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谋三国》 正文卷 第一章.谋世之才 “志才!志才啊!”正在账房专心整理账目的戏志才猛然被这两声喊叫一惊,手中算盘的算珠已被自己刚才一抖给彻底打乱。“哎,又来了,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功夫,也只有荀文若那臭小子能使得如此娴熟。”戏忠心里想。 “少爷又来找你了,你且随少爷去吧,这边就交给我这老头子足矣!”账房先生挥了挥手道。“咳……咳……那便有劳先生了”戏忠咳嗽两声后,对着账房先生拱了拱手说道,而后便径直从账房中走出。 从账房中走出来后,视野便豁然开朗起来,每次戏忠看到这荀氏府邸,都会下意识的赞道:“这颍川荀氏府邸果然非一般富贵人家可比,府邸占地百亩,厢房无数,下人数百,雍容华贵之程度,甚至可以与洛阳的一些王爷府邸相媲美。只说那账房,也比一般人家的住所好得太多。”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仔细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站立的二人,正在熟悉荀府子弟荀彧荀文若与其侄荀攸荀公达,只见那荀彧不断的挥手向自己喊道:“诶!志才!这边,这边!快过来!” “哎,若不是你经常借与我书简阅读,又让我一同听从教书先生教诲,我定不会每日与你纠缠,浪费我宝贵的习书时间….也罢,也罢,就随他前去,看看他所为何事。”戏忠心里叹道。 戏忠走到二人近前,对着二人分别拱了拱手,而后对荀彧说:“一日不见,文若兄的狮吼功真是进步百里,在下,咳……咳……,佩服,佩……诶?诶……!”未等戏忠说完,那荀彧边拉着戏忠一手,奔着内院走去,且说道:“瞧你这病怏怏的身子,这前几日刚刚染完风寒,今日这是又染咳疾。哎,对了,你可知道,谁来咱们荀府上了?”“嗯……莫不是你那爹爹又娶了一房小妾,貌美如花,你这是拉我过去欣赏一二?”戏忠道。 “哈哈哈哈哈哈……”未等荀彧反应过来,那荀攸边开始哈哈大笑“志才兄真是妙人啊,我若不知,也定当他是如此之人呐!”话说这荀攸明明年龄长荀彧几岁,却偏在辈分上低荀彧一辈,自然是心中略为不忿,有机会时定是用言语激上荀彧一番。 “我呸!你们二人当真是无耻,罢了,公达你为我子侄之辈,我不与你计较,到是你这戏忠,我可是好心为你谋仕途啊!我就直说了吧,就在此时此刻,那南阳名士何颙正在内院我爹的书房中与我爹饮茶谈天,我们三人过去,若能被这何颙点评一二,定当是名扬海内,最少也是名扬颍川,到时候我们的仕途就可谓是一帆风顺啊!”。 “当今皇亲国戚宦官祸乱朝政,这仕途,好与不好,顺与不顺又有何区别?”戏忠感叹道。“话不能这么说,此时朝廷缺少的正是我等贤正廉明有志之士,若我等入朝为官,我相信我大汉定不是现在这番模样!”荀彧反驳道。“好好,你说的是,我等还是速速去见那何颙吧!”戏忠也不想过多讨论,便将话题转移。说罢,三人便急向内院书房走去。 行至书房门前,这戏忠已是气喘吁吁,平复了一下呼吸,三人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敲门进入。入书房后,三人向荀彧之父荀绲拜礼后,再向何颙拜,待荀彧荀攸拜后,戏忠拜何颙道:“在下戏忠字志才,现为荀府账房学徒,拜见先生!”戏忠身为荀府下人,道出下人身份却毫无低贱之气,反而有种凛然正气。 荀彧立即接道:“伯父,戏忠现虽为我荀府账房学徒,但有大智与大志,只是他出身不好,幼时父母双亡,且早生体弱,皆靠邻里接济存活,我与他几年前相识于市井,他虽体弱,但到能劳作之年,亦知不可尽靠邻里,未到束发之年便可养活自己。他虽贫,却对生活好坏无忧,唯求学若渴,手中每有余钱,便用来借取他人书简习之。我为他所感,本想赠他金银,却被他所拒,言无功不受禄,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忍见我大汉失去如此一个人才,只得邀他入我荀府。志才入我荀府未有几年,唯好读书,古今兵法、阴阳易理、天文地理等皆有所学,且学之有所成,其才智胜我百倍。此番带他前来,也是希望何伯父能为我等三人点评一二,还望伯父成全。”说罢,戏忠对何颙拱手深鞠一躬。 何颙对荀彧亦有所了解,见荀彧对戏忠评价如此之高,上下仔细打量戏忠一番,左手轻抚胡须,暗自点头,并道:“好,今日我本想与伯慈叙旧,没想到竟能见到尔等三人少年英杰,好!来,别都站着了,且各自坐下!我们今日便来论一论天下事,无需讲究世俗礼仪,大家可畅所欲言!” 待各人落座,何颙对着洛阳方向拱手,言道:“如今朝堂,十常侍为奸,朝政日非,人心思乱,现又有张角等三兄弟成立太平道,拥信众百万,对我大汉朝实是一大威胁,尔等三人对此可有何看法?” 言罢,荀彧起,说道:“朝廷之乱,实是因为我朝天子身边小人居多,受其蛊惑,不思朝政,致使朝纲乱,百姓苦。在下认为应清君侧,大力起用诸如我等士族内年轻有志之士,匡扶天子重整汉室之尊,以再现我大汉王朝之繁华!至于太平道之流,也只能够蛊惑愚民之心,百姓之所以信太平道,也只是因为吃穿无法保障,待我大汉兴,人人有田可耕,有衣可穿,有米可食,则太平道自溃矣!此乃在下的一些浅薄见识,还望各位指点”。 何颙微笑颔首点头,荀彧说罢,未等坐下,戏忠便起身拱手说道:“文若之言,吾既有所同亦有所否。首先,朝廷确实应该起用有志之士,但如今各地刺史太守如同诸侯般割据自守,观望朝廷局势,所谓的有志之士也已被收入其囊中为己所用,清君之侧,难也。其次,一国之强,起于君强,若君不思拓疆,不思百姓,则臣难辅矣,若有强臣遇弱君,亦有可能做出不臣之事,甚至于鸠占鹊巢,夺君位而代之。再说太平道,文若所言非虚,实是民生富,则民必不信太平道,太平道必自溃,然当今形势,已无更多时日可重振朝纲,吾观太平道羽翼已丰,拥众百万,近期必将有所为,虽其百万皆为乌合之众,以重兵镇压必败之,然百姓生活依然苦不堪言,这败了一个太平道,未必就不会出现下一个太平道,甚至诸侯割据以自立也无非不可。吾认为,这天下,未必就只有汉可统之,得百姓人心者,方可得天下。这人心,不单单是士族之心,还有寒门之心,寻常百姓之心,虽大多士大夫皆出名门望族,但寒门未必不可领天下之先,而且亦有先例,远如我汉高祖刘邦出身寒门,其臣下樊哙、韩信等皆为寒门出身,亦可辅高祖成就霸王大业;近如当今朝廷西乡侯朱儁,亦为寒门子弟。其实,这天下,姓谁名谁,吾不在意,吾平生之愿,便是为顺应天命之人谋此天下。如此,天下一统,再无兵戈战乱,百姓安居乐业,朝堂大臣各尽其职,繁华盛世可临也。这,便是在下要说的,如有得罪,还望各位海涵!” 戏忠的此番言论堪称叛逆之言,惊得其他几人是面色不一,而自己却旁若无人般对其他人拱了拱手坐下继续饮茶。荀彧四下看了众人的脸色,赶忙起身对何颙道:“戏忠未曾出仕入朝堂,所言过于狂妄,还请伯父不要放在心上,见谅,见谅。” 说罢便欲拉起戏忠给何颙告罪,可那戏忠也是个倔牛,丝毫不理会荀彧,荀彧便将求救般的眼神投向其父荀绲,荀绲此刻亦双手紧握,眼珠在何颙与戏忠之间流转不定。那何颙也同样没有理会荀彧,只双眼紧紧盯着正在饮茶的戏忠,似乎要从他的行为中看出些什么才肯罢休,半晌后,才道:“虽然我之前说无需讲究世俗礼仪,可你们这也是未免过于不把朝堂放在眼里,尔等今日之言切记不可再对其他人说起,也只有我等五人知晓,不可走漏,既你二人已说完,那便荀攸也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荀攸起身道:“遵命,在下对于当今朝堂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时辰过后,五人从书房踱步而出,戏忠三人与荀绲将何颙送至荀府大门,并向何颙作揖拜别,而荀绲亲自将何颙送至车马前,何颙在离去之时,拉住荀绲之手,附耳说道:“我观你子荀彧与那戏忠,若有乱世,定将是平定乱世之才,望兄重之慎之啊!”而后吩咐马夫驾马驶去。 荀绲望着车马离去,此刻也是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理睬戏忠三人,自顾自的奔内院走去。 “志才,你平时不像是如此鲁莽之人,怎地今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要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啊!”荀彧道。“非我鲁莽,只今日想试一下这南阳名士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若他只是徒有虚名,就算告发我,我也只是白身一人,无牵无挂,大不了隐姓埋名罢了。只不过似乎今日我是赌对了,此人不是那迂腐之人,否则定不会让我等严守口风,文若啊文若,过几日就等好消息吧!这是我等青史留名的第一步啊,哈哈哈哈……”说罢也朝府内慢悠悠的走去。 荀彧与荀攸对视一眼,似乎亦有所感,终叹了口气,结伴往府中走去。 果不其然,月余后,便有消息传出,说那南阳名士何颙对颍川颖阴荀府的荀攸荀公达、荀彧荀文若、戏忠戏志才三人有着甚高的评价,言荀彧有王佐之才,而对那戏忠的评价更甚,称之为谋世之才,对荀攸的评价亦是不俗。自此,三人一时声名鹊起,在颍川之地享有盛名,其他州府之人亦是有所耳闻。而戏忠在荀府,也是由账房学徒变成了荀府供养的门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二章.任氏有女名红昌 这一日,天明气清,荀彧拉着戏忠前去城中市集一逛。 二人边走便聊,荀彧道:“我侄公达当真无趣,为早日出仕,竟自去那洛阳寻仕途之道去也,哎,幸吾身边还有志才你啊!”,接着又笑道:“遥想当年,你我二人还是在这市集中相识,也不知志才你是否还记得那时的场景。”戏忠眼含笑意,手抚胡须道:“自然是记得,那时应是地痞恶霸几人欺凌一卖货老人,向其索要所谓的安保税,否则便要砸了他的摊位,我看不过去,便出言斥责那几个恶霸”。“是啊,那时我亦在旁,正欲出仗义执言之时,未曾想到一个孱弱少年竟先行斥责那几名恶霸,这少年虽芒屩布衣,却义正言辞,斥的那几名恶霸是面红耳赤,我对那少年也是心生敬佩啊!”。戏忠挥了挥手道:“匹夫之勇罢了,我虽有理可说,但却无自保之力,要不是你荀文若及时带着荀府家丁出现,摆明身份,惊得那几人拱手告罪逃窜,我想我那时必定会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啊!” “哈哈哈……还算你有良心,记得我这救命之恩呐!”荀彧大笑道。戏忠瞪了瞪大笑的荀彧,说道:“是是是,多亏了你那几个家丁出手,还有你荀氏在外的名声,不然某人可就和在下一样遍体鳞伤咯!”荀彧也不在意,大笑道“哈哈哈哈,不过也多亏那几名恶霸,否则我也无法结识戏兄你啊!我也算是为大汉发掘了良才嘛!不过戏兄你这身子是当真需要医治一下,莫要做那短命鬼,成为我大汉之憾也。” “呸!真是狗嘴中吐不出象牙!说到我大汉,朝堂最近依然是老样子,宦官国戚横行,倒是那太平道,发展势头是愈发强盛,已经威胁到汉廷,就算太平道不造反,这朝廷再昏庸也无法任之发展了吧!