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 1.一 有一个小孩,诞生在从前战乱的年代里,战国时候,当时的赵国。他的名字叫政政。 他碰到陌生人有点怯生生的,会害羞,跟人熟悉了以后,就会没心没肺的唠了。人人觉得他很真,说话很实在。但是他是修罗。像传说中说的那样,修罗跟阿修罗是极端的生物,来到人间,三年以后就会选择善恶,一经选择,一世难再回头。这一世他选择了恶。 但你看不出来他恶。他看起来那么随和,别的小朋友抢他的东西他都不计较,他不生气还笑着跟小朋友好。谁也惹不火他。 他什么你都能知道,他没什么秘密,亲和、轻松而不设防,不提防别人,被一览无余的在别人面前,老实的甚至没有什么过分的个人感情,色彩,任你怎么说他、甚至任你随意参与到他的生活。 他很睿智,什么样的批评都听取和思考,什么样的赞美都保留着意见。当他看着别人的时候,他的眼神那么朴素、纯净、天真、一望彻底,美好的好像无数年以后才会来临的完美世界。似乎他全身心爱着这完美世界,所以他总是能对现实有聪明的看法,所以他不会为那些不美好而失望,而难过,而放弃努力。 他努力做一个真善美爱的人,他的妈妈喜欢那样的人,那样的他才会得到妈妈更多的爱。 小小的他,可爱的他,就好像早晨清新的小太阳,柔软明亮,嘴唇软软的,皮肤软软的,眼神也软软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都情不自禁的喜欢他。因为他打小生活在赵国,所以也沾染了赵国人的风流态度,懒懒的,赏心悦目,也跟别的赵国小孩一般,很小就学武了。他顶多投机的很厚道,勇武的很灵巧,敏感的又很适度的迟钝,也是一般人察觉不到的。他同时又把自己埋藏起来,在问他他也绝对不知道的地方。 他的灵魂中有另一个他,在冷冷的打量着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那个他才是他这世的主宰者,选择恶的修罗,那个他总是在这个他睡着以后才出现。 他三岁的时候,就迈着小小的步伐,到秦楼楚馆找妈妈。妈妈是他在这个乱世的依靠。妈妈给他买最柔软的衣服、鞋子,有时也自己给他做。还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妈妈很会做饭。 妈妈常常难过的哭泣,他就坐在妈妈身边,安慰她,抚摸她,给她擦眼泪。 然后,他五岁的时候,某一个中午,想要睡觉,在假寐的时候死去过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朦胧中,他的魂魄,似乎去了城边缘的一个芦苇塘,在塘边水很浅并且有些水草,他就倒在水草里死去了。有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发生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妈妈常常顾不上看顾他,早晨做好饭,再给他留一餐晚饭,便离开了,直到深夜才回来。有时深夜也不回来,一连两、三天也不回来,那时候他就要去找妈妈了。妈妈在宜春苑做事。有时他去了那里也见不到妈妈,那里的奶奶、叔叔会给他饭吃,有时能见到妈妈,妈妈不避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逐渐的不喜欢去宜春苑找妈妈了,尽管那里的人对他也很亲热。 妈妈其实在那里做的只是艺伎,只卖艺不出卖身体,但他知道那只是名义上的。他记得那些男人的名字和样子,那是白天的他也无法选择淡然的。 他学着做家务,自己做饭吃,帮助妈妈,妈妈只以为他在长大会照顾自己了。 一天晚上妈妈回来,看到黑暗里没有点灯,妈妈点了灯,他坐在墙角发呆,旁边桌子上是个小陶碗,里面有些凉水。 他的妈妈叫李葱儿,艺名花舞。花舞问:“政政你怎么了?不点灯也不说话?”政政甜甜的安静的微笑了,他说:“妈妈,我很孤单,你不要去做艺妓了。你陪着我。” 花舞的心痛了一下,上来抱着他说:“对不起。政政,妈妈忽略你很久了。妈妈也是为了养活我们两个人。”政政忽然变得愤怒起来,大声的说:“都是王二国害人。” 政政很少这样的愤怒,这样的说话,花舞便呆了一呆,说道:“我们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政政流泪了,他很小的时候便不爱在人前流泪了,包括妈妈,可是现在他却流泪了。 有些人不喜欢在人前流泪是逐渐的变成的,再逐渐的在人后也不会流泪的。 妈妈擦了他的眼泪说:“不哭,妈妈以后尽量多点时间跟政政在一起。”政政又问:“我爸爸呢?”花舞愣了一下,说:“去远方了,一直没有回来。”然后花舞问他吃饭没,他说没,她便去热饭了。 花舞再去上班,政政抱着她的腿不让她去,她便想别的谋生方式。她想买些小鸡来养,小鸡放到草地里就行了,长大了还能下蛋,杀了又能吃肉,对贫穷的他们很划算。而且小孩一定喜欢小鸡可爱。 她打听到去城外村庄里的集市买,会便宜很多,正好也想要去那集市看看,要买些日用品。 于是这一日赶集日,一大早就出发了,因为去晚了恐怕集市就散了,那是一个不算大的集市,开不久。 无音乐不欢,花舞哼着歌到了城外,又翻过了一座山,到了集市上,买了东西没耽搁就回来了。 在山上休息时候,草丛里的蛇咬了她一口,她顾不上害怕,先痛的“哎呦”,蛇却先跑了。想不到旁边“突”的跳出一个男人,又把花舞吓了一下。 那个男人穿着丝绸衣服,头上戴着丝绸小冠,温润如玉的模样。花舞不认识他,他却叫:“花舞。”上前扶她坐好。他说他叫王子栎。 这王子栎,本不好逛秦楼楚馆。一日有个纨绔子弟做了笔好买卖,他第一次做买卖,一告而成功,十分得意,为感谢朋友,也便生意往来,便约了很多人也有他在秦楼楚馆聚会玩乐。他也在被邀请之列。 就是那一天,他看到了花舞的表演,自此情根深种,却一直胆怯不敢表白。 那天,花舞就好像一朵雪莲花,盛开又闭合,绽放在山巅,她的眼神朗若晴空,高高在上,让他无法捉摸的透。 爱上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儿,或许就是不经意间,她的一个眼神,痛楚的却仍旧慈悲、深刻爱着的眼神,她舞蹈的一个动作,痴狂又轻描淡写,拿自己珠宝若轻贱的石头对待,他便爱上她。 恍恍惚惚许多年,他在商海里沉浮,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早就离他渐行渐远,他也不希望自己变成爱无能,可是他总是很难下决心去爱一个人,总是犹豫不决、徘徊不定。 他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是他看到花舞的那一刻,突然想要认真追求她,这样少年的情怀竟然再次来到。 他辗转反侧,茶饭无思,成了花舞所去的秦楼楚馆宜春苑的常客。也之所以他听到了,那前一日花舞对宜春苑管事的说:“明日开始不来上班了。” 反正自己也没有急事不想此时遭遇事故情不自禁跳了出来 他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花舞犹豫了一下,阻止了他急的乱动的手,自己拉开了衣服,裸出腿部的肌肤。 他觉得好笑,她好像一只小猫张开爪子,准备受袭就挠他。因为在古代人的身体不能让异性碰的,男女授受不亲。 他先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绑在她腿的伤口上方,防止毒血上蹿,又拿出一把水果刀,要用刀挖伤口。他说:“得马上驱毒。”她不让,说:“我好害怕。”他让她闭上眼睛,她不闭,她说要看着心里有数。她还没发话,他动作很快,猛的一下手,她惨叫一声,血液从伤口里滚出来。 他一边用手挤着毒血,一边用嘴巴吸吮毒血,吐在地上。最后他说:“差不多了。得赶紧下山找医生。我背着你下山吧。”花舞疑惑,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应允了。 她看看买的东西,只拿着装着小鸡的筐子,说:“这是给我儿子买的。”王子栎说 :“我没事,等会儿我回来给你拿那些物件。”他把那些物件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便背起花舞下山。 花舞在王子栎背上客套:“多谢公子。”王子栎说:“不谢。我也跟吕不韦是亲戚。”花舞听到吕不韦的名字,身体僵了一僵,王子栎立刻察觉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背着她急奔。 当年吕不韦和异人逃难的时候,异人特意叮嘱一定要保全母子两人性命,吕不韦便找到自己远房的亲戚,当地的一户豪族王家,帮忙照顾两人。然后他们随秦国军队匆匆离开了,自此不问母子两人消息。 吕不韦是个大商人,当年他将她从风月场所救出,本来说一生一世都爱护她,后来又说为了前途财富,将她送与了异人。花舞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到了医馆,许多人排队,医生正在给一个小孩割治痤疮,又给开了几副药,最后那小孩的母亲耍赖说:“钱不够买药。”那医生刚要发火,王子栎立刻掏出几个钱给医生,对那愁苦的妇人说:“我帮你出钱。”那妇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王子栎顾不上怎么搭理她,只说:“不谢。”又对医生说:“她被蛇咬了,病情比较紧急,能否即刻治疗?”说着拿出一大把货币。那医生看了钱两眼放光,急叫人取治蛇毒的特制丸药。 他把丸药揉碎,和了酒涂在花舞的伤口上,对两人说:“不碍事。毒血已经去的差不多。毒性不大。再吃几副我的药,不需半月就会好。”王子栎听了大放其心。 花舞看王子栎这么关心自己,疑惑加深了。 王子栎假装不知道花舞住在哪里,经花舞指点着一路去往她家。此时,他不为她的病情担心,感觉到花舞在他背上呼吸吐纳,脚步也不禁虚浮起来。 王子栎自己说:“我是到城外游玩,遇见女士,举手之劳,不必感谢。”花舞说:“我真是幸运,如果不是遇见公子,说不定今天我就死在了那山上。”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花舞家门口。王子栎看到那扇破旧的木门,虽有似无的挡在那里,门上画着两个憨态可掬的门神,笑道:“这两个门神真有趣。”花舞也笑了,道:“政政画的。他看别人家门上都有门神,就自己找了些颜色画的。” 他伸手打开门闩,那门还不到他腰高。院子周围的墙也都是土墙,有些地方都塌了,而房子的主屋,墙壁黄破,上面还有许多发黑的茅草。两人进了院子,又进了破旧的土屋,里面却并不阴暗狭小,挺干净。 政政在屋子里玩陀螺,看到两人进门,大为吃惊,从妈妈手上接过装着小鸡的筐子,掀了一下布看许多小鸡,顾不得继续看,放到一边,问:“妈妈怎么了?”得知妈妈被毒蛇咬了,他惊讶、焦急,听到“医生说没事”,也仍旧不安。 王子栎将花舞放到矮炕上坐着,自己一边蒲团上跪下。因为古代的人见面都是跪着的,这是礼节。花舞让政政拿盆打水给王子栎洗脸洗手,政政乖乖的去了。不一刻水来了,花舞又让政政拿布巾给他擦手擦脸,和取饮用的水来。两人这才安静说话。 王子栎说:“那日在宜春苑看到您歌舞,十分仰慕您的才艺,想要做朋友怕唐突了您。今日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让我们相识,王子栎甚感快乐。”花舞听了,这才了解,说:“原来如此。” 政政听了王子栎的说法,两个眼睛狐疑的转动,打量他,王子栎被他打量的有些不自在,问:“这个孩子几岁了?”花舞说:“五岁多了。”王子栎又说:“怎么这么小小的、瘦瘦的?”花舞说:“希望他不要得什么病才好。健健康康的长大。不要离开我。” 王子栎又说:“您先坐着,我回去山上给您拿东西。”花舞说:“让政政去吧。”王子栎说:“他不知道在哪里。” 政政盯着王子栎的背影,若有所思。花舞对政政说:“政政,妈妈买的小鸡你喜欢不喜欢啊?”政政跑去看小鸡,说:“妈妈,它们黄绒绒的,一直咭喳咭喳的叫呢。”说着学小鸡叫。花舞说:“柜子里拿个小碟子,家里有些糠面,取些装在里面和点水搅拌了,给它们吃。”又说:“再找个你的小碗,给它们装水喝。”政政喜滋滋的去做了。 花舞又说:“以后它们就归你照顾了。改天我在院子里给它们搭个窝。你每天给它们喂食喂水哦。”政政听了,便有点不乐意,说:“我还要照顾它们啊?“花舞说:“它们现在只有我和你,没有亲人朋友。我每天要出去赚钱。当然是你照顾了。” 政政点点头,又说:“可是我有点害怕它们。它们说话我不懂,我说话它们不懂,我们不一样。”花舞说:“不是让你非要跟它们亲近的意思。” 花舞又说:“几天以后就是端午节,你把那边的针线盒子拿来。再去那边的坛子里取十个钱,拿着家里两个酒壶去街上买一小壶菖蒲酒、一大壶雄黄酒。下午再去城内的芦苇塘边,摘些芦苇叶,要找那些没破碎的、宽大的叶子摘,用来包粽子。摘四、五十片就够了。明后天再去摘些菖蒲叶,大的小的都行,艾草也多折点,好用来洗澡、驱蚊。不急。还有四、五天才到端午节。慢慢摘。”政政高兴的说:“要洗澡了,我最喜欢洗澡了。我再采一些花草,洗澡用。”说着,提着两个酒壶,唱着歌高兴的出门了。 花舞从针线盒子里找出做了一半的、五彩斑斓的小老虎挂饰,这是打算端午节给政政挂在脖子上驱邪的。她做了片刻,又拿几条五彩丝线,结成三条五彩丝绳,一条长的用来挂小老虎,两条短的用来给政政和自己系在胳膊上。 正做着,王子栎来了,他将花舞买的东西放在地上。在路上他想过了,花舞和政政生活困难,自己若是贴补钱给他们,想必花舞不会接受。于是现下,他说:“花舞,我家里有几个家伎,不怎么会跳舞、唱歌,我正想要请人教她们,你帮我教她们吧?” 花舞一听,急忙说:“好呀。不过我现在”王子栎说:”你先教她们唱歌,等到你腿好了再教跳舞。每天教一个时辰,教多了我担心她们学不会。我一天给你一两银子。”花舞说:“这个价格比宜春苑请的老师价格还高呢。宜春苑请的老师,每天教的可好几个时辰。你要不要再打听打听外面的行情?”王子栎说:“不用打听了。我是商人。你的歌舞有多好,我见过可清楚着呢。” 花舞好像起了猜疑和担心受骗,王子栎赶紧说:“你表演拿钱少,那是他们委屈了你。其实给你多点钱,你教的好,也用心。我们也不能跟宜春苑那样的地方那么小气。不算多。”花舞这才有点理解,说道:“那过了端午节吧?”王子栎说:“好。” 花舞却突然问:“子栎兄,你成亲了吗?家里可有小孩?”王子栎说:“成亲了。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儿子九岁,女儿七岁。” 花舞说:“政政现在有时会撒谎呢!我挺苦恼,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那天,他骗了一个老是欺负人的小孩,我说了他。他跟我说:‘妈妈你就会说我,你就会对别人好,不对我好。你没看到他怎么欺负人呢?妈妈对他好,就是对我不好。’政政现在还爱愚弄人,我担心他走了邪路。”王子栎说:“其实政政这样不算坏孩子。这世道,这样的孩子才聪明。” 花舞转了转眼珠又说:“我教给他识字,教的第一个词语、最先的两个字,是‘文字’,我跟他说文字从被造之日起,便有了人拿文字骗人的现象,但是错不在文字,甚至也不在人,而在‘骗’,我教给他的第三个字,便是‘骗’。”王子栎便有点想要冒冷汗,猜测她是否知道了,急忙说:“小孩还小,慢慢教。” 花舞笑了说:“政政跟我说:‘妈妈,我骗那小孩也是好意。要不然他老欺负人,不知道被欺负是什么感受。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气人的是,他受了欺负还说会因此更欺负别人。’”花舞说:“我对他说:‘妈妈不喜欢你是个骗人的孩子,不希望你拿妈妈教给你的东西去骗人。’政政答应了。可是我瞧着他,只是表面应承我,并不赞同我,还常常说我是笨妈妈。”王子栎说:“你是个对孩子严厉和强硬的妈妈。” 花舞继续说:“政政被别人骗了,我也不愿意。可是我们政政,不是像容易被欺骗的人。这样他又去欺骗别人,很容易走邪路,反而占了别人便宜。”王子栎说:“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女人识字的不多。” 花舞说:“九岁的时候,父亲将我卖到妓院里换钱。妓院里的妈妈见我长的好,找人调,教我学习些音律,念书、识字,是以我能够教给政政那些。现在他连小九九口诀都会背了。” 正说着,政政打酒回来了,王子栎便起身告别,刚走到门口,听到政政说:“妈妈。教我识字。”他转身看到政政从之前就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圆形带盖的小篓子里,取出一些花朵图案的字模,放在矮炕的小桌上。 王子栎又走了几步,听到花舞说:“政政,妈妈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叔叔。有时候,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才发现自己以前那么在乎一些事,是那么可笑。”政政说:“但是,有时候,妈妈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也会发现,以前不在乎一些事情,也是那么可笑。”花舞笑了,王子栎也笑着离开了他们家。 过了几日,端午节的前一天,天刚黑,花舞将艾草和菖蒲挂在门前。吃完饭,又用菖蒲和艾草烧了洗澡水,政政先洗澡,她也洗了澡,又用雄黄酒将家里墙壁喷了。 第二天早早的,花舞又包了粽子,和鸡蛋一起煮了。政政脖子上挂着小老虎,胳膊上缠着五彩丝线,拿着鸡蛋出去找小朋友碰鸡蛋玩。 这是小朋友间的赌博游戏,鸡蛋碰鸡蛋,谁的鸡蛋被碰碎了便归赢家的了。政政也不在意鸡蛋被人家碰走了,只在意输赢,等到回来,跟花舞说:“两个鸡蛋,一输一赢,还是两个鸡蛋。” 花舞特意叮嘱:“不要把丝线弄丢了。要到第一场雨以后才可以摘下来。”政政说:“不小心丢了,也不是故意的。再缠一个不就行了。”花舞说:“别弄丢了。” 花舞又遣政政拿着家里的一个磨损了的锄头,到王家的铁匠铺去修补。政政有些移不开腿,花舞以为他懒惰,他没说什么,拿着锄头去了。 原来这王家铁匠铺,正是吕不韦的远房亲戚王家的产业之一。他们家的宗主族长,曾经在一个武将手下当官,后来离了行伍,广招门徒,组成了一个黑帮。他们家经营赌博庄子、秦楼楚馆,渐渐成为当地一户豪门,连贵族也常常需要他们帮忙,比如充当打手、眼线。在贵族的暗中帮助下,他们又承揽了冶铁事务、布料买卖。这些官家分给的生意,油水很大。 吕不韦的弟弟的夫人是这王家的女儿,两家有姻亲关系,平日生意往来,吕不韦便将花舞母子托付给他们保护,那族长因此答应了。那天,王家知道有官兵要追缉两人,提前报信给两人,两人方才躲避了过去。后来事情淡了,没人注意他们了,吕不韦又一直没有来信,王家把他们赶出藏的地方,让他们自己谋生。 却说政政到了王家铁匠铺门口,说明了事情,那王铁匠说:“先放那里吧。两天后来取。十个钱。”政政说:“以前不是八个钱吗?今天只带了八个钱。”王铁匠说:“不够回去取。” 政政说:“那我下次来再带给你吧。”那王铁匠说:“也成。不过你得给我拉会儿风箱。”政政去拉风箱。他个子小,力气也小,拉的风不够大,那王铁匠见了一脚踢在他背上,说:“大力点。” 政政被踢的一交跌在旁边一小堆人骨上。那些人骨是以前战争死去的人留下的,城里城外有的是,有些百姓便收了来烧火,几年过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用完。 政政咬着牙大力拉。他也知道这王铁匠向来如此,对人拳打脚踢、呼来喝去成为家常便饭,此刻踢他一下,自认为很平常,都不算欺负。 旁边几个铁匠,“嘭嘭、叮叮”的,用铁锤打的烧红的铁火花四溅,有些铁星沫飞到了政政背上、胳膊上。政政突然说:“我想起来,妈妈还让我去折艾草,下次再给你们拉风箱。”那王铁匠信以为真,说:“好。”政政急忙逃离开了铁匠铺。 来到街上,有两匹马拉着一辆车从政政身边缓缓而过。车子的蓬上、车身四周挂着帷幕,车门口上方挂着几块玉佩,车辕都用熟皮革包裹着。马身上也结着红绿丝绦,额头挂着一个金铃铛,甚是美观。 马车停在了王家铁匠铺门前,一个少年公子从车上下来,他穿着刺绣精美的丝绸衣服,头戴精致小冠,脚穿装着木屐的丝履。他走近铁匠铺,对王铁匠说:“王伯伯。爷爷让我来跟你说一声,过些日子夏至祭祖,你要把负责管理的几个铁匠铺账目弄清楚了,别忘了这事儿。” 那王铁匠恨恨的说:“去他娘的!欺负老子不识字,想看老子笑话?老子的脑子可好使呢,用不着识字,账目都在老子的脑子里。” 那少年笑了一笑,说:“话带到了,伯伯你忙,别光顾着跟人打铁,要注意身体,我先走了。”王铁匠说:“走吧。”少年复又登车离去。 政政知道,这王家祭祖,排场可大了,便想过些日子,去看看热闹,蹭点好吃的。 政政找了日常一起玩的小孩,玩拣石子游戏,那几个小孩说:“不玩。要去看好看的。”政政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一个歌舞场,几个人爬了墙头,看里面的人,有的在玩投壶,有的男女搂抱在一起在一个桌上吃酒吃菜,还有些人不远处弹琴吹萧、唱歌跳舞。 一个小孩说:“我们去那边墙头跳进去,窗户边上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可能脱光了玩屁屁呢。”几个小孩都说:“好。”政政也跟着去了。结果里面两个人只是在说话,几个人等了好一会儿,里面的男女还是在说话,几个小孩无聊便离开了。 几个人又来到城里附近的一个土台子玩,那土台子前一大片空地,是平日里人们聚会的地方。几个小孩跑来跑去你抓我、我抓你,玩的正高兴。看见一个大男孩追着一个小孩跑了过来。那小孩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那个大男孩说:“小兔崽,跟老子抢东西。牛肉不给老子吃。” 政政这才看到那小孩手里抓着一块酱牛肉,一边跑一边往嘴巴里送牛肉。政政早就知道,这个大男孩不是好人,他也曾经三番两次打政政,抢夺他手里的包子、馒头等食物,那都是花舞在宜春苑带回来给他吃的,平常人很少吃。平常人也都不爱吃面食,喜欢吃粟。宜春苑是为了招徕有时个别嗜好的客人,做的面食,总是吃不完,剩余的花舞就便宜一些的价格买些回家给政政吃。 政政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台子后面,灵机一动。他装着继续和其他小孩跑来跑去玩,跑到那抓着牛肉的小孩旁边,低声说:“你跟着我跑。”那小孩听了跟着他跑,两人转到台子后面,别人看不见了。 那大男孩也跟着跑到了台子后面,看到那里有个石灰坑,坑底有些浅浅的石灰液,抓着牛肉的小孩在石灰坑那边站着吃牛肉。大男孩光想着去抓那小孩,冷不防被缩在土台子旁边的政政从旁揪了一下又一推,给推到了石灰坑里。 小孩见他掉了下去,狼吞虎咽的把牛肉吃完了,哈哈大笑说:“老爷是赐给我的牛肉。你抢我我就不给。”那大男孩见牛肉已经吃完,气却平了但是大骂:“小兔崽!”他三两下爬了出来,扑向政政。 他很快就抓住了政政,提着政政的脖子上了土台子,抓着政政的一只脚,把他倒竖下来,口里说着:“推你老子?!怕了吧?!”政政一声不吱,那大男孩问了好几句:“你怕不怕?”又说:“把你扔下去,你就死。”政政都不回应,那人更不高兴了,发狠想要真的扔政政下去。 周围几个小孩早惊呆了,还有个小孩大声哭着跑走了。 政政手里攥着一块石灰不顶事,他虽然跟别的小孩学过几个招式,但是年纪小打不过这个男孩,因此挣扎也不挣扎,一动不敢动,只是担心被摔下去该怎么办。太高了,也没可攀援的东西,看来自己非死即伤了。死也要拖着他一起死,自己力气也小。早知他会弄死自己,应该早点暗算死他。 危急时候,一个小女孩从远处来对这大男孩说:“黄小小,老爷让你去接三夫人和小少爷,你还不快去?”那个抓牛肉的小孩跟她差不多大,跑过去叫:“姐。”小女孩又说:“黄小小你闹出了事,提防老爷治你。”那叫黄小小的男孩想了想,放下了政政。 政政一着地,看到他一边下土台子,一边着急的问:“老爷什么时候吩咐的?”政政趁他不注意,拿石灰块向他的脸打去,他刚说完话张着嘴巴,石灰打进了他的嘴巴。他还没在意,接着就一蹦老高,用手去抓石灰,“呸、呸”的吐着,口里嚷着:“烧死我了。” 他又要抓政政,政政早就跑下来台子,离他远远的,说:“石灰好吃吗?” 政政三跑两跑离了土台子,又去了别处玩。他在墙角看到一只小蜗牛,伸着脑袋爬呀爬,他觉得他能明白小蜗牛什么意思,为什么小蜗牛不明白他意思呢?它也不怕他可能伤害它。他捉了小蜗牛回家问妈妈。 走到家附近,听到一个泼妇骂她男人:“操,你妈的!你个软蛋!魂儿是不是被花舞那个狐狸精给勾去了?!”她的男人也对着她大骂:“操,你妈的。”两个人操来操去。他低着头走开。 及到回家,天已经黑了。进了房间,看到里面点了一个小灯,昏昏暗暗的,那边糊着布的屏风后面,有人影影影绰绰的晃动。政政耳边听见一个男人的哼哧声。他手里的小蜗牛掉在了地上,他浑身冰冷颤抖的挪去放杂物的房间,躲避在面缸背后。 他在黑暗里咬牙切齿,仇恨把他的心攥住了,他忍着痛苦,冰冷的眼神扫视着门缝外面:“一点都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真丢人!不能这样过下去!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我太小了,打不过他们,妈妈也打不过他们。妈妈也不会让我跟他们靠近。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冷酷的光。 片刻一个男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正是王二国。当日吕不韦离开给了花舞母子十金、两个奴仆,王家的族长后来将人交给王二国安置。王二国贪污了人和钱,只给他们买了个破旧的小院子,还强,奸花舞。王二国警告她说:“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个娼妓,谁在乎你有没有被强,奸。别敲诈。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花舞思虑了一番只得忍了,被欺负事小,被二愣子的他报告给官府,自己和孩子就肯定得死。 自此王二国觉得她好欺负,过段日子就来强,奸她一次,花舞都当成了平常事接受了。花舞没有钱供养自己和政政,开始卖了首饰、衣服过日,后来便重操旧业,去宜春苑做了艺伎。她知道孩子大了,担心别人嘲笑孩子,所以没有做接客的活儿。 却说王二国离开以后,又过了一会儿,花舞从屏风后面出来,一点事儿也没有一般开始做饭。不一会儿,政政趁妈妈端饭菜去里屋桌子上,从帘子后面悄悄出来,先溜到院子里再走进屋子。 花舞说:“赶紧洗手吃饭。怎么回来这么晚?”政政说:“今天遇见几个小孩,在一起玩久了。”他突然对妈妈说:“妈妈,不如我明天找些小孩,也成立个黑帮,专门去抢那些坏小孩的东西。以后谁欺负我们我们打谁。”花舞叹息一声:“你怎么好的不学啊?专门学坏的?那些有钱的小孩命好生在有钱人家,就活该被欺负吗?”政政说:“别人都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花舞却说:“谁的债谁还,要旁人还,就算是儿子,也是不公平的。”她又说:“再说,你才只有五岁,能成立个什么帮啊,能打的过谁啊?你不被欺负,再好好的念书练武,妈妈就开心了。”政政心里对花舞也仇恨起来,口里答应着去洗手了,并没有放弃报复的念头。 过了两天,政政去铁匠铺拿锄头。上次来看到有人要打的刀子、剑放在旁边桌上,这次来大多数还在,其中有个小匕首他想要。 拉风箱的时候,他没偷懒,很卖力。拉了很久,衣服都湿透了,才歇息了一下,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又拉了一会儿风箱,才说要走了。 王铁匠性燥易怒,政政这次又挨了几下推搡,被骂了几句“小杂种”,可是当他走出铁匠铺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趁着几个人不注意,把那小匕首藏在袖子里了。成功。 回到家,花舞正在院子里割韭菜、摘芸豆。她看到政政回来,说道:“政政,你想不想上学堂啊?过两天我送你上学堂?”政政说:“你有钱吗?”花舞说:“你王子栎叔叔,给的钱挺多。我提前支取的,加上以前我们积攒的,还有多余。”政政说:“上学堂能学到什么呀?”花舞说:“数学、医学、木匠、文字,好多呢,都能学到。学好了以后不被人欺负。”政政高兴的拍拍手说:“好呀好呀,我想学。” 母子两个吃了午饭,刚休息了一会,王子栎带着两个家伎来了。花舞教给她们唱何草不黄。过了一个时辰,王子栎遣家伎先行离开,自己留下与花舞说话。 王子栎说:“你同情征夫?你唱的很有感情。”政政在旁边得意的道:“我妈妈唱什么歌不是有感情呀?”花舞道:“苦命人不疼惜苦命人,还有谁疼。” 王子栎说:“你听说过孟姜女的故事吗?”花舞说:“有听说。”王子栎说:“这个故事是修筑长城的工人编造的,当时传播这个故事的役工都被抓了砍头,万喜良正是编歌的人,也被砍了头,他们的尸体都被埋在长城下了。结果,久了,很多人把这个故事当成了真的。”花舞说:“哦,是真的吗?” 王子栎又说:“据说真实是,以前修筑长城的监工有不那么严格,天下大雨,把新建的长城给冲垮了。上面人就重视起来,增派了监工,再有质量问题,轻者鞭笞,重者砍头,这才再没发生雨水冲垮长城的事情。万喜良就这个事儿乱编了这个故事的。”花舞低头不语。政政插嘴道:“想要孟姜女给他们送衣服,他们死了也跟着死。” 王子栎笑起来,看着政政说:“小家伙。”政政又说:“叔叔,这些役工想着女人对他们好,真逊啊。还想能人去毁坏长城,或者是想要打倒那些当官的人?”王子栎就肃然起来,说道:“修筑长城,是因为西北边的野蛮人,总是跑到赵国来杀人夺物。修筑长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政政说:“为什么我们的王不派人去抢他们的东西?他们能抢我们怎么就不能抢?”王子栎说:“我泱泱大国,不跟蛮夷一般见识?我一句两句也跟你说不明白。” 政政还待说什么,花舞赶紧捂住政政的嘴巴,满脸忧急说:“修建了长城以后,打仗就少了,所以我们现在也才会跟戎狄人杂居?”王子栎点点头。花舞放了手,对政政说:“你不要说话了。去那边乖乖坐着。” 她看政政去了那边,这才对王子栎说:“政政其实好心。但我很担心他乱说被当官的听到,抓了他去牢房。”政政却说:“妈妈,自从那次我说有人就想坏着活,敢闹事并且能成功的就是王,你不让我说,我就再也没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了。”王子栎行礼说:“今天就暂时告辞吧。” 送走了王子栎,花舞说:“叫你不要乱说了,你怎么又乱说?”政政说:“这是真实的,有些人就是想着糟蹋死别人,侮辱可以侮辱的。” 王子栎离开以后,感觉心情烦躁,帽子也摘了。接下来的日子,王子栎隔三岔五的跟家伎一起来上课,跟花舞交谈。 花舞除了教艺,就是做点针线活,拿去店铺售卖,有时又去给人洗衣服赚点钱。洗衣服的时候,时常受人打骂,赚钱也不多,后来也不去了。 政政每天都上学堂,花舞给他缝制了一个布书包背着。布书包外面,绣着几只小鸡,还有一个小羊,一只小老虎,因为政政是属老虎的,而花舞是属羊的。旁边还有一行字:“今天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去野炊吧?”打开书包,书包盖布的里衬,绣着两个小鱼。鸡、鱼,那是他们家所有的小动物。 他们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好景不长,王子栎找花舞教课的这个事情,被王二国听说了。王二国莫名的不高兴,用了些诡计,让家族里派王子栎到南方办买卖去了。 王子栎来跟花舞告别,说:“离开了赵国,很久才能回来,会想念这边的人的。”又说:“想看第一次见到你时候你跳的舞。”花舞说好,问了问,便跳了起来。 她腰肢款摆,手臂轻舒,头也随之左右摆动,又旋转如陀螺,衣裳跟着起舞如仙,忽然又轻轻停下来,慢慢转身,更显肢体曼妙,仪态万方。这动静之间,霎是好看。又似乳燕凌空飞跃,轻挥广袖,盈盈飘落,好似花舞风中。再轻步上前,手心往上一拖,从怀里虚托出一花来,向王子栎行献礼。随后又左右摇摆几下,将手中虚托的花,摆了几个姿势,卖几个俏,便把虚托的花,洒向虚拟中的众人。最后花舞道一个揖,踩着莲步上前说:“见笑了。伺候人学的功夫。”王子栎眼光不舍的说:“同样都是伺候人,你却特别不一样。” 跳完了舞蹈,花舞教家伎弹琴。王子栎十分难受,盯着花舞的眼睛和脸庞、动作不舍得离开。花舞先让她们听音,记住几个音,才一组一组的练习音符指法。两个女子学的有点没兴致,花舞弹了一个简单的小调,让两人学,两人这才有点兴趣起来。王子栎看的不高兴,说道:“花舞怎么教你们怎么学。”那两人才认真谨慎的学习起来。 花舞跟王子栎说:“这些琴弦的音,其实十分接近,音域范围很窄。就好像天边的晚霞,其中很细的一条带子。”她说:“怎么能跟整个天空的晚霞相媲美。不过能把这一块音域表达的这么细致,也算是独特吧。这把琴很敏感。”王子栎摸了摸头说:“啊。这个我不懂得,可以做乐器的材质都有什么,什么好,我也不是很了解。”花舞说:“木、竹、石头、铜、铁、陶瓷,尽都可以做乐器,世间所有的可以发声的都可以做乐器,连人和风、水,也都可以做乐器” 王子栎突然说:“花舞,你还在等着吕不韦和那个秦国王子?如果他们一直不来找你们,你们就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吗?你有没打算再找个男人成家?”花舞说:“吕不韦是我的恩人,我跟异人又生了政政,他们待我不薄,还特意叮嘱我等待。我是在等着他们。”王子栎突然激动起来:“你跟我在一起,我也会待你很好。我喜欢你。”花舞低了头,过了一会儿说:“我感激你的喜欢。如果不是我们相遇太晚,也许我会跟你在一起的。”王子栎便起身告辞了。 转眼夏至的前一天夜里,王二国又来找花舞苟且。政政偷偷躲避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周围没有人烟,是王二国必经之地。等到王二国终于出现,政政面对着他走过去,王二国也不理会他,他一向当政政不存在。 政政经过他身边,背转身,猛的往前一扑,一匕首刺入他的后腰。王二国惨叫一声被扑倒在地,政政迅速拔出匕首几乎没有思考的,就去割他的脖子,接着又去插他的头,王二国立刻没气了。 政政将他拖到不远处的废井旁,将他的头对着井口,一匕首一匕首的割下去,血液、肉沫、骨头,都喷溅开来,但是终于,他的头掉进了井里。他接着想要割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可是没有力气了,遂罢之,接着把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推进了井里。 政政提前准备了一个小木桶,桶里有水,他拿着木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冲刷着井边缘的血迹。用完了水又去不远处的水塘里打水,眼看着周围没人,才又摇晃的提着小木桶来到路边。路上有摊血迹,一冲水,红色的血液混着水流入路边的草丛,消失不见。 他在那里蹲着看了片刻,又返回井口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些泥土、石头、破布、树枝等垃圾丢到井里掩盖。最后又在路上撒了一些泥土,这才离开。 第二天,他还不放心,一大早起来,就跑来这里,看路上还干净,草丛里有零星血迹,他又将这些血迹冲刷了一次,方才放心。然后将木桶丢入了那水井。 经过这么连番折腾,政政很疲累,这天连他很喜欢上的课,老师教的数学,也听不下去,在座位上打瞌睡。 中午学堂一下课,政政跑到了王家祖庙外看热闹。王家的人,已经祭祖完毕,案上摆着错金银铜的容器,里面装着各色食物。院里中央有一口大鼎,上面插着香和烛,院子两侧摆有珍禽、瑞兽的铜铁雕塑。院子一侧围墙上有个院门,通往另一套房,从外面远远的可以看见再里面院子中央有个小湖泊,湖泊中间有个小亭子。 不一会儿,就见一辆辆锦绣辉煌的马车开过来,一个个粉装玉琢的大姑娘、小媳妇、爷爷、孙子的,一排排按辈份从房间里和院子里的座位上起身,经过高大的门内的廊柱、门外的门楼,上了马车依次离开。政政看到廊柱、门楼、门槛,都雕刻着精细的动、植物,还雕刻着人。廊柱和门楼,施着彩绘,门槛、大门都涂着朱色,屋顶、墙顶、门楼顶,一水儿红色的筒瓦。 门外许多看热闹的人在咭喳不停,王家派了许多穿着青绿色衣服的打手,身配刀剑,挡在看热闹的人前面。这些看热闹的人,穿的都是素色肮脏的麻衣,脚上大多是麻鞋,少数人穿的是普通粗糙的丝绸,也没有像王家人那样,是衣领和袖边上面有绣着花纹的精细丝绸。 这时,上次铁匠铺外政政看到的年轻人,对一些人说道:“叔叔、伯伯们,族长吩咐,诸位在夏菏苑吃了午饭,再休息片刻,未时在长秋苑召开族人会议。”他正说着时候,一人一骑飞奔而来,那人也穿着青绿色的打手衣服,及到眼前跃下马来,凑近年轻人低语了几声。那年轻人走向一个老头,也就是王家族长,说道:“爷爷,到处都找过了,不见王二叔。”那老头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政政随着众人来到了夏荷苑外面。这王家年年都在苑外摆上十几桌,给外人吃。政政见那些桌子和凳子,都是红色的,光可照人,桌子上摆放的筷子也簇新簇新,但没有人敢偷。奴婢们穿着一水儿洁白如冰的丝绸衣服,脚上穿着丝锦缝制的鞋子,头上簪着花朵和发钗,耳朵上还戴着耳环,按顺序一盘一盘的把菜端上来。有人说:“真像天上的仙子啊。” 政政看到饭菜口水直涌,有木耳小鸡土豆炖蘑菇,一上桌就被一抢而光。政政也衔了一块鸡肉,又吃了一块木耳。像木耳这样的东西,还是不容易吃到的,鸡肉更加不用说了,平时都很少吃到肉。接下来还有鱼肉、猪肉、羊肉,许多的肉,还有油炒的蝉,一样一样放在漂亮的瓷器里。那些瓷器细腻光滑,毫无瑕疵,这王家也真是大方。 政政正吃的不亦乐乎,见别人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原来是几个女人吵起来。有女人嚷嚷:“老族长太偏心,同是族长的儿子,别人家分产业多,我儿子就少。”另一个女子跟着委屈的嚷嚷:“你说什么?老族长最疼你和你儿子。你儿子小,什么都不懂,就不该分产业给他。你还帮着他管产业,别管的大家倒贴钱。”又一个女人说:“三房你不用说二房了。你知足了,你分的最多。我,没有儿子就不给了。我们也要活呀!”“够了!”就听的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生怕外人听不到是吧?都别吃了,祖庙祠堂罚跪去。让你们回来再回来。”最后一个说话的女人嚷道:“也罚了,拼着了说痛快。大房装什么贤良?这会儿一声不出,老妖婆真是有点手段啊。老爷你一碗水端平,都是你的孩子,不能太偏心了。就不顾我们娘儿几个好歹了?” 众人都笑,说:“这豪门内斗跟我们普通人家里闹一般啊!”一会儿,就见几个女人被人扶着出来,打手在一边看着她们,都上了马车,马车又往王家祖庙而去。 这王家祭祖一天并没有结束,连开三日,第二天上午祀冢,第二天下午继续召开族人会议,第三天还邀请的乐舞、百戏助兴,也给众人看的。第三天学堂里恰好不上课,政政早早的跑到王家祖庙门口的广场上看百戏。 就见有画着脸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巫女巫一边哼歌,一边跳舞、奏乐,奇怪的声调政政听不出他们哼的是什么。又有表演跟宜春苑的很相似的歌舞,政政看习惯了,没那么多兴趣。接下来是几个穿着彩衣的人表演爬杆子,还有人吐火,他们嘴巴一喷一喷的,火就从嘴巴里吐出来。广场上还有射击、六博等有奖游戏,给外人随便玩的。政政玩了几下射击,有一半箭都掉在了地上,不过也中了一个小奖,人家送给他一个毽子。六博他不懂玩,便跟别人一起围绕着看他人玩。 突然几匹快马,几个青绿色衣服的打手,冲过人群向内奔去了,似乎什么急事。不久听的里面动静大作,话就传出来了,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原来老族长的一个小孙子被绑架了。对方提出300金换人,明日午时将300金放在城南桑林边的水井旁,过时撕票。这并不是所有要求,对方是城内另一个帮乌龟帮的,他们并且说,让王家将抢夺乌龟帮的铁矿吐出来,否则乌龟帮倾巢而出,要踏平青竹帮。这青竹帮正是王家老族长成立的帮派。 有人说:“王城少爷沉得住气,其他人好多都慌了,王城少爷已经劝慰老族长不要生气,还找人回复说‘300金事小,铁矿事小,伤了和气不好见面了。一个地头吃饭的,可能下面人不懂事,造成误会,待查问清楚,定还一个公道。300金和铁矿,会悉数奉还。同意明日午时,城南交换。’”众人一边传这些话一边缩脖子,都知道黑帮矛盾,躲远着点才安全。 政政听了这些话,第二天课也不上的早早跑去城南,他悄悄的爬上城边的一棵大树,树叶子遮盖了他,谁也看不见。过了一些时候,青竹帮的人,将铁矿一车一车的堆放在城南河边。河对面就是桑林,桑林边上还有一口水井。等啊等,差不多午时了,青竹帮的人站了一大群在水井旁。王城少爷,也就是政政在铁匠铺外见到的年轻人,将一大布袋东西放在面前,想来里面装的是300金。 没多久,一些人身着黑色盔甲图案衣服,身上绑着黑白布条编成的绳子,头上戴着黄色方巾,手里持着兵器,从桑林里出来了。有个小孩被塞着嘴巴被捆绑的结实,一个乌龟帮的人推搡着他走在最前面。 王城少爷看到小少爷一点也没有忧急,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他几眼。政政看看青竹帮的人,他们手里都没有兵器。王城往前走了几步,向乌龟帮一群的带头人,做礼道:“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小弟已经将铁矿和300金都准备在这里了。和气发财。互相帮忙的时候还多了。希望裘少爷跟裘帮主说明情况,都是我们的几个新人小弟不懂事,裘帮主、裘少爷不计过。改日定当另备礼品,特意登门致谦。” 那裘少爷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说。既然货物还给我们了,我们也将王小公子完好奉还。这两天我们对他如坐上宾,一点没委屈他。”说着他一示意,便有人把王玉嘴巴上的布取出,把他身上绳子解开。 那小孩一得自由,便向王城一帮人跑来,跑到王城身边,张口说:“哥哥,我要那个小女孩当我媳妇。“众人俱都一楞,哈哈大笑。 王城和政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到桑林里有个小女孩,她提着个小破筐篓,褐色麻布衣衫褴褛,赤着脚,披散着头发,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可是她站在那里,一点不害怕,眼睛特别灵动。王城对裘少爷说:“裘少爷,这个小女孩是” 那裘少爷哈哈大笑:“我不知道她。刚才就在桑林里被赶走的。小少爷这么小就想要媳妇了?!”说着他一挥手,乌龟帮的人开始渡河,围绕着铁矿站开来,还有个乌龟帮的人上前取那布袋。 王城也一示意,青竹帮的人都向后退去。有一人渡过河捉了那小女孩,小女孩只是无声的扑打反抗,后来见无用便不再扑打。 不料,奇变陡生,在青竹帮的人退到一定距离以后,一个青竹帮的帮众,吹了一声哨子,青竹帮的人从路边浅浅的壕沟里,取出兵器来,其中有箭弩,持箭弩的人,站成三排,轮流向对面射击。很快的,从远处河边一些破竹筏、草丛里都钻出了青竹帮的人。乌龟帮的人,先被青竹帮的人一通乱射,死伤大半,其中裘少爷也一边叫骂着一边被射倒在地。青竹帮的人又缩小了包围圈,上去肉搏剿杀,很快,道路都被血液染红了,有些人死在河里,河水也泛红了。 王城和小少爷、小女孩离开了,政政不敢下树。直到青竹帮的人,将铁矿都搬走,人也都离开了,这才揉揉腿脚下了树。 他走进城里,径直回家,当路过一个酒肆的时候,又停住了脚。看到有几个胡子拉茬、袒胸露腹的男人在喝酒、悲歌。有个男人怀里搂着一个舞女,那舞女穿着长袖的薄丝衫、粉色的舞鞋,偎依在他怀里,舔他的脸庞。 这时,一个勇武的赵国男人走过,政政又见一个外国打扮的男人,竟然学着那赵国男人走路。政政觉得有趣,看了看那个赵国男人,打扮像是有钱人,他走路的时候,胳膊一摆一摆的,幅度比一般人稍微大点,甚有节律,好像走路也非常专心的当成一件美的事情在做。 这时候,酒肆里有个男人说:“哥儿几个,昨天城北边的古坟被人掘了,你们有什么想法?”那几个男人就说:“哦。明天,我们也去掘坟。老子的,天天喝酒喝的没钱了。去弄几个玩意卖钱。”那舞女说:“大爷,掘人祖坟,会被人戳脊梁骨哦。”那抱着他的男人一抖手,将她跌落在地,口里说:“赶明儿咱们再去城外路上埋伏,杀几个过路人,取点血好快活。”几个男人都哈哈大笑,又唱起歌来。那舞女自己爬起来,跟几个男人道歉。 政政回到家里,花舞还没有做饭。政政说:“娘,早晨喝的粥不解饿,现在已经饿了。”花舞说:“我现在做饭。”政政去翻橱柜说:“早晨粥做多的还有剩下的,我就想喝点凉粥。”花舞说:“饭菜不能隔顿吃,本来想我吃的,你想吃吃吧。晚上你不再吃了?”政政去麻布糊的木条罩子下,取了粥,又取了些咸萝卜条,在那里吃粥。他一边吃一边说:“不再吃了。今天看到街上有外国人学着赵国人走路。” 花舞说:“成风气了。你可别去学。别学的怎么走路都不会了。”政政说:“我才不会呢。我觉得那人觉得赵国人走路好看。”花舞说:“我瞧着政政怎么走路都好看,人长大了就不知道蹦蹦跳跳的走路是怎么回事。”她看看政政,又道:“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怎么看怎么神奇。”说着上来摸摸他的头,走开,去择菜。 她又说:“要不然吃一点就好了。晚饭还得吃点。”她说:“早晨你不吃葫芦丝,就喝一点粥,到底是饿了吧。”政政不理她说:“今天青竹帮的人,和乌龟帮的人,在城南打架。死了好多人。听说是抢生意。”花舞说:“离黑帮的人远点。他们觉得把别人的抢过来,就能富了自己。”政政说:“是那样啊。只要成功了。” 花舞又生气了,说:“你这熊孩子真让妈妈生气。要是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你最富了。人和人离不开互相帮助。”政政嘻嘻笑了一声,道:“互相帮助算什么,我不求。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像野孩子了。不过跟人坏人家才会对你好。世人都是这样。这才是事实。”花舞骂道:“想挨打?!”政政赶紧讨好的说:“妈妈我错了。我会跟人好。”花舞说:“那人家要跟你坏,你怎么办?”政政说:“好人不吃眼前亏,能躲就躲,让别人去打去坏。我不理会他们。”花舞说:“你不理会?”政政说:“是呀。我才不跟他们搅和一起呢,让他们狗咬狗一边去给我。” 花舞没有说话,继续择菜,她忽然又说了一句:“听说你王子栎叔叔在外国遇上盗贼,死了。”政政想了想说:“那以后就见不到他了。”说完继续喝粥,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花舞也不再说话。 过了没多久,政政在城里游荡,去到一个水塘子边,想到大树下乘凉。他看到大树下的绿草地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白色精致的丝绸,丝绸上面还有很多刺绣,她的鞋子也脱下来放在一边,是个丝履。她旁边有个崭新的小篓子,她从篓子里拿着什么吃。 政政凑近了她,看到小篓子里装着李子、葡萄和枣子。政政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坐了下来,看水塘里面竟然有只鸡,哈哈大笑,说:“鸡也会游泳啊?”那小女孩说:“是呀。好奇怪。”政政去拿她篓子里的葡萄。 小女孩急忙抱起篓子,说:“我又没有请你吃。”政政说:“真小气。你有这么多。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在桑林里玩的小孩吧?王玉少爷喜欢你。”没想到,打扮起来,她这么好看,她的头发也乌黑的,是他见过最乌黑的,还用红色头绳扎着在发尾。 小女孩黯然说:“我没见过你?我是桑桑,我是在桑林里出生的。你叫什么?”政政说:“政政。”忽然又道:“你就跟这个鸡一样奇怪。”桑桑说:“为什么说我?”政政说:“你不应该这么凶的。”桑桑说:“小鸡跟着我倒霉。”政政忽然凶起来:“你说我坏?”桑桑却忽然笑了,她放开抱着小篓子的手,说:“我请你吃,你想吃多少都可以。”政政说:“这还差不多,很女人。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的样子,就能这么说我。” 桑桑说:“我是看你生气了。下次你吃人东西,要跟人说。你几岁了?”政政说:“快七岁了。我恐吓失败。跟人说,我还要不好意思?”桑桑说:“你吃着就不会不好意思?为什么?”政政脸有点要发烫,说:“不会不好意思才高。凭什么就你有这些好吃好用的呀。不过,我要有点不好意思了。”桑桑说:“但是这些东西属于我吃用了,你应该和气点。我八岁多了,我比你长的高很多。”政政说:“妈妈说以后我也会长高的。” 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说:“嗯,你这人还不错。” 桑桑说:“你会游泳吗?”政政说:“会。你会吗?”桑桑说:“不会。我害怕水。”政政说:“我不怕水。我最喜欢夏天到水里游泳玩,这天气这么热,连小鸡都学小鸭子下水玩了。我教给你游泳吧。”桑桑说:“我不要,水里有虫子咬人。小鸭子也可以学小鸡,到树阴下乘凉?一样不热。” 政政说:“你是谁家的小孩?”桑桑忽然难过起来,抱着腿对着水塘说:“我没有亲人了。我在青竹帮王家给王玉当丫鬟。”政政说:“你喜欢当丫鬟吗?我看你好像不喜欢。”桑桑难过说:“我跑不掉,他们说我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回去的。”政政说:“你就不跑了?有人养小鸟,小鸟飞不出去,它们不知道怎么飞出去,就听话的待在笼子里了。”说着他对着桑桑做了一个鬼脸。 桑桑说:“我觉得有时活着很没有意思,我常常想着爬到房顶上跳下来,摔死,无可挽回,可是现在还没那么做。我记得小时候,秦国和赵国打仗,好多死人,我爸爸也那时候打仗死了,妈妈就不要我了,其他的亲戚也不认我。其实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在王家还能吃饱饭穿好衣服。王玉有时候打我,但是一般我还能让他高兴的,他就对我好了,别人也少欺负我。”政政说:“你又说觉得活着没意思,想死?” 桑桑说:“是的,我们在冷酷的世界里。王玉欺负我的时候我就想逃,他还装我欺负他。我活着以前和我死了以后,我就不会那么难过吧。有时特别难过。”她眼睛呆呆的看着水塘一动不动,眉间好像绷着一根细细的弦,有香甜的氛围,萦绕向政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二 政政说:“等长大了就可以逃跑,还可以打死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桑桑说:“王玉少爷,前几天还脱光了我的衣服,掐我,让我跪在地上学狗爬,拿鞭子打我。但是后来又有医生给涂药膏,现在快好了。”政政忽然一推把她推倒,踢了她几下,说:“我也会打你,你要记得我比记得王玉少爷多,不然我会打你比他狠。” 说完他无师自通的将她的胳膊和手,压在头顶两侧,说着:“我喜欢你,你别死。”这是政政去秦楼楚馆的时候,见到有男客人那样对里面的女人,现在竟然模仿了做来。既然开始了模仿,他便接着模仿下去了,去亲桑桑的嘴巴、脸庞。 桑桑说:“你把口水都弄到我脸上了。你像小狗一样舔我?”政政想了想说:“王玉少爷没这样做吗?这是男女好的时候做的。我娶你?”桑桑说:“没有。他就是让我跟他玩。他去问大人要娶我做媳妇,大人说现在不行。”政政说:“哦。你喜欢跟他玩吗?”桑桑说:“不知道。” 政政离开她说:“那样的事情你什么也不要跟他做好,你要当心,他一定是伤害你。”桑桑点点头,忽然说:“如果不打仗就好了,爸爸就不会死,妈妈也不会离开我。”政政说:“会离开你的妈妈,你还要她干啥?你爸爸愿意去打仗,不怕死,你又为他可惜什么?” 桑桑默然了,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我出来给王玉少爷买驴肉干,跟他说在外面玩一会儿,他答应了,我这会儿得回去了。不然他以后不让我出来玩了。”政政说:“那我们以后还在这里见面?”桑桑说:“不知道下次我什么时候出来。好吧。那边小树林里好多小白花、小紫花,我喜欢这里。那些小树也奇怪,直直的,树皮不刺人,叶子扁扁的滑滑的,好像蛇的皮肤光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新伙伴。”政政说:“你玩过蛇?”桑桑说:“我小时候不认识蛇,抓到过一条小蛇,拎着玩,我跟小蛇亲近的。后来别人告诉了我,我就害怕蛇了。” 政政说:“我每天这个时候都来这里等你,一起玩。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我也多一个小朋友。”桑桑笑着说:“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呀。” 桑桑要走了,政政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骨头,那是一个象牙雕刻的小梳子,是他那天翻垃圾堆的时候捡到的。他说:“妈妈说不要我随便吃别人的东西,我吃了你的葡萄,这个小梳子当礼物回送给你。”桑桑看了看说:“哦,好漂亮。”政政说:“就是有个齿断了。”桑桑说:“没关系。好漂亮啊,还有花纹。我以前都不用梳子。王玉奖励我事情做的好,给我银梳子,但是没这个好看。我就拿它摆放着看也好看的。”政政说:“我在城北面垃圾堆里捡到的。那里好多宝物。”桑桑说:“下次你也带我去捡。”政政说:“好呀好呀。”两人就作别了。 桑桑走了以后,政政去那小树林里看看树,又摸摸草。就见一种紫色的好像小蝴蝶一样的花,还有一种叶和茎都细细的,很小很小,要趴下来对着花仔细看才能看清楚花瓣的小白花,开的到处都是。他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回到了家,他跟花舞说:“妈妈,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好漂亮的小女孩,她长的可漂亮了。她的皮肤白白的,水水的,她的头发黑黑的,眼珠也黑黑的,嘴唇红红的。特别漂亮。”他说:“我可以跟她做像宜春苑里一些男人对花雪、花红姑姑做的事吗?”花舞说:“什么事啊?你最好别学。”政政说:“就是搂着,亲嘴,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玩。他们说大人做的小孩也可以做。” 花舞听了,麻木而僵硬的说:“不可以。你只可以跟将来要结婚生小孩,并且一辈子不离开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政政说:“我也想将来跟桑桑结婚生小孩,一辈子不离开。”花舞说:“那也不可以。你们还是小孩,得长大了行成人礼以后才可以正式说到大人的事情。”政政说:“什么是成人礼呀?”花舞说:“就是你长到十几岁或者二十岁,你的长辈,比如你妈妈我,给你举行的仪式。你的头发就不再现在这样披散着,要像大人那样扎起来。那时候你算长大了,就可以结婚了。”政政点点头:“哦。这样啊?幸好啊!”花舞说:“幸好什么。”政政学小狗吐吐舌头讨花舞喜欢,不说话。花舞说:“你那么喜欢桑桑,领回家让妈妈看看。”政政答应了。 花舞又不开心的说:“今天家里刚买的小羊,放在外面草地上吃草,不知被谁偷走了。都是我没有看好。”政政说:“这就是打仗。我知道是谁。做坏人,我也一定要报复。”花舞说:“是我不小心。不要因此报复心。你小孩报复心强,可不好。”政政说:“我错了,我要让别人不打仗和对我好。不过不是你不小心,而是别人恶心。”花舞说:“肯定有妈妈不小心,失去财物也不够重视。” 政政又说:“我可以亲桑桑吗?”花舞问:“你会亲别的小男孩吗?”政政说:“偶尔。”花舞说:“你亲他们为什么?”政政说:“别人亲我,我就亲他们。”花舞说:“小男孩也不许亲。而且脏。别的小男孩为什么亲你?”政政说:“学大人的。”花舞说:“没做别的事情吧?”政政却问:“我可以抱桑桑吗?”花舞说:“小孩男女都不许亲和抱。桑桑会让你亲和抱吗?”政政说:“她不介意吧。” 政政想着下午的事情,偷偷的开心的笑起来,花舞问他笑什么,他却秘密的不告诉花舞。花舞说:“这么小,就对我隐瞒了?什么亲密关系?”政政说:“为什么,我不能亲和抱别人?”花舞说:“你成人礼以后,妈妈再跟你说。”政政担心的问:“妈妈一定会对桑桑好吧。”花舞说:“你以为妈妈会怎么对她不好?”政政说:“她好胆小的。”花舞说:“哎哟?!跟你一样,桑桑做错了事情,妈妈也不会纵容的。”政政说:“哼。到时候我就拉着她跑。”花舞说:“再不进这个门?”政政想了想说:“哦。” 从此,每天那个时候,政政都会去那小水塘等桑桑,他无聊就看树叶、草叶、水塘里的水、水的波纹、天空的云、燕子、斑鸠、小虫子。终于这天,桑桑来了。她这次换了一身衣服,还是白色为主,粉色的边,拖地的裙裾也是粉色的,袖子长长的,把手都盖住了,更显得人文雅靓丽。 政政说:“你怎么老是穿白色的衣服呀?”桑桑说:“小少爷找人给我做的。他喜欢我穿这样。”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其他所有的声音都动听,而且那么轻柔,她的眼神里有好多用语言无法描述出来的东西,有些叫做最动人的真实。桑桑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美好,却真实的存在着。 政政虽然只有七岁多,可是他觉得看到桑桑,就好像会记忆起来什么,是自己已经遗忘的,他曾经很熟悉的。桑桑在,他自己也似乎会完整一些。他生活,说话,可是少了灵魂,桑桑就好像能提醒他灵魂的一部分。 政政看到了她的手包着布,问她:“你的手怎么了?”桑桑说:“端热水的时候,被烫到了。”政政的脸色阴暗下来,可是桑桑很开心,笑容暖暖的洒的到处都是。她说:“我喜欢生病。这样别人会对我好一些,虽然是虚伪的想获得我的更多好。生病时候,我也总是能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比如,今天我就出来见到你。”她的脸上有个小酒窝,在左边,微笑的时候,小酒窝微微的荡漾,好像在唱歌。 政政突然觉得好幸福,就这样站在桑桑旁边,看着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衣服、她的每个部分,而且他都能触摸到。于是他想要更加接近一些,便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她,又亲亲她的下巴,因为他太矮了,所以就亲了她的下巴。他说:“桑桑,我喜欢你。你真漂亮呀!”桑桑甜甜的回应:“我知道,我也喜欢你。”顿时,一种幸福叫做互相喜欢,超过了他们说话以前。 然后政政就拉着她的手,想去水塘边坐下,可是桑桑松开他的手说:“我想看看小野花,我想念它们很久了。”说着她便脱下鞋子,跑向了小树林。她的脚步那么轻快,两只手臂平伸开来,衣服随风摆动起来,好美好美。 来到小野花旁边,她就蹲下去看。政政也脱了鞋子,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小树林,来到桑桑旁边,可是他觉得脚底被磕的有点疼,但是忍着。 那些小野花真的太小太小了,比粟米粒还小,是政政看过的最小朵的花。并且它的许多个小花瓣,轻轻一碰,花瓣就都散落下来了,摘下来都看不到几朵完整的花。桑桑看着小野花不说话,政政感觉着桑桑的感觉:“怎么一碰就碎了呢?” 政政发现旁边一簇紫色的蝴蝶花上面有个虫子,便说:“这里有个花虫子。”桑桑才把目光从小野花离开,她看到虫子,说:“它身上有黑点。是瓢虫。”政政数了数,共九个黑点。桑桑突然说:“你带我去上次说的垃圾堆吧?”政政说:“好。”两人便离开了小树林。 他们走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女孩,她哭的好伤心。两个人上前问她怎么了,桑桑说:“别哭了,你看路边的小花开的多漂亮,它也希望你能喜欢它呢。”那小女孩说:“什么小花?别人骂我丑。我生病了,流脓特别难受,别人说我丑。”政政看着她裂着大嘴哭的样子,还有她眼角那一大坨黄色的脓,只觉得好恶心,真的太丑了,想要离开她远远的。 桑桑眉头却皱起来,说:“每个人都跟别人不一样,只要不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美丽。”那小女孩还哭,桑桑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不然我帮你用清水把这些脓洗掉吧。”那女孩点点头,几个人就来到了城南的河边。 桑桑好像有点害怕,用草叶擦去她脸上的脓,又用手指捧水,给她洗,然后让她自己洗手以后洗眼睛。然后桑桑说:“你多喝点水,可能会好一些。有时我眼角有眼屎多,人家跟我说多喝水,就会好起来。”那女孩点点头,又想要跟桑桑和政政一起玩,桑桑却说要回去了,于是三人回城分手了。 这次见到桑桑以后,大约一个多月,都再没见到桑桑,可是政政还是每天去和桑桑一起去过的地方玩耍。 生活困苦。花舞重操旧业,又想去如春苑当艺伎,政政也懂事多了,威胁说:“不然不去上学。”花舞只得作罢,另思出路。花舞想要买块地,可是家里也没有买地的钱,要搞些小买卖做,也得足够的本钱。她就还是做些小针线活。 这天,政政正在城内闲逛,看着街上的人趾高气扬,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人车往来突然间,他在人群中又看见了桑桑,这真是惊喜。 但是桑桑穿着粗布麻衣,脚上穿着麻鞋,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想会不会是王家将她赶出来了,如果是那可真太好了。他跑过去,人群里抓着桑桑的手,这才发现,她面前放着一个木耙和一个筐篓,还有一块绳子。 桑桑看到他,说:“政政。”她继续张望。不远处的一些小孩在玩鞠蹴,他陪着一起看。桑桑说:“他们真有玩兴,随便的弄个规定,就争个你输我赢,什么都忘了,热火朝天的。”政政说:“好像他们被弄个规定玩。但是,输了说明自己不如别人强大,赢了是光荣。”桑桑疑惑的说:“不如别人?”这时候,路边的树木飘落下一片叶子,桑桑说:“秋天来了。” 她走过树木底下,看到一小堆发黄的草中间有个小黄花,她说:“你看,它闭着眼睛在打哈欠。”政政使劲瞅了瞅,说:“它是花,不会打哈欠吧。”桑桑说:“可是我看它的样子,也许它困了。我要到城西外面去拣柴禾。”政政说:“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个时候,路边有个商店开张,在派送草折成的花朵,一个姑娘给了桑桑一朵。桑桑接过,闻了闻道:“干净有香味。”她说:“但是我要去拾草,不能带着它。” 正好路上经过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孩,领着一个小孩,桑桑便把花朵送给那被抱着的小孩。小孩说:“不要。”小孩的妈妈说:“两个孩子不够分。”就带着小孩走了。 桑桑自言自语:“为什么要分呢?”政政说:“吃的东西要分了才能吃,玩的东西要分了才能玩。”桑桑说:“这样吗?可是只有一朵花,不能两个人一起看吗?都是她的小孩吧。”政政把花接过来,插到她头上,说:“她孩子不要,她想要,乱说。或者安慰你,你有种不管世界险恶要付出的惯性。你戴着蛮好看的。”桑桑说:“一会拾草,就会掉下来。”政政说:“反正它早晚会掉下来。”桑桑说:“那么就没人仔细喜欢它了。”政政说:“被喜欢那么好吗?有些被喜欢也好吧。比如我被妈妈喜欢。” 政政说:“桑桑你怎么今天穿的衣服没以前好。”桑桑说:“王玉少爷咬我,威胁我煮了我吃,我说:‘我不咬你也不煮了你吃,你不当我的主人当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玩不好吗?’”桑桑接着说,因此她被王玉小少爷,给赶到到工人房,让她出来拣柴禾,柴禾必须堆满柴房才可以。 政政说:“他那么说你就假装答应他,不就好了吗?干嘛要认真跟他玩。还可以不用拣柴禾。”桑桑说:“我不想假装。说出来,说不定他就不会那样了。我本来也不会因为他那样对待我,就离他更加远远的。”政政说:“那你觉得现在比以前开心一些吗?”桑桑说:“不知道。也许吧。” 她停住脚步,路边的矮墙边一堆枯枝中,站着一只惊惶的小鸟,她说:“它的眼睛多么惊惶啊。我早就懂得了绝望,再不绝望,不会像它那样仓皇不安。即使没有吃的没有穿的,也不会痛苦,也不害怕,就好像小时候一样。” 政政说:“有吃的有穿的才能说其他的,没有,人就死了,死人不懂得绝望。有些人每天劳动,可是还是没有吃的没有穿的。他们自己开荒种地,种出来的粮食都被别人抢走了。像你一样,他们不得不被别人抢走。他们不听话,别人就会打死他们。哼,等到将来我长大了,有势力了,我再把那些人一网打尽。”桑桑说:“希望我们长大了不会变成他们。” 政政说:“那他们打你,你会不会听话?”桑桑说:“我不知道。我肯定说我自己想说的话,但是有时候别人不喜欢我和我说的话,他们喜欢听别的话。人和人总是互相不理解,各有各想法,你为此郁闷难过,都是没用的。”政政说:“没有吃的穿的,你为什么不怕?”桑桑说:“我能找到吃的穿的,死了我就能见到很多人。我小时候也不怕死。”政政说:“你都是捡吃的穿的,过的不好。人活着,干嘛要那样?” 桑桑说:“开始我一个人来到街上,我很害怕,尤其如果到了冬天,那可怎么办啊。后来我就来到了城里,这里人很多,总有他们不需要的食物和衣服。”政政说:“你真没出息。你就不会想想怎么连结力量,让那些坏人无法得逞?”桑桑说:“坏人都有一些铁规矩,特别可怕。”政政说:“好人也可以有些铁规矩,让坏人觉得特别可怕。”桑桑说:“我怎么觉得在你面前,跟在王玉面前一样,我什么都不能做。” 政政说:“要当心,你反抗成功或者失败,坏人会得到跟你不同的借鉴,更坏对你。”桑桑说:“我有点活动了。”政政说:“你就是脑袋方面先失败了。”桑桑说:“我在陪王玉少爷学功课,老师也说我学的好。”政政说:“那也无法影响你脑袋方面是个失败者。人家能玩你害你,你就乖乖的不动。” 政政突然促狭的说:“如果给你500金,你最想做什么事情?”桑桑想了想,说:“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又说:“回去我们村子,让我们村的路像城里的一样好。一下雨就太难走了。再请一个医生,给村里人治病,教给村里人医术。再就是,如果我们村里的人都躲起来,没人知道,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大家都讨厌打仗,可是大家一般都去打仗。” 政政突然又说:“那现在不给你做这些事情了,你会不会觉得不开心?”桑桑说:“不会啊,为什么不开心?”政政说:“原来给你做现在不给你做,你不会不开心吗?”桑桑又问:“为什么不开心?”政政就有点不开心,低着头说:“怎么不会不开心吗?”又说:“没满意啊!”桑桑说:“然后呢?做不成就做不成呗。”她突然说:“哦,我知道了,你把这个村子的人,所有的都当成是你的东西?你不要去想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就不会不开心了。”政政说:“我不想有用吗?还不是会得到和失去。” 桑桑说:“那为什么是不满意?”政政说:“已经归我的,就变成我的东西,我没得到的就不算东西,只是不满意。我若是满意了,别人就会沾我便宜,我就吃亏了。”桑桑说:“政政,那要是你能发现人家鸡圈的洞,就会去偷鸡吗?”政政说:“会。等到别人发现了,再站出来帮助补上这个洞,捞一笔,这样自己才能最满意。”桑桑说:“你真坏。”政政说:“我不坏,我又没害人,是他们自己没发现洞,我没责任告诉他们。” 桑桑说:“有人会养鸡,有人会修圈,有人会发现洞,每个人都有自己比较会的。你容易发现洞,却不告诉大家,还自己跟黄鼠狼一般去偷鸡。如果每个人都拿自己会的不在乎去坑别人,不是谁也好不了?”政政说:“是别人先坏,别人先错了。”桑桑说:“那别人也那么说呢?大家都那么说呢?”政政说:“大家都那么说就怪我?人得掉到坑里才知道痛。蝉猴要自己从壳里出来才会飞。”桑桑说:“也许吧,手不碰刀刃,就不知道被刀割是什么感觉。但是别人告诉那样不好,怎么不多想想呢?”政政说:“每个人都想别人听自己的。我觉得你少点企图心。” 政政又说:“你看有些小孩,家里没钱的时候被人欺负,家里有钱了就去欺负人。你在那个村子做好事,大家都很开心、富足,可是等到有天,你离开了那个村子,那些人说不定又打起来。”桑桑说:“他们为什么打起来,我们村子以前不常常有打架的。”政政说:“比如有人穷有人富。”桑桑说:“那就大家想办法都富呀。”政政说:“他们自己不知道怎么富足,更不会让别人富足。拉人后腿强。要是我自己被石头绊倒了,我更不会提醒后来经过的人呢,我会在一边看别人被绊倒然后偷笑。” 桑桑说:“那如果有人,自己被绊倒了还提醒别人,就算被人欺负不许提醒,也还是要提醒,结果被人害死了呢?”政政说:“我恨这样的人,他们自己死了,还要让我觉得自己很小人。”政政说:“别人不干我事,我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桑桑说:“这样的人帮助了别人,也可能是你,你却恨人家?那么别人也这样你为什么又恨别人呢?” 政政突然说:“你能说。要是我们两个在一个地方住,我有很多东西吃,你一点没有,就算你饿死了,我也没必要同情你,分些东西给你吃。”桑桑说:“别人死了,你就一个人活了,你也得不到别人的帮助了。要是我们的爸爸、妈妈们也像你这样想,说不定就不会有你了,干嘛要生你养你啊?” 他说:“我们的爸爸、妈妈们那样我感激,不那样我也明白。我知道他们觉得小孩是他们生的,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也是为了自己高兴。不是无私奉献。钱多少占有的东西就多少,获得的好处就多少。” 他又说:“我妈妈喜欢唱歌跳舞,要是没有钱,一样不能唱歌跳舞,有钱了才有歌舞。”桑桑说:“你妈妈想唱就唱,想跳就跳,为什么没有钱,就没有歌舞?”政政说:“她就没心情唱歌跳舞了。唱歌跳舞也是有人教学的。” 桑桑说:“那你为什么还喜欢跟我玩呢?你不恨我吗?”政政说:“你让我舒服、开心,可是又让我不舒服、不开心。”桑桑说:“嗯?”政政说:“你看,你都不开心、不舒服,我怎么会开心、舒服。你为什么不会觉得我让你不舒服?”桑桑说:“我干嘛要不舒服?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你也什么话都跟我说,我也没什么不满足。”政政说:“你真傻,还是虚伪?或者,我不理解你。”桑桑说:“看吧,人和人就是互相难以理解。” 政政说:“妈妈说我缺少一种全局观、责任感、道德感,说我不成熟,说我对建设和破坏没有一种想法。”桑桑说:“你觉得你妈妈说的有她的道理吗?”政政说:“我有全局观,有责任感,有道德感,有想法,我觉得她不成熟。妈妈常常给我扣大帽子。她还不是经常自己想怎么就怎么,还胡说我只想着自己,说我自私。她幼稚。” 两个人说着来到一条小河边,有些树木从河里长出来,桑桑说:“就好像河水的骨头。”又蹲着看看河水,说:“水纹为什么这个样子的,这么细小的纹,这么清。每个地方的水都不一样,每一个地方的风也都不一样。跟它们友好,就能听到它们的声音,把自己和自己的烦恼,全都放下,把什么都放下。水里还有鱼,它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多么快乐,也可以跟它们一起玩。听说深山里的鸟儿没有见过人,人伸手都可能抓到,那些鸟儿一定能和人玩起来,做朋友。”政政说:“我跟你玩。” 桑桑又说:“你听,树上很多小鸟叫呢,你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吗?”政政说:“不知道。”桑桑说:“不要动不要说话,好像一棵树那样,安静一些等待,你听到了什么?”政政说:“没听到什么。”桑桑说:“有很多小声的说话,你不听不知道它们醒着。你觉得野花会随便的开放,随便的发出香味吗?它们在说话的吧。那边的野花,一串串,香味飘的到处是,它们说话那么大声,只不过不想我们打扰和伤害它们,所以不告诉我们。远处还有小孩在玩闹。那边有些枯草,它们细细的草杆被风吹过,摇摇摆摆,它们和风也都在说话,但是风不懂得它们。” 桑桑突然又说:“我常常觉得,我好像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湖的中央,过去和将来都看不清楚,四面都是水,没有地方可以去。水下还有漩涡,随时会把我吞下去,但是我还有现在,许多的现在,也能让我觉得开心。每次来到山里,我都没有什么不满足了,特别的满足,也不会觉得孤独了。”桑桑头上的花掉下来,落在水里,两个人看着花朵飘远,桑桑说:“许一个愿吧。”政政说:“好傻,每次看到妈妈或者别人许愿,我都觉得好傻,我很怀疑,是真的有神灵能听到吗?我才不许呢。” 桑桑许完愿,政政问:“你许的什么愿?”桑桑说:“不告诉你。许的愿不能告诉别人的。” 两个人渡过了河,到了对面山沟里,往里走,越往里走落叶越多。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小峡谷,落叶铺在地上厚厚的,那些都是往年的腐叶,没有新落的叶子的清香,有的是腐败的气味。两个人把筐篓装满了落叶,又去折了些枯枝,用绳子绑了,这才离开。 政政说:“等会儿你背的动吗?这么多?”桑桑说:“背的动,不行拖着。总好过要出来很多趟走很多路。”政政说:“你多出来几次走那么点路,就能出来玩,还能见到我,不好吗?妈妈说做针线的人,每次把线弄的很长,反而不如把线弄的短点,做的快。”桑桑笑了笑说:“好是好,可是,就事论事,干这些活又不重要,走路也要很多时间。”政政逆反的态度说:“那什么是重要的事情?”桑桑不说话。政政说:“你不喜欢走路和干活?”桑桑说:“不一定,但是可能就是没兴趣了,有时试着有兴趣,可是很快也还是没兴趣。”政政哈哈笑起来:“有时候做一些走路那样的熟悉的事情,不必有新鲜的兴趣,也是可以很快乐的。” 两个人说话间,太阳也落山了,天边被晚霞染成了红色,桑桑看到路边有人卖蔬菜,买蔬菜的人挑选来去。桑桑问:“挑选是什么?”政政说:“挑选就是输赢。”桑桑说:“我不喜欢输赢。赢的人开心,输的人难过。挑菜也是挑吃的多长的好的菜,没人问菜的善恶。” 这个时候,有个人一前一后的在街上跑,后面的人嚷着:“小偷。”政政见了说:“做小偷来钱快,互相帮助却往往是互相欺骗,还要背地里算计清楚。装着友好,虚伪的友好。” 两个人分手的时候,政政说:“桑桑,王玉再打你,你想办法不要让他打你,他会打习惯的。”桑桑说:“知道了。”政政突然又说:“有些人就是绝对的坏人。我担心你被更欺负吃更多亏。”桑桑说:“哦。你对我真好。但是你说绝对的坏人?”政政试着说:“是。比如王玉打你的时候,对你造成了伤害,他那时就是绝对的坏人,对你造成了绝对的伤害。你又有什么不满意?”桑桑扭脸不回答。 政政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桑桑高兴的转过脸说:“好呀。”政政说:“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喝粥,用右手搅和粥,还是左手?”桑桑说:“右手。”政政说:“哦,你都不怕烫,像我都是用勺子搅和的。”说完哈哈的笑着跑远了,桑桑看着他的背影,也笑起来。 回到家以后,政政看到花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些不开心。政政说:“妈妈,你在愁什么?”花舞说:“妈妈在想,做点什么来钱多又快,还不用本钱。”政政说:“种桃子、郁李、野葡萄、枣子树?”花舞说:“没有地。就院子里这点地方,顶多种几棵。外面的地也不好开垦。”她说:“改天我去找几个小树回来种。”政政说:“妈妈我也可以帮你编草席、脚垫。山里有的是香蒲草和马兰草。”花舞说:“好孩子。”政政说:“妈妈,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要不开心。想不出办法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开心我就开心。” 花舞说:“嘴巴这么甜,觉得自己比妈妈聪明。这些钱估计也不够你上学。你要是不上学,将来在社会上怎么活呀?!”政政说:“要是我想要拣垃圾过日子,我愿意,那也没什么。”花舞说:“可是妈妈不希望你过那样的苦日子。你现在不知道忧虑,是好的,等到将来真的拣垃圾过苦日子,你该怨妈妈了。”政政说:“我不忧虑,你却忧虑。我已经不把上学放在眼里了,那些老师教的还不如妈妈教的。我认识了字,就可以自学了。买卷书才多少钱呀?我和妈妈一起学。”花舞笑了。 政政眨巴几下眼睛说:“桑桑在王家小少爷王玉那里当丫鬟,我想要救她出来。”花舞说:“你想了什么办法救她出来吗?”政政说:“我想不出来。”说着低下头,好像很自责。政政很少自责,更少为家里以外的人自责,现在为了桑桑自责,花舞觉得他把桑桑当成了自己人,而不是外人了。政政有时也会对别人的好坏挂心,但是也不会挂心到牵扯自己利益损失,现在他不顾自己利益损失而自责,说明把桑桑看的跟自己一般重要了。于是花舞对桑桑格外的感兴趣起来,又对政政说:“下次见到桑桑带她回家玩。”政政说:“好。我要去拾些柴禾。” 第二天政政又在同样的时辰看到了桑桑,他拉着桑桑的手说:“柴禾我给你准备好了,在我们家。我妈妈说让我带你到我们家玩。“桑桑说:”哦,好呀。” 他们到家的时候,花舞正巧在院子里凳子上坐着弹琴,看到桑桑和政政两个小人手拉手的出现在门口,不知道是阳光照着,还是气质的缘故,两个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光圈。这光圈并不太明亮,就好像夜晚的蜡烛和星星,是柔和温暖的,并且有些渺小,可是还是微微的发着光,带给人和平和希望的心情。花舞心情就好起来,她停住了弹琴的手,看着政政又暗道:“这孩子早熟,不会真早恋吧?!” 政政高兴的嚷着:“妈妈,这就是桑桑。”花舞站起来微笑着,桑桑的确是个小美人。政政拉着桑桑的手,来到妈妈身边,花舞说:“你们两个自己玩的开心哦?!”桑桑笑着说:“是。”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桑桑对琴产生了兴趣,花舞就继续抚琴,两个人搬了小凳子在她旁边坐着看。 花舞抚完一曲,桑桑说:“阿姨弹的真好听,就好像看到野花开放,花苞咕嘟起嘴巴,小虫和它亲吻、嬉戏。小虫每天玩乐趣可多了,就好像我和政政在山里玩,那么多快乐。小蜜蜂也忙着采花蜜,阳光好像小蜜蜂的翅膀,一样的软软密密。还有小喜鹊嘎嘎的叫着飞过来飞过去,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又落在地上,它是一摇一晃的往前走,找食物,它的头一点一点的,样子很有礼貌。又好像看到雾,雾轻轻的、湿湿的,把所有的房子、天空、大地、人都覆盖了。” 花舞听的有点发呆,她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想到的是当日和吕不韦在一起的时候,吕不韦虽然将她送给异人,她也想要尘封过去,可是跟吕不韦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不想失去的、最珍贵的记忆。那些记忆就好像一个秘密躺在黑暗里,花舞安静无声的守着这个秘密,守着这块黑暗,即使和吕不韦再相见,也如同咫尺天涯。 政政说:“妈妈,桑桑说的对吗?”花舞说:“很好。你得学会感受。”政政说:“我怎么不懂得感受了?”花舞说:“比如你对乌云什么感受?”政政说:“快下雨了。”花舞又问桑桑:“你对乌云什么感受?”桑桑说:“乌云是一些水,很难过,所以离开了大地来到天空,可是还是很难过,又变成雨回到大地。”花舞说:“桑桑你怎么知道乌云是难过的?”桑桑说:“我们难过的时候也会流泪。”政政说:“妈妈,桑桑是感受的自己。桑桑离开爸爸、妈妈很难过,可是是他们想要离开你,他们离开你,你又才认识我。这些都是事实,事实就是就那样了。你和妈妈一样不现实。” 花舞又问:“政政你对白天的光和夜晚的黑,什么感受?”政政想了想却说:“白天,太阳睁开了眼睛,夜晚,太阳闭上了眼睛。”花舞又问桑桑,桑桑说:“白天,可以见到很多人很多东西,跟它们玩,夜晚,很寂寞,什么也看不到。”政政说:“我刚才也想这么说。如果你一直在白天,或者一直在黑夜,也喜欢吗?”桑桑说:“也喜欢。”政政说:“要是在黑夜里,我就会想要离开黑夜,要是在白天,我也想要离开白天。白天和黑夜不一样就在有没有光。是我闭上了眼睛睁开了眼睛,不是太阳。”桑桑说:“我没想过太阳睁开眼睛闭上眼睛。” 政政说:“你想要离开王玉少爷吗?”桑桑说:“王玉少爷很孤单,没有人玩。”花舞问:“王玉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桑桑说:“他很喜欢吃东西,爱打人骂人,他爸爸、妈妈都很宠爱他,什么都由着他。他爸爸很瘦,说话声音很低,严肃,他妈妈爱笑,他爸爸特别听他妈妈的话。”政政说:“你跟他说,他爸爸都听他妈妈的话,他也应该听我的话。”桑桑听了,点点头:“我跟他说看看。王玉少爷老是想要我听他的命令。”政政说:“他是让你服从他。谁更狠谁就打别人,你是被他打的人。” 花舞没说话,又轻轻抚琴。政政又拿出一块白石头,薄薄的有些透明,还有一块绿石头,看上去粉粉的,很容易掉石头沫。政政说:“桑桑,我前两天捡到的,给你玩。”桑桑拿起来。政政对花舞说:“妈妈,将来我长大了想要桑桑做我媳妇。”花舞笑了,问:“你得问桑桑愿意不。”政政便问桑桑:“你愿意吗?”桑桑说:“不知道。”政政生气了,说:“王玉少爷要你做他媳妇,你愿意不愿意?”桑桑说:“不愿意。”政政说:“你跟他说了吗?”桑桑说:“说了。他说不行,又说我以后长大了可能会愿意的。我说我长大了也不会愿意的,他说你还没长大不知道。”政政说:“你长大了可千万别忘记你现在说的。我告诉你,这块白石头对着光看特别好看,这块绿石头,可以在地上画画写字。”桑桑对着阳光看了看白石头,又用绿石头在地上画了画:“真的呀。” 花舞说:“这些石头很多地方的地上都有。”桑桑说:“我没见过。” 政政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有个妈妈问孩子说,在我们得到原谅之前应该做什么事情,孩子想了一会说,在得到原谅之前应该去做错事。”花舞笑起来,这正是以前花舞问政政的,桑桑听了也笑起来。 政政又说:“我再讲个笑话,一个人迷路了,跟一个小孩问路,小孩说:‘你给我一个布,我就告诉你实话。’那个人就给了小孩一个布,小孩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两人又笑起来。这个笑话,其实是政政有次看到一个过路的有钱人很凶,骗他的。 桑桑拿那块石头在地上画画,她画了一棵花又一棵花,花上长出许多的枝,枝上又开出花,花枝上站着很多小鸟。政政说:“你怎么只喜欢什么就画什么?花有根有叶子有自己的形状。”桑桑说:“是哦。”她画着画着,说:“要回去了。” 政政帮她用落叶装满筐篓,背着柴禾,送她离开。 之后一些天,政政没有看到桑桑。这天,政政在街头一个桃木画的店里,看到一个比他大一丁点的小孩。那个小孩看到政政也在看桃木画,问他:“你喜欢哪幅?”政政说:“都很喜欢。”那小孩便很内行的样子说:“这些画的价格可差异很大呢!不一样呢!有的几十个布,有的几百个布。” 刻桃木画的人就在旁边,政政看了看刻画的人,他面无表情,政政想:“他怎么这么说呢?而且都是一个人刻的,都是他的心血。有什么更好更不好的呢?他听了可能很难过。”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很难过,还跟那小孩攀谈起来,那小孩没买他的画,倒让他不开心的样子。 那小孩看政政一直看画,便说:“你叫什么名字?”政政说:“政政。”那小孩说:“我叫姬丹。我是燕国的太子。”政政惊讶了:“那你怎么在赵国呀?是来玩,还是做人质?”那小孩低头黯然说:“做人质。”政政看他穿戴也不像很富裕的样子,脑筋一转,说:“你在这里多久了?”那小孩说:“差不多一年了。”政政说:“你喜欢赵国吗?在这里有朋友吗?”姬丹说:“没有什么朋友。”政政说:“你不喜欢交朋友吗?”姬丹有点迟疑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此时,政政无意的看到外面,桑桑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可能是吃的,正跟在王玉后边在街边走。姬丹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路边很多芙蓉花树,花瓣飘零下来,桑桑一朵一朵的拣了好几朵。姬丹说:“那小女孩拣花,真丢人。” 政政忽然说:“她旁边的那个少爷你认识吗?”姬丹说:“不认识。”政政说:“他是本地豪族王家的小少爷。他家可有钱了,跟朝廷的大官认识,可有势力了。听说他出手很大方的,但他人很笨。你要是跟他做了朋友,他肯定会对你很好,不过你得先让他不喜欢那个小女孩,最好离了他们两个人。他只喜欢那个小女孩,所以都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玩。”姬丹没有回答,但是他眼睛转起来,脑袋也似乎变得聪明许多。 政政继续说:“要是他知道你是燕国的太子,他可能愿意接近你。我们家是普通家庭,他不一定搭理我,不如你上去打声招呼,我跟着,我沾点你的光?”那姬丹便有点鄙视政政的。政政说:“多个朋友多条路。那个女孩我有过一面之缘,可以以此为借口去认识王玉,让她帮助我们引见一下。”于是姬丹沉默了一下说:“好吧。” 两个人跟着桑桑和王玉走。他们来到一处歌舞馆外,门口招呼的一个女人说:“唉呀小少爷,您想要进来吗?”王玉粉红的脸颊上,冒出害羞的红晕,更加像蒙了一块大红布。 不远处饭店后边,有个废弃的房子,是用来养马和装喂马用的粮草的。政政和姬丹看到王玉和桑桑走进了那废弃的房子,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就见王玉将桑桑按在稻草堆上,王玉解开桑桑的裙子,又脱下她的裤子就要强,奸她的样子。可是桑桑好像一点也不懂,张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姬丹捂着嘴巴偷笑起来,政政正要跳出来阻止他们,没想到王玉却自己停住了,他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桑桑说:“什么?”王玉的脸红了,显出害怕、胆小的表情来,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桑桑整理好衣服也跟出来。 他们来到街上,政政和姬丹假装碰见他们。政政跟桑桑打招呼,王玉也停了下来。政政说:“桑桑,这个就是你常常说的王玉少爷吧?”桑桑说:“是。”政政又说:“你好。这位是燕国的太子,姬丹。”王玉这次恭谨的对姬丹做了一揖,姬丹还了一揖。 政政说:“我是政政,桑桑的朋友。桑桑跟我说,王玉少爷只对她好呢,王玉少爷跟别人都玩不起来。”姬丹说:“哦?玉少爷怎么喜欢跟女人混在一起?女人都是专门吃喝男人的,只会让男人倒霉。”王玉听了有些不喜。政政急忙说:“王玉少爷就是个聪明人,谁不知道男人才能帮助男人,女人就是累赘、祸害。所以我想问问王玉少爷她是不是撒谎?”王玉犹豫不决间点点头。 姬丹说:“就是。长的漂亮的女人更加是红颜祸水,得离开的远远的。商纣王就是因为女人亡国的。”政政说:“其实桑桑是个孤儿,比一般的小孩更无权无势。但是桑桑说王玉少爷对她很好,她也是不忍心伤害王玉少爷的心,所以才不愿离开王玉少爷的。”姬丹一听急了,说:“孤儿是最贫穷的了。只要有钱,女人的心,想要随时都可以取。” 王玉听了,问:“桑桑,你喜欢我,你不愿意离开我吗?”桑桑不回答。政政说:“你那时候不是还跟我说,在王玉少爷家,能吃饱饭穿好衣服,比在外面无家可归不可同语吗?你觉得比以前幸福多了。”王玉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揪着她的头发打了她一下,说:“坏女人,骗我。”姬丹说:“大男人们都说,女人都是这样的,两面三刀,专门算计男人。” 王玉想赶桑桑走,却舍不得的说:“她好看。”姬丹说:“好看能当饭吃?更能骗人。玉少爷,别让女人缠上,有男人气。女人吃男人。”政政说:“王玉少爷让她跟着享两天福她很感谢的。但是她竟然还骗王玉少爷。我也有点不喜欢她了。” 姬丹说:“有钱能买漂亮。会伺候男人的漂亮女人很多。我们去歌舞馆喝酒,玩大女人。”王玉脸红吞吐的说:“我们,还是小孩。”姬丹说:“你几岁?我九岁了,再过两、三年找媳妇了,还小吗?得准备着了。”王玉说:“我也九岁。”姬丹说:“跟我们去玩吧。歌舞馆里的女人更好看。今天我请客。”王玉说:“本少爷跟朋友在一起,从来都是本少爷请客。”姬丹高兴的说:“哦?玉少爷是个豪爽的真大男人。” 政政说:“那样的地方,那些姐姐、阿姨们看到我都会把我赶出来。我不想去。”王玉说:“你真恨呀。”姬丹说:“我们去。”他和王玉便走了。桑桑跟上去,姬丹推了她一下,王玉没说话。桑桑把糕点给王玉的随从,站在原地看他们离开。桑桑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看着政政,政政说:“不高兴吗?”桑桑眼睛里有笑意,说:“高兴。可是你捉弄人。”政政突然大怒,跟桑桑说:“走远点再说。你离我远点跟着我,别被王玉看出来。” 两个人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水塘边,政政突然对着桑桑大吼起来:“傻瓜?!”桑桑说:“什么事情呀?”她说话的声音很小,看着政政可怕的样子,被吓的竟然哭了。她的眼泪滴落在水塘里,溅起一朵朵水花,盛开和枯萎的都迅速。政政看到她哭,突然心痛了,说:“傻瓜。” 桑桑看着他的脸,他五官端正,一双眼睛隽长秀美,好象一条长长的江水,他笑的嘴巴一边也有点歪,坏坏的但很可爱的样子。可是刚才他生气的样子,那么丑陋,好像一个魔鬼。她转过头,看天边的晚霞,看周围的芦苇、草地,都铺上了暖暖的金红色,感觉舒服了一些。 政政说:“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大人做的事情?你说,你要不要嫁给我?”桑桑说:“我不知道。嫁人好像不是我们应该想的事情,太遥远了。你问我,不觉得好笑吗?我都想不到你为什么会问。王玉少爷也是总说要娶我。还是小孩呢。”政政说:“算了,妈妈也不会让我们做的。做了也不能保证你不被人偷走。就算你将来嫁给别人。只不过没做过觉得有趣,只不过觉得好就应该做。”桑桑说:“你妈妈对你好的,她不让做,可能真的不好。” 政政仰卧在草地上,说:“你到我们家吧,不要再流浪了。哼,捉弄人,总比被捉弄好。”桑桑说:“被人捉弄总比捉弄人好。”政政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傻吗?有些坏人,我就要捉弄就要骗。”两个人看着天空彩色的云朵,小鸟飞来飞去,桑桑说:“被捉弄的痛苦不如捉弄人的痛苦。你妈妈会愿意我去吗?”政政说:“会愿意吧。你也没别的地方去。她一定要愿意。” 回到家以后,花舞说:“好呀,待在我们家吧,你叫我姨吧。多个人吃穿,没问题。桑桑也可以帮我干点活。”三个人吃了晚饭,桑桑扫地,政政收拾碗筷,花舞洗碗,然后花舞就开始在灯下做针线活,桑桑也要做,花舞说:“白天看看再说吧。” 政政拉着桑桑到了院子里看星星,两个人爬上柴房的房顶,躺在稻草上。桑桑说:“星星好低,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摘下来。”政政说:“有点冷。吃饭的时候,勺子好像折成两部分,你知道为什么吗?”桑桑说:“不知道。”政政说:“你走的快头发被风拉动,很好看。桑桑,我觉得我会一直认得你。就算你是一个石头,我也能无数个石头里认出你。要是你是烧饭的时候冒出的一缕烟,飘上天空,我也能发现你的身影。我喜欢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爱风,我就站在风里让风听我的,你去找风的时候总会看到我。” 桑桑说:“你骗人。不过,现在我们就是在一起啊。你怎么能总是认出我?”政政说:“我总是盯着你。以后,每个太阳和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我想养只乌龟,有人说乌龟本来生活在大海里的,能活一万年,它们天天呆在水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爱吃东西,也不会死。”桑桑听的呵呵笑起来,说:“乌龟也不会觉得无聊啊。”政政说:“乌龟自己觉得活的很有趣啊。就好像乞丐,他们觉得晒晒太阳,今天有个包子吃,就很开心了。”桑桑说:“一直不动一直不变,一万年跟一天有什么不一样呢?”政政说:“一个是一万年,一个是一天。” 桑桑说:“打仗而死的人和活到老才死的人,最后都要死掉。院子里的韭菜,长大了就被人割下,它们一直那样,不会变化。”这个时候,花舞出来叫两个人睡觉,看到两个人在房顶,忙叫两个人下来,说道:“别把房顶压坏了。” 第二天一早,政政醒来,趴在窗口,看到桑桑在院子里喂鸡,感觉很幸福。但片刻过后,他大声嚷起来:“桑桑,妈妈说小鸡是归我喂食的。” 吃过饭,政政和桑桑到田里拣稻穗。路上两个人看到一头牛生小牛,它站着生,小牛闭着眼睛,包着胎衣落下来,一会儿竟然就会走了。田野里,满山的野花野果,两个人玩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做事。他们摘了许多野果,还挖了许多野菜,政政还领着桑桑捉蚂蚱。 政政说:“雨后和早晨山上的香水牛,可以做饭菜。我喜欢吃。你吃过吗?”桑桑说:“没有。”虽然天气逐渐变得冷,可是他们早穿了袍衣,田地边,看着树裸着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桑桑说:“过些日子冬天了,就没有办法到山里找吃的了。”政政说:“野菜肯定有。只不过吃野菜也不顶饱。”桑桑说:“去捕鱼?”政政说:“也不好抓。” 冬天到了,下了大雪。两个人到小池塘冰面上滑着玩,桑桑担心冰碎了掉进去,两个人又在雪地里滑着玩。政政用舌头舔雪,桑桑问:“什么味道?”政政说:“你也尝尝呀?”于是桑桑也去舔,什么味道也没有。 两个人天天出去玩,手脚都生了冻疮,尤其在被窝里一暖,又痒又疼。可是第二天,两个还是会继续跑出去雪地里玩,花舞用热水让他们烫手脚也用处不大,劝他们也不听。桑桑说:“疼是晚上才疼。”花舞看他们都是不在乎那点疼,撒谎说:“你们手脚冻坏了疼,我会难过。”他们才不去雪地里玩。 花舞没钱买炭,但是秋天捡了好多柴禾,就在房间里烧柴禾,虽然有些烟雾,但是也还凑合,至少房间里暖暖的,炕上烫烫的。冬天洗衣服比其他季节洗衣服能赚更多钱,花舞就时常给人洗衣服,又把家里的鸡卖了几只,七凑八凑勉强过了冬天。卖鸡以后,政政闹了很久。在杀了一只鸡过年以后,政政知道真相,更久时间不原谅花舞,那只鸡是花舞请邻居帮忙杀死的。 到了第二年,柳条抽枝,柳絮到处飘,政政却生病了。他本来生下来就比一般小孩轻,还常常生病。后来长大了,身体短小,腿有些圆形,手腕和脚踝比一般小孩厚,胸脯也比较坚,挺,好像鸡胸。现在,竟然晕厥过去,花舞找了好几个医生看,都看不出什么来,家里钱也没有了。花舞没办法,听了一个医生的话,那个医生说:“骨头和头可能都有问题,那就以骨补骨,以脑补脑,试试看。” 花舞到屠夫那里买没肉的骨头,炖汤给政政吃,买动物的脑,蒸给政政吃。她和桑桑都不吃,每天只吃粟和青菜。 政政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说自己没事,可是花舞和桑桑都很担心,不敢掉以轻心。那医生说了:“得了这个病,几年好不起来的。”桑桑也不敢和政政再使劲的跑跳了。花舞便想要去山里采草药,一来可以卖钱,二来可以省点抓药钱。政政和桑桑也帮忙去抓蝎子卖,结果桑桑被蝎子蛰了,又找医生看,被骗了,花了一些钱。 有别的小孩想跟桑桑和政政一起玩,政政不让。尤其那个桑桑给她洗眼角黄脓的女孩,缠着要跟桑桑一起玩,政政却推的她一个趄趔倒在地上。那小孩大哭起来,桑桑想要责怪政政,可是想到他一激动还会呼吸困难,也不敢跟他太过计较。 花舞又学着刻桃木画,她心灵手巧,刻的画便宜卖,也卖了许多钱。家里过的也还可以,只不过政政没法去上学了。他倒更喜欢,还教给桑桑识字。花舞给他们买了十几卷书,让他们学习。 转眼四年过去了。这一天早晨天刚亮,政政和桑桑就去了山里,一边玩,一边采草药和野蘑菇。山里,青草的根部沾着泥土,叶尖上还挂着露珠,野菊花到处都是。两个人忽然听到有人喊“政政”名字,起身抬头,看到两个青竹帮的人。那两个人来到附近说:“你家里有事。让你们快回去。”政政问:“什么事?”桑桑问:“我姨没事吗?什么事?”青竹帮的人说:“没事。回去就知道了。” 两个人跟着青竹帮的人回来,看到家附近许多青竹帮的人,家门口还有三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及到进了院子,看到老族长和王城、王玉,在院子里站着。花舞也刚回来,正在请几人家里坐,几个人说不进门坐。王城还是原来的儒雅模样,王玉却不再是之前的小胖子,高壮了许多,膀大腰圆。 王玉一眼看到桑桑,忽然指挥两个青竹帮的人说:“去。抓住这个女人。”那两个青竹帮的人听了,便上前抓桑桑,桑桑眼看着他们要踩到地上种的花,绕了一下路躲避。政政急了,对老族长说:“老族长,桑桑是我们家的人,怎么能说抓就抓人呢?”花舞说:“不能抓呀。” 老族长听了,喝止了那两个青竹帮的人,接着对花舞说:“吕不韦托了赵国的大官郭开吩咐下来,让秦国人带你们回秦国。那,这两个秦国人可以相信无误。后天出发,你们做一下准备。吕不韦信上说贵夫在秦国做了太子,夫人,你们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恭喜!”政政听的楞了。那两个秦国人上前跟花舞作揖:“参见夫人。”花舞说:“不用客气。要麻烦你们了。”又对老族长说:“多谢老族长多年的照顾,使得我们能够活命。”老族长后悔的说:“受人所托,应该的。”又问那两人:“路上用度物品都准备齐全了吗?”那两人说:“都准备齐全了。”老族长便告辞,留他们说话,带着两个孙子离开了。 王玉回头看了两眼桑桑,不甘心的离开了。那两个秦国人说:“夫人简单收拾一下。后日上午巳时我们来接你们。”便也告辞走了。 政政和桑桑围着花舞,问怎么回事,花舞这才说出政政的爸爸是秦国安国君的儿子,安国君当了王,他便成了太子。三个人高兴的收拾着东西,政政说:“鱼怎么办呢?” 花舞说:“放生吧。”政政不答应,说:“爸爸不是太子吗?带个鱼有什么难的?”花舞说:“别人不想带也得考虑别人的想法。再说我们还没到秦国呢,你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儿子,就开始想横行霸道了吗?跟那王玉少爷有什么不一样?”她心情复杂,说话的口气也重了许多。 政政听了,难过的低下头,受了委屈的模样。桑桑说:“路上带着是不是不方便?放生吧?”政政说:“放生被鸟吃了怎么办?”花舞看政政难过的样子,心下又沉重的喘不过气来,说:“好吧,明天我去买个小点的瓶子装着。”政政听了立刻高兴了,花舞也立刻发觉了政政在操纵自己的白。 第三天上午巳时,两个秦国人带人来接他们。花舞说:“政政一定要带着鱼,真是麻烦了。”那几个秦国人说:“不碍事。”政政说:“你们帮我把鱼带到秦国,到了秦国,我给你们很多赏赐。”那几个人听了都笑了。 很快他们帮忙把东西拿上了车,几个人都上了车,车子便离开了。政政和桑桑叽叽喳喳的说话,一点没有离情,花舞看着住过的房子,想想未来的生活,心下却是百般沉重。 车子离了城刚不到一里,许多青竹帮的人骑马追来。那几个秦国人正想下马问怎么回事,青竹帮的人未发一言迅速上车抓了桑桑,按在马上。诸人大惊,政政想抢桑桑却慢了一步,急的呼吸困难起来。 有个青竹帮打扮的人学着王玉的口气说:“王玉少爷说了:‘我看中的女人。’”几个秦国人急忙说:“这个大哥,你们是给地头蛇办事,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大家都行个方便。怎么才能把人给我们?”那个青竹帮的人说:“让你们带花舞母子,又没让你们带这个女孩,她是个孤儿。”说完,不理会几个人,掉转马头就离去了。 花舞知道政政和桑桑感情很深,问几个秦国人:“没办法了吗?”几个秦国人说:“势单力孤。我们能把夫人、少爷两人带去秦国就很惊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请恕我们位卑无能。” 政政生气的说:“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好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什么烦恼都没有,好像重新生活。”花舞知道,失去了桑桑,对政政的打击有多大,她说:“你也得长大了。对一个人多么的好,都不能变成依赖。就算你爱一个人愿意为对方死,也要自己好了强大了,才能帮助和保护你爱的人。等到了秦国,还会有很多人指挥你,该怎么说话该怎么思想怎么做事,企图驯化你。就算让你死你就得死,你也得能自己从死那里走到活这里,活的像个活人。” 政政问:“我是太子的儿子,谁会让我死?”花舞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们都会告诉你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说,你得有个准备。还会有许多人布置陷阱,让你往里跳,甚至想害死你。”政政说:“黑的世界。” 政政说:“我们回去把桑桑偷回来吧?”花舞说:“青竹帮里打手很多。我们恐怕救不了她?别生了意外。回了秦国,我们再找人来救桑桑。那王玉喜欢桑桑,不会害死她吧?”政政口气不好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因为喜欢,更加会害死她。” 两个人再一句不谈桑桑,仿佛谈一句都会让伤口再迸裂开来一次。尤其是政政,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阴郁不乐。花舞便又担心起来:“你现在怎么这么多的仇恨呢?不要因为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仇恨世界。”政政说:“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必百倍、无数倍奉还。”花舞说:“桑桑就不会仇恨世界。她眼中都是美好。”政政说:“桑桑傻。”花舞说:“你恨桑桑?美好消失的时候,你的爱便变成恨。那么你爱过的美好,是不是都会变成不美好而被丢弃?”政政说:“我永远不会丢弃桑桑。”他说着,嘴角翘起来,眼神凶狠锐利。 花舞抱着政政说:“答应妈妈,不论遇见多么坏的事情,都不要丢弃你的善良,都不要忘记去看到那些美好,和想要爱护美好、被美好爱护的心。”政政说:“我会的。”花舞说:“要是你遇见的坏人坏事多了,你还会那样吗?如果你的仇恨让你跟陌生人都为敌了,那么如果你没有遇见桑桑,是不是桑桑也会被波及,甚至在你思想里已经被你害死?”政政说:“杀死一些人,才能让桑桑过的更好。谁对桑桑不好,我便对谁不好。”花舞听的也有点怒起来,说道:“杀人容易活人难。”政政说:“妈妈你太糊涂了。杀人犯杀了人,还要让他活吗?谁来让被杀的人活?我不会饶了那些人。”他说:“那些青竹帮的人,都该死。” 花舞一时无言,她说:“桑桑是个好女孩,你尚且如此。妈妈很担心你将来。到了秦国,那些人都是拿着人命当儿戏玩的,你可莫要让妈妈失望。”政政说:“妈妈,我不会。”花舞说:“你不让妈妈失望,是不是也想妈妈不让你失望?是不是因为依赖妈妈,想要妈妈对你更好,所以讨妈妈喜欢?”政政低头不说话。花舞知道,政政有自己的看法,他把自己和她看成一个帮派的,因此对她也意见多多,甚至干涉她的选择。不过,他是爱妈妈多于依赖的,仍旧是个小孩,习惯了跟妈妈索取。 当下花舞写了一封信,字斟句酌,说道:“桑桑是我的干女儿,有如亲生,政政跟桑桑感情也不一般的好,现在桑桑被王玉抢走,我和政政都很难过,希望能派人救桑桑。”然后遣人先行送信。两个人数着日子,日夜盼着,却杳无音讯,逐渐放弃了希望。 花舞见政政和随行的人言谈之间,似乎他已经掌握了许多权势、财富,可以任意调用、施与,不喜。花舞说:“别以为你可以调用那些权势、财富,那些就是属于你的。”政政说:“那属于谁的?”花舞说:“可别养肥了你的胃口。到了秦国,见到各种好处,恣意横行,谁填不满你的胃口,你就动辄杀了谁。却从来不看看自己身上有没脏,也不想着去帮助别人。”政政说:“别人不帮助我,我干什么要帮助别人。别人拿着人命玩,我就不会杀人吗?”花舞说:“你不要因为环境,而失去美好的自我。别糊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三 一行人到了秦国境内,听人说,异人的父亲安国君去世了,异人继任了秦王。如今安国君还没有被下葬,满街的人穿的都是素装。 几个人到路边小酒楼歇息、吃饭,花舞和政政见到秦人饮食,跟赵国和之前经过的魏国、韩国,很是不同。 政政看到几个粗人要了几个锅盔,拿草帘子包起来就走了,也嚷着:“我也要吃锅盔。”及待锅盔上来,政政饿的拿起一张就咬着吃。 一个随行的秦人王喜笑着说:“这锅盔是秦国才有的食物。秦人远行,参军打仗,都喜欢携带锅盔。因其保存方便,香酥可口。平日里秦人还喜欢吃牛羊肉泡馍、肉夹馍、粗面条。都是跟少数民族学的。”正说着便有伙计送上羊肉汤来。 政政学着几个秦人,掰馍放进汤里。一个秦人又说:“我们秦人的面条,都是用小米、大豆、糜子等粗食制作而成,嚼着特别有劲儿,又顶饿。就好像老秦人一样,实在、靠谱儿。唉,吃到这些才算回到了家。” 几个人正吃着,听到旁边有人说:“还要过六个月才满七个月,百姓才能办理婚嫁、祠祀。”另一个人说:“我们家就我和我弟弟两个儿子,我父母都盼着我早点结婚,再生多几个儿子,将来去打仗得个爵位,让家里发达起来。不必现在耕种这么辛苦。唉呀!”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说:“唉。我们家那个,生的都是赔钱货,现在又怀孕了,有人给看的,说像是个儿子。” 这时,就听外面呼喝之声。几个差役押着几个人往前走。这两个说话的人便说:“孙勇也被抓了。被罚了做城旦春。”另一个说:“等会儿你去不去举鼎?”那个就说:“不去了。我怎么能跟张武那样的大力士比?要说比剑,我还能上场来几个回合。”那个又惊讶道:“孙平安家几个人也被抓了?!”这个吃饭的抬起头来看看,说:“他们家自己的地不耕种,让地都荒了,偷偷去贩木头,被楚国人骗了,赔了钱。现在成了官奴了舒服了。”另一个人说:“生意是那么好做的吗?” 花舞几个人吃完了饭。王喜去买了几套素装,几个人换过了,继续前行。车行了一会儿,路边不远处一块平地上,围绕了一圈人,里面几个力士光着上身在举鼎。路上行人、百姓和官吏许多都戴着佩剑,时常见有人当街就拔剑切磋。偶见秦楼楚馆。秦人的音乐,多是忧伤、哀切,政政和花舞听了都不喜欢。 几个人傍晚又下车休息,到茶厮里喝茶、吃瓜,看到官吏经过。那官吏说道:“公孙虎,你五月时候偷偷上山砍伐树木,受罚不久,这时又有人举报你鞭打你家耕牛,不按时给牛吃草,让牛饿的直撞墙。是看到七月评比刚过去吗?”那官吏说话的时候,一脸正气、严肃而认真。 那叫公孙虎的听了,装老实答应着:“没有。造谣。我以后会注意。”说完就赶紧走了。 另一个官吏也走进了茶厮,穿着打扮、神情,看上去也是谦恭谨慎、敦厚节俭的模样。进来的官吏说道:“李庆,怎么一脸不开心?” 那李庆说道:“那些小人,尽跟我们过不去。不守法还不承认。”那进来的官吏说:“上次还有个小人,伪造的交税凭证,企图蒙混过关,幸好发现的及时,没有造成重大损失。”那李庆道:“明年官吏考核选拔又要开始了,你打算送你家孩子也进衙门吗?”那个官吏说:“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政政听了,问花舞:“妈妈,官吏威风也得守法,法更威风。威风好,谁都得听。”花舞说:“多看看多了解。” 没多久,一行人来到了咸阳城,但见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人来人往多是衣饰华丽洁净,各色店铺应有尽有,各色货物丰盛美好,与别处很不一样。 政政便嚷起来:“唉呀。可来到咸阳大地方了。这里多好啊。东西都多,比邯郸强多了。”花舞见他有分别心,瞧不起其他地方,不高兴道:“这里的东西也是从乡村小店运来的。” 几个人来到咸阳宫外,找人进去通报。不久,就见一些个穿着锦绣不凡的男女迎将出来,老远就行礼,说道:“太子妃、小王子,请随在下来。”便待引了两人进宫,那几个秦人正要告辞离开,政政道:“别走。因为我答应给你们赏赐的。”花舞道:“一起去吧。” 一伙人便继续驾车的驾车,骑马的骑马,从偏路进了咸阳宫。就见宫里,铺地的石头都是雕刻着花纹的,院墙的瓦当雕刻着云朵、鹿、鸟,植物有花。及待到了一个殿宇,又见殿宇前,摆放着大大的青铜鸟兽威武。 政政问花舞:“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在门口摆放野兽?”花舞说:“可能就是给看门的意思。” 几个人来到正殿,脱了鞋子进殿,里面轻绢细锦悬挂铺垫的到处都是,各色金银容器摆放,玉石、兽皮精美绝伦。一座青铜雕刻的大屏风,屏风前淡黄颜色的长桌案在房屋正中,两边几条淡黄颜色的长桌拼起来,长桌边是地毡,上面放着套着锦绣的坐席。 花舞和政政被领到正中间的长桌子边坐下,两个人有点拘谨,可是周围的人更拘谨了。那几个秦人也坐到了两侧,宫女奉上茶水。不一刻就听的外面“太子、太子”的见礼声,一个男子率领着几个人走进了屋子。 花舞看到异人进来,拉着政政起身离开座位,刚待行礼,异人一叠声的说:“不必行礼了。不必行礼了。”上来就摸着政政的头,又拉着花舞的衣袖,让她转了个圈,看她,说:“还是这么好看。”花舞说:“你也比以前更风度翩翩了。” 异人对政政说:“快叫我父亲。”政政看了看妈妈,花舞点点头,政政便行礼:“父亲。”异人笑了。政政行完礼,说道:“爸爸,之前我答应了这几个叔叔,会大大的赏赐他们。”异人笑着说:“每个人赏赐10金。”几个人谢了恩,异人令他们退出。 异人和花舞,叙述别来事宜,政政就在一边看房内的各色器物。片刻有人上了饭菜,好几个盛饭菜的器皿是有着精美花纹的漆木,盛肉用的是青铜鼎,三角高足陶豆里盛着的是汤。花舞见那三角高足陶豆上面伸出三个长细、树枝一样的齿来,说道:“以后别用这样边角不圆、刺刺的器皿,伤了小孩可怎么好?!我也不喜欢用。”几个宫人答应了一声,退下了。 花舞说:“我还是用着陶器方便,青铜的太沉了,漆木的也不好看。”异人说:“他们会伺候你吃饭的。不用你端的。”他看看花舞,又说:“你不喜欢,就让他们以后用金银玉陶器皿。”旁边的宫人答应了一声,说:“奴才即刻派人去通知御厨房。”花舞说:“谢太子。” 两个人吃饭,花舞问:“太子在秦国过的好吗?”异人说:“好,好。”便低下头不再多话,又看他们吃饭。花舞见异人不说话,也不敢主动说话,政政听妈妈的,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不一会儿,又有宫女上来一个银盘,盘子里放着瓜果。政政看到有个绿色的水果没见过,异人告诉他:“那叫猕猴桃。因为猕猴喜欢吃,所以叫猕猴桃。”政政便嘻嘻笑着说:“哦。我听说一个故事,一个赵国男子在秦国茶厮点了猕猴桃,上来发现没有猕猴,发怒杀死了店员。”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政政说:“好热。”异人说:“上冰来。对了,有冰过的瓜果,上冰过的瓜果来。” 不一会儿,竟然有人端了几盆冰走进了屋子,将冰摆放在前边给几个人取凉,又多了一个宫女上来扇风。政政看上来了冰过的瓜果,取来吃,果然味道不同,凉爽沁口。 花舞突然说:“好多年不见。我突然想喝酒。”异人说:“我陪你喝。上冰过的果酒来。”不一会儿,有人拿了一个金壶一对金杯上来,花舞喝了一口那果酒,不容易上头,便跟异人你一杯我一杯沉默对喝起来。 政政忽然说道:“爸爸,妈妈给你写了信,救桑桑,你收到了吗?”异人有点尴尬的说:“收到了,当时华阳王后在爸爸身边,华阳王后说:‘王家怎能为一个低贱的小野丫头动武士?!’”政政和花舞听了不语。 政政也要喝酒,花舞只给他就着自己的杯子喝了小半杯,结果,政政又偷喝了一杯,花舞说了他,异人说:“男孩子,喝点酒不碍事。”花舞说:“恐怕伤身体,不能由着他。”结果,政政很快就醉倒睡去了。异人吩咐,将政政抱去后面床上睡觉,跟花舞两个人这才说话。 异人说:“看到你我很开心。你不知道我都觉得活着没意思,还佩服有些人能活那么大岁数那么多年。看到你,我又重新觉得活着有意思起来。”花舞说:“在哪个年代都有长者。”异人说:“在哪个阶层也都有长者,奴隶里也有长者。”异人又说:“有时想死去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关系了,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活着。”花舞说:“活着快乐就好。人自由就会快乐。”异人低眉黯然说:“被囚禁在别人的生命里了。” 他叹息一声,又抬头看看花舞:“你这么温柔,还是让我这么喜欢。路上很辛苦吧?”花舞说:“能忍受。来到这里,我们这么被人尊重,都是太子念着旧情。进了宫,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让别人笑话,太子找人提点我们?”异人说:“好说。没事的。政政是我的长子,你是我的太子妃。” 这个时候,就听的外面宫女、宦人行礼的声音,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那女子低头行礼道:“见过太子,见过太子妃。”异人一摆手,跟花舞道:“这是玉良娣。”花舞说:“你好。” 那女子道:“听说姐姐来了,妹妹来跟姐姐行个见面礼。”她略微转头示意一下,身旁的宫女将手里捧的一个盒子放上桌案打开,里面是一包茶叶一包花骨朵。玉良娣说:“这都是妹妹亲手采摘、制作的。这茶叶是挑的今年最早萌发的最嫩的芽儿做的,是今年第一道茶。姐姐初来乍到,如果有什么不知道的,谴人问妹妹就是了。太子日日惦记着姐姐,早已经吩咐妹妹将步高宫收拾好了,就在太子住的步寿宫旁边,跟太子相见也容易。政政是跟姐姐一处,还是”花舞说:“谢谢妹妹。等政政醒了,问问他吧。今天晚上先让他去步高宫。” 玉良娣又说:“太子,华阳王后说要找你商量王上祭奠事宜。”太子便起身,说:“我先去了。让良娣带你去步高宫。”花舞微笑施拜别礼,问:“臣妾一会儿就去见王后和”玉良娣说:“王后说,姐姐路途劳累,早些休息,明日再见吧。”花舞说:“那好吧。”太子说:“明日一起见吧。” 他们离开以后,宫女抱着政政,花舞跟他们一路说笑着来到了步高宫。这步高宫,之所以叫步高宫,乃是因为占地面积相对其他宫小一些,但是地势比一般宫殿高很多,而且相对一般的一层宫殿,步高宫有三层。最高一层望出去,附近的宫殿、渭河、远处的山峦都在眼下。一层做了殿堂,是见客场所,旁边侧房供休息、盥洗、仓库、冰室、地窖之用,还设有六个下人居室。二层设有四个居室和四个浴室以及火炕房、冰室、杂物房。三层也有个厅,有两个居室,一个浴室,也有冰室、火炕房、杂物房。 花舞看着房间里都有华丽的壁炉,说:“我和政政先在二层住,方便些。”玉良娣吩咐人收拾房间,安置两人带来的物品,自行离开了。她离开以后,宦官立刻进来报告说:“太子妃,吕大人要见你?他在楼下等你。”几个宫女听了毫不意外,花舞却十分意外,跟着宫女来到一楼,吕不韦正坐在那里。 他看到花舞,起来行礼,说:“你们都退下去吧。”花舞看着他不说话,吕不韦先说:“你身边的人都是我挑好的人,你可以相信他们。”花舞说:“哦?!这里不比赵国,你怎么不经过太子允许就来见我?”吕不韦说:“你们初来乍到,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 花舞坐下来,说:“你坐。谢谢你还惦念着我们。”花舞说的轻描淡写。在赵国的时候,很多次她都以为吕不韦和异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和政政,现在看到异人对她和政政好,她已经感觉到了被爱,现在又看到吕不韦关心自己和政政,心里更加激动了,但是她还是仇恨的,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 吕不韦说:“很快异人就会当上国王,国王是一点不如意,就算芝麻大小的不如意,说让你死你就会死。不管你之前为他付出多少,就算付出的比泰山还多,国王就是国王,就是可以这么任性。而在这个后宫里,跟在官场上一样,是等级森严的。后宫太后是最大的,甚至可以改变国王的主意,其次王后是最大的,其他妃嫔都是按等级来。等级高的让你死,你没任何道理可说。你现在是太子妃,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成为王后,你上面就是异人和两位太后,首先你要让他们满意。他们是你的主人,你要伺候好他们。” 花舞说:“我从小就在风月场所,干的是伺候人的事情,到了这个宫里,只怕我以前的本事都不够用吧?富贵人家什么都是用的最好的,仆人也是用的最好的,耳聪目明,我会多学习的。我不会把自己当主子。”吕不韦看了看花舞不忿的模样,说:“你底下的妃嫔也不是可以小觑的。有些是朝中大臣或者大商人、贵族家的女人,她们不是可以得罪的。还有就是异人会特别宠幸的,当心枕头风。就算是其他的女人,如果背后害你也是危险的。后宫的争斗一直也是杀人不见血的,死了没人给你们伸冤,你要小心。”花舞说:“我知道了。” 吕不韦看了看花舞,又说:“你这个样子,一站出来就不是奴才相,你装也装不像啊。那么宫里的礼仪你一定要做的格外到位。遇到一些小委屈,也不要替人出头,得罪人。你的同情心就收起来吧,否则吃亏的是你们。”花舞说:“我不会活的不像个人。我看到别人坏,我也会说出来,提醒大家,更不会包庇坏人。”吕不韦眉头皱起来,说:“越是坏的人手段越残忍,你那样恐怕会死给他们很惨,你自己死了还带累政政。”花舞说:“作为一个母亲,我肯定把政政的安危放在重要的位置。” 吕不韦说:“你少点出头,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先把形势看清楚了,知道厉害再谨慎从事。异人现在念旧,又因为政政是他第一个儿子,才会让你做太子妃,时间长了,如果你不懂得扣住他的心,你的地位都可能动摇。要让异人觉得你对他有爱情,但是不要跟他的宠妃争风吃醋。还有在床上要多缠着他让他喜欢。”花舞说:“你都不问我对他还有没有爱情,如果没有了,那样不是欺骗?”吕不韦笑着说:“爱情就是一场狩猎,猎到了对方,对方就会因为爱情对你更好。”花舞说:“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大概因为我是政政的母亲,所以才不得不认我,要不然换女人很简单,异人也不会不换的。” 吕不韦说:“你平常注意一下打扮,你的样子好看,现在看有点显老,不过你气质好,在宫里再养上一段时间,就会更好看的。你还会唱歌跳舞,这是你的擅长。只要你对异人表现的念着旧情,长情,让异人在意你对他的好,必要时候可以用点苦肉计。吊着他的心,你的地位一般就稳固了。”花舞说:“苦肉计?异人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怎么说也生活了几年。我变化多,我不奇怪他都会奇怪。你还让我苦肉计?!他对我没感情,我就不会对他有感情。后宫的女人争宠,也无非为的利益,我能不计较的就不计较。但是为了孩子不被欺负,我就会考虑多一点。” 吕不韦说:“我给政政挑好了影子护卫,一共四个。每个主子都有影子护卫的,但是我们自己挑的人才信得过。进了宫不是被欺负的问题了,可能人家要你和你孩子的命。不是你不计较就少受害的,不是你不害人人就不害你的。异人现在良娣就有五、六个,更有被他喜欢过的宫女许多,有些宫女生了孩子,虽然没有地位,但是母以子贵,也有五、六个。目前异人有孩子已经十几个了,儿子有六个。如果政政死了,就是异人的那些儿子有机会被封为太子,以后可能继承国王的位置。而且有些女人,娘家财大势大,她们娘家的人就想自己家血统的孩子做太子,做国王,这样他们的家族也跟着会成为第一家族了。”花舞说:“我知道了。异人有这么多女人,我不会得罪他喜欢的那些女人的。”吕不韦说:“那些家里没有什么权势的女人,就会做有权威的女人的走狗,也是为了分一杯羹。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要谨慎。” 吕不韦又说:“华阳王后,就是以后的华阳太后,她出身于楚国贵族,之前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异人认她做干妈。异人现在还有个小名叫‘子楚’,也是她起的。异人侍奉她很周到,这才有的异人继承王位。她把自己家族的一个女人,叫芈水儿的给了异人做良娣,地位刚在你之下。她是个聪明女人,我看她是那种不喜欢张扬自己,懂得站在别人背后的女人,不跟别人夺志。表面上跟你友好,背地里算计你,与你为敌,十分猴鬼。你小心她,别在她面前露出什么错来。后宫里没有理由都能害死你,更何况你露出错儿来。那些人都是你的敌人,她们虽然性格不同,但是人人都是怀里一把刀。你不要天真,你是到了战场。在后宫,害人是本事,不是罪孽。” 花舞沉思了片刻,说:“这芈水儿既然是华阳王后的人,而华阳王后是异人也要尊敬的人,那么这个芈水儿也是我得罪不起的人了。”吕不韦说:“是。得罪不起,但是争宠是可以一争的。”花舞说:“你看我是那种会跟别人争宠的女人吗?”吕不韦说:“你现在估计被异人的其他女人都视为眼中钉吧,与其不争还不如主动去争。这不是你挑剔别人的时候,是人家挑你。稍微好欺负一点,你就会被众人冷落、践踏的,到时候连奴才也会瞧不起你。”花舞说:“我会注意的。那些女人要争,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除了捣鬼的办法,就是显出她们的好来才压倒我。我担心我本事不行。”吕不韦说:“你总算上点道了。” 花舞说:“你跟我说的很有价值。谢谢你帮助我,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的。过去你把我从青楼救了出来,现在也因为你,我才会站在这里。”吕不韦说:“好说。当年如果不是异人要你,我也不会把你给他的。”花舞不说话。花舞说:“有一位玉良娣,不知道是什么人?”吕不韦说:“她也是异人宠爱的女人。她是异人的远亲。”花舞说:“她看上去很是精干。”吕不韦说:“要不然能让她代理后宫事宜吗?也不可小觑。不过好男人不会因为女人精干就去爱她。女人本事小,好男人可能宠爱她,少,女人本事大,能宠爱她的男人就更少了,寥寥无几。”花舞说:“异人最宠爱的是谁?”吕不韦说:“现在是芈水儿。不过他真宠爱的,就是长的漂亮的吧。”花舞说:“我知道了。” 吕不韦又说:“进了宫,手头要大方,钱咱有。见面就给礼物,奴才也要给钱打点,人家才会不给你使绊子,少算计你。注意说话,不定哪句话就得罪了人,坑了自己。不会说话就少说。”花舞说:“知道。人之常情,想要利益,就要用利益打点。”吕不韦沉默片刻,说:“花舞,我时常想起你来。后来我又有许多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像你让我喜欢。我知道你也是爱我为我好的。”花舞说:“每个女人都是因为你喜欢,所以你才跟她们好的吧。怎么又都不喜欢了?既然是错误,就不要开始,既然是分手,就不要聚在一起。现在又说觉得我好,可是当初舍弃我也毫不迟疑。我不会在老地方等待你的,你也不想我在老地方等待你。我跟你不同,有点被爱就满足了,异人对我的好,我也记得。你甚至都不会选择跟最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因为你不会满足于那样。” 吕不韦说:“我知道你有怨言。当年我是不得已。我是爱你的。只是男人要建功立业”花舞冷笑道:“以为我的感觉那么迟钝吗,以为我那么不明白你吗?如果你爱我,怎么会让我如此这般?”吕不韦说:“我最爱的是你。”花舞说:“那真不一定。此生未了,你最爱谁不一定呢。既然让我离开,肯定是我碍了你的事情,所以才让我离开给别的女人让地方。是的,我的本事不是你爱我的原因,恰好证明了是你不爱我的原因。”吕不韦说:“你忘记了那时候我们海誓山盟,冬雷阵阵夏雨雪”花舞说:“天空打起冬天的雷下起夏天的雪花,风雨雪花,电闪雷鸣,天地一片混沌,山体被闪电劈开,被地震震毁既然让我离开,我已经离开了,因为我不忍违逆你,可是为什么你不懂得离开?我的心早就收了。” 吕不韦恼怒而斟酌的说:“你不念我的苦衷。”花舞说:“我这里是不通了,反正你总会喜欢别的女人,还有男人,去别的人那里去吧。我对你的爱情被你判了死刑,死去的那段爱情跟你对我的爱情被同葬我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宫女进来报告:“门外有两位夫人要见太子妃。”花舞说:“不想见。就说已经休息了。明天再见。”宫女说:“是。”就退了下去。花舞又对吕不韦说:“不过,我还是都听你的。你不要要求太多。” 政政后来醒了,花舞拿出一个木头小箱子,说:“这里面装的都是你的宝贝,放在我包袱里了。给你。”政政打开小箱子,就见里面是小石头、毽子、弹珠,彩色的布条等。花舞又说:“你暂时跟妈妈住在一起。担心你犯错不知道。说话、做事都要小心。此处不比外面,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政政只是拿眼睛觑着她,似乎她太啰嗦了,啰嗦了不知多少遍了。 政政又说救桑桑,花舞说:“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谁肯没好处就帮忙?我再问问吕不韦,能不能偷偷的救她回来。不过我也觉得够呛,你不要抱希望。” 政政听了闷闷不乐,说要去厕所,宫女领着他来到厕所,上去就撩解他的衣服,政政大吃一惊,问:“你干什么?”宫女说:“伺候主子如厕。”政政就叫:“妈妈。”花舞过来,了解了以后说:“入乡随俗,别让别人笑话。”宫女笑着又上前为他解衣,政政上完马桶,宫女又端着热水,让他叉开腿站在那里给他洗屁股,前庭、后,庭都洗了。 政政上完厕所,回来,花舞说:“路上劳累,洗个澡就睡觉吧。”政政又去洗澡,也是有人给更衣有人给洗,他很不习惯,也只得忍着。 回来以后,花舞吩咐关窗睡觉。房间里窗户很大,开着窗凉风透进来,一点也不热,政政就不让关窗。花舞等他睡着了方才吩咐宫女将窗户关上。 第二天早起,花舞和政政去给两个长辈请安。先去离的比较近的华阳宫。异人还没有离开。几个人礼毕,异人说:“成蛟六岁了,我正想给他找几个老师教习。政政也来了,一起读。再找几个小孩陪读。找人收拾虢宫,当作他们的学习之所吧。高泉宫当作他们的游乐之所。”华阳王后颔首微笑,说道:“好。该上学了。政政,你昨天喝醉了酒?”政政说:“是。”华阳王后道:“小孩子怎可给他酒喝?” 花舞说:“臣妾大意了。”华阳王后没有说什么。花舞让人送上点心,说:“母后,这是我一早起来亲手做的点心,是赵国当地的小吃,不知道您吃过没有,来没什么带给你的,请您尝个鲜。”华阳王后笑着说:“我就尝尝吧。”令人拿了点心,吃了一个,说:“好。”花舞说:“我还会许多赵国当地小吃的做法,我常常做了给王后尝尝。”华阳王后说:“你是个有孝心的。”花舞说:“母后喜欢,儿臣就开心。” 几个人离开了华阳王后处,又来到夏夫人处。夏夫人卧病在床,让人给政政好吃的,政政吃的时候,夏夫人问了几句路上辛劳,几个人不便多叨扰,询问了一下她的病情,不敢多打扰,便即离开。 花舞回到步高宫,玉良娣带了人来,说给花舞和政政量体裁衣。花舞心情感觉有些压抑,原来这宫里的氛围比较少活力,处处一种压力让自己不如意。这玉良娣也处处当自己是主人,把自己当客人对待。而异人看上去似乎为很多事情烦恼,见了也顾不得跟自己说很多话。昨天晚上异人也没有到步高宫来,以后说不定也不会来。 这个时候,宫女又禀告:“芈良娣求见。” 玉良娣说:“想来刚去了王后和夏夫人那边,就来姐姐这边请早安了。”花舞说:“让她请进。”片刻另一个宫女说:“刘良娣求见。”花舞说:“请安的都让她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裁缝给花舞和政政量好了衣服,两个人坐下,而客厅里也坐满了人。玉良娣说:“姐姐和政政还需要什么,尽管打发奴才跟我说。”花舞说:“您多费心了。”她看着眼前的女人,级别高的丑的多,略微周正点的就算是美人了。芈水儿和玉良娣算是拔尖的。那些级别低的美丽的多一些。花舞顿时觉得自己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真是完全因为正统的嫡长子制度。 这个时候有个杨良娣一步三扭的走了进来,她打扮的比其他人都美丽,她长的也算是比较美的。她的随从把礼物送上来,说:“起晚了,姐姐见谅。”花舞说:“不碍事。没什么大事的。”花舞命宫女接了礼物,女官悄声说:“人到齐了。”花舞方才说:“初来乍到,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回给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还礼。大家且吃吃我做的点心,想着大家没吃过,尝个鲜。”众人听了都说:“太子妃客气。” 有人却暗暗瞧不起花舞,暗想:“还不是讨我们喜欢?!”花舞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了。芈水儿却更加友善的看着花舞说:“姐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那杨良娣却说:“一家人?也有过的好过的不好的,过的不好的给别人礼物也是寒酸的礼物。”花舞脸色就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众人都看笑话。 杨良娣又说:“长的好看的,才是最重要的。”一个李良娣说:“这么说,你觉得自己长的比别人都好看了?”花舞本来以为杨良娣会客气一下,不敢争锋。没想到杨良娣却笑着说:“那是自然了,有些人只能怨爹妈没有把自己生的更美了。”李良娣本来也是想要挑拨她和花舞等人的关系,可是此刻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禁怒上心来,碍于人多,只能忍着。 杨良娣怀着狡诈的心思问花舞说:“太子妃,您觉得呢?”花舞看着她,笑了一下,说:“花有千种,每一种都不一样。妹妹自然是其中一种特别美丽的。”杨良娣却眼圈红了,说:“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我就特别酸楚的感觉。我说我爱太子吗?还是我生太子的气了不想爱他了?我就笑出来了,我就舒服了好多。太子有连着两天没有跟我过夜了,他说我耍小性子,我却觉得他给我气受。虽然他说他最爱我,可是我要不要原谅他呢?今天我是想明白了,他不会总是哄着我的。” 众人听了,有的气的咬牙切齿,也有的不理会她,还有的灰心了。花舞也表现的有点灰心。谁知道这个时候,杨良娣把带的一只小狗放到了地上,那只小狗就跑到花舞面前汪汪叫,花舞的宫女就去赶狗。突然那小狗越加发疯了,咬住了花舞的腿。这一下,大家都惊的站起来,玉良娣急忙说:“快去请御医。杨良娣,快把你的狗领走。”宫女也急忙拽小狗,小狗咬着不撒嘴,杨良娣唤了一声:“狗狗过来。”小狗才撒嘴。 李良娣说:“大胆。被狗咬伤可是可能死人的。太子妃你应该处办杨良娣,灭她嚣张。”政政在一边坐着,此刻也急的站了起来,过来妈妈这边,他对杨良娣发火道:“你还不给我妈妈请罪。我妈妈如果有事,你等着看我怎么处置你。”花舞说:“政政,别说话了。你是后辈,怎敢如此说话?!” 另一个刘良娣说:“我看,是有人把小狗给吓坏了。怎么小狗就不咬别人呢?”李良娣说:“吓也是杨良娣自己把小狗吓坏了。看她双手掐着小狗那个抱小狗的样子,没看到小狗不舒服吗?根本不是真的爱小狗,净在那里装。”杨良娣说:“我爱不爱小狗,它都是我的宠物。你想攻击我,要离间我跟它的感情,你跟它说看它听不听?太子妃,我也没想到这畜生突然发飙。您受惊了。”芈水儿说:“太子妃受伤了,需要静养,大家先离开吧。”众人听了,便一一告辞。玉良娣最后走,说:“姐姐,我也先走了。”花舞说:“去吧。” 花舞生气的对政政说:“你乱说什么话啊?还支使人的态度。你是后辈,对前辈说什么?这才刚来,你就这样。你发火很蠢。”政政说:“可是,妈妈,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那个人说的对,为什么小狗只咬你?”花舞忍着痛说:“她是你父亲宠爱的女人,我不会明着跟她做对的。那样只会让你父亲离我远了。你是我和你父亲的儿子,我们不得不住在这里。我们还要感谢你父亲,他念着旧情让我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这些人都是你父亲的女人,你以后对她们要尊重,不能再无礼。” 政政生气说:“妈妈,你是太子妃,级别在她们之上。你干嘛这么忍着?今天白白的被她的狗咬了吗,要是真的死去怎么办?”花舞说:“你不能说她就是故意的。真死了你也不能跟他们做对!我们虽然认识你父亲早,但是很多年未见了,现在初来乍到你就让我跟你父亲宠爱的女人做对吗?如果我不介意,你父亲反而会顾念我多一些。这里不是说理的地方。你父亲人看着脾气好,其实霸道,你更要懂得听话。以前我见过别人被狗咬,不一定有事的。” 这个时候御医到了,给花舞看了伤口,开了药,就离开了。这个御医也是吕不韦派宫女提前贿赂好的。 政政说:“她们分帮呢,刘良娣跟杨良娣一帮,李良娣跟她不是一帮的。”花舞说:“你就这么想。她们就跟普通百姓一般,一家子人有合得来的,有合不来的。普通百姓怎么处理,你就学着怎么处理好。”政政说:“妈妈,一家人又怎么了?!”花舞说:“你要记得,要对人仁慈,不可以明着树敌。与人方便,得到与自己方便。我们在这个宫里,还没有什么人可以依赖。想要针对我们的人不只她一个。你今天是太莽撞了。李良娣也不就是我们一帮的人,只是情势上一时跟我们站一起好。”政政说:“知道了。别人都有圈子助威,妈妈以前就喜欢做个没小圈子的人。” 这个时候,又有宦人来问:“太子妃和小主人养什么花和动物?”许多花名和动物名花舞都没听说过,那宦人道:“上林苑里各样动、植物都有,太子妃可去那里看看。”花舞说道:“过几日吧。”宦人又问桌椅,花舞问了问,让在院子边的林边树下,放了几个石头桌凳,以供闲暇休憩。宦人便即离开。政政就想要跑出去玩,花舞不让他乱跑,让他待在步高宫里玩。 下午,异人来站了站,问了问情况,看了看她的伤口,见到石头桌凳,说宫里有铜桌凳。花舞说不喜欢铜的,异人说:“有半玉的整块石头,镶着金的,从仓库里搬出来,放在这里。”下人答应了,异人便又离开了。 第三天,花舞和政政还在步高宫里休憩,第四天、第五天,许多女性的王族亲戚前来探望他们,异人也没来。 花舞差宦人去步寿宫:“看看太子什么时候在宫,他都去哪里做什么了。”宦人回来报告说:“在宫时间不定。太子不是跟别的良娣、宫女们在一起,就是跟太子的兄弟、朋友们在一起。”花舞说:“他不用处理政事吗?”宦人说:“早晨他会跟吕大人他们见面,讨论一下政事。”花舞听了,也不敢太高调,跟政政就还是待在宫里。 后来,有人送来了衣服、鞋子。谁知道,御衣间的人说:“太子妃喜欢的那块蓝绿色布料,被蔡良娣拿走了,她说她喜欢。奴才们正在为太子妃赶制另外一件。”花舞说:“算了。她喜欢我就不要了。我现在的生活跟过去相比,天壤之别。” 御衣间的人离开以后,花舞问身边的宫女:“蔡良娣是个什么样的人?”宫女说:“她母亲是赵国贵族,她父亲是朝内管理粮食的大官。她钱多,盛气凌人,好争斗,什么不如别人都要争。那时候她跟玉良娣争房子,说她们都是良娣,玉良娣的房子却比她的大很多布置也华贵很多。太子最后赐给了她一座新的房子。玉良娣为此很是气恼。平日里太子也很宠爱她,她就常常说别人坏话,说谁对她不尊重,谁对她不好。开始太子还问问,后来她想怎么对付别人,太子都不问了。太子对后宫女人的言行,都有点不闻不问的。”花舞说:“哦。” 另一个宫女突然说:“杨良娣这几天都很苦恼,她的脸毁容了,怕是有些日子见不得人了。不知道是谁干的。奴才会派人暗中查探的。”花舞说:“小心点。把我说的木雕拿来,今天我教给御厨房的人做花样点心。” 宫女说:“厨房的人也找好了。”以前在赵国的宜春苑,南来北往,许多小吃都是这个宫里厨师不会的,大家吃了新鲜,花舞便主动说教给御厨做。宫女报告给了吕不韦,吕不韦担心有误,吩咐贿赂厨房的人。 第六天傍晚,异人来了,在步高宫吃饭。说道:“华阳王后对你的小点心赞不绝口呢。”花舞说:“以前因为政政,看到别人做的就上心学了一下。”她看看异人说:“太子不开心的样子。一定要开心啊。要不然,我让政政给你讲几个笑话?”异人说:“我总是忧郁不快乐,觉得活着没意思。” 花舞说:“太子似乎很委屈。”异人说:“我是个懦弱胆小的人。”花舞说:“我懂得你,我也会那样的。但是,太子,美好的情操美好的感情,是让人愉快生活的动力,比如太子对臣妾的满怀爱意,就能让臣妾更热爱生活了。臣妾感恩太子,要对太子更好更好。太子,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还是想说看开些。你的拘束我看在眼里?我吩咐厨房做点你喜欢吃的东西吧。多接触些喜欢的也许就会快乐起来。” 异人说:“好。这外面的雨,稀稀的下个不停,就好像我的心情。”花舞说:“人之常情。臣妾像爱自己的弱点一样爱您的弱点。其实我还觉得太子这样是聪明呢。要不然我为您抚琴一曲吧,让您开心?”异人说:“好。”花舞就弹奏了一曲。异人听了果然开心了许多,又说:“你的琴声解我心事。”花舞说:“是我们的福分。太子也明白我。” 异人又说:“已经定好了日子,下月初一政政开始上学。早晨巳时去虢宫学习文化,下午在高泉宫学习射击,再几个月以后学习骑马。”花舞说:“政政以前上过半年学,又跟我认得几个字,有一点基础了,跟成蛟他们一起学好吗?”异人沉吟一下说:“我让老师根据他们的情况,开两个班,分开教学。”花舞说:“分开好。我也觉得这样好点。而且政政身体有疾病,骑马、射箭可不能强求他。以前我找过好几个医生看,都没看出什么,他身体先天病弱。”异人说:“宫里的御医是最好的,让御医好好给他看看。不管有什么疾病,会调过来的。” 花舞说:“谢谢太子。我想找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跟在政政身边。”异人说:“我吩咐下去,你找吧。政政的事情你做主就可以了。” 花舞又说:“是。奴才们跟我说上林苑有许多动植物,我想和政政去看看,有喜欢的取一些回来。”异人说:“让奴才带你们去就是。这种小事,也告诉我?小事不必告诉我了。”花舞说:“让太子觉得麻烦了。臣妾记住了。” 这天晚上,异人在花舞这里吃的高兴,也夜宿在步高宫,这为花舞赢得了众人对她的更多的礼待。 翌日,花舞和政政去上林苑游玩,宦人给打着高高的园盖遮阳,太阳一点也晒不着。花舞见宦人被晒的流汗,跟宫女说:“回去吩咐制衣坊给你们都制作一顶斗笠,外出时候用。”宫女说:“谢太子妃。” 上林苑里,亭台楼阁,栈道逶迤,步步是景,奇花烂漫,奇树参天,奇兽游走,令人目不暇接。而且还有许多游乐设施,射箭、跷跷板、骑马、格斗场、杂技场、歌舞场花舞陪政政玩了跷跷板、射箭,看了杂技表演。政政又陪花舞看了歌舞,吩咐宫女记得几种花几棵、几种动物几只带去步高宫。两个人兴尽而回。 隔日,政政还要去上林苑玩,花舞就吩咐几个随从仔细看管着他,别有危险,这才让他们离开。 自此政政每天都说去上林苑玩,回来以后花舞问随从,随从有时说:“小主人在宫里各处闲转,又去了夏太后处玩耍。夏太后说:‘亲孙子,没二心。’”有时宫女说“小主人今天遇见成蛟小世子,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小主人邀请成蛟小世子去上林苑玩,成蛟小王子没去。”花舞看政政就知道玩,倒也高兴,安全尚算无事。 花舞每日在家弹琴、做针线,有时去找别人玩,观别人一般都是表面亲和,其实有你没我的性格,便减少了与人往来。 这天她跟宫女说话:“我观秦国也有许多戎狄,吃穿生活习惯很多相似。”宫女说:“秦人的祖先,给周天子养马有功,被分封了一个诸侯国,位置偏远,跟戎狄人混居的,也染了他们的一些风俗习惯。”花舞说:“这样啊。有什么讲秦人历史的书,给我拿些来,别的有趣的书,也给我拿些。”宫女说:“是。” 宫女又说:“太子妃,上个月太子在杨良娣那里住了有二十多天,在新入宫的美丽宫女小文那里住了有六、七天。这小文看样子将是太子新宠。听说连着在她那里住了三天。”花舞说:“小文?仗着新宠,动辄闹事,我作为女人都觉得,这样的女人,真的只有上床这一件事情可以做了。不必挂虑。太子不是会欣赏那种女人的人。她会取媚。”宫女笑着说:“小文可是把得宠当成光宗耀祖的大事一样在骄傲呢。”花舞说:“为了那一点好处追求相对好的生活可以理解,但为了相对好的生活,活的多么下贱,也会觉得太不可理喻了。” 宫女又说:“听说,小文也拿太子的赏赐,暗地里买通消息,打听其他妃嫔的事情,包括太子妃的事情。真是大胆。”花舞说:“有些女人见到同性就跟要喝血一样兴奋。”宫女说:“太子妃虽然入宫没有多久,但是体恤下人,关心其他妃嫔,侍奉两位王后也十分尽心。她想跟太子妃斗,恐怕难了。”另一个宫女说:“她给人那点钱就要人给她办事,太子妃经常可怜下人,赏赐丰厚,也没让下人为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花舞说:“还是要提防她,毕竟与我为敌。”宫女说:“这个奴才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她打听我们,我们也打听他们。”另一个宫女说:“也是。保不准有些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奴才。” 花舞说:“有点准备是好的。我看玉良娣,都是以太子为天,她越是委曲求全,太子越是对她好。她会争好女人被人怜爱的女人这个位置。”宫女又说:“她也懂得对下人礼让。上个月太子在她那里也睡了两晚。”花舞说:“她是个有机谋的。女人一沾了官僚气,沾了男人的恶气,就只剩下两个乳,房了,再漂亮也没用。其实太子恐怕喜欢芈良娣多过她吧。”宫女说:“上个月太子都没有跟芈良娣同房。玉良娣懂得官场上的人事斗争,太子有时也问她的意见。”花舞说:“琢磨人性之恶,利用人,以自己和小帮派利益为中心分敌我,恶斗。没别的了。太子懂得。” 这一天,刘良娣突然来找花舞,说自己的儿子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怀疑被谁藏起来了,还得花舞出头帮助她去各个妃嫔宫殿里搜索,还说担心晚了孩子遭遇不测。此事非同小可,花舞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她还不断落泪,就信以为真。花舞顾不上禀告两位王后,就带着刘良娣去找孩子了。 经宫女提醒,花舞去每位良娣宫殿都说:“过来坐坐,说说话。”让下人暗中去找。那些良娣们见到花舞,都喜笑颜开,似乎是非常友善的好姐妹,但是其实她们都知道花舞来是干什么的。因为这个计谋是刘良娣主动提出来,她们都同意的,本来想要陷害花舞的,眼下也只是看花舞的笑话。几位良娣宫殿里都没有发现孩子,花舞就对刘良娣说:“禀告两位王后吧。”谁知这个时候刘良娣宫殿里的一个宫女前来禀告:“发现小主人了,在衣柜里睡着了。” 刘良娣不好意思的对花舞说:“小孩调皮。都是臣妾没有仔细搜索,劳动了太子妃大驾帮忙找。”花舞说:“无妨。孩子找到就好。”刘良娣说:“那就不必禀告华阳王后了吧,省的她也跟着操心。”花舞说:“那就这样吧。” 两个人分开以后,花舞回到宫里,宫女就说:“此事恐怕是诡计。太子妃派人追查吧?竟敢愚弄太子妃。太子妃这样大张声势的为她找孩子,别人只会看笑话。”花舞说:“派人暗中追查。如果是骗局,也不要声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宫女说:“太子妃,她们欺人太甚。”花舞说:“算不上什么大事,闹到两位王后那里,又能把她们怎样?” 花舞说:“我看宫里的宫女似乎在我背后说我什么,你们知道吗?”宫女吞吞吐吐的说:“奴才不敢隐瞒。这个事情其实也很严重了,正要禀告。宫里都传遍了,说太子妃以前是娼妓,后来还做了吕大人的家妓。咱们要不要抓几个人出来封口。”花舞沉默片刻说:“算了。我以前的确是做过娼妓的,她们爱说说吧。”宫女说:“可是她们都瞧不起太子妃,说太子妃是一个低贱的人,不配做太子妃。如果华阳王后较真起来,恐怕” 花舞说:“此事你们有什么想法?”一个宫女说:“此事不定是谁放出风来的,恐怕不是华阳王后的人。”另一个宫女说:“那起嚼舌根的奴才们,还不是主子说什么,她们就传什么,胡言乱语吧。我们也找人出去说,太子妃是赵国豪门之女,跟吕大人是亲戚。”花舞说:“可是若华阳王后认真调查起来,赵国豪门之女,往来都不往来的?” 那个宫女说:“奴才以前是吕大人身边伺候的人,知道吕大人跟赵国豪门是亲戚,以前太子妃也受过他们的庇佑。就说太子妃是吕大人远亲,家里没人了才跟着吕大人,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花舞说:“那就这样吧。太子不起疑就没问题吧。” 宫女说:“太子妃,太子妃现在处境糟糕,不能再躲事了,应该主动出击。”花舞叹息一声,说:“好吧。她们有她们的同党,我们也要找我们的同党。”宫女说:“怎么找?”花舞说:“我不喜欢走阴暗的小路,不喜欢跟人背后搞小动作。从今天开始,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来。” 过了一些日子,太子生日,不敢大肆铺张,只是跟华阳王后、夏夫人,还有花舞、几位良娣,以及生了孩子的宫女齐聚一堂,吃喝一顿,当做贺寿。一个姓王的宫女,有人抱着她的儿子站在她旁边,想来也是为了儿子的前程,不知跟谁谋划好了,竟然站起来说:“听说太子妃以前做过家伎,歌舞甚好,不如请太子妃表演一个节目为太子贺寿?”大家听了想起宫中传言,鸦雀无闻。 花舞的侍女说:“竟然让太子妃表演,给你取乐吗?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花舞急忙说:“大胆奴才,王后和太子在此,你说什么话?今天是太子的生日,太子高兴最重要。我有心献一个,怕太子看腻了我的表演,看那些专门唱曲跳舞的人表演才更高兴。”宫女急忙下跪说:“奴才错了,请太子妃责罚。”花舞生气教训她说:“你是奴才还瞧不起奴才?我都替你难过。王后、夫人、太子,我管教不严,请你们一起责罚我吧。”华阳王后说:“算了吧。以后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花舞和侍女都说:“谢华阳王后。”花舞又对侍女说:“还不下去。” 侍女退下去以后,太子看气氛有点不好,说:“花舞,的确很久没看你唱歌跳舞了,你表演一个吧。”花舞说:“是。” 花舞于是一边弹奏一边唱了一曲桃之夭夭,这首歌是花舞第一次见到异人的时候唱的,只不过当时她是边舞边唱。 花舞唱完了,异人说:“你唱的比以前好了。”花舞说:“太子,我们分离的这些年,我是有更多的经历的,对生命的感觉也更加深刻。我见的眼泪和死亡越多,我越懂得珍惜爱。曾经太子对我的好,我日日念着。”异人叹息一声说:“好。” 杨良娣眼见花舞表演出色,太子又似乎念起了旧情,就不高兴的撒娇说:“太子,你是一时不念着臣妾,臣妾就没存在感了。臣妾心心念念都为了太子,太子不理臣妾,臣妾只能心痛。臣妾对太子的爱是想要停止也无法停止的。”异人看着杨良娣说:“小妖精,我怎么会不念着你?”杨良娣扭了扭又佯装生气说:“那臣妾辛苦为你做的香囊你都丢了。你别收啊?收了又丢掉了?可见心里不在乎臣妾。而且你三天没来见臣妾了,一点都不想臣妾。一边勾着臣妾念着你,一边远离臣妾。”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异人说:“今儿换衣服把香囊拿了出来,今儿晚上去你那里,我再把香囊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丢了没丢。”杨良娣说:“我是全身心忠于所爱的人。其实以前我就想过太子可能远离我的,可能我也的确有些表现不好,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再总是耍小脾气了。也请太子不要担心,我很坚强,我不会就放弃的。我也相信这只是偶然。还要谢谢您的远离我让我清醒,也让我更觉得我爱太子。感谢太子,一直爱我,因为这,我才知道什么是坚持,什么是爱情。我才会偷偷的笑,因为你带给我的幸福。”异人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好。” 又过了些日子,是华阳王后的生日,宫外的许多王亲国戚都来到宫里贺寿,可是玉良娣恰好这个时候病了,太子便命令花舞主持王后的生日会。芈水儿本来想要争,表现一下立自己威风,华阳王后说:“太子已经发话了,不好再驳他的面子。毕竟将来他就是国王。我看花舞不一定懂得怎么主持,到时候看她笑话。”芈水儿这才作罢。 却说花舞的确很多不懂得。该跟哪些人发出邀请?这些王亲国戚彼此的关系,谁跟谁好,谁跟谁有嫌隙?幸好吕不韦和身边几个得力的宫女帮助她,倒也没出问题。 国君还没下葬,宴会怎么不能铺张又有面子,现场的布置,主位宾位,按地位按辈份谁坐在哪里,宴会上不同地位的人用的器具不同,宴会上的摆设,上什么菜,也都仔细斟酌安排了。整体风格就是素雅又有喜气、简单而不失华丽,事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却说这天上午,王亲国戚们都已经入宫了,宦人报告花舞:“太子酒醉未醒。”花舞去找太子,坐在他床边叫了好一会儿他名字,他才醒来,第一句话问:“我在哪里?”花舞说:“在长阳宫。太子与人玩乐,醉了就在这里休息了。”太子说:“哦。”花舞说:“太子要准备一下出席宴会了。”异人说:“哦。”可是他一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花舞说:“太子又不开心,你不开心的样子很美,就好像忧伤、皎洁的月光。不极端的忧伤,因为你温柔,否则让人看了会受不了。”异人转动了几下眼睛,眼白看上去有点锋利的可怕,花舞说:“我知道太子在伤心,你的心冰冷冷的,但是不管太子因为什么伤心,我相信太子都会看到外面的阳光,也会从忧伤的井里爬出来的。世界上那么多美好,都等待着太子呢。不要生活在忧伤里。”异人说:“是。你说的对。来人,下令把御厨的总管和做醒酒汤的厨师处死。” 花舞说:“太子,他们犯了什么大错?”异人说:“这起奴才们,给我做醒酒汤,没一次有用的。今天又差点让我丢丑。”说着他就起来了,宫女伺候他更衣。花舞情不自禁的就嘴角撇了下来,她行礼说:“太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对他们的处罚?他们无能这不是他们的错啊,我们没有找到能人。”异人生气的说:“你怪我们自己?你为他们求情?起来吧。” 花舞说:“我能感觉到太子的灵魂在难过,如果太子因此祸及御厨房,那么有些人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了。人只想着自己满意,不管别人死活,别人也可能会找麻烦。虽然太子地位尊崇,但是”异人说:“算了。既然你求情,那就算了。” 异人又添了郁闷,又说:“我赏赐给你的金银首饰、布匹,听说你只拿了一部分。”花舞说:“只要太子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那些东西,多了我用不上。”异人玩味的说:“那些东西,就是我对你的好,你还说要我心里有你?我每天都想着你,才叫心里有你?”花舞说:“太子,爱不可能跟灵魂无关,相思就是灵魂在热爱。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太子,我听说宫里用度紧张,我想着自己这个方面可以需求少一些,能让就让让。我爱爱情,而更加热爱‘爱’。我爱有爱的世界,大家和谐才是我喜欢的。” 异人高兴的坐下来,别人给他洗脸,他说:“有爱的世界里?”花舞说:“是。不能忍受在没有爱的世界里,不能不在爱太子的世界里。”异人说:“那以前在赵国,你把爱情放在哪个口袋里了?”花舞说:“不管我在哪里,我都记得,所有都经历都是为了遇见太子。我的所有爱恨,不成熟的缺陷的我,不断的改变、蜕变的我,都是为了爱。跟太子在一起的过去不能忘记,跟太子在一起的现在,更是时时刻刻珍惜。太子,您很多女人,但是您是我丈夫,是我唯一的天。” 异人说:“花舞。你的确像一朵桃花,爱情的桃花。”花舞说:“可是你就是我唯一的桃花。就是在我桃花盛开的年纪,提着早春一般鲜亮的裙裾,小心翼翼的憧憬着,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到了你,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无法自控的爱上你。这都是命。你是控制我的力量,是在我的世界里不会消散的永远的桃花。曾经我不承认,可是不管我在哪里什么生活,我都再也走不出那年遇到的桃花开。就算洗脸的时候,你的笑脸也在浅浅的水底望着我,像桃花一样明媚的眨着眼睛。之前我也想撕开你的脸皮感觉它下面血管跳动的真实,这样你就不能桃花朵朵开,这样你还会一直在我身边” 异人眉头皱起来说:“你吃醋?”花舞说:“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即使吃醋的时候感觉到的阴霾布满整个世界压抑着我,也还是觉得喜欢,因为你拿着桃花又在我的世界里了。我也不想跟她们争,因为她们都是你喜欢的女人,只要你喜欢我只要守护住我的初恋,好像桃花一样喜悦的你,那时候初次见面,你就是我梦想中的初恋模样。就算时间过去了,可是我记忆如新。” 异人说:“那吕不韦呢?”花舞说:“怎么提到他?是我欠他的,他让我死我也不敢不死,他太懂得自己对我的好是要挟我的砝码了,自由不受要挟。我宁愿从来没有跟他相遇过,我宁肯死也不愿意遇见他。但是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选择死去。我还是要感谢,他带给我好的生活,带给我成长,还带给我你和政政。”异人说:“你为什么想要撕开我的脸皮?”花舞说:“担心是虚幻的、虚假的。臣妾斗胆了。不过我也只能感谢。我跟吕不韦的情缘已经结束了,或者一开始就选择了遗忘,没有开始过。他随意的对待我,把我送给你,却才是我美好人生的开始,我的人生因为您也重要起来。我跟他断掉的缘分,也是他决定的。他把我送给你,也根本不是爱我,只是把我当一个心爱的玩物。我跟你在一起安心且义无反顾,他没什么。”异人说:“你那么恨他?”花舞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他摆布。” 异人说:“花舞,那时候不得不把你们母子留在赵国,离开你的日子一开始我特别不习惯。不仅口袋里找不到你,张开嘴巴也看不到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他突然又哭起来,说:“我做不了坚强的人,我没有办法快乐。我也不想修炼的成为一个完人,我活着不多想,只是活着。我尤其离不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出息?”花舞上前抱着他,吻去他的泪水,他却越加抱着花舞不放,眼泪越多的涌现出来。 花舞说:“那些修炼的完美的人,不如你更让我动心。你脆弱,让我心疼,你心里其实也是关心别人的脆弱的。只不过我不说什么了。”异人说:“你说。”花舞说:“人心难测,但有时觉得你就对人少一点同情心了。”异人放开花舞,说:“每当我难过,我就让自己满足于吃穿住的一些快乐,这能让我的心变得善良一些。”花舞说:“是我不好。别人不好,我还常常希望你对别人好一些。你的眼睛里满是灰暗,你的心变得那样冷酷,我也难过。我觉得那样可能你也不会快乐。” 异人抱着花舞像个小孩子一样眷恋,说:“花舞。”花舞说:“我喜欢看你穿这个月白色的绣花衣服,好看。软软的干净的,阳光的味道感觉。尤其你沉思的时候,一切那么美好的感觉。帅哥常常出现在眼中,是我应该珍惜的福分。当年雪一般纯洁的少年,稀有也碰上了,眼神因为谁而安静的呼吸呢,我都不在乎了。” 异人携着花舞的手来到了华阳王后的生日宴上,他对众人介绍说:“有些人没有见过花舞,她就是我的太子妃,从赵国到秦国的夫妻情,不是一言两语说的尽的。我贫困的时候她安慰我,我富有的时候她协助我。让我们一起恭贺华阳王后的生日。祝华阳王后寿比南山松福如东海水,一年比一年更健康美丽。”大家听了都举起了酒杯,华阳王后一脸笑意,接受大家的祝福。 众人坐下以后,就开始了吃饭和聊天。花舞看着眼前觥筹交错,时不时的看女官报告说:“饭菜上来的没出差错。没什么差错。”然后她就听到了异人跟他的一个兄弟说:“我们出去逛街都是坐普通的马车,看到我们的奴才坐豪华马车,他们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嘛。这些奴才,越没钱越要靠身份装潢自己。”他那个兄弟就大笑起来。 花舞本来想异人懂得节俭了,不浪费,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觉得,有时可能不是装潢身份。豪华马车可能比普通马车更舒服,人家就想坐个舒服点的车嘛。人家可能这个方面花钱多,那有人吃穿方面还花钱多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在别人看来奢侈的讲究的一些需要。人家虽然是奴才,也不定为什么想那样过,人家花的是自己赚的钱,却被嘲笑?”太子听了不言语,他那个兄弟听了花舞说的,又一阵大笑。 花舞看到异人在想什么,又担心他生气,说:“太子,多喝点热水,喝点果汁,再喝热酒,就会好一些吧。光喝酒可能容易醉。”异人听了喝了几口热水。花舞又说:“我理解,自己很有钱,知道有钱人的生活,看到人家寒酸、摆阔,没钱还奢侈,就想笑。我是穷过的,所以看法会不同。其实穷人看有些人装穷难道不好笑吗?有些人为什么装穷,也有他们的原因。其实,那留着钱干什么呀?”异人他兄弟也顾左右而言它,跟别人说话去了。 花舞说:“臣妾斗胆了。臣妾知道太子不会生臣妾的气的。”异人豪放的拿起酒杯,笑着说:“来,大家再碰一杯。”花舞看他似乎介意,又说:“人应该有点幽默的同情心嘛,有点善意嘛。有几个人像太子生来富贵。”异人只是沉默,似乎呼吸也变得细致起来。花舞又小声说:“我就知道太子很好很好,是在乎别人的人。而且,要是太子的话被传出去了,难道就好吗?”异人这才没有心事的说:“其实我也不是没穷过。但是都过去了。”然后他举杯跟别人说笑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四 花舞离开了宴会,去看看下人们有没有什么问题,路上碰上宫外的一个贵妇人。那个贵妇人跟花舞行礼,花舞答应着,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一个包。那个贵妇人见了,说:“这个人皮包很好用。太子妃没有见过?这种材料是很好用,我还喜欢用来做灯笼。”花舞呆了一呆,没说话,花舞身边的宫女说:“大胆,太子妃会比你少见过?”那个贵妇人诺诺的道歉说:“臣妾失言了。”她见花舞不热衷,就告辞离开了。 花舞身边的宫女说:“太子妃还没跟她说什么,也没让她离开,她自己离开了。”花舞说:“她看不起我。我可更不能自卑。用人皮做成的包和灯笼,有人苦啊。可是他们拜恶,好像用人皮包那是一种值得骄傲。因为恶能带来利益到如此吗?”宫女说:“要不要给她点教训?”花舞说:“算了,别惹事。以后也好相见。我不想跟人斗起来难看,更不想用黑手段去赢。”宫女说:“可是再见她若又无礼,太子妃难道不生气吗?”花舞说:“她是个过客,我不必重视她。” 宫女说:“到底是受了气。太子妃肚量大,我可是替太子妃白生气了。建议太子妃还是杀一下她的威风,要不然她不知道谁是主子。她应该赶着孝敬您。我知道有些人心不驯服,有机会玩主子就玩主子。”花舞说:“好侍女,她是能玩就玩,得寸进尺的感觉,还似乎装好人向善屈服。记得她曾经怎样就好了。铭记但不让它影响我们心情。”侍女这才点头称:“是。要不要我们也搞些人皮的用具充充门面?上流用这个渐成风气了。”花舞说:“有必要?会笑话我吗?不需要了。我用着害怕。要不然搞一个吧。”侍女说:“是。我让人送给太子妃挑选。” 回到座位上,花舞对异人说:“刚才一位亲戚跟我说用人皮做包好用。”异人听了,毫不在意的转过头又跟别人说话了。花舞看他像孩子一样无辜的眼神里,装着纯真,一时无语。 花舞成天不爱出门,不爱跟别人接触,只有早晨去问两位长辈早安,和众良娣们来问早安的时候,才附和别人跟别人说几句话。再就是在宴会的时候,需要她这个太子妃身份的人在场的时候,才一定从步高宫出来。其他时候需要她做什么事情,她也都做的很好,别的一点不多问不多说,也很少议论什么。众人就算想要找她事情,也无从下手,看了太子的态度,对她也很是念旧,都不敢对她太过放肆。而且她的美丽,也是她的优势。她不是那种光彩照人故意把人比下去的,比较素雅,衣服、首饰也都不会特意打扮,言谈举止,一点不会高人一等,连奴才都说花舞人美丽又好说话。