些人有用,对有些人就没有用?还是马春艳这个人的内心太过强大,所以没办法读出来? 马春艳开车,贾材梓坐在副驾驶位置,苏倩倩和曾楚南坐在后排,苏倩倩见曾楚南不说话,她也一直不说话,她在想刚才曾楚南一直握着马春艳的手,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曾楚南看上了这个没胸的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女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曾楚南果断是个色狼,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拒绝自己诱惑的事,肯定是装出来的,真是虚伪得厉害,不过装得挺像,苏倩倩在心里说。 “曾楚南,你刚才和马姐握手半天,都说什么呢?你们以前认识吗?看起来好亲热的样子。”苏倩倩说。 “认识啊,我和舒省长的交情很深,自然也是见过马姐的,所以就多聊了两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曾楚南说。 “胡说,你之前还要我说你是我表哥呢,显然你不认识马姐,只是被马姐认出来了而已,一派胡言。”苏倩倩说。 曾楚南心想也是,妈的,最近事太多,连撒谎都撒得没水准了。 “我们那是故意逗你玩呢,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不信你问春艳。”曾楚南说。 “是啊,之前我们就认识了,苏小姐,我们只是装不认识和你开个玩笑,希望你不要当真啊。”马春艳说。 苏倩倩一听曾楚南竟然叫马春艳叫春艳,而现在马春艳竟然也附和着曾楚南忽悠起她来了,心里越发的生气,心想这曾楚南果然是个大色狼,这么快就把这女人哄得和他成一伙的了,表面上还装正经呢。 “你们的事不用向我解释,我也懒得管,不管你们以前认识不认识,都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只想着要尽快回到全州,然后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坐长途车实在是太累了。”苏倩倩说。 “是啊,坐长途车是好累的,我也想快点回到全州呢,我们想法也完全一样。”曾楚南一把抓住了苏倩倩的手。 苏倩倩心想这厮果然是色狼,刚才才抓了马春艳的手,这会又要抓我的手了?不过还好,他们的手都放在下面,所以前排的马春艳和贾材梓都看不到。 曾楚南这么急,当然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想看一下自己能不能读苏倩倩的心,不过他再一次失望了,虽然他紧紧地抓着苏倩倩的手,但是他还是无法读到一点的信息。 他确定自己现在读不到心了,他没有了读心功能了,至少是暂时没有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7章 痛别方知情深 曾楚南心里其实有些失落,因为读心功能没有了。 以前他也是没有读心功能的,人就是这样,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就算一辈子都不曾拥有,大多也能甘心接受,但是一但有了又失去,心底便会产生失落。 曾楚南其实相信自己就算没有读心功能,他也一样玩转全州的江湖,不过他依然失落,好像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间被拿走了一样,那种失落怎么也无法避免。 郁闷的是为什么忽然间就失去了读心功能呢?上一次是在野猪河撞车后有了读心功能,难道这一次也是因为翻车撞击后失去了读心功能?还是因为喝了大板给的那药酒,伤治好了,读心功能也给治没了? 到底是为什么失去的读心功能,无法弄清楚,因为那玩意儿太玄了,有的时候和没有的时候身体的指标都不会显示异常,就算是到医院去检查,也一样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是盼着它哪天自己又回来。 算了,属于我的那就不会失去,非要失去,那只能说是不属于我,曾楚南心里暗叹了一声。 “很快到全州了,你不高兴吗?你怎么一直沉着脸,谁借你钱不还了?摆一副臭脸给谁看呢?”苏倩倩说。 “没有了,我很高兴啊,我和材梓的手机都坏了,一会麻烦春艳把我们送到一个可以买手机的商场门口,我们现在先得买两部手机才行。”曾楚南说。 “好,没问题。”马春艳说。 到了全州后,曾楚南买了手机,并没有直接公司,而是回到家里。 打了郭林的手机,还是在关机。 “材梓,你去东后宫看一下,看郭林有没有在,如果他在,那就让他和你一起来见我,如果没在,那你就问问兄弟们他到底去哪里了,如果有人问起我,那你就说我还在贵宁的医院抢救。”曾楚南说。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曾楚南说。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东后宫也已经开始营业了,不过东后宫门口的保安没有像平时一样的站得整整齐齐,而是三两个一伙在一起抽烟,不时议论两句。 “不是说过上班时间不能抽烟的吗?你们怎么还在抽烟?你们的郭老大呢?”贾材梓喝道。 “这不是贾材梓么?我们正要问你呢,我们郭老大呢,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把我们郭老大放出来!”东后宫的人马大多数是郭林的老兄弟,他们很给曾楚南的面子,但是对贾材梓就没有那么尊重了,就像南后宫的人对郭林没有那么尊重一样。 “贾材梓也是你可以叫的?好歹你也该叫声梓哥吧?我刚刚才回全州,我怎么知道郭林去哪了?他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自己藏起来了?快点让他出来见我!”贾材梓说。 “贾材梓,你好大的口气!让郭老大出来见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郭老大肯定就是被你藏起来了,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保安说。 “真他娘的好笑,我为什么要把郭林藏起来?他又不是一个女人我可以藏起来享用,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我藏起来干嘛?”贾材梓说。 “这个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肯定是南哥不在了,你为了在南清会一人独大,当然要想办法把我们郭老大给做了,我们郭老大这两天都不见了,要么就是你藏起来了,要不就直接是让你做掉了。”保安说。 贾材梓扬手给了那保安一个大嘴巴,“你他妈胡说什么呢?这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吗?还是谁告诉你的?这些话是你可以随便说的吗?” 那保安捂住了脸,虽然一脸的怒容,但却不敢还手。 “分明就是让我说中了!你肯定先把南哥给害死了,现在又把要把林哥给害死,这样你就一个人掌握南清会了是不是?贾材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保安骂道。 贾材梓又是几大嘴巴抽了过去:“你再乱说老子直接灭了你!老子先找到郭林,让那王八蛋管教你!” 贾材梓完气冲冲地走了,东后宫他的人太少,南后宫才是他的大本营,他得到那里去看看。 南后宫也在正常营业,不过境况好像比东后宫更糟,门口的保安竟然在和一个漂亮的女生在吵架,这女生叫高苋,是南后宫的年轻股东,也是南后宫的副总之一。 “你们这些混蛋,平时曾楚南和贾材梓在的时候,你们就工作认真负责,现在他们不在,你们不但上班迟到,而且上班时间不穿工作服,还嘴里叨根烟,身上还一股酒味,你们这个样子,客人敢进来消费吗?”高苋声音脆脆的,很是好听。 “高总,你就不要骂我们了,现在南哥死了,梓哥也没消息了,以后这南后宫要想正常维持,还得靠我们这群兄弟,所以你最好还是对我们客气一些。”说话的正是被郭林煽过嘴巴的吴晶。 “吴晶,虽然你是这里的小头目,但是我是这里副总,你最好跟我说话客气一点!曾楚南只是暂时失踪,谁说他死了?你们不要以为曾楚南没有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算是他真的不在了,还有我们这一群股东在呢,你们休想上房揭瓦。”高苋说。 “高总,你这么年轻漂亮,人又能干,其实完全可以当这南后宫的家,你只要从我们这些人中挑个男的当靠山,你就可以管得下这南后宫了。”吴晶笑道。 “放肆!”高苋一巴掌打在了吴晶的脸上。 “咦,你这娘们凭什么打我,你不就一副总吗,现在这里老板都死了,你还这么得瑟?要是没有我们这群兄弟在这里撑着,这南后宫都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还敢出手打人?”吴晶说。 贾材梓远远看着,这时忍不住了,跑了过去,对着吴晶就是一顿拳脚。 “王八蛋,这南后宫几时就轮到你作主了?你狗东西也敢在这里发号施令?山中无老虎,你以为猴子就真的可以站出来称王了?快点向高总道歉!”贾材梓喝道。 所有人都没想到贾材梓会突然间出现,这一下都不敢说话了。 “梓哥,你怎么来了。”吴晶挨了一顿拳脚,刚刚回过神来。 “王八蛋,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反上天了?狗东西,你等着我收拾你吧。”贾材梓骂道,转身对高苋说:“高总,对不起,我管教手下无方,唐突你了,请你原谅这些粗俗的人。” 贾材梓替高苋解了围,高苋自然对贾材梓有些感激,微微一笑:“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这些人是得好好管教一下了,对了,曾楚南呢,他怎么样了?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出车祸了,南哥还在贵宁接受抢救呢,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不过我相信大哥会平安的,高总,这些人我会管教好的,不管南哥在与不在,我都会保证好南后宫有一个良好的经营环境。”贾材梓说。 高苋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曾楚南在哪家医院?我和股东们准备去探视一下。” “不用了,南哥现在还在危险期,不方便被打扰,过两天再说吧,我代南哥谢谢高总和各位股东的关心了。”贾材梓说。 “这样哦,那好吧,曾楚南有什么消息,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他为南后宫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有事我们当然不能不管,材梓,你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也能干多了。”高苋说。 “谢谢高总夸奖。”贾村梓看着高苋对他微笑,他心里一动,心想这高苋长得真漂亮,说话又温柔,比徐艾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倍。 “那我先去忙了,回头见。”高苋说。 “好的。”贾材梓说。 “梓哥,你可回来了,你要为我们作主啊。”吴晶凑上来说。 “王八蛋,你在这里闹事,人家高总是领导,批评你两句是应该的,你还敢调戏人家,我为你作主?作什么主?”贾材梓骂道。 “不是啊,我说的不是高总,她批评我们当然是对的,我说的郭林,你和南哥没在,郭林那个混蛋就欺负我们,他还打了我了。”吴晶说。 “你活该!你这混蛋本来就欠揍,老郭打了你你是活该,他把你打死了也活该!”贾材梓说。 “不是啊梓哥,我被他打那可是因为你啊,我只是说了实话,他就打我,而且我也是为了帮你说话才惹得他打我的。”吴晶说。 “是吗?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打你?肯定是你说了不妥的话,办了不妥的事他才打你的吧?”贾材梓说。 “那天有一男一女到这里来找郭林,我说了,这南后宫可是咱们梓哥的地盘,找郭林到东后宫去,那男的不知道东后宫在哪里,我们只好让郭林过来认人,可是郭林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暴打,他还说了,我们这群人缺乏管教,原因就是我们一直都在你的手下做事,他说你就是个大老粗,而且还自以为是,要是南后宫也划给他管,那南后宫肯定会更加的兴旺。”吴晶说。 “你胡说的吧?老郭会说这种话?”贾材梓说。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说梓哥和南哥一起出生入死,什么风浪都一起经历过了,是南哥最好的兄弟,让他郭林说话要注意一点,他却骂我放屁,说你和南哥都是糊涂鬼,所以才死在路上都不知道,他说你们都回不来了,以后这南清会就是他郭林一个人的了。”吴晶说。 “放屁!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老郭,这样的话他是不敢说的!”贾材梓骂道。 “梓哥,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他还说了,南哥始终是大哥,倒也没什么,可是你没什么本事,整天就只知道跟在南哥的后面嗅南哥的屁味,连狗都不如,根本不能算是人!”吴晶说。 这一下贾材梓怒了,心想郭林啊郭林,你竟然敢这样说我?你他妈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弟,原来背后里这么多心思,压根没有老子放在眼里啊。 “他真的这么说了?”贾材梓一把揪住吴晶的衣领说。 “兄弟们,郭林是不是打我了?是不是?”吴晶问旁边的保安。 吴晶在这里是小头目,其他的那些保安都是他的手下,自然不敢惹他,而且吴晶坏心眼也多,他问的不是说郭林有没有说那些话,而是问这些保安郭林有没有打他,有意把问题转移了一下,郭林打过吴晶那是这些保安亲眼所见的,所以都点头。 “我草你娘的郭流氓,还敢在背后使阴招?郭流氓这厮现在在哪里去了?为什么龟缩起来了?”贾材梓骂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前两天开会,他说你和南哥都死了,我们都不相信,可是他说得真的似的,我们都好一阵难过,他现在在哪里去我们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吴晶说。 “不管他躲到哪里,老子也能把他给挖出来!你们好好做事,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想兴风作浪,谁要兴风作浪那就是作死!”贾材梓骂道。 “我们不会兴风作浪的梓哥,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当心郭林那厮对你下手。”吴晶讨好地说。 贾材梓没有理他,到停车场去取了自己的车,向曾楚南家里开去。 曾楚南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贾材梓大骂郭林不是人。 贾材梓骂了半天,发现曾楚南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大哥,你倒是表个态呀,郭林这孙子肯定反了,说不准在暗处想着要怎么坑我们呢。”贾材梓说。 “你是说,老郭人不见了?藏起来了?而且,他还打了你的人藏起来了?”曾楚南问。 “就是这样的大哥,他就是藏起来了,而且他还说了那些狠话,我刚才说的那些。”贾材梓说。 “那话明明就是你说的,明明就是从你的口里说出来的,怎么就成了老郭说的了?”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那话真是郭林说的啊,怎么可能会是我说的呢,我会说那样的话吗?”贾材梓说。 “我没说错啊,那话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啊,你也说了,郭林不见了,那我怎么可能听得到他说什么?我听到的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并不是郭林说的。”曾楚南淡淡地说。 “你是说我污蔑郭林?我说的是假的?”贾材梓有些生气。 “我没有这样说啊,我只是说,现在郭林不在,背后谁都可以乱说,只要不是郭林当面说出来,我就不能当是他说的话,我听到的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听到的,是从那个姓吴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都不是老郭亲口说出来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可是” “没有可是!材梓,有些事,你亲眼见到的都未必是真实的,更何况只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老郭如果真的反水了,这两天我们都不在,南清会内部空虚,他这个时候正是巩固他地位的时候,他藏起来干嘛?老郭号称小诸葛,他要是反我的水,他会在下面的兄弟们面前说我的坏话,让大家说他不忠不义?他脚跟还没站稳,就开始大骂你我?你以为他是草包吗?老郭混江湖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他真的反水了,他不会让人看出来他反水了,他肯定会暗中筹备一切,还会在你的人面前说你我的坏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和老郭接触这么久了,他的心计他的城府你不了解吗?你觉得他会有这么愚蠢吗?”曾楚南说。 “这” “这什么这?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听你下面的人随便说两句你就信了,那你这大哥也别当了,你随便就能让人当枪使,你简直愚不可救!”曾楚南骂道。 贾材梓虽然听不懂曾楚南说的愚不可救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曾楚南的那副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肯定是骂他的话。 “大哥,他真的动手打了我的人!反正这口气我忍不下去,他郭林凭什么打我的人?”贾材梓说。 “老郭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一般不会轻易动手去打人,除非是他当时心里有事,急燥之下谁的脾气都会很大,要么就是你手下的人确实干了不该干的事,所以他出手打人了,你不也经常打吗?难道你出手打人,就一定是对的了?对了,刚才你不是说你也在东后宫打人了吗?打的也是郭林的手下吧?如果你打的那个人对郭林说起这事,你认为他会有什么好话吗?”曾楚南说。 “大哥我我好像是有些冲动了。”贾材梓说。 “你不是好像冲动了,是直接冲动了,材梓,现在多事之秋啊,而且我们是江湖中人,我们身边随时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恩怨永不会休止,如果一些小事就能让你方寸大乱,那早晚你会毁在自己的手里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一直激动地站着说话的他现在终于坐了下来,他也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太冲动了。 每到关键时刻,曾楚南的冷静总会影响到贾材梓,让他从混乱中清醒过来,他身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从曾楚南的身上学来的,曾楚南绝对是他的良师益友。 “大哥,你的意思是郭林没有反水?那他到哪去了呢?他怎么不见了呢?”贾材梓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反水,这个我现在也不敢断言,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任何的妄断都是不负责任的,不过以老郭的行事作风,他应该没有,如果他要真的反水了,我估计他最先要打击的就是你的手下,而且是不动声色地动手,只要把你手下的力量清理出南清会,那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了,但是他一直没动,那就说明他应该没有反水的心。”曾楚南说。 “可是他去哪了呢?会不会去找我们去了?”贾材梓问。 “应该没有,我用苏倩倩家的电话和老郭联系过几次,他的手机有来显示,是可以看到那个号码的,所以他如果要去找我们,肯定会电话先联系我,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让他按兵不动的,我跟他交待过不用急着管我,让那些在后面想我死的人跳出来再说,可是没想到那些人没有跳出来,老郭却不见了,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贾材梓问。 “不怎么办,你反正已经出现了,那你就出面去料理南清会的事务,不要让兄弟们乱了,都是些混混,群龙无首的时候他们不守规距也是正常的,所以你要出面去管控局面,然后再等,总会等出线索的。”曾楚南说。 “那大哥你呢?你就一直藏着?”贾材梓问。 “我嘛,就先藏一下吧,先藏两天,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情况再说,反正你也能处理好那些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时,你可以问我,你总得学会独当一面才行。”曾楚南说。 “那好吧大哥,我听你的。”贾材梓说。 时间又过了两天,郭林还是没有出现,一点消息也没有。 全州已经传遍了曾楚南死掉的消息,扼腕叹息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曾楚南本来就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快速崛起,扳倒汪明和庄雪经,还占了人家的财产,真正知道内幕的人不多,所以坊间流传着各种版本,有的把曾楚南说得很神很善良,有的把曾楚南说得很坏很恶毒,现听说他死了,自然有拍手称快的,也有黯然神伤的。 木清萝不是江湖中人,工作太忙,没空上网看些小道消息,也没空和人聊八卦,所以她一直不知情,她只是觉得这两天公司的一些女同事看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同情的? “公司最近有什么吗?为什么我觉得同事的眼光都怪怪的?”木清萝处理完一堆文件,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经意地问身边的秘书。 “木总,你如果心里难受,你可以哭出来的,请节哀。”秘书说。 “你说什么?我节什么哀?你这是在咒我吗?”木清萝虽然涵养很好,但是莫名其妙让人说要节哀,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木总,对不起,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秘书说。 这下木清萝奇怪了,心想这些人都怎么了?我的伤心事?我能有什么伤心事?最近公司运作良好,爸爸的身体经过手术后恢复也不错,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你们说话怎么都怪怪的?我为什么要伤心呢?我有什么伤心事?”木清萝问。 “木总,你难道和曾先生分手了?”秘书问。 “哦,你是说这事?没分手啊,只是有闹些小情绪,没事。”木清萝淡淡地说。 “死者为大嘛,过去的事木总就放开吧,就算是曾先生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应该原谅他了,毕竟他英年早逝,也挺可怜的” 木清萝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谁英年早逝了?你胡说什么呀你,你怎么胡乱诅咒人呢你??” 木清萝是真的惊住了,也是真的发火了。 “对不起木总,这两天都在议论呢,听说曾先生出车祸死了,我们都以为你是强忍住悲伤来上班呢,没想到你不知情” “你胡说!楚南他怎么会死?你要是再敢诅咒他,我马上开除你!”木清萝大叫道。 秘书见木清萝发火了,不敢再说话,心想人家男朋友死了,那当然悲痛欲绝,发下火也是人之常情。 木清萝呆呆地坐了一分钟,拿起电话打给了曾楚南,曾楚南的手机是关机的,木清萝这下慌了,心想难道真的出事了? 木清萝拿起手提包,冲出了金鑫集团总部。 公司的同事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她应该是一直都忍着,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崩溃了,对她就越发的同情起来。 木清萝脑子里一片混乱,把车开得很快,几次差点撞上别的车辆,很快到了东后宫门口。 时间是上午,离东后宫营业的时间还很早,东后宫里冷清一片,只有几个工人在打扫卫生,木清萝看到平时热闹的东后宫如此冷清,忽然悲从中来,眼泪瞬间迷茫了双眼。 其实所有的俱乐部白天都是很冷清的,只有晚上才会喧闹起来,大多数的工作人员白天都在休息,自然会很冷清,只是此时木清萝听闻曾楚南已死的消息,再见到如此的光景,自然心里凄然。 “曾楚南呢,我要找曾楚南!”木清萝擦了擦眼泪,抓住一个在打扫卫生的工人说。 “你是说曾老板吗?他好久没有来了,听说出车祸了。”那工人说。 “你胡说!你们都胡说,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以死!”木清萝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悲伤的情绪,站在原地大哭起来。 那工人一看木清萝忽然大哭起来,她也慌了,呆呆地看着木清萝,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走过来一个值班的保安,上次在海天酒楼喝酒时他见过木清萝,也知道木清萝和曾楚南的关系,见木清萝哭得都站不稳了,想扶一把,但又想那可是南哥的女人,又不敢上前去扶,只是用眼神示意那个打扫卫生的女工人去扶一下木清萝。 “楚南呜” 木清萝此时确定曾楚南已死,心神俱裂,悲伤不能自制,哭着叫了两声曾楚南的名字,晕了过去。 工人和保安都慌了,心想这还得了,赶紧的拿出了手机打给贾材梓,恰好贾材梓此时就在东后宫附近,于是很快赶到了东后宫。 此时木清萝已经醒了,保安和工人将她扶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她却没有再哭,只是目光呆滞,傻傻地坐着,一言不发。 “清萝姐,你没事吧?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吓死我了。”贾材梓说。 “我要找他,我要找他”木清萝喃喃道。 贾材梓心里很是为难,心想大哥说了,不许对任何人说他没事的消息,可是现在清萝姐伤心成这样子,要是不对她说实情,恐怕真会出大乱子。 “清萝姐,你不要难过,大哥还在抢救中呢,也许他会没事”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楚南死了很多天了,你们都瞒着我,谁也不告诉我,你们都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木清萝面色苍白,眼神黯淡,可见她此时心如死灰,哀伤到了极点。 “清萝姐其实” 贾材梓看到木清萝那个样子,心里也是一疼,心想清萝姐对大哥其实用情很深,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了,不能再瞒她了,得跟她说实情才行,否则就真的太残忍了。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木清萝打断了,“我不要听你说话,你现在就滚,马上滚,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的人!” “清萝姐你不要这个样子,我” “你不滚我滚,你不要跟着我,你要是跟着我,我就去撞车,我就随楚南去死,你不要跟着我,我不许谁跟着我。”木清萝站起来,踉跄着向外面走去。 “清萝姐,你不要这样,你状态很不好,你听我细说” “我说了你不要跟着我!谁也不许跟着!谁跟着我我就去死!马上就去死!”木清萝声嘶力竭地大叫,她眼神中的绝望能吓死人,现在谁都相信她真的会去死。 贾材梓只好站着,心想等她出去以后再跟着她,可是木清萝一边走一边向后看,似乎是铁了心不许人跟着,然后跑出了东后宫。 贾材梓赶紧的拿出电话打给曾楚南,不过曾楚南的手机还是关机。 等贾材梓冲出东后宫的时候,发现木清萝已经开着车不知所踪了,打了木清萝的电话,通了没人接,原来木清萝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把手机给落在公司了。 “这是要出大乱子啊,清萝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哥非生剥了我不可!”贾材梓跺脚道。 贾材梓迅速上车,向前追去,不过市区道路复杂,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追,只是胡乱追一番,自然是追不到木清萝的。 木清萝此时六神无主,一边哭一边开车,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了她借给曾楚南住的房子的小区来了。 停车上楼,木清萝摸了半天才找出钥匙,打开曾楚南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木清萝看到楼空人不在,再次放声大哭。 其实曾楚南一直都住在这房子里,木清萝要早到十分钟,她还能遇上曾楚南,曾楚南睡一觉醒来后饿得不行,就出门买东西吃去了,另一方面他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关于郭林的消息,他只要戴上大口罩和帽子,旁人还是认不出他来的。 直到天色微暗,曾楚南把所有兴隆超市的店面都逛了一遍,这才回来了。 木清萝此时还没走,悲伤到麻木的她此时正蜷缩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屋里有些暗了,曾楚南打开房门,看到地板上坐着一个人,心里惊了一下,心想这小偷也太大胆了吧?竟然这个时候就进来了?仔细一看,原来是木清萝。 听到开门的声音,木清萝倒也没有觉得奇怪,她以为是贾材梓,心想曾楚南死了,贾材梓是他兄弟,自然要帮他料理后面的事情,所以有这房子的钥匙也不奇怪。 “清萝,你怎么在这?怎么坐地板上了?这么凉,快起来。”曾楚南说。 木清萝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看着曾楚南,此时天色已经昏暗,房间里窗帘没有拉开,屋里看东西都不太清楚,伤心过度的木清萝还没有完全恢复到现实中来,她觉得像是在做梦,因为在她心里曾楚南是不可能再跟她说话了的,因为他已经死了。 “楚南,你这是回来看我的吗?还是要带我走,我愿意跟你走,你走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木清萝说。 “清萝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就是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要是知道你在这我早就回来了,快起来,你手脚都冰透了。”曾楚南把浑身冰凉的木清萝搂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让木清萝快点暖和起来。 曾楚南的体温让木清萝完全清醒过来,她捧着曾楚南的脸细细地看,又掐了掐自己,然后确定这不是幻觉,曾楚南没有死,真没有死! “楚南,原来你真的没有死,呵呵,他们是骗我的,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木清萝这一悲一喜之间情绪波动太大,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又晕了过去。 曾楚南看着憔悴的木清萝,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木清萝肯定是听到了消息说他死了,所以悲伤得在这屋子里哭了一天了,要是自己再不回来,木清萝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状况。 曾楚南把木清萝放在沙发上,去卧室里抱了被子给木清萝盖上,打开了空调,让屋里暖和一些。 “清萝,对不起,我应该让人通知你真相的” 曾楚南亲了一下木清萝的额头,这时木清萝醒了过来,她什么也没说,抱住曾楚南的头,吻向了曾楚南的嘴。 她忽然很害怕失去,她必须要抓紧每一妙表达自己的爱意,曾楚南亦一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8章 谈合作 大家春节快乐!!拜年了! 曾楚南正在和木清萝正在激吻,这时又有人敲门。 曾楚南打开门,原来是贾材梓来了。 贾材梓没想到木清萝也在,“原来清萝姐也在这里啊,害我找了你一天。” “你怎么不告诉清萝我没死的真相?清萝在这里哭了一天了,我让你说我死了,那是让你去骗其他的人,谁让你连清萝也骗了?”曾楚南向贾材梓屁股上来了一脚。 “冤枉啊,我没有骗清萝姐,是她根本不听我解释啊,当时在东后宫,她哭得不行了,我本来是想说出真相的,可是当时有其他的人在场,我想追出来告诉她,可是她已经走远了,我根本就追不到她,打电话又不接,谁知道她跑这里来了。”贾材梓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电话是关机了,可是你知道我住这里啊,你为什么不来通知我?”曾楚南说。 “我看清萝姐伤心走了,她状态不好,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情,就到处找她啊,我还找到她公司去了,找了一整天呢,我找不到她,我哪里敢回来见你,你要是知道情况,还不打死我啊,你瞧你现在不是对我动手了。”贾材梓嘀咕道。 “你还嘴硬,我踢死你!关键时刻你就是笨得像块木头!快向清萝道歉!”曾楚南骂道。 “清萝姐,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我找你找了一天,到现在都没吃饭呢,你原谅我吧。”贾材梓苦着脸说。 “好吧,我原谅你了,我就知道楚南没那么容易死的,不是坏人祸害一千年么,他那么坏,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只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呢,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木清萝说。 “这事一言能尽,我们先去吃饭吧,清萝你饿坏了吧?”曾楚南说。 “我是饿坏了,你没出现之前我一点也不觉得饿,现在就突然觉得有些饿了,而且我走不动了,你要背我,谁让你伤我的。”木清萝说。 “没问题,我背你就是了,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们叫外卖好了。”曾楚南说。 “我不要吃外卖,我要你背着我去吃大餐,让贾材梓买单,谁让他没把话说清楚的。”木清萝说。 “凭什么是我呀,是大哥让我对外说他死了的,又不是我的主意。”贾材梓苦着脸说。 “清萝让你买单你就买单,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曾楚南喝道。 贾材梓挠了挠头,“那好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楚南,还是不要出去了,现在全州的人都说你死了,你还是不要出去吓人了,我们就呆在家里,让材梓出去买回来给我们吃吧。”木清萝说。 木清萝的这话倒是提醒了曾楚南,他今天出去转悠了一天,可都是戴着大口罩和帽子的,但是如果和木清萝她们一起出去吃饭,总不能也戴着口罩吧,所以还是不要出去的为好。 “那好吧,好不容易让人知道我死了,既然要死,那就死得久一些吧,材梓出去买回来吃,要去最好的餐馆买最好吃的饭菜,不然我跟你没完。”曾楚南说。 “那不如我去买菜回来做给你们吃吧,我做的菜绝对好吃,虽然都是家常菜。”贾材梓说。 “我们都饿死了,要是等你再买菜做饭,那我们哪还有命吃?再说了,你做的饭那也叫好吃么?恐怕你自己才能吃得下吧?”曾楚南笑道。 “哎,算了,你们没有口福算了,我就去买来给你们吃吧,我知道有一家烤鸭的外卖不错,而且很快。”贾材梓说。 “出门小心一点,如果有人跟着你,那你就不要回来了,免得让他们发现你跟我们在一起。”曾楚南说。 “放心吧大哥,我不会让人盯上的,我现在的防盯技术是越来越好了,都是跟你学的。”贾材梓说。 贾材梓出去以后,木清萝和曾楚南又是一番亲热温存,不久贾材梓就买了食物回来了,还带来了一瓶好酒。 “开饭了,清萝肯定是饿坏了,真可怜。”曾楚南说。 “下次你要装死也要知会我一声,哪天你没死成,我倒让你折腾死了,你真的很过份。”木清萝也笑着说。 烤鸭味道还好,木清萝和曾楚南都喝了一些酒,只有贾材梓不敢喝酒,因为一会他还得回家,开车就不能喝酒了,这是曾楚南给他们立下的规距。 正吃着,贾材梓的电话响了。 “好了,肯定是徐艾的电话来了,查岗呢。”曾楚南说。 “还真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呢。”贾材梓说。 “你就装吧,你敢摁扬声让我们都听到吗?”曾楚南说。 “听就听呗,谁怕谁啊。”贾材梓果然摁了扬声。 “你好,哪位?”贾材梓接起电话。 “你好啊,贾材梓是吧?”是一个男的声音,果然不是徐艾。 “我是,请问你哪位?”贾材梓说。 “你到幽兰会所来吧,我们想和你谈谈。”对方说。 “谈什么?你都不肯说你是谁,我凭什么要来和你谈?”贾材梓说。 “你最好还是过来谈谈吧,肯定对你有好处,当然了,你要是不敢的话,那就算了。”对方说。 贾材梓看了曾楚南一眼,曾楚南点了点头,示意他答应对方的要求,可以去和对方谈一谈。 “那好吧,我现在过来。”贾材梓挂了电话。 “大哥,对方会是谁呢,怎么要和我谈?有什么好谈的?”贾材梓问。 “我和郭林现在都不在,南清会是你在主事,人家有事当然要找你谈了,你去吧,也许真能谈出什么名堂呢,我装死不就是想引他们出来吗?只是这一次你一定要让他们确信我已经死了,现在他们肯定还不怎么确定。”曾楚南说。 “那他们会是谁呢?”贾材梓问。 “他们是谁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是希望看到我死掉的人,他们终于露头了,这很好,你就和他们谈呗,现在我知道郭林到哪里去了。”曾楚南说。 “到哪去了?投靠他们了吗?”贾材梓问。 曾楚南摇了摇头,“不是,老郭是被他们给扣了,他们肯定向老郭提了什么条件,老郭不肯答应,于是他们就把老郭给扣下了,一方面是想逼我,看我出来不出来,以证实我是否是真的死了,如果我没死,最后他们可以以老郭为人质来要胁我。” “可是全州现在都传遍了你死了的消息,连清萝姐都骗过了,他们肯定也认为你死了吧?他们还会怀疑吗?”贾材梓说。 “如果我们在途中遇袭的事是他们操纵的,那他们后来肯定到现场去看过情况,而且有可能还到警察局去了解过详情,全州的人以为我死了,那不过是你们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可是他们如果是始作俑者,他们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我死了的,因为根本没见到我的尸体。”曾楚南说。 “所以他们听说我出现了,想到我和你是一起的,想要证实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贾材梓说。 “应该是吧,当然了,你现在是主事人,如果他们想谈什么合作之类的,也肯定要找你啊,总之你去了以后就知道了。”曾楚南说。 “那我要如何让他们相信你已经死了呢?我要不要问一下郭林是不是在他们的手里?”贾材梓问。 “这个简单,大家都知道我是南清会的大哥,所有的大事都由我作主,但是如果他们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那他们就相信我死了,因为我如果不死,你敢作主吗?郭林肯定就是不敢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起疑心认为我没死,这一次你是和我坐一辆车,如果你一口咬定我死了,而且又答应了他们所有的条件,那他们就会相信了。”曾楚南说。 “楚南又在对人使坏心眼了。”木清萝在旁边笑着说。 曾楚南也笑了笑,“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我要有意招惹他们,是他们自己非要弄死我,我也只有接招了。” “大哥,你说老郭有可能在他们手上,那我要不要问他们要人呢?”贾材梓说。 “不要,如果他们主动提,而且承认郭林在他们手上,那你就要求他们把郭林干掉!而不是要求他们把郭林放出来。”曾楚南说。 “啊??”贾材梓和木清萝都惊叫了一声,他们没有想到曾楚南会这么狠! “你们别紧张啊,我当然不是真的想要郭林死了,郭林是我兄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当然不会让他死的,只是材梓只要这样说,郭林反而没危险,我现在是‘死’了的人,那南清会唯一和贾材梓能争龙头的就只有老郭了,他们和材梓初步合作,肯定不会相信材梓,所以他们会留着郭林,这样以后用来制衡贾材梓,所以活着的郭林对他们才有用,如果他们把郭林杀了,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谁也不会轻易的杀人,谁也不想犯人命大案。”曾楚南说。 “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杀了郭林呢,我没必要这样说吧?”贾材梓说。 “你这样说,才能显示出你的坏和你的野心啊,全州江湖的人都知道你贾材梓木讷,所以你说假话他们不会怀疑,你说你其实早就想干掉我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现在他们帮你对付我,你是求之不得,但是希望他们把郭林也杀了,这样在南清会你就能一人独大了,你只要这么一说,他们肯定相信你了,”曾楚南说。 “我还是担心他们会真的听我的话杀了郭林,郭流氓虽然经常和我斗嘴,但如果他没有背叛,我还是不希望他死。”贾材梓说。 “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你就放心吧,他们如果真不想用郭林了,那他们也会把郭林交给你处置,要杀也要让你来杀,他们杀人那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谁会无缘无故去杀人?所以他们不会杀了老郭,你放心吧,说句狠的话,如果他们真的要杀老郭,那恐怕也等不到现在了,早就杀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这最后一句话又把贾材梓和木清萝惊住了,他们心想是啊,如果那些人要杀郭林,哪里会等到现在?郭林都失踪两天了,如果对方要杀人,恐怕早就杀了。 这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真正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残忍。 “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不在乎老郭的死活,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我当然还是相信他们没有把老郭怎么样,我内心也希望如此。”曾楚南解释说。 “大哥,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你对兄弟不是那么狠的人。”贾材梓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赶快去吧,是什么情况回来再说。”曾楚南说。 “那一会我再回到这里来向你汇报,清萝姐,你要跟我一起走吗?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可以先送你。”贾材梓说。 “我好吧,我跟你一起走吧,反正晚一点你们还要谈事,那我就先走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狠狠发瞪了一眼贾材梓,贾材梓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人家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人家走不走本不关他的事,他却主动提出来让木清萝和他一起走,人家木清萝一个女孩,既然他都这样提出来了,总不能说要留下来过夜吧? “清萝姐,其实现在也还走,要不你就再和大哥聊一会,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贾材梓尴尬地想说话补救。 “不用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一个会呢,今天突然离开公司,很多事也还没有处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再聚吧。”木清萝红着脸说。 “大哥这”贾材梓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无助地看着曾楚南。 “那你就先送清萝回去吧,注意安全。”曾楚南说。 “好的大哥,我会注意的,不好意思了” 曾楚南和木清萝当然都知道贾材梓所说的不好意思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话都说出来了,木清萝不好意思留下来,曾楚南也不好意思强留,也只好作罢。 从曾楚南的住处出来,木清萝上了贾材梓的车,贾材梓是新手,但是技术也练习得差不多了,小心地开着车。 “材梓,你和楚南这两天都是什么情况,说给我听听。”木清萝问。 “我们去贵宁找大哥以前的一个兄弟,后来找到了,我们就回来了,然后在六河大桥上被人截杀,大哥为了保命,只好冒险从六河桥飞车下去,后来我们没死,然后就到了苏家” 贾材梓说到这里,忽然闭嘴,因为他意识到如果再说下去,那接下来就得说到苏倩倩的事了,要是把曾楚南和苏倩倩的事给说出来,那不是又扯皮了? “接着说啊,为什么不说了,苏家是哪家?你们在苏家干嘛了?”木清萝何等聪明,当然能感觉得到贾材梓忽然不说了肯定有重要的原因。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和大哥都受了些伤,就在苏家养伤,苏家也没什么人,就是两个老人,我们和两个老人相处得挺好的。”贾材梓心想这故事还得说下去,不过不能把有苏倩倩这事给说出来,要是说漏嘴了,大哥又得修理我了。 “嗯,农村的村民是挺纯朴善良的,我在弯山村呆了那么长时间,对农村生活也有一些了解,那后来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呢?” 木清萝明显听出贾材梓说话有些故意掩饰着什么,所以她特意追问,她知道贾材梓这个人天生有些木讷,虽然现在好了许多,但是只要逼得急,他肯定就会露馅。 贾材梓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可怎么说?说是有车去接苏倩倩,然后就搭了顺风车回来了?如果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不是把苏倩倩的事又给说出来了吗?刚才就有意隐瞒了有苏倩倩这个人,现在又说出来,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如果不说,那又该如何回答? “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你在试图隐瞒着什么?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木清萝问。 “没有了,我们是是到镇上坐的客车到全州来的。”贾材梓说。 “那个镇叫什么镇啊?从那镇上到全州一天有几班车?车费多少?”木清萝接着追问。 “嗯,这个有几班车我不清楚,车费是五十块。”贾材梓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们在那里几点上的车,几点到的全州?”木清萝问。 “我们是十二点上的车,下午到全州。”贾材梓说。 “材梓,你没把我当朋友,你对我撒谎,亏我还把我当弟弟,可是你却对我说假话。”木清萝说。 “我没有啊清萝姐,我说的都是实话。”贾材梓说。 “六河的那个方向的乡镇,很少有直接到全州的车,就算是有,也是很早就发车,而且每天只有一班,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到省城的人不多,他们每天大清早发车以后,中午到了全州,然后下午还得回去,你说你中午才从那里出发,那就是扯,说明你们根本不是乘坐客车来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木清萝说。 “清萝姐,你怎么知道这些?”贾材梓惊讶了。 “巧得很,恰好我公司有一个同事就是那个方向的,这些情况我就是听她说的,她每次回家都报怨要起得很早赶车,因为稍晚了就没有车到全州了。”木清萝说。 “也许你公司的那个员工和我们在的不是同一个镇呢。”贾材梓说。 “那你说,你乘车的那个镇叫什么镇?你可不许胡乱编,因为我拿出手机上网一查就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镇了。”木清萝咄咄逼人。 “我”贾材梓这下真的招架不住了。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木清萝逼问。 “清萝姐,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也不是想撒谎骗你,只是大哥交待过,我们这两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你要问,你就去问大哥吧。”贾材梓没辙了,只好把责任推给曾楚南了。 “如果你们是光明磊落的,那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不能说,那就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懒得管你们的破事!”木清萝说。 “清萝姐你别生气啊,我们也没什么破事啊,其实我”贾材梓心想自己真是嘴笨,这么一件小事都处理不好,要是让大哥知道,那肯定又得挨骂了。 “好吧,你也不用为难了,不说这事了,我改天亲自问曾楚南吧,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人家和你谈事情你该如何应对吧,我也不想影响你的情绪。”曾楚南说。 “可是我都不知道他们要和我谈什么,我怎么想呢?”贾材梓说。 “这就是准备工作了,你在和别人谈判之前,一定要假设别人会提出一些什么样的问题,然后再想如果对方提出来,那你自己要怎么答,你作出的假设越多,你的准备也就越充分,也就能临场发挥更好,就是所谓的处变不惊,挥洒自如。”木清萝说。 “清萝姐,你和大哥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是我读书少,经常跟不上你们的节奏,我要多向你们学习,我也要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才行。”贾材梓说。 木清萝笑了笑,“其实你不必变得很厉害,人一但变得很厉害,那就会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了,我以前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也想着自己变得厉害一点,但是发现变得厉害后,其实得到的和失去的一样多,甚至失去的更多一些。”木清萝说。 贾材梓不是很明白木清萝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无法理解木清萝所说的话里蕴含的得与失的道理,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经历,才能真正感受,现在贾材梓显然还不能理解这样的境界。 两人一路说话,木清萝虽然心里犯疑,不过也没有再追问贾材梓他们在村里的事,把木清萝送回家后,贾材梓驾车来到了幽兰会所。 贾材梓的车一停好,发现旁边停着的几辆车都闪了三下灯,这是贾材梓和兄弟们的暗号,他的手下人都已经布置到位了,如果他在幽兰会所里遭到威胁,兄弟们会冲进去救他。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在会所外面一直等着,见贾材梓走了过来,冲他点了点头,“你好,贾先生,请跟我来。” 贾材梓被带到了一个灯光有些昏暗的包房,房里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灯光太过昏暗,距离也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请坐,贾先生。”男子说。 贾材梓坐下,旁边有个女的上来给贾材梓倒了一杯酒,女子显然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因为她穿皮衣皮裤,这里面的服务员不会穿成这个样子。 “酒就不喝了,开车来的,我怕死,所以不敢醉驾,阁下是谁?”贾材梓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贾先生,你不是怕这酒里有毒,所以不敢喝吧。”男子笑着说。 贾材梓也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敢来,就不怕你对我怎么样,南清会是全州第一帮会,要想动我,没那么容易,我兄弟包围了这家会所,如果我半小时不出去打一次招呼,那他们就会冲进来,谁也走不掉。”贾材梓说。 “是么,没想到你还有这心计,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今天请你来,是和你谈合作的,不是要和你为难的。”男子说。 “好啊,谈合作好,又有钱赚,又不伤感情,是最好的事情了。”贾材梓说。 “是挺好的,不过听说南清会一向都是曾楚南作主,我们和你谈,你能作得了主么?要是你作不了主,那不是白谈了吗?”男子说。 “哈哈,有意思。”贾材梓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也让我笑笑?”男子说。 “我是笑你们怕曾楚南,可是他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他活着的时候,我也不怕他,事实上他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厉害,他有今天,都是兄弟们打拼出来的,而在江湖上他却抢了所有的光环,真是岂有此理。”贾材梓说。 “贾先生,曾楚南可是你大哥,你这样说话很不客气哦,你不怕他找你的麻烦吗?”男子说。 “切,他找我麻烦?他活着的时候都不敢找我麻烦,更何况了死了,他还怎么找我麻烦?”贾材梓不屑地说。 “曾楚南死了?为什么?”男子问。 “为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事应该就是你们策划的吧?妈的个逼,你们这群鸡耙人,杀曾楚南就杀曾楚南,还差点把老子也害死了!当时老子就在曾楚南的车上,幸亏老子命大,车坠下河以后,他死了,我没死,这都是命,注定他曾楚南的事业要归我管啊。”贾材梓笑道。 “不对啊,你这是虚张声势吧?曾楚南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也证明了他失踪了,你却说他死了,胡说八道的吧?”男子问。 “我草!你爱信不信!曾楚南可是江湖大佬,当然不能住在医院里抢救了,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他要是住进医院,那有十条命也保不住,所以我把他藏在一家小医院里了,医生确认他为脑死亡,你说,算不算是死了?等我把南清会彻底搞定了,把局面彻底控制了,就可以把曾楚南火化了,到时你们就可以见尸了,哈哈哈。”贾材梓得意地笑道。 贾材梓一向都很尊重曾楚南,这在背后说狠话还是第一次,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说得这么狠,装得这么像。 “这是曾楚南安排的诈死吧?你配合他演戏?”男子说。 “算了,你真像个娘们,和你说话真他妈没劲,我说什么你都认为是假的,那还谈个球?有什么鸡耙好谈的?不谈了,回家睡觉去,我草!” 贾材梓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是曾楚南给他设计好的情节,曾楚南说过了,如果对方老是纠结他死了的事,那就让贾材梓站起来装生气要走。 “等等,贾先生不用这么大的脾气吧?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全州谁不知道你是曾楚南的兄弟?所以我们要小心一点也是必须的嘛,都知道曾楚南阴险狡诈的,要是你和他合伙起来耍我们,那就浪费我们的时间了。”男子说。 “以前是好兄弟,不过那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嘛,你没听过吗,同艰苦易,同富贵难啊,以前的曾楚南对我那是真好,就算是饿了三天,只有一个饼他也舍得分一半给我,可是现在呢,他财大气粗了,公司都有了几个了,我贾材梓还是一无所有!可是这江山是我和他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凭什么也风光我干眼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兄弟那是以前的事了,不要再提了,多亏这一次你们动手搞曾楚南,我早晚也要动手搞他,只是他用郭林那王八蛋制衡我,让我一直没找到好机会下手而已。”贾材梓说。 男子沉默了一会,显然在思考贾材梓话的真实性。 “没想到你对郭林也有意见?你们南清会表面看起来团结,其实内部分裂很严重嘛。”男子说。 “我不是说过了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郭林那货是个死脑子,以前当混混习惯了,现在曾楚南随便给他老鼠屎那么大的一点好处,他就屁颠屁颠的乐坏了,根本干不了什么大事,还好,这个混混现在不见了,是不是也被你们给杀了,杀了好,正好替我省事了。”贾材梓说。 男子又不说话了,心想这货挺狠的呀,原来他早就想动手了,话说到这里,他其实已经有些相信贾材梓了。 “郭林不是我们杀的,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郭林并没有死,好像被人绑起来了,如果你念兄弟之情,我们倒可以帮你把人救出来。”男子故意说道。 “不要!千万不要!如果你们认识绑郭林的人,那就替我传句话,麻烦他们把郭林给杀了,我贾材梓必有重谢,这话一定要给我带到,要多少钱让他们报个价就是了,当然了,价格不能报得太高了,如果报得太高了,那郭流氓不值那个价钱的。”贾材梓说。 “哈哈哈,有意思,贾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也真是够狠啊,人家都说贾材梓木讷,我看事实并非如此嘛,你不但不木讷,而且还很有心计,佩服佩服,我们就是要找你这样的合作伙伴。”男子大笑道。 “对了,你们口口声声地说要跟我合作,到底要合作什么呀?说来听听?别光说一些废话,说点干货。”贾材梓说。 “其实这件事也简单,我们是专门为夜场提供美女服务员的公司,夜场里客人不是经常有需要美女的陪酒什么的嘛,我们这里佳丽最多了,我们希望我们以后为你们的两大俱乐部提供包房公主,你放心,我们的美女都是混血美女,身材脸蛋都是一流的,绝对会给你们的俱乐部带来更好的收益。”男子说。 贾材梓心想说要谈合作,就是要让你们的‘小姐’进入我们的俱乐部卖身?这都他娘的什么合作,怎么听起来这么怪?你们是组织卖淫的? “我们俱乐部虽然有时也给需要的客人联系美女,但是我们不从中谋利,我们不是卖淫的组织,也不是开妓院,不过这都是以前曾楚南立下的规距,现在变天了,我作主了,我答应你,可是我要好处。”贾材梓说。 “痛快!贾先生果然痛快!好处肯定是少了你的,但是你一定要保证我们的美女在俱乐部的安全,你要给他们正式登记入册,成为你们公司的员工,如果警方查来了,你们要证明她们是你们的服务员,每个月我们都会向贾先生私人一大笔钱,绝对不是小数目,具体多少我们可以谈。”男子说。 “你直接说吧,每个月给多少钱?如果太少那就算了,浪费表情,老子也不是缺钱的人,不要弄些小钱来哄我。”贾材梓说。 “至于多少数额,我们再谈吧,贾先生的心理预期是多少?”男子说。 “两个俱乐部,每个月一个俱乐部一千万,两个俱乐部就是两千万。”贾材梓说。 “不行,太高了,我们不就是安排些女孩子在里面工作而已,我们也赚不了多少钱,怎么可能给你那么多?我们也要吃饭的是不是?”男子说。 “那你到底给多少?”贾材梓不耐烦地说。 “一个俱乐部每个月给五十万,两个俱乐部每个月一共给你一百万。”男子说。 “我草!这点小钱也好意思出来和我谈,这还谈个球啊谈?妈的个逼,这是在打发叫化子吧?”贾材梓骂道。 “曾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派些人去你的公司上班而已,所以我们也赚不了多少钱,每个月给一百万,那已经是不少了,怒我直言,你在南清会是大佬,可是那两个俱乐部都不是你的,你连小股东都不是,那些收入完全不归你,就算是曾楚南死了,恐怕他的女朋友会找到他的家人来接管东后宫,所以你在那里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你每个月只要照看一下我们的人,保证她们的安全,你就可以拿到一百万,这其实是大数字,不是小数目了,在全州这个地方,一个月有一百万的收入,那绝对是不得了的了。”男子说。 “那好吧,我得考虑一下,你们也考虑一下,主要还是价钱的问题,只要钱给够了,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贾材梓说。 “钱已经不少了,贾先生好好考虑一下吧。”男子说。 “再约吧,我要回家睡觉了。”贾材梓站起来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9章 漂亮的女经理 贾材梓开着车在街上转了几圈,他担心有人跟着他,所以他也不敢回曾楚南住的地方去了,心想明天再和大哥商量这事吧,现在后面跟着人的实在太多了,手下兄弟不放心他要跟着,那些和他谈和作的人肯定也暗地里跟着,现在也不能回家,他可不想人家知道他住在哪里,主要还是不想连累徐艾的安全。 想来想去,既然去哪里都不好,天又太冷,总不能一直在大街上晃悠,只好去桑拿浴城了。 贾材梓在阳光浴城有很多的熟人,这些人和贾材梓的关系,是陈佐时期就打下了基础的,贾材梓一进阳光浴城,立刻得到服务员们热情的欢迎,其他浴城的经理大多是男的,但是这家浴城新来的经理是个女的,很多客人都是冲着这个美女经理来的,贾材梓也早就听说这家浴城新来的经理很漂亮,今天也是特地来看一看。 迎宾迎了上来,招呼他换鞋,也许因为经理是女人的原因,就连大厅伺候换鞋的都是妙龄的女子,长得都还不错。 “听说你们经理是个美女?还是个资深美女?”贾材梓轻声问那个伺候他换鞋子的服务员。 “是啊,我们经理叫莫柯,听说以前自己也是当老板的,后来自己的生意垮了,就到我们这里来当经理了,很能干很漂亮。”服务员笑着说。 “是么,有那么漂亮么?传说的吧?”贾材梓笑道。 “有没有那么漂亮,你见一见不就知道了?”一个娇柔的声音说。 贾材梓抬头一看,果真看到了一个美女。 美女穿着一身职业装,瓜子脸,五官精致,身材修长,胸部丰满,唯一的缺陷就是臀不够翘,不过腿很长,身高约一米六八的样子,正笑呤呤地看着贾材梓。 看服装造型,应该就是经理了,不过贾材梓又不太敢确定,因为听说那个经理三十一二岁了,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年龄上好像有些不符。 “看什么?难道我真的不漂亮?”美女说。 “漂亮。”贾材梓忽然又有些木讷起来,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贾老大的夸奖,我叫莫柯,欢迎你大驾光临。”美女伸出了手。 这下贾材梓相信了,眼前的这个美女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漂亮经理,赶紧也伸出了手,和莫柯的手握在一起。 “你怎么会认识我?”贾材梓问。 “我经常听浴室的员工说起你啊,说你英武不凡,很能打,又讲义气,就是皮肤黑了一点,今天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肯定就是贾材梓了,南清会的二号大哥嘛,以后多关照啊。”莫柯笑道。 这两句夸得贾材梓心里是很爽的,被人夸奖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如果夸你的还是一个美女,那就更愉悦了。 “好说好说,以后有事就找我,有我在,就没麻烦。”贾材梓说。 “那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莫柯笑着说。 贾材梓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人家美女的手没放呢,这手柔若无骨,真是太好握了,竟忘了放手了。 “不好意思,我看到美女就容易失态。”贾材梓尴尬地笑笑。 “贾先生真幽默,我喜欢。”莫柯也笑道。 “不要叫我贾先生吧,叫我材梓好了,我本就是一个粗人,人家叫我先生我反而别扭。”贾材梓说。 “那好吧,材梓,你先去洗澡吧,今晚所有的消费算我的,我们这里的按摩师不错的,让她给你好好按一下,我请客。”莫柯说。 “要是那个按摩师也长得像你一样漂亮,那她的按摩技术再差,也是一件美事。”贾材梓笑着说。 “呵呵,是吗?这么看得起我?你别说,这浴室的按摩师还真是我亲自培训的,按摩我可是高手,我先忙,一会来帮你按。”莫柯说。 “真的?那好啊,我等你,只要你给我按,我付三倍的价钱。”贾材梓说。 “哟,这是要用钱砸人呐?我说了,你今天的消费算我的,还跟我摆起款来了,欺负人吧这是?”莫柯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是一时糊涂了,说错话了,你莫怪啊,就当我放屁了,不提钱,不提钱。”贾材梓赶紧道歉。 “看你紧张的,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先去洗啊,咱们一会再见。”莫柯说。 “好咧,你去忙吧。”贾材梓说。 贾材梓要了一个木桶浴的包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中药汤,虽然他也不清楚那个中药汤到底泡了澡后会不会有服务员说的那么有助于健康,不过身子总算是洗干净了,这一点那是可以肯定的。 泡完了澡,贾材梓坐在包房的按摩床上休息,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无聊的泡沫剧。 有人敲门,贾材梓说了一声请进,进来的是穿了一身浴袍的莫柯。 这对于贾材梓来说绝对是一个惊喜,他没想到莫柯真的来了,而且还换了一身浴袍,这一下让贾材梓有了许多的联想。 浴袍没膝关节,下面那一段裸露的脚白皙而纤细,浴袍的领口很低,隐约可以看到雪白的深沟,莫柯本来盘起的头发也放了下来,对贾材梓展颜一笑,贾材梓那心里便突突地跳了起来。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大经理亲自给我按摩,我可真是艳福不浅呐。”贾材梓说。 “你是我们的贵宾,我为你亲自按摩那当然也是应该的嘛,主要还是因为你夸我漂亮,一听心里高兴了,就想着来为你按摩了。”莫柯笑着说。 莫柯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让贾材梓心里有些小迷乱。 “其实你不用给我按,你只要坐着陪我说说话,我就很荣幸了。”贾材梓说。 “你就别跟我谦虚了,你还是躺下吧,让你试试我的按摩技艺。”莫柯笑着说。 贾材梓躺在在按摩床上,莫柯盘腿坐在他头部的旁边,“闭上眼睛,我现在给你按头部和眼睛,我们的眼睛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在工作,所以很累了,得好好让它放松。” 莫柯说着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一起搓了一下,等手指发热了,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分别轻轻地按在了贾材梓的两只眼睛的眼皮上,手指温热,让贾材梓的眼睛感到很舒服,莫柯身上传来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贾材梓心里更加迷乱了。 “怎么样?舒服吗?”莫柯问。 “很舒服,果然是高手,手法比其他的按摩师那要高明多了。”贾材梓心不在焉地说。 “谢谢夸奖,现在你趴下,我给你按背部和臀部。”莫柯说。 贾材梓按莫柯说的那样面朝下趴在了按摩床上,莫柯伸手帮他脱掉了睡衣的上衣,贾材梓很少在女人面前光着身子,这一下竟然还有些害羞。 “干脆把裤子也一起脱了吧,我给你推油,反正一会也得脱裤子。”莫柯说。 “啊?”贾材梓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啊?我都不害羞你害什么羞?”莫柯笑着说。 “我”贾材梓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你睡衣里不会没有穿内裤吧?”莫柯笑着问。 “穿倒是穿了的,不过是浴室的那种一次性的内裤,很不结实”贾材梓红着脸说。 “呵呵,能勉强遮住就行了,我又没要看你的宝贝处,我是给你按摩,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让我看我还不看呢。”莫柯笑道。 贾材梓这下脸更红了,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不是处男了,和徐艾折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他就只有徐艾一个女人,所以莫柯是他光着身子面对的第二个女人,自然有些害羞。 “来吧你,大男人磨蹭什么呢,你还担心我占你便宜还是怎么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占你便宜的。”莫柯看着贾材梓害羞的样子,越发的得意,伸手帮贾材梓的裤子脱了下来。 浴室里发的那种一次性的内裤质量还真是不怎么样,质地大概就是卫生纸那种材料,贾材梓的裤子一脱下来,莫柯就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脱了,因为他某个物件正昂首挺着呢,那一次性的内裤都快要包不住了。 “呵呵,你身体真好,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示威了?”莫柯吃吃笑道。 “我”贾材梓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想贾材梓啊贾材梓,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这下丢人丢大了吧? “没关系,这说明你身体棒嘛,你趴好,我给你抹油了,抹油呢对皮肤特别好,冬天很干燥,皮肤就更要保湿了,这样才不容易衰老,男人也要爱惜自己的,像你这样英雄的江湖大佬,那就得更要爱惜自己了,因为你是我们的偶像嘛,你要随时很精神的样子,我们才会更喜欢你啊。”莫柯轻声说。 她的声音绵绵的,轻声说话的时候特别温柔,听得贾材梓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心想徐艾就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过话。 莫柯的手开始在贾材梓的身上来回游走,把抹在贾材梓身上的那些油轻轻抹动,让那些油掺进贾材梓的皮肤里,她的手越来越往下,然后开始在贾材梓的大腿间游走起来,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却不时地碰到贾材梓的关键部位,那个地方越来越坚硬了,贾材梓的呼吸也越来越粗。 “不行了,不要按了。”贾材梓忽然夹紧了双腿,因为他担心那个硬物会随时顶破那条质量不怎么样的纸内裤。 “怎么了,我按的不好吗?让你不舒服了?”莫柯说。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了,她是成熟的女人,自然什么都懂,又怎么会不明白贾材梓的反应。 “不是,主要还是”贾材梓不知道该如何讲。 “是什么?如果你嫌我按得不好,那我重新给你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按摩师来吧?”莫柯说。 “不用,你按得很好,只是我有些受不了了。”贾材梓非常的尴尬。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这有什么受不了的,有人给你们按你们还娇情,我一天累得要死都没人帮我按,要是你能帮我按,那我就感谢了。”莫柯说。 “我可以帮你按啊,虽然我手法不专业,但是揉揉肩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正好让我休息一下,让你也放松一下。”贾材梓听到莫柯这么说,忽然间就有了一种邪念。 “真的?你可是我的客人呢,你来帮我按,不太好吧?”莫柯说。 “不用分得这么清楚,我帮你按一按挺好的呀,我也学习学习,如果我按得不好,你是专业的,你随时可以指导我的嘛。”贾材梓说。 “那好吧,你来试试,我的背好酸的,你先帮我按背和肩吧。”莫柯说。 贾材梓从按摩床上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莫柯,莫柯温顺地趴在了按摩床上,浴袍不小心往上面捋了一些,露出了雪大的大腿,贾材梓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莫柯并没有扯浴袍盖住大腿的意思,而是任它裸露在外面,这让贾材梓感觉收到一种微妙的信号。 贾材梓的手慢慢地揉着莫柯的背和肩,心里想要是能把手伸进浴袍里去按,那就更好了,心时想着,手就不知不觉地试探着往莫柯身下的胸部移动,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胸部,看看莫柯有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让贾材梓欣喜的是,莫柯并没有作出不高兴的举动,而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这下贾材梓就放心多了,他的动作也更加的放肆起来,更加频繁地有意去碰莫柯丰满的胸部,莫科的胸依然很坚挺,而且贾材梓感觉得到她睡袍里面并没有穿内衣。 贾材梓几次想把手伸进莫柯的浴袍,不过还是没有敢动手,只是在她胸部的旁边不停地游走,心里极为挣扎。 莫柯显然知道他心里的挣扎,吃吃地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轻笑让贾材梓更为尴尬,心想我堂堂的南清会二号人物,动你一个女子的胆子都没有么,还让你看轻了我不成? 心念至此,手忽然就伸进了莫柯的浴袍,一把捏住了那硕大的柔软。 莫柯嘤咛一声,翻过身来,面朝贾材梓,闭上了眼睛。 此时欲火焚身的贾材梓已经失去了理智,低下头,吻向了莫柯的蜜唇,莫柯装着挣扎了两下,其实不过是半推半就而已,很快贾材梓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嘴里,两人迅速地纠缠在一起,贾材梓粗鲁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袍。 莫柯的睡袍里果然没有穿内衣,只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内裤,贾材梓当然不能容许这样的障碍物存在,三下两下就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开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莫柯愉快地接受着贾材梓疯狂的亲吻,嘴里发出好听的呻吟,继续刺激着贾材梓的情欲,贾材梓分开她的双腿,翻身上马,开始驰骋冲锋。 莫柯越发放肆地叫了起来,她的每一声呻吟都像是在给贾材梓擂动战鼓,让贾材梓更加奋力地冲锋,她雪白的双臂紧紧搂住贾材梓的脖子,不时地扭动身子和主动亲吻贾材梓,让贾材梓几欲疯狂。 这样的畅快和销魂,是贾材梓从徐艾那里得不到的,他没有想到,这件事还可以做得如此的疯狂和激荡。 贾材梓长得虎背熊腰,正值青春最好时期,果真是壮如雄狮,莫柯也是女人需要最为旺盛的年龄,两人干些烈火,足足鏖战半小时,方才鸣金收兵,贾材梓搬师回朝,躺在旁边喘气,莫柯则负责打扫战场。 激情过后,贾材梓忽然有些后悔起来,心想自己这样就和别的女人睡了,是不是有些对不住徐艾了?要是徐艾知道这事,那还不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生肉片? “你果然英雄,好厉害,我都要被你折磨死了。”莫柯一丝不挂地贴着贾材梓,娇羞地说。 “你经常和客人做这事吗?”贾材梓说出一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你什么意思啊你?你以为我是鸡吗?我是这里的经理,不是在这里卖身的!我是喜欢你是个人物,所以才和你好的,你要是这样看我,那你以后别来了!你要找鸡别处去找吧!”莫柯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你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人肯定很多,所以才随便问一下的,希望你不要介意。”贾材梓一边说一边伸头过去想亲吻莫柯。 莫柯伸手挡住了贾材梓的嘴,“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你只是想泄欲而已,要是你这样想,那你就别碰我,我真后悔和你好了。” 贾材梓天性善良,这样的艳遇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就把人家给睡了,现在又怀疑人家是水性扬花之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耻,赶紧的伸手把莫柯搂住,好言相慰一番。 口水都要说干了,莫柯这才笑了。 “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我,你要是再这样说我,那我就不理你了。”莫柯娇嗔道。 “不会不会,我以后会好好爱你,不会这样说你了。”贾材梓赶紧说。 “好你休息吧,我走了,我进来这么久了,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呢。”莫柯说。 贾材梓把莫柯摁在按摩床上,又亲了上去,“不急,再来一次再走” ******************** 曾楚南第二天才见到了贾材梓。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怎么今天早上才来?”曾楚南问。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今天再来,昨天晚上我从会所出来后要是让他们给盯住了,那不就跟到你这里来了吗?所以就想着白天再过来了。”贾材梓说。 “你不是说你反跟踪的技术现在已经很好了吗,为什么还担心会被人跟着?那你回家不怕把人引到家里去?”曾楚南问。 “我也没有回家。”贾材梓说。 “没有回家,那你到哪里去了?一夜都在大街上逛?”曾楚南见贾材梓目光闪烁,心想这小子干什么坏事了?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去一个桑拿浴睡觉了,在外面天太冷,我就到浴室里睡觉去了。”贾材梓说。 “那你吞吞吐吐的干嘛?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曾楚南说。 “大哥说笑了,我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嘛,我跟你说说昨天晚上晚上在会所的情况吧,贾材梓生怕曾楚南继续追问,赶紧的把话题扯开。” “好吧,你说说吧,是谁约你见面,又对你说了些什么?”曾楚南说。 贾材梓把在会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曾楚南静静地听着。 “只可惜那个男子戴着眼镜,所以我没能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贾材梓说。 “就算你看清楚也没用,那个人肯定不是幕后的决策人。”曾楚南说。 “不是幕后的决策人?那他是什么人?”贾材梓说。 “他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肯定不是老大,哪个老大会这么傻,会第一次就亲自出来和你谈了?肯定是先派马仔来跟你谈的。”曾楚南说。 “也是哦,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在我们的夜场里组织人员卖淫?”贾材梓问。 曾楚南摇了摇头,“肯定不是,没那么简单,他们闹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不会是干那种皮肉生意的,就算是他一个月给你一百万,那也不是小数字了,要是做那种生意,就靠那几个人,一个月恐怕给他们都赚不了一百万,他们又怎么可能舍得给你那么多钱?”曾楚南说。 “说的也是,她们再卖得贵,那一天也卖不了多少,应该不是做那种生意的,那他们想干嘛,为什么要安插人在我们的俱乐部里。”贾材梓说。 “他们既然那么舍得花钱,那肯定是大生意了,要么他们就是想控制我们的俱乐部,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安排一些底层的员工到我们俱乐部工作也没用啊,那必须要安排高层才行,如果靠那些包房公主给他们赚大钱,那就只有两样东西了,一样是军火,另一样是毒品,卖这两样东西利润最高,也只有卖这两样东西,他们才可能赚得回大量的利润。”曾楚南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但是在俱乐部里卖军火显然不靠谱,人家都是去消费的,买枪枝弹药干嘛?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要在咱们的俱乐部里卖毒品!肯定是这样!”贾材梓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没错,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去我们俱乐部消费的大多都是些高端客人,这些人有的是钱,需要的是刺激,如果那些漂亮的包房公主向他们推荐毒品,那他们很多人恐怕都会怀着好奇心试一试,那玩意儿只要一试,那上瘾的可能行就大了,那他们不就财源滚滚了?” “是啊,这些人太他娘的坏了,竟然到我们的俱乐部来卖这样的东西,如果要是让警方抓住了,那最后端掉的还是咱们的俱乐部,到时恐怕我们也难辞其咎,真是阴险啊。”贾材梓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要害我的人应该就是枭了,而且约你见面的人也是枭了,材梓,如果他们再联系你,你就再要价高一些,每个月要一亿。”曾楚南说。 “一个亿?这是不是太高了,人家一个月只给我一百万,我现在却要一个亿?他们会答应吗?”贾材梓有些不解。 “他们当然不会答应了,就算是他们可以在俱乐部明目张胆地摆摊卖毒品,他们也不可能给你一个亿的,这样漫天要价,是为了让他们放老郭出来。”曾楚南说。 “放老郭?为什么我要价高,他们就会放老郭出来?”贾材梓问。 “很简单,你说要他们杀掉老郭的话,他们肯定会告诉老郭,现在老郭肯定恨死你了,所以老郭会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然后要价会低,但是前提条件就是要放他出来重掌南清会,这样老郭不就出来了吗?只要老郭一露出,我们马上采取行动,打击这伙王八蛋!”曾楚南说。 “南哥,原来你让我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干掉老郭,那是让他们传话给老郭啊,这样郭流氓不是恨死我了?我去,大哥,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贾材梓笑道。 “哈哈哈,事情总是不断变化的吗,我当初也只是一个设想,但是没想到我的想法却很接近于事情的真相,这只是一种巧合,你放心,我会向老郭解释这件事情的。”曾楚南说。 “可是解释得清楚吗?要是他不相信那怎么办?”贾材梓说。 “老郭是聪明人,他会相信的,你就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他要是像以前一样有读心术,那他完全可以等那些人安排的人进入东后宫后再抓住一个读心,就能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了,可是现在他没有读心术了,这样做他没有把握,况且那些人进入东后宫卖毒只是他的一种猜测,到底是不是他猜测的意图,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他不想让那些人进入东后宫,如果那些人真的藏毒进了东后宫,就算是把那些人抓了,那东后宫涉毒的事也会传出去,对东后宫的声誉也是巨大的影响,一个涉毒的场所,那恐怕很多人都不敢来玩了。 既没有了读心术,又不能等着那些人进了东后宫再调查,那他只有先想办法让那些人把郭林放出来再说,郭林关的时间长了,曾楚南如果迟迟不采取行动救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曾楚南肯定得后悔,就算是不出什么事,郭林也会有想法,为什么不想办法救我?为什么还想要让人杀我?如果有了这样的误会,那恐怕就不是小事了,局面也不好控制。 “大哥,如果他们不肯放人,那怎么办?”曾楚南说。 “你放心,他们只要和你谈不拢,那肯定会在老郭的身上想办法,如果明天再不放郭林,我们就自己去查郭林到底关在哪里,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得到老郭关在哪里,我只是担心他们情急之下对老郭下狠手,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曾楚南说。 “你知道老郭关在哪里?那我们直接冲进去救人就行了呀。”贾材梓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我猜的不等于是事实,我之前听庄雪经说过,他和枭的人见面都是在东瀛会馆,而上次清萝的父母被绑,那也是关在东瀛会馆,所以我认为老郭这一次还是有可能会关在东瀛会馆,但是我们不能硬来,为什么你知道吗?”曾楚南问。 “为什么?”贾材梓当然不知道。 “因为上一次他们把清萝的父母关在东瀛会馆让我们给救了,这一次如果他们又把老郭关在东瀛会馆,那肯定是作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第二次轻易地把人救走?”曾楚南说。 “所以你担心如果我们强攻东瀛会馆,那他们就会对老郭下狠手?因为他们已经有准备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把老郭放出来,先保住了老郭的安全,我们再从长计议,这才是上上策。”曾楚南说。 “大哥,我觉得我们老是被人对付,真他娘的憋屈,等老郭放出来了,我们就放开手脚和那些王八蛋斗一把!”贾材梓说。 “我何尝不想,可是我有难处啊,枭是国际性的黑帮组织,他们装备精良,我们虽然是全州第一大社团,可是我们毕竟是正规公司,我们的武器是什么?钢管,砍刀,对付普通的混混倒也凑合,我们要是和枭来对阵,那不是鸡蛋碰石头么?我总不能让兄弟们去送死吧?”曾楚南说。 “那我们也不能这样忍一辈子吧?让他们想怎么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我们不成?”贾材梓说。 “坦白说我不想和他们火拼,他们是黑恶组织,对付他们的应该是警方而不是我们,我们只要做自己的合法生意就行,我们又不用和他们抢地盘,我们如果和他们火拼了,那我们也就彻底地沦为黑恶性质的社团了,到时不但枭要对付我们,就连警方也要对付我们,那我们不是四面楚歌了?到时高兴的是我们那些其他的对手,所以我才一直对枭容忍,我只想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想让警方去对付他们,只是江湖就是江湖啊,我想绕都绕不过去。”曾楚南又叹了一口气。 贾材梓站起身来,踱来踱去,他看到曾楚南为这事心烦,他也想帮曾楚南想点辙,为曾楚南分点忧。 “大哥,你不是经常说嘛,有所得必然就要有所失的,你把枭的运毒网络给搞没了,客运公司也弄还给张志鸿了,你还救了庄雪经,赢得了兴隆超市的产业,你得到了这么多了,那当然肯定会有麻烦的,枭现在找上我们了,我们想避也避不了的。”贾材梓说。 贾材梓的这话倒是让曾楚南另眼相看了,心想这小子平时说话傻傻的,没想到这句话倒也说得在理,的确,今天的麻烦,很多都是自己招惹上来了,得了好处,人家自然会要找你的麻烦,哪有得了好处不承担责任的好事? “你说的倒也没错,我们虽然也是社团,但是我们和枭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们的生意那都是害人的,我们的生意就算不能造福一方百姓,至少也能促进经济的发展,而且我们不干那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就不同了,他们的毒品一但卖出来,那得害多少人呐,就算是为了公义,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和我们走到一块来,因为我们和他们毕竟是两种人。”曾楚南说。 “所以我们早晚得和他们有一战,只是你也说了,他们有枪,我们虽然人多,但是人员素质和装备都比不上他们,我们和他们斗,那必败无疑,我们得想办法扭转这个劣势才行。”贾材梓说。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样扭转劣势?”曾楚南问。 “这个嘛,我倒还没有想好,出主意这样的事,那是南哥你的事,我当然听你的了,我这么笨的脑袋,哪里会有什么好主意?”贾材梓笑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曾楚南的手机最近一直关机,响的当然是贾材梓的手机。 “大哥,是昨天打来的号码,就是要和我谈合作的那一伙人。”贾材梓说。 “你接电话,别跟他废话,你就直接说要一个亿,少一分就没得谈,你要装得屌一些,越屌越好。”曾楚南说。 贾材梓接起电话:“什么事啊?老子还在睡觉呢,这么早打扰我?我草!” “贾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觉?昨天晚上谈的事,你考虑好了吗?”对方说。 “考虑好了,一个亿!”贾材梓说。 “什么?”对方以为是听错了。 “妈的个逼,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一个亿,要我答应你们的条件,那就给我一个亿,少一个子儿都免谈!”贾材梓骂道。 “贾材梓,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样狮子大开口?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种态度,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对方显然也恼了。 “是啊,我昨天晚上和你妹在一起,把你妹的避孕药吃了,所以我吃错药了,行不行啊人渣?”贾材梓骂道。 旁边的曾楚南一听这话,查点笑出来,赶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骂人骂得这么有水准了?还不失幽默? 曾楚南哪里想得到,昨天晚上贾材梓还真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今天贾材梓满脑子想的是,她要是怀孕了找上我,那该怎么办?徐艾会不会生吃了我?因为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所以情急的时候骂人,把心里想的关键问题都给带出口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0章 干起来了 郭林嘴上的胶布终于被扯了下来,他可以说话了。 “我草你姥姥,你们这些王八蛋,有本事就放了我单挑,整天的捆着老子算什么本事?”郭林能说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候别人的姥姥。 “郭林,你都这样了你还嘴硬呢?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吧。”那晚在幽兰会所和贾材梓谈话的男子说。 “谈什么谈,你们的条件贾材梓那个杂碎不是已经答应你们了吗?你们还找我干嘛?”郭林说。 男子看到郭林眼里的怒火,知道郭林现在是真的很恨贾材梓了,因为当天他和男子在幽兰会所谈话的时候,被捆住手脚堵上嘴的郭林就被他们放在后面听着,贾材梓说让这些人杀了他的话他听得是清清楚楚。 郭林是一个聪明人,不是一个糊涂蛋,但是任再聪明的人,当亲耳听到自己的兄弟说要杀了自己的话,都会心寒的。谁也不例外,此时他心里真的恨透了贾材梓。 “郭林,其实我们也不想和那个贾材梓合作,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那就是南清会那些人早就抛弃你了,你郭林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他们随时会可牺牲你,你明白吗?”男子说。 “那是我们内部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的!我们内部的事自然由我们自己来解决,你有种就放了我。”郭林说。 “好,我可以放了你,可是你也知道,贾材梓现在要杀你,他希望我们杀了你,如果我们放了你,你出去他不是一样的要杀了你吗?”男子说。 “我说过了,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要敢放了我,我就出去干掉贾材梓那个杂碎,你要是不敢放我,那就不要在这里放屁!”郭林骂道。 “好,我就放了你,不过你是贾材梓的对手吗?你能斗得过他吗,要不要我们帮你?如果我们帮你,你的胜算会更大,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们的条件,那就是跟我们合作。”男子说。 郭林有些犹豫,虽然他当晚在屏风后面听见了贾材梓说要杀他,也听见了贾材梓说答应和这些人合作,但他不能保证这些话是不是曾楚南的意思,因为曾楚南给他打过电话,他是知道曾楚南没有死的,当初这些人和他谈条件的时候,他一直不敢答应,就算是嘴上假装答应他也不敢,因为他担心自己如果一但答应了,这些人就会不依不饶,而且他还担心曾楚南也饶不了他,毕竟真正主事的人是曾楚南,他郭林完全不敢私下作主答应这样的事,假装允应也不敢。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是担心你斗不过贾材梓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以帮你,我们的强大力量可以帮到你。”男子说。 “好,我答应你们。”郭林终于下了决心。 下决心的原因是因为他刚刚想通了一件事,如果贾材梓那天晚上答应的话是曾楚南授意的,那么说明曾楚南已经回到全州了,让贾材梓答应那就是一个缓兵之计,他只要放出去后和曾楚南他们会合,那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如果贾材梓那天晚上说的话不是曾楚南授意的,那就是曾楚南真的出事了,因为曾楚南出事了,所以贾材梓失控了,那么贾材梓说要杀他的话就有可能是真的。 人在困境中的时候总会往最坏的方面想,郭林也不例外,虽然曾楚南打过电话给他,告诉他没事,但是郭林会想,也许当时没事,但是出了车祸身上必然有伤,有伤就有可能后来真的出事了,如果曾楚南真的出事了,那贾材梓说要杀他郭林的话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郭林号称小诸葛,自然是聪明人,聪明人想法多,主意也多,但是聪明也并不全是好事,想法多的人,自然错误的想法也多,这一会郭林的想法就很多,想复杂了,就什么可能都出来了,甚至他都想到曾楚南是真的已经死了。 人一但确定一个想法,他所有的意识就会跟着他的那个想法走,就像大家都认为一个人是贼,那么这个人的所有行为在大家看来都会非常的像贼,就算他本身不是贼,但是大家认定他是贼,他的一些本来很正常的行为在人们眼中也会变得不正常。 现在的郭林就是这样,自从上次听了贾材梓说让这些人杀了他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一方面是担心这些人真的会听贾材梓的话杀了他,另一方面他就担心是贾材梓是真的想趁机杀了他,他甚至怀疑过,是曾楚南想杀了他。 既然已经如此疑心重重,他当然要谋求自救,所以他决定答应这些人的要求,先出去再说,出去保住自己的命才是大事。 “你早点答应不就没事了吗?还拖到现在,这又何苦?可是你光嘴上答应不行啊,你得做实事,你出去以后,先把贾材梓干掉,然后再按我们要求的往你们的俱乐部里安排我们的人,我们会在暗中盯着你,如果你不按你承诺的去做,那我们就杀了你!”男子说。 “好,我答应你们。”郭林说。 “放了他,把头蒙上,然后送他出去。”男子说。 郭林被扔下车后,他发现自己正在全州市中心,时间是中午,他伸手拦了一辆车,回了自己的住处,他知道现在有人在跟着他,他要先回家再说。 郭林从很小就出来混,养成了经常搬家的习惯,他自己没有固定的房产,一般来说一年就会搬一次家,有时甚至是几个月就换一次住处。以前混黑龙会的时候,搬家主要还是为了防止让警方轻易就能抓到他,后来警方不太找他麻烦了,搬家的频率就没那么高了,但还是会搬。 回到家后,他打电话给以前黑龙会的几个老部下,问了南清会最近的情况,知道了曾楚南还没有出现的消息。 这让郭林再次犯疑起来,心想都好几天了,曾楚南怎么还不出现?难道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真的出事了?如果是这样,那贾材梓要杀他郭林,就有可能是真的了,而且他的那些老部下也说了,现在南清会就是贾材梓说了算,贾材梓已经成了主事人了。 郭林太聪明了,想法也太多了,这反而成了他作错误决定的导因,他决定让那些老部下到他的家里来开会。 其实此时曾楚南的手机已经开机了,如果郭林随便给曾楚南打一电话,那事情也就清楚了,但是他却往其他方面去想了,就没有想过先给曾楚南打电话,这也是聪明人爱犯的一个毛病,那就是总把事情向复杂的方面去想,却往往忽略了最简单的解决手段。 郭林的很多老部下大多在东后宫,接到郭林的电话后,他们就悄悄地来到了郭林的家里,在他们心里,大家虽然都属于南清会,但是他们最值得信任的大哥还是郭林。 “今天叫兄弟们来,主要还是想问一下兄弟们,现在南清会真是贾材梓一个人主事吗?”郭林问。 “是的林哥,南哥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是真的出事了,现在南清会所有的事情都是贾材梓在处理,他现在成了真正的大哥了。”郭林手下一个叫管鹏的小头目说。 “那他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没有?他对你们如何?”郭林说。 本来今天郭林召集这些旧部开会,就让这些人很奇怪,因为郭林开会一般都是在办公室堂堂正正地开会,从来没有这样藏在家里开过会,今天这样做实在是破天荒第一次,而现在郭林这样问话,就让他们更加怀疑了,心想大哥是不是和贾材梓闹翻了?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还是很正常的,只是他对我们比较严格,他总骂我们。”下面一个小头目说,这个小头目上班时躲起来抽烟被贾材梓抓住,确实骂了一顿。 “是么?他对你们比较严,那对他自己手下呢,有区别对待吗?”郭林问。 郭林虽然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他这一句话是真的问得很不聪明,他这样提问,无疑就给下面人一个心理暗示,那就是他是不是针对你们?那些人都是郭林的老兄弟,自然希望说些符合郭林心意的话,他们就也想着贾材梓好像确实有些针对他们。 “他对他自己的老部下当然没有那么严格了,他骂我们的时候都是不留情面的,他还说我们身上总是有一些不好的风气,要我们以后一定要改。”一个小头目说。 “是么?他贾材梓身上就没有不好的风气?大家都是混混,又不是他娘的秀才,当然会有些不好的风气了,这说的是什么屁话!”郭林说。 “是啊,他就是搞双重标准嘛,他自己的人他就放松,对我们就严格,分明就是在针对我们。”下面的人纷纷附和。 这样一来,气氛一下子就转为批判贾材梓了,其实贾材梓也没干什么很过份的事,但是郭林这么一引导,大家也都觉得贾材梓很过分了,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其实是郭林本身的说话方式,而导致郭林说些不利于贾材梓话的,又是因为郭林心里的那个心结:他亲耳听到贾材梓说想杀他。不管是真是假,听到有人说想杀自己,这样的心结一下子是很难解开的,因为这不是一个玩笑,是一个听起来就让人压抑的话题。 “林哥,其实贾材梓对我们也没有那么不好,也许我们说的都有些过了,他现在主事,当然要有个主事人的样儿,要是他不管我们的行为,那他还主个屁的事啊,那谁会服他啊?”管鹏还算冷静,说了一句公道话。 “管鹏,你这小子是不是收了贾材梓的好处了?竟然吃里扒外?你还是不是林哥的老兄弟了?大家都觉得贾材梓有问题,你凭什么就认为他没问题呢?”下面的一个小头目不高兴了。 “是啊,你是不是收了贾材梓的钱了,竟然帮着他说话,你什么意思啊你?”一下子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管鹏。 这一下管鹏不敢说话了,这些都是从黑龙会出来的老弟兄,他可不想和这些人闹翻,管鹏不说话了,最后的说公道话的声音也没有了,整个小会议会部成了批判贾材梓的主题了。 还是之前的那个观点,一但一个人被认为是贼,那么他所有的言行都会让人越看越像贼,现在的贾材梓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怎么都像一个贼了。 最后大家的结论出来了,贾材梓对所有郭林的手下都不太好,而且还有打压的态势,他就是有意针对郭林的所有手下,针对郭林的所有手下,那当然也就是针对郭林这个人了,既然这样,那郭林心里也就越来越相信了,贾材梓那天晚上说的话是真的,贾材梓是真的想杀他郭林! 都说善恶总在一念之间,有时聪明人也会糊涂,而导致聪明人糊涂的原因一般不是外界,而是聪明人自己本身,冲动为什么是魔鬼,那就是因为冲动的时候人的情绪极度亢奋,让人的理智被冲昏,就丧失了基本的客观判断能力,但是冲动的人并不认为冲动是魔鬼,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被冲动那只魔鬼给控制了,没有了理智,那么他们本身也变成了魔鬼。 郭林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有了太多的想法,加上他被关了几天,本来情绪就很激动,心里的憋屈和愤怒就一直在积攒着,现在听手下人这么一蛊惑,他就冲动起来了。 “妈的个逼,贾材梓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我告诉你们,其实我在被那些人关起来的时候,我亲耳听到了贾材梓和那些人谈判,他竟然要求那些人杀了我!他是真的很过份!”郭林说。 “啊,他竟然还这样?妈的,和他拼了,和贾材梓这个混蛋拼了,他既然要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先对付他!先下手为强,我们不怕他!”有兄弟说。 不管在任何场合,富有激情的煽动性语言的杀伤力总是最强的,这样的语言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很容易让人冲动,一但被煽动起来,就很少有人去思考冲动是不是魔鬼的问题了。 “对,干掉贾材梓,丫的凭什么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搞死他狗日的,他算什么玩意!直接把他拿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反正现在南哥也不在了,这以后南清会一山不容二虎,怎么能让他在这里为所欲为?”下面一个兄弟说。 郭林紧锁眉头,没有跟着瞎嚷嚷,他毕竟是这些人的老大,他虽然心里也很激动,不过他还得让自己冷静一些,至少他得盘算着要怎样才能把贾材梓拿下。 抛开贾材梓的手下不说,单说贾材梓那虎背熊腰的身体,恐怕这些混混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的手下再参战,那事情就会更加的复杂,郭林心里清楚,就算是贾材梓真有杀他郭林之心,他想拿下贾材梓,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担心这件事情其中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猫腻在里面,我觉得我们应该找贾材梓问清楚,毕竟大家都是南清会的兄弟,如果我们就这样的冲去砍了贾材梓,坦白说我心里没底,我担心会砍错人,而且大家也知道,贾材梓也不是好惹的,我们要想轻易拿下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我们要从长计议。”郭林说。 “林哥说得没错,我们不要太冲动了,贾材梓虽然不是黑龙会出身,但毕竟也和我们兄弟一场,大家都在南清会的名誉下混,也不要总是把以前黑龙会的那些旧帐拿出来说事,我们黑龙会后来不受人欺负了,那也是因为我们在南清会在大家庭里,我们和贾材梓也相互仰仗着对方的势力才能称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我觉得是欠妥的。”管鹏说。 管鹏是这群人中似乎比较理智的了,刚才被他们把话给堵回去了,不敢多说,怕引起大家的误会,现在郭林说了一句公道话,他这才敢接话。 郭林其实心里有些奇怪,心想这管鹏今天怎么好像处处在替贾材梓说话? “管鹏说的没错,我们先问清楚再说吧,大家都作好准备,如果贾材梓敢当面和我对着干,你们就趋其不备一拥而上拿下他,不要伤他,只要先控制他再说。”郭林说。 既然大哥这样吩咐了,那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当然只有听大哥的了。 晚上六点,东后宫门口。 贾材梓从车上下来,营业时间到了,他要来看一看东后宫的情况,这两天郭林不在,曾楚南又不现身,所以他要保证这两个后宫俱乐部的安全。 让他意外的是,他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东后宫的门口抽烟,这个人正是郭林。 “咦,这不老郭么?你没事了?太好了!”贾材梓高兴地说。 “我没事,你是不是很失望?”郭林冷冷地说。 贾材梓一愣,“郭流氓你脑子进水了么?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们是兄弟,你没事我当然高兴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失望呢,你没事那是大好事啊。” 贾材梓说的这话那当然是真心话,他还真是不想让郭林有事,毕竟大家兄弟一场,郭林有事了他真是会难过的。 “这话说得很动听啊,你不是希望我死了,南清会就你一人独大了吗?你当然不希望我还活着了,你巴不得我死对不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那我就帮你说出来啊,这没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希望我死。”郭林说。 “郭林你当着兄弟们的面不要这样说话啊,这好歹也是个头头,这样说话影响团结你是知道的吧?影响团结的后果你也应该懂吧,你当头的都这样说话,你让兄弟们会怎么想?”贾材梓说。 “哟,嘴变得溜了呀,进步很大哦,以前呆头呆脑的,现在还变得会说人话了,不容易啊。”郭林说。 “郭流氓你不要太过份了,你丫的才呆头呆脑的呢,你他妈吃错药了么?老子好好和你说话,你却阴阳怪气的?你是不是欠揍啊你?” 贾材梓也是大哥,在这些兄弟面前被郭林揭他的短,说他呆头呆脑的,当然心里很不爽了,当然也是回骂。 “贾材梓,你这个蠢货,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倒是动手啊,来,冲我来,直接把我杀了,你就是南清会的老大了,来呀。”郭林吼道。 “郭林,你真是疯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下面的兄弟胡乱议论也就算了,你他妈竟然也敢这样说,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贾材梓骂道。 “好啊,我负责啊,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说过想杀我的话,你他妈要是人生出来的,你就敢说敢承认!你要是不敢承认,那你就不是人!就不是人养出来的!”郭林一想到那天晚上贾材梓说要杀他的话,心里那一股怒火就起来了,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贾材梓心里想我说过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呢?八成如南哥所说,是那些人告诉他的了,今天他这么大的火气,肯定就是因为那件事发火,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能说破啊,我要是说了,那南哥诈死的事不就泄露了么? “郭流氓你别激动,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了,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你不要看表面,也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只有傻子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谗言。”贾材梓说。 “你说我是傻子?你他妈才是傻子!老子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谗言,可是老子亲耳听到的算吗?你个龟孙子白眼狼,表面和我称兄道弟,背地里就捅刀子,你他娘的真不是东西!你敢说你就应该敢承认,不敢承认你就不是人养的。”郭林越骂越激动,越骂越难听。 “郭流氓,你才不是人养的呢,老子好言和你说,不是怕你,你他妈说话再不客气,老子揍你你信不信?”贾材梓也被骂得火起。 “你揍我?来啊,你以为老子怕你?”郭林也吼道。 “我草,你今天还真是上脸了是不是,走,找个地方单挑!”贾材梓走过来伸手去拖郭林。 其实贾材梓真正的想法是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老子和你把话给说清楚,可是郭林现在正在气头上,而且他心里也一直认为贾材梓会杀他,当贾材梓伸手过来要拉他的时候,他认为这是贾材梓向他动手了,他直接一拳向贾材梓打了过去。 郭林没有贾材梓高,所以这一拳他没往贾材梓的脸部招呼,而是往贾材梓的胸口打去,贾材梓没想到郭林会突然对他实施袭击,这一拳结结实地被郭林闷在了胸口上,郭林虽然没有贾材梓那么壮,但是毕竟是出来混的,从小就打架打出来的,自然份量不轻。 贾材梓挨了这一拳,心里也闷了一下,上次出车祸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这一拳下去,自然不舒服,这火也就上来了,心想老子没对你动手,你丫的倒先动手了,老子要是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我是贾材梓! 贾材梓的愣劲一上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脚向郭林踹了过去,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 郭林本来就没贾材新高,也不贾材梓壮,加上贾材梓从小练习无伤拳,底子那是相当的深厚,郭林虽然也是从小就打架,不过他主要是狠,真正套路上的东西差贾材梓差得远,现在和贾材梓打起来,那当然是贾材梓占了优了,郭林脸上挨了一记贾材梓的重拳,鼻血流了出来。 东后宫的人大多都是郭林的老弟兄,本来郭林就让他们作好准备拿下贾材梓的,现在见郭林和贾材梓斗起来了,当然要出手相帮了,于是众多拳脚一起向贾材梓招呼过来。 奇怪的是,之前一直为贾材梓说话的管鹏这一次却最先动手。 贾材梓身边也带了几个人,一看郭林手下的人动手了,他们当然也不能不管,纷纷也动手了,东后宫门口一时间乱战成一团。 就在众人乱战的时候,东后宫门口一辆白然的奔驰车驶了过来,车窗摇下来,然后听到一声枪响,贾材梓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奔驰车开完枪,马上加速走了,很快不见了踪影。 那一枪打在了贾材梓的大腿上,枪一响之后,贾材梓脚一疼,加上心一慌,当然就没站稳,旁边的人一挤,他就倒了,所以贾材梓其实没死,这一下倒是惊住了许多人,还以为他中弹挂了呢。 “好啊郭林,你竟然敢勾结外面的人来杀我!还动了枪!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杀你,你故意挑起事端,其实就是为了杀我!郭林,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灭了你,我就不是贾材梓!”贾材梓狠狠地说。 郭林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一辆奔驰车出现,而且还开枪了,他知道这下麻烦大了,见贾材梓的腿伤了,赶紧的叫其他还在缠斗的人住手。 “那些人不是我叫来的,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送你去医院。”郭林说。 如果说这之前郭林一直都在迷糊之中,这一枪总算是把郭林给惊醒了,他知道这一枪是那些人开的,因为那些人说了,他们可以帮郭林除掉贾材梓,只是郭林没想到他们会趁乱下手。 “你他妈少假惺惺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是不是还想到医院后继续下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兄弟们,我们走,回南后宫!”贾材梓说。 一番斗殴后,贾材梓带来的几个也被打得鼻青脸肿,跟着贾材梓上车走了。 郭林看着贾材梓的手下开车载着贾材梓走了,心里觉得这事好像有点大了。 贾材梓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这货性情极为刚烈,平时惹了他的人一般都得不到好果子吃,今天被人开枪打了腿,这事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而且他刚才说了,不是去医院,是回南后宫。 郭林当然知道贾材梓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去南后宫,因为南后宫的人大多数都是贾材梓的人,贾材梓回南后宫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调人,调人干什么?当然是调人来对付他郭林! 曾楚南一直都强调以和为贵,说南清会能有今天,就是因为大家团结一心,曾楚南还说过,谁要是敢打自己兄弟的主意,就剁了谁,现在贾材梓被枪打伤了,他肯定认为是郭林伙同外面的人做的,这件事如果继续闹大,郭林知道恐怕将会引发南清会地动山摇的内讧! 南清会现在分散在行业的起码有几百人,有的在南清系列的公司里面做事,有些则是在其他的公司做事,比如浴场和赌场还有其他的酒吧等等,郭林和贾材梓一但真的大斗起来,那么两人手下所有的势力就会集结起来,到时会捅出多大的漏子谁也说不清楚,而且火拼势必会惊动警方,这样一来,南清会的麻烦就真的大了,甚至可能会让南清会就此消失。 “林哥,贾材梓肯定是去调人了,我们得作好准备啊,到时他的人马杀过来我们挡不住怎么办?”郭林的一位兄弟说。 郭林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林哥,你倒是说句话呀,贾材梓去调人了,我们要是不作好准备,那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是啊林哥,我们得作好准备。”众人附和。 郭林忽然大吼起来:“都他妈的别说了,你们还嫌事情不够大吗?都是你们嚷嚷的厉害,现在事情闹大了,你们还想怎样?难道我们要和贾材梓的人火拼吗?拼到南清会崩溃吗?” 其他人见郭林发火了,也都不敢说话了,心想林哥怎么忽然就发这么大的火呢? “告诉所有原来黑龙会的兄弟,现在就撤出东后宫,告诉当值的好些主管和服务生,让他们今天忍气一些,不要和客人发生争吵,因为所有的保安都要撤走,没人能保证俱乐部的秩序,尤其是原来的黑龙会的老兄弟们全部都要撤,现在就撤!”郭林说。 “为什么呀大哥,很多兄弟可都在上班呢?” “是啊,我们难道还要怕贾材梓吗” “都闭嘴!现在不是谁怕谁的问题,现在贾村梓受了枪伤,他肯定会狠狠地报复我们这伙人,我们只有先撤了躲起来,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如果我们现在继续和他斗,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南哥非宰了我不可!”郭林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郭林终于想起曾楚南来了,之前他一直犯糊涂,现在清醒了。 “南哥不是死了吗?还提南哥干嘛?”下面有人说。 “死了?堂堂的南清会大哥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吗?要是他那么轻易就死掉,那他还是大哥吗?不行,我得尽快找到南哥才行,这事大了,大了!”郭林说。 “没死,那你打电话给他呀,让他赶紧制止贾材梓!”手下人说。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一直都打不通!”郭林说。 “你又没打,你怎么知道打不通啊,你再试试吧林哥,如果南哥还在,现在发生了这事,那他肯定不会饶过我们的。” 下面的那一些人听说曾楚南还活着,这一下心里慌了。 “是啊,前几天打不通,并不代表现在打不通啊,我试试,我试试。”郭林赶紧摸出了手机。 此时曾楚南正在家里上网呢,电话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郭林打来的。 曾楚南接起电话,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确定电话是郭林打来的,郭林被人绑了,电话当然落在别人手里了,是人家还给他了,还是人家在用他的电话打过来,这一点曾楚南不能确定,所以他并没有作声。 “南哥,是你吗?我是老郭!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你赶紧说话啊南哥!”郭林一听电话通了,而且有人在接,急吼吼地说。 曾楚南还是没有说话,他想再听听,因为他得知道是不是别人在用枪逼着郭林在打电话来试探他到底有没有死。 “怎么样啊林哥,南哥有没有接电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电话里传来一片嘈杂声,应该是有多人在旁边说话。 这下曾楚南相信了,电话的确是郭林打过来了,而且没有旁人逼他打,他应该是真的有事。 “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曾楚南终于出声。 “不好了南哥,我和贾材梓闹翻了!打起来了!贾材梓中枪了!他现在正在去调人,准备要灭了我和我的兄弟!”郭林说。 “什么?打起来了?还中枪了?你们谁也不许乱动!不能内讧!”曾楚南一听急了,心想贾材梓和郭林手下都那么多人,要真是打起来了,那还得了,那南清会得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是自己搞死自己吗? “我现在就准备撤离东后宫,我把我所有的人都撤走,因为贾材梓很快就要打过来了,我不能等他打过来,要是他打过来了,那我就走不了了!我也不想内讧,大哥你要救命啊,你要出来主持公道啊。”郭林说。 “老郭你别急,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急!东后宫的人不能撤走!我们乱的时候就给对手可乘之机了!东后宫那么多的客人,没有保安罩场子怎么能行?要是有人乘机进去搞事怎么办?你不许撤,就留在那里,我马上过来!”曾楚南说。 本来是装死要引对手露头的,这倒好,对手没有露头,自己的兄弟先搞起来了!曾楚南心里想真是他娘的人算不如天算! 不管怎样,这死是不能装下去了,他要是再装死,那真是要出大乱子了!曾楚南冲下了楼,跑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东后宫而去,他的车还被郭林放在停车场里藏着呢,只有乘出租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1章 迷雾 曾楚南坐在出租车上,不断地要求出租车司机开快一些。 “师傅,能不能快一点啊,我这有急事呢。”曾楚南说。 出租车司机开始的时候不理会,后来被曾楚南催得心烦,“你催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不想快一点吗,可是这是车,不是飞机,我总不能飞起来吧?” “我去,我知道你这是车啊,可是你可以再快一点的嘛,师傅,我真的有事,麻烦你开快一点,我可以多给你一些钱。”曾楚南说。 “你有钱也不能让车飞起来啊,咦,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出租车师傅说。 “我是南清公司的曾楚南,师傅,我真有急事,求你快一点了。”曾楚南说。 出租车司机一听,这一下脸色吓白了,“你是曾楚南?我有一个表弟就是南清会的,我听说你死了,你怎么又出来了?这大白天的也能见鬼?” “我没死呢,我骗他们的,你快一点开吧,别扯了,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你赶紧的吧。”曾楚南说。 “好,我开快,我开快。”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车司机心里紧张,心想这曾楚南不管是人还是鬼,那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啊,他下面那么多的兄弟,今天对他出言不逊了,一会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叫人砍啊?这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开车越出乱子,几次差点撞上旁边的车辆。 “师傅,你这是新手驾车么,怎么这么多状况啊?行了,你路边停下,让我来开,照你这样开下去,一会死人了!”曾楚南说。 出租车司机赶紧在路边把车停下,曾楚南一把将他推下了车:“你别在车上碍眼了,你的车我包了,晚一点你到东后宫来取车,我给你一千块,可以了吧?”曾楚南说。 “可以可以。”出租车抹了一把汗说。 曾楚南坐上驾驶位置,一加油,出租车便冲了出去,他心里着急,便把车开得很快,在车流中不停地超车,好几次都差点挂上其他车辆,还好他技术高超,虽然险象环生,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 曾楚南赶到东后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东后宫门口停了十几辆车,贾材梓带了几十个人,把郭林的人围在中间,很多人都在拿着手机打电话,显然还在继续召集人马。 “郭流氓,你丫的今天休想活着离开!你竟然敢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你他妈这是找死!”贾材梓骂道。 “材梓,这只是一个误会,那个开枪的人我真的不认识,今天的事真是个误会,你不要激动,我这里先向你赔礼道歉了,等南哥一出现,我会向他说明一切情况,请他主持公道。”郭林说。 贾材梓走了过去,向着郭林一耳光煽了过去。 郭林向后退了两步,没煽着,“材梓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说你姥姥!王八蛋,老子今天要把你的两条腿都打断!给我拿家伙来!”贾材梓大叫道。 很快就有人递上了他们的传统武器:钢管。这玩意儿不属于违禁刀械,还可以藏在袖子里,打架的时候用上,威力一点也不比刀差,向头上一招呼,不冒血也得起包。 “住手!”曾楚南挤进了人群,把贾材梓手上的钢管抢了过来。 “南哥来了!南哥终于来了!”兄弟们一看曾楚南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只要曾楚南出现,这架是打不起来了,想内讧的人毕竟是少部份,大多数的人都不想内部争斗,一但打起来,谁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南哥不是死了吗?怎么出来了?”有人轻声议论。 “兄弟们,我没死,大家放心,我不是鬼,绝对是人,先散了吧,都是自己兄弟,不要内讧,打电话给那些赶来的兄弟回去吧,有我在,就不许任何人生事!”曾楚南大声说。 “大哥,这事没完!郭林这孙子欺人太甚!他勾结外面的人对我下黑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今天要把他打成残废!让他以后坐轮椅!”贾材梓吼道。 “材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现在先让你的人散了,我们几个人再调节这事,现在先把人散了,不要让人围住俱乐部,这样客人都会被吓走的!”曾楚南说。 “不行,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今天就是要宰了郭林!”贾材梓头一扭,倔强地说。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你是不是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曾楚南说。 “南哥你要真是主持公道,那就让我打回来,我的腿受了枪伤了,我也要让郭林受伤!”贾材梓说。 曾楚南走上前去,啪啪给了贾材梓两大嘴巴。 “大哥你凭什么打我?这件事明明就是郭林的不对,你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不服!”贾材梓对曾楚南瞪大了眼。 “我说了这是内部的事,我会处理好,让你的人先散去,不要在这里影响东后宫的正常经营,而且这么多人聚集,会招来警察你知不知道?”曾楚南说。 “我们不散去,大不了拼个你死我亡!我们梓哥让人打了,我们忍不下这口气!必须要替梓哥报仇!” 说话的正是南后宫来的吴晶,也就是上次被郭林打了嘴巴的那个保安小头目,今天眼看就要收拾郭林了,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闭嘴!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吗?你这是在挑起仇恨吗?大家都是兄弟,既然是误会,我会调查清楚后给大家一个解释,但是现在不能把事情闹大,闹大以后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更不能让客人看到我们东后宫的人在打群架,这样客人们会退掉会员的!”曾楚南说。 “南哥,你故意装死弄玄虚,就是整我们梓哥吧?你一来就给我们梓哥两大耳光,分明就是拉偏架,你就是在维护郭林!你口口声声说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你明显偏向东后宫,因为东后宫所有的股份都是你的,所以你偏郭林的人,我们南后宫的兄弟你就当外人!”吴晶说。 曾楚南一听不对啊,这厮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出这种煽风点火的话?这话用心极为险恶,不但挑拨的是当场的兄弟,而且是挑拨的两个俱乐部经营团队之间的关系,他现在是两个俱乐部的总经理,本来就希望大家觉得他是一视同仁的,现在吴晶这话却恰恰在起着相反的效果。 “你给我闭嘴!我说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臭嘴!”曾楚南冷声道。 “吴晶,不许胡说!不能这样跟大哥说话!”贾材梓也赶紧喝道。 “梓哥,你怂了,我们兄弟可不想跟你怂!南哥偏郭林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的腿让人用枪给打了,可是南哥却不管不问,却要抽你的嘴巴,这分明就是欺负我们南后宫的人!我们南后宫的兄弟从来都不受南哥的待见,从来都当我们是后娘养的!”吴晶继续煽风点火。 “吴晶,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说这样的话,大家都是兄弟,大家在不同的俱乐部干活,还有些兄弟是在给别人家干活,但不影响我们的兄弟感情,有事的时候我们大家还是一起的,不要分彼此!不要搞自我分裂!大家都散了吧,改天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和交待。”曾楚南大声说。 “我们就是不散,今天非要有个结果才行!”吴晶挥拳大喊。 曾楚南提着钢管走了过去,劈头一钢管就抽了下去,吴晶伸手来挡,曾楚南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上,吴晶还没站稳,曾楚南第二脚又到,把这货踢倒在地,曾楚南抡起钢管一阵猛抽,打得这货直叫饶。 其他人见闹得最凶的吴晶挨打了,都不敢作声,有人开始退去。 “兄弟们都散了!改天我们再找地方喝酒,今天的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都他妈散了!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曾楚南瞪眼大吼。 大家见曾楚南怒了,再看看躺在在地上起不来的吴晶,都赶紧的散去了,来得快,散得更快,东后宫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把车钥匙给我。”曾楚南对愣着的贾材梓说。 贾材梓把车钥匙给了曾楚南,曾楚南把车钥匙递给郭林,“开车,去医院。” 郭林也不敢多嘴,上了贾材梓的车,想想又下了车,拉开车门等贾材梓和曾楚南上车了,他自己才又上车。 “我不要他开我的车,我也不想他送我去医院!”贾材梓说。 曾楚南一脚踢在贾材梓的枪伤上,贾材梓痛得大叫了一声,差点摔倒。 “你叫什么?你不是很倔吗?有种你别叫啊?再不把子弹取出来,你就等你的腿烂了,到时你就成了残疾,你就威风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贾材梓一听,心想还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不行,那得赶紧的去治才行,在曾楚南的搀扶下上了车,郭林驾车向医院方向驶去。 车上谁也不说话,气氛非常的凝重。 “这事怪我,这事的责任在我,我本来是想装死把对头引出来,没想到会产生今天的结果,这事我要负主要责任,我向你们道歉。”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还是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各有心事。 “郭林,开枪打材梓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或者说,那些人和你有关系吗?”曾楚南问。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和他们也没有关系。”郭林说。 “我不相信这事和他无关!为什么刚好我和他打架的时候就会有一辆车出现,然后那辆车就冲我开枪了,要说这事和他没关系,我不信!”贾材梓说。 “我没有问你信不信的问题,我是在问郭林,你不要插嘴。”曾楚南说。 “南哥,今天的事真是个误会,请你相信我。”郭林一边开车一边说。 “好了,这事先不说了,我会慢慢查清楚,现在你把车开往市一医,先把贾材梓的伤处理了,要是他真成了残疾,这事不关与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原谅你。”曾楚南说。 “知道了南哥。”郭林说。 “材梓,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挑起仇恨,这事我会查清楚,对了,那个吴晶有问题,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曾楚南说。 “吴晶平时挺老实的,他会有什么问题?也许他只是替我说话吧,大哥已经打过他了,就放过他吧。”贾材梓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材梓,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他平时挺好老实的我才怀疑,他今天胆子太大了,敢当着那么多的兄弟顶撞我,让我差点下不来台,我想知道,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大哥,当时兄弟们的情绪都很激动,也许是你多想了,也许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贾材梓说。 吴晶是贾材梓的手下,今天又是替他说话,当然他想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处处为吴晶开脱倒也是人之常情。 郭林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事他不适合插嘴,也轮不到他来插嘴。 “我只会把复杂的事情弄简单,我绝不会把本来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当然了,现在我还没有证据,所以只是一个初步判断,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曾楚南说。 “好吧大哥,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判断,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贾材梓已经慢慢冷静下来,说话也开始正常了。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曾楚南就能降住贾材梓,因为曾楚南说过的很多的话,后来都被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贾材梓不服气也不行。 曾楚南本来是想装死引出幕后的人,可是没想到却差点造成了自己内部的大乱,这倒是他没想到的,还好局面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中,只是诈死的目标是达不到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手当然知道他没有死。 贾材梓的腿其实没什么大碍,子弹只是擦过他的皮肉,难怪他还那么精神,不过医院还是建议他住院治疗。 “大哥,我不住院。”贾材梓说。 “为什么?”曾楚南有些奇怪。 “要是我住医院里,那会有人来杀我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想到你这傻小子这会倒变得聪明起来了?还考虑到这一层了。“ “那当然,那可是关系到我自己的性命,不聪明一点行吗?”贾材梓说。 “看来你也挺怕死的嘛,那好吧,我多调集些人手在医院周围保护你就行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有人能杀得了你了。”曾楚南说。 “我还是不放心,我得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躲起来养伤。”贾材梓说。 “行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放心,他们不会杀你了,要是他们要杀你,那他们打你的腿干嘛?你见谁杀你是向人家下半身开枪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他们其实并不想杀我?”贾材梓有些奇怪。 “当然没想过要杀你了,根据你们说的情况,当时我和郭林厮打在一起,然后那辆车就驶过来了,就向你开枪了,你当时和郭林在扭打,你们间肯定是纠缠在一起的,那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厉害能将移动的你一枪打个正着?就算是他是神枪手,你们俩扭打在一起,那他也不好下手啊?对不对?”曾楚南说。 “那大哥的意思是?” “其实这件事你还真是冤枉老郭了,那个人其实并不在乎打到谁,主要还是要让你们的内讧升级,如果是打到老郭,那老郭也会带他的人和你拼个你死我活,打到你那就不用说了,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也就是说,他只要打到你们两人中间的任何一个就可以,至于打到谁那对他来说还真是不重要,只要能让你们内讧那就行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和贾材梓在病房里说话,郭林并没有在场,他说他在外面看着,其实他是想给曾楚南和贾材梓单独交流的机会,他也知道曾楚南肯定有话要单独和贾材梓说,所以曾楚南对贾材梓说这些话的时候,郭林并没有在现场,也只有这样,贾材梓才会相信曾楚南说出来的话,因为他不会担心那是为了给郭林面子才说的。 贾材梓听了曾楚南的话,沉默了一会,他也觉得这话好像说得也有些道理,按当时的情况来看,确实那子弹打到谁的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大哥,这事真是郭林挑起的,是他带着人到东后宫来找我的麻烦的,这事兄弟们都亲眼所见,他们可以作证,我说的其实也不全对,东后宫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人,他都不用带着人来,直接就是在当场就能叫到人找我的麻烦。”贾材梓说。 “这件事老郭的确是做得有些冲动了,我猜想他是听到你说要杀他的话怀恨在心了,换作谁,听到其他人说要杀自己,那也会心寒的,这件事我跟他解释,你们以后就不要心存芥蒂了,大家团结才能做大事。”曾楚南说。 “我听大哥的,这一枪就算是长胆识吧,反正也没死,怕个鸟。”贾材梓说。 “你放心吧,你现在的危险应该没有了,首先他们不会在全州的地盘上轻易杀人,这一点从他们开枪往下打就能看出来了,另外他们引内讧那是因为相信我已经死了,他们想把南清会搞得越乱越好,这样他们就有可乘之机了,但是现在他们知道我又活了,要找麻烦也是冲我来了,不会冲你们来的了,放心吧。”曾楚南说。 “这么说大哥你以后不是很危险了吗,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才行啊。”贾材梓说。 “我命大着呢,我没事,你就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和贾材梓聊了一会,叮嘱贾材梓好好呆在医院里养伤,然后走出了病房,郭林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他知道曾楚南和贾材梓谈好以后,肯定会来找他谈的。 “南哥今天” “老郭,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一会徐艾就会过来,我们得趁早离开这里,否则徐艾会找你我的麻烦的,尤其是你的麻烦,女人嘛,不要去惹,惹不起,只能躲了。”曾楚南说。 “材梓的老婆?如果她要是知道这事是引我而起,那肯定会对我又骂又打啊,我对付女人可是一点招式都没有,那我们还是赶紧的走吧。”郭林说。 曾楚南看到郭林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老郭,难怪你这么大年纪还没女人,原来你对女人真是没什么办法,你笑死我了。” “惭愧,我一向只会和风月场中的女人打交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于其他的女人,我的抵御能力几乎为零。”郭林说。 “那这事很麻烦啊,你也总不能一辈子不娶老婆吧,你找个温柔一点的,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的就行了。”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取老婆的事,以后再说吧。”郭林说。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餐馆,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南哥,我知道吃饭是假,你要审我才是真的,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郭林说。 “错了,吃饭也是真的,肚子饿了嘛,当然得吃饭,不过我有话问你那也是真的,老郭,今天的事,你过了。”曾楚南说。 “我知道,我是有些过了,所以我愿意接受南哥的任何惩罚。”郭林说。 “好,那就先从你为什么关了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开始说起吧。”曾楚南说。 “在你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以后,我就召集了兄弟们开了个会,告诉了他们你出事的消息,后来我就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事情,再后来的事情就很蹊跷了,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让人给绑了!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他们先是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说是的,然后他们就开始和我谈合作的事情。”郭林说。 “你是说你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让人绑了?在哪个办公室?东后宫的办公室吗?这怎么可能?外面那么多的兄弟,他们怎么能把你给绑了?”曾楚南问。 “我知道你不相信,要是别人对我说起,我他妈也不相信,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我就是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就让人绑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所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担心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不过我知道我必须要对南哥你说实话,因为我认为你会相信我,就算是你不相信我,那我也要说出来才行。”郭林说。 曾楚南听了,没有说话,这事的确听起来很离奇,他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郭林。 他现在有点开始怀念他的读心术了,要是现在他还有读心术,那他直接读一下郭林的心就行了,读了心就知道郭林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可是现在没有了读心术,他就没办法一下子就能确认郭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南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郭林见曾楚南不说话,又接着说。 “老郭你别激动,我没有说我不相信你啊,这天下的事无奇不有,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我并没有说不相信你,你接着说吧。”曾楚南说。 “当时他们提出的条件是让我安排他们的人进俱乐部,这事我不敢答应他们啊,因为我拿不准他们到底是进去干嘛,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答应他们,他们也一直不肯放了我,就是这么一回事。”郭林说。 “那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又放了你?”曾楚南不动声色。 其实后来的事曾楚南大概能猜得到,不过他不说出来,他要看看郭林说的和他想的是不是一样。 “后来他们把贾材梓也弄去了,哦,贾材梓好像不是他们绑去的,是他们请去的,他们把我带到一个会所,然后把我捆起来堵住嘴放在一个屏风后面听他们说话,然后” 郭林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 “然后你就听到材梓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最重要的是,你还听到了材梓说希望他们杀掉你,所以你就怀恨在心,对吗?”曾楚南说。 “是的,你怎么知道?”郭林问。 “老郭,你号称小诸葛,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让你想清楚这个问题啊,贾材梓明明和我在一起,他的主意自然是我授意的,我让材梓这样说,那是为了救你,表明上让你们之间有矛盾,那些人才不会对你下手,这不难想明白吧?”曾楚南说。 “我当时也这样想过,可是” “可是你还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你甚至怀疑我也希望你死,所以你出来后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悄悄集结了你的老部下,然后去找材梓兴师问罪对不对?”曾楚南冷冷地说。 “南哥,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郭林说。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这是在关键时候对自己兄弟的信任的问题,老郭,你是很聪明的人,这些事情你是可以想清楚的,但是你为什么糊涂了?不是因为你脑子不够用,还是因为信任的问题!你认为我和贾材梓都是不能信任的人,所以你才诸多猜忌!换言之,你表面上和我们称兄道弟,但是你骨子里根本就没有认我们为兄弟,所以一但有风吹草动,你还是作出了让人心寒的举动!”曾楚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南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是错了,但是我没有不把你们当兄弟啊,你这是冤枉我了。”郭林说。 “我冤枉你?郭林,你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有多么的恶劣吗?你今天是作了准备的,是想把材梓搞定对不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你的这种行为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曾楚南真的死了,你这么一闹,那南清会从此就土崩瓦解了!你这是要灭了南清会么?”曾楚南喝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南哥,我虽然行为不当,但是我心不坏呀,我没有要让南清会瓦解的意思,我也是南清会的一份子,今天的局面我也是出了力的,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我确实错了,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郭林说。 “你什么原因,无非就是听到材梓说要杀你嘛,他要杀你,那能等到今天吗?贾材梓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脑子能玩得过你吗?”曾楚南说。 “南哥,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也不认为他是真的要杀我,我也是相信他的,可是我被蒙着头带出来放了以后,我就觉得他的确是有问题!”郭林说。 “什么问题?你说清楚。”曾楚南说。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关我的地方我一直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非常的熟悉,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个地方是存放酒水的地方,俱乐部里存放酒水的地方那种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郭林说。 “你是说,你其实是被关在一个俱乐部里?其实我一直怀疑你被关在东瀛会馆,那里面也有酒水的库房,一点也不奇怪。”曾楚南说。 郭林摇了摇头,“不是的南哥,我没有被关在东瀛会馆,我认为我是被关在南后宫的库房里!所以我怀疑贾材梓就是内鬼,就是他勾结别人绑了我!”郭林说。 “你胡说!你被绑的时候,我和材梓还在乡下呢,他怎么可能绑了你?”曾楚南说。 “南哥,我知道贾材梓是你兄弟,所以你包庇他我也可以理解,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不说得了。”郭林赌气地说。 “错!材梓是我兄弟没错,可是你也是我兄弟啊,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看!我说的是实情,我绝不会包庇你们任何一方,我们现在只是为了把事情的真相给搞清楚。”曾楚南说。 “南哥,他虽然和你在一起,但是他可以遥控其他的人来做啊,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被关在南后宫?这怎么解释?”郭林说。 “你说你被关在南后宫的酒水库房里,你有什么证据?”曾楚南说。 “我一直觉得关我的那个地方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后来我就想起来了,那就是仓库的味道,而且是存放酒水的仓库!我被蒙着头带上车以后,明显感觉我被带离了不远就是停车场,然后车身就不断地抖,那是因为有减速带的缘故,停车场里有减速带那也是正常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橡胶做的减速器,唯有南后宫的停车场里的减速是水泥做的,所以抖得特别厉害,而且刚好是十七道减速带,我一直心里数着,相差也不会超过两道,南哥,在全州所有的娱乐场所和俱乐部的停车场,只有南后宫的停车场符合这个特征!”郭林说。 曾楚南心里赞了一下,心想郭林不愧号称小诸葛,蒙着眼他也能感受到这么多的细节,真是厉害! “老郭,你确定你真的是被关在南后宫的库房里?我想想不可能啊,库房重地一般人是不能进的,而且随时有工作人员去取货,怎么可能会不发现你?这听起来不可能。”曾楚南说。 “我也觉得奇怪,是有人去取货没错,而且他们还有交谈,但是说话很小声!这说明他们知道角落里关着一个人!只是他们装着不知道而已,所以我怀疑就是贾材梓,只有他能有这个影响力,可以让南后宫的那些人装着不知道。”郭林说。 这一下曾楚南心里竟然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贾材梓真的是内鬼?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贾材梓竟然把自己都骗过了!这道行也太深了吧? “南哥,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郭林说。 “在事实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所以我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辞,也不能随便否定任何人的想法,这事得讲证据,我们现在需要的证据,不能冤枉了材梓。”曾楚南说。 “南哥,我只问你一句,如果贾材梓当真是内鬼,你会办他吗?”郭林说。 “你还是不相信我?告诉你老郭,不管是谁,只要敢背叛南清会,我肯定不会饶了他!大家都是兄弟,但是如果谁要是背弃了兄弟的信义,那就休怪我曾楚南翻脸无情!”曾楚南冷冷地说。 “那好,我们现在就到南后宫去找证据!我在那里关了那么久,而且经常被带出来审问,我对那里很熟悉了,我相信我能找到证据。”郭林说。 曾楚南想了想,半响没有说话。 “老郭,这事事关重大,我们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情况,我们要等天黑下来,南后宫在忙碌的时候我们再去做这件事,不过得委屈你一下。”曾楚南说。 “只要能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我不怕委屈,怎么着都行。”郭林说。 “好,那到时你听我的安排,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肯定能帮你找到证据,但是我也有办法证明你说的是错的,总之我们要的是真相,我不会主观地针对任何人。”曾楚楚南说。 “好,我听你的,我相信南哥的为人,如果我冤枉了材梓,那我会当面向他道歉,不管他怎么对付我,我都会忍着,我郭林说到做到,绝不反悔。”郭林说。 “很好,这才是好兄弟,你放心,如果真的查出材梓是内鬼,那我一定不会轻饶他,他已经背叛过我一次了,他要是胆敢再背叛我一次,我这一次不会放过他!”曾楚南冷冷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2章 言和 夜色来临,南后宫又热闹了起来。 管库房的人都下班了,曾楚南用配好的钥匙打开了南后宫仓库的门,和郭林一起进了库房。 “老郭,现在我把你的头给蒙上,如果你能凭感觉给我指路,让我们走出这库房,那我就相信你曾经被关在这里过,你不用全部说对,只要大概的方位说对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这里面堆的东西虽然没有开封,但是他们外包装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我相信我能找到门。”郭林说。 曾楚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头套给郭林戴上,然后领着他在库房里走了起来。 郭林一边走一边像装了狗鼻子一样的不断闻着堆在库房里那些东西的味道,他要证明自己的判断。 “我应该就是被关在这里,这里的味道我好熟悉。”郭林说。 曾楚南一看,郭林说的地方堆着一些瓶装的苏打水,外包装是纸箱装的,一层接一层地堆得很高,那里应该关不了什么人。 “不对吧老郭,这里堆着一大堆苏打水,很高的,你不太可能关在这里吧?”曾楚南举着手电筒说。 “应该就是这里,我相信我没说错,南哥,你把那些苏打水搬开,也许里面有空着的地方。”郭林说。 “那好吧,我试一试。”曾楚南开始搬那堆苏打水,搬开以后,发现里面并不全是苏打水,事实上用苏打水堆成了一堵墙,里面有一个空间,可以关一个人。 就相当于在客厅放了一个大书柜,然后大书柜后面还有空间一样。 库房的墙这里刚好留有一扇门,只是考虑到库房的安全,所以那扇门一直没有用,而是锁死了,但是锁死了并不是意味着就不能打开,那扇门的锁显然已经被人给破坏掉了。 “老郭,好像是有点意思了,你接着说我们现在往哪里走?”曾楚南问。 郭林闻着气味摸到了那扇锁着的后门旁边,“应该是从这里走才对!奇怪的是这里怎么没有门了?走不通了?” 曾楚南打开了那扇门,“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没错,就是从这里走,就是这样的地形和这个味道。”郭林摸索着走出了库房,果然,外面就是南后宫的停车场,曾楚南他们开来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上了车,曾楚南发动了车驶向停车场出口,停车场里果然有很多的水泥做的减速器,曾楚南数了数,正好是十七个,然后就到了停车场的门口! 郭林果然没有撒谎!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确就是被关在了南后宫的库房里,所以他怀疑贾材梓那是有原因也是有道理的! 曾楚南伸手扯掉了郭林头上的头套,“老郭,我相信你了,我们现在再回库房,把那堆苏打水恢复成原样,不要让人看出来。” “南哥,我没胡说吧?我是不会乱冤枉人的!这看库房的人都是贾材梓的人,你说,不是他会是谁?他肯定就是内鬼!”郭林说。 “可是他被枪击了,那又应该如何解释呢?苦肉计?”曾楚南说。 “没错,他的伤只是一点皮外伤,所以我相信他就是玩的苦肉计!他就是故意伤了,让我们不怀疑他,他真是狡猾!”郭林说。 曾楚南没有作声,他心里始终还是不相信贾材梓是内鬼,不过现在郭林刚刚拿出了证据,曾楚南一下子也无法证明那些事真的与贾材梓无关,也只有先承认这一事实了。 “材梓是不是内鬼我现在不好下定论,但是他受伤的事我认为不是苦肉计,你们在扭打的时候那个枪手开了枪,刚好打中材梓的腿,而且还刚好只伤了皮肉,这世上有这么精准的枪法么?不可能!如果你们是站着的,那个枪手也是站着瞄准的,我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做得到,但是你们是移动的,那个枪手也是移动的,要想做到就不太可能了,所以我不相信他是苦肉计,而且材梓也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心计和周密的计划,这太可怕了。”曾楚南说。 “南哥,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也不想多说。”郭林显然有些不悦。 “我不是有意要包庇他,只是现在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他是内鬼,那天我和他一起掉进了六河,我当时就吐血了,他还背关我走了一段路,他要真是内鬼,那当时就直接可以把我扔进河里溺死我了,哪里还用得着大费周章?”曾楚南说。 “也许他始终敬你是大哥,所以他的目标是我不是你。”郭林说。 “这也不太可能!他如果是内鬼,他直接勾结那些人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绑你,然后还要让你也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完全可以把你给做了,然后材梓把我做了,南清会就剩下他一个主事的了,他想怎么折腾都行,哪里还用得着搞这么多的事?”曾楚南说。 郭林听了曾楚南的话,也觉得有些迷糊了,这事好像真是太复杂了,贾材梓要真是内鬼,那完全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可是这事他的确最有可能啊,也许他搞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迷惑南哥你呢?”郭林说。 “唉,我想应该不会是他,他没有这样的心计,如果真是他,那太可怕了,他连我都给骗了!这得多复杂的心计才能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啊,我认为不是他,我也宁愿相信不是他。”曾楚南说,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当然了,如果真是他,我绝不会过他!” ********************** 南后宫看管库房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两个人轮班,夜场平时用的酒类什么的太贵重的东西,都不会大量进货,只会保持少量的库存,需要的时候再让供货商让送货,所以库房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也没有多少贵重的东西,库管是一个轻松的工作,平时几乎就没有多少事可以做,这样的岗位,当然不会设太多的人员编制。 郭林说的没错,负责南后宫看管的的两个人都是贾材梓的人,一个叫戚德少,一个叫郑负,两个都是小角色,平时都名不经传。 小角色往往能起到大作用,曾楚南认为,那些人要想把郭林关在里面不被人发现,必须要得到两个仓库保管员的配合,否则干不成那事。 曾楚南决定先不问贾材梓,先直接从两个小角色的身上查起。 最先被带进曾楚南办公室的人是戚德少,这是一个小个子,其貌不扬,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就是戚德少?”曾楚南问。 “是的南哥,我就是戚德少。”戚德少回答得很诚恳也很干脆。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什么事吗?”曾楚南问冷冷地问。 “我不知道。”戚德少说。 “你知道。”曾楚南说。 “南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戚德少说。 “从现在开始计时,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然后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说,那我也就懒得问你了。”曾楚南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哥,你要我说什么?”戚德少问。 曾楚南不再说话,只是只顾自己看自己的文件,“老郭,你开始计时,三分钟后他如果什么也不说,就从窗户扔出去。” “是,南哥。”郭林说。 “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呀?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戚德少说。 只是任他如何喊,曾楚南和郭林都不说话了。 墙上挂的钟表显示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只剩下一分钟了,戚德少开始慌乱起来,曾楚南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只是他搞不清楚曾楚南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时间只剩下十秒,郭林和两个手下走向了戚德少,戚德少的汗流下来了。 要是曾楚南接着追问,他也许能估计一下曾楚南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曾楚南什么也不说,这就让他心里没底了,他不知道曾楚南具体了解到了些什么东西,曾楚南的沉默,反而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恐惧,这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在郭林将手伸向戚德少的时候,这货扛不住了。 “我说,郑负给了我一千块钱,说不管在仓库里发生什么,让我都装着没看见,我以为他要从仓库里面偷东西呢,没想到他也没偷东西,好像关了个人在里面,反正挺折腾的,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只是收了一千块钱而已,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戚德少说。 “可是郑负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他说这事的来龙去脉你都清楚,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合起伙来对付我是不是?”曾楚南说。 “绝对不是这样的南哥,我真的不知情,这事就是他一个人在搞,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戚德少说。 “好,既然你是看仓库的,那你这两天就在仓库里呆着,让你也尝尝被关在仓库冷的滋味!带下去。”曾楚南说。 接下来当然是郑负了,带进来的时候,看到戚少德被带出去。 “刚才我给了戚少德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他不说实话,那我就把他给扔下楼去,我也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把你知道的说清楚,你就不要再跟我说你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要是敢这样说,我现在先打断你的一条腿,然后再让你说!”曾楚南说。 “南哥饶命,这事不关我的事,是梓哥让我不要声张的。”郑负说。 “贾材梓?他让你干什么了?”曾楚南问。 “他说他要关一个人在南后宫的库房里,这样谁也找不到,他给了我三千块钱,让我听到什么都不要声张,那三千块我分了一千给戚德少。”郑负说。 “南哥,我就说是” 旁边的郭林想说话,被曾楚南挥手制止。 “你是说,那个人是贾材梓关进去的?你知道关的那个人是谁吗?”曾楚南问。 “我不知道,他们是把库房的那个后门给打开把人关进来的,然后用苏打水的砌成墙挡住了,我也不知道关的人是谁。”郑负说。 “好,那我问你,那三大千块钱是贾材梓亲手给你的吗?还是托人给你的?”曾楚南问。 “是梓哥亲手给我的,他还交待了,让我不许把这事给说出去,如果我敢说出去,他就要打断我的腿。”郑负说。 “他是哪天给你的钱?”曾楚南问。 “是礼拜六。”郑负说。 “好,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把实情全部说出来,不许撒谎,你要是再敢撒谎,我真的要把你的腿给打断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南哥,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梓哥让我干的,我是一个小角色,梓哥的吩咐我当然得听了,我哪敢得罪他呀,你们这些大哥我谁也得罪不起。”郑负说。 “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再考虑了?你想清楚了吗?”曾楚南问。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你可以去问梓哥,我也可以和他当面对质。”郑负说。 “不用对质了,老郭,打,把这厮往死里打,竟然敢当着老子说瞎话!”曾楚南说。 “南哥,为什么要打他,他不是说了是贾材梓让他干的吗?”郭林问。 “他在撒谎,他说贾材梓亲手将三千块钱给他,还一口咬定是礼拜六给的,礼拜六的时候贾材梓和我都在六甲村,贾材梓难道有分身术不成?还能亲手把钱给他?给我打,打到他说真话为止!”曾楚南大怒道。 郭林走了过来,提起一根凳子就往郑负的身上劈头盖脸地一番乱打,这货倒也倔,死活不改口。 “好了,他不说算了,直接从窗口扔出去!看了心烦。”曾楚南说。 郭林和他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架住郑负,直接就往窗户边拖去。 眼看着就要被扔下去,郑负这下改口了:“我说,是吴晶给的钱!” “放他下来。”曾楚南说。 郭林和他手下又把郑负给放了下来,曾楚南又说话了:“接着打,再打狠一点,让他脑子再清醒一点,他不是挺挨得住么,往死里打,打到他受不了为止。” “南哥,我知道我错了,不要打了,我说就是了。”曾楚南说。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自己不珍惜,你以为我好唬弄?你竟然敢帮着吴晶来骗我?再打!”曾楚南吼道。 郭林的手下又扑了上去对着郑负一顿猛打,打得这货连声求饶。 “好了,让他说话吧,一会打死了就说不了了。”曾楚南见差不多了,叫停了郭要的两个手下。 “南哥,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钱是吴晶给的,他给的钱是一万块,不是三千块,他还说了,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事,让我一定要说是梓哥吩咐的,他说你和梓哥是兄弟,如果我说是梓哥让干的,你就不会怪我了,也不会追究下去。”郑负说。 “老郭,看来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会包庇贾材梓啊,连吴晶都这样想,我就觉得吴晶这厮不对劲,只是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敢跟我对抗?他又怎么可能会出手如此大方?出手就给一万块?这货挺有钱啊。”曾楚南说。 “我马上就去把这狗日的给抓来,马上就去抓!抓来一顿毒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郭林说。 “不用了,他肯定是有后台,就凭他,起不了那么大的风浪,他在南后宫地位不高,他怎么可能敢做这些事?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让其他人找不到你,另一方面如果找到你了,也要嫁祸给贾材梓,让你们内讧,他们所做的一切,应该就是想让你们内讧,然后他们从中得利,吴晶也只是小角色,现在不要动他,主要还是要查出他的后台。”曾楚南说。 “那要查出他的后台,也要先抓他来问一下才知道啊。”郭林说。 “吴晶已经被我修理一顿了,暂时经不起打了,再打就他娘的打死了,怎么着也不能出人命,先饶过他吧,暗中跟着他,看他都和哪些人接触,先不要动他。”曾楚南说。 “那好吧,这个郑负怎么处理?”郭林问。 “这个要问他了,郑负,你觉得我打你打得冤吗?”曾楚南问。 “不冤,是我自己贪财,都怪我自己不好,南哥打得好。”郑负说。 “你真的这样认为?”曾楚南说。 “我真是这样认为的,南哥,其实你对兄弟们很好,都怪我见利忘义,求你原谅我。”郑负说。 “那么打你,你开始的时候都不肯供出吴晶,说明你也是个汉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收了别人的钱,然后去污蔑你的大哥,既然是条汉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你是继续留下呢,还是要走离开南清会?”曾楚南问。 “我当然愿意留下,我在这里过得很好的,那一万块我可以交还给你们,只希望南哥原谅。”郑负说。 “你为了那一万块挨了那么一顿打,就不用退了,你自己花了吧,既然你愿意留下,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不管你有多么经打,以后你都不许在我面前耍花样,你再经打,我也能打得你受不了!只要你敢再犯这样的事,你就算是铁打的我也能把你给熔了!”曾楚南说。 “我不敢了大哥,我以后真的不敢了。”郑负说。 “那好,你去吧,如果吴晶问起,那你就说你按他说的办了,千万不能把实情告诉他。”曾楚南说。 “谢谢南哥,谢谢。”郑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了。 “南哥,就这样让这小子走了?要是他去告诉了吴晶,那吴晶不是有防备了吗?”郭林说。 “我说了吴晶也只是小角色,他起不了什么风浪,再说了,郑负也不可能把我们知道了的实情告诉吴晶,他收了吴晶的钱,现在会跑去告诉吴晶他把吴晶供出来了?你觉得这世上会有这么傻的人吗?”曾楚南说。 郭林笑了笑,“南哥说得没错,确实没有这么傻的人。” “老郭,看来江湖是无一日宁静啊,我们想静,人家也不想我们安生呐,还把眼线都放到咱们内部来了,既然有一个吴晶,那就会第二个吴晶,第三个吴晶,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我们以后要注意我们自己内部的人了。”曾楚南说。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今天的事我冤枉了材梓了,真是对不起,要不是你明明察秋毫,我和材梓的误会就会越来越深了。”郭林说。 “这件事暂时就不要告诉材梓了,他要是你怀疑过他,那他就认为你是真的不信任他,心里肯定还是会有不爽,他现在养伤呢,我们就先不要告诉他了,等事情全部弄清楚了,我们再告诉他吧。”曾楚南说。 “好吧,我都听你的。”郭林说。 ************************************** 贾材梓的伤好得挺快,人年轻,恢复就是很快。 曾楚南知道贾材梓和郭林之间裂痕太深,他这个做大哥的必须要为他们修复一下关系才行,这两人掌握着南清会的绝大多数势力,如果两人之间一直有芥蒂,那对整个南清会是不利的。 地点还是海天酒楼,这一次没有其他人作陪,就只有他们三人。 气氛果然有些尴尬,郭林和贾材梓都不相互对视,也不相互接话,他们都只和曾楚南说话,毕竟那么大的冲突,一下子完全从心里消除隔阂是不可能的。 曾楚南给他们两位都倒上酒,“来,为材梓的健康出院干一杯,材梓的命也很大,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可喜可贺,以后继续发扬这种不会死的精神。”曾楚南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开了一个玩笑。 这个玩笑显然是不成功的,因为贾材梓和郭林谁也没有笑。 “别他娘的都板着脸好不好?好像老子请你们吃饭请错了一样,都是大老爷们,还像小媳妇一样的玩记仇?”曾楚南骂道。 两人还是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喝酒。 见两人还是互不搭理,曾楚南知道只能换另外一种方式了。 “材梓,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很好听的,然后你听了这个故事来完成了一个题目,如果你完成了,我让老郭跪下向你赔礼道歉。”曾楚南说。 “这”郭林这下出声了,心想南哥这是说什么呢,就算是让我给这呆子道歉,那也不用跪下吧?我要给他跪下了,那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混?在这呆子面前那还不得是一辈子的屈辱么? “老郭先不要说话,材梓,你愿意吗?”曾楚南问。 “大哥,你也知道我没多少文化,你让我听故事我也愿意听,可是让我做题,我哪是那块料啊,就算是你让我做小学生的数学题,我也是无能为力的。”贾材梓苦着脸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你想错了,我说的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题,这题你肯定会感兴趣。你不妨先听听看?” “好吧,你说吧。”贾材梓说。 郭林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也是不敢出声,只是心想这呆子可千万不能把题给答出来,我是宁死也不给他下跪的。 “你听着啊,我们东后宫呢有一位副总,他有一天正在上班,然后就觉得很困,然后就倒在办公桌上打了一会盹,结果醒来以后一看糟了,自己竟然换地方了,他被绑到了一个仓库里去了,你想想,他是如何被人绑走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想了想,“大哥,是你干的吧?东后宫是你的天下,你想绑谁那还不容易吗?” 曾楚南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他被绑的时候我和你正在六甲村呢,我根本没在,再说了,我和他无怨无仇的,我绑他干嘛?而且你猜他被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地方?”贾材梓好奇地问。 “南后宫的仓库里!他在那里关了几天!竟然没人发现!因为谁也想不到我们东后宫的副总,竟然会被绑到南后宫去,这太奇怪了。”曾楚南说。 “啊?绑到南后宫的仓库去了?这不可能吧?仓库里放一大活人,库管得知道啊,去提货的人也得知道啊,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贾材梓说。 “南后宫的仓库有一道锁死的后门你知道吧?那道门被人打开了,那个人就是从那里押进去的,然后那些人用一堆箱装的苏打水砌成一堵墙围了一个角落,就把那个人关在里面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曾楚南说。 “大哥说的不是故事是真事吧?而且大哥怀疑这人是我绑的?”贾材梓说。 “是真事,对了,你自己也觉得我应该怀疑是你绑的?”曾楚南说。 “南后宫是我的势力范围嘛,当然我绑的可能最大了,你怀疑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这事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指使的。”贾材梓说。 “好,既然你也认为我怀疑你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别人怀疑你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对。”贾材梓点了点头。 “好了,故事听完了,现在你作题目了,你说,我们那个副总,为什么会从办公室里就被人给绑到南后宫的仓库里去了呢?东后宫那么多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你只要答出来,我就让老郭向你下跪。”曾楚南说。 “大哥,这个我是真的想不出来,我放弃,这不是在我智商的范围内能解决的问题。”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我就知道你答不出来,我只是想借这事告诉你,老郭对你有怀疑也是正常的,用你的话来说,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南后宫是你的地盘嘛,对不对?” 贾材梓没有说话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曾楚南说了半天,就是劝他和郭林言和。 “好吧,我承认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怀疑我也是正常的。”贾材梓说。 “材梓,这话都挑明了说吧,这故事还真不是故事,这事是真的,而且被绑的人就是我,我不见的那几天,白天就被关在你们的仓库里,只有一次把我押解出来带到了幽兰会所,听你和他们谈生意,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一个屏风,我就被他们堵住嘴放在那屏风后面,亲耳听到你说让他们杀了我,兄弟,如果你要是亲耳听到我让别人杀了你,你恐怕比我冲动吧?”郭林说。 “原来是真的?老郭,你丫的是白痴么?好端端的让人从办公室绑了出来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哈哈哈。”贾材梓大笑起来。 “你丫的才是白痴呢,你不也猜不出答案吗,你丫的恨不得把脑袋打破想出答案来,然后好让老子给你下跪吧?你想得美!”郭林也笑了。 曾楚南见这两人都笑了,知道这恩怨算是化解了,果然,对付这两个土鳖用其他的劝慰方法没用,得想点让他们自己乐起来的方法才管用,现在这个方法就很不错。 “假的才子,还有些事你不知道呢,我关在南后宫的的仓库里,其实你手下是有人知道的,只是他们收了别人的钱不肯说出来,我说你管教无方,也没冤枉你吧?你还跟老子记仇,你应该感谢老子帮你查出内奸才是。”郭林说。 “郭流氓,给你点脸色你别得寸进尺啊,我手下谁是内奸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贾材梓说。 “我可没胡说,这一点南哥是可以作证的,那个吴晶就是内鬼,他给了库管一万块,真是土豪啊,一万块说给就给,你的手下难不成都是土豪?都这么有钱?”郭林说。 “大哥,郭流氓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吴晶真是内鬼?”贾材梓说。 “是啊,确有此事,不过我们还没动他,留给你呢,我们要是老对付你手下的人,我们担心你会认为我们联合起来挤兑你,所以你的人还是让你自己去处理吧。”曾楚南说。 “妈的,吴晶这货竟然敢当内鬼?我非砍了他不可!原来是他绑了郭流氓?这小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从东后宫把郭流氓给绑到南后宫来?东后宫那些兄弟是吃素的?”贾材梓说。 “这话说得好,说明你真是动了脑子了,你说得没错,吴晶怎么可能会有这能耐?我之所以没动他,一方面是留给你,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我也觉得他也只是小角色,主要还是对付他后面的大头才是重点。”曾楚南说。 “那抓住他一顿暴打不就行了?逼他说出来不就行了?这样的王八蛋,留着他干嘛?”贾材梓说。 “南哥不是说了嘛,这人要留给你,那是你的人,我们要是老动你的人,你还不得找我们拼命啊?你这人本来就呆,到时让你手下的兄弟说两句煽风点火的话,你就要和我拼命了。”郭林说。 “你丫的才呆呢!你全家都呆!当初是你要和我拼命,不是我要找你拼命吧?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只有我的手下有内鬼,你的手下也有内鬼,不然你能被人轻易从东后宫给弄出来?”贾材梓说。 贾材梓这话一出,曾楚南高兴了,“没错没错,材梓果然进步了,这话说得在理,我也认为老郭的手下有内奸,就是里外配合,才把老郭给弄出来的,至于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我现在还没有想透。”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嘛,老郭这厮整天的自以为是,只知道批评我,他的手下肯定也是有问题的,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人给弄出来了?”这下贾材梓得意了。 “你们说的我倒也认为有些道理,只是那个内鬼到底是谁呢?他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把我给弄出来的呢?”郭林说。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想来想去,如果有人进你的办公室去打晕你,那你后来肯定能想起来,而且当时你就会发现有人进去了,既然没有人进到你的办公室,那说明你是自己晕了的,可是你自己为什么会晕呢,你想过没有?”曾楚南说。 “我身体好着呢,我又没有高血压,怎么可能会晕?我想不明白。”郭林说。 “你晕的这个环节就是关节所在,你自己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闻到了或者是喝到了会让你晕的东西,然后你就晕了,你也只有晕了,那才有可能被抬出东后宫不被人发现,对不对?”曾楚南说。 “大哥的意思是说老郭被人下了迷香或者是迷药了?就像我们当初在小酒吧里被他下药一样?哈哈,这真是活该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贾材梓笑着说。 “你就不要幸灾乐祸了,现在是在研究我是如何被弄出来的,你却总在那里提以前的事,真没劲。”郭林说。 “你不想让我提以前的事,那是因为你以前做事不太磊落吧?哈哈,老郭,如果我帮你查出来你是如何被弄出来的,那你会不会像大哥说的那样向我下跪认错?”贾材梓笑道。 “你想得美!爷宁愿去死,也不给你这呆子下跪,再说了,你也没这本事,你有多大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和南哥还不清楚?你就别折腾了,就凭你那智商,再折腾也没用。”郭林骂道。 “你这不扯么,我说帮你查出来让你下跪你又不干,那我还查什么劲?”贾材梓说。 “你本来就没这个能力,还梦想让我给你下跪,你等下辈子吧。”郭林笑道。 “好了,你们两位就不要争了,大家自己兄弟,话说清楚就没事了,前一段时间的误会以后大家也不要放在心里,以后精诚团结,把我们的南清集团做得更好!”曾楚南端起酒杯说。 “好,我们都听南哥的。” 贾材梓和郭林也举起了酒杯,三只酒杯碰到了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5章 黄雀在后 贾材梓这一次倒是挺大方的,他主动提出来让郭林来查吴晶的事,意思是要避嫌,免得郭林和曾楚南怀疑他包庇手下。 曾楚南非常清楚郭林和贾材梓两个人的特点,要说打架冲锋,当然是贾材梓更勇猛一些,但是要说办事,自然是老狐狸郭林的方法更多一些,毕竟混了那么多年,阅历和见识都不是贾材梓能比的,既然贾材梓主动提出来,曾楚南当然没有意见。 郭林自然也没意见,他被关的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能自己亲自去查这件事,他当然是高兴的。 不过结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跟了吴晶两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吴晶那货因为出言不逊被曾楚南一顿钢管猛抽,伤现在还没好利索,所以哪也不去,就整天的上班下班,似乎是用忍痛上班来证明自己的悔过。 他哪也不去,也不见任何人,这下难倒了郭林,这样跟下去,他肯定找不到线索。 郭林觉得没有办法了,这事他还得求助于曾楚南。 曾楚南这两天挺忙,他诈死后很多事停下来了,现在‘活’过来了,当然得处理公司很多的事务,最主要的事务,还是来自从庄雪经手里接过来的兴隆超市,年底是超市卖场赚钱的大好时机,营业额比平时要翻上几倍,所以他得主要关照一下兴隆超市的日常经营管理情况。 郭林找到曾楚南的时候,曾楚南正在兴隆超市的东街分店,正在认真的逛超市。 “南哥,抛开南清会大佬的身份不说,你也是这些公司的老板,有什么事让下面的去处理就行了,你整天的逛什么劲。”郭林说。 “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逛逛,庄雪经以前做得最好的企业就是兴隆超市,在这么多国际零售巨头的强压下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盈利能力,不简单呐,我们从庄雪经的手里把人家的超市强夺过来了,要是给做垮了,那就太丢人了,我们得把兴隆超市做得更好,至少要比庄雪经时代做得更好。”曾楚南一边儿逛一边说。 “南哥具有天生的商业才能,我们相信你能做得比庄雪经时代更好。”郭林说。 “你少拍我马屁,对于零售业,我完全不懂啊,隔行如隔山,每一行都有相应的规则,有的是明规则,有的是潜规则,不管是明的还是潜的,要想入行,都得清楚这些规则,否则就会出局,就像不懂游戏规则的人很快会被淘汰一样,所以我们得加紧学习才行,现在咱们的公司涉及的行业越来越多了,我一个人完全忙不过来,你和材梓得学一些管理方面的东西,别整天的只知道泡妞打架。”曾楚南说。 “南哥,你也知道,我就一老混混,要说混江湖还勉强凑合,经商那完全不行啊,咱们南清就靠南哥你了,我们你是指望不上了。”郭林苦着脸说。 “胡说,都是学的嘛,只要去学,有什么学不会?你郭林刚出来混的时候砍人都不会吧?泡妞也不会吧?后来不都学会了么?砍人和泡妞那么难的活你都学得会,这管理公司有什么不会的?你在东后宫参与管理的表现就非常不错嘛,不许妄自菲薄,只要有心,没什么是咱们兄弟做不成的。”曾楚南说。 郭林挠头,“其实我还是很有心的,只是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懂的太少,所以” “别给自己的不努力和不勇敢找任何的理由,天赋这种东西最不可靠,我承认一个人要想在某个方面作出非常绝出的成就需要一些天赋,但是如果肯通过后天的努力,就算是不能作出绝出的成就,肯定也会有所建树,老郭,我并没有要求你成为商业巨子,所以你不需要天赋,你只要肯学习,作一些基本的管理工作是没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你是否愿意去学了,放下你的身段,向那些公司里有水平的管理人员去学。”曾楚南说。 “南哥,我尽量吧” “那好,我们这一圈逛下来,你告诉我,这超市有哪些不妥?”曾楚南问。 “没什么不妥啊,我觉得挺好的。”郭林说。 “你看,你还说你用心了,你要是用心了,你会一点不妥都发现不了?你现在就当成一个消费者的角度来逛,然后指出让你很不舒服的地方,这些地方就是需要让管理团队需要改进的地方,明白吗?你既然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妥,那说明你还是没有用心嘛。”曾楚南说。 “我还真是用心了的呢,只是没发现,真没发现。”郭林说。 曾楚南停住脚步,指了指身边的服装区,“这服装区就有问题,你刚才是不是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碰掉了什么东西?” “是啊,我把一条领带给碰掉地下了,不过我把它拾起来放回货架了。”郭林说。 “所以这问题事实上你是看到了的,只是你没用心啊,这不就是问题吗?这不就是不妥的地方吗?”曾楚南问。 “是么?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郭林更不解了。 “服装区的主管为了吸引顾客,把领带放在移动的货架上搬到了通道里,他们的意图是为了让顾客经过的时候看得见并随手可以挑一条自己喜欢的领带,但是他们这一招恰恰是败招,顾客进了超市,会向着自己的目标去,这领带的移动货架放在通道里,会影响顾客的通行,刚才你不就把一条领带给碰掉地下了吗?”曾楚南说。 “是哦,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有些问题了。”郭林说。 “所以啊,这领带摆放在通道里表面上是为了吸引顾客,但是恰恰起到相反的作用,影响顾客畅通的商品顾客在潜意识里肯定反感,都反感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去仔细看这些领带是否精美?如果他们都不愿意花时间去看,那又怎么可能会购买?人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对于自己发现的东西会更有兴趣,而不是主动送上门的,就像你被一个妞死缠烂打,你反而对她不感冒,但是一个美女在街上惊鸿一瞥走过,你却过目不忘,因为那是你主动发现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哈哈,南哥你真逗,这道理还能用泡妞的事来解释,我听明白了。”郭林笑道。 “所谓大道至简,其实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只是看我们会不会用心去领悟而已,如果你不信,我们现在可以去问服装区的主管,证实一下这些放在通道里的领带肯定销售情况不好。”曾楚南说。 “好,那我们就问一问,看南哥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神。”郭林也来了兴趣。 工作人员很快叫来了服装区的主管,是一个比曾楚南年纪大了约两三岁的男子,男子穿着超市工作服,头发打理得很整齐,很精明能干的样子。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主管竟然不认识曾楚南。 倒也不奇怪,曾楚南接管兴隆超市后,并没有在员工面前亮过相,有部份员工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 “他你都不认识” 郭林想插话,被曾楚南挥手制止。 “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这服装区的领带是不是销售状况不好?”曾楚南问。 “先生,如果你在本店买到有质量问题的商品,我们肯定是会为你调换和退货的。”主管先生有些不明就里,以为曾楚南是买了领带不好来找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只是想问问,你们超市的领带销售情况是不是不好?”曾楚南又问。 “先生,我们超市领带都是国内的一线或二线品牌,质量是有保障的,销量又怎么可能不好。”主管有些不悦了。 “真的很好吗?”曾楚南笑笑。 “当然。”主管回答得很肯定。 “那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下上个月领带的销售数据?”曾楚南问。 “这个是我们的商业秘密,我们不能提供给你。”主管说。 曾楚南又笑了笑,“很好,懂得保护自己公司的商业秘密,是一个经理人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去工作了。”主管说。 “我还是认为这领带的销售肯定不好,虽然你一直坚持说好。”曾楚南说。 “先生,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祝你购物愉快吧,我先去忙了。”主管说。 “我也许有好的建议,你为什么不听一听?”曾楚南说。 主管没有理会曾楚南,而是转身离去,他觉得曾楚南就是来胡搅蛮缠的,没必要理会。 “南哥,这厮这么牛逼哄哄的样子,欠揍啊这是?”郭林说。 “他还行吧,就是太骄傲了一些,听不进别人的建议,怎么进步得了?”曾楚南笑着说。 “拉过来打一顿,让他长点记性!”郭林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老郭,咱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谈打啊杀的?现在咱们是在超市里,动手打人?那不得惊跑顾客?再说了,凭什么打他啊?就因为他不肯透露销售的数据?要是他轻易向一个不认识的人透露公司的秘密,那才该打呢。” “好吧,我又鲁莽了。”郭林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个小主管走了以后,另一个服装区的售货员跟了上去。 “老大,咱们的帅老板和你都说了什么了?夸你还是骂你了?”在售货员的眼里,她们的小主管就是老大了。 “什么帅老板?你不好好工作,你跟着我干嘛呀?”主管没好气地说。 “他还不帅呐,我的娘哎,都帅成那样了,还要怎样帅?果断是帅老板啊有木有?”年轻的女售货员一脸的花痴表情。 “你是说刚才那个男的?这人真无聊,凭白的就说咱们的领带销售肯定不好,他算老几啊,凭什么管咱们的事?咱们的领带销售确实不好,可是轮得到他来管吗?”主管说。 “啊?这么说帅老板骂你了?哎哟我的娘,老大,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你完了,你完了!”售货员说。 “你神神叨叨地嚷什么呢?那厮长得是挺帅的,可是帅就一定是老板吗?这是神马逻辑?”主管不耐烦地说。 “可是他就是大老板啊,咱们兴隆超市马上要改名为南清超市了,就是因为换老板了呀,他就是现在的新老板,全州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曾楚南!”售货员说。 售货员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南清会,她只知道曾楚南是大老板,很有钱的大老板,是很帅很年轻的有钱的大老板。 “啊?他就是曾楚南?你怎么不早说呀?完了,我完了,我把大神给得罪了,这下好了,工作没了。”主管一听大惊,接着就是后悔了。 “老大,你节哀了,我以为你认识他呢,没想到你竟然瞎了眼了,不认识真神,你这也是活该吧,谁让你平时对我们那么狠,这下也算是报应了。” 这售货员倒是挺有意思,马上给她的老大来了一个落井下石,不过现在主管心乱如麻,也不去计较她的打击了,见曾楚南和郭林没走远,赶紧的追了过去。 “曾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我罪该万死!”主管赶上曾楚南,赶紧的道歉。 “罪该万死这是电视剧里大臣向皇上说的话吧?咱们这又不是在演戏,你不用搞这种戏词,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嘛,没事。”曾楚南笑道。 “真的对不起,曾总,正如你所说,那领带的销售一直不好,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想到让您一眼看出来了,你真是神人,请你指出我们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们一定改。”主管说。 “这就对了嘛,超市就是为顾客服务的,只有为他们提供舒心的服务,那他们才肯持续地光顾我们,有人提意见是好事,不管是谁的意见你都应该要听一下的,不能太骄傲。”曾楚南说。 “是,曾总,我记住了。”主管惶恐地说。 “那领带的摆放位置不妥,放在通道里,影响了顾客的正常通行,会让顾客心烦的,你应该把领带放到西服的旁边去,不用担心位置不好,放到西服的旁边,如果顾客挑中了西服,那就顺便建议他挑一条搭配的领带,下个月领带的销售数据就上来了,不信你试试看。”曾楚南说。 “好,我马上照办。”主管说。 “你去忙吧,不要告诉你们店的总经理我来过,我就是过来逛逛的,不必搞得鸡飞狗跳的。”曾楚南说。 “是,曾总。”主管小心地说。 “南哥,你对他太客气了,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主管走后,郭林说。 “能讲得清道理的,何必要动手?我又不是屠夫,非要动手才行?武力只能制人,不能服人,在公司很多员工心里,我们还是黑社会,外人怎么看我们无所谓,但是得让这些员工客观地看我们,不能让他们怕我们,要让他们敬我们才行。”曾楚南说。 “南哥说得对,你的情商太高,老郭我是怎么也学不来的。”郭林说。 “行了,别拍马屁了,饿了,咱们出去吃饭吧,一会这超市的高管知道咱们来了,肯定一番忙活,就不要打扰他们正常工作了,咱悄悄溜掉算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就溜吧,没想到南哥也会溜,真有意思。”郭林笑了起来。 就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本来就是工作餐,自然不用搞得很复杂。 “是不是吴晶的事还是没有进展?”曾楚南问。 “是啊,这货哪里也不去,也不跟人接触,还每天带伤上班,一副很敬业的死样子。”郭林说。 “不对啊,怎么会这样呢?他竟然每天还带伤上班?他被我打得那么惨,应该恨死我了,怎么可能还会呆在我的公司里不走?”曾楚南说。 “是啊,这狗日的还装得一副劳动模范的样子,看了真让人来气。”郭林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吃一边在思考。 “南哥,你在想什么呢?”郭林问。 “我在想他为什么还要留在南后宫上班?他再笨也应该知道我怀疑他了,肯定不信任他了,他留下来不是只有尴尬?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曾楚南问。 “难道,他还想继续当卧底?”郭林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我当众用钢管抽了他,这消息肯定传出去了,我们的对手不会是白痴吧,让一个我完全不信任的人来继续卧底?不对,他留下来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我草,难道这狗日的还想留下来升职加薪不成?”郭林骂道。 “你说什么老郭,你再说一遍?”曾楚南说。 “我开玩笑而已,你都打了他了,他在南后宫显然没有发展的空间了,肯定不会升职加薪了。”郭林说。 “老郭,你太棒了!真聪明啊,就是这么一回事,哈哈。”曾楚南眼睛一亮,大笑起来。 郭林被他笑得有点蒙,心想我说什么了我?我就开一玩笑,还值得夸我聪明? “南哥,我就是随便开一玩笑而已,哪里就聪明了呀,你别取笑我了。”郭林说。 “不是啊,你是真的很聪明啊,你说出了吴晶留下来的目的了,那就是升职加薪啊,钱谁不爱?”曾楚南说。 “不是吧,南哥,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取笑我,吴晶得罪了你,怎么可能还升职加薪呢,这显然不可能嘛。”郭林说。 “没什么不可能的啊,他只所以还厚着脸皮留下,那肯定是有所期望啊,否则他留下干嘛?所以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啊,他就是等着好处呢。”曾楚南说。 “啊?谁给他好处?”郭林问。 “章荻。”曾楚南淡淡地说。 “章荻?这怎么可能?”郭林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不可能?章荻是南后宫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大股东,她的地位在南后宫仅次于我,如果吴晶呆在南后宫还有可能获得好处的话,除了我之外,只有章荻能给他了,也只有章荻给他撑腰,他才有胆气继续留在南后宫了,老郭,我们是真傻啊,吴晶的后台就是章荻,就这么简单。”曾楚南说。 “啊?不会吧?你是说章荻是枭的成员?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郭林说。 “为枭做事也不一定就是枭的成员啊,章荻不是道上混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枭的成员,如果她是,当初她还能让我入主南后宫?恐怕早把我干掉了。”曾楚南说。 “我完全不理解你的意思,南哥,你能说得清楚一点吗?”郭林说。 “很简单,章荻在南后宫的影响力很大,对南后宫熟悉得像她家里一样,而且她是一个女人,女人做事往往是比男人有优势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这一点没问题吧?”曾楚南说。 郭林点了点头,没有插话。 “如果漂亮的女老板章荻给了吴晶一万块,让他不要把你被关在南后宫仓库的事说出去,并协助她一些事情,吴晶会不会拒绝?老郭,如果你是吴晶,你会拒绝吗?”曾楚南说。 郭林想了想,“如果这事牵涉到你,我得考虑一下。” “那如果章获再承诺吴晶说事成以后提拔他,他应该就可以下决心了吧?”曾楚南说。 “没错,如果章获许诺吴晶什么,那也许吴晶就会挺而走险了。”郭林说。 “我甚至能猜想得到章荻许诺给吴晶的是什么。”曾楚南笑道。 “是什么?答应陪吴晶睡觉?”郭林问。 “切,老郭,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竟然扯到睡觉上面去了,章荻也是全州名媛,她虽然男友众多,但是她的眼光很高,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眼,她陪睡的那可都是些达官显贵,像吴晶这样的屌丝男,她怎么可能会陪他睡?”曾楚南笑道。 “那她会许诺给吴晶什么呢?”郭林问。 “她肯定对吴晶说,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做贾材梓的保安部经理的位置,所以吴晶在事情败露之后,一口咬定是贾材梓是他的反台,把贾材梓干下去了,那章荻给他的承诺不就可以兑现了?”曾楚南说。 “是哦,所以他被你打了之后,还要留在南后宫里工作,就是为了等章荻兑现给他的承诺?”郭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没错,至少我认为是这样,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缺乏证据,不过八九不离十。” “那我们如何证明你的猜测是对的?”郭林问。 “很简单,如果这两天吴晶被开除了,那就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了。”曾楚南问。 “这又是什么道理?”郭林不解。 “如果吴晶的后台真的是章荻,那章荻会容忍他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混?章荻肯定视他为麻烦啊,因为他会不断地向章荻要求兑现承诺,这样章荻肯定烦死他了,那自然要找个办法将他开除,只是章荻需要忍一忍,因为她不想让我们看出什么破绽。”曾楚南说。 “你是说,很快章荻就会开除吴晶?”郭林问。 “没错,很快,应该不会超过三天,我们试目以待吧。”曾楚南说。 “可是你说章荻不是枭的人,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郭林问。 “这个我暂时不好下定论,但是章荻如果对付我,她能找到很多的理由,我强势入主南后宫,让她从掌门人变成了二号人物,她怀恨在心也正常,加上贾材梓平时在南后宫态度嚣张,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想挑起你和贾材梓的火拼,希望你把贾材梓给干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总之可能性太多了,现在就先不猜了,先证明她与这件事有关后再说吧。”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们就静观其变吧。”郭林说。 事实上没有等三天,曾楚南和郭林谈话后的第二天,吴晶就接到让他办理离职手续的通知,理由是他工作态度不端正。 郭林一听到这消息,简直是对曾楚南佩服得五体投地,马上打电话向曾楚南报告。 “南哥,你真是神了,老郭我服了,真如你所说,章荻把吴晶给开了,哈哈。”郭林兴奋地说。 “是么,那说明我猜对了。”曾楚南倒是很平淡,没有一点兴奋。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啊南哥,这个吴晶被章荻给开了,他为什么不闹?章荻的承诺没有兑现,他应该大吵大闹才对啊,他却安静地走了,这又是为什么?”郭林说。 “两种可能,一种是章荻花钱搞定了吴晶,让他自己走了,但我认为这种可能很小,章荻是一个有控制欲的女强人,她应该不屑于花重金去搞定一个小角色。”曾楚南说。 “那如果这种可能很小,那会是什么情况呢?”郭林说。 “你别忘了,南后宫是南清会的地盘,吴晶前两天被我打得那么惨,他自然不敢在南清会的地盘上乱来,他要是敢乱来,他担心我会弄死他,所以他得先忍一忍,然后私下找章荻的麻烦,当然了,前提是如果他有找章荻麻烦的胆子的话。”曾楚南说。 “这么说,章荻有可能会有危险?”郭林说。 “是的,如果吴晶胆子够大,他恐怕会在章荻离开我们的势力保护范围后对章荻动手,逼她给一定的补偿。”曾楚南说。 “那我们该怎么做?”郭林问。 “章荻是我的合伙人,而且她背后的事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你要保护她的安全,这两天你跟着她吧。”曾楚南说。 “我亲自跟么?她可是一个女人,多有不便。”郭林说。 “你拉倒吧,你郭流氓会怕一个女人?章荻年纪和你相仿,你们也许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呢,跟着就行了,你别偷看人家洗澡就行了。”曾楚南在电话里笑道。 “好吧,那我跟着她,不过我对太强势的女人不感兴趣,对她洗澡也不敢兴趣,我不会偷窥她的。”郭林说。 “话别说得太早,章荻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一点你要深刻意识到。”曾楚南笑道。 “你放心吧,再漂亮我也能把持自己。”郭林说。 “好吧,那祝你好运了,你去做事吧,挂了。”曾楚南说完挂了电话。 郭林其实一直没有怎么认真地接触过章荻,因为他觉得那女人和他不是一路人,章荻是那种对生活品质要求非常高的女人,她的每一瓶香水,每一支口红她都要求是最好的,她需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因为她已经不再年轻,对于她那样的资深美女来说,青春的脚步渐行渐远令她非常不安,因为时光会带走她们一直引以为骄傲的美丽容颜,所以她们必须让自己的穿着更加精致,妆容要精致,一系列关系到形象的东西都必须精致到接近于变态。 郭林恰恰相反,郭林混迹江湖,以前黑龙会的时候虽然也是大哥,但黑龙会本来就不是什么入流的组织,他长期处于社会的中低层,一直处于一种苛活的状态,背景不同,自然就会有不同的生活习惯和态度,所以他认为他和章荻不是一路人。 他打从心眼里看不起章荻这样的人,认为她们爱慕虚荣,利用男人上位,为了上位可以上不同男人的床,不过他也清楚,章荻也看不起他这样的老混混,没文化没学历,自然也不入流,虽然因为曾楚南的关系和章荻有过几次照面,但是彼此却从未打过招呼,章荻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郭林。 现在郭林却要去保护章荻,命运总是会开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郭林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是听曾楚南的话,在暗中保护起了章荻。 跟了两天,毫无所获。 章荻没天就是上班下班,除了应酬,然后就是去美容院,她得用各种能想得出使得上的手段来留住她的美丽容颜,虽然她有过很多的男友,但是她却至今单身,女强人也是女人,她终究还是得找一个男人嫁了才行,要想嫁得好,让自己漂亮一些那是首要条件。 正在郭林觉得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发现一辆摩托车也暗中跟着章荻的车,这么冷的天还骑摩托车,要么就是对摩托车疯狂热爱,要么就是开不起小汽车的屌丝,后者的可能更大,郭林断定,地个戴着头盔骑摩托车跟着章荻的男人就是吴晶,这货估计是讨债来了。 章荻的车在前面开,后面远远地跟着摩托车,而郭林又远远地跟在了摩托车的后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这样。 章荻在全州当然不止有一处房产,平时为了工作方便,她一般都住在市区的一处高档小区,今天她的车却往郊外开,看样子她是要到郊外的别墅去过夜了。 ‘北欧小镇’别墅区并不是全州最好的别墅,这里都是连排别墅,不是那种特别豪华占地面积非常宽独立别墅,当然了,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不错的了,能在‘北欧小镇’买得起这样的一套别墅,那也算是有钱人了。 来到别墅区门外,章荻进去了,似乎是出示了通行卡一类的东西,这倒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业主,自然能自由进出,但是奇怪的是那辆摩托车竟然也进去了,看来这厮这两天没有动手,就是去准备这通行卡了,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样手段弄来的。 这下郭林犯难了,郭林和吴晶都进去了,他却进不去,他也不能和保安发生冲突,要是冲突起来,保安肯定会报警,到时候就打草惊蛇了,他得想个法子进去才行。 不过这事还真是难不倒郭林,他可是十几岁就出来混的,但凡是小混混干过的事郭林都干过,不管是摸包盗窃翻墙爬楼,郭林那是样样精通,虽然现在年纪大了,身子不如以前那么灵活好使了,但是要想翻个围墙什么的,还难不倒老郭。 郭林把车停在离别墅小区不远的地方,然后找到了一处灯光较暗的围墙段,小区别墅应该是刚交房没多久,很多住房还没有入住,略显冷清,这倒为郭林翻墙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很快,郭林就找到了一个好下手的地方,翻墙而入。 郭林开始在别墅小区里若无其事地走动,他并不知道章荻的住址,他得先找到章荻的别墅才行,这也难不倒郭林,因为只要找到章荻开的车,那就可以知道她住在哪一栋别墅了,更何况前面还有一辆摩托车跟着呢,只要找到摩托车,也一样可以知道那就是章荻的别墅。 很快找到了章荻的车,那辆车停在了一栋外墙是银白色的欧式风格建筑外面,这里应该就是章荻的房子了。 那辆摩托车停在不远处的风景树下,车上的人却不见了。 郭林心里纳闷,心想难道章荻发现了吴晶后,还把他请到家里作客去了?还是章荻饥不择食,让吴晶陪她睡觉去了? 郭林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自己思想是有些太过猥琐了,不禁在心里也笑了笑,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吴晶在趋章荻下车的时候冲了上去,胁迫着章荻进了她的房子,这个别墅区住户之间相隔较远,如果吴晶动作迅速,那章荻应该来不及呼救,况且吴晶早有准备,也不会让她呼救,他既然来讨债来了,那自然身上准备了凶器,章荻一介女流,当然斗不过他。 郭林虽然不喜欢章荻,但是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保护好章荻后再查出事情真相,她先得把这娘们救下再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6章 强奸 郭林摁了门铃,并没有人应答。 这就更加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章荻确实有可能是被吴晶给胁迫着进去了,要是章荻安然无事,至少也会问一声是谁。 郭林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还得麻烦老子自己开锁,虽然以前没少入室盗窃什么的,开锁这样的活不在话下,但是长时间没有动手了,加上工具不是很齐全,郭林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终于把门给打开了。 郭林心想,老子都能打得开的门,你这以后还怎么防盗,看来得劝一下章荻这娘们换好一点的门了。 上了二楼,郭林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章荻,然后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的吴晶。 当然,还有吴晶手里提着的那把尖刀。 两人对郭林的到来都是非常的吃惊,门铃响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可惜那门铃竟然没有可视功能,所以看不到外面摁门铃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好的房子竟然不装可视系统,章荻要么就是忙晕了顾不上,要么就是她认为全州没人敢动她。 显然她的判断是错误的,这一下不但来了敢动她的人,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哟,这是在玩什么?拍戏呢?美女与野兽?还是其他的什么?”郭林笑着说。 章荻坐在沙发上,冷眼描了一下曾楚南,什么也没说,大衣还没有脱,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虽然已经不年轻了,胸部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依然在毛衣里傲然雄起,下面是时尚的冬裙,修长的大腿穿着黑丝袜,发出与屋里气氛严重不谐调的性感,郭林心里忽然想起某岛国的经典动作片:丝袜诱惑。 我草,他娘的不穿丝袜会死么?夏天穿丝袜也就算了,冬天的也要穿丝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郭林心里暗自骂道。 “郭林,你来这里干什么?”吴晶问。 “我草你姥姥,这是你家吗,你能来我不能来?我还没问你来这里干嘛,你倒先问我了?以为你是谁啊?”郭林骂道。 郭林的霸气比不过曾楚南,但是江湖老混混的痞气却胜过曾楚南,他这一开口就骂姥姥,让吴晶一愣。 虽然他已经从南后宫出来了,不过他名誉上还是南清会的人,所以在郭林面前吴晶心底还是有些犯怵。 “郭林,我和这娘们有些私人恩怨需要处理,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吴晶说。 “笑死人了,井水不犯河水?你这大晚上持把刀出现在人家的的屋子里,你这是明明就犯了人家的河水了,你还敢说没犯?吴晶,你想干嘛?想对章总无礼吗?”郭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章荻一直没有说话,郭林忽然闯入,按理说她应该感到惊喜才对,不过她好像并没有这种感觉,她始终还是面无表情。 “郭林,虽然以前你打过我嘴巴,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在南后宫做事了,也相当于脱离了南清会,所以我可以不计较过去的事了,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这是我和这娘们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吴晶说。 郭林没有说话,他站了起来,走到章荻房里的酒柜边,伸手拿过一瓶酒,慢慢地打开,又自己找了一个杯子,倒出一杯白兰地喝了起来。 他这一系列动作,倒是一点也不拘束,好像是在他自己家里一样。 “好酒,章总果然是会享受的人,这酒真好喝,要不要我给你也来一杯?”郭林说。 这是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了,明明是在人家里,主人不发话,自己去倒了人家的酒喝了不说,现在还问人家要不要来一杯,实在有些嚣张了,不过要是一点也不嚣张,那还能叫黑社会么? 章获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郭林,她倒还真是沉得住气,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现在两个男人闯入她一个单身女人的家里,她一点也不紧张,只是静观着事情的发展。 吴晶看着郭林那不可一世的作风,也拿不准郭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心想这货忽然闯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来帮这个娘们的呢,还是和自己目标一样,是来对付这个娘们的,又或许他本来就是章荻的相好?不过他很快否定了最后一种可能,因为他觉得郭林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配不上章荻。 郭林见两人都不说话,走向了电视机,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电视里正在直播一场足球赛,郭林一边看一边骂男足踢得真不是一般的烂。 这样一来,场面就变得越发的诡异起来,章荻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吴晶手里提着那把刀不知所措,郭林则是自己在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球赛,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但是大家又都清楚,这里随时会爆发剧烈的打斗。 郭林当然也不是真心要看电视,他是在等,至于在等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在等吴晶主动出手,也许是在等章荻求他帮忙。 章荻那不屑的表情让他很受伤,心想你这臭娘们,你他妈被吴晶这混混胁迫了,你竟然还不开口求我帮你?还一副居高临下的死样子?今天你要不求老子,老子还真就不管你这破事,让吴晶收拾你,看你还牛逼不牛逼? 章荻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之所以不作声,是因为她觉得眼前的局面就这样沉默下去对她更有利,她虽然不是很肯定郭林来这里的目的,但她也是聪明人,她知道郭林能找到这里来,肯定是跟踪她而来,郭林既然悄悄地跟着他,那说明郭林怀疑她,如果郭林不是怀疑她,那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来?而是要悄悄地跟着? 再说了,她和郭林几乎没有过什么正式的交集,交情更是谈不上,郭林凭白无故也不会跑到她家里来作客,既然来了,那就是来者不善,她猜想是曾楚南发现她的事了。 现在两个男人对峙,她当然希望这两个男的相互咬,最好能弄得个两败俱伤,这样她就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了,来个渔翁得利不是更好。 至于吴晶,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找章荻要钱的,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郭林,他在南清会混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南清会的势力,他知道就凭他之力,断不会是南清会的对手,就算他能搞定这个郭林,那南清会也不会放过他,如果惹恼了曾楚南,那后果更是他承担不起的,上一次的那一顿钢管抽得他现在身上都还没好利索,那教训自然还是记在心头的。 三人心照不宣,各怀鬼胎,就这样相持了约十来分钟。 吴晶还是忍不住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要钱来的,这样相持下去,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本来他的神经就处于高度的紧张,时间越长对他就越不利,于是他站了起来,逼近了坐在沙发上的章荻。 “你别过来!你不要乱来!”章荻就算是一个女强人,但毕竟也还是一个女人,看到明晃晃的尖刀逼向自己,要想再保持淡定那是很难的了。 “我没有乱来,你竟然骗我!我帮你把事做了,你却要把我扫地出门?你他妈这叫过河桥拆啊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那老子就捅死你!”吴晶说。 郭林心里暗乐,心想老子的拖延战术看来还是有效的嘛,这小子果然还是嫩了一点,他还是最先忍不住动手了,这倒也好,让吴晶一气这下把章荻让他做的那些龌龊事都给说出来,大家就都可以开门见山了。 “你胡说什么呀你这个疯子,我欠你什么了,你自己工作态度不好,公司开除你那是公事公办,不是什么私人恩怨,你闯进我家里来用刀胁迫我,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章荻说。 “犯你妈的个逼法!你这臭娘们到现在还他妈装得冠冕堂皇,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最你妈虚伪,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臭娘们,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他妈就在你身上捅几个洞,你信不信?”吴晶叫道。 章荻显然不想让吴晶把那些事说得太细,因为旁边还坐着一个郭林呢,郭林虽然表面在看球赛,可章荻知道他耳朵在听着呢,她现在还不确定曾楚南他们是否知道了她的所有事情,所以她不希望吴晶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你说吧,你想要怎样?”章荻说。 “给我一百万!给我一百万我就不动你!拿了钱我就走人,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这吴晶还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只会说‘井水不犯河水’这一句,总之今天晚上他是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了,也许他是想通过这么一句话掩饰自己内心的自卑,他希望在章荻这样的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面前能平等对话,希望他自己和章荻不是平地和高山的关系,而是井水和河水的关系。 “你想钱想疯了吧?一百万?我哪来这么多现金?我包里就只有五万现金,你要你就拿去吧,拿了钱赶紧的离开我家,不要脏了我的家!”章荻说。 这话不但吴晶听了来气,就连旁边坐着的郭林听了都来气,心想你他妈真以为你有多牛逼么?还脏了你的家?你这家他娘的有多干净? “五万?你打发要饭的呢?最低五十万,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捅死你!”吴晶说。 “我说了我没有那么多现金!我这里还有一些首饰,你拿去变卖了也是不少的钱,你一起拿走吧。”章荻说。 “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的说!”吴晶说。 郭林一听这话不对,这吴晶分明有妥协的意思了,这厮看来是捞到一点就算一点了,只要不虚此行就将就了,如果让他们这样就轻易达成协议了,那背后的事情不就扯不出来了?不行,得搅和搅和才行! “吴晶,你他娘的不臊得慌么?你好歹也是个男的,拿了人家五万块就要跑路?你能跑出去么?五万块能干啥?嫖一个身价高一点的妓都不够几次的,你真他妈丢人啊,还想拿人家的手饰?你怎么不把人家的丝袜也脱去卖钱啊,我草!你以后不要说你在南清会混过,老子们南清会没有你这样没出息的怂鸟!”郭林破口大骂。 这骂的目的当然还是想羞辱吴晶,只要羞辱得他火起,那他肯定就会再为难章荻,这样他们之间又会接着扯皮,只要扯皮,就有可能扯出那背后的事。 章荻心里当然恨透了郭林,本来可以息事宁人了,没想到郭林这货不但不帮忙,反而出言激吴晶,真是岂有此理,她本来就看不起郭林这种混的人,现在郭林这么一搅和,她心里更加的憎恶起来。 “妈的逼,你一个堂堂的大老板,想用几万块就想把我打发?不可能!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把密码给我!”吴晶果然上当。 章荻气得牙根痒痒的,本来她都要把吴晶打发走了,就是因为被郭林这么一搅和,这下好了,吴晶又开新的条件了。 章荻想了又想,现在还是不能得罪吴晶,大不了就吃点亏,先把这个无知的东西给打发走才行。 “好吧,这是我在民新银行的卡,里面有二十万,你拿走吧,密码我会发在你的手机上,我总不能当众大声地说出密码来吧,吴晶,你要有脑子,不要上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当。”章荻说。 “哟哟哟,章总这是说谁不怀好意呢?这里就仨,貌似就说的我老郭吧?我怎么就不怀好意了?我又没盯着你的胸看,也没盯着你的屁股看,我哪里就不怀好意了?是你不怀好意吧?没想到你一个女人家也贼喊捉贼啊?”郭林骂道。 “我的钱都给他了,我怎么就不怀好意了?”章荻也急了,因为郭林说话实在是太猥琐了,对她一点也不尊重。 “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啊,你把银行卡和密码给他,他能把钱取走吗?他前脚一走,你马上报警,那银行的柜员机前都有摄像头呢,他那猥琐的嘴脸一出现,那不让警察拿个正着?你不是不怀好意是什么?”郭林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是有意挑拨是非!”章荻急了。 “妈的逼,原来你这个臭婆娘是有意害我啊,老子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你原来是想让警察抓我,你真他妈的是不怀好意!”吴晶一巴掌煽在了章荻的脸上。 郭林这下又不淡定了,心想老子不过是想挑拨你们多闹一下,让我多听一些内容,你丫的怎么还出手打人了?这下不是让那娘们认为我是有意蛊惑你抽她么?心里一急,拿起酒瓶又咕咕喝了几大口,这货一边看球赛一边喝,不知不觉,那一瓶白兰地竟然让他喝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果然,章荻挨了打之后,用手捂住脸,恨恨地看着吴晶,眼里充满仇恨,眼神还不时地看郭林,显然她把这一巴掌的帐给记在了郭林的身上了。 “哎,吴晶,你他妈不许打女人啊,大老爷们打女人他娘的叫什么事啊,不能这样,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能对女人动手!”郭林又发话了。 “你给我闭嘴,郭林,我说了这事不关你的事,你他妈识相的赶紧的给我滚!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捅!”吴晶对郭林嚷道,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又一巴掌向章荻煽去。 白兰地的酒精度数不低,郭林不知不觉喝了那么多,其实已经有些酒意了,见吴晶冲他嚷嚷,又再次出手打章荻,心里更不爽了,冲了过来,从沙发上拿起了一个沙发垫子。 “你还敢和我动手?你这是找死!”吴晶见郭林准备动手了,他知道郭林可不是好对付的,得先下手为强才行,提着刀就向郭林冲了过来。 郭林在那观察了半天,早就想好了怎样对付他,他一刀刺来,郭林用沙发垫子一档,然后一侧身,那刀子就刺穿了沙发垫子,因为郭林已经侧身了,刀子并没有伤到他,趋吴晶试图把刀子从沙发垫子里抽出来时,郭林飞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刀脱手了。 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章荻家的房子是真大,地上还铺着地毯,倒也适合用来打架斗殴,两人你来我往,在章荻面前表演起男人的争斗来了。 吴晶年轻力壮,个子也比郭林稍高一些,在力量上稍微占了些优势,不过郭林从小出来混,打过的架不上千次也上百次了,自然也不是好对付的,郭林以静制动,并不急着主动进攻,吴晶急于求成,自然是猛打猛攻,被郭林一一化解他的进攻,他的体力也消耗得很快。慢慢地显出些疲态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前一阵被曾楚南打的伤还没好利索呢,所以郭林判定他持久不了。 郭林慢慢就占了主动,瞅准时机,双脚夹住了吴晶的双臂,双手迅速锁上了吴晶的喉,让吴晶有力使不出来,基本定了胜局。 “王八蛋,敢打郭爷,郭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档裤呢!说,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章总的麻烦?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郭林说。 “你先放了我,放了我我就告诉你,章荻有对不起南哥的事。”吴晶说。 “妈的个逼,你当我傻啊,我要是放了你,你他娘的还能对我说实话?”郭林现在酒意更浓了,头都有些晕了,刚才他一边看足球,一边又要注意听章荻和吴晶的对话,注意力就全没有放在酒上面,不知不觉间是喝多了,现在才发现这酒后劲真大。 “你放了我我就” 吴晶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新的状况发生了,‘砰’的一声,郭林锁住他的脖子的手竟然松开了!然后他闻到了一股酒香味,原来是章荻趋他们打斗的时候,去拿了郭林喝的那白兰地的酒瓶过来向郭林的头来了一下,瓶子碎了,郭林也倒在了地上。 吴晶想不到章荻竟然还帮他解了围,不过他也不会对章荻说谢谢,只是扯开了章荻的包,拿了那五万现金和章荻的手机跑了,首饰也来不及要了。 郭林从小与人打架,那头也不知道被人给砸过多少次,虽然说没有练成铁头功,但那头确实要比普通人的结实了许多,所以这一瓶虽然把他砸倒了,让他有点晕,但那是因为他喝了酒本来头就有点晕的缘故,所以他并没有昏倒,只是一时间晕得厉害,没有力气站起来追吴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吴晶夺门而去。 郭林心里这才是动了真火了,心想老子好意来帮你,你不去打那该死的吴晶,竟然把酒瓶子向老子头上招呼?你这娘们忒不识好歹了!简直不是人! 郭林勉强撑着坐了起来,“章荻,你他妈疯了么,老子是来帮你的,你却帮着那混蛋对付我?你他妈是瞎子,好人坏人你分不出来吗?”郭林骂道。 “你以为你是好人吗?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挑拨吴晶打我,你们都不是好鸟,你比他还该死!下流坯子!”章荻骂道。 “算了,我知道你这娘们为什么要打我,你是不想吴晶说出你和他的龌龊事嘛,所以你要下手帮他喽,我们南清会为南后宫作了那么多,你不知道感恩,却他娘的吃里扒外!你这女人真贱!贱得不行了,贱得连街边的叫花子都不要!”郭林现在已处于半醉状态,说话也是很恶毒。 这话果然是把章荻气得够呛,男人最恨被别人骂穷和怂,女人恐怕最恨的就是被人骂丑和贱了,章荻是全州名媛,结交的自然都是些上流社会的人,那些人虽然心里龌龊无耻,但是表面上都是装得人模鬼样的,就算是再怒,也不会如郭林这样骂出如此恶毒的话来,可以说章荻从来没被人骂得这么惨过,她不怒才怪。 “你更贱,你就是一个贱得没人要的老混混!你瞧你那副德性,自己的事管不了,还要来管我的事?滚吧你!赶紧的从我家里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家!”章荻气得发抖,回骂郭林。 “好吧,老子不和你这娘们吵架,丢人!老子今天来本来是来保护你的,吴晶那货拿着刀子,我都冲上来帮你,你他妈的还不识好歹拿酒瓶子砸我!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这样的人吃里扒外一点也不奇怪,你就是这样的人,贱人!”郭林爬起来,准备走了。 “你才贱人!你不贱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曾楚南手下的一条狗!还是一条老狗,谁要你来保护我了?你这样的人,不害我我就烧高香了,你还会保护我?真是笑话!你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不然我报警抓你!”章荻说。 郭林喝了酒,喝了酒的人本来就冲动,章荻用酒瓶砸了他也就算了,现在还骂他是曾楚南的一条狗,还是一条老狗,这话太伤郭林了! “臭娘们,我看你是女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和外人勾结害我的事,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么?你把老子关在仓库那样的地方冷了老子几天,老子还没找你算帐,你竟然骂我是狗?你信不信老子抽你?”郭林怒吼着走向章荻。 “你敢!你才勾结外人呢?你少污蔑我!你不要占着你是曾楚南的一条狗,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曾楚南把你当狗,我可没有把你当狗,在我眼里,你连狗都不如!”章荻骂道。 章荻这样的污辱让喝了酒的郭林几乎失控,他一把抓住章荻,“好,你说你没勾结外人,那你跟我走,去把吴晶那小子抓回来对质!” “你放开我!把你的脏手松开!不要弄脏了我的手!比狗还下等的东西!” 这章荻果然也是嘴太狠了一些,郭林喝了酒说话恶毒也就算了,她没喝酒说话却也如此恶毒,郭林好歹救了她,现在她口口声声骂郭林比狗还不如,再次伤了郭林的自尊,一个男人最怕被伤自尊,那会激起他们仇恨的怒火。 郭林双目血红,瞪着章荻,他是不屑于打女人的,之前他自己也骂吴晶说爷们就不该打女人,可是现在他却真的是忍不住想打眼前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手扬起又放下,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打。 章荻却也不毫不示弱,怒视着郭林,脸上还保持着那种不屑的表情,她也是被气得够呛,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郭林目光触及,邪念顿生:你不是说我他妈连狗都不如么?你不是说我碰你一下就会弄脏你的手么?老子就偏要恶心你!不但要碰你的手,而且还要碰你的身子,你能奈我何?? 章荻发现郭林的眼神越来越邪恶,忽然意识到一种潜在的危险正在逼近,她忘了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而眼前这个喝了酒被她气得双目血红的男人却是一个单身老混混!一个单身男人已经够危险了,更何况他是一个单身的混混,还是一个喝了酒的单身的被激怒的混混! 不过等章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实在不该用尽最恶毒的语言来鄙视和贬低郭林,最终彻底激怒了郭林,像郭林这样的人,彻底被激怒后天王老子他也敢杀,更何况章荻。 章荻被郭林推倒在沙发上,章荻当然要挣扎,不过她怎么可能挣得脱郭林?呼救是人的本能,不过别墅区之间的房子实在隔得太远,而且郭林之前就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得很大了,再加上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任是章荻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了。 郭林打架是老手,对付女人当然也是老手,他能准确地撕扯到女人衣服的关键部位,几下就把章荻给剥光了。 说章荻风韵犹存太委屈她了,她没有那种昨日黄花的萎靡,胸部保养得很好,依然坚挺,肌肤如雪,依然紧致,丝袜长腿,郭林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岛国动作片里的镜头,他像野兽一样扯掉章荻的内裤,分开双腿,强势攻入。 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只是这个魔鬼平时被道德和法律等诸多的因素所抑制,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这个魔鬼就会蠢蠢欲动,是章荻话语的羞辱激出了郭林心中的魔鬼,那个魔鬼脱笼而出,伴随郭林酒精刺激出来的情欲,疯狂地扑向了章荻的身体。 这本就是一具让男人动心的身体,就算是过了最好的年龄,但是依然散发出无尽的诱惑,诱惑是促成暴力的因素之一,暴力可以把诱惑变成刺激,郭林就在享受着这种无穷的刺激。 在郭林进入章荻的身体那一瞬间,章荻的眼泪出来了。她混迹全州的官场和商界,跟男人上床这样的事自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还没有人这样粗鲁地进入过她,以一种野蛮的方式进入,而进入她身体的男人,竟然是她平时最看不起的,她认为连狗都不如的老混混郭林。 这对高傲的章荻来说是一种屈辱,和男人上床不是什么大事,但被男人强暴就绝对是大事了,她恨透了郭林。 此时的郭林却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只是疯狂地在章荻的身子上动作,用最狂野的动作来找回他男人的尊严,在满足情欲的同时宣泄他的愤怒。 郭林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谁让章荻不识好歹羞辱他?人在为恶的时候,不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恶,相反会为自己的恶寻找各种合理的借口,这是人的天性之一。 郭林的疯狂终于结束,人也清醒了很多,一边穿衣服,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面对,一是如何面对章荻,二是如何面对南清会的主事人曾楚南。 这样的行为,曾楚南自然不会支持,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郭林都不应该去强暴章荻,虽然章荻也不是一个生活作风很保守的人,但是强暴就是强暴,就算是妓女,只要她不同意让你上,你强行上了那就是强暴,这一点常识郭林当然不会不知道。 人在做错事后,最没有用的就是后悔,因为后悔一点用都没有,只有想办法补救,那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问题是这事儿还没法补救,把人强暴了,那就是覆水难收,再怎么也补救不了,总不能让章荻也反过来强暴他一次吧?郭林倒也愿意,章荻就算强暴他百次千次他都接得住,只是人家章荻不乐意,现在章荻已经恨死他了。 郭林把衣服穿好了,章荻却还是裸露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林此时心里是有些愧疚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本性也绝非大恶之人,见章荻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在沙发上,他担心她会受凉,到卧室里抱了一个毯子放在了章荻的身上。 章荻还是一动不动。 郭林来回踱了几步,酒也醒了大半,心想这事该他娘的如何收场? 南清会并不是一个有帮规的社团,曾楚南不想搞得那么正规,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把南清会做成大黑帮,他只是想做南清集团,再用南清会的势力震慑全州各帮会,这样可以保障他的各项生意顺利进行,不会被社会上的混混所侵扰,所以南清会没有一套内部的家法规定南清会的帮众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虽然如此,但是强奸女人这样的事,所有的人心里都知道是不能做的,就算是郭林属于南清会的大佬,如果曾楚南要责罚他,他也只有硬挨的份。 郭林甚至想曾楚南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拿钢管像抽吴晶一样猛抽他,直到把他给抽死? 如果曾楚南不责罚他,那章荻万一报警抓他,也会是大麻烦,强奸不是什么大案,但是三四年的牢狱也足够郭林享受了,他这样年纪的人,再蹲几年大牢出来,那这一辈子恐怕就真的废了。 想到这些,郭林是真的有些后悔了,章荻的肉体是不错,只是图这一时之快,付出的代价恐怕会很大。 “对不起,我有些冲动了。”郭林说了一句。 “滚。”章荻只说了一个字。 “今天我来的本意真的是来保护你的,不过你说话太狠了,所以我,我知道这件事不可原谅,你要怎么都行,我会承担起任何后果。”郭林说。 “滚!我让你滚啊畜生!”章荻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好,你别叫了,我滚,我现在就滚!”郭林说。 郭林准备走出去,想了想,又折了回来,把电话线给扯了,再想想还是不行,直接把那电话给拿走了。 章荻的手机被吴晶拿走了,现在章荻如果要报警,那只能是用这个座机了,他得把这座机给拿走,不能让章荻马上报警,他得给自己留些时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警察抓到他之前,他得有一些时间来准备。 实在不行,那也只有跑路了,郭林心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7章 挨打要立正 郭林这样火急火燎大晚上的都要见曾楚南的情况很少见,曾楚南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至于出什么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小事。 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该睡觉的时候了,不过对于流连夜场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曾楚南今天要请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喝酒,郭林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东后宫。 曾楚南让郭林直接到喝酒的包房里去找他,郭林不肯,说是等曾楚南应酬完了以后再说。 把客人打发走以后,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在办公室里终于见到了郭林,郭林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里抽烟。 曾楚南心里一沉,心想郭林也许真是有什么大事了,不然他不会在黑暗里抽烟。 曾楚南把灯打开,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郭林的前面,看着郭林。 “事很大?”曾楚南问。 “很大。”郭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有多大?要死人那么大吗?”曾楚南问。 “倒没那么大,不过也挺大的。”郭林说。 曾楚南把手里的酒瓶递给郭林,这里他从包房里带来的剩下的酒,“好酒呢,没喝完,扔了可惜了,就带过来和你一起喝了。” 郭林接过酒瓶,狠狠地喝了两口,然后又狠狠地吸了两口烟。 曾楚南并没有问郭林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他知道他不用问郭林也会自己说,郭林很少有这样的情况,他这个样子,定然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了,人在遇上麻烦的时候,情绪会变得急燥而不安,郭林现在就是这种表现。 曾楚南静静地坐着,还是没开口问,他要等郭林平复情绪之后慢慢说事情的原委。 “南哥,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郭林终于开始说话了。 曾楚南一愣,心想老郭还有这么谦虚的时候?怎么还自己骂上自己了?他是做了什么事了,怎么就忽然对自己骂起来了? “老郭,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骂自己?你干什么了?怎么变成畜生了?你看你明明长得人模人样的,哪里就像畜生了?”曾楚南笑道。 “南哥,这事我干得是真畜生啊,真是对不起。”郭林说。 “你今天晚上这么不对劲,你到底干了啥了?”曾楚南问。 “我强奸了一个女人!”郭林说。 “我去!你开玩笑的吧?”曾楚南一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真的,我把章荻那娘们给强奸了!”郭林说。 曾楚南一听,心里火就上来了,章荻那可是他的合作伙伴,在南后宫起着重要的作用,而且章荻在官商两界背景极为深厚,把她给强奸了,这消息传出去,那对南清将会有多么恶劣的影响!南清会的二号人物竟然强奸妇女!这以后南清会就坐实了黑恶势力的罪名了! 曾楚南一脚踢向郭林,郭林正坐在椅子上呢,这一脚连人和椅子一起踢翻了,曾楚南又上去补了两脚,郭林不敢还手,他早就料到曾楚南听了会扁他,所以也是有心理准备了。 曾楚南出手扁他,郭林其实心里是高兴的,倒不是他贱,是因为他聪明。强奸章荻这事极为恶劣,要是曾楚南不扁他,那说明曾楚南没有把他当兄弟,现在他犯了事,曾楚南完全可以把他踢出南清会,把他踢出南清公司,然后申明南清与此事无关就行了,至于警方是否抓郭林去做牢,那曾楚南完全可以不管,他只要迅速地撇清和郭林的关系,把郭林扔在一边不管,那郭林的行为给南清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会很小,但是曾楚南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出手扁了他,那说明曾楚南心里真着急,说明曾楚南是真把他当兄弟。 “南哥,你可以踢狠一点,老郭挺得住,我知道这事对不起你,给你惹麻烦了。”郭林说。 所以说郭林聪明呢,郭林身体上不反抗,嘴上还服软,他这么一说,曾楚南反而心软了,郭林比曾楚南大了许多,虽然叫他一声南哥,但毕竟他不是贾材梓,这样打他,曾楚南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了。 曾楚南自己也点了一只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老郭,你说你是有多饥渴啊?怎么对章荻下手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和财力,你想找个女人有那么难吗?还用得着他娘的霸王硬上弓?你说你这事搞的,我都替你臊得慌!”曾楚南骂道。 郭林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被曾楚南踢的地方,有点隐隐作痛。 “南哥,当时我喝多了,章荻那娘们说我是你的一条狗,还是一条老狗!南哥啊,我为你当马前卒没问题,可是说我是你的一条狗,这话真他娘的伤自尊啊,我虽然不敢要求和你平起平坐,但也不至于低等到只是一条狗的程度吧?这话我是真受不了啊,我明明帮他摆平了吴晶那混蛋,可是这娘们提了一酒瓶敲我的头,这包还在呢,她还说我比狗都不如,不要弄脏她的手,我这一气之下,就动手” “那你可以抽她呀,她说这种影响咱们兄弟团结的话,你完全可以抽他,在南清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马前卒,这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介意一个女人的话呢?你实在气得不行,你给他两嘴巴子也行啊,怎么就把人家给强奸了呢??这事丢人呐老郭!”曾楚南说。 “唉,当时还是太冲动了,加上那娘们确实长得也不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南哥,你得救我啊,我这年纪要是进去了,过几年出来,那我还怎么混,要是其他的罪也还好,还是一个强奸罪!我自己也臊得慌啊。”郭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把当时的情况都说一下,我先分析一下。”曾楚南说。 接下来郭林把在章荻的别墅里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说给了曾楚南听,曾楚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说完了?”曾楚南问。 “完了。”郭林说。 “跟我走吧。”曾楚南说。 “啊?走哪去?”郭林问。 “去章荻家。”曾楚南说。 “啊?那娘们恨死我了,我去不是自投罗网么?”郭林说。 “你先跟我来,我们边走边说。”曾楚南说。 已是凌晨了,走出俱乐部,寒气迎面逼来,曾楚南紧了紧大衣,到停车场取了车,向郊外驶去。 “南哥,我们真的要去找章荻吗?”郭林还在纠结。 “是啊,我们要去找她,必须要尽快找到她。”曾楚南说。 “我们到底找她干嘛?把她杀了灭口吗?”郭林说。 “亏你想得出来!把人强奸了还灭口?你真把我们当杀人越货的恶人了?老郭你最近脑子进水了么,怎么这么糊涂?”曾楚南说。 “那我们到底找她干嘛?”郭林问。 “现在我们一定要找到她,解决这件事,目的就是让他不要报警抓你,你自己也知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去做牢哇,所以我们得找到她让提条件,只要她不报警抓你,怎么都行。”曾楚南说。 “可是要这娘们非要报警抓我怎么办?”郭林说。 “应该不会,她可是全州名媛,又是全州商界知名的女强人,如果她被强奸了的消息传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当名媛?我认为她报警抓你的可能反而不大,但是她会利用她的各种关系弄死你,甚至弄死我,弄垮南后宫,也许她做不到,但是我们麻烦不少是肯定的,总之她会迁怒与你有关的任何人,被强暴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更何况章荻这样的女人。”曾楚南说。 “那就让她冲我来好了,只要她不报警抓我,那就随便怎么我都行了。”郭林说。 “可是她不会报警也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我们不是她,不可能完全了解她的心思,所以这风险依然存在,万一她要是报警了呢?到时证据确凿,你一但进去了,想要出来就太难了,所以我们得把这种风险消除于无形,要消除这咱风险,我们就得先找到她,只有和她沟通,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曾楚南说。 “你是说让她提不报警的条件?”郭林果然是很聪明,一下就理解了曾楚南的想法。 “没错,就得让她提条件,只要她不报警抓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她。”曾楚南说。 “可是万一她什么也不要,就是要我做牢呢?”郭林问。 “不会,我太了解章荻这种女人了,她一方面爱面子,另一方面爱钱,她要是不爱钱,她又何必当名媛周旋于那些男人之间?所以我相信我能让她不报警,大不了我提出一个让她不能拒绝的条件。”曾楚南说。 “你有什么条件能让他不能拒绝的?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拒绝呢?”郭林说。 “就凭我对她的了解呗,我和她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对她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搞定她。”曾楚南说。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呢,能不能说给我听听?”郭林问。 “还是不要说了,不到万不得已,那个条件我也不会轻易提出来,总之那个条件我一但提出来,肯定能保你无事,你就放心吧老郭。”曾楚南说。 “南哥,这事因我而起,你还是说说你那开出来章荻就不会拒绝的条件吧,让我听了心里也有底。”郭林说。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如果章荻实在不能饶过你,那我就把南后宫的股份全部给她,这个条件她肯定不会拒绝。”曾楚南说。 “啊?南后宫的股份可是你花钱买来的,而且你为南后宫的经营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你怎么舍得给她,这绝对不行!”郭林说。 “钱没有了嘛可以再去赚,兄弟没了,那就赚不回来了,你老郭跟着我曾楚南打拼了这么久,要是你有麻烦我撒手不管,那我曾楚南还如何立于天地之间?还说什么兄弟义气?就算把南后宫换你,我也认为是值得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做牢!”曾楚南说。 郭林心里一暖,他实在没想到曾楚南会这样说,会舍得用南后宫来换他免除牢狱之祸,这一瞬间郭林是真的从内心感动,什么叫兄弟?危难时刻不离不弃的才叫兄弟,当全世界选择背叛你时,他却选择背叛全世界来站在你的一边,这才叫兄弟! “南哥我”堂堂男儿郭林,混了多年的老混混,竟然哽咽了。 “我草,你激动啥,你强奸人家女人的狠劲哪去了?别这样。”曾楚南说。 “以后南哥你要有什么事,要拿我的命去换我都舍得,南哥,混了这么多年了,这是老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兄弟义气,以前见你做事滴水不漏,总担心你会对付我,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却这样仗义,郭林真的服了。” 曾楚南笑了笑,“我以后也还会滴水不漏,我该防着你的地方,我还是会防,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不把你们当兄弟,我只能保证我对你们义气,但我不能保证你们也能像我这样,所以我还得防着,明白吗?” “明白,谢谢你南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怪我一时糊涂,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郭林说。 “行了,别说这些了,很快就要到了,你想着如何向章荻认错求得她的原谅吧。”曾楚南说。 来到‘北欧小镇’别墅区,门口值班的保安正在打瞌睡,曾楚南摁了两声喇叭,保安这才醒了。 “大晚上的吵什么呢?出示你的出入证。”保安没好气地说。 “北区重案组司琪,我们接到报警里面有事发生,请配合我们。”曾楚南拿出一个警官证晃了一下。 “警察?那你们为什么不开警车?”保安问。 “谁告诉你警察办案就一定要开警车?罪犯看到警车,那不跑了吗?还待在原地让我们去抓?哪来这么多废话,开门!”曾楚南吼道。 “你们真是警察?”保安还是有些犹豫。 “你要不要打电话到北区警察局去问一下啊?要打赶紧的打啊!误了我的事,你要承担责任!”曾楚南又吼道。 “好吧,进去吧。”保安开了门。 “南哥,你哪来的警官证啊?”郭林更奇怪了。 “你没听我报的司琪的名号吗,警官证当然是她的,上次在游泳馆我趋她不注意偷的。”曾楚南说。 “可是司琪这名字是个女的啊,而且警官证上的照片也是女人啊,你也能使?”郭林说。 “谁说男的就不能叫司琪了?至于照片嘛,我故意弄模糊了,看不出来,你放心,这警官证就是用来唬人的,没人敢仔细检查,警察都是牛逼哄哄的,谁敢检查他们的证件?”曾楚南笑道。 “可是他要真打电话去警察局问怎么办?”郭林又问。 “他打电话到警察去问的可能太小了,就算真打了,他肯定会问,你们警察局是不是有一个叫司琪的警官?值班的警察当然会回答有,那不就得了,难道还会去细细地问司琪是不是在这里执行任务?你把那保安也想得太厉害了,他要有那么厉害,还会在这里当保安?”曾楚南说。 “好吧,好像确实是这样。”郭林说。 说话间来到了章荻的房子,灯还亮着,说明章荻还没有睡,郭林准备自己开锁,被曾楚南制止,伸手摁了门铃。 “谁?”这一次章荻竟然应了。 “我,曾楚南,我有急事找你。”曾楚南说。 门开了,郭林和曾楚南走了进去。 章荻似乎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袍,房间里很温暖,开着空调。 看到曾楚南和郭林一起出现,章荻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在她的预料之中,章荻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女人,就算是她惊讶,她恐怕也不会在表面上表露出来。 “章总这么晚还没睡?”曾楚南略显尴尬,一时找不到好一点的开场白,就说了一句有些愚蠢的话。这句话的愚蠢之处就在于他明知道章荻被强暴了,还问人家怎么还不睡,要是你被强暴了,你能睡得着么? 章荻并没有理会曾楚南,而是直接走向了郭林,盯着郭林看,郭林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眼睛不敢和她对视。 “老郭,向章总认错。”曾楚南说。 “对不起,章总。”郭林说。 郭林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这样的道歉实在是太过苍白了,哪有强奸了人家以后道歉就可以了的? 章荻并没有说话,而是扬起手,开始打郭林的耳光,左右开弓地打。 郭林没有还手,也没有闪,只是笔直地站着,正所谓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郭林虽然没有立正,但也差不多了,任凭章荻在他脸上来回地抽,章荻的劲不大,但抽得很响。 章荻足足抽了郭林三分钟的样子才停下来,不是她的恨意消了,而是她累了。 “老郭是我的手下,我管教无方,我也有责任,我也该向章总道个歉才是。”曾楚南说。 “你最好和他一起去死,这样我就消了恨了,道歉就不必了,因为没用,我也不接受。”章荻冷冷地说。 “那章总要如何才能消气?”曾楚南说。 “我不是说了嘛,你们俩一起去死就行了,你们死了,我就消气了。”章荻说。 曾楚南笑了笑,“那不行,我们都还没活够呢,我都还没结婚,现在死了,我老曾家就绝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可不能让我老曾家绝后。” 这话有些开玩笑的意思,确实也把气氛给缓和了一些。 “那好啊,不死也可以,那里有把尖刀,捡起来。”章荻说。 章荻说的那把尖刀,是之前吴晶刺进沙发垫子里没有抽出来的,郭林赶紧去捡了起来,递给了曾楚南。 “章总这是什么意思?”曾楚南问。 “很简单啊,你不是说你不能死也不想死吗,那你把郭林阉了,让他从此以后不能碰女人,那我就解恨了,这事也可以一笔勾销了。”章荻冷冷地说。 “那还不如让老子去死呢!老子才不要当太监!南哥,别听她的!”郭林这一听急了,心想要是变成太监了,那以后还他妈怎么混?要是说话像电视剧里演的太监那样尖声尖气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给我闭嘴!谁让你侵犯章总的?你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章总要阉你,那你就认了吧!把那玩意割了反正也死不了人,人家郑和割了以后还下西洋,司马迁割了还写出史记呢,魏忠贤割了还当了九千岁,多威风呐,割了就割了吧!割了以后少些烦恼也好!”曾楚南说。 郭林那叫一个气,心想南哥啊南哥,你不是说你有一个让章荻不能拒绝的条件吗?你不提那条件,却要阉我的宝贝,还说割了更好,那割的不是你的宝贝,你当然说好了! “南哥,你直接提那刀杀了我算了!我才不要当太监,士可杀不可辱!”郭林说。 “我呸!你就一老混混强奸犯,你也配称士?少废话!今天你那玩意儿非割了不可,否则章总消不了气!”曾楚南说。 郭林心想曾楚南真是善变,在路上的时候还说不会放弃他这个兄弟,这转眼间就变卦了?人言真不可信啊。 曾楚南把刀递给章荻:“章总,是他侵犯了你,你亲自动手吧,我这人从不杀生,更不会阉人,你是当事人,你亲自动手吧,你把他那玩意儿给割了,你的气肯定就消了。” 章荻当然知道曾楚南这是故意将她的军呢,她就算是再强势,要她亲自去割掉郭林的宝贝,她也是万万下不了手的。 “你去割,我不会。”章荻说。 “我也不会啊,这事儿以前都归净身房的太监管,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会动这样手术的太监啊,我觉得吧,这事主要就是为了让您消恨,所以你亲自动手最合适了,还是你来吧。”曾楚南说。 郭林这下看出来了,原来曾楚南是故意的呢,就是为了让章荻消气,压根就没有真的要阉他。 “我”章荻这一下被曾楚南给搞蒙了,心想这厮真狠啊,明明知道我下不了手,还这样为难我。 “你别对这货客气,他犯了事,就该受罚!郭流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裤子给脱了让章总动手?”曾楚南冲郭林吼道。 郭林心想这是动真格的吗?还要让我脱裤子?心里有些犹豫,但曾楚南都发话了,他当然也得脱了,于是伸手去解裤子。 “住手!你们这两个人渣又想在我家里耍流氓是不是?还脱裤子,你要是敢脱,我马上报警!”章荻叫道。 “别呀,我们哪里有耍流氓啊,我们这是让你消气解恨来的呢,你可别多想了,我们真不是那意思。”曾楚南赶紧说。 “是啊,章总,我真的是错了,你要真的阉了我,那我也认了,大不了以后当和尚去,反正当和尚也用不上那玩意儿了,来吧,我准备好了。”郭林说。 章荻从曾楚南手里接过尖刀,向郭林走去。 这下郭林又慌了,心想刚才不是说下不了手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又敢下手了?这是真的要阉我么?我的娘哎,这下完蛋了! “你都不用脱裤子,我也能把你阉了!你竟敢对我无礼,我在全州混了这么多年了,那些大官小爷们都对我尊敬有加,就你这个死混混敢这样对我!我让你以后当不了男人!”章荻骂道。 “章总,咱商量一下,你别割我的宝贝,你直接冲我胸口来一刀得了,我郭林要是眨一下眼,我他妈就不姓郭,我跟你姓章!”郭林说。 “你以为你跟我姓我高兴?你这样的人姓章那是污辱了我章姓了!好啊,你不怕死是吧?装爷们是吧?那我来了?”章荻狠狠地说。 “来!妈的个逼,总比当太监的强!”郭林也狠狠地说。 “不要,我们可以谈谈”就在曾楚南准备把他那个让章荻不能拒绝的条件给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章荻的刀已经向郭林刺了过去。 郭林其实也没想到章荻会真刺,章荻离他太近了,他想闪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是本能地向后一缩,但是刀还是刺进去了,出血了。 章荻之前抽郭林的耳光手都已经打得很软了,这一刀她其实也没用尽全力,所以刀伤并不深,不过看到血流出来,她还是吓住了。 郭林疼得眉头一皱,不过这厮还真是忍住了没叫出来。 曾楚南其实也没料到章荻会动手,一看真捅了,赶紧的跑了过来扶住郭林,他看郭林那样子,再看刀落在了地上,那说明刀伤并不深,要是很深,那肯定扎在肉里了,不可能落在地上了。 “倒。”曾楚南对着郭林的耳朵轻声说了一个字。 郭林心领神会,马上向地上倒去,曾楚南抹了一把伤口,然后把血弄得郭林满身都是,这下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章荻虽然是女强人,可这杀人的活可从来没有干过,这一下见郭林倒了,她一下子慌了,就算是郭林强奸了她,可那是之前的事了,她可以选择报警抓郭林,但是她如果持刀捅了郭林,那故意伤害罪还是成立的,要是郭林对她施暴的时候捅的,那是正当防卫,但是现在捅,那就是故意伤害了。 如果郭林死了,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她此时心慌意乱,当然不可能意识到郭林其实死不了。 “章总,郭林不行了,这下你解气了。”曾楚南说。 “我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让我捅他一刀啊,我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我也不想他死的”章荻是真的吓住了,在商场上她是叱咤一方的女强人,但是动刀子杀人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岂有不慌之理。 “其实郭林真是来保护你的,可是你不知好歹,还帮着吴晶对付他,章总,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你过份在先的,我们南清的人为南后宫做了这么多的事,可是你呢,却还联合外面的人来对付我们,郭林强暴你是不对,可是你做的事就对吗??”曾楚南开始咄咄逼人了。 “其实我也是被逼的,是那些混蛋逼我的,我心里害怕,所以就答应配合他们了,我其实没有想和你们作对,我”章荻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章总,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现在就送郭林去医院抢救,但愿能抢救过来,大家都好说,如果抢救不过来,那再说吧。”曾楚南说。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想让他死的,你赶紧送他去医院吧,我们都不要报警了,这事私了吧,吴晶的事,我会向你说清楚的。”章荻说。 现在章荻已经心神俱乱,唯一的希望就是郭林别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怪罪郭林。 “好,那我先送他去医院了。”郭林抱起装昏迷的郭林,心想这厮可以减肥了,这么重。 出了章荻的家,曾楚南把郭林放在车上。 “没事吧老郭?” “没事,伤口不深,就是有点疼。”郭林说。 “谁让你犯糊涂去强暴人家的,这一刀算是给你个教训吧,这事也算是解决了,只是让你受了点苦。”曾楚南说。 “能这样解决那是最好了,幸亏那娘们没向我那宝贝去捅,要真是把我给阉了,我他妈非杀了她不可,我是宁愿死也不当太监的。”郭林说。 “哈哈,你那玩意儿比命还重要么?你这话说得是真傻,好了,伤口虽然不深,但也要缝针的,现在就去医院处理一下吧。”曾楚南说。 ********************* 吴晶是在客车北站被贾材梓抓住的,他太小看南清会了,现在的南清会在全州要想找他这个混混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能藏的地方并不多,要想在南清会眼前跑路,是很难的。 贾材梓没有打吴晶,这也是曾楚南吩咐过的,把他带回来就行了,不用打他,他只是小角色,打过一次就行了,不用老是打,好歹他也在南清会呆过,也算是故人。 吴晶被带进曾楚南办公室的时候,腿都已经在抖了,上次曾楚南打他的狠劲他还记得,他一看到曾楚南,心里有一种恐惧。 “吴晶,这就要跑路了?好歹也要跟我道个别嘛,咱们兄弟一场,怎么能不告而别?”曾楚南头也没抬,一边看文件一边说。 “南哥,我错了,可是都是章荻那娘们逼我做的呀,她说了,只要我把事推给贾材梓,以后贾材梓就不能在南后宫立足了,她就可以让我坐梓哥的那个位置,我也一时糊涂听了那娘们的鬼话,我实在是不应该听她的。”吴晶说。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老提那个干嘛,你也别老认错了,你不是得了章荻的一部手机吗,给我。”曾楚南说。 “卖了,二手手机不值钱,那么好的手机才卖了一千块,我都给你。”吴晶从包里开始掏钱。 “我不是要钱,我是要手机,既然手机卖了,那你把手机卡给我吧。”曾楚南说。 “卡和手机一起卖了。”吴晶说。 “材梓,和吴晶一起去销脏的地方,把那手机和卡都追回来,要快。”曾楚南说。 “大哥,一个破手机而已”贾材梓很不理解。 “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把手机和卡追回来,我要知道章荻都在和谁联系,我才能分辨她要对我交待的真相是不是真的。”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样,好吧,走,带我去。”贾材梓对吴晶喝道。 吴晶一听不要他退钱,当然高兴,赶紧的跟着贾材梓走了。 靠近全州客运北站有一处地下通道,这里出售各种山寨手机和水货手机,所谓水货,那就是通过走私渠道来的正品,至于山寨,那就完全是仿品牌手机的外形或印一个和别人一样的标签就拿出来卖了,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很多店都收扒手们扒来的手机和各种来路不明的手机,他们经过一些渠道将手机改头换面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摆出来卖了。 吴晶领着贾材梓来到地下通道的一家手机店里,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光头,脖子上挂一根硕大的金链子,有几分土豪的味道。 “老板,我昨天有卖一个手机给你,一个水红色的蓝莓手机,你给了我一千块,我不想卖了,我要收回来。”吴晶说。 光头店老板打量了一下吴晶,又看了看贾材梓,其实贾材梓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贾材梓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走路有一点点的瘸,光头不认识贾材梓,心想你小子带个瘸子来就想把手机要回去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是谁啊?什么蓝莓手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认识你,我也没有买过你的手机,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滚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光头老板冷冷地说。 “老板,那个手机对我有大作用,我把钱退还给你,你把手机给我。”吴晶说。 “我都说了我没买过你的手机,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子抽你了!”光头店主吼道。 吴晶见光头店主发火了,不知道是该和他对着吵呢,还是好言相求一下,有贾材梓在旁边,这事他吴晶就作不了主了,他得听贾材梓的,他也是将眼光看向了贾材梓。 “你确定就是这家店?没记错吗?”贾材梓问。 “没错,而且昨天在这里看店的就是他,我给了他手机,他给了我一千块,我本来是要卖两千块的,他只给我一千块我也将就卖了,没想到他现在却不认帐了。”吴晶苦着脸说。 “给他一千五,让他把手机还给你。”贾材梓说。 吴晶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摸出了一千五百块,“老板,麻烦你把手机还给我,这钱给你,还加了五百块的,你赚五百块了。” “你是要买手机吗?那我可以卖一个给你,钱我收下了。”光头店主伸手接过钱,从展示柜里随便拿了一个山寨手机递给了吴晶。 “你非要这样吗?”贾材梓突然问。 “我就这样,瘸子,你不爽?”光头嚣张地说。 贾材梓一把逮住店老板脖子上的金链子,把他那光头给拉了过来,另一只手摁住,向那玻璃做的展示柜上啪啪地撞了起来,那光头立刻渗出血来。 光头也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只是他的光头被贾材梓摁住以后,就感觉那头上似顶了千斤重的重物,任他如何努力那光头也抬不起来。 “还不还?”贾材梓问。 “还,我还,大哥饶命。”光头知道遇上刺头了,赶紧求饶。 贾材梓放了光头,光头赶紧从放在一旁的包里拿出了章荻那部粉红色的手机,还给了吴晶,吴晶检查了一下,手机卡也在里面,这脏物光头还没来得及处理。 “大哥,就是这个,卡也在。”吴晶把手机递给了贾材梓。 贾材梓接过来装进包里,转身就走。 光头赶紧又把刚才的一千五百块递了过来:“大哥,这钱还你。” 贾材梓没理,吴晶赶紧伸手接了过来,那钱是可是他的。 “兄弟,你这瘸子大哥是谁啊,力气真大!”光头轻声问。 “他是南清会的二号人物贾材梓,你惹了他,算你倒霉,就像我现在就他妈的很倒霉。”吴晶说完赶紧追贾材梓去了。 光头有点发愣,心想你丫和他是一伙的,有这么一个强悍的大哥保护你,你他妈还倒什么霉?老子才倒霉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8章 内鬼 曾楚南打开了章荻的手机,还好,手机几乎是没动过,就连通话记录都还在。 章荻的交往很广,通讯录里竟然有几百个号码,曾楚南根本无法从这些号码中找出那个逼章荻做事的人,只有从最近的通话记录里找几个试试了。 通话记录里大多数号码都存有名字,但是只有一个号码章荻没有存名字,这个号码就是曾楚南重点关注的目标了,按常理来说,只有让电话主人讨厌的人,电话主人才不会去存他的号码。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猜测,但是一切都是从猜测开始的,猜测一但经过验证,那就成了事实了。 曾楚南看着那个号码,准备拔出。 不过在就要拔出的那一瞬间,曾楚南改变主意了。 这个号码并不一定就是那个和章荻联系的人,就算是,如果这样打给他,那不是打草惊蛇了么?而且章荻电话里有这么多号码,这个号码就是那个要找的人的机率太小了,不能这样试。 曾楚南打开电脑,把章荻电话里所有的号码都复制了一份,他另有打算。 这时贾材梓进来了,“大哥,吴晶那货说他不想跑路了,他准备把五万块还给章荻,希望继续跟我们混。” 曾楚南抬起头看了看贾材梓,“那你的意思呢?” “我听大哥的,大哥说怎样那就怎样。”贾材梓说。 贾材梓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想留下吴晶的,这一点曾楚南心里清楚,如果他不想留下吴晶,那他直接让吴晶滚蛋就行了,也不用跑来问曾楚南了。 “他是你的人,而且是背叛过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事由你决断。”曾楚南说。 “我可以决定吗?”贾材梓说。 “当然,你是他老大,你当然可以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那我就留下他了,人嘛,总是会犯错误的,给他一个机会吧。”贾材梓说。 “嗯,你留下就留下吧,不过你要召集兄弟们开个会,让他说清楚事情的原委,让兄弟们知道,他是犯了错的人,但是你宽宏大量,把他给留下了,既然留下他,那就得让他发挥一些作用。”曾楚南说。 “既然留下他了,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在兄弟们面前难为情呢?”贾材梓说。 “南清会这么多兄弟,如果谁都可以随便背叛你我,那你我分分钟都会丢命!混道上义气是最重要的,大多数的人,背叛过你第一次,就会背叛你第二次,虽然留下了他,但并不代表我们就忘了他背叛过的事,让他当着众兄弟们认错,就是要让他记住今天的事,另外就是要让其他的兄弟知道,我们是宽宏大量的,并不是没有人情味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他也曾经背叛过曾楚南,这个话题说起来他自己也会尴尬。 “材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的那些话不是针对你,你和我的关系那是不一样的,你救过我的命,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所以我不会把看别人的眼光来看你,把对待别人的态度来对待你,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曾楚南又补充说。 “我知道的大哥,我知道你把我当亲兄弟。”贾材梓笑笑。 “吴晶是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人,你如果继续用他,那说明你宅心仁厚,说明你宽宏大量,但是这些优点其实也有可能是缺点,主要看你自己能否把控背叛过你的人,有没有能力杜绝他们的二次背叛,这也是我让你自己决定这件事的原因。”曾楚南说。 “我明白大哥,我会处理好,现在是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吴晶我就暂时留下了,但我会防着他的。”贾材梓说。 “好,那你去吧。”曾楚南笑笑。 “那我去,大哥。”贾材梓也笑笑。 曾楚南非常的理解贾材梓为什么要留下吴晶,吴晶以前跟的是陈佐,后来跟了贾材梓,当时贾材梓要接管陈佐的手下的时候,很多人反对,吴晶是力挺贾材梓的,对于当时的贾材梓来说,这是很大的恩情,所以贾材梓肯定会给他一个机会。 另一方面,曾楚南曾经当众用钢管把吴晶抽得趴在地上,所有人都认为吴晶肯定会被清除出南清会,但是贾材梓把他留下,这会让贾材梓在兄弟们面前很有面子,南哥亲手打的人梓哥都能保下来,那说明梓哥在南清会的地位是很重要的,给那些老兄弟们也算是有一个交待。 不管贾材梓出于哪一种动机,曾楚南都决定给他这个机会,南清会的势力越来越大,曾楚南要想把所有的权力集中在手里已不可能,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公司运筹上,至于那些兄弟们,他希望贾材梓和郭林能管好就行,所以他得放一部份权给郭林和贾材梓,而要让贾材梓和郭林有威信,那自然就得让他们可以作主,不能作主的老大,谁会听你的? 贾材梓出去不久,章荻来了。 在曾楚南的记忆中,章荻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东后宫,虽然两个后宫之间也有一些往来和交流,但是章荻却从来没有来过这边,她认为就是因为曾楚南控制了东后宫,所以才让她本来在全州一枝独秀的后宫遭遇了竞争危机,最后变成了由曾楚南当家的南后宫,这件事已经过去,但是对于骄傲的章荻来说,心里一直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所以她从不踏足东后宫。 不过她今天来了,也许是一种姿态的转变,也或许是想向曾楚南示好,她为什么要向曾楚南示好?因为她不知道被她刺了一刀的郭林到底怎样了。 “章总是稀客啊,快请坐。”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没打扰你工作吧?”章荻也笑了笑。 曾楚南若无其事地把办公桌的抽屉推了进去,因为那抽屉里放着章荻的手机呢,他可不能让章荻知道他已经把章荻的手机给找回来了。 “没事,现在是白天,俱乐部也没多少事情处理,章总能到东后宫来,那就到处走走指导一下工作?”曾楚南说。 “你别取笑我了,东后宫在你的经营下做得这么好,哪里还需要我的指导,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前一段时间的误会。”章荻说。 曾楚南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谈那件事的,就等着你开口呢。 “好啊,你说,我洗耳恭听。”曾楚南说。 “前一阵,有人找到我,说要我配合对付贾材梓和郭林,要借南后宫的仓库一用,只是用来关人,不让人轻易找到,我当时极力反对,你也知道,虽然你是南后宫的第一大股东,但是南后宫也倾注了我的心血,我当然不能让南后宫卷入这些是非之中,结果他们威逼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她们就炸了南后宫,把我也炸死在里面。”章荻说。 “所以你就答应了?”曾楚南问。 章荻点了点头。 曾楚南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章荻问。 “不信。”曾楚南说。 “为什么?”章荻问。 “很简单,你不是那么容易受威胁的人,你是全州名媛,能调动很多的力量来保护你自己,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威胁就答应了?促使你答应的应该有其他的原因,那些原因才是我想知道的,可是你却避而不谈,我多少有些失望。”曾楚南说。 “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但是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年轻人,你二十几岁的年龄,却有着五十几岁的老练头脑,我是真的佩服。”章荻说。 “夸我的话章总就免了吧,说说,那些让你答应了他们条件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还有,那个威胁你的人是谁?”曾楚南问。 章荻优雅地交换了一下双腿,换了一个坐的姿势,不愧是名媛,她坐的姿势永远保持着一种完全符合礼仪要求的标准姿势,这样的习惯,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修炼出来的,而是长期形成的。 “正如你所说,普通的人是威胁不了我的,但是我相信他们能做到,因为他们在我市区的寓所里真的装了一个炸弹,然后打电话给我说,那只是作一个示范,所以炸弹是假的,如果要是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装一个真的,楚南,我是一个女人,我真的被吓住了。”章荻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我理解,就算换作是我,我也会有些担心,他们说他们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说就是为了引起南清的内乱,想办法制服贾材梓和郭林,如果制服不了他们,那就让他们相互的斗,只要南清一乱,他们说他们就会有机会了。”章荻说。 曾楚南听到这里,没有说话。 他知道章荻的话没有说完,那些人肯定还给她承诺了一些条件,对于章荻这样的人来说,只是威胁恐怕很难让她就范,威逼的背后,必然还有利诱,对方必然告诉过她:只要把南清会搞下去,把贾材梓搞下去,就会削弱曾楚南的势力,甚至把曾楚南赶出南后宫,到时你就可以一人掌控南后宫了。 章荻见曾楚南不说话,又接着说:“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说了,我理解你的难处,这事反正都过去了,以后如果有人威胁到你的安全,你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不要和外人勾结,这样对我们的合作会有不好的影响,对了,你还没有说,那个威胁你的人是谁?”曾楚南盯着章荻问。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章荻似乎有些目光闪烁。 “真的?”曾楚南问。 “真的。”章荻回答。 章荻不愿意说这个人是谁是可以肯定的了,如果她不愿意说,那曾楚南也不可能对她强逼,毕竟是合伙人,在一起共事,如果闹得太僵,那不利于俱乐部的发展,而且章荻为这事已经付出了代价,那就是被郭林那厮给强暴了。 “那他和你联系的号码是多少?这个你总可以说了吧?”曾楚南说。 “我的手机被吴晶那个混蛋给抢走了,我不记得那个号码了。”章荻说。 “章总,你太没诚意了,你只有与我坦诚相待,我们才能一起解决问题,你如果连那个号码都不给我,我怎么帮你?”曾楚南声音有些变冷。 “我我的手机真的被吴晶抢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啊。”章荻说。 “那你用身份证到营业厅去打印一个通话记录出来就行了,章总这么聪明的人,不会说对那个号码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其实你都不用到营业厅去了,就在网上输入你的手机密码就可以查询了,你就算是记不全那个号码,但是你看到那个号码总能认出来吧?除非章总有意隐瞒我。”曾楚南说。 曾楚南的步步紧逼让章荻退无可退,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曾楚南可不会给她思考的时间,马上在电脑上打开了网上营业厅的网址,让章荻马上就查出通话记录。 章荻没有办法,只好照做。 “好像就是这个号码,就是这个号码打给我的。”章荻说。 曾楚南看了看那个号码,心里笑了,这个号码正是他之前准备拔出去的号码,他的分析是对的,就是那个章荻在手机里没有存名字的号码。曾楚南记得那个号码,他可以相信章荻没有说谎。 “谢谢章总的配合,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章总好好管理公司的事就行了,不用操心,没有谁能炸到你,也没有谁能炸了南后宫。”曾楚南说。 “好吧,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对了,他怎么样了?”章荻问。 曾楚南知道章荻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那个被她捅了一刀的郭林了。 “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过我相信吉人天相,他会没事的,以前的恩怨,希望章总都不要记挂了,大家都忘了吧,就当是一场误会。”曾楚南说。 “好。”章荻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认了。 “谢谢章总的宽容,我代老郭向你真挚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曾楚南说。 “算了,不提了,对了,你怎么不问郭林是如何被绑到南后宫的仓库里去的?”章荻说。 “不用问,我猜得出来,不过既然章总问了,那我也就说一下,看我猜的对不对?”曾楚南笑着说。 “好哇,你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章荻说。