看来这乱世,是要到来了啊!”戏忠叹道。“乱世,那正是我等人杰建功立业之机,听戏兄这一番话,我倒是对那乱世更为期待了啊,哈哈哈!”荀彧激动道。 戏忠默然,抬头望天,心想:“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荀彧见戏忠不言,以为戏忠不想再说此事,便将话题转移,“听闻咱们县中最近来了一对任氏母女,从忻州逃难而来,那任氏生的虽没有国色天香之姿,但也是那沉鱼落雁之貌。戏兄可有雅致我二人前去赏之如何呀?” “你这不羁之徒,刚娶了那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还胆敢出来拈花惹草,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被送进宫中成为我大汉阉宦之栋梁啊!”这话听的荀彧那是脸色顿时一变,连道:“非也非也,我乃是为戏兄你着想,须知你还未曾婚娶,我自己可是毫无想法。” 正待戏忠出言,却见前方有一处四周围满了人,人群中间传出男子的吼声与女子的哭喊声,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朝人群方向疾跑而去,挤开围观人群,二人看到声音的正主,原是三名壮汉正在打砸那卖蒸饼的摊位,另有两名似乎为同伙的少年在不停把蒸饼放入袋中,而旁边有一个美妇欲阻拦却无奈气力不足,只得瘫坐在地上哭泣,其怀中抱着一名约有总角之年的女童亦在哭泣,想必是那美妇的女儿。 这一对儿母女相拥而泣,哭的周遭围观者那是不忍直视,却又碍于那几名壮汉过于凶悍不敢出手。壮汉中领头的一位道:“我等皆是为太平道信众,见你面相与我太平道有缘,才勉强收取你家蒸饼为供奉大贤良师,这可是你的福气,大爷我平时才看不上你家这点破东西!没想到你这妇人还不知感恩,竟强加阻挠,这可是对大贤良师的大不敬啊!这下我只能将你母子二人带到大贤良师面前亲自教诲了。兄弟们,来啊,给我带走!” 说罢,那其余两名壮汉便欲上前架走这母女。此时旁边那收集蒸饼的消瘦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那哭泣的母女,想必也是心中不忍,便对壮汉说道:“头领,还是算了吧,我等只为果腹,莫要为难这对母女了”,另外那收集蒸饼的微胖少年也似乎鼓起了勇气,怯懦的赞同道:“是啊,头领”。“我呸!你们两个小东西!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也不想想是谁带着你们找吃找喝,赶紧给我把蒸饼都装好了,不要耽误了老子的事情,否则有你们的苦头吃!”两个少年见首领怒喝,便也不敢再继续说话。 荀戏二人对视一眼道:“哼,没想到竟是见色起意,看来你我二人今日不得不再教训一次这欺压百姓之人了”。二人相继而出,对着那几名壮汉大喊住手!惊得那几名壮汉是愣了一下,那拾蒸饼的两名少年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荀戏二人。 壮汉头领见这二人身穿华服,腰间挂剑,料定二人身份必不简单,自是不敢过于放肆,但又碍于在手下面前不能丢了面子,便鼓起胆子对二人道:“你们俩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太平道之事,快快离去,我太平道必不怪罪你们!” 戏荀二人见这头领色厉内荏,相视一笑后戏忠道:“你们几人明明是见这妇人貌美且又面生,想其必不是本地人,想劫其资掠其人,却又非要用这太平道的名头,想你们的大贤良师知道也会被尔等活活气死啊!哈哈哈……”这句话说的是那几名壮汉是面色不定,领头那人见无法吓退二人,便掏出随身带的柴刀,对着戏荀二人道:“废话少说,既然你们不识我太平道的威名,也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我刀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戏荀二人道:“吾乃戏忠戏志才”“吾乃荀彧荀文若”,“吾二人今日替天行道,定要让尔等不法之徒,知我大汉尚有王法!” 二人报完名讳之后,未等那壮汉上前厮杀,却听人群中有知文识字者大呼:“原来此二人竟是那王佐之才荀文若与谋世之才戏志才!”听得这一呼声,人群中顿时嘈杂起来“竟然是他们二人!”“没错,我也听过他们二人之名,却未曾想到今日可以见到其人!”“此二人是我颖阴荀府之人,又有此名号,将来必是英雄之辈啊!”“是啊是啊,看来今日这几人是踢到铁板了!” 听到周围人群中你一言我一句,这几名壮汉的脸色早已阴晴不定,其实他们也曾听过这二人名号,谁想今日竟与这二人发生冲突。这手中之刀,是收也不好,拿也不是,只得呆在原地。“呔!看剑!”戏荀二人见对方呆住不动,便大喝一声,执剑刺来! 这三名壮汉哪还有战的勇气,纷纷丢下手中刀,转身逃也似的跑了。逃出几十步后,还不忘回头大喊一句:“今日之仇,我太平道记下了,待他日我等占了颖阴县,定叫你等生不如死!”说罢便转个弯,不见了踪影,周围围观之人听到此言,皆以为此人为寻回面子所说妄言,尽都指着几人大笑起来,而戏荀二人听到此言后眉头紧皱,眼中皆有凝重之色。 话说这三名壮汉虽逃走,但还剩下两名少年呆在原地,其中一名消瘦少年反应过来,背着装满蒸饼的袋子,拉起另外一名微胖少年,二人亦想逃走。那消瘦少年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却见那微胖少年因腿软未跑两步便摔倒下去,连同那蒸饼撒得遍地。戏荀二人见少年摔倒,于是便收剑朝微胖少年走去,那消瘦少年丢下手中袋子,回头奔着摔倒少年跑来,挡在戏荀与微胖少年中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杈,用树杈指着戏荀道:“我…我不怕你们!石….石韬,你快走!我自有办法逃脱!”那摔倒的微胖少年虽然害怕,却也勉强用那颤抖的双腿站立起来,走到消瘦少年一侧,略微躲在其身后道:“不….不,我们二人同生共死!我…我不会丢下阿福你的!” 荀彧见两少年如此,也来了玩的兴致,立刻拔出腰间长剑,对着两少年大声喝道:“你二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尚不知罪,既尔等欲生死同日!今日我便满足了你们!”说完,便持剑刺去! 剑刺到那被称为阿福的少年眼前便停下了,只见阿福双目紧闭,而那少年石韬却是被吓得坐在了原地,抱着阿福的大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完了完了!阿福啊!我们今天是死定了啊!我还没吃过烧鸡!没睡过软塌!还没娶妻!我不想死啊!” “呔!别哭了!!”荀彧大吼一声,惊得石韬立刻停止了哭,嗓子中却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那阿福好像也是知道自己未死,将双眼慢慢睁开。 “今日你俩犯下如此罪行,只能活一人!你们俩自己决定谁生谁死吧!”荀彧道。“石韬,替我照顾好我娘!今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着你来,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我们来生再做好兄弟吧!”那阿福也略微哽咽道。“不,阿福,是我自己要跟着你来的,你还有亲娘需要照顾,而我没有双亲,了无牵挂!”石韬哭道。 “行了行了,别玩了,哎,文若你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是如此顽劣,回去真得建议伯父好好让你面壁一段时日才好。”戏忠摇头道。“哎?别啊,志才啊,这每日在府中无聊,好不容易遇到如此有趣之事……”荀彧赶忙道。“好,这次就暂且放过你。至于你们二人,吾看你们情深义重,不似那作恶之徒,一会儿再细问于尔等,现在且随我来,先去给那被你们欺辱的母女赔罪,然后把你们破坏之物修复原貌,否则,就算那母女心慈宽恕尔等,我也定不饶恕”,戏忠道。 二人连连答应,说完便随着戏荀二人向那母女走去,此时母女已镇定下来,那美妇拉着女儿向戏荀二人深鞠一躬道:“妾身任氏与小女任红昌谢过二位恩公出手相助,红昌,还不快快谢过二位恩公!”说罢,那小女孩也学得大人一般模样向二人鞠躬道谢,煞是可爱。戏忠亦含笑看着这对母女,并未推辞,也算是受了这一礼,此时戏忠才有机会细细观察这母女二人,不说这妇人有沉鱼落雁之貌,就连这名为任红昌的小女孩,小巧精致的五官,鼻若琼瑶,嘴如樱桃,水灵灵的大眼睛在自己与其他人身上转来转去,这未来也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三章.孝子徐福 戏忠突然想起了荀彧刚才说的忻州逃难而来的母女,莫非就是眼前这母女?随即开口问道:“敢问你们母女是否就是那从忻州逃难而来的任氏母女?”任氏开口道:“正是妾身二人,恩公如何得知?”不等戏忠回答,那荀彧便抢先答道:“这满颖阴县都传开啦!说有忻州逃难而来的任氏母女,那任氏长的沉鱼落雁之貌,现在大家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啊!哈哈哈……”这话说的那任氏是脸色微红,双手揉搓在一起,不知如何应答。 “咳,咳!”戏忠故意大声咳嗽道“对了,这二人刚才随那三个壮汉而来,虽未曾打砸摊铺,但也确实与那三名壮汉是同伙之人,我观他二人不似作恶之徒,便让二人向尔等赔罪,将你这摊铺给复原,你看可好?”任氏未等开口,阿福二人直接跪在了任氏面前,拱手道:“我二人给您赔不是了,还望您能够原谅我二人”说罢便将头磕在了地上。 那任氏赶忙俯身将二人扶起道:“使不得,使不得,二位快快请起,妾身本就没有怪罪二位,还要感谢二位刚才为妾身出言相劝,我相信,若不是有难言之隐,二位定不会与那奸佞之徒伙同。”那小红昌也是过来帮母亲扶起二人,这更加使得二人满面羞愧,无地自容,而后便将实情道出。 原来那阿福姓徐,上有一母近日染病,家中钱财尽皆用于治病,而母亲之病症却并未治愈,却是愈发严重,家中是既无钱财亦无吃食。正在徐福发愁之际,听说那太平道正在招募信众,可保信众衣食无忧且可用符水治病,这徐福便立刻加入这颖阴太平道,这负责带领徐福之人便是刚才那逃跑的壮汉头领。自徐福加入后,这壮汉便一直带着徐福到处抢掠,虽可保证自己与母亲的衣食,却丝毫不提那符水之事,每次徐福问道符水之事,那壮汉便一副虔诚的样子说徐福信念不诚,待诚时,则大贤良师自会感应到并施以符水治病。徐福信以为真,便继续跟着壮汉行动,直到今日遇到任氏母女与戏荀二人。 而那石韬,则是徐福从小到大的好友,自小父母皆亡,深受徐福与其母的照料,已然将徐福当做其兄长,将徐福之母当作己母。石韬听说徐福入了太平道,也便一起入了。 任氏听了感慨道:“哎,看来你们这两个孩子与我们母子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呐,都怪这世道不好,不然何至于将人逼至如此地步啊!