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之短篇》 正文 第1章 报应 永远不要嘲笑,不要伤害有缺陷的人。 蝶和玉是我高中时代的好朋友,我们亲密无间,就像亲姐妹一样。 蝶是我们三个中最漂亮的,她有精致的五官,乌黑的长发,还留着可爱清纯的齐刘海儿。只是她的头发有点特别,不会继续长长,所以她永远不用进理发店,只有我和玉知道为什么。 玉长得不算漂亮,但特别活泼,也很有气场,有很多男生追求她,但她一个也看不上。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可是,有一天,玉羞答答地对我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人,玉性格火辣,从来不会这么小女生,她突然变了,说明她真的看上了那个男生。 放学的时候,她拉着我来到校门口,我不知她要干什么,问她,她也不说,只是娇羞地笑着,看着校门口鱼贯而出的学生们。突然,她眼睛一亮,说:“他来了,看,那就是他。”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是一个很高很帅的男生,推着车子正出校门口,他身材匀称,穿着休闲装,五官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的,鼻子高高的,像个新疆人。我知道这个人,隔壁理科班的。 原来,玉喜欢的是他! “他怎么样?”玉问我。 “玉,你的眼光真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啊?”我问。 玉脸红了,甜蜜蜜地笑了,说:“他叫李东。” 第二天,玉写了一封情书,让我交给李东。我去了,可是,情书被退了回来,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玉知道后,哭得很伤心,我第一次看到玉哭得这么伤心。玉说,她一定要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我劝她不要那么固执,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帅男生多得是。玉没再说话,把情书撕得粉碎。 一个星期六傍晚,我和玉从食堂出来,由于是星期六晚上,不上晚自习,我们决定去操场散散步,也好让胃好好消化消化,今晚伙食不错,我们吃的很撑。 操场上很热闹,我们沿着跑道慢慢走,边聊着天。玉说着说着就说到李东,看来她还是想着他。她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停下来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杨柳,一动不动,仿佛定了格。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这下轮到我定格了——只见柳树下,李东拉着蝶的手,两人脸对脸,似乎说着什么,这种情形一看就是恋人。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玉。我是知道玉的脾气的,可是,意外的是,玉没有发作,她冷笑一声,说:“怪不得她这几天那么忙,连个人影也不见,原来偷着恋爱了。”说完,大踏步离开操场,留着发愣的我。 到现在,我还记得玉的眼神,冷冷的透着杀气。 我以为玉会和蝶决裂,没想到,玉依然和蝶情同姐妹,说说笑笑。这让我很欣慰,我有这么一个大度的朋友。 可是几天后,我失望了 那天,各教室大扫除,教室里尘土飞扬,好多不爱干活的学生站在走廊里拉呱聊天,走廊里熙熙攘攘的,其中包括我,玉,蝶。李东也在,和他那几个哥们儿。我看到李东的眼神老往蝶身上看,玉也发现了。我觉得这样对玉很打击,就拉着她离开,可是玉甩掉了我的手,她在生气。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终生难忘,玉气冲冲走到蝶身边,在蝶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扯掉了蝶的一头秀发。 蝶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护住光亮亮的头顶。 前面我说过,蝶的头发不会长长,也不用剪发,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头发,她天生有这个缺陷,一直戴着假发。 在玉扯掉蝶的头发那刻,我捂住了双眼。玉太残忍了! 走廊里,除了我,玉,李东,全部在短暂的惊诧之后爆发出大笑。 那笑声像刀子一样刺向蝶,蝶无地自容,快速跑到窗户旁,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四楼,不足以摔死一个人,但蝶永远站不起来了。 我狠狠扇了玉一个耳光,从此,和她决裂。 蝶永远离开了学校,玉因侮辱罪,被判了两年。 我去探望了蝶,她躺在床上,依然戴着假发,她依然那么美丽。我握着她的手,泪不受控制往下流淌。蝶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意志很坚强,她没哭。 “原来她也喜欢他,真没想到,”她说,又苦涩地笑了笑,“其实像我这种人,是不能奢望爱情的,我不该接受李东的爱,说到底,是我欺骗了他。我配不上他,谁会去喜欢一个秃子呢。” 当她说到“秃子”二字,还是落了泪。 我劝慰她几句,又和她聊了会儿天,就回了学校。 后来,我再去看望她的时候,她家大门已锁了,我站在门口正纳闷,她的邻居过来说,蝶几天前就自杀了,喝毒药死的。她妈妈也疯了,不知疯到哪里去了。 我哭着回了学校 玉出狱的时候,我刚好毕业。 有一天,我从书店出来,在街上走着,突然发现前边有个女人很像玉。那女人头上围着纱巾,正在垃圾箱里翻东西,也不知翻出了什么,一个劲往嘴里送。我走过去,试探着叫了一声,“玉。” 那女人回过头来,还真是她。不知她在监狱里受了什么苦,一下子老了十岁。她一开始没认出我,神经质凑近我的脸,我看到她眼里有疯傻之态。 “玉,你不认识我了?”我说。 她脸色一变,眼神充满了胆怯,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转身跑了。她跑得很快,我赶快追上她。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我,一不小心踩进一个洼坑里,倒了。我急忙过去,想把她搀扶起来,她挣扎着爬起,头巾滑了下来。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搀着她的胳膊的手一哆嗦——只见玉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白白的头皮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疤痕。 她急忙把纱巾围好,喊着“报应!报应啊——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哈”边跑边喊边疯笑着跑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把钱还给我 一名女大学生到异地求学,下了客车后,去车站旁的一个小超市买水,她买了一瓶矿泉水,花了2元。出来后,又在水果摊买水果,付钱的时候,发现钱包里的钱全变成了冥币。她的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这可是父母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借来的,整整一万块啊。 她明白了,是那个小超市女收银员搞得鬼,因为在买水果的之前,她只去过那个小超市,超市女收银员给她找零钱时,有几个钢镚掉到了地上,她弯腰去捡,钱包就放在柜台上没来得及收起来,一定是她在弯腰时,女收银员把钱给换了。 她细细想了想,女收银员是故意把钢镚掉到地上的。 她火急火燎地赶回超市。 女收银员30来岁,眼尖,脸尖,整个一奸相,黑长直发,还留着齐刘海儿,带着大耳圈,浓妆艳抹。 女大学生怒气冲冲地把冥币扔在柜台上,让女收银员把真钱还给她。 人家当然不承认。这时,从超市里屋走出两个男人,一个光头,五大三粗;一个寸头,黑瘦。都是一副凶相。他们倚着门框,斜眼看着女大学生。 女收银员开始斥责女大学生,并让她滚出去。女大学生不甘示弱和她辩解。 光头男人上去给了女大学生一个耳光,女大学生被打得一愣,随即哭了起来。她拨打了“110。” 民警到了,女大学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躲到民警身边,说了事情的经过。民警问她有证据吗?女大学生摇摇头,但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女收银员换了她的钱。 这个超市没有监控,民警也没法,走了。 女大学生一脸失望,彻底没辙了。 寸头男人说:“还不快滚,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女大学生突然跪了下来,哭着乞求:“哥哥姐姐,行行好,把钱还给我,我是农村来的学生,家里穷,就指望这些钱上学了。” 寸头男人说:“你他妈还在污蔑!”说完,一脚把女大学生踹出了超市。 女大学生被踹得翻滚了几个跟头,趴在离超市一米远的地方动不了了。两个男人紧跟出去,对女大学生一顿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冷眼以对,有的小心劝着他们住手,有的不忍心看,走开了。 两个男人打累了,朝女大学生吐了口唾沫,进超市去了。女收银员一脸奸笑望着趴在地上的女大学生。 过了好久,夕阳西下,女大学生才艰难地爬了起来,她浑身是土,眼神呆滞,丢了魂似的慢慢走了。 两个开摩的的中年男人望着女大学生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这女孩怎么摊上这么个事。”一个说。 “是啊,被骗的太惨了。也怪她年轻,涉世未深。车站附近的超市怎么能随便进呢,这里面哪个不是切钱高手。”另一个说。 女大学生没回校园,钱没了,学是上不成了,回家更不可能,怎么和父母交代啊!她就这么走啊走,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更乱了。 天黑下来,这座繁华的城市热闹起来,到处莺歌燕舞,灯红酒绿。 女收银员今天收获不小,她满意地笑着,用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手麻利地数着女大学生的钱,整整一万块。分给光头和寸头各2000,剩下的全归她,她才是这场骗术的技术者,理当拿大头。 三人去夜总会疯玩了一晚,女收银员还是个跳舞高手,她在舞池中疯狂地扭腰摆臀。 而女大学生,这时正站在一座废弃的大楼顶端,面无表情,游魂一般。夜深了,秋天的风有点凉,风吹落她身上的尘土,却吹不走她身上的伤痛,更吹不到她心里,吹不走她内心的阴影 女收银员嗨到凌晨12点才尽兴,她一手挽着光头男的手,一手挽着寸头男的手,走出了夜总会,回了超市。 浴室里,女收银员和两个男人嬉闹着,从浴室打闹到床上 正闹得欢,女收银员突然看到一个黑影正贴在窗户上,似乎还往屋里看,她慌得抱住光头男,说窗户上有个人。两个男人同时向窗户看去,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女收银员浑身疲倦地坐在柜台前打哈欠,无精打采的双眼盯着对面墙上的电视机,电视里正报道一则新闻“昨夜凌晨一个女大学生在八角街一栋废弃的大楼顶端跳楼身亡,死相惨烈。”并附上了那个跳楼女孩的照片,女收银员看着照片,那是个学生证,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昨天那女大学生吗! 惊讶之后,很快转为平静,她才不会感到愧疚,继续等待着下一个倒霉鬼。 这一天,一无所获,她失望地早早打了烊。 吃过晚饭以后,她去二楼阳台洗衣服,洗着洗着,天黑下来。起风了,风声在二楼听起来特别大,呜呜的,时急时慢,似乎夹杂着说话声,仔细一听又不是。女收银员是个胆大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今晚心里一阵阵发毛,她总觉得这屋里和黑黑的窗子上似乎藏着什么。她不停地往身后和窗户上看,手上加快了速度,只想快点洗完下楼去。就在她晾最后一件衣服时,突然听到一个缓慢阴森的声音“把钱还给我~~”夹杂在风声里,不那么真切。 “谁!”她心里“咯噔”一下。 没任何回应,只有风声穿过。 女收银员扔下衣服赶紧下楼去了。 下半夜,光头男被女收银员的喊声惊醒,她平躺着,双眼紧闭,双手攥拳藏在下巴下,喊着:“不要剁我的手!不要剁我的手——” “你怎么了!”光头男被她的样子吓着了,使劲摇醒了她。 女收银员睁开眼,仍惶恐不定,说:“我梦到她了,我梦到她了!她要剁我的手!” “谁啊?”光头男问。 女收银员害怕地说:“那个女大学生,她死了。当天晚上就死了。” 从此,女收银员夜夜做恶梦,女大学生从黑暗中走来,脸上支离破碎,浑身是血,她摇摇晃晃地走向她,说:“把钱还给我~~” 又过了一段时间,女收银员那纤细优美的手长了几个瘤子,每个手指上都有,还在不断变大。她的切钱技术因这些瘤子而变得笨拙,有好次被识破,不仅还给人家钱,还挨了打。 又过了一段时间,瘤子变得像鸡蛋那么大,开始溃烂,流脓。她这份缺德的职业正式告终,滚回了老家半年以后,她的手指全部烂掉,连骨头都烂了。那个恶梦再也没出现过。 至于那两个男人,也没逃过报应,一次两人分赃不均,争执之下,相互刺杀而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强迫症患者 今天整理房间,从一个大盒子里掉出一张照片,是我高中闺蜜的照片,她叫罗千秀。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很优秀,特别漂亮,尤其是她的那双大眼睛,媚如秋水,亮如星眸。千秀的体貌无可挑剔,但她心理不太健康,她有强迫症。医学上说强迫症是不死的癌症,没见到过的人也许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亲眼目睹了千秀被这个病吞噬,毁灭 那年,美丽的青春年华,热情奔放的少男少女。 千秀是校花,身边追求者排成排。 有一天,学校进行了一次选美大赛,很特别,很新颖的一场比赛——比谁的眼睛最漂亮。 千秀夺冠,那天她穿着天蓝色雪纺长裙,微笑着站在领奖台上,宛如天仙妃子。 从此,千秀更加爱护她的眼睛了,她不再熬夜,还矫正了写作业时的坐姿。 有一天,千秀对我说:“小雅,要是我的眼睛不完美了怎么办?你知道吗?有一种寄生虫,专门寄生在眼球上,慢慢地眼球会发黄,会瞎。万一,我的眼睛也进了寄生虫” 我很奇怪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不会的,别那么杞人忧天。” “哦,你说的也对哦?”她点点头。 但我看到她很疑狐,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行!”她突然说,把我吓了一跳,“小雅,你得和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好。”我答应行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这是强迫症,更不了解强迫症。 我陪她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 “这下你放心了吧。别瞎想?”我说。 “嗯!”千秀重重地点头。 接下来几天,千秀心情大好,过得很快乐,很敞亮。 可是,又过了几天,她又开始怀疑了,天天想什么寄生虫,想的吃不下饭,听不进去课。 “小雅,”她一脸忧郁,说,“万一我的眼睛里面有寄生虫怎么办?” 我有点不耐烦了,说:“你不是做过检查了吗?” “可是,”她唯唯诺诺地说,“那天是那天,万一现在进了呢?” “万一!万一!哪来那么多万一!你不放心再去查嘛!别来和我唠叨了!”我没好气地说。 千秀真去检查了。 从此,她每隔几天检查几次,直到有一天,她哭着来找我,说:“小雅,他们不给我检查了,还骂我是神经病。” “千秀,你的想法真的不合常理,哪有天天想坏事的。即使发生了不好的事,人们还都往好处想呢,你这是怎么了,整天疑神疑鬼。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还是去精神病院看看去吧。”我说。 千秀听了我的话,果真去了精神病院。去了省城最好的精神病院。两天后,她拿着诊断书和一大堆药回来,又是西药又是中药的。 “强迫症?”我拿着诊断书半思不得其解。 “医生给我讲过,很复杂,我也没怎么听明白,大体是越是关心什么就越担心什么,越对它要求完美,老担心它出错,出问题,于是就反复的回想,反复的检查。其中伴随着焦虑情绪,因此患者会很痛苦。强迫症分强迫思维和强迫动作两种,我属于前者。”千秀说。 “所以,你对你眼睛关心,就怕它出问题,然后你很焦虑?”我说。 “对。”千秀点点头。 千秀了解了自己的情况,也吃了药,吃药的过程中她恢复了正常,再没有那种荒唐的想法了。 我倒是对这个病蛮好奇的,在网上查了查,发现得这个病的还真不少,基本都是完美主义者。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后天造成的。患者自知力完好,明明知道没必要去担心,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由于伴随着焦虑,所以患者很痛苦,严重的会影响到生理健康。这种病,基本是不能根除的,会反反复复复发。是精神病种类中最痛苦的一种,被称“不死的癌症”。 我开始关心起千秀,不再对她不耐烦。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可是,有一天,千秀又一脸憔悴地来找我,还哭了,说:“小雅,我还是忍不住去想,我怕寄生虫,我快崩溃了,我该怎么办?” “怎么又乱想了,不是吃了药了吗?”我说。 “药都吃完了。” “那再去买啊!”我说。 她摇摇头,说:“太贵了,一次2000多块,我哪有那么多钱。再说,这种病会跟随一辈子,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况且,这种精神类药物吃多了有副作用,人的大脑会变得愚钝,不等老了,就痴呆了。总之,我是回不到从前的我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劝慰她了。 千秀开始天天抠眼睛,说里面痒,一定是有虫了,得把它扣出来。 有时候,她对着镜子,扒开眼睛找寄生虫,眼睛都发红了,流泪了,也不罢休。有一回,她招呼我,说:“小雅,你看这就是寄生虫。”我凑过去看了看,哪是什么寄生虫,血丝而已。我说不是,她还不信。 后来,千秀经常旷课,到宿舍照镜子,还去买一些乱七八糟治虫的药。 看样子,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的面色很不好,整个人的形象变得很颓废。如果你和她说话,她目光游移,似乎有心事,那是她在想寄生虫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千秀梦里也折磨自己,有一晚,她梦魇了,大喊:“眼睛,我的眼睛!”全宿舍人被她吓醒,舍友们怨声连天,骂她“怪人。” 千秀不吃肉也不吃鱼了,她说,鱼和肉里的寄生虫最多。 一年后,千秀瘦得弱不禁风,这不仅与她不怎么吃饭有关,还与她的精神有关,她天天处在一种焦虑的状态中,体质越来越差。她还告诉我,她的月经也不正常了,一年了,才来了两次。 她的成绩也落为倒数几名,她说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学习,听着课,做着作业,甚至考试中,对寄生虫的担心会突然闯入脑子里,控制都控制不住。 同学们也渐渐发觉她的不正常,追求她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一个也没有了。 一个星期六晚上,舍友都回家了,宿舍只有我和千秀在,我睡到半夜,听到有人在哭,我抬头看了看,宿舍黑黑的,一盏快要没电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是千秀在哭,坐在台灯旁哭,低着头,台灯旁还支着一面镜子。 “千秀,别哭了,早点歇着吧。”我说。 千秀不听,仍嘤嘤着哭,唉!千秀真是太痛苦了。我披上衣服,起身走到她身旁,扳过她的身子,想替她擦擦泪。可我看到她的脸时,我吓得目瞪口呆——只见千秀的两只眼球挂在脸上,血模糊了一片,她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 “啊——”我抑制不住大叫,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千秀慢慢站起身来,突然发了疯似的抓起台灯摔了个稀碎,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宿舍里,我听到她大喊:“解脱了!!解脱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已经彻底疯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柳树下的尸体 我叫小宏,是个小学生。星期天,我的好朋友拴儿来找我玩,我们看完动画片,拴说,我们下跳棋吧?于是我拿出跳棋。 我赢了两盘,拴儿急了,开始耍赖。我当然不允许他耍赖,我们吵吵起来,越吵越凶,开始动手厮打,跳棋盘子碰翻了,噼里啪啦撒了一地。我长得墩胖,拴儿瘦小,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拴儿这人简直是个小犟驴,什么都不肯服输,和我打架,他自不量力。我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推出老远,可是他脚踩在跳棋珠上,一打滑,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后脑勺正好磕在茶几角上,拴儿当时就不动了。 我吓坏了,学着电视上在他鼻子下试了试鼻息,没有呼吸,汩汩鲜血从他后脑勺流出来。拴儿死了,我吓得哭起来。父母下地干活去了,我自己在家,不知怎么办。我哭着摇晃着拴儿的身体,希望他能醒过来,可是他仍一动不动,我发现他的身体沉了许多。我蹲在他旁边,直到父母回来。 父母回家后,看到躺在地上的拴儿和一大滩血,吓了一跳,我边哭边说他死了,被我推倒摔死了。父亲上前看了看,试了试鼻息,脸立刻变白了,他又把拴儿的尸体翻过去,看到后脑勺上一个大窟窿。母亲吓哭了,气得打了我一巴掌,训斥道,你这个孩子,惹了大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呢!父亲抽了根烟,说,把他埋在院子里吧。于是,母亲插上院子里的大门,父亲拿了铁锨开始刨坑。 很快,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坑,他们用床单把拴儿的尸体包裹起来,推进坑里,父亲开始填土,我站在坑边,看着拴儿被土一点点覆盖,直到坑被填平。父亲还在上面种个一棵柳树。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要说露了嘴。我使劲点点头。 我们一家人尽量保持平静,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傍晚,拴儿的母亲宋嫂子来到我们家,问:“拴儿来这儿玩了吗?我找了半天,没找着。” 当时我们正在吃饭,我吓得头都不敢抬,父亲说没有。宋嫂子就走了。 宋嫂子是个寡妇,母子俩相依为命,可是,她的拴儿永远不会回到她身边了。我,罪不可赦。 有一晚下晚自习,我和几个同学一块儿回家。乡村的夜特别静,特别冷清。我们走在窄窄的柏油马路上,只听得我们的脚步声,“嚓嚓嚓嚓” “拴儿,回家吃糕了”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诡异而悲凉。 “是宋嫂子。”大头说。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宋嫂子自从不见了拴儿,就变得不正常了,天天晚上打着个纸灯笼找她的拴儿。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很诡异。 “拴儿,回家吃糕了”一声又一声。 “我们躲开她吧,怪吓人的。”我说。 于是,我们走进了一条胡同,走着走着,回头一看,那个灯笼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正慢慢飘过来似的。 我们吓得跑起来 几天后,父亲上了船,他要挣大钱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和母亲了,母亲喜欢串门,自从父亲走后,她不敢出去了,她会叫一大帮婶子,大娘来我们家玩儿。只有我知道,母亲心里是害怕,那棵柳树长出很多绿叶子。父亲临走时,母亲说,你一定要努力挣钱,接我和小宏出去,我不想在这个家待了。父亲说,你们放心吧。你也别怕,好好的。 可是,一个月后,传来了父亲死亡的消息。船翻了,可是死亡的只有我父亲一人,其他人没事。 母亲肝肠寸断,她每晚都哭。我也陪着她哭。这时,外面传来了宋嫂子的声音: “拴儿,回家吃糕了” 母亲抬起头,泪眼婆娑,喃喃地说:“报应啊。” 母亲很快又嫁了人,不是母亲变心快,她实在太害怕这个家了。我没有爷爷奶奶,只得跟随母亲走。这个家,这所房子,已过户到我的名字,我是继承人。长大后,如果我愿意,还是可以回来生活,可是我不敢回来,我想等我成年后,把房子卖掉。 我大学毕业那年,母亲得肝癌去世。 我急需一笔钱创业,跟继父借是不可能的,他很讨厌我,从来没对我笑过,甚至没正眼看我一眼。他对我母亲也不好,他俩没感情,只是为了过日子凑合在一起。 为了筹到钱,我打算卖掉父亲给我留的那所房子。我给大伯打电话,让他帮我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想买的。大伯答应了。 几天后,大伯来了电话,说村里姓刘的一家想买,让我赶紧回去商议,我欣喜若狂地回去了。 我买了礼物先到了大伯家。当时天黑了,大伯说明天白天和买家好好商议一下,让我留下来,在他家住一晚。大伯家不宽绰,堂妹又在家里,挺不方便的,我就没住,回自己家凑合一晚。 大伯送我过去,给我搬过去一张被子褥子,还提过去一暖瓶水,又帮我拾掇拾掇满是灰尘的里屋。我们聊了会儿天,大伯回去了。我插上院门,准备睡觉。院子里月光如银,我猛然看到了那棵柳树,十多年了,我长大了,它也长大了,高大茂密,可是树下的拴儿 害怕之余,我伤心地哭了。 “拴儿,回家吃糕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宋嫂子,她很老了吧?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每晚打灯笼找她的拴儿。 那一声声撕扯着我的心脏,罪恶感愈加深重,我赶快回屋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弹珠声,好像是撒了一地。我立刻清醒了,急忙打开灯,向地上看去,什么也没有。那盘跳棋我很早就扔了,自那以后,再没玩过跳棋。这个声音是多么像啊。 我不敢关灯,就亮着睡。 外面起风了,我听得柳树的枝条在风中“嗖嗖”作响。风把宋嫂子的声音传递进来,“拴儿,回家吃糕了” 我拿被子蒙上头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从被窝里爬起来,连鞋也不穿,走到院子里,走到那棵柳树下,柳树的枝条开始狠狠抽打我的脸,我捂住脸,几根枝条从后面缠住了我的脖子,我慌忙去扯下来,可是柳条越缠越紧,并把我往上拽,我的脚离了地,被吊了起来,双臂使不上劲,软软地垂下来,我无法呼吸,我快被吊死了。在我将要失去意识时,我听到地下传出一个小孩嘶哑的声音:“终于把你等到了。” 是拴儿。 我惊醒了,当我睁开眼睛不对,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我真的被吊在了树上。 第二天,大伯带买家来我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大伯竖梯子爬进来,一眼看到被吊死的我 房子没人敢买了。 又过了几天,这里重新规划,房子被推翻,柳树也连根拔起,当根拔起的时候,那盘根错节的根系上赫然穿插着一个小孩的尸骨。 宋嫂子抱着尸骨大哭,“我的拴儿,娘终于把你找到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末班大巴 嗨!大家好!我叫花卉,是一名大学生。我的学校在石家庄市,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因为暑假到了。其实暑假已经过了一星期了,我之所以这么晚回家,是因为游玩了几天,放松了一下心情。 穿什么衣服回家好呢我已经在凌乱的衣柜旁挑了十分钟。我的父母很封建,穿的太暴露他们会不高兴,穿的太多又太热。最后,我决定穿那件蓝底白点的连衣裙。打扮好后,跨上书包,开始出发。 我在学校附近的国道上等车,已经7点多了,太阳西斜了。这个点的车是最后一班,3个小时后的车程,所以,我将在10点钟到家。 车终于来了。我上了车,车上的人蛮多的,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缓缓开起。我的心情也开始高兴起来,终于要回家了!想念已久的家乡,一个有花有草,天蓝蓝的地方。 “请买票!” 耳畔响起售票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掏出钱给他,一抬头,发现售票员正色眯眯地看着我。他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都是长痤疮留下的疤痕,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游移到我的身上,又从身上游移回脸上,来回的扫描,扫得我浑身发毛。我从他手上接过零钱,厌恶地白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售票员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了。 “变态!神经病!”我低低的骂了一句。 我戴上耳机。坐长途听音乐是一种享受,还能治晕车。 车由繁华喧闹的都市开向荒凉幽静的原野。天渐渐黑下来,窗外的景色被黑暗包围,车厢里也黑下来,我有点困了,摘下耳机想睡一觉。发动机那嗡嗡的轰鸣声震得人脑袋发昏,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半睡半醒中,感觉有人摸我的大腿,那是张粗糙的大手,手心的茧子摩挲着我稚嫩的肌肤。我一个激灵醒来,那张大手随之缩了回去,我害怕了,如果真有流氓无赖,我一小女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车厢黑的密不透风,我打开手机,让手机亮屏,向旁边座位照去,空空如也!又粗略地往车厢晃了一下,人们都在昏昏欲睡,那刚才的手是谁的我的心更谎起来。 就在我想关掉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排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中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它在手机的照射下反射出光,一闪即使。 “啊!”我惊叫一声,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我突然间恼怒了,“噌”地站起身,拿手机直直照向前排座位,我倒要看看是谁偷窥我。可是没有任何人,座位是空的,我纳闷了。颓然坐下。 “你没事吧“ 耳畔陡然响起一个声音,很熟悉,是售票员的声音。我没听到他走过来。他好像突然从地缝里冒出来一般,吓得我又一声惊叫。 ”没事。”我说。还照了他一下,他仍色眯眯地看着我,他那张脸在光的照射下更可怖。 他又晃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走了。 刚才一定是他搞得鬼!我想。 一个半小时之后,中途休息。车拐进一个小站,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内的灯,人们纷纷下车,上厕所,买东西去了。我没去。 我盯着黑黑的窗户,无所事事地发着呆。玻璃上映出我的影子,映出我漂亮的脸,秀丽的长发。我对着玻璃欣赏自己,还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咦!怎么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我的脸后面,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她头发很长,侧着脸,脸白的吓人,她的侧脸还挺好看的,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红红的朱唇,圆润尖翘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她应该是坐在我旁边座位上。可是我旁边座位一直没人啊。我急忙转头看看旁边,没人!可玻璃上我又去看窗户,这次,女人把脸转了过来,她只有半个头颅!以鼻子作对称线,她的脸只有一半!她半边嘴上扬,冲我笑了笑,露出半排白森森的牙。 “啊!鬼!”我大叫着逃离座位。 “怎么了”售票员走了过来。 我吓得七魂荡荡,三魄悠悠,一下抱住了售票员,钻进他的怀里,“在那里,有个半边脸的女人。”我一手指着玻璃窗,又赶快把脸埋进售票员的胸膛里。 “没有啊。”售票员说。 其他乘客都面无表情地盯着这里,一句话也不说,他们都很安静,,我从一上车就没听到他们说过一句话,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再次朝玻璃看去,黑黑的,什么也没有。我悬着的心渐渐降落,这才发现自己正抱着那个色色的售货员,他也紧紧地抱着我。我急忙挣脱开他,说了句“对不起。”重新挑了个座位坐下。 车再次开动了。我只盼望快点到家。当司机关掉灯,车厢里又陷入了黑暗,我有点害怕。上半程就奇奇怪怪的,下半程呢我此刻竟然希望售票员坐在我旁边,给我安全感,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比鬼好吧。可他坐在最前面,和司机聊天。 不一会儿,车又停下来,车内的灯又被打开,我直起身看看怎么回事,原来有人上车。是个女人,头发很长,她走到原来我那个座位旁边坐下来。我和她隔着走道并排坐着,一转头正好看到她的侧脸,我突然感觉她和刚才玻璃上那个半脸女人很像,白的吓人的脸,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红得像血的嘴唇。就在我盯着她看时,她也转头看向我,嘴角上扬,冲我笑了,笑得阴气森森。 我急忙转过头,不去看她,她和那个女人太像了,也许就是她,难不成,半路上来个鬼我越想越怕,觉得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森森鬼气。 售票员走过来,让那女人买票,女人把钱给他的时候,我瞅见女人那红红的三寸指甲。售票员收完钱,转身想走,我拉住了他的胳膊,微笑的看着他,他立刻明白了,没再走回去,冲司机喊:“关灯开车吧。” 车厢陷入黑暗,车开动了。 售票员拉着我来到最后一排长座上,这里没有乘客。我们相拥而坐,我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我也没拒绝,他开始吻我,我迎合着他,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抱到他身上,发动机的轰鸣掩盖了我们急促热烈的呼吸声 我的疯狂激情的下半程结束,终于到家了,我脸色红红的下了车。车开走了,我站在路灯下,长出一口气,风打着卷吹来,还挺凉的,我哆嗦了一下,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几步,突然听到一阵紧急的刹车声,接着一阵巨大的“哐啷”声,吓了我一跳,我寻声望去,天哪!刚才载我的大巴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大货车车头掉进沟里,大巴车倒在路中央,已经变了形,还有人被甩了出来。 我急忙拨打110,警察说马上就来。就在我挂掉电话,再次看向车祸现场时,两辆车不见了!马路上光溜溜的,整整洁洁。这是怎么回事我走过去,又朝深深的草沟看去,什么都没有!我懵了。 “啪嗒”!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我头上,我拿掉一看,黏黏稠稠的,长长的,真恶心,我急忙甩掉。 “把肠子还给我~~”背后想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太太,正趴在地上,向我爬来,她的下半身没了,一堆血乎乎的器官模糊一片,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我尖叫着后退。 “你踩着我的眼珠子了~~“ 背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想起。我快速转过身,一个没有眼睛的人僵僵地站着,我低头一看,他的眼珠子在我脚下,扁了,血浆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我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叫,腿都吓软了,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我还看到了那个半边脸的女人,她还是冲我阴阴地笑,她真的只有半边脸。我还看到了售票员,他的脑袋上插着一块大玻璃,说:“我的美人儿,来阴间陪我吧。”还有司机,他被拦腰压断,脑袋扁扁的,脑浆子流了一脸,还有被轧得薄如纸片的小孩,被撞的七弯八拐的妇女 警车到来时,我正坐在马路中央捂住脸大叫。我听到有一个说:“哪有什么车祸。原来是个神经病半夜不睡觉来马路上发疯。” 他们把我送去了精神病院。第二天我镇静下来,告诉医生昨晚的事,她说:“那个路段确实发生过车祸,不过那是7天前的事了,一辆大巴车与一辆货车相撞,也是发生在10点来钟。这个车祸很出名,不是因为它多惨,而是之后的怪异现象,附近的村民们说,每到夜里10点来钟,那里就会发出两车相撞的声音。” 原来,我坐了一辆鬼车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花冥币的男人 花冥币的男人叫杆子,杆子不是他本名,是他的外号,因为他长得又高又瘦,像高粱杆似的,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诨名。 杆子是开寿衣店的,也卖些花圈c烧纸锡箔c冥币什么的。杆子有点心术不正,他长得就贼眉鼠眼,经常把冥币当人民币花,他会选择晚上买东西,去一些没有验钞机的小店,小摊,并且老板都是些老头老太太。他们年老昏花,一时看不清也是有可能的,即使看出来杆子也不怕,他正值壮年,并且有拳打幼儿园,脚踢养老院的欺软怕硬心理,所以他是不会怕这些老人的,被发现后一个字:跑! 这天晚上,都快10点了,杆子从朋友家喝酒回来,他啷哩个啷哼着小曲,走在路灯幽幽的大街上。突然前面一个老太太说:“这位爷,行行好,给两块钱吧。”杆子吓了一跳,刹住脚。他都没看清这老太太哪儿冒出来的,就这么突然出现,好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他打量着这个乞丐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衣,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小脚,拄着个拐,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正向上望着杆子。“这位爷,行行好。”她又说。 杆子听到“爷”字,心里舒服不少,谁不愿意当爷呢“好好好,给你一百块。”杆子“唰”甩出一张百元大钞,又是冥币,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欢喜的接过来,连声说:“谢谢大爷”边宝贝似的摩挲着纸币。 “甭客气!”杆子说完飘飘然走了。 家里,他那丰满的老婆正站在柜台前嗑瓜子。见杆子回来,横眉直竖,包子眼圆睁,张开血盆大口喝道:“死哪儿去了!才回来!” “喝酒去了!能去哪儿!你个死老娘们儿就不能温柔点!天天咋咋呼呼。”杆子说完一屁股坐在柜台旁的一张椅子上。 “又去灌了!瞧你那一身酒味。”丰满老婆扭着丰满的腰肢进里屋去了。 杆子觉得胃有点难受,就沏了一壶茶坐在柜台旁喝。 这时,一个人推门从外面进来,杆子站起来刚想说您想要点什么,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吗!不好!难道她发现那张是冥币了来找我算账的吧! 杆子急忙闪进屋里,对老婆说:“去接待下客人,快快去!” “干嘛我去看紧张的,谁啊”丰满老婆不耐烦的说。 杆子没回答她,直接把她推出屋。 “吆!这位老奶奶,您想买点什么呀”丰满老婆面对顾客仿佛变了一个人,温柔细语,微笑都把她的五官挤到一块去了。 杆子在里屋,耳朵贴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老太太抖抖地从衣兜里拿出一些钱,都是些五角的,一块的,说:“我要买一些冥币。” 丰满老婆把这些零钱点点,共30来块,这可够买一大捆冥币了。她收好钱,把一大捆冥币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来,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老奶奶,您买这么多冥币干什么”丰满老婆好奇地问。 这一问就打开了老太太的话匣子,也许老太太今晚高兴,想多说点话,她说:“大妹子,这些钱都是交给阎王的,因为现在阴间和阳间一样,处处讲钱,都钻钱眼里去了,要想投胎转世,就得上交钱!别的鬼都有家人烧钱,我这个老太婆,死了两年了,没收到一分钱,我的两个儿子不孝顺啊。唉!我只好晚上来阳间,扮成乞丐,来要点钱,然后买些冥币,自己烧给自己。都说人死了就舒坦了,现在死了也不舒坦啊。到处钱钱钱!还不能偷,我来无影去无踪,要想偷是很容易的,可是要被阎王知道了,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唉!钱那!唉!“ 老太太说完嘟嘟囔囔走出了店 丰满老婆像植物人一样站在柜台里,她快吓傻了。半晌,浑身一激灵,赶快锁好店门,进了里屋。 里屋里,杆子正钻在床底下,哆哆嗦嗦地说:“鬼~~鬼呀~~”裤子也尿湿了。 杆子吓得得了一场病。其实他这件事阴差阳错的做对了。病好了以后,又拿着冥币坑人去了。 这天晚上,他走上了一条不常来的街,这条街非常冷清,有一家餐馆飘出香味来,杆子逛了半天也饿了,他晚上压根没吃饱,丰满老婆的厨艺太差,他每次吃饭就像吃毒药。 杆子走进了餐馆,他发现这家餐馆连个招牌也没有。餐馆里的设计挺有个性,每张桌子上都点着一根蜡烛,那昏昏的光,让人感觉在梦里那样朦胧。来这儿的人还真不少,杆子捡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他环顾下四周,人们都在大吃特吃,甚至是狼吞虎咽,看来,这家的菜不错。 服务员走到他面前,是个脸色白得像面的小姑娘,她说:“先生,请点餐。”说完,把菜单放到桌上,杆子看了看菜单,都是些没见过的菜,他点了个“红烧臀肉,”“清蒸眉眼”,”酱伴心肝”,外加两瓶啤酒,服务员说没有啤酒,只有红酒,还很便宜。杆子只好要了一瓶红酒。一共100快。 “先生,请先到柜台付账。”服务员说。 “哦”。杆子站起来,由服务员领着去了柜台。 