可是她跟别人站在一起,就会显出她的美丽如玉,别人却是瓦砾了。 这一天,快过年了,宫里的女眷们都找画师画像,画师给花舞画的时候,花舞说:“坐着太久难免会动一动。不好看的姿态,画师千万替我掩饰一下。”画师当时答应了,谁知道用了两天时间,他画出来以后,把花舞画的姿态别扭,脸上表情也是不高兴时候的有点扭曲的表情。 花舞很生气,说:“把它放起来吧,这样的画像怎么挂出来。”宫女看了,也生气,但是安慰她说:“其实这样也有这样的好看。”花舞听了又有点高兴,但是还是没说话。那个宫女又说:“也可能那画师受了哪个人的指使,故意的。我们拷问画师,找出是哪个人,把她的画像换成丑的?”花舞说:“算了。也是我多嘴,说了一句。让人家抓到了气我的办法。” 宫女说:“我听说这个画师跟宫里的一个姓王的宫女好,可是那个宫女太子也留意过她。”花舞说:“哦?太子跟她有过肌肤之亲吗?”宫女说:“没有。太子只是对她有好感,还没有临幸她,但是有临幸她的意思。”侍女说:“王姓宫女为了这画师得了相思病。但这画师为了自己前程,不愿意跟太子争人。”花舞说:“这样啊。他不争把那个宫女叫来,我问问情况。” 很快,那个宫女来见花舞,花舞问她:“听说你喜欢李岩画师?”宫女就叩头,说:“太子妃,你问我了,我就敢说。我的确是喜欢李岩画师。如果你是为太子做说客的,请你就不要多说了。”花舞心下觉得可以想想办法,说:“可是李岩有本事勾搭你,却没本事娶你啊。你也愿意喜欢他吗?”那宫女说:“好过跟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花舞说:“既然你都说了这话了,我就想想办法促成你和李岩画师。只不过,你们结婚以后就不能待在王宫里了。”宫女听了就叩头感谢。花舞对身边的侍女说:“你去跟李岩说,感谢他为我画了一幅好画。他不用来我这里叩谢了。我赏赐给他们100两银子作为结婚贺礼。”侍女说:“是。” 花舞去见太子,跟太子说:“太子,有个姓王的宫女,喜欢李岩画师的,听说你对她好感?”异人说:“谁跟你说的?”花舞说:“是这样的。别人无意间跟我说了这个事情。我遇见了王姓宫女,她跟我说非李岩不嫁,她误会我给您做说客还说想一头撞死。我想这样不吉利的,就擅自成全了他们,还答应了他们离开宫。我也是想你不见她,就不会不高兴。太子,不爱你的人,何必强求呢?想不通太子为什么喜欢她。”异人想了想,说:“我喜欢她的忧伤打动我。” 花舞说:“还因为她长的细皮白肤,好看吧?太子,我就斗胆说了,她的忧伤也不是因为太子,治疗她忧伤的药物就是李岩。太子却为她的忧伤而动心。”异人笑着说:“哈哈。”花舞说:“再说宫里那么多美丽的女孩,都等着被您临幸呢。这个能有什么好啊?”异人说:“你吃醋啊?”花舞别扭的说:“美丽的女孩我看了也欣赏。我吃什么醋?我承认心里怪怪的。但是,你心里有臣妾一方位置,臣妾就满足了。” 花舞离开了异人回宫,侍女说:“那李岩一定气死了。他还想着在宫里发达呢。”花舞说:“按理说也害不了我什么,打发走了到底省心。要不然以后还不定给我找什么麻烦,远了麻烦好。”侍女说:“收买他的人用钱就失算了好多。太子妃,你不担心太子远离你?”花舞说:“太子就是个好色的,少了一个女人多了一个女人,重要或者不重要,端看怎么劝说他。他外在文雅愿意做个善人,内在暴虐,想要发泄他魔鬼的内在。我拦着他,他反而会跟我远离。不拦着他,他也以为我不想占有他。你让人问李岩,受了谁指使。”侍女说:“是。不至于对李岩下杀手吧?”花舞说:“那可不一定。” 不久,影子护卫报告说:“蔡良娣指使的。”花舞说:“是她呀。陷害我不只一次了,成心想我不痛快吧。”侍女说:“她也不敢太张狂。”花舞说:“也是挑衅我。”侍女说:“委屈了那个女孩了。”花舞说:“看样子她都想为他守节的了。李岩就是个一般人吧。” 又一天,李良娣偷偷的跑来告诉花舞,杨良娣在折磨一个身怀龙种的章姓宫女。花舞听了说:“我们去看看。”她们来到御花园,就见几个宦官拿着夹手的一个夹子,在夹那章姓宫女的手。还有一个宦官在一边威胁说:“你再不服就用针刺到你的指甲里,看你服不服?”花舞说:“住手。” 杨良娣看到李良娣,眼中不忿之心一闪而过,因为对花舞不满,也不给花舞行礼。花舞说:“她做了什么错事,让杨良娣你这么生气?”杨良娣的宫女说:“她把我们良娣最喜欢的一个茶杯给打碎了,我看就是故意的,目中没有我们良娣。她知道我们良娣讨厌人家说自己只有女儿,还背地里跟人说我们良娣生不出儿子。这样的蠢货不得使劲教训教训吗?现下对她的刑罚是轻的。”花舞说:“可是她身怀龙种” 杨良娣不待她话说完,更加生气,就说:“给我使劲打。等会儿用那蘸着辣椒水的鞭子再打她10下肚子。”她的侍女在一边说:“打你一下,你要念一句:‘杨良娣万福金安。’下次揪着你的胳膊把你的肚子往地上摔,你不就是那里最金贵吗,我们就砸你最金贵的地方。”宦官不理会花舞,开始鞭打章姓宫女,章姓宫女一边念着:“杨良娣万福金安。”一边向花舞求助:“太子妃救我。” 花舞说:“差不多行了。别气坏了身子,何苦跟奴才一般见识。”杨良娣说:“我还要让人拿刀子在她身上划。把她扔进猪圈里,让她和猪睡觉去。”花舞说:“她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章姓宫女说:“奴才的确不是故意的。奴才拿茶杯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茶杯就掉到地上了。至于说生不出儿子,那是大家一起说的,奴才只是多嘴问了一句谁说的。” 花舞说:“她是没眼色吧,蠢人有时是无心之过,你计较不是气坏了自己。”李良娣说:“杨良娣,一点小事你就大动干戈,你是想要打死她吗?”杨良娣说:“多嘴?!”李良娣冷笑着说:“有太子给你撑腰嘛!”杨良娣却突然显得孱弱哭着说:“我是太子的人,太子怎么给我撑腰了?太子给我撑腰还有你在这里闹?谁都知道你是芈良娣的人,现在怎么着,太子妃,你跟她们一伙儿了?” 花舞说:“咱们说到旁边去了,说些不相干的了。这个宫女,给她十个胆子,也不像是要针对杨良娣你的。她只是一时得宠,太子最宠爱的还是你,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几分姿色也不能跟你比。她应该没有针对你,你就放她一马吧。诺,那个宫女,杨良娣现下放了你,你以后会不会知道注意?”那宫女叩头说:“小的罪该万死,以后一定注意不让各位良娣不顺心。”花舞说:“现下放了你,你会不会记仇?”那宫女说:“就是杨良娣杀了奴才,奴才也不敢记仇。都是奴才错了,奴才只会感恩杨良娣饶了奴才。” 花舞说:“如果出了事情,让太子和王后、夫人们知道了,那就不好收拾了。”杨良娣听了也舒服了很多,对那宫女说:“顺杆爬的奴才。罢了,我也累了,既然她已经认错了,我就给太子妃一个面子,就算了。我们回宫吧。” 花舞等她走了,说:“李良娣,我那里有一支步摇,还有一匹好布,我打发人送给你,谢谢你仗义站出来告诉我这件事情。夫人和太子知道了,也一定称赞你的。”李良娣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姐姐,我也乏了,我先回去了。”花舞说:“好。你去吧。” 花舞见她离开了,对侍女说:“把太子赏赐给我的那支镶着珍珠和玉的步摇,杨良娣送给我的那匹湖蓝色绸缎,都送给李良娣。另外,再找个我的玉簪子还有杨良娣送给我的金簪子给章宫女,再有杨良娣送给我的玫红色绸缎给她做一身衣服。就当是她这次被打,是我没有管理好后宫对她的补偿,以及她身怀龙种,为太子开枝散叶,我给她的赏赐。”那宫女急忙磕头感谢。侍女答应了,花舞说:“你去办吧,我跟他们去别处转转。” 花舞来到了华阳王后处,华阳王后提起这个事情。花舞正好说:“王后,我想这后宫也是事情多,也应该法治好。有些人为非作歹,别人就只能受着。如果有个宫规,谁做了什么罪孽的事情,比如滥用私刑,多少能有点用。” 华阳王后却说:“你觉得这个事情,可以深追究杨良娣吗?”花舞说:“臣妾骂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都是奴才们不懂事,让杨良娣生气了。不过杨良娣素日仗着太子宠爱她,甚至不给臣妾行礼,我之前都没计较她。她习惯了有一点不顺意,想要做什么做不到,就暴躁发怒,轻则打人、骂人,重则做了什么臣妾也是很多耳闻的,不敢确定真实。此次,她责打章宫女,章宫女是怀着龙种的人,如果不是李良娣告诉臣妾,臣妾阻止了她,说不定章宫女还会流产。” 华阳太后说:“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责罚她。”花舞说:“也须得王后出面警戒一下她,让她知道深浅。臣妾已经赏赐给了章宫女一点东西,作为臣妾失职的补偿。王后,请您允许臣妾主持,和其他良娣,以及为太子生育的宫女们一起,制定一份宫规。宫规制定好了再给太子以及王后和夏夫人审阅,此事还得您最后拍板的。”华阳王后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这个后宫里,也得有份宫规。就辛苦你了。”花舞说:“多谢王后采纳臣妾的建议。臣妾不辛苦,多做点好。王后英明,臣妾得以在王后领导下,做这个事情。后宫所有女人的福气。”华阳王后说:“我也赏赐给章宫女一点东西吧,让她知道有我支持她。” 离开以后,路上,侍女说:“这个宫规会有用吗?”花舞说:“制定了总比没有好。那起恶人多少会有点理性,有人会拿宫规压着他们的。芈良娣不是那种嚣张的人,做坏事恐怕也是背后做,当面还是好人样子华阳王后想着能制杨良娣和立自己威风,让朝内几位大臣称赞她,何乐而不为?” 侍女说:“杨良娣也是太不会做人了,得罪人一片。”花舞说:“太子宠着她,她敢那样啊。她还想仗着太子的宠幸上位吧。你去跟宫里的人说,太子妃认为李良娣拔刀相助章宫女,所以赏赐了她。”侍女委屈的说:“事实不是那样啊?明明她跟芈良娣一伙,想要拉着太子妃一起对付杨良娣。她也不是好心的。”花舞说:“事实啊?这样能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会支持善良的人。有些人就会来跟我说一些事情,有些善良的人也会跟我互相帮助。”侍女说:“那我们太子妃的人就多了。那杨良娣呢,不会发火吗?” 花舞说:“咱们就当不知道她会发火,她不会表现出来发火的。过后我再给杨良娣送点什么表达友好。对了要让杨良娣知道,王后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个事情问我的。至少让杨良娣觉得我们不敢得罪她。”侍女说:“明白了。”侍女又说:“那杨良娣今天的态度奴才很生气。她把太子妃不放在眼里,充满敌意。”花舞说:“她常常说别人什么什么不如她,嫌弃别人,总是想要压着别人,气别人,不怕与人为敌。以后你们见了她和其他良娣,嘴巴甜点,说些她们爱听的,赞扬她们的话。别她们一闹,你们也跟着皱眉头瞪眼睛的。”侍女说:“知道了。” 花舞说:“咱们受得一点委屈不算什么,能保证安全。”侍女说:“知道了。”花舞说:“从今往后,宫里可再不能主子一不高兴,想杀奴才就杀了。”侍女说:“太子都是那样。更别说后宫的女人了。”花舞说:“都沾了龙气,就拿着人命和自己性命都不当回事了。上了天,就无所谓掉下地。” 这天政政放学回来,对花舞说:“妈妈,听说你领着人在制定宫规?”花舞说:“是啊?”政政说:“制定了宫规也是王后说了算,不制定也是她说了算。”花舞说:“你小孩子不跟你说了。”政政说:“现在当了太子妃,有一宫的人可以被你教训了。”花舞说:“不是教训人,而是理性、善意沟通。”政政说:“我可不想被你变得不像人,我看那些下人聆听你教训的时候,都好像变成石头。妈妈难道你看不出来?”花舞说:“你又看到了。那些下人往往都是听主子吩咐的,跟主子站在一个立场上,没有善恶,只有利益分配。要改变局面,只能做一点事情是一点事情了。首先就要让他们有善恶观念,都愿意接受被监督。要让他们遵守宫规,也是一桩麻烦事情呢。”政政说:“人心功利。一群墙头草,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跑,吃了你的灵魂害死你。”花舞说:“没有墙头草我们也活不成啊。” 政政说:“我看那些宫里的女人走路怎么那么扭捏作态,妈妈就算作态也美丽。”花舞说:“妈妈以前是下等人,什么粗活不干啊,干活的时候哪顾得上仪态。”政政说:“我是觉得那些女人好多长的丑八怪畸形,还有就是她们有种被养起来的好笑。她们见到男人也往往害怕,不正常,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懂得处理,有时候样子显得很尴尬。比如有时宫女犯错,被宦官抓起来,她们挣扎的时候那个样子,就让我想到抓小鸡时候。”花舞说:“不过不仅她们喜欢被富贵养起来,很多男人也就喜欢她们那样。”政政说:“蠢坏的人有蠢坏的爱好。我跟妈妈一样喜欢那种做事踏实的好人。他们那些人还不爱劳动高。”花舞说:“你别在外面嘲笑讽刺谁的。还有啊别跟主流非要对着来的态度。” 花舞又说:“很男人走路往往就很粗俗、横,你可别学他们,别跟他们一伙结成小帮派横,他们都以身为男性而霸道。性别自恋。”政政说:“我不会。但是我也得有哥们。妈妈对男人不公平,总觉得男人坏的多,女人再坏都是有委屈的。”花舞说:“因为社会就是男人欺负女人多。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社会里,比女人安全感多多了,可是他们还是只会更坏。”政政说:“父亲是那种在女人面前横,在男人面前又装女人,遇到事情躲避在别人身后,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花舞说:“说你父亲,你做好你自己吧。别一遇到点困难就拿起了恶。你报复心重,报复着报复着,你就变成恶了,就是主动害人了。”政政说:“我不会的。” 花舞说:“路是一步步走的。你根本不懂得爱。只懂得被爱,不会主动去爱别人。你自己滋生不了爱,就不会去从爱的角度了解人和思考。就算妈妈现在爱你,也担心这爱会被你全部化成恨,你反其道而行之,堕入地狱,要走出来也难。”政政嘲笑的说:“什么是地狱?在哪?”花舞说:“当你感觉痛苦、难受、被欺负的时候,一般你就在地狱里。要爱指引着你,你才能走出地狱。”政政说:“有些人欺负别人看着别人痛苦不知道多快乐。快乐不一定是因为爱。” 政政又说:“妈妈,那些良娣,还有王后,是不是老欺负你?”花舞说:“你看呢?”政政说:“你真不生气?”花舞说:“笨蛋。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一定要生气的。生气伤身。”政政说:“杨良娣特别爱跟别人过不去?”花舞说:“你见了她也要规矩行礼,不能有一丝怠慢。她只是想要的太多了,觉得别人会阻碍她获得想要的,于是跟人争斗,这让她变得疯狂、邪恶、虚荣。其实她特别可怜,你不觉得吗?你看她洗澡用的泳池,那么小一个破泳池,比你父亲的泳池差多了。这就是受宠的待遇了。” 政政说:“可是你们别人的泳池,还有我的泳池,还没她的好呢。”花舞说:“那不一样啊,你父王最喜欢她,你父王对我们却是一般的感情。所以你更要谨慎,别招来杀身之祸。”政政说:“知道了。等我以后上位了建大泳池,大气。”花舞默然片刻,说:“她每个月的月钱比我们也多很多,在我们面前骄横放肆,可是在太子和王后、夏夫人面前,多么卑微可怜啊。”政政说:“父亲真是一个不懂美人的人。那么多美人,得到一个就是他的幸运了,可是他却糟蹋美人没感觉。也可能就是有感觉才糟蹋。他顺着美人,糟蹋的方式不一样。” 花舞说:“好孩子,别人都不敢说他什么,男人好色这个是主流,你可别表现的跟他们对着来,让别人对付你了。”政政说:“知道了。其实父王跟杨良娣有什么像的,还觉得聪明,父亲希望我能被他掌控。”政政说:“父亲可能知道,给你好东西你也不会当你,就少给你了。别人可会看笑话呢。说你傻。”花舞说:“你一个小孩不要议论你父亲。”政政说:“为什么?”花舞说:“让别人听到这就是你的罪。我面前你自由散漫惯了,外面别人的规矩你可得仔细着。” 政政说:“我觉得父亲尊重你多。他跟芈良娣面前是玩笑放肆的,芈良娣也端庄,她戴玉跟别人戴玉就是不一样,多一分华贵。就是端庄。看着她精神也很舒服,她是懂得让人精神舒服的女人。”花舞说:“我想要小鸟依人,也不像是吧?幸好没人说我是女强人。那样你爸爸该生气了。”政政说:“那当然,妈妈聪明、善解人意,妈妈身边的侍女也懂事,个个眼聪目明。” 花舞说:“男女之间往往是怨憎会,能让你父亲不怨恨我,已经是很好了。其实他对我还是防备心很重的。”政政说:“他对谁防备心不重?防备因何而在,不就是因为熟悉、了解,他太笨了,一面想要跟人亲近,一面却又提心吊胆的防备,我看着都累。”花舞说:“你父亲有比你聪明的地方。” 政政又说:“我看那芈良娣跟你很合得来,她对下人也很好,可是总觉得她是因为害怕,才对别人好,而且”花舞说:“她是外人,不要再说她了。你就安心读书、练习武术,宫里的事情你少点议论好。”政政说:“好的。不过妈妈,你领人制定宫规,这不像你以前啊,你以前都是躲起来。”花舞正经说:“因为妈妈是这后宫的一员,妈妈对这后宫有责任,妈妈是太子妃,有些事情不能躲的。”政政说:“那些人坏你怎么一点不生气?”花舞说:“记住,那些人再坏,也是你父亲的家人,我也得让着。”政政说:“你对我父亲有爱情吗?”花舞说:“你现在小,我也不跟你说了。而且事情是复杂的,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花舞又说:“对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不要做了太子的长子几天,就忘记以前的日子了。那些礼仪,很多时候是让人对人与人之间的奴役关系麻木的,我看到你和你父亲其他孩子向他叩首的时候,很担心你被这种礼仪制度给同化了。”政政犹豫了下说:“我不会的。”花舞说:“我看你叩首的时候很尊敬你父亲的样子,这尊敬让我看了害怕。今天尊敬明天就让别人尊敬吧?不要让环境恶改变你,让你自己能生活的好,并且带给环境好的什么。有些人在权势面前愿意被玩的像一条狗,被有些人瞧不起,又帮着权势玩人。”政政低头说:“知道了。” 花舞说:“其实我也不怕你惹事,妈妈没有亲人了,你就算惹事连累的人也只是我一个。大不了就是我命苦。那些人,他们家族庞大,一惹事可能就灭五族,他们活的才卑微呢。”政政说:“是谁制定的灭五族这个可怕的法令?”花舞说:“听说是商鞅。因为同个家族的人往往互相帮助,他们为了控制这种力量,就定的这个规矩。商鞅自己也是最后被灭五族,还被车裂了。”政政说:“好可怕啊,这个法令,让那些人听话不敢反抗。所以妈妈觉得对别人不好,往往可能返回自己身上。” 花舞说:“不一定。那些对商鞅作出这样判决的人,他们是王族。你虽然是王族里的人,但是不要忘记了,你还是一个普通人。千万不要因为恶斗去行恶,忘记了坚持善。”政政说:“我觉得李悝才是伟大的法学先驱。”花舞说:“李悝是什么人?”政政说:“一个伟大的‘臣子’,他贡献特别多,不仅仅是法学方面有贡献。不过历史记载他太少了,让我好奇得不到满足。我对法家的所有著名人物都有兴趣,因为他们影响了很多人。” 政政说:“有个问题,现实中有个论资排辈问题,他们把资、辈当成了权威、霸权,恶奴役其他人。比如官场,小的听老的,小的再有才华,没轮上自己也只能被恶奴役玩。”花舞说:“这是儒家传统,资辈就是等级。”政政说:“人们尊老爱幼,利用尊老这个特点,造成等级制度,我看这个儒家思想很厚黑啊,得解决。”花舞说:“大范围人们都接受了儒家思想,不做反抗,或者反抗不成。”政政说:“反抗不成,就让反抗成。谁坏打谁。” 花舞说:“谁坏更学坏了。准备吃饭吧。以后不要该吃饭不吃饭,到了晚上又吃。晚上要少吃,睡觉前尤其不能吃东西。吃完东西至少要一个时辰左右,才能睡觉的。”政政说:“知道了。别啰嗦了。父亲多久没来看你了?他整天跟女人上床,医生都说他因为这个身体不好了。”花舞说:“需要别人总是啰嗦特别提醒你照顾你,你也不觉得自己是别人的累赘?”政政笑着说:“哈哈。你啰嗦才是我的累赘。”又说:“爸爸整天混吃等死的,醉死梦生的,看着真让人无法理解。”花舞说:“让人给你更衣,准备吃饭。”政政说:“好了。” 谁知道过了没几天,有天政政放学以后,偷偷的和别人到宫外玩,结果跟人走散了。他遇到了刺客,有七、八个人穿着黑衣拿着刀剑向他进攻,他吓的扭头就跑,他身边的影子护卫明里有两个暗中有四个,结果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政政在街上横冲直撞,最后情急之间跑进了衙门,正好法官在断案,政政拿出了自己的令牌,说出自己是太子的儿子,衙门里全体武官都出动了,这才保证了安全。 政政向异人禀告了,要求厚赏保护他的人。异人同意了,说:“你自己做主,想怎么赏赐怎么赏赐。我让人仔细调查,是何人竟敢行刺太子。”政政谢了恩,来到花舞这里,添油加醋的表现自己的机智英勇,说了一通,想让花舞放宽心。 等他走开以后,花舞让宫女写信息找人带给吕不韦,让他帮忙查。她跟宫女议论是谁指使的,花舞说:“杨良娣受宠,无人能与她争锋,但是她没有儿子,不一定是她。”宫女说:“对。她对芈良娣和对太子妃,究竟对哪个更不满不好说。芈良娣有儿子,不过也不是第二子。”花舞说:“对政政下杀手,为的是以后的太子位置。她的儿子虽然不是太子,她对付了政政再对付别人,就轻松多了。”侍女说:“可能是她吧。但是杨良娣那无礼,也保不准是她发疯呢。”花舞说:“她对我比以前尊敬多了。芈良娣对我表面也是尊敬的。不管是谁,政政以后的护卫要多几个人了。要不然我们找几个女人,让太子喜欢,让她们说这两个人的坏话。”侍女说:“不容易。” 花舞说:“左右不过这两个人,不大可能是他偶尔宠幸的一些小宫女主使,其他良娣只求无事,尚且不敢跟这两个人争锋。且看这个事情的走向周围人怎样,说不定狗咬狗。带话给吕不韦,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太子言听计从,不必大家出身最好,孤苦无依的更好,或者有其他条件可以控制的,也可以。”侍女说:“是。”花舞说:“那些你们在暗中议论的,这两个人都做了什么坏事,让我们的帮手都说给太子听。”侍女说:“最好让太子觉得这两个人贪慕荣华富贵,不是真的爱太子的。”花舞说:“行。”侍女说:“这样她们两个要为失宠而烦心了。”花舞说:“嗯。让她们手忙脚乱吧。我们可以帮助提拔一个我们的人,跟她们平起平坐,她们被威胁感就更深了。太子成为新的国君,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芈家再财大势大,也不敢不认太子。因为如果没有太子,华阳王后就不会是未来的太后,芈家也会跟着势落的。” 过了几个月,吕不韦就把四个歌舞伎送到了宫里。花舞召人看歌舞,接见了她们。她们分别叫小美、小惠、小艳、小丽。花舞说:“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要你们能迷住太子,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自保。你们四个彼此之间不能斗的严重,谁能争得太子的喜欢,都是我们的成功。旁人若是害你们,我会施以援手,但你们做一些罪孽的事情被发现了,那样我也保护不了你们。太子今天喜欢这个女人,明天喜欢那个,要让他能长久喜欢,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有福为什么不享,你们自己努力吧。”几个歌舞伎行礼答应了。 于是在年底的阖家宴会上,四个歌舞伎表演了一个节目,果然把异人迷住了。宴会还没散,他就临时退出,招了四个歌舞伎陪伴他上床。四个歌舞伎的突然受宠,让杨良娣大为失宠,一连七天太子都没有见她,而芈良娣前去见太子,太子也闭门不见。 李良娣前来跟花舞说此事,问花舞:“太子被那四个小狐狸精迷住了。”花舞不语。李良娣又说:“太子妃不介意吗?”花舞说:“太子喜欢,我哪敢有异议?”突然一个刚生了龙女的易宫女求见,跟花舞说:“太子以前赏赐给我一匹彩色丝绸,他说那匹丝绸的颜色绚丽,匹配我的美貌。前几日,我拿出了这匹丝绸让制衣坊给我做衣服,被蔡良娣知道了。她说她更美丽,把我的这匹丝绸抢走了,还命令我以后不许再穿戴的好看。” 蔡良娣跟谁走的都不近,所以李良娣听这个宫女说完了,一句话没说。花舞说:“你报告了宫内的法官了吗?”易宫女说:“没有。”花舞说:“宫内的法官负责这些事情的。你放心,他们不秉公处理你再来找我。对了我有匹蓝紫色的丝绸,衬着你的皮肤白色,应该格外好看,我把它赏赐给你,你先做来穿吧。不要怕。也得让蔡良娣目中有太子。”易宫女说:“谢太子妃。” 花舞说:“把你的孩子,给我看看。”易宫女上前,把自己的孩子抱给花舞。花舞看着那小男孩稚嫩的脸庞花瓣一样,弯弯的眉毛,小嘴巴粉嘟嘟的,情不自禁的说:“新生的美好。”那小孩突然哭起来,花舞急忙把孩子交给他妈妈,说:“小孩的啼哭真好听。在娘肚子里也不会哭,一出来就会哭了?真是奇妙。”李良娣说:“太子妃再生一个?”花舞沉默不语了。 又过了一些天,刘良娣突然来找花舞,说是:“杨良娣奢侈惯了,她仗着太子宠爱,背地里勾连宫里管发月钱的宫人,每个月都多拿好几千两月钱。”花舞说:“有什么证据吗?”刘良娣说:“臣妾亲耳听到的。她威胁臣妾,臣妾才不得已跟她同谋,忠诚于她。”花舞说:“除了你听到的,还有什么证据?比如账本,或者其他人证啊?”刘良娣说:“账本是没看见,她身边的宫人可能知道。”花舞说:“你且跟我一起去华阳王后那里,把你知道的告诉华阳王后。只要你没犯事,你就不用害怕。只有华阳王后,才能发出命令,调查账本,调查她身边的宫人。”刘良娣说:“好。” 到了华阳王后处,华阳王后正陪成蛟吃鱼。原来成蛟特别爱吃炸鱼,所以华阳王后就总是宫里放着炸好的鱼。花舞看到王后把炸鱼里面的刺一根根都挑了出来,把没有刺的鱼给成蛟吃,花舞情不自禁的说:“人家都说隔代亲,爷爷、奶奶疼孙子那种爱,是父母也比不上的。”华阳王后笑着说:“孙儿绕膝的这种快乐,你暂时是体会不到的。”花舞说:“是。” 华阳王后问:“你们来什么事情?”花舞说:“刘良娣跟我汇报了一件事情,非同小可,特来禀告王后。”刘良娣便上前,将之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华阳王后说:“大胆,这还了得。偷王家的钱用。”花舞惆怅的说:“此事还是需要证据。”刘良娣说:“账本上可能有纪录,杨良娣身边的宫人可能知道。”华阳王后说:“账本在谁那里?”花舞说:“为了防止有不公现象,我们宫里的所有账本现在都是几个人一起管理的,发放月钱这个账本也是好几个人一起管理的。” 华阳王后说:“传我口令,把管理账本的人和杨良娣身边的人都抓起来,交给宫里的法官审问。”花舞说:“刘良娣也许须去宫里法官那里做个证。可是她害怕被杨良娣继续威胁和报复。”华阳王后说:“刘良娣,不用害怕,你去做证吧。有我支持你。”刘良娣说:“谢王后,谢太子妃。” 花舞离开了华阳王后处,就去见太子,把这个事情跟异人说了,她说:“臣妾也是没了主意。刘良娣说杨良娣贪污的不是几千两银子,而是上百万两银子。宫里所有妃嫔的月钱加起来一年也没有这个数字啊。宫里都是华阳王后管事,臣妾不敢隐瞒,便和刘良娣去跟华阳王后禀告清楚了。但是臣妾又想到太子最宠幸杨良娣,可能不忍她受罚,所以又来告诉太子,以便太子早做主意。”异人说:“本太子宠幸的女人,多拿点银子使,又算什么大事。” 花舞说:“是。华阳王后是想严办的态度。”异人说:“你怎么不先来报告我。刘良娣怎么背叛了杨良娣。”花舞说:“臣妾也是一时惊了,而且这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不过,如果太子想要赏赐给杨良娣钱使唤,请不要让她贪污的方式得到。宫规严谨,会落人口舌。后宫里也是有制度的了。”异人说:“我知道宫规是你领着人制定出来的。给你面子,我会警告杨良娣让她以后注意的。” 花舞说:“宫规的制定,臣妾也是受了秦国法治的启发,建议的。臣妾听说后宫经常争宠,而互相斗的你死我活,觉得有个宫规,能减少事端。这个事情王后、夫人拍板,朝廷里的人也赞可的,之前太子都是知道并且同意的。现在,如果太子为了杨良娣让下人渎职,那么他们就会视宫规如儿戏,别人也不会把宫规当回事了。那可怎么办啊?”异人说:“这个事情你不用理会了。”花舞说:“那臣妾就不理会了。臣妾告退了。” 离开异人以后,侍女问花舞:“这是一个很好的除去杨良娣的机会,而且不用太子妃出头,太子妃为什么又告诉太子?”花舞说:“太子宠幸杨良娣,就算除去杨良娣,难保对我不会有心结。而且杨良娣也不是没有势力的人,被芈水儿利用了我们的矛盾,不利我。”侍女说:“太子现在最宠幸四美。”花舞说:“我了解太子的心思。这个事情会让太子更加提防王后和芈良娣,让杨良娣和王后、芈良娣矛盾公开。以后,我们就坐看就好了。”侍女说:“杨良娣不会有事?”花舞说:“太子出面,别说账本、人证都还没确定,就算确定了,杨良娣也不一定有事。太子的背后是王族,王后的背后是芈家,芈家还是弱势的。” 翌日早晨,良娣们来给花舞请安的时候,李良娣看到刘良娣在杨良娣面前唯唯诺诺的,说道:“跟人闹翻了,转个身就想跟人合好,会那么容易吗?”刘良娣气道:“你?!”杨良娣若无其事高高在上的暼了刘良娣一眼,说:“想好就好想坏就坏,那起小人还以为谁好欺负呢。”花舞说:“斗争会让人失去人性。大家聚到一起是有缘,互相给予方便,就都能平平安安的。”杨良娣说:“太子妃,有些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臣妾也是无可奈何。”花舞说:“每个人个性不一样,互相包容着一些。不过,如果谁榨取完了别人那里得到的好处,就把人踢到一边,的确是让人心寒的。谁仗着太子的宠爱,只想着自己多捞好处,让太子也难做,也是应该警惕的。太子宠爱你,你更应该为太子着想。” 杨良娣说:“臣妾也只不过是适应现实,为了保全自己。”花舞说:“今天我杀你,明天就可能是他杀我。何必呢?冤家宜解不宜结。适应丑陋的现实,就是让自己受委屈。要保证大家的安全,就尽量的止杀。”芈良娣说:“宫规才是我们应该走的道路,才是现实的好选择。”李良娣说:“哈,有些人再嚣张,也得知道点收敛。”花舞说:“都遵守宫规是大家都认为的好选择。王后和夏夫人,还有太子,他们认为我们应该怎么样,是重要的。其次,大家要相亲相爱,这是我太子妃下的命令。大家都是太子的女人,互相要和睦,尽心为太子生儿育女,才是发家繁荣之道。”大家都行礼说是。 但是刘良娣又说:“我觉得杨良娣就是特别会坑对她好的人,所以就算我被她威胁,也曾经跟她好,但是终究还是不安心。她是翻脸无情的,对她好对她坏,都没用。”杨良娣说:“怎么你还想咬我?你这样背信弃义的人,谁会想要跟你一起?”刘良娣说:“我跟你好是不得已的,我背弃你也是不得已的,你自己知道。”李良娣说:“反正以前肆意辱骂、攻击过太子妃和芈良娣的人,凡是目无善恶的帮助杨良娣和她手下的那些被太子临幸过的宫女的人,都是本宫的敌人。哪怕是曾经的朋友,乃至本宫支持过的人,凡是与上述原则违背了,本宫都跟他们形同陌路。” 花舞说:“你这个所谓的凡是,岂非跟宫规也过不去。宫规就是让大家知道,后宫是有黑白的,不是少数人肆意妄为的。”李良娣说:“臣妾知错了。”杨良娣说:“打破我的药罐子,你们就能把药煎好吗?芈良娣,你怎么不说话啊?大家相处久了,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用得着不说话吗?”芈良娣只是笑着看杨良娣,杨良娣又说:“唉呀。太子新得了一斛珍珠,昨天刚给了我。玉良娣的奴才嚼舌根子嚼到我耳朵边了。想要没要到吧?玉良娣呀,说你奴才无用,不如说你自己无用。我就说了一句,别人戴珍珠都不如我戴着好看。呵呵,我说错了吗?就算你争了去,你戴了也是不好看,有对比了还让人觉得你丑。你戴着不合适。呵呵,芈良娣,谁是太子眼中第一人,相信你也知道。” 芈良娣说:“要说第一人,至少太子妃在你之上。”玉良娣说:“有些人得到的赏赐再多,也不如人家青春貌美。就快失宠的人,在这里得意?!”杨良娣说:“有人长的那么吓人,得宠一刻她们也是妄想的。”刘良娣等人都又自卑又恼怒,花舞说:“人都应该有自尊心,由此及彼,也要尊重别人的自尊心。”芈良娣说:“太子妃说的是。”其他人听了觉得受挫。杨良娣说:“谁的权利大,谁就最有自尊心,谁是第一人,从这上面也可以看出来。”芈良娣十分生气,众人看花舞,花舞说:“太子爱你,拿你跟别人自是不同。” 杨良娣说:“自从跟了太子,我就一心一意的对他,我也爱他,就好像鸟儿渴望捕鸟器。你们是不会明白我们的爱情的,你们没那个福分得到太子的爱。”花舞说:“我尊重你们的爱情。”杨良娣说:“作为一个女人,想要得到最好的男人最多的爱,是很自然的想法,我也是,为此不怕任何对手。我跟太子最近有点矛盾,不过我知道太子其实一直等着我跟他道歉,可是我不去。”花舞说:“你为什么不去?既然他在等你?你不怕他不等了,跟别人好了?”李良娣说:“爱情?好笑。”花舞说:“我觉得他们是算有爱情的。”众人都无语。 她们离开以后,侍女说:“杨良娣太嚣张了。”花舞说:“她是被权利熏染坏了的女人,她不恨权利和制定这个制度的人,她只恨比她权利高的人。她是很多人眼中钉,人家看太子喜欢她才没敢孤立她。不过她有点忠诚心。我瞧着她比过去对我尊敬多了,心里是把我当成太子妃了。”侍女说:“太子妃说她和太子是爱情?”花舞说:“她能从这个上头获得安慰。其实我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没见过几个男人,被安排嫁了以后就对丈夫有了爱情。呵呵。而且是权势成就了他们的姻缘。”侍女也笑:“呵呵。” 花舞说:“男人功利,把女人当财物来考虑,女人还认为男人分她点财富就是爱她。是啊,爱什么?爱他什么?你爱的其实你也有,别人也有,他有的还是骗人的,是假的。你舍弃了全世界去爱他,他舍弃你去赢得全世界。可怜,女人被牺牲的命运,女人肉体被奴役变成娼妓,灵魂被奴役成为黑小鬼、奴隶的命运,让我没有办法仇恨女人。可是女人的狠毒,却是如果我像有些人那样,早就痛苦的想要自杀了。可是她们没有一点罪孽感,我无法理解这点。她们不怕伤害别人,杀死别人也不会痛。” 侍女语重心长的说:“芈良娣一直对太子妃很是尊重。”花舞说:“有一种杀叫棒杀,还有一种杀叫捧杀。说是对你好,但是为了对你坏。”侍女说:“她能耐得住。”花舞笑着说:“谨小慎微。她也胆子小,谁都怕。”侍女说:“太子为什么会纵容蔡良娣?只有她会蠢的还跑去夏夫人那里说太子对她怎么不好。”花舞说:“她没有能力争宠,对太子也满腹埋怨,还嫌太子对她不好。”花舞想了一下说:“自然是太子不得不忍受她。我们以后说话做事得有十全的把握,不能有一点撞运气的态度我们尽量要让法官不徇私枉法。杨良娣的事情,得让她受到教训。” 侍女说:“该怎么做好?”花舞说:“诱骗芈良娣身边的人,说出事情更多的细节,让宫里的人议论纷纷,到时候我们再说宫规不完善,初犯从轻发落,自宫规执行之日起的,才严格执行。到时候太子只会怀疑芈良娣,和杨良娣都感激我。宫规的尊严也被维护了。”侍女说:“好办法。”花舞说:“太子也是想要被爱多一点的。我觉得一个人想要被爱多,往往就会随便、凑合,就会跟多个异性在一起。作茧自缚,想要被爱,也每一根丝都沾满亮晶晶的想念,可是结果把自己给囚禁起来了。走不出爱。” 却说芈良娣和李良娣离开步高宫后,李良娣说:“杨良娣的女儿用刀子把手背割的一道一道的,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太子妃?难道您真的要以和为贵不计较杨良娣了?”芈良娣说:“不要声张,一声张,被太子妃知道了,可能就不好办了。以后都不要把类似的事情跟太子妃说了,这样反而有助于她获得人心。”李良娣说:“好吧。”芈良娣又说:“以后离太子妃远点。有事不要跟她说了。以后别人坏要指出别人的坏,而不是学她们坏还被她们指出来。”李良娣说:“把坏嫁祸给别人,把别人的好用来装扮我们自己。我懂。” 芈良娣说:“事情都要仔细的从长计议。杨良娣的女儿小婷还是给夏夫人要钱夏夫人就给吗?”李良娣说:“是啊。夏夫人特别喜欢她,她说要攒着钱,也没说干什么。”芈良娣说:“夏夫人偏心。上次她要了钱去旅游,闹得人仰马翻的。她不是个安分的人,得盯紧她。” 这日,政政回来说骊山有温泉,要和花舞一起去洗温泉,花舞答应了。两个人去了骊山,路上见到有人在拣石头,政政对石头感兴趣,跑去问。那个人说:“这些石头,有些里面包着玉。”政政便指了两块那个人捡的石头,让他裁开给他看看,结果一块里面真的有玉,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块,也让他兴奋不已。花舞见他拣石头起劲,说:“你不去洗温泉了吗?”政政说:“妈妈先去吧。” 花舞便留了几个人跟着他,自己和其他人去了温泉馆,待洗好了温泉,政政方才来。花舞坐在休息的大厅里,饮茶、看书,让政政自己去洗温泉。政政在陌生人面前裸身体,有羞耻感,花舞着宦人温泉远处看着,以防意外,让他自己洗。 政政洗好了以后出来,跟花舞说:“要是能天天洗就好了。”话音没落,就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说:“我跟我妈妈就能天天洗。”花舞和政政顺音看去,原来是成蛟。他得意的说:“我妈妈让人运温泉水到宫里,每天我们都用温泉水。你们难道是第一次见到温泉吗?”政政没说话,花舞说:“成蛟,你饿不饿,我这里有点心。”成蛟说:“我不吃,谁知道下没下毒。”花舞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成蛟嘲笑和挑衅的说:“今天不上学,我来泡温泉,政政不也是吗?哼,他不如我人缘好,同学们都选我做班长,没有几个人选他。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花舞说:“大家选了你,你要不辜负大家啊。”成蛟看不起人的又哼了一声走了。 花舞问:“他当了班长?”政政说:“嗯。大家都选他,大概因为老师偏爱他。”花舞说:“他平时也爱跟你较劲吗?你都怎么对他的?”政政说:“有时会较劲。我都不理他。他真没礼貌,他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多人要是听了都会暗中不服气的。妈妈,上次刺杀我的人会不会是成蛟他妈妈和王后策划的?”花舞说:“别乱说话。”政政说:“妈妈胆子太小了,话都不让人说,这样怎么敢做事呢?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敢出声。要是我死了,你就敢了吗?”花舞说:“不管是谁策划的,只要你父亲对我们有情,我们就安全多一分。其他人,我们也一个也得罪不起。我们就是没有什么依靠的普通百姓,来到了这里。”政政说:“有些人,敌对对于他们是唯一真理。但是其实,在他们敌对我的时候,我已经随时可以把他们全部干倒了。但是我听妈妈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政政说:“妈妈也是算女强人,只不过这个社会对女强人的评价不好,所以你不敢张扬。”花舞说:“那些人就是拖后腿的人。不过你别表现的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管什么人强,会带给这个社会更多好处就好。有些人活着就是失败,害处多,是可耻的。”政政说:“妈妈为有些人做一些事情,人家也不会领你情的。”花舞说:“哦。有些能挑战制度的人,是妈妈必须重视的人。如果妈妈摆不平他们,后果很严重。不仅制度形同虚设,我们也好不了。你言行要谨慎,被抓到一点小错,我们就可能遭难。” 政政说:“知道了。与其等别人来抓我们的错,不如我们给错他们犯。为什么不抓别人的错?你知道不知道攻受的说法?是人都有弱点,世界上的位置,也总有个高低之分,就算一个人站在平地上,你站在更低处,也能挑出她傲慢的错来。更何况对于抓错的人,受也是攻。我们要想法让别人围绕我们的利益转,还嫁祸他们是让我们围绕他们的利益转。”花舞说:“你就想这些,坑人害人的点子多了?”政政说:“大多数人是懵懂无知的,愚蠢的。” 花舞说:“就算是魔鬼,就算魔鬼谁也不爱,只爱自己,也是爱,这个爱可以发展成博爱,让大家受益。你多点爱,多点建设方面的思考。”政政说:“大多数人都是顺应时势,有魔鬼男人,就有魔鬼女人。”花舞说:“其实大多数人跟着别人走,虽然作恶,也是无可选择。如果可以跟着善走好,这些人也可能跟着善走的。”政政说:“不是。跟着恶走容易得到利益,而人是自私的。妈妈对我说,就说不管什么情况都是要看自己选择,说到别人却说无可选择。”花舞说:“我说话不严谨,只是让你看到他们无奈的那一面。要对弱者有同情心、善心,一山还比一山高,有你仰望的时候。你太容易看不起别人和嘲讽别人了。” 政政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说:“其实有些事我也明白了,妈妈以前躲避,隐藏自己的个性,让人觉得自己平常,是防御主动,后来主动带头制定宫规,和领人执行宫规,甚至不怕得罪人,是主动进攻。”花舞说:“我只是本能去那样,没有你总结你妈妈那么理性的思考。” 她停顿了半刻,又吞吞吐吐的说:“政政,我之前拿了些钱,遣了几个侍卫,找了几个他们的高手朋友,去赵国救桑桑。现在消息已经断绝了,可能凶多吉少。”政政一听,脸色阴沉下来,说:“将来我会做太子,就没有人会帮助我吗?”花舞听了闷道:“你还不是太子呢。人家还说你现在还是小朋友就为儿女私情牵绊,将来怎么做大事呢。”政政说:“妈妈你求了谁?”花舞说:“我不能告诉你。求了不只一个人,免得你说漏了嘴。总之,你知道妈妈是努力救桑桑的。只是我们自保都是问题,没有多余的力量。”政政说:“救桑桑有什么难的?当日我就该亲自去救她。我恨你。”花舞说:“你一个小孩,王家那么多家丁、护院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当时我们在外面多一刻时间,就危险多一分。天神保佑,幸好没事。” 转眼间,先王下葬了,政政、花舞一干人等,都穿着白衣给先王送葬。异人服孝期满一年,登了王位,下令大赦天下,按功表彰先王功臣,优待宗族亲属,布施于民。并尊生母夏姬为夏太后,养母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又立花舞为李王后,嬴政为太子。任命吕不韦为丞相,封文信侯,食邑河南洛阳十万户。 自此,异人方才愁眉稍解。异人说:“如果没有吕不韦,便不会有我的今日。”国家政事,他处处都听从吕不韦的意见。吕不韦说:“要多用老臣这样才能稳定政事,让众人不至因为先王的去世,而惊惶人事变动,陛下的王位才能坐的安稳。”异人说:“有道理。”吕不韦又说要灭东周,认为东周可手到擒来,便不需手软,异人也答应了。不久东周灭亡。吕不韦又说要继续向东伐韩取成皋,异人都答应了,他自己在宫中听吕不韦汇报,样样没错,便放下心来,跟妃嫔玩乐,有时一连几天不上朝。他甚至对花舞说:“我只要享受当王的好处便是了。朝廷里有吕不韦。” 花舞常常学习新的歌舞,表演给异人看,异人也更多留宿在步高宫了。因此政政也住在步高宫便有些不方便了。这天异人问政政:“想不想自己一个人住一个宫?”政政想都没想的说:“想。”花舞说:“也好。政政的确是长大了许多。不过还是要每天过来跟妈妈请安。”政政答应了。异人问政政想要住哪个宫,政政想了想说:“芷阳宫。离步高宫近,过横桥去渭北也近。”异人允了,政政于是搬去了芷阳宫。 花舞自是去看视了一番。政政对自己一个人住,非常的兴奋,挑选窗帘、布罩、床的格式、地毯等样样关心,家具摆放也使人移动了好几次,方才暂时安定下来。并有许多玩具,包括跷跷板、秋千,还有兵器架子等他喜欢的东西,也都搬进了芷阳宫。花舞一看,窗帘也不像窗帘,地毯也不像地毯,床也不是寻常的形状,而是一个圆形的。政政说:“躺在这样的床上,就好像躺在云朵里。”政政并且让人在四周的大柱子上,全都镶嵌了夜明珠,到了晚上不点灯,夜明珠就幽幽的亮起来。他又自己挑选的宫女、宦人,不经过允许不让进他的卧室,进以前还得检查足衣是否干净。因此他宫里的宫女都自备干净足衣一双,放在兜里,以便随时被他招呼进内堂时用。 花舞和吕不韦又调用了将近十几个亲信,管了一两百武官,重点保护政政在宫殿里时候的安全。 却说当日在赵国的时候,异人对花舞一见钟情,不顾后果的向吕不韦讨了花舞,当时他说:“有了花舞人生没有更多想要的了。”花舞既然已被许了异人,也曾经想要对他好。她是极克制的女子,可是再见吕不韦的时候,还是心头难以不动。异人性格敏感、脆弱,也比较能察觉到她一些细微的感觉,她也防着了。异人当时知道她所思所想,没有不让她如意的。花舞也想跟吕不韦断情,跟他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吕不韦既然已经把我许配给了你,我便一心对你好。” 异人小心翼翼的,甚至生怕自己爱的太猛烈,吓坏了她伤害了她。他说:“花舞,我的心好像一口干涸的井,流泪也无法流出来了。看到你幸福也许我的井才会慢慢蓄点水。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的乞求你快乐,可是我不想因为这让你难过”她便努力的让自己去爱他。可同样是报恩,感情不同,他们也不同。异人像土的冷也像火的热,吕不韦像风的聪明也像冰的寒酷,她在火里淬炼,担心一不小心就被烧的粉身碎骨,而且她心里渴慕的还是冰雪中的那个容颜。她觉得自己被异人爱,却想念的是另一个男人,太不应该,于是她就把爱异人当成爱吕不韦,移情,这样才好过一些。 现在,不同往日。以前他们在赵国,有时生活还有些拮据,可是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可动摇。分离了七年再见,彼此的变化太多,那样的感觉很难再维系,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但是两个人都不愿意这段感情,就那样淡下去异人是个贵族,他恢复了贵族的本来面目,如厕都要宫女随侍在侧给他唱歌表演,宫女给他递布巾擦屁股洗手,他高高在上,拿宫女当成低等人对待,丝毫不觉得别扭。他给人都总是有距离,这个距离是疏远的、不能接近的等级距离。 他爱享受,享受美女床上、床下的温存、谄媚,享受一顿饭几十道菜的口腹之欲,享受的理所当然、心安理得。他和其他贵族在一起的时候,开一些下等人的玩笑,或者模仿、嘲笑一些人,包括大臣,觉得自己过的好,是一项大乐趣。花舞问他,他却说:“只是娱乐而已。那些人也的确就活着只是个娱乐。”“娱乐”是什么?是虚假、凶恶吗?是不要认真?她不知道如何去爱这样的异人,最后她决定沉默寡言。 他要开一个家族的宴会,她带人布置好餐具、灯、座位、菜品,安排好房间里需要摆设的花朵、要奏的音乐,然后宴会开始,她跟他的亲戚们亲切谈笑。私下里,他还要看她一丝,不挂跳艳舞,任他亲吻、拥抱、交合,她也都老实的让他满意。她照顾他的生活,他不想吃东西,她就弄些开胃的食物,和给他唱小调解闷。可是他不快乐。他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没有什么不顺意,却常常忧郁的坐着不动,甚至说死了也没什么。那时花舞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没有一点爱情的关心他,他却反而欢喜,还说喜欢花舞看着他。 他喜欢吕不韦,对他的情意似乎不比花舞对吕不韦的少。吕不韦说别的国家有四公子,他也要广招门客发现人材,异人说怎么能不答应他呢?吕不韦说要攻魏、赵,他说他都是为了秦国的强大。事实上,逐渐很多人说吕不韦的坏话,说他势大欺主,他都不理会。他的哪个亲戚有什么烦恼,他也都能自己察觉和帮助,有求更是必应,也舍得给亲戚好处。所有被当作人的人都很喜欢他,说他是好人,奴才们也是不敢不喜欢他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五 眼看着后宫相对安宁了一些,花舞就开始抓政政的学习了。这天中午政政回来吃饭,花舞问学了什么。 政政说:“今天老师讲了秦国的历史。说秦国的祖先,有个叫伯益的人,被夏王朝的祖先启通过战争的方式夺了江山。我问老师战争是人的天性吗,老师说战争是自有人类以来就存在的。老师说刑天的传说就是告诉人们战争不死。” 花舞说:“天性?战争是人的天性,还是人习惯了战争啊?”政政说:“如果妈妈觉得爱是互相帮助让一个人好,那恶也可以互相帮助让一个人好啊?而且恶利益的帮派中,多少人都是忠诚而不怕死的。”花舞说:“恶就是恶,互相奴役装友好多,我对你好你对我不好。你说的忠诚,不惜代价,今天帮助你明天帮他,背叛你还是背叛他,也是哪里更多利益去哪里吧。” 政政说:“不战则倒霉的情况,一般人都战。没有恶何来善?恶是老大。”花舞说:“你就是对善不够坚定,遇到问题就喜欢恶。善就是跟善有关,没有善精神就没有善爱,就没有善钱、善肉体。应该是这样。恶就是跟恶有关了。你干嘛把两者挂钩?觉得恶应该被善包容,包容恶的才够善?就是奴役呗。还是觉得恶能灭善等于能生善吗?灭就是灭,生就是生。” 政政说:“恨呢?”花舞说:“比如爱而不被爱,失去常理了,或者我对自己好不怕害死你,恨跟恶精神有关,跟其他恶有关。”政政说:“为什么妈妈对恶那么宽容?没有利益给你吗?”花舞说:“别说妈妈。恶的利益从哪里来的?不过,只要人类还茹毛饮血,有些恶就会被赦免。”政政说:“那恶是被妈妈纵容的?还是玩的?善恶观有什么用?干嘛要有善恶观?” 花舞说:“没出息。你为什么不让别人恶,赦免别人?让人一下打死你,你别后悔,这样才算证明了你的看法,你也不需要善恶观。你就是羡慕恶,光想着吃善利益,不怕犯罪。”政政说:“让人一下打死我,我还管善恶观,我一下打死打我的人。谁能凭恶得到是谁的。人自利是天性。那妈妈还是会重视各方势力,势力强的就算恶,妈妈也可能委曲求全。谁有能耐谁说了算。” 花舞说:“有了强的资本就可以奴役别人?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会觉得把你交给能让你老实的,比如恶,就可以了。总是有能压着你的恶。既然恶可以获得资本,也算资本。我干嘛跟你这个小弟纠缠,却不跟带头老大接触?我应该去找胜利者。”政政说:“妈妈把我交给大恶,也是帮助我找到胜利者,我也有机会翻身克大恶。但是难道你就放弃恶了?你自己说的你也有恶。” 花舞说:“为了生存,人类的脆弱使人类需要战争,世界不是天国。可是,我们不是安于这个宿命的。理想世界是跟现实世界不一致的。战争还是爱,你喜欢什么样的世界,你就要为那个世界而付出努力。我也有恶因为我是人,我努力的追求善,祛除恶,你呢,你在想拜恶。” 政政说:“只要不利自己,就要打倒,害死对方,这样的人很多。不会想别的办法。”政政说:“有些人还会因为自己有帮助别人的义务,去害别人。因为那不利他们。善是他们的敌人。恶才是他们喜欢的来利益手段。还有人因为自己帮助了别人,就奴役别人,让别人被自己摆布。善是他们的奴隶。他们善恶都想玩。” 花舞想了想,又说:“还学了什么?”政政说:“老师说,秦国的祖先贩过盐的,和匈奴人一起到遥远的波斯等外土做生意。老师说,匈奴人是蛮夷,要跟他们和平相处很难。”花舞说:“赵国和秦国,都跟所谓的蛮夷杂处,这两个国家是强国,这可能说明了所谓的蛮夷发生了作用。不要瞧不起他们,你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在蛮夷生活过,根本不了解他们。” 政政想了想说:“是匈奴人先来打秦国人,他们对秦国人的生活方式没兴趣,但是对秦国人创造的利益有兴趣。秦国的社会,那些有钱人也是对创造利益没兴趣,对享受利益有兴趣,跟匈奴人又有多远呢?”花舞又默然了一会,没说话。 政政说:“老师说天子是天之子,既然将来我要做天子,就是代表天。我想,天生万物,我也生万物,天灭万物,我便也灭万物,尤其万物若是伤我。”花舞又默然了一下,说:“你不做天子呢?”政政说:“我不做天子,就顾好我自己,不给好天添堵就很好了。还顾得上万物?” 花舞说:“你看赵国和秦国,哪个国家更强大一些?”政政说:“赵国有黑帮,有妓院,赵国人经商的多,也很多抢劫、盗窃的,都没人管。秦国人都被法治管着,似乎农民比较多,除了耕种就是打仗,但个个生活的有盼头,我也不知道哪个更强。”花舞说:“赵国不同行业的人多,人的想法也复杂。秦国反之。赵国贵族就是贵族,下层人就是下层人,没有上下流动的可能。秦国有军功爵制度,上下可以流动。”政政问:“军功爵制度?”花舞说:“就是人民参军打仗,凭军功多少接受爵禄。爵禄一共分了20个等级。”政政说:“那就是说,秦国军功爵制度就分了20个等级。” 政政说:“打仗可能死还去打仗。”花舞说:“如果你是一个秦国的农民,你会打仗吗?”政政说:“我让别人打仗,让别人种地。我也不让别人吃亏就是了。”花舞看了看他:“在秦国,人们发财致富的机会比在赵国多,因为人们被允许发财、崛起,赵国社会混乱,有权势的人不肯给其他人发财致富的机会,黑斗多。” 政政下午又去学武术,晚上回来,拿了个铜铍,跟花舞说:“老师让选兵器。别的太沉,我拿不动,就这个短小,我能拿上。老师说,以后还会教我剑术。”说着比划了几下铜铍,花舞问:“你有认识了几个朋友?”政政说:“一个叫蒙毅,一个叫昌文,一个叫昌平。昌文和昌平是双胞胎,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昌文和昌平的爸爸是楚国在秦国的人质,妈妈是姑妈燕平公主的女儿。蒙毅的爸爸是大将军。”又说:“成蛟说别人身上的汗味,他受不了就不跟别人一起玩,昌文和昌平习武以后满身是汗味,故意走过他身边,他们就打起来。” 翌日中午,政政回来又跟花舞说:“我很崇拜吕不韦。他跟我们说,他从来不看一家的书,不听一个人的话,不会让自己的脑袋装着别人的想法。我也想要成为这样的人。”花舞说:“你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岂非脑袋里装着他的想法了?那还是你吗?无论你对什么较真了,都容易被人利用、控制了。”政政又说:“他还说,他本来是一个商人,就是因为懂得抓住机会,敢想敢干,所以才有现在。”花舞说:“他想让你肯定他的牛。” 政政眨巴眨巴眼睛又说:“老师说,秦穆公用五张羊皮从楚国那里换来了百里奚,又连蒙带骗将来自西戎的由余留在了秦国;秦康公不介意士会不得已才留在秦国,大胆予以任用;秦献公将秦国命运交到了在魏国混不下去的商君身上;口才华丽、权欲熏心的张仪受到惠文王重用;胸怀锦绣、气量狭窄的范雎被昭王拜为相邦,结果这些人都帮助了秦国更富强。他说用人之道,不能计较人材的地位、人品,不同的人擅长的不同,关键是人尽其才。全才当然好,专才也很好,有缺点的专才,也更加能被利用。用人,考虑一个人适合不适合这个职位就可以了,能不能帮助你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一个人可以做木匠就让他做木匠,而不是非要派他去做个种田的或者管账簿的。”花舞听的惊讶了,问道:“吕不韦当着很多同学的面这么说的吗?”政政说:“不是。单独跟王子们说的。”花舞说:“对人才的缺点也要警惕,有数。” 又一天中午,政政回来说:“今天学法律了。老师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应该遵守规矩,规矩面前也人人平等、机会平等。”花舞说:“定规矩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又是谁制定的?死守规矩的人容易被不遵守规矩的人玩弄。你可以想多一些现实问题。”政政说:“要是不遵守规矩,老师说人群就会互相攻击、做坏事。”花舞说:“也有规矩就是为做坏事定的,让别人遵守给自己。坏规矩也有坏人强迫别人执行。” 花舞又说:“路边的桃李树下,因为采摘桃李的人多了,自然的就形成了一条小路。这个小路,也是秩序、规矩,一般人都会顺其自然的走这个小路去采摘桃李,而不会踏坏旁边的花草。而桃李,被人摘了,果核被人扔到别处,还可能在别处生根发芽,这样,桃李和人就互相得利。”政政又说:“道路两边不好走?规矩之外不好行。” 政政说:“老师说,思想阵地是我们的核心阵地。”花舞说:“人的思想,是天然本来怎样就怎样。”政政说:“我不同看法。” 政政说:“还有个同学说,他家的一个亲戚是好人,就是法律定的不好,才让他亲戚变坏的。”花舞说:“法律定的不好,应该有好的改变参与方式。其实法律就是命令,可能让听从命令的人变成木偶,就算木偶是善木偶,人变成木偶的多了,不利社会发展。只有人解放了,有能力了,才更好。你那同学的亲戚怎么变坏的?怎么不得已?”政政说:“没说。妈妈,他亲戚对亲人还是很好的。邪路的人也有爱。” 花舞说:“你最近对邪路、黑暗好像很深入,对这些不要以身犯险,观看和听说就可以了。观看,只是看不要被影响的看。别人非要影响你,你不一定非要被影响。”政政说:“不一样。比如只是听这个同学亲戚说的,跟亲身交往、互动感觉的不同的。比如攻受,要是我没有小尝一下,我怎么能了解那么多。” 花舞说:“那么你有什么对策呢,对攻受?”政政说:“暂时没有,就是此消彼长,黑要害白,看到白就吃了就害,能怎样呢?作为白被害的当事人,我坚持白也没用啊,再旁观也没用啊,黑也会旁观。除非我强制他,而我强制他就违背了自由原则。也只是暂时制止了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想着更黑来害我白。”花舞说:“自由有邪恶的自由和白自由。” 花舞说:“你的这个同学亲戚,说法律不好,也可以用到建设方面去思考。法律不好就改变法律呀。当然黑白两道的改变制度的思维、方式不同。”政政说:“邪路的人往往都是别人别事不好,自己没错。保护自己利益十分重要,白道的很多傻,不重视保护自己利益。”花舞说:“邪路的人也往往在人前装孙子,被动屈从于对方,伺候对方,让对方满意,了解了对方,再玩对方,让对方听自己的,为我所用,时机成熟再张扬自己的意志。他们的意志往往就是邪路的意志。这也不可能不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为了利益而不怕损失。其实黑白两道也很多相似。” 政政说:“然后呢?”花舞说:“邪路的遇见邪路的,主动方知道对方的道道,甚至比对方道道多,这个时候为了自己利益更多,不管对方死活,让对方吃最少甚至不让对方吃利益还给出利益。邪道的遇到正路的,更不用说了。邪路的让对方为奴被压榨,有利自己就好。” 政政说:“正道的对于邪道的顶多喊打喊杀,也是邪路的破坏、攻击思维,还不如邪道的屈伸巧妙。”花舞说:“应该避免用邪路思维对付邪路”政政说:“我想起桑桑那时候说不理解正邪,她说就事论事不就好了吗,就事论事哪需要分辨什么正邪。”花舞说:“桑桑小。” 政政叹口气,片刻又说:“我们要是不让牛马听话,那么我们就不能骑马打仗、用牛拉车。我们是不是虚伪。”花舞不言语,片刻又说:“从牛马的角度反正不一定是好了。牛马不好,也可能影响人。而且人类的进步是不是靠奴役牛马得到的,还不清楚呢。总之,法律不是什么权威,不高于人,是人为了解决问题而设置的。个人自由服从于法律,是因为法律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 政政又说:“老师说,法律必须让人民感觉到恐惧,这样人民就不会去犯罪,才能维护社会稳定。”花舞说:“恐惧控制了人民,让人民失去主动性,是失败。那是暴力奴役。”政政挠挠头说:“老师还说,罚款高了,对有些重视金钱的人有效,对不重视的就无效了。可见法律也不是万能的。”花舞说:“没有人想成为规矩的奴才,他们获得自由的方式不同。” 政政说:“妈妈你是觉得应该有妥协的态度?”花舞说:“妥协的前提,还是有规矩有原则。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不是舍弃不重要的意思,而是有个意识,去主动理解,应对环境。”政政说:“我疑惑,别人只为自己努力,我干嘛还要为别人努力,就为了全局发展好给我?再说我是贵族,天生不用为别人努力,都是别人也为我努力,别人也承认。我天生就得到了最多的好处,我还可以让别人为全局发展尽心服务于我。”花舞说:“明天我送你去上学,顺便见见你的老师。” 第二天,花舞来到学校,老师们给花舞施礼。学校里三个班三个老师,一个学问高深的客卿,一个以前朝廷里的老官员,还有吕不韦。花舞和另两位老师说了几句,问了政政的表现,又跟吕不韦单独说话。 吕不韦说:“真不喜欢看到你却摸不到你。你能不能少一点把你的身体给别人,吝啬一点?”花舞说:“你敢这样要求我?”吕不韦说:“我听说有个御医,姓温,你跟他走的很近?”花舞说:“他是每天来给我诊平安脉的。我喜欢他像是干活踏实的人。我给异人按摩,是从温医生那里学的按摩手法,我还跟他学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是我的朋友,是我在宫里可以信任的人。” 吕不韦说:“花舞。男人是要成功的,男人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所有男人都一样。”花舞说:“你对政政他们吹嘘自己的成功,怎么不说别人包括我为你付出换到的失败。”吕不韦说:“你能过今天的日子,是失败吗?异人也做了国王,是失败吗?政政喜欢我。”花舞说:“有些人看到别人成功,就会模仿,可是我不希望政政那样。你以后不要操纵他的思想,让他走你以为成功的路。每个人以为的成功也不一样。”吕不韦说:“你就没有让他模仿你?你教给他说话做事?”花舞说:“他做事要他自己去想去做,我只能示范一下,不是控制他的手脚去做控制他的脑袋去想。也不是让他死给机械的逻辑,被那些控制。” 花舞说:“听说今年可能又旱灾,你的商行提高价格很多?”吕不韦说:“群众需要的多,但是粮食就那些,都提高价格我不提高我傻吗?我是商人也要跟其他商人竞争。”花舞说:“如果群众不是急需粮食,你会吗?你这是发灾难财。”吕不韦说:“他们能承受。”花舞说:“我跟你不一样,我走在人群后面,更了解人间疾苦,我走在人群前面,也会顾念着走在人群后面的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成功了,还不择手段。”吕不韦没有回答。 花舞说:“你的心是黑暗而扭曲的,所以你也只觉得黑暗而扭曲的心更能让你喜欢。你就像是死的,还是死的高。异人跟你不一样,异人像火。”吕不韦说:“火是怎样的?”花舞说:“火,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烧尽一切,唯我独尊。火比水还懂得顺着别人来,水流过什么地方都贴着对方来,火能让对方贴着自己来。把火一样的人放进火里焚烧,他们也会想要让火顺着自己来。水和火的人格都是虚伪的人格,都是为了操纵对方而形成的形态。”吕不韦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抱了花舞一下,花舞说:“大胆。”就离开了吕不韦。 当她离开的时候,对几个老师说:“王子的教育关乎国家的未来。以后老师们对政政有什么看法,可以把看法写给本宫,让本宫知道。对他们学习有什么计划,也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一定积极督促、配合。”几个老师都说是,花舞就离开了。 又一天,政政说:“蒙毅和成蛟一伙人打架了。因为蒙毅跟成蛟一伙的一个人叫敬培的比试武功,敬培趁蒙毅不注意打了他的脸,蒙毅放手不打,他又将蒙毅摔倒在地上往死里打,蒙毅就火了,两个人就打斗起来。蒙毅后来又打倒了敬培,成蛟一伙就不围着看热闹了,也围上来打蒙毅。”花舞道:“你有没动手?”政政说:“我拉架了。”花舞说:“很多小孩不跟你们做朋友?”政政说:“就是。” 花舞想了想说:“妈妈给你做些糕点,你拿去学校给他们吃,他们可能就跟你们和好了。”政政说:“他们对我们不好,还要给他们糕点?他们要吃了糕点对我们好也是因为糕点,又不是真的对我们好。”花舞说:“那你们还要一起学习,不能不和吧,那样过多不舒服啊?”政政过了一会说:“不要糕点。我再指点指点蒙毅武功,我有办法让他们服帖。” 翌日上午,政政还是带着花舞做的一些糕点去了学校,分给了别人包括成蛟一伙的人吃。政政说:“我妈妈说带来给所有同学吃的。”有东西吃,不吃白不吃,成蛟一伙就都吃了。 当天下午,蒙毅跟昌平对打的时候,政政指点他说:“你不能被动挨打啊。”蒙毅说:“我反应和动作都跟不上。”政政说:“你不能老实站着被打。他打过来有个过程,你要在这个过程开始的时候,就掐住他的攻击,不要怕。觉得他速度快,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有,更何论观察他和反制他?” 然后蒙毅又跟昌平打,这次他拼着挨打,在昌平近他的身的时候,才攻击昌平一下,有时昌平打他,他又抱着头蹲下,任昌平打。政政又说他:“要害部位打一下,最有效果,你知道什么是要害部位吗?你打的也软绵绵的一点力都没有,怎么能有效果呢?干脆放下手,让昌平打你头吧。”蒙毅被政政说的有点不爽了,政政又说:“有些人来学武功,就是专门来挨打的。打人都不敢。” 昌平在旁边说:“让对方抓住你的规律你就死了。你要抓住对方的规律。对方的思想和身体都有规律。”蒙毅憋气的说:“我不想打人,也不想被人打。”政政听了呆了一呆,说:“可是你现在被人打。在别人打你的范围里,死的。你不打别人别人就打你,你可能被打死了,还说不想打人吗?”昌文说:“你得真打。”蒙毅说:“我不想真打。”政政说:“那你想不想真不被打?”蒙毅说:“想。” 当天下午,蒙毅就只跟昌平、昌文对打,蒙毅不打的时候,政政和他就在一边看别人打,一边悄悄的讨论,观察别人。 又过了五天,蒙毅主动找敬培打,结果没几个回合就把敬培打败几次,蒙毅还做出几个追击的虚动作来,把敬培吓的用手捂住了眼睛,蒙毅又推倒敬培,做出往死里打的虚动作。自此,成蛟一伙,对政政、蒙毅、昌平、昌文都不敢再挑事了,四个人说什么,也不敢再漠视不听。还有人想要加入四个人一伙,四个人都没有意思跟他们亲近,他们便无趣散开了。也有的仍旧跟成蛟一伙,只是不敢再惹四人。 谁知道过了一些天,政政又跟花舞说:“现在跟同学比赛,都不敢赢了。”政政说:“赢能让他们听话,失败了就被他们欺负。男人的世界里只有这个,不这样的,赢了别人自己听话,失败了更打别人,也是装的。”花舞看着他忧愁的样子说:“你就是小屁孩说什么男人。人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他们跟你较劲的时候,你要知道较劲是怎么回事。你也较劲你就输了。男人的世界里有什么,也要看你怎么建设。” 政政叹息一声,又说:“没有几个人敢跟我真的比武,只有昌平、昌文、蒙毅,敢跟我真打,不过他们知道我身体不好,也不敢用力。”政政好像无限寂寞,随口问:“妈妈,为什么我用衣带钩,你们女人都不用。”花舞说:“这个是没道理的,可是也得守规矩啊,不然就很多麻烦。别人不敢跟你认真,这就是他们的认真啊。”政政又说:“现在和同学踢鞠蹴,规矩都是我带着人临时拟定的。” 政政说:“妈妈你怎么整天在宫里?不如跟宫女踢鞠蹴吧。跑的快谁都追不上的时候,就好像御风而行、任意而为。可好玩了。”花舞说:“妈妈现在对运动没那么多兴趣。你身体不好,玩的时候觉得累了,就不要硬玩了。”政政说:“我知道了。那你找些喜欢的运动玩吧?老是不动,对身体也不好。”花舞说:“是。”政政说:“我学武功的时候,也不敢太用力,时间久了,骨头也会有点痛,呼吸也不舒服。”花舞说:“嗯。” 政政抱着亲了花舞一下,又说:“宫里这些小孩都这么有心机,水,很深。当别人表现出一点点私欲时候,他们就格外的敏感警觉起来。不过对于比他们地位高的人,他们就会认为那人自私的理所当然,那人表现出一点点无私,他们又会格外的敏感警觉起来。” 花舞说:“你是太子了。今天我看书,里面说道,以前齐桓公喜欢穿紫色衣服,于是全国人都穿紫色。紫色的布于是价格疯长,齐桓公问管仲怎么办,管仲说你告诉人民你讨厌紫色衣服,齐桓公就不穿紫色衣服,对人撒谎说自己讨厌紫色衣服,紫色布料的价格果然就降下来了。”政政说:“这就是人群。哦,是不是因为他们以为穿了紫色的衣服,就沾了富贵气,也会跟着富贵起来啊?他们都想变成齐桓公?” 又一天,吕不韦带着王子们去兵器工厂,就见兵工厂里面人来人往,有些兵器杂乱堆放好像是检验不合格的次品。吕不韦随便拿起了一件兵器,问兵工厂负责人们是谁造的,没有一个人说的出来。吕不韦便下令,从此每个兵器上面,要把制造者以及每一级负责人的名字都写上,以便查找责任人。不符合标准的兵器多了,要给相关人惩罚。 他又问了问,负责检验的人研究有什么进展,一个负责人说道:“目前,在冶铁的时候加入的铜,比例都是经过无数次检验,做出的成品最坚硬的。但是铜的品质也有不同,不好区别,所以武器的质量还是有所不同。”吕不韦拿起一把铜剑,说:“这剑只有60公分,仍然这么脆,怎么上场杀敌。”几个人都称“是”。 吕不韦又说:“以后改动一下。把制作武器的程序分开,每道程序都只是特定的人做,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可以做好几道程序。这样可以加快制作过程。机械化操作速度快。另外这些东西存放的要有规矩,一类放一起,放的有程序。明后天再详细讨论。” 大家又去看专门设计兵器的几个人才,那几个人在一个大房子里工作,桌子上放着圆规、刨子等器具,地上是一些木制和铜铁的模型,尚未有完工的。吕不韦说:“你们继续研究。”便带着王子们离开了。 然后他们又去看将领选拔。将领选拔采取的是打擂的方式,按照报名抽取次序,排队比武,上午比武术,下午比兵法。经过半个月的选拔,现在已经胜出了四个武艺最高的、四个兵法最强的。 吕不韦看了那比武得胜的四个人又比武,比武结束了,问他们学的是什么武艺,那几个人各自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得到什么名人高士真传的。吕不韦说:“以后这几种武艺,你们带领士兵们训练。”他又让四个兵法最强的,将想法写出来,呈报给他,然后他说:“你们八个人,各自带一万人的兵,一个月后我来看效果。” 政政看着远处正在操练的一些士兵说:“老师,他们在那边干什么?”吕不韦看看说:“演练阵法。”他们走了过去看演练阵法,吕不韦跟他们说:“每一种兵器都有擅长的,比如前面三排是弩兵,弩兵可以远距离射击,但是如果被敌人攻到前面,怎么保护弩兵的安全?弩兵阵里那些穿插拿着长矛、铍 、戟的就可以保护他们。长矛最长,戟最短,三种兵器适应的是攻击到弩兵眼前不同距离时候的敌人。再后面的方阵,不同兵种配合,也是这个道理。车骑配合,也一样道理。”政政说:“边上四排的人,方向是向着四面的,是为了警惕敌人从其他方面进攻?”吕不韦笑着说:“对。” 政政又说:“这边的人还少,那边远处的人演练阵法的更多,以前秦国和赵国打仗,双方都是几十万人一起出兵,那指挥该怎么才能指挥明白啊?几十万人,光站在那里,都会绵延好几里地吧?”吕不韦说:“眼睛看不到好几里地以外,但是头脑可以,人可以吞吐百万雄兵,什么都看得到都知道。很多时候战争,残酷在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作战方式。因为敌人不死,他们就可以再成敌人。”政政说:“哦。” 时光如水,渐渐离去。政政每天上学,花舞也没什么干的,就研究歌舞,日子很平淡,没有什么大的灾难发生。只不过后宫,四美也开始争宠,她们每个人都生了孩子,开始有点不听控制。芈良娣、杨良娣现在都是妃子,安于眼前,为自己地位的稳固,分出精力去对付四美了。然后有一天,异人突然说不舒服,医生开了许多的药,说主要是心志问题影响了身体,异人吃了药也不见好 突然又一天,吕不韦来禀报,魏公子信陵君合纵燕、赵、韩、魏、楚五国联军来攻秦国,他和异人商量着派蒙骜出兵。谁想秦军大败,被联军乘胜追击至函谷关,秦军败的闭关不出。异人大为生气,晕厥了过去。待醒来,他说想要囚禁在秦国为质子的魏太子增,吕不韦道:“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不能帮助打胜仗。”秦国有老臣说道:“不如利用他使用离间计,信陵君威望越来越高,让魏王怀疑信陵君威胁他的王位。”异人以为是,下令:“就如此办。”吕不韦建议对魏太子增更加礼遇,还可以增加齐国、韩国的疑心,异人也答应了。 从此,异人的身体逐渐恶劣,他也经常发脾气,尤其是宫女、宦人稍有差错,他就判他们死刑。又过了一个月,魏王中计,联军撤走了。异人道:“秦国还是缺少武将人材。”吕不韦对异人说:“墨家子弟,更擅长机械、武术,只是他们平时行侠仗义,不愿意将本事用在杀戮方面。不过墨家弟子也是得吃饭睡觉的,他们往往很穷,财富吊着他们的命如果有通融点的墨家子弟,我们帮助他们完成什么心愿,让他们也帮助我们” 吕不韦派出门客、家仆,到民间探访多方面的人材,其中墨家的弟子被吕不韦找到了几个,他们帮忙改进了弩机、抛石机、云梯。吕不韦投合人材的喜好,留住了许多人才,包括不常为君王所用的墨家弟子。 异人的身体情况却让御医束手无策了,可是异人还是临幸女人、喝酒吃肉,花舞不让他那样,说是医生说的会加重病情。他说:“我知道。花舞,人生充满了悲惨、孤独和折磨,而且这么快就结束了。”他的眼神,比摔破的瓷器最碎的样子还碎,他又说:“人都是丑陋的,人与人的关系虚假、充满仇恨,人与人互相践踏。你是老实的。”花舞理解而微笑着看他。他说:“不如当年在赵国。” 花舞扶他起来,拿了药碗喂他吃药,他却把药碗打翻了,哭着说:“药里面有毒。有人要毒死我。”花舞说:“试过了,没有毒。”她吩咐人再去煎药,说:“我会再当着你的面试毒。”异人又说:“花舞,我谢谢你,陪伴了我半生。还有别人,芈妃她们,还有吕不韦。”花舞说:“我也谢谢你。不过谢谢难道不是有点见外吗?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最喜欢的是杨妃,我不争宠。御医还在努力,静心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异人说:“我知道谁拿爱情对待我的。我们的感情就算发生了变化,可是毕竟曾经爱过。” 异人又说:“那些坏人,让我受了委屈的,我一个都不放过。其实我这一生没有做什么坏事,仍旧是活的痛苦、受尽委屈。”花舞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一面湖水,倒映着的心似乎距离自己更近了。异人说:“呵呵,有几个人死亡像我这么轰动,全国人民都要为我默哀,甚至给我戴孝。” 异人说:“我现在觉得活着不比死去更难过。黑夜过去是白天,白天过去是黑夜,世界的尽头在哪里?灵魂又是什么?你怨恨我吗?”花舞说:“我心里没有第二个人比陛下更吸引我。如果陛下有能玩的更好的人,我没理由绊着你。陛下,曾经你的选择,都是你认为最快乐的选择,你的人生你自己觉得没有遗憾,那就可以了。我们是有点不一样,我是因为出身困苦,所以特别珍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梦想着能跟别人的爱情长相守,你出身富贵,跟我不一样的。” 异人又说:“花舞,我对获得你有一种欲望。其实我只需要小小的用一下力,将你弄碎一点点,春天就慢慢的从你的身体里流淌出来,都是美丽、爱。这让我着魔,快要窒息,这能让我不会变成我自己也讨厌的人。你不懂得这个秘密,它比让一朵花开放还复杂。因为你不够好也不够坏,你不够懂得摆弄人。可是我也不能只爱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也各自有各自的出色,会吸引我。我这一生也没什么太多的不满足,将来我变成尘土,你还会记得我、爱我吗?我希望你能爱我尽量久。你爱我,我就好像还活着。” 花舞说:“不要说多了。我看你脸色有点发白,要不然我叫御医来吧。”说完她就吩咐宫女去叫御医。异人说:“已经腐烂了难以再生根发芽。”他的眼神躲在阴暗里闪烁,冰冷冷的,他的脸庞也忽暗忽明,有些吓人。他说:“从我爱上你的那天,我就在失去你。等我死了,我就永远失去了你。”花舞说:“别说这样的不吉利话了,好不好?”她摸摸他的额头说:“头并不热。该吃药了。我去看看药煲好了没有。”便转身走开了。 异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温柔,然后渐渐的有泪水涌了出来,然后他的眼神便涣散了。 异人死以后,花舞和政政为他披麻戴孝,一年以后,政政就将继任他的王位。政政还小,异人也没有指定谁代理朝政,花舞不得不垂帘听政。 这天,花舞在长安宫宴请吕不韦。吕不韦踏进门槛的一刻,他的身体在阳光灰尘里停滞了片刻,花舞的眼神也迷离了片刻。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吕不韦走了进来向她行礼,她脱口而出:“想不到你也有向我行礼的一天。”吕不韦就停住了行礼,面带愠怒的站直在她面前,说道:“王后,臣不是第一天向你行礼。”花舞看到他脸上的肌肉也都僵硬起来,道:“丞相,坐。许久未聚了。” 花舞示意了一下,宫女、宦人们都退了下去,花舞和吕不韦坐了下来。花舞道:“异人刚去世,宗族内的人有不愿意尊敬我们的,华阳太后一族的势利也很大,且有觊觎王位之嫌。我想请丞相做政政的仲父,你可愿意?”吕不韦却说:“我先吃点东西吧。”他便低头吃起来,把面前的一鼎制作精美、外观好看的肉饭吃的惨不忍睹。 然后他擦了擦手,优雅的丢下了餐巾,道:“现在说吧。”花舞有些想要打寒战,吕不韦对人如同吃食物,有种非同寻常的热爱,他喜欢那种残忍的快感,此刻他面对着吃过的饭菜,就像一个胜利的将军面对满是废墟的战场。花舞毫不怀疑,他在战场上血肉纷飞之中进餐,也会如同此刻一般优雅、愉快。他热爱战争,热爱盯着白。 花舞说:“我们只是想要保全性命,能好好生活。”吕不韦说:“华阳太后也找过我,有拉拢之意。”花舞说:“你一定想要帮助的是我们。你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吕不韦说:“那些宗族内的人,大部分都会循规蹈矩,只要不损失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不会为敌。至于华阳太后一族,除掉成蛟他们也闹不起来。”“这么说你是愿意了。” 花舞微笑着举起了酒杯,吕不韦笑着跟她对碰了一下,道:“你信不信有神?”花舞说:“不知道有没有,就无所谓信不信。”吕不韦说:“我们就是神。俗人,就是我们脚下践踏的泥。世人只看到我拥有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却没看到我也热爱数之不尽的精神财富,我的财富只增不减。你是聪明女人,我们是合伙人。”花舞说:“人必然是不喜欢拜神的。如果神像崩塌”吕不韦有些犹疑猜忌,花舞急忙说:“随便说说而已。现在丞相和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你的封地还不够大、僮仆不够多,或者需要什么保证?你尽管开口。” 吕不韦道:“花舞,即使不念在往日情意,你也不必如此讽刺于我。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抱负想要干一番大事,我怎么肯让自己歹样去配你。现在我们成功了,正是分享果实的时候。”花舞说:“我错了。我和政政的江山是你的。”吕不韦说:“你是我的女人,我知道。”花舞说:“我是不是你的猎狗?你可以背叛我,我却不能背叛你?你有试过和另一个人在旷野里走吗?然后你们走散了,你就只能一个人走,找那个同伙也找不到了,想被他找到也无法做到。没有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会不会怨恨对方?”吕不韦说:“花舞?” 花舞说:“ 你似乎以为我会轻易就跟你合好。有一种相遇不能长久便无聊,有一种爱慕不排斥别人便是结束。我要感谢你,帮助了我,但是我也帮助你很多,所以我们互相不欠了。” 吕不韦说道:“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你在异人的怀抱里,想过我的心情吗?我也试过把别的女人送给他,可是他都不要。我的心也在滴血啊。到了秦国,他跟别的女人厮混,你又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做政政的老师,也是想要更多的接触你。你却根本不给我机会。” 两人相对半响,花舞说:“得惦记着无辜的人。比如异人。”吕不韦说:“异人和我各取所需。”花舞说:“当年他出行都没有车坐,你给了他钱,他以为感情就是钱,后来你们到了秦国,你又助他坐上王位,帮他平天下,他以为的感情就是你的智谋。我其实曾经也有点怀疑,当年他是不是看出我们的感情,所以想要夺走我,霸占你。但是他死去以前,说自己被坏人诅咒所以才生病的,我看他的样子精神受创很重,他恨黑,显然也是仇恨你的。你对他的离去也没有表现出感情,你首先想到的是你自己该怎么办,你总是那样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你自己。” 吕不韦说:“他夺走你,我恨他。他不知道我送走你的时候,你已经怀孕了。”花舞低头说:“他知道。”吕不韦惊呆了。 吕不韦说:“异人是我调,教的人,是我获得猎物的工具。他的确能放的下身段,去讨华阳王后喜欢,要是换个人,我的大计也不一定成功。异人知道跟着我会成功,他又不是傻子。他是为了自己生存的好而努力,抓着我不放,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王的架子和威严。利益是纽带,将我们维系在一起。” 花舞说:“异人是王。你现实,人才只是你获利的工具,你不是真的热爱人的思想热爱人才。”吕不韦说:“一般人都知道,爱可以不现实,但是结婚生孩子必须现实。”花舞说:“一个独立的人不用别人拿吃的喂。”吕不韦说:“有吃的多是能力。爱一个人也不能拿全部去爱,得留下几分爱自己。”花舞说:“你总是留几手,不会做亏本买卖。”吕不韦说:“有钱就可以敲开任意一扇门。有钱能使鬼推磨。” 花舞说:“如果当年我们家不是变穷了,我不会被送去秦楼楚馆,如果秦楼楚馆没有花钱,我也不会被栽培的被你注意。我不会说钱不好。生活在人类社会,获得人类社会钱多的确是能力。恭喜你,你用钱买到了权势,买到了秦国。”吕不韦呵呵笑起来。 花舞又说:“但是,我不想政政成为跟异人一样,整天花天酒地,既然做了王,我便想他能做些事业。希望你能辅佐好他。”吕不韦说:“那是。” 花舞又说:“上层贵族的圈子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你虽然有财富,但是他们还是会排斥你。你看要不要把异人的什么女儿、儿子的,跟你的孩子联姻?”吕不韦说:“我也是想啊。有了上层人的血统,我就也变成上层人了。哈哈,有些贵族,他们只剩下一副臭架子还值几个钱。我有钱,想着跟我联姻的贵族肯定挺多,尤其是没落贵族。” 花舞说:“你没有没地位到找没落贵族。总之,你自己斟酌吧,看中了谁,人家也愿意了,跟我说一声,我可以让政政下旨赐婚。”吕不韦说:“我有的是钱。各个国家都会打仗,光打仗我就能从中赚很多钱。所以我的孩子结婚,就可以尽量的让他们选自己喜欢的,而不只是政治婚姻。” 花舞说:“打仗?我不想秦国陷入战争。秦国的实力,也不能把其他国家都打败。光楚国、赵国,就难以战胜。”吕不韦说:“你马上就是太后了,你说什么别人就是什么,你想要灭人类,谁帮助人类,我也会帮助你灭谁。你就放心吧。”花舞说:“能不开战最好。发展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我们国家的防御工程,保护国民不受战争之苦。” 吕不韦说:“防御?也行啊,也得建设好。花舞,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常常冷冰冰的小脸,却愿意为了爱的人付出一切。现在你懂得为自己考虑更多。”花舞说:“我想很多爱过的人,开始都是愿意为了对方付出一切吧,但是到了后来发现,那样是不对的。” 吕不韦说:“我想和你洗温泉,我想帮助你把你头发一寸一寸洗干净,一根一根理清楚。”花舞说:“男人就是一怎么就靠近肉体。一点都没有距离。你知道我关于爱的道德,却利用我,你通过政政想要靠近我,你嫉妒异人,跟他有竞争关系,你心里还惦念着我可能会坑你,而对我有猜忌,我都明白。” 吕不韦生气不语。花舞又说:“现在阻碍我们爱情的大山不见了。如果你觉得自己真的想没有保留的爱我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吕不韦离开了。花舞感觉内在变成了一片废墟,可是她一点也没有绝望。吕不韦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成就他自己,花舞不认为他是真的爱她的,他要她以为他爱她,只是想要达到目的。 花舞回到步高宫,坐在石头桌前休憩,政政来了。他还是个孩子,一蹦一跳的进了门,大声嚷嚷着:“妈妈,我发现个好可怕的果实。”花舞一看,原来是个碧绿的松果。花舞说:“不是见过松果吗?” 政政说:“我今天觉得它特别可怕,以前没觉得。妈妈,今天在上林苑,为了摘这个松果,不小心踩到狗狗的便便。虽然大家说这是要走运,但是我也不能就一直踩着吧,即便我无所谓,但也害怕臭到大家。我就随口说了句‘我擦’,就低头去擦便便,这时成蛟冲过来就说我骂他,然后给我一顿骂!我无辜又好笑,我在说狗狗便便,他偏说我骂他!哎我只能默默的带着我的狗屎运继续往前走。”花舞摸了摸他的头,政政很懂得自嘲和体会别人的心情,他很快乐的样子。 政政忽然一边往池边小亭走,一边唱起一首歌权舆。这是秦歌,政政唱的让花舞觉得忧伤不可自抑。如果不是今天她也心情不好,不会想要听到它。他那不带渲染呢喃着的声音,唱着缠绵的旋律,让她的心好像随着鼓点“汀、汀”的沉重起来,勾起她许多的情绪,心开始滴水。 越过优游空旷,油然而生一种念头,怀念和向往一种平常朴素的生活,满足于一些充实、琐屑的小幸福,付出和接收均衡。也许忧伤不可避免,以痛止痛,不会更麻木,反而能为麻木带来生机。心是什么?按着心走,容易被迷惑,反而保护不了心。但是现在她早要黑心也都冷静的收下,仔细端详,可是 花舞看着政政,他已经长高了许多,稚嫩的样子,也有了一点成熟人的风采,不知道岁月还将为他镀上什么样的迷人景致。他有多细腻就有多少压力,可是他总是掩饰着,很少说出别人怎么欺负他了,总是说美好的事情,怕自己不舒服。花舞又说:“政政,你以后要称呼吕不韦为仲父。在你还没有长大之前,国事都需要他帮忙打理。你要多跟他学习。”政政说:“哦。仲父?”就低头去池边拨弄水喂小鱼,玩起来。 政政说:“妈妈,秦国的法律,小动物、小草也保护哦,耕牛和水土都保护。”花舞说:“嗯。你新学的法律?”政政又说:“嗯。这是白,别的国家没有的。” 政政说:“昨天老师说,管仲认为所有的人没有不喜欢生讨厌死,和喜欢利讨厌害的。因此,君主立法就要了解民心之‘好恶’,加以利用。人讨厌忧劳,我就逸乐,人讨厌贫贱,我就让自己富贵;人讨厌危险,我让自己安全;人讨厌灭绝,我就让自己生育。只有立法符合民众欲望,才会得到拥护,被喜欢,这就是‘因人情’治人获利的前提。”花舞说道:“所以政政就迷惑了?人们喜欢什么,他就拥有什么,这样才能得到别人更多喜欢。管仲喜欢的朋友也是能让他有利的鲍叔。”政政说:“我喜欢蒙毅,他的确不会害我,可是不是因人情,和他让我有利,我才喜欢他。” 政政又说:“妈妈,如果把天下的财产,平均分给每个人,谁阻碍就抓了谁,会怎样?”花舞说:“这也不是‘因人情’,大多数人开始都会支持这个制度,因为都想有多点财富,如果再要求别人不因此而打仗,可能也大多数人不愿意打仗了,后来估计就会乱了。”政政又说:“在赵国,有些年份人肉还比其他肉便宜。我想,如果人包括小孩,都可以获得的一些财产,这样是不是就能减少人害人了?”花舞说:“得其他人不去抢那些弱者的钱,还能保护那些弱者。” 政政又问:“那财产分配只考虑人和人的关系,人的贡献多少,是否合理?也许还有别的没考虑到的。”花舞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动物、植物、水、空气、泥土等等,也都应该考虑,因为没有他们的健康,就不会有人的健康。这也是秦国立法保护动植物和水土的原因吧。至于人与人之间的帮助,人与人拆台的破坏,以及怎么衡量,这些都没有什么仔细的研究。” 政政又说:“如果想要做很多人在一起才能做的事情,除了拿名利诱惑、军队威胁,还有别的办法吗?”花舞说:“你多想想吧。” 过了几天,吕不韦安排了专门的老师教政政。这天政政放学回来,给妈妈请安:“吕不韦刚给我找了一个老师,叫李斯。”花舞说:“然后呢?”政政说:“他给我上的第一节课就说,要做一个王必须有主动去统御的意识,天下人天下万物都尽在王的掌握调度之中。”“然后呢?”“他还说书本上的,以及听人说的东西,都是浅显的,要更细致的了解事实的真相,要自己去实践、去了解。他建议我到宫外民间去观察。”花舞点点头:“好。” 政政说:“今天看到韩非说‘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齐桓公妒而好内,故竖刁自宫以治内;桓公好味,易牙蒸其子首而进之;燕子哙好贤,故子之明不受国’,我都惊呆了。”花舞听了也麻木半响:“要跟一个人和谐相处,可以用的招数很多,装和投合都是基本的,但是” 又过了些日子,去救桑桑的人送信回来了,桑桑已经死了,难产死的。这天政政来见花舞,花舞正在院子里浇花,她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还是不得不说。政政紧张的盯着花舞的眼睛,手紧紧的握着茶杯:“消息不会有差错吗?”花舞说:“去救她的人问了好几个人,她的坟墓都看到了。”“她怎么死的?”“她做了王玉的房内丫头,怀孕,难产。王玉好心给她埋了。” 政政说道:“好女孩下地狱,坏男孩上天堂。”说完转身走出了宫。他一点也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很平静。花舞知道,政政内在累积的仇恨越来越多了。她不让他仇恨,也增加了他的痛苦,他忍着就越来越沉默。平时他有时候跟自己说笑,她也仍然觉得他在沉默,没有在说话。 政政走出了门自言自语:“桑桑,我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你让我无法普通的过下去。一定要做些什么,弥补痛苦。” 很快这年冬天就到了,这天花舞问政政:“那你读了韩非的忠孝,有什么感想?”政政说:“有些小孩的娘特爱对小孩说,别人家小孩早晨天不亮就起来做饭,让他们父母起来吃,或者特爱对小孩的爹说,别人家男人咋咋,她嫁的男人却怎么怎么不好。我觉得韩非是跟这些女人学的写了忠孝。”花舞说:“治国方面呢?”政政说:“让我了解了屎怎么臭。” 花舞说:“过年了,不跟你说屎了。”政政说:“过年了,还不让我玩,让我天天去上学。我不爱上学了,好多门我都不喜欢学了。”花舞说:“那什么你感兴趣让老师先教给你。”政政说:“就不能让我多玩玩吗?”花舞说:“你小时候玩的还少吗?你不学习干什么?”政政说:“我长大了,我会自己学习。”花舞说:“那好吧。到时候跟你仲父商量商量。” 话音没落,吕不韦进来了。政政给他行礼,他说:“给你压岁钱。”政政接过来一个小红布,看看上面写的字“一百金”,还有钱庄的印章上面。他说:“仲父,妈妈平常不给我很多钱。你对我好。” 吕不韦说:“怎么,谁让你不高兴了?”政政说:“没有。就是突然有点彷徨,别人我这个年纪好多都结婚了,他们的生活跟我就不一样了。可是我还是不想结婚。”吕不韦笑着说:“这样啊。这个不强求。”花舞说:“没有说你必须这个年纪结婚。”政政点点头:“我不结婚就势单力孤了感觉。”花舞说:“性联盟,性联盟会恶,伤害到你了。” 吕不韦说:“去玩吧。我跟你母后有话说。”政政就跑了。吕不韦说:“他还小,生活在不会想到性的世界里。”花舞笑了笑,吕不韦上前就抱花舞去卧室了。 转眼之间,一年守孝期满,政政继了王位,花舞做了太后,吕不韦继续做丞相。 这天,吕不韦看到家里花瓶里插的花,想到晚上还要跟花舞吃饭,便想带篮花去让花舞喜欢。可是,他对花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不好看不是很有感觉,他对色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绿色和红色在他看来一样。 他想起来,以前在赵国,有一次他看到一个穷人的小孩生吃虫子,那只虫子在他手里扭来扭去,被他一下子填到嘴里,一口咬下去,虫子绿色的体,液都喷射到了他嘴巴外面。花舞看的害怕,他说:“这有什么?你看这小孩就是死的,他看虫子也跟看死了的生物没有什么不同。这些活的生物,虽然在动,却仿如不动,是会活动的死物。”花舞立刻不害怕了,可是她却觉得他看人也是动仿如不动,死的,便说他好像铁石心肠。他当时听了却好像受了表扬,得意的微笑。 她不知道他真的对生死是没有感觉的,不知道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吕不韦叫了管家来,说:“我要进宫跟太后商谈国事,想要准备些礼物,让太后喜欢,准备什么好呢?”管家是个老头,说:“家里什么是太后没有的?”吕不韦说:“笨啊。”他叫住了旁边一个擦桌子的侍女:“你有什么想法?”那侍女说:“请问主人,太后喜欢什么?”吕不韦说:“弹琴唱歌。”那侍女说:“送一把琴?”吕不韦眼睛一亮,说道:“家里刚有的一只筑,是上等的,管家,去取了来。”又对侍女说:“你停下手里的活,给我准备个花篮,花朵要大,有多一点色彩。” 吕不韦进了宫,对花舞说:“我想要招揽更多门客,一起编写一部经书以给政政当作参考。”花舞说:“好呀。” 吕不韦又说:“秦国的水渠,不仅不够用,还设计的落后。有个韩国人叫郑国,他擅长建设水渠,我想让他负责建设一条水渠。他说,在泾水和洛水之间挖一条大渠,把两条河连接起来,利用泾水丰富的水量,灌溉洛水一带的干旱土地,关中就不怕干旱了。”花舞说:“好。” 吕不韦又说:“还有些纳粮多的大户,对国家贡献多,我想要亲自给他们封个爵位。”花舞说:“好。” 吕不韦接着说:“离间信陵君和魏安釐王已经有了一些效果。目前又得到魏国在秦国安插的一些间谍的名字,老臣打算请他们代秦国向信陵君表示祝贺,问信陵君是否已经立为魏王了。”花舞说:“你觉得能有效果,就着手做吧。魏王会相信吗?” 吕不韦又说:“试试看。商君变法力持农战主义,痛抑商人。臣也认为不妥了。农攻粟,工攻器,贾攻货,全面发展,秦国才会更快的富强起来。”花舞说:“甚合我意。你还有什么看法?” 吕不韦说:“开放关禁。不过各国都有自己的度量衡制度,是一大障碍,我们使它标准化,在每年商业交易季节开始的‘仲秋之月’,加以校正,务期让来我们国家的商人觉得公平不欺。”花舞点头:“好。” 吕不韦又说:“太后,那些曾经陪伴我们的人事,很多都变迁了、不在了。岁月流逝,让人惆怅,尤其看着年轻的一代代长起来,越发知道什么是岁月更替。我们的时代快过去了。”他说的时候,好像他忘记了其他所有,只记得爱,不会为自己的死去忧伤,他这一瞬间的忘我,让花舞有点感动。但是她很快就醒悟过来了,他只是一个得胜的人,片刻放弃了敌对。这不足以对的起有些逝去的生命。但毕竟他还是忘我了,虽然忘我以后又在吃过去了。 花舞说:“我们代表不了一个时代的人。”吕不韦说:“花舞,你在我眼里,像刚认识的时候。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个男孩,没有长大,他陪伴我经历了许多。”花舞岔开话题说:“你现在这么的成功,你开心吗?”吕不韦说:“可惜人无法有两次生命。”花舞站起来道:“是。” 吕不韦淡定的说:“成蛟是个被惯坏的孩子,要抓到把柄很容易。”花舞又坐下来,缓缓道:”他也还是个孩子。只要他们不动,我们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我是一个女人,我是感激你的。”吕不韦说:“如果你不爱我,不跟我在一起,我会没有努力的动力。花舞,你不知道,你不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多想念你,可是见到你却又不能碰你,多么痛苦。”花舞说:“我的心春消雪融。”吕不韦便起身抱住了花舞,花舞依靠在他怀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吕不韦的花篮摆在桌子上,花舞看了他拿来的筑,抚了一曲无衣,少了慷慨激昂、悲伤的感觉,多了的是温暖、博爱。吃完晚饭,吕不韦便不走了,花舞的几个贴身的宫女、宦人都很懂事的当没看见。 是夜,吕不韦聊发少年狂,跟花舞闹腾了半夜多,终于是支撑不住了。他躺在床上,恋恋不舍,回味无穷的说:“花舞,真美。这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跟你一起做这样的事情,更美好。能让我一时忘却人间所有烦恼。”花舞刚才随着他的节奏而动,倒也没有多么的累,肉体和金钱总是比精神和爱更让男人铭记,也许跟女人的表现也有关。 越是致命的诱惑,越是难以得到的,越是让男人疯狂。她已经跟吕不韦在一起过了又一年多,所以很了解,他还是只是想要得到她,让她尽可能多的听话而已。他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她,也许是真喜欢她,也许不是。但他表现的喜欢,甚至他自己也相信他是喜欢花舞的。他喜欢能摆布花舞,也喜欢花舞有些部分他捉摸不到。花舞不会被欲望的片刻快乐诱惑,走进野蛮的世界,她知道,顺着吕不韦他喜欢,她就不多费劲了。 然后吕不韦休息了一下,便离开了。花舞起身看他送的花,已经很多都焉了,这些花被牺牲了,他却不知道,很早以前,她对他的爱也被牺牲了。即使她再淡然无求,站在她自己的背后审视自己,不顾得失的热爱这世界,也仍然不能满足他的索取和破坏。他的礼物是伤口,刀割的痕迹在目。花是伤口里长出来的,一朵花就是一颗哭泣的心,麻木到无法跳动,还在坚持着爱的信仰,却只是证明了,越是糜烂的灿烂,死亡来的越早。 可是,她抓紧了花篮的柄,当她抱着吕不韦的时候,被埋藏的爱情又生长起来了,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爱的男人,她曾经寄托了全部在他身上,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会放弃的人。也许这次,他会真的也爱她。 隔日政政到步高宫来,花舞正在用吕不韦给的筑弹无衣。政政说:“妈妈,商君说,作为王必须首先能统治自己国家的百姓,治民之道在于贫民、辱民、弱民、一民韩非等一些法家的名士都赞同,统一人民的思想和行为,甚至在犯罪没有发生的时候,有思想言语露出犯罪的苗头便施以惩戒。韩非还反对知识文化,反对藏书,主张焚书。”花舞说:“让你倒霉让你听话给自己。你看这首无衣,记住恨了记不住爱。秦国的农民为了有衣服穿,去卖命,穷人打穷人。” 政政说:“昨天,我到宫外去调查,可是我不知道调查什么。”花舞说:“就随便观察看看,多记忆。你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别人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尽量观察的多、全面、细致,回来记录和归纳总结一下。以后遇到问题的时候,可能你就会想起来。”政政说:“秦国的农民,每年收入的一大半都要上缴国家。我想起我们在赵国过的那些日子,觉得其实我没必要去宫外观察了。”花舞说:“还是要观察。过去生活的范围窄见的人也少,国家不同社会的情况也不同,时间过去了变化也始终在发生。在变化刚开始有迹象的时候就注意到,才算敏捷。观察任何时候都是必要的。” 政政又说:“我喜欢韩非和李斯。”花舞问:“哦?”政政说:“他们不会像吕不韦,教我只看他觉得好的有用的观点和吹嘘他自己,他们会告诉我社会有多么黑暗,还告诉我理论化的厚黑术。如果桑桑那样的人,上吕不韦的课,可能会被坏人骗吧,而王玉那样的坏蛋,上吕不韦的课,只会变得更坏。吕不韦并且让我读古人写的诗歌,古人写的诗歌再好,情感再丰富,也不是我的,他却要让我去感受、背诵、盲从、模仿。”花舞听到他不喜欢吕不韦,手指在筑的丝线上停顿了下,那丝线就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花舞说:“吕不韦是很懂得学习别人的人,能够汲取别人的有用的好的观点,为他所用。他把他认为好的给你,你还不喜欢他?他总是能捕捉到社会上最新的发现,这样的能力,你还是要学习的。”政政说:“看到好的就害了给自己,别人生好的也给他们了。他们不生。荀子说‘天有其时,地有其才,人有其治’,妈妈你怎么看?” 花舞说:“天地不是死物,人趋利避害也得考虑后果。”政政又说:“他说人天生就是恶的,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欲望,就会搞破坏,导致混乱。”花舞说:“善恶?”政政说:“荀子说,人对利益的爱好是天性,纵容这天性,就会导致争夺、纷乱。”花舞说:“人生不是只有欲望,人有道德,跟人需要利益,不冲突。” 政政说:“孟子跟荀子观点相反,认为人性本善,只要不断的扩充其‘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求其放心’,即可恢复人的‘良知’,实现‘仁政’。”花舞说:“一棵花,种在院子里自然的生长,它会长的很好,如果你自以为是的非要去摆弄它,它反而可能会死掉。所以摆弄不是简单的事情。” 政政又说:“吕不韦认为各家有用的都可以拿来用,以功利为中心。他是个现实主义者。我不是很喜欢他不够专。”花舞说:“吕不韦是个商人。”政政又说:“吕不韦说秦国人很爱惜工具,懂得用工具,牛马、林草、武器、车辆、道路、人等等都是工具。”花舞说:“他总比那些利用工具来成就自己,还不爱惜工具的好,那样的人是更多数。” 政政黯然了一会儿道:“昨天老师说到性善性恶论,他说当今乱世,赏罚最有用,可以最有效最迅速的控制人,帮助达成目的。有利就赏,不利就罚。”花舞说:“是哪个老师?李斯吗?”政政说:“是。”花舞说:“改天我见见他。” 政政说:“嗯。学数学有用吗?”花舞说:“数学是基础学科,必须学,肯定有用。数学也是探究世界真理的学科。”政政说:“有时老师让我算题,我算好半天也算不出来。”花舞说:“你学习不能死记硬背,就算数学有些公式,你也不是记住了事。你要抓到他们那个思路,去思考,而不是死记硬背他们的结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六 却说吕不韦开始每两、三天进宫跟花舞过夜一次,后来逐渐的频率越来越低,花舞以为他只是年老的缘故,也没有太在意。 这天,吕不韦来见花舞,说道:“就快冬至了,要筹备祈祀事宜。政政年纪小,于祈祀礼仪很多不懂得,明天排练一次。”花舞说:“好。”吕不韦便即告辞,说要去给政政上课。 一个宦人道:“往年都在六英宫举办晚宴,看角抵诸戏。六英宫里还有些往年的诸戏曲目,要不要奴才取来给太后瞧瞧?”花舞道:“我自己去看看吧。再看看怎么摆设。”花舞起身去六英宫。 六英宫平日无人居住,是以宫女、宦人很少,花舞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通报,走了进去。谁知道来到门口,正打算推门,听的里面有人声似乎是吕不韦。她停了手,听的吕不韦说道:“我说嘛,我来应付应付太后就回去了,你偏要跟着来。” 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滴滴又爽朗的回道:“你常常夜里很晚回去。谁知道你在哪里干什么呢?”吕不韦说:“我真正爱的就只是你。”花舞一听如遭雷殛,继续听那个女子说道:“你敢走进我的心,就别指望可以活着出去!” 花舞凑近门缝看进去,就见一个月季花一样娇艳的年轻女人,神态悠闲的趴在桌子上,手里拿个毛笔,敲击着桌上的器具玩。 花舞转身匆匆的欲离开。不想身旁的中贵人唤了一声:“太后?”花舞走的更快了,但是吕不韦还快,他打开门,看到了花舞。 吕不韦打发那个女子先行回家,在六英宫里和花舞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开始花舞没想跟他吵,可是他自己要跟她吵。开始她只是压着气平静的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手吧?!” 吕不韦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花舞转身便想走,吕不韦又说:“我没有想要骗你。”花舞听的有点怒了,但还是压了压怒意,说道:“以前你将我从秦楼楚馆带回家,说你爱我,后来你把我送给异人,后来异人死了,你都说爱我,哪个是骗我的?还有现在?” 花舞说:“你看着我爱你觉得我很蠢,被你玩弄是一种享受吗?你是个贼。”吕不韦说:“我问心无愧。算什么大事?今天喜欢这个女人明天喜欢那个女人,喜欢过了就过去了。但我对你不一样。”花舞说:“今日不同往日,我不愿意再跟别的女人,拥有同一个男人,更不愿意被他骗。” 吕不韦说:“当年如果不是我把你从秦楼楚馆带出来,你怎么会有今天?我对你的好你想想念念?”花舞说:“如果没有我,你能现在大权独揽吗?你帮助了我,我也帮助了你。我是为了生存才做娼妓的,我也不觉得那很肮脏。我的身体虽然被很多的男人接触过,可是我的身体也不肮脏。”吕不韦说:“哈哈。自圆其说。”花舞说:“当时我想不到其他选择。我无依无靠,衣食立身之地都没有。后来我也明白了,我愿意选择做娼妓,是因为我的精神先被男人伤害了。” 吕不韦说:“你原谅我吧。我爱的确实只是你。我安全感不够。我也会需要别的女人,因为我是男人。”花舞硬声道:“你总是背弃我。爱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的。”吕不韦说:“我政政越来越大了,他那么爱你,对我也很尊敬,他让我无法面对他。我们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了”花舞说:“现在你还是会践踏我,随时的会牺牲我。” 吕不韦突然大声说:“其实你爱异人的是不是?”花舞也大声说:“其实你从来也没爱过我,是不是?是觉得有愧于我,还是有愧于异人?”吕不韦激动的说:“异人是个虚耗,是个一沾边就让人损失的赔钱货。他利用我的财富,占有我的时间,不停的吃我,纵情享乐,他是个虚伪的骗子。”花舞说:“你跟他不也一样吗?你的钱从哪里来,又是利用谁的?你们如此的热爱害人,热爱自己是个虚耗,甚至觉得可以炫耀,多得意啊!你们根本不在意自己是戴了几张面具,只会嘲笑别人看不穿你们的面具。什么都能被你们利用。你们多聪明。你们获得了秦国,为什么又翻脸了呢?” 吕不韦说:“异人只是假装亲密。他也曾经说你煎的药有毒,说过别的宫女煎的药有毒,他是在指责我们都是害死他的凶手。但是他说我们是凶手我们就是凶手了吗?他把他的死归咎到我们身上,想要我们背着罪孽生活,可是他才是罪孽,我们一直在给他还债。他利用你的伤口”花舞眼泪流了出来,冷声道:“你不也是。你们都是小偷,偷走别人的人生。其实你们都欣赏对方的恶劣,别跟我指控他的恶劣,我甚至说你们都在玩我都无法靠近你们吧。你喜欢当奴隶主去跟别人索取,异人喜欢装成奴隶去跟人索取,奴隶斗不过奴隶主,异人死了,你赢了。然后你发现你也不快乐了。你们不快乐都是活该的。你们装翻脸不是演戏给我看吧,是真的翻脸了吧?” 吕不韦说:“没有异人的秦国王子身份,便不会有我们的今天,异人做了王却还是嫌自己得到的不多。我想对他多好都是没用的。花舞,现在异人走了,我们好好的生活吧。你不要猜忌我们了。”花舞说:“当断则断。我要让自己过的快乐,我不愿意再做一个等待的、被选择的女人,要爱男人,我就主动去选择。异人离开了,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他活着你怎么不跟他说?”吕不韦的脸灰败了,他说:“主动选择?你想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吗?我有几个门客,可以推荐给你,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你也不用说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花舞说:“不需要。天不老,情难绝,必须绝。”花舞不等他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花舞来到步高宫,坐在壁炉旁,宫女过来点着地上的几个盒形灯。过了许久,她的手脚方才暖过来,可是她的心还是痛的不可抑止,并且声声的呼叫着吕不韦的名字。宫女过来说:“太后,火大别被烟熏着。”壁炉里的火光映着花舞的脸,她“嗯”了一声,还是一动不动。 以前在赵国,她总是想要更多的爱吕不韦,猜测他的心思,顺从着他,即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他把她送给异人,她也护着他。可是这一年多,她却越是爱吕不韦,越感觉黑暗,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呢? 宫女拿着一碗牛奶蜂蜜水过来,跪在地上低下头,将玉碗举过头顶递给花舞。花舞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味道了,她连味觉也都没有了。她看着碗里的食物也许她从来也不是真的爱他,她只是觉得自己卑微,被牺牲一些也没有什么,而他们只想索取更多爱还害她。回想往事,她被异人刺伤了,还被他欺骗以为被刺伤的是异人,他拿她受的伤装来骗她。 她必须离开这两个人,如果她不离开她会死去。她已经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血液都似乎快腐坏了,仿佛割破皮肤就会跳出臭虫,腹部会痛,连走路腿和腰都会痛,呼吸也不好。她开始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么卑微的活着,吕不韦和异人都只爱自己,她为什么就不能多重视些自己。离开的痛苦是暂时的,她要找新的爱情。 没有几天过去,冬至就来了。这天天刚一亮,吕不韦率领着几名官员,到政政斋戒了三天的蕲年宫外请驾诣坛行礼。政政穿着黑色祭服,乘车前往橐泉宫,有几名官员引导着众官员到政政车前。 政政下了车,赞引官、对引官恭导他至更衣幄次内,少候,俟安奉神位毕,太常寺堂官转奏恭请政政行礼。政政出幄次盥手毕,赞引官、对引官恭导政政由东门祈年观正阶,至行礼幄次,政政诣拜褥前立,安御拜位、拜牌官跪安拜牌于拜褥上正中,退。典仪官唱:“乐舞生就位,执事官各司其事。”赞引官奏就位,政政升拜褥上位。典仪官唱:“燔柴迎帝神。”司香官奉香盒,就前向上立。唱乐官唱:“迎帝神,乐奏始平之章。”起祝。安拜牌官跪起拜牌,退。镈钟鸣,击编钟,乐作。典仪官唱了又唱,一项一项的礼仪行毕,用了足足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赞引官奏礼毕,恭导政政由西门出,至更衣幄次内。乐止。击特磬,奏敔。政政更衣毕,赞引官、对引官恭导政政出另一个门,至车舆处。政政乘车还朝宫,又将太史所推定的时节禁忌发布,下令文武百官休假三天,又说文武百官下午可自行前往六英宫观看百戏、食用晚膳。长阳宫并有驱傩、驯兽表演,这几天都可前去观看。至此,方才无事。 政政回了芷阳宫用了早膳,然后来到步高宫给花舞请安,花舞又携着政政前往两个太皇太后处请安。花舞问:“前两日送来的年货,可有什么不足的?”太皇太后都说:“没有什么需要填补的了。”花舞又问:“分给宫内众人以及亲戚的年货,儿媳可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太皇太后都说:“没有什么没考虑到的。”花舞便又回到了步高宫,等待亲戚们前来行礼。政政则换了便服,自去长阳宫看驱傩、驯兽表演。 长阳宫里驱傩台前,道路两边,放了许多的小桌子和坐垫,政政看到了昌文、昌平,凑过去跟两个人说话。昌平赶紧将座位让给他,却见昌文跟一个小男孩起了冲突。原来刚才小男孩看到没有座位了,手里拿着一个雪桃对昌文说:“我用雪桃换你的座位。”昌文换了刚要吃,那小男孩又说:“别吃。一会儿我看完了还要换回来呢。”政政和昌平都哈哈笑起来,昌文愣愣的,不知道吃还是不吃。 那小男孩看着他的样子也笑了,又问他:“你是宫外的?”昌文点头说:“是。我叫昌文,我家住在城北边,我父亲是楚国的王子,母亲是燕平公主的女儿。”那小男孩又笑起来:“傻瓜。你应该说,我家住在城北边,我母亲是燕平公主的女儿,父亲是楚国的王子,我叫昌文。”昌文呆呆的问:“有什么不一样啊?”那小男孩说:“当然不一样了。知道城北边的人最多,知道燕平公主的人第二多,知道你父亲的人第三多,知道你的人最少。你为什么把你叫什么名字放在最前面啊?”昌文说:“这,这,是我错了。”政政和昌平看的又笑起来。 可是政政一边笑一边有点憋气,她好像在教训昌文,昌文还那样。他又觉得那小男孩有点眼熟,想了一下,想起来,原来是异人跟一个侍女生的女儿,叫清辉。那个侍女后来不讨异人喜欢,被冷落,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也没有获提品级。 这个时候,驱傩的舞完了,有两个大力士上台角抵,其中一个赢了,向下面的人挑战。那清辉公主又说:“你能打的过他吗?”昌文说:“他比我高也比我大。”清辉公主说:“你就说你不敢跟他打就是了。”昌文受了激,说:“我怎么不敢?”便将桃子放在清辉公主面前的桌子上,走出去,上了台。经过昌平的时候,昌平拉了一下他没拉住。平日里昌文和昌平形影不离,昌文也很听昌平的。此刻昌平看昌文不理会自己,也愣了下,又去看看清辉公主。 就见昌文上了台,跟那个大力士做了一揖,摆出角抵格式来。那个大力士裸着上身,下身仅着一条及膝的裙子,小腿裸在外面,头上包着一块黑布巾。他哈哈笑着对昌文说:“你小孩抵不过我。下去吧。”昌文上前打了他一下,又做出角抵的防守姿势来,大力士便也伏下了身体,脚下踩着方位跟昌文对峙,寻找进攻机会。很快大力士向前一扑,便抱住了昌文的腰,又脚下一绊,昌文便摔倒了。 可是他脸红着爬起来,趁大力士还两手按在自己膝上笑的时候,又扑上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腰带,就去摔大力士。大力士措手不及,抱着昌文的腰,将他抱了起来。昌文说:“你违规。”那大力士听了,双手一放,“扑”的一下,昌文又摔到了地面上。可是他爬起来,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又上前来要跟大力士角抵。 昌平在台下叫:“昌文!昌文!下来。”可是昌文充耳不闻。昌平急了。政政便跟昌平一起叫起来:“昌文。下来。”昌文方才住了手,跟大力士做了一揖,退下来。 清辉公主却哈哈笑着说:“你有毛病啊?还是特能忍啊?你被摔了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呢?”昌文脸又红了。清辉公主又说:“我今天很不开心。看到你,现在开心多了。”昌文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可以找你玩吗?”清辉公主说:“清辉。你可以找我玩。但是必须我们不是朋友。”昌文张大了嘴巴。 清辉公主看着昌平和政政说:“他们叫你呢?他是你什么人?”昌文说:“他是我哥哥。”清辉公主说:“像你这样一眼望到底的小溪,平日里我是不喜欢一起玩的。深潭才会让我遐想。我现在想离开。”昌文说:“我去打个招呼。你等等我。”他跑向昌平和政政,跟两个人说:“我跟朋友玩。”便转身追清辉公主去了。 昌平和政政又都愣住了,政政甚至来不及告诉他清辉公主是个女孩。政政想起昌文曾经跟他说,他和昌平可能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缘故,所以离开了对方远一点,就会觉得寂寞孤单,可是现在他却抛下了昌平。 当天晚上政政在六阳宫跟众人用过晚膳,留众人娱乐、自行离宫,政政又来到了长阳宫。长阳宫是宫内女眷用膳的地方,女眷们正一边看表演一边用晚膳。 就见一队男子,每二人抬个木板,木板上糊着布,另一个人用拳头一砸砸个窟窿,又一撕,洞变大,人退后几步,飞跃向前从木板中而过。抬木板的退下去,其他男子,排成几排,手举小棍,向天虔诚顶礼崇拜。过后他们一手持棍,棍在手上旋转不掉,又双手持棍身前,自行曲身跳过。他们再虚砍几下换了队伍形态,排成一排,好似坚石长城不可摧坏,后脚步蹬地“砰、砰”作响,又半蹲下来,棍拄在身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守关石模样,向太皇太后、太后、政政敬拜。政政赏赐了他们,他们就退了下去。 又有七个男子,各自戴着面具,自称吕不韦的门客,一个牵着一只狗,狗从排着的几个栏杆上跳过去,让狗站立狗就站立,让狗打滚狗就打滚;一个表演了一个幻术,从一块布里掏出了一只鸟,鸟会说人语“祝大家冬至快乐”;一个唱了一首歌蒹葭,手里牵着的小老虎随着歌声跳舞;还有一个人牵着的小熊会推车;又两个人各人手持着杆子的一头,一只小羊在杆子上走。最后这七名男子表演完毕,向太皇太后、太后、政政行礼时,俱都摘下了面具,就听的周围的宫女们“美男”、“昳丽”之声唏嘘成一片。几个人各自禀报了自己的名字,得了赏,退下了。 翌日,政政听说吕不韦的这几个门客中一个叫嫪毐的,在上林苑以下身那里拱戏桐木小车,跑去观看。就见吕不韦的几个门客正在表演甩鸟歌。然后他们结束了,政政看到那个叫嫪毐的把内裤脱去了,下身那里套着个铁环子,铁环的一头栓着皮带,皮带另一端拴了个扣挂在他脖子上。然后他用那玩意插入车子的轮轴,真能使车子转起来。 花舞也听宫女们说了,想起来,嫪毐正是昨夜唱蒹葭的那个男子。昨夜,当两边的宫女们唏嘘的时候,她看着那七个人好像七个精子站在那里,跟其他男子没什么分别。可是嫪毐唱蒹葭有一刻打动了她,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生死也无法改变的感情。他的声音有点细,好像从身体里,尤其是腹部绞发出来的,他追慕着歌声里的少女,即使灰飞烟灭的死去,也幸福。他有种执着像吕不韦,虽千万人也无法阻挡的志在必夺,虽刀山火海、死亡也不能威胁的偏向虎山行。他的感情又像自己。 花舞想着:“多好笑啊。人死了,再表达胜利为王的自欺欺人吗?可是,那些为了别人不怕牺牲的人,不正是自己应该爱的吗?”这样的人会让她肃然起敬,好像绝望之中的反抗,不怕杀死自己也要绽放出一些美丽的光芒,照亮这个黑暗的世界。可是多么不公平啊?世界让他们像傻子。她同情,想要帮助,想要挽留,想要爱护那样的人,不想要他们死。 花舞想:“此生也没有更多的想法了,为什么不把这微弱的生命,拿来爱一场呢?她想要通过爱另一个人,杀死对吕不韦的爱。嫪毐是吕不韦故意安排的吧。让吕不韦看看,他搬起石头砸了谁的脚,他的选择她遵从,但是结果,不由他控制。 冬至节日的第三天,政政又看到了昌文、昌平,昌平说:“昌文把他最宝贝的镶着好几颗宝石的那柄宝剑,送给了清辉,平时那柄宝剑,他谁都不让动的。又因为清辉的一句话,让我家车夫驾着家里最豪华的马车,载着他和清辉到城外游玩。”政政急忙说:“昌文,清辉是公主,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昌平又愣住了。昌文却说:“我知道。那天离开长阳宫清辉就跟我说了。她说我二虎呱唧的,骗我没意思。”昌文说:“我对她说,你是女孩我也喜欢你。” 政政说:“那么清辉愿意跟我们玩吗?以前别人找她玩,她都说不去,还嘲笑别人:‘自觉有钱特自以为是,讲些无聊的笑话或者调戏的话取悦女孩,还自觉很幽默,真是太逗了。’”昌文摸摸头说:“不知道哎。等我问问她吧。”昌平说:“你会不会让她觉得有钱自以为是?把你的好东西都跟她分享?”昌文说:“她知道我对她好。她理解我。”政政说:“走,我们现在就去问。”便带着二人进宫找清辉。 他们转来转去,在一片房子前停下。那房子看上去有点老旧,废弃的房子的感觉,房门口墙面上爬着植物,现在冬天植物没有叶子,梗细细的,好像给墙面穿了一件衣服。如果是春天,想必这墙面都露不出来了。几个人推门进去,就见里面石子铺路,逶迤而去,道路两边是一棵棵的松树,左侧松树的后面是一排三间的小房子。政政三人走进去,过了松树,是另一个镂空月形门,又过了月形门,方才看到右边有三间房,比前面看到的三间房子稍微大一点。 政政三人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清辉?”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她面色枯黄,精神不振,头发胡乱的扎过几下,说:“谁找清辉吗?哎呀!陛下!”说着她便向政政行礼。政政说:“平身。怎么这几天节日,不出去玩?”那女人说:“出去也是被嫌弃。”又说:“太后送来的年货我们收到了,十分感谢。我明日去给太后请安。” 她说着时候,清辉也走了出来,见到政政也行了一礼。昌文看到清辉眼睛一亮,跟清辉打招呼。清辉说:“又是你呀?迷糊虫。”政政说:“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清辉看了看她妈妈,她妈妈说:“去吧。”她才跟三个人出来。 昌文说:“我们还去看百戏吧?”其他人都答应了,一起往长阳宫去。在路上遇见成蛟,几个宫女跟着他嬉戏。一个宫女说:“小王子,你好昳丽,我人生中第一次犯相思,怎么办?像我这样有救吗?”另一个说:“我很高兴,在我最美丽的时候见到你,谢谢你让我的世界充满了光。” 清辉突然说:“成蛟,你上次把我的茶杯弄坏了,还没有赔偿我呢。”成蛟说:“谁看见了?我早忘记了,你也忘记了吧。”政政说:“一个茶杯呢?!去仓库,你想要哪个茶杯都随便你挑。”清辉说:“我不要你的茶杯。我就要他赔偿我。是他弄坏的。”成蛟却对旁边的宦人说:“你有没看到清辉把我的茶杯打坏了?”那个宦人低头行礼说:“看到了。”成蛟说:“清辉,明明是你打破了我的茶杯。你再造谣,别想过好日子了。”他笑着带宦人走开了。 昌文生气的说:“他欺负清辉。”昌平说:“善良的人,命运都不错。”清辉说:“骗人。”昌文说:“哥哥是糊涂,不是骗人。”政政说:“妈妈让我不要放弃善良。她还说选择了善良也不是真的善良。她坚持认为善良是很多问题的办法。我也觉得她愚昧。”昌平说:“据说多拜拜神,多做点好事,就是能得善果。”清辉说:“功利心不诚。”昌文说:“哥哥不是故意的。” 政政说:“一个茶杯,你好像很当真计较。”清辉说:“当然了。利益关系很重要啊,准确说应该是利害关系。他是坏家伙,一肚子坏水藏着不让一般人发现。但有机会露出他豺狼的嘴脸,他就会露出来。而且,对于你们来说一个茶杯不算什么,可是我和我妈妈每个月很少钱,就算我们钱够浪费一个茶杯,也不能被他那么玩。”昌文说:“他是害你的茶杯。” 清辉说:“是。他是害虫,害多了。他能害我所有就会害我所有。我和妈妈这么努力才有现在的生活,他生活好也许他爱恨更彪悍,可是他在我这里就别想讨着利益了。”昌平说:“他出身好,习惯了。”清辉说:“不是那么简单,他不是被宠坏的和手头散漫。他是有种恶毒。一个茶杯人家要多辛苦才能制作出来,人家又付出多少辛苦才得到,他害这里的辛苦,害我的爱。” 过了冬至,政政又去上课了。这天是李斯的课,花舞使宫女拿了给政政新做的一件白狐狸皮大衣去看政政。到了虢宫,成蛟等小孩在一楼学习,一楼的老师看到花舞赶紧行礼。花舞说:“平身。我来看看政政。”老师将她引上了二楼。 政政和李斯单独在二楼,两个人看到花舞,都起身行礼。花舞说:“平身。”政政走向花舞,花舞说:“这两天你身体不好,天气冷,制衣间刚做好的新衣服,给你送来。”说完宫女便将新衣递上来。政政说:“放那边吧,等出门的时候穿。” 他扶着花舞来到他坐的地方坐下,对李斯说:“老师你也请坐。”李斯说:“臣不敢。”政政却说:“你坐过的位置,妈妈才不坐呢。让你坐就坐吧。”李斯却仍然说:“不敢。”宦人将李斯的坐席移动了一下,李斯这才跽姿坐下。宫女将手炉递到花舞手里捧着,又去壁炉那里看看炭火。 花舞说:“政政对老师很是尊敬,今日一见果然高风亮节、气度雍容。”李斯双手额头抵地跪拜道:“谢太后夸奖。”花舞又说:“有人说,马上得到的天下,关学问什么事情呢?还有人说,马上得到的天下,难道也可以马上治理天下吗?老师你怎么看?”李斯说道:“治理天下,有法可依,官吏执法,使天下人都是顺臣良民,不乱也。”花舞说:“这法的执行需要马上啊。”李斯说:“是的,也可以说马上治理天下。” 花舞说:“法家的观点是让人听话服从?”李斯说:“今日乱世,周制度、儒家学说都不适用了。祭祀、礼仪制度也不够威力让人遵行。”花舞看政政听的眉开眼笑,又说:“听说农民在集体劳动时候并不出力,分地单干才会不遗余力。老师又怎么看?”李斯道:“利用法令来分地单干,再多缴税收,让人民尽量多的贡献财富。”花舞又说:“人想偷懒,就想些办法让偷懒的得到惩罚,不偷懒的得到奖励,可以吗?”李斯撸着胡须说:“人天性自私。是可以的。” 花舞说:“性恶论。王上喜欢韩非。韩非说:‘臣主之利与相异者也主上愈卑,私门益尊。’你怎么看?”李斯笑了一下,恭敬道:“我跟韩非一同师于荀子大师,他的才干多过我的。人性恶,只有主上尊臣子卑,方可江山稳固。”政政插嘴道:“你也是有才干的。” 花舞忽然觉得李斯笑的时候,似乎便是虚伪和算计人想害人的时候,她便说道:“那你觉得王上和我的人性,善还是恶?”李斯慌忙叩首,片刻,道:“臣失言了。主人得意或者恼恨,都是天之子。” 花舞又道:“听说你是楚国人。华阳太皇太后也是楚国人。那天我在华阳太皇太后那里,听到一个宦人对她说你的事。他说你在楚国做小史的时候,曾经感叹厕所里的老鼠吃大便,见到人、狗就逃走,米仓里的老鼠却吃米吃的又大又肥,悠哉游哉地在米堆中嬉戏、交合,没有人或狗来的威胁和惊恐。你说人有没才干和出息,全在于所寻找到的环境。”李斯叩首和有点认错的态度说:“臣以前的想法就是想要过的好。”花舞说:“合理的。” 花舞说:“不过,现在你到了秦国,知道了秦国的仓律严格。粮食仓储的门闩或门扇关闭不紧,可以容下手指或以撬动的器具,或者谷物能从里面漏出,便会对有关官吏按成例各应赀一甲。你还会那么说吗?”花舞说完便掩嘴轻笑起来,李斯额头抵地半天不起来,又说:“秦国的米不会养闲老鼠。” 花舞说:“你来到秦国,是吕不韦帮你找到了仓库?”李斯道:“臣对丞相感恩戴德,对王上忠心耿耿。”花舞又说:“吕不韦和王上都欣赏你,你找环境找对了。你好好表现,帮助秦国富强,想来会得到你想要的。”李斯说:“是。臣定当竭尽全力帮助陛下强国。” 花舞便将手炉递给宫女说:“我在这里待久也有点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一下。老师,这里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李斯道:“太后”似是感激的很。花舞便停了下来,道:“你们的俸禄是在吕丞相那里领取的是吗?宫中饮食可还习惯?”李斯微笑道:“是在吕丞相那里领取的。宫中饮食甚好。”花舞道:“你们继续上课吧。”说完便起身和宫女离开了,政政和李斯礼别。 花舞回到宫中,对宫女吩咐:“告诉仓库,给宫里的老师每个人配备一个手炉。再去查询一下老师们的俸禄和饮食菜单” 到了中午,政政回到步高宫,问花舞:“妈妈觉得李斯老师好不好?”花舞说:“他说的观点都是别人的观点,是实用机会主义的。他不甘做厕鼠,想要做一只仓鼠,很有眼色,懂得有钱人的心理和讨好有钱人吧,想跟有钱人一伙过好日子。”政政说:“他说的甚合我意。” 花舞说:“他会投你所好。他和韩非都投君主所好,将君主和臣民关系对立,主动帮助君主压迫臣民。他自己也连奴隶都肯主动做。他知道你喜欢韩非,也不敢跟韩非争锋。”政政说:“他能选择到我喜欢的观点,就是不简单。他聪明,上层的贵族他能玩转。我也需要帮手。” 花舞说:“法家不去想奖惩以外的办法解决问题,奖罚的标准也是一言堂。李斯跟其他法家一般,唯君主意志马首是瞻,颂扬等级制度,反公共道德,认为私德高于公德,跟公德对立。宣扬人与人对立。这都必然导致更多争战。你可能用同样的理论反利用你,御上,只为达到目的。他们能御下、御贵族,就不能御你吗?” 政政跟花舞观点不同,便有些吵闹起来,道:“妈妈,别人都那样。破生活你愿意过我还不愿意呢。你是弱者,苟且偷生。李斯却懂得活的人上人,他是男人中的强者。”花舞说:“他肯定、顺应、投合人性之恶来管理的观点,这是不对的。把个人欲望放的高大,让个人欲望最大化,利用所有服务个人欲望,是非常可耻的。”政政说:“我们现在在宫里享受着王族的利益,就不可耻吗?”说完便跑了。花舞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在犟嘴。 翌日,吕不韦来找花舞。花舞的手刚才写字弄脏了,侍女提着金壶将水倒进另一个侍女端着的金盆,那个侍女蹲跪下举起盆,花舞接过一个胰子洗手,洗完手。侍女起身,去到盥洗室,将水倒进陶瓷管道,水透过陶瓷筛子,向下流去,流进河流。 花舞说:“以前在赵国,贫穷的时候,冬天洗手都要快点洗,否则冻的受不了。可是现在”她看看窗外飘着的小雪花,道:“这里的一切都多么舒适啊。外面越是冷,越是显得这里面的舒适。” 吕不韦岔开话题说:“前几天晚上,我的门客给大家表演的节目,你看了怎么样?”花舞说:“挺好。”吕不韦说:“我选的这几个门客,出类拔萃。”花舞不语。吕不韦说:“花舞,只要你还爱我,那就够了。我也不在乎你跟别的男人上床。我只是不得已。精神的爱和肉体的爱其实是可以分开的。男人说几句胡话也是正常的,跟女人调调情。” 花舞忽然说:“听说你给城里的乞丐发钱,给贫穷的农户发粮。”吕不韦说:“是。我时刻记得一句话:‘饱,知道别人饿;暖,知道别人寒。’”花舞说:“你总是能注意到所有的人的需求感受,包括那些贫寒受苦的人,别人都不理会的人。”吕不韦笑着说:“他们高兴我也高兴。”花舞说:“他们把你当神拜,他们却不知道,你喜欢和努力的当人上人,欺骗、践踏他们的权益,在玩他们肥了自己。” 吕不韦突然恼了,将手中的布包甩到一边。那是要给花舞的礼物,一双灰鼠皮手套,在室内穿戴的,所以指头都是留着口的。花舞说:“我没有跟你闹别扭。那能给你多少快乐?”吕不韦说:“我要是给你发钱发粮,你就不会像他们那样对我?越是雪中送炭,越可以换取更多。你不会称赞我几句吗?”花舞说:“称赞你?让你那么喜欢吗?”吕不韦说:“我当然喜欢,听着舒服。” 花舞说:“我想到了异人,也是喜欢别人称赞他。其实别人心甘情愿的称赞你,在你就是帮助你,或者绝对服从和肯定你,所以你才开心是吗?把别人赞你的话,让家里的仆人每天对着你说,你想听几遍听几遍,有意思吗?”吕不韦说:“好主意。不过这只是回味过去的胜利,我期待新的征服,尤其期待来自你的称赞。”吕不韦想了想又说:“你不明白我。你也不明白成功的感觉。不过太过陶醉这些的确可能对我也不利。但你会看到我的失败,也可以帮助我更成功的。” 花舞说:“如果我现在不是太后,你是不是早就离开我了?”吕不韦不说话。花舞又说:“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可是你对我是假的。”吕不韦有点恼怒,呼吸急促起来。花舞接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其实只是一场操纵。你握着钱,当嫖客,买娼妓。”吕不韦说:“过去发生的,谁也不能否认,我们是爱过的。”花舞说:“我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其实,我是个女人,女人能过上好日子就满足了。我随便说说。” 花舞又说:“晚上你在这里吃饭吧?今天天冷。吃青瓜凉面,你最喜欢在冬天吃凉面。温室里的韭菜、香菜、子姜、辛菜、紫苏、木耳,还有虫鱼、走兽,你喜欢什么做凉面的佐拌,我让他们准备。”吕不韦说:“还是老几样吧。”花舞说:“好吧。”便给一个宫女手里送上前的牌子翻了几张,宫女便退下去了。 花舞说:“那个叫嫪毐的,你给送到我身边吧。”吕不韦听了高兴的胡子翘起来,脸蛋也似乎有点发红,他伸胳膊来搂抱花舞,花舞也没有阻止他。她想着:“他以为嫪毐只是一个傀儡道具,代替他给我解闷的,可是他不会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她和他在一起了。也许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要去爱别的女人,他想甩了我。” 花舞说:“我想给宫里的老师,每个人按上课时间一天一金算,再给他们发些钱。你不会有意见吧。”吕不韦说:“没意见。”花舞说:“你知道哪些人才比较出类拔萃,多给政政推荐老师。别怕给他们的待遇高了。”吕不韦说:“好。” 翌日,吕不韦使人拔去嫪毐的须眉,假作太监,入宫服侍花舞。是夜,花舞和嫪毐刚各自沐浴完毕。长长的薄纱帐里,花舞穿着杏色的丝衣披散着头发坐在镜边,嫪毐穿白灰素色长衫,跪在地上说:“我是嫪毐。” 花舞看了看他觉得一种透明的善良,说:“你上床吧。”嫪毐上了床,跪在花舞背后拿一柄玉梳给她梳头。花舞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摸了摸眼角,说:“你今年多大了?”嫪毐说:“二十二。”花舞说:“我已经老了。”嫪毐梳着她的头发说:“太后正青春美丽,太后不老。” 他的动作那么体贴,他的话语也那么安慰,他似乎是爱她的。花舞拉起他垂在身边的右手,亲了亲,转过身体来,抱了一下他的腰,拉他坐下面对她。她说:“丞相送你到我身边,是你自己愿意的吗?”嫪毐说:“愿意。”花舞又问:“你家里人愿意吗?”嫪毐说:“愿意。他们都感谢丞相给我这个机会。”花舞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垂着头,面上有着一种悲伤、难过、可怜劲儿。 花舞想到以前路边见到的一个破布娃娃,那娃娃衣服上都是补丁,帽子上也是,牙齿也掉了几颗,好像是刚淋了雨,兜里又没有钱,被人欺负了。可是他拿着一个小拐杖,咧开嘴笑着,却也是哭着的形状。他特别的寒冷,没有别处可以去,没有人可以温暖他。 花舞直起身来,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他闭上了眼睛,花舞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更加想要疼爱他珍惜他。她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越来越好,只有幸福,没有伤害。”嫪毐张开了眼睛,悲伤不见了,恢复了冷然。 花舞说:“帮我解开衣服。”嫪毐便去解她的衣服,他笨手拙脚的好容易解开,却没有将她的衣服脱下来。花舞又去解他的衣服,他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那里,让花舞解。两个人的衣服都解完了,嫪毐抱住了花舞,两个人躺在床上,可是他磨蹭了半天,似乎不知道怎么继续。 花舞笑了,问他:“你以前没有过女人?”嫪毐羞红了脸说:“是的。”花舞便翻身起来,伏上了他的身体。嫪毐热烈的迎接了上来,她的身体下面,一次又一次的,就好像水的撞击一般,总是能触摸到让她欲罢不能的一个位置。好像那里以前一直是在寂寞的冷宫,现在得到了温暖和抚慰。 她颤抖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她不想要放弃,也没有觉得羞耻,她第一次对这事情真正感兴趣起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主动,并且情不自禁的想要紧紧的抓住不放,不厌倦的攫取,体会那欲仙的感觉,也让彼此的关系更完美,连自己也不能阻止自己。 真奇怪啊,同样是人的身体骨血,吕不韦和异人的身体那么冷硬,可是嫪毐的这么柔软。事实上,吕不韦的名字很快的就被抛在脑后了,这一夜,他们毫无休止的做了一夜。花舞丝毫不觉得疲惫,以前吕不韦和异人跟她做的时候,时间久一点,她就全身疼痛,可是现在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第二天早晨,花舞醒来,看着睡在旁边的他,洁净的肌肤裹在被子里,有一种触动她心的温柔。他还这么稚嫩,比她小很多呢。她去亲他的脸,亲了几下,他醒来了,想要搂抱她,可是,她不放弃的又去亲他的脸,他便任她亲了。 然后,她支着头,趴在他旁边看着他,说道:“你的身体疼不疼?”嫪毐有点咬着牙的说:“有点累。”他并且唏嘘起来,好像吹着冷气,就没有那么累了。花舞笑了起来,依偎上他的身体说:“对不起,你还不知道若是女人第一次,不仅女人疼,男人也会疼的。我找吕不韦寻些药来。”嫪毐转了转眼珠说:“我少了疼。” 花舞起身穿衣,可是嫪毐却不起来,他说道:“我想再睡一会儿。”花舞说:“好呀。但是你要穿好衣服睡。要不然我想到你没穿衣服躺在这里,会忍不住的。”嫪毐听了便起身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又躺下去。花舞说:“你睡吧,别睡太久了,快要吃早膳了。”嫪毐拿被子蒙了头,花舞便离开了房间。 过了半个时辰,嫪毐方才从房间里出来。花舞让宫女领他去盥洗室洗澡,然后两个人一起吃早膳。吃完早膳,花舞弹筑,他吹瑟;花舞看书,他闲的无聊也歪在那里看书。 花舞说:“你喜欢熏香吗?”他说:“很少用熏香。看看用了什么感觉再说喜欢不喜欢。”花舞便教他从盒子里抓了一把香,丢到一个小博山炉里。平日花舞只是偶而用用熏香,完全为了营造个不同的氛围,让日子有点不一样。 现在嫪毐在身边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任何事物的感觉似乎也都变化了。当她拿起一个水果的时候,手下抚摸着,也那么温柔,那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在她爱吕不韦的时候,刚开始她也曾经觉得似乎眼睛比以前更明亮,可是后来也就那么回事了,反而感觉到伤害。后来又爱异人,开始也觉得变得笨了一些,久了也还是觉得有点变聪明,至于伤害也是有的。现在这个感觉,不知道会走向何方呢? 一会儿他又“扑哧、扑哧”吃水果,这样的感觉好奇怪,一个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是陪伴自己。她忽然对宫女说:“你们也别忙了。歇息去吧。”她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被温暖到,所以才会有余力注意到宫女一直在忙,而自己没有搭理她们。可是她又担心这么说,宫女会不会偷懒糊弄她不尊重她呢? 后来嫪毐见她一直待在房间不出去,非要拉着她出去院子里走走坐坐。嫪毐看到院子里那只鹤,感兴趣起来,去追着鹤,并且对她说:“用鹤的羽毛做画笔。”花舞说:“不可以拔鹤的羽毛。有鸟羽。让宫女去寻。不只有鹤的,还有别的。”嫪毐方才不去追鹤了。 这天下午,政政等人上射击课,来到了上林苑,他们在射击场附近遇见了清辉。原来清辉来采些花草,用来做美容膏,又寻些虎骨给母亲煲汤。昌平问:“怎么做美容膏?”清辉说:“把花瓣和杏仁弄碎了跟蜂蜜搅和起来,做面膜。” 昌文高兴的看着清辉说:“我帮你摘花。”清辉撇撇嘴说道:“我自己弄。你怎么老粘着我呀?”昌文说:“因为你温暖善良聪明漂亮,我是情不自禁被吸引”清辉说:“可是跟你玩,我觉得我也会各种糊涂起来,闭目塞听的。” 昌文便有点失落,垂着头站在一边,似乎很难过。清辉看他难过,又说:“可能我自己也有原因吧。其实我自己也常常糊涂啦。我喜欢跟你玩的。”昌文还是很难过。清辉又说:“其实你很多优点了,只不过我觉得那些优点没什么稀奇的,但也是优点啊。”昌文这才不服气的抬起头来,态度复杂的看着清辉。 清辉拉着他的手说:“装的?不摘花了。你们在射击吗?我也想射击。”昌文说:“好呀。”几个人便来到射击场。 成蛟看到清辉也拿弓箭射击,说道:“小丫头片子,也来学射击,笑掉人大牙。”清辉说:“你的牙怎么还没掉呀?”周围几个人笑起来,成蛟下不来台,听清辉说第一次射击,便说道:“我们比一比,每人射三箭,我有一箭没有射中靶心就算输,你有一箭射到靶心就算赢。”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学习射击,十箭有一两箭射到靶子就不错了。清辉说:“那赢的有什么好处,输的有什么坏处啊?”成蛟说:“赢的人听输的人学三声狗叫,哈哈哈。”清辉说:“好。” 昌文在清辉耳边嘀咕几句,又比划几下,告诉她射击要领。清辉说:“哎呀,这有什么难,就算输了又有什么。你站到一边吧,等会儿听他学狗叫。” 成蛟率先拿起弓,“啪、啪、啪”三箭,箭箭都射中靶心,一边昌文看着好像汗都要流出来了。可是清辉一点也不慌张,沉稳的拿起弓来,“啪”射了一箭,掉在地上。成蛟等人哈哈笑起来。“啪”又一箭,这次歪歪斜斜的好容易沾着靶子了,可是晃了晃,又掉在地上。“啪”第三箭,这才歪斜的射到靶子上。她一箭一箭的射出去,连射了十几箭,最后一箭竟然也歪歪的射中了靶心。 这下昌文乐的跳起来,这一高兴便跑上来抱住清辉。成蛟想耍赖,说道:“我不知道狗怎么叫,你先学两声给我听听,我再叫。”清辉说道:“你是个笨蛋,见过狗听过狗叫,不记得。”成蛟气的脸红脖子粗,他身边的人夸赞成蛟道:“成蛟王子的射技,气死白起,瞬杀廉颇。” 昌文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清辉说:“好。”成蛟却说:“你们去哪里我们也去哪里。”清辉做个鬼脸道:“跟屁虫。”成蛟说:“嗝应死你。”清辉跟昌文等人嘀咕两声,几个人带着一伙人又来到竞剑场。 成蛟说:“敢不敢再比一次,我们这边三个人,你们那边三个人,三局两胜,输的一伙给赢的一伙当马骑。”清辉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加入的人站在那一边。”政政便站的离两伙人远远的。昌平本来跟着政政,政政说了几句,他也加入了清辉一伙,于是又有几个人站在了清辉一边。 蒙毅突然对清辉说:“算了吧。刀剑不长眼。”清辉却对他说:“息事宁人是没用的。昌文,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好朋友一种是敌人,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最大残忍。”昌文懵懂的说:“哦。那普通朋友呢?”清辉说:“我不是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清辉又说:“只要能取胜的办法就用,迷惑他,让他上当,趁他不注意或者败退的时候,别留情,一举打败他。他们也会这样的。”昌文说:“好。”捡起一把木剑便待上台,昌平制止了他,说道:“看看对方出什么人。” 就见对面成蛟跳上台说道:“今天不用木剑比试,用真家伙。”蒙毅说:“点到为止,让对方见血的一定输。”成蛟说:“可以。”昌平说:“把他交给我吧。”昌文却推开他的胳膊说:“不。哥哥,让我跟他打。”他也抽出自己的宝剑,就见那柄箭大概80公分长,剑身厚薄程度不一,宽窄也不一。他甩了一下,那剑富有弹性的颤了颤,他就跳上了台。 昌文和成蛟斗了没一会儿,昌文踉跄了一下要摔倒,一只腿已经跪在地上了,成蛟以为他要败了。谁知道昌文却以跪着的腿为中心,另一条腿一扫,同时剑为工具护着腿往上走去缠住成蛟的剑,随着跃起身,不待成蛟站稳剑已送到他胸前,成蛟站稳了一动不敢动。清辉高兴的拍手道:“昌文好样的。变被动为主动。”昌文高兴的回头对清辉微笑,然后做了一揖,转身下台。 谁知道成蛟恼羞成怒,剑往前一挑,挑破了昌文的衣服,划破了他的皮肤。清辉、昌平等人都惊呼起来,政政在远处也收起了吊而郎当的模样,紧张的站直了。成蛟说:“见血一定输,反正我也输了。”说完跳下台。 清辉这边的人赢了一场,却都不高兴。几个人检查了一下昌文的伤口,幸好有穿的黄貂皮做的鸭绒袄挡着,所以伤口并不深。昌平看对方又跳上一个人来,对蒙毅说:“蒙毅你上。”蒙毅答应了一声,也抽出自己的宝剑,跳上台去,两个人做了一揖,便斗起来。 不一会儿,那个人就有点败退,就见蒙毅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那个人手忙脚乱起来,光顾着自保,手中的剑也软下来。蒙毅趁机一挑又一压,手中的剑缠上了对方的剑,又稍微用力一转圈,对方的剑便脱手而出。那个人呈大字型站在台上,呆呆的看着剑掉到了台下,他又看到蒙毅已经收起了剑,正看着自己,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声:“你赢了。” 清辉这边的人都高兴的迎接蒙毅的回来。昌平看对方又出了一个人,他环顾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说道:“我上吧。”便抽出剑,跳上了台。 两个人斗了一会儿,那个人将剑舞的水泼不入,两边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忽然昌平一剑一剑的专门刺那个人的要害部位,头、喉咙、心脏、膝盖、手腕,那个人见昌平换了打法,很快的反守为攻,也专门刺昌平的薄弱或者要害部位。昌平见有隙可乘了,趁对方进攻的时候一个侧身闪到一边,一剑刺向他的腿弯,那个人剑刚往下一走,昌平的剑便返回缠上了他的剑。 那个人一甩一压一挑,可是昌平却跟他的身体更接近,又往他左胸又一刺。那个人急忙回剑护胸,可是昌平离他更近了,刚才那是虚招,他的剑早已返回迎向他的剑,在他手腕那里停住了。那个人急忙后撤,昌平的剑又扫向了他的脖子,剑尖停在他喉咙处不动,那个人便一动不敢动,说:“我输了。”昌平方才收回剑。那个人草草做了一揖,跳下了台。昌平这才返回。 清辉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的人给赢的人当马骑。”成蛟等人听了,却不理会,但是他们情绪都很低落。清辉又说:“小人啊,你们。输不起。”昌平说:“算了。旁边是走狗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昌文说:“好。”政政默许了,几个人一起往走狗观走去。 到了走狗观,有几个宦人迎了出来,领着大家看了小狗跳栏杆、越墙障、穿“s”形障碍,又看了小狗做算术。那只小小的黄颜色的狗蹲在木墩子上,驯狗员说:“二加二等于几?”小狗稍微思考了一下,“汪汪汪汪”叫了四声,引得清辉一声惊叹。紧接着,“二加三”、“三加三”小狗也正确答出来了,到了“四加四”时小狗答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成蛟和几个人却又跟了进来,成蛟说:“这有什么意思。管狗的,让这个小狗跟小黑玩相扑。”驯狗师不敢不听,牵了一条大黑狗出来。政政看那只狗站在地上,十分有精神的看着众人,它头在前屁股在后,四个腿脚似乎能跟它的脑一样的速度移动,身体整而不散,一副格斗的灵巧矫健英姿。一看就是连人也不服的,很能斗的狗。只是它的躯干部分,背部、腹部,是它相对少注意的。 两条狗在驯兽师的口令下斗起来,很快算术小狗被小黑抱着,碰痛了鼻子、牙根,发出呜呜声。驯兽师要待两只狗停下来,成蛟却怂恿两只狗继续斗。清辉说:“小黄狗会不会死啊?”又说:“昌文,让我抱一下你。”昌文说:“好。”清辉便抱着他埋住了头。政政说:“看狗相扑都害怕,战场上人和人厮杀的时候,怎么办?”清辉听了,慢慢的又探出头来看。 很快,小黑将算术小狗摔倒在地上,驯兽师这才让两只狗停下来。成蛟哈哈大笑,似乎刚才输了的怨恨化解了一些。 驯狗师对政政说:“启禀陛下,前两天走狗观的母狗生了一窝小狗。”政政说:“哦,你们看吗?”清辉说:“看。”一伙人来到了狗房,里面的许多狗汪汪叫,在角落的窝里,一窝小狗。 清辉指着一只小狗说:“看,这只小狗生下来就长着个小胡子啊。”她突然又咦了一声,道:“这只小狗,怎么没有后腿呀?”驯狗师说:“正打算扔掉它。”清辉说:“不要扔掉。”昌文说:“我找老师给它做个装着轮子的后腿。”清辉说:“真的可以吗?那太好了。” 谁知道成蛟却指使人上来抱起了那只小瘸狗,说:“这个小狗归我了。”由于之前没有别人开口说要这个小狗,此时众人也只能干瞪眼,看着成蛟高兴的带着小狗和他一伙的人离开了。清辉说:“成蛟喜欢吃狗肉,有可能要吃小狗。也可能是驯化小狗干什么,真奇怪,人就是喜欢驯服什么让什么听话。” 这天吕不韦又来到步高宫,说:“政政刚继位时候就开始修建的陵墓,进度慢了,再抽调10万人吧。”花舞说:“60万人不够?陵墓这么大吗?”吕不韦说:“国王的陵墓都是要越大越好的。以前秦国的国君,陵墓都是一座比一座大的。大才有气魄。”花舞说:“人死了不过埋几尺地。太过劳民伤财不好。”吕不韦说:“陵墓建设的好,也是秦国国力的展示,这点面子还是要有的。”花舞说:“也太大了。”吕不韦却说:“人生一世,只用一座陵墓。当国王的乐趣在哪里?”花舞说:“农民”吕不韦说:“农民怎样你不用关心,就关心你儿子就好了。”花舞说:“荀子大师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关心农民,就是关心我儿子。”吕不韦说:“我儿子生前万人之上,死后也得万人之上,我们要顾生也顾死。”花舞方才不说什么。 吕不韦又说:“信陵君现在跟魏王离心离德,每日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我们就等待他死去那天的到来吧。”吕不韦又说:“信陵君一死,我就派蒙骜带兵攻打魏国。魏国有些地方位置比较特殊,如果我们打下来,就可以把六国南北切开,六国就再难以合纵攻秦了。我们六国都买了内奸,一个信陵君不算什么,六国的能臣都死去了,将来政政长大了,就可以统一六国。”花舞说:“齐国好像不爱争战,我们可以跟他们联手。”吕不韦说:“统一六国势在必行。” 吕不韦说完便搂住了花舞,想要亲热,花舞却推开了他。她说:“我想了想,过去的已经过去,还是结清旧事的好。现在、未来,我只想和嫪毐相爱。”吕不韦僵硬了说:“他是看你有钱有势所以跟着你,是出卖色相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你也爱?”花舞说:“不是你挑给我的吗?”吕不韦低低的声音仿佛把心也掏出来了的说:“我最爱的女人是你。”花舞说:“可是现在我跟嫪毐在一起,便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吕不韦说:“难道我对你的爱,你没感觉吗?你怎么才肯相信我。过去你也没有受多少委屈啊?!”花舞落泪了,她说:“是的,过去我非常的幸福,我念着,可是现在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吕不韦说:“花舞,嫪毐是一个鸭子,专门勾引有钱的女人,伺候女人是他的拿手好戏,他靠这个生活。”花舞听了难过的说:“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吕不韦说:“要我把他勾引的那些女人的名字说出来吗?但他一向只是骗了钱便走人,他让很多个女人为了他失掉心,给他钱,他却丢下她们不要。”花舞笑了说:“他不要说明他不爱,如果他只是为了钱,就会钓着一个最有钱的女人就结婚了。那些女人之所以会被他骗,也是不顾礼节,自己本身有失。”吕不韦说:“好,好。没钱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你就算是最有钱的女人了。” 花舞说:“我现在是太后。他爱钱,我给的起。”吕不韦气急败坏的说:“你为什么非要去爱一泼狗屎。”花舞说:“他愿意卖,我也愿意买。我以前也是娼妓啊。”吕不韦气的转身冲出了房间,走到门口被幔布挡了一下,帽子歪了也不扶正,急急的离开了。花舞想着嫪毐,自己对跟嫪毐做那事的欲望越来越多,嫪毐却越来越应付她,现在是她索取了给嫪毐。 不一会儿,嫪毐晃进了房间,他看花舞拿着一本书在看,便说:“书有什么好看的,我就不喜欢看书。”花舞不理他,他凑到花舞旁边坐下来,看向她手里的书。花舞放下了书,转向他,问道:“你以前骗了许多有钱的女人?”嫪毐便停止了动作,趴跪在那里,两手扳着面前的一个靠枕边缘,一动不动。花舞说:“让女人爱你是你的拿手好戏?”嫪毐突然抬起头,眼光亮的吓人,他说:“是。没错。她们来勾引我,我便不拒绝,我们两不相欠,好聚好散。” 花舞说:“你知道什么是品德吗?”嫪毐说:“品德?我们家人都很有品德,所以我的妹妹、弟弟都因为穷而饿死了。有品德是最好笑的事了。我没有跟那些女人上床,她们还可以清白的嫁人,我们都也算有品德了。”花舞说:“恐怕是你不舍得拿自己跟她们上床吧?要卖大价钱?那些女人你已经得到了?”嫪毐脸红了,他说:“我心花哨,但行为方面很检点。”花舞说:“你觉得你是无辜的?”嫪毐说:“如果你像我一样穷过,当你看着那些有钱人的时候,就会明白我的心情。我也是凭本事,但我走的很小心,不会让自己有太多的危险。我对那些有钱女人的爱,应该能换回的更多。” 花舞流泪了,说:“你爱那些有钱女人?不是索爱?”嫪毐说:“是的。我得到了她们,她们也得到我很多。就是因为她们生在一个有钱的人家,我就让她们作践我自己。如果之前我遇见我喜欢的女人,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她们不是好人,不会过不好。你放心,我跟她们离开就一点没有爱了。”花舞说:“你跟我上床呢?” 嫪毐说:“冬至节的晚上,我也是抱着看看的心情来表演的,而且我不了解女人的身体,也想要了解一下试试看。那天晚上见了太后,我改变了主意。太后问了一个耍杂技的小孩:‘家里有什么人?’听说她是孤儿,给了她更多的赏钱。第二天我才到上林苑表演顶小车。我觉得第一次跟太后,没有什么不愿意的。”花舞说:“我问你爱我吗,可能有点强人所难。是不是?”嫪毐说:“只要太后不离开我,我会一直在太后身边。我愿意爱你。”花舞抱住了嫪毐,说:“你不是因为吕丞相所以愿意这样对我?”嫪毐说:“一开始就不是。”花舞说:“你不是因为钱或者什么好处”嫪毐说:“过去的那些交给时间吧,我们不要再提起。我也不想被谁审判。”花舞说:“我给那个小孩赏钱,也交给时间吧,我也不想被谁奖赏。” 嫪毐说:“吕丞相刚才生气的出去了。你和他什么关系?”花舞说:“我不瞒你。以前我是他的女人,前一段时间我们还往来的。”嫪毐听了,放开了她,坐在墙边,手放在曲立的两条腿的膝盖上,发呆,面上是十分的悲伤。花舞说:“已经是过去了。”嫪毐感情复杂的说:“吕丞相,叫我向他报告你的事情。其实,他有权有势”花舞说:“不能为了过有权有势的日子,就置下层的人民不顾,尤其他们还梦想着为了秦国的富强,不怕牺牲。我们不能漠视爱和牺牲。你现在也挺好,不苛求更好了,好吗?”嫪毐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样子,好像一个被负心人伤透了心的人。 花舞知道他计较自己和吕不韦在一起的日子,他能觉察出来自己对吕不韦的感情,可是她也不想解释更多,因为他也没有向她表达更多的爱。她不喜欢在爱的时候,做过多的语言沟通,那反而会破坏沟通吧。她对吕不韦的这点余情,只是一时难以割舍。看到他一直坐在墙边,她还是说多了一句:“我不会否认和丢掉我的过去。你应该尊重我爱的经历。”嫪毐本来听到她说很高兴,后来又有点不高兴。花舞又还是怀疑,他会不会因为臣服于吕不韦所以才跟自己好的,她想到了自己以前因为爱吕不韦所以愿意爱跟异人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七 花舞拿全部的自己,毫无保留的爱嫪毐,她还给了他们家许多钱。还总是说他比自己小,犯些错也应该被原谅,因为她自己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很多事情不懂的。但是花舞从来不纵容他坏,他因为以前生活的生活环境,积攒了很多的愤怒仇恨,花舞用爱治疗着他,希望他快乐,走向与人为善的好路。 可是一言难尽,嫪毐似乎总是怕这个人敬那个人的,并且会因为别人影响到对花舞的爱。社会是大鱼吃小鱼,所以他那样是可以理解的吗?因为如果他不那样,他就是被吃的小鱼。她可以帮助他成为大鱼,和不被吃。但是这代表他会因此而更爱她吗?如果他谁也不怕了,他就会真的有可能爱他吗?可是认真审视,又觉得他有时对她是有爱的。 自从第一夜嫪毐跟她做那事很主动,他就常常躺在那里好像是死的,一动不动的要任她摆弄。她也总是觉得她的屁股和人变成死的,被他的附身,她没有办法思考和理解什么,动不了,她的精神死了被他全部收割了吧。后来他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学会的些淫邪要跟她玩。以前花舞做娼妓的时候也被强迫做过恶心的事,现在没有谁可以强迫她。于是她就强迫嫪毐不那样,嫪毐不愿意,便有些暴力了。她说:“我们应该重视时刻让彼此快乐不是吗?”他也不理。 这天嫪毐说要回家探亲,花舞以让嫪毐给自己置办财物为由,让中车府派了一辆驷马驾的輼輬车给他。花舞说:“正好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好好干点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嫪毐听了却又发怒起来。花舞见他发怒,便说:“我每天给你写信。”可是当他上车离开的时候,面上还都是雷霆万钧。 然后花舞每天给他写信,报告自己每天都做了什么,一直写一直写,他却从来也没有回信,她就只好一封封的写下去。花舞也没有做自己之前想要做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想念他,和给他写信了。她说:“爱好像一棵花,它生长需要空间。越靠近越容易造成伤害。但是我们还是想要更靠近。” 等到嫪毐回宫的时候,他对她说:“是啊。你说的有道理。难道离开久了离开远了就不爱了吗?耐不住寂寞?”花舞听了却十分的难过。花舞向他汇报的事情变成了惯例,他仍旧不回应,可是他的表情态度语言行为,种种都说明着他有多么在意和觉得自己胜利了。其实他平时也很少说话。 很快的,花舞发现自己衰老起来。花舞听到宫女的议论,她们说:“太后怎么老的这么快,这才几天就突然变得这么憔悴?跟吕丞相和先王在一起的时候多么美啊?”另一个宫女却说:“看来女人要找个好男人才会更美。” 花舞却想:“这些牺牲算什么呢?嫪毐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地主家的小妾,总是比种地的大丫头不憔悴,但是这个不憔悴,不能成为哪个男人更爱这个女人的证据。地主家的小妾和种地的大丫头哪个更美,也不同人不同看法。” 她还不想离开嫪毐。只是,嫪毐以为只要能保持自己对她的吸引力,她就不会离开他?她觉得嫪毐干脆不爱她,反而作践她了。也许是她太爱他了,所以才纵容了他这样的胆子。但是花舞没有跟他多交流。 吕不韦看到花舞变得憔悴,也难过起来,他对花舞说:“他漠视你的爱得及时提醒他,他会狠狠的伤害你,他会糊涂的心里没有数了。他是专门做这些骗人的事情的。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你只是待宰的牲畜,他们利用着你,丝毫也不会为你动心的。”花舞只是礼貌的微笑,道:“谢谢你的关心。” 花舞跟嫪毐第一次矛盾公开化,是在几个月后,嫪毐突然对一个宫女感兴趣起来。嫪毐长的美,所以很多宫女都会当面背后的说他美丽,还有几个小丫鬟不怕死的趁花舞不在眼前,向他暗送秋波、妩媚传情。嫪毐的鼻血都流出来了,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碰,他只能忠于太后一个女人,这是他的痛。 花舞也发现了宫女和嫪毐之间的暧昧,当有些宫女走近他的时候,他下身两腿之间往往就鼓起来,宫女看到了更加兴奋,他也表现的更加羞怯。他和宫女互相调情,不管谁先觊觎的谁,总之奸的心勾搭起来了。花舞便有些没趣起来。 这天,嫪毐又模仿着花舞对宦人说话,花舞突然说:“小孩才爱模仿。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的好。你喜欢哪个宫女,我也可以成全你们,还给你们送一笔贺礼。”嫪毐说:“我觉得丽香不错。我喜欢她的模样,她长那么高,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腿,我都喜欢。可是我跟你一起了。我每次跟你说话,都斟酌来斟酌去,让你明白我的意思,让你更了解我。我每刻跟你相处,都小心翼翼,生怕让你不满。如果你了解我,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会懂我。除非,你从来都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了解过我。” 花舞听了,奇怪了,明明是他犯错,为什么他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来指责她,她说:“说的你怎样,其实是我怎样。我知道你揣摩着我会怎么反应怎么想。我对你说话不斟酌,因为我喜欢最真实其实我们看法不一样,你就会产生暴力的情绪,你”嫪毐不说话,跟花舞合好的意思。不管怎么他选择了留下,她便也睁眼闭眼的继续跟他在一起了 过了几天,花舞又说:“我爱你,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想做的时候再做,做错事我也耐心的跟你解释,说道理,可是宫女、宦人做错了什么,你就很凶的批评。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别人?”他却越发肆无忌惮的那样对别人。 他还把贵重的物品随便的就丢弃弄坏。虽然给她的感觉贵重的物品才是他真心最想要的最重视最膜拜的,而她的爱轻如鸿毛。他对她言听计从,无比温顺,可是实际上他的精神一直在虐害她。他在不珍惜和糟蹋中找到乐趣。 这天,花舞跟嫪毐说要和宫里的妃嫔们离开两天,到附近的骊山游玩斋戒,以健康渡过即将来临的寒食节。离开以后,她好像一直在流泪,可是眼泪却没有出现在她面上。她想:“就此分开吧。”当她这么想,发现对他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迷恋了,想起跟他做那事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如果想要离开,便能立刻离开,没有牵挂。可是想到离开,他那可能有的悲伤和发怒,以及可能还会伤害他自己,她又觉得必须提醒他。 两天后,从骊山回到步高宫,远远的她便听到嫪毐在屋内弹蒹葭,琴声有如漫天花雨,虽然是悲伤的音乐,却有温暖人心的力量。跟他第一次唱的蒹葭多么不一样啊?忆起往日温柔如烟,因为爱吕不韦所以相信,伤害却告诉她她跟他不是一起的。全都给予他,然后离开,留下了一个梦魇。梦魇太深。转身,从另一个梦魇里醒来。