来,今日既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蒸饼当是卖不得了,你们二人就拿回去与你们那可怜的母亲同食吧!相信这些也应该够你们吃上几日,以后若无吃食,随时可以来我这里拿取!” 这徐福大惊,本就是犯错之人,自是不敢接受。这双方一个坚持要送,一个坚持不受,你来我往,确是各执己见,毫不退让。 见到这样的结局,戏荀二人也是深感欣慰,但若是这样继续让下去,这天怕是要黑了,于是戏忠对二人言道:“尔等莫要继续推让了,依我之见,这蒸饼卖是卖不出去了,任氏母女二人也自是吃不下,徐福石韬你们二人以市价将这大半的蒸饼买走,也算是赎了自己闯的罪了,如何?” 任氏点头,而徐福与石韬却是犯了难,戏忠知他们二人心中所想,便对荀彧道:“文若,借一些银两与我。”荀彧疑惑却没有迟疑的从身上取出银两,未等荀彧问戏忠所需几何,戏忠便一把抓过荀彧手中所有银两,将其一分为二,对徐福二人道:“这一半银两,是荀公子借于你们购买蒸饼的银两,所剩银两你们自去用之生财,若有盈余,记得还给荀公子即可,还不谢过荀公子!”说罢便将银两塞到徐福手中。 徐福感动的眼中含泪,手中端着银两,与石韬一同对着荀彧鞠躬道谢,荀彧见木已成舟,也只能恩的一声答应了。 紧接着戏忠将另外一半银两塞给任氏,对其说道:“我知你本就是逃难而来,做的尽是小本买卖,今日遇此劫难,手中银钱想必也是不够,这些银两,亦是荀公子借与你们的,也要记得赚的银两时还给荀公子。”任氏正要张口拒绝,戏忠接着道:“莫要推辞,尔也要为自己的女儿多思虑一下”。说完便看向一旁的任红昌,任氏知无法拒绝,对戏荀二人行了一礼道:“多谢二位恩公,任氏感激不尽”。 “哈哈哈……好!”突然一旁响起一声大笑,众人此时发现周围观者已皆散,唯有这发出笑声的老者还在一旁抚须未离。戏忠见这老者虽是半头白发,却貌有壮容,且精气十足,笑声中不闻苍老之意,定非凡人,于是拱手向老者道:“在下戏忠戏志才,敢问阁下何人?” 那老者亦是回礼道:“老夫姓华名佗,乃是一名医者,适才从此经过,见到尔等所作所为,实乃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看得老夫也是感触颇深,一时不察竟大笑而出,还望几位见谅。” 荀彧听完大惊道:“莫不是那喜游历海内各郡行医,神龙见首不见尾,医术堪称是药到病除的华佗华神医?”戏忠亦附道:“在下也是有所耳闻,华神医之大名如雷贯耳,常闻华神医为贫苦百姓医病分文不取,还时常取自己钱财助之,真乃我辈楷模!在下佩服!”“哈哈……都是些虚名罢了,倒是你们几个少年,这行事之风,让老夫当真佩服!老夫虽可医人身之疾,却不能平人心之乱,尔等将来必是这乱世的平定之人呐!”华佗笑道。 “华神医谬赞了!”戏荀二人对华佗拱手道,徐福二人不知所措,也跟着一起拱了拱手。 “我刚才听闻这位小兄弟的母亲似乎身体有恙,碰巧老夫路过见到尔等,想这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若让老夫前去为这小兄弟的母亲医病,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华佗道。 徐福石韬二人听到这里是又惊又喜,眼中含泪对华佗道:“若华神医能医好我母亲(伯母),我二人愿为神医做牛做马,终生侍奉神医左右!” “哈哈……有情有义!好!不过老夫习惯一人游历,若有人在侧侍奉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这做牛做马侍奉左右倒是罢了,吾只希望尔等将来能医我大汉百姓之心,那便足矣!走吧,且带我去你家,这就去给你母亲治病,这病情可是耽误不得。”华佗笑道。 “这……”徐福看了眼杂乱的摊铺,愧疚的看了看任氏母女,又求助似的看了眼戏忠,戏忠知其难处,便对着任氏道:“这样吧,这摊铺修复之事暂且放下,今日蒸饼皆由徐福二人所买,待其母医病后,再让他二人回来修复,我与荀彧也随他前去,正巧有些事情要询问于他,你看如何?”“理当如此,妾身遵从公子安排便是”任氏道。戏忠暗自点头想到“这任氏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儿。” 此时荀彧突然道:“我看呐,他们二人也无须来修这摊铺了,我做主以后你们每日所做的蒸饼,我荀府统统买了!你只需每日做好蒸饼,告知我你家所在,我自会每日清晨派家丁前去拿取,我自会与管家知会!你看如何?”说完还朝着戏忠眨了眨眼。 戏忠虽无奈,但也知这对任氏母女也是有极大的好处,便没有出言反对,等着那任氏的答复。“这……我知公子好意,但每日这上百蒸饼……”任氏不安道。 “你且放心,我荀府上下百余人,每日这点蒸饼还是可以吃掉的。”荀彧接道。 “那妾身便放心了,妾身多谢荀公子照应。”任氏对荀彧谢道。 “既如此,我等也不浪费时间,这便去徐福家中,你母亲二人今日也应是受惊过度,早些回去歇息也好。”戏忠道。 任氏与荀彧说了自家位置后,对众人行了一礼以后便离去了,而那徐福石韬一人背着一袋蒸饼,如同逃难一般,边走边给众人引路,奔着家中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四章.徐母贤正 却说那徐福石韬二人缓缓引着众人往家中走去,渐渐的远离那繁华喧嚣的地界,四周的房屋也慢慢的由木头楼宇转变为茅草破屋,而那破屋下阴凉处,却常见伏地乞讨的老幼,亦或是身着粗布破衣酣睡的壮年,偶尔四周还有一股腐臭味道散出,闻的戏荀二人是眉头紧皱,而这便是徐福石韬所住之处,亦是城中所有贫民集中居住的地方。 不知是那袋中蒸饼的香味,还是荀戏二人身着华服的装扮,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贫民跟随在五人身后,大概是慑于戏荀二人腰间长剑,这些贫民也只敢远远的跟随在五人身后,且跟随者口口相传,后边跟随的人是愈发的多了起来。不久,那徐福与石韬便是停了下来,径直的走进旁边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内,戏荀二人与华佗看了一眼这与其他茅草屋并无大区别的一间破屋,也是跟了进去。 而那远远跟随的众人,也都围在了徐福家门口。围观众人中有人说道:“我看那两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定是富贵之人,那老者也是面相不俗,这徐福是走了大运了,能够认识这些士族之人。”另有人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可管不住,我就闻着那袋子里传出的香味,我猜肯定是那白面蒸饼,老子都要饿死了,我见那徐福背着共两袋,少说也有百十个蒸饼,都是乡邻,我们前去讨要一些如何?”围观众人有零散几人应和,大多闭口不言,但紧盯着徐福家的眼睛、喉咙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及肚子中传出饥饿的咕咕声,都出卖了他们的内心。那领头者看着众人的模样,轻蔑道:“哼,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有贼心没贼胆,待会儿你们跟着我就行,运气好老子也能分你们一些蒸饼。”这话说的好似蒸饼已是他囊中之物。 却说徐福家茅草屋虽小,除了入门后的外厅,还有内间卧睡之处,这五人刚入外厅,便听到内间传出一妇人声音喊道:“是阿福回来了吗?”却似又听到外间脚步声交错,接着喊道:“你们几个太平道的奸人,莫要教坏我家阿福,快快从我家中滚出去,老妇我就算死了也绝不需要你们供我吃食!”听到母亲如此大喊,阿福也是面色尴尬,朝着众人报以歉意的眼神,戏荀二人以及华佗也是面露惊色,叹这妇人之刚烈! 徐福放下袋子,走进内屋对徐母道:“母亲,非是那太平道之人,如今我已与那太平道决裂,外屋的几名客人乃是石韬,以及孩儿的两位恩人,还有来给您医病的华佗神医啊!” 徐母听是如此,立刻对徐福道:“既如此,还不赶快扶我起来,老身要亲自迎接贵客,万不可失了礼仪!”说罢也不等徐福搀扶,便是欲拖着病体起身穿衣,徐福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戏忠听到这里,朝内屋说道:“老夫人无须多礼,如今老夫人抱恙在身,不敢劳烦老夫人,不如我等进内屋与老夫人细说如何?”几息时间后,里面传出徐母叹气的声音道:“哎,也好,都怪老身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骨,还要劳烦几位贵客进内室与我相见,阿福啊,你去将贵客们请进来吧!”“是,母亲。” 说完,徐福便将众人引进内屋,众人围坐在那泥榻周围,榻上躺的便是盖着一床破烂被褥的徐母。 “老身无法起身迎接各位贵客,向各位告罪了!我观各位皆是不凡之人,不知我家阿福如何与各位相识?”徐母看了众人后说道。 “母亲,我来讲吧!”徐福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徐母听后长叹一声,正欲说些什么,便听那外屋有人大喊:“阿福啊,听说你回来了,我们特意来看看你啊!”听到这声音徐福脸色一变,立即冲到外厅怒喊道:“呸!你们这是有所图才会来的吧!我母亲生病这么久,家里没有吃食,也没见你们来看过我们母子!” “这话可就不对了啊,我们可是很想帮你们,但大家也都没有什么粮食,这想帮忙也是无力啊!”那人也不生气,慢悠悠的回道。“我看你带着两袋东西回来,我闻着那味道应该是蒸饼吧?大家都是乡邻,你看我们这也是一天没有吃饭了,不如将蒸饼分给大家,大家也能记你一个人情,你说可好啊?” “你……”徐福气急,刚要驳斥,却听内屋徐母道:“罢了,阿福啊,大家都是乡邻,也是这乱世可怜之人,留下今日的口粮,剩下的便分与他们吧!”“可是!娘!这是我们未来几天的食物啊!”“莫再多言,分了吧!” “哈哈哈……还是老太太懂事!阿福啊,速速将那两袋蒸饼给我吧!”领头之人奸笑道。 徐福双手紧握,眼中似有不甘,无奈母亲催促,正要将袋子交给那领头之人,只听得“慢!”戏忠、荀彧、华佗三人相继从内屋走出。 “徐母虽善,但却不是任由尔等随意欺凌,我观尔等皆有手有脚,正直壮年,却不思劳作,只知敲诈他人之食,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戏忠鄙夷道。 这领头之人先前已知有这几位富贵之人在徐福家中,以为对方不会管这等闲事,不曾想还是惊动了他们,但蒸饼诱惑在前,还是壮起胆子说道:“与……与你何干?这是我们乡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外人来插手。” “哈哈……不平之事,皆为我等之事,今日撞见,不得不管。徐母心善,不忍尔等忍饥挨饿,我不会忤逆徐母,但也不能任你们肆意妄为,这些蒸饼,尔等取走一袋即可,莫要贪得无厌,否则,今日便留下手脚在此吧!”说罢,便拔出腰间长剑指向那领头之人。 