柜台的光线更加阴暗,里面站着个笑容可掬老头,杆子动了歪心思,给他冥币吧,如果被发现了就解释说自己是开寿衣店的,整理货物的时候把几张冥币放兜里忘记拿出来,误当成人民币了。 于是杆子为心无愧地给了老头一张冥币。老头接过冥币,看了看,笑得更可亲了,说:“请——” 服务员小姐笑得也更温柔了,说:“先生,先去坐下等等,菜马上就好。” 杆子回到座位上,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怪怪的。 这时,过来一个拿着酒杯的时髦女郎,女郎浓妆艳抹,露着白白的大腿,她醉醺醺的,坐到杆子对面,说;“哥哥,这里就你最好看,你和我好吧。你看看他们那个样吧,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刚才有个男人向我示爱,可是他脑袋是扁的,生前被大货车碾了。 杆子愣了,以为她说的是醉话。正说着,服务生端菜来了,菜香气扑鼻。当服务生转身离开时,杆子发现这个男孩背上插着一把斧头。 杆子这才觉得不对劲。 时髦女郎一把抓住杆子的手,醉眼朦胧地继续说:“哥哥!你是怎么死的,死得这么完美,简直就像个大活人啊!“ 杆子害怕地向四周看去,这回看清了,这里到底是些什么!只见一个头破血流,眼珠子在脸上滚来滚去;一个身子扁扁的,不知被什么轧了;一个胖胖的,浑身滴水;一个只有半个身子 杆子“妈呀——”一声,逃出了这家店,脚下像踩了风火轮 餐馆里,那个收钱的老头训斥那个服务生:“是不是又忘了挂牌子!“ 服务生喏喏地走出门,挂上牌子,只见牌子上写着:鬼店。 杆子从此再也不敢花冥币了,他觉得这是报应,你不是喜欢花冥币吗好!那就天天让你见鬼。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邪坟之陪葬 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有一段难忘的回忆,回忆有的是美好的,有的是阴暗的,有的足以影响一生。我这段回忆不仅阴暗而且恐怖,它虽然没有影响我的一生,但却永远扎根在我的脑海,虽已埋藏在记忆的最底层,可它有时候会泛上来,尤其在我看到坟的时候。 坟是人的归宿。或许是对死亡的恐惧,人们对坟也充满恐惧。 我小时候很调皮,经常和小伙伴们去野外玩。野外有美丽的花,清清的河,我们玩着玩着经常忘了回家。有一次,拙儿说:“堤坝那里有个大坟,谁敢去那儿玩” “我敢去!”我拍着胸脯说。 我不是逞能,我是真的敢去,我小时候有个外号——“张大胆”。 我们三个人一块儿去了——我c拙儿c小十。 我们站在堤坝上的时候,拙儿指着前面,说:“看!那就是!” 果然,离堤坝不远处,有个很大很大的坟,孤零零坐落在那里。拙儿说这是祖坟,有一百多年了,里面还陪葬着童男童女呢。当时我小,不知道祖坟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陪葬什么意思,非要跑到坟前看看,玩玩。小十很懂了,说以前地主死了,就在坟里放个小男孩,小女孩,都是在穷人家买来的,毒死后和地主一块儿下葬,叫童男童女,陪葬的人都死得很冤,里面有冤鬼,不要去。我笑他胆子小,自己一个人呼啦啦跑下堤坝,来到坟前。 这个坟太大了,现在想想,大约得6米的直径。 我围着坟转了一圈,坟四周整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草,坟前还有贡品,看来这座坟的后人很重视自己的前辈。那些贡品很漂亮,是些白面馒头,上面还点个红点。贡品旁边还有很多纸灰。 “下来啊!有好吃的!”我冲他们喊。 他们慢腾腾走下来。 小十很害怕的看着大坟,拙儿说:“咱们还是走吧,怪瘆人的。” 我说:“走干啥,再玩会儿。”说完,拿了一个红点馒头,啃了一口,“呸!真难吃,生的。” 我又骑到坟头唱歌,把拙儿和小十吓坏了。“很邪的,快下来。”拙儿说。 我不听,越唱越起劲,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了,我们就到离坟不远的花圃里采花去了。一直玩到夕阳西下。小十要回家,我知道他是怕那座大坟。我突然想吓唬吓唬他,于是诡诡秘秘地说:“小十,别往后看。” 他一下子愣住了,害怕地说:“怎么了” “童男童女就在你后面,正冲你笑呢。”我说。 他当真了,回了一下头,立刻惊叫一声,跑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拙儿拉着我的手,说:“赶快走。” “我骗他的。”我说。 “知道,小十有阴阳眼,能看见鬼,她吓跑,说明真的有东西在后面。”拙儿一边拉着我疾步走,一边低声说。 我也害怕起来,边走边回头看,除了在夕阳下显得茫茫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 我俩越走心越慌,跑起来,我听到了我慌乱的心跳声。 我们各自回了家,打算明天去小十家问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今晚是不敢出门了。 晚上,我吃过晚饭,坐在炕上看小人书。门突然慢慢开了,就像是被人慢慢推开一样,我疑惑地盯着门看,并没有人进来,却有一些纸灰飞进来。我想到了大坟前那些纸灰。 我害怕了,大叫妈妈。妈妈在院子里洗衣服,急忙进来,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门说:“纸灰,给死人烧的。” 妈妈训我说哪有纸灰!我定睛看了看,什么也没有,那刚才c 妈妈气呼呼地出去了。我一个人在那儿纳闷。 9点钟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耳饧眼热,头疼起来。“妈,头疼。”我有气无力的说。妈妈不耐烦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才大惊道:“怎么这么烫啊!等着啊,我给你叫先生去。” 在农村,先生就是医生的意思,那个年代叫先生,现在时代发展,也都叫医生了。 妈妈去了,我躺在炕上,感觉脸越来越烫,烧得眼泪直流。我尽力睁开眼,却一次次无力的闭上,当我再次试着睁开眼时,看到一个穿红袄人,一个穿绿袄的人,他们拿着一根铁链子,正往炕上爬。 他们爬上炕,拿铁链子锁住我,我迷迷糊糊跟着他们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儿,只管呆呆地跟着走。他们是两个小孩,男孩戴个小圆帽,穿红袄,女孩梳着羊角辫,穿绿袄。他们在我前面走着,始终不回头,也不说话。我们走啊走啊,周围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雪雪啊!回来吧——”“雪雪啊!回来吧——” 我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我,我的名字叫雪雪。 我回头看去,黑黑的,啥也看不见。突然一道金光射来,我立刻什么也不知道了,失去了意识。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仍躺在炕上,妈妈说:“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妈妈告诉我,她去叫先生,回来后,发现我没有了呼吸。正好,神婆子马奶奶来我家玩,看到我这样,说是我撞了邪,魂儿被勾走了。于是作法,然后跑到房顶给我叫魂儿。那时我听到的有人叫我的名字,正是马奶奶给我叫魂的声音。她把我的魂儿叫了回来。 自此,我再也不那么调皮捣蛋了。由“张大胆”变成了“胆小鬼。” 后来,我问小十,那天看到了什么,小十立刻变得很惊恐,他说他看到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穿红袄,女穿绿袄,脸都白白的,点着红胭脂,涂着红腮蛋,站在那儿啃带着红点的馒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红色鬼镜(一) 李悠是名高中生,这个暑假她是在乡下奶奶家过的。远离了城市的喧哗,李悠觉得乡下真是世外桃源,这里安静,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到处都很空旷,不像城市,惜土如金,人拥挤的像蚂蚁。 明天就要开学了,离开这儿还真有点舍不得。 “悠悠,收拾好了吗车就要来了。”奶奶说。 “好了,马上就来。”李悠说着把一大堆书放进书包。“这个可不能落下。”她拿起一面镜子自语道。是一面精致的圆镜子,大约有普通的盘子那么大,镜框是木头的,雕刻着花纹,涂着红色的漆,下面有个可以折叠的小支架。李悠非常喜欢这面镜子,前几天在一个老婆婆那儿买的。 那天,李悠看书看累了,就到外面散步,走到村口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婆婆在那儿摆地摊儿,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泥捏的小人,铁丝编成的巴掌大小的自行车,秸秆编织的小篮子她走过去观看,老婆婆从提包里拿出一面红镜子,向她推荐:“闺女,买镜子吧,可亮了,这上面的花纹还是我亲自刻上去的,多好看啊,买了吧,不贵,10块钱。”李悠一眼相中了,买下了它。 回家后拿给奶奶看,奶奶端详着,说:“这上面的花刻得真好看。怎么还有个人脑袋,怪吓人的。” 李悠一听,赶紧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一个骷髅头,藏在花纹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这样不是更有个性吗 现在,她小心翼翼地把镜子放进书包,辞别奶奶,到村口去等去往市里的车。 来到村口,又看到那个老婆婆,今天她的生意很好,七c八个小孩叽叽喳喳围在她摊前买东西。 十分钟后,车来了,李悠上了车,车缓缓开动的时候,她回头向村口望了一下,令她惊讶的是,那个老婆婆正在看着她,并幽幽地笑了,她没有牙,那嘴就像一个黑幽幽的洞,嘴角上扬,形成一个诡异的笑。李悠不明白这笑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怪吓人的,赶紧回过头。 晚上,李悠在自己房里,对镜而坐,镜子里照出她那张漂亮的脸,光洁的额头,大而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她给了自己一个微笑,把马尾辫松开,梳了梳头发,上床休息了。 关灯以后,月光洒进来,李悠很快进入了梦乡。镜子孤伶伶地站在桌子上,月光照着它,由于光的反射,在对面墙上投下一块圆形亮影,突然,亮影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李悠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呻吟,一会儿说梦话。她掉进一个奇璇的梦里,梦中,她站在一个农家小院里,周围雾气缭绕,院里荒凉芜秽,房门大开,里面黑唆唆的。“来啊~”里面有人叫她。她慢慢走进去,看到一个女人吊在房梁上。那女人穿着肥肥的红袍子,红色的绣花鞋,脚尖直直朝下。被一根白绫子吊在房梁上,吊得高高的。她仰头看着那女人,那女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眼睛半闭半睁,不知死去多时了。还有一个垂在胸前的红色东西,那是从嘴里掉出来的舌头。 李悠猛地醒了,心突突乱跳。从没做过这么可怕的梦,她睁着眼,不敢睡了。 第二天,她把红镜子带到了宿舍,放在自己书桌上。 三个舍友花园圆c褚丽姿c吴惠欣也都觉得这面镜子好看。 花园圆是班花,特别爱美,很喜欢照镜子,就连课桌上也摆着镜子,听课的时候也不忘照一照。 褚丽姿每次看到花园圆照镜子都会撇起嘴,她经常说自己比花园圆漂亮多了,班花是她才对。 褚丽姿虽说也是个大美人,但她没有花园圆可爱,花园圆很娇柔,平时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从不发脾气,不像褚丽姿,性格泼辣,一句话不投机,立马瞪起两只凤眼训人,真要是发起脾气来,声音赛过河东狮吼,同学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夜叉王”。 花园圆知道褚丽姿对她有意见,她也讨厌褚丽姿。但摄于褚丽姿的脾气,尽量不与她争执。 吴惠欣长得也蛮漂亮的,她和李悠是同桌,关系比较好。 晚自习的时候,吴惠欣发现地理课本不见了,翻了好几遍抽屉都没找到。下一节课就是地理了,地理老师又那么严厉,要是知道她把课本弄没了,还不训死她。因此,急得不得了。 “可能落宿舍了吧我记得在你的床头看到过。”李悠说。 “哎呀!还真是!”吴惠欣突然想起来了。 下课后,她急急忙忙去了宿舍。宿舍离教学楼有点远,中间隔着操场和小树林。来回10分钟怕是不够,她一路小跑着。穿小树林的时候,她有点害怕,走在小树林的小道上,只听得“哇哇”几声,一只乌鸦怪叫着扑凌着翅膀飞走了。小道上只有一盏路灯,散发着昏黄无力的光,显得两边的树林更加幽暗,更加深不可测。树林里有个不好的传闻,以前有个男生,也不知那届的,因没考上大学在里面自杀,喝农药死的。有学生说,那个男生死后冤魂不散,经常晚上在这儿出没,如果一个人走,就会看到他,他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瓶没喝完的农药,幽幽地笑着,嘴里的血还不停地汩汩流出来 吴惠欣越想越怕,跑过了路灯,不敢回头看,继续往前走。 穿过小树林,宿舍大楼屹立在眼前。她的宿舍在三楼,为了节省时间,一步三个台阶跑上去,麻利地开锁,把门开到最大,让走廊的光照进来,这样就可以大致看清宿舍了(学校规定,放学之前宿舍是不允许通电的,但走廊的灯可以亮着。)吴惠欣拿到地理课本,往外走的时候,看到李悠书桌上似乎坐着人,由于光线太暗,只隐隐约约觉得那个黑影是个人形。她心里“咯噔“一下,眨了下眼,再看时,没了。 “幻觉。”她想,走出了宿舍。 舍监正磕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看,这个窗户正对着大厅,很大,大厅的情况可以一览无遗。她刚才看见吴惠欣上楼去了,心想:现在的女孩子不好好学习,一到晚上到处疯跑,太不像话。 不一会儿,吴惠欣下来了,急匆匆穿过大厅,舍监鄙夷地望着她,只到看不见为止。这时,又下来一个女孩,很怪的一个女孩,穿着肥肥的红袍子,散着头发,低着头,脚尖走路。手里还拖着一根白绫子。 舍监看她不像个学生,急忙追出来。“哎!你站住!”舍监在后面喊她。那人像没听见一样,走得很快,一闪,进了小树林。舍监追到树林边上不敢追了,折了回去,回去的时候不停地回头看,觉得怪怪的。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都没见吴惠欣回来,李悠以为她在宿舍了,可回去后,依然不见她的影子。花园圆和褚丽姿也都觉得奇怪,哪去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树林里跑出一个女孩,她惶恐地对舍监说:“树林里有人上吊了。”原来,这女孩去树林背英语单词,无意中撞见一具吊在树上的女尸。 舍监也惊讶了,问她:“你知道那是哪个年级的不” 女孩说:“眼熟,不知道叫啥名。” 最后警察到来,学校沸腾了,都去围观,李悠也在内,她看到那具女尸时,仿佛打了个焦雷,那是吴惠欣。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红色鬼镜(二) 吴惠欣的死校园人尽皆知,那片小树林又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女生们回宿舍都是结伴而走。 李悠很伤心,她不明白吴惠欣为什么会跑到小树林上吊。她想起了她那个梦,这是否是一种暗示可她与吴惠欣无亲无故怎么会收到这种暗示 吴惠欣的死也带来了恐慌,尤其是和她接触过的人,都感到害怕。 褚丽姿脾气很大,但胆子很小。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宿舍,她说这宿舍有点阴气腾腾的感觉。李悠说这是心理作用。 一天,李悠请了两天假,到庙里求符去了。宿舍就只有褚丽姿和花园圆了。两人素来不睦,最近几天又闹了几场矛盾。花园圆一看今晚只有自己和她在,便去好朋友肖妙那里睡。心想:“让你自己在宿舍,吓死你。”她收拾了几本书,对褚丽姿说:“今晚我去朋友肖妙那里,不回来了。你不用给我留门。”说完,走了。 褚丽姿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冷笑了一声,没答话。花园圆一走,她就锁好门,上床休息了。她真的很害怕,希望在熄灯之前睡着。刚有点睡意,门就被敲响了,“开门啊。我拿东西。”是花园圆的声音。褚丽姿没理会。花园圆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回应,小声抱怨道:“睡这么早,猪啊!” 褚丽姿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咬牙切齿,“唿”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追了出去。 花园圆这里刚走几步,听得背后一阵“嘻里哐啷”地开门声,便回头看,只见褚丽姿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怒气冲冲奔她而来。花园圆料到不妙,刚才那句话一定是被她听到了,不由得心里发虚又发慌。 “花园圆!”褚丽姿冲到她面前,大声呵斥:“你会说人话吗你!你才是猪呢!” 花园圆被唾沫星子喷了一脸,怔在那里,看到她那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心里更没了底。但也没示弱,说:“你明明没睡着,干嘛不给我开门。我骂你,你也是自找的。” 褚丽姿气得火星子直爆,高声尖利地吼:“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我睡得好好的,被你敲门吵醒了!你打扰了我休息,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骂上了!你拿这东西,拿那东西,我今晚不用睡觉了,我成了伺候你的丫鬟了!” 整个楼层的学生都被褚丽姿的“河东狮吼”震惊了,纷纷出来看热闹。同班的几个学生过来调和劝解。 花园圆被吼声震得耳朵“嗡嗡”响,一脸委屈,说:“我不就是让你开个门吗,怎么就成了丫鬟有那么严重吗你不要小题大做。”说完,竟然“呜呜”哭起来。 褚丽姿见她哭了,气更不打一处来,冷笑了一声。说:“吆!还哭上了在大家面前装可怜啊你骂了我,你哭应该哭的是我好不好哼!整天装个娇气清纯样儿给谁看!谁不知道你男朋友一大堆!我呸!恶心!” 花园圆边哭边说:“你倒是想找,可惜没人敢要你。” 只听“啪”一声,褚丽姿一记漂亮的耳光甩在花园圆脸上,周围人一愣,都惊讶了。褚丽姿吼道:“谁说老娘没人要!老娘不稀罕!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乱说话的骚货!”说罢,飞起一脚踹在花园圆肚子上,花园圆被踹飞了,摔在地上。 “别打了,别打了。”同班那几个劝说着,过去把花园圆扶起来。 花园圆痛得直不起腰。肖妙走过来,搂住花园圆的肩膀,指责褚丽姿:“你也太狠了吧。“ “狠吗我觉得不狠。打得好。”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紫色睡衣,长卷发,化着浓妆的女孩,她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双俊眼顾盼神飞,冷冷地看着维护花园圆的那帮人,继续说:“这种专门抢别人男朋友的烂货就该打!” 众人一看,这不是人称“巴辣妹”的徐丽丽吗!她和褚丽姿是好朋友。 这下,众人不敢说什么了,这个还厉害。徐丽丽嘴角抹起一丝得意的笑,拉着褚丽姿走了。 褚丽姿在徐丽丽那里住下。 花园圆因为生气,又被踹了一脚,半夜,胃疼起来。不得不回宿舍拿药。她打着手电筒回了宿舍,看到宿舍的门外锁着,说明褚丽姿不在。心里一阵高兴,她手里有钥匙,可以开门。若是褚丽姿在,药是拿不出来的。宿舍门一打开,只觉得一阵冷风迎面扑来,她打了个冷颤,突然想到了死去的吴惠欣,她会不会回来了呢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却没发现门在她背后缓缓地关上了 第二天,褚丽姿早早起来回自己宿舍洗漱,一眼看到吊死在门框上的花园圆。她被一条白绫子吊着,脸冲外,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红色鬼镜(三) 李悠求符回来,一进校园就听说了花园圆的事。震惊之余又想到了那个梦。越发觉得这是一种预兆。但她又不敢说什么,人多嘴杂,她可不想和这件事有牵连。只能静观其变,自己已经求了护身符,但愿能显灵保佑,别人的事她也无权操心。 她和褚丽姿被安排进402宿舍,原来那个宿舍已经封了,褚丽姿早已搬了过去,今天晚自习结束后,褚丽姿又帮李悠搬了过去。402是徐丽丽那个宿舍,李悠不是太愿意过去,一个“夜叉王”,一个“巴辣妹”,再加一个“公共小姐”,可热闹了。“公共小姐”叫林紫铃,不用解释,就知道她的外号什么意思。 “说我们害死了她可笑!”徐丽丽坐在床边嗑着瓜子边说:“我们说什么了吗她就去死她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白莲花,怎么会为了那几句话去死依我看,她和吴惠欣一样,撞了邪了而已。” 全校都知道花园圆死前与褚丽姿吵过一架,徐丽丽是帮凶。“夜叉王”和“巴辣妹”立刻全校闻名,甚至其他学校也有耳闻。并且越传越悬,说这两人是峨眉派第九九八十一派弟子,并自创了“毒舌功”和“旋风踢裆腿”。褚丽姿不是把花园圆踹飞了吗由此而来,不过,褚丽姿踢的不是裆,是肚子。 褚丽姿还是有愧疚的,她好几天都闷闷不乐,说后悔那晚不该那么暴力。李悠说:“你不要那么自责了,花园圆不会因为吵一架就去自杀。她和吴惠欣的死法一模一样,确实蹊跷。” “你是说花园圆被吴惠欣害了她俩之前没过节啊。再说,这世上不可能有鬼吧。”褚丽姿说。 李悠摇摇头,思忖着说:“只能说吴惠欣和花园圆都被一种东西所害,两人的死亡时间相隔那么短,绝不会是巧合。难道是咱们宿舍出了问题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宿舍有什么异样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梦”褚丽姿不解道,“没有啊” 李悠点点头不语了。 星期六晚上,徐丽丽约褚丽姿去唱k,褚丽姿说没心情去。徐丽丽只好和林紫铃去了。 两人唱了个尽兴,还喝了酒,回去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半路上,林紫铃接了个电话,男友打来的,约她去玩。林紫铃去了。徐丽丽只好一个人回去。她扭着腰枝,踩着尖尖的高跟鞋,一路哼唱,从繁华的灯红酒绿的大街走向僻静的月光如银的小巷。小巷里坑坑洼洼,徐丽丽酒劲涌上来,脚高步低,踉踉跄跄。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吸着烟,走得很慢,当徐丽丽经过他身旁时,他一下抱住了她。徐丽丽惊呼一声,骂道:“滚开!流氓!”那男人捂住她的嘴,这时从侧巷里又跑出几个男人,他们一起把徐丽丽弄进巷子最深处。 徐丽丽被拖进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一个男人像扔面袋子一样把徐丽丽扔到地上。徐丽丽大叫一声,只觉得腰快断了。“你们是谁!”徐丽丽说。 十多个男人不说话,吹着呼哨,哄闹着,奸笑着。 徐丽丽警惕地盯着他们,慢慢往后挪动身体,突然爬起来,向仓库门口跑去。一个男人蹿上来截住她,徐丽丽猝不及防,一下撞到他身上。男人嬉皮笑脸地对那些人说:“她喜欢的是我,你看都跑到我怀里来了。”徐丽丽气得张开口向他胳膊上咬去,男人吃痛地大叫一声,甩开她。徐丽丽被甩到一堆发霉的棉絮上,那个男人说:“哥们儿们,等什么!上啊!” 十几个男人把徐丽丽围住 一直到凌晨5点,这场奸待才结束。男人们离去,徐丽丽虚脱地躺着,旁边散落着被撕碎的衣物。 幽暗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起徐丽丽的哭声。 “徐丽丽,来啊~~”突然,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仓库的一角响起。徐丽丽随声望去,只见是一个长发遮脸,穿红袍的女人,正在向她招手。 “进去吧。进去就解脱了。”女人指指一个破旧的货架。那个货架上系着一根绾成圈的白绫子。 徐丽丽像是被那个圈迷住了似的,缓缓站起来,缓缓走过去,踩上板凳,缓缓把头伸进去,踢倒凳子一命呜呼。 城南一个台球俱乐部里,一个刺有纹身的男人正专注地打球。一个矮壮的男人来到他身边,纹身男看到他后,扔下球杆,来到一个房间。矮壮男人跟了上来。 “大哥,事办妥了。那个叫徐丽丽的被我们给剩下的那个怎么办“矮壮男人说。 纹身男眼里掠过一丝凶狠的光,说:“直接弄残!不过,最好过一段时间再动手。” “是,到时候您吩咐。”矮壮男人说完出去了。 纹身男叫花展强,是花园圆的哥哥。 “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死了死了红色鬼镜(四) 徐丽丽的尸体三天后被发现,都长尸斑了。一个妙龄少女的死亡在全市和网上引起了轰动。学校受到了舆论的指责,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下死了三个女生这也成为了学生们课后的谈资,有说风水不好的,有说厉鬼出没的,说什么的都有,人心惶惶的。 但再恐怖不可思议的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遗忘。 冬天来了,带着凛冽的寒风。大地一片沉寂。整整一个冬天,都很平静,在没发生什么可怖的事。 第二年开春,李悠那个班转来一名新生。当这名女生站在讲台作自我介绍时,班上所有男生都在偷笑。因为这个女生实在是太丑了,丑得都不好意思来形容她。那就只说说她的名字吧,她叫穆琳琳。 教室里安排好后,班主任让班长带她去找舍监,让舍监给她安排一个宿舍。舍监把她安排进402睡徐丽丽那张床。班长说不好吧,毕竟徐丽丽死了不是很久,会不会不吉利舍监说她是故意那么安排的,这女孩那么丑,鬼见了都怕,辟邪。班长无语,觉得这舍监也太过分了,摇摇头走了。 开学一个星期后,褚丽姿还没来上学,李悠觉得奇怪,就去问班主任,班主任说褚丽姿得了很严重的病,不能上学了。李悠急忙问是什么病啊班主任说他也不知道,给她家里打电话,她妈妈哭得很厉害,只说得了病,没法上了。 李悠心事重重地回了教室,手里紧攥护身符,心想,又一个出了意外。下一个轮到谁了 几天后,褚丽姿的妈妈来到学校,把她的书本,被褥带回了家。 李悠从课堂上追出来,问道:“阿姨,我是丽姿的同学,她转学了吗“ 褚丽姿的妈妈满脸憔悴和悲伤,说:“丽姿病了。” 说完,扭头快速走了。李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褚丽姿一定是出大事了。 她再没见过褚丽姿,半年后,她在褚丽姿一个老乡的口中得知,褚丽姿在去年的寒假里被人从楼上推下来,摔伤了双腿,本来没有大碍,不知怎么突然上吊自杀,听说,她被强奸过,受不了刺激,所以就当然,这是后话了。 穆琳琳是个不爱说话的女孩,总是低着头。林紫铃很讨厌她,总是说这个穆琳琳怎么长成这个样啊。 一个星期六下午,宿舍里只有林紫铃和李悠两个人。林紫铃对着李悠那面红镜子打扮,她先改了个发型,把披肩发梳成双辫搭在胸前,这样她看起来尤为清纯,又拿着眉笔描了描眉毛,然后开始涂指甲油,黑色的指甲油。顿时整个宿舍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大美女,去约会啊”李悠捂着鼻子说。 “哼!还约会呢,他爱篮球胜过爱我。又在操场打篮球呢。”林紫铃边说边拿起镜子端详自己。 李悠打趣道:“别照了,你不累,镜子还累呢。” 林紫铃说:“上天赐给了我们漂亮的脸蛋,为什么不照呢你看那些恐龙们,让她们照个镜子,照张相,她们还会反感呢。” “你别老是恐龙恐龙的,怎么能这样说呢!”李悠说。 “大家都这么说她们啊,谁让她们长那么丑呢”林紫铃说着开始往嘴上涂唇彩了。 “女孩子被说成这样多伤心啊,这会给人家心里留下阴影的。她们长得不好已经是不幸了,再用言语伤害人家,那她们也太可怜了。”李悠说,“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有一次忘记交语文作业,就去办公室补交,走进办公室,看到一个男老师在训一个女学生,他是这样训的:‘老是给我们班拖后腿!看看你那点儿分数!也不嫌丢人!我怎么发现你一无是处呢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头脑没头脑!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生活看看你那个样,男人会喜欢你吗他们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这辈子嫁不嫁得出去都是未知数。像你这样的,做小姐都拉不到客。” “哇!其实那个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哎。”林紫铃赞叹道。 “什么道理!你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吗”李悠说。 “能怎么样还是那熊样呗。”林紫铃说。 “那女孩打开办公室的窗户,跳了下去。当场死亡。”李悠说。 “死了就死了呗,这样的女孩多影响市容啊。”林紫铃不以为然地说。 李悠心里骂道: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这时,宿舍的门缓缓开了,穆琳琳低着头走进来。林紫玲看到她,一脸鄙夷,撇撇嘴,继续照镜子。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一阵细腻的铃声响起,林紫铃接起电话,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打完了想起我了什么讨厌!你等我,我马上下去。亲我一下恩!”挂掉电话,哼着歌出去了。 “什么东西!”李悠低低地骂道。 林紫铃晚上在男友家住下了,两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她男友醒来,想和她做做运动,一转身,旁边是空的。他猛然发现阳台上不对劲,卧室隔壁就是阳台,透过毛玻璃,他看到似乎有个人吊在晾衣杆上。他急忙爬起来,来到阳台,眼前的一幕让他呕吐起来。 只见晾衣杆升到最高处,林紫铃被一根白绫子吊在上面,脸还不知被什么削平了,从心窝处至肚子,被划开,内脏全掉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河。 她男友跑出屋子,报了警。 由于此案过于残忍,警方封锁了消息。学生们都知道又死了一个女生,但不知怎么死的,各种传言都有。 402只剩李悠和穆琳琳两个人了。 最近,李悠发现穆琳琳有点不对劲。 那天,她从体育课上跑回教室,换运动鞋。走到宿舍门口发现门半掩着,听得穆琳琳在里面说话。这个穆琳琳是从不参加集体活动的,可能因为自卑,导致了社交恐惧。只听穆琳琳说:“咱俩是同病相怜,我想跟你去。这个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 “你想好了吗”一个声音说。是个女孩的声音,这个声音很慢,怪怪的,很冷。 “是啊。”穆琳琳说。 李悠以为她在和某个女生聊天。可进去后却发现只有穆琳琳一个人,她正对着镜子说话,李悠的那面红镜子。李悠一进去,她立码不说了,低着头一动不动。 李悠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恐怖。她换上鞋,赶快出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穆琳琳也许太孤独了,长期的独处,使她精神出现了异常。她也许有很多话需要倾诉,但没有知己,只好对着镜子说,把镜中的影子当成另个人,变变音调对话。那么,这是否是精神分裂呢她说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的,难道她厌世了吗李悠觉得这个女孩好可怜啊,她是否该帮助她呢 深夜,万籁寂静,学生们累了一天,早就进入了梦乡。都说黑夜是可怕的,但它也有温柔的一面,它让我们进入暖烘烘的的被窝,让我们的身体休息,让我们的大脑休息,让我们感受静的温馨。 月光洒进来,如梦如诗。李悠此刻还没睡,她躺在被子里,一直瞪着眼看着对面床上的穆琳琳,她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每天面对嘲讽,她的心更累吧李悠忽然残忍地想,也许她这么一直睡下去,是幸福的。然后又赶快否定了。 李悠闭上眼睛,她已经很困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穆琳琳起床的声音,“沙沙沙”的脚步声,穆琳琳似乎走到阳台那里去了。不知怎么,李悠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这么晚了,她去阳台干什么她大着胆子睁开眼,像阳台上望去,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看到窗户上一个影子好像在那里绾绳子,绾成了一个圈。李悠的头皮“轰”的一下炸了。这不是想上吊吗! “干什么!”李悠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声,坐起来,同时打开了手电筒,照向阳台。 令她吃惊的是阳台上根本不是穆琳琳,而是一个红女人。穆琳琳坐在床上说:“你不要吵,也不要叫。你就静静地躺着,这事和你没关系。” “你们她是谁”李悠惊道。 “我们在梦中见过。”阳台上那女人说。 李悠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惊恐地说;“是你!你到底是谁啊穆琳琳,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红衣女人说。 “你说吧。”李悠说。 红衣女人说:“人全是我杀的。” 李悠打了个冷颤,大气不敢出。只听红衣女人接着往下说:“我杀她们是因为她们太漂亮了。我恨漂亮女孩,因为我长得丑,总是遭到漂亮女孩的嘲笑。我死的时候也是一名高中生,和你们差不多大,我叫刘绡雨。在学校,我过得压抑,总有那么几个女生挖苦我的相貌,我受不了打击,就上吊自杀了。因怨念太深,化成厉鬼,住进镜子里,就是那面红镜子,然后不断的杀人,嘲笑我的那几个被我杀了,这几个无辜的也被我杀了。但是她们死的一点也不冤,漂亮女孩的心都是丑陋的。” “我的经历和她生前的经历差不多,我们同病相怜。所以,我们成了朋友,”穆琳琳说。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我买下镜子,害了我的舍友。”李悠说,又问:“那你怎么不把我杀掉。” “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我看过你的日记。你是整容女,你的基因是丑陋的。”红衣女人说。 “你很幸运,李悠。真羡慕你有个有钱的家庭,可以整容来改变命运。我就不行了。我要走了。到一个没有嘲笑的声音,没有鄙视的眼神的地方去。”穆琳琳说着向阳台走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水蛭 水蛭,俗称蚂蟥。是一种恶心的动物。它体型扁平,背面色黑有光泽,腹部呈褐色,身体柔软有环节,体长10厘米左右。你甚至看不到它的眼睛,其实它有十只眼。每当想起这种动物,我就会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与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我的童年是在乡下过得的,因此我对乡村有很深厚的感情。那里有明清湛蓝的天空,鸟语花香的田野。我和小伙伴蝉儿c小葵c梭子,经常到野外玩耍。 那时,村子东头有一个蓄水池,和田地靠着。蓄水池很大,将近2米深,是农民伯伯浇地用的。我记得那年夏天比较干旱,蓄水池的水不深,大人们也放心我们去那儿玩。 我们四个人来到蓄水池边,踩着蓄水池旁的一块大石头爬上去,蓄水池的边沿不宽,我们很小心地坐在上面,看里面游来游去的水蛭,好多啊!成群成群的,摆着尾轻轻淼淼地游着。 梭子是我们四个中最爱看书的,因此,他懂得比较多,他说水蛭平时吃水里的小虫子,但它最爱吸血,还能往人的皮肤里钻。本来我就害怕水蛭,觉得这东西长得太恶心,一听说吸血,更怕了,往外挪挪身子,怕掉下去。 我们都不去看恶心的水蛭,抬头看着蓝天说话。说着说着小葵和蝉儿拌起嘴来,具体为了什么不记得了,好像谁胆小谁胆大的问题。他俩吵得很凶,我和梭子劝都劝不住。就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小葵一把把蝉儿推到蓄水池里,发出巨大的“扑通”声,我和梭子都愣住了。 蝉儿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才站起来,好在水不深,刚到大腿根处。他哭起来,水中所有的水蛭开始向他发动攻击,它们吸附到他裸露的腿上,他穿的是短裤。蝉儿吓得直哆嗦,他抬起一条腿,腿上密密麻麻附满了水蛭,他用力把水蛭从腿上扯下来,水蛭的头尾各有一个吸盘,吸附力特别强。蝉儿单腿站着,一会儿就站不住了,便两根腿交替站着,扯下来的水蛭一次次又吸附上去。我们三个也吓坏了,小葵跑到村里叫大人去,我找了根很粗的树枝伸到蓄水池里让蝉儿抓住,把他往上拖。蝉儿抓住树枝费力往上爬,可蓄水池四壁光滑潮湿,也没有可攀爬的东西,他的脚哧溜溜直往下滑。梭子在旁边鼓气加油,向里面伸着胳膊争取抓到蝉儿的手。我看到那些水蛭变得很大,圆鼓鼓的,胀圆透亮,差不多是原来身体的两倍。它们吸饱了血,骨碌碌从腿上滚到水里去了。我一阵恶心,手一哆嗦,力气就小了,蝉儿又滑落到水里。梭子说,我来!他推开我,抓住树枝,咬牙使劲往上拖。蝉儿的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目光发散,不知是吓得还是失血过多。他无望地看着梭子,虚弱地说:“疼。”我俩仔细一看,几只水蛭钻进了他的腿里,只剩尾巴了,皮肤鼓鼓的突起来。我尽量探出身子,伸直胳膊去抓他,可蓄水池太深了,够不到,而且蝉儿也没有力气爬了。他突然闭上眼睛,身子向后倒入水里,他昏过去了!这下更不得了了,一些还没吸到血的水蛭开始往他脸上,胳膊上吸附。不一会儿,就看不见蝉儿的五官了。我和梭子吓哭了,向村里跑去。 当蝉儿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可那些水蛭扔不依不饶地吸附在他身上。大人们七手八脚把水蛭撕扯下来,扔到一边。我和梭子一人拿一块砖,狠狠朝那些水蛭砸去,水蛭身体爆裂,血液四溅。那是蝉儿的血。 蝉儿的父母痛哭流涕,在场的人都哭了。 小葵的父母赔给蝉儿家一笔钱,倾家荡产,没过几天就一家人离开了村子,去广州打工了,再没回来过。 那年,我7岁。暑假过后,也离开了村子,去城里上小学。我父母在城里上班。 临走时,我和蝉儿的父母要了一张蝉儿的照片,又到梭子家要了他的一张,梭子要了我的一张。我们是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好朋友,相互作个念想。我突然想去蓄水池边看看,梭子说别去了,天都快黑了。我说,可我明天就走了。梭子说,好吧,我陪你去。 我们两个到了蓄水池,抬头望着高高的池子边沿,很伤感。突然听得里面一阵水声,我们很奇怪,盯住边沿不动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慢慢从边沿探出来,说:“小葵呢他咋没来我有好东西送给他。”说完,嘴里掉出一条水蛭,“啪嗒”摔地上了。 我和梭子撒腿就跑,我隐隐约约听见蝉儿在后面喊:“你俩别忘了我。” 蝉儿,我不会忘记你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鬼路难回 高考结束后,邬熹莺连着睡了两天觉,醒来后,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那一刻,她轻松地想飞。打开手机,微信里有太多问候,好友卫淑婳和周露还以为她失踪了,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她决定约这两位好友去外地游玩。 说走就走,第二天一大早,邬熹莺驾车带着她们行驶在去往美丽泉城的路上。 到了景点,拍了很多照片,吃了很多美食,结束的时候已经傍晚5点多了。夏天的5点太阳依旧高照,三人又去商场逛了逛。邬熹莺提议去大峡谷玩,现在就出发。大峡谷在临市,到那需要3个小时。 周露说:“可以啊,现在已经7点多了,到那里10点多,正好休息。” 说走就走,三人上车,驶向临市。此刻正是堵车高峰期,为了快点到达,邬熹莺决定抄近路,她驶向了一条柏油小路。这条路十分幽静,两旁不见有住户,全是黄澄澄的小麦。 天渐渐黑下来,驶出很远了,主道上的汽车喧嚣声也渐渐听不见了。三人听着音乐,欢快地聊着天。卫淑婳在后排,拿出从商场里买的零食,分给邬熹莺和周露,邬熹莺开车没法吃,周露就喂给她。 夜色越来越浓,三人渐渐有了困意,安静下来,后座的卫淑婳开始昏昏欲睡,周露摆弄手机,邬熹莺强打起精神,她是司机,可不能困,她突然觉得此时出发是错误的,应该好好休息,明天出发,毕竟今天爬过山,身体吃不消。可当时太兴奋了,没想到这一点。 “这条路怎么还不到头啊开了这么长时间了。得有20里地了吧”周露说。 “你不要担心,很快就到头了,我姑妈以前带我走过这儿,我不会迷路的。”邬熹莺说。 “哦”。周露放下心来。 其实邬熹莺心里直犯嘀咕,上次走这条路的时候是白天,感觉不一会儿就开到头了,这次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开出去她怕两个朋友害怕和抱怨,就没说实话。她心里焦急,就加快了速度。心里也有点害怕,这条路太黑了,荒无人烟,一个路灯也没有,除了她们,不见一辆车来往。 “小心!前面有人!”周露突然说。 “啊!”邬熹莺一惊,已经晚了,只听挡风玻璃“嘭”地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邬熹莺一个急刹车,车子嘶叫着停下来,后座的卫淑婳撞在前排座位上,醒了。“咋了!”卫淑婳惊道。 “撞到人了!”周露说。 “啊熹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卫淑婳说。 “我走神了。”邬熹莺苦恼地说。 “好像被撞出去了。打开远光灯看看。”周露说。 邬熹莺打开远光灯,三人一齐向前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平平地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往回开吧,别管他。反正这里荒凉,也不会有监控。”周露说。 一阵风吹过,打着“漩涡”呜呜作响。车前那个人被吹地动了一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怎么像个纸人啊”卫淑婳说。 “咱们下去看看吧”邬熹莺说着下了车。周露和卫淑婳跟着下来。 三人站在那人旁边看了看,可不嘛,是个纸人,花花绿绿的身子,黑色的“头发”,白白的大脸,眉毛细得像条线,弯弯的,眼睛鼓鼓的瞪着,红红的樱桃嘴紧闭。风一吹来,浑身纸片“哗啦啦”作响。 “这里鬼里鬼气的,咱们快走吧。”卫淑婳说。 “是啊,我刚才分明看见她在马路中间走。”周露说。 三人急忙上了车。邬熹莺很庆幸不是真人,可是纸人怎么会走路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黑得密不透风,诡谲极了。 “还有多远啊实在不行往回开吧。这里太奇怪了。”周露说。 “都开出这么远了。还是继续开吧。路这么窄,两旁又是深深的草沟,没法倒车啊。”邬熹莺说。 没办法,只得继续往前开。 “那得把那个纸人移开啊,要不又轧到它了。很不吉利的。”卫淑婳说。 三人又下车,一起把那个纸人移开。纸人很轻,一个人足够把它移到一边去,可谁都不敢先下手,只好一起下手。 回到车上,邬熹莺打起火。 “你老哆嗦什么”周露说。她看到邬熹莺的手不停地颤抖。 “禁不住,可能刚才吓着了。”邬熹莺说。 “我来开。”周露说。 两人互换了位置。周露打起火,一加油门,车蹿出去。 车子继续孤单行驶着 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一个小时后,还没走出去。三人又慌起来。 “熹莺,你这是带我们到哪里来了”卫淑婳抱怨道。 “上次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次就走不到头了呢”邬熹莺说。 “真邪啊。”周露说。 天,漫无边际的黑;路,无边无际的长。 直到车子没油,依然没有到尽头。三人彻底失望了。邬熹莺报警求救,拨通后,那边发出“哧哧剌剌”声音,没人说话。周露和卫淑婳也拨打了一次,也是这种情况。 “今晚咱们只能睡在车里了。”周露说。 “我想去方便下,谁陪我去”卫淑婳说。 “我陪你去吧。”邬熹莺说。 两人下了车。卫淑婳打着手电筒到草沟里去了,邬熹莺站在路旁等她。等了很久也不见上来。“淑婳。”她冲草沟里喊,她是压低嗓音喊的,她不敢大声,仿佛一大声就会惊动了黑夜里某种可怕的东西。没人回应。邬熹莺打开手机上的电筒,慢慢走下草沟,“淑婳。”她边小声叫着。电筒的光在杂草里闪来闪去,突然照到一个躺着的人,邬熹莺吓了一跳,但马上通过衣着认出是卫淑婳。卫淑婳一动不动躺在杂草里,被长长的杂草覆盖,身子隐约可见。手电筒滚到一边。“淑婳!你怎么了”她大声说,顾不得害怕了,跑过去,蹲下来,扶起她揽在怀里,拿手机向她脸上照去,这一照,魂儿都快飞了。卫淑婳的脑袋没了,哪还有脸碗大的脖颈上,血突突往外冒。 邬熹莺回到车上,立刻锁上车门。整个人哆嗦成一团。 “你怎么卫淑婳呢”周露问。 “死了。脑袋没了。”邬熹莺小声说。 “啊”周露大惊,压低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她去草沟里方便,我等了很长时间不见上来,我就下去找,发现她脑袋没了。”邬熹莺说。 “就没发出一点动静”周露说。 “没啊。真怪。”邬熹莺说。 “这条路上不太平。熹莺,你把我们害死了。”周露说。 “已经这样了,抱怨有什么用。我也活不了。”邬熹莺说。 两人谁也不理谁了,各自别过头去。过了一小会儿,车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好似风吹纸片的声音。周露的心揪起来,她想起了那个纸人。“嘭嘭嘭,”车窗被敲响了,邬熹莺吓得坐直身子,是从她这边敲的。她死死盯住窗户,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住店吗”窗外那个人说。是个女人的声音。 邬熹莺摇下车窗,一个女人探过头来,由于天太黑,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小妹妹,住店吗我是这附近一家旅馆的老板,到我那儿住一晚吧,这儿闹鬼,很危险的。”她说,声音很甜腻,很温柔。 邬熹莺回头看了一眼周露,周露点点头。两人下了车。 “走吧,车在这儿就行,没人来。小偷都不敢到这儿来。鬼只索人的命,不会把车怎么样,也许会在车里睡一觉,天亮就走了。”女人说,领着她俩向前走去。 女人打着个灯笼,袅袅亭亭在前面走着。 走了一段,右拐,走上了一条更窄的土路,七弯八拐的,终于到了。 旅店共两层,一楼柜台上点着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除了这儿,整个楼层都是黑的,也许客人们都睡了,也许根本没有客人。 “停电了,三天两头的停电。”女人说着走进了柜台,又说,“把钱交一下,要两间还是一间“ “我们住一间。”邬熹莺说。她仔细打量了这女人,这女人穿一件花花绿绿的旗袍,长得蛮漂亮,黑黑的长发,白白的大脸,细弯的眉毛,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 女人见邬熹莺打量她,冲她笑了笑。 “走,我带你们去二楼。”女人起身提着灯笼走出柜台,走向楼梯。 二楼没一丝亮光,比外面还黑。 “你们住这间吧。”女人在一间房门口停住了,把钥匙交给邬熹莺。邬熹莺接过来。 女人下去后,周露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别乱想了,总比外面好吧。”邬熹莺说。 “不是啊,我是说那个女人。”周露说。 “你也觉得她不对劲”邬熹莺问。 “是啊,阴阳怪气的,我发现她不眨眼睛。”周露说。 “什么都别说了。夜里警醒着点儿。”邬熹莺说着打开了门。 屋里很窄,一股奇怪的味道。两人倒在床上,倾听外面的动静,外面死一般寂静。邬熹莺很快打起了鼾,周露不敢睡。她轻轻坐起身来,下床打开房门,摸黑来到楼梯口,下了三层台阶,扒着栏杆向下看,这个位置刚好看到柜台,还不易暴露自己。只见那女人伸了个懒腰,说:“今晚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说完,往椅背上一靠,闭眼睡去。周露窥视着她,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她看到女人的脸开始变得硬朗,身子也变得僵硬,慢慢成了一个纸人。正是被撞的那个。 周露吓得不敢动了,她已经吓瘫了。这时,柜台旁边一个小门里走出一个大约五c六岁,穿红袄的小女孩,揉着眼睛,刚睡醒的样子。“饿!”她冲女人说。女人立刻醒来,变回人形,说:“小姐,你醒了。今天,我给你找来了好吃的,看!”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又说:“这可是小姐姐的脑袋,好吃着呢。” 周露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卫淑婳的脑袋吗! 女人拿刀像切西瓜一样把卫淑婳的脑袋切开,白白的脑浆露出来,小女孩“咯咯”笑着,拿小勺挖着吃。 “好吃吧”女人喜眉笑眼地看着小女孩,说,“楼上还有俩,一会儿砍下来,让你吃个够。” 周露的头皮“轰”地炸了!她几乎爬着回到了房间。叫醒了邬熹莺,说:“咱们快逃,在不逃就没命了。”邬熹莺问:“咋了”周露说:“别问了,赶快走!跳窗走。” 两人爬上窗户跳下去,在黑夜里狂奔,不知方向,只知道跑,只想活命。当天朦胧亮的时候,她们才停下来。望眼看去,离大路不远了,遂放下心来 当白天踢走黑夜,一切阴暗邪祟也随之消失,那个诡异的旅店不见了,只有一座坟在那儿。如果眼睛可以透视,就会看到,坟里有个大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她旁边躺着那个女纸人。 这是死去的小女孩的家人怕小女孩一个人在阴间孤独无依,所以扎个纸人陪伴她,作为佣人照顾她。没想到,小女孩死后是个厉鬼,专爱吃人的脑浆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河 梦小鸽的新家在河附近,河岸边是高高的堤坝。 这里景色怡人,她经常去堤坝上写生,画那宽阔的长长蜿蜒的大河,随风摇曳的芦苇;随风飘飞的蒲公英;嵬嵬繁茂的树木;漫山遍野不知名的野花;一畦畦青翠欲滴的麦田;一见人就逃得没影的河蟹;飞起来无声无息的猫头鹰;五颜六色蹁跹起舞的蝴蝶,还有穿着小红裙扑蝴蝶的妹妹。妹妹叫梦小鹤,五岁了。 有一天傍晚,梦小鸽坐在堤坝上画那快要落山的太阳。突然,一阵优美悠扬的民间歌谣传来,梦小鸽抬起头环顾四周,看见河上由北向南飘来一叶小船,船上站着一个戴斗笠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红上衣,黑裤子,正是她在唱,由于堤坝很高,离河岸又远,看不清长什么样,只觉得有一种朦胧美。她一边撑着船一边唱: 长长的大河哎,连着天边,我撑着小船漂在这宽宽的河面,匆匆把家赶。从东划到西啊,从北划到南,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可爱的人儿怎么也不出现,孤零零的我想找个人作伴,把你载回家哎,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吃饱喝足再把你送回岸。 女人唱着,越漂越远。 “姐姐,她唱得真好听。”妹妹说。 梦小鸽把这个女人画进画里,起名叫“夕阳里撑船的女人。” 几天过去了,两姐妹发现这条小船每到傍晚就出现,由北向南漂来又漂去。那女人总是唱着那首民谣,时间久了,两人也学会了,她们跟着撑船女人一起唱,唱得很大声:长长的大河哎,连着天边,我撑着小船漂在这宽宽的河面“可那女人连看她们一眼也不看,自顾自得唱着漂走了。 又过了几天,妹妹失踪了。她一个人去堤坝上放风筝,再也没回来。家人找遍了这个地方,连河里也打捞过了,都没有,只找到了那只风筝。 梦小鸽盼着有一天妹妹能回来,可是一星期过去了,还是杳无音讯。妹妹去哪里了呢梦小鸽时常坐在堤坝上望着静静地河面发呆。 夕阳西下,那叶小船又漂来了,船上的女人依旧唱着那首民谣。不过,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船头还坐着一个穿红衣的小女孩。 “妹妹!”梦小鸽不由地在心里叫到。她开始呼喊妹妹,奔下堤坝来到岸边,等她拨开高高的芦苇,看向河面时,河上空无一物,那叶小船不见了。 梦小鸽傻傻站在岸边,夕阳落下,天地之间都笼罩在朦胧的灰暗中。她突然感到害怕,就回家了。 第二天傍晚,她早早藏在芦苇丛中,等着那歌声到来。可是,一直到天黑,她都没有听到歌声。 第三天傍晚,她又去躲进芦苇丛中,可这次,当她扒开芦苇时,看见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是妹妹的连衣裙。她拿起连衣裙,赫然看见连衣裙遮盖下的一堆白骨,人的骨头,上面还有丝丝碎肉,骨块小小的,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这无疑是妹妹的了。梦小鸽哭着回了家 妹妹死了,妈妈疯了,天天在马路上捡马粪吃。 梦小鸽椎心泣血,她想到了那个撑船的女人,一定是她害了妹妹,她每天在河上漂漂荡荡,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要复仇,她把妹妹凌迟,她也要她尝尝凌迟的滋味。 梦小鸽天天猫在芦苇丛里,等着她到来。她兜里揣着刀子,手里拿着望远镜。 村里人都以为梦小鸽像她母亲一样也疯了。 漫长的等待在两天后结束,那个女人来了,远远的到来,唱着那首民谣。梦小鸽激动地都颤抖了,她摸摸兜里的刀子,下水前她要看一眼那个女人,于是她拿起了望远镜她仿佛定格了一样不动了,半晌,扔下望远镜向堤坝跑去,一口气跑回离家。梦小鸽到底看见了什么呢 后来,她在日记中写道:我看到她了,她依然穿着红衣服黑裤,依然孤零零一个人。在望远镜下,我还看清了她的模样,那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人,但她有着人的打扮,梳着长长的麻花辫,她整体看起来像是民国时期的人,无论是衣着还是发型。斗笠下的那张脸,令我魂飞魄散,白白的面皮下,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嘴,那张嘴血红血红的,还在唱着歌。那双抓着竹竿的手没有皮肉,露着森森的白骨头。我的妹妹被她害了,确切地说是被她吃了。因为我懂了她歌谣里的意思。她唱的最后一句,“把你载回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吃饱喝足,再把你送回岸。”妹妹就是被她做成了晚饭,她吃饱喝足了,把妹妹的尸骨送回了岸。我再也不愿想起那首歌谣,不愿想起那个音调,它听起来那样美,其实是一首吃人歌谣。 后来,梦小鸽又搬了新家,这个家空了,什么都带走了,除了墙上那副画,那副”夕阳里撑船的女人。”空荡荡的屋子里,它是那么的诡异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民间小故事之女红 这个故事发生在清末民初。 蓝婶是个开裁缝铺的女人,她手巧,人热情,小买卖做得顺风顺水。快过年了,店铺的生意更忙。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请了两个女红来做工(女红就是现代的女工的意思),由于晚上也要赶工,这两个女红暂住她家。 女红一个叫翠仙,一个叫梅花。 三人经常做活儿到三更。天寒地冻的,屋里里炉火点的很旺。她们喜欢拉瞎话(就是讲离奇故事的意思),特别是那个梅花,她有一肚子鬼故事,经常讲得蓝婶不敢上茅房,翠仙话少,她的脖颈似乎不好,每隔一个时辰,她就会摸着脖子说:“哎呀,脖根疼。”她的脖子上总是围着一条围巾。 自从她俩来后,家里的猫总是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叫,特别是晚上。蓝婶打着灯笼出来,发现这只老猫眼睛瞪得很大,毛都竖起来,冲屋里作出攻击姿势。如果猫的毛竖起来,表示它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去!”蓝婶捡了块石子儿,又打跑了它。 几天后,老猫死在了窝里,只剩了一张皮。 院子里安静了。 翠仙和梅花做活儿很认真仔细,又麻利,蓝婶很喜欢她们。晚上总是做一桌好菜,有时候夜深了还要熬汤给她们喝。 这天,无赖邱三到店铺里来,说要做一套棉衣。翠仙给他量的身,邱三那双色眼把她从头打量到脚,嬉皮笑脸地说:“姑娘好俊啊!今年芳龄多少陪我去喝几杯啊。”翠仙老实,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量。梅花从里屋听见了,摔帘子出来,叉着腰,瞪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骂道:“好没脸的大爷!这里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想女人了,到对面的柳香楼去!” “吆!”邱三回过头,看着梅花,说,“好厉害的美人!我就喜欢你这种烈”话没说完,只听“啪”一声,挨了梅花一嘴巴子。 邱三捂着脸,指着梅花,气得结巴起来:“你c你c你敢打c打我” “哼!有什么不敢!让你知道姑娘们不是好欺负的。”梅花喝道。 “你个小泼妇!咱们走着瞧!”邱三气得摔门而去。 梅花冲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回屋了。 蓝婶追出来,对邱三说:”邱老弟别生气,姑娘的脾气爆了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哼!”邱三气呼呼地走了。 晚上,天特别冷,无风,干冷干冷的。三人二更天就休息了。到了三更天,蓝婶起来熬了一锅汤喝了暖身子。一开锅,她先舀了两碗给翠仙和梅花送去。 翠仙和梅花屋里还亮着灯,看来还没睡。蓝婶端着汤来到她们门前,刚想敲门,听得梅花在屋里说:“你的脑袋又快掉下来了,我来给你缝缝。” “哎,行啊。”翠仙回答。 蓝婶觉得奇怪极了,这是说的什么话她用唾沫把窗户戳了个洞,觑着眼往里看,只见,翠仙坐在凳子上,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脖子上一圈密密麻麻的针脚,梅花手里拿着针线,说:“我把针脚缝得小一些就结实了,脑袋就再也掉不了了。”说完,在原先针脚位置又缝了一圈,加固了下。 缝完后,翠仙带好围巾,说:“咱们吃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恩。”梅花答应着坐到饭桌前。 只见饭桌上有四个盘子,一个盘子里盛着一只人手,一个盘子里盛着一个人心,一个盘子里盛着一个人肝,最后一个盘子里盛着的是邱三的脑袋。 蓝婶直直地向后倒去,她,已经吓死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民间小故事之深山老太太 深夜,一男一女在深山中穿行。他们是逃犯。山上到处是古老茂密的树木,他们迷路了,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去。他们又饥又渴,照这样下去,不成为树木的肥料也成为野兽的美餐。 女逃犯害怕了,她一是怕野兽吃她的肉,二是怕面前这个男人吃她的肉。 男逃犯急怒交加,他紧握手中的枪,小心警惕地走着,他没怕过谁,但面对这巍巍老山,他怕了。远处不时传来奇怪的叫声“咕咕嘎嘎”“喔喔”“呱哇——” 突然前面有了灯光,像刚刚亮起似的。他俩的心也一下子亮了起来,向灯光奔去。 走进前一看,是个小屋子,男逃犯敲了敲门。门开了,是个老太太。老太太让他们进了屋。屋里很简陋,点着煤油灯,炕上有个纺车,纺车上挂着黑色的线,看来老太太正在纺线。 他俩和老太太要了点吃的,吃饱后坐在椅子上喝水。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墙上,他们想和老太太说说话,老太太只是笑笑的,不吱声。这要在平时,男逃犯暴脾气早发了,可现在,受了人家的恩惠,还有用的着人家的地方,就作罢了。不说就不说吧,这老太太一个人在深山老林,也许忘了话怎么说。 老太太坐在炕上,不停地纺线,纺车转动着,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两个逃犯听着这声音,开始犯困了。不一会儿,男逃犯打起了呼噜。女逃犯发现老太太老是笑盈盈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她越来越困了,困眼朦胧地看着老太,觉得老太太的笑越发诡异起来。她眼前越来越恍惚,像是蒙了一层细纱,一切都模糊起来,她看到炕上哪是什么老太太,分明是一只黄皮子。 女逃犯想逃,可身体无力,眼皮打架,最终合上,呼呼睡起来。 几天后,一个采药的人走进这个屋子,看见一男一女的尸体横在炕上。都被剥了皮,女人的头发不见了,头皮被扯得血迹斑斑。采药人仓惶跑出去,去当地公安局报警。 公安局派出很多警力走进深山,来到小屋子,发现这二人是本市通缉的贩卖野生黄皮子的罪犯。女逃犯的头发警察给她找到了,在纺车上,被当成线给纺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医托(一) 小芙揣着一万块钱去省城看病。她的脸上起满了疙瘩,不是青春痘,也不像过敏。那些疙瘩红中裹着黑,也不知是啥。她人长得好看,也格外爱惜自己,本市的医院她还不放心,非得去省城的医院。她看电视的时候,在本省一个生活频道上经常看到一家专治皮肤医院的广告,说是什么全国知名医院,医生也是留学回来的,精通西医治疗,又懂中医调理。小芙就想去这家医院看看,当天就出了发。 来到熙熙攘攘的泉城,一下客车,她有点懵懵的感觉,车站又大人又杂,她连出站口都找不到,便跟着人流走。一出车站,立刻围上来几个男人,七嘴八舌地说:“小妹妹坐车吗?”“美女,到哪里?”“坐我的,我的便宜。”小芙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但曾听人说过这些人一般都是开黑出租的,要价特别高,便没有理会他们,赶快走开了。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之后,那个司机问,去哪了?小芙说去“##皮肤医院”。司机不留情面地说,下去吧,哪儿太远。不去。小芙只好下了车,寻思,这就是拒载啊?以前听同学们说过,现在终于见识到了。她走了一个路口,又拦了一个出租车,先问,“##皮肤医院”去不??那个司机眼珠子一转,说,去去去!上来吧。小芙上了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车开动之后,他问小芙:“你去‘##皮肤医院’治脸上的疙瘩吗?”小芙点点头。 “哎呀!”司机突然大惊失色,说,“你怎么敢去那里啊?!那个医院是骗子医院,私人承包的,乱收费,病人去了,不被宰个万八千根本出不来,还治不好病,越治越严重!谁介绍你来的?” “广告上看的。”小芙说。 司机一拍方向盘,“你看是吧??广告??都是骗人的,好医院不做广告。” “啊??”这下小芙没主意了。 司机看了她一眼,说:“听你的口音,你是占县那边的人吧?” “对呀!我就是占县人。”小芙说,“你去过占县吗?” “我也是占县人啊!”司机说。 “哦,真巧。你怎么来这儿开出租啊?”小芙问,她不会听口音,压根听不出他到底哪儿人。 “我们一家人搬到这儿来的,好几十年了。难得碰上个老乡。听说,这几年老家那边发展挺好?”司机说。 “是啊,比以前强多了。”小芙说。又问:“哪个医院真的是骗人的?” “真的,老乡,我能骗你吗?我在这开出租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千万别去,我给你介绍个好医院。保准行!”司机信誓旦旦地说。 “什么医院??”小芙问。 “总队医院。那个医院好啊!全国知名医院!医生都是海外留学的顶尖精英啊!你就信我吧。前边那个路口就拐了啊。”司机说,打着方向盘向那边拐去。 “总队医院??”小芙心里默念,她在电视上好像也看到过这个医院的广告。 现在,她也不知去哪儿好,左右为难,司机一直喋喋不休,她便只好去“总队医院”了。 这个司机的话实在太多了,一路上嘴就没闲着,东拉西扯,问东问西。小芙有点反感,但她人老实,又是个顾及面子的人,一直装作热情地去听,耐着性子回答。 好容易到了医院,司机收了小芙30元钱,并嘱咐她好好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 小芙站在医院门口,发现这个医院大楼很旧了,门牌写着“**总队医院。”小芙走了进去。先走进门诊楼,一个化着妆,带着耳机的小护士问她咨询什么??小芙说看脸上的疙瘩。小护士让她填了一张皮肤科的表格,说去三楼皮肤科。小芙去了三楼,看到一个办公室门牌上写着“皮肤科办公室。”小芙向里巴望了一下,一个女医生正在给几个病人会诊。她也走了进去,排在他们身后。小芙想:这个医生年纪这么大了,医术一定很好。遂放下心来。 轮到她的时候,小芙有点紧张,女医生说,小姑娘别紧张,坐下来我看看。小芙坐下来,女医生戴着老花镜仔细瞧了瞧,说是不用担心。先去二楼做个检查,说完给她开了几张单子。小芙看了看单子,有抽血化验,有心电图等等。“先去一楼交费啊。”女医生嘱咐道。小芙去了,交了费,一共5000块。然后去四楼做检查。检查完后,又回到办公室,把单子交给女医生,女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点了点头。开始开药,写了一张单子,又让小芙去交费,然后到二楼拿药。小芙看着药单,6000块,天呐,钱不够了。没办法,只好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打钱过来,可是,父母不会,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懂什么打钱,转账什么的。“可以写欠条吗?”小芙问。女医生笑笑说,医院是不能打欠条的。无奈,小芙又给小姨打电话,小姨给她了2000元微信红包,好歹解决了燃眉之急。 小芙拿着一大堆药走出了医院。长出一口气。由于路途遥远,这个点已经没有回去的客车了。小芙找了个便宜的宾馆住下,第二天才回了家。 回家后,小芙按照医嘱好好吃药。一星期后,疙瘩不但没有下去,反而不断增长,原先那些还开始溃烂流脓。小芙吓坏了,她火急火燎地回了医院。下了客车,打了个的,这个司机话很少,当听她说去“总队医院”时,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到了院门口,司机说15块钱。小芙愣了一下,给了他15块。现在她更加坚信上次那个司机是个骗子!是个托儿了!她心中一团怒火,走进医院。 “姑娘!来一下。” 旁边有个人叫她。她转头一看,是门卫大爷。小芙走进了门卫室,门卫室里还坐着个老婆婆。 “姑娘,你上次去那个皮肤科看过病,怎么又来了?”老婆婆问。 “你怎么知道我来过?”小芙问。 老婆婆说:“我是个这个医院的一个保洁人员,上次你在走廊等着会诊的时候,我正在走廊拖地。你没注意到我,可我看到你了。你看的是脸上的疙瘩吧,怎么看着又严重了?没吃药吗?” “吃了,”小芙摸摸脸,伤神地说,“不管用,还花了那么多钱。我来问问她怎么回事。” “姑娘,我告诉你,”老婆婆小声说,“别再来了,这个医院不行,私人承包的,医术不高,要价高,上次你一定花了不少吧?” “一万多块呢。”小芙说。 老婆婆冲他老头撇撇嘴,说:“看,没开刀没住院的就花这么多。”又对小芙说:“我看你一个小姑娘受骗,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告诉你的。别再让她给你看了,越陷越深,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回去好好找个正规医院看看。” 门卫大爷对老婆婆说:“上次带她来的那个司机,我看像院长的大舅子。” 小芙说:“就是那个人让我来的。” “哦。看来就是了。院长大舅子是这个医院的托儿。”门卫大爷说。 小芙伤心地要哭了。她说她要找他们理论。 老婆婆说:“傻孩子,你说不过他们的,很多人和他们打官司都输了。更多穷苦老百姓选择忍气吞声,打官司不得花钱啊?你现在陷得不深,赶快找正规医院,别耽误了病情。” “姑娘,回去吧。别说是我们说的。”老大爷说,向门外看了看,又说,“趁现在没有医护人员出入,你快点出去。否则,让人看见了,就怀疑我们了。” 小芙说了声谢谢。出去了。她没有就这么忍着走了,而是冲进了医院大楼,来到三楼皮肤科办公室,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女医生一跳,小芙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骂道:“你就是个骗子!还我的钱!!” 她以为她一发火小宇宙就爆发了?最后,还不是让一堆医护人员和大厅保安给扔了出来。 小芙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回到家后,又去了本市人民医院。医生看着她那溃烂地不像样的脸说:“你这只是过敏疙瘩而已,你吃了什么,怎么还流脓了。这即使好了,也会留疤啊。” 小芙哭着说,在“总队医院”看的,吃了一大堆药呢。医生摇摇头,叹口气,写了一张药单,让她去拿药。小芙看看单子,300块钱的药。 她回去吃了一个疗程,疙瘩就下去了,只是那些溃烂的成了疤痕,整张脸坑坑洼洼,成了橘皮脸了。她回人民医院复诊,医生说,不用再吃药了,她已经完全康复了。至于那些疤痕,也就那样了。 小芙心情沉重地回去了。 在学校,她受了嘲笑,每个人看到她的脸都会惊讶一下。那些暗恋她的,追求她的男生,也都躲着她走。她觉得在学校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她旷课回家了。 她坐在自己房间,哭着照镜子。她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边打边说:“活该!活该!让你耳根子软!让你轻信别人的话!” 她决定告医院,为自己讨个说法。当她和父母要钱,说是打官司的时候,母亲正啃着馒头,听她这么一说,呲着黄黄的牙说:“俺可没钱。今年收成不好,哪弄钱去。家里总共那么点钱,打了官司,吃啥喝啥。都怨你自己,去了个啥医院”母亲叨叨个没完。小芙彻底死心了,走进西厢房,拿了一瓶百草枯,全喝下去 百草枯是剧毒农药,只要喝一点点就没得治,更何况是一整瓶。她的内脏全部腐蚀掉了,血顺着嘴不停地往外流,手指甲全部脱落,可见她死前受了多大痛苦。她死不瞑目,眼睛大睁着,有太多的不甘。母亲抱着她的尸体呼天抢地,大声哀号:“俺了个老天爷吆!这可让俺咋活吆!这日子是不能过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医托(二) 那个医托司机美美地开着车,院长,他的姐夫刚请他吃了一顿大餐,并给了他2000块钱。今晚,他上夜班,午夜时分,客人渐渐少了,他把车停在路边,想小憩一会儿。正当他做梦发大财的时候,窗玻璃被敲响了。他醒来,摇下车窗,问:“去哪儿啊?” “落源大街12号,夜总会。” 乘客是个小伙子,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摇头晃脑的,他潇洒地转了个身,上了车。 车驶进一条幽暗的小道,车里更黑了,小伙子突然像闻到了什么味道,他像小狗一样四处嗅嗅,说:“什么怪味。” 司机嗅了嗅,说:“怎么农药味?外面飘进来的吧?”说着摇上车窗。 走了一段,味道更浓了,把人的眼泪都呛熏出来。司机又摇下车窗,纳闷这是怎么了? “哎呀!熏死了!下车!下车!”小伙子嚷嚷起来。 “12块。”司机停下车,打开内灯,说。 “谁?!鬼!”在车内灯打开的瞬间,小伙子大叫道,打开车门,钱也没付,滚爬着逃也似的跑了。 司机被他吓得一怔,回头看了看,后座空荡荡的,哪来的什么鬼? “好啊!你个臭小子!坐霸王车!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通。回到车里,他嗅了嗅,那股农药味没了。“一定是这臭小子搞的鬼!”他恨恨地说。 车开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远远看到一对老夫妇冲他招手,他迎了过去。老太太扶着他老头子,那老头的腿脚不太灵便,挪蹭着走,走一步颤一下,半天才蹭到车门前。司机见他年老体衰,打开了车内的灯,别让他不小心跌进车里摔着讹上自己。可是,在司机打开车灯的时候,老头“嘎”一下晕了过去。那个老太太抱着她老头子,一会儿大叫“有鬼”,一会儿又大叫“老头子!” 司机回过头看了看,没什么异常,生气地说:“你怎么搞什么鬼!我怎么没看见有鬼!” 老太太说:“刚才还在那儿呢!坐着个女人,脸都烂了。还冲我们笑,嘴里流血。” 最后,救护车来把老头接走,老太太也跟着去了,剩下司机在那儿发愣,心想,真有鬼?今天邪了,回家,先不开了。于是收工回家了。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后面盯视自己,那是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他频频往后看,但又什么都没有,他决定明天找个法师看看。 第二天清晨,他刚起床,老婆嚷嚷着进来,说:“老刁!你昨天拉什么客人了?刚才给你擦车,看到后座上一大片粘液,像脓似的,恶心死人了。你自己擦吧。” 司机急忙跑到车里看了看,还真是,一大片奶白色的黏黏稠稠的东西,他强忍着恶心清理干净,然后找法师去了。 法师身穿道袍,庄严严肃,仙风道骨,如同神仙般飘然而来。可刚进院门,眼睛突然大睁,连连后退,说:“不好!不好!此鬼太厉!太厉!”说完拔腿就跑,差点让长袍子绊了脚。 “法师——”司机追出来,扶着门框,伸着手臂,大声呼喊。无奈法师早就无影无踪了。 司机像霜打的茄子,回到院里,看看那辆车,摇摇头,叹口气,打算明天开回公司,再请几天假,也许几天后,那鬼就自己走了。 一切办妥后,回来家里看电视,老婆买菜去了,还没回来。突然,门被敲响了,“快开门啊,我忘了拿钥匙。”是老婆的声音。 “真是的!天天忘记拿钥匙!”司机不耐烦地说着开门去。门一打开,他“嗷”一嗓子,后退着倒下去,把桌子椅子全撞翻了。 “鬼叫什么!你撞邪了!”老婆挎着菜篮子走进来,骂道。 “你,你,你”司机指着她,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发什么神经你!”老婆又数落他,看到一地狼藉,又说:“你看看,桌子椅子全倒了,碗都摔破了!还不赶快收拾收拾!”说完气呼呼进厨房了。 司机从地上爬起来,仍一脸恐惧,他刚才门一打开,明明看到一个烂脸的女人伸着鸡爪似的手向他抓来,还发着凄厉的喊叫。但一瞬就不见了。 晚饭过后,司机也不敢出门,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11多钟才睡下。不知睡了几时,听得一个声音在屋里回荡“还我的脸~~”声音哀伤凄苦。司机猛得睁开眼,坐起身,声音没了,他环顾着屋子,外面路灯的光透进来,可以看得很清楚,也没有人。他推醒老婆,问道:“你听到刚才有人说话吗?” 老婆被他推醒,恼怒地说:“哪有人说话!我睡得好好的,你又发什么神经!” 司机重新躺下,寻思,听岔了吧? 手机铃声骤然想起,把他吓得一个激灵,他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姐姐打来的,他接起来,姐姐在那边哭着说:“弟,你快来,你姐夫他他出事了。” 司机急忙穿好衣服,火速赶到姐姐家。姐姐家里,一大堆警察正在现场取证,看来是出了人命。他看到卧室地板上躺着一个人,是姐夫,凑近一看,就一眼,吓得司机忙闪到一边,只见姐夫的脸被完整得剥了下来,血污模糊一片,没有脸皮的覆盖,眼睛像乒乓球那样大,突兀得瞪着。 姐姐正哭着和一个警察说话:“我在浴室洗澡,听见老公惨叫一声,我就跑出来看,就这个样子了。” 这时,一个小警察过来报告:“队长,刚才有人打到局里,说总队医院的一个皮肤科女医生也被剥了脸,已派人过去了,那边人手不够,局长让我过去。” “你去吧。”队长说。 小警察走了。 司机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这绝不是巧合。姐夫那个医院那么黑心,害了那么多人,这是遭人报复了。是谁这么厉害?下手如此惨忍。 司机从姐姐家回来,一路上都在想,再也不当托儿了,做缺德事不遭报应也遭报复啊。 走进小区,上楼的时候,楼道里的灯闪起来,忽明忽暗,司机抬起头,只觉闪得眼花。他警觉起来,眼珠子四下乱转。他想,那凶手他也许也见过,也许就是他介绍他去的医院,那么,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了?司机害怕了,他惶惶地跑起来,来到家门口,慌慌地拿钥匙,可太紧张了,手一哆嗦,钥匙掉在地上,他急忙弯腰去捡,当他想直起身时,赫然看见脸前一双悬空的脚,他慢慢向上看去,一个穿红衣,烂脸的女人正向下看着他,冲他阴阴地笑着 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小芙。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家暴 我叫玫绫,才结婚不久,我的丈夫是一家汽车修理厂的员工,叫缸。我们认识刚两个月就登记结婚了。当时我的父母,包括我的哥哥妹妹都不同意,他们说缸一脸凶相,不像个脾气好的人。我觉得缸挺好,他有点内向,不抽烟也不喝酒,更不打牌,在我和他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没发过脾气。 结婚的那天,缸喝了酒。这也合情合理,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喝几杯。可是,缸喝着喝着就收不住嘴了,一开始用杯子喝,往下竟然拿起瓶子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的父母很尴尬,夺下他手里的瓶子,并在他耳边嘀咕嘀咕说了什么,我看到缸把脸转向了我,不高兴地把瓶子放下了。 缸从没这样,这和他平时的表现判若两人,原来他会喝酒,而且酒量还不小。我当时失望极了。还有他转头时那可怕的眼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婚后第三天他就原形毕露了,开始酗酒,提一捆啤酒,就着几包小菜,几包花生米,一瓶接一瓶的灌。他也会吸烟,一根接一根,把屋里弄得烟雾缭绕,呛得人直咳嗽。他什么都会,婚前的一切都是装的。见他喝的不省人事,我劝他少喝点,他一把把我推翻在地,凶巴巴地说:“老子喝点酒怎么了!你他妈怎么那么多事!” “你还有理了你!婚前你骗我我都没说什么,还冲我吼!”我也火了,气得直哆嗦。 “你还敢犟嘴!看我不打你!”缸说完,“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我面前,左手抓住我的头发,右手抡圆了巴掌,狠狠地朝我脸上扇去。我的嘴被打出了血,缸依然不依不饶,我挣扎着,咒骂着,我越骂他打得越狠,最后我干脆不吱声了,他才收了手,但仍骂骂咧咧。 我哭了一夜,心想,我的命可真苦。我恨我自己认人不清。 这是缸第一次打我,第一次之后就是无数次。 我开始怕缸了,他真的很凶残。 现在我蜷缩在沙发里,很晚了,缸还没有回家,我想他一定又是打牌去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他回来了,怒气冲冲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真他妈的倒霉!手气真差,给我钱我得去赢回来。” “你别赌了!你不知道十赌九输啊!”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少废话!拿钱!”他冲我嚷。 “不拿!”我也没好气。 “好啊!反了你了!不给我拿我自己找!”他开始翻箱倒柜,钱被他找到了,那是我的工资。 我跑过去夺下来,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我的头差点碰到茶几上。他从我手里抠出钱往外走去。我伤心地大声哭起来,跪爬着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你不能拿我的钱!”我边哭边喊。 “你给老子滚开!”缸使劲捶我的胳膊我的脸,我咬着牙就是不放手。我们争执到了门外,他的吼声,我的哭声,引来了楼上楼下的邻居,缸一看人多了,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把我踹得从楼梯上滚下去,我磕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缸拿着钱跑了,我挣扎着坐起来,嚎啕大哭。 几位好心的大妈把我搀起来,送回了屋里。 我坐在沙发上直哆嗦。缸一夜没回。 第二天,我去了妇联,想请她们帮忙,可人家一听说是缸,都吓得不敢来。她们说,缸以前的妻子就经常遍体鳞伤地来找她们,她们开始也在其中帮着劝和,可是缸这个人,脾气太爆,拿着刀要砍人,她们就再也不敢管了。后来,缸的前妻就自杀了。 原来缸以前结过婚,还把前妻逼死了,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失魂落魄得回了家。 回到家,刚一开门,听到卧室里鼾声如雷,他回来了。我昨晚伤心了一夜,这会儿也困得不行,也躺下睡了。 我是被缸的骂声惊醒的,也许被缸打怕了,如今无论我睡得多死,稍微有动静我就吓得醒过来。 “罗秀!你这个贱人!我就要逼死你活该!活c该!” 他在说梦话,我摇醒了他,他朦胧地睁开眼睛。 “罗秀是谁”我问道。 他竟然“啪”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怒喝:“你提她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捂着脸委屈地说:“你刚才说梦话喊她,她到底是谁啊” “哦,”缸按了按脑门,说,“没谁,你别管。” “你前妻吧”我气呼呼地说。 缸瞪大眼睛,问:“谁告诉你的” 我怕说出来他会到妇联闹事,就没告诉他,只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这回没有发火,只是说你知道就知道了呗。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顿时火冒三丈,质问道:“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啊!” 他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立刻恼了,一拳把我捶到床下,还不解气,跳下床来骑到我身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撞,骂道:“你们女人没个好东西!” 我被撞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了,我的头依然嗡嗡响。缸不在,不知又到哪里喝酒打牌去了。望着这个空荡荡的家,我发誓要和缸离婚。 几天后的一个晚饭时间,趁缸没喝酒,我把离婚协议书拿到他面前。缸看到协议书立马火了,抓起来撕得粉碎,怒喝道:“想和我离婚玫绫,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离了我!否则!我灭你全家!” 这下,我不知该怎么办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缸不喝酒的时候还是个人,喝了酒就不是人了。难道我要提心吊胆过一辈子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环顾这个家,这哪像个家简直就是地狱。我一腔闷气无处发泄,披上件衣服去了公园。公园里凉凉的空气使我舒畅不少。路过一个亭子,我站住了,那是我和缸认识的地方,后来我们交往,还经常在这儿约会。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背后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是缸的妹妹,风儿。 “是风儿啊你怎么在这儿”我说。 “我和同学来散步。哎嫂子,你的脸怎么了”风儿问。 我忙捂住脸,自从嫁给缸,我脸上的伤就没断过,经常有人问我的脸怎么了,我就说:“没事,不小心碰的。” 谁都不会信,风儿也是,她说:“我哥打你了吧” 我点点头。 “唉!我哥也真是的。其实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哥以前可好了,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可是他后来遇见了挫折,整个人就变了。我哥也挺可怜的。” “什么挫折”我问。 “嫂子,你就别问了。”风儿难为情地说。 哼!有什么不好说的。“是罗秀的事吧”我试探她。 风儿惊讶地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风儿也点点头,说:“那个女人出了轨,不是个好女人。要不是因为她,我哥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嫂子,我希望你知道后,多开导开导我哥,他会想明白的。” “我试试吧。”我说。 原来缸不是天生的暴虐,他是受了伤害,他娶我只是娶个出气筒,前妻带给他的伤害使他误以为所有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他的心病了。 我挑了个好日子,晚上做了一桌好菜,还为他开了一瓶啤酒,我自己也拿了个杯子,我要陪他喝几盅,我要和他沟通沟通,把他心里的刺拔出来。 缸下班回来,我迎了上去,说:“回来了累吧快来吃饭,菜都凉了。” 缸狐疑地看着我,来到桌前,直愣愣地看着一桌子菜,我把筷子递给他,他没接,说:“你想下毒害我” 我没接他的话茬,坐在桌前,说:“缸,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知道你受过伤害,你的前妻背叛过你。”我看到缸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我继续说:“但是你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糟蹋自己,值得吗你的前妻做出了那种事,可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那个样子。缸,请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忠诚。你应该忘记过去,回到从前的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缸哭了,哭得很伤心,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他说:“罗秀不是人,我那样爱她,把一切好的给了她。那年,她要整容,我把我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让她整容,可是整漂亮了,她转头去偷人,还把我挣的钱给野男人花。我在单位吃咸菜,她和情人吃烛光晚餐。你说,她有良心吗” 我抱住缸,说:“别再回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缸点点头。 今晚,缸没有喝醉,他向我倾诉了所有。第二天,缸去上班,我送他出门,他笑了,笑得很灿烂。谢天谢地,缸走出了心魔。 以后的日子里,缸真的对我好了,也不再打牌喝酒了,有时候他馋得没法,我就陪他喝几杯。人的心情变好了,就爱说爱笑了,其实,我本来就是个活泼的人。 