她以为她可以将它填满,却差点尸骨无存。她不再是她。 取暖在月光下,枝蔓纤细,甩去喧嚣,和丑陋的伤痕。抬头看见天空里别人的梦想在飞,月满人圆。她不愿放弃,亦不会强求。闹市里汲取日月精华,看繁华流水,觅闲散清净心。可是,渐渐的又凝聚了温柔心情。想起最初,谁都不及吕不韦重要!想起当初,奔向他,所能想到的方位,连粟米里,也都寻觅了,仍不见他的踪迹。甚至怀疑也许他根本就不存在。她却不相信。 后来她遇见了嫪毐,她说“我爱你”,自己仍然觉得美好,问他可相信,可计较?他说:“在一起,不离弃。” 她不让人通报,走进了屋子,看到嫪毐一边弹唱一边落泪,他衣服的前襟上湿了一片。她就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不说,嫪毐也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不说。旁边的宫女说:“太后不在的时候,嫪贵人就一直弹唱落泪。”她上前抱住他,他想要起身却早已腿脚麻痹了,也无法起身。 她便给他按摩,她说:“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对你的爱就越来越少,可是对你的身体的迷恋却越来越多。但是你要知道,你凭借身体是留不住我的。”嫪毐冷然道:“只有吕不韦能凭借爱留住你,是不是?吕不韦还一直让我向他报告你的情况,你也不反对。”花舞说:“他是我的恩人。你不想报告,可以不报告,他找你让他跟我说。”嫪毐说:“我根本不能跟他抗衡。如果你不爱我,我什么也没有了。” 花舞看着他洁白的小小的脸庞,就好像春天的梨花一般楚楚可怜,他紧紧抿着的嘴角,皱着的眉头,充满了乞求和不如意。他的眼泪又落下来,她便妥协了。她说:“好吧。我让你担任宫内的一些官职。但是你处理的所有事情,暂时都得先经过我同意。” 花舞觉得她找到了一个仇人当爱人,她对他付出越多,对他索取也越多起来,还常常强迫他,过后她又自责。他也无限委屈的样子,可是他从来不把她的爱放在眼里,不断的虐害不断的装和不断的索取她。花舞生病了。其实他跟所有人都是仇人,沾了别人便宜就走,就好像拣起路上的金子,认为有便宜不沾白不沾。除非别人跟他计较,他才应和一下。他变成了她的主人。当她想要惩戒他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说:“哦。我是应该长点心。”过后他依然故我。花舞觉得不能这样了。 他突然又开始作践自己。时近秋冬,她说:”天气冷了,多穿衣服。”他穿的好像夏天一般。花舞觉得自己的心痛死了,无法承受,她只好对他的爱一再减少,以让自己安全。可是他一直不穿多衣服,越是冷越跑到外面去吹风。花舞听了医生说的,不让他吃什么,对他身体不好的,他偏要吃;不让他做什么,对人对己都不好,他偏要做。花舞渐渐的旁观起来。 宫女仍旧许多对他有暧昧的,他从来不拒绝她们,暗自迎合。好多人说是他的迷,对他好、爱他、给他礼物,他也都接纳,但是他也不会做出肉体出轨的事情。他两腿之间的鼓起,雀跃着无限的欢乐,他和宫女暧昧时候,那时常羞怯,时常霸道凌驾的态度,让她看了很恶心。 有一次,有几个爱慕他的宫女问他:“你的爱情是跟谁呀?”他说:“我的爱情就是跟你们在一起呀。谢谢你们爱我,我真的很幸福。”他附和的说:“谢谢你们把最美的青春都留给了我。你们都是我的女人。”那几个宫女说:“真感动呀。” 嫪毐喜欢宫女丽香,时常送给丽香一些稀罕的东西,跟她说话,丽香也很高兴的接纳,并且一点也不觉得两个人的行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花舞发现他对丽香的好,就好像是将自己对他的好,重新复习了一遍,只不过对象颠倒,他演的是自己。他时时的在众人面前说喜欢丽香,即使自己也在他也那样说,甚至还说非丽香不娶。 花舞无法沉默了,她责备他,说他不负责,说他想走她不会留。他却说宫女们对他也都很好,他不能漠视当没有看见,而其中丽香对他特别好。花舞说:“你只能选择或者跟我在一起,或者跟别的女人勾搭。”他说丽香是他的梦中情人,但是丽香已经嫁人了,所以他只能向她表达爱慕,不能跟她在一起。她说:“你若真那么喜欢丽香,你可以等待她,如果丽香跟她的男人分手了,你就有机会了。但是你不能破坏她的家庭,你这样是不道德的。”他说:“宫女们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丽香我也会注意。” 她又嘲笑他:“如果真的爱丽香,怎么会不顾她的家庭幸福,去勾引她?”他笑着说:“你说我不道德?我就是因为她对我好,才道德的说喜欢她。”花舞说:“你应该尊重婚姻,丽香没有出轨的意思,你却在勾搭她。”嫪毐说:“我也没得到丽香啊。”花舞说:“因为你竞争不过丽香的老公。”花舞想也许在他看来,婚姻是可笑的,爱情也是可笑的,他能对丽香更好,丽香便可以选择离开丈夫跟他在一起。 然后,嫪毐的确跟宫女们疏远了,可是这疏远让她觉得,含着一种被勾搭却拒绝的清高态度。好像所有的女人都勾搭了他,而他一无例外的选择了拒绝,并且认为自己的这种拒绝是高贵的,所有的女人都是轻贱的。 宫里的有的没勾搭他的宫女说:“他拽什么拽啊?好像我看上他,他却不屑我一般。我什么时候对他有过那意思啊?真是气人。”另一个宫女说:“如果能跟他在一起,我死也愿意。”也有的宫女说:“嫪官人专心批阅公文,除非不得不应付的聚会,几乎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了。作为一个当红的大贵人,能做到这样真让人难以理解。别人都跟权臣来往,到处飞,而他却深居简出不见踪影。难道他的世界真有一片世外桃源吗?”另一个宫女回答说:“他是我审美的终极体现。他心里的净土,正是这个世界缺少的,也是我一心想要追求的。在我心里,他是冲破黑暗,照亮大地的太阳。” 他疏远了丽香,但是仍旧会在暗地里对她好,比如给个什么东西或者说句温存话,并且经常能恰好让花舞知道。天气越来越冷,他穿的仍旧是夏天的衣服,她又说了他几次见没有效果,便不再说他了。他给了一些宦人权力,让那些宦人当了一些小官职,然后对那些宦人说:“你们以后都得听我的。”他借给贫苦的宦人金钱,也对那宦人说:“以后你要时常孝敬我。”他的样子再不是入宫的时候那寒酸,全身都是贵气。他的神情再也不会显现暴戾、凶残、狠毒,以及被人作践的废墟、糜烂模样。他眼神精锐,态度谦和,温柔友好,大方得体。 花舞和他晚上做那事的时候也变的越来越霸道,他一般都无限顺从,有时有所反抗,花舞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虽然她也曾经想要跟他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可是无论她怎么爱他,都不和谐。既然如此还是分手吧。她明白了,以太后之尊,也无法帮助她获得一份爱情。难道她给的还不够多?不是那样。其实,她觉得对嫪毐的爱,足以让他回到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给他重新的选择,可是他选择的是不爱她,和爱他自己,他也不爱别人。 花舞开始对男人失望起来,停住了对爱的追逐,为什么爱过的三个男人,都对她怨恨、不满,甚至仇恨。可是他们她坐在院后新栽的一片竹林下弹筑,一边弹一边唱:“你离开了,歌声止息,再也不唱。风吹过竹林,竹叶哗哗,听音一定要永远记得你,才能再也不与你重新开始。” 她想起昨夜做的一个梦,她来自太阳,还有一个跟班,因为她吃了地上的苹果一口,便再也回不去了。她的跟班也做了不好的事情让她难过。她找不到一个好环境,想离开大地,却没有办法。她想,要怎么才能回去太阳,跟班也不要了,尽管太阳那里似乎没有别人,只有金色,可能也没有树木、小鸟。这个时候,一只鸟在黑暗里暗哑的叫了一声,惊醒了她,才发现夜已经来临了。 她回到灯火辉煌的宫里,想的是:“那跟班是地狱里配备给自己的装善的影子?我为什么一定要寻求真爱?结果呢?”嫪毐听到了她的歌声,见她回来也不搭理自己,他走进了她的屋子,半响不出声。 她换好衣服走出来,他说:“让我们重新开始吧?离开这里到雍城。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往事。”花舞说:“爱已经死了”她说着突然有些眩晕,差点跌倒在地,嫪毐急步上前一边扶起她一边叫人。 御医来了,出乎意料,她竟然又怀孕了。她一直都吃着避孕的药物,现在却怀孕了,她以为这是一场意外,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正是嫪毐做的手脚导致。 这个孩子来了她要不要呢?如果她追求真爱的结晶,便应该不要吧?可是男人是不可能跟自己建立真爱的吧?她突然悲观了想要放弃追求真爱。但她还不想离开男人,那么就不换男人了。那么这个孩子便要了吧。像嫪毐说的,到雍城去,开始另一种生活,不追求真爱的生活。不知道将会是怎样,会不会感觉幸福一些,会不会反而让周围人也感觉幸福一些。 她突然想起政政,现在他有时两天才来请安一次,来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就走了,她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关心爱护。政政不跟她抱怨。也许他长大了吧,也或许他也不爱她。肚子里的孩子催促着她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她还是觉得要跟政政再相处一些时间,也算是尽最后的责任。 这天政政和清辉一起来请安,她问政政:“最近玩的好吗?身体怎么样?”政政说:“好。身体也好。”花舞又说:“清辉,很多人家的男孩向你提亲,有看到不错的男孩,就留下吧。”清辉说:“我谁也没看上。”花舞笑起来,又对政政说:“最近读了什么书,学了什么道理,可有什么迷惑的问题?”政政说:“妈妈,我现在长大了,我自己懂得去思想的,我有自己的想法。” 嫪毐在一边突然说:“陛下,有风水师说宫中不利太后,应该迁居避祸。太后说了想去雍城。”政政听了,诧异的看着花舞说:“妈妈,你什么时候也被风水师吓倒了?”嫪毐有点不快的说:“不管有没道理,当避还是避的好。”花舞有些尴尬,脸也有点红,说道:“其实这里人太多,亲戚太多,妈妈想要偷懒,求点清净。”政政低下头说:“那以后见妈妈就少了。不过妈妈开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也要多学习、成长,不能常常过去陪伴妈妈。”花舞说:“有你仲父看顾着你,我还是放心的。你记得每天写信给妈妈,让妈妈知道你好不好。”政政说:“知道了。” 政政和清辉离开以后,嫪毐说:“这边的东西大部分都不用搬了,那边会准备的。”花舞说:“还是搬吧。别浪费了。”嫪毐说:“搬不也得用人用时间吗?这些书那么沉重,搬多麻烦。你现在怀孕,也不能太过耗神,少看点书吧。”花舞说:“不看书,怎么帮助处理国事啊?”嫪毐说:“我是男人,你就听我的就行了。再说国事吕相邦都把持着,他用的着你帮助吗?政政一天天长大了,你就少为他操心,为肚子里的孩子操心吧。”花舞说:“还是要带点书的,闲时打发日子。吕相邦毕竟不姓嬴。” 嫪毐便有些发怒,道:“让你给我个朝廷的官做,你不给,否则怎么会让姓吕的一人独霸朝廷。”花舞说:“你于国事了解不多。”嫪毐说:“万事开头难,不开头就一直不了解。能不能把国事交给我?”花舞说:“我有点累。”嫪毐便赶紧扶着她来到床边休息,又有宫女送上水果、汤品。 花舞说:“成蛟这个孩子,宫女们都夸赞他呢。前两天去夏太皇太后那里请安,还看到他牵着一个后腿瘸了的小狗走路。他找人给小狗安装了木头的腿,腿上有轮子。是个有爱心的小孩。”嫪毐有点嫉妒的说:“成蛟也孝敬你,你爱吃什么他都记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吐个果核他都赶紧找个盒子过来,让你吐在里面。不过,政政什么时候这么对你过啊?”花舞说:“他不是以前了,对长辈是很用心,也很听话,不像政政,到现在还会在屋子里乱跑。上次去夏太皇太后那里,我让他别跑他不听,说闹心他才停下来。”嫪毐说:“他不懂事。” 花舞说:“他是小孩子,趁着现在年纪小,还没亲政,多玩几年,可以少点忧虑。我是他妈妈,他的心思我猜的到。以后当了国王,日子就不轻松了。我也提醒过他了,别光顾着玩,成长的太慢,当心来不及。别人都是赶着比其他人成长的快。他说他知道,该了解的他都了解的,一点也没少去了解。”花舞知道,嫪毐想要独占她,连政政他也容不下,她不能再纵容他的这种独占欲。 政政和清辉给花舞请安以后,又去跟昌文、昌平、蒙毅聚会,几个一起到宫外做调查。他们各自拿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一筒小竹简,还有毛笔、墨汁、一些钱。几个人又遇见成蛟,他让宦人牵着那个小瘸狗,大摇大摆的走。 清辉说:“哎呦,成蛟来了。”政政说:“我记得刚来咸阳的时候,他曾经对你很好的,可是你讨厌他。他闹羞成怒,说你:‘尖酸刻薄!常攻击!辱骂!嘲笑!批评!说人是非!其实是最沒自信和在大家中最不受认同的那一個人!谁都不喜欢她!’然后很多小孩都不跟你玩了,还有的捉弄你。” 清辉说:“他说的话就是说他自己,他没自信,想要别人认同和喜欢他。我不求大家认同我最多。我很会调整自己的状态。有些事会影响情绪,也绝对不会过夜。宫里很多小孩,很小就会失眠、不开心,可是我从来也不会。就算失眠、不开心也不会持续多久。”昌平说:“他能让那么多人喜欢他,这是他的能力。” 说着说着,成蛟到了他们面前。成蛟说:“这是谁呀?原来是个丑女啊!丑女化妆更丑了。”昌平以为清辉没有化妆,所以说:“清辉这么好看,还用的着化妆吗?”清辉说:“我就化了一点妆。”昌平侧脸一看,果然清辉的眉毛被染成了翠绿色,而且长长的向上往鬓角而去,好像两只鸟。 成蛟说:“你只会让所有人都看你笑话。”清辉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听你说两句话吗?你说的我就当耳旁风。平时也都是宦人专门照顾小狗吧,你真是太好笑了。你觉得你赢了?”政政听他们吵架有点烦,说:“我们走吧。再不就晚了。”几个人听他说了,便不理会成蛟,走远了。昌文说:“你怎么都好看。”清辉说:“他觉得不好看我还高兴呢。” 几个人过横桥,清辉去看桥两边的水,有些小鸭子在水里游,有时还能看到小鱼。蒙毅说:“清辉你离成蛟远点不就行了吗?”清辉说:“他不会离我远点啊,他好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所有人,也想贴着我。对了,政政,你怎么一点不受他影响啊?”昌平说:“政政是王上,会受他影响?”昌文说:“我知道。”清辉说:“就你知道了?大嘴巴。”昌文也丝毫不受清辉影响的说:“我也知道,是因为”清辉哈哈笑着说:“因为成蛟是个小丑。”昌文也哈哈笑起来,昌平也笑起来,只有蒙毅傻傻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政政也没有笑,他说:“有时,大家都喜欢的人,死的很快。”几个人听了,打了一下寒噤。政政说:“我只是观察现象得到的结论。”几个人这才放轻松。蒙毅还嚷嚷着:“你怎么观察到的?”昌平说:“喜欢是伤害,大家都喜欢的得到的伤害更多?” 过了片刻,政政才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今天你们都观察什么呀?”清辉说:“我观察玩具和好吃的。”昌文说:“那我观察好穿的,我也观察玩具。”昌平说:“我观察女人。”蒙毅说:“那我观察男人。”政政说:“我一时不知道观察什么。”他看看眼前的道路说:“要不然我观察道路吧。” 清辉说:“要我看,成蛟这种人,只能被控制成为傀儡人,才能起点好作用。你们不觉得他弹琴特别机械吗?音乐‘噔、噔、噔’,他刺向被奴役,顺着他刺的方向同方向来奴役,他就是被奴役的。有些人区别在于谁奴役了他们,他们是傀儡。”昌文说:“我听不出来?” 清辉说:“不管他怎么搞音乐,用机械的音乐一套,踩,踩到那个点,跟他被奴役的状态类似。踩点的方向多了,可以往下踩,可以往上踩,斜着不同角度踩,被踩的搞傻了、机械了,死都不会死,就是傀儡了。是傀儡在做音乐。他盗版的特别不同而已。”昌平说:“等我做个音乐玩傀儡。”政政说:“装玩傀儡,装做傀儡,真玩傀儡,真做傀儡,都可以。”清辉说:“你们会玩。” 昌文说:“你们知道吗?成蛟会同性恋。”政政说:“同性恋,很多人都会那样。”清辉问:“你会不会?”政政说:“我喜欢女孩。”清辉问:“要是你现在变成女孩的身体呢?”政政说:“你这是不可能的。我尊重肉体。如果我现在变成女孩的身体,我就跟男孩在一起。”昌平说:“有人尊重肉体,有人尊重精神。”政政说:“我尊重精神啊,我最尊重精神了。” 昌平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政政说:“不需要长的多倾国倾城,只要有美感能让我喜欢。女孩老实,我有保护欲宠爱欲;女孩聪明,我欣赏,郎情妾意。如果人家看不上我,我也绝对不会怨恨,而安守自己的缘份。但是被我得到谁,我一定好好珍惜这得到。”昌平说:“你还是最喜欢漂亮?那你会不会觉得女孩的身体比男孩的更好看?”政政说:“说真的,我都不怎么看。目前没有感觉。”昌平说:“我有时觉得女孩身体好看,有时觉得男孩身体好看。” 清辉说:“成蛟还对外宣称自己都还没初恋呢。”“哈哈哈。”清辉说:“他的迷都说他长情。”“哈哈哈。”“还有的说,谁幸运的成为了他第一个,估计就一直是她了吧。”“哈哈哈。” 清辉说:“你们会不会觉得屁股大的男生,容易被控制成为同性恋?女生才屁股大。”昌文说:“你一点都不害羞,说‘屁股’。”清辉说:“我小时候也会害羞的。”“哈哈哈。”昌平说:“那男人同性恋里也有男方女方,男方的往往就屁股小。”清辉说:“是哦。我觉得性的诞生可能就跟能生孩子有关,女人要怀孕生孩子,所以屁股容易大。成蛟都不顾生孩子了。” 清辉说:“不过,我是有点恶趣味,我喜欢有点坏的男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沾点恶,没意思。走进恶世界越多,并且能克服恶,才是我欣赏的。”昌平说:“但是真是一个坏人,就算过的那么惨,你也丝毫不同情?”清辉说:“是。恶对人造成伤害,他们糟了恶的罪,还选择恶,头脑不清醒。我又干嘛要同情。我这个人同情心最少了。” 昌平说:“女人都是残忍而浅薄的。”昌文说:“对呀,那些人为什么坏,说不定有个凄惨的故事。”清辉说:“昌文你是在开玩笑吧?你也会开玩笑啊。残忍而浅薄?有时候我也觉得,那是世界真相。”“哈哈哈。”几个人就蹦蹦跳跳、打打闹闹的往前走远了 花舞请吕不韦前来商谈,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想要搬迁到雍城居住。她说:“以后这边的事情,就要劳苦你多一些了。”吕不韦说:“你竟然跟他生孩子?孩子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卖的,他会做何感想?” 花舞冷笑一声道:“孩子吗?早一点了解现实也许也没什么不好?男人都爱钱、爱权势,你不也是吗?男人把女人什么都抢走了,又拿抢走的东西,去买别的中意的女人。那么女人有资本了,为什么不可以买男人呢?嫪毐命不好,我也不想防着他沾我便宜。我想要跟他在一起才跟他在一起,你也不用说他害我的话了。我们的孩子,如果因为父母是这样的,就不爱我们了,那么也不过寻常人了,我也不伤心。” 吕不韦说:“对于他这样的男人,你认真会输的很惨。”花舞说:“也许我是太认真了,嫪毐不认真,能克到我,这是他的聪慧。我虚心学习。”吕不韦焦急的说:“如果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你一点不安全感也没有吗?这是多大的丑闻?人家会怎么议论?” 花舞又冷笑一声说:“我还没不安全感,你倒不安全感起来了。我现在安全感多的很。被发现了,偷汉子的人是我,也不是你。让他们知道我就是个娼妓,我就是个这样的女人,我就坐到这个国家的最高位置了。” 吕不韦说:“你是政政的母亲,所以有恃无恐。”他说着,袖手坐在那里,脸上也放松下来,还有点得意,似乎明白了花舞为什么不会不安全感。 花舞也不跟他多说这事了,又道:“听说你在整顿军队?”吕不韦说:“正是呢。正想跟你说这事。安插在魏国的奸细发来消息说,信陵君命不久矣。明年是出征魏国的时候了。”花舞说:“尽量不打仗的好。”吕不韦说:“是啊。” 停顿了片刻,他又说:“嗯。我会告诉将士要做义兵,尤其我们打魏国城池,肯定能赢,打下来就是自己的国土。”花舞问:“具体怎么个义兵?”吕不韦说:“秦兵进入敌国的领地,敌国不打仗的普通老百姓也知道可以不死,秦兵到了敌国的郊外,不虐五谷,不掘坟墓,不伐树木,不烧积聚,不焚室屋,不取六畜,得民虏而归之。”花舞说:“好。很好。” 吕不韦又说:“咸阳宫的宫殿太少了,不够用的。赢姓子孙繁衍太多。”花舞说:“现在还有很多宫殿是空着的,不浪费吗?”吕不韦说:“怎么会浪费呢?不会浪费。财富就得及时用,才有意义。”花舞说:“你先把建设宫殿的设计图弄出来,给我看看吧。不要太过耗民。”吕不韦说:“秦国的人民过的不比别国的人民差。承担的了的。” 花舞又说:“我去了雍城,离的远了,大事你还是得跟我说说,让我知道。”吕不韦说:“我知道了。”花舞说:“有个人跟你商量是好事,不用觉得不高兴。我走了,政政小,你对他多耐心些。”吕不韦说:“我知道。” 很快,花舞和嫪毐搬到了雍城,雍城比咸阳竟然还要繁华。直市里,各种商品应有尽有,宫殿里缺少了什么,嫪毐差人去了直市很快就置办齐全了。由于花舞怀孕了,宫中事无大小都决于嫪毐,后来花舞见他处理事情也没有大的差错,便将大一点的事情也都交给他。嫪毐一面处理这些事情,一面倒也能细心的照顾花舞。 宫女们仍然大多数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秘密,对嫪毐各种表白、调戏、勾搭,可是嫪毐都有礼的拒绝了。他说:“我决心孤身一人,过一生。” 过了几个月,花舞生下一个男婴,嫪毐给取名叫嫪爱礼。花舞一面照顾孩子,一面享受生活,倒也逍遥自得、浑身轻松。 而那边厢,信陵君死了,吕不韦派蒙骜率兵攻魏,大胜,克二十城。只不过这年发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又有蝗虫从东方飞来,把天空都遮蔽了。 吕不韦命人又建了两座豪华的大宫殿,取名梁山宫、兰池宫,梁山宫用做政政出行时的行宫,兰池宫是他的寝宫,但是政政没有移居,暂时放置杂物了。吕不韦还扩建了兴乐宫,用做政政退朝以后处理国事场所。有次政政在兴乐宫内一所高台上射下一只大雁,那台因此被吕不韦命名为鸿台。 政政学艺精进、身体健康,他每隔几个月到雍城看花舞,都比之前长高很多。 又过了两年,花舞又生了一个男孩,嫪毐给取名叫嫪长治。此时嫪毐发展势力,有希望做官的有自愿成为他的门客的,收了有上千人才。 同年正月,政政举行成人礼,本来按照规矩应赢姓男性长辈为他加冠,可是政政说:“只想要妈妈给我加冠。”于是花舞不得不刚生产完不到一个月,到蕲年宫为他行成人礼。 吕不韦又说要给政政挑媳妇,政政不愿意,吕不韦说:“作为一个国王,有时得娶没见过的女孩、自己不喜欢的女孩。”花舞听了对政政说:“这事你自己拿主意。你仲父是为了秦国,才给你挑媳妇的。”政政说:“挑了我也不要。”吕不韦说:“你不要,也得挑啊。”花舞说:“这事我不管了。” 也是这一年,赵将庞嫒再次组织韩、魏、赵、燕、楚五国合纵攻秦,兵败于函谷关,五国实力大减。吕不韦说:“他们再合纵不起来了。要加紧训练军队、制造武器、储备钱财和粮草,以为政政亲政后,统一六国所用。” 政政封了昌平也做丞相,昌文和蒙毅做了上卿。吕不韦说他们无功无德,也没见有什么特别大的才能,他封的太草率,政政说:“他们是我的同龄人,互相好沟通。”吕不韦说:“希望陛下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忠心。” 转眼第二年,夏太皇太后又去世了,政政等人又穿了白衣。又过了一些天,蒙毅的爷爷蒙骜领兵攻打汲邑时候死去了。大家安慰蒙毅,蒙毅明明受了打击,却装着理性和淡淡的说:“这是每个武将都要面临的问题。” 时近三月三上巳节,昌平约政政去河边游玩。政政说:“没什么意思的。我还要学习呢,不能老是玩。”昌平取笑政政不近女色,他说他现在都成亲了,跟好几个女孩有过肌肤之亲了。他说:“你呢?二十岁了,还一个女人没碰过!”政政被说的脸红,低下了头思索。 昌平又说:“担心女人会害你?还是有意中人?我可告诉你,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下手晚了,美女都被别人抢走了。”政政说:“上次你不还说你的女人有的还在幼儿期呢?”昌平说:“是。” 两个人正说着,远处成蛟从一条路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贵族少女。一个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愿为其成常人不敢成之事,愿为其守世人不可守之诺,即虽知不能长久不能相守,亦无悔相随相惜。若叹旧誓已破,愿自戮余生自咒余心,万劫不复。”一个说:“我爱你,与爱情无关。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在隔着一定的距离亲近你,在你爱的六艺上尊重你。在谣言中相信你,在你开办的六艺店和绸庄支持你。用此生追随你,我的成蛟小王子。”一个说:“很抱歉认识你太晚,让你一个人走了那么久,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以后的的日子有我陪你走,你的六艺之路不会再孤单,我爱你,你也要好好爱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这时一个小宫女从远处走来,成蛟看到叫了一声:“豆豆。”那个少女抬头看到是成蛟,成蛟又说:“你什么时候送我一块刺绣。”豆豆却说:“我忙的很,偶而有空才刺绣几针,很久才能有一件成品,有个成品也早被别人订走了。”成蛟说:“听说你还送给昌平那个讨厌鬼了?!”豆豆说:“随便你讨厌不讨厌的,人家活着又不是为了取悦你?!你别乱说。” 成蛟说:“那你取悦谁?你专门给我刺绣。刺绣好了我赏赐你。”豆豆说:“我要伺候娘娘,哪里有功夫专门刺绣。你去跟娘娘说啊。”一个贵族少女看成蛟生气了,说道:“我真是听的郁闷啊!这个叫豆豆的,你怎么能忍心伤害成蛟小王子这样的人啊?!”豆豆却不理会他们,做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蒙毅说:“豆豆在嫌弃他,他看不出来,豆豆真可爱。”政政对昌平莞尔一笑,说:“好吧,三月三我们一起去河边玩。” 当天晚上,政政睡不着,他想起桑桑,想起以前的许多个日夜,桑桑安然恬静的躺在他的旁边沉睡,月光如水洒在她最喜欢的蓝色白花麻布被面上。她有时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有时双手分开放在身体两侧,她的头发那么长那么柔细,她的皮肤那么洁白,她的眼睫毛蜜密的两排好像蝴蝶的翅膀。那氛围那么柔柔的。那个柔柔的世界不是谁都能感受到的,必须足够的柔软才可以,他庆幸自己可以感受到。 桑桑其实是有点逃避现实的丑陋的,她不是因为不能面对不敢面对所以逃避。丑陋、泪水、悲伤太多了,多到她不愿意去苛责谁。她是这样温柔可爱的女孩,自己被伤害也不心疼自己的去追求一个美好的世界。她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承受。他用爱牵绊她让她爱她自己,可是她似乎一直没有去想开始男女之间的爱情,也许她对自己不是爱情吧。 “原谅我不能总是守着你,原谅我没有总是待在那个完美世界,而什么也不能做。”他仿佛又看到桑桑捧着野莓子清澈的笑,她张着有生气的眼睛,眼神细致又友爱的,对他说:“看,这些野莓子好漂亮呀,就好像伤口一样。”她拿起一个放到嘴巴里说:“酸酸甜甜也好好吃。”她又拿起了一颗,想要递给他,政政情不自禁张开了嘴巴,然后才发现,不过是自己在回忆。把桑桑留在回忆里吧。 不久,上巳节就到了,这天上午,政政和昌平、蒙毅一起去河边。蒙毅说:“昌文和清辉怎么没来?”政政说:“他们自己玩。”昌平说:“昌文傻,明明喜欢清辉,可是还装着不告诉她。清辉能不知道吗?”几个人就笑了。 到了河边,就见一对对情侣来来往往,有的对歌,有的过河、在河里撩水玩闹,有的坐在岸边的石头或者树桩上说话。政政看着一个男子给一个女子头上戴花。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人把编钟、大小鼓都搬出来,准备奏乐的。看来,这里有表演可看。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刚到这里,她看到一个男孩要离开,便缠着他陪她再玩。那个男子说:“我已经收到芍药了。”说着摆弄着手里的一支红色花朵,离开了。女孩跺了跺脚,来到河边,对面有个男子,看到哈哈笑起来,说:“春妮,人家收到芍药了。” 女孩便唱起来:“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那个男孩听了,提着衣裳,“扑通”一声跳下水来。春妮惊叫一声,似乎想要逃走。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人说:“咕咕鸟来了。”很多人都停住了动作,看向那边。 政政几个人也往那边看去,就见一头大牛拉着一辆大车到了跟前。一个少女正在戴一个柳木面具,从车上跳下来,然后她将牛拴在附近的一棵大柳树上。早有一些少男少女戴好了面具等在放置钟鼓的地方。咕咕鸟上来没多余话,跟那些等待的人打了个招呼,便开始了仪式。 她一边跳舞一边唱歌,动作明快简洁,歌曲婉转动听,只不过别人都听不懂她唱什么,这让仪式变得有点神秘的感觉。众人有的也跟着在后面翩翩起舞,或者口中喃喃不停。大多数人都是屏息围观。 过了一会儿,仪式结束,乐手们又奏起了,欢快的音乐,众人便纷纷到水边,一边祈祷,求取婚姻或者生育,一边拿兰草蘸着河水,洗涤身体。 咕咕鸟除了面具,政政发现她不仅身材婀娜,而且面孔姣丽,又走动起来似清风一般,便有些起意。他跟昌平、蒙毅打个招呼,独自向她走去。 那少女正要坐了舟离开,政政说:“这位咕咕鸟姑娘,能说几句话吗?”咕咕鸟抬头看到政政,盯着不动片刻,才说:“好呀。”政政给了舟子几个钱,买了他的舟,自己跳了上去充当舟子。他说:“你要去哪边?我带你去。”咕咕鸟说:“往右边走走,去采荠菜花,防虫蚁。”政政便划开了船。 政政问她:“你刚才跳舞祈祀的是什么?”咕咕鸟说:“祈祀的是一个真心实意的男子。”政政看了她一眼又问:“什么样的男子,才算真心实意?”咕咕鸟看着他说:“就好像你这样的。”政政听了,低头面如土色,有片刻停住了桨,然后望向她,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 岸边许多的人,可是此刻她的眼中,似乎只有政政是清晰的。花儿开放,春水涣涣,微风拂动,在咕咕鸟的眼里,这是她的完美。政政犹豫了。 可是咕咕鸟说:“我曾经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为喜欢的人做饭吃,我们会一起看看歌舞,没有战争没有流血没有饥荒,那样平淡的幸福,我就特别满足了。其实也有点妄想是吧?可是见到你,我突然觉得,即使我以后的岁月都是陷入在战争、流血、饥荒,也无所谓,因为我遇见了你。”她取出一支芍药花,别在政政胸前,政政便继续划了起来。 他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定我是你祈祀的那样真心实意的男子?你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咕咕鸟说:“你让我看到快乐和生机,并且快乐和生机似乎变成全部,你让痛苦和死亡都没有重量。过去我所遭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让我产生的委屈,也似乎都得以化解。”政政说:“你过去希望的幸福,希望有一天会实现。” 政政撑着篙,往水和山的深处而去,在雾气迷漫的一座山脚下,他们下了舟。河边岸上,许多的荠菜花正吐着白色的花蕊。 政政帮着她采花,口里说着:“假如我现在不爱你,以后也可能不爱你,不是可能,几乎就是绝对,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咕咕鸟眼神闪烁,大着胆子说:“能遇见你,知道你很好,我有今天就足够了。如果能待在你身边,我更高兴。” 政政说:“那假如,今天以后,我就离开你,你会把我忘记,找别的男子吗?”咕咕鸟说:“怎么可能忘记你?恐怕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几乎就是绝对不会找别的男子。”政政说:“这样你的人生会满足吗?”咕咕鸟点点头。政政说:“我对你没有什么,没有很多感觉。但是愿意跟你过今天。” 他便拉了她的手,走到隐蔽处,两个人就做了那男女之事。她的身体很柔嫩、饱满,刚长好。他想如果他一定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么这个女人不错。她哼起一首曲调,似乎是情歌的曲调,他抱起了她,进入她的身体。 没有想到,男女欢爱是这样的,就好像分享了一个香甜的果实,找到了自己为什么是有性别的原因。抱着另一个人的感觉,就好像天和地合在了一起,配好套的、毫无瑕疵的美好,等待了许久的相聚。 咕咕鸟流出了血,政政很担心,道:“对不起。弄痛你了。”可是咕咕鸟一点也不怕痛,她说:“这也许是因为我离开你太久了遗忘了你,得到的惩罚。” 他们后来相依相偎,又双双躺在地上看天上的白云,它们在天上闲闲的走。雾气早已经散去,咕咕鸟突然说:“早晨我都没有吃饭。” 政政起身去河边捉鱼,他捉了几次也捉不到。咕咕鸟笑着说:“捉鱼还是我在行。”她下了河,三两下便插了几条鱼,上了岸两个人又钻木钻石好一会儿才取了火,烤小鱼吃。 咕咕鸟喂了政政一块小鱼,她说:“奇怪。以前看到别的情人那样做,觉得很无聊,现在自己做,却那么甜蜜。”政政说:“明天到你家提亲。”咕咕鸟听了,高兴的欢笑着,笑的脸都圆圆的了。 后来两个人又采了许多的荠菜花,将咕咕鸟的篮子都装满了。咕咕鸟唱着歌,政政划着舟子,将她送回来处。 她说下午还要去拉货,她说她家在附近的杨家湾,她是附近选出来的女巫,子承母业,专门负责附近一些祭祀礼仪之事。她说她不喜欢以往女巫们的祭祀仪式和舞蹈歌曲,她全部都给改动过,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她姓杨,没有大名。 政政说:“那我给你取个大名吧?”咕咕鸟说:“我才不要你起呢。如果我想要,我可以自己给我自己起。我想要换什么名字,还可以自己随便换。”她说着,甩着手里的柳条,似乎无限的欢乐。 她跟政政在一起后,开始的时候比较多沉默,当政政跟她在那座山脚下上了岸以后,便一直都那么无限的欢乐的模样。当她拉了货,回到了家,捧起饭碗,还是无限的欢乐。她觉得政政的出现,让一切枯燥的事情,都变得欢乐起来。以前觉得无聊的吃饭,也欢乐起来。 她对她的妹妹说:“今天我遇见一个男子。我爱上了他。他踏着尘垢好像踏着雪和花而来,他没有步步生莲,可是也让我觉得香香的、干净的。他说明天到我们家提亲。想到这个,我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她妹妹说:“姐姐,难道你以前不是活的吗?”咕咕鸟笑着躲进了被窝。 第二天,果然有人到咕咕鸟家提亲了。不过提亲的不是政政,而是政政派去的宦人。咕咕鸟这才知道,政政是国王。她父母劝她仔细考虑,她还是进宫了。 政政将她封了一个长史,弃置一边,一个月后才又见了她一次。她想,原来那天曾经感觉到的甜蜜那么短暂,可是她还是觉得幸福,能够远远的看到他,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她便无限的欢乐。政政跟她相处那天后,感觉还可以,也没有特别讨厌,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便忽略了她。 豆豆和昌平正在恋爱。这天,豆豆想着昌平,和另外三个宫女拿了一副药在那里研究。原来华阳太皇太后拉肚子,可是太医给开了药单吃了药,病总是不好,便有宦人孝敬了一个药单,说是民间土方。华阳太皇太后一生气,不让太医院的人插手,让宫女拿着这个药单,抓药给她煲了用。可是她们不懂医术,甚至有人从来没有煲过药,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出差错。 一个女孩平日里聪明伶俐,被别的宫女敌对竞争了,形成了反叛后有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她说:“我看外面医生说的很明白,就把这些药材全部倒进来,先泡一会儿,先用大火煮到滚开,再用小火煮半炷香时候就行了。” 另一个女孩有点笨,常常被人嫌弃、指责,所以养成习惯,开口都总是先去责备别人、鞭笞别人的态度说话。她说:“就是洗干净了,直接煲就行了。我以前见太医院的人,都是那样煲的,没错的。” 又一个女孩,平常都是不负责的,不爱为别人考虑,只管自己舒服,觉得没有大错就行了。她说:“不管怎么煲,快点倒水,煲吧。能煲出药水来就行了。我倒水了。” 豆豆见她们在那里争论,道:“这些水是陈水的底儿,在这里放久了,不能用了。”那个女孩却说:“怎么不能用啊?”说着就把水倒进去了。豆豆说:“我以前煲过药,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先去忙别的。”那几个女孩乐得清闲无事,便走开了。 豆豆煲好了药,送去了给华阳太皇太后喝了,然后出宫来,到附近的花园里,等待昌平。时近中午,她和昌平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一起吃饭。昌平还说给她带的宫外好吃的。 她等了不一会儿,昌平就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布袋,说:“今天排队买张小宝家鸭肝的人很多。我排了好久的队,才终于到我了。可是我兜里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完了,我又回家拿钱,又回去重新排队买鸭肝。男人真辛苦啊。”说着从布袋里取出鸭肝,还有甜瓜、切好的狗肉、油炸的鱼、韭菜炒鸡蛋,还有两碗粟。 豆豆说:“你对我好,我知道。”不想此时,旁边一个女声说话:“美女肯让你帮忙带吃的,是你的福气。你还自述功劳。”昌平急了,昌文、蒙毅和政政都笑着走了出来。 昌文说:“我说哥哥今天怎么,急忙忙的跑进跑出,原来是买好吃的,在这里偷偷见豆豆。”清辉说:“出了这么点力,就在那里叫苦,再说买的东西他也是要吃的。又想要泡美女吃美食又叫苦的昌平,有什么好的呀?是不是?豆豆?再说豆豆是那种不懂的心疼他的人吗?”豆豆却只是尴尬的笑着,不说话。 政政说:“你们都还没想明白啊?昌平又不是没有仆人,他不会让仆人去买吗?我看他故意这么说让豆豆好心疼他。”清辉“切”了一声,做出呕吐的表情。昌平却并不恼,他已经习惯了被清辉讽刺挖苦了。 他说:“没错。我就是想要让豆豆心疼我对我好。这是我买给豆豆吃的,又不是给你们吃的,你们不要吃。”谁知道几个人根本不听他的,各自上来拿手抓着鸭肝,只给剩下一块,把昌平气的脸色都变了。 政政对身后的宦人说:“去给厨房说,今天在这里吃饭。你们都要吃什么?“黄粟。”“青粟。”“白粟。”“青瓜蛋面、清蒸鱼。”“腌羊肉。”“冷酱鸡、枣酒。”“燉小鸟。”“冬瓜雁肉汤。”“腌鲍鱼。”政政说:“再加炒芹菜、炒蔓菁、凉拌藕片。再,各色水果拿点来。”宦人听了领命而去。昌平听了这么多好吃的又高兴起来。 清辉看着他却又对豆豆说:“豆豆,你知道他成亲了吗?他一共有过六个女人了呢!”昌平急忙说:“不真实的话不会影响我和豆豆。我和豆豆分享刺绣的快乐,我们的中原刺绣梦,不是你们能明白的。”清辉哈哈笑着说:“那不是六个女人是几个女人呀?不过他也算正常人,那样的多。” 停了一下,见昌平不回答,她又说:“你一个男人突然爱上刺绣,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昌平说:“你不懂。我们的刺绣里,故事多了。我能想像的女人的全部的美好,豆豆都有。我爱豆豆,谁也别想拆散我们。”豆豆听了羞涩的低头笑了。 昌平突然说道:“清辉,你就喜欢张大着嘴巴,给人看你的喉咙眼儿。”清辉听了恼怒。蒙毅说:“中原刺绣梦是怎么回事?”豆豆说:“昌平说要开个刺绣园,让我们的刺绣卖遍中原各国的大江南北。”几个人听了发出各种怪笑。 昌平又说:“昌文,你怎么不说话啊?清辉,我弟弟整天绕着你转,你喜欢不喜欢他啊?”昌文害羞了,却也看着她,清辉却正经回答道:“我们是哥们,是亲人。我们太了解了,没神秘感了。我觉得爱情需要距离。”昌文听了对昌平说:“我们不用你操心。清辉对我很好。我喜欢清辉。” 蒙毅说:“成蛟也开布庄呢。最近在引进刺绣。”清辉说:“他最懂得赚钱了,缠着太皇太后找人给他的布庄生意,他还有六艺庄,卖的乐器也是他娘找人帮他搞的。他都没做什么,赚的钱都是他拿。” 正说着成蛟和一个贵族少女又从旁边路经过,恰好宦人们送饭来跟他们挤一条路上了。宦人们行礼以后,成蛟和那贵族少女站定不动,让宦人先经过。成蛟眼睛看着远处的政政一伙,听那少女说:“成蛟少爷真让我感动。挡在我外面不让宦人们撞到我。”成蛟说:“这是应该的。” 昌平刚才被奚落了,此刻正好发泄一下。他挪揄说:“挡在外面又死不了人。”那贵族少女说:“不是那样说的。我和成蛟少爷到宫外去,路上人多,他也都是挡在我外面的,保护我安全。”清辉说:“你叫什么名字啊?别被他骗了!”那少女不高兴说:“我叫沛儿。成蛟少爷是最好的人,他有不同一般人的追求。谢谢成蛟少爷,还好有你,还好有你的琴声。成蛟少爷,我们走吧。”成蛟听了,高兴的离开了,他说:“明天我在上林苑弹琴表演,你们愿意去听就去听吧。但是听的人要3金。” 清辉说:“他弹奏的破琴,掩藏不住的凶恶。不过明天我们去看看?”昌平说:“你跟他不和,还非要去看,又闹什么乱子?”昌文说:“闹乱子怎么了?总比无聊好。你们去不去,反正我去。”昌平说:“你被清辉带坏了。”政政说:“好。去看看。”蒙毅说:“他懂得赚钱啊。我没事也去吧。” 宦人宫女摆上饭菜,每个人面前端一个洗手盆,一个小筐子,小筐子里放着一块手帕。昌平洗了手,看到手帕,说道:“手帕给折成这样,御膳房的宫女嗲死了。”清辉说:“豆豆,你得非常动点心思,跟手帕、跟好吃的、跟各种好东西、跟昌平他自己、跟别的女孩争宠,才能让他时刻都记得爱你。他见了这些,以为是奉献给他的,尤其就把你给忘了。” 昌平说:“清辉,世界上有鲜花也有臭大便,你怎么总是更容易看到臭大便多,那是因为你就是臭大便吧?心里是什么就看到什么?”清辉说:“你心里是好人所以看到小偷偷你东西你才三叩九拜?小偷偷给你了。我看到你对御膳房的宫女的私情了,肯对你说那是对你好。”昌平恼了,跟清辉翻脸。 昌文赶紧拉着昌平说:“哥哥,清辉就是习惯性质疑思维。她从女人角度对男人会有些看法。”豆豆急忙靠近昌平,抚慰和提醒的对他说:“昌平”就好像一棵菟丝花依偎着松树。政政说:“吃饭。” 清辉说:“做男人没好处昌平就不愿意做男人了。豆豆,哎呀!说来话长。”昌平说:“公主大人,我们离你远点,成了吧?”说着站起来,拉着豆豆的手离开了。清辉说:“随便。”昌文看看哥哥,又看看清辉,到底没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九 两人往回走,遇到成蛟,一个少女跟着他边走边说:“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清秀英气、斯文俊朗;这个人温和坚强,面对诋毁也能淡然应对、不卑不亢;这个人随时散发的好,教会我如何爱社会爱生活;这个人很会弹琴,他说他要把美好的音乐带到祖国各地;这个人很温暖,他知道我的担心,便给出最强的力量。爱上这个人,太好,为了他我要做个更好的人。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能用我的脑海去亲你,只感到越爱越好奇。” 清辉快吐了,她说:“这些迷看到成蛟就跟蝴蝶看到花一样。喂!你为什么要那么歹,靠着他教会你生活?你们把他当神拜啊?你爱的是神还是他啊?或者只是爱慕,却为了什么说这么一堆?”那少女说:“我爱他,不是因为他这么好,而是他恰好这么好,让我更爱他。成蛟小王子,据说晚上梦到谁,便是那个人在想自己。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你,你有想我吗?” 清辉说:“你说你这么爱他,这让我觉得我也应该重视下他。他吸引了这么多人。你会不会把我当情敌?我不是。你们互相追逐吧。”成蛟突然有些怒道:“找是非。”清辉又对那少女道:“喂!那个女孩,追他?你看看他喜欢什么,拿什么引诱引诱他。” 那个女孩不理清辉对成蛟表白:“成蛟小王子,希望世事的虚伪琐碎不要消耗你的艺术敏感。我们爱你的音乐我们爱你。”清辉说:“不过还不一定谁是猎物呢。这些迷们经常对不同的偶像,说同样的话,特别有趣。” 这个时候又走来几个女孩,其中一个说:“歪门邪道终必败,闲言碎语莫当真。他给过最好的回答,便是真理。只信他,只相信他一个,别无其它。”清辉说:“12生肖就12个神了。”成蛟却在路边小亭子坐了下来。又一个少女说:“成蛟少爷腿好长,还有白嫩纤长的手,这个酷炫霸拽的坐姿,好美丽。”另几个也眼泛花痴道:“好美丽。要是我是沛儿,我就一屁股横跨坐在他身上。” 谁知道这个时候又来个贵族少女,听见了几个少女的说法,直接上来就坐在成蛟的腿上,模样好像自己坐了他的腿,他应该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其他的少女眼睛里的心都跌碎了。 成蛟赶紧说:“芳草,下来。他们是我弹琴的动力。虽然音乐需要孤独,但是有大家跟我相伴,音乐不会孤独。我希望有越来越多的迷,陪伴我走到未来,这是幸福和幸运的。他们跟我就好像一家人。不过,如果有天大家不喜欢我了,我就一个人弹琴,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几个少女急忙表白说:“我们爱你!我们也爱情敌!爱所有好人!我们会一直陪伴你。”芳草就下来了,很乖巧的坐在一边。 清辉说:“放荡大聚会、群戏。”豆豆说:“他们都很高兴。”豆豆又说:“他说弹琴让他孤独,迷让他不孤独。”谁知道成蛟早竖着耳朵听到了,他说道:“琴声不就是给人听到的吗?”清辉说:“这么多不同类型的女孩听你弹琴,你害怕她们每一个离开你吧?这真是咸阳最可怕的一件事啊!这么多的女孩都被一个男孩子吸引了、征服了。”她摇头叹息着,拉着豆豆离开了。 傍晚昌文又来找清辉,两个人在她家附近的花园里说话。昌文说:“白天我没跟你打招呼就离开了,你不会生气吧?”清辉看了看他说:“傻子,你希望我生气吧?”他说:“我应该现实点。希望哥哥能改过自新。”清辉说:“要认识到人的恶毒,是很痛苦的,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小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骂人打人,我也接受不了,还哭了许多次,尽管被骂的被打的不是我。明知道那样做别人会被伤害还那样做!占有和奴役别人。” 昌文说:“哥哥之前也爱过几个女人,可能受伤了,变得那样。以前他从来没有对人那么凶过,直到遇见豆豆。”清辉说:“坏人没有弱者。”昌文说:“我就不会坏。”清辉说:“小样!妈妈说,在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她才重视自己的性别,她觉得那些平时那么在意男人女人怎样的,自己往上靠的,根本就是妖精。”昌文说:“这样啊?我们两个都好大了,周围人都结婚了,你一点不急吗?”清辉靠着柱子说:“你急吗?”昌文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也不急。” 清辉看着天空飞过的小鸟,不远处还有几只小鹿在悠闲的走来走去。她说道:“小时候,妈妈给我讲故事,公主在森林里唱歌,小鸟、小兔子,各种小动物都跑来了,欢乐的倾听,花朵也摆动起来。当时我也觉得是因为公主很善良,所以可以做到让小动物都放下追杀,来听歌。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其实小动物、小植物也是善良的。但是现在我看到了成蛟和他的迷,却想,其实是这些动物、植物被公主的歌声给操纵了呀。双方都为了得到好处,维持爱的假象。” 昌文说:“操纵方法不只一种,有时有些人是甘心被什么势力操纵的。”清辉说:“甘心才叫最操纵。”她翻转了一下身体,躺在长石椅上,闭上眼睛,似乎想要睡过去。昌文说:“我不操纵你,你也不操纵我,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好下去。”清辉说:“我什么时候操纵你了?能不能一直好下去我无所谓。”昌文便不说话了。清辉又说:“你珍惜我们的缘分,但是很多未知因素。” 燕太子丹跟成蛟走的近了。这天他来找成蛟,看到不远处的少女们,他说:“这些黑木耳来追你,不死心,不如拿追你的时间和金钱去对自己好,将来还能嫁给个好男人。”成蛟笑了笑。燕太子丹说:“我那里找到几个绝色美姬。走吧,乐一乐?青春不用来泡妞,实在是浪费。当她们在你的身下百般柔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人生至乐不过如此。”成蛟说:“好。不必出宫,我那里就有,去我那吧,我们走。”说着便上来搭着燕太子丹的肩膀。 两个人走回成蛟的宫殿,成蛟吩咐:“所有人到院子里。”下人们都到了院子里。燕太子丹说:“美女呢?”成蛟转身看着他说:“不急。我们先喝酒。”他取了一个酒壶,并两个酒杯,跪坐在矮桌旁。燕太子丹也坐了下来。成蛟说:“你总是黑木耳黑木耳,其实是对女人喜欢还是不喜欢?我这里有的是女人,我可以叫她们都来伺候你。” 燕太子丹说:“我想方设法的让她们听话,也不过是那么少数女人上钩。却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成蛟却说:“可是在我眼里,她们除了有个会生孩子的洞,别的什么也没有。”燕太子丹听了嘻嘻笑起来,说:“你这不懂得女人了。”成蛟说:“你想不想尝试一下,跟男人在一起销魂的快乐?”燕太子丹听了手一颤,酒杯差点跌到桌上,他看着成蛟说:“跟男人?”成蛟说:“男人在一起也一样。更好。” 他说着就上来扶住了燕太子丹的头,吻了下去,燕太子丹手里的酒杯,落了下去。一阵嘶喘肉搏以后,席子上一片凌乱,燕太子丹和成蛟的衣服都脱落了。燕太子丹被翻转身体、背向上的压在成蛟的身下,他的眉头皱着,似乎忍受着异物入侵的痛苦。成蛟骑在他身上低沉的怒吼。成蛟似乎体会到无限快乐,他的精神紧紧的纠缠着燕太子丹的,让他屈服。 燕太子丹的眼泪流了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似乎也逐渐的被征服、陷入顺从和享受成蛟制造出来的这氛围。最后,成蛟激烈的吻他胸前,留下一片红色的吻痕,又怒吼了几声,让燕太子丹给他吹萧。成蛟说:“女人多乏味。男人跟男人是不是更有意思?”燕太子丹喃喃着轻声说:“这痛苦折磨伴随着幸福甜蜜,我很喜欢。但是我不会放弃跟女人玩的乐趣。”成蛟说:“行。我不嫉妒,只要你常常来跟我。” 燕太子丹从成蛟的宫殿里匆匆走出,不想跟人撞到了一起。就听的几个人喝斥道:“大胆!冲撞公主!”燕太子丹赶紧跪下行大礼,说:“臣在想事情没注意,冲撞了公主,罪该万死。”说完磕了几个头。就听的一个女声娇脆道:“他不是故意的,不必追究。起来吧。”燕太子丹说:“谢公主。”他站起了身体,正好看到公主从他旁边走过时的侧面。 这个公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天姿国色、沉静可亲,又高贵聪慧,打扮的也是雍容华贵。他听的旁边人说道:“静公主,小心别跌着。”原来这静公主毕竟是年纪小,正踩着石头道路边缘一条线往前走玩。她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又一只胳膊伸向天空,说道:“从前,天空那么小,一只手就能遮住它。如今,我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你又在哪里?” 燕太子丹想:“还没遇见情郎,情花已经开放,当采须得赶紧采,采了对自己和燕国都有好处。”他按耐不住,差点就要走上前去跟公主说话,但是想起自己是质子,不能鲁莽,得制作一个周密的猎捕计划。虽然这个公主看上去很有权势,但是各色男人都有机会,端看谁的道行高,能抱得美人归。自己是有机会的,何况自己本钱也不少。 燕太子丹,很快就打听到了比一般上流人所能知道的还多的,关于静公主的一切。就算他从来没有跟静公主在一起过,却对她熟悉的连她夜里起床上几次厕所都知道。睡前去一次,半夜去一次,早晨醒来去一次。她是成蛟同父同母的妹妹,住的地方就离成蛟的宫殿不远的池阳宫,平日里不喜欢动,喜欢静。她没有自己特别的喜好,做的也都是公主们会做的事情。虽然他不喜欢跟成蛟来往多,但是为了燕国,为了静公主,只好继续跟他来往了。 这天,燕太子丹去了成蛟的宫殿,恰好静公主也在。燕太子丹行了礼,一边站着。就听见成蛟说:“去骑马。”静公主说:“冬天。骑马多冷。”成蛟说:“冬天有冬天的景致。你不想看吗?”静公主说:“待闷了,想去。可是我骑马技术不行?”燕太子丹便自告奋勇道:“若公主只是想要看景致,我给公主牵马?我走走不怕累。”成蛟听了说:“就这么办吧。” 一行人去了马厩,各自挑选良马。公主挑了一匹额头有一撮黑毛、四蹄也都是黑色的毛的白马。那马非常高大。公主踩着马凳,被燕太子丹抱上了马背,一行人便慢悠悠的出宫了。到了宫外,成蛟和另外几个贵族男子说:“我们赛马了。你们慢慢走。”静公主答应了一声,他们策马奔远了。 就见道路两边白雪皑皑,房屋、树木都落着雪,天空也又飘落一些小雪花。公主从貂皮大衣下面伸出手,去接触雪花,说道:“小时候,每天醒来面对新的一天会有的快乐充满盼望。现在,常常回忆过去的快乐,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想像了?燕太子丹?你离开自己的国家,一定也很想念吧?”燕太子丹说:“想。我们那边冬天的时候,雪下得比这里大多了,能下快一个人高。公主不快乐吗?” 静公主说:“没有很快乐也没什么不快乐。想要更多的快乐,也找不到。”燕太子丹说:“现在会回忆,说明长大了,懂得往回看。小时候都容易快乐。现在想像新的一天,也是想像过去和现在、自己和别人,所有以前留在眼中、脑中的人事,没有了看到新世界的乐趣了。极其难看到。” 静公主说:“嗯。努力的也看不到新事物。发掘也发掘不到。小时候,没有时间概念,没有长大的概念。小时候我想,将来长大了我想吃啥就吃啥,想干啥就干啥,再也没有人管着我。发现做小孩有坏处,我才会想到长大。” 这时候她看到路边一棵梅花开的热闹,说道:“我想要一支那梅花。”燕太子丹赶紧过去折了,又用自己的丝帕缠绕了几下,方才给公主,说道:“别扎了手。”公主仔细看着手里的梅花道:“这丝帕配着这梅花,很好看。”她开心的笑了。 公主又说:“小时候会去想过去,一般也是特别难过到不能忽略,或者开心到记忆深刻。一开始似乎还不懂分析悲伤、快乐的感觉跟什么事情有关,只是被这些感觉一直伤害到了不能承受,才记忆一下。有时就快被各种感觉吞噬了,可是还是不会去刻意记忆。”燕太子丹说:“人都是慢慢变化的。” 他装作无意闲谈,其实仔细的观察着静公主。她动一下眉头,变换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手随意的动一下,他都不放过,体会着她是怎样的,她的意思是什么。公主把手里的花又递给燕太子丹说:“你帮我拿着。我往前小跑一小段。”燕太子丹说:“喏。” 静公主便策马往前小跑了一段。燕太子丹这才不掩藏自己猎人的眼神、心思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是她的后脑勺、后耳朵、后脖子、后背、后腿,她的坐骑,所有跟她有关的,他都不想放过。 不想骑马回去以后,静公主就病了。燕太子丹听说了,去看她,对她道:“这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宫女拿进来一碗药,要给静公主吹凉。燕太子丹说:“给我吧。再拿个碗来。”宫女听了又拿了一个碗,燕太子丹将药在两个碗里倒来倒去,道:“以后这样凉药比较快。也不会吹进唾沫星子。”静公主听了笑了,宫女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静公主喝了药,又喝蜂蜜。燕太子丹看她仍然眉头有些纠结,便说:“公主是不是还有什么烦心事?”静公主说:“是有些不开心。”燕太子丹看她不想要说更多,便道:“世界上有两种事情,一种是我能处理的,一种是我无法处理的,对于我能处理的就尽量把它处理好,对于我无法处理的就随它去。如果无法处理,还非要去处理,就会撞南墙还撞。”静公主听了,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宫女说:“公主不开心是因为波斯国的婚事吧。说出来给燕太子听听,也许能有什么办法。”燕太子丹说:“什么波斯国的婚事?”那宫女看静公主没有阻止,便说:“波斯国派使者前来求亲。为了巩固两国关系,防止波斯跟匈奴人联结,吕相邦说应该答应。可是现在待嫁的公主里,只有清辉公主和静公主两位。王上跟清辉公主关系好,肯定不愿意她远嫁。静公主虽然是华阳太皇太后的外女的女儿,到底危险。” 燕太子丹想了想说:“其实要不去只能从三个方面去做:一,让波斯国的使者拒绝静公主;二,让吕不韦和王上拒绝静公主;三,让清辉公主自己愿意去。”那宫女说:“装疯、装病、闹自杀?清辉公主是个出名的难缠的人,也不大会愿意为了秦国委屈自己。” 燕太子丹突然从手上摘下一个粉红戒指,说:“这是我的幸运戒指,现在送给你,希望能帮助你逃避这场祸事。”静公主看着那个戒指,上面雕刻着桃子、桃叶、桃干。燕太子丹说:“以前我曾经想,遇见喜欢的女孩时,送给她这个戒指,希望她永远不离开我。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可以凭这个戒指找到我,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静公主促狭的说:“任何事情?包括死?”燕太子丹说:“任何事情。包括死。”静公主说:“但是你现在送给了我,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燕太子丹说:“公主也是我喜欢的女孩。”静公主唇色依然发白,小心的接过了那个戒指。 政政、吕不韦朝议的时候,将清辉公主和静公主也请了去,讨论波斯国使者的要求。两个人听完政政说的,清辉公主保持沉默,静公主说:“王上是不知派我们谁去?”政政说:“终身大事,所以要问一下两位的意见。” 静公主说:“我嫁去了波斯国,我的目标是:将波斯国的大权小政都握在手,毒死波斯国王,自己当国王。波斯国就成了我大秦的国土了。”众人听了大吃一惊。御使大夫道:“此话当真?”静公主说:“我正愁着没机会报效祖国,这下可有了机会了。我还要拯救被匈奴人侵犯的秦国人!” 吕不韦问:“清辉公主,你意下如何?”清辉公主说:“我本来希望可以多过几年清净的日子,所以一直没嫁人,现在依然这么希望。”静公主又说:“以前我都很愁嫁,别的姐妹们怎么都能找到如意郎君呢?我都15岁了,还没嫁出去,这下可有了机会了。去了波斯国,不仅能有一番大作为,等我做了国王,如意郎君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想要几个,便有几个,想要什么样的便有什么样的。我高兴就好。” 两位公主退下去后,吕不韦说:“静公主恐怕不合适去,别闹出事。”政政便有些沉吟,他虽然跟静公主接触不多,但是以前的印象她不是这样的。他说:“实在不行,找个贵族的女儿,认做干女,嫁给波斯国王。”吕不韦说:“不可派静公主。” 另一边,静公主和清辉公主从殿上退下来。静公主说:“姐姐,听说波斯国不参与战争,国家里政治清明、环境优美、物产丰富,他们专门跟别的国家做生意,喜欢通过联姻获得别的国家的庇护。等我去了波斯国,做了一国之主,就要结束他们的算盘,我要波斯懂得主动战争,懂得主动进攻,而不满足于一点利益。你可不要跟我争啊。” 清辉公主听了,笑笑说:“妹妹,你不想去?”静公主说:“姐姐不明白我对秦国的一腔热情啊。哎呀,不过谁去谁不去,我说了也不算啊。”她叹息着就要走开,清辉公主感觉自己真诚问她,她却玩弄自己的态度,有点被欺负到的不忿。 清辉公主正好看到她戴着一个很大的戒指,有点不合手但是很好看,装着不在意的说道:“哎。妹妹这个戒指很好看啊!”静公主有点忐忑但是得意的说:“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幸运戒指。”清辉公主说:“幸运戒指啊?送给你戒指的人恐怕黑啊,喜欢沾人便宜啊,说不定也想得到你的好处?”静公主听了一下子静下来,满怀心事的站在那里。 清辉公主看了看她说:“姐姐我先行一步。”便离开了。静公主想了想,自言自语说:“反正是祥瑞的东西。别人有的我也有,对我有利。我有了它,至少不让爱沾便宜的人沾了我的便宜。我还要搞点比这还彪悍的祥瑞,克这个的黑。不过我得能搞掂。比如貔貅只进不出,给予所有能克进所有,但是要从好的角度理解只进不出。” 等到清辉回到了自己家,她妈妈听说了,道:“女儿,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其实去波斯国也不错,你的地位肯定是尊崇的,异国人情,可能比待在这个皇宫里乐趣更多。” 却说,华阳太皇太后向政政和吕不韦施压,要求派清辉公主去。说她外女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舍得嫁到那么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吕不韦向花舞施压,让花舞叫政政派清辉公主去。吕不韦说:“华阳太皇太后一伙现在势力越来越大,要除掉成蛟而不引起其他人的警惕,现在就得给他们一伙儿许多甜头,让人以为成蛟的死不是策划好的。” 花舞听了也有道理,她说:“他们现在不敢对政政下手。清辉公主愿意去吗?清辉公主跟政政是好友。”吕不韦说:“清辉公主老姑娘了,能找到婆家已经很不错了。”花舞说:“那还是要问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吕不韦说:“哪个姑娘会愿意嫁去波斯啊?清辉公主没什么背景势力,更没个兄弟姐妹,所以才一直没有嫁出去吧。”花舞说:“我只能让政政不要派静公主去。” 政政听了众人的意见都不让派静公主去,便不与众人异意。又通知了皇亲国戚里有女儿的人家,问有否愿意去波斯国的,也都没有主动说愿意去的。后来又问宫里的宫女,有否愿意去的,仍然没有愿意去的。想找个卖身奴去,但是波斯国的使者也不是吃闲饭的,肯定知道内情,这下可愁到了。 谁知道,清辉公主却突然找到政政说自己愿意去。政政奇怪问道:“为什么?”清辉公主说:“妈妈说,想要去看看异国风情。我觉得也是待在秦国、这个王宫里,待的烦了,再待久些可能会折寿很多。”政政说:“那想看异国风情,也不必嫁到异国啊。”清辉说:“反正女人都是要嫁人的。”政政说:“那好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只是跟波斯使者说还在寻找合适的人选,打算过一个多月再借口说“准备财物”、“身患疾病”,翌年自己正式亲政后,五月让清辉再启程。以让她在国内多待些日子。 昌文听说了清辉公主自愿嫁到波斯国,十分不快乐。他对蒙毅说:“下雨天,希望永远不要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态吗?”蒙毅回答说:“失恋的男孩遇见一个女人就说‘你真的爱我吗’,这就是下雨天吧。你喜欢失恋的女孩,还是触景生情、同病相怜?那怎么办呢?” 昌文有很久没有去找清辉。清辉见过了使者。政政找人给她置办嫁妆,她要了百工、各种书籍、种子等等,说有了这些,到了波斯国,也可以好像生活在秦国。 吕不韦召集的门客编写的书完书了,四月就是政政亲政的时候,他催着门客紧赶慢撵才完书的。这几年来,他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搜遍天下,一揽所有能人异士,将他们的思想都汇聚起来,甚至自己亲自寻访名士求得真言,目的就是写成此书,给政政当政以后作为借鉴。 完书后,他将书取名为吕氏春秋,此书共二十余万字,号称包括了天地万物、古往今来的事理。他为了扩大影响,又命人将书抄录在布匹上,悬挂在咸阳城城头,声称如果有人能改动一字,便赏给千金。多日过去,却无人更改,连一个傻瓜书生也没有出现。 政政早把这本书给了花舞看,现下看没有人前去更改,觉得奇怪,特意前去问花舞。花舞说:“有些人凭借自己的精神想要获得想要的财富,吕不韦是凭借获得的财富,吃想要的精神。可能他要的就是一个没人能改动的效果,显示这本书内容的金贵。这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这本书你看了觉得怎样,有没帮助?” 政政说:“里面也没有什么很多没见过的话,问题还是问题。”花舞说:“比如说呢?什么问题?”政政说:“法律太过精细严苛。那些投机取巧、违法犯罪的人就会守法吗?猛虎真能被关进笼子吗?比如说,有家说法是:‘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这个主张就又好几个说法:有的主张回复到禅让制,传贤人;有的主张还是回复到分封制;但是法家主张不法古,建议建立君主独尊的郡县制。” 花舞说:“那你的看法呢?”政政说:“禅让制和分封制,都被认为是祸乱的原因,是被抛弃的制度,郡县制还没有用过。”花舞说:“用过的就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和有什么不好的总结的改进的继续用的?为什么失败了?没用过的就一定好吗就值得用吗?就不会失败吗?除了这些想法,你自己有没什么想法?”政政说:“有啊,但是我不想要用我的想法。”花舞问:“为什么?”政政说:“别人有什么想法,就让他们的想法得到满足,我觉得就可以了。而且我做国王,独尊也没有坏处。”花舞沉默了。 政政说:“吕不韦还主张不杀人,要保障人的生存权。这在现实面前多么苍白啊?是蒙恬建议他采纳的。与时世不符。世人很多主动杀人,不仅是为了不被杀。”政政又问:“妈妈,这里还说道;‘人若无欲,则不可用。’”花舞说:“无欲则刚,可能抓不到弱点,不好管理吧。有欲的大多数世人的想法,是他们努力了解的,可掌控的。其实跟他们也有共通语言。” 政政翻了翻书,又说:“这里认为,如驾马车用四人,各人使的劲不一样,马车连赶出门都不可能。说,所以治国不能割据称雄、分庭抗礼,‘执一而万物治’,统一是社会治安的先决条件,是符合饱受战乱之苦的人民要求的。我之前到社会上去观察,也早发现了人民有统一的愿望。他们认为统一了,就会消灭战争,我认为既然大家都想要统一,赢氏先王们也都梦想吞并其他几国,进行了常年的战争,我便也满足大家。” 花舞说:“人民被愚弄,你也满足吗?”政政说:“满足。我也不是不满足他们呀。”花舞说:“你自己没有看法吗?”政政说:“我自己无所谓。只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好,就可以了。战争不战争的影响不到我。”花舞说:“其实,如果能把马的力收集起来,再统一用出,不仅各人可随便往哪个方向去,马车也可按规定自动出发。所以说,观察事物然后提取规律,以为那有道理就模仿了,甚至拿去理解别的不相干的事情,只是表面。” 花舞说:“如果有人把马的力和马分开,分别独立看待,后果还可能是功利的人,会抓住了这个规律,然后只管收集力,而不管马死活。有些人通过某些途径获得想要的为主,把各种生命感情当成工具掠夺。什么都可能成为工具。”政政说:“所以,在不适当的时候,不能过早的让他们发现这些规律。因为我不想再费力更多的去捕杀那些人。我的事情更多了。人民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 花舞说:“发现了就是发现了。马的力量不是只有一个方向的,是被用到一个方向。智慧不是唯我独尊、唯马首是瞻的。”政政说:“如果造一个物质马,马不必辛苦了。” 却说嫪毐熟悉了政治环境以后,对花舞说:“吕相邦有的功劳虽然比我多,但是我现在做事做的很不错,同僚们也都支持我。为什么不给我也封个‘侯’呢?”花舞说:“吕相邦的‘侯’是先王封给他的。”嫪毐说:“他帮助了先王和秦国,我也帮助了你和秦国,我现在势力不比他差。” 花舞想了一下,如果给嫪毐封了候,吕不韦一定很不高兴。吕不韦不高兴,自己就会高兴。既然现在跟嫪毐在一起,他想要什么就宠着他,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大错,谁做侯不都一样?他做还比一些自己管不着的坏人做好一点,而且她知道他想要名利,也许给了他想要的,他满足了还会更爱自己一些。 于是,她就给政政写信,推荐嫪毐,把他和别人合作的一些功绩也算到了他头上,说他功绩卓著,让政政给他封侯。政政信上说:“妈妈你觉得合适,你觉得高兴,我就给他封。” 政政按花舞的想法,给他封了一个长信侯,赐他数千奴婢,食邑山阳。嫪毐当了侯,更多人来巴结他了。他的封地比吕不韦的河间封地大,又位高权重,因此有一些吕不韦的门客也转投到了他的门下。 吕不韦气的直跳脚,他自知是花舞在背后操纵,今时不同往时,而且想要给花舞要更多的好处却又拉不下面子。他又听说众人见面现在都问候:“从吕乎?从嫪乎?”连外国的一些人,比如魏国的权臣都来巴结嫪毐。他发誓一定要压下嫪毐。 他跟门客说想要扩大封地,有人给他出主意说:“燕国现在跟我们友好,可以联燕攻赵。但是这需要先派大臣张唐出使燕国。”吕不韦就找张唐说明意思,不想张唐借故推辞,吕不韦便无计可施。 嫪毐得意洋洋,回去跟花舞说:“吕不韦因为现在不如我门庭火爆,常常情绪低落、神情阴暗,在公开场合也多次发脾气,郁郁寡欢。”花舞说:“他这样是想要你分点火爆给他吗?你要为他的抑郁不快负责吗?”嫪毐笑着说:“我只嫌他还太快乐太没烦恼了。我看着他如此,心里很高兴。” 燕太子丹跟静公主越来越熟悉。这天,他在成蛟宫殿里跟众人玩乐,一个男子带着他儿子也在那里玩。小孩跑到静公主身边,去抓她头上的一个簪子,她便取了下来给他玩。后来他说要去吃那边桌子上的糕点,那桌子很高,小孩够不着,静公主便牵着他的手配合着他的脚步走,带他去吃糕点。 燕太子丹发现小孩在静公主眼中就是特别美好的人,他便下意识的去模仿小孩的言行举止,包括眼神、态度。等到静公主回来原座,小孩跑到燕太子丹旁边,他看着小孩的眼睛说:“你看着我就像我看着你。” 旁边一个人说:“静公主,清辉公主远嫁波斯,这都是华阳太皇太后说话有份量啊。”静公主含羞的笑着望了一眼燕太子丹。那个人又说:“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嫁呢?”静公主说:“真爱。遇见了也许才能知道。”燕太子丹便说:“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我是草原上的一只小羊,可是我们的羊群常常被狼攻击。为了保护家园,我变成了一只雄鹰,去了解狼群的动静。我唱给你们听。” 他取了琴,奏起来(真爱的力量)。奏完了,旁边那个人说:“又是真爱啊。大家都想要真爱。真爱到底是什么呀?非世俗之物?你们这些爱好文艺的,说的话我们都不熟悉。燕太子丹,你奏的音乐好听。再奏一曲吧。”燕太子丹柔柔的看了静公主恋爱的一眼,又奏起一首歌静女。 成蛟喝着酒,恰好看到了他这一眼。等到他奏完,走到他旁边说:“跟我到楼上。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燕太子丹答应了,起身。这个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孩,她生机勃发的脸庞上,是满满的笑意,她的眼神比最清澈的小溪水还调皮。静公主看到这个女孩,叫她:“芳草?你怎么来了?”燕太子丹看了芳草两眼,跟成蛟上了楼。 到了楼上,成蛟关上门,便一路拖着他,来到一个架子后面隐蔽的地方,将他按在墙上说:“你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燕太子丹说:“我喜欢她。”成蛟说:“你不配。”说着他便凶狠的去吻他的嘴巴,把他的嘴巴也吻出了血,又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摔倒在地毯上。又三两下解开他的衣服,把他翻身背向上的压在下面 燕太子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脸色也不再发白或者发青,成蛟在他后面的动作,就好像狂风怒吼着抚过却没有痕迹,无法再伤害他。他想着的是,刚才走进门的那个叫芳草的女孩 云雨过后,两个人刚下了楼,就听下面一个人说:“你是有奶便是娘。”燕太子丹说:“没有奶怎么能生活的好呀?如果别人都认有奶的当娘,我也跟着那样做,我也不算是无耻。”他说着看了看芳草。芳草看到他看向自己,说:“这个叔叔,你干嘛看着我呀?” 燕太子丹听了她叫自己“叔叔”,深感羞赧,胳膊腿脚都僵硬、局促,不知道往哪里放。芳草见他好似被控制了一般,深感得意。静公主看着这一切,感觉到了失望。这个时候,有人来传吕不韦旨意:“令成蛟3日后率军攻赵。” 原来吕不韦左思右想,又借口为报五国功秦之仇,决定攻打山东五国。他先派蒙武同张唐督兵五万伐赵,三日后又命令长安君成蛟同樊于期率兵五万为后继。说道是王子们年纪大了,都应该出去打仗锻炼锻炼、积攒点功劳。 华阳太皇太后一伙不欲成蛟前往,吕不韦说:“有经验丰富的将领带着,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华阳太皇太后的弟弟芈干特意安排了樊于期跟成蛟在一起,特别保护他的安全。 却说秦兵出了函谷关后,蒙武率领前军取路上党,径直进攻庆都。赵国派庞媛为大将,扈辄为副将,率兵十万抗拒秦军。尧山一仗,秦军未能取胜,蒙武派张唐督到屯留,催取成蛟率领的后队军兵。成蛟年少,不谙军务,忙召樊于期商议。 樊于期本来就是华阳太皇太后一伙的人,他对成蛟说:“现在的国王并不是先王的骨肉,是吕不韦的儿子,现在的你才是先王的嫡长子。”樊于期又说吕不韦这次派他出兵的目的就是想借机除掉他。成蛟听了大吃一惊,愤怒说道:“不能让赢姓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要如何办才好?” 樊于期献计道:“今蒙武兵困于赵,急未能归,而你手握重兵,若发布檄文宣告淫人的罪过,让人民明白宫闱之中的诡计,臣民谁不遵奉先王的真嫡长子。”成蛟说:“我们有多少胜算?” 樊于期说:“王子手下的兵就是十成胜算的保证。”成蛟没有告知华阳太皇太后和芈干,自行接受了樊于期的计谋,他说:“我姓赢,我一定要赢。” 樊于期骗张唐遣的来使说大军即日移营。使者去后,樊于期草就一篇檄文,命人四下传布。秦国人多听到过吕不韦进妾的传闻,等见到檄文中有怀妊奸生等语,都相信是真的。成蛟手下有些武将,尽管恐惧吕不韦不敢真的起兵响应,也都采取观望的态度。张唐知长安君已反,则星夜奔往咸阳告变。 政政见檄文大怒,召仲父吕不韦计议。吕不韦说:“他们是为了造反随便编造的理由。”政政又问花舞,花舞也说:“没想到成蛟会这样做。”政政于是一面派王翦为大将,领兵十万,往讨长安君成蛟,一面派人调查华阳太皇太后一伙。 成蛟得不到支持,很快支持他的军官都被杀死。也不知道怎么的,又黄河的鱼大批涌上岸边,都死了,人们赶着马车到东方去找食物。大家议论纷纷,说是天降异象,是有人谋逆。屯留人士兵蒲鶮受了氛围影响,听信了檄文说的,起兵造反,很快战死,吕不韦下令鞭戮他尸体。 成蛟则由樊于期等人保护,逃入了赵国。成蛟在秦国留有一个妻子两个儿子,吕不韦教政政命令善待他们,又令屯留的百姓移往临洮。 却说吕不韦有个门客,叫甘罗,年仅12岁,听说了联燕攻赵事件的来龙去脉,跟吕不韦自告奋勇,愿去劝说张唐赴任,还说不用战争就能让赵国自动献五城。吕不韦开始不大重视他,甘罗理直气壮地说:“从前项橐7岁就做了孔子的老师,我现在已经12岁了,你就不能让我试一试吗?”吕不韦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甘罗驱车去见张唐,说:“当年武安君白起就因为不服从应侯范雎的命令去攻打赵国,被应侯撵出咸阳,死在杜邮。现在文信侯的权力比应侯大得多,你违抗他的命令,看来你的死期不远了!”一席话吓得张唐乖乖答应出使燕国。 甘罗又征得吕不韦的同意,将秦国扩大河间郡的意图到赵国去进行游说。他对赵王说:“秦燕联盟,无非是想占赵国的河间之地,您如果把河间5城割让给秦国,我可以回去劝秦王取消张唐的使命,断绝和燕国的联盟。到那时你们攻打燕国,秦国决不干涉,赵国所得又岂止5城!”赵王大喜,忙把河间5城的地图、户籍交给甘罗。甘罗满载而归,秦国不费一兵一卒而得河间之地。 吕不韦将事情奏明了政政,政政也以为奇,就封12岁的甘罗为上卿,并把当年封给甘茂的土地赏给他。吕不韦这时才感觉气平息一些。但是仍旧不快。想着花舞不管旧人哭只想新人笑,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过往,尤其难熬。现下成蛟造反檄文一发,很多人都在议论他和花舞、政政的关系,而嫪毐现在还跟花舞在一起,万一东窗事发,又如何是好?人们又会怎么猜测政政的出身? 种种不安,令他辗转反侧,以致常夜不能眠。他又思政政顾念亲情,让成蛟在赵国苟且偷生,可是斩草要除根,否则可能后患无穷。他便私自悄悄派出杀手,潜入赵国,刺杀成蛟。 不久杀手便将成蛟的头颅提回给了他,只是起草檄文的樊于期却逃掉了。 花舞一点没有受到影响,日子跟以前一样优哉游哉。这天她在宫里散步,看到一个少女在路边摘了一朵花别在耳后,然后提着群摆悄悄的往一个方向走去。她想这个姑娘挺美丽,她想要去干什么呢?怎么还悄悄的?便示意旁边的人也往那个方向走去,她们来到了一个湖泊边的一所花房旁边。花舞以为她进花房拿工具,要打扫卫生或者给花浇水。 “正好挑几盆花带回宫里。”谁知宫女推花房的门却推不开。宦人上来看了看,说里面有人,让里面的人打开门。过了片刻,那女孩方才来打开了门。宫女说:“怎么不开门?”那女孩说:“刚才搬花,没放下。”花舞走了进去,发现女孩的衣衫有些不整,她鬓边的那朵花也不见了。 花舞四处看了几眼,看到那朵花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简陋的床上,床上也是一片凌乱。她突然起了疑:“也许是男女偷情?”本待不理会,正要走,可是又看到床下露出的一角衣衫那么熟悉,情不自禁开口说道:“床下的人出来。” 不一会儿从床下爬出来一个人,却是嫪毐,他惊慌呆滞的样子,眼角张开的似乎要裂开来。花舞看了,赶忙上前拉起他的手,帮他起来,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几乎把他所有的肉体、灵魂都抱在怀里。她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嫪毐说:“我到床下捉小乌龟。”说着低头用眼角瞥了一下那少女。 花舞也瞥了一眼那少女:“捉到了吗?”“没有。”“捉小乌龟干什么?”嫪毐抬起头高兴的对她说:“马上你生日到了。我想要表演一个节目,送给你当礼物。”“那跟捉小乌龟有什么关系?”“我要学小乌龟爬,动物表演。”花舞也高兴的笑了,说:“我现在就要看。你就在这里表演一下给我看吧。”“我还没学好呢!”“没关系,表演吧。”嫪毐只得趴在地上学小乌龟爬 花舞看到那少女眼神里的黯然失落,道:“可以了。我们回去表演。”待嫪毐起来,便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花房。 回到宫里,刚一进门,花舞就甩开了他的手,说:“你撒谎。说吧,怎么回事。”嫪毐见偷情败露,生气发怒的眉毛上挑,还有点斗鸡眼了。花舞说:“你这小脸,白白嫩嫩的,像一个瓶,生气了没这么好看了。还发呆呢?怎么想要打我?!还是被我打?”嫪毐“啪”的给了花舞一巴掌,说:“这都是你的错。” 花舞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嫪毐胆子竟然这么大,被捉奸在床竟然还敢打她。他说:“你的脸上写满了‘求求你欺负我背叛我’的句子,让我不忍心不去欺负背叛你。你太需要我了,你还总是提示我有那个可能,诱惑我。我忍不住。而她,是你也会欣赏的人,我跟她好我觉得没什么。”现在花舞陷入了呆怔,她看着嫪毐又变得呆怔的脸,几乎不能思考。她说:“还有什么原因?” 嫪毐说:“她跟我年纪差不多,比我小点,这让我们说的来。年纪淡化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如果意见不一致,我从来没有觉得她是一个充满敌意或者威胁的人。她很克制,照管着花房的一切,花房、花和我们在一起的生活。这太幸运了,这是发生在我生活中一件如此幸运的事情。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但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了。如果以前有人告诉我说:‘你会跟太后以外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肯定会说:‘你疯了。那绝对不可能。’可是,它就这样发生了。” 花舞说:“你可以跟我摊牌。可是你一边接纳着我对你的爱,一边背叛我。来往多久了?”嫪毐说:“只有一个月多些。最开始我就觉得她美丽,发现很谈的来,她对我也有意思。她问我:‘听说你独身。’我对她说:‘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好像背叛了我自己。我离不开我自己。’她说:‘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不孤单吗?’” 嫪毐说:“我想也许你不会发现的,只偷偷的跟她来往几次,就不来往了。我便常常进入花房跟她待在一起,谁知道她爱上了我,还勾引我上床。我们就越来越难以分开,我觉得我可以拥有她的一生更多。”花舞说:“原来是这样。你可以拥有她的一生更多,那么现在我们分开吧。孩子归我吧。我的条件好一些,能让他们过的更好。” 嫪毐却怒道:“你是一个怪胎!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跟你分开。现在有了一点问题,你便想要无情的踢走我。”花舞也怒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我是怪胎,你怎么会跟我一起生活了6年?你为什么忍受了我6年?你喜欢她才是正说明你是欺负弱小、控制欲强的怪胎。你是不是还觉得她有比你强的地方,能带给你好处,所以勾搭她?你害怕什么?怕东怕西,心机那么深,有意思吗?”嫪毐说:“我要孩子。”花舞说:“你照顾不好他们。” 片刻过后,嫪毐缓缓的说:“我不是个记仇的人。从来不认为谁在生活中伤害了我,让我痛苦,把我的生活搞糟,就要跟这个人不往来不做朋友。我不会那样想。”花舞说:“然后呢?”嫪毐说:“我虽然快30岁了,也在宫里待了很久,可是智慧却没有长进。即使到了今天,我仍然会重复犯错。”嫪毐说:“我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说。如果我早点跟你分手,早点跟她在一起,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也不会现在这么难过。我为你为秦国做了许多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些事情做的也不怎么好,只能勉强看的过去。” 花舞说:“还要我谢谢你为我为秦国做的这些事情?我还让你生活过的不如意呢,真是很抱歉。”嫪毐突然跪下说:“花舞,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有孩子,毕竟感情更深。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总是觉得我不能照顾你,但是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不管谁年纪大谁年纪小,让我们共同成长,今天你走在我前面,明天我走在你前面,我们互相照顾。”花舞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沉吟。他站起来,便去吻花舞的嘴巴。 花舞说:“那个女孩怎么办?你已经跟她上床了。”嫪毐说:“我跟她分手。她是卖身奴,将她嫁给别人,不委屈她。”花舞说:“你得问过她愿意才行。把她的卖身契给她,再给她10金,让她自行婚嫁吧。”嫪毐说:“知道。她是个精明的女人,不会闹出事的。”嫪毐突然说:“楚国春申君也被杀死了。”花舞说:“哦?死了吗?” 花舞又受了打击。看来,嫪毐不爱就是不爱,钱财权势只是不爱时,索取、害人的借口。他还说的比平时还一本正经。现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她很多,逐渐的可以跟她平起平坐起来,便开始暴力对待她,不再温顺,甚至出轨!他要赢,这是他的目标,他的野心是无限的。看破一个人的表象和思想多么不容易啊?看到他们的真实多么不容易啊? 突然她有些后悔,自己在没有看到真实的时候,就冒险让自己那么投入的去爱他,付出给予了那么多,只是被辜负。尽管她不习惯去后悔,总是认为如果过去自己知道后来知道的道理,过去就会做的很好。过去做的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即使错误,也该被原谅。其实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尽管他还习惯性的欺骗她,想要继续留住之前得到的好处,以为她软善可欺、不跟他计较,又想要继续跟她在一起。他还骂她,要争着装个更白,抢占道德制高点、舆论精神领导权,以打击她。 她为什么之前不恨他呢?之前也知道他那么多的恶劣,还是继续爱他的,甚至超越人性善恶,超越所有的去爱。也许,就是因为她现在突然决定彻底的不爱他了,所以那些恶劣才变得可恨,他的丑陋很顽强,胜过了她的爱执着。也许因为她的白不够多去克他的黑了,之前她白多觉得可以搞掂他。总之他和吕不韦、异人,他们都背叛了她,都不爱她。不爱就不爱,可是他们还欺骗。 但是她这里的温暖还没有被榨取干净,她还有利用价值,这就是真相。男人战斗,女人享受战斗的成果。他看到了成果,通过女人接管别的男人的天下。她知道他的心里恨现在的关系,现在他压抑着自己的恶欲望,伺候她。如果他没有十足的安全感,不会再表现出他的恨,他知道以前对她使坏太多,不能再这样的方式榨取她了吗?接下来他会怎样呢? 这次事故以后,嫪毐重新关心花舞,她的大事小事都在意,甚至不顾自己委屈、伤害自己身体的,熬夜照顾生病的她,情真意切。还为她和自己各做了几件衣裳、几次饭,女人会做的事情,他都学着做了。 “太后也是女人,跟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她想起以前他说过的这句话。他还说:“女人都需要男人。”如果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还认识不清楚的缠着他要求他兑换长久,他会杀了她吧。长久是他用来骗人的。是的,他会杀了她,长久和生死都无法改变的顽固。他或者他上了位,会像异人一样想杀人就杀人,也会想杀她就杀她,还骗她让她觉得被杀好?她会迷恋这种顽固吗?就好像迷恋长久和生死? 不知名的星星,一颗一颗,生成又陨落;不知名的山冈,一座一座,开满鲜花又荒没;神奇的时间,一圈一圈,人们错过又错过,拥有的只是今天。坐在时间的海洋里,她看着时间移动,似乎一去不返,但其实只是一个错觉吧?那些消失了的动物、植物,他们去了哪里?他们没有被时间吞噬,他们就是时间的组成。下一个轮回,熟悉的还是会再相见。但是她不想再与他们相见,要如何才能再不跟他们相见?要避开他们的顽固,还是? 花舞说:“别盗版女人了。”嫪毐听了垂下了头。花舞说:“花房的那女孩欺负别的女孩。”嫪毐说:“不要说。”花舞说:“你还不让我说?你走吧。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嫪毐不言语。花舞说:“哼!各人有各人的爱,就算你再爱她,我不觊觎别人的爱情。但是请你离开我的爱情。”嫪毐还是不说话。花舞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政政来看花舞,就看到她坐在那里,对着晚霞闭着眼睛。他说:“妈妈,你这不是在看晚霞吧?”花舞看到他,说:“妈妈在胡思乱想。”政政说:“你在想晚霞这么美丽,是不是有神仙从天空经过?”花舞笑了,说:“妈妈在想,是不是越顽固的东西,越容易将不顽固的东西改变,将不顽固的东西变成他们的附属品。如果真有神仙,这里是他们远离的地方,还是他们喜欢的地方?人间被顽固统治着,生命被死亡统治着。” 政政说:“上到九重天下到碧落黄泉,都被顽固统治着?”花舞说:“你以为呢?”远处传来乐器的声音,政政又看看晚霞说:“就算是各种的颜色和声音,也都是顽固的吗?”花舞差点落下眼泪,她说:“颜色和声音,是它们在说话吧。也许曾经想要摆脱顽固,它们所有的故事,经历,它们的情感、喜好,在每个路口方向的选择或者被选择,每次冒险获得的伤痕或者勋章,每次沉溺到欲望里的痛苦或者欢乐,细心的爱护,狠毒的教训,小心或者疯狂,生命,都记忆在里面。” 政政说:“那么生命,到底是顽固的还是变化的?”花舞说:“不要去跟顽固较劲。每个事物有每个事物看世界的角度。”政政说:“顽固就是一些平常态度的极端化。战争也是顽固。我不会被顽固伤害,我统御顽固。” 花舞说:“人们看到新鲜的植物都喜欢,因为可以满足口腹,可是当吃到肚子里,排出粪便都不喜欢,因为不可以再让自己吃。”政政说:“妈妈,我小时候你不是跟我说过,粪便做了蔬菜粮食的养料,可以让蔬菜粮食长的更好。粪便和粮食,没有哪个更好更不好?都对自己有用。”花舞还是继续差点落泪:“粮食和粪便也都顽固的存在,他们喜欢粮食不喜欢粪便,让顽固更顽固。” 政政说:“妈妈,你是想说,不要太过偏执吗?”花舞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也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顽固,最后顽固成了一切。”政政倚靠在栏杆上,他看了看栏杆说:“如果这个栏杆不顽固,或者我不能捕捉到它的顽固,我便不能倚靠着它。” 花舞说:“政政,如果你喜欢了一个女孩,会不会也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恋爱的时候做奴才,结婚以后做主子。”政政说:“如果别人会那样,我也会那样。”花舞说:“为什么?”政政说:“他们都是为了什么顽固,我便也是为了什么顽固。主子和奴隶必须选一个我干嘛不做主子。若生死都看的平常,顽固更是平常。他们玩的起我也陪的起。别人伤害了我的顽固,我看到别人的顽固,便不会有便宜不占。我可没功夫去怜悯他们顽固又绝望的抗争、努力,谁怜悯我啊?” 花舞说:“如果你真心的和一个女孩相爱呢?”政政说:“我说的就是真心的呀。”花舞说:“你还是小啊。难道你不想远离奴隶制吗?”政政说:“既然是现实,何必远离,都觉得当奴隶主好。看情况吧。也许我觉得爱情,就还是有点追求好。为什么要总是因为别人被影响呢,影响人可能也更刺激,在掌控方面要多花费心思。”花舞说:“也许根本没有对错,只有顽固。” 政政说:“我不会让人发现我的顽固,除非特别情况。”花舞说:“你爱的人如果利用你的爱呢?如果你爱的人把爱也看成顽固,去利用、依赖,甚至破坏呢?不建设装建设?”政政说:“那样的人我怎么会爱呢。” 豆豆和清辉在宫里走,两个人打算去找政政。清辉说:“成蛟离开以后,他的那些迷们又把目标对准了昌文和蒙毅。本来昌文不是那么引人注意。现在因为他,我被他的迷明里暗里踩,真是气活我了。”豆豆笑了:“可能要维持一段关系,都是要忍受风吹雨打的吧。”清辉说:“我都已经是要远嫁波斯了,她们还不放过我,还有的说我不懂得珍惜。” 豆豆说:“以前我跟昌平在一起的时候,有些女人也把我也当成情敌踩、害我。”清辉说:“怎么害你?”豆豆说:“比如,以前我被调到华阳太皇太后宫里做事的时候,本来应该我的机会,我获得假日获得什么奖励,有人就抢走给别人,不是我的错也混赖到我头上,连同好几个人说是我做的。好多事。”清辉说:“那可能也是昌平不好吧。冤有头债有主,她们是想要进而控制昌平吧。” 清辉说:“你知道她们背后都怎么攻击我吗?”豆豆说:“你怎么知道的?”清辉说:“也有人跟我告密啊。”豆豆说:“那怎么攻击你的啊?”清辉说:“长的丑、做作、昌文太宠我了、苦情怨女。还有的说我是老怪物,守着自己的贞洁,过着清贫、反叛又服从的日子,不愿意接触男人,变态。人都是长大到一定年纪就有找异性对象的想法,我也不是没有,就因为我没找到就说我有问题。” “还有的说我是男人婆不是女人,还有的说就是讨厌我,没有理由。”豆豆说:“她们这也是不讨我们喜欢啊。”清辉说:“就是。她们心里不服气,以为把我们说成是害虫,攻击我们,就能显得自己好点强点。她们害我博爱。博恨是没有爱就是讨厌。” 正说着,两个人停在路边的小溪旁。清辉说:“也有的男人说我是石头,怎么浇水都不开花。现在是二月,水仙就开放了,这里绿茸茸的草,映在清且涟漪的小溪水里,真好看。可是这溪水让我想到血,一场战争死的人流出的血液,就比这小溪水还要多吧。政政说他要满足人民的愿望,统一六国,可是统一六国又要战争,又要死多少人啊。”豆豆也默默的看着溪水。 这个时候,身后一个人说:“这水仙,会被雨水和思想压倒吗?它的花朵那么大,开在顶上,像一个沉重的头颅。那么纤细的茎,那么沉重的花,没有叶子的支撑,它只能委弃在尘埃里了。人呢?”清辉听了,心中一动,难过的说:“何必说这样让人难过的话。思想让你痛苦,就不知道怎么玩吗?”转身一看,背后两个人,一个是寻常见过的跟成蛟一起玩的,另一个是芳草,成蛟的远方亲戚。最近芳草在宫里和静公主住在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0.十 清辉转换了态度,说:“你巴不得花死了吧?你若没有脚的支撑,也会委弃在尘埃里。”豆豆继续说:“那些人觉得活不下去,就参加战争。战争就会流血。” 芳草睁大了眼睛说:“哪里有那么多苦,哪里有那么多咸湿的泪,哪里有那么多活不下去的日子,哪里有那么多需要伸张的正义。”清辉听了,奇怪说道:“你怎么不承认事实呢?不知道你维护的什么,不管他人受的血泪?只管自己舒服?”芳草说:“世界有救了!污浊在天使之前遁形不得,净化一些。你进不得这个门。” 清辉说:“攻击我嘲讽我?还是不容许我说?你自认自己是天使?哈哈!想进门?你会爬杆,人家就会给你爬?”芳草说:“你又不是神仙,不是救世主,最重要的你又不是我想在乎的人。”清辉说:“你为了你在乎的人所以连良心也可以泯灭?或者其实你是为了解除自己尴尬,所以才这样维护你在乎的泯灭良心的人?跟他们一条心?” 芳草激动的说:“你将莫须有的血液,泼到我们身上,想要吓唬谁?我们才不会把眼光盯在战争的血液上。战争与我们无关,我们又没有去战争。”清辉说:“战争的血液泼到身上,是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用逃避、胆怯、无知、去维护别人,那是仇恨的另一种表达。怎么可能与战争的血液无关?我们所有在世的人,身体里都流淌着那些死去的先辈们的血液。我们吃的食物,都跟死去的战士们流下的血液有关。你竟然连战争的血液也选择不去看到?” 芳草突然对燕太子丹说:“我昨天才活过来,有点厌世,我害怕周围有死亡的味道。以前我们家有个小孩我都努力不去想起”清辉说:“我必须说明一下,我今天第一次跟这个人这么近的接触,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我不是你的情敌,你不要以为把我搞下去,自己上去,就能占有他了。根本我没想跟你争着占有这个人。”芳草说:“我才没有想要占有他呢。我跟他也刚认识不久,但是对他有依赖” 清辉讽刺道:“所以你就习惯了把痛苦推给他,因为他愿意被你依赖,所以很自然的就会把你的痛苦承担过去。”芳草说:“你不懂得女人。”清辉说:“我也是女人。我看你是太执着自己是女人了,所以才为了维护自己女人的利益,跟我斗争吧?” 芳草说:“女人把喜欢的人想像的完美,其他都不在眼里,所以就变成水一样,反射着光才能发亮。”清辉说:“那并不就是女人的特权和标志。或者你在人格分裂,说的谁?都是在胡说八道。” 豆豆和燕太子丹看她们斗嘴,都默默的站在一边。豆豆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燕太子丹就只看着芳草。清辉第一次遇见这么能跟她吵嘴的女人,干脆坐了下来,继续跟她吵 芳草说:“你太骄傲了,太相信自己所坚持的了,想藏却藏不住,你的灵魂神仙也救不了。”清辉说:“你还能知道灵魂,我表示惊奇。不知道是不是更蛮横的天真!你说的话是形容你自己吧。你习惯藏,藏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了,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看你的样子,好像无害的,嫩嫩的,可是我还是奉劝你,你不要利用别人就好了,先做好自己吧。” 芳草说:“有几个人是超俗的?这里的人,绝对不会多干净的灵魂。踩在俗人身上爬很开心吗?姬丹又是什么?”清辉说:“你叫姬丹吧?她是嫌自己丢脸了,所以这么说一下,让你知道自己也脏,不要歧视她,你们是一起的。还有芳草,你不要给自己找理由,你就没有责任了?天下乌鸦一般黑,黑就不是黑了?你既然对这个姬丹没有意思,跟我争风吃醋是为什么?你在玩他?”燕太子丹听了,有些怒意,拳头都握紧了,清辉看到了。 芳草说:“你太蠢了,自以为自己干净。”清辉说:“你以为你会模仿人看人,你就能胜了吗?你这么好胜,可惜找错对手了。把你的毒草、盔甲、面具统统都收起来吧,它们对我都不起作用。”芳草说:“我几句话,就能被你指点的这么彻底,看来我遇见精怪了。”清辉说:“你的确像个小精怪,拼命的要讨谁喜欢。” 芳草又说:“你这么能,怎么不帮帮我,我很多烦恼。”清辉说:“你先学会别不承认事实吧。你要别人帮你?别人总有不在你身边时候,所以我就不帮你了。你自己努力吧。刚才吧姬丹当骨骼依靠着,现在想我做你骨骼?” 芳草说:“看来你还是不能啊。我认识的巫师比你强多了,那是有名的,如果你有兴趣,我让他来开导你下。”清辉说:“如果他有兴趣,欢迎,不奢求帮助,能被看穿也是荣幸,说明我不是一个人。” 芳草说:“大家没有谁好谁坏。”清辉说:“是谁刚才在这里炫耀,把我当成低贱的攻击啊?”芳草说:“我今天运气不好,不小心看到有人张开大嘴巴,想要吃下全世界。一边是撑着和平面具的手,一边是粪便一样污浊的心。姬丹,你没有瞧见?她所谓的好心背后,硕大的粪便吗?” 清辉说:“你失算了,攻击我?你不用一再说明,你脑子里心里都装着粪便了,要自尊自爱哦。”芳草说:“我可以大声的骂一句文盲吗?总算平了一口气。”清辉说:“你想怎样都可以。自由万岁。” 芳草说:“结局还是你胜利了。我向来不喜欢跟人抢。我错了也好对了也好,现在已经了解了。这地方让给你,你尽情的发挥吧,大便给你做礼物吧。”清辉说:“原来你在跟人打架哦?你了解到了什么?这地方原来是你的?你的所有你都留着吧。” 芳草说:“我们这里的人,有的是一双眼睛或者一个感觉?我想我刚才是有点被附身。”清辉说:“又在狡辩。不过我懒得跟你辩这些无聊的,你就自我美化吧,水在旁边是镜子。” 清辉又说:“我看你除了习惯把大便甩给别人不以大便为大便,还习惯别人把你想成完美,不仅是你喜欢的人。可惜啊,你的话暴露了你没有的灵魂。我觉得人活着懂得自我反省,认为自己不完美。你反省的是怎么才能让自己在别人眼中更完美,同时也更大便。总之你是完美的。你别难过,大便也是这个世界上平常见到的,你的同类很多。” 芳草叹口气说:“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个灯。”清辉说:“我被愚弄了才会认为有些蠢材跟我是一样的,你赶紧点灯去吧,别在这里给我要灯了。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不让我揭露你的黑暗啊,还真理直气壮的装白。” 芳草却忽然不跟她吵了,她屏住呼吸,大眼睛眨呀眨,看着燕太子丹的脸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美的男人。”燕太子丹面上一喜,可是她又转头对着不远处一个走过来的人说:“可是他的神态气度更美。” 原来是政政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远远的便说:“你们几个人怎么在这里聊天啊?清辉,你还坐在地上。”说着就上来拉她起来,豆豆给她拍拍后面衣服的灰尘。清辉说:“正要去找你呢。看到这里景色美,就坐了坐。”芳草和燕太子丹给政政行礼,清辉和豆豆也跟着给政政行礼。 芳草说:“清辉公主太能说了,我刚才故意跟她讨论了一番。”清辉说:“哦,原来你是故意跟我讨论的呀?目的是什么呢?”芳草说:“我们在说死亡。我很害怕死亡,活着多好,她说了以后我更怕。” 政政说:“你们都那么迷恋交流吗?清辉,你说话太多了,惹人嫌了是吗?”清辉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惹人嫌了,反正我不容易嫌人,也不容易利用人,我用不上。”芳草说:“原来你刚才跟我斗了这么久,不是嫌我啊,你的心都没打开。”清辉说:“是你们先吵的。打开心被你害?你把自己的心当是心,别人的心当不是心。真能索取。” 芳草却不理她了,对政政说:“王上,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政政笑笑说:“你很美丽。”政政又说:“你们说话多了,会让人脑袋都没法闲着。烦。一个人得懂得点留白、沉默是金。豆豆就不爱说话。” 清辉说:“我也不是老是那么能说。蒙毅说就喜欢不爱说话的女孩,他不迷恋交流,但他会思考。”芳草说:“燕太子丹叔叔也不爱说话。”清辉笑着说:“他只比你大不到10岁的样子,你叫他叔叔?”芳草说:“你看他眼角都有皱纹了。”清辉说:“可是你的心态比他老,满是皱纹。你真是又怕老又怕死。” 芳草听了说:“你不是正常人,你不怕?”清辉说:“我真不怕,我从小就不怕。我也不想被你的怕,靠过来。”燕太子丹看芳草有点不高兴,便也有点不高兴。政政说:“走走,别老站着。” 几个人就沿着溪边走。清辉说:“姬丹,你常常跟成蛟一起玩,现在他不知所踪,你什么心情啊?”燕太子丹说:“我跟成蛟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不好,是泛泛之交。我为他遗憾。”清辉说:“哎呦哎。现在说泛泛之交。我以前都看到过你们一起好几次。” 燕太子丹说:“你不能绑架和妖魔化我们的关系。我们虽然在一起玩过,但是应该是君子的感觉,和而不同,保留各自的态度。要说朋友,我跟陛下还是幼时之交呢。”清辉说:“政政,是真的吗?你们从小就认识?”政政点点头,说:“是的,一面之交。” 清辉说:“有些明哲保身的人,进退自如,用人就用,不用就踩。”燕太子丹说:“我不跟你吵。”清辉说:“你息事宁人是有好处。你最好光明正大啊,私底下也别骂我。”燕太子丹说:“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成蛟的。”清辉说:“哦?怎么说?”燕太子丹却不说了。 芳草也质疑的看着燕太子丹,他又说:“我只是恰好认识了成蛟。闲着没事,去他那里玩玩而已。”清辉说:“成蛟坏人”她还没说完,就听的不远处一个女人说:“成蛟从来不会骂人、背后议论人坏话,我也跟他学习。我们都是有品德的人。”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沛儿。她跟大家行了一下礼。 清辉说:“你们互相调戏出感情来了?调戏会变成钱。”沛儿说:“我不缺钱。”清辉说:“所以你不在乎扔钱。那你缺什么?”燕太子丹说:“清辉公主,沛儿真的是爱成蛟的。”沛儿突然大声的说:“我只喜欢他的音乐。我爱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爱。难道男女之间的爱就必须是恋人关系?还是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吧,认真的说。” 清辉说:“你们两情相悦?”沛儿说:“他的指尖有精灵在舞动,实力不是用嘴巴吹吹就可以,是靠行动和努力来被认可的。”清辉说:“用嘴巴说,也是实力和行动。你贬低别人又算什么?”沛儿说:“我痛恨夸大自己,标榜自己的人。” 芳草说:“成蛟哥哥是很骚包,不过他弹琴的时候,对很多东西都视而不见,很投入、挑剔、完美主义。”清辉说:“听他的琴声?就算开始快乐,总有一天也会感觉到不快乐。还不如听两声青蛙叫悦耳。他老是想要操纵别人,即使只是一种快乐或者悲伤的情绪,也能让人进去就出不来,可是他自己却清醒的很,玩弄别人。” 沛儿说:“我很担心他。他不是故意造反的,是被人欺骗的。他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爱那么在意。他爱朋友爱父母爱姐妹爱迷,爱所有人。就算是这个社会那么多坏,他总是那么宽容,从来不会戾气。他也那么慷慨,他还那么美丽”清辉说:“他自己还说他是好人呢,好人会那么说自己吗?他骗你啊。” 沛儿说:“就算是骗我,能让我做一个梦,我也开心。我的心被他牵动着。”芳草说:“你爱他爱的开心幸福,就很好。”清辉却说:“他让你这么爱他,就说明他坏。你觉得了解了他,其实是被他了解,被他让你了解他想让你了解的。你为的是什么?不如早点抽身,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沛儿听了说:“我一辈子都不忘记他。”清辉说:“你自己的事情,就不跟你多说了。我也说累了。”沛儿低着头离开了。 政政说:“说自己是好人的,就不是好人吗?”清辉说:“好人一般不会那么说。”政政说:“那看到别人有坏人,而自己没有做坏人,却做好人。”清辉说:“那他的人生就没那么自然了,做作多了。”政政没说话。 清辉说:“成蛟貌似专情,能欺骗那么多少女,真是罪孽深重。怎么就不理解呢,爱你的人会舍得你伤心吗?他们被玩的伤心却乐此不疲。还有的觉得认识了成蛟,眼睛里就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芳草说:“还不是想得到。你怎么那么知道别人的感情?!” 政政说:“成蛟有可能是被人欺骗吗?”清辉说:“谁知道呢。反正他也很坏。就算是被欺骗,他造反也算是拿家伙打仗。”政政说:“拿家伙打仗,罪孽很深?”清辉说:“深不过人心底的仇恨。” 燕太子丹说:“我也不想打仗。我是燕国人,跟你们不好沟通,说话口音都很多不一样的。”清辉说:“你多点爱,就更容易理解。”清辉说:“因为不理解而导致误解,然后打仗的情况也有。一般只有人们觉得好的东西,他们才会去争、打仗。人们觉得好的东西,也有‘理解’,还有爱情。夫妻两个人之间战争的,那是反爱情,争夺霸主权。” 豆豆听了一低头,然后她说:“以前我没恋爱的时候,也觉得恋人之间怎么会吵架呢。可是等到自己恋爱的时候,却不是那样了。”政政说:“爱情,是怎样的,没有人能说的明白。” 清辉说:“准确的说成蛟双性恋,其实是老娼妓。”燕太子丹说:“那如果你和一个男人相爱了,你的男人不小心失去了性别,你怎么办?”清辉说:“如果爱人失去了性别,我不抛弃他对他好,这是对一个人好到尽量,对对方负责,跟同性恋不同。”燕太子丹说:“对自己坏就是对对方好。”清辉说:“坏不是好。” 清辉突然说:“燕太子丹,你刚才说不想要打仗是因为燕国弱小吧?你可能是我们的敌人。”燕太子丹尴尬的笑着说:“我们是朋友。”政政说:“没什么,随便说。战争嘛,总有个输赢,不是你输就是我输,谁输了反正最后都一国人,还是朋友。”燕太子丹惶恐。政政说:“没趣了。咱们能不打仗还是不打仗的好。我走的时候长了。回去了。”清辉说:“我们来问你,过两天踏青的事情?”政政说:“你们去吧。我去不了。” 当天晚上,昌文来找清辉。清辉说:“好久不见。”他拉着清辉的手,一直小跑着,来到往日去的花园,对清辉说:“我今天特别不开心。你陪陪我。”清辉说:“好呀。” 昌文说:“狠心的你,就这样丢下我们,远嫁。”清辉烦恼的说:“我去寻找远嫁的乐趣,你也不能阻挡我呀?”昌文说:“你对结束缘分一点都不惆怅。”清辉说:“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全部,我得到和付出了全部,我说不明白,开始和结束无法伤害我。其实开始有点不好把握。我把这些全部都储存在记忆里的。” 昌文突然问:“清辉,你会希望了解男人们在想什么吗?”清辉说:“耳濡目染,没有刻意去想,没有刻意想过谁。”昌文笑着说:“你也没特意关注其他情侣的故事。”清辉说:“我不刻意关注也是会看到啊。” 清辉坐下来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和昌平坐在一起,昌平的身体那么紧张,就好像有根弦竖着,时刻观察别人,时刻准备攻击的。可是你,坐在那里,那么柔软放松,傻乎乎的很好骗的样子。我忍不住就骗了你,你的反应,让我觉得那么好笑。”昌文说:“哥哥聪明。” 清辉说:“今天我和豆豆去找政政,聊起人为什么打仗。我说是为了争夺好处,你觉得呢?”昌文说:“有道理。你也有你在意的欲望。”清辉说:“那你觉得我有什么欲望?”昌文说:“可能你还是想活着吧。”清辉说:“谁不想活着呀。一般人都好死不如赖活着。”昌文说:“其实你的欲望,可能只有遇见合适的环境,才会生根发芽。” 清辉说:“可能吧。跟别人相处,有些人总是嫌别人不够讨他们喜欢,有些人就总是喜欢让自己讨别人喜欢。你觉得这两种人分别是什么欲望驱使他们这样?”昌文说:“不清楚哦。哥哥会讨人喜欢,可是他常常说:‘我掌握了自己。’‘我掌握了这篇兵法。’‘我掌握了这些士兵。’他很上进,不像我。他从小就把爸爸当偶像,后来又把自己当偶像,我却从来没有过偶像。” 清辉说:“成蛟的迷们也说,要做最好的自己,我觉得就是掌握与被掌握。你不觉得那些人,他们都好像生活在一个蛋里,拼命的打砸嚎叫,想要让蛋变得大一些。然后他们笑他们哭,他们还痛苦的闹着,或者忍受又安静的互相侵犯结果,他们的空间,就只是那么点空间,顶多是几个空间的合并,合并的过程还减少了空间,并没有变得更大。” 昌文笑着说:“你的空间有多大?”清辉说:“我倒没有注意自己的空间。”昌文说:“你在一个透明的大泡泡里,那么无忧无虑的生长,我站在泡泡外越看越好奇。”清辉说:“那些人过着虚假的生活,互相征服,满足安全感和欲望。”昌文没说话,清辉也不说话了,懒洋洋的靠着在柱子上。 有宦人来报,柳月晕倒了,医生看过以后说因为她身体太弱。政政想起以前见到柳月,她都是肌骨均匀,一直很健康,怎么现在会这样呢? 他去五柞宫看看,走到五柞宫宫门口,就见柳月穿着一件白色丝衣,和几个宫女在那里给小豹子喂食。她的样子很憔悴,有点消瘦骷髅的感觉。 见到了他,她们都行礼。过后,他说:“听说你晕倒了,怎么样了?我不能老是在你身边。希望你一直拥有希望的力量。希望是带给人美好快乐的生活,怎么会快乐就怎么吧。” 是的,也许是翻版的,总之他觉得她也具备希望的精神。她的眼神由平和变得悲观,眼角下垂,好像沉浸在悲哀之中,但是又不是绝望。她在想什么呢?可能感觉到了被伤害?也许她是喜欢他的?他抱了一下她说:“很抱歉,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抱抱你、照顾你。” 他扶着她走进了宫里,坐下,问宫女说:“有没有让她多吃葱姜?她睡觉时有没注意看她被子被掀开?有没注意人离开卧室以后开窗户?有没多喝水?有没劳累?”宫女都说:“有注意。”政政说:“平常学习的那些玩意,对弈、刺绣等,不必太上心,不高兴就别学。”她说:“我有很多不足。应该多汲取。” 她说话的时候,害羞的样子,半垂着头,给他的感觉走入自己的心里。当她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她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身体里。 宫女说:“八子很害怕自己被陛下遗忘,八子日日惦记着陛下。”他听了,歪着头看向别处,心里有点被揪的慌,有点不开心。多日不见,柳月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好像自己附着在她身上。 他看到旁边案上一条没有做好的腰带,上面刺绣着一些小豹子。问:“这刺绣做的很好。是谁做的?”宫女说:“是八子给自己的哥哥做的。” 她从来没有给自己做过针线,他没有嫉妒,却突然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对她的爱死掉了,他会受不了吗?没有。但是难过、难熬的感觉。他现在没有爱别的女人,但是他是国王,要解决跟人有关的事情,一定要爱人吗?也许是的。一定要爱人。否则怎么能解决好呢?可是爱人的时候,伤害那么多。一定要特别的跟一个女人有爱情吗? 他看了眼那条腰带,又感觉到被伤害。可见他现在多可怕,他嫉妒了,不健康,一种不好的要改变别人自由意志的态度,不能这样。如果换个女人喜欢可能也会这样吧?嫉妒怎么会是爱呢?是黑暗。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五柞宫。他想也许是以前喜欢她太多了,便去了别的妃子那里转转,然后心情才平息些。他应该把爱情跟国事联系起来吗?他决定继续远离她,先远离七天吧,看怎样。他知道,她总是那么平和温婉,不争不抢的样子,不会主动来见他的。 可是这七天里,他常常感觉到她沮丧、哭闹,还说他是骗子,在他身上哭。她想要重新喜欢他,可是又觉得不行。她那么多的眼泪,也许她本来是爱他的,可是他让她的梦破灭了。 他想到桑桑,想起她的时候,心变得安宁。但是桑桑为什么会离开他?柳月不容许他爱别人,也包括桑桑。 如果柳月能帮助他,他应该越来越爱她,这是他的逻辑。她的确能帮助到一点点,但是这点点他爱别人也能获得吧。她不想要他更多的爱她,却也不让他不爱她。 他不用猜就知道,柳月背后的人,她家里的人,甚至宫里的宫女、宦人都会给她压力。他们都需要凭借她的地位获得更多的好处。他爱她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会关心她身边的这些人。 他派出了宦人,打听到,她家的人给她漂亮的头饰、衣服,想要她穿戴了来吸引自己。她会晕倒,是为了谁?是爱他所以晕倒吗?如果她爱他,怎么会让他这么担心她呢?无论他怎么猜测,都无法知道她脑袋里究竟转的什么念头。 他知道,她会孤注一掷、用尽全力挑战极限,比如她学习对弈的时候,有时整夜不眠。他说:“伤害了身体,不能快乐的生活,还学习对弈干什么?”可是她不理会自己。 他现在又担心他过于冷落她,她可能自杀,只是感觉,不知道真假。他很怕那样的后果,有点被威胁了。 他还知道了,她家里的一个婢女,帮助她去拿首饰,被坏人抢了,她的哥哥将婢女卖到了妓院,她知道了却不闻不问。但是她宫里的一个宫女,因为走路不注意冲撞了齐国公主,被惩罚了。她却说她身边的人犯错,她承担。 宦人最后又告诉他:“柳八子根本没有晕倒过,可是八子的确生病了。” 他又去了五柞宫。她唱了一首歌,唱的是将仲子。恰好昨日他刚听过韩国公主唱这首歌,这首歌是一首分手的歌,两个人唱的多么不同啊。 韩国公主唱的是分手,却争取不想分手,她唱的没有分手但是想要分手;韩国公主唱的是两个人的爱情关系那么脆弱,她唱的是两个人的爱情关系一直在勉强;韩国公主唱的是挣着命也要勇敢,要爱情,她唱的是温柔的理解、无情的放手 听完了她唱的,他无限的难过、心凉,曲终人散的荒凉,就好像以前都是梦一场。韩国公主和她的歌声突然变得,让他牵挂,温暖有情,让他怀念。记忆起初次见面,她温柔大方的行礼、微笑,记忆起她曾经怎么关心他。可是他并不爱她,她为什么那么多情?他这么爱柳月,她又为什么这么无情? 要知道付出不一定有收获的不是吗?他不能认同韩国公主那样侮辱了付出和接纳。不同的是,柳月不付出就想要得到,不也是侮辱了付出和接纳?她凭借的什么?就凭借的当初他选择了她来缔结爱情关系吗?可能他头脑不清醒,所以才会始终无法放下对她的迷恋。他觉得自己忘记了,之所以选择她肯定有原因,而自己不知道。 他问:“听说你的宫女得罪了齐国公主?”她说:“是的。”宫女说:“齐国公主暗地里嘲笑八子个子矮小。”长的矮不讨厌,自卑让长的矮变得讨厌。他担心跟她继续厮缠下去,也会讨厌自己。 他说:“每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骄傲的。应该熟悉别人的目光的注视。”她没说话:“我的身体很健康的。”政政说:“我的身体不健康。”她说:“男人管做事,女人管身体。”他说:“我没有限制你去做什么。”她说:“我向天神说过,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也许还是不解释的好,解释的多误会的多,很累。如果爱也要拼命的解释,还不如去当写故事的。”她的男人管做事,她是女人只要管身体?她怎么管他的身体了? 一个宫女端着茶水上来,她迈着很缓慢的步伐,好像长颈鹿一般,似乎在思索什么,与人无害的样子。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她说:“小锦。”他问:“你说,爱需要交流吗?”小锦说:“不需要交流。”柳月笑着说:“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无要求的。” 他说:“爱怎么会觉得累呢?爱不是甜蜜的幸福的吗?”她说:“心会累。”他想,也许她认为那是一种付出,计较的,所以容易注意到累。自己不注意到累,是不是太不清醒? 柳月好像具备一些牺牲付出的精神,尽管她似乎对他没有什么付出牺牲。有没可能她愿意牺牲的那些,对她其实不算牺牲?尽管她家里人要她那样,但是她自己也不反对的,也是愿意的。 他又情不自禁的问:“你爱我吗?”柳月没有回答,只是柔情似水的看着他。她从来也没有说过她到底爱不爱他,他也想要去喝酒了,可是他没有那样做。那时候他对昌文说:“醉了只是逃避,醒来还那样,还伤害了身体。”所以他会控制自己,不去喝醉。也许她有她的天堂,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如果说“对不起。无法继续下去”,自己也会心痛。如果碎裂,任所有都碎掉,也没什么,其实他以前也碎过很多次。他答应过她的话会做到:看一些对弈的书,然后跟她分享;帮助她筹备一次赏花会。 如果他爱上别人,如果他多爱几个人,她会怎样?这样的想法让他惊讶,也许生活总是给人惊奇,超过人想像。他突然又想起桑桑,可是那些温暖已经过去,找不回来了,也许是因为他逐渐的放掉了它们。为什么他放掉了桑桑?他说过要一直守护桑桑的。 也许桑桑爱所有人,也抛弃了所有人,她首先抛弃的是自己,她对他不是爱情。她不告诉别人她受的委屈,她只是努力,直到无法生存。她不知道自己能承担多少,她只是尽力,她一点不怨恨。她难道没有嘲笑这个世界吗?她那么认真的爱着世界。 他一边品着清酒,一边看柳月在那里拨弄琴弦,她的样子清香怡人,好像发着光,很适合抱起来亲热。于是他就放下酒杯,走过去,抱起她来,到了床上,使她进入自己。他封了她做良人。 他将她怀里的猫抱下来,嫌恶的扔出门口,花舞有些恼怒。嫪毐说:“在我和你上床前,你不要惹我生气。”花舞便闭住了嘴巴,他来到床上,柔顺的趴在她身上,毫无索求。花舞柔顺的躺在他的身下,也毫无索求,她对体会他已经毫无兴趣了,只是配合他一下。他尽量紧密的贴合着她,想要制造一次次的愉快高峰。 过后,他停住了,躺在她旁边。她问道:“有人说最傻的女人什么都不图,到最后谁都过的比你好。可以图一个人的钱,图一个人的权,图一个人的帅,图你想图的,但是千万不能图一个人对你的好。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其实男人也是这样。追求真爱的人不是为爱献身,而是为爱发昏。”嫪毐说:“你觉得呢?”花舞说:“也许这些人是现实的。”嫪毐说:“有道理啊。” 花舞说:“一个穷人,自己什么也没有,为了几两银子就能铤而走险,害死人。别人从他那里拿利益的时候,是死敌。”嫪毐说:“穷人几两银子就能活命,怎么会不拼命?”花舞说:“为了生存毒的态度。在男女的性关系上,想着能从什么异性身上捞到最多利益。”嫪毐说:“要是自己天生富贵,什么都有,那当然是最好了。不过谁不想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好处。”花舞说:“天生富贵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的富贵要靠自己去奋斗。”嫪毐说:“就是啊。” 花舞说:“现实的走狗。人的心永远不满足,有时候又那么容易满足?人是差不多的吗?”他问:“怎么满足不满足?”她嫌恶的说:“什么都让我为你想吗?”他听了暴力起来,脸部的骨头都显出来。她轻轻慢慢的说:“会让你暴怒的人、变成魔鬼的人,你应该离着远点。”他的气便平了,反转了身体,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将她环在他的臂弯里。 他的身体的影子,映在帷布上,如诗如画,仿佛也有着丰富的表情。他说:“你是追求真爱的人。”花舞说:“我自己就有真爱,别人从我这里得到。我越是想得到真爱,就发现自己这里的真爱越多,而我还要更多的去面对不爱,真恨。但是,真爱是一种美好的精神,有它的指引,我也能有更美好的生活。” 嫪毐说:“你是因为追求真爱,才过现在的好生活吗?”花舞说:“一半吧。另一半就是我长的好看,吸引了别人。”他突然说:“我们的孩子不能做王吗?”花舞听了片刻没有回答,心却剧烈的跳动起来。“是呀,为什么只有王族血统的男嫡长子才可以做国王?可是这是现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她转念又一想:“只是替一些人觉得委屈,但是如果那些人做了国王,别人又不是国王,别人也委屈。” 他又说:“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当王,就是天生富贵了。”花舞说:“你想要违逆规则?为什么违逆?怎么违逆?违逆的哪些人的规则?我也爱我们的孩子。”她偎依近一点他的身体,她心里想的确是:“为什么我还继续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拿秦国人的财富和她的爱来供养他?他还想自己的孩子获得我更多的母爱,得我之助当王。” 她又想到吕不韦,他总是以她的恩人自居,等到她自由了,是不是人就死了?灵魂和肉体都腐朽了,即使有轮回,也可能无法再轮回。如果有重新的选择,她还会这样义无返顾吧? 嫪毐现在常常跟同事喝酒,经常喝的酩酊大醉而归,花舞讨厌他了,也不去亲自照顾他,只是让宫女、宦人照顾他。这天他醉着回来,口里呓语道:“我是秦王的假父。”花舞大惊失色,问随行的宦人:“他有什么不当的言行吗?” 那宦人回答:“今天嫪大人跟人喝酒,有个蒙大人,为人高傲,不理嫪大人。有个姓庞的官员,那蒙大人却与他亲热。嫪大人跟庞大人说了几句,又问蒙大人话,蒙大人却故意不答的要离开。嫪大人喝醉了,便张口骂了他,蒙大人也回骂了嫪大人,两个人口角起来。嫪大人叱骂他说:‘我是秦王的假父,你敢与我斗口?你难道有眼无珠,不识高下么?’”花舞听了,自己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让手不颤抖。 却说,那蒙大人气愤不平,告发了嫪毐与太后私通的事情。政政大惊,下密令调查虚实,结果得到密报:“嫪毐本不是阉人,确与太后有奸且生有二子。”政政知道被骗,暂时不愿追究,想要睁眼闭眼的拖一段时间。 他的心里非常的难过,换了一个角度看嫪毐,是一个妖孽鲜妍的下贱男人,会下贱的不像样去伺候人的,可能没有什么白,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糟践。 又过了十天左右,他进了蕲年宫斋戒,想的是:“亲政以后,就要正式做一个王了,从此他要过另一种生活了,跟过去不同的。”花舞一直希望他做个好王。 这个时候,突然有密报传来:“嫪毐准备在巳酉日政变,攻击蕲年宫,杀死陛下,铲除吕不韦,自己当王。”政政秘密的安排了昌平、昌文,在巳酉日这天埋伏在咸阳,自行提前去了雍城。 他走在家族陵园里,北园林木葱郁、地势坦荡,想着先王们发誓要让秦国成为强国,想着秦国人忘生轻死,都以秦国能够打胜仗、扩大国土为荣。他做了他们的王,会不让他们满意吗?虽然春天,他的心情却比冬天还冷。 还有母亲,他一直尊敬的母亲,她不是对他说:“只有跟一辈子在一起一直不离开的那个人,才可以做那样的事情吗?”就跟嫪毐那样的人? 这个时候,突然从林中一个草坡后跳出一只狼。没有想到这里也有狼,它是从哪里进来的呢?侍卫们离的很远,他说了要自己走走,此刻只得自己保护自己。他抽出了一把匕首,那是小时候杀死王二国用的匕首,他一直带在身边。 狼扑上来,他绕着树木跟狼兜圈子,瞅准一个时机,返身一个箭步来到狼的侧边,手中的匕首同时刺向狼的头颅。狼的反应很快,掉转身体咬向他的胳膊,可是他的反应更快,手臂微微向下移动直直的伸出去,刺向狼的脖子。狼的头一歪,他的胳膊也又一弯,狼还是受伤了。他又移到狼的侧面,一边揪着它头上的毛按下去,一边骑上了它的背,手中的匕首刺向它的背、它的头颅,割向它的喉咙。 狼死了,他靠着树站在那里,看着它,眼泪终于流出来。 巳酉日这天,花舞在梦中颤抖着惊醒。原来嫪毐一早醒来便提了她的两只脚,半跪在床上,直抵花心,跟她行那男女之事。他像对一条狗一样的,说道:“夫人,等我好消息。”花舞问:“你要干什么?”他说:“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他便穿戴了盔甲,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他离开以后,花舞穿着睡衣就来到了院里,像个幽魂一般的在宫里行走。她不知不觉走到花房那边,看到有个人在摆弄地上的一些干草。“这些草死了为什么还种?”“太后,这草是从国外运来的,就算是晒干了遇到水还是能复活。”“哦。”她感叹一声:“这种草很能活。”便麻木的走过了。 嫪毐诛天诛地的权势欲,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眼神里表现无疑。他以为要得势了,粗暴害的强迫她。她想到异人,他曾经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好纤细、脆弱、容易受到伤害的,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她想到吕不韦,她不得不承认,是他的存在让她生存的那么笃定。曾经无论多么困难的时刻,想到他,她就有了希望和勇气。 她又走回一个熟悉的路口,便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有些疲惫,可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如果她终于摆脱他了,她还会现在这样坚强吗?她会不会像异人说的一样“好纤细”、“脆弱”、“容易受到伤害”。 她上了楼房,上到最高一层,在阳台上望出去,中间空空的空气。她可以在空气里走吗?她想要在空气里走,直接到对面的那座楼的阳台。是的,不能,她的脚必须踩着土,踩着空气不行。 她落下泪来,用不了多久,她欠他的,他欠她的,两清。曾经的爱情,都变成墓碑,沦为废墟,长上草开上花,湮没于沧海桑田。而她也不见,再也不会到爱情的墓地哀悼。 她是被诅咒的花朵,被采摘的花朵,花朵再美,终究是要腐败死去。那边有蝴蝶在飞,是冥界的信息吗?又有一个人被诅咒了,变成花朵吗?蝴蝶飘忽的飞。异人说他死了要待在那个他喜欢的地方,他自己选择的死亡的墓地。 嫪毐盗取了太后和皇帝的御玺,伪造诏书,说政政是吕不韦的儿子,调动县邑的军队和警卫士卒、国家骑兵、戎翟首领、舍人,发动政变,攻击蕲年宫。可是当他们来到蕲年宫,发现里面是空的,没有人。 昌文和昌平的军队,包围了他们,经过激战,杀死了几百人,斩首有功的人都得到了爵位,宦者参加战斗的,也得到一级爵位。吕不韦也率领军队,出现在蕲年宫。 原来吕不韦树大根深,于前两日也得到了消息,说嫪毐知道了政政在调查他,不甘坐以待毙,打算发动政变。只是吕不韦不知道发动政变的具体时间、地点,只知道嫪毐发誓,即使同归于尽,也要将自己杀死。所以,他没有去雍城参加政政正式亲征加冠和佩剑的典礼,而是留在了咸阳。 政政正在雍城举行典礼,他在两队礼仪人员指引下,踏着红毯来到受礼地点。官员们穿着礼服,站在台下。这时,咸阳就传来了嫪毐叛变的消息,报信人员说:“嫪毐受伤逃逸。” 政政结束典礼以后迅速回到了咸阳,在吕不韦的压力下令谕全国:“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杀死嫪毐者赐钱五十万。”很快,嫪毐及其死党被一网打尽。 经过讯问,得知嫪毐是吕不韦推荐给花舞的,因此又审讯吕不韦。 吕不韦说:“先王死后,太后空虚,臣不得已只得引荐了嫪毐给她,让自己脱身。”吕不韦说:“太后跟嫪毐生的两子必须杀死,以防养虎为患。” 政政见审问不出别的,便下令车裂嫪毐,灭其三族。嫪毐的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都被斩首悬挂。又把他们五马分尸、巡行示众,夷灭了他们的宗族。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居住在房陵,徙役三年。又遣将士搜查雍宫,捕杀花舞私生的二子。花舞被驱往嫚阳宫拘禁起来。 嫪毐行刑以前,政政让他跟花舞见了一面。嫪毐说:“我无伤虎意,虎有害我心,我不能坐等被吕不韦害死。我以为如果绑架了政政,就可以自己当国王,杀死吕不韦。”花舞说:“你连兵权都没有拿到。”嫪毐说:“不得不挺而走险。” 花舞说:“可能丽香是你的天使,能化解你的怨恨,让你快乐。”他说:“想到丽香,的确让我平静、甘心。”花舞说:“我们有缘一场,却很多不愉快。也许是我不好,我无法了解你。”他听了又有些怒意。她说:“你杀了我无数次,我可能也活不了几年了。”他听了凶残的笑了。她想他怒是因为觉得他征服不了她吧,还是他自以为是的在爱她? 她说:“我们的孩子都死了。”他垂下了头。她又说:“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不会再凑到一起,今生已经够了。”他垂着头红着眼睛。她说:“我为你送行,心里不好过,敬你杯酒,黄泉路上好好走。”他喝了酒,她便出去了。 不久,政政令人将嫪毐的男根割下来,送到了花舞这里。宫人告诉花舞,嫪毐死以前,反复唱了两遍多:“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幽禁母亲,有违当世孝道,许多大臣为此纷纷发表意见,都遭到了政政的严厉处罚。后来不断有人来,他命人先用蒺藜责打,然后杀掉,堆放在宫城门口的蒺藜堆边。旁边竖一块牌子,写着:“有以太后事来谏者,视此。”可是仍然有人络绎不绝的进谏。政政想,他们认为国王金口玉言,又如此不怕死的来进谏? 清辉、蒙毅等人本待跟他说几句太后的事情,可是他都转了话题、闭口不言。到了晚上,宫女给他关窗,他就发怒:“把窗都关了,没有新鲜空气,睡觉起来都头疼。以后我不说,不许动窗。”宫女说:“可是太后”政政说:“下去。” 却说花舞待在嫚阳宫,一夜之间,头发就掉落许多,未老先衰。爱礼、长治死的时候她麻木了,她的很多部分也被摔死了。她没有责怪政政,就是不想见他。政政的人生他自己走,她也没什么牵挂了。 她坐在那里发呆,冥冥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让她找异人。异人一直待她不薄,但是他也不爱她,并且警惕着她。异人、嫪毐、爱礼、长治,都已经死了。 她闭上了眼睛,想像自己死了,灵魂躲避在腐朽的肉体里,看到死亡的蛆虫爬在自己身体上,蛆虫在咀嚼。突然有个人很悲伤,抱着她去到医生那里,医生说没救了,他就抱着她来到河边,痛苦的说:“她不应该死。”花舞看他那么悲伤,不好意思装死了,醒来,灵魂随处飞。那个抱着她的人,是爱她的那个人吗?是谁?为什么他那么悲伤,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是谁。 政政写信给她,她拒绝回信,政政便不再给她写信。她破坏了规矩,让他无法面对别人?他无法面对她做过的那些往事?不,她不会给他一句话,她也把他幽禁起来。 她听到宫里的人议论纷纷,政政也猜疑自己可能是吕不韦的儿子。她不会告诉他真相。她听的到他在哭泣落泪,这让她也无法不难过,身体里也在哭泣落泪。她的身体又坏了很多。 政政其实不必眷恋以前她对他的那一点点好,那真的很平常,他早已经长大,可以自己给自己好。她抱着那只猫,想:“其实女人有个宠物相伴就很好很幸福了。” 政政梦见柳月拿着一条蛇吓他,她又好像哭又好像笑,眼睛晶亮的看着他,吻他的手,希望他爱她。他害怕蛇,吼叫起来,甚至想要去攻击柳月。桑桑也好像愤怒了。他在黑暗里打开柜子,里面藏着王二国的尸体,柜子很可怕。然后一阵尖锐的号哭声传来,一个小孩在号哭,撕裂着他的精神。 他的心里又灭了一盏灯,到处冰冷一片,他感觉到了孤独,骨头也有点缺失。他看向天空,一行字“希望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吧”坠落成了一片流星雨,坠落到大海里。大海里的鱼游来游去,星星的碎片闪着光,“希望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吧”变成一条蛇,化为粉末,葬身鱼腹。 他在柳月的歌声里醒过来了,她唱着汉广,眼神狡黠可怕。看到他看过去,她躲闪着他,他觉得自己的脸似乎也要变的好像一条蛇。然后她就变得呆呆的样子。他觉得他的头有点热、混乱,好像一团恶气被关在里面。他突然有点高傲的看着柳月,她有点心虚的样子。 她多么恶劣啊,她也有心,只是她自己也意识不到。他听到外面有宫女霸道的喝斥另一个宫女:“不要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他们都想要攻击他。近在咫尺的她们就这么肆无忌惮。他对自己说:“别怕。很安全。”便命人将那两个宫女叫进来。 一个宫女说:“她不懂规矩。我教训了她。希望没有打扰到陛下。”他说:“打扰了。”便命人将她们都送去洗马桶。他得习惯拿国王的威严,来统御人,这是必须的。柳月多么狡猾啊,她喜欢装成奴隶,装成受害者的样子,她不怕对他使坏。她们都是蛇。 这天,他又来到五柞宫,刚坐下,宦人来报,甘罗来了,他说让他到五柞宫旁边的花园。他拉了柳月的手,一同走出门去,两个人来到花园坐下品茶,看着不远处野鸭一对对在水里游。 甘罗过来了。他问:“你是甘茂的孙子,你爷爷做过左丞相,现在你自己也做了上卿,对当官有什么感觉?”甘罗说:“当官别人怕我,不当官我要怕人。”政政问:“今晨有人奏道:‘世人不知吃饭时候放什么,饭就美味可口。收集一下众人的意见,可以使全国人都能香汤不辣水都享用。’大臣们有说油香,有说香香,你没有发表看法,你是什么看法?”甘罗想了一想说:“盐香。臣曾经一月不吃盐,便精疲不堪,身体不如前。” 政政暗想:“这孩子不大听话,不过很有主意。”他点点头,命人展开棋局,跟柳月对弈起来,甘罗在一边观看。下到第三盘,柳月不小心把一颗棋子掉在了地上,甘罗俯身捡起地上的棋子。柳月却跳起来,说甘罗捏她的脚。 政政说:“甘罗不是故意的吧。是不小心才碰着而已?算了。”可是甘罗却一字一板的纠正说:“我不是不小心,是故意捏她的脚。”政政奇道:“为何?”甘罗说:“我看到她,觉得她想我去摸她。” 政政怒道:“你不熟法律,所以才以为自己这样没有罪过。本来你只是一个小孩,不该斩杀你,可是你要做上卿,便不能容你胡闹。来人,拖下去斩了。”甘罗哭的眼泪鼻涕都流在脸上,大叫:“陛下,饶了我吧。女人何足道?” 两个人也无心思再下棋,两个人骑着一匹马行了一段路。然后政政下了马,柳月在马上坐着,政政牵着马沿宫内大道行走,观赏路边的景致。看着左边青绿的河水,和河水边青绿的柳条,他想着:“柳月,如柳如月,叫人侵犯、攀折的气质,其实是意淫了无数次,跟异性互动做那样的事才形成的吸引力吗?吸引的各种类型的人,包括最暴力的坏的,所以自己才会变得暴力、坏,甚至喜怒无常?一点小事就发火、霸道,严厉的惩治人?” 他看着她,突然问道:“你干嘛这么乖啊?”宫女在另一边扶着她,听了也觉得尴尬,被讽刺的感觉,可是她面无表情。政政知道,她现在是真心愿意留在他身边的了,因为她也想不到作为一个女人,还能怎样比现在过的更好。她并不爱他。他看着她身穿的浅红色衣衫,在微风里拂动,那是他喜欢的颜色。上一刻还想着立她为他的王后,下一刻却改变了主意。 几天后,柳月被送出了宫。政政跟她说:“你自由了。可以找个喜欢的男人,自行婚嫁。” 昌平来找豆豆,想要跟豆豆复合。他说之前是他糊涂,可是豆豆拒绝他的复合请求,于是昌平就恼怒起清辉来,说都是清辉使坏,怂恿让他们分开。清辉听了恼怒道:“分合是你们的事,我提的意见再多,也没干涉你们。分手的当事人又不是我。”昌平气呼呼的走了。 蒙毅平日里的俸禄大部分都给了他父母,自己只留少许,为了帮助豆豆开刺绣店,他把自己储蓄都拿出来了。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这引起了许多迷对豆豆的嫉妒。 这天几个迷堵在小店里看刺绣。一个少女缠着蒙毅说道:“在追逐梦想的同时,也帮助别人实现梦想,因为喜欢你,借着你的光,瞧见了从未见过的世界,这是我们和你之间的默契,是我们和你一家人一样亲密的故事。” 豆豆说:“甘罗去年封的上卿,今年就死去了。政政今时不同往日,脾气越来越不好。”清辉说:“政政对自己的妈妈,都不会网开一面,何况对别人呢。” 就听的那个女子又说:“风来,我便竖起盾,决不吹散同盟情;雨来,我便撑开伞,决不沾湿你衣襟;雷鸣,我只听你音,决不扰乱随行心;电闪,我将闭上眼,决不注目是非淫。谁能改变人生的长度,现实总比理想残酷,命运将你推上无声的战场,请依旧骄傲前行,身后将追随无数身影,只为守候心中的净土。” 豆豆听的呆住了,清辉看了说道:“她们都盯着你,对付你,不断的加固、编织着她们的羊圈,想要圈住蒙毅这只羊。”豆豆说:“我和蒙毅只是朋友。” 旁边又一个少女说:“我好想揉揉蒙毅的头发。”另一个说:“他的屁屁好圆。”清辉说:“我突然觉得,其实女人能找到一个男人来挑逗,一个完美的对象,可以让自己幻想,也是很有意思的。他们能找到,我却找不到。”豆豆说:“但是得人家没对象。”清辉说:“我知道。而且挑逗的要有度,不能他们那样。”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在旁边说:“不要脸。”清辉一听柳眉倒竖,说道:“你想让我不那样是喜欢我?我不喜欢你。”那男子说:“有伤风化。”清辉说:“恐怕你是满肚子男盗女娼吧。”那男人不高兴的离开了。 这时候昌文走了进来,见到店里一些少女围绕着蒙毅问这问那,豆豆和清辉站在一边,只有少数几个少女一边看刺绣,一边偶而问问她们。他走向清辉说:“没有几天你就远嫁了,不多准备点嫁妆吗?”清辉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豆豆说:“昌文,清辉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昌文低下了头。豆豆说:“清辉不难过。也不希望我们不开心吧。” 这时候,又一个贵族少女说:“豆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觉得不用告诉他怎么做,他不需要任何人教给他怎么处理问题,尤其是女人。我们能想到的他和他的身边人会想不到?他自有他的考量。我要做的就是他希望我们做的,不放弃给爱和梦想起航,让他看到正确的方向和力量。昌文,愿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献给你。” 昌文见清辉不高兴了,便回答说:“我没福气能承受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你喜欢,自己留着吧。”清辉听了扑哧一笑,说道:“人家要把自己献给你吧,你还不要,无福消受美人恩。当心人家嫉妒你未来的女朋友。人家恐怕还要教你未来女朋友怎么做女人呢。”那个女孩听了她的说法,愤怒的脸上青筋都起来了,但是想了一想,没有理会她,一边看刺绣,一边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清辉看了看她悄悄说:“我看她那么凶的样子,大概想让你取代政政做国王。”昌文恼怒道:“清辉,你不要乱说。”豆豆却说:“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谁愿意怎样就怎样,别人的任何强制性的态度都是干碍了人家。我要解释的是,我是好意,没有要强制性的态度。”清辉听了,低下了头,她因为豆豆,更深的感觉到了昌文的悲伤。 日子很快就到了,清辉就要出发了。前一天晚上,昌文又来找清辉:“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清辉说:“是的。”昌文说:“为什么你无所谓去留,无所谓变成离开,而不是留下。”清辉有些发窘,说:“顺其自然。”昌文说:“为什么不是让别的顺你?”清辉说:“无所谓。”说着上来抱了一下昌文,转身回去了。昌文也没有停留转身走了。 第二天,清辉穿了一件五彩缤纷的嫁衣,她头上的帽子、脚下的鞋子、手套、首饰,也都是五彩缤纷的。她上了车走了,昌文没有送她。第三天,昌文留书一封,也走了,他说他担心清辉在陌生的环境里不安全,去找清辉了。昌平和他父母都急了。昌平说清辉害人不浅,让他弟弟离家出走。政政说:“不用去找昌文了。他想陪着清辉。” 昌文骑了一匹快马,当晚就追上了清辉,她坐在河边的绿草地上,还穿着她那五彩的嫁衣。昌文叫了一声:“清辉。”清辉转头便看见他,站在不远处的月光下,她很惊异,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昌文坐到她旁边,说道:“我怕你离开的时候,一点牵挂也没有,所以就来了。你真不怕那边人生地不熟,也没有朋友。”清辉没有说话。 他看着水中清辉的倒影说:“美的不知流年。”清辉说:“我心情不好,才穿这样的嫁衣。你还说美。”昌文定定的看着她,她看着他的眼波流动,心里也一动,低下头。昌文说:“你为什么逃避我?”清辉狡辩道:“我哪里有?”昌文说:“你经常口是心非。”清辉不说话了。昌文又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暂时让你依赖倚靠。”清辉看看他说:“你犯贱啊?”昌文说:“不是。我很轻易就可以做到。” 清辉说:“你狡辩吧。我头痛,你给我吹吹吧。”昌文便问她:“哪里?”清辉指指自己的头,他便去吹。清辉突然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昌文说:“你怎么知道?”清辉笑着说:“我猜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昌文说:“你先说,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清辉说:“你说呢?”昌文说:“是你问我的。”清辉脸有点发热的说:“我说的是爱情。”昌文笑的嘴巴都裂开到耳朵那里了,他说:“这种喜欢啊,我不喜欢你。” 清辉低下头,“哦”了一声,装着没事一样看河水。昌文却说:“你把自己藏的那么深,也不怕错过了好姻缘。”清辉看他一眼说:“错过是彼此错过。”昌文说:“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毛孔清楚,来不及细数,更来不及遗忘。眉毛这样短,思念那样长。”清辉说:“你说的什么呀,真有趣的说法。”昌文说:“我听到迷说的。猜你听了也觉得新奇。”昌文突然说:“清辉,你不想委屈彼此。”清辉说:“是。” 昌文说:“现在,你爱的是一个未知。这是你绝望以后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你更爱未知?”清辉却不言语了,变得沉郁起来。昌文说:“我应该神秘点,这样你就对我有兴趣了,觉得我是深潭了。刚才逗你,你说的那种喜欢,我喜欢你。你喜欢冒险,不代表你真的对爱情上了心。”清辉听了笑起来:“原来你也会捉弄我。”她的眼泪差点涌出来,仍旧感觉无比的压抑,空气也似乎更加沉闷起来 送亲的队伍,一路经过无数的景色,都是清辉和昌文以前没见过的。这天他们挨着一片沙漠,来到一座高山脚下,谁知遇到前面有战乱。清辉下了车,跟昌文说:“看来暂时走不了了。”她极目远眺纯净的沙漠,说道:“沙子也能堆砌出这么单纯的色彩。”又看看碧蓝天空中的云,说:“这里真是好像世界尽头。”昌文说:“这里人很难生存。” 清辉蹲下身体,抓起一把沙子,一扬,沙子细细的好像烟一般被吹走。她又在沙地上打了一个手印。昌文说:“你打了手印,不一会儿就被风吹没了。”清辉说:“这一会儿它还在。什么会永远存在?”昌文听的难过起来,说:“我找人去弄点我们中原人口味的饭菜。我们两个在附近的山岗上吃。”清辉说:“我们两个?”昌文说:“我有办法。” 昌文对送亲的队伍说,为了保护清辉的安全,要就近找一个陡峭的山岗,把清辉安顿在上面,四周派人严密把守。他自己也每夜站岗。又派了流动小分队,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以保万无一失。清辉每天的饮食专门用一根绳子吊上去,山岗谁也不许上去。众人都遵从。 当天夜里,昌文趁众人都睡去,顺着绳子爬上了山岗。清辉正等着他,他说:“很顺利,没有人发现。这下谁也不能打扰我们了。我爬上来竟然觉得有点累。”清辉说:“你该不会有跟我偷情的想法吧?”昌文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心跳呼吸都差点停止,说:“你还没说喜欢我呢。我不会跟你偷情。” 清辉说:“如果我像太后一样,做过妓,又爱上欺骗自己的人,还心甘情愿没有怨气,你会怎么想呢,还会爱我吗?”昌文说:“不知道。你没那样。反正我现在爱你。”清辉说:“要是我那样呢?”昌文说:“你若非要这样,我也无可奈何呀。”清辉说:“如果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哭泣,又不是公主,没钱,还生病了,谁都不喜欢我,我也谁都不喜欢。你也爱我吗?”昌文说:“爱你。”清辉说:“别不是哄我吧。为什么爱这样的我?”昌文说:“不是哄你。只要是你我就爱你。不是因为你这样了或者那样了。” 清辉说:“坐过来。我可以亲你吗?”昌文说:“可以。还是我亲你吧。”他激动的似乎要颤抖。清辉闭上了眼睛,他就亲了清辉的眼睛,亲完了就害羞的双臂搂膝,把头也埋在了膝盖中间。清辉说:“你抱我一下。”昌文便抱了她一下,她发现他的怀抱竟然比她做梦时候想像中的还要更好,让她喜欢,于是她就拉倒了昌文,去解他的衣服。 昌文说:“男人才能这样做,女人应该等着被男人脱衣服。”清辉说:“谁先脱不一样?你让我觉得你就好像无数柔软的颗粒一样,让我好接近。”她说着继续脱,昌文躺在地上,说:“清辉,我不习惯。”昌文说:“我想要更多的爱你。”清辉说:“比所有爱我的人更爱我。”昌文说:“我不知道你原来是爱我的。” 清辉说:“我是临时决定爱你的。以后我会更爱你。其实人与人相处没什么,互相了解知根知底没什么不好,互相帮助知道真实多,简单、节省时间多,在这基础上追求幸福生活。反而不了解危机多,被了解却不了解对方危机更多。有人害了解。我不是对了解有欲望得之无道的人。”昌文笑的嘴巴都裂开了,起身去脱清辉的衣服,又脱自己的,然后他们抱在一起。 三个多月后,战乱平息了,清辉却突然身体不舒适。随行的医生一检测,竟然发现她怀孕了。公主身边的侍女对众人说,公主困在山顶的时候,每天都会有一个骑着金马的王子,从太阳中来到山上和公主幽会,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汉日天种”。 这个解释肯定是波斯王子不能接受的,可是公主也不能这样回娘家。护亲使者和昌文、公主商量过后,便就地安营扎寨,在山顶上“筑宫起馆”,把公主正式安顿下来,并拥立为王。使者和卫兵们则在山岗附近的帕米尔高原上就地开荒种粮。 第二年,公主生下一个相貌伟岸的男孩,自此繁衍生息,他们成为“朅盘陀国”的祖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1.十一 送走清辉以后,政政邀请蒙毅去打猎,蒙毅答应了,政政想起咕咕鸟,说:“宫外她熟悉,把她也叫上吧。”蒙毅说:“我没意见。我陪你去。” 翌日,三个人带着宫女、宦人、御医、护卫,也算有小小的排场,浩荡的去了秦岭。秦岭郁郁葱葱,正是草木繁盛的季节。 蒙毅说:“我们这样人多势众的,野兽都不出来了,还打什么猎?”政政说:“先走走看环境再说。”一群人就在山岭宽阔处行走。进了林子,华盖打不开便关了。政政吩咐他们原路返回,去停车处原地等他们,只随身带了几个护卫和御医,继续前进。 林子中树木阴凉,时常一些五彩斑斓的鸟雀飞起。蒙毅看到一种松树说:“这种松树,比一般的松树长的高,树冠也张开的高大。”政政听了说:“不错。我的陵墓附近就种这种树木了。”咕咕鸟突然在前面轻声说:“刚才有个小松鼠,现在不见了。”蒙毅说:“这里松鼠很多。”咕咕鸟又说:“这里有野兰花。” 几个人走过去,看到地上一簇细长的绿叶之中,开着几朵黄褐色的兰花,还有一只蜜蜂趴在花蕾上。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花朵上的花粉丸突然掉落下来,打到了蜜蜂,蜜蜂被打出很远的距离,落在地上。 咕咕鸟说:“这花好像是故意的。”蒙毅笑着说:“也许它不喜欢这只蜜蜂来采自己的花粉。”咕咕鸟说:“采了粉也不会结果实,白采粉。”蒙毅说:“也许有果实,但是我们看不到。你想果树多大一棵,才结那么小的果子,它才多大一棵,它结的果子该更小了。”咕咕鸟点点头:“有道理。可惜看不见。” 几个人这个时候听到远处草木拂动的声音,蒙毅说:“有情况。”几个人便趴在了草木之后,躲起来。一会儿,一只野羊拼命的跑过来,后面一只野狼紧紧追赶,在离他们不远处,野狼赶上了野羊,咬住了它的脖子。野羊死命挣扎,可是野狼咬住不撒嘴,野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终于不再挣扎。 野狼开始吃野羊,它先从它的肚子吃起,它肚子里的肠子都流出来,野狼的头也染上了野羊的血。政政说:“拿弓箭来。”护卫将弓箭递给他,他瞄准了野狼,谁知道,箭还未射出,野狼却跑了。蒙毅说:“它很警觉。” 几个人继续向前走,又见到一些野鸡。傍晚时分,又发现一只熊,它正在一个土坡上,摘野枣树上面的蜂巢。蜜蜂都飞起来,往它头上、身上叮,可是它一点也不怕,两只大掌在头上身上抹了几下,继续摘。摘下来以后,就用大舌头去舔蜂蜜,吃的津津有味。政政这次更小心了,一箭射中了它,可是它嚎叫一声,带箭跑了。它跑的非常快,眨眼之间不见了,政政的第二箭射空了。 天色已晚,几个人准备返回,走着走着,看到一座高岭上有人家。蒙毅说:“可能是猎人。”政政说:“我们不走了,在那里住吧。”咕咕鸟说:“哪些等着我们的人呢?”政政说:“让护卫告诉他们回去,明天一早到原地接我们。” 几个人来到了猎人家门口,护卫叩门,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她说丈夫出山去购买粮食,现在还没回来。护卫说借宿一宿,那女人不愿意,说:“家里只我一个人,留宿你们不恰当。这附近,也有几户猎人居住,你们去他们那里吧。”护卫拿了钱出来给她,那女人眉开眼笑说:“好。在这里住吧。家里野味也有。” 她让开了门,政政率先进了门。谁知道门后一只大狗蹿出来,护卫眼尖手快,一剑劈去,那狗就死了。那女人一见顿时满面遭殃的模样,说道:“把我的狗杀死了。我们就这一条狗,跟了我们多年。我丈夫肯定骂我了。”说到后来,看几个人的模样,不敢说话了,自思护卫给的钱也足够多。 咕咕鸟说:“今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做饭吧。”政政说:“不用她做饭。”咕咕鸟数了数人数,说:“你要累坏我呀。”政政说:“让护卫们帮你。”咕咕鸟说:“好。让我先歇会。” 她又说:“把人家狗杀死了都没人道歉。”蒙毅说:“你去道歉?肯定得再给她钱,她可能哭闹起来。”政政说:“不用道歉了。狗这动物,不分事情黑白,弄不清事理,只跟主人一伙利益。”蒙毅说:“它们哪能想那么多,有食物吃就很高兴了。”蒙毅说:“上林苑有养猎狗的。”政政说:“靠猎狗追猎物,少许多乐趣,我们又不是捕捉猎物为卖钱。” 咕咕鸟和护卫去做饭了,不一会儿,便把饭菜都端上来,口味极佳。一伙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蘑菇甜汤,吃蔬菜饼,把食物吃的差不多光了,才摸着滚圆的肚皮休息。咕咕鸟说:“天神的恩典,我们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政政说:“天神的恩典?人饿了就想吃,没有几个人想为什么。吃有种快感。” 咕咕鸟对政政说:“陛下,让我们做个游戏,我赢,我们在一起过夜,我输了你提要求吧,敢不敢。”政政说:“来吧,什么游戏?”咕咕鸟说:“游戏是赌一天学会一种鸟叫。”“这你当然擅长。”咕咕鸟说:“有蒙毅帮你。”政政说:“那我不玩了。不过学鸟叫不错,你教我?”咕咕鸟说:“你给我赏赐?”政政说:“不学。你真能跟鸟说话?”“女人得有些男人不知道的本事。明天你就知道了。” 咕咕鸟又说:“我们出去看看星星吧?”政政说:“这里的星星跟宫里不一样吗?”咕咕鸟说:“不一样。”政政说:“可能心境不一样吧,你出去看吧。蒙毅你唱个歌吧。”蒙毅说:“勉为其难了。凑合听吧。”咕咕鸟说:“我也听歌。”蒙毅便一边拿筷子敲着碗,一边唱了一首河广。政政说:“听的脑袋紧。休息吧。” 不想,这天半夜,竟然有人来偷羊,被护卫抓住了。原来是附近的猎人知道这家的男主人不在,所以才敢发坏。 第二天天亮以后,几个人吃了早饭又出发了。咕咕鸟站在一大片野花之间,“叽叽咕咕”的发出一阵鸟叫,就听的四面林子里嘈杂的鸟鸣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片刻,咕咕鸟又“叽叽咕咕”的发出一阵鸟叫,四面林子里的鸟听了,也此起彼伏的发出一阵鸣叫。 政政说:“你们在说什么?”咕咕鸟说:“我第一次跟它们说我们几个人来这里,第二次跟它们说不会对它们危险。它们现在在欢庆,安全了。”政政说:“怎么才能学会鸟叫。”咕咕鸟说:“最好能养鸟,方便学习,不然你就得站在树下听看它们,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它们叫的什么意思了。就学和猜。”政政说:“你太聪明了。不过,真得有那样的时间呢。” 几个人又往前走了走,在一个池塘边的草丛边,咕咕鸟说:“这里有窝蛋。”蒙毅走过去看了看说:“是野雁蛋。”几个人都走开很远了,蒙毅却继续在那里看,他突然叫起来:“蛋破了。”几个人一听,又返回,就见一个小鸟正费力的将头顶的蛋壳顶出去。它的脖子那么细长,好像支撑不了头顶的重量,全身都僵硬的待在剩下的半截蛋壳里。 政政看它半天也动不了多少,说道:“你还想看吗?”蒙毅说:“想看。”政政说:“那你看吧,我们在附近转转,一会回来找你。”说着他让负责保护蒙毅的护卫,在不远处巡逻警戒,便和其他人离开了。 咕咕鸟看到了一大片紫色的花朵,好像雨水一样下垂着生长,她高兴的叫起来,几个人都不知道那花叫什么名字。政政让人将那花给用武器掘出来,给她带回宫里,咕咕鸟说:“让你换个地方活。” 又走了一会儿,看到野猴子,“倏倏倏”的爬上树木,警惕的看着几个人。还有的野猴子胆大,在附近不远处的地上,躲避在石头、灌木后看他们。 几个人又返回去找蒙毅,蒙毅在摸小野雁,跟它说话。小野雁身上的毛被裹在蛋膜里,已经被蒙毅摸的有些裂纹,裂纹碎开的地方,蛋膜碎片离开它的身体,就有一些灰绿色的绒毛露出来。 几个人看了看,政政说:“走吧。”蒙毅放下小野雁,正要离开,小野雁悲鸣起来:“普虚普,普虚普。”好像被抛弃了一般。几个人听的都不忍心,蒙毅回去看看它,再次离开,它还是悲鸣。没办法只得带着它离开,蒙毅把它捧在手里。 返回的时候又看到两只小豹子,搂抱在一起玩闹,政政看它们小,也没有捕杀它们。 清辉和她母亲离开以后,豆豆继续住在那栋房子里,这天蒙毅来找豆豆。豆豆看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刺绣:“这么快回来了?”蒙毅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豆豆说:“以前我没男朋友,刺绣时会想着怎么刺绣,给未来男友佩带;后来我跟昌平在一起,想的就是怎么刺绣,更适合昌平戴。可是现在,我类似的心情一点没有了,看到别人给男友准备什么东西,也没感觉。” 蒙毅说:“过去的事情了。”豆豆说:“我忘记不了。”蒙毅说:“不必忘记。你总是喜欢默默的承受苦难。让你变得不像自己。”豆豆说:“爱是一门深奥的功课。”蒙毅说:“爱的连你我都不存在了吗?所以你才这么迷失。”豆豆说:“多苦多难都挺的住,你不要为我操心了。”蒙毅说:“你是松树,不是菟丝花。那些苦难让我们一同承担吧,嫁给我?从此是幸福。” 豆豆说:“以前当我醒来,你就出现,现在又夜夜潜入我的梦境,安慰我。我还没有走出来,我担心伤害了你。”蒙毅说:“我不会被你伤害到。”豆豆说:“如果我伤害了你呢?”蒙毅说:“没关系。”豆豆不说话。蒙毅说:“那好吧,如果你伤害我,我们好好沟通,咱们也不怕离开,这样你不会伤害我的,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知道,不懂得爱,才会不怕伤害彼此。” 豆豆说:“跟昌平的婚姻,让我现在不敢主动去爱了。爱情是美好的,也是困难的。”蒙毅说:“不要被过去纠缠。人不可能总是跟大便纠缠。”豆豆说:“不要让坏的昌平纠缠我,还影响我的现在。他要害死我,不用把他当人好,当成黑土。其实我是想要有个家庭的,有丈夫有孩子,那是一种生活。也许我们可以有那种好生活。如果你一定要坚持。那好吧。我们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吧。”蒙毅高兴的上前抱住豆豆。 他放下豆豆:“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妈妈生了一个女孩,一个女巫对她说:‘你的女儿注定不平凡。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保留她的美貌,那么她将成为王后,但是也因为她的美貌,她将招致杀身之祸;还有一个选择,是毁掉她的美貌,那么她将一生平安健康。’那个妈妈听说女儿可以成为王后,就没有毁去她的容貌。她的女儿果然成为了王后,也果然招致杀身之祸。在危急的关头,她的女儿想起女巫的话,便毁去了自己的容貌,打扮成一个看羊的妇人,躲过一劫。从此,她就变成一个看羊的妇人,直到老病死。” 豆豆说:“渺小平凡也会更安全啊。如果活都活不下去,还有什么美好丑陋。”蒙毅说:“做了看羊的妇人,就没有人伤害她吗?认识伤害,而不是逃避。别人想着毁去她的容貌而不可得,她自己却主动毁去了,这不是帮着坏人害自己吗?而且如果不美好的活着,生命还有什么乐趣呢?”豆豆沉思不语。 蒙毅说:“就好像种子外面总是有一层壳,人也有壳,能将伤害挡在外面。如果害怕伤害,躲避在壳里不出来了,怎么算珍惜生活?就算失去过全世界,失去过全部的自己,但是如果你愿意,谁也不能阻止你重新拥有全世界,拥有全部的自己。” 豆豆说:“也许我也是太固执了,我心里总是有自己的步伐。以前我觉得,为什么要被大家给的机会牵制、控制,自己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当我遇见昌平,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好好相处,我变得不像自己了,也仍然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难道爱情真的也跟遇到对的人还是错的人有关吗?”蒙毅说:“不是的吧。爱不爱的关系。”豆豆听了,头歪着倚靠在他身上,看院子里的花,她说:“你能治疗我。我不希望我的刺绣作品,带着枷锁的痕迹。” 蒙毅看她刺绣的作品,上面是一些花朵和云彩还有鸟儿,说道:“你刺绣的怎么这么美呢?你是个聪明女孩。”豆豆说:“只要美就好了。植物伸展枝蔓,想到的是往哪个方向怎么伸展美,没有想怎么聪明吧。”蒙毅说:“你不重视聪明而已,你的聪明就被害了。” 豆豆说:“有时我也想害自己,害了有新的。”蒙毅说:“新的在新的地方长,不要害。你可以想一下这个可能。