话说那剑锋距领头之人的鼻子只有尺寸之远,那领头之人虽惧却依然不甘道:“可是这老太太刚刚没说只给我们一袋……”“滚!!!”戏忠大怒且使剑在他面前劈了一道剑芒。 领头之人惊得坐在地上,不敢继续言语,对着一袋蒸饼爬了过去,抱起袋子猫着腰跑到门口,未等门口众人反应,背起那一袋蒸饼便飞一般的冲出人群跑了,“哎?别跑啊,蒸饼!蒸饼啊!!”围观众人皆是欺软怕硬之辈,不敢效仿领头之人向徐母讨要蒸饼,那领头之人一跑,惹的后边其他围观者全都追那人而去。 “呸!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石韬此时跑出来对着离去的围观人群喊道。 屋内除徐母外,众人也皆走到门口,望着那远处慢慢消失的人群,华佗眯着眼睛,手抚胡须叹道“哎,朝廷不仁,百姓受苦,吾近年来各处游历,所见之事,皆是如此!”“是啊!这天下昌,百姓受益最少,这天下乱,受苦最多的却是百姓!”荀彧附和道。 戏忠边将手中之剑收回剑鞘边说道:“所谓怀璧其罪,这人呐,到了最饥饿的时候,那一口热腾腾的蒸饼胜似千万金银,为了一口蒸饼也可杀人夺命!” 徐福默默的看着戏忠将手中之剑收回剑鞘,也似乎决定了什么一样,直接跪在戏忠与荀彧面前道:“恳请二位先生能收我为徒,授我那剑击之术,我当终生侍奉二位左右!”石韬见徐福如此,亦是跪下说道:“我也一样!” “汝先告诉我为何要学这剑击之术!”戏忠凝视着徐福道。“今日之事,我见他们皆是惧怕先生手中之剑,我想执剑傍身,保护我娘,也想用手中之剑,平这天下不平之事!还望二位先生不要拒绝于我!”徐福拜道。 “授于你剑击之术也不无不可,但我有几点要告诫于你。其一,我与荀彧二人这剑击之术是荀府上的武师教导所学,也只是略知皮毛,对付乡间小贼尚可,到战场上对杀武将却是毫无还手之力。其二,你学习这剑击之术,不可作恶,只可用于防身与对付那作恶之人。其三,这天下之大,有太多的不公不平之事,就算你这剑术达至登峰造极之境,你一人之手,又能管其多少?我意汝应好读书,长学识,将来用之于朝堂或战场,对天下而言其作用必大于一游侠之力。其四,你二人孝义双全,吾若能收得你们这样的徒弟亦是快事,但这师父如师如父,不可轻易拜之,我观你二人年岁尚小,待你等成年明事理之时,再慎重考虑此事!这样可好?” “先生教诲我等记下了,定不让先生失望!”徐福与石韬再拜道。 “我意将他们二人暂时收入荀府做杂役以养活其母,同时也可授他们剑术及学识,如此孝义之少年,你荀府当真是捡到宝了啊!哈哈哈……”戏忠对荀彧笑道。 “你这哪里是和我商量,分明是自己已经下了决定,我若反对,你也定会不遗余力说服我。罢了,我观此二人将来也当是国之栋梁,由你我二人教导也不应不算是误人子弟,就如你说言便是。”荀彧瞥了戏忠一眼,无奈道。 戏忠望向徐福二人道:“好!那你二人意下如何?”“我等皆听先生安排!” 华佗在旁看的是感慨万千,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过这徐母尚在病中,耽误不得,华佗不得不开口说道:“病情如军情,既你们已安排妥当,我们这就进去给老夫人医病吧!” 说罢,众人便再次走入内间,在旁等待华佗医治徐母。半个时辰后,华佗看完徐母之病后,将所开药方交与徐福,言按此药方进药,三日之内便可痊愈。徐福对华佗大为感激,戏忠也将徐福石韬欲进荀府做杂役之事告知徐母,徐母甚慰,欲起身拜三人之恩,被三人制止。 荀彧建议将徐母安置到荀府中,徐母听后坚决拒之,言自己已受二人如此大恩,不敢继续劳烦二人,待病愈后可自食其力,其子徐福在荀府做杂役所得月钱应也够母子生活。 戏忠听后建议徐福用今日所得银两找一环境稍好的新住所,以防贼人惦记,同时也可令徐母安心养病,徐母亦不肯浪费钱财拒之,但在众人的劝说之下,还是勉强答应。 荀彧命徐福安置好其母以后,再与石韬到荀府为役,徐福石韬二人拜谢,徐母亦感激涕零。这一事了,荀彧便邀请华佗到荀府暂住,华佗允之。于是,戏荀与华佗三人便起身告辞,奔那荀府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五章.华佗授五禽 翌日清晨,戏忠起身于荀府内走动,走到后院之时,隐隐听到有喝叫之声传出,不知何事发生,便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临近时,看到那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神医华佗,只见那华佗一会儿四肢距地,一会儿双手抱膝,一会儿攀物自悬,甚是奇怪。 戏忠只是在旁观看,却不打扰华佗,待半个时辰过后,华佗全身大汗淋漓,闭上双眼,全身笔直站于原地,双手放平,从额前向下压至小腹处,而后大吐一口浊气。静待几息后,猛的睁开双眼,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喊好并伴鼓掌之声,华佗早知有人在侧观看,其人并未打扰自己,却是等上约半个时辰后见自己练功结束才出言叫好,也是心中甚感欣慰,顺着鼓掌之声望去,才发现此人正是那戏忠,便对戏忠拱手说道:“原是志才,老夫献丑了!” “华神医虽年近半百,练此功时,却无迟钝之势,反而行动迅疾,挥臂带风,在下佩服!”戏忠对华佗拱手道。 “哈哈……实不相瞒,老夫声如钟,貌似壮,行比风,一餐可进斗米亦可,三天不进粒米亦可,皆赖此功!”华佗抚须笑道。 “哦?恕在下学识浅薄,未曾听闻此等奇异之术,敢问此功其名为何?”戏忠问道。华佗却并未回答,却是眼睛紧盯戏忠,半晌后问道:“有一言,老夫从昨日便想问于你,敢问汝是否从幼时便是体弱多病?” “正是,在下早生,父母皆亡,幼时皆赖乡邻抚育,才得以存活至今。身子亦是时好时坏,天燥时,吾时感寒冷,天寒时,吾时感燥热,这咳疾也是常伴吾身,寻了不少名医,也是毫无起色。”戏忠悲叹道。 “是也,若幼时未有奶水喂养,身子自然无法抵御湿热之气,且汝为早生,便为如此也算正常。来来来,随老夫到这石凳上一坐,老夫来给汝切脉细察身体之况。”说罢便拉起戏忠的袖子一同走到石凳上坐下,为其号起脉来。 那华佗号脉之时,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面色时而紧张,时而点头叹息。约盏茶的工夫,华佗慢慢松开戏忠,沉吟道:“哎,汝身体之况,如此下去,汝之寿命,恐不足十五载!”。“这……敢问神医可有延寿之法?”戏忠紧盯华佗道。 “哎,吾恐药食皆无法改之”华佗叹道,说完便看向戏忠,似乎想看戏忠会作何反应。 却不料那戏忠双眼紧闭沉思片刻后,起身望向苍天大笑道:“哈哈……我岂能不知自己的身子,却未曾料到,苍天居然还赠我十余载光阴!这十余载的光阴,当足以让我名扬海内,谋平乱世,还百姓一个盛世!如此看来,我当真是赚了!”“吾平生游历各地,未曾遇如志才之人!他人知己命余数,尽皆大惧,不似志才如此坦荡对之,志才真乃奇人也!”华佗亦起身大叹道。 “今日还要谢过华神医为我算命!时不待我,这十余载,我还是应速速筹划,用之且惜之!”戏忠拱手对华佗道,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且慢,这延寿之法,请恕我并未实言相告。只为探得志才之志,是否为天下百姓之福。刚刚志才问我所练之功为何,现在且听我说,这功名曰五禽戏,每日练约半个时辰,可强身健体,洗髓伐经,延年益寿,若志才你练得此功,体弱早夭之势必除!”华佗笑道。 “哦?既如此,还望神医快快教我!”戏忠对华佗行了一大礼拜道。“哈哈……吾既实言相告,必是欲传授于你,汝之志,定为天下之福!如此之人,吾怎肯见其早夭。我现在就将此功的口诀传授于你,你每日清晨与我同练,待熟悉后,可自练之!”华佗道。 “在下洗耳恭听!” “好!汝且听好!这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汝……可记下了?” “在下谨记!” “好!从明日起,至我离颖阴而去他地游历,汝都需每日与吾练之,不懂之处,可尽问吾,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忠在此谢过华神医救命之恩”戏忠双膝跪下,对华佗拜道。 “哈哈……汝谢我救你之命,我亦要替这苍天下的百姓恳求志才你,还望志才将来若手握天下大势,肯怜天下苍生,为其谋生存之道!”华佗大笑受了一拜,而后托起戏忠,执其双手手恳求道。 “即使今日没有神医授五禽戏,此亦是吾愿,请神医放心,吾定当竭尽全力为之!”戏忠亦紧握华佗双手,眼中含泪道。 正是戏忠巧遇华佗授五禽,才得使自己寿命得以延续,也让戏忠在这诸侯林立的东汉末年,终有了自己的崭露头角的机会,也便有了后世的诗谣“卧龙凤雏辅玄德,幸得其一天下合。唯有谋世戏忠佐,海内方始成一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六章.徐福诈王寿 话说华佗在颖阴及周边行医,于荀府小居月余后,便离开颖阴继续游历去了。这期间里,徐福、石韬二人则在寻到新住地及徐母康复以后,便到荀府上领杂役之事,并向荀府武师习那剑击之术,戏忠教二人习书,但此二人却对剑术大感兴趣,习书却是浅尝辄止,令戏忠万分无奈。徐母的身子康复后,亦到荀府亲自拜谢戏忠、荀彧及华佗三人,而那任氏母女,如当日与荀彧商量一般,每日天刚亮,便同荀府家丁一起将做好的白面蒸饼送到荀府,偶尔被荀彧或戏忠碰上也会攀谈许久,尤其是那小红昌,对戏忠好感尤甚,每次见面便是志才哥哥叫个不停,临别时眼中竟隐有泪水,这叫任氏与戏忠大感无奈。 这几日,戏忠行于颖阴县内,发现街道上行走的贫苦百姓似乎比以往增了不少,而于城内外来往的百姓亦是有增无减。令戏忠心中大为诧异,偶然想到当日欺凌任氏母女那太平道领头之人临逃之际所言,欲占了颖阴后找自己报仇,此言令自己一直惴惴不安,于是便唤了徐福前来自己厢房细说。 徐福入厢房呼戏忠为先生并行了一礼后,二人便坐了下来。戏忠道:“阿福啊,你是否还记得当日与你一同前去欺凌任氏母女的领头之人,他在逃跑之前所说欲在占领颖阴后寻我复仇,你可知其中缘由?” 阿福见戏忠提起当日之事,面色微红,低头略微羞涩道:“这……当日我与石韬为二位先生所震,并未记得此言,不过若是这占领颖阴之言,我在跟随此人之时,倒是听此人说了一些可能与此相关之事。”“哦?那还请你速速道来。”戏忠急道。 徐福见戏忠如此着急,说道:“先生莫急,待我道来,此人名为王寿,我跟随这人时间亦不长久,但记得某日此人饮酒大醉,向我等跟随之人说过,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太平道欲拯救天下百姓,除这大汉以代之,且言不久可举事。待酒醒后,闲暇之时,我等曾与他提过此事,此人面色突变,双眼瞪圆威胁我等不许将此事外泄,否则定拿我等人头祭旗,此后我等便再也不敢提及此事。今日若非先生问起,我亦不会主动提及。” “此话当真?!!!”戏忠惊起道。 “当真,不过我所知只有这些,进荀府后,再也未曾去见过此人。” “此事牵扯重大,吾尚不敢断其真伪,还需谨慎对之。阿福啊,我有一事欲拜托与你。”戏忠对阿福道。 “先生但讲无妨,先生于我有再造之恩,只要此事不违天道,我必定答应先生。” “好!