这天,我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同事勇。勇以前追过我,他是个外向爱开玩笑的人,是我们班上的活宝(我在饭店上班,勇是我们的领班)。 “绫妹,买菜啊哎吆!我发现我们班上的大美女绫妹妹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特别幸福啊”勇说。他把幸福的幸说得很重。 “少没正经!”我生气道,又问:“去干什么” “这不是受媳妇的命令,出来给她买点好吃的。”勇说。 “你媳妇好幸福哦。还向你发号施令。”我羡慕地说。 “男人就应该疼老婆嘛。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回去晚了,又得跪搓衣板了。”勇说完跑了。 “再见。”我说。望着勇远去的背影,想,要是缸也这样该多好。 我上了楼,一进门,看到缸阴沉着脸望着我。“刚才那男人是谁”他怒气冲冲地说。 看来,他刚才站在阳台全看到了。 “我的同事。”我说,连看也没看他,进厨房了。他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真令人讨厌。缸跟进来,抓住我的胳膊,说:“我不信!看你挺依依不舍啊!你望着他的背影愁什么你们说了什么” “你瞎想什么!我还不能和男人说话了你以为都像你前妻一样爱勾引男人啊“我也火了。 “不许再提她!”缸像头发怒的豹子,声嘶力竭,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好好!我不提!”我急忙说。 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到客厅的大鱼缸前,一下子把我的头了进去,我挣扎着,胸部卡在鱼缸边沿,疼得我直哆嗦,头在水里,无法呼吸,无法喊叫,我感觉我快要死了。缸依旧不依不饶地按着我,恨恨地说:“淹死你!”我两胳膊摇摆着,手抓住了鱼缸边沿,用尽力气把鱼缸弄翻,只听得“哗啦”一声,鱼缸碎了,玻璃渣一地,水花四溅,金鱼在地上直扑腾,我瘫倒在地 这件事以后,缸再也不信任我了,他开始监视我,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说话,一顿毒打,我接个男同事的电话,一顿毒打。 可是,我在饭店上班,每天人来人往,男女同事一块儿工作,怎么能不说话 “你去辞职!”缸坚决地说。 我只好辞了职,每天足不出户。可是,在家也消停不了,缸每天下班都问我,今天有没有出去,遇见了谁。我不理他。 这天,我用微信和同事聊天,缸回来看到了,冷笑一声,说:“上网呢你整天无所事事很无聊吧是不是想和男人约炮” 我扇了他一耳光。 “你他妈敢打我!”缸生气地回了我一耳光,然后,把我的手机,连同电脑砸了个稀巴烂。这下好了,我彻底与世隔绝了。 从此,我每天像幽魂一样,从卧室踱到厨房,再从厨房踱到卫生间,又从卫生间踱到另一间卧室c就这么转着圈走来走去。 这天,缸下班回来,我站在阳台向他招手,他走过来,我说:“你看,外面有个人往上爬。快爬到咱们八楼了。“缸急忙走过来往下看,他说没有,我说有,往外探探身子。他果然照做了,我趁机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我听到了他的嚎叫声,以及落地的声音,“嘭!”多么悦耳。望着楼下他的尸体,我喃喃地说:“缸,你已经变态了,没人治得好你,我只能送你走了,我想解脱,别恨我。” 我“嘿嘿”笑着离开阳台,轻松地想飞起来 “5床!不要站在阳台,过来吃药了!“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对我说。一屋子病人烦躁地大跳大叫,一个头发蓬乱的妇女高兴地说:”开饭喽!“ 她们蜂拥而上,我也加入其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精神崩溃 田幼薇的父母是生意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被仇家害死。可怜的她只好回到乡下奶奶身边,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奶奶。她的求学生涯要从贵族学校转到普通学校。她是一名高中生。 田幼薇长相甜美,气质优雅,由于在一线城市长大,她时尚而靓丽。来到乡下,眼前的一切那么陌生又新鲜,这里到处是树,到处是花,寂静的原野,蜿蜒的小路,处处散发着土的气息。虽是这样,但田幼薇并没有讨厌这个地方,她是个热爱大自然的孩子,她最爱上生物课了。她喜欢晚上坐在门槛上听蛐蛐叫,看天上的月亮c星星。这里的月亮特别亮,可能是空气太纯净的原因吧。可是看着看着,她就哭了,她想爸爸妈妈了。 没有了父母的疼爱,只能指望奶奶来疼爱了。她还有一个堂妹,跟着奶奶长大,这个堂妹她也第一次见过,叫田音玉,两人长得很像,但田音玉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再漂亮,气质是没有的。她皮肤有点暗黄,精致的五官和优美的身材也掩盖不了浓浓的土味。可能用不了多久,田幼薇也会由天使般的小靓女变成不起眼的灰姑娘。 田音玉嘴甜心眼儿多,是奶奶的掌上明珠。她大度得接受了突如其来的堂姐,她经常对田幼薇说:“姐姐,大伯和大娘走了,可是还有我和奶奶啊,我们都会关心你,我会关心你一辈子,咱俩永远是一家人,永远亲密。”田幼薇听了热泪盈眶。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奶奶根本不爱她,奶奶经常把好吃的零食偷偷塞给田音玉,田音玉每次穿上新衣服都说是爸爸妈妈给她买的,其实是奶奶给她买的。这让田幼薇深感失落和无奈,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是个寄人篱下的人,是个剥夺他人粮食的人。 后来,奶奶似乎更讨厌她了,她多吃一碗饭奶奶都会拿眼瞟她。吓得田幼薇只好吃个半饱。她不明白奶奶为何这样,也许父母在世时没有尽孝吧,她依稀记得每当爸爸提起奶奶,妈妈都会一脸不高兴。 田幼薇每天和田音玉一块儿上学,两人同级同班。她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总有那么几个女生欺负她,说她的名字和古代一个妓女的名字一样,那个妓女是古代十大荡妇之一,还是个道姑,道号玄机,原名幼薇,唐朝的。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哭笑不得。 每天早上,那几个女生站在走廊里,看到田幼薇来了,就发出“吁~~”的一声长音,说:“唐朝的来了啊。”田幼薇不理会她们,这种人越搭理越来劲,懒得理她们,把她们当空气,她们也许觉得无趣也就罢了。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反而变本加厉了。 这天清晨,田幼薇来到学校,在走廊里,那几个女生直勾勾看着她,像往常一样揶揄她,田幼薇白了她们一眼,进教室去了,只听其中一个女生小声说:“她妈妈就当过妓女。”其他女生发出夸张的“哦~”一声。田幼薇一下回过头来,吓得那个女生慌忙低下头,“你说什么!”田幼薇生气地问。“没说什么啊。”那个女生说,一看就心虚,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你再说一遍!谁是妓女!”田幼薇指着她的鼻子说。 “我爱说谁说谁!”那个女生也火了,说,“有拾银子拾钱的,没有拾骂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这时一个长脸细脖的女生对那女生说:“你怎么这么怂啊,说她就是说她!”又对田幼薇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骂得就是你!你妈就是当过妓女,你是婊子生的。” “你妈才是妓女呢!”田幼薇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朝那名长脸细脖的女生脸上打去。 双方厮打起来,田幼薇岂是她们的对手,身单力弱败下阵来。走廊里挤满看热闹的同学,她想寻求田音玉的帮助,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田音玉和其他同学一样,在笑。就在田幼薇失神的这一刻,长脸细脖的女生一拳打在田幼薇嘴唇上,田幼薇吃痛地“哼”了一声,捂住嘴唇,血顺着手指缝流下来。她的一颗门牙掉了。有的同学一看闹大了,慌忙去叫老师。 最后,长脸细脖的女生家人赶来,赔了田幼薇点儿钱,其他女生接受批评教育。 这件事过后,那几个女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田幼薇了,只在背后搞一些下作的手段。田幼薇有时发现作业本不知被谁撕去几张,水杯里的水莫名变成了黄色,有时早上到来,课桌上摆一束白色的花 田幼薇不想上学了,在学校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这天,她又失魂落魄地回家,来到家门口,听到奶奶和田音玉的笑声传出来,。她觉得刺耳极了,“你们都欺负我,家里和学校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你们都是坏人,天下没有好人。”田幼薇喃喃自语,泪眼朦胧,环顾四周,蓦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狰狞起来。 时间久了,田幼薇精神上就有点问题了。她变得越来越胆小,越来越多疑,甚至别人的一个喷嚏都能吓她一跳。她在有人的地方很不适,没有和别人说话交流的欲望,不想和任何人相处,而且,心里特别焦虑。这种焦虑的滋味让她特别难受。只有自己待着的时候才舒适,所以她干脆不出门了。 她的屋子是西厢房,西厢房采光不好,终日阴暗潮湿,住这种屋子对身体健康不利,她都感冒好几次了,有时候觉得骨头缝里发酸,那是湿气入侵的原因。 奶奶见她不去上学,不管不问。 田幼薇终日躲在屋子里,也不洗漱,头发脏脏的,都快滴下油来;脸也不洗,像小花猫似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每天躲在屋子里睡觉,有时候梦到父母,父母浑身是血,冲她大喊:“快跑!”她猛地惊醒,看到黑黑的挂满蜘蛛网的屋顶,胸口还“扑腾腾”乱跳。 孤独会使人发疯。田幼薇的精神越发不正常,她裹着被子,嘟嘟囔囔:“坏人坏人,都是坏人,爸爸妈妈被坏人害死了,我也快被坏人害死了。” 一天,她刚睡醒,听得奶奶在院子里说:“每天就知道睡睡睡,还偷吃。哪一天把你给宰了。”她在骂家里那只老猫,老猫很懒,不爱捉老鼠,昨天晚上溜进厨房把一块猪肉偷吃了,奶奶气不过,随口骂了几句。碰巧的是,昨晚田幼薇也进厨房了,半夜,她觉得饿,去厨房掰了块馒头吃。奶奶这一骂,她觉得是在骂她,顿时又怒又怕。 “开始了,她们要行动了。”田幼薇心想。“不行!”她突然从床上蹦起来,说:“不行!我得先下手为强!”她瞪着眼,开始翻箱倒柜,找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扔掉,说:“这个不行!”又继续找,没找到,焦躁起来,捶床捣枕。“对!”她突然灵光一闪,说:“厨房有刀!”跑进厨房,抓起菜板子上一把锋利的菜刀,正巧奶奶进来拿盆出去换豆腐,看到她手里握着刀,眼里有疯傻癫狂之态,吓了一跳,说:“干什么!把刀放下。”田幼薇瞪着血红的眼睛,向奶奶砍去,奶奶转头就跑,大喊:“杀人了!”她那小脚岂能跑得过田幼薇,田幼薇追上去,朝背部砍了一刀,奶奶跌倒在地,晕死过去。 “哈哈哈c”田幼薇疯狂地大笑。她还要杀田音玉。想到她还没放学,就把菜刀放进书包,到学校找她了。她已等不及了。 来到学校附近,藏身到一个小胡同里,她知道这是田音玉放学的必经之路。听得放学铃声远远地响了,田幼薇握紧了刀。不一会儿听得一阵嘻嘻哈哈的打闹声,田幼薇抬头一看,是欺负她的那几个女生,心想,好啊!真是冤家路窄!正好把你们也解决了。 那几个女生看到田幼薇那蓬头垢面的样子,一开始没认出来,寻思哪来的疯子。还是长脸细脖的女生先看出来了,她低声说:“是她,田幼薇。”那几个女生一脸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田幼薇的手慢慢伸进书包,一下拿出刀来,那几个女生惊呼一声,四下逃散。田幼薇向长脸细脖的女生追去,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杀了你!” 长脸细脖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死胡同。田幼薇慢慢逼向她,把她逼到角落里,举起了刀,长脸细脖紧张警惕地看着她,说:“别杀我。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呢,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了。”田幼薇举在半空里的刀停住了,长脸细脖说:“我把一切告诉你,你能不杀我吗” “说吧,说了我就不杀你。”田幼薇冷冷地说。 “是田音玉,一切都是田音玉让我们这么做的,她才是我们的头儿。她说她讨厌你,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是嫉妒你,嫉妒你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所以”长脸细脖说。 田幼薇像石化了似的,纹丝不动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淌出来。长脸细脖想趁机逃跑,她刚一迈脚,刀就落了下来,“哎吆——”长脸细脖捂住额头痛苦地大叫,血顺着手指缝流出来,她怕田幼薇再来第二刀,忙躺地上装死。 田幼薇提着刀,双眼通红,狂奔着找田音玉去了。可是,半路上,被一辆警车拦下来,几个警察下车,逮住田幼薇,夺下她手里的刀,拿一把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人,竟然是田音玉,她说:“我听同学说你在街上乱砍人,就报了警,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去警局好好反省吧,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呸!”田幼薇鄙夷地说,“无耻的小人!都是你把我害了!回去看看你的奶奶吧。哈哈哈哈哈哈” 田幼薇被押上车,带走了。田音玉望着警车远去,“哼”了一声,向家走去。 奶奶没死,被救了过来。她很生气,说:“这个坏女人克死了我儿子,现在她的女儿又要杀我!妓女败家啊!” 她口中的坏女人是田幼薇的妈妈,她的大儿媳。那年,她的大儿子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当时,这个女人还是个坐台小姐,家里人死活不同意他俩来往,尤其是她这个当妈的,说,娶个坏女人败坏门风,况且,这种女人自古以来不祥,娶了会不幸。大儿子不信这套,为了心上人,不惜与亲妈撕破脸,断绝来往,出去生活了。后来,做了生意,越做越大,就经常回来看望母亲,但每次都是自己来。他的死亡给了母亲沉重的打击,也加深了母亲对那个女人的恨。田幼薇的到来,使她有了出气的地方。 警察局里,警察盘问田幼薇为什么砍人,她只是一味得傻笑,不作回答。 最后,田幼薇被诊断为精神错乱,关进了疯人院。在疯人院的所有费用都由田音玉的父母承担。田音玉几年后成了一名教师,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田幼薇的愧疚与日俱增,旧时犯下的错无法改变,唯一可做的就是补偿和赎罪。这几年,她每个周末都去看望田幼薇,田幼薇由疯疯癫癫变得痴傻安静,她已经谁也不认识了,穿着病服,眼神呆滞,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 田音玉有了经济基础后把田幼薇接回了自己的住所,为了照顾她,一生未嫁。当年她那一句“我会关心你一辈子”,没想到,一语成谶,令人唏嘘。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孙梅梅与竹青青 本故事发生的时间是2006年,主人公是一名高中女生竹青青。 晚自习后,她与三个舍友围在书桌旁讲鬼故事。为了渲染气氛,在桌子中央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烛光照得她们的脸忽明忽暗。 竹青青很会讲鬼故事,她平时就神神叨叨的。她给舍友们讲了个玩石子的故事。“玩石子”是20世纪以前乡村小女孩玩的一种小游戏。首先,讲一下游戏规则:一共5个石子。开始把这5个石子撒到地上。第一轮:先从地上拿起一颗,往上一抛,然后在这颗石子落地之前迅速抓起地上另一颗石子,抓到后再去接刚才抛起的石子,接到后手里就有了两颗石子,把其中一颗留在手里,另一颗再往上抛,在它落地之前再抓地上一颗石子,抓到后再去接刚才抛起的石子,这样手里就有了3颗石子。以次类推,抓抛四次后,5颗石子就全部在手里了,第一轮结束;第二轮和第一轮差不多,也是往上抛一颗石子,再抓地上的石子,不过,得一次抓2个,抛抓两次后5颗石子就到手了,第二轮结束;第三轮一次抓3颗,只抓这一次,剩下的一颗不动,所以这轮结束后,手里一共4颗石子,结束;第四轮,也是最后一轮,一次抓全抓,4颗,这样,抛抓一次,5颗石子就全在手了,四轮全部结束。然后,把5颗石子全部一齐往上抛,抛起后用手背去接,至少接到一颗,否则,就算输,接到后,手背再把它抛起来,再去反抓,注意是反抓而不是去接,而且必须全部抓住,否则也算输。还有,前面四小轮中,若是没抓到石子或抓漏了,或者抛起的石子没接住,也是输。 好,这就是游戏的大致玩法。还有一个规定:谁输了,就把自己的零食c糖果奉给胜利者。类似于赌博。 竹青青讲完了游戏规则,三个舍友听得懵懵懂懂,不清不楚,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听故事。竹青青开始讲故事了,她清了清嗓门,说:“其实,这个故事不是故事,是真人真事。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个叫孙梅梅的三年级学生,她特别喜欢玩这个游戏,她的手纤细灵巧,玩得很棒,每次游戏结束她的口袋里都装满了战利品。她曾说,没人是她的对手。 有一天,有个梳麻花辫的四年级学生要挑战她,那个女孩也是出名的高手,当时她一脸高傲,挑衅道:“你敢和我比吗”孙梅梅很生气,说:“比就比,我还从没怕过谁!咱们赌一包枣糕。你快回家准备,我要带有葡萄干的那种,别的我还不爱吃,买来了就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 麻花辫气呼呼地说:“少狂了!谁给谁买还不一定呢!” 星期六下午,两人来到操场比赛,各有各的拉拉队。由于是高手对决,气氛很紧张,拉拉队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俩玉手翻飞,把个石子玩得滴溜溜转。一共七局。第六局的时候孙梅梅在第二轮出了岔子,没接住抛起的石子,这局输了,她的拉拉队惊呼一声,她自己也紧张起来,最后一局,反抓石子的时候漏掉一颗,又输了。 结果:7:5麻花辫竟然全程没失误! 孙梅梅输了,她的拉拉队都摇头叹气离开,甚至有人说,还自称高手呢,不嫌丢脸。 麻花辫走到孙梅梅面前说:“怎么样,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天的狂劲儿哪去了嗨!你们知道吗”麻花辫转身对自己的拉拉队说,“那天她可有自信了,说一定会赢我,还让我准备好枣糕!” “哈哈哈哈c”麻花辫的拉拉队夸张地捧腹大笑,揶揄她,“真是自不量力啊!”有人说。 孙梅梅盯着麻花辫,阴沉沉地说:“傍晚来我家拿枣糕。”说完,走了,背后一阵喝倒彩的声音。 傍晚,麻花辫来到了孙梅梅家,孙梅梅正站在院子里,见她来了,笑着说:“才来啊等你很久了。我去给你拿。”说完,转身进了屋。 麻花辫站在院子里,她觉得刚才孙梅梅笑得真怪,看似很温和,却透着一丝诡异,让人捉摸不透。她有点不安,曾听人说过孙梅梅是个很怪的人,看来真的挺奇怪的。她后悔自己来,该叫个伴儿才是。 屋里突然传出一阵猫的惨叫,好像有人挖它的心,剖它的肺似的。麻花辫听得头皮都快炸了,辫子差点没竖起来,她想走,枣糕也不要了。她刚转身,听得孙梅梅在背后叫她:“别走啊,你还没拿枣糕呢!”麻花辫回过身,看见孙梅梅正站在屋门前笑吟吟地看着她,手里托着个牛皮小袋,走到跟前来,伸着手,说:“给!带葡萄干的,可好吃了。”麻花辫接过来,手心一阵温暖,怎么还是热乎的她打开看了看,脸顿时白了,扔在地上,哪是什么枣糕,是一只血肉模糊的小奶猫,还在弱弱地喘着气。麻花辫惊恐地看着孙梅梅,孙梅梅依然笑吟吟的。麻花辫落荒而逃。 自此,麻花辫躲着孙梅梅,并把那天的事讲给同学听,她太害怕了,似乎只有讲给每个人听,才能分散她心中的恐惧。 “孙梅梅是神经病。”几乎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没人敢和孙梅梅说话了,更没人敢和她玩石子了。她形单影只,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玩着石子。她经常看到麻花辫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有一天,麻花辫消失了。过了很久,被人在草沟里发现,她全身腐烂,嘴里和眼里塞满了石子。 讲到这里,竹青青莫名奇妙地笑起来,说:“你们猜是谁杀的麻花辫” “孙梅梅。”三个舍友异口同声地说。 竹青青笑吟吟的,像是默认了。 “孙梅梅最后怎么样了”舍友a问。 “活着呗,年龄小,又判不了刑。”竹青青轻描淡写地说。 “那她现在还上学吗”舍友b问。 “上吧,那时她转学了,不知去哪儿上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没消息了。如果她上学,得快高中毕业了吧。和咱们差不多。”竹青青说,边低头搓着手,三心二意地回答,似乎对她们的问题不感兴趣。 只有舍友句话不说,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木木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了,早点歇着吧,不早了。”竹青青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床上一躺。 几天后,舍友c搬出了宿舍,去好朋友那个宿舍住了。舍友a问她:“干嘛搬走啊咱这个宿舍多团结啊” 舍友c偷偷告诉她:“你也快搬出来吧,我怀疑竹青青就是孙梅梅。” “扒瞎(胡说的意思),你咋知道的”舍友a不信。 “她的书桌抽屉里有几本陈旧发黄的作业本,上面的名字就是孙梅梅,我翻开一看,字迹一模一样。抽屉深处还散落着5颗石头,每个石头上都刻着字,石c麻c辫c子c花。以前我还纳闷这是什么意思,自从那天她讲了那个故事,我就懂了,连起来读就是:‘麻花辫石子’。” “啊”舍友a惊讶了。 “她说孙梅梅很怪,她不是也怪里怪气的吗。我看,就是同一个人。”舍友c说完走了。 舍友a在原地发愣,突然一个问题在脑袋一闪,“你翻人家抽屉干嘛!”她冲舍友c远去的背景喊。寻思,自己上个月没了100块钱,准是让这丫头片子偷去了。 没过多久,舍友a也搬走了,她半夜老是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点烟 漂亮的蓝依宁是一名高三生,为了更好的学习,她决定出去租房子,和好朋友欧阳朵朵一起去。 找了一天,蓝依宁看中了离学校最近的一所,条件不是很好,但是租金便宜。欧阳朵朵没怎么相中,她说墙壁发黄不说,家具还是70年代的。 “这里不是离学校近吗又便宜,房子旧点有什么,咱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校,也就是晚上回来学学习就休息了。还有两个月就考试了,两个月还不好坚持啊”蓝依宁说。 欧阳朵朵想想也是,又不是长期住,就这么着吧。 于是两个人搬了进来。还别说,两个现代女学生与这屋里的一切有点格格不入。蓝依宁睡西间,欧阳朵朵睡东间,本来是欧阳朵朵睡西间的,可是西间窗外不远处有一座孤坟,她害怕,便和蓝依宁换了。 离开喧闹的宿舍可真好啊!蓝依宁躺在被窝里想,心里美滋滋的,以后晚上学习再也不用担心被舍监抓了。她满意地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她本来睡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站在一个小屋子里,就像突然时空转换了一样,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间小屋子没门没窗户,有一个大炕,炕上坐着个老太太,她的旁边有个小炕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发着微弱的光,油灯旁边放着个小笸箩。 老太太很老了,脸皱的像树皮,她冲蓝依宁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也不知是假牙还是真牙。手里拿着个一米多长的烟斗,这种烟斗像是民国时期人们用的烟斗,那么长,老太太说:“来,姑娘,给我点烟。” 蓝依宁起先不肯,她想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音。老太太生气了,瞪着眼说:“不点就和她一样!”说完,从身后摸出一个女孩子的头颅,提着头发让蓝依宁看,蓝依宁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她鸡啄米粒地点头,不服从怎么行呢,这里没门没窗户,逃都逃不出去,叫喊都没人听见,。老太太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把点烟的方法说给蓝依宁,蓝依宁照着做,先从小笸箩里捻起一小撮烟丝,慢慢团成一个小球状,将这个小烟球放进烟窝里,然后划根火柴点着,老太太口衔烟嘴,开始抽,蓝依宁一边点她一边抽,直到烟丝燃着为止。 老太太惬意地抽着,烟从嘴里,鼻子里冒出来,呛得蓝依宁直咳嗽。 “看你听话,赏你件衣裳穿。”老太太说着冲蓝依宁一指,只见蓝依宁身上的睡衣一下变了样,上衣变成了白底蓝点的粗布斜襟老衣服,下身是黑色粗布肥裤子,原本光着的脚上多了一双黑色的布鞋。发型也变了样,原来的披肩发变成了白手绢扎成的辫子。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像个丫鬟了。”说完,还给蓝依宁一面镜子照。蓝依宁接过镜子,是一面圆圆的铜镜,上面斑斑驳驳,把人照得歪眉斜眼。 老太太还要给蓝依宁讲故事,全是鬼故事,什么“坟地里的小孩”c“赶夜路的醉汉”c“吊死的小媳妇”c“烧死的老寡妇”等等,听得蓝依宁寒毛直竖。 故事讲完了,烟也抽完了,老太太说:“你走吧,每晚来给我点烟。” 蓝依宁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房里,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的。外面的天大亮了,该起来上学了,她回想昨晚的事,那可能是个梦吧,她对自己说,也没在意,上学去了。 可是以后每晚,蓝依宁真的都去给那个老太太点烟,像个丫鬟似的小心伺候她,身不由己。 欧阳朵朵只要12点不睡觉,绝对会听到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知道,又是蓝依宁出去了,一去就是一宿,天亮了才回来。开始她以为蓝依宁恋爱了,去约会男友去了,后来发现不对劲。有一次她扒着门缝偷看,发现蓝依宁穿着睡衣,走路直直的,虽然睁着眼睛,但面无表情,眼睛瞪瞪的,眨也不眨,鬼魅似的出去了。欧阳朵朵很害怕,但又很好奇,她决定跟着她看看她去哪儿。 今晚,快12点了,欧阳朵朵坐在自己屋里,盯着墙上的钟表,等待那个声音的到来。外面似乎起风了,吹得树叶“沙沙”响,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晃动。她聆听那屋的动静,静悄悄的,蓝依宁现在在干什么呢她想出去看看,却又退却了,万一撞上她那张僵直的脸还是乖乖等着吧。 12点了,只听“吱嘎”一声,这是她自己房门的声音,她已经出来了,却没有脚步声,欧阳朵朵不知道,她那是没穿鞋。接着又听到一阵沉闷的开门声,客厅门的声音,她出去了。欧阳朵朵赶紧跟上。半个月亮挂在西天,欧阳朵朵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蓝依宁的轮廓,那个轮廓飘飘忽忽,走得很快,她悄悄的,疾步跟上。走过一段小路,穿过一块麦田,麦田里的麦子快熟了,在风中摇头晃脑,发出“唰唰”的声音。她看到蓝依宁突然停下来,她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叫出声,紧急刹步,趴下来,让麦苗挡住自己。她紧张地盯着蓝依宁,蓝依宁缓缓转过身子,向后看了看,又缓缓地转回去,不知围着什么转了一圈,不见了。欧阳朵朵瞪大了眼睛,她去哪了她慢慢走过去,看见是一个凸起的坟包,这不是那座孤坟吗欧阳朵朵撒腿往回跑,一路上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心跳声。她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才感觉腿已经酸软了,瘫坐在床上。 待平静下来,铺好被褥想休息,想着明天问问蓝依宁到底去干啥了。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老是回想刚才的事,她坐起身,打开灯,突然想去蓝依宁房间看看,看看她的房间是否也像她的人一样古怪。披衣穿鞋,蹑手蹑脚来到蓝依宁房间,虽然蓝依宁不在,但她依然很害怕。蓝依宁的房门开着,屋里黑黑的,欧阳朵朵打开灯,首先看到的是书桌,没做完的作业还摊在桌上,除此之外就是床了,她向床上看去,随即发出一声惊叫,只见床上,蓝依宁躺在那儿睡着。 “她不是出去了吗”欧阳朵朵想,扶着门框,她都快站不住了。“也许她回来了呢。”她安慰自己,小心翼翼走过去。来到床前,推了推蓝依宁,“醒醒。”她说。蓝依宁不动,她仔细的发现她的肚子没有起伏,也就是说她没有呼吸。欧阳朵朵慌慌的跑出来,报了警。她站在门口等着警察到来,屋里有个死人,她是不敢在屋里待了。这时一个急匆匆的人影朝这边走来,走得很快,仿佛发生了什么急事似的,欧阳朵朵看着这个飘飘忽忽的人影,更加恐惧了,这不是蓝依宁吗可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保证,奇怪的是还闻到了一股烟味。便打开手机,用手机那微弱的光照向她,一张脸已经近在咫尺了,蓝依宁那死鱼般的眼睛正瞪瞪地看着她。欧阳朵朵吓死过去。 警察接到报案火速赶来,却发现报案人死在门口,他们冲进屋里,屋里还有一个睡觉的,他们叫醒她,她醒来,却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月后,蓝依宁身体出现了不适,她觉得呼吸困难,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吃了很多止咳药也不管用,身上一股浓浓的烟味,为此,班主任还找过她,问她是不是抽烟了。蓝依宁说没有,她说她遇见了鬼,那鬼每晚逼着她让她点烟。班主任不信,还叹息又一个因高考出现精神异常的学生。蓝依宁终于因咳嗽不能上课了,她不停地咳,她一咳,老师就没法讲课。 蓝依宁回了家,由父母带着去了医院,医生说她肺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斑点,并说斑点很奇怪,从没见过这种症状,不敢治,建议转院。 一家人又去了几个医院,结果医生都不敢治,肺上的斑点还在不断扩大,逐渐连成一片。一个静静的晚上,蓝依宁咳出一大滩血后身亡。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勾魂(一)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那个动荡的年代。 故事的主人公叫绣儿,十八岁了,长得如花似玉,还没嫁人。在那个年代,十八岁已是嫁人的年纪,再过两年,就是老姑娘了。由于绣儿长得漂亮,说媒的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踏破了,可是她一个也没相中,不是绣儿眼光高,是她父母太挑,老想找个有钱的,这样,绣儿过了门,也好帮衬着家里,没办法,穷日子过怕了,因为穷,绣儿的两个哥哥还没找着媳妇呢。 这天,绣儿和邻居家的女儿三媚上街游玩,三媚比绣儿大两岁,一副狐媚相,平日里描眼画眉,涂脂抹粉,走起路来扭腰摆臀,妖妖挑挑。她也没嫁人,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女孩子,好人家是不敢要的。 “绣儿,真羡慕你,给你说媒的那么多,可怎么就没有合适的呢”三媚对绣儿说。 “我哪知道我父母怎么想的。”绣儿说。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三媚问。 “吃苦耐劳,老实本分的呗。”绣儿不加思索地回答。 “我可不那么想,我呀,做梦都想找个有钱的,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哎哎,你看那是谁”三媚说着突然拽住绣儿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前边,引领绣儿往那里看。 只见前方乌泱泱一片人正往这边来,其中一个人坐在一架竹骄上,被抬得高高的,摇着扇子,悠然自得。 “那不是罗老爷吗”绣儿说。 “对呀!走。你陪我过去。”三媚说着拉着绣儿就走。 “过去干嘛,我不去。”绣儿说,想挣脱开她。 “没事,走走走!”三媚使劲拽着绣儿过去了。 来到罗老爷骄前,三媚作了个揖,柔声细语地说:“罗老爷好。” 罗老爷正闭目养神呢,听得有人向他问好,睁开眼,看了看,见到是两个丫头片子,问道:“谁家的姑娘” “小女子姓黄,黄三媚,家父在您府上当花匠。”三媚说。 “哦,是黄有才的女儿。”罗老爷说,态度和善了不少。 “正是!”三媚回答。 “没想到黄有才有个这么俊的女儿。好啊,好。有空去府上玩。走吧。”罗老爷命令家奴们继续往前走。 “老爷走好。”三媚说着,又作了个揖。两眼望着罗老爷远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哎,咱们也该走了啊。”绣儿拉了拉三媚的袖子。 回去的路上,三媚特别高兴,她说希望罗老爷能看上她。绣儿说,罗老爷是个花心鬼,家里五房姨太太呢!三媚岂不知道这些,她才不在乎呢,她的愿望就是做六姨太太。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勾魂(二) 上街回来的第二天,三媚去绣儿家里玩,绣儿正在绣花,绣的一对鸳鸯,三媚打趣道:“吆!绣起鸳鸯来了,成双成对的,是不是你也要成双成对了你应该再绣一对比翼鸟,嘻嘻c” 绣儿红了脸,嗔怒道:“别胡说!再说撕烂你的嘴!” “这么厉害!咒你将来有个厉害的婆婆,看你还厉不厉害了。哈哈哈”三媚笑起来。 两人正闹着,忽听得外面一声喊:“郭嫂子在家吗” 郭嫂子是绣儿的妈。此刻正在葡萄架下纳鞋底。说话的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梁媒婆。 “在家呢,快进来。”郭嫂子站起来迎接。 “哎呀,郭嫂子!我给您道喜来了!”梁媒婆还没坐下呢,就打开了话匣子,“恭喜您呐!马上就有一座金山压您头上了。” “您坐下慢慢说。”郭嫂子一听,猜到了八九分,准是给绣儿找着好人家了,心里一阵窃喜。 梁媒婆坐下来,继续说道:“我也不绕弯子了,直说吧,罗老爷看中你们家绣儿了!前两天绣儿上街,被罗老爷看见,他就向家奴们打听,这是谁家的闺女啊这么俊,有一个奴才认识绣儿,就告诉了罗老爷,这不,罗老爷就来提亲了。缘分呐!绣儿真有福气!“ “真的!”郭嫂子又高兴又激动,说,“你回去告诉罗老爷,我们家同意这门亲事。绣儿也愿意!哎呀!老天爷保佑,我们家要转运了。” “好好!我这就告诉罗老爷去。”梁媒婆脚下生风,飞一般地去了。 两人的对话全被屋里俩姑娘听见了,三媚酸酸地说:“真有福气呀!没看上我,看上了你。恭喜了!六姨太!” “三媚姐,别这么说,我不同意这么婚事的,我才不嫁那个又老又丑的罗老爷呢。”绣儿说。 “哼!鬼才信!哪有不愿意攀高枝的。”三媚冷笑一声说,气呼呼走了。 绣儿是真的不愿意嫁罗老爷,三媚走后,她和母亲争执了一番,还说,情愿死,也不嫁。郭嫂子才不信绣儿会去死,说:“这是父母的命令,不能违,不嫁也得嫁,哪怕是绑了去。” 绣儿气得回自己的西屋去,一天没吃饭。 第二天,罗老爷就下了聘礼,200大洋,一盒金银首饰,十几匹上等布料,几件漂亮的衣服。 郭嫂子c郭老爷子c绣儿的大哥大壮,见到这些聘礼,两眼放光,差点流哈喇子,只有绣儿的二哥二壮闷闷不乐,他说:“娘,绣儿不愿嫁,你逼着她嫁,这和卖她有啥区别” “少胡说!绣儿不懂,你还不懂嫁给了罗老爷,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绣儿要去享福了!你和你哥也能娶上媳妇了!”郭嫂子说。 二壮愁眉不展地出去了。 三媚一听说绣儿真要嫁罗老爷了,嫉妒地大哭一场,她也不吃饭了,把自己锁在屋里。这可急坏了她妈甄婆子和她爸黄有才,老两口子好说歹说,三媚就是不出门。最后,黄有才生气了,指着甄婆子训道:“不懂事!都是你惯的!” “怎么又赖上我了,我不管了!”甄婆子气得出去了。 黄有才叹了口气,搬了个马扎,坐在三媚门前,语重心长地说:“媚儿啊,你以为嫁了罗老爷就是上了天堂啊我在他家当花匠这么些年,告诉你吧,那不是富贵乡,那是狼虎窝,几个姨太太天天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把个家闹的鸡犬不宁,乌烟瘴气。二姨太太的孩子还在肚里,就被三姨太太用了不知什么法给弄死了。四姨太太的眼睛是被大太太打瞎的,五姨太太是戏子出身,全靠一副嗓子吸引老爷,可惜,一年前就被四姨太太毒哑了。荣华富贵又怎样,这么闹腾,窝火赌气的,山珍海味到嘴里也吃不出香来,绫罗绸缎穿在身上也觉不出美。所以啊,你没被罗老爷看上,那是你的福气。你还小,不懂。听爸爸话,赶紧出来吃饭,等有一天,爸爸给你找个好人家,一夫一妻的过,那才叫福啊。” 三媚听了黄有才一席话,不服道:“我是好惹的吗要是我当了姨太太,我就不信斗不过她们!哼!” “说得轻巧!真到那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别闹了!快出来!”黄有才扔下这句话,也出去了。 三媚不是个倔孩子,她也就生气那么一阵,一会儿就好了。晚饭的时候出来吃饭。 饭桌上,黄有才又一席话,气得三媚差点把桌子掀了,黄有才是这么说的:“媚儿啊,你已是快嫁人的年纪了,别总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妖里妖道的,成个什么样子,做女孩就该稳重c素洁。你这样,哪个敢要你明天,我找梁媒婆去,让她去郭嫂子家给你提亲。我觉二壮这孩子真不错,长得排场(排场就是英俊的意思),人也忠厚能干。你俩也合适,你20,他22,挺般配。” “他家穷!”三媚脱口而出。 “傻孩子,他家以后不穷啦!光聘礼就那么多,绣儿一过门,怎么着也得帮衬着家里吧!”甄婆子说。 “哎呀!我的命真苦!怎么就当不了姨太太呢!”三媚苦恼地说。 “还是不开窍!”黄有才说。 绣儿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六号。三媚同意嫁给二壮,七天后过门。二壮给三媚的彩礼就是从绣儿的聘礼中拿的,80块大洋,一个玉镯子,一对金耳坠,两批布料。剩下的那些除了给大壮娶媳妇外还要补贴家用。 七天后,三媚在喜庆的吹吹打打中进了郭家的门。绣儿一直在西屋,没出来,自从下了聘礼,除了上茅厕,她就再不出屋半步。 “绣儿怎么不出门啊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嫁她哥,不配当她的嫂子啊” 洞房花烛夜,三媚气呼呼地说。 “你说什么呢我妹是那种事多的人吗”二壮说,“自从罗老爷下了聘礼,她就再没出过门。要不是我妹,哪有我今天的洞房花烛夜,我都觉得对不起她!我可怜的妹妹,我对不起你!”二壮越说越伤心。 “她那是不知好歹!多少人想进罗家的门还进不去呢!”三媚说。 二壮逼视着她:“你也想进” “我没有。”三媚低下头。 “媚儿,只要你忠于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二壮揽过媚儿,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 “哎呀,讨厌。”三媚在二壮那壮实的怀里扭捏着,欲拒还迎。 两人如同干柴烈火,很快燃着了 绣儿出来上茅厕,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出来,她哭了一天,二哥娶媳妇了,用的是她的聘礼,花了罗老爷的聘礼,这门亲事就等于打了个死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的眼睛是肿的,肚子是空的,这么些天来,瘦了一大圈,走路绵绵的,皎洁的月光拉长了她本来就消瘦的影子。 二哥房里传出三媚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窗户上趴着个人,这个人从窗户上戳了个洞,正往里看。 “大哥,回屋去吧,别看。”绣儿说。她看出来了,那是大哥大壮。 大壮从窗户上下来,慢腾腾回自己屋去了。 绣儿想,大哥都32了,还没娶上媳妇,想想也怪可怜的。只是大哥这两年越发不正常,经常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看得人心里发毛。今天更不像话,趴自己弟弟的墙根,屋子里还亮着灯呢,把自己弟媳妇看了个清清楚楚,实在过分!再想想自己,难道为了这个家,自己真的要牺牲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勾魂(三) 三媚过门后,由她来给绣儿送饭,一天一顿,多了也不吃,把饭放在门口,过不了一会儿,绣儿就会伸出一只手来,把饭拿进去。 三媚不乐意送什么饭,无奈婆婆的命令,她心里咒骂着:“老不死的,我才过门几天啊!就支使起我来了。” 今天送饭的的时候,三媚敲了敲门,酸酸地说:“六姨太,吃饭了!” 这话正被二壮听到,火了,骂道:“你他妈再阴阳怪气!我抽你!”又小声对她说,“你不觉得妹妹越来越怪了吗!你就别刺激她了!”说完,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哼!”三媚气得回屋去。没走几步,听得背后门响动,她回过头来,这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一只雪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那指甲足足有三寸长,血红血红的。这只手在外面摸索着,摸到碗筷后,把碗抓了进去。 奇怪,三媚纳闷不已,绣儿没养这么长的指甲啊,昨天她还看到,指甲盖上没上色呢,而且很短,怎么才一天工夫就长这么长了绣儿在屋里每天在干什么那么素洁的一个人怎么变得那么妖艳了 晚上,三媚睡不着,那血红血红的指甲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晃一天了。她坐起来,趴着窗户往外看,发现绣儿屋里的灯还亮着,都三更天,她怎么还不睡三媚又穿衣下炕,走出屋子,悄悄来到绣儿的窗根下,舔舔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个洞,觑着眼往里看,只见屋里烛光昏昏,绣儿背对着窗户坐着,正照着镜子描描画画,画了很久,末了,站起身,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三媚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叫出声,她看到绣儿画着大浓妆,脸白得像面一样,眉毛浓的像墨汁子,眼睛时而飘飘眨眨,含情脉脉,嘴唇红得像抿了血。这一点儿也不美,反而一副死人相。 三媚不敢往下看了,她要回自己屋里去,她一个转身,还没来得及走一步,撞到了一个人,“啊!”三媚惊叫一声。绣儿屋里的灯立刻灭了。