植物有美的欲望,你也是。这欲望能拯救爱美的生命。”豆豆说:“欲望是什么?”蒙毅说:“不知道。可能是开心。不开心肆意坏到开心,也是到开心,也是一种欲望。恶。你好像少去想事理。” 豆豆说:“嗯?”蒙毅说:“你只是就是在生活。比如有人难过,旁观者可以撇清对方难过的情感,去看对方的想法。或者撇清想法,看情感。也都有总结。你不是,你是一团去理解,就好像植物伸展枝蔓。你怎么不试着设计衣服?我看你平时穿衣服自己做的挺有设计感。” 豆豆说:“我可以吗?我觉得大家往往穿的千篇一律,都没印象。尤其是男人。”蒙毅说:“一定可以的。平凡的布料,经过你的巧手、心思,变得不一样。加上你的刺绣。布不再是布,有了灵魂。比如你在你下裙膝盖和上裙肘部上刺绣的文字,让我联想很多。关节可以跟很多有关,当然也可以跟精神有关。人体的每个部位都是,包括性,当然也可以跟钱有关,跟世界上任何有关。” 豆豆说:“谢谢你总是能欣赏我。我却担心自己是个失败的人,无法获得成功。”蒙毅说:“是昌平让你这样觉得?”豆豆说:“我也不知道,时间久了,逐渐就这样了。总觉得别人成功过自己,自己要失败。现在还觉得不会再有成功的感情。”蒙毅说:“是你太努力了,发现那么努力也无法成功,尤其无法获得肯定,甚至被害,你又肯定别人的成功多。”豆豆说:“我有时关键时候也会失败。”蒙毅说:“不要那么烘托那么绝望的感觉,夸张绝望。失败了再来嘛。想要成功就会想怎么能成功。不管成功失败,其实你不那么在乎吧,为什么又为此不开心?” 豆豆沉默,片刻又说:“也懂得感恩多。很多时候别人的一点优点,就”蒙毅说:“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一文钱救了英雄汉。”豆豆说:“不说逼死或者拯救,至少也会利益上有损益,有好处、坏处。”蒙毅说:“因为理解别人愿意受制?”豆豆又说:“你会不会看我长的漂亮看久了就没感觉了?”蒙毅说:“不会吧。我是爱你的。珍惜你一生都不够呢。” 燕太子丹问芳草:“他们都说西域来的瓜甜,你觉得呢?”他楚楚可怜、好奇的问着。芳草说:“你吃不到吧?!只有极少数贵族能吃到。味道一般,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燕太子丹低下头,说:“不管好不好,可是你吃过,我还没吃过呢。”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他说道:“如果不是你出现,说不定我就娶到静公主。”芳草说:“你跟我来往,也挡了我的姻缘呢。”燕太子丹说:“秦王不喜欢你。”芳草说:“你又怎么知道他将来不会喜欢我?”燕太子丹说:“一般开始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 芳草说:“我要不要去跟豆豆做好友,这样更方便接近他?”燕太子丹说:“我跟秦王接触也不少,能帮助你打探点消息。”芳草说:“你帮我打探消息,不会棒打我们鸳鸯?”燕太子丹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腰间的钱包没了,便开口道:“钱包怎么丢了,我已经变成真屌丝了。”芳草不回答他。他又说:“昨天一个朋友说,他一个朋友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只看你是谁,不看你爸是谁,而在我们这里的世界,别人不管你是谁,他们比较在意你爸是谁。”芳草说:“啃老族。你时不时就屌丝屌丝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资本啊?我看你的头和屌都残疾了,才会这样维持你的优越感。不用说给我。”燕太子丹羞恼的脸有点红,又有些尴尬,芳草见了安慰他说:“玩笑话。知道你没有残疾,我很替你开心。真的。你跟那些真屌丝很亲切。” 燕太子丹拿袖子抖抖衣服上的褶皱,说道:“他们去打猎了,真有野蛮的兴趣。我却是天生不喜欢大自然。大自然里有什么好,把衣服都弄脏了,天热了没人给我打扇子,天冷了没人给我生壁炉。”芳草说:“你别炫了啊,你父亲又看不到你在炫耀他给予你的荣誉感恩他,也不会因此对你更好。已经有10多个上谏的大臣死去了,我想要不要去亲近亲近太后,拉近感情,这样王上对我也会好感一些。”燕太子丹说:“秦王不是下令,外面的人一概不准见太后吗?”芳草说:“这是一个机会。我不能不做点什么。” 咕咕鸟提着食盒去找政政,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如果你不识爱情,又或者恐惧着爱情,我怎么,找到迷失的你。嗯,我了解爱情吗?我的世界是你的,你的世界是我的海洋,我是一尾鱼,我在你的柔情漾溢的世界里游走,我的每个眼光都与你丝丝相关。我看见你皱起的眉头,好奇了你的烦恼,忽视了你脸上的微笑。你是怎么做到,低调却明亮不消沉的样子,出现在那里,安稳,可靠,可以信赖。” “我看见你的骨和肉,你的手,你的笑起来团团的脸颊,你裂开的嘴角,你的参差的头发。你在一个我不熟悉的世界。男人?你来到这个世界23岁261天,锻炼的强壮的身体,已随时等候被依靠,你想给女人安全感,成为让女人安心的男人。游向你这片海域的鱼儿很多,而你出于慷慨,全部网罗至麾下。你是王,手握生杀大权,你的爱恨也如此,我不是很了解的。我从你的海域游走,又游回,我在你的海域养好伤。” “你的样子,其实很平凡普通,说着一般人说的话。我注意到你的有时没有多么讨人喜欢的笑,忽视了你有时汹涌的恨意,和那时皱起的眉头与其他时候不同,甚至也许你身边谁站着都比你招徕目光。如果你赢了我,你就是王,如果我赢了你,我们都是王,看似我不会吃亏,其实你不会吃亏。因为我打定主意要爱你,而你对我不坏。你在海域里养鱼,我种两株植物,尊重彼此,谁少了谁也可以活下去。” “你愿意知道我生而为人的感情吗?爱上黑暗、沉默,就好像可以体会一部分的你,你总是喜欢丢我在一边,好像我也有点疯癫,是难过,还是?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寂寞,想尝试放纵的滋味。你不愿意让我知道你,我也要爱,安静的爱?” 她来到了政政办公的书房外,侍卫通报了以后,她走了进去。政政说:“给我送好吃的了?”咕咕鸟说:“嗯。”政政说:“快拿来。”吃了几口,他突然说,让郑美人来侍奉朕。郑美人就是楚国的公主,叫女恒,长的小巧玲珑,骨小肉多。 不一会儿,郑美人来了,政政说:“弓身在地上,这里,给我当搁脚架。”郑美人老实的趴在那里,政政又说:“这几天晚上我都半夜醒来,睡不着,你到我寝宫卧室外面的房间睡吧。我需要你时候唤你,你跪在我床前给我讲笑话。讲的不好,要惩罚。等一下你回宫好好准备笑话吧。” 郑美人说:“王上,如果臣妾讲的不好,王上要怎么惩罚臣妾?”“给我洗脚洗澡洗马桶。”郑美人听了,抽咽哭泣起来,把脸都哭红了,好像水果一样鲜嫩。 咕咕鸟不开心。政政虽然看上去单纯好相处,但是另一面却非常的暴虐,果断狠厉。就听政政说:“再哭打坏你的脸。”郑美人听了,赶紧闭住了嘴巴,只是时常还是会流露出一两声哭泣。过了一会儿,政政吃的差不多了,让郑美人离开了。 咕咕鸟一边收拾一边说:“王上是想要让郑美人侍寝吗?”政政说:“哦,一个喜欢踩人踩物的女人,不配给我侍寝。”咕咕鸟问:“她怎么踩了?” 政政说:“上午我经过长杨宫,走进去,看到郑美人没换舞鞋,穿着外面行走的鞋子,蹬在案沿上,很放肆的姿态在那里刺绣。她一边刺绣还一边说:‘那豆豆的刺绣都是一些小品堆砌。我要刺绣一副描写每一种世界之广大,探询每一枚人心之复杂,不粘着现实的大作。’郑美人看到我倒也收敛了些。我说:‘给我看看你的刺绣。’她将绷子交到我手上,竟然胆大用针刺了我的手一下,她还装作是无意,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咕咕鸟说:“她为什么故意呀?王上不是不喜欢别人给你洗脚洗澡吗?” 政政说:“哦。我决定以后都让别人给我洗脚洗澡。为什么故意,以为我好激怒吗?我没兴趣探究。”他说着低下了头去看手中的竹简。 芳草跟豆豆热乎起来。她去店里买刺绣,说她热爱刺绣,求豆豆让她在店里帮忙,这能让她了解多点刺绣。豆豆说:“你随便吧。”芳草在店里被许多贵族身份的顾客,呼来呼去,可是都很顺从。 她对豆豆说:“你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非常可爱。”豆豆说:“你的眼睛一眨一眨,好像看到果实的香气。不过笑起来有点像个小狐狸,而且是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芳草说:“没。我很粗鲁的。”说着大大咧咧的抡胳膊卷袖子,说道:“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心事,有吃有睡就够了。” 豆豆突然觉得不舒服,她自我贬低,好像生怕她嫉妒、心里不舒服,跟她争抢什么似的。可是自己并没有那样,而且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豆豆看她主动穿一些成衣给顾客看,穿穿脱脱:“你这样穿穿脱脱会生病的。”可是她满不在乎,好像很欣赏自己的身材,时不时的在那里秀一下。豆豆说:“你定婚了吗?”芳草说:“没。女孩子是不愁嫁不出去的。” 蒙毅来到店里,芳草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招呼顾客去了。豆豆跟蒙毅说了芳草的事情,蒙毅却对芳草说:“我们店里人手够了,如果是学习,以后我们会开绣庄的。你以后到我们的绣庄学习更方便吧。”芳草有些气馁但是仍旧微笑的离开了。 豆豆说:“你为什么坚持让她离开的态度?”蒙毅说:“一言难尽。”豆豆说:“她好像一直在想着谁,眉梢眼角的情思好像酒,有些日子了。很轻,一丝丝的,还有一点忧伤。”蒙毅说:“有点像你以前,昌平离开你你思念着他的时候,但是我不会认为她跟你一样。” 豆豆说:“难道是失去别人不可得却又爱着会那样?以前,我好像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刺绣,和刺绣背后的昌平了。自己一无所有。现在,我觉得我自己又成长起来一些,觉得以前的自己也有些不懂事。我还感觉到了自己拥有的增加。”蒙毅说:“以后会成长的越来越多的。” 过了些日子,妃嫔们举办菊花会,政政也去看看。在现场,几个妃嫔和几个贵族少女坐的坐、站的站,有的钓鱼,有的画画,有的吃东西,有的做诗看到政政,都高兴的围绕在他旁边。齐国公主赵美人觅姜问:“王上,你不需要我们侍寝吗?”她说的姿态,好像在诱惑政政。政政沉思了一下,说:“我日常工作繁忙。” 觅姜说:“王上,柳月走了,我们还可以侍寝呢。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吧。”“要是我身边没女人,难道我还非找个猪、羊动物给我侍寝吗?没感觉我就不需要了。”觅姜受了辱缩回去了。 芳草走了上来道:“王上,我真的很了解你的心情。可是等到我20岁你26岁,你还没遇到有感觉的人,你不要忘记考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政政说:“我一辈子遇不到,也不会凑合。”芳草低头难过的样子坐在那里,欲言又止。 政政看到不远处,韩国公主韩美人,侧对着芳草,拿右手的食指遮住嘴巴同时指向芳草,给郑美人看。政政看的有趣,说:“韩美人,你过来我腿上坐着,喂水果给我吃。”那韩美人听了,上前来坐在他腿上,旁边有丫鬟捧着水果,韩美人拿起一瓣一瓣喂给政政吃。众人羡慕嫉妒恨。 政政又看向芳草,就见她抬起了头说:“王上,你不知道,我特别寂寞,所以我就去爱周围的人。可是爱周围的人又让我很受伤。我很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觉得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政政听了说:“你父母不爱你吗?你为什么不试着不要去爱那些伤害你的人呢?”芳草说我的:“被伤害会是轻的,感觉到爱是重的。父母很爱我,我很依赖他们。当我没有钱的时候,就给家里人要钱,我不会婉转的说什么,就是直接要钱,这样才亲近的感觉。我无法想像家人去世了会怎样,我会很无助。” 政政说:“人是逐渐长大的,等到可以嫁人的时候,就要养小孩照顾父母。如果一直依赖着父母,那么都会拖累对方的。”芳草说:“那时候,我祖母去世了,我觉得好像日月都不转了。因为爱她,所以不能接受她离开的事实,难过的连饭菜也不想要吃。” 政政说:“你无法接受人会死这个事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么难过?”芳草说:“是因为依靠哦。”政政说:“有些父母把孩子当成他们自己去指挥。”芳草说:“是的,我也觉得不对。我的父母还让我什么事情都跟他们说,连一点点不高兴也要问为什么,可是自己却不告诉我他们真实的想法、感受。如果我遇不到有感觉的人,过几年找个人嫁了,一生也就这样了。不像有些人,嫁的风光,万人之上。”其他几个妃嫔有的笑起来。 政政说:“你是想万人之上,不想万人之下?”她说:“不是。我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人。”政政说:“什么是成功的人?”芳草说:“像我遇见一个富豪的大妻,她自己开店,赚私房钱。她人也特别亲切,让接触她的人都感觉好像是家人一样。”政政说:“你是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芳草说:“不是。有次,她到自己的店里去,店里一个女孩为她服务,身上都出汗了。我知道她是因为紧张、尊敬做人的成功,做一个优秀的人,让人赞赏,跟做事的成功不一样。她是两种成功都有。”芳草说:“我想将来结婚以后,也开店,生多几个孩子,孩子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她问政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政政说:“没有特别喜欢哪个。”芳草说:“我喜欢男孩。丢在那里不用怎么呵护就长大了。小孩是下半生的依靠。”政政说:“你喜欢想着依靠别人?你是不是缺乏自爱和爱人的能力?”芳草说:“不是。我很宽容,不会像有些人计较那么多。就算别人坏,我觉得也能不计较,让别人高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真干净的人。”政政说:“就不追求干净了吗?” 芳草说:“不是。”政政看着她不说话了。 这天政政早朝的时候,说道:“明后年就开始战争,但是攻克下一个国家以后,那个国家的王亲国戚、权势人物该怎么处理呢?”便有大臣手持笏板道:“都杀死。战败国的贵族,不应活着。”政政说:“只要他们尊我为王,不杀死是不是更好。”有几个大臣就表示支持政政。 又有大臣道:“臣建议仿照战败国的王宫,在咸阳翻版建设出新的宫殿,王上可收美女珍宝于一处,供自己享用。”许多大臣叫好,吕不韦却站了出来道:“人不应该因为享乐而伤害了自己的生命。” 一个大臣道:“吕相邦是商人,商人看重义,不看重低俗的享乐。”便有大臣低声吃吃笑起来,很多人想到了花舞。政政不开心,口里说道:“吕相邦,我很难再叫你‘仲父’。吕氏春秋是你带人所编,里面说道不能偏私结党,可是你和嫪毐是怎么闹到水火不容的?你对秦国的功绩,又配的上现在拥有的三大食邑和家僮万人吗?这是秦国以来其他相邦所未有的。‘大圣无事而千官尽能’,又是在嘲笑我和大秦的法律无用吗?还是我无事便能统御尽能的千官?” 吕不韦说:“不是,说的是用人。”吕不韦说:“知贤礼贤,能治理好国家,光靠法律是不够的。”政政说:“我推崇韩非,如果得见,死而无憾。韩非说:‘以法为教,以吏为师,以斩首为勇,国必强盛。’我秦国过去几代国君,都以法治国才有今日秦国的强大。”吕不韦道:“陛下有些骄妄!自以为聪明,听不进别人别家看法。还以天下为己有,逞一己之威,独权专断,会遭到臣下的反击,不能长久。” 政政说:“仲父是说我没有将天下分出去?不是分权的意思吧?!吕氏春秋这套书名字起的霸气,以仲父的姓氏为名。仲父养士为公,所以才有赵国献5城并入河间郡。你怎么不把自己拥有的分出去?” 政政突然说:“吕不韦听令,现有人告吕不韦送假太监嫪毐入宫伴太后,另有隐情,着令交给廷尉狱调查。”吕不韦两眼无神,变得麻木,被摘去头冠、押走。 又有一大臣奏道:“王上,孔子曰:‘仁者,人也,亲亲为大。’父母乃我辈生命之所出生,恩情有如天大。太后”政政说:“你要为太后说情?”那大臣一边行礼一边说:“正是。”政政说:“拖出去,跟其他人一般,先鞭后杀。”那大臣被拖走,犹自念:“曾子曰:‘夫孝,置之而塞于天地,衡之而衡于四海。’” 又一个大臣出列道:“韩国国王听说王上喜欢韩非的思想,因此派韩非出使秦国。”其他大臣窃窃私语。政政说:“众卿有什么看法?”便有大臣奏道:“韩国国王派韩非前来打探消息,必然是为了不受战争之苦。” 下朝以后,政政不快,骑马奔出宫去,后面护卫紧紧跟随。他来到终南山上的一片别馆,这里是去年柳月生日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礼物,经过这几个月的修缮增建,别馆已经竣工。 “思念的城堡。我在世外为你建设了一座城堡,矗立在开满鲜花的高岗上,远处是蔚蓝的树木。当月儿升起来,思念你时,我独自来这里,你还不知道。” 去年她生日,他说:“谢谢你的存在,谢谢你在这里,送给你天上的18颗星星作为礼物。”她说:“哪18颗?”他笑着说:“不告诉你。你自己找找看。”他说着好像真的拥有天空的无数星星。当夜,他们在床上恩爱。 他听说了柳月出宫后,有他的御准,很快便有很多人想要娶王上的女人。她找到了一个可心的人,嫁了出去,但是那个人对她并不好,听说她现在憔悴支离。那一定是个不懂得爱护她的男人,而她也仍然还不能保护好自己。 他来到了凌阴室,地下的冰窖,发出阵阵的寒气,入室即冷。他看着里面放的一些食物,思前想后:“要不要干涉柳月的婚事?她是咎由自取吧。一物降一物。”但是她是当年他拣选的唯一的一朵小玫瑰花,怎么能视而不见呢?“也许再看看吧,已经送出宫了,就尽量不要插手。” 燕太子丹应静公主要求,正在给静公主和芳草说一些春秋五霸的故事,他讲着累了,说让旁边的贵公子讲给她们听。芳草对他说:“你还不对我们好点。没有女孩愿意搭理你了。你想不想看这个?”说着她拿出一本黄色的小卷子,上面画着春宫图。 燕太子丹笑了笑:“这个不是女孩看的东西。看了就是不够纯洁。”芳草说:“你那小眼睛里黑黑的都是诡计和算计,真是不知所谓。不让女孩看,你自己看了,就方便糟践女孩,让女孩听任摆布。男人让女人怎么做女人,不就是为了让女人被欺负吗?”燕太子丹拿起桌子上一块糕点说:“我讨厌食物,所以我要吃掉它。”他一口吃掉了那个糕点,不跟芳草继续说。 芳草便又去跟其他的贵公子打听春秋五霸的故事,静公主不去。静公主说:“我也想休息一会儿。”燕太子丹略带指责的说:“你自己不去问别人,我可不能老是讲给你。”静公主说:“不知所谓。”燕太子丹被噎了一下说道:“我错了。” 就听的那边有几个贵公子有的在说:“有些名人,匿名写了一些段子,放到社会上,于是谣言四起,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要抓也抓不到。”芳草拍手道:“好好好,这样有趣。” 一个人说:“齐国,打的什么算盘?黑呀。”另一个人说:“坐收渔翁之利?”燕太子丹说:“就算坐收渔翁之利,也是参加战争积攒点经验好。”第一个人说:“有人还相信他们真的不想参战。”第二个人说:“是不得不参战可是会战败吧。” 燕太子丹看芳草走到门外,在外面树下喝茶,也走了出去,对芳草说:“听说秦王现在不近女色。”芳草将手中的鲜花往他头上插,他赶紧想要摘下来。这个时候一个宫女送了茶过来,她的衣襟被汗湿了一块,胸前衣服松垮。燕太子丹看她弯身,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 芳草说:“有时越是拒绝越说明心中有鬼。男人你就不拒绝了?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燕太子丹头上戴着花说:“好吧。我要做公主。”芳草说:“你要做公主?喜欢男人?”燕太子丹说:“我跟男人没问题。”芳草说:“我对女人也没那方面的意思。蒙毅不让我接近豆豆,我真是嫉妒豆豆。” 燕太子丹说:“她没有你女人,对你不构成威胁。”芳草便随便的动了动身体,凸显一些线条,又轻轻的捧起茶杯,就好像捧起一朵云,又说道:“女人柔顺,才能克制男人的阳刚。” 燕太子丹说:“前几天秦王和官员们聚会,我也在。我说让燕国献几个美丽处女给秦王,只是不知道秦王喜欢什么类型的。可是秦王说没有特定类型的,我说各型美女都送来。秦王说:‘那就献有燕国特色的美女吧。’看来他贪新旧不忌啊。我问了宦官,宦官说”芳草说:“得了,你打听到的那些,我都早知道了。恐怕宫里的女人也都知道。还用的着你打听。” 燕太子丹垂头丧气道:“他克制对女人的欲望,不是没有欲望。他之前喜欢的那个女人,柳月,为人高傲又谦卑,听说现在很惨,回到了娘家。我看她是有病,不能伺候好丈夫,被两次休了。”芳草说:“秦王喜欢有个性的女人,也许柳月引起了他的征服欲。只是可能柳月的手段过火了,惹的秦王不高兴,将她赶出宫。他是一个王,不会让女人长期踩着自己。”燕太子丹说:“我瞧着柳月很好拿捏,不过” 芳草说:“这就是她的个性复杂之处。秦王也复杂,我尝试做他心目中的女人,却不得法。清辉、柳月都不怎么驯服,可是他喜欢她们。别的一些妃嫔、宫女也曾经学着不驯服,却被他惩罚。所以也不敢随便不驯服,也许不同人的不驯服吧,也许柳月因为不驯服才失宠。总之,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女人什么样子,便无法做他想要的那个女人。甚至我无法知道他是怎样的。没辙不好。” 韩非来到了秦国,政政在章台宫接见了他:“先生远来,一路辛苦。”韩非说:“只要两国和平友好,韩非辛苦也愿意。韩王让臣奉上的礼物,请大王过目。”政政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韩非道:“大王过赞了。” 政政说:“我秦国全国上下齐心协力变法图强,这环境是宗法制度苛严的韩国所不具备的。如果你不嫌弃,可在秦国一展宏图,两相得利”韩非道:“臣虽然未得韩王重用,但是臣自小在韩国长大,家人也都在韩国,所以”政政道:“你宁肯在韩国待着,无法扬眉吐气吗?我为你惋惜。飞龙在天,一尽己愿,影响世人,方才不负人生啊。” 政政将韩非安排在最好的宾馆里居住,当日下午,邀请他参加百官聚会。聚会上,韩非换了便衣,高冠博带,面如敷玉,眼似辰星,跪坐案旁,有种鹤立鸡群的超俗感。 众人先是老调嘲笑儒家弟子:“儒家遗老遗少还痴心妄想,眷恋着周朝制度的护佑,能获得些钱财权势享用。”“他们以为不变对他们好。”“我秦国却独独将维护贵族特权的礼制视为落后制度,有功者赏有能者上,不分贵贱提拔能人做事。” “韩非大师也说道:‘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老一套办法管制人民的人是守株之徒。”韩非听了只是微笑。 又有一人高声道:“我不甚认同韩非的观点。韩非就是一个喜欢搬弄权术的人,不是治国之臣。有‘不好’。”另一个人道:“只要有用。当今强国并列,要取得霸主的地位,少不得用点阴险狡诈。他的法术势才是能助我秦国得到‘好’的最现实学说。” 政政开口问韩非:“先生曾说:‘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又说:‘天下常以为治,废常上贤则乱,舍法任智则危,故曰上法不上贤。’敢问先生,无信如何能常以为治,如何能上法?”韩非道:“无信在于对人,有信在于人对己,法是君主的法,是父亲、丈夫的法,也是自己不论能与不能都胜利的法。而别人能与不能者都只能守法。” 又一个大臣说:“先生说:‘天下太平之士,不可以赏劝也;天下太下之士,不可以刑禁也。然为太上士不设赏,为太下士不设刑,则治国用民之道失矣。’似乎对有些刑赏制度不甚满意?”韩非说:“严刑重赏、以刑止刑可以让刑赏制度更有效,刑赏必须有针对性,必须保护守法的民众,惩戒不守法的民,这样才能让民听话。人民是君主的敌人,不能放纵,放纵则乱,必须严控。” 又一大臣道:“先生曾经说:‘循名实而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似乎太过计较行动和言辞的统一,这不是帝王之道。帝王之道,无论力行,还是言行,只要行那就行。”韩非道:“物众智寡,必须谨慎观察事物,方才能得到更好的认识事物。”一个大臣却说:“力行胜于言行。要推崇被奴役的。”另一个大臣道:“帝王之道,力行言行,都要让王行说王行。” 又一大臣道:“先生说:‘智巧不去,难以为常。远仁义,去智能,服之以法,明主之道。一法二不求智,事智者众则法败,用力者寡则国贫。’我甚赞同。”韩非道:“智能、仁义之士,都是乱世的原因。人皆好利,他们是更难控制的分子。寒暑不兼时而至。独尊法家,禁止其他各家学说,不言教不藏书,焚致祸之书,如此才能社会稳定。” 又有大臣道:“孟子憎恶百家争鸣,庄子认为百家争鸣乃因为天下大乱,荀子说诸子借乱世以惑众。”政政说:“我欲与人同乐,人不与我同乐,人若有你没我,我便只能灭你存我。你觉得呢?”韩非道:“其他学派的人,虽然聪明,学说动听,但是不能为君主用。不能具美食而劝恶人饭,不为能活饿者也,便是无用。”政政说:“有用无用只是这样判断?”韩非道:“抓住人生之根本去控制。” 又一大臣道:“先生说人民众而货财寡,会带来社会问题。人口多,创造的货财也多,货财多,养育的人口也多,为什么两者之间会有冲突?”韩非道:“冲突总是有,不是因为资源少,而是人与人想法不一样。都是抓住恶,才能胜利,胜利好,没人想要失败。” 又一大臣说:“先生认为事君养亲是人生的唯一内容。‘我为君亲,君亲为我。’人生的存在就在于君亲和我之间的互相爱?”韩非点头:“正是。这是人生存在的最终快乐和意义。” 又有一大臣道:“先生将亲情、同事、君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功利态度理解,如此算是相爱吗?”韩非道:“相爱离不开功利,只有理解和忠诚维护父辈、君亲,不危害不非父辈、君亲,如此方能没有事端。” 政政道:“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逆,为何是天下乱的原因?”韩非道:“三者逆,则君父夫之势,失,不能控制臣、子、妻,是以天下乱。” 政政又说:“先生说:‘世之所为烈士者,虽众独行,取异于人,为恬淡之学而理恍惚之言。恬淡,无用之教也;恍惚,无法之言也。’有人却认为,恬淡里有滋味分辨别,恍惚里有存在未曾见,独行异于人,不是让别人服从于自己,也不是服从于别人和法,和过着不断重复醉生梦死的生活。”韩非道:“滋味就是醉生梦死,如果觉得好,那么就是人生之追求。臣认为只有法,才能挽世于危堕,此种人能被驾驭是好,被驾驭者无法帮助驾驭者。” 一大臣说:“先生说,经过三年雕刻而成的楮叶没有实用价值,癸的歌声虽然能使‘行者止观、筑者不倦’,却不如他的老师社稽,能使‘行者不止、筑者知倦’的歌声,也是因为经过三年雕刻而成的楮叶和癸的歌声,让人醉生梦死吗?”韩非道:“不能被驾驭。同智能、仁义一样道理。他们会削弱君主的权势。唯书、唯上、唯实,才能长治久安。” 聚会散了,政政对李斯说:“李斯,刚才你怎么没有发言?韩非是你的同学,你怎么看待他的言论?”李斯道:“我一向钦佩韩非的才智。但是韩非将他的才智写出来以后,无论智愚,看他书的人都懂得了。读了这些书的人,学会了规律总结,持术管智,认识新才智且做到具备最大才智,不可说不是一大祸害。”政政低头不语,只是喝酒吃豆。 李斯到宾馆去探望韩非,韩非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李斯害怕了。韩非问:“你这么害怕?”李斯无言。韩非说:“你来见我,是为什么?”李斯答:“我招呼你一下是应该的。否则旁人会起疑。” 韩非说:“你还是喜欢女人?曾经一起在荀子大师身边学习的日子,耳鬓厮磨,你抚琴我鼓瑟;夏天热的时候,衣服的领子都敞开,露出汗津津的胸脯,腿脚也都露出来;到了吃饭的时候,一起去吃饭,有时你做饭有时我做饭,从一个盆里夹菜吃;夜晚也在一个屋子里睡觉。这些都过去了吗?你一点都没有想念我吗?”韩非越说越口吃,可是李斯冷静的听他说完全部,不说了,才又说:“韩非,不要激动。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韩非说:“那时候,我为你抚琴唱着屈原的云中君,婢女帮助我洒下花瓣,看到我们的人都说:‘你和李斯相好吗?’我说:‘随缘。’然后他们很多都起哄,说我们两个人互相爱慕。我听了说:‘谁也不能否定爱。’然后有个好事之徒听到了这一切,认为你是个被动的傻人,不懂得进攻、抓到心上人,想要撮合我们。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大声问我:‘你说什么?’我说:‘把那边的筷子递给我。’他却说:‘找李斯?’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开始议论我们。你却对众人说你是异性恋,喜欢的也是女人。你让大家分清什么是真,什么是胡扯。而且你竟然从此躲避我了,不再跟我来往。你是一个逃兵,在我们的爱情刚开始的时候,你就动摇然后结束了它。你明明应和我的。众人也都看的出来我们两个人的情谊。你惧怕被人指责,所以从于普通人的看法。”李斯说:“韩非,不要说了。我对你没有特别的感情。” 韩非又说:“其实你不喜欢女人。有人听到洒花瓣雨那天我唱的歌声,说我甘愿身在囚笼,把自己献给你,我的确是那样啊。可是你接受了献奉,却离开了我。如果当时众人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私情,我们是不是就能长久下去?你想要什么?你重视权力财势,我有,不过你看不上韩国弱小是不是?你想要众人的称赞,我会努力让世人不再非议我们,可是曾经你对我的呵护我” 李斯坐到案边,说道:“大丈夫在世,当凭自己本事创造一片天地。”韩非说:“初次见你,你唱歌吹萧,后来你说说客主政的秦国,才有你的机会。当时我想,这个男子的才能经天纬地,能立于不败之地,因为他的脑筋里有分别,他能用常规的框架,囚禁世界上的任何事物,为我所用。不是被常规御,而是御常规。你很容易就知道我的内容是什么,可是我进入你的框架要摆脱就很难。我本来想要远离你,可是我的父亲是个不爱孩子的人,我的母亲是个轻浮狠心的女子,我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对我好的。当我跟你接触多了,你让我不再痛苦,我迷恋了你,愿意为你成为世界上的另一个你。你对我也很友善,曾经你是爱我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做个伴呢?女人谁有我那么爱你吗?如果是因为众人的非议,我们可以努力让众人接受我们。” 韩非说:“跟女人在一起,除了能生孩子,还有什么呢?你见过比我更矜细贵气的男人吗?那年你生日,我不能送上祝福,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我曾经多么在意跟你的情谊,却变成跟你点头之交。我实实在在的讲,我对的起你,我问心无愧。你以前是我的好兄弟,以后也是。”李斯面有惭愧说:“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的自愿送上门,对于我只能是一种困扰。” 韩非说:“其实,如果你是怕被人说,不如待在家里不要出来闯荡了。别人说是总会说的。”李斯说:“不一样。”韩非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试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我都是与人为善。应该获得别人的祝福。”李斯说:“你撒谎了。其实一个人活着不必一定别人批准自己干什么,太卑微。”韩非说:“不卑微,比偷摸好。孽缘镜前无好人。现在很多人推崇我,秦王也推崇我比你多,你不吃醋吗?”李斯说:“我吃醋。” 韩非突然眼圈红了,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说:“你的眼睫毛不像蝴蝶的翅膀,也不像别人思想里的蝴蝶,却那么美丽你的嘴唇那么诱惑人,是怎么湿润的模样。过去你都选择抛弃吗?你喜欢‘抛弃’。这些年的你,被幸运的谁捕捉入囊中?我只爱慕你,我的学说就是我对你的爱。你却将那么多人装进自己的框架过,虽然你最后肯定撕扯碎了他们给自己。” 李斯听着,先是想要逃避离开,后来是愤怒,眉毛竖起来。他说:“韩非,你以前问我,不知道斗鸡有什么好玩的。我告诉你,斗鸡选手对鸡斗志的判断,决定了胜负,可以让胜利者获得财富。参加斗鸡比赛的人,没有嫌弃财富少的。全世界的人都在斗鸡,你也不例外。别说的好像感情专一是你的最高追求,还奉献给了我。” 蒙毅和豆豆越来越亲密。这天店里一个少女对蒙毅说:“你喜欢的我却很讨厌,甲之蜜糖乙之毒物,世事纷扰都会过去,愿今后的每个年年月月暮暮朝朝都有你相伴。”豆豆听了,缩了缩:“乙之毒物,那么乙是甲蜜糖?”蒙毅听了尴尬的走远,来到豆豆身边,豆豆说:“她们把我当成情敌。”蒙毅说:“一个社会现象啊。我可没勾引她们。” 豆豆说:“还有的人说我把跟昌平有关的刺绣卖了,是打广告,博取同情赚钱、不知廉耻,其实我的刺绣也并不好。还有的说我骗了你。我们还是把钱算清楚吧,当时甚至连个借据都没立。”蒙毅说:“那我对你的关心,你怎么算给我?”豆豆说:“别人的看法而且说不定你也会那么想呢。”蒙毅说:“你赚的是正当的钱,现在王上为国内的黑钱烦心呢,要我们研究搞黑。” 蒙毅又说:“你不怕我被勾搭走吗?”豆豆说:“你觉得幸福,我会为你高兴找到幸福。”蒙毅生气的说:“有的人老是来店里逛,不买商品,其实是偷学呢。你不觉得亏,你愿意被偷学,我只会祝福你找到知音。”豆豆说:“我没关系。有些人可能没钱买,只要对我的绣品感兴趣我就获得满足了,我只要还能刺绣就行。”蒙毅说:“刺绣得本钱呢。”豆豆说:“我是菟丝草是吗?”蒙毅说:“菟丝草我也喜欢。” 豆豆说:“谁愿意做菟丝草,那么脆弱。别人勇猛的战士,让我害怕我就逃避。我的意思不是不欣赏别人有能力。”蒙毅说:“你逃避爱我。其实柔软不是不勇猛不坚强。我记得初次见到你,那瞬间你落泪了,当时你在听别人唱歌,那时候你就在我眼里是个仙子。”豆豆说:“那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吗?“蒙毅说:“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开始只是喜欢,没有发现特别喜欢。”豆豆说:“那你是什么时候特别喜欢我的?”蒙毅说:“反正是在昌平说喜欢你以前吧。” 这日廷尉狱报曰:“吕不韦已经招供。先王死后,太后跟他旧情复燃,两个人私会,太后淫不止。但是陛下年纪日大,吕不韦不得已只得引荐了嫪毐给她,让自己脱身。谁曾想嫪毐竟然发展成了一股势力,他有太后撑腰,吕不韦苦于不能明白的铲除他,只得跟他斗法。”政政听了,唤人将吕不韦的口供给花舞看,问她是否属实。谁知道花舞根本不理会。 政政思吕不韦对国有功,跟花舞的关系也有前情在先,犹豫不知如何处理。便暂时将吕不韦从狱中放出,但是不恢复他的官职,只想拖着一段时间,再有定夺。政政又听说柳月生活的不幸福,她跟丈夫离异后又嫁了一人,自思也许应放下这段感情,尽管他一时也难以放下。 韩非又和秦王、众臣宴乐。一个大臣说:“管仲建议用六柄‘生死富贵贫贱’,来治理百姓。”韩非拨弄了两下琴弦说道:“耕战是男人擅长的,世界是男人创造的。法术势,就好像男人的爪牙,失去了这爪牙,男人就不成为男人。君主驾驭人神出鬼没,制定法律依法享有最大的尊贵,统御四方,正是男人中的最大丈夫。大自然里弱肉强食,此是天地法则。让软弱者膜拜胜利者吧,只有仰视,才能障显出男人的高贵。女人的柔顺,正是男人征服改造女人的证据,也是男人喜欢的战利品。” 他说着便弹起一首曲子,正是屈原的抽思,他怀着女人的忧思和身为男人的优越感,双重感觉在歌唱。引得众人也一边喝酒,一边打拍,有的会唱的也跟着大唱起来。韩非的眼角扫了几眼李斯,李斯坐不住了,便离开。韩非很快停下了琴,跟别人继续微笑谈话,甚是可亲掩饰着失落。 政政见了他们乐,便又命舞女上来表演歌舞,自己却不看,埋头大吃起来。他不像过去一天只吃两餐饭,现在,见眼前有很多食物可吃,便不吃难受,时不时的就吃起来。尤其遇见喜欢吃的,尤其不开心的时候,会吃很多。 齐王建到秦国朝见政政,带了许多礼物,政政令摆酒设筵款待他。先是说道:“冬天寒冷,两个国家都有许多人被冻死了。”齐王建说:“有什么办法?贫民冷饿又生病,很容易在冬天死去。”政政说:“他们整年劳动,如果连生命都不能保全下来,我也觉得愧疚。我们已经建议猎人多狩猎,农民多织布。”政政说:“冬天没粮食的我们放粮,生病没钱治的,我们找医生给看病。”齐王建说:“我们国家也有这个实力的。不过你们要应付周围国家的战争,也有这个实力,我表示钦佩。” 政政说:“你们能安于乱世。我们想和平,人家也不让。你们高。”齐王建微笑道:“都是母后伟大。母后去世了,我很想念她。你的母亲”政政说:“不要说这个事情。”齐王建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己做了行了的一定认,也不捂着别人的眼睛不让看不堵住别人的嘴巴不让说。因为”政政不言语,齐王建便也不言语了。 这个时候跟齐王建一起来的使者叫茅焦的,说道:“陛下,臣听说太后被陛下囚禁在”政政因为他是来使没有立刻处决他,示意身边宦官提醒他说:“你难道没有见到那些因为来说太后的事儿,而被杀掉的人的尸体吗?”茅焦回答:“我听说天上有二十八星宿,如今已经有二十七个了,我就是要凑够二十八之数。我不怕死!” 政政火冒三丈,大怒道:“这小子是故意来违背我的命令的,赶快准备一口大锅,我要煮了他。”说完,按剑端坐,气势汹汹。 茅焦故意缓慢地走到大殿中间,以减弱秦王的怒气。使者催促他快点,茅焦说:“我到了那里就要被处死了,您就不能让我慢点吗?”连使者都感到非常悲哀。 茅焦来到政政面前,不慌不忙地行过礼,对秦王憨傻的笑了一笑,说:“我听说,长寿的人不忌讳谈论死亡,国君不忌讳研究国家灭亡。人的寿命不会因为忌讳死亡而长久,国家不会因为忌讳亡国而保存。人的生死,国家的存亡,都是开明的君主最希望研究的,不知道大王是否愿意听?”听到这里,政政的怒气稍稍缓解,问:“此话怎讲?” 茅焦说:“忠臣不讲阿谀奉承的话,明君不做违背世俗的事。现在,大王有极其荒唐的作为,我如果不对大王讲明白,就是辜负了大王。”政政停顿了一会,说:“你要讲什么?说来听听。”茅焦仅是陈述却毫无指责之意的说:“天下之所以尊敬秦国,也不仅仅因为秦国的力量强大,还因为大王是英明的君主,深得人心。现在,大王车裂你的假父,是为不仁;杀死你的两个弟弟,是为不友;将母亲软禁在外,是为不孝;杀害进献忠言的大臣,是夏桀、商纣的作为。如此的品德,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呢?天下人听说之后,就不会再心向秦国了,各国诸侯恐怕也背叛秦国。我实在是为秦国担忧,为大王担心啊。” 说完之后,茅焦大无畏的解开衣服,大声道:“儿子囚禁母亲,翻天理覆地则,哪里有这种道理?”他走出大殿,伏在殿下等待受刑。政政说:“押到大牢里去。” 齐王建也不敢吱声。宴会散了以后,那些和茅焦一起的使者都认为他必死无疑,大家合伙把他的行李私自瓜分,并且催促齐王建速速离开秦国。齐王建允了,跟政政说要返回,政政允了,他们便当天就逃亡了。 政政左思右想,天下人会说他不孝,他才不在乎呢。会妨碍他统治什么吗?可是人也不能一直杀下去,也不需要立威,而且反教敌对的势力拿来说事。 政政便来到了大牢里,亲自走进牢门,扶起茅焦,说:“赦你无罪!先生请起,穿上衣服。我愿意听从先生的教诲。”茅焦进一步劝谏说:“以前来劝谏大王的,都是些忠臣,希望大王厚葬他们,别寒了天下忠臣的心。秦国正图一统天下,大王更不能有迁徙母后的恶名。”政政说:“以前的人,都是来指责我的。没有一个讲明道理。先生的话使我茅塞顿开,哪里有不听的?” 于是,政政采纳了茅焦的建议,厚葬被杀死的人,又亲自率领车队,前往雍地把花舞接回咸阳,让外人觉得母子关系得以恢复。 返回都城咸阳的花舞设酒宴感谢茅焦,席间对茅焦说:“先生是天下最正直的大臣。在危急时刻,先生转死为生,安定秦国的江山社稷,使我们母子重新相会,这都是您的功劳啊!” 后来,茅焦受到政政的尊敬,被立为太傅,尊为上卿,留在秦国。 政政问花舞:“母后,我有时也觉得我跟先王很无法沟通,对吕不韦反倒好理解些。”花舞却闭口不言,他去请安也不热洛招呼他。政政感觉受了冷落,便不再去请安。 有妃嫔问:“大王怎么不去给太后请安?她最近生病了。”政政说:“不要再提她的事情让我添堵,让这个狠心又不要脸的女人被遗忘在角落里吧。”他心里却非常的难过,自己怎么把母亲跟社会上那些母大虫相提并论呢,可是她做的事情不正是这样吗?她让贵族和贫民都耻笑她了。一般的女人都很恪守妇道,她让吕不韦那样说她也不反驳。 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父亲是谁呢?她好像抛弃了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2.十二 这不久发生了一件大事。在韩卧底的间谍打听到一个重大消息:秦国客卿郑国是个奸细。韩国怕被秦国灭掉,派水工郑国到秦鼓动修建水渠,目的是想削弱秦国的人力和物力,以牵制秦的东进。 秦宗室贵族许多人慌了,议论纷纷:东方各国也可能派间谍来到秦国做宾客,他们不仅把秦国贵族自己人的利益都分走了,还谋害秦国。他们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应该驱逐客卿。”又说“把好处都给了外人,不给自己家族的人。” 群臣也对政政说:“各国来秦国的人,大抵是为了他们自己国家的利益来做破坏工作的,请大王下令驱逐一切来客。” 政政见大家在危机面前都熊了,他们从没有过的同心敌忾、团结友爱,便下了逐客令:令武士大规模的在国内进行搜索,驱逐从诸侯国来的宾客。 逐客令刚下没多久,政政收到了李斯的一封谏逐客书。原来李斯也在被驱逐之列,他的一腔争名夺利之心,无以施展,不甘心这样就离开。他自思做了政政的老师许久,多少也能了解点他所思所想,怎么能不引起那些人的敌意,还达到自己的目的呢?然后,在离开以前,他就写了这篇文章呈上。 他从秦国历史上的国君任用客卿,对秦国做出的贡献说起,又说王室的财宝、美女、好马都是来自东方各国,如果只有秦国的好东西才要,那么许多好东西都没有了。 政政知道:“这封书信可以堵塞朝内外人的口。谁要让大家得不到好东西?家奴也可能造反,外来的奴才能帮忙,只要是人才就用,历史上的秦王们都是这样做的。重要的是控制。”于是政政一面授意将谏逐客书里的内容广泛传播,一面立即取消了逐客令。 李斯车马刚到骊山,就接到了取消逐客令和要他返回见驾的消息。他返回见到政政进言道:“为了弄清楚事情,给大家一个更好的交代,尤其是给不赞成取消逐客令的人一个更好的交代,让郑国被杀之前听听他自己如何说说,以作更好打算?”政政见李斯很体贴上层人的心理,也早就听说李斯跟郑国是朋友,便将此事教给李斯去办理。 第二天早朝,郑国被带上了大殿,他说:“我是间谍。我是韩国人,当初接受了韩国交给我的这个任务。但其实,我同时也是一个水利专家,也想要有番自己的作为。韩国财力不如秦国,国君也不支持建渠,是以我无法在韩国得以施展抱负。来到了秦国,能负责建设水渠,获得个人的成功,我很高兴。现在水渠马上就快修完,修成了,对秦国也是有利的,是为秦建万世之功。届时,关中一带,沼泽盐碱之地变为肥美良田,不是可以增加粮食产量,能增强秦国的国力吗?” 政政听了笑道:“的确万世之功。韩国愚蠢,将人才都送到我秦国来。”遂下令不杀郑国,让他继续领导修完水渠。又道:“秦国不因个别事件而排斥外来人才,仍旧坚持招揽和重用外来客卿的传统。同时使监察御史加强对外来人才的监控。只要真心为了我们秦国,也不会被我们秦国亏待。” 此事不久,李斯被封为廷尉。又一天,政政与群臣讨论:明年先从哪个国家开始攻伐?大臣有说韩国,有说赵国,李斯的观点是先从地理位置最近的韩国开始。 韩非有不同观点,他找到政政说,韩国一直是秦国藩属性质的友邦,国势弱小,对秦国构不成威胁。攻韩也没意思。而且先从韩国开始攻打,不符合友邦道德,其他国家会认为,既然交好还先被打,不如不友好,和早作战争准备。他建议秦国先伐赵缓攻韩,他说:“再说,就算灭了其他国家,再攻韩,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吗?”政政听了暗想:“友好?哪个不是明着友好,暗地里敌对的。” 李斯听说了韩非的意见,厌恶他不与自己意见一致,可能导致秦王对自己的宠爱减少,对政政说:“如果先伐赵,韩国趁秦国国内空虚,跟其他国家联合攻打秦国又该怎么办?与其如此不如先灭了韩国,排除这个隐患。”政政说:“赵国、韩国同时攻打,先灭韩。”又制定了选择王翦为主将和训练兵士、打造武器等计划。 大梁人尉缭来到秦国,要求见政政,他劝告政政说:“以秦国的强大力量,诸侯就像一个郡县的君主。但是我担心诸侯联合起来,不露声色,出其不意地攻打秦国,这就是智伯、夫差、湣王所以灭亡的原因。希望大王不要吝惜财物,贿赂他们有权势的大臣,破坏他们的计划,失去的不过三十万斤黄金,而至少能让诸侯互相敌对,无法联合。”政政说:“不能让他们联合啊。”遂听从了他的建议,请他做国尉,他推说考虑考虑。政政就派人用高规格待遇好生安置他。 政政发现,在自己想散步的时候,芳草总是出现。这天,他又出来散步,她走上前说道:“王上,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你到我的梦里来了。我第一次注意到你的嘴巴,很甜美的样子,就好像水果,很想咬一下。”政政说:“不许再做这样的梦。”芳草说:“哦。我不是故意做这样的梦的。”她做了一个鬼脸,鼻子都皱起来,带动的露出两个门牙,讨政政喜欢。 芳草说:“我甜不甜?愿意爱和被爱的芳草,甜不甜?”政政没回答。芳草又说:“王上,为什么人们相处的很多时候,能够优雅的开始,却无法优雅的结束呢?”政政说:“那是因为总有人能挑战你的极限,让你变得不优雅。忽略极限,就算爱人之间,也容易发生狗血剧。” 芳草说:“你的穿着打扮,简单大方,还有点保守,可是让我那么喜欢。其实各种风格你都能融合的很好,总是给人感觉特别安稳,特别有吸引力。同样款式的衣服别人穿,就没有陛下穿的那样的有效果,连带着我对衣服也重新认识。”政政说:“大部分都是制衣间送来的。” 芳草说:“王上怎么不喜欢活动啊?”政政说:“我身体不好。”芳草说:“王上秀气、柔美细致,骨子里非常男人,没有男人的粗鲁,不是,就是不同的男人。你还非常懂得风情。”政政听了笑起来。芳草又说:“你笑起来还纯真有趣。你是一个有为君主,每天读大量书简、处理国事,不是那些整天玩闹、肤浅虚荣的少主可比。你又在意别人感受,关心人。不过你心里有埋藏起来的一部分,不肯告诉别人。” 政政说:“我没空,但是我谢谢你对我的欣赏。这会儿我想自己单独呆会、想点事情,你能留下我一个人吗?以后也别在我散步的时候来这里转了。这是我独处的时间。”芳草说:“真对不起,我打扰你了,这就离开。”政政说:“没关系。”芳草一礼离开了。 燕太子丹看到芳草闷闷不乐,上前叫了一声:“芳草。”芳草答应了一声,两个人一起走路。燕太子丹道:“怎么,是为不得秦王的心意,所以难过吗?”芳草说:“有办法就说,没办法闭嘴。” 燕太子丹将青色外衫解开,脖颈那里也松了松,露出更多的皮肤来,口里说道:“假如你有我这么个丈夫。”芳草说:“你很二,没流鼻涕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玉树临风啊?其实是土树遮风。还把衣服解开,想学玉女出衣吗。你这种就是属于少女挑选丈夫的时候,主动忽略人选,没忽略的是被你的恶心吓坏了。” 燕太子丹赶紧把衣服穿好,转移话题说道:“今天被人叫去玩乐,被人情世故折腾屁了,下辈子可别再投生到做太子了,这辈子玩个够吧。”芳草说:“你就是烂泥塘里的猪,得瑟吧。”燕太子丹说:“芳草,你真的对我一点爱意也没有吗?你真的只认准了嬴政吗?我对你的爱慕就被你这么的弃如鄙履吗?”芳草说:“趁早收起你的假面,别再我面前说你的爱意,让我恶心。我就只喜欢嬴政。” 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一个少女,燕太子丹说:“你看静公主的这个贴身侍女跟沛儿长的像不像?我都分不清楚她们谁是谁。”芳草说:“脑残,能将她们混淆,怎么配喜欢我?”燕太子丹见她允许自己喜欢她的意思,赶紧说:“我却是不会将你跟别人混淆。”芳草说:“那也是脑残。” 燕太子丹突然捏紧她的胳膊,说道:“芳草,我告诉你,我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芳草拽了一下胳膊拽不开,说道:“你竟然粗暴,还是政政好。”燕太子丹听了,垂头丧气的放开了她的胳膊。 蒙毅和豆豆结婚了,当天晚上送走了宾客,他们两个人穿着婚衣在院子里说话。豆豆说:“你爱我太多,我才刚刚爱你一点点,我害怕我会不会变坏了。”说着她流下泪来。蒙毅抱起她亲亲,说道:“你总是想让自己更美好,累不累?是不是被什么控制的?就好像鸡以为自己下蛋多就不会被杀。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不一定要对等,我们是夫妻。而且,人太过执着,也容易局部观点了。” 豆豆抱紧他的脖子说:“我的爱情只对你,我不爱养鸡人。我们是夫妻我怎么会不想对你好。只是,我担心恶。”蒙毅说:“如果恶,我们共同面对。如果你能知道我怎么爱你,你就不会那么担心害怕了。”豆豆说:“我很忐忑。其实我们不一样。”蒙毅说:“我们本来就不一样,不一样才爱的勇敢。” 豆豆笑了说:“如果我变坏,那都是因为你也坏,放过彼此?”蒙毅说:“我们会幸福的。你一定不会变坏的,我也一定不会变坏的,我们都对变坏多敏感多在意一点。”豆豆想着:“蒙毅真的是那么爱自己的,是自己可以交托性命的。”蒙毅说:“我们永远、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但是,你不能把自己完全交托给我。”豆豆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蒙毅说:“因为我爱你。其实我自己也拿不准自己,我很多时候也脆弱。”豆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支持你。这次我要保持独立的爱你,不会再犯同个错。”蒙毅说:“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难过。”豆豆说:“要做到这样吗?”蒙毅说:“我死了还希望你早点找个好男人嫁了,能被他疼。”豆豆说:“希望你我永远在一起,永远也不死。不要再嫁。” 然后,她靠在他怀里说:“今天的月亮好大。超级大。”蒙毅说:“真的呀。平时月亮没有这么大的。”他们安静的相依偎着,坐在花丛里看着月亮,有时说几句话。 后来,因为结婚以前的忙碌,豆豆竟然睡着了。蒙毅抱起她,她长长的裙子垂下去,他们穿过如梦如幻的菟丝花,进入了房间。他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床上桌上椅上地上,四面都是花瓣,她转了个身继续睡,睡的很安稳。他便幸福的躺在旁边,闭上眼睛,也睡去了。他们新婚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芳草在聚会上听到一个男子说喜欢摸女孩的手:“摸一次女孩的手,滑滑的,比吃了最好吃的大餐还幸福。”她急忙过去把手伸给他,让他握,他羞赧的握了握、摸了摸。芳草看着他转动着眼珠,然后满意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又继续跟众人说话。 一个人提倡芳草跳舞。芳草立刻站起来跳了一支很妩媚的舞蹈,有时要踢腿,她便把裙子撩起来一些露出腿脚,引得众人惊呼阵阵。 燕太子丹看了不高兴,等到芳草离开了聚会,也跟着离开,责怪她勾搭人。她说这都是人生快乐的事情。他们得到了快乐,我也得到了快乐。燕太子丹说:“芳草,你不就凭我对你有爱吗?”芳草却摆出女神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想走过,说道:“你别惹我不高兴。” 燕太子丹说:“你少给我装女神。我拿钱砸出女神,想要几个女神便几个。”芳草说:“金钱好像衣服,不能没有。衣服,需要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来替换吧?你还砸不出我的衣服。”燕太子丹说:“我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来帮助自己的国家,否则我会更多钱。”芳草说:“你帮助自己的国家?也是为自己赚钱吧。” 燕太子丹有不被理解的痛苦。而且他多么失望啊。他要得到她,痛苦的乞求,膝盖都打弯了,可是过去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却全部失灵。她对别人放荡,却独不给他,他于是宁愿当别人。而他给她的她也不屑。要征服她的欲望那么强烈,让他艰难的啃着硬骨头,越挫越勇、不肯放弃。 他追上芳草,就见芳草扶起路边一个老宦人,口里说道:“老人家,你年纪大了,起身的时候慢慢起来。不要闪着腰。我父母平时就是这样起身的。”花舞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芳草看到花舞,高兴的过来行礼,道:“太后,你病好了。气色好多了。我看陛下虽然长的好看,可是跟你比还是不及啊。” 花舞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华阳太皇太后的外甥女的女儿?”芳草说:“正是。”花舞说:“长这么大了。这才几年,大姑娘了。”这个时候天起了风,好像要下雨,芳草说:“哎呀,要下雨。听见下雨的声音,最喜欢了。”花舞说:“下雨的地方多起来了。”她命道:“回宫。” 芳草上前扶着她说:“政政现在跟你闹脾气,让我代替他好好孝敬你吧。”花舞笑着拿手绢掩口道:“这孩子对老人真好。”花舞说:“不用陪我老人家。你的同伴姬丹等着你呢。不用送我了,有宫女照顾我的。”芳草说:“那好吧。”便给花舞行了告别礼,看花舞远去。 花舞喃喃自语着:“这女孩心好。政政喜欢下雨天,她也喜欢。”宫女问:“大王为什么喜欢下雨天呀?”花舞说:“他小时候,下雨就不用上山去割草,可以在家看书简。雨后会有小溪流,山上还有香水牛、水地衣。”宫女说:“香水牛是什么呀?”花舞说:“一种虫子,水地衣是一种菜,都只在雨后才出现,可以做熟了吃。他喜欢吃。” “后来他喜欢下雨天,因为他觉得下雨声音也很好听,雨丝细密也好看,他说浪漫,人们也不吵架了。他还喜欢打雷和闪电。”宫女说:“他不怕吗?”花舞说:“小时候本来不怕,后来却怕,再后来又喜欢。他说:‘如果我怕,就看不到它们的样子了。看清楚了挺好看。’还跟我说如果因为害怕只是防御就看不到更多,要开放的去看。”宫女问:“那他现在还喜欢下雨天吗?”花舞说:“现在就不清楚了。” 波斯国派了使者来说公主没有去波斯,政政奇道:“公主也没有返回秦国。”波斯使者之前已经调查过,知道政政没有撒谎,便说:“可能是西域战争,使得公主遭难了。”政政说:“虽然没有嫁到也没有办法了。”波斯使者不得不讪讪而退。 政政又派出人,一路前往波斯的路上,寻找清辉的下落。又思花舞已经迎回咸阳,吕不韦再留在咸阳就不好了,便下了一道命令:“吕不韦因送假太监进宫伴太后,犯下欺君之罪,本当连坐。因念他侍奉先王有功,功罪相抵,褫免相国职衔,勒令去河南乡下闲置。” 却说吕不韦自从被停职以后,家里一直人来人往、前拥后促。他的门生和同伙的官僚都不相信他会倒台,都想要让他得到秦王的谅解,重新执政,还有的到秦王面前说他的功劳和才干。说:“吕不韦是臣子,迫于无奈这样做。这事的责任主要在太后。”政政更恼怒了。现在终于,政政命令一下来,他们大多作鸟兽散,也有少数仍旧忠心耿耿,声称要跟他一起到河南去。 吕不韦临走前的一个夜晚,在大街上闲逛。他看着人群攘攘、灯火点点,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活的更好而盘算着。他现在身退早了点,可是他是一个成功的人,一直生活的人上人的人。他的儿子还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坐着,只想到这一点,他就丝毫也没有不满,多的是感激了。 他为什么跟嫪毐闹起来?他不能堕了男人的雄风。花舞把异人也忘了吗?异人是个贵族,他有些优点是他不擅长的。可是花舞,她对男人没有鉴别力吗?这真是侮辱。他怎么允许自己被侮辱。一个伺候人的鸭子也想骑在自己头上? 他停在了一家店铺旁,看到里面有卖西域丝绸,他想起花舞和他在赵国一起的时候,曾经说过喜欢这种丝绸。可是当时他们有事赶路,没买,后来再去买已经没有了。他走进店,买了几卷丝绸。 第二天他离开了。昨夜买的丝绸被送到宫里花舞那里,花舞看着丝绸,也不禁情绪低落。 政政派人打听柳月的消息,回报说柳月又跟自己的新一任丈夫生活的不好,性格不和。他突然决定见她一面。知道了她每个月都要去家附近的花园游玩,便在那天去了那座花园。 当他看到她时,他知道了,离开了他,她没有办法生活的好。她好似遭受了很多伤害,全身的肉都好像变成黑色的死的,布满伤痕,脸上是丧气。他叫了她一声,她走过来行礼。 他说:“你过的好吗?”她不说话。他拉起她说:“如果过的不好,回宫吧。你愿意吗?”她丧气着脸转身欲走,他拉住她的衣服,“嗤”的一声,衣服碎裂了。 他将她拉到身边,把她胳膊别在背后,便去吻她的嘴巴,舌头在他嘴巴里辗转吸允。然后他停住了,她趴在他怀里说:“我愿意。” 她回宫以后,似乎对他对她的爱多了许多信心。他们以前的问题还在,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柳月的父亲开了一座酒楼,正好对面是赢氏宗族的人开的酒楼,两家为了抢夺客源,在街上打起来。柳月的哥哥仗着自己妹妹得宠,带着人进了对方的酒楼砸场子,对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进了他们的酒楼砸场子。 政政责备了柳月:“自己家的人,做出了不好的事情来,你也应该承担责任。希望两家都能友好,高高兴兴的办酒楼,而不是互相打砸。”柳月听着,眼睛里缺乏希望的样子,变得无神。他看了又心疼,不希望再看到她那样的眼神。她的样子也比以前瘦了很多,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他应该尝试喜欢她家的那些人,减少她的压力,努力爱她。可是怎么喜欢他们,满足他们的恶欲吗? 柳月说家里酒楼,钱财转不过来,就要破产了。政政让他们家的人,把钱财用项说明一下,证明没有贪污和用于个人花天酒地、奢侈享受。 她的几个兄弟来见政政,一个说:“我会让人多研究几道菜式,孝敬王上和美人。”他听着他说的真是很冷漠。他的声音里的心是因为暴力而硬的,他的眼神里的精神是因为暴力而直和不动的。另外几个人,一个说的很猥亵,说道他们家没有账目,都是临时分配给谁买什么东西;还有个说他没有发言权,他都是听他哥哥们的。 他听的怒气上升,她的兄弟们看他想要发怒却并不怕。有个人眼光冷冷的瞟过来,他突然觉得身边的柳月,她的身体似乎被一个凶猛的狗给攀附,那只狗去舔她的脖子,好像要害她。可是柳月还把那只狗当成有爱的关系的亲人。 他说:“要有账目。不当的方式竞争,带去的不会是财源广进;不当的方式保护自己,也不会目的达成。”柳月听了好像很有意见,她不介意自己的亲人用不当的方式方法获得什么。政政好像感觉到她的几个兄弟攻击自己,说自己不帮他们,也说话不好听。柳月好像认为他是帮着赢家人,是敌对阵营的,对他也好像是敌对的。嘈杂的腹诽声音,喧嚷一小阵就过去了。 政政又说:“两家打架,伤了许多人,你们有个兄弟也受伤了。听说为了家族利益还要到我这里闹自杀?为了得到钱财的帮助?”几个人听了这个事情,却面上一松,好像小事。带头大哥说:“每个伤的下人给了130个钱。伤的兄弟也没事。我们会管住他不到王上这里闹事。”政政说:“只有130个钱?听说有个人死了,也给了130个钱?”那个大哥说:“只能给这些。给多了,没钱开酒楼了。” 他还是给了他们一笔钱,为了让柳月不再不开心,说道:“我觉得,你们几个还是有数的,不会让我难看。”柳月可能看到自己兄弟对他不好的看法,他却这样肯定自己的兄弟,满足了要求,也重新讨好他的样子、神情。 楚国公主来柳月这里作客。他热情的跟楚国公主打了一下招呼。楚国公主行了礼,说道:“这是个上好的瑟。柳月妹妹之前一直羡慕,现在给你过过瘾。看你今天精神充沛呀。”柳月拿过瑟,说道:“哼!开玩笑。总不是白请你吃饭的。瑟拿给我弹多久?哈哈。”他想:“什么叫白请你吃饭?谁在要挟谁?” 柳月给他的感觉表现了竞争的心态,是因为他对她热情了一些吗?还是她自己觉得楚国公主实力可以与她一争?他觉得自己身体很不舒服,想:“柳月走错路,顶多看又一朵花凋残而已,变成垃圾。其实这个世界上垃圾不是很多吗?”他还是不能让她变成垃圾。一边想着,他一边离开了五柞宫。 有人告诉政政,柳月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她自己也投了一些钱进去。这天柳月又要出宫去酒楼看看,他也一同前往。车夫是柳月家的人在宫里当宦官,专门服侍柳月的。他驾着车绕着赢氏的一座豪宅走。政政道:“这样不是转一圈,方向反了吗?”可是他就绕着那座豪宅走,还说他不清楚,政政说有条小路可以转到大路他也不明白,他说如果从咸鱼道转到太阳道他就明白。 政政说:“看你说的很知道怎么走啊?”那车夫说:“王上是说我傻?”他说让别人驾车就好了,他不熟悉,政政说这时候找谁驾车,他停下车说附近有车夫在做生意。政政说:“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赶紧停下来磕头,很激动的拿手指头在空中点呀点,说绝对没有事瞒着他,说对政政忠心耿耿。 政政说:“那你继续赶车吧。”他说:“我都是按着自己良心办事,王上要信任我。或者找别人赶车,我也不需要信任,我可以不指望着王上的这些信任过活。”政政听的胸口堵着一把火,他还待说什么,政政说:“别吵了。吵的我耳朵痛。”车夫显得更加暴躁了,隐藏在他身体里的暴躁都到了身体表面。柳月说:“王上,他应该没有欺瞒我们。”政政想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只有服从和被服从两个选择,竟然让他选。还有信任这个话,就算他真不是装13,一般人哪里敢说。 他们到了酒楼,酒楼里的人仿佛知道他们要来,都站的整齐迎接他们。政政一看就知道提前有人通风报信了。他们想隐瞒什么? 他问了在店的柳月哥哥阿柏酒店的经营情况。阿柏说:“家里的几个兄弟好几个不想干了。酒店亏钱,赔了200金,没钱进货买厨具就花了300金还有人私下里说有人贪污”政政说:“我看那贵的菜定价卖个七、八份也可以赚回一金吧。”阿柏说:“没客源。” 政政说:“每个人分工明确点,手续完善点,账目也清楚点。有了事情不能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样才行啊。”阿柏说:“没时间呀。”政政说:“要不要我派个懂得的人来,给你们理理?”阿柏却说:“这是我们家的产业,不要外人插手。” 柳月说:“我们家真的没钱进货吗?客源比对面那家真的,真的,差很多吗?”阿柏说:“真的差很多。为了拉客源,都免费让路人到店里吃一次。可是就算婢女哭着恳求,很多人也都不愿意进来。”阿柏又说:“酒楼界的大佬暗示大哥说,让酒楼都给上缴一定的保护费用,这样才会把最新鲜的食材分给酒楼。如果上缴的保护费用多了,还会向一些贵族、商旅客人推荐咱们的酒楼和酒楼的菜式。有了新的菜式也会早早告诉我们学做。” 政政说:“柳月,这些事情你之前都不知道吗?具体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你家人贪污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柳月说:“不知道。”阿柏说:“大哥跟柳月感情特别好,好到不会欺瞒她。事情都是大哥统管的。贪污的事情只是七弟可能有事需要用钱,给拿走了,可能没来得及说。” 阿柏又说:“酒楼界的大佬,家在秦国,但是他的酒楼各国开的都有,听说有的国君请他前去赴宴他都不愿意去。我去他那里办事,跑腿次数多了几次,只见过他一面,他却竟然记得我了,还叫我的名字。”阿柏说的很高兴,晕晕然的样子。让政政觉得,如果自己支持他们的酒楼,也可能见到这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分享到他的抬举。 政政问柳月:“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也投了钱进来,还是酒店的老板。”柳月不说话。阿柏说:“柳月都是一个人扛着。”政政说:“她一个人扛的了吗?也不是她一个人扛的事情。因为抢夺客源,而造成人员死伤,她却装自己不知道。” 阿柏说:“我还指望着王上能再出点钱。之前因为家里人配合不好,最后亏损。”阿柏说着话,好像政政也是有些好大喜功、爱面子、虚浮虚伪、放荡好色的君主。他说到后来累了,还一边玩衣服,一边看着店里的一个婢女,把脚架在一边的椅子上,摸着自己的喉咙。他生病了,常常咳嗽几声。 政政喉咙也不舒服,常常觉得燥,又见阿柏又咳嗽了几声,很想吐。他不想要伤害柳月,但是怎么才能不伤害她?继续往里投钱?他说:“我不会再出钱了。”便和柳月离开了。 柳月在车上大哭,政政觉得他的身体都被毒给侵袭了。政政说:“幸好只是为了赚钱开酒楼,没有干什么大的坏事。”柳月听了很难过,特别冷,谁也不怎么搭理了。他见了还有点小高兴:“别人受伤你不觉得疼,自己受伤懂得疼了。” 他说:“你们家的酒楼自己人自己经营吧,你有这么多兄弟帮你,不少我一个人来帮你。我的建议你们也觉得没用,你们家有你们家的规矩,有你们家的权威说了算。也别把我当成能拿钱能出血的。” 突然他觉得有色彩鲜艳的病毒、怨灵,在他身后一段距离,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想要扑上来附身他一般。要吃掉他吗?看来爱柳月,会有怨灵盯着他。如果他不搭理柳月,任她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她也许会消失。 她自私就自私点吧,她也付出很多,不会主动去害人。不知道为什么产生这些感觉。虽然他想远离她,可是不想她消失,她并且是心甘情愿的消失。为什么他会产生“自私就自私点吧”这种念头呢? 翌日早晨,醒前他做梦,一只小猫本来在一个人背着的手上,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人与后面的人拉着一条凳子,小猫就坐在凳子上,可爱的样子,很高兴。后来小猫吃米饭,用舌头去铲米粒,可是铲不上多少,又好像它喜欢喝米汤。奇怪的梦。 当年第一次见到柳月曾经觉得她像一只小黑猫。他走出宫殿,去上早朝,出门没几步,看到一只小猫死掉了,在路边。便想是不好的兆头吗?路另一边,几棵果树花都开了,很多零碎的的花瓣飘零下来落在地上。 下朝以后,回到柳月宫里,看到郑美人。宫女说:“有次,突然,正在维修房屋的工人,将一块木头掉了下来。宫女们乱成一团,柳美人在那么拥挤混乱的情况下,还去扶了一把快要跌倒的郑美人。从此郑美人对柳美人格外好。”宫女说:“柳美人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政政想:“柳月把事情做的这么完美,为的是什么?她其实把别人的真的关心,看成是肤浅的泡沫。”世界上的人多的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她呢?她什么地方特殊到得他多看她一眼?如果他放弃喜欢她,也许她可能会不好,但是 这个时候郑美人和柳月开始讨论弹瑟,郑美人又强硬的态度,强迫柳月接受她的想法,应该怎么弹,柳月就任之强迫。他看了又不忍,为什么她会让他迷恋呢?开始他也没有那么迷恋她,她总是吸引他想要去吻她,尽管他对她没有什么爱意感觉,可还是想要吻她。他那时想没有爱怎么可以吻一个人呢?可是他控制不住。 郑美人说:“我们练习一个舞蹈吧。不过这个舞蹈需要穿露出肚皮、胳膊、腿的衣服。”柳月奇怪道:“没听说。”郑美人说:“这是外土刚传到中原的舞蹈,被改动了一下,现在是秦楼楚馆特别受欢迎的节目。想不想要学?”柳月不清楚便不说话了。政政说:“学什么学?是好舞蹈学也就算了,我也看过你们跳的,不怎么样。跳了来让还没结婚的宦人一饱眼福吗?”柳月理解政政是私心,没有回答。郑美人却慌张的说:“臣妾只是想要表演给王上看的。” 郑美人走了,柳月说她很孤独,哭泣起来,说道需要他更多的爱她。他说,最好能全霸占他的爱,是不是?柳月听了怒的闭紧了嘴巴,政政感觉好像被她抽了一耳光。他想她还是年轻的女孩,是需要保护的,他不应该伤害她,为什么他竟然允许自己伤害她了呢?明明他的眼睛都离不开她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说:“不要再想她了。离她远一些,好不好?你看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他觉得好笑,比起从小经历过的事情,这些又算什么呢?也一定可以渡过。他看着柳月,她手里拿着一杆萧,好像握着一个棍子,面孔上都是武断霸道、个人意志的独尊,不惮破坏什么的看着他。似乎她很有理。 她说:“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生病了,医生说可能活不多久了。”政政听说了,便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她说:“我不会原谅你。”政政听了,情不自禁的跪下说:“当真吗?”柳月说:“真的,得病了。不信找医生来问。” 医生很快来了,说道:“的确生病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可能活不多久。是痨病。”政政便将下人都退下去,他不懂得为什么自己也学着下人下跪,平时看到柳月很满意下人下跪,而下人也喜欢给柳月下跪的样子,但是也经常凌驾她。 政政问她爱不爱自己?柳月这次真的打了他一巴掌说:“你说:‘我只是供给你玩乐的一个玩具’?”政政说:“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呀。”柳月说:“是阿柏跟我说的,在宫外最大的酒楼雁南飞说的。”政政又说:“我去雁南飞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阿柏怎么知道的?”他当时是附和别人说宫里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玩具。 政政又问她爱不爱自己,她又柔情似水的样子没有回答。他就去吻她,然后两个人上床,政政突然想起第一次跟她上床,似乎她懂得怎么上床这回事。他问她:“你是不是没进宫以前就知道怎么上床?”她说:“是。有人教的。”她说:“王上没人教给你吗?”政政说:“有。不过我没听。”他突然怀疑她说阿柏,是不是故意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她不是会真跟他计较的。但是他还是说:“如果你死了我也死。”说完便去爱她、吻她、搅和。 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医生又说她的病好了,痊愈了,痨没了,她重新变得健康。政政不信是医生诊断错误,也不信是她病真变好了,他怀疑她买通了医生骗他。如此一来,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她相处下去了,毕竟之前就爱意疏远了。他想要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妃嫔去对待,却无法做到。他想要不过多的关注她,她也感觉到了,变得有点排斥他和有点暴力拒绝的感觉。 可是,思念就好像水,又变得越是想堵越是堵不住,对她又越来越迷恋。她究竟吸引他的是什么?他冷静也无法明白。也许他觉得,她在燃烧、牺牲自己、迁就别人,但是面对他,她只想要他迁就她。她觉得互相迁就是爱?如果他让她如意,她身上甚至没有他爱过的痕迹,不是特别的。他是想要改造她吗?不是。她能冷漠拒绝他的同时,挑逗起他的性之欲,他越来越动物性,甚至强迫她。但是他想要摆脱对交合的欲望。 然后有天醒来,一个声音对他说:“晚了。”什么意思?爱情?然后他惶恐的说你不懂得,这样才是对她好,真的爱她、爱情。而不是然后他对那意识有点敌对的,那意识变得有点光鲜靓丽青春,但是他却变得衰老、疾病缠身。她还是冷淡,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有点伤心。 他抱着柳月想:“也许她的黑暗好像一个密闭的口袋罩住了自己,自己看不到她的黑暗,只看到她装的善。”他怀里抱着的是柳月,但是柳月怀里是不是囚禁了很多小鸟,有小黑鸟有小白鸟?都变成了她自己。他想:“我是在小黑鸟的怀抱里呼吸?为什么她怎么我都不知道?” 柳月醒了,说:“口渴。”政政自己起来给她取水,递给她的时候,感觉她的手和胳膊断了来得到自己。这是第一次他为她拿水。她在床上的百依百顺也是因为自己主动爱吗?所以她给断了?但是实际上她是有身体有胳膊有手的。 又是新的一天,他走在上林苑的树林里,还有些树叶飘零落下来,扑到坚硬的地上,风的作用呼啦啦又一团团的在地表移动。爱和美能够理解和包含进些悲伤吗?为什么要包涵进?他又想起了桑桑。 柳月只有上床这一个办法,将他无限的拉近她的身边,他不喜欢拒绝。正好想要把思想塞到她脑袋里去,即使用霸道的办法,这样当他不在她身边时,她就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可是她便据此掌握他,以便掠夺更多。 他越来越体会到她的越温柔越凶残,而且当他跟她说话的时候,他常常感觉到她在骂他,让他滚。当然她也会觉得他受到了伤害,就自虐。她的脑袋无法认同他说的,只想要拉帮结派,可是她都总是柔顺的听下去了,因为现在当王的人是他。 他说:“我爱你,你没有感觉吗?”她说:“有感觉的。”他说:“你过去的感觉就是看到我爱你,你可以用我的钱。后来看到我爱你,你可以衣食无忧、被我专宠,不必接触很多坏男人。现在呢?你想要留住这些优越条件,放弃其他选择。可是你爱的最终还是美好的肉体和金钱权势,这些是最初和最后吸引你的。” 她说:“是的。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英俊的样子。你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高大帅气,从透明的纱帐外面进来。夜明珠的光柔和的映照在你身上,你和周围的一切繁华迷住了我。”她自恋因为恶迷恋恶吗?她既然已经说了实话,他便不再更多惩罚她,他本来想要将她打入冷宫的。 为了减少战争,政政给了李斯一些钱财和人才,派李斯出使韩国,降韩。李斯这个人说话做事很有条理,懂得政政想要他做什么,并且往往能做的很好。他能够被政政重用就很心满意足了,因为那意味着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他不会让事情办砸给上层人的。 上年年底文吏的考选大试,第一名尚书卒史是一个出身隐官叫赵高的人。政政这天早朝的时候接见了考试的前几名。其中一个叫赵高的,政政夸奖他的字漂亮。赵高说他的父亲祖上是赵国的王族、秦国王室的远亲,早年入质于秦,因为犯罪被施了刑,后来遭到赦免,在隐宫担任文吏。在隐宫他父亲遇见了他的母亲,结为夫妇,他是家里的大儿子。他的母亲是前朝官吏的女儿,因为他的姥爷犯罪的缘故,受了牵连,被施了刑,在隐宫做的是洗衣和缝纫的工作。 他说,虽然在隐宫地位低下,田宅也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但是父亲生活的还是很满足,父亲脾气很好,家里都是父亲做饭。母亲却总是逼迫他学习史法、参加考试,做人上人。他识字、学习史法,都是母亲的身传家教的缘故。政政说:“你母亲是个脑筋聪明的人吧?!看你之前担任文史的功劳簿,你的功绩、勤务,样样都是高分,文史培训的官员也对你甚为推荐。你就入宫担任中车府令掌管车舆吧。” 赵高谢恩退到一边,他言谈大方,觉得不需隐瞒的很真诚的知无不言,举止得体、态度恭谨,看上去是个办事能可靠、懂法和遵守法度的人。还容貌俊雅、头脑灵活的样子,似乎很会跟人沟通,他让政政看了心下很舒服。 这天,政政听蒙毅说,祖父蒙骜在老家有门亲,那个女孩跟他终生只见了一面,却一生都没嫁的等着他,这年刚刚死去。她死去的时候说她好命苦。他不禁感叹,人生在世,所为何求?这个女孩就等待了一生,也孤独了一生,为的是爱情吗?可是爱着的她,没有被爱。 政政想起柳月便心烦意乱,甚至觉得对她的感情,好像真的只剩下一辈子的了,但是如果被她要求,比如承诺,那么可能还会长些。感觉好像他有很多辈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减少下去,或者会不会增多? 他踱步去到五柞宫,柳月的大哥和阿柏又在。又说起贪污的事情,阿柏说:“我们一家人是相信自己人的,对自己人放心。”政政说:“整天除了到宫里要钱,好像就没别的事情了。不让说贪污的事情,也不让说别的事情,好像说了就是跟你们过不去。食材进出都需要注意什么,具体怎么联络,购买的地点、步骤?我上次去酒店,随便问了一下负责食材进出的伙计,他都不清楚这个方面,具体谁负责,出了事情找谁,他也不清楚。”阿柏说:“我们是为了稳定军心。”政政说:“我说是扰乱军心了?扰乱的谁的军心?” 阿柏说:“我们也想要把酒楼办好,也想多点顾客来撑场面,眼下就是缺钱周转。”言下之意又给他乞钱。他不想搭理他,可是又觉得会招致阿柏的十分敌视,甚至想要杀了他之意。于是他被迫的顺从说道:“我不是你们酒店的老板,以后这些事情不要跟我说了。我的建议,你们不需要我也不再说了。”阿柏说:“哎。算了,有时间就去酒楼看看吧,我对的起酒店对的起柳月。只要王上爱柳月就够了。”政政说:“你们是一家人一个团队的,肯定对得起柳月了。反正觉得你们柳月争气,能得到别人喜欢多,但是别人究竟是别人。” 政政不理会他,自去一边坐着,自思他除了他自己,都对的起谁?他想说他是有心的,他说的好像他做了很多事情,没有得到足够回报似的。柳月的大哥又说:“这次店里真的损失很多,钱不够,如果这次渡不过去,酒店可能就要倒闭。酒店界的大佬还说要来酒店看看,如果到时候不能让他满意,他更加不会给酒店什么优惠待遇了。”说完他们告辞走了。 柳月说:“王上,这次真的很重要,这个酒店对我关系很重大。” 政政说:“对你关系怎么重大?对别人对我关系就不重大是吗?”柳月说:“你一直责怪。”政政说:“你们与人为善。”政政又说:“你现在缺钱吗?你缺的是什么?让给钱拿这些钱都干嘛了。”政政说:“你不知道我还给了好几次钱了,他们给你买的东西恐怕都是用我的钱,却让你误解他们给的或者你没机会知道。我不会再给了。”柳月说:“家里人就算要钱多点,只是没能力赚钱。在意钱多不是错。”政政说:“黑钱不是错?”柳月说:“他们没办法。”政政说:“让他们自己赚白钱黑自己的白钱。”柳月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宫女,看到柳月,眼神也变得灵活,可是柳月却变得呆笨、不灵活,她手脚还有点局促的、有点窘。他看的窝火,命令那个宫女以后不要到柳美人跟前来。柳月又难过的样子,月光一样忧伤皎洁,他情不自禁的去看她,又去想要搂抱她,可是她不让他碰她。他想要瞪眼睛发火,可是忍住了,一面想:“自己为什么想要瞪眼睛发火呢?”一面平和的笑着说:“我不碰。”可是柳月听了又哭的好像泪人。 他无奈了,她的柔软柔顺背后都是罪孽吗?她是魔鬼的娼妇?她让自己受制于人是彼此理解,还是又是遭了什么要挟呢?为什么他不能放弃呢?没尽力所以不能放弃吗?既然独爱了这一个女人,把爱情捧到她手边,把世界也委屈了放到她脚下,还想用她来赶走那些狡诈的女人的纠缠,只能爱她,只能浇灌爱情的花朵。 但是怎么把她身体里的那些,淤泥一样的肮脏丑恶凶狠的东西清除干净呢?他不忍心用别的办法,只有更多的爱她了,虽然他很想把他爱情的那朵小花收回来。他感觉到了失恋,很想要哭泣,又想起了桑桑,可是桑桑对他不是爱情,他不能总是想到她靠着她。 柳月跟桑桑多么不同?尽管她们也有些相似,柳月也常常说一些好听的话,不过她说的目的都是让人更爱她和提高她的身价。柳月很会夸自己。桑桑不会那样。柳月与人为敌,控制别人与世为敌的态度不知道怎么控制的,也许她攻击别人也总是很巧妙但他没发现。 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前,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看到一个怪地方,有个怪人特别爱杀鸡,莫名的鸡头就被他切下来了,他想让谁死谁就死。一个女孩,白色宫衣,在一个男的帮助下逃了出去。那个怪人好像喜欢跟这个女孩玩,所以放过她,而这个女孩也只想离开那里。醒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变成了这个怪人,这是被柳月影响的缘故吗?这个梦什么意思呢? 他掀开被子,来到院子里,让早晨的清风吹一吹自己。他听到鸟鸣,它们叫醒了天空,黑夜的被子收起来了,天真的孩子裸着身体,迷茫的站下了床。那天真的孩子,不是他是桑桑,精神和肉体都天真。天真是无知吗?意味着不知厚黑、危险?还是知道别人天真别人不知厚黑、危险?谁是无知不知危险的吗?为什么会有些人的有知知危险变成有些人的无知不知危险。 他自己呢?他现在有时喜欢在白天睡觉,夜晚思考,变成魔鬼了吗?魔鬼才在夜里出来。正想着,柳月娇弱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仅仅穿着很单薄的一件睡衣。她全然不顾自己这样可能让他心痛,她是故意的吗?她爱着他,只是为了摧毁他,吃掉他甚至变成他?她当然变不成他。他们是不同的。她不怕让他受伤,纵容人坏表达爱,因为有别人允许她支持她,只不过别人不是他?他爱的不是这个贪婪、愚蠢、狡诈,又阴险、恶毒的虚假女人。于是他下令,将她打入冷宫。 燕太子丹变得苍老、憔悴又疲惫,他看到芳草就好像老鹰看到一块带血的新鲜的肉,却吃不到,眼神里便时刻都是血肉的感觉。他之前阅女无数,却都不能帮助他折服芳草。她一边说喜欢着秦王,说秦王是她爱情幻想对象,非秦王不嫁,一边应和着仰慕她的人玩爱情。 非秦王不嫁,这样的话算什么呢?随便张张嘴就说的出来。就好像她随便张张嘴,也可以对仰慕她的人,以嘴喂食,甚至还有人偷吻她成功。那些肉体的交缠的场面算什么?他自己就是随便的人。但是就被对她的爱驯服吗?甚至死去?这世界早就是愚弄的世界,各得所乐,而芳草有她的傻和认真,偏偏他在意她这傻和认真。 总有些下贱的男人,给她送各种名贵的财物,对她各种的关心、疼爱,还有的人在雨里站了四个时辰,只为了她肯跟他再见面。可是她都拿他们不当回事,他不希望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对她怎么好不是最重要的,那无法得到她,也不是她想要。 芳草对燕太子丹说:“嗯嗯,见到喜欢的,就喜欢下,不必认真。”燕太子丹说:“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守身如玉的牺牲和痛苦吗?”芳草说:“何必说因为我。”屋子里面又有人大声叫着芳草的名字,芳草高兴的应了一声,回去屋子,跟人跑来跑去互相打闹。 一不小心,她的裙摆让一个立案的边勾着刮破了,她赶紧捂着破的地方。燕太子丹看到她尴尬,便走进了屋子,扶她坐下,有宫女拿来针线。燕太子丹说:“给我吧。”他拿起针线,几下给她缝上,针脚很细,挺好的。芳草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领。我都还不会拿针呢。”燕太子丹说:“我是第一次做。” 芳草对政政表白,说:“你总是那么安宁的样子,一般人都浮躁、得瑟,定不下来去做什么的。”政政说:“芳草,我不想要听你说我怎样。你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芳草说:“我我爱你。这种我以为在现实中永远都说不出口的话,现在红着脸对你说出来,对我真是一种挑战。其实我觉得我现在饿着肚子想着你爱着你,就是对你最好的表白了。因为我真的是越想越爱越饿啊。”政政说:“芳草,我对你没感觉。你快去吃饭吧。” 芳草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这些所有的爱,别人说的,我都愿意为你做到。不论你是专注自黑小能手,还是优雅的秦王,是简单的大男孩,是睿智的追梦者,还是任何神奇状态,我都会是你最铁的爱慕者。就算现在的我还不合格,但是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你甩不掉我了。” 政政说:“如果你能放弃对我的爱情,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如果你不放弃,我们连普通朋友,可能路人关系也没的做。”芳草说:“我无法做到不是爱情关系,我无法其他关系对待你。”政政说:“那我只能建议你离我远点了。” 李斯走了,韩非感到孤单寂寞。有宫女、贵族少女仰慕韩非,韩非对她们说:“虽然最初你们喜欢的只是表面或外在的东西,但我相信日子久了,你们会接触我的学术。想要了解我的话就要去了解学术和诸子百家。”他关上了门,少女们被关在门外。他卧回自己的案旁,轻轻端起面前的碗,喝粥,一副闺中少女娇弱的模样,仿佛等待人怜护。 昌平说道:“先生高人,能不动声色的拒绝她们,还让她们更想要得到你!高冷霸道。”韩非听了他说的:“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昌平走了过去,韩非放下碗说道:“转过身去。”他说的很温柔,昌平也很温柔的服从了,他便抱住了昌平,哭泣起来。昌平很无措,问道:“先生,你怎么了?”韩非说:“李斯,他对我的爱不理会,不,他抛弃了我。”昌平听了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就眼珠转来转去的。 韩非哭泣了一会儿,停顿了片刻,恢复了正常,姣媚的说:“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昌平看着屋子里华贵的一切,一会儿,低声说道:“愿意。”于是韩非将他放躺在他腿上,又哭泣起来,却好像是在忏悔。昌平说:“先生?”韩非说:“我设计的花瓣雨,逼迫他接受我,他却离开了我。”他哭泣了一会,又恢复了正常,将昌平的身体反转了过来。昌平知道他要干什么,说:“你跟李斯在一起,他是男人你是女人吗?”韩非说:“是。”昌平说:“那么为什么,现在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韩非说:“因人而异。” 然后,韩非说:“爱了一个男人这么久,今天人家是才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做。你喜欢吗?”昌平说:“喜欢。我喜欢你在我身体里的那种温暖,很充实。”昌平以前一直羡慕真正的贵族,自己虽然也跟贵族沾亲带故,但是父亲是无权无势的质子,母亲虽是公主的女儿,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带过来的一点嫁妆用完了就再没了。 他的俸禄也不多,用于修建自己的新居和购买衣服,就花了大部分。为了赚钱他也想了很多办法,什么买卖都做,包括做间谍,给楚国的王室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这天刚好,他家里一个婢女因为之前跟他有私情,却被他的正妻卖走,那婢女当场撞墙自杀。所以他心情不好,给了她父母一些钱,将她好好收敛。他正因为钱财的损失而不高兴,现在有机会跟韩非这样一个贵族在一起,而且还是被秦王推崇的学者,正是天降机缘,他怎么会不抓住。要发财就要靠人,他不会像父亲,他要有能耐。 没多久,李斯回来了,说道韩王不接受劝降,但是他在韩国朝廷内外买了几个内线,以培植亲秦势力,将来逐步肢解韩国。政政打算攻赵,目前是机会。赵国实力在六国之中最强,但是为了防御北方匈奴的入侵,每年都花费很大人力物力修建长城。经间谍挑拨,燕国趁机向赵国进攻,目前两国矛盾很大,看样子是和不了了。 朝议时候,众臣也表示认可,政政便道:“仍旧按先前定下来的人选,王翦、桓齮、杨端和三人为主将,众卿有什么看法吗?”昌平站了出来说:“王翦虽然带过一些兵,但是从来没有挂主将,臣有些疑惑。”政政说:“那以你之见呢?”昌平说:“臣建议武将们各自演练一套阵法,比较高下。” 其他人议论纷纷。有大臣说:“还需要什么比较呢?王翦之前跟在蒙骜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副手,就算不会打仗看也看会了。”昌平说:“许多年轻的武将只是没有机会锻炼,假以时日,成长迅速,并不一定就比王翦差劲。”政政说:“有道理。这样吧,武将们各自演练一套阵法,互相攻克一下,也算是出兵前的一次互相学习。”众人便讨论阵法第一重,又做了其他相关考评项目,平均分第一的人担任主将。 不久,阵法比试,昌平和王翦两个人的阵法,得到了最多人的推崇。王翦说昌平的阵法:“让每个军人都卑贱的为其他军人服务。”昌平说:“每个军人都是努力的。为了保护秦国,命都付出,我为他们鼓掌。他们的勇敢必然被铭记。秦国会让他们获得应该获得的报酬。我只要胜利。” 一个叫夏野的贵少说:“昌平君是个被宠坏的小四。他觉得,谁说他的阵法是屎,谁就是屎。”昌平说道:“你能耐你也导个阵法出来啊?你能耐你也去做个军人啊?装什么大师点评啊。王翦那种抄袭国外阵法的就啥啥都好,自己人编的阵法就各种毛病低级,你怎么没认一个外国爹呢?拖后腿的不懂阵法的,远点。少说别的。” 王翦说:“我的阵法怎么抄袭国外阵法了?这里用到一点白起的战术思略,目的是克制,克制了白起的战术。在白起的战术基础上,更具备进攻和防御能力。怎么算抄袭呢?”夏野说:“从你发言,就可见你的智商和底蕴与你的阵法高度吻合。虽然你也算将领,但我猜你压根以前就没注意到王翦,不知道他曾经辅佐蒙骜将军,立下的许多功绩。你也不明白虽然他没有被大加表扬,但是对当代秦国战争史意味着什么。” 昌平说:“我为我有些偏激的言语道歉,同时也得说,前辈说我我接受,搬砖抠脚的哪凉快去哪吧。别对号入座。”一个武将说道:“看了烂阵法还不能说感受了。是不是看了烂阵法可以退还给我们浪费的时间啊?多的是人等着立功呢。没生过鸡蛋还不能评价鸡蛋是否好吃了。树立个敌人靶子获得国人支持啊?亏的你能想到国籍方面去。”又一个武将说:“我觉得昌平君说的没错。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阵法,所以说点偏激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夏野又道:“谁跟他‘咱’啊,谁跟他‘自己国家的人’啊,他父亲是楚国人。他就是倒贴啊。他的阵法也体现了这个精神。他是抱大腿踩人上位。” 昌平看了一眼夏野说道:“你就是咸阳第一贵少?好厉害的样子。我叫韩非大师来灭灭你。”夏野说:“灭我等小人物还需要劳烦韩非大师吗?一个跑龙套的小将领都能分分钟把我灭成灰。你放心大胆过来灭一个试试,我吓得遗嘱都写好了。”李斯想道:“昌平君怎么跟韩非混一块去了?” 又一个武将说道:“昌平君也没啥好资源,谁都不支持他。他现在傍上了韩非,靠扮演女人卖腐吸引了一些女人和鸭子的关注。他怎么能跟王翦比呢?作为一个武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昌平道:“谁爱说不说的。难道因为一些高贵聪明的人骂我,我没饭吃,没钱赚了吗?我又不是没官当,忙着呢。说我抱大腿的,那你有机会抱这个大腿吗?你是哪位呢?” 那个武将说:“这个世界上有人惹不起,比如王翦。王翦当将领的时候,昌平君还刚会打酱油呢。所以昌平君以后的路恐怕不会那么顺畅了。有句话怎么说的:‘祸从口出。’昌平君只能祈祷王翦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昌平君说:“我过的太好了,生活太棒了,求你封杀我的路。不来比试一番,我的世界不会出现你们这些渣。” 李斯终于开口道:“窝里斗不利秦国强大。王翦我以前也见过他演练过几次兵。他的确跟随蒙骜将军多年,形成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想法。”他知道昌平跟秦王是小时候一块长大的,但也不偏帮谁。昌平又说:“谁都求碍不着谁,该干嘛干嘛呗。大休息日子的。祝搞学术的学术畅销,做武将的阵法高,想红的红到爆,所有仇恨我来拉。特意关注我,有心,佩服。你有见我啥时候注意到你了呢?吃完饭接着干事,生活还要继续,努力过上好生活。” 一个武将说:“所有人缘他要拉,好像他是个好人。我们骂他他获得了被关注的乐趣,他刚才还说我们不配评论他,现在又继续说高我们一等。谁管他的道理啊。我们以后还得加把劲儿,这样他才能不被我们注意。他的好生活,是努力伺候韩非吧。”昌平君恼怒道:“韩非和我是好朋友。我们不存在伺候不伺候的关系。我是一个武将,有官职的,不是伺候人的。” 韩非听说了此次事件,跟昌平断交了。昌平跪在韩非的院子里,说道:“得罪了人多了,让人议论我们,是让你不高兴了。我确实没本事,不得不承认,偶尔喜欢吹吹牛败败火拔个尖,没事瞎凑热闹,有那么小点脆弱的心,智商有待提高,这我本性,我尽量改正缺点,碍爷们眼了我也会去赔个不是。赔了不是了不代表我孬了,根本掉不了块肉少不了一个钱,说来说去不就是各人显摆那点事嘛。” 昌平说:“你若不肯原谅我,我就走了,从此不再来往。你之前对我的好,还给了我许多钱买东西,我都记得。您午睡歇好。”韩非听了昌平的说法,道:“你还愿意显摆我是你的后台,我却真不愿意给人笑话。”昌平说:“都欺我穷,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不管在这个事情上,我挨了多少骂,我都还是懂得珍惜、善良、偶尔有点犯二的人好。” 韩非突然拉开了半边门,露出他的样子来。就见他面上涂了白色的粉,还扑了点红,头上戴朵小花。他眼神轻视冷漠的瞟过来,说道:“记住!任何人在挣脱了温饱线的束缚后,都有可能认识几个非富则贵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可能是你从前没机会结交,而今足以让你拿出来炫耀吹牛的。但是千万别因此飘飘然一秒钟变狗仗人势。我是经历过挫折的人,深知男儿若不能当自强,你搬谁都搬不动。切莫在侯门吃过两顿残羹剩饭,就误以为自己有了主人,还妄想用主人给自己干事。” 昌平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说道:“你脸怎么那么白,腮边还点了颗大痣。你学女人化妆,还这么重的妆好。”就听的韩非又对里面的人说:“李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的时候,跟他一般年轻。”李斯说:“其实当狗赚饭吃,能吃上,也的确比腰杆硬的能过好生活。”韩非说:“男人主宰的社会,狗多。如果你喜欢,我愿意为你身心都做一只狗。你最后抛弃我我也不后悔。”李斯说:”韩非,不要把别人当你爹。这不知道是谁侵犯谁?”韩非说:“昌平也跟我母亲有点像。”昌平说:“你不可理喻。”便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3.十三 韩非接着说:“当年我也曾经想要拒绝你,可是我拒绝不成。我情不自禁。我已经成为你的笼中鸟并且喜欢。”李斯说:“以前你不也活的很好吗?没认识我以前。”韩非说:“我讨厌女人。你执迷不悟。我们也可以结婚的?”李斯说:“法律允许的不一定是可以去做的。你我法家人,不了解吗?”韩非低下头不说话。 李斯说:“你爱你的父母,又恨你的父母。你既想要打倒他们,又想要跟他们更亲密无间。你对男性的崇拜,源于对自己身为男性的崇拜,也许也源于你对你父亲的爱的渴求。你还不懂得跟女性去交往” 韩非说:“我不想跟女往,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搞学术,人治人,是因为我爱男人,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爱男人。我抛弃了性别靠近你,只要能爱一场,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一个人身体里是有着男人也同时有着女人的,是雌雄同体的。我是爱你。” 李斯盯着他邪气妩媚的眼睛,说道:“你搞学术让很多人追捧你,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怎么又口吃?”韩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激动的时候才会口吃。”韩非起身抱住了李斯,李斯挣脱开来夺门而逃。 武将的考评,王翦得了第一。政政正式任命他为北路主帅,又任命桓齮、杨端和为南路主帅,兵分两路进军赵国。 这天,天气回暖,政政在兵营演练厂,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士兵说:“你们的衣服样式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你们的武器我也亲自看过,秦国有最好的装备给你们,为的就是实现你们心目中的愿望,强我秦国、战争胜利。你们的家乡父老、亲人朋友们都在看着你们,盼望着你们能杀敌得胜、荣归故里。你们会让他们失望吗?” 底下的士兵齐声高呼:“不会。不会。”政政又说:“你们的亲人有着中原最好的法律保护着,你们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一些人便大声呼喊:“没有。没有。”政政说:“让我们共同干了这杯酒,为了更好的未来而努力吧。干。”下面的士兵就都高声道:“干。” 政政一边挥手一边说道:“战士们,我为你们骄傲。期待你们凯旋归来的一天。现在,你们就尽情饮用美酒吧!”然后他就在士兵的注视中离开了。 当时早晨,天边的朝霞五彩缤纷,铺满了整个天空,空气中还有点微冷,底下的士兵,竖起的长戈比庄稼地里的庄稼还要细密,他们的脚下都放着一个陶瓷酒杯、一坛酒。政政想着:“他们离开以后,很多人就是跟自己永别了。但是他们都喜欢打仗,自己也不拦着。” 静公主看到芳草手腕上戴着好几串首饰,有蓝色、粉色的珠子,跟黄金雕刻的花朵搭配,问道:“这珠子很好看啊。”芳草说:“这串蓝色的可以消除忧郁,这串粉色的可以招来桃花,帮助求得如意姻缘。”静公主说:“美丽的石头,用做珠宝的就是那么寥寥几种。”她看到芳草戴的戒指,也是黄金镶嵌粉色石头的。 静公主又说:“芳草,你还要老是盯紧王上吗?”芳草说:“当然啊,我们女人,找个如意郎君最重要了。我现在不盯紧他,我都难受,不适应了。” 这个时候燕太子丹在跟人说话,就听他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们以为是哪个关?哪两个夫?哪个莫?”一个人说:“不就是‘关隘’的‘关’,‘丈夫’的‘夫’,‘莫须有’的‘莫’吗?”燕太子丹哈哈笑着说:“错了。”“哈哈哈。我知道,一个男人当关,万个女人的膜开。” 静公主说:“我觉得财富和暴力是阻止社会进步的两大绊脚石。”芳草说:“财富和暴力是带给人幸福的两大工具。”静公主说:“那些失去财富和暴力的人,多么难过啊。”芳草停顿了片刻,离开静公主。静公主温婉的端起茶杯来,抿了口茶,眼角的余光感觉着芳草在那边探头看自己。 燕太子丹说:“你们听说了吗?昌平君和武将们比试阵法输了,有识之士都很是愤慨。”燕太子丹说:“有些老家伙就是不服老的垂死挣扎,和对高水准阵法的酸葡萄心理,还有经不起质疑的谬论一堆,听的我一阵好笑。昌平君的阵法牛逼的地方他们反思了吗?友谊和梦想不是光明的力量吗?还说是搭人桥不得军心。这么见不得好。昌平君还是挺低调的,若是我导了这么个阵法,也这样的待遇,我拼了也要讨回公道。” 一个人说:“姬丹。王翦的阵法歼灭敌人多,自损少,防御强,克攻受强。昌平君的阵法看似出了奇招,但先自损了,各种不怕自损,然后杀敌,还没有王翦的阵法杀伤力大。如果碰巧遇到识破昌平君阵法奥秘的,杀伤力更小了。王翦的阵法百战百用百合适。”燕太子丹说:“识破了王翦阵法奥秘,他阵法不也完了吗?” 芳草说:“太子丹的脑袋一向纠结曲折,他说大家都购买的必然是好东西,现在又说少数人支持的才是真理。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燕太子丹只是看着芳草不说话,一个人又说:“他和昌平君都是友邦外国人,互相支持。”静公主听了,抿嘴笑了,说道:“之前王上下逐客令又收回,不是有说过:‘种族主义、狭隘的国家主义、小家子气的作风不可取’?”大家笑了一下没回答。 燕太子丹说:“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你们敢听吗?”几个人说:“有什么不敢。我还跟鬼是朋友,还经常一起玩呢。讲。”燕太子丹说:“以前有对恋人,结婚以前女方死掉了,过了没多久男方也死掉了,就死在女方死亡地点。人们都说他是自杀殉情的。”一个人说:“讲完了?”另一个人说:“听他讲。” 燕太子丹说:“有些小孩能看到鬼魂你们听说了吗?”一个说:“听说了。”燕太子丹说:“一个能看见鬼魂的小孩,也在死亡现场。他看到一个女鬼高兴的拨弄着男方的头颅,一次次的做出掐他脖子的动作,口里还说:‘你为了占有我,竟然杀死我。你总是把自己做的过分的事情全部都忘记,让我痛苦无比。不过现在好了,你都想起来了。以为临时忏悔能换到活着?你被鬼差勾走了,再也不能害我了。’而这个女鬼正是女方。” 几个人说:“吓。死人还能杀人?好可怕。”芳草说:“我本来不怕,看到太子丹这样说的样子,有阴影了。”静公主说:“芳草别怕。”芳草说:“要是男人变成鬼也坏呢?”静公主说:“女人就会变成抓鬼的。”芳草听了不怎么怕了,燕太子丹的脸上都是麻木。 当天,燕太子丹求见政政,说有要事。政政见了他,他说:“芳草真的很喜欢你,她不开心。”政政看着他站在月光下,阴冷的神情,人比黑夜更黑,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她。你每天到她门口送花,每夜在她窗下睡觉,还经常给她送好吃的,这些有什么用,她甚至不确定你喜欢她。” 燕太子丹说:“她不喜欢我。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希望现在和以后能成为朋友。我希望芳草跟了你幸福。”政政说:“你为了她来跟我凑近乎,做朋友。你这样的所谓朋友,我只想拒之门外。”燕太子丹说:“你也是这样的态度拒绝芳草的吗?”他彷徨迷离的样子,有种妖异的美丽,仿佛就要乘着月光飞走。 政政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其实有了芳草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尤其我、你的情敌。你其实不想我跟芳草因为你而变得和好、互相了解的,不是吗?你甚至不想我了解她,不想我们互相了解,更何况我们相互产生爱慕的感情。你是拒绝我进入你们的世界的。我都知道。” “你很惊诧我为什么知道吗?你的脸上挂满悲伤、不快、不如意。去爱你的芳草吧,去跟她说你喜欢她。想要让她一生快乐。跟她说你愿意为她做很多事,包括为她做过媒人了。”燕太子丹说:“用你说给我?!” 不久,前线传来战报,南北两路军初战告捷,各自夺下了一座城池。政政下令:“趁赵国当前国政方针有利我们,按原定计划,多调虎离山,多打歼围战,消灭有生力量和夺取城池两手同时进行。抓紧时间,不必吝惜用无数的箭头、云梯、冲车,不分昼夜的也要攻赵。” 政政乘车前往骊山,赵高随车马过来道:“王上是一个坦荡的最好的君子,是秦国独一无二的最伟大的秦王。但是赵高知道,世界充满了恶意。我的王上,你可以单纯善良,傻傻的只在政务中完美自己的人生。我却要为你护航,不让人利用你伤害你。” “最近发现一些居心叵测、伪装成谏人的宦人、宫女,明着看似批评王上的施政方针,实则含沙射影,意在贬低王上功绩的含金量,进而达到诋毁秦国王室所有有功之国君的真正目的。其忍辱负重之深、心机险恶之毒必须予以严查。” 政政听的问道:“你发现什么了?”赵高说:“有几个宫女、宦臣,借说他人说陛下好大喜功,修建陵墓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破坏了正常的农业生产,对农民残酷剥削,徭役繁重”政政打断他的话说:“这几个宫女、宦人,你把名字报告给宫内的执法官吧。让执法官向我报告调查情况。”赵高说:“喏。” 赵高又道:“在这个用功利庸俗价值观绑架道德灵魂的时代,像王上这般能保留一份纯洁太难得。先为人,再为君主,是王上的美德。那些人,不记得他们的胸口还跳动着一颗心。王上为了秦国,休息时间都没有多少,他们却如此恶意诋毁你。王上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他们用眼睛看就自以为能了解的。”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最真实的评判标准,它一路向前无法挽回,做过什么都会留下痕迹。没有人能逃脱时间的审判,神终究是神。王上的功绩必将千秋万载被铭记,我等必誓死保驾。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政政不等他说完,示意了一下,车夫便启程了。赵高犹在后面说:“王上多保重龙体。”政政暗思,赵高是争宠也可以有利自己,是献媚就不利自己了。但也可能君子做不了的事情,他能做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之前在大殿上还彬彬有礼的。 车前面的蒙毅说:“管车的这个小子不像好人。”政政:“嗯。”了一声。蒙毅又说:“他可能是听了宫内什么人的传言,以为这样可以讨你欢心。急着往上爬的各种人有的是。你理的少。赵高很具杀伐气质。”政政说:“嗯。学法律出来的,有种普遍的杀伐气质。” 芳草想要亲近政政,却被他身边的蒙毅给挡在远处。蒙毅说:“他需要一个人的空间。”芳草无限愁闷,独自喝酒。 燕太子丹到处找她,最后在宫里一个角落发现了她,她喝的微醉了,睁着天真的小眼睛看着他,活泼泼的说:“你又来了?我的奴仆。”燕太子丹坐在她对面,她听到一点异响,凝神细听,异响没了。燕太子丹说:“你别再追秦王了。”芳草说:“我是富豪的女儿里出类拔萃的。我有时这副德性不怎么好,但是我是真爱秦王。”说着摇摇欲坠。燕太子丹就上前,擎起她的胳膊,让她坐稳。 他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我比他差在哪里?将来我也会继承王位成为国君。”芳草说:“你恨我。世界上极少无缘无故的爱,却极多无缘无故的恨。”燕太子丹难过的低下头,仿佛又变成了阴影。他说:“我离不开你,离开你厌恶你,自己也丑陋,食而无味。”芳草吃吃的笑起来,说道:“男人吃人鬼太多了,没爱情。”燕太子丹说:“吃人鬼原来也是人的,背叛了人是有苦衷的。” 芳草一跌,跌倒在他怀里,说:“你不知道爱情的美好。我浅尝一点,不舍得放手。你这个吃人鬼,吃人多,还不大露吃人的凶,比一般装白的人都强。”芳草快要睡去了,她嘴巴里喃喃自语着:“我喜欢这里,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蜻蜓,空气里低低的飞,摇摆着身体,懒懒的享受时光,一点阴影也没有。这里真安静,只有暖暖的太阳光,细细的湖水,飘摇的水草。偶尔一两个伙伴飞过。我悄悄的说我的小心事。” “我吃的饱饱的,很高兴,然后就有了很多幻想,这些幻想就好像湖里的泡泡,被阳光照的五颜六色的,倏忽又消失了。在这些幻想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跟陛下相亲相爱,你爱我我爱你,就算想象,也是人生之美。” “其实,我听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可是从来不想要成为故事的大主人公,我只是想要有一份快乐的生活。生活很多烦恼,如果你不能看开些,你就会错过最美丽的晚霞,和最美丽的星光!”她干脆把太子丹当成了椅子,往他身体里依偎了下,躺的舒服些,又仰头看看天空,说道:“往上面看,一切都是动的。” 她又喝了几口酒,说:“今天,我的爱情小鸟,从心里飞走了。从第一次见面,相濡以沫了这么久,却说飞就飞了,毫不含糊。但是我始终记得跟他在一起的那些片段。”她说着,酒壶掉在地上,睡去了。 燕太子丹一动不动,把臂弯给她当了枕头。他看着这个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小小的、单薄的、雏菊一样明快的女孩,想:“所谓的天堂就是这样吧。她是还会继续爱秦王?还是放弃呢?听她说的,似乎放弃了。”他很高兴。 天黑下来。芳草醒来了,发现自己在燕太子丹怀里,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她向上看去,燕太子丹正看着她。她说:“你怎么这么丧气啊?好像无法控制你的丧气。脸色这么苍白。”燕太子丹说:“你在我怀里睡的好有安全感啊,不担心我是吃人鬼了吗?”芳草看看他,又说:“真的好像吃人鬼,吃死尸的。人肉都各种撕着吃了装的。” 燕太子丹说:“你不重视我也是一个国王的儿子,有权有势。”芳草说:“你爱我的意思?国王的儿子?你也是真牛逼,特别爱搭理贫民,开个玩笑啊,搭理个贫民女人啊,在贫民面前炫富还能不让贫民当成仇人,反而当作偶像追捧的,只有你成功了。你特别会炒作自己。你朋友多。” 她笑了两声,看到地上的酒壶,说:“酒,真上头啊。我特意要的这王上喜欢的酒喝,没想到酒力这么大。但是真的很好喝。”燕太子丹说:“你还继续喜欢他吗?”芳草说:“你看我现在为什么喝酒?就是因为喜欢他喜欢的,就是想要继续喜欢他啊。” 说着,又喝了几口,她看着燕太子丹的眼睛说:“你的眼神深,好多看不懂,但里面也那么温柔,会让人眷恋。装给我的吧。”“其实你长的也还是挺好的,好像被施过咒语,着了魔,灵魂永远沉睡在森林里永远青春的少年。每到夜晚,吃人鬼就出来唱起最绝望的歌谣,寻找温暖的人身,做新鲜的食物。不过你还不敢吃我吧?呵呵。你不敢。” 燕太子丹说:“我陪你喝酒。”抢过酒壶也喝了一口。芳草说:“不要抢我的酒。酒不多了。”燕太子丹转身背对她,眼泪落了下来,泪光跟月亮下的湖水一般细碎。 过了许久,靠着他的背的芳草又有点醉了,她说:“我发现,我可以自己爱自己和满足于只爱他的。这种习惯的养成,还真是爱王上的意外收获。”燕太子丹愤怒的转过身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急切的低吼:“我爱你你爱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胡说。你跟我说话原来是跟你自己说话,吃我?为什么你这么生气?”芳草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她甩了甩头,似乎想要让意识清楚点。燕太子丹便紧紧的拥住她亲吻。她的脸庞却仍旧带着一丝茫然,似乎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还悠闲的看向旁边的花枝,清澈的思索着什么。 燕太子丹扶着她,让她躺在地上,亲吻上她纤弱的身体。她闭上了眼睛,他发现了又停住了,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不该让你流泪,我应该对自己生气,该流泪的也是我。我只是怕你不爱我。” “嗯。”她并没清醒,她嘟哝一声,悲伤的歪过脸去不看他不想理会他,道:“你也不要流泪不要生气了。”他听了却又激动起来,她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似乎自己被沆瀣了,她情不自禁的沆瀣就出来了。片刻她又说:“王上。”他僵硬的停了一下,满是伤痛、愤怒、不满,却变得更加温柔的亲吻、抚摸着她。她抱向了他。 政政夜里批阅着奏折,想到柳月。宦人每天都跟自己报告她的每日生活,她现在除了玩乐也不理会酒店的事情了。政政想:“自己现在变得这样不容忤逆,对人严厉凶狠,是因为爱柳月的缘故吗?但是所有的爱都应该是让人好的,怎么会让人变得愚蠢发坏呢?” “也许因为柳月那些愚蠢发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也许柳月是因被社会上的人影响太多,迷失了,成为魔鬼的帮凶?她染的毒害太深了吗?是自己太无能吗,不能救她出来苦海?反而被她带累?”他越想越坐不住,于是起身到冷宫去悄悄探望柳月。 他知道那座冷宫有个小门,那是他小时候去过的,他轻易的就进去了。柳月正在门口抱着一个瑟鼓瑟,他看到突然觉得很温暖,她就好像是自己的心。因为盗版了自己的心吧?可是为什么他看到自己喜欢的在她身上至少不嫌弃,还抱着一丝希望她会爱他?他就不放弃。 她的丫鬟小锦走出来说道:“美人,那些闲着没事背后说些难听的话的人,不用理会。就好像万人的集市上,清清嗓子说一句:‘大家听我说一句。’不痛不痒。”柳月说:“不痛不痒的话,声音那么大,好像蝗虫飞过,遮天蔽日。”小锦说:“王上可能一时生气。王上之前那么宠爱美人,莫名其妙的把你打入冷宫,又没有特别的理由。” 小锦又拿出一封信说:“差点忘记了,这个是傍晚酒店里派人送来的。”柳月打开看了,说:“哥哥们说:‘我们一直在原地,不放弃,等你回来。’哥哥们真是太有爱了,我都要哭了。” 政政心想:“你哥哥们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吗?就是他们影响的你吗?”也许是因为柳月无法正面的理解事情,和正面的努力。她被,操纵在黑暗手里?然后她又操纵自己? 就听的小锦似乎知道柳月喜欢听那样的事情,她说:“小宫女黄蝶看到别的男女在一起亲吻,就模仿,跟一个太监亲吻。”柳月笑了:“黄蝶那么小就干这些了?”政政极少听到柳月跟人一直交流,原来她不是不爱说话不爱交流。 政政想:“亲吻这样的事情,不去提早想像好还是不好?自己的感情方面的事情,从来不提早想像,于是才会遇见柳月,发生这么多问题吗?而柳月显然是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的。她是正常的一般人吗?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这个方面想的多了那个方面想的就少了。” “她可能跟自己不一样,但是装一样。对待爱情不同。其实如果不是当时选择了她,而是别人,他一样会这么爱。他的选择甚至是不慎重的、随便的吧。碰上了是她。她又有什么大错呢?可是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他便站出来,柳月和小锦看到他急忙行礼,他摆摆手说:“柳月我问你专情是什么意思?肉体专情还是精神专情?”柳月说:“苛求我?”政政说:“我觉得,花心的人可能是欲望多的自私坏的,专情的也不一定欲望不多的自私坏的。”柳月没有说话。 政政又说:“人家花心的肯定能搞掂害,吃的多。弱的一个人都搞不掂。”柳月说:“有些女人不让男人花心。”政政说:“让那些女人也可以花心,就都可以了。”柳月笑了说:“男人觉得男女不同。”政政说:“男人花心女人不花心死给自己最好。”政政下令:“将柳月迁出冷宫,恢复美人的品级,仍旧住在原处。” 柳月微笑的对政政说:“虽然你对我很多不好,但是我愿意继续陪伴你。”政政直接感觉到追杀令到了眼前。她又说:“我喜欢你。”政政想,看来她以为现在这句话对他还是很重要,她表明态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又说:“谢谢你对我的关爱。”政政想,她不知道她伤害了自己,也不懂得道歉,想要继续被爱吧。 跟柳月还是不和。这天早晨政政醒来,感觉柳月好像沉溺在暗色的血液里,有点没好意的有点阴险的看着自己。他看的很不忍心,又想是否自己容易伤害她,还是她要伤害自己?他就把她打捞起来,亲吻她,她就变得好了些。 但是她突然变得主动,拉着他的手去摸她,猥亵他的感觉,然后又通过交合好像把暴力转嫁给了他。暴力的自己跟她亲吻,她仍然变好,然后变得不暴力的她和自己交合,自己就又变好。 他们在一起交合的时候,他还常常感觉身体里许多个人的意识,想要挣脱出来辱骂、撕打她,有的还总是想要给他的手里递一把刀子,让他杀死她。他有时甚至不能自控,而是一时被这些意识控制了。这些意识太快,让他很多瞬间无法察觉。 于是他一次次的跟这些意识搏斗,甚至暴力,让这些意识离开,不伤害柳月。可是他和柳月的情形并没有好转。 蒙毅和昌平突然对他喜欢柳月都有意见起来。昌平表现了嫉妒,还想要害伤害死自己的感觉。难道昌平喜欢柳月这样的女孩?蒙毅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政政说:“你们喜欢谁,我也没有不让你们喜欢和破坏你们的恋情吧?你们干什么干涉我的?”蒙毅就不说什么,笑着走开不理会了。昌平还是有点不高兴。也许是他因为柳月变的暴力,表现的太明显了。 这天,成蛟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华阳太皇太后这里玩,孩子看到柳月,听说柳月宫里有小豹子,非要去看。政政看到成蛟的妻子对孩子很是粗暴的态度,说:“没功夫。”她又对孩子说不能碰这个,不能动那个。政政就有些不高兴。 柳月却突然对孩子表现了好像是最亲近的人的态度,但是通过拒绝他来表现的,好像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他很冷漠。政政开始有些不解,后来想是不是自己对孩子表现了爱,让她嫉妒了。连这样细微的爱她也嫉妒? 然后柳月的兄弟为她置办室内布艺用品,又给她找了一个会做饭的厨娘,政政也感觉到了嫉妒。 政政越来越不喜欢听柳月唱歌,她的歌声里总是很多的黑白弱者的苦和悲,好像她付出很多,却没有得到爱一般。是在诉说他不爱她吗?让他更爱她吗?有时她的歌声里是无比的顺从、柔软、技巧,但是没有爱,还让他觉得虚伪。她唱采葛,他说:“是不是唱歌太用力了?不管什么过度了就不好了。” 他常常觉得被她欺负,被粗暴的对待,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而顺从的。他就想要离开她远点,可是每次又都好像被她要挟,她要自杀或者杀他或者被杀。意识里,她以为他要杀她,然后自己撞到刀口上死去,其实他拿着刀只是摆弄下,难道是她装的?她装白自杀给自己。 这天他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冬天的被子比我温暖,夏天的扇子比我凉快,黑天的灯火比我有用?我让你轻视?我总觉得我无法爱到你。”她不言。他说:“是啊,至少能满足自己的需求,生产东西出来的人不重要,人死了给自己好,东西才是重要的。有些人,少了他们世界不会停止运转,多了他们,他们造孽给人类多。” 柳月说:“有时觉得只求速死。活着痛苦。”政政说:“人死了,就都空了。别装痛苦给我了。独占欲,排斥别人对别人不友好,不是我能接受的爱情。牺牲、伤害自己也是会让我心痛的,和让别人讨厌的。带来怨恨,是我不希望的,是我认为已经不是爱的。” 她不理会他,自去梳妆打扮。他觉得跟她之间太不同,她聪明的用沉默遮盖了可能有的冲突。他抱起她说道:“小月,让我亲亲你的手腕,帮我潜意识里思考怎么能变得更有力量。纤细柔韧有生命力的力量。昨天你哥哥的表现说明了他需要被重视被肯定,希望你是个能关注到别人这些需求的人。” “再亲亲你手指头,你睡觉时候,手指头放嘴巴边,还有舔饼沫时候好可爱。不要盲目的忠诚,也不是时间长的就爱了。关于爱,我也是在探索。也许真的是不适合这么疼你吧,但是总是存着一点希望。你觉得我会不会真的不继续疼你?这个可能性有多大?说真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呢。我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守护你,但是你不要让我失望。善意是一种友好帮助,善意累积也是一种信用,要懂得尊重。你让我喜欢你,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柳月不说话,他放开了她,片刻,又说:“我亲戚家的女孩粟玉,很喜欢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接纳了粟玉,可是他心里不舒服。也许许多人在伴侣的选择上倾向于主动出击,他的主动出击的权力被取消了,又被要求从一而终,便不忿了。其实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那个男孩不喜欢粟玉就应该委婉的表示和说明,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接纳了粟玉,又态度模棱两可,引得粟玉对他更加痴狂。” “其实,人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是有些人不懂拒绝,还有的不懂放弃。更有些人为了利益,不得不委屈了自己的娼妓天性装白。强扭的瓜不会甜。”柳月听了,脸色变得苍白,好像又瘦削了许多,却什么也没说。 政政又说:“你昨天答应去酒店,怎么没去?也没捎个信息去?听说你好几个兄弟专门等了你一天。你昨天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啊。如果我对你的不喜欢太多了,也许我会离开你远些,但是因为之前爱你,所以还是希望你快乐的。其实关心你的人很多。其实能够从友善的角度去理解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友善无用?” 柳月说:“怎么会。”政政说:“昨天你说:‘凭什么人可以欺负你?因为你不够强大。’觉得你强大了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不管你怎么强大的?强大了就可以欺负人了?如果你觉得别人冒犯了你,分析一下事情,尽量都不恶,不要从人恶还恶的好的角度去互动,不是给冒犯你的人的。” “很抱歉,昨天不该说你傻兮兮的,但是我不喜欢你感谢别人,却其实是一种要求和索取,没有回馈。有些人可能被伤害的多,不懂得怎么爱护别人,希望你的爱可以融化他们,让他们健康,也恢复爱的能力。其实爱可能良药,也可能毒的药。我没有霸道,你却表现的屈服于霸道。你怯生生的样子,是因为觉得谁坏吗?”柳月开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神识游移、多动,躲避政政,还是只是不说话。 过了两天,他听说柳月又每天只吃一顿饭,便说她:“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自卑啊?”她说:“不。小个子也有春天。”她过于自信的样子又让他生厌,他说:“你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也不比别人差,甚至还可能比别人强。”她又不说话。 他说:“也许有些欣赏真的是需要别人去做的事情,而不是自我欣赏。每个人的身体都有独特的美丽,张扬了自己的美丽,也懂得欣赏别人张扬自己的美丽。”她又把肩膀向上缩起来,他说:“你又这样了。我没有想要害你,你就不要像遇见危险。你以为这样算谨慎?我喜欢批判的精神,你的眼神中也有,可是我知道同样的精神也会不同人不同用法。” 他说:“添饭加衣,不在于饭是多么的丰盛可口,衣服多么的华美温暖,而在于对方感受到你的感受。适时的送上关心,也许不仅是人的需求问题。心跟同情感有关。也许我根本没有多么爱你,所以不知道你什么感受想法心情。” 他见她不说,又说:“也许我不给你太多我自己的意见好些。其实也有些时候觉得你是温暖、健康的。而不是幽深缺乏见光的世界。我之所以跟你说那么多,是因为你说的太少。”她说:“我知道。”政政说:“也许你不说是因为你没什么好说的。” 柳月哭泣起来,泪水流了满脸,他去亲吻她脸上的泪水。他说:“如果你想要踩着人与其他的关系,去征服世界,当心结果你到达的是死亡。”柳月突然变得有点血红邪恶的笑起来,政政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变的残忍,头脑好像变成石头,肚子也不舒服。突然他呼吸沉重起来,赶紧唤人拿药来。 柳月去给花舞请安。花舞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含蓄的笑着,轻轻的咬着一边的唇,一点点,时不时的伸下小舌头。花舞说:“怎么,政政有欺负你吗?听说你们最近又闹翻了?”柳月说:“是臣妾的错。” 花舞说:“感情都是一点一滴相处的日子之中建立起来的,也是在一点一滴中消失掉的。”柳月害羞道:“是。”花舞说:“你鼓瑟挺好,我想听一曲。”柳月说:“汉广吧。” 她唱的气息用的很刻意,好像模仿着歌曲里的男人,有点急切的烦恼,有点强求,好像情感、精神、声音被什么力量压迫着唱出来的。总的感觉,甜甜的,不够温柔。 花舞沉吟着说:“这首歌写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不可得,在自叹。”柳月说:“我就喜欢听和唱情歌,尤其喜欢这种悲伤的情歌。”花舞点点头。柳月告辞离开。 旁边的宫女采莲问:“太后觉得她唱的怎么样?”花舞说:“用这个歌讲故事,其实可以唱的不悲伤,种唱歌。比如,可以想像男人和女人各自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唱的时候那种韵律,迷幻、清醒,或者追忆,好像那些古老的、遥远的历史传说、老故事。”采莲说:“是,故事的发生有个背景。” 花舞点点头:“如果喜欢听一些悲伤、欲望的歌,容易关注和收集这些,而因其中的黑滋生的温柔,可能有点受虐或者虐人倾向。”采莲说:“她老是情不自禁的伸舌头,好像小狗。”花舞说:“可能就是说明跟狗有相似吧。”采莲说:“学动物吐舌头吃人装人勾引人。性趣也能吃害装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咕咕鸟来了。咕咕鸟说:“大王现在常常随便的跟妃嫔在一起,可是他不开心。”花舞说:“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可别辜负了你们。”咕咕鸟说:“我倒是盼着他能辜负我呢,代表他会对我更好的。他不会对不起我们的。”花舞说:“女人失了心。可就不容易收回来了。” 花舞说:“政政可能因为柳月,背叛了只跟一个人厮守一生的信念。就算爱上了魔,只爱魔,魔总是能离开人的,人离不开魔就变成跟魔相似的人。但是,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才会失望,失望多了就不懂黑暗了,才会背叛信念,甚至可能入魔道杀死他们之前爱慕的。他显然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他把伤心也都放下很多了。” 花舞说:“却没看到他想要得到的,早已经送上门努力的要让他得到,他却弃如敝履。你同情他吗?”咕咕鸟说:“他会变得一直这样吗?”花舞说:“如果你爱他,就帮助他及时醒过来吧。不了解黑暗去白,或者知道是黑暗,还用白去碰也许他自己还是有控制吧。”咕咕鸟说:“如果没有想要失去的想法,包括失去一个人王上在失去柳月?和失去其它什么。” 这天,政政又跟妃嫔们娱乐,咕咕鸟走上前说:“王上,我日间待的寂寞,想要有个孩子相伴。”政政张开半醉的眼睛说:“你想要个孩子?好,到朕怀里来。”咕咕鸟走上前依偎进他的怀里,政政翻身想要就地跟她行那事。 咕咕鸟羞的说:“王上,这里不可。”政政说:“有何不可?你们都离的远点。”那些妃嫔说:“王上,臣妾也想要个孩子相伴。”政政说:“本王改日再去你们宫里,你们都离开吧。”那些妃嫔便施礼离开。 于是咕咕鸟得到了第二次。这次他多么火热啊!她希望他可以一直在身边。于是,当他们结束以后,她便说出了太后说的话,政政半梦半醒的听着。 翌日,他依旧跟众多妃嫔嬉乐,也没有专宠谁。咕咕鸟多么惆怅!即使被当成这些女人中的一个,她也愿意。她把自己送上门给他,他也没意思,他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会一直下去,渐渐的她就心如止水,豁达起来。其实只要她开口要求,他常常都会满足她,现在又有怀孕的机会,挺好了。就这么相处着吧。 这天政政又跟妃嫔娱乐,有人来报找到清辉和昌文的下落:“他们现在待在西域,自立为国,不敢回来。因为清辉公主和昌文君生了一个儿子。”政政说:“他们好,就好。你带人送10颗珍珠、999金给他们吧,就说是我的贺礼。让他们常常书信往来。”那个人答应了下去。 芳草来到大厅中央,说道:“王上,我新近学会的几个模仿动物的体操,跳给你看看?”政政笑着示意可以,芳草就跳起来。就见她先模仿飞禽,两个胳膊平展着上下扇动,两只腿脚半蹲着膝盖向外翻,好像鸭子在地上小步前进。大家都被逗的笑起来。 芳草又两个胳膊好像鸟头一样,竖在头两侧,腿脚仍然先前的姿势,左右腿轮流提起,提起的时候头也摆动向那个方向,看那边的手。突然她停下了,抱着肚子跌倒在地,面上似乎十分痛苦。 没多久御医来了,给她把了脉,又看看她的眼睛、舌头,说:“她怀孕了。”所有人都惊呆了。政政让众人退下,单独留下芳草,问她怎么回事。 芳草颓然的说:“一次就中了。”政政说:“孩子的父亲是谁?”芳草说:“姬丹。”政政说:“你打算怎样?”芳草说:“被人耻笑呗。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我虽然讨厌姬丹,但是这是我的孩子我,想到打掉他我心痛、不舍得,还不知道男女,我要生下来。” 很快燕太子丹被宣了来,政政说:“芳草怀孕了,孩子是你的。”燕太子丹阴郁说:“她爱的是你,我无法忍下这恶气。我不能要她。”政政说:“你不要她,我只得给她找个容身之所。”燕太子丹又强硬的说:“我要带走她。”政政说:“这才是。但是你得先问问她的意见。” 芳草推帘而进,说道:“我不愿意。”芳草说:“我是想孩子有亲爸爸陪,但是沆瀣就是沆瀣。虽然孩子会有他一半血统,但是我的血统会更强,会控制他的沆瀣血统。另外,王上,能待在王上身边,是我有福。你若不嫌弃我,我还是想要跟你一起。”燕太子丹气愤的告辞离开。政政说:“那好吧,你安心在宫里养胎,宫里不缺地方。等你有了意中人再说。” 后来政政找人物色了一些男人给芳草做伴侣,他们也不计较她跟别人生孩子,可是她都不愿意。她的家里人知道内情的,嫌她丢了脸,不理会她。 政政躲避着芳草,她却积极的制造机会给政政亲近。终于有天政政对她下令说:“不得再见我。”芳草大哭起来,她一边哭的没形象一边说:“人家都说我优雅。一个人变得不优雅,原因是什么?”政政看她哭,也不能立刻离开,说道:“你是说你爱我吗?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 政政说:“今后你都不能再见我,现在你打算离开王宫吗?”芳草说:“不。我要跟陛下在一起。”政政说:“如果你胆敢到我面前来,让我看到你,你就必须死。你还想留在王宫吗?”芳草流着泪看着他不说话,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愿。政政便草拟了一道诏书,封芳草为美人,摔给她,扬长而去。 政政一边走一边说:“所有的罪孽都应得到惩罚,所有的冤屈都应得到雪偿,我以王的名义这样说。”政政想:“我没有多余的爱施舍给他们,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伤害别人,我把全部的爱都用来爱你还嫌不够。” 政政让人在骊山重新修建了温泉池,有他专用的,也有大臣、客卿们专用的。这天韩非闲着无事,去泡温泉。在大臣和客卿们专用的温泉池,他看到一个人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他肩上披着一块布巾,屁股上也缠了一块布巾,裸着背部和四肢正对着他。他的背影坚硬、冷硬,那不就是昌平君吗? 韩非换了衣服出来,又看到昌平在温泉水里沉浮,他此时的样子像温泉水一般软腻。他是个小美人鱼啊。既然李斯现在不理会自己,为什么不再跟他在一起呢? 韩非装彪下水了,昌平发现了他,想要避讳,韩非已经游到他身边。昌平呆滞了片刻,一把推开了他。韩非笑着说:“你还在气?”昌平低下了头不说话。韩非装白说:“你还爱不爱我呢?”昌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韩非便动手动脚了。 随着两人身体由疏远到亲密,昌平逐渐的气消了,他紧紧的贴着他身心,感受着他的节奏,抓住他的进攻和索取,不断索取爱恨。再然后昌平似乎神魂俱失像一团泥巴的样子,韩非也意识迷离了,他们感觉到了彼此黑白都死给自己的舒服。他们都最想要的是毒,也愿意把毒给彼此一点。 不一会儿,两个人爬上了岸,来到小亭子下。韩非到了旁边的小房子里,让侍女送来些饮料、水果。两个人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不远处大大的湖泊,还有湖泊上空的蓝天白云。 昌平说:“通常一场大战都是由小矛盾引起的。在小矛盾时,稍许调整一下自己的表达方式,也许就能避免大战。但人们总不愿承认自己有问题,总在期待以别人的改变来适应自己。” 韩非说:“我已经不记得我们的战争是何时开始的了。不过一个男人,能真家伙的真半炷香,且不说他身体多棒,请你记住他此刻是爱你的,你就偷着乐去吧。”昌平得了信息,肯定了,说:“你爱我。”说着他擎着酒杯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远方的风景。 韩非说:“赢强开了一个同性恋爱人专题的用品隐密商店,改天你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他的店只在夜里亥时开,地点是太阳街南段。”他也擎着酒杯站起踱到昌平身边,一边喝酒一边对着他的眼睛,又看看他的嘴巴,把手轻轻放在他后背说道。 昌平“唔”了一声继续喝酒,一会儿跟他比划着说:“王翦这次可失利了。赵王迁继位以后,他就打不赢仗了。”韩非看着他心里盈满仇恨的爱怜。 政政也不断的收到前线来报,自从赵悼襄王死去赵王迁继位以后,赵王迁迅速的停止了对燕国的战争,将赵国的主力调回。赵国军队,南据漳水沿岸之赵长城,北据太行山之险,同秦军形成僵持局面。 政政自思:“王翦到底不是大才,所以僵持。他需要不断的战争,来了解赵军将领的进攻思维方式。”可是国内也没有别的更优秀的将领,待要自己亲自上前线,又一时没有兴趣。 他们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为了金钱权势卖命,互相砍杀,他在四季如春的芳草园里享受他的人生他每日与妃嫔喝酒娱乐,但是他在王位做王事,一直勤政,每天大臣上奏的公文全部都看完,才会休息。 突然有河南的消息传过来,说道:“吕不韦在河南住了一年余,山东各诸侯国,多派遣使问讯,使者络绎不绝。除了致候馈赠等友谊的应酬外,少不得也有拜托请教,牵涉及于国政之事。吕不韦,一直春风得意。” 政政生气了。他也知道,吕不韦不甘寂寞,不过他既熟知秦国之事,若被其他国家的人请去用了,那么对秦国可是一个大祸害。于是,他写了一封信给吕不韦,说道:“君与秦究有何功,得封国河南,食十万户?君与秦究属何亲,得号仲父?今可率领家属速徙蜀中,毋得逗留!” 吕不韦接到书信,看完,长叹几声,几乎泪下,。他知道,诏书中虽然没有明白定他的罪,可是蜀地是秦国流放罪犯的地方,政政认为自己等同罪人是显然的了。他心又想:“我去死不远。这孩子,如果没有我的努力,你的出身还想站在这个位置,跟你爹我说这些?”于是他决定将家人、门客迁去蜀地安置好,再返回洛阳将家里的产业收尾,然后自杀。 这个时候,秦国的盟国魏国的君王,又将自己的女儿魏芝嫁给政政,巩固两国关系,说道共同伐楚。楚国以前就有“不服周”的风俗,现在也是不服其他各个国家,是南方的大国。而在以前秦国与楚国的战争中,多半是楚国胜利,楚国是秦国克星。 政政和众臣商量过后,众臣都说:“现在赵国难以取胜,不如跟魏国合作伐楚。”政政便答应了跟魏国结盟,又抽派了许多人马,助魏伐楚。因此与赵国的战争,暂时休止了下来。 不久,魏芝进了宫,政政拿她跟普通妃嫔也没有什么不同,有时宠幸她几次,她也没有格外要求宠幸。 这天刚过了夜,下起小雨,政政在宫内闲逛,看到一个穿着蓝衣的少女,倚在阑干旁坐着,他走上前去问她叫什么名字。那少女说:“奴家是采莲。太后身边的人。奴家进宫没多久。”她的眉头蹙着,有一种格外的楚楚可怜。 她的眼睛仿佛知道他是怎样的,揪着他的心,因为她不在他身边却全心想要在他身边,她猜他一定不忍,因为他爱她。她忍受着因误解而不被喜欢的郁闷和痛苦,她诉说着乞求着,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他会爱她的。 看着她的脸庞、她的眼神,他的怜悯心就动了。他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指了指石桌上的茶水说:“雨夜独行饮茶醉。”他俯下身体,去亲吻她的嘴唇,亲下以前他还想:“她的双眉之间,好像有颗红痣。”谁知道此时,一支羽箭飞射而来,射到了采莲的心脏。 政政吃惊的抬头看去,原来是柳月,她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款衣服,手里持着弓箭,正面目冷肃的看着他。她的面上,是长久不说话才有的冷硬。政政说:“为什么?”她却没有回答,转身走开了。 采莲死去,按照宫规,柳月必须偿命,可是政政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一点。他虽然早已经渐渐的将柳月放下,毕竟没有完全放下,如果柳月死去,他感觉自己也无法活着了。可是秦国需要他,他不能死去,他还要做个好君王。如果自己不做国王了,这个国家就会走向没落。可是柳月不死,采莲死不瞑目。 最后,他给了采莲的家人很多钱作为补偿,并且将采莲封为美人厚葬。虽然不公平,但是采莲的家人平息了怨气。 政政问柳月:“为什么?”她总是不回答。又问小锦,小锦说:“柳美人对奴婢说,王上之前爱别的妃嫔,都不是真爱,所以也不在意。那天看王上想要亲吻采莲时候的神情,认为王上为采莲动心了。柳美人说采莲是个狠女人。奴婢想,美人可能是因为这个杀了采莲。” 政政听了,想:“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真的?柳月究竟爱自己还是不爱?如果爱,为什么能容忍别的女人跟自己在一起,如果不爱,为什么觉得自己可能会爱上采莲,而杀死了她?她的嫉妒心这么强,竟然随意就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她为什么造杀孽?敢杀人?” 他无法理解柳月,又想难道是发现自己有爱采莲的意思,就杀死她目的是为了害自己?她一向不怕害自己啊。可是他跟采莲的爱就这么刚开一点头就结束了这爱没有延续下去对柳月是好啊。他又怀疑了这个想法,难道她觉得采莲比她狠?能夺走她有的?采莲有那么狠吗? 最后他决定想不通柳月的心理就不想了。他下令除了柳月的品级,将她送出宫去生活,并且给了她几百亩地、1000金,算是从此没有关系。 不久,他又见到一个喜欢穿蓝色衣服的宫女,也是新进宫的,跟采莲很像,她也爱上了他。政政本来打算不理她,可是她那么想跟他在一起却不能,每天都特别难过。那天她跑去花园的白色巨石上躺着,她穿着白色的衣服,仿佛想要跟随便别的什么男人交合,而这对于她就好像自杀,她的嘴角也要流出血液来。 不久一个宦人来了,他脱了衣服就要跟她交合,政政从旁边的花丛里走了出来,制止了他们。从此政政便格外宠幸这个蓝衣女孩,还将她封为“蓝美人”,她也喜欢交合,政政常常和她交合不休。 昌平的妈妈生重病了,他去庙里上香、祈祷,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妈妈的生命。一些宫女听说了,都很感动,还有的说:“他比的上那个人吗?犯罪的成蛟?听说,成蛟小时候看到别人因为要交医药费没钱吃饭,还让身边人给对方钱,对方还下跪的。” 又一个宫女说:“我觉得对陌生人好总是有点虚伪。听说昌平君还对身边人说:‘人生就是这么不完美,总让你空欢喜一场。以为她就是一辈子的爱人,到头来却只剩自己一个人。’说的就是豆豆。”众多宫女就唏嘘起来。 一个女孩走过,好像火红的花朵,她叫王兰,是王翦的女儿。这天,她在家寂寞无聊,便女扮男装,跟护卫一起混进宫玩玩。她在宫里闲逛了一会儿,但见奇花异草、飞禽走兽、湖泊楼阁、长桥瀑布,真是处处都美。突然她见到两个男人走过来,就躲进假山把身体藏了起来。 一个人说:“你喜欢我的那件衣服,就拿去吧。你喜欢我的车子,就拿去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我。”另一个男人说:“韩非,我知道你只有一辆车子,给了我你就没有了。你肯这样对我,我真感动。一定是很爱我才这样对我,我以前为了你给我的这些东西,多么对人好都没用,现在你轻易的就给了我。” 韩非说:“只要你在我眼前。等过几个月,商店赢利领了份子钱,我再买辆车。反正我平时也不去哪里,一般都在宾馆或者到宫里来,路途都很近。不像你,常常到很远的地方办差事或者做买卖。”昌平说:“我愿意为你做最好的人,最让你喜欢的人。唉!” 他又愁闷道:“虽然你说话也有份量,可是毕竟不是秦国人。我会遇见一些地头蛇,有时他们威胁我们。有次,他们还调戏我身边的人陪酒给他们玩。我说:‘我们是来做买卖的,不是来陪酒的。’不顾被他们报复领人离开了。我把这个事情跟很多人都说了,那些地头蛇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太嚣张,没对付我。”两个人说着远走了。 王兰撇撇嘴:“两个都在得瑟。这两个人一个把钱看的那么轻,一个把钱看的那么重,正常吗?谁在坑谁?听声音两个人都是虚应,狠的装白坑对方?好像不是玩人得钱的。好像别人真是白他们早赶着害了装了。还挑战地头蛇,表现他的勇敢,说他不懦弱,有点装白就要说了得利益啊。另一个人似乎觉得他不懂变通,才对抗。变通又保护了想保护的,到底不如直接开打爽。” 蒙毅正在院子里编一个草笼子,给家里新添的小动物当窝,豆豆走了出来。蒙毅看着她说:“这几天吃东西多了些,这才会脸蛋红润。”豆豆说:“嗯。我觉得不要总是搭配花里胡哨的腰带,图案简单些。鸟雀图案的戴的人多。条纹的看上去清爽。单色,染料搭配的一个特别的比例,可以分解出不同的颜色浓淡我怎么突然没感觉了。被昌平影响的感觉,也是习惯的想事物的方法” 蒙毅说:“可以多了解一个想事物的角度,只要能不被主宰。你也是,死也不愿意承认恶。你的自我和独立被昌平摧毁以后,总不够反思。”豆豆说:“男人、女人会相互映照吗?”蒙毅说:“我想要你更好。但我们永远各人是各人,我不会变成你。昌平喜欢变成彼此,我不是。” 蒙毅说:“映照如果是了解,有时爱你,有时害你。”豆豆说:“明白道理跟相处不同。其实人和人都有同和不同。”蒙毅说:“人和人太容易沟通了,导致装人害人多。人不懂的友善,不论同还是不同。现在我不要求你同,还能相爱,你慢慢的自我就生长起来了。别有压力。”豆豆说:“你爱我像爱什么?会不会就好像你养的花草动物一般?”蒙毅说:“不会啊。” 豆豆说:“想到他的眼睛我很惶恐。似乎断不了缘。我知道有时你只是好心安慰我。“蒙毅说:“不要跟他交流,让他交流不到,他吃害装你。不要跟他互动,他吃害装你互动。多看他真相。让你变成他,是让你不能做自己,虐你,他变成你,是吸引你爱他。有我爱你。别怕。” 豆豆说:“我觉得我会好没用。”蒙毅说:“你会让我觉得我好有用。不过这有用对你白才有作用,黑反而会恨和更害我。你不明白黑,黑就是一直要害,觉得害人是本事,害死人自己上位高,只不过能不能做到而已。有人是贪婪,有人是自己不行就害人让别人不行,别人别想比自己好了。还有人在害与被害中喜欢恶,恶好能得到所有享受,或者没能力善。” “其实我觉得可能昌平才像菟丝子,菟丝子傍人高,恶菟丝子把人搞死。你就是被他装死的太多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搞死了装了操纵了你给他。你走不出去了。没有人想跟大便一直相处。如果摆脱不了,可以暂时想,如果你不认识他,他也不过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活着,你不知道他。” 豆豆说:“有时我想到别人,他还会装白搞死别人,霸占我的脑,好像争夺我的脑一样。一怎么他的意识就出来了。”蒙毅说:“他要操纵你给他。你倾向被动,他可能对你态度倾向主动抓取和操纵死你精神给他。其实,你做那么多事情都做的那么好,这件事情你一定也会想好的。” 豆豆笑了,说:“希望我会想明白。宫里娘娘们的冠子,夏天的以碧罗为之,插五色通草苏朵子,冬天的主要插华錜钿钗、五色花朵子。我要怎么设计才能搭配的好看,一时没什么想法。”蒙毅说:“绣些云凤虎飞升的图?都想着成仙。” 豆豆说:“不特别,不过也的确不会出错。但是官员的衣服怎么设计呢?不同品级的官员穿的衣服颜色不同,头戴的冠也不同。”蒙毅说:“无非就是绣的花纹不一样。都那样的。”豆豆说:“我还是看看宫里制衣坊的设计,再跟他们讨论一下吧。” 翌年一开春,芳草生了一个小男孩。政政虽然不见芳草,可是还是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扶苏”。因为正好那天,有人唱山有扶苏,后来芳草也特别爱唱这首歌。这一年,政政连续的又添了了几个小孩,包括咕咕鸟生的小孩,政政给他起名叫做“高”。 在蜀地,吕不韦在街头的寒风里漫步,他刚亲自买的毒酒,准备自杀。他不怪政政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父亲。他为了他的家、他的孩子而死,死的很温暖,他走的没有牵挂,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谁知当他返回家中,喝下毒酒,一个贴身侍卫却交给他花舞的一封信。信第一句便是:“嬴政不是你的儿子。”原来花舞早写了一封信,交给他的贴身侍卫,说道:“他死以前才能给他看。”原来他的贴身侍卫,早被花舞买通了。 吕不韦的手颤抖了,他接着看下去,花舞说:“我和你,还有异人在一起,我就逐渐的被扼杀了,我活着也死了。有些自己不想要丢失的美好,也丢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也许我是愚蠢的,可是我没有选择。” “其实在遇见你以前,我也常常觉得活不下去了。那时候你把我从秦楼楚馆救出来,正是我又一次觉得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在人世所有的热情和善意,都得不到回应,而很多很多人对我的种种作践,让我觉得生不如死。开始我以为你爱我,后来发现那不是真相,我有点不想要承认,拖了很多年,直到遇见嫪毐,因为了解他的黑,我才逐渐看清楚你的毒。” “也许一个人觉得委屈了自己而不高兴的时候,就不是真的在爱恨。异人生病以后到死掉以前,好像脱胎换骨,硬气起来。他有了风骨,不再恋慕美貌、权势的样子。他还想和我相爱,只是身体和精神不能了,是装的更狠害我更狠吧。他多狡猾啊。我还是看不透他,你很多我也看不透。其实我对异人一直都没有认真,但是我不觉得抱歉。” “我对你认真了,不过过去了。你说:‘跟一个女人相处久了,没感情了,没有分手为的是保护她,所以才女人越来越多。’我本来是觉得有道理的,可是后来我又觉得这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你是认为女人多代表男人能力强,你还离不开这些女人。女人也是你的财富,你一边装白,包括装爱情狠,一边淫,荡高,喜欢婊,子伺候你,还会嫉妒恨别人有你没有。你也嫉妒异人的所有想他死,他知道。” “你是用所谓的恩情控制我、利用我和背叛我,现在我报仇了。异人也似乎总是在我背后的或者阴影里、我看不到的地方。本来即使你和异人是坏的,我也想要好的方式去理解你们,我不想糟蹋自己和自己遇见的人。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嫪毐也是我爱他却被他踩在脚下,他也恨我想杀死我。我现在明白的说,你们三个男人,我根本一个也不爱。” “最开始,你在我简陋残次的心里留下一个洞,很疼,呼啸的风刮过,伤口一直隐隐作痛。那是你通过伤害我的办法让我爱你的结果。伤害不是爱,是胁迫。后来,洞变大,整个心都痛你装给出我你全部的白心,其实想要偷窃和害我全部的白心。我跟你的孩子,被打掉了,政政是我跟异人的孩子。你没有注意女子怀孕到产子的时间没有那么久。” “我要跟你说对不起吗?不需要是不是?你要跟我比邪恶吗?你不会扔掉那张面具给我吧。尽管我曾经爱你和想要爱你,都被你给磨灭掉了。我给你的是你应该得到的。” 吕不韦在蜀地死去被下葬以后,送葬的有数千人之多。但是很快,他的门客偷窃走他的尸体,把他转葬在洛阳的北芒山,将他墓碑上的名字刻成了一个女性的名字。因为他说:“北芒山是我生前得到的土地,是我的荣誉,死后就把我葬在那里吧。要悄悄的,不要让人知道。否则我的尸体可能被侮辱。” 政政得知他的尸体被偷走,认为这些门客藐视自己、有反心,下令查办。对于他的家臣参加哭吊的,如是晋国人,就赶出国境;如是秦国人,俸禄在六百石以上的官剥夺其爵位,迁到房陵;俸禄在五百石以下而未参与哭吊的,也迁到房陵,但不剥夺爵位。 还说:“从此以后,掌管国事不遵循正道,象嫪毐、吕不韦这样的,就登记、没收他的家人充作奴隶,不得做官。全部照此办理。”政政又把吕不韦的子孙撵到了极边蛮瘴之地,可是吕不韦的墓地他派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年,政政又免除了迁居蜀郡的嫪毐家臣的赋税徭役,他只追究嫪毐的罪觉得可以宽宥他的家臣,说家臣恐怕只是哪边风大顺从哪边的,能忠于自己就可以。也是想让花舞喜欢,可是花舞仍旧不理会他。政政更恼怒她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十四 这天,朝议,李斯对政政说:“南阳郡的赢琦,为害乡里,极大民怨。”政政:“道来。”李斯说:“赢琦霸占了当地一些自耕农的土地,单方定价给自耕农很少补偿。自耕农们觉得被掠夺,联络起来,跟赢琦的打手们发生了冲突,被打死打伤三十几人。赢琦命人驾驶着马车,在农民的地里纵车碾压,庄稼都被压死。有个自耕农劝阻不成躺在地里,赢琦的管家命令马车从他身上碾压过去,这个人当场就死了。” “有几个自耕农打算到咸阳来告状,被当成疯子关了起来。被关起来的自耕农有的说不逃跑,愿意被关到别人发现恶人罪孽的一天。有几个自耕农被收买,不敢吱声,就被放出来了。还有一个假意愿被收买,在巡查使到当地时候,当地衙门前碰石身亡。他死以前用血写了两块木板。一块写着:‘强征土地,蓄意伤民,必有恶报。’另一块写着:‘冤冤冤。官商勾结。霸占农民耕地。’” 政政说:“就不能想点恶霸想不到的办法寻求帮助吗?觉得我们这个社会白足够多了,终究会有白为他们主持公道?主动送死、被杀或者自杀。而愿意被当作疯子关起来的人,等着正义从天上掉下来,他好作为被害的证人。” 政政说:“我大秦的制度,让手执权力的官员无权有责,按制度办事,看能力获得提升。为什么现在南阳郡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李斯道:“制度成了地头蛇和强龙的制度。他们还收买了管理公文的官员章旭。根据消息朝廷里还有包庇他们的官员。” 政政怒道:“岂有此理。从别地调用一些官员去当地处理这个事情。不行就大换血,当地的官员有罪的治罪、有过的究过。令当地官衙学室里,重新招录学徒吏。命御史大夫在各郡设置监察办公室,分出一个部门专门接待上访的群众,任何人遇到紧急情况,都可以去监察办公室求助,得到帮助和补偿。举报有功的群众给予奖赏,举报有困难的群众给予补偿。举报上访不仅仅要被当作当事人一个人的事情,而要被当作大秦帝国所有国人的国事。对于诬告者,查明证据属实,也要给予惩罚,不能乱了风气。速度制定组织内外相关法律。赢琦的家产全部没收入国库,还有豪强抢占民间财富,全部依样办理。带人加紧研究出制度来。” 李斯道:“喏。”又道:“巡查史说:‘派去调查的人员说,当地群众对官吏普遍敌视、不信任态度。’”政政说:“命令前去任事的官员不得与当地民众冲突,不得强行要求当地民众信任,将办案过程全程公开,任人评论,重视民众的评论。如果有人发现制度漏洞,给予奖赏,钻漏洞的,给予惩罚。我们的官员不是人民的敌人,人民也是帮助政府的力量。对于自杀和被马车压死的两个民众,要纪念也要批评,坏人想要自己死,还主动送死,就算没有想不出别的办法,也是不自量力的败给我。” 李斯说:“如果有群众对朝廷政权稳定造成威胁呢?”政政说:“这些群众如果是能做的比朝廷更好,朝廷就应该奖励他们,和采纳他们的意见,这些群众如果是能做的不好,还想捣乱朝廷,看性质是否严重,再按恶性事件处理。总之,朝廷是人民的朝廷,如果朝廷不好,人民是有权力否定朝廷的。朝廷不是权威。尤其朝廷做的不好,还不分黑白要打压群众,这种法官如果被发现,必须严惩。监察机构不能是傀儡或者傀儡装逼,要他们必须有自己的思想反馈给我们” 政政当天下朝以后坐着便车出宫,经过集市时候,和车里的蓝衣女孩搂抱、亲吻、交和。两人在车厢里滚来滚去,旁边几个女子也都穿的妖娆性感。 过了一会儿,蓝衣女孩调皮到前面接了车夫的鞭子,自行驾车。政政从车窗里看出去,远处柳月看到了自己,她转身和一个男子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政政命令停车,派人前去打探柳月近况。 不一会儿,使者回来报告:“柳月现在还是单独一个人生活,那个男子是她的管家。”政政呆想了一会,原本想如果她和那个男子在一起了,便找个借口赐予出宫的女人(包括她)各人一笔财富当作贺礼。原来他们却没有在一起。 他看着蓝衣女孩,她似乎蛮陶醉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却突然厌倦了。她们都是有好生活好享受就满足的女人,也都热爱肉体的交合。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突然醒悟了,当初的采莲,和这个女孩,都是一心想着勾搭自己,自己却受骗了。一个人勾搭别人的时候,貌似清纯,但是他们脑袋里实际想的往往不是清纯这事,而是别的事。邪恶的清纯,是好像开在悬崖上的花,不易得,可是人就算粉身碎骨,也前赴后继。 是什么样的情史,塑造她成这样?他说:“如果你迷邪恶,去找最邪恶,才叫酷。你却不肯放弃装逼。” 当天回宫,在御书房里,壁炉里火热,树形灯、鸟形灯、人形灯,灯火辉煌。几个美女穿着甚少,有的还袒胸露腹,或躺或跪在柔软的皮草上。她们身上都挂着珍珠、宝石,还有的还蒙着面纱,面纱上有的也缀着珠宝。 政政习惯了在自己批阅奏折的时候,旁边有美人伺候。此时他却说:“都退下去。”批阅奏折的时候,他却一怎么就无聊,无法看下去,便强行忍着。忍了几日,终于忍耐不住,有时又传呼咕咕鸟等人前去侍奉,只是不再跟她们交和。 赵高的妻子良悌正陷入回忆之中。当年她父亲因言得罪了权贵,被以间谍罪罢了官、判了刑。又蒙权贵开恩,赦了罪,却仍旧让他们家人在那见不得人的隐宫做事。 就是在隐宫,她见到了赵高,平时赵高的眼睛都是冷眼瞧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好像在说:“哦,原来他们是这样啊。”他还会对人说:“我赵高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她正青春期,远远的对他初初产生懵懂的情感。但赵高有了个女朋友。赵高还考进了衙门做了吏子,是隐宫里好多人的榜样。 这天赵高去他们家酒店打酒,说:“昨天你说你想去爬山玩,正好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吧?我正好想去许个愿。”他们就去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看着气喘吁吁的她,他拿出一瓶酒席地而坐,开始喝酒。她说:“看你这么爱喝酒。你喝酒是因为排解郁闷吗?”他说:“喝酒可以帮助男人。”她没有说话,态度显然十分不认可,还想他有时给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赵高沉默着发现了,早起身半跪在那里,似乎很不舒服,拳头握的紧紧的,手指甲都似乎要掐进了肉里。她见他不说话也不说话,四面打量景色。 赵高突然从怀里拿出两条红色的带子,说:“再往前面走走,就是许愿树了。”递了一根带子给她,她拿着在手上绕,打了个花结。她看出来赵高似乎对她有意,赵高说:“你想要许什么愿?”她说:“父母亲人健康,我找个好男人。” 赵高把脸凑近她,眼睛对上她的眼睛,一脸真诚的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她看了看不说话,赵高便伸胳膊去搂她,她不动。可是他的胳膊刚碰上她的肩膀她却迅速的躲开了,排斥的感觉告诉她他不是自己的良人。 她说:“你想跟我好?可是我觉得我爱的那个人不是你。我不属于你。”赵高说:“我知道,你觉得我不干净,你不爱俗人难道想爱神仙?”她早已站了起来离他远远的,听了他说这话,顿时觉得她遇见了生命中的魔。 她说:“谁也别想沾我便宜。”赵高说:“你平日里常常被沾便宜,傻的也不在意。啊,是啊,身边人应该对自己更好。你怎么会不属于我。”赵高迅速的爬起来扑向她,她拔腿就想跑,却被赵高三两下追上抱住亲吻了一会儿。 她羞恼的眼泪都流出来,说:“你觉得欺负我很有满足感吗?不觉得羞耻?大哥哥?”赵高说:“你感觉到被侮辱了?我尽量让你不厌恶。你会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懂得你和对你好。但为了不让你太挑剔,我得时常轻贱你一下。”她说:“我不愿意。” 他说:“我早就留意你了,你喜欢尝试新鲜的事物,这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她暗地想父母对赵高印象不错,在他们眼里他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如果跟赵高在一起,那么他的罪孽都要自己承担,会很伤害她。 于是,她许愿希望赵高做个栋梁之材,娶她不成。 她许的愿没有起作用,很快她就被嫁给了赵高。她还是精心准备了嫁衣,毕竟这大概是她唯一的一次婚姻。当天夜里,她被动的躺在床上,迎接了人生之中的另一种生活。 赵高的那个女朋友被他分手了。她说:“是不是你三心二意?为什么分手的呢?”赵高说:“合不来还在一起?如果杏儿爱我”他沉吟了,她想到杏儿的模样,她对不像她严守男女之防、小心保护自己。 杏儿常说:“没钱没底气。”赵高也是把钱看成生活中的大事,钱是他的精神追求。 她说:“你真去十八摸我也无所谓,但是你想要再碰我,可比现在更难了。昨天你还故意讨花花欢心,说自己能帮她修理纺织机。花花说了你不懂的几句话,你就不高兴。” 他说:“我是常常对别的女孩产生欲望,但仅止于此。我不追求情多,其实我也不大追求情,没意思。”他又说:“我现在也不想只是听话将来做个小官,我要发达。我是个不听话的人。自由属于权贵。不违法的事就不叫坏事,违法的事情也可以通融。社会是复杂的,人得懂得变通。” 良悌正回忆着,赵高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进了院子,对她说:“快手准备几个小菜,我和张哥哥喝酒说话。”良悌就去准备了。 菜刚上,没一会儿,张姓宦人说:“今天蚕室还要送人来,不便久留。”便即告辞了。 赵高说:“可怜呐,又有些人要做不了男人了。”良悌说:“我听说手术不成功可能死人。”赵高说:“那是我们常见的。有人建议陛下将宫内男人全部变成太监,以免祸乱内宫,陛下不理会。”良悌说:“他不在意。” 赵高又说:“都让我过不好日子。”良悌说:“又怎么了?”赵高说:“很多贵人不按章办事,个别还态度恶劣,今天有个跟我说:‘拿着鸡毛当令箭。’因为有的人支使马车的次数过多,会导致有时重大事情,马车不够用。幸好我有留着急用的马车,平日不用,专门留着这时候用。” 良悌说:“下次再有人来支使马车,你就让他们在竹简上登记清楚:何时何人领走了哪辆马车,马车配件都有什么,又何时归还了马车。有人闹玄虚,你就拿着证据找陛下。”赵高说:“陛下日累万积,我哪里敢拿这种小事去麻烦他。我不能给他解决问题,还找问题让他烦,不是自毁前程吗?” 赵高又说:“制度不全有不全的好处。有时我给谁通融一下,用个高规格的马车,或者多给人支使几次,别人不就跟我关系近了吗?出了事情,也可以推托到制度不全的错误。”