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郭林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醒来后却忽然就到了南后宫的仓库,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只要想通其中的关键问题,就非常简单了。”曾楚南说。 “你其实还没想通?要不要我说给你听?”章荻说。 “不用,我说你听吧,郭林有一个习惯,在办公室抽烟,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因为我们规定在上班时是不能抽烟的,所以这厮烟瘾犯的时候,就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躲在时面抽,这样就不会让下属看见,也就不会起到不好的表率作用了,他这习惯我是知道的,只是老郭一把年纪了,有些习惯一但形成了,也不容易改掉,我就容忍了他这个坏习惯。”曾楚南说。 章荻静静地听,并没有插嘴。 “但是老郭经常会自己懒得开车,总是搭我车一起上班,我经常会开车顺道载他一起去东后宫,我时常会摸一摸他的包,如果他带烟了,我就把他的烟给没收了,其实主要还是想让他少抽点,抽烟影响健康,据说还影响性能力,我可不希望老郭抽出什么阳萎之类的病来,这样一来,老郭的烟一但被我收了,那他在办公室就没烟抽了,因为东后宫附近都没有他喜欢的那个牌子的烟卖,所以他一但把烟带进去了,他就放在办公室里不带出来了,这样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就可以接着抽了,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有一盒开着的烟放在他的办公室那个没有锁的抽屉里。”曾楚南说。 “你真细心,楚南,厉害啊。”章荻赞道。 “所以,要想郭林晕倒就很简单了,趋他不在的时候,摸进他的办公室,把他的烟盒里放上有迷药的烟,郭林习惯性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抽烟,只要两口,他就晕倒过去了,这样的迷药不难找,网上到处都能买到。”曾楚南笑了笑。 “然后呢?”章荻一脸的佩服之色。 “因为郭林抽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关上的,加上他脾气不好,所以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很少有人敢去打扰他,他被迷倒在办公室的事,就一直没有人知道,当然了,这期间定然会有人去找他签字什么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去敲门呢?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郭林办公室附近活动,有人去敲门,他就告诉敲门的人说郭林出去了,这样,就没有人会发现郭林被迷倒在办公室里了,这个人肯定和郭林很熟,他还配有郭林办公室的钥匙,所以他就是东后宫内被你们买通的内鬼。”曾楚南说。 “厉害!接着说。”章荻说。 “但是郭林一直在办公室里也不行,得把他移出来,这事上班时间干不了,只有等东后宫打烊以后才行了,打烊以后大家都走了,这时那个内鬼进了办公室,把郭林扛了出来,扛到了东后宫的库房,东后宫和南后宫的瓶装苏打水供应商都是一家,这个供应商的车借送货之机,把车开到了东后宫仓库,下货后把郭林装进了货车,直接就拉到了南后宫的库房,这样,郭林一觉醒来之后,就到了南后宫的仓库了,不但南后宫的管仓库的人参与了此事,东后宫管仓库的人其实也参与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曾楚南笑着说。 “真厉害,可是你是怎么想到的?我们的计划那么周密,你怎么能想得到?”章荻说。 曾楚南笑了笑,“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上的事,瞒得住一时是有可能,但要瞒得住一世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章荻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个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没意思,你只要说,我说的对不对?”曾楚南笑道。 “对,完全对。”章荻点头。 曾楚南心想,对就行了,我偏不告诉你我是怎么想到的,让你摸不透,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来。 “其实你们干的这事真麻烦,要是我想挑起南清的内乱,不用搞得这么麻烦的,这种事在别人看来很玄乎,但在我曾楚南的眼里,不过就是故作神秘的小把戏而已,比这复杂的也瞒不过我。”曾楚南冷笑道。 “好吧,我早就承认你真的是很聪明,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真相的,我就告诉你东后宫的内鬼是谁。”章荻说。 “不需要,我要是查一个内鬼都要别人帮助,那我还怎么混?不用麻烦章总,我随时能把那个内鬼揪出来,只是以后这样的事,章总还是少折腾为好,把我惹怒了,我有时做事也不计后果的。”曾楚南说。 “我也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章荻尴尬地说。 “好吧,那就这样,如果郭林能度过危险不死,我再带他来向你道歉吧。”曾楚南说。 这话当然是吓唬章荻的,目的不是说道歉的事,是想说你这娘们小心点,现在郭林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呢,随时会死。 “那我先告辞了,你忙吧。”章荻说。 “好,慢走不送,再见。”曾楚南说。 章荻一走,曾楚南随后就出了东后宫,开车来到郭林藏起来养伤的私家医院。 没度过‘危险期’的郭林其实好着呢,正在病房和两个护士调笑,这厮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出手大方,每天都请这里的护士吃宵夜,这才两天,护士们就和他混得很熟了。 “妹妹们,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啊,这姓郭的可不是什么好鸟,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小心他伤害到你们,这人外号郭流氓,色着呢,你们当心自己羊入虎口啊。”曾楚南走进病房,笑着对两个小护士说。 “南哥,可不许说败坏我的名声啊,老郭一直都是良民,什么流氓不流氓的,你问这些妹妹,我对她们可好了。”郭林笑道。 “帅哥,你让我们不要理郭林,可是你又不理我们,你要是理我,我马上跟你走,绝不理郭林了。”一个护士笑道。 “这话伤了我心了啊,我外表虽然没有南哥那么年轻帅气,但是我内心是好人呐,你们要是跟他走,那才倒霉呢,喜欢他的姑娘太多了,你们排队都得排上一年半载的,可吓人了,别被他的英俊外表所迷惑啊,妹子们,要谨慎呐,芳心可不能乱许啊。”郭林笑道。 曾楚南一听这话也笑了,心想郭流氓还真是可以,章荻以为他要死了呢,他却在这里泡妞泡得乐呵着呢,他自己还说自己对于泡妞一窍不通,看来那是谦虚的说法了。 “妹妹们,别听老郭胡诌了,我和他谈点正事,一会再请大家吃东西啊。”曾楚南说。 “好哇好哇,你都不用请我们吃东西,只要陪我们聊天我们就很高兴了。”一个小护士花痴地说。 “看来人长得帅就是好,都有人愿意倒贴了。”郭林叹了一口气。 护士们出去以后,郭林这才正经起来,“怎么样南哥,章荻那娘们报警没有?” “我跟她说你现在还在危险期呢,她都吓得魂不附体了,哪里还会报警?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真的?我不用做牢了?哎哟我的娘哎,太好了,老子不用做牢了,这要是再能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过日子,那就完美了。”郭林说。 “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做梦娶媳妇么?怎么还想起娶媳妇的事了?对了,章荻果然是被人逼的,然后才”曾楚南把刚才在东后宫发生的事祥细地对郭林说了一遍。 “我草!原来是这样!我原来是这样被弄到南后宫的仓库里去的?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你猜的吗?章荻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没有说,是不是因为你也只是猜测的,只是恰巧猜中了?”郭林说。 “我也不是胡猜的,还是根据一些事情推测的,我不对章荻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主要是不想让她太清楚我的想法,就是要让她捉摸不透,让她以后不敢妄动。”曾楚南说。 “那你可以跟我说吧?不用让我对你也捉摸不透吧?”郭林笑道。 “咱们是自己兄弟,那当然不用瞒你了,其实也简单,这件事只要想透有内鬼这一环节,就简单了,里应外合,要想了把你弄出来真是不难。”曾楚南说。 “可是你是怎么想到他们是用烟把我迷倒的呢?”郭林问。 “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那条西裤的脚边有一个窟窿,那分明是烟烫的,你那西服花了几万块吧?你怎么会舍得让烟火烫了?你平时本来就是一个很小心的人,很少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当时我就觉得蹊跷,于是我就想到了你晕倒之前肯定手里夹着烟,就在晕倒的那一秒,你手里的烟掉在了你的裤脚上,烫了个窟窿,我就是这样联想出来的。”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太贼了,我裤脚上有个洞,我自己都没发现,你却发现了,发现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出这背后的故事了,你可真是天才啊。”郭林说。 “你少拍我的马屁,我能想到这些,那也是因为我对你的生活习惯了解,所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而且东后宫和南后宫的苏打水供应商都是我自己去谈的,我当然知道是同一家供应商了,把这些看起来很琐碎的点连起来,自然线索就出来了嘛,当然了,我能猜中也还是有一些偶然性的。”曾楚南说。 “你就别谦虚了,什么偶然性,要是换作是我们,我们就是打破脑袋那也是想不出来的,你是真高明,不服也不行,还真不是拍你马屁,你那脑子太灵光了,情商和智商都一流,你有今天的成就,绝对不是偶然,靠的完全是实力。”郭林说。 “行了,说好不拍马屁的,你怎么又拍上了?说说你那个内鬼兄弟吧,你认为是谁?”曾楚南说。 “这还用说,当然是在和我贾材梓闹得凶的时候煽风点火的人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肯定就是内鬼了。”郭林说。 “错了,老郭,你要这样想,那你就着了别人的道了。”曾楚南笑道。 “什么意思?”郭林不了解。 “我说句实话吧,要说勇猛呢,材梓要比你强了许多,但是要说聪明,你又比材梓强了许多,每个老大带出来的手下,或多或少都会受老大的影响,就像一个企业的领军人物往往是这个企业的文化核心缔造者一样,材梓的手下,就要比你的手下勇猛,但是你的手下就要比材梓的手下聪明,他们都知道你这个老大是个聪明人,所以不会那么愚蠢让你轻易看出来的。”曾楚南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郭林还是不解。 “你的手下都知道你号称小诸葛啊,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一想就想到他是内鬼?对付聪明人,当然得用聪明的方法,所以东后宫的这个内鬼肯定不会像吴晶那么傻,在关键时候还站出来煽风点火,你手下的那个内鬼,肯定是表面上尽力阻止你和贾材梓内讧的人,这样就算是事情失败,你也不会想到是他,你想想,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人是这样的表现?是不是所有人都全力支持你干掉贾材梓的时候,他却出来说相反的话,劝你不要轻易对贾材梓动手,但是一但真正动起手来,他肯定又是出手最狠的一个,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那这个人必然是内鬼无疑!”曾楚南说。 郭林拍了拍脑袋,竭力回忆着他刚从南后宫仓库放出来后召集兄弟们开会的情景,然后忽然大叫了一声:“原来是他!真有这么一个人!” “是谁?”曾楚南问。 “管鹏!当天我开会说要搞掉贾材梓,所有人都支持我,只有这货一个人反对,后来动手的时候,他果然是真狠的一个,妈的,原来是他!”郭林叫道。 “哈哈。”曾楚南得意地笑了,这一次他又对了。 “南哥,你真是神了,天哪,你那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神马?怎么所有事好像都是你亲眼所见一样?”郭林说。 “说好不拍马屁的了,别尽说些夸我的话啊,说多了就真没意思了,说那个管鹏是内鬼,也只是猜测,还是缺乏证据,还是有了证据再说吧。”曾楚南说。 “肯定是他了,这货很久以前就跟着我了,对我也比较熟悉,没事还会到我办公室里来聊聊天什么的,大家都是老兄弟了,我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让他有了可趋之机了。”郭林骂道。 “还是有证据再说吧,吴晶的事我让材梓全权处理了,这个管鹏也是你的老手下了,我也让你自己处理吧。”曾楚南说。 “这厮竟然敢背叛我,我他妈非剁了他不可!”郭林狠狠地说。 “老郭,这话要是从材梓的嘴里说出来,我还觉得可以理解,但是从你口里说出来,我就不理解了,混江湖的人,被人背叛那是随时可能发生的,这世上要是没有了背叛,那恐怕就没有江湖了,人性中都有潜在的恶,那种恶会在特定的条件下爆发出来,就比如说你老郭,不是把章荻给强奸了吗?你也不相信你会作出那种事吧?但是你确实做了对不对?所以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谁都会犯错,不能因一时的行为来判断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曾楚南说。 “南哥的意思是让我原谅他?”郭林说。 “我说过这事由你自己来处理,所以我不会管,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观点,至于你怎么处理,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是如何处置吴晶的?”郭林问。 “他好像把吴晶留下了吧,我也不太清楚。”曾楚南说。 “那好吧,等我出院后就找管鹏那货谈谈,他要是态度好,我就原谅他,他要是态度不好,那老子就剁了他!”郭林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也别老赖在医院里,差不多就出院做事了,反正章荻也不告你了,你还藏起来干嘛,人家材梓整天瘸着个腿还忙里忙外呢,你可别看上这医院的妞就乐不思蜀了啊。”曾楚南笑着说。 “瞧你说的,哪能呢,我明天就出院。”郭林也笑了。 ********************* 曾楚南好久没来黑衣侦探社了,严若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分明有惊喜。 “想我了吗,严大侦探。”曾楚南开始调笑。 “想,想你死了。”严若也笑道。 “我要死了,你就得守寡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要成了寡妇,那以后就没人敢上门来找你查案了,因为人家担心是非多啊。”曾楚南笑道。这调笑的词也还是那几句。 “切,真不要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的,不是我的菜,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严若笑道。 “我知道啊,你不喜欢我,只是爱我。”曾楚南也笑了笑。 “你现在好歹也是全州商界的风云人物了,还是神马南清会的老大?听起来就很牛逼的样子,不过你脸皮还是那么厚啊。”严若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调戏两句,是不是因为你太招人了?”曾楚南笑道。 “你就调戏吧,改天把我惹恼了,我告到木大小姐那里去,我让你吃不了的兜着走。”严若说。 曾楚南心想怎么她也知道自己和木清萝的事?看来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出了点小名,就他娘的什么隐私都没有了。 “怎么样?怕了吧?木家千金是全州有名的大美人,你小子这一坨牛屎遇上了肯插你的鲜花,你就知足吧你,别花心了。”严若说。 “可是我这一坨牛屎只插一朵鲜花太寂寥了,能多插几朵鲜花不是更好?要不你也插了我吧?”曾楚南坏笑道。 “滚吧你,我才不插你呢,我可不想让木大小姐嫉恨我。”严若嗔道。 “你不插我,那我插你可好?”曾楚南笑得更坏了。 严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上了曾楚南的套了,脸瞬间红得苹果似的,摆出姿势准备要扁曾楚南了。 “得,别动手!女子也动口不动手的!我今天来是找你有正事,咱们谈正事!”曾楚南赶紧说。 “有屁快放!你再占我便宜,小心我弄残你!”严若说。 曾楚南心想这妞是挺漂亮的,表面泼辣,其实内心纯着呢,要不然开个荤玩笑也不能把她羞成那样子,只可惜是个武术冠军,调戏她就像把炸弹拿来当球踢一样,风险实在是他娘的大得很,弄不好就要挨打的。 “好,说正事,我这有一个号码,你不是可以查电话号码的名字吗?这个小忙你该帮我吧?”曾楚南说。 “切,你堂堂的南清会大哥,这么点小破事还来找我?你羞不羞呐你?”严若说。 “唉,咱南清会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却只会干些体力活什么的,这技术活还得找你呐,再说了,想你了嘛,当然借故过来看看你了。”曾楚南说。 严若脸上又是一红,显然这话她爱听。 “好吧,你把号码给我,你等一会,我帮你搞定。”严若说。 这一次严若竟然没跟曾楚南提价钱,显然她是真把曾楚南当朋友了。 严若拿了号码,跑到另外一间办公室里打了电话,不一会出来了,“这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叫苏三。” “我草!这名字这么屌?这不是那戏词里唱的苏三离了洪桐县的苏三吧?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假的啊?”曾楚南叫道。 “很多人用假身份证办理手机业务的,以前没那么严格,随便报个名都可以办呢,是假名也不奇怪。”严若说。 “这么说是白折腾了?”曾楚南说。 “也不啊,你可以直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不就行了吗?”严若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知道了,你不想打草惊蛇是不是?那我帮你定位吧,看这个号码现在在哪个位置。” 曾楚南一听高兴了,“我就知道找你靠谱!你快点帮我定位一下,看这个号码在什么地方,我赶过去,也许就能认出他呢。” “好,你等等,不过这个业务你得付钱了,老朋友了,我也不坑你,一万块吧。”严若说。 “没问题,我给你两万,以前你没少帮我忙,现在我有点小钱了,当然得回馈你了。”曾楚南说。 “哟,这是财大气粗了啊?那你直接给我十万好了?”严若说。 “我还没有到财大气粗的那份上,只付得起两万,不过事成之后我可以请你吃饭看电影。”曾楚南说。 “我听出来了,你这哪是财大气粗啊,你这是有钱就变坏了,想泡我呢,怎么着?想让我当你的小三?”严若一脸的鄙夷。 “这话说得真难听,男女交往就非要是男女关系吗?我当你是我的红颜知己不行啊?”曾楚南说。 “行,太行了,只要木大小姐不找我麻烦,什么都行,好了,我先做事,你等一会啊。”严若说完又向另外一个办公室里走去,看来工作程序还挺复杂。 又过了一会,严若出来了。 “现在这个手机正在全州西街段,而且没有移动,你先过去,我再告诉你精确位置,能不能遇上你要找的人,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严若说。 “好,我这就去,我回头再付你钱,我先赶过去吧。”曾楚南站起来说。 “没问题,你办正事要紧,我相信你不会赖账。”严若笑道。 她还是相信曾楚南的,以前曾楚南穷的时候都没有赖账,更何况现在的曾楚南,当然更不会赖她的两万块。 曾楚南出了黑衣侦探社,驾车快速驶向严若说的方向。 “楚南,再往前开,目标还没有移动。”曾楚南一边开,一边听严若的调度。 “好了,目标就在你所在位置的三百米以内范围,我们的仪器没有那么精确,只能提供这样的精确度了,你分析一下你周围的建筑,去你觉得最有可能的建筑里面找。”严若说。 “好的,谢谢了严若,回头请你吃饭。”曾楚南说。 曾楚南环视了一下左右,左边是一个大型超市,右边则是一个酒店,再然后就是阳光浴所了,这让曾楚南很为难,因为这三个地方都是人经常去的地方,很难说那人到底会在哪里。 想了想,还是觉得浴所的可能性最大,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去酒店吃饭的可能不大,能指挥章荻的人,亲自去逛超市购物的可能也不大,唯有去浴所按摩享受的可能倒是挺大的,反正也都是赌的概率,那不如就去可能性最大的浴所试一试了。 进了阳光浴所,漂亮的服务员迎了上来,“先生好,请这边坐下换鞋。” “一会再说吧,我等一个朋友。”曾楚南说。 曾楚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心想这浴所里这么多的包房,还有公共浴间,这上哪找人去呢?总不能把这些客人都叫到大厅里来一个一个问吧?那还不得引起众怒么?这样的蠢事,曾楚南自然是不会干的。 如果不行的话,那只有一个方法了,那就是打电话让那个人到大厅的前台来,这样就可以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只是这样的话,那必须要用前台的电话打才行,前台的电话是不对外的,如何才能让前台的那两个漂亮妹妹借电话给我打呢?色诱?曾楚南心里有些矛盾,自己好歹也是南清会的大哥,要是色诱不成,那不把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尽了么? 就在曾楚南犹豫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贾材梓! 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贾材梓怎么会这个时候跑来洗澡?曾楚南心里又疑惑了。 那个电话的主人苏三,难道会是贾材梓?曾楚南心里一阵发凉。 贾材梓也看到了曾楚南,眼里竟然也有些惊谎。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贾材梓赶紧过来打招呼。 “你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你是苏三?”曾楚南冷冷地问。 “什么?苏三?什么意思?”贾材梓一脸的迷茫,不过眼里却满是惊谎。 曾楚南心里真是发凉,心想这查来查去,要是背后的人真是贾材梓,那就真的太打击人了。 “呵呵,没事,我忽然想起一首歌,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嘛。哼哼着就和你开一个玩笑了。”曾楚南装笑。 “哦,那首歌我也听过,后两句是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这好像是戏词嘛。”贾材梓也笑了笑。 “材梓,你是来洗澡的吗?还是有其他的事?”曾楚南不动声色地问。 “我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贾材梓吱唔道。 “是么,材梓,我手机没电了,想借浴所前台的座机打个电话,我不好意思开口,你帮我打怎么样?” 曾楚南说完把那个号码递给了贾材梓,盯着看贾材梓脸色的变化。 贾材梓接过电话看了看,脸色倒也没什么变化,“我的手机有电啊,大哥,我用我的手机给你打。” “不要,我要找的人就在这浴室里,用手机打他也许不会接,要用前台的电话打,让他到前台来,我和他见面。”曾楚南说。 “这样哦,那好吧,我帮你借,我和她们很熟的。” 贾材梓说完走向了前台,他果然和那两个收银员很熟,聊了两句,收银就把座机搬到台上让他打了。 曾楚南走了过去,他要听一下电话是否真的打通,然后再听一下那个手机是不是在贾材梓的身上响,他实在不想怀疑自己的兄弟,可是贾材梓大白天的出现在这里,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惊慌,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电话通了,手机并没有在贾材梓身上响,曾楚南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电话有人接,对方显然知道这电号码是浴室前台的电话,“小妞,找我有什么事?”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曾楚南好像在哪听到过,但不是很熟悉,贾材梓正要讲话,曾楚南啪地挂掉了电话。 既然对方知道是前台的电话,那什么也不用说最好,对方肯定会走出来问前台的两个妞打他的电话干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9章 忍耐 “谁打我电话啊?两位妞要找我可以直接到包房里去找嘛,我不介意的。哈哈。”一个男子穿着睡袍从男宾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 “材梓,走。”曾楚南忽然对贾材梓说。 “啊?”贾材梓没有反应过来。 “走啊。”曾楚南说。 贾材梓只好跟着曾楚南走出了浴所。 “大哥,你不是要见那个人吗?他出来了,你怎么又走了?”贾材梓奇怪地问。 “我已经认出他来了,你也见过他的呀,他虽然长胖了一些,但是你也应该认得出来吧?”曾楚南说。 “看着是挺眼熟的,不过想不起来。”贾材梓说。 “他是舒玉楼,全州四少现在唯一还在风光着的就只有他了,以前你不是把他给打了吗,后来他又打了你,我们还合伙把他给狂扁了一顿嫁祸给陈佐,你忘了?”曾楚南说。 “哦,对了,我想来了!这狗日的怎么长胖了?这厮以前欺负我,我们现在强大了,应该也欺负一下他才行,你怎么让我走了?”贾材梓问。 “我暂时不想和他碰面,这件事有些复杂,材梓,你为什么大白天的跑到这里来洗澡?”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不是说了嘛,我就是随便看看。”贾材梓说。 “随便看看?这里又不是公园,又没有什么风景,你到这里来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曾楚南喝道。 “大哥我” “你是不是和舒玉楼有什么勾结?”曾楚南冷声道。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勾结他干嘛呀我?我和他是仇人,你要不信,你现在开回去,我抽丫的一顿以证明我的清白,大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贾材梓说。 “我还没有说你怪怪的呢,你倒先说起我来了,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如果和那个舒玉楼没什么勾扯,那你为什么一脸的惊慌?”曾楚南问。 “我真的没有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大哥,你为什么老是不信任我?我是你兄弟啊大哥,我就是来浴所洗个澡,做个按摩,我有什么好慌张的,我只是没想到忽然间会在那里见到你,我担心你骂我,所以才有些慌。”贾材梓说。 “好吧,我相信你。”曾楚南知道这样争执下去也没什么结果,索性算了,其实他也不相信贾材梓会和舒玉楼勾结,这不太可能。 “大哥,你查舒玉楼干什么?他是不是幕后的主使?不然你不会追到浴所里去的。”贾材梓说。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暂时不用管。”曾楚南说。 “大哥,你好像很怕舒玉楼的样子,他就是一个娘娘腔,全州四少的其他三少不是都让你干下去了吗?你怕那个混蛋干嘛?让我去收拾他!”贾材梓说。 “不可!这件事不能冲动,材梓,你看新闻了吗?咱们这个省换了省长了,你不知道吧?”曾楚南问。 “我知道啊,我现在听你的话,每天都关注一下新闻呢,新上任的省长是舒跃进,这厮原来是副省长,这回终于转正了,那德性一看就是个贪官啊。”贾材梓说。 “他是不是贪官这个先不说,我只告诉你的是,这个舒玉楼就是舒跃进的侄子,但事实上不是他侄子,是舒跃进和他嫂子的私生子,如果我们动了舒玉楼,你说他会放过我们吗?”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会怵舒玉楼呢,可是我们也不用怕那个省长吧,我们又不当官,怕他当官的干嘛?”贾材梓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材梓,你想问题太简单了,社团再强大,那也是受合法性限制,省长那可是大官,是一方大吏了,他要是和我们作对,我们是干不过他的,至少目前我们是干不过他的,而且我和舒跃进一直合作得很好,我不想因为舒玉楼的事影响大局,我倒不是怕他,只是得罪他没什么好处,相反和他合作的好处更大,我们我只能暂时忍一下舒玉楼。”曾楚南说。 “可是那货要不断地和我们作对呢?我们也一直忍着他?”贾材梓说。 “那当然不会,我会先和舒跃进碰碰面,和他沟通一下这件事,然后再作处理,人有时是需要忍耐的,能成大事的人都要懂得战略忍耐,逞一时之气,只是皮夫之勇,毫无意义,有时退一步,不仅换来的是海阔天空,还有主动权。”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不懂曾楚南唠叨的这些话到底是神马意思,他只知道曾楚南现在不想动舒玉楼,而且让他也不要动。 “大哥,我不懂你的说那些战略战术,我只知道听你的话就行了,你让我干我就冲,我不让我干我就躲。”贾材梓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贾材梓今天到底去阳光浴所干什么,贾材梓虽然说只是过去随便看看,但是曾楚南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只是顺便看看,他眼神里的惊慌,那是逃不过曾楚南的眼睛的。 看他和阳光浴所的前台那么熟悉,可以断定他还不仅仅是今天去看看,应该是经常去才会和那些人厮混得很熟,可是他经常去干什么?曾楚南心想得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行。 **************** 这是舒跃进当了省长之后和曾楚南的第一次会面。 虽然说以前也是省长,但毕竟是副的,这正和副之间只相差一个字,但是实际区别却是非常的大,就像古代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皇后却只有一个,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不但掌管后宫所有的大小事务,还能或多或少地影响朝政,任那些妃子如何得宠,也只能是副的,正的就只有那么一个,正的永远可以压着副的。 在官场中也一样,副的名额就像妃子,可以有很多个,但正的却只有一个,副的永远向正的负责,很多当官的副职干到退休也未能扶正,都引为平身恨事,所以大多贪官也都是副职,正的么,还有个政治前途可以奔,副的那就只能在副的位置上退休,没有前途可言,当然是在任的时候多捞些银两了,否则那官儿不是白当了? 再有,副的平时在单位多受一把手的气,稍不注意就有小鞋穿,这日积月累的,心里憋屈的气那肯定是少不了的,这些气要一直憋在心里,那如何得了?小心脏肯定受不了了,怎么办?找女人呗,凡是居高位的副职们,大多有三个以上女人,或干女儿,或亲密女下属,或亲密男下属的老婆,甭管如何称呼,进了酒店能宽衣解带就是,养这些女人那也不是小开销,这些女人也不傻,没好处人能跟你糟老头滚床单?可是公职人员每个月就那点薪水哪里够,怎么办?一个字:贪!两个字:狠贪!三个字:狠狠贪! 这样一来,一个贪官的落马,背后就肯定有一个反腐的情妇女巾帼,人家那可是用自己的身体为廉政付出代价的,人家要不把滚床单那点事给爆出来,恐怕有些贪官还在位置上坐得妥妥的。 不过眼前的舒跃进显然不像普通的猪头副职,他不但贪,而且还一边贪一边转正了,更绝的是,他去打点用的银子还是花的曾楚南的,人家这才叫贪得有水准,权力金钱美女都不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别提多滋润了。 “恭喜高升啊舒省长,你这一转正,我们这一方百姓有福了。”曾楚南忍住恶心,勉强吐出一句拍马屁的话。 “同喜同喜,我这能力升上省长也是惶恐得很呐,造福百姓不敢说,但我肯定会努力为百姓做些实事,回报他们对我的支持嘛。”舒跃进打着官腔说。 曾楚南心里暗骂,你丫的是该惶恐一些才行,你这省长当上去,那打点的钱都是老子出的呢,就你这样的就别奢望你造福百姓了,只要别祸害百姓就行了。 “我也知道舒省长现在是日理万机啊,今天拜会您呢,一方面是恭祝你高升,另外有件小事想和你沟通一下。”曾楚南说。 “楚南,有事直接说,不绕弯子,咱们的交情不用绕弯子,你直接开口就是。”舒跃进看起来心情大好,很是义气风发,说话也爽快起来。 当然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副职,忽然就转正了,能不高兴么,嫔妃终于当了皇后了,终于熬出头了。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是这样,我前一阵呢,公司出了一些小状况,有一个人要胁我在南后宫的合作伙伴,让她配合搞垮我,我当然也不能让他搞垮不是,就一查到底,把这人给查出来了。”曾楚南说到这里打住了。 “那你该怎么对付怎么对付呗,我知道你在全州的实力,要想对付一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舒跃进说。 “舒省长这话说得没错,我也想对付他,我如果要对付他,那也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这人和舒省长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得知会您一声,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您的面子我当然得照顾。”曾楚南说。 “谁?和我有关系?”舒跃进问。 “没错,和你有关系,他就是你的侄子舒玉楼舒大少。”曾楚南说。 舒跃进皱了皱眉,“是这小子?他怎么会去招惹你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向你道歉。” 曾楚南摆了摆手,“那倒不用,小事而已,只要省长和他打声招呼,让他以后不要跟我作对就行了。” “他和你在生意上有冲突吗?怎么就和你干上了呢?”舒跃进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和他在生意上并没有冲突啊,也许是受小人挑拨吧,也许是场误会,所以我不想把事给闹大,反正你跟他打声招呼就行了,以后我们和可以各走各的路,相安无事就行。”曾楚南说。 其实曾楚南心里怀疑舒玉楼和枭有关系,只是他不想对舒跃进提起,舒玉楼如果真是枭的成员,那这事越发的复杂了,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想把这事透露给舒跃进,舒跃进只是和他相互利用,不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没必要什么话都跟舒跃进说清楚。 “其实那小子和我也一直不对,经常不听我的话,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我哥哥的孩子,所以我还是得关照他,这件事我会和他谈的,你放心吧。”舒跃进说。 “那好,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先告辞了。”曾楚南说。 “好,那你慢走,我刚上任,确实事多,改天我们再一起喝酒。”舒跃进说。 “好,那改天您有时间就约我。”曾楚南笑着说。 在会所外面停车场的贾材梓一见曾楚南出来了,赶紧打开了车门让曾楚南上车。 “怎么样大哥?老头怎么说?”贾材梓问。 “老头说让舒玉楼给我道歉,我拒绝了。”曾楚南说。 “啊?你怎么拒绝呢?就应该让那小子当面认错啊。”贾材梓说。 曾楚南又摇了摇头,“你还是太简单,舒玉楼表面身份是舒跃进的侄子,其实就是他和嫂子的私生子,也就是他亲儿子,不管舒玉楼干了什么,他心里肯定都向着舒玉楼,如果他真的把舒玉楼叫来向我道歉,那他省长大人的面子会挂得住吗?那就相当于我向他省长大人兴师问罪了懂么?所以那道歉的事就免了,舒跃进这老混蛋也没真心要舒玉楼给我道歉,那是做的表面工作呢。” “这么复杂?那你此行不是白来了?”贾材梓说。 “没有啊,我是先礼后兵啊,我向舒跃进打过招呼了,那就是给过他面子了,他自己也说了,舒玉楼经常也不听他的话,这话你听出什么意思了吗?”曾楚南问。 “什么意思?就是说舒玉楼有时不听他的管教呗。”贾材梓说。 “没错啊,不过他的意思可不仅仅是说舒玉楼不太听他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有些事他会管一下,但也不是所有事他都能管的,能管的他就管,要是舒玉楼不听他的,他也没辙。”曾楚南说。 “我草,原来老头还有这个意思啊?那如果舒玉楼不听他的话,他就任舒玉楼为所欲为了?这不是扯么?”贾材梓说。 “这倒也可以理解啊,虽然他实际上是舒玉楼的爹,但是表面上舒玉楼还得管他叫叔,他也不能以爹的身份来管教舒玉楼,真要把舒玉楼惹急了,说你又不是我爸,你凭什么管我的事,这不就堵住他了的嘴了?”曾楚南说。 “也不知道舒玉楼那王八蛋知不知道他叔其实是他亲爹?”贾材梓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知道吧,我们都能知道,他舒玉楼能不知道?只是这种关系太尴尬了,知道了他也不会承认的,所以他一方面要舒跃进关照他,一方面肯定也对舒跃进有抵触情绪,这也不奇怪,毕竟谁也不想当私生子嘛,这私生子的身份恐怕是舒大少唯一洗不掉的最大的耻辱和尴尬了。”曾楚南说。 “嗯,有道理,那这事就这样算了?”贾材梓说。 “当然不能算了,舒玉楼这王八蛋把南清会搞得鸡飞狗跳的,还让你挨了枪子儿,让老郭也挨了一刀,这事可不能这么轻易就饶过他,得给他点教训。”曾楚南说。 “这我就不懂了大哥,在阳光浴所的时候,你说不能和他冲突,还有意避开了他,现在怎么又说要教训他了,难道现在我们就不怕他了吗?”贾材梓说。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怕他之类的话啊,我只是说我们需要战略性的忍耐,当时不能动,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和舒跃进沟通过,这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嘛,更保况打的是他的儿子,现在我已经知会过他了,那如果舒玉楼主动来找我说好,我就可以大气一点放过他。”曾楚南说。 “可是你又说要给他一点教训的嘛,又说放过他,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了,你都把我给搞蒙了,大哥。”贾材梓说。 “先礼后兵你不会不知道吧?舒玉楼那王八蛋是全州四少之一,牛逼得像个神马似的,他会主动找我说好?这显然不可能嘛,那我就可以对付他了,到时如果舒跃进问起,我可是和他打好招呼了的,只是舒玉楼还要挑衅我,我当然只有教训一下他了,这样既不会影响我和舒跃进的合作关系,又能教训舒玉楼,不是两全其美?”曾楚南说。 “原来这是样,也就是说,咱们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贾材梓说。 “我去,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不过大概也就是这样意思,该顾全的大局要顾,该快意恩仇的时候也不能手软,这才能真正的玩转江湖!”曾楚南说。 ******************* 曾楚南走进了章荻的办公室,章荻正在埋头处理公务。 她看起来已经从前两天被强暴的阴霾中走出来了,精神状态不错,又恢复了女强人那种特有的气场。 “楚南来了?快请坐。” 经过几次交锋后,章荻对曾楚南是越来越有敬畏之心了,她觉得曾楚南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在他面前,一切人和事好像都是透明的。她现在对曾楚南也是越来越客气了。 曾楚南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企划部做的关于圣诞节活动的企划书,我看了一下,觉得还行,不过这种大型的活动我没做过,还是缺乏经验,你是专业人士,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其实圣诞节我认为没有必要做什么活动,每个圣诞节我们所有的包房和大厅都是瀑满的,所有的包房甚至提前三天都被预订完了,我们就把准备工作都做好就行了,不用搞什么活动都人满为患,又何必要做活动呢。”章荻说。 曾楚南笑了笑,“其实这一次的活动是我让企划部作的企划,我也知道不用活动客人都会爆满,但我还是想作一个活动。” “这是为什么?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先听你的想法,再看企划案。”章荻很聪明,一听曾楚南这样说,就知道他肯定另有目的。 “是这样,现在东后宫的呢已经成功提升了品牌的定位,现在东后宫已经是高端夜场了,南后宫和东后宫虽然齐名,但是定位上南后宫档次还是要低一些,这也是你一直诟病的,你认为有钱的人客人都到东后宫去了,剩下些没钱的来南后宫消费,明明都是后宫,却有这种定位上的差别,时间长了,对整体发展也不好,南后宫的中档定位会拉低东后宫的高端品牌定位。”曾楚南说。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嘛,东后宫做超高端,南后宫中高端,我以前是有过想法,不过我觉得你的安排也是合理的,反正中低端的市场也是很大的。”章荻说。 “不过我现在不这样想了,现在全州人越来越有钱了,他们更喜欢超高端消费以彰显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想把南后宫也拉升为超高端品牌,这样南后宫和东后宫不但齐名,而且品牌定位也完全一样,这样就不会相互影响品牌的影响力了。”曾楚南说。 “这样很好啊,可是要想把南后宫变成超高端夜场,那就得提价啊,这一提价谁受得了啊?客人会有意见的。”章荻说。 “这也是我要搞活动的原因,我想在圣诞节来临之前把南后宫停业装修,重新开业后把酒水的价格提高三分之一,这样就和东后宫的消费水平差不多了,圣诞节的前一天开业,装修期间,接受包房预订的时候就启用新的价格,圣诞之夜我们请几个明星来南后宫和客人们一起过圣诞,这样不知不觉就把价格提上来了,只要客人们习惯了高价格,他们就不会抵触,就会慢慢适应了。”曾楚南说。 章荻听得眼睛发亮,以她经营夜场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个主意显然是可行的。 圣诞节再卖得贵也不会缺人,趋这个机会把价格提上去,然后再提高服务的质量,让客人体验高端的服务,这样圣诞节过后就算不把价格降下来,客人们也能接受了。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啊,只是实行起来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章荻说。 “这个就要施行以后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错吧,我只所以选择圣诞来做这件事,主要也是担心提价后客人流失得太多了,如果效果不好,那我们就退,生意上的事嘛,谁也不能保证成功,所以要做两手准备,最好是可进可退才行,怎么着也不能让南后宫衰败在我的手里。”曾楚南说。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提价了以后效果不好,那我们到时还可以恢复到原来的价格,我们可以解释为圣诞节因为包房紧张所以涨价,节假日涨价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如果客人能适应我们的涨价,那以后南后宫就可以定位为超高端夜场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可进可退吧?”章荻说。 曾楚南心里也不得不赞章荻的确是个成功的女商人,她头脑非常的精明,一听就明白了曾楚南的意思。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了笑。 “可是圣诞节只有五天了,我们就算是从今天晚上开始停业,那也来不及啊,这么大的南后宫,五天之内完成装修并重新开业?这听起来实在是不太可能。”章荻说。 “是啊,时间的确是个问题,我要的就是高效,我们就是要把南后宫闪电的装修,闪电地开业,让客人惊叹于南后宫的变化,明明上一次还是老样子,怎么才过了两天就大变样了?这样的冲击效果会更大,现在娱乐业竞争太剧烈了,如果南后宫长时间的停业装修,那客人的流失会很厉害,一但客人选择了其他的夜场,要想再拉回来就难了,所以我们一定得短时间解决问题。”曾楚南说。 “可是这时间也太短了呀,从设计到施工都是需要时间的。”章荻说。 “设计我在一个月前就早人作出来了,大体结构也不会变,只是一些内饰的风格作些改变,至于施工嘛,我同时找了五家装修公司进场,把南后宫分成五部份让他们同时进行,我说了,谁能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最先完工,我就多加五万块的装修费用,而且他们之间也需要合作,如果各装修部份之间衔接出了问题,那我就要扣所有人的装修费用,五个装修公司同时作业,让南清会的兄弟们帮忙清理装修垃圾,三天就可以搞定了。”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有准备了,可是要完不成任务,那五家公司会乐意你扣他们的装修费用吗?”章获说。 曾楚南笑了笑,“如果完不成,扣不扣他们说了不算,我说了算,要是完不成任务,他们的装修公司也别想开了,这一点他们比我清楚。” 章荻这才反应过来,她忘了曾楚南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南清会的大哥,那些装修公司也许敢得罪其他的普通客户,但是南清会交待给他们的事,他们当然不敢不尽力,他们肯定会拼了命地完全装修任务,因为他们以后还得在全州混呢。 “既然你都成竹在胸了,那我就听你的吧,活动方案我也不用看了,你说了算就行了,我相信你的方案肯定很完美。”章荻说。 “你还是看看吧,想法我提出来,执行还得靠你,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而且我事也多,恐怕管不了那么多。”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看完以后就作手准备,这是一个漂亮的转型方案,楚南,感谢你为南后宫所作的一切。”章荻说。 “客气了,我们是合伙人,南后宫也有我的一份,只要我们精诚团结,南后宫会越来越好,公事说完了,说点私事吧,舒玉楼最近有没有再和你联系?”曾楚南忽然说。 章荻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曾楚南已经查过那个号码了,知道那个苏三就是舒玉楼。这倒也不奇怪,章荻也猜得到曾楚南很快就会查清楚。 “偶尔有联系,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只是说现在你回来了,我也不敢再作什么事情了。”章荻说。 “好,那你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了,我和他叔叔是朋友,让他给我一个面子,也给他叔叔一个面子,以后不要和我作对,否则我饶不了他,全州四少只剩他一个了,让他好自为之吧。”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告诉他?”章荻说。 “如果我告诉他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他未必相信,你告诉他,他就会相信了,其实就算他相信了,他也不会把我当回事的,他肯定把我当狗屎,被我打败过的所有对手在被我打败之前,他们都是把我当狗屎的,我一点也不奇怪,这句话你也可以告诉他,让他小心点,不要惹得我不高兴,全州四少我搞翻了三个,我只要乐意,他也会和前面的一样的下场。”曾楚南说。 “好,我会告诉他的。”章荻说。 “那就谢了,我先走了,你忙。”曾楚南说完走出了章获的办公室。 **************** 贾材梓见到郭林的时候,伸手捅了一下郭林胸前的伤口,疼得郭林大叫了一声,郭林吃了亏当然也不会罢休,一脚踢向贾材梓的瘸腿,不过贾材梓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也不怕。 “郭流氓,听说你让章荻那娘们给捅了一刀?我草!太他娘的丢人!你说你混了这么多年,连个女人你都打不过,你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真是丢我南清会的脸。”贾材梓说。 郭林一听这话,知道曾楚南并没有把他强奸章荻的事说给贾材梓听,心里暗暗感激曾楚南,心想要是贾材梓知道这事,那还不张开大嘴说得所有兄弟都知道。 “你懂个球,女人是有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我不是干不过他,我是懂得怜香惜玉才让着她呢,这事可不许声张出去啊,影响和谐,懂吗?”郭林说。 “哎,我就不明白了,章荻为什么要捅你呀?难道你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贾材梓问。 “胡说!我怎么可能干对不起她的事,明明就是她干了对不起我们的事,你没听南哥说吗,她和舒玉楼勾结呢,我负责查此事,那当然要得罪她了,所以她就捅我了,就这么简单。”郭林说。 “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那么让人不可信呢?大哥,郭流氓说的都是真的?”贾材梓扭头问一旁笑着看他们互掐的曾楚南。 “差不多吧,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些事吧,不用说得太细,说得太细就不好玩了,不论这事了,咱们说正事吧。”曾楚南帮郭林叉开了这个话题。 “对对对,说正事,不说娘们的事,娘们的事有啥好说的。”郭林赶紧附和说。 “好吧,这事肯定有隐情,早晚我会知道的,嘿嘿,郭流氓,你小心点,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的糗事。”贾材梓是越来越聪明了,竟然也能感觉到这事的不对劲。 “好吧,我今天让你们来呢,是让你们去做件事,不是好事,是坏事,做好事嘛,让你们其中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也不会抢,但是做坏事你们两个就要一起去了,让谁去谁都会有意见,所以你们得一起去。”曾楚南笑着说。 “南哥这话说的,我郭林本来就是个混混,干好事不会,干坏事那是半个专家,让我去我也不会有意见的,假的才子自命为好人呢,就让他歇着吧,好事我一个人去干就行了,让他当好人。”郭林故意刺激贾材梓。 “行了郭流氓,别他娘的说这种屁话了,只要是大哥交待的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哪件没办好?”贾材梓说。 “好,都是好兄弟,做坏事也不推辞,那就对了,前一阵舒玉楼那个王八蛋没少给我们惹麻烦,还让你们反目,这气咱们可以忍一半,另一半得出了,不然会憋死,所以我想让你们教训他一下。”曾楚南说。 “大哥,我现在就带兄弟们去找舒玉楼,把这货找出来打断一条腿,给他留下一条腿走路就行了。”贾材梓说。 “真蠢,你跟了南哥这么久,还没搞清楚南哥的做事风格?南哥要打击一个人,会只打他一顿就算了?”郭林说。 “没错,打一顿没什么意思,过一阵他伤好了,又蹦跶起来了,没意思,而且我也不想动手打他,那样是逼他背后的人和我翻脸,我要动他的根基,他的根基就是他的钱,他的钱就是他的生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曾楚南说。 “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搞他的公司,这也是你最喜欢的手法,搞得他心神不宁。”郭林说。 “这一次只是给他一个教训,所以我不想弄的动静太大,不过你们要亲自出面,就是要让他知道是我们在搞他。”曾楚南说。 “好啊,这个没问题,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做?”贾材梓问。 “这一次只是教训一下他,所以不要搞死他,你们这样” 曾楚南对贾材梓和郭林嘀咕了一会,两人连连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0章 一点教训 北冲加油站是全州北郊最大的私营加油站,也是生意最红火的加油站。 经营加油站的利润很高,经营这一行的人却很少,大多数的加油站都是国有的,这是一个垄断性的行业,抛开资金投入很大不说,相关的手续也非常难办,没有关系的人,就算是抱着大把的钞票你也进不了这个行业,没有过硬的后台,就算是开了站,无油货应,你早晚也得歇菜,所以能经营这个行业的人,那是不但有钱而且还有背景的人。 舒玉楼当然就是这样的人。 当全州的很多私营加油站都因经营不下去被收购的时候,舒玉楼旗下的几个加油站却活了下来,而且活得相当滋润,这不是因为舒玉楼经营有方,主要是他有一个叫叔叔的亲爹舒跃进在后面撑着。 北冲加油站的油价,比国有的加油站每升还能便宜上一两毛钱,所以生意很火,加油的车辆随时都排起很长的队。 郭林也在排队,他的车很特别,是一辆小排量的很烂的国产车,这种车型早几年前就停产了,一看就知道是要报废的那种。 事实上这辆车也是已经报废了的,是他通过关系花了两千块从报废车辆处理中心买出来的,其他的车辆用绳索索引到了北冲加油站不远处,然后让手下的兄弟推进了加油站。 也就是说,其实这辆车是一辆废车,是开不了的。 终于轮到郭林了,郭林递给加油服务员两百块,“把我的车加满。” 工作人员一看,这车都烂成这样了,还能跑吗?不过人家只要给钱了,那当然也得加进去。 很快油箱就加满了,郭林进了驾驶室,装模作样地发动车子,结果当然是发不动的。 “我草,这油有问题啊,这车怎么都启动不了,这油肯定加水了!”郭林大声说。 “先生,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加油站的油不从不掺水的,你这车这么烂,明明就是你车的问题,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工作人员说。 “你才胡说八道呢,我这车是我自己开来的,虽然旧是旧了一些,可是能开的啊,只是到了外面没油了,所以让人推进来的,不信你们问他们啊。”郭林对后面几个骑摩托车排队加油的说。 “是啊,他这车的确是开来的,我们可以作证。”几个人都说。 这些人都是郭林的手下,他们当然会这样说了。 “不可能,我们的油从来不掺水,怎么可能会有水,其他的车加了又没事。”工作人员急了。 “可是我的车明明就不行了啊,分明就是你们的油有问题,你们实在是太坏了,竟然在油里掺水,你们得赔偿我!”郭林大叫。 “我草,这位老兄,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我们后面还要加油呢!”这时后面另一辆车上的人大声说。 这个说话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的,皮肤有点黑,但是很英武,这厮正是贾材梓。 “兄弟,你们别在这里加油了,这个加油站的油掺水,我草,太可恶了,我的车都让他们的油给弄坏了。”郭林大声说。 “是吗?老子昨天来加过一次,后来开到半路熄火了,我还以为是我的车的问题呢,没想到竟然是他们掺水了,他们怎么这么坏啊?这太不像话了。”贾材梓也大声说。 “是啊,问题是他们还不肯承认呢,我草,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和他们没完!”郭林说。 “对,这事得给个说法,哪有坑了人就这样算了的。”贾材梓开始和郭林一唱一合地演起戏来。 后面本来很多车排队等着加油呢,看前面闹起来了,心想这一下恐怕一时半会是消停不了,有的车就撤退了,有些人就不耐烦地狂摁喇叭。 “谁摁喇叭呢?谁他妈还想加掺水的油啊?打开你的油箱,老子给你倒点水进去,看你还能不能开?”郭林骂道。 这时工作人员把加油站的经理给找来了,经理是一个胖子,身材比郭林高出了许多,一脸横肉像个杀猪的,郭林抬头一看,心想全州人民的生活水平果然提高了啊,这尼玛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胖子。 “你捣乱?”这胖子经理说话倒也直接,三个字就把问题的本质给说清楚了。 “是你们在捣乱吧?竟然在加油站里掺水?你们得给我个说法。”郭林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在油里加水了?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胖子经理说。 “我这车发不动了就是证据,好好的车,加了你们的油就发不动了,不是你们的油的问题你说是什么问题?你们这些混蛋心真黑,为了赚钱竟然在油里掺水,你得赔偿,否则今天老子和你们没完!”郭林骂道。 旁边郭林的手下也跟着起哄,“得给个说法,黑心商人!” “你竟然敢到这里来闹事!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胖子经理说。 “是谁啊?”郭林装糊涂。 “说出来吓死你,他是舒玉楼,是全州四少之一的舒玉楼!我们老板的叔叔说出来更吓死你,他是省长!你小子敢在这里闹事,你这是作死!”胖子经理说。 “啊?这么厉害?我好怕怕!不过怕归怕,你们在油里掺水的事还是得给我一个说法!”郭林说。 胖子经理算是明白了,这货今天就是来找麻烦的。 “把你的破车开走,不要影响我们的生意,这油里我们没有掺水,你不要胡说八道,再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胖子经理说。 “你可千万别对我客气!别人越对我客气我就越不适应,胖子,你把我这油箱里的油给抽出来,你不是说没有掺水吗,那我把油退给你,你把钱还给我。”郭林说。 胖子想了一下,看到加油站堵了那么多的车,心想这货不就是加了两百块的油吗,退还给他两百块息事宁人吧,让他赶紧的走人,也好让加油站恢复正常营业。 “油就不用抽出来了,我退还给你两百块,你赶紧的把你的破车弄走吧。”胖子说。 “那可不行,你这样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讹你两百块呢,赶紧的把油抽出来,你那油是掺了水的,在我的油箱里我还嫌弃呢。”郭林说。 胖子没有办法,只好让工作人员找了一根皮管,把油箱里的油都给抽了出来,全部抽在一只加油站用专用的桶里。 “你还说你这油没有加水,我分明就闻到一股水的味道。”郭林说。 “一看就知道没文化,水是无色无味的,水你能闻出味道才怪。”旁边一个女工作人员嘀咕道。 “咦,你可不许说我没文化,我好歹也是幼儿园大班毕业的,而且我的成绩也不是倒数第一,是倒数第三,比我差的还有两个呢,我说闻得出来就闻得出来。”郭林说。 “你别扯淡了,赶紧的把你的破车弄走!”胖子见排队的车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些急了。 “你急什么,你这油加了那么多水,既然不能发动车辆,那就用来洗车吧。”郭林说完,忽然拎起那装油的桶,把桶里的汽油全部泼在了他那辆破车上。 这一下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把汽油这样泼得到处都是,那是极度危险的,汽油是易燃物品,很容易就燃起来的,如果要是在这加油站里燃起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你这是干什么,这很危险的,你不要胡来!”胖子经理也紧张了。 “好了,既然你处理不了这事,那我的车也不要了,算我倒霉,那两百块我也不要了,走了。”郭林扭头就走。 “你把你的破车弄走,不要把你的破车放在这里影响我们” 胖子刚说到这里,又有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围观的人群里是谁竟然扔了一个烟头进来,那泼了汽油的车一下子燃了起来了。 加油站本来就是禁烟的地方,那烟头自然是郭林的人从外面点了后悄悄放在袖管里带进来的,趋围观的人散去有些乱的时候,扔出了那一个烟头。 熊熊大火立刻引起了一阵惊叫,那些排队等着加油的人一看起火了,哪里还顾得上加油的事,赶紧的发动车准备离开,大家都想离开,这一混乱起来,车就和车碰撞在一起了,要是换作平时,那肯定得扯皮了,不过现在他们都为了逃命,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赶紧的开车冲出加油站,加油站里顿时乱一锅粥。 工作人员一看着火了,赶紧的报警,然后就跑得远远的了,他们都知道那车是有可能爆炸的,都是打工的,谁会去玩命救火? 郭林一看目的达到,上了手下人的摩托车,几辆摩托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曾楚南正在开车去东后宫的途中,见时间差不多了,打开了车里的广播。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位于全州北出口的北冲加油站发生大火引起爆炸,警方已封锁现场,请前往该加油站加油的车辆选择到其他地方加油,该加油站附近的路段也出现了严重的拥堵,请司机朋友们注意绕行,据警方介绍,此次爆炸并无人员受伤,后续我们将会继续跟踪报道。” 这广播员的声音真甜,曾楚南一听笑了,知道郭林他们得手了。 舒玉楼赶到的时候,加油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火已经全灭了,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另外还有一些车辆被撞的司机等着索赔,总之是混乱无比,乌烟瘴气。 舒玉楼气得嘴唇真哆嗦,啪啪给那胖子经理几大嘴巴,“你他妈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了?” “这事不能怪我,是故意有人来找麻烦,今天有人弄了一辆破车到加油站里来,说我们的油掺水了,然后就各种纠缠和捣乱,最后他让我们把加到他油箱里的油给抽出来,后来他把油泼在车上了,然后也不知哪个冒失鬼扔了一个烟头,就燃起来了。”胖子经理说。 “那人呢?人在哪?”舒玉楼吼道。 “后来大乱,估计是趋乱跑了。”胖经理说。 “我草你妈,你个死猪头,你怎么不逮住他?让他跑了,我上哪找人索赔去?你个笨蛋二百五!”舒玉楼越说越气,又对着那胖经理一阵拳脚,不过那胖子魁梧,他的那点拳脚倒也不能对胖子构成什么杀伤。 “老板,我觉得这事是有预谋的,那个人带了很多的人来,表面上和他不是一路的,但是我觉得他们就是一伙的,带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长相普通,有些瘦,个子也不是很高,但看起来很精明,另外一个和他一搭一唱的个子比较高,皮肤有些黑,长得很英武,后来着火以后那个带头的骑上摩托车跑了。”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插嘴说。 舒玉楼这一听就明白了,那两个人他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可以肯定是曾楚南的手下了,因为章荻刚刚传话给他,说曾楚南让他小心一点。这样的事,恐怕全州也只有曾楚南敢这样做了,敢动他舒玉楼的人,本来就不多。 “我草你妈逼曾楚南,老子和你没完!”舒玉楼大骂道。 曾楚南回到东后宫不久,郭林和贾材梓也到了。 “事情办得漂亮啊,老郭果然是干坏事的专家,这一下把个北冲加油站烧得干干净净,那可是舒玉楼生意最好的加油站,他损失大了。”曾楚南笑道。 “那是,郭流氓的外号可不是乱叫的,郭流氓那是一肚子的坏水,从头坏到脚,头流脓脚长疮啊。”贾材梓取笑道。 “我呸!假的才子,今天的事你也有份啊,我是流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就别装好人了。”郭林笑道。 “这事干得好,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用这种方法,和他讲道理那没用,就是要打得他疼,他才知道爷爷们的厉害。”曾楚南说。 “舒玉楼会不会查到是我们做的?”贾材梓说。 “能,都不用查,他都知道是我们做的,我就是要他知道,要是他不知道,那还有什么意思?”曾楚南笑道。 “对,就是要让那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不发威,他以为我们是病猫呢,他不是有好几个加油站吗,咱们把他都给烧了,看他娘的还牛逼不。”贾材梓说。 “不行,我说过了,这一次只是给他一次教训,我不想因为舒玉楼的事和他背后的人翻脸,那就是因小失大了,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曾楚南说。 “大哥你想不明白的事,我们又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呢?”贾材梓说。 “那也不一定,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大家一起想,也许就能想明白了。”曾楚南说。 “郭流氓不是号称小诸葛嘛,诸葛亮就在眼前了,还用得上我这臭皮匠操心?让郭流氓想就行了。”贾材梓说。 “假的才子,你丫别老说话针对我啊,小诸葛那是江湖朋友讽刺我的小聪明的绰号,就这我样的,连南哥都比不过,又哪敢称什么小诸葛,不过南哥也可以说说,我们听听也好。”郭林说。 “是这样的,舒玉楼是全州四少之一没错,也算是有钱有势,可是你说他要控制章荻来和我们作对,我总觉得与枭有关,但是又似乎不合理,他一个阔少,去加入一个国际性的黑帮干嘛?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曾楚南说。 “这个嘛,也许他觉得混黑帮很酷啊,而且枭从事的贩毒和军火生意,那可是利润很高的,谁会嫌钱多啊,他也许想多赚一点呢。”郭林说。 “好吧,就算是如此,那舒玉楼就是草包一个,他有今天全靠舒跃进关照他,他凭什么当枭的头?如果他不是枭的头,又凭什么让他出面去指挥章荻?”曾楚南说。 “也许枭也是看中他在全州的影响力吧,所以才利用他,这件事确实是很不合理,不过我认为他是听命于枭的可能还是很大,而且正如南哥所说,他是一个草包大少,以他的智商,我觉得他都不会去掌控章荻来引我们南清内讧,他肯定会直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我认为这个计划他虽然是执行者,但他不是策划者,他没有这样聪明的脑子,他在全州嚣张惯了,恐怕也不屑于用这么复杂的手段来对付我们。”郭林说。 “这一点我完全赞成老郭的说法,也许枭就是看中了他在全州的势力,所以让他做了全州的老大呢,可是我听庄雪经说过,说和他见面的枭的头头是一个日本人男人,华夏话都说得不利索,这和舒玉楼好像又不吻合。”曾楚南说。 “是啊,这事的确是很奇怪,不过我相信南哥能查个水落石出的。”郭林说。 “这些动脑子的事,你们来想就行了,我呢就负责冲锋杀敌就可以了,那些事情太复杂,让我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的,不如索性不想。”贾材梓笑着说。 “你这小子就是凡事不喜欢动脑子,早晚得吃大亏。”曾楚南说。 三人正聊得欢,这时一个保安进来报告说有一个自称姓舒的带着人冲进来了。 “来得这么快?让他进来,他带的人也全部放进来。”曾楚南说。 “是舒玉楼来了吧?”贾材梓说。 “当然是他了,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来得真快。”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敢烧我的加油站!”舒玉楼一出电梯,就开始高声骂娘。 “这谁啊?这么没教养?怎么在我的地盘上也敢骂我?”曾楚南看着冲进办公室的舒玉楼,一脸的不屑。 “曾楚南,你少装逼,你他妈敢动我?”舒玉楼说。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又不喜欢男人,我动你干嘛?就算是我喜欢男人,你长得这么丑,我也不会要你啊,你激动什么?”曾楚南说。 “你他妈装什么萘?老子是舒玉楼!”舒玉楼骂道。 “舒玉楼是谁啊?这名字听起这么生,你们认识他吗?”曾楚南扭头问郭林和贾材梓。 “不认识!”郭林和贾材梓齐声说。 “狗日的还装萘!你敢做不敢当?我的加油站就是你派人去烧的吧?听相貌描述,就是你身边的这两个杂种去干的。还他妈装孙子不认帐!”舒玉楼骂道。 “大哥,他骂我,我想打他。”贾材梓说。 “我也是想打他,他也骂我了。”郭林也说。 “哎,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冲动呢,一个白痴嚷嚷两声你们就要打人?白痴也是人!我们要关心智障人士!就让他嚷嚷两句吧,都忍忍啊,人家当了这么多年白痴了,容易吗?”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都强忍住笑,心想这南哥损起人来也有一套啊,不但装不认识人家,还骂人家是白痴呢。 “曾楚南你才是白痴呢,你他妈就只会装孙子,我问你,你手下人烧了我加油站怎么办?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马上报警抓人!”舒玉楼说。 曾楚南指了指电话,“报啊,现在就报,谁他妈看见我烧你的加油站了?证据呢?现在是法制社会,要讲证据的白痴!你以为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想抓谁就抓谁?你别拿警察局吓我,我他妈又不是吓大的。” “曾楚南,我知道你南清会现在横极一时,不过我告诉你,有人能收拾得了你,省长是我的叔叔,我不相信省长收拾不了你!”舒玉楼终于搬出舒跃进来了,这是他最后的王牌。 “哦,舒省长?这个我知道,我前天才和他一起喝茶呢,对了对了,我是听他说有一个儿子叫什么漏来着,原来不是漏是楼啊,瞧我这记性,记错了,原来你就是舒省长的儿子,幸会幸会,快请坐,我和舒省长的交情深,他的儿子,我当然要善待的。”曾楚南说。 舒玉楼一下子胀红了脸,“不是儿子,是侄子!我是他侄子!他是我叔!” “哦,是儿子,不是侄子,我总记得你是他侄子,原来你是他儿子啊,我这记性真是不行了。”曾楚南说。 “大哥,人家说的是侄子,不是儿子,你怎么老说人家是儿子呢,明明人家说的是侄子!”贾材梓在旁边说。 “是吗?我又错了吗?我又把儿子搞错成侄子了?唉呀,我这记性越来越不行了,这是未老先衰啊,侄子和儿子都分不清了,反正都一样,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不纠结了。”曾楚南说。 舒玉楼当然知道曾楚南这又侄子又儿子的就是故意在羞辱他,气得脸都发白了。 “坐啊,快请坐,不管是侄子还是儿子,我都要给面子的,有事坐下慢慢说。”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烧我了我的加油站,你得赔我,我那加油站生意那么好,现在要想重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建起来,你得赔我所有的损失!”舒玉楼说。 “你看你又胡说八道了,我不是说了嘛,那件事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手下人干的,我和你爹哦不对,是和你叔叔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帮你查一下的,我查到是谁干的,我一定帮你出气。”曾楚南说。 “你果然装孙子,曾楚南,你他妈真不是东西,你要是不赔偿我损失,我他妈就烧了你的俱乐部!”舒玉楼说。 “我草,杂种,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你带了几个人?五六个就想来烧我的俱乐部?你真是白痴啊?你烧一个给我看看?你要烧了我的俱乐部,我就让你和这俱乐部一起焚毁!不信你试一试看?”曾楚南忽然变脸,冷声说。 “曾楚南,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们这群混混老子压根没放在眼里!”舒玉楼说。 “我知道你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他妈更没把你放在眼里!四少算个屁,那些所谓的‘少’,现在都被老子搞垮了,我要不看在舒跃进的面子,我他妈随时能捏死你!你还想控制章荻引我南清内乱?就凭你?下辈子你也做不到!这一次只是警告你一下,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要再敢跟老子作对,老子就像踩蚂蚁一样踩死你!”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你我”舒玉楼气得语无伦次了。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话都说不清楚,还想跟我斗?还带人闯我的地盘,打出去!”曾楚南大喝道。 郭林吹了一声口哨,等在外面的十几个兄弟一齐冲了进来,对着舒玉楼的手下一通乱打,舒玉楼带来的几个人很快被打得鬼哭狼嚎。 曾楚南之前已经悄悄交待过,只打舒玉楼的手下,不打舒玉楼,算是再卖一个面子给舒跃进。 舒玉楼领着手下的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滚出了东后宫,后面是南清会一伙兄弟的大笑声。 舒玉楼上了车,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向了北区警察局。 仗着他叔叔舒跃进,全州的官场大小人物都得卖一个面子给他舒玉楼,警察局长黄文道也不例外。 对于闯进办公室的舒玉楼,黄文道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笔脸相迎。 “哟,稀客呀,玉楼来了?有事吗?”黄文道说。 “黄文道,你们警察局还管不管事了?老子的加油站让人烧了,我带人去索赔,还把我的人给打了!你到底管不管?”舒玉楼嚷道。 “哟,这是谁这么大胆子啊?敢得罪你?我当然管了,警察的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嘛,是谁干的?”黄文道说。 “是黑社会头头曾楚南!你现在就去把他抓起来!”舒玉楼说。 “曾楚南?怎么又是他!这曾楚南很难搞啊,关于他的事总是不断!你把祥细情况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文道问。 舒玉楼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 黄文道虽然嘴上骂得厉害,不过心里却在打着另外的主意,心想这曾楚南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上次几次想搞他,最后感觉都是阻力重重,连那个庄雪经都被他搞得跑路了,而且上次的事舒跃进也没少干涉,很明显舒跃进在帮曾楚南,可是这一次曾楚南却怎么搞了舒玉楼了?他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舒玉楼和舒跃进的关系? 从黄文道内心来说,现在他是真不想动曾楚南,因为他感觉曾楚南太难对付了,现阶段他宁愿选择和曾楚南相安无事,曾楚南的南清会虽然是全州第一社团,但不干伤天害理的恶事,违背大原则的事很少去做,曾楚南管教下属很严,虽然南清会人数众多,但所犯的事却远远没有其他小帮会犯的事多,甚至可以说,曾楚南收服了那么多的混混让他们有了一个正当职业,是为警察局办了大好事,让很多治安事故频发的地段都变得太平了。 再说了,南清会是一个隐性社团,其帮众大多都分散在南清系列的公司里有正当职业,平时也不干偷鸡摸狗之事,要想把曾楚南定性为黑恶势力铲除,明显缺乏证据,既然曾楚南不作奸犯科给黄文道惹麻烦,上面又有舒跃进护着,黄文道当然不愿意去招惹那个难对付的曾楚南。 “黄文道,你赶紧去抓他呀,你还愣着干什么?”舒玉楼对在想事的黄文道吼道。 黄文道好歹也是个警察分局局长,对于舒玉楼直接呼他的大名,他心里其实是很窝火的,只是不好发作而已。 “这样,这事呢目前还缺乏证据,我们警察局也不能胡乱抓人,我们现在只能是让曾楚南到警察局来配合调查,我先让司琪去传唤曾楚南吧,我呢亲自跟你去加油站现场去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没有。”黄文道说。 黄文道也是老狐狸,他知道如果自己亲自去东后宫抓人,弄不好还让曾楚南给羞辱一番,他知道司琪和曾楚南有些私交,所以把这个棘手问题甩给了司琪,这样一方面应付了舒玉楼,另一方面也为自己赢得了时间,他可以在这一段时间内向舒玉楼的靠山舒跃进请示,看一下舒跃进的态度是什么,他好见风使舵,让自己不至于冒失地陷入被动之中。 舒玉楼见黄文道不肯亲自出面,也拿黄文道没有办法,人家怎么说也是个警察局长,也不是你的保镖,总不能为你的事逼人家去抓人。 “好吧,那我就在这警察局里等着,我要亲眼看见曾楚南那狗杂种被抓进来!”舒玉楼说。 舒玉楼心想,只要把曾楚南给抓进来,他要想再出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黄文道把司琪叫进了办公室,“司队长,东后宫的曾楚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打了舒总的人了,你带人去把他带过来问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打架斗殴不是经常有的事么,让片警协调一下就行了,还用得着我去?”司琪说。 “司队长怎么说话呢?这可不是打架斗殴,是他烧了我的加油站,我去找他讲理,我又被他给打了!这能是片警处理好的事吗?”舒玉楼说。 “唉哟,我说你们这些阔少真娇情,打架之前不报警,现在打不过人家,让人家给扁了,跑到警察局来耍威风来了,真是丢人现眼。”司琪不屑地说。 “司琪不要胡说,让你去一趟你就去一趟,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黄文道喝道。 “是,局长,我去一趟就是了。”司琪懒洋泮地应了一声,又懒洋洋地走出黄文道的办公室。 “多带几个人去,曾楚南的势力很大。”黄文道在背后大声说。 “不就一个曾楚南么,把你们吓成这样,真丢人。”司琪应道。 司琪一个人驾着警车,一路拉着警笛到了东后宫门口。 “哟,警官这是干什么来了?警报拉得这么响,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心里好慌呀。”郭林在门口正准备出去,刚好遇见下车的司琪。 “少废话你!曾楚南呢?”司琪说。 “警官,你是来找我们南哥的啊?他事情多,正在泡妞呢,要不我帮你通报一声?”郭林笑着说。 “通报?曾楚南有这么大的架子吗?我是来抓他的,你给我让开!”司琪没好气地说。 “我让开,我压根也没敢阻拦你啊,你请,你请。”郭林嬉皮笑脸地说。 曾楚南正在向贾材梓交待南后宫重新装修开业的相关事情,司琪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门本来也是虚掩着的,这一脚踢开,是有些气势。 曾楚南一看是司琪来了,知道是舒玉楼到警察局里施压结果了。 “司队长,请坐,你想我了,打电话让我去看你就行了嘛,你还亲自跑过来,我都有些难为情了。”曾楚南说。 “我靠,看来真是有奸情啊,假的才子,咱们回避一吧,让人家二人世界,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当大灯泡了。”郭林笑道。 “是啊,是该回避一下,大哥的老相好来了,得给人家一点空间。”贾材梓也说。 两人一唱一合地正准备离开,被司琪喝止。 “站住,你们两个混蛋想跑?你们也是当事人!说,是不是你们把舒玉楼的加油站给烧了,又打了人家?” 贾材梓和郭林对视一眼,两人都故意装出惊诧的表情。 “这是从何说起啊?我今天一直都在南后宫和大哥在这里研究圣诞庆祝活动的事情,哪里也没去啊,烧什么加油站,我完全听不懂啊,你听得懂吗郭流氓?”贾材梓说。 “我草,你都听不懂,我哪里听得懂啊,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东后宫,半步都没迈出去过,更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郭林也是一脸的无辜。 “装,继续装!曾楚南果然行啊,教出来的人说谎都跟真的似的!你们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这些事肯定就是你们干的,还敢跟我装?我可是来抓你们的,不是来和你们聊天的!”司琪说。 “大哥,你的相好要抓我们呐,我好怕,你得保护我。”贾材梓装着很惊恐的样子。 “是啊南哥,我都快吓破胆了,救命啊。”郭林装得更像。 俩二货这会倒是挺团结,一唱一合地扮傻耍起司琪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1章 大明星 “两个混蛋还想调戏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打烂你们的臭嘴?还跟我耍起流氓来了?”司琪喝道。 “不敢不敢,警官这话说的,你是我们大哥的姘头,我们哪敢调戏你,老郭你说是不是?”贾材梓笑道。 “是啊,我们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调戏南哥的姘头啊。”郭林也笑道。 曾楚南见两个混蛋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喝住:“你们两个闭嘴,小心警官真的打烂你们的臭嘴!” 郭林和贾材梓见曾楚南发话了,这才不敢说话了,都闭了嘴。 “曾楚南,现在舒玉楼到警察局去告你了,黄文道让我来传你去问话呢,你去不去?”司琪说。 这话听起来就有点意思了,警察来抓人,哪有问嫌疑人去不去的?既然这样问了,那就不是来抓人的了,这是来做客走过场呢。 “警官,你也知道,我是混混呐,警官局那种地方太晦气了,还是少去为妙,我看我还是不去了。”曾楚南笑道。 “那你跟我说实话,舒玉楼的加油站是不是你烧的?他的人是不是你打的?”司琪瞪着杏眼问。 “我手下兄弟多,加油站的事我得查查才知道是不是他们做的,这事我不是很肯定,不过舒玉楼的人嘛,那还真是我的人打的,这货带了几个人冲进来要烧我的老窝,你说我能不打出去吗?警官,要是有人要烧你的老窝,你急不急呀?”曾楚南说。 “我看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那舒玉楼的人你打了,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是不敢打他吧?要打就一起打呗,那厮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烦,你为什么不把他也揍一顿?”司琪说。 曾楚南心想这警察可真有意思了,原来说了半天,是怪我没打舒玉楼呢。 “唉呀,他有个叔是省长嘛,我担心打了他惹大乱子,我们是平民,哪惹得起当大官的人呐,就没打他了,不过既然警官发话了,下次遇上我海扁他一顿就是了。”曾楚南笑道。 “我都来了,回去好歹也得有个交待呀,你们中谁跟我去警局录一下口供吧,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司琪说。 “你去!”贾材梓和郭林相互指着说。 “咦,你们两个臭流氓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这会听说要有一个和我去警局,马上就怂了?你们不是喜欢调戏我吗,现在坐我车回去,一路随便调戏我,多美的事啊?不敢了?”司琪轻蔑地说。 “大哥都说了,警察局那种地方太晦气,我还是不要去了,老郭是那里的长客,还是你去吧。”贾材梓说。 “你年轻力壮的,还是你去为好,万一要弄个刑讯逼供什么的,我这把老骨头哪里扛得住啊,还是你去。”郭林说。 “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要不,你们一起去?”司琪说。 “不行不行,一个人去就行了,让他跟你走吧。”贾材梓说。 “我草,假的子才,你丫的真不够义气,不过是去录一个口供而已,你去就行了,老拉我干嘛呀。”郭林说。 “要不你们划拳吧,谁输了谁跟我去。”司琪说。 “行了,你们都别去了,我去吧,我估计舒玉楼在警察局等着你们呢,你们要是去了,恐怕很难出来,我是东后宫的法人代表,舒玉楼是闯进我的公司闹事,我去就行了。”曾楚南说。 “大哥,还是我们去吧,你是主事人,你去了就群龙无首了,我们去就行了。”贾材梓说。 “是啊,我们只是推诿一下闹着玩呢,我去吧。”郭林也说。 “不用争了,我去吧,你们去海天楼订桌席,我想吃那里的菜了,晚上一起吃晚饭吧。”曾楚南说。 这话当然是为了安慰郭林和贾材梓了,也显示一种自信,意思就是说,天黑之前,我必然能从警局出来,而且还能和你们一起吃晚饭。 “大哥,还是” “好了,不要说了,就这样定了,警官,我们走吧。”曾楚南说。 “果然有当大哥的担当,好,你放心,我保证你会没事的。”司琪说。 曾楚南伸手搂住司琪的肩膀,“那我们走吧,警花。” 司琪一把推开曾楚南的手:“你别太过份啊,我是警察,你是贼,我是来带你去问话的,你少跟我勾肩搭背的!” 曾楚南笑了笑,“也是,我忘了自己是贼了,最近记忆总不好,总是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舒玉楼还真是在警察局里等着呢,一看曾楚南真的被司琪带来了,那当然高兴。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司琪并没有把曾楚南给铐上。 “曾楚南,你个混蛋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看你还怎么出得去!”舒玉楼说。 “哟,这话说的,这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警察是奉了你的命令?我是来配合警官录口供的,我这是给美女警官司队长的面子,你算个球啊?滚一边去,别在老子面前晃悠,一会惹得老子不高兴了,老子在警察局里照样抽你!”曾楚南说。 “你到了这里还么嚣张?司警官,你可不能轻易放了他!就是他让人烧了我的加油站,还打了我的人,这事不能轻易就算了!”舒玉楼说。 “我们警察局做事有我们自己的程序,不用你来教我们做事,你的口供录完你就可以走了,不要呆在这里影响我们正常工作!”司琪没好气地说。 舒玉楼是听出来了,这个漂亮的警花是有些不待见他,从一开始就没给他好脸色看,反而她看曾楚南的眼神倒是蛮温柔的。 口供很快录完,曾楚南把舒玉楼闯进东后宫的具体情况都说了一遍,本来也没那么复杂,几句话就能说清楚了,只是烧加油站的事他一直否认,这事只能定性为打架斗殴,罚点钱什么的就可以放了。 不过舒玉楼一直都呆在警察局里向黄文道施压,说曾楚南是烧他加油站的人,不能这样轻易就放了。 黄文道其实也有些为难,他本来就不想把这事搞得太大,不想和曾楚南闹得太僵,通过上次庄雪经的事件,他就知道他不是曾楚南的对手,对于他这样的老狐狸来说,欺软怕硬那是肯定的,既然曾楚南不好对付,那他当然希望能避而远之,可是现在麻烦的是舒玉楼又盯着不放,舒玉楼他倒是不怕,可是他怕舒玉楼背后的舒跃进,所以他得听听舒跃进的意见,一切都得按舒跃进的指示来办。 就算真是把曾楚南强行扣下,那这事也得让舒跃进知道,让舒跃进明白他为舒跃进办了一件事,让舒跃进欠他一个人情,让大官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有求他的地方,那就会方便许多了。 官场老手,最介意这些细节了。 不巧的是舒跃进今天在开一个重要的会,他现在是省长了,手机号码当然不会轻易公布,黄文道这样一个分局局长的级别,是不配知道省长大人的手机号的,所以要找舒跃进,只能是往办公室打,通过层层相转,如果舒跃进愿意接听,那才有可能和舒跃进直接通话。 黄文道守了一个小时了,还是没能接到舒跃进的回电。 其实舒玉楼也很着急,他也想打通舒跃进的电话让舒跃进给黄文道施压,然后把曾楚南扣在警察局里不放走,不过他也找不到舒跃进,因为舒跃进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有事就报警,不要自己动手,对了,你们打伤的人的医药费得由你来出,这个没问题吧?”司琪说。 “没问题,也不是多少钱,我给就是了,谢谢警官。”曾楚南嚼着口香糖说。 这时黄文道和舒玉楼走进来了,“他不能走,他放火烧了我的加油站,这是极其恶劣的犯罪行为,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放人了?” “白痴,这里是警察局,警察局是什么地方?讲法的地方,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懂吗?哪里就轮到你说话了?算了,一看就知道你不懂,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曾楚南说。 “等等,曾楚南,你以为警察局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黄文道说。 “那还怎样?难道还请我吃晚饭不成?我让兄弟在海天楼订了席了,我有吃晚饭的地方了,不用你请了黄局,你请的饭不用吃也知道比狗屎还臭,我可不要吃,你请舒玉楼吃吧。”曾楚南说。 “你放肆!我还有事要问你,你现在还不能走!对于嫌疑人,我们就算是没有证据,也可以先关你二十四小时,这二十小时内你不能离开!”黄文道说。 “黄局,不要那么大声,吓着我了,我这小心脏受不了你的吆喝!关我二十四小时,我告诉你黄文道,你没有证据敢乱关我,到时你吃不了的兜着走!”曾楚南说。 “我还不信了呢,我” 黄文道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警察进来说有电话找他。 黄文道赶紧跑过去接电话,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舒跃进,你有什么事?” “舒省长您好,打扰您了,是这样”黄文道赶紧把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 “胡闹!谁让你们乱抓人的?赶紧放了!”舒跃进在电话里喝道。 “可是舒玉楼舒总他不让我们放,我请您指示” “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你是局长还是他是局长?你还有原则没有?”舒跃进喝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放人,马上放” 黄文道话还没说完,舒跃进那边已经挂线了。 舒跃进心里那叫一个气,心想你个老匹夫,我要扣曾楚南本就是为了讨好你,你还问我有原则没有?这他妈叫什么事,拍马屁拍马脚上了? “你走吧,如果有事我随时再传唤你,你不要嚣张!”黄文道嘴上说得硬,可是语气里满是无奈,心想这曾楚南到底是什么瘟神,竟然让舒跃进也这么给他面子? “不行,他怎么能走,黄文道,你要是敢放他走,我叔叔一定跟你没完!”舒玉楼急了。 “你闭嘴!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吗?”黄文道没好气地说。 这话是刚才舒跃进骂他的话,他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出呢。 “黄文道你长出息了?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不怕我叔叔摘了你的乌纱帽?”舒玉楼也有点不明白,心想这黄文道还敢顶撞自己了?他不怕舒跃进了? 曾楚南懒得听他们互掐,笑着走出了审讯室。 *************** 曾楚南看着章荻递过来的圣诞活动所邀请的名星名单,大多都是一些本土名星,金慧兰也在其中,这样的明星阵容,曾楚南心里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而且人太多,花钱也不会少。 这样的明星阵容肯定起不到提高南后宫档次的目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一个品牌请名星代言一样,如果请的是国际大牌,那你的品牌在公众的心中就会有国际品牌的错觉,如果请的是一个草根,那自然品牌也就定位为草根品牌。 这样的名单,曾楚南是不满意的,不过他知道章荻的意图,现在明星的出场费都很高,请一些过气明星,这样可以在预算上轻松一些,说白了就是可以省钱。 章荻看出了曾楚南的不快,“楚南,你有意见可以提出来。” “我只是觉得这些明星好像都是不当红的,除了金慧兰还比较活跃,其他的感觉上不了档次,这样对南后宫的品牌提升没有好处,明星嘛,请一两个就够了,但是必须是当红的。”曾楚南说。 章荻笑了笑,“我就猜到你是这样认为的,其实这个道理我懂,不过时间太紧了,明星都是有档期的,要提前预约,圣诞是明星们捞金的好时机,各种商业秀很多的,大多数的明星档期都满了,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的秀。”章荻说。 “当红的一两个都没有?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加点钱嘛,让她们取消其他的活动来参加我们的秀。”曾楚南说。 “楚南,很多东西不是钱就能搞定的,要讲关系的,就比如说咱们全州最出名的说唱歌手任纤纤,她人就在全州,听说档期也没问题,可是人家不给面子,说咱们南后宫不够档次,不愿意来,有什么办法?”章荻说。 “任纤纤?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名字?她是当红的?”曾楚南说。 “楚南,你每天尽忙着些生意和兄弟的事,没有关注这些娱乐花边新闻,你当然不知道啦,任纤纤是咱们全州娱乐界新兴的明星,今年才二十一岁,是在华夏好声音选秀中脱颖而出的,全国第七名,现在人气很高啊。”章荻说。 “哦?她又不是第一名,有什么好牛逼的?前三都没进,还这么牛?”曾楚南问。 “娱乐圈的事你就不懂了吧?她虽然是第七名,可是这小姑娘的争议大啊,现在要想混娱乐圈,有没有实力那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什么?争议!有争议就有了曝光的机会,有曝光的机会才能上头条啊,上了头条才能火呀。”章荻笑着说。 “你别说,这个道理我还真懂,现在那么多的明星之所以出名,要么就是背后的财团硬捧,要么就是有个有钱的爹花钱拉票,再有的就是你说的这种了,有争议,不过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能搞出什么争议?”曾楚南说。 “她可不简单了,她在选秀的电视节目上爆料很厉害啊,初选的时候就爆料说她爸有外遇,她妈妈伤心自杀,后来淘汰赛的时候又爆料她差点被他父亲性侵害,你说爆这样的猛料,能不火吗?”章荻说。 “我去!这也太没底线了没节操了吧?那她说的是真的么?”曾楚南说。 “当然是假的了,那些参加选秀的出来哪个没有一个凄惨的故事?大多数都是假的!要么就说自己家里穷,要么就是说父母从小就反对自己从艺,要么就是得了什么病差点死了,凡此种种,举不胜举,大多都是假的。”章荻说。 “可是黑自己的父亲也太离谱了吧?她爸逼死她妈?她爸还差点强奸她?这样的无底线的撒谎,不怕被挖出真相么?”曾楚南说。 “谁去挖呀?都怀疑是假的呢,但也没人去证实,网上骂声一片,可是越骂越红啊,有争议了,有关注度了,红了,身价涨上去了,出场费高了,钞票来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就这么简单。”章荻说。 “我去!这争议经济学还真是厉害啊,如果我以后混不下去了,我也去参加选秀,我也能红,我也可以搞一个争议的爆料,就说我原来是个女人,后来为了圆歌手梦,为了不被逼婚,就变性成了个男的!肯定能红。”曾楚南笑道。 “你还别说,这话题是够劲爆,你要参加选秀肯定能火,就凭你那张冷峻的俊脸就不知要迷倒多少脑残粉呢。”章荻说。 “好了,说正事吧,明星阵容就这样定了,那个任纤纤一个,金慧兰一个,至于其他的那些三四流的明星就算了吧,不用太多,本来活动时间就短,用不了那么多,还可以省些钱。”曾楚南说。 “那明星是不是太少了?再说任纤纤人家不愿意来啊,我和他经纪人联系过了,经纪人说了,这样的小型活动任纤纤不愿意参加。”章荻说。 “你把他经纪人的电话给我,这事我来办,我保证任纤纤会出现在我们的活动现场,对了,到时我会请一些商界明星来捧场,比如说金鑫集团的董事长木清萝小姐,还有东星集团的吕思念小姐,当然了,章总到时也要秀一下的,你是全州名媛,又是全州商界有名的女强人,自己公司的活动,当然得秀一把了,主持人嘛,我找电视台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曾楚南说。 “我忘了,木大姐小姐是你的女友嘛,她可是全州公认的大美人,那才是比明星还明星呢,她来助阵那太好了,至于我就算了吧,我都老了,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章荻说。 “你是一定要出来的,你可不老,你也是美女呢,咱们自己的资源不用,那太浪费了,好吧,这事就这样定了,晚一点我会把最终确定下的名单交给你,你放心,任纤纤肯定会来。”曾楚南说。 “你这么有把握?”章荻很是怀疑。 “当然,我一定能让她来,对付这样的人,我太有心得了。”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和郭林坐在车上等了近一小时,才看到几个人护着任纤纤从广播大楼里走出来,她是在这里参加一个节目录制的,一走出广播大楼,众多等候在外面的粉丝便冲了上去,如痴如狂地呼叫着她的名字。 任纤纤只是向征性地挥了挥手,在保镖的保护下走向停车场,上车走了,粉丝们在寒风中苦守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到偶像的一个签名,甚至连一声问候都没有,不过少男少女们还是无怨无悔的。 “大哥,任纤纤出来了,他娘的,终于等出来了。”贾材梓说。 “跟上她,一直跟着,可不许跟丢了,听说这大腕架子很大,不要惊动她,一直跟着,直到她落脚在哪里,再通知我。”曾楚南在电话里说。 “放心吧大哥,绝对丢不了。”贾材梓说。 郭林在旁边笑而不语,他知道贾材梓开车是新手,肯定得求他来开车了,因为他会担心跟不上会挨曾楚南的骂。 “郭流氓,我有些困了,不能疲劳驾驶,还是你来开吧。” 果然,贾材梓没自信了。 “我不开,你不是说你开车的技术已经超过我了么,你自己开好了,我一边呆着挺好。”郭林说。 “让你开你就开呗,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过来开,一会跟不上任纤纤的车了。”贾材梓说。 “求我,答应晚上请我吃饭喝酒洗澡,我就开。”郭林说。 “咦!我这爆脾气!你还娇情上了你!我”贾材梓瞪大了眼。 “不干?不干拉倒!”郭林说。 “算你狠,我请,我请行了吧,快点换位置开吧,一会要是跟不上,在大哥面前没法交待!”贾材梓急道。 郭林这才和贾材梓换了位置,驾车追上了任纤纤的车。 任纤纤的车在天意海鲜酒楼门口停了下来,原来是过来吃午饭了。 “大哥,任纤纤进了天意海鲜酒楼。”贾材梓说。 “好,我这就过来,你们在那等我。”曾楚南说。 曾楚南很快驱车赶到,郭林和贾材梓没有他的吩咐不敢进去,在停车场候着呢。 “走吧,来都来了,咱们也去吃一顿海鲜火锅。”曾楚南说。 “大哥,咱们不是来办事的吗?怎么变成吃饭了”贾材梓说。 “人是铁饭是钢嘛,不吃饭哪有力气做事啊?你不吃是吧?老郭,我们自己去吃。”曾楚南笑道。 “别呀南哥,带上假的才子,他要买单的。”郭林说。 “是吗?今天材梓买单?”曾楚南笑道。 “他答应过我的。”郭林笑道。 “买就买,不就是一顿海鲜火锅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贾材梓无奈地说。 “好,吃火锅去。”曾楚南说。 走进酒楼,服务员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先生有预订吗?” 曾楚南把服务员拉到一边,“兄弟,任纤纤在哪个包房?” “这个我不可以说,她是名人,她交待过不能透露的。”服务员说。 “什么屁名人啊,老子才是名人,南清会曾楚南听说过吗?你不说我就叫人砍你,你要说了我给你五百块,你选择吧。”曾楚南说。 “你就是曾楚南?我说这么眼熟呢,南哥,你让我加入南清会我就告诉你,我也不要你的钱。”服务员说。 “没问题,你明天到东后宫来找郭林就行了,看到那个眼睛小的精明男人了吗,他就是郭林,你明天到东后宫来找他,他会给你安排。”曾楚南说。 “谢谢南哥,任纤纤在226包房。”服务员说。 “好,谢谢了兄弟。”曾楚南说。 “南哥,我叫包小毛,你要记得我哦。”服务员说。 “我记住了。”曾楚南拍了拍包小毛的肩膀。 226包房的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个子很高,伸手拦住了曾楚南三人。 “任小姐不见记者,请不要打扰她吃饭。”其中一个手上戴块劳力士的保镖说。 “我们不是记者,我是南清会曾楚南,有事要和任小姐谈,兄弟行个方便。”曾楚南说。 “原来是南哥,不是兄弟不给面子,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职责所在,请南哥见谅。”劳力士倒是很礼貌。 “曾楚南?就是那个神马南清会的老大么?原来是个奶油小生?装逼的吧?”另外一个留着平头的年纪稍大一些的保镖说。 “我真有事要见任小姐,请两位兄弟行个方便,山不转水转,改日定当重谢。”曾楚南说。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啊小子?让你滚你就滚,你还在这里嚷嚷什么?南清会了不起啊?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呢。”平头嚷嚷道。 “啧啧,这话说得真难听啊大叔,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一百岁,混江湖是要讲实力,不是讲年龄的大叔,你这话我真不爱听,以后别装老资历了,我不喜欢。”曾楚南说。 “放你娘的屁,大叔?老子有那么老吗,你怎么不叫爷爷?我上你妹你妹都不嫌弃我老,你还嫌弃我老了?这么说我要上你妈才平辈了?”平头骂道。 这话骂得很难听,曾楚南有些生气了。 “这老杂碎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混明白呢?老子给他脸他不要脸,材梓,掌嘴!”曾楚南冷冷道。 贾材梓一下没反应过来掌嘴是什么玩意,等他反应过来掌嘴就是抽大嘴巴的意思,旁边的郭林已经举手就给了平头一大嘴巴。 我草,又让郭流氓抢先了,贾材梓心里暗自后悔。 平头可能没想到郭林的动作这么快,被抽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挥拳向郭林打去。两人厮打起来。 那平头能当保镖,自然不弱,拳脚很有章法,郭林很快落入下风。 “才子快来帮忙啊,你他妈一边看大戏呢?”郭林骂道。 “我草,我以为你要和人单挑呢,没想到你这么逊,这么快就顶不住了,一会谁买单?”贾材梓说。 “妈逼!老子买单,行了吧。”郭林眼看招架不住了。 “这就对了,老子来帮你。”贾材梓说着冲上去加入战团,形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贾材梓拳脚威猛,一上去平头就招架不住了。 “南哥,我听过你的大名,我们只是职责在身,请你不要太过为难。”劳力士对曾楚南说。 “不是我故意为难,是这厮说话太难听了,所以我才教训一下他,实话告诉你吧,我来见任小姐是和她谈合作的,不是来捣乱的,大家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但是如果谁非要惹起事端,那我也没办法,现在只是我们三人,我只要一个电话,我保证二十分钟后就会赶过来几十人包围这天意酒楼,到时谁也走不掉。”曾楚南说。 说话间平头已经被贾材梓给制服了,正被摁跪地上呢。 “放了他。”曾楚南对贾材梓说。 “大哥” “放了。”曾楚南又说。 贾材梓只好把平头放了,这时包房门开了,出来一个女的,三十来岁的样子,短发,长相普通,皮肤也不太好,不过腿很长。 “你们在干嘛呢?闹得这么厉害,吃个饭也不安生?”短发女说。 “英姐,他们要见任小姐,我们阻拦,就打起来了。”劳力士说。 “你是任纤纤的经纪人吧?我来不是捣乱的,是来和任小姐谈合作的,可是你们的人出口就骂我妹,还骂我娘,我就打了他们了。”曾楚南说。 “你谁啊?这么横?”短发女说。 “我一点也不横,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叫曾楚南。”曾楚南说。 “你就是曾楚南?你找我们谈什么合作?”短发女说。 “我下面那么多的公司,商务秀很多,合作的可能也很多,任小姐要是总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后就滚出全州吧,不要在这里混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谁让我滚出全州?谁他妈这么横?” 又出来一个女的,二十来岁,也是短发,而且很短,和曾楚南的短发一样的短,染成紫红色,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耳朵上好几个耳钉,化着冷妆,人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很棒,前凸后翘,很是惹火,不用说,这人就是全州的新晋人气王任纤纤了。 曾楚南以为任纤纤是一个纤弱文静的女孩,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形象,这哪是什么说唱歌手,完全就是一副小太妹的造型。 “纤纤,你不许说脏话!”那个叫英姐的经纪人赶紧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星也是人,我以前就是这么说话的,现在一下也改不了,这厮谁啊?貌似还打我的保镖了?”任纤纤说。 “你就是任纤纤?你的人是我打的,我找你有事。”曾楚南说。 “你谁啊?不知道我在吃饭吗?胡乱就闯进来了?还打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吗?”任纤纤果然牛气冲天。 “我是曾楚南,来和任小姐谈些事情的,你的保镖对我很不客气,我就让我兄弟教训了他一下,你没时间管教他们,我来管教好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名字我听过,听说是混黑社会的?叫什么南清会,很牛逼的样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想和我谈什么?打了我保镖的事怎么算?”任纤纤嚣张地问。 “你连续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先答哪一个?找你谈的事要坐下才能谈,至于谈什么,那也是慢慢地说,一句话说不清楚,至于打了你保镖嘛,打了就打了,不怎么算,以后他要敢再对我出言不逊,我还会打他,直到打得他不敢骂我为止。”曾楚南说。 “哟呵,果然是很牛逼啊?我报警抓你你信不信?”任纤纤说。 “我昨天下午刚从警察里出来,局长说了,让我最近消停一些,不要老往警察局跑烦他,你报警也可以,我最多又走一趟了,但是把我惹急了,以后你就别在全州混了。”曾楚南说。 “你” 任纤纤还想说什么,被英姐打断挥手制止。 “曾先生是全州的知名人士,南清会也是全州最大的社团,我们是知道的,如果真是谈合作,那就请进吧,大家以和为贵。”英姐说。 “还是英姐懂事,这就对了嘛,大家以和为贵多好,让服务员把这火锅撤了,重新上一桌新的,我请吃饭,边吃边谈。”曾楚南说。 “不用了,这里的火锅反正也是每人一小锅,我们就继续吃没吃完的吧,你们的重新上了就行了。”英姐说。 “没事,都重新上吧,这样大家多些时间聊。”曾楚南说。 说完又扭头对贾材梓说:“对了,刚才好像说你买单?” “最先是说我买单的,不过刚才郭流氓干不过人家,我帮他忙,现在是他买单了。”贾材梓说。 “是这样吗老郭?”曾楚南笑着说。 “假的才子落井下石,真不是东西,我买就我买吧。”郭林苦着脸说。 “当大哥还让手下兄弟买单,真不要脸。”一旁的任纤纤不屑地说。 “这叫兄弟情深,这样才好玩嘛,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更不要说我不要脸,我又没有摸你的胸拍你的屁股,我哪里就不要脸了?”曾楚南说。 “你敢!就凭你” 任纤纤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就被曾楚南拍了一掌,“谁说我不敢?你的屁股又不是老虎屁股,还摸不得了?小妹妹,以后不要乱说人家不敢,你越说我不敢的事,我就偏要做给你看!” “你个臭流氓!你”任纤纤气得瞪大了双眼。 “咦,我是流氓,可我不臭,不信,你来闻闻?”曾楚南说。 “英姐,不要和这个流氓谈了,有什么好谈的!”任纤纤叫道。 “咦,你又说错了,谈不谈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要不和我谈也行,你只要走出这酒楼,几十个人就会包围上来,然后把你绑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轮奸了以后拍成视频放在网上,你以后还怎么混?”曾楚南说。 “你敢” “你看,刚才说过的话你又忘了!别说我不敢这样的话,你越说我不敢,我越要做,你自己也说了,我是流氓的嘛,流氓有啥不敢的?再说了,轮奸你的又不是我,是我手下的兄弟,你身材这么惹火,我那些兄弟一看到你,肯定会很兴奋,他们一冲动,肯定就敢了,就算我不敢,他们也敢!”曾楚南说。 “好了曾先生,你就不要吓我们纤纤了,纤纤虽然出名早,但年纪还小不懂事,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英姐陪笑说。 “好说好说,还是英姐会处事,这才对嘛。”曾楚南笑着说。 英姐是有阅历的人,自然懂得娱乐圈和黑社会是不能有冲突的,明星靠的是人气,黑社会的人大多做事不择手段,要想捧红一个明星他们做不到,但要想搞臭一个明星,那是他们的强项。 以和为贵很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2章 你不去也得去 客套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是可以进入正题了。 “听说任小姐是现在全州人气最旺的新生代艺人,我旗下的南后宫想作一个圣诞活动,想请任小姐去亮个相。”曾楚南说。 “哦,这件事南后宫的另一个姓章的负责人已经找过我了,我们明确拒绝了,因为” 没等她说完,曾楚南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她是章荻,是我们的副总,我知道她请过你们,你们也拒绝了,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她请那纯粹是商业式的邀请,你们可以拒绝,我请你们不能拒绝,我请不是纯粹商业性的行为,我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讲义气,我是想请任小姐帮个忙,我们南后宫想提升品牌定位,如果任小姐肯出面亮个相,我们不但奉以重金,我私人也会非常感激。”曾楚南说。 “这话真搞笑,你们是一个公司,为什么她是她,你是你?你的面子要大一些吗?你讲义气,我为什么要跟你讲义气?我又不是你的人,真是笑话。”任纤纤不屑地说。 “你也许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请你,不是邀请你商业演出,是请你帮忙,如果是商业演出,你可以拒绝,但是我请你帮忙,你不能拒绝,商业演出你不参加,那是生意没谈拢,不奇怪,但是我请你帮忙你不来,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从商业的角度来说,不是朋友也可以不做敌人,但是从江湖的角度来说,不是我曾楚南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敌人,在全州只要成为我曾楚南的敌人,下场肯定会很惨,任小姐请慎重考虑。”曾楚南说。 “哦?是吗?你能只手遮天?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厉害?”任纤纤说。 “你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我不厉害,话我可先说在前面,如果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你面子,你以后在全州出席的大小活动都会有人去捣乱,都会有人去砸场子,久而久之,我相信全州就没有人再敢请你!你的商业价值就会慢慢消失,你的那些脑残粉也会慢慢地把你忘记!我保证你不出半年,就会成为后浪死在沙滩上,成为过气的明星,你信不信?”曾楚南冷冷地说。 任纤纤看了一眼英姐,现在她终于知道英姐为什么会对这个曾楚南那样客气了,她虽然不懂江湖,但是她知道如果曾楚南按刚才他说的那样去做,她的星途真会毁在这个流氓的手里。 “你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曾楚南,我现在是一线明星了,不会去酒吧那样的地方献唱!太低端的地方我不会去的。”任纤纤说。 “我靠!酒吧很低端吗?你出名以前,在一个档次还没有南后宫那么高的酒吧驻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出名了,你就牛逼了?我已说得很清楚了,这一次的南后宫的活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曾楚南说。 “我偏不去”任纤纤也怒了。 英姐挥手示意任纤纤不要激动,“曾先生,我听说过你,也听说过你在在全州的很多事,可以说你是这半年来全州风头最盛的人了,纤纤去演出这件事我们可以考虑,但是我们的出场费很高,你们恐怕不会愿意出那么多钱。” “很高是多高?”曾楚南问。 “唱两首歌五百万,唱一首三百万。”英姐说。 “我草,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以为她是刘亦菲还是范冰冰?你他妈装女神啊?就他这样的,值得了那么多钱吗?”贾材梓忍不住插嘴道。 曾楚南笑了笑,英姐是个狡猾的人物,她知道惹不起曾楚南,但是又不想得罪曾楚南,所以就用高价来逼曾楚南自己放弃,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自己不愿意出价,她料定曾楚南肯定舍不得出那么高的价来请任纤纤。 “这价确实是有些高了,都快赶上国际一线明星的报价了,不过是亮个相唱首歌而已,哪里就用花这么多钱?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子大开口吧?”曾楚南说。 “如果曾先生觉得太高了,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背后也是有公司的,所以我们也有自己的定价规则,不是不给曾先生面子,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英姐说。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一千万我也拿得出,只是任小姐确实不值这个价,一千万都可以包养她两年了,哪里还用她来唱歌。”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要太过份了!”任纤纤又激动起来。 “我这人一向不过份,别人给我面子,我自然也给足别人面子,别人不鸟我,我就更不鸟它!其实任小姐不出席也可以,我找了两个替补他的人出场,到时媒体报道出去,肯定不比任小姐出面的效果差。”曾楚南说。 “原来曾先生早有打算,不妨说来听听?”英姐很聪明,听出了曾楚南话中有话。 “其实我请的这两个明星也是和任小姐有些关系,任小姐要不要听听她们是谁?”曾楚南笑着说。 “是谁?是和我一起选秀的歌手吗?她们的影响力能比得上我?”任纤纤不屑地说。 “错,任小姐现在虽然是明星了,但是智商却不怎么样,怎么会想到其他的歌手呢,我请的这两个明星女的名字叫黄五妹,男的叫任达,任小姐是不是对这两个人很熟悉?”曾曾楚南说。 任纤纤的脸色一下变了,她显然非常的不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英姐则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她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 “英姐肯定难道不知道这两个人?那可都是重量级人物啊,这两个人一个是纤纤小姐的母亲,一个是她的父亲,我听说纤纤小姐参加选秀的时候为了吸引眼球,曾经说过她母亲被父亲逼死,而父亲又是个畜生,曾经想性侵她,如果我让这两个当事人出面来演出,那是不是会有很大的轰动效应?纤纤小姐的母亲可是死了的人,要是我南后宫让死了的人出来表演,那肯定能上头条啊,对不对?”曾楚南笑着说。 “你不是对公司说你的母亲虽然没死,但是早就失踪了吗?现在怎么”英姐扭头问任纤纤。 “我”任纤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来替她回答吧,任纤纤的母亲不但没死,还活得很鲜呢,任纤纤出名了,为了不让公众知道她说了谎,就让她母亲搬到贵宁去了,她爸也一起去了,她爸和她妈的关系其实很好,她妈没被她爸逼死,她爸也不是会性侵害她的禽畜,老两口都是本份老实的菜农,以前在全州是卖菜的,后来到了贵宁后还是卖菜,恰好我在贵宁有一个很会找人的朋友,就把她们给找到了,她们答应到我的活动现场亮个相,我每人只要给他们三千块就行了,他们还能免费看节目,多好的事啊,比他们卖菜的收入高多了。”曾楚南说。 英姐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以前听朋友说曾楚南在全州无所不能,以为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屠夫式人物,可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厉害,如果那任氏夫妇一亮相,任纤纤那个无耻的谎言不就揭穿了?那恐怕她直接要被封杀了,公司也不会再包装这样的艺人,肯定会放弃她! “这两个老不死的真没出息!几千块就让人收买了,真是该死!”任纤纤骂道。 “你还好意思骂你父母?没有他们卖菜把你养大,哪有你今天?你倒好,出名了以后直接让父母搬到另一个城市,也不管他们的死活,你成了大明星,却让你的父母继续卖菜,你这种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你为了出名说你妈死了,还说你爸要强奸你,这种谎你都敢撒,你才是真正的畜生!”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你个死混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任纤纤说。 “笑话!不让我得逞?我已经把二老藏起来了,你要是不答应出席我的活动,我就让他们上台,说明自己的身份,到时我给他们每人一万块!让他们高高兴兴地过圣诞节,你能把我怎么的?你就等着被万众唾骂吧你!”曾楚南冷笑道。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一眼,心想南哥果然够狠啊,这事做得是真绝,贵宁的侯爷找人也真是厉害,这么短时间内就把人找到了? “曾先生,这事我看可以再商量一下,其实大家都是全州人,我们纤纤就算是再大的明星,那也是全州走出来的对不对,你曾先生有事,我们当然还得帮忙的,实在不行,我们向公司申请一下,就当这次演出是帮你一个忙了,价钱可以少一点,让纤纤去亮个相唱首歌吧。”英姐说。 她知道这事如果真是捅出去,那恐怕带来的损失难以预料,只好妥协了。 “一口价,十万块,五万我给二老,五万给你们,愿意就马上写合同,不愿意就拉倒。”曾楚南说。 “我出场费最低是三十万,你竟然只给十万?还要分五万给那两个老不死的?”任纤纤说。 “你少跟我嚷!我的话说完了,同意就写合同,不同意我就让二老出来演出,咱们走着瞧!”曾楚南说。 “你不要太过份了“ “好,我同意,这事包在我的身上,咱们现在就写合同,马上写,但是曾先生也要说话算话,不能让二老出现在公众面前。”英姐妥协了。 曾楚南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这个当然,只要任纤纤出场,我就不会让二老出场了。” 曾楚南说完从包里拿出了演出合同,他竟然把合同都准备好了,只需要英姐和任纤纤签字就行了。 任纤纤看到曾楚南拿出了合同,心想原来他早就吃定我了,看来黑社会的头是真厉害,不仅是打杀厉害,头脑也是一流的。和这样的人斗,岂有不输之理? 签字完毕,这事就搞定了。 “谢谢两位的支持,合作愉快!你们把帐号提供给我,那五万块我会打到你们的帐上,另外五万在演出后我会亲手交给二老,放心,我曾楚南虽然不是什么大款,但不会赖五万块,我保证把钱给二老,一分不少。”曾楚南说。 “曾楚南能纵横全州江湖,果然是名不虚传,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厉害呀。”英姐说。 “过奖,流氓有流氓的做事方法,以后大家相互关照就行,你们慢慢吃吧,我先走了,老郭,去买单吧。”曾楚南说。 任纤纤看着曾楚南离去的背影,恨得跺脚:“这个流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讨厌死了!” “算了,认栽吧,我们斗不过他的,你知道全州四少吗?那是多么牛的人物?听说有三个都被他弄垮了,其中有一个还被他给弄死了!那些刺头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我们?”英姐叹了一口气说。 “大哥,你又是委托那个侯爷在贵宁找的人吗?”贾材梓说。 “是啊,我是在请他帮忙,不过他还没找到那对夫妇呢,哪有这么快啊。”贾材梓说。 “啊?还没找到?”贾材梓和郭林都吃了一惊。 “是啊,侯爷虽然势力强大,但是人海之中找人,还是需要时间的嘛,我也是刚刚知道任纤纤的事,哪有这么快就能找到她父母?”曾楚南说。 “可是你不是说已民经找到了吗?你还说被你藏起来了。”郭林说。 “那个任纤纤能撒那样的谎,那说明这人人品不怎么样,我就想着蒙她一下,没想到她人品是真的很差,她父母去了贵宁我是到她家原来的住处去打听到的,其实她的那些隔壁邻居都知道她撒谎的事呢,只是乡亲们善良,不忍搞臭她,她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呢。”曾楚南说。 “那如果要是马上打电话给她父母,证明了你并没有找到她父母那怎么办?那你的计划不是泡汤了?”郭林说。 “那也不怕,我还有时间啊,她父母只要真的在贵宁,侯爷找到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作贼之人心虚嘛,任纤纤心里有鬼,被我这么一吓就扛不住了,把演出合同给签了,不过侯爷一但帮我找到任纤纤的父母,我真的会把剩下的五万块给他们。”曾楚南说。 “那你还说任纤纤的父母在贵宁卖菜呢,连我们都被你蒙了,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贾材梓说。 “哈哈,就是要能蒙过你们,那才能蒙得过任纤纤她们啊,她父母的确是本份的菜农,这也是从她的老邻居那里打听到的,你想想啊,两位老人离乡背井,又没有多少文化,又没有什么手艺,那当然只有干老本行了,所以说他们卖菜是很有可能的,主要还是为了蒙任纤纤,到底他们在贵宁卖菜没有,我还真不知道。”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是越来越坏了,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郭林笑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嘛,这个任纤纤是真的可恨,听说他父母很大年纪才生了她,她竟然这么不孝顺,一定得找到她父母,把那五万块的演出余款给她父母。”曾楚南说。 “大哥,上次从贵宁回来以后在六河桥遇到截杀,其实有可能是侯爷干的啊,现在侯爷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你还托他找人,这不太好吧?”贾材梓说。 “这事我想过了,侯爷是敌人的可能很小,再说了,如果要分清一个人是敌是友,那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和他接触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用心,所以我不但不能远离他,还得主动和他走近才行。”曾楚南说。 “南哥说的是,假的才子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样的事你就不要再问了,南哥自有打算。”郭林说。 “老子头脑简单,但好歹四肢发达,不像有些人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打个保镖都要老子出手帮忙,真丢人。”贾材梓笑道。 “我靠,你现在年轻嘛,老子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一样的勇猛,等你像我这把年纪的时候,你恐怕比我还逊呢。”郭林表示不服。 “你现在承认你老了?你不是说你还很年轻一点也不老吗?”贾材梓说。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上车走吧,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还有事。”曾楚南说。 “走吧,郭流氓,不对,应该了叫你打架打不过的郭老流氓。”贾材梓笑道。 ******************* 曾楚南来到金鑫集团总部,金鑫的员工们一看这个听说死了的帅哥又活过来了,纷纷轻声议论。 “楚南哥,你怎么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问道。 曾楚南扭头一看,竟然是吴忻忻,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显然非常的漂亮,她虽然是已经结婚的人,但实际年龄并不大,比曾楚南还小呢,都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 这才想起,前一阵让木清萝帮郝民和吴忻忻安排工作,没想到木清萝竟然把她安排到集团总部来了。 “你在这里上班还适应吗?”曾楚南问。 “很好啊,清萝姐让我做他的秘书呢,我们现在是好姐妹呢。”吴忻忻高兴地说。 曾楚南笑了笑,轻声说:“在公司里要叫她木总,不能叫清萝姐,对了,郝民呢,也在这公司里上班?” “清萝姐不对,是木总安排他在分公司做销售呢,木总说了,他性格软弱,做销售才能让他锻炼得坚强起来,楚南哥,你也有公司,你都不让我们在你的公司工作,你好过份。”吴忻忻说。 曾楚南笑笑,“我原来的打算也是让你们在我的公司做事的,可是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被人认为是黑社会,我不想让你们卷进那些是非,所以让清萝帮你们安排工作,我是这公司的独立董事,我也持有金鑫的股份,所以这也算是我的公司啊,你在这里工作不开心?” “挺好的呀,只是我很多东西都不懂,要慢慢的学,你放心吧楚南哥,我会努力的学习,现在木总有三个秘书,我是最差的一个了,不过我以后肯定会成为最好的一个。”吴忻忻说。 曾楚南赶紧作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样的话心里想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哦,我知道了。”吴忻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清萝呢,她没在公司吗?”曾楚南问。 “在呢,在和分公司的人开会,小会议室。”吴忻忻说。 既然是在小会议室,那就不是什么大会,公司重要的大会都是在大会议室开的,在小会议室,那就是相当于座谈一类的了,曾楚南知道自己可以进去。 “忻忻,你好好工作啊,加油,哥相信你能行,你本来就很棒!不懂的就问其他同事。”曾楚南说。 “嗯,我一定会的,不会给楚南哥丢脸的。”吴忻忻挥了挥拳头说。 曾楚南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楚南?你进来吧,我们在开会呢,你也一起参加。”木清萝说。 曾楚南推门而入,参会的分公司高管见是曾楚南,知道他现在是公司的独立董事了,赶紧的站起来了起来,这算是表示一种尊敬,也是一种欢迎。 “兄弟们不对,是同事们快请坐,我听说在开会,想多向各位学习一些东西,一头就拱进来了,大家继续。”曾楚南说。 “混混就是混混,一开口就是兄弟们,你还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木清萝笑道。 其他参会的高管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他们都知道曾楚南的身份,既是多家公司的股东,又是全州第一社团南清会的主事人,还是金鑫集团的独立董事,这样的身份复杂而微妙,他能在各个角色间灵活转变,本来就是不简单的事了。 “木总,咱混混的身份本来就挺自卑的,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们继续开会吧,我旁边听,学点东西取点儿经。”曾楚南也笑笑。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讨论吧,他们都是化工分公司的高层,全州西郊有一家小型的生产化工原料的厂,因为设备落后,排污不达标,现在被有关单位强制叫停了,要改善排污的问题,需要引进科技含量很高的进口设备,该厂子近两年一直经营不善,所以根本无力承担引进进口设备的费用,现在他们想出售这个厂子,那里离我们化工分公司很近,我们想把这个厂子买过来,本来谈得好好的,订金我们都付了,可是昨天那家厂的老板却忽然反悔了。”木清萝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那这事是大事啊,我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会议呢。”曾楚南说。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对方答应赔偿我们的违约金,我们也可以放弃这家厂子,本来买他们的厂子就是看中他们的厂房和地块,我们接手后那些旧的生产设备全部都得淘汰掉,暂时收购他们对我们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效益。”木清萝解释说。 这下曾楚南明白了,董事会那些老头们肯定对这件小型收购案不感兴趣,一个淘汰掉的厂子,何去要去跟人家争呢,不卖就算了,这是那些老头们一向的风格,年纪大了,都不想争了,就是因为这样,木清萝才没有开正式的会来商议此事。 “也就是说,买下这家厂,其实我们并没有多大赚头,至少暂时是没有多大的赚头,只是因为那块地很好,而且他们有相应的资质和执照,我们以后可以用得上,对吗?”曾楚南说。 “资质和牌照也都是其次的了,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厂的地段好,那一块地以后肯定能升值,一但房地产行业集体复苏,光卖那块地我们都可以赚很多钱,更何况如果我们以后要想扩充产量,那厂房对我们也是有用的。”木清萝说。 “既然那厂子的老板已经答应了,那为什么要反悔呢?应该是其他人出了高价了吧?”曾楚南说。 “应该就是这样的,只是不肯透露到底是哪个买家从我们的手里抢了过去。”分公司的一名高管说。 “那老板叫什么名字?把关于他的相关的资料给我,这事我来办。”曾楚南说。 分公司的高管没有说话,都看着木清萝呢,显然这事他们作不了主,他们听说曾楚南是黑社会,担心捅出大漏子不好收场,所以等木清萝表态。 “楚南做事自有分寸,这事就让他去办吧,到时什么情况再通知你们。”木清萝说。 听到这话,分公司的一名高管这才把一份材料递给了曾楚南,“这是那个厂子的相关材料,请曾董过目。” “好,这事我会办好的,我作为公司的独立董事,我还从来没有为金鑫集团做过事呢,就当是我尽一点责任了,大家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好。”曾楚南说。 “好了,那这事就先这样吧,等楚南搞清楚状况再说,散会吧。”木清萝说。 分公司的高管们相继走出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下木清萝和曾楚南两个人了。 “你最近很忙吗?都不见人影,是不是泡妞去了?”木清萝说。 “哪有,我守着木总这样的大美女,还用得着去招惹其他的妞吗?最近一直都在瞎忙呢,你呢,你还好吗?亲爱的。”曾楚南说。 木清萝皱眉笑道:“亲爱的这三个字本来是挺温馨的,可是从你这社团大哥的口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哎,不许这样说啊,我在别人眼里是大哥,可是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啊,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人好不好?”曾楚南笑道。 “我当然知道你了,不然我还跟你瞎混什么?对了,你今天来有事吗?”木清萝问。 “就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曾楚南说。 “骗人,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快说,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木清萝说。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是这样,圣诞节马上到了,我想趋这次圣诞节搞一次活动,把南后宫重新定位为高端夜场,所以想搞一个小型的演艺活动,请几位全州的名流出场表演,你就在我的邀请名单之内,不知道木大小姐肯不肯给这个薄面呢?”曾楚南笑道。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我又不是什么名星,我去干嘛呀,去当观众可以,但我不亮相。”木清萝说。 “别呀,谁不知道木大小姐是全州商界第一美女,就算是那些演艺明星和你相比,那也比不过你啊,你只要一出现,那肯定惊艳全场,亲爱的,给个面子呗。”曾楚南说。 “你少跟我嘴甜,有事就亲爱的了,没事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这会知道来找我了,我不去,哼。”木清萝撒起娇来。 “咱不是忙嘛,你一堂堂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日理万机的,我没事哪敢来打扰你啊,再说我最近事也多,所以就没来找你了,可是你不也没来找我吗?咱俩扯平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咱每周至少见一次,一起吃饭看电影,好不好?”曾楚南赶紧的诓。 木清萝在别人面前那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掌门人,是白富美兼女强人,但在曾楚南面前,那还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小女人,木清萝一撒娇,曾楚南当然得赶紧的哄一下。 “好吧,那我答应去,不过我不好意思上台表演啊,人家那些都是专业的,我一个业余的就不要上台献丑了吧?”木清萝说。 “你别客气了,你这么美如天仙的要算是献丑,那让其他的人如何自处?你最擅长什么才艺?看在我的面子上秀一把了,求求你了亲爱的。”曾楚南说。 “嗯,我从小练的钢琴,可是后来接管公司后就没动那玩意儿了,生疏了呀,不行不行。”木清萝直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那些演员本来是演戏的,不会唱歌吧?可是因为红了,很多晚会也要请他们去,他们也一样唱歌,虽然唱得比猪哼哼还难听,但人家观众一样很喜欢啊,人家看的是她们的人,不是听她们的歌,明白吗?你这么一位大美女,又是全州有名的商界明星,只要出场,就算是学两声狗叫,那也能惊艳全场,也能让现场的观众痴狂“ “你才学狗叫呢,怎么说话呢?”木清萝嗔道。 “我这不是打比方嘛,我的意思就是你一定得出场表演,你既然学了很多年的钢琴,那就表演一段钢琴吧,如果能再唱一首歌就好了。”曾楚南说。 “那我如果去给你捧场演奏,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木清萝说。 “你想要什么好处?”曾楚南问。 “嗯,我还没想好,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木清萝说。 “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曾楚南问。 “好吧,那就定下来了,我答应你。”木清萝笑着说。 *************************** 展强,52岁,奋进化工有限公司老板,膝下一男一女,都在国外留学,展强是全州第一批做化工的人,早期竞争不像现在这么白热化,应该是赚到了不少钱,要没有钱,儿女也到不了国外留学,这是曾楚南拿到手的关于那个化工厂老板的资料。 五十多岁的人了,应该也折腾得差不多了,这个年龄还能保持创业激情的已经少之又少,早年赚到钱了,儿女也养大成人了,是可以休息一下了,难怪他的化工厂这两年都处于亏损,年龄大的人,要想与时俱进很难,真有那么一两个老头能与时俱进,那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不与时俱进改善生产条件,导致生产条件落后,自然要被剧烈的市场竞争淘汰,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物竞天择,食者生存,不管是个人还是企业,只有不断调整和完善自己,才有可能在剧烈的竞争中存活下来。 曾楚南驱车近一小时,和贾材梓赶到了展强的奋进化工厂,厂子已经停产多时,厂里一片寂静,这个厂肯定也曾经辉煌过,不过那都是昨日黄花,工人都已散去,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厂里停着一辆三系的奔驰车,应该就是展强的座驾了。 听到汽车的声音,一个胖胖的男子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五十岁的样子,秃顶很厉害,三千烦恼丝直接剩下没有几根了,可怜地盘在即将荒漠化的脑袋上,这人应该就是展强了。 曾楚南心里一叹,创业果然不易,这老板操心得头发都没几根了,可厂子还是没能保住,真是可怜。 “你就是展总吧?我叫曾楚南。”没等展强开口,曾楚南就自我介绍。 “原来是曾总,我听说过你,南清钢材贸易公司的老板嘛,幸会。”展强和善地伸出了胖乎乎的手。 曾楚南也微笑着伸出了手和展强握在一起,心里又是一叹,要是以前,这么一握,展强心里想什么他都读出来了,现在握在一起,除了感觉展强的手很温暖之外,其他什么信息也读不到,读心术还是没回来,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了。 “两位大雪天的来我这倒闭的厂子,有何贵干?”展强是那种很温和的人,没有商人的那种世故和圆滑的气质,倒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这是给曾楚南的第一感觉。 曾楚南心想,这也许就是他这厂子做失败的原因了,现在的商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商场了,以前机会多,只要胆子稍大一些敢下海创业,一般坚持一两年后都会有成就,都能赚到钱,但是现在的商场已经慢慢进入垄断经济时代,小企业要想生存极为艰难,不但要不断完善和调整自己的战略战术,而且还要求企业的灵魂人物有一种不服输敢拼敢杀的狼性,就展强这样温和的人,在这样的商业环境中失败那恐怕是早晚的事。 只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又怎么会出尔反尔,不履行和金鑫化工公司的收购合约呢?曾楚南心里充满了疑惑。 难道展强温和外表下面其实藏着一颗狡诈的心?江湖险恶,曾楚南骗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骗过,他现在真是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这个慈眉善目的人其实只是装出来的伪善也是极有可能的,但曾楚南打量来打量去,又觉得不太可能,有些表情是可以装出来的,但是人的气质却是很难装的,如果说这个展强的温和气质是装出来的,那这人就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能把气质都装得让人信任和有好感,那可以拿奥厮卡的影帝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3章 天上掉馅饼 (为懒猫636的钻加更) “大哥”旁边的贾材梓提醒正想得入神的曾楚南。 曾楚南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和展强说话呢,自己竟然走神了。 “是这样的展总,我其实也是金鑫集团的独立董事,我们的化工分公司和展总签了一份合约,可是执行的过程中听说出了一点问题,我想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楚南说。 “外面冷,咱们办公室里说吧。”展强说。 曾楚南和贾材梓跟着展强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空调还好,进去感觉到一阵温暖。 “曾总,这事我得先向你道个歉,我也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诚信为本,这件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们了。”展强站了起来,弯腰向曾楚南鞠躬。 曾楚南赶紧站起来伸手相扶,“使不得呀展总,生意的事,不用这么严重,我一看展总就不是那种奸滑的小人,展总肯定也是有苦衷的,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不用这样。” “这事说来话长,我这厂子前些年还是不错的,我是全州第一批做化工颜料生产的人,也赚到了一些钱,可是我这人做小还好,做大不行,后来就慢慢衰落下去了,儿女都在国外,老伴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再折腾了,现在的商场格局变化很大,我老头子适应不了了,所以就想卖了这厂子,可是你也知道,这厂子是我的心血,哪能说卖就卖,这才一直勉强苦苦维持,直到被相关单位叫停,我才死了这条心了。”展强说。 曾楚南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自己也曾经创业,当初知道自己一手创办的花卉公司易主的时候,他自己也疼如绞,他完全理解展强的感受。 “后来你们分公司的人找到我,提出买我的厂子,价钱也比较合理,我也就答应了,可是我是真舍不得这厂子,不怕两位笑话,工人都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厂里哭了几场,真是舍不得呀。”展强说到这里眼眶又红了。 曾楚南再次点头表示理解,展强舍不得自己创立的厂子,这是人之常情。 “老头,你舍不得,那就是说你不卖喽,可是你又卖给别人,这叫什么事啊?”贾材梓在旁边插嘴道。 “材梓不要说话,听展总说完。”曾楚南说。 “事情后来又发生了变化,又有另一伙人出面找我谈,也是说购买这厂子,但他们不完全收购,只是用我的厂房,法人代表也还是我,他们只是更新设备,还说三年后厂子还归我,还让我继续做这家厂子的负责人,我一听这当然好了,三年后我能不能拿回厂子先不说,至少我能继续呆在这厂里了,所以我就毁约了,对方也答应了,帮我支付违约所产生的相关赔偿费用,不管怎么说,还是我没有讲信用,对不起。”展强说。 曾楚南一听到这里,觉得不对了。 商人都是以逐利为目的,这是商人的天性,也是商人的职责,所谓在商言商,商人赚了钱再去做慈善,那是另外一回事,但在正常的商业行为中,商人必须是追求利润的,现在竟然有人花钱买了这厂子,还要把厂子归还给展强,这事听起来很美好,但是显然不符常规,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感觉,只要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曾楚南是绝不相信的,他始终认为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事必有蹊跷。 “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那展总违约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厂子是你的心血,现在有人出钱救活这家厂子,你又能继续担任负责人,三年后还可以还给你,这是多好的事儿啊,这事换作是我遇上,我也会动心的,只是我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家收购你厂子的人,难道是观士音菩萨下凡做好事来了?出了钱什么也不要?还有这等好事?”曾楚南说。 “这事我也奇怪,但是他们就是这样说的,而且前期的五百万款项已经打到我的帐上了,这不会有假啊,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展强说。 “是吗?那这观音菩萨式的收购者到底是何方神圣呐?能透露一下吗?”曾楚南说。 “这个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们了,不对外透露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展强说。 “这么神秘?不过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的,再说了,你透露一下也没关系吧?你违约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你的厂子不卖给我们了,现在又卖给了别人,这事其实很让人生气的,只是我体谅你爱惜自己的心血,有这样的机会你当然选择另外的收购者,我也不追究了,否则按我平时做事的风格,我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曾楚南说。 “是啊老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大哥对人这么客气了,我大哥最恨背信弃义的小人了,他对你这么客气,你连透露一下对方名字你也不肯,你要不肯说,我强行翻你的柜子把你们签的合同给翻出来,你还能瞒得住吗?”贾材梓说。 “不瞒两位,其实我们连合同书都没写的,就是口头协议。”展强说。 这一下曾楚南更吃惊了,还有这样的事?现在的社会那是契约社会,上千块的生意都要有一个合同的,更何况上千万的收购?合同书都没有?那如果发生纠纷怎么办? “你这是欺负我无知吧展总,这么大的收购案,一纸文书都没有,对方就打了五百万到你的帐上?以后也不签合同?”曾楚南说。 “是啊,我真没有骗你们,事实就是这样的,对方说了,他们对我完全的信任,所以不用签什么合同。”展强说。 看展强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这让曾楚南更加的迷惑了。对方开出的条件优厚到让人不能拒绝,而且还不用签合同,这样的好事,天上就不是掉馅饼了,而是掉的金饼,结结实实就砸到了展强的头上了。 “我靠!还有这种好事?真是神奇了,难道我落后了吗?现在商业文明已经发展到不用写合同的时代了?大家的诚信都已经不用合同来约束就可以了?我算是服了!”曾楚南叫道。 “老头肯定是骗我们的呢,我才不信,谁能这么傻呢,口说无凭的就给他钱?三年后厂子还还给他?”贾材梓说。 “展总是忠厚之人,不会撒谎,如果展总把这事说得很合情合理,那我也许认为他是在找托词,但是他说得很荒谬,我反而觉得是真话,他如果要编谎言,大可以编一个很好听很慎密的谎言来骗我们,又何必要扯这么一个听起来不靠谱的理由来骗我们?所以我选择相信展总。”曾楚南笑道。 “曾总果然是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啊,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果然名不虚传,我说的话句句是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可是他们把钱打到我帐上后,我也不得不相信了。”展强说。 “展总,你是忠厚老实人,既然你不肯透露对方的名字,那我也不逼你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既然对方承诺代你支付赔偿金,那也就算了,我也不想再为难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材梓,我们走了。”曾楚南站起来说。 “那就谢谢曾总了,你年轻有为,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谢谢你了。”展强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你忙吧,告辞。”曾楚南说完走出办公室,上车走了。 “大哥,就这样算了?就这么便宜老头了?”贾材梓说。 “我觉得他真是一个不太可能会撒谎的人,他显然知道我的背景,如果他是一个小人,那被我一吓,肯定就把对方的名字给说出来了,但是他没有这样做,那就说明他不是一个坏人,这样的人,我们就不要太为难他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失败的创业者,我们何苦太过为难他,大家都不容易,如果有人花钱买了你的厂后还让你管,并且承诺三年后还给你,这样的条件你会拒绝么?”曾楚南说。 “也是,人往利边行嘛,要是我,我也不会拒绝。”贾材梓说。 “那不就得了,再说了,我觉得这事很蹊跷,天上掉馅饼,不是阴谋就是陷井了,我觉得他肯定上了别人的当了,至于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暂时还想不明白,毕竟人家真金百银的五百万都划到他帐上了,其他的东西可以假,可这钱假不了啊。”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也觉得这事怪极了,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不肯说出是谁给他的钱买他的厂子。”贾材梓说。 “这事不用他说,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刚才和他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他办公桌上有一张名片,上面写的是长河化工厂总经理胡子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胡子义就是那个出面购买展强的厂子的人了。”曾楚南说。 “唉呀,我刚才也看到了那张名片了,可是我没想那么多,更没有去记那上面的名字,还是大哥心细啊。”贾材梓叫道。 “不然我怎么当你大哥呢,长河化工应该属于长河集团吧?”曾楚南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哥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贾材梓笑着说。 “我有一个朋友在长河实业上班,我打电话问问她。”曾楚南把车停在路边,拿出了手机。 他所说的朋友,当然就是侯爷的千金景伶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4章 退一步海阔天空 景伶接电话还是那么轻声细语的,她应该又是在办公室,所以不敢高声说话。 “你怎么总是在我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啊,就不能下班以后再打吗?”景伶说。 “不是,我找你有急事,说话方便吗?”曾楚南问。 “虽然很不方便,但是将就了,你说吧,长话短说,能不说的就尽量不说,废话一句也不要说。”景伶说。 “好吧,就两件事,长河实业旗下是不是有一个公司叫长河化工公司,总经理是不是叫胡子义?”曾楚南问。 “大哥,长河实业下边很多子公司的,当然有很多高管啦,我怎么能记得住那么多人啊,我是一名小角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有机会接触那些人啊?”景伶说。 “好吧,你帮忙查一下总可以吧?你要查应该很容易的,也许问问同事就知道呢。”曾楚南说。 “好吧,我帮你查一下再打给你,我不打给你,你不许再打过来我骚扰我了,听到没。”景伶说。 “好好好,我等你电话啊。”曾楚南说。 打完电话后曾楚南继续开车前行,过了几分钟,电话响了,是景伶发来的简信:有这么一个公司,有这么一个人。 回到市区,曾楚南让贾材梓下车。 “凭什么呀大哥,你至少也得把我送到南后宫去吧,你把我扔这儿算怎么事啊?”贾材梓不乐意了。 “我去,你不会坐公交不会乘的士啊?还想赖在我车上不下车了你?”曾楚南骂道。 “不是,你不送我回去肯定有原因,你是不是要泡妞啊,所以把我扔在这儿?你去泡妞带我去呗,好不好?”贾材梓说。 “南后宫那么多美女,你自己泡去啊,你赖在我车上像什么话?我有事要去办,你还是滚吧,赶紧下车!”曾楚南说。 “你这么急着要赶我走,肯定是要去好玩的地方玩儿,我要跟你一起去。”贾材梓说。 “你这臭小子还倔上了是不是?你再不下车,我马上打电话让徐艾来接你,我告诉她你要我带你去泡妞,到时你就有好果子吃了。”曾楚南说。 “好好好,我下车就是了,真不义气,都不带我去玩。”贾材梓嘀咕着下了车。 “滚去陪你的徐艾吧,臭小子,还生出花花肠子来了你。”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开车绕了一圈,很快绕回来了,刚好看到贾材梓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曾楚南跟上了那辆出租车。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正是高峰时期,车流量很大,街上的车在缓行,曾楚南慢慢地跟在后面,隔着好几辆车,他要看贾材梓要到哪里去。 曾楚南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之前贾材梓在他的车上的时候一直在发短信,而且发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曾楚南知道和贾材梓发短信的人肯定不是徐艾,因为徐艾是火爆脾气,从来都嫌发短信麻烦,要是她肯定会和贾材梓直接打电话,这人既然不是徐艾,那会是谁?贾材梓和它发短信的时候为什么嘴角会有笑意?这是曾楚南要弄清楚的问题。 曾楚南倒也不是要刻意去刺探兄弟的隐私,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那就是当天在阳光浴所看到贾材梓的时候,贾材梓眼里的惊慌之色,这是曾楚南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结,贾材梓看到他的时候为什么要惊慌?当天在阳光浴所出现的还有舒玉楼,贾材梓到底会不会和舒玉楼有什么关系?这些曾楚南都必须要弄清楚。 如果贾材梓当天很坦诚地说清楚究竟去阳光浴所干嘛,那曾楚南也不必这么麻烦要跟着他,但是贾材梓当天只是说过去随便看看,这显然是一个让曾楚南不满意的答案,曾楚南心有怀疑,他就必须要查清楚,越是亲如兄弟的人,越要查清楚,才能消除心里的隔阂,才能真正肝胆相照。 曾楚南知道徐艾管贾材梓管得很紧,贾材梓的行程要对徐艾交待得清清楚楚,只有曾楚南和贾材梓一起外出办事,贾材梓才不用交待得那么清楚,因为他只需要说和大哥在一起就可以了,曾楚南的所行程当然不用全部向徐艾交待,徐艾也就不会再追问,因为他相信曾楚南不会带贾材梓去干坏事,至少不会去找女人,只要不是去找女人,徐艾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今天贾材梓刚好又是和曾楚南出去办事,所以今天贾材梓就不用向徐艾交待行程了,所以曾楚南猜今天贾材梓肯定会私自活动,刚才让他下车就是给他机会,联想到刚才在车上贾材梓发短信时嘴角的笑意,他判断贾材梓一会要去见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女人,因为能让贾材梓发短信时嘴色还有笑意的人,绝不会是一个男人。 曾楚南要搞清楚这个女人是谁,和贾材梓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和贾材梓眼里的惊慌有关。 贾材梓刚才赖着不下车,装着很不情愿下车的样子,就更加坚定了曾楚南的判断,贾材梓不是一个很会装的人,他有意装着不想下车,当然是想在掩饰什么,只是他的掩饰更加引起曾楚南的怀疑。 不出曾楚南所料,贾材梓乘坐的出租车向阳光浴所方向开去,曾楚南一直跟着到了阳光浴所的附近,这才把车停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然后向阳光浴所走去。 曾楚南真没猜错,贾材梓就是来见女人的,他要见的女人,当然就是阳光浴所的漂亮女经理莫柯。 自从上次和莫柯销魂过后,他就再也忘不掉这个风骚蚀骨的女人,他在莫柯身上得到的刺激和愉悦,是在徐艾的身上得不到的,和徐艾在床上的时候,徐艾时常占据主动且态度生硬,虽然也激烈火爆,但时间长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和莫柯的感受那就不一样了,莫柯柔情似水,又热情似火,不管是抚摸和亲吻,都带有一种让人着迷的魅惑,她是能让贾材梓如痴如狂的女人,她让贾材梓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男欢女爱,所以贾材梓一但有机会,就会跑到阳光浴所来密会莫柯。 那天曾楚南在阳光浴所看到贾材梓,贾材梓正是去和莫柯幽会的,但是那天莫柯并没有和贾材梓恩爱,只是说事很多很忙,后来贾材梓败兴而归,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曾楚南,当时他做贼心虚,心里一下慌了,他的心慌马上就在眼神里表现出来,被曾楚南看出来了。 曾楚南当时问他去浴所干什么,他当然不敢说实话,他担心他说了实话后曾楚南会阻止他和莫柯来往,所以他选择了撒谎,但是他面对的可是曾楚南,他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去。 贾材梓并不知道曾楚南在后面跟来了,到了阳光浴所,他直接奔莫柯的办公室而去。 敲门进去以后,贾材梓二话不说,一把搂住正在办公的莫柯啃了起来。 “怎么这么急啊,你先去洗澡,我一会再来找你。”莫柯推开贾材梓说。 “我没时间洗澡,我是抽空来的呢,你都好久没有理我了,我们找地方亲热一下吧。”贾材梓有些急不可耐了。 莫柯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搂住贾材梓,回吻了他,“你不是很急么,那就在这里做吧,就这样做。” “就在这里?不好吧,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贾材梓觉得不妥。 “只要有爱的地方,那都是床,有什么不好的,来吧。” 莫柯伸手将贾材梓的手拉向她的胸部,身子贴向了贾材梓,然后把手伸向了贾材梓裤子的拉链 贾材梓被撩拨得激动起来,手很快伸进了莫柯的内衣,寻到那一团柔软,揉搓起来。 莫柯嘤咛一声,面色潮红,眼神里发出渴求的信号,贾材梓正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这时却有人敲门。 两人不得不停止了激情行动,莫柯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一个帅气的穿黑色风衣的男子,这人当然就是曾楚南。 “对不起,我们拦不住他。”后面是跟来的喘着粗气的服务员,显然曾楚南是逼问了浴所的人问出贾材梓在哪里,就找到这里来了。 曾楚南看到贾材梓和莫柯的那副样子,当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谁啊?”莫柯冷冷地问。 “曾楚南。” “我不认识你。” “但我却看你很面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曾楚南说。 “大哥,这是莫柯,是这家浴所的经理。”贾材梓说。 “莫柯?这名字挺生,假名吧?”曾楚南说。 “他是你大哥?你怎么有这么一个不懂礼貌的大哥啊?竟然闯进别人的办公室。”莫柯说。 “失礼了,告辞。”曾楚南转身就走。 “大哥”贾材梓顾不上莫柯,赶紧追了上去。 走出浴所,曾楚南一言不发。 “大哥你怎么跟踪我呀。”贾材梓说。 “原来你在这里有个女人,难怪上次我在这里遇上你的时候,你眼神那么惊慌,原来如此,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呢?”曾楚南说。 “我”贾材梓不知道如何说。 “你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应该对我明说,你和这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曾楚南问。 “也没认识多久,就是你装死的那一段时间,我到这里来洗澡,然后她给我做按摩,然后我们就” “她是这里的经理,还亲自给你做按摩,还陪睡?这服务态度挺好的呀。”曾楚南说。 “我”贾材梓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只是想不起来了,还有,我觉得这女人危险,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曾楚南说。 “其实她” “我知道你挺喜欢她的,她身上有一种媚,还很骚,这种女人最能勾男人了,不过这种女人也是最危险的,我觉得她接近你有目的,你要小心。”曾楚南说。 “不要这样大哥,不用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坏,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是在浴所打工的一个职业经理,每个月拿那么点薪水度日,她和我认识以后,从来没向我提过什么条件,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贾材梓终于忍不住了,他实在受不了曾楚南把莫柯说成是坏人。 “她是不是坏人现在不要急着下判断,我也没有证据,我只是觉得这种女人危险程度很高,一个女人跟了你而不提条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非常喜欢你,爱你爱到入骨,所以不计付出与回报,但是第一次见面就和你上床的女人,会爱你入骨?我真的不敢相信,第二种情况就是要对你放长线钓大鱼,我真的不希望是第二种情况。”曾楚南说。 “大哥,你真的太过敏感了,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你想得太多了,我也是大人了,我会注意自己的分寸。”贾材梓说。 “你要是有分寸就好了,江湖险恶,险恶的外包装往往是诱惑,你还是听我一句劝,不要和这个女人来往了,徐艾是要和你生孩子过一辈子的人,她为了你可以与陈佐为敌,和她亲哥哥为敌,这感情不是其他女人可以给你的,你不要伤了徐艾。”曾楚南说。 “大哥,你不要告诉徐艾。”贾材梓说。 “这是你的私事,我当然不会管,我只是警告你,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容易失去,而且给你带来麻烦的可能也越大,你自己好好处理你自己的私事,不要让私事影响到公事。”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大哥。”贾材梓虽然心里不服气,但嘴上也只好答应。 曾楚南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件事很是生气。 他总觉得他见过那个女的,只是一时想不起到底到哪里见过,甚至那声音他也觉得听到过,但是想了很久,还是想不起来。 如果从贾材梓私生活的角度来说,曾楚南当然是不应该管的,虽然那是他兄弟,但兄弟也有兄弟自己的私人空间,曾楚南绝对无权去干涉贾材梓的私生活,但是他第一眼看到莫柯的时候就觉得这那个女人不简单,那只是一种直觉,完全没有任何凭据的直觉。 直觉往往很重要,直觉不是凭空生出来的感觉,是人凭着自己的阅历和经验总结出来的看人看物的第一感觉,直觉虽然经常发生误判,但也经常会有精准的判断,越是强烈的直觉,就越可靠。 直觉有时不仅仅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智慧,一种过尽千帆阅人无数的智慧。 贾材梓看曾楚南走后,返身又回了浴所。 他知道今天曾楚南得罪了莫柯,莫柯肯定生气了,所以他得回去哄一下莫柯,他不想让莫柯因为曾楚南的闯入而生他的气。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跟着你那大哥走了吗?”莫柯冷冷地说。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所以就回来了,别生气了啊,我大哥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脾气臭了一点,你要是了解他,就知道他真是一个好人。”贾材梓说。 “他是好人?那我就是坏人了?他是好人那你跟他走啊,你还回来找我干嘛?我反正就是一个坏人,你不要来找我。”莫柯说。 “我是南清会的混混,如果你是坏人,那我更是坏人了,我们不是更相配吗,所以坏人和坏人相配更合适啊。”贾材梓说。 “不跟你扯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先忙工作,一会再来陪你。”莫柯说。 “你说你不生气了,我就先去洗澡,反正我大哥来过了,他肯定想不到我又回来了,这一次我反而可以多呆些时间。”贾材梓说。 “你好像很怕你那个大哥?”莫柯问。 “不是怕,是尊敬,他对我很好,而且他很厉害,我贾材梓能有今天,那都是他给的,所以我当然要尊重他了。”贾材梓说。 “那如果我和他翻脸,你是站在他的那一边,还是站在我的这一边?”莫柯问。 “当然是站在他的那一边” 这话还没说完,贾材梓马上觉得不对了,心想这话要是这样说出来,那又得得罪莫柯了,可不能这样说。 “当然了,我不会让你们之间起冲突的,你们又没有什么利益冲撞,又怎么可能会起冲突呢?”贾材梓赶紧又把话给圆回来。 “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好好的和你那混混大哥起冲突干嘛,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是逗你玩呢。”莫柯说。 贾材梓伸手捏了捏莫柯的脸,“那好,我去包房等你啊,你要赶紧的来。” “去吧你,色狼。”莫柯嗔道。 贾材梓泡完澡,看了一会电视,肚子有些饿了,正准备打电话服务员送些便餐来吃,这时莫柯穿着浴袍进来了。 贾材梓一看到莫柯,马上就不饿了,因为注意力被转移了,肚子不再饥饿,但其他地方的饥饿被唤起来了。 年轻力壮的贾材梓如狼似虎,直接扯掉了莫柯的浴袍,在莫柯雪白的肌肤上亲吻起来,一手扶住一个浑圆,轻咬蓓蕾,莫柯轻呤起来,伸出雪白的双腿夹住了贾材梓,狠狠地把贾材梓的头摁在了她的胸上,她似乎喜欢贾材梓凶猛一些。 贾材梓收到信号,当然也极力配合,啃得越发的凶狠起来,莫柯的叫声越来越大,直立起身,回啃起贾材梓,两人很快情欲高涨,莫柯把贾材梓摁躺在按摩床上,玉手轻扶那擎天一柱,深入桃花源处,渐入佳境,包房里充满了喘息和呻呤之声。 销魂过后,贾材梓大汗淋漓,他又觉得饿了。 “不行了,我要出去吃饭了,肚子太饿了。”贾材梓说。 “你刚才还饿狼一般,刚刚才吃了肉,这会又饿了?”莫柯一丝不挂地躺在贾材梓的身边轻笑道。 “不能总吃肉啊,还得吃饭,我先去吃饭,一会再吃肉。”贾材梓说。 “我让服务生给你送个牛排饭进来吧,你就在这吃,我们聊会天。”莫柯说。 “不了,这里这么复杂,我哪里吃得下,还是出去吃吧。” 激战过后,自然一片狼藉,在这里吃饭,那真是够恶心的。 “好吧,那一会我陪你出去吃好不好?反正工作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事了,我一会陪你到附近的餐厅去吃饭,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过呢。”莫柯说。 “你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贾材梓说。 “你不想带我出去对不对?你是不是有老婆了?你是担心你老婆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对不对?”莫柯说。 “不是啦,我哪有老婆啊,没有的事,我先冲一下,身上汗太多了。”贾材梓说。 “你抽雪茄吗?”莫柯问。 “不抽,我平时都很少抽烟,更加说抽雪茄了。”曾楚南说。 “你怎么能不抽呢,你是大哥嘛,当然要抽了,你看人家电影里的大哥,都是嘴上叨一雪茄,多有气派啊,以后你抽雪茄吧,我有一个朋友是贩卖古巴雪茄的,她给的都是上好的雪茄,我送你几盒吧,你抽了玩儿。”莫柯说。 “真的不用,我不太喜欢抽烟,我抽那玩意儿干嘛呀,很粗的一根叨在嘴里,那得多累啊。”贾材梓说。 “你看你土了吧?上流社会的人才抽得起雪茄呢,你是大哥级的人物,当然得抽雪茄了,我都给你带来了,你抽一根吧。” 莫柯说着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打开以后,里面果然是雪茄。 “来,点一根试试,抽雪茄和喝红酒那都是有品位的人干的事,以后你要当一个有品位的人,这样我才更喜欢你,你是我的大英雄。”莫柯说。 “那好吧,我试试,不过味很大啊,我担心适应不了。”贾材梓说。 “慢慢就适应了嘛,来,我给你点上。”莫柯拿出了打火机。 贾材梓抽了一口,呛得这厮咳嗽不已,第一次抽这玩意儿,感觉怪怪的,不过为了让莫柯高兴,他又接着抽了几口。 “你看,你抽雪茄的样子真帅,你这平时嘴上叨一雪茄,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你手下的兄弟会更加的畏惧你的,这两盒雪茄你留着抽吧,我朋友就是卖这个的,你抽完还有,管够。”莫柯说。 贾材梓不好拒绝,只好笑着收下。 在贾材梓和莫柯缠绵的时候,曾楚南正在金鑫集团总部木清萝的办公室里和木清萝讨论事情。 曾楚南的意思是找个吃饭的地方一边吃一边说,但木清萝坚持公事最好在办公室里说,在办公室里资料齐全,需要什么资料可以随时调阅,在餐厅里就没有那么方便。 曾楚南感觉木清萝变了许多,现在的木清萝,和以前的木清萝差别很大,以前在弯山村支教时的木清萝感觉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在她身上只有流水夕阳,世间的一切俗事都与她无关,现在的木清萝,虽然依然清丽脱俗,但举止之间已经有几份女强人的风采,言语犀利,观点理性,判断客观,残酷的商业环境,把那个俗世之外的仙女木清萝正在慢慢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这种变化说不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木清萝越来越强大了,这一方面是好事,但强大的同时也不像以前那样感性单纯了,这或许是一种遗憾,还是那个简单的道理,有得必有所失,事事皆如此,没有例外。 虽然曾楚南更喜欢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木清萝,但现在的这个强大的女商人也不错,木清萝的外形除了保持着以前的清纯外,多了些成熟女人的妩媚,以前的木清萝只可远观,而现在的木清萝感觉更加真实。 “长河的化工分公司和金鑫的化工公司是差不多同一时间成立的,当时长河国有企业的改制还没有彻底完成,那一时期他们的化工项目是做不过金鑫的,当然了,这都是以前的事,我那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什么也不管,这些情况都是后来我听我爸说的,也就是说,其实长河实业的化工领域没有我们金鑫的做得好,但是据我所知,长河化工的负责人不是这个叫胡子义的,是另有其人,叫什么我不记得了。”木清萝说。 “这个倒不重要,经理人嘛,换来换去也是常事,我已经确定那个胡子义就是长河化工的负责人了,展强的奋进化工厂的收购案就是他去谈的,我在想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和我们抢那个厂子呢?”曾楚南说。 “这件事确实很奇怪,如果长河实业想扩充自己的实力,收购一两个小的厂子倒也不奇怪,只是收购就收购,为什么不把那厂子的过户过来而是让展强继续当法人代表?还承诺三年后把厂子还给展强,难道那个胡子义是傻子不成?”木清萝说。 “像这样的收购案,我想必须要长河实业的董事会通过吧?至少长河实业的总裁吴万禄要知道吧?如果他不批准,他手下人肯定不敢拍板这样的收购案,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非正常的听起来荒诞的收购案。”曾楚南说。 “你是说这件事背后其实是吴万禄在操纵?”木清萝说。 “应该是,吴万禄就是吴迪剑,他和我兄弟多年,我还是知道这个人的,这个人心很细,表面上看起来温顺无害,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温顺,而且非常的狠毒,他一直想干掉我,但是却一直不动,苦等到我自驾出去的时候他才找人下手,这样的忍耐力,确实我以前是小看他了。”曾楚南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干什么?”木清萝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这一招我完全看不懂,这是我最担心的,我要是能看懂他的招式,我自然可以见招拆招,可是他这一招我看不懂,我反而担心会着了他的道。” “他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是不是想引我们去和他竞争,然后他抬高价格后突然放手不要,这样让我们陷入被动?”木清萝说。 “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种可能太小了,奋进化工收购案顶天也就是一千万的生意,我们就算是陷进一千万,那也伤害不到你我,他花这么大的心思来只是为了让我们损失一千万?那也太小儿科了,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一千万根本对我们购不成什么杀伤,这一点吴迪剑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他肯定不是这个目的。”曾楚南说。 “嗯,看起来你对他很了解。”木清萝说。 “我和他做了多年的兄弟,还一起共过事,后来让他差点害死,我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他,原来他真是一个人物,是我太忽略他了,他现在是我的仇人了,我当然更要重视他,只有足够的重视自己的对手,才能战无不胜,我以前太骄傲了,骄傲是好事,但是有傲骨就行了,实在是没必要那么目中无人,那是一种幼稚的表现,也是一种无知的表现。”曾楚南说。 “呵呵,想不到我们南清会的大哥竟然还会这么深刻的反省,不容易啊不容易,楚南,你变得越来越强大了,变得理智的曾楚南,那在全州不会有对手,我一直都看好你。”木清萝说。 “谢谢你的鼓励了,清萝,你还记得以前的日子吗,我那时落魄得没钱吃饭,没地方住,是你借房给我住,借钱给我吃饭,还把新的陆虎车给我,加油卡都给我准备好,我在那么落魄的时候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那么支持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曾楚南有些动情地说。 “怎么还提起往事来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一直都认为你的困境只是暂时的,你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腾空而起的,所以我才支持你,我可不要你感激我,我要你爱我。”木清萝娇羞地说。 “又要感激又要爱嘛,那辆陆虎车我一直都在开着呢,而且我也不准备还你了,你就赠送给我了好不好?”曾楚南说。 “不好,那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凭什么给你。”木清萝笑着说。 “反正我是要定那辆车了,你想要回去也不可能了,我不但要车,我还要人,你人都是我的,何况是车。”曾楚南笑道。 “真不要脸,本来谈正事呢,怎么扯到这事上来了?”木清萝笑道。 “是啊,怎么谈起情来了?刚才说到哪了?”曾楚南也笑了。 “好像说到你对吴万禄很了解。”木清萝说。 “其实也没那么了解了,我要真是了解他,也不会上他的当了,只是我后来才对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对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都可以那么狠,又何况我这个外人,我觉得这个人没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曾楚南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接下来我们是要继续争取呢,还是放弃那个化工厂的收购?”曾楚南说。 “放弃吧,我已经对展强说了,我不追究这事了。”曾楚南说。 “咦,你不是一向好胜么,这一次就这样放弃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嘛,你变了?”曾楚南说。 “有时退后一步是为了更好的前进嘛,现在我们搞不清楚吴万禄的意图,不能跟他争,以免落入他的圈套,不管他怎么玩,我们不出手,那就是他一个人在玩,我们不参与,那就不会吃亏了,就像买股票一样,当你不知道他到底会涨还是会跌的时候,那不出手就是最好的选择,忍耐是一种智慧,不是吗?”曾楚南说。 “嗯,有道理!我们家混混哥哥说话是越来越有哲理了,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好不好?我喜欢这样叫你。”木清萝说。 “好啊,你叫老公我会更喜欢。”曾楚南笑道。 “你想得美,叫你哥哥那都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想得寸进尺?还是说正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放弃了,完全不理这件事了?”木清萝说。 “那也不是完全不理,只是暂时不理,我会暗中关注这件事,等弄清楚吴万禄到底要干什么,那我们再出手也不迟。”曾楚南说。 “好,我都听你的。”木清萝说。 “别,你可是掌门人,金鑫的事还是你说了算,一会你得说我夺权了,董事会的那帮老头到时又要惊呼他们的公司要被黑社会控制了,那样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曾楚南笑道。 “才不会呢,你不知道,现在那些老头对你的印象可好了,说你年轻有为,做事果断,自从你请他们吃喝玩乐之后,老头们对你那都是一片赞美之词,听得我都有些嫉妒了。”木清萝说。 “是吗?没想到老头子们人老心不老啊,对于花花世界还是蛮留恋的嘛,只要他们喜欢,我以后会经常请他们的,可是他们都是有钱人,干嘛不自己去消费呢,他们不是消费不起的人啊。”曾楚南说。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些老头精着呢,虽然他们有钱,但是他们得省下来给他们的那些富二代儿子去挥霍,他们自己却省得神马似的,他们的儿女花钱如流水,自己又没有赚钱的本事,要是老头们也无节制地花钱,那他们那点钱也经不住挥霍的,所以他们就要抠门一些,花别人的钱,自己的钱留着,懂吗?”木清萝说。 “我去,还有这样的说法?合着这些董事们都生了一群败家仔?”曾楚南说。 “倒也不全是,但是大多数都是败家仔吧,他们也一直提出让他们的子女到公司来工作,可是我一直反对,不管是谁,要想进公司,都得靠实力,要是搞裙带关系,那这公司早晚得垮。”木清萝说。 “其实老头们喜欢有人请他们消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没猜到。”曾楚南说。 “什么原因?”木清萝问。 “如果他们自己出去消费,那他们的老伴肯定有意见啊,老东西,这么大年纪还出去鬼混呐?但是我请他们,那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商务应酬,家里人也没话说,对不对?”曾楚南说。 “也是,难怪你每次请他们喝酒,都亲自开车到他们家去接,原来这是帮他们在家人面前有说辞啊?”木清萝说。 “正是,嘿嘿。”曾楚南得意地笑了。 “你这人坏死了,讨厌。”木清萝也笑了。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时间不觉已是晚上十点,两人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呢,一起出了公司,开车到了附近没有打烊的餐厅吃了晚饭,吃饭过程中木清萝的老妈打了电话来,让木清萝赶紧回家。 曾楚南有些不舍,但木清萝不想让父母牵挂,吃完饭后就准备开车回家了,两人在寒风中拥抱吻别,俊男靓女惹得过路行人纷纷侧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5章 圣诞夜 圣诞节终于来了。 圣诞节是西方大多数国家最为隆重的节日,堪比华夏人的春节,这是基督教徒纪念耶稣诞生的日子,传说耶稣的母亲在一个马槽上诞下了他,基督的影响力在全世界有多大,圣诞节的影响力就有多大,所以圣诞几乎成为全球性的节日,就连一向以佛教为主要根基的华夏国民也对这一洋节日情有独钟,甚至影响力有赶超传统春节的趋势。 对于众多商家来说,圣诞也是捞金的大好时机,全球经济低靡,整体购买力普遍下降,节假日经济成为商家必须要把握好的重头戏,圣诞节一年可只有一次,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要是准备不充分,那就只有看着别人赚钱,自己捶胸顿足了。 曾楚南对于这个圣诞节作的准备倒是很充分,从庄雪经手里接管的兴隆超市已经改名南清超市,加入了南清系列,曾楚南梦想的商业航母正在慢慢成形,圣诞对于超市来说当然也是一个促销的好时机,各种噱头各种方案,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提高营业额。 南清超市的圣诞和新年促销计划曾楚南并没有参与,还是由原来的管理团队运作,他只是提出一些意见供参考,对于零售业来说,曾楚南知道自己还是一名新兵,根本算不上是业内人士,所以他不想太多插手南清连琐超市的事,而且这超市本来也是从庄雪经手里夺来的,如果接手不久后就指手划脚,那势必会引起老团队的反感,所以这一次圣诞的促销活动,曾楚南只是当观众,并没有插手任何事情。 南后宫的活动曾楚南就比较用心了,这一次他是要借圣诞活动提升南后宫的品牌,所以几乎事事都参与,不管是重新装修的事情,还是装修完毕后的事情,曾楚南几乎都有过问,甚至连参加表演的人员和出场顺序,曾楚南都有亲自过问,事无巨细差不多都亲自关照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南后宫的圣诞派对成为全州所有夜场中最闪耀的派对。 南后宫的一周之内就完成装修开业,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当所有的老客户走进南后宫的演艺大厅的时候,都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他们实在是没想到南后宫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巨大,有点超出他们的想像,装修比原来高档了许多,灯光和音响也都不一样了,就连座椅也全都换过,南后宫确实提升了档次了,这是给他们最大的感受。 花高价换取更贴心和高端的服务,这当然就是消费者乐意接受的,这第一印象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提价带来的负面影响,客人们已经忘了今天来消费的价格比往常贵了许多,他们更多的体会得到了更好的服务和享受。 晚八点时分,南后宫的圣诞活动正式开始,首先出场的当然是晚会的司仪,一男一女两人同时出场,两人都是当地电视台娱乐频道的当红主播,这是曾楚南花高价请来的,不但花了高价,而且还动用了多方关系,才把这两个当红的主播给请来了。 现场气氛立刻热闹起来了,在南后宫的演艺台上能看到电视主播,这档次就已经显示出来了,演艺还没有开始,观众们已经开始兴奋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光临南后宫的圣诞狂欢演艺现场,现在我们有请南后宫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曾楚南先生致词,有请。”司仪简单的开场白说完,台下稀稀落落地响起了掌声,曾楚南的名字台下观众都都听说过,不过他们听说曾楚南就一黑社会,心想黑社会还玩儿致辞?他们只想尽快看到明星的演出,对于曾楚南的致辞内容不感兴趣。 曾楚南一身黑色礼服上场,挺拔帅气,一些女观众开始尖叫。 “首先感谢各位在全州众多的夜场中选择了南后宫来与我们一起度过圣诞节,我知道你们不想听我废话,你们只想看明星的演出,你们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在想你丫的快点讲完滚下去是不是?”曾楚南笑着说。 台下立刻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他们理解的致词那都是手里拿张纸一本正经地说废话,没想到曾楚南空着两手就上来了,说的话还这么搞笑,这时有人真心地拍起掌来,为曾楚南的幽默鼓掌。 “大家放心,我很快就滚下去,不过前提是你得让我把话说完,南后宫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厚爱,我们南后宫的所有同仁会继续努力为你打造一个让你身心愉悦的娱乐环境,南后宫将会成为全州顶级的娱乐场所,成为精英精费的地方,你也别急着站出来澄清你就是精英,你以后经常来那就是精英,你要不来,你就不是精英。”曾楚南接着用开玩笑的方式说明南后宫以后的发展方向和目标。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这样的致辞有点像说单口相声,观众也觉得挺好玩。 “好了,我知道你们嫌弃我话太多了,其实我的话也快要说完了,我老了以后会不会变得很唠叨不好说,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变唠叨,所以我只说最后一句了,南后宫以后会变得更好,因为有你们的支持,南后宫会变得更顶级,目的是为了给你们提供更好的娱乐环境,希望每一个不开心的人来到南后宫都会变得开心起来,希望每一个开心的人来到南后宫后会变得更开心,最后是狂笑着出去的,当然了,得悠着点,别笑抽了,笑抽了本俱乐部概不负责,愿大家有一个美好的圣诞夜晚,祝大家圣诞快乐,谢谢大家。”曾楚南向台下鞠了一躬。 这一次台下八成以上的人都鼓了掌,这样的致辞的确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不繁琐枯燥,相反很有趣,他们很喜欢。 接下来就是金慧兰上台表演了,金慧兰已经慢慢过气了,但来俱乐部玩的人很大一部份都是有些年纪的,金慧兰依然是他们偶像和梦中情人,金慧兰一上台,立刻又有人尖叫,还有男粉丝专门上台献花。 让金慧兰第一个上场表演是曾楚南的意思,金慧兰现在的人气越来越不如从前,作为朋友,曾楚南想帮一下金慧兰,所以给她开了很高的出场费,并且让她演唱两首歌曲,还给她第一个出场,充分显示她的重要性,虽然章荻认为让一个过气的明星第一个出场有些不妥,但还是尊重曾楚南的意见,女人的直觉让章荻感觉金慧兰和曾楚南之间关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关系微妙,章荻当然不能反对。 金慧兰的出场也引起了后台正在化妆的木清萝的不满,她应该没想到金慧兰也会亮相,上次在商场里看到曾楚南帮金慧兰打庄雪经,那事木清萝刚刚忘了不久,今天金慧兰一亮相,又让她想起当天的事情来了。 “都有明星来了,我这业余的还上去出什么洋相,不化了,走了!”木清萝站起来就要走。 这下把化妆师给急坏了,她知道木清萝的身份,木清萝说不化了,她当然也不敢勉强,只好赶紧的跑去报告曾楚南。 “什么?不化了?这又是怎么了?”曾楚南说。 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金慧兰的出现让木清萝吃醋了。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曾楚南心里暗暗叫苦。 不管怎么样,先得稳住木清萝再说,发出去的节目单上可是写清楚了有木清萝的钢琴独奏,很多人也是为了木清萝而来的,现在她要是走了,那不是黄了? “清萝你怎么又变卦了?不是说好了吗?这会你走了,我怎么向观众交待啊?”曾楚南说。 “我又不是明星,有明星来就行了,你把我推到前台去出洋相么?”木清萝说。 “不要这样,你怎么不是明星了,你可是全州商界第一美女,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全州媒体的观注,就是希望你上场表演,才能显示我南后宫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呢,你现在走了,那我怎么收场?”曾楚南说。 “我不管,反正我不演了,你认识那么多漂亮的女明星,你让她们演好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没有办法,只好一把拉住木清萝,慢慢地诓了起来,诓了很久一会,还是没效果,木清萝还得要走。 “木小姐这就要走了?我今天肯来,那可是专门来观赏你的钢琴独奏的呢。” 原来是金慧兰演出结束退到后台来了,看到曾楚南正在挽留木清萝,聪明的金慧兰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天在商场的事情,心想这木家大小姐可能是吃醋了。 “金小姐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商人,又不是什么明星,有什么好表演的,有你们这些明星给楚南捧场就行了。”木清萝说。 “木小姐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就独掌金鑫这样的上市公司,身份尊贵,哪像我们这些漂泊的艺人活得那么无奈,今天来表演,是曾先生照顾我,让我在圣诞节有一笔不错的演出收入,也随便亮个相,至于明星嘛,我这样的哪还算得上什么明星,木小姐才是真正的明星,又是曾先生的女友,这样的场合,当然还得靠木小姐撑起才是。”金慧兰说。 金慧兰这话说得极为谦卑有礼,也说得诚恳和实在,说得木清萝也不好意思起来,心想是呀,我一个大公司的掌门人,怎么和一个艺人争风吃醋起来了?自己和金慧兰相比,不论是年龄还是出身还是美貌,优势都远远大于对方,又何必去和人家较什么劲,太较劲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宽宏大量了。 木清萝也是善良之人,心里也没什么恶念,这一想通了,马上也就完全释怀了。 “金小姐谦虚了,我其实只是逗楚南玩呢,他公司的事,我当然要捧场了,看把你也惹得替他说话了,这人坏着呢,可不要上了他的当了。”木清萝笑着说。 曾楚南见木清萝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金慧兰混了这些年果然没白混,简单的两句话就把木清萝心里的结给解了,真是高手。 果然是解铃还需系铃人,金慧兰这一出面把问题给解决了,要是让曾楚南自己解决,那还不知道要说多少好话才能说好。 一切按计划进行,任纤纤出场的时候,果然掀起了现场气氛的高潮,这个全州走出来的选秀明星被大多数全州人视为骄傲,加上她的说唱本身也还不错,加上中性的造型和惹火的身材,再有那么多的争议,果然保持着超高的人气。 不管她的人品如何,作为一个选秀歌手,能有这样高的人气就是一种成功,至少站在她的角度就是一种成功,她参加选秀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因为狂热地爱音乐,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为了成名,为什么要成名,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赚钱,现在这些目的她都达到了,至于她背后的谎言和龌龊,对于她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任纤纤的演出结束回到后台,曾楚南微笑着向她表示感谢,不过任纤纤并不买帐,反而破口大骂:“曾楚南你个王八蛋,你个大骗子!你根本没有找到我的父母,却骗我签了演出合同,臭流氓!” 曾楚南今晚心情好,并不和她计较。 “差不多就行了,你可是大明星,骂人影响你的形象,我能骗到你,那也怪你自己啊,你要是经常有跟你父母联系,那就会知道我根本没找到他们,你出名了就不管你父母,你是活该被我骗。”曾楚南笑道。 “以后我再了不上你的当了,你这死混混。”任纤纤骂道。 “我好好的活着,又怎么可能是死混混,不过你父母我真的已经找到了,剩下的五万块演出费我会交给他们的,就当替你尽孝心了,至于你说以后不会被我骗嘛,那倒未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曾楚南笑道。 木清萝走了过来,她并不认识任纤纤,她和曾楚南一样,平时没有时间关注那些娱乐新闻,对于任纤纤一无所知。 “这就是你的马子?果然长得很漂亮嘛,跟了你这样一个混混可惜了。”任纤纤说。 “纤纤不要胡说。”经纪人英姐知道木清萝的身份,赶紧阻止。 木清萝看了一眼任纤纤,并没有和她说话,拉着曾楚南走开了。 任纤纤可能没想到自己一个当红明星竟然不受木清萝的待见,气得又想开口骂人,被英姐拉走了。 木清萝出场的时候,又引起了一片尖叫声。然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金鑫集团在全州是排名前十的大公司之一,虽然近年有些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全州人心目中,木家是当之无愧的豪门,木家的千金木清萝是集财富与美貌于一身的白富美,是众多屌丝心中膜拜的女神,她和那些演艺明星的地位那又是不一样的,在观众眼中,明星就像商品一样,是用来消费的,但是像木清萝这样的豪门千金,则是用来膜拜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木清萝向观众一弯腰,轻轻一笑,绝世的清纯之美瞬间融化全场,她并没有像众多的富家女一样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淡妆轻抹,一身黑色礼服,雪白肌肤配上黑色,更显高贵,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那是一种宁静脱俗的美,美到足以让每个在场的男性心动不已。 “清萝祝各位圣诞快乐!我不是明星,也不是艺人,曾楚南太穷了,没钱请太多的明星,硬是把我拉来凑数,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厚着脸皮就上来了” 台下一片笑声,掌声再次响起,木清萝的这一番话当然也是为了调节气氛,也是和曾楚南的幽默致辞保持一致,显示两人之间的恩受和默契。 木清萝等掌声稍停,这才又接着说:“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都一身铜臭俗不可耐,所以我表演的节目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苦思几天,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为大家表演,以前上学时练过几天钢琴,也只有这个勉强能应付了,今晚为大家弹奏一曲献给爱丽丝,其实不是献给爱丽丝,是献给每个到场的朋友,谢谢你们的光临,谢谢你们来这里过圣诞节。” 木清萝在钢琴前面坐下,深吸一口气,玉指开始摁键,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便从她指间流了出来,飞向每一个观众,演艺厅里开始安静下来。 夜场是很浮燥的地方,大多数的夜场演艺,表演的节目都极为低俗,司仪会说一些黄段子引起观众大笑,演员表演也会有意穿得暴露性感,甚至一些女演员还配合司仪说黄段子,被司仪百般调戏和猥琐,以达到取悦观众的目的,所以在夜场表演钢琴,这实在是少之又少,大多数到夜场的观众都是不是去欣赏音乐的,而是去寻乐子的,不过今晚木清萝表演钢琴,收到的效果却非常好,全场观众静静地听她的钢琴,听得懂听不懂的都没有说话,美丽的木大小姐弹奏的曲子,就算是不懂,那也得装懂。 演奏结束,几十秒的安静持续,木清萝心里有些凉,心想难道观众觉得太无聊,都听睡着了?不过她的顾虑是多余的,瞬间爆发的热烈掌声响起,很多人开始大声叫好。 当然,大声叫好的人肯定是听不懂的人,越是听不懂,那当然得越是叫好来证明自己听懂了,热烈的掌声一直持续,还有人说再来一个。 木清萝起身致意,然后离去,她当然不会再来一个,曾楚南早就交待过,只演奏一曲,绝不再来一曲,这样才能保持惊艳的效果。 司仪上场,“哎呀,没想到这木小姐既是全州商界的第一美人,还是第一才女啊,弹奏的那曲子听得大家是如痴如醉啊,不过我相信更多的男性朋友是被她的美貌给迷醉了,可惜人家名花有主了,听说已经是曾楚南先生的女友了,各位有心的男同胞们期待下辈子吧,不过接下来上台的这位美女听说现在还是单身,男同胞们可以有更多的想法,她就是全州有名的女强人,也是南后宫的常务副总章荻小姐,有请!” 章荻上场了,章荻是全州名媛,到场的观众里只要年纪稍大一些的,没有不知道章大美女的,她的上场,自然也引起了一片尖叫声。 “这个主持人说话真伤人,她说木小姐名花有主了,说我至今单身,这不明摆着挤兑我没人要吗?”章荻一上台,延续之前曾楚南他们的风格,也开起了玩笑,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我要!”台下有大胆的观众大声道。 “你看,还是有人要的嘛,也算是有点安慰了,欢迎大家光临南后宫,正如木小姐所说,曾楚南实在太穷了,请不起明星,不但把木小姐给拉来凑数了,就连我这个副总都被逼上台了,说起满满的是血泪啊,我很久没上台表演了,今天晚上给大家唱首歌吧,一首叫何日君再来的老歌,希望大家天天都来光顾南后宫,看在我被曾楚南逼着上台的可怜份上,一会不管唱得好不好,你们都给我来点掌声好不好?”章荻说。 “好!”台下的一名笑声,然后是掌声。 这歌的确有些年月了,不过很适合章荻这年龄来演唱,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这歌让章荻唱得很是缠绵悱恻,章荻声音很有磁性,把这老歌演绎得入木三分,让台下一些年过不惑的资深观众怀念起了他们即将远去的青春和那些尚未开始就已结束的情感,一曲歌毕,场下掌声雷动。 曾楚南看到观众反应很好,松了一口气,显然今天的安排是成功的,有新生代的人气王满足年轻观众的激情,又有章荻这样的资深名媛让有些年纪的观众怀念青春,还有木清萝这样的重量级商界明星助阵,这一场演出满足了各个年龄段的观众不同的品味和需求,这是一场成功的演出,达到了曾楚南所想要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效果。 章荻下场后,其他请来的乐队和艺人接着表演,曾楚南拉着郭林到了后台,向章荻祝贺表演成功。 章荻是合伙人,郭林是自己兄弟,都是身边重要的人,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章荻看到郭林,马上转过身去,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郭林这个人。 “章总唱得不错啊,谁说任纤纤是人气王,我看你的人气也很不错啊,一首老歌让你唱得如此的有味道,真是厉害。”曾楚南说。 章荻并没有说话,显然曾楚南带着郭林到南后宫来让她很不高兴。 郭林手里捧着一束花,本来是要送给章荻的,可是看着章荻冷着脸对着他,一向不可一世的郭流氓这会却怂了,愣是不敢上前送花,他担心章荻接过花后会砸到他的头上,说不准还会赏他几个嘴巴,要真是这样,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郭林不敢尝试。 曾楚南一边和章荻说话,一边向郭林使眼色,郭林当然明白曾楚南的意思,这是让他上前献花呢,可这这厮此做贼心虚,任曾楚南如何暗示,他就是不肯上前去献花。 正在纠结的时候,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捧着花走进了后台,后台是演员化妆补妆的地方,观众是不能进来的,曾楚南以为是章荻的人,也没有介意。 两个捧花的人向章荻走去,显然是来给章荻捧场的。 女的笑着把花递给曾楚南,曾楚南心里奇怪,心想自己又没有表演节目,怎么还给我送起花来了?不过他马上听到了嘀嘀的声音,花束里藏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分别有红绿两颗灯正在闪着。 曾楚南脑子轰的一声,马上想到了两个字:炸弹! 木清萝已经换完衣服,正在向曾楚南走来,曾楚南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能让炸弹伤害到木清萝和其他人,“花里有炸弹,你们谁也不许跟来!” 曾楚南说完转身就往外跑,他要把炸弹带离现场,不能让其他人受到伤害。 一起进来的另外一个男的见曾楚南跑了,忽然摸出一把刀向吓得惊住了的章荻刺去。 一旁的郭林一直盯着那男的看,心想老子都没来得及送花,你丫的却要抢先一步?所以他一直都在观察着那男的动作,现在见曾楚南跑了,知道这些人不是来送花的,是来杀人的,就向那男的冲了过去,接近那男的时候,恰巧赶上那把刺向章荻的刀,其他的反应已经来不及了,郭林用身体把章荻挤开,手抓向了刺过来的刀刃,那刀刺得太狠,划过郭林的手掌后又刺进了郭林的胸前,郭林用尽力气踢出一脚,踢在了那个男人胸前,逼得男的退了一步。 另外那个一起进来的女的见曾楚南抱着炸弹跑了,向旁边吓得呆住了的木清萝扑了过去,木清萝哪见过这等阵势,早就吓得呆若木鸡,这时贾材梓赶到了,手里的烟头弹向那女的,烟头飞到那女的脸上,应该是烫到了她的眼睛,她叫了一声后用手捂住了脸,贾材梓凌空弹起,一脚踢向那女人的头,这一脚势大力沉,女的被踢得倒在地上,那男的见女的吃亏了,向贾材梓扑了过来,两人厮打在一起。 “你没事吧?你流血了!”惊魂未定的章荻反应过来,伸手去扶郭林。 “王八蛋,敢捅老子!”郭林双目血红,伸手把那插在胸上的刀抽了出来,提着带血的刀拼尽全力刺向正在和贾材梓打斗的男人,两人正扭打在一起,郭林用尽全力的一刀本来是要刺那男的,可那男的和贾材梓在扭打过程中忽然相互换了位置,眼看刀就要刺向了贾材梓,贾材梓用力把身一闪,郭林的刀划过贾材梓的衣服,刺进了那男的小腹。 “撒了!”受伤的男子吼了一声,向外跑去,女的也跟着跑了。 郭林用尽全力刺出一刀后就倒在地上了,贾材梓本来想追那两个人,见郭林倒下了,赶紧过来看一下郭林怎样,“老郭,我送你去医院,你挺住。” “楚南呢,楚南拿着炸弹跑了,楚南有没有事,楚南” 木清萝终于从惊魂中反应过来,叫着曾楚南的名字向往面跑去。 “清萝姐,你不能出去,危险!”贾材梓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了木清萝的手臂。 “木小姐你不能出去,现在外面危险。”章荻也冷静下来了。 “可是楚南不见了,我要找楚南,我要见到他”木清萝疯了一样想挣脱贾材梓的手。 “我没事,那炸弹是假的。”曾楚南回来了。 “大哥,你没事就好,老郭受伤了,很严重,你从外面进来有没有遇上那两个歹徒?”贾材梓说。 “有一辆车在外面接应他们,我担心你们的安全,就没有追,材梓,马上送老郭去医院,快。”曾楚南说。 “我开车送,你们把他抱起来,他已经晕过去了。”章荻说。 “章总就不要去了,附近就有第四医院,材梓送郭林去就行了,清萝和章总都不要出去,一会演出结束后和我一起上台谢幕。”曾楚南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演出的事?”章荻有些生气。 “越是遇上事情的时候我们越要冷静,材梓带兄弟们护送老郭去会更安全,你们若跟着去,那材梓还要分散精力来保护你们,只会更麻烦,你们现在只能跟我留在南后宫,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的圣诞演出,我们要完美谢幕,如果让外面的观众知道了我们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谁还敢来南后宫消费,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不就让我们的对手达到捣乱的目的了么?所以我们现在要装着若无其事,让一切照常进行,这边的事情完了以后,我们再去医院,就这样,听我的。”曾楚南说。 “我觉得楚南的做法是对的,对方弄了一个假的炸弹来,说明对方不想把事情搞得很大,他们只是想引起混乱,或者他们的目标主要是章总,所以章总一定要留下才安全。”木清萝说。 “材梓叫上兄弟们送老郭去医院,南后宫的事我来处理,要快,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曾楚南说。 章荻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再坚持,点头表示同意。 在焦急的等待中,所有演出终于结束,曾楚南满面笑容,牵着木清萝的手和章荻等南后宫的高管一起上台谢幕。 “这是一个美妙的圣诞夜晚,我除了说向各位来宾说谢谢之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圣诞过后马上就是新年了,在此楚南向各位提前祝新年快乐!希望您一如既往地支持南后宫,也希望您事业发达,家庭和睦,小三小四都听话,原配情人都不折腾!”曾楚南说。 台下一片笑声,大家知道表演节束了,有些观众开始站了起来。 “今晚南后宫将会通宵营业,订了包房的朋友看完表演后可以到包房里继续喝酒唱歌,没有订包房的朋友,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吧,再次感谢您的光临,谢谢大家。”曾楚南和全体高管人员一起向观众鞠躬行礼。 谢幕结束,曾楚南把南后宫的事交待了一下,与章荻与木清萝一起来到了停车场。 “你们就不要去医院了,这会晚了,很多人去医院吵到其他病人也不好,我相信老郭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先把你们一一送回家,我再去医院。”曾楚南说。 “我们和你一起去吧,郭林是为了救我才被捅的,我要去看看他。”章荻说。 “不用了,我不希望我们人多在医院乱哄哄的,老郭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你们就先回去吧。”曾楚南说。 “章总,我们听楚南的安排吧,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木清萝说。 “好吧,我手机会一直开着,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章荻说。 “好的。”曾楚南应道。 把木清萝和章荻分别送回家后,曾楚南开车来到了第四医院。 贾材梓和其他兄弟都等在抢救室外面,郭林显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真是一切自有天数,上次曾楚南和郭林合伙骗章荻,说郭林没有脱离危险期,没想到今天真的应验了。 “材梓,医院的事,我来处理,你现在带人去查南后宫附近的诊所,把那个混蛋给我找出来!”曾楚南说。 “可是这么多的医院和诊所,不好找吧?”贾材梓说。 “他们担心我们报警,肯定不会去大型的医院,但小的诊所又处理不了那么重的伤,所以他们肯定会去比较大的诊所,这样大的诊所在南后宫附近不多,接应他们的人肯定不会拉着一个小腹插着刀子的人到处跑,肯定会就近找一家比较大的诊所救治,你就按这个思路去找,对了,那辆接应他的车虽然没有车牌,但是我记得是一辆银白色的福特越野车,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就算了,反正早晚我能查出真相。”曾楚南说。 “好的,大哥,我给你留下几个兄弟吧?”贾材梓说。 “不用,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去吧。”曾楚南挥了挥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6章 龙虎馆 郭林的命很大,还是没有死,有意思的是,这一次被捅的地方,和上次章荻捅的地方几乎完全吻合,只是深口更深,但是没有捅到心脏,又捡回了一条命。 贾材梓也没有能找到凶手,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一身疲惫地回到了医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连续的变故让曾楚南的判断力也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他认为那个伤者会到离南后宫不远的诊所去治伤,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事发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南后宫,而是等演出谢幕后才离开的,后来又送章荻和木清萝回家,等他赶到医院后又再让贾材梓去一家一家的寻人,显然已经有些晚了。 那个伤者只要不是致命伤,处理完伤口后肯定被转移了,怎么可能呆在诊所里让贾材梓去抓?贾材梓抓不到人其实也正常。 “是我太激动了,判断力出了问题,那些人肯定早就转移了,让兄弟们白辛苦了一夜。”曾楚南带着歉意地笑笑。 “没事呢大哥,我们不辛苦,只是冻得厉害,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贾材梓笑道。 “你和兄弟们都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去吧。”曾楚南说。 “我在这守着吧大哥,你昨天晚上也一夜没睡了,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贾材梓说。 “我没事呢,你先回去吧,你去睡一会再来换我。”曾楚南说。 病床上的郭林想说什么,但是太过虚弱,曾楚南和贾材梓都没听清楚,隐约好像在说加油两个字。 难道这厮重伤了还要为曾楚南他们加油?现在的状况,是他为自己加油才是,曾楚南也不知道他说的加油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流氓,你丫命真大,这么折腾你都没死,就不要加油了,好好养伤吧。”贾材梓说。 “是啊老郭,你就先别急着说话了,先把伤养一下再说,你现在还很虚弱,明天你再说话吧。”曾楚南也说。 “大哥,那我先回去睡一会,中午饭的时间我来换你,郭流氓也没个女人,只有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轮流看护他了。”贾材梓说。 说女人,女人就到,这女人当然就是章荻,大清早的,章荻竟然来了。 “材梓,你还说老郭没女人,人家女人这不是来了么?”曾楚南笑道。 “楚南,你也回去吧,一夜都没合眼了,我来看护他吧,你们都回去睡一会,他是为救我而伤的,我当然应该要尽一点心意。”章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好,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医院外面有十几个我们的兄弟,有事你大叫一声就会有人冲进来了,辛苦你了。”曾楚南说。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去休息吧。”章荻说。 曾楚南和贾材梓出了医院,一起到外面的小餐馆吃了碗馄饨,食物一下去,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大哥,我觉得我不困了,我还是不放心老郭,我在医院里看着他吧。”贾材梓说。 “这样吧,咱们谁也不用回去睡了,咱们到车上把空调打开,就在车上睡一会就行了,睡一两个小时体力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曾楚南说。 “这样也好,我们就在车上打一会盹。”贾材梓说。 两人让昨天晚上熬夜的兄弟都散了,换了一批新的过来,然后上了车,打开了空调,放下座椅躺下。 “大哥,昨天晚上的事是谁做的呢?你心里有底吗?”贾材梓问。 “舒玉楼。”曾楚南说。 “为什么是他?”贾材梓问。 “他恨我们呗,我们烧了他的加油站,他肯定怀恨在心,知道了我们南后宫有圣诞活动,他当然要捣乱了,是我太疏忽了,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曾楚南说。 “应该是我的责任,南后宫的安保工作是我负责,我交待过兄弟们,对于可疑的人一定要注意,没想到让他们直接闯进后台去了,是我没做好,对不起大哥。”贾材梓说。 “我们开的是俱乐部,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对每一个进场的客人搜身,这样的事也确实不好防,也事不能怨你,江湖凶险,这样的事还真是防不胜防,也不可避免,你就不要自责了。”曾楚南说。 “幸亏他的人弄来的是个假的炸弹,要是个真的炸弹,那就真的麻烦了。”贾材梓说。 “假的炸弹可以吓人,可以捣乱,但是真的炸弹性质那就不一样了,用真炸弹就成了恐怖份子了,要真的造成大的杀伤,恐怕他也逃不过去的,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弄个炸弹杀很多的人,昨天晚上他应该只是想捣乱,顺便伤一下章荻,给章荻一点颜色看看,对于他来说,章荻那是背叛他了,因为章荻之前答应配合他分裂南清会的。”曾楚南说。 “所以如果他真的想杀人了,但想杀的也不是你,而是章荻,对吗?”贾材梓说。 “他到底只是想吓一下章荻还是真的想杀她我搞不清楚,但是杀我那肯定是不会的,因为他叔叔不让他这么干,留着我对他叔叔有大用处,我可是他叔叔的提款机,而且我的势力他们也很清楚,如果真把我杀了,那你们肯定会疯狂报复,他舒玉楼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曾楚南说。 “可是上次在六河大桥不是也一样的人要杀你吗?”贾材梓说。 “那不一样,我觉得那事不是舒玉楼做的,是另外的人安排的,那些人就不是舒玉楼能领导的了,其实我认为是枭的人干的,我把他们在庄雪经客运公司的运毒网络给破坏了,所以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想杀了我而后快是有可能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我在全州树敌太多了,有太多的人想杀我,但是真正敢动手的没有几个,至少舒玉楼不敢杀我,也或者可以说,舒玉楼不敢杀人,只要是真正派人杀人的事,那幕后的肯定不是舒玉楼。”曾楚南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觉得他胆子也不小啊。”曾楚南说。 “那不一样,舒玉楼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上次我们烧了他们加油站,他的反应是什么?是让黄文道来抓我,要是他是真正的江湖人,他会动用警方的力量吗?肯定不会,他肯定会自己解决问题,所以杀人的事,他不敢做,也不会做。”曾楚南说。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他不敢杀人,那你又认为昨天晚上的事是他做的,这不是很矛盾吗?”贾材梓说。 “不矛盾啊,我说过了,昨天晚上的人最大的目的是捣乱,不是来杀人的,所以我才认为是舒玉楼指使的,你也不想想,如果是真的来杀人的,他们跑到南后宫去干嘛?直接弄一个真的炸弹放在章荻的车底下,等章荻一上车,砰的一声就解决问题了,还用得着硬闯南后宫?好吧,他们甚至都不用炸弹,直接找个机会对付章荻,章荻一介女流,他们要想杀了她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曾楚南说。 贾材梓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大哥,这些事情真复杂,我听的人都头疼,更保况你负责想,肯定累死了。”贾材梓说。 “人在江湖,人不由己。要想混得好,那就得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且还得和别人争和别人抢,才能达到财富的快速累积,但是要做这些事,必然就会得罪人啊,要想没有仇人,那就只能是平庸地过一辈子,要想有所成就,树敌是难免的,我们享受普通人没有的光环和物质的时候,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这样的事,以后会经常发生,一但入江湖,要想抽身就太难了。”曾楚南说。 “是啊,我们身边的是非不断,一会这个被捅,那个被砍,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以前羡慕人家当大哥的,现在才知道了,当了大哥也不保险啊,说不定哪天就让人弄死了,他妈的。”贾材梓说。 “材梓,如果你怕了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徐艾离开全州吧,去过一些平淡的日子,远离这些凶险。”曾楚南说。 “我才不怕呢,大哥,你在哪我就在哪,咱们兄弟共进退,就算是我哪天真的让人砍死了,我也不后悔,跟着大哥过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总比在弯山村那个地方种一辈子的地强多了。”贾材梓说。 “你这话说的,被砍死了也不后悔?真要被砍死了,又哪有给你后悔的机会?弯山村的生活是很平淡了一些,可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啊,等咱们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回弯山村去呆一段时间,去享受一下那种宁静的日子。”曾楚南说。 “嗯,到时我们风风光光地回去,让我爹也看看我这个笨儿子也能赚到大钱回去,他们肯定会很吃惊。”贾材梓说。 “好了,不扯了,先睡一会吧,醒来后咱们去找昨天晚上那个受伤的人。”曾楚南说。 “怎么找啊?全州这么大,上哪找去”贾材梓说。 “这个我还在想,不过只要他们不离开全州,我相信我有办法可以找到他们,而且你别忘了他们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女的,我们慢慢地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曾楚南说。 曾楚南是被贾材梓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贾材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手机响竟然也没有把他给吵醒。 “材梓,电话响了,醒醒。”曾楚南说。 叫了两声,贾材梓竟然没有反应,曾楚南又推了推,贾材梓这才醒了过来。 贾材新看了看号码,也没接电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又是那个叫莫柯的女人打来的?你和她还在来往?”曾楚南问。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过一阵也许就不来往了。”贾材梓吱唔着说。 “你的私事我不想过问太多,我还是那句话,那个女人是很危险的,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小心她伤到你,危险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可怕,咱们兄弟纵横全州,你要是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翻了船,我不会原谅你。”曾楚南说。 “不会的大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分寸。”贾材梓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男人在自己着迷的女人面前还能有分寸,那绝对是一个欺骗自己的谎言,我只希望你不要走得太远,远得徐艾都看不到你的背影。” 这话贾材梓不太听得懂,只是知道曾楚南就是要让他不和那个莫柯来往。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我的私事误了公事。”贾材梓说。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睡得那么沉?电话响了你听不见,我叫你几声你还是听不见,推你几下你都还不醒,有那么困吗?还是你身体不舒服?”曾楚南问。 “不知道,我这两天老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太累了吧。”贾材梓说。 “去看看医生吧,不要生病了还不知道。”曾楚南说。 “我哪有那么娇贵呢,没事呢大哥。”贾材梓笑道。 “对了,你昨天晚上和那个男的交过手,记不记得那个男的有什么特征,他的身手如何?”曾楚南问。 贾材梓挠了挠头,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情景,当时很急,能记得的不多,他得好好想想。 “他的身手确实不错,好像练过长拳一类的功夫,但是不精,感觉他出拳太漂浮,这是功底不牢的表现。”贾材梓说。 曾楚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如果他练过长拳,而且不精,那就肯定不是职业杀手,舒玉楼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应该也不会雇职业杀手来办这事,按你说的来分析,他有些武术底子,但是不是从小练习的,那就是后来才练的,不然他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底子不牢。”曾楚南说。 “现在想想,其实挺奇怪的,那人虽然底子不牢,但是出手的动作却很规范,绝对是有名师教过的,至少是受正规训练的,只是为什么还带个女的来干那事呢。”贾材梓问。 “他们应该是恋人,那女的应该是他女朋友,那女的被你一脚就踢倒在地,说明功夫底子更差,一般来说,女的要是出手去做这种玩命的事,那身手肯定不会很差,你想想,哪个女的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去接那种活?所以应该是男的接了这活,女的觉得自己可以帮忙,两个人更保险,所以就一起出动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也一样找不到他们。”贾材梓说。 “有些东西是凌乱的,像毫不相干的点,可一但连在一起,就成了线,就会成为有用的线索。”曾楚南说。 “那你现在把这些联系起来,能得到什么样的线索呢?”贾材梓问。 “材梓,如果你是舒玉楼,你要去找一个人来南后宫对付我,但是又不想找职业杀手,你会去哪里找人?”曾楚南问。 “我会去找混混。”贾材梓说。 曾楚南笑了,摆了摆手。 “全州的混混,大多数是南清会的人,他怎么找?他要是去找混混,我们简单地一查,就知道是哪个混混了,再说了,混混敢来南清会的场子闹事?全州的哪一个混混敢?显然不可能是混混。”曾楚南说。 “也是哦,全州大部份的混混都在咱们这了,他要找混混做事,那不是自投罗网么,也确实没混混敢到我们的场子闹事。”贾材梓说。 “那如果不能找混混,那他应该到哪里去找人呢?”曾楚南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一般只能是混混去做的,你要找一民工,那也做不来呀。”贾材梓说。 “没错,这事的难度就在于这个人得会打架,要闯南后宫不会打架哪行?但是混混他又不能找,那去哪里找会打架的人呢?”曾楚南问。 贾材梓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动脑筋的事,一向不是我的强项。” “我倒觉得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会打架的人,又能保证不是混混。”曾楚南说。 “哪里?”贾材梓问。 “武术培训班和保安培训班,这两个地方的人肯定会打架,而且不是混混。”曾楚南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个人会长拳,那肯定是武术培训班了,保安培训班的人只教简单的格斗,不教长拳。”贾材梓兴奋地说。 “你看,这不就出线索了吗?你再想想,那个人出手的时候还有什么特征没有,他是脚厉害还是手厉害?”曾楚南又问。 “好像手更厉害,对了,他好像攻击的时候左手的出拳力道更大一些,也更快一些。”贾材梓说。 “那这个人就是左捌子!一般人都是右手的劲大,只有左捌子的右手才会更快更有力,现在线索出来了,这个男的参加了一个武术培训班,全州的武术培训班本来就不多,教长拳的应该就更少了,而在这些教长拳的培训班里要找出一个左捌子,那就更简单了,对不对?”曾楚南问。 “对啊!大哥,你太厉害了,你真是神了!这些东西我怎么想不到?是我亲手和他交的手,但是我却不知道利用这些线索,也不知道是我太笨了,还是你太聪明了。”贾材梓说。 “有些事情,只要我们用心去看,表面看起来一点线索都没有,但其实给我们留下很多珠丝马迹,你不是太笨,是太不用心了,好了,现在目标出来了,让兄弟们做事吧。”曾楚南说。 “好咧!”贾材梓很是兴奋,他没想到和曾楚南这么一聊,线索竟然就出来了。 南清会的兄弟们做事的效率确实是明显比以前高了,很快就有了结果,全州有长拳课程的武术培训班只有两个,一个已经在半年前倒闭了,只有一个还在开着,名字叫龙虎馆。 这名字一听就挺霸气的,像是很久以前的那种武馆的名字,这馆主必然是个怀旧之人,才会给自己的一个武术培训班起了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名字。 牛逼的还不仅仅是龙虎馆的名字,还有那个龙虎馆的馆长,南清会的兄弟去问他要人,去了三个,全部被打出来了,下面的人不敢把事情惹得太大,就把这事给报上来了。 贾材梓那爆脾气一听忍不住了,奶奶的,还打到南清会的头上来了?嚷嚷着立刻要带人去砸了那龙虎馆,被贾材梓给拦住了。 “你不能去,你脾气太爆了,去会惹出大事来。”曾楚南说。 “这会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啊,我非要去砸了他那破馆不可,还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我草!”贾材梓骂道。 曾楚南把贾材梓叫到了一边,“你不能去。” “你怕那个什么鸟馆长吗大哥?你怕他我可不怕!”贾材梓说。 “切,你见我怕过谁?我不让你去不是怕他,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那个人既然能开武术馆,那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你去把他打败了,那你让他以后如何开馆授徒?你断了他后路,他能把那个左捌子交给你吗?你打败他只会起到负作用,明白吗?”曾楚南说。 “这”贾材梓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 “你要是打不过他,那更糟!你手下被打了,下面的兄弟们眼巴巴地等着你去给他们长脸呢,你去了以后,你好意思一伙人一哄而上吗,必然是一对一,人家开武术馆的,能是吃素的吗?你要是败在人家手下,你这当大哥的脸往哪搁?这人你丢得起吗?”曾楚南又问。 “这么说来,我还他娘的胜了也不行,败了也不行了?”贾材梓叫道。 “没错,所以一个结论就是你不能去。”曾楚南说。 “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左捌子不找了?那些兄弟也白挨打了?”贾材梓不服气。 “那些兄弟可能对人家多有不敬才挨打的,至于左捌子嘛,当然要找了,这事我去处理,你等我好消息就行了。”曾楚南说。 “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贾材梓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打架还不如你,你都干不过,我更不行,是这意思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笑了笑,“没错,我就是想说这话,这也是事实啊,你打架的确干不过我,要是我都打不过的人,你恐怕更不行。” “我去又不是找他打架的,我要打架也不亲自出手打,我才不会去和一个武术馆主打架呢,傻子才会去干那种愣事。”曾楚南也笑了笑。 “那你准备怎样做呢,听说那厮很横,你不和他打架他能对你透露左捌子的信息吗?”贾材梓说。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方法。”曾楚南说。 黑衣侦探社。 曾楚南等了很久,严若这才从外面回来了。 “来还钱了?上次帮你定位手机的钱你还没付呢。”严若说。 “我还记着呢,今天就是来还你钱的,然后顺便请你吃饭。”曾楚南说。 “哟?你这是人品爆发了么?你这么抠门的人还舍得花钱请我吃饭?我怎么觉得这事那么不靠谱呢?”严若道。 “看看,小瞧人不是?我哪里就抠门了?以前你认为我抠门那是因你对我不了解,现在我就告诉你,这全州像我这么又帅又大方又义气又直爽又智慧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简直打着灯笼你也无处觅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动地泣鬼神” “打住!”严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不吹牛你会死啊?这么冷的天,你要是把自己给吹上天去了,那不吹死也要冻死了,你能消停一会么?” “能,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消停。”曾楚南嬉皮笑脸地说,然后把准备好的两万块放在了严若的办公桌上,玩笑归玩笑,这钱是上次欠人家的,当然还得还清。 “你这两万块可是上次欠我的啊,可不是你打发给要饭的,别以为你给了我两万块就可以让我跟你走了?你就算是要拐卖妇女儿童,那也得选个合适的人选啊,我这样聪明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你拐卖的对象,还想让我跟你走?想多了吧你?”严若说。 “瞧你这话说的,我拐卖谁也不能拐卖你啊,就你这长相,我想拐卖也找不到买家啊” “你皮痒了讨打是不是?竟敢这样说我?”严若作势又要动手,曾楚南赶紧退了几步。 “你看你看,这才说了两句呢就急成这样了,果然是卖不出去的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拐卖你,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做件好玩的事。”曾楚南说。 “什么好玩的事?”严若脸竟然红了。 “哈哈,你想歪了吧?你想什么呢严大侦探?我带你去做的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件事,当然了,你要真愿意和我做那件事,我倒也舍命陪君子,不对,是舍身陪美女。”曾楚南笑道。 “流氓!”严若骂了一句。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还说我流氓,别以为你打得凶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世上比你打得凶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敢跟我去打一架,我就服了你。”曾楚南说。 “嗬,原来是想让我去帮你打架?你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的小弟,凭什么要去帮你打架,你这主意是打错了,我没空和你玩儿,你滚蛋吧,别在这里耍流氓了。”严若说。 “你看你看,又小瞧人了,南清会兄弟几百人,能打架的也不少吧?我要真是想打架,还用找你一个女人去帮忙?”曾楚南说。 “那你分明就是让我去帮你打架啊,你不承认也不行。”严若说。 “唉,这事吧,我要说了实话,你肯定说我是对你用激将法,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相信。”曾楚南说。 “别磨叽,赶紧的说!我最烦说话只说半句的人了,你现在也算是个人物了,怎么说话还不敢说全?”严若说。 “不是不敢说全,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又何必说呢,说了也白说。”曾楚南说。 “说吧,别啰嗦了。”严若有些急了。 “真说了?”曾楚南说。 “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就滚出去!严若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文件夹就要向曾楚南扔过来,果然是爆脾气。 “我去,你就不能装两秒钟的淑女么?这么火爆以后怎么嫁人?那我就说实情了,你听说过有一个叫龙虎馆的吗?”曾楚南说。 “没听说过,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吗?”严若问。 “不是,是一个武术培训班的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牛逼的感觉?”曾楚南说。 “不觉得,有什么好牛逼的?武术培训班那都是些骗人的,就是教你比划两个动作,什么有用的都教不了你,纯粹就是为了骗钱,怎么,你想去学武术?”严若鄙夷地问。 “我学什么武术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这么斯文的人,学武术干嘛,武术是你这种粗鲁的人才学的玩意儿。”曾楚南说。 “咦,你这厮今天说话是处处针对我是不是?我学武术怎么的了?我还拿过武术冠军呢,我学武术挺好!我看你不顺眼随时可以扁你你信不信?”严若又急了。 “习武之人以强身健体为目的,你这样动不动就扁人,我真担心你嫁不出去!”曾楚南说。 “你瞎操什么心?我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关你什么事?说吧,那个龙虎馆怎么了?”严若问。 “我几个兄弟去龙虎馆找人,可是那馆长太牛逼了,把我几个兄弟给打了,我兄弟就说了,我们南哥那也会无伤拳的,他来一定打死你,你猜这货怎么说?他说你南哥算个屁啊,他那样的我一人能打仨,别说你南哥了,就算是那个武术冠军严若都不是我的对手,她要是敢来,我绝对把她门牙都给打掉!”曾楚南说。 “那个馆长说得很有道理啊,你确实很逊啊,他肯定能打过你没错,至于你那话的后半句嘛,是你编的吧?你觉得自己去没把握,就想让我给你当炮灰是不是?”严若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不信算了,那我走了。” “哎,站住!那个什么馆长,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严若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像你这样的美女武术冠军不多,所以他就知道吧?算了,反正你也不信,我走了。”曾楚南转身就要走。 “算了,不管是真是假,我帮你搞定这件事吧。”严若说。 “这就对了嘛,咱们是朋友,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帮忙是不是?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的了,可是我还真没胡说。”曾楚南说。 龙虎馆的馆主名字叫孙永健,他其实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长得虎背熊腰,样子和贾材梓有些类似,不过没贾材梓那么帅,据说出身武术世家,是有真本事的人。 就在曾楚南拼了命地忽悠严若的时候,曾楚南下面的小弟阿浩也在拼命忽悠孙永健。 “你们这些混混最好给我赶快走,上一次我没打伤打残你们,那是我手下留情,你们要是敢再来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们这些人平时作恶没人管,但在我龙虎馆你们最好收敛一些,否则我打断你的们腿!” 孙永健说话嗡声嗡气的,有点像把头伸在坛子里说话的感觉,这时他双手叉腰站在阿浩他们几个小混混的前面,像座铁塔一样,大冷天的这厮只穿着一件背心,胸前的肌肉一块一块的,不时地动一动,像是在示威。 别说他会武术了,就他这身板,就算是不是会武术,这些混混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看我们说了你还不信,我们不是来找茬的,你丫的那么能打,我们哪敢招惹你啊,只是我们南哥有一个朋友叫严若,是个武术冠军,我们跟她说了你很厉害,可是她完全不屑一顾,她说你开培训班那就是骗钱来的,你这样的江湖骗子她见得多了,还说你根本不会什么武术,就是一个二货骗子人渣。”阿浩说。 这话当然是曾楚南提前交待好的,在曾楚南去找严若的时候,让阿浩同时出发去龙虎馆找孙永健,这样一会他们见面的时候,戏就显得很真了。 “你说的那个武术冠军是个女的?”孙永健表面上装着无所谓,但心里肯定还是有些生气的,习武之人,被人鄙视当然会不舒服。 “是个女的啊,她说别以为你是个男的,她只要一出手,你分分钟倒地!这女的也忒嚣张了,说这样的话连我们兄弟都听不下去啊,不过听说她是真的很厉害,也许你真的干不过她呢。”阿浩说、 “哼,一个女的,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孙永健可从来不屑于打女人的,你们不要在这里聒噪了,赶紧的滚蛋吧,我别说不知道左捌子在哪里,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孙永健说。 这时阿浩手机响了,是曾楚南打的。 “我大哥来了,他和那个严若在一起呢,我得赶紧去阻止严若,不然她肯定会来找你麻烦,你一个男的,要是输给了一个女的,那你的脸就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开馆?”阿浩说。这话当然也是曾楚南早就教给他这样说的。 “一个女的也这么嚣张,你让她来!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武术!”孙永健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7章 又回来了 (为懒猫636的皇冠加更) 阿浩从龙虎馆的二楼下来,看到站在曾楚南旁边的严若,心想大哥身边怎么全是美女?这样的一个美女,会是武术冠军?武术冠军不应该是长得五大三粗的柴火妞么,怎么是这样一个大靓女? “阿浩,那个什么馆主没对付你们吧?”曾楚南说。 “没呢,我们都不敢招惹他,他说了,让严小姐去,他让严小姐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武术!”阿浩说。 “什么?这厮真这样说,我还不信了我!我今天就要见识一下这江湖骗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这么嚣张!”严若说着,气冲冲地大步向龙虎馆里走去。 曾楚南和阿浩相视一笑,曾楚南心想这习武的人果然都是爆脾气,这么容易就能把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挑拨起怨气来,真是好玩。 孙永健见到严若的时候,着实也吃了一惊,心想这女的长得这么漂亮,会是武术冠军?这一点他的想法和阿浩见到严若时是一样的。 “你就是这里的教练?还自称什么馆主?长一身肌肉就以为自己是高手了?吓唬谁呢?”严若气呼呼地质问。 “你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严若?你这小身板练过武么?我孙永健从来不打女人,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孙永健说。 “你就算是想要为难我,也得有那本事!江湖骗子!”严若不屑地说。 “你说谁是骗子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我看你是个女人才不跟你计较,你还得瑟上了?”孙永健说。 “哟,都啥年代了,你还瞧不上女人?你妈不是女人吗,你姐你妹不是女人吗?没有女人,能有你吗?你以为你是孙猴子,从石头里崩出来的?”严若骂道。 这话骂得很有意思,曾楚南和阿浩听了都想笑,不过还是极力忍住了。 “我不和你斗嘴,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啰嗦了。”孙永健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吵架肯定是吵不过的了,又不好意思和一个女的动手,只好让严若走了。 “我最他妈看不起你这种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似的,其实就是一渣。”严若是被孙永健的傲慢给激怒了,她一向都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岂能容别人看不起她。 “算了严若,他人高马大的,就凭他那身板,都有你的两份重了,你还是不要招惹他吧,免得吃亏。”曾楚南说。 “我才不怕他呢,他不就一傻大个么?傻大个我见得多了,傻子,你不是说要让我见识真正的武术吗?露两手看看?”严若说。 “你这是瞧不起人家吧?人家可是一男的,会和你一个弱女子打斗吗?他绝不会干这种丢人的事。”曾楚南说。 “你少说话激我!我今天就教训一下这女的,我让你一只手,一条腿,这样咱们就算是持平了,就算是我赢了,那我也没有占你的便宜。”孙永健说。 “这你逗小孩子呢?你让一条腿?本来这腿踢人就只能是一只腿来踢,难道你还能用两条腿来踢不成?你要让那就直接不能用腿,这还差不多。”曾楚南说 “我不用他让着我,不需要!”严若还挺横。 “行了大小姐,人家不是让着你,是为了公平。”曾楚南说。 “好,那我的腿就不用,然后用一只手和你打,这样我赢了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孙永健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一会你输了你也不要觉得丢人,你让了那么多了,输了也很有风度,我欣赏你。”曾楚南笑着说。 “我才不会输呢,一个女子而已,能把我怎么样,我还不信了呢。”孙永健说。 严若当然知道曾楚南这是为了帮她,她毕竟是一个女生,女选手再厉害,那力量和男选手相比肯定还是吃亏的,这一点她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她之所以一直都嘴硬,不过是因为爱面子罢了。 其实曾楚南也还真不是全为了帮忙严若,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孙永健作想,他心里还是蛮欣赏孙永健这个人的,现在的人都趋炎附势,现在南清会势力强大,一般的人听到是南清会在做事,都会退避三舍,但是这孙永健不但不怕南清会,还把下面的人给打了,说明这厮是条汉子,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所以曾楚南不想和他搞得太僵,这才想着找来严若和他打一场,如果他输了,因为是让着严若,所以也不丢人,以后还可以交个朋友,这样的人当然还是值得一交的。 现在曾楚南的仇家已经太多了,他不想再树更多的仇敌,所以他才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件事,只要能把孙永健打败了,那应该就好办了,打败他的同时放下姿态对他好好说话,他应该会买账。 两人拉开架势,开始打了起来。 场面有些好笑,一个妙龄女,一个壮汉,妙龄女全力以赴,壮汉却只用一只手招架,这样的打斗,结果不言而喻,最后是孙永健败下阵来。 “你果然厉害,我输了。”孙永健有些尴尬。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你们都是高手,以武会友嘛,不计输赢,其实你要不让她,你也不会输,就算是打平手了吧。”曾楚南说。 “要不你和我打一场,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也不用谁让着谁,这样公平较量。”孙永健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不打不打,我承认我败的可能占了百分之九十,而且我现在做事不喜欢动手了,我喜欢动脑子,咱们俩就不打了,其实我只是想向你问一个人的下落,他捅了我兄弟,差点把我兄弟捅死了,怎么着我也要问个清楚吧?” “你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但是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孙永健说。 “我也没让你怕我,你要是怕了我,我反而看不起你,坦白说我真想对付你的话,完全不用那么麻烦的,我直接带几十个人过来把你这里围住,我都懒得动你,都没有人再敢来你这里学武术了,如果你要动手,你就算再厉害,你能干得过我几十个兄弟?踩都踩死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你不怕我,我才想着让严若来和你打一场,大家以武会友交个朋友,你看如何?”曾楚南说。 孙永健没有说话,他应该不反感刚才曾楚南说的话,只是在考虑曾楚南到底有没有诚意。 “你这厮都输给我了,就赶紧的把那个人给交出来吧,他确实捅了曾楚南的人了,你要死顽固不给面子,那闹起来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你干嘛非要倔着?你是驴吗?”严若说。 “其实如果他的兄弟来的时候就对我好好说话,我也不会动手的,那个左捌子叫左翼,确实是我这里的学员,不过他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孙永健说。 曾楚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把这货给搞定了,他终于肯松口了。 “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也只是找到那个人问清楚,他和我无怨无仇的,肯定是收了别人的钱了,我只想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请他当个人证。”曾楚南说。 “可是他真的好几天没来上课了,我不骗你们。”孙永健说。 “你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吧?你没有打电话给他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曾楚南说。 “我不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们,我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师傅,不能出卖他,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是我不能出卖我的学生。”孙永健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很讲义气的人,很好,那我就不逼你了,但是你要想清楚,我如果很快找到他,我也许会好好地和他谈,但是如果他藏得很好,让我很久才找到他,我手下的那些兄弟耐性非常的不好,要是一阵乱刀把他砍死了,那就是你害了他。”曾楚南说。 孙永健一愣,他没想到曾楚南会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还是说吧,曾楚南这货黑着呢,你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你还是配合他找到那个左捌子,大家把事情解决了就行了。”严若说。 美女的话当然要比普通人的要更有说服力,孙永健想了想,点了点头。 曾楚南心想今天找来严若是找对了,要不是美女从旁帮着说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厮呢,这厮脾气又直又倔,还真不是好沟通的主,不过他好像对严若非常有好感,很听严若的话。也许是这样长得漂亮又懂武术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吧,难得遇上这么一个,有些喜欢也是人之常情。 “好吧,反正你们早晚也会找到他,那我就告诉你们他在哪里,但是你们不能伤害他,他不是坏人。”孙永健说。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这世上本来也没有多少坏人,人之初性本善嘛,大多数的人做坏事都是为了生存,他捅了我兄弟,我兄弟也捅了他,只要他好好配合我,我可以原谅他。”曾楚南说。 “好,那我把他的号码给你,曾楚南,你要说话算数。”孙永健说。 “这个你放心,我曾楚南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曾楚南说。 孙永健把左捌子的电话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严若,这个动作很有意思,明明是曾楚南要电话号码,他却给了严若,这应该是暗示肯帮曾楚南是因为看了严若的面子。 严若接过来递给了曾楚南,“流氓,今天我又被你利用了,你给记着。” “不是利用,是请你来帮忙,对于孙师傅这样的人,自然更喜欢和他一样习武的人,所以找你来帮忙更方便与他沟通,孙师傅,以后我的手下想学武的,我会让他们到你这里来学,也希望和你交个朋友。”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着向孙永健伸出了手,孙永健也伸出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 “严若会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呢?要是是他女朋友,我就没有机会了。” 曾楚南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应该是孙永健在说话,可是孙永健分明又没有说话,曾楚南忽然明白了,这是自己的读心术又回来了!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他读到的孙永健心里的信息。 曾楚南这一下那真是欣喜若狂,就像和一个曾经朝夕相处的亲人久别后又重逢了一样,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他松开孙永健的手,转向严若,一把抱住了严若,“又回来了,哈哈,又回来了!” 严若面对曾楚南忽然的拥抱,有点吃惊,更让她不解的是,曾楚南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又回来了,她当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又回来了? “你发什么神经呢,滚开!你少装疯占我便宜!”严若说。 这话提醒了曾楚南,心想刚才孙永健的心里还在说如果严若是自己的女友,他就没机会了,自己可不能当着他的面和严若太亲热,那会让他误会的,想到这里,赶紧的松开了严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8章 原谅 曾楚南打通了左翼的电话,响了好久,没有人接。 左翼既然不是江湖中人,曾楚南猜想他不会狡猾到不接电话,于是又接着打。 “喂。”终于有人接了电话,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左翼在吗?我是舒总的人,请他到舒总的办公室来一趟。”曾楚南说。 “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来得了啊,不是说好事情完了以后就不纠缠他了吗?怎么现在你们又反悔了,他正在输液呢。”对方说。 “好吧,那等他好了再说,再见。”曾楚南说。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请严若定位左翼的手机,在那样小的范围内找一家可以输液的诊所并不难,找到了诊所找人就更不难了,很快,曾楚南就出现在了左翼输液的病房里。 左翼一看到曾楚南,惊恐得马上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他的伤应该很严重,面色苍白,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病床边是一个同样一脸惊恐的女孩,正瞪着眼睛看曾楚南,正是那天晚上和左翼一起闯南后宫的女孩。 “你们都出去。”曾楚南对身边带着的兄弟说。 “大哥”阿浩有些担心曾楚南的安全,迟疑着要不要出去,他担心他们都出去了左翼会对曾楚南不利。 “出去。没事。”曾楚南说。 手下人这才全都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左翼和那个女孩还有曾楚南三个人。 曾楚南笑了笑,摊了摊手,“不用紧张,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曾楚南,你不许伤害他,他受伤很严重,你可以冲我来。”那女孩说。 这下更证实了曾楚南当初的想法,这个女孩确实是左翼的女朋友,如果要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那女孩就顾不上左翼了。 “我让人都退出去了,自然就不准备伤他,我说过,我只是打算和你们聊聊。”曾楚南坐在病房的另一张空床上,看着紧张的左翼。 “这件事不关她的事,请你们放过她,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左翼说。 “挺恩爱,挺好,不过你们说了都不算,从现在开始,我说了才算。”曾楚南说。 两人都不作声了,确实,他们也意识到此时此境,他们说了不算。 “为什么要那样做?你说你承担责任,如果那一刀把我兄弟捅死了,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拿什么来承担责任?一命换一命?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那我想让谁死都行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曾楚南说。 “我没想捅他,我的目标是为了捅章荻一刀,也没想要把她捅死,就是给她一个教训,谁知道那个人一下子冲了过来替章荻挡了一刀。”左翼说。 “是舒玉楼让你们做的吧?他给了多少钱?让你如此铤而走险?”曾楚南说。 左翼和那女孩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如果你们认为到现在你们还要对舒玉楼忠诚,那没得谈了,不过后果你们要自负,我绝不是说话吓你们,我保证后果严重到超出你们的想像。”曾楚南站起来要走。 “我们说。”那女孩子开口了。 “不,我要他亲口说,捅了我兄弟还想在我面前装硬汉?比你硬的人我见多了,我精心策划的圣诞派对差点让你们毁了,你们知道那花了我多少精力和金钱吗?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装硬?说!”曾楚南忽然吼了一声。 女孩被这一声吼惊了一下,扭头看像了左翼,两人眼神在交流,女孩的意思应该是让左翼说了,不要再激怒曾楚南。 “我什么都跟你说,但请你放过我女朋友,我知道我说了不算,我只是求你放过她。”左翼说。 “好,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我会考虑。”曾楚南说。 “我不是杀手,也不是混混,我其实是一名大学生。”左翼说。 这倒让曾楚南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厮竟然是大学生?可是他看上去明显比应届大学生的年龄要大,这让曾楚南有些怀疑。 “当然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两年前考进了全州电子工业学院,但是家里穷,没有学费,开始的时候说可以办助学贷款,但是我爸得罪了我们村长,村长不出贫困证明,所以就办不了助学贷款,后来我爸到乡里去告,乡里人说不送礼谁给办事,我们家穷,哪有钱送礼,后来我因为长期欠着学费,就被学校除名了,然后就在全州打工,但因为没有学历证,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在北冲加油站找了一个加油的工作,我和我女朋友都在那里工作。”左翼说。 曾楚南心里一动,北冲加油站,不就是那个被他让贾材梓和郭林去烧了的加油站?原来这两个人原来都在那里上班。 “不对,你说你没有钱,那你还有钱去学武术?”曾楚南说。 “现在社会太乱,经常受人欺负,我想学点武术,一方面可以防身,另一方面想能混个保镖什么的职业,收入能高一些,我们两个人在加油站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也算能过日子了,可是后来你却让人把那加油站给烧了,让我们再次失业。”左翼说。 “这件事我很抱歉,不过我烧了那加油站不是为了对付那些工作人员,也不是想让大家失去工作,我只是为了对付舒玉楼,江湖中难免会有争斗,争斗中总会影响到一些人的利益,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曾楚南说。 “后来舒玉楼去武术培训班找人搞你,我一方面学过武术,另一方面以前是加油站的员工,所以他就挑中我了,坦白说我和我女朋友都很恨你,所以我们就接了这笔买卖,他给的钱也不多,一万块而已,现在我治伤都快花完了,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翻脸就不认人,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只为自己利益考虑的人。”左翼的眼里充满了怨恨。 曾楚南一时无语,他能理解左翼心里的怨恨,左翼心里肯定也有过自己的梦想,但是现实的残酷却把他的梦击得粉碎,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可以度日的工作,却又让曾楚南给破坏了,他恨曾楚南,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女朋友的眼睛也让你手下的人用烟头烫伤了,我现在也半死不活的,也算是报应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怎么处置我都行,但是请放过我女朋友。”左翼接着说。 “那个假的炸弹是你装的吧?你还真行,弄一个假的吓我一跳。”曾楚南说。 “没错,我虽然没上几天大学,但是我对这一方面有些天赋,我按网上资料买了一些材料,就能自制炸弹了,那个炸弹是假的,但是真的我也能做,只是我本来就不想杀人,所以我才弄了一个假的。”左翼说。 “我相信你,你好好养伤吧,一会我会在诊所交两万块作为你的治疗费用,我走了。”曾楚南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下左翼和那女孩都呆住了,他们以为曾楚南接下来会对他们怎么样,可是没想到曾楚南竟然说走了,还说要帮他们预交两万块的医药费,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们不用惊讶,我不是观音菩萨,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更不是什么君子,只是我有过跟你差不多类似的经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无奈,所以我决定帮你把伤治好,我现在不是穷人了,两万块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一顿饭钱而已,但是对你来说也许意味着一生的幸福,我不想你死去,更不想你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我会让你好起来,我们之间没有仇怨,也没有恩情,你不用感激我,咱们就此别过,以后再无瓜葛。”曾楚南说完开门离去。 “大哥,要不要把这小子带走?”守在病房门口的阿浩说。 “他那样子都半死不活的了,还带走干嘛?惹晦气啊?让兄弟们都撤了吧。”曾楚南说。 “可是他捅了林哥,就这样算了?”阿浩很不理解。 “我说的话听不懂吗?”曾楚南冷声道。 “是,大哥。”阿浩见曾楚南不高兴了,赶紧应道。 其他兄弟都离开后,曾楚南才到诊所的交费处为左翼交了两万块钱,他不想让手下兄弟们知道他帮了左翼,这是一种兄弟们无法理解的行为,他也不想让手下兄弟们说他软弱,不但不报复仇人,而且还要帮仇人,所以这事他得私下干。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种行为是一种对生命的怜悯还是一种伪善,也或者说是妇人之仁,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这样做会让他内心安宁,江湖相斗,不狠就不能立足,但是那是对的江湖人,抛开南清会大哥的身份,曾楚南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艰辛崛起的屌丝男,虽然今天已经可以在全州翻云覆雨,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被人踩的过去,如果说忘掉过去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背叛,那么崛起后就对和自己当初处境相同的人百般欺凌,那也是一种无耻的对自己的背叛。 曾楚南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忘记过去的人,更不想做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所以他选择放过左翼,他觉得放过左翼,就是放过曾经的自己。 *************************** 曾楚南走进病房的时候,章荻正在和郭林说话,郭林气色好了许多,有章荻这样的美人照顾他,恢复速度应该会很快,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一系列的变故,反而化解了郭林和章荻的恩怨,果然是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南哥来了?我们正在说你呢。”郭林笑着说。 “说我什么?说我坏话?”曾楚南笑道。 “我们听说你找到那个闯南后宫的人了,心想那厮落在你手里,那肯定惨了。”郭林说。 “这事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我没有为难他,我把他放了。”曾楚南说。 “啊?”郭林和章荻同时表达了他们的惊讶。 “老郭,你伤重的时候一直说‘加油’两个字,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曾楚南说。 “是啊,我忘了跟你说了,我觉得那个女的很像北冲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郭林说。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北冲加油站的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后来我们把北冲加油站给烧了,他们就失业了,他们两个是恋人,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我让他们失去了工作,所以帮舒玉楼来对付我,舒玉楼给的报酬也非常少,就一万块钱。”曾楚南说。 “啊?这小子这么贱,一万块就敢来杀人。”郭林说。 “他的本意并不是来杀人的,他只是想捣乱我们的圣诞晚会,老郭,一万块也不少了,我也是从穷人走过来的,对于有钱的人来说,一万块那是一餐饭的钱,但是对于他们那样的工薪阶层来说,也许是几个月的工资,再加上他们对我的仇恨,去干那事倒也说得过去,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要求我放过对方,我觉得他们的情意是真的,这事是舒玉楼在操纵,我们应该把帐算在舒玉楼的头上,去为难那两个江湖以外的人,我觉得没必要,所以就放了他们。”曾楚南说。 “可是他捅了我一刀,差点没把我捅死。”郭林显然心有不甘。 郭林的反应曾楚南倒也理解,郭林混惯了,恐怕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原谅这个字,他认为命都差点让那小子给搞没了,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舒玉楼认为章荻背叛了他,所以要报复章荻,阴差阳错的你替章荻挡了一刀,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我倒认为你不应该记恨那小子,你得感谢他才是,要不是他这一刀,你和章荻之间的恐怕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对话对不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那小子是个有地位有势力的狠角色,我肯定会对他赶尽杀绝,但是他和他女朋友都只是普通的工薪层,我认为就没必要太为难他了,他现在躺在一家小诊所里,他的伤比你还严重,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了,我们就不要去追究了吧。” 曾楚南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话,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说服章荻和郭林,虽然这事他下了决定后郭林和章荻也没辙,但是他希望郭林他们能理解他的做法。 “南哥说的也有道理,既然都放了,那就放了吧,反正我也没死。”郭林说。 “其实有时原谅不单是为了宽容别人,也是放过自己,让自己心安心静,如果我们大家都不懂得原谅,那么恩怨就会无休无止,也一直会处于仇恨的煎熬之中,对吗?”曾楚南说。 章荻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就像我” 她应该是想说‘就像我和郭林一样’,只是说到一半,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打住了。 “南哥,那这事就这样算了?”郭林问。 “当然不能这样算了,那个闯南后宫的可以原谅,但是他幕后的舒玉楼不可原谅!老子给足了他面子,可是这货却变本加厉,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他不是一直都对我烧他的加油站耿耿于怀吗,我就再烧他一次,他如果再惹我,我就接着烧,直到把他所有的加油站烧完为止。”曾楚南说。 曾楚南一提到舒玉楼,马上又变得凶狠起来,对于那些有势力又不依不饶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得他们再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的两天,舒玉楼旗下的两家加油站接二连三发生大火,不过这一次舒玉楼有准备,大火很快就被扑灭,并没有把整个加油站给烧毁,但是损失也非常的大,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营业了。 舒玉楼气得发疯,他知道黄文道收拾不了曾楚南,这一次他没有再报警,而是直接去了省府找他名誉上的叔叔事实上的爹。 舒跃进也没想到曾楚南会玩得这么大,这多少有点不给他面子,他也知道曾楚南的势力,这样缠斗下去,恐怕舒玉楼的家当要被曾楚南给烧光。 这事他必须得出面协调一下了,这一次他亲自作东,在省府旁边的酒店里摆了一桌席,请曾楚南吃饭。 省长大人亲自摆席,面子的确够大了,不过曾楚南知道,舒跃进的姿态放得越低,其实越说明他心里很恼火,他是权倾一方的大员,本不用亲自摆席请曾楚南,这样做,只是暗示曾楚南,我给足了你面子,你也不要不给我留面子。 不管他和曾楚南的关系如何的好,如何的有利益关系,但他们之间毕竟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这种关系完全靠利益来维系,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靠利益维系的关系当然非常脆弱,脆弱到随时都有可能掀桌子翻脸。 当然,舒跃进不会轻易和曾楚南翻脸,曾楚南是他的提款机,可以给他提供大量的财源,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曾楚南手里握有重要的足以让他掉乌纱的证据,一但和曾楚南彻底闹翻,他担心曾楚南会把他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官位上拉下来,和曾楚南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知道曾楚南是一个心思慎密行事滴水不漏的人,要不是有真能耐,他也不可能在全州翻云覆雨做得如此之大,舒跃进不怕曾楚南,但是心里是有忌惮的。 之所以说他不怕曾楚南,是因为以他手里的权力,他也随时可以把曾楚南的势力完全瓦解,南清会势力再大,也只是一个社团,再大的社团和手握权力的政客相拼,结局都只能是输,因为他们可以调动警察等武装力量,那是巨大的力量,不是一个社团所能抗衡的,所以舒跃进不需要怕曾楚南,但是他会有忌惮,因为如果曾楚南和他玉石俱焚,他的官位恐怕也会不保,曾楚南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换个地方可以照样混,但是舒跃进不一样,混官场的人一但被拉下来,政治生命几乎就宣告结束了,要想东山再起,难上加难,舒跃进混了几十年才爬到这个位置,当然不敢冒险,他不能让曾楚南坏了他的政治前程。 这是一种纠结而微妙的关系,相互利用,相互提防,相互制衡,表面上热情客气,但彼此心里其实冰冷陌生,还随时担心对方会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这便是江湖,江湖的凶险不在于刀枪,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要想在江湖中游刃有余,必须得学会处理这些关系,不仅仅要智商,还需要情商。 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每一个混得好的人都是表面风光,其实是在刀尖上起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要想混到高端,必然是与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打交道,这些社会的精英阶层手握着让人畏惧的权力和让人艳羡的社会财富,处处小心,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行走,目的都是为了防范别人保护自己,因为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曾楚南走进包房的时候,舒跃进已经到了,旁边是冷着脸的舒玉楼,看到曾楚南走进来,舒玉楼狠狠地瞪了曾楚南一眼,曾楚南假装没看到他,只向舒跃进伸出了手。 “对不起,让舒省长久候了。”曾楚南说。 “哪里,我也刚到。”舒跃进站了起来,伸出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 曾楚南本想借握手之机读一下舒跃进的心,探一下他的想法,可是让曾楚南失望的,竟然什么也没读出来。 曾楚南心想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怎么又不见了?这闹的哪样,关键时刻你又不见了? “坐下吧,让服务员上菜。”舒跃进说。 曾楚南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着读心的事,明明那天已经能读出孙永健的信息了,怎么今天又不灵了?是暂时失灵呢,还是以后又不会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南,最近生意还好吧?”舒跃进开始扯开话题,这当然只是开场的客套性话语,肯定不是今天的主题,今天的主题,不是兴师问罪,至少也是调解维和。 “谢舒省长的关心,生意还好,前两天才搞了一个圣诞派对,效果不错,不过进行过程中被人闯了进来,还搞了一个炸弹,幸好没爆炸,否则就乐极生悲了,我的一个兄弟被捅了一刀,差点死了,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呢,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植物人了。” 曾楚南没等舒跃进开始兴师问罪,自己就抢先发难,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这样至少在场面上就占据了主动。 “这么严重?有没有报警啊?黄文道这个公安局长我看是得考虑换一下了,全州治安状况一直不好,回头我得让省厅的相关同志找他谈话,要是再不改善全州的治安状况,就把他拿下!”舒跃进摆起了官腔。 舒跃进果然是老狐狸,他知道曾楚南抢先把这些话给说出来,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也猜到这些事肯定和舒玉楼有关,不然曾楚南也不会说出来,不过他却避而不谈这件事的幕后是谁,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黄文道是否称职的问题。 他不提,曾楚南可要提,他既然抢得了先机,当然要把这种先机继续发挥,他得首先把舒玉楼为恶在先给说出来,这样他就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烧舒玉楼的加油站了。 “其实黄局的工作也做得不错了,警察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我的公司嘛,还好来安炸弹的人我抓到了,他亲口承认是舒总叫他做的。”曾楚南说。 “你胡说!那件事与我无关!”舒玉楼站了起来。 “舒总别激动啊,这事我有证据的,那人就是你加油站的员工,你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装炸弹把我南后宫炸翻,也幸亏那炸弹没炸,要是炸了,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你胆子可真大,你要是炸了南后宫,那你就成了恐怖份子了,危害公共安全,那恐怕舒省长都要被你连累了,你太冲动了。”曾楚南接着说。 舒跃进一听,心想这小子还弄了炸弹?狠狠地看向了舒玉楼。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那炸弹是假的,又怎么可能会炸呢,他完全就是” “咦,这么说你是承认那件事和你有关了?不然你怎么知道那炸弹是假的?看来我说的没错嘛,那事就是你指使的,舒省长也听到了,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曾楚南说。 舒跃进又瞪了一眼舒玉楼,心想真是蠢货,这么快就中了曾楚南的道了?明明年纪相差不多,为什么曾楚南就那么沉着老练,你就那么轻浮愚蠢,真是气死人。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这一下我看你舒跃进还怎么向我兴师问罪,明明是你那私生子作恶在先,我报复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吧,我们要往前看嘛,你们在全州都做得不错,你们的企业也为全州提供了大量的税收,你们要以大局为重,不要相互捣乱,你们都是生意人,应该明白和气才能生财的道理吧。”舒跃进说。 省长就是省长,明明就是调解私生子和江湖大佬的恩怨,却也能扯上官腔,真是难为他了。 这句话曾楚南是可以接受的,本来今天舒跃叫他来,就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现在逼得舒跃进装出一副公道的样子来调解此事,曾楚南就算是占尽先机了,如果要是等到舒跃进先问罪他再找借口和理由,那就很被动了。 凡事占尽先机很重要,曾楚南深谙此理,在来的路上,他就想着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局面了。 “舒省长说得对,我非常赞成您的指示,商人嘛,就应该以赚钱为主要目的,不要动不动就纠缠一些恩怨情仇,上次我从贵宁回全州的路上被舒总安排人截杀差点丧命,后来舒总又买通章荻要分裂我的公司,现在又趋我搞圣诞活动的时候派人来杀人,我曾楚南虽然是个老实的商人,可是我也是有脾气的,就算是我没有脾气,我手下人也是有脾气的,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这样相互厮杀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曾楚南说。 这话先是表示了对舒跃进的话的认可,然后话锋一转,就开始讨伐舒玉楼的种种恶行了,其实曾楚南知道自己在六河大桥被截杀的事情不是舒玉楼做的,不过现在他也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往舒玉楼身上栽,反正都是无凭无据的事,栽给他舒玉楼也没商量,谁让他非可和自己作对来着,把舒玉楼的罪过说得越大,那自己烧他加油站的事就越显得合理,舒跃进就越不好意思问罪。 “曾楚南,你他妈别血口喷人!你被截杀的事情又不是我干的,不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都往老子头上扣!你先是把我生意最好的北冲加油站给烧了,现在又连续烧我两个加油站,你他妈太过份了,你现在成了全州一霸了,谁也治不了你了,连我叔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舒玉楼骂道。 舒玉楼不是傻瓜,他知道现在曾楚南占了先机,他得想办法把这势头扭转过来,所以他要说些挑拨的话激怒舒跃进,让舒跃进认为曾楚南确实不给他面子,这样舒跃进就会偏向他。 这主意其实是真蠢,他并不真正了解舒跃进心底的想法,不管他是对是错,苏跃进其实心底都是偏向他的,毕竟他是舒跃进的儿子,舒跃进又怎么可能会偏向曾楚南一个外人?只是舒跃进位高权重,说话做事得有风度,不管心里怎样想,表面上还是得装得冠冕堂皇,所以就算是舒跃进心里认为曾楚南对付舒玉楼是不给他面子,他表面上也还得装出大公无私的样子,这才符合他的身份。 现在舒玉楼试图挑拨,这种行为愚蠢到了极点,这其实不是为难曾楚南,是在让舒跃进难堪,一个大省长请一个社团首领吃饭议事,这本来就已经有些掉价了,舒玉楼还当面说曾楚南不给舒跃进的面子,这无疑是给了舒跃进一耳光,打压曾楚南的目的没有达到,到是羞辱了舒跃进。 舒玉楼当然看不清这其中的奥妙,但是曾楚南能看得出。 “我只是一个小商人,舒总说我不把省长放在眼里,这话实在是荒谬之极,你是舒省长的至亲,打着舒省长的旗号在全州横行,给舒省长脸上抹了不少黑,这才是不给舒省长面子呢!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我之前可是提前知会了舒省长,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你呢,还是非要处处与我为敌,你以为舒省长是你叔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全州人谁不知道舒省长最是磊落无私,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和你的关系就是非不分??” 舒跃进听了心里也暗暗叫好,心想曾楚南这厮果真厉害,说话滴水不漏,既给足了自己面子,又话里暗藏刀锋,他明白曾楚南那意思就是在说: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你就完全是非不分,之前我可是向你说明过情况的,是你自己没管好他,当然不能怪我没给你面子。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和气生财嘛,以前的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你们就不要再斗了,你们一个是我的侄儿,一个是我忘年之交的好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经营你们的生意,为全州的经济发展作贡献,不要整天的争斗,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舒跃进说。 “谢谢舒省长的教诲,我其实也没有为难玉楼兄的意思,只是他几番整我,我手下的人又多,他们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行事当然会欠考虑,他们放火烧了玉楼兄的加油站后我也骂他们了,我说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舒省长勤政爱民,日理万机的,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他们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只要玉楼兄不为难我,我也会管好自己的手下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一下把自己就给摘出来了,话说得很清楚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是舒玉楼做事太过份了,所以我的手下看不下去了,才去烧他的加油站,如果舒玉楼不为难了,那以后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他以后不断折腾,那我手下的人都是些不好管的,再做出些什么事来就不好说了。 “好了楚南,这事不说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相处吧,你们在全州商界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嘛,团结更重要,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吧,以前的过节,喝了这杯酒以后就了了,不要再纠缠了。”舒跃进举杯说。 “叔,他可是烧了我三个加油站呐!损失这么大,就这样算了?怎么着他也得赔偿吧?这事不能这样了了!”舒玉楼说。 “放肆!今天是来解决矛盾的,不是增加矛盾的!你差点把人家的命都给要了,损失一点钱还不行吗?你平时作风太嚣张了,以后你得给我改改!不要总是给我惹麻烦!”舒跃进喝道。 “你就只知道偏向别人,这酒我他妈不喝了!气都气死了!” 舒玉楼显然对这样的调解太不满意了,他本来以为今天是让曾楚南来谈赔偿问题的,可是这扯了半天,竟然不了了之了,他这一生气,站起来走出了包房。 曾楚南心里暗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舒跃进有些尴尬,心想这畜生怎么这么不给老子面子,站起来就走?这让我老脸往哪放? “玉楼兄年轻气盛,舒省长不要生气,我们接着喝酒,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我没有管教好下面的人,才和玉楼兄产生了纠纷,我向您赔罪!”曾楚南举杯说。 反正现在舒玉楼也走了,事情就这么一个结果了,向舒跃进服个软,当然还是有必要的,毕竟人家也是个大省长。 “算了,玉楼平时做事多有欠妥,这我也是知道的,你们年轻人都血气方刚,做些出格的事也正常嘛,以后不要这样就行了。”舒跃进说。 “谢舒省长大量,我自罚三杯,以示赔罪。”曾楚南说。 “对了楚南,我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舒跃进说。 “舒省长这话说的,您吩咐的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里还敢说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管是什么事,我一定做到!”曾楚南说。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在骂娘,心想这老匹夫不会又是要钱了吧?还他妈真把我当提款机了?前一阵不是才给了一笔钱么,这会又要了? “是这样的,我有有一个老同事的孩子大学毕业了,他现在在外省工作,但他老家是全州的,所以他想把他孩子安排在全州工作,就托我办这事,可是你也知道,现在公职人员都要考试的,我硬把那孩子安进去,我怕影响不好,所以想让那孩子先在你的公司里实习一段时间,等公考开始之后再让他参加考试,也算是先历练历练,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舒跃进说。 曾楚南一听,心想你他妈一个大省长,要安排一个人的工作,那么多的国有企业和事业单位,你随便吱一声,谁敢不接收,你却非要安排在我的公司里,这不摆明是安个眼线监视我么?还他妈把我当傻子?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当然不能说破。 “好啊,您同事的孩子叫什么名字,让他明天直接到东后宫我的办公室来找我就行了,我会安排好的。”曾楚南说。 “他叫许非仙。”舒跃进说。 