此事无关天和人伦,吾欲让你寻得那王寿,从其口中辨得太平道起义之事真伪,你可敢应之?” “这有何不敢?我现在就去寻他!”阿福起身拱手道。 “莫急,我问你,你寻得此人后,当如何让其口吐真言?”戏忠笑问道。 “这……我还未细想……”阿福急问道。 “你啊!吾曾教导于你,让你莫要每日舞枪弄棒,多读些书,知兵法通阵道,一计可决千万人生死!也不至现在遇此等小事便捉襟见肘。”戏忠叹道。 “在下谨遵先生教诲,还望先生示下。”徐福惭愧道。 “哎,也罢。此事好办,我这有银十余两,你可取之,寻得此人后,言你入荀府,实是为谋钱财,如今谋得银十两,尽皆孝之,而后可找一酒肆与其喝酒,待其醉后问其太平道起义相关之事,若为真,则我与荀彧擒之细细拷问,若为假,则弃之而去即可。”戏忠道。 “我明白了,我这就与石韬同去,若有消息,则让石韬回来禀报先生!” “也好,那你这便去吧,我这就去将此事告知文若,我们相机行事。” 二人分开后,戏忠便寻到荀彧,将此事告知,荀彧遂命管家找来几名青壮家丁,在荀府大门处等待徐福消息。 不多时,便见石韬急奔荀府而来。果然徐福与石韬寻到那王寿后,按照戏忠所说,将十两银子送上,那王寿便立刻对徐福二人称兄道弟,好不亲密。三人寻一酒肆饮酒,石韬便称家中有急事离去,此时与戏忠一行人见面,一同往那酒肆走去。 一行人到酒肆门口,戏忠望见里面徐福与那背对门口的王寿正把酒言欢,便吩咐家丁与石韬在外等候,自己与荀彧进入酒肆,坐于旁桌,背对那王寿,探听一二。 徐福知二人在旁,待王寿喝酒半酣之际问道:“王兄,咱们太平道最近是不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虽是酒至半酣,那王寿依然警惕万分,眯着眼睛,醉醺醺的看着徐福道:“阿福啊,这有些事儿啊,为兄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啊!”说罢便继续饮起酒来。 “王兄说的是,不过我太平道现在已拥有如此之多的信众,却依然生活如此贫苦,而那朝堂之上的大老爷们各个昏庸无能,却锦衣玉食,兄弟我心中是恨啊!”这话说出,徐福是捶胸顿足,眼中隐有泪水,情真意切,看的那王寿亦是感动道:“兄弟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看兄弟你也当是我太平道志同道合之人,我便不妨告诉兄弟。我太平道海内约有信众百万,大贤良师号我等于近日可呼应起事,到时候,你跟着为兄,一同举事,占了这颖阴县,黄金白银美酒美女那是任我等取用玩乐啊!哈哈哈……”。这大逆不道之言听的戏忠二人听得是心中大震。 徐福在短暂的震惊后也是立刻反应过来,笑道:“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谢过王兄了!不过这颖阴也算大县,官府查兵器又是严格,应该没有这么好攻下来吧?” “哈哈……兄弟啊!咱们太平道,最多的就是人,而且是穷人,而这穷人,不说咱们颖阴,就连那京城洛阳也是有不少,你说,咱们起义军在外冲到城门前,这在内的穷人兄弟们把城门一开!杀官军们个戳手不及,这颖阴县岂不唾手可得呀?哈哈……” “高!高啊!”徐福对王寿竖起拇指道。 这王寿得到徐福夸赞,立刻得意忘形起来,趁着喝酒兴起,又肆无忌惮道:“我颖阴城外太平道弟兄成千上万,就算不用城内接应,强攻这城池,也是片刻之事!哈哈……” “好!那我就提前恭祝王兄成大事!到时候别忘了兄弟我啊!”说罢,对着那王寿是连连敬酒。 “嗝……好……恩……嗝……兄弟,大事成,必不忘…………”未等说完,便趴在桌子上打起鼾来,看样子已是醉了过去。 在旁的戏荀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走到王寿旁边,让徐福结账,然后各撑王寿其一臂,架起来便往酒肆外走去,交由家丁后,便带着一齐奔荀府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七章.太平道欲起事 是日夜里,荀府私牢中。王寿被捆于十字立柱,却依然酩酊大醉,未曾醒来。戏忠、荀彧、荀绲、徐福等皆在旁,荀彧对家丁使了一个眼神,家丁点头,立刻提起一桶冷水泼在王寿脸上,王寿顿时惊醒,看着眼前众人,却又是有所疑惑,冷静几息后,对着众人大喊道:“尔等何人,竟敢私绑了我!眼中还有王法吗?”之后立刻对徐福喊道:“徐福!我不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要谋害我!” 徐福并未理会他,看向戏忠,荀彧站于戏忠身侧,对王寿道:“王寿,你可还认得我二人?”先前王寿醒来,观此二人眼熟,却未想起,此时戏忠一问,却是猛然想起此眼前之人不正是前些日子阻自己掠那美妇人的二人吗?心中虽然明了,表面却强作镇定装作不识道:“我不知你二人乃何人,若你等现在放我离去,我定不报官。” “哦?你不报官?我倒是想报官,看看你是打算如何放那太平道的逆贼进城的!!”荀彧戏谑道。 “你们!”王寿惊道。随即想起似乎自己在醉酒之时,对那徐福说了些什么,面色猛的一变,对徐福喊道:“徐福!想不到你竟然用如此奸计陷害于我!”而后对荀彧戏忠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们太平道起义的事情,也该知道我所说的并非虚言,你们放我离去,待我们太平道攻下颖阴之后,我保证你们以及荀府定然无事!” “没错,你说的确非虚言!”戏忠道。 “哼!那还不快快给我松绑!”王寿以为对方似乎有所顾忌,便立刻昂首挺胸说道。 “但我若此时放了你,再放出口风,说你曾与徐福在酒肆言太平道起义之事,且之后被抓到荀府一晚,你以为你出去后,会有命继续活下去吗?”戏忠道。 “这……”王寿迟疑道。 “我来告诉你吧!你出去后,你的同伴们听到口风,必会将你抓起来。若你说出过太平道起义之事,他们会说你出卖太平道斩杀你;若你未说出过太平道起义之事,他们也会防止你说出秘密,将你斩杀。”戏忠边说边走到王寿身后。 “所以,此时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们一起,将这太平道起义之事,告于官府,并和我们一起抵御这颖阴太平道入侵,才能保你性命。”戏忠在王寿身后为他解开身上绳索,并且拉着他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王寿此刻也是心绪杂乱,闭口不言,内心似乎在衡量得失。 戏忠见王寿内心有所松动,给了荀彧一个眼神,荀彧拍了拍两下手掌,牢门外便进来一家丁端着一盘银元宝进来放在了王寿面前。 “这里,是白银百两,若你将太平道起义之事详细告知我等,并做我等内应,这白银,都是你的,如此,你既能保全性命,又能有百两白银,何乐而不为呢?哦,对了,若成功抵御了太平道,官府还会因告密之功赏你金银,我荀府亦会再赠与你百两白银,你看如何啊?”戏忠诱惑道。 王寿紧盯着面前的百两白银,双手握拳,额头有汗水渗出,亦是在挣扎。 戏忠见此事即成,便又添了一把火,说道:“事后,你也可以选择拿着我荀府与官府的赏银,去别的地方改名换姓过自己的富贵日子,不用担心太平道找你报复。” “哎……好,我答应你们!你们问吧!既已答应了你们,我知道什么便告诉你们什么!”王寿双手松开叹了一口气道。 戏忠荀彧二人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戏忠道:“好,那你便说说,这太平道城内有多少人负责接应,何时开城,城外有多少人何时攻城,所带器械皆有什么,总之,你知道的都说说吧!” “我们太平道的大贤良师,也就是张角,自称天公将军,约各地太平道众于本月根据各地情况分别起义,起义口号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起义军名为黄巾军,以黄巾绑在头上作为识别。黄巾军海内共有约百万余人,能战者约三十余万,老弱者者皆混在队伍中已壮其威。黄巾军共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一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等八州。”王寿慢慢说道。纵使在听众人之前已经有所耳闻,此时也是听的全身汗毛战栗。 王寿又继续说道:“我们颍川这里的黄巾军为一大方,渠帅将军是波才将军,颖阴这里则是波才麾下李武率千人能战者,伴五千余老弱者,共约七千余人前来攻城,那李武乃是有勇无谋,狂妄自大之辈。而城内则是有我在内共五十人为接应队,我等五十人共有两个任务,第一乃是于五日后三更时夺颖阴南城门,举火为号,引城外黄巾军入城。第二个任务是鼓动城内贫穷百姓为信众,待我等行动当晚,于城内作乱,以方便我等夺取南城门。只不过这些穷家伙当真是胆小,说只待我们大军入城,才肯出门作乱,若大军无法攻破城池,则不会作乱。不过我们观察过南门城防,即使没有他们相助,我等也当是可轻易夺下,所以他们的作用只能是黄巾军攻入颖阴后吸引部分官军兵力。” 思考了一下,王寿继续缓缓说道:“在动手那天之前,为以防有变,我们城内五十人,每日都要互通消息,确保每人安全无恙,同时城外黄巾军也会常派出大量的贫民进出城,与我等互通且打探城内消息。” 似乎迟疑了一下,王寿恨道:“若不是我自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我也定然不会加入这黄巾军的,你们可知这黄巾军在入城后的目标,并不是接管一座城池发展之,而是任由众人烧杀抢掠,所得皆为自己所用,甚至为了争夺财务,自己人也会互相攻杀,城内非太平道信众者,皆有性命之危。而那之后所有黄巾军便会撤出城池,继续前往攻打下一座城池。” 此话说完,众人面色不一,其中荀绲甚为凝重,因荀绲知道荀氏身为颍川几大士族之一,若黄巾贼破城,荀家必是首当其冲,财物被强夺自是不用多说,现在看来,荀府上下定是性命不保,鸡犬不留,只怕颖阴荀氏自此便会除名。 而荀彧与戏忠却是犹自镇定,面色未变,荀彧见父亲面带忧虑,定是为黄巾贼人所扰,望着双鬓泛白的父亲,荀府说道:“父亲莫忧,此事交由孩儿与志才!我等必退那黄巾贼于颖阴城之外,保我荀家无忧。”荀绲看着荀彧,心中感慨这岁月不饶人,这天下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啊!亦想到何颙对自己这孩儿与那戏忠的评价,便是心中大定,对荀彧戏忠说道:“好吧!未来是你们的天下,我这年迈之人便不多言了,尔等若是有需要我这老头子之时,但说无妨。” “谢父亲!”“谢叔父!”荀彧与戏忠对荀绲拱手道。 “此处非议话之处,既王寿已答应相助,那大家便各自散去吧!待我与文若商量定计以后,我等再行商议。王寿,此银两你便拿去吧,记得莫要做那反复小人,否则性命当然不保。”戏忠道。 “在下不敢,在下定当全力相助。” “如此便好,那你便继续回去与城内接应的黄巾贼党继续斡旋,我等若有事召你,会让徐福唤你前来。”戏忠道。 而后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待第二日天明后再行定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八章.