良悌说:“你不会自责吗?” 赵高说:“傻瓜,跟自己人过不去。我看谁不顺眼,我就跟谁过不去。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歹种三个毁。你是我老婆,跟我一条心。” 良悌说:“你做法官脑袋里没尊重制度吗?”赵高说:“尊重制度不好办事啊。看不顺眼的人也对他们好?得的那点好还不如我因此受的气多。一共就这么多好,分给了他们哪里还留有给自己人的。你说你想要那些好,还是让给别人?”良悌不说话。 过了片刻,赵高又说:“别人回到家,是回到温暖、包容的地方。可是我回到家,是回到被鞭打的地方。你不懂我的心。”良悌说:“我会希望身边的人不好吗?” 赵高说:“你能让我为了自己而活着吗?”良悌说:“我就是说说我的看法。你得到了我的看法还不满意?” 赵高说:“一个人选择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可以很长时间一直那样坐,如果你非让他保持这个姿势或者别的姿势,他大概很快就会感觉不舒服了。知道吗?”良悌说:“我又没强迫你,你想强迫我?”赵高便有些愠怒的沉着脸喝闷酒。 良悌说:“知道一个人读过多少书,爱过多少人,喜欢吃什么菜,这些都不叫了解人。只有爱过这个人,或者被这个人爱,才能了解人一点点。总之一个人不爱而知道的一切,都不叫了解。你觉得有道理吗?” 赵高苦着脸说:“随便你。但是你得跟我说你的想法,让我了解你。”良悌说:“那你也要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不过有时觉得,我们互相不了解反而对彼此好。” 赵高说:“别跟我要,给我就行了。再不懂的讨我喜欢,我可以打你。”良悌说:“你凶霸打我,我会更仇恨你。”赵高说:“我打死你也没人知道。”良悌说:“天知道,你早晚受罚。威胁我?”赵高说:“天?我不信。”说着拉过她,去亲吻她。 良悌挣脱开来说:“刚吵架完就亲热,也不嫌的无聊。”赵高说:“你不爱我才这么说。”说完又低下头坐下去喝酒。 话说赵高一直找途径接近政政,有天他遇见了一个人,致使心愿达成。他看到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孩和两个制衣坊的宫人说话。那个年纪大点的女人,是一个小头目,此时她表现的很隐忍,旁观着另一个年轻点的女人在那里跟小宫女说话。那小宫女的头一直低着。 他耳中就听的“苏朵子定须按这个顺序摆放。”她说话的态度是小宫女的上级,权威的监察者,压着她一头的。那个小宫女没有反抗,顺着她的话把苏朵子重新排了个顺序。那年轻女子又谄媚的对年长的女人说:“可以了。”那谄媚的神情显然是只有面对领导的时候才会出现。 小宫女不甘心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都是随意放的。”那个年轻女子立刻又盯上了她,那种感觉好像无论小宫女做什么,她都知道。她又严肃的对小宫女说:“不是随意,不能随意,这代表很多。”好像这个顺序正好能让她体现一下她拥有的权力,权力是重要的。 而那个年长的女人也站在她一边,说:“她怎么教给你,你就怎么做。”那个年轻女子又说:“觉得事情多?麻烦?有事做才叫好呢。” 赵高走过去跟年长的女人说:“苏妈妈,刚才有人来说,御衣间有些布料和做好的衣服,是赏赐给王族人和大臣的,需要派发。让我派几辆车过去。还问有没人手帮你们搬动。我那里今天人不多,我看差人去问问护卫,有没人手。” 那苏妈妈说:“不用。派两辆车就够了。我已经找了两个护卫,再让小梅也过去帮忙,尽够了。”那小宫女听了,抬头说:“美人没让我在这里帮忙。”苏妈妈说:“不都是给主子干事吗?” 那御衣间年轻的女子说:“让你去你就去。苏妈妈我们快点吧,晚了就采办不到好图样了。”苏妈妈答应了,两个人跟赵高一礼离开了。小梅转身,往御衣间的方向去。 在御衣间门口,两个护卫站在那里半天不动,玩闹的时候偶尔搬几下。小梅就说他们:“你们总是偷懒不干,半天也干不了多少,还不如我一个人搬有效率。” 那两个护卫愤怒了,说:“你指挥我们的态度?”小梅说:“要是我不告诉你们怎么搬,你们不知道搬什么啊。我怎么成了指挥你们了。找你们来搬,大概就是为了搬的快,可是你们呢?” 那两个护卫说:“帮你搬你要感恩,我们可不是做苦力的。”小梅说:“不是帮我搬,是领导安排我们来搬。我也是临时被抽调到这里干活的,这不是我的份内事情。但是领导说了都是干活。不过,都是干活做苦力还拿钱少呢。” 那两个人说:“我还可以不干活就拿钱呢。你搬的也不多啊。时不时的就跑开了。”小梅说:“我还要干别的事情,你以为我跑开是玩了?你们就是懒惰。”小梅说着就眼睛红了,又忍着好像是要认真工作的态度。 赵高看到了,就对她说:“你回去吧。不用你搬。”小梅说:“苏妈妈让我搬的。”赵高说:“用你至少应该跟你领导说一声的。” 赵高又对护卫说:“你们快点搬。天黑以前得把这些都送到了,你们这样什么时候能搬完?要是今天因为你们耽误了送东西,罪责你们担当的起吗?”两个护卫这才不说话赶紧搬起来。 赵高说:“好吃懒做,好逸恶劳。”两个护卫说:“你这样说让我们好尴尬。”赵高说:“怎么,成了让你们尴尬了?看人家女孩都会不吝惜出劳力,你们还怨我让你们尴尬?” 护卫说:“那边有几个女孩没事,站着不动,怎么不叫她们搬?”赵高说:“还怨恨我吧?就让你们搬,让你们搬你们就搬。别找事。”那两个护卫嘀咕着去搬:“我们的工作又不是卖劳力。” 赵高对小梅说:“女孩委屈了。”小梅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做的不够好。我的工作简单又繁琐,需要用脑力也需要用体力,我常常觉得分身乏术,加班也干不完。可是我很努力很认真的做了,却总是受到不公平的指责。”赵高说:“别难过。” 小梅又说:“我觉得我很失败。很想离开这里。我觉得我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评价什么。”赵高说:“就是被两个护卫说了几句吗?”小梅说:“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只是太小太小的一部分原因。”赵高看着那两个不安的护卫,说:“他们也没好过。” 小梅看看他们,他们心情也很压抑的样子。她说:“我为自己给大家带来的阴影而内疚。是我把和谐变成了不愉快。”赵高说:“本来就不和谐,你非和谐。”小梅说:“我看着是有问题。” 但是赵高暗中想:“小丫头人小野心大啊,还想改变什么。谁傻啊。” 这个时候,有个男子过来问小梅:“去仓库领些杂物,针不够用了。还有”小梅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发针吗?怎么这么快又不够用了?”那个男子就骂她:“的。” 小梅说:“我去仓库帮你们领的次数太多了,仓库的人也不高兴。说你们都把东西带回家了。”那男子说:“都是公共财产,谁用就用的,一时不够用找不到是正常的。都是给官家做事,你怎么说带回家?”小梅说:“因为领的频率太高了。” 那个男子偷偷的看小梅的身体,让小梅觉得不舒服。男子又说:“仓库的傻逼真可笑。”小梅说:“你对我暧昧?我不喜欢对婚姻不忠实的人。成立一个家庭不容易,你妻子遇见你在茫茫人海里,不容易。你就是会奉承人,不求上进,不好好工作。你很脏。” 那个男子说:“好好工作?给我几个钱啊要我怎么工作告诉我。”小梅说:“好好工作是对大家好,水涨船高,要是大家都不好好工作,就过的没那么好。”那男子说:“去你的。不过,你真觉得我不好吗?” 小梅说:“我不会被你诱惑。我曾经也对你有些想象和希望,但是全都落空了。你人能理解和欣赏我一些地方,但我对你没意思。跟爱情无关。” 赵高说:“这小子不老实。”小梅说:“其实不只他一个人。暧昧很恶心。还有人对我耍流氓呢,跟他不一样的恶心。” 小梅回到宫里已经傍晚了,她吃了饭来到附近花园,就哭起来。眼泪从积满在肚子里的小水库流出来,最后终于全被她哭出来了。 白天她曾想着离开这个王宫,现在她又想到这个问题,觉得好像离开过一次了。她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全新的眼光,要给自己另外一个开始。她也原谅了所有人,觉得过去的一笔勾销。 她不能这么失败的离开,那不应该是她的选择。从明天开始,要开开心心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爱所有的人。她说:“请赐予我力量和智慧。” 然后,她又想起白天几个宦人拦着她说:“我们三个人你都没有一个能看上吗?你眼光也太高了吧?”小梅说:“我没那么说。但的确没感觉。”一个宦官说:“你是个讨厌的、不受人欢迎的人,没有男人会看上你。”小梅说:“你这样我更不喜欢你。”说着她转身就像走。 那几个宦人有个又说:“那是个极品。她像男人,人妖。”听了这话小梅转过身来盯着他们,愤怒的脸都红了:“你们才是变态。就算我不找男人,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不就是没找男人吗?我找到了你还敢说吗?” 另一个宦官又说:“是不是国王看上你,你也看不上?”小梅说:“的确是。国王我也不一定看得上。”一个宦官说:“脑残。”几个人就嘻哈着走开了。小梅自言自语:“有女人也说我男人。真变态。” 此刻她舒展了一下身体,觉得能毫无防备的去欣赏万事万物,感觉到环境的爱,很舒服。只有把自己投入出去,才能感觉到万事万物的爱。 她想:“遇见真爱的可能性很小,就好像赌博中大奖。都说痛苦可以洗净灵魂,痛苦是不是也比较容易把人代入真实的世界,让人去爱?但是痛苦会不会让人跟下贱的人为伍?”她要怎么爱下贱的人,有必要那样爱吗? 为什么别人那么容易陷入热恋,可是她却不能呢?唉,这里除了钱,什么也没有。在真实的世界里选择糊涂,未尝不是一种享受。到底有点懦弱。难道自己不能一会儿糊涂的生活,一会儿清楚的看清世界吗? 假如她生活在深山老林,其实她可以自己盖房子,自己做衣服,自己做桌子椅子床。制陶吗?没做过但是想来也不难。再说,锅碗卖点东西去买就有。怎么阻止野兽入侵?虽然人群附近的深山老林里,没什么凶猛的野兽。 她又胡思乱想,什么爱恨情仇,她躲避的远远的,知道怎么回事,确保不被麻烦缠上就好。被缠上是很难摆脱,想办法改善也很难,人们各有各的道理。其实她对生活还是不厌倦。 她想到了政政,她听说他在赵国待过,他的样子没怎么变,但她还是不能确定他就是那个小男孩,曾经救过弟弟的小男孩。 宫里很多宫女喜欢秦王,他对女人好,基本不乱对女人发火,是个多情的人。小梅知道他是有爱的人。小梅喜欢秦王吗?她也会觉得心痛、同情他,她觉得自己知道他的痛苦。他是孤单的,他需要人跟他同行,支持他。他是一个勤政的国王,心里有着天下人,他身体还有病。 小梅被一些什么力量驱使着,觉得她愿意陪伴着他,让他快乐,减轻他的负担。但是她也不明白这算不算爱情。也许算吧,她愿意跟他在一起。 她很少去专门注意一个人的细节,但是政政却让她注意了。她当面见过政政一次。他到齐国公主的宫殿来,在院子里,她对政政行礼微笑,但是政政把她当作普通的宫人。 所以他是不爱自己的吧,于是她对他的爱换成了另外一种爱,不再是爱情的憧憬,可也一样蕴涵在她的心里的尊重,不会开放成爱情的花。 她不会去表白,但是她也会与别的宫女一起讨论他的消息、事情。宫女们会偷偷许愿,希望被政政看到听到。 她们说:“冬天太冷,夏天太热。请保佑他,赏遍鲜花娇美,晴空蔚蓝;请保佑他,踏过湿润芬芳,汹涌江河;请保佑他,一生平安喜乐,岁月的尘埃不沾他衣角,就连梦中的风雪也温柔。”或者说:“感谢今生今世有你,昔时南山风雨,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感谢只是芸芸平凡人之一,不用因为靠的太近更舍不得离开你。所有爱意都化为感激。那么,我爱你。”“我把我的第一次表白送给你,不奢望你会知道。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你值得所有的荣光,愿你身体健康,所有恶灵退散。” 不曾想政政对宫女的盯梢却不满意,还非常的嫌恶。那天,他看到又有宫女来告白,其中有个小宫女打算送的情书被碰在地上踩来踩去。有个宫女说:“你也配和黄姐一起跟王上告白?”他恼怒了,命令:“全都滚。谁再到我面前来烦我,杀无赦。”那些宫女不敢说话,政政就离开了她们。 虽然宫女们不再告白,但是她们的心不死,彼此之间的攀比也仍然在。时常听到说:“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或者:“王妹妹比她好看多了。比她一点不差。” 这天,有个宫女跟小梅站在一起,说:“我们的头发谁弄的好看一些?我很担心我被比下去。”这个宫女平日对小梅还是挺好的,也不随便欺负人,所以小梅才说:“你非要把我踩下去,才能高兴?但是你踩不到我。”那宫女说:“我只是很担心被比下去。我不安全感。” 小梅扶了扶额头很无奈。那小宫女叫环儿,听了差点哭,说:“我不是故意的。”小梅说:“谁知道你为什么那样。没什么,我没那么在意。可能大家就是喜欢比吧,有些人就喜欢压着别人了。”环儿说:“就是这样。”小梅说:“就算想凭美貌干什么,也各人的路各人走,可以不互相踩压呀。” 这个时候她们看到一对夫妇来到了院子里。男子空着手,女子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把腰都压的不直了。小梅就生气说:“小牛,只有在包袱不沉的时候你才愿意背包袱吧?”那女孩不说话,把包袱放了下来,坐下休息。小牛也只是笑不说话。 环儿说:“男人给女人买东西啊,女人买了东西帮女人提啊这是男人对女人的风度。男人就是要对女人好。”小梅说:“女人能自力更生,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不轻易的要别人的无偿帮助。但是不能关系越好越让女人干的多。要不然怎么能体现出关系好,是不是?” 小牛没说话。小梅说:“觉得沉,也可以跟女人一起抬。但是不能就让女人背了。你力气大。”那女子刚才还帮男人跟男人一伙的态度,这时说:“这样好。一起抬好。” 小梅说:“其实女人、男人本来就不一样,本来这不一样让人觉得有趣,但是有些人把这有趣变成了仇恨。”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说:“陛下让宫女集合,训话。在御花园。” 小梅和大家一起来到了御花园。等到宫女们集合完毕,政政说:“都给我老实点,好好的干差事,谁再对我有求爱之心,滚出宫去。” 有的刚进宫小宫女,被吓的当场就哭起来。政政见了,也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他叫出一个跟自己告白过的少女,问道:“你之前为什么告白好几次?还不死心偷偷的恋慕我?”那少女说:“王上,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那种,我昨天为了等你去花园里散步到深夜,我今天就生病了。你知道心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心跳的很严重。” 政政一抬眼看到那时见过的在雨里走的女孩,奇怪的是他一直记得她的名字,他便感兴趣的问道:“那个叫小梅的女孩。”小梅听了有点发窘,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她的名字,但也站出来行礼。 政政问:“你也有盯梢我吗?有求爱之心?”小梅说:“盯梢?那么奴婢也算有盯梢陛下。我是跟着别人这么做的,贴近和帮助陛下,也是奴婢喜欢的。”政政说:“那么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告白?甚至没有主动凑近到我面前来。”小梅说:“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帮上王上的不多。让陛下看到奴婢对陛下的好,没那么重要吧。” 政政说:“既然爱我,那些当然重要。”小梅说:“陛下没注意我。我就不想烦扰陛下。我关注陛下,没有侵犯陛下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我过分亲近的关注你,我就控制我自己。” 政政说:“今天有个美人跟我说心。心是什么?是害人的东西,还是利人的东西?”小梅说:“哦,心可能就是一些联系吧,想用它害人利人都可以吧。”政政看着她,她很易碎的样子,碎了就是满地的水。但是他知道,那只是“仿佛”。 政政说:“从心联系途径可以看到其他各个方面。你每次懂得别人的心和心痛都被玩心、虐心的人掏走了。你退下去吧。”小梅方才一礼,退回原处。 只听得一个宫女说:“奴婢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奴婢想:‘我完了。’可是奴婢就是需要陛下呀。”政政说:“再痴心妄想,赶出宫去。” 当天夜里,政政又觉得想要找女人来侍寝。想到咕咕鸟,她的一往情深让他不忍糟践她;想到其他妃嫔没有什么好招的;没有临幸过的女人似乎也没喜欢的,那些歌舞伎里有长的好的,但是也想不到谁。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小梅,日子这么平淡,没什么惊喜,不如明天去找她玩玩吧。她还似乎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有点懵懂,半傻半了解的表现着她的善意。他看到过她跟别的宫女拥抱,她很欢喜的样子毫不猜忌,跟她拥抱的宫女却只是完成一桩友好沟通的姿态。 人不可能没有忧虑,但是人可以选择有些时候没有忧虑,她就是会选择有些时候没有忧虑的人,会给别人机会。她似乎不在乎埋没自己,像流云一样来去悄无声息吗?随缘聚散?其实不介意自己走向恶劣的女人很多,不是,她不是要走向恶劣,不是要走向精神的失败,应该说不介意自己走向消亡的女人很多。 第二天上完早朝,他便往齐国公主处来了。齐国公主很是惊喜,率众人见驾。他看到小梅不在,直接开口道:“那个叫小梅的宫女怎么不在?”齐国公主身边的女官回:“启禀王上,小梅取干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政政便携了七国公主觅姜的手,进了殿,看了一会儿她跳舞,又跟觅姜在附近花园转了转,说几句话,小梅才回来。 政政看到小梅说:“你再说说,为什么这么多宫女喜欢我?”小梅说:“美女再美招来多是色狼和嫉妒,但是男人只要有点美丽,就可以让男人女人都爱他,更何况他还位高权重。这很不公平,但是事实。所以我觉得陛下如果为此烦恼,什么地方做的可以改进一点,就会追求者少了。” 觅姜惊悚的笑了,政政说:“你说想帮助我?”小梅说:“陛下可能觉得孤独,不被理解,能说话的人都不多。人与人相处能和谐有爱,是种幸福,可是在我们的社会里奴婢觉得陛下太辛苦了,奴婢应该支持陛下。” 觅姜说:“乱说了。陛下是有朋友的。”小梅说:“朋友都是距离还是远,够不到心里。”政政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若跟我在一起,还会委屈你吗?”小梅说:“不知道。奴婢知道陛下也会觉得委屈。” 政政听了,便有些脸色铁青的站起来,但是还是说:“你跟我到书房做事吧,今天就过去。”说完便离开了。 觅姜见他不高兴,还以为小梅说话得罪了他,若真得罪了他,只希望她别连累自己。小梅也是想要上位吧,主动的要靠近政政,她成功了。可是他让她去他身边做事,不知吉祸,不管怎么还是得拉拢一下。她便亲热吩咐人,帮忙小梅收拾东西,又说:“以后常常回来转转。” 政政问蒙毅:“你手里拿的花挺好看。”蒙毅说:“刚才路边看到的,觉得像豆豆。”政政边散步边说:“如果不注意,真不会发现这里会有新的植物出现,还以为永远就那些植物了。也不知道新植物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像豆豆?”蒙毅说:“谦卑。低着头。” 政政说:“好好的花朵,不是向着天空,不是向着四周随便哪个喜欢的方向盛开,却低着头。好像自己的魅力是可害羞的事情,也不敢主动去承接阳光。小朵小朵的,也不敢开成大朵吧。可是还是会被一些人认为是孤芳自赏吧。像柳月。” 蒙毅说:“哪里像柳月,柳月小妖精,她吸引别人去吻她去爱她。如果一个人想要爱护谁,就好像应该爱护她,被她夺走了注意。豆豆哪里有这个功力啊,豆豆很单纯。” 政政说:“什么意思?难道柳月勾引过你?”蒙毅没说话。政政却没有继续问,又说:“你误解了吧。各人喜欢各人的。豆豆被昌平那么嫌弃,她也受不了昌平,你却觉得她比别人更好。”蒙毅说:“我会治好她的卑微。她现在开朗多了。” 政政说:“豆豆的确好看的不像地上的人。看她人小小的,让你怜爱。柳月,以前我刚认识她,觉得她像只小黑猫,很小很小,可以含在口里的,但是含在口里也可能让她死掉的。当时觉得她太弱了,我喜欢她都可能伤害她。” 蒙毅说:“你还念着她?”政政说:“她也总是不把话说明白。”蒙毅说:“谁不把话说明白,我可能会抓狂。我想她可能就是想让你爱她。”政政说:“对她的感觉,总是两种极端同时存在,冰与火,落泪与微笑,高兴与不快。还记得初见她,她的微笑好像暗黑的远方第一抹鱼肚白,心扉的门见之即开,她的眼神温柔的能照进我体内,有时还一眼万年的感觉。” 小梅去了政政那边,政政安排她在书房里的侧屋睡觉。傍晚,政政看奏折,一会儿叫小梅来唱个歌,一会儿让她过来添点茶,一会儿又说:“你呆在这里等候我吩咐。”如此反复,奏折没看几本。 小梅看他似乎无心看奏折,问:“陛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好像烦躁。”政政就推开奏折,说:“是有点无聊,看不下去。想听人跟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话吧,说什么都可以。以后不用自称‘奴婢’,跟我说话就跟其他宫女说话时候那样,自称‘我’就好了。” 小梅说:“是。今天早晨做梦,我成了孤儿。我祖母和我妈妈听说我知道了自己是个孤儿,我离家出走了,她们很高兴,脸色也亮起来、年轻起来。”政政说:“你跟你家人感情不好?”小梅说:“是。现在一个亲人没有了,他们死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难过。有人离开就有人来到。” 政政说:“还做过什么梦?”小梅说:“今天早晨还做过一个梦,看到一个女人跳海。她的灵魂腾空跳下海,她的灵魂穿过另一个人的身体,另一个人感受到她的灵魂穿过时候的觉得寒冷。似乎我可以感受另一个人的灵魂,也似乎我的灵魂看着这一切。” 政政说:“继续说呀。”政政的身影,在灯光下异常安静、柔和,小梅看着他,又说:“灯,把光给予世界,失去了生命。”政政说:“晚上四周都是黑暗,可是人点燃了火就点燃了温暖。但是,火焚烧了很多东西,让这些东西化为尘土。” 小梅想了想说:“陛下喜欢雨。一根根雨从天上连到地上,没有根不停留,一场连着一场。万事万物,都被笼罩了。”政政说:“无边的雨,无边的思念,万事万物都跟爱的人相关了,扯不开了。想念有时让人温暖,有时让人被浇的淋漓。其实雨就只是雨。”他垂下了眼睛,他的睫毛一根根的垂下眼睛来,显得格外的细腻温柔。 政政问:“你喜欢过什么人吗?”小梅说:“我朦胧的对几个人好感过。曾经喜欢了一个男孩子,却故意装出淡漠、疏远,甚至不满意的样子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我是被那时候的自己喜欢,我也可能误会呢。”政政说:“放不开?不自然?”小梅说:“嗯。现在不会了。” 政政说:“主动表示出自己的喜欢,人家才好回应,如果你心里激动、发窘,甚至给人疏远、淡漠的感觉,人家是容易误会的。” 小梅说:“我就被那个男孩子误会了。有次他跟我借东西他穿着淡黄色的衣服,下巴也有点尖尖的,他的眼睛也大大的,有点像杏眼但不是杏眼,现在想来可能睫毛也长长的,好像是双眼皮。我还记得他的神情、样子,他聪明文雅,羞涩也很自然。然后我就害羞,脸有点热,手足无措,想去拿东西给他,可是就是找不出来。我又觉得很窘,想避免尴尬,就跟他说:‘东西不在。’还是怎么说的不记得了。结果那男孩回去以后,就说:‘有的人真小气,不借东西。’我也无语,但是没跟他解释。别的男生我不会那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 “还有次,有个男孩托我给他买东西,可是他没给我钱,他偏说给了,我曾经喜欢的这个男孩又误会了,还说:‘要不是看你以往的表现很好,就不再又给你钱了。’我也没话回复他,他好像想我良心发现的,那时我倒不窘了。” “还有个女孩,她个子高高的,稍微有点胖的。她把吃饭时候的座位移到我对面,好像是选择朋友,觉得喜欢我,就特意跟我多交往一些,有点要跟我交流的态度。但是我那时候觉得朋友还是顺其自然,我就不是应和她,后来她又选择了别人做她的朋友。” 政政说:“难道就没有想跟有些人关系特别一些的想法?不想跟别人亲近一点深入一点交流?”小梅说:“没有过。”政政说:“为什么?”小梅说:“反正我就是没有过。” 小梅又说:“有次,有个男孩坐我后面,一起学字。因为我进宫当宫女,公主的侍女人数不够,我被派去服侍公主,就一起学习了。” 政政说:“你父母把你送进宫当宫女的吗?”小梅说:“不是。当时觉得我薪酬不高,结婚也不能再用父母的钱了,还是进宫能赚钱多一点。”政政说:“继续说。” 小梅说:“休息的时候,那男孩把脚伸的很长,伸到我的座位那里,碰到我了。我就低下头一直看,有点不高兴,但是我也还是喜欢他的,因为他很聪明,不过他身体不好。然后他就很敏感的注意到了,我低头盯着看了一小会儿,他就把脚缩回去了,我也感觉到他注意到了。他说话也很少,印象中没交谈过。我以前挺别扭的,其实我心里也不是多在意。” “他的脸有点上边窄下面宽,有点编钟形状那种的,不是那样的明显的,尤其嘴巴两边那里有点宽。后来这样的脸型的人我认识几个,都是狡猾、坏的。他的眼神似乎有点清冷的,他的印象在我记忆中似乎也有点脸蒙着灰尘的,他后来因病离开了。” 政政说:“对人狡猾、坏?看相有道理吗?你是看到了相似的,用经验套别的相似的。看来,你愿意做个好人,跟好人来往。”小梅说:“比其他人有优秀的地方,就会引起我注意,却不一定是好人我才愿意接触。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就不清楚了。”政政说:“再说。” 小梅说:“有次有个长不出头发的男孩,和领导别扭。领导打他,把他的帽子打掉了,他的假发也被揪下来,他就火了,去回打那领导。我当时看着,想:‘他很重视没有头发。而且他敢跟管我们的人打架。’他常年戴着帽子。” “有次,这个领导要求大家,把做什么事情的人的名字写下来。说出来,相当于出卖朋友,那件事情应该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有些人看来就好像是告密,我们就都不写。他就让我们罚站,别人就一个一个的写了,可是我就是不写。那领导看我就是不写,也生气,后来他就把那些人写的名字的竹简扔进了火炉,他也没看。可是我还是不写,他就让我继续罚站,后来也不记得站了多久,他就觉得有点挫折感。” “还有一次,有个女孩也被罚站,一个男孩子远远的看着、唏嘘,好像故意表现的心疼她在那里被罚站,给我当时的感觉就有点做作的。那时候我也根本不了解什么爱情,可是我却一看他那样就感觉到他的做作。也或者其实我早就懂得感情,只是我不知道?” “又想起一个女生,她很想学习好,想样样都做的比别人好,还主动跟上级争取机会,当时我不理解她的主动,有次她跟别人辩论,辩论不过别人,有点气有点纠结。还有一个女孩子,长的精致的,像桃李,我还记得她眼圈红的样子,被那个不爱说话长的也蛮好的不喜欢做值日的女生给气的。那不做事情的女生,又懒又馋也不上进,领导护着她。” 小梅说:“小时候,还有个小孩,她想吃冰,她父母不花钱给她买,她爸爸打了她一巴掌,把她嘴巴打出血了。有个男孩,我们一起画画,我画的是月季花,老师坐在我旁边赞不绝口,他告诉我他嫉妒我。有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我大吼大叫,有人说他对我不满、报复我。我就好像看着一个有点疯狂的人那样看他。他如果对我说的什么话不满,可以当时就跟我说,可是他那样的态度,感觉有点以前我说话,有些音发不出来,还是他帮助我发出来的,好像是“二”字的发音。” “离开齐国的时候,有些宫女要跟好朋友分开,她们难过的哭了。可是我觉得到新环境认识新人,挺期望的。”小梅说:“但也有时觉得没有人爱我,我就想折磨自己和去爱别人,过后又后悔。”政政说:“别糟蹋爱。” 小梅又说:“如果不懂得享受,只在乎责任,就会很苦,也会有人受不了的。”政政说:“你就照顾好你自己就是成功的事情一件,你自己好别人也跟着好,别让我像看那些被欺负的弱者一样的看你,那样你就成为我的负担。” 政政说:“说累了吧,给你喝点水。你有朋友吗?”小梅说:“没。跟环儿走的近些,她也是赵美人宫里的宫女。”政政说:“交朋友担心被骗?”小梅说:“我没什么好被骗的。”政政说:“他们不知道你有什么宝贝。不过一般都是朋友拿来利用的,拿来看有没利自己的地方。不懂得厚黑,就是被玩的。” 政政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交朋友?”小梅说:“人和人就一般的距离就可以了。太近了就不好了。” 第二天,政政下了早朝,回御书房。小梅正在整理房间,见政政回来了,去跟别人一起服侍他更衣。政政让别人退下,留下小梅,说:“南方人阴。我们的联军,多次溃败,让我对他们的信心减少。” 小梅安慰政政说:“只要知道做该做的事情,能做什么先做什么,就是进步了。都说饭一口口吃。”政政说:“嗯。一口口吃吧。就恐怕对方也一口口吃,还吃更多。你喜欢有计划的人生吗?” 小梅说:“计划还是要有点的,但是什么都安排的好好的,也不好。没神秘了。”政政说:“我现在过的就是有计划的人生,每年都要做什么事情,步骤都是什么,好多都是安排好的。小梅,你的祖国是哪里?” 小梅说:“小时候父母没有告诉我。赵国、齐国我都生活过。处处无家处处家。”政政说:“说的好呀。处处家。”小梅说:“陛下夸我,我会自满的。”政政说:“世界上没有不变化的,夸的也是会变成贬的,肯定的会变成否定的。你爱否定,否定能给你力量,你忽略了肯定。” 政政说:“我突然想吃小鸡炖瓜。小时候吃过的最好吃的,就成了固定的印象。是不是有点傻?”小梅说:“我跟厨房说。”政政说:“派人传下去就可以了。” 片刻她回来,政政说:“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小梅说:“粗壮、粗犷的女人,能干活,也能督促我干活。”政政说:“你干过很多活儿吗?”小梅说:“我三、四岁就干很多活了。要常常自己走很远的路,当时觉得好累。” 政政说:“我觉得你的心外面有层透明的壁垒,能互相看,但是不互相进。可是被人家看到,就能找到让它碎的办法。”小梅说:“看到还是必须看到的,即使可能碎。” 政政说:“我让人给你做衣服。”小梅说:“别的宫人不会有什么看法吗?”政政说:“他们敢吗?”小梅又说:“王上会想让他们不敢吗?其实娇贵的布料,一怎么就坏掉了、不好看了,不像粗布、麻布,怎么揉搓都没事,不用小心翼翼,也好看。”政政说:“那我也让他们准备点麻布的衣服。我喜欢身边人漂亮点。” 从此,小梅就跟在政政身边,照顾政政的饮食、身体。她什么都看在眼里,政政的焦虑,她会帮忙想办法。她总是和颜悦色,常常微笑,跟每个人真诚友好,但是政政觉得,她其实跟别人保持的距离,非常的遥远。不同选择就遥远吧,但是别人如果贴她呢,她对别人又了解不深。 后来她做了政政的宠妃,依旧在政政身边做事,许多人刚开始甚至想不到她会是政政的宠妃。 每次看到政政带病批阅奏折,甚至不在意吃饭、睡觉,也不去休息,小梅的心就填满了眼泪,只想加倍的疼爱照顾他。第一次她看到政政癫痫,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听医生的话,轻轻拍打着他的脚跟两侧,还有脚心。 当政政好起来以后,奇怪的说:“真的能感觉的到小梅,传递给我的抚慰和帮助,让我好起来。”他说:“真的感觉到你对我的爱的力量。” 小梅却说:“陛下,做事不要太劳累,分点给别人做吧?”政政说:“别人做的我会不满意。”小梅说:“那就应该培养别人懂得做事啊,不能就把自己累倒了呀。而且,别人再不会做事,他们的智慧也应该被尊重吧。陛下这么,做事效率恐怕也是打折扣的。”政政说:“有道理。不过怎么挑人,也是一个难事。” 他说:“不说这个了。说说欲望,你会不会纵容自己的欲望?”小梅疑惑的说:“纵容欲望?”政政说:“比如夏天天热,就想吃冰,凉凉的甜甜的,冰的嘴巴都少感觉了,可是放纵欲望去陶醉的片刻,那么美好。晕晕然的,好像喝醉酒的迷糊,也会让人的心变得野但又心软。”小梅说:“没注意过。” 政政说:“要不要尝试一下?”小梅说:“好。尽管人家说女人不能吃冰,会宫寒。不过欲望是,今天想吃菜,明天又想吃肉。想吃菜的时候,看到肉一点兴趣都没有。”政政说:“是。有时候我就觉得人太理性了,可能会少了些对的什么,或者其实我糊涂,很多事情不清楚对错。”那天,他们两个吃冰吃的都很满足。 又一天,小梅穿了一身黑,上衣黑色之中夹杂着许多白色的点点,原来是将麻布染成黑白两色织就的。政政说:“衣服好看,低调的普通,又纯净、闪耀。小星星发出的光是柔和的。”小梅说:“织这身衣服可要耗不少时间呢。”政政说:“好看就好。” 他看看小梅洁净松软的头发,发丝细细的一根根都闪着亮,还有香气,便问她:“怎么头发也这么香?”小梅说:“采办送来的发皂、洗面皂,还有些胭脂、护肤油。采办说每个姑娘都有,可是后来我看有很多是别人没有的,我去还也不好,就回送了他一些东西。只好下次警惕。现在有人看到我在陛下身边,就对我好起来。”政政说:“这是应该的,会办事有眼色。再说我身边人了,自然不同。” 小梅有些不解,继续道:“其实用淘米水、水果、蜂蜜护肤也很好。不过现下有了这些用,方便多了。”小梅顿了顿,政政看她似乎有心事,也不点破。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又道:“陛下平日里说,下边的人投合上面的人喜好,容易出问题。现在怎么又说采办有眼色?”政政说:“投合不投合的,他对你有心,我也会对他有心。”小梅说:“可是其他的宫女?”政政说:“你是我身边人,对我意义重大多了。我喜欢你。” 小梅又说:“我听说太皇太后,不要‘太皇太后’才有资格戴的华胜、步摇。”政政说:“你听谁说的?”小梅说:“赵高。他说,太皇太后说只她能戴没趣,显得她傻。”政政笑了笑:“她觉得别人聪明。”小梅说:“太皇太后说她想戴什么戴什么,就是不想戴那个。”政政没说话。小梅说:“王上,你”政政见她的意思,阻止了她说:“给我磨墨吧。” 那天傍晚,政政看到了赵高,赵高见他心情好,又上前拍马屁,说:“王上,能让人看到秦国那一点当世的希望,一种高贵的精神和普罗大众的诉求,都得到满意的局面。用对法术势的娴熟掌控,传达出思想最本质的共鸣,净化出思想最大爱的真善美。王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传奇国君,当之无愧。” 政政笑着说:“这大段大段的颂词,说的也不嫌弃恶心的哦。”赵高窒了一窒,政政说:“我要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就不尊敬不爱戴我了吗?”赵高赶紧说:“不是。臣永远尊敬、爱戴王上。”政政说:“其实,我真怕自己成了千篇一律的传奇国君。”赵高一听,想了想,说:“王上不是千篇一律的传奇国君,那些国君都是需要别人的衬托,才能放光芒。王上就是光芒。”政政笑了笑,没说话。 花舞和咕咕鸟听戏:讲的是一棵树快死了,一个人给他浇水他才活了,后来他成了精,找到这个人报恩跟她在一起了。可是他是树,树和人是不能恋爱的,他会伤害人。他会把人当成泥土,不断的从人身上汲取养料。天庭有管树的神仙惩罚了他,把他囚禁在一座海里,而那个给他浇水的女子,等待了他一千多年。他从海里出来以后,害怕再被囚禁起来,就使计将这个女子诱骗到那个海里,这样她就再也出不来了,可能就死掉了,他也不必背负什么负心的罪名。 有个好心的妖精因为得到女子的帮助,告诉了她树精欺骗了她,他在海外还有许多树精当女人。她是人,树精是比她低等的生物,跟她在一起,树精可以汲取她的生命精华,帮助自己修行。女子终于醒悟,可是她不想报仇,她说:“把他杀了吗?泥里生泥里长的树,以前都没有人认真看他们的。我有所失也有所得,他有所得但也失去了我。”那好心的妖精说:“真不追究了吗?”那女子说:“可能我罪孽太深。我有所得。”好心的妖精说:“你有什么罪孽?”女子说:“我能认识到罪孽,他们认识不到,我就比他们幸福了。” 那女子因为这一千多年的经历,竟然参破长生不老之术,能自由遨游于天地。土里、风里、水里、火里,她能去任何地方。其实那座海最大的魔力是,能让所有的妖精都出不去,就好像植物被固定在泥土上出不去,但是那海可比泥土强悍多了,水也是沙漠也是风和火,都是物质。其实天庭的神仙本来也是从物质去到天堂的,他们也不能离开物质,他们也不想要地上的生灵都去天上。他们教给地上的生灵说:“众生平等。要爱比自己低级的生物。”他们以为这样地上的生灵就永远上不了天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爱是最强大的,爱能帮助人摆脱所有的控制。 有天女子又遇见了树精,树精说:“你是人我是树,人树不同途。”他不知道她早已得道了。这个女子说:“简单的在一起,太脆弱了,怎么能承受世界变幻的复杂。不怨你不爱我了,你有你的选择,也所以你不愿意对我坦白。人树殊途,从此陌路。”树精怀念当年离开泥土时候的辉煌,想要长生,却无法达成目的。那个女子没有想要长生,她最后却得到了。 戏演完了,咕咕鸟说:“她最后总算有所得。如果没有爱过,也对轮回没感觉,像长生不是长生。可是爱是什么?” 花舞说:“相爱的人是彼此熟悉的,对方在自己眼里是规律的可以依靠,要害对方奴役对方也容易。有些人不让别人认识罪孽吧?不一定是怎么不让别人认识的。也有的让你认识,但是让你玩罪孽,其实你的本性还是没有认识到,这就不叫你认识罪孽。”咕咕鸟说:“被控制的。”花舞说:“傀儡?不想自己被以罪之名得到损失?和想为所欲为行恶?” 咕咕鸟说:“也许是。其实从另一个角度,一个没有罪孽的环境是一个人认为的完美世界,存在吗?有美好有罪孽的世界,怎么才能长生?变化就意味着有逝去有新生。”花舞说:“就要克服逝去和新生。世界总是有些主导人物,他们认为被他们主导的世界就是完美世界。如果世界因为罪孽毁灭了,有些人也可能还是会认为不分罪孽好。”咕咕鸟说:“人的罪孽目前无法毁灭世界,人只是宿命中的一环,还走不出宿命。不过有些人是想毁灭世界的吧。”花舞没说话。 咕咕鸟说:“有些女子,可能无所谓被魔掌控,每次开始爱情也放低标准到那样。”花舞说:“不一定谁掌控谁吧。”咕咕鸟说:“嗯。是。也可能掌控魔。臣妾听说有个调查,如果婚姻破裂,要钱还是要孩子?女人都选择要孩子,说孩子重要。可是被调查的大多数男人却要钱,说孩子可以再生,钱不好赚。” 花舞生气说:“这些男人没有父爱,无情无义,我看男人越是不给什么就越是不给他们什么,他们要什么女人就给他们要什么。”咕咕鸟说:“这样恶性公平。这些男人赚钱能力弱,赚的钱能买人命吧。”花舞又说:“嗯。那女子把树精当成是良人,是太傻了点。”咕咕鸟说:“没人治到树精。”花舞说:“可能也是能克他的少。” 咕咕鸟说:“要说宫里这么多女人,没有女人敢真的争斗。陛下这样其实对所有女人都好。”花舞说:“他可不爱你。”咕咕鸟说:“他肯让我爱他,就是对我的好了。”这个时候,又有新戏上,两个人闭口又看戏。 不远处,魏芝等几个人在说话。齐国公主觅姜说:“这戏是齐国的戏。太后特别喜欢看的。”楚国公主女恒说:“你好像因为这个戏是齐国人编的,就很骄傲的样子。我看着却不怎么好,逻辑不清楚,看的无聊。”韩美人说:“看戏吧。” 觅姜又说:“刘八子自杀陛下也不理会。”魏芝说:“陛下不宠幸她,她就自杀,她有点不懂事。”觅姜说:“女人,变得懂事,是因为无奈,被宠爱的女人,都是小女人。”魏芝说:“待在娘肚子里,吃饭都简单,被爱多,也没什么懂事不懂事。” 女恒说:“我就不是小女人,我想要做大事。”觅姜说:“什么大事?”女恒说:“辅佐陛下,治理天下。就是我能力不够。”魏芝说:“为什么想要做这个大事?”女恒说:“天下太乱了,应该好好治治。”觅姜说:“前几天,还因为我说山上风景好,你还说想去山上的宫殿生活,只不过没有办法。你是看到别人怎么,就想压着别人。” 魏芝说:“女恒说话‘哇啦哇啦’的,有点刺耳。瞪着眼睛,好像拼命要往人头脑里面钻。”觅姜说:“她把人往坏路引,她支持坏人。”女恒霸道的看了她们一眼,仿佛她们都在她的主宰之下。韩美人说:“女恒是有点阴森。难道她上辈子真的是一个天使?”女恒说:“所以别得罪我,要知道我可不是轻易就会爆发的。” 魏芝说:“真烦躁啊。跟女恒一起,常常快崩溃的感觉。陛下还说跟她在一起,会想要自虐。”觅姜说:“陛下会顺着女人。”魏芝说:“说顺着她,会想撞墙啊,毁坏东西啊,看到刀子危险,也会想要用刀子切自己。看到别人欣赏的眼光,也会想要跳脱衣舞。顺着?!” 韩美人说:“女恒烦躁啊。”魏芝说:“她的状态就是一种有点不正常的。”女恒说:“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们了。”说着,她自己去看戏不理大家了。 觅姜又说:“咕咕鸟爱拜神,女恒爱诅咒神把自己当神。还更崇拜恶神。”魏芝说:“她们这也许都算对灵魂的探索吧。对人以外的生命的灵魂好奇。陛下没有捧哪个贬哪个的。” 韩美人说:“陛下现在喜欢小梅,不过一直不给她扶正。小梅的确也是有几分姿色,到底不如我敦厚。”觅姜说:“只有你自己那样觉得。小梅,等她扶正了再说话吧。有些女人怎么一直不怀孕?”韩美人说:“小梅吗?才几天啊。”觅姜说:“柳月也是。”韩美人说:“是天生的不能生产吧?谁敢害她们啊。就算用点小诡计,他知道了都会远离。”韩美人又说:“咕咕鸟爱做好人,还建议陛下建设儿童福利院和孤寡老人福利院。” 当天晚上,政政回宫休息,找咕咕鸟前去侍寝。他其实很少叫人到自己宫里侍寝的,每次结束以后都打发侍寝的人离开,又要人立刻换床单。 咕咕鸟很珍惜跟他在一起,她知道她只是他女人中的一个,不能妄想独占他。所有的国君都有很多女人,就算他自己不愿意,别人也不答应,不是那样吗?就算他会独宠谁。而一个人做了国君,如果能对女人好,就是稀奇事了。政政已经是对女人很好了,还会更稀奇的爱女人。 是的,咕咕鸟是他爱的女人,只不过不是他的爱人。在政政,咕咕鸟不比那些青涩的女人,要他费力的想办法去打开,像打开一个核桃取出美好的核桃仁,还要藏着不让对方发现,对方才能更多爱他。 咕咕鸟爱他,她是已经开好的花,已经打开的果。洁白的躯体,温柔的话语,美妙的精神,处处为他着想、维护他,并且不争风吃醋。她懂事,也容易满足,他就也不必觉得愧疚。如果有天她离开他,他当然也放她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十五 这天赵高随车伴驾从宫外回来,政政下车的时候他说:“王上,微臣亲自做过一个调查,调查了100个人,发现单身的男子比结婚的男子寿命低八到十七年,在30到39岁的人群中,单身男子死亡危险比有女伴的男子多3成左右。”政政说:“哦?” 赵高说:“微臣将这些被调查的男子的姓名、住所都登录下来了,在这里呢。”说着他从胳膊里拿出一卷布来,政政接过来展开看了看,说:“你怎么有闲做这事?” 赵高说:“微臣看王上不爱近女色,跟自家亲戚一起搞的这个调查。”政政笑着说:“有个女人常在身边,供我拥抱亲吻,不需要和我心心相通,的确不错。可是这么个女人也不好找啊。”赵高说:“不然我替王上留意一下,找到合意的女人,有的是办法让她顺从。” 政政听了脸色有点不好,道:“我不喜欢女奴。你不用为此费心了。”说着便有些嫌恶赵高的样子,赵高立刻敏感的察觉了。他说:“其实我也刚结婚没几年,只有一个老婆,还没学会怎么变成一个男人,对女人我也很没辙。” 政政看着他突然变得忧伤的样子,那忧伤使他坠落。政政说:“女人对男人好,男人得学着对女人好。做男人先做人。回书房。”“喏。”旁边的中贵人答应着,有人给他打着华盖,他离开了。 赵高拜别政政后,回到家里,看到良悌正在织补一条披巾,旁边小秋在做算术。过了一会儿,小秋开始走神,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良悌说他:“不专心呢?妈妈跟你说过,做一件事把它做好,再做下一件事。你怎么总这么三心二意的?”小秋说:“我错了。” 良悌说:“别难过。妈妈抱抱。妈妈是爱你的。有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你想玩去玩吧。”小秋一听喜上眉梢,说:“我要吃李子。”良悌说:“你以为不用受罚,也不当错是错吧?那就别玩了。” 赵高说:“孩子爱玩,想玩就让他玩,你又苛求他什么?”良悌说:“他当耳旁风的。三心二意和专心是一对矛盾,他要分清楚了。”赵高说:“或许本来也没什么错。你专心给我三心二意。”良悌说:“给你三心二意干什么?”赵高没回答。 小秋却早跑去院子里的储物房里,拿了一大盆李子,抱着盆子在院子里吃。眼见他吃了半盆,良悌远远的看到了,又说:“你把李子都吃了,不留给爸爸、妈妈点吗?就光知道自己吃的高兴?”小秋听了说:“筐子里还有。” 良悌说:“筐子里的不是平白无故有的。你吃这么多,爸爸妈妈吃的就少了。再说盆子里的才是洗干净的,你洗过几次?”小秋低下头,良悌又说:“你吃这么多不撑吗?”小秋说:“不。”良悌说:“你喜欢吃就猛吃吗?有句俗语:‘桃养人,杏害人,李子树下抬死人。’就是说,李子吃多了有害,还可能死人。”小秋吓的把盆子往旁边一扔,站起来又坐下去,说:“我吃的太多了,肚子有点疼,站不起来。”良悌看了更生气了,说:“也不管你肚子能不能盛的了那么多。”小秋怏怏不快。 赵高在旁边看到了不高兴,说:“咱也不是少那几个钱,李子吃完了还能买。李子吃多了不好告诉他就行了,干什么非搞的他不高兴。那些说李子吃多了不好的,不也是痛苦过的人才那么说的吗?而且还不一定对,你就信了。”良悌说:“你儿子这是吃的肚子都快盛不下了,是小事吗?贪婪到傻。”小秋说:“妈妈,我再不了。”赵高说:“做个坏孩子好。” 良悌说:“他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坏谁会帮助他?”赵高说:“有的人一直被欺负,有的人一直欺负人,我儿子做欺负人的人好。我儿子要是能做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最愚蠢的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害他了,谁不帮他?”良悌说:“怎么不希望他做个好人、聪明人,世界上最坏最愚蠢的人也不能奈何他呢?”小秋看父母想要吵起来,说:“我以后不吃李子了。”良悌说:“别害怕,有时吃点没事的。去玩吧。”小秋答应着出去了。 赵高看小秋出去了,说:“陛下还想要吞并其他国家呢,不用坏手段能做到吗?吞并了才吃的多。”良悌说:“什么不打狼?”赵高说:“人打狼才是人,羊不打狼才是羊。你的道理,以为别人要听你的。” 良悌不想跟他多说了,便转了话题:“你把御衣间的一个宦官给举报了?王上嘉奖了你?”赵高喜的拿出一对玉壁,说:“是。你看这玉壁好看吗?你一块我一块,一人挂一块。这样品质的玉壁,雕工又这么好,恐怕全世界也不多。” 良悌说:“就是因为跟你们中车府有个差役矛盾吗?你们中车府就没有那种腌臜交易?”赵高说:“我能拿自己人开刀吗?我这样举报了御衣间的人,我们中车府的人也会越加顺服我。陛下还把这个事情当成范例,警告所有单位的人不能再犯。既然是普遍的事情,疯了拿自己人开刀。自己团队的人,关系得维持,分清敌我。” 良悌说:“那御衣间岂非因此跟你嫌隙大了?”赵高说:“御衣间的黄尚衣就是蠢,你说都被举报了,人证物证俱全,你还神气什么呀?如果他们没跟我过不去,我就不是举报人了。”良悌说:“跟你过不去你就不能让他们舒服了?听说你还放出了话:‘对御衣间有希望才会提出建议。’”赵高得意的说:“我得取得他们的好感,积极拉拢他们成为我的同伙。” 良悌说:“自私。”赵高嘻嘻笑起来,道:“你没听说吗?为了一点好处,杀人越货、违犯法律,人什么都能干出来。”良悌说:“做了害群之马,被发现了家人也跟着倒霉。”赵高说:“倒霉家人当然得跟着。我,不能让别人替我倒霉,就跟着我倒霉,就大家一起倒霉。你怎么知道的?”良悌说:“有人告诉我的。今天出去遇见人,八卦的。” 良悌说:“小秋就像你,以前批评的话也不听,一说就哭。”赵高说:“干嘛要批评?人生之美好追求,在你看来都是狗屎。我会随潮流而动,抓住机会,让你们跟我过好日子的。我会有一番成就的。” 良悌说:“不都是吃喝拉撒睡、做事,过日子吗?只要心态放的好,在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都能有一番成就。”赵高说:“像你那样想完了,说不定我们现在是在隐宫做点酒工、木工的。”良悌说:“酒工、木工做的好,一样受人尊敬。”赵高说:“那完了。一辈子在人群底层了。” 良悌说:“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可能有爱,当然你会说都可能有厚黑。我是宁肯在底层蚂蚁一样辛苦努力,建设出高楼,也不眼望眼前的高楼,吃害掉和凌驾那高度。走捷径还是邪恶的捷径,可能倒霉。走邪道能得到想要的,为什么不想一下走正道得到想要的?”赵高说:“我是为了生存的好。”良悌说:“为了生存就走邪道,没品。” 赵高说:“像你,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自己不高兴,你也有你的爽啊。”良悌说:“你往上爬,摧眉折腰事权威为的是得到,仰望别人是痛苦,但是先苦后甜,改天就能得到想要的。”赵高说:“说句不好听的,国王得到的最多,占有的天下利益。我这算什么呀。” 良悌说:“不觉得蛀虫的一生,吃的越多越是人类的失败?你是学法律的,你不担心审判吗?”赵高说:“审判算什么?玩审判才好。再说我走正道别人也害我呀,我干嘛不害别人。只要这害不能导致我倒霉就好。别人比我过的好就是踩我。” 良悌说:“踩你就是邪道的,让他别踩你呀,不等于你也蛆学着踩。你没有自我的不怕舔跪,也让别人那样,害别人自我。我觉得你是不审判的,对人对自己都不审判高,恣意快乐人生。但是也做不了自己。我有自我也看到别人的自我,我是审判的。” 赵高说:“这个社会是有法律审判的,你是现实的,只不过不够现实。其实没有自我没有他人,自我才能到处闯到处乐。其实你对自己不了解,每次看到蒙毅夫人的绣品你都疯狂,想要购买,这就是你不了解自己的欲望,其实你欲望挺大的。” 良悌说:“如果单说欲望,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我都会不满足,这是人之常情,有时也能忍着不去满足自己,这就是我不让欲望主导我。你不装白一下试试,其实你心里一心想着怎么克白,你还说装白为了逃避惩罚。那些坏人被人指责时候都会争着装白。” 赵高说:“我要改变命运,就要做一些非常的事情。不会妇人之仁。”良悌说:“白的命运是被害的。你甚至不跟黑团结攻击白,能一直装白。安全啊?没必要露黑?”赵高说:“有些人不够坚持自己的路,为坚持自己的黑路搏斗,恰好是坚持黑路动摇的表示。” 良悌说:“把黑当成你黑小弟高。没有了黑手段,剩下的实力少了,你觉得虚弱。但是你不轻易冒险。你要对付人只会暗中更深的筹谋。”赵高说:“跟你说不通,不说了。女人还是听男人的,少点想法好。晚上给我做个辣的菜。” 却说,豆豆的绣艺得到了部分权贵的追捧,权贵的选择又影响了社会上其他一些有钱人的选择,最后连普通百姓也都以有明霞刺绣的绣品为荣。有钱了,蒙毅为豆豆开了一个绣庄,有学徒学习,豆豆每天都忙碌。 谁知道,因为她貌美,又是个富婆,便有些人说三说四,说蒙毅长的一般,还是个闷葫芦,配不上豆豆。豆豆也有了许多迷,这些迷常常为豆豆报不平,也用意不明的怀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豆豆说:“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做一个别人羡慕、喜欢的美女。”或者说:“蒙毅哥哥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而我却只会刺绣。即使这样,哥哥也不讨厌我。”豆豆又对绣庄的学徒说:“以前都是蒙毅偷偷的把钱放进我钱包,让我觉得浪漫和心仪,现在蒙毅只会偷偷的把钱从我钱包拿走,但是我也觉得幸福感谢。”又说:“以前我喜欢聪明灵活的男人,让我觉得有魅力,也会一见钟情,现在蒙毅老实、笨拙却让我觉得特别喜欢、有安全感。” 豆豆回到了家,蒙毅说:“听说你说你会的只是刺绣。自卑?”豆豆说:“不能因为你很爱我,我就没有自知之明。我有幸得到现在有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也许我所能甚少,得到的多了。可是我现在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你,我该怎么办。” 蒙毅说:“你担心我受委屈?你听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你也不在意。”豆豆说:”他们又不是跟你一起生活的。你好了我才能好,你不好了我怎么能好呢?事实我不知道怎么更爱你。可能我从小,爸爸、妈妈对我都很严厉,让我一直压抑着心里话。” “其实我现在对那些地位比我高的人,有反抗情绪。有时我拒绝他们的所有要求,他们来买我的绣品,我也不想卖给他们。可是他们还是想方设法的购买到我的绣品。我的客户如果不喜欢我,就会少买绣品。有些刺绣坊的客户也可能合伙打压我。因为他们能决定我的生活,我又患上了人群社交恐惧症。” 蒙毅说:“不怕,我一直爱你。不要因为我和别人失去自己。不希望你因为爱我,就不知道离开我怎么生活。我会觉得我把你害成这样。”豆豆说:“我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不怕,这样你更加不会抛弃我。”蒙毅说:“所以才说你安全感不够。就算你没有刻意想,你睡觉的时候梦里也是那样想的。你不想让我失望。” 蒙毅有些挫败,说:“有些伤害可能现在都还没平复。是不是昌平让你自卑太多了。”豆豆说:“昌平,当时我们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去延续爱情,当时周围人也欺负我,我供着他们每个人也没用。我觉得我退无可退,他还那么伤害我,于是我就想要反抗、离开他了。他对我没那么好,我就自贱,但是我不会总那样。” “昌平喜欢我们像,这些‘像’却没有给我安全感,反而是危机感,虽然我同时不怕危机的迷恋这‘像’。可见安全感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也许是没有了解昌平。我觉得我现在心已经痊愈了。”蒙毅说:“‘像’可能是你肯定的‘像’,有些人把肯定看的太宝贵了,甚至付出太多,没必要。未知变已知,否定是应该注意的和待发现的果实。世界上你肯定的但同时对于你是未知的多了,好多人在努力,好多人在盗版肯定、否定,和故弄玄虚。你尊重别人的努力,有人在玩努力狠。也没必要太在意这努力。放轻松。” 蒙毅说:“你再说昌平我会有点吃醋。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喜欢从一而终的女人,只是因为一些缘故才跟他分开。”豆豆便过来抱着蒙毅的脖子,扬起头撅起嘴巴,娇俏的说:“再也不可能回去的了,你的吃醋会让我觉得你爱我比我爱你更多。我很抱歉让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蒙毅便高兴的亲了一下她的嘴巴,说:“没遇见你以前,我还以为爱别人和被别人爱,我要分步骤换人完成呢。”豆豆挤挤他的脸说:“分步骤换人?最大化呢?”蒙毅说:“对,就是最大化。爱别人,要找不爱你的人,被别人爱,找最爱你的人并且不爱对方,这样才能最大化。我也想过像蒙恬那么风流。”豆豆不高兴了并且奇怪。 蒙毅说:“遇见你以前,我满目所及没有什么爱情。所以你是我的初恋。”豆豆说:“初恋啊,这还差不多。有时候我们觉得别人的初恋不叫初恋,别人不承认。”豆豆说:“初恋刚开始以为是永远的,毫无保留的去爱,不思不忘。可惜啊,我的初恋不是对你的。不过最后是我们相伴也很好。” 蒙毅说:“我不想说我在乎,因为你现在我身边,我的确不在乎了。只有感激。”豆豆说:“奇怪你为什么想到分步骤完成?”蒙毅说:“因为我觊觎爱情啊?这样也算是相爱了,自己和自己相爱,人类就等着我的爱情来保护呢。只有相爱,无隙可钻,扣起来,才不怕任何攻击。你不觉得我其实挺聪明吗?”豆豆说:“你真好笑。你爱人类到牺牲自己的爱情了?!” 然后她就离开他,去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衣服,说道:“你穿黑色的衣服也好看。不争风头,安定可靠。王上也这样,不过王上掌控欲很强,王上就不能容忍别人不进步。你在人群之中好像旁观者不爱发言,王上好像在人群背后监控着人群的法官,跟人群也有距离不那么和谐。他是权威。我们生活闲适、散漫、随性,他按部就班。” 蒙毅说:“虽然我从小跟王上一起长大,我对他还是不够了解的。他放纵欲也很强,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豆豆说:“不,他很霸道,掌控欲特别强,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这件衣服做好了,我装好了放在这里,明天你带去给王上吧。”蒙毅点点头。 他又说:“我只有一点微薄的俸禄,还不够我业余爱好花费的,你会不会看不上我了?”豆豆说:“过的高兴就行了,钱不就是花的吗?肯定有人对我暧昧。我告诉你。不过我不会仇恨别人过的比我逍遥比我好,也不会仇恨有钱人不给我共享富贵的机会,更不会仇恨爱我的你,我不能缺少你。” 蒙毅说:“要不是开了绣庄,凭借你的样子,就是做陛下的女人恐怕也有机会的。”豆豆说:“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嫁给昌平的时候他也不富裕啊。你不安全感了?好啊,省的我一个人不安全感。”蒙毅说:“我担心你有什么遗憾,没有遗憾才是完美的人生。”豆豆说:“你要是出轨,我怎么会不放你走。我有钱了再找不难。” 蒙毅说:“像陛下,跟了他,好处多了。”豆豆说:“是。可是他对我没爱情啊。宫里的娘娘们多可怜啊,光有富贵有什么用?亲情、爱情、友情,不是拿富贵能衡量的。”蒙毅说:“你对爱情太被动了。物质不是重要吗?” 豆豆说:“重要。物质还可能是有限的。人却是人群里少一个不会少,还可以再生的。”蒙毅说:“物质真的是有限的吗?”豆豆说:“也可能不是。我又见识没多少。”豆豆想了想说:“我的作品被承认,得到钱,这是你给我的钱,没有你我怎么成。” 蒙毅笑着说:“你感恩的心太重没必要。”豆豆说:“不是的。我懂得人会为难人,人会帮助人,所有会导致生死的方面都要感恩才好。我爱你。你不明白我感激你的心情。”蒙毅说:“我也这样爱你。你对我的好,我对你的好,我都会记得深深的。你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 豆豆说:“你说我追求美嘛?生活着就要美,不管干什么都要美。我们在生活,可是很多人没有在生活。美是一种精神的表现。那些适应任何生活而存在的美都是合理的,我努力表现出来。”蒙毅说:“你过去重视钱和肉体多。你的钱和肉体都对人友善。”豆豆说:“我现在忙了,是有点少了点以前的什么态度。以前只是觉得生活现在有了一些想法,和想要去追求。” “比如孩子要远行,父母为孩子准备行囊,除了叮嘱,一定会物质方面也想要尽量周到的想到。爱一个人不可能不考虑钱和肉体。现在我生活宽裕了,可以追求想要追求的更多了,反而不如以前自在。” 蒙毅说:“要提醒你的是,人的自我意识非常重要。任何时候要打上‘这是我’的标签,否则互动的人缺少这个意识,不够敏感、细腻,被害。”豆豆说:“我会先注意我们之间练习互动。” 蒙毅说:“你会不会害怕怀孕?怀孕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有一些反应。”豆豆说:“那不是必须经历的吗?”蒙毅说:“其实有些人都不生孩子,找人帮自己生孩子。”豆豆说:“非人啊。你怎么不找个门当户对的?”蒙毅说:“我不落俗套。”豆豆说:“你不落俗套?你怎么那么在意别人说什么对我?”蒙毅但笑不语。 豆豆又说:“现在还有人说我只给有钱人刺绣。我想着能不能做出点什么改变?”蒙毅说:“你是会刺绣,可是从商什么也不懂。我有点钱钱也不多。你是白钱,不想被奴役还能生存和发展,我就想我们做有钱人的生意来钱快又多。你的刺绣也物有所值。我们这是弱者面对黑暗现实不得已的。有些穷人中的坏人想要得不到,就污蔑你。” 豆豆说:“可是我们现在发展有点规模了,我不想拿我的刺绣价值高等原因说话。我们经商了,也没缺着钱。结果只做有钱人的生意人家看我们不好?”蒙毅说:“开绣庄就让你的刺绣技术传播了。”豆豆说:“人们好多穷的也想求我真迹,我刺绣些小品卖吧。”蒙毅说:“一条围巾绣个蝴蝶,就可以了。” 小梅成了御书房屋里的红人,却并没有让她像赵高那样变成人见人爱。政政没有纳她为妃嫔又暧昧,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就到处讽刺她。尤其之前想要追求她的宦官,遇见她总是说些企图让她难过的话。但是小梅很少被刺激到,偶而被刺激到,过后也似乎就忘记了,大家就越加肆无忌惮。人群的敌意,让她更多不快乐沉淀在脸上了。 政政知道她个性,也从来不主动问她。小梅每天都要安排政政的饮食,打扫书房卫生,帮助政政整理奏折、书籍。为了更好的帮助政政,她早找了一张齐国和秦国的文字对照表来学习。政政见她看的懂奏折、书籍,有时便问她,可是她又说不上什么自己的看法,只说:“我都不懂呢。” 政政担心奏折、书籍太沉重,安排了一个宦人听她使唤。那宦人趁政政不在的时候,也对小梅颐指气使、撒气不动的。小梅为政政煲作汤水,常常要去御厨房,厨房里的人也拉帮结派敌对她。她品级低,还有些人依旧常常把脏活、累活交给她。而小梅工作又特别认真,一认真,矛盾就来了。 别的宫女、宦人,他们说衣服的布料怎么舒服,说食物的怎么美味,说谁又获得了什么赏赐,小梅跟他们又没共同语言,懒得随着他们说。说些跟他们不一样的,也说不起来,渐渐的她就更少跟别人交流了。 周围的环境中涌现的敌意,有时让她觉得自己寸步难行,快无立足之地了。她还常常要交代甚至比她品级高的人做什么事情。品级高的还好一些,只是偶尔拿官威威吓她几下,那些品级低的反而更赖坏,经常交代的事情不做或者出差错,反正也不会被惩罚。 这天小梅取了些保健的食材去厨房,结果因为找不到一个干净的煲,引起了一场纷扰。小梅问一个小宫女拿饭煲,小宫女冷冷的回答说:“不知道。”那小宫女平日里好像跟谁都是仇人一般,小梅每次看到和经过她,都打哆嗦。 这时候另一个大年龄的宫女听到了走了过来,她板着一张权威的冷酷的脸,说:“所有的饭煲都用上了。”小梅赶紧感谢了这个大龄宫女,转身离开,自思不如自己买个饭煲吧。 这时候,又一个小宫女捧着一小瓮汤过来,大概想让这个大龄宫女品尝,正好撞在小梅身上,汤水洒的到处都是。汤水还是热的,小梅的身上被烫的红了,那小宫女便忍不住大骂:“瞎了眼睛了,整天杵在厨房里碍事。” 宫女们围了上来,咭喳说:“她又不是御厨房的人,却整天来我们御厨房。”一个小宫女说:“代表所有人说:你赶紧滚吧。不要再来添乱了。”小梅有些愤怒但是还没有很怒,说道:“人多气势就高吗?”就有人说:“犟嘴。这个丫头跟我们玩呢。” 一个小宫女就被她的态度惹火了,说:“这个小贱人,让她滚她都不滚。”小梅知道肯定她是嫌弃自己阻挡了她表现的机会,说:“御厨房是你们的?”另一个小宫女说:“别跟她生气,不值当。越给她脸她越不知道自己是谁。看她整天拿人当萝卜白菜的,也别理她。” 那一个撞到小梅的小宫女说:“我都快崩溃了,不知道她是谁看不住放出来疯的。”那个大龄宫女说:“好了好了,闹闹就得了,赶紧各人干正事去。”众人便散了,那大龄宫女也走开了。 小梅看那管事的大龄宫女又想不了了之,便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背后捣鼓些小诡计。我没告诉王上那是因为我给你们机会。大家配合的好事情少,以后你们再如此,我可就追究了。” 那些小宫女们又疯狂起来,一个说:“要是王上真宠爱你,你早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还有在这里跟我们斗的份?”另一个小宫女拿了一截青菜朝她扔过去,说道:“说的是。王上要是宠你、听你的,你还不早就去哭诉了。”那截青菜就砸在了小梅的肩膀上。宫女们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回去以后,小梅便奏请了政政:“书房的事情忙不过来,不便每日前去厨房。希望能要厨房找个管事的,每日定点前来告诉食材预备情况,并且制定菜单。我煲汤水需要用到的食材,也可以一并告之。”政政准了,又说:“你现在会支使人了?”小梅说:“实在是没办法,事情太多了。不是支使人。忙了这个顾不上那个,做什么质量就不高了。” 政政说:“以前都是人支使你。你现在喜欢看一些人事厚黑方面的书籍。”小梅说:“以前很讨厌看,没兴趣,想不到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书籍,收集大便的书籍的感觉,可是现在觉得有必要看看。”政政说:“嗯。对。讨厌的也得了解。是觉得不得不了解了吧,临时应付?”小梅说:“是。能应付过去就不会借人之智了。” 政政说:“你管看书叫借人之智?”小梅说:“不管别人说什么,肯定是别人的认识啊。自己不如别人,看了能启发一下自己,自己更得努力。我真不明白那些人,人和人互相倾轧,影响社会发展。”政政说:“人的心理很复杂,弄清楚了,到处都是恶心。” 政政看小梅居处周围放着一些花草,说道:“你喜欢这些?”小梅说:“喜欢。一直梦想有个自己的房子,种上花草,养小动物。”政政说:“上林苑里珍贵的花草、动物很多,许多外面集市上不见得有。喜欢什么你就养什么吧。”小梅说:“我哪里有地方养呀,再说我哪里有功夫去上林苑呀?”她自思:“去了谁理我呀。”政政笑了笑不说话。小梅说:“也就清风明月不用花钱,可以不分高低的赏到。” 小梅又说:“为什么法家把智慧不算好处,当成工具奴役,甚至是恶的东西?”政政说:“智慧不好搞,没有智慧好搞。法家的智慧是指治人方面的,涉及智慧就是这样说了。法家的一家言论,看的人也不一定怎么用。比如你掌握了势,可以刑罚不一定对奸,赏赐不一定对仁。” 小梅说:“如果没有刑罚,可以什么代替呢?用爱的治疗代替刑罚,是不是很可笑?”政政说:“你说呢?蒙恬也总是想要劝我轻刑罚重视爱的教育。”小梅说:“有厚黑学的书籍,为什么没有爱学?”政政说:“其实爱的治疗也是一种强力改变,对罪犯的影响。而且说不定还害了自己。因为大便做大便很顽固,想要别人听自己的,别人花给自己装成花可以,但不会想要变成花。” 小梅低头,片刻又说:“‘桀贵在天子而不足于尊,富有四海之内而不足于宝’,为什么?”政政便说:“你太小了,我可能把一些黑暗的什么东西带给你了,你是个多阳光的女孩啊,不要因为黑暗而痛苦。黑暗我会去考虑,我是一个在意自己比较多的人,不能为你考虑很多,希望你别介意。” 小梅说:“陛下应该那样的,因为陛下是陛下。陛下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希望自己也能有能力去认识和解决一些问题。”政政说:“你遇到困难可以跟我说。你不爱说。”小梅说:“平常我跟谁说谁能重视啊,人家跟你非亲非故,不给你使绊子都是对你好了。谁会关心你啊。我跟陛下说,陛下每天那么劳累、一心为国为民” 政政说:“所以帮助应该让需要的人看到,自己找去得到帮助。帮助的工作,我们还是需要做很多的。你需要帮助不是小事,对你不是小事,对我也就不是小事,是正当的,获得帮助你会好我也会好。我关注黑暗的东西多,可是希望你明白,不是想要你我都待在黑暗的世界里。”小梅说:“我知道。正相反,是为了让你我待在光明的世界里。” 政政看着一盆小野花说:“这种小野菊花,小时候我在山上看到很多,而且很多颜色。”小梅说:“这些花这么美,可是不会结果就死去了。能找到希望也是幸福的,找不到希望的,只能暗地哭泣等天收。” 政政说:“希望是需要互动的共鸣的。你还采的狗尾巴草。以前小时候我上山去,狗尾巴草的种子饱满,毛长长的,沾着湿漉漉的露水,扫的我的脚上、腿上十分不舒服。等到秋天它变得黄了,种子都没了,毛毛也干瘪了,就竖立在那里,好像一个没有精神的老人,等待尘土的采摘。所有的生命都会归于尘土。” 小梅说:“但是人活着不是尘土,不过有时人看见什么美好的,愿意为美好的付出生命。”政政说:“如果生命是美好的,那样也许就是愚蠢的。小梅,有次我看到你在雨里走,也不打伞,有时还赤着脚。”小梅说:“我从小就是穷丫头,有次在雨里被淋了,反而觉得乐趣,跟雨也更亲近了。” 政政说:“赤着脚跟泥土的那种触觉,有时还有点痒痒的,泥土的气味,也让我喜欢。”政政说:“不过,有时你跟它们太亲近了,会伤害你自己。”小梅说:“伤害是可以承受的,有时也愿意选择,因为带来亲近。”政政说:“你有点轻微自虐,努力的时候也会有时不顾自身受伤。” 小梅说:“自虐可能是会走了点邪路。其实我大多时候没那么努力,有时努力还是被人影响被迫的,我还有种仇恨让我不去努力。”政政沉默了一下说:“你认识到了。人没有仇恨不是人。但是要正确对待仇恨的感情和涉及的事情。有时认识一样事物,想像的时候,灵魂就可能被伤害。如果你跟那些会伤害你的死的东西较劲,说不定会形成习惯。被伤害了,感觉也会迟钝的。装受害的人太多了。你呢。” 小梅用狗尾巴草编好了一个小鹿,说:“是,你说的我会警惕。如果想像会让我感觉受伤,我就先停止想像,考虑清楚为什么会受伤,再继续想像。不轻易去不顾伤害找虐。”政政走回书案旁,说:“人人为自己,我来反大家。”便坐下来看奏折了。 却说韩非和昌平在街上走,昌平的妈妈要过寿,他们在给他妈妈选择礼物。昌平说:“你那么想回韩国吗?”韩非说:“别提这个了。” 昌平看着两边的建筑说:“我朋友是个做音乐艺术的,他说做建筑的比做音乐艺术的稳固。我觉得建筑业的真正稳固是,把你修的桥更牢固些,盖房子更加稳固些,为人们所用。”韩非说:“端看什么建筑了。如果是地下排水系统,我们现在雍城用的还是几百年的老建筑,很牢固,可是咸阳有些地方,建设不到十几年的地下排水系统却经不起雨水的袭击,坏了。雍城的古建筑算相对牢固了。可是从炎黄五帝时候开始的政治制度、王道官道、360行各行的道也算建筑吧,却是更牢固的。” 昌平说:“要说人们建设的时候,是为了保护什么,可是当建成以后,后人往往又觉得它变成了敌方堡垒,这堡垒太顽固,要拆除得费很多力。而不是继承和使用。”韩非说:“他建了你拆,你拆了又有别人建,思想很难改变。我从小便有拯救世界的梦,要建设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思想建筑,把尽量多的人网络到我的建筑里面。” 昌平说:“你想彪悍,你就彪悍啊?装什么牛逼。”他说着不自觉的翘了一下兰花指,看向路边的货物,随后两只手又乖乖的摆放在两腿前面,好像被用绳子束缚着一般的。 这个时候,路边的一座厅堂里传出一个男孩唱歌的声音,那声音比晨曦的空气还清新,比雏鸟的鸣叫还娇嫩。韩非被诱惑了,开口说:“真好听。我想要去看看他,看他看我时的眼神、他抬起的脸庞。”昌平说:“你去吧。” 韩非便迟疑着止住了脚步,说道:“你一起去看看嘛?他的声音我听着就想要给他爱。”昌平说:“各人世界。他又没有吸引我。什么拯救世界,不过是逃避内心的迷茫。任何人事,只要认定,并且能专心坚守,就已经不是平凡的人。心里有爱,才会知道爱是什么样子,心里没爱,你又凭什么让别人付出他的爱?”韩非不快:“真不定谁骗谁呢。” 昌平便有些恼怒,走路的时候,手还一甩一甩的故意打着韩非。韩非说:“跟我面前耍花枪。快乐就是别人跟不上你的节奏。”他说着不理会昌平,快乐的往前急走了几步。 昌平闷着脸跟上他,说道:“如果你不爱我了,你要知道我还是爱你的,哪怕失去你我会永远不好,我也放你走。我不想我们的爱里有太多顾虑,曾经也害怕陷入太深不能自拔,你不敢痛快的交出自己。但人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别人才会来保护你。”韩非说:“你交出你自己了嘛?不交出自己有理,交出自己有功。” 这个时候路中间突然横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手叉着腰便开始大骂韩非和昌平。就听她说:“两个化妆的丑八怪,去死吧。勾引别人丈夫,搞大别人肚子,缺什么别缺德呀。上天会惩罚你们,让你们被拴在天庭的刑场上1000年,每天早中晚让雷劈你们一次,再罚你们做600年蛆,让你们后悔当初的选择。” 韩非说:“大姐,我什么时候搞大别人的肚子了?”岂知昌平同时说:“我什么时候勾引别人的丈夫了?”两个人说完对视一眼,韩非说:“我们有什么罪过?我没有任何选择,情感的归属是上天安排的。你长了一张猪腰子脸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有时有些人就是跟你不一样。” 就听那个女人继续骂道:“两个死鸭子。”昌平说:“我不怕惩罚。”韩非却说:”大姐,我们要是对不起你,跟你道歉。我怕惩罚。但是你自己看不住人吧。”昌平问:“怎么对不起你了。” 周围围了一圈人,韩非拉着昌平想要逃离。昌平顿住挺了挺胸脯又说:“异性相恋的就没罪吗?”韩非也停下来说:“思有罪行无罪。你谁?也判我们的罪?“那女人说:”不懂。你们任何胜利法,都是只会增加对你们的惩罚。” 韩非恼怒道:“黑木耳,是不是想要让大爷操上你。用大爷的脏话,直捣你的牝门。”那女人说:“死同性恋,是你饥渴吧?想上女人女人不给他上,因为他们的黑香蕉太臭了。屁股轻的一点种子也没有,还吃女人的种子。你们的屁股跟脑袋一样没有重量。” 昌平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两个人想走却被堵着走不开,那些人都看热闹。昌平说:“大姐,我很尊敬女人的。”韩非火了:“看你长那丑样。我看我们打你一顿,你也会嚷着好舒服,还求着被我们上。”那女人又说:“口口声声讨厌女人还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娘们似的。还想脚踩男女两船?” 这个时候就听的旁边的人议论纷纷,韩非赶紧拉着昌平的手,钻出去人群。就听那女人还骂骂咧咧:“那同性恋,我永远不去你家店铺买东西。”昌平脸僵硬的停住脚步:“我们的店铺里东西都是物美价廉。买我店铺东西的,都是正宗有钱人,越买越有钱。”那女人说:“想发我的财?做梦吧。祝你亏损倒闭。” 昌平说:“跟刚吃饱饭的人讲道理,对他们来说太奢侈。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金钱收买的人,他们出卖人格价钱低廉的你都不忍划价,但他们却认为自己赚到了。他们还喜欢标榜自己因为被害所以贫穷。”那女人说:“装什么好香蕉。” 韩非说:“我告诉你我是个法家大师。”那妇人说道:“狗屁法家大师,想站在别人头顶拉屎。什么大师都是骗子。”说着,便想要追两人而来,似乎要动手。两人见状不好,昌平想准备动手,韩非却拉着他两个当街跑起来。 后来终于把那妇人给甩脱了,两人在小胡同里气喘吁吁。昌平撩起衣衫一会儿给自己扇扇风,一会儿给韩非扇扇风:“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啊?倒霉。”韩非说:“是一个客卿的老婆。咱们没得罪他们吧?”昌平也不敢问下去了。 韩非又对昌平说:“以后别在外人面前显摆自己有钱。”昌平说:“那你还炫自己是个法家大师,那妇人都鄙视你。”韩非说:“也可能经常骂她那个不长进的丈夫的。”昌平无语了。 韩非见他娇弱的样子,又看四下无人,扯下昌平肩膀上的衣衫,就是一通亲吻。昌平闭着眼睛陶醉,似乎忘记了身在何地,欲念焚身。韩非却突然停住了,说:“年纪大了。”昌平说:“吻我。撩起我的兴致来,不继续?” 韩非看着他微微闭着眼睛,迷茫的样子,朝着他翕动的嘴巴压下去,一阵搅和,又两手在他后面搞来搞去,他方才淡下欲念。 韩非说:“现在我很累。买什么礼物你妈妈才会喜欢?买点日常用到的,比较实在吧。或者买个贵重的好货。”昌平还靠在墙上哼吟,说道:“买点吃的吧。我家里的小妾,上次过节没有给她买东西,她很不高兴,看到我带回家的一包零食,还以为是我特意带给她的。”韩非说:“给她也买?”昌平说:“惯的她。常带礼物偶尔不带成罪过了。把自己的心轻易交给她们,那些女人会让你没心了。” 两个人整理衣衫,走出小胡同,看到街上一个店铺卖名贵药材的,走了进去,里面还有卖点心的。昌平说:“小时候,家里大人给我买点点心,我就激动的迫不及待。过新年给我换身新衣服,我可能还会睡不着。长大了,看到那些名贵的奢侈品,享受一遭,觉得都那么回事,也不兴奋。这就是成熟,也是衰老吧。”韩非说:“就是厌倦吗?” 昌平说:“你年纪比我大许多,却比我好胃口,让我羡慕。其实,把身外之物统统拿掉的时候,拿不走的才是真正的你。”韩非说:“嗯。不过,拿不走的是肠胃。”昌平说:“肠胃?你都拿走我整个人。你还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韩非说:“不满意我,我还不满意你呢,但是我在努力让我们关系长久。你知道的,我爱男人,你就首先做不了男人给我。”昌平说:“什么样的男人算是男人?”韩非说:“比如李斯那样的呀,处理感情问题也是非凡人所能有的隐忍低调,事业上小有成名不说了,他私下做的买卖何等成功。” 昌平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虐我?你在自己国家兜售思想不成,到秦国来跟秦王兜售,李斯这个老同学但是同僚会帮助你?想要借他的风上天?”韩非没有回答。 片刻,韩非又说:“鸭子年轻时候都是乖乖男、忧郁男,躲在角落内心孤独跟小猫似的文静,越老越不要脸,走哪里都摆出一副老娘什么没见过的架势,撒泼打滚人来疯。真正的男人,是年少轻狂、打架斗殴、看谁都不顺眼、爱吹牛,随着年纪和阅历越来越沉稳内敛、包容,遇事不再爱争执,顶梁柱一般,把持的了局。” 昌平说:“我就是真正的男人,我就不是你说的那样。”韩非说:“你这么容易得意忘形、轻佻浮躁,连一个坦白、坦诚的俗人都做不到,上不了大雅之堂。以后什么出卖人格、善良、正义这些话也别说了。还非要我承认你是男人。”昌平说:“你还比我好?”韩非说:“你是宵小。”昌平灰心不说话。 韩非说:“越说你还越撒泼。听说秦国军队在南边连吃败仗,当此乱世,我都想上战场。”昌平指着一样药材说:“老板把那个拿来看看。” 赵高送政政上车,车子离开了,赵高回到了家里。良悌正靠在椅子上做鞋垫,她又怀孕了。赵高说:“今天事情少,我就偷闲回来看看你。你忙什么呀。新找来的两个丫头呢?小桃?琼玖?”他一叠声的叫起来。良悌说:“她们都忙呢。一个洗菜一个洗衣,你别打扰她们了。” 小桃听了叫,进来,良悌又说:“刚才有事,现在没事了,去忙你的吧。”小桃就又出去了。良悌说:“我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啊。你坐着那姿势,好像定在那里。通则不滞,滞则不通,以后别那样坐着了。” 赵高说:“你看中医书就看出这个来?我看你坐在那里,知道你身体里装着很多肠子。”良悌说:“我肚子还装着你孩子呢。要是你哪天看我不顺眼了,一踢把我踢坏或者踢死了。”赵高说:“别这样说啊,我会吗?” 这个时候小桃洗了一碟子水果,又拿点干果,走了进来。良悌说:“来。我们坐炕上吃。”小桃便扶了良悌去坐在炕上,又把盛着干果、水果的碟子都放在炕上的小桌上。 良悌说:“失控的人没法预料。压抑着不满,失控了也更容易发泄到别人身上。”赵高倒了水茶碗里喝了两口茶,没回答。 小桃说:“琼玖不高兴呢。”良悌说:“怎么了?”小桃说:“官人的小姑子昨天来,把她的一个耳套拿走了。”良悌说:“我会给她钱,再去买一副,要不我给她做一副。”赵高说:“我跟琼玖说不让她告诉夫人,倒是你告诉了?”小桃说:“哦?琼玖可能忘记告诉我了。” 良悌说:“赵高,你平素让我跪拜你爹娘,连你兄弟姐妹也得跪拜。你那妹妹本来就霸道,现在家里来了两个小丫头,你还让你妹妹沾她们的便宜,说出去丢不丢脸?”赵高说:“你再那样说我妹妹,看我不打你。谁敢说出去?” 良悌说:“你怎么不跪拜我爹妈我的兄弟姐妹呢?你高我一等,你家男人、女人都高我家男人、女人一等。”赵高说:“谁叫你是女的?我妹妹嫁了人也得听她老公的。”小桃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静静的听着两人。 良悌对小桃说:“父母有地位,因为他父母生了他,所以跟着他沾光了,变得高贵了。其实是让人跪拜的他自己。好像很孝顺老人,却不在乎他妻子其他女性也可能是孩子的妈,就因为生的不是他,所以才欺压。”小桃听了有些不认可良悌,却不敢做声。 赵高说:“个破耳套?”良悌说:“个破耳套还抢了人家呢。有本事给个破耳套啊,个破耳套也不给。”赵高说:“吵?你去隐宫看看,去外面看看,哪家都是这样。那当农民的女人,白天下田干活,晚上回家干家务,在丈人爹、婆婆、小姑子、孩子面前低人一等。你就是享福不知道福。” 良悌说:“你想要个农民的女人做你老婆?做个农民多享福,比你现在做车夫享福,白天干活不用烦恼,回到家也是什么也不干,女人还干活赚钱,也都给你买东西,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我又不如农民的女人懂事。” 赵高不语,片刻又说:“我结婚,我爹爹、妈妈给的房子,你家就给点家具,你对他们好是应该的。”良悌说:“把我家的人都看扁了是因为我家的人没钱啊?那你还赶着娶我?” 赵高说:“你爹爹上次跟我约好一起去买粟,我临时有事,没来得及去,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一个人赶个小车不好走又被车子撞了,粟都洒了,损失了很多。可是他一点也没怨恨我。要是我有钱也不会赶不上去见他。” 良悌说:“既然约好了,你怎么会偏偏有事呢?反正我爹爹的事情不是事情,你其他的事情才是事情吧?”赵高说:“你爹爹是学问人,有素质,不会跟你一般想。”良悌说:“怎么不说,对你有希望才会提出意见了呢?”小桃听不下去了,也不理会良悌,跟赵高说:“官人,快吃饭了。我去收拾饭了。”然后就走了。 赵高赶忙对良悌说:“改天我教训她。”良悌说:“不正好吗?教训什么?她才贴你心。”赵高说:“我还想孩子跟亲爹亲妈一起过的没有阴影。我爹爹当年娶了小妾,我娘过的苦日子,我看多了。再说我吵架不喜欢据理力争,乖女孩不是我的菜。” 良悌说:“你没机会遇见足够弱势的女孩吧?小桃和琼玖好像都很喜欢你呢,也都很弱势。”良悌又说:“其实她们那么懂得讨你喜欢,不是弱势的女孩。刚才小桃坐我对面,从她坐下来以后,我就感觉到孤独。她对我对你说话的时候,也让我觉得孤独,后来她离开的时候,格外觉得孤独。”赵高说:“你的感觉就是奇怪。” 到了晚间吃完饭,小秋又打碎了一个碗,赵高说:“这孩子”良悌说:“他又心不在焉了。”小秋赶紧离开了。赵高说:“隐宫你弟弟的那酒坊产的酒不错,改天我找他装上十几二十瓶,好送礼。”良悌说:“送什么礼呀?” 赵高说:“我给他的酒钱高高的,算在中车府开支。中车府得进点酒,好用于日常接待。”良悌说:“你给谁送礼?”赵高说:“宫里各部门的小头目,不都得送吗?我可不会像御厨房的那些傻瓜,专门跟人树敌,还抱团;也不会像管歌舞伎的那张三,平时就会说场面话,听着都假,又想要好处又不出血,谁搭理他呀。”赵高说:“世事百变,多铺路有好处。舍得出才有进。” 良悌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高说:“你说的轻松。你光跟我就整天计较,就你这计较劲,人家又烦又知道你了。”良悌说:“你别自作聪明,觉得你什么都掌握了,整天琢磨人,还把人群给分类。” 赵高说:“未来是怎样,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和估计。人是需要多琢磨,然后多演戏与测试的。环节很重要,什么都有个范围,他们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良悌说:“别人不跟我们为难,我们也不跟别人为难,好好过就是了。做事才重要。你算计来算计去,想干什么?别不知道哪根梁子没注意,掉下来砸死人。整天想着当别人的主子。”赵高说:“少点唠叨,能给我点自由吗?我不算计更被梁子掉下来砸死了。” 这个时候,小桃和琼玖都收拾好了房间,两个人告辞。琼玖在后面走,跟赵高和良悌说:“唉呀,官人每天出去工作应酬人事好厉害,夫人每天在家做家务,又怀孕好辛苦。琼玖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也一定多做事,让夫人和官人不要操心那么多。夫人,晚安了。官人,晚安了。”良悌说:“没事了,你去吧。” 赵高说:“她这么多话。”良悌说:“她和小桃来了这才几天,你就注意她多过小桃。”赵高说:“她好像全身都是眼睛,可是她的眼睛不只看我,对你和小秋也很好呀。”良悌不说话了。赵高说:“你,我有时很喜欢也会变成很讨厌。我不是个听话的男人,但是我不坏。” 良悌说:“你就糊弄我吧。你的大志现下就是得王上的宠。”赵高说:“我也希望谁都高看自己一眼,对自己好。我也希望别人认为我是个好人。”良悌说:“表现的是个好人、被人认为就是好人,就是个好人了吗?少害点好人先吧。” 赵高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干点正事,把这些人分分小组,一些有共同点的,放在一起观察。我不主动,也有人主动。”良悌说:“你都不会用心用爱对待人吗?”赵高说:“我没有心没有爱?我这么顾家的男人很少。”良悌说:“你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熟悉让你觉得安全。” 赵高说:“你这不就是研究我吗?我研究的人比你多而已。”良悌说:“反正我不喜欢身边的是个整天算计人的人。要是没人给你算计呢?”赵高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不明白我。” 政政看奏折看的累了,叫小梅。小梅应了一声,见政政又没有什么事情。政政说:“想念你。必须看一会儿奏折,看看你,才高兴。你在看什么书?”小梅靠在窗边软塌的桌上,用书遮住脸的下方,只露出眼睛以上,萌可爱的看着他不说话,笑容从她体内散发出来。 “哦?什么计划?计划什么?”政政看到那本书的名字是按节气做计划。“跟我说说,你看了有什么收获和感想?”小梅羞愧的低下头,书也放到了桌上,她干脆懒歪歪的倒在旁边毯子上,张开了双手,说:“小梅惭愧啊,什么收获和感想也没有。” 政政“噗嗤”笑出来,也放下奏折走过去,躺在她旁边,两个人就跟小孩一样躺着聊天,政政还滚来滚去的几次。 小梅说:“明天晚上我要去看星星。”政政说:“明天看星星?”小梅说:“嗯。我还要穿上我最好看的衣服看星星。”“为什么?”“因为明天是纪念先人的日子。”“我也去。”“你忙着呢也去?”政政说:“明天我们放完了水灯一起去,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知道了。”小梅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保持清醒最难做到的事,就是睡觉。”政政说:“睡觉也可以。只要你努力的在意、努力的注意、努力的记忆,睡觉时也可以清醒。” 政政坐起来,翻看那本书,眼睛一瞥,看到小梅裙子下的裤子露出来,裤脚挽着特别可爱。可是她没有穿足衣,小腿也露了一截,她穿着软鞋,软鞋也特别秀气的可爱。政政说:“干什么干什么?不穿足衣?还把裤脚挽那么高?” 小梅鼓着嘴巴说:“裤脚太长了拖着地,我懒得做针线就挽起来,这是躺着弄的才露出腿来。”小梅赶紧起身理好衣服,又躺下去。政政说:“现在有些人流行不穿开裆裤,看一眼异性的性就害羞到不行。”小梅说:“其实如果只是看一眼,也没有什么,看而已大家都差不多。但是一想到性行为就会有危机感,不想被看。有些被看害羞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能对对方有意思。” 政政说:“或者主动和被强迫盗版了对方的对自己有意思。不穿开裆裤可以减少危险吗?有人看到同性的性也感觉被侵犯的,说明同性也有危险吧。”小梅说:“本来大家看到对方的性会端详不会想歪的,就好像看手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隐私了要保护起来。”政政说:“有些人也是一种占有欲、独占欲,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看到的。” 政政说:“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小梅说:“好吧。你好喜欢听我说我以前的事情呀,但是你都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情。”政政说:“你想知道什么?”小梅说:“嗯,你知道自己要当秦王时候,什么心情?” 政政说:“我听过有人说,一棵粟站在高岗上,下面是一片粟。这棵高岗上的粟说:‘不是因为我多么好运多么出色,我才站在这里。而是时间恰好选择了我,我才站在这里。’” 小梅听的笑了,又说:“以前,我在齐国,没有进宫以前,曾经想要做一个老师。我喜欢小孩,老师是灵魂的工作者,让我尊敬。”小梅说:“离开齐国的时候,我还想抱着一盆茉莉花去看一个老师。告别。”政政说:“男老师?可能勾引你,你还不知道。” 小梅想了想又说:“也有老师跟我暧昧,但是那个老师没有。以前,我常常会看见一些劳作的人晚归,他们牵着牛、马等动物,有时还遇见赶羊、赶鹅的。那时我跟蔡美丽一道走,蔡美丽也是一个小丫鬟,她比我小,她的头发总是好像鸟窝一样乱。我帮她理顺,好好扎起来,可是过后她的头发又特别乱。” “有个家丁,姓王,他曾经给我一瓶手油。他说没有给别人过,他说的时候很认真,他皮肤白白的,特别爱笑,笑起来两个酒窝,有点胖。还有个家丁姓宋,他特别狡猾,但是他比较爱玩,常常跟我玩。还有一个人不爱说话,另一个人跟熟悉的人就比较狡猾的说话,那时候我觉得他们长的很好看。” “后来我进宫了,竟然收到不爱说话那个人一封信,他说他成了自由人,去跑买卖、运货物,路上看见一个人被车撞死在路边,血都洒在路上。他说他要给他爱的人,也就是我,很好的生活。可是当时我看他的信,感觉都是好像他更想要我爱他的意思,那时候我都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很出乎意料。” “嗯,后来,我到了秦国见到你,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在赵国,那个小男孩救了我弟弟,被那个坏男人倒提起来,可是他一声不吭。那个坏男人想要抢我弟弟的肉吃。”政政听了一惊,回想了一下,说:“你是那个小男孩的姐姐?”小梅说:“是。真是陛下。我以前不敢确认。”政政说:“很抱歉没有认出你。你小时候长的比现在好看多了。” 小梅说:“人不是长的越来越美,就是长的越来越丑。”政政说:“不过你没有桑桑好看。”小梅说:“桑桑?”政政说:“比你大。桑桑会不高兴我这么说的。她会说:‘只要跟别人长的不一样,就是好看的。’”小梅说:“桑桑是个好姐姐。她现在还在赵国吗?”政政说:“我又不想说桑桑了。想听你再说话。” 政政看看小梅,她是个素雅清秀的女孩,很普通,不多光彩照人,不过也让人会留意。小梅看着政政穿着那么好看的衣服,那么美好的坐在那里听她说话,就好像是做梦。 政政说:“以后你只能跟我玩。”小梅说:“为什么?”政政说:“别人坏,你傻。”小梅说:“王上,你不可以这样的。不过我也没什么朋友。”政政笑了笑。 小梅说:“遇见王上,我开始喜欢夜晚,以前有一点怕夜晚的。王上让我重视人会坏、重视仇恨,以前我都很糊涂。”政政笑了笑说:“夜晚看不清楚什么,危机感更多。你以前有没什么不快乐的往事?” 小梅说:“很多呀。关于父母、弟弟的,不想说。那时候在齐国宫殿学字,有一些男孩打我,抢我的东西。”政政有点愠怒,压抑着问:“怎么样的打你?”小梅说:“就是在宫里没人的地方堵着我,然后打我。”政政说:“暴力,我们需要为孩子提供帮助,他们遭遇暴力的时候最无助。” 小梅说:“我也曾经暴力,反击形成了惯性,还曾经虚荣、好胜、造假、作弊,但是后来我很痛苦很后悔,这也是让我不快乐的。”政政说:“迷失自己所以不快乐?”小梅说:“也许吧。但是曾经主要打男孩,我没有因此特别痛苦后悔。”政政说:“那说明,你觉得无所谓?”小梅笑了说:“但都是打。以前有些痛苦的时候,经过了都再也不想回想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政政没有言语,又翻动手里的竹简,小梅说:“那些男孩接二连三打了我很多次,我也没想到求助谁。那时候,那些男孩还经常诬陷我,诬陷我打破他们的头、诬陷我指使他们偷钱等等。有个女孩跟那些欺负我的男孩走的很近,她也是一直欺负我。有段时间每次我如厕,便有几个男孩在那里老是叫我名字,还有男孩偷偷看我,都让我觉得被骚扰。到了秦国,也有男孩对我不好。” 政政放下书,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小梅,见她突然不是针对自己的去拉扯衣服盖住身体,似乎想要掩饰性特征。她拉了拉,似乎不如意,又坐起来,靠着墙壁看着政政。她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刚才说的内容影响,娴静的坐在那里,也根本看不出来是个曾经虚荣好胜打男孩的女孩。 她见政政一派悠闲似乎在听也似乎没听,政政眼睛还望着别的地方,才又说:“以前我很多都不懂,我对那些女孩因为男孩就会嫉妒变得言行丑陋也不了解,我对他们追星,那么轻易就去热爱和相思一个遥远的不搭理他们的人也不理解。我不懂得为什么有爱就有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做坏人。我觉得我好像薄绢一样,被世俗人浸染的那么薄,很容易就染上颜色,可是还可耻的觉得自己无辜。” 她看了看政政,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么友好和善,她的心就放松下来,想要说更多的心事给他听。 她说:“以前小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有对男女偷偷抱在一起,干男女之间会干的事情,我还曾经想要试验一下,当时我觉得那样也许就跟握手一样。”政政说:“小孩不懂,各有各的经历。” 小梅说:“曾经我很外向。我小时候可能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小孩,不知道自己身体会变化,后来发现身体变化还觉得自己变丑了,就有点自卑,觉得羞耻,一种耻辱的感觉。尤其那时候我还陷入自责,比较内向。但是小时候我看大人,也没觉得大人长成那样应该羞耻,只是觉得好玩、有趣。” 政政便笑了,看着她恬然美丽的脸,身体软软的样子靠在那里,对她说:“你觉得羞耻比较奇怪,你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小梅说:“没有。”政政说:“我都没在意我身体的变化。但有了身体,我才用身体说话走路。” 小梅笑了,好像一朵花开放,说:“嗯。我小时候觉得死去好像睡去一般,没所谓,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可是后来却有点怕死。其实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很多怕的。”政政说:“也许被伤害的感觉比死更难受。”小梅说:“也许吧。” 政政说:“你怕我吗?”小梅说:“你杀了我,我也不怕。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爱我。”政政说:“可是爱你的人会怕你被杀死,即使是被我杀死。你对我的有信心,让我歉疚。”小梅说:“你不用歉疚。就算你不小心杀了我,你根本没有对不起我。”政政便咬了咬嘴角,有点纠结的看着她:“让自己被杀死都是蠢。你的宽容被黑利用了,你傻的多。” 政政说:“你认为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是需要理由的。”小梅说:“反正我爱是有理由,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就爱谁。就算欣赏一个人,也要有爱的理由才会爱。其实为了理由而爱而活着有什么不好吗?”政政说:“觉得没发现不好。欣赏不是有理由爱了吗?”小梅说:“欣赏是不需要较真的,远远观看就好。” 政政说:“那如果这样你是不是糊涂啊。博爱你也不会较真说有理由才爱。”小梅说:“没认真想过这问题。”政政说:“如果过去是理由现在不是理由呢?事情还有过去觉得白今天觉得黑的。”小梅说:“总算努力过。因为努力才知道过去觉得白为什么今天觉得黑为什么。” 政政说:“继续。”小梅对着他傻笑了一下,又说:“小时候,有个大哥哥也想抢我的山楂吃,我看着他,那时候我还不懂得有人会抢东西,他就把山楂还给了我。那时候,我也常常在别人家吃饭,不知道吃别人的饭,应该付钱的,别人生活也都很艰苦。后来家里的大人告诉我,随便拿外面人的东西吃说不定被害。”政政说:“被别人抢东西也是被害啊。抢你山楂吃的大哥哥,也可能担心你父母知道了有麻烦,所以才住手。” 小梅说:“你对我善意,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不会到杀死的程度的。如果你感觉到那样了,告诉我,就一定不会了。”政政说:“你以为能影响别人,其实是被别人影响。似乎曾经挺活泼。”小梅说:“我的性格想变就变。” 政政说:“你这么温柔,不是很正常很健康,好像是被谁给定住成了这个样子的。被定住,就减少了活力。”小梅眼圈红了,说道:“很少有男人会觉得女人温柔有问题。也许如果我不被定住,就会让人不满意,我自己也会不如意的。”政政说:“愿意帮助别人改变你自己?你真愿意被改变吗?”小梅说:“谁会愿意?被改变都是因为更在意别的。” 小梅便转了身体,背对他不理会他,似乎有点消沉。政政说:“做你自己。我喜欢是你自己的你。”小梅突然转身过来,眼光如虹的看着政政说:“不管怎么变,我都还是我。我小时候也曾经沉静的。”政政有些不敢跟她对视,便离开了软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6.十六 翌日一早,天空中飘起了白雪。政政起床以后,到书房找小梅,两个人坐车去了骊山温泉别馆,在那里和众多妃嫔吃了饭。 小梅看到花舞跟政政见了面,点头微笑以后,便不再交谈,两人却都似乎没事一般,深感他们都非寻常之人。小梅坐在政政旁边,给他衔菜,政政让她自己也吃。 小梅说:“王上,这么多美人你都没有特别喜欢的?”政政说:“你注意哪个了?”小梅说:“银子像月亮素净,金子像太阳明亮。那边穿白衣罩白纱戴银饰的美人,端庄沉稳,耐的住各种躁动的样子。”政政说:“你没觉得她的脸好像个三角,龇牙咧嘴,是随时准备害人的奸诈之徒?” 小梅说:“那边那个蓝白衣服的美人,面如满月,灵动可爱,看上去也是个很痴心的女人。”政政说:“卖弄智巧、自以为美。她是男人的所有品,我是个守规矩的人,对别人的所有品没兴趣。” 小梅说:“那边那个美人,真的是国色天香中的国色天香。她不仅头发、皮肤、体态好,还善解人意、清纯可爱。”政政说:“很多可爱是可恨捏造出来的。你没看见她姣好的面貌下,无数的黑暗,空空如也。那是拜物的结果吧。” 小梅说:“看不出来。那边那个七子,小精灵一样的,她穿着打扮也很精灵,不像别人穿着那么罗嗦,神情也好像局外人一般。”政政说:“小奸诈。” 小梅叹口气说:“那边的八子,衣服像头发一样暖和有毛感,眼神也沉静理解,不主动不被动,懂得有度,是个懂事和会做事的女人。”政政说:“她要装的会做事,其实不能。问她自己有什么想法,她反而会打别人的头,她没想法。女人们整天的呆在宫里,总得找点事做,打发日子,不然她们就会兴风作浪。” 小梅说:“哦,难怪啊。王上对美人、良人们的聚会十分配合,还让她们自己组织玩乐,王上时不时的参加,肯定她们的想法、才华、能力,为的是不让她们兴风作浪?”政政笑了笑说:“她们除了盯住本王,总得有点别的事做,把心思花在对的地方。” 很快众人吃完了饭,便有画师鱼贯而来,给每个妃嫔画像。魏芝选择了一只孔雀在背后作为背景。她头上戴着金冠,金冠两侧垂下珍珠,额头贴着花朵子,唇上点着朱砂,身上是锦绣华服,气度高雅自信。 小梅说:“魏美人这身打扮,谁都不及。王上怎么不让画师画像?”政政说:“枯坐很无聊。画师画的也没本王看的上眼的,能有两三幅画像就可以了。你想画我找人给你画?”小梅说:“你不是说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吗?”她垂着头,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从一个小坡上走过。 众妃嫔见政政跟小梅一直说话,便有些心思。一个美人说:“觅姜,真是人靠衣装。你的丫头小梅去了书房,竟然变得绝美,平日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丫头。”觅姜说:“就是。怎么一换衣服,我都吃惊。真不知道小梅这么美呢。” 小梅听了她们说,正要过去给觅姜行礼,政政却说:“小梅现在不是觅姜的丫头了。”小梅便停住了脚步,政政说:“不用为这些为难了。你气质有点透明,穿什么都好看,稍微好看点的衣服都能把你衬的美。奇怪的是,往日你竟然能找到一些把自己衬的平常的衣服。就算是宫女装,都是五颜六色的。而且宫里也不允许女人们互相嫉妒别人美。” 小梅说:“以前我的那些衣服我也挺喜欢的。不会引人注意给我带来麻烦,也不会让我妄自尊大,让我知道天外有天。”政政说:“女人穿衣各有道道,我不懂。魏芝就会觉得不穿漂亮的衣服,不打扮自己,还有什么意思。魏芝自然、原始,发现美悦人耳目就追求,喜欢自我欣赏和给人欣赏。” 两个人到了花舞那边,坐了下来,花舞正和一些休息的妃嫔说笑、游戏。他们旁边的地上,都有个下面装着轮子的铁盒子,铁盒子里面放着不发油烟的木头炭,蹿起高高的火苗。 一个妃嫔说:“赢柱家的一个歌伎自杀了。”“那歌伎跳水死的,死前沐浴更衣,戴着赢柱送给她的珠宝,打扮的特漂亮。”“赢柱看到她自杀,把她以小妾的身份葬了。”花舞说:“这歌伎也算是为情而死。” 咕咕鸟说:“她父母该多难过啊?”韩美人说:“这个歌伎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活了一回,没有被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女恒却说:“我却觉得她是癞蟾蜍想吃天鹅肉。正经女子,都爱的有理由。”咕咕鸟说:“一个为爱牺牲的女子,你说是癞蟾蜍想吃天鹅肉?别的正经女子,爱的都有理由,她的爱就是没理由,被鄙视?”女恒说:“死了得到富贵名分又有什么用?” 女恒说:“没有男人会爱这样轻浮不自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等你普渡众男的爱过苦海,再来装蒜。”咕咕鸟说:“我普渡什么众男,我一个爱人就行了。”花舞看了眼政政,政政却面色沉静如水,一点不惊,低头专心吃面前的坚果。小梅正拿着一个小钳子给他夹坚果。 咕咕鸟又说:“她是为爱的人付出。”女恒说:“男人把她们当马桶。”咕咕鸟说:“马桶男会把所有女人都当马桶。”女恒说:“爱要有限度,被爱也一样。”咕咕鸟说:“特理性不是爱。”女恒说:“自爱的女人,不会可怜兮兮等待一份被施舍的爱。” 咕咕鸟说:“赢柱是钱堆出来的粪土,是花花公子。她在勇敢争取,为爱而活。”女恒说:“她是为爱而死,不是而活。你也是一个疯女人。你愿意被男人看作马桶,只要调戏一下就上钩愿意死的吧。” 政政突然说:“谁也不许欺负我的女人,欺负我的女人就是欺负我。现在你们两个都愿意做我的女人,你们就得守规矩。”花舞说:“斗。要和睦。”女恒和咕咕鸟笑着说:“斗斗也是和睦。”花舞岔开话题说:“杨建家也出事了吧?”旁边一个已婚贵族女子答:“特惨啊。” “杨建娶了赢蓓蓓,刚娶了没一年,赢蓓蓓认识了一个送货的男人,见了一面就上床了,被杨建发现了。杨建问她那男人是谁,她始终不说,杨建就经常虐待赢蓓蓓。赢蓓蓓寻思找个良家女子,还是个处女给他。有天她上街遇见一个未嫁小姑子,看那小姑子个子挺高,长的又漂亮,觉得杨建肯定喜欢,就装肚子疼骗那小姑子陪她回家。” “那小姑子到了她家,她把迷药兑在水里给小姑子喝,小姑子被迷倒以后,杨建把她抱上了床猥亵了小姑子。小姑子一下子醒了,反抗的挺厉害,杨建让她按住小姑子的脚,别让她乱蹬,她也按了,杨建就顺手拿个枕头,捂死了小姑子。” “他们本来以为死了就死了,不想这小姑子竟然是赢铁少爷的远方亲戚,赢铁又非常的喜欢她,便找人调查了出来,交给了奉常。赢蓓蓓招供,她很爱杨建才出此下策,两个人相处很长时间了不可能不爱,还说那小姑子傻,杨建也说他也很爱她,这个事情都是赢蓓蓓促成的,他是临时起意。” “男人就好像火,近了烧死你,远了想死你。”咕咕鸟说:“相处时间长的情况多了,不一定就产生爱。”女恒说:“跟一个人说话多了就容易产生感情,跟一个人相处久了感情就是深厚。”咕咕鸟说:“也许他们把他们的问题转嫁给别人了,把杀意对别人了。” 那个贵族女子说:“听说两个人是经常相对冷漠的。”咕咕鸟说:“冷漠很可怕,冷漠的眼神、粗暴的态度,害人的心理。尤其还装对你好。”咕咕鸟说:“他们有时可能也想不到很多,欲望驱使着他们行恶。被抓到了还狡辩因为爱,装白,还有的凶犯还会为了让自己脱身,反过来诬陷被害人。” 花舞说:“赢蓓蓓让别的女人吃亏了,似乎她自己也跟着吃亏了。似乎这就是对男人好。男女过日子不知道怎么就过成这样的了。”政政忽然说:“带着经验认识去生活,就好像身上佩带着刀剑,不注意会造成伤害。事情都是因人而异的,把过去的别人的经验认识不分青红皂白用到新人身上,肯定是不好的。” 花舞说:“太阳底下有几个新人?”政政说:“我就喜欢小梅不是性恶论的去先入为主看人都是坏人的眼光去看人。”小梅说:“万一有好人呢。不过我这样也是不理性,吧。我性善论了。” 花舞突然说:“那边‘叮叮’的编钟声音,太脆,还有那歌女尖细的嗓音,刺耳。有些人表演压根不注意会让人讨厌。”政政示意了一下,小梅就过去跟那边的人说换背景音乐、歌声。 魏芝走了过来坐下,说:“你们在说什么?”咕咕鸟说:“说男人女人呗。”魏芝说:“男女相处,一定要懂得服软。”小梅说:“人与人相处也是吗?”政政说:“服软的没意思。” 魏芝说:“这雪一片白,好看。”政政说:“你这白的认识里,没有掺杂其他认识,比如冷。”魏芝说:“是。”政政说:“为什么没有冷?要是叫你去吃大便,你也会真的有去吃大便的意思吧?”大家都好笑的没有说话。魏芝脸色不好:“过于强调冷,又有必要吗?” 政政说:“是你的人格建立在别人的认识上。比如人说你怎样,你就会怎样,别人说你头上长角,你就会戴个长角的帽子,不觉得虚伪吗?”魏芝说:“觉得。”政政说:“吃了屎再仇恨,让对方也吃大便,不如吃大便以前就不吃大便,再对对方友爱是对你更高的要求了,估计你难做到。” 小梅说:“女神的屎和烂人的屎,不一样吧。”魏芝有点不高兴。政政说:“有人真的会精神吃别人的屎。还觉得自己高,是真的屎。你让他们真吃,他们也会真吃。他们看别人说话做事都是看别人在拉屎,自己装别人拉屎。他们就盯着屎尿屁。还有些人盯着别的,看人什么都是别的。”魏芝有点发怒,但没发作出来,大家都不说话。 过了片刻,咕咕鸟说:“陛下每天看奏折一看就不知道休息了,分给照顾肉体的时间很少,甚至一点都不分。”政政说:“魏芝分给肉体的时间多,就她那脸和脖子,花了多少时间多少金钱,整天折腾。我觉得健康就是美丽。我也知道一看奏折,我就忘记身体了,是愚蠢,可是我情不自禁。” 魏芝说:“美丽是一种态度。跟健康不同。因为美花费什么并不傻,因为自己美花费应该被尊重。”政政说:“让岁月在脸上留下城府和厚黑,一定是丑陋的说明。”魏芝说:“丑陋?我不觉得。丑陋都给我吧,是我的利器。”政政说:“你不怕恶,对方有实力,你就会赶着结交,能恶了对方对方的利益就是你的。”魏芝说:“谁不是那样啊。” 政政说:“而走了黑道,跟白就是血仇,就情不自禁的要杀死白。”魏芝没说话。政政又说:“有人整天盼着我恨她,有点变态。非让我恨的方式得到她。各种意淫我勾搭我,还装白拒绝我。她觉得我不爱她,就说她不爱我,可笑吧。”魏芝说:“谁不是那样啊。” 政政说:“小梅,如果你靠近谁觉得被害,你就恨他们就可以得到他们,然后你才懂得恨互动的道道。比如你觉得某部分肉体被伤害啊,或者觉得脑袋变傻了呀,可能就是别人在恨你。要拿好东西,不一定要礼貌,可以用恶,还觉得用恶好,善对恶是恶,这就是恨。”小梅说:“那大家都那样,不是乱了。” 政政说:“这社会就是乱的。人生活在社会里,恨多了,就可能是这个社会里的坏毒瘤了,伤害这个社会的生命。服软也是恨。”魏芝说:“不恨不服软恐怕才会倒霉。”政政说:“黑喜欢害的方式得到,而不是建设的方式得到。” “看到你是黑,他们想要黑斗吃了你,看到你是白,他们会装白互相掩护说他们不是黑,装跟白好,装跟白是情侣,装自己黑是白的人。甚至他们觉得要有灭人类的恶才能得到全人类的财富,就算人类真的灭亡了他们也不关心。我觉得他们有这个心就算能力不够,往这个方向去,也许就会成功。” 小梅说:“有爱不给黑。”政政说:“你说说而已,早被人抢了白了。你觉得是白的一般都是黑,可能偷白的黑,装白狠。他们装的白背后是喷着毒液的毒兽面孔,也可能比一般人毒。甚至看到积德行善的人就是仇人、对头,要害死对方。”魏芝说:“说黑白,哪有那么清楚的黑白,人都是互相不了解的,冷暖自知,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政政说:“那黑怎么还能吃害装盗版死别人啊?” 女恒说:“可是”花舞说:“有个说法,他杀那个人的时候我没出声,杀这个人的时候我也没出声,他又杀我了,也没人为我出声了。”政政说:“被杀的人也变成了他,一起杀人高。无法杀人,就被奴役高。”女恒说:“不变成他高的,早被吃害装死了再杀死了吧。”大家都不说话。政政说:“你们玩,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小梅说:“陛下,人家下不来台,那样你很高兴啊?”政政说:“没必要吧。”小梅又说:“一碗水端平好?”政政说:“说端平,还是端不平啊。”小梅说:“你纵容她们故意争执?就算你不认同她们的观点,也支持她们说。”政政说:“言论自由。而且她们争执好啊,会动脑。这个国家没有白脑,白脑都被吃害装死了。而黑脑不产生精神。” 政政说:“你不觉得人是好大的虫子?或者满世界都是鬼,装人的鬼,被鬼玩精神还不如死了,但应该是鬼死。你跟他们不一样。”小梅说:“虫啊。”政政说:“上层的虫早把下层人的黑脑、白脑都吃害装死了奴役了不让反抗。”小梅说:“王上,我知道你有改变世界的想法,让世界变的更好,而不是在噩梦里比恶高好。”政政说:“掌控世界,改变世界,又能让世界自由?怎么能不矛盾?” 小梅没回答,片刻后说:“陛下,魏美人好高傲的样子,却说喜欢服软。”政政说:“玩泥巴,捏的泥人再像真人,也不如真人活蹦乱跳,即使给你找茬,来的快乐。就算国王,天下人都听你的,也不如贫穷的时候别人心甘情愿给你一口饭,对你的友好,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小梅说:“哦。魏美人对你没兴趣?”政政说:“她性恶论,有时人是因为自己那样,就也那样去理解别人。你有没有什么愿望?觉得那样过人生更幸福?”小梅说:“以前我觉得去不同的环境生活,或者经历不同社会角色的人生,做不同的事情,等吧。” 政政说:“多一些经历?”小梅说:“嗯。我可能喜欢到处游动,多看看世界怎样,也希望能活出人生。活,而不是死。”政政说:“所以你很难为谁停留?”小梅说:“但是等我长大了,想要恋爱的时候,我的想法又变了。”政政说:“家是老地方,恋爱的时候就想肯定什么留住什么,也许人类定居也跟爱情有关。” 小梅说:“是。如果只是有个落脚点,落脚点也可以不断迁移。”政政说:“大地和天空真的是不动的吗?鸟就是不断迁移。谁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可是有些人总想说别人那样不好,让别人认为自己那样才是最好。”小梅说:“要改变世界变更好,就会有一些那样的想法。”政政说:“都是自由的。” 政政和小梅在书房里过了一下午,到了傍晚,小梅换了一身灰蓝色的绸布衣衫,政政看她衣衫边缘拼接着蓝色薄纱,衣衫上绣着一些深蓝色的花朵。政政说:“够复杂了。这就是你最好看的衣服?” 小梅说:“我们望天空望不见尽头,望大海也望不见尽头,天空和大海都是蓝色的,先人们可能就在蓝色那一边。”政政说:“我们望大地也望不到尽头,望树木和星星也望不到尽头。”小梅没回答。政政说:“我没见过大海。”小梅说:“在海边长大的人,就很少会羡慕在海边长大的人。” 宫人拿了几个水灯,挑着灯,小梅和政政一起走进了黑夜里。小梅说:“纪念先人的时候,是跟过去的人说话。”政政说:“他们不在怎么说话?”小梅说:“想着他们,便能跟他们交流了。他们也会像在世的人一般,还会改变。”政政点头说:“虽然如此,毕竟跟在世的人不同。你纪念的是你的父母亲人吗?”小梅说:“有。” 两个人到了河边,就见天空中无数的天灯,水中无数的水灯都在微微发亮,还有河两边喧嚷的人气,使得这个寒冷的冬夜变得暖暖的。 小梅和政政放过水灯,在河边高高的大树下说话,大树上沾满了白雪。政政看着小梅,她的脸上有种思念的忧伤,他很少看到小梅这么忧伤,可是他站在阴影里也不说什么。 小梅抬头看看,说:“满树都是雪花,可是先人们是真的再也不会出现了吗?”政政也看看头顶,说道:“我喜欢雪。雪让我觉得温暖。”小梅说:“雪不是让人觉得寒冷吗?”政政说:“去到那边的人,不会觉得寒冷。”小梅说:“那么陛下已经早越过那边了吗?”政政说:“我也不清楚。”小梅说:“我们一定有个人,比那边的人走的更远。我们的感觉是相反的。” 小梅笑了笑,说:“什么是美好,什么是丑陋?”政政说:“不知道。”小梅说:“我觉得我很丑陋。”政政说:“你喜欢自己变成丑陋,你觉得你丑陋才美好。”小梅说:“我不要先人跟我遥远,不要先人变得丑陋。”政政说:“什么先人变的丑陋?先人怎样,你毕竟是猜猜。”小梅说:“如果先人不顾我好,想要我为了他而死呢?” 政政理了理她头发上的发带,它正和她的头发一起,被晚风吹的在空中飘荡,有点歪歪的了。然后说:“你受不得冷。你应该把更多的不开心告诉我。”小梅说:“有人选择快乐觉得开心,有人选择不快乐觉得开心。不敢快乐。” 政政说:“俗人计较的我们都应该计较,俗人才会放过我们。就会有基本的快乐。”小梅说:“跟俗人计较?现实里的很多事情,都跟我们想像的不一样。”政政说:“为什么在我不伤害自己的时候,却不能遇见你?”他突然烦躁的拉着小梅说:“我带你去看好看的。” 他们匆匆的回宫,来到歌舞伎的住所。宦官上来应答,政政让把没去河边的歌舞伎都召集起来,有二十来个人。政政说:“本王今天想要挑选你们之中的一个人侍寝,现在要看看你们的身体好看不好看。”他话刚说完,就见歌舞伎们迅速的宽衣解带,都没有什么人犹豫。 小梅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不惧怕天气寒冷,很快解的身上只剩下了亵衣。一个女子问:“全部脱掉吗?”政政说:“你们自己随便。”便有些歌舞伎,继续脱衣服,脱的精光。政政说:“不冷吗?”一个女孩说:“她们暖给我了。我愿意死。”政政说:“不害羞吗?”那个女孩说:“她们害羞给我了。” 政政笑起来,他的目光便光明正大的在每个小姑子身上逡巡、挑剔着。然后指着那个说话的女孩说:“她吧,我喜欢这个小狐狸。其他人,每个人赏赐御膳八宝鸭一份、绸缎一匹。”他转头看看那个宦官:“装成傻子的老好人。让我来做恶魔,看我掀起腥风血雨,大家都痛快一场。我要饮尽饮饱罪孽。” 宦官领那幸运的女人去沐浴,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小梅说:“王上,她们开心吗?”政政说:“给她们一些昂贵的物品,她们就满足了。”小梅说:“可是她们为什么这样。你开心吗?别做后悔的事情。”政政说:“有的鲜花活着就已经是粪便,供养别人或者把别人变成粪便给自己。难得他们能粪便的状态活着。” 小梅让厨房准备猕猴桃,又要准备汤品,正斟酌什么汤能消除烦躁。政政却说:“一会儿上了床就消除烦躁了。”又说:“小梅,你回书房休息吧。”小梅答应了,起身起来了。政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宦官说:“让那小狐狸快点。” 不一会儿,那小姑子便被引了来,政政抱起她来到床上,却不曾想,她迅速而火热的缩进了他的怀里,浑身颤抖着跟他贴合在一起,缝隙少的几乎没有。他感觉到了那里变得丑陋,有了侵入她的恶力量。他说:“我不想主导你,但是现在你只能让我主导。”丑陋褪去,像水一样的,他让两人,进入了彼此。不想伺候了她一晚上,好像鲜花伺候大便 却说,夜晚的河边,蒙毅和豆豆也在放天灯。豆豆头上别着两只菟丝花的发饰,捧着灯说道:“我突然想到清辉和昌文。不知道现在远方的他们也会点灯吗?”蒙毅引了火点灯,说道:“说不定他们现在正想着我们呢。” 微风拂动着豆豆的袖摆,她说:“清辉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蒙毅说:“你身体不如她好。我们慢慢生。有些妇人生孩子没调养好身体,连生孩子还间隔时间短,影响了健康,我们不跟他们学。”他看着灯里的蜡灯燃烧了一会,方才让豆豆放开手。 两个人正看着灯冉冉升起,不远处一阵歌声传来,缥缈动听。看去,一个少女立在船头,有人给她撑篙。她面上挂着纯黄色面纱,头上也笼罩着纯黄色的披风,只露出两个眼睛,唱着山有扶苏。她唱着唱着,就在船上跳起舞来,伸腿伸胳膊,动作就好像仙子下凡。两岸的人群,喧哗声变弱,大家都看着她。 船越来越近,豆豆说:“怎么这么熟悉。”就见她里面穿着杏黄色宫装,冬夜的风猛的刮了一阵又一阵,她的身上外披长到好几米的淡黄色轻纱飘带和披风,一起随风乱摆。天上的灯水里的灯,都为她做了背景,天地之间,只有她在发光。 她的舞蹈歌声,不为任何人,只是表达自己,爱过的往事,都在舞蹈歌声里。豆豆突然说:“作为舞女一定要有飘带,才有美感。不是舞女用飘带,也会带些那种美。那不是芳草吗?”蒙毅说:“是呀,是她。” 眼看着,她又蹲下身体,放了几个白色、黄色的荷花水灯,那些水灯比一般的水灯都大,透明发亮,就好像真的花朵一般开放在河里。豆豆说:“王上真狠心啊。”蒙毅说:“王上也不想。”两个人看着芳草的船经过了他们,便离开了。黑暗中,有一个人却在岸边追着芳草的船奔跑。 芳草的船停在了岸边。四下无人,甚至水灯都没有,天空中只能看到远处几盏天灯。她对船夫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早晨来接我。”船夫驾驶着船离开了。芳草又在岸边跳舞,她就好像沉湎在梦中一般,伤心着,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在河对岸向这边游来。 芳草跳着跳着,突然说:“就这样吧。”便走向了河里。到她身后,一个湿漉漉的人急切的向她而来,那是燕太子丹。他来到芳草旁边,抱住她说:“你想要干什么?”芳草似乎没有感觉,说道:“也许我到了那边,能找到答案。”燕太子丹说:“什么答案?我带你离开水里。”说着他便抱起了芳草,芳草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燕太子丹抱着她来到岸边,两个人坐在地上,他突然说:“秦王心机深,他是刽子手害人不见血。”芳草说:“你闭嘴,凭你也配说他。你太幼稚了。”燕太子丹说:“秦王不是那种滥好人,他作践你。”芳草说:“你是变态的,我告诉你,虽然你让我舒服,但是我厌倦了跟人玩恶,没意思。”燕太子丹说:“一般人就是玩的了的没有意思了,玩不了的才有意思吧。我都听你的,你却不满足了。” 芳草说:“你不懂爱的美好,你不懂得在一个善的世界里能获得什么好处。被别人学了你的恶对付你。你也没脑,你离不开人,你的脑都长在别人身上。你真可怜,都是别人怎样,你跟着怎样,你不知道什么是王。你也不怕结下许多怨仇会倒霉。我跟你不一样,我有不同的追求。” 燕太子丹说:“在这个恶的世界里,只有快狠准,先下手为强,才能赢。那些所谓的好人,冤死的又有多少?再说了那些人就真的是好人吗?能虐害过别人是我能。”芳草想想说:“秦王比你聪明。”燕太子丹说:“那你为什么想自杀?”芳草垂着头说:“没盼头了。活着也没意思。” 燕太子丹又说:“男人没有不喜欢多一些女人的,最喜欢漂亮的娼妓,秦王也会淫滥的。”芳草说:“他淫滥了两天就没意思了,不淫滥了,跟你不一样。他是一时糊涂。”燕太子丹说:“他就是一时糊涂?别人就不是。就算你真的要追秦王。他越是支持什么,你越是要让他跟什么远离。”芳草说:“怎么说?” 燕太子丹说:“比如他赞美哪个女人,你不能去损那女人,更引起他反感,那女人也会讨厌你,反而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人们爱的如胶似漆的时候,别人的破坏是火上浇油。如果你说他不好,那个女人也可能会对他失望,也可能不会。你要肯定他们,才能接近他们,才有机会破坏他们。” 芳草说:“我不是自己扶持敌人吗?”燕太子丹说:“你不得宠啊!你跟情敌友好,正有利你。你要玩了情敌。男人一般都是获得了一种好处就想要别的好处,你满足男人的欲望,只能沦为工具。一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吃不到锅里的时候,受挫了,才可能抬举两下你,因为你是他们顺手的工具。” 芳草说:“就算凭恶获得男人的好处,但是遇到更懂得恶和会恶的女人,男人也同样会被吸引走。就算恶,也同样是那样吧。”芳草说:”你不懂他。”芳草还是很消沉。燕太子丹又说:“为了所爱努力进取的芳草,去哪里了?”芳草看向他又想起来问:“你为什么在这里?”燕太子丹说:“你这么引人注目,注定的有人在这里。”芳草却听了毫无感觉,继续麻木不说话。 燕太子丹说:“秦王是你的追求,你是我的追求。你对我是善。”芳草笑着哭起来,说道:“你之前对什么人唯一过?”燕太子丹说:“你要证明?但是我想直接给你,我给予你我的一切。”芳草说:“你离开我远一些,你只是消遣我。” 燕太子丹却坐的离她更近了,说:“我让你消遣我。你不在意我很难过。”芳草说:“你不远些我远些。”便嫌恶的离开燕太子丹远些。燕太子丹笑了,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爱一个女孩。你是我的女神。”芳草说:“我不相信。”燕太子丹说:“那么我也不相信你爱秦王。”芳草说:“你爱我?帮助我得到秦王?” 燕太子丹的脸上却反常的有了点阳光,没刚才那么阴沉了,他说:“那你要选择忘记我?”芳草说:“我不会选择忘记你,好让我再傻给你啊,但你可以选择忘记我。你帮不帮?”燕太子丹说:“首先应该让他收回旨意,肯见你,和你说话。你要送我一样东西,让我平日里可以睹物思人。” 芳草说:“好吧。”她摘下颈上的一串珍珠,递给燕太子丹。燕太子丹说:“秦王宠爱的都是些低贱的女子,不要因为他的没有眼光,而自暴自弃。” 这天,政政下朝回来,有些生气的说:“尉缭又跑了。”小梅说:“他在秦国,秦国也没有因为他打了很多胜仗啊。你都跟君子养士一般态度了,给他跟自己一样规格的衣服饮食,还能怎么对他好?他不想为朝廷做事,他还想跑就跑呗。” 政政说:“他也算是矮子里选将军选出来的了。他帮助我也推荐了几个间谍人才,在离间各国之间的关系上,作出了一些贡献。唉!这次他竟然对人说‘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我布衣,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 小梅看看政政说:“说些书面文,有些不明白。”政政说:“可能因为最近我又霸道了。前几天来了几个客卿攻击法家,还说法家会葬送大秦。我当时正烦躁,说了多次不让人事斗争,还给我人事斗争,就将他们投入到了监狱里,有个客卿性子烈,在监狱里碰壁自杀了。这件事情可能让尉缭不安全感了。” “他这个人,其实能吃害装我的情绪。他胆小,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不仅平时一有人触犯到他,他就会本能的击倒对方,用恶情绪精神让别人胆小,而且旁人的轻微敌意,即使不是对他的,他也会感同身受、杯弓蛇影,害怕被殃及池鱼。” 小梅说:“情绪里有杀意啊?”政政说:“是。其实人生气的时候有人就会吃害装死这个人,再比如你是白气,黑会吃害装死你白气,装白气让你被黑气主导,或者变成黑气。”小梅说:“危险啊。我觉得尉缭会装善想要取得别人的善,也会装的情绪特别好。”政政说:“他也是有想保护的人,不过也是被他控制的人。黑都这样。你对他印象不好。”政政说:“如果你是男人,你怎么看他呢?” 小梅说:“我没想过如果自己是男人。如果我是男人,我看他会怎样呢?可能他还是比一般男人要强吧。但是他是否能帮助我呢?”政政说:“就是。也不怪他。他捉摸不透别人,对别人用心多,觉得对别人好处多了损失多,所以警觉敏感,以致常常失去方寸。”小梅说:“你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为什么一次次的追他回来。” 政政说:“主人会随便放弃猎狗吗,我知道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而且他跟别人一起,对我不利也没那么多。”小梅说:“但是猎狗想要当主人的主人,主人还能容许他吗?”政政说:“我看奴才看的厌倦。他去别的地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已经变成了我的猎狗。不会是主人的主人的。” “要让一个人归顺于我,最好的方式,便是从他所骄傲的下手。我三番两次的追回他,一次次的得到他的好,也对他更好,已经消解了他很多戒心,现在只要再加一点威权刑罚,他就会彻底的顺服。”小梅说:“凶残。”政政说:“大帮派不能满足他,就给他小帮派。小帮派不行,看来他是难大用,但也彼此费了这么多心了,用着顺手点。” 小梅说:“那人家攻击法家,难道法家就真的没什么不好吗?”政政说:“也是。但是你要讨论问题啊。”小梅说:“那陛下觉得法家问题都有什么呢?” 政政说:“比如,法官队伍形成传统了。凡是进入了大秦的法官队伍,就变成了不是人了,没个性了,没有自己的精神和选择,更何谈业余爱好了。在一个精神被规范的世界里,还怎么取得精神的进步呀?现在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怎么办。” “一般的法官,都被要求放弃个性,服从组织,服从权威。还有人说,做了法官,要时刻准备牺牲自己。这是非人的,也会导致很多法官不满,渎职。”小梅说:“有些人是会不怕牺牲的。”政政说:“我们这个社会,是对做好事的人奖励的,但是不是让好人被利用的。我也不想让有些人形成了牺牲思维,一怎么就想着牺牲去换取什么,用过分的损失换得到是不好的。” 小梅说:“话虽如此,有时条件不允许。也有时坏人太多了,只能孤军奋战。”政政说:“那就应该创造条件允许呀。这是两个思路。你选择了牺牲思路,你就可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而去少想别的思路了,结果也可能跟你想的背道而驰。” 小梅说:“可是有时能力不够,出于道义,有些人就想要有牺牲帮助成功,就算不能成功,比如打仗互相掩护,不行一起死啊。”政政说:“两个都死了,证明了你们的道义。道义对死人还有什么意义?你就算逃了,自己能活下来,也比上去赴死强啊。出于道义,救不了的那个人,就想要你死?” 小梅说:“不是。道义是你肯为别人死,别人也肯为你死,这样是公平的。”政政说:“公平两个人都死了,不公平能活一个人。有些人不会觉得主动去赴死傻。说到底,道义还不是觉得自己肯为对方死,对方不肯为自己死,自己吃亏了。” “这是利益关系,死难道是爱你的人认为的好事?你们怎么不想着一起活呢?需要被救的也不放弃自救啊。你们真是道义,你就为了他努力救他,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想办法。死是办法吗?活人才能保护活人。”小梅说:“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政政说:“没办法了,他救不了你,你还非要他去死吗?” 小梅说:“不是,是一种自私自利我也说不明白。”政政说:“自私的人,的确可能想别人为我牺牲,可能为我争取多一刻被其他人救我的机会。但是他们双重标准,到救别人的时候,就自己跑了。但你非要强迫他不自私自利,就是不给他个性发展的空间了。要是有什么势力强迫他,他就会撒谎了。我们的很多法官,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渎职。” 政政说:“他们肯定也有他们的对人事的思考,总之能和谐过去就行了。事情得有个转圜余地,不能非要钻牛角尖。各人坚持各人,别谁强迫谁。”小梅说:“我总觉得不对。那个自私的人越来越自私的。”政政说:“其实也是让大家能多换几个思维想问题。比如你想想他为什么不救,从这个方面想想。” “人事斗争就是摆个不同立场,开始了斗争,想要谁服从谁。”政政说:“都没有去考虑问题。比如,他不会去想走到死路是哪些方面做的不好,以后该怎么办。也不会去想,走到了死路,要不放弃继续想办法。他想的是斗死谁。” “就算在打仗你要想争取每一刻,你要怎么做,对方要怎么反应,这些都需要时间,你要怎么算计时间然后调整方案,才能达成你的目标,拯救你的同伙。”小梅说:“他想不出办法来了。”政政说:“想不出办法,和放弃去想办法,是不一样的。” “人是想要摆脱束缚、宿命、规律,去获得更多自由的。你不能屈服于规律,你才会想办法,就算是科学认识,你的思考能力,也是会规律的。被规律玩了没意思。”小梅说:“那那些人为什么放弃思考,也不是一时片刻表现不好的缘故。也许阻力太多。”政政说:“对。在一个组织里,不是个人想自由自在就行的,问题多。” 政政说:“那你出于博爱的思想,你会觉得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有些人的命重要,有些人的命不重要吗?”小梅说:“话虽如此,有些没办法的情况人出于功利考虑可能就那样。”政政说:“做事情,是水到渠成的做成了。你忽略了损失甚至人命,就麻木了。人活着才能做事,首先要活的高兴。” “其实也是,恶世界的人,恶和被恶克的,形成了惯性思维了。死是恶之极端,最强手段了。身体的脆弱是直接让人死的,灵魂死去了活着也相当于死了。”小梅说:“那有人不配合做事呢?”政政说:“可能恶斗,是人事问题。有时恶不配合善,善反而是局外人角度了。不过,真的局外人都有局外人的观点,也可以参考。关键是让每个人能帮助做这个事情。” 政政说:“还有些人为了博爱抛弃私爱,我们组织里有些人想要法官具备这样的素质。也有些人,为了私爱抛弃博爱,这却没人重视。这是两个错误的思路。私爱和博爱被搞成矛盾了,被恶利用了,会带来不好。”小梅说:“抛弃博爱或者私爱?” 政政说:“一般黑都让别人抛弃给自己高。比如争黑的人让别人有黑的忘记了自己的黑给他,他要当黑王,吃害装死黑王。争白的,让别人有白的忘记了自己白给他,他装白狠,吃害装死白王。他当了王就能奴役死别人,让别人做他的狗。极端的黑不要白好,极端的白不要黑好,有些就是两者都有好。还有些人看社会潮流,环境怎么,他怎么有利怎么选择。” “你呀,要是人家装的白赶上你有的白了,了解你透彻,你怎么办?”小梅说:“我发现了就会反,发现不了可能就被骗。”政政说:“跟你说了,你身边没有白。你可以想一下如果对方装的白全部都拿出来,也不如那个人白,对方会怎么样,一般那个人就会露黑了。他要害白。他是黑,一般的不会装不害白。还有些了解有些白更多的,会装不害白,以害白更深。自己面对黑,也会装白。” 政政又说:“说到博爱私爱,人往往少点全局思维。开始的时候,追求爱情,获得一个异性,你意在我我意在你,在他们可能是一种幸福。比淫更幸福。后来他世界开阔了,他看到可以跟很多异性有爱情。甚至博爱在他们已经算是跟爱情的甜蜜可以媲美,世界还更宽阔了。另一种背叛私爱的淫方式。” 小梅说:“放弃了爱情,就放弃了对一个人的执着。说白了,就是一般异性的爱情,他看不上了。”政政说:“对。无法满足他了。他丢掉了爱情选择了博爱。考虑问题就少人性了,少个人化了。” 政政又说:“有些说你是男人的。”小梅说:“还有人说自己取代不了我,但是自己是女人。”政政说:“为争宠吧,竞争,首先就抹杀了你的女人存在。就算我只爱一个。同个风格的恶性竞争,不同风格的不能争。或者觉得我对你好,不是对你坏,让你服从我,不够男人。” 小梅说:“还有听说一个人长的像男人。男人应该长什么样的,长的怎样叫像男人?”政政说:“你可以去问问那些人。”小梅说:“问了人家也不一定说啊。”政政说:“其实我了解的也没那么多。你不一定非要那么较真。”小梅说:“感觉到一种敌意被伤害。”政政说:“那就是敌意被伤害。你理解这个就行了。”小梅说:“总是想了解更多一些嘛。” 政政说:“比如强调这个女人长相上冷硬、下颌宽,鼻子宽、骨感、皮肤黑等给人感觉男性的特点,丑陋的感觉,目的就是消灭对方的女性。”小梅说:“下颌宽、鼻子宽就是男人吗?”政政说:“男女都有下颌宽窄的。花有长成这样有长成那样,大和小、宽和窄哪个更美?不同人不同看法。” 政政说:“你偏重对精神苛刻,觉得有些精神美有些不美,不美的你就排斥,有人偏重对肉体苛刻,就觉得有些肉体美有些不美,不美的也排斥。”小梅说:“有些人心气高,竞争,非要压死别人,比如当第一女人,所有男人都想要的女人,不美好。”政政说:“群体淫,荡中的女王,让所有男人对她好。男人也会那样。” 小梅说:“宫里的女人追求穿衣打扮有品味,也有精神在其中,体现了对生活的追求,也是竞争,可是在我就是美好的。”政政说:“都吃害装的精神搞的吧。吃害装白就算打工,也可能冒牌货害白更狠。人都容易这样,总是想要争点什么,有了比较,还觉得是追求。还有人觉得凡是追求都傻给自己了,他还装有追求。” 小梅说:“魏美人穿衣打扮就很特别。”政政说:“她和芳草在我看来奢侈享受,精神糊涂。”小梅说:“草美人很会跟人交流,跟别人能很好的交流互动,这是能力。我看到的是她的优点。她眼中有别人会去了解别人,并且愿意表达自己,重视人与人的和谐。她跟人态度很亲。她有她的世界。” 政政说:“也许吧。很多人都有个追求的世界,在别人看来糊涂矇昧,追求的低级,但是在他们自己可能那个世界是吸引他们的,他们好奇去了解的,其中是有美有丑的。在理解他们的人看来,他们身上有着很美好的精神,是聪明的善良的,互相能善互动,只不过一般黑又用恶害了善好。” 政政说:“但是一般白觉得这个东西好,会珍惜,会想要创造和追求。就算想要占有多,也不舍得破坏啊,宝贝啊,看到破坏就心痛、震惊。芳草是会破坏的。她自己没有辛苦创造过白,她破坏的就算再也没有了,无所谓。不过我也承认她有她好奇了解的世界。” 政政又说:“以前我父王杀人,比如想让画师画个梦中人,可是画师画不好,他就杀了画师。他挖掘和索取精神方面十分黑。人家给你精神你感激还差不多,人家没能力无法给你,你得不到了不顺心还害死人家。说到底是不重视这宝贝可能。” 政政说:“他什么好的都想要,还想得到最多,后宫无数人也同时想要爱情。凡是好的他都想要。”小梅说:“但是很多人都称赞先王。”政政说:“他虚伪。精神的进步才能带来人类世界的改变和进步,一个人要是没有精神就不会产生爱恨的感觉。爱不是占有,那是欲望。爱就是精神,是创造。” 小梅说:“其实过去我也思考的少。爱一个人的时候,人是不自我的,能看到对方,又是爱的态度,无形中就建设了对方。”政政说:“也是建设了人类。互相建设,而不是恨互相拆台。也相当于跟另一个人对世界的认识互动过。总之对人对世界的认识会增加,有认识和建设的态度。” 政政说:“一个人如果就是完全的玩精神当工具,他是糊涂的,糊涂的也不会跟人相爱,单方面的爱也很难。如果还有本能的动,看到什么好,能满足自己,很容易产生爱的感觉的。爱又辅助产生了精神。重视一下精神和爱,分辨一下自己前后精神和爱的变化。” 小梅说:“也可能产生了恨的欲望?”政政说:“比如吃个东西,吃了还恨这个东西,会觉得这个东西丑陋,比如这个东西还会吃你,你就更吃对方,你会不高兴,觉得留住了丑陋在自己之内,对丑陋没兴趣。比如又不让对方吃你,对方就会对你反而吸引力减少了。因为对方被你害的趋向死了。不同人重视的本能欲望不一样,有的是吃,有的是性互动,还有别的互动。” 小梅说:“欲望可能是糊涂的。”政政说:“欲望的人就算头脑清楚想了很多,还是会选择糊涂的快乐。比如吃,就是不饿看到好吃的也想吃。比如性,就是没有互动的欲望,看到美好的性也想互动。不过欲望的人也可能走向为了这个欲望创造的路,这是因为他们是有精神欲望的。恨的精神,他总要抓住害和被害这一方面,认为这是全部好。” 政政说:“你要注意别人把自己的恶状态放到你身上,你会情不自禁的考虑对方的情况,帮助对方,结果又被吃害装更多。”小梅说:“没注意。” 小梅说:“我觉得也有时候一个人不懂一样东西,只是觉得得到满足,甚至伤害对方的方式得到,没意识到这对对方是伤害。他得到着得到着,有一天也许就懂得其中生死,就懂得生好了。就算是自私自利,怎么才能得到最多生,他就去生对方了,然后他就有能力生了。” 政政说:“看到对方生,觉得这生有利自己,就让对方死来得到对方生?没看到对方死。也可能是反向,还是觉得用让对方死的方式来奴役对方的生,自己装生,装生生互动,死死互动等。所有都能装死。装死了对方,对方就死,自己的装才是正版。” 小梅说:“就好像人吃了植物的生,但是还是不懂植物的生,不是植物。”政政说:“他懂得了会更奴役死植物,植物没法发展了好。黑往往能吃了就行,不管多。” “难道一个黑就没有某几个时刻是全心全意的没有任何恶意的对一个人好吗,跟别人有小小的白互动?”政政说:“有些人也许也有吧,但是在黑斗中肯定被当成白害死装死了。你别人家装爱你凑近你附和你,甚至装帮助你,你就上当,其实对方在装你害你更狠。” 小梅说:“人生总要肯定一些美好,才能活的有意思吧。总是黑,他们高兴吗?”政政说:“所以他们就恨啊,恨越来越多,多到一定程度,可能就被别人或者世界收拾了。如果大家都坚持黑好,人类还会真灭亡呢。”小梅说:“也许他们看到痛苦和悲剧多?”政政说:“他们不觉得那是痛苦和悲剧。不想把这变成快乐和喜剧。” 政政说:“黑觉得我本来就是黑肚子,什么都吃,不吃才傻,同类人也要吃,才能人上人。钱也是啊,其实有白精神才有白钱,黑却吃害装白精神,让世界没有钱给自己。玩黑白精神都是为了掠夺钱,为了钱,黑白精神都可以放弃,这种一般都是装白的黑狠。有些老黑最不能放弃的是装白的方式来钱。盯着白害白狠。” 小梅说:“有些人可能觉得黑也帮助自己来钱了。”政政说:“那是因为那些人有白。只不过被黑耍,对精神不够清醒。真正的黑,只看谁能黑斗过谁,不管黑白帮助了他们,他们都害你高。”小梅说:“有些人看到自己家穷,看到别人家富裕,就羡慕,就想自己家也富裕。” 政政说:“就不管自己富起来也会让别人穷,反正穷的不是他们。学着黑到处杀财富,盯住白财富给变成黑财富高。大黑吃小黑。人人都想暴富,就好像人人都想当国王。当上国王的那个,可能也是让国家经济不行给他高。他才能维持最富。” “还有人觉得黑白精神就是性、性互动,就是钱。有些人想要全人类来爱他一个人的性,也不怕吃害装了全人类的性,就赢得了全人类的世界。你不喜欢他们,他们就装白或者给你黑,凑近你,搞死你白和黑,拉你喜欢他们,甚至强迫你喜欢他们,让你永远都被他装,永远都告诉他你知道的,永远全为他服务。然后他们凭着装你越来越多,骗你越来越多,才能不断追踪你吃死你全部。” 政政说:“其实现在人野合的也很多。有些人觉得肉体交合多了,就恶多,善的也被恶搞死了变成不追逐善了。但是实践少很多不懂,也可能自己不好还不知道,人家经验多的可能磨练的更美好。你不大积极去实践,是因为被害感深,就逃避交合欲。” 小梅说:“我找男友先想的也不是这个。”政政说:“但是要成为情侣就要有这个行动啊。如果有人玩你肉体对你粗暴,你会拒绝吗?”小梅说:“可能不大懂得。”政政说:“你可能是被动型的,也没主动的思想。”政政说:“别觉得被动就少伤害,主动可能因为不了解造成伤害,被动也可能是那样。” “但是黑性就喜欢黑互动,你虐待他他说不定还高兴,他觉得凭着大黑一下就害死小黑,吃害装白了。黑性也容易同性恋多,男女都吃害装,也争最有利自己的情人,只要能得到利益,他不在乎。”小梅说:”他也不会觉得舍不出去。”政政说:“你觉得这个好,你才珍惜,不想糟蹋自己和对方,他不是这样才高。” 政政说:“其实什么下三滥都能意淫你,装白勾搭你心给他们,还装不意淫高,尤其还玩了你害了你不待见你你不知道。还装被你害。你自己在这里珍惜,也被他们衬托的有点傻。你都被各种吃害装了,情人被抢走了,你也找不到白作为伴侣。人群是一个大染缸,黑屁股太多了,到处肆虐。有些人装对淫无知的单纯似乎好骗,又肉体惹火配合恶互动哼吟着愿意和谐,很多人喜欢这种的。” 小梅说:“其实也是精神?”政政说:“是。但是精神的伤害,可能也算轻微的肉体伤害。强了不仅伤害你精神,也可能真伤害你肉体。这是我以前滥性的经验。也有些人身体里同时有黑白男人和黑白女人,其实也是一些精神的凝聚,也被人吃害装死了。一般黑让你和别人无法良性互动好,比如让你跟别人无法交流给他们。你意识到这点,就被他们先吃害装死了你这点好。” 小梅说:“真吓人。”政政说:“黑精神害白精神的时候,比如他看到个大敌,一个大白,他就酝酿着大黑,来个装白暗黑的突袭,吃死对方的白给自己,用自己的黑害死对方的白成黑也给他最好。你再怎么希望那些黑有爱也是没用的,他们没有爱有恨高。” “有些人喜欢玩肉体里的精神。如果无法玩到就打肉体吃,得到精神和有关的其他,往死里打,打死黑有白,打死白有黑。打人的也各种会装白装黑让自己奴役的人帮助自己。黑就是,什么恶心手段都用,比如吃不到你的白,拿刀出来害你白性死给他装,也会装钻到你性里。黑白警察的,也被吃害装死了。这个社会的人其实都在玩黑高。” 小梅说:“怎么害了我还装被我害?”政政说:“他懂得白啊,他装你白,他也懂得黑,懂得黑怎么害白。比如,他因人而异,黑和装白的黑就不会伤害他白,除非是他觉得斗不过的黑,你白酒会伤害他白。你白精神,跟他装的白精神互动的时候,他懂用黑操纵着这部分装的白精神,变成被害模样。” 小梅说:“白是建设作用的呀。”政政说:“他是黑思维啊。黑只有害和被害。两白在他也是这个关系。他觉得这样他才最被害最白。他黑被你看到,他还会装他错了,其实吃害装死你白更多。你看到自己被害,他也会装你会有的同情害你更多。”小梅说:“太悲愤了。”政政说:“你知道的少。装被白害这种有些黑就知道装的不对。” 很快尉缭被追了回来,政政在御书房见了他,小梅避在屏风后面。就听的尉缭一进房间,就忙不迭的磕头。政政说:“别磕了,我不怪你,我理解你。你若真的觉得在这里有危险,有更好的地方更好的君主,你应该选择的。” 尉缭忽然泪如泉涌,哽咽着说:“我对不起王上,我们君臣这么久,可是我也想要更安稳、更有把握的未来。”政政说:“就算你离开,也不能这么离开啊。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你也跟别人好好在一起吧,别再轻易就冲突起来。”尉缭眼泪纷纷。 政政说:“你是因为前几天那几个儒生被投入监狱的事情,而害怕吗?”尉缭说:“有点儿。”政政说:“可能你也有道理。偏听则暗,听多一点各家的看法,对秦国应该是有好处的。拒绝听别家的看法,不知人不留人,人才若服务了别的国家,对秦国也没好处。”尉缭头上冒出细汗。 政政说:“明日上朝,我便令人将自杀的客卿厚葬。我们也是有用儒家的。尉缭,自从你来到秦国,我们长谈的时间也不多。本王知道你父亲、爷爷、太爷都曾经在魏国也担任国尉,当时你为什么没有继续在魏国当国尉,而是选择来秦国?” 尉缭说:“魏国国无明主。”政政说:“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环境,还是很难的。我惭愧,不能让你认为我是一个明主,但是我也会继续努力,因为先王们的遗志,我是一定要完成的。各国都想欺压他国,世人已为战争苦久。”尉缭说:“王上圣明。” 政政说:“你一直是我倚重的大臣,没有你,秦国就没有了能跟我谈得来的军事家。你离开对秦国损失大矣,对我也损失大矣。”尉缭又磕头谢罪,道:“臣下惭愧。”政政说:“你不必惭愧,即使你到了别国辅佐别的君主,统一了天下,我也是高兴的。” 尉缭突然哭的像个小孩,大声说:“王上,臣再也不逃离秦国了。王上仁慈,若能原谅臣,臣愿意再继续秦国。”政政微笑道:“爱卿请起。你能这样想,本王当然高兴。以后你继续当国尉,若有什么担心,直接对本王说,本王为你释疑。”尉缭便磕头谢恩。 政政又说:“现下,本王决定从楚国撤兵,再攻赵国,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尉缭说:“我觉得法治之外,形成崇礼守信、廉洁知耻的习俗,这样民众更能忍饥耐饿、不怕牺牲去保卫国家。” 政政说:“秦国先王们的国策是:‘礼信廉智耻,不去赞扬它不去贬低它,依法办事。法就是仁义。’先王们采用贫民弱民的建议,以利诱民英勇作战,若是鼓励民众愿意忍受饥饿、不怕牺牲,不会为了吃饱吃的好、能活着而奋斗,这利诱的作用就没有了。”尉缭沉默。 政政说:“用民众喜好来对症下药,才更有效。礼信廉智耻,这方面也许也有喜好、厌恶。武士不严格挑选,可以用计杀死敌方将领;人才不够,可以用计杀死对方的人才;粮食不够,可以用计偷取对方的零食。正所谓,战争没有什么是固定的,防御和进攻,都是兼而有之,不可捉摸。若只是偏重一方,被抓住规律,就是受制于敌。” 政政说:“希望国尉不要因循守旧,不敢大胆的思考。战争就是以虚也能击实,不可能胜利也胜利,不破坏也能达到目的。”尉缭说:“臣明白了。臣建议,这次进攻赵国,集中兵力加强南线攻势。” 政政说:“嗯。这样吧,今天晚了,国尉在宫里吃了饭回去休息,再仔细想想。待明天早朝,我们再详细讨论?”尉缭叩头道:“臣就不在宫里吃饭了。臣回去定当仔细思索良策,为秦国统一天下大业,竭尽所能、死而后已。”政政微笑摆手道:“准。”尉缭便告退离开了。 小梅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对政政道:“他以后就老实了吗?他开始说,他也想要更安稳、更有把握的未来,离开的时候又说‘竭尽所能、死而后已。’”政政说:“他说死而后已,大概也是不实之言。不过真是死而后已的大臣,可能也没那么擅长打仗。老实是应该老实吧,但是也还得继续防着他。” 小梅说:“听说他武术高强。”政政说:“练武的人动辄不怕死的、退出武术圈的、谈论都不能谈论的,他不是。”小梅说:“他不吃亏。不过我觉得武术是就该比,但不能真打死一个人。”小梅说:“肉体不死总有再卷土重来的机会。这样才是武术攻克发展之路吧。”政政说:“武术就是从打架研究得来的吧。武术是必须了解杀,可是他们的态度不对,我也不想管他们。” 小梅说:“秦人不仅热衷举鼎,还热衷比武,因为比武也死了些人。陛下?”政政说:“还有些人建议为了和谐不让群众比武,我们还跟别的国家打仗呢。群众之间也常人害死人恶性事件。好吧,比武应该允许用内力,但是弹性力,比武得有度,把人打死或者打伤严重,应得到惩罚,退出武林或者担责。对付力玩力是比武一个重要环节。” 小梅说:“听说陛下跟他比过武术?”政政说:“我也是投机取巧。他打的时候重攻击,专门打头,近距离非常迅速的,还有虚招。我迁就对方,也近距离用小臂去驳回对方的攻击,也是虚招,但是给点力出来,摸到了对方的力,玩了他的力。牵引缠你可能不懂,就是从内部克了他的胳膊,继而克他肩膀等其他部分。” “其实开始我是外部躲避,腾挪跃掷,让他打不到我,他追着我打,我没有光看他两只手,看到他身形移动,看到他发力的腰胯、腿脚、肩膀等部分,玩这些力,也是牵引缠。” 小梅说:“听不大懂。”政政说:“这是看一个人的行为,就是看对方发力玩力,还有看神识,先神识战胜对方,对对方的行为不用看发力了。他也聪明,很快也学了我,但是不放弃他自己的打法。他动作迅速,迅速的动作里携带着思想,我就看他攻受。他的攻受比一般人迅速、密集。插来插去就好像织布一样。” 小梅说:“不懂。你不跟他硬碰硬。”政政说:“硬碰硬啊,也可以牵引缠。他败就盗版我,他盗版我也是一个神识,有杀的意识我就玩杀的意识。他还没到忽悠攻受精神、玩‘玩’的精神的阶段。我还没避开他强的上盘攻他弱的下盘呢。” 小梅说:“神识战就是精神战。”政政说:“对。一般说对什么的认识固定了,就是思考到一定阶段的精神结果停在那里,没有继续的意思,只是当工具惯性思维在用。动的,会思考的会随着情况变化的神识,才是成长型神识。成长型创造型神识也会被黑盯着吃害装死的。” 小梅说:“黑追着模仿白害死白,必须被重视啊。”政政说:“有些人黑养白,有些人白养黑。还有些人互养都用。比如白更细腻了,黑学了害别人也更细腻了,能黑白两手搞死人的所有利益给自己。比如我们有些大臣,私下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搭,却诬陷和恐吓守法的大臣违法,看他们对黑态度,吃害装对方。” 小梅说:“陛下不怕大臣们斗争。”政政说:“越斗争越是对斗争经验丰富,也越容易奴役和谐,斗争露出来也越容易被和谐克。”小梅说:“如果大臣对陛下不满呢?”政政说:“经常的说到我面前。我觉得应该允许臣民不满,好处大家分享,大家都有言论自由。团队里互相合作,也有矛盾不满,都是合理的应该被重视。” 小梅说:“有人就会故意反着来,坏,哗众取宠。”政政说:“你知道鲶鱼效应吗?渔夫在一盆好静没有危机意识的鱼里,放上一条吃鱼的好动的鲶鱼,这些鱼的求生能力就被激活了不容易死去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虞帝舜, 难道是我的身体太堕落,yeah, 还是我太多思想在玩火, 烂命,需要酒精洗个干净, (摇摆我好想逃出去。) 烂命,社会给我这个位置, (摇摆你的身体,现在。) ah ah救救我,天帝天帝, ah ah救救我,天帝天帝, 跳舞,跳舞, 说欣赏你的个性,是同情, 我就是不会说谎太实际,yeah, 烂命,只能跳舞跳到天明, (摇摆我快要倒下去。) (救救我——rebo) 秦楼楚馆里人群熙攘,燕太子丹悠闲、不快的斜倚在桌边喝酒。这个时候两个长的很像的女孩上了台,唱了一首野歌救救我。唱完了两人下台招呼客户,燕太子丹看到其中一个把一个富少的扇坠给放进了衣袖,然后她抬头看见燕太子丹正在看着她。 他用手勾了勾,嘴角一边邪气的扯起,那女孩便向他走了过来。女孩走到面前问:“客官,有何吩咐?”燕太子丹说:“我有一笔大买卖给你们姐妹,你一定感兴趣。” 这天小梅问政政:“王上,你说原谅是有情还是无情,是执着还是不执着?政政说:“顺其自然的。”小梅说:“放弃的可能是爱,也可能是恨。”小梅说:“因为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友好关系,不放弃,所以才跟人死磕?”政政说:“有时不死磕,你会悄无声息的死了,有时死磕,他们毫无所感,你也会毫无声息的死了。” 政政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她,他的眼睛变得有些血红,不是平常的样子,那是陌生的他,也是在他入睡以后才会出现的他。他对小梅说:“小丫头,你以为你知道一点我?”小梅手中的小花盆跌落在地,她原本在看花盆里的细叶子有没生虫子。 政政眼光有点迷茫的看向那地上跌碎的花盆,片刻又抬起头说:“我不满足。就算此生计划都实现,我也不满足。”然后,他的眼睛就逐渐的眯了起来,似乎睡过去。小梅呆立片刻,想要蹲下身体收拾花盆,还没蹲下去又起身,来到里面床上取了一条皮毯,回去盖在政政身上。 很快,不到一盏茶功夫,政政就醒了,跟没事一样,继续批阅奏折,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过了很久很久,小梅看政政放下了奏折,送上汤水。政政说:“你从哪里来?”小梅说:“我娘说我是从地里刨出来的。”政政笑起来,说:“别跟我说这个。换个说法。”小梅说:“也许我到你身边,是想要你好过一点。” 政政面色又有点阴沉,突然变的凶狠起来,好像一个野兽。他抓住小梅,按着她的脖子狂吻她,就好像小梅是一截没有生命的木桩。他的脸上好像骨头都凸显出来了,眼睛很恶的张大着,几乎不眨巴。小梅开始想要哇哇大哭,后来却没有,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面庞。 小梅说:“我从你爱我不爱我的每个瞬间来,是我的错。以前我想到世界上的那些黑暗,我就很无助,不安全感,遇到你,我等于遇见天堂。”政政忽然笑起来,面如春花,色如秋月,花好月圆,风和雯丽,美满圆满。小梅却爬起来,垂着头走去了旁边自己的房间。 政政看着怀中空空,失落了一会儿,又开始批阅奏折,但是他翻了两卷便把笔一丢,离开了书房。他想不到去谁那里,便到处随便转,想要找个疏离、清冷、萧索、空落落、凡事都不上心却不蠢的女子,来搭配他现在的心情,可是找不到。 “桑桑,为什么你没有陪伴在我身边,在这离开你的每个夜晚,在我跟那么多人相处的每个夜晚。你是个自私的坏女人吗?”他突然觉得舒服了许多,也不再百无聊赖,也许这仍旧是桑桑的好,即使她已经死去,可是她一直都能抚慰他。 他是这么愚蠢的依赖着她吗?包括这样的质疑她、责备她,她都温柔的爱他,始终爱他,沉默不言。死去的人多么幸福,他却要尽活着的义务。如果没有遇见她,他不会现在这么的目标坚定、执着又凶狠。 他又走进了歌舞馆,歌舞伎们都涌了出来。放掉桑桑,女人都美,每个都美。他会保留记忆吗?他当然保留记忆。“鬟娘,这就是你精心挑选的歌舞伎吗?”政政问道。 “看她那一本正经样,还痴心一片呢,都片片梨花散尽芳华高。都挑的什么女人给本王?活死人、黑妖精、肉虫子。”鬟娘吓的抖缩抖缩,回道:“王上,最近刚进的一个美人,叫幻姬,是去过胡人那里生活的,会跳胡舞唱胡歌。” 政政说:“叫她过来。”不一刻,一个年轻女子走进屋子给政政行礼。政政看她皮肤细嫩白皙,身材姣好,声音也沙哑中格外一种甘甜。政政说:“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好像蛇又好像娼妓。”政政从小在秦楼楚馆待过,所以对那里的气息非常熟悉。 那幻姬却被惹火了,她不表现出来,说:“王上取笑奴婢,也着实是奴婢的福气。只要王上不要不高兴,王上高兴就好。”政政笑出来:“不打击你。打击打击你,恐怕你还没意思活着了。”政政说:“跳支舞吧。” 那女子便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蓝绿色舞裙来。她又从脱下的衣服袋子里取出一条蓝色纱巾挂在头上,胳膊上臂套了一个金环,就跳起舞来。她的动作那么自由奔放,纯情、忠贞又有娼妇的欢乐,是政政从来没有见过的。尤其她经常的两条大腿灵动的凸显出存在感,让她的身材更有一种黑暗诱惑的吸引力。就听她唱道: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 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的璀璨的星光星光 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 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 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 深深的把你爱怜爱怜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天竺少女——rebo) 她唱完,政政就微笑了。他的嘴角裂开,那么清雅温柔又慈祥的看着她,好像跟刚才判若两人。政政说:“不错。”说完,就上前抱起了她,甚至没有让她去沐浴,就直接来到了上次跟小狐狸上床的房间。小狐狸现在是少使了,但是她的笨拙,让他不是很乐意再跟她上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7.十七 赵高拎着一瓶酒回到了家,说道:“今天跟我爹喝多了。他端着酒杯死活都不肯放下,非逼着我对他保证今后就是他死了,我也会照顾每个兄弟姐妹。我为了让他安心说了十遍‘我尽力’,但他不依不饶的逼我发誓。于是我非常冷静的告诉他:‘当今王上也不能一定做到,人要认命。’他老泪纵横。” 他看见良悌坐在炕上,身边放着一些木牌,问:“这是干什么呢?”小桃在一边说:“夫人在研究八卦。”赵高说:“好老婆,你也要认命。”良悌却说:“你不就是特别爱挑战命运的吗?做扭转命运的事情也是我活着的乐趣之一,你应该理解我。不过,也得看能否让我起挑战欲,一般的小乐趣吸引不了我。我爹我娘怎么样?” 赵高说:“都还是那样。”他突然张大眼睛夸张的比划着,好像拉着钓鱼线,一头坠着鱼,说:“我和你爹爹去钓鱼,等了两个时辰,我终于钓到一条大鱼。”良悌看他一眼,说:“你整天装模做样的,可能这样才不累,是不是?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糊涂、装,死了梦一场。”赵高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唱起来: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钻进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儿蓝好像所有东西都已不见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逃出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幽暗有是什么声音把我唤醒 这样的声音 有一点迷离却让我 躲在你怀了我是一只鱼 我应该在水里管他呐 如此清醒我有我的岛屿 搁浅在这里但是我 不能自已 (孤城——耿琦) 良悌听的不忿,放下手中的木牌,说道:“乞丐把破罐子摔破了,就连讨饭都没工具了,又拿着家伙去富贵人家抢米,结果被富贵人家放狗咬了出来。”赵高打断她的话说:“小时候每天都想要改变世界,时间一天天过去,才觉得世界在改变我们。”良悌又放下了木牌,说:“我明白你。但是世界要围绕谁转才公平?就非要打砸抢吗?” 小桃高兴的说:“所有事情都会雨过天晴。只要每天都要大大的微笑,哇,这样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赵高哈哈笑着说:“正是。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又喝了一口酒。 良悌说:“你觉得在宫里不开心,不如就离开。现在你有资本去选择了。”赵高说:“出宫能做什么?这里就是世上最高等的地方。岂能半途而废?外面钱少。要不是在我在宫里做事,家里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我也还得继续钻研。”良悌说:“我觉得越往上的人越狠,还越装。”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扛,这不就是人生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也有些兄弟,是一辈子的好哥们,他们永远都会,有好处记得我,有坏处提醒我。我还怕什么呢?”良悌说:“女人之间难做朋友,男人之间其实也是。装什么哥们友情。”赵高说:“怎么?” 赵高说:“没有人可以信任,但不妨碍我有好哥们好兄弟,还是一辈子的,互相帮助着分利都有钱拿。”良悌说:“在对付女人方面男人最团结了,喜欢结成帮派。分利啊,互相利用吧?”赵高说:“谁不是这么过的。小桃,谢谢你永远用这笑容感染着我。只要充满信心,什么都会手到擒来。” 良悌说:“你装吧,就爱装,装装就胜利了?在家里也装。”赵高说:“我这还叫装?”良悌说:“不要再喝酒了,也别再骂人。昨天你又在中车府喝醉了骂人,影响不好。用好的方式表达自己。”赵高放下酒壶,对着小桃拉了一下脸上的表皮吓唬她,小桃却见惯不怪,盯着他无动于衷。 赵高说:“你真冷静的没有人味。我才是正常人。还把我当小秋教?”良悌说:“脸上的皮越拉越松。”小桃这才说:“容易变老。”赵高说:“自从进宫,就一直瘦,瘦的皮都这么松了。人心难测,我其实不好混你不体贴我啊。” 他喝了一口酒,又骂:“他娘的大血逼,昨天刘军军气死我了。”良悌说:“小秋还在隔壁呢,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欢听到你骂人。”赵高又骂:“刘军军这个霉虫,就不是个东西。”良悌说:“是怎么回事?”赵高却说:“不跟你说。”良悌说:“那你又骂人给我呀?!”赵高偷着乐说:“其实我跟刘军军,还算合得来过得去的。刘军军的上司是个没法说的人,他给刘军军穿小鞋。” 这个时候琼玖走了进来,说道:“心情真他妈的不好。”赵高问:“又怎么了?”琼玖说:“上街买熟肉,遇见一个傻逼,真是晦气,肉都被抢了。”赵高说:“下次买找男仆去。”琼玖高兴了,又对良悌说:“琼玖还得多跟夫人学习厨艺。”良悌说:“改天官人的娘来了,你跟她学不是更好?”琼玖脸红出去了。 小桃笑着说:“我去准备晚饭了。”说着也离开了。赵高说:“琼玖挺胸撅着小屁股,勾引人啊。”良悌放下手里的木牌说:“你觉得我们合的来吗?你想她做你的女人,跟她一说,她一般就会同意。但是你跟她在一起了,就别上我的床。”赵高说:“跟她在一起了,还用的着上你的床。”良悌说:“要不我帮你跟她说?” 赵高说:“少点得得我。”良悌说:“你的耳朵堵起来不用,才清净。”赵高生气的说:“我睡死过去,所有都将背离我。”良悌说:“谁让你想死啊?