曾楚南一听这命,像是个女孩儿的名,心想这不会又是老头子的干女儿吧?一个苏倩倩已经够难缠的了,要是再来一个难对付的干女儿,还天天在自己的公司里上班,那这日子还他妈怎么过? “女孩啊,那我可以安排她在南清超市那边做管培生,混过一两个月,我就可以升她当一个部门经理什么的,您放心,我绝不会亏待她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心想老头安排的人,那当然不能安排在夜场里工作,夜场里的兄弟们都是社团的人,现在只有南清超市那边和社团暂时没有瓜葛,把她安排到那边去,就想是老头想搜集自己的不良证据,那也搜集不到。 “不是,他是男孩子,这孩子的名字是挺有意思的,听起来像个女孩子,他是独生子女,据说男孩取女孩的名字小时少生病,就起了这么一个名,你看着安排吧,刚从大学出来的嘛,眼高手低的,让他多历练一下,不要急着重用他。”舒跃进说。 “好的,没问题,请省长放心。”曾楚南说。 曾楚南心想只要不是你干女儿就行,女的不好对付,男的那好办多了,只要他不听话,让手下那些混混兄弟挤兑一下就把他给气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9章 打死你个小鬼子 曾楚南见到的许非仙,和他想像中的样子还是不太一样。 他以为官二代的公子哥,应该是开着豪车趾高气扬的渣男,而且头发必须是染成彩色的,耳朵上应该打着很多的耳洞,看起来像外星人一样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却和这些形象都不挂钩,他衣着很朴素,就是简单的运动装,大冷天的羽绒服都没有穿一件,背上背个双肩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官二代,倒像一个勤工俭学的贫困生。 他长得其实还好,个子瘦高,约一米七八的样子,五官清秀,发型是普通的碎发,并没有染颜色,眼睛不大,而且不是很精神,看起来有些慵懒,他见到曾楚南,弯了一下腰,算是打招呼,这是个有礼貌的孩子。说是孩子,其实他也比曾楚南也就是小了一两岁的样子,曾楚南要是继续上学,估计也是大学没毕业多久。 “你就是许非仙?”曾楚南说。 “我是许非仙,是舒伯让我来的。”许非仙说。 “你上大学时学的什么专业,你觉得你能胜任什么样的工作?”曾楚南问。 “我只是来向你打声招呼,并没有要你给我安排工作,让舒伯找工作是我爸妈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我来了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如果舒伯问起,你说你已经给我安排工作了,这样你就可以交差了。”许非仙说。 这倒让曾楚南有些意外,还在想着要怎么给他安排呢,他倒自己提出来不要安排工作,看来是小瞧这位官二代了。 “你如果不想要我给你安排工作,那你完全不用来,你对舒省长打声招呼就行了,就说不需要他的帮忙,你想自食其力,你干嘛还要跑到我这里来?”曾楚南说。 “我主要还是为了让你向舒伯好交差,到时舒伯问起你,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肯定会说你没尽心,所以我就来跟你照过面,让你知道我长成这样,只要说我长着一双睡眼,舒伯就知道你见过我了。”许非仙说。 曾楚南笑了笑,这小子挺有意思,说话也很有趣,而且考虑问题还挺周到的。 “我正在想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你的眼睛呢,没想到你自己说你是睡眼,这个词倒是挺适合的,你的眼睛确实看起来是要睡着的样子,很慵懒的感觉。”曾楚南说。 “我朋友都叫我懒猫,就是因为我长了一双睡眼。”许非仙也笑了笑。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在我这里工作吗?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私营企业,你想去国有企业或者事业单位?你不用急啊,舒省长说了,你先在我这里实习,等公考时间一到,你再去参加考试,不会误了你的前程。”曾楚南说。 “你误会了,我爸就是当官的,我要是想进那个系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只是不想靠父母的关照生活,我有自己的能力,完全不用靠他们。”许非仙说。 曾楚南点头赞许,“挺好,现在像你这样出身好的还不靠父母的人太少了,我欣赏你,只是你说你有能力,你有什么能力呢?” “我又不在你这里工作,这个需要说吗?”许非仙说。 “如果你肯的话,就当闲聊喽,如果你不肯,那我也不勉强。”曾楚南说。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有能力?”许非仙说。 “坦白说你这样的官家公子,有能力的很少,我是不太相信。”曾楚南说。 “其实你相不相信我无所谓,我也不需在你面前证明什么,好了,我走了。”许非仙说。 “有个性,但是有个性并不代表有能力,你恐怕是什么也做不了吧?你的强项是什么?展现一下?” 曾楚南忽然对这个名字很娘的年轻人有了兴趣,其实曾楚南大他也大不了多少,不过他看到许非仙,总感觉自己老了。 “我的强项是电脑,我能侵入任何一家我想进去的网站的后台,当然了,像美国五角大楼那样高级别防火墙的就算了,我承认我办不到,但是一般的我都没问题。”许非仙被曾楚南这么一激,忍不住说道。 “是么,你这么厉害?我不信。”曾楚南说。 “你信不信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说要你信。”许非仙不屑地说。 “很好,我相信你,你留下吧,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对了,不是我给你安排工作,是我请你帮我,好不好?”曾楚南说。 “不好,我不喜欢约束,我还是靠接些网络上的活来养活我自己吧。”许非仙说。 “我看你是没能力吧,牛吹破了,现在没能力,只好逃避了。”曾楚南说。 “你不信拉倒,你如果实在不相信,你可以给我一个任务做,只要是关于电脑方面的,我都能帮你做好,当然了,最好是关于网络的,这是我的强项,但是你需要付钱给我,我没拿父母的钱生活,我也得吃饭。”许非仙说。 “好,你以后就到我公司来上班,做我公司的技术顾问,你平时可以不用朝九晚五地上班,有事的时候找你,没事的时候你随便玩,怎么样?”曾楚南说。 “真的?还有这样的好事?”许非仙有点不相信。 “我说话一向算数,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你帮我想办法进入一家公司的内部系统,查一下他们的原材料进货等相关数据,能办得到吗?”曾楚南问。 “当然能办到,小儿科了,不过这事儿违法啊。”许非仙说。 “你不敢就算了,你走吧。”曾楚南挥了挥手。 “我才不怕呢,你说,是哪家公司的内部系统,我来做!”许非仙说。 “长河实业旗下的化工分公司,我想要他们一些他们原材料进货和产品出厂的数据,你能办到吗?”曾楚南问。 “没问题,只要他存放这些数据的电脑联网,我就有办法做到,当然了,这需要一些时间。”许非仙说。 “不急,你慢慢来,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到财务去支一些钱,我会给他们找招呼。”曾楚南说。 “你这么相信我?”许非仙说。 “相信,你父母是官,你却不靠父母,这样的人不多,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是黑社会,你跟我做事,会有一些风险,而且会让很多人不理解。”曾楚南说。 “你的事我听说过一些,我喜欢你这种人,以后我跟你混,曾总。”许非仙笑道。 “他们都叫我南哥,我年长你一点,你也叫我南哥吧。”曾楚南说。 “好的。南哥。”许非仙像个大孩子似地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本来就小的睡眼显得更慵懒了。 曾楚南留下许非仙,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舒跃进介绍来的人,如果这样就让他走了,确实对舒跃进不好交待,他原以为这个许非仙是舒跃进安插来他身边监视他的眼线,可是现在见了许非仙,他认为不太可能,让这样一个技术男来监视自己,那就太扯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既然是人才,又没有什么危险性,那当然得留下,这样的人才随时都用得着。 另一方面,这个许非仙虽然不屑于利用父母当官的背景,但是舒跃进都亲自给他安排工作的事情,自然他的父亲官职也不小,这样有背景的人,当然有价值,眼前也许没什么用,但是以后也许就能用上,也算是有备无患。 许非仙现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刚从学校出来,不识世态的炎凉和现实的残酷,认为自己可以不靠父母,不屑于利用他官二代的背景,但是曾楚南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向现实屈服,他会知道他要想比同龄人发展得好,他还得靠他父母的背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草根要想崛起谈何容易,所以他总有一天还是会向这个社会妥协,回到父母的大树下去乘凉,到那时,曾楚南和他已经混熟了,自然也有可能用得上他背后的大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曾楚南觉得要想长时间纵横全州江湖不倒,单靠一个舒跃进是不行的,与舒玉楼的争斗都弄得和舒跃进的关系非常紧张,要是以后真的有重大的利益冲突,那和舒跃进翻脸也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政界关系错中复杂,多认识一个有权力的人,就多上一份保险,而这个许非仙父母肯定就是有权力的人,否则舒跃进一个大省长也不会亲自去过问他找工作的事。 不管从哪主面考虑,曾楚南都觉得应该要留下这个许非仙,许仙没用,但是用许仙可以招来白娘子,白娘子就很有用了,她有千年的道行,可以翻云覆雨,许非仙那当大官的老子,自然就是曾楚南想要引来的白娘子。 两天后,曾楚南就拿到了许非仙弄来的相关数据。 “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任务你要收取多少钱?”曾楚南问。 “一千。”许非仙说。 “这么少?你还真不贪心,给你两千吧。”曾楚南说。 “这活的难度一千就够了,以后难的活我也会加价。”许非仙说。 “很好,那就给你一千,平时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你现在是我兄弟了,有事相互帮忙。”曾楚南说。 “谢南哥,你果然和其他的老板不一样,我喜欢你这样的老板。”许非仙说。 “我也喜欢你这样的技术男,好好做事,实现你自己的价值。”曾楚南也笑道。 曾楚南认真地研究起许非仙搞到的长河化工的内部数据,看了一阵,觉得很有问题,他带着相关资料来到了金鑫集团总部木清萝的办公室。 “稀客来了?郭林好些了吗?”木清萝问。 “好多了,有章荻陪着他,当然好得快,今天来是公事。”曾楚南说。 “什么公事你说。”木清萝说。 “我让人弄了一份长河化工的内部相关数据,拿过来让你过目,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曾楚南递上了相关的资料。 木清萝接了过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么少?”木清萝皱眉道。 “你看出什么了?”曾楚南问。 “从数据上显示,上个季度长河化工所进的原材料很少啊,那说明他们的产量很低,既然产量很低,说明他们的化工项目还是做得不好啊,那他们为什么要去收购展强的化工厂呢,还开出那么优惠的条件?按他们现在这种产能,他们自己的厂的生产能力都还有很大的空间用不上,完全没有必要去收购啊,他们的这种产量和销量,还赶不上一个小厂子的产能。”木清萝说。 “我虽然没有做过化工,但是我也觉得不对,所以拿过来让你也过目一下。”曾楚南说。 “这么说他们收购展强的奋进化工厂不是为了扩张,是另有目的,那目的是什么呢?也是看上了奋进化工的那块地?”木清萝说。 “不可能,他们和展强谈的条件是奋进化工厂的法人代表并不变更,三年后厂子的所有资产还是归还给展强,显然他们不是为地皮而来的,至于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曾楚南说。 “这事很蹊跷,其中必有隐情,长河上个季度对外公布的财报当中,化工分公司的盈利率还是很高的,这财报显然是作了假了,就这么一点产量和销量,不可能赚取那么多的利润,他们的财报本身就有假。”木清萝说。 “你仔细看一下,他们的原材料进口当中,有一种叫丙聚香的东西,这是一种香料吗?化工企业还用得上香料?这种东西的进货量很大,是用来干什么的?”曾楚南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这应该不是常用的化工原料,我可以肯定。”木清萝说。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也查不到这种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帮我们查一下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曾楚南说。 “我有一个同学在攻读化学博士,可是他现在在美国,现在美国时间是大晚上呢,人家正在睡觉,打扰人家不好吧?”木清萝说。 “如果关系很铁,吵一下也没关系,如果关系不铁,那就先等等吧。”曾楚南说。 “那就等等,关系还真是不铁。”木清萝笑道。 “那就等等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我想去奋进化工走一走,而且我想带你一起去,可以吗?”曾楚南说。 “你不是不追究人家违约的事了吗,还去干嘛?”木清萝说。 “我觉得这事太蹊跷,自然要弄个明白,我想去看看现在的奋进化工怎样了,你在这方面比我懂,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咱们俩也好几天没在一起了,一起出去透透气不好吗?”曾楚南说。 “可是我手上还有好多事呢。”木清萝说。 “走吧,事是做不完的,咱们一起去看看,到底这个吴万禄要在奋进化工做什么文章。”曾楚南说。 “可是咱俩的身份去不合适吧?人家一看就知道咱们是去刺探情况的,多尴尬。”木清萝说。 “不尴尬,我就说去和他们谈合作的事就行了,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一会我和展强聊天的时候,你就到他的车间里去转悠,你是金鑫集团的掌门人,他肯定不好意思阻止你,你去看看他车间有什么异常没有。”曾楚南说。 木清萝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她以前是大小姐,现在是董事长,像这种混混才干的事,她可从来没有干过,心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像曾楚南说的那样干。 曾楚南明白了木清萝的为难之处,笑了笑,“要不一会你跟展强聊天,我去看他的车间,你放不下架子,那就我来吧。” “算了,我对化工企业比较熟悉,你去看恐怕看不出什么异常,还是我来吧,跟了混混,那当然得学一些混混的做事风格,没有办法,我也只好认了。”木清萝笑道。 “这就对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你当然要学一点我的做事风格了,以后会有用的,走吧木董,我今天给你当司机了。”曾楚南笑着说。 雪后转睛,久违的阳光终于又出现了,阳光照在没有融尽的雪上,天地间变得更加靓丽起来,曾楚南和木清萝心情都很好,一路随着车上广播的音乐哼唱,很快到了郊外的奋进化工。 看来长河的收购还真是很奇葩的收购,就连厂子的名字都没有换,换作其他的收购,就算是‘奋进化工厂’几个字不变,那至少也要在奋进的前面加上‘长河’两个字,这才说明奋进已经收归长河集团了。 曾楚南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让木清萝下了车,厂里已经有些工人了,不过应该还没有正式恢复生产,因为工人们都嬉嬉哈哈地出来晒太阳呢,木清萝一下车,厂区里的男姓工人们马上骚动起来,这倒也不奇怪,木清萝的清纯绝世之美,走到哪里都能引起骚动。 “哇,这女的长得太漂亮了,比电影明星还漂亮呐。”一个男工人大声说。 “你什么眼神,她肯定就是电影明星,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另外一个工人说。 “她要是来我们厂里工作就好了,我们天天看到她,干活也有劲啊。”一个工人说。 “你想得美吧你,你也不看看人家坐什么车来的,一看就是有钱人,能到咱厂里来上班?对了,这不会是咱们老板的女儿吧?”有工人说。 “不可能,咱们老板长得那么挫,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儿?”另外一个工人反驳。 曾楚南听到这些议论,看了看木清萝,低声说:“话说你有那么漂亮么?这些人是少见多怪了吧?把你捧得这么高。” “难道我长得不漂亮吗?你占了大便宜,还不许别人多看我两眼?”木清萝也微笑着低声说。 展强听到外面吵嚷得厉害,打开办公室的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看到了曾楚南旁边的木清萝,心里也叫好,心想怪不得这些工人如此骚动,这女娃是真的长得漂亮。 展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木清萝本人,但他是混商界的人,自然还是认得木清萝的,全州排名前十的上市公司的美女掌门人都不认识,那还怎么混全州商场?现在看到曾楚南和木清萝同时出现,他心里也在犯嘀咕:不是说好了不计较违约的事了么?怎么董事长和独立董事还亲自来了?这不是来兴师问罪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来的都是客,展强赶紧迎了上去,伸出了胖乎乎的手,“欢迎木董和曾总驾临,快里面请。” “介绍一下,这是奋进化工的展总,这是我女朋友木清萝,今天她不是以金鑫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来的,是以我女友的身份来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话就马上打消了展强的疑虑,等于是告诉展强,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来拜访你的。 “欢迎欢迎,到办公室坐吧,请。”展强说。 “今天天晴了,真是难得的好天气,楚南,你和展总聊吧,我到处走走透透气,整天的呆在办公室,我都烦死了,展总,不介意我参观你的厂子吧?”木清萝说。 “木董请随便参观,当然不介意。”展强说。 “好,那你们聊吧,我随便走走,今天这阳光是真好。”木清萝说。 那些工人看着木清萝向他们走来,那心情激动得不行了,几个男工人赶紧的整了整衣衫,希望木清萝从他们面前经过时看到他们最帅的一面。 “女神,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来我们厂里工作的?”有胆儿肥一点的工人对着木清萝叫道。 “大家好啊,我叫木清萝。”木清萝微笑着向那个工人挥手致意。 那工人这一下幸福得脸都笑开了花,“你们听,她答应我的话了呢,她说她叫木清萝。” “你瞎激动什么呀,她是对着我们大家挥手,又不是冲你一个人挥手。”一个工人表示不服。 曾楚南笑笑,向生产车间里面走去。 奋进的生产设备确实很落后了,这样的设备,排污肯定是不能达标的,而且生产过程中对原料的浪费很严重,浪费严重,自然就影响每一吨化工产品的成本,成本环节控制不好,在市场上当然就没有竞争优势,在市场中被淘汰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转了一圈,发现奋展有两条生产线引进了最新的生产设备,但是大多数设备都还是以前的老旧设备,这又让木清萝奇怪了:如果只是改进两条生产线,那这产能还是不能提高啊,而且恐怕排污的问题也很难解决,长河实业既然把这厂子收了,那为什么不全部把设备换新,还留着这些旧的设备干嘛? 正准备继续往里走,前面有人拦住了木清萝。 “你不能进去,这是生产重地。”两个穿着工人制服的大汉说。 虽然这两个人穿着制服,但是木清萝觉得他们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工人,倒像是保镖一类的,感觉很彪悍。 “我只是参观一下也不行吗?”木清萝说。 “不行。”两个工人说。 “是你们展总批准我来参观的,为什么不可以啊?”木清萝说。 “展总说了也不行,小妞,看你长得挺漂亮的,不要在这里惹事生非,你出去吧。”一个工人说。 木清萝没有办法,只好退了出来。 “女神,里面那两个讨厌鬼是不是不许你进去?”外面一个工人问。 “是啊,他们不让我进去呢,搞得神神秘秘的,他们在里面搞什么呢?”木清萝笑着问。 “他们在那里修大冰库呢,他们谁也不让去,我们只知道他们要修一个大冰库,究竟要干什么我们也不懂。”一个工人笑着说。 “修大冰库?你们又不是冰淇淋厂,也不是冷冻肉食品厂,修一个大冰库干什么呢?这么奇怪?”木清萝问。 “这我们就不懂了,我们也觉得挺奇怪的。”那个工人笑着说。 这时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驶进了厂区,车上下来三个人,正好听到那些工人在和木清萝聊天,于是大声喝止: “你胡说什么呢,不是让你们都闭上臭嘴的吗?你们自己的嘴都管不住?” 骂人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穿着一件灰色风衣,长相普通,但是他的话一点也不普通,因为他说华夏文的口型很怪,好像华夏语说得不是很流利。 “这位先生,我只是和他们聊聊天,你不用开口就骂人吧?”木清萝有些生气,看着那个男子说。 “我看你倒是有些眼熟,你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我不喜欢你和他们聊天,你最好给我闭嘴,我就不为难你。”男子说。 “真是好笑,我爱和谁聊天还轮得到你来管吗?你谁呀?”木清萝说。 “我是胡子义,是这里的负责人。”男子说。 木清萝一听,原来这个人就是长河化工的负责人胡子义,可是这里不是说是展强继续当家么,他怎么还成了负责人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负责人,我和这些工人聊天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木清萝说。 “你不要逼我打女人,你要是再敢在这里捣烂,我就对你不客齐。”男子说。 男子本来应该是想说‘捣乱’,但是说成了‘捣烂’,本来是说‘不客气’,结果说成了‘不客齐’,这证明了他的华夏语确实说得不怎么样。 从一开始,木清萝就觉得这男的说话的感觉很怪,只是不知道到底怪在哪里,现在她想起来了,电视剧里那些日本鬼子就是这样说话的,眼前的这个胡子义,应该是一个日本人。 长河实业还真够国际化的,竟然选一个华夏语都说不利索的日本人来负责他们的化工公司?木清萝心里更加奇怪了。 “你不用威胁我,我又不是吓大的,我聊我的天,不关你的事,来,我们接着聊天。”木清萝不理胡子义,转身对工人说。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滚出去!”胡子义喝道。 “我偏不出去,你以为你谁啊,你也配叫我出去?”木清萝的脾气也上来了,人家好歹也是大集团的掌门人,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 “你不出去,我就把你扔出去!”胡子义说完伸手过来拉扯木清萝。 木清萝一看他竟然敢伸手来扯自己,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胡子义一愣,他应该没料到木清萝会出手打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向木清萝扑去。 身边的那些工人见胡子义要打木清萝,一下子围了上来,挡在了木清萝的前面。 “让开,八格,你们想造反是不是?你们是不是活够了?”胡子义骂道。 “不许你动她,你说过不打女人的,你不要欺负她!”一个工人说。 “八格,你找死。”胡子义说着,挥拳向那个工人打去,另外两个工人见动了手了,也冲了上去,三个工人和胡子义打成了一团。 其他的工人见打起来了,有人向展强的办公室跑去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那工人冲进展强办公室说。 展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曾楚南已经冲了出去,这就是混混的本能了,听到打起来,先不问原因,先冲出去再说,因为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木清萝。 曾楚南赶到的时候,胡子义正在和那三个工人打成一团,胡子义应该有练过柔道之类的功夫,和那三个工人打在一起,竟然也没落下风。 “你没事吧清萝?”曾楚南问。 “我没事呢,我正在和这些工人聊天,这个讨厌的日本人冲过来要打我,这些工人为了维护我,就和他打起来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一听这货竟然要打木清萝,心里那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妈的个逼,你个小日本竟然撒野撒到这里来了?还敢动我的女人,老子跟你没完! 曾楚南顾不得什么以多欺少说法了,马上加入了战团,他一加入,胡子义就招架不住了,曾楚南一拳击在这厮的脸上,紧接着一脚又飞起踢在了他胸口,胡子义向后一歪,差点摔倒。 “王八蛋,你竟然敢在这里出手打人!”曾楚南怒吼一声,冲上去又是一阵拳脚,直到把胡子义打倒在地,一脚踩在头上,工人们趋势冲过来往胡子义身上一阵猛踢,之前不敢动手的这会冲过来踢得最狠。 胡子义身边带了两个人,这会只在旁边看着,不敢上前,工人太多,如果要是惹得群情激愤,他们知道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们敢打我!”胡子义被曾楚南踩住头,竟然还在嘴硬。 曾楚南放开脚,对着胡子义的脸又是猛抽了几大嘴巴,“你他妈华夏话都不利索,也敢在这片土地上撒野,老子打的就是你!” “打死他!打死他!”工人们大喊。 胡子义这厮平时应该没少作恶,工人们对他都没什么好感,这会见他被曾楚南制住了,都非常兴奋。 “曾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时展强过来求情了。 “这货是谁?竟然动手打清萝,不打他打谁。”曾楚南说。 “他是胡子义,是长河方面的人,曾总手下留情,不要再打了。”展强说。 “他就是胡子义?他怎么会是个日本人?这唱的是哪一出?”曾楚南说。 “胡子义是他的中文名字,他确实是个日本人,但是长河方面的人事安排我也管不着,他现在在这里是长河的代表,你们不要打他,打了他我没法向长河方面交待啊。”展强说。 展强是一个老实人,现在见胡子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心里早就慌得不行了,连连为胡子义求情。 “你不是说长河收购你的厂子以后,你还是这里的负责人么?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他是负责人了?”曾楚南说。 “这事一言难尽,都是长河方面的安排,你快放了他吧。”展强说。 “好吧,那就放了他,胡子义,老子不管你是哪一国人,你他妈在全州最好不要撒野,你只要敢撒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还嚣张!”曾楚南说。 胡子义没有说话,只是捂住流血的鼻子,狠狠地瞪着曾楚南。 “你瞪我干嘛?没见过帅哥吗?你还想挨揍是不是?”曾楚南问。 胡子义这一次没有再敢说话,只是径直向那辆白色的宝马车走去,他带来的两个人赶紧去给他打开车门,胡子义乘车离去。 “真奇怪,我们打胡子义,他的两个手下为什么不帮忙?”曾楚南说。 “我觉得那两个手下不是日本人,应该只是长河的普通员工,所以没有帮忙胡子义打架的义务,也或许他们是见人太多了不敢动手。”木清萝说。 “展总,没想到还是给你添麻烦了,如果长河方面的人为难你,那你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你无关,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开除这几个闹事的工人,这样你就可以有交待了。”曾楚南说。 “楚南,你怎么这样呢,你让展总开除他们,他们不是失业了吗,他们好心帮我,你却让展总开除他们?”木清萝不高兴了。 “没事呢,兄弟们,谢谢你们保护清萝,你们以后如果继续留在厂里,胡子义肯定会想办法收拾你们,所以我建议展总开除你们,你们可以到我的公司去上班,我负责收留大家。”曾楚南转身对那三个帮着打架的工人说。 “可是我们没文化呀,就一初中毕业,只能干些体力活。”一个工人说。 “没事,哪家公司都需要干体力活的人嘛,我有一个连琐超市,里面需要大量的换货员和搬运工,你们如果愿意,可以去那里做,如果肯学习又表现好的,以后还有晋升空间。”曾楚南说。 “好,那我们跟着你混。”工人说。 “曾总,你们赶紧走吧,一会胡子义恐怕就要带人杀回来了。”展强说。 “好吧,今天已经给你惹了麻烦了,我们再留下把事情闹大,会让你更加的为难,我们就先走了,如果实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愿意负起责任。”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们先走吧,这几个工作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们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工人受他们的欺负,如果他们实在逼得紧,那我就开除他们,让他们来找你,如果逼得不急,那他们就先留在这儿吧,现在工人也不好找,就这么几个工人,要走了我就更难于恢复生产了。”展强说。 “其实今天我来就想说如果你缺工人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有这方面的资源,可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实在是对不住。”曾楚南说。 “没事,本来也是我先对不起你们,算是报应吧。”展强无奈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0章 你欺负人 (谢毛尾猿和许非仙的打赏) 曾楚南驾车离开奋进化工厂区,准备回市区了。 曾楚南开车,木清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电话,她正在给美国的朋友打电话,问那种叫丙聚香的原料是做什么用的。 电话打完,木清萝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她说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化学类的东西,各个国家有时候会有不同的称呼,就算是称呼一样,有时翻译过来也不一样,所以她无法确定那种丙聚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她建议我找到那种原料,然后鉴定一下其中的元素构成,她也许可以帮我分析出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木清萝说。 “这么复杂?那我们就得想办法去弄到那种丙聚香了,只是到哪里去弄呢?我们根本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没办法买啊?”曾楚南说。 “是啊,这是个问题,但我觉得那个丙聚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普通的化工原料,我肯定听说过,毕竟我们金鑫也是有化工类分公司的,我至少也有所耳闻吧。”木清萝说。 “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办吧,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那个什么丙聚香的,对了,你刚才在厂里发现什么异常没有?”曾楚南问。 “我去参观了他们的厂区,发现他们的生产线只有两条更新了最新的设备,大多数还是保持着那些陈旧落后的设备,如果他们按这样的生产条件继续生产,那他们的排污还是不会达标的,还得停产。”木清萝说。 “这又是为什么?长河投了那么多的钱进来,为什么不花在改进那些设备上面?为什么还要用老设备,排污不达标,那就会随时被叫停啊,如果这厂子不能正常生产,地皮他们又不要,那他们到底图个什么?他们犯二了么?”曾楚南说。 “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呢,他们把厂区隔离开来,最里面被人守起来了,说是生产重地不准入内,外面工人告诉我说,他们里面在修一个大冰库,这更加离奇了,现在的化工厂,没有一家修要修冰库的,又不是搞冷饮,修个大冰库干嘛?你说这他们这到底在搞什么鬼?”木清萝说。 “看来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先是花重金收购一个生产落后的化工厂,花了钱不要厂子,现在又在这厂里修一个大冰库,这闹的哪样?我得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我越来越有兴趣了。”曾楚南竟然有些兴奋。 “你那么兴奋干嘛?你为什么非要搞清楚这件事?”木清萝说。 “因为长河实业是金鑫的对手啊,他们不是一直都在逼金鑫么,我作为金鑫集团的股东之一,又是独立董事,我当然得尽一份力,这是为公,另一方面,你别忘了长河实业的ceo是吴万禄,我那好兄弟派人几番杀我,这事我当然不能算,这是为私,于公于私,这事我都得查清楚。”曾楚南说。 “楚南,不管那个吴万禄对你做了什么,但我不许你去杀人,我不要你做牢,我要和你好好的。”木清萝说。 “这个你放心吧,和吴万禄那个贱人一命抵一命也太亏了,我才不会用命去换他的命呢,我会先把他从长河实业ceo的位置搞下来,让他也试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他给我的苦,我会加倍奉还给他,但是我不会去杀他,我一向不喜欢干犯法的事。”曾楚南说。 “这就好,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木清萝问。 “我还没想好呢,首要任务,应该是搞到那种叫丙聚香的东西吧,这事很难,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曾楚南说。 “其实我倒有个主意,只是操作起来比较难,每一个厂的原材料都是由采购部来负责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原料,采购部的经理肯定都会知道供货商,如果我们能查到长河的供货商,那我们就可以买到丙聚香了。”木清萝说。 “聪明!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我得让景伶帮我查一下长河化工负责采购的经理是谁” 曾楚南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一激动说错话了,他把景伶给说出来了。 木清萝何等聪明,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一细节: “接着说呀,那个景伶是谁?这名字,应该是个妹子吧?约出来见见面?” 曾楚南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自己这嘴怎么这么贱,怎么就把景伶给说出来了?这下如何圆场? “景伶就是我一普通朋友,她在长河实业上班,我经常利用她打探一些关于长河实业的事情。”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那你约她出来我们一起吃饭,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啊,既然你经常有求于人家,那请人家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嘛,现在你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下班后一起吃饭,我作东,顺便向她打听长河实业的一些情况。”木清萝若无其事地说。 这表面上是若无其事,木清萝心里其实隔应着呢,她知道像曾楚南这样年轻帅气又有成就的男人,身边追求的女孩当然不少,曾楚南只要有一点花花肠子,那身边的女人肯定主动投怀送抱的多得很,现在曾楚南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口不说,女人的直觉让木清萝觉得那个景伶和曾楚南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一个金慧兰就让木清萝醋意大发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女人的名字,木清萝当然不能轻易放过曾楚南。 “不用了,我和她也不经常见面,也就是在电话里有事说事,吃饭就不必了,大家都忙”曾楚南推诿说。 “不忙,今天我一点也不忙,把电话给我,你不打我打。”木清萝说。 “不要这样,清萝” “你是逼我生气是不是?难道你和那位景小姐真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不打这电话了,你送我回公司吧。”木清萝的声音变得冷了起来。 “清萝,你可是上市公司的掌门人,怎么也像一个小女子一样的争风吃醋呢,让人知道得笑话你。”曾楚南说。 “我本来就是个小女子!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一个大女人了?我就争风吃醋了怎么的?把你手机给我!”木清萝忽然就强势起来了。 “清萝” “给我!”木清萝说。 曾楚南没办法,只好把手机递给了木清萝,木清萝翻出了景伶的号码,打了过去。 曾楚南心想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幸亏自己和景伶还算是清白的,否则这一下就完了。 “你怎么又在我上班时候打电话过来啊?又有什么事啊?你怎么那么多事?”景伶接起电话,马上连珠炮似的质问起来。 木清萝心里那叫一个酸,心想还说没事呢,这语气都亲热成这样了,还没事?这样都没事,那非得在床上逮个现形才有事啊? “你好,请问是景伶小姐吗?”木清萝强忍住气,柔声问道。 “咦,你变态了?你不是曾楚南么?怎么变成了女的了?我不是景伶难道你是啊,别跟我装神弄鬼啊,我上班忙着呢。”景伶说。 “景小姐,我是曾总的秘书,曾总让我通知你,下班后他来接你一起吃晚饭。”木清萝说。 “嗯?秘书?这厮不是从来不用秘书的么?现在变娇情了?学人家玩高端大气上档次呢?黑社会头头还配秘书?哈哈哈”电话那头的景伶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得木清萝醋意大发,啪地挂了电话。 通话时木清萝摁了扬声,旁边开车的曾楚南也把景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呢,心想这下坏了,这下木大小姐是真的生气了,这景伶平时也不爱开玩笑啊,怎么今天中了魔似的开起玩笑来了?这不给我添乱么? 木清萝冷着脸把曾楚南的手机重重地砸在汽车的操作台上,靠着座椅一言不发生闷气。 “宝贝儿,这就生气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呀,你看你” “你少跟我装嘴甜!你叫过无数的女孩宝贝吧?你到底有几个宝贝啊,都拉出来让我见识一下?”木清萝大声说。 “瞧你说的,哪来的那么多的宝贝儿啊,我对你叫宝贝儿都还是第一次呢,叫你宝贝儿我自己都肉麻得不行了,哪能随便叫人呢,别生气了啊,我真没叫谁宝贝儿过,你是第一个,以后也是唯一的一个,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曾楚南说。 “你有人格么你?你行啊曾楚南,你现在有钱有势了,学会人家招蜂惹蝶了?金慧兰的事还没扯清楚呢,这会出来一个景伶?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吧?你是老少通吃啊你?”木清萝气得脸通红。 “别这样说啊,真是普通朋友,什么老少通吃的,多难听的话啊,这话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不论管是才还是貌,在全州能有比得过你木清萝的么?我还用到处去招蜂惹蝶啊?我只要和你双宿双飞就足够了,你要不信,晚一点我们一起吃饭,你当面问景伶。”曾楚南说。 “我不相信你!你就是不是个好东西!上次你诈死,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差点没把我哭死,你怎么不真的去死啊你,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曾楚南。”木清萝说着,竟然有些哭腔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曾楚南心里一听,心想她这是前程旧事都想起来了,这女人的心思一但想多了,那就会胡思乱想,再复杂的情节她们也能臆想出来,说不准她现在正在想着上次的诈死就是躲开她去和景伶幽会呢。 “你别乱想啊清萝,我和景伶真没什么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曾楚南也急了,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伸手过来要揽木清萝入怀,被木清萝伸手挡开了。 “你别碰我,你欺负人!”木清萝两颗大大的泪珠竟然滚了下来。 木清萝果然是想岔了,果然是把很多的事情莫名地和景伶联系起来了,越想越不对,越不对越生气,越生气越伤心。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景伶打过来的。 曾楚南摁了扬声:“景伶,刚才是我女朋友木清萝打的电话,我们想约你吃饭,下班后有时间吗?” “我猜到了,应该是木小姐误会什么了吧?我今天本来没时间的,不过既然木小姐误会了,那我就来向她解释一下吧。”景伶说。 景伶也真是冰雪聪明,这一下就把麻烦给解决了大半。 “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那就改天再聚吧,对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曾楚南说。 “什么事你说吧,木小姐在你旁边吧?说完赶紧诓人家去,人家那么好的一姑娘,可别让人家误会你了。”景伶说。 曾楚南在心里对景伶那真是感谢了一千遍,景伶这话说得太及时太有水平了,经她这么一说,木清萝的误会恐怕就消除得差不多了。 “是这样,我想查一下长河化工采购部的负责人是谁,这事你如果能帮我查到,那最好,如果查不到,我自己再想办法。”曾楚南说。 “这事应该不难,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查到以后我通知你啊,先挂了,我上班呢,对了,赶紧去诓一下木小姐,好好向她解释一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景伶说。 “好咧,谢谢你了啊景伶,真要请你吃饭才行,老麻烦你。”曾楚南说。 “别客气了,先挂了啊,拜拜。”景伶挂了电话。 “你看,我说没事吧,瞧你吃醋的,还哭了呢,现在清楚了吧?”曾楚南说。 木清萝出身富贵之家,很少受委屈,一但受到委屈,便脆弱想哭,其实她心地极为善良,现在事情解释清楚了,她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才没哭呢,我也没吃醋,开车吧你,坏人。”木清萝嘟着嘴说。 好了,这下拨开乌云见青天了,曾楚南才松了一口气,探过身来在木清萝的嘴上轻吻了一下,“这样才好看嘛,哭起来一点也不好看,你可是纵横全州商场的木董事长,让人看见你哭的样子,糗大了。” “你管我,我才没哭呢,开车!”木清萝嗔道。 “喳,谢皇后不杀之恩。”曾楚南笑着说。 景伶最终还是没有来和木清萝她们一起吃晚饭,因为木清萝觉得没有必要了,真要见了面,那肯定会有尴尬,木清萝也是聪明人,她可不想让自己被动和尴尬。 景伶虽然没来,但曾楚南让她做的事她还是做好了的,她告诉曾楚南,长河化工负责采购的人名字叫范樽,还提供了范樽的联系方式。 其实就算是她不说联系方式,只要她把范樽的名字给查到,那这事差不多就成了一半了,严若的强项就是查人的各种资料,只要有了这名,剩下的事交给严若搞定就行了。 曾楚南找到范樽的时候,范樽正在和两个朋友在一家餐馆里喝酒。 曾楚南让贾材梓点了一桌席,很多菜,还上了五十二度的飞天茅台,喜欢喝酒的人,特别是喜欢喝白酒的人,一般都会喜欢喝飞天茅台,醇而柔,绝对的好酒。 菜好后,曾楚南这才让贾材梓去请范樽他们。 “三位请移座,我大哥请你们喝酒。”贾材梓走到范樽他们的桌前有礼貌地说。 三人面面相觑,都以为是对方的朋友,但其实谁也不认识贾材梓。 “三位不妨移座,我大哥为三位准备了三十年陈醋的飞天茅台和一桌好菜,他说三位肯定会喜欢,就在楼上包房。”贾材梓说。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显然是动心了,好酒好菜,岂能不动心,只是他们担心有阴谋,所以不敢乱动。 “我大哥只是想和三位交个朋友,他说了,朗朗乾坤的,不会有什么诡计,三位不用担心,交个朋友而已。”贾材梓说。 “你大哥谁啊?他认识我们吗?”其中一位说。 “他认识范樽,他就在楼上,你们去不就知道他是谁了吗?”贾材梓说。 “哦,原来是范樽的朋友啊,那敢情好啊,有人请喝茅台,多好的事,上楼!”其中两人站了起来。 范樽心里犯嘀咕,心想我那些朋友都是些抠门的人,会有谁舍得请我喝三十年陈醋的茅台?不过在两位朋友们面前挺有面子的,也就跟着上楼了。 打开包房门,曾楚南笑呤呤地坐在包房里,见到三人进来,曾楚南站了起来。 “曾楚南?他是曾楚南,我认识他,东后宫的老板,黑社” 范樽的朋友的话没说完,他应该是想说‘黑社会大哥’,只是觉得这样说起来不好,所以就把下半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但说无妨,很多人说我是黑社会,你也只是其中之一,我不介意,我是曾楚南,今天想请各位喝杯水酒,谢三位赏光。”曾楚南拱了拱手。 “原来范樽有你这么一个大人物的朋友啊,这孙子也不介绍一下,幸会啊南哥。”范樽的朋友说。 这话曾楚南爱听,这人说话有些江湖气,见面称南哥,说明在道上混过。 范樽当然是知道曾楚南的,只是他从没有见过曾楚南,只是在小报上看到过曾楚南的照片,还听说过曾楚南的事迹,曾楚南却说和他是朋友,让他一头雾水,不过有曾楚南这样的一个朋友不是丢人的事,在其他两个朋友面前也算是挣足了面子,所以他也不说自己和曾楚南是第一次见面。 “两位都是范樽的朋友,那当然也是我曾楚南的朋友,今天我作东,好酒好菜管够,吃得高兴那才是给我面子,对了,两位怎么称呼?”曾楚南说。 “我叫毛尾猿,他叫张锅。”那个管曾楚南叫南哥的抢着说。 曾楚南心想这名字都很彪悍啊,一个是毛毛的猿猴尾巴,一个是大铁锅,这要是把那尾巴放锅里一煮,下酒菜都有了,真是神一样的名字。 “幸会幸会,来,为我们的相识先干一杯。”曾楚南举杯说。 贾材梓也准备喝,被曾楚南制止,“你就别喝了,一会你还得开车呢。” 贾材梓本来也挺想喝的,可是大哥发话了,他当然也不敢喝,只好倒了一杯可乐。 酒桌的最大作用,就是能让原来彼此陌生的人在短时间内就可以热络起来,华夏人喜欢在酒桌上谈事,因为酒精能让人兴奋,人一但兴奋了,慢慢就会从理性向感性状态转变,本来谈了两月三月却一直悬而未决的事,也许一场酒喝下去,两个原本寸步不让的谈判对手就称兄道弟起来,然后把事情搞定了。 这样的一种酒文化不能用简单的好与不好来评判,有些事情,原来不需要那么理性的,在酒桌上达成协议是好事,但有些事原来应该理性而且需要坚守原则的,在酒桌上一时冲动同意了,就有些不该了,不管怎样,酒桌是一个重要的社交场合,千万不要小看那种看起来喝得舌头都打结的酒场应酬,那里面也有学问,曾楚南就正在学这方面的学问。 酒过三巡,原来一直谨慎不语的范樽便也开始放开了。 “南哥,你今天请兄弟喝酒,到底有什么事啊,常言说无功不受禄,有事你开口,把话挑明了,这酒喝得才舒坦。”范樽说。 “啥事也没有,就是喝酒,我今天来本来也是来喝酒的,偶遇三位,就一起喝了,喝!”曾楚南举杯说。 “范樽,人家南哥是全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会有什么事要你办啊,人家什么事做不到?你就别瞎话了,喝酒吧,来,南哥,我敬你。”毛尾猿说。 “好,喝!”曾楚南说。 曾楚南他们来的时候,范樽他们已经喝了一阵了,现在又喝,范樽他们就慢慢有些醉意了,五十二度的飞天茅台,喝的时候好入口,可是后劲也不小,不一会这三人说话都有些乱了。 曾楚南一看都差不多了,心想不能喝得烂醉,让他们喝得烂醉,那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大家也差不多了,改天我们接着喝,和三位喝酒真是尽兴,我们今天就先喝到这里吧。”曾楚南说。 三人也觉得越喝头越沉了,见曾楚南说不喝了,他们也赞成不喝,大家准备散了。 “老范,我送你回家吧,我兄弟没喝酒,可以开车。”曾楚南说。 “好啊,那就麻烦南哥了,他们两人你就不用管了,让他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范樽说。 “行,那我们走吧。”曾楚南站起身来。 贾材梓开车,曾楚南和范樽坐在后排的位置上,贾材梓不时开窗透气,因为车里的酒味实在是太浓了。 “范樽,其实我今天找你真有一件事要请教你,刚才你朋友在场,我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所以这会才说。”曾楚南说。 “南哥,你说吧,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范樽说。 “倒没那么严重,我知道你是化工厂负责原料采购的,我想知道你们厂里那种叫丙聚香的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曾楚南直接说到主题。 范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曾楚南会问这个问题。 “南哥,你也知道,我只是负责采购,至于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啊,这事你问我,我还真是帮不上你的忙。”范樽说。 “那好,那你说说那丙聚香是从哪里进的货总可以了吧?”曾楚南说。 “这个丙聚香不是常规采购,是胡总亲自负责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进的货。”范樽说。 “范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喝酒称兄弟不是假装的,是真想和你交这个朋友,可是你要是不把我当朋友,说话忽悠我,那你就是要和我做仇人了,别把你自己放到我的对方面上,更何况帮我办事的人,我是从来不亏待的。” 曾楚南说完从旁边的手提袋里拿出两沓钞票塞给了范樽。 “南哥,这钱我不能要,那丙聚香我是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进的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范樽说。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我告诉你范樽,丙聚香从哪里能进到货,你不说我早晚也能查到,今天你和我一起吃饭喝酒的事,我让我兄弟拍下了,更何况还有你两个朋友作证,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我查到丙聚香的进货渠道后我就告诉吴万禄是你说的,到时人证物证都有,我保证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对了,你还别指望你朋友帮你证明,我只要舍得花钱,你的朋友会马上变成我的帮手,你信不信?”曾楚南冷冷地说。 范樽心里那叫一个悔,心想在餐馆里就一直想着要防备这个曾楚南,可是还是着了他的道,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了。 “左转后不远处就是你家了吧?你家门口有一个茶餐厅,你有一个独生女儿,在育才小学上幼儿园,每天四点是接送时间,没错吧。”曾楚南接着说。 这一下范樽的酒醒了一半,额头渗出冷汗,黑社会的做事手段,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好吧,我确实没有参与那种原料的采购,不过我知道那玩意儿是从日本进口来的,这件事是胡子义全权负责,每个月初到货,一个月只进一次,有时两个月才进一次。到货时间很有规律,是每个月三号至五号,时间不会超过这两天,也不会提前。”范樽说。 “谢谢,好兄弟。”曾楚南拍了拍范樽的肩膀,把那两沓钱又递给了他,这一次范樽没有推辞,很老实地收下了,反正话都说了,不拿白不拿了。 车开到了范樽家门口停下,范樽准备下车,又回过头来看看曾楚南,欲言又止。 “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事,我说你孩子的事,只是吓你,曾楚南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恶徒,再怎么我也不会去动你家人,以后大家就是朋友,有事你可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你。”曾楚南说。 “谢谢南哥,谢谢。”范樽说。 “回去吧,再见。”曾楚南向范樽挥了挥手。 “南哥再见。”范樽也挥了挥手。 “材梓,今天几号?”曾楚南问。 “大哥,后天就元旦了,还安排了联欢呢,你怎么给忘了,你忙晕了吧?”贾材梓说。 “是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可是这事有些麻烦啊,你看啊,咱们现在有南后宫,有东后宫,有南清钢材贸易公司,还有南清连琐超市,这样就相当于四家公司了,虽然说属于一个系统,但是各家公司的文化又很不同,如果大家在一起联欢,两个后宫的混混们和钢材贸易分公司的白领们在一起,那肯定相互看不顺眼啊,到时不是联欢,是联骂了。”曾楚南说。 “这个也是哦,这事是挺麻烦的,他们之间本来平时都没什么沟通,又是处于不同的行业和背景,如果要让他们在一起联欢,肯定会不好玩,不过只是安排了部份员优秀员工在一起,应该没事吧?”贾材梓说。 “不好,这事不能这么办,我越想越不对,我看联欢就取消吧,让他们自己乐去,各公司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自己想办法乐,你去计算一下这些公司加起来一共有多少员工,然后就准备新年贺卡,到时我一张一张地签字,只要是我手下的员工,每个人都有,不论职位高低,我每人送一张亲笔签名贺卡,表达我对他们辛苦工作的感谢。”曾楚南说。 “南哥,这四个公司加起来人不少哇,你恐怕手都得签残喽。”贾材梓说。 “你少跟我废话,赶紧的去准备,是我要签字,又不是要你签,你着什么急啊?这事要是办不好,我拿你是问。”曾楚南说。 “好吧,我去办就是了,南哥你一混混装什么文化人玩儿签字啊,真是的,咱们谁不知道我们是黑社会啊,你还玩儿这个。”贾材梓嘀咕道。 曾楚南从后面伸手拍了一下贾材梓的头:“你小子还嘀咕呢?我就是混混,但我就是要玩儿签字怎么的了?我乐意不行吗?黑社会是人家给咱们的归类,我自己可从来没把自己当黑社会,我就只是一个商人,只是有些时候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而已,人家把咱当什么咱没办法,可咱不能把自个儿当黑社会。” “好吧,你是个有文化的黑社会行了吧。”贾材梓说完,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 “材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感觉你没精神啊?南后宫的事你可以让下面兄弟多照看,不用事事都亲自去做的,你看起来状态非常的不好,你需要好好地休息。”曾楚南说。 “我没事的大哥,我会注意的。”贾材梓说着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材梓,如果你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说,我们一起来解决,还有就是你和那个莫柯的事,我希望你尽快处理好,马上翻年了,我希望我们都以全新气象来面对新的一年。”曾楚南说。 “我记住了,大哥,对了,那明天早上各分公司之间的高管会还要不要开?”贾材梓问。 “联欢会取消,但是高管会议还是要开的,副总级别以上全部要参加,会议还是按原定的在君悦酒店会议室开,开完以后我请高管们吃午饭。”曾楚南说。 ******************* 这是曾楚南控股的四个公司之间的高管第一次集中开会,这四个公司除了南后宫和东后宫都属于娱乐行业有一些团队交流之外,南清钢材和南清超市之间几乎属于风马流不相及,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今天聚在一起开会,将是这些分公司的高管第一次见面,彼此甚至都不认识。 曾楚南一直梦想着打造纵横全州商场的商业航母,商业帝国当然是终极目标,但是目前的实力只能着眼于更小型的商业航母,只有在全州站稳了脚跟,才可能向外幅射和扩张,才能成就最终商业帝国的梦想。 所有的进步都是在竞争和厮杀中完成,曾楚南也没想到自己的进展如此顺利,这还得谢谢汪明及庄雪经他们的苦苦相逼,要是没有巨大的压力逼他,也许他也就满足于偏居东后宫一隅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东后宫的利润也能让小日子过得滋润了,就是因为那些对手的苦苦相逼,才逼使他绝地反击,最后缠斗后胜利的结果就是现在这四家公司。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不管是苦难还是疼痛,只要能在这一个过程中锲而不舍,笑到最后的肯定属于坚忍不拔笑对困境的人,曾楚南几次差点丧命,面对了各种背叛和算计,终于成就了现在南清会的强势局面。 正如曾楚南所说一样,做一个一流的社团不是他的目标,他只是想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只是这个社会有太多灰色的规则,如果不壮大自己,就无法适应那些灰色的规则,南清会是他的工具和手段,但最终笑傲全州的南清商业财团,才是他的目标。 曾楚南很早就起来,换了一身新的西服,精心地做了一个发型,今天所有的高管都会到场,他得让自己真正做一次老板,而不是那个冲锋在前的江湖混混。 南清会包了整个君悦大酒店,已经入住的客人不受影响,但不再接收新的客人入住,寒风中几十名统一着黑色西服的南清会成员围在了君悦酒店周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是南清会包场,曾楚南从来没有这么高调过,不过今天他准备要高调一次,他要让所有公司的高管们知道南清会绝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能保护他们安全和利益的兄弟。 君悦酒店只许出,不许进,除了南清系列公司的高管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君悦酒店大堂,参加会议的高管都在大堂签字报道,确认身份后才能进入会议室,这样一来,除了参加会议的高管,鸟都不可能飞进君悦酒店。 曾楚南花高价包了酒店,一方面是为了排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高管们的安全,今天来参会的都是公司的精英,这些精英撑起了南清系列公司,是公司的中流砥柱,所以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意外,曾楚南在全州树敌太多,如果让对手抓住机会把这些精英一锅端了,那南清系列公司会瞬间轰然倒塌。 就算是不一锅端,如果再出现南后宫圣诞夜那样的骚乱,把这些精英们吓破了胆,让他们觉得跟着曾楚南太危险而纷纷辞职,也是对南清致命的打击,这样的事,曾楚南当然不允许发生。 八点半之后,各路高管陆续到达,除了南后宫和东后宫的高管们见过一些世面之外,南清钢材和南清超市的高管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几十名黑西服的南清会兄弟列阵欢迎他们入场,大多数高管心里都砰砰地跳,感觉像在梦里一样,这样的阵势他们只在电影里见过,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场景,那种被人重视和保护的优越感一下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想黑社会原来也不错,被这么多的兄弟保护和迎接,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八点五十分,曾楚南到了,身边陪着美丽脱俗的木清萝,木清萝不是南清的人,所以她不会参加高管会议,但是她会在酒店休息等着曾楚南开完会后陪高管们共进午餐。 曾楚南太年轻了,在这些高管们的面前他年轻得像一个孩子,所以他身边得带一个女人,这样会让他显得稳重一些,在国人眼中,男子成家才算真正成熟,虽然现在木清萝和曾楚南还没有结婚,但是曾楚南可以暂时以他老婆的身份出现,这样让曾楚南增加一些厚重感和可靠性,另外,带着木清萝出席午餐会,也预示着以后南清和金鑫会有更多深入的交流和合作。 “大哥,大嫂!”南清会的兄弟一齐弯腰致敬。 “兄弟们辛苦了,今天是高管会议,天寒地冻的让兄弟们在外面站着我也觉得心疼,但这个会议非常重要,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从开会到午餐结束,兄弟们大概需要在寒风中站到下午一点的样子,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君悦酒店,警察和公职人员除外,如果有人来挑衅,不用向我汇报,一律打出去!”曾楚南说。 “是,大哥。”众兄弟应道。 “楚南,这派场会不会弄得太大了?这几十个黑色西服的兄弟往这一站,傻子都知道这是黑社会聚会呀,会不会被人投诉?”木清萝有些担心。 “没事,我就算不搞这么大的场面,我只要开会,所有人也会认为是黑社会在聚会,今天警察局的黄文道和其他副局长都到省厅开会去了,警局只有司琪值班,所以今天不会有警察来的,再说了,我们就只是人多一点,一不犯法二不违纪,人多也没事。”曾楚南说。 “你和那个司琪警官关系好像不错嘛,她很配合你哦。”木清萝又有些泛酸了。 “她的队长都是我帮她当上的,换作是你,也会配合我吧?”曾楚南笑着说。 “反正你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木清萝说。 “好了,别让兄弟们听见了笑话你,你先在酒店房间里休息,我先去开会,开完会再一起午餐。”曾楚南说。 “你们快一些啊,我公司下午也有会呢,别只顾着你的会,把我的会给忘了。”木清萝说。 “明白。”曾楚南笑着说。 “曾总,时间到了,高管们都等着你呢。”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过来,这是章荻从南后宫挑出来专门负责此次会议会场布置和协调的人员陈潇薇,她是南后宫新来的客服部主管,曾楚南多次听章荻说起过她,说这人对现场活动的协调和把控能力都非常强,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中层主管。 “辛苦了瀟薇。”曾楚南向陈潇薇点头致意。 陈潇薇笑了笑,“不辛苦,曾总今天很帅。” 曾楚南没有说话,可不能再说话了,再和美女说话,一会木清萝的醋坛子又得打翻了,整了整领带,乘电梯向三楼的会议室而去。 曾楚南走进会议室,全场高管站了起来,高管中的大多数人这是第一次和曾楚南照面,特别是南清超市的高管,更是和曾楚南少有接触,很多高管心里认为曾楚南也就是一个黑社会头头,用了不良手段侵占了庄雪经的资产而已,至于曾楚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江湖间也有多种版本,所以他们对曾楚南并没有多少好感,更谈不上尊敬。 曾楚南走到了发言台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下面开始有稀落的掌声,没有人说话 “我是曾楚南,和很多高管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我知道大家都说我是黑社会头目,不过你们也看清楚了,我没有长獠牙,也没有三只手,和普通人一样,所以大家不必紧张,我是一个商人,一个和你们一起共进退的同仁,我是你们的同事,希望大家不要排斥我,更不要把我当一个混混。”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有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这一年对于我人生来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几次差点丢命,然后重组东后宫和南后宫,再从汪氏手中抢过全州钢铁公司的经销权,又从庄雪经手里拿到了兴隆超市,这其中的有很多的波折和困难,但是我一路走了过来,全靠大家的支持,我在此先向大家说声谢谢。”曾楚南说。 台下开始有掌声。 “对于善恶,对于成败,每人有不同的理解和认知,人生是一场修行,有的人在修行的过程中记住了苦,有的记住了甜,有的看透了繁华,有的直接看淡了人生,而我只看到了进取和缘份,我今天取得的这些成就,当然使用了不同的手法,有些手法是符合主流的价值观的,但有些不是,所以外界对我褒贬不一,不过我不介意,我在前进的过程中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做事做人,并不惧任何的流言,我只是永不放弃地进取,然后珍惜所有遇到的缘份,这缘份也包括你们,我的同事和兄弟们,此时此境,我的感谢是真诚的,我把你们当成我最信任的伙伴和兄弟,未来的日子,我希望和你们一起携手努力,把我们共同的事业做得更好。”曾楚南接着说。 这一次的掌声更为热烈,曾楚南的演讲并没有按常规的老板讲话的方式居高临下的讲些大道理,他用极为感性的语言诠释自己对现实和人生的理解,为是的取得台下高管们的共鸣和赞同。 曾楚南没有正经上过大学,和这些高管们谈管理谈经营的理论,那肯定就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结局必然是弄巧成拙,不但不能树立威信,说不准还会遭到高管们发自内心的鄙视,所以他另劈蹊径,不谈生意上的事,只谈人生和感情。 “司马光说,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刘邦善用人,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逼得项羽帅哥在乌江边抛下如花似玉的虞姬抹了脖子,刘备善于用人,三顾茅芦于南阳,请出了大才诸葛孔明,终于在乱世之中成为三强之一,这说明什么?说明老板只要会用人,是头猪也能当老板,也能成就大业,所以我是幸运的,我首先比猪还聪明一点,然后我还不用三顾茅芦就能请到在座的这么多大才助我,有你们的智慧,我们的事业肯定会蒸蒸日上,傲立于全州商界!”曾楚南说。 台下的掌声这次就更加的热烈了,这些话高管们当然爱听,谁不想自己得到老板的重视和肯定。 “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未来的一年,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接下来,曾楚南对各个公司的工作作了一些简单的总结,高管们都很惊讶,曾楚南平时好像完全没有过问各个公司的情况,但是说起来的时候却头头是道,把各个公司现在存在的很多问题都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这让他们意识到,曾楚南绝对不是简单的混混,更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比猪聪明一点,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商业悟性,还有一种江湖人特有的狼性和犀利,这样的人,和气时如水一样,一但激怒他,瞬间就会变成坚硬的冰,刺穿任何对手的保护层,高管们当然希望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而不是和他做敌人。 剩下的时间,曾楚南开始认真倾听高管们的汇报,他说的少听的多,这些高管大多都是高学历的精英,他们各有自己的一套商业哲学和对市场的认识,曾楚南认真倾听他们的每一个人的发言,他要从他们的发言中汲取有用的精华,对于没有好好上过大学的曾楚南来说,要想壮大他的事业,他必须学会倾听和向优秀者学习。 善于向别人学习,保持谦卑的学习态度,是让一个人走向强大的有利途径,站在巨人的肩上才能看得更远,学习别人的长处不会掉价,只会让自己更强大。曾楚南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会议终于结束,接下就是午餐的时间了,通过这个会,高管们对他们的年轻老板曾楚南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们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年轻的老板,他年轻的头脑里有着成熟敏锐的判断力和大局观,而且他的观点成熟,并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浮燥和幼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1章 截货 午餐会上木清萝的亮相让公司高管们顿时欢快了许多,高管中大多数都是男性,只有章荻和另外几名女性,男性们对于美女的出场那当然是非常欢迎的,平时这些一本正经的金领们,见到全州商界第一美人木清萝自然是欣喜不已,虽然知道名花有主,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瞄上两眼。 美女如风景一般,虽然不是所有的美景都能走近,能远观一下养眼,也是件幸福的事。 “木小姐,幸会。”有主动一些的高管开始走过和木清萝打招呼,他们都知道木清萝是金鑫集团的少东家,绝对的白富美,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接触的机会。 “幸会,今天是你们南清的高管会议,我来不会唐突到诸位吧?”木清萝优雅地笑道。 “哪里,木小姐是我们心中的女神,能跟你遇见,是我们最好的新年礼物了。”那个主动打招呼的高管说。 这名高管的讨好木清萝倒也没什么反感,旁边的另一位女姓高管看不下去了,这名高管是南清超市二分店的经理,名字叫胡逸菲,以强势著称。 “你前一分钟和我聊天的时候,也说我是你的女神,现在木小姐来了,你也说她是女神,你那庙有多大?能装得下这么多神?”胡逸菲说。 那男的略显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女神和美女一样,泛指女性了,不必介意。”木清萝微笑着为他解围。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男性高管赶紧说。 “木小姐,不要为他开脱,他们这种男人最讨厌,见到女的就想泡,,这边对这个人叫宝贝,转身对另外一个说亲爱的,这边对你说海枯石烂至死不移,转身对另外一个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男人的嘴要是靠得住,猪都能上树,别理他!”胡逸菲说。 这话逗得木清萝也笑了,这个胡逸菲说话真有意思,直率而幽默。 “呵呵,姐姐怎么称呼?你说话很有意思,虽然稍显偏激,男人的嘴也有靠得住的。”木清萝笑道。 “呵呵,我叫胡逸菲,是南清超市二分店的总经理,我很喜欢木小姐,你在短时间内就让金鑫集团走出困境,我非常佩服。”胡逸菲笑着说。 胡逸菲年纪应该也只是和木清萝差不多,最多也就大了一两岁,她打扮素雅,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好看的酒窝,很有一种东方女性特有的优雅气质,又不失职业女性的果断和精明。 “过奖了,我也喜欢胡经理的直率,以后多多联系和交流。”木清萝说。 “好的,荣幸之至。”胡逸菲也笑道。 那个高管没想到两个女人这么快结成联盟,聊得还挺欢,倒没他什么事了,只好悄然走开,找其他的女高管套近乎去了。 这时曾楚南走了过来,拉着木清萝手走向了餐厅的中央。 “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木清萝,当然了,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金鑫集团的董事长,这么一个女娃子当董事长本来就不靠谱,所以大家可以忽略她的董事长身份,就把她当作我的女友就行了。”曾楚南开玩笑说。 “大家好,我是木清萝。” 木清萝微笑着向大家鞠躬,然后接着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捧场的,也是来蹭饭的,听说曾楚南请你们吃好吃的,我当然得来蹭饭了,你们别听他的,我最重要的身份是金鑫的总裁,如果曾楚南对你们不好,你们在南清呆得不愉快,可以找我,欢迎跳槽到我的公司,别惧他曾楚南。” 高管们一阵笑声,这话说得真有意思,竟然当着曾楚南的面挖起墙角来了,不过大家都知道是在开玩笑,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你们别听她胡说,别看她表面上温婉动人的,其实狠着呢,你们要是跳槽去了她的公司,你们肯定得后悔,因为你们会发现她不但会拖欠你们的工资,还会阻止你们交女友和结婚。”曾楚南也笑着说。 “你这叫恶意中伤!你才是胡说呢,你们都别相信她说的话啊,我们公司从不干涉员工私生活。”木清萝说。 两人像说相声一样相互拆起台来,引得高管们一阵笑声。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南清现在是四个公司,公司之间少有交流和来往,这样不利于资源的整合,我在不久的将来会组建一个南清控股,我会邀请清萝入股南清控股,这样现有的四家公司都将并入南清控股,成为南清集团,这样对资源的整合和人才的交流会更有利,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曾楚南说。 “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木清萝说。 “不是说夫唱妇随吗,这事我作主,你听我的就行了,哪里还用问你的意见?完全不用嘛。”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作主吧,这么说以后我还有可能会和各位成为同事了,我不是给曾楚南面子,是给在座各位英才的面子,所以你不要得意。”木清萝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也是给足了曾楚增的面子了,这件事曾楚南还真是有跟她提过,两人相互持有对方公司的股份,这样可以加强金鑫和南清的合作,如果一方遇到强大的对手时,就可以联合狙击对手了。 当然了,他们现在最大的共同对手就是吴万禄掌舵的长河实业了,要想打败强大的长河实业,南清和金鑫就得联合才行,这当然只是初步设想,具体的操作细节曾楚南也还没有想出来,商场如战场,一切的厮杀都是动态的,不可能有一个一劳永逸的计划和方法,只有随时根据战场的变化而不断变化,方能战胜对手。 “木小姐和曾总那是郎才女貌,金鑫如果能和南清联手,那就是强强联合了,这样的局面当然也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所以希望你们能早点达成合作协议,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就不必说两家话了。”章荻说。 章荻在商场混的时间长了,当然知道资本运作和资源整合的重要性,曾楚南就是通过一系列的腾挪,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手握四家公司的股权,这样的财富要是靠原始积累,那恐怕十年也做不到,所以她也希望借木清萝的财力优势能把南后宫的蛋糕做大,她作为股东也就可以多分一些红利了、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好,那我和楚南会尽快着手成立南清控股,也就是所谓的南清集团了,希望南清能在不久的将来成功上市,到时肯定亏待不了大家。”木清萝说。 这正是章荻最想要听到的话,如果南清集团成立后通过一两年的打拼能够上市,那么她手中的原始股将会一夜间变成巨大的财富,这恐怕是每一个商人都想要的结果了。 “总之未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前路漫漫,我们只要精诚团结,锐意进取,未来的南清集团肯定会在全州商界雄起,我们一起努力!”曾楚南说。 全场一片掌声,曾楚南和木清萝双双举杯,向高管们敬酒。 ********************** 曾楚南后来又找过范樽,拿了好处的范樽倒也很配合,他告诉曾楚南,胡子义每次去提货都会动用一辆中型货车,曾楚南让范樽拍了一张那货车的照片,曾楚南从钢材分公司搞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货车放在了全州海关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里。 贾材梓不明白曾楚南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问了几次,曾楚南只是笑而不语,什么也不说,只是让他这几天好好地跟着胡子义,注意胡子义的动向就行了,至于货车,曾林南说他自有妙用。 三号的中午,胡子义终于出了化合厂,后面跟着一辆中型货车,应该是要去提货了,范樽没有撒谎,丙聚香果然是胡子义亲自去提货。 贾材梓打电话向曾楚南汇报了了胡子义开始行动的消息,曾楚南接到电话很快赶到全州海关附近和贾材梓会合。 “材梓,一会这样” 曾楚南对贾材梓和他的手下交待了一番,让大家依计行事。 胡子义从海关提货之后,宝马车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拉货的中型货车,前后两车向长河化工厂方向驶去。 胡子义开得很慢,如果开得太快的话,那后面的货车肯定就跟不上了,所以他得慢慢地开,保证从后视镜里能看得到后面拉货的货车,这样他才放心。 路过东建路二号通道时,通道内是单行道,只有一个车道,可以通行的路面并不宽,通道口就有醒目的交通标志:这里面不允许超车。 不过交通标志似乎并不起作用,进入地下通道不久,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就强行超过了货车,隔在货车与胡子义的宝马轿车之间,驾驶员都知道,路上什么样的冒失鬼都有,你不让超车也偏有人要超,货车司机和胡子义也没怎么介意,继续往前行驶。 不过很快又有一辆轿车用同样的方式超过了货车,跟在了之前那辆奔驰轿车后面,这时货车与胡子义的宝马车之间已经隔了两辆车,不过胡子义从后视镜里还是能看得到货车,所以他并不担心。 后面超上的这辆车似乎还不满足,接着试图超越前面的那辆奔驰车,可是那银白色的奔驰车却不肯让他超,两人开始追逐起来,最后两辆车差点撞在一起,两人竟然停下车,摇下车窗互骂起来。 “你妈的个逼,你他妈开辆夏利也想超老子奔驰车,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开奔驰车的驾驶员骂道。 “你破奔驰车了不起啊?你以为你开的是劳斯莱斯呢?一辆破三系的国产奔驰也装逼?有点节操好不好?”开夏利的也不示弱。 这样的情况倒也经常时有发生,行车中因为抢线发生争吵甚至肢体冲突的事多的是,只是他们两辆车并排停在了本来就不怎么宽的单行道上,后面的车就别想再通过了,通道内车辆顿时出现拥堵,喇叭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其他司机的骂娘声。 胡子义看到后面的状况,也知道是两辆轿车发生挂擦了,,一千多米的通道里光线很暗,他觉得在这里停下来不好,准备开到通道出口不远的地方等着货车出来。 两辆车的驾驶员谁也不示弱,越吵越厉害,货车的驾驶员心想这两个二货要吵架么也要选个宽的地方,这样把车停在路中间吵架,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货车司机倒也不着急,拿出一只烟点上抽了起来,反正现在也堵上了,就只能是让前面两个二货吵够后才能通行了,正舒服地吸了一口,这时有人打开了他右边的车门,上来一个男子坐在了他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是谁啊,你要干嘛?”货车司机问。 男子从身上摸出一个证件晃了一下,“我是国际刑警东亚区缉毒司的警员,我们怀疑你车上的货物是独品,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国际刑警?那你怎么不穿警服啊?”货车司机有些疑惑。 “你不用问太多,你配合我们就行,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有不妥之处,可向国际刑警总部投诉,我的编号是02145。”男子很牛逼地说。 货车司机心想你那国际刑警的总部在哪我都不知道,如何投诉去?再说了,这车上的东西又不是我的,关我鸟事,我投诉你干嘛。 “这车上都是进口的海鲜啊,不是什么独品,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货车司机说。 “会不会弄错我们会调查清楚,这你不用管,你只要配合我们就行了。”男子说。 “这车上的货不是我的,是公司的,与我无关,我只是负责开车的司机,你们应该要找我老板,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他就在前面的白色宝马车里。”货车司机说。 “不许你跟他通话,他现在就是重要的嫌疑人,你如果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会视为妨碍执法,我们会追究你的责任。”男子说。 这男子一身名牌西服,长得非常俊朗,货车司机觉得他不像什么国际刑警,看上去挺面熟,倒像是在哪见过这个人。 “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啊?我以前肯定见过你,哦,对了,你跟南清会的那个老大很像!莫非你就是” “我靠,一点都不好玩,这都能让人认出来,没错,我就是南清曾楚南,兄弟,这车上真的可能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也知道,这胡子义是外国人,我们怀疑这小日本从他本国进口一些对我们不利的物品来害我们,大家都是华夏人,你得帮忙才行。”曾楚南说。 “曾老大,真是你啊,哈哈,太好了。”货车司机竟然笑了起来。 “没事你乐什么呀,我又不是什么明星,你见到我有什么好乐的?我跟你说正事呢。”曾楚南说。 “曾老大,这车上真是进口海鲜,没有其他东西,你想想啊,这车上要是有其他东西,那海关能通过么?我听说过曾老大的大名,听说你把庄雪经那王八蛋给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呐,我以前就是在庄雪经公司开车的,有一次出现了一点小失误,让这王八蛋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把我开除了,你是替我报了仇啊。”货车司机竟然还有些激动。 “你先别激动啊,这车上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是海鲜,但是其中藏有一种我们一直在追查的东西,这种东西是害人的,我就不方便透露给你了,对了,你现在在长河化工开车一个月多少钱?”曾楚南说。 “你问这干嘛呀?我一个月三千。”司机说。 “那好,我现在给你一万,算是发了你三个月的工资了,你现在就下车,然后回到长河公司说车被国际刑警给截了,如果胡子义开除了你,那你就到我公司来上班,如果胡子义不开除你,那你以后继续在里面上班,好不好?”曾楚南说。 “曾老大,既然这海鲜有问题,你也是替国人办好事,我听你的话,这钱我就不要了,我反正到哪都是开车,如果胡子义不要我开了,我就重新找一家就行了呗。”货车司机说。 “钱还是你留着吧,也算是对你一点补偿,对了,你叫你什么名字?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来我们公司的,我们钢材贸易分公司也需要大量的司机。”曾楚南说。 司机不好意思地接过一万块塞进包里,“我叫陈格,那我谢谢曾老大了,那我下车了啊。” “等等,把你手机给我。”曾楚南说。 货车司机把手机递给了曾楚南,曾楚南接过来,把电池给取了。 “我要你一块电池,手机还给你,回头你去配一块就行了,我只是为了让你短时间内不能把这消息报告给前面的胡子义,好了,谢谢你的配合。”曾楚南说。 “曾老大做事真细心,其实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又怎么会报告给他呢,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南清会作对啊,那就这样了,走了。”货车司机说完下了车。 看到货车司机下车,前面那两个吵架的司机也不吵了,各自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曾楚南坐上了驾驶位置,驾着货车跟在后面驶去。 向前行了约三百米,通道内有一个应急的停车处,这也是通道里唯一一处可以停车的地方了,停车处是为在通道里出了故障的车辆临时停靠而设计的,曾楚南把车停到临时停车区里,让后面堵了很久的车辆先行通过。 过了几辆车后,一辆和曾楚南开的外形一模一样的中型货车驶了过来,车上的司机摁了一声喇叭向曾楚南示意,曾楚南也摁了一声喇叭回应。 这辆一模一样的中型货车就是曾楚南提前准备放到海关附近停车场的那一辆,现在是一个南清会的兄弟在开,而之前两辆在通道里扯皮的轿车,奔驰车是贾材梓在开,另一辆夏利车是南清会的阿浩在开,不过吵架的时候贾材梓那是放口大骂,阿浩只是向征性地回了几句,他哪敢破口狠骂贾材梓呐。 胡子义在通道出口不远处等了一会,终于看到后面的车辆又跟上来了,货车司机还摁了一声喇叭,表示已经跟上了。 胡子义见货车已经跟上来了,继续驾车向化工厂驶去,他只从后视镜里看见车的款型和颜色相同,当然也不会去注意车牌,事实上此时胡子义从后视镜里看的货车,已经是南清会的人开的空车了。 曾楚南驾驶着装有海鲜的货车向郊外驶去,把车开到了张志鸿郊外的物流公司。 张志鸿一看曾楚南竟然自己驾着个货车来了,一下就乐了: “楚南兄弟,你这还亲自当上货车司机了?你这是干的第二职业么?” “快别说笑了志鸿兄,赶紧的给我找一个保温的库房,让我把这车上的海鲜给卸下来了,我想了想,也只有你能给我提供这样的地方来装海鲜了。”曾楚南说。 “我去,你这大老板什么时候还倒腾上海鲜了?你的南清超市不就有冷库么?你还来打我的主意?”张志鸿说。 “哎呀,南清超市人多口杂,我也不想打扰他们,这海鲜是我的私人物品,所以就来找你了,你这里清静,你快别小气了,赶紧给我找一保温的库房。”曾楚南说。 “亏你想得出来!你一个人吃得了多少海鲜啊,你小子肯定又是在倒腾什么鬼玩意儿呢,好吧,我还真有一个库房保温效果不错,你跟我来吧。”张志鸿说。 “谢谢志鸿兄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曾楚南说。 打开货车车门,车上还真是一个一个的泡沫箱子,箱子上面都写着海鲜,打开一箱来看,果然还真是海鲜。 “志鸿兄,你这库房保温行不行啊,我的海鲜恐怕得在你这放一段时间才来取,没问题吧。”曾楚南说。 “这是一个小冷库了,是以前全州一个专做海鲜生意的投资修的,后来他没做了就转让给了我,我平时也就把一些需要保鲜的货物放里面,保温效果如何我不知道,我是做物流的又不是做生冷的,肯定不专业啊,但是保管几天应该是没问题吧,再说你这泡沫箱子里还放有冰呢,应该没问题。”张志鸿说。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回头我再来取货。”曾楚南说。 “没问题,你来的时候通知我,我让工人给你开门就行了,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你放心,肯定不会少一件。”张志鸿说。 “我当然是信得过志鸿兄的,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完驾着那辆货车离开了,开到全州郊外的一个湖旁边,曾楚南把车门打开,一加油门,那车向湖边冲去,曾楚南在车快要落下湖的一瞬间跳下了车,眼看着那车由于惯性向前冲去,落进了湖里。 这一落湖水里,等到胡子义他们找到这车的时候,上面的指纹什么的就全没有了,只要那个司机陈格不说,没有人能查到是曾楚南干的。 曾楚南等了几分钟,贾材梓驾车赶到了,这是曾楚南吩咐好的,把车沉湖之后让贾材梓开车来接他,否则这地方人烟稀少,要想走回市区,那可太远了。 “都搞定了吗?”曾楚南问。 “搞定了,那兄弟开着货车一直远远地跟在胡子义的后面,狗日的还真蠢,一点也没发现异常,快到长河化工厂的时候那兄弟一转弯溜了,估计现在小鬼子正在纳闷这那货车哪去了呢。”贾材梓笑着说。 “这样就好,我们回去吧。”曾楚南上车说。 陈格先去银行把曾楚南给他的钱存起来,这才慢腾腾地坐公交车回到了长河化工厂。 胡子义一看到陈格,马上跳起来了。 “八格,你的车呢,你为什么跟到厂门口后就不见了?” “胡总,车让国际刑警扣了呀,他们说车上有独品,我跟他们说车上全是海鲜,可他们不信呀,车让他们给开走了。”陈格说。 “怎么可能?我怎么没看到什么国际刑警?你胡说八道,肯定是你私吞了我货,你快给我交出来!”胡子义大吼道。 “胡总,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你那么多的海鲜,我拿来干嘛呀?我总不能天天吃海鲜吧?就算是我天天吃,我得吃几年啊我?我天天吃我受得了吗,再说了,那海鲜可是会烂的,我藏起来烂了也没法吃呀。”陈格说。 胡子义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八格,这就是你的责任!你给我滚!” “滚就滚呗,可这个月的工资你得算清给我。”陈格说。 “滚,你把我的货弄丢了还想拿工资?八格!”胡子义怒气冲天。 “我草你娘的小日本,就知道你会扣爷的工资,老子会去告你!”陈格骂道。 “把他的撵出去!打出去!”胡子义吼道。 办公室的几个人扑了过来,陈格赶紧跑:“别打,妈的个逼,老子不要钱行了吧” 胡子义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打一个手机号码,电话通后,听筒里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男人声音:“说。” “丙聚香出了问题,在路上让国际刑警给截了。”胡子义说。 “不可能,不管是本地警察还是国际刑警,办案都要求人脏俱获,这样他们才有证据,哪有把货截走不抓人的?”细声细气的男人说。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不对,可是会是谁搞的鬼呢?”胡子义问。 “曾林南。”对方只说了三个字。 “会是他吗?那个黑社会的暴力份子?” 胡子义那天在奋进化工被曾楚南打得够呛,一提起那个名字,他心里的怒火就上来了。 “他不是暴力份子,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除了警察,能在你眼皮底下把货截走还让你完全不发现,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也只有南清会有这个能力。”男人说。 “那现在怎么办?”胡子义问。 “曾楚南拿到了庄雪经的超市,超市应该有冷库,那些海鲜肯定在南清超市的冷库里,花点钱买通下面的人,就能查清楚今天进了几批冷冻海鲜了,到时再想办法搞出来。”男子说。 “说得有理,那我们要不要跟踪一下曾楚南,看他这两天都干什么?”胡子义说。 “不用了,曾楚南现在势力庞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找时机再说吧。”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胡子义一听挂了,忍不住又对着电话骂了一声八嘎。 曾楚南在木清萝的办公室里等了很久,木清萝才开完全,一脸疲倦地回到了办公室。 “清萝,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公司又有麻烦吗?”曾楚南关切地问。 “没什么大麻烦,新年刚开始嘛,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布署,所以稍有些累。”木清萝说。 “你不要太累了,太累了容易老的,老了就不漂亮了。”曾楚南说。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老了,你就会嫌弃我不漂亮了?就不要我了?”木清萝说。 “那当然不会,如果你老了,我就更老了,那糟老头和黄脸婆不是更相配的吗?”曾楚南笑着说。 “别贫了,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木清萝问。 “我找到了长河化工负责进货的人,知道了胡子义每个月初都会去海关提货,货是从日本发来的,据说是海鲜,我把那货给截了,打开后真的是海鲜。”曾楚南说。 “海鲜?一个化工厂进口海鲜做什么?难道他们厂的食堂天天吃海鲜?”木清萝笑道。 “是啊,就算是他们天天吃海鲜,那也不用从日本进口啊,国内现在的海鲜不是也很好嘛,真是奇怪。”曾楚南说。 “你把所有的海鲜都打开看了,没发现什么异常?”木清萝说。 “那倒没有,当时张志鸿在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所以就没有挨着打开检查,我想那些海鲜里肯定藏着东西。”曾楚南说。 “那也不对啊,如果海鲜里有违禁品,那海关也能查出来啊。”木清萝说。 “这个就简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想买通一两个海关的负责人,那不是什么难事了,只要把负责人买通了,那绿灯一开,什么都能倒腾进来了。”曾楚南说。 “你是说海关有他们的内应?”木清萝说。 “内应谈不上,只能说海关有他们的熟人吧,当然了,胡子义是日本人,当然不善于全州的这套官商勾搭之术,但是你别忘了长河化工隶属于长河实业,长河实业的灵魂人物那可是我的好兄弟吴迪剑,也就是那个吴万禄,对于这些事情,他是很厉害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吴万禄在后面操纵?”木清萝问。 “这个我不敢下定论,按常理来说,吴万禄掌控着长河实业这么大的企业,年薪最低也是几百万吧,他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勾搭胡子义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呢?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那个丙聚香是做什么的,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好东西,他们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以进口海鲜的名义来运输了。”曾楚南说。 “有道理,一个化工企业的进口单据上写着海鲜,海关的人这一看就能看出来有蹊跷啊,肯定是海关里有人帮他们的忙,他们才能如此顺利。”木清萝说。 “必然是这样的,算了,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曾楚南说。 “那些海鲜这两天不动吗?你什么时候才去仔细检查?”木清萝问。 “吴万禄他们肯定会想到我把海鲜藏在我公司的冷库里,然后他们会想办法来查,我要等他们先查过了海鲜的确没在我的冷库里,然后我再把海鲜转移到我的冷库里来,他们都查过了没有的地方,那肯定就不会再怀疑了,然后他们就会开始怀疑他们自己的判断,认为这事也许真不是我干的。”曾楚南笑着说。 “你认为他们现在在怀疑你?”木清萝说。 “那当然,那天我在奋进化工厂把小日本打得那么惨,他肯定耿耿于怀呢,他有可能想到是我在捣鬼,就算是他想不到,我那个好兄弟吴迪剑也能想到是我,不过他们如果查了我的冷库没有那批海鲜的话,他们肯定就会怀疑他们自己判断失误了。”曾楚南说。 “可是你超市的冷库他们能查吗?他们又不是警察。”木清萝说。 “清萝,你又忘了那句话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下面那么多人,我能买通他们的人,他们也一样能买通我的人啊,给点钱就能把我的进库纪录弄清楚了,这有何难。”曾楚南说。 “这倒也是,那你还不防着那些冷库的库管?”木清萝说。 “我干嘛要防,我也防不住啊,这个世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最善变的也是人心,人在利益面前要想保持忠诚是很难的,更何况那些基层员工和我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他们在利益面前出卖一点无关紧要的数据,也是很正常的,南清系列这么多的员工,要求个个都对我忠心不二,这怎么可能?我也不会去追求这种完美,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去追求完美那只能是作茧自缚。”曾楚南笑着说。 木清萝竖起了大姆指:“高!说得好,没想到黑社会混混还有这见解,不容易。” “谢爱妃夸奖,爱妃,咱们用膳去吧,饿死朕了。”曾楚南伸手过来要揽木清萝的腰。 木清萝伸手打开曾楚南的手,“一边去吧你,这可是在公司呢” ********************* 贾材梓在街上开着车,感受又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最近他总是感觉到很困,睡眠也非常的深,而且总是感觉睡不够,虽然他也尽量睡得很早,但是还是不能改善他犯困的问题,这不,又困起来了。 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下,从包里摸出了铁盒,拿出了一只雪茄,点上深深地吸了两口,顿时精神多了。 莫柯给他的雪茄开始的时候他感觉抽了头疼恶心,但是抽了几次后就觉得很舒坦,而且在一两分钟内心情会非常的愉悦,甚至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在那一两分钟里,那种超极的快感让贾材梓很着迷,他可以幻想任何东西,然后他幻想的任何东西都会得到满足,一种幻觉上的满足,在那一两分钟里,贾材梓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当然了,要是一个人想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那当然会是最幸福的人。 只可惜那种幸福感只能维持一两分钟,如果那雪茄时间抽得太多,又会感到恶心想吐,长时间不抽了,贾材梓便会陷入强烈的困意之中,精神不振,呵欠不停。 这样的情况让贾材梓想起了看电视时电视剧上演的吸毒者犯毒瘾的境头,每当他有这个念头,心里就会一片冰冷,他其实不相信莫柯会给他吸毒,他安慰自己说这也许是古巴的雪茄太好了,他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和莫柯无怨无仇,还是亲密的情人关系,他认为莫柯不会害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2章 涉毒 虽然贾材梓认为莫柯不会害他,不过他却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像吸毒的症状,而且他明显感觉到他对莫柯给他的雪茄有了严重的依赖性,这是让他恐惧的事,如果他真的染上了毒瘾,那真不知道如何向曾楚南和徐艾交待,还有那个在弯山村的老父亲,要是贾老爹知道他染上了毒瘾,那恐怕得活活把他给打死。 贾材梓心里越来越沉重,这件事他谁也不敢说,谁也不能说,他和郭林是南清会并列的二号人物,他理应作好手下兄弟们的表率,要是让手下的人知道他染了毒瘾,他以后要想指挥其他的人,那恐怕谁也不会再听他的,他都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凭什么约束别人? 贾材梓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抽血化验能查出一个人是否吸毒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去医院抽血,因为他担心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这件事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如果谁知道了泄露出去,他都无法面对所有的人。 贾材梓也想过要去问莫柯,但是他又担心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问莫柯是不是让自己吸了毒,莫柯肯定会生气,甚至有可能离他而去,他现在对莫柯身体的着迷程度,并不比对雪茄的着迷程度要低。 坐在车上想了很久很久,贾材梓终于开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找到了一家很小的诊所,这里人少,贾材梓认为这样的地方不会碰到熟人,会比较安全。 诊所里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还有一个正在输液的病人,男的五十多岁,和墙上挂的营业执照上的照片长得一样,应该是诊所的老板兼主治医生,另外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姑娘,应该是这里的护士,也可能是医生的女儿,看到贾材梓进来,冲他笑了笑。 “哪里不舒服?”姑娘问。 “我最近老犯困,没精神。”贾材梓说。 “你是不是经常熬夜啊?作息时间不规律?”姑娘问。 “没有,我这段时间都挺规律的,但还是很困。”贾材梓说。 “那你过去让我爸帮你看一下吧,我只能看一些感冒发烧之类简单的小疾。”姑娘笑着说。 “这里可不可以抽血?”曾楚南忽然问。 姑娘有些诧异,“你抽血干嘛?我们这里可以抽血,但是化验不了啊,如果要抽血化验,那就得去大医院才行。”姑娘说。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抽血后拿到大医院去化验?我不想去大医院。”贾材梓说。 “嗯?为什么呀?在医院马上抽马上化验不是更好吗?如果在这里抽了拿去化验,很麻烦的。”姑娘说。 “求求你了,我真不想去大医院,我”贾材梓欲言又止。 姑娘又看了看贾材梓,见他一身品牌,再看看他停在外面的奔驰车,心里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有钱人看病都去很高档的医院,没有见过开奔驰车还来这样的小诊所看病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愿意抛头露面,为什么不愿抛头露面,那只能是有难言之隐。 有钱的男人总是喜欢流连于风月场所,那样的地方,患上性病之类的机率自然会很高,姑娘看贾材梓的眼光有些异样起来。 “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姑娘直截了当地问。 贾材梓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姑娘会问得如此直接,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是来看病的,那当然得对人家坦白,就像罪犯得对自己的辩护律师说清楚所有的真相一样,人家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又怎么能帮得了你。 “你能具体说说吗?你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所以你务必要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你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姑娘认真地说。 贾材梓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怎样开口。 “其实性病也是一种病,普通的性病就是一些皮肤感染之类的,你不心讳言,也不必感到羞耻,以后注意自己的行为就行了,这个社会能洁身自好的有钱人不多,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姑娘宽慰贾材梓说。 虽然话说得很体贴,但是眼神里分明有鄙视。 贾材梓一听,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病,你真的误会了。” “是么?那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对自己的病其实有一个大概的估计是不是?所以你想验血来确定你自己的判断?”姑娘说。 “是的,我怀疑我吸毒了,染上毒瘾了。”贾材梓说。 “啊?你怀疑自己吸毒了?你自己有没有吸毒你自己不知道吗?这事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我觉得都不用抽血化验,你自己问一下自己就知道了。”姑娘说。 “不是,我自己主观上是没有要吸毒的意思,可是我一朋友给我吸食了其他的东西,导致我现在经常犯困,所以我怀疑那里面有独品,这才” “我明白了,你怀疑你是被人给害了是不是?那这事也简单啊,你可以去戒毒所让他们帮你查,他们最专业了,一查准明了。”姑娘说。 “我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来找你们,求求你帮我这个忙,我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求求你了。” 贾材梓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两沓厚厚的钞票,递给了姑娘。 “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们是开诊所的,可是我们只收我们自己该收的钱,多余的钱我们是不会要的。”姑娘说。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一下,可以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明确一个结果,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吸毒,如果你嫌少,事情办完了我可以再加。”贾材梓。 “钱是好东西,大家都喜欢,可是要取之有道,我不收你的钱,那是为你好,我为你抽血去化验,这个过程很麻烦,而且有可能会出现误差,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自己去,这是大事,不能草率。”姑娘说。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还是不肯帮我呢,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帮我,我就叫人砸了你们的诊所,我说到做到,我是南清会的人,手下流氓混混多的是!”贾材梓这下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劝你你还威胁我?你个瘾君子还装横,你有本事别吸啊,这会吸了还逞起威风来了?”姑娘也急了。 两人正相持不下的时候,医生过来了,一看到贾材梓手里拿着的钞票,马上笑着接了过来。 “你有什么需要,是开假病历呢还是要大量开安眠药?只要你需要的,我们都可以帮你。”医生说。 贾材梓一听,心想这一个诊所里的两父女,一个是死脑子,一个却是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势利鬼,一开口就是些没有原则的话,和他女儿形成强烈的对比。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一边忙吧,那个病人的药液快输完了,赶紧给她换去,这事我来处理。”医生呵斥那年轻姑娘说。 姑娘没有办法,只好过去做其他的事去了。 贾材梓又把刚才对姑娘说的话说了一遍,这医生一听,这事儿简单呐,马上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后天你来拿结果就行了。”曾楚南说。 “这事咱们可说明了,你可不能忽悠我,你要敢给我弄一个什么假报告什么的,我肯定饶不了你,这事我会找几个人去办,如果你的结果和他们的不一样,那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肯定把你这诊所给抄喽。”贾材梓说。 贾材梓也是混出经验来了,要是以前的那个木讷的乡村少年,哪里会懂得说这样的话来吓唬人。 “不敢不敢,我怎么会敢忽悠你呢,你放心吧,这事我保证帮你办得妥妥的,绝对不会弄虚作假,你过来,我先帮你抽血。”医生说。 把所有事情弄完,贾材梓走出了诊所,心里觉得空空的,忽然有一种孤立无助的感觉,以前什么事他都是问曾楚南,现在这件事他不但不能问曾楚南,还必须得想办法瞒住曾楚南,这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让他真想大哭一场。 ************************************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曾林南把那批海鲜全部从张志鸿的库房里拉回到南清超市的常用冷库里。 拆开那些保温用的泡沫箱子,里面都是冷冻的海鲜,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曾楚南接着一箱一箱地打开,终于发现了藏在海鲜中的塑料包裹。 曾楚南把包装得很严密的包裹拿了出来,搬上了车。 “这一批海鲜谁也不许动,由你们几个负责看好,如果因为谁的疏忽而弄没了,那我就让他也没了。”曾楚南说。 “是,南哥。”下面的人说。 “对了,不要乱收别人的钱,不要乱透露公司的秘密,乱吃东西会拉肚子,乱拿钱会被斩手的,爱惜自己的手和命,不要做背叛我的事。”曾楚南说。 这一次下面的人都没说话,他们不知道曾楚南这话针对的是谁,都不敢吭声。 曾楚南来到木清萝的办公室里,把那包裹层层打开,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密封的塑料包装,应该是用来防水的,塑料包装是透明的,从包装外面已经可以看得到里面是红色的粉沫。 曾楚南正准备用小刀割开那密封的塑料包装,木清萝说不要急。 “为什么?”曾楚南问。 “我们现在不知道这红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如果要是有毒怎么办?还是先不要打开吧?”木清萝问。 “没事的,就算是这玩意是独品,那也不是那种触碰就会造成伤害的毒药,毒药和独品还是很有区别的,独品是要吸食后才能产生反应的,不可能一接触到就会怎么样,不过你这样说倒提醒我一点。”曾楚南说。 “什么?”木清萝问。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用进海鲜的名誉来进这个东西,为什么不以进其他化工原料为幌子来弄?这其中肯定有他们的原因,我想了想,应该是这种东西需要低温对不对?”曾楚南说。 “有道理,以进口海鲜为幌子,那才能跟随有保温功能的运输工具一起从日本运来,如果以进口其他原料为借口,那反而不好操作,所以这种东西真是需要保温才行,如果温度一高,那恐怕功效会发生变化。”木清萝说。 “那我们就不要拆开这塑料包装了,我们找人化验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吧。”曾楚南说。 “可是找谁去化验呢,如果找正规的部门,那万一要真是毒独品,那咱俩怎么脱得了干系?到时这玩意儿是我们送去化验的,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木清萝说。 “这当然不能送去正规部门化验了,现在很多私营的化验机构水平都不错的,我们可以找他们化验,他们的态度比那些公家的化验单位好多了,公家开的单位,那帮孙子是吃公粮的,整天人浮于事,效率低下得让人吃惊不说,态度还巨差,找他们办事像求大爷似的,所以还是找私人机构吧。”曾楚南说。 “行,只是全州有没有这样的化验机构呢?”木清萝说。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全州的有两家,有一家偏重于金属化验,另外一家是非金属,我觉得这玩意不可能是金属,所以我认为选那家侧重于非金属的比较靠谱。”曾楚南说。 “行,那就送去那家化验吧,其实这没化验之前是啥谁也说不清楚,是不是金属也很难说了,对了,这事还得让他们保密才行,不能透露出去,我总觉得这事风险挺大的,到时我担心惹了是非上身,心里慌慌的。”木清萝说。 “呵呵,你从小出身豪门,当然没干过这种事,心里有些慌也是正常的,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办好,我保证让他们保密。”曾楚南说。 “那好吧,做这种事是你的强项,你是混混嘛。”木清萝笑道。 “不许歧视混混。”曾楚南也笑道。 私营机构的效率果然很高,第二天曾楚南就拿到了结果。 化验所的人也只是把这种物质的成份给分析出来,但是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也没有结论,他们甚至坦言没有见过类似的物质。 曾楚南把化验结果给了木清萝,木清萝把化验报告发给了她远在美国的朋友,结果是连那个化学博士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只是依所含成份来看,这种物质如果和其他的一些东西混合,很有可能会对人的身体产生致幻作用。 致幻作用当然就是独品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清萝,这是一种没有成型的独品,也就是说,这是没有完成加工的独品!现在可以确定了。”曾楚南有些兴奋。 “没错,就算不是独品,那也是一种加工独品的原料,没想到长河化工竟然想要加工独品,不对,是他们已经生产了独品了!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一家大公司的下属企业,竟然有生产独品的嫌疑,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木清萝说。 “这样一来,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想通了。”曾楚南激动地说。 “你说来听听。”曾楚南说。 “比如说长河为什么要收购奋进化工厂的事,原因就出来了。”曾楚南说。 “你是说,他们收购奋进化工公司,就是想用奋进化工来生产独品?”木清萝说。 “没错,这种物质需要低温保存对不对,然后你再想想,你那天不是说奋进在修一个大冷库吗,那就是在创造一种低温条件对不对?也就是说,这种独品极有可能要在低温的条件下才能生产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长河化工肯定也有一个大冷库,但是他们现在不想在长河化工生产了,他们想买了奋进化工来准备生产这种独品。”曾楚南说。 “对,长河实业是上市公司,长河化工是长河实业旗下的公司,如果万一长河化工生产独品的事暴露了,那会连累整个长河实业,所以他们才花钱买了奋进化工,这样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与长河实业无关。”木清萝说。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样一分析,之前长河为什么要与展强达成一个不签合同的收购案的事也很好解释了,现在奋进虽然是吴万禄他们在控制,但是企业的法人代表和名誉上的负责人还是展强,如果奋进化工制毒的事败露了,那展强就成了替罪羊了,吴万禄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他可以说这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因为没有任何的文书可以证明长河曾经收购了奋进。”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如果以后他们在奋进化工的事给败露了,那就直接把所有的事推给展强就行,反正企业主是展强,他们收购合作的事又没有相关的合同文书,吴万禄完全可以一口否认与此事有关。”木清萝说。 “应该就是这样,我就说这事有蹊跷嘛,哪有花了钱却不写合同的,这样的主意,恐怕也只有我那好兄弟吴迪剑才能想得出来了,果然厉害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报警抓他们?”木清萝说。 “不行,现在我们报警抓他们也没证据啊,这些东西只是可以做成独品,但是毕竟没有成独品,就像铀可以做核弹一样,可是铀并不代表是核弹啊,再说了,我觉得敢在工厂里明目张胆地干这事,恐怕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就黄文道那软骨头,这案子他肯定吃不下来,我们报警,只会打草惊蛇,一点用都没有。”曾楚南说。 “那我们也不能放任他们这样作恶啊,那独品生产出来,害的可都是我们的国人,吴万禄太坏了,竟然搞这种勾当,不能让他得逞。”木清萝说。 “这事急不得,我得先找那个展强谈谈,老展是个忠厚的人,打拼多年也不容易,要是被吴万禄害得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那就真的坑爹了,我得让他警觉这事,不能让他上了吴万禄的当。”曾楚南说。 “是啊,我也觉得展强不是一个坏人,我们得帮帮他,不能让他中了这些贼人的圈套,制造独品,那得是多大的罪啊,恐怕不是蹲监牢那么简单了,那恐怕得掉脑袋了吧?不行,一定得救救他。”木清萝说。 “清萝,这件事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来打击吴万禄和长河实业,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们要好好把握机会。”曾楚南说。 “是吗,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呢?”木清萝说。 “怎么做我暂时还没想好,先看情况吧,我们首先得有吴万禄和胡子义制毒的证据,这才能下手,不下手则已,下手就一定要把吴万禄给拿下,我这个好兄弟太狡猾了,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能轻易动他,他背后肯定有人,如果扳不倒他,那就给了他一个还击的机会了,他会狠狠地反咬我一口,我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们就静静地等时机再说,你也不要心急,我知道你被那个吴万禄弄得很惨,但你也不必急着报仇,不然会乱了阵脚。”木清萝说。 “这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的,我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介意再多忍一月两月,现在的吴万禄,可不是当初的吴迪剑了,不管是势力还是能力都提高了太多了,我当然会小心应付的。”曾楚南说。 “我相信你是一个理智的人,你去见展强要我陪你去吗?”木清萝说。 “暂时不必,我会找展强好好谈谈,如果他不相信我的话,你再去跟他说,你的事情多,我也不想让这些破事太过影响你的工作。”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自己去做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木清萝说。 “我知道。”曾楚南说。 曾楚南打电话给展强约了几次,展强都没有答应和他见面。 曾楚南现在不能去找奋进化工厂找他,上次在奋进把胡子义给打了,这事影响很大,吴万禄肯定也知道了,如果他再出现在奋进化工厂,那就更引起胡子义的怀疑了,如果胡子义取消了进行中的制毒计划,把所有的证据都消毁,那曾楚南又是白忙活一场了,所以曾楚南不能再轻易地去奋进化工厂,他要私下和展强联系,可是这货却死活不肯和曾楚南见面。 曾楚南当然也知道展强在想什么,展强现在和长河实业是合作关系,上次曾楚南却把胡子义给打了,这事肯定给展强造成很大的压力,所以展强认为曾楚南是一个麻烦,和曾楚南见面只会给他造成更大的困扰,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实在没有办法,曾楚南只好查了展强的住址,直接到展强家的门口去堵人了。 展强把车停在小区,正准备上楼,抬眼看到站在一旁对他吹口哨的曾楚南,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厮怎么这么难缠,不答应和他见面,他还偏就找到了家门口来了。 “展总你别皱眉啊,我今天来是请你喝酒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曾楚南说。 “违约金我也给了你们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我知道你在全州很有势力,可是你也别欺负人啊,还找到我家里来了。”展强不高兴了。 “我来找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帮你的,你一直不肯见我,我要是不替你作想,我直接到你厂子里去找你就行了,还用跑到这里来堵你吗?我真是找你有重要的事情。”曾楚南说。 展强一听也有道理,要是曾楚南去厂里找他,那影响就更坏了,曾楚南这么有势力的人,现在巴巴地跑到他家楼下来找他,也的确是给了他面子。 “那既然来了,就去我家里坐坐吧,让我老伴炒两个菜,咱们边喝边聊。”展强说。 “不了,我没准备去你家打扰你的家人,我们去外面吃吧,我请你喝酒。”曾楚南说。 “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如果你瞧不上我家里的家常菜,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把事情说完了你就走,我回家吃饭。”展强说。 “展总想多了,我曾楚南也不是那种追求锦衣玉食的人,什么样的菜我都吃得下,主要还是不想打扰你的家人,在你家人面前说话也不方便,有些话,你老伴还是不要听到的好,这样免得她为你担心。”曾楚南说。 “到底你要跟我说什么?为什么我老伴都不能知道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强说。 “你现在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如果你不听我的话,说不准哪天你就有牢狱之灾了,我要骗你我是孙子,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很迁就你了,可是你要是实在不想听,那就算了,我也不必巴巴地求你,你喜欢玩火,你就等着自焚吧。”曾楚南也有些恼了。 展强知道曾楚南不是一个会信口雌黄的人,看曾楚南说得那么严重,他也觉得可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了。 “那好吧,我们找地方聊吧,我就不开车了,我乘你的车吧。”展强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上车吧,展总。”曾楚南说。 两人找了一家比较僻静的餐馆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强哪有心思吃菜,他现在关心的是曾楚南到底要跟他说什么严重的问题。 “这件事说来话很长,重点就是那个胡子义不是什么好人,他要在你的工厂里制毒。”曾楚南说。 “啊?什么意思?”展强一脸的茫然。 “我问你,你厂里是不是修了一个大冷库?”曾楚南问。 “是的,有这么一回事,是胡子义修的,我问他修来干嘛,他说是以后用来贮备一些东西,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他是厂里实际的负责人,我也不好过问。”展强说。 “告诉你,那个大冷库就是用来制毒用的,胡子义从日本进口一种叫丙聚香的原料,我找了有关的专家来分析,专家说那种物质可以致幻,你想想,能致幻的那能是好东西吗?那不是独品是什么?而且丙聚香这种东西需要在低温下保存,所以生产也必须是低温条件下才能进行,你的那个大冷库就是用来制毒的。”曾楚南说。 “这是真的吗?长河实业这么大的集团公司,还干这种勾当?不可能吧?”展强很难置信。 “我也不相信,可是这件事就是事实,我觉得这不是集团公司的事,应该是集团的部份高层自己的龌龊生意,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收购你这个厂子吗?”曾楚南说。 “为什么?”展强问。 “因为他们觉得独品在长河化工厂里生产太危险了,他们不愿意担那个风险,所以他们要收购你的厂子,但是不和你签合同,这样奋进化工的法人代表和负责人还是你,如果这事败露了,那警方会找谁的麻烦?谁要为这件事负责?”曾楚南问。 “是我啊,如果厂里有事,那肯定得找我啊,我现在还是这个厂的老板。”展强脸上开始现出焦虑,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没错,肯定是你,你说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贩毒是要打脑袋的,更何况是制毒,到时你能不能保住老命,那还真是很难说。”曾楚南说。 “可是这事确实与我无关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干的,他们扣不到我的头上吧?”展强说。 “怎么扣不上你的头上?他们敢干这事,那当然是有后台了,到时一查这事,你是企业主,不逮你逮谁?胡子义是实际的负责人,可那孙子是个小日本,到时人家提前溜回国了,上哪逮他去?吴万禄这边动用后台再一使劲,你就成了一替罪的了,你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只有等死了。”曾楚南说。 “我草他妈的胡子义!竟然这样害我!” 没想到就连展强这么忠厚温和的人都骂娘了,果然是兔子惹急了都得咬人,现在展强就是一只惹急了的兔子。 “这事你得想办法对付才行,骂娘有个鸟用。”曾楚南说。 “我明天就让工人把他那冷库给拆了,我看他还怎么搞。”展强说。 “那可不行,你要是这样干,那胡子义肯定得收拾你,胡子义他们敢不和你签合同就和你做生意,那肯定有个什么方法能制得住你,不然他们不怕你摆脱他们?你以为他们真的就那么相信你?你觉得像他们那种人,会真正地相信谁吗?”曾楚南说。 “也是哦,可是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也没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他们怎么控制得了我?”展强说。 “我听说你的一子一女都在国外留学,他们都在哪里留学?有没有一个是在日本?”曾楚南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女儿就是在日本留学!”展强好像明白了什么,更加的紧张了。 “那就对了,你别忘了胡子义本来就是日本人,在日本社团是合法的,日本的社团势力太强了,他们能影响当地的经济甚至政治,他们要想控制你在日本的女儿,那就太简单了,你根本没有办法,我推测如果你要是敢乱动,他们就会对你女儿下手。”曾楚南说。 展强这下是真的紧张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父母不心疼儿女的,展强就算是自己的安危可以不顾,那他女儿的安危他也得管。 “那我该怎么办?曾总,你一定要帮我。”展强说。 “你也不用太担心,他暂时是不会动你女儿的,在你女儿回来之前,你不要和他们翻脸,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你女儿,对付他们的事我来办,不用你亲自出面,你只要暗中配合我就行。”曾楚南说。 “我女儿夏天就会回来了,到时回来我就不会让她再回去了,她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可以为我女儿做一切事情。”展强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暴露的,表面上你还是对胡子义他们言听计从就好,一但证据充分,我会让警方的朋友拿下胡子义,切断他与日本的联系,这样他就没法下令伤害你女儿了,你女儿就能平安了。”曾楚南说。 “那这事就依靠你了,你得跟你警方的朋友说清楚,胡子义他们的事不关我的事,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说起这些,我完全都不知情的。”展强说。 “你放心吧,你只要好好地配合我,我不会让你当他们的替罪羊的,到时我会向警方说明你不是从犯,北分局的司琪队长是我的朋友,时机合适时我会安排你和她见面,但是你现在不能轻率地报警,这样会把事情搞乱,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足以拿下胡子义和吴万禄,而且其中的内情是怎样的我们也不知道。”曾楚南说。 “好的,我都听你的,怎么做你吩咐就行了。”展强说。 曾楚南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了展强,“以后你用这个手机跟我联系,你明天安排招工,我会安排几个兄弟到你厂里去当工人,这样如果有什么变故他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所有的事情都通过手机来联系,如果实在不方便打电话,也可以通过我安排的人给我传信,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见面。”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展强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3章 美人变脸 (谢谢财迷11赏的钻) 贾材梓走进诊所的时候,那心里忐忑得像是上刑场一样。 他担心化验的结果如果证明他真的吸毒了,那么他将面临着太多的问题,首先第一大问题就是他要如何面对那个莫柯,那个娇媚得让他着迷的人女人,他是杀了她还是放了她? 然后就是他如何面对徐艾和曾楚南,如何面对手下的兄弟们。最重要的是,他如何面对自己? 吸毒是一条自我毁灭的路,但是吸毒过程中产生的愉悦却又是让人难以抗拒的,吸毒的人大多知道吸毒不好,但是在面对那种超快感的诱惑时,他们又往往会选择再次吸食。 人性中的怯弱在独品面前藏无所藏,独品能让一个人丧失所有的优质品性,一但沉溺于独品带来的愉悦,进取心、同情心、羞耻心等一切美好的品质就都会被抛开,人就会沦为独品的奴隶,就算短时间想过反抗,但是毒瘾一但发作,人便会彻底沉沦,万劫不复。 贾材梓担心自己会成为那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瘾君子,他害怕自己找不回自己,就像曾楚南说过的那样,走得太远,连徐艾都看不到他的背影。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曾楚南那句话的意思,他发现自己就越走越远,变得越来越阴暗,他虽然知道那种雪茄中有可能含有独品,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找个地方躲起来吸食,他随时都渴望那种虚幻的愉悦感,虽然心里想着不能再吸了,但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其实都不用看化验的报告,他心里已经清楚自己肯定是染上毒瘾了,只是他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他希望能出现奇迹。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奇迹不是那一页化验报告,能创造奇迹和拯救他自己的人,不是上帝也不是医生,只有他自己。 唯有战胜他自己,才能逃脱独品的控制,重新回到阳光下面。 医生递给他化验报告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是一个麻木不仁唯利是图的诊所老板,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以救死扶伤为目的的仁爱之医,他只是告诉贾材梓,你的确是有毒瘾了,而且吸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独品,不是传统的大麻和海洛因之类的东西。 贾材梓瞬间如坠冰窟,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依然感觉浑身冰冷,他没有说话,把那份化验报告狠狠地捏在手里准备往外走。 “哎,你不是说事成后还要给钱的吗?”医生问。 贾材梓像没有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慢慢地往外走,医生追上去扯了扯他的衣服,贾材梓回身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医生的脸上,医生被打倒在地。 “你怎么打人啊你?”医生的女儿走了过来扶起医生。 贾材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怨恨,那种眼神是要杀人的样子,医生和他女儿看到贾材梓那样子,也不敢再说话了。 贾材梓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扔给了医生,开车离去。 把车停在路边,贾材梓终于放声大哭起来,铁铮铮的汉子,此时无助得像一个小孩。 手机响了,是徐艾打来的。 “老婆,干嘛呢。”贾材梓平复了一下情绪,若无其事地说。 “呆子你在哪呢,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啊,我妈说她要请我们吃饭。”徐艾说。 “我这边有事呢,这两天大哥让我跟一个人,白天夜里都得跟着,恐怕走不开啊,最近我恐怕都不回家了,改天再说吧。”贾材梓说。 “啊?几天不回家?多事佬又让你干嘛呀?这货怎么那么多事啊,还不让人正常生活了?他有病吧他?”徐艾一听急了。 “是关于大哥仇人的事,这事他也挺为难的,他交给别人去做他不放心,只交给我了,你千万不要打电话责怪大哥,如果我不替他做,那就只有他自己来了,这事很重要,你不要捣乱好不好老婆?”贾材梓说。 “这样哦,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吗?”徐艾说。 “是啊,大哥被人害过几次,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有了些线索,当然要追查到底了,你要是打电话给大哥,他肯定不让我帮他了,这种事我们理应帮他的对不对?”贾材梓说。 “也是哦,那好吧,如果真是重要的事,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啊呆子。”徐艾说。 “嗯,我会的,我爱你老婆。”贾材梓从没对徐艾说过这样的话,这时他忽然很想这么亲热地说一句,而且说出后他发现自己忽然眼泪盈满了眼眶。 “哟,这呆子今天是怎么了这是?还会说起这种肉麻的话来了?你没事吧你?”徐艾说。 “没事呢,我能有啥事,我要做事了,老婆再见。”贾材梓说。 “好吧,你忙,拜拜。”徐艾挂了电话。 贾材梓忽然发现原来徐艾才是这个世界上与他最贴心的人,徐艾虽然平时泼辣,但是其实很明事理,在大是大非面前一点也不含糊,听说是真有重要的事,马上就不啰嗦了,贾材梓忽然非常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莫柯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听曾楚南的话,现在自己染上了毒瘾,这件事不知道如何收场。 困意又再次袭来,贾材梓想摸出雪茄来抽,但是一想到那里面含有独品,又把手缩了回来,但是脑海里的那种渴望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他还是拿出了一根抽了起来,很快就陷入那种虚幻的超级的愉悦之中。 抽完之后人也精神了起来,拿出了电话打给了莫柯。 “喂,干嘛?”电话里传来了莫柯慵懒的绵音。 “你现在有空吗,我的雪茄抽完了。”贾材梓说。 “那你过来拿吧,我在浴所呢。”莫柯说。 “你能不能陪我去见一个朋友啊,你是我女朋友,却没有见过我的朋友,我朋友都想见一见你呢。”贾材梓说。 “你朋友不会是那个曾楚南吧?我不喜欢那个人。”莫柯说。 “不是他,是另外的朋友,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着也得见见我的朋友吧。”贾材梓说。 莫柯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好吧,你来浴所接我。” 贾材梓把车开到了阳光浴所门口等了几分钟,莫柯才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大衣从浴所里走了出来,的确是风姿绰约,贾材梓又想起了曾楚南的那句话: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 莫柯打开车门上了车,伸过头来亲了贾材梓的脸,“今天怎么想着带我去见你朋友啊?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和我一起出门的吗?” “没有啊,我一直都想带你去见我朋友的,只是你一直很忙没有时间。”贾材梓说。 “你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的样子?怎么了,你大哥打你了?”莫柯说。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儿呢,还打我?我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贾材梓说。 “雪茄我给你带来了,一共三盒,我朋友说现在雪茄生意不好做了,关税太高,成本也高了,以后都得花钱买了,老白抽人家的也不好,不过你放心,我花钱就行了,不用你掏钱。”莫柯说。 “你对我真好,谢谢了。”贾材梓冷声说。 “客气啥,咱俩的关系,谁开钱还不是一样,对了,你朋友在哪呢,你怎么往郊外开呢?”莫柯说。 “他们在郊外的一家农家乐吃饭,一会就到了。”贾材梓说。 “是么,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农家乐的饭菜的,酒店里的吃烦了。”莫柯说。 两人一路聊着,贾材梓把车开到了那天曾楚南沉货车的那个湖边。 “这里没什么农家乐啊?你搞什么?”莫柯说。 “贱人,你他妈还想害我!你说,那雪茄是不是有毒?”贾材梓双手掐住了莫柯的脖子。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雪茄怎么会有毒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莫柯说。 “贱人,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我都去抽血化验过了,我就是染了毒瘾了!你竟然还想骗我,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贾材梓狠声说。 “你放开我,放开我再说。”莫柯说。 “你这个蛇蝎一样的毒的女人,老子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用毒来害我?老子今天要杀了你!”贾材梓说。 这时莫柯的手向包里摸去,“放开我,不然我打死你!” 莫柯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贾材梓。 贾材梓一愣,赶紧放开了手。 莫柯啪啪抽了贾材梓两耳光:“你他妈疯了么?还想掐死我?你一打电话我就知道你今天不对了!就凭你想跟我玩?你现在知道真相了?很好!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的,我那雪茄是不是很过瘾啊,哈哈。” 莫柯得意地大笑起来,眼里充满了狠毒,之前的温柔如水忽然就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贾材梓问。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雪茄里确实有独品,而且还不是传统的独品,是新型的独品,这种独品不但会让你上瘾,而且会让你死!你只要一天不吸,就会死掉,而且你会是在睡梦中死去!贾材梓,你已经抽了很多天了,你的身体已经对这种独品有依赖了,你现在每天至少要抽一根我给你的雪茄,否则你就会死去,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否则我不给你抽了,让你去死!”莫柯说。 “全州有戒毒所,我大不了去戒毒所戒掉就行了!你凭什么说我会死!”贾材梓说。 “哈哈,你去戒一下试试?你以为这是大麻是海洛因?我告诉你,这种独品表面看起来柔,反应不像其他传统独品那么强烈,但是要想戒掉几乎不可能!你只要一天不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会死掉,戒毒所的药物帮不了你,只有我能帮得了你,你认命吧你!”莫柯又大笑起来。 贾材梓见到莫柯大笑,觉得心凉凉的,他认为莫柯说的是真的,这是个邪恶的女人,肯定早就想好了要算计他。 “你胡说八道,戒毒所什么样的药品没有,不可能会有他们对付不了的独品!”贾材梓大声说,其实心里已经很虚了。 “每一种独品对人体的影响是不同的,戒毒所用的还是那几种传统的药,对于我们的新型独品,他们是没辙的,而且他们根本意识不到我们独品的厉害,所以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你已经被他们给治死了,如果你去告诉他们你吸的是一种新型独品,他们会认为你在和他们开玩笑,说不定还会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你还得死,对不对?是不是只有我能帮得了你?”莫柯笑着问。 “你真恶毒!你是有预谋的是不是?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贾材梓问。 “不怎么样,这雪茄我可以长期供给你,而且不收你的钱,你吸食的雪茄其实只是加了一点点我们的药粉,所以要不了你的命,当然了,前提是你每天都得吸,否则你就会死!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不然哪天你就会在梦里死去!”莫柯说。 “我根本就不怕死!只是死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贾材梓说。 “你太天真了,你是混江湖的,你不知道江湖险恶的道理吗?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白痴让你玩?都会主动找你投怀送抱?你以为这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白白的就让你睡了?你睡了我,你是要付出代价的,明白了吗?傻子!”莫柯轻蔑地说。 “我大哥提醒过我你不是什么好人,可惜我没有听他的话,我现在真后悔!”贾材梓说。 “后悔有用吗?你占了我那么多的便宜,难道不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吗?你还别提那个曾楚南,我最烦的就是他!他命倒是很大,怎么也弄不死他!”莫柯说。 “原来你和我大哥有仇?你是枭的人对不对?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染上毒瘾然后听你的话对不对?”贾材梓说。 “哟呵,变聪明了?你早的时候这么聪明,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现在得听我的,只要你听我的,你不会死,而且雪茄管够。”莫柯说。 “你休想!我宁愿去死我也不会听你这臭婆娘的话!”贾材梓说。 “别跟我装英雄好汉了,省省吧你,你那么年轻,会舍得死?再说了,你如果死了,那徐艾也得死,我要是不高兴的话,让她妈也死,让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都去死!”莫柯说。 “怎么知道徐艾?你不许动她!”贾材梓说。 “我什么不知道?你以为你骗我说没有老婆我就相信你了?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得很,你是曾楚南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好兄弟,这是你最有利用价值的地方,不过以后你的身份要改变一下,你要变成我最信任的人,变成曾楚南身边最危险的人,懂吗?”莫柯说。 “你休想使唤我!我绝不会听你的!”贾材梓叫道。 莫柯把枪指着贾材梓的头,“他别他娘的跟我耍横!你就算是对付了我,我的人也会把徐艾给弄死!你要让你那苦命的女人没事,你最好老实点!” 贾材梓心里是真恨,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撕得粉碎,可是他不能连累徐艾,他已经对不起徐艾了,要是他因为自己的放纵再伤害到徐艾,那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事到如今,他意识到自己是不得不低头了,也只有先看看莫柯要他干什么再说了。 “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凶狠地要弄死我吗?这会不弄了?我告诉你贾材梓,我要是控制不了你,我又怎么会和你上床?你以为你真的很有魅力让我对你一见钟情以身相许吗?做梦去吧你!”莫柯冷笑道。 “废话少说,你说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贾材梓说。 “很简单,杀掉曾楚南,掌控南清会,开放南后宫和东后宫,让我们的人进去卖药。”莫柯说。 “你果然是枭的人!我和南哥在六河桥遇刺也是你们的人干的吧?”贾材梓说。 “这些事情你没有资格来问我,我也不想和你聊那些过去的事,我对过去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莫柯说。 “这根本不可能,我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杀我大哥的!我更不可能掌控南清会,南清会是我大哥一手创立的,兄弟们都只听他一个人的话,我怎么可能掌控得了?你不要痴人说梦了。”贾材梓说。 “放屁!你们南清会的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你还想忽悠我?南清会的势力主要来自原来陈佐的手下和黑龙会的成员,陈佐的手下都让你接收了,自然会听你的,其他的就是黑龙会的手下,你只要先把曾楚南干掉,我们会助你干掉郭林,这样你就能掌控整个南清会了,这对你也有利,你以后就不用天天像奴才一样跟在曾楚南后面了。”莫柯说。 “这是不可能的,原来的南清会确实由这两派人马组成,可是后来大哥把南清会壮大以后,加入的人就多了,现在的南清会主要势力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群混混了,很多是公司里的精英,那些精英只有南哥能控制得了他们,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控制得了。”贾材梓说。 “你不要忽悠我,我指的南清会主要是东后宫和南后宫两大俱乐部,至于其他的公司,你控制不了我也不要求你去控制,你只要把曾楚南和郭林干掉,两大后宫不就归你管了吗,到时对我们开放就行了,这是对你也有利的事,你有什么不乐意的。”莫柯说。 “我已经背叛过我大哥一次了,我不可能再背叛他第二次!你休想让我去动我大哥!”贾材梓说。 “我告诉你贾材梓,你如果不听我的话,那我就让你去死,然后让你的徐艾也陪着你去死!曾楚南也不是金刚不破之身,我们早晚会杀了他,到时你们就在地下做好兄弟吧。”莫柯说。 莫柯一提到徐艾,贾材梓的心里就犹豫了,自己招惹了这个女魔头死不足惜,但是如果连累徐艾,那他就算是死了也不瞑目。 “你得容我考虑一下,这么大的事,我一下子答应是不可能的。”贾材梓终于软了下来。 “这个没问题,我们也知道曾楚南是一个狠角色,而且这货的命还挺硬,怎么也弄不死,我们也不会逼你马上就要完成任务,我们可以给你一些时间的准备,但是你不能告诉曾楚南,如果你告诉了他,我就断了你的雪茄,你就会死去,然后你身边的人也会一个个地被我给弄死!”莫柯一脸的狠毒。 贾材梓没有说话,算是答应了莫柯。 莫柯的脸上的狠毒一下子又没有了,马上又变成了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把枪收进包里,身子像贾材梓倾了过来,“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雪茄少不了你的,人也少不了你的。” 换作以前,这样的亲妮的动作必然会勾起贾材梓的欲望,不过现在面对这柔软的女人身体,贾材梓心里却一阵发怵,感觉那柔软的身子不是一个美女,是一条冰凉的蛇,而且是一条要命的五步蛇。 贾材梓回到南后宫时,一脸的疲惫。 章荻正巧也从外面回来,看到贾材梓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材梓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你很累么?要么你休两天假吧?你状态太差了。” 贾材梓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事呢,谢谢关心。” “对了,郭林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这两天念叨着你,说你怎么就不去看看他。”章荻说。 “是么,我这两天事有点多,就没空去看他,我这回就去。”贾材梓也没进南后宫,转身又向停车场走去,准备开车去看郭林。 此时的贾材梓完全六神无主,他心里到底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里空空的,以前的贾材梓,但凡遇上大事,都是曾楚南在替他作主,可是现在他吸了毒了,而且莫柯要他做掉曾楚南,他原来最依赖最信任的人,变成他要干掉的对象,这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 贾材梓开车驶往医院,精神一直都处于恍惚状态,几次差点撞上前面的车辆,他实在是下不了杀曾楚南的心思,上一次被陈佐所逼背叛了曾楚南,后来曾楚南原谅他了,这一次他要是再背叛曾楚南,那恐怕谁也不会原谅他了,甚至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只是这件事他又不得不面对,因为莫柯说了,如果不听她的话,她就会停止供给贾材梓雪茄,贾材梓就会死去,他真不想死,他还想着要回弯山村去风光一把,让父母也为他高兴一下,让父母享受一下好的生活,如果就这样死了,他实在不甘心,更何况如果他死了,莫柯还会弄死徐艾。 曾楚南曾经对他说过,让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告诉他,兄弟要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贾材梓也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曾林南,但最后都放弃了,因为他吸毒的事实在太过不堪,他担心曾楚南解决不了这事,最后还会激怒莫柯,提前下手杀了他和徐艾。 人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要想保持平时的义气和忠诚是很难的,人性都是自私的,在关键时刻人总是会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一种选择,贾材梓也是普通人,而且是一个心性还不是很成熟的人,他的阅历和智慧都不足以应对这样严重的危机,他处于一种混乱和绝望之中,这样的状态人的智商是很低的,很难要求他会作出多么英明的抉择。 凡成大事的人,大多经历过常人难以想像的苦难和煎熬,就是经过苦难的千锤百炼,才让人的性格更变得更坚韧,只有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风暴洗礼,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时才能泰然自若,只有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才能在危机面前作出最理智的选择,而危机面前理智的选择是化解危机的必须条件。 古人就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样的论述,之所以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是说成大事的人都要是受虐狂,只是因为要想成大事就得有强于常人的承受能力,要想做多大的事,就得要经受得起多大的磨难,只有经历过万般锤炼,才能造就无坚不摧的青锋,人性中有太多的弱点需要人自己去克服,那些古人说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一系列的虐,就是为了让人克服自己的弱点,变得更加坚强。 显然贾材梓现在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他是曾楚南从弯山村带出来的乡村少年,在曾楚南的运筹之下一步步当上了现在的大哥,曾楚南就像海上的灯塔,一直指引着他的方向,但是现在莫柯要他摧毁这座灯塔,自己去寻方向,贾材梓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他现在想的是,怎样才能保住徐艾,就算是自己不吸那雪茄会死,那也要保住徐艾才行。 开车路过一家旅行社的门口,贾材梓忽然有了主意,把车停下,走进了旅行社 贾材梓走进郭林病房的时候,郭林正坐在病床上看书,书是章荻给他的,章荻嫌弃他身上痞气太重,让他多看些书陶冶一下自己,虽然他非常不想看,但是章荻说了,一周之后要就本书内容考核他,老郭没有办法,只好勉强逼自己去一字一字地读起来。 “假才子来了?你来得正好,哥这有本书,你也拿去读读,你就变成了真才子了。”郭林笑道。 贾材梓也勉强笑了笑,“郭流氓,你丫的还装起文化人来了?就你那屌样,能看得懂么?不认识的字忒多吧?要不要我给你找本字典?” “小看人了不是?别以你为起了一个才子的名字你就比我有文化,我告诉你,哥懂的不见得比你的少,就你那水平,我绝对可以当你的老师。”郭林笑道。 “拉倒吧你!你当我老师?你教我怎么耍流氓么?还是教我如何去流连风月场?你那套嫖的功夫,我可是学不来的,我也不愿意学,你还是当别人老师去吧。”贾材梓说。 “你放屁!老子早就没去嫖过了,这话要是让章荻知道了,她又得修理老子了,可不能乱说。”郭林说。 “咦,你和章荻那娘们搞上了?恭喜你啊,你可真行,硬把那鲜花拉过来插在你这牛粪上了?厉害厉害。”贾材梓说。 “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搞上了,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她一直对我很有好感的好不好?你这是嫉妒吧?”郭林说。 “我不嫉妒,只要你们都好,我他妈就算是死了,我也瞑目了。”贾材梓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和之前那些玩笑话听起来大不相同,言语间流露出无尽的落寞。 “你丫胡说什么呢,你年轻力壮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老子都没死呢,你死个球啊,你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郭林说。 “人算不如天算呐,年轻力壮要死起来也很快的,你今天能看到我,说不准我明天就死掉也说不定,老郭,大哥对我们太好了,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大哥,要是能顺便保护一下我家徐艾,那就更好了。”贾材梓说。 贾材梓虽然跟着曾楚南混了许久,也慢慢褪掉青涩,但内心始终不算成熟,他本性也极为善良,说到动情处,眼眶竟然一红,差点流下泪来。 “我草!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呢假才子?还弄得悲悲切切的?到底怎么回事啊?”郭林问。 贾材梓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强装笑颜:“老子逗你玩呢,是不是演得很像?” “是演得挺像的,都他妈可以拿影帝了。”郭林说。 贾材梓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老郭你先躺着,我出去抽根烟去。” “你不是很少抽烟的么?怎么这么一会就憋不住了?抽烟又不是吸毒,瘾上来还是能忍住的。”郭林说。 郭林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说得贾材梓面色一变,贾材梓做贼心虚,当然会有反应。 郭林号称小诸葛,在江湖上混的时间比曾楚南还要长,以前也是当过老大的,自然善于察言观色,贾材梓脸色的变化,他自然看在眼里。 “我开玩笑呢,你出去抽吧,抽完回来陪我聊天,这书看得老子闷死了,我这样的,哪是读书的料啊,招惹上女人就是麻烦。”郭林说。 贾材梓没有说话,走出病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抽雪茄去了。 郭林合上书,想着刚才贾材梓的言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他和贾材梓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贾材梓这个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贾材梓这人性格直率,虽然脾气有时不好,但本性不坏,而且没什么城府,大多数的心思他都会写在脸上,他今天的言行怪异绝不是偶然的,郭林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很快贾材梓又回来了,抽了雪茄的贾材梓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你现在烟瘾怎么变得那么大了,你都要变成老烟鬼了,我现在反而抽得很少。”郭林说。 “我也抽得不多,老郭你什么时候出院?”贾材梓问。 “就这两天吧,在这医院里都快要把老子给憋出病来了,要不是章荻让我多住两天,我他妈早就想出去了,这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太郁闷了。”郭林说。 “那就早点出院吧,女人的话不能信,千万不能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贾材梓说。 “嗯?长学问了?怎么有这番议论啊?吃了女人的亏了?开始怀疑起女人来了?”郭林笑道。 “这不是我说的,是大哥教的,我觉得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就顺便也说给你听了,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靠谱,不能太相信女人了。”贾材梓说。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起来是事出有因啊,你是不是吃了女人的亏有感而发啊?说给哥听听,你被哪个妞给玩爆了?”郭林笑道。 “你丫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贾材梓很不自然地回答。 “假的才子,咱俩是兄弟么?”郭林忽然问。 “当然啊,当然是兄弟了,这还用说,咱们一直都是好兄弟啊,虽然有时也有争吵,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是好兄弟啊,两口子还会有闹别扭的时候呢,更何况兄弟,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不用放在心上,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贾材梓说。 “我草!你他妈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你说话怪怪的?你心里是不是有事?你老实告诉我。”郭林说。 “真没什么事,老郭,其实我和你还有大哥能做一场兄弟,我真的挺好幸运的,我在你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老郭你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你聪明,很多事情都想得透,不像我这么傻,什么事都办不好。”贾材梓说。 “你别这么说,你还年轻嘛,我比你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比你厉害一点那也是应该的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你聪明呢,在江湖混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地变得厉害起来的,你好好跟南哥学习,他才是真正的智者。”郭林说。 “我知道了,老郭,你能溜出去吃饭吗,我想请你吃餐饭。”贾材梓说。 “好啊,一会你给我掩护,我就可以溜出去了,别让护士发现就行。”郭林说。 “算了,还是别了,我去买来给你吃吧,要让章荻知道,她又得怪我了,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贾材梓说。 “好吧,去买些好吃的来,章荻那娘们整天的让我吃清淡一点,都他妈快淡出鸟来了,你给弄点重口味的,我偷着吃。”郭林说。 “好咧,我一会就回来。”贾材梓说完走了。 贾材梓走后,郭林若有所思,拿出电话打给了曾楚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4章 逼问 曾楚南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电话响了,一看是郭林打来的,心想郭林差不多也应该要出院了,这段时间太忙,把他给搞忘了。 “老郭啊,出院了吗?”曾楚南问。 “快了南哥,我早就想出院了,章荻那娘们不让走,说是让我多休养几天,你跟她说说,我他妈伤都快好利索了,还养个什么劲啊。”郭林说。 曾楚南一听笑了,“看来你们的感情发展得不错啊,她都能管住你了,看来我们老郭是因祸得福抱得美人归了,不错不错。”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就抱得美人归了,我看是要抱得母狼归了,你就别取笑我了南哥。”郭林笑着说。 “不说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曾楚南说。 “今天材梓来看我了,我觉得他有些怪,所以我打电话通知你一声。”郭林说。 “他很怪?哪里怪了?什么意思?”曾楚南问。 “我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应该说言行比较怪吧,他说什么来世还要当兄弟啊,还说他什么死了也瞑目了之类的话,对了,他还说如果他死了,让我好好保护你,还要保护他的徐艾。”郭林说。 “这小子喝酒了吗?没事说这些胡话干嘛?我听起来也觉得很怪。”曾楚南说。 “他要是真的喝了酒,那倒也没什么了,问题是偏偏他就没喝酒,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呐,我觉得他心时有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问他他也不肯说,我有些担心,只好打电话给你了。”郭林说。 “这事你不要再问他了,材梓是内心很单纯的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你如果再继续追问他,那恐怕把他给逼急了,你就装着没事一样就行了,我会处理。”曾楚南说。 “那好吧,反正我觉得材梓肯定有事,南哥,你自己也要当心一点,他说让我保护好你和徐艾,我觉得这话他不是乱说的,他虽然表面上和我说笑,但是眼里满是落寞和绝望。”郭林说。 曾楚南知道郭林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当然相信郭林的话。 “我知道了老郭,其他的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曾楚南问。 “他和我聊了一会在就跑出去抽烟了,以前他好像不太抽烟的吧,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还经常嫌弃我烟味太浓呢,他怎么一下子烟瘾变大了?在病房那么一会功夫他都忍不住了,这是不是也算是异常?”郭林说。 “这么奇怪?我前一阵发现他总是特别困,我问过他了,他说没事,这前后一联想起来,倒觉得他真是挺奇怪的哦。”曾楚南说。 “南哥,这事你得上点心,材梓年轻,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你要多关心他才行,我担心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郭林说。 “按理说不能啊,我们是兄弟,我也说了,如果他有什么事,那就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的,他应该不会有事瞒着我啊。”曾楚南说。 “南哥这就是你想错了,材梓在这世上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他最怕的人也是你啊,他如果真的犯了什么事,我估计他是不胆主动向你坦白的,你还是得自己查一查的为妙,不要弄出什么大事来就不好了。”郭林说。 “那好吧,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那好,那我挂了啊。”郭林说。 “好。”曾楚南说。 曾楚南接完电话后,也想了很久,他也觉得这事挺奇怪,他和贾材梓是兄弟,当然也了解贾材梓这个人,他知道郭林说的没错,他对这件事得上心一些,可不能让贾材梓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他决定亲自找贾材梓当面谈谈,这种事非要当面谈谈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有什么问题,那就要迅速的解决,等事情弄大了再去解决,那就晚了。 曾楚南打电话给贾材梓,让他晚上一起喝一杯,说有重要的事和他谈谈。 贾材梓心里其实很紧张,他担心曾楚南是发现了什么了,曾楚南的厉害贾材梓那是太清楚了,可以说任何的不对劲都逃不过曾楚南的眼睛,他现在最怕面对的人那就是曾楚南了,因为他压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处理这件事。 不过曾楚南既然叫他去,他当然也不敢推辞,只好应约而去。 贾材梓眼里果然掩饰不了的惊谎,曾楚南一眼就看出来了。 曾楚南不动声色,亲自给他倒上酒。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一脸的疲惫,看来你得好好休息一下了。”曾楚南说。 “我没事呢大哥,真没事。”贾材梓说。 “真没事吗?可是我看你怎么那么状态不好?你到底是怎么了?”曾楚南问。 “我是有些累,但不碍事的大哥。”贾材梓勉强笑道。 “好,那我们喝酒吧,来。”曾楚南举杯说。 “我不想喝,大哥,我有点累,想睡觉。”贾材梓说。 贾材梓不喝酒,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事,他担心自己万一喝多了情绪一激动就把话给说漏了,所以他不喝酒,心想只要不喝酒,那就不会醉,不醉就不会乱说话。 “咦,你还真是奇怪哦,以前在外面吃饭,担心你要开车不能喝酒,你每次都想喝,可是今天你不用开车了,让你喝你又不喝,难道我请的酒不好喝?”曾楚南问。 “我不是这意思呢大哥,真不是这意思,我只是今天不想喝酒,你不要逼我。”贾材梓说。 “贾材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你心里试图在隐瞒什么?你为什么如此惊谎,只要你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替你扛着,好不好?”曾楚南说。 “大哥,我真没什么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喝吧,我喝就是了。”贾材梓说拿起酒瓶,直接对着酒瓶喝了几大口,放下酒瓶时,曾楚南看到贾材梓的眼里装满了眼泪。 贾材梓正准备接着喝,曾楚南抢下了他手中的酒瓶。 “材梓,是不是大哥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寒了心了?如果大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直接对大哥说清楚,大哥该道歉的肯定会向你道歉,但是你有什么事不能放在心里,你心里悲伤,大哥心里也不好过。”曾楚南说。 “没有大哥,真没什么事,除了我爹娘之外,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除了你还有谁对我这么好的,我对你没什么意见,真的,我就只是觉得对不住你,我太笨了,很多事都做不好,老是给你添麻烦,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贾材梓声音哽咽起来。 曾楚南拍了拍贾材梓的肩膀,一方面是想宽慰一下他,一方面是想读他的心,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该死的读心术还是没有回来,什么信息也读不到。 “材梓,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就开心一点,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想喝酒,那就不喝吧,改天你心情好了,我再陪你喝好不好?”曾楚南说。 “谢谢大哥的理解,大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一个聪明的人,不再给你添那么多的麻烦,我还是当你的兄弟,咱们还是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喝酒一起打架。”贾材梓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曾楚南看到贾材梓这副样子,心里完全确实贾材梓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正如郭林所说,贾材梓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连曾楚南看了都觉得心疼,曾楚南知道贾材梓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要不是真的遇上了过不去的坎,他肯定不会伤心成这样子。 “来人。”曾楚南忽然叫了一声。 包房门打开,阿浩和十几个兄弟走了进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负责看着材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走出这包房一步,这个包房有洗手间,所以他上测所也不用出去,饭菜我每天会安排人送进来,不许他吃其他人送来的食物,最亲近的人也不许,只要他走出这里半步,我就砍掉你们所有人的手,如果他强行要离开,你们就自己剁自己的手,你们的梓哥不是狠心的人,他不会舍得让你们为他掉手指头的。”曾楚南的声音冷若寒冰。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软禁我么?为什么呀?”贾材梓说。 “我不是要软禁你,我是要保护你,我知道你肯定遇上你解决不了的危机了,你甚至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材梓,咱们兄弟一场,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让你杀我?到底是谁?咱们南清会这么多的兄弟,不用怕谁,你完全可以说出来,咱们一起扛!”曾楚南说。 “没有,真的没有。”贾材梓说。 “好,没有就算了,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说,但是你不许离开这里,我知道这些人困不住你,但是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如果你忍心看着他们自剁手指的话,你大可以踩着他们过去。”曾楚南说。 “大哥,你何必要逼我?”贾材梓哭道。 “我不是要逼你,我是要保护好你,兄弟,那么多的风浪咱们都走过来了,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闪失,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了,我就放你出去,如果你一天不说,你就在这里呆一天,你一年不说,你就在这里呆一年!”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完走出了包房,把门关上,他还得调一些兄弟过来看住贾材梓,虽然说贾材梓不忍心那些兄弟为他致残,但是如果贾材梓真的狠下心来不顾一切,那几个人都是困不住猛如虎的贾材梓的,他必须安排足够的人手镇住贾材梓,一方面是看管他,不要让他做傻事,一方面也是保护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曾楚南把一切事情安排好,坐在办公室里沉思。 现在没有了读心术,一切都只能靠脑子来分析了。 以贾材梓现在的反应来看,他觉得贾材梓应该是遭遇到了什么觉得处理不了的危机,但是现在南清会势力庞大,在全州敢和他们为敌的人实在太少了,这种可能太小,贾材梓那么绝望他到底到绝望什么? 如果他连死都不怕,那他害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贾材梓如此绝望? 忽然他想到了徐艾,徐艾是贾材梓在全州的唯一算得上亲人的人了,他忽然想到这事是不是和徐艾有关?难道徐艾为难了贾材梓,贾材梓不能拒绝,他才如此绝望?还是本身就是徐艾出了什么问题,让贾材梓悲伤绝望? 曾楚南想了想,决定打电话问一下徐艾,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多事佬,有事吗?”徐艾懒洋洋地问。 “妹子,还没睡呢,在干嘛?”曾楚南问。 “谁是你妹子啊,别乱叫啊,你是呆子的大哥,可不是我的大哥,有屁快放,我正看韩剧呢。”徐艾说。 “那好吧,不叫你了,我问你,最近材梓有什么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没有?”曾楚南问。 “没有啊,对了,他两天没回家了,我问他干嘛去了,他说你让他去办事,说很忙,我一听是你让他办事情,我也就没管他了,反正你多事佬的事情多也很正常,不然你怎么能叫多事佬呢?”徐艾笑道。 “没回家?其他的还有什么事吗?”曾楚南问。 “其他的没什么事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怎么了?呆子没事吧?你没欺负他吧?”徐艾说。 “没事,你家呆子好着呢,我就随便问问。”曾楚南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徐艾说。 “什么事?”曾楚南问。 “呆子给我和我妈报了去泰国的旅游团,让我们出去旅游呢,后天动身,这事他没跟你说吗?”徐艾说。 “他自己也报名了吗?”曾楚南问。 “没有,他说最近都在忙你的事,他没空去,让我和我妈去就行了,我还想骂你呢,你就放他两周的假怎么了,让他和我一起去泰国旅游不是更好吗?”徐艾说。 “可他没跟我说这事啊,他要是说了,我肯定会答应的,好了,我找他谈谈吧,没事,你继续看韩剧吧。”曾楚南说。 “好,挂了啊。”徐艾挂了电话。 通过和徐艾的对话,曾楚南心里有了些想法,现在不是去泰国旅游的最佳季节,贾材梓却自己作主为他们报了旅行团,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曾楚南意识到这是贾材梓想把徐艾和她母亲送走,暂避到国外,旅行回来之后,也许有些事情就结束了。 只是贾材梓在这一星期准备做些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威胁到了徐艾的安全?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死才行?贾材梓手下很多兄弟,与全州现有的任何帮会相拼都不见得会吃亏,可是他为什么如此畏惧?为什么他认为他自己会死?曾楚南还是想不明白这些问题。 贾材梓被关在包房里关了一夜之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并不恨曾楚南把他给软禁起来,这知道曾楚南是为了他好,他现在就等着徐艾和她妈离开全州以后,他就要求曾楚南放他去洗澡,然后他到阳光浴所把莫柯那贱人给干掉,然后他自己就死去,如果他和莫柯死在一起,警方发现后影响肯定很大,贾材梓和莫柯都死了,莫柯的人也没必要再去动徐艾了,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了,更何况那时徐艾和她妈妈应该还在泰国。 这是贾材梓目前能想到的他认为最好的解决此事的方法了。 包里的雪茄不多了,一直节省着抽,因为他担心真如莫柯所说,他一但不抽了了就会死去,他要死,也得把莫柯那贱人给杀了再死。 一但打定了主意,贾材梓反而静了下来,他细细地想着自己来到全州后经历的一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从一个土包子变成了出入高档餐厅和娱乐场所的高富帅,这一切都是曾楚南给他的,不过如果曾楚南没有给他这些,也许他也不会卷入这些江湖恩怨,也不会被莫柯盯上而害他吸毒,有得必有失,得到一些东西,总会需要去承担一些东西,他忽然就明白了这句曾楚南在他面前说过很多遍的话。 有些话有些道理,需要亲自去经历才能明白,别人在耳边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没用,只有亲自经历亲自痛,才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 贾材梓越来越安静,负责看守他的阿浩和兄弟们却越来越紧张。 他们都是知道贾材梓的爆脾气的,贾材梓平时对他们说话都是骂骂咧咧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贾材梓那种对他们说话的方式,现在贾材梓忽然变得这么安静,他们反而心里觉得不踏实。 阿浩被叫到曾楚南的办公室,询问贾材梓的情况。 “梓哥什么也不说,晚上他也不睡,特别困的时候,他就抽雪茄,一只雪茄他分为四次抽,好像很珍惜的样子,我们说让他放心,烟我们可以给他,不过他好像没听见一样,他一句话也不讲,我们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安静过。”阿浩说。 “抽雪茄?一根雪茄分为四次抽?”曾楚南问。 “是的,你把他电话收了,他无法和外面联系,但是他也不问我们借电话打,他好像没事一样,越来越安静。”阿浩说。 曾楚南腾地站了起来:“跟我来!” 来到关押贾材梓的包房,曾楚南让其他人都出去,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贾材梓。 “大哥。”贾材梓竟然还对曾楚南笑了笑,只是神色有些凄然。 “兄弟,还是没有话对我说吗?”曾楚南说。 “没有,你让我说什么呀,什么事也没有,你都把我关起来了,我哪里也去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呀。”贾材梓说。 “你是我兄弟,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你,我看不是你爸,也不是徐艾,应该是我,你心里有事,总是会在眼神里表现出来,不管是惊慌还是恐惧还是焦虑和欢喜,你都会表现在眼睛里,这不是说我有多厉害,是因为我熟悉你,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你绝对的信任,这个人也应该是我,对吗兄弟?”曾楚南说。 “是的大哥,你是我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亲人之一。”贾材梓说。 “那就对了,跟哥说,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是不是有人用徐艾的安全来威胁你?是让你杀我,还是要让你霸占南清会?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对付他,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像对付汪明和庄雪经一样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要相信哥,好不好?”曾楚南说。 “大哥,我相信你,可是真没什么事,也没人威胁我,是你想多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这心里的火又上来了,又是几大耳光给煽了过去,贾材梓一言不发,任凭曾楚南猛抽他。 “好,你还是不肯说,那我就一直把你关在这里,直到你肯说出来为止,把你的雪茄给我。”曾楚南忽然伸出了手。 贾材梓脸色忽然大变,他想不到曾楚南会突然跟他要雪茄,他所有的秘密都在那雪茄里面,他怎么能给曾楚南? “大哥,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已经闷得不行了,你要是再把我的雪茄拿走了,那我还不得闷死啊。”贾材梓说。 “给我。”曾楚南只说了两个字。 “大哥,我不能给你,你要抽你自己去买,我的不能给你。”贾材梓说。 “我让你给我,难道你要逼我动手吗?”曾楚南问。 “大哥,你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贾材梓激动地说。 “我逼你?难道那雪茄就是你的命,我要是拿走了你的雪茄,你就会和我拼命?你请我抽包雪茄都不行吗?”曾楚南问。 “大哥,你又何必呢,你要抽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去买啊,你干嘛非要我的呢?”贾材梓说。 “给我!”曾楚南吼道。 “大哥我”贾材梓绝望之极。 曾楚南走近贾材梓,从他包里摸出了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三根雪茄。 贾材梓虽然心跳加速,但他不敢对曾楚南动手,包房外几十个兄弟随时候命,他又怎么敢动曾楚南,更何况他从内心里就不想对付曾楚南,要是他肯对付曾楚南,那他也不用如此的为难了。 曾楚南拿出一根闻了闻,就只是普通的雪茄味,并没有什么异样,把雪茄放回铁盒,准备把铁盒拿走。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拿走我的雪茄,求求你了!”贾材梓更激动了。 看到贾材梓这副样子,曾楚南就更加的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雪茄肯定有问题。 “回头我给你买更好的让你抽,不就是古巴雪茄么,商店里多的是,你要多少我都买给你,我买最好的给你。”曾楚南说完要走。 贾材梓伸手上来要夺雪茄,曾楚南又一耳光煽了过去。 “你还敢跟我动手?为了几根雪茄你要跟我动手?你放肆!”曾楚南喝道。 贾材梓双膝一软,跪在地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心里一直憋着的委屈,忽然就全部都汹涌而出。 “大哥,我不想和你动手,可我求求你别拿走我的雪茄,不然我会死,我现在还不能死,求求你了大哥。”贾材梓一边哭一边说。 曾楚南看他哭得如此伤心,知道他不是仅仅是为了雪茄而哭,肯定是这雪茄背后的故事让他一直倍受煎熬,此时情绪崩溃,所以大哭。 “你说,这雪茄里是不是含有独品?所以你才一根雪茄省着四次抽,材梓,你染上毒瘾了是不是?所以你认为自己无可救药了对不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染上毒瘾了,你认为我一但知道就会打死你对吗?所以你说来世再做兄弟?”曾楚南说。 “不是的,是这独品是一种新型的独品,如果我一天不抽,我就直接会死掉,大哥,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求求你把雪茄还给我,我现在还不能死。”贾材梓说。 这一下曾楚南就真的全部明白了,“走,马上跟我走,去戒毒所。” “不行大哥,她说了,这戒毒所的药物对这种独品没用,我真的会死,我也想通了,这错是我自己犯下的,我死也是应该的,但是我一定要把她给弄死我才死,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大哥” “你说的‘她’是谁?”曾楚南问。 贾材梓没有回答,他似乎还在犹豫。 “你不用瞒了,你平时都接触些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查不到吗?”曾楚南说。 “大哥,她要我杀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就算自己去死,我也不会动你,所以”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了,你电话在我那里放着,她刚才打过电话来了。”曾楚南说。 “莫柯那贱人打过电话来了?你接了吗?她怎么说?”曾楚南说。 “果然是她,你要不说,我还不敢确定,你终于肯承认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才知道上了曾楚南的当了,原来莫柯并没有打过电话来,都是曾楚南套他的话。 “大哥,莫柯是枭的成员,她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动了她,她的人会杀了徐艾,你让徐艾和他妈妈出去旅游以后再动莫柯好不好?我已经对不起徐艾了,我不能再让我的事连累到徐艾。”贾材梓说。 “你是真的很愚蠢!你以为把徐艾送出去以后就没事了吗?徐艾只是去旅游,又不是移民,把她送出去能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吗?你让一个女人把你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竟然还想一直瞒着我!”曾楚南气愤得不行,又狠狠地抽了跪在地上的贾材梓几个大嘴巴。 贾材梓不敢反抗,也不敢捂脸,只是强忍着。 “大哥,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我只是没脸告诉你,我无法面对你和所有的人,如果你们知道我成了一个瘾君子,你们肯定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想着我自己去和那个贱人拼算了,一了百了最好。”贾材梓说。 “你真没出息!你去和一个贱人一命换一命值得吗?你死了,徐艾怎么办?你弯山村的父母怎么办,你这个懦夫!”曾楚南一脚踢出,把贾材梓踢倒在地,贾材梓又赶紧爬起来跪着。 “大哥,我死不足惜,我求你保护好徐艾,求你了大哥,如果我死了,请你代替我照看我父母,不要告诉他们我是吸毒致死的,我爹最爱面子了,他肯定接受不了。”贾材梓说。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可以去死你就很勇敢了吗?逃避问题只想着去死那是懦夫,不是好汉!我不会让你去死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死!”曾楚南吼道。 曾楚南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因为他不知道莫柯所说的贾材梓所吸的毒一但断吸就会死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曾楚南不懂医学,他对这件事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担心如果贾材梓一但断了,那就真的死了,所以他得先把这件事弄清楚。 曾楚南从铁盒里抽出一根雪茄给贾材梓,“你断了毒会不会死我现在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暂时选择相信,我会先弄清楚这件事再说,你省着点,先把命保住,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决定怎么办。” “大哥,对不起” “别说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徐艾和你自己,你没有听莫柯的话杀我,也算是你够兄弟,你先忍忍吧,我先去把这件事搞清楚,你还是不能离开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曾楚南说着走了出去。 走出南后宫,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木清萝,“清萝,我有急事要见你,很急,你马上放下你手上的事,我到你公司楼下接你。” “好。”木清萝一听很急,也没问什么事,马上答应。 曾楚南又把电话打给了郭林,“老郭,你马上出院,手续都不要办了,直接走,后续的事章荻会去办好,你安排一些兄弟二十四小时保护徐艾和她老妈,直到她们明天离开全州去泰国旅游再把兄弟们撤了,不能让徐艾发现有异常,让她安心离开。” “我马上安排兄弟做事,南哥,到底怎么了?”郭林问。 “一言难尽,回头再说吧,我先办事。”曾楚南说。 “好。”郭林说。 曾楚南把车开得很快,很快到了金鑫总部楼下,木清萝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到底怎么了楚南?”木清萝一上车,着急地问。 “材梓被人陷害误吸了独品,一种非传统类型的独品,现在已经上瘾了,给他吸的人说,这种独品一但断吸,人就会死,我不懂医学,所以我拿不定主意。”曾楚南说。 “我爸有一个朋友是疗养院的院长,我听我爸说这个院长以前研究过戒毒方面的项目,他还自己想过要开一家私人戒毒所,后来没批下来,他才改开了疗养院,他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研究。”木清萝说。 “我来找你就是想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既然有那就更好了,这事得赶紧,先要保证材梓的安全,我再想办法对付那些用心险恶的人。”曾楚南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我爸的那个朋友,请他想办法帮忙。”木清萝说。 木清萝带曾楚南去找的人姓付,木清萝叫他付叔,曾楚南也跟着叫他付叔。 “是这样的,付叔,我一个朋友被人害了,误吸了有独品的雪茄,现在已经成瘾了,他想要戒掉,但是对方说了,这是一种新型的独品,如果一但断吸,他人就会死掉,我们想咨询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木清萝说。 付叔鄙夷地看了旁边的曾楚南一眼,“你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没事去吸那玩意儿干嘛?” “不是我,是我朋友,付叔。”曾楚南陪笑道。 “独品会导致身体系统的紊乱,不同的独品形成的病理又不一样,所以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的。”付叔说。 “那这样不是很危险么?如果想戒了,结果还没戒掉,人就死掉了?”曾楚南说。 “是很危险,所以要在随时可以抢助的地方戒,不能私下去戒,但我又不建议去戒毒所戒,那里的人太多了,工作人员伺候得也烦了,所以服务不人性化,有时稍一疏忽就会让病者死掉。”付叔说。 “付叔,我听说你研究戒毒几年,你应该是专家了,我把我朋友弄到你的疗养院来戒好不好?钱不是问题,多少我都愿意出,只要能保住他的命什么都好说。”曾楚南说。 “我这里其实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不过我可以准备一下,我是研究过戒毒类的项目,本来还准备出一本书的,后来工作太忙就没有写了,你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只能保证你那朋友断吸后不会死,但是要真正戒掉,得需要你朋友的意志支持,毒瘾很大程度上是心瘾,如果他自己的意力不够坚强,那谁也帮不了他。”付叔说。 “好,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戒的事慢慢来,这事就拜托你了,你给我一个帐号,我马上让公司财务给你先转十万块让你购买必须的物品,然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病房,宽大一点的,相邻的病房我们也包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曾楚南说。 付院长一听曾楚南开口就先付十万,态度马上好了起来,“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把保密工作做好,年轻人嘛,总有失足的时候,我会好好帮助你朋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5章 我不能让你毁了 贾材梓吸毒的事,除了木清萝和郭林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贾材梓是南清会的二号人物,手下那么多人,当然不能让他吸毒的事传出去,一但传出去了,那对肯定会损害他在众兄弟心目的形象,也会损害南清会的形象,所以这事只能秘密处理,不管是为了贾材梓的私人脸面,还是为了整个社团的形象,都只能是秘密处理。 贾材梓要求曾楚南在徐艾的面前也替他保密,曾楚南想了想,也答应了,徐艾的火爆脾气,一但知道了贾材梓在外面搞了个女人,还因此而染上毒瘾,那她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现在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贾材梓的毒瘾给戒掉,反正徐艾她们已经报了旅行团,那就让她们开心地出去一段时间,什么事回来再说,假如现在让徐艾知道了这事,她肯定就不会去泰国了,那就还得分出一部份人力去保护她,还得防止她闹事,情况会更加复杂。 几经权衡,曾楚南决定让贾材梓给徐艾打个电话,报声平安,这样让徐艾安心地去旅游,回来后也许有些事情就处理好了,现在局面太过复杂和混乱了,把事情处理得越简单越好,越乱越容易犯错,越容易出事。 “老婆,你在干嘛呢?”贾材梓平复了一下情绪,若无其事地说。 “我在准备呢,明天就要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准备些啥,呆子,你事办完没有,办完回来和我一起收拾一下。”徐艾说。 “还没呢,你出去旅游还用带什么呀,什么也不用带,人家都是从外往家带的,哪有从家往外带的呀,到时行李太重只会给你增加麻烦的,你就空着两手,带上钱就行了,有了钱什么没有啊,还用带东西吗?”贾材梓说。 “咦,这话说得有此道理哦,有了钱,缺什么可以买嘛,我怎么糊涂了,呆子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啊,以后你就是聪明的呆子了,你啥时回来呀?”徐艾问。 “我手上事多呢,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也不能送你了,反正是跟团嘛,听导游的话就行了啊。”贾材梓说。 “你好过份哦,人家要出远门你都不送送人家,不过你办正事要紧,那好吧,你需要我给你带什么回来啊?”徐艾问。 “你给我带个人妖回来做老婆吧。”贾材梓假装欢快地开玩笑。 “你想得美!你有我就行了嘛,还要人妖干嘛,那我到时看吧,有合适的我就给你带礼物,你好好工作啊,啵一个!”徐艾说。 “嗯,那你玩得开心点啊老婆,你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贾材梓心里又伤感起来。 “好,那你忙吧,别太拼了,如果多事佬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修理丫的!”徐艾说。 “不会的,放心吧,挂了啊。”贾材梓说。 “好,拜拜。”徐艾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贾材梓和曾楚南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包房,其他兄弟看着曾楚南领着贾材梓出来了,心想应该是没事了。 曾楚南把贾材梓带到了疗养院,付院长准备了一张很沉的大床,让贾材梓躺了上去,准备用布绳把他给绑起来,床边放了很多的设备和药品,应该是随时准备施救用的。 贾材梓还在犹豫要不要被绑,看到曾楚南那凌厉的眼神,他只好乖乖地躺了上去。 “付叔,他已经四个小时没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曾楚南说。 “暂时身体没什么异常,我会一直观察着,没事的。”付院长说。 “材梓,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曾楚南问。 “就是困,非常的疲惫,然后很想抽,非常的想。”贾材梓说。 “你要忍住,尽量不要去想,来,我给你抽烟。”曾楚南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贾材梓越来越困,不断地打呵欠,然后身体开始发抖。 “大哥,我好难受,身上发痒,像有小虫子在爬,大哥,要不让我再抽一口,慢慢地减数量好不好?”贾材梓说。 “不行,一口也不行,你不能抽了,你要挺住兄弟,你如果再抽你就毁了,我不能让你毁了。”曾楚南说。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求求你了大哥,就一口,我只抽一口,真的,只一口。”贾材梓开始在床上挣扎。 “不行!你得扛住!”曾楚南喝道。 贾材梓的精神状态开始慢慢变得不正常起来,看曾楚南的眼神也变得充满了恨意,“曾楚南,你快给我抽一口,快点!我只抽一口,你他妈快点!” 曾楚南解下贾材梓的皮带,对着贾材梓身上一阵猛抽。 “我让你骂!你这个畜生,我都是为你好,你还骂我,你不是痒么,我抽疼你,看你还痒不痒!”曾楚南说。 “这样不好吧楚南,他骂就骂两句吧,你怎么还打上了?”付院长说。 “付叔,给他雪茄的人说过,他会死在睡梦中,所以他犯瘾时不能让他睡去,只好抽他了,让他也知道一下疼,也许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曾楚南说。 “你这方法倒是挺奇怪的,不过好像也有些道理,那你抽吧,这小子瘾犯了六亲不认,是得让他疼一下。”付院长说。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你就是想让我死是不是?你对我一点也不好,老子不要你管,你还我雪茄,我要抽雪茄,我要抽”贾材梓头上渗出汗来,双目血红,对着曾楚南破口大骂,但是脸上又是说不出来的疲惫,看样子真想睡去的样子。 “你让你骂,你越骂得凶我越抽得狠,畜生,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碰那东西了,我不会让你自我毁灭的。”曾楚南抽得更狠了。 付院长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怵得慌,心想这小子真狠,真下得了手。 贾材梓的骂声越来越弱,眼睛越慢慢地黯淡下来,开始睡去,任凭曾楚南的猛抽也阻挡不了他的睡意,他真的要睡去了。 “付叔,不行,他要睡去了,你赶紧想办法。”曾楚南说。 “没事,我看着呢。” 付院长开始忙碌起来,开始给贾材梓注射药物。 折腾了一夜,贾材梓终于挺了过来,他并没有像莫柯说的那样死去,他活过来了。 但是他对独品的渴望还是一点也没有减弱,他一直都在说要抽一口。 “你就断了那念想吧,不可能再给你抽了,绝对不可能了,材梓,你没死,那就说明我们能抗得过那独品,你要振作一点,过了这一关,你以后就没有迈不过的坎了。”曾楚南说。 “大哥,我好难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不该骂你,对不起大哥。”贾材梓非常虚弱。 “没事呢,你是我从弯山村带出来的,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骂就骂吧,反正也没人听到,现在克服毒瘾,只能靠你自己,毒瘾也是心瘾,你的身体对了独品有了依赖,就需要用独品来适应刺激来适应你的身体,所以你不吸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处于一种不平衡状态,你要慢慢地适应这种不平衡,然后让你的身体又恢复到吸毒以前的平衡状态,这样你就可以摆脱依赖了。”曾楚南说。 “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贾材梓说。 “好吧,我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和徐艾恋爱了,然后她不要你了,你是不是会很难受,但其实你在认识她之前也过得好好的对不对?就算离开了她,你其实也一样可以过得好好的,只是你需要恢复到在没认识他之前的状态,要找回以前的平衡,当然了,现在那雪茄就是徐艾,你只是对雪茄有了依赖,但是你不抽也一样不会死了,因为付叔会让你的身体慢慢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但是你的心理也要恢复到平衡才行,明白了吗?”曾楚南说。 “好像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难受肯定是会有的,但是要习惯了,就恢复到以前了。”贾材梓说。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人的沉沦大部份都是因为自我放弃,你不能放弃自己,兄弟,千万不能。”曾楚南说。 正说着,曾楚南包里的电话响了,不过响的不是他的电话,是贾材梓的电话,号码没有注名,不过曾楚南知道应该是莫柯。 “是不是莫柯的号码?”曾楚南问。 “是的。”贾材梓老实回答。 “接电话,说你的雪茄快抽完了,让她给你。”曾楚南说。 “好。”贾材梓接过了电话。 “贱人,我的雪茄抽完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贾材梓骂道。 “你再骂我贱人我就让你去死!我还以为你不需要了呢,我让你干掉曾楚南的事你准备得怎样了?”莫柯在电话里说。 “哪有那么容易?南清会兄弟那么多,我得找合适的机会才能下手,你给我送雪茄过来,我马上抽完了。”贾材梓说。 “你自己过来拿吧,我才不会给你送上门,你要是安排好人对付我怎么办,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傻。”莫柯冷笑道。 贾材梓看了看曾楚南,不知道怎么回答,曾楚南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同意。 “好吧,你在浴所吗,我一会就过来拿。”贾材梓说。 莫柯也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曾楚南没有说话,他在想着要不要让司琪把莫柯给抓起来,现在如果把莫柯抓起来,那莫柯是跑不掉的,但是她后面的人恐怕就抓不到了,这是一条重要的线,曾楚南想通过这件事搞清楚莫柯背后藏着的他不知道的一些秘密,莫柯如果真是枭的人,那不可能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果能把这个危险的组织在全州的有生力量打掉,那不管是对南清会还是对全州市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事按理说是警方该管的事,不过枭几番和南清会作对,曾楚南也不能忍气吞声,更何况他们都把手伸向了贾材梓。 现在这一切都可以从莫柯身上找到突破口,但是为难的是,如果现在让司琪把她抓了,那恐怕会惊动其他的枭的成员,如果黄文道再收了别人的钱把案子给结了,那就又是徒劳了,所以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抓莫柯,怎么着也要先把她的同伙引出来再说。 “材梓,一会我带你去见莫柯,你能控制得住自己配合我演戏吗?”曾楚南说。 “我能,大哥。”贾材梓说。 “好,那我就带你出去,但是你要坚强一些,不要露出身体不舒服的表情,不能让莫柯看出来你在戒毒,知道吗?”曾楚南说。 “好,我听你的。”贾材梓说。 贾材梓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曾楚南其实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一方面他担心贾材梓装得不够像,让莫柯看出来了他正在试图戒毒,另一方面他还担心贾材梓只是表面上同意配合,其实他心里并不愿意配合。 独品是能让人泯灭良知的东西,曾楚南相信自己的兄弟,但是他不相信有毒瘾的贾材梓,因为就算是贾材梓恐怕也不能保证自己在毒瘾发作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正常的思维和行为,那种对独品的渴望会随时让贾材梓变脸。 为了保险起见,曾楚南决定把这事告诉司琪,让司琪也在暗中准备,如果贾材梓有让莫柯怀疑的举动,让莫柯起了疑心,那就让司琪就先把莫柯给拿下再说,虽然想借莫柯来查出她后面的人物,但是如果让她起了疑心,当然还是得先把她给拿下,免得让她跑了就不好了。 司琪一听到曾楚南说的案子,那是相当的兴奋,要知道这样的案子那可是大案,一但破坏了这样的案子,那可又是大功一件,她当然会非常的兴奋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你不是又利用我做什么坏事吧?”司琪问。 “当然不会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当然了,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曾楚南说。 “那这件事应该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就行了,我也可以先不动那个莫柯,我会查清楚一切的。”司琪在电话里说。 “不行,这事你必须得按我说的做,否则我就不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无凭无证的,抓了莫柯了你也得把她给放了,最后也是白忙一场。”曾楚南说。 “你这人怎么这倔呢,这事明明就该是警察办的事,你说你瞎掺和什么呀真是的。”司琪说。 “警官你讲不讲道理啊,现在受害的是我兄弟,而且她们要动的也是我的南后宫和东后宫,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这事不是我来配合你,是你来配合我,如果你愿意,那我就让你参与进来,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自己也能解决这件事情。”曾楚南说。 “我说你是不是有些过份了你?你一混子还使唤起我来了?你有没有搞错?”司琪也不高兴了。 “没搞错啊,我觉得一点也没有搞错,我说了,这事她们是先针对我来的,所以首先是我的事,然后我会借机把这个立功的机会给你,如果你要是不肯配合,那就算喽。”曾楚南说。 司琪知道她拗不过曾楚南,只好妥协,“那好吧,总之你不能做得太过份,不管你有什么行动你都得先告诉我,否则以后我不好向上级交待。” “我要不告诉你,现在能打电话给你吗?一会我会安排材梓去和莫柯接头,从她那里拿取独品,这只是为了先稳住他,然后我们再开始暗中跟着她,看她都和哪些人接触,看她的独品是从哪里来的,看她的同伴都有谁。”曾楚南说。 “好吧,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们如果进展顺利,那我就藏在暗处,如果你那傻子兄弟暴露了,或者是反水了,我就出面抓人,是这意思吧?”司琪说。 “司琪警官果然聪明,我就是这意思。”曾楚南说。 “说白了我就是你那第二保险,如果事情搞砸了就由我来收场是吧?”司琪说。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还是很依赖你的,你看我一知道了这事马上就告诉你了,我也希望能和你联合铲除枭在全州势力,还全州一片朗朗乾坤,到时我就可以安心地经营我的公司,你也可以立你的大功了。”曾楚南说。 “你说得好听,你这厮就是自以为是的主,凡事都要以你为中心,我真鄙视你。”司琪骂道。 “鄙视我的人太多了,你先排队吧,不说废话了,你准备一下吧,你要提前到阳光浴所门口布置,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曾楚南说。 “这个我是专业的,不用你来教我,做你的事吧。”司琪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曾楚南打完电话回到病房,贾材梓正在自己洗脸,他显得非常的憔悴,面色苍白。 “兄弟,这回戒成功了,以后不要再抽别人给的烟了,你看你都憔悴成这样了,不过这也是你人生的一大考验,你只要挺过去了,以后肯定就没问题了,我刚才打电话给司琪了,她会在附近埋伏,所以你不能临时有任何的变化,一会你把手机打开和我保持通话状态,你和莫柯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听得到,如果你临时变化,我已经跟司琪说过了,她会以贩独的罪名当场逮捕你和莫柯,如果你想跑,她会开枪。”曾楚南说。 “大哥,你还是不相信我,你是担心我会因为独品而放弃对你的承诺,会告诉莫柯是你在我背后布置这一切,你还是怀疑我。”贾材梓说。 “对,我现在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我相信以前的那个你,但你现在染上毒瘾了,我就不能完全相信你了,我不知道你的毅力能不能抗得住,所以我要防着你,你不要怪我,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我早就提醒过你那个女人很危险,你死活不信,现在着了人家的道了,我又怎么可能还不计后果地相信你,我就算相信你,我也得留一手,你要理解。”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大哥,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贾材梓说。 “好样的兄弟,你会挺得过去的,挺过这一关,你就会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换了一身衣服,弄了一下头发,尽量弄得精神一点的样子,开着车来到了阳光浴所门口,曾楚南乘坐出租车远远地跟在他后面,阳光浴所门口停着两辆吉普车,曾楚南知道司琪就在其中一辆车上面。 莫柯还是穿着那件粉红色的大衣从浴所里走了出来,上了贾材梓的车。 “你看起来状态不好啊,你没事吧?”莫柯问。 “我有事没事关你什么事,我是来拿雪茄的,给我。”贾材梓说。 “干掉曾楚南的事你有了具体的计划没有,总不能一直这样的拖下去吧?”莫柯说。 “这事急不得,我正在想办法找机会,如果曾楚南那么容易被干掉,你们还会要我来做吗,你要是等不及,你自己去做好了。”贾材梓说。 “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现在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你他妈少跟我装横!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男人,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你得听我的,不然我他妈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莫柯说。 贾材梓一听这话,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弄死这臭娘们,不过他还是得忍着。 “给我雪茄吧,曾楚南喜欢每周六去游泳馆游泳,那时他身边没人,我准备周日动手,要杀了他不难,可是要杀了他还不能让人怀疑是我,否则我怎么掌控南清会,南清会的人要是知道是我杀了他,那还不把我撕成肉片,还会听我的吗?”贾材梓说。 莫柯觉得贾材梓说的话也有道理,点了点头,“好,那我再给你两天时间,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 “你一次性多给我一些雪茄吧,我这几天不能再和你见面了,不然会引起曾楚南的怀疑。”贾材梓说。 “我这里给你的已经够你吸一星期了,你要省着一点,不要过量地吸把你自己给吸死了,你死了倒不足惜,误了我大事。”莫柯说。 这话说得真狠,贾材梓都不相信这是以前和他恩爱缠绵的那个女人说出来的。 “好了,就这样吧,不说了,你下车吧,我要走了。”贾材梓觉得自己的困意又袭来了,他担心时间来长了自己扛不住。 “好,我等你的消息,你行动的时候告诉我,我们可以配合你干掉曾楚南。”莫柯说完下了车。 贾材梓发动车,原路驶回。 曾楚南在不远处的车里通过贾材梓的手机听着贾材梓和莫柯的对话,这才放了心,还好,贾材梓这一次很爷们,没有再犯糊涂。 贾材梓的车驶离阳光浴所的门口,很快他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莫柯给他的手提袋,他知道那里面有他想要的雪茄,他的手忍不住又伸了进去,他想趁机抽上两口,反正就两口,贾材梓心想。 车门打开,曾楚南进了车里,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正准备点着的雪茄,然后劈头盖脸几个狠狠的大嘴巴抽了过来。 “坐副驾驶位置去,我来开车。”曾楚南说。 贾材梓没有办法,只好听曾楚南的。 回到疗养院,曾楚南让贾材梓躺上床,再次把他给绑了起来。 木清萝来看贾材梓,看到贾材梓被曾楚南五花大绑,木清萝有些于心不忍,“他不抽就行了,何必要绑着呢。” “这事你不要管,我们出去说话吧。”曾楚南拉着木清萝的手走出了病房。 “付叔说了,如果材梓好好配合,他再加些中药的疗法,材梓应该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戒除毒瘾了。”木清萝说。 “不管他配合不配合,都得强制要求他配合,今天我带他去见了莫柯了,他表现得不错,但是回来的路上他又想抽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又得回到原点了。”曾楚南说。 “是啊,材梓这么年轻,不能让独品把他给毁了,一定得要让他坚持下来。”木清萝说。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同情他,我们一定要监视好他,不能让他再去动那种心思,不行就只有把他给绑起来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只是那个莫柯如果还不让警察抓她的话,万一她跑了怎么办?这女人太可恶了,不能便宜了她。”木清萝说。 “清萝,你也觉得她这个人很可恶?”曾楚南问。 “是啊,她是非常可恶啊,她如果要是骗了材梓一点钱什么的我也觉得无所谓,可是让人染上毒瘾,这事太缺德了,这种女人真该死!”木清萝说。 “那我就放心了,这事我真咽不下这口气,这娘们虽然害的是材梓,其实是针对我南清会,是针对我曾楚南来的,她要的是我的命,我不能轻易就就放过她,把她交给警察之前我要用我自己的手段教训她一下,方能消我的心头之恨。”曾楚南冷冷地说。 “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去打一个女人不好吧?你好歹也是南清会的大哥,这样感觉有些丢份了。”木清萝说。 “我也是一直有这个顾虑,但是既然你也认为他很可恶,那我就非得要教训一下她不可了,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她说话的声音就很熟悉,但是一直想不起来,今天我又见了她一次,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以前真的有见过她,还差点死在她手里。”曾楚南说。 “啊?你认识她?她是谁啊?你还差点死在她手里?”木清萝非常的惊讶。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自驾游的过程中遭到追杀的事情么?当时我在加油站加油,后来一个女的要搭我的车,我当时就让她搭车了,后来她半路上下手,害得我受伤翻车,差点死在了野猪河,我想起来了,莫柯就是那个女杀手!”曾楚南说。 “啊?不会吧?这么巧?”木清萝瞪大了眼睛。 “应该没错,她的长相和原来不太一样了,不知道是减肥了还是整形了,但是她说话的声音没有变,应该就是她没错。”曾楚南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和她还真是仇深了,她几番想要你的命,真是岂有此理,你不是说派人杀你的是吴万禄吗,那这么说莫柯也是吴万禄的人?”木清萝说。 “这倒不一定,江湖上相互利用的事很多,也许是其他的原因让她答应吴万禄来杀我也说不一定,总之这件事很复杂,但其中肯定有一定的联系,我感觉真相离我不远了。”曾楚南说。 “那你准备要怎样收拾一下莫柯呢,不是说现在不能动她吗?”木清萝说。 “不能动她,是不是能让警察动她,但是如果偶然性的事情,还是可以发生的,我在想如果能重伤她一下,一方面为材梓消恨,一方面也能引出她身边的人,但是不能我们亲自去做,要让别人去做。”曾楚南说。 “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想法了?”木清萝问。 “没错,我就只是在想要不要这样对付一个女人,如果你也认为有必要,那就这样做。”曾楚南说。 “讲道义也要和那些懂道义的人去讲,和这样的女人讲什么道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支持你。”木清萝说。 “哈哈,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支持我去搞人,难得。”曾楚南笑了。 “那当然,这个臭女人敢害我材梓弟弟,不能这样轻饶了她,在警察抓她之前,好好地教训一下她。”木清萝说。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那这事我做定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来到黑衣侦探社,严若一看他一脸的愁容,知道他肯定又有事要帮忙了。 “你说你现在都混成大老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这样愁眉苦脸的干嘛?”严若说。 “我今天不愁啊,就是心里不爽。”曾楚南说。 “不爽不就是愁么,你遇上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姐姐帮你。”严若笑着说。 “你肯定你不是妹妹是姐姐么?装什么老,这事你帮不了我,算了,不说也罢。”曾楚南说。 “你这厮是不是又在构想着要玩什么激将法之类的?你那种烂招我早就领教过了,还是不要用了的好,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严若说。 “我先给你说个故事吧。”曾楚南说。 “哟,你还会讲故事?不容易啊,来来来,快讲,我倒要听听你能讲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来。”严若说。 “是这样,我呢,有一个朋友,很好的女性朋友,她有一个对他很好的男朋友,也长得蛮帅气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可是她这个男朋友有一次去浴所做按摩,你猜怎么着?”曾楚南问。 “你少卖关子,说,怎么着了?那男的被人给按残废了?”严若问。 “不是,那个浴所的经理竟然引诱了我朋友的男友,然后又给我朋友的男友吸了一种雪茄,然后我朋友的男友就染上毒瘾了,但是现在这个插足的第三者竟然还说要杀我的朋友,你说这种女人可恶不可恶?”曾楚南说。 “我靠!这么可恶!这种女人真该死死,要是让我撞上她,我抽死她!”严若说。 曾楚南就知道严若肯定会这样反应,严若是女孩,如果从贾材梓被伤害的角度去说这件事,那严若肯定会觉得贾材梓贪恋美色染上毒瘾那是活该,所以曾楚南以徐艾的角度去说这件事,同是女姓,严若自然就会感同身受,大怒起来。 本是同一件事,但是从不同的角度去陈述,便会有不同的效果,现在达到的效果,正是曾楚南想要看到的。 “是啊,我也觉得这女人真可恶,我真想替我那朋友出口气。”曾楚南说。 “那你就动手啊,你是南清会的大哥大,你对付一个女人还会有问题吗?这样的女人不收拾一下实在是没天理了,把这婊子画成大花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引诱人家男人!”严若说。 “我去,这么狠?我可做不出来,我就只想教训一下她就算了,让她在医院住个一天两天的最好,可是我是一男的啊,你说我要是动用南清会的势力去处理这件事,那会让江湖上的人笑话的,说我堂堂的全州第一社团,去欺负一个弱女子,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全州立足?”曾楚南说。 “靠!那种女人你和他说什么道义啊,真是的,那女的在哪,让你那朋友直接去抽这小三儿,抽死那死娘们。”严若说。 “我朋友是个文弱女子,那个小三有武功!我朋友哪里会打得过她?要是我朋友去找她,她肯定被她狠扁啊。”曾楚南说。 “哟?这小三儿还有武功?这种烂人也配有武功?我去会会她!你说,她在哪”严若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眼睛盯着曾楚南,不说话了。 “怎么了?”曾楚南说。 “我就说你这是给我下套嘛,果然啊,你说这破故事就是引我上钩的吧?”严若说。 “我说的是真的,那小三确实能打,对了,听说她还玩枪,这事真危险,你就算是说要去打她,我也不会同意的,太危险了,再说了,你又不是打手,也没有替我那朋友出气的义务。”曾楚南说。 “这么厉害?哎哟,那可真是我的对手啊,我一直在男人中都很少能找到对手,女人中更没有了,这么厉害的角色,我得会一会,我平生最恨这种抢人家男人的女人,我一定得教训一下她。”严若说。 “还是不要了,一会你又说我故意利用你,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做吧。”曾楚南说。 “别,你还真别自己去做,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好汉,既然是个女的,交给姐姐我了。”严若说。 “够义气!可是你去对付她,她肯定还是会把帐算在我那朋友身上,到时她会去报复我朋友的,所以这事你得弄得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让那个小三没有任何的怀疑。”曾楚南说。 “我去,那我要怎么做才行?”严若说。 “简单啊,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肯定没少勾搭男人,所以你也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去找她麻烦,她准不会怀疑。”曾楚南说。 “我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听起来那么别扭?你说清楚。”严若说。 “简单啊,你就假装说你老公也被她勾引了,所以要教训她,她又不认识你,哪里知道你老公是谁啊?她肯定认为你是她勾引的那些男人中谁的老婆,你打了她,又能把她的名声搞臭,又不会连累我那苦命的朋友,这不是一箭双雕吗?”曾楚南笑着说。 “我去!你早就盘算好的是不是?可是我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呢,去装作一个怨妇撒泼,合适么?我以后还怎么混?”严若说。 “你是侠肝义胆的女巾帼,为我朋友出气,就牺牲一下形象吧,你这样的美女,不会嫁不出去的,你要真嫁不出去,哥收了你就是,放心吧。”曾楚南笑道。 “我呸!你收我我还不要你呢!好吧,这事我帮你来做,曾楚南,我帮你的可太多了啊,以后我有事,你也得赴汤蹈火听到没?”严若说。 “那必须的!上刀山下油锅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曾楚南拍胸脯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6章 大打出手 严若可是开侦探社的,她要去闹事,当然不会让自己暴露真面目,所以她化了一个很特别的妆,易容可是她的专业强项之一。 眉毛画浓画粗,看起来像个男人,左脸和右嘴角分别点了一颗大大的黑痣,扑了厚厚的粉底后还用上了红色的姻脂,嘴上涂了大口红,看起来像刚喝过新鲜猪血一样,本来清秀漂亮的严大美女瞬间变成了一个又土又老的丑陋女人。 严若化完后出现在曾楚南面前的时候,曾楚南捂住嘴没让自己吐出来,如果严若真是现在的样子,曾楚南就绝不会再调戏她半句了,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话说咱能画得稍好看一些么?这是让人作呕的形象呐。”曾楚南把眼光移向别处,不忍直视。 “破坏的是我形象,我不急你还急上了?我可是在帮你的忙,我觉得挺好漂亮的啊,帅哥,来,给老娘笑一个。”严若向曾楚南勾了勾手,作出风情万种的样子。 人也是感观动物,要是平时严若作这样的动作,那曾楚南肯定心里一荡,可是现在严若化成了丑女人,曾楚南看到这个动作,只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别闹了,你的形象我再多看几眼我中午吃的都得吐出来了,那个女的叫莫柯,表面身份是阳光浴所的经理,我会在阳光浴所外面安排十几个兄弟待命,如果你实在搞不定她,你大叫一声救命,我的人会冲进去保你全身而退。”曾楚南说。 “我靠,对付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我一定能搞定她。”严若说。 “我相信你的实力,不过有备无患嘛,这事就拜托你了,严若,其实这女人还曾经害过我,真是苦大仇深,你出手要重,不能留情,这女人很危险。”曾楚南说。 “她也勾引过你?你上了她的床了?”严若问。 “那倒没有,我坐怀不乱呢,哪能上他的当。”曾楚南笑道。 “我呸!你们男人都不是好鸟。”严若骂道。 严若走进阳光浴所的时候,正是晚八点时段,浴所里客人正在慢慢地多了起来,冬天浴所是淡季,但仍有很多客人来消费。 “小姐,请坐,请换鞋。”服务员微笑着说。 “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严若骂道。 正在服务员心想又遇上一个女刺头的时候,严若站在浴所的大厅里大喊起来:“莫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狐狸精,你把我老公交出来!” 人家严小姐好歹也是武术冠军,中气自然十足,这一嗓子喊出来,果然像平地起了惊雷,整个浴室大厅的人全惊呆了,都盯着严若看呢,很多男人一看严若的丑样子,心想这女这么丑,难怪她的老公要在外面找女人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老娘今天心情不好,没空陪你们玩,我是来要我老公的,莫柯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把我老公给勾走了。”严若说。 “姐,就你这模样,你就算是心情好,我们也不陪你玩儿!太吓人了。”旁边一个正在换鞋的男客人说。 “滚你妈的蛋!嫌老娘丑?老娘年轻的时候,比你妈都漂亮!一看你这货色也是不要脸的贱男人,也上了莫柯的床了吧?莫柯这贱女人真不要脸,再老再丑的男人她都要勾引,真是老少通吃饥不择食!”严若大骂起来。 那男的被严若骂得火起,走过来指着严若骂道:“你这丑娘们再骂一句老子弄死你信不信?你竟然还敢骂莫经理,你能和她比么,她是天上的仙女,你就是地下的蚂蚁!” “我蚂蚁你娘的屁股!狗东西,你是莫柯那贱人生的吗?老娘骂她关你屁事!你给我死远点,我看了你就想吐!”严若骂道。 “你这丑娘们又丑又讨厌,老子代替莫经理教训一下你!”那男的一耳光向严若煽了过来。 然后旁边的人就听到一声惨叫,这惨叫声当然不是严若发出来的,是那个男的发出来的,严若抓住他的手,用了一个怪异的姿势用力向外一翻,男的听到自己的手响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剧痛,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严若收拾完那男的,又大喊起来:“莫柯,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臭婊子!你这个死不脸的烂女人,你给我出来,你还我老公!” 浴所里其他的的人见严若收拾了那男的,知道这丑女人有两下子,都不敢再吱声了,只是远远地看着,心想这女人丑到如此地步,又这么能打,她老公肯定被她虐得不行了,不出轨才怪。 “是谁这么吵闹?你胡喊什么呢?”莫柯来了。 严若看了一下这莫柯,形象跟曾楚南描述的差不多,心想应该错不了。 “莫柯,你不认识老娘,老娘可认识你!我老公手机里那个脱得光光的拍照片的贱女人就是你了!你可真不够要脸的,和我老公上床了,竟然还让他拍裸照!我老公现在三天没回家了,你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给我交出来!”严若骂道。 “你这女人是疯了吗?你老公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老公!你给滚出去,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莫柯骂道。 “你敢做还不敢认?你这个臭女人,你真是不要脸,整天的和这个睡了和那个睡,你就是一公交车!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人尽可夫!”严若骂道。 围观的的客人们发出一阵笑声,两个女人吵架,还是因为男人而吵,自然是无聊的客人们乐意看到的热闹,都看得津津有味呢。 莫柯被严若这么羞辱,当然也忍不下去,她本来就是杀手出身,自然心狠手辣,忽然一脚向严若的跨下踢去。 严若嘴上虽然和莫柯骂战,可一点也没放松警惕,曾楚南对她说过,这个女人是很危险的,让她务必要处处小心,所以她早有防备,莫柯踢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后撒一步,避开莫柯那阴毒的一脚,侧身一脚踢出,动作非常之快,莫柯想不到这个丑女人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手,严若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莫柯的腰上,把这娘们踢得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吧?”莫柯冷声说。 “贱人,我就是来找麻烦的,难道你勾引了我老公我还不能找你麻烦?”严若嘴上骂道,手上可没闲着,又向莫柯攻了过去。 两个女人很快打成一团,围观的男人和服务员们看得非常过瘾,普通的女人打架都是相互撕扯的,可是这两个女人打架却是拳来脚往像演电影一样,看得他们不断叫好。 几式过后,莫柯开始慢慢落了下风,严若步步紧逼,莫柯眼看招架不住,忽然转身向里面跑去。 严若知道这娘们是要去拿武器了,当然不能让她跑脱,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莫哥后背上,莫柯向前向前差点摔倒,严若又赶上连续出拳,全部打在莫柯头上,莫柯被打倒在地。 莫柯实在是想不到一个来捣乱的丑女人竟然会有这样好的身手,莫名其妙就被打倒了,严若也不放松,扯起莫柯的双臂,用力向后反方向一扭,莫柯痛得大叫一声,双手抬不起来了。 这是严若的杀手锏,她精心地研究过人体的骨骼构成,知道用怎样的力道能在短时间内对对手形成杀伤,曾楚南要她下手狠一些,她也是真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就让莫柯骨折了。 “贱人,你说,我老公到底被你藏在哪里去了?他现在不管家不管儿子,你把他给我交出来!”严若问。 “你这个神经病婊子,我哪里知道你老公是谁,我又怎么可能藏起你的老公。”莫柯回骂道。 “你还敢嘴硬!我老公姓舒,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严若又狠狠地踢了莫柯两脚。 “我真的不认识你老公,臭三八,你有本事说出你的名字,我绝不会饶过你,我让你全家死光!”莫柯狠道。 “你还嘴硬,你跟我老公搞在一起,我还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老娘我姓黄,你慢慢查去吧你,我先找到那个王八蛋,我再收拾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严若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恐怕警察该来了,边骂边向浴所门口退去,其他的服务员和工作人员见她如此凶悍,哪敢拦她,都纷纷向后退,看着她走了出去。 严若出了浴所,伸手拦车,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严若上车,开车的正是曾楚南,他担心严若吃亏,所以一直在附近观察动静,毕竟这事严若是帮他的忙,他当然不能让严若出事。 “搞定了?”曾楚南问。 “搞定了,她双手肯定骨折了,肯定得住院治疗,不过那臭女人是长得不错哦,难怪你和你朋友都会中招。”严若说。 “你别胡说,我可没有中招,你确定她肯定得住院才行?”曾楚南问。 “错不了,我下手自有分寸,以前被我弄过的,没有不骨折的。”严若说。 “看来我以后还真不能惹你了,你手真重,还能让人骨折,太恐怖了。”曾楚南说。 “你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说那是一个狠毒的女人让我下手重一些吗?现在你又心疼她了?你真无聊。”严若说。 “她害得我兄弟半死不活的,老子狠不得把她给弄死,我还心疼她?我开玩笑呢,好吧,现在事情办完了,我送你回去把你的妆给缷掉吧,你这样子看了真的让人很头疼,饭都吃不下的。”曾楚南说。 “你们男人就是以貌取人,真无耻。”严若说。 “别说男人,女人也一样,你们找男人不也希望找个帅帅的吗?难道你们希望找一个像武大郎那么挫的?”曾楚南说着把车停一路边,拿出电话打了起来。 “老郭,我先撤了,你带人继续看着阳光浴所,一会莫柯那娘们要去医院,你跟着看她到哪家医院,回头告诉我。”曾楚南说。 “知道了,南哥,你放心吧,她跑不了。”郭林在电话里说。 **************************** 奋进化工厂曾楚南安插的人送来了消息,奋进化工厂的大冷库已经建成了,胡子义还往里面运进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晚上运进去的,胡子义一直派人看守着那个大冷库,不许其他人靠近,所以到底运进去的是些什么东西,卧底在奋进化工厂的兄弟也不清楚。 下面的兄弟报告的和展强送来的信息差不多,不过展强毕竟是名誉上的厂里的负责人,所以知道得更多一些,他说胡子义运进去的是一些小型的设备,不知道到底用来搞什么,那个大冷库里白天就堆着很多的杂物,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也经常从那冷库里往外面运用塑料袋包装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胡子义自己弄了很多工人在那冷库里工作,全是他自己的人,到底在里面干些什么目前展强也没有弄清楚。 这些听起来很诡异的事情当然也不难理解,那些设备就是用来制毒的,这一点曾楚南几乎可以肯定,不过说是运进去又运出来,这一点曾林南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也许是胡子义故意用的障眼法,这样运出运进的让厂里其他的人搞不清楚到底他在搞什么鬼。 不管他怎么折腾,可以他的目的就是要在奋进化工厂里制毒,但是短时间内他还在筹备,因为肯定有很多准备工作还没有结束,就算是现在准备工作搞得差不多了,胡子义现在也没办法马上开始制毒,因为他制毒的必须品是丙聚香,而胡子义上一批从日本进来的丙聚香都让曾楚南给截了,他肯定得等下一批货来了以后才会开始制毒。至于现在那批工人到底在冷库里又是在干什么,这个问题曾楚南暂时也想不透。 现在奋进化工厂那边曾楚南暂时只能按兵不动,因为得抓住胡子义制毒的确凿证据,那才能把他连根拨起,只有等他开始制毒了,然后当场抓获,这样才能定罪,才能扳倒胡子义和他后面的吴万禄。 曾楚南并不急于马上端掉胡子义和他在奋进化工的那些设备,时间对曾楚南来说更加有利,他可以在这些时间内搜集更多证据,一但条件成熟,就可以一下子就能彻底拿下胡子义和吴万禄,如果证据不足,再让胡子义和吴万禄跑脱,那要想再抓住他们的罪证就太难了,曾楚南一向都是追求尽量一击必中,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可以选择战略性的忍耐。 虽然如此,但曾楚南暗中也一点也不能放松,他觉得不管是吴万禄还是胡子义都不是傻瓜,应该不可能会明目张胆地在在冷库里制毒,万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警方闯了进去,那他们不就马上悲剧了?就算是他们的人有后台,可以保住人无事,但是制度原料那么贵,他们应该也不会轻易就让警方给查走,所以他们肯定还有什么手段是曾楚南不知道的,曾楚南需要时间来搞清楚这一切。 现在曾楚南需要等,等他们完全开始制毒以后再搞清楚那些他一直没有搞清楚的事情,把背后所有的利益链摸清楚,然后用最狠最快的手段把对手搞垮。 曾楚南的人在莫柯住进去的医院守了两天,终于有了发现。 除了阳光浴所的中层管理人员有去医院看过莫柯之外,还有一个人多次去看过莫柯,这个人竟然就是舒玉楼! 曾楚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大叫一声:“果然如此!” 此时曾楚南正在倍木清萝在咖啡厅喝咖啡,曾楚南这一声大叫吓了木清萝一跳:“你鬼叫什么?什么果然如此?” “舒玉楼!舒玉楼是我早该想到的!”曾楚南说。 “什么情况,我怎么听不明白?舒玉楼又怎么了?”木清萝问。 “舒玉楼和莫柯是一伙的,原来舒玉楼威逼章荻让章荻配合他来分裂南清会,并不是他的主意,应该是莫柯授意的,我说舒玉楼怎么会想到到南后宫捣乱的方法,原来这一切是莫柯安排的。”曾楚南说。 “不可能吧?舒玉楼是全州四少之一,他还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省长叔叔,他犯不着和莫柯那样的女人搅在一起吧?我觉得不太可能。”木清萝说。 “我之前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我才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现在想通了,莫柯长得很美艳,而且是一个很媚的女人,她要勾搭上舒玉楼那应该是很简单的事,而且我在阳光浴所也亲自见过舒玉楼,我当时还怀疑材梓和舒玉楼是不是有什么勾结呢,现在想来,舒玉楼不是和材梓勾结,而是他们两人都被莫柯引诱了,两人出现在阳光浴所其实都是为了去和莫柯幽会,而莫柯一但勾搭上舒玉楼,不仅仅是对他美色相诱,还会做什么?”曾楚南问。 “还会给他吸毒!就像对付材梓一样对付舒玉楼!所以舒玉楼其实也染上了毒瘾,而莫柯的新型独品并不是其他的独品可以替代的,如果舒玉楼不听她的话,那她也会让舒玉楼去死!”木清萝说。 “没错,我猜就是这样,我还以为舒玉楼是枭的成员,但是现在看来,他不是枭的成员也没关系了,因为他听命于枭的成员,那么一切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曾楚南说。 “舒玉楼在全州有钱有势,对于莫柯的美色也许会厌倦,但是对于独品的抵抗力肯定为零,他本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意志力肯定比材梓不知要差上多少倍,材梓尚且抵抗不了,更何况舒玉楼,一但他上了瘾,又只能从莫柯那里获得独品,那他自然只能是听命于莫柯了,而莫柯利用他在全州的势力,利用他的影响力做事,并且承诺局面打开后分他一份利润,舒玉楼面对美色独品和利益的三重诱惑下,这个全州四少之一的大少爷就沦为了莫柯石榴裙下的一条狗了。”木清萝说。 “没错,我当时就有过这种推断,我就是没想到用毒品来控制舒玉楼这一层,所以我才不相信舒玉楼会是枭的成员,严若去打那个莫柯的时候,我让严若说她的老公姓舒,当时我其实有把这事情和舒玉楼联系起来的想法,只是不太确定,现在一分析,这事八九不离十了。”曾楚南说。 “所以你才让那个武术冠军去打伤莫柯,让她住院,这样再观察哪些人去接近她?”木清萝问。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打算,那个莫柯整天的呆在阳光浴所,进出的客人太多了,我无法分辨到底哪一个是去正常消费的,哪一个是去和她接头的,只有让她离开那个浴所,我才能有机会去观察她身边的人,到底哪些人会接近她,没想到还真让我摸到一个舒玉楼。”曾楚南笑道。 “你的鬼主意可真多,一方面打了人出了气,另一方面又把事情搞清楚了,我此时确实对你有些小小的佩服。”木清萝笑着说。 “呵呵,谢谢木小姐的夸奖,我此时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得意。”曾楚南笑着说。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木清萝问。 “现在事情差不多明了了,莫柯之所以利用舒玉楼做这些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但出了什么事,她们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给舒玉楼,但是舒玉楼也不会有事,为什么?因为他有一个当省长的叔叔舒跃进,枭的这种安排确实是很高明,现在舒玉楼肯定是摆脱不了莫柯了,所以我们要想动枭,必须就要先弄垮舒玉楼,枭没有舒玉楼这根拐杖,办事就不那么顺利了,但是要动舒玉楼,又非同小可,因为必然要直接面对我们的大省长舒跃进,你说,他会让我去动他的亲儿子吗?一但搞舒玉楼,我和那老头翻脸的日子就到了。”曾楚南说。 “这么说还不能碰他?那可如何是好?”木清萝说。 “不碰也不行,舒玉楼是一颗大毒瘤,早晚我要摘掉他,至于舒老头那里,我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曾楚南说。 “这事不但做起来累,连说起来都是累的。”木清萝叹了一口气说。 “全州的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这些事早晚得面对,总不能让枭在全州为所欲为,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我绝不允许他们在全州的地盘上搞独品生意,人家都说我曾楚南是黑社会,就让我这个黑社会为全州市民做一件好事吧。”曾楚南说。 “这件事是正义的,我绝对的支持你,你放手去干,我相信你的能力。”木清萝说。 “我也相信我自己,清萝,其实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曾楚南说。 “什么事?”木清萝问。 “我之前听庄雪经说过,他和枭在全州的负责人见过一次面,那个人是个日本人,我现在想了想,其实那个日本人和莫柯应该都是枭在全州的骨干,全州的日本人很多,但是我们认识的却不多。”曾楚南说、 “胡子义!你说的是胡子义!”木清萝也有些激动。 “没错,如果按现在的推测来看,胡子义极有可能就是枭在全州的另一个负责人,也就是那个在东瀛会馆和庄雪经见过面的日本人,这样的推理是可以成立的,因为枭是一个国际性的组织,他们如果要想在全州把生意做大,那一方面要打开售毒的渠道,这样才能大量卖出独品,这一方面的工作,应该是莫柯来做,但是现在各国之间辑毒警察的配合更多更频繁了,他们的独品运输会更困难,所以他们就从国外进口原料到全州来就地制毒,在全州当地的势力的保护下,制毒和销毒一条龙完成,这样他们的成本和风险都减少了许多,对不对?”曾楚南说。 “非常的有道理!你推理得逻辑性很强,我认为就是这么一回事!”木清萝说。 “不过现在还是缺乏证据,现在如果莫柯和胡子义见一面那就好了,差不多就可以证明我的推断了。”曾楚南说。 “这事不急,慢慢来,我相信他们只要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来的。”木清萝说。 ***************************** 曾楚南思考了很久,决定见一下舒跃进。 舒玉楼既然卷入枭的毒案之中,以后要想处理这件事,肯定绕不过舒跃进,既然绕不过,那不如趁早面对的好,把这一切事情说清楚,到时真打了狗,也不存在不给主人面的问题,只能是怪主人没有管好狗。 一方面曾杨楚南不想和舒跃进那么快就翻脸,不管你是谁,和一个省长翻脸那都注定是一个恶梦,高官手里掌握着太多的资源,他若想整你,可以通过很多手段来打压你,而且会以合法合理的名誉,曾楚南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实在不想得罪这个‘青天大老爷’。 另一方面,他还担忧如果枭的毒案影响一但扩大,舒跃进会为了保全舒玉楼而动用手里的权力把这案子给摁下去,虽然理论上是司法独立,政府大员无权干涉司法机关办案,但是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是忽悠人的,司法要想独立太难了,大官们的一句指示就能给一个案件重新定性,舒跃进要想干涉此案,易如反常,在全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舒跃进要想干点什么,那就像进他家小菜园摘点菜一样的容易,他一个电话,黄文道就能吓得屁滚尿流。 所以他必须得尽快面见舒大人,把相关的情况向舒大人给通报一下,争取得到大人的支持,就算是不支持,他不使绊也好。 曾楚南在会所里等了近一个小时,舒跃进才姗姗来迟。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脸的笑容。 “让你久等了,刚刚应酬了一下德国过来的客人。”舒跃进说。 “省长日理万机,打扰您了。”曾楚南笑道。 “没有,咱们就不见外了,有事你直接说吧。”舒跃进说。 “是这样的,最近我下面的一个兄弟被人给害了,让人把独品掺进雪茄里让他抽了,抽了很久才发现,现在已经上瘾,那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我那兄弟把我干掉,然后开放东后宫和南后宫让他们进去卖药。”曾楚南说。 “还有这样的事?要不要我给黄文道打个电话,让他去把那伙人给抓起来,他们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舒跃进说。 “这倒不必,这个人我怀疑是枭的组织成员,枭的势力庞大,在东南亚都有他们的分支,我想他们既然进入全州,那肯定不会是小打小闹,我怀疑那个人只是小头目,她后面恐怕还有其他的人,我想把她背后的人都查出来,再让黄局长他们抓她。”曾楚南说。 “这个想法很好啊,可是这件事你可以找黄文道他们就行了,这事是他们该管的。”舒跃进说。 “俗话说江湖事江湖了,这件事牵涉到我的人,所以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当然了,后续抓人的事还是警方来做,不过我担心全州警察系统里败类太多,如果过早让警方接手的话,我担心不但事情办不成,反而会有人通风报信,这样我就前功尽弃了。”曾楚南说。 “那你的意思是怎样?”舒跃进问。 “我是这样想的,警方办事有很多的程序和纪律的约束,有时反而效率会低,但我的人做事就不必那么循规蹈矩,所以我想让我去把相关的证据给弄清楚,证据充分的时候再让警方抓人,那时就证据充分,就算是警察系统内部有人想使坏也来不及了,因为相关证据我们已经掌握在手了。”曾楚南说。 “好啊,这没问题,你放手去做,当然了,任何行动都不能违法国家法律法规,这是底线,还是必须要遵守的。”舒跃进说。 “谢谢省长的支持,我其实已经开始做了的,做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件事让我很震惊,这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报告给您。”曾楚南说。 铺垫已经作得差不多了,曾楚南觉得可以进入正题了,如果之前就直接说舒玉楼的事,那肯定会引起舒跃进不满,他肯定会想,你丫没事盯着我儿子干嘛?现在曾楚南作了一番铺垫,那就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查这件事不是针对你儿子去的。 “什么事你说。”舒跃进说。 “我发现这件事玉楼兄也牵涉在其中,所以我才急着向您报告这件事。”曾楚南说。 “什么?玉楼也卷在其中?这怎么可能?”舒跃进很是吃惊。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事实,不过确实如此,我这两天派人跟踪那个给我兄弟毒雪茄的女人,结果发现她和玉楼兄打得火热,我甚至怀疑,玉楼兄已经被他给控制了,上次玉楼兄和我之间的争斗也是她挑起的。”曾楚南说。 “这不可能吧?玉楼虽然不成器,但也不至于会去贩卖独品吧?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个贩独的人,又怎么控制得了玉楼?”舒跃进显然有些不悦了。 他这种反应倒也正常,舒玉楼虽然名誉上是他侄子,但其实是他亲儿子,他当然不希望别人贬低他的亲儿子,所以他的反应也在曾楚南的预料之中。 “其实我也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但是事实如此,玉楼兄是青年才俊,事业有成,自然是很多人盯上的目标,所以我怀疑枭的人就是看中了他的事业和地位和家世,所以才想要利用他来打开在全州的局面,玉楼兄应该是稍有不慎,也像我那个兄弟一样被他们给害得染上毒瘾了。”曾楚南说。 这一下舒跃进有些相信曾楚南的话了,他知道人一但染上独瘾,那人就不是人了,就变成了独品的奴隶了。 “这些人真是可恶!必须要把他们彻底地铲除掉!”舒跃进勃然大怒。 “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对别人下手也就算了,竟然对玉楼兄下手,他们控制了玉楼兄,其实也就是冲着您的影响力来的,他们就是想把玉楼兄给拉下水,然后让您投鼠忌器,真是用心险恶。”曾楚南说。 “真是岂有此理!这帮乌合之众竟然也敢打我的主意!我以前就经常教诲玉楼让他交友一定要慎重,可是这畜生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真是气死我了!”舒跃进是真的不淡定了。 “您也不必生气,只要你暗地里告诫玉楼兄不要让他再卷入此事,我保证不会把他扯出来,我会暗地里把这件事给办好,最后搜集完证据后让警方把他们一锅端了,这样不会影响到玉楼兄,也不会影响到您的声誉。”曾楚南说。 “好吧,这件事暂时也只能是这样了,我会找玉楼谈谈的,我不会让他走得太远,楚南,谢谢你专程来通知我这件事,这说明你很维护我的声誉,你是好样的。”舒跃进说。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件事我开始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查出玉楼兄来,他的掺杂其中是一个意外,希望你能理解。”曾楚南说。 “这事不能怪你,这是玉楼的不对,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不满,你放心吧。”舒玉楼说。 “谢谢您,谢谢您的理解,对了,上次你跟我说让我帮你兑换一批美金作为收藏,我给您带来了,这是二十万美金。”曾楚南递过去一个手提袋。 “难得你还记得,其实也不是我要了,是我一个朋友想兑换,回头我让他给你把钱打在你的帐上啊。”舒玉楼笑咪咪地接过了手提袋。 舒玉楼已经几次让曾楚南帮他兑换美金作为‘收藏’了,听说还是为他朋友兑换的,不过他从来没有给过钱,只是说回头给曾楚南汇到帐上。 不过他连曾楚南的帐号都不问,汇钱过来自然就是一句虚话了,曾楚南也习惯了他这种变相的提款方式,有时人在江湖,真他娘的身不由己。 这种关系曾楚南自己也知道是非常危险的,但要想在全州混下去,就必须得和舒跃进保持这种灰色的利益协作关系,天太冷了,必须要围绕着大火才能取暖,但是这大火本身也是很危险的,大火一但失控,就有可能把曾楚南也焚烧进去,大火能毁灭一切罪恶和肮脏,也能焚掉一切美好和善良,就看这火最后会不会失控了,曾楚南只希望在这把火失控之前,他能全身而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7章 击毙 (为懒猫636加更,谢谢赏钻) 曾楚南开车向医院驶去,准备去和在那里监视着莫柯的郭林会合,这两天郭林一直带人守着莫柯,实在是辛苦他了,这事太过重要,让其他的小弟去做曾楚南又放心不下,所以他决定自己去盯一下,把郭林换下来休息一天。 盯了几天了,莫柯也差不多出院了,曾楚南相信她出院后就会去和其他的人碰头,如果胡子义真的和她同是枭在全州的头目,那她肯定会去和胡子义见面,商量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 曾楚南见到郭林的时候,郭林正在和手下的几个小弟在车上玩扑克。一看到曾楚南来了,郭林有些不好意思: “南哥,监视人的活实在太枯燥了,我们就玩两把,不会影响做事的。” 曾楚南笑了笑,拍了拍郭林的肩膀,“没事呢,大白天的,莫柯也不能一下子就飞了,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这两天辛苦你和兄弟们了。” “不辛苦,南哥,你那姘头也在监视着莫柯呢,你看到那边那辆绿色的吉普车没,你那姘头就在上面,时不时过来警告我们不要插手她们警方的事呢。”郭林说。 郭林说的姘头,自然指的是警花司琪了。 “不要胡说,人家是警察,不要总说她是我姘头,小心她听到割了你的舌头。”曾楚南说。 “我也只是背着她说说而已,当面哪里敢说啊,我还不想死呢,那警花虽然长得漂亮,可身上刺太多了,我果断是惹不起的。”郭林说。 “呵呵,还有你郭流氓惹不起的人,真是难得,老郭,你回去休息吧,我来替你,我估计莫柯也快要有行动了,这一阵不能松懈。”曾楚南说。 “不用替换的南哥,我没事,我们几个轮流打盹呢,你是主事人,下面公司那么多的事要你去处理,怎么能让你来干这种活呢,这些事我和兄弟们来处理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郭林说。 郭林这话说得曾楚南心里舒坦,其实他的事还真是太多了,每天都忙得不行,和木清萝见面的时间都极少,只是这件事太重要了,他认为这件事和吴万禄和长河实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彻查清楚,因为这是一次扳倒吴万禄的绝佳机会。 郭林能如此通情达理替曾楚南着想,曾楚南当然高兴,兄弟嘛,就是要相互理解和为对方担当,郭林知道曾楚南看重此事,所以他一直坚持自己来盯着,让曾楚南分心去处理其他的事,为曾楚南减轻一些负担。 “老郭真是善解人意,你要是个女的,那肯定是个贤妻良母,可惜你生了副男儿身,就变成了一个流氓。”曾楚南笑道。 “你别取笑我了南哥,我郭林没多少文化,也干不了什么大事,虚度了这么多年,终于遇上南哥带领我做些靠谱的事,什么公司决策之类的我帮不了你,但盯人打架这种事就由我来干好了,我肯定能做好,如果这些事都要你南哥亲自来做,那还要我郭林何用。”郭林说。 “谢谢老郭,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公司的确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我就先闪了,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曾楚南说。 “你去吧南哥,你放心,你交待好的事,我一定帮你做好,你姘头就在那边,她八成是看到你了,你还是过去和她打声招呼吧,随便告诉她不要老是过来骚扰我们兄弟,我们又没违法,老是板着个脸呵斥我们算个什么事啊。”郭林说。 “呵呵,好吧,我这就过去和她打声招呼。”曾楚南说。 曾楚南打开吉普车的门,上面果然坐着一身休闲装的司琪,没穿警服的司琪看起来非常漂亮,不愧是全州第一警花。 “这么敬业呢警官?您要是累了,我兄弟可以替你看着,有消息报告给您,你干嘛非要自己亲自上阵呢。”曾楚南笑着说。 “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事我不敢跟局里说,也不能让手下做事,只有自己亲自来盯了,你那些兄弟你撤了吧,有我在还用得着他们那些混混插手?”司琪说。 “咦,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案子最先就是我们发现的,可不要小瞧了混混,要不是我们混混,你恐怕压根不知道有莫柯这个人吧?更别说来盯着她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可真够损的,派一个丑女人把人家给打住院了,可真下得了手哇。”司琪说。 “什么丑女人?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曾楚南装傻。 “别装了大哥,你真把警察当白痴啊?我告诉你曾楚南,就算是其他的警察是白痴,我司琪也不是!丑女人大打出手,还把人打骨折了,说是因为争风吃醋谁信呐?普通的家庭主妇能把人骨头都给打折了?那显然是练过的啊,那不是你派来的,打死你我也不信。”司琪说。 “那人真不是我派的,不过你要说我认识那个打人的人,我倒也不否认,莫柯那臭娘们本来就可恶,教训一下她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把她打伤住院,这样就可以引出她的同伙来了,不也是帮你破案么。”曾楚南说。 “唉,可是舒玉楼这事棘手啊,黄文道要是知道这案子牵涉舒玉楼,那肯定不敢严办呐,老匹夫一向趋炎附势,他哪敢得罪舒玉楼背后的高官呐。”司琪叹了一口气说。 “原来你也发现舒玉楼了?”曾楚南说。 “我又不是瞎子,我怎么会看不见?你以为除了你聪明外其他人全都是白痴呐?我正在想这件事不知道会如何发展,一但牵涉到舒玉楼,这案子难办了。”司琪说。 “所以我才不让你用警方的力量来办这案子啊,我就是担心到时你们警察内部出了问题,把我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给搞没了,那就坑爹了。”曾楚南说。 “可是这事早晚还是得面对舒玉楼和他背后的舒跃进,这案子悬了。”司琪说。 “没事,只要我们把证据搞得充分,那就快速地把莫柯和她的同伙拿下,至于舒家那边,我们一定要考虑,但是也不能全部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毕竟独品的危害实在太大了,我们绝不能姑息这样的贩独组织在全州存在,我曾楚南虽然只是一个混子,但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一定会和他们干到底。”曾楚南说。 “这件事你当然是做得对的,所以我全力支持你” “你看,莫哥从医院里出来了!”曾楚南没等司琪的话说完,忽然打断她说。 果然,莫柯在两个男人的陪同下从医院里出来了,向停车场方向走去,应该是要乘车离开了。 “我这会还不能下车了,不然她会看见我。”曾楚南说。 “那你就先不下车吧” 司琪的话还没说完,又有新的状况了,两辆警车呼啸而至,车上迅速下来几个警察,领头的竟然就是局长黄文道! “不许动,举起手来!”黄文道大喊。 这时莫柯和另外两个男的还没有走到他们的车前,一看下来了这么多警察,那两个男的赶紧举起了手,而莫柯的手是骨折的,应该是举不起来,她也赶紧的蹲下,这是一个投降的动作,她知道自己伤着手也不可能干得过警察,当然只有先不抵抗了。 “这老东西怎么来了?你们警察怎么动手了?是你搬来的人吗?”曾楚南说。 “没有啊,这事我一直还是个人在行动呢,完全没有通知局里的。”司琪说。 “站起来。”这时有警察叫道。 莫柯站了起来,这时让曾楚南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黄文道连续开了两枪,刚站起来的莫柯马上倒下了! “黄文道怎么开枪了?莫柯没有反抗啊!这把人打死了,案子的线索不是断了吗?”曾楚南急了,开门准备下车。 “你别下车,你下车去干嘛呀?你这会下车,他要是啪啪冲你来两枪,事后说你是莫柯的同伙,你不是冤死?”司琪一把拉住了曾楚南。 “黄文道疯了么?怎么会开枪击毙已经不抵抗的嫌疑人?这不符合规定啊!你们警察这是怎么做事的?我他妈好不容易查出来的线索,这下让这老杂碎两枪解决了!司琪你老实说,是不是你通知的黄文道?”曾楚南大怒道。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守了几天,不也是为了查清楚莫柯后面的人吗?这案子我跟任何人都没有说,我怎么知道黄文道会突然出现?”司琪一脸的无辜。 “乱了,全他妈乱了,王八蛋,黄文道这是故意的呀,莫柯完全没有反抗,他竟然开枪了!这是要灭口么?”曾楚南说。 这时警察已经开始封锁现场,更神奇的是,躺在在地上的莫柯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枪,这把枪到底是不是莫柯的不好说,但是曾楚南分明之前没看到莫柯手里有枪,显然这把枪是混乱中有人放到了已经死去的莫柯手里。 这一下可以了,莫柯是持枪反抗,警员当然可以当场击毙嫌疑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8章 发生大事了 曾楚南打开电视,收看晚六点的全州新闻。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三时四十分左右,在全州第四人民医院门口发生枪战,据警方介绍,此次枪战是因为警察抓捕一名涉毒嫌疑人而引发,该嫌疑人系女性,公开身份是某浴所的经理,实际身份是一名贩独人员,警方在掌握确凿证据后欲将该嫌疑人抓捕归案,该嫌疑人掏出手枪抵抗警方,为避免枪战伤及附近无辜群众,北区分局局长黄文道果断开枪将穷凶极恶的歹徒击毙。” 镜头一换,是对黄文道的采访。 “这件案子我们跟了很久了,我们的抓捕行动都是有计划的,只是没料到嫌疑人竟然敢在闹市开枪还击,为了保证警员和人民群众的安全,我只好开枪将其击毙。” 曾楚南看着电视上黄文道那张可恶的胖脸,真想给丫的抽上两巴掌,一摁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南哥,这老杂碎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我们当时都在现场,莫柯没有反抗啊,我们跟得那么辛苦,让这货两枪给解决了,我草他娘的黄文道!”一旁的郭林骂道。 “我也知道黄文道是在说瞎话,可是现在我们有什么办法,现在是黑是白都是黄文道说了算,咱们这群混子说了管个屁用。”曾楚南说。 “你那姘头当时不也在现场么,她可是知道真相的呀,她总不能也昧着良心跟着瞎起哄吧?”郭林问。 “她只是一个小队长,黄文道可是局长,是她上司!而且现场的几个警察都一致咬定当时莫柯掏枪还击了,司琪又没有正式参加那次行动,她哪里敢跳出来指证黄文道?到时黄文道会反咬她,说她明明知道嫌疑犯就在医院却知情不报,恐怕她那身警服都保不住!全州警局太黑了,果真是水深得很。”曾楚南道。 “那这事我们就这样算了吗?其他枭的成员就不查了?”郭林问。 “这事先让我想想吧,现在警方已经全面介入了,我们就不适合再掺合了,我们暂时先撤出来吧,不要让黄文道趁机给我们安罪名,这一阵兄弟们都安分一点,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曾楚南说。 “好吧,那没事我先走了,这几天把我累死了,没想到最后得到这么一个结果。”郭林说。 “你确实太累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辛苦了老郭,这事是我没控制好局面,让你和兄弟们白忙活了。”曾楚南说。 “没事的南哥,这事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先走了。”郭林说。 “好。”曾楚南也是一脸疲惫,点了点头。 郭林走后,曾楚南靠在椅子后背上,感觉身心俱疲。 原来以为借莫柯的这条线可以把胡子义和莫柯联系在一起,再把胡子义和吴万禄联系在一起,这样吴万禄和长河集团都会陷入独品门,就能让曾楚南趁机对吴禄形成致命一击,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黄文道把这事硬生生给搅黄了。 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来精心计划好的一盘局,瞬间就被彻底打乱了,果然任何计划都不是绝对可靠的,因为随时有预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任何一个小小的变化就能让全部计划都落空,只能重新再布局。 电话响了,是木清萝打来的,本来说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一多,曾楚南把这事给忘了。 “清萝,我刚刚把事情忙完,你在公司等着,我马上来接你。”曾楚南说。 “好,我等你。”木清萝说。 半小时后,曾楚南开车到了金鑫集团总部大楼的楼下。 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全州的的街灯和霓虹又慢慢地亮了起来,这个城市很快又会变得绚丽起来,那光怪陆离的夜景下一片喧闹和繁华,只有曾楚南这样的江湖中人,才能感觉得到那繁华下的暗潮汹涌。 木清萝打开车门上了车,看到了曾楚南脸上的疲惫。 “楚南,你很累吗?你好疲惫的样子。”木清萝说。 “是啊,是有些累,清萝,莫柯死了。”曾楚南说。 “啊?是你叫人杀了他吗?你答应过我你不杀人的!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不是说只教训一下她的吗?你怎么能杀人呢!”木清萝叫了起来。 “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杀人呢,那种违法的事,我才不会干呢,你也和别人一样把我当成杀人越货的黑社会了?”曾楚南说。 “不是你杀的?那还差不多,你吓死我了,怎么死的?是她的同伙杀的吗?”木清萝说。 “不是,是警察杀的,准确地说,是黄文道开枪击毙的,当时我在现场,莫柯正准备出院,黄文道忽然带着警察赶到,莫柯并没有反抗,黄文道却直接就开枪把莫柯给打死了,后来我看了报道,警方说莫柯当时开枪还击了,可是我看得一清二楚,莫柯根本没有还击的意思,她双手骨折了,还怎么还击得了?”曾楚南说。 “算了,管他呢,那个莫柯也不是好人,而且是那么危险的人物,死了就死了吧,她那样的人,早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又何必为她难过呢。”木清萝说。 “我不是为她难过,只是线索一下断了,我精心准备的计划也落空了。”曾楚南说。 “可是黄文道是警察啊,他为什么要直接开枪击毙莫柯呢,这样他的线索不也断了吗?”木清萝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事责任在我,是我疏忽了,我心里堵得慌,我都没有跟郭林他们说实话,我也只有跟你说了。” “啊?这事还是与你有关?”木清萝又紧张起来。 “是与我有关,但是不是我本意啊,我今天去见了舒跃进了,我把舒玉楼和莫柯有关系的事跟他说了,还把莫柯现在住院的地方都告诉他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先知会他一声,到时如果真的动了舒玉楼,他不至于会太责怪我,但是我想错了,我实在没想到我一转身他就把这事通知了黄文道,然后让黄文道去击毙了莫柯。”曾楚南说。 “这事是舒跃进授意的?”木清萝说。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八九不离十,黄文道之前对这个案子一无所知,那厮整天的就只知道吃喝嫖赌,哪里会自己去亲自查案,可是他却忽然就直接带人赶到了医院,那肯定是有人给他透露了信息,这事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我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舒跃进授意的了。”曾楚南说。 “可是舒跃进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答应你了暂时不动那个莫柯的吗?”木清萝说。 “像舒跃进这样的人,混迹官场多年了,他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首先都是从他自己的前途和利益作想,在全州,官场中的人谁不知道舒玉楼其实是他的亲身儿子,如果舒玉楼涉毒的事一但暴露,那他面子上肯定会没光,甚至有可能会有政敌以此为题炒作,对他的政治前途构成影响,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直接下狠手,让黄文道击毙了莫柯,这样这事就算是暂时摁下去了。”曾楚南说。 “你分析得也有道理,确实,如果不是舒跃进授意,黄文道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开枪击毙莫柯,黄文道也得考虑他自己的前途啊。”木清萝说。 “你说得没错,这事是我疏忽了,我还是想得太简单,完全低估了舒跃进这样的老狐狸的心狠手辣,他要不是够狠,又怎么爬得上那样的高位。”曾楚南说。 “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那个莫柯也本来就该死,不必再想这件事了,我们去吃饭吧。”曾楚南说。 “我倒也不是为了莫柯而惋惜,只是觉得全州真是危机四伏步步惊心,我担心我哪天在街头上也被谁啪的一声就给放倒了。”曾楚南说。 “呸呸呸,不许胡说八道,以后不许你这样胡说,我听了心里害怕。”曾楚南说。 “你怕什么,我在江湖上混,本来就是刀锋上起舞,仇家那么多,让人放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我要是哪天被放倒了,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对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曾楚北,我哪天要是不在了,你记得帮我找我哥哥。”曾楚南说。 “你再这样胡说我生气了!我都说了你不许胡说了,你还要这样胡说八道!我不许你有事,你有事我怎么办?”木清萝眼眶一红。 “我逗你呢,我这人最惜命了,我不会轻易死掉的,那么多人那么多次要我死,不也没成功吗?你放心吧,我这一辈子肯定和你死磕到老,不会先死的。”曾楚南笑道。 “那你还胡说!开车吧你,我在优思餐厅订好了座了,我饿了,想吃东西了,不想再听你在这进而胡说八道了。”木清萝娇嗔道。 优思餐厅是全州新开的一家中西餐结合的餐厅,据说这里的大厨能把中西餐搭配得非常巧妙,是最近全州比较火爆的餐厅之一,火爆的地方人就多,曾楚南现在虽然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不过木清萝既然都订了座了,那他也不好扫了木清萝的兴。 餐厅果然很有特色,单装修风格都有中西结合的味道,虽然人很多,但是管理非常到位,并没有喧闹的感觉,餐厅会大概估算每一桌客人用餐的时间,一但他们觉得后来的客人等候位置需要半小时以上,他们会礼貌地建议客人到其他地方用餐,这样免得让客人等得发火。 能把送上门的客人礼貌地劝走,这本身也是一种生意上的智慧,大多数的餐厅只要有人,巴不得全部都塞进去,这样人多了,档次也就下降了,到高档餐厅用餐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谁会愿意在一个菜市场一样吵闹的地方用餐?优思餐厅的管理层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宁愿失去一部份客人,也要保证餐厅不会人满为患,保证等候的客人时间不会等得太长。 不想等得太长,那自然就只有预订座位,这样餐厅的名气越就越来大,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需要预订位置的地方,那肯定味道是错不了的。 “没想到这么知名的餐厅管理得这么好,一点也不喧闹,真是不错。”曾楚南喝了一口果汁,笑着说。 “他们管理到位,不会让很多的客人在这里排队就餐,所以人一直不会很多,用损失一部份营业额来保证餐厅的档次,这是一种商业智慧。”木清萝说。 “难怪你会预订这里的位置了,原来你早就知道这里很不错,所以才订了位置” 曾楚南的话还没说完,本来安静的餐厅却忽然就不安静起来了,因为有人大笑着走进了餐厅。 进来的一行四人,两男两女,两个女的曾楚南不认识,但是两个男的曾楚南都认识,这两个人可都是大人物,一个是北区分局的局长黄文道,一个是副局长段三德,另外两个女的比较年轻,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应该是来陪两个局长吃饭喝酒的了。 曾楚南和木清萝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两个混蛋怎么来了?他们一来,这气氛就被破坏了。 餐厅里其他用餐的人交谈都很小声,黄文道他们一进来,大声地说笑,很多用餐的客人纷纷看了过来,不过来这里的貌似都是些高素质的人,所以也没人出言呵斥。 “白天才开枪打死人,晚上就来庆功了,心理素质真是好啊。”曾楚南轻声说。 木清萝没有接话,她可不想惹那两个土鳖局长,她只想好好地吃饭。 “黄局,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位置了,如果你要等有空位的话,那恐怕得等四十分钟以上,我们建议您和您朋友到其地方去消费吧,改天您要来,可以先打电话让我们给您留位置,以免等候的时间太长影响到您的心情。”服务生陪着笑说。 “你们怎么回事啊?我们黄局到这里来吃餐饭还要预订位置?你们这餐厅是不是不想开了?有没有搞错啊你们,让你们经理来!” 黄文道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个女的先发话了,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的,主人还没开口,身边的狗先扑上去了。 “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不知道黄局要来,所以位置都占满了,实在是对不起。”服务生说。 看来这黄文道平时也没少来这地方消费,人家服务生都把他大局长认熟了。 “这是你们的问题,我们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们饿着离开吧?你们让其他的客人走,把位置给我们让出来,那边不是有两个人还没有上菜吗,让他们走好了。”黄文道旁边那个女的说。 这女的说的位置,应该是曾楚南和木清萝所坐的位置了。 “咦,那还真有一个位置,还是熟人在那呢,我们过去瞧瞧。”段三德也看到曾楚南了。 “清萝,咱不找事,可是事要找上咱们,那咱们就没办法了。”曾楚南说。 说话间段三德他们已经来到了曾楚南和木清萝所坐的位置前,服务生想拦也拦不住,被段三德推到一边去了。 “这不是曾楚南么,黄局,我得向你报告一下,这个曾楚南在全州属于危险人物,没少干扰乱治安的的坏事,我怀疑他今天到这里来用餐就是有其他的非法目的。”段三德说。 “是吗?那就请他出去!我们要对这餐厅进行安全检查,让他配合。”黄文道说。 按理说黄文道平时也不敢这么嚣张地对曾楚南,不过今天他替舒跃进做了一件大事,他认为从此以后舒跃进就成了他坚实的大靠山了,平时没少受曾楚南的气,今天他也想在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下属面前找点威风回来。 “曾楚南,你听到没有,我们局长请你出去,我们怀疑你对这个餐厅构成安全上的威胁。”段三德狐假虎威地说。 “你们太过份了!这位置是我们订的,你们没有吃饭的位置就要让我们让出来吗?什么安全上的威胁,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吧?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楚南会对这家餐厅构成威胁?”木清萝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 “原来是木小姐,幸会幸会,你怎么会和这个流氓头子混在一起?他这样的人,不配和你在一起吃饭!对了,他必须要离开,但是你可以留下,欢迎你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段三德看到木清萝,满脸堆笑说。 “对对对,木小姐那是全州有名的女企业家,为全州经济发展作出卓越贡献的人,当然不会是坏人,让曾楚南走就行了,木小姐留下陪我们一起吃饭吧。”黄文道也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曾楚南慢条斯理地开腔了:“我本来今天想和我女朋友好好地吃一餐饭的,可是没想到全州到处都是狗,汪汪汪地叫得真让人心烦!刚才还夸这个餐厅的环境好来着,一会儿就闯进了这么多条狗,真是烦死人了,清萝,你什么时候喜欢逗起恶狗来了?你好好坐下,不要去逗狗,这几条狗身上脏,小心脏了你的衣服,还怎么吃饭啊?” 曾楚南并没有向黄文道他们打招呼,也没有分辨自己只是来吃饭的,并没有什么危险行为,他只是懒懒地和木清萝说话,完全把黄文道一行四个人当成了空气,直接地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这种态度给黄文道他们带来的羞辱感是强烈的,黄文道和段三德的好歹也是全州警界有些实权的人物,当然受不了这样的污辱。 “你骂谁呢曾楚南?我们要对餐厅进行安全检查,我们怀疑你在这里会对餐厅构成威胁,你马上给我出去!”黄文道喝道。 “我威胁你妈的个头!”曾楚南骂道。 “你还敢骂人你” “我骂的就是你,你个死狗警察,坏人你不咬,尽咬好人,滚尼玛一边去!”曾楚南若无其事地继续骂。 “曾楚南你再敢” “我敢尼玛敢你妹敢你所有的女姓亲戚。” 曾楚南仍然若无其事,只是嘴里不断冒出脏话,把个黄文道气得眼里冒火。 这时餐厅经理来了,“几位不要吵了,有客人受不了你们的吵闹走了,你们可以坐他们的位置了,请大家稍安勿躁,安心用餐,几位今天的消费算我的。” “吵什么吵?还有没有一点素质了?”旁边的客人也实在受不了了,开始有人出声抗议了。 “黄文道,吃你的饭去吧,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午餐,过几天你就蹦跶不起来了!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因为你马上就完蛋了。”曾楚南冷笑着说。 “你威胁我?知道威胁警察是什么后果吗?”黄文道说。 “我不是威胁你,一周之内,你这局长的位置就不保了,你就最后狂欢一下吧,记住,时间是一周之内!你这局长位置要是保得住,我他妈叫你叫大爷!你被撤以后记得来找我,我给你在我公司安排一个扫测所的活!算了,还是不要了,你的形象太差,你自己想办法谋生去吧。”曾楚南说。 “黄局,全州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山不转水还转呢,今天只是来吃餐饭而已,不要太过份了,现在你已经有位置了,请一边用餐去吧。”木清萝说。 “好,看在木小姐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曾楚南,你不要太嚣张了!”黄文道说。 “谢谢黄局不咬之恩,省得我去打狂犬疫苗了,记住哦黄局,一周之内,你的官位不保。”曾楚南说。 黄文道看到曾楚南那肯定的表情,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他知道曾楚南不是一个会胡说的人,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起来,心想这厮怎么就一口咬定我的官位不保了?在餐厅经理的劝说下,几个人走向另一边的空位上就餐去了。 “楚南,你刚才骂人真难听,以后不许在这样的场合骂那么难听的话。”木清萝说。 “那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对付这种人,就是要骂。”曾楚南说。 “你说他一周之内就官位不保,是吓他的吧?”木清萝问。 “当然是说真的,你以为我会幼稚到说话去吓一个警官局长吗?”曾楚南笑着说。 “你准备对付他?你可不许胡来啊。”木清萝说。 “放心吧,我不会去动他的,我才不会去干伤害警察那种违法的事情,虽然他是一个警察中的败类,但是这事轮不到我来管,自然会有人收拾他。”曾楚南说。 “时间还是一周之内?你算得这么准?”木清萝说。 “对,最长一周之内,这个老狗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我原来下不了决心,他这么一闹,我倒下了决心了,这些渣死掉一个好一个,用不着怜悯他们!”曾楚南眼里闪出一丝冷芒。 木清萝又看到了曾楚南眼里的那种冷酷和残忍,心里一震,她很害怕看到曾楚南的这种眼神,每当曾楚南眼里有这种眼神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会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让人觉得没有一点的温度。 “楚南,你不要乱来,你答应过我不胡来的,你不许杀人!”木清萝的声音有些擅抖。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去杀人呢,我说过我不会去干违法乱纪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的命我会留着陪你终老,所以我很爱惜自己的命,自然不会胡来。”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会说不用怜悯他们?”木清萝说。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些人一些事,但是我现在觉得真没必要,佛家讲因果,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既然他们自己造的恶因,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尝恶果!这些畜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应该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了。”曾林南说。 木清萝完全听不懂曾楚南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曾楚南的话里好像包含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会导致很重要的事件发生,而黄文道被撤,就会是其中的一个后果。 “楚南,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你说的那些因和果分别都指的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木清萝问。 “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说,因为我也不确定会不会产生我料想的那个结果,但是应该是八九不离十,恶因是有了,有没有恶果,就看大家的造化吧,不提这事了。”曾楚南说。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说,那肯定有你的理由,反正你只要不乱来我就放心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木清萝说。 “那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的。”曾楚南对着木清萝笑道。 ************************* 南后宫自从成功举办圣诞明星派对后,提上去的价格再没有降下来,生意一直很红火,现在的南后宫,在定位上已经属于高端了,曾楚南控股的两家全州最大的夜场,都成功地升级为高端俱乐部。 章荻对曾楚南的运筹帷幄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实在没想到曾楚南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卓越的商业才能,他犀利的手法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常常剑走偏锋,表面上看起来风险很大,但是却又往往能收到奇效,兵行险着,果然是非凡之人成就非凡之事的高明手法之一。 此时曾楚南正在和南后宫的一群高管开会,听取他们的工作汇报,会议室的门打开,郭林冲了进来。 郭林的主要工作是在东后宫,虽然都属于一个系统,但是他突然闯进南后宫的内部会议显然是不妥的行为。 “出去!”曾楚南挥手说。 “南哥,有大事发生,舒” “出去!”曾楚南再次挥手打断他的话,脸色也冷了下来。 郭林看曾楚南脸沉了下来,不敢再纠缠,只好退出了会议室。 “大家继续开会,刚才说到哪了,继续。”曾楚南若无其事地说。 会议继续进行,直到开完会,曾楚南才找到了在外面等得焦急的郭林。 “南哥,有大事了” “我早餐没吃,饿死我了,我们去吃午饭吧。”曾楚南再次打断了郭林的话,示意他出了南后宫再说。 来到停车场,曾楚南上了郭林的福特越野车,“好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你可以一边开车一边说事,哎呀,累死我了,又累又饿啊。” 