志才之谋 第二日,戏忠与荀彧商量几个时辰后,便令徐福去唤那王寿前来,同时荀彧也找到其父荀绲,让其把颖阴县令及城内其他士族家主请到荀府来议黄巾之事。荀绲知事重大,特命人速去请来,自己则与荀彧、戏忠坐于荀府大堂等候。 不多时,徐福走入大堂,附身戏忠耳旁说那王寿已在外等候,可随时传唤,随后站立于戏忠一侧。而县令、钟家、陈家以及其他几个士族家主皆已到荀府大堂,相互间拱手问候,客套完毕,即各自落座,一同看向荀绲询问所为何事。 “各位,今日之事事关整个颖阴生死,还望大家重之,现由我儿荀彧及戏忠来为大家解释一二。”荀绲对众人拱手道,而后看向荀彧与戏忠二人。荀彧及戏忠由于何颙的评价,在颖阴也是有名之士,众人皆识得二人。 荀彧起身向大家拱手后,将昨日之事一字不差的讲给在座众人,众人听完也是面露惊色且面面相觑,“老夫有一疑问,请问那王寿之言是否可信?”那钟家家主起身问道。 “吾有十分把握断定此人说的乃是真话,一则我等乃是使其醉酒后诈之,且将其带回荀府待其酒醒后再行盘问所得;二则我观近日城内街道上行走的寻贫苦百姓渐多,且进出城的贫苦百姓也是有增无减,皆符合王寿所言。”戏忠对其说道。 “吾最近听闻府衙派出的巡城与城防守卫报回的消息也是如此!本以为是哪里逃来的难民,不曾想到竟是黄巾贼军的耳目。”县令亦说道。 “老爷!”未等众人言语,只听门外荀府家丁大喊一句。 “何事?没看我等正在商议大事吗?小事不得来扰!”荀绲道。 “报老爷,府外有一衙役前来寻县令大人,说有要事禀报!” “这……那便带进大堂来吧!” “是!” 片刻后,便见一衙役急匆匆的奔进大堂,看到县令后立刻激动道:“大人!不好了!荆州快马来报!太平道起义造反!他们以黄巾箍头,自称黄巾军。荆襄九郡,但有城池之处,皆被围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是啊,那荆州的南阳离我颖阴也只有百余里路程!”众人惊得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整个大堂如同市集一般吵闹。荀绲见如此场面便大喊一句:“各位!我儿与戏忠已有定计,各位暂且安静!”众人听罢便安静下来。 “各位莫慌,按照王寿所言,距我颖阴黄巾军造反之日还有三天,我等尚有准备时间。请问县令大人,我颖阴县官府可用之兵有多少?”戏忠对县令道。 “我颖阴共有守军五百,其中一百人布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看守,再有一百用于城内巡防,其余三百皆在城中大营,用于调换。”县令思索后说道。 “好!若我有办法退这黄巾军,县令大人可放心将城内士兵交于我用?”戏忠又说道。 “这……朝廷之兵,本不可移做私用……”县令苦恼道。 “非也,此非私用,此乃为颖阴百姓所用,亦是为我等性命所用,老夫愿以荀家名望做保,还望县令大人以大局为重!”荀绲对县令拱手道。 “哎……好吧,我就拿我这乌纱帽与你赌这一次,希望朝廷知道不要怪罪才好。”县令寻思良久叹道。 “县令大人如此深明大义,真乃我颖阴百姓之福,我等替颖阴百姓谢过县令大人。”荀绲、荀彧及戏忠齐拱手道。 “罢了,可是,戏忠啊,光靠我这几百守军,恐怕也无法防住那七千黄巾贼啊!” “哈哈……县令大人说的是,所以,接下来我就要拜托各位家主们了,还希望各位家主,能够献出自家家丁,只要能凑出七百家丁,加上守军三百,共一千人,吾有十分把握退那黄巾贼党!”戏忠对众家主道。 “原来如此,既然县令大人都如此深明大义,我等亦不可落后啊,我代表我荀家出一百家丁!”荀绲道。 “我钟家也出一百家丁!”“我陈家亦出一百!”接下来众家主你五十,我三十,没多久便凑齐了七百之数。 “好!各位皆如此深明大义,真是我大汉之福,我颖阴之幸啊!”戏忠对众人再拜道。众家主也是面带微笑,手抚胡须点头致意。 “先生有何计策还请细细讲来!” “好!首先说那城内五十负责接应的黄巾贼,这几日,我们无需动他们,以防消息外露生变,只待当日行动夜晚三更,他们五十人到南面内城门处,王寿放出信号,我们即可领兵围杀即可。”戏忠道。 “这几日,还望县令与各位家主将自家中的敲鼓之物、马匹、棍棒、刀枪、弓弩、护甲等尽皆交于我分配使用,在下不敢保证完璧归赵,但必会对我退黄巾有大用!” “先生莫忧,我等皆不在乎,只要能退那黄巾,就算都送与你,又有何妨。”众人道。 “好,我来说如何退那黄巾。行动当晚,城内巡防一百守军正常巡逻,防止出现意外之事,其他城门守军亦正常把守。一更时,分三百人,多带敲鼓纳威之物及火把,从于西城门出,行至南门西侧树林中埋伏。同样分三百人,所带器物与西侧军相同,一更时从东城门出,行至南门东侧山坡埋伏,三更时,待见南城门处火箭齐发,即立刻同时从东西两侧敲鼓杀出,未骑马者,每人持两个火把以壮声威。” “接下来,是此战的重中之重,便是我南城门内的四百人。待我南城门围杀那五十人之后,留三百人在内城门处等待,其余一百人尽取善射的好手,与我等上南城墙,待三更时,举火为号,引黄巾军贼人首领来城门前,我会让其举火识人,待其举火后,城墙上所有弓弩手便朝那火把射箭,射杀其首领后,所有人多点火把竖于城墙之上,且朝城外黄巾军射出火箭,此时城外黄巾军必定大乱,南城门内三百人也开城门杀出,西侧与东侧埋伏的六百人也尽杀出,冲杀黄巾军时,只杀那青壮之人,逃者降者不杀!其余只顾逃走老幼者不杀!。如此,可保我颖阴无忧。”戏忠说完后便看向众人,身侧徐福看向戏忠眼中尽是钦佩之色。 “先生计策是好计策,只是为何不能将那黄巾贼赶尽杀绝呢?为何要任他们逃走?”其中一位家主问道。 “这其一嘛,兵法有云:围师必阙,意为不可尽围敌人,需留一个缺口,这样可防止敌人与我等鱼死网破,须知我军也不过是一千之数,万一对方下定决心回攻,我等岂不败乎?其二,黄巾贼中多老幼,皆是无法生存下去的贫苦百姓,放过他们亦是好生之德。其三,若我军侥幸杀光对方,自己的实力必大大受损,周围城池的其他黄巾贼见势也定当会来围杀,如此,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此一山不容二虎,若杀一山之虎,必有它虎来占。”戏忠慢慢解释道。 “先生好计谋,不亏为谋世之才,我等皆是拜服啊!”县令与众家主叹道。 “不敢当不敢当,时间紧迫,接下来,还请各位依计行事,诸位切记,此事不可声张,且不可大张旗鼓,只可暗中行事,若被黄巾贼人知晓,怕是我等亦无死无全尸。这联络与其他杂事,便拜托各位与文若了,在下虽擅谋却不擅政。”戏忠道。 “说白了,这志才啊,也是一个懒惰之人呐!”荀彧无奈的说道。 众人大笑,接下来便各自告辞离去,回自己府上按定计行事。而戏忠也是唤在外等候的王寿前来,只吩咐其当晚如何围杀城内接应之人后,便让其离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九章.战前激励 转眼间,便过了三日,这三日中,周围各郡黄巾军起义的消息不断传来,颖阴城内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城内市集无人开市,行走于街道上的行商小贩与寻常百姓亦是所剩无几,多数人闭不出户,更有甚者已收拾家当细软,带着妻妾老小,一起投那深山中去了。 这一日正是黄巾军准备攻城当天,戏忠早早的便起身于后院练习那五禽戏,突听闻有人喊了一声志才哥哥,向来声之处看去,便见任氏母女站在那里望着自己。戏忠赶紧停下手中动作,向母女二人走去。 走近之时,任氏对戏忠行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先生!”,那小红昌也是有样学样道:“见过志才哥哥!”,“哈哈,不必多礼!”戏忠摸着小红昌的脑袋道。 “志才哥哥,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功夫啊?” “哦,我练的正是那华佗传授的五禽戏,怎么?小红昌你想学吗?” “恩……不要……太难看了”小红昌想了一想,撇嘴道。 “…………”戏忠无语。 “红昌,怎能如此讲话,还不快给先生道歉!”任氏责怪道。 “本来就丑嘛……”小红昌倔强道。 “童言无忌,莫须在意,我们的小红昌将来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自然是不能练此等飞禽走兽不雅之功咯!哈哈……”戏忠笑道。 红昌听完歪着头道:“志才哥哥喜欢美人嘛?” “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哥哥我自然也是不例外啊!”戏忠竟被问的脸红起来。 “可是……不是只有英雄才能配美人嘛!志才哥哥要赶快成为大英雄才行哦!”“…………”天真的小红昌已是将戏忠逼得默默无语。 任氏正要责备红昌,突然听到哈哈大笑,而后便是见荀彧从不远处走来。 “哈哈……没想到,志才你也有被逼的无话可说的一天啊!真乃是奇闻呐!”荀彧继续笑道。 “荀彧先生也要赶快成为大英雄才行哦!不然也是同样娶不到美人呢!”小红昌天真说道。 “这……”荀彧满脸无奈。 戏忠见目标转为荀彧,立即大笑道:“哈哈……荀彧先生已经娶妻了,他不需要成为英雄,当一介凡人就行啦!” “哦,那好吧!真是可惜啦!不能成为英雄,也娶不到美人……哎……”红昌故作大人姿态叹道。 “…………”众人皆无奈。 “没想到你我当世之才,今日竟被一个小娃娃说的无言以对,真是古今未闻。”“是也,是也。”戏忠荀彧二人叹道。 突然间,戏忠仿佛想到了什么,正色对任氏道:“今日你们母女二人便留在这荀府上吧,今夜将有大事发生,吾恐你们二人住处有险。”而后看向荀彧道:“文若,你觉得如何?”“恩,我看可行” 任氏是个聪明女子,相信其为人,又见戏忠如此严肃,知今夜定将不凡,便答应道:“如此,便麻烦二位先生安排了!” 那小红昌哪里晓得安危之事,只听今天可留在荀府过夜,想到一天都可以缠着戏忠,立刻雀跃不已,跳起来拍手道:“好啊好啊!今天可以跟着志才哥哥咯!” “……”戏忠却是忘了红昌这个小麻烦,面色无奈。 之后母女二人便随着荀彧安排的家丁,去厢房整理去了。 “志才啊,我辛苦为你制造机会,没想到你看不上大的,却是看上了小的,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今日我当真是要对你重新审视一番啊!不过也是,这小红昌再过个七年八载,也当是有绝色之姿,如此看来,你的远见胜我百倍啊!”荀彧挖苦戏忠道。 “行了行了,今日之事,事关我等生死,你与县令家主那边,可准备妥当了?”戏忠面色一正,说道。 “尽可放心,虽谋略我比不得你,但这与人相交及部署之事,我当不弱于你。现已是万事俱备,只待一更时便可行动。” “好!王寿那边也让徐福传来口信,言黄巾军城内接应的五十人,将在二更时攻取南城门,我等一更时埋伏至南城门即可。对了,一更前一个时辰叫所有人道荀府集合,咱们由荀府整装依次出发!” 二人说完,荀彧便带着几个家丁,匆匆出门联络县衙与各家主去了。 这一日,整个颖阴县为压抑的气息所笼罩,就连圈养的家禽仿佛也是知道今日不凡,全部回到窝中,不肯再出。 