其实你就是喜欢琼玖吧,要是觉得我碍事,咱们离婚。”赵高“啪”的一下,把酒壶全部摔在地上说:“好。我们离婚。我们就没几天亲近的。我现在就写休书。”良悌洒了几滴泪,就去收拾东西了。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赵高到了里屋,说:“我们不要离婚,你不爱我我没法过了。”良悌说:“是假的吧?”赵高说:“真的。”良悌看了看他。赵高又说:“是小桃怀了我的孩子。我错了。”良悌说:“你没错,你只是不爱我,但你自己觉得你爱吧。不过只要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小桃还尊敬我,我其实也无所谓。” 赵高说:“我需要你跟以前一样对我。”良悌看着他的样子,说:“我就当做好事吧。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对你好点,有时人的需要得不到满足,会死。而且,你对我,我也不是还过不下去。我只能再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你还不能自己解决需要,我也爱莫能助了。”赵高上前亲吻了她一下,满面微笑,说:“明白。”然后转身离去。良悌看着他的背影说:“两年以后就永远结束了。” 不到一个月,赵高和小桃、琼玖一起拜了堂。赵高说:“两个一个都是娶。”良悌说:“不用我帮她们布置洞房、梳妆打扮吧?”赵高说:“那哪能?她们都是小的。小桃老二,琼玖老三。” 赵高帮小梅搬运竹简,小梅对赵高说:“法律书籍那么多,其他的书籍也那么多,人生短暂,不知道该选择看哪些个。”赵高说:“对什么感兴趣就看什么呀,或者想要知道什么内容就去找什么内容的书。”小梅说:“是个办法。人可能说假话,书上的一般都是真的。而且人在书上说的话,平常可能都不说。” 政政正好下朝回来,听到两个人说的,道:“你这么懒惰,光想拣书上现成的话了解。分不出人说的哪些是假话,叫什么喜欢真话,能确定是真话吗?假就是真的表现,真也可能是包含着假。再说书上就一定是真的吗?人能说假话,怎么就不能把假话写在书里?” 小梅说:“怎么个假就是真,真包含假?”政政说:“一个骗人的人,欺骗就是他的真,看你能不能发现这真。”小梅直起腰说:“哦,这样啊。”政政说:“你怎么会不知道读什么书?”小梅说:“就看书也是缘分,不知道哪个书写的好哪个书写的不好。书那么多。” 政政突然咳嗽起来,小梅赶紧放下竹简,说:“伤风还没好呢,赶紧进屋,外面冷。”又对小丫鬟说:“跟厨房说要热姜汤,再拿些水果。”两个人进了屋子,政政说:“我头好痛。”小梅摸摸他的额头,很烫,政政说:“找块毛巾来冷敷。” 小梅说:“你是身体里有寒气,要驱寒,不能冷敷。热伤风才冷敷。”政政说:“这样吗?”小梅说:“混合的伤风,混合治,分清里热外冷,还是里冷外热。”政政说:“我是因为受寒的了。”小梅说:“不仅仅是受寒。这些天,你常常熬夜,结果累着了,身体就变弱了,就容易得病了。前天洗头发,可能没弄干,被冷风一吹,受凉了。当天还腹泻呢。” 小梅又说:“等一会儿中午,我再让人去你寝宫提醒那边,看看他们有没开窗通风,有没及时把脏东西清理干净。”政政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小梅说:“你需要啊我就去了解了。你不注意,我就帮你了解。你应该注意休息。” 这个时候厨房的姜汤来了,政政喝了汤,也不想看奏折。他说:“小梅,谢谢你。不想因为我让你不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我不能照顾你还被你照顾,不像话了。”小梅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再说我们互相照顾。”政政说:“还是互相不用照顾来的好。我拖累你了。互相给对方自己的好多好。” 小梅笑了,又对那小丫鬟说:“中午的鸡汤里加点灵芝,晚上加一道蜂蜜萝卜炖汤。”小丫鬟拿了碗,领命去了。政政又对小梅说:“让人去把幻姬叫来。” 过了一些时候,一个美人走进了书房,正是幻姬,叫:“王上?”政政开心的说:“快给本王唱个歌跳个舞,让我脑袋轻松一下。”幻姬拿眼睛瞥了一眼小梅,说:“美人在室,幻姬唱个东方之日。”小梅自去一边坐着看。 唱完了,幻姬说:“小梅看上去像个小孩,真可爱。真羡慕她能始终保持小孩的心态。”小梅笑着说:“我也羡慕姐姐会唱歌长的美丽呢。”政政说:“再唱一支。”幻姬就又唱了个谷风。 小梅说:“真好听。”政政说:“怨妇歌,唱的这么绵软,哼呀面面的,还装温柔好。她不怨,正常吗?别老给我充天使。”小梅说:“对人好你还嫌?我要是会唱歌,就好了。”政政说:“所有的甜美温柔,我只想锻炼出她凌厉的一面来,我才愿意跟她交谈。唱歌只是一种表达,多练习就会了。” 政政说:“我头还是痛。”幻姬说:“王上保重龙体。臣妾唱的不好,会改进。”政政说:“高音好像一下子转上去或者硬拉上去,情绪经常会粗暴攻击的方式索取,声音里内容也不丰富。没有任何自己的理解和感情,失恋的人,感情的肆虐、煎熬、等待、想念、期待、爱、憔悴、失望、痛苦、甜蜜、淡然,或者怨恨、攻击、破坏,什么也没有,只有臣服,谷风雷雨草木,也都是死的摆设。不过比之前唱的好多了,有心,该轻柔的地方轻柔。” 幻姬说:“我记得了,我再为王上唱一首吧。”政政说:”好。“她又唱了一首泽陂。唱完政政说:“挺渲染感情和不理性高。好像没吃饭,没休息好啊,没气似的。柔软有柔软的表达,沉重有沉重的表达。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想怎么唱怎么唱吧。你离开吧。” 幻姬却说:“王上是好人,可是宫里的女人却很不幸。”政政听了有些恼怒:“宫里的女人怎么不幸?说不好有的你受罪。”幻姬说:“泽陂里的这个女子,至少可以爱慕中意的男子。但是后宫这么多女人爱一个男人,却不敢争抢,甚至不敢暗恋。” “我貌美如花,娇艳似火,就因为爱上王上,就要忍耐冷清寂寞。王上一定能理解我心里爱情的渴望,像桃花一样压不住,像蛇一样不断的蜕变滋长。”政政说:“爱不能勉强。”幻姬说:“那王上也不要勉强我不爱你啊。我有点不舒服,请允许我告退。”政政说:“去吧。” 小梅说:“王上,她说的也有道理。”政政说:“刚才她说你是纯真的小孩,你还高兴呢。有谁能始终是小孩啊?该长大不长大,那自然吗?”小梅低头说:“她对我没有恶意。是友好的。”政政说:“很多事小孩干不了。”小梅说:“有些小孩能做的事情,大人也干不了。小孩有小孩的美好。”政政说:“你真是小孩气。”小梅说:“我是不大去想成熟这回事。跟人际关系有关吗?” 政政的伤风好了,小梅又感染了伤风。医生给看了,除了吃药,还要注意饮食,味道重咸辣酸的都不能吃,因为小梅肠胃薄弱,容易伤食。小梅晚上没事就去睡觉,睡的昏昏沉沉。政政看奏折看的寂寞无聊,去她床边看她,她却自己醒了。 她急忙的爬起来,说道:“天要亡我。睡过去了。”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嘴巴也张着没闭合,好像等人吻。政政说:“原来你生病了,会这么萌。”小梅逐渐的醒过来,眼睛变得明亮,看着政政。政政说:“想睡就睡。我没事。”小梅心情复杂的又躺了下去。 政政离开了片刻,又走过来说:“不要再说什么‘天要亡我’之类不吉利话。”小梅说:“是。我一时随便说的。”政政扶她躺下:“就算倒霉,也不能坐以待毙。” 却说韩非在秦国待久,见政政礼遇他,而且李斯也在这里,他就答应了在秦国为客卿。他就对秦国的事情上了心,对秦国的重臣更加上了心。他本来便爱嫉妒,有点争宠态度,还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现在一心为政政着想,便看他身边的重臣不顺眼,首先第一个被看不顺眼的就是姚贾。 姚贾原本是个纵横家,魏国人,其父是看管城门的监门卒,他做过盗贼,去了赵国为臣被赵国驱逐出境,又来到秦国。之前四国联兵攻秦,君臣商议,姚贾自愿出使四国,政政“资车百乘、金千斤,衣以其衣冠,舞以其剑。”姚贾出使三年,四国都停战,与秦交友。姚贾又回来报告都拉拢了哪些人成为内应,政政论功行赏,拜他为上卿、封千户。 韩非来到政政面前说:“你知道姚贾当年奉命出使四国,都是怎么做的吗?他以王之权、国之宜,外自交于诸侯。他还贪污了很多钱。他本来就是世监之子、梁之大盗、赵之逐臣,重赏这种小人,不利于厉群臣。” 政政虽然用了姚贾干成了事,但也恐姚贾有异心。搞间谍活动的人,一般都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本来也知道他若是君子也干不了这事。可是韩非为什么突然挑出他来攻击呢?不如让他们斗斗,也许就知道为什么了。 于是他便叫了姚贾过来,把韩非的话全部跟他说了。姚贾说如果他是自交,何必回秦国?他的出身低贱和名声不好,不妨碍效忠明主。历史上姜太公、管仲、百里奚等名臣,哪个是上等人出身?政政点头称是。 姚贾又攻击韩非:“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可能为韩国尽忠,而不会站在秦国、站在王上一边。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如果王上不用他,让他回到韩国,恐怕对秦国不利,不如杀了他。” 政政又叫李斯来,李斯说:“韩非这个人,做奴才会是很忠心的。王上不如问问他,是否愿意只为秦效忠。” 政政又把韩非叫了来,问他是否愿意只在秦为臣。韩非却说:“我是韩国人,若是只在秦为臣,对不起自己的祖国,可是我也不想要再回韩国去了。王上对我很好,我会帮你警惕危险的。” 政政说:“我用你的理论,也任用奸人,只要能帮助办成事就用,为什么又反对我用姚贾呢?”韩非说:“奸人也要懂得效忠唯一一个王上,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要懂得忠心,没有歪心。姚贾不忠心,是一个蠹虫,必然会害大王害秦国。” 政政说:“我不是那么赞同啊。先生的话我警惕了。先生闲散惯了,迁到新别馆居住吧,有专门人服侍,比之前待遇好。李斯是你的老同学,他会照管你的生活事宜。”韩非答:“喏。谢王上。”政政便让他退了。 小梅问政政:“他说忠臣不事二主。”政政说:“我却无法只专一爱他一个大臣。他不会对秦国有害,可能有利。不过,他对旧爱有情,对新欢有爱啊。他的贵族优越感,高人一等感,让我反感。这种贵族,为了得到尊贵的权利地位,什么虐待都愿意忍受,表现的甘为人下人、大公无私,其实也不过是想要跟我分享利益。” 小梅说:“那这个事情?”政政说:“姚贾办事很好,真假我都不会重责姚贾的。姚贾也反攻击韩非对我不忠。两方都说对方对我不忠,我都不理了。” 却说,姚贾看到韩非无事,心里不安,便去找李斯商量。他对李斯说:“韩非恨不得我死吧,现在他没事,我是不是有事?”李斯安慰他说:“他这个人有点疯。乱攻击你。现在王上还派我照看他,其实就是监管他吧。王上虽然喜欢他的学说,可是我和你才是王上的左膀右臂。” 姚贾说:“王上曾经说:‘见了韩非死而无憾。’”李斯说:“王上未见他时仰慕他,其实见了很多合不来。韩非会死脑筋,他再聪明难道能比王上更聪明吗?他显得他比王上更聪明,还不肯死给我王。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姚贾知道李斯是政政身边的红人,似乎不站在韩非一边,又得了保证,便忐忑的稳下心来。 韩非做了一个梦。李斯来见韩非,问他:“明日这雨是否还下?”韩非:“师兄”韩非:“必下”李斯:“嗯?”韩非:“必下。”李斯:“嗯?”韩非:“必下。”李斯:“倒是说啊!”韩非:“必下”李斯:“你说还是不说?”韩非:“必下啊”姚贾从旁边现身:“大胆,竟然称呼李斯‘陛下’。”韩非:“你你你诬诬陷我” 姚贾和李斯哈哈大笑。 翌日,李斯来见韩非。韩非眼露怀疑和恶毒,姣媚对李斯说:“师兄,好多天没见面,你还是这么风采翩翩。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便哪里也不去了,只陪着你,好不好?难道秦王等人,比我对你还能更好吗?”李斯落荒而逃。 韩非叹息:“占有我,比起占有天下的好处,也是有吸引力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我肯将唯我独尊交与他,对他一心一意,他就感动了。可是”这时昌平和几个男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他们都脱掉了上衣,当下快到夏天,也不怕冷。 韩非怒从心生,产生了想要打死他的想法,上来拖了他就来到了里屋,解开腰带,就死命的抽他。昌平说:“别人也都脱了衣服。男爷们都这样。”昌平被打的吃痛,立起来抓着腰带,说:“我比你年轻,要打你也打不过我的。”韩非停了手,突然说:“别再来找我了。” 昌平哭了,眉毛都挑起来,眼泪、鼻涕都流出来,抱着他的腿滑倒在地,说道:“不。别。让我们重新开始。抱抱我。我还是你的甜甜。”韩非恼恨的甩腿道:“别再纠缠我。”昌平站起身来,竖着指头对韩非道:“我已经做的很好。你很弱,一点男人的风度没有。” 韩非看看他,脱下衣服给他穿上,冷冷的温柔:“你真好看,穿着这衣服比我好看。你走吧,我们结束了。”昌平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韩非所在的别馆。 却说,李斯对政政说:“王上难道不考虑威胁吗?放任一些政见不同的人斗在身边?”政政说:“人什么性格的都有。更何况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唉。这些人,能建议给我的治国之道就是对付了女人对付男人,对付死所有人。”李斯低头寻思,又说:“要赢,还是得黑思想狠啊,他们那些人不驯服也不行啊。”政政又说:“情况复杂,不能一刀切。别怕他们闹给我。” 一天,小梅拿个鸡毛掸子扫屋内灰尘脏物,跟政政说:“以前,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棵浮萍,到处漂浮,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从来没羡慕别人有个家可以休憩,不必慌张、担心受怕,甚至好好的活。”政政说:“家庭的善无法吸引你,家庭的恶让你远离家庭。浮萍,也有依凭吧。” 小梅说:“我觉得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我没有怎么依赖人心,可是我也会为人心烦恼。陛下,我跟陛下,远近都相安。谢谢你。”政政说:“你跟我远近相安,是因为你会心不安。”政政说:“一个人必须摆脱依凭,才能长大。” 小梅说:“我颠沛流离过,陛下不懂得我的感觉。有些看似洒脱,不在乎任何依凭的人,痛苦到可能都不感觉痛苦了,甚至生死都麻木。我其实还是怀着爱情的梦想,家庭的期望。”政政说:“那些有固定的家庭的人,麻木到醒来睡去都规律,也是都不感觉痛苦了。” 小梅又说:“有些人只是有个家庭聚财产,可以安定和满足了,让人觉得很可怕。”政政说:“他们也是只能得到那些了,得不到更多了。你觉得你能赚到一点钱,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精神世界,就有基本的安定和满足了,不也是跟他们类似吗?”小梅没有回答。 政政说:“对了。我有个堂兄,今年28岁还没结婚,算是王亲国戚里相对过的没钱的。不过他有个嗜好,就是赚了钱就捐赠给私塾,他有个愿望就是让很多穷人的小孩也能读上书学个字,这样他们就会知书达理,不会与人纷争,能生活的好。从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他说要国家强大,必须办学强大,多次跟我提及国库拨钱用于开办公学,我都没答应。恰好那天,他见到你,看上你了,他还没成亲,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小梅听了,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不答应他?”政政说:“一是没钱,二是天下免费的东西多了,罪孽会更多。”小梅说:“可是国库的钱也是秦国人的钱,为什么有钱人的小孩能读书,穷人的小孩便不能读书?”政政说:“读书的人多了,只是吃书,是黑就创造不了白,还人心更乱,做的坏处更多。我能力不够治理更多更狠的邪恶。” 小梅说:“我答应他。”政政说:“你都没见过他,就答应他?”小梅说:“答应。”政政听了,无动于衷。 小梅说:“现在人读书一般也是为做法官。”政政说:“是。过去领导看什么人顺眼,能帮助自己,就招录什么人做法官,往往很多私人目的。甚至看一个人长的黑皮肤内向性格啊等歧视,也可以不招。就是领导一张嘴。现在考试通过,就可以做法官了。不过还要加强道德教育,要让学生分黑白,注意黑白情况,包括对知识的理解和使用怎么样,黑还是白。你看人也要先分黑白好。看出你分黑白人的黑,可能装向你认错,其实目的也是黑你,黑就是黑。” 小梅说:“是。很多不道德的人他们自己不觉得不道德。比如别人有能力,他们就害别人,不想自己陷入弱势,或者想要更多,就去害。他甚至不觉得不道德不好。”政政说:“害的能力现在是归法官,法官才有资格害人,平常人没有资格害人。”小梅说:“很难。” 政政说:“是个方向。精神方面的害最难掌握证据。很多黑纠缠别人意识,没有道德。”小梅说:“精神分析难道一定无法掌握证据吗?精神方面的害政府无法收缴这个权利吗?”政政说:“研究了,还得考虑怎么变成制度。”小梅说:“精神不是实物能留住长久,来去迅速。”政政说:“人和人的精神互动很危险。” “比如你在看东西、打哈欠、挪动身体、感叹等,总之你精神少防备和攻击时候,他无孔不入的装死你,装你的身体动作和精神动作一起,骗你,另一面搞死你,完全被他害,让你永远为他服务。装不到你,主动来个动作吸引你注意,比如做个吞咽动作,你被吸引了,你一动精神就被他抓住了,你接着怎样他也攀附紧了,你就是这样的给他,你被动他主动。”小梅说:“太可怕了。” 政政说:“恶菟丝子。要知道人是会害人的,这是一个事实。还会装我爱你啊各类友善,抓你白精神玩你,让你好给他们,被他们搞死。他们任何时候都是搞死别人好。他们自己也不怕各种意淫跟你甚至黑白性互动。”小梅说:“让我意淫别人我都会觉得恶心。”政政说:“他能意淫到让你不恶心他。”小梅说:“恨装爱啊。”政政说:“忽悠你白死给他。还有人希望别人变成鬼也爱自己,或者自己变成鬼,人也爱自己。不怕索取多。白是爱到那样。” “他看你怎么爱,他给变成怎么害,你的爱里有精神,有你的也有对方的,还有互动,都被他害了装和变成黑用。再比如我看到谁喜欢谁,会情不自禁分析,他为什么不喜欢这几个会喜欢那个呢,原来是那样啊。被黑攀附了搞成黑,去奴役别人和别人爱情了。有些人就会了解了那几个被不喜欢的人怎样,先去搞败家,奴役败家。有些人黑白狠了,喜欢先盯着赢家、黑白强者,搞掂对方。” “然后黑能把所有人无一遗漏的奴役了,都有用处好,他胜利了不会让你同样方式胜利。除非他全部黑白牺牲了也无法得到的,你有机会得到给他,一定要给他,他才可能让你胜利给他。”小梅说:“真是赤黑啊。”政政说:“你这样的态度其实已经被了解白的黑装了,只不过你还没跟上。人群啊。” 小梅说:“人群有那样吗?我就不是啊。”政政说:“不知道多少个人里才有一个白。你重视爱,恨喜欢盯着爱,搞死爱,把爱变成恨高的。他大恨喜欢奴役小恨,让恨害爱恨给自己。除非你用黑搞他白,他也同时搞你黑白,你用白搞他白更害死你更多白。爱恨就是人与人之间所有关系都涉及了。一般人有白精神才有爱,有黑精神才有恨。再比如你喜欢找一个有爱的人,黑喜欢找个恨高的人,大恨能奴役外面一干小恨和吃害装到白。” 宦官托着一个小盘子,来给政政掀盘去哪个妃嫔那里歇息。那宦官说:“王上,美人们天天讨论的都是王上你多久没来了。你今天是直接歇了,还是翻翻牌子?”政政说:“退下去吧。”他看着墙角的一只蜘蛛说:“我觉得它还更性感一些。纤细的腰,腰腹也引人欲望,特别美丽。” 小梅说:“陛下,很多美人爱你,可是你对她们一点不热情,你不喜欢她们吗?”政政说:“就因为保持距离才能维持和谐的表象。如果我选择爱一个,结果估计就是说不定打杀死哪个美人都可能。爱了一个黑,只有分手和打骂的结果。再说,我虽然是皇帝,也很多人不服我有的好处和想要害我。我保持距离好。大家表面混着过似水流年,就行了。” 小梅说:“陛下喜欢表面上过得去的女人,就算这女人藏着一肚子坏水?”政政说:“其实我要是每个都淫一下,把这些人都归我统御,他们也高兴。有些男人就是一次性女人越多越好。我现在这样,他们也没什么闹的。表面过得去就算臣服于我吧,归我统御,不闹事。其实很多女人压抑自我,随从别人,没有人生思想,没有精神追求,更何况对事情的思考。我不满意,她们还无理性刁歪以为我不知道。我尽量对谁也不挑剔。” 小梅又说:“陛下,那些贫穷的人做了法官,会不会为贫穷的人考虑多一点,做点事情?”政政说:“够呛。一般都是一身媚骨,只恨自己无法上到更高层,不怕跟人学坏,而不是为下层人考虑。其实现在这个环境还是想走黑路就走,走的方便,太容易了。不管是投合别人黑得好处,还是自己黑让别人黑给自己。尤其这个帮派黑。” 小梅说:“对下层没有感情。”政政说:“只恨背叛的无法不为人知。让人看不出他们下层的才好。觉得是下层人丢脸,上层人的所有才是好的。”小梅说:“有些下层的烙印让他们羞耻。”政政说:“你也在更下层待过,你也有一些觉得是下层不好的,你会不会掩饰,比如精神上行为上表现的不好的。”小梅说:“我比较笨,我会羞耻,但是我不否定事实。” 政政说:“是啊,所有你觉得不好的你都想改变。但是没有思考清楚,就改变,变成觉得好的这种情况呢?”小梅说:“我错了。”政政说:“上层也有你觉得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以为的高层,为了变成高层的人,就会背叛和践踏下层。你觉得他不好你就不要他,还不想他不好的存在,无法对他好坏清楚还有爱。”小梅说:“我不如王上善。” 政政说:“其实你有点傻白。但是也许你的黑被你自己封闭了,不往黑那边发展,这样你的白才能生存下来。一般情况是一个人的白无法生存,就会用黑去杀对付黑。”小梅说:“其实我也是希望黑能和谐,家里亲人都黑。”政政说:“黑不能给他白甜头,他在黑惯性路上,你把他带离惯性,他会把带离惯性的这些白也全变成黑,搞死别人黑白,害死你自己装成你好。谁让你比他高。” “黑都是忘恩负义到害死你高,小黑只是没机会。”小梅说:“但是小黑要变成白,可能更容易一些。”政政说:“错了。小黑也是黑。大黑为什么不给别人认识自己黑机会,装成小黑小白装被奴役,以奴役死对方,因为担心小黑吃了大黑变成大黑造反,他们奴役白变成黑被自己奴役最好,都是他统御的人了。他们要凌驾别人,得最多利益,你好了他怎么凌驾你,你死了给他最好。你要被他用,你得到的黑白,他一定要得到,他得不到就会着重对付你。” “你生众生被众生生好,他奴役众生和被众生奴役好。你让他说诸善莫做好还是诸恶莫做好,他诸恶莫做好。好多人都有吊死鬼舌头。”小梅说:“什么吊死鬼舌头。”政政说:“不只吊死鬼舌头,能用死让你的活变成死给自己,再瞒天过海操纵你的灵魂和所有。你说话,看东西,听什么,呼吸,种种,其实都好像那些黑在干,或者奴役着你的黑白干。” “你还是希望他们能变成白,对彼此好,但是他们更害死你。他装被你各种塑造,各种附和你装跟你一样,暗中坏你。人就是这么个物种了。”小梅说:”我不够能接受他本来的样子,会否定和抛弃。”政政说:“远古时代有些恶放在今天,可能大家就算不去干涉,也都觉得看不上,甚至嘲笑,但是在远古时代,那些人凭着恶狠和装白狠,能是一方牛人。” “远古时代有些善,今天大家看可能就觉得那善虽然倒霉了,但是尊敬。比如我们打仗,谁舍身当了敢死队的,我们就尊敬,没他们怎么会有我们的胜利。黑白都不敢不尊敬。”小梅说:“陛下似乎对人们对善恶的态度不满意。”政政说:“我不满意他们也是那样。” “不过你也有道理,你要白,若拿起黑比如杀,不小心就被杀给拉到黑一边去一点。而且你用白杀也会被黑攀附,你安慰对方和为对方的后来多思考一些,这些白全会被你杀的黑给搞成黑,旁边的黑也会攀附你。其实一般人都是黑,你封闭了这部分不想陷入黑斗吧。” 小梅说:“我怎么才能知道别人的黑多呢?”政政说:“一般黑看到黑多,白看到黑少。其实,你肯定了解一点黑,多用点心就行了。黑有些黑互动的办法,比如他搞不掂对方的黑,就我把我的黑白全部都变成黑,黑狠都给你,或者装白说我不黑狠给你,以让对方黑怒黑自己就得到了黑。黑要吃白精神,会装白说我不吃,精神,然后就得到白精神反而多。为了吃白精神,在任何时候黑环境都装不恶装白装被害者。” 小梅说:“我得到对方黑不就是被对方害了吗?”政政说:“这个各人有各人看法。黑就是吞了对方的黑好,积攒黑多了,再搞别人黑白就容易。其实黑知道你要了解黑,害了你白还装被你白害和给你黑了,因为你能搞掂他黑,他装白混玩你白好,他知道我们利用黑斗保护白,装他要杀给你。他本来就是黑,喜欢黑斗,是害人者,害了你白和其他黑得利益,还装白,因为了解白多了。你有一点点白都会被他害或者装了害的。你对装了害不够警惕。有些黑专门盯着别人斗,能奴役一个奴役一个,最好奴役双方高。” “我觉得要不然你搞点吉祥物,搞点辟邪驱鬼,不过你也得能用的了他们,否则都被吃害装了。比如有些祝福,黑就装白忽悠,反正是精神,就能给搞成黑。桃木剑,据说是鬼门口的树木,能克黑。你可以用桃木剑砍一个人的精神,但是对方装白,你砍到对方装白的精神,对白不好。” “如果用八卦镜照到他恶本相,你再插他黑心,他黑精神就会消失。但是黑不会放弃对付白,你看到他本相比如是虫子,找到他黑心,他也会装白虫子装白心,给你要桃木剑,实际上这个桃木剑被装白奴役。他装他就是白,他装他是受害者,他装他是白的人,装白说你别骗他,他们没有黑白,说不上颠倒黑白,是让黑白都给他,你的白心白口舌白脑白什么都给他,他再搞死,他把所有都给破坏了搞成害坑死人。这种装白的黑,装的白越狠害人越多。他们跟小黑沟通的时候,就不是装我也爱,我还爱,我也聪明,装的是我也恨,我还恨,我也彪,想坑黑里的白。” 小梅说:“有些辟邪物是越邪越好。”政政说:“也被黑吃害装了。比如饕餮有黑肚子,他大黑吃你小黑黑肚子。饕餮黑肚子在吃,他在吃饕餮黑肚子。还有的装狗,伸舌头,装大黑给他吃。其实一般的辟邪物都是人做出来的,都能被大黑吃害装。有些物质说是辟邪的,没有做出形象的,黑也会尽力吃害装的。” “再比如,一般人就算是傀儡,也有点阳气,活着就有活的欲望,活的阳气。有些黑就会装僵尸、死人吸人阳气,觉得能增加寿命。但是实际上,害人阳气增加的是阴气,他装阳气很难,他凭借阴气害人狠活。其实大黑有大黑斗,小黑有小黑盯着,谁长寿,这个秘密真不好从黑斗这方面能研究出什么规律。你在长白,但是大小黑都在害你,你长一点被害一点。” “白是互助好,互相给好处,你帮我一下我帮你一下,黑是互害好,吃了你好处还害死你好,为了利益装帮彼此暗中拆台,有的就裸的一起搞坏按黑的大小分利益。再比如,一个人精神弱于别人,就说别人神经病好,他看到玩不了的人,就说别人不好玩了给他,都是黑对方,吃害装死对方好。” 政政说:“要不然你自己考虑吧。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的吉祥物,正道的保护你阳气,帮助你生,得白道利益,黑道的保护你不被外黑害,能降服外黑帮助你捞黑道利益,但都得你能驾驭的了才行。否则你不仅驾驭不了,还被别人攀附操纵,变成害你了。你要了解别人怎么玩世界的,才能不被动于世界,甚至主动对世界怎样,然后提防不要让别人给装走掠夺走搞成黑。” 小梅说:“总之,我步步都被人算计了,我没走过的路都已经好多陷阱被各种黑设置在那里了。”政政说:“你白去收这些陷阱黑也被吃害装死了给他们黑。你拆陷阱给别的白,也早被装白的提前互动了给搞成黑。装白,装跟你白好,各种黑白都滚给你,要搞你黑白也更多。他们要对付你白,无一例外的装他们还在白,还有给你他们白的希望拖死你。还有装对你白好,装他们是白牺牲狠,要让你为他们白牺牲狠。” 小梅说:“就算我搞了这些,他们也早盯着了和及时想出怎么对付我了?”政政说:“是啊。就是要装要害啊。你要装黑,你得有那个白实力不让自己沾上黑。你装的时候能不变黑吗?还得能瞒过这么多老黑,你能瞒得了吗?你知道多少黑?你装黑,也早被人家装白或者装黑对付了,以得到你黑白。”小梅说:“过去我是少了一些想法,只是走自己的路。”政政说:“你想主动去了解黑,不被动,也早被吃害装了。” 小梅说:“好像吹起一个泡泡,就被戳破一个泡泡。但是人活着不能奔死。”政政说:“有些人把人拉入地狱高。你还是会白。”小梅说:“因为陛下跟我说的,我要更加努力白啊。但是我应该更客观一下看别人,最好他们不装。”政政说:“他们不装,我们的世界就是真正的地狱,现在他们吃害装的那点白,还维持着人类的一点脸面。” 小梅说:“据说远古时代的人寿命比今天的人长,会不会是人害人多了,人的寿命短了,会不会是人的白没有得到发展,反而被害多了变少了?”政政说:“远古时代人类的寿命只是道听途说,不能确定。” 政政说:“总之你白,就不要给人白就行了,要对方白和黑。跟黑态度学要好处。有些装牺牲的,装给你好处,都能瞒你一辈子。甚至没有给你什么好处还捞好处甚至搞坏多,用装的精神对付你就行了,其实是害死你的高。”小梅说:“最好不让黑斗,怎么才能不让黑精神斗?”政政说:“要会玩黑精神。跟肉体搏斗差不多可能。” “你不给白你才矜贵,别人才去珍惜白,才可能自己生白。”小梅说:“那大家都不给白呢?就算装的也能传播一下啊。”政政说:“现在都有书籍,白搞出来的东西也都有留存,会被继承。但是黑会害死留存不让后人继承,奴役后人黑害死白,从他那里得到白好。”小梅说:“但是好东西是白搞出来的呀。”政政说:“你不了解黑奴役。白想要永生好,他想要你永死好。你爱到生生世世好,他恨到生生世世好。他不怕毁灭一切。” “不要觉得好像天方奇谈,这是事实啊。黑跟白争利益,你创造利益,他掠夺利益奴役你,奴役别人黑。你跟黑学,你白得利益,把黑利益都掠夺了,让黑有一点黑就倒霉一点给白,你有一点白作用都被重视,得到大利益,大家就都开始重视白,有利白发展。他有点白能得到很多利益,他就争着去白,有黑就倒霉他就不黑。他们就是一帮吃害装灵魂的泥娃娃,你可以捏你就捏。白要生自己,才能生别人,那些人为什么装牺牲,因为白被害了被玩了被利用了,为别人牺牲多了。” 小梅说:“上古时代是有过白王的。”政政说:“被黑逐步颠覆了。”小梅说:“白祖宗放弃的办法。”政政说:“嗯,看来你是否定了。放弃的原因你了解多少?”小梅说:“白祖宗说不定比我白多,比我聪明。”政政说:“是啊,就算白祖宗做了王,可能被更多黑攀附,害死白更多,一时得利,长远不利白发展,被装白的先搞死了。捏的泥人再像人也不是人。”小梅说:“王是对付黑的,黑才喜欢当王。”政政说:“黑是现实的大多数。白要发展一定要搞掂黑。” 政政去了幻姬的宫殿,一所小院子。她的客厅里两排木架,上面挂着磐鼓枳圉、笙萧管笛等乐器,还有孔雀羽毛、绢花等装点。在木架一侧的墙边还靠着琵琶,琴凳上有古琴。幻姬正在那里抚琴。 政政笑道:“这么多乐器,你都会吗?”幻姬娇柔道:“我对音乐感兴趣。我正想跟王上请示一下,让乐房的几个姐妹,来做我的丫鬟吧。我们感情好,这样我们平日闲着玩乐器,这些乐器就能都用上了。”政政说:“你要哪几个姐妹,不超过限额,本王都准你。”“谢王上。我给王上唱个扬之水吧?”政政说:“好。” “扬之水,不流束楚”一曲唱完,政政说:“接着唱。”“扬之水,白石凿凿”,幻姬唱完,见政政没有发话,又唱晨风。 政政说:“今儿个怎么看你不高兴?”幻姬眼睛含泪说:“父亲生病,心下忧急,想要出宫,可是”政政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上吧,你可以早早出宫去见你父亲吧。有情况跟我报告。”幻姬高兴的含泪笑了。 政政早知道她家只是普通小商人,家境并不殷富,又说:“家里缺什么药材,从宫里拿。”幻姬称谢以后,两人就无话,幻姬只是精神体贴着政政看他要怎样。 政政见了,便抱了她上床,强,暴一番,直感到身下的她好像一个果实,破裂、破裂,可是她还努力的去想要跟自己更亲近,装附和和恋爱着自己。政政丝毫也不怜悯她,强,暴着强,暴着,也觉得无聊,便起身,拿着衣服边走边穿,又回到了书房。 小梅还没有睡,正在看书。政政支着头看着她:“我今天白天看奏折,叫你,你怎么没听见,你感觉不到有时我特别需要你吗?我叫你,你告诉我你不在那里。”小梅觉得他不可理喻:“白天除了你支使我去别的美人那里拿送东西,我都在屋里,没听见你叫我呀。”政政又说:“我让你去狐少使那里拿我落在那里的书,你拿来了吗?你现在也没拿来呀?” 小梅说:“晚了,大家都睡觉了。”政政说:“我现在想看那书,却看不成。你不够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而且,其实,我也不像你,觉得坏的就一定不做。”小梅说:“必须走过一块石头才能踏上另一块石头,每块石头就是自己觉得好的,如果是坏的可能就跌进水里。”政政说:“懂恶少,就少点人情味。你能一直走路吗?”小梅不说话了。 政政啪的把手里的奏折摔到桌子上:“今天你跟黄喜口角,又是因为什么?”小梅被他的态度吓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噎不止。政政也觉得没意思了,想不跟她说了,但是又问:“你们为什么口角?”小梅忍着哭抽抽噎噎说:“我讨厌他迟到。他总是迟到,不尊重别人和别人的时间,让别人等他。” 政政说:“这样啊。我现在其实也有点爱拖延,以前我也懂得准时的。你就是太坚持一些什么。你不了解别人。如果一个人只想听‘是的’,只想找“是的”,那么才是不懂尊重的蠢蛋,你有时候的坚持,就类似。别人矛盾都私底下很少公开,对你都公开的,你也不想想。”小梅说:“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清楚。” 政政回宫以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索性起身了。他来到书房找小梅找不到,也没惊动宦官、宫女,自己找起来,最后发现了小梅在花园里熟睡了。政政在她不远处看着她,她趴在那里,像是拒绝着世界,躲避在一个什么空间里的小鸟。 灰白色的小梅,在月光下,仍然看到衣服上绣着的很多的眼睛。即使自己可以给她更好的,但初生的纯洁、等待、憧憬,圣洁而美好,却是不容轻慢辱没的。即使可能她将遇到的爱情并不完美,青春的苹果经历了风霜虫害不再完整,可是青春却仍旧是青春这些都是虽然只比她大一点但是不再青春、千疮百孔的自己匹配不了的。 如果你喜欢了洁白的梨花,怎么会不担心伤害了她、弄脏了她、歪曲了她、折辱了她。她的世界,岂容自己作践迫害。可是,她太脆弱,而不知自己脆弱,太无知,而不知自己无知。与其让岁月珍惜她和折磨她,不如让拥有岁月经验的自己爱护她、帮助她,让她少走弯路,达到她想要的完美,也能帮助自己反思,更好的爱。 只不过这种爱,应该谨慎成为爱情,不应该是爱情吧?有时他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跟她沟通,可是她却粗心大意。觉得像极了求偶的心情,一点一滴的试探,不急于吐露芬芳,享受没有开始爱情以前的序曲。序曲不成,无法建立恋爱关系。 天都已经快亮了,他抱起了她,她的身上衣服全部被露水打湿了,头发也沾着水汽到了屋子里,小梅就醒了过来,看到政政抱着自己,脸都烫了想逃避远离政政。政政说:“怎么在外面睡觉。”小梅说:“我以前夏天常常在外面睡觉。不过现在还不大到夏天。” 她的腿乖乖的缩着,手也乖乖的放着,怯生生的说:“我做了一个好梦,在梦里感动了。不过现在忘记了,好像是小时候逃荒的背景,发生的什么事情。”政政生气的斜觑着她,眼神里充满细如针尖的怨毒、责备,他说:“以后不要在外面睡觉。”小梅看看他低下头说:“我错了。我睡着了就一直睡了。” 政政说:“你是错了。就算我用全部保护你,你也会辜负我的,但是我不能怪你,我只能祝福你不能强迫你怎样。每个人走自己的路,就算这些路错综复杂到会让彼此陷入被动的陷阱,我也不会用强迫。何况,我们是善缘。明天再说吧。我也去睡了。”他说着,去了书房里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政政跟小梅聊天,小梅说:“我经常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有时觉得自己内心发生的故事不比国际大事更渺小,一样巨大,只不过一说就想不起来。有时觉得每天都是惊涛骇浪的。我没想到的是现在在陛下身边,真正是被牵扯进了宏大的群体事情之中。” 政政说:“很多宏大也都是渺小。那我们来说说你的工作吧。记得那时候看到你心灰意懒,脸颊冻的发红,还流鼻涕用袖子擦,在那里干活。别人过去跟你说话,你也忘三忘四,似乎魂游天外,全没机心,人家讽刺你你也不懂得反击。我想这女孩还挺特别的。说说工作中你有什么不满又有什么思考?” 小梅说:“那我想想吧。有人喜欢逃避责任,把责任往你身上推。摆事实讲道理,人家也不听,总有办法说是你不对,反正人家的就是‘对’。”政政说:“就是别人的错都是有原因的,而你的错就是错,不是错也是错。”小梅说:“有人不配合,应该不是觉得我不尊重他们?还是他们有缺点。” 政政说:“缺点比如呢?”小梅说:“虚荣、好胜、偏心、自私,反正为了自己好。我保持距离,平心静气的置身事外的观看事件,讲道理没用,我就会说‘让我想一想’,或者‘也许我真的有错’,逃避纷争,大多数时候我就说我的理由。”政政说:“看来别人的错你都思考过了,才会否定?那你不听对方的理由?” 小梅说:“不仅思考过,有些还犯过。人家不说喜欢理由。表达友好和尊重,没用,人家装友好、尊重。人人都独断的多。人家说什么是什么。”政政说:“可能人家就是想要奴役一下你,满足一下自己的那个快感。他们通过这个过程能吃害装到你更多精神,让自己恶上位你善的想法下位,还能两手去搞别人,你可能不知道。你跟恶不争不斗,你就倒霉。”小梅说:“我眼前是倒霉了,但长久谁更倒霉不一定。” 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缺点?”小梅说:“我一直检查自己的缺点,发现了就改变。现在觉得自己个性强,有时主观,坚持己见。”政政说:“我觉得你不算主观,只不过对有些情况不认识,显得主观。”小梅说:“我知道错了就会改正。”政政说:“你觉得你坚持自己不聪明,改正聪明?” 小梅说:“我是有我自己的判断的。我希望别人能告诉我他们的想法,这样问题就简单了。可是没有几个人会那样。大家都不喜欢说出来。说出来的无关重要,权威才重要,别人会觉得坚持自己就是对和聪明。有些人是没机会‘我就是命令’,服从命令,有了机会一样是那样。”政政说:“他是屎也要操纵所有人所有,他说了算。他还屎越臭越好。” 小梅说:“我其实很讨厌一些人,我不想他们肮脏狭窄的心进入我的生命。有些男人整天开下流的黄色玩笑,做事情推三阻四,还有的跟发情期的动物一样猴急的对新进宫的女孩蚕食。我曾经一度有跟人交往的恐惧感觉,只不过我不愿意去想起,选择忘记。我有时觉得凭什么要受他们欺负,但我要选择在这个环境继续待下去,我要坚持自我必须付出代价。如果我闹就是战争大了,我不喜欢战争。” 政政说:“别人黑之间还能和谐,跟你就偏战争。也很多事情严重到太严重了,就让人想要忘记了。这是懦弱。”小梅说:“明面上的事情如果严重到太严重了,我就会闹了。一些精神方面的和他们无法掩饰的恶心露出来,也会严重到太严重了,我解决不了就可能会选择忘记。”政政说:“忘记了,得一时快乐。” 小梅说:“那要说也难说啊,何况很多情况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太普通太平常的小棋子一样的人物,想要改变局面,也不知道怎么改变。人家总是能各种摆弄我,还让我说不出人家的恶。我能力太小了。” 小梅说:“其实我也经常没有踏踏实实的做事情,有点飘,逃避去了解丑陋。我有点逃避人群。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偏执,可是做起来有点难。其实细心可以是一种习惯,我也做不到。不过我始终认为,任何时候不应该瞧不起谁,永远不要去嘲笑别人的缺点,没有把握就沉默。做事应该做好,虽然这做好让我吃了很多苦头。” 政政说:“偏执也可能被操纵的。你因为追求好,因为执着片面了,你单方面的与人为善、向好、好好做事,对破坏也是宽容,可是你根本搞不定环境。你是偏向有灵魂的追求,但顾及外界人事太少了。”小梅说:“我是逃避,太多恶,我觉得我的善不够就搞不掂。其实我是太贪玩,有时做什么知道怎么做了,就没兴趣了,丢给别人做。”政政说:“觉得没意思的很多都丢了。觉得你还应该注意什么?” 小梅说:“尽量不要当面指出来人家的问题了,人家不服,也有的害怕责任的惩罚。还有的就当面不跟说什么,反正人家该怎么继续还是怎么。有时自己也会觉得对别人的看法,说不定自己并不了解情况,看法不一定就是好的,也不必太过坚持。并且别人也可能有别人的思路。如果别人有表现要做事,就多点主动配合和帮助别人吧,自己的事情没有配合、帮助,就自己努力干好自己的事情。” 政政说:“很少人在做点事情的,我也知道,而且都是用装的精神在打工,永远不会进步。”小梅说:“有很多人做事糊弄,也有人做事不出错就行了,还有人做事也用了心。能认真做事的人还是少数,虽然跟他们配合很多痛苦,但是我也是高兴的。有些人至少有一起做好事情的意愿。至少比那些不做事的好。”政政说:“装的用心吧,说不定就装的你的用心。黑是不干活好。” 政政说:“别人不做好他们的事情,不配合你做你的事情,怎么办?”小梅说:“我就沉默。以前我是跟人发生争执多的,当着我面坏的都是好的,很多暗里搞坏。而且坏我,不仅是工作上,要坏我和让我离开的感觉。我争取每分钟都心境开朗,一笑而过,不反击。尽量逃避战争。我放淡然。别人,我一般听之任之,环境允许又不用我负责,但我自己心里有原则。” 政政说:“他们的黑你不了解,但他们了解你一点白。他们觉得白会让黑离开,趁早吃害装死你。不过能露出点黑让你发现的,比让你没发现的还是要弱。你就沉默,你太被动了。”小梅说:“我真没有办法啊。我用自己的认真带动他们的认真。我真努力了。” 政政说:“或者环境不用你负责,你就是对大局少点责任。觉得不当领导就没有这个责任了。聪明人遇到战争也能化解。”小梅说:“我只是个小宫女,我的事情就已经很多问题了,我要是插手大局,事实上我不可能没想法的,但是人家会怎么看我,想想我都发冷。” 政政说:“你对大局的想法人家也早吃害装了,但是人家就是装你白都不愿意。你想让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搞好事,其实他们都是装的白,就是让他们给白打工,人家不干。但是你就不上进了,不更多去考虑那些问题了。目前,你考虑的就是即使你是领导,怎么是对的好的,你就怎么做,错的坏的你思考少。也不是,你对错的坏的,那种态度,不够爱恨分明,应该也是管不起人来。”小梅说:“是。人家搞坏我还逃避。” 政政说:“你逃避面对黑,用白,那些人装的白,你以为是真白。不过,你如果做了领导,人家就会附和你,大家就会表面上还是过的去,你又对恶不够严惩,人人就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能恶干嘛不恶。墙头草一般人都会当。你没有能力让你的善,就是你认为好的,长久留存,不用你离开领导岗位时候,已经被搞坏了。”小梅说:“我没有一定要当领导的想法。”政政说:“问题是复杂的,没想当就是没觉得当有意义。黑是觉得当领导至少少受人家黑摆布。” 政政说:“你说放淡然,我看你的样子,压根就不能放淡然。”小梅说:“我努力做到。小时候我把腿磕破了留下疤痕,过了十几年,疤痕消失了,我觉得所有的伤害都会痊愈的。我感情方面受伤会非常痛苦,一个眼神的冷漠烙印进心里,痛苦也能持续很久。我以前甚至有时觉得每天都是受折磨,不像有些人爱情,那种私人的感情才会觉得痛苦,我是每天都痛苦,那些痛苦累积起来很强大。” 政政说:“博爱?你吃一个果子的快乐你也能持续很久。你说你小时候坏过?”小梅说:“是。但是我不能接受自己坏到灵魂。我小时候很小,就把自我打碎了,为了调解周围人的矛盾,解除他们的痛苦,和顽固的宿命,可是最后还是认为无法影响他们什么。”政政说:“可能对顽固宿命还是不够了解。但是了解多了,你说白有道理,他们就觉得白有道理,你说黑有道理,他们就说黑有道理。他们还是那样啊。墙头草为什么那样活着,这个问题是值得深思的。” 小梅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别人说一句,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伤害,以前不是那样的。有时我觉得别人表现的怎么就比我更会看眼色,更会做事,领导说什么人家表现的也好,会表现,我也觉得人家机灵。还有的人故意误解我说我心里也想着不好好做事什么的,我觉得可能我有些情况不了解,就不好跟人说什么。” 小梅说:“其实很多部门,人与人之间没什么团队友情,部门之间也没有什么互相合作的感情。”政政说:“你不能依赖和索取。目前这种友善是奢求。这是做事的那种互动的爱。很多事情比较难处理,我都也是尽量沉默,不过于指责谁,也不偏帮谁。尽量提纲挈领的处理一些问题。大是大非不能有错吧。” 小梅说:“有人没心思做好工作还干扰别人做好工作。别人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那么变态的,有些人真的很变态啊。我尽量别人生气我不生气,跟我闹我也不对闹,大不了多说点改进意见,‘如果怎么也许会更好一些’啊,之类的话。就算人家不理。也有的我讨厌,就报复,纵容他们恶惯性,别人会反感他们。” 政政说:“你知道别人会反感他们?”小梅说:“那是必然的,我和别人一样都是人。他们有时候觉得自己掌握了情况为所欲为,他们就更无所顾忌了。”政政说:“可是你还是被欺负的。”小梅说:“至少维持了表面的友善。一个人如果没有跟别人友善的来往,就好像生活在狭隘的小天地里。而且,至少别人也知道他们变态的坏,不是我一个人知道。”政政说:“说不定利用这表面的友善坑更多人,知道的人被奴役的狠。也装表面友善暗地黑。” “我不喜欢做一些破坏的事情,别人做他人默许我就也沉默,小恶也有大恶纵容的。”小梅说:“有时候我干什么想什么有些人都盯哨着我,给我不怀好意的感觉,敌对。特别讨厌,还装我和气和不争。有的能盯梢到我的灵魂,我也会闹不愉快了。但是人家还装和气,和被我敌对,我就吃亏。”政政说:“你被害这个事实让他要倒霉了,他就要更装更害你。盯梢你就是在装你害你吧。”小梅说:“我打嗝都装我。” 小梅说:“另外以前有时比如女孩,我也会觉得对方小,就算她们可能年纪比我大,我就会纵容她们坏。我以前跟女孩在一起,就觉得女孩弱者,我应该保护女孩,女孩坏,也不如男孩坏。我觉得有些人坏,是被更坏的人影响的。不过奇妙的,还有人觉得我小,说我是最小的。”政政说:“说反话你不懂吧。你看别人不要看白,看那是不是对方黑在害他装死的白,或者看有没有对方黑害他装死的人。或者你就是有些地方不如人。女孩坏就不是坏吗?你这是帮派态度。跟太后类似。” 小梅说:“可能是吧。但是男性群体和女性群体,也是互相害的狠。”政政说:“反正目前是,就算你爸坏过你妈,光有你妈没有你爸不会有你。”小梅说:“陛下很反感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或者明明两船都是黑,打翻这一船人不打另一船不叫白。”政政说:“群体是会有群体的特点。是要考虑群体的恶。” 小梅说:“其实我很质疑,是不是一定要恶的欲望驱使,才能激发人的潜力。为什么爱与善不可以?为什么人们不去选择它?有时人的脆弱,让他们抱着不放,用恶来保护。脆弱真的那么珍贵吗?或者弱肉强食习惯了,给爱也不懂得接。”政政说:“人和人想的不一样。” 小梅说:“还是觉得尊重彼此的自由,只有自由得到的果实才是最好的。努力得到的果实,不如自然长出来的。不过一般人都喜欢吃努力得到的果实,是调整了附和人的。比如山楂,天然的野山楂的味道和人工培育以后的山楂味道,不一样。人工培育的山楂让很多人觉得更满足,但我不仅更喜欢野山楂的味道,还喜欢它是在奇妙的大自然里发现的,就好像寻到的宝。” 政政说:“你会不会对什么人印象深的,意见多?”小梅说:“有啊,有些相处多的领导和同事。”政政说:“说说领导的。”小梅说:“比如,有的领导我有自己的看法,我有时也会指出他们的问题,就会让他们气恼。感觉他们心胸不宽广。其实一般领导都是不会跟小兵闹,甚至闹小小的脾气。都是尽量随和的。也有的闹,和表现自己个性,少,那样的一般也做领导人家会少肯定。” 政政说:“虚伪的人很多。你为什么容忍?”小梅说:“其实我真贪玩。有时,比如我就把别人当成磨练石了,有时我想看对方会走的多远,究竟有多恶,等等。而且表达自己的意见也不受重视,还被人家不满意,我就没必要老是说了,我要让别人少伤害我。”政政说:“你白的鲜明人家伤害你,你白的不鲜明人家也伤害你,你就想怎么做能少点伤害,还能多点白建设。”小梅说:“我也是随大流,我不浪费时间,做有意义的事情。” 小梅说:“我经常觉得情况不好,就会去想怎么把情况变好,一般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纠纷,他们的痛苦、变态等,分走了我大多数的时间。有时也看到别人有人作出很大的成就,自己却没出息,还想要哭泣的感觉,就好像小赖孩,咧开嘴光哭。”政政说:“想有白成就的心情。你可能是因为因为一些原因让自己渺小的太多了,把之外的人事看的太重,容易产生崇拜心理。”小梅说:“人家说我拔尖我也不敢自以为重大,觉得自己只是站在一个小山头,担心自己其实是迷惑的。” 政政说:“崇拜可是把对方的成就看的山一样重,矗立在眼前的感觉?没必要。”小梅说:“说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有崇拜的感情?”政政说:“不知道。”小梅说:“我以前也虚荣过,吃了亏。被人家引诱的拔尖的。有时觉得我就是个平庸才分的人,渺小的可有可无,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步,就那样了。虽然觉得很多人其实也是,甚至不如我,我就这样自我安慰。”政政说:“不如你你也会让别人变得重大起来的。你有种把别人看的过于重大的态度。我不知道你这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小梅说:“自然的就这样了。” 政政说:“有些人觉得跟别人好了,就代表肚子问题解决了。甚至把肉体和灵魂给人玩都无所谓,还会同性恋。专门吃害人活。”小梅说:“失去的也很多啊。”政政说:“他失去的能换来的,他觉得值得。你得到了他们,你还损失呢。他们不怕失去,大失去吃小失去。你可能没入黑的门。黑就是大害吃小害,吃害高。” 政政说:“比如你给人感觉中性,不轻易意淫。你看别人身体也是,都差不多,脱光了衣服跟没脱光都是那样,没有感情的去看。但是有人就会盗版了你的感情爱,找不到别的白,也会装你的白跟你的白性互动时候的白互动爱互动,你的白跟别的白的相爱有的所有感性理性精神全被装死了,搞成黑,黑白两手搞死人。还会装逼白受害者骗害死白更多,恶你的白。” 小梅说:“性互动时候也有白精神啊黑精神啊。”政政说:“是啊,所以你的性你的精神其实满宫里都是了。还有的人吃异性的性,说‘给我吃’,咂巴咂巴嘴,就把这个异性的黑白都吃饿。他吃的你的性中脏的部分就是黑,不脏的就是白。还有的男女都有黑鸟,插入别人,给别人要黑白。”小梅说:“就是通过这些互动搞死人。”政政说:“而且性大家还是敏感的,越敏感越猖狂,猖狂的能有利益多。” 小梅说:“我觉得同性恋畸形。不过我觉得男同性恋里面的男人,女同性恋里面的女人,有可能是被异性害的。”政政说:“为什么那么说?”小梅说:“比如女孩去跟异性接触,她就努力爱对方,对方是男人,她自然的就女人的立场可能更深,男同性恋里的男人也类似。” 政政说:“也有可能有这种情况。不过就算被害的,开始那样,后来也可能变化,男女两个角色都可以做了。同性恋是分男女的,不一定哪个更坏的。比如也有的看异性多,了解异性善恶多,同性恋时候,情不自禁的可能就有点变成异性。” 政政说:“对工作你有没有什么给我的建议?”小梅说:“个人化的培训和帮助,不应该是只是某些行业某些优秀的人才有的,其他行业包括不优秀的人,也应该有。比如农民,比如那些落后的人。而且,既然每个人看事情角度不同,为什么非要说那些人优秀这些人不优秀,觉得不优秀的人也可能有好的看法。” 政政说:“顶多自愿参加。你也主张培训比不培训好?喂养罪孽。我不想浪费。我懂得爱从不爱别人开始,我懂得善从对别人不善开始。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很多发明创造不是学问高的人给出的,有些人吃聪明吃书强,甚至吃到创造,给白打工搞点建设他们都不愿意,他们各方面通的多,但真正带来历史进步的不是他们。不仅智能领域,每个领域都是这样,跃居上层的可能是黑狠的,装白狠的,还要看紧他们的黑。” 小梅说:“还有人自己领了一份工,拿了工钱,又分少部分钱给别人去干这份工,当别人老板,奴役人,我觉得职业应该有个职业法。”政政说:“有道理。他专门奴役人就行了。对于人群你还有什么看法呢?” 小梅说:“有些人不喜欢别人前进,觉得吃害别人前进就可以了,还想把前进变成不前进成为自己同伙。”政政说:“黑都是涸泽而渔,搞破坏的。他还装被害装好人装帮助了你呢,还装白给人都要同情。人一般都是群居动物,喜欢找帮手,他们也是,找的是小黑。你心心念念想的是独立,不怕独行,挑战人的弱点。”小梅说:“独行大概也是找不到同行的人。又独立又能独行,还能同行的人少。” 政政说:“也是。不找被爱才能成长。爱人是一种能力,不是喂美好给别人占便宜的意思。一般人懂得爱人,也会因此懂得被爱多。主奴性格,没腰,一般不懂独立。少数能吃到你独立装独立多。独立要吃苦。”小梅说:“我知道怎么样才能对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好,对人类好。”政政说:“嗯,欲望动物只想捞更多好处,不怕搞破坏。你对坏了解少。” 小梅说:“别人能一直维持欲望不清醒,在我也是觉得奇。”政政说:“黑白欲望都是希望能吃到更多的,但是没有更多吃就吃有的,也是福气。”政政说:“你对爱情有什么想法吗?其实我觉得你还幼稚,在成长期,自我也不够完善,如果早一点开始爱情,你的人格就被对方牵制了。为了配合对方组成一个家庭,你没有自我成长的阶段了,成为棋子。大多数结婚的人年龄都有点小,他们过的也都是吃喝拉撒睡的日子,不断轮回。” 小梅说:“其实我走南闯北,也有很多经历了,我用自己真实的生命去生活,体验很多,自我虽然还是很脆弱,但是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其实我有时可以显得成熟点,有时又幼稚点,有时现实点,有时又脱轨点,有时外向点,有时又内向点,变是常常的。”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你也被别人影响。” 小梅说:“肯定的。我生活在人群里,不可能不被影响。我甚至觉得我的灵魂没有成长的机会,很小我就被家里人影响了。我也是逐渐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政政说:“别人的灵魂在你之内,吃了和操纵你的灵魂,不叫你的灵魂没有成长。”小梅说:“我就是觉得我是没什么进步。” 政政说:“说到恋爱,昨天跟你说的,你不考虑一下吗?你以前没有喜欢过的男孩?”小梅说:“有过,会让我产生‘他是异性’的感觉,不过很快就放下。”政政说:“不应该因为博爱、同情等因素而背离或者开始一份爱情。不论我们多么幸福,生活的多么美好,可是别人却那么凄惨,生活的那么不好,也不能因此而开始。” “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堂兄的婚事?不就是同情弱势的人,又认为我堂兄也同情弱势的人,跟你同路人了?这是爱情吗?”小梅说:“我不觉得我有希望跟爱的人在一起。你堂兄是个有爱的人,他对陌生穷人的孩子都那么好,对我一定也会很好。与其这样不如跟他在一起,做些事情。再说为什么你说的那样就不能开始一份爱情。” 政政说:“你都没见过他。太草率了。同路好沟通,可能是友情,是博爱,跟爱情不一样。”小梅说:“好吧。也许想要通过结婚获得什么,却总是觉得获得不到的时候,就没必要那么执着了。”政政说:“你觉得跟我堂兄会共同语言多一些?那你跟其他宦官都要做同样的事情,你为什么对他们却没有感觉吗?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共同语言更多吗?”小梅说:“我说不明白我不说了。” 政政说:“我其实有点理解。他有爱,你觉得他给你希望比别人多。有的女人对方有钱就嫁,有的有精神就嫁,有的有美貌就嫁,你可能觉得对方有点爱你可以嫁。我已经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我身体也不好,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难受。”小梅说:“那怎么办。嫁人的女人一般都在家里做事。”政政说:“爱情是跟私人有关的感情,不应该是那样的。没什么,我难受我就断了对你的需要,或者找个别人代替。总会有别人出现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9.十九 小雅出了宫,来到一所小房子,进去最里面的房间,又打开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进到另一所房子。在那里,她看到了燕太子丹和小安。她说:“秦王发现我跟小安有些不同,我惊险的糊弄他过去了。”燕太子丹说:“要不然以后就你在宫里吧,省得出纰漏。不过你得学着小安机灵点。看你这胆怯的样子!如果别人害你,你怎样?” 小雅说:“秦王不会让后宫乱的吧,我被害不论是他还是别人,会保护我的。秦王对女人特别好,大家都没规矩的。我觉得他对女人对弱者不是一般的好。”燕太子丹说:“不要看他说的,看他的行为表现,不要看他的行为表现,看他想的。柳月那时候不就杀了人吗?没事。”小雅想了想说:“我没有柳月那样的运气吧。我没那个本事。”燕太子丹说:“那也是。你那笨拙的样子,也有自知之明。你不漏出马脚就不容易了。” 小雅说:“秦王温柔,能照顾女人的感情。”小安说:“好男人照顾女人的生活,坏男人才照顾女人的感情。姬公子是好男人,他付给我们很多钱,他也重情,他为了芳草做了那么多。”小雅说:“以前我做娼妓,也是生活被男人照顾。女仆、妻妾一般都是被男人照顾的。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秦王把女人看的不下贱的。”燕太子丹说:“那不等于他真的就是好的。” 小雅说:“我对秦王说:‘芳草对我说: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失去比拥有更踏实。’可是秦王说:‘她的性格不大象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当事人心甘情愿的放弃、失去,是得来的光明正大呢。’”燕太子丹说:“那么以后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他了解芳草很多,还是慎重。除了让秦王感觉到芳草的好,拉近他们的距离。有恶的空间你就别放过恶。什么能让你好,什么能让别人坏,就做什么。” 小雅说:“他说不喜欢芳草会嫉妒。还说可能因为爱他,得不到被宠幸,就不平衡变的攻击性,让她反思。”燕太子丹说:“跟他说,芳草说的,嫉妒伤害了别人,也会伤害芳草自己。”小雅说:“是。”小雅说:“秦王怀疑女人的爱情,也怀疑芳草的爱情。”燕太子丹说:“你让芳草问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专情的?其实我也好奇。你说,虽然说没有得到的,不一定就比得到的好,但是已经得到的好,毕竟只是已经得到,没有得到的好那么多,不吸引他吗?不,不要说得到没得到的。芳草想让他珍惜她让他得到。你说芳草也爱他,爱他无罪,多个人爱他不好吗?”小雅说:“是。” 燕太子丹又说:“芈美人人缘很好,你要懂得跟她接近,相处好,利用她的眼线,能知道很多事情。要懂得鼓励芈美人,让她自动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大事小事的你知道的,就尽量跟我汇报。你信里说的太少了。生活中有了什么烦恼,也要适当的跟太后等人倾诉,不要闷不做声。要是有人得罪了你,你就说:‘我是个新人小辈,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妹妹要针对我,不过我是新人小辈,我就会选择承受。’要知道,不管在哪里,懂论资排辈都是有用的。你要懂得对等级服从和忠诚。” 小雅说:“是。我离间他跟别的妃子的感情,真的能让芳草跟他在一起吗?”燕太子丹说:“总是机会。你谨慎做吧,小心一些。你之前做的不行,不过你争宠成功了。”小雅说:“我如果说谁坏话秦王会不会不喜欢我?”燕太子丹说:“你太熊了,陷害个人都不会。让小苏几个陪着你的丫头教给你吧。”小雅说:“我不敢。我觉得被秦王抓到把柄,可能会功亏一篑。”燕太子丹说:“那你谨慎做吧。” “你要更努力,才能知道国家秘密。想法常常去书房转转,要是能留在书房最好。”小雅说:“王上不喜欢跟我说国家大事,说了我也不清楚。我们在一起通常话不多。”燕太子丹发狠道:“那么你就多学习。你不会学习吗?” 他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冷酷的斜觑着小雅说:“我告诉你,我是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人,让世界格局发生重大影响的人,你一定得履行好你的任务。你不要太没用,别人行你怎么就不行。要是有人嘲笑你,你就说:‘新的进步的人事,必然会被很多旧的东西打压。我进步了,是值得骄傲的而不应该被打压,如果谁攻击我,就是怕我了。’就这么简单。小雅,一个人优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拉拢要么被迫害,被攻击就是在这两者间不断徘徊。不战胜敌人,就被敌人战胜。” 小雅说:“歌舞还行,政治、跟人打交道等其他我实在不行,就连画画、做饭这些小事,我也做不好。”燕太子丹说:“下次我找些别人的作品来给你抄袭,你只要改动一下,说是自己的作品就可以了。你也可以让身边的内应,传播些小道消息,说某些妃嫔乱搞男女关系这样的小道消息也可以传。要在宫女面前摆出主子的威严,但在秦王面前可怜和无辜,要让他觉得你是好人,被欺负的人,让他觉得谁不优待你谁就无理的人。” 小安看着燕太子丹一句话不说,小雅知道小安觉得这些无所谓,小安会觉得做大事就是要懂得做恶。她就说:“王上说我变得柔软,不像之前身体里装着很多暴力、有点阴。这次我回去,需要不需要表现的有点暴力、有点阴?”燕太子丹说:“可以适当表现个两、三次。” 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在院子里嚷道:“姬丹,出来。你自己的孩子你都不认吗?”燕太子丹一听这个声音,有点头痛,就走出去,对那女子说:“是你陷害我的。我明明没有射到你身体里。”那女子却说:“孩子都生了。你要娶我。” 燕太子丹却突然恼怒的脱下鞋子,又脱下袜子,拉过她的头,塞进她的嘴巴里说:“让你的臭嘴巴再乱说。你这样的随便的女人,谁知道是谁的孩子。”那女子把袜子拉出来,哭的跪倒在地说:“孩子真是你的。再长大一点,就跟你很像了。” 燕太子丹说:“如果爱我,就深爱我,不要那么浅薄,让你的爱轻飘飘好像一个笑话。你不知道我的难处,还来妨碍我的事情,就算是真的,你这点付出算什么呢?我不能认你们,自然是有我的原因。那时候我听见人说:‘既然分手了,就不要说离开以后还会想念,分手之后还是朋友,或者做回恋人。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一个人,那人便与你无关。’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希望你回去仔细想想。” 那女子说:“你踢走我。”燕太子丹说:“你得想想你自己的原因。你虽然家世好、长的漂亮、聪明、有才华,可是这些都是你的外部包装,我爱人只爱人的灵魂。你的那些外部包装,让我扯开来以后,会觉得恶心,这么恶心的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小安看着不说话,小雅说:“不知道我们跟他做了这交易,怎么收场?”小安说:“其实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他一直这么努力为的不就是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好吗。”小雅说:“很快妈妈的祭日了。你帮我给妈妈烧多几道冥币。”小安说:“知道了。” 回宫的车上,小雅想到了小时候,妈妈一胎生下她和小安两个女孩,之后就再也不能生育,父亲和爷爷、奶奶因此天天责骂妈妈。妈妈被送去医生那里,被男医生当着众人的面检查身体,这让妈妈蒙羞。而小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过错,也许真的是她和小安是祸水,让妈妈不能再生育的。 后来,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父亲把一个破包袱放进牛车,妈妈坐着车走远了。她能够听到车夫赶车的声音,还有车轱辘压在地面上的嘎吱声妈妈从家里离开,越来越远,从那一刻离开了她的生活。 父亲娶了新妻,很快生了一个儿子,可是那时候她还是快乐的。她白天用抹布拼命的擦拭窗户和桌子,干各种杂活,小安则常常在一边闲着,主要照顾弟弟。可是她也不敢放心,还是不管做饭、打扫、喂鸡都得确认小弟弟还好,自己才踏实。 有时她和小安也争执,谁干什么活谁干什么活,都想偷懒,现在想起来也是算快乐的。和小安带着弟弟到街上玩的时候,是最快乐的,可以到戏楼子里学唱歌,戏楼子里的姑娘们有时也指导她们几句。 她们有时也恶作剧,把小朋友的东西藏起来,让她们找不到,或者看哪个小孩坏,就偷偷的在墙上刻上骂他怎么不好的话。那时候她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后来有一天,爸爸和继母说给她们相亲,是个小商人的儿子,在一起还可以到大江南北去旅游,想在哪里定居就在哪里定居。 她知道嫁给了一个男人,就被这个男人藏起来,渐渐的走出家门也没有能力做什么了。她的妈妈那么说的。她的继母也是变成那样的,她的继母后来都不爱出家门,天天在家床上待着。 可是父亲说她们必须嫁一个人,还他养育了她们11年的债。她和小安偷看到了那个未婚夫,是个眼斜、嘴歪、癞头的白痴,于是她和小安就逃跑了,离家出走。 小安偷了家里一些钱。可是钱终于花完了,她们却没有找到一个赚钱多的工作。只是给人洗碗、烧火,赚不了多少钱,于是她开始觉得其实嫁给男人也不错呢,至少有吃有住。 她便提议回家,小安说:“回去你嫁给那个白痴吗?”她说:“不愿。”小安说:“不如我们去秦楼楚馆唱歌吧?” 秦楼楚馆的妈妈收留了她们,有一天,妈妈却对她们说,有个客户看上她们了。她们说:“我们还想嫁人呢。”那妈妈却说:“这个客户是个大官,若是不从他,他会找你们和妈妈的麻烦的。” 小雅问:“会找什么麻烦?”妈妈说:“不仅我们过不好,你们也一定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现在答应了他,他只是一时新鲜,过后未必会再找你们。”小安只是哭,不愿意,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跟那个客户了。 那个客户问:“为什么不是两个女孩?”她说:“我妹妹生病了,生了好多红疹子,恐怕传染给客官。就没有来。”那个客户便不多言了,奸污了她,她还记得他说:“真嫩啊,毛毛都还没长全呢。”然后就脱光了她的衣服,让她遭受了各种凌,辱。 后来每次有客户要跟她们上床,都是她去。她说:“我已经去过了,就还是我去吧,以后你可以嫁个好点的男人。”小安却说:“看我是处女就要我的,会是个对我好的男人吗?”她说:“就算是因为那样要你,你也至少嫁的好一点。” 后来她们去了妈妈的家乡找妈妈,听说她又改嫁了,于是她们又找到妈妈改嫁的地方,却得知妈妈被继父虐待,每天被打骂。 那天她们进到屋里,妈妈躺在地上,穿着单薄的衣服,身上都是血痕。当时还是秋冬天,地上那么冷,她似乎晕过去了。 她们无助的叫着她,安慰着她,她终于醒过来,说:“妈妈快死了,在那边抽屉里有个红包,拿出来。” 小安去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对镯子、一对耳环、一对发饰。妈妈说:“这是给你继父的女儿准备的,现在给了你们,你们要”然后妈妈就死了 车子停下了,小雅摸了摸手上的一只镯子,下了车。从此她和小安总喜欢,把本来一对的东西分开来各人一半的用。 进了宫,便听的政政传唤她。她去了书房见政政,政政摸摸她耳朵上的一只耳环,又摸摸她的头发,说:“你哭了?”幻姬说:“父亲受苦,见了心下难过。”政政说:“御医说恐怕回天乏术。你父亲爱你就会希望你开心的。” 政政又亲亲她的眼睛,说:“你没有别的跟我说吗?”她说:“没有。我有点疲乏,想要回去休息。”政政突然握紧了她的手腕,说道:“女人,当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要懂得服从他。他叫你走你才能走,他让你留你就得留。说你服从我。求我原谅你。”幻姬却执拗的挣脱了他,道了一个万福:“王上吉祥,臣妾才得以吉祥,臣妾吉祥,会助王上更吉祥。”政政便笑了起来,扶起了她:“你愿意爱我和为我停留?”幻姬说:“臣妾一直都是那样。”政政看着她如水的模样,终于放开了她,说:“去休息吧。” 政政想起来,那时候幻姬刚受宠,有一天他折磨她,她说:“男人的爱情是不可能平等的。有时男人很爱一个女人,甚至很想时刻独占她,却未必瞧得起她。”政政说:“所以你选择了放弃被尊重?”她点了点头说:“因为我爱你”政政说:“反正分手的一定不是爱情。”当时幻姬便笑着缠上了他的脖子。 政政问小梅:“人最后的纯洁是什么?”小梅说:“什么意思?最后的纯洁?是保留到最后的纯洁吗?”政政说:“是。”小梅说:“不清楚。也或许没有什么纯洁,有的是追求纯洁的态度。虽然你跟很多女人在一起,可是我还是觉得你纯洁。” 政政说:“傻孩子。你追求纯洁,别人追着你破坏你的纯洁。找纯洁的人要纯洁,玩死纯洁了。不过那些女人,也不比我更纯洁。呼,每次疲倦的想要休憩,总是能看到你守候在这里,亮一盏灯,多少的疲倦都会消散。” 小梅说:“我以前有时候觉得,有一日我也不过是孤坟一座,慢慢的湮没了没有了,何况爱呢?我以为自己很能放的下一些事情,很无情了,可是不行。我也会羡慕别人有个家有爱的人。” 政政说:“也许你不知道我以前爱过别人,不是柳月,她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多少的告别和思念,都无法将她抹去。想到她,痛的找不到可以呼吸的缺口,生不如死。就算再多的痛苦,也无法让对她的爱停止,只会更加肆虐。就算不会再痛了,反而觉得恐怖,就好像爬的越高,跌下来后果无法想像,但是我不害怕。” 小梅说:“那你们为什么分开?分开了还痛苦的爱?”政政变得木呆呆的、陌生的样子,他说:“我也不想,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丢脸,很见不得人。我想放弃,可是我没有办法放弃。” 小梅说:“为什么不去找她?你害怕错过她吗?”政政呆呆的说:“我已经错过了她。如果相遇是伤害是悲剧,那么我宁愿选择永远不相遇。” 小梅说:“那我就不问了。我是感觉你是我的救星,将我从一个理想的但是痛苦的美梦里惊醒,从此不再做梦。重视了对这个世界的怀疑、恨。我们都在努力的想要这个世界更美好。你不知道遇到你对我的意义,我庆幸我们没有错过。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没有爱没有激情看不见未来,不知道哪天会结束。其实我一直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包括对自己。我也很幸运能长到这样大,很多小孩刚生下来就死了。我也想要跟别人那样糊涂的生活,可是自己又做不到,很深的厌倦。” 政政说:“其实我有时就好像生活在梦里。”小梅说:“现实不美好,让人想要生活在梦里。那样的生活,麻木的世界,我也不能过。让我们勇敢点面对现实。总是想说谢谢你,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随时愿意为你牺牲所有,你要怎样都好。” 政政轻浮的说:“你随时愿意为我牺牲所有?我要是做坏事?”小梅说:“有时候,一个人不会去计较对错好坏,因为他对你也是那么好的。你知道他好。”政政说:“我堂兄,你对他不满意?他都还没成亲,不是个混日子的人。”小梅说:“没爱情的感觉。没缘。” 政政说:“我可以看到你的孤独、你的想像,看到你的世界。你愿意爱我吗?”他突然这样问,小梅一时张口结舌,张大着眼睛看他,不知这么回答。 政政说:“你如果有疑惑,是该要想清楚自己的感情。你知道我已经不是清纯少年了,假如当我跟你亲吻的时候,甚至会有别的男女跳出来跟你亲吻,吸允你的嘴唇,好像缀饮花心里的蜜。也会有男女想要扑杀你,这些人甚至我都无法完全控制的。有些男女会靠近你讨好你,目的是争夺我。虽然你已经有敌人的意识了,可是真的上战场的时候,还是很考验人的。我知道你是存着同情,也会觉得跟我有相似的追求,但是你这样的青春美好,我却像个老人了。” 小梅感动的说:“我不怕,我也喜欢你。其实遇到难事就习惯了想到你,我有点依赖你了,也不想失去你,不能失去你的感觉,经常觉得被你保护,温暖的像是家的感觉。” 政政说:“小女孩,你所拥有的更多是莽撞的勇气,你甚至都没有仔细的想一想我说的话。当你发现自己陷身在一个黑暗的人群森林,四周都是监视和想要吃掉你的眼睛,而其实你早已经被许多人吃掉了,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些人的肚子,那时候你不要哭泣。” 小梅说:“我走过黑暗就好像走过每天一样的寻常,黑暗有黑暗的美丽,因为你我不怕黑暗,我到黑暗之中来拯救你。” 政政便笑了说:“你以为自己能做到。曾经有另外一个女孩,我也对她说了类似的话,她立刻就离开了。其实她不知道,虽然她很美丽,可是因为恐惧,她失去了从我这里汲取养分变得更美丽的机会。她的灵魂里都是汲取的别人的养分,血管闪闪发亮,布满身体,好似就要爆裂开一般。她的牙齿也尖锐,闪着冷光,可是她有一种纯情的态度,想要真爱。” 小梅说:“我只能更律己,更懂事,用更好的方式和姿态,去尊重一个这样好的你。”政政说:“别,我最烦律己、懂事,你自己怎么高兴怎么好。你也要对你的选择负责,不要对我太盲信,别把我想成一个多么美好的男子。其实想到要把你与世隔绝开来,我心里也是有些怀疑的。你好像早就喜欢我,为什么不表白?”小梅说:“你对我没感觉,我就收住自己的感情。王上不喜欢我什么,我会多思考的。” 政政说:“其实你是个贪玩的好奇的小孩,我不确定你对我是不是爱情,可是也许这样反而适合我跟你在一起。我跟你说,我不怕为了我爱的人成魔。”小梅说:“也许你去地狱里,因为你爱的人去了地狱里。其实我知道你很追求美好一点也不比我少,我是那种什么都不在意,但是更深入的,你是那种什么都在意,也深入。我不知道放任自己的恶的欲望,会是什么样子的,也许比你还恶魔。你实在是太克制了,克制的让我想要落泪。”说着,小梅真的落下泪来,政政无动于衷的呆坐。 小梅说:“看到你那么热烈的追逐你的爱情,为了你们的爱而不怕任何,我觉得想要把我的生命的精华送给你,帮助你达成愿望。来生我也不想要做人,我想要做山野里的花朵,夕阳下绽放,在山风立摇摆,没有声没有色没有感觉也无所谓。我本来想,也许我本来就不是应该来这个世界的人,我应该消失,很多次我都差点死去。冥冥中总觉得跟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很神秘,希望是我的胡思乱想,感觉错误。如果是我的错,那么如果你想要我离开你,我会断掉对你的爱慕,绝对不会纠缠你。我一直都是挺极端的人。” 政政说:“那是因为你很多次差点死去,所以才觉得应该顺从那些让你死去的力量,让自己消失?太悲观了。我不想也变成那让你死去的力量,所以你就别那样想了。刚才还说不能麻木,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小梅说:“刚才是今生,现在说的是来世。” 政政说:“你的绝望不会比我更多。想到桑桑,桑桑死去了,让我知道有绝望就会有更多的希望,希望不是像娼妓一样任人糟践,它把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放开自己,去想去做,不要怜悯,不要指引。” 小梅看着政政,他陷入在回忆里,眼睛好像蒙着灰尘的宝石,放出的光依然纯粹。他的梦想是什么?没有杀戮、没有善恶,天然,只是有爱?小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又说:“人不可以太贪心。就好像你有些妃嫔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满足?很多人比你也可怜,都是给爱等爱的人。”政政说:“你因为别人而束缚了自己。” 小梅说:“王上虽然重视,但是其实也有点漠视别人的爱。以前跟我一起的环儿,她说我对她的关心和帮助,让她很感动,就好像寒冷的冬天得到了棉衣。我只是鼓励她好好生活,一直努力不放弃希望,还把一些鞋样子和书籍给她。她是个很苦命的人,可是还是很大气的个性,而且那么虔诚的相信人间有真爱,那相信温暖着她自己。” 政政说:“环儿吗?在她看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生活,就是好日子吧。”小梅说:“你不必这么轻蔑她,你没有过过三餐不继的生活,没有被逼迫到连身衣服也没有遮体的日子,又怎么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当了主子至少不用受人气说不想说的话,更甚至被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拖到暗处一番也没人管,乱的地方成为食物。你一条腰带的价格,都可以买下以前的她好几个让她变成你的奴隶。她没有想那么多,可是她是爱的。”政政说:“我感觉不到她的不一样。” 小梅说:“她也会安慰别人。”政政说:“她有安慰你吗?”小梅说:“她有说过:‘希望能安慰你忐忑的心。’她总是看上去很镇静,而那时候她说这个话还在生病。”政政说:“安慰你的人会把安慰你这样的话让你记得吗?”小梅说:“至少不是对我不好。”政政说:“你对她不好吗?我说桑桑,她死了,如果你说了‘珍惜眼前人’这样的话,我就不会爱你了。因为这句话表达的是,想要让我爱你,和少去爱桑桑。” 小梅说:“我替你难过,但是不要难过了。”政政说:“你以后不要跟环儿来往了。你得快点长大。我有时也会很坏的哦,你要是胆敢发现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我也会喜欢呢。”小梅说:“我记住了。”她小小的脸上都是阳光的灿烂,还有纯真的眼睛,这双眼睛看的到各种新奇绚丽,也看的到肮脏腐败,可是仍旧那么朴素的美好而不自赏。 政政又问:“你第一次喜欢我的原因是什么?”小梅说:“就是有次注意到你,满身是伤都写在眼睛里,为爱受伤的眼神,可是却想要掩藏这一切。还有你的决绝态度,孩子气。”政政说:“被伤害了,而不是被爱的多。爱情会让人心碎,可是人们却不放弃,也许真的是别无选择。你太瘦了,要健康。做我的妃子,恐怕比你现在做宫女还辛苦,光应付那些王亲国戚还有周围人挑剔的眼光,就够你受了。” 小梅缩了缩,继而又挺了挺小小的胸膛,专注的看着他:“我要是受不了,我就不理会。我只专心爱你。你以前宠幸别人,虽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政政听她提到别人,不好的往事让他有些不快,他只想把这小小的女孩拥抱入怀中,于是他就那样做了。 她乖乖的一动不动,他便吻了她,她的衣服像水一般滑落。第一次与他领略这未知的领域,她没有任何不安,也没有任何依凭。他又说:“我担心我的狂浪,压碎了你。”他很担心。他又说:“一大堆奏折还要看。”又说:“如果社交活动让你应付不来,你要跟我说,如果我们之间有了什么问题,你不要单方面在那里乱自己做主,也要跟我说。”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没有再亲热。小梅坐在院子里的小花园里看书,不远处,她最喜欢的菊花,都开放了,五颜六色。她转头看看政政,觉得一切都恍惚不像真的,政政也时而看看她,心里却满是忧虑。 却说赵王迁果然急调李牧搬兵回师,跟桓齮率领的秦军先战于肥下,次战于宜安,桓齮大败。秦军仓促应战开始获得胜利,很快因为信息不够,兵力不足,在北线又没有事先安排策应和阻援部队,反应缓慢,变成被动挨打。后来秦军即使防御也无法取得优势。政政只得让他们先回国休憩,总结失败教训,明年再攻赵国。有官员报,赵王迁大喜,封李牧为武安君,待主持的赵国征兵活动结束,便令他重新返回代郡防御匈奴。 转眼又是一年布宪之时,小梅帮政政把大臣上奏的奏折、审批好要发的法律条文整理妥当。到了正月之朔,政政公布宪令,五乡之师、五属大夫从太史处接受宪令后,在政政面前学习,保证无误。出朝以后,不敢就舍。回去以后向下传达宪令,传达完毕向上汇报,汇报结束才敢去休息。 快到三月,宫里的梅花还盛开着,一片片的,云蒸霞蔚。咕咕鸟不怕冷,拿着一个拨浪鼓坐在梅树枝上。一支梅花横伸过来,花朵触到她的嘴唇,她却只是冥思。眉间贴的一个红色枫叶形状的花朵子和眼角的红色晕染,让她显得更加妩媚。 前几天,芳草给王上传递消息,说道:“只想过平常的日子,能像其他人一般可以时常见见他,让扶苏也可以享受父母都在身边的乐趣。”王上开恩,收回呈命。可是在诗歌会上,她又唱了一个摽有梅,影射王上和小梅,惹的王上不高兴,气的当场离开。 咕咕鸟摇了摇拨浪鼓,低声说道:“‘嘣嘣噔噔’的声音在眼前,在寂静里遥远的回响,你要将我带去何方?色彩鲜艳,鼓珠晶莹,我摸到了你,你消失了,魔鬼笑了。我要找到那神秘的未知。”她说着说着便唱起来:“失控的波浪鼓,我不了解你,我去不了你在的远方。但谢谢你在我身边。”咕咕鸟停止了摇动拨浪鼓说:“什么是他以为的尊重?” 听的丫鬟在下面说:“良人唱的真好听。外面冷,不下来吗?”咕咕鸟说:“好。下去吧。”丫鬟扶着她下了树,她说:“去找陛下。” 咕咕鸟到了书房门口,看到政政正跟小梅说着什么,旁边有宦官走来走去的搬动竹简,心里一阵刺痛。“他的眼神因为谁而安静的呼吸,像鱼在水里游泳,一样悄无声息。周围都是被爱捕捉的鱼,乖乖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的好像一棵植物。他是一个财主,拥有这么多鱼。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小梅从政政面前的一个鱼尊里舀了一碗汤,给政政喝,政政却看到了咕咕鸟,叫道:“咕咕鸟,怎么在那里站着发呆?”咕咕鸟惶恐这才进去,跟政政说:“王上,臣妾有一事不明?”政政说:“什么事?”咕咕鸟说:“什么是尊重?”政政说:“小梅你说呢?”小梅说:“就好像被的女人要反抗,当娼妓的女人要跳出火坑,这就是她们想要被尊重。” 这个时候一只小鸟不小心飞进屋子,咕咕鸟养的小猫,从她侍女的怀里跳了出来,它受惊对着小鸟发出恐吓的声音。政政看了说:“这畜生,个头小还这么凶霸霸。”咕咕鸟说:“它平日里挺温顺的。”政政说:“畜生,为的就是那点好处而温顺。”咕咕鸟说:“王上不喜欢它以后我少抱出来。王上,我想要出宫回家探探爹娘。不开心就格外想见亲人。”政政说:“明天吧。我也正想出宫散散心,跟你一起去。传令,让蒙毅明日便服辰时来宫见驾,一起去乡下住几天。” 政政又问:“猫没必要不抱出来。怎么不开心?心碎了?”咕咕鸟看着他说:“心碎了也会拼起来。只是有点想家。”政政说:“现实让人碰壁了,人便懂得不再执着,但安于所有,就放弃了梦想。” 小梅看着政政,知道他不知想什么又伤心,说:“我都也想要去宫外,看看宫外的景色,春天了,原野里山坡上,听蝴蝶在开满野花的草地上煽动翅膀的声音,闻空气里甜甜的香气。”政政说:“你别去了,我有打算。”小梅就没说话了。 政政对咕咕鸟说道:“你衣服穿那么少,跟寒冷的天气拼?”咕咕鸟说:“臣妾耐冷。懂留得青山在。”政政说:“你总是把身体当成你的青山?把什么当本钱,往往开始什么就会失去的快。” 政政又问小梅:“纯洁等于欲望?还是没有开发的欲望,没有被糟蹋的欲望?爱和柴是什么关系?”小梅说:“把柴当爱烧,或者把爱当柴烧,就是不纯洁吧。”政政笑了起来。 咕咕鸟说:“王上坐在那里,被阳光透过屏风照在身上,影子显得特别碎,看了不舒服。”政政说:“只是影子,让你感觉不好?动不了我。”咕咕鸟说:“说感觉不好。要是我看到碎的青菜来做汤,倒是残忍的亲切。”小梅说:“王上,反正这个屏风放这里也久了。不如让良人给挑个新的摆放在这里。”政政说:“也好。随便你们高兴。” 政政说:“听说你父亲因为小妾不被容于你奶奶,一气之下上战场,死去了?”咕咕鸟说:“是。家里都很难过。哥哥承受了父亲的军功爵田,却很高兴,现在是一家之主。奶奶现在对小母更加讨厌仇恨,要不是小母有孩子,差点把她赶出门。” 咕咕鸟又说:“小母想要迁徙回附近村子她娘家居住,可是叔叔听了奶奶的话,不给她办理迁徙手续,她就迁徙不了。奶奶说,她的孩子是我们家的骨肉,迁徙了管不着他们,要是犯了什么事情,族里的人也要跟着受连坐之罪,所以不让他们迁徙。小母不了解法律,抱着孩子回娘家,又被赶回来了,她娘家没有多余的田宅土地供给她用。” 政政说:“你父亲为什么不给你小母好好打算一番?”咕咕鸟说:“妈妈说,他是因为小母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尊严,所以他才那么宠爱她。他是跟奶奶有矛盾。”政政说:“原来是这样啊。”咕咕鸟说:“父亲不爱做农活,但是不做农活也没法交税,上战场跟这也有关。” 小梅说:“有些国家,赋税也比秦国的只重不轻,打仗给的补贴也少,有人想要做农活也没地,只能去给人当奴才。只有秦国的百姓,人人想要有田地种都可以。没有哪个国家的人,会像秦国人,把打仗当成荣耀和光宗耀祖的机会,争着去打仗。” 政政说:“每个成年秦国男子,一生服兵役的时间是4年多,在这四年多里极其可能死掉,这样他们也都前赴后继。”小梅说:“死在外面好可怜,幸好有名录就可以得到国家补贴,给家里人一些补偿。”政政说:“徭役的死亡比率还是高了些。” 小梅说:“服徭役的,由官府提供食物、住处,又有发给衣服,又有工钱,冬天减轻工作量,农忙也有假期,生病了不让劳动,还能领部分工资。有孩子跟着服徭役的大人,也给孩子发食,并且得到优待,还跟失去母亲的孩子发的食一样多。女人和男人做各自擅长的工作,工钱却一样多。要是徭役没有服完死掉了,衣食也不必偿还。这样的待遇,难怪很多穷酸惫赖抢着去服徭役呢。但是法律规定一家不能同时征两人服徭役,很多人还都觉得遗憾。” 政政笑了笑说:“要不然怎么能让大家高兴去服徭役啊,为了钱多死也愿意去了,这就是大家。待遇和死亡率是两个问题。” 咕咕鸟说:“陛下不要忧心。谁不喜欢钱啊。钱多用处多。失去美好就是不好。”政政没回答。小梅说:“以前我觉得事物本无价,现在想一颗宝石可以换很多石头,石头平常,宝石不常见。以前我想,买不起10个钱的粉条,1个钱的包子总买的起,反正都是可以吃的,都好吃,现在却想天天吃粟和青菜的人,跟随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人,身体健康状况都不一样。也许钱就是跟爱有关。” 政政突然说:“小时候我和妈妈在赵国,钱少也过的很好。说起人事,对生活对世界对未来的看法,也觉得世界开阔。妈妈是对真钱少感觉,对数字才有钱的感觉。” 小梅说:“可是有些人觉得很多宝贵的东西,都是要很多钱才能接触的。他们就觉得好像挖宝,要有更多钱才能挖到。最好宝藏永远也挖不光。”政政说:“价格高低啊,难说,是否跟价值真匹配。再说了,要是那些被钱捧起来的,去挖宝,说不定反被挖。有些陷阱的,只是为了坑人。” 翌日,政政和咕咕鸟、蒙毅便装打扮,各自骑了一匹马悄声出宫。三个人一路小跑,在一处高高的路边停下来,看一侧的河流蜿蜒,河水像草木一样绿。水面的冰还没有全部消融,山风扑到面上有些冷。山岗上野菜也长了许多,还有美丽的野花。 咕咕鸟说:“有时天旱,这条河的水就少了,有些人想要堵塞河道却不敢,因为秦法有规定。”政政说:“河流是天然存在的,不是固定要被谁霸占的。有问题可以报告政府,但是不能私下械斗。” 咕咕鸟说:“王上,空气里飞舞着很多的小仙子,他们都很欢乐,你发现他们了吗?”政政说:“你高兴比我们多。” 几个人很快来到了咕咕鸟家,她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起,每个小家庭也都有独立的宅子,宅子里也都有院子。咕咕鸟见过了奶奶、妹妹,其他家里人都不在。 她妹妹叫了几声“姐姐”,便去自行喂鸡、扫地。她奶奶说:“正好你回来。你妹妹大了,打算三月三给她办及笄礼的,过三天你给她上个头吧?”咕咕鸟说:“待不了那么久,跟王上禀告的,明天回去。” 正说着,咕咕鸟的哥哥回来了,看到咕咕鸟说:“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咕咕鸟的奶奶说:“你妹妹身边的,还不赶紧叫官大哥。”咕咕鸟的哥哥,便依言叫了,两人抱拳说:“不客气。” 咕咕鸟的哥哥问咕咕鸟:“我让你跟王上举荐我做县长,你怎么不举荐?”蒙毅道:“大哥有所不知,秦法规定的,只要斩得敌军甲士头颅一颗,官爵、田宅什么都有了。只是,靠裙带关系,富不起来的。”咕咕鸟的哥哥说:“虽然如此,但是如果我表现很好,当个县长也能当吧。”咕咕鸟说:“要当县长,只能参加法律考试。当官也不见得就能富裕。” 咕咕鸟的哥哥说:“我看把那些不孝敬父母的没品德的人,从官场里踢出去,让我们这些孝敬父母的有品德的人被推荐进去,没什么不可以的。”咕咕鸟说:“我看,对路人不好、对子女不好、对小鸡小狗小花不好等等的人,也都可以踢出去,让那些有品德的人进去。”咕咕鸟的哥哥说:“有品德只能给你哥哥我。” 咕咕鸟说:“哥哥你安静点吧,别搞事让家里人遭殃。”咕咕鸟的哥哥说:“你当了娘娘家里人也没跟着你沾光。我就不明白,怎么就非要以法建国呢?邻里乡里有了什么矛盾,调解调解教化教化成吗?”咕咕鸟说:“百姓听从教化调解,也不会以法建国了。不管你调解教化有功没功,别人有功也给你了,还能吃喝玩乐、结党营私了吧。你也不看看,秦国的法律官员,哪个不是认真履行职责、不偏袒不结党,百姓也才尊敬。”咕咕鸟的哥哥说:“犯法就被抓起来。” 他说:“中午家里吃饭,晚上你跟妹妹住一屋,他们两个?”政政却说:“我们要附近保护良人的安全。”咕咕鸟说:“让妹妹跟妈妈住,我跟他们在原来的屋子住。”他哥哥说:“也好,反正妈妈那里地方宽敞。”咕咕鸟听的心下不舒服,他哥哥却没事一样。 这个时候,咕咕鸟的叔叔过来了,还有其他几个亲戚,都跟咕咕鸟见了礼。咕咕鸟又去跟几个妇人谈论家长里短,谁又结婚了谁又矛盾了谁又出风头了。又说:“私运粮食犯罪,要得到这个运输的差事,得家里有点小钱。”还有谁“私营买卖,不得找人代役,服役期间,家里人把买卖给败了。”谁又“不到夏季,冒险去山里设陷阱捕鸟兽,被同一保的人监督发现,告到典什那里。” 到了中午,咕咕鸟和家里的女人开始做饭,一家人团团坐了4桌,吃的农家菜。 正吃着饭,有人来找他叔叔说道:“下午要把那些无法修理的铜铁工具回炉,需要你签个字。”他叔叔问:“每件报销的铁器都有书面报告,都核对了吗?”那人说:“负责人都签名了,也现场实物都对过了。”他叔叔便签了名。 那人又说:“有外地的商人经过,本地的商人要求详细检查他们的货物,可是他们嫌弃本地的标准太严格,有意见,不给爽快的检查。”咕咕鸟的叔叔说:“一等货物一等价钱。”那个人说:“其实两方都想做成生意的。谁不想赚钱啊?可能是张胜利跟他们说话没合得来,让他们不高兴了。”咕咕鸟的叔叔说:“让张宝去说合说合。”那个人说:“是。” 那人又说:“伍人举报,法官解释法律错误,把发的种子的数量弄错了。”咕咕鸟的叔叔说:“刚做法官可能不熟悉,被伍人也欺负。按他解释错的那条处罚他就是了。” 政政便问:“大哥,看来乡下的事情也挺多麻烦啊。有什么做的不顺心的吗?”咕咕鸟的叔叔说:“给集体做事情,就偷懒,修路建房都是拖了又拖,连播种播多少都得看着,一没瞅眼他们就偷种子。那点惩罚,有几个怕的呀。”政政说:“你觉得刑罚轻?刑罚也只是强迫他们干,够呛有用。”咕咕鸟的叔叔说:“不干活,可能就算比干活发财吧。干活下力不下力,还有人监督的了吗?再说,伍人也会给各自快活,知道不那么苛求别人也就是不那么苛求自己,睁眼闭眼的。人家不爱干,你能怎么样。” 政政说:“为别人干活,人的积极性往往不高,想的是怎么跟别人套近乎,就不用干活还分利益多。为自己干活,会想着让别人为别人自己干活给自己,让别人给自己干活积极性更高。为人为己说来说去都是为私人个人干活,两者互相包含。为国民干活,觉得没有私人空间,因为他们没有自我,实际吃了国民自我变成国民。不管为什么干活,他们的快乐就是操和吃什么,给他指令他吃和操到指令里的精神。怎么让这些人干活,首先他们得有头脑,他们就是不干活才脑袋那样也有关,让他们用自己精神干活,长不了多少精神但是能长。还是要强迫他们干活。” 咕咕鸟的叔叔说:“也不敢太强迫,人家会闹的。”政政说:“投机取巧不死心。不干活从外因,可能看到别人不干活有利益有人吃苦是被迫的还不得好。我们尽量解决外因。从内因,要占有别人的果实尽量多,我们要批评这些恶劣的思想。有些人脑袋是空的,因为被一些大人物恐吓奴役了,我们的法律是公家的法律,不是私人奴役法,有些黑就想要操和吃、作践我们的法律,公家法律就是私人的法律。我们不允许。” 吃过了午饭,咕咕鸟说要到外面转转,政政、蒙毅便陪着她和她妹妹到了外面。几个人经过了集体的马场、牛场,都是破败的黄土房子,政政站在破败的墙壁上俯瞰了几下。然后他们又去她的各家亲戚家转了转,又去了乡里。乡里就是一排小破房子,咕咕鸟的叔叔正在里面坐着办公。几个人走了进去,正有个小伙子要离开本地。 咕咕鸟说:“怎么在这里待的不开心?”那小伙子说:“要到大城市更好的地方去。”咕咕鸟的叔叔说:“你什么人也不认识,也没什么本钱,去大城市能干什么?”那小伙子说:“我一定能立住脚的。”咕咕鸟的叔叔给他办了更籍手续,他离开了。咕咕鸟的叔叔说:“他挺机灵的,学东西快,判断果决,可能这小地方他看不上。” 政政看到门外墙上有些信箱,便问了咕咕鸟的叔叔,她叔叔说:“这是放匿名检举信的箱子。”政政说:“不知道举报者是谁,怎么给予荣誉?如果举报恶作剧怎么办?也找不到举报人,调查还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如果举报的是故意栽赃陷害,又怎么处理?打击报复行为,必须制止。”咕咕鸟的叔叔说:“匿名举报的,仅仅有个警惕作用。匿名举报的材料,跟不匿名举报的一般,都公布。” 政政说:“如果公布的匿名举报材料不实,会不会有很多不好影响,百姓可能毫无事实根据,莫名的猜测,制造不好气氛。”咕咕鸟的叔叔说:“我们日常都是,既学习好的事迹,也学习不好事迹,既了解真实状况,也区分虚假状况。大家可能还会讨论一下,匿名举报跟实名举报不同,也有存在的意义。匿名举报的材料为什么虚假,大家讨论了,批评了,增加辨别力。如果百姓猜测有些道理,有人也会去调查,会把调查结果公布。主动调查的有功我们也会奖励。”政政说:“听你说的有意思。” 咕咕鸟的叔叔说:“我们要求法官严格执法,也鼓励提倡百姓不诱惑法官犯罪。匿名举报的公布,是当众由个别百姓和法官共同开箱现世的,如果举报人在匿名信箱里放上署名的举报信,我们就会跟署名的举报信一般重视。”政政笑了笑说:“这个匿名举报信箱的想法是谁提出来的?”咕咕鸟说:“我知道,是我堂弟,他不在衙门里做事。” 政政说:“那如果有人自我检举怎么办?”咕咕鸟的叔叔说:“我们就鼓励和帮助他们。虽然法律没有规定减刑,但是我们还是可能给予他们一些好处。”政政说:“那如果他们眼看自己就要被惩罚,为了好处才自我检举或者检举别人呢?”咕咕鸟的叔叔说:“我们查实会加重对他们的惩罚。平日无法说的,通过信箱来说。百姓知道刑狱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他们的朋友。”政政说:“百姓真会这么认为吗?”咕咕鸟的叔叔说:“我们想要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 政政说:“我们国家的法律条文,每年都变更一次,可是下面传上来的反馈意见特别少,就是因为缺少交流反馈的平台。下面的都听上面的,没有骨头,上面的又霸道,就糟糕了。我们有群众部门收集意见,可是要大量人力物力,目前收效也不多。” 咕咕鸟的叔叔说:“其实,像播种用多少种子,法律规定的。可是有的地贫瘠一些,有的地肥沃一些,现在都用一样多的种子,这法律就有漏洞。不如自觉的去判断。有时设立统一标准,是想要预防犯罪,和教育人民建设,结果根本预防不了犯罪,法律干预还造成更多不好结果。” 当天晚上,几个人吃过晚饭休息了,第二天早起回宫,政政跟咕咕鸟说:“你在家多待几天吧,3月3日给你妹妹上头后再回去吧。”咕咕鸟谢恩。回到宫里,政政又提拔她叔叔当当地县长,了解到她堂弟就是一个农民,便让她堂弟进衙门辅助干刑狱工作、参加考试,考试通过再安排正式职位。 蒙毅表示反对,他说:“法官的任免应该是按照法律规定走程序的,陛下现在是违法。杨良人她堂弟也未必愿意做法官。”政政说:“他们是有些想法的人,我跟他们挺谈得来的,不必那么拘泥于程序吧。”蒙毅说:“如果别人也这样呢?保不定就有些人不是因为才能被提拔的,就有可能结成利益帮派。”政政说:“那算了吧。” 蒙毅说:“其他人也未必没有想法的。”政政说:“我就产生了一点点私心。”蒙毅说:“陛下,你很容易因为女人犯错。”政政说:“我不是收回旨意了吗?”蒙毅说:“当年柳月无故杀死别人,你不肯将她杀死,很多人就效法,拿钱买命了。陛下带头钻法律的漏洞,把法律的标准变得模糊。有些恶行是无可挽回的,不能纵容的。” 蒙毅说:“陛下,你当初爱柳月,你们两个是犯克。你是国王,你后顾之忧少,能理性去看她咋样,损失点权利,就算危险,可是你拥有的多,你不在乎,可以从别处弥补。可是你就爱情成功了吗?我们以前讨论过恶会造成什么影响,对个人对全局,但是你正式当了国王以后,却用恶毫不手软,甚至造成大面积的破坏。” 政政说:“那我要取得胜利,也减少了损失啊。”蒙毅说:“一定是对的吗?你似乎渐渐的对善恶没有那么执着了。操纵善恶的结果你想过吗?你对个体的人他们的遭遇似乎没有那么多爱意了。”政政说:“我会想想的。” 政政和赵高在书房里谈论。赵高说:“赢强根本不认为不尊法制是什么问题,他也放纵手下那样。那些受罪的人喊委屈他视而不见。”小梅说:“他长的挺清俊的。”赵高说:“长相骗人啊。他父亲是个严肃的老人,家法如山,据说他还是用诡计才得的家长位置。当了家长以后,就把他兄弟们的产业大部分收了过去,还派人监管他的兄弟,他还对他食邑内的租户,随意提高赋税、掠夺物品,也纵容手下盘剥租户。赢强这样的野心之辈不可不防啊,应该给予打击。” 政政说:“虽然如此,但是还是有基本的宗族规矩的。他的家事,不便插手过多。只能将他的不合法行为予以惩罚。”赵高说:“让他家的人收集他作恶的证据。”政政说:“这事情我不好插手。” 小梅说:“听人说,赢强把蒙恬的女人给拐跑了。蒙恬说不愿意让谁因为他而难过,不愿意阻止别人获得幸福。他女人说:‘不管别人怎么踩怎么骂,对,蒙恬是好男人,我是坏女人,应该庆幸我不再耽误他了。’”政政说:“竟有此事?”小梅说:“听说她以前是个风尘女子,姿色艳丽,不知道怎么火起来的,赚了点小钱,也有些小名气。她还说感谢曾经蒙恬对她的陪伴和信任。” 赵高说:“她倒也坦荡,说自己是个坏女人。”小梅说:“恐怕她说自己是好女人也没人信吧,人家看她坏了,说自己坏女人还可能有些人支持她,或者不计较她,看她表现的也有老实。”赵高说:“我也听说,她说有时候感情的发生会违背道德,要是听道德的,就不叫真爱了。”小梅说:“想要道德的保护,又想要背叛道德。” 赵高说:“那女的还说:‘你承受的痛苦,会有助你,生活给了你一块阴影,必然在不远的地方洒下阳光。我是女汉子,除了老鼠什么都不怕。’好像也是对蒙恬说的。”小梅说:“她当成受苦。让人又怜又爱的怕老鼠啊!”赵高说:“装逼呗。”政政说:“蒙恬就让她没事的离开了?” 赵高说:“蒙恬是很大方。陛下,不如支持赢强家族里的人分家?”政政说:“就算分家了,他们就能斗的过赢强他们吗?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分家。不过,让赢强这样的当了家主,不利。别人会有样学样,谁更坏谁可以当家主,其他人可能只有忍受被虐待。不能让这种情况形成风气。”赵高说:“我们可以诱惑赢强犯罪,然后抓他个现场,就不用那么麻烦。”政政哈哈笑着说:“这只是个特别的办法。” 却说小梅打算给政政换一批餐具、摆设,到了仓库,一个女孩迎了出来,谁知道那女孩小梅问什么都不知道,还答非所问。小梅便有点不高兴了:“你不熟悉,换个人来给我介绍。”那女孩也不走,还继续该怎么解说还怎么解说,解说的乱七八糟。 小梅生气道:“你再不走我自己去找你上级了?”那女孩也不听,继续解说,还霸道不外显的不搭理小梅的态度,想让小梅光听她说。小梅开始见她不悔改不重视自己不满就是暴力坏和霸道,想自己走开去换人,可是后来看她神气也无语了,又问了她两个问题,她胡乱答一番还当成是对的,小梅都知道是错的。 小梅便挑选了几样东西,走了出来,问:“下批入库的货物什么时候来?”那女孩说:“下个月初。”刚说完两个人分开走了没几步,一个宦官就说:“月中入库新货物,得腾出点地方。”小梅生气的看着那女孩,她无动于衷的样子,还跟小梅装有礼貌的说:“姑子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恰好花舞从旁边经过,花舞叫丫鬟让小梅过去问问政政的事情。小梅走了过去,花舞说:“怎么跟小宫女生气呀?”小梅说:“她好像脑筋不清楚的,也不怕我告到她上级那里去,我生气也没意思啊。”花舞说:“觉得她坏?社会上坏人多了就不计较了?”小梅说:“她没有做好事情的态度。但是她不敢更表现出来横,有些人若被谁挑出错谁就是他们仇人,还会更狠更横的表现出来迫害谁。” 花舞说:“她是个私生女,她的妈妈挑拨她跟别人不是朋友。”小梅说:“太后知道?”花舞说:“她曾经跟我身边的丫鬟交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又闹翻了。”小梅说:“哦。”花舞看着路边的月季花说道:“政政前段日子送给幻少使不同颜色的玫瑰花,颜色数量跟她年纪数字相同。那幻少使,让人每天剪了花放到房间里摆设。我看着那些剪下来的花,好像都在流血、疼。花到底是柔弱啊,随便就能被人给害了。”小梅说:“王上曾经说,幻少使是月季花。” 花舞笑了说:“谁是谁的月季花,被谁采摘下?谁为了谁,变成花?”说着声音低下去,好像在梦里。小梅说:“太后、太后。”花舞清醒了一下,又说:“他对她好,将血珠凝聚而成的月季,佩带在她的头上,却不曾想到这血珠是她自己的。他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这却让另一个她张开了眼睛,月季回到了主人那里,所以掠夺的时候又到了。另一个她要掠夺她,夺走月季,这样他就属于她了。”小梅吓的说:“太后,你在说什么?”花舞说:“你和你爱的,都会被掠夺走。”她离开了小梅,小梅行礼,目送她远走。 赵高提着一袋子冰冻的虾回到了家里,小桃和琼玖正在院子里拿着扇子跳舞,扇子上的红色飘带映着满院子的果树花特别好看。 赵高笑眯眯的看了两眼,进了屋子,把虾给良悌看,说:“今天王上赏赐我的。这么多,这个大个,外面的人谁能在这个季节吃到这么多大虾?宫里的奴才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只有我,得了这赏赐。”良悌却淡淡然的说:“好啊。家里也没冰窖。派奴才给爹爹、妈妈们各自送些去。今天晚上做虾吧,剩下的清水里放着,不容易坏。” 赵高找了个奴才拿了几个盆来把虾分了分,良悌说:“一些虾清水里煮,煮熟了捞出来,放进酒淹渍。一些虾剥了壳,虾仁跟蘑菇、豆角做汤。虾壳晒干了,跟蛇干一起磨成粉,用来泡茶喝。一些虾,洗干净了,在背上切一刀,抹上蒜蓉香油,煎熟了。” 琼玖早就跑进来,说:“虾和肉是我都喜欢吃的,放在一起做会不会好吃?”良悌说:“你喜欢,那你便自己想法子做吧。”琼玖便拿着虾,去想怎么和肉做一起好吃。 赵高看着良悌没一点兴奋的样子,凑上去说:“我就奇怪,你怎么一点高兴没有?”良悌叹息了一声说:“哎呀,没不高兴,有好吃的还不高兴吗?”赵高的眼神冰冷,酷牢的盯住了她,就好像随时防止她闹事和逃跑。良悌不理会他,继续手里的针线活儿。 赵高又说:“对于一个连爱情都不爱听和说的女人,什么样的话语能打动她?她就没一点那种幻想。就算是拿锋利的刀刃,劈向她的头颅,把她的肠子拽出来,当然也是不行的,她也不是善茬。总是怀疑,便停止了爱,不依赖爱情,什么样的爱都可以轻拿轻放,也永远不会被那些绊倒。于是你倒霉的就永远画饼充饥,看着饼却吃不到,她永远不会让这两者合到一起。” 良悌恼怒说:“你是想要什么样子的爱情?”赵高说:“生与死都忠于我,听话是基本。”良悌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妇人,过的平凡的日子,无灾无难就已经很感激,不奢求那样的爱情,咱们互相宽容点。人是要现实点。转瞬就消失,能活着是幸福。互相为难什么呀?” 赵高说:“你根本不在意我。”良悌说:“我不在意你能在意谁?我至少没有骗你。我觉得不要去想什么爱,就脚踏实地的过好自己的生活,比追随着爱情的风筝去到天上,随时可能摔死来的好。到处都是陷阱,不傻不用跳就该满足了。”赵高说:“大家谁不想要爱情啊?”良悌说:“恐怕是都想坑别人的多。” 这个时候,小秋跑了进来,赵高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什么都不好好学。你的老师都跟我说了。我花这么多钱,让你去玩的?”小秋说:“明天我就好好学。”赵高说:“跟你娘一样,什么都明天。”小秋说:“我每天过的开心不就行吗?”良悌说:“我小时候可没有他这样。”小秋说:“有些人长大了就会那样吗?”良悌说:“也许吧。” 正说着话,饭做好了,琼玖让人把肉煎了吃,又让人上了刚买的好酒。几个人吃了饭,丫鬟、婆子收拾了房间。琼玖、小桃告别,琼玖又说:“晚安,夫人。晚安,官人。”良悌说:“去吧。” 赵高说:“你从来也不回她们一句晚安。”良悌说:“我还要跟她们说‘晚安’?家里新找的丫鬟、婆子,是琼玖面的试,我不也没有特别表示吗?”赵高说:“我这个人贪新又念旧。都别跟我拧巴,别跟我不一样。”良悌说:“一样?创造是一种态度。”赵高说:“创造什么呀?能换钱吗?拿什么幸福,钱,靠嘴说,别闹了。” 良悌说:“我很尊重你给我们的,我是尽量爱你的。我了解,顺从别人的意思,跟别人步入不熟悉的环境,就是愿意冒险爱,自己委屈了,又让别人委屈,为的都是爱。其实,你是个车夫,你想的就是钱能让你幸福,给家人钱,就是爱了。你能赚的钱就是那么多,你就不满足,就总想得到更多。钱是怎么花有关。” 赵高说:“其实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一般都会不自觉的看重对方身上自己喜欢的需要的,往往分手也不等于失恋。几个人在一起,也是一个人的心情。” 良悌没回答,片刻又说:“今天晚上吃的虾特别鲜美,可是现在回忆起来,鲜美是鲜美,却好像不属于我的,尽管在我肚子里了。”赵高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空?跟你一说话,我很容易睡不着,有时真想一坐到天明,你自己却睡的好,让我看了很是生气。” 赵高说:“失眠的时候,觉得人生也许本来就是日夜不分的,随时可能戛然而止,没有石头长寿。”良悌说:“我没想你因为我那样。我对天黑天明也渐渐不像小时候的感觉了。天色灰白的平淡无聊,这是对眼睛的不尊重,还是对日夜的太理解?不过人却需要晒阳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0.二十 王兰在家里舞剑,舞毕手抚花枝:“这么美好的春光,应该出去走走。”于是,她来到了街上,逛着逛着在一个首饰店里看珠钗。美丽的东西女孩总是喜欢,她感兴趣的看来看去没有特别中意的。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女孩说:“帮助让我活得无可替代。我宁愿把自己伪装的让别人觉得我是整天就会‘哈哈哈哈’,笑点低,很无脑的傻逼,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难过、烦闷和压抑。尽量做到不抱怨,因为我知道根本就没人喜欢听抱怨。” 王兰说:“但是怕别人不高兴,能减少烦恼,化解忧郁?我也常常觉得自己是普通一个,没存在感。”另一个女孩却说:“是呀,害怕抛弃所以不敢爱就是我。”她笑着说:“那得先找到自己喜欢的。”那女孩做出拭泪状,她看了笑了,说:“列出自己喜欢的、讨厌的都有什么,选个喜欢最多讨厌最少的,也是一个办法。” 那女孩又说:“帮个忙。我今天的打扮好看吗?”她说:“勾引我吗?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好吧我看看,表情压抑不如意不喜欢。勇敢乐观一些。”那女孩又说:“没勾引你。你性格外向。看看这三个钗哪个不好看,三选一,必须说一个不好看的去掉。”她说:“你这么霸道。”那女孩又说:“不是。是想要去掉一个。” 她对那女孩说:“我喜欢这个。你的衣服挺好看,这个色以前我喜欢过,还有刺绣的感觉,好看。”那女孩说:“真的好看吗?”她说:“真的。”那女孩又说:“刚才好像蒙恬将军过去了。”她抬头看向外面却没看到。 那女孩又说:“蒙恬将军,真是情场栽了马前蹄。他女人跟赢强跑了。”另一个女孩说:“当初时候觉得幸福,后来抛弃的时候可能不是吧。”王兰说:“应该是,恋爱开始喜欢后来讨厌分手。”那女孩笑着说:“蒙恬是个花花公子,日前那女人传话给蒙恬,说他新找的女孩是贪图他的钱财权势。蒙恬很生气,说那女孩不是那样。那女人是想破坏,她还总是让人能把赢强和蒙恬放在一起比较。” 王兰说:“这种比较容易出事。她怎么做到让两个男人被比来比去,好拱出她一棵香菜被围着爱?”那女孩说:“让两个人穿一样的衣服啊,说话的时候透露出念着前情啊,对蒙恬有控制欲啊,竟然还跟人说当时没有跟蒙恬生个孩子,是蒙恬不让生,所以感情维持不下去。她为了稳固地位,很快就为赢强怀孕了。” 王兰说:“那是真的蒙恬不让她生?”那女孩说:“不知道真假。赢强肯定咽不下那口气。蒙恬却没那么傻,会让他们影响自己的幸福生活?!他都换了好几个女人了。”王兰说:“我见过那女人,黑美人,没学过武术还那么暴力在我们习武的人看来就是傻。” 那女孩说:“还有很多人说蒙恬因为这个女人,才这么红的,带的他家的武场也跟着火爆多了。其实那女人和赢强的生意也火了很多。”另一个女孩说:“这种女人靠炒作活的,炒作的热度不退她就往上流靠拢了。还有些观众明明不知真相,却分成了赢强帮和蒙恬帮,互相攻击。蒙恬帮的还想要蒙恬把那女人给抢过来,不是给蒙恬找狗屎吗?”那女孩说:“每次听别人提到过去,蒙恬的伤疤就好像被揭一次,可怜的蒙恬。” 王兰说:“你蒙恬帮的?”那女孩说:“是。有些人不接受他们分开,因为蒙恬虽然很花心,但是他跟谁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对一个人特别好。那女人跟蒙恬在一起的时候,在胳膊上刺青,现在洗去了,又刺了赢强的名字。”王兰说:“刺青,就好像鸽子戴脚环,狗挂狗牌,有主人的。听说还有人想要他们讲和,我看也是改变策略,换个友好关系粘上去。都是那女人搞起来的炒作吧。真会炒作。有人说,那女人当初跟蒙恬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点三心二意。”那女孩说:“那女人离开的时候,蒙恬把跟那女人合办的商店也送给她了。竟然还有人怂恿蒙恬,说赢强是王亲国戚,让蒙恬借着这个关系,去拍赢强的马屁。” 王兰说:“像我们这些家世好点的女人,一般都是门当户对,那么几个人里挑个男人。那女人成就自己成了强者,再找男人,倒是很随便,只不过她也不敢一次找几个男人,像有些男人那样。”那女孩说:“是呀。成为强者,什么都能得到,可以得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得到他们的忠诚。那女人也算是个强人,她靠着跟男人的关系,踩着男人,一步步登天。赢强现在也很听她的。” 王兰说:“这种爬上来的人会很凶狠。在社会里女人脱的难,女人脱就有市场。喜欢那种风尘女人的蒙恬,真会是什么好男人吗?我觉得有种男人只能跟那种风尘女人好了。”那女孩说:“你瞎说。你见过蒙恬吗?”王兰说:“没。我保留意见。随便议论。其实我也觉得什么时候女孩不用担心因为性别受伤害,能自由的呼吸,就好了。” 那女孩说:“跟你说了一番平时不怎么会说的话,竟然舒心很多。”王兰说:“是吗,有时心里压着恶人撒的气,必须得发泄出去。”那女孩说:“天快响午了,我得回去了。”王兰便跟她告别,听到路边有两个女人说话,一个说:“不用理会什么朋友,反正我知道他的钱和心归我。”王兰想:“的确啊,哪里有什么友情,刚才跟那个女子说那么多,保不定日后就翻脸成为情敌,还给她挑东西。” 王兰进了一家酒楼,坐坐,吃点东西,听的旁边屏风后面有一个男子,正是韩非,在和几个女孩说话。女孩们在争执哪个公子长的好看,哪个跟韩非站在一起更衬。韩非说道:“我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你们把我和一个完全不美型的人意淫在一起,那一刻我眼泪差点涌出眼眶。我觉得你们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我今后都不会跟你们真诚交流了。我半生最骄傲的就是后院嫩男如云,你们动辄却指大叔问我是否喜欢,你们对我进行了人格上的最高侮辱,我恨你们。” 就听的女孩们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一个女孩又说:“大师得到了昌平君最性感最美丽的年岁,绝对终身无憾了,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艳福。现在跟昌平君在一起的方公子,得到他的时候他也已经下坡路了。韩非大师绝对不是受害者。”韩非说:“谁跟我在一起,都会是处在他最性感最美丽的年岁。每次听到你们说我得到他最性感最美丽的年岁,我就很无语,明明我也很性感美丽,还会把别人带的性感美丽,只有能长久性感美丽那样的人才般配我。” 一个女子说:“方公子说你是个酸人,跟昌平不是一个档次的。我看那方公子一颗油腻的心,根本欣赏不来韩大师。”韩非听了恼怒:“昌平君我爱过他,在我这是他唯一的了不起。我觉得你们这些小箩丽,太不尊重我的感情了,我跟谁在一起不在一起,你们胡说胡想,只随着自己的意,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应该尊重我和昌平分开的。” 一个女孩说:“的确再美好的感情也有逝去的时候 ,当事人都走散了,可是大家还是容易记得过去的美好。”韩非笑着说:“唉!对。不承认不行,其实努力也无可挽回,我是惆怅的。”另一个女孩说:“你恐怕不知道吧,昌平君的很多产业,也是韩非大师照顾的呢。你别以为韩非大师真是个酸人。” 韩非说:“以前,在我人生最低谷的那段日子,有福气的我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帮助,尽管大部分朋友是有偿帮助(办事收我好处费,用钱放我高利贷),但今日回想我还是挺感谢他们的,起码他们没吓到信都不敢接的地步,能趁人之危者总比见死不救仁义,你们说对吧?后来他们有求于我,我只字没提一口答应且无偿。我德性还算凑合吧?” 王兰在旁边说道:“有人总是别人瞧不起自己的感觉。”韩非听到了,在那边抱拳道:“王兰小姐,幸会。”王兰低头吃东西,不想理会他,暗想:“见过一面,他竟然记得我的声音。”如果他不是韩非大师,名声在外,又特立独行,她恐怕就不会记得他的声音。 就听的韩非又说:“现在的很多小孩,浮躁虚荣,凡事都爱往歪门邪道上琢磨,他妈的,不知道正道就在你们脚下吗?天天看谁穿个名牌就扒人家是不是富二代,看到个当官的就猜测人家是不是个官二代,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以为自己比猴都聪明。这就不是我孩子,不然我大嘴巴抽醒你们,我若养儿,我会告诉他:‘就算谁开辆战车上街,也不准多看一眼。不准妒忌别人,但也别怕他。你无视他足以让他炫富无门,你不卑不亢多大的人物也敬你三分。你要是敢对着别人的玩意流口水?我就打断你狗腿!记住,将来别人有的你会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会有!别一惊一乍的。”说完似乎惬意微笑饮茶。 王兰又说:“你要扼杀一个孩子的战车梦?虐儿秦国有法律的。不攀比?那你为什么要比别人牛逼?不怕,说点实在的呀。会有,传播点经验啊。也别把别人当儿训了,找个老婆才能说养儿的事吧。我觉得你有点自卑。” 那韩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爹爹央求我了半个时辰,让我带带我弟弟做生意,我仍然未同意。我说,我思想太阴暗,让他以后少出去说认识我。”王兰又说:“你贬低自己,被拒绝的人一般也不会太难过。你一说做生意,很多人又想跟你学了,偷你,你是有宝藏不住,还是拿宝诱惑人?毕竟连你弟弟都不带的宝。你还怎么攀比?你在你家里也是个名人,不好接近的吧?家庭关系也处理的一般啊。” 这个时候,韩非的年轻男孩情人来找韩非,他经过王兰,王兰啧啧了一声:“真是挺美的。”那男孩得意的说:“我说过我想要拥有腹肌,我做到了,我每天跑步6里,每天练习无止尽。尽管还有太多的不足和遗憾,敢说敢做,勤奋下去,这就是我。”王兰说:“不就是一块臭肉吗好多人迷去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那男孩不忿,却终究没说什么,又对韩非说:“我跟你之间的感情,都不算数吗?现在我想要去上个学,都不收我。”韩非说:“去那里上学的都是王亲国戚的孩子。”那男孩说:“你不能托托人吗?”韩非说:“你只能自己加油了。别忘记了,我一夜七次郎,七次七个郎。” 那男孩便哭起来:“我出门上街,人家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我都不敢回答,只好愤怒说他们诬陷。我从小家庭不温暖,又被女人骗的倾家荡产,你对我这么好,我才爱上你。”韩非说:“我的坎坷随便讲一段你都能哭出盆洗脚水来,但是我不想说那些,因为我相信未来我将经历更大的风雨,收获更多的领悟。我要坚强,眼泪留到几十年后爹娘的坟前哭,为时代变迁而流。生命若还没有攀登到大师阶段,不要轻易卖弄你的坎坷,谁活着容易啊?” 王兰哈哈笑着说:“你就不是在卖弄?不过,倒多了也会让人发疯。”韩非说:“少瞎逼逼吧。你不说话更可爱。”那男孩听的王兰出声相帮自己,说道:“我比以前懂事多了,你再不爱我,我要自杀。”韩非说:“自杀随便,又不是我捅你。千万别要挟我。人们交易的时候往往自定标准,要价奇高,自卖自夸,有时自己都信以为真。”那孩子又说:“你不相信我爱你,你对不起我,是你杀死了我。”韩非说:“我不帮你就是杀死了你?你杀死我?” 王兰说:“那小男孩,有些遭遇很多人都遇见过,人家怎么过去的,你呢,在这里当成要挟,想让别人包养,让别人负责你。小贱货,恶心。”韩非却听了不高兴,说:“这孩子比起黑木耳,那都不知道纯洁多少倍了。”王兰说:“黑香蕉恼了,缺德。”那小孩说:“你们不信我真的去自杀。”王兰说:“你自杀是除害吧。你死了千万别带着对我的怨气死去,爱自杀不自杀。与我无关。”那小男孩哭的更凶了,还跑了。 韩非惬意的说:“王兰啊,口角和拳脚都彪悍,骄纵莽撞,偏偏长了一副秀丽模样。即使如此,又有几个男人会看上你呢?难怪还没成亲呢。”旁边他的几个迷嘻嘻笑起来。王兰说:“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韩非说:“你是谁的迷,听谁的?”王兰吐了吐的表情说:“让我做别人的迷,我还没死呢,不会听任摆布。好像我就该是某个偶像的所有物。别人做我的迷我也要考虑考虑吧。” 一个女孩说:“昌平君很女人。他和他弟弟昌文多么不一样啊!”王兰说:“也许他们不一样在,一个遇见清辉公主,一个遇见明霞刺绣的老板娘豆豆。” 一个女孩说:“昌平君开的药店,推出了一个方单,可以轻易的治疗好伤风,可是另一家药店说方单是他们的,被昌平君他们偷走了。可是昌平君说:‘谁先推出的就是谁的。’还威胁对方说,对方用那个方单,就对百姓说,自己方才是被抄袭的,对方是造谣,他们这个才有质量保证。还说还有别的办法让那个店不用那方单。” 王兰一拍桌子:“简直没有王法了。”那女孩接着说:“王法里可没这个事情的规定。昌平君还把这个方单给了个别药店,但是那些药店要付给他一笔钱,他说如果把这方单秘而不宣,那些药店也赚不到钱,所以还要感谢他,那些店就都跟他一伙。”韩非说:“你怎么知道的?”那女子说:“我有个伯伯家里也有药店的产业。” 王兰说:“那另一家药店就不能模仿昌平君也把这个方单给别的药店用吗,也拉拢自己的人?”韩非说:“我以为你会说既然另一家药店说这个方单是自己的,完全可以公开这个方单,让昌平无法如意。你那样等于跟昌平同流合污了。如果公开这个方单,知道的人多了,受益多,但是研制这个方单的人就受益少了。” 韩非说:“以前我爱昌平的时候,他是越来越善良的。”王兰说:“恐怕他离了你,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啊。你可培养了个强劲的情敌。”韩非说:“他把烂男人赶走,倒是不算情敌。”王兰抚掌笑道:“吃亏也能说成花来。”韩非说:“姑子不如过来坐会儿,我们深聊聊。”旁边的女孩们发出嘘声,似乎认为这是多大的荣耀。 王兰说:“我喜欢这个角落地方宽敞,过去受那罪干啥?”韩非说:“那我过去?”王兰说:“现在我是个地主,你过来我就成贫农了。你不就是喜欢迷围着你吗?凑我这里干嘛?”韩非本来心中一动,听她说的爷们气,对她产生了点暧昧之情,受了冷,觉得自尊受损。韩非说:“嫁人有丈夫疼,多好呀。好多小姑子早早就想着嫁人。”王兰说:“丈夫会让我疼他吧。我喜欢不为任何,不被糟蹋。嫁人往往就要为了别人活。” 韩非说:“其实我也很想要有自己的后代的,为了有后代,我也愿意不同性恋了。你愿意接纳我吗?我会是孩子的好父亲,你也不必太爱我,你想要怎样便怎样。我让你万事如意。”王兰诧异想了想,说:“你真这样想?你的经历多,可能还能为我带来比一般男人更多不同的乐趣。你同性恋不影响孩子智商吧?”韩非赶紧说:“昌平都生了好几个了。”王兰说:“怎么有人说会影响的呢?”言下之意,似乎开始有点被勾搭,后来态度又有点转变。 韩非又恼怒了:“我曾经和很多人一样,对昌平做买卖的热情很不屑,他做的都是些小东西的买卖。可是后来我算了算他的销量乘以单价,我吓尿了。那些还把昌平当小白脸的虚伪名媛,知道他新盖的宅子多少钱吗?900金而已。就凭1个小店辛勤两年赚的。我还是有佩服他的地方的,我私下也做买卖的,却不如他赚的多赚的快,于是我经常搞一些商品优惠,和好产品推销,这样就让更多的客户注意到我。我又加快了货物的运输,想了些办法。我还很注意挑选什么货物,保证自己赚更多,又能让顾客觉得更物美价廉,得到更多满意。我让顾客觉得贴心,买了我家的产品就好像收到礼物。我研究了很多做的兴旺的商家的资料信息的,别看我整天胡说八道,但是在生活里我是个贼有正事的人,也就是传说中从不虚度光阴的人。” 王兰听着他恼怒的自我炫耀,哈哈笑着说:“你觉得昌平君能赚钱,就觉得应该佩服他了?你觉得自己更牛?对了,你不是还法家大师吗?你搞的那点研究,也没见被重用啊。秦国的法律那是多少年前就有的,不是用你的学说搞起来的。” 一个女孩说:“韩非大师,昌平君的商品虽然都是好的,但是价格很高,他有时搞个优惠也还是很高。有个小姑子,因为迷恋上用他家的化妆品,就偷了父母的钱买,花了很多钱。被父母发现了,问她,她说:‘今天看到有蒙面人经过,可能他偷走了。’她父母说:‘我们相信你。’于是她就很自责,自杀了。昌平君知道了这事,对那女孩在天之灵说:‘我家的产品你都还没试完就走了,怎么这么傻啊。’” 王兰说:“暂时借别人点钱,后来再还也可以啊。就为了那么点钱那么点事就死了?是不是借钱会花的更多啊?她止不住了?她的心理可能被昌平牢牢的掌握了,她就无法自拔的去买。说不定也不仅仅是买化妆品这一件事导致的自杀。”那女粉丝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兰说:“晚了,但可以启示别人。昌平君连她死了都不放过拿自己的商品诱惑她,好像为她着想。这是商人跟顾客对好商品的心有灵犀吗?” 韩非说:“那女孩也说不定觉得还不了钱没有别的办法,自己真没有钱还,就害死了自己。不会去想到借钱,其实有些人觉得借来的钱用于消费是可耻的。把钱用于消费了还骗人也是可耻的。”王兰奇道:“为什么是可耻的?不可耻。”韩非说:“这个问题就很多人很多想法。比如有人就觉得自己不赚钱还花钱,借钱就相当于这样。”王兰说:“人死了也没还上钱啊。” 韩非说:“商业方面的律法还是不规范的,但是我绝对不是会去做假冒残次品赚一圈就消失的。我感谢混乱,因为混乱我才有信心用品质杀条血路。两年做一万金,那是必须的,不然我折腾啥呀。”王兰说:“你能锁定的客户,只能是某个收入群体的客户。你也不用炫耀了,说不定深渊在前面等着。那些穷人虽然在这个方面你看来失败,被人役使,但是他们是能生存下来的,形式上被奴役精神上可以自由。” 韩非说:“拽。只精神上自由不够的。而且,过生活,需要很多来支撑,有时也不得不低头,才能换来更多的机会。这是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不懂的。不过,我觉得一个在乎家族名誉的人应该出去说不认识我,别玷污了祖宗的名声。”王兰说:“自认如此,勾引人去帮助你?这样你就不用玷辱谁了。” 韩非顾左右而言他:“我太知道爱情了。无论同性异性,爱情是绝对不会因为婚姻而加长的,尽管人总喜欢把爱情跟白头偕老划等号。很多人之所以安稳幸福,正因为他放弃再去追求爱情了。”王兰说:“我觉得男权社会里,一个男人总是能找到一个愿意跟自己好的女人的。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长久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你觉得这不是爱情?” 王兰说:“对了,你若有骨气,也别赚黑木耳的钱,只赚黑香蕉的去呀。”韩非说:“跟女人还是需要合作的,男女之间不是一定要有性联系的。”王兰说:“你要合作的好处,也一定要有性联系的好处吧?”韩非说:“别那么说。你想不想嫁人?不觉得没生过孩子,人生是不完整?”王兰说:“我不崇拜生命?”韩非说:“呵呵,姑子,心痛的感觉,我在心痛。你竟然觉得不生孩子无所谓。你竟然,我来到你身边,你让我离开。你真直接呀。”王兰说:“省了彼此的时间。” 韩非便走了过来,拿手中的筷子轻轻打王兰的手,王兰说:“你打我?!”韩非说:“我不能忍受你比我还直接,直接的爱直接的离开我都不能忍受。”王兰说:“你不能忍受关我什么事。你不能忍受我也那样。”韩非说:“我觉得我不是一个自大的人啊,不是因为我不够自大,所以不能吸引你?像你一样自大,比你还自大?”王兰见他的样子似乎在来真的,沉默了,她低下了头,心情也有点沉重。 韩非又说:“突然想要有个女人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玩,过日子,所以当看到你的时候想要和你一起。可是你却不在乎我,好像不是一回两回,而是很久很久。我知道,我就好像早已经消失的影子,我不存在。你不觉得我的衣服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吗?”王兰感觉心痛了一下,说道:“我听着也觉得难过了,我为你难过。可是我不愿意我的孩子是一场交易。你挑选孩子的母亲,想法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挑选我孩子父亲的想法。” 韩非说:“你有我年少时会喜欢的女孩的感觉,那时候我还对女人有感觉。现在你不答应,我还是要带着那时的梦继续过我的人生。我想要进入梦境把你揪出来,可是你不肯出来,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向你屈服,让你在我的世界之外做女王,我本来想要你来到我的世界,做永远被我宠爱的公主。”王兰就一直看着他说,看着他行礼,看着他要离开。 于是她开口说道:“其实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女人动物,行走在人群之中,需要一个伴侣。你不知道我就喜欢不存在吗?所以我才能看到你。”韩非猛然转过身来,王兰正微笑的看着他。 小梅在书房里看书,政政走过来,小梅说:“没有你喜欢玩的吗?天天在房间里工作。”政政说:“跟你在一起最好玩。” 他坐在桌子前,说道:“我的臣子们整天出去玩,回来把好玩的告诉我,我再去玩。”小梅说:“那算不算不是你自己玩了?我今天觉得,有些大家忽略的,不想正视的,可能也可以玩。”政政说:“比如屎尿屁,也可以像音乐、武术一样被玩?”小梅说:“是。忽略和不想正视可能有点问题。”政政说:“那你上厕所的时候,不要总是看故事,对排泄认真一些。”小梅说:“不说这了。你又知道了。” 政政说:“到处都是打闹是非,朴素的只是做点事,这样的环境也难创造。反正最后都要死。人做够了孽也死了。”小梅说:“连石头都会被流水磨成小磨碎,如果没有死去,其他没法繁荣。”政政说:“我打开这个锁链,揪开一个环节,然后节节开,永生。”小梅说:“要是永死呢?”政政说:“再想办法。” 小梅说:“如果好像下棋,不管怎么下,怎么个顺序搞,这些棋子就只是这些棋子,一方得到的多对方可能得到的少。如果有永生就也有永死,谁愿意永死。”政政说:“世事不一定是像棋。你说的我也不敢轻易冒险了。” 小梅端给他一杯茶,他喝了茶,又说:“我觉得研究生命,要研究小的那些生命,人类对它们认识少,不了解它们的世界,说不定很复杂。如果生命是宿命的,或者我们抓到了那个宿命的规律,只要形成一个循环,就能保证生命自生自灭了。不失不增,一个密闭的环境。如果人可以失去也增加,但是又不失不增” 小梅说:“大地也是密闭的吗?我们不知道大地是否有边界,太阳对我们来说是密闭体之内的,还是之外的?或者是我们想要把大地和太阳也纳入密闭体之内。密闭体为什么能密闭,而不受外界影响力的作用?那人找不到和想要去循环之外呢,密闭体呢?”政政说:“这些事情需要很多人去做。”小梅说:“或者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不增不减,宿命循环的,只是我们希望。” 李斯来见政政,说:“昔日孝公颁布的一道法令,提到人事任用有关方面的内容:‘驾驺已任用四年,仍不能驾车,罚负责教练的人一盾;驾驺本人应免职,并补服四年内应服的徭戌。’”政政说:“不是四年,是两年吧。” 小梅听到他们争执,便很快的看了检索书,去仓库找出了当年的奏折。李斯赞赏不已:“找的真快。” 李斯又说:“楚国研究射箭、抛石怎么能更准确的命中目标,好像有了新的成果。我国的一些军事人才说用俘虏、罪犯当挡箭牌对付他们就可以了。还说,他们的技术也有他们的弱点,比如风大的时候,就能让他们的技术失灵。” 政政说:“就没有风小的时候吗?人家有了技术,把落后的技术卖给你,都能赚很多钱,而你抄袭永远被动,只不过是人家的棋子。我们要有自己的研发力量。知道对方的弱点,风大能导致失灵,可以研究风,研究出防御技术来,让那些军事人才用实力说话吧。让他们的优点无法发生作用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靠不能知的天刮大风。俘虏、罪犯,也是我们的力量,不是拿来白白当牺牲的。” 李斯说:“他们定位更准确,我们可以研究隐藏技术,士兵的外包装,用稻草或者皮革、石头,能阻挡对方武器的。”政政说:“去研究吧。”李斯说:“打仗的时候往往信息跟不上。我想我们训练一些侦察士兵,学习伪装术,专门搞信息。”政政说:“可以啊。” 李斯又说:“陛下为什么允许秦国人迁徙到别国?国内不同地方迁徙,臣也觉得太放任了。”政政说:“国内允许迁徙,这样各地就有被选择权,想着更好的建设地方。至于允许别国迁徙到我国,也允许我国迁徙到别国,因为我们足够自信。要是别国的人听说来了就要农耕,不许迁徙走,他们也很多不会来吧。”李斯说:“是。” 他又说:“郭开很配合我们,不过进展不大。”政政说:“他,什么样的侮辱都能无所谓,当成效忠手段,这种人啊得小心,仔细控制。”李斯说:“是。” 李斯离开以后,小梅说:“为什么不建立法律强迫人民不参与战争呢?”政政说:“因为我们要真实,我们要死亡。捏的泥人再像人也不是人。看你这个张着嘴巴傻乎乎的样子,朝着目标去,不顾一切的追求。多傻啊。你说为什么人的五官长在头的一面,人的注意力也被局限在这些方向了。看你每天顶着脑袋向一个方向去,又顶着脑袋回。”小梅说:“陛下,你自己不也那样吗?没有办法在身后安上一对眼睛啊?” 政政说:“你以前不重视讨厌、仇视这些反面的感情。”小梅说:“你爱我,你的仇视、讨厌,我就也分担一部分。”政政说:“你也会跑到阴影里去,让我更烦心、操心。”小梅说:“我跑到阴影里,可能辛苦一点,但是自己亲自为未来的幸福而努力,那种开心也是在阴影外所不能体会的。我在阴影外也不开心,到阴影里也更能体会阴影里的人是怎样的。”政政却突然怒起来:“你只是一个小姑子,得清楚自己擅长做什么。你被阴影吞噬了呢?” 小梅开始听着有点想笑,后来却脸色苍白起来,她似乎瑟缩起来,变小了一点,说:“有时候你特别吓人,不快沉淀在你的眼睛里,暴力从脸上也凸显出来。你这样我很害怕,可是我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我太容易被吓到了。”政政看着她,她又说:“我是想支持你的?”政政说:“不让别人主宰你是必须的。你先支持好你自己吧。”小梅说:“我不给别人得不到。人生的体验多一些,会更多乐趣。”政政说:“好像你能控制别人的得到。” 政政说:“你太感性,感性的挫折就让你受不了。一些情绪太极端,快乐的时候你全然快乐,突然遇到悲伤就受不了被囚禁,以为无事的时候遇到怒火就被吓傻了。不要陷入情绪性的东西,只是情绪性的东西而已,不跟实际的事情联系,在那里夸大到压倒了自己。情绪选了我,我面对了成长着,没有实际事情我选择情绪就是发白日梦。我注意了一片羽毛的快乐情绪,其实它还有不快乐的情绪我忽略了。我协调解决了好几片羽毛的不快乐,但是我也有我的情绪。”小梅说:“是。”政政说:“要多思考,而不是莽撞的到处闯。我们出去转转吧。” 政政和小梅停止在路边的一棵绿树前,那绿树开出了一树小白花,白花的花瓣张的很开,花蕊弯曲的勾出来。小梅用鼻子嗅了嗅:“真香。”政政说:“我光远远的看着,便觉得沁人心脾了。”小梅说:“那也是以前嗅过。跟真的嗅到不一样,就算觉得像真的嗅到。我喜欢这种开的很开的花朵,菊花也是。花上的瑕疵绝对不是瑕疵,而是个性美。”政政说:“那种闭合的花,好像把芳香包起来,不随意给人。菊花很泼辣,容易活。” 小梅说:“花到底不是人,生病了没有人心疼。”政政说:“花说不定会心疼花吧。闭合的花似乎更需要关心?还是开的很开的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小梅说:“好,收集一下阳光,小幸福,还有路边经过的人瞬间的友善。可以对待每个人都是片段,但是不能强迫别人对自己怎样。”政政说:“片段也可能会让一个人永远记得,但是整体确是人真的想要记住的。有些人找友善容易找爱情特别难。” 小梅说:“可能吧。要根究整体了。难也遇到了。不过有时也觉得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我的真心显得那么可笑。”政政说:“觉得自己卑微了?”小梅说:“也许。我还是很重我自己的,但是想到陛下为国为民,我又觉得为了陛下牺牲自己也没什么。因为值得。”政政说:“你挺有团队觉悟,为了人类牺牲自己?”小梅说:“自己也是从人类里诞生的。”政政说:“也是从世界里诞生的。如果你牺牲自己,别人都觉得你傻,别人都是背叛人类和世界高,你怎么办?” 小梅说:“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政政说:“所以你就别闹笑话了。”小梅说:“陛下不是那样觉得的。”政政说:“别再崇拜我,就因为我做到了一些什么,你还是自己想法去做到一些事情吧。”小梅说:“我自己做到了我没有感谢自己的意识,而且很容易把成绩变成没有重量不值一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别人做到了我才觉得感谢。”政政说:“我们互相感谢还好点。” 小梅说:“我想要帮助陛下,为了帮助陛下,我也觉得不必像以前那么坚持用一些好的办法。”政政说:“不理性了。希望以后你不会觉得为了我这么一个人,改变了自己的一些原则而后悔。”小梅说:“不会后悔。你告诉我,偏执的走一些自己认为对的路可能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走不通,也会埋葬什么。太执着就是太极端,可能是错误的。这帮助了我很大。一切还不是无可救药。我也要出份力,做好我自己。” “还记得那时候,看到孤独的你站在大殿里,被伤害的快体无完肤,眼神里也都是灵魂的痛楚。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你疗伤。那时候我想拉着你的手,给你一丝暖意,告诉你我爱你。还有别的好多好多话,在头脑里此消彼长的。”政政说:“那是什么时候?”小梅说:“就是我来到秦国以后不久。可能陛下为国为民,可是却被大臣们折磨,或者还跟你的女人有关,跟其他什么有关。我一看你的眼神,我就明白了,你是善的努力的认真活着的却被伤害的。” 政政抱了抱她,她又说:“这宫里,到处都是长椅,想坐走不了几步就能坐。”政政说:“那时候刚来到秦国,还习惯路边找个石头就坐下,可是别人就会提醒我,那样有失形象。后来我就让人到处安装椅子,跟在亭子里坐着聊天感觉不一样。而且我喜欢闲逛,走久了又特别容易累。” 两个人来到了妃嫔们玩乐的地方,草地上,有人在弹琴,有人在画画、写字,还有人在站着吃东西。在不远处树阴下,有弹奏乐器的宫女、宦人正闲在那里聊天。众人看了政政,都过来行礼。 一个良人笑眯眯的叫了一个弹奏的宫女过来,对政政说:“王上,你看这个人像谁?”政政看了看,那个宫女虽然很像小梅,却很丑,放大了她精神和肉体上的丑。政政便说:“像小梅。”小梅尴尬的说:“是像我。”政政说:“小梅只有一个,像她也不是她。小梅的好,我知道。” 那个良人说:“小梅也的确就是好女人,所以王上喜欢。”政政说:“女人各有让男人着迷的品质,别人不懂,说道理是没意思的。但再多证明应该获得爱,也不见得能获得爱。所以想要增加可以获得被爱的资本,是没意思的。” 那良人说:“王上也对坏女人感兴趣吗?坏女人往往无法做一个好母亲,自己不自爱也给了孩子不好的榜样。”政政说:“坏女人亲身实践带来孩子的教育,不一定就比所谓的好女人的教育差。是反面教育。这个世界上黑白各有立场。”那个良人说:“但一定是小梅比柳月好,所以王上才不要柳月了要小梅。”政政有点不高兴,说:“研究点别的吧。” 他携着小梅走开,悄悄对小梅说:“竟然想把我爱过的女人也分出个胜负。研究爱情的人很多。当然不是爱你的聪慧美好就算了,也不是怜惜你的愚笨丑陋就算了。”小梅蹙眉不语,政政说:“不许怀疑我的话。”小梅说:“凭什么?”政政说:“你太蠢了。”小梅想要离开政政去玩,政政不让,他说:“我一时间看不到你,就会很难受。” 他说:“记得,一个男人对前任不好的,对你也不见得就会好。但是如果前任和他暧昧不断,总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到时候男的宠爱好的一方,就会跟着包容坏的,宠爱坏的一方往往就会跟着害好的,这也是个规律。”小梅说:“因为爱情失去了做人的基本道德?”政政说:“坏的肯定要争要坏的,而专情的爱情只有一人。” 一个妃子提着一个小笼子来了,笼子里面装着一个小松鼠。魏芝问她:“你的兔子死了,不难过了吗?”那妃子说:“所以下人们又给我寻了这个来。”魏芝说:“那时候我也养了一只小狗,冬天给它洗澡,可能因为这个死了。可能小动物不能洗澡。它当时不喜欢洗澡,我强迫它的。那以后我再也没养宠物。能养好自己就行了。”那妃子说:“就放弃了共处?” 政政和小梅过来看小松鼠,那妃子便打开了笼子,拿些种子喂它。众人见那妃子表现的小心翼翼,也都小心翼翼起来。松鼠胆小,本来害怕,但是因为那妃子的温柔、友好,便不怕了,专心吃起来。政政说:“松鼠很可爱啊。你是会养。”那妃子说:“是讨教过蒙毅将军的。” 政政笑了笑,看到芳草一个人在那边,又走去芳草那里,问:“怎么寂寞了?”芳草说:“是啊。”幻姬走了过来,说:“王上不要求美人们忠实?出宫还可以嫁人?”政政说:“这样我这个君主才愧疚感少一点。”芳草说:“别这么说,就以为陛下不霸道了。去他处难以活的好。”政政说:“交易是放弃一样去换另一样。熊摘果子,看到想要的果子就扔掉了手里的果子,最后它手里的那个果子,才是它的收获。”芳草说:“王上只宠一个人,难道不是抱着一个果子?”政政微笑。 幻姬突然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你们给我解解。”芳草问:“什么梦?”幻姬说:“梦见一个人跟一个小姑子交好,小姑子无意中听到别人说他是个杀人越货的贼子,很惊恐,去找这个人的家长,可是人家说:‘这家没有儿子。’小姑子便想:‘那个人真的是个贼子了。’男子知道了又来找她,说他没骗她,他是被父母赶出门的。他说的很诚恳,还难过流下了眼泪,小姑子就信以为真。谁知道这男子真就是个贼子,是骗她的,其实是她前生的爱人,今生追着而来。他看着小姑子信了,他欢呼雀跃。事实上他还有个情人,那情人知道这个小姑子,知道他骗了小姑子对自己表忠心,也欢呼雀跃。” 小梅说:“被骗的小姑子,把自己的生命、感情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芳草说:“这个梦没什么吧。但有时有些人就算是被骗了,还是喜欢。你们没听说吗?王翦的女儿跟韩非相好了,韩非做她爷爷都可以了,而且韩非以前还是同性恋。”幻姬说:“嗯。新进的宫女在排练节目,为夏至节做准备,我去看看。”政政说:“我们也去看看。”芳草说:“我也去。” 几个人来到了排练厅,就见有美女在下棋,长时间的在沉思中,气质高雅,还有美女丰满健美,在练习舞蹈。政政左看右看,说:“果然新来了美女。” 这个时候,有个女子从侧屋里倒着出来,不小心踩了一个在练舞的小姑子的脚后跟,那小姑子本来大家都觉得挺美丽的。可是此刻她恼怒的侧过身体,眼带恶气,却还是微笑友好的看着那个踩她的女子。政政几个人都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恶气,让人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恶,满满的恨。 幻姬被吓到了。政政转头去看之前那个觉得赏心悦目的,她竟然站去了一根柱子旁边,好像站在阴影里的一个恶鬼,潜伏在那里。她眼睛里的死气凶狠露出来,还微笑着,嘴唇像被拉扯着成一条线。政政也唯恐她变身,跟那被踩到脚的女子一般。 幻姬等人注意着政政也看过去,看到那女子,幻姬说:“害怕。”芳草也看过去,说道:“她笑的很甜啊。”幻姬突然蹲下来,喃喃着:“害怕。”声音很低。政政说:“起来让本王抱抱你。”幻姬说:“不敢。”她一直蹲着,又在那里发呆,芳草和小梅都想要安慰她。幻姬似乎被吓的不敢跟人靠近了,似乎担心别人都会变身。政政也没兴趣看表演了,便说:“回去吧。” 昌平来找政政,说道攻赵状况:“今年旗开得胜,一连攻下几个城池。但是李牧迟早还会来。”昌平自荐,带兵上前线,也打几仗。政政说:“你先去把那个女子,给砍了。”小梅却说:“不要。没有实际行动的过错,为什么?”政政说:“我不喜欢变成魔鬼的人。看了一个恶看其他人都是地狱里的恶鬼了。” 小梅说:“这么多恶鬼也不能都砍死。不过看到一个恶鬼才发现其他人都是恶鬼,不知说明什么。”政政说:“恶鬼就是恶鬼。不过作为一个王,要面对各种人,好的坏的各种存在的,泥沙俱下,要有王的态度。算了。”昌平突然说:“恶就得打,不打老虎老虎就肯定咬人。”小梅说:“法不责众啊。” 政政说:“如果一群人都杀人放火,有机会责也法不责众吗?”小梅说:“陛下是发令者。我只是觉得没有具体的恶行,这种情况又很多。”政政说:“如果谁没有白谁就死?谁有害死人等犯罪该死的,有白也死?”昌平说:“杀,立竿见影。”政政说:“道德有风险,有成本,有损益。怎么立法更好?” 小梅说:“老虎缺少与人为善的能力,人有更多与虎为善的能力。”政政说:“你这么说,又有人想方设法让你打老虎,你就不是善多的人了,而想法设法被打的老虎,成了善了。他们喜欢战争,把你拖入战争他们就赢了。”小梅说:“老虎不认为善是对的,也不愿意认为自己不善是低人一等的老虎。”政政说:“还装与人为善掩藏老虎的身份呢,还打人呢然后装被打。人和老虎本来就是不同的物种,都吃生命,目前没什么低等高等。” 昌平说:“与人为善是高等,才懂得去面对恶,处理跟恶有关的问题,改变宿命,让环境变和谐变好。我认为老虎就是低人一等的。”政政说:“可是在罪过面前,什么善都是被抹杀了的。人吃的生命难道就没有善吗?”昌平说:“可是人类有人类的道德。不过人类想做世界的主人,就要对世界其他生命也负责。”政政说:“不是做主人,是世界的一部分。”昌平说:“我只是维护人类利益,不能白与虎为善一场,虎不认识人心。”小梅没说话,政政也没有再说话。 昌平就转移了话题说:“昨天我们打猎,遇见一个野人。”政政说:“什么野人?”昌平说:“一个小姑子,跑进了山里,半年时间,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脸脏污。她说没有家,她说话都口齿不清了。她脸上还长了胡子,她说在主人家别人都笑话她,跟人一起生活过不好。”政政说:“她现在哪里?”昌平说:“还在山里吧。”政政说:“把她先带到宫里吧,以后收容所建设好了,再让她去。”昌平说:“喏。” 政政说:“我听说蒙恬将军最近过的不怎么畅快,我也不好当面问他。”昌平说:“黑美人说说蒙恬‘我任性、不成熟、独立要强。而他成熟、也一直在包容着我,很多事情都会为我想,他陪我走过人生最低谷,在一起时,我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太包容我了,包容的很辛苦。’”政政说:“她还真了解男人啊,包容的很辛苦都知道,对方怎么成熟也知道?打发人的吧。说一些别人会满足的话,虐的过了安慰一下?” 政政说:“前两日听说蒙恬喜欢拣石头,还曾经送给她一颗石头心,她不满意,嫌弃石头不用钱买。之前蒙恬也曾说,那女子之所以被人追捧,跟他没关系,她没挡了他的光和机会。”昌平说:“那女人现在可算是知名人物了。”政政说:“李牧若是回师,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去吧。”昌平便离开了。 小梅说:“说不定人家觉得蒙恬在钱方面让自己不舒服。”政政说:“说不定嫌蒙恬给钱大方跟自己不一样所以不舒服,坑了蒙恬的钱装受害者。你会不会有什么时候愤怒?”小梅说:“有啊,跟生死有关的时候,我更容易愤怒。比如以前,在齐国,有人赶马车,乘客下车没站稳,马车就走了,把乘客压死了。车夫麻木、没脑、冷血,让我觉得愤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又一时找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我就觉得自己需要了解社会。还有就是大事有些人害死人啊,有些男人强,奸女人啊,小事有人偷人东西啊,等也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政政说:“你看到恶人咆哮恐吓现在不会害怕了?”小梅说:“本来就不会,因为他们就是恶人,就不会,你也很自然的冷静知道怎么处理。但是有些善恶不明的人咆哮,就可能会恐惧,因为咆哮意味着他们不满,而他们不满会不会害你,你不确定,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比如蛇,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但是它如果一扭一扭的向你爬过来,你就会危机感,还可能因为危机感去伤害对方。但是你冷静下来想想,就算被咬了也能活的情况,你就又会后悔。说不清楚什么恐惧感抓住了你,在你不了解对方实际情况的时候,可能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小梅说:“有些贵族,遇见不合心意的女子,还会把那女子给放锅里蒸熟了。让死变得受折磨,目的是让不怕死的人害怕死,受其摆布。我安全的活到现在,还算健康,不容易。”政政说:“有些崇拜恶和成为最恶,觉得就不怕恶了。”政政说:“死去的人太多了,都是我不想要他们死去的;活着的人也太多了,都是我不想要他们活着的人,所以我要他们的生死都服从我。我是不是很恶人啊?” 小梅深思的看着他,他又郑重的说:“活着有那么美好吗?我现在也在衰老,有时觉得衰老就是跟生长发过来的过程,可以细细端详,不必挂碍,看自己就跟看一棵植物在秋天凋零,和死去。”小梅说:“陛下不为留住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更长久而努力?”政政说:“顺其自然。活着就是罪孽。死了就是偿清罪孽。”政政说:“有些人觉得某种死法能更有活的感觉。” 韩非正在院子里喂鹤,一只仙鹤飞到空中他身后的一棵花树上,树上开满白色的花朵,叶片几乎看不到。昌平走了进来,韩非看着他:“久来无恙?”昌平说:“如果一个爱你的男人要杀了你,和一个爱你的女人要杀了你,哪个你怨恨更少些。” 韩非说:“我从来不会跟过去的情人分手便成敌。我就告诉你,当你爱一个女人,她的所有你都看在眼里,就算你没有从她小时候看起,但是却感觉从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看起了。到了现在,你们在一起了,她的好让你喜欢,她的坏让你心疼,她要杀了你,你也不怨恨,考虑愿意被她杀。” “那她换成男人呢?”昌平问。“那就不愿意被他杀了,不让他杀自己。也许我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却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男人。”“爱女人让你变蠢。你被女人洗脑了,愿意给女人甚至生命。”昌平侧过身,又扭头看着他,咬着牙冷冷的说。韩非说:“你只是不能容许别人超过你。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昌平说:“以前你吵架总是最后不赢我。”韩非说:“那是因为当时我爱你纵容你。你高贵凄迷的装正室,当我无所谓,我又怎么会当你有所谓呢。我又怎么不会发现你的小可怜样是傻头傻脑,你的讨人喜欢是隐藏着更深的野心呢?你现在感觉受伤,只能算是你的报应吧。” 昌平笑着说:“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跟王上进言几句,让我上战场,他还是很重视你的意见的。我急需要几场胜利,来为自己挣得地位。”韩非说:“你不怕死了?”昌平说:“上了战场也不用我杀敌。大家认识一场,第一要紧是众人都开心了,分不分都还是好朋友。我想你不会不帮这个忙吧?”韩非说:“你也找别人跟王上进言了?”昌平说:“我第一个找的是你。”韩非说:“我也该进宫,跟王上说说关于秦国对别国的战争了。不过,我没兴趣帮你这个忙。因为你又撒谎了,你利用我的感觉。” 一个小姑子温雅的说:“不欢而散。说说你今年跟你的伴侣性,交乐事,你们什么姿势最喜欢,如何保养的你的黑香蕉和屁股眼。再说说我好奇的你们跟同性,交的必要性。”原来是王兰从屋子里走出来,昌平恼怒的离开了。 “你去跟王上说什么?”王兰问韩非。她头上插着绢花和野鸡羽毛,打着一柄伞遮挡阳光。韩非说:“最近有人建议王上改变战争策略。”王兰说:“这些国事,其实我没那么多兴趣听。我饿了,让你家开的饭店给我送吃的,这才是我的大事。”韩非说:“我去给你做吧。但你以后别乱猜测我还会同性恋。” 他本来抱着胳膊,倚靠在墙边,这时向王兰走近几步,她踮起脚来亲吻他的嘴巴,然后说道:“嗯,真贴心。想你过来你就过来。我享受亲吻你你会发生的变化。”韩非却猛烈的亲吻她起来,将她烧的几乎不能呼吸,但是她在这火中安然无恙。韩非放开她说:“我去做饭了。”便进了屋子。王兰自言自语说:“伺候同性恋会做饭,今天改伺候我了。“ 不一会儿,韩非端着三盘菜走了出来。王兰就坐下吃起来,又说道:“昌平怎么来找你了?”韩非说:“可能想要我以德报怨。”王兰说:“以德报怨,和以怨接德?我说过,以德报怨这种事,自古就很多,你只是选择不去注意这现象而已。你应该发现自己其实有以怨接德的一面。” 韩非看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鼓鼓的脸蛋,那是箩丽才有的嫩白青春,还有她那坦白简单的眼神。他说:“我是阴险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一面,面对有些人事我就会用怨恨,结果我自己也变蠢。”王兰说:“你说阴险挺形象。我们可以检验一下,你的阴险会不会突破我的封线。我想我的不开心那么多,你无法让我不开心吧。” 韩非亲了她一下,说:“好像你真能控制我。小娘子都想着控制男人才高兴,自己是王。我不是世界上的一粒沙子,因为我是你的爱人。没有了你,我这沙子就失去了灵魂。”王兰说:“你别一别扭,又跟女人的下半身再见了。”韩非说:“你还是乱猜测。”王兰说:“你要想清楚过去,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但也不能被别的女人勾引走。” 韩非说:“你先保证自己只是我的。我想去你家提亲。你的父母可能会不同意。”王兰说:“我父亲想要把我关起来,我跑掉了。他不会打死我的。我哭个几下,说几句他喜欢听的,再跟他磨一磨,他就态度改变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他答应我们的亲事吧。昌平君的气质比以前更好看了。”韩非说:“好看什么。我的这气质,才是多少年站在人群里,都不改引人注意的独树一帜。” 王兰说:“经历了无数世无数劫难,才来到你身边,忍受各种的痛苦折磨,为的就是爱你,连我都感动了。是真爱,够到了一起。同性恋,男人之间的秘密,我似乎能窥到一角。”韩非说:“我一心一意只对你。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心动了。那时候有个男人为了引起你注意,还故意踢鞠蹴踢到你肚子上,把你气的追上去打了他一顿。” 韩非看着王兰,说道:“我想给你做套衣服,好像花朵一样,有花朵形状的帽子扣在头上,帽子上还有花蕊伸出来,上身把乳,房包起来就好,下身穿个短的蓬蓬裙,胳膊上戴着长长的手套,编一个粗粗的花辫子。”王兰放下筷子,诧异的看着韩非,她说:“你在想什么?谁会穿成这样?”韩非说:“你害怕什么吗?”她害羞说:“当然不。在你眼中我这样打扮美丽让你喜欢?再说,你就算是一把大刀,我也会让你没刃。”韩非说:“我愿意委屈的。” 王兰说:“你不想伤害我?你想跟我上床?我不怕被伤害。”韩非说:“没有提亲,我不会干那事的,我胡乱想了一下。”王兰说:“胡乱想也不行。”说着她拉着他走向屋子,她说:“我愿意。”韩非吃惊了:“但是,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王兰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闲着再说吧。”韩非猛的抱住了她:“我注意到你的腿很长。”王兰说:“哦,不知为什么很多人觉得腿长美丽、性感。哦,等你冷静下来,再你主动。” 韩非喘息起来,似乎被折磨。王兰说:“这样挺好。有些人你会想要成亲以后,有些人只恨相遇太晚,成亲算什么。”韩非说:“你太莽撞了。不懂还非要主动。年轻人这样的多。” 赵高又在家里喝酒,小秋哭哭啼啼的回来,说他跟宫更田的儿子打架了。良悌说:“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打架,打架打输了还哭回来,真是有出息了!”赵高说:“因为什么打架的?”小秋说:“我把李子放在桌子上,看到他吃我的李子,我就想要把手里的毽子打他,可是他躲避了毽子,过来打了我一拳。我又打他,打不过他。就越打越死命打了。” 赵高说:“有大人在吗?”小秋说:“宫均王在,他看到了笑。”赵高便骂了起来:“这些王八羔子。宫更田不是个东西,宫均王他妈的,傻缺。”良悌说:“你在这里骂人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开心?让我不开心了。骂人当乱砍乱伐,伤人伤己啊。”小秋见赵高发火,他娘也不高兴的样子,跑出去了。 赵高喝了一口酒,说:“宫更田的老婆倒是挺好看的。”琼玖说:“宫更田,挺有性格的。”赵高说:“妈的,你敢当着你男人的面,说别的男人有性格。我可以说别人的老婆,你们不可以说别人的男人。”琼玖说:“你熊了。”赵高喷气,又喝了一口酒。 良悌说:“别气我,别跟身体过不去,喝酒喝多了。”赵高很少的沟通态度说:“万物由心生。就算不喝酒,也不一定就好。”小桃说:“应该有点控制力的。”良悌笑着说:“有人有办法让你听啊。”小桃说:“男人越坏女人越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还有,不打男人男人不听话。” 赵高说:“喝喝酒很多事就忘记了,活着很可怕。毒土地上的毒人,没法忍受。”小桃说:“我们不走苦情路线好不好?今天过的不好,明天重新开始。相信你会越来越强大的。你已经跟同龄的人很不一样了,这些情绪都是暂时的。再说有大家在。”赵高听到说“重新开始”眼神黯淡了。琼玖没看见,说:“官人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看到你这样,我很担心。”赵高又好了一点。 小桃又说:“官人,如果你觉得很累,就尽量别去想让你累的事。不管身在哪里,心中安宁什么都伤不了你。”良悌说:“他是有累的事情吗,有点就骂出来给别人了。累的是不怕装的别人的。你还喜欢在酒的世界里躲起来。”赵高说:“你还是关心我的。没有你,我感觉不安。”良悌说:“没有我你感觉不安,你想清楚为什么了吗?别人为什么那样,你为什么这样?”赵高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秋突然走过来说:“我讨厌背乘法表,讨厌背公式,讨厌学写字,死记硬背真枯燥。”赵高说:“先生还是个鬼才的。”良悌说:“真奇怪,遇见个自己觉得某个方面望尘莫及的人,就说人家是鬼才。你说鬼才肯定是人家有点才吧。”赵高没说话。 小秋突然说:“小姑姑为什么很少回奶奶家了?”小桃说:“她嫁人了。”小秋说:“为什么嫁人了,就不能常常回奶奶家?”赵高说:“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小秋哭闹起来:“讨厌小姑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啊啊啊”良悌说:“你对小姑姑有感情,你小姑姑和小姑父之间也有感情呀。” 小秋却继续哭闹不休。琼玖说:“讨厌姑父家把小姑姑追回来呀,看你小姑姑理会不理会你。”良悌突然打了小秋一巴掌,小秋哇哇大哭。赵高不高兴说:“打什么呀?”小秋就跑到院子里哭去了。良悌说:“他占有欲。”房间里一时沉静。 过了一会儿,琼玖不在意的说:“一想到个高胸穿性感装的丫鬟,可能来家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要对有稳定收入来源,轻松就往家里带来好吃好用的,一盒水粉噎死我的官人说:‘请跟我永远在一起。’”赵高顿时觉得自己损失了,又得瑟,他目光看向院子,院子里的梨树结满了小小的梨子。 他仿佛看到年少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还没有遇见初恋的那个女孩,梨花纷纷落在眼前,他好像深闺静坐的小姑子,独坐在花树后面凹进去的角落,怀着有美好爱情的相信在等待。那时候他不胖也不瘦,皮肤白的半透明,花欲迷人眼,他却纯情的等待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到来。他喜欢听爱情故事,然后初恋就出来了。 她,皮肤粗糙,有点黑黄,个子不高,有点胖,但不是特别胖。从此,他在梨花树后等待的时候,每次她一来,他就喜悦的笑着跳出来了。可是没有想到,却被她伤的很深很深,也许是彼此都伤的不能再伤。 良悌来到院子里的五味子树前,摘了一点五味子,红彤彤的果实一串串放进小篓子里。良悌想:“如果可以假装是一次偶然多好,如果可以及时抽身多好。”她的眼泪也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肉体的出轨就变成底线了。