曾楚南躺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南哥,你怎么不问是什么大事啊,真是一件大事啊,我听到消息,说舒玉楼死了!”郭林激动地说。 “嗯。”曾楚南还是闭着眼睛养神,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郭林对曾楚南的这个反应实在是不解了,心想老大今天是怎么了?舒玉楼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哥,这么爆炸的消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郭林问。 “舒玉楼又不是我亲戚,也不是我朋友,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激动?开车吧,我饿死了,我要吃饭。”曾楚南淡淡地说。 “可是舒玉楼是我们的仇人啊,他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南哥你怎么了?”郭林奇怪地问。 “舒玉楼和我有些过节,但是要说仇人嘛,也算不上,再说了,舒玉楼必死无疑,所以这消息对我来说,没什么好震撼的。”曾楚南还是淡淡地说。 “你知道他要死?”郭林这下更惊讶了。 “舒跃进让黄文道把莫柯击毙了,根本没给莫柯说话的机会,所以没有人知道莫柯给舒玉楼吸食的独品不是普通的独品,你忘了吗,莫柯对材梓说过,如果材梓停吸她给的独品就会死,后来材梓没死,是因为我作了充分的准备,让付院长随时抢救材梓,但是舒跃进并不知道一般的戒毒所搞不定那种独品,你说,舒玉楼死了是不是一点也不奇怪?”曾楚南说。 “对啊,我怎么把这一环节给忘了?这么说舒跃进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了!”郭林说。 “他要是不让黄文道痛下杀手,审一下莫柯,莫柯为了保命,肯定就把这个秘密给说出来了,可是他舒跃进以为自己一手遮天,随意让黄文道那个走狗开枪杀人,这就是他自己造孽,怨不得别人。”曾楚南冷冷地说。 郭林觉得一股寒气直透后背,原来这件事曾楚南心里一直有谱,只是他不说出来,这就是曾楚南狠的一面,他的这个南哥对于兄弟可以义薄云天两肋插刀,但对于对手他有时就会冷酷得像一头狼。 “这件事如果我告诉了舒跃进,他要是作了准备,那舒玉楼是不用死的,但我没有告诉他,他舒跃进把我当成提款机,动不动就要美金,我好意告诉他舒玉楼的事,可是他呢,当着我面答应不动莫柯,一转身就让黄文道把莫柯给打死了,在他眼里,我曾楚南的功能就只是提款,我他妈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他完全没把我这个混混放在眼里,虽然他表面上对我很客气。”曾楚南说。 “是啊,这老头表面上一副正义的样子,其实满肚子的龌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郭林说。 “既然他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又何必要把他当回事?他完全没顾及我的感受就让黄文道做事,这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我。”曾楚南说。 郭林只是开车,没有说话,他再一次看到了曾楚南狠起来的样子,这一分钟曾楚南才像一个真正的江湖枭雄,一个心冷如铁的老大。 “老郭,我知道你心里在想我这是见死不救,其实我也一度纠结要不要把那独品的事告诉舒跃进,让他为抢救舒玉楼作好准备,后来我放弃了,让我下这个决定的其实是黄文道,我和清萝在餐厅吃饭,黄文道那条狗竟然要让我给他让位置!他平时根本不敢招惹我,但是他那么大胆,就是因为他傍上了舒跃进!他们都是官场中人,而我只是一介江湖混混,他们一但联合起来整我,我他妈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我才下了狠心,让他们自己玩去,老子不管了!”曾楚南说。 “我没有认为你是见死不救,南哥,人在江湖,要是狠不起来,早晚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丢命,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从内心的支持你的做法。”郭林说。 “现在舒跃进当上了省长,我和舒玉楼的纠纷不断,如果要干掉枭在全州的有生力量,肯定绕不过舒玉楼,所以我早晚得动舒玉楼,我一但动了舒玉楼,舒跃进肯定不会放过我,到时他和黄文道会串通一气,把我定性为黑恶势力对我南清会进行疯狂打击,与其我等他们来把我弄死,不如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崩溃,我他妈就狠一次心,也坐收一次渔翁之利。”曾楚南说。 “舒玉楼死了,对我们确实有利,那杂碎仗着有一个当官的爹,在全州横行无忌,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郭林说。 “这事还会有后续反应,好戏只是刚刚开场。”曾楚南说。 “什么样的后续反应?还会发生什么事?”郭林说。 “你等着看热闹就行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这两天你多关注舒家的事,我和舒跃进是‘朋友’,他亲侄子死了,我怎么也得凭悼一下。”曾楚南说。 “你准备去舒玉楼的悼念会上捣乱?”郭林问。 “愚蠢!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逝者如斯,死者为大,不管和舒玉楼有什么恩怨,现在他死了,所有恩怨也就了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去打扰一个死了的人。”曾楚南说。 “那你说的热闹是什么热闹?”郭林不解。 “落井下石的热闹。”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9章 给活人送花圈 曾楚南看到舒跃进的时候,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一脸的哀伤。 哀伤是难免的,舒玉楼虽然名誉上是他的侄子,但其实是他和嫂子的私生子,和他是至亲,现在舒玉楼死了,他又怎么会不哀伤。 “请您节哀,保重身体。”曾楚南说。 舒跃进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玉楼兄的突然离世其实我也很悲痛,我和他虽然有些过节,但并无大恨,所以我很为他抱不平。”曾楚南说。 “抱不平?”舒跃进听出了曾楚南话中有话。 “我听说玉楼兄是猝死的,应该与他吸食的独品有关系,那种独品一但停吸就会致命,这件事黄局长应该是知道的,他办的莫柯的案子,不可能不清楚这个情况。”曾楚南说。 舒跃进鹰一样的眼光看向了曾楚南,“你是说,黄文道故意不问清状况的情况下就击毙莫柯?”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黄局是老警察了,对嫌疑人问取口供是最基本的常识啊,除非他知道内情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他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了,对各种独品都有了解,他应该非常的清楚那种独品的性质。”曾楚南说。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为了引导舒跃进往坏的方面想,他当然知道黄文道开枪击毙莫柯是舒跃进的指示,但是现在的结果是舒玉楼死了,舒跃进悲痛欲绝,当然不会冷静地思考那件事其实是他自己授意的,曾楚南的意思无疑是在暗示舒跃进:黄文道知道那独品一但断吸就会死人,但是他却故意不问口供,直接一枪打死莫柯,他就是害死舒跃进的凶手! 舒跃进在丧子的悲痛中要想保持冷静客观,那几乎是不可能,曾楚南这么一说,他一下子把所有的怒火全部都会发在黄文道的身上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毒起来。 “黄文道这个混蛋!竟敢跟我玩阴招,他竟然有意让玉楼去死!”舒跃进说。 “他也许不是故意的吧,只是疏忽而已,这事也怨我,这两天我事情太多,没有关注这件事,直到悲剧发生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玉楼兄的死,我也有责任。”曾楚南说。 “这件事不能怨你,你还专程跑来告诉我玉楼和那起毒案有关,你是提醒过我的,是我自己太相信黄文道了,没想到这个混蛋害死了玉楼,我绝不会让他好过!”舒跃进说。 “其实黄局在查莫柯的案子中行为多有违规,有传言说黄局自称无所谓,反正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大不了把后面的人给供出来也能保住他自己,不过都是传言,不足为信。”曾楚南说。 舒跃进一听,心想他背后的人不就是我么,难道这混蛋还想把我供出来?这样一想,心里对黄文道的恨意更加浓了。 “这个黄文道看来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得给省厅的同志打个电话。”舒跃进说。 “那您忙,我先走了。”曾楚南说。 舒跃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天后,黄文道违规办案被撤职的消息登上了全州各媒体的头条,消息称:北区分局局长黄文道在追查一独品交易案时不按程序拘捕嫌疑人,在嫌疑人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开枪击毙了嫌疑人,导致案件线索中断,影响极为恶劣,经上级研究决定,给予黄文道开除公职的处分。 也就是说,黄文道直接被扒掉了警服成为平民了,离曾楚南预言他要丢官的一周时间还差两天。 一般来说,警察误杀嫌疑人的案件会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研究,要么就是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降级或调离,过一阵就又冒出头来继续兴风作浪了,这一次在短时间内黄文道就被一扒到底,连工作都没了,自然是有人下了狠手了。 这么快又狠地把一个警察拿下,肯定不会是按正常程序走的,这事只有大官才能办得到,曾楚南一石二鸟的计策生效了。 黄文道是冲进东后宫的,一边冲一边大骂曾楚南,昔日不可一世的黄局,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泼妇。 下面的兄弟自然不会让他冲进曾楚南的办公室,曾楚南听到黄文道要冲进来的消息,吩咐下面的人让他进来。 黄文道进了曾楚南的办公室,继续破口大骂: “曾楚南你个人渣,你个黑社会!你竟然陷害我,把我工作都弄没了,我和你没完!” 曾楚南抬头看了看一身便服的黄文道,他实在太胖了,胖得像个猪一样,而且是一头很丑陋的猪。 “过来。”曾楚南对着黄文道勾了勾手。 黄文道不知道曾楚南什么意思,向坐在办公桌旁的曾楚南走了过去。 曾楚南站起身来,脱掉了西服外套,把领带取下来,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卷起起了衬衫的衣袖。 在黄文道刚刚反应过来曾楚南要干什么的时候,曾楚南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已经向他身上招呼了过来。 黄文道虽然以前是个警察,可警察要具备的那些本领他几乎都没有,他只会趋炎附势,只会迎上欺下,整天的想着如何升官,整天的吃喝嫖赌各种应酬,根本没有一个警察最基本的格斗素质,在曾楚南的拳脚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曾楚南终于打完,“我早就想打你了黄局,今天你总算是送上门来了,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我当然得配合你的意愿,不打你一顿我都不好意思了。” “曾楚南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你没完” “我打的就是你!你这王八蛋拿着纳税人的钱整天的胡作非为,是非黑白完全不分,你竟然还当警察局长?难道你忘了我给你的一周期限吗?我说过一周之内你必然被撤,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你现在不是局长了,你还敢来闯我东后宫?妈的个逼,你当局长的时候老子都没怕过你,更何况是现在!你竟敢送上门来,你他妈真是愚蠢。”曾楚南骂道。 “曾楚南,你在几天前就知道我会被撤,这事是你捣鬼整的我对不对?”黄文道说。 “说你蠢吧你还真蠢!你为什么被撤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又不是官场中人,我干嘛要整你?你被撤了肯定没少向上级申诉吧?没用对不对?肯定没用啊,因为你得罪的是大老板,大老板一手遮天,把所有事情都给摁住了,你递送的那些申诉的材料都泥牛入海!你翻不了身了,对吧?”曾楚南笑了起来。 黄文道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因为曾楚南说的都是事实,他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就是曾楚南所说的那样,不管是向上级反应还是递材料,完全没有人理他,他好像完全被全州官场遗忘了一样。 “黄局,山不转水转,今天终于转到你这里来了,你真他妈真不是东西,你伙同庄雪经搞了人家张志鸿的老婆,还把人家投进监狱,你官运亨通无所不能,肯定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所以让你得势的时候不要太嚣张了你不信,现在信了吧?”曾楚南说。 “那不是你整的我是谁?”黄文道说。 “我怎么知道是谁?你下台了,谁最得利?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难道是我曾楚南吗?不是!谁当局长关我鸟事!我正经做生意,依法纳税,谁是局长我并不关心,不过我看到你现在这副熊样,我是真的很开心,非常的开心!”曾楚南又笑了。 “段三德,肯定是段三德那杂碎搞的我,我下去了,他就上来了,不行,我要检举他,不能让他当上局长!”黄文道说。 “咦,你好像变得有点聪明了,你们官场中的事,我管不了,你滚蛋吧,你再不走,我一想到以前的事,我他妈又想揍你了!以后不要乱闯我的办公室,否则你闯一次我揍你一次!”曾楚南说。 黄文道被撤职以后,一直还没有从局长的角色中转换过来,一直还在原来那个作威作福的官爷角色中沉醉,现在被曾楚南这一番痛扁,总算是把他给打得醒了,他知道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除了当官时积攒下的那一身肥肉和贪的一些钱,他现在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黄文道万般失落地走出东后宫,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张志鸿。 “楚南,有事吗?”张志鸿说。 “志鸿兄,你在哪呢,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在外地出差呢,什么动静啊?”张志鸿问。 “原来你没在全州啊,难怪你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吧,你的仇人黄文道被我从局长的位置上给拉下来了,现在他是一介平民了,你可以想怎么打整他就怎么打整他了,我答应过帮你报仇的事,就算是全部完成了。”曾楚南说。 “真的?这狗日的也有今天?那我马上订机票飞回来!谢谢你啊楚南,不过黄文道在官场盘踞多年,会不会只是暂时被撤?”张志鸿说。 “应该不会,这一次搞他的是大人物,大人物整人那都是往死里整,他直接就被开除了公职了,他是翻不了身了,你现在可以回来收拾他了。”曾楚南说。 “好,这消息真他妈的太劲爆了,我这就飞回来,我要请你喝酒。”张志鸿说。 “行,你回来我陪你喝一杯,祝贺你的大仇得报。”曾楚南说。 ********************** 曾楚南又一次成了全州媒体关注的焦点,他的南清控股有限公司正式成立,这在全州商界一件大事,全州几乎所有报纸的财经版块都报道了此事,曾楚南也成了全州商人们热议的人物。 曾楚南手里所持有的其他公司的股份都全部移交南清控股管理,也就是说,原来分散的南清钢材、南清超市、南后宫。东后宫四家公司合并成南清集团,不同行业的四家公司合并,组成南清集团,全州集团横空出世,立刻跃上了全州私企排名的前五十位。 因为分属不同的行业,整合的难度其实比较大,就目前来看,南清控股的成立对各子公司的帮助短时间不会太大,不过曾楚南有自己的打算,他认为现在的四个独立公司就像四个手指头,如果都各自单打独斗,那么抗打击能力还是稍弱,现在把四个公司合并在一起,就像捏成了一个拳头,就算是这个拳头实际的战斗力还不是很强,但是至少个头让人看上去有一定的威慑力,最重要的是,合并后曾楚南可以在四家公司之间进行资金腾挪,用一系列的资本运作手段加快这四家公司的发展。 南清集团横空出世,当然要有自己的办公场所,一直以来曾楚南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东后宫办公,东后宫毕竟是一个俱乐部,曾楚南长期呆在一个俱乐部办公,总感觉太小家子气,所以这一次曾楚南买了下位于全州市中心全州大厦的十八至二十二层作为南清集团总部的办公区,曾楚南自己的办公室也设在了全州大厦的二十二层。 曾楚南当然希望能把全州大厦全部买下来改名为南清大厦,不过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财力,他的南清集团成形已经是他事业上的一大飞跃,以后的路很长,曾楚南知道自己还得继续努力。 南清控股成立的新闻发布会和庆祝酒会在君悦大酒店进行,君悦大酒店一时间挤满了全州各路媒体的记者,这一次曾楚南没有让南清会的兄弟封场,只是暗中让郭林安排人注意安全,在各记者面前,曾楚南不想给大家留下传说中的黑社会头头的印象。 各路媒体的记者和社会名流齐聚君悦酒店,曾楚南现在名气大了,很多人就想着要巴结他了,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曾楚南的势力越来越大,很多以前没有交集的人就通过各种关系巴结上来,曾楚南新公司成立,当然是他们巴结的好时机。 君议酒店宽大的商务会议里座无虚席,就连角落里也挤满了记者,曾楚南和木清萝携手登场,全场一片掌声。 “感谢各位朋友光临我们的新公司成立的发布会现场,从今天起,全州将多一个跨多行业的集团公司,那就是南清集团,我也从混混一下子变成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集团董事长,感觉很过瘾,就像娶媳妇一样的高兴,都高兴得语无伦次了,还是先谢谢大家的光临吧。”曾楚南给大家鞠了一躬。 木清萝坐在旁边也跟着鼓掌,闪光灯不断闪起,不但要拍发言的人,还要拍木清萝这个大美女。 “关于南清控股的成立之前已经发过公告,所以在这里我并没有太多需要说明的地方,金鑫集团的掌门人木清萝小姐将会以私人名义入股南清集团,并在南清集团中任常务副总,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我的人了,上了贼船了。”曾楚南笑着说。 台下一片笑声,又有人鼓掌。 “好了,现在欢迎媒体朋友提问,我们现在虽然也称集团公司,不过我们的规模还是很小,欢迎大家多提些引起我们思考的问题,至于为难的问题你们就提给清萝了,她应该更善于回答难题,我嘴拙,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曾楚南笑着说。 一般来说这样的发布会都是由主持人来主持的,不过曾楚南这里却是例外,他自己亲自上阵,一方面亲自上阵可以把问题说得更清楚,另一方面还是主要想给媒体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头目,他是一个平凡的商人。 “请问曾总,你为什么要想着拉木小姐入伙呢,是否是想借金鑫家大业大而沾光,让南清集团快速壮大?”一个记者问。 这个问题问得其实有些尖锐,这位记者也真够大胆的,不过曾楚南并不恼,他只是笑了笑。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你别忘了,今天是南清控股成立的新闻发布会,并不是我曾楚南要入赘木家的发布会,金鑫集团家大业大没错,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我也是金鑫集团的一份子,我在金鑫持有不少的股份,而且我还是金鑫的独立董事,严格来说金鑫也有我的一份,所以不存在我沾光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要拉清萝入伙,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清萝有管理集团公司的经验,她的经验对新成立的南清集团至关重要,这就是我回答。”曾楚南说。 这时另一家小报的记者站了起来,“曾总你好,大家都知道,你在全州势力庞大,听说你有很多生意其实是用非法的手段做成的,你的快速崛起是有原罪的,你承认这一事实吗?” 这个问题比之前那个问题就更加的尖锐了,今天人多,记者们也不怕南清会的兄弟打断他们的腿,所以都放开大胆地提各种尖锐苛刻的问题了。 “这也是个好问题,我们身处在一个法制的国家,全州也是一个讲法制的城市,我们都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做生意,至于说我的手法,这个我不想解释得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和风格,我并不会去标榜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光明磊落的,但是你说的原罪我是不敢苛同的,财富的积累有许多种不同的方式,就像我们登山一样,有的人为了锻炼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山顶爬,而有的人只是为了到达山顶看风景,所以他们选择了乘坐缆车,最后他们都到了山顶,也都达到了各自不同的目的,乘坐缆车的很快,没有慢慢地爬,是不是他上了山也会被认为有原罪?我承认我累积财富的速度让很多人嫉妒,所以坊间对我有很多的非议,非议我不怕,我也不在乎,人这一辈子要是都没什么非议,那也太逊了,最后总结回答就是:所谓原罪,只是别人嫉妒我财富的积聚速度,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曾先生还说自己嘴拙,我们这些靠嘴皮子吃饭都要被你说得哑口无言了,这个问题问木小姐的,木小姐,你出身全州豪门,也是全州商界公认的第一美人,追求你的人应该很多,为什么你会选择曾先生呢,你也知道,他在全州是公认的江湖大哥,千金小姐和江湖大哥真的能产生爱情的火花吗?”另一个娱乐小报的记者问。 木清萝清丽一笑,迷倒全场: “首先我得感谢你夸我是第一美人,这称呼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和楚南早就认识了,你说他是江湖大哥所以配不上我这个千金小姐,其实你错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落魄的小混混,连大哥都不是,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是我接济了他,我之所以会接济他,是因为我看到了他身上的大气和野心,他在最落魄的时候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傲气和上进心,我就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今天的局面证明我赌赢了,至于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爱情的火花,我告诉你没有,因为我们只有大火,没有火花。” 全场一片笑声,纷纷为曾楚南和木清萝这一对俊男靓女的妙语连珠鼓掌。 曾楚南趋木清萝和记者们聊得高兴的时候,悄悄退出了会场,他得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老郭,有人来捣乱吗?”曾楚南走到正站在酒店门口抽烟的郭林面前问道。 “有,有几个人抬了一个花圈过来,被我和兄弟们拦住了,这些人把花圈扔下就跑了,花圈我让兄弟们扔了,看了晦气。”郭林说。 “没事,如果有人再送花圈,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派人暗中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什么来路,今天来的记者很多,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曾楚南说。 “南哥,咱们用不着这么窝囊吧?”郭林说。 “越窝囊越好,最好能让人抽你们几个嘴巴让记者拍到,这样别人强加给咱们南清会的恶名就会得到改善了,现在仇视咱们的人太多了,舆论的作用不容小视,我们现在要低调,越低调越好。”曾楚南说。 “好吧,要低调,只是我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低调。”郭林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们现在有些太顺了,太顺了我就会担心,所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全州四少曾经在全州风光无限,可你看看现在的结果,死了俩垮了俩,哪里还有什么四少的踪影,我们可不能步四少的后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现在一定不要成为众矢之的,切记了老郭。”曾林南说。 “这道理我懂,你放心吧南哥。”郭林点头说。 应酬完所有的来宾后,时间已是晚上十点。 曾楚南站在全州大厦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全州城,感慨万千。 南清控股的成立对于他来说是事业的一个里程碑,这一路冒着刀光剑影走过来,他把全州四少一个一个的打垮,然后一步一步地告别屌丝,走向高富帅的行列,回头望的时候,那些挫折和困苦都历历在目,但又恍若隔世,果然只需要坚持一下,一切苦痛都会过去,黎明终究到来。 郭林坐在一旁抽烟,他喝了不少,显得有些兴奋,客人们走后,他和手下兄弟痛快地喝了一阵,章荻拦也拦不住,负气走了,他就和曾楚南一起回了南清总部的办公室,他知道曾楚南这么晚回办公室,肯定还有事要做,他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就想着来办公室陪着曾楚南了。 “老郭,今天下午送花圈的人查清楚了没有,是什么人?”曾楚南问。 “清楚了,是长河化工厂的一些工人,本来兄弟们想揍他们的,可是你说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兄弟们硬是忍住了,没有一个人为难他们。”郭林说。 “做得好,兄弟们现在是越来越成熟了,身上的混混痞气也少了,今天这样的场面以后会很多,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更需要兄弟们提高自己的素质,不能再做街头摸包抢夺的混子了,要有公司职员的修养和素质。”曾楚南说。 “南哥,这帮兄弟自从跟了你,现在转变都太大了,以前都是一群只知偷鸡摸狗的混混,现在很多人都学会了真本事,这都是你的功劳。”郭林说。 “兄弟们肯变好,那是最好了,不过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我们,我公司的发布会有人送花圈,这样的气咱们今天可以忍,但也不能这样算了,这事八成是吴万禄指使的,明天你让兄弟们干活,购买大量的花圈,每几分钟向长河实业送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如此的关照我,我怎么能不回礼呢,这也算是我曾楚南向吴万禄正式宣战!”曾楚南说。 “几分钟送一个?那人家肯定会报警说咱们骚扰人家的,你不是说咱们要低调么?”郭林说。 “低调并不代表不做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送礼还要自己亲自登门送的?找快递公司送啊,找几家快递公司轮流着送,对了,让他们要保密,这事你可以高调一点,你直接让兄弟们表明南清会的身份,如果他们要想好好地在全州做生意,那就配合我们,告诉他们,做生意要相互给面子,这一次就让他们给我个面子,再说了,我们是委托他们送快递,又不是违法勾当,他们凭什么拒绝?”曾楚南说。 “哈哈,几分钟送一个花圈,这场面可真大的,那长河实业签收快递手都得给签酸了吧?”郭林笑道。 “所有的快递都要写吴万禄签收,当然了,他堂堂一个ceo当然也不会自己亲自收快递,只是他的快递都比较重要,所以只要听说是他的快递,那些人都不敢不收,因为他们怕漏掉重要的快递,这样就能确保我们每一个送出的花圈他们都会乖乖地收下,长河实业很快会变成花圈的海洋。”曾楚南说。 “这样做好像也没多大的意义啊南哥,还得花不少的钱呢。”郭林说。 “并不是所有事的都要求有意义,有些事就是为了出一口气,老子的公司开张他来送花圈,想让我晦气,我他妈偏不晦气,我也把礼给他还回去,再通知几个熟悉的记者,让他们到长河实业去蹲守,拍下长河门口那陆续送来的花圈,肯定会很壮观,花圈上都写上‘吴万禄永垂不朽’的字样,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花圈就是送给吴万禄的!”曾楚南说。 “长河方面肯定能想到这是你做的吧?”郭林说。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送的是花圈,又不是送炸弹,哪条法律规定不许给活人送花圈了?我就是要让吴万禄知道,他欠的债很快就得还了。”曾楚南说。 “几分钟一个,就算是连送五个小时,那也是很多花圈啊。”郭林说。 “让兄弟们通知全州的那些花圈店,他们的花圈不许卖给别人,我们出两倍的价钱来买,这是我为打击吴万禄和长河实业造的势,并不是只是单纯地闹着玩,我有我的深意,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曾楚南说。 “南哥,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你放心吧,这事我肯定办好,明天长河实业大楼肯定变成花圈的海洋,让他们知道招惹南清会不是好玩的事儿。”郭林说。 “好,今天让你低调了一天,明天可以放你高调一天,人生嘛,不能总是高调,那样会乐极生悲,但也不能总低调,那样会压抑到死,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眉顺目谦和待人,该高调的时候就要快意恩仇,才能活得波澜壮阔精彩无限。”曾楚南说。 “行,明天我就高调一把,让长河的那帮孙子知道惹了南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郭林说。 第二天一早,全州大大小小的花圈店就来了穿黑西服的客人,以高于平时双倍的价格把他们花圈店里所有的花圈都买了下来,对于其他客人预订的,能推迟交货的,就先推迟,不能推迟的才给他们留一两个,其他的花圈都被货车全部拖走。 全州的花圈店主们和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心想这么多的花圈,是死了多大的人物才能用得上?不过人家花圈名字上可得很清楚:吴万禄永垂不朽!既然写的天万禄的名字,那自然死的就是吴万禄了,有些人知道吴万禄是长河实业的ceo,但有些人不知道,不过现在是网络社会,不知道的也简单,上网一查就明白了:哦,原来吴万禄这孙子是长河实业的总裁,年纪还挺轻,不知道为什么就挂了? 沈诗龄是第一天到长河总部的上班的应届毕业生,一个漂亮开朗的女孩子,因为良好的外形和优秀的临场应变能力,成为了长河最近新招进的一批管培生,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这是她今天第一次正式上岗,职位是总裁的实习助理。 所谓实习助理,其实就是总裁助理们的助理了,应届毕业生大多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在公司里什么也不会,干的活只能是从端咖啡和收传真快递等一系列的粗活开始,这是大多数管培生的命运,只有在公司里熬过一年半载,那才慢慢地接手一些专业性强的工作,所以现在沈诗龄的工作就是干杂活,而让这个漂亮的管培生没有想到的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干的活竟然是收花圈,很多很多的花圈。 从上午九点开始,快递公司就开始送来了第一个花圈,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每隔五至七分钟,就会有快递送达,全部是花圈,开始的时候沈诗龄还能勉强应付,但随着花圈越来越多,她就忙不过来了,这家快递公司的花圈还没找到放处,下一家的又到了,而各式各样的花圈还在源源不断地向长河实业的总部送来,很快,长河实业总部大楼门口就堆起了很多的花圈。 移动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是记者,很快,一些路过长河实业门口的人把这壮观的花圈画面拍了上传到了网上,短短两个小时,网上便到处是长河实业门口花圈摆成长龙的照片,人们想像的吴万禄突然离世的消息也开始扩散。 各大媒体看到网络上疯传的花圈照片,都纷纷埋怨自己的记者反应太慢了,长河实业的吴万禄死了这么一件大事竟然不知道?这可不行,得赶紧派出记者赶往长河实业总部采。 曾楚南静静地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看着网上越来越多的报道,这时手机响了,是郭林打来的。 “南哥,现在场面已经很混乱了,花圈太多了,记者也多,看热闹的人也很多,我估计他们要报警了。”郭林说。 “通知快递公司暂时停止送花圈,等人散得差不多了看情况再说。”曾楚南说。 “好咧。”郭林应道。 曾楚南挂掉电话,打开交易软件,开始关注长河实业股票的变化。 今天早上长河实业的股票是高开,然后一路稳步上扬,从网上开始传花圈消息开始,股票停止了上涨,成交量开始萎缩,不过也没有跌下来,在高位小幅度地振荡,长势明显减弱。曾楚南知道,花圈的消息开始起作用了。 这是曾楚南向吴迪剑开的反击第一枪,这只是刚刚开始,曾楚南要用大量的花圈让他曾经的好兄弟吴迪剑明白,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0章 超出预期 景伶看着公司门口那铺天盖地的花圈,那场景看上去真像是死了人一样,她在想是谁这么恨长河集团,这么恨吴万禄,竟然想出如此看起来无聊其实又很恶毒的主意。 景伶是聪明的女子,她很快联想到前一阵曾楚南让他打探长河的很多事情,她忽然想,这事是不是曾楚南那个混混干的? 一联想到曾楚南的做事风格,她越想就越肯定了,普通的混混,谁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的花圈来送给并没有死的吴万禄,就算是舍得花钱,没有一定的影响力,也不可能让快递公司这么勤奋地干活,这事白痴都知道是在搞恶作剧,如果不是雇主施压,恐怕没有哪家快递公司敢接这样的活,这可是要得罪人的活。得罪的还是长河这样的集团公司,如果不是雇主强势,快递公司是不会接这样的活的。 曾楚南看到景伶的号码,笑了。 “大小姐,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打电话骚扰你,我知道这是你上班的时间。”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搞什么鬼呢?”景伶问。 “什么意思啊,你平时不是不让我在你工作时间打电话骚扰你的吗,所以我就没有打给你啊,你怎么还说我捣乱呢?”曾楚南问。 “那铺天盖地的花圈,你敢说不是你的杰作?”景伶说。 “什么花圈?我不明白。”曾楚南说。 “你还跟我装傻?你会不明白?这事要不是你做的,我把我景字倒着写。”景伶说。 “别呀,你要是姓王,那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字,可是你景姓,这景字倒着写出来,它没人认识呀。”曾楚南说。 “你少跟我贫!你说你没事花那么多钱送花圈给我们干嘛?你搞什么鬼啊你?”景伶说。 “好吧,看在你帮了我很多忙的份上,我就承认了吧,这事的确是我做的,可这事是吴万禄先挑起的,我昨天新公司开张,这王八蛋给我送花圈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有情有义的送我花圈,我当然也不能无情无义啊,所以就给他准备了大量的花圈喽,这事你别管,我是针对吴万禄来的。”曾楚南说。 “你可真能折腾,现在公司都乱成一团了,曾楚南你够黑的,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几分钟就送来一个花圈,这全州的花圈店可都发了,全靠你这财神爷啊。”景伶说。 “过奖了,你们总裁是我好兄弟,我为他做点事花点钱那是应该的,不然怎么能算是好兄弟呢。”曾楚南笑道。 “可是你不觉得这事很无聊吗?你曾楚南是做大事儿的人,怎么折腾起这样的破事来了?”景伶说。 “我可没说我是做大事的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做不了大事,也只好折腾些无聊的事喽,不过这事在我看来并不无聊啊,挺好玩的,有时看起来无聊的事,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曾楚南说。 “是吗?那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景伶问。 “这个嘛,明天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消息够灵通的话,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曾楚南说。 “你还跟我玩保密?行,你就保密吧,现在公司被你的花圈弄得乱成一团了,我得去忙了,你就慢慢得意吧你。”景伶说。 “好,你忙吧,拜拜。”曾楚南挂了电话。 曾楚南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五十分了,再过十分,下午股市就要开盘了,曾楚南打开行情软件,静静地等待股市开盘。 下午一点开盘后,长河实业小幅低开,然后又向上涨了一段,成交量比上午相比还在萎缩,一但成交量萎缩,今天的长河实业要想保持前两天的增长是不可能的了,花圈事件真的开始发生作用了。 曾楚南像一名老僧一样看着盘面,看着股价上下跳跃,静静地等待他希望看到的场面出现。 就这样盯着盘面看了一个小时,长河实业的股价还是在很小的区域内上下盘整,明显滞涨,但是并没有发生急跌。 曾楚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投资者对于花圈事件也没有那么敏感,所以长河实业的股价虽然滞涨,但还是处于高位盘整,并不下滑,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买花圈的那些钱真是冤枉花了。 两点十分,离股市收盘时间只剩下五十分钟了,曾楚南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电脑前面时间坐的时间太长了,他感觉腰酸背痛。 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瞬间,长河实业的股票发生了变化,开始突破小区域的震荡区,然后急速下挫! 短短十分钟之内,长河实业的的股价跌破了当天的最低价,这才勉强稳住,又向上回调了一些,然后又开始盘整。 曾楚南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投资者的信心开始动摇了,而且他坚信在收盘前肯定还有一波大跌,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分,离三点收盘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能做的事并不多,但是对于金融市场来说,二十分钟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曾楚南静静地坐着,看这最后的二十分钟长河实业的股价会不会发生他想像中的那种暴跌。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长河实业的股价又开始向下移动了!成交量忽然剧增,曾楚南知道,这是有大客户在出货了,他们担心明天长河实业的股价会大幅低开,所以他们在要在收盘前把手里的股票出干净,这样他们就能减少损失。 长河实业的股价终于有了崩溃的态势,飞流直下三千尺,一路狂泄不止,直接跌破了前几天的低点支撑,在收盘前的两分钟前停跌! “哈哈”曾楚南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游戏的结果比曾楚南想像中的还要精彩,他也没想到长河实业的股价会在收盘前跌停,他只是想过会有大幅的下挫,但没想到能跌停。 这说明投资者对吴万禄掌舵的长河实业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不过是一件花圈事件而已,就能让长河股价一泄千里,这真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一次的试水是成功的,曾楚南一直在想着要怎样动摇吴万禄的地位,让吴万禄处于一种焦虑之中,只要让他处于焦虑,他的智商就会降低,然后他就会犯错,只要他犯错,曾楚南就会有机会。 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郭林,“老郭,让快递公司不要送花圈了,剩下的那些花圈,让兄弟们拉回花圈店低价卖还给他们,卖的钱就不用交上来了,兄弟们自己分了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的南哥,我这就让兄弟们办。”郭林说。 “你回公司来吧,我们一起去看材梓。”曾楚南说。 “好咧。”郭林应道。 曾楚南和郭林一起来到疗养院,贾材梓正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听音乐,不时地跟着耳机里的旋律哼唱两句,不过听起来比猪哼哼好听不到哪里去,郭林和曾楚南听了都直皱眉。 英武强壮的贾材梓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来就黑的皮肤显得更加暗沉,不过精神状态要比几天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疲惫之色,但整体来说好像没有那么憔悴了。 贾材梓抬头看见曾楚南来了,赶紧的跑到床上去躺着,原来他一直是被绑在床上的,他担心现在没绑曾楚南会怪他,赶紧主动上床。 “是你威胁付院长让他给你松绑的?”曾楚南冷着脸说。 “不是的大哥,是付院长见我不折腾,他主动给我松绑的,你不要生气,你现在把我绑上好了。”贾材梓有些紧张。 “真是付院长主动松绑?”曾楚南问。 “是啊,不信你可以问他啊,我哪有担子敢威胁他啊,我要威胁他,你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贾材梓嘀咕道。 “老郭,他说我会把他皮给扒了,我有那么凶吗?”曾楚南扭头问郭林。 “咳咳,这事我不知道,不方便发言。”郭林是谁也不得罪。 “你问郭流氓,不如问猪呢,这厮老狐狸一只,他会说得罪大哥你的话么?这货最虚伪了。”贾材梓一脸的鄙夷。 “我去,你怎么还攻击上我了?你们说你们自己的,关我什么事啊,我招谁惹谁了我?你个假才子,你以为你会吸雪茄了不起啊?”郭林说。 “你!大哥,你带这混蛋来干嘛呀?你不是说好不告诉任何人的吗?”贾材梓本来就怕提这事,现在郭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当然急了。 “老郭是自己兄弟嘛,干嘛要瞒着他呀,你好好把毒给戒了,这事就过去了,以后谁也不会再提,再说了,这事我老早就跟他提过了,不带他来他也知道了的。”曾楚南笑着说。 “我肯定是会好好地戒的,可是这货是大嘴巴啊,他肯定会对下面兄弟说起的,到时我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做人啊。”贾材梓说。 “没事,他不会说出去。”曾楚南笑着说。 “我才不信他呢,这货巴不得在兄弟们面前搞臭我呢,他要不会说出去,他就不是郭流氓了。”贾材梓说。 “假的才子,你只要不跟我作对,好好请我喝酒吃饭,每天叫郭哥,我就不把你的糗事给说出去。”郭林笑着说。 “你看大哥,他这就威胁我了呢,我说不能让他知道的吧。”贾材梓叫道。 “他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他要是把你的事给说出去了,你也可以说他的事啊,你知道章荻当初为什么要捅他一刀吗?因为他把人家章荻给那什么了。”曾楚南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了,章荻干嘛要捅他,原来是这货霸王硬上弓了,有意思,谢谢大哥爆料,哈哈”贾材梓大笑起来。 郭林的面色有些难看,“南哥,你也忒不厚道了,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它干嘛呀。” “哈哈,这样才公平嘛,我们是自己兄弟,材梓的事我让你知道,你的事当然也得让他知道才行啊,所以你们就要相互保守对方的秘密,如果有人乱说话,那另外的一方也会泄露对方的秘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记住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知耻而后勇嘛,以后别干这种蠢事不就行了?”曾楚南笑道。 “就是,像我现在就挺好,我再难受我也会忍着,直到把毒瘾彻底戒掉为止。”贾材梓说。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其实真的很高兴,没想到你能这么坚强,这才像我兄弟嘛,前一阵把你绑起来,那是因为担心你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魔,现在既然你能控制得了,那我当然也不会绑你了,就这样坐着说话挺好。”曾楚南笑着说。 “大哥,其实我现在瘾犯的时候已经控制得住了,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贾材梓说。 “那倒不急,你再在这里呆一阵再说,不过我今天来就是带你出去吃饭的,今天我高兴,所以特地叫了老郭一起来,我们哥仨出去喝一杯。”曾楚南说。 “真的?那太好了,我现在就换衣服。”贾材梓在疗养院可憋坏了,现在一听可以出去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曾楚南去跟付院长打了招呼,付院长说贾材梓可以出去,也可以适当喝酒,只要不喝醉就行,曾楚南向付院长表达了感谢,带着贾材梓离开了疗养院。 一路上郭林和贾材梓聊得甚欢,这两人现在相互抓了对方的把柄,不但没有了隔阂,好像反而更亲近了。 贾材梓听着郭林安排给长河实业送花圈这事,听得他那叫一个激动,一直在埋怨自己错过了这场好戏。 来到餐厅,菜都上来了,郭林还在吹送花圈的事。 “全靠我安排得好呀,三个快递公司送出的时间都由我统一指挥,我一说我是南清会的郭林,他们都吓傻了,哪里会敢不听我的话?”郭林越吹越来劲,一边吃还一边说着呢。 “你就吹吧你,人家一听你是郭林,不是吓傻了,是吓尿了,心想他娘的郭林怎么长得这么丑啊,不是说南清会的弟兄都像贾材梓那么帅么,怎么出来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贾材梓被他吹得心痒痒,恨自己没能参与,忍不住说风凉话。 “我草!你丫的才又老又丑呢,他们说了,南清会要是人人都像你郭林这么聪明就好了,要是人人都像贾材梓那么傻逼,那全州的雪茄都要让给抽完了。”郭林反唇相讥。 “不是说好不提那茬么?你丫怎么又说上了?那人家还说了呢,要是南清会人人都像郭林那样是强奸犯,全州的母猪都要全部躲起来了,人家母猪也担心失身呐。”贾材梓的嘴是越来越溜了,这话差点把曾楚南都逗得笑喷了。 郭林一听也急了,正要发作,曾楚南赶紧示意他们淡定。 “你们两个怎么互掐起来了?互掐也没事,可别拿对方的糗事来说事啊,今天我高兴,来,我们一起喝一杯。”曾楚南举杯说。 “好,喝一杯,这一阵把我馋死了。”贾材梓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对了大哥,你今天为什么那么高兴啊?是不是就因为郭流氓把送花圈的这事办得很好让你高兴了?这厮别的本事没有,送花圈是内行,以前他就是专门给死人扛花圈的。” 郭林一听贾材梓又开始针对他了,正要反击,曾楚南挥手制止了他。 “你们俩别掐了啊,我今天高兴呢,主要还是因为送花圈带来的效应。”曾楚南笑道。 “什么效应?”郭林和贾材梓齐声问道。 “今天下午收盘前,长河实业的股票竟然跌停了!原因应该就是网上疯传了我们给长河实业送花圈的消息和照片,网络的力量真的太大,短时间这事就传遍了全州城了,收盘前的最后两分钟内长河实业的股票竟然跌停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长河实业的股票肯定还得低开后继续大跌。”曾楚南说。 “我们又不准备买他们的股票,他们停跌关我们什么事啊。”贾材梓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长河实业的股票跌停,按长河现在的市值来算,那些大股东一天就会蒸发很多亿的财富啊,他们的财富蒸发了,你们说他们恼不恼?”曾楚南说。 “那当然恼了,换作谁不恼。”贾材梓说。 “那就对了啊,大股东们一恼,那向谁问责啊?他们的怒火向谁撒啊?”曾楚南问。 “南哥,你别问了,假的才子肯定不懂的,因为我也不知道。”郭林笑道。 贾材梓果然一脸茫然,表示确实不懂。 “公司的ceo是向董事会负责的,公司的股价一但大跌,股东们的财富就会蒸发,他们就会向ceo问责,更保况这次长河股价大跌完全是因为我们向吴万禄赠送花圈所致,董事会肯定会责怪他因为私人恩怨而影响了公司的利益,明天肯定就会召开董事会讨论此事,吴万禄这个ceo难免会被董事会问责,他肯定会有麻烦,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那难道还不值得高兴吗?”曾楚南说。 “你是说长河会免了他ceo的职位?”郭林问。 “那倒不会,哪有公司会因为股票大跌就罢免ceo的,不过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吴万禄在长河的地位不是坚如磐石的,他虽然有关系坐上了ceo的位置,但是大多数投资者对他并没有信心,否则也不会因为向他送花圈这么一件事就能让长河的股票跌停。”曾楚南说。 贾材梓和郭林听得并不是很懂,只是听了个大概,至少他们知道,这一次给吴万禄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而且这件事可以持续发酵,为曾楚南对付吴万禄开了一个好头。 “好吧,虽然我们听得不是很懂,但大哥说是好事,那就肯定是好事,恭喜大哥南清控股成立的同时又将吴万禄打击了一下,算是双喜临门吧,我敬大哥一杯。”贾材梓举杯说。 “南清控股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的,希望我们大家的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干杯!”曾楚南也笑着举杯。 和贾材梓他们喝完酒后,曾楚南又回到了公司,另类的官二代许非仙已经接到他的电话在公司等候多时了。 “你好啊懒猫,这么晚还把你叫来,不好意思了。”曾楚南笑道。 “曾总客气了,我平时不正常上班,你有事可以二十四小时随时召唤我,这个没问题。”许非仙说。 “那就好,为了显示我们的亲近,我以后也像你朋友一样称你懒猫好不好?”曾楚南说。 “ok啊,非常乐意。”懒猫笑了笑,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更慵懒了。 进了曾楚南的办公室,曾楚南示意他坐下。 “这么晚叫你来呢,是我临时有了一个主意,我想让你侵入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系统,查一下有没有吴万禄这个人的档案,这个人对外公布的资料说他是哥伦比亚的毕业生,但他明显外语都不行,所以我怀疑他的资料是假的,也或者可以直接说我确定他的学历是假的,但是为了进一步证实,我想请你侵入哥伦比亚大学再查一下,再证实一下有没有这个人。”曾楚南说。 “吴万禄好像是长河的总裁吧?你查他干嘛?好吧,我听命于你就是,这话不该我问的,当我没问。”懒猫说。 “没事,可以问,这个人是一个小人,是我以前的兄弟,和我一起合伙开过公司,但后来他多次让人追杀我,他原名叫吴迪剑,改头换面后变成了吴万禄,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曾楚南说。 “谢谢曾总的信任能对我说这些,我也最恨这种小人了,我马上干活。”懒猫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做事。 半个小时后,懒猫干完了,“没有这个人,哥伦比亚大学档案馆里完全没有任何有关于这个人的资料,这个人有学历果然是假的。” 曾楚南点点头,“我也只是想让你这个高手再证明一下而已,其实结果我都已经知道了,好,现在你再做一件事情,你现在侵入长河实业的官方网站,黑了他们的网站,在网站首页挂上吴万禄学历造假的通告,你就说有人亲自到了哥伦比亚去查过了,压根没有吴万禄这个人的任何档案。”曾楚南说。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对了,这事有些风险,你用我的电脑来做吧,到时如果查ip什么的,就查到我这里来好了,也不用连累你。” 懒猫笑了笑,摇了摇头。 “南哥,如果我去黑人家的网站都会让人查出来ip,那我还混什么?你想多了,没事,我自然有我的技术手段。”懒猫自信地说。 曾楚南想想也是,就懒猫这官二代的背景,自己也实在是没必要替他担心,就算是查出了是他做的,就凭他那显赫的背景,这么一件小案子,谁会办他,谁又能办得了他。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懒猫完工了。 “好了南哥,任务完成了。”懒猫得意地说。 “果然是高手,这次任务值多少银子,你说吧,我现在就付现金给你。”曾楚南说。 “这次免费吧,我喜欢南哥这个人,你把我当朋友,什么事都肯告诉我,我也不能只盯着钱看不是。”懒猫说。 “朋友归朋友,钱还是要给的,你也得吃饭嘛。”曾楚南笑道。 “其实我有两个同学计算机技术也不错,只是现在的企业招人都要求有工作经验,所以他们一直找不到工作,南哥如果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就很感激了,因为我觉得只有南哥这样的人才会接纳他们,才会给他们想要的自由空间和平台,所以才想到请你帮忙。” 懒猫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你介绍的人那肯定错不了,明天你让他们来吧,我会安排好的,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当然会亲自安排。”曾楚南说。 “那就谢谢南哥了,没事我先走了啊。”懒猫说。 “好吧,时间也有些晚了,改天再聊。”曾楚南说。 送走懒猫后,曾楚南心里又一阵激动,明天长河的股票要是低开,恐怕又得跌停了,连总裁的学历都是造假的,那投资者的信心将会被进一步动摇,投资者的信心一动摇,必然会有恐慌性的抛盘,那么长河实业的股票将继续下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曾楚南猜想,吴万禄会连续几天睡不好觉了。 正如曾楚南预料的那样,第二天长河实业的股份接着大幅低开,然后在中午前再次跌停,长河股价这是近两年来的首次跌停,而且是两连停! 前几天还在电视上盛赞长河实业在经济大环境不好的前提下依然一枝独秀的股票家们,开始把矛头一致对准了长河实业,批评声和声讨声顿时四起,这些专家们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哪支股票会涨,也不知道哪支股票会跌,他们只是张口胡说一通罢了,如果侥幸让他们说中了,他们会得意地说自己猜得神准,如果一但他们猜错了,他们就会有意忽视自己错误的预测或者找一个其他的理由来自圆其说。 吴万禄的公关工作似乎并没有做好,长河的股价一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这个ceo,很多财经学者认为,长河的急跌并不仅仅是因为花圈事件,更主要原因是吴万禄掌舵长河以后各项业务都没有应变市场的创新,长河实业的盈利能力近一年来一直没有增长,反而有倒退的趋势,他们都认为这一切责任应该由吴万禄来承担,他是长河的掌舵人,当然理应承担起这些责任。 而接下来长河官网被黑后挂上了吴万禄的学历造假的新闻,更是引起轩然大波,并没有人去讨论到底是谁黑了长河的官网,更多的人把目光聚集在吴万禄为什么要作假学历? 总的来说,吴万禄忽然就被卷入到风口浪尖之中,不过这厮却还是没有公开露面过,按理说出现这样的事,他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怎么也要在媒体面前给广大投资者一个交待,就算是狡辩也应该作出一些必要的解释,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发声,什么也不说,依然保持着他的神秘。 这倒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吴迪剑,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根本就是黑的,所以不管他放多少的洗衣粉也不可能把自己洗白,假的学历可以造,但是那些硬性的知识他却不可能造得出来。 吴万禄的沉默让曾楚南有些出乎意料,他以为吴万禄会疯狂反扑,但是吴万禄却什么动作也没有,曾楚南的第三步计划就是在吴万禄召开记者会时让记者用英文向吴万禄提问,让吴万禄听不懂英文的真相暴露出来,从而证明他根本没有在哥伦比亚上过学。 也许吴万禄是感觉到了曾楚南还有后手,所以他选择了暂避锋芒,不过曾楚南认为他这个曾经的哥们小聪明有余,但是智慧却绝对不够,曾楚南认为吴万禄应该是听取了别人的建议,让他暂时先吃个哑巴亏,不出面回应所有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给吴万禄出主意的人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而且极有可能是把吴万禄推向长河实业ceo宝座的人物。 曾楚南甚至猜想,也许吴万禄只是一个傀儡,他背后也许有更厉害的人物在给他撑腰也说不定,否则凭他的才智,要想短时间内爬上长河实业掌门人的宝座,是不太可能的。 不管吴万禄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曾楚南只要把吴万禄搞垮就达到了目的,而首先任务,就是要把吴万禄从长河的ceo位置上给搞下来,这样就能大大地减弱他的势力和影响力,然后再慢慢收拾他,一个没有了盔甲的将军,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小兵的战斗力强,如果吴万禄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将军的话,那么曾楚南首先就是要把他打回原型,不要让他借助长河雄厚的财力兴风作浪。 曾楚南现在还是只能等,等到胡子义从日本再次运来丙聚香原料,然后等他们开始制毒,只要他们开始制毒,曾楚南就会开始让下面的兄弟搜集证据,然后一举将胡子义拿下。 只要拿下胡子义,那么就能逼他供出和吴万禄的那些龌龊。这一次让长河股票大跌,只是一个开始动摇吴万禄的前奏。曾楚南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打击风暴。 司琪打来电话,约曾楚南在游泳馆见面,司琪极少主动约曾楚南见面,曾楚南当然欣然赴约。 曾楚南最近的事情太多,缺乏锻炼,游了几圈后就感觉身体很乏,坐在游泳馆旁边的休息区看着司琪在水里游来游去。 司琪的身材真好,除了该凸起的地方之外,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一点赘肉,体型完美得堪比专业模特,她像一条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来回穿梭,直到累得停在浅水区喘气,喘气的时候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分外迷人。 曾楚南心想,这样的一个美女当警察实在是太可惜了,以她的相貌和气质,完全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不过她那倔脾气好像也不太可能,混演艺圈的美女不但要美,应酬能力也要强,演艺圈有的是大佬,要想快速上位,那就必须要和大佬们搞好关系,否则很难出头,就司琪这样的臭脾气,别说让她陪睡了,就算是陪喝杯酒,恐怕她都要发飙。 “你在想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曾楚南正在想得入迷,司琪已经上了泳池来到他身边了。 曾楚南一眼看去,首先就看到了司琪丰满的胸,然后是雪白的长腿。 “我在想,你要是去演电影,肯定比苍老师还火。”曾楚南说 “苍老师谁啊?什么来路?”司琪一脸的不解。 曾楚南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聊下去,再聊下去绝对会有挨揍的风险,所以赶紧叉开话题:“你今天找我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找你那是你的荣幸,怎么着?还不乐意?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是不是我还得预约呀?”司琪双手叉在腰上,瞪着曾楚南问。 那腰上真是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小蛮腰么?曾楚南心想。 “往哪看呢?看什么呢?你别色迷迷的死样子啊,我问你话呢。”司琪说。 “要预约,哦,不!不用预约,你要见我,随叫随到,不用预约。”曾楚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司琪那完美的体型。 “说正事吧,我今天来找你真的有事,黄文道被开除公职了,是你的从中搞的鬼吧?”司琪说。 曾楚南不置可否,“他被开除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可是黄文道被开除后,段三德那厮极有可能接替他的位置啊,那段三德经常色迷迷地和我套近乎,我担心他那副局要是扶正了,我在警局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司琪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让段三德当上局长?”曾楚南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司琪说话一向直爽。 “警官,你不会是自己想当局长吧?你太年轻了,当个队长就不错了,要想当局长,目前不太可能,官场中是要讲资历的,资历不够,很难把你扶上去,就算是强扶上去了,你也很快被人给拉下来的。”曾楚南说。 “那倒不是,你想多了,我可不是官迷,我并不想当局长,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资历不够,我只是不想让段三德那个混蛋当上局长,如果他当上局长,那警察局将会更黑,他也肯定会打我的主意。”司琪说到这里,脸竟然微红了一下。 “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这么惹火,要让人不打你主意很难啊警官,要不你去做个整形手术,把自己弄得丑一点吧,这样会安全一些。”曾楚南笑道。 “你少跟我贫,我找你来是说正事呢,我知道你办法多,你想个办法,不要让段三德接替黄文道好不好?”司琪说。 “坦白说这件事有些难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倒可以试一试,我尽量吧。”曾楚南说。 “你动作要快啊,趋上面的任命文件还没有下来,你得赶紧的想办法,如果文件下来了,那要想推翻就不可能了,这两天段三德那货一直不在局里,我估计是向上面跑官去了,他肯定想趋这个机会把自己扶正,所以你一定得抓紧。”司琪说。 “好吧,交给我了,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呢?这是你们警察局的事,我操这心干嘛呀?”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少跟我忘恩负义,我帮你的忙还少吗,我一个警察,经常被你呼来唤去的,现在我让你帮我做一点事情,你还讲起条件来了?”司琪骂道。 “不是,这事是你求我,你好歹得表示一下吧?”曾楚南笑着说。 “行,一会出去请你喝酒总可以吧?”司琪说。 “警察请混混喝酒,听起来真新鲜,行,那就这样定了,成交!”曾楚南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1章 蠢货入局 段三德接到曾楚南邀请他喝酒的电话,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一直在以来他在北分局都是生活在黄文道的阴影之下,黄文道是正局,高兴的时候就给他好脸好,不好高兴的时候就弄双小鞋给他穿,破了大的案子黄文道永远有英明领导的功劳,一但办砸了的案子,黄文道总能在上级面前找各种借口把责任推给他段三德。 这样的日子段三德早就过烦了,黄文道像泰山一样的压在他头上,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当黄文道被调查是否违规办案时,段三德便马上露出獠牙,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堆检举黄文道的材料送了上去,于是黄文道很快被拿下来了。 所以,黄文道的下课,还是有段副局的一份功劳的。 现在黄文道垮了,段三德就开始往上面跑了,论资历来说,只要不出意外,局长的位置肯定就是他的了,但他还是不放心,他还是得四处打点,他只有把正局那根权杖真正握在了手里,他才真正安心,官场中的风云变幻段三德见得多了,只要没有坐上正局的宝座,他心里就一点底都没有。 现在曾楚南说要约他喝酒,这对段三德来说当然是大好事了,他虽然不喜欢曾楚南这个人,但是曾楚南在全州的势力有目共睹,而且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曾楚南肯定在上面有人,不然他也不会几次被抓进警局都能轻松地放出来,现在曾楚南主动约他了,他当然乐意给曾楚南一个面子,拉拢曾楚南,对他未来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他可以借曾楚南的势力打击他不方便出面去打击的对手。 这当然是段三德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认为自己现在极有可能由副转正,曾楚南约他就是为了巴结他,过去曾楚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曾楚南却主动约他,那种优越感自然让他感到很爽,他觉得他终于是翻身农奴可以把歌唱了。 曾楚南有着两家全州最高端的夜场,喝酒这样的事当然就不用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段三德大摇大摆地走进东后宫的时候,曾楚南热情地迎接了他。 “哎呀段局,你好久没来了吧?你工作太忙,平时也不敢打扰你,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到我们这里来转转,一方面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顺便也可以品一下我们这里的美酒。”曾楚南说。 “是啊,我是好久没来了,你这里搞得不错啊,我也不是不想来,只是工作实在太忙了,你也知道,以前虽然是黄文道在当正局,可是很多事情还是我来做的,北分局离了黄文道现在照样运转得很好,破案率也一直很高,那都是因为有我,我要是不管事,那分局一下子就乱了,我压力很大啊。”段三德牛逼哄哄地说。 “那当然,我们一直都知道北分局你才是真正的顶梁柱,你为我们这些做企业的保驾护航,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也一直都想请你喝杯酒表达我的敬意,可是你太忙了,一直约不到你,今天你终于有空来了,一定要喝个痛快,玩个痛哭,好好地放松一下。”曾楚南说。 “难得你有这份心,过一阵我升正局的任命就该下来了,你放心,以后你只要好好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在全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段三德得意地说。 “那我先谢谢段局了,以后全州就是您的天下了,你可一定要多多关照我。”曾楚南说。 “那当然,只要你不和我作对,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嘛,当着外人的面嘛,你自然要称我一声段局,在背后你就可以直接叫我段哥就行了,咱们兄弟合伙,自然能把这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段三德说。 曾楚南听得有些不明白,心想这生意明明是老子一个人的,怎么还和你合伙了?难道这货竟然想打我东后宫的主意? “当然当然,我的生意要想做得好,那就得靠段局罩着,不然肯定不能顺利经营。”曾楚南说。 “楚南啊,其实不瞒你说,在全州很多夜场我都是有股份的,夜场嘛,总难免会招一些陪酒的年轻女孩子进去工作什么的,有些还会在里面卖一些违禁品什么的,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只要和我好好商量,我一般都会酌情处理的。”段三德说。 这下曾楚南听明白了,这王八蛋的意思就是说,很多夜场有违规行为,但是你只要给我股份,我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这他妈哪里是酌情处理啊,这摆明就是包庇纵容! “段局放心,我的夜场都是干干净净的,都是很多高端人士来消费的地方,绝对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不搞那些业务,我们只做高端纯粹的夜场。”曾楚南说。 “没事没事,做生意嘛,可以放开一点,经济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一前提下,一些小小的违规都是可以忽略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段三德说。 这个段三德的话说得也忒露骨了,摆明就是说你给我股份就行,不管你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一定会纵容你,这也说明这货是真的很蠢,上面明文规定官员不能经商,不能以任何形式参股企业,可是这货竟然明目张胆地要曾楚南给他股份,他眼里就只盯着钱,完全认不清形势,简直就是蠢到了家了。 曾楚南心想果然如司琪所说,这个段三德是不能当上局长的,黄文道当局长的时候虽然也黑也贪,但是黄文道在官场浸淫多年,对人情世故还是很有了解,也熟知官场的潜规则,不该惹的人,他一定不会胡乱招惹,不该拿的钱,他更是不会主动伸手去要,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聪明人,可是这个段三德就不行了,这局长之位还没扶正呢,他现在就已经在考虑要怎么敛财了,所谓无知者无畏,这样愚蠢的人,胆子果然是最大的,要是让这样的人当上局长,那恐怕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曾楚南虽然心里草了段三德的十八代的祖宗,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对段三德的言行表态。 “段局的话我会考虑的,我也懂你的意思,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些,我们先喝酒吧。”曾楚南走在前面,为段三德打开包房的门,弯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段三德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包房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曾楚南给他点上烟,这货一副大爷的死样子,曾楚南真想给他一顿拳脚,不过还是忍住了。 “楚南,不能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喝酒吧?那有什么意思啊,你这样的帅哥认识的美女肯定很多吧,怎么着也要找两个美女来陪着才有意思,要是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喝,那喝什么劲啊,一点意思都没有。”段三德说。 “段局,其实我正想告诉你,我有一个朋友可仰慕你了,她说在全州警界你是她最崇拜的人了,她说她有一次有幸看到你带队办案时的豪气,后来就一直忘不了你了,今天她也在我这里消费,要不一会我把她请过来?”曾楚南说。 “你这朋友漂亮吗?如果漂亮那就请过来,如果不漂亮那就算了。”段三德说。 “那肯定漂亮啊,仰慕你的女孩子,那能不漂亮吗?不过我这朋友可说了,不能把她仰慕你的事告诉你,女孩子嘛,都是有些矜持的,她不想让你知道也是很正常的,这你要理解,所以你不能对她说起这事,这样会让人家女孩子害羞的。”曾楚南说。 “那当然,女孩子的心思我还是懂的,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对她说起这事的,你让她过来陪我一起喝一杯吧,最好多叫几个女孩子,这样气氛才热烈一点。”段三德说。 “那好吧,那我去问问啊,你稍等,你先喝酒,我过去问问。”曾楚南说着走出去了。 此时在另外一间包房,舒跃进的干女儿苏倩倩正在和几个朋友正玩得欢呢,苏倩倩一直要求曾楚南请她和她的朋友喝酒,曾楚南一直拖到今天,就是为了安排今天让苏倩倩和段三德碰面。 人世间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但凡有目的性的巧合,那肯定是人为安排的,今天苏倩倩和段三德同时到东后宫喝酒,就是曾楚南安排的。 曾楚南一走进苏倩倩她们玩的包房,苏倩倩立马端着一杯酒贴了上来。 “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啊,我都等了你很久了,快来和我的朋友们认识一下。” 苏倩倩拉着曾楚南走到几个女孩面前,这几个女孩都是和苏倩倩差不多大的样子,长相有些靓丽,有些普通,看到曾楚南,眼里都有一种看到猎物的惊喜。 她们心里都在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高富帅了。 “这就是我跟大家说的真处男了,不过名字虽然叫处男,人却早就不是处男了,他就是全州第一社团南清会的主事人,也是南清集团的董事长,对了,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我的好朋友。”苏倩倩傲娇地说。 “哇,好帅哦,曾帅,一起喝一杯呗,你的玩微博吗,咱们互粉吧?”一个大眼睛的妹子色迷迷地靠了过来。 “只许看不许动!都自重一点,你们可是我的姐妹,不许丢我的脸,猴急什么呢你们?这就要主动沦陷了?你们羞不羞啊?”苏倩倩骂道。 “欢迎美女们光临东后宫,以后有空经常过来玩啊,今天很高兴见到各位,我先和大家喝一杯吧。”曾楚南端起一杯酒说。 “好啊好啊,如果你能单独和我们每人喝一杯就好了,交杯酒我也不介意哦。”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妹子故作娇羞地说。 “我事儿多,每人陪一杯我肯定是吃不消的,一会我要喝躺下了,哪里还能招待好你们啊,还是一起喝一杯吧。”曾楚南说。 “大家都别闹啊,他确实事多,能抽空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已经不易了,都打消你们的非份之想吧,我都没能和他喝过交杯酒呢,你们想得美!”苏倩倩斥道。 “谁知道呢,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倒也没什么,可是你看他的表情那简直就是在看一份美食一样,说不定他早就让你吃过了呢。”一个女孩说。 曾楚南知道这话题不能长时间地聊下去,有些事,还是不要提及的为妙。 “大家都别闹了,我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啊,我有一个朋友,当官儿的朋友,今天他也在这儿,他约好的朋友没有来,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呢,正好今天客人特别多,包房都安排不过来了,他一个人占着个包房实在是浪费了,我想把他给请过来,和你们拼一个包房,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他可是一个官哦,在女孩子面前很舍得花钱的那种官儿。”曾楚南刻意强调了‘舍得花钱’几个字。 所谓物以类聚,苏倩倩的这些姐妹能和她那么融洽,曾楚南估计她们的价值观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所以他认为一个当官的舍得花钱的人,应该能引起这些女孩们的兴趣,人家苏倩倩不就找了一个很牛逼的干爹么,想必过上苏倩倩这样的美好生活应该也是其他几个女孩的终极梦想。 果然,女孩们一致表示同意,答应让曾楚南把那个官给请过来陪她们一起喝酒。 曾楚南心里暗笑,这事成了。 回到段三德所在的包间,段三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曾楚南并没有把他想要的美女带过来,脸上更是失望。 “对不起啊段局,那个女孩在那边和她的朋友在玩儿呢,她一个人过来不好,会冷落了她的朋友,所以她不肯过来。”曾楚南说。 “你的意思是说那边不止有一个女孩,还有好几个女孩?她不肯过来,那我过去啊,和年轻女孩在一起,也可以感受一下她们身上的朝气嘛,她们在哪,我这就过去。”段三德说。 “这样不好吧段局,您可是大人物呐,去将就几个小姑娘,太委屈您了。”曾楚南说。 “没关系,当领导的更要亲民嘛,你带路,我到她们的包房去。”段三德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好吧,那就麻烦您移驾了,真是委屈您了。”曾楚南说。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有美女就不委屈。”段三德倒是说得很直接。 曾楚南前面领路,把段三德带到了苏倩倩她们所在的包房里。 众女孩一看,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的,身体其他部位不胖,可是那肚子却是威武得很,好像怀了五六个月的孩子一样高高挺起,不帅也就算了,那气质也不怎么的,看上去就是很蠢的样子,这样的一个人是个大官?众女孩心里都在怀疑。 “美女们停一下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北区分局的段局长,段局长想与民同乐,和大家喝一杯,大家欢迎!”曾楚南说。 女孩们一听是个局长,心想这货长得这么难看,竟然还真是个官?看这死样子,肯定是个贪官了,虽然长相很不堪,不过只要是个官,那就有油水可捞,尤其是贪官,那最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了,这也是女孩们最喜欢结交的对象了。 “欢迎啊,段局,快请坐,大局长能和我们一起喝酒,那是我们姐妹的福气啊,来,我先敬你一杯。”其中一个女孩马上贴了上去。 这一下把段三德这厮乐的,心想曾楚南果然会安排,这么多年轻女孩陪着喝酒,今天晚上可以尽兴了。 曾楚南见段三德已经入局了,笑着说:“那你们就好好地陪段局高兴,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我还有事先忙,一会再过来陪你们喝酒。” 曾楚南说完走出了包房,段三德却追了出来:“楚南,你说的那个仰慕我的女孩是谁啊?你得给我说清楚啊。” “就是那个把外套脱了穿着粉色毛衣的那个,长得最丰满的那个,她的名字叫倩倩,你可不要透露给她说你知道她仰慕你啊,人家女孩子很矜持的,那些女孩中她肯定对你最冷淡,因为她心里有你,所以要保持矜持。”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你不用交待,我肯定不会说的,女孩的心我还是懂一些的,她们都要搞什么欲擒故纵嘛,当然会对我冷淡一些了,你去忙吧,忙完过来一起玩啊。”段三德说。 “好的,你回去吧,一会姑娘们得追出来了,我先去忙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回到在东后宫的办公室,长长舒了一口气,应酬段三德这样的人真他妈的累,明明心里对他百般鄙视,表面上还得先将就应付他,还要对他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实在是恶心得厉害,不过也没办法,要想达到目的,当然得牺牲一些东西。 包房里段三德不时地瞄着苏倩倩,可苏倩倩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段三德心里在想,这妞果然中意于我,还在跟我这个老男人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呢,我就偏不上你的当,就不主动搭讪你,非要让你主动来搭我才好。 段三德这个蠢货自然想不到苏倩倩会是舒跃进的‘干女儿’,人家背后的靠山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下课,苏倩倩也怎么会把他这个小小的还没有扶正的分局局长放在眼里?别说是他段三德了,就算是全州市的市长来了,苏倩倩也可以完全无视,人家苏倩倩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去理他这个长相丑陋气质不堪的小副局? 苏倩倩的冷落被段三德可笑地理解为欲擒故纵,这事当然就很好玩了。 曾楚南估计差不多了,又来到了包房,见一群女孩围着段三德正喝得高兴呢,曾楚南走了过去,倒了一杯酒:“段局,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你们警察辛苦,没有你们保驾护航,就没有我们良好的经营环境,谢谢你了。” “楚南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来,一起喝,那位倩倩小姐也一起喝一杯吧?坐得那么远,不合群呐。”段三德说。 “倩倩,一起喝一杯呗,大家遇上就是缘份,你就不要再矜持了。”曾楚南笑着说。 苏倩倩听曾楚南这么一说,也不好扫了曾楚南的面子,只好也端起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酒喝了几杯后,慢慢地苏倩倩也有些醉意了,对段三德也没有那么排斥了,还和段三德玩起了猜拳喝酒,本来苏倩倩只是看在曾楚南的面子上应酬一下而已,可在段三德的眼里那就是主动向他示好了,因为他心里可一直都在想着曾楚南说的那句苏倩倩很仰慕他的话。 终于大家都喝够玩够,有人提出要走了。 苏倩倩回头要找曾楚南,发现曾楚南早就不见了,问伺候在包房外面的服务生,服务说曾总有事先走了,见大家玩得高兴,就没有和大家打招呼。 “倩倩,我送你回家吧,别看我喝得多,我还能开车呢。”段三德凑近苏倩倩说。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我本来也可以叫车来接我的,只是太晚了,我不想麻烦别人。”苏倩倩说。 “别呀,你瞧你还跟我客气?这大晚上的天也冷,你要是等车,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车呢,再说也不安全啊,我看你还是先坐我的车走吧,我又不会害你,我的是警车,警报一响,其他车都得让道呢,可威风了。”段三德说。 “倩倩,你就让人家段局送你呗,你要是不让他送,那我们可让他送了啊,人家那可是局长的车,拉着警笛多威风呐。”其他的女孩子说。 这苏倩倩虽然和舒跃进有一腿,但是舒跃进为了避嫌,平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和她一起出双入对,还真没享受过坐在警车上那种其他车都得避让的感觉,那些女孩这么一说,虚荣的苏倩倩就动心了,她也想感受一下警车护送的感觉。 “那好吧,那我就让你送我回去吧。”苏倩倩嫣然一笑,钻进了段三德的警车。 段三德这货喝了酒后也真是大胆,这酒后驾车已是大胆,这货发动车后,为了在苏倩倩的面前显摆,真的就把警笛拉起来了,一路呼啸向前驶去,过往车辆纷纷让道,还以为是警方在办一个什么重要的案子,哪知道人家这是在玩儿泡妞呢。 段三德一路将车以s形的行车线路向前开着,苏倩倩一看这s形的行车路线,知道这蠢货的酒喝多了,心想这样下去可不安全,于是要求下车。 “下什么车啊,你说的地儿还没到呢,你别以为我喝多了,我告诉你,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多喝呢,我记得清楚你说的地儿还没到。”段三德说。 “段局,我想下车了,你这车开得太不稳妥了,我害怕。”苏倩倩说。 “没事,我心里有数,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次喝了酒开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知道吗,我马上要当正局长了,我这心里高兴啊。”段三德说。 苏倩倩心里极度鄙视,心想一个小局长就能把你乐成这样?真是没出息,我家那位老头当了省长了也没像你这么招摇过。 “我真的要下车了,你把车靠边停下,我想吐。”苏倩倩说。 段三德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苏倩倩下了车,准备拦的士车走。 段三德一看这妞要走呢,心想你还装什么呀,你明明心里就一直仰慕我,明明就想傍上我这个官爷,都这会了你还玩欲擒故纵呢?你还没完没了了? 段三德此时正在心奋呢,正想着一会要怎样把苏倩倩带回酒店开房,现在见苏倩倩要走,心里一急,打开车门就下了车,从后面一把搂住苏倩倩,强行将她带回了车上。 “你放开我,你干嘛呢你?你不要命了吧你?”苏倩倩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是不要命了,小美人,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想跟我,你放心,你跟了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段三德说着嘴就像苏倩倩凑去。 苏倩倩又急又恼,心想你这狗一般的东西也敢非礼我?我要是把我干爹的名字说出来,肯定吓死你个王八蛋,不过她也不敢随便乱报舒跃进的名号,因为舒跃进再三叮嘱她不能顺便报他的名号,她也不敢让舒大人生气。 “你放开我,请你自重,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苏倩倩说。 苏倩倩越是挣扎,段三德便越兴奋起来,心想这小娘们都这会了还跟我装矜持呢,看来她是喜欢用强的,那我就先在这里把事给办了,给你来点刺激的。 段三德本来智商就不高,这会又喝了酒,脑子更是昏馈,完全不会正常思考一下这件事的风险到底有多大了,一时间兽性大发情难自禁,不对,应该是欲难自禁,便对苏倩倩动起手来了,苏倩倩那丰满的青春肉体散发出香水和酒精味道,在车里形成了暧昧的诱惑,加上苏倩倩故意压低的声音,段三德完全误会了苏倩倩的反抗,以为这是在挑逗他的激情呢,于是更加疯狂起来。 段三德一手紧抓苏倩倩胸前的柔软,喷着酒味的猪嘴便狂野地向苏倩倩裸的脖子一番乱啃,其实真没怎么啃到肉,大多数时候都啃在了苏倩倩的毛衣上,不过女人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已经让段副局某些部件快速坚挺起来,他放倒了苏倩倩的座椅,翻身爬到了苏倩倩的身上,开始在苏倩倩身上疯狂地乱摸起来。 段副局自然是风月场中老手了,对于抚摸女人这事自然是行家里手,摸女人的手法可比他的枪法要准了许多,下手还真有些稳准狠的霸气,不知不觉间手已强行摸进了苏倩倩的内衣,抓住了那温热的酥胸,对这一关键位置的接触,更加让段副局的情欲汹涌得不可收拾,他嗓子低吼一声,开始向苏倩倩的下身进攻。 不远处的一辆夏利车上,曾楚南正在看着段三德的警车不断地抖动,他扭头问旁边的郭林:“苏倩倩那娘们不可能会这么没节操,和段三德那头猪玩起了车震吧?” “那车抖得那么厉害,你觉得难道他们会是在聊天吗?聊天能把这车聊得如此抖动?”郭林吸了一口烟说。 “我草,不行,要是让段三德真把苏倩倩给上了,那舒跃进非要迁怒于我不可,这事不能玩得太大,老郭,撞上去。”曾楚南说。 “南哥,你是不是认为那个苏倩倩应该要和你玩儿车震才科学?和段老头玩儿太浪费资源了?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么?人家正玩儿高兴呢,你却要撞上去,多缺德啊,就让人家爽一下呗。”郭林说。 “你少跟我贫,我说正事呢,我觉得苏倩倩不可能会看得上段三德,段三德官儿小,人又长得难看,苏倩倩勾搭舒跃进那是因为老舒官大钱多,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肯定看不上段三德,我觉得是段三德正在对她用强,赶紧的撞上去,一会来不及了!”曾楚南说。 “也有道理,那个段三德还没我长得好看呢,苏倩倩再怎么贱,应该也看不上那个段三德吧?行,我这就去救苏倩倩一下,怎么着也不能让她给那个又老又丑的段三德给享用了,我他妈都有些羡慕嫉妒恨呢。”郭林说。 “我先下车,你再撞上去,撞完后装成意外,然后报警。”曾楚南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南哥,你可真行,泡妞的事就是你的,这撞车撞人的事就让给老郭了。”郭林说。 “我出面不方便,辛苦你了老郭,回头我给陪你给章荻买内衣。”曾楚南笑道。 “拉倒吧你,你才给女人买内衣呢。”郭林也笑了。 看着曾楚南拦车走了,郭林一加油门,车呼啸着向段三德的车撞了过去,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 此时苏倩倩的抗日战争正进入白热化的时候,眼看所有城池就要被攻陷了,郭林的这一撞可救了苏小姐了,虽然被段三德占了不少便宜,不过好歹没有让敌兵攻入关键部位,算是保住了苏倩倩的‘清白’之身。 段三德这叫一个郁闷,他本来硬梆梆的就要顶入了,这一猛烈撞击却让他顶向了旁边的汽车手刹上面,两硬两撞,郭副局的那擎天一柱虽然坚不可摧,但和老式桑塔纳轿车的手刹相比就差得远了,那手刹可是铁玩意儿,这一下差点没把郭副局的宝贝疙瘩给撞断去,痛得这货大叫了一声。 。 苏倩倩一边收拾被段三德强攻时扯开的衣服,一边装着很委屈地哼哼着哭起来,不管到底伤不伤心,那表面上还得哭一下的,至少也要哭给郭林看,说明那场未遂的车震她是被逼的。 旁边过往的车辆一看发生车祸了,很多车便停了下来,有些是真的好心想看一下要不要帮忙,有些则是为了看热闹,不管是什么目的,总之周围很快围了很多车很多人。 华夏国缺的东西不少,唯一不缺的就是人,这大晚上的,还冷天冻地的,不一会竟然也聚积了很多的围观者,大晚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辆警车上,头发和衣服还有些凌乱,明眼人一看就是一个香艳的故事,大家当然得多看一下了。 “对不起啊,我开得太快了,一时之间没刹住,我已经报警了。”郭林向从车上走下来向段三德点头哈腰地说。 “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你还报什么警?你这混蛋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段三德骂道。 “哎哟喂,这不是段副局么,真是你啊?你怎么一身酒味啊?你酒驾了?哎呀呀,你们警察不是天天对着我们说吗,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怎么知法犯法呢?这下不好了,你酒驾,那肯定是你的责任啊。”郭林装着很惊讶地说。 “胡说,我哪里酒驾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曾楚南手下的那个流氓头头吧,姓郭的是吧,以前黑龙会的混混,你好大的胆子,敢撞我的车。”段三德说。 “哎哟,段副局,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良民呐,你酒驾还敢抵赖?我说各位兄弟大叔们,这警察喝了酒开车,他还想抵赖呢,你们可要给我作个人证啊,交警马上来了,他是不是酒驾一测就知道了,除非他们警察内部相互包庇,否则这事他休想瞒过去。”郭林嚷嚷道。 段三德一听这小子今天是有备而来,心想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会要是真测酒精,那肯定超标啊,现在正要准备升正局呢,哪能让这事影响到自己的形象,赶紧溜吧!明天再找相关人员交待和打点,可不能在现场测酒精是否超标,一测那就完了! “我正在办案呢,没时间和你瞎扯,有什么事明天到警察局来说。”段三德说完上了车,也顾不得苏倩倩了,拉起警笛呼啸而去。 “我靠!跑了?你们看,这厮跑了!他还副局呢,竟然肇事后逃逸!真是太过份了!一会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郭林拿出香烟,开始散给围观的司机朋友。 “没事,我们给你作证,确实他是逃逸了,这些当官的最不像话了,得好好地收拾一下他们。”围观的一个出租车司机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2章 如愿 (为懒猫636加更,谢谢打赏钻) 舒跃进阴沉着脸,听完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倩倩对段三德暴行的‘血泪控诉’。 舒跃进虽然没有马上发作,但他心里的怒火却在呼呼地燃烧,段三德那个王八蛋,竟然想动他的嫩女人?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这厮直接就疯了? “你为什么会和段三德在一起,又怎么会坐上他酒后驾驶的车?”舒跃进沉声问道。 “我和朋友到曾楚南的场子去喝酒来着,我一般都不去夜场玩儿的,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你朋友,所以我才去的,没想到后来段三德就来了,他就一直想找我搭讪,但是我没有理他,后来从东后宫出来以后,他就强行把我拉上了车,我想他好歹也是一个警察局长嘛,应该不敢把我怎么样,可是这没想到这畜生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后来幸亏曾楚南的手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呜呜”苏倩倩假装哭道。 “你别哭了!你没有告诉他你和我的关系吗?”舒跃进问。 “不是你让人家不说的嘛,你不让我说,我当然不敢说了,我说了担心你会生气嘛,你的名声那么重要,我当然不敢乱说话了。”苏倩倩说。 “好吧,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问一下曾楚南到底什么情况,段三德这个混蛋胆子也太大了,这样的人要是当了局长,那全州还不乱成一锅粥了!”舒跃进说。 曾楚南一看是舒跃进打来的电话,知道这是苏倩倩把状告上去了。 “楚南,倩倩在你的场子里玩,你怎么不亲自送一下她,却让她坐别人的车回家?”舒跃进一副责备的口吻。 “舒省长,这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当时因为有急事就出去了一趟,等我赶回来的时候,苏小姐已经乘了段局的车走了,我一想段局是警察嘛,就没有太在意,后来我让我手下追上去了,我这手下也是冒失,竟然把段局的车给撞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并没有说他知道段三德对苏倩倩做了什么,这事他当然得装着不知道,因为他知道舒跃进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件事情。 “以后倩倩去你的场子玩,你要多照看一下,更不能让她乘坐喝了酒的人开的车,这样很不安全。”舒跃进说。 “这个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保证苏小姐的安全,这次的事,真是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疏忽。”曾楚南说。 “好了,这事都过去了,我听说你下面的的人开的车撞了段三德的车了,段三德作为副局长,竟然酒驾肇事后还逃逸,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全州北区是怎么了,警察局长一个比一个不堪,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上梁不正下梁歪,连省长您都如此不堪,更别说下面的这些小官了。 不过舒跃进的这个表态曾楚南还是蛮喜欢的,省长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性质恶劣,一定要盯住就不放,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动静越大,影响越坏,省长向省厅施压的时候理由就越充分,这样段三德就下课下得越快。 “我知道了省长,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和这种歪风邪气斗争到底,一定让段三德的恶行让全州市民都知道,让他接受应有的舆论谴责。” 曾楚南发现自己跟这些当官的打交道多了,竟然也学会了一些官腔,说出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好,那就这样。”舒跃进说完挂了电话。 曾楚南忍不住自己呵呵笑了两声,舒跃进这么一表态,那事情就很明朗了,段三德被撤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心里高兴,扭头对郭林说:“你干的事有效果了,老头子怒了,要我们把这件事的影响尽量扩大呢,这就是说,他要把段三德给弄下来了,这厮要想当上警察局长,恐怕只有等下辈子了。” “这么说段三德很快也要像黄文道一样变成一个平民了?”郭林说。 “那倒不会,老头子才把黄文道的警服扒了,肯定不会那么快又扒掉段三德,连续扒掉两个局长的警服,那影响就太大了,老头子是官场老鬼,自然懂得凡事不能太过,太过了人家就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排除异己了,所以他应该暂时不会把段三德给开除公职,不过局长的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曾楚南说。 “那这样北区分局不是没有局长了?南哥,你现在应该趁热打铁,向舒跃进进言,把你那姘头司琪的职位给提上去,这样咱以后局里有人,办事也方便多了。”郭林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不可,这样做太愚蠢了。” “为什么?你和舒跃进的关系不是很铁么?”郭林说。 “我和他这种关系是靠利益维持的,他喜欢我的钱,我喜欢他的权,这种关系怎么可能说很铁,舒跃进能爬到如此高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经过上次舒玉楼的事和这一次苏倩倩的事,我想他应该心里对我产生怀疑了,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而且就算是这一次他知道我是想通过他的手来把段三德弄下来,他也会让我如愿,因为副局长他可以随便安插一个,但是曾楚南在全州却只有一个,我给他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三个副局长给他带来的好处,他自然会力挺我了。”曾楚南说。 郭林听了点了点头,他觉得这话确实有理。 “司琪资历尚且,当一个队长已经不错了,要想往局长位置去走,恐怕还得再慢慢积累才行,如果我此时向舒老头提出让她提拔司琪,那我的意图就太过明显了,这肯定会引起老头的反感,也会从侧面证实段三德非礼苏倩倩一事是我一手策划的,这不是让老头恨我么?”曾楚南接着说道。 “这也是,不过老头应该没那么聪明吧,他应该想不到这事是你一手策划的。”郭林说。 “你把老头想得太简单了,官场的凶险,一点也不比江湖弱,老头明明是个巨贪,却还是在高位上坐得稳稳的,没有两把刷子,哪能做到这一点?他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要多,千万不能小看这样一位封疆大吏,没有过人之处,是不可能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曾楚南说。 “这倒也是,想当官的人多了,可爬上去的也就那么几个,所以他们之间的竞争那也是非常剧烈的,也肯定有很多人想把他搞下来呢,要是他是个笨蛋,那分分钟都会让人给他撸下来的。”郭林说。 “是啊,所以我们和老头打交道要慎之又慎,我相信很多事他不是不知道是我在从中作梗,只是他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觉得和我合作利大于弊,所以他才睁只眼闭只眼,这恰恰是他的可怕之处,一个懂得忍让的大人物,那是恰恰是最危险的,大人物大多嚣张跋扈,但是他却低调内敛,这样的人一但出手,必是杀着。”曾楚南说。 “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担心起来了,要是这老不死和我们作对,那我们不是死定了?”郭林说。 “所以说我们做事不能太过份,能不惊动他的事,就最好不要惊动他,不管是混道上的还是纯粹的商人,都不要和政客作对,至少尽量少和他们作对,大家保持一种平衡,那就是最佳状态,一但打破这种平衡,他们就会痛下杀手。”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段三德肯定是当不了局长了吧?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郭林说。 “北局分局的局长之位肯定不会一直空着,这两天你要密切注意警察局的动静,对上面新任命的局长我们要有一定的了解,我们的夜场少不了会和警察打交道,我得想办法和新局长混个脸熟,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好对症下药。”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南哥,我会密切关注的。”郭林说。 “以后让兄弟们对外少嚷嚷自己是南清会的人,要说自己是南清公司的人,我们本来就是正规的公司,正规地做生意,不要自己为了抖威风把自己是黑社会的说法给坐实了,人家怎么评价我们没办法主导,但是我们自己一定要立得正才站得稳,我们是要办一流的公司,不是要做一流的社团。”曾楚南说。 “好,我会告知兄弟们的。”郭林说。 两天以后,媒体上再次报道了段三德被撤职的消息,果然如曾楚南所料,段三德并没有被一撸到底,警服保住了,被贬去当片警去了。 这一下段三德要想重返全州警界的高层,那是只有等下辈子了,当然,他要想重新起来,除非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佬力挺他,把他的案子给推翻了,然后再启用他,不过这种可能性几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像他这样的草包,恐怕也不会有人去扶持他。 一般来说,官场大佬们都会在下面扶持一帮小弟,有事的时候他们不方便出面,就会让小弟们去折腾,小弟有事的时候,他们当然也会明里暗里罩着小弟,这样就形成了他们所谓的圈子,乡镇的干部,必须在县里要有一个老板罩着,才能混得好,县级的干部,则相应要在省里有一位老板罩才能混得好,就这样类推上去,形成金字塔式的关系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一发就动全身。但是大佬们扶持小弟当然也要选能干的,能为他们做事又少给他们惹麻烦的,像段三德这样的废材,属于刘阿斗似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物,自然不会有大佬们去扶持他,所以他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翻身了。 咸鱼翻身后也还是咸鱼,也还是猫的佳肴,打铁还得靠本身硬,官场商场皆如此,唯有让自己强大,有让人重视的理由,才能坚挺不倒,像段三德这样的,让人撸下去是迟早的事,因为他本身不够强大,手里没有拿得出手的筹码,自然参加不了更大的赌局。 这也是曾楚南为什么一直努力向上爬的原因,不管是聚集财富还是势力,都是为了让手中的筹码更多,这样他才有资格参与大佬们的游戏,只有参与,才有可能胜出,否则就永远只能做被边缘化的看客。 曾楚南一向都不喜欢做看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3章 慈善晚宴 曾楚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一堆请柬,然后一张一张地慢慢打开看。 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的曾楚南,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的请柬,有些是新产品推介会的,有些则是论坛交流会,有些请柬是派人亲自送过来,有些则是打电话过来通知,也有发邮件或者发传真的,对于那种推销性质的电话和传真,曾楚南当然理会不了那么多,但是对于亲自派人送来的请柬,曾楚南则肯定会一一打开来看,能去或不能去,他都会给个回复。 既然人家都亲自派人走一趟,自己花点时间给个回复也算是表达一种诚意,要想混得好,各种各样的人都要接触,就算有些场合不能去,但是只要给了回复,人家也不至于记恨,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的好,这是曾楚南的原则。 曾楚南至今没有秘书,对于一些需要签署的重要文件,木清萝会先替他把关,然后给出意见,曾楚南最后签字就行,很多专业性太强的财务报表之类的东西,曾楚南会看不明白,所以他得依赖于木清萝,他自己也在不断加强学习,以弥补没有上过大学的知识欠缺。而处理请柬这些本来是助理和秘书做的事,他因为没有助理和秘书,就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木清萝也曾经多次建议曾楚南从公司选一个形象好一点的女生做他的助理,但曾林南拒绝了,曾楚南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他在南清集团现在只是起一个舵手的作用,他只参与战略方面的决策规划,而战术层面的东西,他极少过问。曾楚南深知,对于商业模式或经营方略的疏理和完善,那些高学历的高管们比他在行得多,他过多参与,只会给公司的发展带来阻力,因为很多的商业理论,曾楚南自己是不懂的,这一点他有非常清楚的自我认知,他不能让自己的短视或者无知干扰了高管们的决策和执行,充分放权,不仅是彰显老板的风度,更是一种高瞻远瞩的智慧。 因为曾楚南的这种态度,所以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助理,至少是暂时不需要,因为并没有多少琐碎的工作需要他去做,要想养眼,他认识那么多的美女,随便约一个出来喝咖啡就行了,不用搞一个助理那么麻烦。 他这个决定让木清萝很高兴,曾楚南太优秀了,不论是相貌与才智,都是招花的类型,任何一个女子一但太过走近曾楚南,爱上他的可能都很大,木清萝不是一个狗肚鸡肠的小女子,但是她太过深爱曾楚南,她也不想有一个美丽的年轻助理天天在曾楚南身边转悠,所以她对于曾楚南不用助理的事,其实心里暗乐。 曾楚南知道木清萝的暗乐,他自己也在暗乐,因为他不用助理,那么很多的事情都得由木清萝来帮他完成了,木清萝现在在南清的身份是常务副总,但事实上干的事就是曾楚南的秘书兼助理兼军师,她在金鑫和南清两个集团公司之间穿梭,忙得像个陀螺,但是她心情愉悦,再累也心甘情愿。 再大气的女子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都会或多或少地显得小家子气,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她们不想让其他女子有染指的机会,为此她们愿意付出很多的辛劳,也许男人不会领情,但是她们却无怨无悔,在爱情面前,木清萝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有时也会沦为一个笨小孩。 曾楚南非常理解木清萝的心意,有木清萝帮他打理那些事务,他当然就更放心了,放眼全州商界,到哪里还能找得出木清萝这样才貌双全的助理? 看完十多张请柬后,曾楚南又拿起了其中一张请柬思考起来。 这张请柬是全州企业家协会送来的,邀请他参加一个为贫困山区儿童募捐的一个慈善晚宴,这是全州企业家协会第一次请他出席这样的晚宴,这也说明他的影响力在全州商界慢慢大了起来,在他刚崛起的时候,全州商界的很多老板是排斥他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动了全州商界的传统势力,比如说汪明和庄雪经等,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太年轻,而且毫无背景,在全州商界叱咤风云的三十岁以下的商人,要么是官二代,要么就是富二代,总之就是非富即贵,曾楚南既不富也不贵,市井出身,他的快束崛起自然会遭到全州商界传统势力的排斥,就像英国的戴安娜王妃嫁入王室引起贵族们的不满一样,那些商界大佬们要接受曾楚南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新贵,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眼前的这张请柬已经充分说明那些那些老顽固们对曾楚南态度的转变,他们也许短时间内还是不能百分百地接纳曾楚南的崛起,但是他们已经开始妥协性地承认曾楚南的确成了全州商界的新贵,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不管那些商界大佬们如何啼叫,曾楚南这一叶轻舟已经顺流而下,进入全州上流社会这片水域已是事实。 既然已成事实,大佬们自然就得调整自己对曾楚南的态度,从鄙视和冷落,到逐渐正视和接纳,一张请柬,就证实这个过程已经完成。 曾楚看着请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些得意,更多的是感慨成功的不易。 “南哥,你看着一请柬傻乐啥呢?你每天不是都要收到很多请柬吗?能享受成这样?”郭林走了进来,不解地问。 “这是全州企业家协会发来的慈善晚宴的请柬,我当然得乐一下了。”曾楚南说。 “南哥,你没事吧?所谓的慈善晚宴,不就是让人掏钱么?说是捐给贫困山区的儿童,可那钱到底流入了谁的腰包还不一定呢,那些绿十字会黑十会的最他娘的不靠谱了,表面上都一副观音菩萨的仁慈样子,其实很多都黑着呢,他们接受了民众的捐赠,有的挪用来投资为自己谋取私利,有的就直接装进自己包里了,你要真关心贫困山区,你亲自去送给那些孩子还差不多,捐给那些什么慈善团体,那就是白瞎了你的善心了。”郭林说。 “咦,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嘛,绿十字会里贪腐的官员多的是,但也不是全部都是败类啊,一杆子打死就是不对的,再说了,这样的慈善晚宴玩儿的不是慈善。”曾楚南说。 “哦?不是玩慈善是玩什么?难道还玩泡妞不成?”郭林说。 “瞧你那点出息!就只知道泡妞!这种晚宴慈善只是一个方面,但是大多数去的富豪并不是为了慈善,是为了多结交朋友,扩大自己圈子,是为了人脉组建而去的,这样的地方那就是上流社会人士的聚集地了,哪一个出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富豪们虽然知道去就得掏钱,但是大家都乐意,花点钱买人脉,还能出风头捞美誉,何乐而不为?”曾楚南说。 “南哥,你一混混就别凑那有钱人的热闹了吧?你去人家也鄙视你是黑社会,你那不是自取其辱么?”郭林说。 “你就说错了,他们既然发请柬给我,那就说明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单纯是混混了,他们认为我也是有影响力的人物了,我当然得去了,我倒不在意他们当我是混混还是土豪,但是我得给他们面子呀,要是第一次邀请我我就不去,显得我太自傲了,那些大佬们就得在媒体上抨击我了,肯定会说我有钱了,但是还是摆脱不了混混的习气,一点也不热衷于公益事业,缺乏社会责任感,那些孙子别的本事没有,给人扣大帽子那是他们的强项啊,我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呢,所以这宴会我得去。”曾楚南说。 “你去可以,骗吃骗喝就行了,可别二愣子式的真的掏钱。”郭林说。 “老郭,你这话要让人听见,肯定很多人鄙视你,要么不去,要去那肯定得表示一下啊,你让我当铁公鸡,那我去丢人现眼干嘛?”曾楚南笑道。 “老郭我不是心疼你南哥赚钱不容易么,那些钱你捐了,要是到时又让那些搞慈善的败类给贪了,那不可惜了。”郭林说。 “慈善团体中有败类,但是也有一些是认真做慈善的,不能一概而论,再说了,我要出钱给贫困山区,那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去贪我的钱,老子的钱可是血汗钱,哪能让人随便贪了去。”曾楚南说。 “就是,所以我劝你不要去啊,少花那冤枉钱。”郭林说。 “有些场合是必须要去的,否则孙子们会用舆论来绑架我的,人在江湖嘛,或多或少都要受一些绑架的,与其让他们来绑架我,不如我自己送上门去,还落得个好名声。”曾楚南说。 “那好吧,要我陪着你去吗?”郭林说。 “不要,我要带个伴也要带个美女啊,带你这个老男人作什么?”曾楚南笑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想保护你嘛,你怎么还歧视起我这老男人来了?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啊。”郭林说。 “我开玩笑呢,你和章荻怎样了?”曾楚南问。 “不怎样,这娘们要我的时候就要求随叫随到,忙起来的时候就几天不搭理我,她和朋友聚会也不带我,八成是嫌弃我丢她面子呗,妈的个逼,再这样玩半糖主义,老子把她给甩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满街跑,她以为她谁呢。”郭林说气愤地说。 曾楚南笑了起来,他没想到郭林提起章荻会这么生气。 “老郭,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不管是相貌还是才华,你和章荻都是很难匹配的,而且你和她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种种意外而产生了交集,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一下子就能完全融合在一起,就像我和清萝一样,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穷人了,但是她的父母一样会看不起我,这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接纳的过程。”曾楚南说。 “这个我懂,我只是觉得她既然要和我好,那就不应该歧视我,要真是看不起我,那就分了得了,又不是谁他妈离了谁会死。”郭林说。 曾楚南又摇摇头,摆了摆手。 “不能这样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呢,今生今世的相遇,不知道是前世多少曲折才修来的结果,所以我们应该珍惜每一份缘份,章荻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强人,被你强暴以后还委身于你,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你一介混混,抱得美人归了还牛逼个啥?你总得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你这个混混的身份,才能慢慢地融入她的朋友圈,你一个大男人,一点冷落你都受不了,如何成得了大事?”曾楚南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郭林想辩解,又被曾楚南打断:“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要看女人的脸色觉得窝囊吧,我也没说要你在女人面前低声下气,只是我觉得男人再强,那应该在对手面前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逞他娘的什么强?对自己的女人温顺一点,又怎么的了?丝毫不会影响你铁血男儿的身份,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逞强来找回在对手面前失去的自信。”曾楚南说。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让着她一些就是了。”郭林很不服气。 “你老大不小了,有了章荻这么一个女人,那就知足吧,你们会慢慢地融洽起来的,相信我。”曾楚南笑着说。 木清萝挽着曾楚南的手走进晚宴现场的时候,看到了应邀出席的金慧兰,金慧兰是名媛,这样的场合自然会出现,只是不知道她是单独被邀请来的,还是作为别的大佬的女伴出席的,不过这都不重要,她们这样的名媛来只是助兴,不会掏钱,她们的作用就是让富豪们有压力:这么多的美女盯着你呢,你丫的还不赶快掏钱? 金慧兰看到曾楚南和木清萝出现,向他们俩走了过来,熟人相见,当然得打声呼,“曾先生,木小姐,你们好啊,幸会。” 金慧兰没有直接叫曾楚南的名字,当然是因为担心木清萝会生气,于是叫了‘曾先生’。 曾楚南听到金慧兰叫他曾先生,心里很是别扭,不过他知道金慧兰的意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金慧兰也一脸的微笑,不过曾楚南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失落。 “幸会啊金小姐,好久不见,你气色还那么好,这身服真漂亮。”木清萝也微笑着礼貌地回应金慧兰。 这样的礼貌性用语,听起来合理,适应于任何的应酬性场合,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越是相互说话客气,那就说明距离越远,要是真正的老友相见,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就够了,不用说太多的客套话。 “你今天也很漂亮,木小姐,这条项链真好看。”金慧兰也应酬性地回答。 木清萝和金慧兰当然不可能会成为朋友,中间隔了一个曾楚南暂且不说,她们的生活方式和出身背景也不可能让她们成为好朋友,每个人的出身背景不同,所谓的生活格调也不同,价值观便也不同,多种的不同,就把人化成了不同的阶级,分属于不同的圈子,要想跨越阶层成为知交,是很难的事,因为太多的不同很难让双方在彼此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无法形成共鸣,自然也成不了好朋友。 而同属于市井出身的曾楚南,和金慧兰反而有更多的相同点,他们的间的交往甚至有些超越男女之情,他们能在彼此身上看到自己的无奈和辛酸,对彼此的际遇感同身受,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来自灵魂的默契,这种默契,是木清萝无法替代的,甚至是无法培养的。 这也是木清萝为什么总是会吃醋的原因,她深爱曾楚南,可以为她牺牲一切,但是任她怎么努力,她却总是无法完全消除和曾楚南之间的那一种无形的距离,而她们之间的那种距离,曾楚南和金慧兰之间却没有,这让她很有危机感,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认为她和曾楚南之间的感情没有曾楚南和金慧兰的感情深,所以她才会敏感吃醋,而事实上那也的确只是她的一种错觉,金慧兰和曾楚南的感情并不比她和曾楚南的感情要深,那种感情,那更像是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互悲悯,因为她们都一样出身寒门,都为了今天看似光鲜的生活付出了常人所无法相像的辛苦,甚至屈辱。 曾楚南听着木清萝和金慧兰应酬性地寒喧,觉得夹在她们之间很不自在,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还好,这时有人过来主动和他打招呼了。 “你好,袁经理,幸会。”曾楚南向对着他走过来的小老头礼貌地先伸出了手。 “你好啊曾总,没想到你认识我?”对方似乎有些吃惊,这个姓袁的是全州一家客运公司的老总,全州大部份的出租车的运营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他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顶级的富豪,所以他以为曾楚南不认得他,但没想到曾楚南一眼就认出了他,这让他有些意外。 “要想在全州混,连袁总都不认识,那还怎么混啊?”曾楚南笑道。 这话当然是有意吹捧姓袁的,其实在今天之前,曾楚南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只是他要来参加这个晚宴之前,他把全州企业家的的资料都研究了一遍,再记住他们体貌体征,这样他就能一下叫出在座的这些人的名字了。 曾楚南这样做当然也有他的目的,这样的慈善晚宴他是新兵,来参加的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但是他现在风头正盛,他不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他,他要是谁也认不出来,不和人家打招呼,那这些孙子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冷落他,诺大的一个晚宴,要是没人和他说话,他只和木清萝两个人说话,那会显得非常的尴尬,也会显得不合群,所以他得做足功课,但凡是全州商界的知名人物,他都得尽量记住,以便能认出这些名流。 这样的准备显然是有必要的,很快曾楚南就成会晚宴上的焦点人物,一方面是因为他好像谁都认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在这些土豪中是最年轻最帅的一个,当然也因为他的另一个特殊身份,那就是南清会的主事人。 这些土豪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们知道江湖人物的厉害,很多事通过常规手段做不到的,江湖中人却能轻而易举就能做到,所以他们表面上对曾楚南的江湖大哥身份鄙视和不屑,但是他们内心并不敢得罪曾楚南,他们都非常清楚得罪黑社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们对曾楚南的忌惮从他们微笑的僵硬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当另一个人物出现的时候,曾楚南就不再是焦点了。 这是一个老头,说是老头也不算老,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银白,全部向后疏理得一丝不苛,这让他看上去很精神,穿着也非常讲究,西装革履,非常的整齐,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 曾楚南脑子里回忆着之前研究过的那些企业家资料,好像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不认识这个老头,但是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依稀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不过始终想不起来。 不过现场的很多人好像都认识这个老头,大家纷纷起立,然后鼓掌。 “清萝,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什么来头?”曾楚南轻声问木清萝。 “我也不认识,我也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所以很多人不认识,这样的聚会以前都是我爸来参加的。”木清萝轻声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木清萝说的也没错,她以前确实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她接手金鑫集团也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对这个圈子的熟悉程度并不比曾楚南强到哪里去。 “看这样子是个大人物啊,这么多人欢迎他。”曾楚南说。 “也许吧,如果是大人物,那一会主办方肯定会安排他致词,一会就知道是什么来头了。”木清萝说。 “嗯。”曾楚南点了点头,也礼貌性地和别人一起鼓掌表示对这个不认识的老头的欢迎。 金慧兰这时走了过来,碰了碰曾楚南,低声说:“楚南,你别冲动哦,今天到场很多大佬,你不能冲动。” “嗯?我为什么要冲动?”曾楚南很不解。 金慧兰扭转头示意曾楚南向她看的方向看,曾楚南果然那一秒钟有些冲动,他看到了一个瘦瘦的穿灰色西服的男子正准备落座,那个人烧成灰曾楚南也记得,他就是那个多次派人杀曾楚南的好兄弟吴迪剑,也就是现在的长河实业的ceo吴万禄。 这个神秘的吴万禄一直低调不亮相,没想到今天他却出现了,曾楚南心里的确有些冲动,不过他强忍住了。 “我没事,我会控制我自己的,谢谢提醒。”曾楚南微笑着说。 “好,我知道你会控制好自己。”金慧兰也向曾楚南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关切。 “金小姐对你说什么了?”木清萝好奇地问。 “你看到那边那个穿灰色西服的戴眼镜的男子没有,瘦瘦的那个,他就是吴万禄,也就是吴迪剑,那个多次想要我命的好兄弟。”曾楚南说。 “原来是他,金小姐是要你保持冷静吧?”木清萝说。 “是的。”曾楚南说。 “金小姐真细心,看到了吴万禄马上跑过来提醒你,她是真的关心你。”木清萝说。 “你不要误会,清萝” “没事呢,我没吃醋,我说认真的,我虽然爱你,但我也不能阻止别人关心和欣赏你吧,我还没那么自私。”木清萝笑道。 “恩,晚宴要开始了,我们看一下今天会发生些什么。”曾楚南说。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各位拔冗出席本次由全州企业家协会举办的慈善晚宴,慈善是一盏灯,不一定能照明全宇宙,但能温暖一部份需我们关心和帮助的人,今天莅临的都是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和知名人士,是全州的精英阶层,也都是全州最富有善心的一群人,感谢你们光临的同时,也希望你们积极参与我们一会即将举行的义卖,今天所得的全部收入,我们将委托绿十字会转赠给贫困山区的儿童,用于改善他们的生活和学习条件。 曾楚南一听到绿十字会,心里一阵反感,想到了郭林说的那番听起来偏激其实又很有道理的骂绿十字会的话,心想今天不知道会拍卖些什么玩意儿,之前做功课的时候只顾记人名了,拍卖会的说明他却全部忘了。 “下面有请今天专程赶来的刘部长为我们说两句,大家欢迎。” 前面的曾楚南都没用心听,只是这最后一句曾楚南听进去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关键词:刘部长。 曾楚南脑海中瞬间闪过前一阵在街上追人时的那辆车牌尾号很多‘8’的奥迪车,然后又想到了舒跃进说的话,舒跃进说,那辆奥迪车是一个从上面退休回来的刘部长在使用,而且还说了,那是一个了不起的,谁也惹不起的人物。 现在走上台的银发的老头,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惹不起的刘部长? 如果联系之前老头进场时的受重视程度,那么他是刘部长倒也符合了,一个从上面退下来的政界大佬,就算是退下来了,那影响力自然也还是巨大的,难怪全州这些富豪们集体孙子似的鼓掌欢迎了。 银发老头向大家点头致意,开始讲话。 “今天是企业家协会举办的慈善晚宴,按理说我不属于企业家,出现在这里是有些不合适的,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拱进来了,很高兴看到这么多能干的企业家为慈善齐聚一堂,这说明我们所处的社会还是和谐的,企业家们的社会责任感还是很强的,你们先富起来了,把你们的一部份财富用来回馈社会,你们也就从唯利是图的企业家变成有高尚情操的慈善家了,如果所有的企业家都能像你们这样,那这个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银发老头说话官味很浓,但是条理清楚,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那大而空的理论在他口里随口就来,还能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果然是演讲高手。 老头的讲话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台。 接下来义卖开始,第一件拍卖品是全州某书法家的一副字画,上面写的是一个大大的‘忍’字,曾楚南不懂书法,从他业余的角度来看,那字是写得挺好漂亮的,至少比他自己写的漂亮多了。 这一副字画经过几轮竞拍,最后卖到了三万块,这个价格不高,但也不算低了,那个书法家在全州算是有名的,但只限于在全州,所以并不是什么大家,他的作品能卖几万块也算是不错了。 拍卖陆续进行,曾楚南一直没有出手,他知道重头戏一般都在后面,他在等吴万禄出手。 吴万禄是一反常态地出现在这个义卖会上,曾楚南感觉很不寻常,平时他那么低调,今天却突然出现,曾楚南认为他今天肯定会出手拍下一件东西,而且应该是最贵的一件,他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借这个义卖活动来扭转自己的形象,以消除那些学历造假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是曾楚南自己的猜测,不过他对自己的猜测一向很有信心,这个吴万禄平时不露面,今天却忽然出现,那肯定不会是来玩的,如果他今天拍下一件贵重的东西,企业家协会肯定会想办法通过媒体报道此事,甚至会大肆渲染,从而让吴万禄的形象慢慢地好转过来。 如果吴万禄真是这样想的,那曾楚南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对于造假学历的事不正面回应,却用其他的方法从侧面来消除那些负面影响,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个高招。 “你今天首次出席这样的活动,拍一两件带回去,露个脸吧?”木清萝低声说。 “不急,你看过拍卖说明没有,一共有多少件拍卖品?”曾楚南问。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十二件。”木清萝说。 “我觉得吴万禄今天突然出现,肯定也是想借机扭转一下他的颓势,让投资者恢复对他的信心,所以今天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曾楚南说。 “你是说要等他出手后你才出手?”木清萝说。 “没错,我就是要打压他,一会我和他竞拍的的时候,你注意把视频拍下来,然后放到网上,让全州的人都知道我战胜了吴万禄。”曾楚南说。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虚荣了?”木清萝有些不解。 “这不是虚荣,这是炒作,这样有争议的事件,自然会引起热议,这比我花钱到电视台给南清集团打广告还有效,这个炒作一方面宣传了我曾楚南不是黑社会,另一方面也又一次对吴万禄造成负面影响,现在长河的股票风雨飘摇,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长河的股价再次下跌,股票一但形成跌势,要想扭转太难了,所以现在一定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打击吴万禄的机会。”曾楚南说。 “好吧,我还真没干过这种炒作的事,跟着你果然是要学坏的。”木清萝吃吃笑道。 “这不叫学坏,这叫以时俱进,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网络时代的商业离不开炒作的助力,只要不是无底线的无节操的炒作,都是可以接受的,再说了,我本就是一混混,这样的手段不算卑鄙,我可以再卑鄙一些我都不会内疚。”曾楚南也笑道。 两人正在低声私语,这时听到旁边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叹,原来是有新的拍卖品亮相了,大屏幕上现出一把古琴。 “这把古琴是今天到场的嘉宾刘部长捐赠出来的,听说这也是他的心爱之物,为了慈善他还是忍痛给捐出来了,首先在拍卖这件物品之前,我们先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刘部长为我们作了表率!”主持人说。 下面一片掌声,只要是提到刘部长的,这些人都会鼓掌。 “这把古琴据有关专家鉴定,是明朝后期的宫廷乐师所用之物,虽然年代久远,但至今保存完好,经过几次修缮,音准依然是一流的,相信在座的企业家们也有风雅之士,定然是有人识货的,就看谁能抢到这把古琴了。”主持人说。 听主持人说得这么牛逼哄哄的,那自然是价格不菲了,这应该是本次义卖的重头戏了,曾楚南看向吴万禄,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的吴万禄此时反起了头,果然,他是冲这把琴来的。 曾楚南知道,自己可以出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4章 三百万成交 “清萝,你会弹古琴吗?”曾楚南低声问。 “不会,我只会弹钢琴。”木清萝也低声回答。 “这把琴我要了,我买来送给你,没事的时候你也给朕弹上一曲,朕也赏你个清妃萝妃啥的称号,让你得瑟去。”曾楚南轻笑道。 “你别贫了,这琴恐怕不便宜,先听听报价吧。”木清萝说。 “这把古琴我们在三家拍卖行找有关的专家估过价,他们的平均估价都在三十万,你们也知道,拍卖行的估价专家那都是保守估价,所以事实上这把琴应该不只值三十万,但是今天我们不是商业性质的拍卖会,我们的目的是慈善,我们这把琴五万块起拍,有喜欢的朋友,就把这古琴抱回家,为慈善作了贡献的同时,也说明你是一个知风雅的人。”主持人说。 “我出六万。” 主持人的话刚停,一个男的大声说。 “很好,现在有一个朋友出了六万了,现在价格是六万了,六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我出七万。”有人接着加价。 “八万。” 不断有更高的价格报出来,木清萝碰了碰曾楚南,示意他报价,可是曾楚南却一动不动。 “你快出价呀,你不是想要吗?”木清萝说。 “急什么,现在出低价的,都不是真正想要的,主持人都说了,拍卖行的估价专家给出的平均价格都是三十万,你觉得这琴可能几万块就卖了吗?”曾楚南低声说。 “也是哦,你真是个老狐狸。”木清萝嗔道。 说话间价格已经到十六万了,那些无心想要的,只是为了凑热闹的开始慢慢退场,因为他们担心价格出得高了,到时要是没有人接下去,那这琴就得卖给他们了。 “二十万。” 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声说,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能听得到,这个声音曾楚南太熟悉了,这是他的好兄弟吴迪剑的声音。 “好,长河实业的吴总已经出了二十万了,二十万一次” “二十一万。”又有人接着报价,报价的是一名女子,这女子曾楚南认识,是东星集团的董事长吕思念,上次南后宫圣诞派对时曾经作为嘉宾出现过,她和曾楚南和木清萝都是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两人都认识的朋友。 吕思念也是全州企业界的知名人物,比曾楚南他们稍大了几岁,她掌舵的东星集团主要业务是城市绿化,是一个感性的女强人,人也长得漂亮,至今未婚,她应该是真的喜欢这把古琴,所以一直在加价,而且是站着在加价,曾楚南他们之前没看到她,她应该是刚到不久。 大多数参与者陆续退出后,慢慢地只剩下了两三个人在死磕对方,谁也不让,价格已经抬到了三十万,果然,这件物品不会低于专家们评估的最低价出售,真正的竞争,应该是在三十万以上才算是开始。 “三十五万。”吕思念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这价格似乎已经超出她心里的底线了。 “三十六万。”吴万禄还在用他细声细气的声音继续加价。 这一次吕思念没有再加,似乎是放弃了。 “三十六万,现在吴先生所出的价格已经高于专家们的估价了,吴先生果然是热衷于慈善的好人,三十六万还有没有加价的?三十六万一次,三十六万两次” “一百万。”曾楚南平静地举起了手。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主持人都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位先生,刚才的最高价是三十六万。” “我知道,我出一百万。”曾楚南平静地说。 这下主持人算是听清楚了,这个人竟然从三十六万直接加到了一百万!这才是真正的土豪! “这位先生现在出到了一百万了,真是好人呐,真是舍得为慈善花钱的好人!大家为他鼓掌! 全场一片掌声,曾楚南面无表情,静静地等着吴万禄再加价。 “现在最高价是一百万了,还有没有人再出价的?吴先生,你要不要再加一点?看得出来你也是势在必得,你不会这么就放弃吧?”主持人说。 吴万禄显然是犹豫了一下,他实在是没想到曾楚南会直接把价格从三十六万提到了一百万,这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一百零五万。”吴万禄说。 “好!一百零五万,吴先生又加价了,现在这把古琴的最高出价是一百零五万了,哎呀,这琴的起拍价是五万,现在竟然加价到了一百零五万了,这些企业家们真是热衷于慈善的好人呐,那边的那位先生,你还加价吗?”这孙子主持人竟然不认识曾楚南。 “三百万。”曾楚南说。 全场又是一阵静默,所有的人都认为曾楚南会加到一百二十万,只是没想到他会忽然间就增加到了三百万,他的两次出价都是在翻倍,而且翻的不止是一倍。 短暂的静默过后,又是一片掌声,这样的热闹大家当然是喜闻乐见的,当然,有人鼓掌的同时心里也在嘲笑曾楚南就是一个暴发的二愣子,出几百万买这么一把破琴,真是太傻了。 这一次吴万禄没有再出价,而是低下头继续看手机,他显然不愿意再加了,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他心理的承受范围了。 “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成交!”主持人说。 曾楚南扬了扬手,示意胜利,至始至终,吴万禄没有看曾楚南一眼,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 曾楚南被请上了台,作为今天晚上的第一冤大头,他当然有资格上台亮相。 “先生,请说一下你此时的心情,你是真的喜欢这把琴呢,还是为了慈善?”主持人说。 “我主要还是为了贫困山区的孩子,这个世界太冷漠了,人人为己,忘记了我们也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我们也对这个社会承担有责任,所以我才出高价拍下这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担心如果让吴先生拍了去,他会反悔不出钱,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善于弄虚作假的人,他的学历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所以我担心他身上没有一处是真的,我信不过他,所以这钱还是我来出吧。”曾楚南说。 主持人显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曾楚南会如此直接地攻击吴万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大家肯定会认为我不应该这样直接地搞人身攻击,不过我还真不是人身攻击,我是真的信不过那位吴先生,他不仅仅是学历造假,名字也是改过的,他原名叫吴迪剑,是我多年的好兄弟,还和我合伙开过公司,后来我自驾旅游,在半路上差点让人给杀了,回来后公司被卖了,我的好兄弟吴迪剑也失踪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他的身份竟然变了,变成了长河的总裁,名字也变成了吴万禄,不过任他如何变,我还是认得出他的声音和相貌的,所以我信不过他,这钱我得自己出,不能让他坑爹。”曾楚南说。 全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这慈善晚宴竟然变成了曾楚南对吴万禄的批判会,而且听曾楚南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也都纷纷议论起来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把这把古琴给拍下来了,那我们现在请上这把古琴原来的主人刘部长,看刘部长对古琴的拍得者有什么要交待的。”主持人说。 一头银发的刘部长微笑着走了上来,向曾楚南伸出了手。 “年轻人,很犀利啊,后生可畏。”刘部长笑着说。 “谢刘部长夸奖了,刘部长为慈善舍弃心爱之物,晚生佩服。”曾楚南也笑道。 “你出手很大方,我也很佩服你的慷慨。”刘部长说。 “其实这琴既然是你喜欢的,那我还是还给你吧,三百万我出了,琴你还是带回去吧。”曾楚南笑着说。 这话又引起了一片哗然,曾楚南的话果然是一句更比一句猛,出了天价把琴给拍下来,现在竟然不要送给别人?这到底是傻了还是疯了? “不不不,这琴既然我已经献出来了,你也出价买了,那这琴就归你了,大家还是归规则办事嘛,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了,更何况能得遇上一个识货的人。”刘部长说。 曾楚南心里有些奇怪,心想老子三百万买了这破琴,明显就是冤大头,你还说我是识货之人?这不摆明挖苦老子嘛。 “那好吧,这琴就由我暂时收藏,以后刘部长要是哪天想要回去了,那随时可以开口,我还你就是了。”曾楚南说。 这一下更是议论纷纷了,都认为曾楚南实在是太大方了,三百万巨款拍来的东西,竟然能拱手送人! “谢谢年轻人的慷慨,不过既然是你的了,我当然也不会要回来,只是希望年轻人遵守承诺,把款项打到举办方的帐户上,也早点把善款用到货困山区。”刘部长说。 “这个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不过我会全程追踪我的款项的用途明细,我可不想让我的善款不明不白地就流向不该去的地方。”曾楚南笑道。 “应该的,这是你的权利,你可以追踪善款的最后流向和用途,你有知情权。”刘部长说。 这个满头银发的刘部长虽然一直在微笑,但是曾楚南分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冷漠,凭直觉曾楚南就能感觉到他不喜欢自己,他甚至从他的微笑里读出一种阴郁,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痛快和不甘心。 曾楚南心里越来越奇怪,心想老子三百万买了你这么一把破玩意儿,你还有什么不甘心不痛快的?你为什么那眼神中还藏有些许的杀机? 等曾楚南和刘部长聊完,回头再看吴万禄座位的方向,发现吴万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竟然没有抗议也没有辩解,又一次低调地悄然离开。 木清萝把曾楚南参与拍卖的视频和炮轰吴万禄的视频放到网上后,点击量一下子高达千万,众多网友纷纷留言点赞,曾楚南最喜欢的是一个叫莲花啸天的网友留言:曾楚南帅爆,吴万禄弱爆。 吴万禄想借义卖改变形象的计划破产,长河实业的股票再次阴雨绵绵地下跌。 相对应的是曾楚南的好名声不断地被传颂,很多小报还专门为曾楚南作了专访,一时之间曾楚南成为了大家歌颂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有进取心和社会责任感的青年才俊,而他一向广受诟病的江湖背景却被有意被淡化,媒体的关注角度开始转移向他和吴万禄之间的恩怨故事。 这当然是曾楚南希望看到的局面,他并没想过要让舆论帮他报仇,他只是要利用舆论的影响力和大众好奇的心理来给吴万禄施加巨大的压力,让公众对吴万禄掌舵的长河实业越来越没有信心,这样长河的股票就会一直阴雨绵连的慢性下跌。 越是慢性下跌的投票,往往会越跌得深,投资者的信心会慢慢崩溃,越来越多的人抛出股票,股票就会越往下跌,形成一个下跌的趋势,只要形成一个中期的跌势,要想短时间内重新涨上来,比登天还要难。 长河的股票不断下跌,不仅会让投资者越来越没信心,而且董事会的成员也会再次评估他们的ceo是否有能力掌舵长河,这样就能让吴万禄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在关键时候曾楚南再加上一根稻草,就可以彻底压垮吴万禄这头本来就很瘦的骆驼。 有句话说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有一句话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曾楚南不准备让吴万禄成为一头瘦死还比马大的骆驼,他要吴万禄成为一只不如鸡的凤凰,他要慢慢地把他身上那些光鲜的亮丽的毛慢慢拨光,让他的丑恶暴露在公众面前。 相关手续办完后,曾楚南成功地拿到了那把他用三百万买来的古琴。 木清萝对古琴也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她还是爱不释手,她本来就是喜欢音乐的人,自然对乐器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清萝,我知道全州有一个有名的古乐器专家,我们去找他把这琴调一下,调到最佳状态,你就可以弹了。”曾楚南说。 “好啊,幸亏昨天晚上那个刘部长没有把这琴收下,你花了钱还要送给他,当时真是急死我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你太善良了,我那话是故意说的。” “是么?怎么讲?”木清萝问。 “他既然把琴献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当众要回去呢?他那样的大人物,自然是非常爱面子的,所以我料定他不会要回去,我才那样说的。”曾楚南说。 “那万一他要是要回去了呢?”木清萝问。 “不会,你太不了解他们那种人了,他就算是真的想要回去,也会背后再找我谈,绝对不可能当面就要回去。”曾楚南说。 “好吧,算你狠,我们去找那个乐器专家吧。”木清萝说。 所谓的乐器专家,其实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土气的小老头,小老头接过古琴一看,马上惊叹:“好东西啊!” “先生,这东西好在哪里?”曾楚南问。 “最初的古琴弦是七根,后来被宋时称为鼓琴天下第一的朱文济改为九根,这琴的风格和做法,就是当时朱文济第一批做出来的九弦琴,现在还能见到此琴,真是稀世珍品呐。”老头说。 “先生,可我听说这琴是明代的呀,你怎么会说是宋代的呢?”曾楚南有些怀疑。 “你还不相信我?我从二十几岁就开始研究古乐器,到现在研究了三十多年了,看琴我还能走眼?宋时皇帝喜欢琴,赵佶还专门设置了万琴堂来收藏天下好琴,明朝的那些皇帝一个比一个没文化,自然不懂得好琴的妙处,明代是不可能制得出这么好的琴的。”老头说。 老头的话虽然听起来偏激得很,但是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是有把握的。 “这么说这琴确实是把宋琴,不是明琴?”曾楚南说。 “那当然,我绝对不会看错。”老头自信地说。 “那依先生的专业眼光来看,这把琴应该值多少钱?大概估个价吧。”曾楚南说。 “嗯,现在收藏古琴的人挺多的,就这样的,应该在三百万以上吧,你看到琴身上面的‘佶’字没有,在古代皇帝的名讳是不能提的,但是这琴上却有赵佶的‘佶’字,那说明什么?说明这琴就是赵佶自己用的琴,换作谁使的琴,敢把皇帝的名字给弄上去?只有赵佶那皇帝喜欢在自己用的物品上刻字,这就是这琴的珍贵之处。”老头说。 曾楚南和木清萝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明明一把起拍价五万的琴,怎么可能真的值了三百万? “那谢谢先生赐教了,麻烦先生把这琴给调一下吧。”曾楚南说。 “这琴不用调,已是最佳状态了,懂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品,不懂的人看了就是一把破琴,这就是要看用琴的人识不识货了,没想到你这小伙子还是个识货的,现在的年轻人懂这些的太少了,不容易。”老头说。 回来的路上,曾楚南一路开车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不用说,木清萝也知道他在想那把琴的事,既然真是一把珍稀的古琴,怎么可能会拿出来便宜卖掉了?要不是曾楚南有意要和吴万禄对抢,那这把值几百万的古琴,不就几十万就卖给了吴万禄,那不是便宜了这厮了? “楚南,你说,那老头是不是骗我们的啊?这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琴,不是一把什么宋琴,也不是什么皇家用琴?”木清萝说。 “不会,那老头研究那么多年了,肯定不会看走眼,这事有些奇怪,我一直在想,就是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来。”曾楚南说。 “也许那个刘部长也不知道这琴其实价值很高,远不止他们认为的几十万,所以才廉价把这琴给卖了。”木清萝说。 “不对,他们说了,这琴经过三家拍卖行的估价,怎么可能三家拍卖行的专家都不识货,这绝对不可能。”曾楚南说。 “那是怎样?你认为是怎样的?”木清萝问。 “我觉得这琴其实没有经过估价,如果真的经过估价,那他们肯定不会五万起拍,更不会说专家只估了三十万,既然没有经过估价,那说明刘部长压根就没有准备卖这琴。”曾楚南说。 “这太扯了吧?明明现在琴就在你手里了,你还说人家没准备卖,这说不过去啊。”木清萝说。 “清萝,我问你,如果我不和吴万禄争,那这琴是不是就被吴万禄买去了?”曾楚南问。 “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当时吕思念也已经放弃了,都说了专家的评估价是三十万,只要超过三十万,那谁会买呀,而且吴万禄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如果要不是你犯二和他争,这琴就是他的了。”木清萝说。 “这就对了,那如果吴万禄和刘部长是一伙的,刘部长把琴拿出来卖,然后让吴万禄出了三十多万买回去,这琴不就又物归原主了?”曾楚南说。 “你这个设想也太大胆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后来你要把琴还给刘部长,他为什么不收?”木清萝说。 “也许我忽然出了三百万的高价太过让他震惊了,所以他怀疑我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也猜不透我到底要干嘛,所以他不敢接嘴,再说了,如果我真的识破了这琴值三百万,那他一个退休官员,哪来的钱买价值几百万的琴?这是不是又会让人联想到他在职的时候是不是有贪腐行为?”曾楚南说。 “你的假设真是够大胆的,可是也不对啊,那吴万禄为什么不继续加价把琴买回去?既然他也知道这琴很值钱,那他完全可以继续加价啊。”木清萝说。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吴万禄其实也不知道这琴到底价值几何,那个刘部长也没有跟他说清楚,只跟他说出几十万买回去就行了,所以吴万禄认为付出太高的价钱不划算,他就不争了,另外一种可能也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吴万禄的计划,所以他不知道我到底会出多少价才封顶,他担心继续加价被我拖得陷太深了,所以放弃,这都是有可能的。”曾楚南说。 “还有,那个刘部长后来说我是识货的,我当时还以为他讽刺我呢,现在想来,他说的是实话,他以为我看出这琴的真实价值了。”曾楚南又接说补充了一句。 “楚南,这是你自己设想的故事吧?”木清萝说。 “不,绝对不是故事,这事肯定有问题,我一直都在认为以吴万禄的本事,不可能短时间就能当上长河实业这样大集团的ceo,他肯定有高人相助,你也看到了,那个刘部长一出现,那些富豪们都对他非常的恭敬啊,如果那个在暗中帮助吴万禄的人是刘部长,那一切就可以解释清楚了,刘部长肯定有这个能力是不是?”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刘部长其实是吴万禄背后的高人,他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把吴万禄扶上了长河实业ceo的宝座,但是后来吴万禄被你弄得陷入困境,为了改善他在公众面前的不良形象,刘部长就拿出了古琴去参加拍卖,然后授意吴万禄把琴给拍回来,这样吴万禄就可以花了几十万换回个好名声,但是他们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你,你把他们的事情给搅了,出了高价把琴拍走,但是他们又搞不清楚你的本意,所以只好暂时放弃,是这样吗?”木清萝说。 “没错,我就是这样猜的,当然了,我还需要证据。”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呢?吴万禄是混商界的,刘部长却是一个退休干部,他们之间会有关系?”木清萝说。 “长河实业原本就是国有企业改制而来,国企在改制过程中被很多有权势的人侵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长河的股权结构还是很复杂,所以长河这样的企业如果有官员在背后操控,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事情,至于证据嘛,我想很快会有的。”曾楚南说。 “你认为刘部长会来找你谈谈吗,要回他的琴,或者买回去?”木清萝说。 “不会,就算是他觉得亏了,他也不会来找我要回去,他是大人物,不会心疼一把古琴,所以他只会当吃了一个哑巴亏,看来有些事真是天注定的,竟然会因为一把古琴让我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想。”曾楚南说。 “这事的确也只是猜想,刘部长可以捐出其他的东西来拍卖,干嘛要弄这么一把珍贵的琴?这有点不合常理。”木清萝说。 “这也许是巧合吧,反正都能买回去,就随便拿一件物品就是了,知者千虑必有一失嘛,只要是人都会疏忽和犯错的,再说刘部长肯定想不到我会这么傻花三百万买一把破琴,所以他是失算了。”曾楚南说。 这时曾楚南的电话响了,是郭林打过来的。 “南哥,胡子义的又从海关提货了,这一次他一次性派出了五辆车,这得进多少货啊。”郭林说。 “那不是进多少货,这厮是在玩障眼法呢,他是想让车辆多一些,让我们不知道他的货到底在哪辆车上,以防止他的货再次被劫。”曾楚南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郭林问。 “不用怎么办,让他把货拉走就行了,把所有兄弟撒了。”曾楚南吩咐道。 “郭林怎么说?”木清萝问。 “胡子义的丙聚香又到货了,这一次我没有截他们的货,让他们开始制毒吧,我等了好久了。”曾楚南说。 “只要他们一开始制毒,那你就可以让警方抓他们了,一定要把胡子义那个日本鬼子给拿下。”木清萝说。 “你放心吧,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长河实业和你们有雷同的业务现在竞争还剧烈吗??”曾楚南说。 “当然了,他们一直对我们保持高压态势,我们硬碰硬斗不过他们,只能是让下面的人尽量保持克制。”木清萝说。 “我觉得现在是反击了长河的最佳时机,掌舵人吴万禄现在在公众面前形象不好,投资者对他的信心也越来越动摇,现在你要配合我一下,在各个领域对长河展开反击,以前让的业务,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地争回来,就算是暂时放弃一部份利润,也要先争回来再说,这样由内而外地对吴万禄和长河形成巨大压力,你来对完成这一击,我最后还有两击,这两击完成后,长河应该就差不多了陷入深沉层的危机了,吴万禄要想再起来也不太可能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回公司召集高管开会,让他们对长河展开反击,以前一些我们被迫让出来的项目我们也让他们一争到底,不过楚南,你可一定要赢,如果这一下能把长河给打下去,让我们强过他们,那一切都好说,如果要是打不垮他们,那我没办法向董事会那群老头交待啊,我们一向对长河的方针就是克制,这一次主动出击,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木清萝说。 “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能打胜的仗,不过这一次我的胜算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另外那百分之十发生了,那也只能是意外或者天意,我相信我的能力,但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曾楚南说。 “没事,我也只是说说,我还是相信你的,我会尽全力支持你。”木清萝说。 “还有一件事,这两天你准备一下,想各种办法凑五个亿给我,可以吗?”曾楚南说。 木清萝一听愣了,“五个亿?这么多?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不用紧张,我自然是有正当用途,而且我保证这五个亿短期内就能还你,还能让你有钱赚。”曾楚南说。 “我倒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也知道,我虽然有金鑫很多的股份,但是现在金鑫才刚刚恢复元气,我如果这个时候抛手里的股票套现,势必会导致金鑫的股价大跌,那长河没有垮,我们自己先垮了,如果不套现,我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啊,你要说五千万那肯定没问题,可是这是五个亿,真不是小数目。”木清萝说。 “我当然没让你用你的股份去套现了,我有办法让你不用套现也能凑五个亿,只是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配合我。”曾楚南说。 “你说,要怎样做?”木清萝问。 “民间融资。”曾楚南说。 “民间融资?听说那风险很大,而且利息超高。”木清萝说。 “没错,民间融资大多都是传说中的高利贷,他们的利息非常的高,但是找他们借钱用来短期周转却很方便,不用请银行系统那些高层吃饭喝酒送红包,我们只是短期要用大量的资金,一个月就可以还了,找他们我觉得可以。”曾楚南说。 “可是这风险好像很大,这么大的数字,他们也不一定会借吧?”木清萝说。 “如果要是别的人去借,他们不一定会借,但是你去借,他们肯定会借给你,全州最大的一家民间借贷公司叫江浙投资有限公司,老板是揾州来的大土豪,据说他手下掌握着五十个亿的资金,这些资金都是他们私募而来,投资的都是揾州的大暴发富,前几年他们全国各地到处炒房,赚了不少的钱,这两年国家调控得厉害,房价下来了,他们就从房产界撤出来了,现在专做融资,他们是真正的土豪,我们可以问他们借。”曾楚南说。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借给我们呢?”木清萝问。 “很简单,用你我在各自公司的股权作为抵押,他们肯定会借,但是这风险很大,如果我败了,那你的部份股权就要归他们了,他们就赚大了。”曾楚南说。 “这是不是太危险了?”木清萝说。 “现在民间借贷其实游离于合法于非法的之间,所以就算是我们真的到时还不上钱,他们也未必就能合法占有我们的股权,股权抵押,只是为了让他们放心借钱给我们,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当然了,风险还是存在的,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可以,明天我们一起去见江浙投资公司的老板连啸天。”曾楚南说。 “你能说说这五个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吗?”木清萝问。 “对不起清萝,我现在不能说,其实不是五个亿,是十个亿,因为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所有资产作抵押向连啸天借五个亿,如果你肯帮我借五个亿,那我就用这十个亿来对长河形成最后一击,我保证在我这一击之后,金鑫在各个方面的实力将超过长河,金鑫再也不会受他们的压制了。”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呢?”木清萝说。 “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如果你觉得我靠谱,那就信我一次,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算了,当然,不管你是否答应,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曾楚南笑着说。 “坦白说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民间借贷,我很忐忑,因为金鑫是我爸的心血,我真不想败在我的手里,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吧?”木清萝说。 “你有顾虑我完全理解,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作何决定,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样在不告诉你真相的前提下要你凭白无故地相信我,本来就是有一些自私了,好了,不多说了,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你明天九点在你公司楼下等我,如果到时我来了看不到你,我就自己再想其他的办法。”曾楚南说。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生气吗?”木清萝问。 “不会,亲爱的,真的不会。”曾楚南笑着凑过去,在木清萝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那你容我考虑一下,如果我同意了,我明天九点在公司楼下等你,如果我决定不了,那以后有机会我再帮你了。”木清萝说。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曾楚南笑道。 其实曾楚南和木清萝心里都很明白,不管是多深的感情,一但有了利益上的纠葛,就算是过后关系能继续维持,心里也会有小小的疙瘩,曾楚南要不是为了对长河实业的最后一击,他也不会向木清萝提钱的事。 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在面对金钱的困扰时,都会陷入尴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向自己的好朋友和恋人借钱,那很有可能是关系破裂的开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5章 威逼利诱 曾楚南早早起来洗漱完毕,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当天的新闻,然后下楼开车向金鑫总部而去。 一路上曾楚南心里其实是非常忐忑的,他虽然表面上说不管木清萝如何决定他都不会介意,但是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他不知道如果到了金鑫总部楼下时看不到木清萝在那里等候,他会不会失落。 八点五十八分,曾楚南准时到达金鑫总部的楼下,木清萝并没有在那里等候。 曾楚南心里果然很失落,非常的失落。 虽然他知道木清萝没有义务要帮他,但是他还是很失落,那种感觉不属于责怪,是一种不被信任的挫败感,对于最近习惯了顺风飞扬的曾楚南来说,这种不被爱人信任的挫败感瞬间刺痛了他。 信任也是要有依据的,我什么也不没对她说,她凭什么无故地信任我?曾楚南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是不管怎样安慰自己,他心里还是凉凉的。 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五分,也许木清萝在等电梯,也或许她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就下来,曾楚南再次安慰自己。 等到九点二十的时候,曾楚南心里彻底凉了,木清萝不会来了,他得走了。 曾楚南并没有打木清萝的电话,他知道如果木清萝决定了不来,那就意味着不同意他的计划,现在打过去,只会让彼此更加的尴尬,事已至此,又何必让对方和自己难堪。 曾楚南发动车,打开车载广播,想让自己的心情舒畅一些,不管木清萝帮与不帮,他都还得面对那些问题,这一次是最佳的打击吴万禄和长河的机会,曾楚南不会让自己错过这一次机会。 广播里在播放着一首老歌,“如果你没勇气陪我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倒不如就忘了就断了寂寞的昨天的昨天,谁都不必道歉,只是苦会多一点,既然你爱错了我认错是终点。” 这是一个已经有些老的组合唱的歌,现在已很少听到,曾楚南听到这一句,忽然心里有些感慨,心想如果五个亿的数目清萝都信不过我,那恐怕我们真的没有勇气陪对方到明天的明天。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很自私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人性皆如然。 这时电话响了,是木清萝打来的。 “清萝。”曾楚南不知道该说了什么,只是叫了一声。 “楚南,你不会怪我吧?”木清萝说。 “当然不怪,我尊重你的决定。”曾楚南说。 “你不会心里隔应吧?”木清萝又问。 “当然不会。”曾楚南说。 “那就好。”木清萝说完挂了电话。 曾楚南心里又一阵发凉,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失望,原来最个世上最难控制和对付的真的是自己本身。 江浙投资公司到了,曾楚南把车停好,正准备进去,听到背后有人在摁喇叭。 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上下来一个天仙似的人儿,清纯脱俗,俏生生地立在跑车旁边,对曾楚南调皮地笑,如此倾城之貌,不是木清萝还能是谁? “帅哥,能搭个讪么?”木清萝笑道。 “欢迎勾搭,美女,你怎么来了?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曾楚南瞬间释怀,感觉天地间忽然变宽了起来。 “奴家又不是林妹妹,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奴家从东土大唐而来,意欲向西天去取真经,请帅哥陪我一程可好?”木清萝说。 “东土大唐来的不是个和尚么,怎么变成了这么一个美艳的小娇娘,这般水灵灵的,想必妖精们更喜欢吃了,来,哥哥保护你吧。”曾楚南笑道。 “笑了?有些人一分钟之前肯定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这会看到我,终于笑了。”木清萝得意地说。 “不是让你在楼下等我来接你吗,你怎么自己开车来了?”曾楚南问。 “我就想故意试探一下你,看我不来你会不会对我发火,你倒是也没发火,但是心里肯定失望极了,不然我一直开车跟在你后面你也没有发现,你那么警惕性高的人,要不是心灰意冷,怎么会看不到我的车跟在你后面?”木清萝笑道。 曾楚南心里一阵惭愧,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江湖大哥,竟然让木清萝跟着也没发现,木清萝真是聪明,自己也的确是心乱如麻,所以才根本没看后面到底有些什么车。 “胡说,我才没有心灰意冷呢,你这样耍我,不怕我报复你么?”曾楚南说。 “我好怕,求大哥放过我。”木清萝娇笑道。 两人说笑着说走进了江浙投资有限公司,江浙投资公司并不大,办公室也一点都不气派,很难想像这样的一家小公司,手里竟然握着五十多亿的巨额资本,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公司更不能光看排场。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前台小姐倒是长得很漂亮,气质不错,声音也很甜。 “我找你们连啸天连总。”曾楚南说。 “我知道您,您是曾楚南,您旁边的小姐是木小姐,你们可真般配。”前台小姐认出了两人,眼里满满的全是惊喜,竟然忘记了说正事了。 “谢谢夸奖,请问你能帮我们通报一声吗?”曾楚南笑着说。 前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说公事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他人要见连总,那都是要预约的,不过两位嘛,肯定就不用了,边总正在会见客人,我这就去通报一声,两位稍等。” “好咧,那就麻烦你了。”曾楚南说。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江湖大哥要见一个人,会直接一脚踹开人家的办公室冲进去呢,原来你也会安静等候。”木清萝笑道。 “你说那不是江湖大哥,那是强盗吧?”曾楚南笑道。 “哎呀,我这小公司今天来了大人物了啊,快这边请。” 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堆笑走了过来,男子一身黑色西服,个子很高,长相普通,但是看上去很精神。这应该是公司的老总连啸天了,没想到这个掌握五十亿资金的土豪竟然这么年轻,这让曾楚南有些意外。 “您就是连总吧?听说你在会见客人,要不你先忙,我们可以先等等。”曾楚南说。 “在下正是连啸天,两位可都是大老板啊,是全州商界有名的神雕侠侣,我哪敢让你们等啊,快请到我办公室坐。”连啸天说。 曾楚南和木清萝进了连啸天的办公室后,之前连啸天的两个客人就先告辞走了,曾楚南不认识他们,不过他们却认识曾楚南,还主动向曾楚南打了招呼,曾楚南也礼貌性地和他们握手,虽然他真的不认识那两人。 “两位要咖啡还是茶?我这里的咖啡不好,我让助理去旁边的咖啡厅买吧,两位是贵客,当然要喝好的。”连啸天说。 “不用了连总,我们今天来是请你帮忙的。”曾楚南说。 “哎哟,你就别说话吓我了,你们俩在全州商界的影响力谁不知道啊,我这小买卖的公司还能帮你们什么忙,说笑了。”连啸天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连总可是有名的财神爷,手握重金深藏不露啊,你手里的资金,绝对是一个小银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今天来,就是找你借钱的。”曾楚南说。 “曾总说笑了,你们都是大老板,又怎么会缺钱?别逗我开心了。”连啸天说。 “实话跟你说吧,这一次我们借钱不是用于公司,我有其他的用途,所以不想抽调我们自己公司的资金,我们以私人名誉向你借钱,当然了,也希望你能保密。”曾楚南说。 “我们对客户那一向是保密的,只是不知道曾总想借多少?期限又是多长?”连啸天也问得很直接。 “我们每人向你借五个亿,一共是十个亿,我们以各自在公司的股份作为担保,期限一个月。”曾楚南说。 “不对,是二十亿,他向你借五个亿,我要借十五个亿,连总也应该知道,我在金鑫的股份那肯定不只值几十个亿,所以我要借十五个亿。”木清萝突然插嘴。 这一下曾楚南都吃了一惊,这话木清萝可没有和他商量过,她只要肯出面帮曾楚南借五个亿,曾楚南就已经很感激了,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开口就是十五亿! “清萝,不是说好我们各五亿的吗?”曾楚南问。 “连总也说了,咱们在全州也不是什么破落户,好歹也是集团公司的头头,向人借五个亿,太丢人了,要玩就玩大的,小的干脆别玩,咱丢不起那人。”木清萝说。 曾楚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娘们疯了么,昨天说五个亿的时候她都战战兢兢犹豫不决,今天却嫌自己玩得小了? “木小姐果然豪气,不愧是全州商界第一美人,巾帼不让须眉啊,不过抱歉,我这里没有钱,全都借出去了,别说二十亿了,一个亿也没有,如果几百万的话,那今天就可以到帐,但是数目太大,我这里真没有钱借给两位。”连啸天说。 “连总这是信不过我们呐?担心我们会赖账?担心我们没有偿还能力?”曾楚南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那倒不是,两位都是全州商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不会缺钱,只是我这公司小,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借给你们。”连啸天说。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连总在贵宁市的一批房产刚刚脱手,套现了近四十亿,连总还在到处托朋友打探投资的门路,现在却在我们面前哭穷,这是看不起曾某?还是看不起清萝?”曾楚南的声音更冷了。 连啸天的面色一变,他没想到曾楚南的消息这么灵通,竟然连这事也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曾楚南的这一消息是买通他手下的一名经理而获得的。 “这个” “连总也是痛快人,就不要绕弯子了,我们借的钱,你该收多少利息,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凭什么你就能把钱借给别人,就不肯借给我?这摆明是瞧不起我曾楚南,不给我面子。”曾楚南冷声道。 “好吧,既然曾总是明白人,那我也明说了,曾总是全州第一社团的主事人,势力庞大,我不是瞧不起你不借钱给你,就是因为我太瞧得起你了,我才不借钱给你,说白了就是我惹不起你,如果到时曾总要硬吃我,我恐怕被你吃得渣都不吐。”连啸天说。 这话说得很直白,也确实说清楚了连啸天的担忧。 “连总快人快语,我喜欢!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出具相应的文件,到时如果逾期我们不还钱,你可以持有相关文件到法院起诉我们,你真的不用担心。”曾楚南说。 连啸天还是摇了摇头。 “起诉这些东西太假了,到时你要是派人把我做了,我都见阎王去了,还起诉个鬼?曾总,你不要为难我,我真的惹不起你,我是生意人只求财,惹不起的我只有躲,对不起。”连啸天说。 “你就算是信不过他,也应该信得过我吧?我手里的可是上市公司,我怎么可能会拿那么大的金鑫集团来开玩笑?”木清萝说。 “不行,不管你们怎么担保,曾总如果要对付我,我肯定逃不过他的手心,黑社会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还是不要做你们的生意了,你们找其他人吧。”连啸天说。 曾楚南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连啸天,眼神冷得像冰刀。 “看来连总真是不准备给面子了,你说你惹不起我,你躲我,但是连总有没有考虑过,你躲得起吗?除非你离开全州,你就能躲开我了,但是你不可能离开全州,因为你放出去的大量款项还没有收回来,如果你现在走了,你远在外地,这些人能还你钱?就算是他们想还,我也会找到他们不让他们还!谁他妈敢还你一个子儿,我就让他从这世界上消失,连总心疼自己的命,你认为他们就不心疼自己的命吗?”曾楚南冷声说。 连啸天脸一阵发白,他知道这事别人也许做不到,但是南清会做得到。 “曾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连啸天说。 “我没逼你,我只是求你帮忙,高利息我付给你,一文不少,期限也只是一个月,你却不肯帮忙,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清萝,人家不给面子就算了,我们走!”曾楚南拉着木清萝的手就要走。 连啸天心里一叹,心想这世上有些人你不但惹不起,就连躲也躲不起。 “曾总息怒,我借还不行吗?”连啸天苦着脸说。 “这不就完了嘛,你给我们二十个亿,我们给你出具相应的文件,你放心,我不会赖账,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曾楚南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木清萝心里还在突突地跳,曾楚南凶起来的样子,真的让人害怕。 ************************** 周唯是全州金融界有名的天才少女,二十一岁参加全国a股实盘大赛,力压众多在金融界混迹多年的老鬼获得第六名的好成绩,今年二十六岁,任洪光基金的副总经理,是全州最年经的基金管理者,也是业内有名的操盘手,而且是美女操盘手。 说周唯是美女,其实多少有些牵强,身高一米六三,只能算是中等个儿,虽然长了一张瓜子脸,但并不是那么标准的美人瓜子脸,眼睛稍小,鼻子也不够挺,还好身材丰满,再加上操盘手中大多数是男姓,少数几个的女性操盘手便成了珍稀动物,被冠以美女操盘手的称号,应该是表达对她的尊重,而不是认为她是真正的美女。 当然了,在这个美女泛滥的年代,只要长得不丑,都可以称为美女,芙蓉姐姐都敢称自己是美女,可见美女一词已经廉价到比烂白菜还要便宜的程度。 下午三点股市收盘之后,周唯一天的工作差不多也就结束了。操盘手在很多人眼中是最理想的职业,一方面是因为薪水高,另一方面就是上班时间短,每天四小时的交易时间,股市一收盘,事情也就差不多完了,当然了,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操盘手,工作肯定也不仅限在那四小时之内,所谓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这个道理不仅只是说戏,任何职业都适用,要想在任何领域作出娇人成绩,背后的努力都少不了。 闲话不扯,话说股市收盘以后,周唯在办公室里伸了一个懒腰,这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周唯接起电话。 “周总你好,我是曾楚南。” 周唯皱了皱眉,曾楚南这个名字她是听说过的,她们搞金融的,会关注经济的总体动态,也会关注一些引人注目的商界翘楚,曾楚南的公司虽然没有上市,但是已有很大规模,所以也是她们关注的对象,更何况南清会的大哥的名头那么响,她当然听说过,只是从未见过面。 “你好,有事吗?”周唯问。 “我要见你。”曾楚南说得很直接。 “对不起,我没空,你有事可以直接到公司来谈。”周唯说。 “我要请你吃饭,我和你谈的事不方便在公司谈。”曾楚南说。 “我所有的业务只在公司谈,我和你不熟,不想和你一起吃饭,对不起。”周唯说。 “那好吧。”曾楚南那边挂线了。 周唯从电梯出来,走向停车场取车,却发现停车场里站了好几个男人,一个长相很普通但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正靠在一辆福特车越野车上抽烟,一边抽一边笑咪咪地看着她。 周唯装着没看见,这样的无聊的男人太多了,她没空理会。 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的车前两个轮子都瘪了,没法开了。 “是谁干的?站出来!”周唯气愤地大叫。 “我一直站在这呢,还要我往哪站啊,周小姐。”抽烟的男子笑嘻嘻地说。 “是你?你为什么要放我车轮的气?”周唯说。 “我喜欢,我高兴,我乐意。”男人说。 这么痞气十足又厚脸皮的男人,当然是郭流氓了。 “你!我现在就报警抓你。”周唯说。 “你还是不要了,因为在警察赶到之前,我已经把你强行带走了。”郭林说。 “你敢!”周唯怒瞪郭林。 “啧啧,你怎么会说我不敢呢?我们曾总说了,他会亲自打电话约你到海天酒楼吃饭,如果你答应了,让我们接你去,如果你不答应也让我们请你去。”郭林笑道。 这话的意思周唯是听明白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曾楚南到底要怎样?”周唯说。 “你放心,你长得一点也不漂亮,我们曾总肯定不会打你的主意,我们南哥身边的美女如云,他都疲于应付,你排不上号,他只是想请你吃饭,仅此而已。”郭林说。 周唯拿出电话,准备报警。 “周小姐,请你配合一些,不要逼兄弟们动手,你那么昂贵的手机,要是让兄弟们不小心砸了,那就可惜了。”郭林一使眼色,身边两个大汉向周唯走去。 周唯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她现在有点相信郭林的话了,如果她不配合,在警察赶到之前,她肯定会被这些亡命徒带走。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太过份了!”周唯说。 “有王法啊,我们最守法了,不过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许请你吃饭吧?吃餐饭而已,周小姐还是配合一下吧。”郭林打开了车门,向周唯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周唯知道和这些人讲道理,那就是对牛弹琴,既然如此,只好走一趟了。 海天酒楼的包房里,曾楚南正在翻阅一本财经杂志,看到郭林把周唯带来了,赶紧的站了起来,伸出了手,“周小姐,幸会。” 周唯一脸的怒气,当然不会和曾楚南握手,曾楚南不急不恼,把手缩了回来。 “我听说周小姐喜欢吃口味较重的川菜,海天酒楼的师傅川菜做得最好了,所以就把你请到这来了,我还听说周小姐喜欢喝黄酒,我特地准备了一瓶上好的绍兴花雕,希望周小姐能喜欢。”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少跟我假惺惺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周唯有些吃惊地问。 “我听张阿姨说的,也就是你母亲说的,张阿姨一提起你,那是相当的骄傲啊,我昨天偶遇张阿姨去跳广场舞,就随便和她聊了几句,张阿姨真有意思,还以为我要和你处对象呢。”曾楚南平静地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许碰我家人!”周唯紧张了。 “周小姐言重了,尊老爱幼是我华夏的传统美德,我身为华夏人,还是知道的,我自然是不会对张阿姨怎么样的,我只是向她了解一些你的情况,我想和你做朋友,当然得对你有所了解了,这也是应该的嘛。”曾楚南还是很平静。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周唯越来越紧张,她看过不少的黑道题材的电影,想起电影里那些黑帮分子分尸什么的画面,心里一阵阵地发寒。 “老郭,赶紧向周小姐道歉,以后不许强迫人家来吃饭了,看把人家周小姐紧张的。”曾楚南对旁边的郭林喝道。 郭林心想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不都是你吩咐这样干的么?现在还让我道歉?不过曾楚南既然已经说了,他当然也不敢违抗,赶紧向周唯弯腰:“对不起周小姐,失礼了。” “你们少惺惺作态了,你们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绑架我吗?”周唯说。 “老郭,你去吩咐一下外面的服务生,让他们可以上菜了,我今天要和周小姐单独聊聊,你和兄弟们重新要一桌饭菜吧,周小姐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你们在会吵着她。”曾楚南说。 “好的,南哥。” 郭林退了出去,包房里就只剩下了曾楚南和周唯,周唯偷偷瞄了一眼曾楚南,心想这个曾楚南面上并无凶相,不像电影里的黑帮大哥,反而长得挺俊的。 “周小姐,今天请你来呢,一方面是想请你吃饭喝酒,另一方面则是想请你帮忙,也可以说是合作,如果兄弟们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才是。”曾楚南说。 周唯紧张的心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是一个基金经理,我每天对着电脑看行情,其他的事我都不懂。” “我要请你帮忙的事,当然就是与你的专业有关,是这样的,我现在有二十亿的资金,我准备做一些事情,但是我需要有高水平的操盘手来帮我完成,你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了,二十亿基金我不会交给你一个人来做,资金量太大了,进出会太明显,所以我会分给四个人来做,每个人五个亿,事情完成之后,我每人给总收益百分之二的提成作为好处。”曾楚南说。 “你既然想投资,那你可以去买我们的洪光基金啊,你还可以做我们的合伙人,不用要胁我来这里的。”周唯听说曾楚南只是谈投资的事,这才松了口气。 “不,我这二十个亿我只想短线进出,并不想长期投资,所以我不会购买你们的基金,也不会当你们的合伙人,我不是和你公司合作,是和你个人合作,所以我才把你请到这里来,百分之二的提成如果你嫌少,我们可以再谈。”曾楚南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狙击某只股票对不对?还是做某种商品?期货还是现货?” 周唯果然是专业人士,一下就把曾楚南的想法给看穿了。 “我就说我没找错人嘛,周小姐果然很厉害,这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图,没错,我就是要用这二十个亿狙击一只股票,这只股票我暂时不对你透露,这个你要理解。”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好好地做你的实体生意就行了,干嘛要涉足金融市场,二十个亿对实体来说已经是很多钱了,但是在金融市场来说,却真的不算什么,你要是遇上更大的庄家和你对赌,你会输得血本无归。”周唯说。 “这个我懂,全州人只知道我曾楚南是混混,却不知道我曾楚南的第一桶金其实也来自金融市场,实话告诉你吧,全州大学图书馆里所有关于金融类的著作我都读过,我虽然不是出身科班,但这一行我肯定不是外行,当然了,和周小姐你比我当然就自愧不如了,你好歹也是全国实盘大赛前十名,我肯定不如你,所以我才来找你。”曾楚南说。 “内幕交易是违法的,这你也应该知道吧?我可不想为了钱把我自己投进监狱。”周唯说。 “这个你放心,违法的事不仅是周小姐不会干,我曾楚南也不会干,一切绝对是在合法的前提下进行,我会把二十亿分为四份,你们每人掌控五个亿,然后你们又把这五个亿分在若干小帐户里来操作,这样才不至于动作太大,引起有关方面的怀疑,而且我并不和那个公司的人勾结,自然也不存在内幕交易。”曾楚南说。 周唯一听,心想这个流氓果然不是简单人物,一切他都已经想好了,他也很专业。 “你把这么多的资金交给我们管理,你放心吗?”周唯说。 曾楚南笑了笑:“不放心。” “不放心你还敢这样干?”周唯很困惑。 “所以我会让下面的人看着你们四个人,包括你们的家人,当然了,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乱来,我不会打扰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个月之内,你们不能出全州半步,一定要在我的监视范围内活动,事情完成之后,不管结局如何,我每人给你们两百万作为酬劳,如果有盈利,再每人提成百分之二,这样的开价,算是合理了吧?”曾楚南说。 “如果我不答应呢?会有什么后果?”周唯问。 曾楚南摊了摊双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认为你们肯定会答应,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喜剧,只会发生悲剧。” 周唯心想这事不答应是不行了,眼前这个混蛋对自己家人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如果不答应他,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另外的四个人是谁?”周唯问道。 “天赐基金的叶伦,高远基金的溥杰,创收基金的龙宁,再加上周小姐你,就是我们的四人临时团队。”曾楚南笑道。 周唯又吸了一口凉气,曾楚南刚才说的那三个人,都是全州一流的操盘手,和周唯一起,合称全州金融界四大名捕,说他们是名捕,是因为他们操盘手法稳准狠,可以说这四人人联合起来,就代表了全州最高的操盘水平,甚至在国内也是一流的操盘团队了。 “你是如何说动他们的?也是威逼利诱吗?”周唯问。 曾楚南笑了笑,亲手给周唯倒上一杯花雕:“周小姐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周唯心里暗骂:你这样的都能算是好人,那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北区警局的的新局长终于来了。 曾楚南看着新局长的简历介绍,觉得有些好玩儿,这个局长和之前的那些局长都不一样,是一个非常有特点的局长。 新任的局长叫孟奇朝,退伍军人背景,曾荣立二等功,在来全州之前,竟然一直在一个镇当一名小队长,然后就忽然横空出世,当上了全州北区分局的局长。 一个荣立二等功的优秀干部,竟然去了一个偏远的小镇当小队长,然后又忽然跃升为省会城市分局的局长,这看起来就不合常理,却又都是事实。 曾楚南决定见见这个局长,他要看看新来的这个局长,是不是也像黄文道他们一样的贪婪,还是比他们还要贪婪。 不过如何去请这个局长请饭,也是个问题,因为他们不熟,突然地要请人家吃饭,意图太过明显,很有可能会引起来人家的警觉反而不好,正在曾楚南为难的时候,司琪却打来了电话,说新来的局长要请曾楚南吃饭! 尼玛,这是唱的哪一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的火就是请当地的江湖大哥吃饭?这是要主动索贿么?还是纯粹就要求入伙?曾楚南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来了一个像段三德那样动不动就要股份的主,那情况又会变复杂了。 不过既然人家官都发话了,你这民又怎么能拒绝,当然得去,先看看这新来的局长大人到底要干什么再说。 曾楚南按照司琪给他的地址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叫做‘客常来’的餐厅,曾楚南一直纳闷,自己对全州也算非常了解了,怎么就从来没有听到过‘客常来’这么一家餐厅,等走进这家餐厅时,曾楚南才明白,他没听说过很正常,因这家餐厅实在是太小了,以曾楚南现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会去这样低端的餐厅吃饭,所以没听过纯属正常。 请我在这么一家低端的餐厅吃饭,这是要显示他是清官呢,还是要有意杀一下我的威风?曾楚南心里开始琢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6章 有些二的局长 (为汪三水加更,谢谢赏钻) 这餐厅的包间非常简陋,连包房编号都没有,曾楚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很小的包间,看到了司琪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平头方脸,皮肤很黑,比贾材梓还要黑,虽然坐着,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零以上,五官端正,面部棱角分明,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其实这人真是长得不错,算得上是老帅哥。这人应该就是新来的局长孟奇朝了。 “楚南来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孟局长,这是曾楚南。”司琪笑着说。 “孟局,我是曾楚南,幸会,请多关照。”曾楚南伸出了手。 孟奇朝上下打量着曾楚南,像在看一只珍稀动物一样,看得曾楚南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就是曾楚南?让全州人谈虎色变的南清会大哥?”孟奇朝说。 “孟局说笑了,你看我这病猫样子,哪里有虎的霸气?说我是病猫我都惭愧了,更别说我是虎了,谈虎色变一说,纯粹是不存在。”曾楚南笑着说。 “坐下吧,曾老大,我还以为南清会的老大是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呢,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娃,这年纪就混到这份上,不简单呐。”孟奇朝说。 “孟局,你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我其实是个生意人,不是什么老大,我们是南清公司,不是南清会,南清会那是说出来吓人的,我不是黑恶势力。”曾楚南说。 “你杀过人吗?”孟奇朝忽然问。 “没有,杀人那可是要做牢的,我要是杀过人,怎么可能还坐在这?恐怕早吃国家饭去了。”曾楚南说。 “那你都干过哪些违法的事?”孟奇朝说。 “没有,一件都没有。”曾楚南笑着说。 孟奇朝从包里摸出香烟,是很廉价的香烟,十块钱一盒的那种,抽出一只递给了曾楚南。 “我不吸烟,谢谢孟局。”曾楚南陪笑说。 “嫌弃我烟不好?抽一根!江湖大哥不吸烟?你怎么当大哥?”孟奇朝说。 曾楚南担心孟奇朝真认为他是嫌弃烟不好,赶紧的接过来点着,吸了两口,咳嗽了两声。 “嗯,看起来平时是真的很少吸烟,曾楚南,我一到这北分局,就有人告诉我,要想在这里坐稳局长,那就得要和你搞好关系,听说我的前任下课和你就有直接的关系,你有那么厉害吗?”孟奇朝问。 “都是谣传,我一个商人,哪里能插手官场的事,那都是胡说的。”曾楚南说。 “换作以前,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现在信了,我在部队是连长,还立过二等功,你肯定看不出来吧,我有一只眼睛是假的,真的在训练时为了救战友给伤着了,具体过程我就不细述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也不太记得了,后来我转业了,因为我立过二等功,加上成了独眼龙,于是就把我分到了省厅,上班的第一天,就有领导来单位视察工作,有人告诉我说领导只吃进口的香蕉,接待一定得准备进口水果,但是我想那香蕉不都是一样的吗,就准备了国产的,你猜怎么着?就因为我不听人家的话准备进口的香蕉招待领导,我就被直接撸到了镇上去当了一个小警员,然后我又花了近两年的时候,破案无数,才勉强混上了一个小队长,所以我后来就总结了,人家说的话一定要听,这不,一听说如果不捧好你就当不稳局长,我就赶紧请你吃饭了。”孟奇朝说。 曾楚南差点笑出来,这个局长果然是个奇葩,经历很传奇,说话也很逗,仔细看了一下,他有一只眼球确实不太对劲,他真是一独眼龙。 “孟局,你说的那是官场中的事,不能套用在我的身上,我经常对人说,我其实是一个好人,不过总是没人相信。”曾楚南笑道。 “我相信,我当兵多年,当警察也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曾楚南,你能混上南清会大哥,你肯定有狠的一面,但是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因为你眼里没有太多戾气,也没有邪气,但是你眼里有狠劲,你狠起来的时候,肯定像一匹狼,只要把你惹急了,你也会痛下杀手,对不对?”孟奇朝说。 曾楚南心想,这个局长看起来有些二,但是心里却明白得很。 “孟局,谢谢你理解,总算是有人替我说句公道话了。”曾楚南笑着说。 “我今天请你来,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江湖大哥,想看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有让一个局长下课的能耐,另一方面,是想和你说几句正经的话,我本来是想请你在警局的食堂吃的,但是想了一下,你是大老板,太寒酸就怠慢了你了,于是来了这家餐馆,我工资不高,还得养家糊口,所以请不起大酒店,来这里也许你觉得不够档次,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是破费了。”孟奇朝说。 “孟局说笑了,我也是屌丝出身,对生活饮食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吃食堂也能凑合,不会嫌弃这里的档次不够高,孟局能请我吃饭,我就已经非常荣幸了。”曾楚南说。 司琪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坐着,并没有插嘴,她觉得这两个男人竟然好像很聊得来的样子,真是奇怪。 “客气话咱就不说,今天找你来呢,我只想和你说几件事,你要认真听好,第一,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虽然听说得罪你我的官就坐不稳,但我还真不怕,大不了我回镇上当小队长去,第二,你不许对我行贿,你给了我也不会收,而且马上我就会举报你行贿,第三,我不管你是南清会还是南清公司,你管好你手下的兄弟,不要作奸犯科,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孟奇朝说了算,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要敢乱来,我就敢抓你。”孟奇朝说。 曾楚南一直微笑着听着,心想这货是在试探我呢,还是说真的?他要我别行贿他,难道是在暗示我赶紧的送礼? “孟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住了,谢谢孟局的教诲,你放心,你说的那些事,我绝不会犯,我要犯了,你随时抓我。”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在想,我是在你面前装是不是?不过你以后就会明白,我真不是装,其实我从一个镇上的小队长忽然提到了这局长的位置,有点像坐火箭一样升得快,你也知道,政界也讲究按资排辈,我这样升得快,那是因为上面有高级领导重点关注我,所以才把我提上来,我现在也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提我上来,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呆一天,我就会做好我份内的事,你如果敢乱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孟奇朝说。 孟奇朝的这一番话,让曾楚南有点相信这的确是一个好官了,他说得很坦率和真诚,丝毫不粉饰自己突然升官是被人格外提拔的事实,如果全州真的有了一个好官,那也算是珍稀动物了,比大熊猫还要珍贵。 “孟局,既然你这么坦诚,我也对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曾楚南说。 “好,你说。”孟奇朝说。 “你的前任黄文道的下课确实和我有关,但是他也真不是一只好鸟,他业务上没什么能耐,就知道只知道迎上欺下,他下课是因为一个关于枭的案子,这件事的细节你可以问司琪队长,我另外要说的一点就是,江湖上确实称我们为南清会,我们做事有时确实会有一些不守规距的地方,但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我们是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曾楚南说。 “这个我相信没用,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承认我混官场没有天赋,但是我会在我的职位上尽到该尽的职责,我不会贪脏枉法,曾楚南,你信我吗?”孟奇朝说。 “我信。”曾楚南由衷地答道,不是应付,是真的信,曾楚南忽然对这个有些二的局长有了好感,而这种好感,似乎就是因为他的二,那种二,其实是一种真诚和正直,这种东西,在全州的官场已经非常的珍稀了。 “好,我要交待的话都说完了,你既然来了,我们喝一杯吧,以后我们都要在全州做事,只要你不违法乱纪,我们可以做朋友。”孟奇朝说。 孟奇朝一边说话,一边拿过了杯璃杯,一整瓶的白酒,被他分成两份倒在了喝饮料用的玻璃大杯里,原来他说的喝一杯,竟然是这么一大杯。 曾楚南没有皱眉,笑着端起了一大杯酒,和孟奇朝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孟奇朝看到曾楚南喝了,也一饮而尽,然后爽朗地笑了起来。 “孟局,这样喝下去,我必醉无疑,不过我还是很乐意,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也许还不是知己,但你能摆脱身份的约束与我坦诚相见,我已非常感激,我会全力配合你在全州的工作。”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的还真不是套话假话,有些人只是萍水相逢,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故交之感,因为在他们身上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眼前的这个有些二的孟局,曾楚南就觉得是一个有亲切感的值得依赖的人。 曾楚南相信,在对胡子义他们打击的过程中,这位刚正不阿的愣局长会帮到他的大忙,这是他必须要争取到的力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7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东风好作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冰雪终究阻挡不了春天的脚步,和风送暖,春天如约来到全州。 贾材梓的毒瘾已经彻底戒掉,身体也慢慢恢复过来,又变回了那个高大威猛的梓哥,在对徐艾千般解释万般哀求之后,徐艾终于原谅了他的过错,但是扬言绝不原谅曾楚南,因为曾楚南竟然胆敢一直瞒着她贾材梓吸毒的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吸毒的故事后面还有一个已经死去的莫柯,不知道莫柯的身份算不是算是小三,要是徐艾知道曾楚南还帮助贾材梓隐瞒了一个小三的存在,那么她恐怕更会暴跳如雷。 还好,莫柯已经永远消失了,所以个秘密可以永远掩埋下去,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有时善意的欺骗是为了避免伤害,有些过错已无法挽回,那么也就不必再去提起,用更多的关爱去弥补那些过错,是一种更理智的方法,世间没有完美的人,亦无完美之事,太过追求完美,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所以曾楚南决定为贾材梓一直保守那个关于莫柯的秘密。 这一阵相对平静,长河的股票依然阴雨边绵,缓慢下跌,正在慢慢确立一轮中长期的跌势,金鑫对长河展开激烈反扑,在各领域打响反攻战,长河由原来的寸土必争开始慢慢转为防守态势,在多个细分市场中让出份额,一切都在按曾楚南的计划有序进行。 阳光明媚,郊外已山花烂漫,又恰逢周末,曾楚南约上贾材梓和徐艾、郭林和章荻他们到郊外赏花踏青,放松一下心情,也交流一下感情。 全州南郊的万亩桃园里桃花正在怒放得盛,引来全州市民们的观赏,曾楚南一行赶到的时候,远远就闻到了扑鼻的花香。 郭林已经提前在桃园附近的农家乐订好位置,这里紧挨桃园,农家乐建在半坡,把车停好后,有一条小路通到农家乐门口,坡脚还有一条小河,不但可以赏花,还可以钓鱼,实在是一处休闲的好地方。 木清萝和章荻兴致都很高,两人都是商界女强人,共同话题较多,徐艾和他们在一起就比较吃力,因为徐艾懂不了那么多的商业知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话题和她们聊,加上她一直还在生曾楚南隐瞒她贾材梓吸毒的事,就一直冷着脸闷在一边,什么也不说,看着桃花发呆。 曾楚南拿了一罐啤酒向徐艾走了过去,“妹子,还是那么不开心么,我承认隐瞒材梓吸毒的事是我的错,不过我当时真的是为了你的安全作想,你原谅我好不好?” “谁是你妹子?滚一边去!”徐艾冷着脸说。 “你是我妹子啊,材梓是我兄弟,你是他媳妇儿,你不是我妹子是啥,难道还非要说弟妹?那也太见外了吧?咱们是一家人,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妹子,你原谅我好不好?”曾楚南厚着脸皮说。 “我才不是你妹子呢,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去死吧。”徐艾骂道。 虽然嘴上还在骂,不过眼里已经没有怒气了。 “好,我一会就去死,只可惜我看不到你和材梓结婚的那一天了。”曾楚南装着悲伤的样子。 “那你就别死了,到时你要出钱给我们办婚礼。”徐艾终于笑了。 “没问题!我一定要为你们办全州最豪华的婚礼!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新娘!”曾楚南说。 “那我呢,艾妹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新娘了,我怎么办?我当第二幸福的吗?”这时木清萝走了过来,笑着说。 “这个你们都是最幸福的新娘。”曾楚南说。 “其实这事简单,你们谁先怀上娃,谁就是最幸福的新娘了,你想啊,怀上了,那就要当妈了,又成为了新娘了,那不是双喜临门吗,那就成了真正最幸福的新娘了。”郭林插嘴道。 “你个郭流氓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你污言秽语多的很!”章荻斥道。 郭林嘿嘿一笑,不敢还嘴。 “我觉得这主意好,不过如果按这种说法,那肯定是我家徐艾先怀上了,因为我家徐艾早就想要一个孩子了,我们只要加把劲,她就能怀上了。”贾材梓又犯二了。 “才不要呢,你刚刚把毒戒了,这时候怀的孩子肯定不健康,至少也要一年以后才能怀,清萝姐和章姐你们可都不要急着献身啊,我是三人中最小的,但我的娃要比你们的娃都要大,以后你们的娃就得叫我的娃叫哥哥了,哈哈。” 这徐艾说话口无遮拦,想到哪就说到哪,很是有趣,众人都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木清萝听着他们说这些怀娃的事,脸色微红,她和章获与徐艾不一样,那两对虽然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但她和曾楚南却还一直没有做过那事,自然脸会发红。 曾楚南见木清萝脸红了,不想继续说这事让木清萝尴尬,于是有意叉开话题: “我觉得咱们可以同时举行婚礼,我来出钱,办成全州史上最盛大的婚礼,咱们也高调一回,你们觉得如何?” “好啊,你们都是有钱人,就我和呆子最穷,所以钱由你们来出最合理了,最好连钻戒都帮我们买就最好了。”徐艾笑道。 “你丢得起那人,我可丢不起,我贾材梓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一个钻戒还买不起吗?我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要亲自给你买!”贾材梓说。 “好!你们听到没有,我家呆子多有骨气啊,没事,到时你要真是一穷二白买不起钻戒,你用笔画一个在我手指上我也认了!你对我好就行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穷娃子一个,我压根也没想过有一天让你给我买钻戒!”徐艾说。 徐艾虽然大大咧咧的,但说的却是事实,她当初认识贾材梓的时候,别说贾材梓了,就是曾楚南也还是穷屌丝一个,现在她说起往事,不仅贾材梓感动,贾材梓心里也极为感慨。 幸亏贾材梓没有走远到寻不到背影的程度,否则徐艾这一番深情就被辜负了。 “章荻,咱们的钻戒也画一个成么?这几人当中,其实我老郭最穷了。”郭林笑道。 “你想得美!你就算是去工地上背砖挖土,你也得给你弄一钻戒回来,不然你还算什么男人?”章荻笑道。 “您能不这么狠么?要想靠挖土背砖干苦力来赚一个钻戒的钱,那得干到啥时候啊?恐怕我下辈子也别想娶你了。”郭林苦着脸说。 郭林当然是开玩笑的了,当初曾楚南分给他和贾材梓的南清超市并入了南清系列,现在又并入南清控股,以他现在占的南清控股的股份,他虽然算不上是土豪,但是绝对是挤身富裕阶层了,别说一枚钻戒,就是十枚也不是问题。 “那你就下下辈子再娶就行了,当然了,前提如果下下辈子你还能认得出我的话。”章荻笑道。 “这个没问题啊,你们可以订好联络暗号,暗号就是钻戒,到时就能认出对方了。”曾楚南笑道。 “其实吧,章姐也不要求老郭的钻戒了,只要老郭少去花柳巷中转悠,章姐就心满意足了。”贾材梓开始使坏了。 “狗日的假才子!你少在这挑拨离间,老子几时去了花柳巷了?章荻别听他胡说,我可从不干那事!”郭林急道。 “你最好没去,你只要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再阉了你,然后再甩了你!”章荻狠狠地说。 “小的不敢,绝对不敢!”郭林一边应着,趋贾材梓不注意,一脚踢在了贾材梓的屁股上。 贾材梓正要还击,章荻一把拉住:“不许打我男人!” 贾材梓笑了笑,“果然是不是一家人,就不会进一家门,关键时刻人家还是一伙的呀。” “那当然。”章荻也笑了。 “哟,很热闹啊,你们几个贱人都到了?在这光明正大地调情呢?真不害臊!” 几人正在闹得开心,却被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打断了,大家回头一看,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面色苍白,很瘦,眼眶深陷,一脸的病容,这个女人曾楚南见过,徐艾和贾材梓也见过,很久以前在餐厅吃饭时见过,那时她还和徐艾起了冲突,她说徐艾同时勾引两个男人,当时她就认识曾楚南和徐艾,但不认识贾材梓,不过只是当时不认识,现在应该已经认识了。 大家面面相觑,面对这样一个残疾的女人,都不好意思反击,她的轮椅由一个中年女人推着,从衣着来看,推轮椅应该是保姆或佣人。 残疾女人虽然满脸病容,但是衣着华贵,不管是耳环还是项链,都是极为高档名贵之物,甚至可以说是珠光宝气,这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女子,出身在富贵之家,只是落下了一身残疾。 “都不说话?继续调情啊?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不要脸的样子,如果调完情了,那你们滚蛋吧,我要在这里吃午饭,这家农家乐我包了。”残疾女冷冷地说。 她说话的语气冷漠,但有一种大小姐的气势,而且眼神非常的狠毒,相由心生,那样狠毒的眼神要不是心里真的阴暗,是装不出来的。 “这位小姐,我认识你,我们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吧?请问小姐怎么称呼?”曾楚南说。 “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混混也配来问我的名字?你们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尤其是你和徐艾那个婊子,我看了就来气。”残疾女说。 “你这女人怎么每次都针对我?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嘴巴就不能不那么毒吗?”徐艾急道。 “我就是针对你,你就是个婊子,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也看木清萝那个贱人不顺眼,我看你们所有的人都不顺眼!”残疾女冷冷地说。 徐艾正要还击,曾楚南示意她别说了,和一个处于弱势的残疾人针锋相对,实在是没有必要,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这位小姐,你认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但是我们却不认识你,这只能有一种可能,你身边的某一个人对我们很熟悉,而且一直在研究我们,所以你是通过他知道我们的情况,不然你身居简出的,我们这群人你怎么会都认识,甚至知道我是混混,所以,你身边的人肯定很熟悉我们对不对?”曾楚南说。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就你们这几个贱人,全州谁不知道你们不要脸?我认识你们有什么好奇怪的。”残疾女冷冷地说。 “我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基本的判断我还是有的,你处处与我们为难,所以你身边的人肯定和我们有仇,你衣着华贵,定然是出身富贵人家。我在全州虽然仇人很多,但是有钱的仇人却不多,只有汪明、庄雪经、和那个死去多时的陈佐,还有现在还滋润着的吴万禄,你肯定和这几个人其中一个有关系,对不对?”曾楚南说。 残疾女的面色变了变,眼光看向别处,眼神有些飘浮,显然曾楚南是猜中了。 “庄雪经和汪明的身份背景我比较了解,他们两个几乎可以排除,剩下的就只有陈佐和吴万禄了,你必然和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很亲近的关系,对不对?”曾楚南盯着残疾女问。 残疾女脸色又变了变,显然曾楚南又说中了。 “好吧,我知道你是谁了,这农家乐位置很多,你要在这里吃饭没问题,我们也不会影响到你,而且我们已经在这里订下位置了,你撵我们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店家也不会同意,不如和平相处,互不干涉可好?”曾楚南说。 “小姐,我们去别处吧,别和他们争了。”保姆有些担心地说。 “我凭什么要走?我就在这里吃饭,要滚也是他们滚!”残疾女叫道。 “其实你不用走,我们各吃各的,互不干涉,楚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木清萝说。 残疾女看了看木清萝,忽然若有所思。 “你倒是真长得漂亮,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了,木清萝,你过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我就走。”残疾女说。 木清萝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残疾女走了过去,残疾女示意木清萝俯下身子,要对她说悄悄话。 木清萝只好弯下腰,把头凑近了残疾女。 看到这个动作,曾楚南忽然觉得不对:“清萝小心!” 残疾女的腿上一直盖着毯子,应该是她脚有问题,所以要防寒,她的手也一直都放在那毯子里,现在忽然伸出手来,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狠狠地向木清萝的脸上划去! 曾楚南叫出声后已经冲了过去,凌空飞起一脚向残疾女的轮椅踢去,残疾女的刀锋贴着木清萝的玉脸划过,要不是曾楚南的这一脚踢开了轮椅,木清萝就要被破相了! 农家乐建在一个山坡上,而此时残疾女所在的位置下面也是一个斜坡,曾楚南情急之下这一脚踢得太猛,那轮椅便被踢出路道,向坡下的小河滚去!残疾女发出惊恐的叫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轮椅。 曾楚南来不及多想,向翻滚的轮椅追去,途中被一棵桃树挡了一下,曾楚南才抓住了轮椅没让她向下滚去,残疾女吓得半死,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曾楚南的手。 曾楚南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我不能死,死了就便宜那个混蛋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残疾女的声音,但是她并没有说话,是她情急之下紧紧抓住了曾楚南的手,曾林南读出了她的心声。 那天杀的读心术时灵时不灵,没想到这一下又灵了,曾楚南大喜过望。 曾楚南不动声色,把残疾女和她的轮椅抬到了平稳的位置。 “清萝,你没事吧?没有划伤吧?”曾楚南问。 “没事,幸亏你及时提醒,我本能的缩了一下头,不然我就被她给破相了,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恨我?”木清萝惊魂未定。 “她叫刘瑛,是吴万禄的妻子。”曾楚南平静地说。 所有的人都愕然,残疾女也一脸的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啊,大哥。”贾材梓问。 “刚才她滚下坡的时候,她说她不能死,要是死了就便宜了那混蛋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她肯定和陈佐和吴万禄有关,陈佐已经死了,那个混蛋当然不可能是陈佐,做什么事也不可能会便宜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那自然是便宜了活着的人,活着的人,那自然就是吴万禄了。”曾楚南说。 “她有说吗?我们怎么没听到?”徐艾说。 “她说的小声,你们没有听到,但我离她很近,就听到了。” 曾楚南当然不能说他是读心读出来的,只好撒谎了。 残疾女心里纳闷,心想我只是叫了两声,可我没有说话啊,这个曾楚南到底是人是鬼,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久病的人最是容易相信鬼神之说,心里有鬼,自然处处皆鬼,刘瑛一听到曾楚南竟然说出她心里所想之事,不禁害怕起来,“推我走,我要回家!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 吓得在一旁发抖的保姆见曾楚南把刘瑛救了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刘瑛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还保不保得住。 “小姐,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保姆用发抖的声音说。 “你这狠毒的女人,把话说清楚再走,你为什么要伤清萝姐?”徐艾叫道。 曾楚南挥手制止:“让她走吧,清萝的金鑫现在对长河展开全面反击,吴万禄自然日子不好过,她恨清萝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清萝没事就好了,大家也不要和一个残疾人计较了,午饭好了,我们去吃饭吧。”章荻说。 “好啊,我也饿了,我们吃饭,不要让她搅了我们出来玩的好心情。”曾楚南笑着说。 众人吃完午饭,又钓鱼玩耍,一直玩到夕阳下山,这才驱车回全州。 贾材梓也自己开了车来,但徐艾嫌和贾材梓一辆车话少太闷,就不坐贾材梓的车,硬要和曾楚南木清萝共乘坐一辆,她说这样人多才好玩,还把章荻也拉到一起来,让郭林和贾材梓两个寡男人各开一辆车,三个女人共挤曾楚南驾驶的车,三个女人一台戏,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三个女人轮番说话,特别是徐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时一片笑声。 “今天玩得太高兴了,可我还没尽兴。”徐艾说。 “我也觉得好开心哦,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木清萝说。 “那我们继续找地方玩好不好?我还想玩儿,各自回家太没劲了,和那个呆子说的话又少,我都快闷死了。”徐艾说。 “你们还得在一起过一辈子呢小姑娘,你现在就嫌闷了,以后怎么办?”章荻说。 “以后生了娃就逗娃玩呗,就不闷了。”徐艾还真是有意思,说生娃就像买白菜一样的随意。 曾楚南也忍不住嘿嘿一笑:“这主意好,妹子果然考虑得周全,生个十个八个的,可以组一只球队,没事拉着队伍出去和人家打打友谊赛,就更不闷了。” “女人说话你大男人少插嘴!”木清萝娇嗔道。 “好好好,我闭嘴,你们继续。”曾楚南说。 “刚才说到哪了?说要继续找地方玩儿,你们倒是响应一下啊。”徐艾说。 “我响应!我也觉得没尽兴,我还要玩儿!”木清萝举手说,这个金鑫的少东家平时一本正经,今天是玩疯了,竟然也说还没尽兴。 “那就继续玩儿!老娘也觉得今天情绪高涨,一会去南后宫,老娘请你们喝酒,把男人们留在外面,我给你们找帅哥!”章荻大大咧咧地说,受到徐艾和木清萝的感染,章荻也稳不住了。 “我去!章总,能不找帅哥么?你让我等男人情何以堪,这男人什么颜色的帽子都可以戴,唯有绿色的是大忌啊!再流行也不能戴的!”曾楚南说。 三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得意。 “逗你呢,我们才不会干那种事呢,你们男人只要管好自己别拈花惹草,我们女人你们是不用担心的。”徐艾笑道。 曾楚南心想那也得看什么样的女人了,要是遇上苏倩倩那样的猛虎一般的女人,不就背地里给舒跃进戴了绿帽了?恐怕还不止戴了一个。 “好吧,既然大家兴致都这么高,那我们就去南后宫再继续嗨皮!今天章总请客,大家一定要喝最贵的酒,咱章总啥都没有,就是有钱!”曾楚南说。 “你是老板呢,我再有钱能比你有钱?你当老板的不请客,只有我来了。”章荻笑道。 “对,应该让他请客才对,章姐,就让他请,你就别管了。”木清萝说。 “一顿酒而已,只要你们不找帅哥,再贵我也请。”曾楚南笑道。 从南后宫喝完酒出来,时间已是凌晨一点。 木清萝今天晚上玩得很嗨,前前后后喝了不少的酒,脸喝得红通通的,更显娇艳动人,曾楚南喝了酒不能开车,郭林叫了下面的一个兄弟过来负责把曾楚南送到了家里,当然,还有一路高兴地唱着歌的木清萝也一起和曾楚南回到了她借给曾楚南住的房子里。 “楚南,我还要喝,我高兴。”木清萝醉意已浓,又走到酒柜前去拿酒。 “别喝了宝贝,喝太多一会吐了,快去洗澡休息吧。” 曾楚南把木清萝拉离酒柜,轻声宽慰说。 “好吧,你肯定醉了,我还能喝,但你不能喝了,我改天再喝吧,我洗澡去了。”木清萝跌跌撞撞地向浴室间走去。 看着木清萝艳如桃花的脸庞,还有她丰满的身姿,喝了酒的曾楚南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喝了下去,想浇一下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火。 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着欧洲的球赛,是曾楚南喜欢的球队,不过曾楚南却怎么也看不去进去,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过了一阵,木清萝从浴室间出来了,头发还是湿的,果然是出水芙蓉美不胜收,只是她喝得太多了,忘了她很久没在这里住了,浴室间里并没有浴袍或睡衣可以让她换,于是她又穿着白天里穿的衣服出来了,曾楚南看着,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呢,人家都没衣服换,你快给我把头发吹干,我要睡了。”木清萝说。 曾楚南找了一块毛巾给把木清萝的头发包了起来,然后用吹风机对着毛巾吹,这是曾楚南在电视上看到的方法,说是这样可以很快就能吹干头发,至于是不是特有效,曾楚南自己也还没有试过。 效果还好,木清萝的头发很快吹开了,木清萝红着脸说了声谢谢,走进卧室里睡觉去了,把曾楚南晾在了客厅。 曾楚南发了一会愣,自己也去浴室间开始洗澡,浴室间里蒸气弥漫,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股女人的味道,他把水温调得很低,想让自己心里那火给降下来,但不管水再凉,他还是无法冷静下来,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木清萝酒后娇媚的样子。 洗完澡后,曾楚南也没吹头发,只是用毛巾擦了擦,就走进另一间卧室去了,太晚了,他担心动静太大会吵了木清萝睡觉。 躺在床上,曾楚南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想到底要不要到另外的一间卧室去,心里那自然是想得不得了,但又怕木清萝不愿意,到时唐突了佳人,遭来木清萝的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但万一木清萝要是心里愿意,自己这样睡在另一边,那不是有意在冷落人家?思来想去,越发难以入眠,最终还是没能想出个结果。 要是隔壁卧室睡的是其他的放荡的女子,也许他早就扑了过去,不过对于木清萝,他不舍得那样做,爱和欲是共通和相互的,但是如果欲会伤害到爱,那么曾楚南宁愿选择后者。 正在曾楚南万般煎熬的时候,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曾楚南翻身爬起,走出了卧室,没有开灯,客厅里很暗,但也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依稀可以看见木清萝套了一件曾楚南的衬衫正在到处找东西。 “清萝,你干嘛?”曾楚南问。 “我口渴,我要喝水。”木清萝轻声说。 曾楚南赶紧找了水杯给木清萝倒了一杯水,木清萝一口气喝了下去,把杯子递给了曾楚南,然后转身回卧室了,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把卧室的门关上。 曾楚南放下杯子,走到木清萝的卧室前,“清萝,我就睡在客厅沙发上,你要喝水时叫我一声就行了,我给你倒水递进来,你不要出来了,晚上天凉,小心感冒。” “楚南” 木清萝叫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 曾楚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木清萝的卧室,试探着在木清萝的身边躺下,一股幽香袭来,木清萝并没有反对曾楚南的行为,只是默不作声。 曾楚南又试探着翻了个身,面对着木清萝,然后他发现木清萝并没有睡,黑暗里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呢。 “你别吓人。”曾楚南笑道。 木清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吃吃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轻笑算是一种某种意义上的默许,曾楚南再不犹豫,吻上了木清萝的蜜唇,木清萝双手搂住曾楚南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曾楚南脱掉了穿在木清萝身上的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衣,轻抚玉峰,木清萝轻呤一声,又叫了一声曾楚南的名字。 曾楚南把手伸向禁区,欲除去木清萝身上的仅剩的束缚,木清萝紧张地用手制止了他,但是又很快放开了手,这一动作只是一种犹豫,但并不意味着拒绝。 此时的曾楚南已经完全处于亢奋状态,很快脱光了自己的衣物,两人赤裸着在床上狂吻和翻滚,等木清萝也处于疯狂状态时,曾楚南挺枪跃马,直取腹地。 木清萝忍不住叫了一声,黑暗中露出痛苦的表情,手指重重地掐住了曾楚南的背部,曾楚南心里明白了些什么,更加怜爱不已,放缓了动作。 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木清萝的第一次,便是此番情景,灵与肉终得结合。 此后渐入佳境,自是说不尽的风流缱绻,一直折腾到天色微明,两人才沉沉睡去。 ********************** 展强通过曾楚南下面的兄弟通知曾楚南,他要和曾楚南见面。 曾楚南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之前他已经跟展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见面,这一次展强提出要和曾楚南见面,那自然是奋进化工那边出现了转机。 曾楚南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赶到了全州市下属的一个县,展强是越来越聪明了,他竟然不选择在全州见面,而是选择在下面一个较偏的县城见面,自从知道胡子义他们很有可能会在厂里制毒后,展强就处处小心,从这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选择来看,他就花了很多的心思。 在县里的一个招待所的房间里,曾楚南见到了展强。 展强瘦了,这是曾杨楚南的第一感觉,而且憔悴了许多,想必这一阵他一直忧心忡忡,肯定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辛苦你了,展总。”曾楚南伸出手,和展强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他发现,他并没有读到展强心里的任何信息,那该死的读心功能貌似又没了,不过只要它能关键时候回来,就不错了。 “楚南,你说得没错,胡子义那个小鬼子是真的要在我厂里干违法的勾当了,他这两天让他的工人日夜都在那冷库里工作,而且不许任何人进去,我想他们就应该是在开始制毒了。”展强说。 “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很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展总,你先不要回去了,你就在这里住下,我叫一个朋友来和你见面,你现在还是奋进化工的法人代表,这件事要把你摘开才行,否则到时胡子义他们肯定会反咬你。”曾楚南说。 “你的朋友和我见面?什么朋友?管用吗?”胡子义说。 “肯定管用,我这个朋友就是全州北区新来的局长孟奇朝,你要先和他见一下面,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到时他就可以给你作证你与此事无关,你就不用当替罪羊了。”曾楚南说。 “新上任的警察局长,是你朋友?”展强说。 “其实也算不是上是什么朋友,不过以我个人的经验来判断,这人是个好官,不像黄文道他们那样无耻,应该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当然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会给你留个后手,我一定会保全你。”曾楚南说。 “什么后手?”展强问。 “到时你就在这房间里和他见面,我会让人暗地里装一个摄像机,把咱们和他们见面的场景和对话给拍下来,到时就能证明这事是你主动提供线索,证明制毒与你无关,胡子义他们就算是想赖也赖不上你。”曾楚南说。 “好主意,楚南,你想得真周到。”展强说。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不周到不行啊,江湖险恶,我是被人陷害怕了,所以什么事都得多留一手,你配合我做这事,我总不能让你被人陷害不是,你放心吧,就算是我自己进去了,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我们谁也不会进去的,我相信你,那我就先不回厂里去了,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就在这等那个局长吧。”展强说。 “好的,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回厂里去,到时我会让孟局长作一个全城搜捕你的假象,这样他们就更不会怀疑到你了。”曾楚南说。 “谢谢你了楚南,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展强非常激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8章 决战前夜 (为魂魄VS加更,谢谢赏钻) 孟奇朝果然是没有架子的,他带上司琪一起来到县城和曾楚南他们见面。 两人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是感觉已经很熟悉了,相互点头致意后,都没有握手,直接奔了主题。 “这是奋进化工厂的老板展强,也是我的朋友,他一直在暗中配合我查胡子义他们在奋进制毒的事情,现在据说已经开始正式开工了,今天请孟局来,一方面是他想向你汇报一下相关的情况,另一方面则是担心日后案发会被胡子义他们当成替罪的,这事只有孟局您能帮得上忙,在全州见面不方便,所以只有把您请到这儿来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果然不简单呐,这么大的案子,我们警方都被蒙在鼓里,你却掌握着这么多的情况,真是厉害,我都服了你了,你放心,展老板的事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他受到冤枉的,你就放心吧。”展强说。 “我就知道孟局靠谱,展总,你现在把厂里的情况向孟局说一下吧。”曾楚南说。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展强细细把前后过程又说了一遍,曾楚南装在暗处的微型摄像机,录下了所有的语音和画面,如果孟奇朝是一个坏人,这些影像至少可以保全展强。 “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全州制毒,他们这是要把全州变成一个大毒窝?目无法纪啊!我现在就回全州,马上把这伙人拿了归案!”孟奇朝怒道。 “那这抓人的事就靠孟局了,一但拿下胡子义后,一定不能让他和外界联系,一方面是展总有个女儿在日本,我们担心胡子义会通知日本的同伙为难展总的女儿,另一方面我们怀疑胡子义背后的人是长河集团的ceo吴万禄,所以要马上急审胡子义,让他招出吴万禄,这样才能拿下吴万禄。”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从我手里溜掉,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孟奇朝说。 “孟局,我有点私事想和曾楚南说说,可以吗?”司琪忽然问。 “当然,你们是朋友嘛,你们之间有交流那是正常的啊,你们一边说去吧,我也想和展老板单独谈谈。”孟奇朝说。 司琪和曾楚南走出了房间,司琪立马变了脸色。 “曾楚南你个混蛋!”司琪骂道。 “怎么了?”曾楚南莫名其妙。 “这么大的案子,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现在才忽然抖出来,为什么不把这么大的功劳给我?”司琪说。 “司琪,这事要动很多大人物,所以有一些风险在里面,如果处理不好,我担心会连累到你以后的前途,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再说我也有对你提及过一些,而且拿证据的事我也给你留着啊。”曾楚南说。 “你还狡辩!现在孟奇朝知道了这事,他必然亲自带队,哪里还有我的功劳,我帮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有大案子你不让我立功,我倒不是贪恋名利,可是你也实在太不义气了吧?”司琪怒道。 “你想想啊,胡子义他们又不是傻瓜,他们在奋进制毒,难道没想过会有警察突然去查吗?所以第一轮去抓,成功率应该很低,我觉得吴万禄他们在警察局肯定有眼线,所以孟奇朝大张旗鼓去抄现场,肯定是要失败的,然后在孟奇朝收队后你迅速跟进第二轮突袭,他们的罪证你就可以拿到了,因为他们想不到警察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第二轮突袭,对不对?”曾楚南说。 司琪这才笑了,“原来你早有打算,你果然够哥们,我没有看错你。” “少来了,这会又说没有看错我了,刚才还在骂我是混蛋呢,女人就是善变。”曾楚南说。 “我就善变了,怎么的?你不爽你打我啊!”司琪蛮横地说。 “岂敢,你是官我是民,我哪敢得罪您啊,咱回去吧,一会孟局还以为我们在外面亲热呢,其实我羊肉没吃到只是惹了一身臊。”曾楚南笑道。 “你少占我便宜!滚一边去!”司琪笑骂道。 曾楚南回到南清控股的办公室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半。 虽然已是春天,但乍暖还寒,凌晨时分更是寒气逼人,办公室里灯火通明,郭林和贾材梓都在办公室等着曾楚南开会,这么晚还要开会,郭林和贾材梓都知道肯定是大事,他们都略显紧张。 “我们跟进奋进化工的事现在马上就要有结果了,本来孟奇朝今晚就要连夜行动,但是我说晚上嫌疑人容易逃脱,就劝他明天再动手,其实也是为了给我自己争取时间,老郭,我让你联系的全州媒体的朋友都联系好了吗?”曾楚南问郭林。 “全部联系好了,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就会准时赶到,然后全州大小媒体都会报道化工制毒的事,不过现在的记者太黑了,我给他们爆料,他们竟然还暗示我给他们红包。”郭林说。 “给他们!他们要一万,你就给两万!只要是花钱能搞定的事,那都不是事!越是爱钱的人越好使唤和利用,但你告诉他们,如果收了老子的钱活干得不好,就让他们加倍吐出来!”曾楚南说。 “好的,我照办就是。”郭林说。 “还有,一定要让他们写明奋进化工是被长河实业收购了的,虽然没有合同文书,但是确实有这么一个事实,谎言说了一千遍就会成真理,只要所有媒体都这样报道,就算是没有证据,民众也会相信是事实,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也不是我们有意要污陷他们的。”曾楚南说。 “好,这件事我会交待下去,还有就是股评专家和经济学者那边的事,那些学者更讨厌,要价太高了,差不多都是十万以上,要不要给他们?”郭林说。 “给!老郭,我给你一千万的公关费用,这一千万你可以任意使用,但这钱不能通过财务,由我个人来出,密码就是卡号的后六位。”曾楚南递给了郭林一张卡。 “南哥,这钱应该由我们大家来出,你也说了,这是我们大家的事业。”郭林说。 “不用了,自己兄弟,这些细节就不要再啰嗦了,这事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私怨,所以不完全是公事,钱我来出就行了,告诉那些所谓的专家们,一周以内天天都要抨击长河实业,从企业战略到经营模式到吴万禄那个人,各种抨击,要连续不断,要铺天盖地,如果钱不够,你再问我要,钱不是问题,钱都不舍得花,又怎么做得了事。”曾楚南说。 “那我呢大哥,郭流氓都参与进来了,我不可能闲着吧?”贾材梓坐不住了。 “你当然也不能闲着,你要让南清会所有兄弟处于高度戒备,注意保护好徐艾、章荻,清萝和所有与我们亲近的人,当心对手狗急跳墙,如果这些人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还有就是警方在奋进实施抓捕的过程中,你在奋进周围要有一些安排,具体安排是这样,总之你随时待命随时听我的指挥。”曾楚南说。 “好的大哥,重要任务你都交给我,我年轻又能打,保管比郭流氓靠谱,你就放心吧。”贾材梓说。 “我靠,果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哦,你继续夸,我听着呢。”郭林说。 “这一次我们要对吴万禄和长河作最后的一击,在我们的前期准备下,长河实业现在已经风雨飘摇,我们这最后的一击,不是动他们的皮,是要动他们的筋骨,要让他们长时间内恢复不了元气,也让吴万禄这一辈子翻不了身,所以大家要全力以赴,打垮长河实业和吴万禄,再联合清萝的金鑫,我们在全州商界就没有对手了,我们就登顶了,明白吗?”曾楚南说。 “明白,大哥,我们都听你的。”贾材梓兴奋得两眼放光,站了起来。 “但是这件事也是有风险的,商业手段方面,我肯定能必胜无疑,但是他背后有人,而且势力很大,而且不仅仅局限于财力,还有权力,如果失败了,我们也许会从此退出全州江湖,这一点兄弟们要有心理准备。”曾楚南说。 “大哥,我们早就说过了,一起进一起退,不能一起生,如果能一起死那也不赖,以前我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但是那样的事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你放心。”贾材梓说。 “我当然是相信你们的,我只是说明这事有风险存在,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是我自己折了,我也会把所有的事揽在身上,不会连累到你们。”曾楚南说。 “南哥,你这样说我们兄弟可不爱听,有福同享,有难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当?你这样” 曾楚南摆了摆手,打断了郭林的话。 “这事不议了,议下去就会产生悲观情绪了,我只是说有风险,但没说我们会败,大家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起,然后开始准备最后一战。”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走出了曾楚南的办公室。 曾楚南点了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窗外依然未眠的全州城,陷入沉思。 他得再把所有的事情推演一遍,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全州不眠,他更不可能入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9章 生死角逐 凌晨四点,一夜未眠的曾楚南给自己弄了杯速溶咖啡,开车回到到住处,洗了热水澡后精神了许多,换上一身运动服后再次出发,驾车向全州南郊的神仙山驶去。 神仙山上没有住神仙,只是听说有人在山上见过神仙,所以起名神仙山,神仙山并不是很高,但是因为离全州较近,就成了很多上班族周末去爬山锻炼的好去处。 把车停在山脚,曾楚南开始向山顶爬去,一夜没睡,曾楚南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他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一口气爬到了顶峰,他得赶上日出才行。 天还没亮,山顶却有人在说笑,说笑的是三男一女,他们正是曾楚南约来的全州金融界四大名捕:周唯、叶伦、溥杰和龙宁。 “四位很守时啊,反而是我让你们久候了。”曾楚南笑道。 “没事,曾总约的是日出之前,现在太阳还没出来呢,你也不算迟到。”周唯笑道。 “这么寒气逼人的气候让四位冒黑爬山到此一会,四位在心里咒了我祖宗十八遍了吧?”曾楚南笑着说。 “咒倒是没有,不过曾总选的这地儿太奇怪了吧?怎么会黑乌乌地在这里见面?”天赐基金的叶伦说。 “三位都是全州金融界的知名人物,我们不能在公开场合见面,就算是在咖啡厅和会所我也不放心,这事不能走漏一点的风声,我曾楚南一介混混无所谓,如果让人知道四位联合做市,那以后谁还敢买你们管理的基金?我这是为四位着想呢。”曾楚南笑着说。 “嗯,这话倒也有道理,一百零八将中很多好汉是被逼上梁山,我们这是被曾总给逼上神仙山了,曾总除了保护我们之外,还有其他的用意吧?”创收基金的龙宁说。 “龙先生戴副眼镜,果然是文化人,那我就直说吧,乌七麻黑的让几位往山上跑,一方面是为了避人耳目,另一方面也是想把不坚定的人找出来,操盘要求的是果断,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如果有人就开始犹豫,那正式开始的时候是要出问题的,所以让各位日出之前赶到神仙山,真不是为了折腾你们,是为了看你们是否足够坚定,如果有在日出之前赶不到的,那么我会清除出我们的临时团队,如果连这么一点要求都做不到,那说明内心不够坚定,执行力也不够强,我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人来操盘这场大戏,还好四位都来了,楚南谢谢你们了,事成之后,定有厚谢。”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啊,你果然是老狐狸,我们被你玩得真是团团转啊。”同唯说。 “这事太重要了,不容有半点闪失,所以才慎之又慎,望大家见谅,你们看,太阳出来了,这日出真漂亮!”曾楚南说。 果然,茫茫的天际慢慢地出现一个红点,然后越来越大,太阳出来了,瞬间所有的黑暗被撕扯得粉碎,四人一起欢呼起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好了,大家下山吧,不然你们上班要迟到了,今天千万不能迟到,不能引起你们公司同事的怀疑,下午一点开盘后,你们等我的指令,由周唯开始,然后依次是叶伦、龙宁和溥杰,依次开始做空长河实业的股票,开始的时候一定要依次来,不要大量地卖,在收盘前的五分钟,全体一起加速做空,全州很多的媒体都会有消息配合,股评专家也会全部唱空长河,长河会在明天开盘后不久就跌停,所以你们要在跌停之前继续做空,到时我会通过网上聊天软件通知你们动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见面,也不要再彼此通话,谁违反规定,我就灭了谁。”曾楚南说。(做空是金融术语,买涨叫做多,买跌叫做空,现阶段我国的股票只能买涨,买跌需通过融券等等方式,故事纯属虚构,懂行的不要较真,作者注) 四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不过又很兴奋,能和其他几位高手联合狙击一只股票又不冒风险,这对一个操盘手来说是一件极为刺激的事情,就像身怀绝世武功的剑客参加一场武林大会一样的心情。 看着四人依次下山,曾楚南长呼一口气,最后一个走的周唯又折身回来。 “曾楚南,你玩得这么大,不怕这些人中有叛徒么?” “不会,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中,谁乱动我灭谁,而且他们有钱赚也没有必要去冒风险背叛我,他们会把自己的钱也投进去,借此卖空的机会大赚一把,对不对?”曾楚南笑道。 “果然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们确实准备把自己的帐户一起做空长河,跟着你大赌一把。”周唯说。 曾楚南大笑起来,没有再说话,挥手示意周唯可以走了。 大批警力开始在北区分局集结,目标奋进化工厂。 孟奇朝也很兴奋,这是他接任局长后的第一个大案子,捣毁一个制毒窝点,那可比抓几个毒贩意义更重大,制毒窝点那就是毒源,这是治本的活,孟奇朝当然兴奋异常。 警车一路呼啸,来到了奋进化工门口,几十名警察包围了奋进化工。 展强不在,胡子义在厂里负责。 “怎么一回事?你们警察要干什么?”胡子义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话问道。 “我们揭到举报,你们厂有制毒嫌疑,这是搜查令,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孟奇朝说。 “制毒?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生产化工原料的,哪里能制毒呢?难道你们华夏人把化工原料也视为独品吗?”胡子义说。 “小鬼子你少啰嗦!有没有毒我们一查便知!”司琪骂道。 “你不许用污辱性的语言称呼我!我是国际友人!”胡子义抗议道。 “友你奶奶的腿!就你这死样子,谁把你当友人,你来祸害我们,我们还得把你当友人?你去死吧你!”司琪骂道。 “你”胡子义气得不知如何回答,心想这女警察怎么这么不守规距,竟然公然骂人?更气人的是那个当官的头头竟然也不管一下自己的下属。 “看住这鬼子!不要让他离开厂区一步!”司琪对下面人说。 “局长,外面突然出现大批的记者,说要采访我们案件的进展情况!”有警察跑进来报告说。 “胡闹,我们在办案,怎么能让记者掺合进来?不许他们进来,告诉他们,我们会有官方的新闻发布会,让他们不要进来捣乱!”孟奇朝喝道。 孟奇朝心想,这化工厂在郊区,事前我们也没有透露消息,怎么会出现大批的记者呢?难道是曾楚南那厮搞的鬼?他为什么要让记者来呢?来不及细想,直接向厂区里的大冷库冲去。 “你们不能进去,这里是生产重地” 守冷库的工人还没说完,就被孟奇朝一人一拳撂倒在地,司琪一看心里暗笑,心想咱们这愣局长办事也是个不守规距的,这以后就好玩了。 冲进冷库,冷库里有几个工人正在收拾杂物。 “警察,都别动!”孟奇朝大声喝道,那几个工人当然不敢乱动,都把手举了起来。 “给我搜!”孟奇朝大声说。 警察们开始七手八脚地搜起来,但是冷库里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之外,别说独品了,违禁物品也没有一件,警察扑空了。 孟奇朝这下愣了,心想曾楚南这搞的什么鬼?不是说这冷库里有制毒设备和原料吗?怎么现在除了一堆杂物之外什么也没有? 既然什么也没有,那也只有收队了,也没什么办法。 “孟局,听说你们是来捣毁制毒工厂的,请问有什么收获吗?”一群记者围了上来。 “无可奉告!这件事我们还会继续调查,有进展我们会开新闻发布会,请大家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工作。”孟奇朝生硬地说。 “孟局,你能不能谈一下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线索,你们是不是空手而归了?”一个记者紧追不舍。 “听不明白吗?我都说了无可奉告了!”孟奇朝喝道。 记者被他吼得一愣,心想这局长怎么这么粗鲁?不说算了,怎么还吼人呢? 此时孟奇朝心里正火着呢,本来以为新官上任就可以办件大案子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没想到扑了空,心里正在大骂曾楚南耍他呢,这记者不识趣紧追不放,当然要被他凶两句了。 拿出手机,孟奇朝拨通了曾楚南的手机,“你玩我呢?那工厂里什么也没有!” “是吗?不会吧?难道我搞错了?应该不能吧?那我再想想啊。”曾楚南竟然说完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下可把孟局长气得不行,又接着打,可曾楚南的电话却一直处于通话状态,打了几次不通,只好作罢。 车队眼看要回到全州市区了,对讲机里传来另一辆警车上的司琪的呼叫声,“孟局,我请求带队再回奋进化工厂查一遍,我觉得这事有诈。” “刚才不是才查过吗,你这会又去查,人家会投诉咱们的。”孟奇朝说。 “我自己带队去查就行了,孟局你不出面,到时如果有人投诉,你就说是我个人的行为就行了,你可以处分我,这样就可以向上面交差了。”司琪说。 “这样不好吧?”孟奇朝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给我一个机会吧孟局。”司琪说。 “那好吧,那你注意分寸,别让他们抓到把柄。”孟奇朝说。 “通知二号至五号车迅速掉头,跟我杀回奋进化工厂!”司琪下令。 奋进化工厂门口的记者竟然都还没走,其实他们也准备走了,可是却接到郭林的电话,说他们要的爆炸新闻还在后面,警察马上就会杀回马枪,这些记者半信半疑正在议论纷纷呢,就看到大批的警察真的又回来了! “曾楚南,我现在已经带队杀回奋进化工厂了,可是之前我们进去查过了,冷库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堆杂物,我现在是不是要去查其他的地方?”司琪在和曾楚南通话。 “不用,就在冷库里,前一阵我听我安排在厂里的兄弟说,胡子义的人经常从冷库里往外面运大袋子装的东西,独品肯定没有那么多,所以我猜想他们运出来的是土。”曾楚南在电话里说。 “土?什么意思?”司琪问。 “也就是说,他们肯定在冷库里刨了小型的地下室了,他们的设备和原料应该在冷库的地下室里,你们查的时候,他们用杂物盖上了,把地板砖取掉,东西应该在下面。”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可真行。”司琪难掩兴奋。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先别急着夸我,要是没有,那你就查他们的货车,有可能会在货车箱里,除了这两个地方,应该没有其他的可能了。”曾楚南说。 “好吧,如果要是没有,我可是要挨处分的,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司琪骂道。 曾楚南嘿嘿笑了两声,把电话给挂了。 司琪再次带人冲进冷库的时候,胡子义正在把原料和设备从小型的地下室里往上搬,因为丙聚香需要低温保存,所以他们不能一直藏在地下室里,警察一撤,他们就赶紧的把原料和成品给搬出来,不然就变质了。 这倒好了,都不用司琪去寻找曾楚南说的小地下室,胡子义他们已经把独品和原料从地下室搬出来了,让司琪轻而易举就来了个人脏俱获。 胡子义的反应很快,虽然司琪叫他不要动,他还是拔出了一个号码,然后出了两个字:“不好” 没等他说完,司琪抢过了他的电话,电话那边已经挂了线。 “都给我带走!手机全部交上来!”司琪说。 这时司琪的手机响了,是孟奇朝打来的,“司队长,那边情况如何?” “局长,人脏俱获了!很多原料和成品,还有设备!他们原来是藏在地下室里了!”司琪难掩兴奋。 “干得好!马上带回局里来,不许让他们任何人和外界通信!”孟奇朝也有些兴奋。 “是,局长!”司琪说。 带队走出奋进化工厂,记者们呼啦一下又扑过来了。 “司队长,请问你们警方杀回马枪有效果吗?”一个记者问。 “有啊,我们当场缴获这么多独品和原料,嫌疑人也抓了,当然有收获了。”司琪有些小小的得意,面对镜头,她越发的自信了。 “听说这件事和长河实业有关,警方能不能透露一下细节?接下来会抓长河的高层吗?”又有记者问。 “我们将会持续公布案件的进展,谢谢大家了。”司琪知道这个问题她是不能回答的,于是避重就轻,对着镜头展现了迷人的微笑后,钻进了警车。 电时又响了,又是胡奇朝打来的,“司琪,我刚才接到上面的电话,让你原地待命,上面会有人来接手这个案子。” “我们是北分局,这个案子在我们的管辖区内!凭什么让别人来接手?局长,你不觉得不妥吗?”司琪急了。 “我也有为难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被通知马上到省厅去开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原地待命吧,你要是抗命,我担心你的警服保不住!”孟奇朝说。 “局长,我”司琪急了,这好不容易才抓到人了,怎么能原地待命?鬼才知道会是谁来接手这个案子? “不要说了,要不你打个电话给曾楚南吧。”孟奇朝说完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竟然把电话给挂了! “你姥姥个腿!”司琪气得对着电话大骂。 孟奇朝这最后一句话很是奇怪,警方办案,干嘛要给曾楚南打电话? 不过现在好像也只能给曾楚南打电话了,拿出手机打给了曾楚南。 “怎么样?”电话里曾楚南也很急。 “和你说的一模一样,他们把东西藏在地下室里了,问题是现在孟奇朝说他接到电话,要我原地待命,说会有人来接手这个案子!而他自己被通知到省厅开会!他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要不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这是什么意思?”司琪说。 “好,我知道了,司琪,你等我两分钟,我再打给,不要乱动,任何人不许靠近胡子义!两分钟后我打给你!”曾楚南说。 曾楚南在和司琪说话的时候,已经用另一部手机拨通了贾材梓的电话,这边挂掉后,那边贾材梓已经等了好久了。 “材梓,我刚才是在和司琪通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情况我不重复了,我让你准备的货车准备好没有?”曾楚南问。 “准备好了大哥,阿浩在那边待命呢。”贾材梓说。 “好,现在让他们出发,全州市区到奋进化工的路有三条,一条在施工不能通行,一条要绕往北站那边,路不太好而且还绕很远,所以上面来的人不会选择那条远的路,你让阿浩和下面兄弟相互撞车,要连环相撞,把通往奋进化工的那条近路全部堵死!交警出现场到疏通至少要四十分钟,这时间已经足够了,如果不满四十分钟,就让兄弟们胡搅蛮缠,最低也要拖足四十分钟才能通行,这些事我们以前做过,大家都有经验,应该没问题吧?”曾楚南问。 “没问题,大哥。”贾材梓说。 “好,你接着听我说,然后你马上驾车去奋进化工厂,要在阿浩他们堵路之前赶到化工厂接应司琪,找到僻静的地方后,你驾驶她的警车,让她开你的车,换车后你要和她保持较远距离,你驾着警车回全州后,找个商场的停车场下车,把车停在那你自己走了就行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曾楚南说。 “好,我知道了大哥。”贾材梓说。 “好,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然后保证你每一步都会按我说的去做,你要是胆敢改变任何一个细节,我饶不了你。”曾楚南说。 贾材梓把曾楚南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曾楚南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这边挂了贾材梓的电话,那边同时拨通了司琪的电话,然后又用另一电话同时拨通了郭林的电话,电话摁了扬声,郭林能听到他和司琪的对话,这样就可以节约宝贵的时间而不用向郭林重述一遍。 “司琪,我兄弟贾材梓大约几分钟后就会赶到,他是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你和他同时出发,市区到奋进化工的路会发生大面积的堵车,无法通行,你驾车绕往北站的那条小路回全州,找一个加油站或者僻静的地方,你把独品和胡子义转移到他的车上,你开他的车向全州继续行驶,快要进城的时候郭林会开一辆绿色的福特车在进城的路边接你,你继续换乘,他们的车牌号你记一下,分别是全a33”曾楚南说。 “好,我记下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司琪说。 “基本上没有了,全州警察局面口有大量的记者在等着你,你只要到了警察局面口,这事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大量的记者会拍下你从车上押下胡子义的画面,上面的人就算想阻挠也来不及了,我不相信谁能在警察局门前灭口,我猜孟局不好出面帮你,所以让你给我打电话,我只能帮到这了,你自己保重,你得带上两个信得过的警员帮你看住胡子义,你才能专心开车。”曾楚南说。 “好,知道了。”司琪说。 “恭喜司警官再次立下大功,呵呵。”曾楚南笑着挂了电话。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零两分,曾楚南打开行情软件,看到长河实业的股票还在低位不断盘整,一会上一会下,像迷失了方向一样。 打开聊天工具,曾楚南向周唯发出两个字:开始。 周唯没有回文字,只是回了一个ok的表情。 盘面并没有出现剧烈的震荡,一切还是很平静,又过了十五分钟,曾楚南又向周唯发出指令:你停止,让下一个开始,按原计划不变。 周唯又回了一个ok的表情。 司琪等了几分钟后,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驶了过来,一看车牌,是贾材梓的车没错,司琪让其他警察原地待命等候上面来接手这案子的人,他带了两个信得过的属下把胡子义押上车,把已经制好的独品也带上了车,然后拉响警笛跟在贾材梓的奔驰车后面,一路呼啸而去。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哪位?”司琪问。 “我是你前面的贾材梓啊警官,你说你拉个警笛跟在我后面,像追逃犯似的,我这心里慌得厉害,我本来驾驶技术就不怎么的,你要这么吓我,还让不让我开车了?”贾材梓说。 “废物!你又没干亏心事,你慌什么呀?”司琪骂道。 “我靠,我是混混来的嘛,被警察追我能不慌吗?再说了,你那警笛太招摇了,咱们现在是秘密抄小路把小日本送到警局,以防他被带走或灭口,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拉响警笛,怕人家不知道这是你司警官的车吗?”贾材梓说。 司琪想了想也对,“你别废话了,我关了警笛就是了,好好开你的车吧,前方六公里有一个加油站,我们在那里换车。”司琪说。 “好咧,我都听警官的,警官让我睡我就睡,让我起我就起,让我亲我就亲,让我摸我就摸。”贾材梓说。 “畜生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我现在收拾不了你,我早晚打烂你的狗嘴!”司琪骂道。 贾材梓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司琪这边刚把电话挂了,马上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是孟奇朝打来的。 “司队长,我刚才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说派去接手那个案子的同仁在路上堵车了,几辆货车相撞,堵得水泄不通,可能要多等一会才能到了,让你原地待命,对了,你给曾楚南打了电话了吗?”孟奇朝问。 “我打了,局长。”司琪说。 “我知道了,你忙吧。”孟奇朝挂了电话。 孟奇朝只是问了有没有给曾楚南打电话,并没有问司琪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或者问她到底在哪儿,这局长似乎知道曾楚南会想办法帮司琪,所以他只是告诉司琪上面派来的人堵车的事,并不说其他的,这似乎是在暗示着司琪:你该干嘛干嘛去。 到了加油站,贾材梓下了车,司琪和两个警察押着胡子义上了贾材梓的奔驰车。 “警官,开慢点哟,这车可不是你那破车,这可是奔驰,知道吗?小心别超速了,到时罚款我可不交。”贾材梓笑道。 司琪狠狠瞪了贾材梓一眼,“小混混你别得意,本警官早晚把你狗嘴打得吐不出象牙来!” “好啊,欢迎警官随时光临我的嘴,我老期待了。”贾材梓嬉皮笑脸地说,心想平时老子是混混怕你当警察的,这会你有求于我,老子不趋此时嘴上占点便宜,更待何时? 司琪不理他,一加油门,奔驰车冲出了加油站。 贾材梓爬上司琪的警车,心想这以前被抓的时候也坐过警车,可那都是被当成犯人坐后面,这当驾驶员坐前面,还没有试过呢,必须得威风一下才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打开警笛的开关,贾材梓一路响着警笛向前冲去,感觉爽极了。 贾材梓把车开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他驾驶技术不好,开熟悉了的车还行,不熟悉的车,对于新手来说要很长时间的适应过程,另一方面他也是有意开慢,因为他就是来换司琪的,他离司琪的距离越远,他的任务就越完成得漂亮。 “队长,那小子竟然拉响了警笛,非警员开警车已是违规了,这小子竟然还拉响警笛,这是作死啊?”一个警察对正在开车的司琪说。 “行了,这混混没玩过,就让他玩一下吧,非常时期,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让他把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去,对我们有益无害。”司琪说。 曾楚南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他隐隐觉得他还是有某个环节有疏忽,但是他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有疏忽,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安,他必须得把这一个疏忽的环节给找出来! 曾楚南拿出了手机,打给了贾材梓,电话一通,他听到了呼啸的警笛声。 “材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警笛声?”曾楚南问。 “大哥,我和你姘头换车了,我正在开她的警车呢,我拉了警笛玩儿,真威风啊,可惜这条路上的车太少了,否则我就可以装逼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官了,权力真是好东西啊,这种牛逼的感觉太好了。”贾材梓说。 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曾楚南的大脑,他终于知道他疏忽的环节在哪里了。就在贾材梓的身上!贾材梓和司琪换车以后,其实所有的风险都转嫁到了贾材梓的身上,试图阻挠胡子义被押往警察局的人,一但赶到奋进化工厂后见司琪已走,不难想到司琪是抄了小路回全州了,这时奋进化工厂的那一帮人要想追司琪会很困难,因为阿浩他们的制造的车祸已经阻挡了他们四十分钟以上,但是曾楚南疏忽的是,他们应该在全州还有同伙,他们的同伙可以随时从全州出发,走绕往北站的那条小路去截司琪,他们并不知道警车上其实已经没有了司琪,那么司琪所面对的风险,都将由贾材梓来承担! “材梓,把警笛关了,马上!然后把警车停在路边,弃车逃走!别管那车了!”曾楚南说。 “大哥,不行啊,这条路上车辆很少,我下车后拦不到出租车的,如果我拦不到车,而后面的车又追上来,我就死了呀。”贾材梓说。 曾楚南一想也对,“材梓,你把警笛关了,我马上来接应你。” 曾楚南已经来不有及多说,挂了电话,拿上笔记本电脑就向电梯冲去,这个电脑他要随身带着,因为他要用电脑和周唯他们取得联系。 曾楚南在市区把车开得飞快,已经超过了市区限速的四十码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罚款以后再说吧,现在他只知道要尽快见到贾材梓。 司琪远远地看到郭林停在路边的福特越野车,她迅速把车靠了上去,两个警察押着胡子义再次换车。 “警官,南清会兄弟算是仁之义尽了吧?你们警方的活我们帮你这么多,可不要忘了我老郭的好,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啊。”郭林笑着说。 “你是不是也想调戏我两句?我知道你们都欠抽,改天我会还给你们的,我现在忙,没空理你,滚吧你。”司琪把贾材梓的奔驰车钥匙扔给了郭林。 郭林接过车钥匙,看着司琪驾着他的福特车离去,这才上了贾材梓的奔驰车。 这时电话响了,是曾楚南打来的。 “老郭,你手上现在还有能在很短时间内赶到的兄弟和车辆没有?”曾楚南问。 “有啊,我按你说的,让十十几个兄弟,三辆车随时待命” “让他们马上集结赶到你现在的位置,我要去接应材梓,我担心他有危险!”曾楚南没等郭林的话说完,急冲冲地说。 “那我现在就马上调头去接应材梓,我这里近!”郭林说。 “不要,我来吧,我也马上就到你的位置了,你让兄弟们过来,一会看到我的车冲过去以后,如果我后面有车在追我,你们就几辆车相撞,一定要挡住我后面的车。”曾楚南说。 “好吧。”郭林说。 郭林说话间,看到曾楚南的绿色陆虎车从对面的车道飞快地驶了过去,曾楚南并没有停下车和他打招呼,现在时间是最宝贵的了。 仪表上显示速度已经到了一百码,在这样的路上,最高时速只能是八十码,现在曾楚南已经超速了,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曾楚南以为自己开得已经很快了,但是后面很快跟上来一辆黑色帕萨特,不断地闪灯示意他要超车,曾楚南继续往前狂飙,没有理会后面的车辆,后面的车似乎也很急,竟然在一个弯道上强行超过了曾楚南,曾楚南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想到他比曾楚南还要快,曾楚南忽然意识到,这车可能就是对手的车!这是要去截司琪警车的人开的车! 曾楚南再次提速,两辆车在只有双向两车道的二级公路上展开了生死时速,前面的那辆车似乎也发现了曾楚南在追赶他们,开得更加快了,但却不和曾楚南碰撞纠缠,曾楚南知道原因,因为他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司琪,或者说是司琪车上的独品和关键证人胡子义! 曾楚南几次想撞向前面的帕萨特,但那车实在开得太快了!路面太窄,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如果强行撞向对方车辆,撞上还好,要是撞空了,那自己的车肯定制动不及,恐怕就会有冲出路面的的危险,到时人家没事,自己先折了。 曾楚南只好紧紧地跟在后面,择机再行动。 曾楚南拿出了手机,一只手掌握方向,另一只手拨通了贾材梓的电话,“材梓,我现在正在来接应你的路上,我前面有一辆无牌照的帕萨特,他开得很快,我猜测他们是冲司琪的警车来的,显然他们现在并不知道车上已经没有了司琪了,所以你的车一但出现,我担心他们会直接撞向你,你要小心避让,不要和他们纠缠,我就跟在他们后面,我会想办法帮你。” “我知道了大哥,你要注意安全。”贾材梓也紧张起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0章 初胜 (为懒猫636加更,谢谢赏皇冠 远远的贾材梓开着司琪的警车慢悠悠地从对面来了,前面的帕萨特并没有向警车撞去,而是忽然减速了,然后突然方向一横,停在了路中央。 他们也认为直接开车去撞太不保险,所以他们想把贾材梓开的警车逼停。 路面本来就不宽,帕萨特横在了路中央,自然车辆就无法通过了。 贾材梓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帕萨特轿车上下来了两个戴墨镜的男子,招手示意贾材梓下车,其中一个手里居然提着一个塑料的桶,盖是密封的,里面有液体,曾楚南一看就知道,那里面是汽油,这些人是要准备烧车了,他们认为独品在车上,这是毁灭证据来了。 曾楚南加油向那辆横在路中央的帕萨特撞去,车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曾楚南并没有加足油门,因为他担心撞击太剧烈了,车内的安全气囊会自动弹出,那就影响操作了,这安全气囊也是扯淡的很,有时需要它救命的时候不会弹出,但不要它弹的时候它却偏就弹出,但现在曾楚南不能让它弹出来,曾楚南只是轻撞了那车后,又接着猛加油门,陆虎车的发动机发出尖锐的呼啸,像推土机一样硬生生地把那辆黑色帕萨特推到了一边! 两个男子也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把陆虎车当推土机驶,这陆虎的性能也还真是不赖,虽然车头严重受损,但还是把那辆车给推开了,两个男子知道曾楚南接下来就要撞向他们了,忽然掏出了枪,向曾楚南射击。 陆虎车虽然性能好,那玻璃可不防弹,曾楚南赶紧低下了头,子弹呼啸着从他头上飞过,击在车的尾部,还好,曾楚南并没有中弹。 贾材梓一看对方向曾楚南射击,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加足油向那两个人撞去,其中一个一闪,没撞着,抬手向贾材梓的车开了一枪,贾材梓肩膀一麻,知道自己又他妈受伤了。 这时又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冲了过来,车一停下,郭林下来了,曾楚南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厮怎么这么傻,明明人家手里有枪,你他妈还下来干嘛?这是下来堵挨枪子来了么?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曾楚南预料不到的了,郭林忽然向那两个人扔出了一件东西,然后就听到轰的一声,竟然是炸弹!一时间烟雾沉沉,那两个人应该没想到郭林这货竟然还有这类杀器,一下子被炸得有些蒙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也不知道是炸晕了,还是吓傻了不敢起来。 “材梓,走啊!”曾楚南把车向前一冲,错开那辆帕萨特,给贾材梓让出道,贾材梓一加油门,警车冲了过去,曾楚南迅速调头,跟在贾材梓的后面向全州方向而去,郭林一看两人都走了,也赶紧把车调头走了。 曾楚南看着前面警车画着s形,知道贾材梓可能受伤了,不停闪灯摁喇叭,示意贾材梓停车。 此时的贾材梓已经疼得满脸是汗,从后视镜里看到是曾楚南的车,这才把车停在了路边下了车,血已经浸湿了半边衣服,跌跌撞撞地向曾楚南的车走来。 “挺住兄弟!快上车”曾楚南叫道。 贾材梓打开车门坐上来,曾楚南加油继续向前狂飙而去。 “材梓,你没事吧?”曾楚南问。 “我没事呢大哥,伤了肩了,手抬不起来了。”贾材梓勉强笑道。 “都怪我疏忽了,对不起兄弟。”曾楚南说。 “说这些干啥呀,我又没死,没事呢大哥。”贾材梓虚弱地说。 手机响了,是跟在后面的郭林打过来的。“南哥,你和材梓没事吧?” “我没事,材梓中枪了,老郭,你让兄弟们在之前你等司琪的那个位置接应我们,我担心还有人会继续攻击我们。”曾楚南说。 “没事呢南哥,他们就在那候着呢。”郭林说。 后面警笛声大作,三辆警车响着警笛追上来了,这些警车,应该是那些到奋进化工厂的警察赶到了。 “前面的车辆停车接受检查!请靠边停车!”警车在喊话。 曾楚南没有理会,加油向前继续狂飙。 郭林一看曾楚南狂飙,也不理会,驾车紧紧地跟在后面。 前后五辆车在不宽的路上继续上演生死时速,像一场飙车大赛。 还好,后面的三辆警车性能比不上曾楚南和郭林的车,在两人的玩命狂飙之下,慢慢地又把那三辆警车甩在了后面。 终于到了全州城边,看到曾楚南和郭林的车呼啸而过,等候的几辆车忽然冲了过来,再一次上演了撞车的戏,又一次成功阻挡了后面的警车。 曾楚南看到警车被挡在了后面,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现在南清会的这些兄弟把撞车这样的烂招应用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不但能成功阻挡通行,而且车辆碰损还不严重。 “大哥,我知道一家诊所很僻静,你把我送到那里去治伤,这两天非常时期,不要让我的枪伤引起注意,我就不去大医院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贾材梓是真的慢慢混出来了,现在他已经会考虑很复杂的问题了。 “好,难为你了兄弟。”曾楚南说着把车停下,招手示意跟在后面的郭林停车。 “老郭,你送材梓去看医生,他说他知道一个僻静的诊所,他会告诉你在哪儿,后面接应我们的兄弟肯定被抓了,我要想办方捞他们,材梓的事就交给你了。”曾楚南说。 “放心吧南哥,你去办你的事,我会照料好材梓。”郭林说。 “对了,你哪来的炸弹?”曾楚南问。 “左翼弄的,就是上次带着炸弹闯南后宫还捅了我一刀的那小子给我的,小杀伤性的炸弹,吓人用,炸不死人的。”郭林说。 本来曾楚南想问问他怎么会和左翼接上头了,但时间紧迫,就没再问,这些事以后再说了。 曾楚南把车开进一家修理厂,这修理厂的老板是南清会的人,叫钱四。 “南哥,这车?” “老四,让你手下兄弟放下手里的活,在最短时间把我的车恢复原状。”曾楚南说。 “我现在就让兄弟们干活,你明天早上就来取车,只是喷漆如果时间不够的话,恐怕干不透。 “没事,只要看不出来伤过就行,先紧急处理,以后再来慢慢弄。”曾楚南说。 “好,我马上办。”钱四说。 “对了,你先把我的车牌拆下来。”曾楚南说。 “好,你稍等。”钱四叫过来一个伙计,开始下车牌。 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章荻。 “章荻,你现在帮我联系所有的租车行,我要一辆陆虎车,我平时开的那款陆虎,马上要,你人缘广,如果租车行没有,想办法帮我借一辆。”曾楚南说。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章荻并没有问曾楚南公司那么多车为什么还要租车,她知道有些事去办就行,不用问太多,曾楚南既然要她办,自然有曾楚南的道理。 “我在钱四修理厂,你弄到车后马上开过来,这里的老板是我兄弟,你把车交给他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的,我知道了。”章荻说。 “老四,一会有个女的会开一辆和我这辆一模一样的陆虎车过来,你把那辆车的车牌下了,把我的车牌放上去,我晚些时候会过来取,这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曾楚南说。 “知道,南哥。”钱四说。 曾楚南从车上取下笔记本,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南清总部而去。 这么一波折腾,股市已经收盘了,在出租车上打开笔记本,联上无线网络,启动聊天软件,周唯有留言:一切ok。 打开网页,短短时间内,网上已经铺天盖地是司琪押着胡子义走进北分局警察局的图片和报道,胡子义终于被成功送到警察局,曾楚南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贾材梓也没白挨那一枪。如果换作局长是黄文道或者是段三德,那么即使送到警察局也不能安心,但是现在的局长是孟奇朝,曾楚南就放心不少了,孟奇朝这个人不管是敌是友,至少他不会在警察局搞暗杀,这也是曾楚南之前花费那么多心思不让段三德当上局长的原因,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的万无一失。 再打开全州各大门户网站的财经板块,纷纷在醒目位置登上了各专家学者的文章和采访报道,所有目标一致对准了长河实业,所有的股评都一致看衰长河的的股票,电视媒体和传统纸质媒体现在曾楚南还看不到,但单从网上来看,郭林花出去的那些钱开始起作用了。 全州所有的舆论都一边倒地批评长河实业,这样的负面影响是巨大的,但是现在还不算严重,晚些时候长河实业涉毒的新闻一出来,那才叫石破天惊,不是吹皱一江春水,而是将引发地动山摇的海啸。 曾楚南靠在座椅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到南清总部办公室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他得趁机打一会盹,他已经一夜一天没合眼了,他知道他的对手今夜也睡不着了,肯定想着出什么样的牌来对付他。 他得随时准备着应对对手打出的牌,虽然已经推演过多次,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因为对手手里的牌太多,他不知道对方会先出哪一张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1章 隐形大鳄 下午五点半,刚刚在办公室处理完一系列事务的曾楚南又赶到了君悦大酒店,这里有一个小型的饭局在等着他。 饭局虽然规模不大,但却非常高端,因为坐在这里的都是全州及周边地区的原料生产商,都是实体生意做得很大的商人,再说说明确一些,他们都是长河实业各个领域的供货商,是长河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长河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业务往来。 如果说仇人的朋友就是仇人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饭局上的这十几个人,其实是曾楚南的仇人。 不过有时和仇人一起吃饭,比和朋友一起吃饭还要开心,能让你的仇人和你做在一起规距地吃饭,这本身说明你有强大的威慑力。 看到曾楚南走了进来,一直在议论纷纷的供货商们停住自己的话题,带着敌意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微微一笑,向在座的点头致意。 “大家不要用这种仇视的眼光看着我,我们以前并没有太多的瓜葛,但以后我们说不准能成为互利互惠合作伙伴,甚至能成为朋友,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利益,我也许能为各位带来利益,又何必要仇视我?”曾楚南微笑着说。 “曾楚南,你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来这里和你吃饭,你就要用你的势力烧我们的厂子,你这是逼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把你当朋友?”一个供货商说。 “是啊,你仗着势力庞大,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和你成为朋友!”有人马上跟着嚷嚷。 曾楚南笑了笑,“误会,误会啊!肯定是下面的兄弟们传话的时候说错话了,让大家产生了歧义,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我下面的兄弟都没多少文化,说话经常词不达义,所以让各位产生了误会,我曾楚南也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干那等杀人放火的事呢?这绝对不可能啊。” 供货商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厮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难道真是他兄弟传达错了? 当然了,只要稍动些脑子,都知道那些狠话肯定就是曾楚南放出来的,他要不放狠话吓吓这些人,这些人能百忙中偷闲来参加他的的这个饭局? “曾楚南,你有没有威胁我们你自己清楚,那些事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你说吧,今天请我们来,是要搞什么鬼?”一个供货商说。 “各位都是商界的前辈,晚辈请前辈吃饭喝酒,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是表达一下敬意呗,不过非要说有什么动机的话,那我是来拯救各位的。”曾楚南说。 “你不要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我们又没什么灾难,凭什么要你拯救啊?”一个供货商说。 “就是,我看他就是扯淡。”有人跟着附和。 “好,那我废话不说了,你们暂时停止向长河实业供货吧,不然你们都完了。”曾楚南说。 “啊?不可能,长河是上市公司,又有国资背景,我们和他们合作多年了,凭什么要停止供货啊?” “是啊是啊,凭什么呀?” 曾楚南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因为长河涉毒,现在警方怀疑长河是个空架子,他的那些常规生意其实并不是他们的本行,他们的本行是制毒!至于你们说国资背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长河改制后,长河大部份的股权都让很多权贵给侵吞了,现在一手掌握长河的也不是政府相关部门了,而是那几个权贵和董事会,现在他们涉毒了,一但他们被封,你们的钱上哪要去?万一他们再咬你们一口,把你们拖下水,说他们制毒的原料是你们提供的,那你们不是坑爹了?”曾楚南说。 “长河涉毒?不可能吧?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啊?长河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会涉毒?”有供货商说。 “大家不要急,马上六点了,大家看新闻吧。”曾楚南叫来服务员,把包房里的电视给打开。 “我今天叫各位前辈来,不是要威胁你们,只是提醒你们现在身处危机之中,如果你们和长河有相关的债务关系,赶紧去要钱吧,如果长河实然宣布破产,那将进入漫长的破产清算期,差你们的钱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搞清楚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话刚说完,晚六点整的全州新闻开始了。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警方成功捣毁了一个新型独品的制造窝点,该窝点位于一家名叫奋进化工厂的一个巨大的冷库之中,据警方透露,警方在连续两次突袭后终于现场缴获大量的独品原料和成品,还当场抓获了该厂的实际负责人胡子义,胡子义是一名日本籍男子,另外的身份是长河化工的总经理,胡子义在约两月以前代表长河收购了因排污不达标而被相关部门强制关停的奋进化工,却并未签署相关文件,但据胡子义交待,长河的总裁吴万禄知晓此收购案所有细节,警方是否会对长河高层采取行动,我们将会持续关注。” 全场哗然,供货商们一下子都紧张起来了。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那么紧张的,他们只是供货商,只是长河的合作伙伴,就算是长河出了天大的问题,他们最多也就是损失一点钱,肯定不会连累到他们,但是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在他们觉得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便会恐慌起来,因为他们担心他们辛苦积攒起来的财富会因为突然的变故而消失。 “怎么样?各位现在相信了吧?你们以后还会向一个涉嫌制毒的公司供货吗?你们还觉得长河欠你们的货款是安全的吗?”曾楚南问。 “我要走,我得马上回公司去,我要让财务统计一下长河还欠我们多少货款!我得吩咐下去,不能再给他们供货了。”一个供货商说。 “我也得走,这事闹大了,不行了。”其他的也供货商也开始惶惶起来,纷纷作鸟兽散,转眼走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曾楚南之前的有意渲染,他们的情绪也许不会这么紧张,他们如果在家里看到这条消息,也许会想再观望一下,但是现在曾楚南这么一怂恿,再看到其他人的恐慌,这恐慌的效果便瞬间加倍,让他们有世界末日来临般的错觉。 恐慌是会传染的,所以流言止于智者,但是在利益面前,很多智者不但做不了智者,还会成为恐慌的传播者,这也是人性。 曾楚南看着一桌丝毫没动的美味佳肴,觉得真可惜了,这饭钱也几千了,自己还得买单。 抬头看着旁边伺候着的服务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她应该不能理解那些客人为什么看了一条新闻后就作鸟兽散,虽然包房里只剩下了曾楚南一个人,但她还是敬业地在旁边伺候着。 “妹子,你几岁了?”曾楚南问。 “十七,马上十八了。”小姑娘甜甜地说。 “哦,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念书才对啊。”曾楚南说。 “妈妈身体不好,我就没上学了,赚钱给妈妈治病。”小姑娘说。 “嗯,今天你生日吧?你看这一座席完全没有动过,菜都没上完呢,这席价值几千块,哥哥把这桌酒席献给你过生日好不好?一会你请你的小伙伴们到这里吃饭,就当你的生日派对了好不好?”曾楚南说。