是日夜里,天色已暗,近一更时,但见荀府大院中,整一千人分为三列立于院中,每列均为官兵手持刀枪弓弩站于队前,各府家丁手持斧刀棍棒,多持未燃火把与击鼓之物站于队后,整装待发。任氏母女、徐福石韬与其他荀府上未参战之人,亦在旁观看。 戏忠荀彧与各家主县令等人站于台阶之上,望下方众人,似战意不高,更有不少人面带惧色,县令与众家主皆是眉头紧皱,面色忧色,戏忠见此情形,便与县令众家主商议了一番,而后命一家丁猛击大锣,顿时“咣”的一声巨响,将下面千人的目光吸引至台阶之上。再看那台阶之上,戏忠从众人之间走出,对着下方喊道:“你们可知今夜将会与何人作战?” “听说是那太平道之人!”“黄巾军!”“黄巾贼!”下面千人中,只有零散的几人陆陆续续的答道。 “不!是豺狼!是要杀你们妻儿老小,夺你们财物的豺狼!对方如豺狼般欲吃你们的血肉,你们现在却如同绵羊般软弱待宰!如此,不如直接开城乞降!不过,我听说那黄巾贼人各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们所攻下的城池,尽皆屠戮强杀一光,难道你们就这样引颈待戮,任由他人在你们面前杀光你们的亲人!奸淫你们的妻女吗?!!!”戏忠对着下方大喊道。 “不能!”只见下方有部分人激昂的喊道。徐福石韬等在旁亦是双手握拳喊道! “可是,大人,我听说那黄巾贼人有七千余人,我们只有这一千人,以一当七,我怕是打不过啊!”下面突有一人问道。这一问,下方的众人也是交头接耳起来,“是啊,我们只有这点人,恐怕是难以抵挡啊!” “好,你问的很好,敢问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年岁几何?”戏忠向说话那人问道。 “小人张顺,今年二十有三,现在荀府当一杂役。”那人回答道。 “好,我且问你,你不持武器,可战平几个常人?” “小人虽为一杂役,但也算是身强力壮,且在府中常跟武师习武,我当可与二人打平”那张顺自豪道。 “好,我现在给你杀人之兵器,你可打几人?” “这样的话,小人可战三到四人!” 听到这里,戏忠便不再看向张顺,而是对下方众人喊道:“你们皆是官兵与各府精壮家丁,想尔等战力也应当与张顺所差不远吧?” 院中众人皆看向张顺,尽都是昂首点头。 “好!我现在告诉你们!那黄巾贼人虽号称有七千人,但只有一千精壮之人,其余六千皆为老幼,且他们之前皆为流民,未曾习武训练过,所持兵器也不过是坊间棍棒劳作之物,而你们所持大多为杀人利器,加之我等用计袭之,慌乱之下,他们的战力又会大损,别说你们以一当七,就算是以一当十,我看也是不无不可!于我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你们才是真正的豺狼!如此,你们还没有信心吗?”戏忠振奋的喊道。 “有!”院中之人大多喊道,但声音却是依旧不大。 “哦?可是你们这喊声,就连近在眼前的我,也是有些听不清楚,别说是豺狼,却是连那绵羊也是有所不如啊!”戏忠激道。 “有!!!!有!!!!有!!!”院中众人受激,各个向天大吼道。 “好!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刚才众家主说,厮杀中,若杀得一名青壮黄巾贼人,便可得银十两,若不幸牺牲,其家人将得抚恤银百两!!切记!降者不杀,逃走的老幼者不杀!”戏忠继续鼓舞道。 院中千人听完皆士气振奋,欢呼声不绝于耳。 待众人欢呼平息过后,戏忠道:“时辰已到!现在命你等随我去杀光城外那些绵羊!!!” “杀!!杀!杀!”院中喊杀声震天。 台上戏忠与众人也是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好!第一队人马,由官兵带领,现在便从西城门出,带上器物,埋伏于南城门外西侧树林中,待见三更时南城门火箭齐发,立刻击鼓杀出!”戏忠对那领头的官兵道。 “在下领命!兄弟们!走!”那领头官兵回头对身后众人道。 “第二队人马,亦由官兵带领,现在便从东城门出,带上器物,埋伏于南城门外西侧山坡处,待见三更时南城门火箭齐发,与西侧人马一齐击鼓杀出!”戏忠看向第二队领头官兵道。 “遵命!大家跟我出发!”那官兵也是回头喊道。 荀府大门打开,两队人马各自急奔向东西两侧城门去了。现荀府大院中还剩下第三队四百人马以及戏忠等众人。 “我等也是时候该去那南城门内埋伏了!”戏忠回头对众家主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等今日能见如此英杰,也算是平生之幸!你如常指挥,我等皆随你之后亦听你调遣。”那县令说道。 “不敢!如此,我等这便出发去南城门吧!”戏忠对众人拱手后便转身看向院中剩余四百兵丁道:“众人听令,现随我速去南城门处设伏!” 说完便见四百人向大门走去,到荀府门口等待戏忠等人出来。 正待戏忠出发,任氏母女与徐福等人向戏忠走来,徐福道:“先生,能否带上我!”“还有我,我也想去!”石韬也说道。 戏忠思寻半晌道:“可以,不过你二人只能待在我身旁,今日之见识定会对你们以后大有好处。” “谢先生!”二人齐道。 “先生,还请注意安危,我等皆会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任氏道。 “哇!志才哥哥!你刚才好威风啊!似乎离大英雄更近了一些呢!”那小红昌眼中星光闪闪,双手拉住戏忠的衣袖道。 “……恩……”戏忠依然无言应对那小红昌,只得对任氏道:“放心吧!我等这就去会会那黄巾贼人,定在天明之前凯旋归来!” 说罢,便带着徐福石韬,和众人一齐出了荀府大门,上马带着四百人向南城门奔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十章.计败黄巾 话说此时正是一更天,戏忠带着四百余人已到达南城门内并设伏,只等那王寿等五十人前来袭取南城门。 良久后,已是二更天,忽然从距离城门较近的房屋后走出零散的人影。人影越来越越多,一齐聚在城门街道中间,待人影差不多有五十之数时,便向城门处走来。快行至城门时,见人影中突然跑出一人,跑到城墙下大喊:“我乃王寿,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戏忠知这是信号,便立刻从城墙上起身道:“众人听令,给我射杀这些叛逆之徒!”于是城墙上持强弩者皆起身,对下方人影乱箭齐发,下方人影顿时慌不择路,有几个不惧死者冲向城门欲开城门,未等跑到城门前便被乱箭射死,待人影死伤过半后戏忠大喊停止射箭,令马步军从城墙四周角落杀出,三百人杀二十余人如杀鸡屠狗般,没多久便杀个精光。 戏忠命众人将尸体拖至城墙下掩盖,三百马步于内城门处等候。自己则与众人率一百弓弩手伏于城墙之上,等待三更天时门外来袭的黄巾大军。 等待之时,荀彧对戏忠道:“志才啊,没想到你我居然这么快就能用兵,且以少战多,若胜,你我在颖阴及周边之名定然更盛啊!” “天下之大,名将名士之多,此时你我虽有名气,却远不如他们,再者天下大战动则上万乃至数十万甲士,你我今日之战,当只是小试牛刀,假以时日,你我定当一谋断万人生死,定天下之势,立于这天下之顶峰!”戏忠道。 “当是如此,这黄巾军应只是你我崛起之垫脚石!”荀彧附和道。 二人闲聊半晌,见天色已到三更,便不再言语,静静等待黄巾贼人,埋伏的众人也是心中紧张,似是有些盼望黄巾贼人不要前来。 三更天时,便见南城门远处黑压压的人影奔来,饶是黑夜,也是看得见飞扬的尘土。只见黄巾军中骑马人数不多,大多皆是奔跑而来,待黄巾军在城门不远处停下,似乎在等待着城墙上的信号。 此时戏忠命一名兵士举火摇动,城墙外的黄巾军见此信号,立刻躁动了起来,其阵前骑马者领先跑至南城门下,其他步行者紧随其后。那领头的将领跑至城门下见城门还不开启,便对城墙上吼道:“他妈的,老子都跑到城门下了,还不给老子开门!你们这是想死吗?” 城墙上头箍黄巾的王寿按照戏忠先前对其所言,站起来答道:“望将军恕罪,还望将军照明自己表明身份,我等即刻开启城门,助将军拿下颖阴城!” 城墙下那领头将军立刻让旁边的人点燃一个火把递给自己,自己手持火把对城墙上喊道:“我乃颖阴黄巾统帅李武!速速打开城门!” 戏忠见其点燃火把,令王寿确认,王寿见其确为李武本人,对戏忠点了点头,戏忠立刻起身大喊道:“众人听令,所有人给我瞄准射杀下面持火把者!先射中者赏百两白银!” 城墙上持弓弩的众人皆起身,对火把方向接连射箭,同时城墙上鼓声喊声大作,似有千军万马之势,这一幕却是令那李武与城外黄巾贼皆看得呆了。 “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撤……啊!……”未等李武喊完,便被射中,而后接连被射中数箭,坠马身亡。李武身边一名副将见主将李武已死,对方城墙上似乎还有不少弓弩手,心中大惧,对身后众人大喊道:“中计了!中计了!将军死了!快撤到弓箭射程外!!!”说完便骑马向来时方向跑去。 戏忠见计成,便对城墙上弓弩手喊道:“众人听令,上火箭!向那黄巾贼人乱射!”同时跑到城墙另一边,对城内等待的三百人喊道:“众人听令!打开城门!给我冲出去杀!!!老幼逃者不杀!降者不杀!!杀青壮者!杀一人得白银十两,杀一副将得白银五十!” 下方三百人振奋,见城门打开立刻向城外冲去,边冲边喊道:“杀贼!”城外黄巾贼见对方竟然主动打开城门,且有军队杀出,顿时更加慌乱,四散溃逃。此时黄巾副将已逃至弓箭射程外,见对方冲出城的兵马似乎不多,便欲整军重新进攻,未等下命令,便听到左右突然喊杀声震天,仔细望去见有马步军向自己方向冲来,火把之数一时竟无法数清,料想对方在左右都有伏兵,便是退意已决,接连对黄巾众人大喊撤退后,便自顾自头也不回的先跑了! 一时间,城外黄巾众人皆是向南面奔逃,众人之间互相踩踏碾压,死伤者无数。部分黄巾众人面面相觑,见主将死副将逃,欲拼杀者皆被斩杀,一时间竟无法决定是逃是降,只得站于原地发呆。 此时城墙上戏忠等人见黄巾呈溃败之势,皆是心中大定,看来此仗是胜了。徐福与石韬也是跳起来对着戏忠大喊:“先生!我们赢了!我们胜了!”。戏忠与荀彧对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 城门外喊杀声一直持续至天明时刻才缓缓消失,众人望去,城门前空地上横尸遍野,跪地降者无数,伤者哀嚎声不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饶是戏忠与荀彧,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也是腹中翻腾。 荀彧双手握拳砸向城墙,悲叹道:“哎,这乱世,丧命者首当其冲皆为百姓,兴,百姓苦,衰,苦的亦是百姓啊!” “是啊,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欲兴之必先苦之啊!这也正是你我需要做的啊!”戏忠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战斗,且看到如此血腥之场面,亦是感慨道。 “可是,若你我的目标如此,那还要有多少人受伤流血,多少人失去他们的儿子、夫君或是父亲,那你我所做,究竟是对是错?”