那人一把搂住三媚,手还在她丰满的胸上摸了一下,三媚急忙挣脱开。 “别怕,是大哥。” “哼!离我远点!”三媚气哼哼地回屋了,大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三媚爬上炕,摇醒了二壮,二壮烦了,训道:“干什么呢!不睡觉!” “我告诉你,绣儿有点不对劲” 她把刚才看到的告诉二壮。 “真的”二壮惊讶道。 “真的!骗你干什么!她这是作什么妖呢该不会疯了吧”三媚说。 “明天我敲开门看看去。现在先睡觉。”二壮说。 三媚躺下来,一点睡意也没有。忽听得窗跟低下“扑哧”一声笑。把两人下了一跳。 “是谁啊”三媚悄声对二壮说。 “是大哥,别理他。睡吧。”二壮说。 “我怎么听得是女人的声音。”三媚说。 “你听错了,是大哥,。”二壮说。 三媚不想争执了,闭上眼睡去。可她明明听到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会是绣儿吗 第二天清晨,二壮敲响了绣儿的门,说:“绣儿,开门,哥有话对你说。” 里面没动静。 “绣儿!你没事吧再不开我砸了啊!”二壮大声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门”哐啷“一声开了。绣儿直直得站在门里,还是以前那个清秀模样,穿着白色斜襟袄,红色百褶裙。她有点厌烦地看着二壮,也不说话。 三媚扔下碗筷,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绣儿,别闷着,出来透透气,和嫂子说说话。”说着,两眼却直勾勾往绣儿的手上瞧,指甲盖短短的,白白的。 三媚更觉得此事诡异了。 “对呀!”二壮说,“绣儿,要是你真不想嫁那个罗老爷,咱们就退了这门亲事,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说什么呢你!”三媚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回厨房了。 郭嫂子和郭老爷子早早就下地了,厨房只有他俩和大哥。大哥正狼吞虎咽地扒面条,三媚端起碗,坐得远远的,自从昨晚,她开始躲着大哥。 二壮赶快吃完下地去了,大哥是不去的,他又懒又馋,一个月去不了几回,就算去了,也不干活,满地里跑着抓蝈蝈,抓蛐蛐玩。 三媚见二壮走了,剩下的半碗饭不吃了,赶快到自己房里去,抬脚刚想走,大哥说话了:“昨晚我看见绣儿出去了。” “什么时辰出去的去哪了“三媚问。 “昨晚你回屋后我也回屋了,回去我就睡了。我刚躺下,想起来我的裤衩子还晾在绳上呢,我怕夜里淋了雨,就出来把它拿回屋里,我刚开门,正好看见绣儿也出来了,她穿过院子,打开大门,到外面去了。”大哥说。 “你怎么不跟上啊。”三媚说。 “我害怕。她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像鬼似的。”大哥说。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三媚皱着眉头自语,又对大哥说:“今晚你监视她,看她去哪儿,她呀,准是有相好的了,可不能让她胡来,她马上要进罗家的大门了,要是出点岔子就了不得了,咱这个家还得指望她呢,要是出了事,退聘礼是小事,得罪了罗老爷可完了。还有,你娶媳妇,盖房的事也就黄了。” “我一定跟踪她!把和她相好的那小子打个稀巴烂!”大哥马上说,把个拳头捏得“咯咯”响。 “有点分寸,别闹出人命。”三媚说。 大哥使劲点点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勾魂(四)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有一颗星星离月亮特别近,听老一辈人说,星星离月亮近的时候,就有冤死的鬼来阳间游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深了,家家闭门阖户,周围一片寂静,偶尔响起几声呜呜咽咽的狗叫声。 大哥大壮还没有睡,他熄灭了灯,打开窗户,坐在窗户前,借着月光,两眼眨也不眨瞪着绣儿的房门。 三媚也没睡,她也把窗户打开,屏息凝听,寻思着,绣儿今晚还出去吗化得那个鬼样,给谁看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院里一阵轻微的响动,三媚立刻坐起身来,扒着窗户往外看,果然是绣儿出来了,她脚不沾地似的穿过了院门,打开了大门,出去了。又听得东屋里一阵响动,是大哥出来了,他蹑手蹑脚地跟上绣儿。 大壮一路跟随绣儿,他好奇绣儿怎么走那么快,脚步轻巧极了,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飘。周围静极了,大壮还真有点怕,别看他那么壮实,其实他是个特别胆小的人。走出镇子,绣儿拐了个弯儿,朝北走去,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周围全是畦畦田地,空旷极了,蒙蒙月色下,让人感觉是在梦里。有那么一会儿,月亮躲进云层,天地之间黑下来,大壮差点跟丢了,因为绣儿又拐弯儿了,这次是像西拐的,向西一直走,一直走,大壮都有点累了。终于,绣儿好像到了,令人害怕的是她竟然拐进了坟茔,然后停住了。大壮急忙躲在坟茔旁的一棵大树后,探出脑袋来往坟茔里看,只见杂乱的坟堆里还站着一个人,他和绣儿慢慢靠近,抓住了绣儿的手,他们说话了,凉习习的夜风把他们的话传到了大壮的耳朵里。 “绣儿,你考虑好跟我走了吗”一个小伙子的声音。 “恩,考虑好了,我要跟你走,这几天里我就做个了断。”绣儿说。 大壮听了,心想,好啊!果然是来会相好的。这个死丫头,不知羞耻,这是要和男人私奔啊!这时,又听那个男人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我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绣儿说。 “恩,我想去你的闺房坐坐。” “不行,让家人看到会吓到他们的。把我送到门口你就回来吧。” “好吧。” 大壮光顾生气了,他没仔细琢磨最后几句话。他看到绣儿和那个男人一块儿沿原路回去了,于是又悄悄跟上。 三媚在家等得很焦急,她盼望大哥快点回来,她恨不得立刻知道真相。 “你翻来覆去的干什么呢“二壮说。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三媚说。 “又什么事啊神神叨叨的。”二壮有点烦躁,又说:“你少胡编乱造,上次说绣儿疯了,结果还不是好好的,这次又谁疯了” “我没胡编,上次是真的,这次也是真的。”三媚说。她把今晚绣儿出去的事告诉了二壮。 “真的!”二壮惊讶道。 “嗯!还没回来呢!大哥偷跟去看着了。绣儿到底咋呢你说。” “我咋知道。咱们还是告诉爹娘去吧。”二壮说。 “也对。” 于是,两人起来,穿好衣服,敲开了郭嫂子的门。 郭嫂子和郭老爷子一听,顿时又急又气!郭嫂子一拍大腿,气急败坏地说:“这个死妮子!反了她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端起油灯,去绣儿那屋了,郭老爷子c二壮c三媚紧跟上。 绣儿的房门开着,里面黑黑的,郭嫂子把油灯放在桌上,屋里亮起来。 “绣儿这不是躺床上睡得好好的吗”郭嫂子说。 “啊”三媚瞪大了眼,她也看到绣儿躺在床上,平平得躺着,像是睡着了。穿的还很整齐,白色的斜襟上衣,红色的百褶裙。 郭嫂子生气了,说:“我说你这个媳妇,你编排绣儿干什么她可是你小姑子啊!” 二壮也生气了,怒目瞪向三媚。 “可是我明明”三媚百口莫辩了。 “你少可是了!”二壮打断她的话,拽起她往外走。 “我没编排她!”三媚也生气了,她可不是好惹的,甩开二壮的手,走到绣儿床前,摇晃着绣儿,说:“你醒醒!你醒醒!你起来说说!你看你化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绣儿一动不动,三媚感觉绣儿的身子很沉,很僵,她觉得不对劲,仔细看了看,发现绣儿根本没喘气。她把手放在绣儿的鼻子下,随即哆嗦一下,闪到一边,说:“她好像死了。” 郭老爷子和郭嫂子慌得上前来,仔细看了看,郭嫂子眼花,靠近了才看到,绣儿化着很浓的妆,脸白的像面,眉毛黑的像墨汁子,嘴红得像抹了血。在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的烛光下尤为瘆人。 三媚对二壮说:“你别站这么远,你凑上前看看你妹妹的脸,看你还说不说我胡编。” 郭嫂子和郭老爷子哭起来。郭嫂子往地上一坐,盘起腿,拍打着膝盖,大哭,边说:“这可如何是好!我也不活了!” 二壮叹口气,伤神的坐到椅子上,三媚踩着门槛,倚着门,面无表情。 这时,突然一阵冷风吹进屋里,四个人打了个冷颤。 “爹,娘,你们别哭了。”绣儿突然说话了,从床上缓缓坐起身,看着他们,又说:“哥,嫂子,你们也在啊都回吧,我没事。” 三媚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儿从门槛上跌下来。 郭嫂子和郭老爷子先是一愣,转悲为喜,不停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是弄岔了。” “绣儿,你刚才出去干什么”三媚问。 “没出去啊。我一直在屋里睡觉。”绣儿无辜地说。 “你赶快给我回屋去!”二壮拉着三媚走了。 大壮跟踪到家门口,见绣儿进家门了,那个男人在门口顿了顿,转身就走,大壮跳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说:“告诉你,野小子!绣儿是我妹妹!她马上要嫁人了,进的是罗家大门!你最好离她远远的,别再和她联络!否则,我不放过你!罗老爷也饶不了你!”说完,把拳头捏得“咯咯”响,还像大猩猩似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展示威力。 前面的男人没说话。 这时,一辆洋汽车经过,雪亮的车灯“刷”一下过去,可这道光恰巧照到这个男人脸上,还让大壮看了个清清楚楚,大壮发出一声惨叫:“鬼!”向家里跑去,却发现大门里面插着了,他的拳头擂的门山响,凄厉大叫:“来人呐!开门啊!” 二壮正拽着三媚往屋里走,听到有人又是砸门又是叫喊,听出是大哥的声音,急忙开了门,门一打开,大壮就撞进了二壮的怀里。 郭嫂子和郭老爷子闻声出来,问:“咋了” 大壮晕过去了。几个人不明所以,只能干着急,二壮进厨房舀了一瓢水,泼到大壮脸上,大壮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接着“嘿嘿“傻笑起来,哈喇子直往外流,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在嘴里嘟嘟哝哝,好像是什么“鬼c鬼c脸” 郭嫂子和郭老爷子见状,又伤心起来,这孩子这不是傻了吗 “这蠢东西不知去哪儿玩撞了客了(遇鬼的意思),明天找个法师收收魂。”郭老爷子叹口气。 最后,大壮被架进屋里,大家休息去了。三媚猛然想到,院里这么大动静,但绣儿竟然没出来,她转头向绣儿屋里看去,看到里面又黑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勾魂(五) 大壮吓疯了,蓬头垢面,要么嘿嘿傻笑,要么嘟嘟哝哝,每天不着家,满田野里跑,饿了就偷果子吃,渴了就喝水沟里冒绿泡的水,困了就往草垛里一钻。请了好几个法师道士都不管用,他们装模作样,嘴里说着:“包好!包好!”但就是不见好。 绣儿还有十天就出嫁了,她还是不出门。三媚每天晚上都监视她,但绣儿从那晚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郭嫂子从大壮疯了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郁郁寡欢,也不去田里干活了,也不出去和邻居老太太拉呱了,天一擦黑就躺下睡觉。 这天夜里,天特别黑,天地之间像注满了墨汁子似的,黑得压抑,黑得透不过气。郭嫂子睡下了,郭老爷子去酒馆喝酒去了。 年纪大的人睡觉轻,稍微有点动静就被吵醒,郭嫂子是被门的“吱嘎”声吵醒的。她听到屋门“吱嘎”一声响,接着是个轻微的脚步声,起初,她以为是郭老爷子回来了,但一会儿又听到柜盖被打开的声音,她心里一惊,不好,可能进小偷了。于是,她偷偷爬起来,轻轻来到外屋,她看见一个人端着油灯正往柜子里照,被打开的柜盖放一边,从背影看出是绣儿,她的另一只手在柜里扒拉着,不知找什么东西。 “绣儿,你找什么呢”郭嫂子问。 ”衣服。”绣儿头也不回地说。 郭嫂子没理会,回屋睡觉去了。一会儿又听见绣儿离开的声音,不知道她找到衣服了没有。 二壮房里,二壮鼾声如雷,三媚失眠烦躁,她两眼盯着窗户,等天亮。她看到外面一片黄晕晕的光印到窗户上,她“呼”地坐起来,是绣儿的房里亮灯了。她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往外看,绣儿端着油灯出来,慢慢走进婆婆的房里,不一会儿,又端着油灯慢慢出来,另一只手里不知拿了什么,回屋后,插上门,灯一直亮着,半个时辰后,灭了,又过一会儿,听得里面“咕噔”一声,之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第二天,三媚照常给绣儿送饭,她像平时一样敲敲门,把饭放在门口就走了。可是,绣儿今天没吃,中午了,饭依然在门口,一大群苍蝇正起劲地围着嗡嗡乱叫。三媚只好把饭倒进了猪圈,嘟囔着:“不吃拉倒。” 第三天,三媚还是照常送饭,绣儿还是没吃,又乐了那群苍蝇,蚂蚁也齐上阵。三媚又把饭倒给了猪,并告诉了婆婆。 郭嫂子来到绣儿的房门前,敲了敲,没动静。她把眼睛凑近窗户上的一个窟窿往里看,这一看,立刻晕了过去。 “妈!妈!你怎么了!”三媚慌了神,急忙掐郭嫂子的人中,郭嫂子醒来后,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三媚也凑近那个窟窿往里看,这一看,她的头皮立码炸了,只见绣儿穿着大红嫁衣,吊在高高的房梁上,脑袋歪着,白白的脸上透着黑紫,眼睛被勒的铜铃一般大,突瞪着,嘴唇红中泛黑,半截舌头吐在外面,也呈黑紫色。脖子上斑斑暗灰的圆点,那是尸斑,也就是说她全身长出了尸斑,但被鲜红的嫁衣包裹着。她的双臂僵僵得贴身垂着,脚尖直直朝下。 三媚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邻居们听到哭声和叫声纷纷赶来 由于绣儿太年轻,不能停滞在家,必须立即拉出去埋掉。 出殡的时候,人山人海,胡同里,大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死个黄花大姑娘是很稀奇的事,他们追随着棺椁一直到坟前。郭嫂子哭成了泪人,抱着棺椁不让埋,哭喊:“是娘害了你啊!” 大壮也在人群里,手里抓一把狗尾巴草,傻傻地笑。 三媚受惊过度,发起高烧,没能去送葬,神婆给她收了收魂儿,高烧渐渐褪去。她有气无力得歪在枕头上,眼皮子也沉得很,她恍惚看到了前天晚上,绣儿从婆婆房里拿出鲜红的嫁衣,那本来是进罗家大门穿的。她拿着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梳洗打扮,她先穿上嫁衣,然后梳了梳头,编了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在胸前,然后化上那个她自以为美的浓妆,前前后后用了半个时辰,一切就绪,吹灭了油灯,搬了椅子,踩上去,头伸进事先拴好的绳圈里,踢翻椅子,椅子“咕噔”一声,一条生命踏上黄泉 葬礼很快结束,原本喧嚷的坟茔,此刻只剩下静静的纸钱在风中起舞。 几个老太太站在远处朝坟这边张望。 “听说是穿红嫁衣死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 “是啊,只死一个,不像殉情,可能是被鬼勾了魂了。”一个戴假牙的老太太说。 “奥这话怎么讲”几个老太太好奇道。 “凡是没出阁的大闺女,只要穿嫁衣死,一种是殉情,一种是被男鬼勾魂,去阴间成亲。平时也没见绣儿和谁好啊,很可能是被勾魂了。”戴假牙的老太太解释道。 “奥!原来如此啊!”都恍然大悟。 戴假牙的老太太说:“记得半个月前的一天,天很晚了,我孙子赶着羊群回家,经过河边时,看到绣儿正蹲在河边抹眼泪,河的对岸不就是坟茔吗。记住,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千万不能到荒凉偏僻的地方哭,尤其是晚上,容易碰上邪气的事。” “唉!可怜呐,死的死,疯的疯。”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勾魂(六) 绣儿的死使罗老爷大发雷霆,他要回了所有聘礼,还收回了包给郭老爷子的所有土地,就连花匠黄有才也受了牵连,被踢出罗家大门,谁让他们是亲家呢。 没有了土地,就没有了经济来源,郭老爷子苦恼了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营生——弹棉花。想当年,他爷爷就懂这门手艺,和他奶奶走街串巷,挺挣钱的,本来是想传授给他爸爸的,可是他爸爸好吃懒做,没学成。弹棉花可是个精细活,也很累,很脏,一条棉被弹出来,整个人全身上下粘满了棉絮。郭老爷子小时候就爱看他爷爷弹棉花,还说,长大了也要弹棉花,可是他爷爷在他长大之前就死了,这门手艺也就后继无人了。但是,干活的家伙(工具)还在,大木弓,木棰,铲头,木磨盘,样样齐全,全堆积在柴房里。以前,郭嫂子几次想剁碎了当柴火烧,幸亏阻止了她,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绣儿头七过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郭老爷子和二壮开始行动了,郭老爷子扛着弓,二壮背着磨盘,拿着木棰,铲头。虽然他们没大有技艺,但做多了总会熟能生巧。这一走,十天半月回不来,家里就剩三媚和郭嫂子了。 郭嫂子自从绣儿死后就变得神神叨叨,本来大壮的疯就够让她伤心了,绣儿一死,雪上加霜。 三媚抱着二壮不让他走,她说她害怕,甚至白天都不敢站在院子里,她隐隐约约觉得绣儿还在这个家里。二壮嘱咐她不要胡思乱想,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好怕的。两人激情缠绵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三媚依依不舍得目送二壮离开。 婆媳关系永远是天敌关系,自从三媚进郭家门,郭嫂子就从没和她和气过。现在关系更僵了,郭嫂子骂三媚是丧门星,绣儿是被她克死的,大壮是被她克疯的。三媚这暴脾气立刻火冒三丈,双手叉腰,骂道:“老不死的!胡说什么!是你钻钱眼里害了女儿!你女儿才是丧门星呢!好日子不过,偏偏寻死!死前就人不人鬼不鬼,吓疯了她大哥!死了也拖累人,害得我爸爸被轰出来!今儿我把话说明白了,您老要是再说我,我可不饶!小心撕烂你的嘴。哼!” 瞧,三媚就是这么厉害,把个郭嫂子骂得低了头,不敢还嘴,只有嘟嘟囔囔的份儿。 从此,两人谁也不理谁。 郭嫂子天天待在家不出门,心情好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瓜瓜果果。今年雨水足,没过几天都长出来了。 三媚看见郭嫂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受不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于是,就天天不着家,揽了些绣花的活儿,去邻村一个叫柳枝的朋友家做活去了。 柳枝和三媚早年在一块儿上过学堂。柳枝是个丑女人,又丑又胖,二十几岁的年纪却嫁给了一个四十多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个屠夫,娶过老婆,不知怎么死了。柳枝很善良,又老实,喜欢低着头,过于丑陋的相貌使她羞于抬头,她唯唯诺诺,沉默自卑。她的命也不好,父母早亡,哥哥以一块大洋把她卖给屠夫。婚后,屠夫对她朝打暮骂,柳枝更沉默了,变成一个不是哑巴的哑巴。 柳枝生活在地狱里,现在,三媚成了救她的天使。三媚的到来,使她生活有了一丝亮点,不仅让她有了个说话的伴儿,屠夫也不打她了。屠夫似乎很欢迎三媚的到来,一看到三媚就喜眉笑眼的,很热情地说:“要常来找柳枝玩。柳枝一个人在家怪闷的。”三媚笑得花枝乱颤,说:“柳枝,朱生大哥可真疼你啊。” 屠夫叫朱生,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三媚的到来也是他生活的亮点,他喜欢漂亮女人,从小就想娶漂亮女人做老婆,可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他第一次见三媚,立刻被她的风韵美貌吸引,被她甜脆的嗓音迷倒,他觉得这才是女人。 其实,三媚和柳枝算不上要好,绣儿才是柳枝真正的朋友,当初三人在一个学堂上学,绣儿和柳枝是同桌,聊得来,成了朋友,绣儿又把柳枝介绍给三媚认识。一开始,三媚还背地里嘲笑柳枝,说她身段像猪,模样像鬼。后来时间一长,玩得好了,也就不嘲笑她了。 “你嫁人那天我没去,不是我不想去,是朱生不让我去。我也没去绣儿坟前烧点纸,不是我不去,是朱生不让我去。”柳枝笨拙地说。长期的沉默寡言,使她的语言能力退化。 “没关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绣儿都知道你的难处,不会怪你。”三媚说。柳枝点点头。 两人每天在一起绣花,说笑,情同姐妹。 这天傍晚,三媚从柳枝家回来,一进大门,差点和郭嫂子撞个满怀,郭嫂子正想出去。三媚吓了一跳,白了她一眼,回自己屋了。 “哎绣儿怎么还不来她说今晚回来住。”郭嫂子一边说,一边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三媚听到,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来,问:“您老说什么呢” “绣儿今晚回来。”郭嫂子说。 “您又神叨什么呢绣儿死了,不会回来了。”三媚说着关上了门。 郭嫂子不理她,自顾自往外看。 夜里,刮起了大风,刮得院里的花草树叶“嗖嗖”响,也不知哪个房门没关好,门板子“哐啷哐啷”的,把三媚吵醒了。这声音吵得她又烦又怕,可又不敢起来去关好。就在她试着起身的时候,她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是个女人的哭声,就在院子里,哭得很伤心,断断续续的,声音很细很年轻,绝不是郭嫂子在哭。三媚的心揪起来,拉过被子蒙住头。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外面鸦雀无声,三媚露出头来,见屋里亮了,那是月光洒了进来,月亮出来了。哭声没了,又听得院里一声咳嗽,只咳了一声,就再没了声音。三媚悄悄爬起来,在窗户上戳个洞往外看,这一看,她差点儿叫出声,月光下,她看见绣儿正双手抓着晾衣绳荡秋千似的来回摆动,她捂住自己的嘴,死死盯着,慢慢才发现,那不是绣儿,而是绣儿的那件衣服,斜襟白袄,红色百褶裙,不过,在夜里,红色看起来像黑色,正在微风中来回摆动。三媚长吁一口气,躺下来,心里咒骂婆婆,刚才一定是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勾魂(七) 第二天早上,三媚从屋里出来,看到绳上那件衣服不见了。 吃早饭的时候,郭嫂子看起来很忧伤,她吃着吃着就说起话来,双眼木木地盯着碗,自言自语:“我可怜的绣儿,你怎么嫁了那么一个人,婚前甜言蜜语,婚后痛打谩骂,别回去了,别回去了,娘保护你,娘保护你” “说什么”三媚问。 郭嫂子回过神来,说:“没什么,没什么,快吃,快吃。” 三媚匆匆吃完,去柳枝家了。婆婆越来越不正常,这个家越来越鬼气,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来到柳枝家,正好朱生出门卖肉,他高兴地说:“大妹子来啦,今晚我买好吃的回来,别走了,在这儿吃晚饭。”说完,两眼直直盯着三媚。 “好啊。”三媚冲他微微一笑,满口答应。 朱生走了,一步三回头。 晚上,朱生果然买了几盘好菜,还有一壶酒,他把一块猪头肉扔给柳枝,用命令的口气说:“快去厨房切切。” “哎。”柳枝答应着去了。 “朱大哥,怎么使唤柳枝姐像使唤丫头似的,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哄的,我们家二壮就从来不对我吆来喝去。”三媚走到朱生面前说。 “是吗”朱生盯着三媚那张俏脸,说,“妹子长得这么美,自然是用来疼的,我要有你这么个好老婆,会比二壮更会疼。”说着,抓起了三媚的手。 三媚没有反抗,近日来,二壮不在家,她早就寂寞难耐,又见朱生膀大腰圆,黝黑敦实,脸阔鼻挺,料想他那方面一定强,不觉得心动瘙痒,垂涎三尺。她含情脉脉地盯着朱生,舌尖轻轻舔动嘴唇,肆意勾引。 朱生恨不得立刻吞了她,无奈柳枝在。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三媚手心,三媚低头一看,是个金镯子,不由得喜上眉梢,说:“哥哥真疼我,我得好好谢谢你。” “怎么谢我啊”朱生说。 三媚小声说:“天快黑了,一会儿我以害怕不敢回家为由,让你送我回去,然后,我们去村头小树林c” “好好!”朱生答应。 柳枝端着一盘做好的猪头肉从厨房出来,三媚和朱生急忙分开。 饭桌上,三媚喝了几杯酒,不觉得眼迷腮红,更加动人,朱生都看呆了,他今晚倒没大喝,他怕醉了,到时候无法尽情享受美人,柳枝胡吃海塞,蠢得似乎没发现丈夫的异常。 “柳枝,让大哥送我回去吧天黑了,我害怕。”饭后,三媚对柳枝说。 “我送送你。”柳枝说。 “还是我送吧。两个女人很危险,兵荒马乱的。”朱生说。 柳枝不说话了。 三媚和朱生出了门。 两人火急火燎地来到小树林,朱生迫不及待地抱起三媚,三媚骚地直叫“好哥哥。”互脱掉衣服,把衣服铺到地上,三媚躺上去,朱生来了个饿狼扑食 过了好久,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各自穿好衣服,朱生继续送三媚回家。 来到家门口,一推门,发现门已经插了。 “怎么办”三媚说。 “我托你爬上墙。”朱生说。 “只能这样了。” 来到墙根下,朱生抱住三媚,说:“好妹妹,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三媚也抱住他。 两人又吻了一会儿,朱生才把三媚托上墙。三媚跳下去,轻轻穿过院子。朱生哼着小曲回家了。 回屋的时候,三媚看到绣儿的房里亮着灯,惊诧不已。她悄悄走过去,尽量不发一点声音,来到窗根下,通过窗上的窟窿往里瞧。衣服!只见屋子里扯了很多绳子,横七竖八的,上面挂满了衣服,全是绣儿的衣服,白的c红的c绿的c蓝的c紫的c五颜六色,各式各样,挂得高高低低,参差不齐。 三媚想,一定是婆婆挂上去的,不解何意。她继续往里瞧,猛然发现,重重叠叠的衣服之间有一双脚,悬空着,穿着红色的绣花鞋。 三媚吓得赶紧回自己屋去了,绣儿死的时候就穿着绣花鞋,一模一样。她回屋后也没敢点灯,直接上炕睡觉了。 第二天,三媚照常去柳枝家,这回她以家里闹鬼为由住了下来。柳枝家有五间房,最西边屋子有个炕,最东边屋子也有一个炕,朱生和柳枝一直睡东边的炕,三媚来了,就睡在西边的炕上。 深夜,三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知道那是朱生,也不反抗,反而抓着这双手往自己胸上敷。”我得好好看看你。”朱生说。三媚睁开眼,看见屋里灯亮着,朱生正赤身裸体坐在炕沿上色眯眯地看着她,三媚微微一笑,两人相拥相抱 三媚今夜未归,碰巧二壮和郭老爷子今晚回来,二壮见三媚不在家,就去问郭嫂子:“娘,三媚回娘家了吗” 郭嫂子正在油灯旁纳鞋底,头也不抬,说:“她鬼知道她去哪了,你那个老婆,我可不敢管,也不敢问。嘘!你小声点,绣儿在睡觉呢,别吵着她。” “您老糊涂了,绣儿不在了。”二壮说完,叹口气回屋睡觉了,一心以为三媚回了娘家,要不然她能去哪儿 天亮后,二壮睡醒,他琢磨着得把三媚从娘家接回来,她可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这么些天,他都快想死她了。于是,起床穿戴洗漱,匆匆去了黄有才家。 来到黄有才家,却看到大门紧锁。一群在墙根下凉快的老大爷们说:“女婿吧”“不在家。”“老黄头和你丈母娘外出做小买卖去了。十天半月回不来了。” 二壮只好回去,一路都在想,三媚去哪了也跟着去了 中午,三媚回家来,见二壮回来,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喜眉笑眼地说:“二壮,你回来了” 二壮正坐在厨房喝酒,看见三媚,便问:“回娘家了吧” 三媚眼睛一转,说:“是啊。你真会猜,怎么也不知道去接我” “哼!”二壮把酒碗一摔,铁青着脸,说:“撒谎!我刚才去你家了,你爸妈不在家好几天了。” 三媚吓得六神无主,她可是很惧怕二壮的,急忙说:“二壮,你别生气,我去以前的朋友柳枝家住了一晚。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家里就闹鬼,我害怕,所以去她家住了一晚,怕你多心,所以才说去的娘家。” 二壮走过来,逼视着她,扼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要是敢骗我!我就哎你脖子上怎么回事”二壮陡然发现三媚脖子上一块快发红,他是过来人,自然明白。 “你他妈给我过来!”二壮拽着三媚进了自己屋。 “放开我!”三媚呼喊着。 二壮插上门,把三媚扔到炕上,扑上去扒光她的衣服,看到胸部c臀部c大腿上,布满了一片片紫青,淤红的吻痕。 “你这个骚货!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二壮骂道,“啪啪啪”打了她几个耳光。 三媚捂住脸,只有讨饶的份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壮气红了眼,把三媚拖下炕,一阵拳打脚踢,三媚惨叫着,哭喊着 “黄三媚!老子要休了你!”二壮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三媚蜷缩在地上,抬起头来,说:“不!二壮,不要休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又跪着爬伏到二壮腿上,说:“我只是一时昏了头,我是很喜欢你的。” “那人是谁”二壮问。 “你就别问了,不是咱们镇上的。” “说!”二壮暴喝。 三媚吓得一哆嗦,懦懦地说:“是瓦里村的朱屠户,柳枝的丈夫。”说完,羞愧的低下头。 二壮又抓起三媚,把她夹在胳膊下,走出屋子,来到绣儿的屋里,三媚挣扎着大喊:“不要!”二壮扔下她,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三媚使劲地砸门,大喊:“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儿!”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二壮也不理她。 三媚哭成了泪人。突然听得背后“咕噔”一声,踢翻椅子的声音。三媚惊恐地回头,没看到什么异常,满眼尽是挂得重重叠叠,上上下下,花花绿绿的衣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勾魂(八) 三媚在绣儿的房里呼喊了半天都没人理她。她突然想到可以跳窗出去,可自己还光着身子呢,便从绳上扯了一件衣服穿上,虽然是死人穿过的,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刚推开窗,就看到了二壮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手里还拿着木板和锤子,看样子想把窗子钉上。 “求你,二壮,饶了我这次,让我出去吧。”三媚说。 “去你妈的吧!”二壮骂道,抡起木板使劲往三媚脖子上一戳,三媚痛叫着倒下。随即想起了叮叮咚咚钉钉子的声音。 三媚哭着,背贴门板坐着,过于伤心再加上昨夜的劳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窗户被钉得死死的,把明媚的阳光阻挡在外,屋里更加阴暗,积满灰尘的桌椅,挂满绳索的衣服,一切都静静的,散发着死亡气息。 三媚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立刻“嗷”一声坐直身子,她恍惚看到一些人飘在上空,仔细一瞧,原来是那些衣服而已。她又觉得这屋里哪不对劲,到底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站起身,从门缝中往外看,天已经黑了啊。“妈!爸!“知道喊二壮没用,干脆喊婆婆和公公,无奈,没有回应,也许二壮什么都告诉他们了,这会儿应该恨死她了吧。 三媚重新倚门坐下来,抱腿坐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料想自己可能要饿死在这儿了,二壮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又想到昨夜与朱生的疯狂,她像妓女一样在他怀里婉转承欢,像一样索取无度,现在,朱生一定又在等她了,一定很失望吧本来两人约好的但又想到二壮对她的好,感觉自己无颜面对他,自己已经是个烂女人了她胡思乱想,又想到了绣儿。一想到她,三媚害怕起来,她抬起头,环顾这鬼气森森的屋子,忽然知道哪儿不对劲了,油灯!桌上的油灯亮着!她惊恐地盯着那微弱的火苗,谁点的这屋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进来,自己一直倚门睡着,挡住了去路,也不能爬窗进来,窗户被钉死了。难道绣儿回来了鬼可是不用走门的。三媚看着那些高高低低的衣服,它们像极了吊死的人。 外面又起风了,门窗上的油纸被刮破一块儿,随风“兹兹剌剌”响,三媚赶快用唾沫把它粘好。 “嫂子~~” 一个幽长阴森又飘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谁!”三媚快速转过身,慌慌地问。 屋里一片死寂,没有回应。 “可能听错了。”她安慰自己,手捂住胸口,但还是不安地环视屋子,她的目光从旮旯角落扫到那些衣服上,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发出恐惧惊骇的光,嘴巴大张着,双手抓住头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她在两件衣服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突瞪着,铜铃似的,正瞪视着她。 三媚的呼喊声把外面树上的鸟雀都惊飞了,院子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二壮,郭嫂子,郭老爷子纷纷跑过来。二壮打开锁,推门一看,屋里黑黑的,三媚晕倒在门口。 三媚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屋的炕上,脸上凉丝丝,湿乎乎的,二壮正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个碗。他拿水喷醒了她。 “二壮!”三媚哭着抱着他。 二壮放下碗,推她,三媚死死抱住不撒手。 “我看到绣儿了!她刚才躺在炕沿上,死死盯着我。她一直在那堆衣服后面,一直都在。”三媚说,身子还在羸羸颤抖。 “你说的是真的”二壮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都吓成这样了!”三媚焦急道。 “绣儿死得离奇,改天请个法师给她超度超度!”二壮说完,吹灭灯,躺下睡了。 炕很大,二壮躺得离三媚远远的,三媚爬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二壮厌恶地一把推开她。 第二天,二壮去山上请法师了。爬上陡峭的山壁,来到一个观里,向法师表明来意,法师收拾好行具,随他下山来。 不料,法师一进门,掐指一算,转身就走,二壮不解何意,问:“法师,为何走” 法师说:“令妹被一男恶鬼控制,我不敢为她超度,否则就得罪了那个恶鬼,恶鬼十分厉害,令妹生前就是魂魄被他勾住,寻了短见,随他而去。恶鬼生前就是个恶人,死后变成最凶的鬼,我不是他的对手,抱歉抱歉!告辞。”说完,一溜烟跑了。 二壮叹了口气。三媚说:“二壮,咱们搬家吧听说过白骨无情吗意思就是再亲的人死了,只要回来,就是来迫害家人的。咱们早晚有一天被绣儿害死的,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 “胡说八道!要走你自己走!看见你就恶心!”二壮甩了个脸子回屋去了。 从此,二壮就没给过三媚好脸色。晚上,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尾。无论三媚怎么道歉,二壮都不理她。三媚每天打扮得明媚鲜艳,花枝招展,甚至脱光衣服去引诱他,可二壮看也不看一眼。 这天晚上,月亮很大,照得屋里蒙蒙亮,三媚又脱光衣服,她的胴体在朦胧的月色里是那么诱人,她慢慢靠近正在睡着的二壮,轻轻脱去他身上仅有的一件衣物,趴到他身上,二壮被她弄醒,不耐烦地去推她,可这次三媚就是不撒手,像八爪鱼一样用力缠着他,狂吻他。 二壮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终于扛不住,他骂了声“臭婊子”,然后抱起三媚,使劲蹂躏,把个三媚弄得嗷嗷直叫,乳波动涌,臀浪荡漾 从此,二壮像对待妓女一样对待她。从此,两人没了话语,没了关怀,有的只是需要。 半月后,二壮和郭老爷子又出发弹棉花去了。家里又剩了三媚和郭嫂子,郭嫂子还是神神叨叨的,比以前更严重了,她抱着绣儿的那套斜襟白上衣,喃喃自语,仔细听,好像在说:“可怜的绣儿”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勾魂(九) 自从二壮走后,天一擦黑,三媚就关门不出来了,她很想去娘家,无奈爸妈出门没给她留钥匙。 今夜闷热潮湿,要下雨了,天边响着雷,一道道闪电后边总是跟着一串串炸雷,使人心惊胆颤。 三媚躺在炕上摇着扇子,雷声震得她心扑扑乱跳,把睡意都给震跑了,她最害怕打雷了。以前打雷的时候,她可以钻进二壮的怀里,可是,现在二壮不在,就算在,也不会让她往怀里钻了。尽管这样,她还是盼望二壮快点回来,她的手温柔地摸着二壮躺过的地方。漆黑寂寞的夜里,这位美艳少妇的欲望如星星之火燃成燎原之势,她一丝不挂得在炕上滚动摸索,嘴里叫着二壮的名字,朱生的名字。 一道最亮的闪电过后,是一声最响的雷。 “啊——” 突然,外面一声惊叫,吓了三媚一跳,屏息凝听。那声喊与雷声同时响起,听不真切,似乎很凄厉,很恐惧,似乎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谁呢”三媚想,“该不会是婆婆吧,应该不会。可能是邻居,也可能是走夜路的人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吧管它呢爱咋咋地!”三媚不去理会,继续解决她越来越盛的欲望。 不一会儿,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了三媚的淫词浪语 第二天早上,天气晴朗清爽,昨夜的大雨赶走了烦闷的燥热,空气中飘动着丝丝凉风。三媚坐在梳妆桌前精心打扮,她把长发编成几条长长的麻花辫,然后把麻花辫对半分到两侧,再分别对折,拿红头绳扎起来。外面的喇叭花爬上窗台,几朵粉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三媚伸手掐一朵戴在头上。她今天的衣着也很漂亮,粉色丝绸的,轻薄透气,大红肚兜若隐若现。 收拾妥当后,挎着篮子出门了,今天是赶集市的日子,她去赶集。出门前,她朝郭嫂子的屋子望了一眼,门关的严严实实,好像还没起来。 “这老婆子平时起的比鸡还早,今天是怎么了”三媚想,也没去理会,出门了。 集市上很热闹,三媚引来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其中一个就是朱生,他正在卖肉,一看到三媚,那正在切肉的刀停了下来。 “哎。你快点。”买肉的催促道。 “好好。”朱生答应着,但眼还是不停往三媚那边描。 买肉的看出来了,说:“二壮那媳妇一看就不是正经货,那个骚样。” 说完,拿着肉走了。 三媚袅袅婷婷朝这边走来,走到朱生的肉摊前,说:“朱大哥生意不错啊,我买二斤。” 朱生边切肉边说:“妹子,怎么不去我家了柳枝都想你了。” “是吗我也想柳枝了,今晚我就去找她。”三媚说。 “那太好了,让柳枝给你做好吃的。”朱生说,把切好的肉递给三媚,那肉足足有五斤。 三媚接过肉,也没给钱,说:“我一定去,让柳枝好好等我。”说完,转身走了,还拿眼角妩媚地瞟了朱生一眼。 朱生望着三媚远去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三媚赶完集都中午了,回到家,发现郭嫂子的房门依然关得严严实实的,三媚纳闷,怎么还不起来于是走到窗台前,从开着的窗子里往里看,郭嫂子正躺在炕上,拿被子蒙住头。 “还睡这老东西该不会感冒了吧哼!懒得理你。”三媚嘟囔着去厨房做饭了,她只做她那一份儿。 吃过中饭,睡了一会儿,下午,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绣花。石桌旁是一棵高大的枣树,树顶遮盖了大半个院子,枝叶繁茂,阳光都照不透,很适合乘凉。今天不知怎么的,树下的苍蝇特别多,一群群的,黑色的,灰色的,绿色的,全齐了,它们飞来飞去,围着三媚嗡嗡叫,三媚烦躁地挥手去赶,可越赶越多,气得回屋去绣了。 她的手很巧,绣的花就像真的一样。可是此刻,她绣的并不是花,而是个春意儿,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栩栩如生。忽然,她一不小心扎了下手,吃痛的“啊”了一声。刚才心猿意马,想着朱生,想着今晚将要发生的一切,不扎手才怪呢。 好容易熬到晚上,三媚急匆匆去找朱生了。来到朱生家,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朱生,他一见到三媚,眼睛都红了,一下将三媚抱入怀中,又亲又啃。三媚闭着眼睛尽情享受。 “我们去西边的麦场吧”三媚娇喘着说。 “好啊。” 于是,两人去了麦场,一前一后的走着,装作不认识,各自赶路的样子。来到麦场,这里幽静无人,大大小小的麦场上堆着麦秆垛。他俩找了个隐蔽性较好的麦秆垛,抽出一些麦秆,铺在旁边,迫不及待地躺上去 过了好久,两人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分开。这时,西边的天空开始闪电重重,雷声滚滚,又要下雨了。 “朱大哥,你送我回去吧。”三媚边穿衣服边说。 “当然了。”朱生说,也拿起衣服穿上。 两人手挽手回去,天黑透了,也不用怕别人看到了。 又一道闪电划过,只见那个草垛背面慢慢升起一个人影,一个宽大的人影 为了方便和朱生幽会,三媚决定去娘家住,爸妈不在家,正好提供了和情人幽会的场所。于是,三媚让朱生来把锁砸开,又重新买了一把新锁。每日约镇上,村里的姑娘媳妇们来家里吃酒打牌,晚上,就和朱生花前月下。这样过了七八天,三媚突然有点想二壮了,就回了一趟家,她估摸着,二壮应该快回来了。 回家的那天,天气特别热,阳光毒辣。三媚先是打扫了打扫房间,然后又在院里的葡萄架上铰了几串葡萄,洗了放碗里端到石桌上吃。坐在石桌旁,她嗅到一股臭味,但又不知道是哪儿飘来的,她细细嗅着,狐疑不已,这味儿有点怪。忽然,不知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衣领里,那东西还动来动去的,怪痒痒的,三媚伸手去捏,捏到后,感觉肉乎乎的,拿到眼前一看,蛆!是蛆!三媚一阵恶心,慌忙扔到一边。这时,又有一些掉到了她身上,三媚惊叫一声,一边拍打着,一边抬头看,这一看,她立刻惊愕了!只见那高高的树枝上,挂着一颗人头,郭嫂子的头!郭嫂子的头发被拴在树杈上,头颅早已腐烂不堪,大大小小,成群结队的蛆从她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钻进钻出,有的滚落下来。 三媚大叫着跑了出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勾魂(十) 郭嫂子死了,死得惨烈,她的头挂在树上,身子躺在炕上,还蒙着一条被子。 家里来了一群穿米黄色警服,戴大盖帽的警察,他们审问了三媚,三媚只说七天前的那个暴风雨的夜晚,她听到一声惨叫。这几天,她一直在娘家,对此事一无所知。 