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这样的一桌酒席,是她几个月的工资,因为家穷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所以她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我生日是下个月呢,还没到,再说了,我也从没有过过生日。”小姑娘说。 “提前吧,你就当今天生日了,你成年了,哥哥送你一份成年礼,这是我的名片,你和小伙伴们如果吃完饭后想玩儿,你就拿着我的名片到南后宫去,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们会给你安排,你们不用开钱。”曾楚南说。 小姑娘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的不相信。 “去叫你们经理过来。”曾楚南说。 小姑娘不知道曾楚南要干什么,赶紧去把经理叫来了,经理认识曾楚南,以为小姑娘犯了什么错了,赶紧的点头哈腰,一脸的紧张。 “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算是妹妹吧,今天她生日,这桌席是我给她生日订的,你今天放她一天假好不好?让她过十八岁生日。”曾楚南说。 “好好好,南哥说什么是什么。”经理说。 “嗯,你再给她弄一个大蛋糕,需要多少钱?”曾楚南问。 “南哥的妹妹过生日,蛋糕我送!南哥不要提钱了,给小弟一个面子。”经理赶紧说。 “那好,辛苦你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走近已经热泪盈眶的小姑娘,对她笑了笑:“生日快乐,妹妹,放心,妈妈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ok? 小姑娘使劲点头:“谢谢哥哥,ok!” 曾楚南挥挥手,大踏步走出了君悦酒店。做这事并没有任何的目的,他只是认为一个辍学打工给妈妈治病的女孩,应该在她惨淡的青春里给她一些惊喜,这样她才能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美好存在的,他本来想问问那个女孩的妈妈在哪家医院,让手下人送些钱去,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的危机时刻,最好不要让无辜的人和他有牵连,以免连累别人。如果能过了这一关,以后再说吧。 华灯初上,全州城又开始它的不眠夜了。 司琪打来电话,果然不出曾楚南所料,白天成功参与拦住警车的几个小弟全部被抓,现在就关在警察局里,罪名是他们涉嫌阻碍警察办案,妨碍司法公证,至于抓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司琪并没有说,只说是‘上面’的人。 司琪还表示,‘上面’交待过,这几个人暂时不能放,要好好审审,几个小弟嘴很硬,一致咬定只是意外交通事故,并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更不是有意阻碍警察办案,现在警方并没有有效的证据证明他们妨碍了司法公正,但是依据相关规定,警方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也可以拘留他们二十四小时。 曾楚南知道司琪的意思,现在上面紧盯的情况下,就让兄弟们先受点苦,不要急着捞人,这样会显得太明显。 曾楚南表示理解,但是要求司琪务必要照看好几个兄弟,不要受到非正常审讯,司琪表示没问题。 和司琪打完电话后,手机又响,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曾楚南说。 “我是孟奇朝。”对方说。 曾楚南知道这不是孟奇朝平时常用的手机,他应该是用了其他的手机号码打过来的,当然了,这个非常时期,他们之间直接联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好,孟局。”曾楚南并没有多问,他知道孟奇朝既然主动打电话来,那么肯定是有话要说,他在等对方先说。 “我今天被叫到省厅‘开会’了,你搞的动静很大,我被暂时停职,不过是内部停职,不会对外公布,不过你放心,只是暂时停职,只要我‘表现’好的情况下,会随时恢复职位,今天的事你干得很漂亮,我支持你,虽然不能明里支持,但暗地里我挺你。”孟奇朝说。 曾楚南心里在想着孟奇朝这些话的意思,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确定孟奇朝到底是敌是友,从破格提升来看,他显然是高层放在全州的重要棋子,但是这颗棋子会不会自己有想法而违备下棋人的意愿,这很难说,所以曾楚南不敢作太过明确的表态。 “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其实猜得到那些交通事故都是你有意为之,如果我和你作对,我可以马上表现一下,把你扣二十四小时,这二十四小时中会发生很多事,就算是你最后无罪释放,但是你的对手在这二十四小时也足够反击你了,我当过兵,知道连续性打击的重要,如果我现在抓了你,你的连续性打击就会被中断,对吗?”孟奇朝说。 “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了,孟局。”曾楚南说。 “坦白说是的,不过不要紧,你以前的作为我不评判,但在这件事上,你是对的,不管是谁的公司,也不能制毒,所以我才力挺你。”孟奇朝说。 “谢谢孟局,好果你压力实在太大,你可以对我实施一些打击,这样也好向上面交差,全州需要一个好官,不然老百姓的日子没法过。”曾楚南说。 孟奇朝沉默了几秒钟,说了一个字:“好。” 按照郭林发给他的地址,曾楚南找到了那家偏僻的小诊所,那个为贾材梓抽血化验的医生已经把贾材梓的子弹取了出来,伤口已经处理好。 这样偏僻地段的诊所,自然是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的,但是贾材梓的枪伤太过敏感,只能在这样的诊所进行了,江湖人就是这样,平时风光,但事实上有辛酸的一面,要想得到比普通人得到的更多,自然也相应要承担更多。 “材梓,好些了没?不行的话,我们送你去贵宁吧,在那边找家私人医院,应该没问题。”曾楚南说。 “不用了大哥,子弹取出来就行了,康复需要过程,在哪都一样。”贾材梓说。 “好样的,兄弟,是大哥连累你了。”曾楚南说。 “南哥,你的车今天不是撞得很严重么,这么快就修好了?”郭林问。 “不是,这是章荻帮我租来的车,只是换上了我的车牌而已,我总不能开着撞得稀巴烂的车到处去溜达,如果我不开我平时的车,人家就会联想到很多问题。”曾楚南说。 “大哥,今天追我们的那些警车应该记得你的车牌号啊,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来抓你。”贾材梓说。 “他们不会那么鲁莽的,他们是可以抓我,随时都可以,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部都知道这事就是我曾楚南干的,但是他们得考虑把我抓进去以后怎么处理?一些大人物和我关系密切,也在我这里提了不少款,他们也担心我进去乱咬一通,会危及到他们,所以他们才不动我,官场中也不仅仅是一方势力,有几方势力,这些力量现在正在博弈,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力量博弈的结果出来之前,完成我们的大事,那就是弄垮吴万禄和长河实业。”曾楚南说。 “你所说的风险,就是担心在博弈中最后胜出的一方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那一方?”郭林说。 曾楚南点点头,“如果真是那样,你们就离开全州,撇清和我的任何关系,我手里握有一些人物的大量罪证,所以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我们要小心暗杀,如果莫名其妙死了,那就冤枉了。” “大哥,你说这次吴万禄能垮么,长河能垮么?”贾材梓说。 “必垮无疑!这事我不会成为输家,最坏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长河是大集团,完全垮掉肯定不可能,但是会元气大伤,如果我出事了,你们都会分到一大笔钱,那些钱是我分给你们的,也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到时你们就远走高飞,在外面混过两三年才回来,你们肯定还能看到我。”曾楚南笑道。 “大哥,你如果出事了,我会杀光所有人!”贾材梓说。 “放屁!你以为你很勇敢吗?你杀了人不用抵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有这种想法就是愚蠢!”曾楚南骂道。 贾材梓不敢还嘴,只是面有悲色,曾楚南知道他心里难过。 “南哥,你回去休息吧,你肯定好久没睡觉了,我在这里守着材梓就行了。”郭林说。 “今天晚上我们哥仨都在这诊所里呆一宿吧,好好聊聊天,一起坐着等天明,现在处处危机,我不能再让材梓出什么事。”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让下面的兄弟弄点酒菜过来,咱们在这边喝边聊,我已经让诊所的老板把门关了,不会有人来,咱们就在这守着材梓,困了就在那些空着的病床上睡一会儿。”郭林说。 “这主意不错,咱哥仨还没有聊过通宵呢,就这样定了。”曾楚南说。 “你们俩真是奇葩,这诊所里药味那么浓,还能喝酒,佩服。”贾材梓道。 “能随遇而安何尝不是一种境界。”曾楚南也笑道。 ****************** 一夜无事,凌晨时分,曾楚南开车回到家里,洗了澡后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南清总部的办公室。 昨晚在诊所睡了三个小时,曾楚南感觉体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还有黑眼圈,不过精神状态已经非常好了。 把要处理的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股市也要开盘了。 长河实业的股票大幅低开,然后向上涨了一点点,成交量忽然大增,曾楚南给周唯发去信息:全部一齐动手,大量做空。 周唯又回了一个ok的表情。 长河的股票再现暴跌,大量的投资者受新闻和股评家们言论的影响,开始大量抛售,股价几乎没有任何的回调和盘整,直接往下面掉,在中午收盘前跌停! 曾楚南知道,分散在四大名捕手里的做空帐户,现在应该已经有了以亿为单位的盈利,金融市场就是这样,在大量小投资者亏得欲哭无泪的时候,知道内情的大户却赚得盆满钵溢,这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闻不到血腥味,但事实上是遍地横尸,只是死的不是人,是金钱。 今天已经跌停,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经达成,曾楚南拿出了电话打给木清萝:“清萝,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好。”木清萝说。 曾楚南把车开到钱四的的修理厂,钱四办事果然利索,曾楚南的车损伤部份他已经修好了,只是漆还没有完全干透。 “辛苦了,老四,多少钱?”曾楚南说。 “南哥,你别骂我了,我这修理厂开的时候借的钱现在都还没还给你。”钱四说。 “这是另外一回事,你欠我的钱,以后再还,南清会这么多兄弟,公司这么多车,要是每个人来修车都不给钱,你这厂以后还怎么开?你实在过意不去,按市价给我打九折好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给你打六折,你给我五百块好了。”钱四说。 曾楚南知道钱四这是向征性地收一些了,笑着给了钱四两千块:“不许再废话了,收下!一会把车牌给那辆车换好,有人会过来开车,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吧,南哥,你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钱四说。 曾楚南笑了笑,开车离去。 到约定的餐厅,木清萝已经等了多时了。 “你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你昨晚干嘛了?”木清萝说。 “没事,这两天有些失眠,所以有点黑眼圈,这不挺好么,干掉大熊猫,我就成国宝了。”曾楚南笑道。 “你还贫,楚南,金鑫的股票今天也跌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木清萝说。 “没事,这是受长河的拖累而已,金鑫和长河的很多业务都相似,长河的股票跌停,很多不明真相心理素质不好的散户也跟着恐慌性抛盘,就导致了金鑫的股票下跌了,不过没事,明天金鑫就会涨上去,而且很有可能是大涨。”曾楚南说。 “真的吗?”木清萝说。 “当然是真的,娘子二十亿的信任,我怎么能让娘子一无所获?在全州金鑫和长河的业务重叠比较多,长河一不行了,那自然金鑫就一枝独秀了,聪明的投资者卖了长河后,肯定会选择一直坚挺的金鑫,所以金鑫会迎来一波大涨,而且在业务层面很多合作伙伴会弃长河而选金鑫,金鑫在全州超过长河已成定局,这是我给你的对我信任的回报。”曾楚南说。 木清萝有些激动,“没想到你做这些事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为了大家吧,我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私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和金鑫,我落难时你帮了我不少,但我却没怎么真正为你做过一件大事,这次我帮你击败长河,勉强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吧?”曾楚南笑道。 “那当然了,我们一直被长河在各个领域压得喘不过气来,要是我们压过他们了,那我爸知道得多高兴呐,股东们肯定也会欣喜若狂啊。”木清萝说。 “那就好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了。”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你说吴万禄涉毒会被抓吗?”木清萝说。 “会,刘部长会让他去警察局一日游,走走过场,然后再把他捞出来,不过他的ceo是无法保住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会有他主动辞去长河集团总裁的职位的新闻报道。”曾楚南说。 “刘部长会去捞吴万禄吗?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木清萝说。 “当然,因为他是刘部长的女婿,刘瑛的丈夫。”曾楚南说。 “其实那天你说残疾女是吴万禄的妻子之后,再联系你说的吴万禄当上总裁是幕后有推手,我就猜有可能刘瑛就是刘部长的女儿了。”木清萝说。 “这件事并不难猜,能把吴迪剑的名字改成吴万禄,还能凭一纸假学历把吴万禄硬扶上去的人,在全州找不出几个,而姓刘的,就只有刘部长一个,刘部长的女儿天生残疾,自然是他心头之痛,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刘瑛看上了吴万禄,也或者是吴万禄为了富贵主动追求刘瑛,所以刘部长就把吴万禄当成了半个儿子,硬生生地把吴万禄扶上了长河实业总裁的位置,代表刘部长在长河维护他的利益,这也是合常理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刘部长在长河实业有利益?”木清萝问。 “是的,长河实业是由国企改制而来,改制过程中股权结构变得非常复杂,其中绝大部份的股份是由一个小公司持有,这个公司平时没什么业务,相当于一个皮包公司,这样的小公司,如何有能力去持有国企改制过来的大型上市公司?所以这其中必有猫腻,后来我找人查过了,那个小公司的股东由两个人构成,一个叫陈佐,一个叫刘瑛。”曾楚说。 “啊?陈佐和那个残疾女?”木清萝惊讶地说。 “是的,所以长河的真正大股东,其实是刘部长,只是他是政界人士,不方便直接控股,然后就通过一个小公司来控股掩人耳目。”曾楚南说。 “这么说陈佐一个小秘书在全州官场却能呼风唤雨,其实也靠的就是刘部长?那么陈佐和刘部长又是什么关系?”木清萝说。 “这个问题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陈佐姓刘而不是姓陈,那么肯定就是刘部长的儿子,但是他却又偏偏姓陈,我就猜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陈佐是刘瑛的男人,但是如果是这种关系,那么陈佐断然不敢在全州拈花惹草交那么多女朋友,所以这种可能也只能排除,更何况现在已经明了的是刘瑛的老公是吴万禄而不是陈佐。”曾楚南说。 “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义子?表亲?”木清萝说。 “我觉得不太可能,刘部长绝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怎么可能会轻易给他的义子或者表亲?所以我还是更趋向于认为陈佐就是他儿子,只是为什么他姓刘陈佐姓陈,这就让人难于理解了。”曾楚南说。 “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木清萝说。 “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总之刘部长就是那个在全州让人闻之色变的大鳄,他表面上只是一个退下来的干部,其实不管是财富还是影响力,他都在全州都是第一,他跺一跺脚,就能让全州的地面抖起来,而我这次做的事,就是捋了捋他的虎须,是不是很有趣?”曾楚南说。 “应该说是很危险。”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非常危险。” “明知道危险你还要去做?”木清萝说。 “我查了一下,刘部长的名字叫刘永享,当年我还小的时候,我爸妈就死了,我一直都认为我爸妈的死不是意外,害死他们的那个负责叫刘大富,如果一个人大富了,是不是就可以永享了?”曾楚南说。 “刘部长就是刘大富?是你的杀父仇人?”木清萝问。 “是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似曾相识,我那时太小了,这么多年,他老了,我仅有的稀薄的记忆也慢慢被时间冲淡,所以没有能认出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刘大富,他真厉害,短短二十年时间,从一个矿的负责人升到部长!我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所以他让吴万禄杀你?”木清萝说。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但是他这么有权势,要杀我随时可以,为什么非要逼吴万禄去做?”曾楚南说。 “因为他要控制吴万禄,刘瑛身有残疾,又怎么配得上吴万禄?不管是刘部长还是刘瑛,应该都会担心吴万禄会变心,但是如果吴万禄有罪证在他的手上,吴万禄就休想跑了,他就能牢牢地控制住吴万禄,对不对?”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有些道理,清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木清萝问。 “控股长河实业的那个皮包公司有两个股东,一个是陈佐,一个是刘瑛,但是现在你再看看局势,是不是变了?”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没懂。”木清萝说。 “本来是陈佐和刘瑛共同占有长河的绝大部份股份,但是现在陈佐死了,那个皮包公司不就只有刘瑛一个股东了?那么陈佐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曾楚南说。 “是刘瑛!你是说,陈佐的死其实是刘瑛做的?因为把陈佐弄死了,那刘家的巨额财产就归刘瑛一个人了!”木清萝说。 “你说的也不全对!你别忘了,刘瑛可是吴万禄的妻子,如果刘长部哪天死了,而陈佐已死,那巨额财产就是刘瑛的了,如果刘部长死了,刘瑛一个残疾,能斗得过我那好兄弟吴万禄么?那所有的财产不就是吴万禄的了?所以,陈佐的死有可能是刘瑛做的,也有可能是吴万禄做的,也或者是他们两口子合谋的。”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他们是陈佐的家人,要想对陈佐下毒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又可以嫁祸给刘小荷,他们还真是做得天衣无缝啊。”木清萝说。 “所以,如果当时刘小荷就算是真的怀孕,恐怕早晚也会被她们斩草除根!”曾楚南说。 “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木清萝说。 “清萝,你还忘了一个关键人物。”曾楚南说。 “谁?”木清萝问。 “徐艾!在陈佐没死之前,有一次徐艾被人开车撞得差点成了植物人,我一直以为是陈佐干的,可是陈佐却一直不承认,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冤枉了那死去的陈秘书了,这件事应该是吴万禄或者是刘瑛做的,你别忘了,陈佐可是徐艾的亲哥哥,陈佐如果是刘部长的儿子,那么徐艾自然也是刘部长的女儿了,从法律上来说,徐艾也是巨额家产的继承人之一,他们当然得除掉,但是后来他们发现徐艾无心名利,认为徐艾威胁其实不大,于是就暂时把徐艾放在一边,全力设局毒杀威胁更大的陈佐。”曾楚南说。 “徐艾其实也应该姓刘,只是她跟随了母姓,所以姓徐,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陈佐其实也姓刘,只是他母亲姓陈,所以他叫陈佐?”木清萝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曾楚南说。 “楚南,你会杀了刘部长吗?”木清萝忧心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低下了头,陷入沉默。 “我不知道,他已经老了,如果我杀了他,我还得一命偿一命,显然不划算,但是如果他真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父母之仇,我又岂能不报?”曾楚南说。 “楚南,你内心其实很煎熬吧?”木清萝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有一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2章 繁华如梦总无凭 (为花斑鸠加更,谢谢赏钻 曾楚南的煎熬,自然不只是他轻描淡写地说的有‘有一点’,仇恨是把双刃剑,迫使自己去伤别人的时候,也往往会伤到自己,所以佛家说让人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不过放下屠刀容易,但那回头处却未必就是岸,心中心结不解,处处是苦海,又哪来的岸? 曾楚南关于父母的印象已经早已模糊,任血浓于水亲恩似海,但时间总是无情地冲淡一切美好的和悲伤的记忆,只有偶尔南柯一梦,才能勉强见到逝去的双亲。 那已是二十年前的旧案,一切本已应该尘封,但曾楚南心里那个结却一直未解,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刘大富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人,这种怀疑事实上没有任何依据来支撑,那么久的案子,也不可能再找到什么证据来支撑了,所以通过正规手段来治罪刘大富已无可能,但是如果通过非常规手段,又必然会把曾楚南自己也搭进去,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以任何理由去处死另外一个人,只有法律有处死一个人的权力,就算刘大富真是他的仇人,曾楚南要想报仇,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了。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疑问,刘大富为什么要害死二老?他位高权重,如果要斩草除根,这些年他完全可以办得到,为什么还要等曾楚南长大后才下手?在楚南和楚北还小的时候,要弄死两个孩子不是更简单容易?那场矿难是否真是一场意外?二十年前的旧案,要想靠证据来证明已经很难了,除非刘大富自己说出来,或者曾楚南的读心功能在关键时刻出来,读清刘大富的心声,才可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第二天长河的股票继续大幅低开,然后很快跌停,这是近一年来全州所有上市公司中的罕见两连停,而金鑫的股票则如曾楚南说的那样,开始在低处盘整,不下跌也不上涨,一般来说,股票一波急跌之后,不会马上涨上来,而是会在底部慢慢盘整,这在专业术语中叫‘止跌企稳’,然后才会慢慢涨上来。 股票跌的速度远远超过涨的速度,涨的时候犹如负重登山,涨一段就得休整一段,然后再涨,但是跌的时候则有可能一泄千里,正如下山,不用费任何力气就能向下急冲,所以股票一轮上涨后很有可能马上急跌下来,但是一轮下跌后却极少能马上涨回去,金鑫的股票盘整一小时后,才开始缓慢上升。 这一切都在曾楚南的计划之中,他并没有欣喜若狂,而是非常的淡定,因为这些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 长河实业公司已经乱成一团,很多的供货商突然停止了供货,理由是长河涉毒,他们担心长河会突然死亡,这样他们的货款就会打了水漂,所以他们拒绝再向长河旗下的工厂供货,不仅如此,他们还集结到了长河总部,要求长河方面马上清偿所有债务。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商人的本职就是逐利而来,这些商人并非全部都是忘义之徒,也并非都想落井下石,只是他们担心他们的利益会受损,所以他们得维护自己的利益,于是平时的友好合作者们便都露出了狰狞的面容,纷纷向长河发难,再看到长河的股票连续跌停,他们的小心脏当然就受不了了,非得逼长河马上还清所有债务。 长河的麻烦不止于此,很多的散户股民也开始向长河总部集结,他们认为长河背地里干些非法勾当,导致股票大跌,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要长河给个说法。 还是那句话,在利益面前,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草根贫民,要想保持客观理性,是比登天还难的,长河也没有逼这些股民买他们的股票,他们的行为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但是一但长河股票暴跌,他们便不会再去思考所有的行为都是是他们自己所为,而是马上迁怒于长河,迁怒于总裁吴万禄,甚至有激进的开始喊口号,称要吴万禄以死谢罪。 长河总部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各路股民纷纷闻讯而来,最后竟然聚集了几百人,重重包围了长河总部。 木清萝和曾楚南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长河门口的骚乱,叫骂声此起彼伏。 “楚南,这么多的股民受到损失吗?有几百人啊。”木清萝说。 “怎么可能会全部是股民?大多数的股民见势不对都撤了,都在想着寻找其他的投资机会呢,怎么可能都会全部跑到这里来闹事?在这里闹事有用吗?长河会赔偿他们的损失吗?那些股票都是他们自愿买的,长河怎么可能会负责任?”曾楚南说。 “那这些人哪来的?他们中的大部份不是股民的话,那他们起什么哄啊?”木清萝说。 “这个社会压力太大了,贫富差距让很多生活在低层的人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愤怒,很多的人并不会去思考自己的贫穷是否是因为自己没有辛苦工作和努力进取,他们只会把自己的困顿潦倒归功于自己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爹,他们悲叹于自己的出身,却从不试图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他们心里充满了怨气,看不顺眼所有的事情,就好像这个世界欠了他们很多一样,他们长期积累的怨气总得找个出口渲泄出去,遇上这样的热闹,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进去,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达到怎样的目的。”曾楚南说。 “说得对,也就是说,其实这些围堵长河的人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长河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了发泄?”木清萝说。 “没错,就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吴万禄会马上辞职,而且会被警方带走。”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昨天说下午就会有吴万禄辞职的消息,可是没有啊。”木清萝说。 “我也不是神,我也有误判的时候啊,我以为昨天他就应该公开道歉和辞职了,但是没想到他硬挺到现在,但是这一下他肯定得走了,他不走,刘部长也会让他走了,就算是吴万禄一百个不愿意,那刘部长也非要把他投进警察局不可,至于会不会再把他捞出来,那就难说了。”曾楚南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是刘部长的女婿么?”木清萝说。 “对于刘部长这样做大事的人来说,别说女婿了,只要危害到他的利益,恐怕亲爹他都会下手,这叫舍车保帅,象棋对弈中,如果帅会被将死的情况下,下棋者常常会作出大的牺牲来保证帅的安全,刘部长肯定不会让自己被将死,他会舍弃吴万禄来平民愤,所以我一直坚信,这轮大战过后,我决不会输,最差的结果也只是两败俱伤,更何况我可以成全你的金鑫超越长河,雄霸全州。”曾楚南说。 “如果吴万禄进去了,那就可怜了那残疾女了,她就成了寡妇了,身有残疾又成了寡妇,得多可怜。”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木清萝最大的优点并不是漂亮,而是她内心的善良,残疾女险些毁了她的容貌,她却还在想着那残疾女可怜,此种善良,太难得了。 “清萝,你还是太善良了,善良是好事,但是对对手善良,那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样的亏我吃过不少,就是因为妇人之仁,所以最后遭到对手的痛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个残疾女内心狠毒,仗着出身富贵,处处咄咄逼人,从她平时的言行来看,她在家肯定没少给吴万禄气受,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肯定不好,吴万禄进去了,她也许并不会难过,甚至有可能会重新找一个男人来补上吴万禄的位置,凭她手里掌握的巨额财产,要想找个小白脸来养太简单了,现在做梦都想着傍富婆的男人多的是。”曾楚南说。 两人正在聊着,警笛声大作,警察赶来了,数十特警全副武装下车,开始向人群喊话,让他们速速散去,那些人大多是来凑热闹的,一看警察来了,纷纷作鸟兽散,很快便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记者。 “好了,吴万禄马上会被警察带走。”曾楚南说。 “是么?”木清萝说。 “你看着就知道了。”曾楚南说。 约十来分钟后,警察果然押着吴万禄从总部大楼里出来了,还是那身灰色西服,还是那副眼镜,只是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太远了,曾楚南无法看清吴万禄脸上的表情,他猜想那他脸上此时应该写满绝望。 如果是曾楚南把他投进去的,那么刘部长会把他捞出来,但是刘部长让他进去的,那么会不会把他捞出来就很难说了。 繁华如梦,如果太过迷恋镜花水月,梦醒之时,便是说不尽的寂寥。 曾楚南的第一个目标完成了,吴万禄送进去了,就算是他再出来,他也很难东山再起了,刘部长绝不会让一个名声扫地的弃将再去重新掌舵长河实业,吴万禄一但离开长河实业总裁的宝座,他便再没有一点价值,就算是刘部长念及他是女婿让他出来,他也只能是刘家的一名被边缘化的食客,说是食客已是客气,非要说他是一条狗,也能说得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3章 凌晨探视 几个部门对南后宫展开联合执法,查出很多问题,包括所售的食品安全存在隐患,消防安全存在隐患,公司组成成员有帮会人员等等,诸如此类的罪状有十多条之多,最后的处理决定是勒令即日起停业整顿。 既然是隐患,那就是可能发生的安全问题,这种问题是很难解决的,因为不管再怎么管理规范,有些隐患也是无法消除的,消防设施这些基本的东西,南后宫早就备齐,但总不能让客人不抽烟不喝酒,一但抽烟喝酒,就会有安全隐患,再比如公司有帮会人员参加,这就更加可笑,哪个夜场没有保安人员?哪个夜场的保安人员不是混混,还能是硕士、博士?那些敢拼命的小弟,自然都有混的背景,如果没有那方面的背景,也不可能罩得住场子。 所以,任曾楚南的管理团队如何整改,上面不放话,这南后宫永远不可能开业。 章荻把这个消息告诉曾楚南的时候,表现很平淡,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楚南,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所以他们要搞我们?”章荻说。 “是的。”曾楚南非常的坦诚。 “那现在怎么办?”章荻问。 “不急,先停一周,一周后我会给你和所有股东一个交待,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章荻并没有多说,她选择相信曾楚南。 南后宫被关停的消息很快传开,曾楚南走出电梯的时候,一群小报记者围了上来。 “曾先生,听说你旗下的南后宫被勒令整改,是否涉黄或涉毒?”有记者问。 “南清旗下所有的生意都是干净的生意,黄赌毒是我们避之不及的东西,怎么可能去搞那些东西?我们就算全体员工到街上去要饭,也不会沾黄赌毒,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谣言都是恶意中伤,请大家不要轻信,如果我们有黄赌毒,那我曾楚南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聊天了,早就进去吃国家饭过好日子去了。”曾楚南说。 记者们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她们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帅气又低调平和的全州新贵。 “那请问你们被关停的原因是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吗?”记者问。 “这个警方已经有定论了,说我们存在诸多隐患,我们也正在积极配合整改,相信不久就会重新开业,界时欢迎各位继续捧场。”曾楚南说。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这背后是否存在其他因素?”有记者问。 “不存在,既然有隐患,我们当然要整改,没有你说的那些复杂因素。”曾楚南说着向停车场走去,向记者们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去。 这两天他每天都会和木清萝一起吃午饭,一方面是商量事情,另一方面他想多看看木清萝,万一他败了,他以后就会和木清萝形同陌路,他绝不会连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早就作好打算,一但在和刘部长的争斗中处于不利,他马上撇清和木清萝的任何关系,这样来保全木清萝和金鑫集团。 “楚南,我听到消息了,南后宫被关停了。”木清萝说。 “嗯。”曾楚南低头吃饭,并没有表现出愤慨的样子。 “你好像并不激动?”木清萝说。 “我把长河整得那么惨,刘部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还击?这只是他给我的警示,如果我不停手,他会接着让我的东后宫也关停。”曾楚南说。 “那怎么办?”木清萝说。 “不怎么办,停业整改的那些理由可有可无,任我怎么整改,都无济于事,除非上面松口,不然南后宫永远也别想开业。”曾楚南说。 “那总不能就这样永久地停下去吧?”木清萝说。 “清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捋的是刘部长的虎须,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南清的生意主要集中在三个板块,娱乐业、超市零售、钢材贸易。南清超市全城现在多达十几家分店,如果把南清超市关了,那么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我曾楚南的钱袋子,还有广大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和南清超市的那几百员工的饭碗,所以他不敢关停南清超市,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停。再就是钢材贸易,南清控制着全州市钢厂的总经销权,我们从汪明手里夺过总销权后,把市钢厂的钢材卖到了全国各地,市钢厂的利润半年间翻了两倍,所有下岗的职工都全部重新上岗,市钢材厂也重新成了全州的纳税大户,去年年终时还得到了全州市政府的五百万奖励,如果把我的南清钢材贸易关了,那谁来接盘?短时间谁能做到我南清钢材贸易这样的业绩?难道让全州市钢厂重回到亏损状态?让那些已经重新上岗的工人又再次下岗?显然不可能。所以剩下可以动的就是我的娱乐板块,这是他们可以下狠手的,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有盘算,可是如果他们再把东后宫也关停,那损失会进一步扩大的。”木清萝说。 “这个没办法,我知道一但动手,南后宫和东后宫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现在长河的股票已经三连停了,再停一天,我估计证监会将会让长河停牌了,至少也会停半天,现在我们的那二十个亿全部做空了长河的股票,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现在我们的盈利已经有八亿以上了,就算是他们把东后宫和南后宫一把火烧光,两个后宫加起来总价值也不会超过三亿,更何况他们只是让两个后宫停业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吗?”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估算过最大的损失,所以你并不在意。”木清萝说。 “这个当然,在和别人争斗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能承担多大的损失和打击,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承担,那么就只能忍耐,我一直忍着吴万禄和长河,就是想让我自己足够强大后有资本和他们硬拼,不然被他们一杆子就闷死了?还怎么玩?”曾楚南说。 “楚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木清萝说。 “你看你又夸我了,不过我喜欢你夸我,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夸上两句,感觉真爽。”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你准备收手吗?现在吴万禄已经垮了,长河也摇摇欲坠了,你的目标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木清萝说。 “现在我不能停,长河被停牌后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至少还会有一个跌停,那一个跌停后我们的利润至少会在十个亿以上,到时我们就可以分批撤出,长河会从此一蹶不振,一年之内再难掀起风浪。”曾楚南说。 “那你给刘部长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他会如何还击?”木清萝说。 “这个我不知道,他有一个最强的杀手锏,那就是动用他的影响力以南清涉黑为理由把我抓起来,现在我还没事,那是因为舒跃进还在和他博弈,舒跃进不敢让我进去,担心我进去后会把他咬出来,所以刘部长想要搞死我,他还得先把舒跃进搬下来,如果舒跃进被他扳倒,那么”曾楚南忽然不说了。 “你接着说呀,那会怎样?”木清萝说。 “还是不说了吧,这些都只是假设,并不一定会成真。”曾楚南说。 “不,我要你说,我知道你有意瞒我,求求你了,你说吧。”木清萝说。 木清萝是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曾楚南没有说的那些话肯定包含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所以他才有意不说。 “如果舒跃进被刘部长板倒以后,我就会以涉黑的罪名被抓,我身上没有命案,南清会也从没有做过什么大案,所以我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是在牢里呆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那都是有可能的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一愣,然后眼眶红了。 “楚南,你收手吧,咱不报仇了,咱们也不要呆在全州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好不好?咱们不惹他们了。”木清萝说。 “收不了手了,清萝,一日入江湖,终身在江湖,我要是走了,那我下面的兄弟可都遭殃了,再说了,金鑫是你爸的心血,我们要是走了,金鑫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你我要是不在,那金鑫和南清,还有所有的兄弟,都成为刘大富砧板上的鱼肉了,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木清萝说。 “可是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呜呜” 木清萝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惹得旁边的人纷纷注目。叱咤全州商界的木大小姐,始终还是没有修炼得心如铁石,在听到曾楚南说会做一辈子牢这句话时,情绪瞬间失控。 曾楚南现在后悔在这样的场合和木清萝说这话题了,他实在没想到木清萝会如此崩溃,他赶紧递过去纸巾: “这不猜测的么,还没到那一步呢,我还有招呢,你别哭啊宝贝,一会哭花了。” “呜呜”木清萝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全州商界的第一美人,金鑫的掌门人,此时完全崩溃,越哭越伤心,曾楚南知道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赶紧的扶着木清萝走出了餐厅,还好这高极餐厅里的人素质都比较高,虽然有人认出了木清萝和曾楚南,但并没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当然这些人不拍照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曾楚南的身份,这些有钱人谁也不会冒险去招惹南清会的大哥,因为全州已经传遍了此次长河的崩盘就是曾楚南一手策划的消息,连长河都不是对手,他们知道自己的份量更没有资格去招惹曾楚南。 曾楚南在车里好一阵宽慰,才勉强止住了木清萝的哭声。他想过自己说那些木清萝会很激动,可是他实在没想到木清萝会崩溃如此,木清萝虽然止住了哭声,可那眼泪还是不断地哗哗往下掉。 “宝贝你怎么伤心成这样了?我这不还好好的么?别难过了啊。”曾楚南说。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帮你借那二十亿了,你如果蹲大牢去了,那有多少钱又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会是这样”木清萝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我不一定会去蹲大牢啊,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这只是最差的结果,不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我本来是不说的,你偏要逼我说,这下好了,把你伤成这样了,别哭了啊,我没事,我还有后手呢,我既然想过最坏的结果,难道我会老老实实让刘大富把我送进大牢吗?”曾楚南说。 “刘大富是大官退下来的,他在权力最上层都有混过,他要铁了心送你进大牢,那你肯定是逃不脱了,你肯定早就想好牺牲自己了,我恨你曾楚南”木清萝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啊?我又没有干过什么大案子,就算是他把我投进监狱,那也不可能给我安什么大罪名,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在外面想办法捞我嘛,我曾楚南为全州做了那么多好事,难道就因为我手下兄弟多,就能把我弄死么?”曾楚南大声道。 木清萝被曾楚南这么一吼,反而止住了哭声,她可能没想到曾楚南会吼她,这还是第一次对她凶呢。 “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我做什么都愿意,大不了咱们赚的那些钱给刘大富好了,咱们不要了。”木清萝红着眼睛说。 “那真的只是我能猜想到最坏的结果,所以你不要当真,我们只有先把结果想得最坏,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我们才不会方寸大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楚北,他在外地打工,我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他了,我想过去找他,但一直是非缠身抽不出空,本来想把全州的这些事处理完以后再去沿海城市找他的,但没想到现在是这局面,如果我真的不幸身陷囹圄,你记得帮我找到他,你也不要慌,你要把南清给扛起来,这也是当初我拉你入南清的原因。”曾楚南说。 “你还说不是,你早就想好牺牲的。”木清萝说。 “没有牺牲这么严重!人在江湖,总会有起起落落,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能成功的人不在于他在顺境的时候有多飞扬,而在于他在逆境时有多坚强,就算是我真的进去了那又怎样?只要不把牢底坐穿,老子哪天出来还是曾楚南!再说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我还有招没有用,你放心好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骗我,楚南,你要跟我说真话,我不要你做牢。”木清萝说。 “我几时骗过你啊,说没事就没事了,放宽心,开心一点,哭得花猫一样难看死了,你可是金鑫的掌门人,你害不害臊啊?”曾楚南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楚南,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基他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平安就行。”木清萝说。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曾楚南伸手摸了摸木清萝已经哭花了的脸。 这时电话响了,曾楚南认得号码,是孟奇朝的那个不常用的号。 “你好。”曾楚南说。 “是我,孟奇朝,南后宫是我和其他部门联合查封的,坦白说,南后宫的经营并没有什么问题,管理也非常到位,至于其中原因,我想你明白的。”孟奇朝说。 “当然,我理解,没事。”曾楚南说。 “现在你成了焦点了,上面有两种意见,一种是抓你,另一种是不抓,你也知道,你在全州势力庞大,以涉黑的罪名抓你,说白了也不冤枉你,从我本意来说我并不想动你,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是我人微言轻,有些事我作不了主,如果你还有什么后路,你尽快准备,我不知道我能扛得住多久,如果有超出省级以上的部门下达抓你的命令,那恐怕就麻烦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孟奇朝说。 “我懂,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孟局。”曾楚南说。 “你说,我力所能及内一定效劳,但是不要太违反原则的,不要太让我为难。”孟奇朝说。 “我想见见吴万禄。”曾楚南说。 对方一阵沉默。 “吴万禄不就是你一手送去进的吗,你还见他干嘛?”孟奇朝说。 “我只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几番杀我,我想解开我心中的结,求你帮忙。”曾楚南说。 “好吧,但是白天不行,得晚上,我会和司琪把警局里信不过的人全支开,凌晨两点你来吧,你得赶紧,我担心他很快会被移送到别处去。”孟奇朝说。 “谢了,孟局。”曾楚南说。 “不用客气,我能做的很少,我尽量吧。”孟奇朝说。 曾楚南回到公司,看见眼睛哭得红肿的吴忻忻正在等他。 “曾总,这位吴小姐说要见你,我们让她打电话给你,她说一定要面见到你才行。”公司的前台说。 “她是我妹妹,忻忻,跟我来。”曾楚南说。 到了曾楚南的办公室,曾楚南让吴忻忻坐下,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楚南哥,我看到电视了,长河集团被抓的那个老板好像我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到底是不是他?”单纯的吴忻忻竟然还蒙在鼓里,她什么也不知道。 曾楚南心里一阵愧疚,这事对于吴忻忻来说太残酷了,曾楚南一时不知从哪说起。 “忻忻,这件事很复杂,背后有很多的故事,你回去以后郝民会慢慢对你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吴万禄确实就是你哥哥,吴迪剑他娶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小姐为妻,现在他有些麻烦,我会去处理这件事,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卷入这些纠纷之中,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不好?”曾楚南说。 “你一定要帮帮我哥,我哥他不是坏人,他肯定不可能会制毒的,他是被陷害的。”吴忻忻说。 曾楚南心里一叹,心想如果你哥不是坏人,那把他送进去的我就是坏人了。 “是好是坏都会真相大白的,你先回去工作吧,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吧,那谢谢你了,楚南哥。”吴忻忻说。 曾楚南心里一阵难过,心想如果你知道你哥是我送进去的,不知道你还会信任我么? *************************** 凌晨两点,曾楚南驾车来到北区警局,为了配合曾楚南探视吴万禄,司琪也做了大量的工作,白天的时候就把一些摄像头给弄出故障,曾楚南一路闪躲,终于来到了临时关押吴万禄的地方。 吴万禄看到曾楚南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 “兄弟,好久不见,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承认你是吴迪剑了吧?”曾楚南说。 吴迪剑抬头看了看曾楚南,忽然笑了起来,灰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异常惨白。 “我要抽烟。”吴迪剑说。 曾楚南拿出烟递给吴迪剑叨上,再给他点上,吴迪剑深深地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 “关键时还是我兄弟好,大半夜的来看我,还给我烟抽。”吴迪剑说。 “你承认你是吴迪剑了?”曾楚南说。 “当然,我本来就是吴迪剑,我改名为吴万禄,不是为了逃避兄弟你的报复么,我一点也不喜欢吴万禄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一条狗的名字。”吴迪剑恨恨地说。 “我去旅游的途中,是你让莫柯去杀我的吗?”曾楚南问。 “是的,不过她不叫莫柯,她也不是中国人,她叫琳那。”吴迪剑说。 “哦?没想到我很荣幸,竟然被一个国际友人追杀啊,你为什么要杀我?”曾楚南问。 “因为我恨你,我什么都不如你,你比我长得帅,又比我聪明,每次出去喝酒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围着你转,她们都叫我无敌贱,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绰号你知道吗?所以我要杀了你,你曾楚南不是牛逼哄哄吗?杀了你,我看你还牛逼得起来?”吴万禄笑道。 曾楚南也笑了笑,“你撒谎,你是一个很势利的人,不可能会因为嫉妒而杀人,你是因为利益。” “什么利益?你知道什么?”吴迪剑问。 “我知道你老婆是刘瑛,是刘大富的女儿,哦,也就是刘部长的女儿,你杀我,是因为他让你这么做,对吗?”曾楚南说。 “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干嘛?”吴迪剑说。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妨坦诚相待。”曾楚南走过来把手放在吴迪剑的肩膀上,试图读心,但是什么也读不出来,不管他如何使劲,还是读不出来。 “坦诚相见?哈哈,好啊,那就坦诚相见吧,楚南兄弟,你还好吗?”吴迪剑笑了起来。 “挺好的,至少还没死,而且我的生意也做得不错,这还得拜你所赐啊,要不是你几番逼我,那我也许还做不大,只是你也太狠了,为什么总是要让我死呢,咱们兄弟一场,公司你卖了也就算了,还非要弄死我,有些过份了。”曾楚南说。 “哈哈,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不死,我睡不着啊,你那么聪明,又那么能干,你要是不死,我早晚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啊,你看,我这不就进来了吗?”吴迪剑笑道,笑得有些凄然。 “那倒也是,还是自己兄弟了解啊,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所以我从弯山村一回来,你就马上让人炸我住的酒店,不过我还是逃过了,你杀不了我啊兄弟,我命里就是你的克星,你这一辈子是斗不过我了,下辈子吧。”曾楚南说。 “那倒未必,过两天老头子把我捞出去,到时我又可以继续和你斗了。”吴迪剑说。 “你看你又骗自己了,你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爱骗自己,你明明就是刘家的一个工具,一个傀儡,你还真把自己当乘龙快婿啊?你出不去了兄弟,这次刘大富肯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你身上了,长河濒临退市,又有涉毒这样的敏感事件,没有一个替罪的怎么行?难道让老头子亲自去承担那些责任?还是让你那残疾老婆去承担?”曾楚南说。 吴迪剑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知道曾楚南说的是实话。 “楚南,兄弟一场,既然我没弄死你,你也不要再恨我了,我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我死之后,咱们这恩怨也就了了,下辈子如果能再遇上,我肯定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咱好好做一场兄弟吧,当然了,你也别那么优秀了,不然我还是会嫉妒你。”吴迪剑说。 “下辈子再说吧,这一辈子的事都没理清楚,提下辈子干嘛,其实我很不理解,你都到了那位置了,你还折腾独品干嘛?你好好地忍几年,等老头子死了,你再把那残疾给干掉,长河帝国不就是你的了?”曾楚南说。 “那不是我要干,是老头子逼我干啊,这老杂碎有钱有势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搞独品?楚南,刘大富的钱,不仅仅是长河实业的股份而已,还有东瀛会馆,阳光浴所,阳光佳城,卧龙别墅,东方国际等等,他太有钱了,他的钱多得你无法想像!但是他却还是要搞独品,我还想问问这老狗日的到底要干嘛呢。”吴迪剑说。 虽然曾楚南现在读不了心,但是他知道吴迪剑的话是真的,都这份上了,他也没必要再说些假话来骗人。 “那你又是几时和那个残疾勾搭上的?我怎么不知道?”曾楚南说。 “你人帅又聪明,美女都围着你转呢,我知道连我妹妹都喜欢你,所以我偏不让你如愿,偏就让她嫁给郝民那个懦夫,我还要折磨她们,我一看到忻忻说起你的名字时那花痴样我就来气!你天天在花丛里迷醉,哪里会留意到我的落寞?公司是大家一起创立的,凭什么所有的光环都在你身上?我凭什么要一辈子生活在你的阴影里?所以我要毁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吴迪剑的眼里闪出狠毒的光。 曾楚南静静地听着,没有反应,他甚至能理解吴迪剑那心中的怨恨,嫉妒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情绪之一,嫉妒可以升级为莫名的仇恨,那种仇恨会在心里慢慢积累,积累到让人疯狂。 “后来有一次我去酒吧买醉,那个残疾就找到我了,她出手真大方啊,一次性给了我两百万!那时对我们来说两百万是很多钱了对不对?而且她只是要我向她通报你的情况,我一想这他妈的这是遇上富婆了,凭什么好事都让你曾楚南占?这一次的头彩我要自己占,所以我就上了那个残疾的床了,楚南,你知道和那样一个病态的女人作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吗?那是一个恶梦!她完全把我当成奴隶,我一但不能让她尽兴,她竟然在床上就抽我的嘴巴,你想想,一个在床上作爱时都会抽你的嘴巴的女人,你下次面对她的时候,你还有兴趣吗?哈哈。”吴迪剑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本来就很细,笑得如鬼叫一样。 “然后你就见了她的父亲?就成了刘家的女婿?然后刘老头就让你买凶杀我?”曾楚南说。 “不是买凶,琳那本来就是刘家的常客,是枭的人,所以琳那,也就是莫柯去杀你的事,是我建议的,是我向他们透露了你的行踪,我真的很希望你死,看到你的车坠下野猪河时,你不知道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像搬掉了我身上的大山一样的爽,哈哈。”吴迪剑笑道。 “我出事的那天,后面跟来一辆车,原来你在车上?”曾楚南问。 “是啊,我不放心啊,我非得要看了你死才行啊,本来以为你死定了,可是没想到你还是没死,第二天我们找了附近,也没听到有人发现尸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了,所以刘老头就把我名儿给改了,改成了吴万禄,这个名字真他妈的难听。”吴迪剑说。 “我倒是觉得吴万禄比无敌贱好了许多,我本来以为见了你之后会有很多话要问你,但是我忽然没兴趣了,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进来了,我还在外面,你很快就要死了,我还活着,胜负已分,那些过往的事我忽然也不想再提了。”曾楚南说。 “好吧,谢谢你来看我,那我们就此别过?来生再见?”吴迪剑说。 “要不,我救你一命吧,至少让你多活几年也好啊。”曾楚南忽然说。 吴迪剑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暗淡了,因为他了解曾楚南这个人,他不会乱说。 “你能救我?我不用死?”吴迪剑说。 “是的,至少我们可以一试。”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别说你是为了昔日的兄弟之情,我们之间,早就成了仇人了,不再是兄弟了。”吴迪剑说。 “那也未必啊,你不是说了吗,你没弄死我,反而帮我引出了刘大富,我为什么还要恨你?我就算不把你当兄弟,那我也可以救你一命啊,就当积德了。”曾楚南说。 “你怎么救我?老头子富可敌国,权倾天下,他随时能让你死,更别说救我了。”吴迪剑说。 “他再厉害,终归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你好歹也当了他那么久的女婿,肯定知道他不少的事,全部告诉我,我就帮你,至少不会让你死。”曾楚南说。 “你想知道什么?”吴迪剑说。 “比如说,他为什么会从一个矿的负责人在二十年内升到了部长级别?他又为什么那么年轻就退休了?他那么有钱,又为什么要弄独品?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总之你认为有用的,都统统告诉我。”曾楚南说。 “他的核心机密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陈佐就是他儿子。”吴迪剑说。 “这我知道,我还知道陈佐是你杀的,毒杀的。”曾楚南说。 “也不全是,是我和残疾商量着办的,主意还是残疾出的,我也知道刘小荷是你送走的,她压根没怀陈佐的种,要是怀了,我也把她给杀了,既然她没怀上,她只要背罪名就行了,可以不用死。”吴迪剑说。 “说点有用的吧,刘大富为什么要提前退休?为什么要弄那么多钱?”曾楚南说。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傀儡,很多事我并不知情,在刘家,我始终是一个外人,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没有地位,不过老头经常让我向一个帐户汇款,都是大笔的款项,那个帐户是京城的,名字叫张三,这名你一听也知道是假的了,我问过残疾,她也不知道这个张三到底是谁,不过卡号我倒记得,是老头让我背下来的,卡号是32256” 曾楚南拿出手机把卡号记下,这也许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东西越多,保你的命的可能性越大。”曾楚南说。 “大概就这些了,对了,我还知道刘大富一些产权证什么的重要文件都放在民新银行的158号保险柜,不过要他的身份证才能取,还要知道密码,那也只是能证明他很有钱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其他价值。”吴迪剑说。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大喊大叫,说有人要杀你,有人要灭口,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保证刘大富不会让你死,但是你作恶太多了,你就好好做牢吧,如果哪天我想通了,我再花钱打通关节让你减刑,如果我一直想不通,你就在牢里呆一辈子吧。”曾楚南说。 “好吧,我听你的,反正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走到哪算哪吧,你要有种,把刘老头干翻那才带劲呢。”吴迪剑说。 “我尽量吧,你保重,我走了。”曾楚南说。 “再给我一根烟吧。”吴迪剑说。 曾楚南拿出一根烟给他点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4章 虎山行 (为汪山水和婧悄悄加更,谢钻 长河实业的股价迎来了历史从未有过的四连停,这是长河上市公司中从没有出现过的事情,证监会发出通知,长河临时停牌半天自查,停牌和跌停是两码事,跌停是市场行为,停牌则是对上市公司的警示性行为,停牌的股票无法进行买卖。如果自查没有结果,则有可能会被定性为st股,如果上市公司的半部持续恶化,严重的会被要求强制退市,也就是从上市公司变成非上市公司。 以刘大富的资源和影响力,他自然不会让长河轻易被退市,现在的被停牌,对长河来说已经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了,全球经济疲软,被深套的投资者们早就成了惊弓之鸟,谁还会敢去投资一家涉毒的公司?谁会那么不要命,再去持有一只四连停的股票? 长河董事会发出申明,长河涉毒一案纯属前总裁吴万禄及下属的个人行为,与集团无关,集团将积极配合警方查实有关制毒一案,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吴万禄正式成为了替罪羊,不管是长河还是刘大富,都已经彻底抛弃了吴万禄。 曾楚南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上的新闻,电话响了,是郭林打来的。 “南哥,东后宫被查相关部门叫停了,他们要你出面。”郭林说。 “你说东后宫是你全权在负责,我没空。”曾楚南说。 “那被停了怎么办啊?南后宫已经被叫停了,现在东后宫又被叫停,这可该怎么办?”郭林说。 “没事,先停几天吧,告诉所有员工,停业期间工资照发,让他们不要急着跳槽,一个月以后如果还不恢复营业,他们再走也不迟。”曾楚南说。 “好吧。”郭林说。 这一切当然都在曾楚南的预料之中,他早就对木清萝说过,东后宫迟早一天也要被关停,这些损失都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老郭,材梓还好吧?”曾楚南问。 “还好,挺精神的,这厮坐不住,抽空还到附近逛逛呢。”郭林说。 “什么?不是说好不许离开诊所半步的吗?为什么要让他出去?”曾楚南说。 “那诊所太小了,住在那也会憋得慌,他觉得伤口不是很疼,就出去走走了,我也拦不住他呀。”郭林说。 “混蛋!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去诊所,我马上赶过来!”曾楚南说完把电话挂了。 贾材梓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因为他们都不想让徐艾知道贾材梓受枪伤的事,一方面不想让徐艾卷进来,另一方面曾楚南还有一个考虑,那就是徐艾是刘大富的女儿,如果徐艾知道了曾楚南他们正在和刘大富拼斗,她会非常的为难,抛开贾材梓那层关系不说,徐艾也算是朋友,她的父亲是谁不是她能选择的,曾楚南不想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江湖事江湖了,徐艾本来就与此事没有半点关系,让她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 曾楚南很快开车赶到,贾材梓果然没有在诊所。 “他出去约两小时了,他嫌我们这里药味太浓,地方太小,他说他不是很疼了,想出去溜达溜达。”诊所老板的女儿说。 “你为什么不叫住他呢?他是一个病人,溜达什么呀?不是说好让你们看住他的吗?”曾楚南大吼道。 “你是他大哥,你都管不住他,我们怎么管得了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他的,你冲我们吼有什么用?”小姑娘倒也不惧曾楚南。 “好吧,他说他去哪了吗?”曾楚南压了压火。 “没说,他只说他出去走走。”小姑娘说。 这时郭林赶到了。 “南哥,没事的,材梓这么大一个人,丢不了。”郭林说。 “混蛋!你还说!来这家诊所是他自己的主意,他都知道不去大医院以免暴露他受的是枪伤,他会没事出去溜达吗?”曾楚南吼道。 “那你说他去哪儿了?”郭林忐忑地说。 “他当然是去他家周围溜达了,他肯定是放心不下徐艾,担心徐艾的安全,所以想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危险没有。”曾楚南说。 “那没事吧?”郭林问。 “现在对手已经急了,他们对于抓不抓我还在博弈,但是他们是可以随时抓材梓的,材梓现在受了枪伤,一但有人对付他,他根本就跑不掉,混蛋,坏事了!”曾楚南骂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郭林呢还是骂贾材梓,或者是在骂他自己。 这时曾楚南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贾材梓打来的,曾楚南心里一沉,知道出事了。 “喂。”曾楚南说。 “卧龙别墅区,碧玉苑,你一个人来,一个小时以内到,迟到一分钟,贾材梓就掉一根手指,手指没了,就剁脚指。”是一个男人深沉的声音。 “你不要乱来,你敢动我兄弟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你们所有人!”曾楚南说。 对方并不理会,已经挂了电话。 “材梓有消息了?”郭林问。 “没事,一个朋友打来的,你在这等材梓回来,我出去办点事。”曾楚南说。 “不对,你说不许他们动你兄弟,肯定是材梓被抓了,你想自己一个人去对不对?我也要去,大不了他娘的一起死!”郭林说。 “我让你在这里等着!没让你跟我一起去,你听不明白吗?”曾楚南喝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一起去?我也要去救材梓?”郭林也大声抗议。 “因为我不相信你!我让你看好材梓,你却让他出去,我怀疑你和他们勾结害材梓!你不要跟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你这个内鬼!”曾楚南喝道。 “南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郭林心里一阵疼痛,他实在想不通曾楚南为什么现在还不相信他。 “你什么你?我就是不信任你!你不要跟来啊。你要敢跟来,我马上弄死你!”曾楚南狠狠地说。 曾楚南一边骂一边走出了诊所,发动了车,狂飙而去。 郭林愣在当场,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了,还不相信我?” “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不想让你跟着去冒险?”旁边的小姑娘说。 郭林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郭林,你这个蠢货,竟然这都没想到!” 等他冲出诊所开车去追曾楚南的时候,曾楚南的车早已经走远了。 诊所的小姑娘说得没错,曾楚南确实是不想让郭林跟着去了,如果就只是他和郭林两个人,那么郭林就是陪着去送死,人家准备好的鸿门宴,再加上两个郭林也没用,如果郭林要调集大批兄弟一起去,到时动起手来,曾楚南担心刘大富会让警方把所有兄弟一锅端了,那么南清会的黑恶势力的罪名就坐实了。 对方既然已经设好了的局,曾楚南当然不会让郭林再陪他去冒险,如果只是劝说郭林,那肯定是劝不住的,所以他只有说不信任郭林这种话来阻止郭林了,被兄弟不信任毫无疑问是一件最让人难受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号称小诸葛的郭林,当曾楚南说不信任他的时候,还是伤得他心痛不已,竟然没反应过来曾楚南的良苦用心。 曾楚南把车开得很快,对方要求他必须一个小时内赶到,他不能迟到,不能让对方剁贾材梓的手指。 卧龙别墅区在全州市的西郊,是独立别墅区,这里每幢别墅之间距离相隔很远,每幛别墅占地面积都很宽,游泳池和花园等标配就不用说了,有的还有小型的迷你高尔夫球场,这个地方住的大多是巨富,极少有政界人士入住,因为太过奢华,政界大佬就算是有钱有能力入住,他们也不敢住,原因不言而喻。 碧玉苑并不难找,因为它是卧龙别墅区占地面积最大的别墅了,别墅周围是高高的围墙,上面还有各种复杂的防盗网,不像是别墅,倒像是一座独立城堡,门口的保安多达四人。曾楚南的车一到,保安马上拿出对讲机向别墅内报告情况。 曾楚南的车被拦停,下车后,保安开始对他进行搜身,不是普通的搜身,是机场用的那种探测仪来搜身,只要身上有金属,都会被查出来。 “我一个人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你们这帮孙子。”曾楚南骂道。 那些保安看曾楚南的眼神略些紧张,他们应该都听说过曾楚南的大名,当然会有一些紧张。 搜身完毕,别墅的大门打开,曾楚南走了进去,围墙里又是别有洞天,进去一后豁然开阔,里面不但有别墅主建筑,还有桑拿室等次建筑,又走一段很长的路,才到了主建筑的一楼大厅。 大厅内二十多名穿保安制服的男子站成两排,曾楚南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感觉有点像走过死亡通道,这些大汉个个精装威猛,肯定都是好手。 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这人曾楚南在慈善晚宴上见过,那天晚上他一直跟着刘大富,应该是他的管家。 “曾先生好,这边请。” 这别墅真不能算是别墅,更像是宫殿,因为实在太过奢华,不管是装饰还是家具,都是奢华到让人难以想像,刘大富敢把曾楚南叫到这里来,自然是不准备再向他隐瞒什么,这是要摊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5章 别墅惊变 中年男子领着曾楚南走进一个宽大的房间,里面有大屏幕和音响,大屏幕上正在放着一个美国大片,这里看起来是一个小型的家庭影院,是这里的主人看碟的地方,房间里端坐一人,满头银发,面带微笑,正是刘部长。 “楚南来了?快请坐。”刘大富竟然还欠了欠身,表示欢迎。 曾楚南在刘大富的对面坐下,“我兄弟呢?” “别急,他很好,我们先谈谈,给楚南倒杯酒。”刘大富对那个管家说。 刘大富给曾楚南倒了一杯红酒,曾楚南抬起来闻了闻,“好酒,可我不敢喝,我怕你下毒。” 刘大富大笑起来,“很坦率,我喜欢。” “我现在已经在你手心里了,外面那么多人,我怎么也飞不出去了,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可否如实相告?”曾楚南问。 “你今天确实必死无疑,所以我对你的问题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大富说。 “很好,你的原名叫刘大富,对不对?”曾楚南问。 “没错,这不算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刘大富笑着说。 “我爸妈是你害死的吗?”曾楚南问。 “是的。”刘大富点头。 曾楚南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亲耳听到刘大富承认的时候,他血还是往上涌,腾地站了起来。 “别激动,坐下,安静一些,你可以多活一会。”刘大富说。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枪,枪口正对着曾楚南。 曾楚南慢慢坐下,他得强忍住自己的怒火。 “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曾楚南问。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很不听话,你爸太倔了,我不喜欢不听我话的人。”刘大富说。 “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你就要害死他们?”曾楚南说。 “当然,我要杀一个人,甚至可以不需要理由。”刘大富笑道。 “陈佐是你儿子,为什么你姓刘他姓陈?”曾楚南问。 “我不告诉你,这是我的家事,不过他真的是我儿子,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其他的事你就不要问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的兄弟什么时候到?”刘大富问。 “你是想把我的人一网打尽?”曾楚南问。 “是啊,我不想自己动手杀人,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会让你的贱命来影响我的威望和地位,所以我一直想让警察法办你,但是有些人太固执,总是说抓你缺乏证据,说你的南清会在全州并没有做过什么大案,今天如果你的人冲进来打劫,这应该是大案子吧?当场击毙应该都没问题,过了今天,全州再没有南清会,也没有曾楚南。”刘大富说。 曾楚南大笑起来,“你失算了,我的兄弟并不知道我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 “不,我没有失算,你不告诉他们,我可以告诉他们啊,郭林的电话要弄到并不难,我让人打个电话给他不就行了?”刘大富笑着说。 曾楚南心里一沉,刘大富果然老奸巨猾,他这最后一着还是把南清会的人一网打尽了,而且他都不用动手,自己也将会以黑恶势力的首领被执行枪决,甚至有可能会当场被打死。 “小南,你和我斗,你还嫩。”刘大富说。 “我几番被追杀,是你授意吴万禄的吗?”曾楚南问。 “不是,我要想斩草除根,早就动手了,你和小北还小的时候,我要弄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又怎么会等到你们长大了再动手?我并不喜欢杀人,我开始的时候只是想控制你,所以我让刘瑛去搜集有关你的情况,你如果这一辈子都做个小商人,你压根对我没有威胁,我没必要杀你,反而是吴万禄一直想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刘大富问。 “为什么?因为他嫉妒我?”曾楚南说。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想讨好我,刘瑛告诉了他你和我的仇怨,所以他认为我必除你而后快,于是他就想尽千方百计地杀你,我当然乐观其成,人又不是我杀的,他杀了就会有罪证在我手里,我就能更好地控制他,我当然不会反对。”刘大富说。 “那你既然不想杀我,为什么还要以我兄弟相胁把我逼到这里来?”曾楚南问。 “那是因为你慢慢壮大,对我构成了威胁,我现在非杀你不可了,真没想到你父母早亡,你竟然这么出息,我是低估你了,长河被你弄得摇摇欲坠,我的损失很大,逼得我不得不丢车保帅,把吴万禄给送进去,他虽然不如你优秀,但好歹也是我的女婿,对我也忠心耿耿,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我杀了你你一点也不冤。”刘大富说。 “那你动手吧,放了我的那些兄弟,曾楚南死了,南清会也就自然消亡,以后也不会再有对你构成威胁的事了。”曾楚南说。 “不行,我要等你的手下来,然后我再让警察局的人带上特警赶过来,你们要是敢反抗,就当场打死,你们要是不反抗,你们也会在牢里度过余生,这对我来说才是圆满的结局。”刘大富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都身居高位了,为什么要从政界退下来,你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要和枭去联合搞些独品生意?”曾楚南问。 “在政界风险太大,不自在,我就退了,至于独品嘛,利润高,谁会嫌钱多?反正是吴万禄去张罗这些事,我又没什么风险,怕什么?”刘大富笑道。 也许是因为太过得意,刘大富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难看,管家赶紧递过来两片白色的药片,刘大富吞了下去,又喝了一杯水。 “你放了我兄弟吧,我任你处置,我认栽。”曾楚南说。 “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我要铲除你们这帮黑恶势力,还全州一片蓝天。”刘大富说。 曾楚南笑了起来,“你说这话真不要脸,全州谁是黑恶你还不清楚吗?其实京城那些张三李四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你在新民银行158柜里存放的东西,我也知道一些,你放了我的兄弟,我就不让人把那些事抖出来,不然就算是我死了,那些东西也会有人抖出来。”曾楚南说。 刘大富面色变了一下,没有作声。 “你知道些什么?”刘大富问。 “该知道的我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曾楚南说。 “只要你死在这里,就没事了,死人会带着秘密永远离去,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刘大富说。 “不,死人也有朋友,死人在死之后,他的朋友会把那些秘密通过各种渠道大白于天下。”曾楚南微笑着说。 “你是在吓我,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刘大富说。 “你要不信,你可以试一下。”曾楚南说。 刘大富盯着曾楚南,似乎在想从曾楚南的眼里看出什么,曾楚南面带微笑,镇定自若。 两人相对无言,一起陷入沉默,双方进入心理战,刘大富想看透曾楚南,但是曾楚南却偏不让他看透。 其实,曾楚南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张三的帐户,曾楚南根本没时间去查,那是京城的帐户,交给严若查也要花很多时间。至于银行里的那个158柜子,曾楚南没有密码,也没有刘大富的身份证,又怎么可能打得开。 不过曾楚南相信,像刘大富这样的人,肯定会把潜在的风险直接消除,他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吧,你把那个知道一些情况的朋友约过来,我就不让你的兄弟去死。”刘大富说。 “你先打电话到警察局让他们取消行动,我就把我朋友约来。”曾楚南说。 “要不你打吧,警察局的新任局长孟奇朝好像很维护你嘛,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他并没有接到什么行动的的指示。”刘大富说。 “孟奇朝不听你们的话,已被内部停职,再说了,这里属于南区分局管辖,你当然不会让北区的警察做事,你会让南区的特警来弄死我们。”曾楚南说。 刘大富笑了,“果然后生可畏,楚南,你真是不错,要是能为我所用,天下都是我们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和你成为一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就拿出电话来打,要摁免提,我要亲耳听到你让他们取消行动。”曾楚南说。 刘大富示意管家拿过电话,果真摁了免提。 “您好,刘部长,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下命令呢。”对方说。 “郎局长,没事了,把队伍散了吧,我这不需要了。”刘大富说。 “刘部长,这” “我说让你们散了,用不着了,听不懂吗?”刘大富忽然吼道。 “是,刘部长!”对方一听老头发火了,赶紧应道。 刘部长把电话递还给管家,“楚南,你现在放心了吧?你可以把你的朋友约来了,只要你约他来,我不会伤害他的,只要他答应保密就行了,我保证不会动他。” 曾楚南心想你个老王八羔子,这是哄三岁小孩呢?我要真约谁来,你自然会让他陪我一起去死。 “你先把我兄弟带到这里来,我要见见贾材梓到底有没有事。”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他没事,你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吧?”刘大富说。 “我当然知道了,他是徐艾的未婚夫,也是你未来的女婿,不过吴迪剑那样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你都舍得牺牲,更何况贾材梓只是准女婿,还不是真女婿呢,我得亲眼见他没事才行。”曾楚南说。 “你可真麻烦,好吧,干奇,去把那小子带过来。”刘大富说。 “是,老爷。”那个管家说。 原来那个管家的名字竟然叫干奇,这个名字可真够奇怪的,曾楚南心想。 过了一会,管家带着被反绑了双手的贾材梓过来了,这些人应该是经过一番打斗才把贾材梓带来的,贾材梓有枪伤的肩部渗出血来,衣服上也能明显地看到干涸了的血迹。 “大哥?!”贾材梓看到曾楚南,表情复杂地叫了一声。 贾材梓也不傻,在这样的狼窝里看到曾楚南,他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外面的那群保安个个是狠手,他们要想从这里出去,那简单比登天还难。 “材梓你没事吧?他们没伤到你吧?”曾楚南问。 “我没事,大哥你傻呀,你怎么能到这里来呢,让这老杂碎把我弄死算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贾材梓说。 “材梓,他可是你未来的岳父亲大人,他是徐艾的亲生父亲。”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的,他告诉过我了,他让我给你打电话诱你来,我没打,我才不上他的当,没想到这个老混蛋竟然还是把你诱来了,大哥你糊涂啊。”贾材梓说。 “兄弟,我又怎么可能不管你的死活,今天如果一起死了,那来世再他娘的做兄弟了,只可惜了贾老爹教的那套无伤拳,特别是那式旋风双钳腿,咱们哥俩只能是带回阴间里去和那些小鬼比试了。 贾材梓心里听得糊涂,贾家的无伤拳本是一套类似太极的养生拳术,攻击的招式极少,更没有一式叫旋风双钳腿的招式,这旋风双钳腿贾材梓倒是知道的,是他学的泰式格斗里的一式用腿攻击别人的招式,有一次喝酒的时候贾材梓在曾楚南面前展示过这一招,当时他很牛逼地说这一招非常管用。 可是这一招分明不属于无伤拳,曾楚南为什么却特意说起这一招?贾材梓看着曾楚南,曾楚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行了,别啰嗦了,还装什么兄弟情深,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让你朋友过来,不然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刘大富说。 “好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曾楚南站来,忽然出手攻向坐在对面刘大富,铁腕卡住了毫无准备的刘大富。 与此同时,双手被反绑的贾材梓忽然凌空翻起,空中双腿踢向持枪的管家,正是那一式旋风双钳腿,管家的枪被踢飞,还没反应过来,贾材梓的头狠狠地撞向了他的脸部,曾楚南提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在桌上,手里握了半截红酒残瓶,锋利的玻璃刃对准了刘大富的喉咙。 “不许叫,不然他马上没命!”曾楚南沉声说。 管家的鼻子被贾材梓用尽全力的一撞,血瞬间喷涌而出,他捂住鼻子,看到刘大富被曾楚南制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敢乱动。 外面的保镖听到屋里有动静,在门外问有没有事,在曾楚南的示意下,管家说了一声没事。 “把他的手解开,不然我马上弄死这老王八蛋!”曾楚南的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地狱。 “你不要冲动,老爷心脏不好,你不要惊着他!”管家说。 “我他妈心脏也不好!耐性更不好,我让你马上给他松绑!”曾楚南冷冷地说。 管家只好解开了贾材梓身上的绳索,松绑的贾材梓几记重拳击在管家头上,管家晕了过去。 “材梓,把音响声音调大,不要让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把枪捡起来,把绳索拿过来绑住这杂碎!”曾楚南说。 贾材梓赶紧把枪拾起来,又把音响调得很大,再拿过绳索把刘大富给绑了起来。 “刘大富,你害死我爹娘,我今天就替我爹娘报仇!”曾楚南举起了枪。 “楚南你冷静一点,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外面二十几个人,你们怎么跑得出去,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刘大富说。 刘大富说这话的时候,面色苍白,声音很弱,音响声音很大,曾楚南甚至要凑近一点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刘大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嘴里不断地说药:“药药” “狗贼,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父母?你说了,我就给你药!”曾楚南知道刘大富说的药,是之前管家给他服用的治心脏病的药,那个管家说了,刘大富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刘大富却还是不肯说,只是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一头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然后就没动静了。 曾楚南试图抓住他读心,却什么信息也读不出来。 “大哥,他死了?”贾材梓紧张起来。 曾楚南试了一下,果真是没呼吸了,真的死了!没想到刘大富真的死了! “大哥,外面很多人啊,我们怎么出得去?” “让我想想,没想到这刘大富就这么死了,赶紧把他手上的绳索给解下来!”曾楚南说。 贾材梓刚把刘大富手上的绳索解下来,管家又醒了,贾材梓又是几记重拳闷了上去,管家再次晕了过去。 “大哥,要不咱们把这管家也杀了吧,杀了他,就没人知道这屋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贾材梓说。 “不行,咱们不能杀人,其他的什么都好说,一但杀了人,那就有命案在身了,不能杀他。”曾楚南说。 “那好吧,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从这里脱身?”贾材梓说。 “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曾楚南一边说,一边从管家之前取药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药盒装在自己包里。 “大哥,你拿那药盒干嘛呀?”贾材梓问。 “心脏病人出事的房间里如果有治心脏病的药,病人不服用而死了,那就太蹊跷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的话还没说完,然后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好像是门被撞开的声音。 曾楚南拉开窗帘一角,看到一辆大货车上装着一辆小型的挖掘机,有人正在操作那挖掘机在刨别墅的铁门和围墙产,很快刨开后,两辆大货车轰隆隆地驶进了别墅区!保安们开始拨枪向那大货车射击,刘大富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些护院的保安竟然都配了枪支,这简直就是一只小型武装力量了。 这时货车里的人不断地往外面扔东西,然后就是剧烈的爆炸声,看这扔炸弹的阵势,应该是郭林到了。也只有郭林,才能想到这种用挖掘机强攻的烂招了,因为他手下就有兄弟是开挖掘机的。 “材梓,是老郭到了!我们走,你背上那个管家走!”曾楚南说。 “大哥,背上他干啥呀?”贾材梓说。 “叫你背上你就背上!我在前面冲,我手里有枪,司琪教过我用枪,虽然我枪法不怎么样,但手里有枪始终好一些,你受了伤,跟在我后面,背上管家好一点。”曾楚南说。 贾材梓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背上管家反而要好一点,不过他还是听曾楚南的话,把那晕过去的管家搂在了背上,跟着曾楚南冲了出去。 郭林的炸弹不少,虽然杀伤力不强,但是那弥漫的硝烟已经很震撼了,那些保安一看怎么还有这玩意儿,心里都忌惮得很,纷纷远避,有些是爬在地上不起来。 “南哥,这儿,快上车!”后面的一辆大货车上有人大叫,是阿浩的声音。 曾楚南一边开枪一边冲向货车,贾材梓紧跟在他后面,到了货车旁边时,发现身上湿湿的,原来那些后面向他开枪的已经把他背上的管家给打死了,要不是听曾楚南的话背上管家,那死的人就是他了。 曾楚南背上也中了一枪,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人爬上货车,两辆货车又轰隆隆地冲出了别墅。 冲出了别墅区后,来到曾楚南停在外面的陆虎车旁,曾楚南下车,发现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他挥手示意跟在后面的货车上的郭林下来。 “老郭,我中枪了,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材梓留在原地,那些人不敢追出来了,让兄弟们马上报警!”曾楚南说。 “报警?我们怎么能报警呢?”郭林说。 “别墅里死人了,如果我们现在跑了,所有帐都算在我们身上了,是刘大富把材梓绑来的,他自己是死于心脏病,管家是他们自己人的枪打死的,我们是受害者,赶紧报警!这样我们才能占主动!”曾楚南说。 郭林心想真是厉害,中枪后乱成这样子了,竟然还能想得这么周密! “好,我马上报警!。”郭林说。 “叫材梓过来。”曾楚南说。 “材梓,大哥叫你!”郭林说。 贾材梓从车上下来,“大哥,什么事?” “材梓,你赶紧打电话给徐艾,通知她这里出大事了,刘大富毕竟是她亲爹,刘大富死的事她早晚会知道,别让她恨你一辈子。”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大哥,老郭,借我电话打一下。”贾材梓说。 “材梓,警察很快就赶来了,让兄弟们不要反抗,我保证大家没事”曾楚南说完,晕了过去。 “材梓,南哥晕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配合警察的事,就交给你了。”郭林说。 “去吧,我反正也要在这里等徐艾,你快送大哥去医院吧。”贾材梓说。 快要到医院的时候,曾楚南醒了过来。 “南哥,你没事吧,马上到医院了。”郭林说。 “我没事,死不了,老郭,到医院后,你马上通知前一段时间联系的那些记者,让他们马上发消息,就说贾材梓被绑架到卧龙别墅区,我们去救人,遭到绑匪枪击,我和材梓都受了枪伤,最重要的是强调是我们先报的警,告诉所有的兄弟统一口径,这件事不许有其他的版本,我车上的电脑你要随身带着,清萝来了以后交给她,不能落入别人手里。”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南哥,可是刘部长那边怎么办?”郭林说。 “刘部长已经死了,心脏病突发而亡,与我们无关,法医验尸得出的结论也只能是死于心脏病,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是受害者。”曾楚南说。 “好吧,我到医院后我马上联系记者发消息。”郭林说。 “好”曾楚南又晕了过去。 曾楚南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到一阵阵的吵闹声,医院的过道里和门口全是人,记者和南清会的兄弟差不多把医院都挤满了。 床边是已经哭成泪人的木清萝,正在不断地擦眼泪。 “木小姐,咱们能坚强一点么,不哭行吗?”曾楚南说。 “你醒了?你疼不疼啊?”木清萝说。 “挨枪子儿能不疼么大姐?这话说的。”曾楚南勉强笑道。 “你外面那些兄弟吵死了,谁也叫不住,嚷嚷着要为你报仇,医院的房顶都快要让他们给掀翻了,人家医院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怎么办啊?”木清萝说。 “你出去告诉他们,我醒了,让他们散去吧,一会把警察招来了。”曾楚南说。 “人家医院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招来了,来的是那个司警官,那些混小子叫司警官叫司姐,说今天要么把他们打死,不然他们就得在这里等着你醒来,你那些兄弟可倔了。”木清萝说。 “你出去跟他们说一声吧,就说我醒了,让他们散了,谁他妈还留下胡闹,老子就生气了,一定要把‘他妈的’几个字说出来,他们才相信是我说的话,才会离去。”曾楚南说。 “好吧,我试试看。”木清萝说。 木清萝来到医院门口,看着黑压压的人,心想这里都快乱成菜市场了,还没等她开口,混混们开始叫大嫂,那些记者和医院的工作人员都盯着她看,心想这木小姐竟然还成了混混们的大嫂了,大嫂一出来,混混们竟然不吵闹了。 “大家散去吧,你们大哥已经没事了,他说了”木清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她从小出身富贵家庭,那些市井的脏话她是从没有说过的,这会要想仿曾楚南的原话骂出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难度。 “嫂子,你倒是说啊,大哥说什么了?”混混们嚷嚷道。 “楚南说了,谁谁他妈还留下胡闹,老子就生气了。”木清萝自己说完,脸都羞红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搞句国骂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木大小姐来说,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吐脏字,也真是难为她了。 “哈哈,看来大哥是真醒了,这话像大哥说的,大嫂脸都红了,大哥没事就好了,我们散去吧,吃饭去!”有混混说。 “散了吧散了吧,咱们大哥没事了。”混混们开始散去。 “哟,这不木小姐吗?还当了大嫂了?你改行当流氓头头了?夫唱妇随?曾楚南当贼公,你当贼婆?” 说话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司琪,混混太多,她担心混混们闹出大乱子,所以一直在现场维持秩序,当然她心里还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想等曾楚南的醒来的消息,知道曾楚南中枪昏迷后,她的心也一直悬着,这会看到木清萝出来说两句就把混混们打发走了,比她这个队长还管用,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司琪官?我只是传楚南的话,我哪里能当什么流氓头头,司警官不用这么说我吧。”木清萝说。 “好了,曾楚南醒了是吧?我去看看。”司琪向病房走去。 木清萝愣了一下,心想你看什么?我男人醒了,关你这警察什么事? 司琪走进曾楚南的病房,曾楚南冲她笑了一下,动弹不得,只有笑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你出去。”司琪转身对木清萝说。 木清萝又是一愣,心想我男人受了重伤,我当然要在这里守着他了,怎么还让我出去?这是搞什么? “我” “你什么你?你是大小姐你了不起啊?我现在是以警察的身份来向曾楚南问话,你要回避一下,出去!”司琪说。 木清萝心想这女警怎么那么大的火?难道真和楚南有一腿?不过人家始终是警察,现在以公务需要为由让自己回避,那也只好回避了。 看着木清萝退出了病房,司琪心里终算是出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老娘好歹是个警察,不然被她这么一比,还真是比成了一粒会随时被曾楚南忽视的尘埃了。 女人心中那些种种莫名其妙的妒意和想法,病床上的曾楚南自然无法知晓,他以为是案情重大,司琪真的有话要跟他说。 “司琪,事情很严重吗?”曾楚南问。 “严重!今天在卧龙别墅区发生的案件有两死四伤,贾材梓和你所有的兄弟都被抓了,听说还有十几个保安也被抓了,而且还死了大人物,全州官场都震动了,曾楚南,你胆子也太大胆了,竟然敢闹出命案。”司琪说。 “那两个死的人不是我们杀的,是他们绑架了材梓,我是去和他们讲理的,可是后来他们动武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接招,我们赤手空拳的,哪里干得过他们啊,你看我这不是被抬进来了么。”曾楚南说。 “这个案子是南区出的警,可是上面竟然下令把案子转到北区来了,我都有点莫名其妙了,你真是神通广大啊。”司琪说。 “我这都昏迷了,哪里是我神通广大啊,是舒省长神通广大了,死的是人是刘部长,他这条大鳄一直在和舒跃进争势,现在他死了,舒省长别提多乐了,自然马上把案件转到北区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孟局应该是舒省长安排的人了,案子在他的人手上办,他当然就放心多了。”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没事了?”司琪问。 “这件事动静太大了,说一点事没有那几乎不可能,只是看刘部长这棵大树倒下后树上的猢狲会不会马上散,如果后续无人发力,我应该就没事了,再说了,我真的没杀人。”曾楚南说。 “上面已经下令了,让我们对你实施监控,不许你离境。”司琪说。 “嗯,这是他们开始新一轮的博弈,不过刘部长倒了之后,舒省长的胜算大多了,我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曾楚南说。 “但愿吧,如果你要是有事,你那帮混混兄弟要把全州城闹翻了。”司琪说。 “司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要说实话,我那些被抓的兄弟,会不会做牢?”曾楚南说。 “这个不好说,毕竟牵涉到命案,而且死的又是大人物,这个就像你说的那样,看有没有人在背后发力,如果有人持续发力,那么这件事硬查下来的话,恐怕总会有一两个会逃不掉做牢的命运,如果受害方不发力,只要你们真的没有杀人,那参与械头这事也可以淡化处理,毕竟人不是你们杀的嘛。”司琪说。 “那如果对方盯着不放,但是又能证明那两人的死与我们无关,我那些兄弟又会有多大的风险?”曾楚南问。 “参与械斗的话,情况严重的,判个两三年是有可能的,如果定性为黑的话,那就更为严重,五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你肯定是没事了,因为很明显上面有人要保你,你的那些兄弟就不一定了。”司琪说。 “司琪,求求你帮忙,不能让我那些兄弟做牢,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曾楚南说。 “曾楚南,有些事是钱解决不了的,不要动不动就拿钱说事,现在主要看刘家的人会不会向上面施压,我的职位太低,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是照看好你的那些兄弟,别说我了,恐怕孟局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所以你还是从其他渠道想想办法吧。”司琪说。 “我倒是也有些打算,只是我需要离开医院,这样我才能做事。”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你只要不离开全州,离开医院的事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司琪说。 “那就谢谢司警官了。”曾楚南说。 “客气了,不管怎么说,破了奋进化工制毒大案让我在全州警界也算是风光了一把,这都是你的功劳,所以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件事你本来就是正义的一方,我司琪还是能分清好坏的。”司琪说。 “那当然,司琪警官英明神武,以后必成全州甚至全国警界的翘楚。”曾楚南说。 “你拍马屁的功夫真的很烂,你还是省省吧。”司琪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6章 意外的发现 郭林驾车回到住处,刚把车停好,等在附近的警察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我们怀疑你参与了卧龙别墅的案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带队的不是司琪,是一个副队长。 郭林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言多反而必失,现在曾楚南在医院,,贾材梓带着枪伤已经被抓,现在情势对南清会极为不利,他只有配合警方再说。 曾楚南听到郭林被抓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他终于还是把兄弟们给连累进去了。 在曾楚南的再三要求下,舒跃进终于答应见他,地点在郊外的隐客度假村里。 隐客度假村是全州新建的度假村之一,环境优美,设施齐全,曾楚南这还是第一次来。 郭林和贾材梓还有阿浩都被抓了,手下得力的干将几乎没有,曾楚南背上有伤,只好叫了严若给他开车送他到隐客度假村,木清萝虽然也能开车,但曾楚南不想让她卷进这些事情当中来,另外带上严若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严若有一身好武艺,如果遇到紧急状况,严若可以暂时保护他。 赶到隐客度假村的时候,舒跃进和苏倩倩正在度假村的河边钓鱼。 “楚南,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很不好?”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里暗骂:老子都挨了枪子儿了,脸色能好么? “谢省长关心,我背上受了枪伤,不过没什么大碍。”曾楚南说。 “倩倩,你先过去玩吧,我和楚南有些事要说。”舒跃进说。 苏倩倩不也违抗,和严若远远地走开了。 “楚南,这一次你搞得太大了,我一直都说让你不要招惹刘部长,你却不听,还把他给弄死了!你说你捅的这漏子也太大了吧?”舒跃进说。 “省长,刘部长的死与我们无关,真的无关,法医鉴定报告也出来了,他是死于突发心脏病,和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曾楚南说。 “可是你的人硬闯卧龙别墅是事实吧?刘永享虽然死了,可是刘家的势力不可能会因为他的死就一下子消亡,而且刘家很有钱,只要有钱,就能买通各方势力,你让我很难办,我是一省之长,但是我也不能完全忽视各方的意见,我也受各方的制约,搞政治不像你们混江湖,想杀就杀想砍就砍,有些人官虽然没我的大,但是我也得卖他面子,不然他给我使坏,我也不好做工作,更保况很多人上面还有人,我不买他们的帐,但也得买他们后面的人的帐。”舒跃进说。 很明显,舒跃进这两天压力也很大,一方面他得保证曾楚南不被抓,如果曾楚南被抓了,那他就会失去一台很好的提款机,而且如果曾楚南进去了,他也担心曾楚南会乱说话,到时他的风险就大了。 另一方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人想彻底此事借机搞翻南清会和曾楚南,他还得各方协调,他也不能挥起大棒得罪所有的人,如果要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他那舒跃进要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活得滋润,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官场关系复杂,有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官,背后却有一个很大的靠山,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大佬,舒跃进当然也得小心行事才行。 总之曾楚南这一下捅的漏子确实很大,让舒跃进非常为难。 “我的人硬闯卧龙别墅区,那是因为他们绑架了我的兄弟,打电话让我去跟他们谈的,其实也没谈什么,他们准备了一个死局让我去钻,那天他们就是准备要把我弄死在那里!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姓刘的作恶太多,心脏病突发,自己却死了,我们才侥幸逃脱,我下面的人开货车冲进别墅,也是为了救我去的,如果不是他们去得及时,我肯定就死在那里了。”曾楚南说。 “可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刘永享为什么会突发心脏病?为什么他在自己的家里,心脏病发的时候却没人给他递药,这些你怎么解释?楚南,谁也不是傻瓜,谁都知道你和刘永享的死脱不了干系,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那是因为我力保你,你明白吗?”舒跃进说。 “那是当然,我知道舒省长一直在关照我。”曾楚南说。 曾楚楚南心想,你不是保我,你他妈是在保你自己,要不是你有大量罪证在我手里,你会保我?你他妈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你知道就好,你没事就行了,你还想怎样?”舒跃进明显不高兴了。 “我的几个重要手下全部被抓了,我现在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他们是因为救我而进去的,我希望省长能帮我把他们捞出来,”曾楚南直接说。 “你太贪心了!你自己没事就行了,你还想着你的手下?我告诉你吧,其实今天来这里见我的不止你一个,要不,你先去见见我的另一个客人,你们商量一下再说,好不好?”舒跃进忽然说。 “客人?你的什么客人?我方便见吗?”曾楚南问。 “不管方便不方便,你都有必要见一见,她在那个喝茶的房间里休息,你去先和她聊一下吧,然后我们再聊。”舒跃进说。 曾楚南心想到底是什么人,舒跃进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见她? “好吧,那您先钓鱼,我去去就来。”曾楚南说。 曾楚南推开茶室的门,愣了一下,他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脸的病容,脚上铺着毯子,正是残疾女刘瑛。 刘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狠毒。 曾楚南每次见到她这个人,总会感觉浑身不舒服,她这个人感觉就像鬼一样,阴森森的让人头皮发麻。 “曾楚南,你没想到会是我吧?”刘瑛说。 “我确实没想到。”曾楚南说。 “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不要以为你会拉关系找权贵,我也会,如果我爸没死,我自己都是权贵,你一介混混,还敢和我斗?”刘瑛说。 “你是来找舒省长,让他给警方施压,严办我的那些兄弟?”曾楚南说。 “没错,你杀了我爸,我要替我爸报仇。”刘瑛说。 “你为什么不杀了你自己,为你弟弟报仇?”曾楚南冷冷地说。 刘瑛脸色一变,本来就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的苍白。 “你胡说什么?”刘瑛说。 “陈佐不就是你弟弟么?要不就是你哥哥,你和吴万禄设局毒杀了他,还嫁祸给刘小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曾楚南说。 “那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你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刘瑛说。 “我当然有证据!如果你还是紧盯着我南清会的兄弟不放,我就把证据交给警方,你别忘了,你的老公和我曾经是好兄弟,如果他作为人证,你还跑得了吗?”曾楚南说。 “笑话,他是我老公,是你仇人,他会听你的?”刘瑛说。 “当然会听我的,他作证把你弄进去,我再花钱把他捞出来,那样刘家的家产不就是他的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计划吗?”曾楚南冷笑道。 刘瑛不说话了,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曾楚南能把长河搞得摇摇欲坠了,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也不要担心,只要你不继续和我作对,这些事我是不会抖出去的,我手里还有很多的招,随便一式都可以对付你,你不是我的对手。”曾楚南说。 “你欺负一个残疾人算什么本事?你是害死我爸的凶手!我凭什么要放过你,我要替我爸报仇!”刘瑛说。 “你别装了,你不也想杀死你爸吗?现在他死了,不是正如你的意了吗?”曾楚南说。 “你胡说,曾楚南,你不要信口雌黄!”刘瑛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本来有一个疑问一直解不开,今天我见到你,我就全部解开了。”曾楚南说。 刘瑛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恐惧地看着曾楚南,她不知道曾楚南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爸确实是死于心脏病,但是我为了保险起见,我就把那个管家给你爸吃的治心脏病的药带了回来,然后花高价钱请医院的一个主治医师拿去找人化验了,那种药看起来是普通的治心脏病的药,但是里面有一种叫作西纳的成份,那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就会导致心脏衰竭,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是不是那个管家要害你爸,后来想想不对,因为就算是把刘大富害死了,他还有你这个继承人,所有的财产也轮不到管家来继承,后来我又联想到陈佐的死,那不也是中毒吗?所以我就怀疑是你干的,但是我实在不敢想像你会杀自己的亲爹,但是今天我见到你,我相信了,我也确定那种慢性毒药就是你下的。”曾楚南说。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害我的亲爸!”刘瑛叫道。 “事实上你为什么会害他我也不知道,我也很难相像一个女儿会害自己的父亲,但是我今天看到你我就相信了,你爸刚死不久,按常理来说你应该很悲伤,你应该一脸的悲色,甚至眼睛哭得红肿,但是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眼睛没有一点哭过的痕迹,你对你爸的死一点也不难过,对不对?”曾楚南说。 “笑话!难道我哭还要当着你的面哭吗?我坚强,我不哭就代表我不难过吗?”刘瑛说。 “可是你看你今天都穿了什么?你穿了一件深红的外套!刘瑛,你实在太不小心了,你亲爹死了,你竟然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而且你臂上根本就没有黑纱,说明你心里其实很高兴,所以你都忽视了自己的着装的不妥之处了,你虽然内心狠毒下得了手,但是你真不聪明,甚至可以用愚蠢来形容你,你忘了那天在桃园的事吗,我能知道你心里所有的事情,你忘了?”曾楚南冷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7章 妥协 刘瑛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大笑起来。 她这个人本来就形同鬼魅,一身的阴气逼人,就连笑起来也让曾楚南觉得非常不适应,久病成鬼,她内心太过阴暗,所以不管是气质还是言行,都让人觉得阴冷瘆人。 曾楚南只是抱着手看她笑,并不说话,他知道这种笑就意味着她承认他的猜测是对的了。 “是又怎样?那药确实是我做的手脚,但是老不死最后的死与我无关,这也是事实。”刘瑛说。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你为什么那么恨你的家人,毒死陈佐还不算,还要毒死你亲爹?”曾楚南问。 “因为我恨他!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没有一个固定的老婆,他不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和他的事业!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吗?我告诉你,能说出名字的都有十个以上,说不出名字的就更多了,当年我妈生下我不久,因为阻拦他去找女人,他就打我妈,我妈就服毒自杀了,我从小就没有妈,当然希望得到温暖,我在念初中的时候就早恋了,他发现以后,认为我丢了他的面子,他让人把那男的全家都不知道弄哪儿去了,还让人打我,那时他还在京城做官,京城的冬天有多冷你知不知道?他把我关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饿了两天,我就冻成残疾了,哈哈哈。”刘瑛笑道。 “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为什么人人都这么狠?”曾楚南说。 “我狠那都是他教的,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对自己好,虽然长河实业的股份名誉上在我和陈佐的名下,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支配权!他自己极尽奢华,但是对我们却非常的苛刻,我们都怀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他认为那些钱都是他的,他可以任意花,对我们却卡得很紧,所以陈佐才会纠结一帮混混自己赚钱花,陈佐是个健全的人还可以仗着他的势力去搞些私活,可是我一个女儿家,又是一个残疾人,每个月却只能领取他施舍的固定生活费用,你要是有这样的一个老子,你会不恨吗?”刘瑛说。 刘瑛说的自然是有些偏激的,刘大富肯定对她也没那么苛刻,不然她浑身上下又怎么可能会珠光宝气一身品牌,不过也许对于她来说,生活上的富足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的是自己能调动大量的资金,她显然是一个有控制欲的人。 曾楚南叹了口气:“我老子要是能活着,他再怎么对我,我也不会怪他,可惜他让你爹害死了。” “有这么一个苛刻的爹,还不如没有的好!我宁愿他死了!”刘瑛说。 “看来你爸对你们确实不太好,不然陈佐也不会自己纠集混混去收保护费供他挥霍,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好?”曾楚南说。 “他说他对我们很失望,我们没有他要求的那样有大志。”刘瑛说。 “可是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叫张三的那么好?每个月都向他汇聚大量的金钱?”曾楚南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张三是人是鬼我们都不清楚,但是他确实对那个张三很大方,比对我们好多了,我也想知道那个张三到底是什么人?”刘瑛说。 “你们家的事真是有趣得很,相互残杀,一个比一个狠,不过最狠的还是你,你笑到了最后。”曾楚南说。 “不扯我们家的事了,我们谈谈现在吧,现在老头子死了,刘家我当家了!如果你和我合作,我就不再为难你和你的兄弟,如果你不和我合作,我就倾尽家财买通所有的人,把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全部投进大牢!”刘瑛说。 “我们怎么个合作法?你说来听听?”曾楚南说。 “很简单,你娶我,我嫁给你,你来重组长河实业,长河实业和南清集团合并,成为全州第一财团!”刘瑛说。 曾楚南忍不住笑了,“你是想让我当第二个吴迪剑?” “你和他不一样,你比他帅,也比他能干,他已经成了历史了,他不过是我爸的一个傀儡而已,一文不值!你如果娶了我,我们是强强联合,我们两人的智慧加在一起,肯定能雄霸全州。”刘瑛说。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只可惜我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是嫌弃我是个残疾,曾楚南,任你如何聪明,也有你想不到的事!”刘瑛说。 “哦,比如说?”曾楚南说。 接下来的一幕,是真的把曾楚南惊呆了,刘瑛扯掉盖在腿上的毯子,然后站了起来! 曾楚南心里大骇,此时真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背上凉凉的。 “哈哈,你没想到吧?我的腿其实半年前就好了!我压根就不是残疾了。”刘瑛大笑起来,笑得非常得意。 “你的腿既然好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坐着轮椅?”曾楚南问。 “老头子那么多的私生女,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股份放在我和陈佐的名下吗?就因为我是一个残疾,他一方面对我有些愧疚,最重要的是因为觉得我一个残疾会比较安全,反正我也翻不了什么大浪,至于陈佐,一方面是用来制约我,另一方面是因为陈佐确实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花花公子,所以他也认为陈佐起不了什么浪,所以他吃定了我们两人,如果我要是残疾好了,那他恐怕就会改变主意把股份移走了。”刘瑛说。 “所以你的腿暗地里虽然治好了,但是你还是一直装残疾?”曾楚南说。 “是啊,我要一直装,一直让他对我有愧疚,也一直不防我,直到等到他死去为止!那天你在桃园出手救我,我当时就看上你了,你这样的男人,长得帅又有能力,正是我的合适人选,你肯定会想我为什么那天在危急时刻还要装残疾,那是因为我身边的那个奴才也是我爸安排的,所以我不能在她面前露馅,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也只有自己站起来了,我真得多谢你。”刘瑛说。 曾楚南听了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家族,个个都是奇葩,而眼前这个刘瑛,实在是一个厉害又变态的人物,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实在不多,所以她能笑到了最后。 “我谢谢你的夸赞了,不过我不会娶你,不管你是不是残疾,我都不会娶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干的那些事我干不出来,所以我不会和你合作。”曾楚南说。 “你那是妇人之仁,要干大事,就得要狠,木清萝虽然比我漂亮,但是她不如我,她不能帮你做出大事业,但是我能,你是选择一个花瓶呢,还是选择一个能帮你笑傲商界的帮手?”刘瑛说。 “清萝是不是花瓶暂且不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娶你,我宁愿死,也不会娶你。”曾楚南说。 “行,算你狠!那你就等着你那些兄弟都去做牢吧!我说过了,我就算是散尽家财,我也要把你和你的那些混混兄弟投进监狱!”刘瑛说。 “你还是不要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如果你再和我作对,我就把这些录音全部交给警察,不但能证明我那些兄弟的清白,也会让你完全无法在全州立足。”曾楚南拿出了手机说。 刘瑛的脸色又变了变,她觉得自己又上了曾楚南的当了。 “曾楚南,你真无耻!”刘瑛骂道。 “说到无耻,我哪能和你比,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下得了手去毒杀,和你相比,我是自愧不如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曾楚南说。 “其实要搞你的也不只是我一个,还有其他的人,你既然不愿意和我合作,那我也不会勉强你,你走吧,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刘瑛说。 “那好,我们就暂时井水不犯河水,不相互为难,你放心,只要你不为难我,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你可以继续装你的残疾。”曾楚南说。 “其实我也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装了,不过为了博取更多的同情,我可以再装一段时间,等我真正在刘家站稳了脚跟,我再站起来。”刘瑛说。 “好,那我祝愿你尽快地站起来,不要总是装神弄鬼,装得多了,自己也就真成了鬼了。”曾楚南说。 “你要遵守你的承诺,不能对人说我的事,我和你的恩怨暂且搁下,相安无事。”刘瑛说。 “好,我一向说话算数。”曾楚南说完走出了茶室。 外面阳光很好,曾楚南觉得自己应该多晒一下太阳,把刘瑛传过来的那些鬼气都晒掉才好,“要知道是这样,真应该把手机打开录音就好了,可惜了。”曾楚南喃喃自语道。 刘瑛要是知道曾楚南其实并没有什么录音,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气成鬼。 舒跃进看到曾楚南一脸的轻松走进来,知道他和刘瑛肯定谈得不错。 “怎么样,你和她谈得好吧?她爹虽然和我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她毕竟是晚辈,又身有残疾,非要求我为她作主,我也不好拒绝。”舒跃进说。 曾楚南知道这是舒跃进在玩平衡,他要找一个人来制约曾楚南,而刘瑛是刘家的继承人,自然是很合适的人选,而且刘瑛开出的价格应该也不能让舒跃进拒绝。 “刘部长的死确实与我们无关,请舒省长务必相信我们。”曾楚南说, “我当然是相信你们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相信就可以的,这次刘部长的死都惊动上面了,所以肯定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总得有人站出来负起责任,我只能保证你没事,至于其他的人,我是不能保证的,你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管别人干什么?”舒跃进说。 舒跃进的话曾楚南当然是能听得明白的,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一次动静太大,你可以没事,但是你的手下人肯定要有人来做牢,不然我没办法向各方面交待。 “舒省长,这件事能否请你再想想办法?”曾楚南说。 “楚南,咱们就直说了吧,有些事,不是我们能作得了主的,就拿玉楼的事来说吧,他不明不白就死了,虽然说表面上是枭干的,可是其中很多人难逃干系!有些人以为我傻,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这一次很多人主张拿下你,我是力排众议要保住你,还准备把你树立为全州青年企业家的典范,你可要知足,不要对我苦苦相逼。”舒跃进说。 舒跃进此时忽然把舒玉楼死去的旧事重提,自然是在警示曾楚南:出来混总得要还,别以为我不知道舒玉楼的死和你有干系!我只是念在有利益关系才放过你,不然我把你也弄进去! 曾楚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这一次要想靠他救郭林他们,是不太可能的了。 “可是他们只是参加了械斗,并没有杀人” “我知道他们没有杀人!要是他们杀了人了,那我还在这里和你废话干嘛?我把话直接挑明了吧,刘永享死了,可是他的关系网并没有彻底消亡,刘家的这个残疾人只要到处哭诉,刘家的那些势力还是会向我发难!我也必须要作出一些妥协,那就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你的那两个兄弟,就让他们在牢里好好反省一下吧,也顺便给你提个醒,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你玩得转的!”舒跃进忽然提高了声音。 “你是说,他们都得做牢?”曾楚南问。 “我说了,总得有人来这件事承担责任,说白了总得向刘家的那些势力有个交待!”舒跃进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 “如果真要我兄弟做牢,那就把我也投进去吧!这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让我兄弟代我受过!”曾楚南也大声说。 “曾楚南,你不要太放肆!全州人都知道舒玉楼和我的关系,可是他死了!我不也得接受这现实吗?那可是我的至亲!死了就死了,我还得硬挺着,你几个兄弟做做牢你就受不了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投进去吗?要抓你曾楚南,可以找得到一百条罪名,就凭你南清会那么多的成员,就能让你死一百次了!你还敢跟我提条件?”舒跃进是真的怒了,看来舒玉楼的那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那股火一直藏在心里,现在一提,火又起来了。 “舒省长,贾材梓和郭林都和我亲如兄弟,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你想办法把他们给捞出来,我来承担责任,我来替他们做牢。”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舒跃进拍案而起,对曾楚南怒目而视。 “舒省长,如果我的两个兄弟做牢,我根本没办法向下面兄弟交待,我会选择以鱼死网破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争斗!”曾楚南也怒视着舒跃进,毫不示弱。 他所说的鱼死网破的方式,那自然就是指的就是把舒跃进所有的罪证公布出来,然后大家一起玩完。 “你!!”舒跃进恨得牙根紧咬,像是想要把曾楚南给吃了一样。 曾楚南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只是倔强地沉默,他的沉默,就是一种坚持的意思,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对抗。 “好吧,你选一个,那两人中间我再帮你捞一个出来,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也是我的底线,楚南,不要逼我,鱼死了,网也未必会破!”舒跃进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舒跃进的确是已经作出最大的让步了,有些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点曾楚南心里清楚,只是要让他在郭林和贾材梓两人中选一个去做牢,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才好。 “楚南,咱们一直相处得不错,所以你也不要太让我为难,以后的路还长,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舒跃进说。 曾楚南还是没有说话,他其实是在想,如果非要在两个人当中选一个,是选贾材梓还是郭林? 贾材梓是他从弯山村带出来的,从一个懵懂无知的乡村少年带成了一个统领众兄弟冲锋陷阵的大哥级人物,虽然也有过不愉快,但是几经波折后对他忠心耿耿,绝对是比亲兄弟还亲。 郭林虽然是半路加进来的,也是曾楚南设局困了他才接手了他的黑龙会,虽然之前也还有些芥蒂,但是后来也慢慢就真的亲如手足了,特别是卧龙别墅一役,郭林绝对的居功至伟,要是没有郭林奋勇杀进别墅区,要想从刘大富的那些家兵中杀出来,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可以说郭林就是他和贾材梓的救命恩人,郭林已经不年轻了,青春只剩下一点小尾巴了,如果再让他去做牢,对章荻对郭林都没法交待。 思来想去,手心手背都是肉,曾楚南想得心里刀割一般的疼痛,果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终究还是没能让所有兄弟全身而退。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让谁去做牢?”舒跃进说。 “我还没有想好,这个决定对我太难了,如果能把他们捞出来平息此事,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曾楚南说。 “如果谁能把舒玉楼的命给换回来,我把这省长给他我都愿意!可是有些事是由不得我们的!”舒跃进大声说。 曾楚南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多说也无益,再说只会让舒跃进更加的反感和烦燥。 “好吧,容我想一想,我再打电话给你。”曾楚南黯然道。 舒跃进看到曾楚南神色黯然,并无同情之意,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和冷漠。 曾楚南走回停车场,严若看到他脸有悲伤之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楚南,你没事吧?”严若问。 “我没事,开车吧,回医院。”曾楚南说。 一路上曾楚南直着身子,车一抖动的时候背上的枪伤隐隐作痛,他一直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严若见他不说话,也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既然不愿意说,那问了也没有用。 车到了医院停车场,曾楚南背上的伤口渗出血来,向严若道谢后,他自己走进了病房,看到坐在床边的木清萝。 “你去哪了?你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吗?”木清萝说。 “我知道啊,我只是去见一个朋友而已。”曾楚南说。 “楚南,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现在有伤在身,你的仇家又那么多,我很担心你会出事。”木清萝说。 “我知道,清萝,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办。”曾楚南说。 “办好了吗?医生和护士都在到处找你,她们说你身上的伤口如果你这样折腾,很容易感染。”木清萝说。 “我知道,我不折腾了,我好好地呆在医院里。”曾楚南说。 “楚南,你心里是不是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木清萝柔声说。 曾楚南心里一酸,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清萝,我是去见舒省长了,请他帮忙救材梓和老郭,但是他说这件事太大,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起责任,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一个人做牢,他让我选一个。”曾楚南说。 “你和他们都情同手足,你心里肯定很难过很纠集了,那你准备选谁?”木清萝问。 “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选我自己,可是舒跃进担心我进去了会咬他,所以他只是保住我,但是他要对刘家的势力有某些妥协,所以他必须要让一个人做牢,给对方一个交待。”曾楚南说。 “是那个残疾的刘瑛不肯放过你们吗?”木清萝问。 “刘瑛已经答应不再施压了,但是刘大富在官场多年,门生故吏无数,有复杂的关系网,他死了,自然有人会跳出来为他不平,再加上舒跃进也趁机落井下石来减弱我的势力,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赐良机,舒玉楼的事他知道与我有些关系,所以他心里对我一直有恨,他趁机打压一下我,又能给刘家的势力一个交待,又能发泄一下他心里的怨气,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材梓他们。”曾楚南说。 “这么说没有办法了,只能是让他们两人中一个去做牢了?”木清萝说。 “没有其他办法,我现在心里很乱,舒跃进让我选一个,我也不知道到底该选谁,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真不知道如何选择。”曾楚南说。 “让贾材梓去做牢吧,他年纪轻,做几年牢出来也还是年轻小伙子,郭林年纪不小了,他要是再做几年牢,那章荻肯定等不了他了。”木清萝说。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郭林是我设局才接管了他的黑龙会的,我来就觉得有愧于他,这次的事件又是他救我们出来的,要是让他去做牢,我真的心里过意不去,材梓还年轻,只有让他做几年牢了。”曾楚南说。 “可是会做几年呢?”木清萝说。 “听舒跃进的口气,这件事不会定性为杀人案,也不会定性为黑,只是普通械斗,所以应该也就是两三年的样子,我再想办法让他减刑,应该一两年吧。”曾楚南说。 “楚南,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吧,我觉得这事挺为难,不管是你选择让谁去做牢,恐怕事后都会恨你,那个放出来的会感激你,但是那个做了牢的以后出来肯定就和你就做不成兄弟了。”木清萝说。 “是啊,舒跃进的这一招很毒,不管我是选了谁去做牢,不仅是做牢的对我会有意见,而且做牢的那个人的手下也会对我有意见,认为我偏心,老郭和材梓手下都有很多的兄弟,不管任何一人的手下有想法,都会在某种程度动摇南清会的凝聚力,这也是舒跃进要达到的目的之一。”曾楚南说。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这件事太为难人了。”木清萝说。 “在这种事情面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是和他们坦诚相见,我要去见材梓,要向他说明情况,我相信他能谅解我,这事不能背后干,我得向他说明情况才行,清萝,让医生给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晚一些要去警察局探视材梓。”曾楚南说。 “你的伤一直这样折腾,我担心会严重” “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命大,有弯山村时那么差的条件我都没事,更何况现在,放心吧,我死不了。”曾楚南说。 孟奇朝因为带队封了南后宫和东后宫,又抓了郭林,表现很不错,他的内部停职已经取消了,在他的安排下,曾楚南来到了警察局,见到了贾材梓。 贾材梓肩上的伤司琪一直安排有医生给他持续处理,但是上面不许贾材梓取保就医,说是案情重大,暂时不能让贾材梓出来,不过还好,孟奇朝给贾材梓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也可以安心地养伤。 “大哥,你来了。”贾材梓看到曾楚南,很高兴地说。 “嗯,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曾楚南说。 “我没事呢,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贾材梓说。 “我也没事,徐艾来看过你吗?”曾楚南说。 说到徐艾,贾材梓的神情有些黯然,“她没来过。” 这也在曾楚南的预料之中,刘大富是徐艾的亲爹,虽然徐艾并没有在刘家长大,但是她毕竟是刘大富的女儿,所以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迁怒于贾材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事我有欠考虑,我应该在知道刘大富是徐艾的爹之后就应该把你从这件事情中摘开,不应该再让你掺合进来,这一方面确实有我的自私因素在里面,但我也很为难,下面兄弟虽然众多,但是真正能信任的没有几个,如果这件事把你撇在外面,恐怕下面的兄弟会对你有看法,所以才让你参与了,你不要怪大哥。”曾楚南说。 “我当然不会怪大哥了,你说得没错,我好歹也是南清的二号人物,这么大的事件你要是不让我参与,那就是看不起我贾材梓了,我自己也不会同意,我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非还是分得清的,抛开刘大富是你的杀父仇人不说,他制毒也是罪不可赦,不管他是谁的爹,都应该要把他给铲除掉才行。”贾材梓说。 “话虽如此,可是如果因为此事让你和徐艾反目,我还是过意不去。”曾楚南说。 “没事,女人嘛,闹点小脾气是难免的,她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会想通的,过两天我出去了,好好的哄哄她就行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听到这里,心里一阵难过,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你怎么了大哥?你好像心事很重。”贾材梓说。 “材梓,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做牢了,你会恨大哥吗?”曾楚南说。 贾材梓一愣,随即笑了,“大哥,你别逗我了,咱们又没杀人,我还是被他们绑去的,警察怎么可能那么不讲理让我做牢呢,再说了,你和舒省长的关系那么铁,要想把我放出去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曾楚南陷入沉默,他真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了。 贾材梓见曾楚南不说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今天曾楚南一直都心事重重,他本来就觉得不对劲的,平时的曾楚南遇上什么事都是豁达乐观的,今天却几次欲言又止,贾材梓终于反应过来了。 “大哥,你今天来,是不是告诉我我出不去了?我得做牢了?”贾材梓说。 “是的。”曾楚南说。 贾材梓一下子跳了起来:“凭什么呀,那个刘大富是个大坏人,死了不是为民除害了吗,再说了,他又不是我们杀的,凭什么要我做牢啊?这些警察还他妈讲不讲理了?” 贾材梓的反应曾楚南是完全理解的,不管是谁听到自己要做牢了,恐怕都淡定不了,更何况贾材梓认为自己做的事是正义的,凭什么要做牢? “材梓,这个世界并不只是黑色和白色,还有灰色,而且大多数的事情都不能只是简单地用黑与白和好与坏来划分,很多事是介于黑于白之间的灰色处理,当各方的势力博弈交锋之后,往往大家最终妥协的结果就是灰色地处理,刘大富死了,舒跃进总得给他的政治对手们有个妥协和交待,所以我们就必须有一个人会成为牺牲品。”曾楚南说。 贾材梓不说话了,只是一脸的落寞,他本来以为过两天就可以出去了,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用自己来换你们,但是舒跃进不会让我进来,因为他担心我进来后会咬他,所以他宁愿我死也不会让我做牢,我最后争取了以后,他答应放出去一个,让我选择一个来顶罪,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没得谈了。”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我和郭流氓可以出去一个?”贾材梓问。 “是的,所以他让我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心里的煎熬希望你能理解,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想让任何人做牢,但是事已至此,我必须作出选择,我把你从弯山村带出来,本来想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没想到让你跟我一起卷入这些永不停止的江湖恩怨之中,我确实对不起你,你比老郭年轻,你在里面呆上两三年,出来还是壮小伙,但是郭林已经是小老头了,他要是再呆几年出来,那就真的成了老头了,所以我决定牺牲你,你可以恨我,但请你相信我,我心里也很难过,等这一阵风头过去之后,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减刑,你出来以后,我会给你很多的钱,让你和徐艾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着,并不作声。 曾楚南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陷入了沉默。 “大哥,我不怪你,我做牢就是了,你也不要考虑给我什么补偿,咱们是兄弟,兄弟就应该相互替对方担当,你说的没错,我还年轻,做几年出来我还是身强力壮的贾材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把郭流氓捞走吧,我一人担下来就行,你们在外面好好经营南清会,等我出来,我还要当梓哥。”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一暖,站起身来,和贾材梓来了一个男人式的拥抱。 “你放心材梓,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呆很久的,过一阵这事淡了,他们放松了,我就会想尽办法将你捞出来,你相信我。”曾楚南说。 “我当然信你了大哥,我不信你还信谁啊,你把事情料理完以后,回一趟弯山村吧,替我看看我爸妈,你告诉他们我当大老板了,出国投资去了,两三年才回来,让他们乐合乐合。”贾材梓说。 “好,我答应你,过一阵我就回弯山村去看贾老爹他们,你放心,我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曾楚南说。 “谢谢大哥了,大哥,我没事,真的,我接受得了这个现实。”贾材梓说。 “你是好样的,兄弟,大哥谢谢你的担当。”曾楚南说。 “客气话就不说了,你去忙吧,有时间给我弄点书来,现在没事了,好好学学文化吧,争取有一天能成为大哥这么厉害的人。”贾材梓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心里一阵难过,心想我要是很厉害,也不会让你做牢了。 曾楚南心里清楚,贾材梓表面上装着很坦然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是很难过的,换作是谁,知道自己要做牢了心里也高兴不起来,自由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不觉得珍贵,一但失去自由,在别人的看管下生活,那是极为难捱的事。更何况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贾材梓做牢都是很冤的,只是他现在慢慢成熟了,能理解曾楚南的难处,他知道曾楚南选他做牢,不仅是因为他年轻,还因为和郭林相比,曾楚南和他更亲近,在维护大局稳定的时候,作为南清会的主事人,牺牲自己亲近的人,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可以避免内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8章 义胆 (为婧悄悄加更,谢谢赏钻 曾楚南见到郭林的时候,郭林的精神状态明显比贾材梓要好,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上没有伤,另一个原因是他是老混混了,在警局做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熟悉了各种环境,所以他是不急不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急也没用,不如淡定一些静观其变。 “老郭,过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舒跃进已经答应放你出去了。”曾楚南说。 “是么?刘大富死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轻易就把我们放出去了?” 郭林果然聪明,一听就觉得这事太过简单,有些不靠谱。 “老郭号称小诸葛,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事确实没这么简单。”曾楚南说。 “那情况是怎样的?南哥说来听听。”郭林说。 “这一次多方力量博弈结束后,大家都有妥协,但是舒跃进并不想让我们好过,所以答应可以放过我,但是必须要有人做牢,才能平息此事。”曾楚南说。 “这么说我得做牢了,不过这倒是在我预料之中,没事,做就做呗,老子又不是没做过,就当故地重游了。”郭林说。 “在我的再三要求之下,舒跃进答应放一个出来,只留下一个来承担责任,所以你和贾材梓当中有一个可以出去,材梓已经答应做牢了,所以过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曾楚南说。 “是你找材梓谈过了,让他做牢的吧?”郭林说。 “不是,是他自愿的。”曾楚南说。 “不对,材梓年轻气盛,虽然很讲义气,但是他不会这么有担当,肯定不可能主动提出来一人扛下所有的事,应该你是说服了他,让他来承担责任。”郭林说。 曾楚南叹了口气:“老郭,你还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你都快成精了。” “南哥,舒跃进让你在我们之间二选一,你肯定很煎熬吧,想了想,材梓和你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长,所以你认为委屈他比委屈我好,就先去说服了他,再来告诉我。”郭林说。 “那倒不是,我只是认为他还年轻,身上的戾气也重,如果在监狱里呆上一两年,也许对他反而有好处,我们都是兄弟,本来就不分亲疏,你不要想得太多。”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是体恤我,我老大不小了,要是再做几年牢,那出来就真的只能当一辈子的老光棍了,呵呵。”郭林笑道。 曾楚南笑了笑,“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由一个人去承担就行了,不用大家都搭进去。”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谢谢南哥了。”郭林说。 “好,那就这样了,你再耐心等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曾楚南说。 “好。”郭林笑着说。 曾楚南离开警局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些不快,他以为郭林会推辞一下,说由他来承担责任一类的话,就算是说的客套话,曾楚南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可是郭林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这让曾楚南多少有些遗憾。 长河的股票复牌之后,曾楚南对周唯他们发出指令,依次慢慢撤出,一定要在长河再次跌停之前清空所有股票。 果然,长河再次跌停,不过周唯她们已经全部撤出了,对长河的狙击战正式宣告结束。 曾楚南并没有急着和周唯她们见面,他告诉周唯先等两天,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给她们开庆功会。 曾楚南知道这件事已接近尾声,南后宫和东后宫应该会很快就可以开业了,他希望在南后宫里为周唯他们庆功。 果然,第二天南后宫和东后宫就接到可以再次开业的通知,这说明博弈双方达成一致,曾楚南这边付出的代价就是让贾材梓去当替罪羊。 司琪打来电话,让曾楚南去接人。 曾楚南当然得亲自去接,兄弟因为他的事被抓,现在放出来了,他当然得去接,背上的枪伤一直在疼开不了车,他让木清萝帮他开车去警察局接郭林。 来到警察局门口,曾楚南没有看到郭林,却看到了贾材梓。 “怎么会是你?材梓?”曾楚南问。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我可以走了,我就走了,我还纳闷呢,你不是说让我做牢的吗,怎么他们把我给放了?”贾材梓说。 这时司琪走出来了,“放了就走呗,还想赖着不走啊?难道还想吃了饭再走?” “司琪,放出来的怎么是他?郭林呢?”曾楚南问。 “郭林自己主动认罪了啊,他说攻进卧龙别墅区的时候那些炸弹是他扔的,他说贾材梓是被绑去的,参加械斗的是他,他涉嫌私自制造违禁武器,我们已经准备移交检方了,这两天就会对他提起公诉了。”司琪说。 “可是明明说好是让材梓顶罪的,怎么换成了他了?”曾楚南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他主动认罪的,我们也接到上级暗示,只要有一个人被判刑就行了,所以就把贾材梓放了呗。”司琪说。 “唉,老郭这是自己要承担起责任了,原来也一直心里都在想着自己做牢了,这个郭林,我都被他给骗过了。”曾楚南说。 “原来是郭流氓替我做牢了?这老流氓怎么这么傻呀,他那样子,要是再做几年牢出来,谁会要他呀,不行,老子得回去替换他。”贾材梓说。 “你以为警局真是你们家开的小菜园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已经认了罪了,你就算是也认罪,那也不能把他给换出来,最多也就是承认和他是同伙,然后你们两人一起折进去,别犯傻行吗?”司琪骂道。 “是啊,司警官说得没错,现在你再回去认罪,那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也不能把老郭换出来,既然老郭自己决定了,那就随着他吧,过一阵我再想办法让他减刑,我们走吧。”曾楚南说。 “那我也要去看看他,司警官,求求你了,让我们看看他吧。”贾材梓说。 “不用求我啊,可以看啊,只要上面不下禁令,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司琪说。 “那谢谢司警官了,大哥,我们去看看老郭吧。”贾材梓说。 “好吧,那就先看看他再说,清萝在外面等我们吧。”曾楚南说。 郭林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看到曾楚南和贾材梓来了,对着他们笑了笑。 “老郭,你怎么自己认罪了呢?不是说好了吗?”曾楚南说。 “南哥,咱们兄弟一场,我也没有为你和材梓做过什么,就让我表现一次吧,也让假的才子欠我一个人情,丫的一辈子都得欠着老子情了,呵呵。”郭林笑道。 “你个老流氓真是傻逼!我年轻,坐几年牢出来以后还年轻着呢,你老得狗都不理了,再做几年牢,那还混个球啊?章荻能要你个牢改犯么?”贾材梓说。 “你丫的才老得狗都不理呢!你个二百五,你虽然年轻,可是做牢这事会坏了名声的,只要是进去过,没有人会问你是否是冤枉的,更不会有人去探究你是否是清白的,凡是进去过的人,那基本都被定性为坏人了,所以你不能做牢,你做了牢出来,你的名声就坏了,老子反正名声也不好,也无所谓了,章荻那娘们反正也看不起我,更无所谓了,你们好好的在外面把南清会做好就行了,不用管我,两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真他妈没事。”郭林说。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你放心吧,我会尽量想办法让你减刑,我和材梓欠你的情,一句谢也表达不了,你出来以后咱们再好好报答你吧。”曾楚南说。 “自己兄弟还说这么多客气话干嘛,不说了,都好好的吧,告诉章荻,让她自己嫁了算了,反正我在她眼中也不堪,分手是他娘的早晚的事,就不耽误她了。”郭林说。 “郭流氓,没想到你丫这么义气,老子以前是小看你了,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出来,你要我怎样都行,我等着你出来一起喝酒。”贾材梓说。 “那还得看判老子多少年呢,要是判个十年二十年的,老子出来的时候恐怕老得酒都喝不了了,你小子赶紧的和徐艾把事办了,生个娃养大以后给老子养老,老子没女人没后代,以后养老就得靠你们的娃了。”郭林笑道。 “你放心吧老郭,肯定不会判得太重的,估计不会超过三年,伤感的话也不说了,都是爷们,说多了反而娇情,总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减刑,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我开玩笑呢,我当然相信你了,没事的,两三年出后来郭林还是郭林!别在这多说了,让人听了说咱们南清会的豪杰太娘们了,都走吧,宣判的那天,你们想办法把章荻弄到现场来,好歹我和她也是露水夫妻一场,老子想想看看这娘们,以后恐怕就是陌路了。”郭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他虽然嘴上一副无所谓的死样子,其实心里肯定是在意章荻的,这一点曾楚南和贾材梓都看得出来。 “这事包在我身上,她要不来,我扛都得给她扛过来!”贾材梓说。 “我草,你不许对她动粗,那是我的女人,你丫的凭什么动粗。”郭林说。 “好吧,老子不动粗,如果她不来,老子跪下求她来见你一面总可以了吧?”贾材梓说。 “这还差不多,哈哈,都走吧,别他妈废话了。”郭林挥了挥手说。 多说也没意思,曾楚南和贾材梓走出了警局,上了木清萝的车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9章 转机 周唯等人从南后宫的贵宾秘密通道依次进入了南后宫的豪华贵宾区,曾楚南已经在那里为她们准备了最好的美酒,他要在这里为‘四大名捕’庆功。 像周唯她们这样的高端人才,曾楚南当然不能怠慢,这一次的事情完结,但是并不代表以后的合作中止,四大名捕这样的顶杰操盘手,是掘取财富的精英。金融市场有时并不创造财富,从金融市场上赚来的金钱,大多数都是别人亏出来的,特别是期货一类的零和游戏,投资者每赚的一分钱,就是别人亏出来的,所以周唯这一类的操盘手就成了杀人于无形的顶尖剑客,他们的手指在鼠标和键盘上的移动,能成就巨额财富,也能让人倾家荡产。 大多数有成就的人并不见得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在于他们对强者的敬畏和对能人的合理利用,很显然曾楚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他的势力庞大,但是他对周唯这一类的高手却是非常的看重,之前对周唯她们有一些相逼的行为,现在事情办完了,他得亲自为她们庆功,消除之前对她们相逼带来的隔阂和戒备,他要和这些精英们成为朋友,多个朋友就多条路,说不准哪天就又用上了。 “首先我得感谢各位的辛勤工作,其实我把资金交给你们的时候,我心里的预期是收益十亿就行了,没想到高手就是高手,你们竟然能在微小的回调走势中也能做出精准的滚动操作,把利润做到了十三亿!这么高的利润,让我大开眼界的同时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行动开始之前,因为事出无奈,所以我的手段有些过激,现在在这里向各位诚恳道歉,希望各位原谅楚南的鲁莽和粗暴,对不起了。”曾楚南向四人鞠了一躬。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纵横全州的江湖大佬,竟然这会还变得这么礼貌起来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 “曾总,你是江湖中人,手段过激也是正常的,你要不是手段够狠,我们这几人谁会听你的呀,你也别客气了,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曾总能把二十亿的巨额资金交给我们几个人来操作,已经是展现了常人所不具备的开阔心胸了,曾总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原谅你了。”周唯笑着说。 “是啊,都过去的事情了,今天曾总能主动道歉,已经不易了,我们接受你的道歉,再说了,你承诺给我们的报酬一分也不少,我们也跟着你大赚了一笔,我们一点都没吃亏,谁还会把那些小事放在心上啊。”龙宁说。 “是啊,没事了曾总,你也别忘心里去了,你是做大事的人,手段激烈一些也是可以谅解的。”叶伦也说。 “好吧,大家都原谅我了,我就心安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今天请你们来这里,主要就要给你们庆功,感谢你们的辛苦工作,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合作。”曾楚南说。 这些话那当然都是客气话了,事情都完了,就算这些人不能原谅曾楚南的行为,那他们又能怎样?他们在金融市场上是顶尖好手,但是在现实中他们却根本没法和曾楚南抗衡,不管曾楚南怎么弄他们,他们也只有忍着了。更何况他们此次确实是赚了不少的钱,只要有钱赚,他们受点委屈那也早就释怀了。 “曾总,我们都认为长河的股票还会继续下跌,你要是不那么急着撤出,我们还可以赚取更多的利润。”周唯说。 “我也知道长河的股票还会惯性下跌,不过我觉得差不多就行了,人性都是贪婪的,再赚更多我也们也不会满足,赚我们该赚的就行了,一但我们继续做空,到时万一有大庄家介入,趋势抄底和我们展开对赌,那我们就麻烦了,我实话跟你们说吧,那二十亿不是我的钱,是我借来的,所以我不准备长期做这只股票,我做这些也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我的目的一但达到,我就会收手,在利益面前懂得收手是需要智慧的,因为我们需要克服我们人性中的贪婪。”曾楚南说。(有朋友质疑股票不能买跌一事,我这里解释一下,国外股票是可以买跌的,这就不说了,国内的股票黑市是早就可以买跌了的,只是不受法律保护,自去年开始,a股开始放宽政策,国内的部份股票是可以通过融券买跌的,没有忽悠大家。作者注。) 其他几个操盘手连连点头,都非常的佩服曾楚南的这一个观点,确实,人最难克服的就是自己的本性中的弱点,贪婪往往会毁掉一件美好的事,甚至毁掉一个美好的人。 “曾总竟然能把借来的巨额资金投进金融市场来赌,这样的大手笔真让人吃惊,我敢说全州敢这样做的人不会很多,曾总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万一失败了,你怎么办呢?”周唯说。 “万一失败了,那我和我女朋友在公司的股份就都归别人了,我会变得一无所有,然后我会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再慢慢地东山再起,当然了,这个东山再起的过程也许会是一年两年,也许会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有可能我一辈子都再也起不来了,都有有可能的,成功是需要偶然性的,而这种偶然性,首先就来自我们内心对现实的不满足,只有不满足才会进取,而进取是有风险的,进取意味着放弃眼前的安稳生活,我这样的人,安稳生活满足不了我,所以我才会如此这豪赌,当然了,一般来说,我要参与的赌局,几乎都是必胜的,这一次我也不例外。”曾楚南说。 “这个我们看出来了,媒体铺天盖地的跟风报道,长河涉毒的惊天秘密被公布,这一系列看起来是偶然性的东西,其实是曾总预谋了很久的吧,都是按你的安排有序进行的吧?”周唯说。 曾楚南笑了笑,“好吧,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承认了,我为这件事准备了很长时间,推演了无数次,就是要对长河形成连续性的打击,要想打垮一个巨人,一拳是不能足以致命的,必须从各个角度同时给予连续的重击,才能打垮长河这样的巨人,而那些连续性的打击,是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和忍耐的。” “这一场狙击战让人叹为观止,真是哀鸿遍野尸骨如山啊,不知道多少散户被套了。”叶伦说。 “是啊,一将成名万骨枯,在我们收获巨额利润的同时,很多散户是亏得倾家荡产了。”曾楚南说。 “这一场风暴是你发起的,你会同情他们吗?”周唯问。 曾楚南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我不会,因为这是游戏规则,要想参与进来的,都得作好死掉的准备,如果没有能力承受,那就不要参与,弱肉强食自古都是铁血的生存法则,如果死的是我,那谁又会可怜我?我的兄弟马上要被判刑了,他其实是长河涉毒案的重大功臣,我们南清会也为保证重要证人胡子义能送到警局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谁又会去可怜我那做牢的兄弟?所以我不会去可怜那些没有承受能力而又想参与游戏的人,他们的出局不值得同情。”曾楚南说。 周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一杯吧,辛苦大家了,希望我们能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干杯!”曾楚南举杯说。 和四大名捕喝完酒之后,曾楚南又回到了医院,护士闻到他一股酒味,皱了皱眉:“曾楚南我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老大,在医院里你就是一个病人!你要是不想让你自己变成残疾的话,你最好老实一点好好呆在医院里养伤!你整天的出出进进也就算了,还去喝酒!你不要命了你?” 曾楚南看着眼前的这个护士,柳叶眉,樱桃小口,小方脸很漂亮,就是单薄了一些,不够丰满和圆润,不过也算是美人胚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曾楚南问。 “你管我叫什么!你总是偷跑出去,我被主治医生骂了几次了!护士长也怪我不看住你,曾楚南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弄根麻绳绑住你?”护士怒道。 “我信!我太信了!我绝对相信你能做成这事!来吧,我任你处置!”曾楚南展开手臂说。 “你还敢耍流氓?曾楚南我告诉你,你要得罪我,我保证给你输液的时候找很多次都找不到你的血管!我扎死你我!”护士说。 曾楚南一听赶紧夸张地用手捂住了嘴,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还能用这一招来整我呢,看来真不能得罪她了。 “干嘛呢南哥,又泡妞呢?”这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个穿运动套装的小伙子,长着一对睡眼,正是懒猫。 “咦,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曾楚南说。 “我早些时候来看你了,可是你不在,于是我就又回去了,听说你受伤了,看起来你挺好的,还有兴致泡妞。”懒猫笑道。 “不是,是她泡我呢,她要非礼我,我这是死活不从啊!咱可是有底线的人,哪能轻易委身给她呢,你说是不是啊懒猫兄弟?”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个流氓!你给我记住!”护士羞红了脸,跑出去了。 “南哥,小心被木小姐看到你泡妞就惨了,闻你身上还有酒味,受伤了你还喝酒啊?”懒猫说。 “应酬几个朋友,喝了一点,没事呢。”曾楚南说。 “南哥,这次对长河的打击案你干得漂亮啊,一系列的打击,硬生生把个牛逼哄哄的长河集团给搞得摇摇欲坠,太厉害了,我一猜就是你干的。”懒猫说。 “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啊,我一个兄弟还在等着宣判呢,肯定得做牢了。”曾楚南说。 “你不是和舒伯关系不错么,你可以找他呀,他只要一句话,打通各方关节,那些小案子就可以小事化了了。”懒猫说。 “兄弟虽然年轻,但是却深谙官场之道啊,说来惭愧,这次要我兄弟做牢的,就是你那位高权重的舒伯啊,本来他是要我两个兄弟做牢的,我努力争取,他才勉强答应放一个,另一个却丝毫不肯放啊。”曾楚南说。 “南哥对我说这些,不怕我去告诉舒伯吗?”懒猫说。 “兄弟是什么人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我知道你不会去做告密这样的事,我也是心里苦闷,所以才对你唠叨一番,不说这些了。”曾楚南说。 “嗯,南哥对我如此信任,我也得帮帮南哥才是,我从来没求我爸做过什么事,这一次我就求他一次吧,只是不知道他在全州有没有影响力。”懒猫说。 曾楚南心里一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了。 “不瞒兄弟说,对于这次的案子,让我兄弟做牢就是各方力量博弈的结果,如果你爸能施加一点影响力,那我想这事还能有转机,我不知道你爸到底是多大的官,我也不想细问,如果你爸能出手帮一下,至少让我兄弟少判一年两年的也好啊。”曾楚南说。 “这事南哥早就心里有盘算了吧,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懒猫问。 “坦白说我并没有见过令尊,更无任何交情,所以我开不了口。”曾楚南说。 “好吧,这事我跟我爸说说,我从来没有要求动用他们的关系办什么事,这是我第一次开口,他们应该会答应吧,再说了,这一次的事你们是正义的一方啊。”懒猫说。 “那就谢谢兄弟了,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谢谢兄弟的这份心。”曾楚南说。 “客气了南哥,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去。”懒猫说完走出去打电话去了。 过了一会,懒猫回来了。 “南哥,老许说了,这事他得问问是什么情况,我跟他说了具体情况了,可老许不相信我,他说他得问问在全州的朋友再给我回话。”懒猫说。 “老许是你爸?”曾楚南说。 “呵呵,是的,他是我老爸,我妈叫他老许,我也跟着叫老许,不过当面自然是不敢的,背后才这样叫。”懒猫笑道。 “你爸说他要问问再说?”曾楚南说。 “是的,他说问一下再给我回话,他还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了,你是我老板,我在你手下工作。”懒猫说。 “懒猫兄弟,你爸的官很大吗?我方便和他通话吗?”曾楚南问。 “对不起南哥,这个真不行,如果我透露我爸的事情,那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这是我们家定好的规距,我上学都是我爸的朋友送去的,我爸和我妈从不出面,请你谅解我的苦衷。”懒猫说。 “这个当然,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放心吧,我以后不问就是。”曾楚南说。 “谢谢南哥理解,老许也真是烦人,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还说要问问,这不吊人胃口么?”懒猫说。 曾楚南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懒猫家的老许一口就应承下来,那么反而显得随意,随意就意味着不靠谱,纯粹就是随口敷衍懒猫,但是老许说要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反而说明老许真把这事当回事,至于为什么他要问问再说,那则是官场中人的作风了,遇上事情不会马上决定,先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哪些力量参与其中,然后才下决定。 所以曾楚南认为这事有戏,虽然不知道懒猫家的老许到底是哪路神仙,但是就凭当初舒跃进亲自过问懒猫工作的事情来看,那老许绝非一般小吏,至少也是一方大员,只是这件事舒跃进穿插其中,那个老许会不会插手,这很难说,毕竟曾楚南和那个老许没有任何交情,要人家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来插手这事,是有些难度。 不过曾楚南感觉老许会插手帮忙这件事,懒猫平时应该是极少向家里开口要求帮忙办事的孩子,既然他是官家出身,那极有可能是独子,一般来说,对于平时很少求父母的独子提出的要求,父母应该都会想办法解决,除非父母认为事情关系太过重大,不能随便出手,那就另当别论。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现在急也没用,只能是等那个老许回话了。 ************************ 第二天一早,章荻抱着一把束花来到了医院。 曾楚南看到章荻的时候,心里瞬间想到了郭林,感觉有些内疚,他不知道如何向章荻说这事。 “章总,其实我”曾楚南一时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贾材梓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个流氓不是要见我么,我不想在法庭上见他,那样不知道会被小报记者们写成什么样子,你安排一下,我今天就要去见他。”章荻说。 “章荻你别急,也许这件事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曾楚南说。 “我有什么好急的,你们混江湖嘛,做牢那是随时有可能的事,这没什么,你警局的朋友多,安排一下吧。”章荻说。 “其实也不用刻意安排,现在警局比较放松,是可以探视的,我陪你一起去吧。”曾楚南说。 “你有伤在身,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让警察的朋友给我安排一下就好。”章荻说。 “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走,总不能穿个病号服去警局。”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章荻说。 曾楚南换下病号服,穿上西服,现在是非常时期,更得注意形象,不能让人觉得他被打垮了,他在任何一个场合出现都得很精神的样子,让所有人知道他曾楚南还好着呢,打不垮。 “你们这么频繁的探视,可不符合规距啊,不要让我为难。”司琪看着曾楚南又来了,皱了皱眉。 “规距都是人定的嘛,司琪队长就是规距,你同意就行了。”曾楚南拍马屁说。 显然在章荻面前曾楚南这句马屁拍得司琪比较爽,她嘴角有了一些笑意,“快点啊,不要时间太长了。” “好咧,你放心,一会就出来。”曾楚南说。 郭林看到章荻时,明显很意外,眼里满满的全是惊喜。 “章荻,你怎么来了,这地方不适合你来。”郭林说。 “凭什么你能在这里住下,我就来一下都不行?”章荻说。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出现在这些地方很奇怪的感觉,谢谢你来看我,我会好好改造的,争取早点出去。”郭林说。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狱警,再说你不是还没判么,你这么就急着要改造了?你改造什么?你一个流氓怎么改造不也还是流氓?难道你改造后就成了绅士了?”章荻说。 “好吧,我承认,我怎么改造也是流氓,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那么不堪,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跑到这里来就是来打击我的么?”郭林苦着脸说。 “你哪里不堪了?你为兄弟担当,自己抢着做牢,你怎么就不堪了?妄自菲薄好很玩吗?”章荻骂道。 郭林一听不对啊,这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 “章总,也许在你的眼里,郭林是犯二,但是在我们兄弟眼里,我们真觉得他很义气,我们觉得他了不起,我们都为能和他这样的人做兄弟而骄傲。”曾楚南也以为章荻是在讽刺郭林,在旁边帮着说话。 “我也没说他不对啊,我就是认为他做得很好啊,在我眼里他从来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人,但是这一次我觉得他真是做得不错,他是你们这群混混中年纪最大的,现在却抢着做牢,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做得最爷们一件事,我很喜欢,我要是早知道他这么爷们,我应该对他好一些才是。”章荻说。 曾楚南和郭林面面相觑,两人都猜不透章荻这是真的夸人呢,还是在说话损人? “章总,你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郭林说。 “我当然是在夸你了,你白痴啊?夸你骂你都分辨不出来?你好好呆在里面,不就是几年牢么,我出来等你买钻戒娶我!”章荻说这话的时候,一改之前的强势,眼里瞬间湿润。 “真的么?我草,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会等我?”郭林瞪大眼睛说。 “你还敢说脏话!我章荻几时说过假话了?”章荻说。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老子就放心了,那你好好等我啊,别在外面勾三搭四,要是我出来以后听到你和谁有勾扯,老子绝对弄死他!”郭林说。 这时曾楚南电响了,是懒猫打来的。 “兄弟,怎么样了?”曾楚南问。 “老许说了,这事有操作的空间,不过你也得给个正当的理由,他的话我听不明白啊,我问他到底是成还是没成,他说我只要这样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了。”懒猫说。 “谢谢你啊兄弟。”曾楚南说。 “南哥,这事老许不肯帮忙没办法啊,我都逼他了,我说他要是不帮我办好这件事,我就永远不回家了,这样逼他都不肯帮忙,我也没辙了,老许太狠了,我是真不回家了!第一次求他他都不肯帮我。”懒猫说。 “他不是已经帮忙了么?原来是你相逼他才答应的,真是难为你了,代我谢谢你爸了。”曾楚南说。 “不是,他只是说有操作的空间,没说要帮你捞人啊。”懒猫说。 “我知道你爸的意思了,谢谢你了兄弟,你跟你爸说我明白了就行了。”曾楚南说。 “啊?那好吧,看来你们之间的暗语我还是听不懂啊。”懒猫说。 曾楚南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懒猫虽然在技术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出生官宦之家,知道一些官场的明规则,但他涉世毕竟还浅,很多复杂的人情世故还是他所不能理解的,曾楚南也没有必要过多解释,有些事情,不可言传,只能意会。 挂了懒猫的电话后,曾楚南转身看向郭林,“老郭,你的药吃完没有?要不要我让医生给你开一些药过来?” “嗯?什么药?我没病啊南哥。”郭林有些奇怪。 “老郭,你总是说你没病,其实有病只要肯治就行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又何必总是逃避现实呢,这样真的很不好,你不要这样。”曾楚南说。 “我逃避什么现实了?南哥你说话为什么这么怪啊?”郭林更不理解了。 “都是自己兄弟,我知道你以前有精神病史,自己兄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你以前是在贵宁治的吧?你放心,我马上赶往贵宁让原来给你治病的那个医生给你开药,有病就要治,不能逃避。”曾楚南说。 “南哥我你”郭林想不到曾楚南竟然说他有精神病,这一下他真是惊诧了。 “有病就要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不管你是在牢里还是在外面,我都会把你治好的,我更不会把你有精神病史的事说出去的,这么些年,真是难为你了。”曾楚南说。 郭林无助地看向章荻,希望章荻能帮他说两句话,他被曾楚南说成是精神病,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他接受不了,不知道曾楚南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章荻也不知道曾楚南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是她觉得曾楚南忽然间就说郭林有病,这事实在是很奇怪,她和曾楚南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了,知道曾楚南绝不是一个会胡说八道的人,他现在忽然一口咬定郭林有精神病,肯定有他的道理。 “郭林,你有病就要治,听楚南的,不许不吃药。”章荻说。 “你们你们都疯了么?我他妈没病啊!”郭林这一下是真急了。 “老郭!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在贵宁那边医院的病历都写着你有间歇性精神障碍,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承认呢,你这样无助于你的康复!你这叫讳疾忌医!你还不明白吗?”曾楚南喝道。 郭林挠了挠头,感觉好像有点明白了,虽然还是不清楚曾林南到底要干嘛,但是分明从曾楚南的眼里看出了某种暗示。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过精神病史,但是我已经好了呀,不用再吃药了,我真的已经好了。”郭林苦着脸说。 “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就像真正喝酒醉的人说自己没醉一样,这我们理解,我们也相信你会真正好起来的,你好好呆着吧,章荻,我们走了。”曾楚南说。 “南哥”郭林要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曾楚南没有理会他,和章荻一起走出了警局。 “楚南,到底怎么一回事?” 出了警局上了车,章荻赶紧问。 “我下面有一个兄弟,他叫懒猫,是个官二代,这件事他说让他爸帮忙,他爸回话了,说是有操作空间,但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我认为这事是在暗示我有转机,但是郭林已经认罪了,如果要想让他少判几年,甚至是不判,那就得有新证据出现,我认为他是这个意思,你认为呢?”曾楚南说。 “有道理,可是那个懒猫的父亲和你从未谋面,他凭什么要帮你?官场的人可都是很现实的,他们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出面去说情?”章荻说。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章荻不愧是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果然一语中的,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和那个懒猫的爸根本没什么交情,而且他爸好像还和舒跃进有关系,官与官一向都是相护的,按理说他会站在舒跃进的那一面帮着打压我才对,凭什么要和舒跃进相违备来帮我?所以我也只是试试,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没想到他却答应了,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懒猫是独子,所以他们认为这事不大,可以帮一下,让懒猫高兴,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懒猫一直都呆在全州,他们知道我的背景后认为我会对懒猫下手,甚至误认为我在以懒猫为人质要胁他们,所以他们就答应了。”曾楚南说。 “也有可能他和舒跃进其实关系也不怎么的,认为你们这次做的这件事是正义的,所以想帮一下你们也说不定。”章荻说。 “都有可能,现在这个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要给郭林找一个轻判的理由。”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所以你忽然一口咬定郭林有精神病史,有精神病史的人,如果经过司法鉴定他确实有精神病,是不是可以轻判?”章荻说。 “没错,刑事责任能力分为完全责任能力、限定责任能力、无责任能力的认定,如果是正常人,那么自然是完全责任能力,如果有精神病或者其他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客观原因存在,那么就可以认定为限定责任能力或无责任能力,老郭当时带兄弟冲进卧龙别墅,定性为无责任能力肯定不可能,但是如果证明他有精神病史,并且证明他现在依然还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那就可以定性为限定责任能力,按照刑法规定,限定责任能力的犯罪嫌疑人可以从轻处罚,这应该就是懒猫他爸说的可以有操作空间的涵义。”曾楚南说。 “那也得有权威鉴定啊,我们自己说了不算啊。”章荻说。 “既然懒猫他爸说了有操作空间了,那说明这事他打过招呼了,相关单位肯定不会去追究鉴定是否属实,但是肯定不会帮我们伪造鉴定,所以这事我们得自己干,而且不能在全州干,要到外地去干,章荻,南清的事就交给你和清萝了,我要和贾材梓马上赶去贵宁,我在那里有一个势力很强大的朋友,他能帮我的忙。”曾楚南说。 “可是你的伤受得了吗?这里到贵宁到可是几百公里啊,何况材梓也是有伤的。”章荻说。 “对了,我这脑子都晕掉了,记了他也有伤了,材梓留下吧,我让下面兄弟给我开车就行了。”曾楚南说。 “不行!楚南,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必须要带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在身边,贾材梓身手很好,就算有伤也可以和你有个照应,你们两人一起去吧,然后带上大量的兄弟保护你们,以免在途中又出意外。”章荻说。 曾楚南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你给我调配五辆车,一模一样的车,公司有的就从公司调,公司没有的就借或者租,要同样的品牌同样的款型,这次我就不开我的车了,目标太大。”曾楚南说。 “好,要什么牌子的车呢?”章荻问。 “奔驰吧,不用配置多高的,普通奔驰就行了,如果凑不齐的话,福特和大众系列的也可以将就,要快!”曾楚南说。 “好,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安排。”章荻说。 曾楚南拿出了电话打给了木清萝和贾材梓,最后打给了贵宁的侯爷。 章荻做事的效率很高,半小时后,曾楚南一行五辆一模一样的奔驰车队驶出全州城,向贵宁方向狂飙而去。 救人如救火,曾楚南必须在郭林的案子判决下达之前把该办的事情给办完,不能留下任何遗憾,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曾楚南就会尽百分百的努力去争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0章 酒宴 一路狂飙,下午五点,曾楚南一行赶到了贵宁城郊。 “阿浩,你和兄弟们在城外找个酒店住下,我和材梓进城就行了。”曾楚南说。 “大哥,我们得保护你,你和梓哥身上都有伤,要是有事情发生,你们应付不了。”阿浩说。 阿浩原来是南清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经过几次事件之后,曾楚南发现他很有胆识,于是提拔他当了一个小头目,这人个子不高,长相普通,但是非常机灵,苦孩子出身,干过汽修,当过服务员,现在在曾楚南手下做事,他非常感恩,打起架来也很拼,这样的人当然得重用。 “这里不是全州了,这里是贵宁,这是侯爷的地盘,我们是来拜山求人的,我如果带很多兄弟进城,显得太招摇了,会引起误会,我带你们来,主要是保证沿途的安全,在贵宁如果有其他人想动我,侯爷会出面,用不上你们,如果是侯爷要动我,就你们这几个人也抵不住,所以你们在城边就行了,等我办完事出来后一起回全州,明白了吗?”曾楚南说。 “明白了大哥,那你和梓哥小心一点。”阿浩说。 “我们会小心的,你们找个餐馆吃饭后就到酒店住下,谁也不许出来!不许喝酒!不许去找女人!谁他妈要是敢违反这几条,阿浩把他绑了等我回来处理!你们都听好了,我和材梓不在,你们都听阿浩的,阿浩的话就是我的话,听到没有?”曾楚南喝道。 “知道了大哥!”众兄弟齐声应道。 “材梓,你肩有伤,我来开车吧。”曾楚南说。 “我的肩伤好了很多了,我来开吧。”贾材梓说。 “你那你开慢一点,安全为重。”曾楚南说。 贵宁星灿大酒店。 曾楚南赶到的时候,侯爷已经等候多时。 侯爷一改往日的朴素作风,今天穿了一身西服,还打了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苛,这一下江湖枭雄的气派立马出来了,而且还订了这么一个豪华的地方用餐,看来侯爷今天也要高调一次。 事实上很多有钱人的朴素和低调就是装出来的,他们在占有大量财富的时候喜欢给人以勤俭朴素的印象,这样会给他们的人格魅力加分,如果穷人省吃俭用,那是苦逼和无奈,但是如果有钱人省吃俭用,瞬间会变为一种让人仰视的美德,于是便常有媒体报道某富人只用两百元的廉价手机,或者是某富人用的是地摊上买的包包等等,这些消息一出,媒体一阵猛赞:瞧人家多节俭!其实那不过是富人们用来美化自己形象的伎俩罢了,在公众面前有意装节俭,背地里的骄奢淫逸是普通民众无法想像的。 至于侯爷的朴素是不是装出来的曾楚南不知道,他只是奇怪今天朴素的侯爷怎么忽然变高调起来了?难道他忽然想通了?明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的道理了? “楚南,好久不见呐,你也不经常来看看我,真是的。”侯爷大笑着伸出了手。 “楚南最近处于多事之秋,身上是非不断呐,侯爷还好?”曾楚南笑着说。 “好,好得很,今天知道你要来,我赶紧的换了身西服,好久没穿西服了,好看吗?”侯爷笑着说。 “好看好看!侯爷穿上西服,像一个外交官一样,让人看了就打心眼里有敬重的感觉。”曾楚南说。 “哈哈,楚南也会说些逢迎的话?和全州那些贪官打交道时间长了,学坏了吧你?”侯爷大笑道。 曾楚南从贾材梓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递给了侯爷。 “我知道侯爷喜欢美酒,这是一瓶有些年头的路易十三,不是普通的酒,据说是从英国王室里流出来的,传言不可全信,但应该是好酒,是我从一个拍卖会上买来的,是东后宫的镇宫之宝之一呢,今天来看侯爷,就给您带来了。”曾楚南说。 “那怎么能行呢?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啊。”侯爷笑着说。 “侯爷就别客气了,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务必笑纳。”曾楚南说。 “那行,那咱们现在就开了喝吧?”侯爷说。 “这桌上已经有酒了,就不开了吧,侯爷先收藏吧,以后有机会再喝。”曾楚南说。 “好,那我就先收下,楚南送的酒,必然是珍品啊,别站着说话了,快请坐,马上上菜!”侯爷说。 寒喧过后,礼也送了,是可以谈正事的时候了。 “楚南,听说你在全州闹的动静很大啊,你快把全州的地儿都给翻过来了。”侯爷笑着说。 “侯爷消息真是灵通,相信事情的经过您都知道了,我就直接说吧,我还有一个兄弟陷在里面,现在我想给他办一份他有精神病病史的证明,这个证明得相关的医院出具,然后还得有资质的权威机构鉴定,总之就像是真的一样,这样有可能让我兄弟少判几年,这事我想了想,在全州做不行,只有侯爷能帮我,所以我到贵宁来找侯爷了,不瞒您说,我和这位兄弟身上都还有枪伤呢。”曾楚南说。 “原来是这事,你身上有伤,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干嘛非要自己亲自跑一趟啊,你在全州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只说有事,也没说什么具体的事,你要是直说了,说不准我就已经帮你办好了。”侯爷说。 这话当然是客气话,侯爷是一方枭雄,求他办事,要是总是用电话来使唤他,那他肯定会不爽的,曾楚南当然得亲自拜访才行,这事可不是小事,不能有任何马虎。 “那这事就拜托侯爷了,我兄弟的血型什么的资料我都带过来了,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就请侯爷帮我安排一下,这事是真急,我兄弟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让他把牢底坐穿啊。”曾楚南说。 “没事,先吃饭,吃完饭后你回酒店休息,明天中午你就可以拿到你要的东西了,你放心,绝对是权威机构出具的证明,保证有法律效力。”侯爷说。 “那就谢谢侯爷了,我就知道找侯爷靠谱。”曾楚南说。 “客气话就不说了,如果身上的伤不碍事,那就喝一杯吧。”侯爷说。 “不碍事,来,我敬侯爷。”曾楚南举杯说。 不管碍不碍事,只要这一杯酒喝下去不会死人,那曾楚南就得喝,现在求人办事,就算是把自己喝吐血,也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这一点曾楚南心知肚明。 “曾楚南,你把你的人都放在城外,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企图?”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花连荣忽然说话,他是侯爷的手下,曾楚南只顾着和侯爷说话,也没搭理他,他似乎有些不爽。 “谁不知道贵宁是侯爷的天下,我是来拜山的,又不是来惹事的,当然把兄弟们安排在城外的好,这难道也有问题吗?”曾楚南说。 这个花连荣一直看曾楚南不爽,曾楚南也一直看他不顺眼。 “你知道是侯爷的地盘,那你就应该带你的人来和侯爷打招呼,你悄悄地安排他们住下,什么意思?”花连荣显然是没事找事了。 “真是好笑,我对侯爷一向敬重,我那些兄弟都是粗鄙无知的人,言行也没个轻重,所以才不让他们进城,你没事挑什么事?七枝花是侯爷的七枝花,我是看在侯爷的面子才不和你计较,你姓花在这里装什么逼?”曾楚南冷冷地说。 “狗日的你说谁装逼呢?竟敢在贵宁撒野?你活得不耐烦了?”花连荣站了起来。 “放肆!出去!”侯爷对花连荣喝道。 “侯爷曾楚南他” “出去!非要我说滚吗?”侯爷没等花连荣说完,再次喝道。 花连荣不敢违抗,站起来准备走。 “等等,既然花老大对我很有成见,不妨坐下当着侯爷面说个明白,这样大家也不隔应,都是在道上混的兄弟,有事直接说出来,不用藏在心里。”曾楚南说。 “楚南,什么事情要说清楚?”侯爷听出了曾楚南话中有话。 “侯爷,你记得上次我请你帮忙找的那个朋友吧,他后来跟我说,在贵宁没少受七枝花的兄弟欺负,侯爷一方霸主,自然不会纵容手下人去欺负弱小,但是我那兄弟确实被七枝花的人打过,后来我想想,是七枝花里有人收了全州那边的钱,所以才会有七枝花的兄弟欺负人的事,我敬重侯爷的为人,所以一直没说出来,今天花老大如此逼人,我也就直说了,花连荣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让七枝花的兄弟为他干私活!”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胡说!”花连荣急道。 “我没胡说,这本来是小事,侯爷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事事亲自过问,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侯爷给你放权你就让兄弟们干些有违江湖规距的事,欺负弱小是道上兄弟最为不耻的行为!你这样会辱没了侯爷的名声!”曾楚南冷冷地说。 “狗日的,你竟敢污陷老子!”花连荣冲过来要动手。 贾材梓站了起来,“你他妈敢动我大哥,我把你脖子扭断你信不信?” “材梓坐下,侯爷在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曾楚南喝道。 侯爷一拍桌子,“花连荣你滚!那些事我会查清楚,你现在马上滚,不要再在这里闹场子!扰了我的酒兴!” 花连荣见侯爷怒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曾楚南,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1章 阶段性完结 (谢婧悄悄赏钻) “楚南,我管教手下无方,让你见笑了。”侯爷说。 “不敢当,这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只是担心手下人办事不当,会辱没了你的英名,于是就说出来了,这本是七枝花内部的事,我不应该干涉,只是花老大逼人太甚,我才不吐不快。”曾楚南说。 “公司内部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这我是知道的,我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只是花连荣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一直有些纵容他,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侯爷说。 “我知道一切都在侯爷控制之中,今天有些失礼了,不过我把兄弟们安置在城外,确实是不想引起误会,在贵宁有侯爷保护着我,我当然不用带人在身边了。”曾楚南说。 “你办事有礼有节,非常的有分寸,你做得一点问题都没有,是花连荣没事找事了,不要放在心上,咱们继续喝酒,喝完以后就住在这酒店里,你放心,没人敢动你,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让他从贵宁消失。”侯爷说。 “谢谢侯爷关照。”曾楚南说。 两人又喝了一会,侯爷带着人走了,曾楚南开了豪华套间,和贾材梓住了进去。 “大哥,你今天有点冲动哦,我没想到你会向花连荣发难。”贾材梓说。 “这厮几番与我为难,本来我看他就来气,他还没完没了,我就是要把和他的矛盾在侯爷面前公开,让侯爷知道我和花连荣互不买帐才行。”曾楚南说。 “这又是为什么?你不是说在人家的地盘上要低调才行的吗?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呢?”贾材梓问。 “花连荣是侯爷最器重的手下,如果花连荣在侯爷面前说我的坏话,侯爷是很容易相信的,所以我要把和花连荣的矛盾公开,这样花连荣如果在侯爷面前胡编什么话污蔑我,侯爷心里会想我和花连荣本来就有矛盾,他就反而不会全信,而且如果花连荣在贵宁为难我们,侯爷也会知道是他干的,这样花连荣反而不敢乱动了,这样我们就会更安全。”曾楚南说。 贾材梓听得有些发蒙,想了一想,终于把曾楚南说的逻辑给弄清楚了。 “大哥,你太厉害了,我完全没想到这些。”贾材梓说。 “花连荣这个人不是什么善类,我们得防着他使坏,防止他挑拨我和侯爷的关系,他就像一个疮一样,与其让他慢慢化脓,不如直接挑破好一些。”曾楚南说。 “嗯,我又学会了一招,大哥,跟着你混真能学到不少东西。”贾材梓说。 “少拍马屁了,你打电话给阿浩他们,叮嘱他们一定不要出去走动,给我好好地在酒店里呆着。”曾楚南说。 “好,我这就打给他们。”贾材梓说。 侯爷的神通果然广大,第二天中午,曾楚南就拿到了相关的病历和鉴定报告。 相关材料上显示,半年前郭林曾在贵宁一家医院做过精神方面的治疗,第三方机构也出具了相关的鉴定证明,日期等各方面都做得天衣无缝,还有院长签字确认,有权威的机构盖章,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是假的,直接就是真的,因为不管是签字还是公章都是真的,根本不是伪造,这个世界果然很疯狂,假的东西做得比真的还真。 郭林要是看了这一系列的材料,恐怕他自己都会怀疑自己半年前真的在贵宁进行过精神方面的治疗,因为所有的材料都是出自权威方之手,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果然,有钱不仅是能使鬼推磨,而且能使磨推鬼。 向侯爷道谢之后,曾楚南马上召集兄弟回全州,他必须要尽快把这些材料送到郭林的辩护律师手上。 又是一路狂飙,回到全州,所有机关都下班了,曾楚南不敢休息,又让章荻把郭林的辩护律师石乐乐给约了出来。 石乐乐是全州真理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也是全州首屈一指的大律师,他本来在国外休假,是章荻托了多方关系才把她请回来接这案子的,当然了,关系归关系,人情归人情,钱是少不了的,而且是巨额的。 石乐乐二十七八岁了,长相一般,穿得很正式,一副金领气质,曾楚南心想真的长得不怎么样,这倒也好,美女往往靠不住,律师是要求理性的职业,讲究客观和逻辑,就是要这样长相普通的女子,反而靠谱。 曾楚南把一堆材料交给石乐乐的时候,石乐乐也吃了一惊,心想郭林怎么就忽然冒出精神病来了?而且是半年前就治疗过?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伪证。 “如果当事人之前有过精神病史,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向警方说明?我是律师,自然会尽全力为我的当事人辩护,但我也有职业操守,不会协助你们搞伪证。”石乐乐说。 “有操守好!我就喜欢有操守的人!不过这不是伪证,这些材料都是权威机构提供的,不管是签字还是公章,都绝对是真的,这个要经得起司法鉴定的,我们不会傻到去搞伪证,那样是妨碍司法公证,而且会害了郭林,这一点我懂。”曾楚南说。 “你是说,这些都是真的?”石乐乐问。 “当然,都是真的,绝对假不了,你放心,这些证据都是我提供的,如果出了问题,我来承担,不会影响你石大律师的声誉。”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件事你要考虑清楚,提供这些证据当然对郭林的量刑会有帮助,但是如果被有关部门鉴定出来是伪证,那就弄巧成拙了。”石乐乐说。 “你放心吧大律师,这些材料都是真的,如果有必要,我还可以让这些权威的负责人出面作为人证,证明郭林半年前确实在他们那里做过治疗。”曾楚南说。 “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会向法庭提交这些证据,但是如果带来不良后果,我可不会负责。”石乐乐说。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吧,我做事绝不连累别人。”曾楚南说。 “那我就试一下,我只能是尽力,因为你这证据本来就是伪证。”石乐乐说。 “石律师,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作为郭林的律师,我向你提供证据,你只管去用就是,这还没向法庭提交呢,你自己就说是假的,你自己都认为是假的,那谁还相信是真的?”曾楚南冷冷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不尽力吗?要不你重新找人好了,我不接这案子了。”石乐乐说。 “现在我们都谈到这份上了,你却说你不接了这案子了?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耍嘴皮子我说不过你,引经据典我也玩不过你,但是你们的律师事务所要想在全州继续开下去,你还是好好地把我兄弟的官司打完再说吧!”曾楚南说。 “你竟敢威胁我?”石乐乐也急了,平时都是人家当事人家属求着她来接案子,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让人给威胁的情况。 “我有威胁你吗?你一开口就说这是伪证,还动不动就傲娇地说要退出此案,你这是一个职业律师应该有的正常行为吗?你不就是因为司法界有朋友靠着他们办了几个大案就出名的吗?有什么了不起?钱一分不少我会给你,但是你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扯我的后腿,尤其是在你知道有这份材料存在之后竟然还想退出,这是不可能的,要么你把你们的律师事务所从全州搬走,永远别踏进全州半步!”曾楚南冷冰冰地说。 曾楚南发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这个石乐乐现在知道了这证据的来龙去脉,她要是撒手不管,那她就有可能会在其中使坏,要想在律师界混得好,在司法界没有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她本来就是专业人士,再利用她在司法界的关系使坏,那这案子又将再添变数,所以曾楚南绝不会让她此时撤出。 “章荻,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接手这案子的,可是这个人太蛮横了,简直就像强盗一样,我和这种人没法合作!”石乐乐站起身来要走。 “坐下!石律师,我敬你是女士,所以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这案子你不能撤出,不然你就休想在全州混下去!不要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问那些曾经和我作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要是敢撤出,我就会把你以前办的那些案子一件一件地让专业人士来研究,我就不信没有一件没有问题,要说作伪证这些活,你石律师恐怕没少参与谋划吧?你是大律师没错,可是律师多了去了,我要让一群大律师来打垮你这个大律师,应该没问题吧?我做事有时是不计后果的,所以我们还是和谐相处为好,南清很多法务方面的事情,以后可以委托你的律师行来做,这一件案子只是我们合作的开始,石律师干嘛非要让大家都不爽?”曾楚南说。 石乐乐坐了下来,她以为她只要她一说要撤,曾楚南会像其他的当事人亲属一样马上求她,可没想到曾楚南却是厉声斥责,倒说得她没理了一样,而且曾楚南说的那些话听得她很心惊,她担心如果得罪了这个混世魔王,以后在全州真的混不下去。 “你们怎么见面就吵起来了呢?楚南你太冲动了,人家石律师也没有说要撤出啊,对吧石律师?”章荻出来圆场。 “就是,那么凶干嘛?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带人冲进警局去抢人啊?”石乐乐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曾楚南笑了笑,“石律师说笑了,这是法制社会,一切以法为准,这不才求着大律师来救我兄弟么?我是一个粗人,救兄弟心切,言语有冒犯之处,你多多包涵才是。” “我哪敢呀,你凶起来的样子要吃人一样,真是的。”石乐乐说。 “好了,现在没事了,大家有缘才走在一起嘛,楚南这人有时脾气太倔,但他这人其实不坏,他真是救郭林的心切所以才动怒,你知道吗,他背上的枪伤还没有好,一直不停地为郭林的事奔波,石律师也体谅一下他吧。”章荻说。 “我知道他是个义气的人,我以前也办过几桩社团性质的案子,那些小弟一但进去了,大哥就只是想着让他们不要乱说话,根本没想要把他们给捞出来的,没人像他急成这样的。”石乐乐说。 “南清会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所以我也不怕兄弟们说话,每一个跟着我曾楚南的兄弟都是我的手足,我的手让人砍了,我能不急吗?所以有些失态,石小姐请见谅,这件案子如果成了,以后南清集团的相关法务可以由你们事务所来负责,我说话算话。”曾楚南说。 “好吧,你早点这样好好说话不就没事了么,非要凶巴巴的。”石乐乐说。 曾楚南只是笑了笑,没有争辩,心想如果老子不凶一点,你能就范么? 在经过一周的煎熬等待后,郭林的案子终于判了。 曾楚南听宣判的时候,法官说的依据刑法第几条几条那些话一点也没听进去,他只听到了最后的决果:判三年,缓期两年执行,并向刘家作出相应的民事赔偿。 也就是说,郭林不用做牢了,只要狱外执行的这两年他不犯其他的事,两年后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不过这期间他不能出境,警察会对他的行为进行一些必要的限制,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用呆在里面了。 这事表面上看起来是郭林认罪态度好,加上又是大律师为其辩护,再加上有精神病史,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判决结果,不过曾楚南心里明白,这事的关键成因是懒猫家的老许,老许肯定在这件事中插了一脚,导致力量偏向了曾楚南有利的一方,郭林才出来了。 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暗潮涌动,外人不得而知,甚至连曾楚南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这一次确实是全靠懒猫,这个另类的官二代技术男,在关键时刻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果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在有些时候,一些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人就会帮到大忙,幸亏当初曾楚南没有鄙视这个官二代,没有把他推向舒跃进的那一面,否则郭林就只有在大牢里消耗完他青春的小尾巴了,而章荻则会以怨妇的姿态苦守郭林出狱。如果真是那样,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之间最终会有怎样的结局,毕竟时间会冲淡一切,也会改变一切,所谓的山盟海誓,又怎经得起似水流年的消磨。 相关手续办完后,郭林终于出来了。 曾楚南迎上前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背,然后曾楚南皱了皱眉。 “你个白痴,楚南背上有伤你不知道吗?你这是要拍死他吗?”一旁的章荻骂道。 “呵呵,我太高兴,把这事给忘了。”郭林说。 “楚南,你是不是该让开?今天你可不是主角。”木清萝提醒道。 “哦,那是,我这就闪开。”曾楚南退到一旁。 郭林走过来一把抱起章荻,在空中转了几圈,得意地大笑。 “老郭,你丫的有种当众亲一个那才叫爷们,抱起来转圈圈算个球的本事。”贾材梓说。 “老婆,假的才子欺负我不敢亲你呢,你要不配合一下?让老郭也长长脸?”郭林说。 “你敢!”章荻骂道。 郭林放下章荻,二话没说,捧住章荻的头,强吻了上去,章荻几番挣扎之后,终于放弃抵抗,任由郭林施虐了。 众人一齐欢呼,郭林吻完,向大家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虽然姿势很二,但他是一脸的幸福。 曾楚南包下了整个海天酒楼,宴请几乎全部的南清会兄弟。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得先知会孟奇朝,孟奇朝只提出三点要求:不许闹事,不许扰民,不许在大街上长时间滞留影响交通。 曾楚南一口应承下来,这些要求并不过份,相互理解,才能和谐共处。 海天酒楼门口挂了一条长长的条幅:南清集团员工聚餐会。这条幅有些搞笑,没听说过员工聚餐还要搞个条幅的,这是曾楚南的主意,他认为这样挂上一方面显示自己是南清集团,不是南清会,另一方面则是强调不是聚会而是聚餐,这一方面可以向孟奇朝示弱,另一方面也不会引起媒体的太大反响。 郭林一身西服牵着章荻走进了海天酒楼,南清会的兄弟们像迎接英雄一样地欢呼:“林哥,林哥!” “我草,郭流氓不就是被判了刑么,这下倒把他给弄风光了,早知道这样,我在警局死活不出来,也他娘的风光一把。”贾材梓笑道。 “你这傻小子胡说什么呢?老郭被放出来,那是后来才有的转机,他本来是铁了心做牢的,他这么义气,确实值得兄弟们尊敬。”曾楚南说。 “我开玩笑呢,其实我心里也挺佩服老郭的,郭流氓这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了,以后不和他作对了。”贾材梓说。 “材梓,现在老郭是在狱外服刑,所以他不能再犯事让警察抓他了,至少这两年之内他不能再犯事,以后风险大的事,不要让老郭参加,不然他随时会被投进监狱,知道吗?”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大哥,以后风险大一些的事,我就自己扛下来,让老郭和章荻好好过日子。”贾材梓说。 “嗯,这就好,不过咱们也很不会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总之以后我们要多担当一些,不要让老郭再冒风险。”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大哥。”贾材梓应道。 “对了,你打电话徐艾还是没接吗?你没有解释一下她爸的死不是我们干的吗?就算是没有这事,他爸也早晚是要被刘瑛给毒死的,他爸害死了我爸妈,我也能和她做朋友,她为什么就不能释怀呢?”曾楚南说。 “女孩子和你大男人能一样吗?不如我去请她吧,让她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木清萝说。 “我试过了,打电话她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我想她是不会理我了。”贾材梓说。 “其实我觉得今天倒是个好机会,不如清萝走一趟?你就说,南清会几百兄弟等她来才开席,如果他不来,我们就一直不动筷子,直到她出现为止,徐艾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应该会来。”曾楚南说。 “好,那我就走一趟,我让章荻和我一起去,我们两人求她,怎么说她也应该给个面子。”木清萝说。 “这主意好,那就靠你们了。”曾楚南说。 “没问题,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们去去就来。”木清萝说。 “兄弟们,今天我们聚餐,主要是欢迎郭林平安出来,为他接风洗尘去晦气,大家先喝酒,人还没来齐,等人齐了再上菜,大家没问题吧?”曾楚南问。 “没问题呢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众兄弟道。 “老郭够义气,比关二爷还义气,我们请他给我们大家说两句好吧?”曾楚南说。 “好!”众兄弟鼓掌。 郭林虽然混了多年,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讲话,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点紧张,平时对着下面的人都是满口带脏,现在搞得这么正式,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清了清嗓子,决定还是说两句: “其实真他娘的没啥,既然大家是兄弟,那就要相互担当,不是我郭林有多牛逼,如果换作是南哥,是任何一个兄弟,也会这样做,我前一阵出了一些事的时候,南哥当时就说了,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保全我,他也许不记得了,但是我老郭一直记得呢,大家把我当兄弟,我又怎么能只顾自己,混江湖嘛,进进出出是很正常的,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老郭还会扛起来,也希望兄弟们一起把南清集团扛起来,让大家知道我们不是流氓,我们是能推动全州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兄弟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曾楚南都没想到郭林还能扯出这么两句,听起来还有板有眼的,真是不错。 “咦,没想到郭流氓这厮还能说出两句像样的话来哦,长出息了?”贾材梓说。 “呵呵,我也没想到老郭还能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材梓,你也向兄弟说两句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一会徐艾要是来了,你让兄弟们帮着你求情,徐艾心软,说不准就原谅你了。”曾楚南说。 “行吗?”贾材梓说, “你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就是要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啊。”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就试一试。”贾材梓说。 “兄弟们,这一次为了让长河制毒的事曝光出来,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材梓的肩也受了枪伤,而且他还得罪了他的女朋友徐艾,他挺不容易的,我们也请他讲两句吧?”曾楚南说。 “好!”众兄弟说。 贾材梓一阵紧张,要当着这么多人骂娘那肯定是没问题,但要一本正经地讲话,他确实是不太会。 “我我”憋了半天,还是只是憋出了一个‘我’字。 兄弟们一阵大笑,这一下把竟然把贾材梓的木讷给逼出来了。 “谁他妈再笑我!”这一声骂出来以后,贾材梓顿时畅快了,嘴也开始溜起来了: “老子承认老子说话不行,不过老子挨枪子那可是事实!你们要不服,你们也他娘的挨两枪试试?我女人现在不理我了,我他妈急的慌,一会她要是来了,你们看我手势,我一举左手,你们就说原谅梓哥,我一举右手,你们就叫艾姐,明白了没?” “明白了,梓哥。”众兄弟又是一阵哄笑。 闲扯了一会,木清萝她们回来了,后面跟着低着头的徐艾。 贾材梓看到徐艾,心里一阵心疼,徐艾瘦了许多,容颜憔悴,那个青春飞扬的徐艾,好像几天内老了几岁一样。 曾楚南走了过去,“妹子,你来了?快请坐。” 徐艾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曾楚南,没有说话。 “虽然你爸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但是我们并不一定要做仇人,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我们之间的仇怨对你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不幸,你爸也不是我们害的,我们就让这事过去了好不好?”曾楚南说。 徐艾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她和那个麻木的刘瑛不一样,刘大富的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她还没有从哀伤中完全走出来。 “徐艾,对不起。”贾材梓走过来说。 徐艾抬手就给了贾材梓一耳光,“我不想看到你!” “可我想看到你啊,你爸害死了大哥的父母,让他从小就成了孤儿,你和大哥相比,你已经很幸福了,至少你现在还有你妈妈在你身边啊,可是大哥呢,永远都不可能见他父母了,你很悲痛我们理解,可是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悲痛吗?如果你是大哥,你又会怎样呢?而且你爸明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要把我绑了去准备把我们全部弄死,如果死的是我们,难道你就高兴了吗?你爸是你那个蛇蝎姐姐刘瑛弄死的,与我们无关。”贾材梓的嘴竟然越发的溜起来,一口气说了很多有说服力的话。 “那你也不能参与!你是我男人!我男人去和我亲爹作对,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徐艾终于说话了。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她肯开口说话,这结就有解开的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你亲爹啊,相反他知道我是你男人,你那亲爹压根没考虑过你的感受,现在他都已经死了,我们就不要再活在过去的事情当中了好不好?请你原谅我,徐艾。”贾材梓说。 徐艾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贾材梓举了举左手,兄弟们就叫了起来:“原谅梓哥!” 徐艾没想到这些兄弟们竟然如此整齐,愣了一下。 贾材梓又举起了右手,兄弟们又叫了起来:“艾姐!” 不过有些兄弟记得清楚,有些也没记清楚,当然也有叫混了的,不过还好,大多数的人都还是记得清楚的,这么多兄弟一齐叫艾姐,场面是有些小震撼。 徐艾双眼一红,竟然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感动的哭了,还是又想起了亲爹死的伤心事,总之就是一阵大哭。 “徐艾,原谅材梓吧,他是爱你的,我们都是女人,我们看得出来。”章荻说。 “是啊艾妹,原谅他吧,给他一个机会,以后他要是敢再欺负你,我们绝对饶不了他。”木清萝也跟着说。 “你们这些流氓以后要帮我,不许帮贾材梓欺负我!”徐艾哭着对那些兄弟说。 “艾姐,我们绝对挺你!梓哥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合伙把他阉喽!”阿浩说。 “是啊,梓哥以后负责所有家务,还给你洗脚!”有兄弟起哄道。 “原谅他吧艾姐,我们也不容易,那天要不是我们杀进去,梓哥就死在卧龙别墅了。”有兄弟叫道。 “是啊徐艾,你就原谅材梓吧,那天要不是我们去得及时,材梓和南哥真的都死在了卧龙别墅了,大家也是被逼的。”郭林说。 徐艾擦了擦眼泪,“我要吃饭,我饿了!” 所有兄弟一阵欢呼,徐艾这样说,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好了,没事了,兄弟们都举杯吧,我敬大家一杯,我会离开全州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大家都要安分守己,不要惹事生非,公司的事听章总的和清萝的,其他的事,就听郭林的,大家记住了吗?”曾楚南说。 “大哥,你要去哪啊?”有兄弟问道。 “这一阵太累了,我想要休息一下,找个地方把我的伤给养好,也好好反思一下这一年来的得与失,我不在的时候,南清就靠大家了。”曾楚南说。 “大哥放心,有兄弟们在,就有南清在,我们大家会把南清撑起来的。”有兄弟说。 “好,我敬大家一杯,干了!”曾楚南一饮而尽。 全部坐下后,大家都看着曾楚南,等他解释刚才说的话。 “我说的是认真的,这一阵在全州闹的动静太大了,我们也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感到很累,我想和材梓回弯山村一趟,在那里把伤养好,然后再到沿海城市去寻我哥哥,南清的事,就靠老郭你们担起来了,这一阵大家都尽量低调一些,我们风头太盛了,所谓物极必反,我希望我们南清能沉静下来,只有沉静下来,才能理智地思考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们的事业才能更进一步。”曾楚南说。 “大哥,真的要回弯山村啊?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去了,我妈肯定想死我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贾材梓说。 “我想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就走。”曾楚南说。 “楚南,你走了,南清怎么办啊?我也想回弯山村,我也想那里的山水和乡亲了。”木清萝说。 “那就一起回吧,不过公司事务太多了,你去呆两天就回来吧,你把金鑫的事情都安排一下,离开几天应该也没问题。”曾楚南说。 “南哥,你走了,这么多兄弟不好管理啊,到时乱了怎么办?”郭林说。 “他们现在不是混混了,是公司正式编制的人员,让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忘了自己是南清会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一个公司的普通员工就行,如果谁要是不听话,那你就修理他!至于南清生意上的事,我们可以电话里商量,具体执行就会靠章荻了,总之这一阵你们要辛苦一下。”曾楚南说。 “大哥,要不让郭流氓和我们一起回弯山村去耍吧,也看看我家乡的美景。”贾材梓说。 “不行,他现在是缓刑期间,不能随便外出,再说我们也不能全走了呀,总得留下一个镇场子,不然有突发事件也不好处理。”曾楚南说。 “那好吧,徐艾,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爸妈要是看到我带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媳女回去,肯定乐疯了呀。”贾材梓说。 徐艾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妹子,和我们一起去吧,那里山青水秀的,出去走走,心情也会慢慢好起来的。”曾楚南说。 徐艾不置可否,只是低头吃饭,那么大的事,当然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释怀。 “再给她一些时间考虑吧,反正你们不是要后天才走嘛。”章荻说。 “好吧,反正也还有时间,那我们明天准备一下,买些东西带回去,后天一大早就上路。”曾楚南说。 当晚大家都喝了很多,兄弟们轮番过来向徐艾敬酒,请求她的原谅,开始的时候徐艾不喝,后来经不起大家的劝,终于喝了几杯,慢慢地敞开了心门,最后扑在贾材梓的怀里大哭,把这些日子的悲伤和对内心的煎熬全部发泄了出来。 她这么一哭,大家算是放了心了,说明她心结终于解开,和贾材梓重归于好了。 从酒楼出来,已是晚上十一点,全州的气温终于回升,夜里已经也不再寒冷了,这个城市终于有了一些温暖。 曾楚南站在酒楼门口,看着全州到处闪烁的霓虹,不胜酒力的木清萝倚在他怀里,幽幽发香传来,让人迷醉。曾楚南忽然觉得全州的夜景其实真的很不错。 (第一卷完结,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喜欢的请继续关注第二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章 再聚弯山村 春天对于城市中心来说,只是温度的提升,只是上班族着装的变化,但对于弯山村这样地处边陲的偏远山区来说,内容就很丰富了,是遍山怒放的各种花朵和不时从竹林里冒出来的春笋,还有归来的燕子和田野里嬉戏的孩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随着布谷鸟的开始叫响,弯山村的村民们又将开始新一年的劳作,他们要在春天里播下种子,在秋天里才能收获金黄。春天的到来把冬日的萧瑟尽数赶走,把灰黄的田野变成青绿,村民们享受着春天的温暖,愉快地开始一年一度的耕种。 一辆绿色的陆虎和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打破了弯山村的平静,而车上下来的人更是引起了轰动,一个是村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木讷的贾材梓,还有他们尊敬的曾经在村里小学教过书的木老师和曾经在弯山村引起很多争议的曾楚南,另外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和两个穿黑色西服的男子。 漂亮的姑娘当然就是徐艾,两个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是南清会的兄弟,是负责给曾楚南他们开车来的,曾楚南和贾材梓的伤都还没有全好,本来打算是乘飞机到西南的城市,再转乘客车到弯山村,但是曾楚南考虑到回到弯山村后没有车会不方便,于是就直接从全州驾车回到弯山村,木清萝公司事务繁忙,不能呆太久,回去的时候两个南清会的兄弟也好一路护送她,所以到达弯山村的时候,就是两辆车六个人。 有腿脚快的后生已经飞快跑到贾家报信:“贾老爹,你家呆子,不是,你家材梓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八成是你们家儿媳妇了!他们可是开高档轿车来的,你们家材梓肯定是发财了!” 贾老爹一听,没什么反应,还是继续编他的竹箩筐,他并不太相信他的那个木讷的儿子能发大材,更不可能会开着小汽车回来,不过材梓妈就坐不住了,“在哪里?材梓在哪里?我家娃真的回来了吗?” “在村口呢,那车开不进村里来,他们正从车里往外搬东西,马上就该到家了。”来报信的后生说。 “我得去看看,我娃回来了。”材梓妈说话声音都激动得颤抖了。 “站住,你瞎激动个啥呢?人家不晓得你娃什么样,你还不晓得的么?就他那呆样,能发大财的么?肯定是镇里的干部下来检查工作了,你去凑个甚么热闹?”贾老爹喝道。 材梓妈一听也对,自己家那娃呆头呆脑的,还能开小汽车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又转身回屋里干活去了。 “妈,爹,我回来了!” 院外传来贾材梓带着哭腔的叫声,这一下贾老爹不淡定了,这声音错不了,果然是贾材梓回来了! 贾材梓站在院子里,看着苍老了许多双亲,双腿跪下了:“爹,妈,是我,我回来了!” 贾老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跪在院子里的贾材梓,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是他儿子回来了。 此时的贾材梓一身名牌,发型时尚,江湖的历练早就除去他身上的木讷和纯朴,那个单纯木讷的贾材梓早就不见了,此时跪在院子里的是一个英气逼人、威猛大气的江湖大哥。 “真是我娃回来了,娃,你这一段时间都去哪了?怎么也不来个信儿?我们都担心死你了。”材梓妈走了过来,抱着跪在地上的贾材梓,娘俩哭成一团。 “伯父,伯母,你们身体还好?我是楚南啊,是专程来看你们的。”曾楚南说。 “我认得,是楚南,我们都好,就是记挂材梓,现在回来就好了,太好了。”材梓妈擦了擦眼泪。 村里的乡亲听到贾材梓和曾楚南还有木老师回来了,都纷纷过来瞧热闹,贾家的小院里一时间挤满了老老少少一群人。 徐艾从小在城里长大,从来没有让一群人看猴似的盯着看过,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有点不知所措,紧张地看了看木清萝,木清萝冲她笑笑,安慰她没事,木清萝在弯山村里支教过,所以知道乡村的一些习俗,不时地和乡亲们打招呼,乡亲们纷纷赞她更漂亮了。 “爹,妈,这是你们的儿媳妇徐艾,徐艾,快叫我爹和我妈。”贾材梓扯了扯徐艾。 徐艾满脸通红,有些紧张,憋了半天,终于轻声叫道:“伯父、伯母好,我是徐艾。” “你干啥不叫爹妈呢?叫什么伯父伯母?”贾材梓说。 徐艾脸更红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贾材梓,噘起了嘴。 “人家姑娘第一次见面哪能就叫得出口,材梓不要逼人家姑娘,哎哟,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像电视里的明星似的,我家材梓傻人真是有傻福,竟然带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材梓妈说。 “你这老婆子怎么不招呼客人坐下,只顾在那高兴了?”贾老爹喝道。 “哦,对对对,你们请坐,快请坐。” 材梓妈赶紧从屋里往外面搬凳子,然后慌乱地用一块毛巾抹去凳子上的灰尘,其实那凳子上也没啥灰尘,只是他觉得和材梓一起回来的这些客人都太尊贵了,感觉凳子必须要擦擦才行。 “伯母,你别忙乎了,我们自己来就行,清萝,把我们带来的糖果和零售发给那些孩子们。”曾楚南说。 “好,我还把这事忘了呢。”木清萝从两个南清会兄弟的手里接过包袱,拿出了糖果和零食,分发给那些闻讯赶来的孩子们。 “木老师,我们明天就开学了,你是不是回来教我们的呀?”一个孩子问。 木清萝心里有些难过,她这次回来很快就要走的,当然不可能留下来教书了,又不好伤了孩子的心,于是笑着说:“我明天会到学校来看你们好不好?” “好。”那孩子满意地接过零食跑开了。 “材梓,你这混小子,你这么长时间在外面都在干嘛呀?”贾老爹开始问话。 “爹,我和楚南哥在外面做生意呢,我们的生意做得可大了。”贾材梓说。 “你这傻样子会做什么生意啊?”贾老爹问。 “我们卖钢材的,人家建房子都要用钢材的嘛,我们就卖钢材给那些修房子的公司,我们可不是卖给个人哦,我们是卖给公司,你说我们的生意大不大?”贾材梓得意地说。 “就你那傻瓜样子,全靠楚南携带你吧?不然你能做什么事。”贾老爹说。 “也不是啊伯父,材梓现在很能干的,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呢,开始到城里去的时候,我们在酒吧打工来着,后来徐艾借了钱给我们,我们就开始做些小生意了,越做越大,现在公司已经有几百员工了,也算是大公司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这话一方面是把在城里的事交待一下好让贾老爹他们放心,另一方面则是想让贾老爹他们更喜欢徐艾,徐艾在城里长大,家务什么的一点也不会做,按照农村的标准,只有勤劳手巧的姑娘,那才是好媳妇,徐艾什么也不会,难免会让贾老爹他们失望,说是徐艾借钱给他们起家的,当然会让二老对徐艾增加好感,而且曾楚南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当初他到处借钱的时候,徐艾确实是帮了大忙的。 “姑娘,我们乡下条件太差,肯定比不过城里,委屈你了。”贾老爹说。 “伯父,我其实没那么娇贵,我什么苦都能吃的,我认识材梓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我一直都知道他很穷,所以也作好了和他过苦日子的准备了,什么样的环境我都行的,只要他不欺负我,什么都好说。”徐艾说。 “我家材梓从小就呆,他肯定不会欺负人的,你就放心吧姑娘。”材梓妈在一旁笑着插嘴。 “那是以前,现在他当大哥了,手下那么多兄弟,他要欺” “咳咳!!咳咳”曾楚南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徐艾一下子想起来了,在路上的时候都说好了,不能把他们在全州混江湖的事说出来,免得引起二老的担忧,可是徐艾这一激动,竟然说漏了。 “你说他当大哥?什么意思?”贾老爹问。 “是这样的伯父,我们公司员工年轻人居多,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喜欢开玩笑,大家觉得叫老板什么的感觉别扭,于是就戏称我们为大哥,这样大家也融洽一些。”曾楚南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那傻小子怎么可能当得了大哥,楚南,看来我们家材梓就全靠你了。”贾老爹说。 “伯父客气了,当初我受伤的时候吃住都在你们家,你们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啊,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曾楚南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杀鸡了,今天晚上咱爷几个好好地喝一杯。”贾老爹说。 “如此最好,我正好带有一箱茅台回来,也是为了孝敬您的。”曾楚南说。 “太贵的酒喝了浪费了,以后可不许花那些冤枉钱了,酒只要能喝就行了,太贵的就浪费了。”贾老爹说。 曾楚南笑了笑,并没有反驳,贾老爹节约惯了,当然觉得喝茅台太过奢侈,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弯山村地处偏远,与县城相隔很远,镇上平时也没很多可以买的菜,材梓妈和贾老爹折腾了很久,也没能弄出很多菜来,乡下人家,来了客人无非就是杀鸡炖肉,再弄些平时舍不得吃的干货之类的出来,便是盛宴了。 乡下的菜肴虽没城里的那么丰富,但是材料可都是绿色产品,鸡是自己家里养的土鸡,肉质鲜美,蔬菜也是自己地里摘的,香甜可口,看起来简单的晚饭,大家却吃得格外的香。 “呆子,你们家东西太好吃了,我决定了,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呆一辈子了。”徐艾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念叨。 “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大家作个证啊,徐艾说她不回去了,她要在弯山村呆一辈子了。”贾材梓兴奋地大叫。 “我作证,过一阵我们回城,把徐艾留下,让她在这里尝尽乡村美食。”曾楚南笑道。 “这事我持保留态度,艾妹妹今天初来新鲜,但是乡村生活是很寂寞的,这里没有酒吧,没有咖啡厅,没有西餐厅,要想做个头发,还得往县城里去,要想做一次美容保养,那也得往县城跑,你受得了这样的生活?”木清萝笑道。 “啊?也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些,那我还得考虑考虑。”徐艾说。 “姑娘你就别考虑了,你在城里长大,不可能习惯我们这样的生活的,也就是新鲜两天罢了,这两天你就厌烦了,我们村里的孩子都想冲出这穷山村呢,哪有出去还要往回跑的。”贾老爹笑道。 贾老爹已经慢慢地接受了徐艾的泼辣和不拘小节,开始的时候徐艾叫贾材梓呆子,贾老爹是很反感的,在乡村传统的观念里,作为妻子就应该本份,对丈夫要百依百顺,徐艾动不动就呆子呆子地叫唤,还伸手去揪贾材梓的耳朵,这是贾老爹接受不了的,不过通过慢慢观察,他发现徐艾虽然泼辣,却一点城里小姐的架子都没有,这让他从心里慢慢地喜欢起这个儿媳妇来了。 “伯父,如果我们在村里呆腻了,那我们就一起回全州吧,我带你们吃全州最有名的西餐厅,让你们也尝一下全州的美食,然后我们在城里呆烦了,又可以回到这村里来,这样安排我们就不会闷了。”徐艾说。 贾老爹和材梓妈都笑了,“有你这份心我们都知足了,不过我们习惯了村里的生活,城里太吵闹了,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在城里呆烦了,抽空回来看看我们就行了。”材梓妈说。 吃喝过后,大家闲聊了一阵,一路颠簸太累,也都有些困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贾家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床铺,于是安排在邻居家住下。 第二天一早,徐艾很早就起来了,她表示作为准儿媳妇,一定要为大家作一餐早点,结果很不理想,鸡蛋煎糊了,面条也糊了,大家还是很给她面子,勉强吃了。 刚吃完徐艾做的猪食一样的早餐,村长来了,村长就是刘小荷的父亲刘大赖,曾楚南在弯山村养伤的时候,因为救了刘小荷而和刘家产生过误会,甚至差点大打出手,按理说和刘家是有仇怨的,不过今非昔比,听说曾楚南和贾材梓发大财了回来了,刘大赖当然得来拍一下马屁。 “楚南,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荷的父亲刘大赖啊,我是来请你们到我家吃早饭的。”刘大赖笑着说。 “当然认识了,刘村长好。”曾楚南说。 “能不认识吗,想当初你带人打上我家来,说要打死我大哥呢。”贾材梓说。 “材梓贤侄提这个干嘛,那都是一场误会,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后来也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所以这才来找你们道歉的嘛。”刘大赖笑着说。 “材梓和你开玩笑呢村长,那些事我们也没放在心上,村长抽烟。”曾楚南给刘大赖递上烟。 “哎哟,这可是好烟呐,拿出来就是一股清香,这烟很贵吧?”刘大赖脸笑开了花。 “不贵不贵,你要喜欢,这一盒你都拿去吧。”曾楚南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楚南你太客气了,当初你到咱村里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常人,我一猜就知道你以后必成大器啊,你看,果不其然,成了大老板了吧?”刘大赖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想你丫的当初带了人差点没把我打死,你要知道老子有今天,你还会带人找我麻烦? 不管怎么说,刘大赖始终是刘小荷的父亲,曾楚南也不想太扫他面子,并没有反驳他。 “谢村长夸奖,这烟你留着抽吧。”曾楚南说。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么贵的烟整盒都给我了,谢谢了啊楚南。”刘大赖说。 “不客气,我平时也很少抽烟,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贵了。”曾楚南笑着说。 “这算什么贵啊,我们家呆子前一阵抽的那雪茄才叫贵呢,听说那一克就” “咳咳咳咳” 这一次不仅是曾楚南咳嗽,贾材梓和木清萝也赶紧剧烈地咳嗽起来。 徐艾这才又想起来了,可不能把贾材梓吸毒的事给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那贾老爹非要打死贾材梓不可。 “你们怎么都咳嗽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啊?”刘大赖奇怪地问。 “没事呢村长,我们已经吃过早餐了,要不晚饭到你家去吃吧,我们一会要去村里的小学看看,那可是以前清萝工作的地方,我们想去看看孩子们。”曾楚南说。 “好啊好啊,那我陪着你们去吧,那今天晚饭就在我家吃了啊,春和,你让你家老婆子晚上不用做饭了,你们都到我家去吃吧,看到材梓和楚南回来,我心里高兴啊。”刘大赖说。 贾材梓的父亲名字叫贾春和,刘大赖叫的春和,就是叫贾老爹了。 “村长忽然就这么客气了,我们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贾老爹说。 “应该的应该的,可惜小荷没在家,要是她知道楚南来了,那得多高兴呐。”刘大赖说,他当然不知道刘小荷在全州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村长,小荷有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她还好吗?”曾楚南问。 “没有啊,女大不由娘啊,更别说我这当爹的了,她出去很久了,听说又考到什么地方去念大学了,还让家里给她寄了学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这个死丫头也不和家里联系一下,真是的。”刘大赖说。 “她应该没事吧,学业要紧,应该是很忙,村长不用担心她,小荷那么聪明的姑娘,肯定没事的。”曾楚南说。 “不管她了,这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刘大赖说。 曾楚南提到刘小荷,其实心里有些伤感,刘小荷被陈佐之死所连累,曾楚南没有办法,只好把她送出全州,最初的一个月还有些联系,但是后来就失去联系了,曾楚南的电话一直没换,她是知道曾楚南的电话的,所以她应该是不想和曾楚南联系了,毕竟全州的事对她伤害太大,也许她是不想再和曾楚南他们有瓜葛了。 人与人的缘份也真是奇妙,曾楚南偶然间救了落水的刘小荷,却让涉事未深的刘小荷坠入情网,那种情窦初开的激烈,让美少女一路追到了全州,却没想到进入了陈佐纺织的虚幻的美好世界,自此让美少女迷失了自我,最后被迫远走他乡避祸,现在想些这些往事,竟像做梦一般。 “楚南,你怎么了?”刘大赖看着忽然发呆的曾楚南说。 问了两句,曾楚南这才从走神状态回了过来,“哦,没事,我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有些感慨,失态了,你放心吧村长,小荷没事的,她会回来的。” “楚南,我们去学校吧。”木清萝说。 她看到曾楚南神色黯然,知道他是想起了刘小荷了,刘小荷对他用情极深,后来际遇坎坷,曾楚南心里伤感也是情有可原,这一点木清萝倒也理解。 “好吧,我们这就去学校。”曾楚南笑了笑说。 “我也陪着你们一起去吧。”刘大赖说。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他跟着,不过他既然已经提出来了,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只好让他跟着了,他一老头跟屁虫似的跟在一群年轻人后面,看起来真是很有意思。 木清萝一行走进学校的时候,一群孩子呼地拥了上来,拉着木清萝问这问那,木清萝发现孩子们都长高了不少,全都还记得她呢,心里一阵暖流淌过,不禁热泪盈眶。 小学的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听说木清萝回来了,那当然非常高兴,一直在等着木清萝回学校呢,看到木清萝被孩子们围住,他赶紧过来解围:“同学们先不要围着木老师了,让她先回办公室坐下休息一会,一会再来和同学们说话好不好?” 孩子们虽然不愿意,但校长都发话了,她们也没办法,都拉着木清萝依依不舍。 “校长,办公室就不去了吧,我就在这里和孩子们玩一会,我好久没见到她们,也想她们了。”木清萝说。 “那好吧,孩子们可都念着你呢,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让同学们到操场集合,你跟她们说两句吧,这样乱哄哄也不好说话。”校长说。 “不用了吧,不用搞得那么正式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只是想他们。”木清萝说。 “孩子们,都到操作集合,让木老师给大家讲话。”校长说。 孩子们倒也听话,都跑到操场按平时做广播操时那样站得好好的,等着她们漂亮的木老师给对她们讲话。 木清萝情绪有些激动,他在公司开员工大会的时候,也没那么激动,而对这些孩子对她真挚的眷恋,她的心却柔柔的,眼泪只想往外冒。 “同学们好,我回来看你们来了,我因为家里有事,不能再教你们了,但是我保证,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看你们一次,你们可以给我写信,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好不好?”木清萝激动地说。 “好。”孩子们一齐回答。 “我看到你们都长高了,我心里非常的高兴,希望你们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做一个有用的人”木清萝一直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激动。 “木老师,我们也挺想你的,你要经常来看我们,你结婚了吗?”有大一点的孩子问道。 这话引起孩子们一阵哄笑,现在的孩子真早熟,这么成熟的问题当着老师当着校长就问出来了。 木清萝笑了笑:“还没有呢,站在那边那个哥哥就是我男朋友,我以后和他结婚,一定给你们捎喜糖,好不好?” “好。”孩子们又笑了起来。 曾楚南看着木清萝和孩子们互动,觉得此时的木清萝,是最漂亮的。 “木老师,让你男朋友给我们唱首歌呗。”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又提出了要求,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想到哪就说到哪,在他们看来,能给他们唱首歌,跳一段舞,那就是对他们很好,就是爱他们。 木清萝有些为难,看了看曾楚南,这也不是什么文艺晚会,要让曾楚南去唱首歌,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又不想让孩子们失望。 曾楚南知道木清萝心里的想法,于是走了过去。 “同学们,哥哥唱歌不好听,让木老师给你们唱吧,不过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咱们的这学校操场太小了,教室也不好,所以哥哥决定和校长商量,由哥哥出钱,给你们修一所崭新的漂亮的学校,再给你们建一个图书馆,放上很多很多的书,让你们想看哪一本,就看哪一本,好不好?”曾楚南说。 木清萝和校长,还有旁边的村长刘大赖都一愣,心想还有这样诓孩子的?大人的嘴这一张一合的就把愿许了,可这些孩子就当了真了,到时要没有新的漂亮的学校出来,那如何向孩子们交待? “好,谢谢哥哥。”孩子们都欢欣鼓舞, 在她们的世界里,修一所学校要多少钱是没有概念的,她们只知道修了新学校,有了宽大的操场,还有很多藏书的图书馆,那就能像城里的孩子们一样的玩耍和学习了,她们当然是高兴的。 “楚南,你说的是真的吗?”木清萝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决定出资一千万来给他们修学校,如果不够,那我再追加就是了,我骗谁也不能骗孩子啊。”曾楚南笑道。 校长激动得两眼放光,他实在是没想到木清萝回学校来看孩子们,还带来了这么一个财神爷,这一开口就是一千万,在城里可能一千万做不了什么,但对乡村来说,是大数目了。 和孩子们交流完了以后,校长把曾楚南请进了办公室,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木清萝的身上,现在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曾楚南的身上来了。 “曾老板,没想到你这么大方,一开口就要给我们捐一千万,真是太让我们感动了,其实我们学校面积确实太小了,邻村也没有学校,他们想到我们村来念书,我们想接纳也接纳不了,因为教室和老师都不够。”校长说。 “你放心吧校长,我说话算数,但是修学校的这段时间孩子们也不能停课呀,所以我想把学校修到村边去,就修在云盘山脚下,那里不是有一片空地是集体所有的么,就修在那里,这边照常上课,等新学校修好以后,再搬到那边去,现在学校的旧址,可以搞一个老年活动室什么的,总之用来作公益性的场所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啊,那片地也够宽,刘村长向上级领导申请一下,就划给我们修学校吧?”校长说。 “是啊,这事还得请村长帮忙,批地的手续很复杂,我希望能由村里出面向上面递交申请,实在不行,我把那块地买下来就行了。”曾楚南说。 “唉呀,这事不好办呐,那块地村里已批给一个老板了,他要在那里投资一个沙石厂还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不能再给你们修学校了。”刘大赖说。 “村里批了?村里应该是没有权力批地吧?这事至少也要镇里的土管所才有权决定吧?说不准就连土管所都不行,非得土管局才能批,你们怎么就能把地批给别人了?”曾楚南问。 “弯山村地处偏远,很多政策都比较松,那地他们也只是暂时租用,以后还回来,所以就没有惊动上面。”刘大赖说。 曾楚南心想,肯定是刘大赖收了别人钱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爽快就把集体有的地给别人用了。 “这沙石厂可以修到其他地方去嘛,咱们这村这么偏远,交通也不发达,弄出沙石来卖给谁呀?咱们村里也没什么工程,搞个沙石厂能养得活?”曾楚南说。 曾楚南是什么人,一听当然就能听得出其中的蹊跷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如果要修学校的话,那你们得再选其他的地儿,那块地是不行了。”刘大赖说。 “那好吧,那村东头不是也有一块地么,那里地下也是一些岩石,也不能种庄稼,就修在那也行啊。”曾楚南说。 “不行,那里也给了那个老板了。”刘大赖说。 曾楚南有些恼火了,心想这你匹夫,我一千万都舍得出,让村里给块闲地,你都不给方便?你这村长还当个球啊? “村长,你作为一村之长,曾老板肯出钱给村里修学校,你应该积极支持才对啊,怎么会处处为难呢,那些地都不能种庄稼,村里就不能行个方便吗?”校长也火了。 这校长也是本地人,叫马仁松,师范大学毕业后回了老家,应该是想回家为家乡教育事业作贡献,回到家乡后就一直在这里教书,时间长了就混上了校长,虽然他这校长手下也就两三个老师,有的还是支教的,来来去去换了很多老师,唯独他这校长一直没变。也算是淡薄名利能坚守的人。 “马校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土地的使用那国家是有政策的,不是想用就能用的,那地谁要是想用来干嘛就用来干嘛,那还得了?那没有规距了都。”刘大赖说。 “村长,这话我怎么听了那么别扭呢?哦,人家用来开沙石厂,那就是正经用途?我们用来建学校,反而是歪门邪道?你这是哪门子道理?好了,不说了,明天我自己去镇里找人说这事!马校长,你放心,我既然说了要修,那我就肯定得修!就算是把这云盘山给铲平了,我也要修这学校,我还不信了我!”曾楚南怒道。 “楚南你别生气啊,这事确实是有些为难,不瞒你说,这事其实我也作不了主,是商所长决定的事,我一个小村长,当然只能是听命了。”刘大赖说。 “商所长又是谁?”曾楚南问。 “他就是高山镇的土管所所长商国强,前一阵他带人到村里考察了几次,后来就通知我那几块地他们用了,让我不许用作其他用途,人家本来就是管地的,他说话了,我哪敢违抗啊。”刘大赖说。 “一个小小的土管所所长,轻易就可以圈地?这么牛逼?我明天去镇里问问,凭什么我作公益不能用地,他们搞私活就能用地。”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完站了起来,走出了学校的办公室,木清萝跟了出来,“楚南你别生气啊,你说你好不容易到这乡下来休息一下,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 “清萝,我没有生气呢,我装的呢,我觉得这事有古怪啊,那个商所长圈这么多的地,全部用来搞沙厂?弯山村屁大点地方,又没什么大型工程要开工,那些沙卖给谁去?这明显不对劲嘛。”曾楚南说。 “从商业的角度来说,确实不合理,不管是什么商品都得有市场,弯山村根本没市场,搞出石沙来卖给谁?难道拉出去卖不成?”木清萝说。 “不可能,那沙石本来就是微利的生意,这里地处偏远,交通也不便,要是从这里把沙石拉出去卖,加工成本加上运费,这沙石的价格就成了天价了,谁会要?”曾楚南说。 “也是哦,那你是说他们不是用来搞沙石厂?”木清萝说。 “肯定不是!这事很奇怪,我一定要搞清楚才行。”曾楚南说。 “你呀,好不容易闲下来,走到哪你就折腾到哪?累死你!”木清萝嗔道。 “呵呵,事要找上门,我有什么办法?走,我们看看那两块地去。”曾楚南拉起木清萝的手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章 美女镇长 来到云盘山脚下,曾楚南所说的那块地已经被人给动过了。 虽说是块地,但其实土很少,差不多都是些乱石,而且是那种非常大的地下顽石,抛开弯山村的市场容量和成本这些因素不论,这里搞一个沙石厂还是比较合适的,石头确实够多。 “清萝,看来我的判断有误?你看,这些石头他们已经动过了,难道真是要建一个沙石厂?”曾楚南说。 “这个不好说,单从资源方面来看,这里建一个沙石厂那是没问题的,但是正如你所说,这里就算是石头资源再丰富,那生产出来的沙石没地方卖啊,运出去卖成本提高了,价格没有优势,在本地卖的话,弯山村市场容易太小了,卖给谁呀?”木清萝说。 “就是,再说了,他们圈的还不只是一块地,他们圈的是很多的地,开一处沙石厂已经很难理解了,更何况是开很多处?”曾楚南说。 “那你认为是怎样?”木清萝说。 “这些石头有被切割的面,我把这些石头和这块地形拍了照片,发给章荻,让他去找相关的专家看一下,研究这块地到底有什么蹊跷。”曾楚南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这事我来办吧,金鑫和很多研究机构都有合作,我们认识的专家更多,我拍下来传给公司相关的人员,让他们去办更为妥当。”木清萝说。 “好啊,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曾楚南说。 “你整天的折腾,我反而成了你的秘书了,真是岂有此理。”木清萝笑道。 “好吧秘书,你把照片传给你的手下后,我们现在往镇里走一趟,你负责开车吧。”曾楚南说。 “现在就去啊?你不是说明天去吗?这刚刚停下来,你这么急着折腾到底是为什么呀?”木清萝问。 “这事宜急不宜缓,先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曾楚南说。 “我受不了你了,那好吧,我只有陪你去了。”木清萝说。 “你是美女嘛,有美女陪着做事心情愉快,而且办事也会顺利许多。”曾楚南笑着说。 弯山村隶属于高山镇,曾楚南所说的镇里,那指的当然就是高山镇了。从弯山村驾车到高山镇并不远,虽然路不是很好,也只是一小时就到了,曾楚南到的时候,正是中午十二点多,是吃午饭的时间。 “这会是午饭时间,政府机关肯定都下班吃饭去了,咱们也找个饭馆吃饭吧,镇里的饭馆条件是差了些,不过味道一点也不比城里的差,他们用的食材大多也都是本地农户自己养的或者自己种的,饭菜的味道和在材梓家吃的应该是差不多的。”曾楚南说。 “是么,说得我都快要流口水了,对了,你怎么不让材梓一起来啊?”木清萝说。 “材梓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吧,他刚和徐艾和好,让他们多有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也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这镇上小地方,也没什么风险,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曾楚南说。 “嗯,我也想和你单独相处,正合我意。”木清萝笑着说。 高山镇确实太偏远了,整条街道上商店也没几家,饭馆更是不多,曾楚南选了看起来装修最好的一家,走了进去。 正是吃饭的时间,餐馆里却一个客人也没有,这让曾楚南很奇怪,这明明是街上最好的餐馆,为什么却一个人吃饭的人也没有呢?难道这家饭馆做的菜味道太差没人来? “两位老板,你们去其他家吃吧。”老板迎上来,满脸堆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老板?这里见人都叫老板的吗?”曾楚南问。 “哎哟,开陆虎来的,能不是老板么?高山镇这样的地方,别说开陆虎了,就是开辆吉利,也得叫老板了。”饭店老板笑着说。 “原来你注意到我们了呀,那你为什么让我们去其他家吃饭?你这饭馆开了难道是自己吃的?不接待客人?”曾楚南说。 “你说笑了,哪有开饭馆不接待客人的?只是大家都知道,我家餐馆是这街上最好的,镇里的干部每天都要到我家来吃饭,如果我接待了客人,那位置就不够了,所以中午这一餐我家都不能接待外人的,晚饭可以,因为领导们晚上要么回家吃,要么就开车到县里去吃。”餐馆老板说。 曾楚南看了看木清萝,“清萝,这镇里很牛啊,镇政府不是有食堂吗?为什么他们不到自己单位的食堂去吃?” 餐馆老板笑了,“你是外地来的吧,说话这么好玩?食堂那是普通工作人员吃的,领导哪有吃食堂的呀?食堂那饭菜能和我家的饭菜相比吗?再说了,在食堂吃饭能喝酒吗?能喝也不敢喝很贵的酒啊,现在上面查得可严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起来领导确实是不能在食堂吃饭的,食堂味道不好,领导那可是千金贵体,当然得注意营养了,喝酒那就更是必须的了,这年头混官场要是酒都不能喝,那还怎么混?”曾楚南笑道。 “你是聪明人,我一说你就明白,你到其他家去吃吧,晚饭再到我这里来啊。”饭馆老板说。 “不,我今天就要在你这里吃饭,而且非吃不可,你现在就给我弄几个家常菜上来,我吃完就走,绝不会打扰领导。”曾楚南说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这样你会让我很难做的。”餐馆老板很为难地说。 “不难做,你赶紧的弄几个菜,我们吃了就走,领导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就不会打扰到领导了。”曾楚南说。 “楚南,要不算了吧,我们换家餐馆?没必要为了吃饭的小事惹上是非。”木清萝说。 “没事呢,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高山镇,我想吃餐饭都吃不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让我老婆给你们弄几个拿手小菜,,这餐馆我老婆是主厨,你们吃了赶紧走,一会镇长他们就来了。”餐馆老板说。 “好咧,老板,领导们天天在你这里吃饭,应该不会自己开钱吧?”曾楚南问。 “你问这干啥呀?咱不聊这个,聊聊你和这位姑娘从哪里来吧,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我敢说这方圆几十里找不到她这么标致的美人儿,跟电影明星似的。”老板说。 “呵呵,你就别夸她了,你不肯谈,那说明是我猜中了,这些领导百分之百不会自己掏钱,要是自己掏钱,那他们就不会天天来下馆子了。”曾楚南说。 “唉,现在领导吃饭哪有自己开钱的啊?都是签单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得罪他们吗?”老板说。 “为什么?因为他们是领导?怕他们不关照你的生意?”曾楚南问。 “他们要是不关照,那也就好了!我巴不得他们不关照呢。”老板说。 “咦,这就奇怪了,人家领导关照你生意,你有钱赚啊,你为什么不高兴?”曾楚南说。 “你是不知道啊,他们吃饭从来不自己掏钱,更不会付现金,他们都是签单,吃了以后大笔一挥,那就走了,然后平时你也别想要钱,他们都是玩的年结,也就是说,年终的时候才统一结一次帐,我们这样的小本经营,米和肉各方面都要现金采购的,他们却吃了不付钱,也就意味着我要把这些钱垫上,到年终才能拿到钱。”老板苦着脸说。 “这没什么呀,反正到时能拿到钱就行了,就相当于年终才拿利润了。”曾楚南说。 “你说得轻松,哪有这么简单?唉,不说了,说了心里烦。”老板说。 曾楚南笑了笑,“好吧,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不高兴了,不提你不开心的事了,让老板娘弄菜快一些,我们吃了快走。一会冲撞了领导那就不好了。” “楚南,他提起那些事为什么那么烦啊?”木清萝问。 “呵呵,你想啊,他这一年得垫出多少钱才能经营得下来?好不容易到了年关,他得到单位去收钱吧?可那是单位的钱,不是私人的,那么轻易就能要得到钱?他得送礼!而且恐怕还得送大礼,那样才能要得回来这些领导在他这里吃喝的钱,这样,他的利润就又打折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是哦,他垫了一年的钱,年终收的时候还得求人装孙子,真够郁闷的。”木清萝说。 “这应该不是最惨的,还有一种情况应该会更惨。”曾楚南说。 “哪种情况?”木清萝问。 “你想啊,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些领导可不是终身制,是几年就要换一次的,像这样的偏远乡镇,领导们谁会愿意长期呆下去?肯定那是想尽了办法往更好的地方调啊,所以在这里的领导应该都呆不长,除非是上面没有关系的。这样问题就出来了,这些领导来来去去地换,但是这餐馆没换啊,上一任领导签字的单子,下一任可以找出各种理由不肯承认的,因为这分明就是公款吃喝啊,哪个领导一来就会心甘情愿地把上一任的公款吃喝的单给买了?所以一但换领导,他就有可能收不到钱,就算是收得到钱,那恐怕就又得给新领导送大礼,呵呵,这样折腾下来,他恐怕是赚不到什么钱了。”曾楚南笑道。 “小哥,你可真是我亲人呐,你说的全都是事实!要不是我没文化资本少,我肯定不开这餐馆了,妈的个逼,这钱没赚到,可是一年到头都在装孙子,活得真他娘的憋屈啊。”老板说。 这时菜上来了,老板娘的手艺真不错,饭菜非常的可口。 “嗯,好手艺!老板贵姓?”曾楚南一边吃一边问。 “我叫曾广利,小哥,你和这姑娘从哪来啊?”老板说。 “哎哟,你也姓曾啊,我也是啊,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以后你得多关照我。”曾楚南答非所问。 “关照啥呀,你们是大老板,我一开夫妻店的小贩,你关照我还差不多,你们城里人不是喜欢说打折吗,今天这饭菜我也给你们打个八折吧,我挺喜欢这小哥的。”曾广利说。 其实他应该更喜欢美若天仙的木清萝,不过胖胖的老板娘可在旁边听着呢,所以他只敢说喜欢曾楚南了。 “那就谢谢老板了,曾哥,我问你,这镇里谁最牛逼?谁最混得开?”曾楚南问。 “说起来当然是代镇长了,这里的镇长是去年才从县里调来的,是个女人,虽然没有你老婆漂亮,但是在我们镇里那也算是美人了,三十多岁就当上镇长,也不容易了,不过要说混得好,那还得说是商所长。”曾广利说。 “这么说这个镇长是代镇长,还不是正式的镇长?”曾楚南说。 “不是,她是正式的镇长,只是她姓代,她叫代露。”曾广利说。 “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我名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曾楚南抬眼看去,看到一个约三十一二岁的女人走了进来,身材和木清萝差不多,头发盘起,五官很清秀,皮肤非常好,额头上还有一颗红痣,要是生在眉心,那就算是美人痣了,穿一身浅灰色套装,有点像城里公司里的白领穿的制服,身材极为丰腴,虽只是普通制服,因为某些部位太过挺起,看上去竟也能展现一种凌厉的性感。 这应该是就是曾广利口中的美女镇长代露了,曾广利说她是最美女镇长,还真不是胡说,就她这样的丰腴身材加上那漂亮的脸蛋,在这偏远的高山镇,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曾楚南心里奇怪,这样的美女,怎么会跑到这么穷的地方当镇长来了?凭她的姿色,要是嫁一个体制内的高干,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嫁了高干,分分钟就能往城里调,还用呆在这鸟不拉屎的穷乡里?难道是有背景的人,跑到这里混资历,为以后高升作铺垫? “哎呀,代镇长,我正在和这位小哥聊镇里的事呢,我说了,代镇长是咱见过最漂亮最能干的镇长了。”曾广利赶紧陪着笑说。 “曾广利,不是说好午餐不能接待其他客人的么?你丫的这么快就忘了?你这餐馆还想不想开了?”镇长没说话,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先骂上了。 “商所长,你听我解释呀,这位小哥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距,非要在这里吃饭,他已经快要吃好了,他吃好就走的,他马上就走。”曾广利说。 “放屁!他不懂规距,难道你也不懂规距?你不会和他说清楚吗?我看你这破餐馆是不想开了!”肥头大耳的男人骂道。 根据两人的对话,曾楚南猜想,这个肥头大耳的商所长应该就是土管所所长商国强了,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实权人物了,曾楚南只是不明白,一个土管所所长,这么低的级别,怎么会是实权人物? “清萝,咱们走吧,鬼子进村了,老板,多少钱?买单。”曾楚南说。 木清萝站起来,一转身,顿时跟在那个镇长后面的男人们都愣住了,心想这高山镇怎么会有这样仙女似的人儿出现? 那个商所长眼睛一看到木清萝,就再也不移开了,表情痴呆,似乎口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了。 “一共是八十六块,你付六十得了,你慢走啊小哥。”曾广利说。 “这么便宜?真是实惠,可惜环境不好,鬼子一进村,就乌烟瘴气了。”曾楚南拉起木清萝的手,准备离开。 “等等,小子,你说什么呢?你说谁是鬼子进村了?谁乌烟瘴气了?你说清楚再走!”商国强拦住了曾楚南的去路,话是对着曾楚南说,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木清萝看,这厮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让开,商所长是吧,你是人民的公仆,你花的钱都是我们纳税人的钱,不要作威作福,你是公仆,不是老爷,更不是恶霸,你要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曾楚南冷冷地说。 “哟,你还一套一套的大道理?你从哪里来的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商国强说。 “知道啊,这里是高山镇嘛,我来这里也是来办事的,不过现在是下班时间,等领导们吃饱喝足上班以后,我再去说公事,你不要拦着我。”曾楚南说。 “你来这里办事?来办事你还这么牛逼?你得罪了我们这一伙人,你还想在高山镇办成事?”高国强一脸的鄙夷。 “高山镇也只是普田县的一个镇而已,上面还有县政府,县上面还有华西省政府,这里办不成,我可以继续往上找人,这个你不用担心。”曾楚南说。 “你还真是很牛逼哦,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县官不如现管!明白我的意思吗?”商国强说。 “知道,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意思差不多嘛,就是说你商所长在这里一手遮天了嘛,请你让开,好狗不挡道你没听过吗?”曾楚南问。 “妈的,你竟敢骂我是狗?” 商国强抬手一记耳光向曾楚南煽去,曾楚南早有准备,一把拿住他煽过来的手,“别动粗!别以为这天下真有井口那么大,外面的世界大着呢!” 商国强似乎没有明白,有点发愣,只是他的手被曾楚南一把抓住,任他怎么扯也扯不脱。 “商所长真是没风度,人家远来是客,你竟然和人家动手了,人家骂你是井底之蛙你也听不明白,真是笑死人了,别动手了,都放开吧。”美女镇长代露发话了。 这话显然不光是说给商国强听的,也是说给曾楚南听的,既然镇长发话了,曾楚南也就放开了商国强的手。 “今天真是来办事的,而且还是来求各位领导办事的,并不想和任何人冲突,既然镇长发话了,那请您让开吧,各位今天的饭钱不用签单了,我来付钱吧,各位随便吃喝,我在车上等你们,上班以后我再和镇长商量一些事,老板,你今天的饭钱可以拿现金了,不用装孙子去求人家报账了。”曾楚南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伙人饭钱都付不起吗?要用你来付钱?”商国强说。 “你们付不付得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吃饭从没付过钱,都是在用公款吃喝,这是事实吧?你告诉你,那公款也是纳税人的钱,我也是纳税人之一,所以你们平时吃喝的那些钱里也有我的一份,明白吗?”曾楚南说。 “这位老板好厉害,商所长,看来你不是他对手,就别纠缠了,老板从外地来的吧?你稍等一会,有什么事一会到我的办公室里说。”代露又发话了。 “那就谢谢代镇长了,你们慢用,曾哥,他们的饭钱我一会来结,信得过我这外地人吧?”曾楚南说。 “没问题,你陆虎都开得起,还会赖我这点小钱不成?”曾广利满脸堆笑道。 曾楚南笑了笑,拉着木清萝的手走出了餐馆,上了停在路边的陆虎车。 “楚南,你怎么那么冲动?明明就是来求人办事的,这事还没开始办,你倒先得罪人了?”木清萝说。 “没事呢清萝,我是故意的。”曾楚南说。 “故意的?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越是这样小的地方,越是这些小官,最为难缠了,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和他们斗,实在是不应该。”木清萝说。 “就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才要震慑他们,而且这些小吏平时鱼肉乡里,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习惯了当大爷了,你要是低三下气地求他们办事,他们肯定百般为难,不如直接和他们硬着来,我求他们是为了公益,是为了给孩子们修学校,又不是为了我的私人利益,我他妈凭什么要受他们的鸟气?也就是在这里,要是在全州,我直接把丫的抽一顿再找他说道理!”曾楚南说。 “可是这里不是全州啊,你的势力范围不在这里,这里是高山镇,所以你不要太强势了。”木清萝说。 “没事的,这些人平时当大爷当习惯了,忽然冒一个硬茬出来,他们反而有所顾忌,再说了,如果他们为难我,我就往上面去找人,官越大的人越懂规距,这些小吏狗屁不通,只知道装逼欺负人,我懒得和他们扯淡。”曾楚南说。 “不过那个镇长好像不简单哦,她不像和那个猪头所长是一路人。”木清萝说。 “我也这样认为,我觉得她出身肯定不错,她身上没有那个猪头所长的市井之气,我猜想她应该是从上面来这里捞资历的,很多高干子女要想升官,通常都会先把她们放到一些条件艰苦的地方去历练,这些经历日后就会成为她们升官的政治资本,这个人来头应该不小,至少不会是长期混乡镇的小吏。”曾楚南说。 “有道理,可是今天你把她得罪了,她要是为难你,那这事恐怕不好办。”木清萝说。 “没事呢,我不是已经答应请他们吃这餐饭了吗?而且我也明说了,她们在那餐馆里吃饭从没有自己掏钱,那个镇长是聪明人,她肯定不会让我往上捅这种事情,一个来捞政治资本的人,当然不希望传出她在这里公款吃喝的任何不利传闻,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她也会有所顾忌,这些官场中的人,是非常谨慎的,她们绝不会让一件小事转化成影响她们前途的大事,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她不会为难我。”曾楚南说。 “楚南,你好厉害,就这么一餐饭时间,你就动了那么多鬼心思了。”木清萝说。 “没办法,江湖险恶,随时都得动心思,不然我一个外地人,谁会鸟我?如果我去求他们,他们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那不如索性惹一下,有时候暴发冲突发而能有转机,因为他们搞不清我到底什么来头。”曾楚南说。 “好吧,那咱们就看一下这一次你能不能赌对。”木清萝说。 “我的赌运一向不错,你要相信我。”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的赌运也还真是不差,那个美女镇长吃完饭后,真的把曾楚南他们请到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并不是很宽,陈设非常整齐,就连办公桌上的电话线和报纸,也都整理得一丝不苛,墙上挂着国家地图,省地图和县地图,然后就是高山镇的行政村分布图,这些玩意儿当然是领导办公室的标配,尽管她们也许半年也不会仔细地看一次那些地图。 办公室的整齐倒也符合这办公室的主人是个女人的特质,而桌上那一盆小小的兰花,却又暗示办公室主人的某种品位,如果是那个猪头所长的办公室,断不会放一盆兰花,放上三五个烟灰缸倒是有可能。 “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这山涧幽兰被镇长请入办公室,倒也不必空居幽谷独寂寞,至少是可以让她的香味能让人欣赏了,镇长是高雅的人,和这兰花一样芳香扑鼻。”曾楚南低头嗅了一下兰花,笑着说。 这话表面看起来是拍马屁,其实暗有调戏之味,这镇长可是一个美人,赞她和这兰花一样芳香扑鼻,其实并不是很庄重的比喻,曾楚南一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他忘了木大小姐可在旁边听着呢。 还好,木清萝并没有表示出妒意,只是微笑着沉默,没有说话。 “呵呵,谢谢夸奖,兰花独生幽谷,并非独芳自赏,只是等有缘识货之人前来品赏,今天这花能遇识花之人,是它的荣幸。”镇长笑着说。 两人这一来一去之间,用语都显暧昧,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倒像是已经熟悉的故人相互调侃嬉闹,这个镇长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没有架子,不装神弄鬼,反而言语随和,还很有情趣。 曾楚南暗想,这样情商极高又漂亮的女子,要想在官场混得好,简直太容易了,那些昏官们哪里会是她的对手?她只要放下身段温语娇嗲两句,那些上司恐怕都得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不开玩笑了,两位请坐吧,看两位开的车牌,是从遥远的全州来的,这里离全州中间隔了两个省,可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怎么称呼两位?”代露笑着问。 “我叫曾楚南,这是我女朋友木清萝。”曾楚南说。 “你就是东后宫的主人曾楚南?他是全州商界第一美女木清萝?闻名不如见名,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代露说。 “啊?你认识我们?”曾楚南和木清萝齐声惊呼。 “其实我本就是全州人,后来家父调离全州,就把我带走了,我小学到高中都是在全州念的,自然很多老同学都在全州,常常在同学群里聊天,听她们说起全州的轶事,都是对你赞不绝口,听说你在全州无所不能,是众多少女的偶像,难怪这么牛气冲天,压根没把我们这些偏远的乡官放在眼里。”代露笑道。 曾楚南心里暗叹,这世界真他妈的小,远在千里之外,竟然还有人认出自己,这不知道是该得意呢,还是该检讨自己太过张扬。 “我听朋友说,全州市的上任市区叫代鹏飞,全州的很多利民工程都是他在任时修建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代市长的千金吧?”曾楚南说。 代露也面露惊讶之色,她也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一下就能猜出她的身份,这说明曾楚南对全州官场是非常熟悉的,不然他不会一下子就能联想到她是全州前任市长的千金。 “代鹏飞正是家父,看来曾总不仅混的是全州商场,全州官场你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不然怎么可能连前任市长你也能联想得到。”代露说。 “代市长是好官嘛,好官自然万民称颂,我知道也不奇怪。”曾楚南说。 “好吧,说正题吧,曾总到从千里之外到我们这里来,不会只是想到那个餐馆里来吃餐饭,找一下我们的麻烦吧?”代露笑道。 “当然不是,其实是这样,我和弯山村很有渊缘,我曾经在野猪河出过一次车祸,后来被弯山村的村民所救,我女朋友也曾经在弯山村支教,那里的教学条件很不好,所以我想捐资为孩子们修一所学校。”曾楚南说。 “这是好事呀!我们这边太偏远了,很多老师都不愿意到我们这里来教书,如果能改善学校的条件,也许就会有更多的大学生愿意到我们这里来了,这绝对是大好事大善事了,我们非常的欢迎啊。”代露有些激动。 “我已经告诉弯山村的校长,我前期投一千万,如果不够,我会再追加投资,但是如果在现有的学校旧址上修,那会耽误学生们上课,所以我想重新选一个地方,村边就有很多地块是不能种值任何庄稼的,我本来看中了一块,但是村长却说那些地不能用,要用来开沙石厂,我就奇怪了,修学校这样利民的好事不能用,建沙石厂反而能用?而且弯山村那样的地方,要是建一个沙石厂,那沙卖给谁呀?”曾楚南问。 “这事我不知情啊,不是镇政府的意思,那个刘大赖怎么乱搞呢?”代露说。 “听说是商所长亲自圈的地,一个土管所的所长,可以私自一句话就能圈地吗?他的权力这么大?”曾楚南问。 “原来是他,我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他在后面撑着呢。”代露说。 “看起来代镇长也对这个商所长很畏惧?”曾楚南说。 代露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畏惧他?他算老几?” “可我听说他在高山镇是个实权人物?”曾楚南直接说道。 “什么实权人物!不就是占着他堂哥商中勇而已,要不是他堂哥给他撑着,就凭他那猪脑子,别说当所长了,想当普通工作人员都不可能。”代露不屑地说。 “他堂哥商中勇?商中勇又是谁?”曾楚南说。 “看来你对这里的官场果然一无所知,商中勇是普田县的县长,正二八经的县太爷,商国强狗仗人势,一个小所长也敢称实权人物,真是笑话。”代露说。 曾楚南心里暗喜,听代露的这一番话,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代露并不喜欢这个商国强,只是看在县太爷的面上才给他几分薄面,听到曾楚南说商国强是实权人物,她当然心里不爽。 这倒也正常,土管所怎么也是受镇政府领导,一个小所长出来称实权人物,那让代露这个镇长情何以堪,她的位置该往哪里放? 只要她们内部有裂痕,不串通一气,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很显然,今天这一局曾楚南又赌对了。 “我也认为那个商国强自称实权人物实在是个笑话,只是这件事还请代镇长帮忙过问一下,我并不是为了私利,我只是为了弯山村和周边邻村的孩子们着想,代镇长若能帮我完成修学校的事,也算是为孩子们做一件好事了,我先替孩子们谢谢镇长了。”曾楚南说。 “你这样说我就惭愧了,我既然身为一镇之长,为高山镇的人民谋福祉是我的份内之事,你从千里之外来给我们捐钱修学校,要是还受到当地势力的阻挠而办不成,那我这镇长也可以滚蛋了,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只是我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再想办法处理,好不好?”代露说。 “那就谢谢镇长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曾楚南说。 “曾总,其实你今天说的我们公款吃喝的事情,我想解释一下,我也是刚调来不久,所以有些潜规则我一时之间还得遵守,有些风气一但形成,要想改过来需要一些时间,我代露和商国强一流绝不是同类,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为人。”代露说。 “呵呵,我今天是有些偏激了,其实我一个外地人,也不过是想强硬一些起引起你们的注意罢了,那些事,我是不会乱说的,请镇长放心。”曾楚南笑道。 “那就好,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你给我一些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交换一下电话好吧?”代露说。 “好啊,那就拜托镇长了。”曾楚南说。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又聊了一会,代露提出要请曾楚南和木清萝晚上一起吃饭,曾林南拒绝了,虽然表面上来看这个代露不错,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更多深入了解之前,曾楚南不想和她走得太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章 隐藏的财富 回弯山村的路上,木清萝一直没有说话。 “宝贝,你在想什么呢?”曾楚南有些奇怪。 “我在想,这个代露很厉害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一镇之长,看她那样子,没大我们几岁啊,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吧?”木清萝说。 “原来你在想这个啊,这个问题并不难想明白吧?你不也二十几岁就当上金鑫集团的董事长吗?你不也很厉害?”曾楚南说。 “不,我觉得她比我厉害。”木清萝说。 “何以见得?”曾楚南问。 “我能接手金鑫集团,说白了也就是因为我是富二代呗,虽然我亲手将金鑫从危机中解救出来,但是如果靠我自己打拼,我事实上很拼到有这样的社会地位,这一点我自己有非常清楚的认知。”木清萝说。 “你爸是老板,所以你要当上董事长就很容易了,代露的老爸是高官,所以她要当上小官也容易啊,我倒觉得你们很像,并不见得在她比你厉害。”曾楚南说。 “我还是觉得她很厉害,我这个董事长那是可以硬扶上去的,但是她那个镇长可不是硬扶得上来的,她要是没有本事,谁能将她硬扶上来?这个镇虽然偏远,但是好歹她是一个镇呐,下属七八个行政村呢,这镇加起来恐怕也是好几万人了吧?这么一个地方,要是没有本事,能管得下来吗?”木清萝说。 “那倒也是,她肯定还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你也很有本事啊,商场的争斗一点也不比官场来得弱啊,官场只要打通上下关系,就算是昏官也能做几年的,只是不出政绩罢了,可是商场就不一样了,商场要是稳不住,那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分分钟都要被市场淘汰的,所以我还是认为宝贝儿你比那个代露要厉害。”曾楚南说。 “真的吗?我好高兴,嘻嘻。”木清萝展颜笑道。 “我现在也在想代露。”曾楚南说。 “啊?你不许想她!”木清萝大叫道。 “嘿嘿,不是你说的那种想,是在想关于她家的事,我在想,全州离这边隔了两个省,怎么就能把全州的市长给调到这偏远地方来了?全州好歹是个省会城市啊,那边的市长可不是小官啊,调到这边来,会安排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曾楚南说。 “这你也要操心?那应该是代家的事吧?你瞎操哪门子的心啊?”木清萝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那个代鹏飞前市长调到这边来了以后是升了,那至少也是个副省长了,如果只是来这边担任市长或者更低的职务,那就是贬了呀,因为这边的经济远远没有全州那边的发达呀,对不对?”曾楚南说。 “你这不也是瞎操心么?”木清萝问。 “这不闲着没事么,所以就和你探讨探讨呗,他既然在全州任过要职,可以把自己的女儿留在全州啊,干嘛给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镇长?真是暴殄天物。”曾楚南说。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这代露要是留在全州,那你就可以经常见着她了是不是?你们俩很聊得来啊,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我生气了,我吃醋了!”木清萝嘟着嘴说。 “啊?这也能吃醋?你们家那醋不要钱呐?”曾楚南笑道。 “我” 木清萝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木清萝将车停在路边,接起了电话,还特地摁了扬声,让曾楚南也听得到。 “木总,你发过来的那照片我们找相关的专业看了,说土地倒是没什么,但是那石头的切面看起来很像一种叫绿波纹的名贵大理石,这是一种名贵的装饰材料,目前世界上的贮存量很少,只有我国多一些。”电话是木清萝公司的高管打来的。 “是吗?可以确定吗?”木清萝问。 “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您发过来的是没有经过打磨的切面,如果要想确定的话,那必须得把石头打磨光滑以后才能看清楚它的纹路,再做材质鉴定,这样才可以确定。”对方说。 “你问问他,这种石头的价值高吗?”曾楚南忍不住插嘴。 对方显然已经听到曾楚南的话了:“高!因为贮存量少,所以价值很高,这种大理石花纹独特,材质也比较适合做装饰材料,最主要的就是天然无幅射,据说是世界各国王室装饰王宫都喜欢用这种天然的绿波纹大理石,价格也非常昂贵。” “那如果不拿到实物,是不是就不能确定那种石头是绿波纹?”木清萝说。 “据那个专家说,有很多石头也有类似的纹路,但是韧性如果不够的话,那么是不能作为装饰财料的,因为如果材质太硬太脆的话,一但切成薄板,那就易断和易裂,所以一定要作材质鉴定,才能确定是不是绿波纹。”曾楚南说。 “这么说那还得一定要带着实物来鉴定了?”木清萝问。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确定。”那名高管说。 “好吧,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能对谁说起,不仅是这件事了,我跟你们说的任何事也不许对人说起,知道吗。”木清萝说。 “那当然,这一点我都做不到,还怎么做高管。”对方说。 挂了电话,木清萝看着曾楚南,“你都听到了,这事果然另有隐情,他们压根不是要弄一个什么沙石厂,而是要开采那里的大理石啊。” “是啊,如果说这种石头价值很高的话,那就意味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弯山村的乡亲们守着这着这样的一大笔宝藏穷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让商国强他们那伙混蛋开采了,那就可惜了。”曾楚南说。 “你不会想插手这件事吧?”木清萝说。 “瞧你说的,不是我想不想插手,是我必须要插手啊!你也看到了,那个商国强不是什么好鸟,占着他手里那点芝麻大的权力,把那些地全部圈了,现在看来,那些地里可都是有绿波纹大理石了,不行,这些财富不能让他们占了,这是一次弯山村村民摆脱贫穷的大好机会,怎么能让这些小人独占了这么宝贵的资源!”