荀彧抬头望天道。 “此事并无对错,只有牺牲多少之别。就算无你我二人,这天下最后也会终归太平,盛世与乱世正如那阴阳对立,日月交替,盛世之后必为乱世,乱世之后也必为盛世,只是到来的早与迟的问题,而你我之用,便是让太平盛世快些到来,早来则百姓少苦,迟来则百姓多难也。”戏忠劝解道。 “就如此次战斗,若无我二人出谋,黄巾贼人必会攻破我颖阴城池,而后肆意烧杀抢掠,百姓们生死不得,那时亡者之数,必不是现在可比,此次战斗虽有牺牲,但死者甚少,死者家属亦有所偿,伤者虽多,但却尚可医治,这可比那黄巾破城要强得上百倍啊!”。戏忠继续道。 县令及众家主在旁听二人所说后,皆对戏忠、荀彧一揖到底道:“先生说的极是,若无二位先生,我颖阴必遭大难,有二位,乃我颖阴之幸,天下之福!” 荀彧听戏忠与众人如此说,心中也是大定,对众人拱手回礼道:“是在下矫情了,吾亦感谢各位如此信任我二人。” 再看那徐福与石韬,虽这血腥场面令他们面色苍白,却也是心潮澎湃,激动之情无法自抑,徐福道:“我二人将来也定要像先生一样,一计可谋天下!定万人生死!” “你二人,能多习书,我便是谢天谢地了!”戏忠无奈道,接着对众人道:“城外大局已定!我等也当出城看看巡视一番了!”众人应之。 一个时辰后,此战斗结果已出,颖阴守军死五十,伤者三百,斩敌主将一名,副将一名,杀敌两千,降者三千,其余尽皆逃之。此算得上是大胜,众人言皆赖戏忠荀彧二人之功,二人愧不敢受。戏忠懒惰,将善后之事交于荀彧后便是独自策马奔荀府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卷 第十一章.神射黄忠 第二日,颖阴官府将昨夜之事,以告示公布于众,由于昨夜百姓闭门不出,大部分只听得城外敲鼓击锣之声,却不知发生何事,亦不敢探之,直至这告示公布,才知昨夜竟发生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心中也是镇定了不少。 告示中言戏忠荀彧为首功,将如何使这破敌之策尽皆说明,颖阴百姓感二人之恩,一时间,到荀府拜访的士族及百姓无数,更有甚者,知戏忠尚未婚娶,竟找了不少媒婆上门以求佳人成对,戏忠言大业未成不欲成家,媒婆们双耳不闻,口中依旧滔滔不竭,戏忠也是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胜其烦,之后或闭门不见,或于城中闲逛不回荀府。 戏忠自是解脱,不料却苦了那荀彧,这所派媒婆之人中,不乏城中士族家主,所谓来者为客,荀彧不能驱赶,只能供其茶水陪同,众媒婆见戏忠不出,听闻荀彧已娶妻但无妾,竟将矛头转向荀彧,向其说起亲事来,言妾也可。荀彧亦被说的晕头转向,无法应付,便叫个下人在侧伺候,自己却逃了,谁料这媒婆们,最后竟互相用言语攻杀起来,这家说那家的小姐五官不正,那家说这家的小姐四肢有疾,几日内荀府大堂吵的是鸡飞狗跳,荀府之人皆绕大堂行之。 颖阴一役,为戏忠与荀彧指挥的第一战,也是大胜之战,城中百姓将荀彧戏忠二人描绘的有如天神下凡一般带领兵士击败那黄巾贼人,有那穿行于附近郡县的贩夫走卒将此事传扬开来,众人口口相传,戏荀二人之名在方圆几百里内的郡县传的是妇孺皆知。 自打那日小红昌知道戏忠带领众人打败黄巾贼人后,便是每日不停的缠着戏忠,非得是让戏忠如同说书一般,反复讲述如何击败黄巾军,每当戏忠讲到关键之处,小红昌亦是激动的跳起拍手,连连道好,但对戏忠的评价依然是算不得大英雄,当真是令人心生挫败…… 那退走的黄巾失了主将,不敢再图颖阴,方圆几百里内的黄巾贼人听闻此事,也是绕颖阴而行,亦不敢妄图颖阴,尽找那兵少将弱的城池攻取去了。这几日,一切归于平静,虽黄巾不敢再攻颖阴,但是黄巾之乱尚未平息,颖阴城门大多时也是紧闭不开。 几日后,官府派人向荀府报信,言颍川之北,右中郎将朱儁,左中郎将皇甫嵩为颍川渠帅波才率大军围在长社,二者据城而守,但城中粮草不足,恐无法坚持太久,便派出百名信使向周围郡县求援,信使们奋力突围,十死八九,这仅存下来的其中一个便是来到颖阴求救,送完信以后,还要继续去其他郡县求援。 县令收到求援信后,欲派兵前往,但知颖阴守军不多,无法救援,又恐不带兵援助,被事后追责,于是便向二人求助。二人商量后,建议县令在颖阴县内招募乡勇义军,一为增强颖阴防守,二为驰援长社。县令从之,且因二人之前计败黄巾,恳求二人带义军前往救援,二人应之。 两日后,颖阴县内乡勇义军共同招募三千余人,县令令人选出其中一千名精壮者随戏荀二人前往救援,戏忠言自己二人不精勇武,出谋划策尚可,却是不擅领军冲杀,需选出一名领军将领。 是日,一千名义军站于校场之中,戏忠命人设一擂台于校场中央,而后对台下义军喊道:“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们即将要去做的事情,但是,我们二人却擅谋不擅战,也就是说你们缺少一名带领你们冲锋陷阵的统领,我打算从你们之中选择一人担任!这里,有座擂台,谁,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后,便是你们的统领!对自己有信心的,现在就上来吧!”。 台下义军都是颖阴人,皆知戏荀二人大名,若能在二人账下听令,当甚感荣光,而且众人都是自负勇武才敢应征义军,此时也是互相张望,皆是不服对方。但这第一个上擂台的毕竟需要极大的勇气,众人都在观望,一时间也是没有一个敢上擂台。 半晌过后,终于有一个人上了擂台,此人站定擂台后,对戏荀及台下义军拱手后说道:“在下周济,斗胆成为这擂台第一人,还望各位赐教!”紧接着下面有人喊道:“周济!就你那点本事还敢上台!看我来教训你!”这人也是紧随其后上了擂台。 话说这人上台后,不出盏茶的工夫,还真将那周济打下擂台,台下众人皆是叫好,这气氛热烈起来,挑战的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约一个时辰后,只见擂台上站立一人,此人已是连续败了十人,虽有勇武,但此时也是气喘吁吁,见此情形,台下众人也是摩拳擦掌,欲上前挑战!不料此时,一人于擂台五步外一跃而起跳上擂台,大喊一句:“我来!”令戏荀二人眼前一亮,此人身长八尺,声若玄雷,黄面长须,虎体熊腰,刹一看便是那不凡之人! 却见此人对擂台上已战十轮之人说道:“在下黄忠黄汉升!你既已战了十人,想是气力已尽,我不忍伤你,你自己下去吧!也省得受那皮肉之苦!”那人听到气急喊道:“呔!我虽已战十人,但剩余气力收拾你足矣!看拳!”说完便挥拳向黄忠冲来。黄忠也不出拳,躲闪之后转到这人背后,拽住其腰间衣带,单手将其提起来,直接扔下了擂台。 这人被扔下擂台后,台下众人确实哈哈大笑起来,此人心中愤懑不平,对黄忠大喊道:“我已战十人,气力不足,我不服!你胜之不武!”黄忠笑道:“哈哈……既如此,我便战十人给你瞧瞧,也省得你多言!下面的,直接上来十个吧,我懒得一个一个打!” 戏忠见此,笑着对荀彧道:“此人面相不凡,且如此有趣,我等且观之!”荀彧亦是点头。 黄忠说完以后,下面众人也是不服,刹那间便是有十多人上台,人数已超十人,却是谁也不肯下去,皆要亲手教训这大言不惭之人。 “哈哈……好!既然你们都不肯下去,那就都别走了,一会儿挨打可别喊疼!”那黄忠也不矫情,未细数台上人数便欺身打来。 黄忠起手便是抓住一人胸前衣襟,单手将这人抡圆朝擂台上人多处扔了出去,台上三人躲闪不及,被那人横飞过来砸中,与那人一同飞下了擂台,这一下便是解决了四人,台上剩余之人见到这一幕被其气力所惊,也更加谨慎起来,相互对视围着黄忠,也不着急出手,似在找黄忠的弱点,黄忠双手叉腰立在擂台上大笑道:“哈哈……怎地一个个像娘们儿一样!要攻便攻,不攻便下去!”。擂台上众人受激,一起向黄忠出手。 片刻后,台上只剩黄忠与一人站于擂台之上,其他人或在台上被打的无法起身,或是被打下了擂台,这人知自己非其对手,便对黄忠拱手道:“黄兄勇武无双,在下认输了!”说完便跳下擂台,即便如此,台下也没有人嘲笑于他,皆因这黄忠实在是勇武过人,面对黄忠如同面对猛虎野兽一般。 黄忠战败众人后,双手交叉于胸前,大气不喘,对台下众人道:“你们可否还有人要继续挑战于我?我还并未尽兴,再上来二十人也可啊!”台下众人听了哪敢上台,这十多人还未尽兴,自己上去还不是那砧板鱼肉,任他宰割。 片刻后,见无人上台,黄忠便喊道:“既然你们不上来,那我便承了这统领之位了!” 戏忠与荀彧对视一眼,也觉得这结果当是定了,便同时起身向黄忠走来,走到黄忠身边拱手道:“黄兄勇武,在下佩服!敢问黄兄哪里人士,今年贵庚?”黄忠亦对二人拱手回礼道:“在下南阳人士,今年三十有九,前段时日南阳郡败了那黄巾贼之后,我听闻颖阴在两位的计谋下,大败那黄巾贼人,我南阳能者无数,却无如此大胜,此番本是想过来结识一下两位,便入了这义军,不曾想到能做这义军统帅,如此一来,与两位见面的机会也是更多了。” “没想到我等竟然能引得黄兄如此英雄前来,实在我等之幸。黄兄是否还有其他所长,还望告知,我等将来用计也可多一分考虑。”戏忠捻须道。 “吾熟读兵法,略通排兵布阵,最为精通的便是那箭法,吾双臂可开五石大弓,百步穿杨不在话下。”黄忠傲然道。 “吹牛!我们不信!”台下义军起哄道。 “哼,我还骗你们不成,只可惜我那万石弓没一同带出来,否则定叫尔等心服口服!”黄忠哼道。 “黄兄莫急,这校场之内,最高只有三石弓,黄兄可否展示一下百步穿杨的本领,也好叫下面的兄弟们开开眼。”戏忠道。 “好!” “拿弓来递于黄兄!”戏忠对旁边一名军士道。 黄忠拿到弓以后试拉了两下,点了点头,似乎较为满意,突然想起什么,未等开口,便见戏忠已走到百步以外,对着黄忠大喊:“黄兄!只要你能射中我手中这玉佩之绳,这玉佩我便送于你了!”说罢,便盘腿坐于地面,右手伸出,抓住玉佩之绳,将那玉佩悬于半空。 这一幕看得荀彧心惊胆战,正欲阻止,便听那黄忠大喊:“好胆!”说完便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看向戏忠方向,未等细瞄,开弓便射,一气呵成,荀彧也是心中祈祷,莫要射中戏忠才好。而那戏忠却似与己无关一样,面带微笑,看着黄忠这边。 箭出后带着破风声,瞬间便从戏忠右手下方飞过,将那玉佩之绳射断,玉佩也是从半空落于地面。众人俱惊在原地,既佩服戏忠的胆量,也是被黄忠的箭法折服,戏忠捡起地上的玉佩,笑眯眯的朝黄忠走来,将玉佩交于黄忠之手道:“黄兄箭法旷古少见,在下佩服!这义军统帅,非黄兄莫属!”而后对围观的义军喊道:“兄弟们!你们可服黄兄?可愿随黄兄冲锋陷阵?!” “我等愿意!”校场中千人大声答道。 戏忠对此结果也是甚为满意,而后戏忠告知义军回营领取军械,休整后于第二日正午之前出发。之后便一手拉着黄忠,一手拉着荀彧,三人找地方吃酒畅谈去了,那黄忠对戏忠亦是心生敬佩,之前只知此人有谋,今日知其亦有虎胆,便乐呵呵的将那玉佩小心翼翼的收藏在身上,同戏忠荀彧一起离去了。 若干年后,这块玉佩被放在黄氏家族祠堂供奉,每当有后人问起这玉佩的来历,黄家子孙就会挺起胸脯,傲然答道:“此乃祖宗从传说中的那人手中赢得的,亦是此人使我黄家香火得以延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