警察勘察了现场,屋门是内插着的,窗户开着,也就是说罪犯是从窗户跳进屋里行凶的。罪犯行凶的时候已经下起了暴雨,因为三媚是在下暴雨的时候听到的惨叫。按理说,凶手会在现场遗留下脚印和泥巴,但地面上却干干净净,说明他在下雨之前就已经潜伏到屋里。令人惊骇的是,死者的头不是被砍下来的,而是被拧下来的,这一点可以判断凶手为男性,可是即使是男性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啊!除非他异于常人。死者死前发出惨叫声,说明她当时意识清醒,那么为什么屋里没有任何打斗和挣扎的痕迹还有一点非常奇怪,死者的头颅被挂在那么高的树杈上,那部分枝干都很细,根本经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凶手到底是怎么挂上的并且还把头发打结 警察问三媚婆媳关系怎样,三媚回答还算好。但是他们在邻居口中得知她们关系非常恶劣。还得到一个重要信息——三媚有个姘夫叫朱生。 警察很快审讯了朱生,可朱生那一整晚都在朋友家喝酒摇色子,在场有四个人,都为他作证。 这件案子直到郭嫂子下葬都没破。二壮哭得昏天黑地,郭老爷子吸着烟袋愁眉不展,三媚吓得一改往日的刁蛮任性,变得乖巧起来,每当她回忆那一幕都头皮发麻——郭嫂子的头挂在树上,眼皮耷拉着,露着半个眼珠,居高临下,正好看向她的房门,她在门里进进出出,浑然不知。这颗头颅经过烈日暴晒,风吹雨淋,开始腐烂变形 三媚看到二壮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疼不已。晚上,她抱着二壮,希望可以安慰他,二壮反手扼住她的脖子,说:“是你害死了我娘!” “我没有啊,你看娘死的多离奇,我哪有那个本事。”三媚说。 “你没有,那个人有,我娘是不是撞见你们了然后你们羞恼成怒,杀了她!”二壮说。 “没有啊,我早就和他不来往了。警察不是也查了吗,不是他,更不是我。”三媚说。 二壮放开她,三媚又小声说:“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像人干的。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白骨无情吗一定是绣儿干的。咱们还是搬家吧。” 二壮冷笑一声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让你在这个家待了。” 三媚惊喜道:“你同意搬了” “我要休了你!”二壮说。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三媚头上,她惊愕了一会儿,开始哭着哀求不要休她。 这时,只听得窗外一阵“嘿嘿”的笑声,把二壮和三媚吓了一跳。“谁!”二壮喝道。 只听窗外那人说:“我我” “大哥。”二壮叫道。 “这个疯子怎么来了”三媚说。 外面“嘿嘿嘿”的笑声渐渐远去,大哥走了,还模糊不清地喊着:“娘娘” 人再疯,再傻,也会记得娘。 郭嫂子走了,这个家更冷清了。院子里那些她曾种下的花花草草,在风中落寞得摇曳 二壮不管三媚的哀求,毅然决然休掉了她。 三媚回了娘家,伤心地哭了三天。这天,突然有人来告诉她,说她爹娘客死他乡,尸体已经让背尸工背回来了,赶快去镇南边的洼地认领。三媚听了,怔了一会儿,突然失心疯似的大笑起来,把来通报的人吓跑了 外界炮火连天,日本鬼子和国军的战争越来越频繁,老百姓跟着遭殃,黄有才和顾婆子就是被鬼子打死的,好歹留了个全尸,还好,一块儿出门做买卖的伙伴雇了两个背尸工给背回来。 二壮在娘的头七过后,又去弹棉花了,这次不仅有郭老爷子,还有大壮。大壮回家来了,不再出去疯跑。郭老爷子不放心他一人在家,便带上他。三人出发了,大壮高兴地像个孩子,郭老爷子嘱咐他不许胡闹,他乖乖地点点头。 这天,三人走在幽静的乡间小路上,郭老爷子吆喝:“弹棉花,弹棉花,弹得棉被像雪花,手艺好,又不贵,盖在身上笑哈哈,弹棉花,弹棉花” 前面一户人家出来个老头,冲他们招手,说:“弹棉花的来,给我弹条被子。” 三人走了进去。来到屋里,但见屋内光线昏暗,正冲门的是一个屏风,屏风后面似乎供着什么,供香的气味飘出来。两旁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画,张张惊悚骇人,一群群小鬼正在对人实施酷刑,有拔舌的,有放在笼子里蒸的,有放在火里烤的。郭老爷子活了一辈子,见多识广,他马上认出这些画画的是地狱十八层。前方供的很可能是钟馗。那么,眼前这个老头很可能是个靠捉鬼,收魂吃饭的人。 “请坐。”老头说。 三人在屋门右侧一张方桌旁坐下来,老头给他们倒了茶,大壮可能是太渴了,扬起脖一饮而尽,呛得咳嗽起来,郭老爷子急忙给他捶背,边对老头说:“惭愧惭愧。” 老头盯着大壮,看了一会儿,说:“令郎是中了邪啊。” 郭老爷子叹口气,说:“这是我大儿子,好好的竟然疯了,也不知咋回事。” 老头说:“我可以给令郎治好。” “奥”郭老爷子欣喜起来,说,“那真是太好了,如果真能好,鄙人一定重重感谢!” 老头信心十足地说:“我从年轻就干这一行,几十年了,从没失手,今天我一见您儿子就知道他被鬼吓迷了魂。” 二壮说:“只要能治好我哥哥,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五块大洋就行。”老头说。 “那好,我们马上回家取钱。”郭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 “不急不急,我都是事后收钱的。”老头说。 “那就拜托您了。”郭老爷子感激地说。 老头把大壮领进里屋,二壮和郭老爷子也跟进来。老头先是画了一张符,把这张符往大壮脑门上一贴,大壮立刻安静下来,不傻笑了,鼻涕哈喇子也不流了,闭上眼,一动不动。老头又把他牵到椅子旁,说一声“坐下。”二壮乖乖地坐下来。之后,老头开始点蜡烛,把蜡油滴在地上,把蜡烛粘上去,一共点了十几根,围成个圈,把大壮包围在里面。 老头穿上道袍,拿上拂尘,在大壮面前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当蜡烛燃了一半时,老头说:“你可以说话了吗” “恩。”二壮答道,听声音是个正常人的声音。 郭老爷子和二壮在一旁又高兴又激动。 “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老头问。 “一个男人,他是个鬼。”二壮说。 “他什么样” 这时,大壮的身子抖了一下,似乎很怕,说:“他的脸是扁的,全是血,不知被什么压了,鼻子平了,一只眼瞪出来,一只眼缩进去,嘴没了,是个歪着的窟窿。” “你是从哪儿见到他的” “家门口。他还和我妹妹幽会,送我妹妹回家,我就看到了他。” “知不知道他从哪儿来” “坟地里来的。我妹妹去坟地找他,我跟着偷看的。” “哪的坟地” “石头村河那边一个坟地。” 老头没再问,站起身,揭下那张符,大壮倚在椅背上,依然闭着眼。 “怎么还不醒”郭老爷子担心地问。 “不必担心,他是睡着了,醒了就会好了。”老头说。 郭老爷子和二壮放下心来。 三人走出里屋。老头又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女儿已经死了。” “是啊,上吊死的。可是,她怎么和鬼幽会呢”郭老爷子说,神情黯然。 “她就是被这个鬼勾了魂儿的。去阴间给他当老婆了。他可是一厉鬼啊。”老头说。 “我娘刚刚去世,死得也是不明不白。竟被拧断脖子,头颅挂在树上。家门如今总遭横祸,望大师拯救。”二壮乞求道。 老头点点头,问郭老爷子:“他母亲在去世前有什么异常吗” “唉。”郭老爷子叹口气说,“女儿死后,她就变得神叨了。天天抱着她的衣服嘟嘟囔囔,也听不出说啥。” “有一句好像是‘坏女婿’”。二壮插嘴道。 郭老爷子说:“她有时候做梦,大喊‘不要欺负我女儿!’吓得我呀” 老头说:“看来,你妹妹在阴间过得并不如意,她可能受到了恶鬼的压制和欺负。跟着这个恶鬼,永远不会投胎转世。你们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一定铲除那恶鬼。” 郭老爷子和二壮打躬作揖,感激不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勾魂(十一) 大壮醒来后果然恢复了正常,带那老头去那个坟茔查看,郭老爷子和二壮也跟着去。 四人走了很长的路才到达,站在坟茔圈外向里看,里面稀稀拉拉坐落着十几个坟丘,即使杂草再繁密,也有一股凄凉之气。 “好像是那座,那晚他就站在旁边和我妹妹说话。”二壮指着坟茔中间一个坟丘说。 捉鬼老头走进去,围着那个坟走了一圈。那个坟丘看起来好长时间无人打理了,长满了野草,也许是太年轻了,没有墓碑,坟前有烧纸燃尽遗留在地的灰痕,一个破碗,几个发霉的饼子散落的到处都是,半半拉拉的,不知被什么啃食了。老头在坟前站立,双手按住太阳穴,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眼睛呈现红色,透视到坟墓里边,只见里面一个破草席,裹着个人,那人身体完好,但面部残缺,就像大壮描述的一样,不知被什么砸扁了,五官移位,破损不堪,十分骇人。老头又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放下手,又缓缓睁开眼,恢复常态。 郭老爷子他们忍不住好奇走上前来。“就是他了。现在我先把他绑起来,晚上就收了他。”老头说罢从兜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红绳,把红绳一圈圈绕在坟包上。 “这就绑起来了”郭老爷子惊奇地问。 “对,这叫锁鬼绳,只要我把绳缠上,他就困在了里面,晚上出不来了,任由我摆布。”老头说。郭老爷子连连称奇。 缠完红绳,老头说晚上得在郭老爷子家作法捉鬼,现在得先陪他回家拿道袍和捉鬼的武器。郭老爷子说:“好,我正有一壶好茶款待大师。”说罢,四人回去了 到了晚上,接近午夜之时,老头开始作法,院子里点满了火把,照如白昼,他先摆上香桌,香桌上摆上香炉,点上香,香炉两边各摆一铜人,待香烟袅袅升起时,他开始舞剑,口中念念有词,只听清一句:“恶鬼来,恶鬼来”然后放下剑,两手倒来倒去,仿佛在拉一根绳子。 不一会儿,在西南方向,飘来一个人,身子被红绳绑着,待他飘进院子,才看清,是个英俊的小伙。 “你这作恶的鬼!还不现出原形!今晚就收了你!”老头大喝。 英俊小伙“哈哈”一笑,说:“老头,你以为这索鬼绳真能锁得了我吗!”说毕,两胳膊一抻,红绳断裂,英俊小伙继续得意地大笑。 香桌上那两个铜人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射向英俊小伙,金光穿过他的身体,只听他惨叫一声,现出了鬼形,一身长袍,扁扁的头颅,错位的五官,看上去凶恶诡异,大壮吓得急忙捂住眼睛,郭老爷子和二壮目瞪口呆,本来想问他绣儿的事,无奈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当金光再次射向他时,已经无济于事了。老头心里叹道:果然厉鬼,如此厉害。他拿出“劈鬼剑”,挥舞着飞到半空去战他,厉鬼也变出武器,那是由几根人的小腿骨粘接而成,叫“斗刺道法棍”。 老头为了避免郭老爷子他们受到伤害,把厉鬼引开,到院外打斗去了。 一时间,狂风大作,酷热的夏天却刮起了烈烈西北风,郭老爷子,大壮二壮冻得躲进屋里。他们细听打斗之声,为老头祈福。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一阵凄厉的惨叫直插云霄,一道闪电和炸雷过后,一切归于平静,风也停止了。他三人悄悄回到院里,只见院里树叶满地,老头已经站在香桌旁了。“厉鬼已魂飞魄散了。”他说。 “您没受伤吧。”郭老爷子说。老头摇摇头。“法师赶快到屋里歇息一会儿吧。”二壮说。 “不急,一会儿你娘和你妹妹的亡灵会到来。”老头说。果然,话语刚落,西南天上飘飘忽忽来了两个人,正是郭嫂子和绣儿。 “感谢道长救命之恩。使我解脱,可以投胎转世。”绣儿说。 “感谢道长为我报了仇,我就是被那恶鬼拧断脖子死的。”郭嫂子说。 “他为何害你啊”郭老爷子问。 “因为我骂他‘坏女婿’,并把绣儿藏在家里,不让他见绣儿,他就杀了我。”郭嫂子说。 “这个家成这个样子,都是我害得。”绣儿哭着说,“我本来想好,为了这个家,嫁给罗老爷。我下定决心后,心情很不好,就去河边散散心,不想遇上那恶鬼,被他迷了心,勾了魂,自尽去阴间与他成亲。嫁给他之后,被朝打暮骂,我东躲西藏,还来家里躲了一阵子,可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还使母亲遭了他的毒手。母亲死后,我对他彻底死心,想去阎王那儿状告他,可他奸诈异常,早就猜到我的心思,还没来得及动身,就被他关押了,连母亲也被锁了起来。我们有冤无处诉,今日多亏道长搭救,感激不尽。” 老头点点头,说:“和家人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完赶快去投胎转世吧。”说罢,进屋去了。 她们没再说什么,摆着手告别,向西北天上飘走了。 郭老爷子,大壮二壮含泪挥手,目送她们远去,直到看不见,郭老爷子冲西北黑黑的天幕说:“女儿,不是你害了我们,是我们害了你啊。”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一切疑问有了答案。 后来,二壮参加革命,打鬼子去了。郭老爷子和大壮守着这个家,罗老爷得知了绣儿的死亡原因,终于释怀,两家冰释前嫌,罗老爷又把地包给他们,郭老爷子和大壮安心在家种地,大壮变勤快了,还娶上了媳妇,媳妇不是很俊,但朴实过日子。 至于三媚,她想嫁给朱生,可是朱生不要她,他在一次醉酒后,说:“三媚这种女人,玩玩就行,做老婆就算了。” 柳枝骂道:“贱女人,狗男人,两个人偷情当我不知道!我早发现了,你们哪次逃得了我的眼睛!” 再后来,朱生不见了,有人说死了,有人说走了。柳枝真的变成了柳枝儿,不知那一身肥肉是怎么减下来的,她接替朱生卖猪肉,她的脾气变得暴躁,吸洋烟,喝烈酒,剁起肉来像剁人,三媚见了她都躲着走。 三媚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介于她的名声,又没男人敢娶她。她就在门口挂一个大红灯笼,当起了妓女。整个镇上,包括周围十里八村的男人都来找她,她的生意可好了。 一年后,日本鬼子打到了这里,炮弹轰炸了整个小镇,镇上的人纷纷外逃,郭老爷子跑了,大壮带着媳妇跑了,柳枝跑了,只有三媚没跑得了,她被日本鬼子抓住,被他们强暴,又被押到兵营,当了慰安妇。 战争后的小镇一片废墟,废墟中有数不清的尸体,其中一具是朱生,他死得很离奇,躺在一片瓦砾中,这正是他家的位置,他身上的肉都没了,只剩森森骨架,骨架上还有被刀打磨的痕迹,这绝不是炸弹所为,而且,现场没有一滴血液,显然被剔骨很久,不是日本鬼子所为,那么,是谁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童年恐怖小记(一) 凡是在农村长大的人都不会对胡同陌生吧它如同城市的小巷,狭窄,幽深,弯曲,两旁是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房屋。 我从小就是在胡同里长大的。现在,胡同基本不见了,取缔它的是条条宽阔宽阔的柏油马路。 我对胡同有很深的恐惧,这源于我的经历。 胡同,它白天看起来好好的,那么娴静,那么乖巧,可一到晚上,就变得那么神秘,诡异,那幽深里似乎隐藏着黑夜里最莫测狰狞的东西。 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在晚饭后带我出去串门(串门就是去别人家聊天),我在去的时候总是高高兴兴,可回来的时候却胆战心惊,因为,每次回来都很晚,天早就黑透了,即使月光再明亮也驱散不了我内心的恐惧。我总是攥住妈妈的衣角,催促她快点走,快点走。记忆里,妈妈总是那么大胆,她从不害怕黑夜,出去串门连手电筒也不打,奥,对了,那时家里穷,没买手电筒。每当我催促她,她总是不耐烦的说:“急什么!走那么快干什么!”记忆力,妈妈的脾气总是不太好。她一大声,我就更怕了,也许可怕的东西就藏在某个角落里,妈妈这一声,把它们惊动了怎么办 我们穿过条条胡同,又走进自家所在的那条胡同,那个家是我们的老院,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才搬离那里。记得老院在胡同的中间位置,那时,我多希望第一户就是我家啊!那样就不用走进胡同最深处了。妈妈拿钥匙开门,我就站在旁边焦急地等待,钥匙串上有很多钥匙,有院门上的,有屋门上的,大衣柜上的,东西厢房上的等等。妈妈总是摸不准哪个是院门上的,连摸带试,一分钟有时候还不够用。这一分多钟的时间里,我总是东张西望,越怕就越四处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可总感觉有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可怕的东西。好容易等妈妈开了门,我走进院里,心才稍微踏实点儿。 也许你会觉得,我的恐惧源于我心灵的幼小和对黑暗的恐怖幻想,因为,每个人小时候都爱幻想,加之我从小喜欢看鬼故事,爱听鬼故事。但是,我要告诉你,这绝不是我庸人自扰,我的确看到了鬼,那个胡同,我家所在的那个胡同,闹过鬼 那年,我刚上一年级,每天放学后,回家第一件事是写作业,然后吃饭,饭后妈妈带我出去串门。妈妈是个比较八卦,喜欢凑热闹的人,她特别爱串门,她说她未嫁人时就这样,嫁了人还这样。现在老了,还这样。这一点,我不随她,甚至我很反感她这一点,我是个不爱出门,不爱看热闹的娴静之人。 那晚,妈妈带我去三奶奶家串门,她们一直聊,一直聊,都十点了,还在聊。我都困了,连催了好几遍,妈妈才打算离开。出门后,看到是个有月亮的夜晚,很亮,很大,星星不多。 “你这孩子,总是催催催!” 回来的路上,妈妈埋怨道。我不理她,捥着她的胳膊,“踏踏踏”走路。 乡村的夜永远那么寂寥,路上除了我们,再也没别的行人了。如果有,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我和妈妈默默无语地走。 “哎。”妈妈突然说,还拿胳膊肘戳了我一下。 “啥”我有点狐疑。 “你看到月亮旁的那颗星星了没最近的那颗”妈妈指着天上说。 “嗯。”我抬头看着天,果然,有一颗星星离得月亮很近,还有一个很大的晕圈围着月亮。 “你知道吗凡是一颗星星离月亮很近的时候,就会出现冤死鬼。“妈妈说。 我听了,头皮一阵发麻。本来我就害怕,她这么一说,更不得了。 “别说了,我害怕。”我说。抓得妈妈更紧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小。”妈妈说。 是啊,我就是胆小,可是,妈妈,您的胆子怎么那么大 我们走进了胡同,胡同一半是月光,一半是屋子的阴影,我们贴着月光那边走,终于走到了自家门口。我家在阴影那边,妈妈又开始摸钥匙,我一如既往地四处张望,心里还想着“冤死鬼”的事。当我向一边望时,忘了是左边还是右边了,我的心“咯噔”一下,有人!那人离我几米远,看不出男女,他好像穿着雨衣,因为那帽子尖尖的,低着头,面对着墙,一动不动。 我傻在了那里,也一动不动了,就那么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几秒后,那个人消失不见了,就好像隐形了一样。 “看什么进去。”妈妈拽了我一下。 我赶快走进家门,腿软得像海绵,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走进屋,拉开电灯,我和妈妈说了这事,妈妈不屑一顾地说:“看花眼了。” 她总是对小时候的我的一些想法,看法漠不关心,甚至嗤之以鼻。这是中国父母的一大通病,更何况妈妈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出去串门了。妈妈就把我锁在家里,她自己去了。我总是对妈妈说:“别去了,别去了。”不是因为我一人在家害怕,我是关心她,怕她也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听我的,每次她锁上门,那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我内心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妈妈出去了,离我那样遥远,她一个人去了无边的黑夜,她还会回来吗 其实现在想想,那种感觉是出于对广袤黑夜的一种敬畏,它在我心里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一个人在家里看书写字,但总想起那个尖尖的帽子究竟是我看花了眼呢,还是月圆之夜的冤魂呢 我逃避了黑夜。但,白天依然不放过我。还是在那条胡同里 我上了二年级后的一个暑假的中午,知了拼命地在树上叫,爸爸妈妈在午休,在农村,基本这个时间都在午休,整个村子和夜里一样安静,寂寥。我趴在炕上画画。 这里提到了我爸爸,我爸爸在春c夏c秋季在家务农,冬天才出远门做些小买卖。 我画着画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邦邦邦”的敲梆子的声音,是卖豆腐的来了,在农村,特别是那个年代,会有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有卖油条的,有卖水果的,鱼的等等,这些基本靠吆喝,而卖豆腐的很特别,拿个梆子“邦邦邦”地敲,人们一听到这声,就知道是卖豆腐的来了。 我放下画笔,从自己的小钱罐里拿了几块钱,去买豆腐。那时候基本都用粮食换豆腐,当然也可以买。我跑出家门,看到一个穿白袍子,长头发的女人正推着车子向北走去,那是个很破旧的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个木板,木板上是豆腐,被一块白色的麻布盖着,那女人边走边敲着梆子,“邦邦邦”从后面看,她似乎没脖子,长长的头发墩在肩膀之间。 “买豆腐。”我边喊边往她那里跑。 那女人停住了,支好车子,但她始终未回头,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我过去。 “买两块。”我把钱递给她。 她接过了钱,我看到她的手细细白白的,和豆腐一样白,长长的指甲红红的,很醒目。 “嘿,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白的人呢。”我心里想着,朝她的脸瞅去 我只记得就看了那么一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吓晕过去,但那一眼所见的留在脑海里——那女人的脸,不,应该说她没脸,在那乌黑的长发下,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 我醒来时,躺在炕上,头上方围了一圈人,有父母,有邻居,还有三奶奶,他们说我晕倒在胡同里。有个傻孩子说:“蛾子,你怎么在胡同里睡觉” 我的小名叫蛾子。我结结巴巴说了在胡同里见到的,并问:“你们看到了吗太吓人了。” 大人们面面相觑,表示不懂我在说什么。还是几个老人见多识广,她们说我遇上了鬼,还说,卖豆腐的女人古代就有,穿着白袍子,散着长头发。又嘱咐我,以后见了万不可理她,她不是阳间的人。 “可她推的是自行车。”我说。 “什么年代推什么车子,现在推的是洋车子(老人们有把自行车说成洋车子的习惯),古代是小木推车。”那几个老人说。 我点点头,明白了。 至今,我不知道那鬼到底是善的还是恶的,毕竟她没害我,但老人们一再强调,她是恶的! 从此,每当听到“邦邦邦”的梆子声,我就如同惊弓之鸟,六神无主,即使那是小贩们敲的。还有,我再也不敢吃豆腐了。 不知为什么,倒霉的事总将到我头上。 我渐渐长大了,胆子也壮了,慢慢忘记了那个穿雨衣的人,忘记了那个卖豆腐的女人。 我上六年级的那年,鼻梁上架起了一副黑框眼镜。 一个星期六的傍晚,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星期六不上晚自习。我边走边看书,那是一本叫《小学生读写》的课外书,我的作文不太好,得多读读,多补补。当我一头撞在墙上时,才发现要进胡同了,刚才拐弯拐早了,撞了墙。这可笑又滑稽的一幕被村里一个半疯半傻的女人看到,我记得她叫香云。她冲我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还一手指着我。 她虽然是疯傻之人,但我还是有点窘迫,赶快进胡同了。我依然低头看书。胡同里有一段是弯曲的,就是说,走着走着,会出现一面墙,邻居家的屋山,得拐过去。有了刚才的教训,我走得很小心,步子放得很慢,眼虽然不离书,但余光扫着前方的路。 “蛾子,放学了” 这时,有个苍老的声音对我说。 “恩。”我答应着,也没抬头。 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李奶奶。我不爱理她,她是个恶毒的老太太,为了起什么毒咒,把一条活生生的小猫扔进滚烫的油锅里,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逼得儿媳妇喝了农药。 哎我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来,不对呀,李奶奶在上个月就死了啊! 我急忙回头去看,但只看见一个衣角,她已经拐弯了。我追上去,可前面空空如也,幽长的胡同里,只有墙根的野草随风摇动。我知道自己这是又遇上了,吓得跑回了家。 妈妈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我见到李奶奶了。妈妈大吃一惊,说:“那个坏老婆子!”还说,以后下晚自习去接我。妈妈对我的态度比小时候好了很多,可能看我长大了,怕我记仇吧。 说到晚自习,你们很难想象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么多夜晚,漆黑的夜,明亮的夜,我打着那个不太明亮,散发着黄色光芒的手电筒,走进胡同穿雨衣的人,卖豆腐的女人,恶毒的李奶奶她们是否在某个最阴暗的角落里冲我狰狞地笑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童年恐怖小记(二) 80年代的时候,农村电灯才开始普及,人们终于结束了点煤油灯的时代。 点煤油灯的时候,鬼狐事件是实有发生的,记得有一次闹黄鼠狼,俗称“黄皮子”,人们被它折腾的不轻,受了相当大的惊吓。比如,刚包好的饺子会无缘无故消失一大半;刚把煤油灯点上,突然灭了,但是又没有风;在灯下喝茶时,会被一只无形的手打一巴掌不胜枚举,都是黄皮子捣的鬼。 还有狐狸事件,有一家人,家里闯进了一只黄花狐狸,他们把它打了出去,可是不久后,这家人家破人亡。 像黄皮子,狐狸,蛇,刺猬,被称为“四大仙”,若闯进家里,不应该打出去,而是要请出去。 自从通上电以后,这种鬼狐事件虽然少了,但并没有彻底消失,毕竟,乡下是沉寂的,特别是一到晚上,寂寥得没一丝声音。 在我的记忆里,有一个胡同,一个幽长,狭窄,弯弯曲曲的胡同;一个人脸,沮丧伤心地脸;一个窗户,明亮的窗户;一个灯泡,散发着黄光的15瓦灯泡。 这就是今天我要讲的故事。马婶子的故事,她就在那条胡同里,她家有一个明亮的窗户,房梁上挂着一个15瓦的灯泡。马婶子是个喜眉喜眼的人,她好像没有烦恼,每天都很开心,可那件事发生后,她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她的脸变得很沮丧,很悲伤。 马婶子结婚一年后,她的男人就去外地务工了,她在家操持家务,哄孩子。 马婶子品质很好,人也勤劳,左邻右舍都很喜欢她,我家就是她的邻居之一,那年我10岁,在我眼里,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总是扎着成后辫子,回头时候总是一甩,喜眉笑眼地说“什么事啊”“干什么去”“吃了吗”“哎呀,真好,自从通了电,晚上干活看得真真的。” 马婶子每晚都在灯下纳鞋底,就是歌里唱的“千层底”。 那时候,农村人是舍不得用大瓦灯泡的,大瓦用电多,一般都用15瓦的,虽然不是那么亮,但是比煤油灯强多了。马婶子就在15瓦的灯下做活,针穿过鞋底,线与鞋底摩擦发出“哧哧”的响声,像催眠曲,孩子很快入睡。一幅温馨的画面。 可是有一天,孩子突然从熟睡中醒来,哇哇大哭,马婶子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孩子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窗户,黑黑的窗户上印出他们的影子,没有别的,可孩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愈哭愈烈,足足哭了一个钟头,从22点哭到23点。 以后孩子几乎每晚都在这个点哭,马婶子隐约觉得不对头了,她想可能窗外有人,便打开院子里的灯出去查看,然而什么都没有。就又请了个懂道行的老先生看了看,老先生说孩子的眼睛净,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不用担心,有办法。老先生用针把自己的手扎破,用毛笔蘸了血,在孩子的眉心点了个红点,念了几句咒语,并嘱咐洗脸的时候避开这个地方。 果然,孩子再也没哭,睡得很安稳。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们在胡同里晒太阳,马婶子抱怨自己的头发少了,我看了看,还真少了,以前粗粗的一把,现在变得很细。马婶子还说并没见头发掉落过,就这么不知所踪了。她看上去忧心忡忡,邻居们说这可能是鬼剃头,让她再找那个先生看看。马婶子去找了,可老先生也没法子。她又去医院看,带了一些药回来,也没啥效果。就这样,马婶子的头发越来越少,几乎能看到头皮了。 有一晚,妈妈带我去她家串门。 马婶子侧坐在炕沿上边纳鞋底边和妈妈拉呱,我坐在椅子上吃饼干,糖果。这都是马婶子给我的,她很喜欢我,总说我可爱,每次都给我很多好吃的。我边吃边看那花花绿绿的糖果包装,我喜欢收集这种糖纸,还想着明天让文奶奶用糖纸给我叠个小花,她的手艺可好了。 不知不觉到了22点,我都有些困了。妈妈是个话唠,一讲起来就没完没了,至今我都讨厌她这一点。 “妈,咱走吧。我困。“我凑到妈妈身边说。 “别闹,再玩会儿。”妈妈不耐烦地说,继续讲她的。 我不高兴地撅着嘴,眼珠子四处乱转,猛然看到玻璃上有个人,除了我,妈妈,马婶子的影子外,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在玻璃上,可这屋里除了我们三个没别的人了啊!我好奇的盯着窗户上那个影子,害怕起来,越看越不像个人,它裸着肩膀和双腿,腰间围块儿黑布,后背很驼,弯拱着,腿细得像柴棍,赤着脚,脑袋奇形怪状,说圆不圆,说方不方,还有一个个凸起的鸡蛋大小的疙瘩,没有头发,似乎长着角。它正站在马婶子背后,拿着个刀子,一下下,不急不慢的削马婶子的头发。 “婶子,窗户上一个人削你的头发。”我说。 马婶子脸色大惊,慌忙捂住头,朝窗户看去。妈妈也向窗户看去。“没有啊。”她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明明就有嘛,还在那儿削呢,我心想,她们怎么看不到呢。我盯着窗户,这时,那人转过头来,冲我阴测测笑了一下,消失了。我看到它的眼睛是红的,牙齿尖尖,很长。 “这孩子光捣乱!胡说八道!”妈妈训斥我,打了我后脑勺一下,拖着我回家了。 过了几天,马婶子的头发全没了,头顶光亮亮的,成了秃子。而且,头发再也没长出来。她用一块花布包住头。 她的男人,冯叔,回来后,看到她这个样子,马上走了,再也没回家。她再也没笑过,总是哭丧着脸。 我上初中后,我家就搬离了这里,住进村头的新房里,再也没去马婶子家玩,学业繁忙,竟渐渐忘记了她这个人。 再次踏进这条胡同,是我大学毕业后了,那是偶然的一次,我去发小家玩,回来的时候天很晚了,我贪图路近,就穿过这条胡同。走着走着,看到前面一个黑影,天太黑,看不出是谁,看轮廓,像个女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经过她身边时,听到她叫我的名字:“小蛾。” “哎,谁啊”我答应着。 “我是你马婶子,还记得不”那人说。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马婶子,你最近还好不”我问。 “恩,好啊。小蛾长成大闺女了,真好。”她说。 马婶子也快40岁了吧可声音还是很年轻,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恍惚记得她年轻时的声音。 “这些年你都干啥呢我可想你了。”马婶子说。 “我上学呢婶子。大学才毕业。”我说。我看着她,依稀觉得她高了不少,记忆里她是个娇小的人。 “哎呀,真好啊。进屋坐坐吗”她说。 “不了,婶子,我妈在家等我呢。我改天来。”我说。 “行啊。”她说。 “我走了婶子。你也快回屋吧,立秋了,外面凉。”我说。 “恩。” 我走出胡同,心想,她怎么不改嫁呢难道因为头发的原因半辈子了,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一定不容易吧 回到家,我问妈妈,马婶子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妈妈叹了口气,说:“苦命的女人,前两年就上吊自杀了。孩子也被老冯(马婶子的男人)带走了,人去楼空了,那个院子到现在还空着,没人敢买。” 我愣在那里,脑海里出现刚才那一幕:黑黑的夜色里,我和马婶子对着话,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其实她是个死人,她是吊死的,绳子坠开了她的骨头,她的身子变长了,她的脚变得直直的,用脚尖着地,因此,她看起来高了。我们谈完话,我走出胡同,而她,一直在那儿看着我,看着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童年恐怖小记(三) 在农村,老一辈人有很多会在墙上贴一张画,就是在一张白白的大纸上画四个人,只画上半身,这四个人中有男有女,古代人,穿着斜襟衣服,花花绿绿的,男的戴着古老的圆帽,女的梳着古老的发髻,插着簪子。把这张画贴在墙上后,再上下钉两块木板,把香炉放在木板上,每个人面前都得供奉一个,点上香,每天都点,不能间断。还得用个布帘子把他们挡住,不让外人看见。这就是不太为人知晓的“护家仙”,它有一个更亲切的名字“佛爷”。只要虔诚,它就会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 至于谁画的他们,不知道。 我四姥姥家就供奉着“佛爷“。 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去她家玩,她们在屋子里说话,我就一个人在外屋转来转去,找好玩的东西,一眼看见一个花布帘子,我走过去,掀开一看,是一张画,画着四个人,花花绿绿的。当时,我只觉得这幅画很诡异,他们的眼神都很瘆人,白眼珠多,黑眼珠少,诡谲得盯着我,那女的嘴唇还血红血红的。也许他们象征着神仙,可在我眼里,却透着丝丝鬼气。我盯着他们看了会儿,走近了,把上面木板上和下面木板的香炉换了换,又把男女的香炉相互换了换。觉得很好玩。 我跑到屋里,对四姥姥说:“姥姥,姥姥,我把香炉给他们换了,呵呵呵”我笑起来。 没想到,四姥姥脸色立刻大变,她慌忙来到外屋,对那张画三叩九拜,说:“佛爷原谅,小孩子不懂事,千万别怪罪。”然后,把香炉换回来。 妈妈捶了我一下,骂道:“再淘气我捶死你!” 我心里不服,不就一张画吗! 妈妈拉着我回了姥姥家。冬天天黑的早,晚上,我吃过晚饭,就爬上炕看小人书。妈妈和姥姥坐在炕上织鱼网。灯是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安着个灯罩,灯光聚拢到一起,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周围黑黑的,闷闷的。姥姥和妈妈就坐在灯罩下织网,我凑到灯下看书。看了几页,开始犯困,身子倚到被子上,眼皮开始打架,我强睁开,但很快又眯缝起来,意识也开始朦胧,似乎到了梦境里,姥姥和妈妈的说话声也听不真切了。这时,我看到炕下斜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个人,由于那里光线不行,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看出她是个女人,梳着古老的发髻,好像还插着簪子,簪子上的坠子还在晃动着。 “妈,那里坐着个人。”我说。 妈妈朝沙发看了一眼,训斥道:“哪有人!快睡觉!” 我乖乖地去睡觉了。很快睡着,梦来的也很快,我梦见一个香炉,香炉上燃着香,升起一缕袅袅烟气,一个女人走过来,穿粉红色斜襟袄,百褶裙,梳着古老的发髻,插着簪子,簪子上的坠子晃动着,她的脸白白的,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嘴唇血红血红的。我觉得挺眼熟的,仔细想想,啊!这不是墙上的“佛爷”吗我好奇地看着她,她盯着我走过来,也不说话,拿起香炉里的香,用燃着的那头一下戳到我的眉心,“疼——”我喊了一声,大哭起来。 “蛾子!蛾子!” 我睁开眼睛,姥姥和妈妈正摇晃着我,喊着我的名字。 是梦。可是我真的哭了,眼角挂着泪珠,而且我的眉心真的火辣辣的疼。 “这里疼。”我指着自己。 妈妈把我抱到灯下,一看,“哎呀!”她惊道,“怎么出血了!像个胭脂,怎么还有灰屑” 从此,我的眉心有了个圆圆的小疤。我对“佛爷”也敬而远之了。长大后,回想,是那个女“佛爷”惩罚了我,女人就是心眼小,呵呵。 几天后,一个小舅舅来找我玩,虽然我叫他小舅舅,可他只比我大两岁。他的母亲就是我四姥姥。 “走,蛾子,去我家玩,我教你写字。”小舅舅说。 我摇摇头,不敢去,可他硬拉着我去了。到了四姥姥家,我飞快地跑进里屋。 “你是怕‘佛爷’,别怕!我保护你,我就不怕。”小舅舅说。 “哼!谁怕了。”我说,心虚地摸摸眉心的疤痕。 “看我的!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老孙来也!”小舅舅嚷着,拿着棍子挥舞着,猴似的跳到外屋去了。 我跟着出来,看到他用棍子打布帘子。 “别!”我想跑过去制止他,可晚了,只听“嚯啷啷”一声,看来是香炉掉了。 小舅舅知自己闯了祸,又得挨四姥姥骂,吓得丢掉棍子,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好。我可不管他了,独自跑回了姥姥家。 晚饭的时候,姥姥从外面唉声叹气走进屋,妈妈问怎么了,姥姥说:“刚才去你四婶子家,东升的半边脸烂了。” 东升就是我小舅舅。 “在哪儿磕的”妈妈说。 “不是磕的,是他得罪了‘佛爷’,把香炉打翻,香杵到‘佛爷’脸上,把‘佛爷’的半边脸烧糊了。很快,东升的脸就烂了。这是‘佛爷’的怪罪!“姥姥说。 “那可怎么办呢”我焦急地说。 “向‘佛爷’陪个理,供点吃的,就行了,只盼望别留下什么疤。”姥姥说。 整整一个月,小舅舅的伤才恢复,还好,没什么大碍,只在耳朵旁不太显眼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疤。他说幸亏他虔诚地道了歉,否则,半边脸将全是疤,这个小疤是对他小小的教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童年恐怖小记(四) 今天这段往事是我六岁那年发生的。 那是一个夏末,妈妈带着我去走亲戚,具体什么亲戚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走了很远的路,那个年代都很穷,我家也是,连个自行车也没有。妈妈就牵着我的手徒步走到那个亲戚家里。记得我和妈妈爬上一个满是垃圾的斜坡,穿过树林,走过几段长满杂草的小路,就到了。 那个亲戚是个老婆婆,她住在一个土房子里,有一个方方正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棵枣树,很茂盛,树荫洒满院子。老婆婆有一个孙女叫小秋子,她拉着我的手到院子里玩,我们“跑方城”(一种游戏),踢毽子,玩得很开心。 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小秋子,而是小秋子的姑姑,她姑姑是个疯子。 记得当我和小秋子踢毽子的时候,一个女人慢慢走进院子,手里还抓着一把韭菜,那把韭菜很老了,都开花了,她盯着韭菜,走到小秋子面前,说:“你看看,韭菜花,五个瓣。”我打量着她,她穿着花布衫,黑裤子,辫子凌乱得扎着。“是五个瓣。”我说。她这才把视线转向我,冲我笑了一下,转身向栅栏门走去,边走边嘟哝:“韭菜花,五个瓣。” “她是谁”我问小秋子。 “我姑姑。”小秋子说。 小秋子的姑姑走出栅栏门的时候,一帮小孩子正经过这里,他们冲小秋子的姑姑喊:“疯子,疯子” 小秋子气急了,拿了一块砖头,冲出门外向他们砸去,边骂:“王八羔子们。” 那群孩子一哄而散。 我才知道,原来她姑姑是个疯子。我开始躲着她。小秋子说:“你别怕,我姑姑不骂人也不打人。”但我仍然很害怕。 由于路途较远,晚上我和妈妈住了下来。老婆婆的土房子共三间,东边那间有个大炕,西边那间也有个大炕,老婆婆和妈妈睡西间,我和小秋子睡东间。我问小秋子:“你姑姑睡哪儿” 小秋子说:“我姑姑不爱睡屋里,她睡在院子的草棚里。” 我点点头,疯子都爱睡在外面。 乡下人睡得早,9点钟就关门睡觉了。在自己家住习惯了,一挪地儿还睡不着,我侧躺着,睁着眼睛,听小秋子的呼噜声,墙上钟摆的“嗒嗒”声,外面蛐蛐的“唧唧”声。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去草棚看看小秋子的姑姑,反正她不打人也不骂人。她在干什么呢睡了呢还是在数花瓣呢我悄悄地起床,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月光皎洁明亮,枣树在地上投下影子,空气凉凉的,下露水了。草棚在院子的西南角,我轻轻走过去,偷偷向里望,小秋子的姑姑躺在草堆上,头冲里睡着,奇怪的是她旁边还有一个人,好像是个女人,月光下看不清楚,那人一头长长的蓬蓬的头发,穿一身白衣服,正在梳头。她是谁啊我想,该不会也是个疯子,和小秋子的姑姑作伴来了吧那人梳着梳着头发,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来,对我说:“给我梳头~”那声音阴森恐怖,拖着长长的尾音。我吓得大叫着跑回屋里,把小秋子,老婆婆,妈妈全惊醒了。她们问我怎么了,我说草棚里有个怪人。她们说那是姑姑。我说还有一个。她们这才警惕起来,拿着棍子去了草棚,我不敢去了,在屋里待着。一会儿她们回来了,说:“没别人,只有姑姑,在睡觉呢。”我坚持说还有一个人,在那儿梳头。 “别胡说!来!快睡觉!”妈妈把我拉到西屋,和她挨着睡。现在想想,妈妈是想息事宁人,毕竟在亲戚家,这么闹腾不好,因为后来妈妈告诉我,她是知道这个姑姑变疯的原因的,那晚我的话她也是相信的。至于这个姑姑变疯的原因,一会儿我会讲到。 我在西屋睡下,妈妈轻拍我的背,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梦见小秋子的姑姑,她穿着花布衫,黑裤子,手里抓着那把韭菜花,冲我阴侧侧地笑着,说:“韭菜花,五个瓣。”我愣愣地看着她,她一下把韭菜塞进嘴里,咀嚼起来,边咀嚼边怪诞的笑,绿色的汁液顺着嘴流出来c 我一下睁开眼睛,吓醒了。屋里黑蒙蒙的,多么希望现在已是天明,这时老钟响起来,“当当当”敲了12下,才12点,离天明还早着呢。屋里充斥着妈妈的呼噜声,小秋子的呼噜声,她也害怕了吧也到这屋睡来了。老婆婆喉咙里发着“哧哧”的声音,年纪大了,睡觉就这样,好似呼吸困难似的。我睡不着了,翻了个身,翻身的时候,一下瞥见窗户上有个黑影子,像个人的脑袋,有个人正趴在窗台上向里看!我赶紧钻进妈妈的怀里,不敢动一下。我听到窗台外几声轻微的笑声,以及脚步远去的声音,她走了 第二天,我吵着要走。妈妈牵着我的手,回了家。那个老婆婆,小秋子,小秋子的姑姑,站在栅栏门前目送我们远去。 后来,再也没见过她们。这段回忆留在心底,渐渐模糊,毕竟那时候太小,它太陈旧了,以至于我现在怀疑它的真实性,它更像一场梦。 如今,我已在城市定居。此刻,我正在灯下写着这段往事。 “蛾子,别写了。早点歇着吧。”妈妈走过来说。 “您陪我说说话吧。”我说。 妈妈坐在我旁边,我向她说起了这段往事。妈妈听了说:“那个老婆婆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到你们这辈儿就不走动了。那个老婆婆早就死了,论辈份,你该叫她姑姥姥。” “小秋子怎么样了”我问。 “不知道。都不走动了,小辈人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妈妈说。 “那个小秋子的姑姑怎么疯的”我问。 “这个我知道,当年你那个姑姥姥说起过,小秋子的姑姑一个人去给爸爸上坟,哭了一个下午才回家,回去的时候很晚了,她一面走一面哭,荒郊野外的,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附了身,回到家就疯了。现在不知什么情况,可能死了吧,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的人都活不长久。”妈妈说。 “那晚我在草棚看到的那个怪人”我思索着说。 “对,很可能就是那个东西,趁她睡着离开她的身。我们去草棚的时候那个东西就没了,说明见人多,它又附上去了。”妈妈说。 我点点头,陷入沉思,盯着台灯那幽幽的光,仿佛又看到了她,穿着花布衫,黑裤子,抓着一把韭菜花,向我走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校园女生斗(一) “哎,快看!那个女生是瘸子哎。” “她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呀。” “好难看啊!” “长得蛮漂亮,就是腿有点毛病,好可惜啊!要不然,我就追她了。” 几个男生在一个瘸腿的女生走过后嘀嘀咕咕,女生们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那个女生,有的还发出了笑声。 这个瘸腿的女生叫王雪依,刚上高中,现在分了班级,她的腿脚不利索,走得慢,所以最后一个来到教室。她低着头,满脸通红,不知是爬楼累的,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话气的。王雪依是敏感的,她从小听到的嘲笑太多了,她每到一个场合都会引起注目,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和别人对视,她低着头就知道人们用怎样的眼光看她。 王雪依坐在座位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知怎么的,以前有人说自己,顶多是生气,一会儿就好了,可是现在不那么简单了,除了生气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受,感觉非常伤心,心跳加速,手脚哆嗦。 是啊,雪依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的青春期到来,不再是那个对外在形象模糊,甚至不注重形象的小孩了。爱美的年龄到来了,自尊心也更强烈了。 教室里吵吵嚷嚷,也不见有老师来,同学们同桌之间,前后桌之间相互寒暄介绍。 “你在哪儿读的初中啊”王雪依问她同桌。 “哦,在老家那边。”同桌敷衍地答道,目光躲躲闪闪,不太爱理她。 王雪依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老师,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他走上讲台,拿黑板擦敲了敲讲桌,教室里立马安静下来,他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陈永生’”说着,从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后排几个男学生打哈哈,“永生老师想长生不老啊” “不要闹!”班主任严厉地说,先烧上三把火,以免以后有人不服。他又抖抖手里那张纸说:“这张纸上写着你们的宿舍分配,我先点一下名,待会儿我把纸贴在墙上,你们按照这上面写的找自己的宿舍去。点名了啊,王岫玉。” “到!” “柴雷。” “到。” 班级一共30个人。点完名,同学们就各自找自己宿舍去了。 宿舍大楼前的空地上放满了行李,楼内楼外又吵又乱,堪比菜市场。王雪依费力地把行李搬上楼,他们这个班级的宿舍竟然是五楼。王雪依体力不支,她有一个编织袋大包,盛着被子,还有一个大皮箱,盛着衣服,鞋子,洗涮用具之类。她先把大皮箱搬上楼,很沉,提着很吃力,挪挪蹭蹭往上爬,每走完一层楼梯,她都累得胳膊打颤,只得停下歇歇,喘口气,接着爬。在上到三楼时,几个男生围着一个身材超好,模样俊俏的女生上楼,女生空着手,行李全由男生提着,其中两个男生空手跟在后面,因没抢到美女的行李大感遗憾,但为了一睹美女的风采,也跟着上来了。美女和男生们嘻嘻哈哈笑着,当他们看到一瘸一拐的王雪依时,发出不可思议的,夸张的,做作的惊呼:“哦!y g一d!”然后,赶快躲开,蹭蹭蹭上楼去了。 王雪依冲他们的背影白了一眼,继续爬楼。她终于在熙熙攘攘的楼道里爬到了四楼。 “我来帮你吧。”这时走过来一个戴眼镜,高挑个儿的男生说。 “不用,谢” 没等王雪依说完,男生提起了行李箱,说:“没事,走吧。” 行李箱在男生手里就像玩具一样轻,他们很快来到五楼。 “郑东闯!你干什么!她是谁啊!”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炸起。 王雪依回过头,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正怒气冲冲站在他们身后。王雪依明白了,这个女生可能是这个男生的女朋友。 “你不是下楼给我提行李了吗!怎么给她提了她是谁!”女生走到男生面前连珠炮似的质问。 “没谁!我就是想帮帮她,看你大惊小怪的!怎么那么小心眼啊!”男生说,看来,他不惯着他女朋友。 时髦女生打量了一眼王雪依,目光停留在王雪依的腿上,说:“好吧,好吧,我先下去,你快点下来啊。”说完,扭头走了。 “我自己来提吧,反正快到了。你下去吧。”王雪依说。 “没事,别管她。帮人帮到底,我给你提到宿舍。”男生满不在乎地说。 他们来到宿舍,506号。宿舍里挤得密不透风,刚才那个美女和那几个男生也在,原来王雪依和美女是同一宿舍。那几个男生看到王雪依后就走出了宿舍。 “没想到她这样的也有男朋友。”其中一个小声说。他们打闹着下楼了。 “真的很感谢你。”王雪依对郑东闯说。 “没事,这有什么啊帮人是应该的。你楼下还有别的行李吗我一块儿帮你提上来,反正也顺路。”郑东闯说。 “没了,谢谢。”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王雪依把郑东闯送出宿舍,转身回来。 那个美女正坐在床上,一脸孤傲,谁也不理。 宿舍还有两个女生,她们早已拾掇好了,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王雪依。王雪依不喜欢这种注视的感觉,低头把行李箱打开,把衣服放进一个衣柜里。 “哎!那个柜子是我的,你别动。”美女瞟了王雪依一眼,说。 王雪依看了看柜子,上面也没写名字啊。她想了想,明白了,一共四个柜子,那两个女生已用了两个,还剩两个,其中一个锁坏了,美女不想用那个坏了锁的,就和她抢这个。 王雪依当然不依,说:“上面又没有名字,你也没提前占个位置,谁先用就是谁的。”说完,把衣服放进去。 美女走过来,把王雪依的行李箱踢到一边,说:“不许就是不许!” “你干什么!”王雪依火了,说:“你真不讲理!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你算老几啊!” “本大小姐就这样!”美女盛气凌人地说。 那两个女生其中一个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指着美女说:“不要太过分!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 另一个女生也说:“就是啊,这些柜子本来就谁先用就是谁的,做人得讲道理嘛。” 美女本来就理亏,触犯众怒,不敢说什么了,“哼”一声,回到床上坐下。 “谢谢你们。”王雪依感动地说。 “不用客气啦。大家以后就是舍友了,又是同班同学,出门在外不容易,相互照顾啦。我叫王岫玉。”首先替王雪依说话的那个女生说。 “我叫卢小蝶。”另一个女生说,又白了一眼美女,说:“我们当然要相互照顾了!以后就是好姐妹。不像有些人,男生前呼后拥,那种人已经不需要同性之间的友谊了。那种人只会在异性面前骚气,同性面前显摆。” 美女一听,这不是说我呢吗眼睛瞪着卢小蝶,说:“说谁呢!” 卢小蝶冷笑一声,说:“你管我说谁呢,我们之间谈话你不要插嘴好不好,没你的事。” 王岫玉对王雪依说:“你还有被子没提上来吧我帮你提。” “我也去!”卢小蝶说。 三人一块儿下去了。美女恨恨地瞪着她们的背影,骂道:“一群八婆嫉妒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校园女生斗(二) 美女叫崔璨,也和王雪依一个班级。 第二天军训,王雪依自然不能参加。她站在教室的玻璃前,看着同学们穿着酷酷的迷彩服,列着整齐的队伍,喊着响亮的口号跑向操场,心里又羡慕又伤心,她使劲捶打着自己那条伤残的腿,自语道:“不争气的腿!”她曾问过父母,她的腿是怎么残的,她父母支支吾吾,说是从小就这样。 王雪依坐在教室里看书,快中午了,她突然好想去操场看看。于是她放下课本,慢慢来到操场。操场上热闹非凡,有的班级在唱军歌,有的在练军姿。她不敢靠近他们,她知道自己的走姿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可不想让所有人看小丑一样看着她。于是她顺着操场边,花遮柳隐的靠近,躲到一颗大树后偷看,用目光搜寻自己的班级,所有人都穿着相同的衣服,十分难找。 终于找到了,他们正在休息,她看到王岫玉正和班长黄绚在那说笑。这时,令王雪依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她看到崔璨和几个女生打闹着故意撞向卢小蝶。卢小蝶被撞得向前踉跄了一下,生气了,和崔璨她们争执起来。由于距离太远,王雪依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看到吵得很激烈,有一个女生甚至抓起了卢小蝶的衣领想打她,班长黄绚和王岫玉过去把她们分开,崔璨还推了王岫玉一把。教官这时从厕所出来,他急忙跑过去,训斥了她们。不一会儿,崔璨那几个,卢小蝶,王岫玉包括黄绚围着操场跑道跑起了圈。她们挨罚了。 王雪依明白,崔璨对卢小蝶为她说话一事耿耿于怀,既然她不肯放过卢小蝶,那一定也不会放过自己和王岫玉。和崔璨要好的那几个女生也都是同班同学,都是些厉害角色,这个王雪依第一天就看出来了,她们属于那种不好好学习,混迹校园的太妹,一个叫王光彩,一个叫孟灵儿,一个叫常羽。尤其是这个常羽最为凶悍,她长得魁伟,说话粗声粗气,一行一动像个男孩。 王雪依想,在外面,从没人像王岫玉和卢小蝶那样对自己好过,她不想看到她俩受伤害,她想找崔璨谈谈。她叹了口气,回教室学习去了。 晚自习的时候,她把崔璨叫出了教室。 “我把那个好的柜子让给你,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请你不要再找王岫玉和卢小蝶的麻烦,好不好”王雪依说。 “我靠,你还蛮仗义的嘛。晚了,现在不单单一个柜子那么简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服软。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因为你是残疾人啊。”璀璨说。 这时常羽,王光彩,孟灵儿走出教室,她们大约担心崔璨有什么事。 “她找你干什么”常羽问崔璨。 “谈判。”崔璨不屑一顾地一笑说。 “死瘸子。”常羽明目张胆地骂道。 “她姓王,那我们以后叫她‘瘸子王’好了。”孟灵儿说。 王光彩故作惊讶道:“卧槽!她也姓王我竟然和这种人一个姓,真他妈丢人。” 王雪依气得直哆嗦,她突然一把抓住孟灵儿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不准给我起外号!” “吆呵!挺牛逼啊你!撒手!”孟灵儿大声说。 王雪依不撒手,狠狠盯着她,攥起了拳头,常羽见状,上去扇了王雪依一个耳光,她手大手厚,王雪依被扇到一边,后背撞到墙上,只觉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她抬起手打过去,可是被王光彩一把抓住手腕,孟灵儿也趁势一脚踹向她。王雪依被踹倒在地,因腿部有残疾,她挣扎了几下都没起来,她的脸通红,仍恶狠狠瞪着她们。 “这个外号我们给你起定了!”孟灵儿说,还模仿王雪依走路。崔璨她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模仿而已,我要是像她那样,早就不活了,影响市容。”孟灵儿说。 “你们会得报应的!”王雪依骂道。 “她还不服哎。”常羽说。 “不服好办啊!上!”崔璨说。 她们一块儿上去,对王雪依一阵拳打脚踢。教室里的学生听到走廊里有打架的声音,纷纷出来看,卢小蝶看到,吃了一惊,慌忙去找班主任。 王岫玉正抱着一大摞作业从办公室出来,她是英语课代表。老师在学生们军训期间还布置作业,高中新课没开,布置的都是初中的内容,他们把课题写在黑板上,让学生们摘抄下来,写上答案交上,说是温习初中课程,迎接高中课程。她远远地看到卢小蝶慌慌张张向这边跑来。 “你跑什么出什么事了”王岫玉待她跑近了问。 “王雪依被崔璨她们打了。我得告诉班主任去。”她说着跑进办公室,门也没敲。 王岫玉一听,急忙往教室跑去。 教室门前乱乱哄哄,王岫玉从人群里挤进去,看到躺在地上的王雪依,但并不见崔璨她们的身影,可能打过了瘾,进教室去了。 “这几个渣滓下手真狠。”王岫玉骂道,把作业本随便塞给一个同学,扶起王雪依。王雪依的鼻子被打出血,浑身是土。王岫玉扶着她,感觉她身体在颤抖。 班主任来了,他在人群外大喝一声:“都回教室去!不知道这是上课时间吗!” 学生们吓得一窝蜂涌进教室。 教室里,班长黄绚正在训斥崔璨几个。 “你们不觉得太过分吗!就这样对待同学啊以多欺少,以强欺弱,很厉害是不是!”黄绚说。 崔璨坐在座位上,拿了本书看,好像此事与她无关,常羽胳膊交叉在胸前,撇着嘴,歪仰着头看着屋顶,王光彩坐在座位上,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抬着眼皮看着黄绚,孟灵儿只打哈欠。反正都是一副无所谓,我厉害我有理的模样。 几分钟后,班主任走进教室,站在门口,怒气冲冲扫视着崔璨几个,王雪依已告诉他打她的是谁,这会儿,她由王岫玉和卢小蝶扶着去医务室了。 “崔璨,常羽,王光彩,孟灵儿,到办公室来。”班主任说。 崔璨她们几个起身去了,脸上毫无惧色。 医务室里,医护人员给王雪依的鼻子止了血,又给擦破皮的地方贴上创可贴。回来的路上,王岫玉说:“雪依,你这是何苦呢为了我们挨打。你告她们吧,让她们赔偿你精神损失费。我会给你作证。” 卢小蝶点点头,说:“我也会给你作证。” 王雪依说:“算了,就这样吧,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面子也赚足了,以后也许就不为难我们了。万一我告了她,她气急败坏,变本加厉找茬怎么办我怎么都无所谓,就是怕连累你们。这次我先退一步。” “谢谢你为我们考虑。”王岫玉说。 三人边走边聊,慢慢走向教室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校园女生斗(三) 崔璨她们被班主任训斥了以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挺安分。虽然她们不动手了,但嘴没闲着,背地里叫王雪依“瘸子王”,并渐渐传播开来。王岫玉和卢小蝶也被她们暗地里搞鬼,令人不胜其烦。 王雪依气愤异常,恨不得杀了她们。 一天,学校进行体检,轮到王雪依的时候,医生皱着眉头说:“这位同学,你的心率很不齐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心脏天生就不好” 王雪依悲伤地说:“我只是经常生气,一开始还觉得没事,后来就感觉心慌,胸闷,有时候还心绞痛。刚才进来的时候,又有人嘲笑我了,我很生气,讨厌这种人多的场合,我很焦虑。” “你还这么年轻这样可不好,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你得学会调节和面对。”医生说。 王雪依点点头,出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没有晚自习,很多同学回家了。晚上,教室里仍亮起灯,几个爱学习的学生在教室写作业,其中就有王雪依,王岫玉,卢小蝶。她们本来在宿舍写来着,可崔璨几个鬼子进村似的闯进来,常羽,王光彩,孟灵儿每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凳子,她们把一张书桌往宿舍中央一拖,开始打牌,还说谁输了谁就请去ktv唱歌。她们把扑克摔得“咵咵”响,满嘴污言秽语,王雪依她们受不了吵嚷,就来了教室。 她们做完作业的时候已经9点了,料想崔璨她们可能还在宿舍,就先不回去,去图书室看书去了。 “我想回去洗衣服,一大堆呢,再不洗就没衣服穿了。”卢小蝶说。 “那你别在宿舍洗,去盥洗室洗,离那几个狗远点。”王岫玉说。 “恩,那我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哦。”卢小蝶说着跑了。 回到宿舍,崔璨她们果然还在,牌不打了,在嗑瓜子吃零食,磕了一地瓜子皮,包装袋子满地飞,明天可是卢小蝶值日,这可有的扫了。她们见卢小蝶进来,乜斜起眼看她,卢小蝶见到一地的垃圾,极为厌恶地瞟了一眼,没说什么。可就这一眼,坏事了,常羽站起来骂道:“他妈的!你瞟什么瞟!信不信老娘把你那双骚眼抠出来!” “我瞟垃圾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你和垃圾是同类啊为它打抱不平啊”卢小蝶说。 “吆喝!嘴挺厉害啊!我让你厉害。”常羽站起来,铁拳捶向卢小蝶的嘴。出拳快如武松。 卢小蝶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撞在床架上,嘴唇也麻痛了,愤怒地骂道:“男人婆!大白鲨!你想打死我啊!” 常羽听到这话,火气蹭蹭往上窜,还从没人敢这么说她,如何受得了,上来就是一脚,边骂:“骚货!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卢小蝶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下身来,有种想吐的感觉。崔璨和王光彩走上前来,同时抬脚把她踹倒,常羽和孟灵儿使了个眼色,过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卢小蝶尖叫:“你们干什么!”边奋力挣扎,哪是她们的对手,很快,衣服被撕扯了个精光,扔到一边,卢小蝶伸手去拿,被常羽一脚踩住手,还用脚尖使劲碾,卢小蝶痛得叫出声,忙缩回手。 “拿呀。” “拿呀。” “拿” 她们几个坏笑着说。 “你们不是人!败类!”卢小蝶骂道。 “把她拖到卫生间。”常羽说。 于是几个人七手八脚,连拖带拽,把卢小蝶弄进卫生间,关上门,围住她。 “身材很好嘛,胸和屁股那么大,交过几个男朋友了”常羽说。 卢小蝶捂住胸部和下身,眼泪在眼里打转,狠狠瞪向和她说话的每个人。 王光彩身材像个搓衣板,不由得嫉妒起卢小蝶来,她一脚踹在卢小蝶屁股上,把卢小蝶踹倒,使其上身撞在马桶上。“让你好!让你好!”王光彩说着又对痛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卢小蝶一阵爆踹。 “救命啊——”卢小蝶大喊起来。孟灵儿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说:“再喊找人强奸你!” 卢小蝶只觉嘴里咸咸腥腥的,说:“你们到底想怎样”一张嘴,血流出来。 “你猜”常羽说。 “不知她是不是处女啊。”王光彩说着,拿起了扫把。 常羽,崔璨,孟灵儿看到扫把立刻会意,笑意阴险地互递眼神。常羽双手使劲抓住卢小蝶的两只手腕,崔璨和孟灵儿分别抓住卢小蝶的一只脚腕,使她不能动弹,王光彩目光突然变得凶狠,用扫把的顶端对准卢小蝶下体 只听卢小蝶惨叫一声,接着大哭起来 这时王雪依和王岫玉回来了,门一响动,崔璨她们警觉起来。 两人刚迈进宿舍,听得卢小蝶哭,吃了一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崔璨她们揪进来。锁上了门。 两人惊呼着,大喊大叫,誓死对抗,却不是她们的对手,光一个常羽就能摆平她们,更何况还有三个。 王雪依被绑在床上,嘴里塞上毛巾。 王岫玉可惨了,崔璨折腾的她最狠,她先吸了一根烟,然后把烟头烫向王岫玉的脸,王岫玉惨叫着,崔璨却笑起来。她是嫉妒王岫玉的,论身材相貌,两人不相上下,但论智商,崔璨就差远了,王岫玉可是学霸。所以,总体来讲,王岫玉的魅力大于崔璨,男生们对王岫玉的评价也更高。 常羽揪着王岫玉的头发往墙上撞,直到额头撞出了血。就在王岫玉晕头转向,快要失去意识时,崔璨扼住她的后颈,把她拖进卫生间,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开到最大量,关闭排水孔,待水槽的水满后,一下把王岫玉的头按进去。王光彩和孟灵儿跟进来,各按住王岫玉的一条胳膊,防止她挣扎。不到两分钟,王岫玉在水里开始咕嘟嘟冒泡,崔璨这才撒了手,王岫玉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如同死过去。卢小蝶蜷缩在角落,突然双臂抱头惊恐大叫起来。 “别吵!”崔璨暴喝一声。把王光彩和孟灵儿都吓了一跳。 卢小蝶一哆嗦,立马住口了,低着头,眼珠害怕地转来转去。 “拿我的相机来。”璀璨说。 王光彩出去了拿了。 常羽正倚着床架子,和王雪依说话,她说:“你们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学不乖。” 王光彩从崔璨的书桌里拿出相机,对常羽说:“过来,有更好玩的。” 两人进卫生间了。王雪依看到相机,心想,完了,这几个畜生是想拍裸照啊她使劲挣扎,想挣脱绳子,无奈绳子太紧,挣脱不开。 卫生间里,崔璨已经把王岫玉的衣服脱下来。王光彩把相机给她,她接过来,拍了一张照片,取出来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求你不要拍!”卢小蝶说。 “你也来几张。”王光彩对卢小蝶说。 崔璨拿着相机拍,常羽,王光彩,孟灵儿拿着手机拍。拍完后,四人走出卫生间,崔璨小声说:“明天下午,学生们就都从家里回校了,晚上,偷偷把这些照片撒到男生宿舍里。”三人点点头。 “那一个呢”孟灵儿朝王雪依那边努努嘴。 “给她解开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 校园女生斗(四) 王岫玉和卢小蝶都住进了医院,一个毁容,一个唉!惨呐!照片也被崔璨她们偷偷投进了男生宿舍,有几张还贴在走廊的墙上,每张照片上都写着一行字——“高一(五)班王岫玉或者高一(五)班卢小蝶”。字迹工整,如同铅字一般。这些照片如同炸弹一样“轰炸”了整个男生宿舍,很快,全校男生都知道了王岫玉和卢小蝶。 王岫玉和卢小蝶的父母状告了崔璨她们,王雪依作了正。警察找上崔璨她们,但她们口口声声说冤枉,压根不知道这件事。警察说受害人曾被你们用手机拍过照片,请拿出手机接受检查。几个人把手机拿给他们看,可是,并没有照片。因为手机中的照片早被她们删除了。警察又去宿舍取证,但一无所获,那些物证包括扫把c烟头c相机等等也早被她们清理收拾过了。接下来,警察又去查相机照片如何出现在男生宿舍这一线索,他们调取了男生宿舍门口的监控,照片出现那天的监控,监控里有一段崔璨和王光彩进入男生宿舍的视频,警察仔细看了视频,视频里崔璨和王光彩各拿一本书,一同走了进去,时间是晚上7点15分,离晚自习还有5分钟,这个时间大家基本都在教室准备上课,因此宿舍人会很少,几乎没有。警察问她们去男生宿舍干什么两人回答说去找男朋友。警察又问拿的什么书崔璨说《金瓶梅》,王光彩说《校园风流》。警察叹口气,摇摇头,又问你男朋友叫什么哪个班的崔璨说7班的郑雷,王光彩说高二(四)班的吕帅。警察又去查问她们的男朋友,这两个男生说女朋友确实在那个时间找过自己,送给自己一本书。吕帅还说:“莫名其妙的,送给我这么黄的一本书,我得好好教育教育她了。”警察又查看了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没有一条是与照片有关的。这件案子就这么断掉,没有物证,无法定罪,王雪依虽然是人证,但也是口说无凭。 王岫玉和卢小蝶恢复健康后,再没回校。王岫玉转学了,她的腮蛋上留下了几个永久的烟疤。卢小蝶辍学,听说精神有了问题。 “书还给你。”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在操场的树荫里,吕帅和王光彩在这儿相约,吕帅把书还她。王光彩说:“不要了,你留着看吧。这个给你。”她说完从兜里拿出500块钱。 吕帅一见到钱两眼放光,接了过来,说:“谢谢。书很好看,不过,里面夹的那些照片更好看。” 其实,吕帅根本不是王光彩的男朋友,是王光彩顾的一个帮凶而已。他俩曾是网上认识的,聊了聊才发现是同校校友,见过一次面,吕帅是个娘里娘气的男孩,王光彩一见他就有反感,但他对王光彩蛮有好感,还说能不能做他女朋友,王光彩当场就拒绝了,回去想把他删掉,但不知怎么又没删,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如果你真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唉!可惜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要不,咱们假戏真做怎样”吕帅说,手还打着兰花指,这是他一贯的动作。 “哼!做梦!拿好你的钱吧。”王光彩说完走了。 待王光彩走远,吕帅才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骂:“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恶毒女!灭绝师太!哼!” 几天后,学校又一起惨案发生,王光彩被捅数刀后不治身亡,凶手是卢小蝶!她还想继续杀戮,杀崔璨,杀常羽,杀孟灵儿,可惜被赶来的警察抓走,自此下落不明。 有一晚,崔璨睡熟后,被说话声吵醒,宿舍里黑黑的,她听到黑暗里两个人说话,还不时发出笑声。她仔细听了听,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因为她听到了王岫玉的声音,王岫玉和王雪依在说话。 崔璨坐了起来。 “她醒了。”王雪依说。 “准备吧。”王岫玉说。 不知是谁打开了手电筒,很刺眼的光,照向崔璨,照得她睁不开眼。这时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老实点!不然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王岫玉说。 “把手机拿出来!给常羽打电话,就说找她有事,让她赶紧过来。”王雪依说。 “你们想干什么”崔璨说。 “少废话!快点!不然让你和王光彩一个下场!”王岫玉使劲压了压刀,喝道。 崔璨感觉脖子生疼,好像刀划破了她的皮肤。她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常羽的电话,说有点事,赶紧过来。挂掉电话后,王雪依又说:“把手机亮屏调到最长时间。”崔璨又按照她说的做,设置好后,刚想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话未出口,发出“呃”的一声,王岫玉手中的刀划破她的喉管,血喷涌而出。崔璨手捂住脖子,她已无法说话,只发出痛苦的“咯咯”声,不一会儿,没了气息。 这时,门敲响了,王雪依打着手电筒去开门。 是常羽,她看见王雪依,愣了愣,说:“你”“我去厕所。”王雪依说。常羽走进屋,王雪依在后面关上门。“什么事啊崔璨你开开台灯,屋里太黑了。”常羽说,猛然发觉眼前站了一个人,差点撞上,“崔璨”她以为是崔璨。 “嘿嘿嘿”面前这个人笑了,一刀插进常羽的肚子,刀片在肚里转了几个圈,说:“崔璨在黄泉路上等你了。“说完,拔出刀。 常羽惨叫几声,捂着肚子倒下,最终疼得休克身亡。 “那个怎么钓过来”王岫玉说。 “看我的。”王雪依说,从通讯录找到孟灵儿的电话,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接通后,说:“孟灵儿吗常羽和崔璨在我们宿舍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我现在在厕所偷给你打电话呢。她们吵得我睡不着觉。” 孟灵儿那边睡得迷迷糊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你就先别问那么多了,快过来看看,打得不可开交。”王雪依焦急地说。 孟灵儿和常羽一个宿舍,她刚才看到常羽出去了,以为她去了厕所,谁承想去了崔璨哪儿,怎么还打起来呢她想。赶快穿衣过去看看。 来到后发现门敞着,里面黑黑的,并没有争吵打斗的声音,她纳闷地走进去,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里一惊,难道是常羽和崔璨打出了人命她刚想喊她们的名字,忽听背后一声大喝,她来不及转身,脑袋被开了瓢,“扑通”一声,倒地了。 “行啊!岫玉,刀法不错。”王雪依竖起大拇指。 宿舍血流成河,等到第二天,都干了,一片片的暗红色。 王雪依和王岫玉投案自首。因未满十八岁,从轻处理,王雪依被判5年,王岫玉被判10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 校园女生斗(五) 王雪依在坐牢期间,她的父母多次来看她,但她都没见,在父母第十几次来的时候,她见了,面对父母的哭哭啼啼,她面无表情,父母问她过得好不好,晚上睡觉冷不冷,平时干活累不累她都没回答。她只说了一句话:“都怪你们当父母的不合格,小时候不看好我,让我摔成残疾,要不是因为这条腿,我的命运不会是这样子。我恨你们!” 王雪依说的没错,因为自身的缺陷才造成她的自卑和痛苦;因为自身缺陷才带来那么多的嘲笑和打击;因为自身缺陷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她小时候问过父母,为什么她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父母说以前她很调皮,爬到桌子上掉下来摔的。 现在,母亲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叹口气说:“怎么能怪我们呢” “怎么不怪你们那时我那么小,还是个小婴儿,正是需要呵护的时候,你们不看好我,让我摔成瘸子,你们就没有责任”王雪依说完就走了。从此,再不和父母见面。 五年后,王雪依出狱,她已22岁,但比实际年龄大很多。父母把她接回家,做了一桌菜,都是她爱吃的。 “雪依,快吃啊!别光傻坐着。”母亲说着为她倒了一杯果汁。 “我不吃,这该死的腿让我活着没有希望,我怎么能吃得下去饭。是你们当年的疏忽大意造就了我的今天。你们赔我的腿,赔不了就拿命还。”王雪依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农药放在桌上。 父母都愣了。父亲说:“你让我们喝农药” “对!你们死。我恨你们!”王雪依面无表情地说。 父亲叹着气低下头,自语道:“作孽啊。” “雪依,我告诉你实情,你可别伤心。”母亲说,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了解王雪依的脾气,说到做到,坐牢之后性格更是冷的要命,现在要是再不告诉她实情,老两口非死在这儿不可,她说:“其实啊,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你是我们抱养的。你还有四个姐姐,一个妹妹。那年你出生后,你亲爸一看你不是男孩,一气之下把你摔在地上,摔到小脑,从此你的腿就有了毛病。那时我们正好没孩子,就抱养了你。孩子,我们知道你因为腿的残疾活得伤心,可这真不怨我们啊。你也不要怪你的亲生父母了,原谅他,以后好好生活,要是你不愿意出门工作,我们养着你,不行吗“ 王雪依听后,眼泪在眼里打转,她忍着不要哭出来,冷冷地说:“他们在哪儿” “河北的,你的亲姥姥是咱们山东的,那年你父母去你亲姥姥家躲着生孩子,他们把你送给我们后,就回河北了。”母亲说。 “你们还能联系到他们吗”王雪依问。 “应该能,你亲姥姥家离这儿不远,邻县的。”父亲说。 “雪依,你想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想报复他们呀别干傻事,你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我们怎么活呀”母亲说。 “我怎么活难道我要受一辈子嘲笑”王雪依说。 “别理那些小人们,自己过自己生活,别在乎那些嘲笑。”父亲说。 “不在乎我又不是木头。我又不是没有自尊。”王雪依说。 母亲哭着说:“我们都老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们也不活了。” 这一顿饭谁都没心情吃下去,都坐在饭桌前哭起来。 第二天,父亲去邻县王雪依亲姥姥那儿要了她亲父母的电话号码,先打了过去,说孩子已知道身世,想见见。那边是王雪依父亲接的,没有惊讶,语气冷冷的,说了地址。 王雪依拿着地址去找他们,母亲不放心,要陪她去,王雪依说没事,自己去就行,。临出门时,母亲嘱咐,不要做傻事,可以让他们赔偿个钱,别闹出人命。王雪依点点头,望着母亲那花白的头发,心里很难受,养恩大于生恩,母亲没有嫌弃自己是残疾,养育了这么多年。要是杀了那个老畜生,自己再偿命,换来的将是母亲晚年的凄凉。为了母亲c父亲,就放那个老畜生一马吧。 坐了3个小时的客车,见到了亲父母。亲父母家很穷很穷,这也不奇怪,养五个孩子不穷才怪呢。 当雪依一瘸一拐地走到亲父母面前时,亲妈还是蛮伤感的,亲爸就不一样了,冷冷的,这也难怪,那么多女儿,不缺雪依这一个,20多年才谋面,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他看到雪依伤残的腿也没有羞愧感,没有自责,没有对当年的狠心之举感到后悔,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冷血,也许在他眼里女儿根本不算人,和棚里的牛马没有区别,只有儿子才是宝,可惜,他没有儿子命。 雪依的姐姐和妹妹个个亭亭玉立,清秀漂亮,有的工作刚稳定,有的还在上大学。但雪依是最漂亮的,要不是腿有残疾,她会比她们更优秀。看到她们袅袅婷婷地走来走去,她心中的怨念更深。她一定要让那老畜生陪自己的损失,他那一摔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别说自己没上大学,就算上了大学,在这个注重形象的年代,她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不上学就得早早嫁人,但在这个注重外表的年代,男孩对女孩的要求也很高,谁会要她 饭桌上,雪依指责父亲,父亲始终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不言语。当听到“赔偿”二字时,像炸药一样爆炸了,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指着雪依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刚才你说了那么多话,我不理你,已将够宽宏大量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家里我是老大,我说一,谁敢说二,更有谁敢指责我她们几个谁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打断她们的腿!让我赔偿门都没有!个臭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多毛病我摔了你又怎样!当时就该把你摔死!省的留你个祸害!没钱!快滚!快滚!” 母亲和几个姐姐多次阻挠他别说了,怎么能对孩子说这样的话,第一次上门,何况那年确实是你不对,咱们该赔。父亲不听,声音越来越大,盖过她们的劝阻声。 “你他妈就是个老混球!无知的小丑!败类!”王雪依被他噎得坐不住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心又开始绞痛起来。 “你个赔钱货骂谁!”父亲的眼睛红了,拿起棍子要打她。 王雪依从兜里拿出刀子,一下捅进父亲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大声说:“是你让我成了‘瘸子王’,是你摔碎了我的人生!” 父亲捂着胸口倒下,再没能站起来。 王雪依因故意杀人罪又进了牢狱,因事出有因,从轻判处,判处20年有期徒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 校园女生斗(六) 牢狱的生活是单调的,麻木的,行尸走肉的。每天天刚蒙蒙亮就得起床,跑操,然后吃饭,干活,连上厕所都要限制时间。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读读书,学学习。 王雪依被分到服装车间,学会了蹬缝纫机,她那条残腿是左腿,而蹬缝纫机需要右腿,所以并没有妨碍。她每天都在缝纫机上做衣服,那“噔噔噔”行走的针脚,伴随她走过多少个春夏秋冬,她记不清了,模糊了年龄,模糊了面容。她变得沉默寡言,每到读书时间,她都会在本子上写几个人的名字,“王岫玉”(王岫玉在坐牢期间第三年就自杀了。)“卢小蝶”“郑东闯”,当然也写“爸爸妈妈”。许多狱友问那几个人是谁啊王雪依说:“他们是好人,善良的人,帮助过我的人。” 王雪依最后因表现良好提前五年释放。那年,她37岁。家里有人给她提亲,她很快就结婚了,对象是个赶集卖糕点的男人。这个男人比她大五岁,很憨厚,家境挺宽裕。王雪依婚后很幸福。每当走在路上,人们对她走路姿势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的时候,她都不在乎了,依然满面笑容,自顾自地走路。是啊,爱美的年纪早就过了,都快成老太婆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4章 妓女与嫖客 充满诱惑与暧昧的夜。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街边搔首弄姿,向路边的男人抛媚眼。没错,她们是妓女,她们为了钱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也许有说不出的苦衷,但大多数是好吃懒做c爱慕虚荣。她们的职业也有危险,一是身体上的,她们都有病,脏病。二是总有男人对她们心生厌恨,残害她们。这个故事就是妓女与嫖客的故事。 姚瑶是站街鸡中的一员。她从20岁就做这行,迄今已有五个年头了,她长得不算漂亮,但有骚味,她媚眼一勾,就能让所有男人哈喇子流一地。但今晚,她没这么做,她站在阴暗的一角吸着烟,盯着远方黑暗的苍穹陷入沉思,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推出一阵子,因为近月来,有好几个姐妹莫名死去,她们都死得很离奇,血不知被什么抽干了,但又找不到伤口。看来,这又是一起针对妓女的连环谋杀案。 “怎么有这么多人和我们过不去!”姚瑶恨恨地说,使劲踩灭扔掉的烟蒂。 许多姐妹被嫖客领走了,拦不到生意的咒骂着回去了。 夜越来越深,姚瑶慢慢往回走。这时,对面走来一个男人,他拉住了姚瑶的手臂,问:“多少钱” “300。”姚瑶说,边打量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30多岁,个子很高,身材顷长,样貌冷峻。 姚瑶喜欢帅哥,她的手摸向男人宽阔的胸膛,温柔地说:“做不做” 男人点点头。两人相互搂抱着消失在清冷的街头。 姚瑶的住所很偏僻,租来的房子,条件不是很好。他们穿过狭窄逼仄的胡同时,姚瑶很奇怪两边住户家的狗竟然没叫。 到了,姚瑶拿钥匙开门,她听到了背后男人急促的呼吸声。门刚一打开,男人就粗鲁地把她推进去,关上门,搂住她狂吻起来。妓女是不和嫖客接吻的,姚瑶躲开了他的嘴。男人撕掉了她的衣服,抱起她扔到床上,然后猛扑上去。 男人攻势太猛,姚瑶有点招架不住,她舒爽地大叫,这次不是装的,男人太厉害了,姚瑶甚至情不自禁和他接了吻,还问他的名字,男人喘着粗气说他叫樊全良。 男人越来越粗暴,越来越霸道,姚瑶都快被他蹂躏散架了,突然她感到全身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流去,男人的下体在她体内蠕动,放佛在吸食她的血液。她还看到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红光,姚瑶吓坏了,她奋力挣扎,可是男人力大无穷,把她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她疼得大喊,但渐渐虚弱下去,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的血液依然往小腹流,最终,被吸干。男人兴奋得发出狼嚎一样的叫声。 那就是狼嚎,这个叫樊全良的男人其实就是一只狼,它成了精,化成人形。 姚瑶死了,她临死前终于知道她那些姐妹怎么死的了。 站街女又少了很多,死了那么多姐妹,她们也担心自己哪天小命不保。 但,总有不怕的。站街女大军中来了一位新人,她叫洪蝴,特别漂亮,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穿着火红色的紧身一步裙,身材纤细高挑,丰乳肥臀。她似乎傲视一切,火红的嘴唇吸着香烟,吐出圈圈烟雾。 男人们都和她搭讪,可她一个也看不上,直到那个叫樊全良的男人来,她眼前一亮,挽着他的胳膊跟随他走了。 洪蝴特别狂野,大胆而主动,花样也多,那个叫樊全良的男人吃了一惊,整个过程几乎处于被动,其实他是故意让着她的,她现在越疯狂,一会儿死得越惨。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炽热而柔情。 突然,男人把洪蝴压在身下,洪蝴惊叫一声,当男人准备吸食她的血液的时候,男人愕然发现下体被洪蝴箍紧了,她也是吸血的。洪蝴也发觉了他,两人四目相对,惊愕看着对方。随即,两人分开了,彼此气呼呼穿上衣服。 “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只臭狼。”洪蝴说。 “我不倒霉吗!碰上你这只骚狐狸!”樊全良回骂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5章 两个毒女(二) 牛程程见雨妍躲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后悔那天的做法太唐突了。 这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半夜,牛程程上厕所,看到雨妍屋里的窗户上有烛光透过来,心想,“这个雨妍可真是个节俭的好女孩,不开电灯,点蜡烛。”正想着,突然听得里边一个尖尖的女声唱戏:“可惜我三十年华就失去了性命啊~”唱的咿咿呀呀。似哭又似笑。牛程程纳闷,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唱上戏了他蹑手蹑脚走到窗根下,弓着腰扒着窗台向里看,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脑后梳着个疙瘩鬏,疙瘩鬏上插着一支银簪子,脸白如面,嘴红似血,正在摇摇昏黄的烛光下对着镜子,翘着兰花指画眉毛,边画边唱:“不知我君娶新妻还会记得我否” 牛程程想,这人是谁啊雨妍去哪了 女人画了两弯弯弯的柳叶眉,离开镜子,出了里屋,她不是走出屋子的,而是飘出去的。牛程程发现这个女人没有腿,只有上半身,衣服下摆下空空的。他吓得腿都软了,女人可能马上要出来了,躲也来不及,只好屏息凝气蹲在墙根下。女人轻飘飘地从门缝里飘出来,飘飘忽忽飘出了院子,不知到哪儿去了。 牛程程一身冷汗,赶紧回自己屋去了,锁上门,哆哆嗦嗦吸了根烟,闹鬼了,脑海里全是这三个字。 两天后,雨妍回来了,穿着一身白裙。 晚上,牛程程敲了敲她的房门,雨妍把门打开一条缝,说:“什么事” “我有话对你说,你让我进去吧。”牛程程说。 “哦。”雨妍打开门,闪身让他进去。 来到屋里,牛程程打量着屋子坐下来,他坐的离镜子很远,那天那个女人就坐在那个位置。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雨妍问。 