曾楚南说。 “可是你一个外地人,你怎么插手啊,在全州你纵横无敌,但在这高山镇,你玩不过他们的。”木清萝说。 “小看人了不是?我在全州的时候,不也是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混混开始的,我现在和那时相比,应该更有优势吧?我在全州能够快速崛起,难道我还玩不转这小小的高山镇?”曾楚南说。 “你是走到哪斗到哪,你累不累啊大哥,你背上的枪伤还没好呢,你这就开始亢奋了?我很担心你啊你知不知道?”木清萝问。 “知道啊,可是如果弯山村真的藏着那么多的财富,让他们夺去了实在可惜啊,就算是我不为自己谋利,那我也得为乡亲们作想啊,我捐一千万只能解决学样的事情,也许都还不够,就算是学校建起来了,可是乡亲们还是穷着的,要是能让他们都富起来,那我们不是干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吗?”曾楚南问。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木清萝问。 “这个我还没想好,但是总是有办法的,现在的关键是要确定这石头到底是不是那种很值钱的绿波纹?,如果真的是价值很高的大理石,那我们就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应对,不然就来不及了。”曾楚南说。 “那这样吧,我明天就带着石头样品回全州,鉴定完了以后我马上告诉你结果。”木清萝说。 “昨天才来呢,明天就走,休息一两天吧,你也累了。”曾楚南说。 “既然这事急,那就管不了累不累的了,明天让他们开车送我到离这最近的有机场的城市兴玉市,我飞回去,开车太慢了。”木清萝说。 “那好吧,那辛苦你了啊,一但鉴定结果出来,我马上采取行动。”曾楚南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你这爆脾气也该改一改了,不要在哪里都是惹事生非的主。”木清萝说。 “冤枉啊,我走到哪里都是人家要惹我的好不好?我可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人家啊,你这样说太伤我了。”曾楚南笑道。 “还有啊,你要和那个代露保持距离,很明显那个女人不简单,而且以我女人的直觉来看,她对你有好感,你不许和她走得太近!”木清萝说。 “没问题,我答应你!”曾楚南拍胸脯说。 “还有,你把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把伤养好了,你就回全州,我在那边会想你的。”木清萝说。 “好,没问题,我的伤一好,我就回来,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工作不要太累了啊。”曾楚南说。 “好,我会注意的。”木清萝说。 第二天一早,南清会的两个兄弟护送着木清萝走了,贾材梓也随着他们去了,因为贾材梓要把他们送到兴玉市,他再把车给开回来。 送走木清萝后,曾楚南直接回床上睡觉去了,实在是太累了,他得好好一睡一觉,才能养好精神应对一切状况,因为他知道弯山村的平静很快要被打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章 无处不江湖 睡到中午起来,材梓妈已经将午饭做好,曾楚南吃过午饭,开始在行李箱里找东西,最后翻出来两瓶用木盒子封存好的红酒。这两瓶红酒他一直藏在衣服里没有拿出来,是因为他要送给一个重要的人,这个人曾经救过他的命,在条件非常艰苦的情况下为他作了手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个人,就是村里的俏寡妇医生邓秀丽。 回弯山村三天了,以前所有认识的人都闻讯赶来和他见过面了,就边以前的仇人刘大赖、田壮壮、大黄牙等都来见过了,唯独只有邓秀丽一直没有露面,弯山村传遍了他们回来的消息,邓秀丽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却一直没有露面,曾楚南心里一直念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木清萝回去了,曾楚南这下就可以大胆地去看邓秀丽了,当初和邓秀丽有些暧昧,木清萝是知道的,所以木清萝在的时候,曾楚南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她走了,曾楚南这才赶紧翻出了他特意为邓秀丽准备的两瓶红酒,准备去看一下这个弯山村最漂亮的寡妇。 来到村里的卫生室门口,看到卫生室的门紧闭,敲了半天的门,不有人应,邓秀丽不在。曾楚南多少有些失望,正准备往回走,回头看见了笑呤呤的邓秀丽。 她还是那个样子,虽然生活在乡下,但她的肌肤却保养得很好,还是如少女般的雪白娇嫩,身材丝毫没有走样,依然丰腴挺拔,浅笑间便有万般风情,只是眼里有些湿润。 “秀丽姐,你还好吗?”曾楚南笑道。 “听说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没想到你今天才来,你个死没良心的。”邓秀丽嗔道。 “冤枉啊,我这一回来就被众多俗事缠身,一直都走不开,今天一有空,我马上就来了。”曾楚南说。 “是吗,木老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邓秀丽说。 “她今天早上走了,回城里了。”曾楚南说。 “哦,原来是等你小女朋友走了以后才来看我是不是?她在的话,你就不准备来看我了?”邓秀丽说。 “哪有啊,我不是说了嘛,是因为事情一直很多脱不开身,我知道你喜欢红酒,所以我给你带了两瓶干红,我可一直惦记着你呢。”曾楚南说。 “好啊,一会我们一起喝,唉呀,光忘了说话了,都忘记开门让你进去坐了,不过卫生室里药味浓,不适合喝酒,还是到我家去吧。”邓秀丽说。 “我”曾楚南有些迟疑。 “你还担心我吃了你不成啊?走吧你。”邓秀丽走过来拖着曾楚南的手就走。 “你别拖,我走就是了,秀丽姐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呵呵。”曾楚南开心地笑了。 邓秀丽家里还是那么整洁,一切都没有变。 “楚南,听说你发大财了?你看你们都功成名就了,我还是这个老样子,真是惭愧。”邓秀丽一边说话,一边找来开瓶器把曾楚南带来的红酒打开。 红酒倒入高脚杯中,两人分别端了一杯,在手里轻轻摇晃。 “这酒有些年头了,需要多醒一下,才能到最佳状态。”曾楚南说。 “这酒一倒出来我就知道是好酒了,我估计这一瓶酒肯定抵我一年的收入了。”邓秀丽笑道。 “你喜欢就好,何必说多少钱的事,酒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是没有价值的,一口喝下去,舌头瞬间的快感后便没了,只要愉悦就好,不用论其价值。”曾楚南说。 其实他和邓秀丽现在喝的这瓶酒,如果按邓秀丽现在的收入,就算邓秀丽不吃不喝一分钱不花全攒起来,她也要攒三年才够买这么一瓶酒。美酒佳人,他觉得邓秀丽配喝这酒。 “说得真好,你的伤后来没有什么后遗症吧?”邓秀丽说。 “没有,都还没全好,哪来的后遗症。”曾楚南笑道。 “啊?现在还没好?”邓秀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这才反应过来,邓秀丽说的伤,那是去年在弯山村受的伤了,他现在背上还有伤,所以就理解成了现在的伤了。 “哦哦,好了,没事了,谢谢秀丽姐的救命之恩了。”曾楚南说。 “不对,你小子有事瞒着我,你说现在还没全好,是不是你又有新的伤了?”邓秀丽问。 “没有,我胡说的。”曾楚南说。 “肯定有,你休想瞒我,让我看看。”邓秀丽说着就要过来脱曾楚南的衣服,曾楚南赶紧躲闪。 “你不脱是不是?你今天不脱也得脱!快点!”邓秀丽说。 曾楚南知道邓秀丽的脾气,今天不脱是跑不掉的,只好乖乖地脱掉了上衣。 “哎呀!要死啊你!又是枪伤,你说你整天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啊?怎么老挨枪子儿呀?到底怎么回事?”邓秀丽身体倾了过来,丰腴的身子贴着曾楚南,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曾楚南的伤口。 曾楚南心里一荡,邓秀丽身上传来的清香很好闻,不是香水的味道,应该是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的味道,香味淡雅朴素,她贴过来的身子柔软而温暖,曾楚南忽然想起了去年和她在这里差点被木清萝撞见的激情,可惜当时没把事儿办成。 “你回答我的问题啊,你想什么呢?”邓秀丽说。 “哦,没啥,就是遇上劫匪了,钱没丢,挨了一枪子儿逃脱了,没事,我反正挨枪子儿也不是第一次了,有经验了,过一阵就好了。”曾楚南说。 “嗯,伤口处理得很好,正在痊愈之中,应该会有些发痒,你要忍着,不许伸手去挠,听到没有?”邓秀丽说。 “知道了,你别摸了,我心里才痒呢。”曾楚南笑道。 邓秀丽这才意识到自己贴曾楚南有些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你都在想什么呢,酒差不多醒了,可以喝了,时间放长了,味道散了。” “好,干杯!”曾楚南举起酒杯说。 “秀丽姐,你还是一个人吗?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关心你。”曾楚南说。 “是啊,一个人,我这样的,是死了老公的寡妇,那些没结婚的,想占我便宜的多,可是我不让啊,因为我知道他们占了我便宜也不会娶我,更保况我看了他们都觉得恶心,至于那些已经结过婚的,那我就更看不上了,老娘虽然是寡妇,可是比许多姑娘还要干净呢,凭什么委屈地嫁给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邓秀丽说。 “这倒也是,秀丽姐天生丽质,你这副样子,出了村说你是寡妇谁也不相信,要是全国弄一个寡妇选美大赛,你肯定是第一名,凭什么便宜那些老男人?”曾楚南说。 “那姐便宜你好不好?”邓秀丽娇笑道。 “嘿嘿”曾楚南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紧张,你还真以为我饥渴到会强暴你啊?楚南,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啊?”邓秀丽说。 “不一定,把伤养好,把事情办完就走,我准备投资给弯山村修一所小学和相关的配套设施,把这事落实下来后可能就要走了。”曾楚南说。 邓秀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很快又要走了,你们这来来去去的,就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动,就这样慢慢地老去,有时候想起来,真他娘的不甘心啊。”邓秀丽说。 “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去啊,以你的能耐,出去找个好的工作是没问题的,如果你喜欢这里的宁静,那就呆在这里,如果呆烦了,那可以出去走走的,毕竟很多东西弯山村里确实是没有的,外面风险大,但是机会也多。”曾楚南说。 “再说吧,楚南,这酒真好,这是我喝过最好的红酒了。”邓秀丽说。 “是吧?你喜欢就好,我带了两瓶,今天喝了一瓶,另外一瓶你收藏吧。”曾楚南说。 “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改天咱们再聊天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喝,再好的酒,一个人喝也会寂寞,你要随时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如果有什么异常,我好随时你给处理。”邓秀丽说。 “好咧,那谢谢秀丽姐了。” 这时电话响了,曾楚南一看,是代露的号码。 “你好,代镇长。”曾楚南说。 “曾总,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你到镇上来一趟好吧?”代露说。 “好啊,那我现在就来。”曾楚南说。 “镇长?听说镇长是个女的,你怎么认识她的?”邓秀丽说。 “昨天刚认识的,我找她说建学校的事,我先走了秀丽姐。”曾楚南说。 “去吧,有空过来坐啊,咱们一起喝酒聊天。”邓秀丽说。 “好咧。”曾楚南应道。 贾材梓和那两个兄弟都送木清萝去了,曾楚南只好自己开车了,还好背上的伤已不那么疼了,加上路途也不算远,曾楚南很快驾着陆虎到了高山镇。 到了代露的办公室,代露正在和几个手下谈工作,示意曾楚南稍等一会,曾楚南觉得在旁边听人家说话不好,于是退出办公室,在镇政府门口溜达起来。 普田县是国家级的贫困县,而高山镇又是普田县经济最差的镇之一,其贫穷程度可想而知,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工业,在全国各地经济都在高速发展、有些地区已经跨入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今天,位列边陲的高山镇却还是以小农经济为主体,当地的百姓还在过着那种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生产力缓慢地发展,远远地被其他地区甩在了身后,且差距还在不断地扩大。 高山镇也换了几次领导,但大多数都是来捞资历的,匆匆来,匆匆的去。只求在任的时候不犯大错就行,并没有谁真正地想改善高山镇的贫穷面貌,这种作风一但形成,后任者便也只能按前任的工作和行事风格继续下去,反正普田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每年上面都会有大量的补助,官员们从那些补助中捞到的油水并不比那些发达地区的官员要少,他们的袋子鼓了,把钱往上面一打点,抽身调走就行了,虽然贫穷一直在延续,但来往的官员们却都过得很滋润。 就拿眼前的这个高山镇来说,那街道简直就不像一个镇的样子,发达地区的一个村都比这镇像样子,寥寥无几的几个店铺,街上乱七糟地停放着一些货车,整个街道毫无生气,一片脏乱差,看了就让人觉得郁闷。 “让你久候了,你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代露的声音。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这高山镇果然是天高皇帝远,这副市容,看了真不像一个镇,沿海一些发达地区的村都比这镇看起来漂亮多了。”曾楚南说。这话一出口,曾楚南就后悔了,他忘了身旁和他说话的这个人是这里的镇长了,当着镇长说这镇太差,那不是打人家耳光么?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不好意思,你不要听我胡说。”曾楚南赶紧解释。 “呵呵,你是怕得罪我吧?其实没啥,这镇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确实不像个镇的样子,这镇在普田县也是个北大荒似的地方,谁也不愿意来,经济不发达不说,班子的工作作风还烂,来来去去换了很多镇长,最后都是灰溜溜地走人的。”代露说。 “那你也准备在这里捞点资历就走吗?”曾楚南说。 “坦白说我也想干点实事,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铁路就不说了,连高速路都不通,基础设施落后,也没人愿意来这里投资,旅游也发展不起来,你说让我怎么改变这贫穷落后的面貌?”代露说。 “是的,大多数初涉官场的年轻人都是有抱负的,都想真正为民做事,不过这个大染缸一进来,不管你是白的还是红的,很快就能变成黑的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曾楚南说。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你说的弯山村的事,我调查了一下,确实是商国强圈的地,而且是得到了县里某些重要领导的默许的,听说他们确实是要搞沙石厂,还说过两天施工队就要进场了,你修学校的事,我给你协调了弯山村南边的一块地,我们到办公室谈吧。”代露说。 代露的办公室在镇政府的二楼,代露走在前面,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蓝色的牛仔裤很紧,上楼梯时,把长腿和美臀优势充分表现了出来,代露确实有一种柔和的但又掺杂着凌厉的性感。曾楚南心想,这样的一个美女镇长,不知道会嫁给怎样的一位高干子弟或者富商?要是嫁给一个相貌丑陋靠爹吃饭的官二代,那就真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到了办公室,代露拿出地图。 “我没有很精确的弯山村地图,我说的那块地大概就在这个地方了,这里原来是一个水库,后来干涸了,现在那里一直空着,周围环境很好,很适合建学校,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就向上面写申请,相信很快就能把正规手续给办下来。”代露说。 “镇长亲自写申请,那当然会很快办下来了,谢谢镇长了。”代露说。 “惭愧,我身为一镇之长,能为这里的百姓做的事却很少,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我应该代表弯山村村民谢谢你的善举才对。”代露笑道,她笑起来很好看。 “好,学校的事就这样定下来吧,不过我还想跟你聊些其他的事。”曾楚南说。 “你说,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效劳。”代露说。 “还是关于商所长圈的那些地的问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他们建的不是沙石厂,应该是大理石厂,那些石头很有可能是绿波纹大理石。”曾楚南说。 “绿波纹大理石?什么意思?不是那种电视上演的赌石的那种吗?”代露问。 “那倒不是,赌石的那种是赌里面是否有玉了,这种绿波纹一但发现,都是成片的,就像喀斯特地貌一样,一但发现一处喀斯特地貌,那周边很大的区域都会是一样的地貌,所以相对会有很大的贮藏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曾楚南说。 “那这种大理石有什么用?”代露问。 “这种大理石强度适中,韧性也适中,很适合做装饰,因为天然无幅射,所以是一种奢侈的装饰财料,据说很多王室喜欢都用这种大理石作装饰,价格非常的高。”曾楚南说。 “这么说,弯山村其实还是块宝地?其实藏着大笔的财富?”代露说。 “确实是这样,矿产资源本来属于国家,要开采是需要有相关的资质的,这个你当然比我懂,但是就目前来看,商国强和他那个当县太爷的堂哥勾结,想随便圈块地就开始开采,只要不办相关的证件,就意味着他们是非法开采,掘取了大量的财富后还不上税,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把财富挖走了,弯山村环境遭到破坏,弯山村的村民还是继续贫穷,他们却赚得盆满钵溢,这对弯山村的村民来说太不公平了。”曾楚南说。 代露听了,沉默了一会,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 “我现在就给上面打电话反映这事,他们不能这样随便乱来,就算是要开采,也应该由我们统一规划来开采,应该要把相应的手续办完才行,资源是高山镇的资源,当然得要向政府交纳相应的税收才行。” “别啊,这个电话你不能打。”曾楚南赶紧阻止。 “为什么?难道我还要纵容他们不成?我才不怕他们呢。”代露说。 “不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我们其实已经清楚了这件事的内幕,商国强的堂哥是县太爷,你这电话一往上打,他很快就会知道,所以不要急着打草惊蛇,你不是想为高山镇做些事情吗?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高山镇摆脱贫困。”曾楚南说。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代露看着曾楚南。 “你想啊,这石头一开,那得往外面拉呀,那首先就带动高山镇的货运运输对不对?现在只是弯山村发现了有这种石头,但是不代表其他村没有啊,如果其他村也有,那贫穷的高山镇就会一夜之间变成了资源大镇,界时肯定会很有很多商人来考察投资,那就又会带动本地的餐饮和酒店等服务业,等这一切走上正轨之后,那还可以搞个石展什么的,顺便把野猪河的秀丽风景推出去,那说不准旅游也能发展起来了,一步棋活了,那就有可能带动整盘活了,那高山镇不就可以摆脱这死气沉沉的贫穷面貌了吗?”曾楚南说。 “是啊,听起来是挺不错的,那如果我们不阻止商国强他们,这石头让他们开采了,那不就什么也没了?”代露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过既然石头的贮藏量大,他们一时半会也开不完的,你说的不打草惊蛇,那就说明你还有方案在后面对不对?” “没错,他们以为高山镇的人都是傻子,他们把地圈下来,就可以把那些石头开采运走了,但是他们忘了,这可是一个法制社会,不管他们是县太爷还是什么爷,只要他们不办相关的证件,那就是非法开采,是可以随时依法取缔他们的,所以让他们先开一下也无妨。”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也想插手这件事对不对?”代露敏锐地说。 曾楚南笑了笑,“我这次本来是来看老朋友的,顺便休息一下就走,可是没想到让我遇上这事了,坦白说这样的热闹我一但遇上,肯定是不会错过的,弯山村的村民穷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脱贫的契机,我觉得我有责任帮他们一把,当然了,我也是个凡夫俗子,我也有自己的利益打算,如果没有好处,我肯定也不会去折腾。” “这话说得痛快,那你想怎么做?”代露问。 “很简单,我要这些资源的开采权,或者说,我要代表弯山村的村民拿到这些资源的开采权,然后我会在尽量保护环境的前提下合理开采,然后把所得的一部份利润用来作环境的恢复,我相信商国强他们只会粗暴滥采,不会像我一样为环境和百姓作想,所以我来开采比他们强。”曾楚南说。 代露看着曾楚南,沉默了十几秒种。 曾楚南以为她对这件事有不同看法,正要开口解释,代露说话了: “我老同学说你在全州能翻云覆雨无所不能,我还持怀疑态度,现在看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本人比她们说的还要厉害,你有卓越的大局观,又能敏锐地捕捉到任何一个会给你带来好处的机会,还能沉得住气,真是不简单,你要来混官场,我们这些小吏要被你给玩死。”代露说。 “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你是不是在想,我其实是一个很狡诈自私的人?”曾楚南笑道。 “狡诈那是肯定的了,你比狐狸还奸!不过你应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你的盘算里有很多的想法完全是替弯山村的百姓作想,只是这个开采权如果给你,那不是要把商国强他们挤走了?”代露说。 “这是必然的,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必然会有争斗,一但有争斗,必然会有一方落败,如果不是他们败,就是我败,败了的人就是得出局,这没有办法。”曾楚南说。 “可是他们的势力在普田县不可小觑,如果硬生生地从他们嘴里抢肉,必然引起他们强烈的反弹。”代露面有忧色。 “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官,因为代市长就是一个好官,虎父无犬女,我相信代市长教出来的子女,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曾楚南说。 “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不过我很受用。”代露笑道。 “这还真不是拍马屁,我真是这么想的,我希望在这件事上你能支持我,到时我赚到钱,弯山村的村民跟着我一起富,你拿到政绩,肯定高升,这不是双赢,是三赢的好事,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曾楚南说。 “你果然犀利,我喜欢!好,我答应你,你所谓的拿到开采权,其实就是办到开采证对不对?”代露说。 “是的,我只要拿到证,相关部门就会给我划定地标,在我的地标范围内,任何人也无权开采,到时我就有理由把商国强的开采团队给驱出弯山村了,他圈的那些地他本来也没花钱,也没正规的审批手续,到时统统作废。”曾楚南说。 “呵呵,这是釜底抽薪啊,果然厉害!只是就算你拿到开采证,到时你要想赶走他们,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代露说。 “这个你放心,我在全州斗过四少,那四少在全州都是能手眼通天的人物,最后我也一样拿下了,我不相信商国强他们能比四少厉害,我自有办法。”曾楚南说。 “好,我全力支持你,你是目前为止我见过的除了我爸之外最优秀的男人,木小姐能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真是幸福。”代露说。 “呵呵,你谬赞了,你男友应该也不错吧?”曾楚南笑着说。 代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她似乎并不想提她的男友。 ***************************** 曾楚南开车回到弯山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了,这是弯山村最美的时候,放牛的孩子开始骑着水牛往家赶,在地里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也纷纷开始收工,夕阳把弯山村装饰得像幅油画一样,看了让人赏心悦目。 前方的路上有一群孩童正骑着牛慢慢地往家里去,这些孩子并不急,而是任牛慢慢地行走,他们也可以一路玩耍,曾楚南不敢把车开得离他们太近,担心车会惊了牛,那样骑在牛背上的孩子就有可能会掉下来,反正也不急,曾楚南索性把车慢慢地开,走走停停,看着前面的孩童开心的玩耍,曾楚南心里也充满了莫名的喜悦。 也许只有在弯山村这样宁静的地方,人性才能回归最本质的状态,才能不受那些红尘中的得失所困扰,只可许这样的宁静也很快要被打破了,曾楚南看到云盘山脚那块地上已经放了两台挖掘机,旁边是一堆砖,应该是白天运来的,那些砖应该是用来修工人住的临时住房。他们果然要开始动工了。 回到贾家,曾楚南和贾老爹聊了一会天,贾材梓才回来。 “材梓,清萝赶上飞机了吗?”曾楚南问。 “赶上了,这里最近的机场就是兴玉市机场了,她是到兴玉上的飞机。”贾材梓说。 “兴玉市就是本省的省会城市吧?这里到兴玉市有五四百多公里,你这会就回来了?”曾楚南说。 “没有,送到半路时,清萝姐说拦一辆客车让她跟乘到兴玉就行了,说我肩上有不舒服,她心疼我开车回来太累,所以就和两个兄弟搭车去了,我相当于半路就折返回来了。”贾材梓说。 贾材梓差点又把自己肩上有伤的事给说出来了,幸亏他及时扯过去了。 “我打她电话不通,应该是在飞机上了,那一会她应该就能到全州了。”曾楚南说。 “她上飞机之前有给我打电话啊,说她马上上飞机了,难道她没给你打吗?”贾材梓说。 “没有,可能她认为你回来后会跟我说,就没打给我吧,材梓,你看到村口的那挖掘机和砖了吗?”曾楚南问。 “看到了,那是啥呀?他们要搞的沙石厂要开工了?”贾材梓问。 “是的,听说那个商所长正找村里人给他们修临时住的房子呢。”旁边的贾老爹说。 “那村里的人同意吗?”贾材梓说。 “当然会同意了,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只要给钱,愿意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村里会干石匠活的也没几个人人吧?”曾楚南说。 “有五六个会,手艺好的也就三个,其他的那些都是徒弟,只能干些辅助的活。”贾老爹说。 “伯父,吃过晚饭后,你把那几个会干石匠活的请过来,我想请他们干些活,你看怎么样?”曾楚南说。 “啊?你要干什么活?”贾老爹很奇怪。 “我要捐资在学校里修一所小学,今天镇长已经把地给我划下来了,就只等她向上申请通过后和村里办相关的手续了,我想让他们提前去把那地给修整一下,过一阵正式开工的时候也省事些。”曾楚南说。 “不对,楚南,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的那学校影都还没有,地也没批下来,你就让他们去干活,能有什么活干?你瞒不了我的。”贾老爹说。 “呵呵,伯父就是厉害,什么也瞒不过您,总之我就是不想让村里人给商国强他们干活,只要懂石匠的那几个人来帮我,就算是什么事也不用做,我也给他们比商国强要高的工钱。”曾楚南说。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这样,有了钱就抖威风,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辛苦赚来的,你干嘛要去干那种事啊。”贾老爹很是不解。 “我不是抖威风,我有我的道理,伯父,实话跟你说吧,弯山村的村民们只要肯听我的话,弯山村马上要富起来了!”曾楚南说。 “富起来?楚南,你别逗我了,弯山村这地方穷了几百年了,一直都这熊样,要想富起来谈何容易啊。”贾老爹说。 “我真不骗您,其实商国强他们搞的沙石厂是假的,他们要开采的是一种叫绿波纹的大理石,这种大理石的价值可不是普通沙石可以比得上的,如果这些石头让商国强他们开走了,那他们就发了,如果要是村民们听我的,由我来承头开这种石头,我保证弯山村的村民都能富起来,不敢保证人人发大财,至少比现在富裕多了,所以我要把这种石头的开采权抢过来,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的准备,所以我想延缓高国强他们的进度,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楚南,那你这是为大家做好事啊,不用开他们工钱,直接让他们不要去给商国强他们干活就行了,只要把这事给说出来,大家都不会帮他们的。”贾老爹说。 “不行,伯父,人都是自私的,这些村民可不能保证他们都是向着我们的,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他们肯定也会想着自己要发大财,他们不具备开采的能力,到时要是胡乱搞一通,那这事可就坏了呀,所以这事一定得保守秘密,只有等我把开采权拿到以后,才能让大爱知晓,你放心,我会有我的方法让他们都听我的。”曾楚南说。 “是啊爹,你放心,大哥搞这些阴谋诡计最在行了,他算计过很多人呢,都让他算计成功了,你要相信他,那商国强一类的蠢货,绝不是我大哥的对手。”贾材梓说。 “材梓你这是骂我呢?什么时候搞过阴谋诡计了?”曾楚南笑道。 “嘿嘿,可能用词不当,不过反正你是真的很厉害的,这个我太清楚了。”贾材梓笑道。 “看来你们哥俩对彼此是很了解啊,材梓这次回来也精明多了,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了,都是楚南带出来的吧?既然你们胸有成竹,那我相信你们哥俩,一会我就去把他们约到家里来喝酒,你们只要给他们的价钱比商国强他们给的多一些就行了,不用装大款花很多钱。”贾老爹说。 “我知道的,伯父,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花钱的,就像您说的那样,我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当然也心疼我的钱了。”曾楚南笑道。 “大哥,我们本来是回来休息的,可没想到这里也有事,我做些什么呢?”贾材梓问。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办事吧,我们恐怕又要忙了。”曾楚南说。 “好咧,我就喜欢忙,忙习惯了,一但闲下来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贾材梓说。 “对了,徐艾呢?徐艾怎么没跟你回来?”曾楚南一直觉得哪件事不对,这才想起来是徐艾没跟贾材梓一起回来。 “她和清萝姐一起回去了,她说担心她妈妈,刘大富死后,她妈妈也一直很不开心,所以她想回去多陪陪她妈。”贾材梓说。 “这样也好,女人都暂时走开,男人才能放开手脚做事。”曾楚南笑道。 “那我们到底要干什么事?”贾材梓问。 “我们要在这里注册一家公司,从明天就开始行动,咱们要做高山镇最大的一家民营企业,咱们也当一回乡镇企业家。”曾楚南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章 引见 第二天清晨邓秀丽刚把卫生室的门打开,曾楚南来了,后面还跟着贾材梓。 “你们这是?这么早就要看病?”邓秀丽一脸的疑惑。 “秀丽姐,你跟我们去一趟县城呗。”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去县城干嘛?”邓秀丽问。 “我们今天要去县城办理注册公司的事,但我们现在没有办公场所啊,你这卫生室旁边不是有一间多余出来的房子没用么,就借给我们作为暂时的办公场所好不好?不然没固定的办公场所这公司注册不下来啊。”曾楚南说。 “啊?你们要在弯山村里注册公司?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注册公司经营什么呀?我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靠谱啊?”邓秀丽说。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答应帮忙就行了。”曾楚南笑着说。 “这当然没问题啊,反正那屋子平时我也是放一些杂物,只要随便收拾一下就行了,你们拿去用就是,我就不用跟你们到县里去了吧?”邓秀丽说。 “要去啊,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镇长是个女的吧?她今天也会和我们一起到县里去做办事,她出面我们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了,但是她是一个女的,而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她一个女的和我们两个大男人一起不方便啊,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去,那就会显得自然一些,对不对?”曾楚南说。 “秀丽姐,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呗,就是去一趟县里,又不是要你上刑场。”贾材梓说。 “可是人家镇长那是官儿呀,我一介平民,和人当官儿的在一起紧张呀。”邓秀丽说。 “哎哟,那才多大点官儿呀,你就能紧张成这样?再说了,代镇长很随和的,一点架子也没有,你和我们一起去,她不会给你任何压力的。”曾楚南说。 “真的么?那我收拾收拾?换身衣服?”邓秀丽说。 “还换啥呀,你天生丽质,就这副样都要迷死人了,不用换了!”曾楚南说。 “真的?那你们哥俩被我迷住了没?”邓秀丽笑道。 “我反正没,我大哥我就不知道了。”贾材梓说。 “你个黑娃子,就你长那副黑脸,我也不想迷你,你一边凉快去。”邓秀丽说。 “我听出来了,你就是想迷我大哥呗,要不我不去了?让你们两人一起?让你们多些勾搭的时间和机会?”贾材梓说。 “你个臭黑娃,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邓秀丽骂着,作势要扑上来打贾材梓,贾材梓赶紧躲开。 “别闹了,走吧,代镇长在镇上等着我们呢,让她久等就不礼貌了。”曾楚南说。 来到村边上曾楚南的车,邓秀丽很兴奋:“哇,楚南,你这车真舒服,你真的发大财了?” “发什么财呀,免强能糊口而已。”曾楚南笑道。 “跟我还不说实话呢?”邓秀丽说。 “秀丽姐,好像说得你跟我大哥有多亲密似的,我听了不对劲啊。”坐在后排位置上的贾材梓插嘴道。 “你小孩子懂什么呀?大人说话你别插嘴!”邓秀丽笑道。 “好吧,我不插嘴就是了,你们继续热乎吧。”贾材梓笑道。 三人说说笑笑,驾车很快来到了镇上。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代露。 “代镇长,我们到了,你是和我们共乘一辆车呢,还是用你自己的车?”曾楚南问。 曾楚南其实也只是问问,他猜想代露肯定不会和他共乘一辆,官场上的人都懂得避嫌,如果她要是和曾楚南同乘一辆车去县里,那会引起商国强那些人的怀疑的,加上代露本来就是个女的,要传她的风言风语,那就更容易了。 “曾总,你现在才到镇上啊,你得赶紧啊,我都已经到了县里了,你赶紧来啊,我在县里等你,我先去把熟悉的人都打声招呼,一会你去办事就方便多了。”代露说。 果然,人家代露不但不和他们共乘一辆车,甚至都不和他们同行,人家早就跑到县城里去等着了,根本就不会给人说闲话的机会。 “原来你早就去了啊,那好,我这就赶过来。”曾楚南说。 “怎么?镇长已经去了?”贾材梓问。 “已经去了,我猜想她是昨天晚上就先去了的,这镇长真不是简单呐,人家担心和我们同行会落人口实,所以就提前去了,真是考虑周密。”曾楚南说。 “这个镇长已经自己去了县里了,都不等我们一起啊,太过份了。”贾材梓说。 “这有啥过份的,人家那是为了避嫌,我们赶紧走吧,人家都在县里等我们了。”曾楚南发动车说。 “大哥,你背上有伤,还是我来开吧。”曾楚南说。 “你肩上不也有伤么,你昨天都开了一天了,还是我来吧,我能开快一些。”曾楚南说。 “你们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有伤?你们在外面都干的是啥呀?杀人越货吗?你们当土匪去了?”邓秀丽问。 “是啊,我们去索马里当海盗去了,这不刚回来么。”曾楚南笑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开玩笑。”邓秀丽嗔道。 “我也说的是真的啊,我们就是去索马里当海盗了。”曾楚南说。 “秀丽姐,你别听我大哥胡说,是我们在城里的时候,喜欢我大哥的女人太多了,那些女人都争着追她,后来惹怒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用刀砍他,所以我替他挡了一刀,这伤就是这样来的。”贾材梓说。 “你胡说,他身上的伤是枪伤,你还敢忽悠我?”邓秀丽说。 “我去!原来你都看过他的伤了?哎呀呀,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哼哼哼。”贾材梓笑道。 “哼哼你个头啊?你想哪里去了?你这孩子怎么就变坏了呀,以前那么单纯的一娃,现在变得这么坏了?曾楚南,你怎么教的他?教成这样了?一肚子坏水?”邓秀丽说。 “我哪里能教他呀,都是他在教我!他也没变坏,只是变成男人了。”曾楚南笑道。 “哦?原来有女人了?”邓秀丽说。 “那是,别把我当小孩了秀丽姐,我现在可是正经男人了,你们的那点破事,瞒不过我,嘿嘿。”贾材梓笑道。 “放屁!我们能有什么破事?你少跟我胡说八道的。”曾楚南骂道。 “大哥,你敢作还不敢当?要不是你们那什么了,秀丽姐会知道你身上的伤是枪伤?”贾材梓不服气地说。 “材梓,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邓秀丽说。 “不要,你看大哥的就行了,我的你就不要看了吧。”贾材梓说。 “秀丽姐让你脱你就脱,哪来这么多废话,脱!”曾楚南喝道。 贾材梓没有办法,只好开始脱衣服。 “嗯,你的也是枪伤,不过你受伤应该是在楚南之前,你的快要痊愈了。”邓秀丽说。 “好了,现在你的伤也让秀丽看过了,你没话可说了吧?不就是看一下伤口么,你联想那么丰富干嘛,以后不许胡说八道。”曾楚南说。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反正我心里有数,嘿嘿。”贾材梓笑道。 一种说笑嬉闹,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很快到了普田县城郊。 普田县是国家级贫困县,经济总量一直都处于华西省的最末一名,这里走马观灯似的换了也不知多少任县长了,但是这贫困县的帽子却一直没有摘掉,最初几任有志向的县长还想着要怎么发展经济摘掉贫困县的帽子,后来的官风日下,来的县长的任务就慢慢变成要保住贫困县的帽子。 这倒不难理解,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上级对贫困县不但在税收政策等方面有优惠,而且还会有很多补助,所以货困县的帽子对于有志向的官员来说是一种耻辱和悲哀,但是对于那些昏官贪官来说却是一个香饽饽,当然得尽力保住才行。 这样的治理思维之下,普田县市容当然不会很好,不然怎么对得起国家级贫困县的名头? 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代露,代露告诉他,在进城的第一个加油站门口等他,并且告诉了她的车牌号,让曾楚南下车后上她的车。 她果然很谨慎,甚至都不露面。 到了第一个加油站,曾楚南看到一辆白色的小排量国产车停在路边,车牌正是代露说的那辆车。 曾楚南将车停在那辆车后上了车,车上的人果然是代露,车上放的音乐是一首很老的英国乡村民谣。 “这么神秘啊,镇长。”曾楚南笑道。 “我只是不想你办事的时候有阻碍,相关部门的一些重要人员我都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了,一会他们下班后会在普田酒楼的188包房里等你,餐是我已经订好了的,都是他们喜欢吃的菜,但是大菜我没上,这个你懂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先把菜上了,下午他们一上班,就会开始着手帮你办相关手续,你只要把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交给他们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上的菜越大,他们办事效率越高,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在县城里住下,晚上请他们喝酒唱歌,也许明天你就能拿到营业执照了。”代露说。 “这么快?这么简单么?不是需要一些必要的审查么?”曾楚南说。 代露笑了笑,“这是不是全州,小地方就那么几个人,各机关之间负责人也都是相互熟悉的,如果你要是没熟人,或者是有熟人没上菜,那恐怕你跑半年也未必办得下来,但是你只要把菜上了,很多手续就直接给你免了,你很快就能拿到营业执照。” “长见识了!这里还真是山高皇帝远啊,这么牛逼!那菜得上多大才行?”曾楚南问。 “我约的是八个人,我说你是我大学时的学弟,也暗示了你身上有油水,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出面了,有什么事,你电话联系我就行了。”代露说。 “我真的就只需要提供身份证复印件和证件照就行了?”曾楚南问。 “是啊,你还不相信我?记住,关键是上菜的问题,菜越大,事情办得越快。”代露说。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啊镇长。”曾楚南说。 “别客气,世风如此,我只能帮你引见了,其他的事还得靠你自己。”代露说。 “那我要怎样感谢你呢?”曾楚南说。 这话当然得问,就算是代露不需要,也得问一下,到目前为止,曾楚南也还是不知道这个美女镇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需不需要给她也‘上菜’。 “我就不必了,虽然我管不了别人,但是我能管住我自己,好好办事吧,你真要把弯山村给带富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代露说。 “好,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得到,那我去了?”曾楚南说。 “去吧!”代露笑着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章 天下乌鸦 曾楚南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县城里比较大一点的茶叶专卖店。 进店逛了一圈,曾楚南暗暗吃惊,这样的小县城,茶叶店时竟然有高达八万一个的陈年普饵,还有三千块一两的铁观音!这样的高端茶叶竟然在这样贫困的县里也有市场?也能卖得出去? “老板,这茶叶这么贵啊?谁会买啊?”曾楚南说。 “贵?还有比这更贵的没有拿出来呢,可别小看这地方,买高端茶叶的客户多的是。”老板是外地口音,应该是从外地来这里做生意的。 “没想到这县里的消费能力还挺不错哦,这么贵的茶叶也有人舍得买来喝。”曾楚南说。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高端的茶叶,买的人不喝,喝的人不买。”老板说。 “什么意思?不买怎么喝?白喝?”贾材梓问。 “老板的意思是说,买的人都是买来送礼的,自己是不舍得喝的,所以买的人不喝,送给那些收礼的人以后,那些人就可以喝了,所以喝的人不买,也就是说的人不用买,自然有人买了送给他们喝,是这意思吧老板?”曾楚南笑着说。 “没错,这位兄弟就是明白人了,你需要买点什么茶叶?”老板问。 “你一看也知道我是那种苦逼的只买不喝的人了,给我八斤铁观音,不要最好的,偏高档的就行了,再好他们也品不出来,包装一定要精美,包装的盒子也一定要够大,这个你懂的。”曾楚南说。 “我懂我懂,里面还得有内容嘛,你放心,包装一定精美,而且盒子也给你足够大的。”老板满脸堆笑。 “好的,那就谢谢老板了。”曾楚南说。 拎着茶叶回到车上,曾楚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拿出电话打给了代露。 “镇长,我忘了一件事了,我身上现金不多呀,我想到当地银行取四十万,可是这么大的数字没预约取不出来呀,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曾楚南说。 “每人五万?是不是太多了?”代露说。 “不多,这是我和官爷们第一次见面,是打开局面的第一轮攻势,必须要上大菜啊,我都觉得少了呢,但是第一次如果太多,我又担心会吓着他们,所以才每人五万了。”曾楚南说。 “嗯,你的银行卡是哪家银行的?”代露问。 “是建行。”曾楚南说。 “你去吧,县里就一家建行,你去找一个叫罗主任的,她会帮你办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代露说。 “那谢谢镇长了。”曾楚南说。 “不客气,快去吧,一会吃饭的人等急了。”代露说。 罗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非常的肥胖,虽然年纪不小了,打扮却是非常的潮,一听曾楚南说是代露介绍来的,热情接待了他,很快就提出了四十万的现金。 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么快就搞定了,曾楚南心里在想,这个代露一个小镇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曾楚南在车上让贾材梓和邓秀丽帮着把捆好的钞票分装进茶叶的包装盒里,一个盒子是五万,八个盒子一共是四十万。都是红通通的现钞。 “哎哟,这是要干啥呀?这茶叶已经很贵了,还得往里面装钱?这是要送给谁啊?这么破费?”邓秀丽惊叫道。 她长年在弯山村的小卫生室工作,哪里见过这等世面,自然是非常的惊叹。 “这不算多了,要不是怕吓着他们,我还想多来一点呢,这年头不花钱哪办得成事?一会我们去请人吃饭,你们都不要乱说话,看我的脸色行事就行了。”曾楚南说。 来到了酒楼,服务员领着曾楚南来到了代露订好的包房,在银行一耽搁,代露请的客人竟然都已经到了,五男三女,曾楚南当然一个都不认识,那些人看到曾楚南进来,也不和他打招呼,因为他们都不确定曾楚南是不是代露所说的那个学弟。 “领导们好啊,我叫曾楚南,是代露的学弟,初到贵地,望各位领导多多关照!”曾楚南笑着向那八个人点头致意。 “原来你就是代露的学弟啊,长得这么帅?快请坐,你这么晚才来,我们可都不敢开席呢,赶紧的上菜,我们吃完了下午还得上班呐。”一瘦瘦的女子说,女子四十来岁,戴一眼镜,长得不好看,太过骨感了,该瘦的地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也瘦了。 “领导们太客气了,可以让服务员上菜了,今天能和大家见面真是荣幸,也没什么准备,给大家带了一点茶叶,希望领导们喝了更精神,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曾楚南说着从贾材梓和邓秀丽手里把茶叶分给了在座的八个人。 本来送礼这事应该是饭后再送的,但是曾楚南为了和他们迅速拉近距离,就先把礼分下去了,礼到手以后,自然说话就亲切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曾老板远来是客,应该是我们作为东道主给你送东西才是,哪能要你的东西。”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说。 “领导们客气了,一点小心意而已,这茶叶是一斤装的,喝完了告诉我,我再给你们带茶叶过来。”曾楚南说。 众人把茶叶拿在手里,谁也没有打开来看,这些人都是老手了,知道这茶叶里应该还有干货,只是不知道是多少,现在曾楚南说明了这茶叶是一斤装,那除了纸盒子之外,多出来的重量自然就是上的‘大菜’了,瞬间一个个脸上就泛出喜色来,因为他们知道里面的内容肯定不少,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 这些人胆子真肥,一般收礼的都是背后进行,这些人集体出动也敢收,真是天高皇帝远,嚣张得厉害。 “既然曾老板如此客气,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茶叶我们收下,听说曾总是来我们普田县投资的,你放心,我们现在正在贯彻上面下达的改善投资环境、给企业松绑和减压的文件精神,你要办的事,我们很快就会给你办下来,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外地商人来投资,我们的经济才能发展起来嘛,大家说是不是啊?”之前的那个瘦女人说。 “是啊,曾老板放心吧,你的事我们会尽快给你办好的。”其他人附和着说。 “那我就先谢谢各位领导了,我初来乍到,也叫不上你们的名字,以后再慢慢单独拜访你们了,我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以后各位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尽全力的。”曾楚南说。 “好说好说,开饭吧,饿了,我们下午可都还要上班呢。”一个中年男人说。 接下来那些人开始向曾楚南介绍自己,曾楚南发现,这些人都只是科长或什么主任之类的,一个正局的也没有,但是代露说这些人能办成事,曾楚南也不怀疑,这些人应该就是商国强那一类各单位的实权人物,他们虽然自己不是局长,但是却可以左右局长的意见,然后局长也会把一些权力下放给他们去出租,得来的收益他们再孝敬给局长,这样局长得了好处又可以自己不出面,何乐而不为? “今天中午就是工作餐,代露说各位是有原则的人,上班时间是绝不喝酒的,那就晚上再一起喝酒吧?”曾楚南说。 “好说好说,晚上再联系吧,让露露联系我们就行了。”秃顶男人说。 秃项男人虽然是和曾楚南在说话,但却一直在盯着邓秀丽看,不仅是他,其他的几个男人也在看邓秀丽,邓秀丽虽然衣着不如其他的三个女领导那般华贵,但是她的美却远远地压过了那三个小领导,只是她显得非常的拘束,有些不适应来这样的场合。 男人们的眼光全往邓秀丽的身上招呼,曾楚南当然是发现了的,这本来也不奇怪,邓秀丽虽然是寡妇身份,但也就二十七八岁,保养又好,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一名寡妇,还以为是曾楚南的女人呢。 “曾老板,你也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美女给我们认识一下?她长得可真好看。”终于还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哦,我忘了介绍了,她是我公司的总经理邓秀丽小姐,秀丽,向领导们打声招呼呗,你怎么不说话呀?”曾楚南说。 邓秀丽一听曾楚南说她是总经理,惊得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又听曾楚南说让她打招呼,她一时之间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定了定神,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领导们好,我叫邓秀丽,很荣幸见到大家,既然领导们中午不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领导们,希望领导们以后多多关照。” 曾楚南松了一口气,邓秀丽的这番应酬的话虽然还是显得生硬和青涩,但是也勉强应付得过去了,他果然没看错邓秀丽。 其实当曾楚南决定要在弯山村做公司后,他就一直在想着这个公司由谁来承头,南清在全州有那么大的生意,他和贾材梓肯定早晚是要回去的,全州和弯山村相隔了两个省,来去穿梭管理更不可能,所以他得弯山村找一个人出来管理这里,这个人要熟悉当地的情况,还得可以绝对信任,还得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和能力,想来想去,曾楚南就想到了邓秀丽。 邓秀丽的学历并不高,只是卫校毕业的中专文凭,但她有她的优势,那就是她漂亮,聪明。一个女人的漂亮绝对是一种无法替代的优势,漂亮的女人不是非要出卖色相,只要她们肯对着那些男人嫣然一笑,办事都会方便许多,而邓秀丽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只要有学习能力的人,学东西就会很快,就会善于举一反三,只要会举一反三的人,进步就会比普通人要快上很多,所以曾楚南相信邓秀丽的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能成为他在商场上的一个有力助手。 当然邓秀丽也有劣势,她的不足就是没有接触过具体的商务和应酬,要想成为一个在商场上能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当然是不能畏畏缩缩小家子气的,所以曾楚南今天才会带着她一起来办事,让她慢慢适应这些环境,在实践中学习,比读多少书都有用,经济学家只会说理论,而企业家要会的不是说理论,而是在你死我活的市场竞争中杀出一条血路,所以曾楚南希望邓秀丽能够在短时间内学会处事做人的一些技巧,然后慢慢地把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女商人,曾楚南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因为邓秀丽身上有一种和章荻类似的风格。 事实也和曾楚南想的一样,邓秀丽慢慢地融入了那个场合,开始频频地和那些领导说笑,她在慢慢放开后,显得自然和大方,果然慢慢有了章荻身上的那种风彩。 午餐愉快地结束,各位领导们捧着自己的那一份茶叶走了,包房里只剩下贾材梓和邓秀丽,还有送领导们到门口又回来的曾楚南。 “大家都没吃饱吧?应酬性的饭局都是吃不饱的,我们让服务员撤了这席,重新上几个本地特色小菜,我们慢慢地吃。”曾楚南说。 “大哥,我也没吃饱,你不说我还不好意思说呢。”贾材梓笑道。 “这里可是你的家乡,你知道有哪些特色菜肴好吃,咱们关起门来吃饭,就不用大鱼大肉了,点一些好吃爽口的就行了,不用讲排场。”曾楚南说。 “好啊,我们这里特色菜可多了,有些上不了台面的菜,菜谱上是没有的,我要亲自去吩咐他们做。”贾材梓说。 “好啊,那你快去吧。”曾楚南说。 不一会菜上来了,果然是一些曾楚南没有见过的菜,看起来样子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却是味道非常的有特色。 “楚南,以后这样的场合我还是不要来了,我一点也不适应,我一个村妇,会丢人的。”邓秀丽说。 “没有啊,你是我公司的总经理,这些应酬性的场合以后你要经常出席的,你不适应怎么行啊,再说你今天第一次出来就表现很好啊,我觉得不错。”曾楚南说。 “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总经理啊,我就一乡村医生,你当着那些人的面说说笑也就算了,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还说我是什么总经理,你这不是摆明调侃我么。”邓秀丽说。 “我说的可是真的啊秀丽,我们马上要在弯山村开公司了,我在全州有很多的事,我肯定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以后我们在这边的公司就由你来负责,我今天带着你来,就是想让你全程参与这些事情,多认识一些人和多见识一些事,以后你就轻车熟路了。”曾楚南说。 “啊?你说的是真的呀?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一乡村医生,你让我看个感冒发烧的我还行,你要我经营公司,那肯定把你家底都得亏翻转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邓秀丽紧张地连连摆手。 “我说你行你就行,你长期生活在弯山村,你对那里比谁都熟悉,村里的老少爷们你哪个叫不出名来?这就是优势啊,而且你也是念过书的人,虽然不是经济专业,但是你聪明啊,很多东西你一学就都会了的,再说了,我也没念过大学呢,我的南清集团不一样做得很好?以后咱们公司壮大了,我会从外地招些专业的管理人员过来,你只要管好他们就行了,不用你自己什么都懂的,你知道朱元璋吧?他以前要过饭,当过和尚,就是没当过皇帝,可是人家不也成了明朝的开国皇帝?刘邦知道吧?以前一个小亭长,官只是和刘大赖的村长差不多大吧?他就是知道重用韩信张良等一帮能人,硬是逼得高富帅项羽在乌江抹了脖子,成就了大汉的基业,他们可都没文化,你可是有文化的,所以啊,你比他们强多了,他们能行,你凭啥不行?”曾楚南说。 这话听得邓秀丽也激动起来,“这么说来,我真行?” “必须行啊,一会咱们去书店卖些经济类的书,你回去把一些基本的常识普及一下,你只要肯学习,没有啥事你干不了的!”曾楚南说。 “行,楚南,我就凭你这一番信任,我也要作出一番成就来回报你!我要让弯山村那些看不起我邓寡妇的大老爷们都对我刮目相看!”邓秀丽激动地说。 “材梓,你有没有觉得秀丽姐其实有些方面很像一个人?”曾楚南扭头对贾材梓说。 “你是说她像章荻?”贾材梓说。 “没错,她身上很多特质像章荻,只是她缺乏历练,如果她像章获那样在江湖中混了那么多年,我相信她一点也不比章荻要差。”曾楚南说。 ************************** 曾楚南带着邓秀丽逛了普田县的所有商场,买了两套衣服,这普田县倒还真奇怪,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但各商场的服装专柜却是一点也不低端,国内一线品牌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国际品牌,价格也是高得吓人,这种虚高的畸形消费,说明这个县的经济确实非常的不健康。财富掌握在了少数人的手里,贫者更贫,富者更富,总体经济发展不良,社会问题也会增多。 邓秀丽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个样,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身高端品牌的邓秀丽,身上再也找不到乡村医生的影子,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绝对是名媛的水准,就连曾楚南看了,也在心里赞叹:这样的漂亮的寡妇,真是很少。 “楚南,你把我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和那些官员喝酒唱歌的原因?”邓秀丽面有忧色。 曾楚南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担心曾楚南把她作为花瓶搬出来出卖色相,以便达到曾楚南自己的目的。如果要是其他的女人,曾楚南也许真会这样做,不过邓秀丽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是一个在弯山村那样的地方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这样的人,曾楚南不会把她当花瓶来使用。 “你放心吧秀丽,不是你想的那样,晚上你如果能喝,就喝一点,如果不能喝发,那你可以一滴酒都不用喝的。”曾楚南说。 “那如果他们要是劝我喝怎么办?还有,他们要是欺负我怎么办?他们可都是官儿,我可以反抗吗?如果不能,那我不去了,我现在就自己乘车回弯山村。”邓秀丽说。 “只要你出现,他们劝你喝酒那几乎是肯定的,如果你能喝,那就应酬一下,如果不想喝,那你就说身体不舒服就行了,至于欺负你,那不可能,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可以给自己设一条底线,如果他们越过了你的底线,你抽他们耳光都可以。”曾楚南说。 “不能吧?他们可都是官儿,哪敢得罪他们呀,你不要骗我了。”邓秀丽说。 “我说能就能,你是我朋友,谁要是欺负你,那就是欺负我,我从不让我朋友被欺负!我可以给他们好处,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我头上拉屎,如果谁要是敢对你不敬,你就抽丫的,后果我来承担。”曾楚南说。 “就是,秀丽姐,谁他妈要是敢动一下你,我首先就不会放过他。”贾材梓也说。 “那好呀,这话可是你们说的,我要是真的惹了祸,那你们可别怪我。”邓秀丽说。 “放心吧,天塌下来有我和材梓顶着呢,你不用紧张。”曾楚南说。 三人正在街上边走边聊,这时一辆奥迪q7开了过来,车上的人一手拿着瓶饮料在喝,不知道是电话响了还是心情不好,随手就把饮料往车窗外一扔,恰好就扔在了贾材梓的头上。车上的人并没有停,直接向前继续开去。 贾材梓气坏了,他在全州可是南清会的二号人物,几时受这过等窝囊气?于是指着那辆奥迪车破口大骂。 “人家都开走了,你骂有什么用啊,擦擦就行了。”曾楚南说。 “妈的个逼,开辆奥迪了不起啊,大街上的乱扔东西!一点素质没有,直他妈讨厌!”贾材梓骂道。 “这小县城里能开q7的肯定不是简单人物了,没想到素质这么低,算了,别生气了。”曾楚南说。 就在邓秀丽拿出纸巾帮贾材梓擦头上的污物时,那辆奥迪车竟然倒回来了!而且他不是掉头后回来的,而是直接屁股向后往回倒的,县城里车虽然不多,但人流却不少,他一路摁着喇叭往后倒,很是嚣张。 “你刚才是不是指着我的车骂我?” 奥迪车上的人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留着短发,穿着一件花衬衫,外面套一件粉红色的休闲西服,虽然是短发,但用发胶打理得根根竖起,很讲究的样子。 这人长相普通,一双眼睛小而无神,鼻子不挺,嘴巴不小,下巴略尖,虽然着装讲究,但是看起来总有种猥琐之气,属于尖嘴猴腮的那一类。 “你把饮料扔到我头上了,难道我不能骂你吗?”贾材梓用本地方言说。 “哎哟,这一口乡下的人的口音,你哪里来的土包子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手机响了,所以我就随手扔出来了,你自己去洗了就行了,你骂个球啊你?老子走多远了还从后视镜里看到你指着我骂。”那男子说。 “原来你知道扔我头上了呀,那你为什么不停下道歉?”贾材梓说。 “老子扔个饮料瓶,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我还要向你道歉?”男子说。 “当然了,你扔我头上了,你就应该向我道歉!”贾材梓说。 男子打开车门下了车,这货腿很细,像女人腿一样的细,应该是太瘦的缘故。 “你哪来的啊?你不知道这里是普田县吗乡巴佬?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是谁?”男子问。 “我他妈管你是谁呢!你把车倒回来也正好,你赶紧的给我道歉!”贾材梓说。 “道歉?我道你妈的个逼!老子从来不向人道歉!你不是头发给弄脏了吗?我给你一百块你去洗个头吧,一百块足够了吧?然后你骂我该怎么算?”男子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五十面值的钞票,扔在地下,示意贾材梓去捡。 “这位大哥,这事算了吧,再说也是你乱扔东西错在前啊,头我们自己去洗就好了,你也别为难我们了,大家就这样算了吧。”邓秀丽说。 “哟,这娘们长得不赖啊?你和他们一伙的?你叫什么名字?走,上我车,我带你玩儿去。”男子伸过手来要拉邓秀丽,邓秀丽躲到了曾楚南的后面。 男子看着曾楚南,曾楚南也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你这么狠看着我干嘛?想打架?”男子问。 “不想。”曾楚南说。 “不想?那你瞪我干嘛?”男子说。 “我不想和你打架,是因为你实在不够打,你开着你的车走吧,别没事找事了。”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也不知道我是谁?”男子说。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素质这么低,我又不会和你成为朋友,我要知道你是谁干嘛?”曾楚南冷冷地说。 “我草!今天遇上你们几个牛人了啊?敢跟我叫板?”男子说着,一拳向曾楚南打去。 旁边的贾材梓一看他要动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臂,任他如何使劲,那拳头就是打不到曾楚南的身上去。 这厮手臂也很细,贾材梓用力一捏,他便疼得脸色都变了,不过他爱面子,硬是没叫出声来。 “把你的钱捡起来,然后开着你的车走,这事到此为止。”曾楚南说,然后示意贾材梓放了那个男子。 男子面色铁青,可能是担心挨揍,也不敢多说话,把地上的两张钞票捡了起来,狠狠地看了曾楚南一眼,开车离去了。 “楚南,这家伙这么嚣张,不会是当官的吧?”邓秀丽说。 “应该不是,如果是当官的,那肯定不会穿得这么花花绿绿的,再房地产这县城最高级别的官儿,也不敢开这么贵的车吧?应该不是政府的人,不过这货这么嚣张,应该是有背景的人。”曾楚南说。 “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只要有点钱,都是这个死样子,管他娘的呢。”贾材梓说。 “不管了,我们找个酒店开个房间休息吧,晚上还得应付那些孙子呢,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得开个房间睡觉才行。”曾楚南说。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县城里最好的酒店应该就是那个山林大酒店了,我们去那里住吧。”贾材梓说。 “也好,我们的车也正好停在那附近,我们过去吧。”曾楚南说。 把房间开好之后,曾楚南又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发现这县城没有什么大的俱乐部,也没什么很高档的会所,就算是取名叫会所的,其实条件也不怎么样,选来选去,只有一家叫双龙夜总会的ktv相对豪华一些,说是夜总会,其实没什么演艺厅,就只有唱歌的包房,和东后宫和南后宫那肯定是没办法比的,不过也只有将就了。 打电话问了一下代露的意见,她也说双龙夜总会已经是这县城里能找到的最好的娱乐场所了,听说晚上客人还很多,她让曾楚南赶紧的订好位包房。 曾楚南一听,赶紧把双龙夜总会最豪华的一间大包给订下来了。 晚上八点以后,白天中午一起吃饭的那一堆人就开始陆续来了,这些人还真是积极,说是九点以前一定到,果真就到了。 曾楚南一一敬烟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他们注册公司的事,比如说要不要验资,要不要自己去办组织机构代码等必须要走的程序,可是那些人却告诉他,除了公章要他自己找人刻之外,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不用管,过两天来拿营业执照就行了。 曾楚南心想真是荒唐,难怪这世上那么多皮包公司了,就一餐饭再加额外‘上菜’之后,竟然最基本的程序都不用了,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既然这些人说没事,那曾楚南也相信肯定是没问题了,代露了也说了,这些人都相互认识,只要把他们都买通,单位之间需要衔接的手续,曾楚南也不用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去跑,他们之间对接就行了,要是他们平时对那些没有‘上菜’的人也一样的办事效率高,那恐怕普田县的贫困帽子早就摘掉了。 “咦,不说好露露和老八都要来的吗?怎么还不见她们的影子?难道躲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也不知道老八追露露追到手没有?”白天那个瘦瘦的女领导说。 “你关心人家的事儿干嘛?难道人家风流快活还要当着你的面啊?”旁边一个领导调笑道。 “我看露露这一招狠啊,搞半糖主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搞得老八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哈哈。”中年秃顶说。 曾楚南在旁边听着没有插话,心想他们说的露露,那必然是代露无疑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八会是谁呢?听这些人的意思,那个老八正在追代露,难道代露竟然还是单身? 曾楚南正在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瘦瘦的女领导靠过来了。 “楚南是吧?你这名字真有趣,听了很让人浮想联翩啊,你早就不是处男了吧?”女领导说。 曾楚南心里一阵恶心,不过他知道在那些事没办完之前,他是不能得罪这些官的,他依稀记得好像这个女人是税务局的什么官来着,税务部门那也是关键部门,搞企业是不能得罪她们的,不然三天两头到你公司来查帐,没问题也让她查出问题来。 就算是如此,要让曾楚南去应酬这个老女人,他实在是恶心得干不了,正在想着如何应付,这时包房门开了,进来一男一女,女的丰腴漂亮,自然就是代露了,曾楚南一看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立刻愣了,那个人竟然就是白天和他们在街上冲突的那个花衬衫。 “露露和老八怎么现在才来啊,是不是先到附近的酒店开房逍遥了一阵才来的啊?看老八那疲惫的样子,肯定被我猜中了。”那个中年秃顶猥琐地说。 代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领着那个男的向曾楚南走了过来: “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时的学弟曾楚南,这是我朋友宋西格,外号老八。”代露说。 包房里灯光虽然有些暗,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老八一下子认出了曾楚南,“原来是你?” “幸会。”曾楚南伸出了手。 宋西格并没有伸手和曾楚南握手,而是嚣张地摸出了一支烟放到嘴里。 曾楚南微微一笑,拿出火机给老八点上,这件事还没有办完,他不想让这个老八坏了他的事,当然了,也是给代露一个面子。 “你们认识?”代露很惊讶。 “不认识,今天在街上和八哥有些误会,小事一桩,希望八哥不要介意,大家不打不相识嘛。”曾楚南笑道。 “哼,我要知道今晚是你请客,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来。”老八说。 “你小子牛逼什么呀?你他妈不愿意呆在这里你可以滚啊,没人拦住你!”一旁的贾材梓哪里受得了这种话,马上骂道。 “闭嘴!材梓,这是帮了我们大忙的代镇长,代镇长面前不许放肆!”曾楚南喝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章 深水炸弹 (谢花斑鸠、山路十八弯、泰康隆特产赏钻) 代露没想到曾楚南和老八会认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有仇怨的样子,这一下她有些搞不明白了,这样的局面,她自己也有些尴尬。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代露问。 “没事,一点误会而已,不打不相识嘛,八哥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小弟敬你一杯,就算是向你赔个不是了。”曾楚南从桌上端起一杯酒说。 “老八,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既然曾总这样说了,那你给个面子,不要再纠缠了,你们都是大老爷们,不必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老死不相往来吧?大度一点。”代露说。 “好吧,看在露露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老八抬起一杯酒,也不和曾楚南碰一下,自己喝了下去,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上。 曾楚南更不和他计较,只是笑了笑,又倒上一杯酒: “趋现在还清醒着,我先敬各位一杯,我一个外地人,要是没有领导们的帮助,我在这里肯定是寸步难行的,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楚南,你不会是想举一杯酒敬众人吧?”中年秃顶说。中年秃顶叫谢愿生,在这群人中,他的级别算是比较高的了,听说很快就要被升为工商局的副局了。 “当然不会,只有领导敬酒才会一杯酒敬众人,你们才是领导,我哪敢一杯酒敬众领导啊,先从谢哥这里开始吧,谢谢你关照,我干了,你随意。”曾楚南说完一饮而尽。 “楚南兄弟都干了,我这当老哥哥的又怎么能不干呢?我也干了!”谢愿生也一口干了下去。 接下来曾楚南就一个接着一个敬酒,连续喝到第四杯的时候,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得缓一下,喝得太急,容易醉。 “楚南,我来帮你喝两一杯吧,你先休息一下。”邓秀丽说。 果然邓秀丽缺乏应酬的经验,要知道今天曾楚南是主角,他喝的这些酒,就是要答谢这些领导,这一轮酒喝下来,就可以称哥叫姐了,领导可以叫人替喝,但是曾楚南是不能的,尤其是这第一轮的敬酒,那更不能替喝,不然就是不敬。 邓秀丽只是心疼曾楚南,却不懂这其中的游戏规则,她这么一说,那就等于是惹火上身了。 “美女,原来你想喝酒了,那我陪你喝啊。”谢愿生这一下来劲了,端着酒杯向邓秀丽走了过来。 “谢哥,你别急呀,我这一轮还没完呢,怎么着你也得让我把这一圈给走完呀。”曾楚南说。他这是给邓秀丽解围了,一边说一边示意邓秀丽坐下,别乱说话。 “好吧,那你继续,一会我再和美女喝。”谢愿生说。 接下来就到了税务局的瘦女人伍红彩这儿了,在曾楚南和其他人喝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等不及了。 “楚南,我们喝交柸酒吧,在我们这儿男的和女的喝酒都喝交杯酒,你不会担心姐姐占你便宜吧?”伍红彩说。 曾楚南心想这不是我担心不担心的问题,你他妈有这种想法就已经算是占我便宜了。 “伍姐,这还真是不行,我为我女朋友发过誓,这喝交杯酒只能和她一起喝,不然我就不得好死,这可是毒誓了,我不能轻易破誓啊,我最怕死了,请你理解。”曾楚南说。 “没想到你这么年纪轻轻还信这些封建迷信?喝杯酒而已嘛,干嘛这么较真?”伍红彩说。 “老伍,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兄弟了嘛,人家是商人,当然信那些东西了,是不是春天来了你发情了,非要和人家喝交杯酒?”谢愿生继续猥琐调侃。 伍红彩大小也是个官,又是个女人,谢愿生这么一说,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好,不喝交杯也行,那我喝一杯,你喝三杯!”伍红彩显然是有些不悦了,曾楚南不给她面子喝交杯,她多少有些下不了台。 “没问题,只要伍姐发话了,我喝就是。”曾楚南笑着举起酒杯,连喝三杯下去。 “好,楚南兄弟果然豪爽,以后喝酒就找你了,有意思。”众人纷纷鼓掌。 最后一个当然是代露,代露是引见人,这件事能办成,她的功劳毫无疑问是最大的,所以必须得敬一杯。 “代镇长,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帮我的大忙。”曾楚南说。 “你喝了那么多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代露说。 “他休息什么呀,不用休息!他那么能喝,像他娘的水牛似的,和他喝就是了,不用让他休息的。”一旁的老八说。 “八哥说的对,我就是像水牛似的能喝,根本不用休息,八哥一看就知道是有经验的人,平时没少和畜生喝酒吧,水牛能喝多少你都知道,果然是物以类聚。”曾楚南开玩笑道。 这话虽然是开玩笑,不过用物以类聚反推到经常和畜生一起喝酒,那显然就是在暗骂八哥是畜生了,不过八哥好像没听出来,他认为曾楚南自称是水牛是服软,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别胡说了,有你这么长得帅的水牛么?既然你不需要休息,那就喝吧,干!”代露举杯说。 “露露,别和他喝了,来,咱们俩喝一杯,喝交杯,他对他女朋友发过誓不和别人喝交杯,你没发过誓吧?咱们可以喝吧?”老八对代露说。 “行了老八,我本来就不胜酒力,我明天一早还要赶回镇上去办事呢,不能再喝了,改天咱们再喝吧。”代露说。 “咦,你刚才和他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胜酒力啊?这会和我喝,你就不胜酒力了?真是岂有此理。”老八不高兴了。 “那刚才不是喝第一杯么,当然没事了,老八你别没事找事啊,大家开开心心的就行,咱们点歌唱好不好?”代露叉开话题。 “那好吧,你不喝我也不勉强了,那你陪我唱首歌吧,唱首男女对唱的。”老八说。 “好吧,随便你了,你喜欢唱哪一首,我陪你唱就是了。”代露说。 老八最后选了一首男女对唱的经典老歌你最珍贵,这歌虽然好听,不过却要求唱歌的人有基本的技巧,老八那一嗓子扯出来,果真如鬼哭狼嚎,原唱的张学友要是听到他这唱法,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吐血。代露倒唱得不错,声音很好听,两人虽然是对唱,却各唱各的调,毫无和谐的美感,完全是南辕北辙各玩各的,听起来非常有趣。 曾楚南心想这代露如花似的人儿,又聪慧有趣,要是跟了一个不堪的男人,实在是好白菜让猪拱的悲哀,没想到果然如此,这老八不但是猪,而且是猪当中最不堪的那一类。 这边老八和代露高歌,那边秃顶谢愿生却一直在纠缠邓秀丽,不时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邓秀丽的大腿上,邓秀丽不好意思发火,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手推开。 “谢哥,你别为难她了,她平时是滴酒不沾的,让她喝点苏打水吧。”曾楚南说。 “这事你别管,楚南,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她的事干嘛?她白天说以茶代酒敬我们,那说明是会喝酒的呀,美女,给个面子,喝一杯呗。”谢愿生说。 “我真的不会喝,一喝就要醉了。”邓秀丽说。 “没事,这夜总会上面就是旅馆,醉了开个房睡觉就行了,有我照顾你,保管你没事。”谢愿生说。 谢愿生这厮果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第一次见面就想将人推倒,这货够黑的。 “不行,我真的不能喝,你饶了我吧。”邓秀丽说。 “那要不这样,你喝一杯,我陪三杯?”谢愿生以为邓秀丽真不会喝酒,一下子就有了优越感,心想你不会喝酒,那我要摆平你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还是不要吧,一会把您给喝醉了也不好,还是不要了。”邓秀丽说。 “没事,来吧,我不怕喝醉,我如果醉了,你照顾我就好了。”谢愿生说。 “那好吧,我上次看我朋友在酒吧玩深水炸弹,可好玩儿了,我也要玩,我喝一个,你喝三个。”邓秀丽说。 “啊?深水炸弹?你确定你要玩么?那个杀伤力可太强了!还是不要吧?”这下谢愿生心里有点虚了。 “没事呢,我就要玩嘛。”邓秀丽娇嗔道。 “好好好,那我陪你玩儿。”谢愿生经不起邓秀丽的撒娇,还是答应了。 曾楚南一听邓秀丽要和谢愿生玩‘深水炸弹’,心里笑了,心想邓秀丽果然是当名媛的料,这么快就在这样的场合应付自如了。 邓秀丽叫服务生拿来了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和五十度的伏特加,五五掺合,倒在了一个大的果汁杯里,又将这两种混合的烈酒倒在小的玻璃杯里,上面加上少量苏打水和雪碧,用一块毛巾捂住玻璃杯口,在桌上啪啪拍两下,高度酒和碳酸饮料就混合在一起了,深水炸弹也就制成了,这时拿开毛巾,将酒一口闷下,瞬间入肚,酒到哪里,就辣到哪里,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谢愿生见邓秀丽一口将一个‘炸弹’闷了下去,愣了一愣,心想这种喝法,不像是平时滴酒不沾的样子啊? “该你了,谢哥。”邓秀丽嗲嗲地说。 谢愿生有些犹豫,这深水炸弹的杀伤力可是很强的,那高度的烈酒混合在一起,一口闷下去,酒精会很快发散开来,醉得很快。 “老谢,人家美女都喝了,你难道好意思不喝么?”旁边的人纷纷起哄。 “喝就喝,谁怕谁。”谢愿生没办法,只好如法炮制喝了一个‘炸弹’下去。 “谢哥,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喝一杯,你喝三杯,所以,你还有两个‘炸弹’没处理呢。”邓秀丽娇笑道。 “我还要喝两个啊?不用这么黑狠吧妹子?”谢愿生说。 “你可不许耍赖,人家说好不喝的,可是你非要人家喝,哪能算话不算数呢?”邓秀丽说。 “就是,老谢赶紧喝吧,别扯淡了,别让美女看不起你哦。”旁边人说。 谢愿生没办法,又闷了两杯下去。 “咱们接着来,谢哥,你喝酒真豪爽,我最喜欢你这种豪爽的人了。”邓秀丽说。 谢愿生连连摆手,“不来了,不来了,再这样炸下去,我真要被炸死了!我们唱歌吧,不喝了。” “不嘛,再接着喝嘛,我本来不喝的,你现在把我兴趣提起来了,你又不喝了,真没意思。”邓秀丽说。 邓秀丽知道今晚必须要把这货放倒,不然肯定会对她纠缠不休,而且不能让他休息,要一鼓作气搞定他才行。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谢愿生只得又接着应战,结果不言而喻,第三轮炸弹下去后,他就趴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章 突生枝节 邓秀丽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拿翻了全场所有对她有非份之想的男人,战术很简单,就是要和我喝可以,那必须是我一杯,你三杯,而且都只喝那种杀伤极强的‘深水炸弹’,炸弹得由她来制,她在给自己配酒的时候,就尽量少倒白酒,多加苏打水,但给对方配的时候,她就狠狠地加白酒,少放苏打水,所以她喝下去的就是‘深水’多,而男人们喝的就是‘炸弹’多。她又撒娇又耍赖的,弄得那些男人也不好意思和她较真,于是她就成功地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最后把他们一一放倒。 这些男人本来是想吃肉的,结果肉没吃到,惹了一身臊,果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明不白地就被俏寡妇邓秀丽给拿下了。 不过喝到最后,邓秀丽也确实不行了,毕竟要对付那么多男人,就算每次只喝一点儿,喝到最好也不少了,散场的时候,她是被曾楚南扛出了夜总会的。 曾楚南也喝了不少,不过还好,只是有些头晕,还远没有到醉的那一步,把邓秀丽放在酒店的大床上的时候,累得曾楚南直喘气,背上的伤也隐隐地疼。 邓秀丽用手捂住嘴唔唔地想说什么,曾楚南一看知道她肯定是想吐了,赶紧一把搂起来冲向洗手间,邓秀丽趴在马桶前哇哇地大吐起来,曾楚南担心自己也会被逗得想吐,就站在洗手间外面等她。 “你没事吧秀丽,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曾楚南说。 “没事,那些臭男人想和老娘斗,他们还差得远呢,我一一点也没醉,楚南,咱们还要回去接着喝。”邓秀丽抱着马桶说。 “行了,我知道你没事,可是我不能喝了,你吐完以后洗洗睡吧,我要回房间了。”曾楚南说。 “你不许走,你走了我害怕。”邓秀丽说。 “这是在酒店,你怕什么呀?”曾楚南说。 “我不管,反正是你让我和你一起到县城来的,你得守着我。”邓秀丽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心想我倒不是不想守着你,可是男女共处一室,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到时要真有什么事发生,不好交待。 曾楚南打开电视,心想等邓秀丽睡着以后再说吧,应酬那么多的男人,也真是难为她了,等了一会,却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邓秀丽还哼起歌儿来了,她应该是开始洗澡了。 又等了一会,浴室间又没了声音了,曾楚南叫了两声,邓秀丽也没应。 曾楚南心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赶紧打开了浴室间的门,眼前一幕让他瞬间血脉贲张,邓秀丽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她竟然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下,邓秀玉的玉体以一种接近挑逗的姿势完全打开,肤如凝指,几缕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性感迷人的琐骨之上,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玉峰高耸,纤腿细腻,浴缸之中水还未满,只勉强淹及邓秀丽的身体一半,曾楚南愣在当场,不知道是转身退出来去呢,还是把酒醉的邓秀丽从浴缸里抱出来。 “秀丽,你醉了,就不要泡了,你去睡觉好不好?这样会着凉。”曾楚南口里发干,免强镇静着说。 邓秀丽没有说话,还是闭着眼睛继续睡。 曾楚南想了想,还是弯下身子,将浴缸里的邓秀丽抱了起来,走出了浴室间,放在了床上,再拿来浴巾,想将帮她擦干身上的水。 这时邓秀丽一翻身伸手搂住了曾楚南,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曾楚南有些发蒙,虽然之前面对邓秀丽的身体时,他早就有了原始的反应,不过他不想趁人之危,只是没想到邓秀丽却忽然就醒了过来,并且主动展开了进攻,也许她压根就没睡着,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人很快在床上翻滚,曾楚南汹涌的情欲在邓秀丽的挑逗之下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狂吻互抚,邓秀丽发出愉悦的呻呤声。 那隐藏在身体里很长时间的情欲,终于找到了喷涌的出口,她主动帮曾楚南脱去了所有衣物,当曾楚南猛烈进入时,邓秀丽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身体,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下去。 邓秀丽像是沙漠中烈日下暴晒了一天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汪清泉,她奋不顾身地完全投入了进去,这一刻她只想愉快到死去,不计任何的后果和代价,邓秀丽的疯狂也彻底感染了曾楚南,两人猛烈交织,从床上到了地毯上,又从地毯到床上 凌晨时分,曾楚南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曾楚南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贾材梓。 “南哥,还不起床呢?昨天晚上我来敲过你的门,你上哪去了?”贾材梓似笑非笑地看着曾楚南。 “我可能睡着了吧,这两天太累了,你大晚上敲我门干嘛?”曾楚南说。 “嘿嘿,我就想看一下你在没在你的房里。”贾材梓笑道。 “我不在我房里我能去哪?”曾楚南说。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都吃完早点回来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得会弯山村了吧?”邓秀丽起得更早,她竟然是从外面回来了。 “这么早啊秀丽姐,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没人占你便宜吧?”贾材梓笑道。 “没有啊,难道你想占我便宜?”邓秀丽说。 “不敢,我也洗漱好了,就等大哥了,大哥,你快一点啊,我也饿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刚洗完脸,代露打电话来了,告诉他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让他先回弯山村,两天以后再来拿营业执照。 都以为邓秀丽就是起得很早的了,没想到人家代露已经到了高山镇了,真是来去如风的女人。 曾楚南和邓秀丽到了县里最大的书店,买了很多经管类的书,邓秀丽准备恶补一下相关的经济知识,看来她是真的要准备当好那个未来的总经理了,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曾楚南和邓秀丽都好像完全忘记了一样,虽也不提半个字,大家都若无其事。 邓秀丽当然知道曾楚南不可能会娶她,就算是曾楚南要娶她,她也不会嫁给曾楚南,因为她们之间只能短暂交汇,却不可能长相厮守,至于原因,邓秀丽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她的寡妇身份,也许是因为曾楚南太过优秀,也许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秀丽,那个镇长帮了我的大忙,我想送她些礼物,如果太贵重了,那好像有行贿的嫌疑,担心她会反感,但是如果太廉价了,又显得草率和没有诚意,你帮我想想,我送点什么好呢?”曾楚南问邓秀丽。 “这个真不好说,男人送女人东西一定要谨慎,既要让女人喜欢,又不能让女人误会你是对她示爱,一定得拿捏好分寸才行。”邓秀丽说。 “所以这才问你啊,你是女人,应该更懂女人的心思吧,你帮我想想,我送些什么好呢?”曾楚南问。 “嗯,我想想啊,首先不能太贵重了,不然有点显土豪的意思,那个追代镇长的老八不就是就很有钱的吗,贵重的东西他肯定也没少送吧,可是我看得出来,代镇长对那个老八却不感冒,可见代镇长不是一个只追求物质的女人,要不你把你送给我的那一瓶酒送给她吧?她应该会喜欢。”邓秀丽说。 “那可不行,那酒都给你了,怎么能要回来呢?再想想吧。”曾楚南说。 “大哥,要么你把你这辆陆虎车送给她吧?她应该会喜欢,总比她开着那辆国产的破车好。”贾材梓说。 “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了,这车是清萝给我的,我怎么能转手送人呢?再说了,送这么贵的礼物,她敢收么?你还是闭嘴吧。”曾楚南说。 “就是,臭黑娃不懂就不要乱说,还说你是男人了,你一定也不懂女人心,如果楚南送她太贵重的礼物,她反而会紧张的,我看暂时就不要送了,大家先保持这种平淡的朋友关系,慢慢再熟悉一些后再送礼物,就会显得自然和不功利了,代镇长也不是缺衣少食的人,不急着给她送东西,我反而觉得更好,不然她收了东西之后,会觉得办的事情就是应该给我们办的了,她会不舒服的。”邓秀丽说。 “看看,材梓,我说秀丽是有天赋的吧?你看人家这大局观,比你小子强多了,你小子好好学习一下吧。”曾楚南笑道。 “好吧,你们说不送那就不送吧,不过你总得当面向人家道谢吧?”贾材梓说。 “我们一会儿回去时不是要经过镇上么,我专门去向她道声谢。”曾楚南说。 “那好,我们现在可以回弯山村了吧?”贾材梓问。 “可以回了,向弯山村进发!”曾楚南笑着挥了挥手。 回到高山镇的时候,又是中午了。 “材梓,你和秀丽先回去吧,我去向镇长道声谢,再和她聊一下其他的事情,晚一些你再开车来接我。”曾楚南说。 “大哥,我们和你一起去呗,反正我们回去也没事。”贾材梓说。 “我们先回去吧,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在,卫生室没人,我得回去看看,你跟着楚南干嘛呢?人家大人有大人的事,你瞎起什么哄?”邓秀丽问。 “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我要是在全州,我好歹也是” “行了材梓,快去吧,别废话了。”曾楚南打断了贾材梓的话。 “好吧,那我晚些时候来接你,你忙完了以后打电话给我就行了。”贾材梓说。 “好,去吧。”曾楚南挥了挥手,看着贾材梓驾车离去,这才拿出电话打给了代露。 代露说让他到镇政府门口等一会,她马上出来。 曾楚南等了约十分钟的样子,代露出来了。 “曾总,我们到那边的走走吧,那边有座小山,我经常爬到那山上去吹风,风景很不错,想不想一起去看看?”代露说。 “好啊,只是不会影响你工作吧?”曾楚南说。 “没事,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忘了,今天是周末啊,我其实可以不用上班的。”代露说。 曾楚南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周六了,自己一忙,竟然把周末都给忘了。 高山镇地处偏远,工业几乎没有,自然也没有什么污染,所以环境非常的好,恰逢又是春天,满山遍野的都是说不出名的野花,处处新绿,阳光非常的好,天地间一片灿烂明媚,曾楚南瞬间心情愉悦起来。 代露所说的小山其实不小,还是很高的,曾楚南到城里办事,自然是西装革履,爬起山来非常的不便,他把领带解了下来,再把上衣脱了抱在手里,这才感觉轻松了一些。 爬了约半小时,终于爬到了山顶,山顶风很大,吹起了代露披着的长发。今天是周末,所以她并不像工作时间一样把头发盘起来,披着长发的她,看起来不像是贫困镇的镇长,倒像是一个都市的白领丽人。 “怎么样?这风景还好吧?”代露说。 “非常的好,神清气爽啊,代镇长经常一个人爬到这山上来吗?”曾楚南问。 “也不是经常,周末的时候,如果天气好,我就会爬到山上来透气,不是说站得高才看得远么,我想尽量地让自己看得远一些。”代露说。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曾楚南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周末为什么不呆在城里?而跑到这乡下来?”代露说。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真的就是想问这么一句。”曾楚南说。 “坦白说我跟你接触还是有些避嫌的,我毕竟是一镇之长,人言可畏,所以我才不和你一起去县里,但是今天我却和你一起来爬山,就是因为这镇里的干部周末都到城里去了,对于他们来说,高山镇不是他们的归宿,他们每一个人在县里都有房子,每个周五的下午他们就会提前离岗,急吼吼地赶往城里过周末,享受那灯红酒绿的生活,到周一的时候,拖着玩得累了的身体又勉强回来上班,这就是镇上大多数领导的生活。但我不想像他们那样生活,我的家在省城,我在县里也没有房子。”代露说。 “依我看来,其实这里也不是你的归宿吧?你应该在这里也呆不长的。”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我是来这里历练的,或者说是来捞资历的,所有的人都认为我随时会调走,这也是事实。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在这里呆一天,我就是镇长,我就想着要改善这里的民生,虽然我能做的不多,但是我却一直都在努力,但是当我一个人努力的时候,看到身边人的麻木甚至嘲笑,我总是会觉得很孤单,然后我就会一个人爬到这山上来,吹吹风看看云,心情便会好一些。”代露说。 曾楚南微笑着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代露说。 “我相信啊,我早就说过了,我觉得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相信你。”曾楚南说。 “要说我和他们不一样,其实也抬高我了,我其实和他们有很多地方也是相似的,我来这里也没有想过要扎根下来,我来的目的确实也是为了捞些下乡的资历,然后往上升职,在这个环境里时间呆长了,我觉得我也慢慢地被环境同化,变得冷漠和麻木起来,反正我早晚也是要走的,又何必试图苦苦挣扎着改变这一切?直到你出现,才让我忽然有一种被惊醒的感觉,你是一个商人,你在全州已经有很大的事业了,不会长留于此,你才是这里真正的过客,但是你却对这件事倾注了大量的热情,让我很感慨,我是这里的镇长,你一个过客尚且能满怀热情,我又怎么能继续麻木下去?”代露说。 这一刻理性美女镇长忽然变得有些感性起来,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有感而发,说的是真心话。 “其实我很感谢你为我引见那些人,而且也说明你很有号召力,能把那些人一下子都召集来帮我办事,我真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件事不可能这么顺利。”曾楚南说。 “其实那些人都是老八的朋友,幸亏你和老八冲突之前就已经给那些人送礼了,不然这事就难办了,你也看出来了,老八一直在追我,但我没有答应,但是,我也没有拒绝。”代露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好过问,而且他知道代露会接着说下去。 “老八是普田万利贸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你看到的普田县城里那些百货大楼和稍大一点的超市、药店,都是老八的产业,说夸张一点,老八是普田县真正的主宰,商家兄弟虽然在普田县有很大的影响力,商中勇还是县长,但是如果得罪了老八,那他们恐怕都不好混。”代露说。 “这我看出来了,从昨天那些官爷对老八的态度来看,就知道老八在他们中的影响力,如果不是财大气粗,怎么可能那么嚣张。”曾楚南说。 “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拒绝他的原因,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他这样的人,有时候是有用的,应付着总比得罪了的好,我反正不和他确定关系,他也休想占我便宜,就这样耗着,等我哪天真的离开了这里,再和他翻脸也不迟,我只要在这镇上呆一天,他都是可以影响得到我的,官道本身就难行,我不想多一个处处与我作对的仇敌。”代露说。 “谢谢你这么坦诚,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代市长从全州调到华西省后,官职不会降到连一个县里的恶霸都不敢招惹的地步吧?你好歹也是官二代,难道也忌惮一个当地的土豪?应该是他背后还有人吧?”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能猜得到,他一个宋老八当然不算什么了,但他爹宋有为是青云州的州长,普田县不是省直辖的县,上面还有一级,那就是青云州,所以不管是县长商中勇还是我这个小镇长,理论上来说都是宋有为的下级,宋有为是从普田县长升上去的,曾经盘踞普田县多年,虽然调离了普田县,但是普田县现在的这些当政的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影响力非常大,在普田县谁要是得罪宋家,那就没办法呆下去的,虽然我爸是华西省副省长,但是级别上其实比宋有为高不了多少,宋有为是本省人士,在华西省的根基很牢固,而我爸毕竟是从外地调来的,所以我们家和宋家从势力上来说只是旗鼓相当,并不占优,从综合影响力来说,我们家甚至要稍逊一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代露说。 “我当然明白,抛开本省人士和外来人的区别,单就财力来说,宋家就占了优了,更何况你爸是好官,宋家是贪官,好人和坏人斗,好人要坚守原则,坏人却可以不择手段,你爸肯定是会吃亏的。”曾楚南说。 “楚南,你真是太聪明了!你一针见血,把我的意思全部理解透了,那个,我叫你楚南,你不介意吧?”代露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 “当然不介意了,我也喜欢你直呼我的名字,这样亲切一些。”曾楚南笑道。 “其实我也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我一直不拒绝宋老八,一方面是不想得罪人,不想给我爸添麻烦,另一方面其实也有私心,那就是借助他们家在普田的势力,做事方便一些,比如说昨天的事,要是那些人不是老八的朋友,我一个小镇长要想召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代露说。 “这个我倒是理解,正如你所说,人在屋檐下,总有低头的时候,有时候忍耐和屈服是为了更好的进取,只有利用一切我们可以利用的力量,才能助我们取得成就。”曾楚南说。 “没错,好风凭助力,送我上青云。呵呵,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我心情好多了。”代露笑道。 “你要是不从政,你可以当一名艺术家,或者是大学老师什么的,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像一个政客。”曾楚南由衷道。 “其实我也不想从政,但是我生在那样的家庭,接触的都是政治方面的东西,慢慢的也成为我的优势了,我爸一直说我不适合从政,因为我太感性,他越是这样说,我越不信邪,我偏要从政,并且爬上高位,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屈服在我的脚下。”代露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刚才的那种感性和文艺气质瞬间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势的气场,曾楚南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将来肯定会如愿登上她想要的高位,不管是她的相貌还是智商和情商,都足以让她笑傲官场,虽然她暂时还不强大,但是懂得忍辱负重的强者,一但挣脱束缚,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曾楚南相信,这个漂亮的女镇长,有朝一日肯定会一飞冲天。 ******************** 因为在弯山村找不到工人干活,商国强他们只好从邻村找来会石匠的人干活,不过也还是不顺利,因为在村里没地方住,白天修好的墙,第二天来时,发现竟然又被推倒了,于是只好再修。 这事自然是曾楚南安排的,他让贾材梓召集了村里的几个后生,每天付给他们钱,每天晚上就负责来把商国强的人白天修好的墙推倒。要修一堵墙很难,但是要推倒一堵新修的墙却极为容易,只要大家叫上劲一合力,那墙也就倒了。 田壮壮一伙后生平时游手好闲没有事干,现在曾楚南和贾材梓发财了,开了小汽车进村了,这伙人当然就成了贾材梓的跟班了,他们当然也不知道贾材梓为什么要让他们干推人家墙这种无聊的事,他们也不关心,只要贾材梓给他们钱就成。 这样推了两天,商国强自然是大发雷霆,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搭了个帐篷,让他的工人们晚上在那里守着,这样一来,田壮壮一伙还真是下不了手了,贾材梓问曾楚南怎么办,曾楚南认为拖延得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想其他办法使坏了。 工棚建起来后,商国强的施工队就开始风风光光地干起来了,每天都在不断地放炮开山,乱石常常飞到附近村民的屋顶上,村民找他们论理,商国强的那些工人仗着商国强的狗威,一个个蛮横不讲理,别说赔偿了,就是道个歉也都不肯,一时间弄得民怨沸腾。 “南哥,商国强这伙人太他妈欺负人了,这样下去,弯山村老百姓的日子真他娘的没法过了,这要是在全州,我非带兄弟们踏平他那工地不可。”贾材梓气冲冲地说。 “这是好事,你急什么。”曾楚南一边玩手机一边淡淡地说。 “这还是好事?他们都要把弯山村的地给翻过来了,你竟然还说是好事,他们今天爆破的时候,一个拳头大的石头飞到咱们家院子里来了,你说这多危险啊,要是砸在人头上,那还得了啊?”贾材梓说。 “这伙狗东西也真是的,爆破这么技术性的活,是要有相关资质的人员才能干的,他们这样乱搞,不怕把自己人给炸死么?再让他们乱搞两天吧,明天我们就可以拿到营业执照了,代露说了,只要我们一拿到营业执照,他就帮我们向上面申请办开采证的事,我们只要拿到开采证,就可以把这伙狗东西撵走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就只能再忍一下了,我真是受够了这伙王八蛋了,必须得想办法把他们给弄走才行,不能让他们强占了本来属于弯山村的财富。”贾材梓说。 “再忍一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耐也是一种本事。”曾楚南说。 第二天一大早,曾楚南和贾材梓驾车向县城而去,九点半的时候就赶到了县城。 “代镇长,我们到了县城了,我们是来拿营业执照的,我应该和谁联系呢?”曾楚南打电话给代露说。 “你找谢愿生吧,证件都在他那里呢。”代露说。 “那好吧,我有他的电话,我这就打给他。”曾楚南说。 挂了代露的电话,曾楚南翻出了秃顶谢愿生的电话,打了过去。 “楚南兄弟你好啊,有事吗?”谢愿生说。 曾楚南一听不对啊,我找你当然是有事,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才对,怎么问我是不是有事? “谢哥,我今天是来拿营业执照的,镇长说让我联系你,你会把相关的证件都给我。”曾楚南说。 “营业执照?哦,我正要通知你这事呢,你提供的材料不够齐全,还需要继续提供一些材料,所以那事暂时办不了,你回去以后把相关的材料准备一下,交到工商局来,我们再审查研究,如果合格的话,我们会给你办的。”谢愿生说。 曾楚南一听脑袋哄的一声,心想完了,这事果然有变。 “谢哥,那天你们不是说好的吗,说是只要我把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交给你们就行了,其他的材料什么的我都不用管,只要过来拿营业执照就行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变卦了?”曾楚南说。 “楚南,我们也是依法行政嘛,你开的是公司,又不是地摊,那当然得材料齐全了,不然我们没法监管嘛,我现在有点事,先这样啊,你把相关材料准备好再找我。”谢愿生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草尼玛!什么玩意儿?说变就变?”曾楚南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怎么了大哥,他们不给办事了?”贾材梓说。 “他们现在说我提供的材料不够,说让我准备好材料再办,早的时候他们干什么去了?要让我准备材料也应该几天前就告诉我啊,几天前他们可是说好我什么也不用管的,现在忽然变卦?这些狗东西真他妈的讨厌,吃人真是不吐渣啊!”曾楚南怒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回去准备材料?”贾材梓说。 “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个屁啊,准备材料那就是坑爹,只要他们不想给我们办,任我们如何准备都办不下来!这事不对,肯定是有人从中使坏了,不然前几天他们就应该说办不了,哪能现在才变卦?”曾楚南说。 “是不是那个宋老八在从中捣鬼?那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是他!”贾材梓说。 “我认为不是,老八现在正在追求代露,我们的公司是办在高山镇,会给高山镇带来税收和就业岗位,还能拉动当地的运输等其他行业的发展,对高山镇非常有利,是能提高代露政绩的好事,宋老八再是糊涂蛋,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代露一手促成,他如果使坏,那不是给代露使绊子么?如果你正在发力追一个妞,你会给她使绊惹她不痛快吗?”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看宋老八看代露的痴迷眼神,应该中毒是很深的,他应该不会有意让代露不痛快,再说了,那些人虽然是他朋友,但是那些人是收了你的钱的,他们未必会听宋老八的话故意意把这事给办黄。”贾材梓说。 “没错,你总算是动了脑筋了。所以我认为这件事不是宋老八干的,是其他人在使坏。”曾楚南说。 “那谁会使坏呢?”贾材梓说。 “唉,是我糊涂了,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了,你想想啊,商国强的堂哥商中勇是这里的县长,弯山村开大理石的事也是他一手在后面撑着干,我们要在弯山村开一个公司,而且是石材公司,他不难想到我们也是奔大理石去的呀,他一个县长,消息来源自然很广,他一但知道我们要办公司的事,肯定要卡住我们呀,我确实是太大意了!我以为这事速度快,他们来不及反应呢,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曾楚南说。 “这么说是县长在和咱们顶着干?那可怎么办?”贾材梓说。 “我猜其实那些手续是办下来了的,只是他们有意卡住我,材梓,看来咱们的战术用错了,我们应该是至上而下,而不是至下而上,我以为普田这个地方小,不用动大神,没想到这商家是手眼通天呐,这办好的手续他们都硬生生地卡得住,我们得另想办法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什么至上而下至下而上的?大哥,咱说话能直接一点么,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贾材梓说。 “至上而下就是咱们先往上面找人去!先把开采权的批文拿到再说!拿到开采权的批文,再回普田县折腾营业执照的事情。”曾楚南说。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贾材梓问。 “我先打个电话给代露说明情况。”曾楚南说着拿出了电话。 “镇长,这事又生枝节了,谢愿生说让我提供材料,那天他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要给身份证和照片就行了,现在忽然让我提供材料,这些孙子可真是太善变了。”曾楚南说。 “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呀?他们不是都答应好了吗?收了钱想不认帐?”代露说。 “镇长,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他们的原因,应该是有重量级的人物给他们施压了,我猜想手续都办好了,只是有人让他们暂时卡住不给我。”曾楚南说。 “你是说商县长?他们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不会吧?”代露说。 “那很难说哦,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么多,他们有时随意和朋友一说,那朋友又和朋友说,然后朋友的朋友又告诉朋友,这样就有可能传出去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在普田县发生的事要想瞒住县长,那可不容易。”曾楚南说。 “说的也是,那我们只有至上而下了,先把开采的相关批文拿到,至少要高层领导的口头答应,只要上面答应了,那就可以强压他们就范!”代露说。 “没错,你和我想的一样,令尊不就是所谓的高层么?这事能不能让令尊那边开口说句话?”曾楚南说。 “不行,我现在在高山镇当镇长,你的公司是落户在高山镇,我爸肯定会避嫌,不过只要他肯帮忙,他可以跟省国土厅的领导打声招呼,我们直接去找那些领导就行了。”代露说。 “那是我亲自跟你爸说呢,还是你去说的好?”曾楚南说。 “你自己去说吧,我就说你是我一朋友,反正咱们谈的是正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安排你和我爸见一面吧,你自己说说弯山村的情况,比我有说服力,我爸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认为我做不了大事,我说的他未必会听。”代露说。 “行,那我现在就赶去省城?”曾楚南说。 “好,你先去吧,去找一个地方住下,我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就赶过来。”代露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章 阻碍重重 兴玉市是华西省的省会城市,城区总人口约五十百万左右,在全国经济总量排名中位列第五十几位,属于二线城市,不论是经济总量和经济增长速度,在西南诸省中都是垫底。 垫底有垫底的好处。因为大型工业较少,全国城市空气质量排名中,兴玉往往排在前十,还曾经入选最适宜人居住的城市之一。单就居住来说,这里也确实有它的优势。气候比较好,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年平均气候在十五六度的样子,相对来说是比较舒服的气候了。这里地处边陲,属于深内地。因为国家政策的调整,很多祖辈是农民的因为城市建设而被征地,一夜之间暴发的比比皆是。失去生产资料换来的一般都会是一笔不小数目的补偿,少的也有一两百万,多的则上千万也有。这些农民瞬间成了有钱人之后,便茫然不知所措起来,购名车,流连夜场,夜夜笙歌。一觉睡到大响午,吃饭起来到茶室打牌,晚上接着喝酒泡妞。人家就不存在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感叹,因为天天都有良辰美景,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是这个城市的主题。 每一个城市都有它的气质,兴玉的气质就是自以为是,贪图享乐。这里的消费水平高得堪比华夏所有的一线城市,物价高得吓人,尤其是饮食消费,更是畸形偏高。而且这里的人很时尚,他们懂得各种最潮流的享受,这里的年轻人对时尚的敏感远超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他们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国际上最流行的玩意儿,并马上狂热追捧,所以虽然经济总量远远落后于发达城市,兴玉人却总是以一种光鲜的面貌出现,他们总认为他们是最棒的,所以他们不屑于进取,认为现状已经非常好了。这样的城市,自然最发达的就是饮食和娱乐业了。 闲话不扯,曾楚南和贾材梓风尘仆仆地赶到兴玉市的时候,已经是下等五点了,城市在修地铁,很多路段封闭施工,本来就拥堵的城市堵车就更严重了,曾楚南开着他的陆虎蜗牛似的爬行在兴玉街道上,车载的导航显示,离他们的要入住的宝莱酒店还有两公里的路程。 坑爹的两公里足足爬行了四十分钟后才到了宝莱酒店门口。宝莱酒店是一家国际连琐的五星级酒店,虽然比不上希尔顿和万豪等国际巨头,但也是比较知名的酒店了,曾楚南以前多次入住过宝莱酒店,对他们的服务很满意,所以在路上就已经查了宝莱在兴玉的分店电话并订了房。 车停在酒店门口,门口的保安马上走了过来打开了车门,曾楚南和贾材梓下车,然后向酒店里走去,这样的酒店,车当然是不用自己亲自去泊的,保安和服务生会帮客人搞定所有的事情,客人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刷卡。 曾楚南订的只是豪华标间,并没有订总统套房,假如要入住宝莱的总统套房的话,每天大约花费两万多美金,会有一男一女两个管家二十四小时为客人提供服务。当然,提供的是生活服务,不是情色服务。不管客人是要喝城市里哪家店里的豆汁,还是要吃哪家店里的牛排,只要那家店还开着,就算是凌晨两点管家也会出去给客人买回来,这样的服务,自然不会收费很低。 酒店的洗浴间里已经给曾楚南配好他平时使用的洗发水,这也是宝莱星级酒店的人性化服务之一,只要在他们的连琐酒店里登记入住过几次后,他们的系统会记录下客人的一些要求,比如说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喜欢喝什么种类的茶,不管是在世界各地,只要客人再次订了他们的酒店,他们会在客人到达之前把这些生活用品换成客人常用的牌子,如果那个分店在另外的国家实在找不到那种牌子,他们也会告知客人并且表示歉意,虽然只是细节,但是这些细节服务却能触动客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样回头客自然就会很多,在强调用户体验的服务业,这样的方法显然非常有效。 洗完澡后,曾楚南正在房间看电视,代露的电话打过来了,说她会晚一些到,还说她爸已经答应和曾楚南见面了,还问了曾楚南现在在哪里,曾楚南说了自己住在宝莱酒店,还告诉了代露房间号。 代露说她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才到,所以会晚一些才能见面,让曾楚南先吃晚饭,不用等她,不过曾楚南说并不饿,可以等她一起吃,代露答应了。 贾材梓在一旁捧着一本书在念,那书是前几天邓秀丽买回去的经管类的书,没想到他竟然借了一本随身带着,只要一有空他就拿出来念。 曾楚南听到他在念马斯诺需求层次,念了几遍,不得要领,便反复地念,越念越是一脸的茫然。 “材梓,你看书是好事,可是你别念出来好不好?你念的太大声,影响我看电视。”曾楚南笑着说。 “大哥,邓寡妇现在都要当总经理了,我这心里慌呀,我要再不上进,邓寡妇都得超过我了,我得赶紧学习啊。”贾材梓说。 “这倒奇怪了,你以前不是最痛恨看书的嘛,现在装有文化了?不过我支持你,多看些书好,总比看岛国的战斗片有意义多了。”曾楚南笑道。 “咱这不是着急么,当混混可以没文化,可是以后咱们生意做大了,没文化管不了事啊,我总不能在咱们公司当保安干保洁吧?我可不想当废物。”贾材梓说。 “嗯,这想法很好,我也希望你多学习些公司经营和管理方面的东西,以后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曾楚南说。 “可是这书很难懂啊,就比如说这马斯诺搞的神马需求层次,我念叨了半天也不明白的。”贾材梓苦着脸说。 “这有什么不懂的,那些需求层次,不就是生理、安全、社交、尊重、自我实现和超自我实现么?非常简单,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曾楚南说。 “那你说说,要说得得简单明了,我才能懂。”贾材梓说。 “好,从最低的生理需求开始说起吧,人最本能、最低层次的需求就是生理的需求了,你冷了你得穿暖,你饿了你得吃饱,你想女人了你得那什么,对不对?”曾楚南笑道。 “哈哈,我明白了,你接着说。”贾材梓笑道。 “好了,生理上的这些需求满足了,你就会想其他的了,比如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被抢劫,这不就是安全需求了?再然后往上,都是按此种思路照推就是了。非常简单,其实咱华夏国早就有这方面的说法了,饱暖思淫逸,贫穷起盗心,说的也就是需求层次的问题。”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咱没吃饱的时候,就想着能吃饱就好,吃饱了,就想着要娶个媳妇,有了媳妇,还想弄个二奶,是这意思吧?”贾材梓说。 曾楚南大笑起来:“不全是,不过差不多,也就是说人会有各方面的需求,由低层的至高层的,一但满足了低层需求,就会向高层需求发展,有时这些需求还同时呈现,所以管理者要想让员工一直充满激情地工作,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满足各层次的需求,让他们锐意进取不懈怠,要给他们有升职通道和晋升空间,这个我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我差不多明白了,那最后的那自我实现是什么意思?是二奶不够,还要三奶四奶么?”贾材梓问。 “这个就更简单了,当所有的基本需求满足以后,那就会需要自实现了,拿咱们现在来说吧,咱们有了南清,能吃饱穿暖了,买车买房不成问题了,那咱们还要折腾,就是为了自我实现了,我们要把南清做大,还要建石材公司帮弯山村的村民脱贫,以后咱们就算是再赚更多的钱,也只是一个数字了,对我们的生活影响并不大,我们总不能用钞票做被子或者是烧钞票娱乐吧?那我们还是要赚钱,还要把事业做大?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自我实现?”曾楚南说。 贾材梓一拍脑门,“大哥,我明白了,真的,我真他妈明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书上说得这么复杂,你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呵呵,我只是说的皮毛,其中内涵很深,你慢慢学吧。”曾楚南笑道。 两人聊得起劲,时间倒也过得快,不觉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代露打电话说她到了,在一家名叫享来的餐厅见面,还把祥细地址发给了曾楚南。 享来餐厅是一家法式餐厅,中高档次,曾楚南一走进餐厅,看到代露坐在餐厅角落的位置里向他招手。 曾楚南奇怪的是,代露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原来说好要和曾楚南见面的全州前市长代鹏飞并没有出现。 “辛苦了代镇长,为我们的事让你来回奔波,真是不好意思。”曾楚南笑着说。 “没事,应该的,私下场合,你们叫我代露好了,叫我露露也行,别叫镇长了,又不是多大的官儿,让人听了笑话。点东西吃吧,今天我作东。”代露也笑着说。 “代省长还没有来吗?等他来再一起点吧。”曾楚南说。 “我爸临时有点事,说他来不了了,让我好好招待你,还说让我向你表达他的歉意。”代露说。 曾楚南心里一沉,心想不是说好了见面么,怎么又变卦了? “这样啊,那没事,那我们点东西吃吧,我对法式餐饮没什么研究,你来点吧。”曾楚南说。 “好,那我就作主了?我工资不高,请不了大餐,就随便吃点吧。”代露笑道。 “你客气了,能帮我们办事便已是感激不尽了,吃什么无所谓。”曾楚南说。 上菜很快,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法式西餐,曾楚南还能凑合,贾材梓完全吃不惯洋人做的这些玩意儿,特别是那个什么金枪鱼沙拉,贾材梓差点吃得吐了出来,但又不好意思吐,只好硬咽了下去,刀叉也使得不利索,总之是说不出的不自在和别扭。 代露果然冰雪聪明,示意让服务员给贾材梓拿来了一双筷子,“你好像吃不习惯这些菜,那你吃黑椒牛排吧,这个和中餐的味道差不多。”代露非常的体贴。 “没事,你别管他,没吃过的东西也要尝试一下嘛,慢慢地你也许就能品尝出其中的妙处了。”曾楚南说。 “算了吧大哥,洋鬼子的菜我还真是不适应,还不如吃炒饭和面条呢。”贾材梓苦着脸说。 “那可不行,你得多适应,要是哪天我们出国了呢,那你还不得饿死?”曾楚南说。 “拉倒吧,就我这样的土鳖还能出国?我也没打算出国,出去了洋鬼子说话我都听不明白,那才坑爹呢。”贾材梓说。 代露笑了笑,她也觉得贾材梓很有意思。 曾楚南虽然表面上在和他们说笑,其实心里很着急,因为说好的和代鹏飞见面说办开采证的事,可是现在代鹏飞不来了,他心里又悬了起来,这事不能再拖了,要是再拖下去,如果让商国强他们把开采证先办了,那曾楚南和弯山村的乡亲就都只有靠边站了。 “楚南,其实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爸本来说好要来和你见面的,可是他却临时有事说来不了,不过我跟他说了办开采证的事,他说他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晚一些就给你们答复,我爸挺靠谱的一人,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代露说。 曾楚南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当然是相信代市长的,不对,是代省长了,代省长日理万机,我也非常感谢他百忙之中过问我的琐事,代我向你爸致谢。” “你看你又客气了不是?我爸现在虽是副省长,但是我爸人很好的,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也从不收礼办事,他认为是正义的该帮忙的,他就会帮忙,如果是非正当的,就算是你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为之所动,也就是这脾气太倔,所以混了那么多年还是个副的,和他一起的都调到京城去了,他倒好,越混越差,还混到这偏远的华西省来了。”代露说。 “这样的好官太少了,你应该为你爸骄傲才是。”曾楚南说。 “我当然为他骄傲啊,可是我也觉得他有时太过刻板了,他完全可以再狡猾一些,他行事如果能够灵活一些,他的仕途不会如此坎坷,我爸是很有能力的人,是留洋的学者型官员,我见过所有的官员中,他是最懂经济的,因为那本身就是他的专业。”代露说。 “那华西省刚好是一个贫困大省,让你爸来主管经济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啊,他正好可以发挥他的特长。”曾楚南说。 代露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楚南,官场的水太深了,不只是有能力就行的,还要精于权术,我爸只是个副省长,但副省长有六七个呢,上面还有排名第一的常务副省长,还有正省长,我爸本来是管经济的,但是后来却被安排分管教育文化方面的事务,就是因为他不懂得八面玲珑,虽然头衔是个副省长,其实很不得志。”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学者型官员就是这样,他们以专业的眼光去看事情,然后作出专业的判断,但是这个社会说真话往往反而不被看好,反而是那些懂得权术的人如鱼得水,我完全理解你爸的处境。”曾楚南说。 “是啊,所以我选择了从政,而且我不会像我爸那么刻板,我一定要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让自己强大起来,给我爸争口气。”代露坚定地说。 曾楚南心想,你所说的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也包括你的美貌和身体么?如果这两样也包括了,那你早晚会上去的,前程绝对不可限量。 “是啊,我看好你,你一定行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现在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吊着那个宋老八不拒绝他的追求了,因为那宋老八就是她可以利用的资源之一,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安抚宋老八,给他一些甜头?如果是那样,那就是好白菜让猪拱了,不过曾楚南认为她暂时不会,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代露为宋老八宽衣解带了,那恐怕她在宋老八心里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了,代露是聪明的女子,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所以她肯定会一直拿着钩作钓鱼状态,绝不会让宋老八吃到她这块香甜美味的饵。曾楚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么多,也许他内心也想尝尝那饵吧? 吃完以后,代露提出到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坐坐,曾楚南当然欣然答应,这一次贾材梓倒是很机灵,抢先就把饭钱的单给买了,人家帮着办事,自然不能让人家再花钱。 “材梓,你肚子还痛吗?要不你先开车回酒店休息吧,一会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肚子不痛啊大哥,我一直都没有肚子痛啊?”贾材梓一脸的茫然。 “你肚子痛就不要硬撑着,白天你都一直说肚子痛,刚才又吃了那么多冷食,一会肯定会痛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曾楚南说。 “我大哥你” 贾材梓终于反应过来了,曾楚南这是要把他给支开单独泡妞了,心里那叫一个怨,心想大哥你也太黑了,这办事的时候你就让我上,泡妞的时候你就让我回去休息,还硬说我肚子痛,真是太缺德了。 “你什么你,赶紧回去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苦着脸,一脸的不乐意走了。 代露看在眼里,心里也暗暗好笑,不过曾楚南的这个做法他倒是很喜欢,她也想和曾楚南单独聊聊。 这家取名‘夜夜夜’的酒吧环境还不错,有现场乐队,有一个很大的舞池,几对男女在大厅里搂着跳节奏很慢的舞步,曾楚南和代露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拉菲和小吃,相互看着对方,然后一笑。 “你兄弟真有意思,看得出来他和你关系很铁,也很听你的话。”代露主动展开话题。 “是的,我和他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种,是真的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亲。”曾楚南说。 “楚南,我听我那些老同学说,你在全州不仅是一个商人,还有黑道背景,听说你是一个江湖大哥,这我两天特意到同学群里去和他们聊你,听说你把全州的长河实业都弄得摇摇欲坠,似乎还使用了很多非常规手段,当然了,我并不相信她们说的话,你不像是坏人。”代露说。 “其实她们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我的南清集团在全州被人称为南清会,虽然我们不干违法乱纪的事,但是非常规手段是有的,所以她们说我是黑社会,也不冤枉我,至于说好人与坏人,这个不好分,我自认为我并非好人,也不是坏人,我介于这两者之间,或者说时好时坏,亦正亦邪。如果我当了坏人,那法律容不得我,如果我当了纯粹的好人,那在这个社会里我没办法立足,更别说发展事业了。”曾楚南说。 代露捋了捋头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这捋头发的动作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曾楚南又一次想到那个关于猪拱白菜的问题,心想这样的女子,可不能嫁给宋老八那货,不然真真是可惜了。 “我能理解你的说的话,江湖险恶,这年月要是当一个纯粹的好人,那恐怕永无出彩之日,只是你不要玩太过就行,如果玩得太过了,风险也很大的。”代露说。 “你说得没错,风险确实很大,前一阵我一个兄弟就差点做牢了,不瞒你说,我和我刚才那位兄弟现在身上还有枪伤呢,这便是混江湖的纪念了。”曾楚南说。 按理说这事不该说才对,不过曾楚南觉得在代露面前无需隐瞒,她有很多的同学在全州,要想瞒她也瞒不过,不如坦诚说出来,反而会让彼此更加信任。 “啊?还有枪伤?是警察打的吗?”代露惊讶地说。 “不是,是全州一个很有势力的大佬的家兵打的,那个大佬可真牛,家里的保安还配枪。”曾楚南说。 “大佬?全州的大佬不多,不会是刘部长吧?还是舒跃进,或者是许诺然?”代露说。 “你这么清楚?刘部长你都知道?”这一次轮到曾楚南震惊了,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代露的老爸是全州的前市长,也算是高官,自然熟悉官场中事,代露知道一些也不奇怪。 “我当然知道了,在全州当官要是不认识这些人,那还怎么混?我那时虽然还在上学,但也经常听到家里的客人们聊他们,当然是知道的。”代露说。 “不瞒你说,我们身上的枪伤就是刘部长的人打的,舒跃进现在是正省长了,可是那个许诺然我没听说过呀?他又是何方神圣”曾楚南说。 “许诺然资历比舒跃进老,舒跃进还是省工商局局长的时候,许诺然都已经是常务副省长了,好像之前还干过政法委书记,那时我还是学生,也不太懂,不过后来许诺然好像调到京城去了,至于刘部长嘛,那时他在京城当部长,却经常在全州出席各类活动,是一个大人物,我当然知道。”代露说。 曾楚南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懒猫家的‘老许’,代露说的这个许诺然,八成就是那个帮助郭林减刑的‘老许’了。既然当过政法委书记,那么在司法系统肯定有门生了,难怪那事办得如此顺利。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代露问。 “哦,没什么,其实刘部长是个大混蛋,他已经死了,对了,你对官场的事情如此熟知,你听说过一个叫张三的人吗?”曾楚南问。 代露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张三这名字听起来好假,人们不是常说张三李四王二么,这一听就是假的名字。”代露说。 “那全州官场以前有没有姓张的官员?很厉害的那种?”曾楚南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见得比你多很多,只是碰巧知道那三个大佬而已。对了,那个张三是怎么回事啊?你问他干嘛?”代露问。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而已,咦,那些人好像在舞池中央放张桌子,他们要干嘛?”曾楚南叉开了话题。 “这家酒吧为了吸引顾客,每天晚上十点半会举行一个对‘对吹活动’,桌子上会放满啤酒,有胆量的就上去挑战,和酒吧的工作人员一对一对吹啤酒,每人一共是十支瓶酒,先吹完者胜,如果要是挑战者胜了,那当天晚上的消费免单,而且还可以让现场乐队为他演奏一首歌,挑战者可以自己唱,也可以让乐队的主唱来唱,非常的好玩。”代露说起来有点兴奋。 “那如果挑战失败了呢?”曾楚南问。 “如果挑战失败了,那就要买单啊,而且还会被罚吃芥末。”代露说。 “你这么清楚,你去挑战过吗?”曾楚南问。 “我没有,那可是十瓶啤酒哦,那么多,我慢慢喝都喝不完,别说一口气喝完还要抢速度了,我哪能行啊,不过我朋友去试过几次,都没成功,他们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可能赢得了。”代露说。 “喝了那么多酒,只是让现场乐队伴奏一首歌而已,捞不到多大的好处啊。”曾楚南说。 “好玩呗,来酒吧就是来开心的嘛,能让现场乐队伴奏一首歌曲,还可以免当晚的单,已经很好玩了呀,还能成为全场的焦点,这还不赚呀?”代露说。 “看起来你很想赢一次?你是一个喜欢赢的女人。”曾楚南说。 “是啊,反正我觉得好玩儿。”代露笑着说,女镇长这一分钟变得像个孩子似的,人真是有多面性,曾楚南也没想到这个有野心的镇长这时候能变得这么有意思。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洗手间。”曾楚南说。 “好吧,快回啊,一会对吹活动开始了,我们要看热闹的。”代露说。 曾楚南去了一会,回来了,主持人也开始讲话了,对吹似乎要开始了。 那些酒吧派出的工作人员确实很能喝,一瓶三百三十毫升的啤酒,他们一仰头,几乎就不怎么喘气,一口气就喝完了,真是厉害。几个挑战者喝了两瓶之后,看他们速度实在太快,都纷纷放弃了,结果被罚开啤酒钱,还要吃芥末,不过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我去挑战,然后一会让现场乐队为你伴奏,你唱一首歌好不好?”曾楚南忽然说。 “开什么玩笑?你能行吗?你看他们那速度,你别自讨苦吃了。”代露说。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赢一次,我就帮你赢一次。”曾楚南说。 “好哇好哇,可是你确定你能行吗?”曾楚南说。 “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啊?我试一下呗。”曾楚南说。 “呵呵,好啊,如果你赢了,我就唱首歌给你听。”代露高兴地说。 曾楚南在站到了挑战的桌前,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哇,这位帅哥长得不错哦,身边的美女也好看,你这是要想在女朋友面前风光一把吗?不过你可要估计一下自己的实力哦,芥末的味道可不怎么好。”美女主持人说。 “不怕,我最喜欢吃芥末了,我平时懒得做饭,就用花椒油拌了芥末当晚饭。”曾楚南说。 全场一片善意的笑声,谁都知道这是吹牛皮不打草稿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在逗乐,纷纷鼓掌。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芥末餐,那你准备好吧,我倒数三下,你们就开始喝,十瓶酒,你如果先喝完,你胜,今晚你的所有消费免单,如果你输了,那这啤酒钱就要由你来付,而且我们工作人员陪你喝的啤酒钱也要你付,明白吗帅哥?”主持人问。 “明白了美女,不明白的一会回家你再告诉我吧。”曾楚南笑道。 众人又是一片笑声。 “好,你就别贫嘴调戏我了,我现在开始倒数了啊,三,二,一,开始!”美女主持喊道。 曾楚南拿起桌上的酒,开始往胃里倒。 曾楚南的速度虽然非常快,但是对方的速度也很快,两人几乎是同时喝完第三瓶,因为喝得太急,这时曾楚南胃里已经有些不适了,感觉憋得难受,有一股气怎么也喘不过来,不过这时候可不能停,强忍着难受,继续拿起了第四瓶。 这时酒吧的另一位工作人员过来了,对着正在吹瓶的工作人员的耳边说了什么,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曾楚南,然后还是继续喝酒。 “帅哥加油,干掉他,为我们报仇!”那些挑战失败的开始大声为曾楚南加油了。 喝到第五瓶的时候,两人的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因为之前愣了一下,所以那个工作人员现在稍稍落后于曾楚南,但是曾楚南感觉胃已经很难受了,有想吐的感觉。 曾楚南抬头大吼了一声,终于把那个一直憋在肚子里的嗝打了出来,胃里感觉舒服了一些,又拿起了第六瓶。 “帅哥加油,他快要输了,你打败她,我送你回家陪你睡。”现场竟然有美女开始用美人计为曾楚南打气加油了,这种奉献精神实在可贵,可惜美女太多,曾楚南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谁喊出来的,不过他更希望是身边的代露喊的,可惜不是。 “大家监督他,他耍赖作弊,他把啤酒往衣服里倒!”曾楚南喝完第八瓶,指着那个工作人员说。 “你胡说!我才没有,大家都看着呢。”工作人员赶紧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表示他真没作弊,不过曾楚南喊了一句后,并没有和他继续争辩,而是在继续拼命地喝第九瓶。他这才发现上了曾楚南的当,赶紧的又接着吹瓶。 曾楚南喝完第十瓶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也追上了进度,不过他还是比曾楚南晚了大约五六秒。 曾楚南双手撑着桌子,仰天大笑起来,他赢了。 “你赖皮!你使诈!”工作人员很气愤。 “哈哈,大家看到我赖皮、我使诈了吗?”曾楚南问。 “没有!”围观者齐声说。 “哈哈,我赢了。”曾楚南转身对着代露,展开了双臂,代露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拥抱在一起。 “好了,你赢了帅哥,你今晚的消费免单!那么你希望现场乐队为你伴奏一首什么歌呢?是你自己唱呢还是让乐队主唱唱了献给你?”美女主持说。 “我要唱席琳迪翁的爱的力量,我自己唱。”代露兴奋得脸红红的,真没想到一个美女镇长,竟然还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大家散去纷纷坐回座位上,现场乐声响起,正是那首老情歌thepoweroflove 这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歌曲,代露演绎得还不错,获得了全场的掌声,代露终于如愿以偿,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 曾楚南的英文水平并不能听懂代露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觉得很好听,关键是代露演唱时很忘情和投入,那副样子很迷人,曾楚南手都拍痛了。 邓秀丽说得没错,送女孩子的礼物不一定要贵重,关键是要收礼的人收到后从内心里喜欢,曾楚南今晚送给代露的礼物,显然就是她非常喜欢的,不管以后世事如何变迁,代露恐怕一直都会记得今晚拼酒的一幕,她看着曾楚南拼命向胃里倒酒的样子,她发现自己竟然有莫名的感动。 曾楚南虽然没醉,但是也晕了,十瓶啤酒足以让他晕了。 “我唱得好听吗?”代露兴奋地问曾楚南。 “非常好听,天籁之音。”曾楚南醉眼迷离地说。 “之前你们拼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对那个喝酒的耳语了两句,那个喝酒的犹豫了一下,如果他不犹豫了那一下,你肯定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代露说。 “哈哈,我之前说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其实是找了另外的那个工作人员,我给了他一百块,让他在我拼酒的时候过来告诉我的对手说我是那个对手的妈妈的表弟,让他让着我一些,他当然不会相信啦,我也没想过要他相信,就是想耽误他一些时间而已,他果然上当,哈哈。”曾楚南大笑道。 “呵呵,你可真坏,你醉了吧?我们走吧,我今晚好开心,谢谢你了楚南。”代露说。 “你开心就好,我们回去吧。”曾楚南说。 这时代露的电话响了,酒吧里太吵,她到洗手间接电话去了。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刚才我爸打电话来说,那件事他帮不了忙,开采证的事,恐怕是办不了了,我不忍心隐瞒你,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不肯帮忙,不过我会帮你想其他办法的。”代露说。 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曾楚南的头上,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愣了一下,还是免强笑了笑:“哦,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回去吧。” 曾楚南心想真是他妈的乐极生悲,正玩得嗨呢,正事却办不了了,难道商国强他们提前下手了?要是在全州也还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兴玉市,没朋友没靠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章 神秘电话 代露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不一会她的一个女朋友开了车过来,将曾楚南送到了酒店门口,然后再载着代露离去。 曾楚南回到酒店房间,倒在床上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发呆,一直无法入睡。 现在这件事忽然间又回到了困局之中,本来在代露的父亲身上抱了很大的期望,可是没想到代鹏飞竟然不肯帮忙,这一下曾楚南有点蒙,忽然觉得有点失去方向的感觉。 虽然代鹏飞分管的是教育文化,但他毕竟是副省长,他如果肯帮忙,一个开采证那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向国土厅等相关部门打声招呼,那是分分钟都可以办下来的,但是他却说帮不了忙,把曾楚南一下子就困住了。 代露既然是代鹏飞的女儿,公司又是落户在代露执政的高山镇,曾楚南实在想不明白代鹏飞为什么就不肯帮这么一个忙?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一个副省长的影响力,只要随便吩咐两句,事也就搞定了,可是他就偏不肯帮忙,不但不肯帮忙,就连见面都不肯,这个代鹏飞还真是谨慎加刻板。 本以为借着代鹏飞的关系能很快把这事给办好,可是一下子又没了希望,如果要重新建立起新的人脉关系后再办这事,那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只要再拖几天办不下来,那商家的人肯定就下手了,只要他们先把开采证办到手,那曾楚增再想插手,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曾楚南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给代露,问一下她是否安全到家,另一方面想请她列出几个可以公关一下的领导名单,然后抓紧拜访和公关,看能不能尽快把这事搞定。 对于关系不熟悉的领导,要想公关他们是有风险的。虽然有些领导很想伸手,但是因为不熟悉,所以他们得谨慎行事。搞不清楚曾楚南是什么来历,在没有引见人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轻易伸手的,他们担心吃不了的会兜着走,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政治前途来开玩笑,要爬上高位,那也是要经过多年千辛万苦的打拼才能让得去的,他们都会很珍惜自己的现有地位。绝不会轻易冒风险,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有些领导吃起来的时候,也是不讲究吃相的,曾楚南现在就急需找到这样一个不计吃相的领导,才能迅速打开局面。 曾楚南同样要冒风险,如果对方不肯吃下他给的东西,那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清官,很有可能会把曾楚南送礼的事给爆出来,曾楚南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稍有不慎,这个项目报废了不说,把人给折进去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事如果不尽快落实下来,让商国强他们抢了先,那就没得玩了。 “楚南,还没睡吗?”电话里代露轻声说。 “准备睡呢,我就想问问你到家没有?”曾楚南说。 “我到了呀,都洗过澡了,谢谢关心,你也早点睡吧,那件事你不用担心,应该会有办法的。”代露当然知道曾楚南肯定还在惦记着开采证的事。 “这件事确实有些急了,我担心如果我们动作慢了,万一让商家给抢了先,我们就没得玩了,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列出一个可以公关一下的名单出来,让我一个一个地去拜访,你放心,这事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风险,出了事我一个人担下来,不会牵连到你。”曾楚南说。 “好,我想想看,你不要急,先睡一会吧,明天再说。”代露说。 “那好吧,你也早点睡,晚安。”曾楚南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还是无法入睡。不管是从个人利益还是弯山村利益来看,这件事都必须得办成,如果让商家继续按现在的方式粗暴地滥采,弯山村的绿波纹大理石资源恐怕不会给弯山村村民带来任何好处,甚至是严重的灾难,他们只是开采了就卖,然后迅速撤离,不会去考虑生态修复等问题,而这些严重的后果,最终受苦的是弯山村村民。守着财富却一直穷,最后还得为商国强他们的行为买单,这对弯山村的乡亲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正在想着,电话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么晚了,谁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代露想到辙了,换了个号码打过来? “你好,我是曾楚南。” “你好啊,曾先生。” 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怪,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请问您是哪位?有事吗?”曾楚南说。 “你叫我好阿姨吧,你是不是在为你在高山镇办大理石厂的事犯愁呢?现在国家对资源的开采管控得很紧,很多没有道德的矿主滥采一通,导致整个生态环境持续恶化,所以国家现在要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不能随便就去开采国家的相关资源的。”对方说。 “您是谁啊?怎么知道我在办这件事?”曾楚南问。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好阿姨,我说的事儿没错吧?”对方说。 “没错,所以我才一直想着要办好这件事,我如果拿到了弯山村大理石的开采权,我会把一部份利润拿出来作环境的恢复,保证边开采边维护环境,给高山镇带来税收的同时,也能把穷了几百年的弯山村村民带富起来,但是如果让现在正在开彩的商国强他们继续采下去,那对弯山村绝对是一个灾难,他们现在连爆破这样的活都是自己人在随便乱搞,乱石经常飞到村民家里,非常危险。”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多?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说。 “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好阿姨啊,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应该不是警告我不要办这事的,因为这事我已经陷入困境了,你要是我的对手,你也没有必要再警告我,所以我猜测你是要帮我,既然你要帮我,那就是友非敌了,既然是朋友,我当然要坦诚相待。”曾楚南说。 对方笑了起来,曾楚南本来就觉得对方的声音很怪,这么一笑,听起来就更怪了。 “你笑什么,你认为我很幼稚吗?难道我说的不对?”曾楚南说。 “恰恰相反,你不但不幼稚,而且非常的老练,你接了我电话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脑子里马上就大胆地判断我是友非敌,这不但要精明,而且还要大胆和果断,就是所谓的胆大心细了,你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所以你就大胆地对我说实情,这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的行事风格。”对方说。 “你谬赞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现在更像是一个快要落水的人,你打来的电话像一根稻草,我当然要抓住,这其实是说明了我内心的虚弱。”曾楚南笑道。 “一个能知道自己内心虚弱的人,会是真正的虚弱吗?就比如一个说自己已经喝醉了的人,那能是真正的醉了吗?你很不错啊年轻人,我喜欢,阿姨决定帮你一把!”对方说。 曾楚南心里一喜,知道自己这一把又赌对了。 “那就谢阿姨了,阿姨,你准备怎样帮我呢?”曾楚南说。 “你明天一早去找国土厅厅长图贵波,你告诉他,你住在香港中环的香山别苑,是他的邻居,找他聊点事儿,他肯定会见你,接下来怎么做你就自己看着办了,他的电话你记一下。”对方说了一个手机号码,曾楚南赶紧记下。 “阿姨,那我应该要如何谢你?”曾楚南说。 “呵呵,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好。”对方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曾楚南又愣住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如果她有所图,那帮了忙应该谈条件才对,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就挂了电话?如果没有所图,那她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这是一个陷井? 如果是陷井,那又能陷住自己什么?自己到底要不要按她说的去找那个图厅长呢?为什么要说自己住在香港中环的香山别苑呢?这是什么意思?曾楚南陷入了沉思。 曾楚南觉得这事得弄清楚,一但入局,要想再挣脱出来就很难了,于是拨通了严若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之后,严若才接了电话,一开口就大骂: “曾楚南你个王八蛋!现在几点你知道吗?这会打电话给我,还让不让人睡了?你是催命鬼啊你?” “严小姐息怒啊,我是有要事找你,没说侦探社晚上也打烊的啊?我是谈公事,凭什么不能找你啊?”曾楚南笑着说。 “你以为侦探社是洋快餐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呢?想什么呢你?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我挂了!” “别呀!我真有要事,五万块,这生意五万块,行了吧?”曾楚南赶紧说。 “真有生意?那你说吧,什么事。”严若说。 “我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财迷啊?一听有钱就精神了,就不困了?”曾楚南说。 “废话!姐也要吃饭的,还要给工人发工资的,最近生意都不太好,有生意当然要接了。”严若说。 “那好,你现在帮我查一个手机号码的机主姓名,最好还能定位,然后再帮我查一下香港中环的香山别苑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吗?”曾楚南说。 “现在我在家里,没在公司啊,你很急吗?”严若说。 “很急啊大姐,不然我能大晚上吵你吗,你帮我赶工办一下这事好不好?大不了我再加钱。”曾楚南说。 “行了曾楚南,别以为你是大老板了就可以用钱砸人,我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分上才帮你的,好吧,大不了我不睡了,我现在就用我的电脑查一下,如果能查到,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不能,那你就得等一下,明天早上我再给你结果,好不好?”严若说。 “如果你用普通电脑能查到的,那我自己都可以查了,我还找你干嘛,找你当然是因为你是专业人士要借助你的专业手段了,你还是开车到办公室去帮我弄一下吧,帮帮忙了美女。”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认识你真是我的不幸”严若说。 “那先谢谢了,我酒醉得厉害,先睡一会,你有结果就打我电话。”曾楚南说。 “你这畜生,我帮你做事,你自己却要睡觉,你还是不是人啊?”严若骂道。 “大姐,我开了一天的长途车了,喝了十几瓶啤酒,你说我现在能不睡吗?我要不睡一会,我明天起不来了。”曾楚南说。 “这样哦,那你睡会吧,不过手机不要关啊,我要随时和你联系。”严若说。 “那必须的必!我手机本来就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这才心里安稳了一些,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是严若打来的,她应该是工作了一夜,真是难为她了。 “美女,有进展吗?”曾楚南说。 “你给我的号码是全州的用户,机主姓名叫张三,很显然,这也是一个假名字开的户,这个手机很奇怪,不管我们使用什么样的技术手段,就是定位不到,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严若说。 “全州的号码?张三?我现在是在千里之外的华西省的兴玉市,这怎么可能?”曾楚南说。 “我去,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在华西省,全州的电话就不能打给你了吗?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严若骂道。 其实曾楚南的意思不是说他在华西省就不可能接到全州打来的电话,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全州的人,会知道远在千里的弯山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知道他来这里是办开采证的事?那个人怎么可能神通广大到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这也太可怕了!而且那个人的名字叫张三,难道会是那个和刘大富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张三?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不是所有的行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了?那就只有让人玩的份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忘了吗,上次我给你提供一个卡号,让你查那个卡号到底是谁的户头,那个人不也叫张三吗?”曾楚南说。 “你给的那个卡号是在京城的朝阳区开的户,开户名也叫张三,但是一个是京城的张三,一个是全州的张三,应该没有联系吧?谁会在京城开帐户,却用着全州的电话号码?那不是有病吗?”严若说。 “这就很难说了,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哦,万一他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呢?当然了,也有可能这两个张三都是假名,而且都是随便编的一个名。”曾楚南说。 “我认为是假名的可能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至于这两个张三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真不好说,至于你说的那个香港的香山别苑,是一所高档住宅区,里面住的都是香港的一些中产阶层,你不会让我把所有的住户资料都查出来吧?我可做不到,如果要做到,那得和香港的同行合作,那恐怕要花费更多的钱了,而且恐怕是天文数字。”严若说。 “那倒不用,这答案已经足够了,谢谢你了严若,你如果急需用钱的话,你可以到南清去找章荻,让她把钱给你,五万如果不够,你也可以预支一些度过难关。”曾楚南说。 “好咧,你小子还算讲义气,那我挂了啊,你有事再联系我,当然最好不要是大半夜打过来。”严若说。 “好,那就这样,我也要办事去了,啵一个,拜拜。”曾楚南笑道。 “你去啵母猪吧,滚!”严若骂道。 洗漱完毕,曾楚南把贾材梓叫了起来,吃过了酒店提供的免费早餐,曾楚南这才翻出了昨天晚上那个‘好阿姨’给他提供的华西省国土厅厅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这才有人接起了电话,“你好。” “您好啊,图厅长,我是你在香港香山别苑的的邻居,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聊,您现在方便吗?”曾楚南说。 对方一阵沉默,许久才说话:“我现在在单位,午饭时候你到常乐会所的208包间等我。”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也没有问曾楚南是谁,也没有问曾楚南有什么事。之所以不问,应该是因为说话不方便,要么就是觉得问了也白问,反正都要见面的,见面说风险更小。 “大哥,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图厅长的?不是说代美人的老子是副省长很牛逼的吗?为什么他又不帮忙了?现在又要去找什么图厅长?”贾材梓问。 曾楚南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都哪贾材梓说了一遍,贾材梓听得瞪大了眼睛。 “神秘女人?好阿姨?还是全州的号码?我草,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啊?”贾材梓说。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全州离这里有那么远的距离,弯山村那么偏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全州的人都能知道?这他妈也太可怕了!那咱们在人家眼里不是成了透明的么?一眼就让人给看穿了?那还玩个球啊?我现在对于去见这个图厅长心里都是忐忑的,不知道是不是给我设的一个局。”曾楚南说。 “八成是啊!那咱们不去了大哥,太他妈危险了,要是人家安排了枪手在会所里等我们,那我们不是死定了?”贾材梓说。 “人家既然这么了解我们的行踪,如果要杀我们,还用约到会所去?从普田县到兴玉市那么远的路程,人家随便在半路设个埋伏,咱们就跑不掉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要我的命,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真他妈想不明白啊!”曾楚南说。 “那咱们还是不去吧?我也觉得忐忑。”贾材梓说。 “不行,必须得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曾楚南说。 “大哥” “你不用说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危险的事咱们又不是没经历过,我要是短命鬼,我他他妈早死几十次了,可见我命硬着呢,没事儿,而且我始终认为那个好阿姨应该不是害我,如果她要害我,那就不必让我再找什么图厅长了,她昨天晚上直接约我去一个地方,我肯定也会去,然后安排人把我干掉不就行了?又何必大白天让我去见什么图厅长,这不多此一举么?”曾楚南说。 “那她为什么要让你说什么香港房子的事?这又是什么意思?”贾材梓问。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不过觉得她这是要让我逼那个厅长见我,国土厅掌握着全省的国土和矿产资源,那可是肥得流油的部门啊,这样的大厅长,当然不是随想见就能见得到的,如果不逼他一下,我恐怕是见不到他本人的。”曾楚南说。 “那说一下香港的那什么房子就能见到他了?这又是为什么?”贾材梓问。 “我猜想这个图厅长应该是在那个香港的香山别苑有套房子,香港寸土寸金,普通的房价都是很高的,更何况香山别苑还是一处高档小区,那里的一套房子价值肯定是很高的了,图厅长虽然是厅级干部,但是要想凭他的工资买那么一套房子,明显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有灰色收入。当然了,他这样的官要是没有灰色收入,那反而奇怪了。所以那个好阿姨让我说是他的邻居,就是暗示他我知道他的秘密,这样他就只能就范来见我了,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但是我觉得极有可能是这么回事。”曾楚南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是很有道理,那我陪你去。”贾材梓说。 “他约我去会所,应该不希望有外人知道他见过我,所以你不用跟我进去,你先守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好接应我,你放心,他是大官,不敢轻举妄动的,官越大的人,越是谨慎。”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听你的。”贾材梓说。 “我让你随身带着的那只录音笔还在吗?”曾楚南问。 “在呢,给你。”贾材梓把录音笔找出来递给了曾楚南。 曾楚南到指定的包房后,一个中年男人已经在哪里等候了。 曾楚南最近见过的胖子太多,所以面对眼前的这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曾楚南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茄克,长相普通,但是皮肤不错,看上去白白胖胖的,还认人有些慈祥的错觉。 “我就是图贵波,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中年男人说话很直接。 “我叫曾楚南,我其实不是香港人,我来自全州,不过我在香山别苑也真有一套房子,和你在同一单元,那里物管费可真高,不去住每个月也要交纳几千块,真是不划算。”曾楚南说。 “你要我给你办什么事?”图贵波说。 他这样说,曾楚南就放心了。因为他等于是承认了他确实在香港有一处价格不菲的房产,而且他愿意听曾楚南开出的条件。 “图厅长,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不用紧张。我们既然是邻居,自然要相互帮助。事情是这样,普田县的高山镇有一个村里发现了绿波纹大理石,现在有人在非法开采,我想要这片大理石的开采权,由我来科学地规划开采,带动当地村民富裕起来。”曾楚南说。 图贵波显然是松了口气,“原来你也是为这件事而来。” “图厅长的意思是除了我,还有别人为这事而来?”曾楚南说。 图贵波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材料,递给了曾楚南。曾楚南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份申请材料,也是关于在高山镇开采大理石的申请,申请单位竟然是普田县国土局,上面还有县长商中勇的签字。 “你来晚了一步,那个开采权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了,批给了其他人,一片矿区只能有一个开采证,明天下午就会有工程师去给他们量地标,划定开采区域。”图贵波说。 曾楚南笑了笑,“据我所知,就算是批了,开采证要办下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咱们的行政单位办事效率可没大家相像中的那么高,所以这事并没有定来,我认为我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看图厅肯不肯罢了。” “我说过了,这件事我们已经研究决定了,不可能更改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曾楚南站起来说。 图贵波没想到曾楚南就这样走了,有点疑惑,“你要回全州了?” “不,我准备去拜访一下纪委的领导,让他们派一个工作人员陪我到香港走一趟,顺便参观一下我的房子,当然了,我们是邻居,当然也得参观一下你的房子才行。”曾楚南说。 “你先坐下。”图贵波上有些紧张起来。 “厅长,这事如果你帮我办成了,是件利民的好事,而且我会把每年总销售额的百分之一抽成给你,我只要开采一天,就会有销售额,你就会一直有钱进帐,我会依法报税,所以销售额你是可以查得到的,我也忽悠不了你,这样如果能开上一两年,你就又可以在香港买房子了,甚至可以到东京去买,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曾楚南说。 “你其实不是最大方的,他们给我的是总利润的百分之五。”图贵波说。 曾楚南笑起来,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你笑什么?你不要笑,这事没我你办不成。”图贵波说。这官真大胆,这就是那一类不计吃相的主了。 “我知道没你办不成,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我只是笑你被他们给忽悠了,他们说的利润的百分之五,听起来很大方,但是其实是在忽悠你,所谓的利润,那是除开所有成本后的才是利润,你在省城工作,不可能全程参与他们经营和财务管理,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利润是多少?他们本来有一千万的利润,但是他们可以骗你说只有一百万啊,因为他们可以夸大他们的成本,但是我给你的百分之一那就不一样了,那是销售额,成本是多少我自己控制,我每卖一块石头,都会从收入里抽取钱给你,不管是赚是亏,我都给你,事实上,我给你的钱就会更多,也会更稳妥。”曾楚南说。 图贵波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 “可是这件事我们确实是开会研究过了,不可能推翻的。”图贵波说。 “这简单啊,反正现在矿区的地标还没有划定,那你可以同时给我办一个开采证,也给商家办一个,高山镇足够大,完全是可以容得下两个开采证的存在的,然后你们就装糊涂,让我们自己来竞争,这样你可以脚踏两船,如果我竞争败了,你就从商家拿好处,如果我竞争胜了,你可以从我这里拿好处,横竖你都有好处,这不是很好?”曾楚南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这样我在单位也好给下面人有个交待!年轻人,你很聪明啊。”图贵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过奖了,我只是不太笨而已,图厅长,那这事就这样定了,我希望今天你就给我找一个工程师去给我划定地标,把商家现在圈的地给划给我,他们现在开采的地方离村民的房屋太近了,他们经常有违规爆破,我担心会给村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造成威胁,我希望我能拿到那一片矿区。至于商家,你可以划另外一片给他们,我相信那附近有大理石的地方肯定不会只有一处。”曾楚南说。 图贵波面有难色,“可是那些地他们已经在开采了,再划给你不好吧?” “这个你也不必为难,我其实还捐资一千万在弯山村小学建学校来着,本来那块地我是用来建学校的,所以你可以说那块地已经批了要用来建学校了,我不相信建学校这样的事,谁还敢跳出来反对吧?有了这样一个借口,你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把那些地划给我了,然后我移花接木,把学校修到其他地方,不就成了?”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图贵波真是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呵呵,也不是,我也没想到商家的动作这么快,都让你们给讨论研究过了,从我内心来说,我当然希望就我一个人有开采证最好,不过既然你们都研究过了,那我也不能让您太过为难,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这样大家都有了开采证,那就剩下竞争了,有竞争才促发展嘛,我不怕竞争。”曾楚南说。 “好!那就这样办,我马上给你安排人,吃过午饭后你就带着他去弯山村让他给你划定地标,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但是希望你能保密。”图贵波说。 “这个您放心,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朋友只能相互帮助,不会相互拆台,这卡里的三十六万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我的见面礼了,以后石材厂开起来以后,你那百分之一是少不了你的,我会按月打在这张卡上,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请你笑纳。”曾楚南递给图贵波一张卡。 “这事情还没办成,收你的钱多不好意思。”图贵波说。 “没事,我相信您会帮我的,因为你也不仅是帮我个人的忙,也是为弯山村的村民做好事嘛。”曾楚南说。 “那是那是,为民谋利本来也是我们当公仆的责任嘛,这件事包在在我身上,后续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把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给我就行了。”图贵波说。 曾楚南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郁闷,前两天在普田县里办营业执照那些孙子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却忽然就变卦了,现在他一听到这话心里就堵得慌。 “那就谢谢厅长了,这事就拜托您了。”曾楚南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在手里把玩。 “那是什么?”图贵波说。 “哦,这是一个朋友送的小玩意儿,是一只录音笔,挺好玩的,还有蓝牙功能,可以把存贮的录音发送到电脑和手机里。”曾楚南说。 图贵波脸色变了变,“你放心吧小伙子,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 “我当然是相信您的了,那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您应该也没吃吧?”曾楚南说。 “那就在这里点简餐来吃吧,这里的简餐不错的。”图贵波说。 “那好吧,我外面还有一个兄弟呢,他估计也饿了,我让他进来一起吃吧。”曾楚南说完打了电话给贾材梓。贾材梓很快就从外面进来了。 “材梓,我刚才用手机发给你的录音收到了吧?能听清楚吗?”曾楚南问。 “很清楚大哥,我已经发给三个兄弟了,让他们保存着呢,就算我们两人都死在这兴玉市,这录音也会一直在的,你放心吧。”贾材梓说。 “胡闹!谁让你发给其他人了?图厅长是那种信不过的人吗?真是小家子气!让人见笑!”曾楚南喝道。 “我知道错了大哥,你放心吧,他们不会随便公布录音的,除非我们两人失踪了他们才会那样做的。”贾材梓说。 “对不起啊厅长,我这兄弟办事鲁莽,你不要介意,不过他们不会乱公布录音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图贵波勉强笑了笑:“年轻人,果然是滴水不漏啊,不说这些了,咱们点餐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章 反圈地成功 (谢花斑鸠、山路十八弯。懒猫636赏钻) 有些事情办不成的时候比登天还难,但是一但某些关节打通,便忽然就变得容易起来,而且容易得让人吃惊。第二天下午,曾楚南想要的矿界便都划定了,商国强原来圈的地,几乎都划在了曾楚南的矿界内,也就是说,如果商国强的人再在那些地界里开采,那么曾楚南就可以驱逐他的工人了。 当第二批为商国强等人划矿界的人到达弯山村时,曾楚南的反圈地运动已经完成。 相关单位的人员没有办法,只好在在弯山村的另一片地区给曾国强的人划了矿界,不管是曾楚南的矿界还是商国强的矿界的划分,这其中都有很多的程序违规,如果按正规程序,这一系列的工作至少也要一周才能完成。但事实就是相关人员莫名其妙地就把弯山村的很多荒山划给了曾楚南和商国强,这一切都是钱和权的作用,这样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权和钱甚至可以凌驾于法规之上,只要有重要领导点头,一切都有可能。 商国强作为公职人员,当然是不能直接出面搞企业,所以在弯山村组织施工的其实是商国强的弟弟商国富,知道他们的矿区被划给了曾楚南后,商国富纠集了一群工人,直接冲到了贾家兴师问罪。 “让那个曾楚南出来!我草他姥姥!我们的地界竟然全划给他了,他这是明着抢啊?王八蛋,有种你出来!”商国富在贾家的小院里大骂。 曾楚南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上下打量商国富:“你谁啊?长得这么难看还跑到这里来聒噪?” 这个商国富也真是长得不好看,个子很矮,身上肉还多,眼睛小嘴巴大,脸上还有几颗麻子,那商国强已经长得够难看了,他比他哥还要难看,简直就没法看。 “老子是商国富!你这个混蛋就是曾楚南?你凭什么抢我们的地盘?”商国富吼道。 “商国富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抢地盘,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曾楚南继续嗑瓜子。 “我是商国强的弟弟!我们开的地盘,凭什么让你给抢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商国富大骂道。 “哦,你是说那事儿呀?那不是我划的,是上级领导划的,不关我的事啊,你要找你到省里找国土厅的领导去,你对我嚷嚷啥呀?”曾楚南说。 “我告诉你小子,就算那些地界划给你了,我们也不会让!看你能把我们怎么办?我们反正都开上了,你休想让我们走!”商国富说。 “我也没说要让你让啊,你不让拉倒,那都是上级领导的意思,完全不关我的事,你不让就算了,你滚吧,不要在我家门口闹事,我兄弟脾气不好,小心一会他回来揍你。”曾楚南说。 “你兄弟算个屁啊!我今天还要揍你呢!”商国富骂道。 这时贾材梓帮贾妈妈从地里摘菜回来了,一看五六个工人正站在他家院子里骂街呢,“大哥,他们要干嘛?怎么全站在这儿?这是要干嘛?”贾材梓问。 “你来得正好,他们说我抢了他们的地盘,说要揍我呢。”曾楚南笑着说。 “那我要揍他们不?”贾材梓问。 “不揍了,伯父不喜欢我们打架,我们还是消停些的好,不要惹伯父不高兴。”曾楚南说。 “那好吧,孙子们滚蛋吧,我不想让我爹不高兴,我就不揍你们了,但你们别站在我家门口嚷嚷,听了让人心烦。”贾材梓说。 “咦,这小子说话这么横?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可是商国强的弟弟,普田县的县长是我堂哥!”商国富很牛逼地说。 “商国强又是谁啊?你怎么老是说些我不认识的人,行了,我也不想认识他们,你还是滚吧,别废话了。”贾材梓说。 这时贾老爹也从外面回来了,一看院子里站了那么多人,以为贾材梓又惹祸了,拿起拐杖就要敲贾材梓。 “爹,你别乱打人啊,我又没惹他们,我正在和他们好好说话呢,你打我干嘛呀?”贾材梓说。 “是啊伯父,我们没有和他们打架,是他们要找麻烦的,不信你可以问伯母。”曾楚南也赶紧说。 “是啊,楚南说你不喜欢他们惹事,就没让材梓动手,你这昏老头怎么乱打人呢?”材梓妈在旁边说。 贾老爹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拐杖,“你们几个人跑到我家门口来干什么?你们放炮开山,石头都飞到我家里来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竟然还敢来闹事?” “老家伙,我们是来找曾楚南的,他把我们的地盘都给抢走了,我们要找他理论,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你都是要进棺材的人了,小心我连你一起抽!”商国富说。 “混帐!你这王八羔子,说话没大没小的,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不要在我家门口闹事!”贾老爹举起拐杖喝道。 “哟,这老东西也很横啊?看来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不怕死的主?你以为你举着个拐杖我就怕你不成?”商国富说着走过来要夺贾老爹的拐杖。 这一下可把贾老爹给气坏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贾老爹好歹是会无伤拳的人,哪受得了这气?一拐杖便向商国富的头敲去,速度还不慢,拐杖结结实实地就敲在了商国富的头上。 高国富手下的几个工人见老板挨揍了,准备动手去帮老板,这下贾材梓和曾楚南不干了,动其他人可以,敢动贾老爹,这还得了?两人一齐向那几个工人冲去,顿时混战成一团。 如果说开采石头是这些工人的强项,但是打架则就是他们的弱项了。曾楚南和贾材梓纵横全州江湖,打过的架也不知有多少次了,两人联手打架自然是非常的有默契,而且他们打架都是半专业的,三下五除二,那几个工人已经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商国富自然更不在话下,被贾材梓打倒后一脚踩在地下,贾老爹怒气难消,用拐杖恨恨地在商国富的身上敲了几下,敲得这厮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曾楚南心里暗笑,心想贾老爹不许贾材梓打架闹事,他自己打起来却是毫不手软,真是有意思。 “你们这群混蛋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以后再敢来我家闹事,我打死你们!”贾老爹举起拐杖喝道。 商国富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五六人硬是打不过这三个人,而且三人中还有一个老头。他感觉这三人出手的时候好像是有章法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击在他身上最疼痛的地方,而且他还闪不了。既然打不过,那就只有撤了,再呆下去恐怕只有更吃亏,于是灰溜溜地带着几个工人走了。 “好多年没打架了,没想到打打架活动一下筋骨还挺舒坦!楚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地都真的都划给你了?”贾老爹问。 “是的,使用权确实都划给我了,不过有些地是村民家的,给村民的补偿我们还得自己付,要和村民协商一个合理的补偿价格,这些事我们自己处理,上面不管。”曾楚南说。 “楚南,这件事你要谨慎,那些地儿虽然平时都是荒山,但是一但村民们知道了那些荒山里有值钱的东西,我担心他们会漫天要价,如果弄不好的话,他们就死活不让你开采,如果这些村民捣乱,那就算是你办了开采证,那也还是动不了工。”贾老爹说。 “伯父这话说得极对,这方面我也想到了,所以这事还得你出面,把村里平时闹得凶的村民请到家里来喝酒。对了,把刘大赖也请来,我们要先把村民的事给摆平再说。现在虽然商国强他们圈的地上面是划给我了,但商国强他们肯定不会轻让,要想把他们给赶到他们的矿界上去,那恐怕还得靠这些村民,人多力量大嘛。”曾楚南说。 “好吧,那今天晚上就请他们来吗?”贾老爹说。 “对,今天晚上就请,我们从县里买了很多菜和酒回来,今天晚上就请他们大家来好好地吃喝一顿,然后明天让刘大赖开一个村民大会,这事基本就上完成了。”曾楚南说。 贾老爹一向为人正直,在村里也还是有些威信的,他亲自出面,村里的几个平时比较爱闹事的人就都到贾家来了。一方面是贾老爹的威信,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在贾材梓和曾楚南有钱了,那些人不看老年人的面子,也得看年轻人的面子。 村里人一但摆开场子喝酒,通常都不会安静喝酒,肯定会玩猜拳什么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而且喝酒绝不含糊,能喝五两的,绝不只喝三两,更何况曾楚南请他们喝的可是好酒。 曾楚南见大家喝得开心,知道有事得赶紧说,一会要是喝醉了,那这正事可就没办法说了,先把正事说了,他们想怎么喝那就怎么说了,反正家都在村里,喝醉了回去睡觉就行了。 贾老爹也不断地向曾楚南使眼色,示意他有话赶紧说,他当然也知道,如果等这伙人喝醉了,那说了他们也记不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章 竞聘上岗 曾楚南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各位叔伯大哥和兄弟们,我先敬大家一杯酒,然后我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楚南,你有话就说呗,还敬啥酒啊,我们都是粗人,这酒放在桌上,你不用敬,我们自己也会喝,我们可都不是懂得客气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客气,呵呵。”一个村里的大叔说。 “不,酒还是要敬的,以后很多事还是需要你们帮衬才行,我酒量不行,每个人敬一碗我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就只能敬一碗了,大家干了。”曾楚南说。 “好,干。”众人都端起酒碗,这村里喝酒都不用玻璃杯,全部用的是瓷碗。 “好了,现在我先把正事给说了,一会大家喝醉了,睡了一觉醒来后全忘干净,我就白说了,必须这会说了才行。今天让大家来呢,其实有一个秘密想告诉大家,村边这两天不是有人在开采石头么,他们开的是大理石,是比较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开了以后是要卖到国外去的。”曾楚南说。 “啊?他们不是说开沙石厂么,原来是大理石啊?卖到国外的东西,那肯定很值钱了,楚南,我们也听说了,说是上面有人来把他们开采的那些地盘都划给你了,这么说以后你也要开大理石了?”刘大赖说。 “是的,这件事我是要参与,但是这财富本来就属于弯山村的,我绝不会一个人吃独食,这也是我请大家来的原因。我准备和全体村民一起开采这些大理石,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四十拿出来让大家合股,如果矿界内有地的,就用地来参股,这样开采的时候也就不用再由公司赔偿了,如果没有地在矿区内的,也可以参股,可以用劳动力或者直接出资参股,有钱出钱,没钱出人,每个人所占具体股份跟据每个人的贡献多少来决定,这个我们会研究出个具体方案来执行,总之我的公司建成之后,弯山村的全体村民都多少会占一些股份,每户都有,大家一起富裕,这也是我的目标。”曾楚南说。 “好啊,这主意好啊,总比那个商国强自己独占了好多了,他们太坏了,明明是开大理石,却非要骗我们说是开沙石厂,不能让他们在我们村里胡作非为。”有村民说。 “是啊,楚南果然是为大家作想,我们都赞成。”大家附和着说。 “前期建厂和设备的资金都由我来出,这个大家不用操心,石材厂建成以后,村里的劳动力在经过培训之后都可以到厂里工作,还要拿取一份工资,年终的时候还可以参与分红,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家就可以告别这纠缠了几百年的贫穷了,大家也都能开上小汽车了。”曾楚南说。 “好啊,这太好了,我们要是也能开上小汽车,那就太威风了。”有人开始兴奋起来了。 “但这只是一个美好愿景,因为一担扯到利益,那很多事都会不好协调,比如说有些人的地没有在矿区内,又没有钱入股,那他所占的股份肯定就少一些,年终分到的钱也就相对少一些,我担心这部份人就会心里不平衡,他们会找各种理由来捣乱,我们要一致对外,如果我们自己内部发生问题了,那就让对手有机可乘了,这也是我要和大家商量的事儿。”曾楚南说。 “楚南,你要我们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就是了,我们都听你的,我这个村长先表个态,以后连我都听你的,那其他人也会听你的了。”刘大赖说。 “刘大赖你算个球啊,你那村长才多大的官儿啊,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有人笑道。 “我这不是摆明个态度嘛,你们笑我作啥,我也没说是多大的官,但总比没当的强吧?”刘大赖说。 曾楚南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别吵。 “在座的各位都是弯山村的精英,都是能挑事也能扛事的人,所以我准备建一个董事会,在座的各位都是董事会的成员,董事会的成员除了其他的收入之外,每个月还有额外的五百块的津贴,当然了,董事会的人承担的责任当然也要比普通员工要多,这个大家能理解吧?”曾楚南说。 “好啊好啊,电视里的那些董事会成员可牛逼了,在那圆桌前一坐,个个西装革履的,帅呆了呀,没想到我们也成了董事会的人,真爽。”有村民说。 曾楚南笑了笑,接着说: “我们公司现在还没壮大,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大家坐在大圆桌旁开会,不过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以后肯定会发展壮大的,相信大家以后也都会西装革履的,以后我们这一伙人就要一条心,不管外部有什么纷扰,我们自己的立场一定要坚定,谁要是有二心,我们就把他踢出董事会,甚至踢出公司,大家赞同吗?” “赞同!我们都支持你。”大家伙都说。 “好,那以后大家就同舟共济,我们一起致富,明天刘村长就召开一个全体村民大会,把这件事给宣布一下。我不可能长期呆在弯山村,所以以后公司得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我们得选一个总经理,本来总经理是由公司直接任命的,但是弯山村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想让大家来选,只有大家选出来的,他说的话大家才会信服。”曾楚南说。 “那总得有个候选人吧,不然村民们怎么选?”刘大赖说,他其实有些兴奋,因为他是村长,在村里他说话自然是最有份量的,所以他认为这个总经理是非他莫属了。 “候选人嘛,我和材梓都不能参选,村长也不参加了,你是公职人员,当好你的村长就行了,生意上的事你也不懂,你在董事会帮忙就行,那就黄大牙和田壮壮参选吧,现在都讲究男女公平,有了两个男的,我们也得弄一个女的候选人出来,不然大家不服啊,我看女的就邓秀丽吧,你们三人参选,得票最高的人来当总经理。”曾楚南说。 “啊?邓寡妇?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怎么当总经理啊,我们一群人听一个女人的话来办事?那是不是太窝囊了?”刘大赖一听就反对。 “是啊,一个寡妇怎么当总经理啊,这听起来太不靠谱了,我们也觉得不妥。”大黄牙也说。 “不行,其他人都可以,就她不行,她一个寡妇,听了就晦气,怎么能当总经理呢?”大家纷纷附和。 “咦,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啊,英国的撒切尔夫人,德国的总理默克尔不都是女吗?武则天,慈禧,孝庄不也是女人吗,不也权倾朝野?这都啥年代了,你们还轻视女人?再说了,她现在还不是总经理啊,她只是候选人之一,不是还有另外的两个候选人吗?明天大家公平竞争,都发表一下竞选演说,然后让村民来投票,村民愿意选谁,那谁就上,这对大家都是公平的,对不对?”曾楚南说。 “也是哦,到时投票来决定,村民觉得谁更靠谱,那就选谁,这也挺好的,那就这样定了。”田壮壮说。 “我就不信我们两个大男人竞争不过一个寡妇,这总经理我肯定是当定了。”大黄牙说。 “拉倒吧你,不说其他的,就你那牙就不过关,你这形象要是当了总经理,那也太有损公司的形象了,你肯定没戏,这总经理是我的了。”田壮壮说。 “当总经理又不是要求牙好,是要有本事!”大黄牙表示不服。 “大家都别争了,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反正都是靠实力说话,两位都想一下明天当着众村民都说些啥吧,到时你们要用你们的话来打动村民投票给你们,这才是硬道理。”曾楚南说。 “楚南,这个公司的董事会都有了,可是公司牌照拿到了吗?咱们如果没有牌照,那还不是一样的空口说空话?”刘大赖说。 刘大赖说的牌照,当然指的就是营业执照了。 “这件事我正在协调,明天跟村民们把这些事处理好以后,我就去县里办这事,大家放心吧,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把村里的事搞好,上面的事我会解决的。”曾楚南说。 “你办事我们大家也都是放心的,我们相信你能把所有的事都办好,我们都支持你。”田壮壮说。 “那我就先谢谢大家了,我再重复一下,董事会的这些人一定要齐心协力,不要为一点小利益而勾心斗角,如果我发现谁要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直接踢出董事会和公司。”曾楚南说。 “不会的,我们有钱赚就行,干嘛要挑事啊。”大黄牙说。 “你们不但不能带着挑事,如果村里有人挑事,你们还得负责他们给压下去,上面的事交给我,村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如果村里有事,你们自己想办法搞定,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来处理村里的事情。”曾楚南说。 “楚南,这你就放心吧,我好歹也是个村长,村里的事我还是能管得下来的。”刘大赖说。 ********************** 为了弯山村的村民大会,第二天弯山村的小学还特意放假半天,这样就可以在小学的操场里开大会了。 平时刘大赖开大会召集人总是一件困难事,因为都是传达什么文件精神之类的,刘大赖念那些文件念得嗓子哑,很多字还不认识,他自己都不太懂,村民们就更听不懂,所以都不爱来开会。唯独今天是个例外,昨天晚上那些到贾家的喝酒的‘董事会’的成员们早就把消息散发出去了,说是曾楚南会带领大家致富,那些人可都兴奋着呢,吃了午饭,都从家里搬着凳子到学校的操场里来等着了。 那个所谓的董事会,自然是曾楚南的小伎俩而已。村民们整体文化素质不高,在利益面前是很容易失控的,肯定不好管理,但是村民们也大多欺软怕硬,昨天去喝酒的那几个‘董事会’成员,大多都是村里的土霸,是最爱闹事的人,只要把他们收服了,那其他人就跳不到哪里去了,如果其他村民跳起来,有这一伙人压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董事会的成员,每个月多给他们五百块,他们就乐得不行了,还能有个董董这么一个听起来很牛逼的头衔,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们自然乐得睡觉都要笑醒了。 董事们的作用也确实不可小觑,经过他们一动员,很多平时从不来参加开会的人都来了,操场里坐满了村民,很多没搬凳子来的,就站在操场边听,黑压压全是人,大人小孩都有。 “乡亲们,今天开会都来得很及时啊,现在我们先请公司的老板曾楚南给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都他娘的别愣着。”刘大赖说完率先鼓掌。 下面是一片掌声,曾楚南微笑着走上了台。 “乡亲们好,我是曾楚南,我和弯山村很有缘,上次在野猪河出了车祸,要不是材梓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弯山村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父母早逝,在座的叔叔大娘都是我的亲人,楚南先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曾楚南说完深深一躬。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村民们大多纯朴,这样的话他们听了很贴心。 “所以我一直想着要报答弯山村的各位父老,我已经决定出资一千万在弯山村修一所新的小学,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我无意间知道了原来弯山村藏有大量的大理石,我认为这是一个带领大家脱贫的好机会,所以我才决定成立高山石材有限公司,而且我不会一个人独食,我会请大家都一起加入我们的公司,具体加入的方案过两天我们会弄出来,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曾楚南说。 “当然支持了,我们一定支持你!”台下的人说。 “好,那这个高山公司的董事长呢,就由我就暂时当起来,但是我在全州还有生意,我不可能长期留在弯山村,日常经营还得找一个带头人出来,今天让大家来开会呢,一方面是把这件事情给大家说清楚,另外就是想让大家一起来投票选出我们的总经理,这里有三个候先人,一个是大黄牙,另外一个是田壮壮,还有就是邓秀丽,他们三个会上台给大家发表演讲,说他们当上总经理后会如何工作,大家都要用心的听,听完以后你们觉得谁说得有道理,谁最靠谱,那你们就把票投给谁,以后大家就听他的话,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台下的村民们果然是很积极的响应,刘大赖的村长是乡里任命的,其他的组长什么的都是刘大赖的亲戚,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自己作主选过官,今天让他们自己作主,他们当然是非常的兴奋的。 “好,既然大家都赞成,那我们就让他们一个一个地上台演讲,大家都要用心的听,然后选出你们最信任的那一个人来当总经理,大家一定要慎重,因为选出来的那个人以后肯定会主管公司大多数的事务,大家自己选出来的人,当然得支持他的工作,可不许现在选人家,以后又给人家使绊子。”曾楚南说。 台下一片笑声,村民们纷纷表示不会捣乱使绊子。 “那我们现在就请出第一个候选人:阳光帅气的大黄牙!”曾楚南说。 台下笑声更响了,如果说大黄牙都能算是阳光帅气,那这村里就没有不帅气的人了。大黄牙今天特地穿了一身干净衣服,还尽量把嘴闭上,想掩盖一下他的两个标志性门牙,不过要掩盖他的缺陷显然很难,因为才一张嘴,那两个门牙就露出来了。 大黄牙站在话筒前面,看起来非常的紧张,平时他在村里是个破落户,遇上长得好看的女子,从不论是辈份和年纪,他总敢调戏两句,还曾经想侵犯木清萝,在弯山村也算是恶人了,按理说恶人胆子都挺大的,可现在正式站在话筒前面,这厮却忽然脚都抖了起来,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黄牙,你丫倒是放个屁啊,你这样憋着,你自己没憋坏,把老子们都要给憋坏了!你能说就说,不说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的下去吧你!”有村民骂道。 “就是,你丫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你这样的还想当总经理?你要能当总经理,老子家的驴都可以当了,我家驴比你还叫得大声呢。”有村民起哄。 大黄牙本来想好的很多词,可是面对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一下子竟忘了个精光,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说啥了。 “大黄牙,你倒是说话呀,别紧张,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算是你说错了大家也不会怪你,你就放心说吧。”曾楚南说。 “就是,大黄牙你丫的赶紧说,不说老子来了,老子可是早就准备好说话了的,你再这样憋下去,一会老子的词也要让你给憋没了,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啊。”田壮壮也在旁边骂道。 “我草尼玛,你狗日的是急个啥呢?老子这不是在考虑么,老子会说的,不用你来催。”大黄牙说。 “那你快说啊,下面的人可都等着呢。”田壮壮说。 “催你妹!老子怎么说关你鸡耙事!你他妈少催我!”大黄牙骂道,和田壮壮骂过之后,这厮反而感觉可以说话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乡乡亲们,男士们小姐们大家晚上好!” 大黄牙这一句词一出口,台下哄然大笑,很多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厮应该是想仿电视里的那些司仪讲话,正确的顺序本来是先说女士们先生们,但是这货一紧张,先把乡亲们说了出来,又觉得不够范,赶紧改口,一下子就把‘女士们先生们’说成了男士们小姐们,明明是大中午的,他却说成是晚上好,当然台下的人会大笑了。 台下的人一笑,大黄牙知道自己又口误了,很是尴尬,心想这总经理真他娘的不是好当的,就说这么两句话都这么困难,更别说去经营公司了。 “大家不要笑,笑个球啊笑?你们要是上来对着这么多人说话,你们也说不出来!我就是想告诉大家,如果你们选了我,我会去把我这门牙整一下,不让这牙这么难看了,大家伙以后看到我也会舒服一些,还有就是你们如果要选我当总经理,我就天天和你们分钱!”大黄牙说。 “下去吧你,你他妈要是当了总经理,天天的分钱,那公司的钱还不让你几天就分完了,那还开个球的公司啊?赶紧下去吧!”有人开始起哄了。 “就是,你丫的球本事没有,就只是想着搞钱来整牙吧?你不靠谱,赶紧的下去!”有村民附和起哄。 大黄牙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受待见,被下面的人一哄,又紧张起来了,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算球了,老子不讲了,你们爱选哪个选哪个,老子反正干不了,老子还是干董事会就行了。你们这些人太他妈坏了,老子一讲话你们就起哄,我恨死你们了。”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声,大黄牙骂完,在众人的嘘声中走下了台,自己点了一根烟在旁边一边抽一边生闷气。 “好了,现在我们请田壮壮来演讲吧,大家都不要起哄了,好好的听他讲,如果他讲得好,那你们就选他好不好?”曾楚南说。 “我都不行,他更不行了,瞧他那傻逼样子,他肯定不行,他比我还不行!”大黄牙在台下叫道。 田壮壮没有理会大黄牙,走到了话筒前面,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全是人,他终于知道大黄牙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了。和大黄牙一样,他想了一夜的词就全部不记得了,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他自己也奇怪了,台下的这些人也不是什么领导,而且都是他认识的村民,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紧张得这么厉害? “田壮壮,你倒是放屁呀,你丫的不是很牛逼吗?现在也成了哑炮了?你也放不出屁来了?哈哈,我就说你不行吧?果然不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大黄牙终于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 田壮壮呆若木鸡般地愣在台上,不下来,也不说话,嘴张了几次,但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紧张啊壮壮,这都是乡亲,你就说,你要是当了总经理,你准备怎么做就行了。”曾楚南见冷场了,赶紧提醒田壮壮。 “我要是当了总经理,我每天早上三点就起来上班,我会努力工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话的杀伤力一点也不比大黄牙的要差,这厮应该是想表达积极上进的意思,可是没想到一紧张,上小学时老师教念的口号就出来了。 “三点天都没亮呢,你那么早起来,不是去上班,是去偷人吧?”有人质疑道。 “没错,这货平时就游手好闲的,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肯定是要去偷人,要是他当了总经理,那我们就惨了,这厮天天早上起来偷东西,还说自己是去上班呢。”有人跟着附和说。 “你们要选田壮壮,那还不如选我呢,我明显要比他靠谱啊,大家还是选我吧。”大黄牙说。 “大家不要听大黄牙这货乱说,我再怎么着也比他强,至少我的牙不龅吧?牙比他的好看这总是事实了吧?一个公司的总经理,那代表的可是公司的形象,就他这样的一出去,公司还有个鸡耙形象啊?大家说是不是?”田壮壮说。 “壮壮,别说脏话啊,你只要说说你当了经理以后准备怎么做就行了,不要和大黄牙互掐,大家想听你的竞聘演说,不是想听你骂脏话。”曾楚南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如果当了总经理,第一,形象比大黄牙好,第二,我会努力干活,第三,我会天天向上。”田壮壮说。 “你滚蛋吧,你会努力干活?你以为当经理是刨地呢?努力就能刨得多了?下去下去,别浪费我们时间了!”村民们骂道。 “就是,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呢,你还天天向上,你怎么不说你要当了经理,你保证不尿床?”有人骂道。 大家哄笑一片,田壮壮见实在是讲不下去了,也灰溜溜地下台了。 邓秀丽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她一看她的两个竞争对手,就知道她今天必胜了,这两个人显然都是不能算作对手的,曾楚南只所以搞出来三个候选人,不过是让她当上总经理显得名正言顺罢了,大黄牙和田壮壮都是渣,无非就是曾楚南用来衬托他的绿叶而已,所以她一直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两个混混丢脸。 “好了,前两位都讲完了,那接下来就该我们的第三个候选人出场了,邓秀丽演讲完以后,大家就开始投票,大家都不要走开啊,一会凡是16岁以上的村民,都要参与投票的,如果不参与的,那以后就不许加入公司。”曾楚南说。 邓秀丽今天穿上了在县城里曾楚南陪着她买的新衣服,还把头发给盘起,戴上了耳环和项链,收拾得非常整齐,完全没有了乡村寡妇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都市丽人。 “哇,邓寡妇今天穿得真好看,真是漂亮啊,比小姑娘还要漂亮!”下面有村民说。 “再漂亮也是寡妇,寡妇太晦气了,当总经理不行吧?”有人已经开始质疑了。 邓秀丽并没有反驳,大大方方地走到话筒前面: “乡亲们大家好,我是邓秀丽,可能弯山村的父老乡亲们早就忘了我的名字了,都只记得我是邓寡妇了,寡妇身份是我的不幸,寡妇不是我的职业,谁也不想当寡妇,只是没有办法而已。所以希望大家在我说话之前,先忘了我的寡妇身份,好不好?”邓秀丽向台下深深一躬。 这些村民听了前两个候选人的发言,那都像放屁一样,完全没有章法和逻辑,现在邓秀丽一出场,落落大方地把开场白说得很好,这一下喧闹的人们静了下来,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是啊,寡妇只是一种不幸,谁他妈会想当寡妇? “其实曾老老板说让我竞选这个总经理的时候,我心里也觉得不靠谱,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有良心的说我是一个不幸的人,没良心的那就会说我是一个晦气的人,所以我知道大家都不看好我,如果大家忘了我的寡妇身份,那么请大家想想,我是不是一个做事靠谱的人?我邓秀丽在弯山村可做过一件对不起乡亲的事?我邓秀丽在卫生室工作,处处为乡亲作想,凡是一块钱的药就能治好的病,我绝不会收一块一毛,因为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说这些不是为了标榜我自己,我只想说,除了寡妇这个身份我没办法选择之外,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做事上心的人。”邓秀丽说。 台下更静了,邓秀丽的话让乡亲们开始心里都有触动,确实如邓秀丽所说,她平时为人是不错的,不管是哪家孩子生病了,不管是多晚,只要打电话给她,她都会上门去给人看病,如果自己处理不了的,她还会陪着病人的家属把病人送到镇上的医院或者是县医院去,平时人们都盯着她的寡妇身份了,现在想来,真是忽略了她的好。 “秀丽,你是好样的,我们都知道,你虽然是个寡妇,想打你的主意的人很多,可是你守寡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什么事发生过。”台下有妇女开始力挺邓秀丽了,都是女人,自然更容易被感动。 “当然了,当总经理不能只是人好,还要能带动公司发展,还要能带领乡亲们致富,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承蒙曾老板看得起我,把我作为候选人之一来参选这个总经理,不管大家会不会投我,我都已经很荣幸了,如果我真的当了总经理,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完成好曾老板指派的所有任务,管理好公司日常事务,做到公私分明,让公司的每一分钱的进出都清清楚楚,维护公司的每个股东和员工的最大利益。”邓秀丽说。 邓秀丽一直称曾楚南为曾老板,当然是在众人面前和曾楚南有意地拉开距离,这样村民们才不会往歪里想。其实她对于总经理到底要干些什么,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压根就没在正规公司上过班,所以完全不知道公司里各职位的职责,如果从对一个总经理的角度来要求,她的演说也不是最好的,让公司的每一分钱进出都清楚,那是会计和出纳的活,不是一个总经理该干的事,总经理应该是执行公司的发展战略的总指挥,更多的是管人,而不是管事,但是这些邓秀丽现在并不太清楚,她只是认为,公司是赚钱的工具,管好钱,至少能让这些乡亲放心。 她的竞聘演讲从专业角度来说其实并不合格,但是和前面的田壮壮和大黄牙相比,那已经是天差地别了,而且她还掌握了村民们对钱这个事情看得最重要的心理,一下子就打动了村民们的心。 如果说邓秀丽不够专业的话,那这些村民更是压根对商业社会的那一系列东西完全不懂,对于他们来说,把钱管好,不要让人拿走,这便是最大的事情了,邓秀丽只要做到这一点,那就完全可以当他们的总经理了。 曾楚南心想自己果然是没看错人,邓秀丽虽然还没有完全具备职业经理人的素质,但是就她的大气和聪明,就可以证明她的确是一个可以培养的对象了。 接下来,邓秀丽又说了一些经营理念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她这几天读书学来的,她还真是聪明,理解力也非常的强,把很多生硬的商业知识用很通俗的话说了出来,说得村民们迷迷糊糊的,虽然不是完全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在心里已经觉得她很厉害了。 “好了,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些了,谢谢乡亲们给一个寡妇站在台上说话的机会,也谢谢你们认真地听完我说的所有话,不管你们选择谁来当总经理,我都会尊重你们的选择,我只希望我们弯山村的所有乡亲能够在曾老板的带领下富裕起来,谢谢大家。”邓秀丽结束了演讲。 台下掌声雷动,就连大黄牙和田壮壮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邓寡妇确实比他们俩要厉害多了,他们憋了半天啥也说不出来,人家邓寡妇一开口就赢得了掌声,还说了这么多他们听都没听过的理论,他们是从内心里自叹不如。 “谢谢大家的的掌声,邓秀丽说得真好,我也觉得很她很棒,大家现在到刘村长他们那里去领选票,选票上有他们三个候选人的名字,你们选中一个你们认为可以当总经理的人,就在他的名字上打勾,然后我们统一唱票,得票最高者就是我们高山石材公司的总经理了。”曾楚南说。 “那我们不认识字怎么办?那玩意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有村民说。 “这个没问题,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会帮你们认,你们说要选谁,他们帮你们勾名字就行了,大家要慎重考虑,然后作出决定,一定要为我们大家选出一个最强的总经理来。”曾楚南说。 村民们都很兴奋,终于有了一种自己能作主的自豪,纷纷领选票去了。 “秀丽,表现得不错啊,我就知道你能行。”曾楚南走了过来,看着脸上还有些惶恐的邓秀丽说。 “谢谢曾老板夸奖,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好,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选我。”邓秀丽说。 “你只要不开口叫我曾老板,叫我楚南,那他们必然会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显然是最好的,他们肯定会选你,我保证。”曾楚南说。 邓秀丽笑了笑,“如果我真的选上了,那我就把那瓶酒开了庆祝,这算是我邓秀丽人生的真正开始吧,这些年全他娘的白活了。” “你肯定能选上,你相信我,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必然是你的。”曾楚南笑着说。 最终唱票的结果不言而喻,邓秀丽获得总票数的百分之九十,以压倒性的优势完胜大黄牙和田壮壮,成为高山石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邓秀丽双手捂脸,喜极而泣。从她成为寡妇起,她的人生就一直处于一种灰色惨淡的状态,美好的青春年华在独守空房中慢慢逝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一度以为自己就这样慢慢老死在这弯山村的卫生室了,可是没想到曾楚南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个出彩的机会,让她成为了弯山村的焦点。 她现在是总经理,而不是那个让男人打歪主意、女人嫌弃她晦气的邓寡妇。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人生这才真正的开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章 耍泼 (谢山路十八弯赏钻) 村民大会结束后,大家正要散去,却听到了村口传来了警笛声。 很快,几个警察出现在了学校的操场,直接找到了刘大赖。“刘大赖,贾春和在哪里?” 贾春和就是贾老爹,今天的热闹贾老爹也来参加了,还没来得及离开操场呢,刘大赖不敢隐瞒,就指了指贾老爹,“他就是贾春和。” “铐上,带走!”领头的胖警察说。 这下村民们不干了,呼地一下子围了上来,“凭什么抓贾老爹,他犯哪一条法了?” “他用拐杖把人打伤了!我们要带他回去配合调查,你们都闪开,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带头的胖警察说。 “我草尼玛,你们凭什么抓我爹,明明是商国富那个混帐东西到我家闹事,是他们要打我爹,你们不去抓他们来抓我爹?”贾材梓冲了过来。 曾楚南赶紧一把抓住了贾材梓的胳胳膊,“材梓,别冲动!他们是警察,不是混混,不能和他们动手,不然他们会给你扣大罪名!” “可是他们要抓我爹呀,昨天的事你是看到了的,明明是那个狗日的没事找事,现在怎么要把我爹抓走?”贾材梓说。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你不能冲动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今天才来抓人,这必然是有目的的,你不要冲动和他们动手,不然你就上了他们的当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这才不冲动了,“那让他们把我爹抓走不管?” “没事的,他们不敢把伯父怎样,我们先冷静下来,不要上他们的当。”曾楚南说。 这边曾楚南劝住了贾材梓,那边村民却围着警察不让把贾老爹带走,人太多,围了一层又一层,那些警察当然走不掉。 “乡亲们让一下,不要妨碍警察同志办案!警察同志,昨天打商国富的人是我,不是贾老爹,他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不挨人打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打得动人?你们要抓就抓我,不要冤枉好人,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如果你们乱抓人让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那恐怕不好办。”曾楚南大声说。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想还有自己送上门来的? “商国富是你打的?你自己承认?”两个警察说。 “是啊,是我打的,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没这个必要了吗?”曾楚南说。 “楚南,你别跟他们说,他们有种把我老头子给枪毙了那才叫有本事!我就跟他们去,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贾老爹的脾气竟然也倔上了。 “伯父,你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再说了,那人就是我打的,警察同志,你把老人家放了,我跟你们去就是。”曾楚南说。 胖胖的警察想了一下,“好吧,既然你自己承认,那就跟我们走吧。” “大哥” “材梓扶伯父回去休息吧,没事儿,我晚一点就回来。”曾楚南说。 那个胖胖的警察把贾老爹手上的手铐给取下来,给曾楚南铐上,曾楚南笑着扬了扬手:“材梓,快给我照张相作纪念,这玩意儿戴上帅呆了有没有?” “不许拍照!曾楚南,你严肃一点儿!”警察喝道。 “我靠,你怎么知道我叫曾楚南?原来你们真的是冲我来的呀,早说嘛,真不厚道。”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跟着警察走后,贾材梓放心不下,于是开着他的银白色奔驰车跟在那警车后面,两个警察开来的是面包车,性能自然没办法和贾材梓的相比,虽然嫌弃他们实在开得太慢了,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跟在后面。 到了镇上,曾楚南被押下警车,送进了派出所的笔录室里,贾材梓要跟进去,被其他警察给拦住了。 “材梓,你在外面等我,对了,你去找一下代镇长,说她的兰花该浇水了,不然苦萎了可惜了。”曾楚南说。 “姓名?”胖警察开始作笔录了。 “曾楚南,性别男,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岁来着,我他妈忘了,住哪里也不记得了,反正不是本地人。”曾楚南说。 “你最好配合一点!不要耍贫嘴!”胖警察喝道。 “不是耍贫嘴,是我的记性真的不好,警官见谅。”曾楚南笑道。 “说说过程吧,你为什么要打伤商国富和他的工人?”胖警察问。 “哪有打伤啊警官,他们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子,我一个人,哪里就能把他们给打伤啊?你这样说他们都嫌丢人的好不好?他们去贾家闹事,还要打贾春和老人家,我当然不能不管啦,尊老爱幼是我国的传统美德嘛是不是?看他们欺负老人,我当然得出手了,说明迟那时快,我这一出手,我一个左勾拳,我再一个右勾拳,他娘的,竟然没打着?这一脚踢出,哈哈,中了吧?我再” “曾楚南!请你严肃一点!”胖警察知道曾楚南在耍他,气得一拍桌子。 “啊?你不是说要我说过程吗,我就细细地说过程呗,怎么?又不想听了?”曾楚南问。 “我让你说打架的过程,没说让你说打架的过程” “这不还是打架的过程嘛?”曾楚南笑了。 “我是让你说事情的发生经过,打架的起因,不是让你说你怎么打的架。”警察喝道。 “呃,是这样哦,那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就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一身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曾楚南竟然唱起来了。 旁边一个作笔录的女协警正在写着字呢,一听曾楚南竟然唱了起来,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喜欢听我唱歌吗?我再给你来一段好不好?你喜欢听什么歌?”曾楚南问那个女协警。 “曾楚南!你再这样放肆,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胖警察大怒。 “呃,那我不放肆了,我乖乖的,我不说话了。”曾楚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不发一言。 任警察怎么问,他都只是捂着嘴摇头,表示不敢说话。 女协警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这是她见过的最奇葩的嫌疑人了,也是最帅的一个嫌疑人之一。 “好,你不说话是吧?我告诉你,被你打的商国富他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如果伤情严重,那你将会被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就等着做牢吧!”胖警察说。 “警官,你这是吓三岁小孩子呢?我一敌六见义勇为,还要告我故意伤害?这到底是谁伤害谁呢?你们不给我发一个见义勇为的奖章也就算了,还要起诉我?还做牢?如果我这样的都做牢,那这世上得有多少人要去做牢?那会牢满为患吧?别逗了警官,差不多行了,这样的治安案件,实在不行赔点钱就行了,别小题大做吓人,我心脏一向不好,要把我吓死了,你赔得起吗?”曾楚南说。 “你” “你什么你啊?警察了不起啊?你就不能像那个妹妹一样好好说话带点笑容吗?整天的板个脸装酷,其实一点也不酷!你看我不用装都很酷,酷不是装得出来的!”曾楚南说。 胖警察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曾楚南怒目而视。 “你这是要打我吗?来呀!你要不打就算你怂!是商国强让你抓我的吧?把姓商的叫来,有话当面说清楚,背后捅刀子算个球的本事,真他妈丢人!”曾楚南骂道。 “是谁这么嚣张啊?在派出所骂街?”这时走廊里有女声传来,派出所人少,所以笔录室的门也没关,在外面能听得到里面的动静。 曾楚南一听这声音,心里一宽,代镇长终于来了。 “镇长,这个曾楚南不得了了!竟然在派出所还唱起歌来了,一点也不配合问讯,看来我们是治不了他了,得往县局里送了。”胖警察说。 “陈所长,不要动不动就要往县局里送人,职权范围内能处理好的事情,就不要往上面捅!县里对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已经很不满意了,如果这样的治安案件还要往上面报,那县局领导是要发火的!按理说我是无权对你们警察系统的工作指手划脚的,可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嘛。”代露说。 “镇长,可是这个人真的太嚣张了!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胖警察说。 曾楚南也没想到,这个猪头一样的警察,竟然是个所长,土管所所长商国强竟然能使唤派出所所长去抓人,商国强还真是实权人物。 “镇长,冤枉啊,昨天有人去贾家闹事,要打年纪很大的贾老爹,我看不下去,就去劝架,他们就打我,于是就起冲突了,他们五六个人,我一个人对付他们,勉强打了个平手。昨天晚上没事,今天早上没事,中午却忽然想起来去抓人了,八成是商国强让所长大人去干活了,没想到派出所现在归土管所管辖了,派出所所长要听土管所所长的话了,真是奇闻了。”曾楚南说。 “行了,曾楚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你那副耍泼的死样子!你好歹也是身家上亿大老板,你不害臊么?”代露骂道。 这下胖警察和那个女协警都惊住了,心想这厮看起来就一混子,竟然还是身家上亿的大老板? “你就别取笑我了镇长,我这是虎落平阳受那什么欺呢,好了,我知道这事得罪的是商国强,麻烦镇长给我传句话,让他和我当面谈吧,不要使这种手段了,毕竟派出所也不是他商家开的,这样随便使唤人民警察干活,有点过了。”曾楚南说。 “他已经等你多时了,我们走吧。”代露说。 曾楚南站了起来,跟着代露走出了笔录室,那个胖警察和女协警都愣愣地看着他们走,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让他们办手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章 群欧事件 在高山镇镇政府的一个小会议会里,曾楚南见到了肥头大耳的曾国强,曾国强一脸的怒容,瞪向跟在代露身后一起走进会议室的曾楚南。 曾楚南看都没看曾国强一眼,直接坐下,摸出一只烟点上。其实他并不爱吸烟,就只是想把商国强的气势给压下去。 “曾总,这是商国富的哥哥商国强,也是我们这里土管所的所长,上次在餐馆见过一次吧?他是代表商国富在和你谈一下关于打架一事的处理,我也不是以镇长的身份来的,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与协调这件事,你们都把各自的想法说一下吧。”代露说。 两人都不作声,曾楚南只是在不断地吐烟圈,代露也没阻止他抽烟,只是皱了皱眉。 “唉呀,我忘了会议室是不能吸烟的了,何况还有女士在场,怎么能让镇长吸二手烟呢,是我不对了,我得把烟灭了。”曾楚南说着就到垃圾桶边把烟给灭了。 “商所长,要不你先说说你的意见吧,这事要怎么处理?”代露说。 “把他送去做牢,就这么简单。”商国强说。 代露眉头又皱了皱,似乎很不满意商国强这样的说法。 “那个傻逼,你就不要说话让人笑话了,送谁去坐牢,得司法机关说了算,得依法律来判,你说让我去做牢我就去做牢吗?你说了能算吗?有点常识好不好?真傻!”曾楚南骂道。 代露和商国强都没有想到曾楚南竟然出言不逊,商国强的脸色更难看了。 “曾楚南你个混蛋,竟然出口成脏!注意你的素质!”商国强说。 “我素你妹素你姐素你姨!你狗日的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长得丑陋气质又差,穿衣服没品位,眼神呆滞目光短浅,还尼玛以为自己是个球一样,我看了你就烦,听你说话像放屁,让人作呕,还在这里跟老子说素质,素质是神马玩意儿你知道吗?你吃屎长大的吧?”曾楚南嘴里连续不断地冒出各种脏话烂话,全都是漫骂和人生攻击类的词语。 商国强气得脸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代露也没想到曾楚南像个泼妇般的骂起街来,面上也有些尴尬。 “哎呀,我又忘了这场合不能骂人了,唐突了代镇长了,我还是说话文明些吧,罪过罪过,阿弥托福!”曾楚南双手合十,作忏悔状。 “曾楚南,你确实说话应该注意一些,这里是镇政府,我也是来给你们调解这件事的,所以希望你们好好说自己的意见,不要骂人。”代露说。 嘴上这么说,代露心里其实很想笑,对付曾国强那样的人,她其实觉得曾楚南那种泼妇的风格很适合。 “好吧,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也不全是误会,其实就是商国富欺负人罢了,他带着人冲进贾家要去打贾老爹,贾老爹是上了年纪的人,别说是打了,就是吓也经不起的,我当然得出手了,没想到他们那么逊,竟然让我给打跑了,昨天晚上一夜没事,今天一早上也没事,到了中午就去抓人了,而且抓的是贾老爹,这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挑事欺负我这外乡人呢,既然如此,那就来罢,爱怎么的怎么的,如果弄不死小爷,小爷肯定会反击,我的话说完了。”曾楚南说。 “本来就是你先动手打人!你还敢狡辩!曾楚南你太放肆了!高山镇不是你能玩的地方,你玩不转你知道吗?你要想在这里玩下去,就得守规距。”曾楚南说。 “规距?什么规距,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想在这里玩下去,就得听你的话是吗?你他妈以为你是谁?镇长在旁边都没说话呢,一个小所长还敢装逼?我玩不转,你他妈也玩不转!我告诉你商国强,在别人眼里你是所长,还是他娘的神马实权人物,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屁!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小爷接着就是!看谁玩死谁!”曾楚南说。 “你们都不要吵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吵的,吵也解决不了问题,我看这样吧,这事呢就这样算了,不管怎么说,曾楚南打人也不对,就给被打的人赔点医药费吧。”代露说。 “不行,这事得追究他的责任,我商家不缺那点钱。”商国强说。 “好吧,那就追究吧,把我送回派出所,然后让他们把我移送到上一级去,让我做三年五年的牢再出来,最好等你们把弯山村的大理石给开完再放我出来,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好意思说,老子帮你说出来吧。”曾楚南说。 “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这样想的呗,那行了,不调解了,送我去派出所吧,我倒要看看你商家到底能不能手眼通天把我搞死?”曾楚南说。 “行了,这事最多也就是打架斗殴,双方都有责任,凭什么就把人送进去?你们以为让人做牢是那么简单的吗?你们把国家的监狱当成什么了?当成你们关仇人的地方?你们谁有这个能量?”代露说。 这话虽然是说给两个人听的,谁都听得出来是指的商国强,代露也觉得这事太小题大做了,话语里也明显表露出不满。 这个商国强虽然仗着当县长的堂哥在镇里自称什么实权人物,不过代露始终是镇长,他总得有所忌惮。更重要的是,他是代副省长的女儿,就算是代鹏飞有多不得志,但是华西省的副省长也就六七个人,下面的小吏们再怎么牛逼,也是惹不起副省长的,见代露生气了,商国强也不敢再强硬下去了。 “好吧,那赔偿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要给我弟弟道歉,并且承诺以后绝不能再打我弟弟。”商国强说。 曾楚南笑了笑,“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呢,还要向老师作个保证?好吧,我保证,以后只要你那傻逼弟弟不来惹我,我肯定不会揍他,如果他胆敢来惹事,他惹一次我揍他一次!” “那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好了,曾楚南,你现在跟着我们去医院向商国富道个歉吧,大家把话说清楚了就行了,以后还可以做个朋友嘛。”代露说。 “那好吧,看在你美女镇长的面上,我就道歉吧,话可说清楚了,我完全就是看你的面上,不是看在商家那两头猪的面上。”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撤出弯山村吧,那里的大理石你动不了,你没有营业执照,你休想开采,不要以为你找了上级领导我们就把你没辙了,你经营执照都没有,就凭一纸批文就想开采了?你想得美!没有营业执照,你也是非法开采,只要你敢动工,我马上去封了你的矿区!” 这才是商国强真正想说的话,这货一直忍着没说,应该是忍得很辛苦,在曾楚南的百般羞辱之下,他终于说出来了。 “呵呵,你看,说实话了吧?说出你的动机来了吧?我就说这事根本不是打架斗殴那么简单吧?我要不是这般嚣张,还逼不出你说实话吧?代镇长,你可听清楚了,他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了,就是要把我逼出弯山村,既然是这样,那我还道个什么歉?我不去了。”曾楚南说。 “商所长,你作为公职人员,这样直接地参与资源开采的争夺,有些不合适吧?关于资源的开采资质和相关程序,国家是有明文规定的,我们都应该在相关的法规框架内来依法办事,不是谁可以说了算的吧?曾总从千里之外赶来我们高山镇投资,我们作为当地的主管人员,应该欢迎接纳才对,而不是排挤打击吧?你竟然这样公然排挤,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我管不了你,难道纪检部门也管不了你吗?”代露冷冷地问。 曾楚南心里暗笑,自己一直耍泼装横,就是要激怒曾国强,羞辱得他怒极,他自然就会犯错,就会把那些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只要他说出来,那代露就可以以镇长的身份来呵斥他了,现在目的就达到了。 这一下把打架斗殴的私事瞬间变成公事了,曾楚南把这火成功地惹到代露身上去了,由代露来和商国强斗,那当然胜算就大多了,抛开她是镇长的身份不说,就单凭她背后的那个当副省长的爹的名头,也能压得他商国强喘不过气来。 “镇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啊?话你说得很清楚了,要让曾楚南离开弯山村,让你弟弟继续在弯山村非法开采,是这个意思吧?高山镇真的就成了你们商家的私人菜园了?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行啊,从明天开始,我就向相关部门申请展开打击非法开采的行动!只要是非法的,谁也别想开采!我还不信了我!”代露说着,竟然拂袖而去,大步走出了会议会,把曾楚南和商国强晾在那儿了。 “哈哈,傻逼,傻眼了吧?这下好了,大家都没得玩儿,老子大不了回全州,你就继续呆在你这一亩三分地上当土霸王吧,井底之蛙!”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你他妈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曾国强说。 “我等着啊,不过你要抓紧,赶紧的收拾我,不然过两天我回全州了,你还收拾个屁啊?你难道敢到全州去收拾我?别闹了,你要是胆敢跨进全州一步,我直接让你有去无回,不信你丫试试?傻逼,我要走了,不陪你玩儿了,浪费小爷我的宝贵时间。”曾楚南说着站了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商国强气得脸色铁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肯定手都拍疼了。 曾楚南走出会议室后,站在走廊里看到站在楼下的贾材梓在向上张望,“材梓,我没事,你在车里等我,不要乱闯。” “我知道了大哥,我不会乱闯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来到代露的办公室,敲了敲门,代露说了一声请进。 “代镇长,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骂脏话,对不起。”曾楚南说。 代露示意曾楚南坐下,“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纳闷,你好好的一个大老板,怎么泼妇似的骂街,后来我才知道,你原来是故意激怒商国强,逼他说出他的真正用意。” “是啊,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一直说我打了人,反而把我说成是挑事的一方,我只有逼他说出心里话,才能占主动。”曾楚南说。 “呵呵,果然是一方枭雄啊,一肚子坏水,防不胜防呐。”代露笑道。 “让你见笑了,只是唐突了你,对不起。”曾楚南说。 “算了,你是江湖上的人,办事自然不拘小节,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计较也只能是让我自己生气,我又何必呢。”代露说。 “谢谢镇长大人包涵,草民谢恩。”曾楚南笑道。 “别贫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事吧。”代露说。 “不用怎么处理啊,你不是说要向上级申请关停所有的非法开采吗,我现在又没有开始开采,我担心什么?”曾楚南说。 “可是你的营业执照如果一直拿不到,那你早晚也得非法开采啊,除非你自己放弃这个项目。”代露说。 “那怎么可能,我都折腾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现在去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到目前为止,因为困难而让我放弃的事情,好像一件都还没有呢,放弃不是我的风格。”曾楚南说。 “好,我就喜欢你种倔强的样子,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代露说。 “这一次商家逼人太甚,这是我和他们的第一次交锋,所以我不能退让,而且我也退无可退,就像你所说的,我除非主动放弃这个项目,不然我跟商家的争斗就不可能停止下来,我在弯山村都开了村民大会了,高山石材有限公司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村民以各种方式入股,占另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以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我个人的事了,是全体弯山村村民的的事,我一向不想标榜自己有什么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我只想为弯山村的村民做点实事,所以这事我决不放弃,就算是投进我所有家当,我也要赢。”曾楚南说。 “可是你总得讲方法啊,没有具体的方法,你死拼也没用。”代露说。 “方法嘛总是会有的,我就不信我能在全州打垮四少,就不能能在这小小的高山镇打倒商家?”曾楚南说。 “那可不一定哦,你在全州能翻云覆雨,在这小地方你未必能施展得开,你没听说过龙困浅滩吗?很多有本事的人到了小地方,硬是翻不了身,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代露说。 “你说的龙困浅滩,那是说的龙,我又不是龙,所以这浅滩也困不了我,我本来就是市井出身,做事从来不按常规出牌,我只要能赢就行,对付他们这些宵小,我还是有我的办法的,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摆平这事。”曾楚南说。 “我相信你,那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不要再打人了,不管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好的,那是小流氓才干的事,你是大老板,不要干那种事。”代露说。 “好,我听你的,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就不打他们,我好歹也是个大流氓,怎么说也不能去干小流氓干的事。”曾楚南笑道。 “别贫了,回去做事吧,我相信你能行。”代露说。 “好,那我先走了。”曾楚南站起来说。 “好的,再见。”代露说。 曾楚南走下楼梯,贾材梓赶紧的迎了上来,“你没事吧大哥?” “我能有什么事?那个姓商的还能把我鸟咬了不成?我早就说过没事的了,你就放心吧。”曾楚南说。 “那这事怎么处理啊?就这样算了?”贾材梓说。 “那还能怎么着?打架斗殴的事每天都在发生,要是都送进监狱,国家能有那么多监狱来关人么?这事本来就是商家故意挑事,他们以为能吓住我呢,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我他妈进警局又不是第一次,黄文道都没能弄死我,一个小小的土管所所长就能把我灭喽?可能吗?”曾楚南说。 “不可能!”贾材梓笑道。 “这只是小插曲,咱们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我们吃饭去,狗日的这么一闹,害得我午饭还没捞到吃呢。”曾楚南说。 “我也饿了,刚才等你的时候饿得不行,在镇上的小商店里买了个面包吃,吃过以后才发现已经过了保质期了,我草!”贾材梓骂道。 “唉,经济不发达,百姓的消费能力太差,面包都卖过期了,说明店主生意太不好了,你身体壮得牛似的,吃点过期面包也没事,就不要找人家麻烦了,我们去吃饭吧,饿死人了。”曾楚南说。 吃饭太耽误时间,曾楚南和贾材梓在镇上随便吃了一碗牛肉米线,虽然餐馆档次不高,但牛肉倒是做得非常可口,原汁原味的非常好吃。 吃饱之后,曾楚南和贾材梓准备回弯山村,这时木清萝来电话了。 “清萝,你终于来电话了?是不是有结果了?”曾楚南问。 “早就有结果了呀,就是绿波纹大理石,鉴定报告早就拿到了,我一直等你打电话问我呢,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木清萝说。 “你没打电话通知我不是,我就知道肯定是绿波纹大理石了,如果要是你拿到报告说不是,那肯定会马上打电话通知我这边停止行动的。你没打来,我这边也忙,就没有打电话问你。“曾楚南说。 “不是,我打了你两次电话,你电话都无法接通,我还想问你在干嘛呢?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而且还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木清萝说。 “可能是这边信号不好吧,能确定是绿波纹就好,清萝,你在那边再帮我联系一个专业的施工队伍,爆破等专业性强的活,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干,最好组一个十人左右的专业团队过来,薪水方面可以高一些。”曾楚南说。 “嗯,这没问题,但最快也要一周以后才能到达弯山村。”木清萝说。 “不急,慢慢来,我这边的事也还没有完全理顺,你找一个比较专业的人出来领头,让他负责采购相关设备,这些事情都得专业人士去干,我们肯定是干不了的,充分信任他们,大不了让他们采购的时候吃点回扣了,万事开头难嘛,先让他们吃点甜头,把人拉过来再说。”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其实金鑫也有这方面的合作伙伴,这事我能办好,你就放心吧,你想我没有?”木清萝问。 “想了。”曾楚南说。 “那你有没有去看邓秀丽?”木清萝又问。 “去看了,我还把她选为这边公司的总经理了。”曾楚南说。 “她能行吗?一个乡村医生,能胜任总经理?”木清萝说。 “我觉得可以吧,她有那方面的潜质,我相信相信通过慢慢培养,应该没问题。”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过两天会随施工队一起运设备过来,我要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饶不了你!”木清萝说。 “遵命!小的不敢。”曾楚南说。 “这天下还有你曾楚南不敢的事?反正你小心点,别玩火。”木清萝说。 “好,我知道天干物燥,绝不玩火。”曾楚南说。 “你就贫吧,我挂了,晚上不许关机,再打不通电话,我马上飞过来!”木清萝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曾楚南看着电话发愣,心想女人的直觉果然恐怖,远在千里之外也能闻出味来?看来真是不能玩火了。 ******************** 邓秀丽的能力开始慢慢地展现出来,由她制定的村民入股方案新鲜出炉,方案祥细合理,充分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村民们都很满意。曾楚南都想不到邓秀丽的进步会这么神速。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说她专门到县城里去找搞财务工作的老同学学习相关的知识,还在网上研究了大量的类似案例,才终于把方案定下来了。 曾楚南心想果然没有看错人,一个学习能力强而又肯上进的聪明女子,果然是没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入股的协议村民们也都签字了,村里的问题基本上就搞定了,剩下的事,就是要如何拿到那个已经注册成功的营业执照,然后开始一系列的开采准备工作。曾楚南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事件来打破目前的僵局。 过了几天,商国富的工人在弯山村开始遇上各种各样的状况。弯山村的村民拒绝卖给他们蔬菜和任何生活上需要用的东西,他们只好从外面买了运进来。然后他们又发现车轮被放气,临时活动板房晚上经常被人用石头攻击,据说睡觉时还会听到鬼叫等等。 这世上自然是没有鬼的,鬼只有电影和嫌悬疑里才有,那些所谓的鬼,都是弯山村的村民干的。村民们知道如果他们要致富,就必须要把商国强等人赶出去,所以他们就开始各种使坏。一个村的人要对付商国富他们那几十个人,自然是不在话下,很快,商国富的人在弯山村里开始举步维艰,处处被整。 终于,这些工人和弯山村的村民爆发了冲突。 弯山村地处偏远,村里还没有自来水,经济条件好一些的村民,就自己在地势较高处寻找水源,然后几户人家凑钱买来水管,把水引到村里来,出钱的这几户人家就可以独享那引来的水,而大多数的村民用水还是靠用桶从村里的井里往家里的水缸里担水,也就是说,乡里的主要饮用水源还是那口老井。 自从商国富等人来了以后,他们也开始用那井里的水,不但要饮用,而且要给机器加水,那些大型的机械设备,都是需要不断加水来降温的。因为用水量非常的大,他们就直接买了抽水机,拉了一根管子从那井里往外抽水,本来清爽的老井,被他们弄得面目全非,而且水位不断地下降。原来村里人站在井口就可以往井里取水,现在被他们抽得下降了以后,村里人只有把桶吊下去才能装到水,有时就会碰到他们抽水机的管子,于是他们就辱骂村民,两边互骂,村民们心里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上百人围住了商国富的工地,把他们的活动板房砸得稀烂。事情一下子闹大了起来。 接到商国富的电话之后,商国强又把电话打给了派出所的所长陈小刚,猪头所长平时应该是没少收商家的钱,所以干活很积极。接到电话后,很快带了三民警察赶了过来,试图把事情平息下去,不过显然事情远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听到警笛声响,村民们知道警察又要来抓人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陈小刚带着民警一到,这货啪啪先朝天开了两枪,意在震慑村民。 他这一行为显然是不理智的,因为他到达这里之后,并没有村民作出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看着他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但是他却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开枪示警,反而激起了村民们的怒火。 这些村民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也也不是吓大的。陈小刚这一行为让他们有了受欺负的感觉,明明是商国富的人欺负人在先,现在警察来了,却不问青红皂白却先开枪吓人,村民们开始骂娘: “我草你妈的个逼,官官相护了不起啊?你有本事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打死,冲天开枪算个球的本事?冲人打呀,狗杂碎!” 村民本来就没多少文化,更不懂什么法律,他们只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客气,谁要是欺负到他们头上,他们就得和谁拼命。骂得当然也是非常难听,一时间群情激愤,骂声一片。 “谁再闹事就把谁给抓走!我看你们这些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骂警察?”陈小刚大喝道。 “骂的就是你,我草你妈的逼!你他妈有本事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抓走!你那派出所关得下这么多人吗?关不下关到你家去吗?狗东西,在这里耍什么官威装什么逼!你有种开枪打死我们啊!全部打死,你要不敢你就是孙子!”村民开始狂燥起来。 人群开始慢慢围向陈小刚和他带来的几个民警,曾楚南一看坏了,赶紧拿出电话打给了代露: “代镇长,陈小刚和村民冲突起来了,看起来事情会闹大,你赶紧赶过来吧,这个所长是个猪头,他这样闹下去,我担心这事后果不堪设想!” “楚南,你一定要稳住村民的情绪!不能再让事态进一步扩大,我现在就报告上级领导,我马上赶来!”代露一听也急了。 “好,你快点过来,我先稳住村民,不说了,我先挂了。”曾楚南说完挂了电话。 “乡亲们,大家听我说,大家都不要激动!今天我们是和商国富闹矛盾,和这些警察无关,他们只是不清楚真相而已,大家有事不要冲他们去,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把火往警察身上发,谁也不许为难警察!”曾楚南说。 那些村民听曾楚南这么一吼,这才停止逼向那几个警察,几个民警平时应该也没见过这阵势,开始的时候还很嚣张,看到上百号人黑压压地越逼越近,他们心里都慌了,就算是他们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在这些人身上,恐怕也搞不定这么多人。 “大家一定要冷静,我们要讲道理,不要冲动!”曾楚南吼道。 “陈所长,你赶紧抓人呀,就是他们砸了我们的活动板房,还要动手打人,这些刁民太可恶了,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乱来!”商国富还在大声挑拨。 “大家一定要冷静,不能动警察,更不能打商国富!大家一定不能打商国富啊,千万不能打他呀。”曾楚南大喊道。 村民们现在心里都充满了怨气,曾楚南嘴里大喊不能打商国富,其实就是在暗指可以打商国富,所有的事都是这厮挑起的,必须得好好地教训他一下,这么多人,打了就是打了,一百多号人全部承认,难道还能让这些人全部做牢不成? 所以在曾楚南‘千万不能打’的号召之下,村民开始涌向商国富的人,警察不能打,但商国富这个祸害必须得教训一下! 商国富的工人们一看村民全部涌了过去,心想这事不妙,这么多人,哪里干得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也没有谁管他们的老板了,纷纷四处奔逃。 商国富被众村民揪住一顿拳脚,曾楚南又担心村民们太过愤怒把他给打死了,赶紧冲过去提醒:“大家不要激动,警察在这呢,我们大家要听警察的,把人打死了那可是要偿命的,给这种烂人偿命那就太不值得了,大家还是停手吧!” 村民们这才停了手,商国富这厮被一顿好打,担心起来又挨揍,就索性躺在地上装死不起来了。 眼看事情快要收场,这时又有状况了,原来是商国强赶来了。他担心商国富应付不了这些村民,让陈小刚带了警察来之后,他自己也赶来了,想看看事情到底是如何处理的。 到了现场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在地上起不来了,这厮心里那火一下子燃了起来,他在高山镇自认为是实权人物,哪里受过这等鸟气?这一下瞪着陈小刚就叫了起来: “陈所长,你这派出所所长是怎么当的?让你来保护我弟弟,你是怎么保护的?他现在被打成这样,你还不抓人?”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陈小刚平时拿了商国强的不少好处,现在被商国强这么一逼,显得有些尴尬,他身为派出所所长,于公于私,这件事他都应该是要管的,所以他又准备拨枪了。 他一动,那些村民们就又都向他围了过来,而且也是越围越紧,逼得这厮又不敢动了。 场面变得有些诡异,商国强和商国富两兄弟不断地叫嚣让陈小刚抓人,陈小刚想动又不太敢动,于是大家就这样僵持起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约四十分钟后,代露和镇政府的相关人员也赶到了。 代露看到现场只有商国富一个人受伤,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事如果闹大了,特别是如果这些村民将警察打了,那恐怕就会变成大事了,到时县长商中勇肯定会把这事上升为一个新的程度来定性,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真的是大麻烦了。 “乡亲们,我是高山镇的镇长代露,也是曾楚南的朋友,大家都不要冲动,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对我说,我一定要办法帮你们解决,你们可以派出几个代表和我谈,其他的人先散了好不好?”代露大声道。 “让商国富和他的人滚出弯山村!” 这一声喊是一个女声,曾楚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邓秀丽,她振臂一呼,其他村民纷纷响应,一时间又热闹起来。 “好,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你们派出代表跟我到镇政府协商这件事,我保证不为难你们的代表!大家相信我,好不好?”邓秀丽说。 “乡亲们,既然镇长都承诺会处理好这件事情,那大家都散了吧,我和秀丽跟镇长去谈这件事就行了,大家散了吧!”曾楚南说。 在曾楚南的劝说之下,村民们这才慢慢散去。商国富他们的工地上已经一片狼藉,活动板房和相关的生活用具全部被砸烂,要想短时间重新开工是不可能的了。 曾楚南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时机,现在终于等来了这么一个打破僵局的时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章 参见县太爷 发生在弯山村的这件事代露向上级汇报以后,县长商中勇竟然亲自赶到了高山镇来处理这件事。 县太爷高度关注此事,不仅仅是因这件事影响太坏,牵扯到了大批村民,而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他商家的利益。商国强的背后就是商中勇,这在高山镇甚至普田县都是公开的秘密,商国强和商中勇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他们都是混官场的,商中勇是商国强的坚实靠山,也可以说商国强是商中勇的经纪人,商国强可以打着商中勇的旗号到处帮人办事,负责间接地把商中勇的权力出租出去,获利后再分脏。 这次弯山村的事,是动了县太爷的奶酪了,不是摸了一把老虎的屁股,而是抢了老虎嘴里的食物,爷太爷岂有不怒之理? 在镇政府临时会议上一番发飙后,县太爷怒气还是难消,他提出要见弯山村的村民代表,弯山村的村民代表,也就是曾楚南和邓秀丽了。 县太爷的大名曾楚南是早就听说过的,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他以为这次见面会在很长时间以后才会发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县太爷了,邓秀丽听说县长要见她们,多少有些紧张,曾楚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害怕。 商中勇年纪四十多岁,平头剃得很精致,个子和曾楚南差不多,身材略有发福,但并不胖。五官还算端正,眼睛很小,一脸的阴气,看着曾楚南他们走进来,目光冷冷地从曾楚南他们身上扫过,面无表情。 这个人应该平时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难怪会放纵商国强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捞油水,在普田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认为他是主宰,所以他处处显示非常傲慢的态度。 曾楚南和邓秀丽坐下,什么也没有说。 “商县长,这就是弯山村的村民代表,他叫曾楚南,她叫邓秀丽。这是我们普田县的商县长,他是专门来处理今天发生在弯山村的事件,你们要如实交待今天的问题。”代露说。 “我反对这种说法,我怎么听起来有点有罪推论的意思?什么叫如实交待?这口气好像是在审犯人?我们是弯山村的村民代表,不是犯人,我必须得澄清一下。”曾楚南说。 “你是村长?”商中勇冷冷地问。 “不是。”曾楚南也冷冷地回答。 “他不是弯山村的村民,他是来弯山村投资的,对了,他还捐资一千万准备在弯山村建一所希望小学。”代露补充道。 “我们今天不谈其他事情,只谈聚众闹事的问题,你不是村长,又不是弯山村的村民,凭什么代表弯山村?”商中勇厉声问道。 “我是弯山村村民推选来作为他们代表的,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代表弯山村,奥巴马的老家还是非洲的呢,要按县长的逻辑,他怎么能代表美国人民?”曾楚南说。 “奥巴马那是美国人选出来的总统,他现在也是美国人,当然可以代表美国。”商中勇愣了一下,马上反击。 “我也是弯山村村民选出来的代表,而且我也和弯山村的村民一样是华夏国的人,我为什么又不能代表弯山村的村民?代镇长也不是高山镇本地的人,这么说她也不能代表高山镇?”曾楚南问。 商中勇本来想驳曾楚南是胡搅蛮缠,但又认为自己和一个普通百姓斗嘴有失身份,于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再纠缠曾楚南到底能不能代表弯山村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聚众闹事,有什么事可以和村领导商量,可以和镇政府商量,为什么要恶意聚众闹事?还要殴打执法人员?”商中勇说。 曾楚南一听‘聚众闹事’这个用语,就知道商中勇这是要扣大帽了。聚众闹事是危害公共安全的,性质很严重,再加上‘恶意聚众闹事’和‘殴打执法人员’等关键词,今天的事情瞬间让县太爷定性为了性质极其严重的群体事件,如果这样定性,风险是很大的,是真的可以把曾楚南他们投进监狱。 “县长,这件事不能这样定性,首先冲突双方都有出手,而且群众是因为气愤而自发聚集的,没有谁去有意组织,所以这不是一件有组织的事件,也就不存在聚众闹事一说,最多也就是群欧,至于殴打执法人员,那就更不存在,今天到现场的几个警官,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一点代镇长是可以作证的,而且现场上百双群众的眼睛看着的,没有任何人去动一下执法人员,如果县长您这样胡乱定性,那我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曾楚南说。 “你放肆!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商中勇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我知道啊,在和县长大人说话啊,可是就算是和省长说话,那我也要实事求是的说,总不能您给我们扣什么样的大帽,我们都得老老实实地戴上吧?”曾楚南冷冷地说。 “好,你闭嘴,让这位女同志来说。”商中勇拿曾楚南没办法,于是指着邓秀丽,让她来说话。 “县长,我叫邓秀丽,我是弯山村卫生室的医生,弯山村地处偏远,至今也没有装上自来水,所以弯山村的大多数村民喝的是村里那口唯一的老井里的水,商国富一伙人去到弯山村以后,不但放炮时有乱石飞到我们家里,而且他们还把村里的井水给弄脏了,就是因为这事,村民们才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警察赶到以后,我们就都冷静下来了,没有谁闹事,我们都是普通百姓,只要不受欺负就烧高香了,哪里还敢闹事?”邓秀丽说。 商中勇皱了皱眉,心想这女子刚才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怎么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这样说下去,那责任就完全推到自己的两个堂弟身上了,这可不行,这不是县太爷想要的结果。 “不管是什么原因,聚众闹事都是不对的,商国富他们开采大理石,那是上级领导批准了的,是有合法手续的,至于给村里带来一些不便,那应该要好好地相互沟通和协商,怎么能打人呢?”商中勇说。 “是姓商的王八蛋先动的手,那两个姓商的都不是好东西,弯山村的村民也不是白痴,哪能随便让他们欺负?今天的事,我们没有错!如果要追究责任,那把我们弯山村的几百村民全部抓去做牢好了,这样姓商的就可以在弯山村为所欲为了!”邓秀丽说。 商中勇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自己也是姓商的。 “邓秀丽,你别激动,有话你慢慢说。”代露在旁边说。 “县长,你说商国富他们是上级领导批准了可以开采的,可是他们现在开采的地方,是国土厅划给我的矿区,这怎么能算是合法开采呢?难道就因为他们也姓商,所以就成合法的了?”曾楚南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包庇他们?”商中勇说。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明明就是我的矿区,凭什么让他们去开采,还要打人?商县长,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应该要替我们作主才是,不能因为那俩人是你弟弟,你就包庇他们来打压我们,既然我已经把手续办了,我就不会放弃这个项目,大不了我一直上访,省里不行我就奔京城去,我不信这普田县的云层能厚得让阳光永远也照不进来!”曾楚南说。 商中勇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个小百姓竟然还敢如此对他说话,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心想难道背后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代镇长,要不你先带这位女同志出去,我想和他单独聊两句。”商中勇忽然说。 “那好吧,邓秀丽,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单独谈谈。”代露说。 邓秀丽看了一眼曾楚南,眼神里有些担心,曾楚南冲她点点头,示意没事。 等代露和邓秀丽都出去了,商中勇从包里摸出了烟,递了一只给曾楚南,这算是一种示好了。曾楚南也不含糊,接过来点上,不是想抽烟,就是想表明他无所谓。 商中勇深深地吸了一口,眼光又看向了曾楚南。 “这里没什么人,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来路?你到底要怎样?”商中勇摊开了底牌。 “我是全州来的,我和省长舒跃进是铁哥们,和代镇厂的父亲代鹏飞也是忘年交,通过他们,我认识了省国土厅的图厅长,我说的这些人,他们都支持我来弯山村开大理石,我要带领弯山村村民致富。”曾楚南也摊牌。 “你是志在必得?”商中勇说。 “是的。”曾楚南答得很干脆。 “如果我不答应呢?”商中勇问。 “那我就一直折腾,直到把这个项目落实为止,对了,如果我开不了,其他任何人也别想在弯山村开大理石,任何人都不行。”曾楚南刀锋般的眼神盯着商中勇。 其实从曾楚南说出的那些大佬的名字那一刻起,商中勇就知道这件事他必须作出妥协了,只是他想再挣扎一下,在妥协的同时能捞到些好处,比如说让商国富和曾楚南在弯山村同时开采。 “好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让商国富撤出你的矿区,但是你以后不许再让弯山村的村民阻挠他的开采。”商中勇说。 “没问题,这个我可以答应,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县长,希望你能和那些人打声招呼,把我的营业执照发给我,只要我一天不能动工,谁也别想在弯山村开采。”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里不是全州,你得罪我没什么好处,咱们走着瞧。”商中勇说。 “我知道这里不是全州,但普田县也不是你家的后院,不是你想怎样玩就样玩的,在华夏国,县长绝对不是最大的官,要想只手遮天还是有些难度,在政界我也有一些朋友,你弄不死我,县长。”曾楚南冷冷地回敬。 “好,你明天到县里拿营业执照吧,记住,不许再使坏,让商国富他们在其他矿区正常开采。”商中勇说。 “没问题,我会信守我的承诺,希望县长您也是。”曾楚南站了起来,向商中勇伸出手。 商中勇心里生气,当然不会理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章 不卖了 两天以后,商国富的的施工队全部撤出了曾楚南的矿区,搬到了上级划给他们的矿区去了。曾楚南则是代表弯山村村村民付给了商富事五万块的医药费和误工费,斗殴之事暂告平息。 这是曾楚南可以接受的结果,商中勇毕竟是普田县的地头蛇,要想一下子把他完全制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作出妥协,那么事情只会一直僵持下去不得结果,时间往后拖延对商中勇是有利的,因为商国富可以继续非法开采,但是曾楚南却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弯山村,项目必须要尽快启动起来。 和商家第一轮的交锋曾楚南并没有占到上风,但是也勉强算是战平。这倒不是靠曾楚南的不畏强权的勇敢精神,主要还是对时机的精准把握利用,而团结弯山村村民,则是此次不落败的最根本原因。如果没有弯山村村民的支持,商中勇恐怕很难妥协,他毕竟是一县之长,在他的地盘内,曾楚南短时间内要想扳倒他很难,更何况曾楚南也没想过要扳倒他,他是来求财的,并不是来寻仇的,他的终极目的是打开局面,尽快让大理石厂开起来,而不是要去和商家无休止的缠斗。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承诺,他在弯山村南重新找了一块环境不错的地,由代露出面联系,在普田县找了一个很专业的施工队,开始修建弯山村的新小学。 与此同时,曾楚南也开始搭建活动板房,为木清萝联系的的工程队到达而作准备。一周之后,曾楚南的所有大型板房全部建好,木清萝组建的专业团队也全部到达,木清萝也随队到达。 看着曾楚南的大型机械进队伍进村,弯山村完全沸腾,他们共同的事业要开始了,木清萝和她的组建的专业团队到达的当天,弯山村村民自发组织到村口迎接和帮忙搬东西,场面火热,这意味着弯山村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辛苦你了,宝贝。”曾楚南展开双臂,拥抱了木清萝。 “不辛苦,你把你要扫清的阻力都搞定了?”木清萝问。 “还没有,只是和他们暂时妥协,他们在另外一个矿区开采,我在靠近弯山村的矿区开采。”曾楚南说。 “我问过专业的工程师了,其实开大理石也有很大的风险,并不是说所有开出来的大理石都能用,如果杂质太多的大理石,是没人要的,因为切割后无法用于装饰,但是开采的成本是高昂的,一但开出来的石头不好,就有巨亏可能,前景远没有我们想像的乐观。”木清萝和曾楚南一边走向活动板房的临时办公室一边交谈,木清萝面现忧色。 “这个我知道的,我从兴玉市买回大量关于大理石开采方面的书,这一阵我全部读完了,勉强算是入门,风险的确很大,但是高利润都是伴随着高风险的,没有什么生意是只有高利润而没有高风险的,这一点我有清醒的认识,你不用担心,我算过了,就算是我们开出来的大理石杂质多卖不出去,我也会把亏损减到最低。”曾楚南说。 “如果杂质多,那就没人买,但是开采成本一样要付出去,你怎么能减少亏损?”木清萝问。 “我想过了,弯山村和邻近的村都太贫穷了,现在国家投资激励的政策是偏向于西部的,可以说政策大环境是非常好的,主要还是因为当地贪官太多,政府部门办事效率太过低下,人浮于事的现象极为严重,导致地区投资环境不好,加上基础设施落后,这才导致了高山镇这些地方迟迟发展不起来,但是别人不愿意来投资的地方,并不是一定就不是好地方,你说对不对?”曾楚南说。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木清萝喝了一口水,抬头问曾楚南。 “我和代镇长聊过了,她说现在上级给的招商引资的压力很大,因为这个地方太过落后,配套设施太不齐全,很少有外地商人来投资,我想这其实是一个机会,别人不愿意来,我可以来啊,我们开大理石产生的废石,可以用来修路,还可以修墙,如果我们和政府合作,那我们就不愁我们的废石没有用途了,这么大的高山镇,总会有地方需要用石头的是不是?大不了我们先赊欠给他们,到时他们完工后再给钱给我们就行了,这样既为高山镇经济发展作了贡献,也可以让我们自己的废石有了用途,这样下来,我们的风险就会降低很多了。”曾楚南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果我们开出来的废石都能保住开采成本,那些质地好的大理石却可以卖高价,那我们是稳赚不赔呀!”木清萝说。 “是啊,所以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普田县和当地的各部门的官爷们混熟,到时办起来事来少些阻力,虽然说有些官员只知道伸手拿,但是也有很多是真的想为百姓办实事的,我相信我都有改造弯山村和高山镇的热情,他们本地官员没有理由冷漠应对吧?”曾楚南说。 “嗯,我觉得你的思路是可行的,只是这样场子是不是扯得有点大了?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全州?你的南清集团你不要了?”木清萝说。 “当然要了,南清是我好不容易才建立的,我怎么舍得放弃,高山石材我选了邓秀丽作总经理,她现在正在外面忙活招呼那些技术人员呢,一会我们一起聊聊,我觉得她很有潜质。”曾楚南说。 “没错,那天和你通话后我也想了想,邓秀丽确实有点像章荻的风格,大气而直爽,我其实一直都认为她呆在这弯山村的卫生室里工作是有些屈才了,没想到你把她给提拔上来了。”木清萝说。 “我这样做你不会有意见吧?”曾楚南有些做贼心虚。 “不会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她本身也有实力,她人漂亮,对当地的情况熟悉,她做总经理确实是有优势的,既然你迟早是要回全州的,那么在当地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日常事务是必要的,我支持你,你认为我会反对,难道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木清萝问。 曾楚南背上凉凉的,感觉木清萝的眼神似乎要看穿他一样。 “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你说笑了,邓秀丽其实” “咦,在说我呢?木老师,你累了,来,我给你揉揉肩,我可是专业的,我的按摩保证给你解乏。”邓秀丽说着走了过去,开始给木清萝揉起肩来。 “秀丽姐,你也累了,就别忙活了,坐下我们聊聊天,听说你现在是高山石材公司的总经理了?不错哦,我看好你。”木清萝说。 “你就别取笑我了妹子,我这总经理是你男人给我硬扶上来的,我对商业方面的东西知之甚少,以后还得靠你们两口子多教教我,不然我更本应付不来的。”邓秀丽说。 “这个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会教给你,其实我之前也是什么也不懂的,在弯山村教书的时候,我对生意上的事也是从来不过问的,后来回了全州,因为我父亲身体状况不佳,硬把我逼上了董事长的位置,我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了,慢慢地也就适应了,秀丽姐,你阅历比我丰富,我相信你能做得比我更好。”木清萝说。 曾楚南看着两个女人聊得欢,他也不方便插嘴,主要还是因为做贼心虚,担心一说什么就会说漏嘴了,所以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个女人狂侃,他什么也不说。 “楚南,以后你出去应酬的时候多带秀丽姐出去,让她也适应一下那些应酬的场合,秀丽姐是大美人,她和那些官员打交道,那些官员肯定得给她面子,比你这争强好斗的死猪头有优势多了。”木清萝说。 木清萝一说到这个话题,曾楚南就想起那天在普田宾馆的事情来了,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不过还是故作镇静:“这个没问题,秀丽姐很大方的,而且也很能干,我以后回了全州,高山公司的事就全靠秀丽姐了,我相信她会做好。” “谢谢你们两口子的成全,因为你们的提拔我才有今天。你们两坐在一起,真是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亲手给你们织一副‘百年好合’的十字绣送给你们,你们都是有钱人,贵重的东西你们不稀罕,我一针一线地织出来的十字绣,那最能代表我的心意,你们得给我面子,不要嫌弃才好。”邓秀丽说。 她说得很真诚,并不像是在说场面话,眼睛里也湿湿的。 “秀丽姐,只要是你送的,我们都会喜欢,你以后也别叫我木老师了,你直接叫我妹妹就行了,我是独生女,一直都羡慕人家有个哥哥姐姐会更热闹,我以后就认你当姐姐,你当我是妹妹好不好?你可别嫌弃啊,你要不答应我会很没面子的。”木清萝说。 “好啊,能有你这样的妹妹,那我当然求之不得了,以后我也有一个妹妹了,真是太好了。”邓秀丽笑着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姐姐,我就是你妹妹,我不在这边的时候,你帮我看着楚南一点,这家伙坏,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帮我看着她,不许他去勾搭其他女人,如果有女人勾搭他,你也帮我赶走,不能让他欺负你妹妹。”木清萝说。 “没问题,以前是没我这个姐姐看着,以后你成了我妹妹,我保证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不然我们合伙打残他!”邓秀丽说。 曾楚南看着两个女人互称姐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事实证明,木清萝才是最聪明的女人,曾楚南在她面前,有时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透明的了。 弯山村的村民为木清萝一行设置了场面很大的欢迎晚宴,村里杀猪宰羊,村民们把自己家里能拿出来的好东西都贡献出来,让村里厨艺比较好的几个‘大厨’做成了美食,在弯山村小学的操场上摆起了百人盛宴,热闹非凡。 曾楚南端起一碗酒,站到了凳子上: “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两句!我今天是真高兴,我白天已经拿到营业执照,我们高山石材公司就算是正式落成了,弯山村将会因为有这一公司而发生巨变,乡亲们的腰包一定会慢慢鼓起来!但我们虽然有美好的愿景,如果我们不去踏实地工作,梦想也一样会落空!从明天开始,村里身强力壮的男劳动力,愿意到厂里工作的,到邓经理那里报名,参加专业的技能培训,不参加培训的,是不是能上岗的,这里要和大家说清楚,在我这里,没有特权,你要想加入公司,就得具备相应的技能,如果能力不行的,一律淘汰!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什么七大妈八大姨的就留情面!所以大家一定要认真培训!对于女的不能干体力活的,可以在公司的食堂里帮忙,也可以做一些其他的活,总之大家量力而为,找到自己适合的岗位就行,不要因为某个岗位工资高就去抢,工作调配由邓总按各自的能力情况来安排,不服从安排的,一律开除,以后公司走上正轨了,会分成多个部门,部门经理都从优秀员工中挑选,希望大家努力工作,好好表现!” “好!”大家一齐鼓掌。 “以后弯山村会越来越好,所以大家不要太计较眼前的利益!不要做什么事都斤斤计较,只有大家把目光放远,才能赚到大钱,才能开小汽车!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心有多宽广,钱包就有多宽广!如果整天只盯着蝇头小利,那是办不成大事儿的!大家以后要金诚团结,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这样才能把弯山村的贫穷面貌彻底的改变!”曾楚南说。 “好!”村民又是一齐叫好。 “好了,现在我们一起举杯,不对,是举碗,欢迎清萝从全州带来的专业团队,以后他们的话就是我的话,一切都要听专业人士的安排,谁要是敢违规抗命,直接就开除,大家记住了没有?”曾楚南说。 “记住了!”村民说。 “好,那我们敬他们一杯,欢迎他们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干!” “干!”所有人一饮而尽。 “曾总,你说话很有煽动性啊,以前在全州听过你的事迹,你和传言里说的不一样,你本人很有亲和力和感染力,年轻有为啊。”一个技术人员走过来说。 “呵呵,在全州我被人说成是黑社会嘛,这个我知道,欢迎你们加入啊,这里地处偏远,环境不好,辛苦大家了,生活方面有什么需要,公司会尽量满足,希望大家都安下心来,你们不仅是为自己工作,也是为改善弯山村的贫穷面貌而工作,任重道远啊,我们的力量都是很小的,但是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肯定能创就大业。”曾楚南说。 “谢谢曾总的鼓励,坦白说来这之前我们就是为了你开出的高薪而来的,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我们看到这里的贫穷面貌和村民的热情,忽然觉得这事有更大的意义,谢谢曾总给我们这么一个可以拿高薪又能做有意义事情的机会。”技术人员说。 “客气了,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帮我才是,这里山青水秀的,开采的时候一定要有对以后环境修复方面的考量,我可不希望我们在这里发了财了,然后这里变成一片废墟,那就得不偿失了。”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只要公司肯付出更多的成本,环境方面的问题我们会考虑到的,很多企业置环境问题于不顾,其实不是他们意识不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只是因为他们不想增加自己的成本负担而已,只要曾总发话,那我们是可以做得到的。”另一个技术人员说。 “当然了,我是商人,商人都是以逐利为目的的,我并不想把自己装得有多伟大,不过我们既然从弯山村拿走了许多,我们就应该作出补偿,不能我们自己赚了钱让弯山村来对环境问题买单,所以我们要两方面兼顾,一方面要让公司赚钱,另一方面要注意不能给弯山村带来环境方面的灾难,我们要用我们的智慧从这两个看起来矛盾的问题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从而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我们能做得到。”曾楚南说。 “我们明白了,那我们在弯山村应该注意些什么问题呢?请曾总指示。”一个技术人员说。 “这里民风相对纯朴,和村民也不难相处,当然了,哪里都有害群之马,如果遇上什么问题,你们不要直接和村民冲突,你们可以找刘大赖和邓秀丽,他们是本地人,又是董事会成员,他们会帮你们处理好一切事情,其他的嘛,也没啥,村里的妹子也多,年轻漂亮的也不少,你们可以自己看着办,但是不能把人给弄怀上了,如果因为私人的问题影响到公司,那我是不会客气的。”曾楚南说。 技术人员们大笑起来,觉得曾楚南说话很逗,不过他说的也是大实话,这确实是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当晚大家都喝了很多,村民们闹到很晚才回家,弯山村沉浸在一种喜悦的气氛之中,在温柔的月色中慢慢睡去。 因为全州公司的事情太多,休息了两天之后,木清萝又回了全州,这一次是曾楚南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兴玉机场的,木清萝登机之后曾楚南才又匆匆赶回了弯山村。 ********************* 经过近一月的筹备,高山石材厂终于正式开工。 之所以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主要是因为要对工人进行培训,另外就是要制定合理的开采计划,如果像高国富他们那样乱采,也就是几台挖掘机把外土刨开之后就可以动工了,但是曾楚南力求所有的事情都做到科学和规范,自然需筹备的时间就很长了,不管是机械操作还是开山爆破,曾楚南都要求必须是专业人员去做,之前商家开采的时候,一遇到爆破乱石就到处飞,自从请来相关专业人员后,再没有乱石飞的现象,安监单位也来检查了几次,对高山石材厂的工作都非常的满意。 又过了两周,厂里开采出了一堆大理石的荒料,曾楚南得开始考虑下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卖出这些石头。 所谓荒料,也就是直接开采出来的未经过任何加工的大理石,为了便于切割成装饰材料,所有的荒料都是重五六吨的大石头,这倒不但心有人偷,因为如果没有起重设备,那石头就算送人,人家也拿不走,更别说小偷来偷走了。 早在石头还没有开采出来之前,曾楚南就已经让人在网上发布了弯山村有大理石出售的信息,不时有胡建和广冬的的石材商打电话过来询价,不过曾楚南没有让邓秀丽报价,因为他们也只是知道这石头价格很高,但是究竟该卖什么价,他们自己也没谱。 而就在这一段时间,曾楚南派出的销售人员齐进已经走遍了沿海各省的大型石材交易市场,他们基本上已经摸清了绿波纹大理石的荒料价格,曾楚南要等他们回来报告后,才开始作手制定价格。 齐进是曾楚南在兴玉的一个招聘会上招来的应届毕业生,他是普田县另外一个镇考出去的大学生,学的是商科,这小伙子开始的时候很犹豫要不要随着曾楚南回到穷家乡来,在曾楚南的蛊惑之下,最后决定回到普田来帮曾楚南,而曾楚南给他开出的薪水也比城里的企业高了许多。如果选择城里的公司,一个应届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月也就三千块的样子,除了房租和生活费,绝对所剩无几,交个女朋友都不敢请客看电影。曾楚南清楚这些情况,于是给了他相对不错的薪水,让他到弯山村来工作,还顺便让他介绍了几个同班同学过来。 曾楚南看着眼前的齐进,感觉他像浓缩版的贾材梓,他的皮肤也有些黑,脸形和贾材梓长得也有些像,只是个子没贾材梓那么魁梧,他看起来要斯文一些,此时他正在滔滔不绝地向曾楚南说他在沿海城市石材市场的见闻。 “你以后跟我说事的时候要学会捡重点来说,我们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你说话需要很多的时间,我听也要很多的时间,所以你得学会抓重点。”曾楚南笑着说。 齐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工作经验,所以很多事情我还在学习当中,曾总见谅。”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注意而已,有些事情慢慢地就会了,总要有个学习的过程嘛,你已经做得不错了,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啊,您问吧。”齐进说。 “他们买进的大理石荒料,是直接卖到国外呢,还是通过加工再卖的?”曾楚南问。 “是通过加工再卖的,他们会加工成不同规格的薄板,然后再出口到欧美。”齐进说。 “那你知道他们加工以后产品的价格是多少吗?”曾楚南问。 “对了,我把这事给忘了,我请当地一个石材商的业务员喝酒,他喝昏后给了我一个报价单,就是他们的成品报价单,我找给你看。”齐进开始在包里翻了起来。 曾楚南笑了,他果然没看错齐进,这小伙子虽然还需要历练,但已经能看出他的机敏了,他竟然弄到了人家的报价单,这是曾楚南想要的东西。 曾楚南把报价单拿在手里,认真地研究了起来,再拿过计算器算了一下,这个荒料经过加工以后,利润竟然高达十倍以上!也就是说,绿波纹大理石以荒料的形式出售给石材商后,石材商除去运输和加工成本,可以赚九倍的利润,一百万的大理石荒料,加工后可以卖到九百万!这个利润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卖了!咱们不卖了!”曾楚南大叫起来。 “什么不卖了?”这时邓秀丽走进了办公室。 “咱们的石头不卖了!我要自己留着!”曾楚南大叫道。 “啊?不卖了?那咱们自己留着吃啊?这么硬的大家伙,怎么炖也炖不熟吧?”邓秀丽开玩笑说。 曾楚南将报价单递给了邓秀丽,“秀丽你看,那些石材商把咱们的石材买去以后,经过简单的加工,利润竟然翻了近十倍!咱们才赚多少啊,凭什么让他们赚这么多?我不干,我坚决不干!”曾楚南说。 “可是咱们也没办法啊,咱们没有加工条件啊,而且这些石材的消费市场主要还是在欧美,如果要做出口,那也得有相关的资质的,不是每家企业都可以做进出口的。”邓秀丽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出口这事咱们可以先不管,这个石头咱们先不要卖了,开采出来的先屯起来,我们现在马上就着手建工厂!我们自己有了原材料,把这一部份高额的利润让出去太可惜了!现在马上就干!”曾楚南说。 “不行啊楚南,这事我们干不来的!我们没有做过加工厂啊,如果我们做下来不行怎么办?到时把荒料也糟蹋了,那就完蛋了。”邓秀丽说。 “秀丽,咱们是要做大事业,不要怕风险!普田县周围就有类似的石材加工厂,只是他们加工的是青石,不是大理石,但是我想原理应该都是相通的,我们找他们合作!他们提供技术和人才,我们出资金,大家整合资源,这样很快就能把加工厂给弄起来了,一但我们的加工厂弄起来,到时我们可以买商国富他们的石头来加工,他们就不会恨我们了。以后如果高山镇其他的地方也发现了大理石,那我们就可以把周围的荒料都收购过来加工,我们的生意不就越做越大了?我们的加工厂就在本地,单运输这一块,就比外地来的商人占优啊,他们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曾楚南说。 邓秀丽也是听得眼睛发亮,曾楚南说的一点也没错,既然有那么高的利润,如果又能很快把加工厂建成,那何乐而不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邓秀丽问。 “你继续管好日常的开采工作,我现在就到镇里去代镇长,让她和我去找普田县里的石材加工企业谈合作,这事由政府牵头,做起来会简单许多。”曾楚南说。 “那我们的石头不卖了吗曾总,那我们该干嘛去呢?”刘进说。 “你继续回沿海城市去,这一次不是去打听价格,也不是去推销石头,是去挖人!”曾楚南说。 “挖人?什么意思?”齐进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那些石材商都有业务员吗,他们手里肯定有很多的海外客户,我们的石材成品如果加工出来了,让你们去开展国际业务肯定会有困难,所以你要把那些业务员给挖到弯山村来,那问题就基本解决了。只要他们肯来,我可以给他们双倍的薪资,至于如何说服他们,那就要看你的了。”曾楚南说。 “好啊,不过他们生活在城里习惯了,不一定会来。”齐进说。 “我猜他们也不会来,要他们到另外一个省的乡下去工作,我觉得他们不太可能会答应。”曾楚南笑着说。 “那你还让我去挖他们?”齐进更奇怪了。 “人不来,可以把他们魂挖来啊,只要魂来了,人来不来倒也无所谓了,你们也是很优秀的销售人员,也不一定非要他们来。”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曾总。”齐进说。 “他们的魂,就是他们的推销技巧,还有和国外客户打交道时应该注意的一些规则,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的客户资料!这个一定要弄到,你去和他们做朋友,在他们身上多花些钱,然后想办法搞到他们手上的客户资料,花重金也在所不惜!记住了?”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曾总,我会做好的,其实我和他们已经混得很熟了,说不准还有可能真的挖一两个过来也不一定呢。”齐进说。 “如果人能来那是最好了,如果人不能来,那就想办法搞到他们手里的东西,花钱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尽管花,只要帐目清楚就行了。”曾楚南说。 “好,谢谢曾总信任,我一定把这事给办好。”齐进也很兴奋。 “那好吧,这件事就先这样了,你赶紧又回去吧,在那里呆上半个月,把相关的事情办好了再回来,辛苦你了。”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曾总,我一定完成好任务!”齐进说。 