别人却玩各种出轨还要骗人觉得高。”她又去旁边的葫芦架下摘了个小葫芦,给小秋做玩具。 曾经年少的时候,她想要跟他一起摘葫芦,那时候她只是因为别人都结婚了,所以不知道怎么朦胧的憧憬而对他产生了好感。却没有想到,从那天去爬山,一切都不一样了。天下起小雨,她其实不想见人,尤其是认识的人,只想独个好好静静、走走、想想、忘忘。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1.二十一 良悌回到屋子里,赵高正在说:“今年生日过了,准备大步往前了。那些一直在我背后骂来骂去的小丑们,不如多花点时间关心该关心的事情。”琼玖说:“官人最智慧了。”赵高笑着似乎很得意,表现出了一种愿意被表扬鞭策的神气。 赵高说:“最让男人喜欢的女人,对某些事情的热情超过对男人的需要,相当自信,还会站在你的位置考虑问题,陪着你是她最大乐趣,为你遮掩坏事不出门。良悌就是这样的让男人喜欢的女人,你们要向她学习。”小桃和琼玖都一撇嘴。 良悌不高兴的说:“你把我捧的这么高?我们都是你的女人,要争宠?”小桃离开了房间。赵高说:“我见王上有时就会捧一些人贬一些人的,怎么就不会反应这么大?效果是相反的呀。”良悌说:“我也不喜欢。你贬低她们我替你跟她们道歉。有时,再让男人喜欢的女人,也是笼子里的鸟儿,站在同样位置上,可以同病相怜。” 赵高说:“关在笼子里的鸟儿,被养久了,到了野外就没法生存了。再没那么暖的笼子,那么干净的饮食。”赵高说:“琼玖,你愿意做笼子里的鸟吗?如果主人不要你了,怎么办?”琼玖说:“想办法让主人要。说真的,主人不要了,没办法,只能找下个主人。” 良悌说:“野外的鸟儿,可以自由的飞翔。笼子里的鸟儿,不仅不能飞,还只能看到主人。”琼玖便对良悌说:“你是弩击手吗?”良悌说:“什么意思啊?”琼玖说:“就是觉得你老是一连串的问很多问题,貌似对官人不是很礼貌。”良悌说:“我就喜欢问问题,我觉得这样挺好。没觉得没礼貌。别让我讨厌你。你也来弩击一下,却弩击的劣。”琼玖说:“我也没喜欢你。” 良悌说:“记得下次别没事,老是主妇一般,还把你的东西铺张的家里到处都是,让大家都没个空地方放东西。收敛一下你的唯我独尊的独占欲。地方都是你的了,打着你的烙印不让别人动。又老是官人官人的说个不停,还往往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大家也没法好好的说话了,下次对人要礼貌点。” 琼玖说:“你以为你是法官啊?作为一个女人,请有你该有的素质好吗?有看法单独聊?”良悌说:“也不回头看看自己刚才拉的什么屎。拉过了就忘记了,自己踩自己的屎。”良悌不理会她了,走去一边坐着,琼玖离开屋子,嘟囔着:“对着个傻逼,真他妈晦气。” 赵高说:“一般的人遇见你都生气,有人可能还打你。”良悌看看赵高说:“果然啊,难怪她们两个对我这么放肆,其实就是你对我不满啊。你却没有打过我。”赵高说:“因为我知道,那改变不了你的态度。你铁腕。在一起过日子了,就互相配合下。” 良悌笑着说:“我铁腕?跟我在一起久了,竟然能形成不拿棒子的好习惯。你自己倒是挺容易屈服于棒子的,不吃棒子亏。顺着别人愿意被玩和玩人。你心里各种骂人,表面上还装被人骂的委屈,在外面你就不敢骂啊。”赵高说:“想我骂你。” 良悌行礼说:“你骂人我不也是老实听着吗?你是现在装大肚能容了。”赵高说:“长久的爱不是谁都负担的起的,能在一起多一些时候,便得珍惜。”良悌说:“我对你早断了感觉了。”赵高说:“琼玖和小桃,跟我一条心,她们想要的那些,我也喜欢。” 良悌说:“你跟她们有共同语言。你跟她们就是可以长久。你快乐去吧。我谢谢你对我好。”赵高说:“这大白天的,快乐什么呀。我们之间总是拧吧着。不知道你跟什么较劲呢。”说着他便离开了屋子。 赵高去了小桃屋子里,小桃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对着我却思念着谁?忧愁不解?”赵高说:“你爱而得不到,脱去了猜忌,是想要干什么,我知道。不正常了,为什么?心有灵犀的看着我,放心的成为我的,招引我像一个恶贼,占有你、享受你、吃掉你。不要跑到我肚子里,如果你非要这样,那么我们是彼此的。诱我堕落、犯罪的你。”他便走上前,抱住了小桃,亲吻抚摸起来。 芳草一边吃着瓜果一边说话:“昨天,我父亲入宫来,说道他走在大街上,一个乞丐从路边站起来跟他握手,感谢他给一方人带来福惠。我问我爹爹怎么没给他钱,我爹爹说他不是求钱,这个时候给他钱,好像他低我爹爹一等。于是我就想到,取得一个人的心,得想点办法。”狐少使说:“美人忘记了之前的教训了?” 幻姬说:“给他钱并不一定要他求钱。他缺钱。”她又说:“心是重要的。没有白心怎么自己生存,有黑心肉体都是僵硬的。我以前白心被害容易被人装上他们的黑心,沉重。那时候不懂就被侵略和奴役了。”芳草说:“还快乐吗?有人就喜欢黑心,我倒觉得你的心狠。” 幻姬说:“是。我心狠是别人害不到我,以及别人坏我有办法。可以奴役着这部分心狠保护白心。”芳草说:“觅姜的黑心顶着从别人那里奴役的心狠好像石头心压着别人的心,不让别人的心自由。也压着我的。”芳草说:“她奴役着我的白心,说‘你彪了’,让我眼睛也失去作用。” 她说:“爱就像一阵龙卷风,我把她的石头心黑心都卷走。她也卷,我就在龙卷风里找她的石头心和黑心。太好了,我的心自由了好多。”幻姬说:“我想到陛下太专心。”芳草说:“专心和三心二意可以互相奴役?没用啊,陛下一专心就发傻,我一三心二意就难专心。” 幻姬从旁边宦人手中,接过一柄琴。狐少使说:“那边花开的好,我们去那边奏乐吧?”幻姬看看,那边地上一片火红的石蒜花,还有零星几棵桂花树含苞吐蕊,点点头。宦人将凳子搬了过去,幻姬便叮叮咚咚的抚起琴来,狐少使吹萧和着。 这边芳草又说:“新进宫的美人杨灿,耐不住寂寞,跟一个宦官好了,让一群仰慕她的宦官都心碎了。最近又一袭白裙,清新打扮,在夏至节上,为入宫的观众献上一份厚礼,引得宫外许多人也记得她了。”魏芝说:“既然王上不待见她,总有个男人能看上她的。” 芳草说:“听说她的那些仰慕者,说她周身那股清新妖气儿把他们迷的七荤八素。气质这东西,没法比。她那些仰慕者,似乎把我们也不放在眼里。”魏芝笑道:“很多有钱男人愿意跟她来往。” 那边儿,狐少使说:“一首好曲子,真正的意义不在它的内容,而在它是否有生命,在不同的时候去看它,都可以找到新的启示。”幻姬说:“芦菔蔓菁各有所爱,是否会让人获得启示,我觉得在于听众的感觉。如果有人为它感动,它就是有生命的。”狐少使说:“你的琴声里,总有那么一种勇敢的精神。”幻姬说:“不勇敢又能怎么办呢?” 小梅和政政坐车去温泉别馆,政政说:“有人自卑就让别人自卑不漂亮给他们,他们就有了经验了。会害人脸害人漂亮。你很怕人家说你漂亮?”小梅说:“是。”政政说:“因为吃亏多了?”小梅说:“应该是吧。我对别人的肯定不懂得处理。”政政说:“知道别人怎样就好了。”政政说:“如果是否定还知道是不友好,如果是肯定,装着友好其实不友好,是破坏。”小梅说:“我觉得我不成熟,更多的是依赖你。” 片刻,政政说:“我的血液里有毒,它常常背叛了我们,却不容易被清理出去,你的身体里也有容易被撩拨的魔鬼,它们控制着你,要你出轨,你却丝毫不知道。”小梅说:“那怎么才能把魔鬼赶出去?”政政说:“要了解它。成长。”说完抱住了小梅。 小梅感觉被什么撩拨,身体里什么感觉情绪滋生了,让她想要扭动身体,可是这些感觉情绪,好像风好像水流来流去,却抓不到。小梅说:“不舒服。”政政说:“小心的放纵你的欲望,观察它,观察它和别人的怎么正反互动,比如抓住尖锐害啊等。你连性都愿意单方面给予,何况其他。不是交流的态度,是给予。也不懂索取。被黑抓住你性里的精神玩死你了。你不够重视、尊重、喜欢互动。” 小梅嘴巴努起来委屈说:“人家不是故意的。你让我觉得,就好像在安宁的夜空里,我的心灵也得以停留、栖息,却让我身体里不舒服流动的更快了更浓了。”政政便把她抱的更紧,亲吻她,但是也更小心翼翼。 他说:“我突然明白了。有些人是性唯一,看别人的性是唯一的性,就只看一个人,别人都不看,这样视角就不一样了。不管什么一唯一,视角就不一样了。也更布满甜蜜与杀机。” 政政说:“我有时受到一些坏人的影响,会有犯罪欲望,你会不会觉得?”小梅说:“是怎样的?”政政说:“一种诱惑力,比如看人类被杀跟看动植物被杀一样麻木,比如仇恨人类多到一定程度,就可能纵容自己恶。最开始可能就只是因为一些小事,或者人格不健全,被人认为自己恶,就去恶了。” 小梅说:“精神会被很多影响。”政政说:“精神会改变肉体,肉体也会改变精神。”小梅说:“其实女人来例假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异常表现,可能也跟身体的改变有关。还有一些药草,人吃了会影响到精神。外用药,比如麻药,也会让肉体失去感觉。”政政说:“最强大的精神不是强制力,最强大的物质也不是能毒死人的那些物质。” 车子到了温泉别馆门口,两个人下了车,小梅笑眯眯的看着政政,脸上有浅浅的酒窝,她多么希望能够永远这么幸福。政政拉起她的手,两个人走向不远处的石桥,石桥下莲花还在盛开,贴着水面,根深情重,洁雅梦幻的好像不是这个世上的花。 政政没有看小梅,可是他手里心里灵魂里都是小梅。他们两人在桥中央停住,小梅倚着阑干,坐下来,说:“芈美人这几天很难过,你不安慰安慰她吗?” 政政说:“只不过那么一车货物,就让他们闹成这样。” 小梅说:“光有处理纠纷的机构不行呀,法律不详细,法官就不敢轻易判。”小梅说:“芈美人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少受点罪,她还担心她弟弟去了阴间也受苦。”小梅说:“芈美人说,如果日常家里少些纵容弟弟,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说她家里人也都有错。” 片刻,小梅笑了笑又说:“你是我要回归的家,没有你,我似乎也无处可去。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得到的自己会配不上,我就是渺小的。我努力的想要配上,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政政说:“你难过我会不喜欢。”小梅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梅说:“蜀郡地震了,很多人无家可归,那里有些地方本来就穷,不知道怎么富裕起来。不如找些能人匠人,去教会他们一些本事,这样他们就过的好起来。”政政说:“授人以渔的结果是,对方把鱼都抢走,让你饿死。要让他们懂得尊重,而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得到。送东西,已经是尽了责任了。” 两人边说边走进别馆大厅,政政心下不快乐,他使人唱了隰桑。 到了晚上,政政看完手边的奏折,假寐了一会。然后他似乎看到童年的时候,在城外死人坑里捡到玉钉,还有人的骨头、指甲。然后他就醒了,看到小梅在不远处看书。 他说:“过来,我需要你。小星星虽然光很微弱,但是也能照亮黑暗。暖暖的柔柔的,有那么美丽的笑脸,充满希望的心灵,活泼又不聒噪。”小梅走过来,说:“你是太阳。”政政说:“太阳也是星星。”小梅说:“太阳怎么也是星星?”政政说:“太阳就也是星星。”小梅便不说话了。政政抱着她,下巴贴在她的脖颈上,只是搂着她,不说话甜蜜的微笑。小梅也开心的微笑。 然后小梅去休息。跟他在一起之前,很多年她都怕黑,怕黑暗中有魔鬼有坏人自己无法应对,跟他在一起以后,她爱上了黑。即使她一个人在夜里穿行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政政的笑容出现在天空微笑着,让她觉得幸福。黑夜就是黑夜,不代表就是危险。 小梅走出了有光亮的屋子,回头看看政政,他就好像把全世界的黑暗都收起来了,像叠起一张黑色的幕布,世界就亮起来了。那就是太阳的作用,不是吗? 政政却觉得,她的灵魂里有只小太阳,哪里有黑暗呼唤,她就去向哪里。他收起了所有的黑暗,那样她才哪里也不会去了。他得把黑暗细心的保管,免得它们跑出去。 政政对小梅说:“你的身体是纯洁的,对罪孽无知的。”小梅说:“抱起我吧,我们去天堂,你的臂膀那么有力,你是我的守护神。” 政政觉得,就算小梅会在黑暗里醒着,在光亮里睡去,他也会跟着改变,把那些占有她生命的魔鬼赶出她的生命。小梅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亮,虽然他感情历史比较多,但是他努力让自己的爱纯粹。 她会失眠,她需要爱和被爱,被爱让她变得普通,她爱才让她变得不凡。被爱多一些,她就会考虑事情多一些,就会自爱多一些,她努力用付出爱平衡被爱。 而他,仇恨多到自己无法欺骗自己,如果世人都是恶,他也不会做好人,只有遇见足够的善,他才愿意做出点贡献。无法获得,就不给予。因为爱人不自由,因为爱人把自己送进囚牢,自己就也进入了囚牢,追爱。 幻姬出宫,燕太子丹埋怨她无用,幻姬辩解道:“我不敢轻举妄动。我暗中跟芳草一伙。”燕太子丹说:“你太比不上你妹妹了,你妹妹让我自豪。”幻姬问怎么回事? 小安说:“我和他在一起了。为了帮助他振兴自己的国家,为了打探更多秦国宫廷内的机密,我有时要跟秦国官员睡觉,有时跟一些富翁睡觉。他分给我的钱很多。”小雅急道:“怎么要睡觉?而且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和你长的这么像?”小安说:“也没几个官员看过你。再说,都是晚上,再化了妆,没事的。他说确保无事,才会让我做,他也不想芳草有麻烦。他说我的功夫比你好。”她的态度轻慢,似乎对小雅也敌视的。 小雅对燕太子丹说:“我跟妹妹许久没见,请你让我们单独聊聊吧。”燕太子丹说:“好吧。”他便掀帘出去了。 小雅拉着小安的手来到离窗户远些的床上坐着,对小安说:“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小安说:“我不糊涂,我要让他觉得我最有用,我现在一定不能被别人后来居上。他好多女人。他跟我说男人在这个方面都是随便的,但是男人的心里却只能爱一个女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的感情和肉体是可以分开的。” 小雅说:“那些朝廷官员、富翁、贵族,是那么好愚弄的吗?别人察觉了怎么办?到时候他跑了,我们怎么办?”小安说:“不会的。他还教我怎么玩弄别人。”小雅说:“你快乐吗?”小安说:“快乐。我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小雅说:“你别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欺骗了,等他利用完了你,可能就不管你死活。” 小安说:“姐姐言重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知道你做了太久的娼妓,不相信真爱了,但是我相信。我为了真爱什么都能做。你在宫里过的好吗?”小雅说:“你怎么这样呢?宫里你也去过。目前是安全的。” 小安说:“我就不会让幻姬失宠。”小雅说:“姬丹对你也很提防。你小心。”小安紧张了一下,小雅说:“但是,看样子你对他忠心,谄媚的伺候他,他会更喜欢你。他恶就喜欢恶喜欢的。别觉得他傻。不然,想法把你弄进宫里。你跟我长的像,秦王又发现了异常,不好操作。”小安说:“我才不进宫,我就跟他在一起。” 小安说:“现在他给我写词,让我唱,所有我的客人都喜欢。”小雅说:“他还会写词?”小安说:“大家都赞他的词。”小雅说:“我以后出宫可能没现在这么方便了,假爹爹就死了,以后你多保重。” 小安说:“你想要背叛他?他不会放过你的。是谁让你有的现在的生活?”小雅说:“我们有付出。是生意。”小安说:“没有我们他也会找别人。”小雅说:“你被他洗脑了?”小安说:“姐姐不要再说他不好了。我自愿的。”小雅说:“我看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看芳草是什么样的女人就知道了。”小雅说:“我的话你都听不进去了。”小安说:“姐姐保重。” 却说,骑兵名将桓齮率领秦军顺利的攻下了好几个城池,但是他北阻李牧,几次被李牧击败,后来竟然被李牧偷袭大本营时候杀死了。他的一个副将临危受命,不慌不乱,打起防守战,边防边跑,然终不能克李牧,兵败被擒了。他的另一副将杨端和带着少数秦兵侥幸逃回了秦国。李牧率军直驱邯郸,跟邯郸城内的赵军里应外合,将包围邯郸的另一部分秦军,打了个落花流水,秦军几乎全军覆没。政政不下令今年攻击赵国的战争也停止了。 韩王安得知秦国战败,大为振奋,认为秦军并非百战百胜之师,诸侯中也有与秦抗衡的力量。恰好此时,赵国使臣的一通蛊惑人心的游说使韩王安如沐春风。他见赵国势盛,便不再顾忌秦国的威胁,不加考虑地倒向赵国一边。 他信誓旦旦地向赵国使臣表示:“韩与赵同为晋地,理应联合为一,共同对付强秦。只要二国同心协力,定会使秦军再次遭到像当年崤山那样的惨败,不敢再贸然东进。” 秦国派人对韩国说:“韩国背叛两国长久友好的传统,是无法容忍的妄动。”秦国说:“秦国保护韩国久了,韩国跟赵国友好,是对秦国没有隐藏的威胁。是让两国关系进入紧张的局面。”秦国说:“韩国先前从赵国购买武器,就是对秦国的背叛。是丧失判断的结果。” 形势变得对秦国非常不利。秦国朝廷内的大臣,吵嚷不休,分成了攻赵和攻韩两派。有说:“他们是小国,对我们过去给他们的帮助丝毫不记在心上,现在好像了解了我们有失败,就没有自知之明了,实在嚣张。” 有说:“他们是臣,也想有个君的地位。他们早就态度上藐视我们行为上背叛我们。”有说:“他们就是我们养的狗。跟他们友好也不是真友好,是不想他们和赵国一伙。我们可以现在要求他们不得购买武器吗?”有说:“他们要自保。”又一位大臣说:“他们制度就落后,威胁大,领导人也不靠谱。” 另一个臣说:“韩国弱小,灭掉容易,先灭了韩,壮壮威风,再灭赵。”先前大臣又说:“宜一鼓作气,灭了赵再灭韩不是轻而易举吗?” 政政说:“制度有完美的吗?他们制度落后领导人不靠谱也不一定会挑起跟我们秦国的战争。应该允许别人以我们以为的低级形状存在。低级只是我们以为的低级,不是人家理解的低级。齐国也暗中从其他国家购买武器啊,他们是和平论的,持有武器就合理吗?不定换个国王或者发生了什么状况,这些武器就用于跟其他国家打仗了。真理是一头大象,这大象的全部不是我们秦国。打起仗来造成伤亡,就没有什么黑白正义。我看先对他们发表点言论,看他们怎么理解。先沟通。” 此时,韩王安派人密告韩非:“向秦王嬴政建言,使不攻韩国。”韩非为了维护自己祖国的利益,冒险去找秦王游说。他说:“韩国实际是被赵国要挟,赵国强大,韩国不得不跟赵国结盟。但是其实,韩国只是想要保持中立。秦国若是先灭了其他国家,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韩国的归顺,秦国若是先灭韩国,只需要跨过一条江,不费什么力气就灭掉了。大王如果念及往日韩国对秦国忠诚,称臣许多年没有二话,请不要先灭韩国吧。韩国是我的祖国,我个人感情也不忍心韩国人民受战争之苦。”政政听了说:“你先退下去吧。” 政政又找了李斯,李斯说:“韩非其人,才华洋溢,我甚为佩服。但是我也不得不说,韩非为了维护祖国的安宁,才会这么说。臣支持先灭韩。”政政以之为然。李斯又说:“密探还报告,韩国内奸秘密接触韩非。”政政说:“监视他。将他囚禁起来吧。”李斯称:“喏。” 李斯和尉缭都说要再继续增建间谍网络,政政便又拨了五千金,用于间谍网络。 很快,李斯再赴韩国。他先写了一封措词强硬的书信,摆大国威风,让韩王安忠诚于秦,韩王安看过之后却不以为意,无意召见他。 李斯回来禀报了政政,说:“韩王安以为背靠赵国,就可以得罪我们。根本不认秦国为主。”政政说:“是不是因为你主张跟韩国战争?”李斯说:“我是主战,可是我确实尽力了。不见我。韩国对自己的实力太没数,之前我们对他们好就是倒敬老。要是真打起来,他们有什么优势?觉得靠着赵国不怕我们打他们了吧。”政政说:“再看看形势发展吧。能不能再有利我们。”李斯说:“背叛我们一次就有第二次。” 韩非去王翦家提亲,王翦叫人让王兰和她母亲都过来,摒退左右。王兰的母亲说:“先生是同性恋?”韩非说:“我不同性恋了。”王翦说:“先生高名,可是连个媒人都没有的,让本人如何答应?”韩非说:“我是韩国人,今天只是提亲,改日定亲,定将媒妁之礼全部按照秦国风俗置办齐全。”王兰的母亲说:“你的年纪太大了,配我们女儿不合适。我们女儿不懂事” 王兰见母亲态度坚决,拉着韩非跪下说道:“爹爹、娘亲,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女儿已经跟他上床过了。女儿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让我跟合心意的男人在一起。请成全我们。”王兰的母亲呆住了,连连叹息。 王翦气道:“你这个不孝女,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你给我过来。”王兰便随着他去到一边房间,王兰的母亲也跟过去。过了一会儿三个人走出来。 王翦说:“王翦答应了。”韩非高兴极了,说道:“谢谢,岳父大人。谢谢,岳母大人。”行礼跟几个人告别,王兰说:“我送你出去。”王翦特别反感的看着王兰背影,摇头无可奈何。 王兰和韩非在街上逛,韩非说:“你不跟父母说声就到街上?”王兰说:“他们习惯了。”韩非看到路边有个富翁家办亲事在摆酒席,他手搭凉棚:“场面真大。”王兰说:“骗子的语言越贴心,说明他越奸诈,富翁的场面铺的越大,说明他越无耻。” 韩非说:“男人就是这样的。不都是无耻的。”王兰说:“钱堆起来的。想要获得穷人的祝福,让穷人当自己朋友。”韩非说:“男人喜欢战争,的确不喜欢穷人。但是祝福还是重要的,不轻易给人好。”王兰说:“还鼓吹金钱万能。为什么我觉得你对男人那么崇拜呢?”韩非说:“人生追求什么,胜利。说金钱不是万能就是攻击这些会发财的。不过我欣赏踩着金钱多过膜拜金钱。” 王兰说:“这样呀?你对我感觉也有点不像恋人。”韩非急道:“像什么?你让我觉得就好像第二人生,重新来到这个世界。”王兰说:“我感觉就是有点不对。”韩非放下路边摊上的货物,说:“怎么?”王兰说:“有时我觉得好像你的妈妈,看你是孩子的感觉,有时我又觉得被拿来跟别人比较,被跟男人女人都有比较的感觉。其实我对你的感觉也很复杂,有时觉得像师长,有时觉得像朋友总之很复杂。” 韩非说:“你在我是唯一的。其实你既有母性又有女儿性,但是也挺中性,还有父性。你不觉得你跟一般的小姑子有点不一样吗?再说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王兰说:“因为我满足了你这么多性这么多角色的需求,所以你才这么喜欢我吗?这些角色的我你都吃了?”韩非慌的手中的货物也跌落在案上,王兰看他的样子,吓坏了他,于是说道:“我们就只是情侣多好。” 两个人走到别馆门口,就见几个女孩围着一个女人唧唧喳喳。韩非说:“这些迷,我伸个脚趾头给她们舔舔,她们也会激动的哭了,有被宠幸的幸福感。” 那个被围绕的女孩看到韩非,跑过来扑通跪下,说道:“大师,我给你写的情书,你看过了吗?今天已经到了我说的10天期限,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娶我。你一直没有答应或者否认我,让我一直心存希望。医生说我肚子里怀了孩子,是你的,周围的人群可能有的议论让我害怕。但是我不后悔,其实又能有什么严重呢?我对的起自己遇见你。” 两个人听了,脸色都白了。韩非沉默,王兰看看他说:“如果他要答复你,不必等到最后一天。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就及时回头,当这是年轻时候的记忆吧。那个爱着韩非大师的你死去了,你会新生。” 那女人说:“我的事情不用你说。你一个陌生人懂得尊重我吧。”王兰看着那个穿着肉感的小姑子,说道:“他若不爱你,就不会跟你上床,他若爱你,就不会不答复你,无视你。” 她转身就想要离开,韩非追过去,说:“你听我说。”王兰说:“你跟她都有了肌肤之亲。”韩非说:“那时候我刚跟你好,我对女人好奇,她是我的迷勾引我我就做了。”王兰说:“也许她已经可以满足你对女人的需求。我觉得你应该知足了。你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是觉得不重要吗?”韩非说:“是的。”王兰说:“我不能接受。我觉得这是重要的,对你也应该足够重要。我是跟着感觉走的人,感觉变了,我们分手吧,不要定亲了。”她便跑了。 韩非看着她跑远,沉思许久,转身看到那女孩还跪在地上。他走回去,扶起了她,那小姑子露出笑容,他们进了别馆。可是当他再送那小姑子出来的时候,有卫兵拦着他不让他出门,那小姑子焦急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卫兵说:“王上命令,韩非不得踏出此别馆半步,闲杂人等也不许再入内。” 翌日,韩非被送往云阳囚禁。 政政在睡梦之中醒来,额头满是冷汗,小梅的手摸上他的额头,为他带来清凉的舒适:“做噩梦了?”政政说:“欲望的世界里,一切都疯狂,快找不到出路。”小梅说:“不懂。”政政说:“又梦见以前,梦见被人在高台上倒提着。” 小梅说:“这个我帮你想过了。害怕的情绪,很多事情引起。努力的想一下,最开始害怕是什么时候,就是这一次吗?周围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害怕,一点点想,找到你真正觉得害怕的,然后去面对。我知道你不敢想,把那件事情,分解成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回想完了一个阶段再进入下一个阶段,一点点来。现在的你再遭遇那样的事情害怕吗?” 政政感激的看着小梅,说道:“你怎么想出来的?”小梅说:“我以前害怕死人,我就一次次的回想死人。我是看了别人的经验。”政政有点灰心的说:“那就是还是要面对。”小梅低下头说:“我参考你说的,外界影响引起思想的变化,然后指导了行为,引起行为变化。” 政政说:“人之所以恐惧,往往是因为不由己了。先找回自己,再认识。”他说着起身,拿起一本奏折。政政看小梅想要出门,说:“你爱不爱我?”小梅说:“你又来了。我爱你。” 不一会儿,小梅回来了,说道:“你看奏折太沉湎了。”政政说:“你给我想个办法吧。我一专注,就精神进入了精神的世界,忽略了周围。除非被我专注以外的什么力量卷进漩涡,需要被动的了解以外,才会出来。其实了解以外的什么,跟专注什么,能相互促进。这是一种本性的操纵,我其实明白,但是我无法不那样。” 小梅说:“陛下遇到喜欢吃的,也是欲望很大,一直满足自己的欲望去吃。”政政说:“但是我有欲望满足的时候,比有些人一直沉湎在欲望里要强吧。” 小梅说:“我也不懂。有时你看奏折看书,我把吃的给你端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排除干扰,继续自己,压根没注意我和我在干嘛。以后我那样,你要出来。”政政说:“好。如果是欲望的问题,谁都有。断掉欲望就是了解欲望和事情的办法吗?” 政政活动身体,又喝小梅送上的绿豆汤。小梅说:“以前,我为了维护我认为的美好,会去说一些知道一定会打击到别人的话,我就是打击他们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们难受。当时就觉得太不该,就算他们不好,可是我打击的也是一些美好的东西,我应该从不美好方面着手。以前,我还觉得别人伤害了我,替别人的无耻害羞,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害羞说出来。后来我就不那样了。” 政政说:“我小时候曾经有个阶段,也迷茫,不知道怎么做的更好,黑白世界的人都会让我死去,直到我遇见了”小梅说:“遇见了什么?”政政说:“如果你为了爱别人而痛苦,解除痛苦的办法就是不爱。不爱也能活着,能活着就能找到活着的意思。” 小梅说:“我知道你不能没有爱。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爱为你托着,放心吧。”政政说:“我会不放心?我是一个国君,我都下令若是我死了不让人殉葬了,都找俑人代替了,还用得着你生死相依?世人所说的爱,多是杀,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爱你,你怎么过的高兴怎么来,你不了解我的心。” 小梅说:“如果人死了会进入很可怕的世界,我去那个世界陪着你。”政政摸摸她的头说:“我叫了太医过来,一会儿给你看看,乖,可能生病了。”小梅低下了头:“你骂我,我也骂你。我觉得能跟着你死,是我的荣幸。” 政政看到小梅今天抹了一点唇红:“想要洗去你的唇红,你愿意吗?”小梅说:“愿意。对于你想要索取,不要离开我,我只有那么两、三次跟你索取,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耻,我担心你离开我。”政政说:“也许因为我对你索取,你才会这样。主动索取又不是不给予。” 正说着,太医真过来了,小梅还以为政政说的玩笑话的,政政说:“你这几天脸色苍白,有时还去呕吐,我怀疑你吃坏肚子了自己也不知道。太医给看看。”结果说:“恭喜王上,梅主子怀孕了。”政政和小梅都惊呆了,他们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现在小孩来了,他们却都手足无措。 小梅说:“这怎么办呀?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好的做妈妈,我什么也不知道。”政政说:“别怕。宫里生过孩子的女人好多,太医也会告诉的。” 于是太医便开了一份单子,上面写着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又说不能随便什么药都吃,不能吹风、凉水洗手,不要坐着洗澡,不要长时间洗澡,睡觉时候左侧卧,适度做一些运动有利健康但是要轻缓,等等。又说最好不让养宠物,因为宠物容易带来病患 太医离开了。政政说:“你怀孕了,要心情好。别担心。你怀孕了,不能劳累,迁去葭露宫吧。离书房和我住的地方也近一些。”小梅点点头,于是政政下了一道旨,封小梅为蕊美人,因为她的本名叫梅蕊。 夜里,小安去敲燕太子丹的门,燕太子丹把门紧闭,在里面说:“别想让我为你承担风险。我自然是爱你的,可是会为了你得罪他吗?”小安说:“不是。我没有嫉妒你跟别人好。我心理的孤寂,是你所不能明白的。”燕太子丹说:“你现在是成熟的女人了,不应该觉得孤寂。”小安说:“其实我是害怕的,生怕出了差错,得罪了他们。”燕太子丹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追求这方面的乐趣,你不够用心。” 小安说:“回头看看一切都好像梦一样,我终究掉进了这个梦里,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不愿意不懂不醒。认识你,我丢了心,丢了心的人是不是不应该哭?可是并不是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丢了我的快乐。”燕太子丹说:“如果你理智一些应该知道,我现在在拒绝你。” 小安表情平淡、平静的说:“我知道你多年来一直不得志,心里不快乐。你不要生气,你让我进屋吧,我只是想要你能抱我一下。”燕太子丹说:“如果你每次都这样,我很快就死了,你愿意看到吗?”他打开了门,小安捂住他的嘴巴:“不,别人会死,你不会死的。” 燕太子丹嘴角一边勾起,笑了:“傻瓜。”他又“砰”的一声关上门:“我对我们的未来也很迷糊。”正说着,一个穿着打扮妖娆的小姑子走了过来,说道:“太子,张富人几个商人和李彻候几个军官来了,共 7个人。” 燕太子丹又打开门,说道:“叫艳丽、精卫、郁李、红红、白羽、小枣、小婕都去大厅伺候。小安,你今天不要闹脾气。”他把小安搂进怀里,说道:“我的公主,戴上你的面纱,让我们过去。”小安紧紧的抓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燕太子丹便抱起了她去往大厅。 到了大厅,燕太子丹放下小安,道:“诸公,王彻候、张老爷,你们这些贵人,总算登了我这陋室。”几个人行礼,李彻候道:“太子雅人,美女不沾地。”燕太子丹手摸了摸鼻子,沉吟道:“我这里美人多着呢。”李彻候道:“我就喜欢这个。”小安便起身款款来到他身边,给他敬酒。 这个时候,几个美人进了门行礼,各人报上名字。燕太子丹说:“随便挑,这个地方能找到的就这些美女了。”夏野说:“让精卫到我身边。”杨公子说:“小枣风骚。”就见赢彩一把把红红的衣服都脱了:“太子我不跟你客气了。”他又跟红红说:“咬我呀,越野兽越好。”两人便在地毯上滚起来。 那边,白羽也被扯了衣服,让她喝酒。她轻声说:“公子,奴家今日来月事,只伺候你吃饭好不好。”燕太子丹说:“糊涂,怎么来月事也让你来呀?李彻侯,我给你换个吧。”那李彻侯却说:“我就要这个。”燕太子丹说:“啊,白羽,那你好好伺候。” 燕太子丹一边和夏野等人说话,一边一挥手,让人弄冰来。夏野说:“让张老爷到别国给你弄绝色美女,胡人美女他也能弄来。”燕太子丹说:“真能弄到绝色,多少钱本太子都愿意花。”张老爷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 夏野说:“听说了吗?秦王竟然对大臣说:‘百姓不是造钱机器,想拿多少钱就能拿多少钱。’”燕太子丹说:“他自己就是个造钱机器,让别人拿的高。”芈干说:“提高点赋税没什么,咱们的裤腰带也快勒紧的喘不过气了,这日子过的太无聊。吃的穿的都差了,家里连酒水上好的都不能任性喝了。淡而无味的酒水,淡而无味的日子。说起来因为战败了影响也有关,都遭殃。” 那边冰来了,李彻侯把它加到酒里,跟白羽说:“这是月事酒,喝呀喝呀。”赢彩对燕太子丹说:“太子,给我来个双凤戏龙。”燕太子丹说:“好,让小芬来。”赢彩又对杨公子说:“我们来个双龙戏凤?”杨公子说:“好呀。”便过去跟他两个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跟红红玩乐起来。 燕太子丹说:“李彻候、王彻候,今年又被李牧给干的龟孙子了,我看是你们主将不行啊。”李彻候砰的一拍桌子,说道:“真憋屈呀。老是败。”王彻候说:“那李牧确实高人。”芈干说:“那李牧防备匈奴,常年不打仗,让匈奴人一点不得入侵赵国边境。不论匈奴人还是赵人都认为他胆小如鼠,他为了让人不嘲笑他,便跟匈奴人打了一仗,灭了匈奴10万人,再没人嘲笑他胆小了。真也是奇人,也牛。” 王彻候说:“他是狠人。先派了几千敢死队的当诱饵,引匈奴人进了圈套,再奇兵包抄、瓮中捉鳖。就是他以后,大家都懂得了拿敢死队当诱饵这个手段。”李彻候说:“咱们秦军虽然说败了,可是也消灭了赵国的大量兵力。我看除了李牧驻守边疆的那些人是威胁,赵国国内应该是拿下没问题的。” 夏野摸着精卫的胸部说:“男人打仗,女人让男人把打下的江山都拱手送给她。”那精卫笑了笑,扭捏一下。好几个男人听了都仇恨起来。那边杨公子又说:“太子,我想要吃小芬的耳朵。”燕太子丹说:“你自己割了,让侍女做去不就行了。”杨公子说:“得跟主人打声招呼。”燕太子丹说:“吃吧吃吧,女人不就是给男人乐的吗。” 就见那杨公子欢喜的拿着小刀,割了小芬身上几块肉,小芬一声不坑不敢反抗的隐忍着,还拿眼睛看着杨公子。杨公子说:“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果然他拿刀一戳,她叫了一声,眼珠被挖了出来。杨公子看了看,扔在地上踩了一下,“啪”的一下,小芬的眼珠便被踩破了。 燕太子丹又让人拿了青菜叶和一个下面有炭盒的铜盘,有厨师帮着杨公子将割下来的肉切成薄片,放在铜盘上。很快肉就发出了肉香,侍从帮杨公子把煎好的肉抹上汁料,用青菜叶子卷起来给杨公子吃。杨公子说:“好吃好吃。你们也来吃。”几个人听了都过来吃:“果然好吃。”便都去割肉做起菜包肉来。 王彻候说:“女人的胸才好吃。”几个人便去割小芬的胸。过了一会儿,几个吃完,燕太子丹让人把小芬等都收拾下去。燕太子丹又叫了两个美女上来。 张老爷说:“太子,能不能把小安这妙人送我?”燕太子丹说:“呵呵,这是我贴身的丫头,我一时半会离不了。今天晚上给你睡一晚上。”张老爷说:“好吧。”燕太子丹说:“随便玩她,女人就是得欺负。” 张老爷又说:“上次我们说的那笔货物,还是送到你的店里一半。”小安却说:“上次我也在,所以我知道。老爷,送就送全部呀,大方发财呀。你看我今天梳了四鬟髻,我会为你和太子都带来财运的。”张老爷说:“还真是为主人呢。那一半本来是说好了给人的,现在为了你,我再拿别的货物给你家太子,好不好?”小安说:“好。” 张老爷笑着对燕太子丹说:“我有批上好皮草,刚进来,明年供货的商家,便不会有今年这个优惠价格了。现在正是皮草的热卖季节,给了你就赚钱,只有3车,我优惠价给你。”燕太子丹说:“承蒙关照,咱们生意常相往来,细水长流,赚的更多。” 张老爷呵呵笑着抱起了小安,小安笑了笑,张老爷也模仿着她笑了一笑。燕太子丹说:“来人,领张老爷去客房。”张老爷便跟着侍从,急的快步走出大厅,小安娇笑出声。 昌平在一个棋栈里,一个男装少女跟随着他,说道:“如果没有你我不会知道那样少年心性的自己原是长情人,相反因年少的心总是格外柔软,明媚的模样时光尤其容易沉淀其中,诉不尽的爱恨痴缠都单因一个情,也恰因这个不断增多的情,让人主动选择成长以随这情长绵绵。望莫负相思风雨兼程,时光之火终会把我们的成长焠为长成。” 昌平不理会她,一会儿一个男子劲装出现,拿手去赶那个女子,说道:“这群爱做梦的痴情女子有个共同愿望,就是男神会在某个凄美的夜晚邪魅狂狷的回她们一句:‘我在意你很久了,做我的女人吧。’” 那个少女热情的说:“昌平君,你的商店没有法官鉴定的信用书,我也找人帮你搞好了。你看。”她便把几片竹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昌平伸手去接,一看果然有法官签名,还盖着印玺,便开口道:“多谢。”那男子便揽着他,两个人离开少女,向棋栈后面客房走去。 两个人进了一个小院,昌平说:“韩非不跟我做生意,让我损失很多。我跟他不可能是朋友了。最近我的商店,常常路上遇劫匪,半夜遭抢劫。前几天得到一笔大订单,钱都入手了,在河上又遇见打斗,一些货物掉到水里,只好返回重运,耽误了时间,对方又反悔。退钱手续还要我亲自去签名办理,这让我感觉到了得到又失去的肉痛感觉。我想除了韩非,也没什么人会这么恨我。”那男子说:“你猜测而已。韩非把风景都看透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们两个人上了楼,便搂抱亲吻起来,昌平被他用力按着退到了窗户边,身体被反转过来面向窗户。昌平觉得很痛苦,痛苦的快死了,背后的男子不断的索取,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为了背后的男子,他愿意打开窗户跳下去。 可是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他,那是豆豆,当年他折磨她的时候,她曾经说:“爱你像爱一个女人,就不会痛了。”昌平把背后的男人当成了女人,他微笑了,不再想跳楼。 片刻后,那男子把他脱光了,扔在床上,昌平右胳膊垫着头露出腋毛,说:“男人有毛性感。”那个男子扑到他身上:“你是最幼稚的男人。小野兽,哥哥疼你。在我怀里,你什么也不用想。” 那男子又说:“上次那女人,你怎么处理的?”昌平说:“没结果的。她的胸部太大了,大的让我厌恶。对女人最好的态度就是拒绝,你一直拒绝你就会一直开心。这是我摸着石头过河总结的规律。”那男子说:“有个女人把你放在心里宠,还是快乐的。”昌平说:“那也让她不快乐高。总之她不快乐我才快乐。你难道也想要找个女人?女人会代替我的位置吗?” 那男子说:“别患得患失。女人没有这个。”他摸了摸昌平的下身那里,俯身给他吸吮起来。他说:“你老是去那些邋遢的地方,上次我跟你一起去,路上都是肮脏污浊的秽物,让人作呕。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呢?”昌平说:“我必须到那里去上香烧纸,保佑我。”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起身,出门,一个慌张的女孩突然出现了:“请问你是昌平君吗?”昌平点点头,那女子眼中满是欲望,欲望会榨干男人。那女子说:“太好了。”昌平想:“眼神里还很狡诈,虽然也有几分姿色。”那女子说:“你妈妈病危,刚才你家的人到处找你,还让路人帮着找。”昌平一听急了,跑着去路边找了一辆马车,就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昌平的恋人走了出来,那小女子微笑开口对他说:“昌平君让我告诉你,他不想再说谎骗你。他说不想要当面告诉你,所以托过路的我告诉你,他不想跟你好了。”那男子听了,怒发冲冠:“怎么回事?你给我说!”那女子装着可怜说:“昌平君跟一个男人走了,那个男人强迫他跟你摊牌。” 昌平回到家,他妈妈却没事,后来昌平也再没见过那个骗他的女子。原来那女子是王兰的远亲家的丫鬟,那远亲恰好第二天就离开了。昌平的情人怀疑了昌平,到处调查昌平,果然他同时跟好几个男人交往,昌平的情人就又跟新情人好了,昌平因此又损失了许多钱。昌平的商店出事,也都是王兰花钱找的别人蒙面干的。王兰为昌平花的所有钱当然是从昌平商店里偷的。 又过了些日子,昌平拿回商店的信用书被举报,原来那些信用书是伪造的。群众口口相传,昌平店里的生意更糟糕了。昌平找到那个给他信用书的女孩,谁知道那女孩说:“信用书是她找人办的,那人跑了。”那女孩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昌平也不敢太过分对待她,只得自认倒霉。信用书也是王兰找伪造证书的人伪造的。 王兰之所以这么对付昌平,除了种种她看不惯的原因,还因为她家府里的女孩去他商店买药被骗了很多钱,还被调戏了,差点被强,奸。 昌平到了云阳,躲过看守的视线,进了韩非被关押的地方。韩非正在院子里玩鹤,昌平气鼓鼓的问你:“你在这里逍遥?是不是你针对我?”韩非说:“什么?”昌平说:“还拿我妈病危骗我。”韩非说:“你很陶醉当别人的儿子。我没那么无聊。好像我还想得到你。” 昌平说:“我的店铺买卖最近很糟糕。”韩非说:“所以呢?”昌平说:“是不是你指使的?”韩非说:“我很荣幸你一没底气就来找我,但是真不是我指使的什么,我一点不知情。你没重要到我想报复你。”昌平说:“我什么都没有了。” 韩非说:“我只喜欢给自己建造一个世界,住在里面玩儿。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青春靓丽,但是岁月对我是善待的,赐予了我一副令你倾心的皮囊,又让我生在有钱人家,有无数的钱可以用。我很感恩岁月。但是我不会给你你想要的了。” 昌平说:“你还是这么喜欢鹤,你总是对地上跑的动物没有好感。”韩非说:“我梦想着能骑鹤飞翔,俯视人间百态。也许来生我能和他们一样,想去哪就飞到哪,无拘无束。” 昌平说:“你消瘦了,没以前帅了,是跟女人在一起辛苦?”韩非说:“我揽镜自窥,却觉得自己比以前更美。我本来以为我倒霉了,那些跟我风花雪月的同志绝对不会想要见我,还会让想见我的女脑残迷也无法见我。男人就是比女人自私,同性恋又是集男人自私和女人的虚荣于一身,最没谱的物种。性和钱主宰了男人一生所有的选择。没想到你来,你来是?” 昌平却让他没有防备的把剑一抽一伸,冰冷的剑锋刺透韩非的身体,昌平癫狂的喊道:“你是个擅长欺骗和薄情的人,你是被自己的谎言和薄情消灭的,你要比我还一无所有。”韩非说:“你疯狂了?”昌平说:“我失去的太多,无法不疯狂。”韩非说:“这样说你就不是骗子?” 昌平又恼怒了,他面如土色,咆哮怒吼着,好像一个负伤的野兽,正要把手中的剑再一送,然后拔将出来,小院的里门却被人推开了。昌平回头一看,是李斯,李斯手中的提篓掉在了地上。 李斯向前走了几步,一只野猫跑来吃起掉在地上的饭菜,顷刻猫死了。昌平君红着眼睛,往旁边挪了几步,稳了稳神说:“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便冲门而去。 韩非看着地上的死猫,说道:“好冷。地上都脏了,地上好冷,空气中也好冷,我的心也死了。”天下起雪来,韩非说:“师兄,这天干净不了了,我想要死在你怀里。” 李斯过去扶起他,抱着他,韩非说:“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去打猎,心境开朗,没有一丝芥蒂,我以为我们能永远那样下去。可是后来你就离开了我,你不懂得厮守的温暖。”李斯看着他的血渗透了出来,绽放在他的衣服上,说:“我总是能找到你思想的间隙接近你,我怎么会让你发现我的思想呢,我把你当成敌人,你却愿意做猎物自投罗网。我就会要你吗?你还是做我猎物好,你不该给我要。你太笨。我耍你玩都没意思。” 韩非说:“师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当人死去,梦想也会消失。这一生,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你却跟我不一样,你总是目的性那么强的想要得到什么,你也会想法得到。树木死去了,还能发出小树木,我死去了,却没有留下一个孩子。我好像看到妈妈,她的身体散发着温暖,想要渗透一切冰冷,让我好受一点。可是她总是那么刻薄的嘲笑我,现在也在嘲笑我。” 李斯说:“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我给你吹萧。”他从腰里取出一管萧,让韩非躺在自己腿上。韩非说:“那年你嘴巴里漏下一颗葡萄,已经长的亭亭如盖,结的葡萄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我特别喜欢吃。”李斯沉吟了一下,说:“你是我的累赘了。其实就算你愿意住在笼子里,可是我还懒得给你喂食。” 韩非说:“男人就是这样。就算无限次把我推进风暴,可是我还是享受这折磨。师兄,我自己给自己喂食,你会让我越来越强大。”李斯说:“你安息吧。你死了,我会找人把你好好安葬。”他说完,便奏起萧来,奏的是年少时候,和过的 云中君。 咸阳也正在下雪,王兰突然觉得天地之间,有种温暖消失了,变得更冷。她抱着身体,对旁边的丫鬟说道:“怎么突然间担心韩非,到处也找不到他。”丫鬟说:“小姐,别乱担心了。”王兰说:“那天,韩非说:‘所有人的所有爱,都会汇集起来,就好像雨水汇成河流被看到,不会浪费,所有的恨也一样。’不知道什么意思。” 丫鬟却说:“小姐,这葡萄这么少就5个钱,奴婢尝了也好难吃。”王兰说:“韩非连一封信也没给我留下。”丫鬟说:“可能他来不及,不是有人说那天看见他在的别馆被监视了。”丫鬟又说:“小姐,兔子又乱咬东西了,说了多少次都没用,刚才还把我胳膊挠出印子了。” 王兰说:“把她关进笼子一天,要让她懂得自助者人助之,还要让她懂得别人帮助的意义。”丫鬟又说:“你看的她害羞了,怎么你一看她,她就容易害羞,想要把自己藏起来躲起来。”王兰说:“谁知道呢,也许她自惭形秽。过些日子再把她的尾巴染成绿色,看腻了再换别的颜色。” 散朝后,几个大臣留下来,商议新的一年攻打赵国的事情。尉缭说:“那李牧再能耐也独木难支。这次,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南路集中于邺城,北路集中于太原,南北夹击邯郸。北路军自太原出发后,越过太行山,进占番吾”李斯说:“你觉得能有多少胜算呢?”尉缭说:“李牧疲于奔命,力量已经消耗怠尽,这一次极其可能胜利。” 政政说:“那就这样吧。这次的将领选拔搞的怎样?”尉缭说:“禀告王上,新选拔的将领有几个,还要多锻炼。蒙武家的后辈以前挑大梁的不多,但是也实力可观,王翦父子孙好几个可以带兵打仗。杨端和也经验多了。” 政政说:“招兵、储粮、备马匹弓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3个月出发,大家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李斯说:“臣建议:第一个月,检查阵法演练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检查将士们什么思想问题懈怠问题。第二个月,让将士们更团结一致、奋力对敌,检查装备有什么没准备好的。第三个月,鼓舞战士。” 另一个大臣说:“我们有最好的制度,在战场上,战士连人头、脏物也不敢再争夺了,有人犯罪也会互相揭发,避免连坐担责。还会有什么问题呢?”尉缭说:“从思想上再过滤一遍,制度总有管不着的地方。”政政说:“好。思想上怎么过滤尉缭你计划一下。”尉缭说:“喏。” 李斯又说:“王上,军队里有个人,13年前,他所在的军队长官命令他镇压因为旱灾造反的群众,他拒绝了,因此被关进监狱13年。陛下你看怎么处理?”政政说:“放了他吧。” 下了朝,政政直接来到葭露宫,小梅正歪在塌上闭着眼睛休息。政政说:“才起床没多久就休息。”小梅说:“身体乏。天又冷,不过想到你,温暖如春。”政政说:“多活动活动。”小梅说:“我让人一开窗户,就冷了。” 政政说:“房间炭火还不多吗?壁炉太小了。添几个炭盆。”小梅说:“壁炉还小?好像能把穷人的房子都放进去烧了。我会注意不着凉的。昨天晚上的晚会,真是折磨煎熬,各种闹腾,各种不舒服。痛苦难受死了。”政政说:“那你还非要忍着看完?”小梅说:“若是就我不看完,人家会怎么说我。会都没结束。” 政政说:“别管别人怎么。早上吃的怎么样?”小梅说:“对吃的没兴趣,腻烦,不想吃。想吃点刺激的开胃的。”政政说:“欲望。什么原因?”小梅说:“死了就没什么欲望了。”政政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呀?” 小梅说:“我小时候,曾经到山上,看到很多人的墓碑,他们都死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了,他们曾经怎么活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但我仿佛能感觉到那墓地里的生命是怎么样的,经常他们都是带着许多的怨愤、委屈,他们也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死去,但是他们生死都痛苦。人的生命就好像山上细草,那草的杆那么细,中间空空的,轻轻一碰就断了。我很惶恐,肚子里的孩子很快会诞生,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孩子,不觉得来到这世上委屈。如果有天孩子活着活着,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呢?” 政政说:“有意思没意思,不能包办孩子一生。我们死亡也是走向未知,把孩子生出来,也是会丢给未知的。不要想太多,只要能让孩子健康长大就可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2.二十二 小梅突然说:“你的其他女人会不会失落?以前齐国入宫前,主人家养的鱼,因为没有人注意它,也不给喂食,它就死了。我还记得,它死的时候,沉在水底,别有一种死亡的美感和忧愁。不知道它想要告诉我什么,它的自我意识很强烈。”政政说:“别不是那鱼自恋吧?” 小梅说:“魏美人好像突然对你关心起来。”政政说:“喜欢一个人,或者结束一份感情,都是在自己主动。其实她们可以随时走开,可是她们权衡了一下,选择不走开。魏芝是要称霸的刚强。你不盲信甚至蔑视强权,还对人的弱点不歧视和对人性感兴趣。” 小梅说:“我们的孩子会什么样子呢?”政政说:“你看人群,都是相似的人,生的后代也都相似,就那么几种人。”小梅说:“有相似。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没心情,还有点懒。”政政说:“今天做什么都没心情。懒散。”小梅说:“看到你每天那么辛苦,我会觉得自己应该生活的有点辛苦。因为我本性不是不懂得休息的,但你不一样,你工作起来不懂得休息。”政政没说什么。 小梅说:“那个逃进山里的女孩,进宫以后,越来越漂亮了。”政政说:“她在山里也过的不好,这说明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还是很有作用的。”小梅说:“她怎么有那么多胡子。”政政说:“至少没人敢歧视她了。可能是有人使坏,跟性,奴役有关,让她的女性被吃了让她的男性出来。比如装男人各种下贱女人,来害女人,让女人被下贱玩和变成男人。玩她性。” 小梅说:“让她把胡子拔掉呢?”政政说:“你敢说啊?而且拔毛会不会让皮肤麻木?长就长呗,又没人敢歧视她了。”小梅说:“但是如果她想结婚呢?她现在是没有结婚想法,以后呢?男人会选择她吗?”政政说:“好的也不会歧视她。”小梅说:“玩男女精神会改变毛发,说明有些跟性有关的我不知道。”政政说:“我也了解不多。我们好就行了。” 政政又说:“越来越多人跟你相好了,你都用真实的自己跟别人交往,可是别人却是虚假的。”小梅说:“我也没有对他们全抛心的。”政政说:“烦,断交都无所谓。”小梅说:“人家又要说我了,发达了就忘记贫贱时候的朋友了。不过我朋友少,也毕竟点头之交好多。” 政政说:“不必表现的断交那么明显,及早抽身而退,把对方拉黑,维持表面和距离。小人不好得罪。”小梅说:“有时候精神方面或者鸡毛蒜皮你不好跟人解释,解释也像在八卦。”政政说:“人都是黑多,你都了解少。”小梅说:“怎么?黑。我有时认不出来。”政政说:“比如,黑心观察不出来,就用两个黑心互动,黑和黑共鸣,就两个都暴露了。” 小梅说:“白就是容易对人友好而已,黑就是不守规矩根拿东西不给钱一样。”小梅说:“其实我小时候也会欺负别的女孩,也各种原因,不是真的欺负,也不会因为对方弱小去欺负对方。跟男孩学的,男孩只有他们欺负不过的,没有不想欺负的,男孩还喜欢抱团。女孩不爱打架。”政政说:“女孩有喜欢抱团的。坏女孩多,有的还习惯找男人帮助自己恶斗,欺负善良的女孩给男孩。” 小梅说:“小时候,老爷家里有个女孩,有点傻,也被别的女孩欺负过。有些女孩也会欺负老实、弱的女孩。”政政说:“我就说男女一样坏。”小梅说:“好多女孩把找男人当成养猫狗,男人还喜欢。”政政说:“我也不明白那样的男人。不同男人喜欢的不同。”小梅说:“有些人会说:‘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的爱。’‘想要你的聪明。’想要你的这个那个的。”政政说:“男人女人都会那样。” 小梅说:“不只是人相似。万事万物都不断轮回,粟年年长那么高,大体都那样,变化很少。”政政说:“说不定不是轮回,但里面有轮回。” 小梅说:“你说同情是不好的?”政政说:“彼此安慰,缓解痛苦,同情有可能是不求回报的,但往往也是因为自己不好了,所以去努力让相似的别人好,归根结底原因在于自爱发散出去的。”小梅说:“可是同情不是能增加自己和同类的力量吗?”政政说:“有坑同情的。” 小梅说:“自从小时候,那一天我捡到一个毽子,然后我产生了两个念头:一个是如果我留下这个毽子,就平白得了它,可以玩它;一个是如果我留下了这个毽子,它的主人该多么难过。如果我丢了心爱的毽子,是不是就会很难过呢?然后,从那以后,我就将心比心,懂得了同情。其实更小的时候,父母让我觉得父母生养我的恩情大如天,我就算死了也不能回报,没有父母就没有我,这是不是也让我失去了自己?总之,我一直无法超脱感情的伤害,还容易被感情要挟,一些相似的感情让我共鸣。” 政政说:“一个人小时候认识事情不够聪明,长大了就该懂得在老问题上重新认识,重新生活,重新思考。你的思考结果都不变化,是僵化的,还指导着你的生活,怎么可能好呢?” 政政说:“别人不是你,这是推翻‘同情’的一个理由。你对自己和别人的错都会原谅。不原谅,才能让有些人不继续错,至少行为上不错。”小梅说:“不原谅?我觉得人没权希望别人怎么样,没权改变别人。至于自己”政政说:“但是也不能让别人伤害自己。” 小梅说:“时间!你不是要去见武将吗?”政政说:“每天好像流动的鱼,从一处到另一处,为觅食。有些我,在天空中、幽明里、地底下,很多地方看着我去觅食,我的思想可以发现他们的一些痕迹,我感觉我无处不在。我觅的食让我过的奢侈,可是囚徒们都没有意见。死了以后,诸事再与我无关。好吧,我去了。” 赵高正翘着腿悠哉悠哉的坐在中车府外面靠墙的长椅上,他手里捧着茶杯喝茶,看着不远处两男围住一女说话。那个女子说:“你想攻,人就给你攻吗?”左边的男子听了,对这个女子怒目而视,暴力让颧骨都支棱起来了。右边的风流男子说:“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左边的男子面对右边的男子露出恭顺平静温和的脸。 被调戏的女子说:“那我该怎么办?”左边的男子惊诧的看着被调戏女子,风流男子说:“我不介意被人家攻。”左边的男子面向风流男子,露出惊诧的表情。被调戏女子苦恼说:“哎呀,人家不管你怎么想,愣要攻你。”左边的男子听了不舒服的低下头,风流男子说:“要是你能让人家不攻你,你就不是受了。”左边的男子,龇牙咧嘴的笑起来,很猥琐。 被调戏女子说:“真命苦呀。”左边的男子满面春光和煦。被调戏女子又说:“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左边的男子听的面色忧伤。风流男子说:“各人各活法。玩呗。”左边的男子听了,肚子不舒服,就行礼告辞离开了。 风流男子说:“我小时候就认识一个女孩子,很喜欢她,当时还想如果以后跟她结婚一起生活就好了。我记得当时看手相,她说她的手相那样是表示要结婚两次,我当时还想我希望我是第二个跟她结婚的。”被调戏女子说:“为什么现在不跟她说?”那风流男子说:“那女孩子现在有男朋友,我也打算开玩笑的告诉她。” 她说:“别人把你的告白当成玩笑,至少是不确定是不是玩笑,你愿意吗?”他说:“不愿意。那么我就不告白了。我应该让她幸福。”她说:“如果你能带给她更多幸福呢?”他说:“她从来没有说对我有那意思。”她说:“如果她是觉得女孩不应该开口先对别人说有那意思呢?” 他挠挠头说:“好像一般都是女孩不开口对别人说喜欢的。她说,表现出来人家会认为等于开口的,这样不庄重,也显得男方弱。如果她对我有意思,我就不理会她有男朋友要把她抢过来。女孩的爱会被礼数给管着吗?”她说:“她要保护自己,坏了名誉就毁了。她家里人也不允许她不合礼数。”他说:“爱会让一个人什么都不管。”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跟赵高说:“蕊美人在东花园的暖房挑了一些花,要辆车运回葭露宫。”赵高说:“我亲自去。”一会儿,他和车就出现在东花园里的暖房外。进到暖房,就见虽然早春,暖房里还是花团锦簇。 小梅正在对从山里来的那野女孩说:“你的头上什么配饰也没有,我送给你两个花钗吧。”那野女孩叫小舞,她说:“谢美人恩。”小梅说:“等一下让人送来。这边的小花篮,是你弄的吗?挺好看的。”小舞说:“是我弄的,是伯伯教给我的。” 小梅看到赵高过来了,赵高急忙行礼,说道:“蕊美人好,除了那边的花,还有什么花要搬的。”小梅说:“就那些了。”赵高说:“那好。”便和几个宦官、宫女动手搬起来。 一会儿到了葭露宫,小梅把花主要都种在小河边,又说把一些花搬进屋子。赵高跟她说:“一般屋子里都不摆放那么多花草的,花草争夺地方,土脏,不好打理,房间里不亮堂。”小梅说:“我喜欢呀,以后还会搬更多,让院子里到处是花。” 赵高说:“别人会笑话,摆进来不像人住的房子,好像花农的院子。花草是比宠物更低贱的,美人?”小梅说:“难怪男人房间里摆放美人被认为是高级的。人高级于花啊。我以后也养动物呢。这才像生活。”赵高说:“一般美人们都有自己的宠物的。蕊美人养什么?”小梅说:“没想好呢,再说吧。” 赵高便出去了,搬了两盆花进来,又对小梅说:“怎么食虫花也有?”小梅说:“食虫花会提醒我,什么是美丽的陷阱。” 小梅说:“对了,差点忘记了。”她走过去另一间屋子打开衣橱,看着里面挂满的美丽衣服,挑选了两件素净又雅致的,转身叫了贴身侍女小红,说道:“把这两件衣服,和那边盒子里新打好的两支花钗,给小舞送去。天气冷,她也不懂得去买点厚的穿在里面,冷的有时打颤儿就忍着。就说我喜欢她照顾的花,这是赏赐的。” 小红说:“美人,直接跟她说买点厚的内衣,不就行了?她有领工资的了,谁都换衣服了,她连买个厚衣服的钱没有吗?”小梅说:“她刚从山里回到人群里,我担心说了让她觉得有压力。我看她眼神都尽量躲着人,能跟人远就跟人远。”小红答应了取了东西离开。 赵高回到家,对良悌说:“如果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你愿意吃吗?”良悌说:“你愿意吃吗?”赵高说:“肯定愿意呀。”良悌说:“自己活着,别人都死了,会是什么心情呢?”赵高说:“那也没办法。人们相爱,都是为了那份温暖,能活的更长久当然好。” 这个时候,小秋走进了房间,良悌气着大叫:“小秋你过来,怎么小朋友说老师批评你?让你背诵的课文你都没有背诵。”小秋说:“我背不下来。”良悌说:“还说你不尊敬老师。”小秋说:“我很尊敬呀。但叫我听他的,我好憋气啊。他不是好老师,他玩弄我,我就也玩弄他。” 赵高也气了,说:“你玩你老师?”小秋赶紧说:“老师不怀好意,也教的不尽心。”良悌说:“你过来。”小秋听了扒着门框,在那里眼珠乱转,不过去。 赵高说:“学习也是不能努力,一努力全玩完,得自在的玩,才学的好。不过师傅如父母,不能玩弄。”良悌说:“你怎么想的?这孩子坏了。”赵高说:“我知道你想他能学习好。我说的不刻意下苦功,陛下也说,为了什么刻苦结果傻了,应该对什么有思考。其实,我觉得小孩坏点才聪明,起码不傻。小孩先天没有好坏概念的,他觉得什么让他好,他就怎样。当个好人吃亏,就不如当坏人。在社会上,别人想要挑你错还怕挑不到呢。帮着别人挑他错,更傻。你会让他觉得压抑。” 小秋突然说:“等我以后当了爸爸了,也要像妈妈一样教训小孩。但是我不会娶妈妈这样的女人。”良悌说:“你过来,我给你理理头发。”小秋笑嘻嘻的走过去,良悌一把拽住,就打他的屁股,又拿了桌子上的鸡毛掸子,打他屁股。 小秋忘乎所以的哇哇大声哭起来,赵高抱着小秋说:“打也打了。小秋是得懂得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后装也得装着听老师的、妈妈的。作为男人,要懂得服从。”良悌又拽过来想要打,说道:“与其让你将来打我,不如我现在打死你。”赵高恼怒了:“还真把他打死啊?”良悌难过的说:“死了干净。”小秋趁机跑了。 良悌说:“服从就是认自己逊。”赵高说:“没有服从性,他就没有长大成人的渴望,才变得这么傲慢无礼。这都是因为你的错,经常跟他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的,父母得有点权威。”良悌说:“你就想让他变成奴才?” 赵高说:“人服从了石头,才绕着石头走,不让石头碰死自己。不先服从,哪来的让它服从。认为小孩不懂事,也不必对着他大吼大叫、大打大闹。你这样,他会跟着你学。” 良悌说:“我想要他脱离服从性,你却让他变得服从性。跟他说了不听,他只当是游戏。”赵高说:“他是我儿子,是男人,社会是男权,他长大了要跟男人社交,我比你懂得男人。”良悌说:“你就一定对吗?还有你对自己家人,比对外人好,会影响他自我中心的。他现在就会觉得父亲能往家里弄好处就是能耐,根本不管怎么弄来的好处。”赵高说:“不对自己家人好过外人,还叫什么自己家人。”良悌说:“孩子会失去良心,孩子会守坏规矩、适应坏环境。”赵高说:“先适应环境,为让环境适应自己。你不做奴才,奴才能认同你吗?” 赵高说:“坏事退后,好事要争先,人要现实一点。人家质疑他的时候,你应该支持他。勇敢怀疑别人,不让别人怀疑自己。”良悌说:“现实是什么,不是人自己创造的吗?”赵高说:“人的世界就是个小动物世界。作为狗,若不懂得服从人,尤其在人的世界,危险更多。我们要守秩序。我们的人类懂得规划秩序,国家人才各司其职、分工合作,不变的秩序保证了稳定。” 赵高说:“我想要喝酒,喝酒快乐。你我在一起,组成家,这就是我们活着的力量来源。你知道吗?鸡睡觉都挤在一起。”良悌说:“你难过了吗,其实在想什么?反正过些日子,我就离开了。”赵高说:“不行?”良悌说:“怎么不行?”赵高说:“现在还不能没有你。是你先提出离婚,我是跟着你说的。”良悌说:“都已经提出了,你也同意了。你又反悔?” 赵高说:“你难道去流浪吗?有个家有个依靠。遇见坏人呢?我没有打断你的腿,没有让你噤言收声听我的,你才会离开我。”良悌说:“我不愿意后半辈子一直碰壁。你委屈我多陪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也很大方答应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赵高说:“我有让你碰壁吗?”良悌说:“我知道你会难过,但我说实话,我就好像对着的是一堵墙,你又好像干枯的树枝。” 赵高说:“也许在风雨里独行,有个家你就会觉得是爱了,也不在乎对着的是不是一堵墙。”赵高眼泪落下来,他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开这个家呢?”良悌说:“不要再拿家来诱惑我。你知道我宁肯在风雨里独行死去,也不愿意为在家的一点好处而委屈求全。没有爱的地方你也会当成家,我佩服你,可是我不行。就算因为追逐磨破脚我还是生活在爱里,不是在死水里木着死去。” 赵高说:“你只看到不好,没看到好,出去以后说不定你会更不好。再说没结婚那时候你自由吗?”良悌说:“没结婚那时候我还是小孩,好多事不懂。就算离家比现在更不好,我也愿意,我们重视的不一样。”赵高说:“那你老了呢?”良悌说:“就算没再嫁,我也会安排好自己的老年。就算安排不好,死了也就死了。不用你操心。” 赵高说:“到了外面,外面人对你就不是家里人对你了。也许是,以前我们什么方面没有注意,以后注意不就行了吗?以前说离婚的话,可以当没说过吗?”良悌说:“我不能再委曲求全了。”赵高突然难过的说:“委曲求全的是我你也不行?就这么失去了?我们的世界?东西再不好吃也是我们自己做的,别人做的说不定更不好吃。再拖拖吧。我还是很需要你。” 良悌说:“早晚得断,痛快的了断吧,免得怨恨。”赵高说:“你只是在为自己打气,说不定你离开以后三天就后悔了。”良悌说:“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希望我们不在一起,也各自快乐。”赵高说:“我不会快乐。” 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天色霎时阴暗下来,风通过敞开的门吹进来,带来一阵寒冷。赵高嘟囔了一声:“操的嘞。”便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壶,仰头喝酒。良悌说:“你是阴云飘过,不脏不快乐。” 这个时候小桃跑了进来,说道:“快下雨了。”她抬眼看到赵高又在喝酒,便走过去说:“来我们一起喝。把一切不开心都留在今天,然后快乐的过每一天。”赵高看她喝酒,‘嗤嗤’笑起来。良悌站着,她和赵高都突然有种感觉,一种默契:“今天真的彻底的分手了。”并且他们都认为对方真狠。 小桃突然对着良悌发作起来:“好端端的,我不想骂人的。大姐,你他妈的天生就是贱是不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不痛苦吗?不痛苦那就真是病入膏肓了,他妈的有病。你要玩去我屋里我陪你,我天天跟你玩,你信不信?”良悌呵呵笑着不回答。小桃说:“真是一条恶狗。” 没想到赵高“啪”的打了靠近他的小桃一巴掌。小桃叫道:“别以为我没人,我也是有娘家人的,叫我兄弟来,把你们都杀了。”赵高冷静下来说:“检查一下大脑生病没,要是能杀人,你早就死了。”小桃闷不做声的坐在椅子上。 良悌淡淡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小桃和琼玖,也会影响对你的感觉,因为你也会影响对她们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厌乌及屋。爱屋及乌,厌屋及乌,都是我自私心对不起人。”赵高听了有点眩晕:“傻逼。”良悌说:“多少人恶还说是爱,不知多下贱伺候人。”赵高说:“你清高。她们这样我还疼她们。” 良悌说:“我让你吃大便,你必须听我的,你就去吃大便?还想别人吃你大便,支持别的吃大便的和让人吃大便高。做了能得到,跪舔算什么,吃大便算什么。能过上大官的好生活,就吃?”赵高说:“让别人吃大便高。我就疼她们。”良悌说:“她们听你的。你就喜欢这样的。”赵高又对小桃说:“是。” 良悌说:“你愿意吃大便没人心疼你,少整天的骂天骂地。你自己愿意的。你让别人吃大便,别人愿意的,你们一起玩。离不愿意的远点。你害到不愿意的,你就是犯罪。人性就是,人家不愿意的就是不好的,你让别人损失不行。”赵高说:“你说不行就不行啊。”良悌说:“你就不要脸呗,钻空子。” 赵高说:“我想得到,我想让别人吃大便,改天我做了主子,都得听我的。”良悌说:“哎呀。”赵高说:“没有大多数人的吃大便,怎么有少数人的黄金满屋。人人都想黄金满屋,这样才是正常的。现在我得宠,陛下不会喜欢我做一些跪舔的事情,不过也是刀尖上过不好过啊。” 赵高说:“不过,女人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感觉不错的男人,即使她有男人了,这你必须服从。”良悌听着他们的对话,离开了屋子,她突然也有种感觉,突然一下子放下,觉得空落落。她想:“爱还是我的爱。你不用不服气,我也不想你遭罪。”她觉得困,肚子也痛起来,开始思念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想他在她身边,可以安慰她。你在何地?我需要你。 转眼又快到三月三,这天豆豆说:“天气这么好,到河边踏青?”蒙毅在写字,说:“一会儿去。”豆豆说:“你的动物日记还没人给你出书吗?”蒙毅说:“出不了书,就给孩子看。”豆豆说:“孩子不一定喜欢看。”蒙毅说:“祖宗写的,他们不看?”豆豆说:“我可以帮你出书的。” 豆豆说:“我本来就想跟一个平凡的男人在一起,享受平凡的爱情,就很有滋味了。心就安宁了。从来没想过恨的惊天动地或者爱的轰轰烈烈。可是我以前和昌平,现在和你,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现在我就是深刻的觉得,我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因为我遇到了你。” 蒙毅说:“我喜欢你即使遭遇了那么多不幸,终于还是会走出来,像拥有全世界上最多幸福的人一般,愿意去爱别人。”豆豆说:“不是的,因为有你愿意爱我,我没想过得到最多幸福。你爱我。”蒙毅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拥有世界上最多幸福的男人了,因为你在我身边。你真会打扮,漂亮。”豆豆听了心花怒放说:“我喜欢听你说我漂亮。美丽的存在,美丽的人生,就好像花喜欢开放在世界上。不过原创真的是辛苦的。” 这时候蒙恬来了,两个人赶紧打招呼。蒙毅说:“哥哥怎么有闲过来了?”蒙恬说:“我虽然现在是狱官,可是蒙王上钦点,也要随父亲一起出征。马上出发了,来玩,见见你们。”他看到豆豆穿的衣服毫无刺绣,说道:“要是外人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姑子竟然是明霞刺绣的老板娘。”豆豆笑了说:“没刺绣无数可能。” 豆豆走开了,蒙恬来到院里墙上开的一个圆形窗户沿上,一只小鸟不怕人飞到他手上,他看着手上的鸟,跟蒙毅说:“弟弟,从小你就老实,就爱这些鸟雀。你不爱武功,家里人也没太强求你练武。可是,你却至今都不能面对战争,哪里像蒙家人呢?我们蒙家是武官世家,爷爷攻克过过百座城池,我们的父亲也是被器重的武将,我将来也要继承衣钵继续当武将。一个国家,没有武将来保卫,怎么能安全呢?武将是个重要的光荣的职业。” 蒙毅搬着凳子出来院子里坐着,笑着跟他说:“我不是也把蒙家的武功,还有带兵打仗的兵法,都给写出来了吗?”蒙恬说:“你武功也不好,统共跟着去带了那么两次兵,操练都去的少。你写的那些东西,都是你添加了文人的想像,胡思乱想的。那些虚里八谎的东西,真正武官谁会重视。武功、兵法,都是讲实的真打。当法官也是得真判,你看你连法官也不愿意当。你的胆子太小了,不能面对。” 蒙毅说:“我忘记不了爷爷是怎么死的。他孤军深入,得不到支援,被熟悉地形的庞暖设计埋伏在密林,被乱箭射杀。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听到张唐说当年他跟爷爷相处,怎么同生共死,他对赵国产生了畏惧,我却是对‘武’产生了畏惧。张唐说,当年庞暖让扈辄抢先占领了尧山据点,扈辄在山上举红旗为号,张唐往东,红旗东指,张唐往西,红旗西指,赵军潮水般向红旗指处围裹。庞暖激励将士:‘有擒得张唐者,封以百里之地。’爷爷却未卜先知,领军杀到,救回他,可是爷爷还是被赵国将士给杀死了。” 蒙恬说:“爷爷是个了不起的武官,武官都得有死在战场上的觉悟。”蒙毅说:“我不喜欢打仗。我希望城池没有围城也能不用打仗。”蒙恬说:“这是血淋淋的现实,没有围城不会不能打仗,只会被蹂,躏。其实各国没有纯粹的农耕社会,都是农战社会。” 豆豆出来说:“我们去河边转转吧。”蒙毅便起身说道:“一起去转转吧。白天河边的人还少,到了傍晚河边人才多了呢。玩乐的、划船的、饮牲口的、洗东西的、谈情说爱的,热闹呢。”蒙恬说:“好久没去河边,那就一起去去吧。” 几个人到了城外,走了走,在一片小树林边休憩。豆豆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抬眼望周围,就陷入沉思。蒙毅去看小树林里的树木、泥土。蒙恬斜踩着一棵树干,蹬到另一棵,再另一棵,最后跳到一棵树的上端,俯瞰周围。那棵树也被他压的弯下了树干,蒙毅远远看到了说:“摧残幼树啊。” 蒙恬远望着对面青色重重的山峦,有的还云雾缭绕的,说道:“世界为什么这么美?也许真的有个伟大的天神存在,是他创造了这一切,而不是盘古那个装善的傻,屌。人类创造的所谓美,怎能跟这相比,这光,这云,这山峦,这颜色,那些花草树木、鸟雀百兽。可是,当天神检阅自己创造的这一切,是什么心情?跟我们带兵打仗,站在点兵台上看下去,会不会有相似的感觉?永远不满意。” “那边有个把自己打扮的很美的女人在坐船,她就好像是跟这石头、河流一起的,又好像船里的一件货物。船转弯的时候水花真美。她旁边的女人在忧愁,她的忧愁却能让一切失色,她好像在问天神,为什么她不快乐。她的野心还是别人的野心?让她这么过不下去?但她那不快乐的情绪凝聚起来,让人好奇的。” “那边有个小女孩,她像青山照顾树木一样在照顾羔羊,那些羔羊失去了野性的神采,寄生虫一样。遥远的那边,有个土豪在装逼,他学着雅士在一艘船上站着享受孤独,他在看景色。船很豪华,可是船的样子却庸俗。他让周围的景色变成了贫瘠的奴隶世界。太多人想要抢他的奴隶世界做奴隶主。” 他从树上小跑几步,又几个起跃,落在地上。看到蒙毅正在观察一棵植物,他也蹲过去看,是一棵普通的草,一只小蝴蝶飘了过来,落在草上,阳光从树木的叶子缝隙间撒下来,正好落下无数的光斑。 蒙恬又说:“草的叶子更美,还是小蝴蝶更美?草啊草,它拥有多少呢?自由、广阔雄壮的空间。小蝴蝶的颜色多么丰富啊,它自己很骄傲自己颜色丰富吧。蒙毅,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人以外的生命。可是虽然他们很好看,也不是人呀,不能跟你说话,你怎么能跟他们在一起呆那么久,还自得其乐呢?” 蒙毅说:“你不觉得这光斑也很美吗?好像一件美丽的衣裳,穿在它们身上。豆豆一直想要绣一件好像光斑一样的衣服,可是一直都没开始绣。”蒙毅直身靠在树上说:“我想要知道他们的语言。如果我知道所有生灵的语言,知道所有那些问号,也许生灵之间就会停止互相杀戮。” 蒙恬说:“你别傻了,你如果知道了,恐怕被利用让杀戮升级。如果我是天神,我愿意给生灵自由,就算他们会互相杀戮。我是人,也愿意给他们自由,不愿意去动手相助谁。他们的秘密留给他们自己。但是我必须重视杀戮,这是我一个武将热爱这个世界必须做的。我要做最好的武官。我把自己当作宝剑,岁月当作熔炉,要把自己打造成,谁也无法阻挡的锋利。要做就做武官第一。” 蒙毅说:“我知道你只是说大话,有点骄傲而已,你太喜欢摆个好看的姿势,有这个摆姿势的时间,别人都快过你好多,你还装着无所谓,把情绪掩饰的很好。就你泡妞的那些时间,拿来做武官,恐怕你都不会现在才去参加第一场真正的战争。”蒙恬说:“你不懂得。” 蒙毅说:“妈妈说你,这山望着那山好,干什么也不专,只因没有吃过亏栽过跟头吧?你这性子三天热头过去了,不定怎样呢。”蒙恬说:“所有都在我的计划之内。”蒙毅说:“你那特异的言行,怎么可能不招惹话题呢?” 蒙恬说:“话题自来招惹我,我便利用话题。王上说,那些人苦闷,是因为他们自己种苦果,给自己下绊子。那些恶毒的人的恶毒言论,杀不死我,让我想怎么玩怎么玩。”蒙毅说:“王上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蒙恬说:“王上知道了。人挡杀人,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国挡杀国,这才是武将。”蒙毅说:“我看你经常还是不开心的。”蒙恬说:“生活是自己的。满意度自己知道。” 蒙毅说:“小云死去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尝试重新去抓住幸福呢?抓住那风的语言、那雨的情思、那沙的暖意,不及抓住那爱人在身边,牵着爱人的手,永远不分开。”蒙恬说:“你不要以为我还放不下小云,不要以为我只会爱一个女人,或者爱过一个女人无法再爱。我不会像你,把爱情看的那么重要而吝啬。我喜欢爱情,就不断的去爱。”蒙毅说:“难怪你喜欢黑美人那种女人。你都快40了,还这么吊儿郎当。”蒙恬说:“其实,小云也不过是因为萍水相逢的爱护。” 他回想起往日,有一天他又经过那个花店,习惯的走了进去买花。“先生,买一束星辰花吗?我看到你近日,大概是失恋了?”蒙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女孩继续说:“不能过想要的生活,关于爱情的想象没有实现的机会,好像很难过哦。星辰花开花,好像情人的眼泪,星星点点,代表希望。传说草原上有对恋人,为了自己种族人过他们想要的生活,分手了。他们原来以为相遇以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将是美丽的,可以长相依,长的让他们不需在意生死分别,不需在意很多。可是他们却分手了,但是即使分手了,也还是要继续生活。于是女孩远嫁那一天,男孩送给她一束星辰花,说:‘继续新的爱,岁月依然很美丽。’戛然而止的乐章残缺,依然魅力,值得无限回忆。祝福好过难过。” 蒙恬说:“我喜欢到你这里来大概就是因为你,我的爱情戛然而止许多次了,你愿意与我谱写一支尽量长的曲子吗?”那女孩说:“我有疾病可能遗传给后代,恐怕配不上将军。”蒙恬说:“那么我们想法治病,不行也只好遗传给后代了。” 那女孩样子小小的,个子还不到他胸部,腰间系了一个围裙,腰比一般人都细,头上梳着两个平凡的小角丫。她看上去就是那种随便被配个男人过活,无论男人怎么对待她们,她们都会原谅、不报复、温柔的爱护男人的女人。那女孩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她懵懂的说:“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 蒙恬便托人做了媒,娶了她,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可是后来,她因病死了,他难过了很长时间,有一、两年都是一个人喝酒买醉,不近女色。然后某一天,家里有个妹妹画了一幅小云的画送给他,画的不是很像,他拿着画看着看着,想起他们初次相遇,觉得无法忍受。这样怎么行?于是他便又常常出去找女人了。 豆豆看到河里,有对情侣坐着小船谈情说爱,河水如镜,将对岸的景色,还有他们,都倒影在河中。蒙恬躺在地上,说:“甜瓜好,锅盔饼好,美人好,打仗好。痛快!秦酒好,野花好,山风好,头枕黄土面朝天好。思念好,醉倒好,天空中的日月星星转动好。” 他吹了声口哨,说道:“我希望有天能遇见一个女孩,跟她一起在野外、在战场上睡觉。我们结婚就穿着平常的衣服,去很多地方走一走、玩一玩。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了半世了,还整天的想着爱情而不是结婚,有点想法?”蒙毅说:“没。你说的我突然有点饿,快中午了,我们去找地方吃饭吧。” 蒙恬一跃而起说,那边豆豆听见他们招呼,过来了,三个人也不坐马车了,准备走路回去。蒙恬看到路边一个简陋的土房子里,几个木匠盘腿坐在地上在雕刻,墙上还挂着一些雕刻好的门牌、门楼、牌匾,还有小学徒工在桌子边坐着,仔细投入的雕刻,他分享到幸福。路边还有卖唱的,弹奏着乐曲,给人要钱,他们总是奏些音乐,为了打动人而奏,就没意思了。 政政穿戴整齐,去给即将出发的将士们鼓舞,他感觉自己好像穿过的是几千年的时光,去做鼓舞词。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应该把这变成悲伤的事情,是不是?他问自己。当他来到点将台,看到下面排列整齐的人、车马、武器,这些都是工具啊,都是经过详细的盘算过后,为了达到消灭敌人的目标掠夺财富而建设的。他站在台子前面中央,还是没想好,风吹过来,把他的王冠也吹的晃荡起来。 他开口说:“将士们,虽然我还没有亲自上战场,看不到你们厮杀的惨烈,不知道大火会怎样映红天空,血流怎样铺满大地,但是我知道,秦国的你们的父老乡亲们,都热切的盼望着你们早日归来,还有那等待着你们的小姑子,望眼欲穿,她们夜夜梦里都是跟你们相亲的场景。我知道很多人可能就回不来了,可是为了我们的共同目标,为了秦国,为了荣誉,只能奋勇杀敌。早点杀死敌人,早点回家。敬战场上死去的所有英雄,秦国人记得他们。” 台下无数的将士们鸦雀无声,政政有点恍神,又说:“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回来。敬战场上死去的所有英雄,秦国人记得他们。”台下方才有武官带头回应:“敬战场上死去的所有英雄,秦国人记得他们。”政政又说:“敬在场的所有英雄,早日凯旋归来。”台下又回应:“敬在场的所有英雄,早日凯旋归来。”政政又说:“敬高天厚土慈爱众生的神灵,时时护佑我们。”台下又回应 下台以后,李斯跟在后面说道:“王上,陵墓已经开始建设兵马俑坑了。有人说,陪葬不陪葬真人,不好看,弄些假人很可笑。就是一般的贵族死去,也会找活人陪葬的,只有寒酸的家族才用假人。还有人说,就算战争俘获的奴隶用来陪葬也有了。”政政说:“怎么能因为陪葬而杀人呢。人用处多了。还是让工匠们按照军队里的士兵样子,制作陶人吧。他们活着是本王的兵,死了是另一个世界了就自由了吧。” 王兰偷偷的看着军队开出城外,她的父亲、哥哥们也在其中。看到他们走远,她便离开了,没看到后面蒙恬也跟随着父亲骑马经过,此刻她对韩非还是念念不忘。 身边的丫鬟说:“小姐,外面有人传说你得了重病,还有的说你生孩子了。不用解释一下吗?”王兰说:“越解释越糊涂。”丫鬟说:“如果韩非大师真的遭遇不测呢?”王兰说:“我们分手了。再说,不能老等着他,让我的青春荒废了。他若不来,再遇见喜欢的男人,我就会嫁。”丫鬟说:“要是小姐未来的夫婿听到了风言风语,吓到不敢来呢?奴婢希望小姐幸福。” 王兰说:“其实那天我去韩非住的别馆,看到他给我画的画像,完成了一半,我就知道他并不是抛弃了我,只是不得已离开了。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他终究是离开了我。”她说着高兴的看了看路边店铺里,一袋袋干净的摆放着很多干货,又看到旁边酒店里有卖茶的,和丫鬟进去喝茶休息。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在不远处跟对面的同伴叽咕:“那边坐的不是王兰吗?我真不喜欢这货。韩非大师怎么会这么没判断力?她真是走狗屎运了。”王兰的丫鬟气的要起来发作,王兰拦着她,说道:“以前听到别人这么说,我会让他们滚,现在不理会了。韩非再有名,也不是我人生中的唯一亮点,不是什么亮点,他们又算什么东西呢。他们是吃不到韩非的人。” 丫鬟说:“看到你为他消沉了好长时间,我想如果当时你们早点成亲,生了孩子,还有个念想。只是孩子没有亲爸爸”王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他走了,只是过去。可能还是条件成熟了,才能花满月圆,不成熟光焦急也没用,就不跟自己过不去。没什么好遗憾,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丫鬟说:“那些女人可能都把有个韩非的孩子,当成是梦想呢。”王兰说:“女娲娘娘造人,都吹一口气,人就动起来。这口气不同,人动的方向也不同,就有了东奔西跑。什么是爱情?能凑到一起才叫爱情。至于生个孩子留住男人啊,都是寻烦恼。眼前的小二,还能给我端来一壶茶,即使我要付钱给他,韩非走了,我们彼此还能为对方做点什么?也远水解不了近火。世界上不是只有韩非一个男人。” 这天政政在葭露宫休息,说:“岁月如流水,倏忽而逝。生活是丑陋的,你不看,也会被强迫看。我没有做个坏人,还做了些贡献,真是对得起生我的这人世。”小梅说:“有时我找不到你的心。”政政说:“如果你看到我的心,可能被我心里装的东西吓倒,那些是一些随时流进又流出的东西。我把什么都放在心里,美的丑的,觉得没兴趣了,才让他们出去。有时我甚至一点美好的东西也不装,而我自己也会比他们更可怕。” 小梅说:“不想你孤立无援。”政政说:“你说心是一些联系?”小梅说:“也是一些真正在意的东西吧?”政政说:“那些容器和容器里装的东西,只是工具。”小梅说:“容器?”政政说:“是呀,世人用容器盛东西,用容器取东西。人吃人的精神爱,吃到人变成石头容器。” 小梅说:“嗨!你好,亲爱的远方的客人 ,你来了,像自己家一样玩好。你走好,一路顺风,祝你好运。”政政笑起来:“你还是觉得不开心。”小梅说:“也许因为我想要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里,这让我更害怕细微的伤害。我想有些人刀砍都不怕,因为他们要面对更多恶劣吧。”政政说:“你喜欢细微的世界。” 这个时候,有宫女送来药,小梅端到政政面前,她矮,所以大眼睛有点向上的眨巴眨巴的看着政政。政政说:“天天喝药,真麻烦。”小梅说:“这两天你肝火盛,导致脾肠胃被压了。岐伯说胃属土,肠胃不好了,吃了也消化吸收不好。” 政政看着她瘦弱的样子,说:“农业对应肠胃,属土,是根本,养育了人。我们现在的社会还在基本都无法解决好的阶段,其他器官有关的行业更是发展缓慢。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还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有医生呢。”小梅说:“我闲着也没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次我跟医生说做成丸药,方便些,可是医生说效果没那么好。” 政政说:“烦恼吗?伤人不一定非要用弓箭刀枪,什么都能伤人。但人们拿起弓箭刀枪,就会追求速度和破坏面大,执意深狠的去伤害对方。”小梅说:“我觉得蒙恬的建议陛下可以多考虑考虑呀。武器不用来伤人,也可以为人服务的,管理好铁,管理好武器,让人们不战斗不好吗?”政政说:“你有时傻乎乎的。人是愿意减少互相伤害的,这是你的自以为是。都是顺其自然的。” 政政突然抱起她,说:“你的腿太累了,我抱着你走。”他把小梅放在桌子边椅子上,又亲亲她的膝盖说:“辛苦了。”小梅说:“我小时候也有段时间会骂人当成游戏,也会伤害别人当玩乐,你来我往,还会作弊、虚荣、好胜,等等,过后又痛苦。自省是自然形成的。比继续在那样的世界里幸福。” 政政说:“那时候你一定为这些恶而烦恼痛苦的很深。等会儿吃饭我想要吃鱼。”小梅说:“这几天你生气多,肝火重,吃海鲜,会让你更容易生气,对肠胃也不好。吃点别的好吃的代替鱼吧。”政政说:“也好。不是我生气,是我吃了别人的气,才搞的肚子不好。”小梅说:“为什么会吃了别人的气。”政政说:“有时有人故意让你吃他们的气你没发觉吧。” 政政说:“对了,你上次还说,想要殉情。庄子写了个寡妇扇坟的故事,你知道吧?”小梅说:“知道。‘伊吊我兮,赠我以巨斧;我吊伊兮,慰伊以歌词。’”政政说:“事实是,他活着,他妻子上吊死了。他还担心他死了,他妻子拿他的东西去孝敬新欢,但是人死了,不被寡妇拿去孝敬新欢,也是要孝敬花草树木虫子的。” 小梅说:“活人的脑髓真的能治病吗?”政政说:“一只羊的腿伤了,把另一只羊的腿做熟了给它吃,它的腿就会好了吗?还有人专门吃妇女肚里打胎下来的未成形婴孩,说这样就能让自己年轻。可想而知。”小梅说:“好聚好散。逼的人死了。”政政说:“庄子娶妻3个,克死一妻,休了一妻,设陷阱逼死一妻,还说女人不重情。” 小梅说:“生在乱世,尤其觉得真情可贵。但是更多人觉得得到金钱就得到安稳,不追求真情。芈华说:‘金钱能买到娱乐,但买不到快乐;金钱能买到书籍,但买不到智慧;金钱能买到奉承,但买不到尊敬;金钱能买到伙伴,但买不到朋友;金钱能买到权势,但买不到威望;金钱能买到服从,但买不到忠诚;金钱能买到躯壳,但买不到灵魂;金钱能买到小人的心,但买不到君子的志。’” 政政说:“金钱什么都能买到,因为有真情的人也要认金钱,不认无法生活。金钱买不到的,厚黑更可以得到,厚黑还可以得到钱,你不认厚黑都没用。其实诸子百家许多都是研究厚黑的,统治人。”小梅说:“像帝王术也是吗?”政政说:“投合帝王为了从帝王那里分得多一点利益。帝王若是按他们说的做,就不是帝王了。”小梅说:“那就没有真的对人好对自己好对世界好的学术吗?”政政说:“也有啊,不过那些也被拿来利己害人,不适应现实。” 这天,政政上过早朝回来以后,和小梅一起参加儿童宴会。原来宫里的小孩们逐渐长大,他们的母亲便筹备着开了个儿童主题的宴会。 当政政和小梅来到现场的时候,就见草地上放着好多布和竹子扎的动物,长长的桌子上还放满了鲜花和水果、点心、小孩的玩具。政政看到,自己的孩子们被打扮的各种奇怪,有的穿着有翅膀的衣服穿的像一朵云,有的头上戴着有角的帽子穿的像一只小羊。他们有些还不会走路,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爬到脏地方就会有人把他们抱回去。 政政和小梅坐了下来,小梅旁边的几个人说道:“大人大声说话、吵架,不好的情绪都会吓到孩子,让他们觉得不安全。父母多一点抱抱孩子,他们就会开心,不会觉得自己是孤单无助的。”“小孩对很多事情都好奇,又不了解,容易发生意外,比如从高处跌落、溺水、中毒、窒息,还有的吃东西东西太大也能噎到死,刚学会走路也可能被撞到。” 政政听对面咕咕鸟说:“小孩就寝时间不规律,可能睡眠不足,变得笨,睡的特别早特别晚都不好。”政政说:“就寝时间规律,按部就班,不一定就代表就会更聪明。”咕咕鸟说:“也许吧。不过,荀子说人只有遵守天道,才能生活的好。”政政说:“没有什么必须规定,或者按计划时间睡觉。小孩刚出生日夜闹大人,就是小孩天性的表现。”咕咕鸟说:“是。可是小孩在妈妈肚子里跟出来见到阳光不同。有小孩刚出生被阳光照到眼睛,眼睛都瞎了。小孩什么都嫩,受不了刺激。”政政说:“不清楚。” 咕咕鸟的孩子被放在儿童车里,车子外面用布带拦起来,让他没那么容易爬出来。有人问她,她说:“我总有看不到的时候,这样安心一些。”小梅说:“他玩久了,也会知道怎么从布带里爬出来吧。”咕咕鸟说:“让他先玩吧。等他懂得了,也没那么危险了。”小梅说:“会不会他被束缚感?” 那边芳草说:“小孩从小就得教给他孝顺,要让他们知道父母都是爱他们的,就算打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无理对他们不好了他们也得听话。这样他长大了才不会忤逆自己。”政政说:“那样,孩子就算是被父母虐待、杀死,也不会重视自己的痛苦。人最好能自己生自己,就不必还没出生就被要挟、占有。自由是,互相不要太多苛求。” 幻姬却突然说:“养鸟的瘸老李,他家的小孩得了病,要花很多钱,他家钱不够。他家有3个孩子,他每年还要给父母孝敬钱,一年下来没什么余钱。可是他说他过的很幸福。”政政说:“不等于他家人幸福。他家孩子得的什么病?”幻姬说:“小灯灯得的心脏病,不好治,现在也就是拖着,维系生命。” 幻姬的丫鬟说:“幻少使给小灯灯捐了钱,鼓励她积极与疾病抗争,生病了也可以好好活着。”咕咕鸟说:“我也想看看这个孩子,给她和她的家人一点鼓励和帮助,让他们知道有人在关注他们。”政政便对宦官说了几句,宦官离开了。 幻姬说:“有些小孩特别无助,家不是获得帮助的地方,而是劳累的干活、被奴役、被伤害的地方。很多小孩没长大就自杀了。陛下,我们成立孤儿院好不好?”咕咕鸟说:“还有很多小孩被拐卖,人贩子只会嫌孩子不够幼小,幼小的才更好操纵。” 政政说:“小孩往往不懂得反抗,跟着坏了。那些人贩子也是让小孩把自己当成父母的。被人贩子养的小孩,能帮人贩子做更多事,就得到待遇好一些,不行会叫苦也行。”小梅说:“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因为能干更多,或者会叫苦,而对孩子格外好一些。”芳草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政政说:“幻姬,建孤儿院得钱。”幻姬说:“孩子也可以帮助做点事,来获得吃的穿的。再说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芳草说:“小孩能干什么?”政政说:“很多人生孩子是满足自己欲望,不是因为爱。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如果不懂得一刀两断的背叛,就无法获得独立和自由。”芳草说:“在养育自己的人身边,就算被利用,至少能活着。离开了,死去的可能性更大。” 正说着,瘸老李的妻子领着一个小孩来到了这里,给大家行礼。政政看那个小孩,个子不高,很弱的样子,面色苍白,脸上许多雀斑,总是微笑,说话也很安静。咕咕鸟说:“她真可爱,这么小就要承受病痛的折磨,真的很坚强。我觉得我们大家都伸伸手,能帮帮忙她,不然她怎么办啊?” 小灯灯的妈妈说:“谢谢美人们的关心,如果不是我也生病了,灯灯这么小生这么重的病也不用还要干活。”小梅说:“你生了什么病?”那女人便从怀里取出一对小筷子,解开衣带,从后髋骨位置,捅呀捅的,微笑着夹出一块黑的、坏掉的小骨头。那女人笑的那么开心,好像自己是个健康的人,那个小坏骨头没什么要紧。 咕咕鸟顾左右说:“都拿生病不当回事了。”政政说:“官府有公办的医馆,可以比外面优惠些治病,怎么这样也看不起病吗?”那女人低头说“是。”咕咕鸟说:“穷人看病是奢侈的,大家也没有看病的习惯,都是能忍着就忍着,忍不住了再去看病。”魏芝突然开口道:“我愿意帮助她。人活着,就应该一只手帮助自己一只手帮助别人,但是我要求我帮助的人记得我、感激我。”那母子两人没说什么,大家也没说什么。 咕咕鸟看着小灯灯吃食物,就说道:“食物就是生命。我们日常是吃不完的,很多都浪费了,可是外面的人,很多会饿死。”政政说:“在秦国,乞丐还是不多的。”咕咕鸟说:“但是也有啊。”小梅说:“别的国家的乞丐,饿死的更多。”女恒突然说:“别的国家的跟我们关系更遥远了。” 政政说:“有些人是不管国内还是国外,谁都不想帮。但是咱们钱不多,慈善只能靠某些人的慈悲心了。国家暂时拿不出钱来。你们要是有能力可以带头让上流人搞点。” 女恒说:“我看到这个孩子,好像有点自闭。每个人都有不被理解的时候,只要愿意,我们也能体会那些笨拙动作后面的无力与深情。”魏芝说:“我也常常独来独往,可是那不代表我不快乐。”政政突然嘲笑的说:“枕着钱睡觉就安全了。” 小灯灯的妈妈听着大家说的话,脸色变来变去。政政突然说:“看你家这么困难,要不然把孩子让幻姬养?小灯灯你喜欢幻姬吗?”那妈妈却说:“我不愿意给别人养。”那小孩倒是不置可否的样子,表现的特别喜欢幻姬的说道:“喜欢幻姬。” 小梅说:“她的眼睛好大,好像总是有点悲伤的样子。她父母的意见还是应该尊重的吧?”政政却说:“小孩的意见更应该被尊重。” 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吵嚷起来,大声的叫喊,甚至听不出叫喊的是什么,放纵自己毫无理性的发泄,恣意狂乐。扶苏又在哪里唤小野鸡,很难听的声音,叫着:“鸡子,鸡子。”政政说:“小孩的叫声真让人烦。”女恒说:“就是很难听。有时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他们不高兴,就在那里哭的很难听,特别折磨人。” 小梅说:“我以前想过领养个小孩,但是觉得自己照顾自己也不容易,现在应该可以了吧,可是我又觉得我没那么多爱了,没有当年那么爱孩子。当年我觉得自己生的和别人生的孩子都一样,没什么区别。那时候我还曾经想,有人开的孤儿院我去做妈妈,单身一辈子。但是有人跟我说做孤儿的妈妈最好不结婚,因为结婚了可能就对孤儿没那么爱了。我想我拿孤儿和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可是有人却不让我生孩子,我就不怎么愿意了。” 政政说:“孤儿院啊?人还是正常的参与社会更好一些,在社会里更好的生活和爱。”小梅说:“齐国有个有钱人,他是个孤儿,发达了就开了孤儿院。以前我常常觉得我就是个孤儿,后来也真变成孤儿了。”魏芝说:“人要懂得感恩满足,父母不能给更多,也不能去奢求。” 政政说:“我看应该让孤儿院的妈妈和孩子们能更好的融入社会,而不是把社会人拉入孤儿院。”小梅说:“这样?孤儿院是孤儿的一个家,另一个世界。”政政说:“独立好。不过妈妈不能生孩子就是跟社会脱节,不够联系。” 幻姬说:“这个孩子我看着想到一个故事,别人讲的。一只小螃蟹,被一个小女孩戴的蝴蝶结漂亮的色彩吸引,因为一种莫名的向往,被诱惑,忘记自身安危,偷偷跟着小女孩走了。后来它因为离开了小河流,没有吃的,咬着自己的腿当食物,死掉了。在它死以前,也曾经努力的挖掘墙壁,想要离开小女孩住的屋子,但是只挖了一个小坑。它得到了蝴蝶结,把蝴蝶结撕的粉碎。” 芳草说:“那小女孩发现小螃蟹了吗?”幻姬说:“发现了,但是后来没有找到它。”芳草说:“应该照顾它,找不到它的时候要尽力找到它。”那小灯灯吃着点心,听着故事,却哭起来。她妈妈赶紧抱抱她,说:“别哭哦。”魏芝说:“小螃蟹离开了自己的螃蟹队伍,轻易冒险是错的,它可以跟别的螃蟹们商量,然后再决定怎样。” 政政说:“我们就给他们捐点钱吧?”咕咕鸟说:“我捐5两银子。”幻姬说:“我也捐5两。”其他人也大多说5两。魏芝说:“我捐15两。”芳草说:“我也是美人,不能比你捐的少,我捐20两。”小梅说:“我捐15两吧。”其他的美人也跟着报数捐钱。 这时候,两队宦官、宫女排列整齐走了过来,花舞在中间走,她低着头想着什么,两只手放在两腿前,衣服如云雾一般衬托着她,好像个二八少女,满怀春,色。 就听的韩美人说道:“太皇太后真是完胜在场所有美人,蕊美人也不能比肩。”小梅的丫鬟小红说道:“韩美人能跟您长辈比谁完胜吗?”韩美人窒了一下。这时,花舞已经来到,众人行礼。 韩美人说:“太后,你的病刚好,小心着凉。我亲手为你挑选的布料,缝制的衣服,刚才正好做完了。”花舞着丫鬟接了过去,摸了摸衣服,说道:“辛苦了。”花舞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花舞说:“好呀。还有很多孩子需要帮助呢,建孤儿院吧。” 幻姬说:“陛下说没钱。我想我们每个人领养孤儿,这样好不好?”花舞说:“好,好。陛下,孤儿院建立吧,少那点钱就去弄那点钱。除了依赖亲人和慈善家,社会机关也应该想想能做的有什么。都不为孩子着想了还能干好什么?把钱都用于打仗也不一定就能赢。”政政、幻姬等人说:“是。” 花舞说:“孤儿能被家庭领养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政政说:“是。”幻姬说:“家庭领养也会很多罪孽,应该调查清楚。”政政说:“好。”花舞说:“累的慌,谁给唱段曲吧。”幻姬说:“我刚跟咕咕鸟学的,做了一段鸟语音乐,唱给大家听听。”花舞说:“好。唱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3.二十三 幻姬便抚琴,又有乐师上来,模仿小鸟的声音配合。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小孩也都欢乐的笑着、看着、听着。 一曲罢了,花舞说:“新鲜有趣。你们再为兽舞编几段曲呗?”幻姬、咕咕鸟说:“好。”花舞说:“同一句里,曲调变化多,单独拿出几个靠近的音符就差异很大,一般人觉得不和谐,可是这么有趣、欢乐。” 幻姬说:“音符相近了,让人听了容易趋于单纯状态的静止、沉湎。但也可以细腻、连贯,思考的。”咕咕鸟说:“趋安静的音乐,音即使重复,也是不一样的,有差异的,可以是灵动的。” 花舞说:“五音五色,可能伤害人,单调的音色,也可能伤害人。”政政说:“可能单调的音乐伤害人的那一面母后感觉比较深。” 花舞说:“有些人看到镜子中自己的影像会思想停止,陷入被动。跟这个有类似。”政政说:“有些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会陶醉,自我欣赏,也被迷住。” 咕咕鸟说:“小孩胆子小常常怕镜子的时候,说魂魄被摄走。” 花舞说:“刚才乐师的舞蹈动作里,也有对自己动作的迷恋、陶醉,这种状态让人对周遭变化懵懂无知。有知的人可以玩他们。”政政说:“自我跟自我映照?”花舞说:“也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想不明白。” 花舞又说:“我们再看段兽舞吧。” 又有乐师上来表演狐狸和人,模仿着狐狸和人,谁知道一个乐师表演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摔的很高,落在地上不能动,可是他还做出胜利的滑稽好笑的动作、表情来。众乐师一时停了,花舞见他没大事,让宦官赶紧扶他到一边找太医来。咕咕鸟说:“肉体坏了灵魂好像不在现场。” 政政说:“孕妇久坐不好。我和小梅四处转转,你们继续玩。”便拉着小梅的手离开了。 政政说:“小红这个丫头倒伶牙利嘴的。”小红笑着说:“总有些人 ,给咱们蕊美人竖个敌,这次竟然找到太后。奴婢知道蕊美人不喜欢,下次注意。” 小梅说:“有些人对乐器的迷恋,也是一种沉湎吗?”政政说:“有人一把琴做5年,很有满足感。”小梅说:“那那些喜欢音乐的人,陶醉在里面的人呢?”政政说:“也是。”小梅说:“那人对语言的迷恋呢?”政政说:“不管迷恋什么,都容易变得呆傻被玩。” 却说政政和小梅离开后,芈华哭起来,众人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不如幻姬妹妹造诣更深。进步很少,自己也觉得羞愧。”芳草说:“是。大家都是王上的女人,凭什么就你比我强,我想要得到无法得到,却让你得到了。其实我也不比你差。”女恒说:“王上你宠爱蕊美人,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啊?”幻姬说:“请往死里掐?!” 狐少使说:“人生就不公。有的女人人生几乎没有伤痛,看得出家庭好和一路被保护得妥帖。她凡事不用争,都是送上门来得顺风顺水。可女人的特点,容易嫉恨跟自己一样经历,对什么都要争的同类。”女恒说:“奇怪你说出这样一段话。你看上去有种狂野的厮杀态度,似野外的动物爱竞争。” 咕咕鸟说:“长大了是有能力单纯了。不需要勉强自己去交际,不需要低头于经济压力,不再害怕孤单,不会被要挟成为奴才。现在的我无有恐惧,我只服从自己内心。”芳草说:“那你得不到呢?幻姬就是会了解王上的心意,我们不会意淫。” 芈华说:“以后我每天都要写一首歌,吃饭的歌,孩子的歌,各种不同的主题。功夫不负有心人。什么不行就补什么。”魏芝说:“我在音乐方面也不比别人差。为打动人的心太好写,我只是不想写。” 咕咕鸟说:“你美貌。凭美貌你就能让王上多看你一眼。”魏芝说:“有智慧才有美貌,我的智慧是扎根在对红尘的热爱之中的。” 花舞排除干扰看兽舞,就见那狐狸和人,说的是一个狐狸化成人形,和人做好朋友。狐狸带人到一个地方交换灵魂,要吃掉人的灵魂的种子,人觉得很不公平,就把狐狸和人的两个灵魂的种子都吃了,还要打死狐狸。可是狐狸心甘情愿的让人打死自己,人就又改变主意了,觉得狐狸的确变好了。 人觉得明明自己为狐狸承担了很多,狐狸因为她的爱变得更好,可是那个管理灵魂的说:“根据表现,你的表现就是狐狸,狐狸的表现就是好人。”她说:“表现能决定一个人是狐狸还是人吗?”那管理说:“人活得像狐狸就是狐狸,狐狸活的像人就是人。” 狐狸说:“我也是被管理的,天庭就是这么规定的,不是故意害你。”这个人却说:“我若打死你,你是咎由自取。”管理灵魂的人说:“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规则。”管理灵魂的人眼睛也似乎流出血。人说:“我跟狐狸是朋友,不是爱情。”她们一起逃了,但是分手了。 后来因为她保留着狐狸的灵魂的种子,狐狸越来越华丽光彩,进化的不再是原来灰瘦小小的模样,而是光彩夺目好像凤凰一样的。这个人又不平衡,觉得因为自己保存着狐狸的种子,才让她变得越来越被人称赞,想要把狐狸灵魂的种子扔给狐狸,不再替她保管。 可是当这个人取狐狸的灵魂种子的时候,她却有点迷惑,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灰小的,她分不清楚哪个是自己的灵魂的种子,哪个是狐狸的灵魂的种子。她想一个种子一个种子的试验 芳草说:“狐狸表现的像人了,还会进化成九尾狐?”花舞说:“那也还是狐狸呀。”幻姬说:“杀了人狐狸也没法继续出彩了,因为狐狸依赖人。” 这个时候扶苏在一边叫嚷起来。原来刚才他看小兔子吃草,还拿草叶喂兔子,小兔子不吃,扶苏说:“小兔子不爱吃这种草。”宦官说:“小兔子吃饱了,想要跳高。”扶苏便问怎么跳高,宦官便拿了几个板子竖立在地上,让小兔子跳板。扶苏看着高兴的拍手叫起来。 花舞看着看着又睡着了。她梦中想要逃离世俗人事纠纷,和心爱的男子去遥远的地方双宿双栖。他们找到了一个地方过二人世界,心里都是对生活美好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凶灵出现了。凶灵在他们的世界周围不停的咆哮。 本来他虽然咆哮,但是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可是惹的他们烦恼,她就跟凶灵说:“我对你不是爱情,就是像你其他妃嫔对你的那种顺从。”凶灵是异人,他听了却样子、情绪都变好了,坐在他们的世界边缘。而她爱的男子隐入黑暗冰冷中了,他们的世界变得冰冷黑暗,光明美好都没了。 花舞想异人是想要霸占她的世界,吸走那些光明美好,他自己变得美好?她想摆脱异人的纠缠,可是他似乎又想唱歌,他幽灵一样的声音,折磨着她挥之不去,他凶残的心有点发狂癫有点笑的望着花舞。然后他的声音要冲破花舞的喉咙,让花舞唱出来。 正在难受的时候,宫女叫醒了她,说:“太后,外面风大,回去吧?”芈华问宫女:“太后睡觉又不好吗?”宫女说:“半夜就醒了,再睡不着,再不就是失眠入睡难。”芈华说:“那帮子御医,一起子没用的。”花舞说:“御医要是能立功,还不是赶紧的?别怪御医。老年人了,快死了可能。”芈华等人都说:“太后吉祥。”花舞说:“你们玩,我回去了。” 芳草和幻姬听说终南山上有个庙宇很灵验,求什么都很灵,便跟政政说了去。政政准了,派了护卫保护她们。到了终南山下,两个人说要走上去,让侍者牵着马走在后面。但见一路上,泉水叮咚清幽宜人,树叶葳蕤草木繁盛。 最后,两个人在一个山坡前的庙宇旁停了下来。庙宇前和山坡上几棵树木生长的茂盛,上面结着一些红丝带,好像微笑的迎宾者。芳草和幻姬走进庙宇,护卫早检查了一遍在门口待着。 庙里的一个人领着芳草和幻姬绕着庙里四周的神像上香、磕头。另一个人出来,对两个人说:“跟我来。” 幻姬进了一间房,看到小安,小安站起来说:“姐姐,我们就要离开秦国了。”小雅急了:“怎么?”小安说:“丹不知道怎么引起了秦国官员的警惕,动静不大,但是丹却很担心,决定回燕国。”小雅说:“你也要跟着他离开?”小安点点头。 小雅说:“现在正好是离开他的机会。”小安说:“我跟他在一起了。”小雅说:“你好像也有点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因为他吗?”小安说:“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 小雅说:“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是狼。”小安说:“他是公狼我就是母狼。他说:‘爱一个人,就算是被辜负、被杀死,也是幸福的。那样的才算爱。’别人都是外人,我只求我们两人真心对对方好。姐姐,以前我们相依为命,这次离开,有可能再也不会见面。可是,我爱他,我要跟他走。” 小雅说:“你就背叛了我?”小安说:“你对我也会不好。”小雅说:“你若嫁个正经的男人”小安说:“姐姐别那么想。姬丹要办大事,我会帮助他,我们会成功的。”小雅说:“他对你好吗?”小安说:“他说的,他一追再追,最重要的还是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小雅说:“他让你杀人,他让你吃亏,让你被杀死,你都无所谓?” 小安说:“他比你我聪明。姬丹说,要办成大事,人一般就行,没有大才一样成。有一个好的主帅,是最重要的,他说上至贵族下至喽罗,全都要听他指挥行事,他会踏实的考虑周全,一定会成功。他将来会继承燕国国王的位置,还会打败秦王。” 芳草和姬丹在另一个房间。姬丹脱下脸上的胡须,芳草脑袋里突然充满了色,情的画面,比如姬丹要剥去她的衣服,她就有点恐惧。她抱着胳膊,半靠在桌子边上,姬丹说:“芳草,我要回燕国了。”他半转过身体,侧对芳草,唉声叹气。 芳草说:“恭喜你啊。”燕太子丹转身看着她说:“我对你的情意依旧,如果你”芳草说:“我在宫里竞争压力很大,我没兴趣再跟你多说。”燕太子丹说:“秦王是骗子。我们都是男人,我了解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燕太子丹禁不住落下泪来。 芳草说:“干嘛?”燕太子丹说:“看到你,觉得好疲惫,你好我就会充满勇气。”芳草说:“你疲惫想要我爱你?别期望了。你疲惫才好玩。”燕太子丹说:“我的每一次努力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爱你?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说自己想像的事实。我不是个随大流混日子的人,我的内心也是干净温暖的。”芳草笑了几声:“呵呵呵。” 燕太子丹激动的上前几步,抓住了芳草的两只胳膊,芳草说:“你还要强,奸我?我知道你就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我是你的。”燕太子丹说:“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他放开了手,芳草警觉的看着。 燕太子丹说:“我不会放弃爱慕你,就好像我会对别人坏一般坚定。”芳草说:“像秦王那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没有遇见他,也许我会接纳你的。”燕太子丹说:“我一定会打败他的,我要亲自杀死他。我要把你抢过来。” 芳草说:“你若跟他过不去,便是跟我过不去。秦王虽然善良,可是却不是狗熊。我是害怕,你对我的迷恋让他心里有疙瘩,影响到他对我的爱。”燕太子丹说:“秦王那样的男人,若是爱你,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的。你却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再没有几个人像我这样爱你了。我走了,咱们就远了。” 芳草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许多男人也有一腿。”燕太子丹受伤的说:“你听谁说的?”芳草说:“他们还会说你的后面那里太松,他们都背后嘲笑你,像对待一个小丑,还说你跟谁好,谁倒霉,只有傻瓜才会跟你一伙。”她“嗤嗤“嘲笑了两声。 燕太子丹说:“是谁,这么恶毒的诅咒我?”芳草说:“好多人。”燕太子丹泄了气,说道:“你告诉我都是谁这么说的,我一定好好对付他们。”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布帛,芳草看到布帛的封套上用血写着两个字“芳草亲启”,她吃了一惊。 燕太子丹把信递给芳草,芳草不接,燕太子丹就把信放在桌子上,芳草没拿。她说:“我要走了,你没有别的话了吧?”燕太子丹说:“你把分别看的太不当一回事了。我是男人,我一定会赢了秦王给你。”芳草向门口走去,那封信就放在桌子上,她走到门口,燕太子丹赶紧取了信,跟她一起离开屋子。 等到芳草和幻姬离开小庙,门口的护卫看到燕太子丹像一片阴云一般往小庙后面走去,他的脸色阴暗还有点青白色,暗的血在下面,他走的时候也不去注意别人。 燕太子丹和小安,连夜离开了秦国。当离开秦国边界的时候,燕太子丹回身看着眼前曲折的道路,以及道路尽头那一片秦国人居住的房屋,口里说道:“30河东30河西,我永远记得,在秦国曾经遭受了什么样的侮辱。呵呵。将来必然加倍奉还。”他想到那时秦王说:“乌鸦变白马生脚,你才能离开秦国吧。” 他心里涌起一股愤恨,想到芳草,怨又散去了,他想怨也怨不起来。秦王和芳草都让他感觉到一种内在的无力,他强挣着要摆脱这种无力。芳草是他的女人,他满身荆棘刺出的鲜血,都是为了追逐她。芳草没有追随肉体的忠贞,选择了精神的忠贞,现在他离开了,知道秦王不会爱她,使的他尤其恨秦王。秦王是个可怕的男人,他不能因为芳草先怯了,更不能因为芳草变成他的臣子,他必须打败他、杀死他 从一个地方离开,去另一个地方,有人欢喜有人悲伤,那边的欢喜,往往是这边的悲伤。悲伤挽留,天堂在哪里?芳草会悲伤吗?天下雨了,小雨一丝丝飘着,好像情人的眼泪,他叫起芳草的名字,好像嚼一枚青梅,轻轻的、一遍遍吐出一个个的音符,那些会唤醒他灵魂的字节。他叫她宝贝,这个名字只属于芳草,除了芳草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秘密。 可是他无法描述自己,一会儿心痛一会儿心跳,分不清是他自己的心还是芳草的心,或许坑了的很多颗心也捧着芳草的心。据说地狱里有一种花,叫彼岸花,用心血培育出来,眼泪和思念浇灌而成。彼岸花,彼岸的人 初初来到人世的小动物,睁着晶莹碧透的眼睛,蛮横、央求,最柔软的地方,在他塌陷的一角,他要怎么不爱?他说:“我无法控制她的入侵。”是风的错,狂啸肆虐的风,柔软调皮的风,各样的风。他曾捕捉到它的形状吗?有时似乎可以捕捉到?握着风柔软的手,他说:“感谢。” 燕太子丹侧转马头,潇洒的离开了,放下了牵挂。他们再不必几天几夜不休息,只路边随地而卧小憩一两个时辰。他们进了一个小客栈,好好的睡了一觉,他们还不敢睡大客栈。 小安连清洗也没有清洗,头巾还裹在头上,就倒在床上睡去。燕太子丹吻了吻她头上的头巾,嘴角勾起满意的邪笑,他说:“好女孩,多亏有你立了大功。就快到我的地盘了。” 却说,韩王见秦赵两国又交兵,秦国又一路胜利,便又派了使臣来请为臣。秦国朝廷内部议论纷纷。在前一年,韩王安也纳地效玺,请为番臣。 有人说:“怎么这次没有割地,把自己的国民、土地送人,鄙视他。”有的说:“弱国讨强国的欢心,自古多此情况。”有人说:“说是为免战乱,实际上就是为了能继续做王,晚死一天是一天。韩王还对韩非下了驱逐令,让他永久待在秦国,为秦王效力。把韩非当成礼物。” 政政便问李斯:“韩非如今怎样?”李斯淡定回道:“大王,韩非已经服毒自尽。”政政大吃一惊:“怎么这样?怎么没报告我?”李斯说:“我跟姚贾等人商量过后,觉得韩非有能之人,万一被别的国家重用,对秦国非常不利。若韩国被灭亡,韩非也会怨恨陛下的。臣子便说给他两个选择,或者为秦国的臣子,或者就吃了毒酒毒菜,臣本想他不会选择死。可是韩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吃毒酒毒菜。臣子想要阻止,都来不及。臣子也自觉鲁莽,但是为免留下后患,即使王上要杀了臣子,臣子也不后悔。”说着他还流下泪来。 政政听了,连连叹息,又思李斯也是用的顺手的人了,可是因此不惩罚他也说不过去,便道:“私自行事,着实可恶。姑念你之前功勋卓著,暂时记你一过,日后若有再犯,定当不饶。”李斯赶紧谢恩。 尉缭又说:“北路军到达太原,攻占了狼孟李牧南下,再度胜利,击退了北路军。南路兵到达邺县后,被阻于漳水与长城之南,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臣子认为,李牧实力强大,一时不容易胜利,不如暂时先攻打韩国。”政政说:“罢了。让赵国的秦兵回国吧。搁置两年,休养生息,培训将领。咱们再考虑一下,先灭韩还是先灭赵。”大臣们称:“诺。” 少府又禀告:“北地郡发生了地震,非常大,还有波及到附近郡的趋势。”政政吃惊急道:“抢救情况如何?伤亡情况有统计吗?”少府道:“官府按照之前文件规定,已经及时派出当地军队,帮助抢险救灾。但是说军人也死伤了一部分,伤亡情况现在还没有统计数字。” 政政说:“去救人却遇难,把自己搭进去了,无能。没有提前演练清楚,遇到灾难该怎么做吗?”廷尉说:“启禀王上,每年都有演练的,但是发生地震的时候,情况复杂,还是很多没有预料到的。”政政说:“罢了,我看还得更重视。从孩子教育抓起,让他们提前模拟遇到灾难该怎么办,让小孩时候就有足够的危机意识,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搞天文地理研究的那帮,都白吃饭吗也帮不上什么忙?”奉常禀道:“启禀王上,每年都拨款,跟祭祀费用差不多了,可是研究却没有进展。” 少府说:“这次地震出现一件好笑的事情,一个小男孩被营救出来的时候问营救人员有酱牛肉吗,说他想吃酱牛肉。”大家都笑起来。王绾却与众异议,说:“说不定就是酱牛肉支持着他等到被营救。”政政想了想说:“如果让他长大了去干营救工作,会不会让幸存者马上吃到酱牛肉?”大家都点头称是。 少府又说:“群众很配合营救工作,没有对政府有怨言。”政政说:“群众好,朝廷官员得到了群众的支持,不能利用群众的心理。”李斯说:“有时群众傻,被利用也不知道。”政政说:“那就讨论群众为什么傻,怎么傻,我们应该怎么启发民智。”政政又问地震情况,破坏面具体怎样 早朝结束后,李斯等几个人留下来。李斯道:“我们在郭开那里,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也许可以通过离间计,让赵王自己除掉李牧。”政政说:“除了李牧,胜赵国没悬念。胜了赵国,赵国的财富还是秦国的,所以不用怕花钱。”李斯和尉缭说:“是。” 李斯说:“赵国光耍英雄气概,有勇无谋,觉得自己国家威武雄壮,缺少危机意识,对胜利的渴望也不够强烈。赵王愚昧,对有才干的臣子向来不懂得善待。看这几年,他们需要李牧的时候就调用,不需要就冷落,也不思别的良策对秦,便知道他们注定要失败。”政政说:“有丞相和众位爱卿在堂,我放心,是秦国之福。” 政政下了朝,到小梅那里,说道:“国内天灾,国力大虚。对外称,考虑先灭韩还是先灭赵,以迷惑敌国,让他们减少警惕性。”小梅称:“攻其不备?” 政政笑了笑:“韩非死了,被李斯他们擅自下毒毒死了。”小梅说:“拿了人家的思想,害死人家的身体。你没惩戒李斯他们?”政政说:“没。韩非的思想,我是喜欢。我喜欢,就有很多人会也喜欢。我也不想。”小梅说:“因为你不想要缺少李斯他们?”政政说:“是。昔日扁鹊97岁,还被嫉妒他贤能的太医派人刺杀。韩非的思想会因此而更被重视。”小梅说:“我想到‘利用’。” 政政说:“我不想再失去别的大臣。我派人将他送回韩国厚葬了。你喜欢他的思想吗?”小梅说:“我只浏览了两眼,似乎都是说厚黑,看不出里面的道道。我虽然觉得自己需要了解社会的厚黑,但是我现在主要应该是辅助你,和生孩子。这些就占据了我很多时间。都是陛下英明,我才能安心做女人。”政政笑了笑说:“是,厚黑。我也想有爱的颠覆旧世界。” 政政上来抱住小梅:“不许你再给别人抱。其实很多宦官也会意淫我的美人们,不要以为我没发现,过段日子,我把一些人辞掉。”小梅说:“被别的妃嫔宫女抱也不行吗?”政政说:“不行。你最好也不要再去爱谁,不要跟人交流。”小梅说:“我没法不爱人,也不跟人交流?你也说的,要解决人的问题就要去爱人。”政政说:“人以外的也别爱,都是害你的。” 小梅听了呆呆的:“什么是占有的爱?你对我是占有吗?把我跟世界隔绝?”政政去亲小梅的嘴唇,又咬了咬,说道:“占有的爱,就是对方是自己的所有品,完全被自己所主宰。我是那样吗?我只是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要那些我看着不顺眼的人。” 小梅说:“人与人相处都会滋生烦恼,理性一些处理烦恼,世界会更美好。因为有烦恼有伤害,就搞隔绝不好吧?我需要活的好,别人也是。”政政说:“你对人对自己认识不清楚。人与人互相侵犯太频繁,所以隔绝是个好办法。” 小梅说:“我没有那么美好。”政政说:“我要你的独立,是在隔绝的世界里能不受外在伤害,美丽的生长,知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冷静下来看黑色。” 小梅说:“我宁愿在一场欺骗的梦里,寻找和坚持美好,并且为之感动,知道黑色的密闭空间也有透明的一面,终于它无法遮挡眼睛和光。我不怕黑色对我的伤害,就算把我关进黑色的密闭体要杀死我的所有。我也爱人之外的所有,比如爱植物。植物的种子就是壳硬硬的,把仁密闭在黑暗里。种子的秘密在我之内。” 政政说:“你只是说,你没有那样的能力,我很清楚。所以要懂得全面封闭自己也没错啊。”小梅说:“陛下一定要让我拒绝人?”政政说:“人有义务帮助他人不被欺压,却不会去做,别人正是被他们欺压的对象。你不懂。” 小梅说:“我看到你孤独。”政政握紧了她的手:“你把跟我在一起看成责任?”小梅说:“爱你很幸福,可是人不应该觊觎幸福。有美好在那里,自己不能创造就是有点可耻,还要去取的毫无负担,更可耻。” 政政说:“别人装委屈的装为爱付出的无所求的在爱,想要得到被爱。”小梅说:“我知道我社会经验少,我一直在努力弥补这缺陷。”政政说:“我其实想你少为那些黑付出精力,你天生这方面弱,不一定就非要弥补。” 小梅说:“我不可能离开他人离开世界其他,我也担心自己不够进步,被别人显得我丑陋。”政政说:“对爱没有信心?我不嫌你丑陋。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倒不先想到对黑认识少可能死去。丑陋会怎样?”小梅说:“我看到别人被破坏,唇亡齿寒自己也不安全。如果丑陋你也爱我,我就会怕的少了,我为了不丑陋都什么方面作出努力,现在就什么方面少怕危险。” 政政说:“不丑陋才安全?黑也可能让你安全。”小梅说:“不丑陋你才爱我这是真的吧?我才值得被你爱。这是相爱首先的。再说如果我们一起丑陋又有意思吗?”政政说:“跟黑一伙就行了。我爱你,只不过恰好你追求美好,好吧的确因为你美好我才注意你。我的爱不轻易离弃。”小梅说:“现实是真不离弃的寥寥无几。” 政政说:“你担心那你不要为我付出了,我收着也没意思。”小梅说:“陛下对付出厌倦了,不想付出也不想得到付出的意思?”政政说:“就是觉得没意思。”小梅说:“我不可能隔绝的。我觉得去面对问题,我们才能走的更长久。”政政说:“两条路,那再想想吧。” 政政看到小梅两条腿叠着,又去亲了亲她的膝盖,说道:“不要腿叠在一起,会加重一条腿关节负担。我们出去走走吧。”小梅说:“好。”政政便扶她站起来,政政抱着她亲吻了一下她的胸口说:“感受一下你体内活跃的部分,活泼的心跳的声音,血管里血液里流动的声音。”小梅摸摸他的头。 他又说:“从榻上下的时候,后面的腿先弯,弯到一定程度,送前面的腿,前面的腿缓缓下落。不要急。”小梅依言走下了台阶。政政说:“平时走路,走坡路、平地,转弯的时候,等等都要注意。有人小时候学走路比较快,想的不多,会了就不再去思考。其实懂得什么都重新学,这样好一些。”小梅说:“我倒没想过走路也得重新学。”政政说:“正好现在怀孕你可以重新学。人急着去追求想要追求的,却把过去追求的丢了。” 两个人走出屋子,小红拿了顶帽子过来,给小梅戴着。政政说:“晒晒阳光多好?”小梅说:“遮帽子能让我白一些,一白遮百丑。”小红说:“美人脸上有些瑕疵,但是皮肤很好。何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政政笑笑说:“这个丫头狡猾,扬长避短。”小红笑着说:“不懂得点竞争,没人可怜。”便退到两个人后面。 小梅说:“面对你的时候,不自信。”政政说:“有个故事,一个女孩很美丽,她被卖到妓院,一个神仙经过看到了,点了她额头一下,留下一个黑色手指印。后来手指印扩大到整个脸,她就没办法做娼妓了,她变成了烧火丫头。”小梅说:“后来呢?一定是大团圆,烧火丫头遇见了真爱她的人,黑印就消失了?”政政说:“就是这样。” 小梅说:“终究是委屈了自己一段时间。要是遇见不了真爱就一直那样吗?”政政说:“一般人看她丑了就不能获得荣华富贵了,更会少有或者没有男人疼爱她。事实上她当时至少不用做娼妓了,并且得到了真爱。如果不美好是你抵达我身边的原因,我只会感谢它的帮助。你以前说喜欢晒阳光,还说有次阳光把你脸上的皮肤晒的好像龟裂的土地,爆皮了,后来皮褪了又长出新的皮肤。那时候你也没有去注意戴帽子。” 小梅说:“是呀,以前我就觉得美不是在那些方面。也不需要为男人注意这些。”政政说:“为什么现在又注意了?”小梅没回答。政政说:“两个人在一起到底不如一个人自在,总有些别扭的地方。”小梅说:“两个人在一起,重视另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其实也挺好。你会喜欢丑吗?别人注意怎样是美,我就也会注意一下。”政政说:“你生活的自在就好。” 两个人来到林阴路上,半上午的阳光,不那么强烈,两旁的树木安静的矗立着,散发着清新的气息,遮下阴凉。小梅突然微笑着转过身体,背着手,说道:“走在路上可以不被人注意,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也没有人留意,那样的感觉真好。”政政说:“别人留意你,你也留意别人,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他们伤害不到你,就不必太放在心上。” 小梅看到路边开的垂头菊低着头,说:“还是不自由的。那些人用泥土等造房子,满足生存需要,然后又湮灭,归于尘土,一直是奴隶。”政政说:“土的奴隶。这菊花好像害羞的。害羞也有为了勾引人,装纯,暗地里却不知道多大胆的意淫。”政政想到了柳月。 小梅又说:“其实有时觉得自己一个人太久了,什么都靠自己,特别需要别人的帮助,尤其脆弱、怀疑的时候,有他人承托,他人就容易成为亲近的人。”政政说:“你不像啊。”小梅说:“我思想上会有点那样,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有品质的生活,即使自己一个人过的狼狈。陛下对我也是很大的承托。” 小梅看到小红在后面,拿着一些草叶编小星星、小花朵,她知道宫里有些女人编小星星、小花朵送给意中人,便问她:“给谁编的?你有意中人了?”她回说:“他叫李信,他在异地当兵。只要他还没结婚,我就等他。”政政说:“太多女人就做了等待的傻瓜。” 小红说:“李信说他不会辜负我的。只是我们很难见面。过两天夏至他放假,那么短的时间,我们要见一面,连路程也不够。就算够了,天气这么热,赶路肯定很辛苦。”她抬头看看天空,说道:“有时热的我,想要整个天空的云彩那么多的冰。” 政政说:“其实苦的甜。”小梅说:“陛下,别只会安慰人。你能让大家生活而不是只是辛苦吗?能放假时间长一些吗?”政政说:“我也想啊。我考虑考虑吧。” 这个时候,旁边岔路走来一个美人,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原来是韩美人。她跟小梅闲谈几句:“休息怎样?”“怀孕反应强烈吗?”“想吃什么?” 又说道:“妹妹,前日我的丫鬟小铃铛,冲撞了你的丫鬟小红。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唉,小铃铛和我手下另外几个丫鬟不和,那几个说她影响别人休息,恶语伤人,集体给她下毒了,差点毒死她。太医医术高超,抢救了过来。”说着她拿出帕子拭了几下泪。 政政说:“她们不跟你反映矛盾?就算你不懂得,你身边的人也该注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的。你多检讨吧。”韩美人说:“是。臣妾知错。但是如果她们跟我反映,我肯定给调解的。”政政说:“可能觉得反映没用吧。你作为主子是有责任的。罚你半年的薪水。那被下毒的丫鬟病好了,调回掖庭,重新分配工作吧。”韩美人又称:“诺。” 这个时候韩美人的猫在她脚边蹭她,她沮丧的踢了猫一下,说:“小红这丫头个子比一般人都高。”政政说:“小梅怀孕正倦怠呢,你跟小梅说话多了她该烦躁了,我们就先走了。”韩美人便行礼告辞。 政政和小梅看她离开,谁知道,她转身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小猫躺在那里也没注意。就听一声惨叫,小猫被她踩死了。她吓的赶紧谢罪,说道:“臣妾罪过。”政政说:“行了。你快点让她们把猫收拾了,离开吧。”韩美人说:“诺。”政政便和小梅离开了。 走了一段距离,政政问:“小铃铛怎么冲撞了小红?”小红赶紧回:“可能就是那天在长阳宫,美人们聚会过后,小铃铛跟我说:‘把食物收拾好,有老鼠。’我说:‘好。’她又说:‘把窗子记得都关上。’我就不高兴了,她那态度当是我主子呢。” “我说:‘你要束缚我?你怎么不自己关?’小铃铛便也不高兴了,又说:‘昨天你最后离开的就没有关窗。’小红说:‘我关窗了呀。’小铃铛当我撒谎呢,说:‘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窗子都开的。’小红说:‘也可能搞卫生的开的吧。’我接着对她特意强调了一下前一天我关窗了,我说:‘搞卫生的什么时候开始搞,你早上什么时候来的,想想就知道了。’可能小铃铛便回去跟韩美人说了。” “也可能那天我去财务那里给蕊美人报销医药费,我去了5次了,医生有2次不在,第一次医生给找出不能报销的,第二次又找出一些不能报销的,我就有点生气了,小铃铛也在一边报复我的附和医生针对我,不怕闹大的。” 小梅听了说:“真是辛苦你了,跑了那么多趟,我都没注意你跑了那么多趟。”小红说:“关键还是只有每个月初三才能报一次。”政政听了有点生气:“我以后让太医院每天下午都得有个人负责报销事宜。不过这些事都是小事啊。” 小红说:“小铃铛被下毒恐怕也不会是因为大事?就算是小事也能看出人心坏。”政政说:“我让韩美人再给我调查清楚。小事也得给我报告清楚。”小红说:“其实宫女之间互相斗争、挑拨、搞小动作啊太多了。只能迎上前。”政政说:“韩美人的丫鬟闹出这样的事情,跟她不好可能也有关。” 小红说:“刚才韩美人说我个子高,我也觉得好像我为了自己的个子高妄自尊大、耀武扬威。希望主子不要讨厌我才好。”政政说:“可能她自己个子矮,看到你个子高,便觉得如果能长成你这么高,她就自我满足到无求了。她把她的态度转嫁给你,取代你的意志,强迫你接受。同时她还想争一点被爱。” 这个时候,有个宦官远远的跑过来,禀告道:“王上,李斯有事求见。” 不一会儿,政政见到李斯,李斯禀报道:“燕太子丹跑了。”政政说:“嗯?马上向燕国国君发出质询,人质跑了是怎么回事,破坏两国友好关系吗?”李斯道:“监视燕太子丹的武士都死了。燕太子丹应该还没有回到燕国。燕国国君早就对秦国并不很尊重。”政政说:“现在打赵国,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李斯又道:“燕太子丹,在秦国有些生意。他还购买了大量蒜和一些常用药材囤积着,导致市面上因为商品锐减而价格大增,他又甩出存货赚大钱。我们正准备办他个操纵市场罪,谁知道他却跑了。”政政说:“造成商品无法正常流通啊。他现在秦国的生意还有什么?”李斯说:“皮草、盐、药材,他还偷偷购买铁矿。” 政政说:“铁矿都是归国有的,他从哪里买?”李斯说:“他贿赂了我们的管理人员。”政政说:“燕国铁矿稀少,他是为燕国买的。抬高铁矿价格,狠宰他们。下次市场上再有操纵的情况,及时发现,找不到罪犯,也从别国进同类商品,抓住流动性的主导权。” 李斯道:“是。打仗没有铁不行,农民没有铁器工具生产粮食也不多。我们把铁卖给燕国,我们自己怎么办?我们国家的铁矿都不够用的。”政政说:“我们同时也去别国贿赂,低价买铁再卖。燕太子丹其他的产业,以操纵市场罪没收。”李斯曰:“诺。” 政政又说:“日后若再有别国贵族到秦国做生意,他们做的生意不能抢走我们的生意。让他们赚了的钱,再通过别的途径花回来。”李斯曰:“燕太子丹卖的皮草,肆意定高价,赚了秦国一些贵族很多钱。秦国一些贵族就是人傻钱多。”政政没回答。 李斯又说:“有些高利贷商近期比较活跃。法律不健全。”政政说:“完善法律,用铁腕手段惩罚这些高利贷商,不允许恶意玩钱。” 李斯说:“是。地震区的官员互相推诿责任、互相批评。”政政说:“互相批评好啊,要鼓励,及时发现问题比藏问题好。让廷尉负责综合的部门出来解答相关官员的批评、疑惑、质询,限期给出相关问题的处理结果和看法。若不能处理好,让人事部门考虑调换综合部门的官员。”李斯曰:“诺。” 却说赵高又在家里喝酒,他一边喝一边说:“喝多了就不难受了。”良悌说:“别喝了。你到底想咋样,想折腾死别人吗?又不说什么事情,不理别人关心,自己喝酒自苦自乐的。”赵高又说:“喝起来,苦痛都在天上。”良悌说:“喝酒会有用吗?” 赵高把头伏在酒瓶上,很痛苦的样子,骂了一句:“操的勒。”良悌又说:“你骂谁?是想我跟你一起喝吗?我才不会。整天操天操地的扑腾。爱也会生长的,放弃了就好象忽略一次,放弃的久了死去一次。你就是想搞坏多。你能不能减少点破坏欲。” 赵高又喝了一口说:“3年以前,我和我的爷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爷爷你在天堂,我依然在人间受着世俗的折磨。天呐,我想跟你说说话儿。”良悌没说话。小桃在一旁说:“人生的意义或许就是和生活周旋、以及与自己周旋。我也想到我外公的事,心里又沉重的慌。我们互相鼓励,振作起来吧。” 良悌说:“什么事也没说,只是带给别人烂情绪,别人要为你分担。”赵高说:“烂生活,折磨人。”小桃说:“有些特定的事情让我心情跌到谷底,情绪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控制。其他的事情大家都可以帮忙,情绪的问题终究要靠自己走出来。不能马上振作起来就不要马上振作,宣泄一下其实挺好的。”良悌说:“无聊的情绪困井。” 小桃说:“官人是失望。我觉得真正的失望还不是怒骂,是沉默不语,你做什么我都觉得跟我再也没关系。”赵高说:“良悌?”良悌说:“就说怒骂和沉默不语都可能是失望就可以了,何必来个‘真正的’,非要把别的失望搞死。生气、失望,只是情绪中的几种,常常来有缘故,来点正面的情绪。” 小桃说:“其实彻底明白自己等于彻底解决问题。”良悌说:“跟自己较劲?懂得向外看。”小桃说:“我的观点基本是基于灵修和精神分析说的。”良悌说:“溺水的人往往喜欢将别人拖下水,那种霸道是你去拉她,她也感觉到被冒犯的脑残,施以攻击。”小桃不说话。琼玖说:“谁能打败世俗,你打败世俗了?” 赵高又说:“爷爷,你在世的时候,老是喝茶,我老是喝酒。你走了今天我这里还是摆了这两样东西。现实就你妈是一王八蛋,操的勒。”良悌说:“仇恨社会,仇恨当武器。你搞不掂现实,在这撒泼。”赵高说:“哪人让你疯过啊,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真的太难受了人太可怕了,我选择远离。”良悌说:“你应该懂得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 赵高说:“屈原也没坚持住,被人害死了。”小桃说:“你以为谁都能跟屈原看齐?要是选择死去也得留下点惊世之作。叶子落下来不代表自由,而意味着它不能再受到阳光雨露的洗礼,不能再感受世界的温柔美好。你不是屈原,而是让我们爱的官人,我们都好好的,你还干嘛呢?你难受我们心疼。” 良悌说:“装逼。有些人的痛苦、忧郁是恶毒。有人抢了钱,坐牢就痛苦、忧郁。”小桃说:“请你不要去伤害他,恶意中伤他,不要冷言冷语。他会伤心,但他不会说出来,他只会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琼玖说:“官人这个死人,让别人不好受。”小桃说:“别再叫官人死人。” 赵高又喝了些酒:“李二真孝顺,送的礼物很实用,我很喜欢,味道很醇。要谢谢他。”良悌说:“为了幸福,还可以加把刀,加火引子,还有毒的药。”琼玖说:“你不懂得酒的好处,美呀。喝醉了我走路都不分高低,腾云驾雾一般。” 赵高说:“昨天和昌平君,到孤儿院运送些东西是平常的事情,是昌平君高看我一眼。昌平君最近却过的不好,昌平君的商店被一些普通百姓围攻。有个激动的百姓叫华能,下了订单却迟迟不肯购买,也不取消订单,还给他带来经济损失。” 良悌说:“百姓为什么围攻他的商店?”赵高说:“昌平君跟百姓道歉了,还对他的迷们说不用维护他了,让事情该散散吧。”良悌说:“所以到最后你也不知道,百姓为什么围攻他的店?”良悌说:“害了公德?”赵高说:“少点说什么公德。公德会伤害私德,你注意点,经常我们一家人暖暖和和的,被你‘公德’一搅合凉了。” 赵高说:“昌平君跟夏野合伙办了个狩猎场,他缺几个人干事,问我有没人。”小桃一边听着,说道:“我兄弟闲着在家,让他去吧。”良悌说:“山林都是大家的,有些人划个圈就成他们的了。”赵高说:“皇家的狩猎场,平常百姓有钱也进不了。” 小桃却站起来,说道:“中午你们吃什么?”良悌说:“我随便。”琼玖高兴的说:“我要酒酿圆子虾仁莲藕汤。”赵高说:“我吃张记的烤鸭。”小桃便掀帘子出去了。 赵高说:“有人传言,昌平君和夏野有暧昧,所以才合办的狩猎场。”琼玖说:“我们玩一局六博吧?”赵高说:“好。”琼玖便去取了六博的棋盘来,和赵高两个玩起来。 良悌呆呆的片刻,说道:“人们不了解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必须做出选择,也好像赌博。”琼玖说:“赌博会上瘾,哈哈,超级有趣。”良悌说:“不如缜密的算计。” 赵高停了博弈,说:“以前,我遇到喜欢的东西,不会碰它。碰到喜欢的东西,就是场赌博,赌你什么时候对它失去耐心,最后只有占有欲可以弥补。”良悌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赵高和琼玖又玩起来,琼玖不时的悔棋。赵高说:“大起大落看赌品。”琼玖说:“只是玩玩。”又一局,琼玖要赢了,她目露凶光,胜券在握的说道:“总有一天赢到你。”赵高说:“你好凶。那天昌平君跟我玩六博,也是赢了的时候  很凶。”琼玖笑了一下:“要是不赢,玩这个就没意思了。” 良悌说:“你不要也去同性恋了。那天我看你扶一个贵人下马车,用手放在他头上,担心他磕着头时候的那个样子,真是比牵牛花的姿态还曼妙,无限温柔和顺的依附着啊。”赵高说:“我不会。你什么时候看到的?”良悌说:“在大街上。” 这个时候小桃走了进来,说:“春丽家里贫穷,多给了她两壶米,其他的下人也争着说自己家里穷、困难。”赵高对小桃突然发火起来,说道:“玛丽隔壁的,你能好好跟他们说吗。从他们病态的眼神里,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缺爱。春丽给我印象特别好,但是其他人没戏。”小桃说:“我嫉妒春丽。”赵高说:“操的勒,真操蛋啊。” 良悌说:“这样的语言为什么让你这么着迷?你为什么不敢说出实话?你最擅长的打倒方式就是,用不理性有破坏力的情绪,击溃别人的理性。你为什么还不写休书?”赵高说:“有时候,就算受伤了,但是还是要坚持,往前走。就像我的脚痛死了,也一定还是要跟你们在一起。我感谢你们陪伴着我。”小桃说:“官人,我们吃晚饭吧。”说完便来搀扶赵高,两个人走了出去,良悌也下了炕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赵高说:“还有乌龟肉。”小桃说:“春丽说那个卖乌龟的是个捕猎能手,他捕捉的乌龟总是最大最好的。他还告诉春丽,去年冬天他捕猎到一只白狮子,那狮子是个母的,怀着孕。他掉进了雪窟窿,后来好不容易爬出了雪窟窿,却被冻僵了。朦胧中看到一个母狮子过去给他挡风,想要暖暖他。他醒了,看到母狮子在打盹儿,他就立刻爬起来杀死它。” 良悌说:“对于有些人,不必用心,不用心才能跟他们打交道。母狮子生活的世界比这个猎人生活的世界美好。”小桃说:“猎人本来就是打猎为生。要是一般人,恐怕是反过来被狮子吃了。”良悌说:“以后别买这个猎人的东西,他的东西再好也不买。”赵高说:“何必呢?”良悌说:“买别人的也是一样。”赵高压着气说:“你高兴就好。死给你我也愿意。”良悌说:“少装爱我。” 赵高和琼玖到了琼玖的房间,虽然还是初秋,这天却还是格外闷热。赵高便让春丽给两个人扇风,也不跟琼玖说话。琼玖无聊便躺在炕上快睡去了,她觉得冷,拉了被子盖着,让春丽别扇风了。可是赵高歪在炕边说:“继续扇。” 琼玖说:“别扇了。我觉得冷,头凉。”赵高说:“我觉得热,继续扇。”“别扇了。”“继续扇。”两个人说了好几次,比谁能顺从谁。春丽说:“官人,不如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扇风。”赵高却不动弹,琼玖便恼怒起来,说:“你一点不在乎我。”赵高说:“行了,别扇了,春丽伺候我们洗脚吧。” 春丽答应着,出门,过了一会儿,又找了一个下女,两个人伺候洗脚。洗完脚出去,赵高说:“熄灯。”琼玖说:“别熄灯。现在睡太早了。我歇一会儿还要起来做会儿针线。”赵高说:“明天做吧。熄灯。”琼玖说:“别熄灯。” 赵高火了,突然起身,也不穿鞋子,过去把灯从柱子上,取了下来“噗”的弄灭,又打开窗子,扔出窗外。他说:“谁也不许拣回来,这个屋子里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点灯。”琼玖哭起来,赵高穿了鞋子,披了衣服,到了院子里。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又进了良悌的屋子。 良悌还没睡觉,在灯下看鞋样儿,赵高说:“不管世界怎么了,我都一直陪伴你。”良悌却说:“我的爱情不是不管世界怎么了,我没法不管世界怎样。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遇见别的有缘人。没必要非要坚持一段缘份到最后。” 赵高说:“我喝酒淋雨,也都是跟你有关。”良悌说:“你喝酒淋雨能让我更好吗。你说你需要我,我给了你两年时间,你应该满足了。”赵高说:“你非要跟我分手。”良悌说:“在爱情面前,你真伟大。不,应该是亲情?街头拦住过客要钱的小孩,一样坚持。其实小桃对你不错的。” 赵高说:“你为什么非分手呢?”良悌说:“你说爱的话语,都含着酒味,想要让我醉倒死给你?我的青春,好像每个途径的老者一般,狼狈不堪,摸爬滚打,泥土里开出的小脏花,被你和孩子摸来摸去,微弱的快要熄灭了。除了眼睛还能明亮,事实是贼亮,可能因为我是坏的,我其他跟路人都没两样。这样的我,你依然不肯放手。你害怕跟我分开吗?你不想家碎了?就好像永远躲避在别人羽翼下的小鸟,离开别人的羽翼,生活的梦就碎了?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赵高说:“只有家是温暖的。”良悌说:“外面的人都是从家里出去的,也许我就是无法忍受有人想要用不善良来摧毁我。”赵高却突然恼怒而激动的上前,抱住良悌几步到了床边,要强,奸她。良悌撕打起来:“你竟然强,奸我。”赵高说:“夫妻之间说什么强,奸?” 赵高撕碎了她的衣服,绑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他就得逞了。良悌坐在床上,披着衣服,感觉好像小时候第一次玩积木,“轰”的一下,全部轰塌了。分不清楚宝贝和垃圾,也再垒不出那样的房屋形状,积木也被别的小孩偷走了。 没有几天就到了重阳节,这天上午政政在骊山上举行了庆丰收的礼仪,将食物祭飨天帝、祖先,以谢天帝、祖先恩德。到了晚上又举办了庆丰收之宴饮,文武百官都携妻带口参加。 却说赵高本来也在被邀请之列,可是琼玖怀孕了这两天吐的厉害,小桃又生病了,他又不想带良悌去,便告了假在家里过重阳。晚饭食物丰富,酱牛肉、炸小鸟、黄豆香菜炖鱼、蘑菇南瓜螃蟹炖土豆等等,还有各色蔬菜、水果、点心。 小秋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高兴的说:“爸爸,你给我什么礼物呀?”良悌说:“给你一些臭大便。”小春和小桃的女儿兰兰都还不怎么会说话,小春高兴的咿咿呀呀拍着手,兰兰忙着手乱抓往嘴巴里送。赵高说:“礼物?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小春和兰兰也有。”良悌说:“人家的小孩,父母给个礼物,受宠若惊一般。咱家的小孩,要礼物贪心的理直气壮。”赵高说:“贪心好。” 女仆又上来一道桂花蒸蟹,并有葱姜糖醋佐料,和菊花鸡蛋茶,琼玖说:“给我苦茶。”女仆听了又下去冲泡苦茶。赵高拿着一杯酒,带着全家人,敬了天地、祖宗,喃喃片刻,众人回座,方才开吃。 小桃说:“我妹妹现在找婆家,官人你也给介绍介绍?女人离了娘家进夫家,夫家若没有钱,自己就要挨穷。”赵高说:“好。”琼玖说:“我妹妹,家里给她找的好人家,可是她不愿意,犹豫着要选择另一家穷的,看那个男人又帅又老实。” 这个时候女仆将苦茶拿了上来,良悌说:“你们也去吃吧,今天过节,我们自己来。你们也歇歇。”小桃听了面色僵硬无表情,琼玖倒随和的说:“你们去吧,我们自己来。”赵高对小桃和琼玖说:“如花似玉,怀孕的怀孕,身体不适的不适,我和夫人来吧。”小桃和琼玖听了高兴。 琼玖突然调皮的问赵高:“如果你、你妈妈和我们三个中的一个,掉进河里,你先救谁?”赵高沉吟片刻回答:“一个男人如果连妈妈都不顾,也别指望他能对你好到哪里去。”小桃笑着说:“是,先救妈妈。”赵高说:“其实你们都猜错,我会选择先救老婆。”几个人都惊讶了,良悌笑了说:“恐怕因为老婆是现在跟自己过的人吧,陪自己下半生。”赵高说:“我救自己吧。”良悌说:“凡是选择先救谁的,都是对其他人没良心了。” 小桃说:“要是先救远的,说不定两个都能救,先救近的,远的也可能来不及救。”琼玖说:“紧急情况,谁想那么多。”良悌说:“那自己不会游泳的情况怎么办?”琼玖和小桃说:“等死吧。”赵高说:“救。就算自己不会游泳,要死了,也要救一个。说不定还扑腾扑腾,发生奇迹,自己也活了。”良悌说:“你倒是会顺杆爬。我自己觉得,到了困境里自然就学会游泳了,估计都不用人教。”赵高说:“不玩水就被水玩了。但你本事还是挺大过我。心情是什么?谁有时逃避心情。” 这个时候小秋拿筷子去夹一碟子菜,自己对面那边,还在菜里翻来覆去找木耳,琼玖看了恼怒,赵高看琼玖。良悌说:“教了也没用。”赵高说:“哪个小孩不这样啊,谁不想吃好的?” 良悌说:“家里的这套瓷器,我最喜欢的,高脚碗秀气大方,这个圆器天圆地圆,密合的一点缝隙也没有。”然后她对赵高说:“不要用看某个女人的眼光,去看别的女人,压根看不到别的女人怎样,也不在乎吧?”大家不明白,赵高歪着头没回答。 这个时候一个男丁在门外不远处看什么,他两腿劈开站着不停的哆嗦,抖、顿,就好像他没穿衣服,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有一种秘密的欢乐,跟性方面的什么意淫有关。好像他长着的男性生殖器,是宝,也是凌驾一切的。良悌看到说:“汪糖衣在院子里干什么呢?”赵高看了一眼说:“祷告吧?” 赵高说着,叹息一声,放下筷子。小桃问:“怎么?”赵高说:“夏野和昌平君合办的狩猎场,没几个人去,没赚着什么钱。昨天夏野跟赢彩发生争执,发展到武斗,夏野还用宝剑砍死了赢彩的马。马是宫里的,夏野和昌平君让我把这个事情压下来,答应分给我狩猎场一些份子钱。” 小桃说:“就好像不能等待雇主主动驾临的工人,得现场表演表演,拿出点绝活招徕人。”赵高说:“怎么表演呢?”小桃说:“是不是门票太贵?”赵高说门票:“1次1金,而且进去打到猎物,要拿走也得按市价花钱。”小桃说:“也许门票钱对于中等人是贵了点,上等人又不屑去。再说到秦岭去打猎也不是打不到。” 这个时候,赵高看到小秋,脚踩在门槛上,顾不得理会良悌,大声叫道:“小秋,快下来。把福气都给踩没了。”良悌说:“小时候过节日,父母就不让我踩门槛,不让我扫地。小秋没关系,替我多踩几下。”赵高说:“大家都有这个信仰,你不遵从?”良悌说:“小孩的快乐,被大人的不快乐取代了。” “只有那些比骡子和马高不了半等的人才企图抹杀信仰,质疑信仰,甚至直接否定信仰的存在。逃离信仰让他们没有任何思想约束的自由丑恶着。信仰在这里,跟没有信仰,前者高贵。就算你知道这个信仰不一定是真理。”良悌不理解。赵高说:“其实不就是图个吉利。” 小秋却大声的嚷起来:“我不踩,我跳着玩,神仙不会怪罪的。”说着,他下了门槛,在门槛上方跳来跳去。谁知道,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棵开的正好的白色芍药花,被他胳膊一伸一带,“啪”的掉到地上摔碎了。赵高一看心痛不已,说:“你这个熊孩子,这棵花是你爹爹我好不容易托关系从宫里搞出来的。”小秋“倏”的一下跑出去了。 小桃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上去收拾,口里说着:“碎碎(岁岁)有福,碎碎(岁岁)发财。”赵高这才不说话,颓唐懒软的看着她收拾。良悌说:“花盆碎了花没死,重新栽了还能活。”过了片刻,赵高不满意她说花盆碎了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放下来惆怅的说:“有些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化悲痛为力量吧,难受也要走着,光明的力量指引着我。” 琼玖说:“你难受我们也都会跟着难受,也许现在的一切不是你希望的,我们有太多不愿面对的事情,但是现实就摆在这里,能做的就是不回头的往前走着。我们都在看着,你一定是最牛逼的,振作起来。”琼玖歪了歪身体,正好衣服往下掉了掉,露出一截肩膀,一边喝着苦茶好像缀饮着什么仙露,一边做出妩媚性感的样子,挺了挺胸:“官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港湾,永远守护着你。” 良悌说:“对着我诱惑什么呀?给我写休书吧。”琼玖很生气。赵高站了起来,俯视着恐吓良悌,拿拳头在她头顶挥舞几下,作势打她。她眼睛眨巴了一下说:“要害我?你凶给我。”赵高又坐下来,说道:“别人说,每个人都有个灵魂伴侣。”良悌说:“我现在身边只有你。我们的灵魂不是伴侣,何必勉强肉体。”良悌默然说道:“改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定要分手。”赵高说:“还是减少争执吧。有话好好说。” 他起身拉着良悌来到了良悌的房间,说道:“给你点教训。”扬起手来要打良悌,被良悌一躲躲过去了,反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赵高说:“你早在脑子里跟我打了不知多少次了?!”他逼近了良悌,良悌突然觉得房间里黑漆漆的变得特别可怕。 很快,赵高捉住了她,拳打脚踢一番,又抱上床强,奸,然后他停了手,躺在床上呵呵大笑。良悌下了床,看了看窗口的月亮说:“本来月亮在黑暗中很美丽,现在却看到月亮周围的黑暗,这黑暗让月亮想要逃走了。”赵高说:“逃到哪里去?”良悌说:“你还说过,想要到月亮上面住,独占一整个月亮。可是月亮是大家的月亮他们不会允许你的。” 赵高说:“人为什么要死去。花那么美,饭那么好吃,人那么靓。”良悌说:“旧的死去了,你才有新的喜欢,抱在心头。喜欢遮挡了月亮的光,让月亮平安。”良悌来到桌子前,从壶里倒了杯水喝,问赵高:“刚才吃了好多肉、鱼,这水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喝?”赵高说:“喝。” 良悌便喝完了自己那杯,又取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上水,端过去。赵高一口气喝了,片刻说道:“我怎么有点晕?”赵高躺了下去。良悌哈哈大笑:“上当了吧?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给你下药,你今天这样对待我,我怎么能浪费了买的这包药?”赵高晕乎乎的说:“你给我下的什么药?”良悌说:“蒙汗药。现在换我打你了。” 她上去,就开始对赵高拳打脚踢,还拿鸡毛掸子狠力抽他。赵高想要醒过来,可是脑袋不管事,反而睡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4.二十四 良悌打着打着,停了手,房间里静静的,没有灯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朦胧看着周围,她突然想:“在黑暗里的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是自己,怎么看到别人别物,也许有光的时候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突然感觉自己要消失了,她不存在了。 阳光的下黑暗盯上了她,吃掉了她,所以他们的身体灵魂里活着的是自己吗?可是他们却说那是他们,是男人。男人还说:“这个国家的文化有性别,是男性文化。没有女人什么事儿。”风吹着窗帘,扑打在窗子上,好似在呼唤她:“逃吧。” 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漆黑她也无所谓,尽管逃了没有休书可能会被捉回来。被捉回来她也高兴。她不介意自己成为别人的麻烦,因为他们都是她的麻烦。她看了看床上的赵高,他还在昏睡。 越黑暗越闪耀,谁不会被黑暗湮没,谁就不是黑暗。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是光明,他一直在垒窝,让窝更坚固,让窝里更多储备,他是黑夜里最黑的猛兽之一,神出鬼没。 她收拾了一些细软,正想要逃跑,有官差到了家里问:“大人在家吗?王上请大人去赴宴。”良悌说:“他生病了,睡着了。”琼玖却在外面说:“刚才还好好的。生什么病啊?”她大力拍打着门说:“夫人,开门。” 良悌赶紧把赵高用被子蒙起来,不得已打开门。琼玖看着良悌的脸色,发生了怀疑,她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大惊失色:“哎呀,真病了。”谁知道赵高被惊吵声弄醒了过来,说道:“我被夫人下药了,快去找医生。” 琼玖对春丽说:“快去买解药,我在这里照顾官人。”赵高唉呀喊痛,良悌想要离开房间,琼玖起身拦着她说:“夫人想溜?” 外面的官差听了也惊呆了,赵高看到宫里的护卫,知道是找自己的,在床上磕头说:“禀告王上,不是赵高不过去,刚才吃了蒙汗药,现在全身无力,动不了。”两个官差听了离开了。 却说政政跟文武百官正在骊山温泉别馆进行庆丰收宴饮,有舞姬在湖面上跳舞、奏乐。昌平君喝了点酒,有点醉了,熏熏然的说:“敢问众位大人,问个真诚的问题,你们的父亲谁一辈子没有嫖过妓?”周围的人但笑不语。 昌平又说:“我家里的女人,个个人老珠黄,只有作保姆的资格。虽然我的人生不能离开保姆,但是我也想再看上个幼女,过神仙眷侣生活。”旁边一个大人说:“昌平君,喜欢什么样子的幼女?” 昌平说:“体态清瘦,肤白貌美,青春年幼,就这三点要求。贫富无所谓,富我不要,贫我养。内涵无所谓,有内涵我受她影响,无内涵她受我影响。地域无所谓,只要我看上了,马上八台大轿接她过来。我的择偶条件就是如此简单。” 那个大臣说:“万一是个母老虎,那可就不好对付了。”另一个大臣说:“你听他说话的,炫耀呢!”昌平君有点醉了,舌头有点大,好像泡在酒里还带着酒气一般,有点猥琐的说道:“不知道从何时起,某些贫民卑户家缺乏安全感的下女,怀揣一颗易碎的心集体发明了一句可以伪装自己心比天高,又可以抚慰自己命比纸薄的伪名言:‘人越缺什么,就越炫什么。’乍听貌似有点道理其实逻辑上狗屁不通。事实明明是:‘你越缺什么,就越以为别人都在炫你缺的东西。’” 那个大臣说:“那你对炫耀的定义是?”昌平君说:“没有定义,有了定义好拿来装逼给谁?你去乞丐身边吃面饼都是炫富,你去芈干面前秀战车他也不以为然。能被你刺瞎眼的人永远都是不如你还不服你的贱人。” 突然一个李大人走了过来,“啪”的打了昌平君一个耳光,说道:“诽谤谁是贫民卑户家的缺乏安全感的卖肉女?!”昌平君被打的晕了,他好像变成了一截木头,戴着个死亡面具,不动的想什么。 那个大人回到座位上,说:“他个双性恋,我大不了退出法官队伍。”昌平说:“我是一个很早就出柜的同性恋,并且呼吁过同性恋要面对自我,不要因为现实压力去愚弄女性感情。欺骗人感情死全家估计我能活千年。我不仇视女性,我的偶像也有女性,但是我的确瞧不上有些暴戾的脑残男女。” 那大人继续说:“刚听说的事情,他虐畜,他家的猫不理他了,他就让人把猫关起来不吃不喝,已经一天多了。有人责骂他,他还说会因此增加对猫的折磨,要把猫关起来不吃不喝从两天变成三天。他暴戾超乎想象,装着不暴戾。” 周围听到的人都窃窃私语,一个大人说:“虐畜是违反法律的。”还有女人说:“猫不吃食物,估计三天就死了。猫多小一只啊,吃那点东西能维持多久生命呀。”又一个女人说:“应该投诉他,让动物保护协会的处理他。” 昌平听到了议论,说:“你有把宠物当祖宗的权利,我也有把人当祖宗的权利。该管教和该溺爱这是个人权利。我不接受绑架。因为我打了它,我给它好吃的好玩的,它都躲起来不理,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要是我每天有人大鱼大肉伺候我,我愿意粘上毛趴起来。恕我对被辱骂不能接受。真正的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用圣母的标准苛求别人,用流氓的尺度放纵自己,这就是最大的不道德。我们都要远离道德婊。在我心里” 刚才打他的那大人说:“装道德婊。装的你爱人多过爱猫?”昌平旁边的一个大人说:“李大人,大家同僚一场,不就是昌平君调戏了你吗?你也太没有情商了。我知道你公开反对同性恋。不喜欢也不能歧视,公开打人说的好听点是有血性,不好听点就是没大脑。” 不远处又一个大人说:“我听到昌平君告诉李大人的上司王大人,让王大人不给李大人表现机会,封死他的升官路。”昌平旁边的那个大人说:“人家别人也有被昌平调戏过的,人家都巧妙的拒绝了,被沾点便宜也吃不了实际的亏。” 那李大人说:“爷都不怕退出法官队伍了,还有什么不敢说不敢闹。不止一次调戏我了,不仅动手动脚,还暗示我跟他上床,我不胜其扰,甚至想自杀。”有人就议论:“这样就退出法官队伍,逊。”李大人听了又火冒三丈的。 大家看政政,就见他也看向这边,没发话,就都也不说话了。李斯也注意了,说:“昌平君,不从他私欲他就给人小鞋穿,他这样人家没法做法官了,如果这股歪风继续,后来人也会遭殃。李大人在这里闹,也是想要找支持自己的人吧。下次,不要在这里闹,有问题可以明着告发,又不是没有告发的地方。”李大人说:“臣鲁莽了。” 李斯说:“陛下,有可以告发的地方,李大人却私斗,是否给予一些轻微惩处?”政政说:“这事交给监察部门了。我们的人事任用考核有问题。胡大人,你处理吧。”一个监察部门的大人说:“是。”大家见事了了,都吃吃喝喝各说各的了。 昌平却又跟别人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事情。有些人不理解同性恋,他们是不生孩子不上床吧。哈哈。政治和牝门是最脏也是男人最想进入的地方,这是韩非说的,也是我认可的。”不远处一个女人嘲笑他说:“是什么肮脏的人染脏的吧。”另一个女人说:“男人的那里女人也想进。进可以是从内刺,也可以是从外包含、占有的。” 正在这个时候护卫来禀告:“赵高大人,被他夫人下了蒙汗药,现在全身无力。”政政一听,惊讶了,道:“这是怎么回事?太医。”太医过来道:“王上,市面上能买到的蒙汗药,药效都不大。”政政点点头说:“等赵高苏醒过来,让他带夫人一起过来。”太医便跟护卫匆匆而去,这边一片歌舞升平。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护卫们便回来了。赵高领着良悌伏下行礼。政政见良悌上来时候,眼神平静淡然又坚定,他又看赵高说道:“若你被夫人毒死,谁来给我管车马?”赵高唉声叹气道:“王上,自从结亲,便想跟夫人白首到老,可是夫人今天给我下药了。” 良悌也禀告道:“王上,我们两年多以前就说好要离婚,赵高明明同意了却反悔,还殴打我,并且强,暴我。”她说着也不怕人看,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殴打痕迹,说道:“这就是赵高做的。”她给周围人也看了看,又说道:“王上,我是个没见过世道的女人,无法为自己做主,希望王上能做主,判我们离婚。” 