牛程程说:“你快离开这儿吧,你屋里闹鬼。那天你没来,我看到你屋里有个半截身子的女人飘出来,可吓人了,她还坐在那里画眉毛呢。”说着还指了指镜子前那张椅子。又说:“那女人还唱着戏。我要不是为了等你回来好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早走了。我明天搬走,你也搬走吧,这院子不太平。” “哦。是吗我想想看。”雨妍平静地说。 “你不怕还想想看别想了,快走吧。我可没骗你。”牛程程焦急地说。 “好吧。谢谢你。”雨妍说,不再言语。 牛程程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他踌躇了一会儿,问:“你这两天没来,去哪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雨妍这才抬起头来,盯着牛程程说:“我弟弟死了,死得好惨哪。不知被谁害死了,内脏全掏空了,就剩一副皮囊了。我可怜的弟弟。”说完,伤神地低下头,啜泣起来。 “啊那么可怕。怎么还掏掏空了”牛程程说。 雨妍伤心地哭着,点点头。牛程程发现她哭的很假,她也许根本不在乎她弟弟,要不然奔丧这几天眼睛早哭肿了,她那薄薄的眼皮,细长的媚眼没有一点哭痕。 “凶手抓到了吗”牛程程问。 雨妍摇摇头。牛程程安慰她不要哭了,她突然抬起头,说:“你说恶有恶报是真的吗” 牛程程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说:“是啊!那个人一定会得报应的,他会死的更惨,你放心吧,老天会惩罚他的。” “你胡说!”雨妍正颜厉色道,“那是迷信!你少糊弄人。作恶的才会活千年呢。” 牛程程说:“你不要太气愤,事情已经发生了,别为一个杀人狂魔气坏了身子。虽然人们一直对恶人“活千年”感到不解和怨恨,但我听老人说,报应有来世报和现世报,那些“活千年”的都是来世报” “你懂得可真多,好了,我困了,你回吧。”雨妍打断他的话,下了逐客令。 “哦。那你也早点休息。”牛程程说完走了。 刚出门,看到黑黑的院子中间似乎有个人影,他惊道:“是谁!” “我。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是洪璇。 “你你站在院子中间干什么”牛程程问。 “谁站在院子中间了我去了趟厕所,正往屋里走呢。”洪璇说。 “哦。快回屋吧,半夜尽量别出来。这院里不干净。”牛程程说完赶紧回屋锁了门。 洪璇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害怕。她的屋子离雨妍的屋子近点儿,雨妍不在的那两天,她也听到过女人唱戏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她还以为是邻居,刚才听牛程程那么一说,才知是有鬼作祟(她根本没去厕所,而是在偷听,她早发现这个男生对雨妍鬼鬼祟祟的,今晚又去了雨妍的房间,好奇之下,便溜到窗根低下偷听。没想到听到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话来。雨妍的弟弟怎么死得那么离奇,她前几天还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凶杀案,一个叫雨山的8岁小男孩被掏空内脏而死,看来这个男孩就是雨妍的弟弟没错了。) 洪璇也赶紧回了屋,寻思着这个星期天就搬回宿舍去或者另租。 第二天,牛程程搬走了,还不惜请了半天假来搬。洪璇想,看来这小子不是撒谎。她问雨妍怎么办,要不要也搬走,雨妍说她不相信,不会搬走的,还说牛程程这人有点儿神经。 洪璇这下没了主意,她想找个时间和牛程程谈谈,探探他是否神经,是否真的看到鬼了。她在学校向班主任打听牛程程在哪个班级,班主任问她打听一个男生干什么可不许谈恋爱,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学习比什么都重要。洪璇一笑,说不会的,就是问点事情而已。班主任说牛程程是理科实验班(八)班的,又一再嘱咐不许谈恋爱,老师很看好你,一定会考个好大学。洪璇谢过老师后去了理科实验班(八)班。 “找我什么事”牛程程问。 两人站在走廊里。 “你真的见鬼了”洪璇问。 “那还有假”牛程程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那女鬼太吓人了,半截身子,飘飘忽忽的,看打扮好像是民国时期的人,还怪里怪气的唱戏。你快搬回宿舍吧,小心不测。我先回教室了,一大堆作业呢。” 牛程程说完向教室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你那个同学有点儿神经,她一定没搬走。”说完跑进教室 洪璇回来,一路上下定决心,还是搬吧,不管雨妍了。 晚自习后,她和雨妍回去,说自己星期天就搬了,雨妍淡淡地说了句,哦,那你搬吧。 洪璇学习到12点钟开始困得睁不开眼了,她收拾好书本,也懒得洗漱,关上灯上床就睡。自从得知院里闹鬼后,她特别容易醒,哪怕一点点动静,昨晚被树上一直猫头鹰的叫声惊醒,今晚她是被院里一阵“吱嘎”声惊醒的,好像有人从屋里出来了,推的门“吱嘎”响,这院里除了她就是雨妍,会是雨妍出来了吗她悄悄下床,鞋都不穿,轻轻来到门板前,掀开门玻璃上的窗帘往外看,果然是雨妍出来了,只见雨妍来到院子里,蹲下身,“嗒嗒”打着打火机,开始燃烧起什么,火越烧越旺,把周围照得亮亮的。这时,一个没腿的女人飘到火堆旁,不知从哪儿飘来的,她好似民国时期的人,脑后似乎梳着个疙瘩鬏,一支银簪子从脑后露出来,她脸白如面,唇红似血,眼睛像墨,没有眉毛。女人说话了:“我帮你铲除了你弟弟,你可以上大学了。我帮了你那么大忙,你可得多给我烧点。” 只听雨妍说:“你放心,亏待不了你。过几天再烧给你一套寿衣,咱们两清了。” 女人说:“光烧上衣吧,烧了裤子我也没腿来穿啊。唉!”女人说着说着开始唱起来:“可惜我三十年华就失去了性命啊~不知我君娶新妻还会想我否”就这么唱着飘走了。 洪璇明白了,原来雨妍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她父母一定也因为手头拮据,只想供应一个孩子读书,因选择了她弟弟,导致她心有不甘,痛下杀手,要知道,雨妍学习可是一直名列前茅。她果然在弄这些邪气的方法,请鬼帮忙妙啊!“我得把她那本召唤亡灵的书弄到手!”洪璇心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6章 两个毒女(三) 洪璇知道雨妍的房门上有两把钥匙,一把带在身上,一把存放在课桌抽屉里,她趁雨妍不注意,拿了抽屉里那把,当天中午,急匆匆回到租房,打开雨妍的房门,找到了那本召唤亡灵的书,拿到自己屋里,然后又匆匆赶回学校,准备晚上放学后好好研究研究如何召唤亡灵。 好容易盼到放学,洪璇回去后,反锁上门,整整研究了一个晚上。这召唤亡灵还挺麻烦的,还得亲自去墓地请,又是念歌谣,又是念咒语的,还必须是晚上。洪璇想,去哪找墓地比较好呢考虑再三,决定去乡下姥姥那儿,那里多得是古墓荒冢,小时候还调皮的去那里玩过。 这个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她没有回家,而是买了去乡下的车票。半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姥姥家,当晚就去了墓地。 一弯残月挂在西天,盯着这个满心邪意的少女,她大着胆子,行色匆匆,乡村的夜晚特别黑,没有一丝灯光,墓地坐落在田野上,那里一马平川,广袤宽阔,更让人感受到黑夜的神秘莫测。洪璇穿过一片草甸子,走过一座桥,到了墓地,她站在墓地边上,看到十几个坟包,虽然只有十几个,但绝非只埋着十几具死尸,在农村,是要“平坟”的,“平坟”的意思就是当一个人的尸骨到了一定年限,就会全部烂掉,随着时间的推移,骨头也会烂到消失不见,这时,这座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它会被铲平,然后新的尸骨被埋到这个位置。所以说,每个墓地都埋过数不清的尸骨。 洪璇不敢走进去,站在边缘开始召唤,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从兜里拿出一串佛珠挂在脖子上,寻求保佑,然后按照书上说的,跪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先念了歌谣——“孤魂野鬼在不在想要发财跟我来。大把冥币到你手,保你吃喝不用愁。你帮我来我帮你,人鬼也可做朋友。”念罢,又开始念咒语,呜哩哇啦念了一遍,只觉阵阵冷风吹过,忽听得墓地里有动静,洪璇慌得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躲在一座墓碑后面,露着半个脑袋,一个小孩骑在一座墓碑上吃手指,还有一个罗锅着腰的老婆子站在一座坟旁,拄着个拐,挎一小篮。他们都在盯着洪璇。 洪璇的心“突突”跳起来,说:“你们是人是鬼” 老婆子说话了:“这是鬼的地盘,你说是人是鬼刚才听了你的歌谣,不知有啥事找我们帮忙” “帮我杀人。”洪璇说。 “杀谁”老婆子问。 “她叫洪璨。” “好!不管红餐还是白餐,只要给我们烧钱花,我就让她变成晚餐。”老婆子说。 骑在墓碑上的小孩欢呼起来:“有钱花喽,有钱就能喝上孟婆的汤喽!” “嘿嘿嘿,嘿嘿,吃,吃,饿。”墓碑后面躲着的那个鬼傻笑起来,声音阴森森的,她是要吃洪璇。 “可不能吃她!她是我们的财神爷。”老婆子说着拿起拐棍朝她头上打去,训道:“傻子!带小宝回去吧!我要跟这姑娘走一遭去认认那个人,然后回来带你去吃她。唉!活着养你,死了也要养你,要不是看在有小宝,谁会管你!” 傻女人“呜呜”哭着从墓碑后站起来,她的头发很长,穿着白袍子,哭得比笑得更瘆人,抱着小孩消失了,消失前,把脸转向了洪璇,洪璇吓了一跳,她听到了傻女人流口水的声音。 “唉!那是我儿媳和小孙子。我的命真苦啊,儿子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还得我来养家糊口,生前是苦命,死后还是苦命,不能投胎转世。”老婆子喋喋不休,“姑娘你放心,我保证把那个红餐的肠子挖出来,你看我的指甲多长。”她把枯枝般的手伸到洪璇面前,长长的指甲差点戳了洪璇的眼珠子,洪璇赶紧后退几步,她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那么,你怎么跟我去呢我明天白天回学校,你们鬼不是白天不能出来吗”洪璇问。 老婆子说:“我们鬼怕太阳,白天就是一缕魂,你可以把我收在一个包袱里。” “哦。”洪璇点点头,心想,就把她收在书包里吧 几天后,洪璨死在厕所里,死状恐怖奇怪,她的身子不知被什么啃噬的只剩了骨架,但脑袋是完好的。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是韩丽馨,那晚她去上厕所,走到厕所门口,听到里面有咀嚼的声音,还想,是谁在厕所吃东西,脑子有毛病吧她走进去,没看见有人吃东西,却看见了洪璨的尸体,尸体残缺不全,血流满地。她疯了一般跑出去,后来,就真的疯了 洪璇上了大学,雨妍也上了大学。两个恶毒的女孩都称心如愿了。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虽一时得意,终究逃不了报应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7章 景点惊魂(一) 在河北省一个小村子里有一家地下医院,建成于70年代,用于当时的备战备荒,2015年正式对外开放。我去游览过,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景点,医院是一个贯穿东西南北的地道,整体建筑全部埋藏于地下,为砖混结构,十分坚固,据说当年没有施工机械,就凭着大伙铁锨挖,小车推,抬筐抬,齐心合力修建了在当时颇具规模的地下战备医院。 医院外部安有轰鸣的通风换气设施,安装着革命人物事迹展示牌,以及以“红色记忆”为主题的文化墙。 景点虽然不错,但游览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因为在村里,比较偏僻,也可能是因为知名度不高,对历史感兴趣的人也不多。 我是个喜欢历史的人,总觉历史很神秘,即使它有时很血腥,很残酷。 我是一个人来游玩的,初次看到它,深深被它震撼。首先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圆柱形,青砖砌成的屋子,推开两扇木质门,整个屋子一目了然,里面空荡荡的,斜对面有一个拱形的门洞,门洞里有一条很长很长通往地下的石阶,站在门洞口往下看,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因为石阶太长太陡了。我开始慢慢往下走,看到两边墙壁上挂着几张由木框裱成的画,有,由解放军过大江,有红军长征等等。越往下走空气越凉,只觉一股股森森冷风往上吹。走下陡长的石阶,就看到了地道,前边,左边,右边各有一条。我首先向左拐的,地道很长,顶子是拱形的,安装着灯管,灯管亮着,发着刺眼的白光。地道两旁有很多房间,也就是病房了,门洞也呈拱形,没有安装门,都挂着半截帘子,帘子上都标有红色的十字,门洞顶部都钉有一个白色的小牌,有的写着病房,有的写着手术室,有的写着药房,有的写着器材室等等。门口旁边都摆放着长凳,满是灰尘。 我几乎每个房间都进去过,里面的灯是那种老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病房里都是两张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两张床之间是个破桌子,上面放着两个铁制的大茶缸子,一个外皮是木头的暖水瓶,有的房间还有一根铁架,挂着涂有绿漆的古老手提灯。器材室里有一排木质架子,还有一张老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架显微镜。药房也摆放着架子和桌子,积满灰尘。地道左边和右边的房间结构不同,右边那一排房间里都和一个类似洞的屋子相连,不知这些屋子是干什么用的,灯光也射不进去,里面乌漆麻黑的,黑得窒息,门洞也是拱形,通过门洞可以看到与之平行的另一条地道。 走到地道的尽头,看到前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像,向右拐,走过一段很短的走道,再向右拐,就是另一条地道了。这条地道没有房间了,一面是墙壁,一面就是那些与病房相连的黑屋子。 我拍了很多照片,也拍了几个小视频,都避开了几个游玩的人。那几个游玩的人穿着朴实,也许是本村的人,她们很快离开了,就剩了我自己。玩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发现自己全身冰凉,地下嘛,就是阴凉潮湿的,我还想,这个医院用来备用,幸亏没用上,要是真用上了,不知病人在这种环境下受不受得了。 我回到石阶下,走向它右边的那条地道,这地方有个小拐角,踏上几个小小的台阶,一拐,就看到一条非常狭窄幽长的地道,一开始还是平坦的,走着走着,地势渐高,再走一段,更高更陡,手都可以摸着顶子了,不得不弯腰行进,最后我放弃回去,前面一团黑,这是一条死路。 这就是整个医院的大概境况,真的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怀念起以前,那个红色年代,虽然它也有缺憾。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踏上石阶,回到那个圆柱形的屋子,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原本开着的两扇门此刻也关上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门可千万别锁上。我忐忑不安地去拉门,正如我所料,门从外面锁了。这下惨了,我可不能在这里待一夜啊,这里白天就阴森,更别提晚上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来人哪!开门啊!”我把门拍得山响,也不见有人来。我扒着镂空的窗棂子往外看,天黑透了,丝丝秋风吹在我脸颊上,凉凉的,乡村秋天的夜死一般的静,村民们都在家待着,很少出来走动。这个景点的看守一定也是本村人,真是太不负责任,不进去查看一下就锁门,哪怕冲里喊两声,我听见,不就出来了吗,待我出去,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一顿!现在,我只好报警了,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可只听到里面“哧哧”的声音,怎么都拨打不通。我失望地依靠着门坐下,这时,手机发出“嘟”的一声,我一看,上面提示电量还有百分之十。我叹口气,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万一有人经过我好大声呼救。可是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8章 景点惊魂(二) 手机因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我不知道此刻是几点,气温越来越低,我冷的抱腿蜷缩着,直到腿脚都麻了,才站起身,轻轻地走两步。走到通往石阶的门洞旁,我往下看了看,陡长的石阶,被苍白凄凉的灯光融融照耀着,突然觉得那么诡异,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气息。我缩回头,不敢看了,继续蹲坐在墙角,环顾着这个屋子,看到墙上灯的开关,看守忘记关灯就锁门走了,如果关上灯,这里会不会像地狱一样黑这里死过人吗我盯着门洞想,那里会不会慢慢走出一个可怕的东西1970年建造,只是用来备战,防患于未然而已,又没真的打仗。既然没有真的打仗就没有死亡,那么这个医院就没死过人,所以它没什么可怕的。这么想,我就释然了,可以放心地睡一会儿了。 我刚闭上眼睛,突然,听到地道里一阵吵嚷,好像有很多人,哭声,骂声,训斥声掺杂在一起。 怎么回事难道地道里一直有人我站起身,想下去看个究竟,这时,灯闪起来,忽明忽灭,我抬头看去,灯光刺得我闭上眼睛,当我睁开眼睛时,灯已完全灭了。地道里的骂声大起来,好像很多人在骂一个人。我走到门洞处向下看去,石阶处已是黑暗一片,但地道里有亮光,只是由白色的灯光变成了黄色的灯光,我越来越纳闷了,便慢慢走下石阶,去看个究竟。走下石阶,我惊奇地发现医院变了个样,似乎更旧了,石灰地面变成了土的,长凳没有了,房间里都黑着,没有开灯,顶子上白色的灯管变成了黄色的灯泡,难道这是它70年代时的模样 吵嚷声是在前面那个地道发出来的,站在这里听,比在上面更加清晰。那群人似乎特别暴力,他们在狠毒地呵斥某个人,我站在通往那条地道的走道里,身子贴着墙,偷往里面看,只见一群穿绿军装的人围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穿绿军装的人似乎年龄都不大,像学生,有男有女,他们戴着军帽,胳膊上缠着块红布,上面写着黄色的字,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他们盛气凌人,拿着皮鞭狠狠抽打那四个人,边抽边骂:“打死剥削人民的地主婆!”“说!你男人藏到哪里去了”“不说就打死你!” 那四个人是一个女人和三个女孩,她们跪在地上,低着头,胸前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地主婆”,她们都在哭,都在颤抖。 穿绿军装的人见女人不说话,开始轮流踹她,女人被踹倒在地,爬起来,又被踹到这时,一个女学生揪起女人的衣领开始扇她的脸,女人嘴里的血汩汩往外流,她仍不说话,低垂着眼皮,心如死灰般的沉默。 “还不快说!你男人藏哪了!”一个男学生大声斥问。 “不说打她女儿!” 这群人抡起皮带,往三个女孩身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抽,女孩吓得大哭起来,无助的小鸟一般相互偎依在一起,但仍咬紧牙没有说出父亲的下落。 “嘴真硬!伟大的革命还制服不了你们!拿开水灌!” 一个学生走进病房,提了一暖瓶热水出来,他们扒开其中一个女孩的嘴,残忍地把开水灌了进去!即使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多度的热水,把女孩灌的两脚直蹬,眼睛惊恐地瞪着,喉咙处“咯咯”只响,很快没了生命的迹象,水搀和着血从嘴里流出来。 “看到下场没!”他们把目光同时转向剩下的两个女孩。两个女孩既心疼又害怕地看着死去姐姐的尸体。 “我说!我说!”一个女孩终于妥协了,她自动站起身,挺胸抬起了头,是个清秀的女孩,眉毛间还有一个朱砂痣。她在站起来那一刻,突然满身正义凛然,她用刚毅的语气说:“我知道我爹!不!他不是我爹!他是地主!是剥削人民的败类!我要和他划清界限!这个败类此刻就躲在他贼窝的密室里!还有她们两个!”女孩指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说,“她们包庇!也是人民的敌人!一定要严惩!打倒剥削阶级!!打到牛鬼蛇神!!”女孩开始喊口号,左手高举过头顶,上下挥动,那群穿绿军装的学生也跟着喊起来。 朱砂痣女孩还不罢休,为了表示她的觉悟和立场,她夺过一个学生手中的皮鞭,狠狠抽打起自己的母亲,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打,直到把女人打死。另一个女孩哭着,企图想逃,被朱砂痣女孩一脚踹翻。 “剃光她的头!”一个学生大喊。 朱砂痣女孩按住自己姐姐的肩膀,说:”剃!剃光!明天拉她去游街,这就是与人民作对的下场!” 一个学生拿出剪刀,在女孩头上乱采乱剪,女孩很快成了光头,那群穿绿军装的学生开始揶揄地笑。 “给她灌大粪!” 女孩又被灌了一缸子屎尿。 “打断她的狗腿!将革命进行到底!”朱砂痣女孩挥舞着胳膊大喊。 随着一声惨叫,光头女孩的腿断了。 穿军装的学生欢呼起来,他们激昂地喊起口号:“打到牛鬼蛇神!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边喊边走了,声音渐渐远去 地道里剩下两具尸体,昏迷中的光头女孩和朱砂痣女孩。朱砂痣女孩大笑起来,疯了一般,她大喊着:“我活着!我终于划清界限啦!我终于划清界限啦!!”她喊着喊着,突然跪下,嚎啕大哭起来,她爬到母亲身边,抱住了母亲的尸体。 在那个年代,有多少人为了活命,和家庭划清界限 我不明白这么久远的一幕悲剧为何重现,它让我心情沉重,忘记了害怕。我走过去,想和那个朱砂痣女孩说句话,可我发现,每当我靠近一步,她们就变得虚幻一些,就在我快走到她们跟前时,她们已经变得透明了,最后消失不见了。我停下脚步,傻傻地站着 “嗨!闺女!醒醒!” 有人推我,我睁开眼,“呼”地坐起身,天已大亮!原来是场梦,我依然在圆柱形屋子里,屋子的门已打开,阳光洒进来。 “太对不住了,闺女,我是这里的看守,不小心把你锁在这里了。”那人说。 我刚想发火,猛然看到她眉毛间的朱砂痣,我仔细打量着她,她大约60来岁,虽然老了,但我依稀看出她与我梦中那个朱砂痣女孩有几分像。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她说。 “哦,我觉您像我见到的一个人。”我说。 她笑了笑,说:“谁啊“ 我说:“一个和家庭划清界限的人。” 她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非常难看 朋友们,你们有时间就去地下医院游玩吧,地址——河北省黄骅市旧城镇姜庄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9章 变态色魔(一) 秋天,是一个凉爽与寒冷交梭的季节。 深夜,冷冷清清的大街沐浴在薄薄的寒雾中,在路灯的照耀下,有种丝丝袅袅的仙气,但更像鬼魅魍魉的鬼气。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一道倩影飘过,原来是一个穿白纱料连体裤裙的女孩,腰间扎一条黑色有松紧的宽腰带,腰带中央是一个镶钻的白色腰带扣。她挎着个黑色的包,走得很匆忙,黑色的高跟鞋与坚硬的柏油马路撞击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她边走还边往后看,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踪她。凉凉的夜风吹起她飘柔的黑长发,这是个漂亮的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三c四岁的样子,此刻,她满脸的恐惧与惊慌,不停地往后看,往后看 “啊——”突然,她发出一声惊叫。 原来,她在往后看时,撞上了前边一个人。这个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好像凭空出现了一样。她慌乱地转过头,脸色瞬间转惊为喜,说:“李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朋友叫我去打牌,我想也不远,就这么走着去。”那个李哥说。 “李哥,你先送我回宿舍好不好刚才有个男人跟踪我,我好害怕。”女孩说。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没坐计程车”李哥问。 “没有啊,我和几个姐妹去跳舞,多喝了点酒,头很晕,想透透气,就走着回去了。没想到,被坏人跟踪,吓死我了。”女孩说着回头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样子。后面空空荡荡的,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几片枯叶。 “走吧,我送你回去。”李哥说。 “谢谢你了,李哥。”女孩感激地说。 女孩叫秋蝶,是一家国企招聘处的人事文员,而这位李哥是这家国企的保安,叫李大龙。保安室与招聘处仅一墙之隔,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两人也就渐渐熟悉了。但秋蝶对李大龙并不十分好感,李大龙虽然高大魁梧,仪表堂堂,但长着一双上三白眼,俗称“蛇眼”,给人的感觉个性阴沉,不是善类,并且,这李大龙有点色,喜欢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秋蝶每每见了他总要客套几句,并不多说,否则,李哥就要讲黄段子调戏她了。 “你这么漂亮,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李大龙说。 秋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看清楚跟踪你的人什么模样了吗”李大龙问。 “黑糊糊的没看清,不过,他长得很高。”秋蝶说。 李大龙笑了笑,又说:“夜晚属于邪祟与罪恶的。” “吆~,说的蛮深奥的,这罪恶我懂,那什么事邪祟”秋蝶说。 “比如说,你看到道边的杨树,它身上有许多眼睛,一到夜里,它们就开始转动” “别说了,你讲鬼故事呢怪吓人的。”秋蝶说。 李大龙哈哈一笑,说:“我骗你玩呢,胆小鬼。” “你胆大。”秋蝶故作不高兴地说。 “对啊,你说对了,我呀,从小就胆大,坟地里都睡过,就是没遇上个漂亮的女鬼让我嘿嘿嘿。”李大龙嬉皮笑脸地说。 这时,又刮过一阵风,带着哨吹过,路旁的杨树发出“哗哗”声,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怪叫一声,飞走了。 秋蝶不吱声了,她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否则,李大龙更造次了。 “你穿这么薄,冷不冷啊”李大龙说,手不老实地向秋蝶背上摸去。 秋蝶急忙躲开,说:“还好啦。” “秋蝶,你好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李大龙盯着她说。 “是吗”秋蝶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脸,低下头。 “恩。”李大龙说,“要进巷子了,巷子里凹凸不平,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我搀扶你。” 他把“凹凸”二字说的很重,听得秋蝶心里很别扭。 李大龙说完,不管秋蝶同不同意,一把揽过了她的腰。 秋蝶马上拿开他的手,说:“没事的,这条巷子我走了无数次,不会跌倒的。”心里想道:“唉!该不会是摆脱了虎口,又掉进狼窝吧” 李大龙不肯罢休,反而变本加厉,他突然一把把秋蝶揽入怀里,在她脖子上猛亲猛吸。 “放开我!你个流氓!来人呐——”秋蝶大叫起来。 李大龙“啪”地甩给她一个耳光,骂道:“妈的!敢骂我!老老实实就范,否则我宰了你!刚才跟踪你的那人就是我!” 秋蝶惊讶地张大嘴巴,使劲挣脱开他,拔腿就跑。她一个小女子怎能跑得过一个大男人几步就被李大龙追上。李大龙拽住她的一只胳膊,重重地连扇她几个耳光,把她打晕过去,然后,又把她拖进一条死胡同里 第二天上午,一帮小孩子在巷子里玩耍,他们打闹着滚进胡同,又很快滚出来,都惊叫着:“有死人!”“死人了!” 警车呼啸而来 经查证,死者为一名24岁的年轻女性,姓名陈秋蝶。死状惨烈,被先奸后杀,躯体上满是激吻c噬咬留下的痕迹。现场一片血污,尸体残缺不全,多个器官被割掉,包括有舌头,一只眼球,整个胸部,半个臀部,一条左胳膊,一条右腿。器官的切割面非常整齐,由此可判断,作案工具非常锋利,可能是电锯之类。还有,被害者的内脏被掏空,而且连同那些被切割的器官,都没有遗留现场,可能被凶手带走,或者抛到其他地方,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更骇人的是,在受害者下体,一把长约30公分的尖刀插入其中,由于刀很锋利,死者的子宫受损。另外,死者的眼球是被凶手用手硬生生抠出来的。 此案正在调查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0章 变态色魔(二) 秋天,总是阴雨不断,秋天的雨并不讨喜,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天,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路上行人匆匆过。李大龙坐在警卫室里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匆匆而过的行人和车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大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一个高个妙龄女郎,虽然天气微寒,但她穿的很单薄,一件黑纱料连体裤裙,腰间扎一条黑色有松紧的宽腰带,腰带中间一个镶钻的白色腰带扣,挎着白色的包,走起路来扭腰摆臀,风骚妖娆,白色的高跟鞋与坚硬的柏油马路碰撞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她正朝这边走来。 这样的穿着让李大龙不由得想起了陈秋蝶,心想:“怎么,今年这么流行这样的衣服吗”他又朝女郎的脸蛋瞅去,女郎已经快要走过来了,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见女郎二十三c四岁的样子,长得妩媚动人,棕黄色齐腰长发,因略烫过而有点蓬松,容长脸,下巴尖刻的像锥子,眼睛细长,还是下三白,鼻梁细而挺拔,嘴唇红润似樱桃。 “哎,大龙哥,这女的好媚啊。”一个叫阿三的保安对李大龙说。 李大龙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眼睛一直在女郎身上游移,他那双凶残的蛇眼里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女郎想进公司,被门口站岗的保安拦住了。 “你不是这公司的人吧陌生人不得入内。”保安说。 “我是来应聘人事文员的,现在我得去人力资源部面试。”女郎说,声音婉转动听,绵绵酥酥的。 “奥。”保安说,“你是来接替陈秋蝶的工作的吧” “什么陈秋蝶”女郎不解道。 “没什么,我给人力资源部打个电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保安说。 “方俪姝。” “好,你稍等一下。” 保安走进警卫室,一会儿出来了,说:“你可以进去了。” 方俪姝走了进去。李大龙和阿三出来,望着这道倩影远去 三个保安下班后一起去吃火锅。秋天的夜来的早,虽是刚7点,但已经很黑了。 三个人挑了个清净点儿的位置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女人话题上。 “哎,你们说,新来的那个文员和陈秋蝶哪个漂亮”阿三说。 “当然是陈秋蝶了。”李大龙说着涮了一大块牛肉夹进嘴里咀嚼起来。 “我也觉得陈秋蝶漂亮,陈秋蝶美中带有贤淑,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而这个什么方俪姝,美中带媚,举止轻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程叔说。 程叔就是门口站岗的那个。 “程叔对女人蛮精通的嘛,看来,年轻时候也是个情场高手啊,快说,玩过多少女人”李大龙打趣道。 “少胡说!臭小子!我会看相!什么情场高手,快吃东西堵上你的嘴。”程叔说。 阿三哈哈大笑起来,程叔拿了棵生菜叶子朝他头上打去,说:“小猴崽子!别一天天女人女人的,和大龙学坏了。” “冤枉啊程叔,我可是老实男人。”李大龙说。 “哼哼,你要是老实,天下就没有坏男人喽。”程叔说。 三人边喝边闹,李大龙酒量大,很快把那一老一少喝倒了。 回家后,李大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方俪姝,心想,这妹儿骚味儿十足,玩起来一定带劲儿,要是她面试成功就好了。 方俪姝面试成功。她也住宿舍,被分到陈秋蝶那间寝室,3单元2楼201室。这所公寓楼住的都是文员和大学生,共五层,每层两个寝室,每个寝室两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两个人,另外还有一间卫生间,一间浴室,一间厨房。 原本201室共3个人,陈秋蝶,芦飘飘,柳韵。 芦飘飘是管后勤的,她和陈秋蝶住在2号房间,由于陈秋蝶死的太惨,她害怕,就搬走租房去了。柳韵曾问她:“你和陈秋蝶是好闺蜜,怎么还怕”芦飘飘摆摆手说:“再好也不行,白骨无情,人死了就不记得阳间的事了,若是冤死的,大都从阴间逃出来祸害人间。秋蝶死的那么惨,定是厉鬼!若从阎王眼皮子底下逃出来,那就不得了了!她的怨气会促使她祸害很多人。”柳韵听了觉得好笑,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鬼啊神的,芦飘飘可真迷信。 柳韵是统计员工账目的,有几分姿色,黑长直发,其间还编了条条细细的麻花辫,个子不高,身材匀称,肉肉的很性感。 方俪姝住进了1号房,和柳韵住一起。柳韵滔滔不绝向她讲起陈秋蝶的事,说陈秋蝶死的如何如何惨,被大卸八块。“嗨,你知道吗”柳韵神神秘秘地说,“你来之前,有一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我正洗头发呢,突然听得背后有人说‘来,我给你搓搓背’,我吓了一跳,那分明是陈秋蝶的声音,她生前经常给我搓背的,我吓得一动不敢动,低头从头发缝隙中往后看,只看到一条腿站着。听说,她只剩一条腿,那条被凶手剁掉,带回家吃了。还有啊,厕所蹲坑里经常有红色的血水,那可能因为陈秋蝶回来上厕,那里流出来的,因为她下体和子宫都被凶手捣烂了” 方俪姝听得头皮发麻,说:“这么说,宿舍闹鬼了,那你怎么不搬走啊” “我正找房子呢,还没看到合适的,这都快冬天了,找个好房子确实挺难的。你也趁早搬走吧,陈秋蝶可是厉鬼啊。还有啊,你半夜尽量不要去厕所,怪吓人的。”柳韵说。 方俪姝撇撇嘴,她可是有起夜的习惯,不去是不行的,鬼闹的再凶也得硬着头皮去,否则,睡不着。 这是柳韵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自此,不怎么爱理她了,两人住一起不说话总显得尴尬,每次都是方俪姝找话题,但柳韵也只是敷衍着回答个“恩恩,是是。”方俪姝见她如此冷漠,也就不理她了。 又过了几天,方俪姝发现柳韵的床铺空了,起初以为她找到房子搬走了,却看到她从2号房走出来,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搬到2号住去了,2号房可是陈秋蝶住过的房间啊!方俪姝马上就明白了,柳韵不喜欢和她住一起,所以编出闹鬼的事希望吓跑她,但自己没有被她吓到,而是继续留下来,她无计可施,只好搬去了2号房。 方俪姝不明白哪里讨她嫌了,冷笑一声。不过也好,现在她知道闹鬼是假的,以后不必胆战心惊起夜了。 这天深夜,方俪姝像往常一样起夜上厕所,经过2号房的时候,听得里面隐隐约约有怪声,女人的呻吟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喘气声,方俪姝很纳闷,怎么还有男人呢她耳贴房门,这下听清楚了,只听柳韵边叫边说:“好哥哥,你真厉害,再用力一点。”男人说:“小妖精,今晚就弄死你!” “原来是为了带男人回来才不喜欢和我住一起!”方俪姝心想。 房间里愈来愈烈,各种声音融成一片淫靡的气氛,方俪姝再也忍不住,身子贴着墙,手向下体摸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1章 变态色魔(三) 第二天早上,方俪姝在面盆处洗漱。面盆没有设置在卫生间,而是在外面,正对着2号房。听得背后门响,方俪姝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柳韵蓬乱着长发从房里走出来,屋里传出了男人的呼噜声。方俪姝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她,柳韵白了她一眼,进卫生间去了。 “骚货!”方俪姝小声骂道。收拾妥当后上班去了。 国庆节过后,进厂打工的人很多,招聘处门口每天都站着几个报名的人。 今天的天气晴朗温暖,报名的更多了,方俪姝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接见报名人员,还要统计上一批新成员的人数,填写他们的资料等等。 中午2点钟,上一批新成员来报到,一共50个人,他们将形成一个班级,明天就开始接受“厂规厂纪”c”安全教育“等方面的培训,在培训之前,他们还得进行一次小测验,这个小测验由方俪姝负责。 方俪姝拿着名单点完名,说:“走吧!咱们进厂进行一次小考试,都认真答题哦。” 50个人站成两排队伍,在方俪姝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厂内进军。 警卫室那边,李大龙正在站岗,队伍经过他身边时,他把注意力转到方俪姝身上,那双阴沉的“蛇眼”紧紧盯着她。方俪姝不经意间和他对视,看到他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哼”地轻笑一声,走进厂去。李大龙狠狠地目送她,直到被后面高高低低的员工脑袋挡住了视线。 方俪姝把员工们带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们坐好,然后发下试卷 测试结束后,方俪姝把卷子收上来,又给每人发下一张表格,说:“这是体检表,在表格上填好你们的姓名,家庭住址,身份证号,然后在表格右上角贴上一张一寸照片,照片都准备好了对吧” “准备好了。”员工们参差不齐地回答。 “好,我把胶水放到这里,你们把照片贴上就可以回去了,明天早上去红十字会医院体检,记住不要吃早饭,完后马上交到招聘处。”方俪姝说完抱着试卷走出去。 回办公室的路上,方俪姝边走边看那些卷子,无非就是一些小学算术题和语文题,这场测试没什么用,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看着看着,笑出了声,有些员工竟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不会,全算错了。 “吆!”方俪姝光顾着看试卷了,不想撞到一个人身上,唬了一跳,抬起头想说声对不起,但一看是李大龙,便收了口。 “是你啊”方俪姝翻着白眼说,“也不提醒我一下,非得让我撞上。” “提醒方小姐,我在站岗,眼睛看的是前方,哪有时间看你啊是你自己不长眼,怨不了别人。”李大龙礼貌客气地说。 “你才不长眼呢!”方俪姝耍性子说道,气呼呼走了。 “这个刁蛮的小妖精!”李大龙盯着她的背影,恨恨地想,“早晚让你落在我的手里,你会比陈秋蝶还惨!” 方俪姝回到办公室,把试卷放到桌上,看了看表,已经4点多了,这个时间基本没人来报名了,于是,关上门,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在皮椅上批阅起那些试卷。 本来大好的天气渐渐阴沉起来,瓦蓝蓝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密布,小雨又淅沥起来,“沙沙”的,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方俪姝喝了口咖啡,望着窗玻璃外的雨帘自语道:“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连把伞都没有,倒霉死了。老天保佑,下班一定要停雨啊。” 下班后,雨不但没停,反而更大了些,方俪姝一直等到6点钟,还是没停,她等不了了,天已经黑透了,没办法,只好去警卫室看看保安门们有没有伞。她拿了个文件夹顶在头顶上跑去警卫室,警卫室门口旁那把大太阳伞下不见有人站岗,警卫室里也黑黑的,没开灯。 “这帮滑头去哪里了被厂领导知道了看不罚死你们!”方俪姝想,“邦邦邦”敲响了门。 “进来。”屋里一个声音说,是李大龙的声音。 方俪姝推门进去,说:“怎么不开灯啊”说着,手向墙壁划拉开关,没摸到。 只听“啪”一声,灯亮了,不知是谁打开了灯。方俪姝“啊”一声捂住眼睛,怒说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只见李大龙正光着膀子,穿一条内裤站着,他旁边的墙上是灯的开关,他身材健壮,肩膀宽阔,发达的胸肌和腹肌流淌着麦色的健康光彩。桌子上一堆湿漉漉的衣服,看来应该是他的。 “不穿衣服怎么了我又不怕看。”李大龙说,嘴角一抹邪邪的笑。 “你快把衣服穿上混蛋!”方俪姝说着背过身去,外面的风夹着雨丝吹进来,湿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冷得方俪姝抱紧双肩。突然,耳边吹来一股带有烟味的热气,“我换好了。” 方俪姝急忙转过身,李大龙正与她贴身站着,他换上了一件干燥的灰色毛衣,黑色牛仔裤。 “站那么近干嘛你有没有雨伞”方俪姝说。 “有啊,我拿给你。”李大龙转身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把红色的雨伞,走过来隔着桌子递给她。方俪姝伸手去接,不料李大龙使坏,往回一抽,方俪姝被他虚晃一下,接了个空,身子向前跄去,肚子一下撞到桌沿上,“啊!”方俪姝吃痛地叫一声,捂着肚子直皱眉,看来真撞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大龙慌忙说,丢下雨伞过去扶住她,“没事吧”他问。 “没事才怪!痛死我了!”方俪姝恼怒地说。 “对不起,我不该逗你的。”李大龙很抱歉地说。 “逗我干嘛!你和我很熟啊”方俪姝说。 “这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方小姐太漂亮了,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逗方小姐一下吧”李大龙温柔地说。 方俪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心花怒放,她抬起头可怜楚楚地看了李大龙一眼,就这一眼,李大龙立马看呆了,这种幽怨的眼神简直美极了,他的眼神向下溜去,停留在方俪姝丰满的胸上。 “看什么呢!还不赶快把伞给我!”方俪姝说。 李大龙放开她,把伞给她,方俪姝一把夺过来,跑了出去。李大龙依依不舍目送她离去,舔了舔嘴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