邓秀丽看到齐进他们走了出去,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秀丽,但说无妨。”曾楚南说。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邓秀丽欲言又止。 “说啊,你怎么也吞吞吐吐起来了?”曾楚南说。 “齐进他们这群年轻人,靠得住么?他们大学没毕业多久,让他们去干这么重要的事,他们行么?你总是让他们预支大量的费用,我担心他们会从中揩油。”邓秀丽说。 “这个问题问得好,齐进他们刚刚大学毕业,这个年龄的人都是充满激情的,在他们眼里,还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所以他们反而是最靠得住的,如果再过两三年,他们尝尽了现实的无奈和辛酸,他们会慢慢变得世故起来,到时他们反而不一定靠得住了,至于他们的能力,能力这个东西是要通过后天培养的,尤其是销售能力,那必须经过百折千回的挫折和打击才能培养出能力的,所以让他们去办这些事情本身也是在培养他们的能力。”曾楚南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们过于幼稚,恐怕应付不了那些有经验的业务员。”邓秀丽说。 “呵呵,你会这样认为,那些业务员也一样会这样认为,他们肯定会想,就几个小屁孩肯定搞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才会对他们不加防备,但是我会用电话遥控他们,指挥他们该怎么做,当他们遇到自己决定不了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会打电话问我,这样其实只是他们出面,但暗中操作的是我,你不会认为我也对付不了那些人吧?”曾楚南笑着说。 “原来你早有打算,如果背后是你,那我肯定放心了,你果然考虑很周密,我还是要继续向你学习。”邓秀丽说。 “你也做得不错啊,秀丽,等弯山村的这些事情理顺以后,我就要回全州了,以后这里的一切,就都拜托你了,你要加油。”曾楚南说。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现在正在努力地学习,让自己的知识面更广一些,处理事情的能力也强一些,我其实一直很惶恐,担心做不好,辜负了你们大家的期望,特别是你和清萝妹妹的期望。”邓秀丽说。 “你会做得好的,你有这个能力,你要相信你自己,只有相信自己,一切才有可能。”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章 谈合作 (谢婧悄悄赏钻) 代露听了曾楚南请她一起去谈石材加工厂的合作事宜的要求,欣然答应。 而且这一次她没有避嫌,直接上了曾楚南的陆虎车,好歹也算是个第一次,曾楚南心里竟然有些小激动,凡事只要有第一次,一般情况下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n次。 “你为什么忽然间就想到了要建加工厂,步伐是不是太快了些?”代露又习惯性地捋了捋了头发,看着曾楚南问。 “节约成本和提高利润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形成产业链,只要有能力,形成一条完整的产来链不但能增加企业抗风险的能力,而且也能形成更强的竞争力,一个土豆只能卖五毛钱,但是如果加工成土豆片,则可以卖三块钱,除去加工费用三毛,同样是一个土豆,价值就提高了几倍,我现在要建大理石厂,也就是要把土豆做成土豆片。”曾楚南说。 “只是你从来没有生产土豆片的经验,所以你要找一个会生产土豆片的合作伙伴来帮你完成这个升级?”代露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镇长就是镇长,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曾楚南笑道。 “你用土豆的比喻把这事都说得这么明了了,我要是还不明白,那我还配当镇长么?你这是小瞧人了吧。”代露笑着说。 “不是,我是真心的夸奖你呢,你别想太多了,官员大多醉心权术,基层干部更是大多数都在整天研究如何迎上,真正懂经济的极少,你是我见过的最懂经济的基层干部了。” 曾楚南这话当然有拍马的嫌疑,不过是一个产业链的问题,就算是不识字的,把土豆的比喻说出来,也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代露明白了这事就是懂经济,那的确是太牵强了些。 “行了,你就别跟我口里带蜜了,我可消受不起,说正事吧,今天我们要去见的这家石材厂,是普田县最大的一家石材加工厂了,他平时加工的都是青石之类的,好像也有部份大理石,不过不是你说的绿波纹大理石,听说老板是个男的,叫付阳。”代露说。 “这件事只所以要拉上你,主要还是希望你能与镇长的身份从中牵线搭桥,我毕竟是一个外地人,现在高山石材厂也没有上规模,人家未必会相信我,有你大镇长出面,自然就会增加信任度,这才劳你百忙中跟我去办这些琐事。”曾楚南说。 “你不要说得这么客气,如果你的那些宏伟的目标都能达成,那么弯山村,甚至是高山镇都有可能变个样,这事是对老百姓都有好处的事,我作为镇长,应该尽全力协助你才是,再说了,咱们的关系是朋友,朋友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你太客气了我反而不自在。”代露说。 “你能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曾楚南说。 “你说,有话就直说,不用绕弯子。”代露说。 “我们开采大理石的时候,有一些次品是卖不成钱的,开采的过程中也会产生很多废石,这些废石如果扔了,那还得找个地儿扔,扔的地方就会被废石覆盖,以后要想清理很难,我就琢磨着如何把这些沙石变废为宝,想来想去,我认为打成沙石最为合理,高山镇的沙石用量虽然不大,但是各个村总有修路修房的要用沙石,如果镇政府有这方面工程需要用沙石的,请务必关照我,我可以赊帐,只要一年之内还清就行。”曾楚南说。 “这是个好主意啊,不过我们的工程一般都是承包出去的,政府也不可能自己去做工程,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你只要肯赊欠,那销路肯定是没问题的,你这个想法很好,你可以大胆的做,我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你。”代露说。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命真好,走到哪里都能遇贵人,还是美贵人。”曾楚南笑道。 代露脸竟然微微地红了红,“别胡说八道,我都老了,哪里还能算是美人。” “可不能这样说,你哪里就老了,知道的说你二十五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二十岁的呢,不管是皮肤还是身材,都还是一副少女般模样,你这样的要是都说自己老了,那天下得有多少女人羞愧得跳楼。”曾楚南说。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曾楚南却装着不知道她三十岁,硬说她二十五,还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才二十,这种马屁拍的质量并不高,但是简单实用,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被人夸漂亮和年轻的,代镇长也不例外。 “曾楚南,你这张嘴总是这样诓女孩么?很多女孩就是这样被你诓到手,上了你的当的吧?”代露说。 “没有啊,我不会诓人,我倒是经常被人诓来着,难道镇长觉得自己被我诓了吗?可是你也没上我的当啊。”曾楚南适度地调戏了一下,毕竟是镇长,不敢太过造次,只能试探性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调戏话。 “开车吧你,没个正经。”代露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手打了一下曾楚南的肩膀,不过这个动作已经有些暧昧的味道了。 普田石材加工厂坐落在普田县的郊区,严格来说不能算是郊区,而是在一个离县城比较近的村里。隔着厂还有几百米,曾楚南就听到了厂里传来的机器的轰鸣声。 老板兼厂长付阳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不像是个老板,倒像是车间里的一个工人,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没有戴帽子,头上沾了一些石灰,不知道他正在厂里捣鼓什么,听说来了客人,赶紧的洗了把手,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到了厂里的会客窒。 说是会客室,其实也就是一个房间里面摆上两张木质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实木茶具,老板应该是个喜欢喝茶的人。 “我就是这家厂的老板,我叫付阳,两位是?”付阳笑着递上烟,客气问。 “我是高山镇的镇长代露,他是我朋友曾楚南,他现在在高山镇的弯山村开采绿波纹大理石,现在想建一个大理石加工厂,我听说付老板是普田县最大的石材加工商,就领着他来拜会你,看你们能不能有合作的可能。”代露说。 “哎呀,原来是代镇长,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听说你是普田县最年轻的镇长了,真是年轻有为了,人还这么漂亮呵呵,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真的觉得你很漂亮,你别介意。”付阳说。 代露笑了笑,表示不会介意。 曾楚南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脑子在飞快地转动,他是见过这个男人的,他可以肯定。 “付总,事情是这样的,我那里的大理石开采出来以后本来是直接可以卖荒料的,可是你也知道,卖荒料利润不高,大部份的利润让石材商给赚走了,咱们县好不容易发现这么一处矿产资源,当然要最大化程度地利用好,如果我们建一个加工厂,那就又会增加很多的就业岗位,我公司的利润也会成倍增长,这绝对是多方利好的事情,今天来就是来和你谈合作的。”曾楚南说。 “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建呢?为什么要想到来找我?”付阳问。 “实话实说吧,我在全州做的生意主要是钢材和零售卖场,对于石材这些东西从来没接触过,现在开采大理石我也是依靠专来团队在运作,我几乎是个外行,现在要建石材厂,我也只是一个想法,要如何建,大概投资多少,如何运作,我一点概念都还没有,所以我想和你合作,我们可以共同出资来建,建好以后附近开采出来的大理石就在当地加工成成品再销出去,你的经验是宝贵财富,希望你能答应和我合作。”曾楚南说。 “如果要建厂的话,那还是需要很多投入的,搞得太小没意思,搞得太大了又担心你们的大理石贮存量有限,开着开着没了,那加工厂建在那不就没用了吗?投入能收回来还好,要是前期投资都没有收回来,那可就麻烦了。”付阳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像这类大理石,如果发现了一处,一般来说邻近的数公里,甚至数十公里都会有,现在弯山村只有两家,那是因为其他的地方还没有人去发现而已,就我们弯山村的贮存量,两三年之内肯定也是开不完的,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那由我来投资,你当我合伙人,你不用投一分钱,我给你百分之五的干股,你负责技术指导和前期的筹备,你看如何?”曾楚南说。 付阳眼睛一亮,他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一分钱不投就能占到百分之五的股份?那敢情好啊!不过他眼睛好像只是亮了一下,又有了其他主意。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投些钱,再加上你给我的百分之五,你占百分之七十,我占百分之三十,怎么样?”付阳说。 “那不行,要么你就一分钱也不投,光占百分之五就行,就相当于你兼职在我的加工厂里干了个总经理或者顾问一类的,如果你要投钱,那我的百分之五干股就不给你了,因为你投钱了,我们就成了合伙人了,就得按合伙的规则来分股份,投的多,自然就要占得多,投得少,就占的少。”曾楚南笑道。 付阳想了想,“那行,我得考虑一下,我跟我老婆还有我的团队商量商量,我再给你答复。” “没问题,不过这件事我很急,我先在县城里住下,明天中午以前你给我答复,不管你选择怎样的合作方式,或者是你选择不合作,我都很高兴和你交朋友。”曾楚南说。 “好的,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作东请你和代镇长吃饭,咱们到城里吃涮羊肉。”付阳说。 “行,那你先忙,我和代镇长到县里还有些事要办,晚上你到城里来我们一起吃晚饭。”曾楚南说。 走出了付阳的加工厂,曾楚南对代露说:“这事成了。” “不是吧,他都还没有答应呢,你怎么知道成了?” “他其实已经在心里认可了,不过他是个怕老婆的人,他需要时间说服他老婆,然后他才敢答应我们。”曾楚南笑道。 “他都不去考察一下再决定?”代露说。 “考察什么,他明明就知道弯山村有绿波纹,这事他恐怕自己都在打算了。”曾楚南说。 “他知道?你怎么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弯山村有绿波纹大理石?”代露说。 “因为前两天我在弯山村见到过他,那天弯山村民和商国富他们闹矛盾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弯山村人不多,多了一个陌生人,我还是认得出来的,他以为我不记得了,其实我记着呢。”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章 酒楼混战 “你是说,这个付阳其实已经到过弯山村了?”代露说。 “是的,我肯定不会记错,他应该也是认出我来了的,他见到我们俩的时候,看你的眼神比较意外,但是他认得你,因为当天你也到过现场,但是看我的眼神他就一点也不意外了,因为我来找他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曾楚南说。 “他没事去弯山村干嘛呀?这么贼?”代露说。 “在这个行业内混的人,如果哪里出了新品种的石材,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看个究竟。就像你喜欢兰花,如果哪天你听说弯山村有村民找到了几株稀奇的兰花,那你肯定也会过去看个究竟吧?”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既然如此,那你还那么大方要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是不是也太多了?”代露说。 “可是他并不接受,他要自己出资,你没听见吗?”曾楚南笑道。 “是啊,真是奇怪,为什么干股不接受,反而要自己出资参与?要去承担风险?”代露说。 “这便是人性的贪婪了,我承诺自己一个人投资,只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便认为这个项目其实是可以赚大钱的了,他能在普田做成最大的石材加工厂,那必然是有野心的人,所以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他会想获得更多的利益。”曾楚南说。 “你知道他不会同意,那你还说给他?”代露说。 “他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我当然得鼓励他,我自己承诺单独投资,那就是在心理暗示他这事没什么风险,投了就能赚大钱,他作为了一个商人,有赚大钱的机会当然不舍得轻易错过了,所以我说一个人投资,那只是为了给他信心让他答应和我合作这个项目而已。”曾楚南说。 代露愣了一愣,“你们这些商人也太狡诈了吧?这么多歪脑子?” “别说我们这些商人,你们这些官员更狡诈,比我们狡诈多了。”曾楚南笑道。 “那这么说你并不是真的想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了?”代露说。 “当然,百分之三以下我可以考虑,百分之三以上那就太多了,我凭什么让他不投一分钱占这么多的股份?”曾楚南说。 “那现在他是拒绝了,假如他要是不拒绝,答应你了呢?那你不是得信守承诺给他股份?”代露说。 曾楚南笑而不语。 “说呀,如果他真的答应你了,你是不是要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代露说。 “真的要听?”曾楚南说。 “必须要听!”代露说。 “我答应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是口头答应,并不会马上兑现,厂子都没建起来,怎么兑现?所以这事一时半会是兑现不了的,而且他没投一份钱,也不好意思急着催我给他写个凭据什么的,如果他催了,我会找各种理由推辞,会把这事的兑现尽量往后拖,这个不难做到。”曾楚南说。 “然后你就反悔?”代露说。 “当然不会反悔,我会一直拖到把厂建成直到走上正轨,这段时间我会让人跟着他学相关的东西,只要走上正轨了,那他的经验我们也学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他就控制不了我们了,换句话说,他不指导我们,我们也能独立完成厂子的运营了。”曾楚南说。 “再然后呢?你还是要反悔?还是要过河拆桥?”代露问。 “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如果他表现好够朋友,那我会主动和他提出股份的事,然后我会说其他股东有意见,不同意没有投资的人占干股,我会自己掏钱给他,买回我口头上给他承诺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样他会得到一笔钱,就算是报酬了,但是以后厂子的利润,是和他没有关系的,我是一个商人,我怎么能容许他一直占着股份每年分红?他没有胆量去参与前期投资,就意味着他没资格分到后期的红利,这天下哪有不冒风险就能伸手拿来的高额利润?”曾楚南说。 代露又愣了,心想这人是不是太黑了? “我知道你认为我有点不厚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是付阳这一点都意识不到,那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在商言商,在官言仕。每个游戏都有规则,他在商场摸趴滚打那么多年,要是连基本规则都不明了,那他也没有资格获得大量的利润。更何况我会用现金回购承诺给他的股份,让他付出的劳动得到相应的报酬,但是他不想冒风险就要获得高额的分红,那是不可能的,他如果这样认为那就是他傻,我如果给了他那就是我傻,事实上应该是我和他都不是傻瓜。”曾楚南说。 “好吧,你的辩解我虽然不是完全认可,但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你真是只老狐狸,我现在和你相处都有些担心了。”代露说。 “你担心什么?怕我算计你?”曾楚南笑道。 “是啊,我是有些担心你算计我,你这个人太多歪脑子了,你要是算计我,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啊。”代露说。 “这个假设并不成立,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会算计你,你是官场中人,而且你又是一个好官,我们之间不会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既然没有利益冲突,那我为什么要算计你呢?”曾楚南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之间一但有了利益冲突,你就会算计我了是不是?”代露问。 曾楚南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到美女镇长会这样打破沙锅追问到底。从他内心来说,他当然是不愿意算计代露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了利益冲突,那么他到底会不会去算计代露,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没有发生的事,任何的承诺都是不靠谱的。 “好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之间会有对立,那我算计你之前肯定会通知你,让你作好准备,好不好?”曾楚南为了掩饰尴尬,开了个玩笑。 代露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逼问你了,如果哪天你真的要算计我,我也不会怪你,正如你说的那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所以要想做永远的朋友,那首先就要协调好利益的关系。我相信我们都能做好,我们不会相互算计的。”曾楚南说。 “但愿如此吧,我不想和你做对手,一点也不想。”代露说。 “我也是。”曾楚南笑道。 ******************** 付阳准时赴约,带来了他的老婆,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和付阳的检朴随意恰恰相反,付阳的老婆一身珠光宝气,穿着非常的讲究,两人在一起走在街上,应该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两口子,更多的人应该会认为付阳是胖女人的司机或仆人。 这也许便是男女需要互补的原因,一个衣着随意,一个珠光宝气,衣着随意的可以表明一种低调的态度,珠光宝气的则可以证明他们家其实并不穷,让那些来和他们谈生意的相信他们其实还是有实力的。 这年月往往有钱的人装穷,没钱的人装富。很多有钱人因为上了福布斯的富豪榜,很快就被拿下,于是福布斯的富豪榜成了‘杀猪榜’。有趣的是穷人越穷越要装富,一个濒临破产的私企业主,明明已经债台高筑,嫁个闺女还要挥霍上亿金装富。为的就是让人相信他有实力,这样才不会让银行停止续贷,不会让合作伙伴撤资。付阳的两口子这一俭一奢,倒也相得益彰,堪称完美组合。 代露本来是不想参与他们的晚餐聚会的,不过曾楚南认为对方肯定会带上女伴,如果曾楚南身边没有一个女的相陪,那反而不妥。而且这事代露本来也是参与其中的,曾楚南希望她能一起吃晚饭,在曾楚南的力邀之下,代露也只好答应。 礼节性地扯了些闲话后,慢慢地转入了正题。 “付总,建加工厂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了?你有没有和嫂子商量一下?”曾楚南问。 “我们商量过了,我们这边出技术和经验,再投一部份钱和你合作,但是你说的那百分之五还是得给我们,我们有技术和经验,这是用钱都买不来的,有我们的经验作指导,会少走很多的弯路,你说呢曾总。”付阳说。 付阳果然是商场老鸟,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事实上也是有技术入股一说,就像很多搞技术的有了科研成果,但是因为没有资金让技术转化成产品,就会用科研成果和相关的资本方谈合作,付阳的这套逻辑,是说得过去的。 “这个我承认,你们的技术和经验那都是一大笔财富,这个因素我是考虑在内的,但是我出的也不仅仅是钱啊,我也有其他的投入,光说办这个开采权,我应该花了几百万了,大家也都知道,这年月办事要是不公关打点,是办不成的。这个项目我们一但达成意向后,我会以石材厂分支企业的名誉来申请,利用原来公关的网络,就会省去很多的公关成本,这也是一大笔钱啊,这笔帐付总也要算在其中哦。”曾楚南说。 代露心里那真是佩服,眼前两个的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展开交锋,而他们在交锋过后最终又是要完成合作,又交锋又合作,在这样矛盾的局面下如何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又避免伤了和气影响以后的合作,这实在是需要智慧。商人也不容易,比官员还要苦逼,代露心里暗想。 曾楚南提出来的理由当然也不是胡说,也是站得住脚的。要想立一个新项目,从申请到拿到批文,再到通过相关部门对厂房的检验合格等等,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官僚主义盛行的年代,企业从申请到正式生产,需要跑很多很多的部门,盖很多很多的章,部门的官爷们让申请人提供材料的时候,他们不会一次性地说清楚的,而是会让你跑一次又一次,谁让你不公关的?如果公关过了,那就简单许多,但是公关是需要钱的,如果曾楚南不动用之前公关过的关系,让付阳重新公关一遍,那确实是需要花大量的经费,这一点付阳也是心知肚明的。 两人各执一词,场面有陷入僵局的危险。 “你们谈生意,按理说我不该插嘴,不过我既然来了,也不能看着你们这样僵下去,我觉得你们都是优秀的商人,看重的都是以后更多的利润而不是眼前的小利,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相互作一些让步,把这件事情给拍板了,大家也就都放下心了。”代露说。 “代镇长言之有理,我们虽然在股份的分配上有些小小的分歧,但我们以后还是要合伙赚大钱的,这样吧,对于办证和批地这些事情,费用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不纳入公司的支出了,你也就不用和我分摊了,至于你的经验和技术嘛,那也就不要再算作入股的筹码了,你要是没技术和经验,那我还找你干嘛啊,对不对?所以我们都不要纠结于这个话题了,还是出多少资占多少股吧,就这样定了,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曾楚南举起了酒杯。 付阳看了一眼他老婆,他老婆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酒杯,这是暗示同意了。 “那好吧,曾总可真是铁公鸡啊,要想从你身上占点便宜那真是太难了,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那就这样吧,我出资百分之四十,你出资百分之六十,改天我们把合伙协议签了,就正式开始筹备了。”付阳说。 “好,我也不计较付总说我是铁公鸡了,我争取向更高级别靠近,做一只铜公鸡!干杯!”曾楚南一饮而尽。 大家都把酒喝了,这事就算是达成意向了。 聊得正在高兴,这时听到外面好像有吵闹声,而且闹得很响,应该是其他来这里吃饭的客人喝酒多了闹事。 “现在这些人素质越来越差,不能喝就少喝点儿,喝了以后还要闹事,真是无聊。”付阳的胖老婆说。 “是啊,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吃个饭也不消停,真是的。”代露也跟着报怨。 代露的话刚说完,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子站在包房门口大声说话:“你们都不要在这里吃饭了,这家酒楼的羊肉有问题,是老鼠肉,吃了会死人的,大家都走吧。” 代露和曾楚南的座位都背对着包房,门口的人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也没能马上认出他们的背影,不过曾楚南和代露就听出来了,站在门口说话的人正是宋老八。 宋老八是普田县的第一富人,付阳当然也是认识的,只是他并不知道代露和宋老八之间的关系,他正要和宋老八打声招呼,宋老八说完话后自己走开了,砰砰地去拍其他间的包房门去了,说的话也大同小异,总之就是各种诋毁这家酒楼。 曾楚南继续吃菜,并没有说话,他知道代露肯定也听出了是宋老八在闹事,只是她刚才还在说现在的人素质太低,没想到那个素质很低的人竟然是她的准男友,她现在应该非常的尴尬。她不说话,曾楚南自然也不说,让别人尴尬的事,为什么要去说? 代露的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她虽然没有完全答应宋老八的追求,但她也没有拒绝,在很多人的眼里,老八就是她的男友,现在她男友在这里喝醉闹事,她认为她在曾楚南的面前丢人了。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酒,他们闹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受到影响。”曾楚南举杯说。 代露也端起了酒杯,这时又有人进来了。 “代镇长,宋老板是你男友,他现在在我们的酒楼闹事,我们谁也劝不了他,报警都没人来管,他都开始砸东西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他,大不了我们免单就是了,求求你帮忙了代镇长。” 进来的是酒楼的老板,老八之前应该是经常和代露她们一起到这家酒楼来吃饭,所以老板对她们都很熟悉,知道代露和宋老八的关系。现在宋老八发飙,他实在没辙了,这才想起来代露也在这里用餐,所以就来求代露帮忙了。 代露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让她更加的尴尬了。本来想装着不知道此事,没想到老板还是找到了她,老板显然不是故意让她尴尬,只是实在没办法了。 代露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笑。 “老板,我和他虽然认识,但我和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他现在喝多了,你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这事我帮不了你。” “不行啊代镇长,你一定得帮忙才行,警察刚才来过了,一看是老八,教训了几句就走了,根本没把人带走啊,他要这样砸下去,那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太大了,我求求你了代镇长,你就帮我们劝劝他们吧。”老板说。 “老板,宋老八到底为什么要闹事?是不是你们的服务不好,或者是你们的食材真的有问题?”曾楚南见代露太尴尬,想替她解一下围。 “没有啊,天地良心啊,我们的羊肉那都是最好最新鲜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女服务员长得比较好看,老八喝多了,就摸了我们的服务员一把,我们那个服务员是新来的,不知道老八的身份,就骂了他两句,老八当时说没事,后来喝多了,忽然就闹事了,我都让那个服务员向他道歉了,可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啊。”老板苦着脸说。 代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曾楚南本来是想替他解围,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起因,这不但没能解围,反而让代露更加尴尬了,曾楚南自己也有些尴尬,因为他帮了倒忙。 “老板,我和老八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不想管他的事,也管不了,楚南,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代露站起来身来说。 虽然她和老八不完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遇上这种情况,她的确非常的尴尬,曾楚南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难受,她现在应该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和宋老八这样的败类扯上关系。 “好吧,那我送你,付总,你们先吃着,我送一下代镇长马上回来。”曾楚南说。 “其实我们也吃好了,那就大家一起走吧。”付阳也说。 付阳是老鬼,自然能看得出来代露的尴尬,既然代露要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反正大家要商量的事情都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是可以走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也买单走人吧。”曾楚南说完叫过服务员买单。 “代镇长,你就帮我们劝劝宋八哥吧,求求你帮忙了。”酒楼老板还是在央求代露。 “老板,代镇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和宋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好不好?你继续报警,我就不相信警察会真的不管。”曾楚南赶紧继续为代露解围。 从二楼的包房下来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原来是宋老八和他的朋友们继续在闹事,旁边一群人在围观。 “他妈的,这家破酒楼的老板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招惹我们八哥,在普田县敢得罪八哥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骂骂咧咧的不是宋老八,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宋老八的狐朋狗友。 “就是,我们八哥跺一跺脚,普田县的地面都要抖上几抖,和我们八哥作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在普田县谁说了算,当然是我们八哥说了算!”另外一个脸喝得红红的男人说。 “你们都不要说了,反正今天老子要拆了这家酒楼!妈的个巴子,敢不给我面子,我要让这家酒楼从普田县消失!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老子作对!”宋老八说。 地上蹲着一个女生在哭,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服务员的制服,应该就是那个得罪宋老八的服务员了。她头发散着,应该是被那些男人给撕扯弄乱的。 曾楚南看到这一幕,心里忽然对这个伙人极度的厌恶起来,这要是在全州,他肯定马上打电话让兄弟们过来把这伙狗东西收拾一顿。这些东西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仗着宋老八的势,平时肯定没少作恶。 不过这里是在普田县,不是在全州,曾楚南虽然心里恼怒,他还是忍住了,他看到代露把脸扭向一边准备从大厅穿过,他也把脸扭向一边,准备不管这里的是非,先离开这里再说。 “咦,那不是嫂子吗?八哥,我看到嫂子了!嫂子!我们在这儿呢!” 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宋老八的一个朋友竟然看到了代露。 宋老八一听代露竟然也在,赶紧抬眼四处搜寻代露在哪里,很快他就发现了正走准备走出酒楼的代露,马上冲了过来,拉住代露就往里面走。 宋老八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并不大,代露身材丰腴,如果硬要和他拉扯,他也未必能拉得动代露,不过代露毕竟是个女的,好歹也是个镇长,大庭广众之下和宋老八拉扯,她始终觉得不好,于是只好跟着宋老八又折回了酒楼大厅,曾楚南放心不下,也只好跟着在后面回了酒楼大厅。 “老八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代露一脸的厌恶。 “代露,我下午听朋友说好像看到你了,我打电话给你让你陪我们一起吃晚饭,你却说没时间,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宋老八问。 “我有事要办,再说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你?你放开我!”代露说。 “好,我现在先不和你说这事,咱们的家事一会再说,我们先处理外部的事情。你们大家看,这就是我女朋友代露,她是高山镇的镇长,我的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你们说,我会去摸那个没胸没屁股的野丫头吗?这事就是酒楼老板有意诋毁我宋老八!你们看看我女朋友,再看蹲在地上这个野丫头,她们谁更漂亮,显然是我老婆更漂亮对不对?”宋老八得意地说。 “你就是摸我了,你这个臭流氓!”蹲在地下哭的那个女娃子也很倔,一边哭一边还骂宋老八是流氓。 宋老八一听她还敢骂人,抬脚踢在那女那娃子身上,女娃子本来是蹲着的,被他一脚踢得坐到了地板上,哭得更厉害了。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打人呢你?”代露的表情慢慢地从尴尬变成了愤怒,怒瞪着老八骂了一句,伸手去扶地上的女服务员。 “哟,你这臭娘们还挺凶?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让你和我一起吃饭你说没时间,却和那个混蛋出来吃饭!难道你想给我老八戴个绿帽子吗?”宋老八问。 这个宋老八也真是喝多了,不管怎么说,男人被戴绿帽那都是一件耻辱的事,家丑还不外扬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被戴绿帽了,实在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是真正的丢人。 “你胡说什么呢?神经病!姑娘,你没伤着吧,来,我送你去医院,不要理这个神经病。”代露伸手搀起地上的服务员。 “你这娘们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她污蔑我摸她的胸,你看看她的那个胸能有你的大吗?你的我都懒得摸,我会去摸她的?现在你却帮着她说话?你胳膊往外扭呢你?你还是不是我老婆了?是不是那个姓曾的给了你好处,你就上了他的床了” 宋老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是手打在脸上的声音,手当然是代露的手,脸当然就是宋老八的脸了。 宋老八愣了一下,他应该没想到代露会当众煽他的嘴巴,代露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动手打人的女人,可现在她竟然就真的打了宋老八,宋老八终于把她这只兔子惹得咬人了。 “我草你妈的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别人当你是镇长,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花瓶,要不是老子罩着你,你能当上你那鸟镇长?不识抬举的东西!”宋老八抬手也给了代露一耳光。 宋老八的那些兄弟一看两人干上了,赶紧的过来拉架,“嫂子,八哥喝多了,你不要和他计较。” “闭嘴!谁是你们嫂子?你们这群人渣滚远一点!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代露大吼。 代露官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一镇之长。加上有个副省长的爹,平时就算是县里的领导,对她说话也还是客气的,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有泪花在转。 “代镇长,我们走吧,不要和他们纠缠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带这个小妹妹去看医生。”曾楚南见场面太乱,自己再袖手旁观下去就有点太不厚道了,于是走过来相劝。 “妈的个巴子!就是这小子,这娘们就是和这小子勾搭!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打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抢女人!”宋老八喝道。 宋老八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听宋老八下令打人,马上扑向了曾楚南,曾楚南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那几个人就扑上来了。 曾楚南其实是不想和这个宋老八作对的,一方面宋老八是普田的一霸,曾楚南不想在这里多个仇人,另一方面他怎么说也是代露的准男友,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如果当众把宋老八打了,那代露面上也不光彩。当然了,这只是以前的想法,现在形势完全变了,宋老八不但打了服务员,还打了代露,现在又让人攻击曾楚南,曾楚南就算是想避,也是避不了了。 曾楚南今天也是喝了些酒的,不管是谁,那酒精一但在血液里发生作用,谁都会亢奋,都会冲动。他在围观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这些人竟然还敢冲上来和他打架,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曾楚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飞起一脚踢向冲在最前面的长头发的男子,身子一低,又闪过另外一人砸过来的一拳。出手狠狠一拳砸到了那个人的胸口,伸手扯过那个头发长的男子,连续两拳向他脸上砸去,那男的顿时痛得双手捂脸,鼻血冒了出来。 宋老八身边几个男的没想到曾楚南如此神勇,一看两个不行,就一起扑了上去,曾楚南拳打脚踢,和几个男的打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呢?”酒楼老板在旁边叫道。他没想到和代露一起的年轻男子如此能打,再是傻瓜也看得出来,宋老八他们肯定不是对手,宋老八之前闹事,他都是一直装孙子的,因为他知道他得罪不起宋老八,所以不管是宋老八如何的无理挑衅,他都一直忍着,不然他也不会去求代露来劝宋老八。现在见曾楚南和宋老八的人大打出手,酒楼老板不淡定了,要是这样打下去,那就真的要把宋老八得罪狠了,那以后他还怎样在普田县做生意? 于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酒楼老板竟然一捋衣袖,加入了攻击曾楚南的战团!这厮应该是权衡了一下:虽然曾楚南和代露是一起来的,应该也是代露的朋友,但是听口音并不是本地人,不管曾楚南和代露是什么关系,但得罪曾楚南的风险当然远比得罪宋老八的风险要小得多,他这样冲上去帮着打曾楚南,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好宋老八,避免事后宋老八秋后算帐,把他给挤出普田县。 曾楚南看到酒楼老板也扑了过来,他自然能明白酒楼老板是要讨好宋老八的意图。心想人性果然都有极度丑陋的一面,心里怒极,大吼一声,拳脚再次发力,很快把宋老八的几个同伙打翻在地,然后拳脚相加,重重地招呼在酒楼老板的身上,心想你不是要讨好那王八蛋么,那就把你打得严重一些,这样你就好邀功请赏了。 宋老八看着曾楚南像头发疯的恶狼,也被吓住了,只是傻傻看着,并不敢上去和曾楚南动手。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攻击他,宋老八本来就和他没有仇,他又何必要去得罪这条地头蛇,打其他人也就是为了震慑他,只要宋老八不动手,曾楚南当然也不会去和他纠缠。 “代镇长,我们走,小妹妹,跟我走吧,别在这里干了,这个老板是个畜生,你早晚得让他把你卖了。”曾楚南对代露和那个服务员说。 代露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那个服务员跟着曾楚南一起走出了酒楼,宋老八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敢追,远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了酒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章 又被抓 (谢山路十八弯赏钻) 上了曾楚南的车,代露一直一言不发。 曾楚南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也或许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她觉得今天的事,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宋八那个败类煽了一耳光,她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严重的羞辱。 曾楚南并没有出言安慰,他知道代露现在心里肯定非常的难受,任何安慰的语言也没用,因为她一时间无法洗去那种耻辱,现在再提起当时的事,只会是再伤她一次,安慰丝毫起不到缓解的作用。 被救的姑娘虽然出落得很水灵了,但毕竟涉世未深,见两人都不说话,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忍了许久,终于怯生生地说话:“姐姐,你别生气了,那个姓宋的配不上你,他就是一人渣,仗着自己有钱就乱来,我虽然是刚来,但我听姐妹们说他只要喝了酒就会乱摸服务员的屁股,今天他摸了我,我才骂他的,不是我老板拉着我,我肯定用杯子砸他!” “姐姐没生气呢,你叫什么名字?”代露觉得在小姑娘面前一直冷着脸不好,勉强笑道。 “我叫阚灵,我的这个姓是很少见的,是门子里面加个勇敢的敢字,朋友都叫我灵儿。”姑娘说。 “灵儿,这名字好啊,你这么小为什么不念书了呢。”代露问。 “爸爸不让念,说要让我工作给哥哥赚娶媳妇的彩礼钱,我就出来打工了。”姑娘说一口的普田方言。 “原来是这样,姐姐没生气呢,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吧。”代露说。 “不用,我们乡下人,受点小伤什么的不用去医院的,我们不像村里人那么娇贵,再说他也只是打了我两下,踢了我两脚,不碍事的。”阚灵说。 “真的没事吗?还是去检查一下吧。”曾楚南说。 “没事呢,哥哥,你打得那么凶,我想求你件事。”阚灵说。 “什么事,你说。”曾楚南问。 “我想请你去帮我要工钱,我虽然才上了几天班,可那也是钱啊,让那个混蛋老板把工钱结给我。”阚灵说。 曾楚南和代露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想到阚灵会提这么一个要求,这刚从虎口里脱身出来,她竟然还想着自己的工钱,果然是小孩子思维。 “算了灵儿,这钱咱不要了,那个老板是坏人,我们回去他会让咱们赔那些砸烂的东西,到时咱们不但要不到钱,还得付钱给他呢。”曾楚南说。 阚灵想了想也是,“那好吧,那就不要了,可是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回家我爹会打我的。”阚灵说。 “那就暂时不回去了,这个哥哥在弯山村开有个厂子,你去他那里上班吧,多学些技术,以后才有出息。”代露说。 “可以吗?这哥哥长得好帅的,又能打架,我愿意去他那里工作。”阚灵高兴地说。 三人聊着聊着,代露低落的情绪也慢慢好转起来,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曾楚南正要把车开出城,忽然后面警笛声大作,两辆警车追了上来,一辆车迅速超过曾楚南的车,盘子一横,把曾楚南逼停。 警车上下来四五个警察,示意曾楚南下车。 “你聚众斗殴,毁坏他人财物后想跑?跟我们回去。”一个高个子警察说。 曾楚南心想这一阵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他娘的被警察带走?这运气是不是也太背了一些。 “警官,我是高山镇的镇长代露,他是我朋友,刚才闹事的不是他,他是见义勇为。”代露说。 那个警察对着代露笑了笑,“代镇长你好,这件事不关你的事,老八交待了,只要抓这小子就行,他在家里等你。” “你们是警察,应该听上级的命令吧?老八是个商人,不是你们领导,你们怎么么听他的话来办事?”代露说。 “代镇长,我们不是听老八的话办事,我们只是依法拘拿斗殴的人,这事请你不要管。”高个子警察说。 “没事呢代镇长,麻烦你把这小姑娘找个安置的地方吧,我经常进警局都习惯了,又没犯什么大事,大不了又赔钱呗。”曾楚南说。 “行,那我先把阚灵安置好,我再想办法找他们领导说这事,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呆多久的。”代露说。 “这你说了不算,代镇长。”高个子警察笑着说。 “你说了也不算!宋老八说了也不算!”代露狠狠地说。 这是曾楚南第一次看到代露脸上竟然有狠的表情。 曾楚南被带到警局后,警察把他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然后就不再管他,也不录笔录,什么也不做,就是不理他。 果然小地方和大地方不一样,大的地方很多事情都得按程序来办,但是小地方却可以不用遵守那些规定,曾楚南知道这应该属于非法拘禁了,不过任他怎么喊也没人理他。 曾楚南忽然意识到这事情有些严重了,他可以纵横全州,但是在这小小的普田县,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他却根本没有办法,警察收了他的手机,他忽然就和外面失去了联系,像一个猛兽被关进了笼子,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曾楚南开始狂燥起来,他不断地拍门叫喊,但是就是没人理他,不审不管不问,好像他被遗忘了一样。 这显然是违规的行为,不过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违规恐怕不算是什么事。 曾楚南骂累了,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再骂也没有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对付他很有用,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关他,到时那些警察完全可以不承认,谁能证明他们确实关过他?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代露找到警局里的领导,然后把他放出去,如果一直把他关在这里不管不问,那他担心自己会疯掉。 奇怪的是大概到半夜的时候,竟然有人来给曾楚南开门了。 来开门的人也没有穿警服,就只是把门打开让他出去,然后递还给他手机,其他的什么也不说,曾楚南担心他们又会把自己关起来不管不问,也没和那个人理论,赶紧出了警察局。 曾楚南以为代露会在外面等他,可是出了警局,外面并没有人接应他。 曾楚南拿了电话打给代露,“代镇长,我出来了,谢谢你啊。” “你出来了?不是说不肯放的吗?这么快就出来了”代露竟然有些惊讶。 “啊?不是你找了他们领导让我出来的吗?”曾楚南说。 “不是啊,他们领导都到省里开会去了,是一个小队长在作主,那个小队长是老八的死党,他死活不答应放你,说至少也要关你二十小时。”代露说。 “那他们怎么忽然就发善心把我放了?”曾楚南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们是担心领导回来以后问责吧,出来就好,你过来吧,我在松山宾馆等你。”代露说。 曾楚南等了半天也没有一辆出租车过来,县城里出租车本来就少,大半夜的没什么生意,大部份出租车应该都停运了,他只好步行向松山宾馆走去。 已经是春末夏初,即使是半夜,天也只是稍有些凉,并无寒意。白天看起来拥挤的县城街道,晚上因为没有人和车反而显得宽起来,偶尔有附近的高中学生穿着校服在阴影处搂抱着抚摸接吻,还有一些从酒吧玩出来后在路边吃烧烤的年轻人,她们大声地说笑,在安静的街道上听起来格外刺耳。 要从警局到松山宾馆,需要穿过整个县城,还好县城不是很大,大约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松山宾馆。 代露在大堂里等他,看到他走进来,眼里满是惊喜,快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曾楚南了:“你没事吧?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事,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不管不问的,然后刚才就忽然把我放了,他们应该是看你的面子吧”曾楚南说。 “应该不是,他们要是给我面子,早把你放了,哪能等到现在才放,你在普田县还认识其他人吗?难道是其他人暗中帮忙?”代露说。 “我在普田县就只认识你了,其他的谁也不认识,不可能会有人帮我。”曾楚南说。 “那就奇怪了,曾田县这些警察是很横的,他们抓了你,要是没人去公关,肯定不会轻易放了你,老八更不会让他们轻易放了你,他们现在却忽然把你放了,这事真是奇怪。”代露说。 “不管了,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你饿不饿?刚才我看到有人在路边吃烧烤,可香了,要不要去试一下,喝些啤酒,也算是庆祝我出来了。”曾楚南说。 “路边吃烧烤?”代露说。 曾楚南这才反应过来,代露是标准的官二代,从小出身优渥的干部家庭,自然是不会吃路边摊的,就算是在高山镇吃饭,那也是吃高山镇最高档的馆子,他的这一提议,实在是有点不合适了。 “算了,反正也晚了,不去了吧,我也开个房间睡觉算了,一会天得亮了。”曾楚南说。 “宾馆的房间都满了,没有空房了,你不是要吃烧烤么,我们去吃吧,喝些酒暖和一下,回来后到我房间聊天,聊到天亮,不睡了。”代露说。 “算了,还是不要了,我们现在就去你房间聊天吧。”曾楚南说。 “不嘛,你说了要喝啤酒的,我们就去试一下,我从来没有在那样的地方喝过啤酒,我也想感受一下。”代露反而来了兴趣。 曾楚南见她兴致很高,点了点头,“那好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章 出尔反尔 (谢梦里见过你赏钻) 曾楚南和代露他们并没有吃到烧烤,因为他们到的时候,烧烤摊已经打烊了。 曾楚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没得吃就算了,宾馆里有泡面和啤酒,我们泡面就啤酒,一样可以谈人生!”代露兴致真的很高。 “好,那我就陪伊一醉解千愁,人生本虚幻,何不泡面就啤酒?”曾楚南笑道。 “呵呵,对,泡面就啤酒。”代露也笑道。 曾楚南一直没有问那个服务员阚灵的事,代露既然还在普田县城,那阚灵当然也还在普田县城里,而且曾楚南猜测,阚灵也在松山宾馆。代露是个讲究的人,肯定会单独开一个房间让阚灵去住,现在酒店房间满了,其实有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代露可以去和阚灵住一个房间,把她的房间让出来给曾楚南住就行了,如果曾楚南现在追问阚灵的下落,那就相当于把这个解决方案提出来了,那代露就不好意思再让曾楚南和她到房间泡面就啤酒了。 曾楚南岂是那种不解风情之人?佳人美意,他当然不能辜负。 到了松山宾馆代露住的房间,两人把泡面泡上,打开了啤酒。虽然两人都穿戴整齐,但一男一女在深夜共处一室始终还是有些暧昧的味道。 “来,为你成功脱困干一口。”代露举着易拉罐装的啤酒说。 “不行,得干一罐,啤酒不能一口一口的喝,得大口连续喝才有意思。”曾楚南说。 “好吧,一罐就一罐,不可我可拼不过你,上次在酒吧你喝酒的那副狼样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你都能喝成那样,我哪能拼得过你呀。”代露说。 “其实我平时喝酒也不行,那天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才拼命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则是为了佳人拼命一喝,自然是值得的。”曾楚南说。 代露一笑,隐隐透出些媚来,“就你会说话,干!” “你认为我今天被放出来是谁在从中起作用呢?”曾楚南问。 “不知道啊,但是大半夜的放人,肯定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发话了那才会放,不然那些人大半夜的凭什么放你,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帮你,但你又说你在普田县不认识什么人,那就奇怪了。”代露说。 “是啊,这件事真是够奇怪的,不过也许那些人后来觉得还是给你面子好一些,所以就放了我吧。”曾楚南说。 “应该不可能,他们要是给我面子,那当时就答应了,还能让我欠他们大人情,哪会先拒绝了我以后又再放了你,这不是他们的风格,肯定有个很厉害的人物打了招呼,所以他们才会大半夜的放了你。”代露说。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观音下凡起作用了?哈哈,不聊这个了,反正都出来了,如果那个暗中帮了忙的人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那我们再猜也是猜不到的,不如不猜了。”曾楚南说。 “是啊,咱们聊点其他的吧,说说你的公司怎么样了?你和木小姐怎么样了?”代露说。 曾楚南笑了笑,“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至于我和清萝嘛,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们也一度分开,她出身豪门,我出身市井,我们之间有很多的不一样,但我们身上又有能吸引对方的东西,所以就在一起喽,但我们之间有时还是会有一些无形的距离,一下子无法完全消除,这需要时间来慢慢融合。” “没用,阶层之间差异这个东西,会一辈子都存在,不同阶层出身的人,身上一辈子都会有相应的烙印,包括生活习惯和看事物的角度都会有不同,所以你不用试图消除那种距离,两个人之间再怎么恩爱,那也是有差别的两个独立个体,要完全融合是不可能的,能对彼此妥协和接纳,就不错了,又何必要求成为一体,又怎么可能完全成为一体没有任何距离。”代露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看你说得很有道理,你似乎对这些问题看得很透,你有过类似经历?” “呵呵,还真有过,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留学生追过我,他是一个华人和西班牙人的混血儿,长得非常的帅,而且他背景深厚,是东南亚一个举足轻重的财团的传人,他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草,绝对的高富帅。”代露说。 “那应该是你的初恋了?”曾楚南说。 “算是吧,他追我追得非常的厉害,挂条幅,送鲜花,各种他能想出来的方法他都用过了,我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是个外国人有些排斥,后来我也慢慢地被他感动了,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代露说。 “然后呢?”曾楚南问。 “然后我就发现了他和我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出身已经算是优渥了,但是和比起来,我就成了灰姑娘了,他的生活极其奢华,奢华到是你无法想像的那种地步,我认为已经很高档的餐厅了,他还是嫌弃太过简陋,后来我就发现我们之间的那种距离是无法消除的,他那种贵族的习惯和作风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长期形成的,他骨子里就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方式,我要跟上他的脚步很难,我不但累,而且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代露说。 “这听起来不太像是一个有完美结局的故事,你们因为彼此间的差异还是最终放弃了?”曾楚南问。 “没有,我们间在慢慢地试图融合,事实上我们也开始能接纳彼此的生活习惯了,但是后来我爸知道了这件事,我爸坚决反对,甚至是暴怒起来,明令不让我和他来往。”代露说。 “这又是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外国人吗?你爸是官员,所以对国藉很敏感?”曾楚南说。 代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爸的反应异常的强烈,在警告我无效之后,他还出手打了我一耳光,这是我爸第一次打我,我一直都是他的掌上明珠,我都想像不到他怎么会舍得打我?”代露说起当时的事,还是有些难过。 “我想你爸是对的。”曾楚南说。 “你这话太不负责任了吧?你当时又没在现场,凭什么就认为我爸是对的?”代露说。 “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是我可以从你的话里听出一些端倪啊。”曾楚南说。 “什么端倪?你说来听听,你认为我爸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来阻止我和他在一起,我说的他,指的就是我当时的男友托马斯。”代露说。 “首先你爸是官员,对国藉敏感一些是必要的,另外你是独生女,如果你和一个外国人谈恋爱成了,那你势必要出国,你也说了,他们某财团未来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你留在全州?你要是出国去了,那你爸不是白养了你了?”曾楚南说。 “这倒是也有些道理,我爸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考虑,也还是有他的道理的。”代露说。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你爸应该是意识到另外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曾楚南说。 “什么严重问题?”代露问。 “咱们华夏国的大学,优秀的没几所,就算是在国内排名靠前的,但和国际上的名校还是没法比,不是说咱们没钱,也不是说咱们的教授和学生不聪明不厉害,而是因为体制的问题,国外的名校大多学术氛围较浓,但是咱们的名校政治氛围太浓,很多名校的领导不是学术成就高的人,而是一些会玩政治的人,所以咱们的名校没法和人家那些名校相比。你说那个托马斯是个财团继承人,这就奇怪了,如果他要学商科,牛津、哈佛这些学校是最好的选择,他凭什么到咱们华夏的大学来留学?就算是到华夏来留学,那也应该是奔京城的名校而去,凭什么到全州那样的地方去留学?你说,这是不是很值得怀疑?”曾楚南说。 代露想了想,“也是哦,你这么一说,那确实是挺奇怪的,我当时倒是没问过他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一问才是。” “你爸混迹官场,身居高位,什么样的世面他没见过?所以他肯定觉得那个托马斯有问题这才不让你和他来往的,作为当父亲的,当然希望女儿幸福,爱之深恨之切,你爸肯定是恨你不争气,这才给了你一耳光,不然打不醒你。”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好厉害,我就说一个尘封的故事,你却能觉察到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去当警察?”代露说。 “我倒觉得这个故事并没有尘封,那个托马斯后来去哪儿了?你们有再联系过吗?”曾楚南问。 “后来他退学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然后也就淡了,你也知道,时间总是会冲淡一切的,也是今晚忽然聊起,不然我都想不起他了。”代露说。 “你是说他没有念完就消失了?”曾楚南说。 “是的,然后我爸就调到兴玉市来了,再然后,我大学毕业了,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考上了,再然后经过一系列的安排,我就到了高山镇当了镇长,再然后,就遇上了你。”代露说。 “再然后,你就和我说起了你的初恋的故事,呵呵,谢谢你和我分享你的故事。”曾楚南说。 “其实我和你相处以后,我觉得你比托马斯还吸引我,他是贵族风范,你是市井风格,但是你的大气却一点也不输于他,又比他平易近人,要不是你有木小姐,我真担心我会爱上你。”代露说。 曾楚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吓着你了吗?”代露笑道。 “那倒没有,我是长大的,又不是吓大的,只是荣幸之至,有受宠若惊之感,我好像除了说谢谢之外就只能傻笑了,因为太过荣幸。”曾楚南说。 “呵呵,没吓着你就好,还是睡一会吧,不休息一下明天没精神。”代露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也好,那就睡一会。” 代露脱掉外套,里面穿一件白色体恤,体恤很紧,把她曼妙的身材展现无遗,曾楚南看了一眼,赶紧将目光移开。 代露背对曾楚南合衣而卧,曾楚南看不到她的表情。然后自己也把外套脱了,爬上了另外一张床。 曾楚南关了床头的灯,黑暗中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听到邻床的代露也没睡着,来回翻了好几次身,曾楚南黑暗里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燥动的心平息下来,然后慢慢睡去。 一夜竟然无事。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门,曾楚南起来开门,站在门口的是阚灵。 “灵儿?这么早?”曾楚南说。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吗?你和姐姐!!”阚灵瞪大了眼睛看着曾楚南。 “我昨天晚上放出来了,是姐姐去接我回来,没有房间了,所以就” “哦,我懂,我懂。”阚灵笑着说。 “你懂什么呀你这小丫头,进来吧,等我们洗漱完毕一起去吃早餐。”房间里的代露说。 “那不会打扰到你们吧?我就觉得你们是一对儿,那个宋老八算个屁呀,哥哥比他强了不知道几百倍。”阚灵说。 “别胡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就只知道整天的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呀?一边呆着去。”曾楚南说。 阚灵吐了吐舌头:“拜托,我是大人了,不是小丫头片子,我什么不知道啊?切!” “楚南,她还真是没胡说,你比那个宋老八,确实强的不止是几十倍,他简直就是个渣,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和他是朋友。我得反思一下我自己行为了。”代露说。 “反思啥呀,你和他纠缠这么久,要是就这样和他翻脸了,那太可惜了,应该要充分利用他的价值,然后再收拾他,这才划算,他昨天是喝多了,今天他肯定会找你道歉,你不妨继续和他做朋友,反正你不要让他占你便宜就成。”曾楚南说。 “可是我恶心他!要我再和他做朋友,不可能!”代露说。 曾楚南笑了笑,“我倒觉得可能,你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懂得忍辱负重的重要,这也是你当初不拒绝他的原因,他是有利用价值的,在你没有调离普田县之前,还是不要和他翻脸为好,他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以后肯定会对你客气有加,你不用担心他会再欺负你,你既然忍他都忍了那么久了,现在要是翻脸,那之前就不是白忍了,就当他是一条狗,给他个笑脸就算是扔了一根骨头给他了,这有何难?” 代露听了没有作声,她似乎觉得曾楚南说的有道理。 其实曾楚南这些话完全是替代露说出来的。在代露心里,宋老八就是个屁,她打从心眼里瞧不起宋老八这个人,但是她却一直不拒绝宋老八的追求,就是因为宋老八有利用价值,昨天忽然和宋老八翻脸了,如果就样相互仇恨下去,那她之前忍了那么久就确实是白忍了,像代露这样有野心的女人,当然懂得权衡利弊。曾楚南再好,那也只是一个美好的过客,他是木清萝的,把高山镇的事处理完以后,他就得走了,也许和代露从此就相忘于江湖,而代露还是得面对普田官场的这一系列事情,她还得捞足资本往上升,到时还是得面对宋家势力打压,孰轻孰重,代露心里明镜似的。 曾楚南当然心里也是明镜似的,所以他才给把这话说出来,给代露一个台阶下。代露如果重新和宋老八打得火热,她担心曾楚南会骂她没气节,现在曾楚南把这话说出来了,那就成了曾楚南建议的了,自然她也就不用再担心曾楚南会鄙视她。 其实不过还是那种句老掉牙的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代露要想在政界有大作为,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这是她必须要过的一关,如果这一关她都过不了,她要想有大作为,那是白日做梦,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从来没有哪个自负清高的人能在政坛有大作为,如果不能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就算是爬上高位,也会被人给撸下来。所以和宋老八这些讨厌但有用的人打交道,是代露必须要能做到的事。 这些道理,代露心里清楚,曾楚南心里也清楚,只是心照不宣而已,不清楚的只有阚灵,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水火是不能相融的,等她慢慢入世渐深,她才会明白这个世界不但有黑有白,还有灰色。 不出曾楚南所料,曾楚南他们刚吃完早餐,代露的电话响了,代露走到一边声地接电话,不用说,那电话必然是宋老八打来的。 等代露接完电话,没等代露开口说话,曾楚南抢先开口:“我们约付阳出来签合同吧,把合伙协议签了,我们就可以回弯山村了,加工厂的事也要尽快启动起来,不能再拖了。” “好吧,那你打电话给他吧,看他要约在什么地方?”代露说。 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付阳,电话响了很久,付阳却没有接电话。 又连续打了几次,付阳还是没有接。 “怎么了?他没接电话吗?”代露问。 “没有,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楚南说。 “他厂里机器声音吵,应该是没有听到手机响吧?我们直接开车去他厂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代露说。 “也行,反正也不远,我们过去看看。”曾楚南说。 一路上阚灵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一会说她老家的事,一会说在酒楼里打工的事,代露和她一路说笑,只有曾楚南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代露看着曾楚南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哪里不高兴了,没有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是也不作声了。 阚灵看着代露不说笑了,曾楚南又一脸的严肃,也不敢再说笑。曾楚南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们俩了。 “你们接着说啊,我在听着呢,阚灵的童年很有意思啊。”曾楚南说。 “你一直板着脸,我们哪敢说笑啊,你在想什么呢,一脸的严肃,你严肃起来样子很吓人,冷冰冰的像一块铁石一样。”代露说。 “呵呵,有那么严重么,我在想,付阳应该是变卦了。”曾楚南说。 “为什么?他不是和你谈好了的吗?”代露说。 “那只是谈成一个意向,在没有写合同之前,那就不能算是谈成,昨天我们去他厂里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机是装在包里的,说明他没有把手机乱扔的习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他其实是故意不接我电话,如果他故意不接我电话,那说明他改变主意了。”曾楚南说。 “不会吧,他怎么好端端地就会变卦?这才一夜之间的事情。能变得这么快?” 曾楚南笑了笑,“别说一夜之间了,就算是转身就变卦的事在商场上也不奇怪,我猜想他昨天看到我们打架了,所以吓着他了,他认为我得罪了老八,以老八的势力,肯定会把我赶出普田县,他如果跟我合作,那他就会跟着折进去,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在他看来,我毕竟是一个外地人嘛,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当地的霸王宋老八。” “说的也是,他是一个精明的人,当然会考虑很多,那如果他不干了,我们怎么办?”代露说。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们先到他厂里再说吧。”曾楚南说。 很快到了付阳的加工厂,一个工人接待了曾楚南一行,说付阳不在。 “他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代露问。 “老板说了,他出差去了,至于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工人说。 “这怎么可能,他昨天和我们谈好的今天签约,为什么” “我们走吧,不谈了。”曾楚南打断了代露的话。 “为什么?他”代露有些不甘心。 “走吧!”曾楚南说。 代露见曾楚南一直坚持要求她走,只好一脸沮丧地跟着曾楚南走出了付阳的石材加工厂。 离开石材厂后,曾楚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把车开得很快,绕了一个圈后,又折回了付阳加工厂的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停下,这里可以看得到加工厂门口的动静。 代露这下更不解了,曾楚南这是要干嘛? “这个付阳果然变卦了,这厮真讨厌,不合作也就算了,还给老子找麻烦,这种小人得收拾他一下!”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代露问。 “付阳还在厂里,他根本没有出差,昨天我们去厂里的时候,工人让我们先在会客室里等他,今天那工人直接不让我们去那会客室,那说明会客室里有人呗,我还以为他能把石材加工厂做得很大是号人物,没想到他这么孙子!”曾楚南有些激动。 “那说明他是真的不想和我们合作了?”代露问。 “刚才你看到停在付阳的车旁边的那辆皮卡车了吗,那车我见过,是商国富在弯山村用的皮卡车,会客室里和付阳正在谈的人应该就是商国富了,付阳这个杂种,不和我合作,但是又想赚钱,于是就去姓商的合作了,他肯定把我建加工厂的事情跟商国富说了,商国富这是来和他谈合作的,这孙子果然是个小人,我们看错人了!”曾楚南说。 “啊?他怎么能这样?这也太无耻了吧?”代露叫道。 “是我太疏忽了,最近老是犯低级错误,我是得该好好地检讨一下自己了。”曾楚南也多少有些沮丧。 “你别怪自己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只是这个付阳怎么会这么讨厌呢,明明和你谈好的,现在却变卦去找别人谈。”代露说。 “商场上尔虞我诈本是极为平常的事情,如果让人算计了,那不能怪别人,只能是怪自己太蠢。都怪我太自负了。”曾楚南说。 “我就不明白了,他和你谈好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谈呢?有什么区别?”代露说。 “区别很大了,我是一个外地人,还把宋老八得罪了,他认为我早晚出局,但是商国富那就不一样了,高山镇有一个当所长的哥哥商国强不说,还有一个普田县的县长商中勇作靠山,在付阳看来,我和商国富相比,那简直没办法比,他当然认为和商家合作风险会更小了。”曾楚南说。 “这倒也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代露问。 “等一会吧,再过两小时就到中午饭时间了,付阳应该会和商国富到城里去吃午饭,到时我们再去他厂里。”曾楚南说。 “他都不和我们合作了,我们还去他厂里干嘛?”代露问。 “到时看吧,这厮这样对付我,我绝不能饶了他!我要让他为他出尔反尔的行为付出代价!”曾楚南说。 “哥哥,你的样子又凶起来了,好吓人。”阚灵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事儿,这只是小插曲,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会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灵儿,你接着说你童年的趣事,你说完让姐姐也说说,我们不说生意的事情,我们聊天。” “楚南,你就别故作轻松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郁闷。”代露说。 “我还真是没有郁闷,别说一个付阳一个商国富,就是十个付阳再加二十个商国富,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不想结仇而已,如果他喜欢玩,那我陪他玩就是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好像胸有成竹,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做?”代露说。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事情总是在动态中发展,只要慢慢观察和等待,总是有机会的,只要你足够敏锐。”曾楚南笑着说。 三人在车里说笑,时间过得很快。代露发现曾楚南很快就从付阳出尔反尔的事件中走了出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并不是在强装笑颜,而是真的没有介意的样子。 这样的云淡风轻,应该是要经历过万般的挫折洗礼后才能有的境界吧?代露心想。 代露看着曾楚南英俊而又略些冷酷的脸,心想要是早点认识这个男人就好了,至少抢在木清萝的前面认识也好,如果他再能早生几年和自己一般大,那就更好了。只可惜这些假设都不可能成立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代露想得神痴,竟不知觉地念出这几句。 “什么?”曾楚南正在和阚灵说笑,并没有听清楚代露嘀咕什么。 “没事,就忽然想起一句顺口溜来,念了玩儿,代露笑着说。 “呵呵,我还以为你诗兴大发,作起诗来了呢” “咦,楚南,你看,商国富他们的车从厂里开出来了呢,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去吃饭了。”代露叫道。 “那就好,那我们到付阳的厂里去看看,只是不知道他老婆在厂里没有,应该没有吧,他老婆珠光宝气的,厂里灰尘大,她应该极少在厂里才对。”曾楚南说。 之前接待曾楚南那个工人看到曾楚南一行又回来了,感到很奇怪,脸上还隐隐有些不安,他之前说老板不在,当然是付阳授意他说的,这应该是一个不是很喜欢撒谎的工人,只是付阳逼他撒谎他没办法。 曾楚南给他递烟,他推辞了一下还是点上了。 “你应该也是这厂里的工人吧?而且应该是个领导,不然付阳也不会让你出来骗我们说他不在。”曾楚南笑着说。 “老板真的不在” 曾楚南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个工人的话:“我知道他在,刚才他和商国富才从厂里开车出去,我都知道了,你是老实人,也不会撒谎,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刚才我已经和你老板见过面了。” 工作面显尴尬之色,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管是什么原因而撒谎,一但谎言被人揭开,肯定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你是这里的车间主任?”曾楚南问。 “我是副厂长,老板娘是总经理,老板是厂长,我是副厂长。”这个老实的工人竟然是副厂长。 “这厂里其实平时都是你在负责吧?”曾楚南问。 “也不是,我只是管生产方面的事情,我不懂谈生意,老板说我闷,我只管生产。”副厂长老老实实地说。 这个副厂长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留着小胡子,相貌果真老实,付阳说他闷,倒也有些道理。 “这日常的生产都是你在负责?”曾楚南说。 “也不全是,老板在的时候他也管,他不在的时候就是我在管,这里面的工人很多都是我带出来的,我只会生产,不会谈生意。” 副厂长不断地重复他不会谈生意这句话,意思显然是希望曾楚南他们快点走,因为他不懂谈生意,跟他说什么也没用。 “请问你贵姓?”曾楚南问。 “我叫赵敬业。”副厂长说。 曾楚南笑了笑,这他这个名字倒是挺符合他的形象和气质,这人一看就是个敬业的人。 “刚才我在外面遇上你们老板了,他说了,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是专程回来接你的,我们要商量一些合作的事,希望你能参与。”曾楚南说。 “老板吃饭从来不带上我的,这怎么可能?”赵敬业说。 “今天是商谈合作的事,要说一些设备的整改问题,所以才来请你一起去,走吧,我还能骗你不成?”曾楚南说。 “那我打个电话问老板。”赵敬业拿出电话说。 “行了,这么点事你都要问你老板,你不怕他一会责怪你啊?他在涮羊肉那家餐馆等着我们呢,赶紧的走吧,一会你当面问他不就行了。”曾楚南说。 赵敬业想了想也是,就把手机收了回来,跟着曾楚南上了车。 曾楚南把车开到了一家餐馆门口停下,把赵敬业请下了车。 在餐馆的包间坐下,赵敬业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还是没有看到付阳的影子。 “你别看了,付阳不会来了,今天这餐饭是我专程请你的,与付阳无关,我刚才骗你的呢,希望你不要介意。”曾楚南笑着说。 “啊?我就说老板吃饭从来不带上我的,今天怎么可能会让我来陪客人吃饭,你果然是骗我的。”越敬业站起来要走。 “既然都来了,那就把饭吃了再走吧,我有事和你谈谈,给个面子。”曾楚南说。 “是啊,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把饭吃完再走吧,我是高山镇的镇长代露,我可以证明他不是坏人,你放心好了。”代露说。 代露虽然不知道曾楚南到底要做什么,但她知道曾楚南把这个老实巴交的厂长请来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帮着曾楚南留一下他。 越敬业似乎有些犹豫,他也想不通曾楚南为会要把他骗到这里来,更不知道曾楚南到底要和他谈什么。 “你要和我谈什么,我只是一个副厂长,你和我谈什么都没有用,要谈生意可以和我老板谈。”赵敬业说。 “我今天要谈的事,还真不是要和你老板谈,我就是要和你谈的,希望能和你合作。”曾楚南说。 “和我合作什么呀?我只是老板的工人,我说了我作不了主的。”赵敬业说。 “这次你可以作一下你自己的主,因为我想请你去我的厂里当厂长,你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薪酬比现在付阳给你的数字翻一倍,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预支一年的工资给你。一年以后你如果不想在那里呆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绝不强留。”曾楚南说。 赵敬业当然不相信曾楚南说的话,因为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说,付阳一个月开你多少工钱,我马上到银行取钱,当着代镇长的面预支你一年的薪水,当然,而且是在你现在薪酬上翻一倍。”曾楚南说。 这一下赵敬业有点相信了,因为曾楚南答应给他真金百银,其他的都可以假,钱可假不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赵敬业说。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可能有假?你说吧,按你现在的薪酬翻一倍,一年我应该付你多少钱,你算一下,我马上到银行取现金给你,你也可以给我帐号,我直接转帐给你。”曾楚南说。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你为什么舍得给我这么多钱?”赵敬业说。 “我本来是要和付阳谈合作的,甚至都已经谈好了,可是这货却忽然就变卦了,还去找高国富谈去了,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小人?”曾楚南说。 “我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不守信的行为。”赵敬业说。 “所以这种小人不能姑息,我给你股份,再给你双倍的薪酬,你把付阳手下的全部技术骨干都给我挖过来,我再拿出百分之二的股份来分给大家,他们的薪酬也都在现在的基础上翻一倍,和你一样的待遇,我都可以先预支一年的薪水,只要大家好好地把这一年干满,一年以后要去要留我都随便。”曾楚南说。 赵敬业显得很激动,因为他看出来了,曾楚南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管换作任何人,如果工资忽然翻倍了,还可以预支一年的薪水,那都会很激动的,老实人赵敬业也不例外。 代露终于明白了,曾楚南这是要对付阳实行釜底抽薪,他要把付阳所有的技术骨干抽空,让付阳这个小人变成光杆司令。 曾楚南开出的这个条件,是打工的人无法拒绝的,这一点代露心里也非常清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再胜一局 (谢忧12赏钻) 赵敬业果然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虽然他对曾楚南开出的条件已经非常动心,但是他还是在犹豫。 大多数的人在这样突然飞来的好处面前肯定是一口答应下来,但赵敬业却没有。付阳只是赵敬业的老板,并不是他亲戚,也不是他的朋友,他完全可以不用顾及付阳的感受,但是他还是在犹豫,他还是认为有些不妥,他是因为一种叫职业操守的东西在犹豫不决。 操守这样的东西,平时嘴上聊聊容易,但是在利益面前还能坚守,那是极为不易的,能在利益面前还能顾及操守的问题,哪怕只是犹豫一下,已是极为难得。 就因为赵敬业的这一犹豫,曾楚南越发的喜欢他,更是下了一定要把他挖走的决心。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是认为如果你拿了我的钱就这样走了的话,会对不起你原来的东家付阳对不对?对于信义这样的东西,只对有信义的人来讲才有意义,昨天付阳和我谈好合作,今天就变卦找了另外的人来合作,而且他找的人还是我的死对头,你觉得这样的小人,他懂得什么叫信义吗?他自己都可以出尔反尔见利忘义,你凭什么要给他面子?凭什么要念及旧情?你和这样的人讲信义,那就是等于在和婊子论贞洁的问题,表面上看起你是很有操守很有原则,其实那就是犯傻。”曾楚南说。 代露咬住嘴唇没有让自己笑出来,心想曾楚南这厮蛊惑人真有一套,这比喻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我”赵敬业自然是说不过曾楚南的,被曾楚南说得不知道如何反驳。 “今天你跟我出来,其他工人已经看到了,付阳既然是个小人,那肯定不难联想到我会和你谈合作,就算是你不答应,他以后也不会信任你了,你的副厂长的位置马上就会被换下,甚至有可能会被开除,你听过一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付阳是小人,所以他会用他的处世观来看你,即使你不辞职跟我干,他也认为你已经背叛了他了,如果你不辞职,我也会放出消息说你随时会辞职来帮我,我会说你已经帮我拟定筹备新厂的计划,这样一来,以付阳的小人心理,他还能容得下你么?”曾楚南笑道。 “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还没有答应你吗?你怎么能乱说一通?”赵敬业说。 “没办法,对付付阳那样的人,我只有用非常规手段了,本来也是要和他讲信义的,可是他自己背弃了我和他的约定,赵厂长,我既然把你约出来,那我就不会再让你回去为付阳工作了,这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会用尽所有的方法来把你逼出付阳的加工厂,你回不去了。”曾楚南说。 “曾总,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赵敬业说。 “不狠,我给你双倍的薪资,还按年薪预支给你,我对你多好,怎么还能说我狠?我对其他人狠的时候你没看到,这不算狠,我还可以更狠。”曾楚南笑着说。 代露没有说话,她算是见识到曾楚南的手段了,如果说对付付阳那是付阳活该,但曾楚南这样逼得赵敬业无退路,好像是有些过了,说他狠也不为过。 “你这样逼得我无退路,我去了你的厂里也无法安心工作啊,这样不好,曾总。”赵敬业说。 “赵厂长,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我一但决定的事情,是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也不用再多说了,说了也没用,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愿意也得干,不愿意也得干。这事对你只会有好处,跟着我曾楚南的兄弟没有一个吃亏的,把事业做大了,大家一起出彩,比你跟着那个小人强多了。”曾楚南说。 “是啊赵厂长,我看你就从了曾楚南吧,他这人对下面人很好的,你跟着他绝对有好处没坏处,好好地跟着他干,多赚些钱让你家人过得好一些,这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非要跟着付阳那个小人折腾?曾楚南很快要在弯山村修一所普田县最好的小学,你的孩子可以到那小学里去上学,你爱人也可以到他的厂里去上班,以后弯山村发展好了,大家就都越来越好了。”代露说。 赵敬业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辙了,“那好吧,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厂里的几个骨干出来,你们要是能说动他们一起起义,那我就跟着你干!不然我一个人跟着你去了弯山村也做不成事,现在是午休时间,他们都有时间,我约他们出来你自己和他们说吧,你如果能说动大家,那我明天就跟着你去弯山村,我他妈豁出去了。”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马上打电话给他们到这里来,我们等着他们一起来再开饭。”曾楚南大声说。 赵敬业拿出电话开始当着曾楚南他们的面打给厂里的几个技术骨干,他并没有说什么事,只是说有好事,让大家赶快到城里来。 那些工作人员很快骑着摩托车赶到了餐馆,简单介绍之后,曾楚南开始洗脑: “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我,不过这里坐着代镇长,大家就算是不相信我曾楚南,那也应该相信代镇长吧?代镇长和我一起来和大家谈这事,那就说明镇里的非常重视我们这个项目,政府都重视的项目,那发展前景肯定会很好啊对不对?除了刚才说的那些双薪的的待遇,我还给大家承诺,大家的住处什么的我都可以负责解决,不会让大家住工棚,村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美妞多的是,年轻的哥们找对象也不是问题,在那村里干几年,赚到足够多的钱,到时想到城里来买房也可以,在当地定居也可以,大家说是不是?”曾楚南说。 几个技术骨干相互看看,都不作声,不过从他们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都已经动心了。 “曾总,你说的都能兑现?你不会是把我们骗到那里去就改口吧?”一个工人说。 “这个你们放心,我以镇长的名义担保,如果曾楚南胆敢说话不算数,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他承诺的东西我都记下了,到时如果他要是说话不算数,你们就来找我,我给你们作主!”代露说。 美女镇长这么一发话,那些工人自然就都相信了,在官场的人来看镇长算不上是什么官,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已经是非常大的官了,镇长说的话,他们当然是信得过的。 “好,既然曾总和镇长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跟着曾总干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去收拾东西,工资咱们也不要了,直接就集体出走,让付阳那厮自己一个人干去!”一个工人说。 “对,我们就跟着曾总了,不过说好的双倍的薪酬可一分也不能少。”工人们当然最关心的还是钱。 “这个你们放心,但是先说好了,你们几个人都是答应了的,你们要相互监督,不许谁透露这些消息出去,如果谁再反悔,那大家都别饶他!咱们集体造谣搞臭他的名声,让他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我叫来的这几个兄弟,那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人出尔反尔的。”赵敬业说。 “好,那就这样,我们现在就先吃饭,然后你们把这普田县知道的石材厂的老板的电话都给我,我过一阵要把这些石材厂都跑一遍。”曾楚南说。 “你这又是要干什么?”代露非常不解。 “山人自有妙计。”曾楚南笑道。 第二天曾楚南专门包了一个中巴车,将那些技术骨干和他们的家人孩子全部接到了弯山村,弯山村越来越热闹了。 接下来曾楚南又在代露的陪同之下赶往省城兴玉市,去办石材加工厂的相关手续,这一次还专门带上了邓秀丽,曾楚南要让邓秀丽一起参与办这些事,让她和那些大小官爷混脸熟,以后曾楚南离开了,她就可以独立办事了。 这一次办事相对比较顺利,有些程序会很慢,一天两天肯定是不能完成的,但是只要是主要领导点头了,事情也就差不多定下来了,可以开始筹备正式建厂了。 曾楚南一头扎进了建厂的事情之中,以前在全州干的活,多数都是以抢夺他人的财富为主,这一次干的活却不一样,从厂的选址到动工,他都要全程监管,干实体是一件非常苦逼的事情,事事都要考虑到,不但要考虑现在,还要考虑到以后,无远虑就必然有近忧,必须得处处考虑周全,才能安全投产,然后走上正轨。 至于商国富和付阳合作的事,那自然是打了水漂。付阳厂里的技术骨干被曾楚南一夜之间挖空,他现有的厂都陷入人手不够的困境,哪里还管得上弯山村的事,和付阳的合作宣告破产后,商国富倒也没有死心,又开始去找其他的石材加工厂合作,还找到了和普田县相邻的一个县的石材加工厂,那边也来人到弯山村考察,据说是要考虑和商国富合作建厂的事。 这一次代露没有回避,而是直接把商国富和曾楚南,还有来考察的那些人一起请到了高山镇镇政府开会。 镇政府的主要领导班子都参与了这次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到底有没有必要在弯山村开两个石材加工厂的问题。按理说是否开厂那是企业自己的事情,但很多手续卡在当地政府手里,如果当地政府不同意,那企业是开不下去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所以代露通知大家来开会,谁也不敢不来。 会议在镇政府的会议室里进行,代露今天又穿了一身职业装,把头发盘起后,少了些妩媚,多了些知性和干练,是有些女强人的样子。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开会,今天的议题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要讨论一下我们到底有没有必要在弯山村那样的一个小地方建两个石材加工厂,石材加工厂不但牵涉到用地的问题,而且也牵涉到排污的问题,还有一个资源分配是否合理的问题,我们不能一拍脑门就要建一个厂,现在国家提倡的是可持续性的发展道路,我们不能再走粗放型发展的老路,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资源合理配置,我们鼓励企业投资,但是不能产能过剩,那样就会浪费掉我们本来就不多的宝贵资源,这也是我们之所以要开这个会的原因。”代露说。 全场安静,没有人说话。其实最近代露和曾楚南走得很近的事,高山镇镇政府的领导班子成员几乎心里都有数,他们虽然不知道曾楚南到底有没有给代露好处,也不知道代露究竟有没有和曾楚南有没有暧昧关系,但是有一点他们很肯定,那就是代露是绝对站在曾楚南的一边的,所以他们谁也不轻易开口发表意见,他们在观察事态的发展,然后再顺风倒。 “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代露见大家都不说话,又接着说道。 “那我就说两句吧,作为镇里土管所的所长,当然是非常赞成代镇长的话的,不管是矿产还是土地资源,那都是非常宝贵的,我们必须要像爱惜自己的衣服一样爱惜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不能随便乱挖乱采,代镇长说得对,我们不能走粗放型发展的老路,我们要走可持续发展的新路子,所以我赞成只修一个石材加工厂,因为一个石材加工厂完全可以承担得了加工现有石材开采量的任务,多修一个加工厂,不但是劳民伤财,而且也不利于环境的保护。”商国强说。 商国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照着一张纸念的,这不是从网上下的草稿,就是找枪手给他写好的发言稿,因为已经知道会议的议题,所以把大纲拟好,照着念就是了,不然就凭他那猪头水平,定然是说不出这些道道的。 曾楚南微笑着带头鼓掌,邓秀丽也跟着鼓掌,全场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既然商所长也认为建一家加工厂就行了,其他的领导呢?你们认为如何?”代露问。 “我们都认为代镇长和商所长说的很对,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修一家就可以,小小的弯山村,修那么多的加工厂干嘛。”有个分管经济的副镇长也跟着附和。 “是啊,修一家就可以了,何必要修两家呢,修多了就产能过剩了。”其他的镇领导也跟着附和。 看着这一场面,曾楚南心里暗笑,对于产能过剩有很多种解释和观点,一般来说,是指生产能力的总和大于消费能力的总和,也就是供大于求,就是产能过剩了。对于现在零工业的弯山村来说,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考虑,离产能过剩都还差得远,代露不过是随便引用了一个经济术语,这伙笨蛋就赶紧跟着附和,说明这伙官爷真的只知道喝酒吃肉,对经济完全就不懂。 “那好,既然你们也认为只建一家就可以了,那现在有意向要建厂的有两家,一家是商国富的厂,另一家就是曾楚南的高山石材厂了,今天两家企业的代表也在这里,我们今天就研究一下,到底由谁建这家厂材加工厂合适,你们都说说自己的优势吧,大家也都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看谁说得更有道理,分析一下他们谁更有优势。”代露说。 全场又静下来,他们都知道代露是偏向曾楚南的,只是他们要看商家和曾楚南互掐,这可是好戏。 “那你们谁先说说?大家都理性陈述,今天不是来吵架的,都说下自己的优势,商国富,你别抽烟了,会议室里都被你们抽得乌烟瘴气了,你说说吧,假如由你来建厂,你有什么优势?”代露看向商国富说。 商国富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张纸,领导发言要发言稿,这货竟然也整了一张发言稿。 “大家好,我是兴旺石材厂的商国富,我们认为这个加工厂应该由我们来建,我们有如下优势:第一,我们是本地人,我们对环境熟悉,我们的根就在这里,至于曾楚南,他是外地人,他是来赚了钱就要走的,所以他不靠谱。第二,我们有实力,我们要投建的加工厂,设备都是要从德国进口的,我们准备投入两千万来建厂。第三,我们有人才和经验,我们已经和邻县开加工厂的董总达成合作意向,今天晚上我们就会签署合作协议,他做石材加工多年,经验和技术都是一流的,综上所述,这个加工厂的肯定得由我们来建更为合理。” 曾楚南还以为商国富专门搞了一张发言稿会有多牛逼,没想到还是就说了那么几条歪理,真是搞笑。 曾楚南再次微笑着带头鼓掌,只有他和邓秀丽还有曾国强鼓掌,其他人都没反应,还幸亏他和邓秀丽鼓掌了,不然商国强一个人鼓掌更是尴尬。 “曾楚南,你带头鼓掌,这么说你是赞成由商国富来建这个加工厂了?”代露说。 “是啊,我非常赞成。”曾楚南笑着说。 这一下代露愣住了,全场更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曾楚南竟然会主动放弃,他竟然赞成由商国富来建厂。 “好啊,既然这两家中有一家弃权,那这会议的结果也就出来了,就由商国富来建这个加工厂好了。”商国强面露喜色。 代露看向曾楚南,一脸的失望,非常的沮丧,心想你这厮自己放弃,那还拉上我折腾这么久干什么?这不有病么? 旁边的邓秀丽更加沮丧,心想折腾了这么久了,你竟然主动拱手相让,这到底玩的是什么? “那好吧,既然曾楚南放弃,那就散会吧。”代露挥了挥手,语气低沉地说,从她的表情到话语,透出了极度的失望。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曾楚南站起来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刚才不是说你弃权吗?”商国强大声喝道。 “刚才代镇长问我是不是赞成由商国富来建厂,我说我赞成,但是我说的是以后建第二家厂的时候,现在要谈的是建第一家厂,这事必须由我来做,他完全做不了,等我做好了,他学到了,那他可以建第二家甚至是第三家,这个我没意见。”曾楚南说。 “曾楚南,我们现在就在讨论只建一家,你捣什么乱呢?赶紧说,你是要弃权呢还是要争取?”代露有些激动。 “不是我要争取,而是我责无旁贷,弯山村的村民以后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告别贫穷,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但是也要靠我们做企业的给他们努力的平台,这件事商国富肯定是做不了的,我也没有什么发言稿,那我就根据他刚才说的优势一一来回应吧。”曾楚南说。 “你赶紧说,你有什么优势。”代露心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商国富说的第一条优势他是本地人,这太搞笑了,我国早就加入了wto,现在都在说全球经济一体化,远在大洋彼岸的美联储主席随便讲句话,我国的股市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现在还说什么本地人之类的话,这种观点实在是落后之极,如果说本地人才能到高山镇投资,本地人才能代表本地村民的利益,代镇长也不是本地人,是不是要请她出去?”曾楚南说。 全场一片笑声,商国富的脸色有些难看,其实如果他知道曾楚南已经就这个问题驳斥过商中勇的话,相信他不会把这一条作为他的优势讲出来。 “第二,商国富说他们资本有优势,准备投两千万来建厂,还说什么德国设备。这肯定是扯淡,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开采都是很粗放型的,都是在粗暴地开采,连爆破都会有乱石飞到村民家里,谁会相信他们会舍得投两千万?这分明就是说来忽悠大家的。”曾楚南接说。 “曾楚南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舍得投钱,我们不舍得,那你就舍得吗?”商国富骂道。 曾楚南笑呤呤地看着商国富暴怒的样子,也不着急,等他骂完,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瞧你都急成啥样了?你说我不舍得?大家都知道,现在我已经捐资一千万在弯山村修小学了,款项全部到位,校舍也开始修建了,没有回报的公益事业我都舍得投一千万去修,那投资加工厂我是有利可投的,我为什么不舍得?没有回报的我都舍得投,有回报的我反而不舍得投了?这是什么逻辑?好吧,如果你还怀疑我的实力,那你不妨到全州去查一下,我在全州有一个横跨几个行业的南清集团,我还是上市公司金鑫集团的独立董事,别说几千万了,几个亿也不是什么问题!我无意标榜自己,也不是想在这是炫富,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是有这个实力的,我之所以对这个项目如此感兴趣,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利,也是为了弯山村和高山镇的经济作想!” 这一次是代露带头鼓掌,镇长带头了,那其他人当然也得鼓掌,更何况参会的所有人都觉得曾楚南说得确实不错。 “至于高老板说的第三个优势嘛,那在我眼里简直就算不上什么优势了,对于建工厂的事,我早就拿到了省里批文,很多领导也都很支持我,至于人才和经验,那就更没得说了,早在很多天前,我的团队都已经组建完成了,厂长和技术人员都已经早就到位,厂子都已经开建了,现在来谈这些,其实都已经没有必要,领导们马上把商国富的项目撤了就行,让他别闹腾了,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懂,还想建厂,简直就是笑话。”曾楚南说。 “你胡说,我们和董总都谈好合作意向了,我们也作了充分的准备” “别闹了!你竟然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说假话,董总,你来澄清一下。”曾楚南说。 那个邻县的来考察的石材商站了起来,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开始讲话: “大家好,我就是商老板说的那个姓董的了,我是在邻县开石材厂的,我和曾总一直都有联系,也愿意和他合作,我们将会全力支持他建一个本地区最大的石材加工厂,我的企业和曾总的企业是兄弟企业,早就有了合作协议,至于和商老板合作,那看以后了,暂时肯定是不可能的,商老板的实力目前确实也不适合建加工厂,他只要把自己现在的开采项目做好就行了。” 这下全场又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料到,商国富口中所说的合作伙伴,竟然和曾楚南是兄弟企业?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曾楚南的那一番话再加上姓董的那么一证实,商国富所说的优势几乎都不存在了,不但不存在,好像还成了一个笑话。 “我来补充一下吧,不仅是董总的企业和我是兄弟企业,所有邻县的只要叫得出名的石材厂,都是我的兄弟企业,商国富要想再找到一个和他合作的伙伴,几乎是不可能的,以后他如果真的想建加工厂,那只有向我们学习和取经了,也可以找我合作,不过他能力太差,我对于和庸才合作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应该不会答应和他合作。”曾楚南笑道。 全场一片笑声,都没想到曾楚南竟然当着他们的面上演了一场逆转的大戏。 “你胡说!我知道了,你和这个姓董的串通好了,所以姓董的故意配合你在此捣乱对不对?你所说的那些企业都是你的兄弟企业,那肯定是一派胡言!你就只知道玩些小伎俩,大家都不要听他胡说!”商国富说。 “我可没有胡说,大家可以去查一下,邻县所有的加工厂确实都和我有联系,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听我的,这个我也不用隐瞒,因为我马上会投资建一个华西石材网,到时他们都可以到我的网上发布石材供应信息,我们会组建一个华西石材行业协会,以后华西的石材不仅仅是要面对国内的客户,而且还要走出国门,卖到欧美和世界的各个角落,我现在手里已经有大批的国外客户的名单,他们如果和我合作,就有可能会为他们打开国际市场,大家说,他们会不愿意和我合作吗?”曾楚南说。 代露再次带头鼓掌,她看着正滔滔不绝地陈述的曾楚南,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温柔起来,她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比她小了几岁的青年男子,曾楚南的才华让她又一次感到惊喜。 曾楚南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并没有胡说。他确实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联系了所有邻县的石材加工厂,他就是要堵死商国富所有的路。商中勇在普田县就算是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去管邻县的那些加工厂的老板,曾楚南料定他们会往普田周边的县去找合作伙伴,所以在他们行动之前就联系了所有的石材厂,提出组建行业联盟的建议,这样的提议,是那些一直想打开更大市场的石材商们所不能拒绝的。 这些石材商如果自己单干去开拓国际市场,那付出的成本太高,他们根本无力承担,而且也不懂得从哪开始做起。华西省地处内地,本地石材商对信息的接受和处理的敏锐度都比不过沿海城市的石材商,所以他们只能是小打小闹做不大,现在曾楚南来承头,不但委托第三方建网站帮他们宣传,而且还承诺打通国际销路后把他们的石材也卖出去,他们当然是非常高兴的,对于商人来说,帮你开发市场,有钱赚的游戏带上你玩,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么?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拒绝? 当然,曾楚南也不是傻子,他让齐进等从沿海一些石材商的业务员手里弄到大量的国外客户资料后,他就开始和那些客户联系,等销售网络慢慢通畅之后,他是可以把其他的石材商的石材一起捎带着卖出去的,当然了,他会从中赚一小部份利润,在商言商,生意就是生意,慈善是慈善,做生意的时候就只能盯着利益,赚到钱后再去做慈善,那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会议决定,高山镇重点扶持曾楚南建工厂,给予他一些政策上的优惠和照顾,其中包括在土地使用和其他方面给予特别照顾。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个会,曾楚南的石材加工厂那也是必须要建的,镇政府的这个会议并没有多大的权威性,最大的作用就是给曾楚南正名,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宣布商家兄弟要建加工厂的计划告吹,曾楚南再胜一局。 这一局曾楚南也算是险胜。正是付阳的出尔反尔,逼得曾楚南先下手为强,不但抽空了付阳所有的技术骨干,而且还逼得曾楚南联系了邻县所有的石材加工厂,他要把商国富和付阳所有可能走的路都封死,做到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一切也不仅仅是靠机智和谋略,靠的还有曾楚南前期在全州打下来的雄厚的财力作为基础,如果没有雄厚的财力,那就无法给赵敬业他们开出高薪,也无法承诺自己掏钱建网站来帮其他石材商宣传,正是章荻和木清萝在全州的运作合理,才给远在高山镇的曾楚南提供了强大的财力支持,垄断商业社会就是大鱼吃小虾的游戏场,只有胃口足够大,能力足够强,才能给予对手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形成摧朽拉枯之势,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打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首先要设想到对手的所有退路并且把路堵死,这才能完成王者霸业。 所以,曾楚南在高山镇的胜利其实是在全州胜利的延续,没有在全州那近一年的打拼,他现在在高山镇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可能这样无敌,如果他是当初在弯山村养伤时一无所有的曾楚南,别说是商国强和商中勇,就算是一个刘大赖也能为难他,让他动弹不得,就是因为全州方面强大的财力支持,才让他可以玩出大毛笔,才可以把商国强这样的地头蛇都打得动弹不得。大的权力可以控制小的钱力,但是大的钱力一样可以控制小的权力,商国富表面上看起来是输给了曾楚南的谋略,其实是输给了曾楚南强大的财力,当然还有曾楚南掌控全局的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掌控能力,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知道如何花,抱着钱乱塞,不但做不了事,也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成功是靠各种复杂的因素组成,看起来简单的赢,其实是诸多量变产生的质变结果。 这一阵的忙碌,让曾楚南瘦了不少,开采厂在继续开采,加工厂在二十四小时紧张施工修建,曾楚南的头发长长了,胡子也顾不上刮,整天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窜下跳忙得不亦乐乎,痛并快乐着。 听说有客造访,曾楚南脸都没洗来到了临时办公室,一看来人他就笑了,眼前苦着脸的男人,正是付阳。 付阳一看到曾楚南就开始说对不起,一连说了几十个对不起,曾楚南都不作声,只是笑着看着付阳。 “曾总你就别笑了,我的人都让你挖走了,厂里没有技术骨干,机器经常出问题,客户都让你们组成的联盟抢了,我都快要破产了,求你放过我吧曾总,我知道我错了。”付阳说。 “晚了。”曾楚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了两个字。 “对不起啊曾总,我知道是我不对,真的对不起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付阳苦着脸说。 “我本来就是要和你合作的,你却偏要出尔反尔,你知道吗,我最恨别人背信弃义,你要不同意你直接说,你找谁合作都没问题,但是你不应该答应了我马上背转身就去找我的对手合作,你就是个混蛋。”曾楚南说。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该死,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和你合作。”付阳说。 “好啊,你把你的厂子打个价卖给我,我来收购你的厂子,然后你到我厂里来上班,你可以当厂长,不过不是正厂长,是副厂长,给赵敬业打下手,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赵敬业嫌弃你干活不给力,那你就当个普通工人吧。”曾楚南说。 “啊?我” “啊什么啊,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付阳,只要和我作对的人,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你的厂子活不过来了,以后谁要是到你的厂子里订货,我就让这周围几百公里的石材商一起抵制他,你说,谁还敢跟你做生意?”曾楚南说。 “曾总,你好歹给我留条活路,不要这么狠好不好?”付阳说。 “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给过你发财的机会,可是你偏不要,你就是要作死,既然你要作死,那我不让你死,就是不给你面子,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章 制造机会 一周以后,付阳再次找到了曾楚南,答应把他的厂子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卖给曾楚南,不过这一次曾楚南却再次回绝了他,表示不管他以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出售,曾楚南都不会收购他的厂子,至于原因,曾楚南却没有多说,只是说现在忽然间就不想要了。 曾楚南改变主意不收他的厂子,一方面是因为付阳的厂子离弯山村有些远,收购后不好整合,还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负担,甚至最后会成为不良资产,成为拖累高山石材公司的负担,如果是这样,那不如不要。另一方面是因为付阳的厂子离普田县城太近了,那里在宋老八的势力范围,如果宋老八那厮要想使什么坏,远在弯山村的曾楚南也疲于应付,权衡之后,曾楚南这才决定了不买付阳的厂子了。 付阳是带着失望离开的,也是带着仇恨离开的,这一点曾楚南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成事,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玄武门的血案,李世民也许只能当一辈子秦王,也不会有后来的贞观盛世。成功往往总是伴随着别人的失败而来的,双赢是一种最理想的境界,但是真正能达成双赢的局面少之又少,在逐利的过程中,总会上演成王败寇的戏,无法避免。 弯山村开始进入一个有序的升级阶段,村民们在参加完培训之后大部份成为了高山石材厂和加工厂的工人,这些村民辛苦惯了,对于加班一类的事从不抱怨,还经常主动要求加班,因为一但加班他们就可以多拿工资,每天加班到晚八点,回去后吃饭,再喝上一大碗酒,第二天醒来后就又精神抖擞了。 曾楚南似乎可以缓一口气了,不过他并没停下来,而着手准备改善弯山村的饮水问题。 现在开采厂需要用水,以后加工厂也需要用水,目前村里的井水已经供应不上了,就算是把其他村民引来的水都用上,也只能是勉强应付,再这样下去,水供应将会成为一个很大问题,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解决的办法当然只能是从外面引水进来,野猪河水量充沛,但是如果从河里引水有难度,河里的水位会因为季节的变化而变化,如果要想引水,那就只能是先蓄起来,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而且牵涉面太广,曾楚南暂时不想去动。现在最理想的办法,就是找一处海拔比弯山村要高的水源,然后从那里引水过来,就不用增压等一系列措施,直接把管子拉好就成。 这样的水源地是有的,就在弯山村和邻村二坝村的交界处就有一处天然水源,泉水四季都有,就连枯水季节水量都很充沛,而用地势较高,从那里引水过来,根本不用增压,直接就可以流到村里。 曾楚南组织人员施工三天后,却又出事了,二坝村的村民忽然包围了弯山村施工的村民,双方发生冲突,大黄牙竟然还被打伤,曾楚南听到消息,马上赶到了现场,现场已经乱成一团,双方相持不下,两边村子的人都不断调集人手赶往现场,似乎是要大干一场。 刘大赖一看曾楚南来了,像看到了救星: “楚南,你可来了,二坝村的村民他娘的欺负人啊,他们说这水源是属于他们的,不给我们用这水,现在他们人越来越多,我看把厂里的工人都调过来吧,不然咱们干不过呀。” “那这水源到底是在我们的村界里呢,还是在他们的界里?”曾楚南问。 “是在我们的界里啊,但是村和村的划界并没有那么精确,这水源正好是在交界处,他们非要说是他们的,那也不好说。”刘大赖苦着脸说。 “这样,那让我们的人都撤了。”曾楚南说。 “撤了?凭什么呀?我们难道还怕他不成?我们不撤!”刘大赖说。 “糊涂!我们是要引水,不是要和人干仗!这样闹下去,如果要是闹出什么事来,那这水还能引吗?先撤了吧,我去镇里找镇长说说,看这事怎么解决,不要和他们打架,两个村这么多人,要是打起来,后果很严重的,到时你这村长恐怕吃不了的兜着走。”曾楚南说。 “那好吧,听你的,我先让他们撤了。”刘大赖说。 曾楚南随后就驱车来到镇上,代露正在开会,曾楚南再急也只好先等一下了。 等代露开完会后出来,看到曾楚南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上面还有些泥土,头发有些长,胡子也没剃,看起来还瘦了一圈,哪里还有前一阵那个玉树临风的帅哥样子,现在的形象完全就一农民工兄弟的造型,还没有农民工兄弟穿得整齐。 “楚南,你这是在演电影么?怎么成了这副造型了?”代露忍不住笑了。 曾楚南自己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造型,觉得是应该换身衣服的,来得急竟然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出事了镇长,弯山村和二坝村打起来了!”曾楚南说。 “什么?怎么回事?”代露问。 “我想为弯山村做点事情,找了一处水源准备给弯山村引自来水,可是没想到二坝村的村民忽然出来阻挠了,两个村的人争执起来,还动手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让刘大赖先把施工的人给撤了,想来请教一下你到底该怎么办?”曾楚南说。 “那水源到底是二坝村的还是弯山村的呢?”代露问。 “据说那里刚好是两村的交界地带,两村的村界也是以那水源为标志划的,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那水源是谁的恐怕也不重要了。”曾楚南说。 “”代露欲言又止,有点不明白曾楚南的意思。 “我们施工了两三天了,二坝村的人是知道的,可是并没有来阻拦,但是今天天却忽然就出来阻拦,我觉得这事是有人从中挑拨,不然那些村民不会出来阴拦的,背后的人就是要挑起事端,不让我好过。”曾楚南说。 “这么说来又是商国富兄弟了,这两个混蛋还真是不消停,为弯山村引自来水是那是好事,为什么要从中作梗呢?他们还没完没了了?”代露说。 “我猜也是他们作中作梗,这两个混蛋真是烦人,镇长,这事你得出面去协调一下,不然两个村的人要是干起来,那可就麻烦了。”曾楚南说。 “现在弯山村正在发展得好,只要弯山村发展起来了,其他村也会带动起来了,现在不能出事,我现在就跟你走一趟。”代露说。 “现在村民的情绪很激动,你去恐怕也无济于事,我看还是先让他们平静下来再说,你打电话给二坝村的村长,让他把闹得凶的几个人带到镇里来开会,把这事协商解决,不要让他们再闹矛盾了。”曾楚南说。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蒋木秋,他就是二坝村的村长。”代露说。 “那好吧,我要不要留下也和他们谈一谈?”曾楚南说。 “要,你现在是最能代表弯山村的人,不过你这副造型实在不像是一个老板的样子,你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现在的人都是以貌取人的,你要是这副样子,没有人会买你的帐。”代露说。 “不用了,我就这样在这里等他们,我也不要他们买我的帐,我只是要把事情和他们说清楚,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曾楚南说。 “那好吧,那你就在这里等吧。”曾楚南说。 曾楚南在镇政府一直等到天黑,二坝村的村长蒋木秋也没有来。 “这个蒋木秋是想反了不成?竟然拒绝来见我?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给他撑腰!他竟然这么大胆,真是岂有此理!”代露也气坏了。 “这还用说,他肯定是打电话给他的主子听取意见,他的主子不让他来见你,他自然就不来了。”曾楚南说。 “你不肯回去换衣服,其实就知道他不会来吧?”代露说。 曾楚南笑了笑,不置可否。 “曾楚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玩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还玩到我头上来了?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来,你却还要和我在这里等?”代露说。 “冤枉啊镇长,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不会来?我是猜过他们有可能不会来,但是我也不能确定啊,不然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曾楚南苦着脸说。 “你们这些人都欺负我是一个女的对不对?谁都敢违抗我?好呀,你们等着瞧,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派出所去抓人!”代露说。 “别呀镇长,你别冲动,派出所所长是个草包,你让他去办事,那只会越办越砸的,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这事得从长计议。”曾楚南说。 “从长计议?他们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难道还要忍着他们吗?”代露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嘛,既然都忍了那么久了,那不妨再忍一下呗,这事明显就是商家兄弟在搞鬼,要不然那个村长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不来开会,既然他敢这么大胆,那当然是有商家给他撑腰了,他们就是要看你的笑话。”曾楚南说。 这话当然也有挑拨的嫌疑,这事也许就只是针对曾楚南来的,并不是针对代露的,不过要把火惹到代露的身上,这事才能闹得大,曾楚南一定要在控制风险的前提下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这样他才能借题发挥。 和商家兄弟的几番争斗都几乎是以战平收场,这一次曾楚南想赢一次,商家兄弟如果继续在这里作乱,那以后肯定会不断地找事,曾楚南在的时候不怕他找事,见招拆招一向是曾楚南的强项,但问题是曾楚南不可能一直呆在弯山村,全州那边已经来电催过几次,希望他能尽快回去,就目前的情势来看,曾楚南根本就不能离开,他一但离开,商家兄弟肯定会马上搞事,曾楚南担心自己走了以后邓秀丽会应付不来,所以在他离开全州之前,他必须要把一些阻力和潜在的麻烦消除掉,这样邓秀丽才能在一个好的环境中经营弯山村的事业。 所谓的阻力和麻烦,那自然就是商家兄弟。这是最大的麻烦,也是最大的阻力。曾楚南原来的计划是和商家兄弟和平共处,钱是赚不完的,既然商家在这里也有一些影响力,那就大家一起开采,合适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合作,商家兄弟开出来的大理石可以卖给曾楚南来加工,这样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只是曾楚南一厢情愿的想法,商家兄弟根本容不下曾楚南和他在弯山村的企业,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把曾楚南给赶出弯山村。 既然他们有这样的想法,那和他们和平相处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人家一心一意要搞死你,就算是你如何示好,人爱也不会领情。商家兄弟如果一门心思只想使坏,那他们的阴招也会层出不穷,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使坏,那这日子也确实是没法过,更何况曾国强是土管所所长,是高山镇的实权人物,他如果一直不断地给曾楚南使坏,那总会让他抓到一次机会给曾楚南的企业带来真正的麻烦,这是一个极为严重的隐患,曾楚南决定要消除这个隐患。 所以他决定把这事搞大,要想搞大,就得惹到代露的身上,只有代露发怒了,才会和他站在一边。事实上代露也只有真正把商国强这个所谓的‘实权人物’打败,她才算是真正在高山镇立足,不然她和曾楚南一样,会一直直遭受商家的层层阻力,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放得开手脚,于公于私,这一次曾楚南都要把代露绑上战车,和自己一起进退,如果胜了,以后代露就可以在高山镇真正展开手脚来做事了。 代露也是聪明人,她也隐隐觉得曾楚南这次好像有其他的打算,“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就实说了吧,高山镇如果要想发展,必须要扫除这些传统势力,他们在高山镇长期盘踞,形成了属于他们的利益格局,如果不把商国强一伙人给打垮,那高山镇要想发展是不可能的,只要镇长你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马上就会给你设置各种障碍,这样你就算是想推行什么改革和新政,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你认为呢?”曾楚南说。 “是啊,这个我早就意识到了,可是我是势单力微啊,我是一个女的,和他们不可能完全打成一片,如果我和他们同流合污了,那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不会和他们完全妥协,但是我也不能和他们彻底决裂,因为我现在还是在商中勇的手下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总之一句话就是难啊。”代露无奈地说。 “可是再难也得面对,不打破这个格局,高山镇要想发展,那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是必须要有大动作的时候了,商中勇我们暂时动不了,但是我们可以动商国强啊,商国强是商中勇的臂膀,我们只要断其臂膀,那商中勇的战斗力就会下降,我觉得就先从商国强下手!”曾楚南说。 “不行啊,商国强的土管所所长当了好几届了,在高山镇有很多的势力追随他,再加上背后有商中勇在撑腰,要想动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代露说。 “我们动不了他,可是有人可以动得了他啊,我这两天看手机新闻,过两天青云州的州长要到普田县来考察对不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青云州的州长宋有为就是宋老八的老子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代露说。 “这知道现在让你找老八帮忙,是有些委屈你了,不过你不是应酬了他好一段时间吗,我觉得现在正是利用他的时候,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也不勉强。”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反正就是利用他,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他,没什么好委屈的,就把他当枪使就行了,只是要怎么做?”代露说。 “宋有为到普田县考察,自然要见他的宝贝儿子宋老八,你不妨跟宋老八说,希望他能让他老子到高山镇来考察一下,高山镇现在要兴起石材产业,也算是一条新路子嘛,让州长大人来指导一下工作,也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嘛对不对?”曾楚南说。 “那然后呢?然后怎么做?”代露说。 “只要州长大人来了,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处理了,你不用管,到时你看好戏就行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胡来啊,不能捅出大漏子,到时收不了场就麻烦了。”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会乱来呢?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曾楚南说。 “行,那我这就联系宋老八,看这厮肯不肯帮忙。”代露说。 “行,那我回去了,这两天二坝村和弯山村的纠纷你就先不要过问了,我会把事态控制好的,你放心吧。”曾楚南说。 “你办事我当然还是放心的,那行,到时如果宋老八肯答应帮忙,我再通知你。”代露说。 “只要你肯开口,宋老八那货肯定屁颠屁颠地帮忙,这个不用怀疑。”曾楚南说。 代露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代露自然也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女人,她也是骄傲的,不管是相貌还是才华还是家世,她都有资本骄傲。但是她要想在官场混得好,要想一路晋升,面对宋老八这样的无赖她也不得不逢场作戏。也许等有一天她爬上高位后她会翻脸不认人,甚至会把宋老八踩在脚下,但是目前她还是得利用宋老八的关系,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人生的事,又有几件是不无奈的? 对于曾楚南来说,这件事其实说到底也还是在利用代露,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代露也会得到一些好处,那就是搬掉商国强这个绊脚石,就像曾楚南说的那样,如果不搬掉这绊脚石,代露要想在高山镇施展拳脚干出些成绩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代露就算是知道曾楚南在利用她,她也是乐于接受的,她早就想扫清一些高山镇的顽固势力,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而且她也没有一个得力的帮手,现在上天给她送来一个曾楚南,聪明的美女镇长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抛开曾楚南的财力可以为她所用不说,曾楚南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做事风格也可以弥补她的不足,她是镇长,自然做事只能是按正规手段来做,这样她才能控制好风险,但是曾楚南却可以不用管那些条条框框,他可以任意挥洒,可以出其不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违反规则来办事,曾楚南的办事风格也许不是最正派的,但是却往往是最有效的。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捅出什么漏子,代露也可进可退,大家不过都是在相互利用而已,这也是曾楚南和代露之间永远有距离,不可能会和邓秀丽那般相互完全信任的原因。 ****************** 普田县的各单位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州长宋有为要来了。 上级领导要来视查,这可不是小事,平时脏乱的街道那是一定要打扫得干净的,普田县天高皇帝远,平时小贩们只要给城管交‘保护费’,就可以被允许出来摆摊卖东西,至于不交保护费的,当然后果就会很严重,逮住啥就没收啥,要想把东西取出来,就得把保护费给补上,这里是以罚代管,罚是主要目的,管是其次,只要交钱,那就万事大吉。 不过这两天不行了,领导要来,县容得当然得整洁大方,必须要弄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出来才行,平时实在太乱了,短时间靠环卫工人清理已经不可能,于是主要领导发话,所有单位留部份人员值班,其他的人全部上街‘执勤’,所谓‘执勤’,就是帮忙打扫卫生和监管街道上的其他违规行为,总之管理各种琐事,力求在领导来之前把普田县变得像花园一般整洁美好。条件不允许,要是允许,都想把街道上铺上地毯最好。 这一番忙碌之后,领导终于来了。 呼啸的警车开道,宋有为州长在随同人员的陪同下,到达了普田县。 宋有为是从普田县出去的,这一次回来,当然有衣锦回乡之感。各路门生故吏纷纷前来朝拜进贡,普田县各衙门顿时热闹起来。 代露是以宋老八的女伴身份出席了在普田酒楼为宋有为举行的欢迎晚宴的。如果不是以宋老八女伴的身份,陪同州长大人进餐的事,是轮不到小镇长这级别的,这一次能在第一时间内见到州长大人,靠的是宋老八的面子。 宋有为五十多近六十岁了,按他这相年龄来看,能爬上州长也不算是很牛逼的了,他这样的年龄,再往前就是往省里升了,先升任副省长什么的,熬几年扶正,也就差不多了,要想再往京城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在官场能混到这个样子,也算是不错,至少回到普田县,他绝对就是成重量级人物了,加上儿子宋老八利用他的关系在普田置下的家业,以后就算是政治上没有多大建树,回来后锦衣玉食那也是妥妥的了。 “商县长,我都说了一切要从俭,你看你还搞这么大的排场,你这是要陷我违纪么?知道的说你们这是热情地尽地主之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宋走到哪吃喝到哪呢,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这一类的接待一定要从俭才行。”宋有为说。 “州长放心吧,这些都是些家常菜,就算是按接待标准,那也是不超标的,这一桌席才三百块钱,就算是普通的百姓聚会也不止花这么多钱啊,我们都知道您一向节俭,我们哪敢在您面前奢侈啊。”商中勇说。 代露看着这一桌的山珍海味,单是那一只从国外进口来的超级龙虾,价值恐怕都是三百块的很多倍了,这些人真是厉害,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人不害臊,听的人也像瞎了一样的当真,真是有趣。 “不超标就好,那我就谢谢大家了,工作宴就不喝酒了吧,那可是违纪的。”宋有为说。 “这哪能行呢,这些菜品有些性寒,必须得喝一点解寒才行,再说您鞍马劳顿,喝一点也好解乏,您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谋福啊。”商中勇说。 “好吧,那就随便喝一点就行了,不要太贵的酒。”宋有为说。 服务员拿上来几瓶没有标签的普通玻璃酒瓶装的酒,这样的包装,样子也就是几块钱一瓶的普通白酒,不过熟知潜规则的都知道,这酒瓶里绝对不可能会只装几块钱一瓶的酒,里面装的不是五粮液那肯定就是茅台之类的,反正肯定是高端白酒,如果这样的欢迎晚宴上喝几块钱一瓶的白酒,那么过两天就有人会被穿小鞋了。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代露,是高山镇的镇长,今天我特地带她来见您的。”宋老八说。 “呃。”宋有为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知子莫若父,宋老八是什么货色宋有为是知道的,在普田县,被宋老八玩过的基层女干部那太多了,宋有为每次回普田,宋老八带来的女伴几乎都不一样,那些女人想要什么宋有为也清楚得很,所以他并不是很在意眼前这个长得确实很漂亮的女镇长,在他看来,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安全,因为她们往往想得到的更多。 宋老八没想到他老子的反应会如此冷淡,冷落了代露,他自己也有些尴尬,于是接着说道:“代露在高山镇做得很不错的,地方经济明显改善,代省长把他的千金送到我们普田县的一个贫困镇来工作,真是用心良苦。” 宋有为正要夹住一块菜往嘴里送,听到了‘代省长’和‘千金’两个关键词时,他敏锐地停住了本来进行的动作,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镇长可不简单地是自己那好色儿子的玩物,而是有其他的来历背景。 “令尊是?”宋有为问。 “我爸叫代鹏飞。”代露说。 “哦,原来是代省长的千金啊,唉呀,我就说你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原来是代省长的千金了,我是听说过代省长有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女儿,没想到能在这里见上,幸会幸会,你爸还好吧?大家工作都忙,好久都没一起聚了,替我向你爸问好啊。”宋有为一听代露是代鹏飞的女儿,态度马上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爸身体还好,我也经常听我爸说起您,我爸一直称赞您是有实力能干实事的好领导,还说我们这些从政的一定要向您学习。”代露也应付道。 他们这些客气话那当然都是假的,代鹏飞和宋有为虽然同在一个省里当官,开会的时间也有见到的时候,但是两人却几乎没什么私交,仅仅相互认识而已。宋有为说大家都忙好久不聚的话,自然也是说的客气话了,两个相互没私交的政客,就算是大家都有空,也不会聚。 代露说的话当然也是假的了,代鹏飞一向反感宋有为这类盘踞一方的土霸王,又怎么可能让代露向宋有为学习?两人这么一应酬,听起来好像两家的交情有多深厚似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当然,就算是不是一路人,代露毕竟是代鹏飞的女儿,代鹏飞怎么说也是副省长,宋有为再牛逼,那副省长的的面子也还是要照顾到的,再说代露人长得漂亮,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宋老八以前那些女人无法比的,如果宋老八真的能娶了代露,那倒是宋有为乐观其成的的一件事,所以他马上表现出了让人吃惊的态度转变。 “爸,你这次来普田考察,一定要安排一些时间到高山镇去走一走才行,高山镇现在在开大理石,那都是代露一手促成的投资,你亲自去看一看,肯定能鼓舞当地投资者的士气。”宋老八开始向宋有为提要求。 “可以啊,这个没问题,我本来也准备要到那边的乡镇去看一看的,既然是下来视察嘛,那当然得到处走走,正好也看一下我们女镇长的表现。”宋有为说。 “那好啊,到时如果工作上有什么不妥,请州长多多指导,您给你们指导一些工作上的思路,我们以后工作起来就有方向了。”代露说。 “好,既然是这样,那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我这边也安排一下,到时陪同州长到高山镇去看看,一路上也想多学习一下州长的施政理念,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学习的东西。”商中勇说。 州长到县里来考察,那县长陪着当然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要去高山镇,商中勇的两个堂弟在高山镇做了些什么,商中勇当然是知道的,这一次宋有为的行程安排本来是没有高山镇的,这个宋老八却突然出来让他老子去高山镇,高中勇隐隐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不知道,所以他放心不下来,他得和宋有为他们一起去高山镇才行,到时如果有什么状况,他也好帮着处理。 应酬完之后,代露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参与他们接下来的节目,自己回了宾馆休息,回到宾馆后,代露把宋有为答应到高山镇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曾楚南。 “那他有没有说确切时间呢?”曾楚南问。 “这个倒没有,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吧,我现在还不知道他行程的具体安排,但是他既然答应了,那就肯定会去,要去的时候宋老八也应该会先通知我的。”代露说。 “谢谢你了代镇长。”曾楚南说。 “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嘛,有什么好谢的,对了,这个老贼到高山镇去,我们在哪里接待他呢?高山镇那么穷,找不到好的地方接待他呀。”代露说。 “这里地处偏远,老贼肯定不会在这样的地方过夜,我估计他也就只是到这里来走走过场摆摆样子而已,应该吃饭都不会在这里吃的,这方面就不必准备很多了,条件就是这么一个条件,咱们也不可能从哪里搬一间五星级酒店来招待他吧。”曾楚南笑着说。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还跟我贫,你说实话,把这个老贱引到高山镇来,真的有用吗?”代露说。 “应该有用,你放心吧,我让你做的事,肯定不会是没用的事,肯定是有大用处的,至于有什么用,暂时保密。”曾楚南笑道。 “好吧,那我相信你,你要是给我捅出什么在漏子来,到时你可要自己承担责任。”代露说。 “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连累你,我一向不喜欢边累别人。”曾楚南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心里也有些凉。代露这最后一句话虽然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其实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曾楚南真的搞出了什么收拾不了的局面,那代露非常有可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身上来保住自己。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在官场上想要往上爬的女人的强大内心,这样的女人,绝不会是小女人,武媚娘为了上位,自己的女儿都舍得弄死,代露牺牲一个萍水相逢的曾楚南又算什么? 当然,曾楚南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他要是连代露都玩不过,那他也可以背起背包走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章 临时会议 (谢dmrfwf123赏钻) 三天后,曾楚南又接到了代露的电话,说是宋有为第二天就会到高山镇,而且会去参观考察弯山村的大理石生产企业。 这是曾楚南想要的结果,曾楚南马上开始作手准备迎接州长大人。 州长应该是很多年都没来过高山镇了,也许在他每天向上级汇报青云州经济如何高速发展的时候,早就忘了还有高山镇这么一个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了。 州长大人要来,整个镇政府那真是慌了手脚,开始清除镇上的垃圾,还有那临街的铺面也要把门窗擦得锃亮才行,然后挂上一些欢迎领导莅临指导之类的条幅,平时死气沉沉的高山镇街道竟然也能打扮出些样儿来了。 宋有为在普田县吃完午饭后,这才和随同人员一起向高山镇进发。 州长大人自然知道这偏远小镇没什么好地方吃饭,所以先把饭吃好再出发,到了高山镇后走走过场,就可以回去了,然后又可以在城里吃晚饭,这样就不用在乡下吃难吃的饭菜了。 还好天公作美,阳光明媚春光无限。州长大人的车队到高山镇的时候,正好下午两点。州长一到,马上到镇政府开了一个临时会议,曾楚南则作为高山镇的‘企业家代表’参加了欢迎州长大人的仪式,并且有幸受邀旁听州长大人开的临时会议。 曾楚南虽然和很多官员打过交道,但是参加这样正式的官方的会议却是第一次,股东大会、员工大会曾楚南也是参加过了无数次了,他都是主角,这次他参加政府开的会,他就彻底沦为配角了,不过他反而有些兴奋,他想知道这些官爷们开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开会,首先欢迎宋州长到我们高山镇来指导工作,现在请州长给大家讲话。”代露说。 全场掌声,在座的每一个都鼓掌了,这是必须的了,谁要不鼓掌,那真是不想混了。 “同志们好,大家辛苦了,今天来到高山镇,我真是感慨万千,高山镇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曾楚南听到这句的时候,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他强忍住咽了下去,心里在想:我的神啊,高山镇都他妈穷成这屌样了,还变化很大?那这高山镇要是没变化以前,那得是什么样儿?难道满街都是牛粪么?还是满街都是野人?个个穿树叶做的衣服? “高山镇的变化都是在座同志们辛苦工作的结果,我也在基层工作过,知道基层工作人员的不易,但我们是人民群众选出来的干部!我们的天职就是要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我们再辛苦,只要人民群众受益了,只要他们富起来了,那就是对我们最高的奖励!大家说是不是啊?”宋有为说。 “是!”下面一群人应道。 只有曾楚南没有应,因为他没资格应,人家公仆们说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他这混混哪敢跟着瞎起哄。 “高山镇虽然现在发生很大的变化,但是我们任重而道远,和其他发达地区相比,我们的经济水平还非常落后,要想改变这种面貌,需要同志们再接再厉,继续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发扬不怕吃苦的作风,勇于进取” 曾楚南听着这一段怎么都觉得耳熟,应该是经常在电视上听到这样术语的缘故,曾楚南心想,老子虽然没当官,但是你扯的这些空话套话老子也能扯出几句来,还不一定比你扯得差,原来当官儿的开会就是这个球样,就是说些空话,真没啥意思,干脆懒得听了,出去等他们开完会再说。 曾楚南才刚想溜出去,看到代露的目光扫了过来,那目光里分明示意他不要乱动。曾楚南想想也是,今天那可是州长大人在开会,这么大的官,自己哪能随意进出呢,这可不是公司开员工大会,在座的可都是官儿呢,小百姓老老实实坐着就是了,可不能乱动。 “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高山镇的经济肯定会快速地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会显著提高,这一切” 曾楚南实在是听着没劲,就懒得听,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玩,顺便给木清萝发了一条信息:宝贝儿,在干嘛呢? 过了一阵,木清萝回了两个字:开会! 我去!今天是他娘的什么日子,怎么到处在开会?曾楚南心里骂道。 曾楚南又翻出刚才发的信息,转发了一条出去,这次发给了景伶,好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这个侯爷的千金现在怎样了。 他本来只是想发‘在干嘛’,可是忘了把前面‘宝贝儿’三个字给删了,发出去以后这才意识到这玩笑开大了。 景伶回信息倒是很快:吃错药了吧?还是发错号码了?谁是你宝贝儿? 曾楚南心想没被骂就算是好的了,赶紧回:不就是叫了一声宝贝儿么,那么小气,多少钱叫一声,大不了开你钱就是了。 景伶回:别以你是大老板就了不起,还想用钱压我这小白领是不是?最近都没你消息,你死哪儿去了? 曾楚南回:我死到华西省来了,在这边有些事,不过快要办完了,办完事后我就回全州,到时请你吃饭。 景伶回:请你的宝贝儿去吃吧,我你就不用管了,我在上班,不扯了。 曾楚南发信息正发得来劲,听到周围掌声响起,意识到是州长大人的讲话完了,大家都在鼓掌呢,他也赶紧把手机装进包里跟着鼓起掌来。 接下来则是代露和分管各项工作的副镇长向州长大人汇报工作,除了代露说了一下高山镇未来发展的规划之外,其他的副镇长都说了一些听起来含糊不清的空话,而代露说的很多规划,则是引用了曾楚南的想法,看来曾楚南的话在她的心里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甚至都影响到了她的思维方式了。 “嗯,同志们都说得很好,我也看到了大家工作的成绩,我也同时希望同志们戒骄戒燥,要继续进取,把高山镇建设得更加美好,对了,今天在座的不是有企业家代表吗?我想听听企业家代表也讲一下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意见,哪位是企业家代表?”宋有为忽然问道。 其他的那些副镇长和镇政府的普通工作人员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玩手机的曾楚南,曾楚南听到好像不对劲,抬起头一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呢,心想你们这些混蛋看我干嘛?难道让老子也和你们一样说些空话出来忽悠大家? 这些工作人员可都是知道曾楚南的犀利的,现在州长大人要企业家代表发言,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个刺头应该要表现一下,平时他骂人骂得贼溜,现在关键时候,他当然得扯两句应付场合。 “曾楚南,你还愣着干嘛?说你呢,你不是企业代表吗?州长让你发言,你发什么愣呢?站起来说话!”代露喝道。 曾楚南赶紧的站了起来,心想你这娘们搞什么呢,要我讲话那也应该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啊,现在临时让我抱佛脚,这不是存心整我么? “我”曾楚南站了起来,一时不知从哪说起。 “你什么你?赶紧的说话呀,大家都等着你说话呢。”代露说。 “这位企业家代表很年轻啊,人也长得帅气,这么年轻就能当上企业家代表,真是年轻有为,不简单啊。”宋有为说。 曾楚南心里骂娘:这高山镇压根就他娘的没什么企业,老子要是不当企业家代表,那恐怕也找不出人来代表了,难不成让商国富那个草包来代表?还是镇上烤羊肉串的来代表? “我真的没什么准备,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天生有些笨,看到各位领导胆都吓得快破了,哪里还能讲出话来。”曾楚南笑着说。 “小同志你别紧张呀,大家今天就是聊聊天,不管你说成什么样,我们都是不计较的,你放开说,说说你们做企业的对我们当地政府都有哪些要求,今天当着我的面,你都可以大胆提出来,他们没有做好的,我一定会让他们整改做好,一定让你们这些来投资的人满意。”宋有为说。 曾楚南心想我他妈有什么好紧张的,老子不过是不想说话罢了,你个老贪官算个球,老子见过的官多了去了,老子在你面前才不紧张呢。 “好吧,那我就说两句,我是一个外地人,和弯山村很有缘,我女朋友都是在弯山村认识的,所以一直想着为弯山村做点什么,后来就想到了捐钱修学校,钱捐了以后,村长却告诉我说那地不能用,说是那地已经被土管所的所长商国强划给他弟弟开大理石了,我当时刚来啊,不知道商国强是谁,我就问了,商国强是谁啊?怎么随便就可以划村里的地来非法开采啊,村里的人就笑我了,说我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说商国强那可是高山镇的实权人物,在高山镇要是不和他搞好关系,那就别想混” “曾楚南,你胡说什么呢!你闭嘴!”商国强没有想到曾楚南竟然当众揭他的短,还有要告御状的意思,赶紧喝止。 “好吧,我不说了,我就知道我一说话就要被你们吓的,我这人本来胆就小,你们吓我我哪里还敢说话,我不说就是了。”曾楚南说。 “都别打岔,让他继续说下去!”宋有为喝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章 东窗事发 代露其实也没想到曾楚南会说起了这些事情,这可都是陈年旧事,现在曾楚南已经占据了主动,早就不受制于商家兄弟,他现在还提这些干什么? “既然州长让我接着说,那我就接着说了,我当时就不服啊,我说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官员也是要遵守法律的,他们也得依法行事,再说了,一个小小的土管所所长而已,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可是人家马上嘲笑我了,说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说商国强虽然是个小所长没错,可人家背后有人,听说他堂哥那可是普田县的县长!商国强之所以被认为是实权人物,就是因为背后有县长撑腰,所以谁也不敢动他!” “曾楚南,你”连商中勇也沉不住气了。 “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商国强是商国强,县长是县长,他们之间虽然有亲戚关系,但是县长是一个公私分明的好官,那些传言纯属就是诋毁,说县长包庇商国强的事,那完全是一派胡言!”曾楚南说。 商中勇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混蛋一口剑一口蜜的,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位小同志,如果你在高山镇遇上什么阻力,影响了你在这里的投资,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也可以通过代镇长汇报给我,我一定为你作主,回头我让代镇长把我办公室的电话给你。”宋有为说。 宋有为这话很有意思,曾楚南说了一通控诉商国强的话,他现在马上表了这么一个态,分明是有力挺曾楚南的意思,至于他为什么要力挺曾楚南,这就很难说了,一种可能是为给代露面子,另一种可能则是敲打一下坐在旁边的商中勇,意思是我虽然不在普田,但是普田依然是我的地盘,我的影响力一样在,你们不要太过份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意识到高山镇未来会有很大的利益存在,打压住商家兄弟,以后也方便让宋老八插一腿进来。 对于宋有为这样的老鸟来说,自然能在短时间内敏锐地判断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来,然后再选择偏向哪边,他不会公平公正地去客观看待某件事,但是他会在短时间内权衡时局,然后作出对自己最有可能获利的决定。 “那就谢谢州长了,其实我在高山镇的投资总的来说还算顺利,代镇长很支持我,为我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她办事的效率也很高,我非常的赞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高山镇有些土霸为恶,幸亏有代镇长这样的好官坐镇,不然我们这些来投资的人早就让人给赶出高山镇了,我相信在代镇长的领导下,高山镇的投资环境会越来越好,高山镇的的经济也会越来越发展,高山镇的百姓越会越来越幸福。”曾楚南说。 宋有为带头鼓掌,其他人当然不敢怠慢,马上跟着鼓掌,全场掌声雷动。 “这位小同志说得很好嘛,同志们也看到了,我们不管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群众心里可都是明镜似的,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否得当,我们说了不算,要由群众来评判才是,所以我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为,我们身在其位就要谋其职,不要干一些和阴逢阳违的龌龊事,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座的同志们一定要律己奉公,不要做为自己谋利而伤害老百姓的事情。”宋有为说。 旁边的商中勇带头鼓掌,这厮其实恨得牙根痒痒的,心想曾楚南这个混蛋今天这么一闹,倒给了宋老头一个借题发挥的好机会,宋老头就是那种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主,表面上说是让人不要为自己谋利,其实数他敛财最凶,不为自己谋利,那宋老八的那些资产从何而来?靠宋老八的那猪头脑子,能赚到那么多的资产? 会议终于结束,商中勇其实心里觉得一点都没底,他和商国强勾结的事,曾楚南是清楚的,而且他也和曾楚南当面摊过牌,但是曾楚南却歌颂了他两句,说他和商国强不是一丘之貉,这实在让他费解,以曾楚南那死倔脾气,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屈服于他,还夸赞了他两句?这厮葫芦里到底在卖的什么药? 宋有为接下来的行程发,当然就是到弯山村去考察调研了。高山镇几乎是处于零工业状态,少有的几个厂子,也就是砖瓦厂什么的,而且都是投资规模极小的作坊式企业,现在弯山村的石材厂,则是全体村民入股的大企业,于公于私,宋有为要考察都必须要去高山村。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向弯山村,曾楚南在车上不断地打电话让贾材梓他们作好迎接的准备。 车队刚一到村口,就看到了站在村边列成两排的统一着蓝色工作服的村民欢迎队伍,看着这些统一着装的村民,宋有为心里也有些感慨,恍然间以为是来到了发达城市的工业园区一样,放眼都是统一着装的工人。在偏远的弯山村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真是有一点小小的震撼,就单独看弯山村村民的着装和喜气的精神状态,宋有为就知道曾楚南在弯山村确实是做了很多的工作了。 对于死气沉沉的高山镇来说,弯山村村民这样的蜕变,完全可以用巨变来形容,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弯山村村民的平均收入将会跃居全镇榜首,甚至是全县榜首。 宋有为心想,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简单。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村民们高声欢呼。 代露也没想到曾楚南还能折腾出这般动静,这阵势,比她们在镇政府搞的都要热闹多了,心想曾楚南这厮果然很能折腾。 参观了大理石的开采厂,村民们列队站在厂门口,等州长大人训话。 “乡亲们好啊,我是青云州州长宋有为,我今天是特地来看你们来的。” 宋有为果然是官场老手,就人家这两句话说的那是相当的亲民,听了就让人感觉很贴心。 “我是第一次来弯山村,我一来到这里,就为这里的风景所折服,没想到咱们高山镇还有这样风景秀丽的好地方,看到你们的统一的工作服装,我也非常的欣慰,你们在曾老板的带动之下自己创办企业,那可是大好事啊,我听说你们可都是公司的股东,这一点你们是比我强啊,我虽然是个官,可是我没当过股东没当过老板,你们都已经当上了老板了,我真是羡慕你们。”宋有为说。 村民们一阵笑声,村民大多纯朴,他们并不清楚这个说自己从来没有当过股东当过老板的大官是什么底细,如果他们要知道这个官的儿子是普田县最大的土豪,那恐怕他们就会骂这个官说的话真他妈的假了。 “既然曾老板领了这么一个好头,那大家都要抓住机遇扎实干活,把我们的经济搞上去,这样以后大家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把经济搞上去,再把家乡建设得漂亮一些,大家的日子就不比城里差了,说不准还能比城里人还要过得好呢,到时你们要是不嫌弃,我也搬到弯山村来住好了。”宋有为开玩笑说。 大爱热烈鼓掌,宋有为果然有一套,说话亲民,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姜还是老的辣,不知道底细的人,就凭他这么几句话,都以为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官呢。 “曾总,不好了,弯山村的村民又和二坝村的村民打起来了!打得很厉害啊,你们赶紧去看一看吧。”这时大黄牙高声叫着跑过来。 “你大声叫什么?没看到州长正在给大家开会吗?”曾楚南也大声喝道。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宋有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听见? “怎么回事?怎么两个村的人会打起来呢?”宋有为问。 “是这样的,弯山村因为地处偏远,一直都没有自来水,镇政府的财政困难,一时之间也无力解决,曾楚南来了以后决定自己出钱为弯山村引自来水,但是水源地在二坝村和弯山村的交界处,二坝村就不同意他们用那水源,所以这才争斗。”代露在一旁解释说。 “曾楚南自己出钱为大家办事,这是好事啊,应该鼓励和全力支持才对啊,怎么能让外界来干扰到工程呢?我去看看!”宋有为说。 “还是不要去了吧州长,那些村民不讲理,到时他们要是情绪激动起来,不好对付!”商中勇说。 “胡说,我们是老百姓的官,老百姓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怎么能回避呢?我当然要去看看了,带路,我要去看看。”宋有为说。 在这些的情况之下,就算是宋有为不想去,那也得去看看,他是现场最大的官儿了,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他要是不去看看,那他还真是没法交待。 “您还是不要去了吧州长,村民们情绪激动,我先去平复一下他们再说,你先到办公室休息吧。”曾楚南说。 “你们都不要再劝了,我从政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难道还会惧怕这么一个小场面?前面带路,我去看看!”宋有为说。 “既然州长非要去看看,那我们就去看看吧,我相信村民再激动,那也是分得清好坏的,我们是去给他们解决问题的,这一点他们应该还是能够明白的。”代露说。 来到二坝村和弯山村的交界处,两方村民正在大吵,不过只是嘴上在吵,并没有动手,二坝村今天来了很多村民,而且还在不断地陆续增加,弯山村的村民都在宋有为他们的后面跟着来到了现场。 这一下两边村民都是几百人,附近的田里地里都站满了人,黑压压地一片,场面还真是不小。 曾楚南站在贾材梓的旁边,小声地对贾材梓吩咐着什么,贾材梓又叫过田壮壮和大黄牙,也对他们低声耳语着什么。两人得令后,分别散开,混进了二坝村的阵营。 “大家都静一静!这是我们的宋州长,是最大的官,他今天到弯山村来考察,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你们二坝村的的村民不要不讲道理,今天有宋州长为我们作主,我们不怕你们。”刘大赖扯开嗓子叫道。 这话是曾楚南教给他说的,这话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告诉二坝村的村民:今天老子们请来了大官镇压你们来了,你们不服也得服! 二坝村的村民本来就一肚子火,刘大赖扯这么一嗓子,他们心里那火更是烧了起来,心想这些当官的真他妈无耻,现在弯山村有大理石了,眼看他们就要富起来了,当官的竟然也向着他们了,真是太过份了!带着这样的情绪再听宋有为说话,恐怕宋有为再是舌灿莲花,他们也是听不进去的了。 “刘大赖你胡说什么呢?你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这是煽动群众的情绪你知道吗?滚一边去!”代露喝道。 “刘村长说这话简直太不像话!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搞煽动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你一村之长怎么能带头说这种话呢。”曾楚南也喝道。 刘大赖不敢还嘴,只是愣着闭嘴,心里在骂曾楚南:你丫的这会当好人了?可是这些话明明就是你教给我说的,这会你却来骂我,真是小人。 “乡亲们,听我说两句,我是高山镇的镇长代露,大家都不要激动,有事可以慢慢地商量!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我们青云州的宋州长,今天他不是来帮哪个村的,他是来给大家解决问题的,大家都先静一静,让我们大家听州长给我们讲话,都静一静!”代露也扯开嗓子喊道。 代露人长得漂亮,嗓子也脆,自然有她的优势,她这一嗓子喊出去,那些争吵的村民确实安静了许多,他们就算是不看代露镇长的身份,就单看她那张漂亮的脸,多少也得给些面子。 “乡亲们好,我是宋有为,是你们的州长,首先我要向乡亲们问个好,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两个村同属于高山镇,又相隔这么近,应该好好地团结,有事做下来协商,相互谅解才行,为什么动不动就要争斗呢?弯山村现在在开大理石,他们在为周边的村做示范,等他们发展起来了,必然会带动周边村的经济发展,这是对你们也有好处的事,大家说对不对啊?”宋有为大声说。 “对!”一群人应道,说对的人当然都是弯山村的人了。 “既然大家唇齿相依,那么就应该相互爱护,我听说二坝村的村民平时用水并不是用这个水源,这里地势对二坝来说相对较低,这水也很难引到二坝村去,既然是这样,那与其让水白白流掉,为什么不让弯山村来利用呢?水资源也是国家资源,并不属于哪一个村,也不属于哪一个个人,大家都有利用的权利,只要是合法利用,谁也无权阻止,这一点希望大家明白。”宋有为说。 “你这个大官分明就是帮着弯山村说话,你是收了他们的好处了吧?”有村民大声叫道。 “就是,刘大赖都说了,他是弯山村请来帮忙的官,他当然要帮着人家说话了,这些当官的最坏了,表面上义正词严,其实都是帮着给好处的一方说话。”有村民跟着起哄。 “你们二坝村的村民就是一群二愣子,狗屁不通!你们这些鸟人就是看我们弯山村富起来了,你们就嫉妒!所以你们就想办法阻挠我们用自来水,你们这群没有眼光的土农民,一辈子都当穷光蛋,以后我们村的厂子发展大了,也不要你们来做工!”大声开骂的是田壮壮。一听这话,自然就知道是曾楚南教的。 “他们就是一群没有眼光的蠢货!蠢到吃屎的程度!吃屎还要起得早呢,不然就被狗抢先吃了!你们这些人永远都不行,永远都只能当穷光蛋!这水我们用定了,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说话的是黄大牙。 这两个人很有意思,骂二坝村的人,不站在弯山村的阵营里骂,却跑到二坝村的阵营里去骂,这身边围着的都是二坝村的人,他们在人家的阵营里骂人家,那当然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才骂了两句,就被身边的二坝村村民摁在了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个巴子,二坝村的人又打人了,咱们冲,和他们拼了!”弯山村的村民一看田壮壮他们吃亏了,马上有人大叫。 人多力量大,人多也壮胆,要是就几个人在这里,那肯定还得冷静一下,毕竟州长大人就在现场。可是这几百号人站在一起,那情形就不一样了,只要有人一挑拨,其他人便马上群情激愤起来,人群瞬间失控,弯山村的村民冲向了二坝村的阵营,两边迅速开战。 宋有为也没想到,这些村民竟然无视他这个大官的存在,当着他的面就干起来了。虽然他的官很大,但一时之间他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的权力在这一分钟忽然间就失去了作用,秀才遇上兵有礼讲不清,大官遇上情绪激动的村民,有理也一样的讲不清,不但讲不清,人家压根就不给他讲的机会! 场面越发的混乱起来,有村民开始叫喊:“打那个大官,丫的就只知道为弯山村的人说话,打丫的一顿,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混蛋!” 村民们一听对啊,这大官一来就帮着弯山村的人,不打他打谁?混乱中竟然真的有石块向宋有为飞了过来。 商中勇和和代露一看,这还了得,这要是伤了州长大人,那不仅仅是村民,就是他们这些小吏也恐怕是吃不了的兜着走。有人开始催促宋有为快走。 “州长,咱们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这些村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这事以后慢慢处理了,为了州长的安全,还是赶紧先撤离现场再说。”曾楚南说。 “是啊州长,我们还是先走吧,不然来不及了。”代露也急了。 “这些人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一点也不讲道理嘛。”宋有为一边骂也一边开始往回撤了,这样的混乱场面,其实不用曾楚南他们劝他也想撤了,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那个官要跑,拦住他!那个瘦子是他儿子,我们连他儿子一起打!”又有村民叫道。 那个瘦子,自然指的就是宋有为的儿子宋老八了,听人一说大官的儿子也在,不能打大官,那打他儿子也解气!于是有村民向宋老八冲了过去,宋老八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挨了几下。 宋有为见儿子被打了,本来想喝止,看到村民实在太多了,也不敢再留,赶紧的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去,儿子也管不了了。 “那个大官要跑,咱们拦住他!”又有村民大叫。 “州长,我叫个人背着你跑吧,这些村民不讲理,为了您的安全,我们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材梓,州长身体不好,背上他走!”曾楚南大声说。 “好咧!”贾材梓身高马大的,一搂就把宋有为搂在背上背了起来,快速向前跑去。 宋有为虽然觉得有些狼狈,但是现在这形势,确实是先撤离再说了,如果要是今天让这些村民给暴打一顿,那真是亏大发了。 宋有为在贾材梓的帮助下倒是跑脱了,宋老八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厮小胳膊小腿儿的,跑起来像个女人似的,一点劲也没有,哪里会跑得过彪悍的村民?庆幸的是这些村民虽然嘴里喊得凶,但是打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往死里打,如果要是往死里打,那宋老八今天非要被村民打死不可。 “老八哥,快跟我走!”曾楚南见宋老八一直没有能脱困,赶紧的回来救他,那些围攻宋老八的村民却不打曾楚南,因为他们知道曾楚南是弯山村石材厂的大老板,听说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他们只是乱骂,并不对曾楚南动手。 吃柿子都是捡软的捏,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这些村民虽然表面上和弯山村闹,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想捞取一些利益,见到弯山村的搞得轰轰烈烈的,他们心里当然是羡慕嫉妒恨,这才在别人的挑拨之下来阻止弯山村引自来水的事情,虽然他们闹得很凶,但是心里也在幻想着能到曾楚南的厂子里打工赚点钱什么的,自然不会对曾楚南动手。 曾楚南像拖死狗似的拖着宋老八往前狂奔,把个宋老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这才逃开了那些村民的围堵。当然了,那些村民见他们跑远了,也不可能会真的追到弯山村去。 一场大戏总算是落幕,这其中的总导演不用说自然是曾楚南。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大,闹到大得宋有为无法容忍的地步,现在这个目标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等着这件事情发酵了。 终于回到了弯山村,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今天的场面实在太过凶险,虽然跑得快,但宋有为的头上还是挨了一石块,起了个大包,稍有浸血。 宋有为脸色铁青,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开始发飙: “严查此事!严办带头闹事的人!这是反了!殴打国家公务人员,这真是反了!商中勇,我命令你马上打电话给警察局过来抓人!把那些带头闹事的全部抓起来,一个不能放过!谁要是敢包庇纵容,我把谁撤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州长,这事都怪我们不好,就不该让你来这是非之地,还让您收了伤,真是过意不去,对不起了州长。”曾楚南说。 “这件事不能怪你,要不是你让人背着我跑,我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混蛋给打死呢,今天幸亏有你,不然我恐怕得死在那里了,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宋有为说。 “州长,我认为村民都是纯朴的,不会有那么多的坏心眼,我觉得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挑拨,不然这些村民不会这么大胆。”曾楚南说。 “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村民们虽然文化素质不高,但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二坝村我去过多次,感觉村民也没那么不讲理,这一次忽然就野蛮起来了,肯定有人在后面使坏。”代露也说。 事到如今,代露已经基本上知道曾楚南为什么要让宋有为到高山镇来了,她心里一阵阵发寒,心想这手段也太狠了一点,竟然导演这么一出大戏等着宋有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全州四少会一个接着一个地垮掉了,因为他们都招惹了曾楚南。 当曾楚南的对手,绝对是一件灾难性事情,代露心里暗想。 “州长,你可能认为我是胡说,不过这件事我是有依据的,那处水源平时并没有人去用,二坝村离那里也比较远,他们村里就有不错的水源,他们完全就用不上那个地方的水,我们之前去准备施工的时候,二坝村的村民是知道的,但是没有人出来反对,可是施工进行了三天后,村民们就开始出来反对了,当天我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代镇长,代镇长当时的意见是让二坝村的村长带着闹事的村民到镇政府去接受调解,但是那个村长竟然拒绝到镇政府去开会,试想一个小小的村长,要是没有后台撑腰,怎么可能会敢公然抗命?”曾楚南说。 “我也觉得也是,爸,这些村民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肯定不敢打人的,一定要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宋老八说。 今天受伤最严重的恐怕就数宋老八了,这厮跑得不快,人又瘦,加上又是大官的儿子,当然是村民们重点打击的对象,要是那些村民不手下留情,就他这小身板,恐怕骨头都要给打散了。 “既然背后有人,那就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不管是谁,马上撤职!马上!”宋有为大声吼道。 他可是堂堂的大州长,今天竟然让人扔了一石块,又看到自己的儿子宋老八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那火再是怎么压不住了。 “州长您消消气,您好像也受伤了,我们现在先回县里去处理一下您的伤口再说吧。”商中勇说。 “我不回去!我就在镇上等着警察局的人来抓人,我要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非要撤了他,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撤了他!”宋有为大吼道。 曾楚南看着宋有为气急败坏的大吼,心里暗笑:这就是老子想要的结果,商国强,这次老子看谁能保得了你? 曾楚南亲自驾车护送宋有为他们到了镇上,宋有为到镇上的医院随便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然后就到了镇政府候着,这事如果不出结果,难消州长大人的心头之怒。 因为闹事的村民实在太多,高山镇的派出所不敢出动警力,他们要等着县局派出警力后他们再配合县局抓人,县局的听说州长在高山镇被打了,现在要等着马上抓人,当然不敢怠慢,马上派出了二十多名警力赶到了高山镇,会同当地派出所的警力后,扑向了二坝村。 很快,二坝村村长蒋木秋被抓到了高山镇派出所,再根据他提供的名单,又抓了五六个带头闹事的男子过来。 蒋木秋应该想不到这事会闹得这么大,其实今天他压根就没有在现场,今天的事也不是他组织的,后来听说出了大事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听说今天来了大官,而且村民还把那大官给收拾了,他就知道这祸是真的闯大了。 蒋木秋听说州长要见他,吓得腿都软了,在两个警察的拖拉之下,来到了镇政府的会议室。 “你就是二坝村的村长?”宋有为沉声问道。 “我就是,州长,这件事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没有在现场” “你是村长,你村里的村民闹事,你说不关你的事?你认为说得过去吗?”宋有为大吼道。 “我是有责任的,可是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组织的呀,我真是冤枉的,请你们相信我。”蒋木秋哆嗦着说。 “蒋木秋,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村的村民到底是谁组织起来去阻挠弯山村引自来水的?你说不关你的事,那你说说,到底关谁的事?是谁在幕后策划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要打我?”宋有为说。 “不是这样的,我们哪里会敢打州长啊,那水其实我们村里也没有用,就只是就只是”蒋木秋看了一眼商中勇,欲言又止。 “你看着商县长干嘛?难道你想说这件事是商县长指使的吗?竟然想胡乱咬人?”代露喝道。 “不是这样的,我哪敢乱咬商县长啊,不关他的事。”蒋木秋说。 “好,既然你说不关商县长的事,你看他干什么?你自己也说了,那水源你们村里都没有用,而且弯山村刚开始施工的时候你们也是没有阻挠的,这说明你们不把那水源当回事,你们后来忽然阻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不出来有其他人在幕后,那你是村长,你就应该承担起全部的责任!”宋有为喝道。 “我” “好,你不说是吧,那就把你交给警察局,然后依法追究你聚众闹事的责任,你身为村长,竟然带领村民聚众闹事,你就等着做牢吧!”宋有为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我说,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指使的,是商所长要我们做的。”蒋木秋说。 商中勇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不过他看到宋有为正在盛怒之下,并不敢马上出声喝止蒋木秋。 “商所长?又是那个土管所所长吗?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他有三头六臂吗?让他来见我!”宋有为喝道。 商国强虽然在高山镇是实权人物,但是宋有为在会议室里处理事情,他的级别太低,如果不等传唤,他是不敢进去的,现在他正守在镇政府的外面打听消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预感到今天大事不妙了。 “蒋木秋,你可要想清楚了,没有证据不要胡乱咬人!商所长是土管所所长,怎么可能会唆使你们去闹事呢?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的,可不要乱咬!”代露说。 “我当然是要负责的,弯山村要用的那个水源,虽然是在两村的交界处,但我们几乎用不上,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阻拦,弯山村动工两天以后,商所长打电话给我,让我带着村民出来闹事,我们和弯山村是好邻居,平时也没什么过节,看到邻村的企业搞得热火朝天,我们也只是羡慕,心想着请曾老板也到我们村里投资个企业什么的,所以我们并不想干那事,我当时拒绝了的。”蒋木秋说。 “那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你又带着村民闹事了?代露问。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商所长说了,如果我敢不听他的话,那以后二坝村的想要用地什么的一律不批,我哪里斗得过商所长啊,他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按他说的做了。”蒋木秋说。 “他只是一个小所长而已,他就能让你如此害怕?”宋有为说。 “他只是一个小所长,可是高山镇的所有村长,谁不怕他呀?不信你可以问问刘大赖。”蒋木秋说。 刘大赖并没有在现场,宋有为无法问,扭头问曾楚南:“你们都很怕这个商所长吗?” “怕!代镇长我一点也不怕,但是我对商所长还是有忌惮的,我到高山镇来投资,给我设置障碍的就一直是商所长,别人怕不怕他我不知道,不过我还真是有些怕他。”曾楚南说。 在一旁的商中勇恨得牙根痒痒的,心想这货还真是会落井下石,现在他开始猛地往火上浇油,就现在宋有为心里的那火已经很大了,随便加一根柴那都是要命的,更别说浇油了。 “看来这个小地方还真是有大人物啊,把他叫来!”宋有为喝道。 代露拿出电话打给了商国强,让他马上过来面君。 商国强一看到是代露打来的电话,心里想这下不妙了,肯定是东窗事发了,接了电话之后,马上赶到了会议室。 蒋木秋一看商国强来了,心里更是慌得厉害,心想这个州长也真是坑爹,背后说说也就行了,还要当面让自己和商国强对质,这以后让自己还怎么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章 搬走大石 看到商国强那慌张的样子,曾楚南心里一阵痛快,心想丫不是号称什么实权人物么?现在怎么就怂了?你倒是‘实权’两把来看看? “你就是商国强?”宋有为问道。 “是的州长,我就是商国强,是镇土管所的所长。”商国强小声应道。 “我知道你是所长!你不用在我面前提醒我你是所长!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教唆二坝村的村民出来闹事?”宋有为问。 “我没有啊州长,都是他们冤枉我的,我真的没有啊。”商国强说。 “这个姓什么的村长,你说是商国强让你带动村民闹事,他现在又说没有,这怎么解释?”宋有为问。 “就是他找的我,他先是打电话给我,我觉得事情太大,就不敢答应,第二天他亲自到我家去找我,当时我家里有几个朋友在喝酒,他们可以作证。”蒋木秋说。 “州长,他胡说” “商国强,你还想狡辩吗?你要是敢再狡辩,就把你移送警方,让他们调查你恶意挑起群体事件的动机,依法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信不信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宋有为大声喝道。 宋有为真是发飙了,如果按照他对此事的定性,再盯着此事不放,那还真是有可能追究刑事责任的,群体事件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非要强制追究扣大帽子,那帽子是可以重得让商国强承受不了的。 “畜生!你干的好事!就是因为你挑唆村民闹事,今天州长都受伤了,宋总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到现在你竟然还不悔改,难道真的要把你交给警方查办你才肯说实情么?”商中勇忽然大喝道。 这一声大喝别有深意,商中勇今天一直随行,他已经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了,他感觉宋有为到高山镇来考察,本身就是一个局,这个局就是设了让他们商氏兄弟钻的,现在二坝村的村长都已经指证商国强了,如果商国强再狡辩下去,不但不能推脱掉责任,只会更加激怒宋有为,如果宋有为盯着此事穷追猛打,不但商国强有事,恐怕还会危及到他商中勇,所以他一声大喝,意思是让商国强把这件事给扛下来了。 舍车保帅这一招是大佬们自保的最后一张牌,商中勇虽然称不上是大佬,但也是官场的老鸟了,他当然懂得这些招式,现在见已经进入别人的圈套,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这事就会没完没了地发酵,最后不但会保不住商国强,而且会把自己彻底地放在了宋有为的对立面。 抛开他他是县长宋有为是州长这一地位上的差别不说,单说宋老八在普田雄厚的财力也是商中勇惹不起的,如果真的因为商国强的事和宋家闹翻,那真是搬起大石砸自己的脚,商中勇当然不是这样愚蠢的人,所以他决定暂时牺牲商国强来保全自己。 “三哥我” “谁是你三哥!商国强,你仗着是我的堂兄弟,打着我的旗号在高山镇胡作非为,我早就想收拾你了!现在是谈公事,不要和我扯那些亲戚关系!你最好在州长面前把你的问题交待清楚,不然就把你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商中勇大声骂道 这一番骂很是义正词严,他成功地把自己从这是非中摘了出来去,现在就算是商国强是杀头的大罪,也与他商中勇无关了。 商国强听商中勇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凉了,他知道大势已去,商中勇这是要牺牲他来保全他自己了,他商国强在高山镇自称什么实权人物,那背后也就是靠着商中勇,如果商中勇不挺他,那他一个小小的土管所所长谁会鸟他?更何况如果商中勇不罩他了,那他这个土管所所长都未必保得住,现在看来,只有自己先扛下来,再让商中勇慢慢帮他消除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了。 “好吧,当着州长和县长的面,我也不狡辩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一时糊涂,他们在为弯山村搞自来水工程,这事牵涉到用地和资源的问题,他们理应知会我一声的,但是他们却自己悄悄地搞起来了,根本没和我们打招呼,所以”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人家自己投钱引水,不花政府一分钱,还要报告给你?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让他们给你送点红包什么的你才同意?原来你的这个实权人物就是这样来的?是不是高山镇大小事情你要是不点头,那就很难进行下去?你真是胆大包天!”宋有为情绪激动之下,竟然也破口大骂。 商国强不敢吭声,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敢吭气,别说宋有为只是骂他放屁,就算是宋有为骂踹他两脚,现在他也只能忍着了。 “商县长,听说这个了不起的所长和你还有些亲戚关系?既然是你亲戚,那你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这是在你的职权范围内的事了,如果你认为很为难不好处理,那就移送司法机关来处理。”宋有为冷冷地说。 “我和他是有些亲戚关系,他也经常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惹事,既然您在,那您就指示一下该怎么处理,我们照办就是。”商中勇说。 商中勇现在也是如惊弓之鸟一般,他担心宋有为会迁怒于他,心里巴不得把商国强马上就给大卸八块让宋有为解气,现在宋有为问他要如何处理,他当然不敢乱表态,如果处罚得轻了,那担心宋有为不满意,如果罚得太重了,那又怕商国强心寒之下把平时和他的那些龌龊给抖出来,他得听宋有为的意见。 “这种人戾气太重,整天的不做实事,身为基层干部不为民谋利,却去挑唆村民械斗,这种人要是都可以当干部,那老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宋有为说。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要怎么处理商国强,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样的人,是不能当干部了。 “我知道了,我会和相关部门商量,即日起免去商国强的所长职位,调离高山镇。”商中勇说。 “调离可以,但是不要换个地方又让他作恶!既然他是你堂弟,那你就好好管管他吧,暂时保留他的工作籍,如果以后表现不好,那就直接开除!”宋有为说。 这一次的指示就比较明确了:因为他是你堂弟,所以才勉强保住他的工作,这是给你面子,可以把他调到其他地方去当普通工作人员,但是所长是不能再让他干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按您的指示来办,绝不会再让他在其他地方为恶。”商中勇赶紧答道。 “好了,这件事就先到这为止吧,其他的那些闹事的村民,动了手的都拘留一个月!让他们知道国家是有法律的!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宋有为说。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其实分析起来却是很有问题,既然国家是有法律的,那就应该按法律法规来办事,凭什么你说拘留一个月就拘留一个月?不过既然州长大人发话了,那当然还得按他说的话来办。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州长大人也该回县城了。 这次来高山镇考察,本来以为是过来走一圈做做样子就可以走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让人扔了一石块,还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宋老八给人海扁了一顿,真是一次令人不愉快的考察之旅,要是他知道这一切是曾楚南早就设计好的,那么他恐怕更加的郁闷得睡不着觉。 事情发展到这里,代露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曾楚南预谋好的了,不但让村民狠揍了一顿宋老八,而且还直接把商国强赶出了高山镇,真是够狠的。 送走了州长大人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色苍茫,高山镇又恢复了平静。 “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饭吧,我请你。”代露说。 “你不避嫌了?”曾楚南笑着说。 “不避了,高国强马上要走人了,他的那些党羽现在肯定人人自危,谁还敢站出来说我的闲话?”代露笑道。 “恭喜你搬掉了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曾楚南笑道。 “这不全是你的功劳么,不过你是不是有些太狠了?那些村民可是无辜的,他们好几个人要被拘留一个月,还得赔偿宋老八的医药费,你也知道宋老八是什么人,那不是几千块就能打发得了的,那些村民收入本来就不高,他们如何承受得了?”代露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一只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他平时很少吸烟,不这这一刻他觉得应该吸一口再呼口气。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觉得你这手段太过了吗?”代露说。 “医药费当然都是我出,他们被拘留出来以后,我也会想办法帮他们安排工作,那些闹事很凶的人,平时都是村里的不良青年,把他们关一下,杀杀他们的邪气,对他们的人生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再说了,争斗嘛,总会有人输,总会有人受到伤害,如果我不设计这一切,那你恐怕很难搬掉商国强这块绊脚大石吧?”曾楚南说。 “这倒也是,我也许不该责怪你,因为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还是我。”代露说。 “也不全是,我也是为我自己的利益考虑,把商家兄弟赶出高山镇,以后做事就方便多了,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曾楚南说。 “可是商国富还会留在高山镇,高山镇的事商国富还是会不断地报告给高中勇,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代露说。 曾楚南笑了笑:“商国强都赶走了,还留下商国富干什么?” “” 代露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不知道曾楚南接下来会干些什么,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她完全摸不透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章 远虑 商中勇这次办事效率很高,商国强很快就接到了调离的通知。 临走前他在经常吃饭的那家餐馆准备请那些多年追随他的死党们吃饭,不是为了话别,而是想请那些死党继续关照他在弯山村开大采大理石的弟弟商国富。 结果他等了两个小时,一个人也没有来。 再逐一打电话过去,竟然都关机了。商国强这才明白了什么叫人走茶凉。这他妈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商国强开了一瓶酒,自己满上,狠狠地喝了一口,忽然觉得自己在高山镇混这么多年都是白混了,号称什么实权人物,平时身边围着很多人,现在看来都是个屁,到最后还身边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有些戚戚然。 “你们这些王八蛋,早知道你们都是这副嘴脸,老子才懒得理你们!”商国强忍不住骂了一句。 “商所长一个人在骂街?一个人喝酒多寂寥啊,这是要学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么?现成的就有一人,干嘛要让影子成第三人?”一个帅气的青年男子走进餐馆,坐到商国强的面前,笑呤呤地看着他。 这个男子当然就是曾楚南,在高山镇,这样英俊的男子并不多。 “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我能成现在这样吗?你处处与我为敌,把老子搞成这样,现在你高兴了吧?”商国强骂道。 “啧啧,商所长还是那么激动,这可不好,气大伤身,还是不要激动的好。”曾楚南说。 说着拿过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嗯,好酒好酒!” “你给我滚,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我不想看到你!”商国强还在骂。 “我草!老子不过是喝了你一杯酒而已,怎么就到了厚颜无耻的那一步了?不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好不好?你们这些官儿就是有一点不好,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明明屁大点儿事,你们却煞有介事地无限度夸大,你看,你这老毛病又犯了吧?我他妈就喝了你一杯酒,还没喝完呢,你就说老子厚颜无耻了,真是一派胡言。” 曾楚南不急不恼,一番笑骂。 眼前的这个人已是他的手下败将,要是面对已经被打败的对手还不能从容和大度,那就太逊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个人,你给我滚,我不想和你喝酒!”商国强怒意难消。 “那我就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去喝?不行,我要是到旁边的桌子上去喝,你也还是嫌弃我在这餐馆里碍你的眼是不是?我这人长得也不是很难看,你就凑合着看吧,这餐酒老子请你还不行吗?别他娘的那么小家子气,没听说过相逢一笑泯恩仇吗?”曾楚南还是不恼。 商国强说不过他,只是又狠狠喝了一口,脸扭向一旁,不看曾楚南。 他现在已经失势,已经不是能在高山镇呼风唤雨的实权人物了,今天他要想把曾楚南赶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要走也是他自己走,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 “别这样绷着个脸啊所长,咱们之间之前是有些误会,你说我处处与你作对,可是你回头想想,明明是你处处与我作对啊?我们两家已经同时在弯山村开采大理石了,我的加工厂一但建成,你们的石材荒料也可以在我的加工厂里加工,那是可以合作的呀,可是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挑唆村民械斗,现在好了,打了州长大人了,大人生气了,要革你的职,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也很同情你的好不好?来来来,喝一杯。”曾楚南举杯说。 商国强也不和他碰杯,只是自己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别喝那么急!喝急了对身体不好!你现在官也没了,要是身体也不好了,那你还怎么混啊?世事无常,输赢皆正常,那句诗怎么念来着?对了,‘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更何况你现在还没变成土,你沮丧什么呀?你现在就算恨死我,那也只能气死自己,你能奈我何?你恨我我就死了吗?你不如放下身段和我谈谈,也许我们能化敌为友,为你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也不一定啊。”曾楚南说。 商国强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他忽然觉得,这个曾楚南比平时跟在他身边现在却没人影的那些狐朋狗友强多了,现在他失势了,曾楚南完全可以羞辱他一番,但是曾楚南并没有那样做,反而面对他的怒骂不急不恼,这份气度,不是每个人都学得出来的。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反正是输给你了,我他妈也认了,都怪蒋木秋那个混蛋出卖我,不然你也赢不了我。”商国强说。 曾楚南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 “我倒不认为这事怪蒋木秋,我其实也被人背叛过,而且是被自己兄弟背叛,还不止一次,我开始的时候也痛恨别人,但我后来慢慢回想,这还真他妈的怨不得别人,如果让别人算计了,或者是让别人背叛了,大多都是自己的原因,要么就是自己不够细心,错过了很多细节,要么就是自己太自负了,所以让对手有机可乘,要想成事,挫折是难免的,不经历挫折,我们一辈子不可能真正强大起来。商所长在高山镇盘踞多年,镇长换了很多届了,你还在这个所长位置上呆着,好处是捞了不少,可是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是官场中人,你的目标应该是往更高的位置上晋升,难道就满足于高山镇这一亩三分地?这一次把你的小地盘给搅了,你混不下去了,这对你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曾楚南说。 商国强愣了一下,他知道曾楚南这是在忽悠他呢,但是又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事实确实也是如此,镇长来来去去换了很多个了,他还是一直呆在这小所长的位置上,是捞到了一些好处,也成了实权人物,可是再怎么实权,那不还是一个小所长? 曾楚南见他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话开始生效了。 “商所长是个聪明人,我说的道理你还是听得进去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接受罢了。我们是斗了好一阵了,不打不相识嘛,我们以前斗,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利益冲突,现在你要走了,我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们就可以化敌为友了,小日本以前被美国的原子弹炸得那叫一个惨,二战结束,他们马上成了盟国了,小日本现在抱着山姆大叔的大腿儿那叫一个亲热,可见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不是?你我既然恩怨已了,不如化敌为友,合作一下又有何不可?”曾楚南说。 商国强一边吃菜一边听着,并没有作声,他眼神里的愤怒已经慢慢消失,曾楚南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他了,至少他的恨意没那么浓了。 “这一次你被扳倒,我承认我从中使了很多暗劲,不过你真正的对手不是我,是宋家,这一点你应该不难想像出来。”曾楚南说。 “你丫的这会装好人呢?我和宋家素无恩怨,他们对付我干嘛?”商国强说。 “你看你又不信我了是不是?你听我慢慢说嘛,你们是无恩怨,可是宋老八在追代镇长啊,你又是代镇长在高山镇放开手脚施政的最大绊脚石,你还处处给代镇长使绊子,如果你是代露,你会怎样?宋老八又会怎样?”曾楚南说。 商国强没有说话,他自己当然也知道他确实没少给代露使绊,这一点曾楚南没有胡说,他知道代露心里其实也一直想弄走他,只是碍着商中勇的面下不了手而已。 “而且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因素,我们两家都在弯山村开了大理石,大家都知道这是很赚钱的生意,宋老八是什么人?他可是普田县最大的土豪!这样赚钱的生意,难道他不想插手吗?可是上面已经决定了,弯山村一代不再办理开采证了,只能有两个矿区了,这两个名额都让咱们给占了,宋老八自然是挤不进来了,那他要想插手,那该怎么办?”曾楚南问。 “那就只能是在你我的身上打主意了,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吧?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商国强说。 曾楚南心里暗喜,这厮终于开口接话,那就成功了一半了。 “没错啊,所以我们俩肯定就是宋家要对付的对象,不然宋有为跑到这乡旮旯来嘛?还不是来冲着那大理石来的?刚好你蛊惑那些村民闹事,这倒好,正好撞在宋老头的枪口上了,你说,他不整你整谁?所以你看到我在整你,那只是表面现象!真正整你的人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曾楚南说。 商国强想想也有道理,虽然他知道曾楚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曾楚南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宋家在普田县一但看到赚钱不错的生意,那一般是不会放过的,这一点商国强倒也是知道的。 “他娘的,这么说我是让宋家那对贼父子给算计了?那我一但走了以后,我弟弟商国富的日子不是更不好过了?”商国强说。 “那是必须的啊,我就说商所长聪明,一点就透啊,你这个土管所所长被撸下来那只是第一步,你下来了,总得有人上去啊是不是?那宋家肯定会安排一个他们信得过的人上去,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所长是知道的,如果土管所所长有意为难,那我们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再说了,这一次宋老头的脑袋让人扔了一石块,他能这样就算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估计你们的开采厂很快就要被关停了。”曾楚南说。 “关停?凭什么呀?我们现在也是有正规手续的,他们凭什么让停就停啊?”商国强大叫起来。 “嘘!小声点儿!这是咱们哥俩在这议事,让外人听见去告状就不好了呀,我知道你有正规手续,可是你的那些开采方式过关吗?你们安全方面没有隐患吗?你们的工人都买了保险了吗?没有吧?你看我这一数你们就这么一大堆纰漏,我都能找到关停你们的理由,宋家会找不到?”曾楚南说。 “我草他娘的宋老八,原来是冲着我的厂子来的啊,我说怎么就盯上我了呢,原来是冲老子的厂子来的,真是岂有此理!狗日的宋家要想搞我,那我得找我三哥商量一下这事。”商国强拿出电话来说。 “你糊涂啊,你那堂哥现在会管你吗?恕我直言,你那堂哥绝对不会为了你而和宋家翻脸!你堂哥是县长,可是普田县隶属于青云州啊,宋有为可是州长啊,你堂哥敢去惹自己的上级?你能为你堂哥带来什么?一点利益而已,可是如果你堂哥和宋老头较板,宋老头把他的县长大位给撸下来了,那他还能过得滋润吗?如果他像你一样被撸下来了,你觉得他会爽吗?”曾楚南说。 “也是,如果三哥被搞下来了,那不是像我现在一样了,那还玩个球啊。”商国强说。 “这就对了!所以你只能给你堂哥带来有限的利益,但是你在他心目中还没有重要到他一定要保你的程度,不然这一次他也不会当着宋老头的面就把你的脖子摁上让宋家砍了,当时你堂哥的话你还记得吧?他说宋老头要怎么处置那就怎么处置!这话啥意思?那就是说如果宋家说要把你投进监狱,那他也会答应!我可不是挑拨你们啊,这是事实吧,你当时在场的,当时的情形你应该是历历在目吧?”曾楚南说。 商国强不说话了,曾楚南的这话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因为当时的情景确实就是这样,他现在想起来心也还是寒的。 曾楚南知道现在不能停,得继续攻心才行,必须要一鼓作气让商国强信任自己才行。 “其实这也很正常,商县长也有他的苦衷和难处,咱们换位思考,如果你是他,那你恐怕也会这样做的,毕竟大家都要生存要发展嘛,他在县长的位置,官不大不小,上面有州领导,下面还有乡镇的属下,两方面他都得兼顾到,如果他只是为了保你而得罪所有人,那他自己的位置恐怕都难保住,到时他又怎么保得了你?”曾楚南说。 “话倒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三哥这一次做得还是有些过了,让我很寒心。这些年我可没少跟他上贡,他那天却当着宋老头的面说我打着他的旗号到处干坏事,那还不是他授意的么?哪次捞到的好处不是他占多我们占少?现在却这样说我,虽然是自家兄弟,但是我也很难接受,关起门来他怎么说我都行,可是当着那么多的人这样说我,实在是有些过份了。”商国强说。 曾楚南一听这话心里就乐了,他们之间果然是有裂痕的,只要有裂痕,那就有攻破的可能,那就有机会。 “你也不能怪商县长,他确实为难,官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谁都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那就有可能翻船,官场不像商场,在商场上亏钱了,可以东山再起重头再来,在官场上一但下去了,那要想再上来比登天还难,商县长好不容易坐到那个位置,又怎以可能会轻易冒风险让自己处于被动?大家都相互体谅些吧。”曾楚南说。 这场面很是诡异,曾楚南明明就是来挑拨离间的,现在却成功地把自己转换成知心大姐的角色劝导起商国强来了,这角色之间的不经意转换,换来的当然就是商国强的信任了。 信任这个东西太宝贵了,几乎是达成所有合作意向的基础,如果合作双方完全不信任彼此,那么就算是有合同文书制约对方的行为,合作也一定是磕磕绊绊处处别扭,不可能达到双赢的效果。 曾楚南现在的这一番听起来贴心的鬼话,不过也就是为了赢取商国强的信任而已。不过他的话也不全是胡说,很多话说的也是事实,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目的,让商国强慢慢地接受了他说的话,因为他总是站在商国强的角度来看思考问题,这就在短时间内拉近了他和商国强的距离。 曾楚南的这一套是一种常用的技巧,在营销中常常用到,商家向顾客推销产品的时候,往往会先站在客户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如果一个推销员向客户推销产品以自我为中心,强调自己的产品的独特性,那效果肯定不会有多好,但是如果站在客户的角度来说产品的优越性和实用性,那就会事半功倍。只不过现在曾楚南推销的不是产品,而是自己,他要换取的也不是金钱,而是商国强对他的信任。 当然,信任既然如此珍贵,就说明信任是可以产生价值的。 对于无利不起早的曾楚南来说,自然不会莫名其妙跑来和一个被自己打败的对手说知心话,他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利益。要不是为了利益,他与其和这个落魄了的所长扯淡,那还不如去和美女镇长喝点茶什么的来得更滋润。 两人边喝边聊,到后面商国强的弟弟也来了,是商国强打电话让他过来的。 商国富看到曾楚南也在,有些诧异,心想大哥怎么和这个浑球搞在一起了? 曾楚南知道商国富很仇视他,于是又不得把刚才的那一番理论苦口婆心的阐述了一遍,直到说得商国富眼里的恨意也慢慢褪去。 商国富来弯山村开大理石厂之前是个包工头,经常靠商国强和商中勇的关系揽些活来干,有些利润高风险小的就自己干,有些工期长利润低的就都转包出去,钱是赚了不少,但是智商却一直没有提高,所以要说服他比说服曾国强容易多了。 既然曾国强都拿下了,那曾国富当然也不在话下,三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血液里的酒精成份越来越多,精神也就越来越亢奋了,话也越来越多,关系也慢慢地融洽起来,商家兄弟甚至开始和曾楚南称兄道弟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高兴的时候可以喝一杯庆贺,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喝一杯解愁,平平淡淡不悲不喜的时候还可以喝一杯消除无聊,在关键的时候还能起到润滑剧的作用,迅速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杯酒之间,去疑虑消隔阂,无所不能,真得感谢杜康发明了这么美好的东西,不然红尘之中定然少了许多乐趣。 “兄弟,其实你这人真不错,咱们之前有些误会,那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是来赚钱的,所以有些冲突在所难免,今天和你聊过以后,我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我这所长没了就没了,真他娘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个破所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丢了这个所长,老子以后说不准会有局长厅长这样的大官等着我去做呢,对不对?”商国强亢奋地说,还伸过手来拍曾楚南的肩。 “那必须是!以商哥的这能力,干一个小所长那绝对是他娘的屈才了!你这样的要不干个局长什么的,那就是没天理!我绝对看好你!所以这一次你离开高山镇,绝对是一个新人的开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未来一定是锦绣前程,干一杯!”曾楚南举杯说。 “好,那就干一杯!”商国强说。 “可是按你们所说,这一次是宋家要冲我们来的,你一但走了,他们派一个他们信得过的人来当所长,再联合代露处处整治我,那我还怎么开得下去?现在三哥也不太管我们了,我看我早晚是要被他们给搞死了。”商国富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娘的谁来,只要敢为难你,那就是为难我曾楚南,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咱们一起共进退。”曾楚南也装着很醉的样子说。 “我觉得你肯定是没事的,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因为代露那娘们对你有好感,她肯定会罩着你,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商国强说。 “可不要胡说哦,人家是名花有主的,她是宋老八的人,早晚会和我对着干,她怎么罩我啊,其实不瞒两位说,我上面还有人。”曾楚南故作神秘。 “我就说你在高山镇这么牛逼哄哄的,那肯定是有人的,我果然没猜错,只可惜我三哥现在不罩我们了,你倒是没事,我早晚得让宋家给搞死了。”商国富说。 “那不如我们两家合并算了,到时候如果宋家向我们发难,我们也好整合资源一起对付啊,不过也不太可能,你们肯定信不过我。”曾楚南说。 “合并,怎么合并?这可行吗?”商国强说。 “可行啊,你们把厂子并入我的厂子,再进行一下资产评估,到时我再给你们股份,大家就成为一家子人了,如果你们愿意,那就在公司里担任要职,如果不愿意,那你们可以去忙你们的事,反正公司财务透明,你们也可以指派信得过的人参与财务管理,每个月赚多少,帐目是清清楚楚的,大家也不会有什么疑问,到年终的时候分红就行了。”曾楚说。 商国富和商国强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作声。虽然两人都喝了不少,但是扯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们都还是冷静得起来的。 “我也只是随便提一下而已,你们不要紧张,我的企业现在发展得很好,不用收购你们的厂子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你们现在得罪了宋家,我要是收购了你们的厂子,那还得和宋家较劲,这可是一件很亏的事,就算是你们愿意,我还不一定愿意呢。”曾楚南说。 “其实我们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这件事我们哥俩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会给你答复的。”商国富显然不想关上这扇合作的大门,所以说话留了很大的空间。 “算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兴趣了,大家不谈公事,喝酒吧。”曾楚南说。 商家兄弟见曾楚南有些不高兴了,也没敢再说,于是接着喝酒扯淡,最后两兄弟都喝醉了。 曾楚南当然不会把自己喝醉,因为他还有更得要的事要办。 从餐馆出来以后,时间已是晚上九点,曾楚南拿出电话打给了代露,他说想见一见代露,有要事跟她说,代露说让她到她的宿舍去找她。 这个代露现在还真是不避嫌了,竟然大胆到让曾楚南去她的宿舍找她,还是大晚上的,有点意思。 代露的宿舍当然不可能是集体的大宿舍,是镇政府特地给她安排的两室的房子,曾楚南敲门后,代露打开了房门,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迎面扑来。 代露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正在拿着毛巾擦头发。 “你这人打电话真是会挑时候,在人家洗澡的时候打过来。”代露说。 “没想到你洗澡的时候还把电话放在旁边呢,真是敬业。”曾楚南说。 “我本来想洗好澡等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代露说。 “你洗好澡等我”曾楚南坏笑了两声。 “你想什么呢?流氓!”代露娇嗔道。 “呵呵,你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啊,你要是没想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如果想的那什么和我想的不是一样的什么,那你又为什么会问我想什么,说明你想的什么和我想的什么就是一样的什么,那你凭什么骂我是流氓?”曾楚南笑道。 这一连串绕口令似的什么让代露有点蒙,不过她还是听出了曾楚南话里的意思,她的脸瞬间红了。 没想到代露三十岁的女人了,竟然也会少女般的羞涩。 “你少跟我念绕口令,有事你就说,大晚上的”代露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她意识到自己说大晚上的这话不太合适,因为明明就是她自己让曾楚南到宿舍来的。 “我今晚喝了酒了” “我知道,一进屋就一大股酒味,喝酒也不叫上我,真不义气。”代露说。 “我是和商家兄弟一起喝的酒,我猜想叫上你你也不会去,所以就没请你,你要是不甘心,我们现在接着出去喝?”曾楚南说。 “行了,才不要和你这个醉鬼去疯呢,有事说事。”代露说。 “我可不是醉鬼,醉鬼都是乱性的,你看我不清醒着的吗?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和商家兄弟一起喝酒?”曾楚南说。 “我干嘛要问啊,商国强要调走了,你不想和他当一辈子仇人,所以就和他喝一顿酒把恩怨了结了呗。”代露说。 “不全对,我是有目的的。”曾楚南说。 “然后呢,接着说。”代露说。 “我想请你再帮一个忙,我估计过一阵就要回全州了,在回全州之前,我想把这件事给办完。”曾楚南说。 “什么事你说,我能办的,我一定帮你。”代露说。 “我想请你以镇政府的名誉叫停商家的石材开采厂,至少让他们停一周的时间。”曾楚南说。 “这个不好办吧?镇政府也不能随便叫停企业啊,得有理由,而且企业是有相关的主管部门来管的,我不能随意一句话就让人关停啊。”代露说。 “你要叫停一家企业,那是太简单的事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只是停几天的时间,又不是让他们永远关停。”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呢?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代露问。 “我也不瞒你,我想收购商家兄弟的厂子,因为我不动手,我担心会有人动手。”曾楚南说。 “老八?”代露问。 “没错!代镇长真是聪明,宋家知道这里有大量的大理石后,不可能不插手,宋家是什么人啊,有这样的好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我担心宋家等这一风头过后,就会开始插手这里的大理石了。”曾楚南说。 代露并没有说话,这件事的关系很微妙,宋老八在追她,虽然她没有答应,但是她也没有拒绝,如果宋家要是来插手高山镇的大理石,那对曾楚南来说是弊,但是对代露来说却未必是不是好事,因为宋家一样的财大气粗,一样的可以带动高山镇的经济发展,所以代露是可以保持中立的,完全可以不站到曾楚南的一边。 曾楚南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代露在想什么? “如果宋家来到高山镇,势必会和我形成水火之争,你也知道,我在弯山村付出了这么多,又怎么可能把这里的事业拱手相让?我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手段,也会和宋老八一拼,到时就会彻底改变这里的格局,宋老八会天天到高山镇来与我缠斗,白天与我缠斗,晚上就是来与你缠斗了,到时他天天会向你求欢,镇长可就有得忙了。”曾楚南说。 “我才不理他呢。”代露说。 “我不一定会胜,但是我绝对相信我有能力组织弯山村的村民和宋老八抗争到底,最多大家都停下来,无限期地停下来,这样的混乱局面,恐怕也不是你镇长想要看到的吧?”曾楚南又接着说。 “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的,我和你是朋友,我们一起赶走了商国强他们,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宋老八到这里来捣乱,毫无疑问人,你是唯一能带领弯山村致富的人,我身为镇长,当然会尽全力支持你,我没有任何的理由要帮宋老八。”代露柔声道。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曾楚南听来都还是很受用的,听人说‘我们是朋友’,总比听人说‘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要愉快得多。 “我也相信你会支持我,但是宋老八肯定也惦记着弯山村的大理石,所以你还得在他面前帮我说一些谎话。这是有些为难你了,但是我必须要让弯山村平静下来,才能安心生产,村民们才能尽快富起来。”曾楚南说。 “那我应该在老八面前说什么呢?”代露问。 “我猜测老八会向你打探弯山村大理石的事,你要告诉她,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卖出去一块大理石,我们现在在弯山村村的投资已经有两千多万了,但是一分钱也没收回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这也是事实,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投入,并没有赚到一分钱。”曾楚南说。 “然后呢?”代露问。 “然后你就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弯山村投资,你说我们都快要支持不住了,想撤出了,因为这里的投资是一个无底洞,不断地投下去,但是却一直不见资金回笼,如果他有兴趣,让他来接盘。”曾楚南说。 “可是他要是真的答应了呢?”代露说。 “不会,老八是那种靠关系做生意的人,他做的生意都是稳赚不赔的,比如说县城出租车的营运权他可以买下来,这可以稳赚,比如说修某条公路,他可以把工程揽下来,因为有预算,也是稳赚,但是开大理石没有稳赚的道理,下面的开出来是什么样天才知道,只要你把风险夸大,他肯定就不会想着来插手了,他有稳赚的项目,干嘛要来冒风险?”曾楚南说。 “有用吗?”代露一脸的怀疑。 “不知道,应该有用吧,我对他们这一类的商人还是有些了解的,我猜他不会来冒险,而且你说的话他应该会深信。”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试试,希望能帮到你。”代露说。 “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只能试一试。”曾楚南笑着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7章 白兰地的媚惑 (谢懒猫636、 Ariel的憧憬 赏钻 两人聊了很久,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代露并没有催曾楚南快走的意思,她也觉得和曾楚南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说她们不是一路人,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成为知己,她们都是有强烈的企图心的人,他们能感觉到彼此身上那种渴望进取和摆脱平凡的欲望和激情,她们在不同的路上狂奔,偶尔在交叉的路口短暂邂逅,被彼此身上的光芒吸引,于是相惜。 不过相惜未必相知,相知也未必相恋,相恋更未必相守。 彼此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就注定只能是短暂交汇。他们在相惜的时候并不会为对方改变自己的轨迹和方向,她们注定各奔前程,然后慢慢遗忘所有的事。 聊得有些久了,话题便慢慢地少了,两人相对坐着,不时地看看对方,然后相视一笑,小镇的夜晚一片静谧,两人慢慢陷入沉默,屋里静下来。 “太晚了,我该走了。”曾楚南站起来说。 “你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我个儿小些,我睡沙发,你睡我的床。”代露说,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她有意装得落落大方,但脸上还是有些难为情,不管是什么原因,一个女人留一个男人过夜,那都是会难为情的。 曾楚南的酒其实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开回去其实是没问题的,不过代露既然已经相留了,那他也不好意思再强说要走,人家毕竟是女的,如果他非要强行走掉,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更何况他和代露共处一室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吧,那我睡沙发就好了,你还是睡你的床吧,希望不会打扰到你。”曾楚南说。 “既然不走,那我们干脆再喝一杯吧?你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应该就要走了吧?”代露说。 “是的,我要回全州了,但是我会经常回来的,毕竟我有工厂在这里,当然,还有你这个朋友也在这里。”曾楚南说。 “楚南,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会再来了,我也不会一直呆在这里,也许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也已经调走了,今晚我请你喝酒,就算是把我们的缘份作一个了解可好?”代露笑道。 “这话听起来太伤感了,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曾楚南说。 代露没有回答,从柜子里找了一瓶酒出来,竟然是一瓶苹果白兰地,这种德国产的白兰地曾楚南喝过,虽然酒的名字有苹果两个字,听起来像果汁似的,但事实上度数很高,而且味道很辣,属于烈酒。 “你确定要喝这个么?我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我担心会醉。”曾楚南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要走了,陪我醉一次又有何妨,我一个女子尚且不惧,难道你倒怕了?”代露笑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佳人相约一醉,我曾楚南就算是醉死也要相陪。”曾楚南说。 代露找来酒杯,把酒倒上。 “为我们的相逢干杯,也为我们即将到来的离别干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今晚醉过,缘份到此为止,以后你我各奔天涯,不用长相念,偶尔记起就行。”代露说。 代露虽然是笑着说话,还显得很豪爽的样子,不过听起来还是略为伤感。 “其实不必说得如此伤怀,这世上这么多人,很多人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面的,我们能够相见还能对饮,这已是难得的缘份,我们应感激上天才是。”曾楚南笑道。 “那倒也是,所以我们要喝一杯啊,别废话,干杯!”代露一仰头,把一杯白酒竟然干了下去!着实吓人。 曾楚南看她喝得痛快,也不好意思磨蹭,也是一饮而尽。 这时屋里忽然一黑,竟然是停电了。高山镇停电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个月停两天也是很正常的,曾楚南来了些日子,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停电,代露很快找出蜡烛点了起来,两人继续对饮。 “代露,如果你不行,那不喝了,这酒也不是非要喝完。”曾楚南说。 “呵呵,你终于叫我代露不叫我镇长了,其实我喜欢你叫我露露。”烛光下代露两频绯红,媚艳之极。 “好吧,露露,你量力而为,不行就别喝了。”曾楚南说。 “这是咱们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在一起喝酒,怎么能不喝醉?今夜抛开一切,但求一醉。”代露笑道。 她其实已经现出醉意了,她的笑已经比之前媚了许多。 一瓶酒终于喝完,曾楚南也觉得不行了,不过他还是勉强把代露扶上了床,然后自己躺在沙发上,感觉天眩地转,浑身燥热。把蜡烛灭了以后,屋里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停电的小镇漆黑一片,屋里当然也更加漆黑,曾楚南热得难受,索性把上衣脱了,赤裸着上身躺在沙发上。 “楚南”代露在叫曾楚南的名字。 曾楚南装睡着,没有应。 “楚南你过来和我聊聊,我头晕得厉害,我好难受。”代露说。 曾楚南自己头也晕得厉害,他当然知道醉酒有多难受,于是摸索着找到了火机,打燃后走到了代露的房间。 “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曾楚南问。 “你过来。”代露轻声说。 曾楚南走近代露的床边,借着火机的亮光,他看到了代露丰腴迷人的身体。代露竟然把所有的衣物都已褪去,玉体横陈在床上。 曾楚南愣了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火机发出的光亮很微弱,但还是看得到代露肌肤如雪玉峰高耸,代露半张着红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此情此景,也不需再说什么。 曾楚南灭了火机,愣在当场,心里在想着到底是进是退。 代露可不许她犹豫,她从床上爬起,黑暗中摸索着要去搂抱曾楚南,因为喝得太多,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曾楚南赶紧伸手去扶,黑暗中双手刚好触及代露那一对丰满,曾楚南血往上涌,身体有了激烈的反应。 代露在黑暗中找到了曾楚南的脸,再把柔软的舌头伸进了曾楚南的嘴里,细腻香甜,如饮蜜汁。曾楚南伸手触及的是她一丝不挂的身体,脑子轰的一声,欲望瞬间膨发,将代露抱起放在了床上。 曾楚南脱掉自己的所有衣物,两个赤裸的身体开始如蛇一般交缠,代露的接吻技术超好,狂吻中还不停地挑逗曾楚南的欲望,伸手摸向曾楚南的下面,那里已经坚如铁。 曾楚南的手迷乱地在代露的身上游走,从胸到腰再到臀,再到那最隐秘之处,那里已经春水泛滥,代露在曾楚南的抚摸之下情不自禁地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这更加刺激了曾楚南的欲望,曾楚南分开代露双腿,扶住硬物在花间轻触两下,还未进入,代露已经浑身一振,愉快地叫出了声。 这时却有声音传来,是曾楚南放在沙发上的包里的手机响了。 曾楚南一愣,正要去拿电话,代露此时情欲极盛,一把拉住了曾楚南不让他离开,随即翻身爬起,将曾楚南仰面推在床上,爬到了曾楚南的身上,手扶曾楚南的坚挺之物抵达桃源洞口,用力一刺,曾楚南瞬间陷入温润的包围之中。 这一次的酒真的喝了不少,两人都几乎要陷入疯狂,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只是用力的相互动作,代露发出连续的愉悦的叫声。 代露在一阵高频率的动作后紧紧地抱住曾楚南,颤栗着率先到达极乐的高峰,曾楚南随即搂住代露的臀猛烈动作后也一泄如注。 两人平躺在床上,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楚南赤裸着身体来到客厅拿出了手机,一共有十个未接电话,名字都显示的是‘宝贝’。 宝贝,是他对木清萝的称呼。 忽然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曾楚南忽然想要逃离,逃离这间屋子,或者是想要逃离那种强烈的负罪感。 他返回床边,开始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裤子穿上。 代露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曾楚南知道她没有睡着,她肯定还醒着,聪明的她甚至有可能已经猜到了刚才电话是木清萝打来的。 代露说过,今晚要将所有的缘份了解,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了解。 “对不起,我要走了。”曾楚南轻声说。 “嗯。”代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声应了一声。 曾楚南摸索着走出代露的屋子,天空忽然打了一个闪电,然后下起雨来。 酒还没有完全醒,曾楚南跌跌撞撞地下了楼,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雷声更响了。 曾楚南的车没有停在代露的楼下,而是停在镇上的另一头,如果把车停在楼下就等于是告诉所有人他在代露的屋子里了。 雨越下越大,曾楚南借着闪电的亮光走了好久才到了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上了车,曾楚南全身已经淋透。 还好,放在包里的手机保护得好,并没有进水,看着手机屏幕上木清萝的电话号码,几次要回拨过去,但是又放弃了,打过去,说什么? 现在这种酒醉的状态当然是不能开车的,今晚必须得在车上过一夜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8章 美女谈判高手 第二天早上醒来,曾楚南发现自己身上淋湿的衣服竟让体温都给捂干了,头还是晕晕的,有头重脚轻之感。他知道自己这不是酒没醒,是感冒了。 最近为诸多琐事所缠,一直都在奔忙之中,本以为到了弯山村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没想到一样的繁忙,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昨晚酒后激情,激情后马上淋大雨,还穿着湿的衣服在车上昏睡一夜,应该是邪寒入体伤了风了。 曾楚南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咕一口气喝完,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手机已经没电了,赶紧拿出车载充电器来充电,昨晚木清萝一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曾楚南担心早上会打过来,所以得赶紧把手机充好电才行。 勉强支持着把车开到弯山村,发现贾材梓没在,贾老爹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曾楚南心想自己在路上也没遇上贾材梓的车,这小子那么早去哪儿了? “楚南,你的脸怎么看起来红红的?”材梓妈问。 “伯母,我可能是发烧了,感觉头重脚轻的,我需要躺一会。”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躺着,我去叫秀丽过来给你瞧瞧。”贾妈妈说。 不一会邓秀丽背着药箱来了,用手试了一下曾楚南的额头,“你这是严重发烧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没去哪儿啊,我就在忙厂里的事了。”曾楚南说。 “你胡说八道,昨天晚上清萝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他打你电话你不肯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邓秀丽问。 “我当时可能在忙吧,没听见,后来忙完了那时已经很晚了,就不想再打给过去吵她。”曾楚南含糊应付。 “你明明就是在撒谎,因为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在村里,我接到清萝的电话后就到处找你,可是找遍了厂里,也没见到你人影,再说了,你的车都没在村里,你竟然还敢胡说。”邓秀丽说。 曾楚南只得苦笑了一下承认:“我昨天和商家兄弟喝酒,后来喝多了,就在车上将就着睡了一宿,这才发烧了。” “咱们不是和商家兄弟势不两立的吗?你怎么可能会和他们喝酒?你是和那个美女镇长在喝吧?”邓秀丽问。 “我过一阵就得回全州了,我担心我回全州后商国富还会继续为难你,又担心宋家会插手弯山村的大理石生意,所以我想把这些事都处理好以后离开,解决这些事的办法就是把商家的开采厂给收购过来,我们现在和他们势同水火,如果不和他们喝酒搞好关系,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和我谈合作的事呢。”曾楚南说。 “那你干嘛不接清萝的电话?她把电话直接打到我那里,我跟她说不知道你去哪了,听得出来她明显的不相信,她肯定不信任我了。”邓秀丽说。 邓秀丽一边说话一边从药箱里往外面拿东西,很快配成了针剂,让曾楚南翻过身来给他屁股扎了一针,“打了针后你就不要起来了,好好躺着,有什么事等烧退了以后再说,可不许再起来了。” “我遵命就是了,如果清萝再打电话给你,麻烦你向她解释一下,我昨天确实是在和商家兄弟喝酒。”曾楚南拉住邓秀丽的胳膊说。 “你要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又怎么不自己去解释。”邓秀丽还没有开始说话,曾楚南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然后邓秀丽就开口说了一句和他听到的一模一样的话,之前那一句原来是曾楚南读心读出来的。 这个读心也真是的,关键时候不在,这时候却自己又跑出来了。 “我自己去解释她能信么,当然得你帮我说了,算我求求你了。”曾楚南说。 “好啦,你只要自己没干什么坏事,你又担心干什么,清萝妹妹又不是那种会胡搅蛮缠的人,总会说得通的。”邓秀丽说。 “我也希望如此,那好吧,你去忙吧,如果商家兄弟来找我,那你记得来叫醒我。”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吧,工作的事暂且放下,你这一阵也太累了,你都瘦了一圈了,再瘦下去就成猴子了,就没那么帅了。”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倒在床上睡去。 也不知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了,这一觉睡了很久。要不是材梓妈叫他起来吃饭,也许还会睡得更久。 材梓妈给曾楚南熬了一锅清粥,曾楚南虽然没有胃口,但心想材梓妈熬得辛苦,就勉强喝了两碗,然后又倒下接着睡。 “孩子,你不能睡得太久,如果睡的时间太长,你会头痛的,你躺着就行,不要再睡了。”材梓妈说。 “谢谢伯母,那好吧,我起来走走。”曾楚南试着爬起来,刚准备下床,忽然觉得天眩地转,赶紧的扶住了床又爬了上去躺着,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站不稳。 这时邓秀丽来了,还带来了她亲手煲的汤。 “这汤我放了一些中药材一起煲的,你喝一些吧,养生又治病,你平时壮得牛似的一个人,这次忽然就垮了,就是因为这一阵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你得补一补了。”邓秀丽说。 “不是说生病要吃清淡一些的么,你还让我补?”曾楚南说。 “我让你补的肯定不会是很上火的那种,我可是医生,你还不相信我?你忘了当初你挨了枪子儿是谁给你动的手术了?”邓秀丽说。 “我当然忘不了,还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做的手术,那可是救命大恩,我又怎么可能会忘得了。”曾楚南说。 “那不就行了,那你就应该好好地听我的话,得尽快把身子养好才行。”邓秀丽说。 曾楚南想试试自己的读心功能是不是继续好使,叫过邓秀丽,“秀丽,我感觉我手好烫,咱们握个手试试,看看咱俩谁的手温度高。” 邓秀丽只好伸过手让他握着,曾楚南脑子里又听到一个声音:“这厮不会是想拉我的手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吧?” 还好,这一次读心功能没有走得那么快。 “我可不是故意想拉你的手所以才这样做的,我只是想证实下我的手是不是真的很烫。”曾楚南说。 邓秀丽脸一红,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心想这厮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秀丽,你去给我找本书来让我躺在在床上看看吧,就这样傻躺着,烧倒是退了,人却变傻了。”曾楚南说。 “就你鬼话多,谁让你平时猴子似的上窜下跳,这会安静下来不习惯了吧?你真是太累了,就不要再折腾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邓秀丽说。 “我就让你给我找本书来,那也不是折腾啊,看书也不累,不会伤到身体的,拜托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这就去给你找找,可我看的书都是些上不了档次的,你可别嫌弃啊。”邓秀丽笑笑说。 “我嫌弃啥呀,我就一混子,大学都没念过,字都不识得几个,哪里还敢嫌弃你看的书不够档次,只要小学二年级学生能看的,我都行,要是太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我反而吃不消。”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你那破嘴就是贫得厉害,我是说不过你的,我去给你找就是了。”邓秀丽说。 邓秀丽走了以后,曾楚南手机响了,是代露打来的。曾楚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代露会对他说些什么? “安监局会以存在安全隐患为由叫停商家兄弟的开采厂,你抓紧行动吧。”代露说。 “好,谢谢你了。”曾楚南说。 “我一个小镇长还使唤不了安监局,人家也只是卖个人情而已,停不了几天,商中勇如果从中发力,那他们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工。”代露说。 “商中勇暂时不会冒出来出头,他肯定得忍一忍,你放心吧,我会很快把这事搞定的,成就成,不成就算了,依然得谢谢你。”曾楚南说。 “好,那就这样了。拜拜。”代露挂了电话。 她果然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这些女子真是厉害,销魂之后竟然真的能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真是春梦无痕。 邓秀丽给曾楚南找来的书竟然是一本圣经,这让曾楚南有些哭笑不得。 “秀丽,你这是” “读圣经不是一定要让你信教,是让你从中汲取智慧,圣经的很多故事是很有趣的,而且充满了智慧,你心浮气燥的,读一下对你修心有好处。”邓秀丽说。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好好读一读,只是我的学识浅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读明白,这可真是为难我了。”曾楚南说。 “拉倒吧,你那么聪明,还有读不明白的么?我都能读得明白的书,你会读不明白吗?显然是胡说八道,好了,你自己慢慢读吧,我去做事了,我现在又要忙厂里的事,又要管管卫生室的事,简直就是忙疯了,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邓秀丽说。 “你那么忙,那就把卫生室的事交出去吧,重新招一个医生来好了,大不了把卫生室承包出去,让他们自主经营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可不行,那他们为了赚钱,就会坑乡亲们的钱,你看那些私立医院不就是这样吗,明明可以吃药的病,他却非要让你打针,明明是打针就能治的病,他却要你输液,明明是可以保守治疗的,他非要动刀,他们那就是为了钱,三块钱就能治好的病,他们巴不得让你掏三百块呢。我可不想让村里的卫生室变成那样的坑人机构,那样吃亏的是乡亲们。”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这样看起来简单的善良,在这个社会已是极为难得了。 “好吧,那咱们就不承包,卫生室的药品进货等事务还是由你抽空负责,各种药品的零售价格也由你来定,咱们招一个新的医生来,就开他固定工资和奖金就行了。这样就不会产生医生拿医药代表的回扣那些事了,再说咱们小小的一个卫生室,又不像城里的大医院那样有采购大单,那些医药代表也舍不得花钱在咱们这样的小地方,这样应该是可以保证乡亲们看病不会花冤枉钱的。”曾楚南说。 “嗯,这倒也行,我时不时也可以去监督一下他的工作,谅他也不敢乱来。”邓秀丽说。 “是啊,这样你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厂子的管理上了,高山镇的医院我上次去看了一下,不管是设备还是医生的态度都差到爆,稍为复杂一些的病他们都处理不了,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如果上级批准的话,我们可以把咱们的卫生室扩大成一个医院,这样以后邻村的村民看病就可以到咱们这里来看了,与弯山村相邻那么多村子,只要咱们治病治得好,那村民们自然也愿意到这里来看病,反正咱们又不要赚钱,只要能保住医院的正常运营就行。”曾楚南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啊,如果咱们这里能建一个像样的医院,那就太好了,镇里的医院确实太差了,医生都是有关系安排进来的,都是一些卫校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什么临床经验,只要稍遇上一点复杂的病,他们就直接推掉说他们处理不了,让村民自己到县医院去就诊,村里人进县城,很多在城里都是无亲无故的,有些病需要观察两天的,那就得住院,住院费用高不说,陪护的亲属还得去住旅馆,大多数的村民哪舍得花钱住旅馆啊,都是在医院里硬坐到天亮,根本没地方睡觉,很多陪护的亲属等病人好了,自己也病了,真是可怜。” 邓秀丽真是一个善良的人,说到这些,眼里竟然都湿润了,她长期生活在低层社会,对于村民们的疾苦感触最深,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多年来一直坚守在弯山村一个小小的卫生室里的原因了,以他的相貌和才华,到外面任何一个城市的私立医院打工,收入都肯定会比在弯山村里高,但是她一直坚守,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了。 “那我们就更应该把医院的这件事办起来,等咱们的厂子赚钱了,咱们就可以把利润投进来修医院,然后再修其他的设施,用企业来带动公益,弯山村肯定会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之中。”曾楚南说。 “是啊,修医院购设备都需要钱,我们只有先把厂子办好了,赚到钱了,那才有钱来干这些事,其实厂子是你投资的,赚的钱也是你的,如果把利润用来做公益,那你是吃亏了。”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人生一世,也就活那么几十年,我现在已经衣食无忧了,我赚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买我长生不老,我们终究都还是要化成灰的,人生的渡口终将荒芜,你我都只是过客而已,赚钱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是为了自己的花费了,能为乡亲们做些事情,是我的另一种幸福。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能这样想那当然是最好了,那好吧,我先去忙了,建医院的事,以后再说吧,暂时咱们没有资金,也没有精力。”邓秀丽说。 “好,你去吧,我好好地念一下你给我的圣经,看我能不能变得超凡脱俗起来。”曾楚南笑着说。 看了一会书后,曾楚南觉得还是头晕得厉害,吃了两片药后,又沉沉睡去。 曾楚南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哥哥楚北都还是孩童,两人在一片空旷的草原上玩耍,然后楚北忽然就被一阵大风给吹走了,曾楚南急得大叫。 “果然烧得很严重。” 曾楚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高雅的幽香,有一只手正在摁在他的额头上。 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天使般清纯美丽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充满关切,这样的容颜,这样的幽香,只有木清萝才会有。 “清萝?你怎么来会出现,我不是做梦吧?”曾楚南惊呼,想爬起来,被木清萝给摁在了床上。 “别起来,好好躺着,你烧得很厉害。”木清萝柔声说。 曾楚南明白了,贾材梓一大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开车到兴玉机场去接木清萝去了。 “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曾楚南问。 “我昨天晚上打电话你不接,我担心你有什么事,于是就上网查了一下,正好凌晨全州有到兴玉的航班,我就飞过来了,是材梓开车去接我来的。”木清萝说。 “昨天晚上我” “先不说这事了,你好好养病吧,秀丽姐在和商家兄弟谈合作的事,我担心秀丽姐没有经验应付不来,我得去看看。”木清萝说。 “那我起来和你一起去吧。”曾楚南说。 “你不用去了,都病成这样了,就先休息吧,你如果带病去和他们谈,反而显得你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们合作,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处理好,你只要说明你的意图就行了。”木清萝说。 “我是想把他们收购了,所以我让代露找关系先把他们给停了,只有停了他们才相信是宋家要整他们,你跟他们谈,可以让商国富在厂里担任管理职务,先把他们拢过来再慢慢想办法架空他,对他们的厂子估价不能太高,如果他们在厂里占股比例过高,以后会影响到秀丽的控制地位,我们要为秀丽打好基础。”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木清萝说。 “等等,你可以跟他们说我生病了,我相信他们出于礼节应该会过来看我,这样我也可以和他们谈谈,想办法知道他们心里的估价底线,这样才好谈。”曾楚南说。 “好的,那我去了。”木清萝说。 和曾楚南猜的一样,商家兄弟倒是真的来到了贾家看望曾楚南,客人来了当然不能再躺着,曾楚南在木清萝的搀扶下了床,虽然还晕得厉害,但比早上好了一些了。 “兄弟,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一下子就成病殃子了?”商国富说。 邓秀丽和木清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想这俩兄弟和曾楚南不是一直缠斗的冤家么,怎么还称兄道弟上了? “病来如山倒啊,昨天和两位哥哥喝得太多了,后来我在车上睡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就头重脚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病成这样了,刚刚才睡醒,没起来迎接两位,真是失礼。”曾楚南说。 “别提了兄弟,昨天你说的话可都应验了,今天中午上面就来人了,说我的厂子安全方面有问题,要暂时关停让我整改,我他妈一直都是这样在生产,怎么整改啊?”商国富说。 “是么?那他们说要怎样整改没有?难道是宋家在从中作梗?”曾楚南问。 “那必须是啊!和你说的一样,宋老八那个混蛋下手真是快,还以为他要先观察一下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手了,你的厂子没事,我的却让关停了,看来我们是混不下去了。”商国强说。 “没事的,商县长会想办法帮你们的,好歹你们也是商县长的兄弟,他应该不会不管的。”曾楚南试探着说。 “别提了兄弟,厂子一被叫停,我就打电话给我三哥了,他说他暂时不方便出面,这厂子都是我们兄弟俩投资的,如果赚了钱,那就得向他进贡,如果亏了,让人给吞了,他一点损失没有,所以他是想管就管,不想管就算了。”商国强说。 “那说明商县长也有他的难处吧,他身在其位当然也有他的难处,这倒一点也不奇怪,大家相互体谅吧。”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现在被关停,我们可以体谅别人,但没人体谅我们啊,这事闹的,我们现在都没有退路了。”商国富说。 “兄弟,你昨天不是提议咱们两家合为一家么,你的手段厉害,如果我们合为一家了,那以后你可以罩着我们,过了这一阵,我三哥那边也可以关照咱们,这样咱们就不用怕宋家了。”商国富说。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我这样做,有点趋人之危似的,再说我一个外地人,也不一定斗得过宋家,我看我们还是各干各的吧。”曾楚南说。 商国富和商国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困惑,心想这厮这算是见死不救么?合并可是昨天他自己提出来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可别呀,咱们今天就是来和你谈合作的,你可不能说变就变。”商国富有些急了。 商国强比商国富那自然是要聪明很多,他猜想曾楚南的这副姿态应该是有意摆出来的,这样曾楚南在谈判的时候才能占据主动,还可以压价。 “兄弟,这建议是你提出来的,我们也觉得很好,与其便宜了宋老八那个混蛋,还不如咱们两家联合起来,咱们以前虽然是有些误会,可是咱们之间没什么大的仇怨啊,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商国强说。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些话昨天是曾楚南说,今天却轮到商国强来说了。 “好吧,既然商哥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谈谈这事,我们只是只是合作,不存在侵吞,这个大家要心里有数,不然就不好谈。”曾楚南站了起来,忍着头晕向曾国强走去,拿出烟准备敬给商国强的样子,商国强见他病得厉害,赶紧站起来扶他。曾楚南趋势抓住他的手臂。 “那商哥准备把你们的厂子估价多少呢?”曾楚南问。 “这厮果然还是想和我们合并的,这个厂子我投了那么多钱,至少也要卖一千三百万才行,实在不行至少也得一千万。”这是商国强心里的话。 曾楚南没想到自己发烧了,读心功能竟然还好使,一下子就知道了商国强的真实想法。 “这厂子我们前期投入了不少,而且我们又新进了许多的设备,怎么说也得估价两千万吧?”商国强说。 “两千万?你怎么不去抢呀??你一停产的破厂能值那么高的价么?”邓秀丽说。 “是啊,你这估价太高了,怎么可能值那么高的价,如果是这样谈的话,那肯定谈不拢,没法谈。”曾楚南说。 “其实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两个厂子合并,并不只是对一个厂子估价,应该是两个厂子,只有双方的价格都评估合理,那才能决定合并后各方各持股份的比例,如果按照商所长的估价,那高山石材的价格应该就是八千万以上了。”木清萝说。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厂子投入的钱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凭什么你们的估价那么高?”商国富说。 “这个嘛,第一,我们的长子在正常生采,而你们的厂子已经被停了,第二,我们厂子是全村人合股的,因为村民都是股东,所以以后土地利用等方面完全不会有纠纷。第三,我们开采厂后面还有加工厂作补充,我们的企业发展前景更广,第四、第五、第六我就不说了,总之我们的不管是资产净值和人材结构等方面都远远优于你们,不客气地说,我们两个厂子虽然看起来规模差不多,但事实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就算一个专业的运动员和一个业余的运动员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身材差不多,但其实真正比起赛来,那水平就是天差地别。”木清萝说。 商家兄弟相互对看一眼,心想一个曾楚南和邓寡妇已经够难缠了,怎么这个仙女似的美女也是出口成章,商业上的事说得头头是道?对方这样的谈判实力,这如何谈得过?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位妹妹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竟然也会谈生意,真是佩服,不过你应该没有参与过经营企业吧?你说的那些只是理论,在现实中并不实用。”商国富说。 “我来介绍一下吧,她是我女朋友木清萝,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全州上市公司金鑫集团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她也是一个商人,而且管理的公司比我的还要大。”曾楚南说。 商家兄弟又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个清纯得高中生似的漂亮小妞,竟然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难怪曾楚南这厮这么牛逼哄哄的呢,原来是傍上富婆了,怪不得他那么有钱。 “原来妹妹是高人呐,还是大大大老板,真是失敬,我们的这些小生意让妹妹见笑了,以后两家企业合并了,那就是一家人了,还要请妹妹多指导我们才是。”商国强说。 “商所长客气了,生意不管大小,其中道理都是相通的,大到上市公司,小到摆摊卖羊肉串,无非就都是同一样的目标,那就是获利赚钱,所以我并不比你们高明多少,金鑫每年都会完成一些并购,并购的时候专业人员不但要考量企业的净资产,也会考虑企业的品牌价值等因素,现在我们谈的这个并购并不复杂,依我的经验,你们的石材厂并入高山石材厂的话,你们最多只能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木清萝说。 “啊?这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厂的规模都是差不多的,我们如果并入你们只占百分之十五,那我们实在是亏得太多了!”商国富叫道。 “我倒认为清萝这个估价非常的合理,先不说我们的厂估多少价,你们的厂子你们说值两千万,在我看来,最多五百万!现在你们已经停产了,以宋家的实力来看,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让你们恢复生产,你们会慢慢地被拖垮,然后你们的工人会全部散去,设备会慢慢锈蚀,直到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到时别说五百万了,一百万恐怕也值不了,但是如果并入我们的石材厂,那我会想办法让它尽快运转起来,然后不断地产生利润,你们现在亏损的钱,以后也就慢慢地捞回来了,总比出局的好。”曾楚南说。 曾楚南和木清萝的这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把商家兄弟的厂子说得一文不值。这便是谈判的能力。所谓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人主观判定的,谈判双方能准确找到对方的短板和软肋,再有依据地夸大自己长处,此消彼长之间,便会让对方处于被动。 果然,人才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谈是谈判还是经营,人才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商家兄弟在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都没法和曾楚南与木清萝相比,就是因为能力上不是一个档次,所以导致他们的厂子也硬生生地被拉得和高山石材厂不是一个档次,就真实的情况而言,他们厂情况当然是没有曾楚南他们说的那样糟的。不过是暂时停产而已,只要加以公关,恢复生产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一个三哥商中勇在那里搁着,商中勇就算是暂时不方便出面,等村庄民闹事这一风波的影响淡化后,他就可以出面了,商家兄弟的厂子,有开采权,有合法手续,前一阵在上面要求整改的压力之下,也确实新进了一批设备,自然不会如曾楚南他们说的那样一文不值。 只可惜现在商家兄弟现在方寸已乱,就连他们自己都已经无法客观地评估他们的厂子到底值多少钱了,像商家兄弟这种靠关系做生意的商人,本身其实是缺乏商人应有的素质和智慧的,他们靠的不过是商中勇的权杖在谋利而已,这一点他们和宋老八有相似之处,这一类商人其实不具备商人应有的抗风险能力和抗压力的能力,他们一直都在商中勇的庇护之下捞钱,现在商中勇暂时不能出手相帮,他们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变得慌乱起来,中午才被关停厂子,下午就想把厂子出手了。曾楚南非常了解这一类商人的弱点,所以才会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来完成对他们的并购。 抗压力这种东西,嘴上说来谁都能行,但是真正身陷困境,濒于绝望时,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扛住如山般的压力,然后再慢慢走出逆境,一飞冲天。曾楚南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商家兄弟却不是,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差别,抛开关系财力等一系列因素回归到本质,无非就是曾楚南是相对的强者,而商家兄弟是相对的弱者,强者和弱者的博弈,结果不言而喻。 “楚南,其实你们说的那些因素也的确存在,但是如果并入高山石材后我们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真的太少了,这是我们接受不了的。你们对我们的厂子确实估价太低了。”商国强说。 “那也是你们刚停产,如果过两天再谈,我到时恐怕只会出价百分之十了,因为你们停产的时间越长,你们的厂子就会折价越厉害。”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暗叹,眼前的木大小姐,真是已今非昔比。前一阵在打击长河实业的时候,她偶尔还会露出一些妇人之仁,现在她作风越来越强势冷峻,谈判风格也越来越犀利,她的风格和她清纯的外表形成了严重的反差,恰恰是她看起来清纯的外表让她说出来的话更具有可信度,因为在别人看来,这样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说的话肯定是靠得住的,就连曾楚南有时也会有种错觉认为木清萝说的是事实。在经历风雨洗礼之后的木清萝,已经慢慢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性精英商人。 “你们再考虑一下,你们的这个报价确实太低了,这样我们会血本无归的,我们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分红的时候我们也是分不到多少钱的,别说盈利了,我们前期的投资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呢。”商国富说。 “如果你们觉得我们的出价太低,那就不谈了,你们就留着你们的厂子慢慢变得一文不值吧,楚南,你有病在身,你去休息吧,不要再谈这事了,没什么意思。”木清萝冷冷地说。 “清萝!两个商哥是我朋友!不能完全按商业的标准去对待他们!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弯山村彻底出局吗?我和他们可是称兄道弟的,你不能完全按照商场上的那一套来办事,我们也得讲人情嘛,这样吧,两位商哥,你们的厂子并进来,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安排一名信得过的人员在厂里做高管,这样可以了吧,我可是加了百分之五了,你们如果不同意,那就真的没必要谈了。”曾楚南说。 “我不同意,这个估价太高了!在商言商,你怎么能讲人情?喝酒时可以称兄道弟,但现在是在谈生意,不能义气用事。”木清萝大声说。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死脑子呢?这里是弯山村,是谈的高山石材厂的事,不是你金鑫集团的事!这里我作主!”曾楚南也喝道。 “行!那我不管了,你慢慢谈吧!义气用事来谈生意,你就等着垮吧你!”木清萝说。 商家兄弟见曾楚南和木清萝互掐起来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你们也别吵了,那就这样了,我们并进来,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我要当总经理。”商国富说。 曾楚南一听,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这双簧演成功了,有人上当了。 “总经理已经有人了,不过开采厂还缺一个厂子,你来当厂长吧,你也顺便监管财务工作,这事就这样定了,以后大家就成了合作伙伴了,都是自家人了,等我明天烧退了,我们好好喝一杯。”曾楚南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那我们马上到镇上把合同打出来,今天就签了。”商国富说。 木清萝和曾楚南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得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9章 要走了 (谢婧悄悄赏钻) 并购商家兄弟的厂子这件事的完成比曾楚南想像中还要容易,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果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前一阵和商家兄弟几番争斗,没想到最后竟然如此轻易就解决了这件事情,商家兄弟前一阵争取到的东西,到最后其实是为曾楚南的高山石材厂作了嫁衣。 合同签了之后,商国强当天就离开了高山镇,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了,他得到另外一个地方重建属于他的圈子,至于还能不能再混成‘实权人物’,那就不好说了。 曾楚南的病这次确实确实如抽丝一样的好得慢,两天以后才完全退烧,中午时分,见阳光很好,邓秀丽和木清萝陪着曾楚南出来晒太阳,才两天时间而已,曾楚南就憔悴得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们去爬云盘山吧,我这两天闷得快疯了,出去透透气。”曾楚南说。 “山上风大,还是不要了吧,你身体刚好一点,一会又伤了风。”邓秀丽说。 “给他找件大衣披上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让他爬上去看一看弯山村也好。”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一震,心想我没有说要走啊,怎么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什么?我们明天就要走了?楚南也要一起回全州了?”邓秀丽问。 “是啊,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曾楚南做贼心虚,不敢违备木清萝的意思,只好顺着话说。 “可是他的病还没好啊,不管怎么说也要等他的病好了以后再说吧。”邓秀丽说。 “全州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回去以后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的病会越来越重,重得不能治了。”木清萝说。 邓秀丽并不是很明白木清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是聪明人,知道木清萝这话中有话,所以她选择不作声。 曾楚南身体虚得,心里就更虚得厉害,背上凉凉的有冷汗冒出,他更是一言不发,不敢说半句话。 “那我明天和你们也一起走了,我也想徐艾了。”贾材梓说。 “徐艾没有打电话给你吗?”木清萝问。 “有啊,我们每天晚上睡觉前都通电话。”贾材梓说。 “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大哥了,高山镇可是好地方,美女如云美腿如林,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去泡妞,实在是太老实了,你应该多向你大哥学习学习。”木清萝说。 贾材梓再木纳也听得出来这话里的不对,也是不敢作声。 “我们去爬山吧,带上相机多拍几张照片,把弯山村现在的样子拍下来,以后弯山村变富了,那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以后看看现在的样子也是挺好的嘛。”曾楚南见势不对,赶紧的岔开了话题。 “也是哦,以后我们弯山村变富了,那就是大哥的功劳,以后们给大哥立个像在村口,告诉后辈的人弯山村之所以能够富起来,那就是因为有一个叫曾楚南的人来给这里投资。”贾材梓说。 “你们别把他夸上天了,他已经快要飞天了,要是再夸一下他,他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木清萝说。 “走吧走吧,别说这些了,我带上相机爬山去。”贾材梓说。 已是夏初,中午的太阳还是有些劲爆,射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曾楚南身体虚弱,爬到云盘山的半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扶着一棵树喘气。 “大哥,行不行啊,要不我背你上去吧,我看你已经浑身是汗了。”贾材梓说。 “不行,他是纵横全州的曾楚南,多大的风浪他都挺过来了,这小小的山顶他还上不去了?不用管他,他自己能行。”木清萝说。 “没错,老子是纵横全州的曾楚南,要是这小小的云盘山老子都上不去,那还混什么?你们先上去吧,我自己慢慢地爬上来。”曾楚南说。 “那我扶你吧,大哥。”贾材梓说。 “不用,我自己行。”曾楚南脸色苍白,继续向山顶爬去,爬到山顶时,曾楚南真是挥泪如雨,体恤都让汗浸透了。 山顶虽然有风,但并不是很大,曾楚南仰面躺在山顶的草坪上,看着天空飞过的鸟和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初夏的云盘山到处都是绿色,春天虽已过,但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在怒放,野生的李树和桃树的花都已经谢了,用心仔细看,才能发现藏在绿叶中的小小的果子,还没成形,都在努力地生长着。 曾楚南休息了一阵,爬了起来,站在山顶鸟瞰整个弯山村,依然还是一副贫穷的样子,低矮的房子,狭窄的村中道路,路上慵懒地晒太阳的土狗。 厂区的机器声在轰鸣,厂子蓝色的活动板房成了村里最显眼的建筑,也成了一个代表着希望的建筑,不久的将来,弯山村将告别贫穷,曾楚南坚信。 “我们坐下来开个会吧,明天要走了,需要有些事情向秀丽交待一下。”曾楚南说。 大家围着坐了下来,贾材梓从手提袋里拿出易拉罐装的啤酒自己打开来喝,这厮倒挺会享受,爬个山还准备了啤酒,之前看他提着一个很大的手提袋,里面装得鼓鼓的,还以为是装的衣服呢,没想到拿出来全是零食和啤酒。 “臭黑娃,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买这么多零食像话吗?你怎么像个姑娘似的?”邓秀丽说。 “就是,材梓弟弟,只有女生才走到哪都带零食,一个大小伙带这么多零售你不害臊么你?”木清萝也忍不住笑了。 “这些零食不是我买的,是当初徐艾买的,后来她走了,零食就一直搁在箱子里没动,今天出来爬山,我就想着拿出来吃了,我哪好意思去买零食啊,你们想什么呢。”贾材梓说。 “材梓,给我一罐啤酒,我也要喝。”曾楚南说。 “你生病就不喝了吧?对身体不好。”邓秀丽说。 “给他一罐吧,喝点啤酒也不算什么,大白天也乱不了性,有什么好紧张的,给他。”木清萝说。 “就是,喝点啤酒算什么呀,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喝一罐,这么好的风景,不喝一点对不起为番美景了。”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你不是说有话要交待我吗,你说吧,我听着呢。”邓秀丽说。 曾楚南拉开易拉罐口,喝了一口,咳嗽了两声。 “弯山村的事情基本上都解决清楚了,厂子也差不多上了正轨,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现在村里没宽带,但可以用无线网卡上网,虽然网速不稳定,但也只能先凑合了,平时我们可以网上联系,相关的财务报表制成电子表格后发到清萝的邮箱里,我们需要随时关注厂里状况,哦,这倒不是不相信你,主要还是要根据报表来了解相关的收支情况,随时作出战略调整。”曾楚南说。 “这个没问题,这也是应该的嘛,你们都在全州,我毕竟进入商界不久,很多东西都还是不明白,前期你们也要参与管理才行,不然我吃不消。”邓秀丽说。 “至于有些报表上显示不出来的东西,你又认为我们必须要看到的,你可以到普田县去发快递给我们,通知厂长和车间主任等高管,每周我们开一次网络视频会议,必须全部到场,网络和电话同时进行,如果网络不通畅,那就电话会议,前期每周我都要听工作报告,后期两周一次,会议不一定是我来开,也有可能是清萝或者是章荻,甚至是南清其他的高管,高山石材厂虽然远在弯山村,但是我想纳入南清集团的体系,南清有很多优秀的高管,他们的经验和先进的工作管理方法秀丽要多多学习。”曾楚南接着说。 “这个也没问题,我确实很多地方都需要学习呢,要不断地进步嘛。”邓秀丽说。 “姐姐,金鑫每个季度都有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培训课程,你如果有兴趣,到时你来参加吧,我们请的都是国内一流的讲师授课,主要讲一些营销和管理方面的东西,还不错。”木清萝说。 “好哇,那太好了,到时我就可以来到全州来看你们了,顺便参加培训,真是太好了。”邓秀丽兴奋地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培训开始的时候我会提前打电话通知你,你直接和我联系就行了,这是金鑫内部的培训,不关曾楚南的事,你直接和我联系就行。”木清萝说。 木清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又好像有深意。 “好的,其他的呢,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邓秀丽问。 “你要小心商国富,我们现在和他虽然是合作伙伴,但是他还没有完全和我们是一条心,当初说让他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以为我们是把我们加工厂的资产也算进去的,但事实上我们只是按高山石材开采厂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他,石材加工厂那是独立的一个厂,虽然都是我们在管理,但是是独立核算的,也就是说,如果按股份来分红的时候,加工厂的利润他们是没有权利分的,签合同的时候也写明的是占高山石材开采厂的百分之二十,与加工厂无关,就算是他们哪天反应过来,到时打官司他们也是打不赢的,这其实也是一个隐患,这个隐患迟早要爆发。”曾楚南说。 “那如果他们反应过来以后,会不会和我们闹翻?”邓秀丽说。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他现在是开采厂的厂长,但是商国富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他并不放在眼里,所以她对你不会有什么防备,你在工作中主要的事情就自己负责起来,让他有时间去玩,不要让他负责太多的具体事务,这样他就会慢慢松懈,反正事情都有你干,他肯定乐得逍遥,这样一来,具体事务都是你在负责,自然他在厂里就没什么威信,你就可以慢慢地架空他,就算是他哪天要翻脸,大不了给他钱把他的股份给买了,他拿钱走人,厂子照样营运,现在商国强不在高山镇了,他商国富要想再立山头单干几乎不可能了。所以咱们不用怕他。”曾楚南说。 “原来这些你也是早就盘算好了的?”邓秀丽说。 “有些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和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这样的人,就要多加提防,能合作最好,到不能合作翻脸的时候,也不要让他伤到你。”曾楚南说。 邓秀丽一脸的佩服:“你们真厉害,我要向你们学习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姐姐,你以后你会比他更厉害,因为你没有软肋,但是他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女人。”木清萝说。 曾楚南不敢吭声,只是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0章 返全州 从云盘山上下来,曾楚南精神了许多,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完成,那就是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其实如果不是木清萝忽然到来,并且提出让他马上离开弯山村,曾楚南原计划是再呆上两个星期,至少到月底才离开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他必须得开一个员工大会,也算是一个告别式的会议。 虽然只是暂时离开,但曾楚南看着那些员工,忽然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离别总是未知的,因为未来的事情都是未知的,有些以为只是短暂的离别,往往却成了永远的诀别,就像马航mh370上面遇难的无辜生命一样,都以为只是一次平凡的起飞,却没想到因为某些国家的无耻而让他们飞向了苍茫的印度洋,飞向了未知的天堂。 员工们当然不知道曾楚南这是要向他们告别了,都小声在议论着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开职工大会,男的员工则都盯着木清萝看,这是木清萝第一次在全体员工会上亮相,当然,木大小姐在哪里亮相都会很惊艳,都会成为焦点,这一次也不例外。 “都别说话了,曾总有话跟大家说,大家欢迎。”邓秀丽主持了会议,她现在慢慢开始确立了她的威信,她的声音一响,现场顿时静了下来。 曾楚南咳嗽了两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 “今天让大家来开会,是向大家告个别,我要回全州了,那边的生意忙,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了,和大家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都有了感情,我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在大家的配合之下,我们从零开始,短时间内就建成了一个开采厂和一个加工厂。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不是场面话,这是事实,厂子能这么快走上正轨,没有大家共同的努力,是做不到的。所以,我首先得谢谢你们的工作,谢谢。” 曾楚南站起来身来,向所有人鞠了一躬。大家都鼓掌,发自内心的鼓掌。 “现在虽然走上正轨了,但离真正的发展壮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盈利,我们要一步一步地发展到盈利,再到大幅盈利,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这是我们大家的事业,是我们下半辈子过得好的保障项目,我们要想过得好,不能靠别人的施舍,只有靠我们自己去努力,幸福生活需要大家用自己的双手去缔造,大家都是好样的,只要劲一处使,我们的厂子很快就会发展壮大。”曾楚南接着说。 “曾总,你再待一阵呗,我们舍不得你那么快就走。”有人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在全州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但是我会定期回来看看大家,我走了以后,这里就由邓秀丽邓总全面负责,她向所有股东和我负责,你们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厂里的人事任命,奖罚惩处都由她说了算,谁要是敢不听她的,那她就可以开除谁,大家都听明白了吗?”曾楚南问。 “明白了。”员工们答道。 “我们虽然远在全州,但我也会遥控这里的一些事情,我们会把厂子纳入我在全州的南清集团的体系,我们虽然是乡镇企业,但我们一样会实行严格的管理制度,很多员工以前都是种地的,综合素质良莠不齐,很多规章制度出台以后,大家未必能理解,这时候就要求管理团队铁腕一些,而员工就只需要做到两个字,那两个字我经常向大家提起,是哪两个字?”曾楚南提高声音问。 “执行!”下面的员工答道。 “非常好!大家都记得就好,大家都记住,所有的规章制度一但制定出来,那都是管理团队经过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肯定是为了大家好,大家不管理解不理解,只要做到执行就行了,大家要做的第一是执行,第二是坚决执行,第三就是记住前两条,如果谁要是胆敢捣乱和管理层对着干,那管理层也要坚决执行,只是执行的是开除捣乱的人,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只有执行严明的纪律,我们的团队才有战斗力,才能在剧烈的市场竞争中立足下来,大家才能富起来,明白吗?”曾楚南问。 “明白!”众人齐声答道。 其实回答的人也未必真的就明白,不过他们现在对曾楚南的信任度非常的高,只要是曾楚南说的话,他们都不会反对,因为他们知道曾楚南是为他们好,村民们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是对他们好的人,说的话他们就算是暂时不认可,他们也会妥协。 “好,我也就不多说了,先说到这儿吧,明天我就走了,但是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看大家的,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我相信弯山村肯定已经大变样了,在座的各位也都变成有钱人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加油!”曾楚南挥了挥拳头。 “加油!加油!”员工们跟着他挥手。 曾楚南又站起身向大家深深一躬,台下有人开始高喊:“曾总,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永远感谢你,你是好人!” “曾总,你和木小姐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们,我们要吃喜糖!” “曾总,你要经常回来看我们!也让我们看看你。” 曾楚南向他们微笑着挥手,他是叱咤全州江湖的枭雄,又是亦正亦邪的浪子,还是在刀口上舔血谋生的独狼,但他此时却感动得眼睛湿润。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世上大多数的人,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忘恩负义的永远只占少数,曾楚南听到员工们对他由衷的认可和祝福,在心里微笑,这绝对是一种幸福。 当夜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材梓妈见贾材梓又要远行,自然不舍,贾老爹倒也看得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任他去就是,话虽如此,但依然能看得到他眼里的不舍。 “伯父伯母,我父母早逝,你们就像是我亲爸妈一样,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也会好好照顾好材梓,希望你们保重身体,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随时赶回来。”曾楚南说。 “你们放心去吧,天大地大的,我也不想让弯山村困住你们,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没时间也就不必老是惦记,我们都会好好的。”贾材爹说。 “好,明天早上我们走得早,你们就不要起来相送了,我会好好照顾好材梓,请二老放心。”曾楚南说。 “材梓,在外面你要听楚南哥的,你没有哥哥,他就是你亲大哥,不许你胡闹。”贾老爹说。 “放心吧爹,我一直都听大哥的,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贾材梓说。 “好,那都去睡吧,明天你还得开车呢,对了,楚南的车谁来开呢?他的病还没全好,开车危险呀。”贾老爹问。 “我来开呢伯父,楚南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累的时候他也可以换我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伯父伯母保重身体,我们经常会回来看你们。”木清萝说。 “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们,让材梓开车来接我们去看一看,你们都是我的亲儿子亲闺女一样,我想看着你们结婚。”材梓妈说。 “一定!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来接你们。”曾楚南说。 “老婆子别啰嗦了,让他们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他们还得赶路呢。”贾老爹说。 第二天一早,曾楚南一行两辆车驶离了弯山村。 曾楚南的身体感觉恢复了许多,除了还有一些咳嗽,其他的症状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木清萝还是不让他开车,坚持让她自己开。 路过高山镇时,木清萝却把车停下了。 “干嘛呢?怎么停下了?不是要急着赶路么?”曾楚南问。 “咱们得去跟咱们的朋友道别一声啊,就这样走了?”木清萝说。 “朋友?什么朋友?”曾楚南问。 “代露啊,那个美女镇长,她是全州人,也算是咱们老乡,她又帮了你这么多,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礼貌,临走之前怎么说也应该告别一下。”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虚得厉害,不过还是装作镇静的样子。 “算了吧,这么早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到全州后打电话回来就说走得急来不及告别就行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也不是什么朋友。”曾楚南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哪有这样翻脸就不认人的呀?打电话给他,就说要跟她道别。”木清萝说。 “算了清萝,太早了,这样打扰人家不好。”曾楚南说。 “打呀!”木清萝忽然提高了声音。 “真的太早了,人家也许刚起床呢,真的不好。”曾楚南说。 “手机给我!”木清萝伸出了手,态度异常坚决。 曾楚南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心里越发的慌乱了,他不知道木清萝到底要干什么。 “拿来!”木清萝又叫道。 这下曾楚南不敢违抗,乖乖地交出了手机。 木清萝翻出了代露的号码,打了过去,还摁了免提,电话通了。 “楚南?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代露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木清萝一瞪眼,示意他发声。 “哦,代镇长你好,我今天要回全州了,我们在想跟你道一声别,您现在方便吗?”曾楚南说。 “我们?你还和谁一起?”代露果然聪明,曾楚南这么一点微弱的暗示他也听得出来。 木清萝当然也不笨,曾楚南暗示性的话语她也听得出来,伸出手狠狠地在曾楚南的腿上掐了一下,曾楚南疼得直咧嘴。 “我和我女朋友,你见过的,她叫木清萝。”曾楚南说。 “你们在街上吧?我马上过来。”代露说着挂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说‘我们’?你为什么要暗示我在你旁边?是让她说话注意一些吗?不能太暧昧是吗?”木清萝瞪着眼睛问。 “这是从何说起啊?没有的事,她可是镇长,我只是一个私企业主,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帮助我也是为了发展高山镇的经济,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啊?你怎么了清萝?”曾楚南装糊涂。 “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你自己怎么了?那天晚上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而且之后看到未接电话为什么不打过来?曾楚南你把我当傻子啊你?”木清萝的情绪开始激动。 “那天我在忙,当时没有听到你的电话,后来觉得太晚了,就没有打给你。”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还骗我!那天我打了电话给姐姐,她说你没在村里,我还打了电话给材梓,让他找遍了弯山村,你还是没有在,那天晚上下大雨,还停电了,你忙什么?你告诉我你忙什么?忙女人是不是?我知道你曾楚南是有品位的人,不会饥不择食,高山镇的漂亮女人很多,但是和你熟悉的可以下手的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刘小荷,一个是姐姐,另外一个就是代露,现在刘小荷不在,剩下的就只有后面两个,当天我打电话去的时候,我装假说信号不好,让姐姐用座机打过来,她打过来的号码是办公室的号码,说明她在办公室忙,你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冒风险和姐姐在办公室里苟且,所以剩下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代露,你当天晚上就是跟她在这里过夜!你们苟且完之后因为某件事发生争吵,她把你赶出来了,天上下着大雨,你全身湿透,穿着湿衣服睡觉,所以你才感冒了。”木清萝说。 “清萝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曾楚南,我这两天憋着不说,一方面是你生病了,我不想影响你恢复,另一方面是不是想闹起来让村里的父老乡亲知道,影响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但是你休想把这事瞒过去!我在全州帮你打理南清集团,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你倒好,在这里玩女人,你还是人吗你?你纵横全州威名远播,可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女朋友的!你对得起我吗你?”木清萝的眼睛红了。 贾材梓在后面听到争吵声,走了过来,打开车门看到木清萝眼里噙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曾楚南蔫在那里,猜想肯定是在审案子,不敢作声,赶紧把车门又给关上。 “你别走,材梓,你要认我这个姐姐的话,你就说句公道话,那天曾楚南是不是没有回村里?曾楚南,你当着你兄弟和我的面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代露在一起?我看你这一方枭雄好不好意思在你的兄弟和你的女人面前不要脸地撒谎!”木清萝说。 “是,我承认。那天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该死,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没用,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找代露的麻烦,如果你找她的麻烦,我们倒是走了,秀丽和村里的企业还在,到时她如果报复,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是我对不起你,清萝,我们走吧,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这个女人,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找她麻烦了。”曾楚南说。 “清萝姐,大哥说的没错,这事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纠结也没用,请你看在弯山村的乡亲们的面子上饶过大哥吧,不要让代露去报复我们刚走上正轨的石材厂。”贾材梓也说。 木清萝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虽然她心里已经有数,但是曾楚南亲口承认那晚上的事,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求你了宝贝,都是我的错,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但我求你放过石材厂。”曾楚南说。 “别叫我宝贝!曾楚南你这个混蛋欺负人!”木清萝说着大哭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代露打来的。 曾楚南没有接电话,“材梓,快帮我求你姐坐到副驾驶位置去,我来开车,我们先离开再说,到了全州,怎么处置我都行。” “姐,求你了,这事我们先到此为止吧,如果你把代露打了,到时她肯定会报复村里的企业的,我替弯山村的村民求求你了。”贾材梓说。 木清萝想了一下,还是移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曾楚南坐到驾驶员位置,发动了车,向前驶去。 驶了几百米,代露站在路边,看到曾楚南的车驶了过来,她挥手示意曾楚南停车。 曾楚南一加油门,车从代露身边呼啸而过,未作任何停留。 代露一愣,若有所思,又向跟在曾楚南后面贾材梓的车挥手。 贾材梓把车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对不起代镇长,我大哥让我向你道歉,他和我大嫂吵架了,我大嫂应该是一气之下把车开走了,我大嫂脾气有些大,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原来是木小姐来了?我知道了,那替我转告你大哥,我祝他和木小姐幸福。”代露说。 “好的,他们两口子吵架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介意,我们后会有期。”贾材梓说。 “好的,后会有期。”代露微笑着向贾材梓挥了挥手。 贾材梓开车离去,代露回身向镇政府方向走去,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代露赶紧拭去。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缘份已经在那一夜了结,从此天涯各自曲折,永不相念。 曾楚南往前开车,木清萝在一旁边止不住的哭。 曾楚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默不作声。 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没有用。 木清萝哭得累了,靠在座椅上睡去,曾楚南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看到木清萝哭花了的脸,心里一阵内疚。 终于走完国道上了高速,木清萝睡醒之后也不理曾楚南,只是戴着耳机听音乐,听得累了就睡,睡醒以后就找出书来看,就算是在路上停下来吃饭,她也只和贾材梓说话,完全无视曾楚南。曾楚南心里越来越失落。 ********************* 曾楚南走进南清总部办公室的时候,全体员工欢呼,很长时间不见,他们发现曾楚南变黑变瘦了。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一个女职员尖声说。 “我也想死你们了,这一阵大家都还好吧?”曾楚南笑着说。 “好,就是想你。”一个女职员花痴地说。 “曾总,你还是继续去乡下隐居吧,你一回来,这些女同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你的身上去了,工作效率降低不说,还无视我们这些男同事,这可不利于公司的和谐。”一个主管笑着调侃。 “那行,我明天又回村里当农民去,再也不回来了,公司里的女同事就交给你们了。”曾楚南笑道。 “曾总你别听他们的,你一回来,我们的工作积极性就提高了,工作效率不是降低,而是大幅度的提高,他们那是一派胡言,你千万不要听他们胡说。”那个花痴女职员说。 “哈哈,不和你们瞎扯了,今天我刚回来,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明天早上让各分公司部门经理以上的主管到总部开会。”曾楚南说。 曾楚南在海天酒楼宴请南清会的部份头目,这些人现在差不多都完成了角色的转变,都在南清集团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新角色,有些还当上了部门经理,南清事实上有两套体系,一套是公司体系,一套就是社团体系,公司体系里的高管并没有渗入社团体系,但是社团体系的部份头目却渗入了公司体系,有些还担任要职。比如郭林就是这样,他在南清会里和贾材梓并列二号人物,又同时担任东后宫的副总,这样的体系构成,就可以保证南清集团不会轮流为彻底的草莽势力,但也不是纯粹的商业公司,在面对江湖势力打压的时候,南清依然可以使用非常规手段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 在公司是同事,以社团的大哥身份和兄弟们见面的时候,曾楚南自然要与他们称兄道弟,总得保持着一些江湖味才行。 “南哥回来就好了,我们又可以和你把酒言欢了。”阿浩说。 “听说阿浩现在进步很大啊,现在都能管一个销售团队了,兄弟们果然都是有潜力的,要是当一辈子混混那真是可惜了。”曾楚南说。 “是啊,听说阿浩现在还泡了一个妞是大学生呢,他要是当一辈子混混,那大学生能瞎了眼跟着他?”一个兄弟取笑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南哥当初不也是混混么?不是一样泡上了木家大小姐?所以说泡妞不能光看身份,主要还是看实力,有实力就能泡到好妞,明白吗?”阿浩得意地说。 “切!狗日的还得瑟上了?你和南哥能比么?你不就泡了个大学生妞而已,老子明天去泡个女教授,嫉妒死你!”一个兄弟骂道。 “拉倒吧你,就你那形象气质还想泡女教授?我看你泡教授家的保姆都困难!”阿浩笑道。 “谁他妈要泡女教授啊?女教授说话你们听得懂么?别装逼了,一个个混子还想飞天了不成?”一听这声音,是郭林到了。 “哎呀老郭,你终于来了。”曾楚南站了起来。 “南哥,你可想死老郭我了。”郭林和曾楚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郭流氓,咱们也抱一个呗,你狗日的脸好像白了许多啊?是不是章荻把你整天关在家里当宠物养白了?”贾材梓笑道。 “必须要抱一个啊,哎呀,你们一走这么长时间,把我老郭一个人扔在这里,真不义气,假的才子,你丫的还在装才子呢?以后他娘的别装了,你本来就是个浑球,再装也装不像。”郭林走过来和贾材梓抱在一起,贾材梓一使劲,像抱女人似的将郭林抱了起来。 “体重减轻了呀老郭,天天晚上被章荻逼着办事儿,身体弄虚了吧?”贾材梓笑道。 众兄弟一阵大笑。 “狗日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像你啊,把办那事当饭吃,一日三餐少一顿不行?”郭林笑道。 “材梓快别提老郭的痛处了,对于他这样快更年期的男人来说,哪里还折腾得起啊,估计每天都是章荻满街追着他回家办事呢。”阿浩也取笑道。 “阿浩这货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老子你也敢调侃了,刚才就是你要泡女教授吧?”郭林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别取笑了,人都到齐了,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在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把南清打理得这么好。”曾楚南举杯说。 “南哥客气了,这都是兄弟们应该做的,不过看你瘦了许多,不是在度假吗?度假也那么累?”阿浩问。 “大哥度假跟别人度假不一样啊,大哥度假那都是在和别人干仗,不但和男人干仗,还和女人” 曾楚南白了贾材梓一眼,贾材梓赶紧闭嘴。 “别听这厮胡说,最近在乡下事情比较多一些,所以有些累,也没怎么瘦吧?就是瘦了一点而已。”曾楚南笑着说。 “大哥,你要是真的和别人干仗,那应该带领兄弟们去灭了他呀,咱们南清会怕过谁呀?你说,是谁惹了你,你告诉兄弟们,兄弟们肯定灭了他。”阿浩说。 “没有的事,就只是一些小事,大家都别听贾材梓胡说,他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曾楚南说。 “梓哥一辈子都喜欢吹牛逼,这个我们是知道的。”阿浩笑道。 “放屁,老子是最本份的一个人了,怎么可能会吹牛逼?爱吹牛逼的应该是郭流氓才对吧?你们是不是记错了?”贾材梓笑着说。 众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可曾楚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木清萝一直不理他,他心里一直都空落落的。 “对了南哥,那个金小姐前两天到公司来找过你,我说你到弯山村去了,让她打电话给你,她打给你没有啊?是不是有什么事?”郭林说。 “没有啊,我一直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她平时要见我都是先打电话的,怎么会直接到我公司去找我呢?”曾楚南问。 “你们说的是金慧兰吗?前两天她对媒体公开宣布退出娱乐圈了,可能是傍上了什么大款要嫁人了吧?这些明星就是贱,没嫁人的时候就到处乱睡博上位,找到大款就不演了,八成是嫁个老头吧,不然谁会要她?”一个小头目说。 “放你妈的狗臭屁!金小姐是南哥的朋友,你竟敢胡言不逊,你他妈不想活了?”郭林大喝道。 那小头目一听脸都吓白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是愣愣地看着曾楚南。 “算了,以后对你不了解的人,就不要乱评论,哪个行业都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要主客地去评价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人,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把你嘴打烂!”曾楚南说。 “对不起啊南哥,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朋友,我就是嘴贱,其实我也很喜欢金小姐,真的。”那个小头目吓得脸色惨白。 “你听谁说的她退出娱乐圈了?”曾楚南问。 “我一直有关注她的微博,她在微博上发的公告,说即日起不再接任何商业演出。我翻给你看。”那个惹了祸的小头目赶紧的拿出手机准备翻给曾楚南看。 “不用了,你们慢慢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吃好喝好。”曾楚南站起来说。 “都是你这王八蛋惹得南哥没兴致了,下次再这样抽死你!”贾材梓也跟着骂道。 曾楚南出了酒楼,拿出电话打给金慧兰。 电话响了很久金慧兰才接起,“楚南?” “是我,我听说你找我,有事吗,我刚从华西省回来。”曾楚南说。 “没事呢,就是好久没见到你,打几次电话也没打通,所以就到你公司去找你,他们说你度假去了,我就没打电话打扰你。”金慧兰说。 “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出来喝一杯吗?”曾楚南说。 “我好吧,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金慧兰说。 “我在海天酒楼这边呢,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吧?”曾楚南说。 “不用了,去你的东后宫见吧,我一会就到。”金慧兰说。 “好咧,那我等你啊。”曾楚南说。 挂了电话,曾楚南驾车驶往东后宫,一路上心里在想金慧兰怎么会突然宣布要退出娱乐圈呢?难道她是真的要嫁人了?以她的年龄,要嫁人倒也是很正常的事,她也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 曾楚南在东后宫等了很久,鑫慧兰这才姗姗来迟。 两人一见面,几乎同时说出一句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金慧兰的妆容很精致,应该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她确实瘦了很多,虽然化妆掩盖,但还是看得出她的憔悴。 “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度假能度成这样?你这样子要是剃一个光头,那人家都以为你是去做牢了呢。”金慧兰笑道。 “哪有那么严重啊,是瘦了一点,但也没瘦很多啊,很明显你比我瘦得更多,你难道也是去度假瘦的?还是为了好看有意减肥?你可不能再减了啊,你再减就得减成面条了,太骨感了也不好看的。”曾楚南说。 “呵呵,见过像我这么肥的面条吗你,倒是你变黑又变瘦了,都没以前那么玉树临风了。”金慧兰说。 “得了吧,在我的记忆中我就压根从来没有玉树临风过,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曾楚南也笑了。 在所有的这些认识的女人中,除了木清萝,距离最近的就数金慧兰了,两人都是出身寒门,在别人眼中都不是正经的人,金慧兰虽然是个明星,但是在很多人眼中,也就是一个傍款的戏子而已,并不受人尊重,更不被人理解。而曾楚南同样是屌丝出身,就算是现在雄踞全州,但还是不被主流的价值观所认同,始终还只是一个黑社会混混而已。 正是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同处境,两人都能从彼此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辛酸,他们就算没有过暧昧,也一样会成为知己,他们在彼此面前不用戴上面具,也不用设防,可以坦诚的交流。 “说说,你去度假怎么变得这么瘦,你说我听,我今天不喝酒,实在要喝,也只能喝点香槟,烈酒一点也不喝。”金慧兰说。 “我不会强烈要求你喝烈酒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不干那种逼女人喝酒的事情。”曾楚南说。 “这我当然知道,你要是那种人,我也不会跟你这么好。快说说,你在乡下这一阵都干什么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很细致地把自己如何捐钱修学校,如果发现弯山村有大理石,又如何和商家兄弟争开采权等等事情都很细说了一遍。 金慧兰听得眼睛放光,“真好玩,没想到乡下竟然也有这么多事,你可真厉害,这一下弯山村的村民都要富起来了,你真是好人。” “你快别夸我了,我这算是哪门子好人呐,人家只要不骂我是流氓就好了,我就别想着让人说我好,只要不指着我骂我就烧高香了。”曾楚南笑着说。 “这倒也是,这个世界太现实,如果你穷了,那人家就要欺负你,如果你富了,那人家就会嫉妒你,你再怎么努力做得好,都会有人出来攻击你,做自己就好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金慧兰说。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听说你宣布退出娱乐圈了,是累了吗?”曾楚南说。 “是啊,确实是累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拼,为了上位,陪人喝酒,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笑,表面看起来光鲜,其实冷暖自知。太累了,想休息了。”金慧兰说。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你光荣退休,哈哈,退休这词用在你身上真是有趣。”曾楚南笑道。 “干杯!为我的永久退休。”金慧兰也举着香槟说。 金慧兰仰头喝香槟的那一瞬间,曾楚南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心里不觉纳闷:她为何如此悲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1章 苦命红颜 曾楚南看着金慧兰的神情异常,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慧兰,你到底怎么了,你眼里为什么有泪光?”曾楚南问。 “胡说,我眼睛这两天不舒服而已,哪来的泪光。”曾楚南说。 金慧兰说着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灿烂地笑道。 见金慧兰笑得如此开心,曾楚南也以为自己是真的多想了,也许她真的没事,就只是眼睛不舒服而已。 “慧兰,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管你面对什么样的问题,我都能会尽力帮你,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你承受不了的问题。因为我们是朋友。”曾楚南说。 “谢谢你楚南,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不过真的没事,我看到你我就很高兴了,我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告诉你。”金慧兰说。 “那就是最好,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自己一个人扛着。有困难的时候相互帮扶才是朋友,不然要朋友来做什么?”曾楚南说。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真没事,楚南,你和木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啊?”金慧兰说。 曾楚南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她不理我了。” “啊?怎么可能,你知道吗,现在人家都说全州商界有一对神雕侠侣,郎才女貌是绝配,说的就是你和木小姐,你们几乎是全州的偶像情侣,一个是温婉的大家闺秀,一个是纵横黑白两道的青年才俊,这样的搭配是无敌的,而且非常的有传奇色彩,你们怎么可能分手了呢?”金慧兰说。 如果非要按一个身份类别来划分的话,事实上金慧兰是可以把木清萝划为情敌一类的,因为她们都喜欢曾楚南。不过金慧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流露一丁点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她从没想过要跟木清萝抢曾楚南,她是真的希望曾楚南能和木清萝在一起,因为她希望曾楚南幸福。 “我们也没有完全分手,就只是她不理我,不跟我说话,也不跟我发火,就算是公司的事,她也让下面的人和我说,完全无视我。”曾楚南苦笑了一下。 “木小姐那么善良大气的人,肯定是你把她伤透了吧?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让她给发现了?”金慧兰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活该!木小姐有倾国之容,是好多男人想追都追不到的女神,人家跟着你一个混混,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份,你怎么那么不懂得珍惜呢?”金慧兰说。 “那个人是高山镇的镇长,我心里有些欣赏她,但是我并不爱她,我只是有求于她,那天我们都喝多了,意乱情迷,我一时间没有把持住就” “男人做了这种事,总是可以找到一万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的,你就不用说那些理由了,你只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金慧兰说。 “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那我也就不用这么苦恼了,慧兰,你帮我出个主意呗,这事真是我的错,但是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曾楚南说。 “你呀,真是活该!现在木小姐肯定在气头上,你去找她解释只会让她更加的生气,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先等这件事慢慢淡化一些后再去说吧。”金慧兰说。 “那好吧,我听你的,来,干杯。”曾楚南举杯说。 “干杯。”金慧兰也举杯说。 金慧兰举着高脚杯喝下去,然后忽然有东西从嘴里喷了出来,高脚杯里的香槟忽然就变成了暗红色,那是因为掺杂了血的缘故。 “慧兰,你怎么了?”曾楚南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金慧兰勉强笑道。 “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曾楚南说。 “我真没事” 金慧兰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曾楚南抱起金慧兰向停车场冲去,打开车门,将金慧兰放了上去。 驾着车在市区里狂飙,几次都差点撞车,曾楚南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医院。 刚到离东后宫最近的医院门口,金慧兰已经醒了。 “楚南,送我去第五医院吧。”金慧兰虚弱地说。 “先在这里看吧,你都吐血了,先检查一下再转好一点的医院。”曾楚南说。 “不用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是从第五医院过来的,我就在那里住院。”金慧兰说。 “原来你一直在住院,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都住院了你还喝酒!你告诉我就不用喝了嘛。”曾楚南说。 “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回来了,我高兴,当然要来看看你了,我见你神情黯然,知道你有不高兴的事,就想陪着你喝两杯,只是香槟而已,哪知道还吐血了,吓着你了,真不好意思。你现在送我回医院吧。”金慧兰说。 “那你可以跟我说呀,我可以以医院去看你,你为什么那么傻呢,还要跑到东后宫去。你身体怎么了,住院多久了?”曾楚南一边将车调头一边问。 “三天了,不是什么大病,过两天就好了。我不想你去医院去看我,是因为我不想你看到我穿病号服的样子,可难看了。”金慧兰说。 “你还想骗我!你宣布要退出娱乐圈,应该就是和你的病有关,你肯定是患了什么大病了,你不要瞒着我好不好?”曾楚南说。 “真没什么大病,过两天就好了,你别大惊小怪的。”金慧兰说。 “一会我到医院去揪住一个医生问就知道了,他要是敢对我隐瞒你的病情,我就扭断他的脖子!”曾楚南说。 “你不要去医院闹,楚南,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我恐怕很快就要死了,因为我患的是胃癌。生死由命,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你不要为我难过,因为我自己也不难过。”金慧兰说。 曾楚南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有晕的感觉。他实在是没想到金慧兰患的是竟然是胃癌,瞬间的发愣差点让他驾驶的车撞上了前面的车辆。 “你好好开车,不要难过,真的不用难过,我都不难过。”金慧兰勉强笑道。 曾楚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心里一酸,眼前一片模糊,然后有大颗的液体顺着脸滑落下来。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在江湖刀光剑影的日子里习惯了接受各种残酷的事实,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哭了,但是此时,心里的悲痛却排山倒海地袭来,眼泪滑滑地往下掉。 很多时候为别人而哭的时候,其实是为自己而哭,因为在别人的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压抑在内心的伤悲会瞬间汹涌而出,就连曾楚南这样的铁汉子,也还是没有能控制住自己。 “说好不难过的,你别这样,我不想看到你为我难过。”金慧兰说。 曾楚南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不应该在金慧兰的面前表现得太难过,因为这样会让金慧兰更加的难过。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癌症的治愈率很高,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治好你,你要是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一个你这样知心的朋友,我一定会治好你。”曾楚南说。 “有你这番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在娱乐圈混了多年,看透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背后的冷漠,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我的人太少了,而你是最重要的一个,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为我而伤悲,真的不用难过,楚南,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金慧兰说。 “你不要这样说,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们未来的路都还很长,你不要这么早就走,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曾楚南说。 金慧兰从没听到过曾楚南的声音如此凄然,知道他心里是真的难过,心里感动之余,患难之时才见真情,要不是真正的朋友,也不会让叱咤风云的他会悲伤到失态。 “医生说是晚期,如果早一些的时候发现还好,现在已经是晚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要是早知道如此,我早就应退出娱乐圈,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这折腾到最后来什么也带不走,算是白忙活了。”金慧兰说。 “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专家来为你治疗,就算是倾尽家财,我也要治好你。”曾楚南说。 “有你这句话真的已经够了,生死有命,一切都是早就注定了的,强求不来,我们都随缘吧。”金慧兰说。 来到医院,把金慧兰安顿好,主治医生已经下班了,曾楚南找到值班护士,询问金慧兰的病况。 “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从医生给金小姐开的药来看,金小姐应该是晚期了,真可惜,我们都很喜欢金小姐的,前两天还为她退出娱乐圈而惋惜,没想到她是患了晚期胃癌,曾总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让金小姐愉快地度过最后的日子吧。”护士说。 “你认识我?既然你认识我,那我求你一件事,现在的记者很八卦和冷漠,希望你们不要把金小姐在这里住院的事说出去,过两天我把她转到一家隐蔽一些的医院去,要是让那些无良的记者知道了,那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困扰。”曾楚南说。 “这个你放心,这点职业道德我们还是有的,金小姐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了,我们谁也没有说出去。”护士说。 曾楚南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为慧兰保密。” “曾总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护士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2章 生无所恋 曾楚南几乎一夜无眠,悲伤如影随形,和黑夜一起笼罩着他,任他如何逃都逃不掉。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金慧兰的病情悲伤到如此地步,虽和金慧兰要好,但他父母早逝,也是看过生离死别的人,知道世事的无常,按理说不会悲伤到失控,但也他无法自控,他忽然觉得人生毫无意义,一切都随时会失去,任他如何努力都抓不住。 曾楚南陷入一种低落的状态之中,这种低落的情绪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金慧兰的病情,也来自于木清萝,来自于代露,来自于他自己。 在斗四少、打长河的那些日子,面对的困难并不少,但他雄心万丈,无视荆棘困阻,最后终于笑傲于全州江湖。回到弯山村,再次斗地痞斗官僚,几番运筹,搞定那些阴力,让弯山村有了一个美好的明天。当这一切胜利的喜悦褪尽,接着面对的却是木清萝的无视,金慧兰患了不治之症的事实,就像他努力带着病体爬上了云盘山顶,看尽风光无限后,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 以前面对的都是强劲的对手,但只要是对手,都是可以找到破绽的,但是这一次他面对的却是自己的迷失和沉沦,他像一个一路狂奔的选手,终于抢在众人之前跑到了终点线,捧起了奖杯后,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狂欢。 面对自己总是艰难的。看清自己和拯救自己的难度,远远超过了看清别人和拯救别人的难度,曾楚南有读心之术,却无法读自己的心,他放纵自己进入一种悲观的虚无心境,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种心境常人很难理解,大多数人会视为无病呻呤装神弄鬼,只有曾楚南这样经历大起大落的人,才会陷入这种可怕的状态,大多数人朝九晚五地上班下班,为生活所累,哪还有闲心去思考活着的意义的事,能买车买房结婚生子便是整个人生的全部意义和目标,自然不会陷入虚无。 在开车去医院的途中,阳光明媚,全州的街道还是那样喧闹,曾楚南面对这热闹的街景,忍不住还是悲从中来,他感觉这一切繁华喧闹都是假的,最终他还是会失去所有,还是会一个人面对永恒的孤独。 “曾先生你好,你是来看金小姐的吧?金小姐一大早就不见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她,我们还以为她是去找你了呢。”护士说。 “什么?慧兰不见了?你们是怎么看人的?怎么能让他不见了呢?混蛋!”曾楚南大叫道。 “曾先生,我们这里又不是精神病院,只要不是重症病人,在我们这里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我们是有责任,可是我们”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们这些鬼话!”曾楚南喝道。 护士不敢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来到金慧兰所在的病房,看到床上的被子和衣物都整理得非常整齐,曾楚南拿开枕头,下面果然有一张纸,上面是金慧兰纤秀的笔迹: 楚南,我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我不想在这充满消毒药水味道的病房里走完我最后的人生,呵呵,我大小也是个明星,我可不想让自己死的时候那么狼狈,我想有尊严地死去,所以我要走了,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的,楚南,我一直有一种错觉,你要么就是我前世的情人,要么就是我弟弟,我对你有天生的亲切感,你总能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难过,不必为我伤悲,时间会冲淡一切。你要好好地对木小姐,她是唯一能让你幸福的人,咱们的缘份尽了,忘了所有的事吧,好弟弟,祝你幸福,慧兰。 “啊” 曾楚南仰天长啸,呜咽如月夜里草原上的独狼。 他紧紧抓住那一纸便笺,想从那上面读取到金慧兰留下的信息,他想知道金慧兰去了哪里,但是任他如何努力,一点信息都读不出来,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没事吧曾先生,你不要这样,也许金小姐她只是暂时出去而已,很快就回来了。”护士吓坏了,赶紧安慰曾楚南。 “她不会回来了,她永远也回不来了,你们这些坏人,你们让她一个人消失在天涯海角,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曾楚南双眼血红,如疯了一样开始在医院砸东西,见到什么就砸什么,几个护士上来试图阻拦,被他用力推倒在地,医生听说有人捣乱,也跑来阻止,被他几拳打翻在地,护士见制不住他,赶紧报了警。 附近的警察赶过来以后,一看是南清会的大哥曾楚南,不敢动他,只是打电话告诉了司琪。 司琪赶到的时候,医院已经被曾楚南闹得天翻地覆,他还在继续砸东西。 “楚南,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坐下协商解决,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要这样好不好?”司琪说。 “你们叫来警察,想和我作对是不是?既然天下人都要抛弃我,那老子就和天下人作对!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的人过来,大不了大家一拼到底,全部死了算了!”曾楚南大吼道。 司琪自然是知道曾楚南的势力的,要是他真的把所有人调动起来和警方硬干,那后果不堪设想,南清会和曾楚南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司琪示意其他的警察都先撤走,只留下两个警员在旁边。 “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来和你作对的!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司琪大声说。 “解决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没意思了,没意思了!”曾楚南吼道。 “队长,我觉得他精神有些不正常,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我们通知木小姐过来吧,恐怕只有木小姐的话他会听了,南清会的势力你是知道的,要是他真的调动人员来和我们硬干,那就真的要出大乱子了。”一个警员轻声对司琪说。 “好,你们先看住他不要让他伤人,砸东西就让他砸吧,反正他有钱,赔得起,如果他挑衅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回应,都给我忍着,这厮是混世魔王,你越反抗他越来劲!都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知道吗?”司琪说。 “知道了!”两个警察应道,心想遇上这么一个人,当警察都还得在他面前装孙子,这叫什么事? “什么?他疯了?”木清萝不太相信司琪的话。 “也不是疯了,就只是狂燥,谁的话也不听,谁惹他他揍谁,还扬言要调南清会的人来斗警察,木小姐也清楚他的势力,他要是真的这样做,那后果不堪设想。”司琪说。 “这不会是他使的什么伎俩吧?他诡计多端,你们不要上了他的当,他应该不是那种不冷静的人啊。”木清萝在电话里说。 “我问过医院的工作人员了,起因是那个叫金慧兰的明星好像患了绝症,在这家医院住院,今天早上忽然失踪了,好像还留下一张字条,然后他拿着那张字条吐了一口血,整个人就疯了一样找医院的麻烦,他看起来非常不好。”司琪说。 “金慧兰?那是他很好的朋友,他可能是受到刺激了,我现在马上过来,司警官,麻烦你通知贾材梓和郭林也去医院,其他的人不敢动他,只有这两人敢,不要让警察抓他,不然南清会那伙混混不依,让南清会的贾材梓和郭林去制服他。”木清萝说。 “谢谢木小姐帮忙。”司琪说。 司琪一向对木清萝不感冒,认为她就是一个富二代而已,再加上一副装清纯的无敌脸蛋,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一次她倒觉得木清萝不简单,还真不愧是全州商界的第一美人,处事是有些范儿。 木清萝和贾材梓还有郭林几乎是同时赶到医院,司琪大概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冷静睿智的曾楚南,竟然狂燥得像个疯子一样? “材梓,老郭,你们是这混蛋最亲的兄弟,你们先把他制服了再说,不要让他再闹事了,他再闹下去警察也只有用强了,到时恐怕事情会更复杂,他疯了,你们可不能跟着他疯,不然你们不是帮他,是害他。”木清萝说。 “可大哥不像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啊,是不是医院真的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贾材梓问。 “不管医院有什么过错,他都不能这样大闹!材梓你怎么还是一副帮着他说话的口吻呢?你就不能客观点吗?”木清萝恼道。 “南哥是我们老大,我们当然首先要站在他的立场,要是有事我们就反他,那还是兄弟么。”郭林插嘴说。 “你们难道也疯了吗?你们如果跟着闹事,那就是害了他了!那到时南清会就被人说成是乌合之众了,现在谁也不敢动他,就只有看你们两个的了,你们先把他制服了再说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们了。”木清萝说 “是啊郭林,这时候不是讲兄弟义气的时候,你们真要把他当大哥,那就应该先把他制服了带离医院,不要再闹下去了,都有记者闻讯赶来了。这样对南清集团的声誉影响不好啊。”章荻说。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来到曾楚南闹事的楼层,曾楚南一看贾材梓和郭林来了,马上招呼:“你们两个来得正好,让兄弟们把这医院给砸了!把这个狗地方的狗东西全部都砸掉!” “大哥,你怎么了?你在闹什么呀,咱们回去好不好?”贾材梓说。 “放屁,你不听我话是不是?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曾楚南怒喝。 “我是你兄弟啊,不然我来这里干嘛?”贾材梓说。 “你既然是我兄弟,那就应该要听我的话!赶紧的召集兄弟们过来,让他们帮我打架!”曾楚南说。 “不要啊南哥,你不是说过吗,咱们不能仗势欺人,咱们怎么能让兄弟们胡乱打人呢,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闹了。”郭林也说。 “你们两个都要背叛我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是不是?好,我今天就和你们所有人决裂!”曾楚南怒吼道。 在贾材梓和郭林对曾楚南苦苦相劝的时候,木清萝并没有上楼,他在医院大厅的收费处站着等消息,现在已经有记者来了,他不想让记者拍到她去劝曾楚南的样子,她是金鑫集团的掌门人,她的一言一行不仅是关系到她自己本身,还关系到金鑫集团,稍有负面消息,就会导致金鑫的股票下跌,就会损坏股东们的利益,所以在这样的场合,她必须得谨慎再谨慎。 “大哥,你别闹了,清萝姐让我们劝你回家。”贾材梓搬出了木清萝。 “你别提那个女人,她不理我了,不理就不理呗,谁他妈离了谁还活不了?你们要是我兄弟,就和我一起砸了这家医院,他们没有看好慧兰,慧兰走了,她患了绝症消失在天涯海角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到这里,曾楚南脸上写满绝望。 他真的是彻底陷入一种绝望的状态,此时在他眼里世界都是灰色的,没有阳光,没有希望,一切都是荒芜。 “大哥,既然你不听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郭流氓,咱们一起上。”贾材梓说。 “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一个人搞定他就行了。”郭林说。 “我草!他现在这副鸟样,谁动他他跟谁玩命!我一个人去动他,他不恨死我啊?咱哥俩一起上,他要恨就恨我们俩。”贾材梓说。 “那好吧,南哥,你也听到了,是假才子这货逼我出手的,你要恨就恨他吧,别恨我老郭。” 郭林说着,和贾材梓一起扑向曾楚南。 “我就知道你们早晚有一天要背叛我!你们两个混蛋,白眼狼!我今天要不收拾你们,你们就不知道谁是大哥!” 曾楚南也不含糊,展开拳脚,和郭林他们斗在一起。 医院当然不是演武场,打架的空间还是很小的,三个大男人打在一起,一时之间碰这碰那,不时发出响声,赶到的记者纷纷抢有利位置拍照摄像,南清会的三巨头内讧在一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场面,这样劲爆的画面要是拍不到,回去老板非要杀了他们不可。 曾楚南大病初愈,之前又吐了一口血,当然不是郭林和贾材梓的对手,只是因为两人都不敢出重手伤他,这才勉强打平。 “老郭,下狠手吧,不能再让着他了,这样缠斗下去不是办法。”贾材梓说。 “好吧,下狠手!”郭林应道。 两人这一下狠手,曾楚南自然是招架不住的,马上被制服。 “我们两个混蛋” “别骂了大哥,等你冷静下来,你怎么处置我们都行,咱们现在先得罪了。”贾材梓问护士要了沙布扭成布绳,将曾楚南的双手牢牢地捆了起来,曾楚南还是闹得凶,又将曾楚南的双脚也捆了,然后几个兄弟将他抬了起来,抬死猪似的准备带离现场。 来到医院大厅,木清萝向贾材梓招手,示意他过去,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围起来!谁也不许先离开!”贾材梓忽然一声大喝,南清会候在外面的几十个人一下子堵住了医院的大门。 记者和看热闹的人一下子愣了,心想这是要闹什么?不让走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有人开始抗议。 “不是不让你们走,我是想和记者朋友们认识一下,凡是手里拿有摄像器材的,请出示一张名片,没有名片的,请在本子上签名和留下单位地址和电话,别想着蒙我们,谁要是敢留假的,南清会就灭他全家!”贾材梓说。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有记者抗议。 “不凭什么,就凭你们这些记者平时胡乱报道,捕风捉影的乱写乱说,我不相信你们能客观地报道这些事情,所以我要知道今天都到了哪些记者,到时如果有人敢乱报道,南清会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他给揪出来!如果大家都不乱报道,我们当然会和大家做朋友。”贾材梓说。 “你们这是黑社会行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有记者大声说道。 “你看,我都还没干什么,你就把黑社会的大帽给我扣上了!你说你这样的鸟人要是报道今天的事,能客观吗?我大哥一向不喜欢别人说他是黑社会,可那是我大哥!我他妈不一样!我无所谓别人说我是黑社会还是白社会还是红社会,总之今天谁要是不留下名字和联系方式,谁也别想走出这道门!”贾材梓说。 “警察呢?刚才不是有两个警察在吗?这事警察应该管一管才行吧?总不能让南清会这些混混胡作非为吧?”有记者想到了警察。 但他们发现刚才还在的警察,这会却不见,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时的司琪和两个警员正在医院的楼道里和木清萝说话。 “我知道这件事有些过火,但是楚南在全州树敌太多了,如果这些记者胡乱报道一番,那这事会无限制地夸大,到时恐怕会有人趁机出来煽风点火,以他现在的癫狂状态,如果有人胆敢出来和他唱反调,他势必会调动所有人马把谁干翻,这样全州恐怕会大乱了,所以我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请两位警官暂时回避一下,我知道这是违反你们的原则的,不过请给我和楚南一次薄面,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全州能够安宁。”木清萝说。 这个理由听起来显然不够充分,但好像也有些道理。 司琪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清楚,木清萝这样做是不想影响南清集团的声誉,如果南清的老板像疯子一样地大闹医院的事报道出去,那南清的那些合作伙伴恐怕会大为恐慌,而几乎所有全州商界的人都知道木清萝和曾楚南的关系,一但负面新闻的影响扩大,势必会连累木清萝和金鑫集团。 “我知道你的真正意图,好,我给你个面子,我可以答应你,但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你迟早得还给我,你记住了。”司琪说。 “好,司警官如果哪天用得上我,那我一定竭尽所能地报你的恩情。”木清萝说。 “行,那我们就先在这里呆一会,等他们处理完以后我们再出去。”司琪说。 另外一边,记者们已经开始屈服了,这些记者们如果联合起来,其实贾材梓也不敢下令殴打这些记者,不过记者们本来就是同行竞争者,又怎么可能会联合起来,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妥协,其他的人也就开始妥协了。 开始有人主动交出名片,凡是交出名片的记者,南清会的人都会验一下他的工作证是不是和名字相符,留下电话的,会打一下他的手机会不会响,然后告诉他们:“今天的事,不许乱报道,不然我就灭了你全家。” 南清会还没有残忍到要去灭人家全家的程度,也从来没有灭过谁的全家,但是在这些记者看来,这些黑社会成员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他们在写稿子的时候,肯定会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他们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家人考虑,甚至有些记者已经表示放弃这次事件的报道。 这样的一种霸王行为如果是曾楚南想出来的,那倒也不奇怪,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不过主意是木大小姐想出来的,那就很有意思了,木大小姐的蜕变绝对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人就是这样,在不断的经历各种事情的过程中,一直在作隐性的改变,但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直到有一天哪件事彻底地刺痛了内心,人就会忽然成长和彻底蜕变,而且是惊人的蜕变。 如果木清萝冷静地回想一下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她恐怕都会吃惊于自己的变化,她在短时间内如此剧变,恐怕还得感谢曾楚南,上一次亲眼看到曾楚南和连涟在床上,那一次她就差点崩溃了,让她真正认识到情路艰难,再到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她就已经在开始慢慢变化了,直到那个夜晚打了十次电话曾楚南都没有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有所转变了。 她其实早就不断变化,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这次的质变,依然是不断量变的累积,当她意识到身边的男人太过强大和难于驾驭时,她只有调整自己的性格和作为来应对,这其实也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就像变色龙会根据不同的环境需要而变化自己的颜色一样。 在曾楚南这样一个枭雄身边的女人,迟早是要变化的,只是早晚的事。不然就不能长久地做曾楚南身边的女人。 变化本身是来自思维的方式改变,思维方式决定了处理事情的方法,所以人的变化都和经历有关,越惨痛的经历,变化就会越快,至于向什么样的方向去变化,没有一个固定的公式,善恶本来就只是在一念间,更何况善恶也因人而异会有不同的标准。 曾楚南被抬到了木清萝借给他的房子里,其他人都散去,只留下郭林和贾材梓,还有木清萝。 曾楚南还在不断地骂街,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智慧和风度。 “放开他。”木清萝说。 “放开他他会打我们!”贾材梓说。 “没事,他要打就打我。”木清萝说。 贾材梓没有办法,只好解开了曾楚南手上和脚上的纱布绳索。 果不其然,曾楚南一被解开,马上一脚踢在贾材梓身上,接着冲上去对着贾材梓就是两拳,郭林跑过来劝架,也被他给踢了两脚。 “够了!曾楚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有完没完?”木清萝厉声喝道。 曾楚南没有说话,不过还是住手了,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本来我对你这个人已经失望之极,我也不想管你的破事,但是你闹得也太无耻了,你是谁你还记得吗?你是南清集团的老板!你是南清会的主事人!你是纵横全州的一方枭雄!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像个泼妇一样的大闹医院,还对你兄弟动手,你还要不要脸?”木清萝问。 曾楚南一脸木然,像没有听见一样。 “金慧兰患了癌症,她走了,所以你很难过,可是曾楚南,这个世上不仅只有金慧兰一个人很重要对吗?你哥哥楚北就不重要吗?他现在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不找他了?你的这些兄弟不重要吗?他们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然后你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还得忍着你,你这是当大哥的样吗?你为了一个金慧兰就要放弃全世界?就要放纵沉沦你自己?你还是那个永不言弃的曾楚南吗?”木清萝问。 其实曾楚南心里是希望木清萝提一下自己,希望木清萝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这样的话,但木清萝并没有提自己,她只是说了楚北和南清会的兄弟,并没有提她自己,这让曾楚南心里更加的绝望。 人一但进入一种状态,所有的思维便会向一个方向进行,在沙漠里苦行的旅人,会因为一个海市蜃楼里的湖泊幻象而走出很远的路程,因为他们对水的渴望而有了坚强的意志,但是他当们发现那是幻象之后,他们会瞬间崩溃,而且再不相信沙漠里真的有绿洲。曾楚南莫名其妙地进入一种绝望的状态之中,他现在所思所想都是消极的,他也不相信沙漠里还有水存在了,只有真正进入过这种状态的人才会明白,这种状态真实存在,心灰意冷,生无所恋。 当然,处于这种状态的人并一定会去死,因为生与死的区别不大,只是无所谓生与死而已。 “你们走吧,我不闹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曾楚南轻声说。 “你真的不闹了?”木清萝问。 “不闹了。”曾楚南说。 “那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材梓,看住你大哥,有事打电话给司警官。”木清萝说。 木清萝并没有说有事打电话给她,说的是‘有事打电话给司警官’,这句话让曾楚南心里彻底冷透。 金慧兰走了,消失了。木清萝也走了,不理他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这是曾楚南现在心里的想法。 “材梓,给我一根烟。”曾楚南说。 贾材梓赶紧给他点上一根烟,曾楚南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你们去忙吧,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今天对不起兄弟们了。”曾楚南说。 “没事的大哥,你心情不好,打我们一顿也没关系,不然怎么叫兄弟呢,不过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你今天的样子真的好吓人。”贾材梓说。 “我没事了,你们去吧,我真的没事。”曾楚南说。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一眼,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 “老郭,你看大哥是真的没事了吗?”贾材梓问。 “应该是没事了,我看他确实是好多了,南哥这么聪明的人,糊涂也只是暂时的,他说没事,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郭林说。 “我还是不放心,我在门外守着他吧,你去忙吧老郭。”贾材梓说。 “行,那我去了,你在这守着吧,如果有事就打给我。”郭林说。 “好咧。”贾材梓应道。 曾楚南这一坐,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宅男,不说不闹,他不喜不悲,每天就只是静坐着,也不看电视不看书,到点的时候贾材梓会送饭来,他多少也会吃一些,然后就又接着静坐,到点的时候他就去睡,睡醒以后接着坐。 他像老僧入定一样静坐,看得贾材梓等兄弟心惊肉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曾楚南这个样子过,很难想像一个江湖大哥会静成这个样子。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有时候会接两句,有时就完全像没听见一样,完全行尸走肉地活着。 贾材梓和郭林研究了很多办法来地付他,试图把他引出屋子,但是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贾材梓认为他是因为金慧兰的离去伤心过度,郭林则认为是因为木清萝的冷漠让他生无所恋,两人都有道理,但是这两件事显然又不足以摧垮曾经叱咤风云的曾楚南,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如此绝望消沉,成了一个谜。 木清萝在电话里听着贾材梓说曾楚南的事,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两声,好像完全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她心里痛得都快要窒息,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刚挂掉贾材梓的电话,章荻的电话又来了,说的省政府出面组织一些全州的企业家到亚菲国考察,她和曾楚南都在邀请名单之中,舒跃进亲自带队,让她和曾楚南务必参加此次的考察团。 舒跃进亲自要求的事,当然不能不给面子,但是现在曾楚南状态不佳,章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所以请示木清萝,在外人看来,曾楚南的事,能作主的除了曾楚南本人以外,只有木清萝。 木清萝驱车来到南清总部,见到了章荻,两个能干的女人需要商讨一下此事。 “有没有介绍是怎样的一个考察行程?考察什么?”木清萝问。 “具体没有说,听说是去亚菲国的首都马拉考察,是省政府牵头的一次考察,参加考察团的都是全州商界有名的企业家,舒省长的助理今天直接把电话打到公司来了,说让楚南务必参加此次的考察团,还说你也在邀请之列,他说都知道你和楚南的关系,所以就不另外通知你,让我们转告你就行了。”章荻说。 “那有没有说考察什么内容?”木清萝问。 “听说亚菲国的首都以前也是以制造业为主,后来产业调整后升级很成功,当地的经济构成状况和全州有些相似,所以省政府希望组织全州的企业家去考察学习,借鉴他们的升级模式,听说舒省长很重视这次考察,他还会亲自代队,省长助理也说了,希望我们都要给这个面子。”章荻说。 “亚菲国的首都马拉以前是以制造业为主?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楚南和舒省长关系不错,这是很多人知道的,如果楚南带头不去,那舒省长肯定会没面子,这个我倒也理解,那就去吧,楚南的护照是有的,可是楚南现在这种状态,签证面试过不了啊,怎么去?”木清萝问。 “我当时也说了楚南生病了,恐怕签证面试过不了。省长的助理说只要给他们提供护照和照片就行了,其他的事由他们来办,亚菲国的签证相对容易,不像欧洲和北美那么复杂难办,他说应该没问题,只要楚南答应去就成,他还让我把你的护照和资料送上去,他们统一去办相关手续。”章荻说。 “舒省长亲自点将,楚南不去不行,那就去吧,反正楚南现在状态不好,也许去一趟回来就好了也说不定。”木清萝说。 “可是楚南现在这个样子,他出去我真的很不放心。”章荻说。 “可是不去也不行,他如果不去,那舒省长肯定会大怒,不是有两个名额么,那我不去了,让材梓陪着去吧,我事情太多,我走不开,我和楚南两个人,总得留下一个才行,全部都出去了,这怎么可以。”木清萝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3章 出国 章荻听了木清萝的话,觉得她说的是没错,可又觉得不妥。 “但人家可说了,去的都是知名的企业家代表,贾材梓可不是什么知名的企业家代表,我担心他们不同意。”章荻说。 “他们不同意那就算了,你就说南清和金鑫现在的联系很紧密,去一个人就行了,不用我和楚南都去,如果他们不同意材梓一起去,那楚南也不去。”木清萝说。 “那我试试吧,楚南现在的样子,要是没一个人陪着去,那肯定是不行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清萝,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你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章荻问。 “曾楚南现在的状态不是一两件事造成的,而是他人生的一种暂时迷失,曾楚南是一个有强烈企图心的人,一直以来都努力地往上爬,要出人头地,要对各种局面绝对控制,要打败所有的对手,他也确实做到了,当他报得大仇后,就已经有些开始迷失了,所以提出到弯山村休息,到了弯山村以后,又遇上一些事,经过努力,他还是把事摆平了。”木清萝说。 “那应该是好事啊,他有什么好迷失的?”章荻说。 “他太累了,一个一直狂奔着向目标前进的人,忽然间他把所有事情都完成得很好,他的目标都达到了,那反而会有失落,就像我们读一本,看一部精彩的电视剧,我们一直直苦苦等街着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当我们读完或者看完时,结局终于出现,我们却反而会失落,因为我们发现,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楚南的人生就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当他达到自己的目标以后,他也会有失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木清萝说。 “我能明白,我真的能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是很多明星功成名就之后,反而自暴自弃的原因,有的甚至去吸独,因为他们想要的都得到了,人生找不到新的动力。”章荻说。 “是的,但楚南和那些人不一样,当他到了弯山村后,他发现他自己除了可以通过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来获得成就感,他还可以通过帮助别人来获得幸福感,所以他不会成为那些吸独的明星一样的人物,他在弯山村很快找到了自己新的动力,但后来他认识了一个镇长,那个镇长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如果我是男人,我恐怕也会对她动心,他和那女镇长有了一些暧昧,最后因为我的出现,他没有和那个镇长道别,再然后,我就不理他了,再后来,就是听到金慧兰患癌症的噩耗,然后又是金慧兰的带病出走,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在他功成名就之后发生,他之前是连续获得,而后来是连续失去,这让他产生了厌世的情绪,他觉得任他再怎么努力,一切都还是会失去,所以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木清萝说。 章荻听得连连连点头,她不得不佩服木清萝的分析能力,木清萝真是冰雪聪明,竟然能看透曾楚南患病的症结所在。 “清萝你真是厉害啊,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想楚南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章荻说。 “我哪有什么厉害的,我是曾楚南的女人,虽然他身边女人很多,但是毕竟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友,我要是对他没有深入的了解,我又怎么配当他的女友。楚南现在变成这样,我是有责任的,我一直都知道他身边有很多说不清关系的女人,但是我都忍了,优秀的男人身边,有几个追捧他的女人本来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他实在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别的女人厮混,我在全州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为他打理生意,他跑去和别的女人狂欢,章荻,我再大量,我也实在容忍不了这种现实。”木清萝说。 章荻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大家都是女人,这我完全理解,要是郭林敢这样,那我非阉了他不可!不过郭林不论是长相还是才能,都远远没法和楚南相比,倒也安全,没有人会主动去勾搭他。楚南太优秀了,做他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注定要吃很多的醋,受很多的委屈。”章荻说。 “所以我才不甘心,我才要改变我自己,我要是不强硬起来,我注定以后会是一个悲剧,我现在还年轻,我自信我的容貌还可以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抗衡,可是我要是老了以后怎么办?他到五十岁的时候还可以魅力不减,可是我五十岁的时候那成什么样了?我要是这样由着他欺负我,那他以后会越来越过份,我最后会被边缘化,成为她名誉上的女友,其实却是离他最远的女人。”木清萝说。 “我坚决支持你的做法,可是他现在这样了,你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让他尽快好起来?”章荻说。 “过两天再说吧,现在他心灰意冷,我忽然对他好,他也一样不会领情,再让他沉沦些时候,我再找他谈,坦白说我看到他这样子,我心都碎了,但是我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那样,我就过不了自己的一关,我木清萝在全州也不是那种没人要的女子,他却这样多次欺负我,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木清萝说到这事,眼眶又红了。 这些话她一直憋在心里,找不到人说,自然也是憋得很苦,现在对着章荻说出来,心里舒服了许多。 木清萝和章荻不是同一类性格的人,但是她们属于同一个圈子,身上自然有相同的特质,她们都是商场上的女人,她们这样的女人不轻易会对谁敞开心扉说知心话,所以她们活得都比较辛苦。 “清萝,我也不是替楚南说话,他的那种行为任何女人都受不了,不过我客观地说,楚南是爱你的,他那样的男人,说一点不招花是不可能的,要对他实现绝对的管控不也可能,有得必有所失,要想男人安全,那只有像我一样找一个和自己不般配的男人,郭林他要想去花首先得掂量一下后果,因为他一但失去我,很难再找到我这么好的,但是楚南就不一样了,他偶尔的一次放纵,你也不必记一辈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章姐,你说的我都懂,我也不怕你笑话,他要是在高山镇只有一个女人,我也就算了,可是他和另外一个叫邓秀丽的也有染,邓秀丽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是医生,医生写字都龙飞凤舞很难看懂,所以她的日记没有锁起来,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邓秀丽的日记,知道了她们的事,但是我都没有说,我知道那是邓秀丽引诱了他,他们之间后来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我知道了这事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在弯山村的事业需要邓秀丽帮他打理,我也不想以后大家都难堪,你知道我把这样的一件事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有多难受?可是他呢?他是没完没了!我觉得我已经很能忍受了,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木清萝说。 章荻听了也有些感慨,没想到木清萝心里如此的苦,人人羡慕全州商界的第一美女光鲜耀眼,谁也想不到她会这么不容易。 “清萝妹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已经惩罚曾楚南了,我相信他以后会收敛的,你们以后的路还长,你就原谅他吧,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死不活的,这样下去也不行,你对他好一些吧,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自己。”章荻说。 木清萝拭了拭眼泪,勉强笑了笑。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些事说出来,没想到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不过说了心里舒坦多了,谢谢你啊章姐,谢谢你听我唠叨这些废话。”木清萝说。 “你肯对我说那是我的荣幸,以前我其实不是很喜欢你,总觉得你总是高高在上,你长得太漂亮,任何女人在你面前都会有压力的,你又找了楚南那么一个优秀的男友,我们心里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嫉妒和排斥你,今天听你说这些,我才知道你也不容易。”章荻说。 章荻也是老江湖,这样的话平时也不会说,两人坦诚相见,都把对方当成朋友才会这样实话实说。 木清萝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楚南参加考察团的事,就拜托你安排了,一定要让材梓跟着去,不然咱们就不同意。” “好的,我回头给省长助理打个电话沟通一下,对了,楚南那边你恐怕得去做一下工作,就他现在这样子,我担心他不会同意去,他那死倔脾气,要是他不同意,谁能把他带走,总不能绑着他上飞机。”章荻说。 “好,我会去跟他说的。”木清萝说。 “那行,那就先这样吧。”章荻说。 “好,我先去找材梓说一下这事,回头我们再联系。”木清萝说。 “好的,你去吧。”章荻说。 木清萝从南清总部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有些话确实说出来就会让自己舒服许多,木清萝觉得自己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驱车来到曾楚南住的楼下,木清萝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曾楚南站在窗口,看着木清萝的红色奔驰跑车,面无表情。 他当然是认得出这是木清萝的车的。 “大哥,是清萝姐来了,我去接她。”旁边的贾材梓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贾材梓下楼跑到木清萝的车边,拉开了车门。 “姐,你怎么不上去啊,大哥这两天一直在念叨你呢,快跟我上去。”贾材梓说。 这话当然是假的,曾楚南这两天几乎没怎么说话,又怎么可能会提到木清萝。 “你大哥好些了吗?”木清萝问。 “好些了,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贾材梓说。 木清萝心想这贾材梓果然有时还是显得木讷,曾楚南这样的人,要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了,那反而就是不正常了。 木清萝跟着贾材梓上了楼,曾楚南还是面向窗户看着外面,并没有转身过来。 这让木清萝心里也有些生气,心想你明知道我来了,还要背对着我,是不是也太过份了? “材梓,你有护照吗?”木清萝也不搭理曾楚南,只是问贾材梓。 “有啊,前一阵我们在高山镇的时候,大哥让我去办了护照,说出国要用那玩意儿,可是就我这样的,怎么可能会出国?一直放在那没用过呢。”贾材梓说。 木清萝心里又是一震,心想难道真的一切冥冥中都是注定了的?为什么曾楚南会想着让贾材梓去办护照? “省长助理给南清总部打了电话,说省里要组织一个企业家考察团到亚菲去考察,舒跃进亲自带队,让你大哥务必要参加,是舒省长说的一定要参加才行,本来是让我也去的,不过公司事务太忙,我走不开,你和你大哥去吧。这件事是舒省长的意思,如果不去恐怕不好。” 这话虽然是对着贾材梓在说,但其实是说给曾楚南听的,只是曾楚南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看着窗外。 “让我出国啊?可是我不会外语啊,我出国人家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怎么去啊,我不去。”贾材梓说。 “考察团有随行翻译,行程都是安排好的,你不用懂外语都可以的,你去主要是照看你大哥。”木清萝说。 曾楚南听着他们说话,完全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一言不发。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人家舒省长说明白了要让你去,这事你得表态。”贾材梓说。 “他是不想听我说话呢,我走就是了,也不在这里碍他的眼!”木清萝眼眶一红,站起来拎起包要走。 “我去。”曾楚南忽然转过身来。 “材梓,把你的护照和你大哥的护照交给章荻,他要把相关的材料送上去,你们也准备一下,省政府帮忙去办签证听说不用面试,应该很快就能办下来,到时你们就一起去。”木清萝说。 “好。”曾楚南又说了一个字。 “大哥,我从来没出过国呀,我害怕,我还是不去了。”贾材梓说。 “你怕什么呀,亚菲国一个弹丸小国,国土面积不过二十多万平方公里,比我们的省大不了多少,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木清萝问。 “再怎么小那也是外国,我这样的土鳖出国,慌得厉害。”贾材梓说。 “没事的。”曾楚南说又说了三个字。 在他看来,一切都无所谓,当然没事了。 “曾楚南,你能不能说话不要只说几个字?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不要半死不活的,你需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我也好给你准备。”木清萝说。 “什么也不用。”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木清萝心里很恼火,但又拿他没办法。 聊了一阵,木清萝见还是没法聊,只好起身离去。 ************************** 两周以后,所有的手续都办妥了,上面通知,三天后起启程。 曾楚南这一段时间完全没有管南清的任何事情,他好像在慢慢地恢复,开始看书,尤其喜欢读各种经书。然后就是戴着耳机听外语,看得出来他在为去亚菲作准备,亚菲是亚洲少有英语系国家之一,英语是通用语言。 曾楚南虽然没有念过大学,但他英语基础不错,加上有一段时间他苦练过英语,所以日常口语是能勉强应付的,贾材梓也在徐艾的帮助下苦练英语,但是基础实在太差,记得住单词,但却无法把单词联系起来组成一句话,徐艾教得吃力,常常火起时大骂他笨猪。 曾楚南还是不说不闹不喜不悲,相比前一阵时间,他积极了一些,偶尔会开车到郊区去走走,或者到花市买一些百合花回来插在瓶里,百合花是金慧兰最喜欢的花。 第一次从弯山村回全州时,金慧兰曾经给他买了一身衣服,这身衣服曾楚南亲自送到洗衣店洗烫整齐,叠好后装进一个纸盒里,锁进了一个箱子。 他似乎想要锁起所有的往事和回忆,贾材梓一直关注着他做这些事,做这些事的时候,曾楚南的眼神空洞得像海。 木清萝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电话响了,她看到竟然是曾楚南的号码,高兴得跳了起来。 接起电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泪莫名其妙地往下掉。 “清萝,我要走了,我想见见你。”真是曾楚南打来的。 “好啊,你在哪里?”木清萝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我在家里,我在超市买了些菜,我在做饭,一会你下班后过来吃好不好?”曾楚南说。 “好,我一会就过来。”木清萝说。 挂了电话,木清萝再无心工作,高兴得打电话给章荻,“章姐,曾楚南活过来了,他刚才亲自打电话给我了,还说他在做饭,让我过去吃呢。” “清萝,那件事他通知你了吗?”章荻问。 “哪件事?”木清萝问。 “楚南把他名下的大部份资产都转到了你的名下,律师行已经帮他办完了所有的手续,他没告诉你?”章荻说。 “啊?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木清萝说。 “我也不知道,他把他所有资产切割成三分,百分之六十给了你,百分之二十给了我,另外的百分之二十给了徐艾,我也是刚刚才接到律师行的通知。”章荻说。 “那他不是一无所有了吗?还有郭林和贾材梓呢?他有没有分给他们?”木清萝问。 “没有,这事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他把资产全部转给你倒也不奇怪,你是他的未婚妻,你的就是他的,可是他把剩下的转到了我和徐艾的名下就太让人奇怪了,怎么说也应该是给材梓和郭林才对,我和徐艾毕竟是外人,我和郭林又没结婚,不能算是一家人,他怎么不把资产转给自己兄弟,却要转给我们?”章荻说。 “章姐,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害怕,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他到底要干什么?”木清萝问。 “我也有些害怕,他此举太过奇怪了,你还是好好去问一下他吧,也许他会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章荻说。 “好,我这就去问他。”木清萝说。 挂了电话后,木清萝出了办公室,开车向曾楚南的住处而去。 曾楚南恢复了正常,贾材梓也没有再守着他了,木清萝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听到曾楚南在厨房里炒菜。 “楚南,在做什么好菜呢,好香啊。”木清萝说。 “我在烧土豆牛肉呢,我不会做西餐,中餐我会的菜也不多,你稍等一会,马上就好。”曾楚南说。 听到曾楚南说话完全正常,木清萝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曾楚南竟然做了七八个菜,木清萝都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菜,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楚南,没想到你还会做菜呢?真是不错。”木清萝高兴地说。 “爸妈走得早,一直都是哥哥和我相依为命,穷人家的孩子,自己都是会做菜的,哥哥没空的时候,我就自己做,开始的时候做出来没法吃,后来慢慢就有经验了,多失败几次就ok了,失败是成功他老妈嘛。”曾楚南笑着说。 “你精神状态不错,你完全好了吗?”木清萝问。 “我本来就没病,让你们大家担心了,对不起。”曾楚南说。 “你好了就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有酒吗?我想和你喝一杯。”木清萝说。 “有啊,我也想和你喝一杯,我特地让阿浩从东后宫给我拿了一瓶好酒过来,不过有些烈,你能行吗?不行就喝瓶普通干红好了。”曾楚南说。 “没事呢,满上。”木清萝看到曾楚南恢复了,是真的高兴。 曾楚南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应该都是他拿手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木清萝赞不绝口。 “嗯,真是不错,楚南,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以后咱们家的菜就包给你做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木清萝喝了些酒,兴致也很高。 “好啊,呵呵。”曾楚南笑了笑。 木清萝忽然想起那件重要的事,“对了楚南,我听章荻说,你把你所有的资产都转到我的名下了?这是真的吗?” “是啊,我不是让他们不要告诉你的吗,他们都说了?这些人真是的。”曾楚南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你不是一无所有了吗?”木清萝问。 “我不愁吃不愁穿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再说我现在也没管理公司的事,那就干脆把资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到时你就可以整合南清和金鑫了,我也省心。”曾楚南说。 “可是你把部份资产给了章荻和徐艾,这又是什么意思?你要给那也应该是给材梓和老郭啊,你为什么要给两个女人,她们虽然和材梓他们是情侣,可是他们还没有结婚啊,如果她们分手了,那文件可是已经成效了的,到时她们完全可以不把这些财产给材梓他们的。”木清萝说。 “不给就不给呗,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吗,不让他们有钱,他们就变不坏了。”曾楚南淡淡地说。 这个理由听起来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木清萝也不认可这一说法。 “楚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其他原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木清萝问。 “没有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繁华如梦,一切都是过往云烟,提钱的事干什么,我们喝酒。”曾楚南举杯说。 “我听材梓说,你最近喜欢看经书?你不会是想出家吧?”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怎么会,我这么贪恋红尘的人,六根不净尘缘不了,出什么家,你别说笑了。”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要是南清会的大哥出了家,那也太匪夷所思了。”木清萝说。 “是啊,所以不可能,我只是有些累,所以暂时不想管公司的事,你多辛苦了。”曾楚南说。 “只要你好,我再辛苦也值得的。” 木清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 “清萝,我以前有很多的地方对不起你,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了,我从亚菲回来,就准备到沿海城市去找哥哥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到时还得希望你资助我路费才行,不然我哪儿也去不了。”曾楚南说。 “等你从亚菲回来,我就把你的资产转还给你,你才是南清真正的主人,那都是你刀口舔血打拼下来的,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木清萝说。 “不说这些了,到时再说吧,世事无常,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在变,我们自己也在变,今天不说明天的话。”曾楚南说。 这些话木清萝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她始终觉得曾楚南表面上是恢复了正常,但其实并没有恢复,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淡淡的,还是那样的不悲不喜的没有激情。 “楚南,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金慧兰的事让你很难过,其实我也很难过,我只是” 曾楚南摆了摆手,打断了木清萝的话。 “既然你都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那还提它干嘛,缘聚缘散缘如水,既然一切都已经注定,强求也是徒劳,不如随它去吧。”曾楚南说。 “我听你说这些话我实在是慌得厉害,楚南,你不要去当和尚好不好?你要去当了和尚,那我怎么办?”木清萝说。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当和尚,我要是去当了和尚,那这天下的庙宇就该人满为患了。”曾楚南笑着说。 “你真的不会出家?”木清萝说。 “绝对不会。”曾楚南非常笃定。 吃完晚,曾楚南把碗涮了,木清萝去洗澡。 木清萝洗完之后,曾楚南也去洗,等他洗完出来,木清萝又从酒柜拿了一瓶酒打开了。 “还没喝够呢,少喝一些,喝多了不好。”曾楚南说。 “凭什么你就可以和别人喝得乱性,和我就不可以?你非要在我面前保持得那么理智干嘛?难道你永远只能对我理智,把情趣留给别人?”木清萝问。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好,他知道木清萝这又是在指代露的事。 “不是说好都过去了吗,你又提这事,让我如何说才好。”曾楚南说。 “我想你陪我喝酒,我今晚不回去了。”木清萝面露娇羞之色。 “好吧,荣幸之至。”曾楚南也笑了笑。 木清萝这一次比以前主动了许多,她帮曾楚南脱去所有的衣物,主动亲吻了曾楚南,她始终是大家闺秀,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试图让自己奔放一些,但是还是只敢主动亲吻,然后把尖挺的胸部紧紧地贴住曾楚南的胸膛,这对于木大小姐来说,已经是违备矜持的狂野行为。 曾楚南轻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地汲吸她胸前的蓓蕾,木清萝搂住曾楚南的头,发出轻柔的呻吟。 木清萝竟然没有让曾楚南关灯,她忽然想看清楚曾楚南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以此来让她彻底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放下所有的矜持,她希望能和曾楚南达到一种完美的融合,让曾楚南享受她优美的身体,她要努力克服自己的在男人面前展示身体时的那种羞耻心理,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不喜不悲的曾楚南找回曾经的激情。 灯光下她的身体美得赛过维纳斯,她不是那种特别丰满和性感得如奶油蛋糕一样的女子,她的身体非常匀称,不管是尖挺的双峰,还是饱满的翘臀,还是没有一丁点赘肉的扁平小腹,都是恰到好处的美,她雪白的双腿无疑是曾楚南见过的最美最性感的腿,曾楚南用手轻抚,触摸到隐秘地带时,木清萝如少女般敏感地颤栗。 她始终学不会那些浪蝶式的挑逗,她已经娇喘连连,但她还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一个‘要’字。就算是在情欲汹涌之时,还是不能完全打开,她并非有意矜持,只是她已经习惯了那一种优雅,那是一种桎梏式的优雅,在任何时候都约束着她的行为,她无法让自己彻底地放弃所有的矜持。虽然她此时已经极度渴望。 她只是红着脸轻轻地叫了一声:“楚南。” 曾楚南分开那雪白如玉的修长双腿,缓慢进入,木清萝身体的空虚瞬间被填满,轻呤一声,嘴唇半张,脸上终于现出迷乱的表情。 曾楚南紧紧搂住木清萝娇嫩的身子,慢慢加快频率,木清萝双频绯红,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她愉悦得快要大叫出声,但她还是忍住了,在曾楚南越来越快的耸动之下,她猛然起身紧紧搂住了曾楚南,说了一个字:“快。” 本来已经够快的曾楚南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两人同时进入极乐。 木清萝摸着曾楚南被汗打湿了的胸膛,“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你不能出家当和尚。” “有美人如斯,我如果还要出家当和尚,那我岂不是这世上最傻的混蛋么?”曾楚南伸手揽美人如怀,吻了上去。 “你要永远地爱我。”木清萝说。 “永远不够,比永远多一分钟好不好?”曾楚南轻声说。 ******************* 舒跃进因为要到京城开一个重要的会,临时取消了去亚菲的行程,改由省商贸厅厅长施洛福带队。 考察团一共十二人,除了贾材梓之外,其他的都是全州商界的翘楚。这是贾材梓第一次出国,他特意穿了一身西装,还打了领带,他本来就长得高大英武,这样的身材穿上西服很好看,只是天气有些热,需要不断地用纸巾擦汗。 木清萝开着红色跑车把贾材梓和曾楚南送到了机场,章荻和徐艾还有郭林也到机场送别。 徐艾竟然哭了,不停地擦眼泪。 “你看你这娘们就是这样,我在全州的时候吧,你天天嫌弃我,我这离开一阵,你就哭成泪人了,我去几天而已,你哭什么呀你?”贾材梓说。 “我哭我的,要你管!我就是想哭,呆子,你在外面要好好的,不要惹事。”徐艾说。 “我惹什么事啊,那是在国外,你以为是在全州啊?那里可没有南清会,我敢惹事吗我?”贾材梓说。 “多事佬,你要照看好材梓,你们要平安回来。”徐艾看着曾楚南说。 “一定,他是我兄弟,就算是我不平安回来,他也要平安回来。”曾楚南说。 “呸呸呸!不许胡说八道,都要平安回来。”章荻赶紧说。 “我不在的时候,南清就全靠各位了我又忘了,我现在与南清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我还是没有完成角色转换啊,大家都保重,等我们回来,再一起把酒言欢。”曾楚南说。 “楚南,虽然你的资产现在暂时在我们的名下,不过你回来后我们就还给你,南清还是由你来当家,你脾气倔,同行的这些企业家如果有言语失当,你不要和他们计较,出了国门,大家都是华夏人,都是老乡了,可不要摆江湖大哥的架子,不许欺负人家。”木清萝说。 “哪能呢,我是那种人吗,你放心吧,不会的。”曾楚南说着走了过来,抱住了木清萝,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曾楚南在木清萝耳边念道。 “瞎念什么呢,不要念得这么伤感。”木清萝娇嗔道。 “呵呵,我前两天看书看到这一句,因为和我的名字一样有个楚字,非常喜欢,忽然间就念出来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的。”曾楚南说。 “好,那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去和考察团的其他成员会合吧,我们走了。”章荻说。 贾材梓和曾楚南与木清萝他们挥手作别,向候机大厅走去,其他考察团的成员已经在那里集结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4章 身陷囹圄 飞机安全降落在亚菲国的首都马拉,一行人来到一家叫缤客的酒店住下。 第一次出国的贾材梓兴奋得像个小孩,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不时问这问那,在曾楚南几番警告之后,他才安静了许多。 “今天刚到,考察团先休息一天,今天可以自由活动,明天再统一行动。”带队的商贸厅厅长施洛福说。 “好!”考察团的成员们都很高兴的样子,这倒也不奇怪,考察团全部都是男性,现在远在他国,自然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亚菲国的首都马拉,有全世界最大的红灯区。这里的红灯区不但有女人,而且有男人,很多是来自其他岛屿的贫民儿童,有些从事性工作的只十二三岁,完全稚气未脱,看起来像小学生。 马拉是亚菲国的首都,也是亚菲国最大的城市,人口多达一千三百多万,、也是东南亚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因为曾经被长期殖民,这个城市建筑既有东方的韵味,也有明显的欧式铬印,东西文化在这里碰撞交融,形成这个城市独特的气质。这里有高耸如云的建筑,也有破落不堪的贫民区窝棚,这里每一分钟都会发生刑事案件,这里又满大街都是卡拉ok,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这是一个矛盾而又和谐的城市。 “大哥,我们也出去走走呗,街上好多漂亮妞啊,那些妞长得既不像亚洲人,也不像欧洲人,都是腿长臀大的,好性感啊。”贾材梓说。 “瞧你那点出息!你看到的那是混血儿,这个国家曾经被几个不同的国家殖民过,所以这里的混血儿很多,混血儿一般都是很漂亮的,你看看就行了,不要打主意。这里可不是全州,咱们得小心点儿,不要惹事,更别想着去泡妞,这些洋妞,谁知道是什么背景呢,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曾楚南说。 “可刚才我看见一起来的那些老们都出去玩去了呢,现在酒店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这电视里讲的是英文,我又听不懂,真他娘的没劲,还是出去走走吧。”贾材梓说。 曾楚南好像在思考什么,并没有说话。 “你想什么呢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呗,我看到街上也有很多华夏人的面孔,说不准能遇上全州老乡呢。”贾材梓说。 “材梓,这事你不觉得怪吗?”曾楚南说。 “有什么怪的?”贾材梓说。 “你想啊,咱们可是省厅的领导带队来的,这是有官方性质的考察,来之前要参访哪些企业,那肯定是安排好了的,而且这边的官方肯定也有安排,华夏国现在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国际地位还是很高的,华夏国的官员带领精英企业家来马拉考察,马拉的政府理应有接待宴会什么的啊,就算是没有宴会,一个简单的欢迎工作餐应该有吧?现在到了马拉,就安排在这里住下了,然后各自活动?这哪像是官方组织的考察?”曾楚南说。 “也许各个地方的礼节不一样吧,我倒觉得没什么,没有正式的接待反而更好,我们也自由些,我最怕那种正规的场合了,他娘的饭也吃不饱,还要正襟危坐,累死个人了。”贾材梓说。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算了,我懒得和你说了,总之你不要乱动就是了,我再重复一遍,这里可不是全州,而且都不是华夏国,这里是亚菲国,这里的法律和风俗和我们都是不一样的,在对这里没有熟悉之前,不许乱动!”曾楚南喝道。 “我听你的就是了,大不了睡觉呗。”贾材梓倒在了床上,一副无聊的样子。 曾楚南打开电视看了一会,虽然他英文水平还不是很好,但是勉强能听得懂一部份,再加上画面,大概还是能看得懂电视里在搞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没有反应过来,酒店房间的门已民经被撞开了,几个人高马大的警察冲进了酒店房间,用英文大声喊叫,就算是英文再不好,看阵势也知道他们是在说不许反抗。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曾楚南用不是很流利的英文憋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给讲清楚。 那个警察说了两句,语速太快,曾楚南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听清了一个单词,就是‘检查’。 警察开始翻箱倒柜,在房间里乱翻起来。 “大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贾材梓叫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例行检查吧,没事,反正咱们又没干坏事。”曾楚南说。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觉得不对了,这些警察凭什么其他地方不搜,就专门来搜他们的房间? “这是什么?”一个警察从曾楚南他们的行李里竟然搜出一袋白色的粉末。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曾楚南用英文回答。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在你的行李里找到的。”另外一个警察忽然用华文说。 “我靠,你会说华文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憋英文差点没憋死,这东西真不是我们的,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曾楚南用华文说。 “这不可能,这明明就是你们的行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是从华夏国来的独贩,我们现在要拘捕你们!”那个警察说。 “有没有搞错?我们是从华夏国来的没错,可是我们是来考察的企业家,带队来的是我们的商贸厅厅长,不信你们可以和我们的政府联系确认,我们确实是来考察的企业家!”曾楚南说。 “你们的行李里有海洛因,还敢说不是独贩,带走!”那个警察喝道。 “大哥!怎么办?”贾材梓叫道。 “材梓,我们上当了,我们被陷害了,行李是托运过来的,他们在行李里放了独品了,他们现在还没鉴定就下结论白色粉末是海洛因,说明已经有人安排好了,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往窗外面跳,出去以后想办法找到华夏国驻这里的大使馆寻求帮助,施洛福应该和他们是一伙的,如果我们两个都进了警察局,我们估计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你必须得逃脱。”曾楚南用弯山村的方言对贾材梓说。 在弯山村的时候,曾楚南因为觉得好玩儿,就学了弯山村的本地方言,没想到现在却用上了,就连那个懂华文的警察也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曾楚南在说什么。 “大哥,我掩护你,你逃吧。”贾材梓说。 “你离窗户近,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就要死在异国他乡了,快跑!” 曾楚南说完一头撞向了身边的警察,其他警察赶紧过来帮忙,大叫着不许动,贾材梓趋这两秒钟的时间爬上窗台,从窗户一跃而下。 房间在二楼,曾楚南已经被枪顶着头,不敢再动,所以他不知道贾材梓到底摔伤了没有,只听见下面有人发出一阵尖叫声。 曾楚南被带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贾材梓的身影,守在酒店门口的两个警察被打倒在地,曾楚南心里一宽,心想贾材梓应该是逃脱了。 只是这厮英文差到爆,又是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华夏国的领事馆?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曾楚南心想。 曾楚南被蒙着头关进了一个阴暗的类似监狱的房间,然后警察就走开了。 “放我出去!我他妈不是独贩子,我是来考察的!”曾楚南大叫道。 没有人理他,外面守着的警察也只是看了看他,貌似听不懂他在鬼叫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送饭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出去!我要向我们的领事馆寻求帮助,我是被陷害的!” “你别闹了,你是华夏人吧?”送饭的警察用华语说。 “是啊,我是华夏人,你也是吗?请你帮帮我,我是被陷害的。”曾楚南说。 “我是华夏人的后裔,但我不是华夏国人,在这个国家,有近两千万的华人,所以我会说华夏话一点也不奇怪,我听说你的案子了,你涉嫌持假护照入境,行李中还有大量的独品,你这次麻烦了。”那个警察说。 “怎么可能?我的护照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的护照要是假的,那我出境都出不了,又怎么可能入境?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看在一个祖先的份上,我请你帮帮我!”曾楚南说。 “我已经是亚菲国的公民了,和你不是一个祖先了,你不用和我套近乎,再说我也帮不了你,你的护照是假的,身份证明也是假的,现在你的国藉都无法判定,根据地方法律,你的案子将会无限期拖延审理,直到查清楚你的国藉为止,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要作好心理准备。”警察说。 “要查清我的国藉很简单啊,只要查我的入境纪录,就知道我是从华夏国来的,只要根据我的身份信息” 说到这里,曾楚南忽然不说了,既然自己的护照都让人换成了假的,那护照上的身份信息自然也是假的了,护照自己放在随身的包里,不可能让人有机会调包,调包也肯定是在被抓以后发生的事,这说明当地的警察参与了对自己的陷害,如此看来,这事是真的麻烦了。 如果是在全州,还有孟奇朝,还有司琪可以帮忙,但是这里是马拉,是在另外一个国家,如果说在全州他是一只猛虎,那在这里就真的成了一只犬了,完全使不上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盼老天保佑,希望贾材梓能够找到华夏国的领事馆寻求到帮助,不然恐怕真的要死在异国了。 “如果我的国藉一直不能确定,那我会被执行死刑吗?”曾楚南问。 “我们这里没有死刑,只有终身监禁,判终身监禁也是需要合法审判的,但是像你这样的无法确定国藉的重犯,一般都不会正式审理,你们会被特殊处理。”那个警察说。 “特殊处理是如何处理?”曾楚南问。 “我已经说得很多了,你自己保重吧,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但是你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你认命吧。”警察说。 “你如果能把我弄出去,我给你一百万美金,我在华夏国是有钱人,只要你能让我和华夏国联系上,我一定给你大笔的钱,我说到做到。”曾楚南说。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今天在警察局里看到博士的人了,如果这个案子是博士在操纵,那么谁也救不了你。”警察说。 “博士?博士是谁?”曾楚南问。 “对不起,我说的已经很多了,我要走了。”那警察说完转身离去。 “别走,回来!”曾楚南大叫。 大叫也没用,那个人已经走远。 ********************* 转眼过去一周的时间,事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每天警察会送来有些甜味的手抓饭,味道极为难吃,开始的时候曾楚南难于下咽,感觉味道像狗食一样,后来开始慢慢习惯,他知道不管那食物多难吃,自己都得吃下去,因为只有吃下食物,他才能维持生命,只有活着,才有可能从这里出去。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在华夏国的时候,以为黄文道操控的警察局已经是很黑暗了,但是现在曾楚南才知道,全州的警局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他呆的这个警局,更是暗无天日,没有人提审他,就只是把他像狗一样的关起来,然后每天给他提供一些难于下咽的手抓饭维持他的生命,每天三次放风的机会,平时再急也不会放他出去,憋不住就只好在房间里解决,过的几乎是封建社会的那种囚犯生活。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权可言。 曾楚南无法照镜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像一个鬼,因为很多天没有剃胡子也没有洗澡了,身上发出一种腥臭,那个纵横全州叱咤风云的南清会大哥,现在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因为乞丐至少可以享受阳光,可以享受自由。 曾楚南开始安静下来,他不再闹,又恢复了在全州时那段老僧入定般的状态,他每天坐三百个虎卧撑,然后在房间里作跳跃练习,他要让自己的肌肉保持活力,每天做完锻炼后,他就盘腿坐在角落里,像一个和尚一样入定,每天送来的手抓饭他都吃得干干净净,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眼里才会发出狼一样的幽光。 大约又过了一周的时间,曾楚南终于被蒙着头带离了牢房,他被扔进一个池子里,水里有消毒药水的味道,这是让他洗澡了,也顺便除菌。 曾楚南还是不闹不叫,安安静静地把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换上了警察给他的干净衣服,那是一种蓝色的制服,看起来很奇怪,果然如那个华裔警察所言,他是要被特殊处理了。 至于是怎样的特殊处理,曾楚南不得而知,不管如何,离开那个暗天无日的肮脏的牢房就是好的。 在被带上手铐脚镣之后,警察开始帮曾楚南理发和递胡子,所谓理发,就是把所有的毛发剃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次被蒙上头,扔进了一个闷热的货车车厢里。 车箱里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那些人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是拉菲国的一些地方方言,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在闷热的车厢里不知道颠簸了多久,这过程中有人开始呕吐,呕吐物难闻的味道弥漫整个货车的车厢,曾楚南一直忍着不让自己也吐出来,他盘腿坐在车厢里,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货车的车厢门被打开,曾楚南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虽然被蒙着头,但他知道这里应该是海边,他记得只有海边才会有这种味道。 然后又被押上船,还是一堆人扔在一个货舱里,就像关畜生一样。 曾楚南知道自己果然是不用死了,如果要杀他,完全不用这么折腾,不会坐了车又换船的,要他死都不用开枪,直接扔海里就行了,既然这么折腾运输,那肯定是要把他和其他人送到一个隐蔽地方去,至于到底要送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接受之外,毫无办法。 曾楚南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知道自己离亚菲国的首都马拉越来越远,这就意味着被解救的可能越来越小,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正像狗一样被扔在一个货舱里,带往一个未知的地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别人又怎么可能会找得到他。 世事果然无常,曾楚南心里一声长叹。 他原以为自己雄霸全州已经登顶,后来却遭遇了木清萝的反目,接着又是金慧兰的离去,他心如死灰生无所恋,觉得自己看透了人生的聚散无常,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如此的劫难在等着他,这是命运不怀好意的一次玩笑,还是要让他再次涅槃重生? 曾楚南头上的头套被扯下来的时候,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看到了满天星光,这让他心里充满喜悦,因为他没死,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岛上。 “都听好了,你们都是罪不可赦的重犯,但是你们不符合公开审判的条件,所以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这里是亚菲的特别监狱,你们将在这里度过你们的余生,在这里你们有相对的自由,你们需要工作,然后你们不会挨饿,你们可以想女人,因为这里妓女,但是你们不能离开这里,你们注定老死在这里,谁要是试图走过警戒区,你们就会被打死!”一个高大的警察说。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特殊处理,就是把这些犯人带到这样一个岛上为他们工作,然后让他们死在这里。 曾楚南一伙人被要求排队站在沙滩上,警察用高压水枪往他们身上喷消毒水,完成最后一次消毒,然后带到了他们的生活区。 果然,这里相对自由,所有的人都被除去手铐和脚镣,十几个人一个宿舍,没有床,全部都是地铺,每个地铺之间相连,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环境比之前曾楚南被关押的地方已经好了许多。 曾楚南躺在自己的地铺上,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竟然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岛上,成了一个永远关押在这里的囚犯,他知道能回国可能已经接近于零,这样的岛屿式监狱,关押的应该都是些政治犯之类的敏感犯人,这里是绝对的灰色地带,在这里不会有民主和人权,掌控着这个监狱的人,不会让这里的一只鸟飞出去,更别说是人。 活着就有希望,曾楚南一直在心里不停地默念。 ******************** 时间又过了半月,曾楚南已经习惯了岛上的生活。 这个占地面积不是很大的岛被改造成一个天然的大监狱,四周有大量的铁丝网之类的防穿透设施,全岛只有一个出口,那里驻有少量军队,所有要出入岛的人员都要经过盘查,事实上出入岛的人很少,或者说,只有入,没有出。 这里是只有军队和警察,和其他监狱不同的是这里又相对开放,犯人只要在岛内活动,自由不受限制,但他们每天都得为岛上的工厂工作十个小时以上,除了住宿之外,工厂会发给犯人们微薄的薪酬,让他们用来买酒,嫖妓和赌博,岛上有专门划出来的红灯区,那里有面目模糊的中年妇女提供性服务,曾楚南听工友们说价格很便宜,不过他从来没有去过,他还没有沦落到去那种地方的地步。 岛上没有原住民,这里除了军人和警察外所有从业的人员都是犯人,就连妓女都是。这是一个奇特的小社会,只有三个阶层,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军队阶层,然后就是警察,再然后就是犯人,这里没有八贫民和富翁的区别,因为每个犯人得到的薪酬都是差不多的,只够最低级的消费,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避免暴动,让这些犯人适应这种生活,让他们的心慢慢死去,最后彻底成为安居在这里的行尸走肉。 而且开商铺和红灯区还有一个妙处,就是可以让工作们自愿加班工作,商铺里的酒和其他的东西都很昂贵,工人们的收入都很低,他们要想玩女人和赌博,就只有拼命加班来获得多余的薪酬,设计和管理这里的人都很聪明,曾楚南也不得不佩服。 小岛上的厂只生产两样东西,一种是武器的零配件,一种是独品。 事实上这两样都是技术含量很高的活,犯人们在上工的时间被要求只穿背心和短裤进入车间工作,出厂的时候再脱光检查,防止他们带出任何厂里的东西,厂区有警察把守,不是工作时间任何人不得出入。每周都会有原材料拉进来,加工好后再运走,虽然每天都要工作十小时以上,但事实上犯人们还是有很多的休闲时间,因为岛上是靠风力发电,这里能源缺乏,火力发电成本太高,他们只有靠风力发电然后贮存起来,如果台风来的时候,岛上就会被迫停工,有时电力不够也会停工,一周下来,能正常工作的时间不会超过四天,幸亏可以嫖妓和赌博,不然工人们会无聊到死。 在这样的一个岛上要完成这样的工业设施是不容易的,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得到的,这需要强大的财力和人力支撑,是谁构建了这么一个监狱似的工厂?曾楚南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一个国家有军工企业,生产武器配件是正常的,但是生产独品就让人匪夷所思了,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会容许独品合法化,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里却开了一个独品加工厂?这背后的老板是谁? 曾楚南努力地学习着身边人的语言,他必须得尽快融入他们,不然他一个人会闷死,曾楚南曾经对贾材梓讲解过马斯诺需求层次的社交需求,他没想到自己今天也会面临社交需求,他现在成了社会最低层的阶级,开始从最低层的需求开始追求,世事真他娘的无常。 人的潜能在恶劣的环境下真的能会被逼出来,曾楚南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语言天赋,他的英语口语水平不断地提高,就连那些人说的方言,他也能听得个大概,有时还能和他们聊上两句。 但他在犯人们中间依然还是受排斥的,除了外形上的差别,主要还是他的的语言和习惯与那些人不一样。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长得俊,工人们微薄的薪水经不起折腾,所以不能总是去嫖,于是他们就开始在身边寻找目标,没有女人,他们就瞄准男人,而曾楚南无疑是他们中长得最俊的男人,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人性必然是扭曲的,他们会像动物一样的作为。 岛上的蚊子多而大,隔着一层衣服,它们也能用长长的嘴扎进人体里去吸血,如果不抹上警察提供的那种像凡士林一样的油腻的防蚊膏,晚上是休想入睡的,如果被咬得太厉害,那还有可能患上其他传染病,所以睡前每个人都会要往自己的身上抹那种油膏,曾楚南当然也不例外。 这一次他在抹的时候,有两个男人同时向他扑了过来。 曾楚南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在其他人身上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曾楚南狠狠一拳打在那个叫克利福的男人脸上,然后又飞起一脚踢向另外一个向他扑过来的男人,那是一个黑人和亚菲人的混血,名字很长,曾楚南记不住,室友们都叫他海贼。 两人挨了揍后并没有停手,海贼拦腰将曾楚南抱住,克利福则是一拳向曾楚南的头上击了过来,曾楚南反转双手,抱住了海贼的头,拨萝卜一样地将他从背后拨了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海贼痛得大叫。 其他人见曾楚南他们打了起来,又有两个人加入了战团,他们和曾楚南并没有仇,不过他们还是联手攻向了曾楚南,因为在他们中间,曾楚南是外国人,是异类。 曾楚南再是勇猛,也很难在狭小的空间里打赢七八个大汉,眼看曾楚南就要被制服,他眼里再次射出久违的寒芒,‘啊’的一声,他仰天长啸。 当其他人发现曾楚南手里多了一块金属片的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曾楚南手里的金属片已以划过了他们的脸和脖子,被划伤的人惨叫一声,纷纷逃窜。 曾楚南腾身跃起,像狼一样扑向海贼,手里的金属片狠狠地扎入海贼的背部,海贼痛得惨叫,曾楚南双拳挥动,把海贼打得满脸是血,其他人见曾楚南猛如野兽,都再也不敢上前帮忙。 “来啊,人渣们!一起上啊。”曾楚南大吼。 其他人纷纷避退,哪里还敢上前。 警察很快赶到,曾楚南被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 “你的金属片是哪来的?”一个相貌凶悍的警察问曾楚南。 “他们用来攻击我的,我抢过来的。”曾楚南问。 “是不是你们从武器工厂里偷出来的?”警察问。 “我不知道,是他们用来攻击我的,我只是抢了过来。”曾楚南答道。 “你还敢嘴硬!”警察抡起手里的警棍,劈头盖脸地向曾楚南打了过来。 曾楚南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头发里流到了脸上,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活着就有希望,曾楚南再一次在心里默念。 警察打得累了,见曾楚南一副死猪不怕滚烫的样子,觉得没劲,又踢了曾楚南几脚,就把曾楚南放了。 事实上岛上经常都有这样的斗殴,警察们并不是很介意这种斗殴行为。 回到宿舍的曾楚南找到了克利福睡的位置,一顿乱拳将他打醒,手腕卡住的脖子,克利福作垂死挣扎,惊醒了宿舍所有的人。 “放了他,我们服你。”一个平时和克利福走得很近的犯人说。 “你们全部都给老子跪下,不然老子一个一个弄死你们!”曾楚南用他们的方言叫道。 跪这个动作在华夏国有臣服的含义,但这些囚犯很多并不知道曾楚南为什么要让他们跪下,只是他们已经被曾楚南吓破了胆,见有人跪下,都跟着跪下。 曾楚南松开差点窒息至死的克利福,仰天大笑起来,他面容狰狞得让宿舍里所有的人胆寒。 这次风波之后,再没有人敢打曾楚南的主意,但也不和他亲近,只是离他远远的,谁也不愿意招惹这个恶魔一样的人物,一但招惹了他,他会拼尽所有的力气用尽所有的手段来找麻烦,谁也不想自己在睡觉和撒尿的时候还要防着他会不会在背后来偷袭,曾楚南用他的狠和不怕死彻底征服了宿舍里的人,现在他们畏惧曾楚南比畏惧警察更甚,他们背地里叫曾楚南为鲨鱼。 曾楚南暂时消除了在宿舍里被人强奸的隐患,他要征服这些人,首先得让他们胆寒,让他们害怕,要让他们害怕,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只有足够的狠,狠到连自己都害怕,自然别人也就害怕了。 他的目标是要征服这些人,然后为自己所用。他不能老死在这个岛上,他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要争取,只有放弃才是最大的失败,只要他没有放弃,他就认为自己还有希望。 要想离开这里,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他没有钱贿赂这里的警察,所以他只有先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岛屿上到处都是犯人,生存环境极为恶劣,他得想办法让自己安全地活下来,要想安全地活下来,他就得征服这些人来保护他,他不知道在全州江湖的经验是否实用于这个监狱式的小岛,但是他相信人性都是相通的,无非就是弱肉强食,他要想自己好好地活下来,他就得让自己强起来。他要当这些人的头,然后利用这些人的力量。 人类和其他动物是一样的,只要群居,最终都会产生首领,曾楚南就成为了这个宿舍的首领。 终于到了发工资的时候,这是囚犯们最快乐的日子,一但有了钱,他们可以到警察开的商铺里去买劣质酒,还可以去找女人,然后把剩下的钱用来赌博。这里的赌博很简单,没有扑克没有麻将更没有骰子,庄家手里拿一颗白色的塑料丸子,用双手握住不停地摇,最后双手分开后举起,让其他人猜那颗丸子到底在左手还是右手里,猜对的一方赢,猜错的一方输。 虽然这样的赌博方式简单得有些无耻,但是犯人们乐此不彼,因为这已经是难得的娱乐方式,对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岛上生活来说,急时行乐绝对是唯一正确的人生态度。 “今天你们发了工钱之后,你们需要每人给我两百菲币,每个人都要交给我。”曾楚南一大早起来就对着还在睡觉的其他囚犯大叫。 没有人说话,要知道他们每个人每个月才四百菲币,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两天之内就会花光所有的钱,那还是算是节约的,要是不省着花,很多人一天就能花光,现在曾楚南却提出要他们工资的一半,他们当然心里不痛快。 只是他们实在惧怕这头‘鲨鱼’,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你们都别闷着不说话,我知道你们心里要想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像个爷们似的,别他娘的装孙子。”曾楚南骂道。 虽然是用他们语言在骂,但这话明显透着一股华夏味道,他们是无法知道‘装孙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只是愣愣地看着曾楚南。 “你们发了工钱后交给我两百菲币,我晚上就会还给你们,在我的国家有一个词叫信用,我就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说话算话。”曾楚南说。 “在我们的国家也需要讲信用。”这一次终于有人接话了。 “那就行了,记住了,发了工钱都给我两百菲币,不交的人,肯定要后悔,你们相信我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曾楚南说。 “鲨鱼,你到底要干什么?”海贼问道。 自从有了曾楚南这只鲨鱼,他这个海贼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地位了。 “我不告诉你。”曾楚南冷冷地回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5章 魔鬼礁 (谢毛尾猿赏钻) 虽然都极不情愿,但是囚犯们还是每人把发到手的四百菲币分了两百给曾楚南。 岛上都是犯人,犯人大多数都是有暴力倾向的,所以岛上当然得有严格的规距,比如说没有钱就不能去红灯区,如果胆敢对那些妓女用强,那么会被直接打死,因为那是犯人们缓解需要的地方,如果没钱就去强暴,那些妓女不知道每天会被强暴多少次,又比如赌博输了的不许赖账,谁要是赖账,也会被直接打死,因为赌博是岛上犯人们最重要的娱乐活动,如果谁要是破坏了这个娱乐活动的规距,也就破坏了岛上的和谐,但是犯人们斗殴警察却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这恐怕是这个岛的最大特色,在普通的监狱,犯人斗殴会被严惩,但是在这个岛上,犯人们却可以斗,只要不死人就行,当然,一但失控,军队会出动,直接用机枪扫死一片,看你丫的还斗不斗。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曾楚南才敢在宿舍里称霸,他其实能理解那些警察的心思:这些犯人长期处于压抑,他们心里的扭曲会转化为怨恨,怨恨越积越多,总得给他们一个出口,那些怨恨如果不相互斗殴来发泄,那么只能发泄到警察的身上,所以警察们认为以其让那些暴力发泄到他们的身上,那还不如让他们自己斗去,反正有军队镇压,任你们怎么也反不到天上去。 每次发工资就会休息半天,让犯人们去买酒和嫖女人,还有赌博,岛上平常日子晚上是宵禁的,不允许犯人出来瞎逛,一但发现瞎逛的人,就地打死。只有圣周等特殊的假日,警察们要忙于狂欢懒得管,才会让犯人们偶尔出来闹腾一下。 曾楚南来到另外一个厂区,看着犯人们围在厂门口的空地上赌钱。赌的都是小钱,只是因为大家都穷,所以就算是小钱也非常的珍贵,所有的人都赌得耳红面赤,大声地叫骂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赌几百万的大钱。 曾楚南挤进人群,开始参与赌钱。 “看好看好,猜丸子在哪只手里?”当庄的是一个白人,长得很魁梧,头发是卷曲的黄色。面前放着一堆钱,非常的亢奋。 曾楚南摸摸他的左手,又摸摸他的的右手,然后用力地读心,还好,读出来了,那颗白色的丸子在他的右手里。 “我押右手!”曾楚南说。 “嗨,笨蛋,你还没有放钱呢,放了钱再押。”白人说。 “你他妈才是笨蛋,你是我孙子。”曾楚南骂着从包里掏出一把钱,砰地砸在了那个白人的面前。 “噢,好多钱!”围观的赌徒们都惊呼。 这其实也没有多少钱,不过对于围观的这些人来说,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因为每人的工资就是四百菲币,加班也就五百菲币的样子,曾楚南这一把钱明显有一千多菲币,对于他们来说当然巨款了。 “哦,笨蛋,你下的钱太多,我如果输了,我没有钱赔给你,我如果赖账,会被打死。”这个白人倒是很老实,赶紧说。 “孙子,你如果输了,就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剩下的欠着,我不会告你赖账。”曾楚南说。 白人显然不知道曾楚南叫他孙子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曾楚南这是对他的爱称呢。 “噢,我不叫孙子,我叫彼德。”白人说。 “我不管你叫什么,反正你就是我孙子,开吧,你肯定输定了,我猜的是右手,丸子在你的右手里。”曾楚南说。 叫彼德的白人骂了一句脏话,打开了手,白色的丸子果然在他的右手里,曾楚南赢了。这这么一把,就把彼德的家当给拿翻了。 “好了,现在我输光了,你来当庄家吧,让他们和你赌。”彼德说。 “我不会,不如你当他们的代表,让他们把钱交给你,然后我来和你们所有人赌,如果我猜对了,你们所有人赔给我,我如果猜错了,我赔钱给你们所有人,怎么样?”曾楚南说。 “你们愿意吗?他的钱太多了,你们一对一肯定赌不过他,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和他赌怎么样?”彼德说。 “好。”其他人说。 这个彼德平时应该是很会赌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做庄,这些人应该平时没少输钱给他,他在这群人中应该是属于赌神类的角色,所以这群人都信任他。 曾楚南如果当庄,就是别人来猜他的放丸子在哪只手里,这样他无法利用读心的优势来赢钱,只有他来猜别人,那才有可能赢钱,所以他才让彼德给那些人当代表,他来赢那些人的钱。 赌局持续了约半小时后,结果不言而喻,所有的钱都被他赢光。 曾楚南大笑着还给每人五十菲币,“孙子们,拿去买酒和找女人吧。” “你很能赌,你叫什么名字?”彼德问。 “他们叫我鲨鱼。”曾楚南笑道。 “你为什么叫每个人都叫孙子?”彼德又问。 “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是我孙子。”曾楚南笑着走开。 回到宿舍,曾楚南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这些家伙全部都出去花钱去了,曾楚南躺在地铺上,等那些‘室友’们回来。 ‘室友’们陆续回来之后,曾楚南开始归还他们的钱,出了本金,每人多给了一百菲币,这让‘室友’们几乎欣喜若狂,本来以为给曾楚南的两百菲币都成了孝敬费了,没想到曾楚南不但给他们还回来了,还加了利息,虽然只是多了一百菲币,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少。 “鲨鱼,你太神奇了,难道你是上帝派来给我们送礼物的吗?”克利福怪叫道。 “我说过,你们只要信任我,那肯定就会有好处,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我是不是没有骗你们?”曾楚南说。 “你不但是我们这里长得最好看的人,还是最神奇的人。”海贼说。 “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们都犯了什么罪?我们为什么为会被送到这里来?”曾楚南说。 “我是一个记者,因为写报道的时候批评了政府高官在台风灾难救灾中表现不好,所以就被囚禁了一年多,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克利福说。 “是吗,你还是一个记者?真是难以让人置信。”曾楚南说。 “我其实也是一个警察,因为举报上司的腐败行为被起诉污蔑政府行为,后来也没有被审理,就送到了这里。”海贼说。 “这么说你们之前都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可是你们看起来怎么那么凶恶?”曾楚南说。 “鲨鱼,如果你被关在阴暗的水牢里一年,你也会变得凶恶起来。”克利福说。 “是啊,我们以前都不是坏人,我是一个律师。”另外一个叫索瓦的说。 “我是一个医生。” “我曾经是一个会计师。” 这些人果然是来自不同的行业,而且以前从事的行业都与犯罪无关,他们犯事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得罪了官员,然后不明不白地被抓了起来,最后关了很长时间,然后被送到了这里。 曾楚南心想,难道那个神秘的‘博士’,是一名官员? “你们以前都是在马拉工作的吗?”曾楚南问。 “我是。” “我不是。” 这一次答案并不统一,亚菲国由七千多个岛屿组成,他们很多不是来自首都马拉,而是来自不同的岛。 “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们都是属于政治犯一类的,因为公开审理我们社会影响不好,所以他们直接把我们投到了这个岛上来,这应该与政府有关,但是我不解的是,政府为什么会自己生产独品?如果要是这个岛与政府无关,那我们这些犯人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你们有答案吗?”曾楚南说。 “这个我们就真是不知道了,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魔鬼礁的传说,听说魔鬼礁既是一个岛,又是一个监狱,但是在亚菲国的官方资料中,并没有这个监狱,这个监狱是查不到的,我猜想我们现在呆的这个鬼地方,就是魔鬼礁了。”海贼说。 “这个名字倒也挺符合这里的,这里风高浪急,一般的小船根本到达不了这片海域,我们就算是能逃过那些铁丝网,也根本没有交通工具可以载我们出去,所以这里实在是一个死亡岛。”曾楚南说。 忽然间就没有人说话了,他们似乎是被曾楚南的话给吓住了,因为他们都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他们认为那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但有警察,而且有军队,外面还是茫茫的大海,怎么可能飞得出去?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也知道这件事确实不太可能做得到,但是想想还是可以的吧?有些奇迹发生之前就只是一个想法,但是后来却真的变成了现实,这个世界上除了上帝能拯救我们之外,还有一个人能拯救我们,那就是我们自己,你们大多数人都是天主教徒,我相信上帝会保佑你们,然后连我这个不是教徒的一起顺带保佑一下,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曾楚南说。 “鲨鱼,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有人问。 “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但这是一个遥远的目标,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远,我们需要慢慢地了解一些情况,我始终相信,魔鬼礁也有它的破绽,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当我们对它越来越熟悉,我们就能了解到他的破绽。”曾楚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6章 深入了解 这是曾楚南第一次来到岛上的红灯区。 其实红灯区和其他的犯人宿舍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宿舍区里用棕榈叶隔出了空间,当妓女和嫖客办事的时候,不会被一群人盯着看而已。 曾楚南是好看的男子,当他走进红灯区的时候,妓女们开始尖叫。 “噢,我保证,我可以给你最便宜的价格。”一个胸部已经严重下垂、皮肤已经变粗的中年妇女尖声叫道。 亚菲国因为曾经被很多国家殖民,所以这个国家里有各种各样漂亮的混血儿,也有各色人种的后裔,这些混血儿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会发育得漂亮而丰满了,但是在二十岁以后皮肤就会开始慢慢变糙,她们衰老的速度远远超过亚裔,眼前的这个已经变得不好看的女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女,她有一对蓝色的漂亮眼睛,现在她的实际年龄应该也才三十五到四十岁的样子,但她确实就是一副衰老的中年妇女的样子,果然是如花美眷终不过似水流年。 “毫无疑问,他是我的,到这里来吧,我能让你快乐。”另外一个黑人妓女过来拉扯曾楚南。 这个黑人虽然皮肤很黑,但是身材很辣,胸部下垂没有那么严重,如果不看她那张脸,单就手感而言,和那个混血儿相比,应该后者更佳。 曾楚南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却丝毫没有身在花丛的感觉,倒像是羊入虎口一样,这些女人不但想从他身上获得钱,而且想要从他身上获色。 “好吧,我想我需要一个年纪最大的女人,请帮找一个年纪最大的。”曾楚南说。 这下女人们都愣住了,男人来寻欢作乐,自然是越年轻漂亮越好,怎么还有人要找年纪最大的,还有这么重口味的人? “你不是来找女人的,而是来找你妈妈的吗?”一个妓女调笑道。 “她应该是来找母亲的,不是来找女人的,她需要一个老女人的关怀。”另外的妓女跟着笑道。 曾楚南不管他们如何讥笑,依然坚持要找一个年纪最大的。 “好吧,我们给你找一个年纪最大的,只是她老得都已经不像一个女人了,不知道你在她面前还能不能勃起?”一个妓女笑道。 这个妓女将他领到了红灯区最偏的一个宿舍区,找到了一个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确实够老,是有一头金发的白人女性,应该在四十多岁的样子。 老女人看到曾楚南,有些惊讶,平时应该很少有嫖客光临她,愣了一下之后,她还是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不用脱,我们聊聊就行。”曾楚南说。 老女人又愣了一下,把衣服穿好,看着曾楚南,没有说话。 “你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女人吗?”曾楚南说。 “也许是吧,至少他们认为我最老。”女人说。 “你叫什么名字?”曾楚南问。 “凯莉。”女人说。 女人说的是一口发音标准的英语,并没有亚菲口音。 “你不是亚菲人?”曾楚南又问。 “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如果是来寻欢的,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你是有意来污辱我的吗?”凯莉说。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找一个年纪大的,是因为我认为年纪大的人更有智慧,对这个岛上的事知道的也更多,我不是来为难你的,请你相信我。”曾楚南说。 “你是谁?你想知道什么?”凯莉问。 “他们都叫我鲨鱼,当然,我的名字并不是这样,我叫阿南,我来自华夏国,是到亚菲来考察的企业家,后来被人陷害贩独,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曾楚南说。 凯莉看了看曾楚南,“你这么年轻,会是一个企业家?” “是的,在华夏国,像我这样的年轻的企业家很多,在美国,硅谷不也有很多像我一样年轻的企业家吗?”曾楚南说。 “你猜到了我是美国人?”凯莉问。 “是的,你的发音非常标准,但你说话的风格显然不是英国的,所以猜你是美国人,我猜对了吗?”曾楚南说。 “是的,你是对的。”凯莉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这里多久了,这个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楚南问。 “我其实是联合国的生化安全专家,我是一名博士,奉命到亚菲国来调查一桩生化事件的,但是后来我被秘密抓了起来,我的同事都失踪了,我被送到这里来,他们一直逼迫我为他们工作,但我没有同意,所以就被扔在这里当妓女。”凯莉说。 曾楚南大吃一惊,心想这里竟然还有一名女博士?女博士当妓女?这他娘的是哪跟哪?还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估计能上世界各大媒体的头条了吧?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经过,亚菲国的一个小岛上发生一种高死亡率的流感,我们来调查这件事,然后我们就莫名其妙地被抓了,我猜想是亚菲国不想让我们查到真相,我甚至怀疑他们在暗中制造生化武器出售给恐怖份子。”凯莉说。 “你说后来他们要求你为他们工作,‘他们’又是谁?”曾楚南问。 “是博士的人让我为他们工作,就是为他们实验室工作,我没有答应,他们说是一个普通的实验室,但是我猜想他们不会是干什么好事,所以我没有答应。”凯莉问。 “博士又是谁?我在马拉监狱里曾经听一个警察说起起过博士,他问我是不是得罪了博士,可是我他娘的压根不知道博士是谁?”曾楚南说。 凯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博士是亚菲国最厉害的人物之一,也许他是一个黑道人物吧,我想这个你问彼德会更清楚。” “彼德?你是说那个很喜欢赌钱的白人彼德?”曾楚南说。 “是啊,听说他以前是一名海盗头目,他熟悉亚菲黑道,也许他能帮你解开你的疑问。”凯莉说。 “我的天,这岛上还真是藏龙卧虎!谢谢你凯莉,我有空就会过来和你聊天。”曾楚南摸出两百菲币递给凯莉。 凯莉倒也不客气,很爽快地把钱收下了。 “鲨鱼,这岛上的人都是他们认为还有用的,如果没有用的,肯定早就被杀了,他们把这些人放在这里,如果哪天觉得没用了,就会被杀掉,然后他们再换新的犯人来为他们工作,他们不会让任何知道他们秘密的人离开这个岛。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凯莉说。 “他们很聪明,还为这个岛上的犯人配了一堆女人,这样可以减弱他们的狂燥,当然,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曾楚南说。 “没关系,他们在这里设红灯区,其实只是让他们发给岛上犯人的钱又回到他们的口袋里去,妓女必须要向他们购买昂贵的避孕套,这样妓女每接待一个客人,其实就要向他们交纳大部份的钱,如果妓女不用避孕套,染上性病就要被马上处死,他们真是恶毒。”凯莉说。 曾楚南心想,这些人还真是机关算尽,这就相当于要向税务局买发票上税一样了,做生意你就得开发票,要开发票就得向税务机关买发票,不但得掏钱,还要看机关工作人员的脸色。 “我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一个主权国家,怎么设立这样的一个监狱?还让军队和警察都来守着犯人制造独品和武器?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曾楚南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这个国家本来就是一个邪恶的国家,也或许这个国家并不邪恶,只是这国家有一部人很邪恶,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怪事。”凯莉说。 “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曾楚南说。” “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你肯定有什么想法对不对?”凯莉说。 “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又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曾楚南说。 “你是不是得罪了博士?”凯莉说。 “博士是人是鬼,是畜生还是低等动物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得罪他?这件事真他娘的让人郁闷。”曾楚南说。 “来到这个岛上,基本上天天都会郁闷,如果想不开,那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郁闷得死在这里,你还是不要郁闷的好。凯莉说。 “呵呵,我不会让自己郁闷到死的,谢谢你,凯莉博士。”曾楚南说。 “祝你好运,我的朋友。”凯莉说。 离开红灯区,曾楚南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博士’两个字。 这个博士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搞一个秘密监狱?自己又怎么会得罪他的?自己刚踏入亚菲国就得罪人了?这怎么可能? “前面的那个人渣,闪开!”曾楚南正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吆喝。 这岛上的警察叫犯人都叫人渣,虽然曾楚南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不过他也没办法,人家都这样叫,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以前在全州的时候被人叫成混混他就以为是这一辈子最难听的头衔了,没想还有被人叫人渣的一天。 曾楚南赶紧双手放在两腿边,作立正的姿势,把头低下,不能冒犯警察。 不过曾楚南却闻到了一股幽香,虽然没有抬头,他知道这种味道只有女人身上才会有,而且是纯粹的法兰西正品香水,这样的香水,肯定不是红灯区那些女人用得起的,这种香水的价格,红灯区的那些妓女在岛上卖两年也未必买得起一瓶。 难道这岛上还有其他女人?虽然心里好奇,但他还是不敢抬头,倒不是他是君子懂得非礼勿视,而是因为担心怕被警察打。 “咦,他和我长得一样?他也是华裔?”一个脆脆的女声说。 果然是个女的,而且让曾楚南激动的是,这个女的竟然说的是华夏语!他好久都没有听人说华夏语了,以前没有觉得,这一刻他觉得华夏的话实在是太好听了!简直就是如同天籁之音! 曾楚南还是不敢抬头,然后他就闻到那种香味越来越浓,不用抬头他也知道那个女人在慢慢向他靠近。 “嗨,抬起头来。”那个女的又说话了。 曾楚南还是不敢抬头。 “夫人让你抬起头来,你没有听见吗人渣?”一个警察喝道。 他们竟然称呼这个女人为夫人,这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曾楚南心里想着,抬起了头。 进入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脸,皮肤微黑,应该是在海边长大的女子,这是一种纯粹的亚洲人的脸,眼睛大大的,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鼻子不是很挺,嘴唇有些厚,正对着曾楚南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这个女人用华夏国的审美标准来看不能算是美女,但她很性感。 “夫人你好。”曾楚南用华夏语说道。 “你果然是华裔?呵呵,太好了!这岛上终于有三个华裔了,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道。 “我叫阿南,是这岛上的囚犯。”曾楚南说。 “阿南?你在哪个厂区?我以后经常来找你玩儿。”女人说。 “夫人,警长说过,夫人不能和这些人渣有接触,请夫人回去吧。”一个警察说。 曾楚南这下明白了,这个女人果然是岛上某个重要人物的老婆,要么就是警长自己的老婆,要么就是其他大人物的老婆,警长要负责她的安全。 “你太啰嗦了,滚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和他说话,也不要让警长知道此事,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女子声音脆脆地说。 这一听就是故意吓人的话,可是奇怪的是,跟着她的那两个警察却是吓得面色大变,他们好像很害怕这个女子的样子!听到这话,真的退到十米开外去候着了,并没有走过来。 “你长得真好看,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了呢?”女子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华夏国来考察的企业家,被人陷害就被投到这岛上来了,夫人,那两个警察很害怕你的样子,难道你真的会割了他们的舌头?”曾楚南说。 “是啊,之前就有两个警察被我割了舌头啊,他们也怕被我割了,当然就怕我啦。”女子笑着说。 “夫人真会开玩笑。”曾楚南笑着说。 “我可没有开玩笑啊,我真的割了他们的舌头啊,你不要叫我夫人了,我叫金茵茵,我也是华裔,我祖父那一辈才从幅建移民到亚菲来的。”女子说。 曾楚南背上一寒,心想这女看起来笑得甜甜的,可是她说割人舌头的时候,却好像是真的,看那两个警察害怕的样子,曾楚南有理由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割人舌头这样的事在其他地方也许听起来会骇人听闻,但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却是可以做得到的,这个岛上可以公然地制造独品和武器配件,还可以放任囚犯去嫖妓,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真的割过别人的舌头?”曾楚南还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是啊,你不相信?那我割了你的舌头好不好?你就会相信了。”金茵茵说。 曾楚南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是不要了,我的舌头只有一根,接吻的时候经常要用,如果割了,那就没法接吻了。” “哈哈”金茵茵娇笑起来,笑得非常放肆,“你真有意思,我喜欢你。” “夫人可不要乱说,要是警长听见了,恐怕割的就不仅仅是我的舌头了,还会割掉我其他的零部件。”曾楚南笑着说。 金茵茵更笑得欢了,她笑起来的时候胸前的两个丰满的圆球剧烈的抖动,很久不知肉味的曾楚南也禁不住暗暗地咽了一下口水。 “阿南,你很好玩,我以后会经常找你玩的,你放心,我不会割你的舌头,因为我知道你要留下舌头接吻。”金茵茵笑着走开了。 曾楚南愣了一愣,一个会割别人舌头的女人,谁会敢娶她作老婆呢?敢娶她的人得有多强悍? ******************* 之后的几天,曾楚南再也没有见过金茵茵。 魔鬼礁活着的人和死了的感觉是差不多的,因为这里没有希望。 没有希望的就意味着没有追求,事实上在这样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追求,唯一可以追求的东西,就是活下来。这是一个最低级也是最崇高的追求,只有活下来,才可能有希望,但是如果只是把活下来作为唯一的追求,也是一种灾难,人和其他的动物就基本上没有区别了。 这个岛上的犯人也确实和动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喝劣质酒、嫖妓,赌博成了他们最奢侈的享受,但他们的钱太少,会很快就花完,然后他们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就会陷入迷茫和极度的空虚,这时候他们就会相互斗殴,只要不闹出大事,警察会容许他们适当地斗一下,只要有斗殴,自然就会产生强者,曾楚南就有了出头的机会。 曾楚南也一直在等待这么一个机会,他一直在观察,如果成为了这些犯人的头头,警察会不会枪打出头鸟,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发现没事,因为这个岛上的犯人都不会活着离开,警察们也无所谓他们拉帮结派选头儿,因为他们再怎么折腾,都逃不出警察的手掌心。 实在不行,警察可以抱出机枪对着囚犯突突就一切ok,甚至都不用向上级写报告,鬼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上级。 只要出头不会被警察打压,曾楚南就会想办法让自己出头,这是他的强项,他本来也是混的,在这个岛上没有商战可以玩,他自己也没有资本玩,只能是玩混了,混出头以后不一定会有好处,但是至少不用受人欺负,他始终相信人性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有人,就有江湖,只要有江湖,就需要混。 混出来后要么就捞到大好处,要么就吃大亏。不管是捞到大好处或是吃大亏,总比他娘的平平淡淡地死在魔鬼礁上的好。 在宿舍里征服那几个鬼佬只是第一步,他们的力量太微薄,靠他们不可能掀起大风浪,曾楚南需要把自己的影响力扩大,让大家都知道魔鬼礁上有一个鲨鱼南,这样他才有机会闹大事,也只有闹大事,才会打破魔鬼礁的平静,只有打破平静,才会产生机会。 曾楚南其实并不知道他所想要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他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也许他想要的机会压根就不在存在,即便如此,他也要动起来,他担心如果不动起来,他会被身边的行尸走肉同化,慢慢地变得安分守己,然后慢慢地在岛上等死。 与其慢慢等死,不如行动起来,如果能产生机会最好,如果不能,那死了就死了,晚死不如早死。 目前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要在这岛上混出名,混到所有的犯人都知道鲨鱼南,最好能够指挥这些人,那就是最好了。 这其中的风险是存在的,如果警察认为他团结了这些犯人后会对他们造成威胁,那么警察会直接崩了他,他随时会被打死,他得尽可能的规避这种风险,如果实在规避不了,那么生死由命,只能如此。 台风再次摧毁了部份电力设施,岛上已经停工两天。 这样的停工随时都会发生,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囚犯们也乐于停工,这样就可以呆在宿舍里睡懒觉和相互骂街。 “你们都知道彼德么?”曾楚南问正闲得蛋疼的鬼佬们。 “当然知道,听说他以前是这个岛上最会赌的人,不过你赌赢了他,他就不算什么了。”海贼说。 “可是他很不服气,我昨天去了红灯区,他对红灯区的婊子们说,最看不顺眼我们这一区的人。”曾楚南说。 “是么?那个杂碎凭什么看不起我们?他自己也是人渣,他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他的鸟要大一些吗?”克利福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会把我们这些人的脖子全部都扭断,这话听起来真他妈来气。”曾楚南说。 这些当然都是曾楚南胡编的,那个白人彼德虽然以前是一个海盗的头目,但在岛上他好像表现得一直很和善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恶劣的行为,加上赌术精湛,在犯人中很有威信。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中,要想树立自己的威信,那就是把最有威信的人打败,既然那个白人彼德就是这些犯人中最有威信的人。曾楚南就把目标对准了他。 “这个狗娘养的真的说过这话么?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海贼高声骂道。 “也许是那个婊子骗我的,但是我认为她没有必要说谎话骗我,你们认为呢?”曾楚南说。 “鲨鱼,原来你也去红灯区了,你是我们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去过红灯区的人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有管住你自己。”一个鬼佬怪笑道。 “我也是一个有正常需要的人,凭什么你们可以去,我就不能去?不过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应该讨论一下彼德那个狗娘养的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一定要招惹我们这些人吗?”曾楚南说。 “他也许是真的活腻了,不如我们去教训一下他,反正闲着也没事。”海贼出主意说。 “可是我听说他下面也有很多的人,我们也许干不过他。”克里福说。 “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也许他自己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才如此的嚣张,我们如果把他给打败了,那以后其他人就不敢招惹我们了对吗?”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要是打不过他那可怎么办,难道让他们把我们打死吗?”克里福说。 “克里福,如果你不敢去,那你可以跑到红灯区那些婊子的裙子里去躲起来,没有人让你出来丢人现眼。”海贼骂道。 “去死吧你,我才不会怕他,你们都不怕他,我凭什么要怕他?”克里福说。 “那好吧,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就去干掉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海贼说。 “好,让鲨鱼取代那个该死的彼德,成为这个岛上最凶悍的人。”有人跟着起哄。 曾楚南他们找到彼德的时候,彼德正在和一群囚犯吹他以前的故事。 “彼德,听说你背后骂我们了,我们要教训你。”这些鬼佬说话一向很直接,他们往往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要把对付我?我可没有招惹你们。”彼德耸耸肩说。 看他的样子,曾楚南应该不是第一个向他挑战的人,他不管是打架或者赌钱胜率应该都很高,所以他一定也不在意别人向他挑战。 “彼德,上次我赢了你的钱,所以你就一直记恨我是吗?既然你恨我,为什么不直接向我说出来?为什么要去对着那些婊子说我的坏话?这可不是像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曾楚南说。 “你是受人挑拨了吗?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挑衅你的话,你想打翻我,然后树立你的威信?”彼德说。 曾楚南心想这鬼佬好歹也是混过海盗的,果然不笨,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不过你看穿也没用,老子已经决定这样做了,那就不会改变主意。 “不管你怎么理解,我今天都要踢烂你的屁股,你如果不敢接受我的挑战,那你现在就跪下向我表示臣服。”曾楚南说。 彼德大笑起来,一脸的不屑,这厮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显然没有把矮他一截的曾楚南放在眼里。 “鲨鱼,挑战我是要讲实力的,想踢烂我的屁股的人太多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你的脚够踢吗?你如果踢不烂我的屁股,你倒可以试一下舔干净我的屁股。”彼德猥琐地大笑。 “你这狗娘养的,我最看不惯你那副得意的样子,放马过来吧。”曾楚南说。 彼德听不懂曾楚南‘放马过来’是什么意思,脸上有些迷茫。 “我的意思就是说,过来让我踢烂你的屁股吧。”曾楚南说。 “好,既然是你要和我斗,那我也只有成全你了,让跟着你的这些人渣抬你回去吧。”彼德说着摆开了架势。 曾楚南一看彼德摆开的架势,心里就暗叫了一声不妙,因为那是相当专业的格斗架势,这货还真不是吹的,真是一个练家子,曾楚南心想,今天要是输给这个白人大块头,那他娘的就丢人了,上来挑战人家最后反而让人海扁,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还好,几个回合以后,曾楚南并没有落下风,彼德虽然会格斗术,但平时显然疏于练习,全靠吃老本,曾楚南每天三百个虎卧撑也不是白练的,力量和速度比以前强了很多。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也来了,见彼德正在大战曾楚南,警察并没有阻止,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热闹,只要事情在他的们控制范围内,他们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如果觉得控制不了了,那他们还可以动用机枪,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彼德个子高出曾楚南一头,臂展也长,曾楚南要想强攻显然不行,他只能发挥小快灵的特点,不断地游走寻找战机,因为一直坚持锻炼,体力上就占了优势,一番缠斗下来,平时疏于练习的彼德已经气喘吁吁,曾楚南没有丝毫的疲态,反而脚步越来越快。 在曾楚南速度的调动下,彼德越来越累,出拳的速度和强度都渐渐不行了,曾楚南并不急于求成,只是加快了脚步上对彼德的调动,然后就看到彼德的脸上开始冒出汗来。 曾楚南知道致胜的时机来了。忽然他就加快了进攻的速度,拳脚一起进攻,已经疲惫不堪的彼德在曾楚南的全力出击之下终于败下阵来,双手抱头,任凭曾楚南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 “打死他!打死他!”围观的人激情也被调动起来了,也许调动起来的还不止只是激情那么简单,还有那种原始的兽性,就连之前支持彼德的那些人也在高喊打死他了。他们丝毫不隐藏自己人性中的丑恶,在文明社会中尚且可以胡作非为,更何况在这孤岛之上? 曾楚南并没有像那些人喊的那样打死彼德,而是主动住手了。 “很好,鲨鱼,你是新的王者,不过我会再次打败你的。”彼德抹了抹嘴角的血。 “非常乐意接受你的挑战。”曾楚南挥了挥拳头。 “鲨鱼!鲨鱼!”围观的人开始兴奋地叫曾楚南的绰号,和他们同宿舍的鬼佬们更是觉得无上荣光,把曾楚南抬了起来,抛向了空中,然后又接住。 “好了,人渣们,斗玩了就滚回去吧,等电力设施修复了,就又要开始工作了,好好回去呆着吧!”有警察走过来说。 围观的人群见警察来了,纷纷散了,只有彼德没有走。 “鲨鱼,不如你请我喝一杯吧,你上次赢了我那么多钱,请我喝一杯酒治一下我的伤没问题吧?”彼德说。 “好啊,跟我来。”曾楚南说。 两人来到警察开的卖劣质酒的商店里,曾楚南买了两袋塑料袋装的酒,每人提了一袋,用嘴在塑料袋上咬开一个小口开始喝。 岛上的酒都不会用玻璃瓶装,一方面是为节约成本,另一方面是因为玻璃瓶可以作为武器,而塑料袋是无法成为武器的。 “鲨鱼,你和其他的人渣不一样,你是好样的,你今天这样做,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彼德问。 “我的目的就是踢烂你的屁股,然后成为新的王者,后来我发现我只要成为新的王者就行了,没有必要踢烂你的屁股,所以我就放弃了,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来踢烂你的屁股吗?”曾楚南笑着说。 “那倒不必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成为新的王者?难道就仅仅只是想出风头吗?”彼德问。 “是的,我就是想出风头,我想成为焦点,成为焦点的感觉让我很兴奋。”曾楚南说。 “可是我觉得你的目的不仅于此,你似乎还有其他的目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逃离这个岛?你不想老死在这里?”彼德问。 “难道你想老死在这里吗?”曾楚南搞不清楚彼德的底细,不敢应他的话,只是反问。 “我当然想了,可是你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劝你也死了这份心吧。”彼德说。 “不说这个了,彼德,你能告诉我,谁是博士吗?”曾楚南忽然问道。 “博士?你也是得罪博士所以被送到这里来的?”彼德问。 “这么说你也是?那你告诉我,到底谁是博士?博士是什么人?”曾楚南说。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他们都以为我知道,我无聊的时候也会随便编一个名字来逗他们说那就是博士,可是你是聪明人,我知道我骗不了你,所以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谁是博士。”彼德耸耸肩说。 “你也不知道,这怎么可能?那谁知道博士是谁?这个该死的博士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把我们弄到这个地方来?他为什么能调动军队和警察为他做事?”曾楚南问。 “军队?哈哈哈”彼德竟然大笑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7章 寻找机会 曾楚南被彼德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心想老子说话有那么好笑么?你这厮笑得像个鬼一样的,有意思么? 彼德可能也觉得自己笑得有些不明不白,止住了笑声:“鲨鱼,并不是所有穿上军队制服的一群人就一定是军队,就像你的名字叫鲨鱼,但事实上你并不是鲨鱼。” “你是说,那些军队其实不是真正的军队?那他们是什么人?”曾楚南问。 “他们和我一样,是海盗,也不全对,他们也不是海盗,他们就是什么坏事都干的非法武装,还是不对,要说他们非法,他们又不被政府打击,总之他们是一个很奇怪的组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能在海上和陆地上活动,只是他们回城时,会与以渔民的身份回去,而不是军队。”彼德说。 曾楚南彻底听蒙了,他不知道彼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他们不是军队,他们是海盗,那政府为什么不打击他们?政府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提供补给?”曾楚南说。 “他们的补给不是军方提供的,他们有自己的补给来源,我就是拒绝加入他们,所以才被投放在这里,你说的那个军队的长官,还曾经是我的手下,后来他归顺了博士,就成了他们的力量,但是他不敢杀我,因如果把我杀了,很多人会找他算帐,所以我是这个岛上最自由的人。”彼德说。 曾楚南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又好像没有明白。 “这件事太乱,让我疏理一下,你是一个海盗,经常在海上抢渔船的强盗” “噢,不,我从来不抢渔船,我只抢商船,我甚至很多年都没有抢商船了,我只是为他们提供保护,防止其他的海盗抢他们。”彼德反对道。 “我草!反正你他娘的就是不是什么好鸟,你先听我说完再说,孙子!”曾楚南骂道。 “好吧,我说了我叫彼德,不叫孙子!”彼德又反抗道。 “你是一个海盗,当然了,你自认为你是一个好的海盗,然后你活跃在拉菲国附近的海域,然后那个所谓的‘博士’找到你,要你加入他的武装,也就是要招安你,结果你丫的死倔,没同意,但是你手下的兄弟同意了,然后就把丫卖了,然后那只武装力量里面有很多是你的旧部,所以他没有杀你,就把你困在这岛上,是这意思吧?”曾楚南说。 “差不多,当然了,高次那个混蛋还带走了我的女人,朴君那个日本婊子。”彼德补充道。 “我草!还有花边新闻,说给老子听听。”曾楚南说。 “高次就是驻在岛上的军队长官,他和朴君都是我在海上救下的,当时有一艘商船翻了,我救了他们几个,后来朴君就和我睡觉了,高次是她的表弟,就在我的手下做事,后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丫的让你表舅子给卖了,然后你表舅子就把你老婆抢了,你丫的被夺了权,然后流放到这岛上,你就是想表达这意思吧?不过你错了,放过你的肯定不是高次,肯定是那个朴君,高次巴不得把你弄死,只是朴君念在你对她们有救命之恩,所以留下你的狗命。”曾楚南说。 “你怎么知道?”彼德问。 “废话,老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在高次的眼里,你是他的情敌,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在朴君的眼里,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前夫,自然会念着一些旧情,所以她才让高次放过你,不然她就不从高次,高次那是被迫答应的,明白吗孙子?”曾楚南说。 彼德挠了挠头,很不理解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老婆其实心里还是有你,只是她表弟把你卖了,如果她不从,那你和她都会被高次杀掉,所以她没有办法只有从了你表舅子,明白吗?”曾楚南说。 “好吧,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是证据是什么?”彼德说。 “证据?要什么证据?老子推理事情从来都不需要证据。”曾楚南笑道。 他当然不需要证据,因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彼德恨那个高次,然后联合他对付那个高次,就算是没有这一档子事,他也会想办法挑拨起彼德的仇恨,现在有这么一档子事,那当然更是要借题发挥。 果然,只要耐心等待,总是会有一些契机出现。 “算了,都过去的事了,我也不喜欢朴群那个婊子,任他们去吧。”彼德说。 “我草,这怎么能算了呢?在我的国家有一句话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意思就是说这世上有两种仇是恨不能容忍的,一种就是别人杀了你的父亲,另外一种就是别人抢了你的老婆,现在你的情况属于第二种,你说,你能忍吗?”曾楚南说。 彼德又挠了挠头,“听你说起来,好像很严重似的,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根本干不过他呀,现在他控制着所有的人马,我斗不过他。”彼德说。 “我就奇怪了,你他妈好歹也是个海盗头目,你怎么会控制不了自己的队伍呢,你是不是也太逊了?”曾楚南说。 “我可不是很差劲的人,只是博士开出的价格太高了,那些人都受不了诱惑,所以就跟着他们了,谁不喜欢钱啊。”彼德说。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你不喜欢钱?”曾楚南说。 “我当然不会同意,因为跟着他们早晚都是死,他们经常和一些非法武装做交易,那些非法武装什么事都干,绑票抢劫卖独品什么都做,我可不想和他们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彼德说。 “是么,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好的海盗,没天理了,海盗也有好的?我这是第一次听说。”曾楚南笑道。 “不管你信不信都是这样,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恨那个高次了,只是我现在斗不过他了,恨也没办法。”彼德说。 “你说博士找过你,那也就是说你见过博士?”曾楚南说。 彼德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知道高次他们是为博士效命?”曾楚南说。 “博士的名声很响的,很多人自称是博士的人,但是博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没人见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他无所不能。”彼德说。 曾楚南叹了一口气:“连你都不知道博士是谁,那恐怕真的没有人知道了,那你说,高次有没有可能见过博士?” “不知道!应该没有,听说过博士的人多了,但是见过博士的人太少,据我所知,没有人见过博士的本来面目。”彼德说。 “照你这么说,军队其实是博士的非法武装力量,那么警察呢?警察不可能也是非常武装吧?”曾楚南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些警察应该是属于亚菲国的海警编制,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执行这样的任务,也许警察也是假的,总之都有可能,但是能调动这么多的力量,你就可以看得出博士的势力有多强大。”彼德说。 曾楚南若有所思,半天没有说话。 “鲨鱼,你在想什么?”彼德问。 “没什么,今天先聊到这里吧。”曾楚南说完走了。 彼德看着曾楚南的背影,心想这厮肯定有什么想法没有说出来。 曾楚南开始变得注意起形象来,这让同宿舍的鬼佬们都很奇怪,在这个岛上缺乏女人,男人的形象再怎么好也没用,红灯区的妓女也不会管你的形象如何,只要给钱她们就脱,他们不明白曾楚南为什么会突然收拾打扮起来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曾楚南其实一直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那天他偶遇的被警察称为夫人的金茵茵。 想了几天晚上,让彼德去对付军队首领高次几乎不可能,不是说彼德不肯,主要还是因为胜率太低,要是把那个高次给惹急了,一枪把彼德崩了也没辙,所以彼德暂时不能用,他是一颗重要的棋子,不用则罢,一但用就一定要起到重要作用才行。 剩下的可用的人就不多了,宿舍的一群鬼佬可以用,但是他们的作用更加有限,让他们闹些事还可以,要他们创造出什么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局面最有可能利用得上的就是那个夫人金菌菌了,那是一个会割别人舌头的女人,听起来恐怖,但是曾林南不怕,她敢割别人的舌头,说明她毒,毒的女人心狠,心狠的女人才能干大事。 既然她是一个能干大事的女人,那就有大的利用价值,所以曾楚南现在的目标就是接近她,获得她的好感,至于接下来能起到什么作用,曾楚南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努力创造一个可以离开这鬼地方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看起来非常的渺茫。 只要不放弃,就算再渺茫也还是有机会,至少希望是正值,如果放弃了,那希望就是负值了。 曾楚南相信自己如果能过了这一劫,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他,只是到底能不能活着离开,能不能回到马拉,能不能回到华夏,能不能回到全州,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曾楚南需要不断地有新的想法,然后做事,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心死去,如果心死了,那就只能注定葬在这魔鬼礁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8章 树立威望 进入雨季,岛上经常是狂风暴雨,台风也越来越频繁,经常吹坏一些设施。岛上停工的时间越来越多,犯人们很是欢喜。 他们认为这是上帝要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他们都很享受台风送来的礼物。 这天又停工了,曾楚南正在无聊地睡觉,被克利福叫醒,“鲨鱼,外面有个美人找你,哇哦,她可真性感。” 克利福说着捂住下面崛起的丑陋一团,一副欲仙欲死的淫荡样子,曾楚南知道肯定是金茵茵,不然克利福不会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就算是金茵茵,这货的反应也忒激烈了一些,一个女人而已,至于么? 果然,门外站着的就是会割人舌头的金茵茵。 曾楚南看到他的时候,倒也觉得克利福的反应很正常。金茵茵今天竟然穿了一件低胸的裙子,硕大的胸露出了半个,波涛汹涌沟壑深遂,这样的打扮在这岛上对饥渴的囚犯们来说实在是一种危险的诱惑,就像一只羊把自己的毛剃光大摇大摆地进入狼群一样,敢冒这样的风险,曾楚南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曾楚心想,难道会割别人舌头的女人,胆子都很大么? “你怎么也和别人一样盯着人家的胸看,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脸更好看吗?”金茵茵说。 “都很好看。”曾楚南略显尴尬,一个男人被女人当面指出盯着人家的胸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曾楚南一直不是一个脸皮很厚的男人。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嘻嘻。”金茵茵不但说话的声音很脆,笑起来的声音也很脆。 “凡事都有例外,或许我就是一个例外。”曾楚南笑着说。 “今天你不干活,我们出去走走吧。”金菌菌说。 “好啊。”曾楚南求之不得。 经过台风洗礼的岛上一片狼藉,海边有严重的鱼腥味。 “你是哪里人?怎么来到这个岛上的?你犯了什么事?”金茵茵问。 “你一口气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个呢?”曾楚南说。 “那你先吃东西吧。”金菌菌笑着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简单的点心,曾楚南拿了一块放在嘴里,非常的甜,简直美味无比,他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精致的食物了。 “你没有狼吞虎咽,说明你是一优雅的人,但是也说明你是一个很虚伪的人,你很会伪装自己,在这岛上的犯人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食物的,你应该是狼吞虎咽才符合你的身份。”金茵茵说。 “如果按你的逻辑,我此时应该把你扑倒在沙滩上,剥光你的所有衣物才对,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碰女人了,夫人,你说的那是野兽,我是人,只有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有所为有所不为,那才算是真正的一个人。”曾楚南说。 曾楚南这话说得很大胆,虽然嘴上尊称夫人,但说话却一点也不尊重,他知道像金茵茵这样的女人,对她越尊重,她只会越把人当狗,一个动不动就要割别人舌头的女人,是不需要尊重的,越是对她惧怕,她越会看不起人,这是曾楚南的想法。 “我的想法和你恰恰相反,我倒认为一个人就是要用尽各种手段去满足自己的欲望,那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想要的东西都不敢动手,还能算是一个人?那不是很好笑的说法吗?”金茵茵说。 “这么说,我此时就应该把你扑倒在沙滩上?”曾楚南再次出言轻薄,他需要试探这个女人,如果对方反应激烈,那就作罢。只有经过试探,才能知道她的底线,只有知道她的底线,才能找到最合适的和她相处的方式。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不仅仅是一个有着丰胸和肥臀的女人,而且是有能量的女人,在这个岛上女人本来就不多,能被警察毕恭毕敬地称为夫人的人,更是很少,也许就只有她一个。 曾楚南甚至有一种预感,要想离开这个岛,就要百分之百地利用好这个女人。 在传统的价值观里,利用别人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如果利用的还是一个女人,那就更加可耻,不过在这个岛上,所有的价值观和信仰都是狗屁,只有活下来,才是唯一的真理,在极端的生存条件下,人类会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和低等的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能活下去,别说是利用别人,就是吃了别人,也是有可能的。 “你敢吗?你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金茵茵娇笑道。 “很怕,所以我不准备把你扑倒,我要留着我的舌头。”曾楚南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到了这个岛上的?你犯了什么事?”金茵茵继续追问。 其实曾楚南心里是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只知道别人叫她夫人,他还没有傻到对谁都实言相告的程度,他虽然想利用这个女人,但是他并不信任这个女人。 “我也不知道,其实很多到了这个岛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一样,不过听说都和一个叫做博士的人有关。博士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吗?”曾楚南说。 “博士是这个岛上所有人的最高统帅,这个岛上所有的东西都算是他的,不过博士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有人说博士是一个女人,有的说博士是一个男人,但他到底是什么样,没有人见过,据说见过他的人都死了。”金茵茵说。 “这么牛逼?那这岛上的警察是真的警察还是假的,都是由博士调配到这里来的吗?”曾楚南说。 “警察都是真的,这些警察都是犯了错误的人,要么就是强奸这女犯人,要么就是贪污受贿,总之都是有污点的人,他们是要被开除或者是要被告上法庭的人,但博士的人保住了他们,把他们调离原来的岗位,再经过培训成了海警派到这里来,所有的人只知道他们是出海执行长期任务,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这里管着一群犯人,他们可以拿到政府发给他们的薪水,还可以拿到博士的一份薪水,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工作。”金茵茵说。 这听起来很不合逻辑,毕竟警察拿的薪水都是国家给的,怎么可能把他们调到这里来就没人追问他们到底去哪里干什么去了?不过这个岛本来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在这里任何的不合理都可以视为合理。 “那些警察叫你夫人,你是谁的夫人?我也许唐突了,你可以不回答。”曾楚南说。 “呵呵,你果然是一个狡猾的人,你说每一句话都那么小心,我是警长的夫人,这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个岛上,警察们私下叫我‘水蛭‘,虽然我的名字没有你的‘鲨鱼’威猛,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惹不起的。”金茵茵骄傲地说。 “这个我能理解,一个会割别人舌头的女人,当然是惹不起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惹你,我要是有两条舌头,我也许会考虑惹你,可惜我只有一条。”曾楚南笑着说。 “呵呵,那我问你,我性感吗?”金茵茵挺了挺胸。 “非常。”曾楚南说。 “那你看了我动心吗?”金茵茵问。 “有点。”曾楚南说。 “那你敢动我吗?”金茵茵问。 “不敢。”曾楚南笑道。 “哈哈,你很有趣,我喜欢。”金茵茵大笑起来。 “夫人,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一会警长要是知道你和我单独在这里聊天,他会扒了我的皮,我的舌头只有一条,皮也只有一层。”曾楚南说。 金茵茵指了指不远处的哨塔,“看到那里了吗,那里有警长的人在看着呢,我故意选了这么一个有人看着的地方,就是不想连累你,你放心吧,警长不会吃你的醋的,因为你也不敢给他醋吃。” “那可说不准,我这人平时胆小如鼠,但是偶尔也会胆大如虎,特别是面对女人的时候,我也会经常会失控。我的女友说过,女人是我的软肋。”曾楚南说。 “你女友?她漂亮吗?”金茵茵问。 “非常漂亮,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曾楚南脑海中闪过木清萝清纯如莲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泛酸。 “这么说,她比我漂亮?”金茵茵说。 曾楚南心想,你哪能和清萝相比,清萝比你美上至少也是十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说出来: “你们不是一类风格,但是你们都很漂亮。” “哈哈,你果然不敢得罪我,你真会说话,两不得罪。”金茵茵说。 “当然,我从来没说过我敢得罪你,你可是警长夫人,我是一名囚犯,我要是敢得罪你,我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疯了,但事实上我不傻也不疯。”曾楚南笑道。 “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变得又傻又疯的。”金茵茵也笑道。 如果我变得又傻又疯,那恐怕先傻和先疯的都是你,曾楚南心想。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鲨鱼南’的名号在囚犯们中越传越响,不仅仅是他打败了彼德,听说他还和警长的夫人是亲戚,两人还一起共进了晚餐,警长的性感夫人是岛上囚徒们的梦中情人,鲨鱼南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自然让囚犯们艳羡不已。 当然,这不过是曾楚南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而传的谣言,所谓的共进晚餐,也不过就是金茵茵时不时地给他送一些点心而已,那些点心在都市里那是很普通的食物,但是在魔鬼礁上,那可是难得的人间美味了。 曾楚南造谣说自己是警长夫的亲戚,还说和她一起共进晚餐,这一招很好用,在这个岛上,除了军队的首领高次,剩下的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就是警长长威尔斯了,能和警长家扯上亲戚,那自然是非常牛逼的事。曾楚南其实只听说过威尔斯是一个美国人和亚菲人的混血儿,但却一直没有见过警长本人。更别说共进晚餐了。 当然,这些谣言只是在犯人们中间传播,警长大人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亲戚,要是他知道,心里应该不会很高兴才对。 曾楚南的声望越来越高,已经超过了彼德成为犯人们中的隐性之王,海盗彼德倒也是一个豁达的人,并没有因为曾楚南抢了他的风头就和曾楚南产生冲突,相反他成了曾楚南很好的朋友,这个人是个粗人,但是江湖阅历不浅,对很多事情的观点都能和曾楚南达成一致,两人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曾楚南欣赏彼德的豪爽和不拘小节,彼德则非常欣赏曾楚南缜密的思维能力。他甚至认为,如果他早一些学会学曾楚南的思维来处理事情,他就不会让高次那个混蛋把他给撸下来了。 在曾楚南看来,彼德斗不过高次是很正常的事,在亚洲有两个国家受华夏国的儒家文化影响最大,一个是日本,一个就是韩国,韩国对华夏国的礼仪传承得最好,韩国人的都显得彬彬有礼,日本人除了继承了华夏传过去的儒家文化的精华之外,还加入了其自有的武士精神等文化元素,让他们成为一个表面看起来有礼有节,但其实骨子里却好斗喜狠的民族,他们会微笑,然后忽然刺你一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西方人彼德,又怎么可能会玩得过高次这样的日本人? 彼德当然是不赞成这一说法的,他认为他之所以被高次算计,并不是因为他的脑子玩不过高次,而是因为他太善良和耿直,不过曾楚南告诉他,在凶险的江湖,耿直本身就是愚蠢的另一种说法,如果没有能力分辨身边人的本性,就不能辨识哪一个人值得信任,哪一个人需要防备,这本身就是一个江湖人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之一。 虽然目前来说曾楚南已经在犯人中有了相当高的威望,但是曾楚南并不满足于此,他还需要再继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只有影响力越来越大,他在需要的时候才能领导这些岛上的犯人,到时他们才会听他的话。 但他还是得注意规避风险,所以他要想一个主意来让自己可以和那些囚犯广泛地接触,又可以不让警察产生警觉。 最好利用的,还是只有金茵茵这一颗棋子,等了两天,金茵茵终于又来找他了。 这一次她穿得没有那么露,而是穿了一身有些像运动装的休闲服饰,从性感路线换成是小清新路线了,不过任她服饰风格如何变化,举手投足之间那一种风骚还是变不了,她是那种骨子里都很媚的女人,那种媚中又有一种冷酷的东西在里面,她是一个复杂而又很招男人喜欢的女人。 “喜欢我今天这个样子吗?”金茵茵在曾楚南的面前转了两圈。 “喜欢,看起来像个运动员,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曾楚南说。 “上次我穿得太火了,回去警长大人有意见,所以我以后出来都得穿得保守一些了,据说是为了我的安全作想。”金茵茵说。 “警长的担心倒也是很有道理的,你那天穿成那样,让我的室友们差点都流了鼻血,你如果再这穿成那个样子,我实在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强奸你。”曾楚南说。 “那你流鼻血了吗?”金茵茵问。 “我也流了,不过不是当着你流的。”曾楚南笑道。 金茵茵大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阿南,这个岛上因为有你,变得有趣多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玩儿。”金茵茵说。 “谢谢夫人抬爱,不过我们总是这样在海边走来走去,始终找不到一个在一起玩耍的借口,长期下去警长大人会不高兴的。”曾楚南说。 “那该怎么办呢?我其实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我们虽然说算是半个老乡,但是我们毕竟是一男一女,长期在一起确实会让警长不高兴。”金茵茵说。 “你去过华夏国吗?”曾楚南问。 “我虽然知道我们家的根在幅建,不过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但是两三年前我去过你们的首都,是去旅游。”金茵茵说。 “喜欢那里吗?”曾楚南说。 “喜欢!那里有很浓厚的文化氛围,但是没有马拉那种轻松的生活节奏,怎么了,想家了?”金茵茵说。 “我想我现在是一个没有资格想家的人了,我现在能活下来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想什么家,我只是想问你,你知道有一种叫太极拳的东西吗?那可是华夏的国粹之一。”曾楚南说。 “知道啊,就算是在亚菲,也有很多的华人练习太极的,听说能够强身健体,非常有用。”金茵茵说。 “在华夏国,很多老人早起到公园练太极,这种功夫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而且能让身体变得柔软青春,可以养颜的。”曾楚南说。 “是吗?那你会吗?你教我好不好?如果我向你学拳,那以后我们就可以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在一起玩儿,你说是吗?”金茵茵说。 “我虽然不会太极拳,但是我会另外一种拳术,叫无伤拳,功能和太极差不多,打出来的样子,其实看上去和太极是差不多的,我只是不想骗你,不然我骗你那就是太极拳,你也不知道的。”曾楚南说。 这说的倒也是实话,如果曾楚南真的要骗金茵茵,她也确实不知道那其实不是太极拳而是无伤拳。 这样直说当然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让金茵茵觉得他是一个诚实的值得信任的人。 “好啊,那你就教我无伤拳,要养颜的那一种。”金茵茵很高兴。 “好,我教给你以后,你要帮我一个忙。”曾楚南说。 “什么忙?”金茵茵问。 “在这个岛上的人都太无聊了,大家长期压抑,所以才经常暴发斗殴事件,如果我教他们无伤拳,让他们没事的时候一起练练拳,那就可以修身养性,也许暴力事件就会减少许多,所以我想让你私下跟警长提议,让我来教犯人们练拳好不好?”曾楚南说。 “那可不行,如果这些犯人们全部都练得很厉害了,到时造反怎么办?我猜警长是不会同意的。”金茵茵说。 “无伤拳只有少部份的攻击性招式,我可以把那些招式省去,这样他们就只是强身健体了,不会加强他们的攻击性的。”曾楚南说。 “那只有你先教我,我练过以后表演给警长看,这样他才会相信。”金茵茵说。 “那当然,我现在就可以教给你,我们今天先学第一式。”曾楚南说。 “阿南,你为什么要教给那些犯人拳术?你有什么目的?”金茵茵忽然问。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他们很无聊,我自己也很无聊,在停工的时候如果大家能找到一件事来做,那大家也就不会那么无聊了,我也许会死在这个岛上了,我可不想让我的无伤拳就此失传,所以我才想教给他们,有什么问题吗?”曾楚南说。 金茵茵听了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曾楚南话的可信度。 “你的目的应该不止是这么简单,你是一个狡猾的人,你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隐形目的,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我选择信你。”金茵茵说。 “那我得谢谢你的信任了,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就只是这日子过得太他娘的没劲了,所以想找点事来做做。”曾楚南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开始吧。”金茵茵说。 “无伤拳头的第一式和太极的差不多,都是一个起手式,先要深呼吸,把呼吸调到均匀的状态,华夏的中医和武术都有一些共通的道理,讲究阴阳协调,所以气息很重要,慢慢呼气,慢慢地吸气,让心静下来。”曾楚南说。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一时半会懂不了的,需要慢慢领会,曾楚南也不希望金茵茵能完全领会,就是要弄得很神秘,金茵茵就会越好奇,她越是学不会,就越会觉得这玩意儿是好东西。 既然是教拳术,姿势的娇正是难免的,身体的接触当然也就是难免的,金茵茵似乎并不介意曾楚南接触她的身体,她似乎反而有意无意地和让曾楚南去接触她的敏感部位。 不过曾楚南还是不敢造次,现在还是不能确定她是怎样的人,当然不能乱来,更何况曾楚南并没想要占她的便宜,只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无伤拳和太极确实有很多的相同之处,看起来简单,但要真正领会其中妙处却是不易,教了半天,金茵茵第一式都没学会,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她勉强会比划样子就行。 金茵茵当天晚上就将曾楚南要教那些犯人练拳的事说给了警长,第二天警长通知曾楚南到他的办公室去说话。 这可是曾楚南第一次面见警长大人,这个警长大人平时也不知道躲起来干啥,很少露面,曾楚南到岛上这么久,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他。 曾楚南见到警长大人的时候,第一个反应还是失望。因为这个警长长得太难看了。 他应该是黑人和亚菲人的混血儿,皮肤很黑,身体很魁梧,最让曾楚南接受不了的,是他的络腮胡子,浓密的胳腮胡像野草一样盘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很脏的感觉。 警察是不能留胡子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但是他却留了胡子,说明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应该每次回马拉的时候才会剃掉他的胡子。也或者从来他都不剃,因为他是博士的人,可以特殊地做一个留有胡子的警察。 有胡子也就算了,他的五官也长得不好看,混血儿一般都会很漂亮,但是这个混血儿却一点也不漂亮,眼睛小而无神,鼻头很大,一脸的凶恶。 看到威尔斯警长这一副尊容,曾楚南越发的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金茵茵是可以好好利用的,金茵茵虽然没有在华夏长大,但她毕竟是华夏后裔,曾楚南有理由相信,她的审美观和自己应该相差不会很多,曾楚南看到丑陋的男子,在她眼里应该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她应该不会很喜欢威尔厮的这副样子,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自己的男人,那么她嫁给他肯定就有其他的目的,金茵茵嫁给威尔斯是什么目的曾楚南暂时不知道,但他相信守在这么一个丑陋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肯定很容易出轨。 “长官好,我是犯人阿南。”曾楚南立正报告。 “听说你和汉妮是好朋友?你们都来自一个地方?”威尔斯问。 曾楚南心里在想汉妮又是谁?这显然是一个外国妞的名字,他迅速反应过来,汉妮就是金茵茵的英文名。 “是的,我和夫人都是华裔,我们之间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聊,夫人非常爱你,经常在我面前夸你。”曾楚南说。 “是吗?你是犯人,你和她不能成为朋友,但是你可以陪她玩,让她高兴,这就行了。”威尔斯说。 “好的,警长。”曾楚南说。 “夫人说你会一种很有趣的拳术,想把它在岛上推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威尔斯说。 “这是一种体操式的健身方式,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拳术,我只是认为犯人们都很无聊,如果让他们多一件有趣的事来做,那他们应该就会少一些时间来闹事和斗殴,这样岛上的秩序会更好,警长也就可以少些麻烦。”曾楚南说。 “除此之外,你没有其他的目的?”威尔斯说。 “有,那就是想把我会的这种东西传下去,我注定会死在这个岛上,我不想让自己会的东西随我一起消亡,所以我才这样做。”曾楚南说。 “你确定你教的这个东西不会地些人渣更狂燥?”威尔斯说。 “当然不会,在这个岛上,我做任何事都会在警长的监视之下,如果有什么不妥,警长随时可以让我停下来。”曾楚南说。 警长听了,思考了一下,“其实我并不赞成这件事情,只是夫人喜欢,我是为了让她高兴而已,你先表演一下你的那个拳术给我看看。”威尔斯说。 曾楚南随便比划了两下,完全就是健身的部份,没有任何攻击性动作,那些攻击性的动作都被他给隐藏起来了,他当然不会在威尔斯的面前把那些动作给表现出来。 “哈哈,这也叫拳术?我应该一拳就能打爆你,虽然你比划了半天,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威尔斯大笑道。 “是的,这只是一种健身的武术,没有任何的攻击性,请警长批准我在岛上推广。”曾楚南说。 “去吧,你可以教他们你的拳术,你们华夏国的东西真是没用,除了女人以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价值。”威尔斯笑道。 曾楚南心里暗骂:老杂毛,你早晚会为你的这一句话付出代价! 在获得威尔斯的许可后,曾楚南终于可以大胆地向囚犯们传授他的无伤拳了,当然,他并没真的想要在鬼佬中推广华夏文化,他只是要找一个和众多鬼佬们接触的机会,然后在他们中间树立起威信,让他们能够听他的调遣,这样他的力量才能够壮大,只有力量壮大了,才有可能干出一些事情,只有在这个岛上掀起风暴,才有可能创造机会。 这一次要想混出头,比在全州的难度要大,在全州的势力,绝大多数都是从陈佐的手下和郭林的手下接管过来的,而且那些只是混混,但是这个岛上的却不仅仅只是混混而已,他们很多都是精英,各个行业的精英,要想收服他们,显然要比全州的那些混混难了很多,而且还是在高次的海盗军队和威尔斯的警官队伍的高压之下行动,稍有差池,人家直接一枪把你崩了扔海里就行了,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 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考验。 手里的能打的牌很少,到底要以怎样的一种方式来离开这里也完全没有思路,没有外援,没有武器,没有任何可以用的东西,唯一能用的只有脑子,如何用脑子在这岛上制造出一个机会,这是曾楚南面对的难题。 鬼佬们果然很喜欢曾楚南教的无伤拳,在大多数鬼佬的认识里,华夏是一个原始落后的国度,华夏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神秘的,听说无伤拳是华夏的国粹,他们当然更乐意去学习,另外一个原因,当然是这个岛上确实是太无聊了,能够跟着曾楚南比划一番,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推广很成功,鬼佬们都学得兴高采烈,虽然真正学会的并不多。 曾楚南和他们有了大量的接触机会,有了教武术的借口,曾楚南就可以把他们集积起来一起活动,然后和他们拉近距离,如果遇上不鸟他的,曾楚南就得用他的狠把不服气的彻底地给镇压下去,最好能打得人家满地找牙最好,不管打掉的牙找不找得到,被打的人基本上就服气了。 教了一周之后,鬼佬们学会了曾楚南教他们的华夏特有的称呼:师傅。曾楚南成为了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师傅,他们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曾楚南告诉他们,在华夏国,师傅是结合老师和长辈的一种称呼,如果对师傅不敬,那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他们得听曾楚南的话。鬼佬们半信半疑,不过他们觉得很好玩儿,反正曾楚南又不会让他们去干什么坏事,听一下曾楚南的话也无妨。 任何事只要形成习惯,就很难再改变,他们听曾楚南的话形成习惯后,曾楚南的威信也就彻底地建立起来,他不仅成了犯人们中很能打的人,而且还成了最有威望的人,他的第三短期目标基本达到。 接下来的事,就是如何利用这些威望,来到到他新的目标,终极目标一直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魔鬼礁。 金茵茵学得很慢,因为她在学的时候并不认真,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在和曾楚南打情骂俏,日久总会生情的,曾楚南比那个大胡子的威尔斯帅了也不止是十倍而已,年轻的金茵茵面对俊朗的曾楚南,没有想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曾楚南还是没有乱动,很明显现在不是玩女人的时候,木清萝早就说过,他的软肋是女人,他可不想再让女人成为自己的软肋,虽然面对金茵茵的丰满身体他也会有激动的时候,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不能动的东西就坚决不要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 人总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才有可能成事,这一点曾楚南非常的清楚。 他这样想,可金茵茵却不这么想,她认为曾楚南其实很想要她,只是曾楚南欲擒故纵而已,或者说是没有找到一个曾楚南认为可以安全寻欢的地方,所以曾楚南才迟迟没有动作。她一直在想着要找一个怎样的机会勾引一下曾楚南,她认为以她警长夫人之尊,把身体给曾楚南这样一个囚犯是曾楚南的荣幸,她当然不知道这个叫鲨鱼的好看的男子,在变成囚犯之前是纵横全州江湖的大哥,而且他还有一个被称为全州商界第一美女的女友。 曾楚南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回曾经的骄傲,因为离开这里的希望实在太过渺茫,只是他一直没有放弃,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再忍一下,他常常在夜里对自己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9章 毒女人 (谢婧悄悄赏钻) 金茵茵把曾楚南约到了一片曾楚南从未到过的海滩。 这里的也有哨塔,也有铁丝网,不过这里有一块大石,人一但弯下腰,大石就可以挡住哨塔上哨兵的视线。 曾楚南一看到这块大石,就知道金茵茵约他来这里的目的了。 他希望获得金茵茵好感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金茵茵以向他学习武术为借口,三天两头就来找曾楚南,甚至曾楚南在工厂里上工的时间她也会出现,把曾楚南从厂里带出来,让曾楚南陪她玩。 威尔斯警长大了金茵茵应该在十岁以上,老夫少妻,男的都会把女的当宝贝,都会或多或少地宠着女的,更何况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岛上,金茵茵还能够陪着威尔斯更是难得,警长大人非常宠爱金茵茵,所以很多事都由着她,金茵茵当然就非常的嚣张了。 曾楚南当然很乐意这样的情况发生,接近金茵茵,获得她的好感本来就是他计划的一部份,现在金茵茵主动约他来这里,他当然是求之不得,可以不用干活,还可以有个女人陪着聊天,那是其他犯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曾楚南开始教拳,金茵茵一直都显得心不在焉,曾楚南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装着不知道。 “我累了,我们到那块石头后面休息一下吧。”金茵茵说。 “不好,我们藏石头后面,哨塔上的警察就看不到我们了,他们会怀疑的,到时如果他们向警长大人报告,那我就倒霉了。”曾楚南说。 “你真的就那么害怕警长么?他有什么好怕的?”金茵茵说。 “我当然怕他,我是一个犯人,他是管我的警长,我当然得怕他,他随时可以要我的命,我要是连他都不怕,那我就是犯傻。”曾楚南说。 “可是你不像是一个胆小的人,难道我看错你了?”金茵茵说。 “那也不是,在某些情况下,我的胆子还是挺大的,不过华夏国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在另外的一个地方,我不会惧怕警长大人,但是在这个岛上,我当然得惧怕他,因为他可以操控我的命运,我根本没办法摆脱他的控制。”曾楚南说。 “真没劲。”金茵茵失望地说。 “不如聊聊你的故事吧,哨塔上的警察如果看到我们一直坐在沙滩上聊天,他就不会再关注我们了,到时我们就算是移到大石后面去,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曾楚南说。 “我的故事?你想听什么?”金茵茵说。 “你所有的故事我都喜欢听,当然,如果你能把最精彩的部份说给我听,我会更加的高兴。”曾楚南说。 “其实你最想听的,还是我和警长的故事对不对?” 金茵茵果然也不是笨女人,虽然她不能完全猜透曾楚南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曾楚南要她说故事,她还是能猜得到曾楚南想打探她和警长之间的事。 “确实,这是我最感兴趣的话题,如果你愿意分享,我会非常荣幸,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岛上的,警长大人为什么会甘心守在这个无聊的地方?”曾楚南说。 “其实警长是我的第二个男人,我是他的第二个妻子。”金茵茵说。 她这一开口,就把曾楚南说愣了,看她的样子,也就二十五六岁,竟然已经第二嫁了?而且她还是当小三? “你不要那么惊讶,你要是对亚菲国有足够的了解,你就不会惊讶了,在亚菲国一些岛上,女孩子十三四岁就视为可以结婚的年龄了,如果年纪大了不出嫁,那就会受到歧视,在亚菲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在部份地区,女和男的比例甚至高达七比一,这样产生的问题你不难想像,女人愁嫁,男人不愁娶,所以女人嫁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男人可以娶很多个妻子,但是女人是不能出轨的。”金茵茵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们家虽然是华裔,但是移民到亚菲已经好几代人了,华人在亚菲多数都进入了上流社会,但是我们家却没有,所以我从小就生活在社会的低层,自然也要遵行低层社会的规距,我在十五岁那年,就被迫嫁给了另外一个华裔,他比我大十岁,他们家比我们家有钱,我嫁给他,就是为了给家里赚取一笔不菲的彩礼。”金茵茵接说。 “十五岁,在我们华夏国还在念初中,真是太小了。”曾楚南说。 “我当时也还是一个孩子,但是我没有选择,嫁了以后,那个男人并没有动我,故事的精彩之处就在于,那个男的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我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做那事更好,我反正也不喜欢那个比我大很多的男人。可是后来我慢慢长大,到我十七岁的时候,我身体已经很成熟了,我有了强烈的身体方面的需要,于是我就找了另外的一个男人偷欢,在亚菲,女人偷情是极大的罪恶,我的那个无能的丈夫把我剥光,用皮鞭抽我,用火红的雪茄烟头烫我,连续地对我施虐,也许他无法进入我的身体,只有用虐待我的方式来获取性方面的快感。” 金茵茵说这些事的时候,竟然面带微笑,丝毫看不出她对那些过往的悲愤或者心酸。 “然后呢?你割了他的舌头?”曾楚南说。 “呵呵,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割他的舌头,而是在他喝醉后割掉了他的脑袋,然后把他和房子一起烧了,我就从我住的岛上跑到了首都马拉。” 金茵茵依然面带微笑,曾楚南却觉得背上在冒寒气,这个女人说到割掉她老公的脑袋的时候,竟然像是说吃掉了一个芒果一样的谈笑风生,这他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再然后你被追捕,警长大人救了你,你们就在一起了?”曾楚南问。 “不是,我后来就在酒吧当陪酒女,然后威尔斯喝醉后把我带回他家,我就成为了他的第二个老婆,不过故事远远没有结束,我跟他原来的老婆经常吵架,我也丝毫不服软,有一次我们吵得威尔斯心烦意乱,他竟然开枪把他的老婆给打死了。”金茵茵说到这里,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本来应该要被判终身监禁,但是博士救了他,他幸免于牢狱之灾,而且保住了警察的身份,然后就调到这里来了?”曾楚南说。 “没错,就是这样,这一次你猜对了。”金茵茵笑着说。 曾楚南很是无语,这个世界真是疯狂,两个身负有命案的人,却在这个岛上有着主宰别人命运的地位,而其他无辜的人,却要被他们压迫,直到老死在这岛上。 “这么说,你们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犯人,但是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没有犯罪的人反而成了囚犯,真正犯罪的人却成了管犯人的长官。”曾楚南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公理可讲,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你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么你活成什么样都是活该。”金茵茵说。 这话曾楚南倒是很赞同,确实如此,如果自己的命运自己不能把握,活成什么样都是自己活该。 “这么说,我也是活该?”曾楚南说。 “我不是针对你说的,你想多了。”金茵茵笑道。 “针对我也没关系,所以我才要努力地把握自己的命运,可惜我现在再怎么努力,我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曾楚南说。 “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自己的命运的,就拿我来说,我也不想生活在这个岛上,更不想陪着威尔斯那个小老头过一辈子,但是我有什么办法?”金茵茵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认为你是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你可以选择不和他生活在这岛上啊。”曾楚南说。 “我不和他在一起,我能去哪?出国我没有钱,在亚菲,我是一个通辑犯,如果我离开了威尔斯的庇护,我就会马上被抓,要么被判终身监禁,要么像岛上红灯区的那些女人一样被逼卖身,那我还不如去死算了。”金茵茵说。 曾楚南也没想到金茵茵这个警长夫人竟然也有这样的苦衷,看来这个岛上的人都他妈的不容易。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大家都一样,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心里舒坦多了,这也许也算是幸灾乐祸吧。”曾楚南笑着说。 金茵茵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曾楚南走向了大石后面,蛇一样的贴了上来,用她带着野性的身体不断地摩擦曾楚南,曾楚南只是向征性地抚摸了她一下,就停止了行动。 她的身体是诱人的,比红灯区那些妓女要强多了,不过曾楚南没有打算要她的身体,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要。 有些女人,不和她上床的时候可以保持一种微妙的关系,可进可退,但是一但上了床,那么主动就会瞬间变为被动,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会割掉自己老公脑袋的女人,曾楚南可不想让自己栽在她的手里。 他只是想利用她,没想过要上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0章 时机 魔鬼碓上的a3区发生了一件事,震动了整个岛上的囚犯。 事情很简单,因为一个病人患了流感之类的传染性疾病,然后就连续有人开始患病,最后患病的囚犯多达十人。 魔鬼礁气候潮湿温热,蚊虫到处都是,自然是传染病容易传播的地方,岛上的防疫条件极有限,甚至可以说没有,于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这样的的事情当然会惊动岛上的统治者,统治者应该是请示了上极后,干了一件震惊全岛犯人的事,那就是枪杀a3区所有的犯人。 四十多条生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整个岛屿忽然间安静下来,处于一种死亡的恐惧之中。鬼佬们也没有心情再嬉笑,而是不断地祈祷,为死去的犯人们祈祷,也是为自己祈祷。 如果只是死了一两个人,麻木的犯人们不会有唇亡齿寒之感,但是一死几十条人命,这让他们忽然想到了自己会不会哪天也会被机枪给突突了? 曾楚南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如果要想让这些犯人以后跟着他干,那首先得让他们从麻木的状态中觉醒过来,让他们有了追求自由的欲望,只有有了欲望,才会肯为自己的欲望去冒险,而在这个岛上,只有冒险,才有可能有生机。 至于这个险怎么冒,曾楚南现在也还是没有主意,但是他得作好准备工作,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老得掉牙,却是至理名言,如果没有准备,真正机会出现时临时抱佛脚,是成不了事的。 有些人为一个机会准备了大半身,终于在起风的时候把自己送上了青云,从此飞黄腾达锦衣玉食,也有人准备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属于他的机会,最后还是平庸地过了一生,所以有准备就未必会有机会,但是如果没有准备,机会就算是来了也把握不住,所以还得准备。成功总是有偶然性,但是却需要大量的努力和准备,用大量枯燥的准备博那一瞬间的破茧成蝶。 如果努力准备了,就算是成不了蝶,也会成为蛹中的翘楚。 就像曾楚南就算是逃离不了这个岛,现在他也是这个岛上最有影响力的犯人,如果哪天机会来临,他就会是最有可能成为蝶的那一只蛹。 彼德是可以信任的一个人,这是曾楚南近两月来得出的答案。 几番劫难,曾楚南早就明白了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道理,所以他一直在观察彼德,彼德为人粗放随意,果然有海盗的作风,但他很讲义气,肯为朋友担当,也许在他的概念里没有义气这种说法,但是他却做得很好,绝对是一个够哥们的老外,所以曾楚南决定把他发展成自己的合作伙伴,在这个岛上,要靠一己逃脱困境简直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找到合作伙伴。 当然,相信别人总是有风险的,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不得不相信别人,总不能人心险恶就谁也不相信,那也一样成不了事。 这件事对岛上的犯人打击很大,但对彼德却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应该是见识过很多生死离别的人,所以看得比较淡。 曾楚南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哀伤,虽然他依然在若无其事地说笑。 “彼德,我们的很多朋友都死了,其实我很难过。”曾楚南说。 “是的,他们中有几个人和我很要好,我也很遗憾,我也在为他们祈祷,愿上帝在另外一个世界爱护好他们。”彼德说。 “彼德,你对于这件事怎么看?”曾楚南说。 “我当然对高次他们的做法很痛恨,但是我们也只能痛恨,什么也做不了。”彼德耸耸肩说。 “你知道你的部下为什么会背叛你吗,不仅仅是因为钱,还有其他的原因。”曾楚南说。 “什么原因?你好像很喜欢分析我失败的人生?”彼德说。 “当然,你成功的地方就没有必要分析了,但是你失败的地方分析起来更有意思,别人的成功很难复制,但是别人的失败却很容易借鉴,因为成功的原因很多,但是失败的原因却总是就那么几条,借鉴你的失败,我就可以避免重蹈覆辙。”曾楚南笑道。 “鲨鱼,你说这话让我很讨厌。”彼德叫道。 “那你是不想听我分析了吗?你如果不敢勇于面对自己的失败,那么下一次你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分析自己的失败是真的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曾楚南说。 “好吧,那你就继续在我的伤疤上撒上一把盐吧,我听着就是了。”彼备无奈地说。 “你的那些兄弟之所以会背叛你,不仅仅是因为博士开出了很高的价,还是因为你没有对你的部下洗脑,你只是分给了他们钱,但是却没有给他们希望,所以他们认为跟着你没前途。”曾楚南说。 “噢,我给他们钱,让他们去玩最好的女人,去参加亚菲最盛大的斗鸡大赛,这难道对他们还不好吗?他们还想怎样?”彼德叫道。 彼德说的斗鸡大赛,是亚菲最流行的娱乐项目之一,在西班牙对亚菲殖民期间,斗鸡从西班牙传到了亚菲,然后就慢慢发展成亚菲最流行的游戏,可以说全民都喜欢斗鸡,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游戏,后来慢慢发展成亚菲人赌博的工具,斗鸡的腿上会被绑上小刀片,两只鸡狠斗的时候,血肉横飞,斗败的那一只鸡的下场自然是开肠破肚,胜出的那一只鸡则会被马上送去治伤,在亚菲,大型的斗鸡大赛成为豪赌的刺激游戏,输赢甚至可达百万美金,参与者的激情一点也不比澳门和拉斯维加斯的赌客们要差。 “你只是给他们现实的好处,但你没有给他们远景的规划,这是一个领导者需要的智慧,在华夏国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最后人员数量少而且武器装备落后的一方取得了胜利,战争胜败的原因很多,但是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只战胜的军队非常注意思想工作,在作战的时候官兵有统一的思想来动员,大大地提高了战斗力,他们可以在战斗中打得只剩下一个人但依然会坚持,战败的那一方虽然武器精良而且人数占优,但是他们内部派系众多,关键时候相互掣肘,最后不能形成合力,当然必败无疑。”曾楚南说。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彼德说。 “也就是你没有在你的海盗团里作好思想工作,没有形成强大的凝聚力,所以你失败也是正常的。”曾楚南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彼德越发的听得一头雾水。 “难道你真没有觉得这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吗?现在岛上人心惶惶,我敢说,现在岛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们担心哪天这杀身之祸就会降临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当然了,以前他们也许想过,但是后来慢慢就习惯了这里,就不再想了,但是这一次的事件再次唤起了他们对自由的渴望,对不对?”曾楚南说。 “所以我们要作好他们的思想工作,给他们一个远景,让他们有凝聚力,就像你的国家打了胜仗的那支军队一样?”皮德说。 曾楚南笑了起来,“彼德,我不得不说,你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你要是早点遇上我,让我点化你一下,你就不会被高次那个小人给卖了。” “别吹嘘自己了,说正事吧。”彼德也笑道。 “我现在就在说正事啊,你说得没错,我们就是要将趋这个机会在他们中宣传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的思想,给他们一个愿景,让他们认为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曾楚南说。 “可是这事实上并不可能,我们不是在骗他们吗?”彼德说。 “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以我说你败给高次那是活该!没发生的事,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当初你在海上逍遥快活的时候,如果有人说彼德你哪里天会沦为囚犯关在一个小岛上,你肯定也会认为不可能吧?但是现在不是成了事实了?”曾楚南说。 彼德挠挠头,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 “所有没有发生的事,理论上都是可能的,有时一些愿景未必会实现,但是在一定时期内却能成为强大的动力,我们不一定保证那些愿景都会变成现实,但是只要能产生强大的动力,我们就可以利用,对不对?”曾楚南说。 彼德好像有点明白曾楚南的意思了,把头歪向右边,瞪着曾楚南,这是他表示肯定的一种动作。 “你能再说明白一点吗?鲨鱼?”彼德说。 “那我就直接说吧,我想离开这里,所以我要为离开这里做一些准备工作,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一定要抱有这种希望,我希望我的这种希望能传递给其他的人,如果我们岛上所有的犯人都抱有这种希望,那我们就会形成强大的力量,我们成功的可能就会大大提高!”曾楚南说。 “我就说你是有想法的,你果然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可是这里有高次还有威尔斯他们的武装力量在看守,我们又怎么可能破得了他们的重围,我们就算是冲出去,我们身上也没有翅膀飞离大海,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是一只鲨鱼,你认为你可以靠游泳逃出去么?”彼德说。 “我现在也还没有具体的方案,但是我想总会有办法的,这个岛是有破绽的,我已经隐隐地感觉到破绽的存在了,只是还没有具体的方案而已,但是我们需要准备,在我们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让所有的犯人一起出动,我们成功的可能就会大大提高。”曾楚南说。 “好吧,你直接说吧,我们现在需要怎么做?”彼德说。 “在犯人们中间散布消息,说我们总有一天会被杀掉,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曾楚南说。 “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如果让高次他们知道,我们肯定会直接被干掉。”彼德说。 “所以我们尽量不要让自己出面去说这些事,要认清流言很难,但是要制造流言却很简单,当然,我们要保护好我们自己,你是聪明人,你不会站在公开的场合大声地宣传我们的想法吧?你只要随便找一个你知心的朋友聊一下这个话题,并且让他不要说出去,然后你那个知心的朋友又有其他他认为知心的朋友,然后他知心的朋友又有知心的朋友,这样一来,知心的朋友们就会慢慢把这个想法扩散出去了,不是吗?”曾楚南说。 彼德裂嘴笑了,事实上确实如此,这个道理他还是能懂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知心的朋友,可以说出秘密的朋友,所谓的秘密,就是这样被知心的朋友慢慢扩散,最后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越是大家认为事关重大的秘密,传播的时候就越刺激,越是刺激的事,要想憋在内心不对人说起就越困难,总得找个出口说出来,这也是人性的特点之一。 所以曾楚南相信用这个方式可以在这些人中传播他想要传播的东西,而且风险不会很大。 事实和曾楚南想的差不多,岛上慢慢形成一种说法,这个岛上的人总有一天会像a3区的那些人一样被杀光,要想活着,就得离开这里。 想离开这里的想法犯人们之前并不是没有过,只是时间长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所以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慢慢地就彻底地打消了想出去的念头,变成了得过且过的行尸走肉。 这一次的事件让他们有了危机感,原来本份地呆在这个岛上苟且偷生也不安全,因为随时会被杀掉,这让他们非常的恐慌,处于恐慌中的人是很容易相信别人的,因为他们六神无主,一个正常游泳的人对一根稻草是不感兴趣的,但是一个落水的人却会紧紧地抓住一根稻草。 曾楚南就想成为他们的那一根稻草,然后借他们的力量在岛上搞事,搞很大的事。 这一切只是在曾楚南的脑海中形成概念,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不过具体计划总是从一个模糊的概念开始的。 ****************** 金茵茵还是在继续引诱曾楚南,曾楚南还是在继续和他保持一种暧昧的关系,偶尔有身体的触碰,但是曾楚南却始终不迈出那一步,这让金茵茵很是抓狂。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对人的吸引力越大,越是觉得珍贵,这个道理曾楚南早就懂了,男女之欢曾楚南也非常向往,不过比起离开这里,那就显得其次了。 曾楚南就是要让她抓狂,越抓狂,她的智商越低,一个敢割掉自己老公脑袋的人,智商一但变低,就可以把她利用为一把利刃,这么重要的利刃,曾楚南当然得好好利用,要想逃离魔鬼礁,必须要有金茵茵的支持,就算是她不支持,也必须要利用好她。 既然要利用她,就不能上她,因为一但上了她,曾楚南瞬间会陷入被动。保持这样一种可进可退的状态是最好的,木清萝说女人是曾楚南的软肋,那一句话曾楚南一直记得,从听到那一句话开始,他就决定,以后决不会让女人成为他的软肋,决对不! “你为什么一直要刻意和我保持这种若聚若离的状态,你很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 大石后面,金菌菌一边把手伸向曾楚南的下身,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曾楚南被她挑逗得欲火极盛,其实他很想把这个女人剥光,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我们不能这样做,警长会杀了我。”曾楚南说。 “这里有大石挡住,没有人会看见,来吧,我要你。”金菌菌位住曾楚南手,放到了她丰满的胸上。 “没有不透风的墙,警长早晚会知道,我可不想死在这个岛上,至少不想那么早就死。”曾楚南说。 “如果你真的那么忌讳那个猪头警长,那我把他的头给割下来怎么样?这样以后你就不用怕他了。”金菌菌说。 曾楚南心里狂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等这个句话。 不过他不能把自己的高兴之情表现出来,他只是露出一种惶恐的表情:“你可不要吓我,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样你和我都会没命的。” “你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猪头,我只是想要他的庇护而已,杀了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杀一只猪一样罢了。”金茵茵说。 “可是你自己也说了,你需要他的庇护所以你不能杀他,你如果把他给杀了,那其他的警察马上会杀了你,然后军队的首领高次会掌控警队,高次肯定会把你也霸占了,到时这个岛上就是他的天下了。”曾楚南说。 “你知道高次那个混蛋?他和威尔斯喝酒的时候,确实经常色迷迷地偷瞄我,他肯定在打我的主意。”金茵茵说。 “你这么漂亮,见过你的男人喜欢你那是肯定的,谁要是不喜欢你,要么就是瞎子,要么就是同恋性。”曾楚南说。 这话金茵茵当然是非常爱听的,不仅是她,恐怕任何女人都会喜欢得到这样的夸赞。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金茵茵说。 “我没说不喜欢你啊,我只是想活得长一些,所以我不敢造次。”曾楚南说。 “这完全就是废话,我不喜欢听。”金茵茵说。 “其实我倒想起一个传闻,我听说高次原来也是海盗,后来被博士收为他的非法武装,是这样吗?”曾楚南说。 “我听威尔斯说起过,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金茵茵说。 “我还听说彼德原来是他的老大,后来他把彼德的位置抢了,而且还抢了彼德的妻子朴君。”曾楚南又说。 “这我好像也听说过,但我不关心这些事情,你打听这些事情干嘛?”金茵茵说。 “我在想的是,你是这个岛上最漂亮的女人,所以我担心高次总有一天也会想着要霸占你,不过他在霸占你之前,他肯定会把警长大人先给干掉,然后这个岛上所有的女人和权力都归他了。”曾楚南说。 “会这样吗?你怎么知道他会这样做?”金茵茵说。 “我听彼德聊起过高次,我认为高次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应该会这样做。”曾楚南说。 “可是你跟我说起这些干嘛,我们不是聊我们之间的事吗,你扯高次和威尔斯他们做什么?他们谁干掉谁与我无关。”金茵茵说。 曾楚南心想这样女人果然够狠,威尔斯怎么说也是他的丈夫,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她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 “我可不这样认为,如果有一天高次真的把威尔斯给干掉了,那他肯定会霸占你,也会杀了我,杀了彼德,因为到时他就是这个岛上唯一的王者了,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曾楚南说。 金茵茵想了想,觉得这事不对,“阿南,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起这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呵,我只是替你作想而已,我当然没有什么目的,非要说有目的话,那就是希望你不要在他们之间的争斗中成为牺牲品,因为那样我就看不到你了。”曾楚南说。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你确定高次和威尔斯真的会火拼?”金茵茵说。 “应该会,华夏有一句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在魔鬼礁上却有高次和威尔斯两股势力,以高次的为人,他早晚会对威尔斯动手,他只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条件不够成熟,担心博士会责怪下来,但是当他有了足够的准备,他肯定瞒着博士把威尔斯干掉。”曾楚南说。 金茵茵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那我真的会成为牺牲品吗?我应该如何自保?”金菌茵说。 “你知道如何防火吗?”曾楚南说。 “准备消防器材呗,这还用说。”金茵茵说。 “错了,最好的防火方式,就是彻底消除有可能起火的东西。”曾楚南说。 “你是说,干掉高次?”金茵茵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不过你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如果把高次干掉,威尔斯就成了这个岛上的唯一王者了,就算是日后博士派新的人来,他也可以轻松就把不熟悉情况的人搞掉,威尔斯成了这里唯一的控制人,你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隐忧了,哪天你不高兴了,把警长大人给搞掉,你也可以控制这个岛,枪在谁的手里,谁就是老大,不是吗?”曾楚南说。 金茵茵没有说话,她应该是在想曾楚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也惊叹于曾楚南一个囚犯竟然会给她出这样的主意。 “阿南,你绝对有自己的目的,你的目的就是要在岛上制造混乱,然后你趁机逃走!”金茵茵说。 “这也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不过如果能达到这样的结果,我倒也很乐意这样做,毕竟谁也不想死在这个该死的魔鬼礁上。”曾楚南说。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我现在觉得你像一个魔鬼。”金茵茵说。 曾楚南笑了笑,“这个岛的名字叫魔鬼礁,来到这个岛上的人,我想迟早都会变成魔鬼的,不过我显然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最大的愿望,也只是自由而已,别无其他。” “你不怕我去告密?那样你随时就会被打死。”金茵茵说。 “你不会那样做,我们是朋友,如果我死了,你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你只会少了一个和你玩儿的朋友,以后你在这个岛上会更无聊。”曾楚南说。 其实曾楚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很忐忑的,虽然说他对金茵茵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认为她不会去告密,但是她是去告密的风险还是存在的,只是他要想离开这个岛,不冒一点风险也不可能,也只有试一试了。 “你的胆子真大,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你还真是敢想。”金茵茵说。 “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想一想而已,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我就真是没得救了。”曾楚南说。 ****************** 榻榻米上,一个男人正仰面躺着,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子含了一口清酒,缓缓地喂进他的嘴里,男子把酒咽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示意女子继续。 这个喜欢用女人用嘴给他喂酒的男子就是高次俊四序,也就是彼德说的高次,高次家族是日本没落的世家之一,曾经盛极一时,在二战时是日本有名的军资供应商,后来日本战败,高次家族的生意一落千丈,高次家族走向没落,高次俊四序的父亲是富二代,他却成了穷三代。 高次试图重振高次家族的雄风,于是开始从事从日本到亚菲的海上贸易,却因为台风翻船,被生活在亚菲的德国后裔彼德所救,然后加入了彼德的队伍,最后成功反水,不但抢了彼德的位置,还把一直倾慕的表姐霸占到手。 眼前这个给他嘴里喂酒的女人,就是他的表姐朴君。 虽然高次和朴君两家一直合伙进行海上贸易,但朴君的家族认为已经没落的高次家族配不上他们的朴君小姐,一直反对两人在一起,翻船事故之后,朴君一家落海喂了鱼,高次却趁机反水,完成了他的心愿。 高次有些喝得醉了,他拉过了朴君,开始粗野地亲吻她的脸和她的胸。 朴君已经习惯了高次酒后这种行为,只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高次似乎对朴君的表现很不满意,手狠狠捏住了朴君的胸,然后咬了上去,朴君痛得叫了一声。 “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冷淡?你为什么不能激情一点,难道你还在想着那个彼德吗?信不信我明天就杀了他?”高次大叫。 朴君并没有说话,她对高次这种发疯的行为已经习惯了,高次每一次喝完酒后,都会对她进行一番性虐。 高次见她不吭声,火气更加大,他扯掉了朴君的衣服,用野兽式的方式从背后粗暴进入,朴君的胸被他捏在手里,钻心的疼,感觉要被他捏爆一样。 她还是没有吭声,再痛苦的事一但成为习惯,感觉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高次终于发泄完毕,朴君一声不响地穿衣服,这时外面下属说有事报告。 “有话就说,是不是那些人渣又闹事了?”高次不耐烦地说。 “不是的高次先生,是威尔斯警长的夫人约朴君小姐去海边看日落。”下属说。 “那个金茵茵?你去吧朴君,有空让她也到我们这里来做客。”高次说。 朴君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高次对那个金茵茵是有想法的,她只是不想说出来,穿上木屐走了出去。 高次心里奇怪,金茵茵一向和朴君没有交往,怎么忽然会想起来约朴君去看日落了?那个风骚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风雅了? 想到金茵茵的性感的样子,高次心里在想,要是哪天把她扒光,感觉肯定和朴君不一样,这么性感的女人,我高次才配享有,凭什么便宜威尔斯那个猪头? 曾楚南又一次来到红灯区。找到了凯莉博士。 这一次凯莉没有脱衣服,因为她知道曾楚南不是来嫖的。 “我的朋友,你还好吗?”凯莉问。 “我很好,你呢?博士。”曾楚南问。 “我也还好,你看起来精神不错,难道有什么好的消息要告诉我吗?”凯莉问。 “是的博士,我准备要杀一个人。”曾楚南说。 “噢,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每一条生命都是值得怜悯的,不要杀人。”凯莉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 “可是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要别人的命的,他既然不怜悯别人的生命,那我们为什么要怜悯他的生命?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曾楚南说。 “a3区被枪杀了几十个人的事我听说了,他们其实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他们如果给我一些时间,我也许能和岛上的医生一起研究出一个方案,虽然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我对病毒很有研究。”凯莉说。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那样做,在他们眼里杀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为了不让他们残害岛上的生命,所以我才要杀了他。”曾楚南说。 “可是你只是一个犯人,你如何做得到?”凯莉说。 “你知道我要杀谁?”曾楚南问。 “下令开枪的是军队的首领,你要杀的人自然就是他,这不难猜到。”凯莉说。 “没错,他叫高次,是一个日本人,其实他不是真正的军人,他只是博士手下的非法武装力量,我要杀的人就是他。”曾楚南说。 “可是你做不到,你只是一个犯人而已,你怎么能和军队的首领抗衡?”凯莉问。 “我一直都在作准备,为此我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好像创造出机会来了,我和警长的夫人成了好朋友,然后她答应我一起杀掉那个高次,在她的帮助之下,要杀掉那个高次是不是就有可能了?”曾楚南说。 “原来你一直都在策划这件事?”凯莉问。 “也不是,我只是一直在作准备,我认为我肯定能逮到一个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好像越来越近了,这一切都不是我策划出来的,我只是在不断地寻找机会,然后创造更大的机会。”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凯莉问。 “因为我知道你是生化专家,我希望你能帮我调制一些可以让人死亡的制剂,但是又不能让人看出来是中毒而死,只是慢慢地死去的那种,你是博士,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曾楚南说。 “我是生化专家,不是医学博士,你找错人了。”凯莉说。 “不,我认为你能做得到,博士,我是为了我们大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一个人,如果你帮我完成这个计划,你会救了很多的人,你是联合国工作人员,联合国的宗旨不是消除和平的威胁么,这些人在这里制造独品和武器配件,这样的行为肯定不是善行,难道你没有责任帮我除掉这些坏人吗?”曾楚南说。 凯莉想了想,无奈地耸肩:“就算我想帮你,我也无能为力,我这里什么也没有,我如何帮你配制药剂?”凯莉说。 “你是博士,我相信你能用一些简单的药物搭配也能作出神奇的药剂对不对?警长夫人可以帮我搞到警队医药室里的简单药物,你给我列一下名单,我让她去帮你弄你需要的东西。”曾楚南说。 “你果然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无话可说,好吧,我帮你,我一直都是救人的,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帮着你去害人。”凯莉无奈地说。 “有时候害人就是为了救人不是吗?谢谢你了,博士。”曾楚南满意地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1章 暴乱 金茵茵和高次的妻子朴君成了好友,自然就可以经常出入高次的家里了。 高次的身高不高,长相也非常普通,面色阴郁,就连高茵茵这样的毒女人在他的面前,都觉得这个男人阴气逼人,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高次经常会用阴冷而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金茵茵,金茵茵虽然不喜欢他的眼光,不过也没有作出很反感的样子,她现在并不想那么快就得罪高次,她只是经常帮着朴君打理晚餐,然后她会非常精心地用一块白色的毛巾仔细地擦试高次用的杯子。 她擦得非常用心,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贤惠过。 高次病了,病得很严重,症状非常的奇怪,身上长出红色的斑块,经常大笑,变得喜怒无常,最后彻底地丧失了基本的正常思维能力,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军队的头目们一直试图封琐高次生病的消息,但朴君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金茵茵,金茵茵装着很悲痛的样子安慰朴君,心里却在暗笑,我要是不那么认真的擦拭他的杯子,他能疯么? 曾楚南把这个消息告诉彼德的时候,彼德非常的惊讶。 “高次疯了,他为什么会疯?”彼德说。 “如果一个博士要让一个人疯,她的手段应该还是很多的,更何况她是一个生化专家,这事她不难做到。”曾楚南说。 “这事是你干的?”彼德说。 “严格来说是我策划的,但是是凯莉博士和金茵茵执行的,让高次疯了的药剂是凯莉博士配制出来的,她可真能干,只是用一些普通的药而已,就能配制出那么厉害的东西,你要不要也尝一尝?”曾楚南说。 “该死,我可不要,可是高次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你用什么方法让他喝下能让他疯的药剂?”彼德问。 “不是我,是警长夫人做的,据说她为此帮高次擦了很久的杯子,终于让高次慢性中毒。医生都诊断不出来是中毒。”曾楚南说。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你太可怕了,你简直比鲨鱼还要可怕。”彼德说。 “其实我以前认识一个女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就是用慢性毒药害她的父亲,我也是从她那里得来的灵感,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狗娘养的给毒死?”彼德说。 “不行,如果把他毒死,军队里的人会用卫星电话向博士报告,博士马上会意识到岛上出了问题,肯定会采取措施,现在我们还在岛上,不能惊动博士,高次现在只是疯了,如果博士打电话来问,下面的人会报告高次生病了,因为下面的人也不想这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上司来管他们对不对?这样博士不会警觉,就能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曾楚南说。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彼德说。 “接下来暂时没有我们的事,我们可以暂时观望,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曾楚南说。 “有什么样的好戏可以看,能透露一下吗?谁演的戏?”彼德说。 “以前的魔鬼礁是一山二虎,现在高次不中用了,就只剩下威尔斯了,如果你是威尔斯,你会如何向博士报告岛上发生的事情?”曾楚南说。 “我会如实报告啊。”彼德说。 “蠢货,你果然活该让人抢了老婆!你他妈笨得像一头驴。”曾楚南说。 “那你说他会如何报告?事实上他也见不到博士本人,他也只能是向博士下面的人报告而已。”彼德说。 “很简单,他会报告博士的人说,岛上一切正常,没有高次他也一样可以管控魔鬼礁上的一切,难道他会希望博士再派一个高次来和他形成二虎之势吗?”曾楚南说。 “也对,高次疯了,他就成这个岛上最有权势的人了,他肯定不想改变这种现状。”彼德说。 “没错,所以我们暂时不用动,一切维持正常,但是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曾楚南眼睛里闪着光。 “是么,可是军队依然存在,威尔斯也依然存在,我们还是逃不出去。”彼德说。 “一个军队,如果首长不在了,再精锐的军队也会变成一群乌合之众,更何况高次的军队只是你原来的海盗力量,我会让金茵茵那个娘们去和高次的那些手下套近乎,然后告诉他们把忠于高次的那些军队成员暗杀掉,嫁祸给威尔斯,如果军队里死了人,说是威尔斯干的,没有人会怀疑对不对?因为他是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而且他也有足够动机。”曾楚南说。 “鲨鱼,你真狠毒,然后呢?”彼备听得也兴奋起来。 “然后岛上就会越来越乱,警察力量会和军队力量干起来,然后我们带领所有的犯人集体暴动,伙同军队的人一起包围威尔斯的警部和他的人,军队的人再加上这么多的的犯人,威尔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当然,这个过程必然会死人,有冲突当然是要死人的,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曾楚南说。 “这一切都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吗?”彼德说。 “不是,很多情况是突然出现的,我只是在机会出现的时候抓住了战机而已,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在作准备,只要一但出现机会,我就会倾尽全力地扑出,一击致胜。”曾楚南说。 “平时看起来整天在嬉闹,没想到你暗地里准备了这么多。”彼德说。 “你知道狮子和虎吗?它们平时都是懒懒的,它们其实是在储备能量,一但发现猎物,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强的力量扑出,迅速致猎物于死地,我平时看起来无所事事,你不妨理解为我也是在储蓄力量。”曾楚南得意地笑道。 “你在没有来魔鬼礁之前,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为什么如此厉害?”彼德说。 “我在来之前只是一个商人,在我们华夏国,每一个人都很厉害,我在我的国家,我是最平庸的一类。”曾楚南说。 彼德摇了摇头,他显然不相信曾楚南的鬼话,他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一个简单的小商人。 “那接下来呢,我们包围了威尔斯和他的人以后,我们就直接跑?可是这岛上的人太多,岛上的船只显然不够我们所有人乘坐,到时一样会引起大乱。”彼德说。 “我们并不不用急于跑,如果我前面说的那些都能顺利完成,那么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彼德不解地问。 “你不是说军队里的那些人大部份都是你的手下吗,现在高次死了,你可以回到军队去统领他们了,而且忠于高次的人如果已经清除掉了,那你难道还不能统领他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真的是太差劲了,我认识你都觉得耻辱。”曾楚南说。 “我当然可以了!不过军队里还是有很多人不是我原来的手下,我担心他们会反我。”彼德说。 “只要大部份人听你的就行了,如果有部份人不听你的,你就把他们全部杀掉!这是唯一能让你服众的方法,事实上你也不用杀很多,只要杀掉一两个就行了,其他的人一害怕,就都听你的了,这在我们华夏国叫做杀鸡儆猴。”曾楚南说。 “再然后呢?”彼德说。 “把这些事情做好,我们基本上就成功了九成了,剩下的再说吧,只要你掌控了军队,我掌控了所有的犯人,那这岛上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谁还能与我们争锋?”曾楚南说。 “那如果博士知道变故了以后,派人来来镇压我们怎么办?”彼德说。 “不会,我们只要掌控了这个岛,那这些厂子就在我们的手里了,博士不敢乱动,这个岛和这个岛上的人犯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文不值,他也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他看重的,是这些厂和仓库里的东西,所以他不敢乱动,因为他担心我们会毁了这里的一切,他肯定会派人和我们联系,然后谈判,只要到了谈判这一步,那我们就可以要求他派直升机到岛上给我们,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说了不算,事情的发展是动态的,任何计划都有可能改变,但我有信心离开这个鬼地方。”曾楚南说。 彼德听得亢奋不已,虽然这些都是曾楚南的假设,但是他分明已经嗅到了自由的味道,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这种情况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因为他不敢想。 曾楚南敢想,他从第一天到达这座孤岛的时候就开始想着离开,只是力量太过微弱,所以他需要慢慢地了解情况,然后寻找机会,再用寻找到的机会创造更大的机会,最后达成目标。 人在身陷困境的时候,首先要坐的就是让自己沉静下来,消除心底的狂燥和怨恨,让思维变得正常,只有不带任何情绪的客观思考,才是积极而有意义的,也只有客观冷静思考,才能寻找到走出困境的机会。 大多数的时候,困住自己的不是别人和环境,而是自己。 只要能清醒地认识自己和解放自己的人,别人是无法困得住的,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沧海太过险恶,是因为蝴蝶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飞越沧海。 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很重要,但是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更重要。曾楚南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要离开魔鬼礁,但是他没有去冲铁丝网,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选择了熟悉环境和弄清岛上的人际关系,然后找出其中可以利用的破绽,因为他知道自己首先得从‘能做’的做起,最后达成的才是‘要做’的目标。 *********************** 女人的威力果然是很大的。 一个性感而又狠毒的女人威力就更大,金茵茵果然让把曾楚南交给他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她和军队里的多名头目有了接触,然后授意他们暗杀了几名和高次很亲近的军人。再然后传出消息去,说是威尔斯策划了那一系列的暗杀,他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控军队。 这个消息听起来非常的合理,威尔斯有这样的动机非常的正常,完全是说得过去的,而且他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完成对军队里的人进行暗杀,反正是暗杀,嫁祸给谁都可以,但是别人不一定相信,唯有嫁祸给威尔斯,却是最让人信服。 魔鬼礁终于打破了平静,陷入一种紧张的态势之中。 “这些蠢货竟然说是我杀了他们的人,我无法进入他们的军营,又怎么可能会杀得了他们的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威尔斯大发雷霆。 “他们简直就是疯了,亲爱的,你不用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就是一群疯子。”金茵茵说。 “可是他们却要以为我敌,不行,这事我得向博士的特别助理报告。”威尔斯说。 “你这样做太不聪明了,人明明就不是你杀的,你要是主动报告,那不是说明你心虚么,我倒觉得,既然我们背了这么一个骂名,那不如就把这事给做实了,他们不是说我们想要控制他们的军队么,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控制他们?”金茵茵说。 “你不知道吗,那些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军队,他们其实都是海盗,又怎么可能会听我的,现在他们的同伴被杀,他们又认为是我杀的,他们更不会听命于我了。”威尔斯说。 “暂时不行,但是如果等他们的情绪平复下来,我们又慢慢地控制了岛上的局面,到时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对不对?如果你能控制住岛上的局势,那么博士就不会派新的军队首领来接手高次的职位,现在高次疯了,对我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你马上向博士报告,那么你不是向博士申请马上给你派一名新的对手吗?”金茵茵说。 “可是这事不报告也不行,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再过一个星期,就会有船运原材料过来,到时他们一样会发现异常。”威尔斯说。 “我看未必吧,运货的船都是靠在码头,然后由车辆运货去装船,船上的人都不下船,他们怎么会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再说了,等我们完全控制了岛上,就算是博士知道了,我们也不担心,到时他如果派新人来接任高次,我们就等新来的人立足未稳就把他给做掉,然后这个岛上你就是唯一的王了。”金茵茵说。 人都是有贪念的,没有接触过权力的人对权力没有什么概念,但凡接触过的人都知道,权力这个东西像独品一样,一但沾上一点点,就会欲罢不能,高高在上对别人能形成绝对控制的感觉是非常好的,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一但沾了权力都会上瘾,威尔斯警长也是凡人,当然也会沉醉于权力,如果他能成岛上唯一的王者,那他当然会很爽,他当然很希望会有那样的结果。 “这样做风险是不是太大?如果我们控制不了局面该怎么办?”威尔斯说。 “你放心,我们绝对可以,这样吧,你把各哨塔的警察都撤回来,在晚上对军队发动一次突袭,只要我们清除了军队里的反对份子,到时我们就可以控制军队了,这样就军队就变成我们的了,我们想怎样就怎样了,在博士知道岛上发生什么事情之前,我们已经把局面给控制了。”金茵茵说。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不成功,那我们就完蛋了,博士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把我撤了。”威尔斯说。 “你怎么这么胆小呢威尔斯,要知道现在高次疯掉了,那些海盗成了一盘散沙,你怕他们干什么?你让下面的人冲在前面,你在后面指挥,要死也不是你先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我们赢了,你就可以成为这个岛上唯一的王者了,到时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就连高次的老婆朴君都得听你的,这样不好吗?”金茵茵说。 威尔斯还在犹豫,这件事太大了,他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 “威尔斯,你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可是你瞧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蠢得像一头猪一样,犹豫不决,一点英雄气都没有,你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保护好我?”金茵茵说。 这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威尔斯听顿时胀红了脸。不管是鬼佬还是华夏男人,应该都不喜欢被自己的女人鄙视为懦夫。 “好,那今晚就行动!大不了一死!”威尔斯说。 “这才是我的英雄!”金茵茵跑去对着蓄满胡子的威尔斯脸上亲了一口。 金菌茵亲完自己的‘英雄’后,又溜达出去了,这她是去找曾楚南的。 曾楚南正在上工,金茵茵硬是把他给工厂里拉了出来,说有重要的事要对他说。 “阿南,你要我做的事我可都做完了,你要怎么感谢我?”金茵茵说。 “威尔斯答应去进攻军队了?这可太好了!什么时候动手?”曾楚南说。 “今天晚上,他答应了把外面哨塔的警察都撤回来,今天晚上一起进攻军营,你说,他能胜吗?”金茵茵说。 “你希望他胜吗?”曾楚南问。 “我无所谓,我只希望你达成你的目标。然后和我双宿双飞。”金茵茵说。 曾楚南一时无语,他不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我觉得他胜的可能不大,军队的装备有重武器,肯定要比警察的装备更好,不过还好是突袭,而且现在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高次又疯了,那双方应该就势均力敌了,最后胜出的是谁,晚上你就知道了。”曾楚南说。 “你还没有说呢,你准备如何感谢我?”金茵茵说。 “我会让你成为很富有的女人,ok?”曾楚南说。 “当然ok,如果再加上你,那就完美了。”金茵茵笑道。 “你太贪心了,如果想要太多,反而会什么也得不到。”曾楚南说。 “女人都是贪心的,没有哪个女人是不贪心的,尤其是贪男人,恨不得完全占有全部。”金茵茵说。 “你代表的是只是很少一部份的女人,如果这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一样,那男人就惨了。”曾楚南笑道。 ********************* 夜晚的魔鬼礁还是很迷人的,没有台风的日子,在这里可以看见最美的月亮和星星,还有不时传来的海浪拍岸的声音,空气很湿润,月色不是很明,朦胧的正好,只可惜这岛上的都是犯人,不然魔鬼礁的也可以很浪漫的,比如这样的月夜就很适合男女约会。 这个岛注定是浪漫不起来的,因为这里很快又要死人了。曾楚南一直竖起耳朵聆听军营方面的动静,没有表,所以不知道到底几点了,只能是静下心来慢慢地等。 终于,曾楚南听到密集的枪声。 曾楚南从地上‘鲤鱼打挺’弹了起来,终于开打了! “海贼,克利福,大家都起来,马上到各区去通知犯人们,准备暴动!包围警察和军队!向自由进军!”曾楚南兴奋地大喊。 兴奋的不仅仅是曾楚南一个人,其他的鬼佬也是兴奋异常,他们马上按曾楚南吩咐的那样冲出了军营,按白天约定好的计划进行动员,他们今晚要在魔鬼礁上逆天。 各区的犯人们开始冲出宿舍,大量的警力被威尔斯从岗位上调回,现在正在和军队火拼,所以犯人们很快应该靠人多势众搞定了看守他们的警察,并且缴获了他们的武器,纷纷向曾楚南所在的区集结过来,一时间本来安静的魔鬼礁到处是鬼佬们兴奋的叫骂声。 只要群绪一被挑起,就很少再有人去考虑风险了,整个岛上的人犯人们开始沸腾,那压抑在心里很久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们疯了一样的高声叫喊,宣泄着心里的怨气。 看着密密麻麻的犯人集体暴动,留在岗位上的警察也不敢再恋战,纷纷缴械投降,谁不爱惜自己的命。 原来一切比曾楚南想像中还要来得容易! “人渣们,现在警察正在和军队开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你们跟我冲,我们先把这些该死的警察和军队灭了,我们才能做这里的主人,我们才能活下去!” 曾楚南站在高处大喊,虽然他已经把声音提到了最高,但还是没办法压住鬼佬们的叫喊声,现在鬼佬们都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状态,要想让他们安静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他们大概知道曾楚南的意思就算是不错了。 这当然还得益于曾楚南前期的准备,如果没有和鬼佬们大量接触,如果不在他们中间树立威信,没有一个领军人物的囚犯一但挣脱束缚,肯定会形成灾难,他们肯定会疯狂地乱窜,但是如果不能形成合力,不能有计划有步骤地暴动,他们肯定会最终失败。 曾楚南所做的一切准备工作果然都是值得的,那些工作虽然在短期内看起来毫无意义,但到关键时候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一群人在曾楚南和彼德的带领下,疯狗一样的扑向了军营方向。 此时警察和军队激战正酣,果然如曾楚南所料,军队因为缺乏正式的指挥官,虽然武器上占优,但是警察人数明显要比他们多了许多,两方相抗,还真是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解,谁也一下子吃不掉谁。双方伤亡都很大。 曾楚南组织的一大群犯人形成了第三方强大的力量,把围攻军队的威尔斯的警察部队给包围住,除了少数犯人手里有从警察那里夺过来的枪之外,这些犯人几乎都是赤手空拳,他们像一群恶狗一样扑向警察,警察正在和军队缠斗,没想到这些犯人竟然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腹部受敌之下,警察队伍开始溃败。 犯人们冲进警察队伍,开始缴械,这些恶狗一样的犯人一但发飙,威力也是不可挡的,更何况他们的人数是警察的三倍还要多。 “彼德,你杀过人吗?”曾楚南问。 彼德大笑:“我刚才就打死了两名警察。” “你去搞定警长威尔斯吧,这样你就会再次成为军队的首领,那些海盗又会听你的了。”曾楚南说。 “好吧,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彼德向威尔斯扑去。 军队和警察的伤亡人数都过半,魔鬼礁上的现状彻底被打乱,曾楚南收缴了所有的卫星电话,禁止任何人向外界通讯。 曾楚南拿着一部卫星电话,心里砰砰地跳,他从来没有用使用过卫星电话,他不知道能不能打往华夏,能不能打给木清萝,告诉她自己在亚菲国遭遇的奇怪经历和过的非人生活。 号码拨出去以后,一直是嘟嘟的声音,没有接通木清萝的手机。 他又拨打了南清总部办公室的电话,还是没办法接通,想了想,应该是没有拨国际区号,于是在号码前面加了华夏国的区号,但是电话还是没法接通。 曾楚南心想打不通也罢,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困境,就算是打通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岛上,那样只会让身在华夏的木清萝更加的担心。 所有的犯人准备冲向海边,他们要寻找船只离开这里,曾楚南阻止了他们。 “大家都不要急,这里的船只有限,如果我们大家抢,那会发生新的争斗,最后谁也不能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全部都离开这里。”曾楚南说。 不过没有谁听他的,在生存的问题面前,谁也听不进去他的话。 彼德端起了冲锋枪,当场射杀了十几个犯人,这才控制了局面。 现在他又成了海盗团的首领,不过他却不是这里最有影响力的人,最有影响力的人是曾楚南。 曾楚南趴上哨塔,拿起了扩音器: “大家都不要急,谁要是敢乱来,就打死他!我们这里的船只很有限,所以我们要分批离开这里,如果没有懂得驾驶船只的专业人员,你们爬上船只也无济于事,如果大家都要上船,那船也会超载,最后大家都会沉入海里喂鱼!如果你们死在海里,那还不如死在岛上!那我们抗争还有什么意义?”曾楚南说。 犯人们这一次安静了许多,不是因为曾楚南说的话有道理,而是因为他的那一句‘谁再闹就打死谁’,这些人可不敢再闹,因为他们都不想死。 “彼德是海盗,所以他对海上的各种情况都很熟悉,我们得需要他的帮助下才能离开,不然我们就算是上了船,最后也会死在海上,而且大家想过没有,我们就算是离开了,我们去哪里?难道一直在海上漂着吗?如果我们要靠岸,那我们应该在哪里靠岸?一但上了岸,我们就会进入博士的视线,我们还是得死!这个问题大家想过没有?当初博士能把我们弄到这里来,那他为什么不能再抓我们一次?”曾楚南接着说。 犯人们不吭声了,曾楚南的几句话,把他们从极度的亢奋中拉了回来,因为曾楚南说的都是事实,半句也不假。 如果他们就这样冲出岛去,他们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片海域风高浪急,鲜有船只经过,如果没有专业人士在船上,他们肯定会葬身大海,这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就算是他们到了陆地上,一样还是会面临博士的威胁,他们忽然觉得原来抗争了半天,还是没有生路。 “大家不要沮丧,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岛上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了,没有人能管得住我们,所以我们可以来去自由,离开这里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们首先不能乱,我们得想到一个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去了以后还不会死的地方,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地离开,如果我们离开这个岛也是死,那我们还不如死在这个岛上,至少不用去喂鱼。”曾楚南说。 “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怎样离开?离开以后我们去哪里?”有犯人问。 “这个我需要盘算一下,我会给大家一个答案,大家稍安勿躁,我一定会让大家都离开这里,然后活下去。”曾楚南说。 “我们相信你,鲨鱼。”犯人们大声说。 曾楚南舒服地住进了本该是威尔斯住的地方,金茵茵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阿南,你要我帮你办的事,我可全部都做成了,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天下了,你没有任何的顾忌了。”金茵茵说。 “这件事我得感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确实是做不到的,真得谢谢你。”曾楚南说。 “那你应该怎样谢我呢?”金茵茵很媚地说。 “我说过,我会让你成为很富有的女人。”曾楚南说。 “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让我变成富人?”金茵茵说。 “呵呵,我自己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个岛上有啊,这个岛上有大量的独品成品和武器的配件,这些可都是巨额的财富,现在岛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那我们其实就守着一大笔财富,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富起来吗?”曾楚南说。 “可是这些东西我们运不走啊,我们也就只能是看看而已,我们根本拿不走。”金茵茵说。 “博士能运走,我们为什么不能?”曾楚南说。 “博士每次隔一段时间会派一只船队送一些原材料到岛上,然后再给一些补给,回去的时候把成品运走,他们大概一个月才来一次。”金茵茵说。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到时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乘坐他们的船离开这里,然后顺便带走这里的独品和武器配件,彼德做过海盗,当然知道把这些东西卖到哪里去,我会分你一大笔钱,你就可以偷渡到亚菲的邻国,做一个富裕的女人,以后再也不用仰仗男人来生活了。”曾楚南说。 “这么说你不准备和我双宿双飞了?”金茵茵说。 “我从来也没有要准备和你双宿双飞,你是一个会割掉男人脖子的女人,我可不想有一天我的脖子让你割掉。”曾楚南说。 “那只是说来吓吓你的,我其实不会割掉你的脖子。”金茵茵笑着说。 “不,你就是那样的女人,这一点我非常清楚,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回到华夏后就会和她结婚,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曾楚南说。 “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金茵茵说。 “是的,这一点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你也不怕我利用你,因为你也已经过烦了现在这种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守着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成全了我,也成全了你自己,如果你有了钱,多俊美的男子你也能弄到,你也不会在意我是不是和你一起,我们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根本没有感情可言。”曾楚南说。 “你说得倒是很直接,可是你利用了我又不和在一起,你不怕我割了你的脖子吗?”金茵茵说。 “我不怕,以前你是警长夫人,但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女人了,在这个岛上,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如果我不保护你,那些犯人肯定会轮奸你,对不对?”曾楚南说。 “阿南,你真是一个混蛋。”金茵茵说。 “这个我不否认,不过这世上比我混的人太多了,我绝对不是最混的一个。”曾楚南说。 (看到有人问群号,再发一下,群号126402834,有话说的朋友可进群讨论,只收魔铁vip读者,不对外宣传,不知群号的定然是没有看书的,不知也罢,作者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2章 焦急的等待 (谢懒猫636赏钻) 曾楚南和彼德联合控制了魔鬼礁,但是这事并没有完。 为了不让博士发现岛上出了异常,曾楚南在军队和警察队伍里找了两个小头目,让他们用卫星电话向博士下面的人汇报一切正常。 曾楚南不知道能瞒多久,不过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是瞒一时算一时了。 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了。 曾楚南和彼德来到停靠在海边的唯一船上,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船并没有发动机,发动机被撤走了,没有动力系统,这么大的船,是划不出海的。 博士果然厉害,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谁也出不了岛,就算是在岛上作乱成功,还是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可以离开这座孤岛。 彼德沮丧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狗娘养的博士!竟然把船的发动机给拆走了,那这船放在这里就是摆样子了,还有什么用?”彼德大骂。 “博士果然不简单,魔鬼礁其实是一个死亡之岛,博士可以让这些人全部死在这里,因为谁也没有办法离开。”曾楚南说。 “那我们怎么办?”彼德说。 “等补给的船队,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曾楚南说。 “可是补给的船只也不会很多,岛上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装走?”彼德说。 曾楚南没有说话。 彼德确实是一个耿直的人,曾楚南现在更加确定。 在这一次的暴乱之中,曾楚南告诉他的计划是带领犯人和军队一起包围威尔斯的警察部队,但是后来实际执行的计划却是让军队和威尔斯相拼,这一点曾楚南并没有通知彼德。 两个计划看起来相差不大,但是得出的结果就会有些差别,而这种差别,显然是有利于曾楚南的。 如果犯人和军队联合包围警队,结果威尔斯也会被消灭,但是军队的大部份有生力量会得到保存下来,彼德一但掌控了军队,他就是这个岛上新的王者。 实际执行的计划是让军队和警队相拼,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现在魔鬼礁上的最大力量不是军队,也不是警队,是犯人,而曾楚南恰好是犯人的首领,也就是说,他现在才是魔鬼礁上的王者。 曾楚南是相信彼德的,但是相信他,并不代表不防着他,只有曾楚南自己的势力盖过彼德,他才能防止彼德在掌控军队后不打压他,这多少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不过这个世上,又有几个真正的君子,谁又能保证君子不会变小人? 只有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安全的,在这个险恶的生存环境,可以相信别人,但是一定要防着他,贾材梓都可以背叛曾楚南,彼德为什么不可以?别忘了,他只是一个海盗而已,并不是曾楚南的兄弟。 彼德后来应该也悟出了这其中的玄机,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又从曾楚南的身上学到了一招,如果他当初也像曾楚南防他一样的防着高次,那么高次就没有机会取代他。 更何况这一次把高次和威尔斯拿掉,彼德也是最大的得益者,他抢回了娇妻,夺回了海盗团,还获得了自由,对他来说已经满足,他也没有必要再和曾楚南争这岛上的控制权。 他玩不过曾楚南,这一点他心里非常清楚,杀人的活都是他去干,因为他下得了手,但是玩脑子的活,都是曾楚南在干,因为曾楚南才有掌控全局的能力。 这样的分工很已经很好,他没有意见,找到适合自己的角色并且演好,这也是一种智慧。 很久,曾楚南才抬起头: “我又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办法可以把这些犯人们全部运走,而且就算是可以运走,也没有地方可以安置,所以他们还得暂时留在这里。“ “其实我也想到你会这样做,只是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推翻了高次和威尔斯,把他们丢在岛上,我们自己却走了,对他们会不会太过不公平?”彼德说。 “这没有办法,彼德,要么我们留下陪他们一起死在这里,要么就只有我们自己先走,然后再想办法回来搭救他们,补给船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我们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离开这里。”曾楚南说。 “是的,博士肯定会发现魔鬼礁上的异常,补给船只上肯定有他的亲信,会向他报告岛上的情况,他一但发现异常,肯定会有方法对付我们。”彼德说。 “他要对付我们实在太简单了,他只需要派一架直升机来炸毁岛上的海水处理设备,让岛上没有淡水,我们就会全部渴死在这里,他甚至都不用开一枪,这岛上的人都会慢慢死去。”曾楚南说。 “是啊,所以我们必须在补给船队靠岸的时候发动突袭,把船上的人全部干掉,不然一但走漏风声,让博士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就都完蛋。”彼德说。 “你是海盗,这样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肯定是做不好的,这种事还是你在行,就由你来做吧,让你的海盗队的精英来干这件事。”曾楚南说。 “鲨鱼,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彼德说。 “什么意思?”曾楚南明知故问。 “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明明要让军队和警队火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实际执行的计划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彼德问。 “你终于还是问我这个问题了,你能忍到现在不说,也算是不错了,彼德,我承认我对你留了一手,可是我只是防着你不让你害我,我并没有害你的意思,这一点你要相信我,这个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我不得不防着任何人,请你原谅我。”曾楚南说。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又有了其他的想法,如果有的话,请你对我说实话,不要又瞒着我搞什么新的计划,这样不好。”彼德说。 “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什么新的计划,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们恐怕得瞒着这些犯人离开,暂时我还想不到任何的办法来把他们一起带离魔鬼礁,我们只有先离开再想办法救他们,不然我们就只有一起死在这里,我不是自私,只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曾楚南说。 “好吧,可是鲨鱼,如果我们把他们留在这里,他们也许就真的只有死在这里了,因为岛上再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可以离开了。”彼德说。 “我知道这很残忍,可是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只有先离开,然后想办法把这里的事情给曝光出去,如果能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希望相关的国际人道主义救援组织可以找到这里然后解救这里的犯人,单靠你我的力量,我们根本办不到。”曾楚南说。 “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这岛上不是还有一个联合国的工作人员吗,如果她能联系上联合国的相关机构,那解救岛上的人就不是问题了。”彼德说。 “对啊,所以我们只有先带着凯莉博士离开这里,不然我们根本没办法救出岛上的人,我想过很多次了,没有其他的办法。”曾楚南说。 曾楚南终于让彼德明白了他的想法,也彻底地打消了彼德的疑虑,很多事他还需要彼德支持他,在海上的事,还得靠彼德,没有彼德,他玩不转。 岛上的犯人们不用上工后,开始变得无所事事起来,岛上没有了宵禁,晚上也可以出来溜达了,红灯区的妓女还是被强奸了,有一个甚至被杀,岛上的秩序越来越乱。 这样的无政府状态是很恐怖的,人一但失去约束,就会变成动物,甚至是世上最残忍的动物。 曾楚南决定恢复警队和军队的职能,继续宵禁,并让犯人们继续上工,承诺以后把生产出来的产品卖掉之后可以分给他们钱。 这样一来,勉强恢复了岛上的秩序,但是犯人们天天都会来问到底什么时候才离开魔鬼礁,曾楚南只能是勉强应付着说快了,到底什么时候,他也不能给出具体答案。 如果犯人们知道曾楚南他们等补给船一到自己就会先离开,那么犯人们肯定会再次造反,他们一定会抢着登船。 搞定高次和威尔斯后,表面上看起来解决了问题,其实岛上依然存在着严重的危机,如果处理不好,曾楚南会被犯人当成反对的主要对象。 曾楚南能够带领犯人们推翻高次和威尔斯,其他人也能带领犯人们推翻曾楚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曾楚南可不能让这水再把自己给覆了。 在等待补给船队到来的时间里,曾楚南度日如年。 如果没有希望,人则可以心平气和地安于现状,但是如果觉得希望很快就要到来,反而会显得有焦燥起来,曾楚南虽然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无法彻底克服焦燥,他那么辛苦才获得了今天的好局面,他必须得离开魔鬼礁,他必须得回到马拉,找到贾材梓,再想办法查出那个该死的博士是谁。然后回到华夏,回到全州。 回乡的路实在太过渺茫,只能靠一种信念支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