赵高说:“王上,我也被她打了。”说着也撸起自己的袖子给人看,又说:“王上,我想着离婚了她也不好过,我不介意她把家里闹的翻天覆地。可是她还是做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我薪水虽然不算多,也能让她过着比一般百姓好的日子,她还不满足。但是即使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也没那么容易背弃她。她是我的女人,烂缘分也是缘分。” 良悌说:“王上,他在撒谎,是他先打我的先强,暴我的。”赵高有点畏惧的说:“都是闹起来时候的玩笑话离婚,她把玩笑话当成了真的。”良悌说:“王上,请您为我做主。现在想想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就心灰意冷,想要哭泣。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赵高说:“你,你难道对我好?” 昌平走上前来,说道:“王上,还记得我跟豆豆的婚姻,也许不是谁的错误,只是不适合。两个人相处也要量力而行。”赵高说:“两个人相处总有个磨合期,过了磨合期,就好了。”昌平君对他有点敬畏,说道:“我见到这类事情只想绕道走了,你却想磨合。女人都很麻烦。”他行礼退了下去。 良悌不高兴道:“不管他怎么说,我没有跟他继续过下去的想法了。”赵高紧紧的握住良悌的手,良悌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政政见了,说道:“她不想跟你过了,尊重她想法,你们就分了吧?我看她铁了心了。”赵高没说话,良悌谢恩,说:“希望分手以后再无关系,诸事不得骚扰对方,更不可干扰对方婚事。” 政政说:“行,我看你把婚姻当受罪,我为你做主了。赵高,你把家产分成两份,一份给你夫人。你们有几个孩子?”赵高说:“两个。孩子都是我们赵家的骨肉。”良悌说:“跟谁也得听听孩子的意见。我也想要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 政政说:“孩子若都跟一方,另一方就要按孩子20岁成人前所有花费翻两翻,给对方一笔钱。两个孩子不知道跟谁,就一人一个吧。离婚后,孩子想看望另一方父母,可以互相探视。这是站在孩子角度判的。” 良悌说:“谢王上,不过希望半个月内能办完分手事宜,否则他可能拖。”政政说:“准了。”良悌说:“谢王上,民妇告退。”赵高也说:“谢王上,臣遵旨,臣告退。” 这个时候,一个大臣却突然站出来,说道:“王上,有人看到赵高私自挪用宫廷车马,给自己家办私事,还走了御道。”政政听了,对良悌说:“夫人,你微笑的样子很美,所以你才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退下去吧。”良悌便谢恩退了下去。赵高留了下来。 政政问:“怎么回事?”那个大臣说:“好几个人看见的。”赢彩也站出来说道:“我的家丁也看见了。”政政问赵高:“怎么回事?”赵高头上冒出汗说道:“王上,臣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那大臣说道:“本月初一,上午巳时,一辆宫里的二等马车出了宫门,没有拐弯,直接穿过了御道。当时好几个大臣都看到了。我派了我的随从去察看,发现车子去了赵高的父母家。” 赵高说:“月初家母生重病,我在宫里买了些药材,让弟弟速度送回家。可能弟弟不懂事,坏了规矩。”那大臣又说:“宫里的药材也不可以随便购买的?”政政听了说:“蒙毅,这个事情给你去察办。”蒙毅听令。政政又说:“赵高暂时还充着中车府令。都退下去吧。”几个人退下。 那大臣又说:“王上,应该把赵高缉拿起来。”政政说:“赵高往日表现良好,这次若是为了母亲生病,犯点小错,也是情有可原。再说是他弟弟犯了大错。他就要跟夫人分手,先暂时不缉拿吧。” 赵高回到了家,良悌正在收拾东西,她竟然一刻也不想耽搁。小桃说:“忽然有点惆怅。”良悌说:“从此你也不会跟我捣鼓什么心眼。”小桃听了,气的要离开。赵高说:“随着时间往前走,逐渐就明白了对错。”小桃掀帘子出去了。良悌说:“好像你不知错。” 良悌说:“小秋说跟谁都可以,我想着小春还小,我把小春抱走。让小秋跟你过。没了亲娘,你让春丽带他吧。”赵高说:“让小桃和琼玖哪个带不成?”良悌说:“琼玖就不是个带孩子的人,她自己整天的比孩子还闹腾。小桃光想着拢聚别人的光辉到她身上,我担心小秋跟了她没几天,把自己亲娘都给忘记了,成了她的应声虫。春丽我还放心点。”赵高说:“春丽也不是亲娘啊。”良悌说:“春丽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赵高喝了一口酒,看她收拾东西,说道:“你离开了怎么活?”良悌说:“你莫非看到我拿走一半家产,不开心?我有了这点钱财,也好生活了。我考虑要不要把一些东西销毁,我拿走也不想,留下又担心被你糟蹋。干脆我都拿走吧,以后看看也能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过的时候。”赵高听了面色郁闷不乐,想要离开,又喝了口酒,停住了脚步。 良悌说:“曾经的好的坏的,我都记得。”赵高说:“我不会让人糟蹋的。”良悌说:“其实我也发现自己以前很多做的不好的  没有考虑到的地方。”赵高说:“一个人孤单。”良悌说:“好像真为我考虑。世界上又不是只我一个人。” 赵高突然“啊、啊”的大吼发泄,正好琼玖过来了,他对琼玖说:“以后让春丽住这个屋子,专门照顾小秋。”琼玖说:“官人莫非想要收了她?她就是长的一般。”赵高说:“家里也缺个专门管孩子的。”良悌不高兴的说:“嚎叫是干什么?都难受。”赵高恼怒道:“我连发泄一下也不行,这里还是我家吗?”良悌说:“是。现在不是我的家了。我暂居这里。” 赵高唱起歌来,好像军歌冬。良悌说:“你唱歌就好像在旋律里荡秋千,荡的是谁?快忘记时间了,该休息了。明天收拾吧。”赵高看着琼玖说:“琼玖,扶我去你屋里。”琼玖答应了一声,扶他离开。 良悌看着他的背影,呆立了一会儿,影子被灯光和风吹的在墙上影影绰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刻面对内心的软弱,不是不痛的。平日里不敢面对和分析,让柔软的自己躲在冰雪之下沉睡啜泣,只想等待阳光多一些,把寒冷融掉,可是在寒冷里久了,晒晒阳光也会痛。 她不是天才,能一开始就把伤害变成爱的力量。他的心很空,空的多少东西也填不满,他的心很满,满的根本找不到渺小的自己。他坚持着爱,可是又背叛着爱。影子是对光的崇拜,还是对光也不能穿透的存在的崇拜?煎熬着,死也不能死,活也不能活,那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曾经她听到他的脚步声,都能辨认出来是他,他经过以后,她都能发现路边空气里他的感觉。他需要她的时候,她都有感应,当然他背叛她的时候,她也都知道。就这么结束了,好像远离了所有,还有自由和沉默,都活在了他身上,从她身体里死去。她是个叛徒,他也是,但他们不一样。 想起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老家里有座后山,山上种满了野果树,山脚有条大河,河水清澈碧绿。春天里,果树的花都开了,夏天和秋天,树上满满的绿叶,结满果子,都倒影在河水里。她和弟妹,划着船在河里玩耍,钓鱼,经过老家里的后山,进入峡谷,两岸青山绿树,遮蔽的几乎不见天日。有些地方的水那么清,可以看到底,鱼游过也一清二楚。 现在,她的心里除了爱,什么也没有,可是爱让她很痛,甚至找不到来源去处的爱。她想要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疗伤。 这天早晨小梅醒来,看到床尾的案上,小木象里放着的水果,还有旁边木瓶里的鲜花又换了新的,散发着阵阵怡人的清香。她起身,推开窗户,远处的青山依旧,太阳刚刚出来,将阳光洒在群山峰顶。山脚下,河流静静的流淌,风吹过来,说不出的舒适。 小红早进来,拿了衣服给她披上,道:“天气冷了。”小梅笑着说:“今天早晨在顶楼的阳台吃饭。”小红答应了,又说:“蚊帐早该收了,今天收了吧。”小梅点点头。 小梅简单沐浴后,出来到梳妆镜前,她拿起一个小熊形状的木盒,一推盒子就分成两半,左右移开,里面是花朵子。她看了看又放下,拿起另一个小羊形状的木盒,又推开,这次里面是些胭脂。侍女说:“美人日常的妆太淡了,这些东西一年也用不到一盒。” 梳妆完毕,到了顶楼阳台,靠外面两边长椅上放着软垫,桌子上放着许多的鲜花,其中菊花格外多,也有暖室里培养的芍药、牡丹,在这个季节还能开放。 小梅吃了早餐,对小红说:“白天去上林苑要些藤本月季、蔷薇种在门口和院子四周,等到开放的时候,四周都是花朵。”小红答应了,说:“上次要的绿色爬山虎,不够种满墙边。”小梅说:“不用都种满了。”小梅看着远处的远山河流说道:“在二楼阳台也种些藤本月季,让它爬到顶楼。” 小红答应了,又说:“今天又是月中,太后可能也去聚会。”小梅说:“我们也去吧。”小红说:“美人总是害怕太后?”小梅说:“可能对于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有种天然恐惧。地位是个什么东西,让我孱弱,见了太后也都怕说错了话。”小红说:“日常妃嫔们说话说错了,甚至吵闹起来,太后也都不在意的。”小梅说:“我会觉得丑。” 两个人下了楼,走过石子小路,路上石块缝隙间的草,已经开始枯黄,路两边,各色菊花却正开放着。有些败的菊花也仍旧挂在枝头,散发着余香。小梅说:“菊花抱着冷风死,死也要留一段香,死也要尽量活着的形状,让观者生死也恍惚。”小红说:“我们家乡,山里有种茶花,特别漂亮,到了季节开的漫山遍野的。” 两个人来到门口,小梅上了轿子,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园林外。小梅下了轿子,进了园林,穿过一段蜿蜒曲折、长长的廊桥,路过一座绿色的小山,就看到面前一带绿水。又坐了船渡过绿水,再经过一段廊桥、穿过一道月形门,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宫殿前面,开阔的场地上,妃嫔们或者站着赏花,或者树下弹琴。 幻姬还在宫殿台阶前的中间位置,弹奏琵琶,早上的太阳还没升到半空,被宫殿挡着了,阳光格外的柔软,从宫殿后面射过来,还有一些阴影。幻姬穿着一身红衣,衣服上缀着的红色纱巾,被初秋的风吹着飘扬起来,她弹奏的也如泉水如清风如鸟语,清丽动听。 几只蜻蜓,在她头顶四处,低低的飞,芈美人笑道:“蜻蜓把幻姬当成花了。”旁边魏芝说:“她的音乐里有梦,不是她一个人的梦。粗砺残酷的折磨,不能奈何温柔的爱,就好像铁和水,不会混到一起,甚至水因为铁而更激烈,更多的努力。也有哭泣静静的流淌,也只是滋润了爱的花朵。没有人看到花朵底下的河流,从哪里来。太阳星星月亮,都那么美,围绕着她爱的人。” 小梅过去跟太后见过礼,坐了下来,就听的咕咕鸟说:“王上前几天跟李斯几个人微服私访,到民间一些脏乱差的地方走动,回来遇见要买路财的土匪,当时情况具体是怎样的?”小梅说:“那些土匪说,那附近的路都是他们开的,要绕着走天黑就没地方住了,他们有饮食住处提供,不过都是宰人的价格。王上让李斯研究国内的道路,要让人有免费的路走。” 咕咕鸟说:“说是微服私访,有时身边就带三、四个护卫,真要撞见什么事情,怎么办?”花舞说:“他有自己的判断,就算是愚蠢,由他去吧。”小梅说:“王上还说,虽然我是国君,但是不比别的百姓命贵。国君只是我的工作。”女恒在旁边听了,呵呵笑道:“太后你听,王上都说什么话呢?!一般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国君要是死了影响一个国家啊。王上自己不娇贵自己的性命,我们得提醒着他。” 小梅说:“王上说,管吃饭的太官府和管医药的太医府,难道不重要吗?要是没有他们,能行吗?他不觉得自己更重要。”女恒说:“可是总是有些人比另一些人优秀,能把事情做的更好。”小梅说:“王上越是对别人好,我就想要对他更好。”女恒说:“爱一个人,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对他更好。”小梅说:“他对别人好,别人对人坏,我当然对他更好了。” 花舞说:“他这样其实,会为自己和普通人考虑更多的。”女恒说:“虽然如此,王上的安全还是要密探多加保护。”花舞点点头。 这时候,又有几个妃嫔来了,给花舞行礼。韩美人坐下来说道:“黑美人太可怕了。有个疯汉为了她当众自杀,自己插自己肚子上刀子,不过没死成,据说场面吓人。那疯汉的一个兄弟见他自杀,也跟着自杀了,他兄弟却当场就死了。那疯汉抱着兄弟的尸体,大哭而去。” 咕咕鸟说:“黑美人跟他在一起了吗?”韩美人说:“没有,可能只是把他当成追求者给自己的招牌镀金。她给赢强生的孩子,是个女儿,被下毒死了。那之后,她也不怎么想结婚了。”女恒问:“那下毒的人抓到了吗?”韩美人说:“抓不到呢。” 芈华说:“她不怕人家骂她。有些人光被别人戳几下脊梁,都会自杀。”花舞说:“没人骂那些跟她一起的男人,只有骂她的。”幻姬说:“有些人对娼妓有意见。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不去随从世俗的,有些人就是随从世俗了,陷入了肉体交易,结果还是很惨。”花舞说:“是。反对肉体交易可能根本无路可走,顺从交易也是一条坏路。但有些人也有觉得顺从交易不好,但是能过的更好。” 花舞说:“环境是怎么坏起来的怎么好起来的,得考虑一下。”小雅说:“有些人能否定恶就已经是良性作用了。恶不是只有肉体交易这一种。”觅姜说:“眼泪流给别人看,不仅得不到同情,还被人嘲笑。没有人教会自己走路,尤其是情感的路。”芈华说:“自怨自艾可以,但是很多人想要抢了别的受害者的被弥补和奖励。受害者自己不懂得索取公平,也被装了。” 咕咕鸟说:“就算王上把我当成一厢情愿的路人,我也放不下对他的感情。我觉得虽然我还是迷茫,可是我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魏芝说:“也许王上知道你的心思,你就不算一厢情愿的路人。”她说着看了小梅一眼。幻姬说:“我永远不能忘记以前,爱我的姐妹拉着我的手,在人群里飞奔,她跟我不见不散、互相安慰。只有她觉得我是路上人里特殊的一个,只有她会认真听我的故事在意我的梦。” 咕咕鸟说:“其实我们往往只是为别人在使用生命。”小梅说:“我现在更多使用生命的感觉。做个国君的女人责任重大,尤其王上这么爱我。”咕咕鸟说:“我们也要努力,不要王上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却不懂得怎么对他好。其实我平常不乱吃多吃东西,让我的身体健康,不做奇怪的梦不思虑太多,使我睡眠安恬,即使爱和哭,也都拿捏着度数,这让我和别人都过的更好。希望也可以影响王上生活的健康。” 咕咕鸟说:“被接纳也是幸福的,没有谁你对他好,他一定要接纳你。被拒绝也是幸福的,没有谁你对他好,他一定要拒绝你。”小梅说:“我现在觉得,人不在乎别人讨厌不讨厌自己,那就不算爱人,也不算自爱”芈华说:“王上最近大为生气,因为爱情杀人赶人的。”花舞说:“怎么回事?” 韩美人说:“一个宫女和一个宦官恋爱,那宦官亲吻宫女竟然吻聋了她的耳朵。王上说植物被人揉捏也受不了,人揉捏人的时候那仇恨比揉捏植物的时候狠多了。王上生气就把那宦官赶出宫了。还有一个女人向王上表白多次,被王上拒绝不死心,就被王上杀死了。”花舞说:“至于到杀死吗?”韩美人说:“其实王上早就下令不许那些宫女向王上表白,还说杀无赦的。这个宫女已经纵容了她几次了。” 小梅说:“王上说那宫女愿意凄惨,说王上不喜欢她惨她也可以不惨,王上说自己的爱让她不懂的多了,所以才老是缠着自己。那宫女说不怕被背叛,要坚持爱王上。王上说那宫女不介意背叛别人,也在那里不怕被背叛。那宫女说‘我只记得一件事就是我爱你’,王上说‘这是你对我的得到’,那宫女就说要遗忘王上的爱王上,不怕为爱成为任何模样。王上问她何必一定要追爱?她就说也追恨,不怕让自己的恨也死。总之她不放弃,王上一生气就杀死了她。” 小梅说:“王上说他一再说不让那些人追他,可是屡禁不止,必须杀死一个给大家看,就选了她了。王上还说那些人都是勾搭多人的。”韩美人说:“还有的会装不爱别人,装让别人不爱自己,装不理别人的。装多骗多,不懂知足。”花舞说:“黑也会懂得知足的。比如能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不知足没办法了。” 小梅说:“黑自己可以去创造啊。” 这时候,花舞身边的掌事女官把御厨房送来的一煲汤,给分在一些个翡翠玉碗里。咕咕鸟看看手里的白玉杯,青茶、枸杞、红枣、菊花好几种材料,都刚刚泡开,没有喝汤。 觅姜说:“我脸上有点斑,小梅也是,要怎么去呢?咕咕鸟有什么办法吗?”咕咕鸟说:“每天用三七一点点,或者用香菜煮水洗脸,用甘蕉糊和蛋清、蜂蜜敷脸,好多办法。”觅姜说:“都试试吧。” 韩美人说:“据说黑美人说:‘谁没个不好的经过。’”韩美人说:“蒙恬将军恐怕到现在也不清楚,什么时候黑美人背叛的他。”芈华说:“我听说,他有两年一直喝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黑美人打击的。”女恒说:“讨厌,能不老说她吗?”芈华说:“就说她才有意思。” 韩美人便转了话题说:“那天,看到一个老宦官因为腿部有点残疾,没带伞在雨里走,一个宫女过去给他撑伞,有几个年轻的宦官看到了说道:‘遇到这样的女孩就该娶了。’”小梅说:“那要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嫁吧。好像他们是强者在挑人,跟人结婚是照顾人家是个弱势的女孩。” 花舞突然说:“说点正事吧。王上把一些无依无靠的妇孺安置在孤儿院,看看我们能帮上点什么忙吧。”咕咕鸟说:“前几天有个妈妈,把孩子送到孤儿院。院长说:‘你抱抱她玩吧。以后就见得少了。’那妈妈便让女儿骑跨在自己肩膀上,上山坡玩,可是孩子不慎从她肩膀上滑下,当场死亡。”花舞说:“让她赔钱给孤儿院,还要坐牢。我们应该跟群众普及一些育儿知识。”魏芝从碧玉笔筒里拿了支笔,接过咕咕鸟递过来的竹简,在上面写下来。 花舞又说:“生孩子需要满足条件,真不能想生就生,养孩子也需要条件,真不能想养就养。”大家都说是。花舞说:“再讨论。” 咕咕鸟又说:“有个刚出生的女婴在城南外被发现,经过检查患有重病,现在女婴已经转危为安。”花舞说:“找到了小孩的父母,逮捕,判刑。小孩还是社会人,被父母害死了也要问罪。以后有家里养不起小孩的,小孩生病无法救治的,可以送到孤儿院。”花舞说:“大家要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说出来。”别人都说:“没什么不同看法。” 魏芝说:“自己孩子让别人养,养大了找孩子要利益,这样的人肯定也有。应该在制度上有什么惩戒奖励保护的。”花舞说:“是。你还有什么看法?”魏芝说:“臣妾一时也还想不到更多。” 咕咕鸟又说:“城南有个小孩,被车撞的快死了,很多路人经过,都视而不见。孤儿院的院长说,要是他碰上这个小孩,也可能视而不见的走过去。他还说:‘帮助别人的想法不是下意识能产生的,只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可奈何才去伸援手。’”花舞说:“他平常乐心慈善事业,这是看主流露出狐狸尾巴了。解雇他。让副院长暂替院长位置。” 咕咕鸟说:“城外石家庄的孤儿院,在建设的时候挖地,挖出一块乌木,当地廷尉予以制止,称乌木属于国有。双方纠纷,当地廷尉要求埋回去。”花舞笑笑说:“这个转给王上吧。” 咕咕鸟又说:“也是石家庄,前阵子落雨,河水泛滥,孤儿去野外游玩没来得及回来,有些掉在河里,当地廷尉府派人去施救,说:‘主要工作是救助和安置孤儿,没时间管丢失的财物。’听说廷尉去了现场,所有人都站的老实的听他训话,经过的路人看到当时小孩还在水里浮沉。”花舞说:“官本位。转给王上。” 咕咕鸟说:“希望孤儿院的院长说:‘世界再邪恶,也抵不过相信的力量。’”花舞没说话。 咕咕鸟又说:“城内有些富豪将购买的红鱼放生,李沟孤儿院的老师也想模仿,买些鱼让孤儿放生,懂得慈悲。”花舞说:“你们怎么看?”好几个人都说:“假慈悲。”也有的说:“还是挺有意义的。”幻姬却说:“抓了又放,会产生善良的念头?”咕咕鸟又说:“很多人抗议,还说有的富豪买蛇放生,给居民们带去麻烦。”花舞说:“不干涉吧。问题严重了官府自然会重视。” 咕咕鸟看看手里的竹简,又说:“向上孤儿院,不守规定,把钱给一个不熟悉的楚国商人,以购买孤儿的衣服,商人携款逃跑了。”花舞说:“损失的钱让这个孤儿院的老师赔偿,谁的责任大谁赔偿多。楚国商人行骗的事情早报到廷尉府了吧?”咕咕鸟说:“不清楚呢。”花舞说:“报告给廷尉府。” 咕咕鸟说:“城内孤儿院反映,有些小孩,老是走反路,脱离集体,不知道怎么办?”花舞说:“走反路,别人不同意,下场可能很凄惨。告诉他们这些,再告诉他们让孩子自由。东南西北谁爱走哪边走哪边。孩子爱怎么怎么,不要伤害孩子,让一些老师少点摆权威。孤儿不满意的老师,根据严重情况再处理。” 花舞说的累了,便歇息下来。咕咕鸟说:“还有几份。”花舞说:“一会儿大家看看竹简,都把各自的意见写下来。我回去再看吧,有点累。”她又说:“我想要躺一会儿。”咕咕鸟说:“下次在会场放张躺椅,或者弄个吊床。”花舞说:“好呀。” 女恒说:“猪贱一刀子,人贱一辈子。”花舞说:“羊对狼贱,和狼对羊贱不一样的。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只不过恰好狼的下贱可以克制羊的下贱,如果狼放弃了它的下贱,可能反而被羊吃。”魏芝说:“各有坚持才各是自己,但一场痛苦折磨就会让一个人放弃坚持。”花舞站起来说道:“我回去休息,你们继续玩。”然后拿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鸠仗离开了,众人行礼。 女恒拿过一个竹简,看了看又放下,跟其他几个人坐着喝茶聊天,有些人散开各玩各的去了。小梅说:“我觉得我从被生到这个世界,就是在被杀,不断的死去。从现在往回看,都总觉得以前的自己更好、更感性、更聪明。”女恒说:“你傻。人哪里有倒退的。黑美人很坏,还不是被追捧,人就是这样。”小梅说:“你不敢黑美人那样吧。心里想却不敢?”女恒特别忿恨却没有表达出来。 魏芝说:“我特别看不起她的是,有些人往上爬的时候多下三滥都愿意附和,上了高位了又反过头来鄙视下三滥。她现在在那里装上流贵妇呢,名流呢。”觅姜说:“可惜没见过她。下次出宫我可能也去看看她。”魏芝说:“听说她跟各种男人淫,但那些男人争不过她身边的小三男人,她需要一个小三男人来给她正名。” 小梅说:“就算专一的一直不会离开你的人,也不一定是真的爱的。”咕咕鸟说:“不能因为乌云太多,就以为没太阳了,虽然乌云也不会因为有太阳,就消失不见了。”幻姬说:“有些人往往身不由己的。”魏芝说:“身不由己?非要屈服别人,为的是什么?别把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幻姬说:“黑美人也是女人,女人会进这个行当都是跟男人有关。” 咕咕鸟说:“人和人不一样。一个态度对人,也是漠视他人吧,他人不是个性人。”魏芝对幻姬说:“别管别人对你什么态度,你自己可以选择的。”幻姬说:“这个社会一夫多妻,有几个是一妻多夫的,这是没有选择的说明。”小梅说:“我觉得也有问题。” 小梅回到了葭露宫,政政正等着她,小梅擎起手里的一片树叶说:“我觉得我就好像这叶子,肉都没有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膜,维持着叶子的形状。”政政没说什么,小梅说:“你现在给大家颁奖,搞的大家都热情起来。”政政说:“她们做了事情,奖励一下嘛,应该的。”小梅说:“她们都讨论评奖人的喜好呢。”政政说:“歪风要制止。不能让她们投机取巧。为了得奖用手段。” 小梅说:“芈华戴的首饰总是最贵重的,衣服也是最华丽的,明晃晃的耀人。”政政说:“她家有钱呗。又不会给我钱,让我用于国家建设。”小梅说:“芈华要是听到,该生气了,也怨自己不聪明了。”政政说:“她爱生气。” 政政说:“你有点疲倦?”小梅说:“嗯。在外面坐久了,又说了好多话。刚才回来的时候自己走了会儿路,还差点迷路了,我总是不记得路。”政政说:“你迷路,可能真的是缺少什么思维。你想想怎么能不迷路。老鹰在天空,俯瞰着大地,每个街道,每个街道旁边的房屋,都在它眼睛里脑袋里,它是怎么记住的呢?我们到了一个荒郊野地,除了看太阳星星,还要竖立一些标志,至少分个东南西北,凭借这些来帮助自己记忆。道路也可能变化,时光流转,山动海移,可是怎么确定那个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呢?” 小梅说:“为什么你会跟我发生爱情,别人都美丽出色。”政政说:“别人啊,很多都是我造的,还有的是被别人塑造的,还有的反骨。我跟你有缘。我就好像一只狼,你好像羊,狼一眼就认出哪个才是羊,傻傻的羊却经常分不清楚哪个是狼哪个是羊。”小梅说:“所以你就养羊?你是说我笨?”政政说:“我没对你说过吗?我喜欢你的笨拙,喜欢你的不聪明,喜欢你的不美丽,喜欢你爱我。” 两个人在花架下面坐下,旁边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小梅说:“现在就点火?”政政说:“你怀孕了又怕冷,早点点也好。我准备在院子里搭座两层楼高的亭子,这样你在上面的时候,可以更清楚的看见满园的花朵。二楼放上床、躺椅和椅子,书柜,一楼放些软凳和桌子,形状不一定规则,但是边缘一定要是没有棱角的,将来也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宝宝。” 小梅说:“没有棱角的?陛下的性格也很圆润。一般人给我的感觉都是不怕棱角很锋利的。”政政说:“别忍受一些现状,更别悲观失望。你连伤害都羞耻说出来。”小梅说:“也是我能力不够。” 政政说:“上次我看到你又让韩美人搂抱了,还让她的手放在你身上,好像一团黑气围绕着一个发光的小星星。你们乐成一团的样子,我看到都觉得虚伪。”小梅说:“也可能我自己去先搂抱人家的。那你说我能跟谁玩,干脆你说吧。”政政说:“上次你跟小红坐在屋里说话,没有主子奴才,你一点心机也没有。她特会让你觉得她对你好了。以后别跟别人太接近。你跟别人要保持距离。” 小梅说:“李信来书信说他升武官了,想要娶小红。我送给她一套红宝石碧玉叶子的花叶首饰,还让她去制衣坊挑两件新婚的衣服,钱算在我的薪酬里面。小红对着镜子试新衣的喜悦,我看着也沾染到。不清楚李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红说她也没见他几次,希望他不会让小红委屈吃亏。”政政笑笑说:“我再给你找个贴身宫女,下次得找个比你还笨拙不爱说话的。人得为自己说点话,否则没法生存,不懂这个是笨。我也送给小红和李信结婚礼物吧,让赵高去准备吧。毕竟陪了你一场,她得了这些赏赐,又嫁给一个有身份地位的武官,可高兴了。” 小梅说:“听说赵高爱喝酒骂人,经常骂的很难听。”政政说:“语言这个东西,配的上对它的尊重时候,才说尊重的话。不配,却硬要说尊重的话,是侮辱了语言建立的初衷。不,也许初衷也有为了伤人的。”小梅说:“你是赞同赵高,还是不赞同?”政政说:“别想他怎样了。今天去聚会,后来怎样?” 小梅说:“太后好像身体有点不好,疲倦的样子,很快就离开了。太后现在经常睡不着,失眠。她身边的掌事女官说太后其实身体好,所以才会爱热闹,爱热闹就会有点不舒服。上年纪的人不管精神头还是身体,都不像年轻人了。说太后很正常,没事,让大家不要担心,也不要去探望太后太久扰了她休息。小红说主子一有点不舒适,她就吓坏了,不像太后身边的女官成熟大气。” 政政不高兴说:“恐怕都是太用心了。得想法把这个掌事女官给调走,改天找个理由把她调走,让赵高去办吧。”小梅说:“还是小红那样吓坏的更为太后着想吗?”政政说:“看不顺眼就调了。”小梅说:“我们出去坐会儿吧?我在这里坐的有点热,有点闷,还是喜欢外面景色,看着也心胸开朗。”政政说:“好。多披件衣服吧。” 他们两个在结着野果的树下坐着,看远处的天空,清凉的风吹动小梅的长发,不远处传来缥缈空灵的歌声。太阳无言的挂在那里,黑色的乌云和金色的阳光混合着,形成一种难辨的复杂。小梅想:“我是简单的吗?所以才对复杂无可奈何?随波逐流,不能把握自己?”她并且太过迷恋这些复杂如果不是遇见政政,这样一个小小的自己,注定了无声无息的孤独、消失。 小梅说:“咸阳有个富翁生了个孩子,得了隔中病,生恐孩子夭折,因此以他们孩子为名办了个慈善。凡是也得隔中病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在他们那里得到一些金钱的资助,还有医生的信息介绍。你觉得这个富翁应该给予嘉奖吗?”政政说:“医生就算不在这个病上花费时间,也会在别的病上花费时间,那些得这个病的孩子得到了重视,得别的病的孩子就被忽视了。而且慈善款还以他们孩子的名字命名,这收获的人心可不是一点半点,计较着呢。有利他们孩子多着呢。”小梅说:“可是他们毕竟也对别人好了呀?那就是不必嘉奖了?”政政说:“他们本来也是强者,不需要嘉奖了。” 小梅又说:“有个孤儿院的老师经常虐待小孩,导致小孩报复他,后来小孩说是为了让这个老师对他们好点。小孩被批评了,老师也被惩罚了,都以为这事情了了,可是老师却自杀了,给小孩很大不好影响。”政政说:“那也不能改变之前对他的惩罚。小孩报复的还是有理。看来关于老师的选拔,也还是要再严格些。孩子是弱势,有些人就不适合做老师。” 政政说:“怎么有点不高兴了?”小梅说:“可能是有点怀孕反应,身体有点不舒服。”政政说:“看到你不高兴我心就一沉。”小梅说:“我也是这样啊。”政政说:“维持一个人的快乐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追逐痛苦,痛苦可以的快乐也可以吧?”小梅说:“不知道。快乐过也痛苦过。” 小梅看小红拿着一个钵出来,在地上采摘野果,说:“奇怪,怀孕的时候我却比较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看到眼前的事物,就会想到不存在。”政政说:“你这还是正常的。我看到眼前的事物第一感觉是他们不存在的没有重量的。让我重视它们存在,我看到它们腐朽消失,存在包含在不存在之内。有些人会让不存在包含在存在之内,他们往往是吃存在的。不能肯定存在没法吃。” 小梅说:“对精神的认识呢?精神也是有存在不存在的状态。”政政说:“精神也是,选择了一个方向,就不能进行其他方向的探索,但是有人追着吃探索。比如吃个苹果,甚至预言无法描述这些精神,追到了吃到了就懂得了世界更多。”小梅说:“有些人不愿意为未知努力,只想捡现成的用。”政政说:“还有人没有未知的概念,认为已知就是无限。一种存在和其他看似不一样但是一样的存在,组成了世界。他们也看不到不存在。” 小梅说:“往往未知里有已知,不存在里有存在。反过来也成立。那陛下看事物是先看到不存在,和未知?已知在哪里?”政政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不存在了。事物是不断运动的不断互相作用的,消失的那个趋势是主流,吃掉了生成的那个主流趋势。” 小梅说:“是不是你精神的认识改变了这些事物?这些事物是切实的存在在那里,就算他们是不断运动不断作用的。”政政说:“如果这样,的确一些存在会影响思考。物质的沉重感跟精神的飞翔不一样。有些人认真和认真互动,会互动出存在的世界,我这可能有点玩和玩互动出来的不存在。” 小红把采摘的野果洗干净,去了核,倒进一个小碗里,红红蓝蓝特别好看,又倒了一些果露里面,拿给小梅吃。小梅吃了说道:“是很开胃,果露也很清甜。王上尝尝?”政政说:“我不吃。你喜欢吃吃吧。”小红说:“饭快好了。” 政政携了小梅的手,进了屋子,宫女上来把他们外衣除去。宫女把政政的冠摘除,头发放下来,又把他的头发简单梳理了几条辫子,在结尾的地方又绑到一起,他的发尾拖到了脚边。小梅看着他头发上的几个玉饰说:“把玉饰取了,省得歪着靠着又磕着头。”政政说:“再说吧。甩到前面是麻烦些。”这个时候饭来了,两个人便开始吃饭。 良悌在家,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财产分割的也差不多了,赵高把休书和计算过的家产的一半,兑换了金银给了她。良悌说:“你自己不痛快,孩子都跟着受不了。应该成熟点表现。我身体也不好,昨天洗澡时间长点,都快晕倒,很长时间不能站起来,休息了很久才好些,所以我不能安慰支持你了。其实,你是我爱过的人,就算看到自己照顾过的宠物不好,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赵高说:“你还是很冷酷。我就要离婚了,受到了伤害,心情不好,你还要我怎样?”良悌说:“都结束了。”赵高说:“我们分手以后还能是朋友吗?”良悌说:“分手了还是各走各路,不要做朋友了。我们还是适合做回陌生人。让我们对这个分手的结局互相宽容吧,很抱歉,没有能够白头到老。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基本的友善,我还愿意给你一个祝福,希望我们都能更早的找到彼此的爱情。如果你又攻击我,那祝福就收回来。” 赵高说:“离开以后你怎么办?人群”良悌说:“我从来不会因为对人群不满,就远离人群,我一直都是尊重人群的。就算人群给我白眼了,我不是要活成人群认为的完美。还能过吧。要在人群里活着,还活的好,以一个离婚女人的模样,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赵高说:“有什么意义?你想要找到什么呢?女人活着不就为了家庭吗?”良悌说:“我活了以后再总结意义。我生活,不是体验生活,我行进,也不是在找答案。” 赵高说:“人总有上中下之分,下等人只顾过自己的生活,而不去总结别人的生活过的人上人。你再嫁可就难了。你有了钱难道想招个上门女婿?”良悌笑着说:“只是愿意做上门女婿,我可不一定要。”赵高说:“钱有花光的时候,你有老的时候。小春将来也会嫁人,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良悌说:“你提醒了我,我真得好好打算一下。以后我也是你泼出去的水了。不过,我走过的地方,开满桃花,蔓延成一片桃源,别人趋之若鹜,摘桃子。可是我早知道桃子的味道,我不愿意因此停止追寻的脚步。什么上中下,把自己绑定在一个地方,为了基本的生存安乐而固定,那就不是下等人吗?” 赵高说:“你种什么桃子了?你不是讨厌上中下吗?”良悌说:“你非要分上中下,我便换个法子分,你不乐意吗?谁说一定是在宫里的就是上等人,农家就是下等人。”赵高说:“基本的生存安乐,都不能确定,奔波的劳累,就要用去你很多储备”良悌没理他。 赵高又说:“母凭子贵,我们赵家也不想你离开。”良悌说:“可是我却不愿意父凭子贵,那样你真的是太悲哀了。你轻视小春是女人,我不轻视,我自己也是女人。我奉劝你,去享受的时候记得,要享受得付出代价,你就心理平衡了。”赵高说:“我对你的爱,如同信仰。”良悌说:“到最后你也不放弃骗我?” 赵高说:“今天阴天也无所谓,阳光在心中,屈原在监督。”良悌说:“恐惧阻止了你走出家门,阳光也被你吃了害了。你的不安全感,可以追溯到古代了,那时候人们认为周围的一切都是有神性的。所谓的神性,也许就是,周围一切都让自己害怕,能杀死自己。他们就膜拜。你的原神还活在古代,害怕着跟他们一样的,不过我可没义务用爱带着你的原神走更远。” 赵高说:“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一家人不分离。我不会是你以为的样子,你不相信我。我愿意为你改变。你有点不在好的路上活动,其实我也一直失常,为什么我们会过到今天这样?希望你好。”良悌说:“还说这些干什么?关于离婚,我只能说抱歉。以前结婚的时候我软弱了,但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了。” 赵高突然说:“光明力量夏野说要把他妹妹许配给我,我答应了。”良悌说:“你知道我讨厌夏野,故意说他是光明力量,你以为这么一来一去,就能把我变成一个小可怜?你错了。但我还是愿意原谅你的。”赵高说:“究竟是谁背叛谁啊?那刚才的话我收回。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什么问题。”良悌说:“你太迟问这个问题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赵高说:“你那些钱也不够吃一辈子的。如果你不要小春,我也愿意养小春,也是我们赵家的骨肉,你也能再嫁个好点的男人。”良悌说:“小春也是我的孩子。这个问题没商量了。就算在外面生活的苦点,我想我还能做点事情养孩子。不用卖婚姻了一场孩子也丢了。”赵高说:“你做事就不是卖吗?嫁人才是被保护起来。你去外面会被外面的人欺负。”良悌说:“你不用威吓我不停。” 赵高说:“你不要觉得你特别好,我也一定离不开你。” 良悌说:“你那么多资本,我还不感激下跪求着你不要离开我,我却反而离开你。你何必生气呢,有的是认你本事大的人。我娘家也是普通人家,我们高攀了你吧。达不到目的不甘心吧。跟你适合的人在一起吧,别再造孽。就算是最后离婚了,曾经那些失去的美好,死去的爱,让我心痛,也让我珍惜,我也一时无法平抚自己的这种难过的心情。还好现在我们还能和平收场,没有走的太过。” 这个时候,小桃和琼玖走进了屋子。琼玖说:“我们不是故意听的,正好过来,就停了一下脚步。夫人,做女人真是很差劲的,没想到差劲到这样的程度。”小桃说:“我以前就发现她和官人背地里更不和谐,夫人好像还得了病也不告诉大家。”良悌说:“你们不是故意听的,说的好听。装着认为听人墙根是可耻的。恐怕还没嫁给他的时候,就常常听墙根了吧。” 小桃说:“自己做的不够好,就迁怒别人,有本事守住男人啊。”良悌说:“这不是迁怒。要让有些人知道,她们还不是正妻,趁虚而入,用手段破坏了他人感情,还以为只是本事的问题。”琼玖说:“正妻?男人宠爱哪个哪个才是正的。” 小桃说:“爱情,不是什么完美的匹配,而是相爱的人心灵契合,让对方生活的更好而默默奉献。这爱不仅滋润着他们自己,也同样滋润着世俗的心。我和官人之间,就是这样的爱。像你总是挑剔官人,和官人吵架,还不理解他爱的心,才不是真正的爱情。”良悌说:“有些女人鬼点子多,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骂你们了,还给你们开智了。” 赵高在旁闲闲的说:“你生病我怎么也不知道?”良悌说:“也没什么,就是坚持和放弃的念头冲突,造成的紧张、头痛。让风吹吹头,把不舒适的纠结松开,就好了。”赵高说:“如果家里有更多钱,可以请多几个佣人,比如现在也不用你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真希望你能仔细考虑清楚,我总觉得你决定的太鲁莽。” 良悌说:“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也算对你负责了。你多说有什么意思?人和人不同,只能保持分歧,不去较真。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好处呢?尤其如果都认为对方是石头自己是鸡蛋。”赵高说:“你翅膀硬了。”良悌说:“怎么你想怎样?我很高兴我翅膀比以前硬了。我不会认为这是因为你对我的好。你只想榨取我的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5.二十五 小桃说:“你妈的,你哪儿凉快哪儿去吧。”琼玖说:“别理她了,她犯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真无法想像她是女的,真会挑事。我一向都拿她当云彩的,傻逼操行。”良悌说:“装女人。你们爹爹的,骂声连连,真男人,我还认为也许你们真的比我更爱他,才那么像他。” 琼玖说:“我看她快不行了,看她长的一副克夫相,以后寂寞了,也只能自,慰了。有本事,先把不能再生育治好吧。”良悌说:“我未来的丈夫不怕死,而且一般人克不了他,事实上他只能被我一个人克到。懂吗?像你这种的,就是万人都能克你,你早点死,我不会为你上香的。早点死早点托生。你们平时装的尊敬我,我一直看着就恶心。” 小桃说:“见谁咬谁,你跟我这黑,那么有本事,去宫里当王后呀?当不了就别在这里瞎吵吵,碍老娘眼玩儿。我背后骂你少了,招你惹你了,你特么给我,最后告诉你,你惹着我了。”良悌说:“你这是气我?怎么做了婊,子看没前途,装良家妇女。你自己不吐,我看着也吐。把你惯的,就惹着你了怎么了,不要脸,要人围着你转啊,垃圾狗屎。你早惹着我了。” 琼玖说:“没看见大家都不满意你吗?有本事动手啊。你再敢骂我,让你下面烂了,以后找了男人也没用。”小桃说:“别理她了,好丑的狗,往身上懒。”良悌说:“动手,就来呀?看你肚子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不行咱们拿刀。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再不远打死你这个癞皮狗。诅咒你们天天倒霉,一直到姐满意为止,要是你们顽劣不改,让你们不得超生。” 赵高说:“别吵了。我决定以后不让小秋继承我的家业,要让第二个儿子继承。”良悌说:“你因为我对他不好,我反正看不见。别以为我还念着他,你就虐他给我看。”赵高说:“我不想改变自己。”良悌说:“你吃大粪,跟垃圾睡觉,用臭水沟的水洗脸,自杀,也都是你自由。” 赵高说:“我失去了你,在我刚刚有点荣耀的时候。”良悌说:“你想说想给我荣耀?真好笑。在她们到家里以前,就不和了。你是个失足青年。你就是天阴攻击天,人不驯服就攻击人,我已经给了你两年时间了,也算我对你仁至义尽。”赵高说:“婚姻本来就是要学会让步。”良悌说:“我不愿以退为进、诱敌深入。我们没共同语言。” 赵高说:“你能否停止冷漠?你对小桃和琼玖,也太过分了。你这样我可以举报给法官。”良悌说:“你还想我被折磨被害?我懒的跟你说了。有本事你就去举报,反正没有证人,看谁说的过谁。”赵高说:“你觉得我墨迹吗,我的表达都是我内在真实的想法。操,没什么装逼的,你要走了,我就是这操行。知道多纠结吗?没关系,就算你走了,我也会有说话的地方。” 良悌说:“你对谁操呢?以为不说对谁操就不用负责了是吧?当心说多了,连石头都来操,你。”琼玖却拿了个刀过来,说:“来呀,你刚才说的,拿刀砍呀。”良悌说:“要拼命?有本事你就砍,过来呀。”琼玖被赵高和小桃拦着了。良悌说:“早就想跟我比谁狠呢。你们想的你们梦的,还没表现全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蚂蝗没有不想吃人血的。我说这些给你们开智了,傻逼们整天在表现自己,我看着都烦。这是看你们给我拦着所以说的。” 赵高说:“为自己活着,听起来容易。不喝了,能解决问题吗?能解决的话我听你的!这与自己没蛋关系!有寄托,有毛病吗?没有吧。”良悌说:“你不用这样。我跟你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了,我们的缘分尽了。你爱喝不喝的。拿喝酒来虐谁?”赵高说:“原本以为会永远。”良悌说:“永远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赵高哭泣了,说道:“趁着我们年轻,犯点错,就不能再给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吗。”良悌微笑着说:“你能叫门口旁边,死去的那棵石榴活过来吗?我可不敢想像石榴是否就是自己的未来。”赵高说:“石榴不能复活,但是可以再发新芽。”良悌说:“死都死了。已经死了。好像你真的很难过。”赵高说:“石榴是从外土运来的,不适合我们这里的水土,我们养棵别的。”良悌说:“我就不跟你一起养了。” 赵高恼怒的踢了旁边的树木一脚,良悌看了,叹息一声说:“你真不知道什么是永远。”赵高反击的嘲讽蔑视态度说:“你知道?”良悌说:“我知道不知道,跟你知道不知道,有必然联系,是不是?”赵高呆滞片刻。良悌说:“你知道我也是个固执的人,前面的坎儿没过去,后面的就连续不上去。你却只是要求继续继续。我们之间的坎太多了。” 赵高说:“那好吧,不打扰,是我唯一可以送给你的礼物了,给你你的自由。”良悌说:“自由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给的。”赵高说:“我的意思是我很识趣。”良悌说:“突然之间识趣了。不容易啊,说出自以为有风度的话。你只是想套我更多吧。” 正好春丽领着小秋走了出来,赵高气愤的说:“像我们让主子高兴就有数不尽的好处,你出去了能干什么?”良悌突然促狭的转了一个念头,说道:“做奴才做的好是好处多,可是要看主子的脸色过日子,比起做主子来,那还是差的远。做主子还是威风啊,想怎么就怎么。你呢,围绕着人家屁股转,有再多好处也是人家给的,你就是个做奴才的命。” 良悌转向小桃说道:“小桃你说是不是?你嫁给他一辈子也就是奴才老婆。我就不一样了,我出去不做奴才不用看谁脸色。”小桃恼怒的脸色都死硬了,“哼”了一声甩着手里拿的东西。赵高说:“当年你也不想嫁给我,但还是委屈自己嫁了,现在你带着一个孩子,离开我却变得坚决。” 良悌说:“当年我被迫嫁给你,我必须依赖着你才能躲过层层人下的绊子,生存下去。后来,我就想要摆脱对你的依赖了。需要别人构筑世界是幼稚的无法独立的我,离开你寻找爱情是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那个用失去换来得到的弱女孩。也不认为只是妥协就能维持一段爱情。其实我也曾经不知道自己是被管束的,被很多人摆布的。也许我不该啰嗦太多。” 赵高说:“我希望分手以后你能记得我。”良悌说:“你还想干什么?从此,路人甲的喜怒哀乐我们都不在意。离开即陌路。你也少再对我提要求。没想到今天结束一份缘,曾经的相遇都停留在这里,在记忆里。”赵高一边低头踱步,一边时而转头看几眼良悌,东西已经装好。 这时候,良悌打眼一看,春丽跪在墙边的梅花树下,抬头向天祷告着什么。她笑了一下,牵过小秋的手,来到春丽面前。春丽说:“夫人,你就要远行了,从此多多保重。我已经祷告上天,让我们大家以后也都能过的好好的。” 良悌说:“傻丫头,相信祈祷的力量。每次看到你,就觉得幸福平和很多。以后我们就无缘在一起生活了。你是个细心的女孩,我离开以后,小秋就拜托你照顾了。若是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别把他当主子,不敢说他。我无以报答,但赵高答应我会给你养母的待遇的。” 小秋挣扎几下,挣开了良悌的手,跑回了屋子,在门边看着良悌。良悌和春丽互相抱了一下,良悌就来到门口车边,接过下人手中的小春上了车,车开走了,众人都散去了。 赵高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好一会儿,想石榴树是怎么死掉的?去年结果还很多的,今年就有点恹恹的,后来小秋见了便浇了很多水,后来石榴树就烂了,再后来就生虫死了。上林苑才几棵石榴树,这棵还是剪枝少数活下来的。人家送给他的,说是石榴树代表富贵,本来当作宝贝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漠视了。 他突然说道:“牵马来,我去送送夫人。”琼玖听了过来说道:“你的头发都没扎起来,出去被风吹散了。”赵高说:“拿我的帽子来。”琼玖拿了帽子,他扣在头上,来到门口翻身上马,就追了去。很快,在城外的一个山岗上,他看到了良悌雇佣的马车。山风把枯黄的野草吹的倒来倒去,他的头发也散乱的四下飞舞,帽子歪在头上,他说:“各人过各人的人生吧。” 翌日傍晚书房,政政看着眼前的赵高,刚刚离婚的他有点憔悴、没精神。问了得知,昨夜无眠,喝了半宿酒。政政说:“只要不耽误你的工作,业余你喝酒、失眠都无所谓。”赵高说:“诺。”他说“诺”,一声声,好像一个影子,让政政觉得有趣。 他这么大的身体,却这么孱弱的样子,他对自己掩饰着畏惧,装着不畏惧。他习惯揣测自己的意思,服从自己,又装着不在意自己,只述说他的看法。政政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以为他的言行就是真实的他呈现,装逼别人灵魂的太多了,包括他对别人的目光、评判,他附和着自己,都是不易察觉的表面化,他就看着那些背后的他在观察在算计。 此刻,他正说着:“我觉得人类的文化姓巫,所有的文化都是从巫发展而来的。借助巫,我们可以跟主宰自然的真人交流,真人也可能厌恶我们,要看我们能不能明白真人的意思。明白,真人就会给我们好处,不明白,还可能加罪我们。我们秦国也应该走走巫的路,信仰是最有效的精神控制手段。” 政政说:“对于异见者该如何处置?”赵高说:“走巫的路,巫便应该笼罩、覆盖、统治所有的文化,让各文化,如同小河流入大海一般,汇聚到巫的大海之中。巫就如同精神领域的国君,统帅着其他文化。”政政说:“那么医家、农家、道家等其他学家的学术,怎么进入巫的领域?” 赵高说:“这些家的学术,很多都是能给人带来实际利益的,更加要他们臣服于巫、国君,不然他们就会自立为王,蛊惑世人。不得已的时候也得强制管理,比如有医家解剖死人的尸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人死了,尸体也还是有名姓的。即使流浪汉的尸体,解剖也是不恭敬。我们宣扬巫的神秘、不可知,正好可以将其他已知学术知识纳入一个被孤立、被控制的心理氛围之中。” 政政说:“很多方士声称可以长生不老。”赵高说:“修真的人宣称,人间只是生命的一个阶段,离开人间就好比结束了一个考验,没有死换了一个存在的世界而已。所以尘世的所有繁文缛节都可以放下,不必追求所谓的人生结果。”政政说:“你觉得几成可信?” 赵高说:“臣也不清楚。还有些人把女人当成修真的工具,认为修真更要入俗。”政政说:“怎么把女人当成修真的工具?”赵高说:“就跟采阴补阳差不多。一般他们就买些女人修真,不找娼妓,越是处子越好。王上,我找些口碑好的书籍、方士给您?” 政政说:“天灾人祸,层出不穷,政事繁杂,哪里有闲时修真。听说你们中车府里的宦官,上班吃东西、游乐。干什么的都有?”赵高赶紧报告说:“是有。是闲着也是闲着,我尽量让大家玩为主,工作也是乐趣。”政政说:“的确事情也不多。怎么玩?”赵高说:“吃东西,看,想干什么干什么。房间里放些马的模型、车的模型,有些模型还可以拆装,有兴趣就去研究车的改进。最近我们正研究车轮的辐条做成什么形状更好,车身倾斜成什么角度最好,我们还打算给王上定做几个辇舆。” 政政说:“辇舆?”赵高说:“王上身体有痼疾,走路的时候都比较痛苦。臣想马车到底还是颠簸,不如人抬着舒服,于是打算将轿子的车轮去了,轿杆延伸到后面,由8个辇夫抬着陛下走。”政政笑笑说:“会更舒服?坐马车的确觉得颠簸的痛。” 赵高说:“王上有什么不乐吗?”政政说:“也没有什么。”赵高笑道:“是哪个奴才让王上操心了?王上日累万积,臣不能让后宫里的小事干扰到王上。”政政说:“本王哪里会为那些事不开心,否则还不早就气坏了。” 这个时候,窗外传来唏哗声,吹来一阵清风,把政政的衣服也鼓起来。政政说:“今夜这里的风真凉爽,都跑到了我背上。”赵高赶紧拿起旁边软塌上的外衣,给政政递过去,给政政披上。政政想要摆脱,但是没有拒绝。赵高说:“窗外的这些树木的叶子干枯在树上,被风一吹,好像海水泳到沙滩上的声音。我小时候受刑,被流放,曾经见过大海。” 政政说:“流放那时候很痛苦吧?”赵高说:“人言可畏,别人动动舌头我们就变成奴隶,被发配到边远地方,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政政说:“你是你们家的骄傲。” 赵高说:“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我们的命运。在流放的过程中,我们依靠家庭的温暖度过最寒冷的夜晚,只要家里人都还健康平安,我们的心就安然。我那时候感觉,法官是最可恐怖的人,轻易的就将我们家置于可怕的环境。于是我发誓要做第一等的法官,其实我最初努力的动力,就来源于此。颠沛流离,被当成猪狗一样活的日子,我夜以继日的背诵秦国的法律条文,甚至忘记了吃饭睡觉。” 政政说:“我希望你不会惧怕我,我虽然有时喜怒无常,可是过去就过去了,而且这样其实对我自己的健康也不好,我想要克制却克制不了。以后,我还会交给你更多责任去背负,也让你享受到你应该得到的荣耀,你做好心理准备。”赵高听了,感觉到一阵开心,可是想到自己被检举的犯罪事实,又忧心忡忡。 政政看着他的样子,又说道:“给太后换个掌事女官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赵高说:“臣在掖庭寻觅了一个懂事的宫女,正打算带给王上看看。右丞相冯去疾的儿子冯劫到了婚配年龄,王上除了为他赐婚,不如同时赐给他几个宫女做妾侍,就包括王上说的那个女官?这样太后也不大会在意吧?”政政说:“可以,太后不一定干涉。” 赵高说:“我都物色好人了,名单在这里。”说着呈上,政政看了,便提笔下了旨意,让宫女取了玉玺来盖上。政政说道:“半月后女官交接完毕,就可以让那女官走人了。你负责去太后那里解释清楚吧。”赵高说:“是。等一下我就把太后的继任女官带来给陛下看。” 政政又说:“好。你夫人走后,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吧?”赵高说:“是。突然觉得什么都特没意思没感觉,就连戴着最喜欢的屈原的帽子也觉得没劲了,看人也觉得没劲,什么都不想做。”政政说:“你也看看人家蒙恬、赢强和黑美人,换了多少枕边人了。希望你早点走出离婚的阴影。”赵高说:“两个人生活久了,光看了我不好的觉得烦,看了别人觉得好。我就是有点所谓的家人,有点不可替代的。” 政政说:“也许是你们缺少默契。”赵高问:“默契?”政政说:“昌平那时候跟豆豆闹的不可开交。昌平对豆豆说:‘默契是两个人的事情,心意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丢失了默契,给我心意,你想我应该什么感觉?’”赵高摇摇头:“豆豆夫人一样也没感觉到昌平君的默契吧。” 这个时候蒙毅报告走了进来,政政说:“怎么现在才来?”蒙毅说:“家里孩子突然生病,耽误了时候。”政政说:“孩子没事了?”蒙毅说:“没事了。以为是重病,虚惊一场。”政政说:“调查的怎样。” 蒙毅说:“赵高的母亲的确是当时病重。赵高的兄弟赵成担任宫廷侍卫,那天他们妈妈突发急病,赵成便请了一个太医回家给母亲看病。赵成本来熟悉规矩,但是当时没看见宫墙拐弯处的几个大人,以为没人看见,就因为心急穿过了御道。按照宫廷法令,赵高、赵成、太医都得处死。” 政政说:“原来你有个兄弟赵成。”赵高说:“是。”政政说:“改天把赵成带来给我看看。你们因为母亲病重,而违反了规矩,也是情深义重的表现。本王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不过下不为例。下次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说。宫里其他人,如果有什么需求,你也可以能帮助的就帮助。大家相聚一场,缘分。但是不要再违法。”赵高磕头谢恩。 蒙毅却说:“王上,秦国数代国君,都是把法令当成国家的血脉,立了就要遵守,上至国王下至小民,没有不从。现在因为赵高,违反了法令,恐怕小处好了,大处坏了。”政政说:“我知道。虽然如此,法外有人情。”蒙毅说:“王上,对外说不通啊。”政政说:“对外怎么说你们想个办法吧。你们修改一下宫内的法令。” 赵高沉吟了一下说:“谢王上开恩。对外说,当天是宫里的美人,让人出宫办事,正好顺路去的我们家,药材也是美人赐予的,不知可好?”蒙毅说:“怎么可以撒谎呢?不是对法令更不尊重了吗?如果是旁人犯法就得领刑了。”政政说:“有时候就得用点特殊手段。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赵高他们?”赵高磕头谢罪。 蒙毅说:“当时太医也在车上。”赵高说:“太医必然感激,不会说出去的。”政政说:“罚他们三人半年的俸禄吧。若是说出去,性命难保,众口之下我也保不住你们了。我个人觉得走一点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赵高磕头谢恩,和蒙毅请旨离开。 小梅从旁边屋子走了出来,政政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小梅道:“刚进来没多久,你和赵高就来了。把太后的女官给右丞相的儿子冯劫,太后会怎么想?”政政说:“她可能也不会有太大反应。赵高的兄弟赵成,我倒是想见见。好久没有跟人切磋武术了,只是他不一定认真跟我切磋,我就让他跟别人打我看,一样的。” 小梅说:“赵高还想给你介绍修真呢?”政政说:“你没见我拒绝了吗?宫里的太医都是最好的医生,我可能活的寿数够了。”小梅说:“够什么呀?”政政说:“够我做事了。”小梅说:“人都希望活的长,你却觉得没必要?”政政说:“人谁不死。黑死了省白事。我死了远离黑。”小梅说:“采阴补阳,你没兴趣?”政政没回答。 小梅说:“桌上的这几块石头,是做什么用的?”政政说:“小时候拣的。今天早晨又有点怀旧。你不觉得这石头很特别?材质特殊,颜色又好像一副画一种心情。”小梅说:“你今天又有点不开心?”政政说:“想起小时候,有点伤感。”小梅说:“一个人脆弱的时候不可收拾。不忍着软弱又容易麻木。” 小梅笑起来:“突然觉得身体有点热。要是没怀孕,我也想尝试一下冬天和夏天,在冰屋子里吃冰,感觉有什么不同。冰的绿豆沙,冰的牛奶冻,冰酒。”政政说:“热就祛除热,找到原因,别老想着用反面的冷来克热。” 政政说:“我听人说,在水里生小孩,没那么痛。我们骊山上的温泉是最好的,长流不断,骊山上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小梅说:“在水里生小孩,小孩会不会呛水啊?”政政说:“以前有人水中生产过,没事的。”小梅说:“好呀。我去。我有点害怕,但是我会努力的生。这些天我都在做产妇运动。” 小梅说:“陛下,你对即将到来的孩子有什么心情呢?”政政说:“你看别人生的孩子很多都是让人讨厌的,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是那样。你有什么心情?” 小梅说:“有些人结婚,一夫多妻,在他们看来,就好像一棵植物,有好几条蔓,每条蔓都能结几个果子,似乎那是正常的。但是我的父亲是个穷人,他只娶了一个老婆,我从小就觉得一个孩子只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爱情关系也应该是一对一。长大了,我也期望能有自己的家庭,可是最让我崩溃的是我无法做到,觉得世界上稀少或者没有爱情。现在我觉得老麻雀细心的垒窝,衔来一根根细软的稻草、绒毛,那就是爱情。没有爱情,就没有家和生育。” 政政说:“找不到情投意合的人不结婚没什么啊。母蟑螂饿极了,找不到别的吃的,咬掉公蟑螂的头吃掉了,这是爱情吗?为了孩子,公蟑螂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小梅说:“不知道。”政政说:“你觉得别人伤害你让你不能忍受,你找不到一个爱你的男人,你怀疑自己也会伤害别人很深。那就不需要硬去结婚。爱情不是活着必须的,我过后一分析会知道爱情都是有原因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小梅说:“听到赵高说的,很有亲情。可是小时候,我甚至亲口问过我妈妈和我奶奶:‘我是不是我父母亲生的?’当时就是那样怀疑和认为的。问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话,没有给个确定的答案,没有说不是也没有说是。爱情还可以分手,亲情却不能分手。” 政政说:“你是觉得因为血缘关系所以不能分手,于是你认为爱情也应该是那样不能分手。事实上多少家庭里的人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彼此仇恨,分的不能再分。”小梅说:“我以前不能分手就拖着,把家当成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必须有的,名义上的家人。”政政说:“生活教会人背叛。”小梅说:“我还离家出走过。” 政政说:“其实抛弃小孩的父母很多,抛弃父母的小孩也多。你的父母肯定精神上抛弃你的,是不是?”小梅说:“应该是。陛下,为什么不也多办老人院?有些老人也会被家庭抛弃。”政政说:“人一般都生了孩子为养老,很少会老无所养。这个社会的文化对小孩更不利。我们没那么多钱。”小梅说:“你经常说没钱。” 小梅说:“以前我也曾经想着去对金钱等世俗的东西感兴趣,才能活下去。我想也许只有忘记爱,才会快乐,因为我是看不到自己能得到爱的希望。我想要让那些痛苦的回忆离开我的灵魂。可是最后,我还是觉得去爱别人,用爱别人时候发出来的光来温暖自己,也会更幸福。不为别人的表现伤心,不要对爱有什么要求。我尽量的让自己无欲无求,忘我。可是我始终还是很多不快乐。直到遇见陛下。” 政政问:“你对金钱世俗真一点没有欲望吗?”小梅说:“真是。买东西讨价还价也不觉得为了钱难过和委屈自己或者觉得丢脸,人家要是对我善意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了我优惠,有可能我觉得丢脸。真丢脸啊,穷到要人家免费给自己或者优惠给自己,尤其不小心接了,就会想法弥补回去。我不明白别人对金钱的欲望。” 政政说:“可能就是能买到好多东西,过的开心。”小梅说:“其实我觉得穷好驾驭,富裕不好驾驭,一般人发了财就是奢侈浪费甚至干坏事。”政政说:“人的欲望不同。有人觉得钱是诱惑,有人觉得精神或者爱情是诱惑,还有觉得别的是诱惑的。诱惑足够大的时候,好人也会暴露邪恶的一面,因为被吸引着忘记了其他,忘记了被惩罚,被惩罚是另一回事。得到诱惑自己的才是当时的一切,为了得到什么都可能做出来。” 小梅说:“王上对赵高很好呀。”政政说:“他的确有过人之处。”小梅说:“我还以为你对他印象很好。”政政说:“你要记得,你有好感的人你更应该警惕。” 政政说:“你对赵高离婚有什么看法?”小梅说:“他们都闹到那样了,在更大的悲剧发生之前,分开也好。”政政说:“人间就是一场又一场狗血剧。”政政说:“其实他夫人如果不离开,夏连理进了门,到时候对她也许同样不利。”小梅说:“夏连理?”政政说:“夏家的。”小梅说:“陛下,你是偏帮了赵高的夫人?”政政说:“他们闹成那样了。再说你知道我对女人往往偏爱多一些。” 小梅说:“人的来源,女娲造人盘古生天地的传说,是为什么?”政政说:“你相信是被生的,生你的人为你付出了,你要对生你的人好。他们就撒谎骗你,说自己是生天地和造人的神,抓住你弱点让你拜、被奴役。还有些人喜欢依靠人,依靠爹娘祖宗最有安全感。”小梅说:“有人装是别人的父母。” 小梅说:“天气越来越冷,总担心给宝宝做的鞋子不够暖。宝宝的脚比大人的脚更柔软,一点都不想宝宝不舒适。”政政说:“你用什么做的鞋子?”小梅说:“白狐狸皮做成鞋子的形状,再用丝绸包起鞋子的里面。”政政说:“一般小孩长的很快。下人准备的衣服鞋子够多了,就别忙活了。”小梅说:“用木头做的地板,踩上去不凉,用动物毛皮做的地毯,踩上去更不凉。因为动物比木头更接近人。所以有人就喜欢别人伺候自己,同类能让自己更舒服。人是残忍的。” 小梅说:“陛下,很多以前的宫女、宦官来套近乎,还说我们那批宫女,就我找到最好的依靠,生活的最好。还有些人抱怨没有好的衣服穿,还说我现在好看了,是因为有好的衣服穿。”政政说:“你觉得呢?”小梅说:“我说王上注意我的时候,我不是穿着多么好的衣服的。”政政说:“离他们远点。”小梅说:“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朋友,没有好的朋友就不想我有朋友。但是烂友谊也是友谊。”政政说:“其实你自己也是排斥的。” 小梅说:“有个宫女,特别不友善,现在她也会微笑了。她主动的找了个恋人,去了恋人家一次,发现他家很穷,就分手了。还说一般女人都不愿意过苦日子。”政政说:“自己喜欢什么人就找什么人,没必要应该跟什么人过一起。”小梅说:“也许是她不想被别人指责。”政政说:“是吧。重视别人的意见,因为功利。” 小梅说:“以前我觉得没有人能了解我,尤其男人是不同性别的世界的。现在我常常跟陛下说,觉得好一些。有爱情才有家。”政政说:“我是聆听的耳朵,不多话,你是倾诉的嘴巴,只对我说。你知道我是你的听众,我不开口,可是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话。这就是默契。”小梅说:“陛下呵护我很多,我不由自主的爱上你,你治好了我的软弱,你治好了我的眼泪。我希望我也能为陛下带来快乐和帮助。”政政说:“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一点也不轻松。你是一个太正气的女孩。” 小梅说:“正气让你不轻松?是因为我不能保护好自己?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日间我看见上林苑的一只小狮子,它的眼神就好像我小时候,曾经的感觉,知道自己弱小。我想要养育它,看着它的眼神,也许也像观察自己。”政政说:“养养也没什么。不过小狮子是小狮子,你是你。” 政政随手翻了翻奏折说:“今天我看奏折不开心,工作效率很低。我看以后我应该过一段时间,就想想怎么生活的好。你们可以考虑社会事情。我也可以想想改善小生活。” 小梅说:“好呀。我喜欢闻新竹简的味道,我对没有用过的竹简的喜欢,会多余用过的竹简。用过的即使记载的是一些重要的东西,也顶多当成什么资料保护,在印象感觉里,似乎谈不上什么喜欢。”政政说:“说明你对于记忆不够重视,着重当下和未来。喜欢闻竹简的味道,可是还是感性有关吧,对竹简的感性认识,并且跟竹简上的内容联系起来了。太感性了容易迷失。” 小梅说:“可是感性不是帮助认识深刻吗?”政政说:“抓住对你的认识,吃掉你。比如你吃了一个果子,真好吃。一个男人闪出来吃掉了果子,说‘真香啊’。你感觉到了男人吃的感觉像自己的感觉,可是自己吃这个果子却没有感觉了,因为这个感觉已经被这个男人杀死了。还有颜色、听觉、触觉等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都可以被吃害盗版装抢走,如同这个果子的味道。”小梅说:“吃人。” 政政说:“对。再比如你了解了植物怎么吸收土里的营养,有人就凭此可以害了植物,让植物无法吸收营养,死去。到时候再来点奴役,让哪个植物活就让哪个植物活,让哪个植物死就让哪个植物死,操纵来为自己服务了。再比如你吃果子陶醉的样子,或者看向天空陶醉的样子,被人看到就可以让你陶醉给自己,吃害装死你了。”小梅说:“坏人。” 政政说:“你的陶醉特别可爱,陶醉的时候把什么都忘记了,陶醉是全部。你常常那样,比如现在你把你身体都忘记了。”小梅说:“怎么忘记了?”政政说:“你的灵魂不关心你的身体死活,抽离出的意识去哪里了?你的意识没到身体,好像冷的麻木的身体,身体没有意识。少年人就是片刻把身体忘记了片刻把灵魂忘记了片刻把自己全忘记了片刻把别人也全忘记了,片刻找不到不忘记了,什么不忘记都找不到了。”小梅说:“我能想起来。” 政政说:“我告诉你就是我告诉你,我想跑我就跑,在做什么时候不想别的,不想别的这刻什么都忘记了。不过成长是应该自己成长,就好像蝉不自己出来,力量少,不懂阻力还是什么?”小梅说:“我会自己成长好的。” 政政说:“其实你脑袋里一纠结黑白,你就越发纠结,有时候你不是那么坚定的糊涂着,被利用了。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不分黑白,但是有些人口头上不敢那么说。你是态度上分的,但是行为上可能就糊涂了。”小梅说:“我可能是在王上看来糊涂。得到了好,再给别人好,这是爱。爱是互相分享的多。爱让人分黑白。爱什么,是不舍得轻易去破坏的。应该对破坏有感觉多一些。” 政政说:“没有坚持黑白执着过,或者执着的少了,就容易糊涂被人玩和玩人。你觉得谁白就天天盯着谁,盯多了就知道对方在干啥了,专门盯一个不够多盯几个,帮助认识,包括对方盯的人。你平时会把一个人的语言、行为、思想等各个方面只看一个方面一个片段,对方装的你也不知道。还有黑会装给白淬炼的,他知道了白会利用黑淬炼和提取白出来,也知道白对黑的宽容和爱。但黑一般就是害白的。” 小梅说:“我也常常觉得别人的灵魂会活在我的身体里面,对我的灵魂和身体指挥来去,这是因为我不能坚持自己。”政政说:“要是没有爱护自己的态度,像我与黑暗事物纠缠不休,就会好像生活在垃圾场了。”小梅说:“可是如果有天你发现,以前你以为的美好记忆,竟然都是孽,你就不会继续让自己肆意满足了。”政政说:“都是从无知到有知。” 政政说:“其实我现在,比如看见瀑布,就想,不过就是一些水,从高的土石坡上倾泄下来。以前没见过瀑布,很多浪漫的想像,现在都忘记了。还有晚霞,曾经那么喜欢迷恋的感觉,都不记得了。现在看去,不过就是些东西,有些可知的颜色,距离我遥远而已。我现在很少感性生活。” 小梅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开始让自己渺小,似乎只有渺小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别人、别物。我觉得必须要有渺小的心,人也会感性一些理解其他。有时想,的确,为什么要为罪孽的人动容,甚至将他们的罪孽走过一遍,解救他们。可是不论我还是别人,都是会有罪孽的,我是罪孽喂养的。关键在愿意不愿意摆脱罪孽。” 小梅停了停,政政说:“继续跟我说你。”小梅说:“有时我疑惑,似乎死去我就会到另一个世界玩,玩到没有兴致就离开。所以别人看来有意义的,在我不是。我也不爱善始善终。有时甚至刚开头就没兴趣,因为我知道了后来,就选择了离开。我是对别人负责的,但是我跟人距离近了就会紧张。我对金钱的看法也是,只要付出就能得到,我就对它没那么看重。” “以前有一次,我和一个女孩去逛街,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想试试她。我就指着一个头簪说:‘看看这个头簪,又蛮漂亮的,用的玉料也多,价格又便宜,多划算啊。’其实那个头簪上的玉是碎玉,所以价格便宜,同行的女孩果然被我说动了,就买了。我就鄙视她,想她本来没有特别喜欢,被一说,又因为爱占小便宜,就买了。她是一种贪欲了。就这样的情况我都无法继续和谐。”小梅说:“我知道我容易影响人,不过我也没兴趣耍着别人玩,就远离了别人。” 政政说:“呵呵。要不然今天我们就去骊山别馆吧,现在就走吧?”小梅说:“也好。”政政吩咐身边的人,收拾了些书籍奏折,两个人前往骊山别馆。 到了骊山别馆一所宫殿门口,下了车,小梅看到院子里种满了植物,有梅花还有玉兰花,菊花也都盛开着。进到正房二楼,阳台上可以摸到外面花树上的花。小梅看着远处的群山、瀑布、河流,正心旷神怡,突然肚子痛。众人紧张的把她扶进了屋里,她一直疼痛不止,说:“是不是要生了?” 接生的婆婆和太医到了,果然是要生了,于是小梅便被送进了接生的房间,放进了温泉池。政政在屋子外面走来走去:“干什么不让我进去?谁再拦着我我砍了谁。”便没人敢拉他了,他走了进去,看到小梅正无力的躺倒在水里,便走上前让她抓住自己的手。 小梅说:“你来了真好,我觉得你真的可以给我力量。”然后又努力生起来。政政看宫女不断给小梅吃什么流食,说:“现在吃这些有多少用处?”宫女说太医说:“可以增加力气。”很快小孩的头出来了,小梅说:“还不离开水吗?”稳婆说:“没事。脐带还连着呢。”小梅歇息了一下,呼哧呼哧两口气,便又用力起来,小孩的肩膀也露出来。 政政说:“不能把小孩拖出来吗?”稳婆说:“还是自然生出来的好。”很快小孩全部离开了母体,是个男孩,政政一点特别高兴的意思也没有。稳婆拍了一下他,他就哭起来,稳婆又把他剪断脐带,放在水里洗干净,放在旁边矮矮的婴孩车上。又和宫女一起给小梅整理身体,整理完毕,政政把她抱起来,有人给她穿上保暖的衣服,政政又把她抱到旁边房间的床上,壁炉早生的火热热的。 太医提前开好单子,生化汤、杜仲粉、米汤等物早就拿过来了。有宫女把小孩抱了进来,政政和小梅看了看那个小孩,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政政见他强壮,一出生哭了两声,就再也没哭,也不怕人,睁着眼睛到处乱看,他说:“取名,叫将闾吧。”这个时候,政政才微笑着奖赏助小梅生产有功的人。 蒙毅回到了家里,道路两边皑皑白雪中,各样植物大多已经失去了绿意;空中各色的鸟儿咭喳叫着,欢迎蒙毅,一只紫貂懒洋洋的趴在墙边树上,看着蒙毅,一只灰兔在房前倏忽掠过,见到蒙毅,来到他脚边转了几转,又离开;一只白狐狸窝在墙角睡觉。 蒙毅进了屋子,豆豆午睡刚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眼睛也没睁开,有种毫不设防的无辜。蒙毅说:“快点披上衣裳。”他去壁炉那里添炭火。豆豆伸个懒腰说:“在冬天里做了一个春天的梦,我变的特别小,趴在小飞虫的身上,到处玩。它特别喜欢阳光,喜欢趴在花朵上、草尖上。”她穿好衣服走下床,长长的头发没有梳理,披在后背,好像植物的叶子,一水向下垂着,凌乱又规律的茂密。 她说:“我开始觉得粉色俗气,以前觉得粉色居家、贤惠,现在失去了美感。因为我没有搞到下一轮粉色的精髓。灰色是枯燥无味的,但是一动心思搞些创造,又新颖可爱,可能对比强烈。每个颜色都有个完美世界,只不过我无法热爱和得知。”蒙毅看着火,烤着手脚说:“我光知道有人能把每个颜色都吃光吃死,让这个颜色变成别的颜色。看颜色也应该看看每个颜色的厚黑,了解黑多。” 蒙毅说:“有些人一辈子玩黑,还是不抬头,还是弱。”豆豆想到昌平,说:“一辈子玩黑?有人要肆意坏?没能力玩不起来早死给别人了。”蒙毅说:“也有人了解白,玩白的黑。你现在被盗版你作品多,如果没有创造力没有财力做保证,你的创造很快就被奴役了。很多人都会吃害装争自我,只是生产自我是不够的。”豆豆说:“争自我?”蒙毅说:“你不要逃避面对。比如让你盗版别人,把你打上别人的烙印,你的自我就消失了,或盗版你,装成你,你的自我也消失了。” 豆豆说:“我做作品的时候,有时有些个性的作品,有的客户穿着可能显出愤怒等不好的情绪来,有的客户穿着可能显出付出、奉献等好的情绪,你觉得显出不好的作品好,还是显出好的作品好?”蒙毅说:“愤怒的人就喜欢愤怒的作品,奉献的人就喜欢奉献的作品。” 豆豆说:“我尽量让作品有血有肉。比如我的创造被奴役了,我就可能有被奴役的特点,被奴役而愤怒甚至去掠夺,被奴役仍旧奉献,哪种更美好?”蒙毅说:“能够继续创造的,或者有了创造对大家有利的,就应该能摆脱被奴役。”豆豆说:“如果摆脱不了呢?”蒙毅说:“那创造就会死去了。”豆豆说:“一般有了创造能力都是止不住的想要创造不停,创造的精神一般的打压是打压不死的。”蒙毅说:“你没看到打压一面,是自以为是了。” 豆豆说:“我笨。”蒙毅说:“你想说你不笨?我想到蒙恬,他倒是特喜欢自己聪明的感觉,总是肯定自己的聪明。你总一怎么就说自己笨。”豆豆说:“哦?他怎么肯定自己聪明,我怎么看不出来。”蒙毅说:“比如人家否定个什么,他又看被否定的人之所以坚持有缘故,他看到这缘故,再想一想否定,觉得自己比两个人都聪明。” 豆豆说:“有时候特别无聊,不想设计衣服。”蒙毅说:“想想为什么?”豆豆说:“我胖了。”蒙毅说:“怎么都好,但你减肥我会帮助你。一直欣赏你。”豆豆说:“只有你会重视我这些小事。在我身边近距离的关心我。体贴我。” “王上想要我设计钗,要不规则的规则形状和规则的不规则形状,怎么设计的好看?女人戴的一般都是模拟动植物的美丽。我觉得模拟的没意思了。”蒙毅说:“设计一些形状搞出规则不规则的,视觉看上去美丽。”豆豆说:“可以啊,但是设计什么形状呢?”蒙毅没有回答。 豆豆说:“想设计点复古的衣服,古装一穿上去就跟古代文化沟通的感觉,古代人的审美现在也是觉得美丽的。能流传的往往是美丽的。希望美丽的能进入更多的美好的家庭。” 豆豆打开隔壁房间的门,走进去看看女儿,她还在睡觉,旁边丫鬟也在睡着。她又走了出来,简单的梳理了几下头发,开始工作。她拿着一块纱巾和花环套在人物模子的头上,又拿起一柄扇子一扇,那块纱巾便拂动起来,然后她决定在靠下的三个位置绣3个蝴蝶。这样当起风的时候,蝴蝶尤其栩栩如生的好像落在纱巾上舞动。豆豆把撑子撑在纱巾上,简单绣了几下,绣出蝴蝶轮廓。 蒙毅烤好了火,去隔壁小房间,切了点葱姜香菜萝卜,煮好了端出来一碗给豆豆喝。豆豆喝了,说:“你加了香菜,有香菜这种味道和没有这种味道不一样,这不一样就是这种味道的作用。我的作品也得加点我自己特别的什么打个烙印。等一会儿给宝宝也喝一些。”蒙毅说:“留着呢。你别忘记了吃药。” 豆豆笑笑说:“不必提醒我。我现在生病的时候,会格外的要求人,真不好。我们两个都忙,不能时刻照顾宝宝,为什么不让我妈妈来帮忙照顾呢?”蒙毅说:“老一辈的人,跟我们很多想法不同,孩子跟他们在一起生活,说不定很多不好的影响。”豆豆眼圈有点红:“虽然有道理。你看不起我妈妈?” 蒙毅说:“我妈妈要帮忙照顾孩子,我不也没让吗?上次你妈妈来,当时我从外面弄回一只被碾压的鹅,你妈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把鹅放在盆里,来帮忙,走路的时候动作粗鲁,鹅在盆里面颠倒来去也受了不少苦。她还不让宝宝到处爬,说只有这样才安全。宝宝好奇想要到处看看,这是正常的,不需要禁止,只需要教她懂得认识和警惕危险、保护好自己。”豆豆说:“哦。跟妈妈说一声就好了。”蒙毅说:“那偶尔让父母照顾几天吧。” 豆豆又在粗质一点的一块头巾上比划,在那头巾的头背后部位,撑了一个大撑子,用颜色简单的绣了一个残菏,残菏的茎上趴着一只秋蝉,茎下面也绣了一个秋蝉。蒙毅去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开始写他的动物日记。豆豆很快绣好了3个蝴蝶,来到镜子面前,披在头上,左看右看。 蒙毅又说:“昌平跟人说起我们,你想不想知道他说什么了?”豆豆说:“你不高兴了?我更不会高兴,你不想知道,我更不想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还是个重要人物。” 蒙毅说:“他还抨击我,说我混乱没条理,所以干什么都干不好,干事也没长性。”豆豆恼怒说:“不必重视他说。”蒙毅为自己辩解说:“思维的最初可能是一些萌芽混乱的表现,事物的发展遵循一些规律只是表面。像他那样总是逻辑分明才让人奇怪。”豆豆说:“我懂的。”蒙毅说:“有些你不懂。所有的经验是有感性基础的,理性是感性基础上逻辑总结出来的,没有感性是没有理性的。但有人感性和理性互害,如果害,任何事物都可以对立。” 隔壁房间的门开了,丫鬟领着宝宝慢慢的走出来。蒙毅抱起宝宝,丫鬟说:“宝宝还是不喜欢用尿盆,在地上尿尿。” 这个时候蒙恬来了,一进门手里拿着几支什么东西,递给蒙毅说:“试下,我做的毛笔。鹿毛为柱,羊毛为被,名叫苍毫。”蒙毅拿了,听他说的,蘸了墨水,写了几个字,说道:“很好用。毛特别软,吸墨也多,不掉墨。”蒙恬得意的说:“毛笔的毛,用石灰水里浸过,又修剪整齐,纳于木杆中。” 蒙毅说:“行呀,很好用。不掉墨这点特别好。这个禀告给王上,他一定会奖你。你是怎么发现石灰水的作用?”蒙恬说:“在外面带兵,野外训练,休息时候我在一个石灰池子边写字,毛笔掉了进去。等带兵结束,我回来捡起来,发现特别好用。”蒙毅哈哈笑着说:“碰巧儿?咋就让你碰到了。” 蒙恬说:“我善于观察。城外的梅花林里花都开了,一起去看看?”蒙毅说:“豆豆病还没全好,我也不去了。”这个时候,宝宝在旁边,稚笑着拿手指头捅在嘴巴里,甜甜的叫着:“伯伯。”蒙恬看着她偎依在父亲怀里,幸福甜蜜的样子,说:“她好像很恋父啊?”蒙毅说:“还会跟她妈妈争我的宠。”蒙恬说:“该打。” 豆豆笑了笑说:“那也是自己生的呀。”蒙恬说:“得管啊。”蒙毅说:“慢慢教吧。”蒙恬说:“小不点,你不能恋父。”宝宝却依偎到了蒙毅怀里,把脸埋着不看蒙恬。蒙恬跟两人礼别,走出了他们家,向城外走去。 也这天,王兰在家对着窗外自言自语:“雪化了变成水流走了,你和你的爱意也走了。”丫鬟走了过来,说道:“不同人不同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感叹归感叹,还是不平衡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发生的事情都是以百金为单位的,夏野两万金财产超过了他父亲,魏国遭遇灾难,秦国援助两千金。”王兰没说话,那丫鬟又说:“有些人却活都活不下去。” 那丫鬟一边做着衣服,一边又说:“老爷最近老郁闷。”王兰说:“不就是跟同僚人事斗争。他还是聪明的,别人都人事斗争给他了。最近有人什么统计数据做假,追究到他。”丫鬟说:“不是老爷的责任老爷说了。”王兰说:“也挂点边。有人说要严防,王上说要有个事项报告,还质问怎么上边的领导不知道,难道下面都是黑,让涉事官员大撤职。其中有个举报的官员得到了被降职的处分,听说是让人看了觉得他犯错了,但将功赎罪,报复的也觉得他受处置了不必报复他了。” 丫鬟说:“但是他还是背叛了其他人啊?”王兰说:“他对王上表忠心,让王上知道很多内情。有王上支持他。好多人说有些法官官职是高危职业,做这些官职的人都没有好,不知道是朝廷抛弃了这些法官,还是这些法官抛弃了朝廷。在有些人,失败了无法生存的好,自己害人还应该无辜的人也跟着分担责任。”丫鬟说:“可能有时候环境不好,有些人不坏当不了大官,当了大官又因为坏失败了。其实高危的职业不只是法官。” 王兰说:“哪行都不容易。王上说那个检举的法官至少对他的位置负责了,把他这个位置的腐败搞了,这就是极大的贡献。还说要问这个位置能给自己什么,也要问自己能给这个位置什么。”丫鬟说:“哪个职业都是这样。”王兰说:“但是腐败层出不穷,有正也有邪,这是两条路的斗争。”过了片刻,丫鬟又说:“听说城外梅花开的正好,好多人都去看了。” 王兰偷偷的换了衣服,出去赏梅。她穿过积雪未融的大街,恰好看到昌平几个人,和几个女孩在街边打闹。昌平用脚踩着一个女孩的背哈哈大笑,那女孩跪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昌平笑够了,又蹲下去揪女孩的耳朵,说:“疼不疼?”那女孩说:“疼。”昌平更高兴了,揪的更欢乐了。 另一个女孩,小鸟依人,靠到他身上,他也身体软的像面条,努着嘴巴,去亲那女孩。那女孩心有灵犀的斜觑着他,挑逗他,任他来亲自己的样子,他脚下的那个女孩便直起身体,抱着他的腿,楚楚可怜的依偎着,一副被驯养的很好的家鸟儿样。 王兰笑着对那几个女孩说:“你们就满足吗?”那几个女孩说:“爱一个人不必得到他的全部。”昌平说:“我旁边的这个姑娘曾经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当我低谷痛苦时,我们彻夜长谈。这些爱我的女孩,让我知道生命如此美好,谢谢她们,以后她们到我店里买东西,都有半价买一件产品的权利,我们还可以一起喝茶。”他旁边的几个女孩都欢喜欢呼。 王兰说:“拿包子打发呢。”昌平君说:“包子也是我辛苦得到的。钱是一个你得有了之后才配看淡或者看重的东西,一个穷鬼不贪财不合乎逻辑。有钱买不来快乐,就好像贫穷等于快乐一样。有句话叫人穷志短。小孩吵架,有的小孩却会忽然冒出一句:‘你爸爸不就是个当官的吗?’你家不就是怎样怎样吗?这就是自卑。” 王兰说:“你懂其中自卑。你的这几个粉丝不知道你玩了多少女人吗?”那个女孩说:“我愿意。你没本事玩。”王兰说:“他那样下三滥玩而已,还需要什么本事,一定得有钱吗?”昌平说:“我的缺点就是太善良,我经营的店里,很多工人都是我的迷,我的原则是能用迷就尽量别找外人,我觉得他们至少不会坑我害我。” 昌平说:“有时候真的很难。但是,当你觉得四周黑暗的时候,要找一盏灯,就算找到的灯无法照亮未来的路,还能看清楚眼前的三步距离,就不会跌入深渊。”一个女孩说:“创业是很艰难,我相信昌平君。”昌平说:“谢谢你。恶人也有他的付出,善人也有他的愧疚。以前的圣人是现在的罪人,以前的罪人是现在的英雄,多少伟大的君主曾经半生都是阶下囚。” 王兰说:“恶人没有愧疚,善人没有付出,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计较这些。人该怎么对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数。他是想要让人好坏不分善恶不辨,当他坏的时候放他一马,与恶为伍?”昌平说:“你说的再好听,也没人听,就好像在大海上放了一个屁,问他什么味儿,其实他也不知道,估计会说咸的,有品位。要是你成了气候,我再来灭你。让后人连评论也不给你被评论的资格。” 王兰说:“你有那本事吗?你以为你能留名?不去酒楼吗?有人给你留桃吗?”昌平说:“我这个人最有铁了,一次讨厌的人,就永远讨厌,你就是我讨厌的人。”王兰说:“讨厌一个人,要坚持到底,我对你就这样。”旁边的一个女粉丝说:“我就想要爱他,生活在他的心里,最柔软的爱里,就好像生活在世外桃源。”王兰说:“真是各有所爱,好像糖,甜到忧伤。”昌平说:“韩非死后,你还出来招摇,一点妇德没有。” 这个时候,旁边有个男人跑过,后面有个女人大声嚷着:“抓小偷,抓小偷,我的金链子。”王兰二话不说就追,三拳两脚将小偷制服。可是那失主女人说:“不用送廷尉府了。项链拿回来就算了,谢谢你。”就走了。王兰看着小偷,教育了一番,小偷连连说以后不偷了,王兰也没有把他送到廷尉府,就放了他。 然后她继续向城外的梅花林走去。但见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都是去梅花林赏花的,她心下便有些打退堂鼓,成了看人了。可是又想梅花刚开,来都来了,便还是继续前行。 到了梅花林,但见梅花的树干黑黝黝的、虬结着伸向天空,上面一点叶子也没有,绽开一点点红的白的花朵,格外清雅。这片梅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王兰看到一棵古红梅,枝干都折断了,只剩下半截树桩,可是梅花依然开的热闹。清冷的白雪覆盖在花朵之上,也不减花之妩媚。白雪将其他气味都扑灭了,梅花独特的清香却越发的汹涌,铺天盖地,湮没了王兰。梅花的清冷,和白雪的清冷,是不一样的。 她站在一棵白梅之下,看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还带有一点点绿色,拥挤在梅枝上。这个时候,她不经意看到不远处有个男子站在一棵古白梅下面,他也正好看过来。一霎间,冬日的严寒褪去,满世界的雪花都在灿灿的笑,天地间一片光明开阔。梅花堆雪,冰清玉洁,幽香浮动。宛若那目光,她终于等到的目光,坚定、清澈而柔情万种。 闭上眼睛,深呼吸,踩着叽叽喳喳的雪走去。他看着她走来,没有惊讶。一个繁华如梦的女人,气质如梅却一身的红,象雪地里燃烧的火焰,头发有点天然卷,蜷曲着,飞扬着,象生长着的草那样富有生气。她头顶有个皮质的小帽子,没有戴一点首饰,还穿着绑腿、护腕,都是跟帽子一样的皮质做成。 她也在观察着他,洒脱灵动的外在,可是神情之中有一种波澜不惊的镇静气质,他的长发如浪一般披在背后,只在头顶编了几个辫子,压着下面的发。他一身的黑,背负长剑,风拂起处,她看到他耳朵上有个银质的耳环。男人戴耳环的不多,他很另类。 他们看出了彼此异样的外表下有一样的什么东西。 “红色很温暖。你喜欢它的暖。”他说。“黑色很张扬,你热爱它的张扬?”她说。“是你吗,我都打算嫁不出去独身了。”他看着她头上梳的少女髻,说:“我40岁了,有过很多情人。”“早料到了,很多代表没有。”他拉起她的手,那般自然,两人同时心头一惊跳。他说:“真的吗?”她说:“如果有,一个就很长久。”他说:“我看到你,就是你,别人都不是你。” 他说:“突然想到我以前的妻子。在她刚刚变得有点活泼,却去世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时候她一手卷着鬓边的头发,一手拿着一个蝴蝶形状的荷包,放在左边脸颊上面,左眼闭着右眼睁着,特别可爱的吸引他注意。他说:“我怎么就没有办法一个眼睛闭一个眼睛睁呢?你却能做到。快教教我。”便走过去,她却跑开,他们就玩闹起来。 王兰看着他蹙起的眉头,说道:“这么聪明,不懂得放下痴情吗?拿的起却放不下?像我,立刻就放下。我以前也有过一个情人呢。”他看她没有穿披风,用自己的披风将她包在怀里,说道:“我原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再碰爱情。我奢望的只有一点寂寞。”她看着他笑说道:“所以你刚才那么忧伤的样子?我知道你爱过别人,不可能不上心的。如果你没有遇上我呢?” “花开花落两由之,我本来打算独身了呢。”他们相视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王兰又问:“你不想着将就和一个人在一起?”蒙恬说:“想过啊,为了孩子。其实有些人要嫁给爱情才能有未来,我觉得将就着也能有未来。因为爱过的人心中会有爱情。而爱过之所以失败,太多因素了。还有人专门喜欢盯住不成功的爱情,能得到的方便和奴役成功。” 王兰说:“有的是贱人让别人的爱情无法成功的,贱人们各有贱招。”蒙恬说:“你火气大?”他要脱下披风给她,她说:“如果冷,出门我就穿了。”他们手拉手在寒风中赏梅。她心想:“迟来的花迟来的爱。我是梅他是雪吗?要等到最后才能在一起?”便偷偷的笑。他说:“嫁我。”她笑:“不,我要做住在你心里的唯一且永远的情人。”“为什么?”“别再问为什么了。此情此景除了感激,还求什么呢?”他握紧她的手:“我的‘她’就是你了。但,我可以给你爱情,也给你婚姻。” 他们来到一个建在高处的小亭子上,看到一树树梅花开放在远处的上坡上,景美心美。近处亭子外一棵红梅开的热闹,不远处本来有条小河流从高处流下,现在也已经冻结了,有小孩在上面滑冰。她想起跟女伴说过的话:“如何考验一个男人是否爱我呢?吻他。”“要是他把人推开断交呢?那又怎样?”她说:“反正你都吻过他了。” 于是,她便亲吻了他,他立刻迎上去,回吻了她。王兰以前跟韩非在一起,都是她主动,现在却被蒙恬掌握了主动权。她被吻的有点如醉如痴,就好像每天的日子过去了,留恋却无法抓住的感觉。可是她并不惆怅,也不急切,因为她知道:“昨天过去了还有今天,还有明天,很多很多个日子,将会到来。”蒙恬取下腰间的鸟盖瓠壶喝了一口酒,说道:“幸福重来。”他唱起了一首歌: 这一首简单的歌 讲述着你和我 简简单单在一起的快乐着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1234567 手牵手一起走在大路上 马车和行人来来往往 我心中始终只有你的模样 肩膀挨着肩膀一起聊着说着听着看着想着 我心中始终只有你的模样 (小菊花——李健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6.二十六 这个时候,就见昌平和刚才的一个女孩,也出现在附近。昌平看到王兰和蒙恬依偎在一起,讽刺道:“王兰,不等韩非了?蒙恬将军,有礼了。”蒙恬回礼。王兰说:“你的脸像个面具,你的衣服白的恶心。像你这样的人,也懂等人?” “蒙恬,韩非走了,我不可能总等着他,我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们是能相遇,便相爱,爱了你,我也只有你。”蒙恬说:“想解释却解释不清的样子。我知道你爱我,种种不会那么容易改变我们的爱,我以前也爱过别人。” 旁边的女孩说道:“喂,你知道不知道,昌平君还捐款给孤儿院的,这附近的桥,也是昌平君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找人修缮的。不要表面看人。”昌平君对那女孩说:“谢谢你,真心谢谢你为我说话。我不善于表达,没有华丽的语言,能说的只有一句心都会暖暖的谢谢。”昌平说:“蒙恬兄,见笑了,我们去别处赏梅了。”蒙恬也一抱拳:“慢走。” 昌平和那女孩离开以后,蒙恬拉着王兰的手,往城内走去。蒙恬说:“我以前也很花心。”王兰说:“你花心的对象,都也是些花心的人吧?”蒙恬说:“没想到你这么焦躁,刚才跟昌平君为什么那么呛声?争强好胜的。”王兰说:“他欺负我。别看他也会做善事,他是个坏家伙,我知道。真气人。” 蒙恬说:“世事难说啊,也不一定非要拨乱反正。羊吃草,草死了,羊活了,我们不也吃羊吗?昌平君是陛下以前的朋友,爱音乐爱武术。在一般人看来,爱音乐爱武术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王兰说:“脑残啊。你也同意?不过脑残的我不一定不喜欢。也是,刚见面,不可能看到全部,看到的都是以为的好的。要不要我露出来你没看到的,吓跑你?” 蒙恬说:“承蒙抬举。”王兰停下来,拉着蒙恬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喜欢你的眼睛细细长长。我看到你,就觉得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别人,你是全部。我喜欢你会有的骄傲得意的神气,那样的神气,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更适合拥有?” “我喜欢你粗粗的野草一样生长的眉毛,不加修饰。喜欢你为了更有魅力,精心蓄养的小胡子,一根根蜷在骸下。喜欢你眼睛下垂的弧线,头发的边缘被阳光映照的朦胧,鼻子和下巴坚硬,你的脖子上的皮肤好像包裹着铁。” 蒙恬说:“我爱过很多人,是真的爱。其实以前的妻子,她爱我,也并不那么爱我,可是我的爱曾经覆水难收。后来她去世了,我一直等待着再有个女人来到我的生命。我也曾经因为感情受伤,不知道怎么就连续发生了一场又一场的恋情。” 王兰说:“别的女子一次也没有成功,到了我这里,你就这么相信会成功?”蒙恬说:“初次见到你,可是就觉得很了解你了。”王兰说:“以后我们会更加了解彼此。看到你,我就觉得我们互相等待着呢。你看上去就是胸有点墨,好像没什么难事,我的烦恼都不值一提。”蒙恬说:“好。” 王兰说:“如果我们发生矛盾了怎么办?以后我攻击你的时候,你把我的攻击当成毽子不去接,毽子还可以化成祥云花朵,这考究你的智慧。”蒙恬说:“我是武将,还怕攻击?我们都是玩攻击的。”蒙恬说:“跟我来。”便拉着她的手,转到城外的另一个方向。 王兰说:“韩非回来我和他也不可能了。”蒙恬说:“我明白,我尊重你过去的爱。有时,我们因为爱,奋勇向前,不怕任何困难,即使看到旁边有更美丽的风景,也不想离开。可是当此路不通的时候,我们也只好放手,死亡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此路不通。”王兰说:“死亡?”蒙恬说:“韩非死了,被秘密害死的。”王兰说:“谁害死他的?”蒙恬说:“他选择了自杀的。”王兰没再说话。 两人经过一棵梅花树,来到一个木头桥,王兰看看桥两边浩瀚的河水,又回头看看那棵花树,它在夕阳里美丽的开着花。王兰跟蒙恬手拉手,过了木桥,两个人又走了一小段路,下了这座小山。 凹弧形的山坡下,碧碧汤汤的河水一望无际,只有边缘很小一部分冻的厚冰,再往下走走,河边有个华丽的小船,蒙恬对着附近的山坡上一座小房子喊了几声:“老李,老李。”一个男子就走了出来。蒙恬说:“这附近都是我们家的土地。” 很快船夫破了冰,两个人上了船,蒙恬划船。王兰说:“昌平君在热闹的大街上纵马急驰,压到的那小孩,据说如果早送去医生那里一些,就不会死。”蒙恬说:“他后来自己又站出来承认错误了,他说他当时第一反应是逃跑,不是故意的。他说,如果他不跑,他的情人就会离开他。” 王兰说:“你觉得他说了真话,比那些不爱说真话的吃亏?我看,肯真实的表达自己的人犯下的罪过要追究,不真实的同样要追究,还要再追求他不真实的罪过。而且他说出来的目的恐怕是想要摆脱被批评,别人都看到是他的车撞的人,他不想一辈子被人指脊梁骨,怕被人坏他。” 蒙恬说:“他还说,如果那小孩是他的孩子,他就不会跑。他说让他放弃情人,而救小孩对他是过高要求,既然法律没有规定他必须得救小孩,他就没错。”王兰说:“他需要获得更多善意。换位思考,想让自私的人支持他。”蒙恬说:“你很讨厌他呀?我们官场上的人,对善恶的态度跟你不一样。” 小船划了一会儿,穿过狭窄的河道,进入一个拐叉的地方,不远处是一个凹弧形的山脉,河水和山谷之间有一大块空地,岸边还有很多细细的沙子。凹弧形的正中央,山谷的根部,可以看到有个华丽的洞穴,洞穴门口是一座白色的门。山谷和河流的夹角处,还有个白色亭子。亭子和门,都被夕阳照得晶莹剔透,五彩缤纷流转。 王兰看了看这片波平如静的水域说:“这里的河水好蓝,像是湖泊。”她看着远处这弯河水边缘的山峦,上面也都覆盖着白雪,附近的山峦上,还有些野羚羊在吃草。她又对蒙恬说道:“这里避风。” 两个人在河流边缘停住,蒙恬取出一个破冰的工具,在冰上敲了敲,这里冰层结的不厚,薄薄的一层,很快,冰就裂开了。两个人来到岸边,蒙恬还在拴船,王兰就上了岸。 她走近洞穴,发现那个白色的门竟然是冰雕刻而成的,两个大柱子上方中间门牌是一些神仙小人在举办歌舞会。她远远的看着那个白色的亭子,应该也是冰雕刻而成的,亭顶和亭檐雕刻着许多鸟儿,羽毛眼睛一清二楚。 她从来没见过冰雕刻的这么大物件,特别的惊讶,立刻跑向那小亭子,果然也是冰。蒙恬已经过来了,王兰说:“哪里找到的这么大的冰?”蒙恬说:“用模子做出来的。”王兰说:“真好看。” 两个人手拉手来到洞穴门口,蒙恬插了钥匙,开了门。王兰看到眼前一个天然的温泉池,池子周围散乱的放着一些软塌,软塌上放着一些驼色的厚厚的坐垫和靠垫。池子对面不远处一个屏风,屏风前面有桌椅、灯盏、软塌等,两边有壁炉。 王兰自顾自的往里走,越过屏风,看到后面一大块空地,空地中间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兽皮褥子、兽皮被子、一个长枕头。空地四边是一些矮矮的长桌子、软塌。桌子上放着各式物品,有书籍、笔墨、酒水、水果,也有烧烤用具,还有兵器。她抬头看看顶上,撑着一些木头,拱成园拱形,木头上放着草席。 王兰说:“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了。”蒙恬倒了杯酒,喝了,问她喝酒不喝酒。她说:“能喝。”蒙恬便也给她倒了一杯,说道:“一只小兔子跑进别人的洞穴,不知危险。”王兰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想在咸阳待了?”蒙恬笑了一下说道:“倒也是。” 他说:“在这里过夜,没什么吃的。”说着按了一个开关,墙壁上的一个小门便缩进墙里,有个台阶下去。蒙恬说:“这里是个地窖,放着一些食物,要不要下去看看?”王兰说:“好呀。吃什么要各人决定各人的。”蒙恬说:“我就知道你会想要看,一看就是个吃货。”王兰说:“我是吃到不好吃的东西,都不想吃饭。” 蒙恬先去壁炉那里生了火,才下去地窖,又让王兰下来。他把火把插在墙上,就见地窖里有些酒、蔬菜、干肉、腌肉,还有些盐。王兰看了看地窖墙壁上的兽皮:“说道,这些腌肉是你自己做的吗?”蒙恬说:“有些是。鹿肉、羊肉、鸟肉、鱼肉、狗肉,你想要吃什么肉?”王兰说:“胃口大开,每样都尝点,看什么味道。” 蒙恬取了肉,拿了点蔬菜,两个人来到上面。他把这些都放在烧烤用具那里,说:“这些肉就是不新鲜,要不然我出去打个野兽?也该添点肉了。”王兰说:“还要剥皮,弄的到处是血,很久也搞不好。”蒙恬说:“那好。” 两个人又来到外面,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通红的晚霞将天空和河水都染成了红色。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王兰说船上坐着,蒙恬回去取了兽皮,两个人就在小船上躺着,看天空说话。 蒙恬说:“明年又要进攻赵国,我和你父亲都要带兵去。前几年伤亡惨重,明年征兵年龄,从17岁降到15岁,薪酬在百石以下的官府小吏也要充军。”王兰听的缩近他,蒙恬说:“以后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的仗。”王兰说:“战争就是,壮大了国家实力,再消耗。” 蒙恬说:“我们国家人口少,土地多,王上用免除兵役、徭役和免征10年田赋的优厚条件,吸引别国农民到秦国来开垦土地,这为秦国带来大量的劳动力。6尺为步100步为一小亩,一个成年男劳力一年能耕种50小亩,一般一个4口之家耕种50小亩,国家给 1个农民分500小亩地,让农民实行休耕制。国家规定不耕种土地,也要缴纳税收,民众便不得不耕种。” 王兰说:“休耕制是耕种一部分土地,让另一部分土地休息吗?”蒙恬说:“就是。”王兰说:“国家实力,也不只是粮食储备。”蒙恬说:“但这是个大问题。打仗要用粮,各个国家都不充裕。”王兰说:“重要的还是人。有人就实力雄厚。” 王兰感觉到他的孤独无助,摸摸他的胳膊,说道:“抚摸你的孤独,就好像抚摸一只老虎的皮毛,不知道怎样抚摸才好。不能更好,必须恰好,因为你在这里恰好。”蒙恬闭上眼睛说:“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敌人死在我的刀下,鲜血喷在我的身上,我的惶恐,那个敌人还是个孩子。”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朋友,死在敌人的刀下,我的震惊,朋友是个我讨厌的人。当时,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杀’的念头,杀红了眼睛,杀的失去理智。为了生存而战斗,我杀死了很多人,可是我觉得我自己也被杀死了。从此,我的梦里,都是无休止的战争,总也走不出战争。”王兰说:“可是你仍旧热爱做武将?”蒙恬说:“是的。” 王兰说:“在官场上复杂吗?”蒙恬说:“不是一般人理解的善恶那么简单。做法官,攻受多角度的各种被挤压,威权在上,很多人能体现就体现一下。”王兰说:“那你怎么办?”蒙恬说:“我一般不跟其他法官说别的,不打交道多,就是做事做完了,走人。必须有战斗策略处理人际关系。” 王兰说:“那么可怕吗?”蒙恬说:“人家就不做事,装很配合你。还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兰说:“你是制度派?”蒙恬说:“人是活的可是都是搞坏的人,我们依赖制度。也有些人装制度派非在那较真些没用的,为难人和体现威权。” 王兰说:“人家说你放荡不羁、不务正业,是不是跟你工作上没有成就也有关系?”蒙恬说:“我的确有时觉得受挫,就想放纵自己,不怕让自己也坏。有些人觉得怎样算被认为的表现好就装成那样,装的元素具备了能完成什么就算成功了,梦游一样。而一般人宁要这样的成功,也不要毛躁进步中的失败。”王兰说:“可是要做成事情,老是失败也不行啊。”蒙恬说:“失败中有成功有进步啊。” 蒙恬说:“在官场,有些人的言论要一字一句的重视,其中很多信息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别人关注什么呀别人要求什么呀,反正一个词都要注意。可是有些人的言论可以先放一边,看他们实际跟言行是否一致,有哪些地方为什么不一致,哪些地方为什么一致,因为那些人就是虚假玩人,贼喊捉贼的强。”王兰说:“刚才那是基层?这是高层谈话?” 蒙恬说:“不说这些了。现在有人跟王上建议给铁制工具征税,缓解引起失业的技术进步,说人们对技术进步的恐惧超过了热情。”王兰说:“铁是被人用的,为什么不是给人征税就够了。”蒙恬说:“我也觉得新奇。为那些落后思想和落后阶层的人考虑了。不知道能不能缓和一些阻力,而且收的钱用于培训人,帮助了一些落后的人。”王兰说:“避免优胜劣汰?” 蒙恬说:“有点。而且征收税金,为了担心被转嫁税金,这些税金算是铁制工具新增的资本,同时是成本。铁制工具的消耗也算是消耗,像人付出的劳动,被拥有的人获得了,新增的资本同时变成成本了。”王兰说:“我不明白。我对这些听不懂。” 蒙恬说:“就是把铁制工具给拟人化了,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对待铁制工具。但是同时它们还是固定资产。本来想问问你看法,你不了解可能。说说你吧。”王兰说:“我的看法是目的就是收了钱帮助落后的人,减少他们阻止技术进步?”蒙恬说:“不一定有效。说说你。” 王兰说:“小时候,我吃了自家兄弟很多亏,他们用武术欺负我,我就发誓要练好武功。我爹爹没想让我学武术,可是我自己学,他也就睁眼闭眼不管我了。爹爹还常常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让我难过,说我不像女孩。我小时候,有段时间他对我特别冷漠,比外人不如。” “直到现在,他还常常说让我给他少闯点祸,让我滚。有时他也称赞我行侠仗义,可是在我行侠仗义可能带来的危险面前,他就变成缩头乌龟了,还想让我也变成缩头乌龟。不过他也有时对我的兄弟姐妹说,你们但凡有王兰的毅力,也不至于什么什么。” 蒙恬说:“女孩学武术的少。”王兰说:“家里的姐妹,会骂我,嘲笑说我胆子大是猛的一逼,武将都配不上我。还有的骂我做作,因为她们胆小不会武功。我就教训了她们。她们就是淫,荡的蛆。” 王兰拥过来,抱着蒙恬的胳膊,笑得眼睛嘴巴弯弯,她说:“她们有人梦想嫁给你呢,没想到你跟我在一起了。”蒙恬便侧了一下身,把她轻轻的拢在怀里,笑着点亲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后又回转身,看着天空上的彩霞。 蒙恬说:“小时候,我的母亲失宠了,我和我娘的其他孩子,也受了很多冷落。不过蒙毅却对我很好,蒙毅是三娘的小孩。”王兰说:“我父母不好。以后你不用搭理他们。” 蒙恬说:“我想,你父母我也得尊重的。我们还是得从俗的。不然别人会说闲话,我们多麻烦。”王兰说:“其实我讨厌婚姻。”蒙恬说:“我们结个婚很容易。得到父母和大家的祝福,对我们好。以后结婚了,让我爹爹和你爹爹他们去联络感情,我们离他们远些。” 王兰说:“可是要多少口舌、时间啊?”蒙恬说:“我们不多说话。你爹娘会答应婚事吧?”王兰说:“你家是武将世家,我爹爹名气也不大,他不挑的吧。我真不明白,我只是嫁给你,跟你生活。为什么我还要跟你家人生活在一起。我们只自己生活多好。” “我对你爹妈一点兴趣都没有,说不定还反感。为什么我在自己家,受父母管束,嫁给了一个男人,还要受那个男人家里人的管束,我就没有一点自由。”蒙恬说:“自由是好啊,但是我们自己不足以支持自己在这个社会生活。” 王兰说:“我们两个不用听人家的多好。我都是依靠自己好,现在握着你的手,我觉得增加了力量。要是以后你也娶小妾,就会离开我吗?”蒙恬说:“爱一个人,用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蒙恬紧紧的抱住了她,王兰说:“我们去吃饭吧。” 两个人下了船,回到洞里,把烧烤的用具拿了,在壁炉的火上烤了一会,把油和花椒等粉末洒在肉和菜上,放在旁边软塌的小桌子上,暖暖的吃了饭。 王兰说:“还想到船上看星星。”两个人又回到船上,天色已经黑下来,一弯新月挂在天空,无数的星星眨着眼睛。正好天空飞过一颗流星,特别的闪亮,王兰说:“星星会飞,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蒙恬说:“天空上的名堂挺大的,有时太阳和月亮还会同时出现,星星也不停的变换方位。”王兰说:“以后我们可以常常一起研究天空的变化。”蒙恬又亲了她一下,说:“好的。”王兰看了他一眼,又看天空,继续说:“那几棵星星好亮,是最亮的几颗。”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在洞穴里的大床上醒来。蒙恬打了些水,烧热了,两个人洗了脸,又涑口,收拾了用具。蒙恬说:“我们去空中厕所解决问题。”王兰扭捏了一下。蒙恬说:“肚子空了就想吃,肚子塞满了就想拉,这是人生大事,解决不了,干不好别的。” 王兰呵呵笑着说:“昨天晚上在河里上厕所,前所未有。你怎么想到把船边,给安了机关的?”蒙恬说:“安的这个机关,本来是为了钓鱼的。以后我们成亲了,一起上厕所,还可以聊天。”王兰脸红了一下说:“那也没什么,以前我跟姐妹们就是那样。” 蒙恬说:“我要设计一个双人用的马桶,不让你的姐妹们比我更接近你。你害羞?以后老夫妻了,知道和熟悉了彼此什么样子,就不会现在不了解的害羞了。” 两个人出来,蒙恬拿把大弓往山的脊背上射了一箭,说:“我先上去方便。”他顺着那支箭垂下来的绳子,三跃两跳,上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招呼王兰上去。王兰依样上去,蒙恬指给她看空中厕所,原来一块大石头当厕所门挡着,厕所周围还垒着矮墙,有屋顶,所以下面看不出那里有个厕所。蒙恬说:“很安全。” 王兰上了厕所出来,看到蒙恬又早向上射了一箭顺着绳子爬上去了。王兰也爬上去,两个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下面绕着群山的一条蜿蜒河流,宽阔几乎看不到边。这时不远处的山巅上有几只羚羊,尖尖的两只角,大大的眼睛,胖乎乎的脸,不怕人的看着他们。蒙恬说:“这些羚羊是家丁养的。” 王兰说:“这里平坦,我们在这里打两圈吧?活动活动。”蒙恬说:“好呀。”两个人便拳打脚踢起来。阳光照耀着他们飞起的衣袂,照耀着不远处的羚羊,照耀着山川河流。 不一会儿,两个人打累了,坐下休息片刻。阳光也热烈起来了,蒙恬说:“你喘息的太重了,用力不当。”王兰说:“你不如我爹爹武艺高。我爹爹是看着绵软没有章法,可是让人根本无隙可乘,而且后招威力大。你的武艺,我还能看出点门道、套路来,能看出就能破。”蒙恬张大眼睛看着她。 她说:“我们下去吧?”说着站起身来。两个人又顺着绳子下去。蒙恬取了箭,和弓一起放进洞里,两个人又洗手烤肉,吃完了,锁了门,划着小船,离开了这里。 回到城外梅花林附近,两个人骑了蒙恬之前拴在酒家的马,回到了城里。蒙恬说:“提亲也要一段时间,这期间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王兰说:“希望昨天我没回去没有被发现。三天后,未时吧,我们在城里什么地方见面?”蒙恬说:“咸阳酒楼?我在二楼等你。”王兰说:“好。”她继而有点忧愁的说:“希望我能及时出来。”两个人便分开了。 三天后,蒙恬在咸阳酒楼的二楼,从中午坐到傍晚,天色黑下来,王兰还是没有来。他不由得唱起歌来: 许愿树的上面 是白云朵和蓝天 细心的人却都不看 风微微吹着海面 是蓝浪花与白天 熙熙攘攘却都不听 原来又是在做梦 梦了好几遍 你说你会跟我再见面 我坐在咸阳酒楼到 天黑还不想离开 (李健宇-我坐在窗台看着天) 第五天,蒙恬和父亲,带着彩礼去王府提亲。两个人刚进门,正在远处的院子里练剑的王兰就看到了,她偷偷的遛去正堂的屋后面偷看。 不一会儿,王翦就到了正堂,就见三个人见礼坐下。蒙武道:“王将军,明年又要出军赵国,这次你是又要挂帅了,可能我和我儿要给你打下手。”王翦微微笑道:“哪里哪里,不定我给你打下手呢。” 蒙武说:“韩国这次太不像话了,竟然给我国和齐国都送珍珠、美人。”王翦说:“说起来让人生气。”蒙武说:“听说这次送来的韩国公主文骊公主,还是个同性恋。”王翦说:“同性恋也送给我们王上?!”蒙武说:“谁说不是啊!” 王翦说:“唉。你和令子来,这是?”蒙武说:“我儿子看中了你家闺女。”说着把写着蒙恬八字的竹简送上,王翦接了。蒙武说:“我这个儿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现在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你女儿嫁过去就是正妻。你看?” 王翦说道:“孩子,拿下帽子让我看看。”蒙恬立刻乖巧的拿下了帽子。王翦说:“不知道看中的是我哪个闺女?”蒙恬说:“王兰。”王翦一听,唉声叹气,说道:“不凑巧,我刚答应了王绾,把王兰许配给他儿子了。你看我还有几个闺女没嫁人,你哪个中意要哪个吧?王兰不比她其他姐妹能做个贤妻良母。” 蒙恬说:“我想娶的只是王兰。”蒙武说:“孩子”王兰走了出来,说道:“我跟蒙恬一见钟情,我想嫁的也只是蒙恬。”王翦怒道:“不知廉耻。”他待要说:“以前也非韩非不嫁,现在又非蒙恬不嫁?”终究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闭了嘴巴。 王兰对蒙恬说:“天气冷,他让你摘帽子你就摘,真听话。摘帽子跟提亲有什么关系?”王翦说:“我是他长辈,让他摘下帽子好好看看他的样子。”王兰说:“他的长相跟他与我结婚有关系吗?我都不计较。是我嫁给他。他要是不听话摘你还不理他了?再说你以前没见过他吗?”王翦听了,更加生气了,瞪圆了眼睛。 王兰说:“让我嫁给王绾的儿子,我见都没见过他,我才不嫁呢。”王翦便吩咐了家丁去叫王兰的母亲。王兰说:“还可以退亲呢,要不然定亲是做什么用的?我的妹妹们,想必有愿意嫁给王绾儿子的。” 蒙武和王翦都有些下不来台,蒙武尴尬说道:“没有打听清楚,贸然的来了。”王翦说:“哪里哪里。她这事也是刚定下来的,家里人很多都还不知道呢。王兰也不知道。” 王兰便跪下说:“爹爹不答应我嫁蒙恬,我便和蒙恬私奔。休想让我嫁给王绾儿子。”蒙恬见了,也过去跪在旁边,蒙武表情严肃,去拉自己儿子,见他态度坚决,便停了手。王翦气的苦笑着:“不怕丢脸给我们。喝茶喝茶。”两个人也不去理会地上的两个小儿女。 王兰的母亲来了,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说:“蒙恬跟我年纪差不多?”王兰说:“女儿再不嫁人没人要了。那王绾的儿子怎么会看中我这个老姑娘呢?我名声也不好。”王兰的娘说:“你是长女,当然能嫁先嫁你了。本来按规矩,长女不嫁,你妹妹们也不能嫁的。你比王绾的儿子还大3岁呢,他是王绾的庶子。”王兰说:“我差点忘记还有这个规矩。可是我也没想耽误了妹妹们的青春。” 王翦对蒙武说:“今天先这样吧,咱们日后再好好商量。”蒙武说:“那就这样吧。”便拉着蒙恬起来,要离开。王兰见了,担心他们离开,自己和蒙恬的婚事就黄了。她看了桌上的蒙恬八字,说道:“以后再商量多麻烦,就以八字不合为理由,退了王绾儿子的亲事吧。反正算命的先生说的,别人也不明白。” 王翦眉毛一竖说:“爹爹找的算命先生,都是有名的算的准的。”王兰说:“多找几个没名的,说的不好的给王家看。”王翦便沉吟不语,蒙武也好像看到怪事一样,轻笑浮现出来。王兰的娘亲说:“蒙大人见笑了。” 她犹豫的对王翦说:“老爷,王兰的性子你也知道。那王绾一家都是文臣,文诌诌的,他们能合得来吗?王兰若是犯起脾气,不定怎么闹。”蒙武露出嫌弃王兰的样子,但是侧身掩饰着,不想让王翦夫妇看到,蒙恬却见到了。蒙恬说道:“谢岳母成全。”王翦见他顺水推舟,也不好回答。蒙武有些不乐意,可是见儿子也这么赶着攀亲,便不做声。 王翦思索了一下,说道:“罢了。这样吧。我去趟王家,看他们怎么说。”蒙武赶紧回礼道:“好的好的,那就这样吧。”蒙恬说:“儿女的婚事,让长辈们操心了。我们以后孝敬你们。”蒙武斜觑他一眼,王翦笑了几声:“哈哈。”蒙武、蒙恬便和王翦、王兰母亲、王兰行礼,离开了。 蒙武和蒙恬离开了王家,蒙武说:“这个女子有点不懂得礼数,没有教养,不怕丑。而且还有女人急着嫁人的吗?”蒙恬哈哈笑着说:“她喜欢我,她有办法。她也很坦荡。”蒙武说:“她好像胆大妄为?”蒙恬说:“她不会惹事的,若惹事,我担着。” 蒙武说:“要是给家族惹事?”蒙恬说:“她到现在也没惹出什么事。”蒙武不言语了。蒙恬暗道:“要真惹事到不可收拾,和家族脱离关系就不会连累家族。再说也不会有事的。她只是不遵教养的好。” 王兰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院子里练剑,她母亲来了,跟她说:“难怪这几天说话也这么温柔,原来又有喜欢的人了。”王兰说:“娘,你一定得想法让我爹把亲给退了。一定。”王兰的母亲说:“其实家里一般也都是顺着你们的。你找个同龄人的多好。” 王兰说:“也许女儿在家里过的不如意,被父母伤害,找郎君也找个年纪大的才喜欢。女儿斗不过你们。”王兰的母亲说:“真让我难过。这么说来你还是不愿意找个年纪大的?”王兰说:“谁不希望跟爱的人同生同死,没办法。” 王兰的母亲说:“那你究竟是喜欢韩非多一些,还是蒙恬多一些?”王兰说:“我跟蒙恬一见钟情,我跟韩非是看对眼。不要再提韩非了,他死了。他死了爹爹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兰的母亲说:“我也不知道。你要给我个准话,我才知道怎么好。” 王兰说:“当时我跟韩非也爱的你侬我侬,可是过后我又发现韩非可能因为一些我无法接受的原因喜欢我,我就有点不乐意。我稍有犹豫,可是他又闹出来一些事情,我不高兴就想断,再说他总是不出现” 王兰母亲说:“娘希望你万事如意。”王兰说:“我让我自己不如意就会难过。”王兰母亲说:“你一时喜欢韩非,一时又喜欢蒙恬,我看你是太轻浮了。过几天你又喜欢别人怎么办?”王兰说:“不会的。我确定了跟蒙恬在一起,不会移情别恋的。我想嫁给一个自己如意的男人,一起生活。” 王兰的娘亲说:“看你好像怕嫁不出去的赶着嫁人。其实只要自己高兴,不结婚又怎么了。说起来,那王绾家比蒙恬家势大,王绾的儿子也年纪小,王绾家还是咱们家的远亲。那蒙恬花花公子,能有王绾的儿子对你好吗?王绾的儿子都没有婚配过。” 王兰说:“我确定我爱蒙恬,不过我也会担心以后又有什么风波让我们分离。”王兰母亲说:“孩子,还是听娘的话,要王绾的儿子。你爹爹是武将,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虽然说武将伤亡的机会少一些,可是也不定啊,那蒙恬可能是个短命鬼。”王兰说:“我喜欢蒙恬。” 王兰的母亲说:“嫁给蒙恬,得能制住他,要是没多久喜欢的劲头过去了,他又花心,你怎么办?能一直和睦吗?你们的年龄相差太大,娘不看好。你没福气才要他。”王兰说:“蒙恬其实很痴情,蒙恬跟我说,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王绾的儿子能做到吗?” 王兰的娘亲想了想:“找个男人不委屈自己,是女人都希望的,遇见了当然要夺过来。他不会骗你吧?他名声真不怎么好。”王兰说:“我不用夺。他会什么都给我。”王兰的娘亲听了说道:“这样娘亲就理解你了。你主意定了,娘亲就助你。”王兰说:“谢谢娘亲。”王兰的娘亲就起身离开了。 王兰的丫鬟说:“小姐,你刚才说对蒙恬将军一见钟情?”王兰说:“是呀。”丫鬟说:“一见钟情是爱情吗?”王兰说:“是爱。”王兰的丫鬟说:“太仓促了,人都不那么了解,不过婚姻往往就是不了解的,看似了解多的说不定还不如一见钟情呢。” 丫鬟又说:“小姐,我看你平时,不喜欢兔子还养它,所以你跟蒙恬将军在一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他?”王兰没回答,去看兔子,就见兔子把她当成敌人,吓的没脑拼命逃跑,把食盆里的食物也给弄洒了。她停住了脚步,兔子见了又去啃放在墙角放着食物的簸箕。 她说:“不能让兔子再这么搞破坏了。给你硬饼干你不啃?!”她突然几步蹿过去,抓住它的耳朵,提到笼子里,兔子从喉咙里冒出咕咕的叫声。王兰摸摸它的头,它表现的很驯服。王兰说:“下次你能让我再心硬一些,我就给你些好吃的,让我心软,我就惩罚你。你说我把你关在笼子里好呢,还是放到野外,或者一会关起来一会放到野外?” 丫鬟说:“怎么是心硬给她好吃的?”王兰说:“我对它谈不上不喜欢。它是个小破坏精,你帮着想想办法怎么让它不破坏东西。”丫鬟说:“是。”王兰又说:“山里的野兔,一、两瞥就跑了,让见的人惆怅。兔子好像捉不到的精灵,是聪明的,现在你却被囚禁我跟你亲近。” 丫鬟说:“蒙恬将军多大年纪了?”王兰说:“36。年纪影响不了我们。”丫鬟说:“怎么会没有影响呢?”王兰说:“时间就是生命,生命有枯荣,我当然知道。”丫鬟说:“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仔细想想好。老少配,说不定不和。”王兰说:“太谨慎也不好。其实我也知道,我比他年轻,应该比他更聪明。不过好像不是那样,他比我聪明。” 丫鬟说:“小姐不必为生活发愁,像我们要为柴米油盐精打细算,仓皇四顾,能有个家,就可以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和身体,哪里能不谨慎呢?我们都没要求,看着好的就接受。”王兰说:“我不为柴米油盐操心,怎么能得到最爱的最好的生活呢?我不会局限在现在的社会角色里面去挑男人的。” 丫鬟说:“小姐说笑了。你知道盐多少钱一斛?”王兰说:“不告诉你。”丫鬟说:“可是我会为你担心呢?!”王兰没回答。丫鬟说:“我们找对象都要看对方的财产的,没那么自由。不过,小姐找的财产也可以啊。过几天阿牛哥就过来了,他看到我是这个府里最好看的,一定会对我很好。” 王兰说:“有人说阿花比你好看。”丫鬟说:“我已经想办法让阿花躲起来了。”王兰说:“你不觉得撒谎吗?”丫鬟说:“只要能得到最好的爱,撒谎有什么要紧呢?重要的是阿牛哥怎么认为,他介意我就介意。” 王兰继续逗弄兔子,对兔子说道:“好像我是个大坏蛋,想打你一般,时刻提防我害你的。”丫鬟说:“人就会觉得哪个更好看一些的。”王兰说:“蒙恬不挑剔我美丑,还很欣赏我矫健的身体一般。要是有一天你老了,你的阿牛哥看到更美丽的少女,那时候你怎么办?” 丫鬟叹息说:“我不是小姐。阿牛回家就好。”王兰说:“回家就好?太无语了。不过男人看来可能是一种包容一种家的温暖,也能拉住男人。”丫鬟说:“那些上流人家的女人都男人三妻四妾无所谓,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挣扎个什么呢?” 王兰说:“他们是他们,自己过的是自己的。挣扎的快乐干嘛不挣扎。”丫鬟说:“其实出轨是现实,有的身出轨有的心出轨,有的就发展到三妻四妾。但不是不背叛不原谅的问题,有些人觉得一定不能背叛,没法说。” 王兰说:“有些人觉得就一定不能背叛好,怎么这就不是现实。现在社会其实可以不结婚却生孩子,可以同时跟多个异性一起玩,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就分,爱一个就一个,爱多个就多个,可以这么自由的。”丫鬟说:“还是有个家好。跟别人一样还不比别人差好。” 丫鬟说:“兔子这几天还想吃肉,兔子不能吃肉的。听说可能会死的。”王兰说:“关几天吧。别让它见肉。”丫鬟说:“我可以回忆起12岁,但是怎么能回忆22岁?我还没有到22岁,就不去胡思乱想,现实点比较好。我找个门当户对的阿牛哥,这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王兰说:“12岁、22岁、32岁,都是一个人的生命所经过,一样爱。难道一个人会更爱现在的你,不爱小时候或者老了的你吗?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社会地位也不同,你就不是你了吗?爱一个男人,还不如爱自己,那怎么算爱呢?不会遗憾吗?” 丫鬟说:“韩非去世了,真是太不公平了,他被才能害死了。”王兰说:“他死了不想别人接受他死去。但是不纠结了,不能抱着他不放,爱情可以开始,也可以结束。但是我不喜欢婚姻,本来想私奔多自由也不错。” 丫鬟张大嘴巴说道:“啊,私奔?”王兰说:“婚姻就是让世人作证,获得的一种保证。承诺让人安心,但人们往往被强迫着遵守承诺,会比没有承诺还冷酷。”丫鬟说:“确实。但到底有个容身之所。有保护。”王兰说:“我跟蒙恬要是结婚,也不要穿婚衣,婚衣这东西,常常给人感觉设计的越华丽,越好笑。”丫鬟说:“嗯?”王兰说:“反衬了丑和穷。” 王兰说:“如果一个人无所畏惧,一定会结婚吗?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无所畏惧,如果付出的全部爱没有一点余地给孩子呢?” 却说那边,王绾学富五车,他那儿子却是个白痴,他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木纳口呆、狼子野心,装13随众很正常,一点也没傻的样子。早有人来告诉他和王绾,王兰和韩非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并且把外面风言风语的说法,都复述了出来。 又说王兰怀孕了,把小孩送给别人养了;又说王兰生病了,久病不起,见不得人;又说王兰非韩非不嫁,要为韩非守节;又说王兰之所以这么大没结婚,就是想要嫁个好人家,之前想要嫁韩非没嫁成,现在攀上王绾的儿子;还有说王兰不守规矩没有妇德。 一个人说他们还不在意,三个、四个说的人多了,他们就心里犯嘀咕了。王绾的儿子开始埋怨父亲,没有打听清楚就随便的给自己定下亲事。王绾说:“我也是大家玩乐的时候,气氛好,随口定下的。王上喜欢提拔经验派的人,想来王翦日后也会发达,又是远亲,互相扶持。没想到他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没嫁人,坑我们了。” 正好王翦拿着几个算八字的帖子来重新商议婚事,王绾客套一下就同意了。王翦见这么顺利,也很高兴,一下子嫁出两个女儿,又都是好人家。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转眼到了新年2月,这一天是政政的生日。魏芝一早醒来,看着床前垂着的一溜儿白玉珠子帘懵懂。窗外几缕光线斜照在珠帘上、她的床上,她慵懒的躺着,好像一个母狮子张开大口要吞噬什么给她的恶。 阳光让她舒服的眯了眼睛,回味着刚过去的睡眠,她传唤侍女:“玉娘?”玉娘来到魏芝床前,将一个镶着珍珠的镂金挂牌钩勾起部分珠帘,伺候魏芝穿衣下床。 魏芝穿好衣服,来到窗子面前,神态享受、感觉幸福的活动了几下身体,唱了几句瓠叶。然后来到她特别喜欢的花瓣椅子坐下,柔软的触感让她很满意,那椅子的椅背和坐垫,是一朵盛开的黑月季花。 侍女捧了水来洗脸洗手,玉娘开始给她梳妆打扮,好几面镜子立在她身体周围。她说:“今天梳个高髻。发簪简单大方点,跳舞的时候一定要不容易散的。” 梳洗完毕,又有侍女捧着早餐放在案上,她走去案边,拿起一套骷髅人的铁制筷子、角匙开始吃饭。这套筷子、角匙是文骊送给她的,她还挺喜欢的。这个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来组成她的生活的。她也会跟别人学,做一些小东西,比如刺绣。 吃完饭漱了口,玉娘给她外面穿上一套红白条纹和水滴形状的新装。魏芝说:“今天在骊山洗浴,带上用具,带上那条写着诗歌的薄纱。”玉娘答应了,然后他们就往骊山别馆去了。 经过空中木道,魏芝看着桥下面路两边开放的梅花、迎春花,心情特别好。络绎不绝的人和轿子,在桥下横过来方向的路上走动。到了别馆,人们急匆匆的忙碌着,显然娱乐活动就快开始了。她先去休息室休息,那里已经好几个妃嫔在说笑。 她看到一个风情万种又有着男子洒脱的女孩坐在那里,那是新来的文骊公主。据说她常常在夜里,自己提着灯去找别的妃嫔玩耍,有时路程远了,她也不怕人知道,让侍女提着宫灯坐着小轿去,一待就是一晚上,或者接连几天。她跟别的妃嫔好的不同寻常。 文骊看到魏芝进来,瞥了她一眼,魏芝感觉到一阵阴冷凶残的杀气扑来,她的五脏六腑就快被搅碎了。她找地方坐了,再看过去,文骊却又变得温婉含蓄,眼神含情脉脉看着旁边的妃嫔说话。好像刚才她的杀气都是假的。 这个时候文骊傲气、又孤芳自赏的伸了一个懒腰。她穿着一件珍珠白色的礼服,礼服上绣着白色系暗色的花朵,镶着乳黄色的小绢花和许多紫色的玉珠,衬的她特别高雅,有种贵族才有的气质。魏芝却不以为然。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报,节目快开始了,众妃嫔起身,侍女们给她们穿上大衣,披上围巾,又捧着手炉跟在一侧,有人领着她们前往会场。到了会场,她们又被人领着分散坐在戏楼上下几层,魏芝在二楼,正好看到对面三楼政政和小梅坐在那里。 节目一个一个的上演,魏芝心不在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魔术师表演了魔术,引起惊叹声声;一个穿着紫色花偻的驯兽师,让蛇和蜘蛛在身上爬,又是阵阵尖叫。 魏芝看到政政,在做鬼脸逗引他和小梅的孩子,一会儿又竖起一个指头让小宝宝不要吵闹,一会儿又两个手掌合叠把头躺在上面做出要睡觉的表情。他的笑容爽朗,神情温柔又萌,跟平时的他一点也不像。魏芝感觉到了嫉妒,他是所有人的王上,不是一个人的男人。 咕咕鸟侧面看着魏芝小心躲避着别人偷看又发亮的眼神,情窦已开,骄傲的她,也喜欢王上吗?魏芝听到旁边咕咕鸟说:“这个婴儿饼干,你忍心吃吗?”芳草说:“我看能吃下去的人,可能脑袋有问题。还有这个,大便。”文骊说:“这就是食物呀。” 魏芝转头看了看,原来文骊在吃一些做成婴儿和大便模样的点心。她说:“让人想到真的。”文骊说:“对。”芳草说:“变态啊。”文骊说:“大便装成食物的多,食物装成大便的少。这样有趣。”说着又吃了一个。文骊让咕咕鸟等人吃,魏芝说:“早上刚吃的饭,不吃。” 芳草说:“咕咕鸟最懂得保养,也保养的好。朝朝盐汤暮暮蜜,每天早晨喝淡盐开水,晚上喝生姜蜂蜜牛奶水。我跟她学了很多。”咕咕鸟说:“晚上喝的是3片生姜3颗红枣加上蜂蜜牛奶煲的水,能帮助睡眠,延缓衰老。” 芳草说:“我自己就习惯每天晚上让人给我梳头,再用艾炙暖肚子,尤其肚脐眼丹田位置,每天泡脚,敲足3里。来月事的时候,不吃冷酸凉的食物。我觉得这样做效果不错。”咕咕鸟说:“冬天冷,让火的热气烤一烤后脑勺,也不会那么痛。艾炙暖腰暖背也很好。” 这个时候,咕咕鸟的小孩,从小车上站起来,爬上咕咕鸟面前的桌案。咕咕鸟说:“高,妈妈爱你,但是不喜欢你这样做。”咕咕鸟的小孩高,便又爬下去,想要说什么却憋着。咕咕鸟说:“你想说什么?”高说:“我想在栏杆那里看。” 咕咕鸟说:“你帮妈妈想想,小孩子是不是很多不懂的?”高说:“是。”咕咕鸟说:“不懂的情况会不会遇到危险呢?”高说:“会。”咕咕鸟说:“你去那里都懂吗?会有什么危险?”高说:“有不懂。会有危险。小孩子乱爬,掉下去了。”咕咕鸟说:“掉下去会死人哦。”高说:“我一定不会掉下去。”咕咕鸟说:“那你想过去吗?你自己决定吧。” 高便迈着不稳的步子,走了过去,在那里看,可是他不够高,只能在栏杆之间的空隙看看,玩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芳草说:“没想到这次的节目比以往的还不好,唱成这样也行。这男声合唱还是层层选拔的。民间的草台班子就是不行啊。看来以后都进不了宫表演了。我还真想女扮男装去帮他唱。哎,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文骊说:“这样的场合,也不能就是你的机会呀!还弄混性别欺君?”芳草没说话。 一个男子上来唱歌,他唱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莫扪朕舌,言不可逝矣。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惠于朋友,庶民小子。子孙绳绳,万民靡不承。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荏染柔木,言缗之丝。温温恭人,维德之基。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 文骊说:“他唱的好听。”芳草说:“真爱很美很伤人。”咕咕鸟说:“我的爱给了王上,不会再给别人了。”文骊说:“爱是给的?今天你说爱男人不爱女人,明天说不定你不爱男人专爱女人。”咕咕鸟说:“你行行好,停止这样的念头。”文骊说:“好吧,我停止。” 芳草说:“我想要做个赢家,可惜不能。”文骊说:“如果王上不是王上了,你还爱他吗?”芳草想想说:“要是我不是这么美丽了,王上还爱我吗?我承认我爱的比较多外在的形式,谁说我不能爱外在的形式了?那我还爱什么?”文骊说:“你这个妞儿,我看你很会假装亲密,爱玩心眼。”芳草憋着没说话。 文骊看看王上说:“王上就叫好看吗?其实也没多好看。”咕咕鸟说:“我们的王上,对女人好。他的底线,比一般男人对女人好的顶线还高。”文骊说:“他为什么不恨?” 魏芝看着政政,暗道:“曾经觉得平凡普通,并且邪恶的厌恶的男子,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的吸引我?让我着迷?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他好?自己爱他的究竟是什么?”她仔细的审视着他也审视着自己,她辗转犹豫了无数次以后,决定平常待之,不去爱。爱也许都是诡计。 可是为什么他对她的吸引力越来越大?好像是自己这段青春期间不可拒绝的相遇。是的,他本来就跟自己的青春无法割舍,他是她青春的一部分。她闲着也是闲着,最后决定大胆的勾引他来占有自己,他也会像其他男人对肉体欲望深。她会拉他到自己身边吗?他会像对柳月、小梅那样好的对自己吗? 魏芝捧起一捧阳光,说道:“阳光捧在手里,彩虹落在心上。”芳草看了看说:“哪里有彩虹?”魏芝却脸色有点苍白的回避她。 文骊说:“女人跟女人往往都是情敌,要争。”咕咕鸟说:“小梅就不爱争,陛下就喜欢不争的。”魏芝说:“不争,谁能争的过?不争是手段。”咕咕鸟说:“不争而后争?小梅也对我很好,我不想跟她争。王上选择小梅我就祝福,他选择我我就不让。”魏芝说:“你还不是学了小梅去争。” 文骊说:“你们比吧。还是狐少使那样的女人好,还没恋爱。含苞待放的花,最是清纯。她就是有点愚孝,她爹30个钱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换吃的,她长大了,她爹还托关系来给她要钱,她却说那是她爹爹,就算要她死她也没话说。”芳草说:“你生气?”文骊说:“她爹坏她,她忍着。” 这时场地中间,上来一个男子吹萧,一个女子唱起有女同车。咕咕鸟说:“她让人觉得,她就像她唱的歌词一样美。”文骊说:“自我美化。” 芳草说:“旁边那男子叫谢霆,他跟晨风是对头。晨风攻击谢霆装酷,谢霆说:‘姿态是一定要有的,姿态表明的是实力。年龄也不是缺陷,因为年轻人没有经验。’”文骊说:“他是有点装酷,你看他还翘起兰花指。摆老资格?他就算搞来神仙妙药,也无法回到20岁。20岁的脸跟40岁的怎么能一样。他那狂傲不羁都是无知。” 芳草说:“你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吗?”文骊说:“我父亲让我厌恶,很多男人都让我厌恶。去爱男人是犯蠢。”芳草说:“一个也没爱过吗?一次恋爱也没有吗?”文骊说:“不必谈恋爱,爱情就死去了。天生的。有些人没跟别人说什么话,没起什么冲突,对身边‘人’这种动物的爱,也死去了。” 文骊看看芳草旁边的丫鬟说道:“你的侍女头发都束的结实又平常,穿的简单随便,是为了防着王上吗?”芳草说:“她们能跟着我看几眼歌舞表演,听段书,就是不错了。小梅以前就是觅姜身边的侍女,我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你看她们的鞋子,也都是男款的,她们要懂得本分。”文骊说:“头发都没有放下来的。” 咕咕鸟说:“太后最讨厌女人互相嫉妒。再说,宫女也是王上的女人。”芳草捂住嘴巴,没说话。文骊又看看魏芝身边的女人,也都老实本分,没有心高不驯服之辈。 魏芝说:“讨厌人很正常。”咕咕鸟说:“多个朋友多好。”文骊说:“一个朋友是一张可以敲开很多门的金砖,作为敌人就反过来了。”咕咕鸟说:“有个性的人,就是容易跟人合不来啊。像我,不大敢合不来,被人赊帐,去要钱也好像自己是欠债的,要不回来也就不要了。我这样的人天生就不会有地位吧,作为敌人人家也不重视。” 很快中午时分到了,大家汇聚到餐厅吃饭,咕咕鸟带着高先念叨:“感谢天神,感谢王上,感谢让我吃到这些食物的其他人。最后,感谢这些愿意让我吃的食物,希望你们托生个好人家,不用受苦。”高便跟着她说了一遍。大家吃饭,政政不开口,都无言语之声。只有高在一边时不时的指指这个,指指那个,说要吃,咕咕鸟便衔了给他。 高说:“我还要那个。”咕咕鸟说:“老是吃一种东西,会身体不好的。不要挑食。”高不高兴。咕咕鸟说:“这个怎么好吃了?”高说:“酸酸甜甜。”咕咕鸟说:“妈妈喜欢吃咸的,也喜欢吃酸甜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吃咸的?想清楚了再吃酸甜的吧。”高便放下筷子想起来,咕咕鸟说:“你可以再喝点汤。一边喝汤一边想。”高便一边喝汤一边想起来。 小梅说:“多亏有咕咕鸟,王上才能饮食的更健康。王上常常熬夜,必须不断的有合适的食物补充,才能精血不亏。咕咕鸟说:‘食物是后天是精。’不能小看食物的作用。还说最近她在练气功,让呼吸吐纳规律有序,强壮筋骨,抵挡外邪入侵。她说做了感觉效果很好”政政说:“我没时间。” 小梅说:“咕咕鸟说:‘人体劳动,不可过度,过度则伤。思虑也是一种劳动,过度了神伤,神衰则身弱。”政政说:“精气神,精是静,气是动,神是御吗?还是反过来,按本能去生活畅意?” 咕咕鸟说:“臣妾也不那么清楚,不过,太医根据望神来帮助诊断病情,有神气的预后良好,没有神气的预后不良。也可能神是精气的一个综合反映。但是精气神从哪里来,除了吃的,活动可能也很重要。臣妾觉得可能跟肉体的活动都有关系,没有什么刻意御好。”政政说:“那回光返照,很有神气,却是走向死亡的。” 咕咕鸟说:“可能情况挺复杂,但是也许还是有道理。王上,你看医生说的:‘少语言,养气血;戒色之欲,养精气,薄滋味,养血气;咽津液,养脏气;莫嗔怒,养肝气:美饮食,养胃气;少思虑,养心气。’有什么问题吗?”政政说:“有时我不爱吃饭,容易疲惫,按道理是精气神不够,可是当我做了喜欢的事情,又相反了。”咕咕鸟点头。 咕咕鸟说:“身体健康是后天之精华,跟神气关系很大。那天我在上林苑看到一些角马,个个的角尖尖发亮,身体也很结实,可是它们想要跟石头、泥土争锋的样子,斗劲儿很大。我不清楚它们为什么那样。石头、泥土虽然能磕死人,可是你不主动去磕它们,它们也不会磕你。”政政说:“角马有角马的想法吧。” 政政突然问:“太后怎么没来?”芈华说:“太后身体不适,说人多烦,所以没来。幻姬陪着她呢。”政政点点头。芈华又问芳草:“扶苏怎么没来?”芳草说:“来了也是吵,不如在家。好几个小孩也没来啊。孩子太小,还是不要见太多杂人好。”咕咕鸟说:“我觉得让孩子多见见人对孩子好。”政政说:“下午我跟人打猎,晚上回来你们的宴会。”众人都称:“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7.二十七 吃罢饭,政政和小梅来到房间,小梅说:“文骊公主今天穿的衣服,梳的发型,好像天外来仙。慵懒的神情,好像是叹息着的,风情万种。”政政说:“是有点仙、脱俗。像芳草那样,打扮的五颜六色飘飘欲仙,装成人们心目中的仙女形象反而庸俗。” 小梅说:“听说她在韩国,有块封地,她把她的封地办成了女人当家做主的社会。假如女人当家做主的社会,会不会更美好一些?”政政说:“不见得。女人得能让男人发挥好作用,一般女人做不到。女权是越来越没落的。” 小梅说:“也许。女人要带孩子、做饭、让伤口平复,时间已经不够用。男女分工不能模式化了。不能就让女人干这些事情。”政政说:“难以不战争。得到的快乐不长久,失去的痛苦更长久。万人万物都会争”他说的似乎有点陷入回忆,痛苦。 小梅:“但是万物也生了你爱的人事呀?”政政说:“无限的原谅,即使自己死去。桑桑还不懂得什么是得到和失去。”小梅说:“你不能释怀桑桑。如果桑桑没有难产,就不会死。”政政说:“我觉得一个人的态度是可以影响自己的生死的,当然外界的作用力也是决定性的。”小梅没说话。 政政又说:“文骊对我没兴趣,这让我轻松。”小梅说:“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追求你,你一点都不感动吗?”政政说:“带给我的是负担。主动追求的一般女人多,男人少那么执着而长久。”小梅说:“尤其追求一个遥远不知未来的偶像性质的人男人少。” 政政说:“可能就是想要好的配偶。但是即使意淫也得人家同意,人家不同意还非要意淫,有个机会意淫就去意淫的,那是强,奸。”小梅说:“也许因为陛下那么美好,带给别人美好。‘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政政说:“美好的缺陷就是让人发现了不美好,就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鸡在污浊里混着,却沾上一点凤凰毛就上天。他们喜欢我不过因为我是大腕,美好只是一个借口。”小梅说:“可是陛下的确出生富贵,什么都比别人有,又人品美好。什么都是最好的。” 政政说:“我也有我这个位置的困难,没有几个人注意。我可以得到所有美好,也要摆平一切不美好。努力不够才会寄望获得外界帮助,我希望能靠自己就行,然后再动用外力,完成一番事业。”小梅说:“我怎么能不爱你。我真弱。王上为什么爱我?我的美德太少不堪配王上。这让我想后退。”政政说:“爱是不因为‘值得’去爱,但是爱多结果一定是‘值得’。我爱你。” 小梅说:“我知道,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又因为爱勇敢。但其实太多的原因让爱情失败,最后那些爱情不如眼看春水一泓的温柔。风、雨、植物和水,哪点比爱情差,哪点比人的情谊差。我承认我对人是忽略了,可是我为什么忽略。爱情是秘密的,一被说出来就可能被伤害。”政政说:“你以为不说出来就不会被伤害?你沉默,正好有空子可钻,说出来都还不够呢。”小梅说:“也许可以保存的久一点。” 到了下午,政政和一干大臣、宫廷侍卫,去打猎。他们骑着马,穿过长长的城墙,跑过石拱桥、木头栈道,到上林苑去了。 魏芝带着侍女,从自己休息的房间离开,上了几个石头坡路,穿过别馆中间的大殿,到后面的温泉池沐晚上,将要在这个大殿举行宫廷内部的宴会,她看着一楼高大粗壮的木头柱子,还有楼顶华丽的颜色、图案,心想:“今天晚上我是明珠,我要让这里生辉。” 她走出大殿,在石栏杆边站着,看了看附近的一所房子,那所房子的屋角在众多的屋角之中,勾向这边。她说:“勾心斗角。”那里是小梅住的地方。她是被爱的女人,而自己是不被爱的女人。 到了后面的温泉池谷,就见一个夹角的两边,分成了许多的小房子,每所房子里面都是一个浴池。夹角外面是天然的大浴池,魏芝是美人,不能在这个大浴池洗澡。大浴池附近木头栈道进到山谷之中,在山脉中间有条河流,河流往下有个下坡,下坡那里,也有几个温泉,层层叠叠,好像花瓣一般开放,冒着热气。魏芝看了看眼前的景色,便进了夹角最尖的那里的一所房子。 政政和一干人等来到上林苑狩猎场门口的石门前,早有王翦、蒙武、李斯等人,等候在那里。众人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给政政行礼。政政说:“今天痛快的打一场。”众人便都换了单马,相继骑马跑进了上林苑。 二月的天还有些寒冷,有些地方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政政骑着一匹暴花马在头里,众人跟在后面。政政说:“别都跟着我。一个时辰后咱们去神殿聚合,看谁打着猎物。” 冯去疾、杨端和,还有王贲、蒙恬、昌平都自行玩去了,王翦、蒙武、李斯、尉缭、王倌、赵高,和一干护卫还跟在政政后面。政政回头看了看,王倌等人说:“猎物在眼前我们也打不着,不如跟着王上看王上打。”蒙武、王翦没说话,政政也没问。 政政一伙人,上了一片土丘,不远处一群黄鹿都回了头,看向这边。政政说:“上林苑里的动物跟野生的还是不一样,毕竟有人定期投掷食物,所以才能养的这么肥大,动作也笨拙许多。” 他策马往前一奔,黄鹿便向山林里跑去,众人跟进了林子,政政取出弓,打了一箭,一只黄鹿便负伤倒下。赵高赶紧下马,李斯也帮着他去把黄鹿放在赵高的坐骑上绑好。 政政说:“在韩国的内奸岳凡差点被发现,这次的教训要汲取。”尉缭赶紧回道:“幸亏岳凡不顾被追赶的及时跑了,后来解释说当时他不在车里,那些黄金也是他儿子跟人做买卖,说担心被抢劫,急忙着把黄金送回家,没听见后面的人呼喊。我们也提前准备了些凭据,当作商业交易往来的证据,都有公证人的,韩王安的人这才没起疑。” 王绾说:“也是之前想的周到。这也是姚贾他们在王上统一六国、造福天下的伟大目标指导下,用正确的历史观武装头脑,心里有王上有秦国有天下人,才能考虑周全、不出纰漏。”蒙武说:“王上知道做卧底的人危险,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足够的肯定,又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赏赐,所以他们才能有动力。” 尉缭说:“一般能叛变的人,都是爱财,不爱财的,我们找到他们的兴趣,没什么兴趣的,我们也会培养出他们的兴趣。”王绾说:“我们现在派出去的卧底,男女共计几百人,恐怕是六国之中用间谍计最多的国家。相信付出有回报。” 政政说:“那个叫腾的可靠吗?”李斯道:“他是臣仔细挑选的人选,他这个人,贪慕富贵,容易耍横来狠,但是有自知之明,懂得顺时势而为。他听臣跟他说了秦国的强大韩国的弱小,以及他在韩国的前途利益分析,就已经动了心思。”政政说:“耍横来狠?” 李斯说:“他跟同僚经常不和,就耍横来狠,以为这样同僚会怕他、听他的,树了些敌人,有些同僚就说他狭隘小气,有点排挤他。不过摸着他的脾气,他也很听话,有时还会放弃自己的坚持。”王翦说:“这个人,连跟同僚搞好关系都不懂,也难怪会叛变。我们内部可别也出了这样的内奸,要搞好团结,利益一体,互相扶持,不使叛变。” 李斯又捡起政政打的一只野鸡,说:“韩国的臣子都是每日战战兢兢揣摩上级心思,上级让说什么做什么,他们就说什么做什么,出了问题也都糊涂当不知道,都不在乎干事。他们的国王也是看哪个国家强大就抱哪个国家大腿。韩国贫富悬殊严重,若是来场天灾人祸,乞丐就更多了,那些穷人打仗往往都是为吃的,不像我们国家士兵打仗会为了荣誉。韩国贵族等级森严,那些有点小权的人,一般都会觊觎眼红上层的人,欲壑难填,人事斗争非常激烈。我们国家则不同,无论是农民还是官员,都好像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上下一心,遵法令生活。” 政政说:“眼下没有能力搞小灶,让单个人都满意。都是按着先人们的智慧行。不过这次,北地郡的一个法官,眼看天下暴雨将咱们养的马场毁坏,还处罚养马的人,也算是按法令办事?!”李斯苦笑道:“生活在组织里面,他担心不处罚的责任,现下收回之前处罚,他也不受处罚。” 政政说:“底下的人按法令办事,就算做错了,纠错也容易,否则下面人自行其是,不可收拾了。但是不是目的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不能让他不受处罚,而且他应该及时报告给组织。”李斯等人都称是,又说会检讨也让他自我检讨。 政政又说:“国家人丁还是单薄。”王绾说:“我已经给下面布置下去了,新兵人数超额完成任务数的奖励,不能完成任务数的处罚。有些地方官就想方设法的从犯罪犯禁的人里面抽人充新兵。”政政说:“罪犯不能充新兵。” 王绾说:“是。” 王翦说:“搞不到几个实权人物。”政政哈哈笑道:“咱们连韩王安的宠妃都掌握了,还怕不能影响韩王安吗?”蒙武疑惑道:“韩王安的宠妃,怎么为我们所用的呢?”王绾笑道:“我们给她的宠妃找了一个伶俐的侍女,她已经离不开这个侍女了,还把她当成姐妹相待。”蒙武说:“韩王安的宠妃真蠢。”政政说:“也不是的。我们只是利用她,也没亏待了她。” 政政说:“如果赵国没有李牧,咱们早就平了赵国。”王翦、蒙武低头赧然道:“臣不才。”李斯道:“臣办事不利。”尉缭又道:“臣没有培养好武将,这是臣的过错。”政政说:“本王有愧秦国。不过,本王对李牧是很欣赏的,若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过。” 李斯道:“李牧此人,冷静狡诈,然而胆小如鼠,不敢冒天下之打不韪,背叛自己的国家。但是,他带兵打仗是个天才,于人群关系处理却是一般。”政政说:“有隙可乘?” 几个人又左奔右突了一阵,打了几只野鸡、野羊,来到了神庙。蒙恬、杨端和等人,已经等在那里。 政政看看神庙巍峨的外观,方正的体积,高耸的柱子,说道:“这里香火不能断,好保佑我们国家森林物产丰富。以前不能断,以后也不能断。”旁边的神庙工作人员说道:“是。不会断。” 政政几个人进去上了香,出来在神庙院子里,一个半圆形的湖泊对面的烧烤场围着坐下。侍卫点了火,又去切割刚才打的野兽的肉,拿来烧烤。 政政看着湖泊里人造的假山瀑布,说道:“今年,蒙恬、王贲上战场,跟着前辈多学习。”蒙恬、王贲都称:“诺。”蒙武道:“蒙恬第一次带兵就输了,还是不带兵的只是看看吧?”政政说:“不带兵也行。都随意。学习为主。” 王贲拿出一个酒壶,早有侍卫准备的一个个酒杯,王贲把酒倒了进去。王翦说:“在战场上学习,跟平日带兵,真不一样。真打起来,不是纸上谈兵。”王贲、蒙恬说:“是。”众人拿起酒杯来,喝酒。 政政看赵高没精打采,问道:“怎么,有心事?”赵高颓然道:“我很不适应离婚,十分痛苦。”政政说:“赵高,夫妻不和,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赵高说:“我说不出的难过。她背叛了我。只要她能过好日子,离开不离开无所谓,但是我想,她离开我她过不好的。”蒙恬等人都安慰道:“已经分开,就别挂念太多。”又说:“离开了,她过的好坏,无须为她多想了。” 蒙恬取了背上的琴,拨弄了两下,赵高说:“蒙恬将军,能弹奏一曲江有汜吗?”蒙恬说:“行呀。”政政说:“琴都是5弦,你这个改成12弦,变形为瑟,琴身改竹子为木头,有趣。听听。”蒙恬说:“音复杂些。”便弹奏起来,赵高一边和曲唱了。 一曲罢了,政政说:“不错呀!再来一曲。”赵高说:“击鼓?”蒙恬又弹,赵高又唱,大家都和着拍子。政政说:“不错。配合的不错。” 政政又说:“我妹妹,清纯公主,新寡在家。她年纪还很轻,不忍她守寡。你们看,年轻一代谁可为婚配?”冯去疾道:“年轻一辈里,合适婚配的,还没有娶妻的不多了。有些样子丑人又笨的,配清纯公主,也挺扯,恶心人了。” 政政看着李斯道:“你几个儿子,有没婚配的吗?”李斯道:“臣惶恐,三儿还没婚配。”政政说:“清纯公主虽然嫁过两次,丈夫都死了想来是凑巧,运气不好。她貌美、性子温柔和顺,嫁给你儿,你可愿意?”李斯道:“臣儿的荣幸。”政政说:“那就这么定了。”王翦等几个人都向李斯道贺。 政政说:“蒙恬新娶了王翦的女儿,现在正新婚蜜里调油吧?”王翦听了摇头,说道:“臣的女儿王兰,给蒙家人添麻烦了。”政政说:“怎么说?”王贲说:“我姐姐让人没法说了。我们两家,谨慎按六礼为她准备婚事,可是,她到了蒙家,车队都还没散去,宾客也都没坐满酒宴,蒙恬还没敬酒,她就拉着蒙恬跑了。” 王翦说:“家门不幸,有此孽女。”李斯赶紧道:“蒙恬曾经在我手下学习审理狱讼,我知道他是个懂礼的好后生。”王翦羞愧道:“都是孽女不孝,把蒙恬带坏。” 政政看着蒙恬,一副好奇模样,蒙恬说道:“王兰跟我说,在家斋戒数日,到宗室之中主祭,就已经头大了,好不容易挨到拜了天地。当一个伴娘扶着她的裙摆,一个伴娘小心的指引着她走路,往洞房而去的时候,她就决定,婚礼完成的恰恰好,就像大部分人想像中的那样,没意思。她说:‘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喝太多酒,也许你醉的连我也认不出来了。让我们逃跑吧。’我就跟她逃跑了。” 蒙武说:“我儿也有错。”王翦说:“不,不是你儿的错。他年轻,宠新妇,谁没有个胡闹的时候。” 蒙恬说:“王兰就是没耐性,我们真没有不礼的意思。我们已经知错,我们还学习了一些贞女贞男的典故。礼不备,而成婚,是犯奸,淫,也是对婚姻的不尊重,对对方的不尊重,对对方家族的不尊重。”王翦点头道:“你们认识到就好。圣人制礼定尊卑,就是为防奸邪事情发生。” 蒙武道:“孩子年轻,谁没犯个错。”蒙恬给大家敬酒说:“小辈错了,给大家敬酒。”众人喝了酒,说:“年轻人嘛,都是闹腾多。没什么大事。” 王贲道:“蒙恬,我是王兰弟弟,我也绝不偏袒她。你现在跟她度婚假,礼节不顾,以后她就更不遵礼了。她日常就常常不给我父母请早安礼,睡懒觉。”蒙恬说:“我本来觉得开心就好。” 政政说:“什么度婚假?”王贲说:“他们结婚当天,就脱去礼服,去了城墙边、梅花林、野外游玩。后来,蒙恬去官府做文书的工作,王兰还装成仆人去找蒙恬,有次被我看见了。” 王翦脸上下不来,说道:“蒙恬真是个好孩子。蒙武将军,王兰寡廉鲜耻,累你也跟着丢脸。你现在要求王兰懂礼守规矩,我也放心,王兰不会被休了回家。”蒙武笑道:“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过他们的小日子。只要大家一起生活,开心、过的去就行了。” 蒙恬说:“我妈妈日日拜神,对我们的事情,也不喜欢多问,她也不喜欢小儿女常常去叨扰她。她对我和王兰,也都很好。”蒙恬说:“我不会休了王兰的。”王翦似乎放下心来,说道:“我女儿太不像话了。嫁出去就是你家的人,你们看着管教吧。” 王贲说道:“我姐姐也是被惯的。若一般人家的女子,哪容你愿意不愿意,到年纪就嫁了,财产也一点不给。” 王绾说:“女子年纪到了不嫁人,其实不利于人口增长。”李斯道:“要不然我们拟定法令,女子年满15,男子年满20,都要婚嫁吧?”政政说:“强迫婚嫁,可能不幸福,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又闹离婚,制造更多问题。”李斯笑道:“是。人活着就是为了各自的那点乐趣。” 赵高道:“我前妻良悌以为分走了一半家产,就能在外面过的好了。我听说她父兄想谋她的财,她不肯,就独自外面过活,我想帮也帮不上她了。”蒙恬说:“她不肯,一般人家的女人往往不敢不肯。” 政政说:“男尊女卑,女子往往不能继承财产。要是那种不富裕之家,男子又三妻四妾,好多孩子的,女子更没有保障了。这不利于人口增长。这样吧,蒙恬,你负责修改继承法律,规定女子对娘家和夫家的财产,都可以继承。再规定一下财产的继承顺序和多少,保证女子获得的利益不比男子少。”蒙恬答应了。 政政说:“以前新兵往往没有训练多久,就上战场,是会赢率少的。我看再练练兵吧,下半年再出军韩国。”李斯等人曰:“诺。” 李斯又道:“我国现在的人口,登记年龄比较乱,征发兵卒、徭役不方便。”政政说:“有道理,这事由你负责吧,有个梗概再跟我报告。”李斯曰:“诺。” 蒙武说道:“我国灭韩国没问题,但是要防止赵国救助韩国。”尉缭道:“赵国国内的兵不足为患,那李牧率领的兵一个顶赵国国内的兵好几个,他们的骑士比我们的灵活。我们的弩机射程有限,只有30步,在马上颠簸也不利射击,长刀不利骑士马上与步兵对敌。” 政政说:“蒙恬,你们几个年轻的武将,也常常去军工厂看看我们的武器改良情况,给提出点意见。现在我们改良弩机,配以三棱铜箭镞,虽然战斗力提高了部分,可是也只是马背上的步兵。比较落后。” 冯去疾说:“以前我们让弩机手,分成3批,一批射击,一批准备,一批装箭头,大大提高了射死射伤率。可是敌国也很快学了去,现在三棱铜箭镞也早被敌国学了去。王上不怕花费金钱、人力、物力,打造这个军工厂,虽然能取得一时的胜利,但是也很快被敌国追上。”政政说:“一时的胜利,就是领先了。花费的有所得。不过以后要注意保守军事秘密。” 尉缭道:“那李牧,用兵以奇为主,他喜欢设置埋伏,引人上钩,趁敌人势力薄弱,缺少准备,再雷霆一击,尽量多的斩杀敌军有生力量。雁门防守站和肥下之战都如此。”政政说:“他的作战方法,喜欢有必胜把握才出击,减少自身伤亡,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目标。” 尉缭道:“当年李牧采取守势,桓齮率主力进攻肥下,为诱使赵军往援。可是李牧不为所动,一点不担心肥下丢失,反而说:‘敌攻而我救,是致于人,乃兵家所忌。’秦军主力去了肥下,见赵军没有战意,疏于防备,又被李牧乘机袭占大营。李牧预知桓齮必然回救,又部署一部兵力正面迎击,将主力配置于两翼,大破了秦军。去年,他凭借邯郸之南有漳水和赵长城为依托,南守北攻,各个击破,先败北路军,又败南路军。此等人物,虚实诈骗奇正之道用于无形,一般人短时间内,都看不穿他的心思。他却处处料敌于先机,掌握主动权。” 王翦道:“他够顽固。他不打没把握的仗。我们也学他的优势。” 政政说:“杨端和、昌平,你们一直不说话,有什么看法吗?”杨端和说:“臣在学习。臣觉得,我们的锐士选拔、楼船训练也不能掉以轻心。”政政点头:“水上作战,也很重要。我们的楼船一向有点薄弱。” 蒙恬突然说:“楼船远距离射击,靠弩机,我建议把我们的战车改成体型高大,上面也载有各式努箭,发射起来密集如雨。不同的距离使用不同的弩机,可以有效的对付敌人的骑士、步兵。”政政说:“这个建议好。干脆,蒙恬,你可以把手中的文书工作放一放,每个月抽出一半时间去军工厂监督武器的改良吧?”蒙恬说:“诺。” 李斯说:“蒙恬将军文武双全,很多方面都远远超过我。”政政笑道:“你有你的优势。” 政政又说:“法官队伍里有帮派思维,同个帮派的就支持,不同帮派的就不支持,这不是为官之道。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帮派’问题。”王绾说:“有些人就合得来,有些人就合不来。帮派是不好了。但是大家都那样,不重视帮派就做不成事情。”政政说:“合得来能做好事情也行,不能干涉到别人做好事。互相拆台不行,要互相配合好,多讨论做事。”王绾等说:“臣等会仔细考虑。” 冯去疾说:“别的国家,哪个国家不想先消灭秦国,可是他们还说我们秦国是虎狼之国,仿佛他们就是礼仪之邦。我们有了这名声仿佛就是该人人得而诛之的无道。” 尉缭说:“我们尚首功,让他们觉得我们虎狼吧。”政政说:“已经开战,还什么礼仪。尚首功是先辈们定下的制度,提高了士兵的战斗力。” 李斯笑道:“秦国的社会就是爵位的社会,人们重视爵位多过官吏,有财产可拿,要获得爵位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敌人的首级,谁不奋勇争先啊。反正是要去打的。那些国家蠢,不舍得给当兵的财产。”李斯说:“当今乱世,暴力才是最好的工具,利益奖惩次之。我们用暴力惩罚和利益引诱让人民跟着分利,强大了秦国。爱民就是爱国就是爱君。” 政政说:“蒙恬再弹两首。”蒙恬便弹了小星、采蘩,边弹边唱。政政看着眼前的人,王贲一直喝酒,他看上去豪爽,好像一根肠子通到底,看的清楚,实际上眼角眉梢心思不少。昌平穿着一件紫色的外褛,面上涂着,富贵刁钻的模样,眼神一面是诱惑一面是阴险。赵高好像一直昏睡不醒,可是压抑隐藏的凶气比最恋物的暴徒也不少。杨端和神情妄动,却按耐性子装着沉稳,王翦驯从而狡猾,擅长跟随反制,蒙武和王绾都爱装样子,蒙武是色厉内荏,害怕什么装成什么,王绾是外和内狠,喜欢什么装成什么。蒙恬身材彪悍,神情轻松自在,似乎还没入武将行。蒙恬弹奏着下等人的歌曲,其他人都或者讥讽,或者被感染,或者装傻装不知道曲意,他却若等闲。 杨端和和王贲烤着野鸡、野羊腿,王绾说道:“臣建议扩建咸阳宫。”王绾说:“咸阳宫太小了,比别的国家一点不大,眼下国力也强盛了好多。正好这段时间不打仗。”政政说:“那就准了吧。王丞相你负责这事情吧,我们暂时在章台宫大朝。”王绾说:“诺。” 几个人喝酒吃了两口烤羊腿、鸡肉,起身上马,出了上林苑,回到骊山别馆,看了会儿百戏,有钻刀圈、走索、东海黄公,然后便是晚宴的时间。 魏芝下午看了干戚舞改编的武舞,这会儿夕阳西下,想到远方的父母、国人,心情惆怅,取了支笙,在夕阳之中望着家国的方向,弹奏了一曲葛藟。清越悠长的曲声回荡在空气中,风萧萧,她的心情满是忧愁 政政与众臣晚宴结束后,众臣便离开了。政政来到大殿,众妃嫔正在那里喝茶聊天,他刚坐下,看到文骊走了进来。她没用别人给托拽着裙摆,就裙摆拖地走,那流淌在地上的裙摆,好像星光下的浪花一般耀眼。她里面穿着柔软的礼服,外面是有型的外衣,搭配的也符合她的气质,柔美清新之中有男子的帅气。她过来跟政政行礼,然后归座,还甜甜的笑着跟其他妃嫔打招呼。 政政笑道:“灯红酒绿之中的美丽传说,闻到她走过的气息,便已沉醉。表里不同,可惜是个凶残淫,荡的女人,让人畏而却步。”文骊道:“我本清纯,可是没有人相信。如果你不是瞎子,就不要用流言了解我。”政政说:“你的意思,本王若用流言了解你,就是瞎子了?你这个女人,胆子真不小,本王就用流言了解你,该对流言里的你怎么样,便对你怎么样。” 羞恼的红晕,浮上了文骊的脸,她说道:“那又怎样?”政政说:“把你传说中会的本事,现场使出来看看吧?”文骊说:“不清楚传说中我会什么,我给王上唱个野曲吧。”政政说:“好。野曲最有趣。”文骊便站到了大殿中央,轻舞着唱了一首歌 (男人这东西干,露,露) 早有乐工上来奏乐,她的小腰轻轻款摆几下,身体的线条,便显得格外动人,声音里有着青涩的哀怨。政政听了哈哈大笑,也不禁对她起了怜惜。 文骊间或又做了几个软软的飞吻,摆几个可爱的姿势,抚弄几下头发,或很乖的把双手交叠放在腿前面,甜甜的笑一会儿,再前后转了两次圈,让你看清她的身材,看到她裸,露的光洁背部,修长的腿。 魏芝听了,笑个不停,小巧的身体在灯光的映照下,好像一朵海棠花,盛开的满是热情。这跟她往常冷美人的形象很不同,咕咕鸟问:“有那么好笑吗?”魏芝手指着上方说:“不是。我觉得这几个乌鱼形状的吊灯很好看,灯光照在我身上,把我高兴的。” 政政看着魏芝,她是一个成熟到饱满极了的女人,可是他没兴趣去吃,他有厌食症,还挑食。文骊唱完,跟政政打了个飞吻,就走了下去。 魏芝站起来说:“王上,我为你准备了一支舞。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政政说:“哦,那表演来看看。”魏芝便脱了外面的皮草,还有柔软的里衣,露出里面的身体。她竟然只用一层纱把身体包裹了起来,修长饱满的大腿,光滑的小臂,都裸,露在外面。她脸上的妆很淡,只是嘴唇涂的特别艳丽饱满,所有人都惊呆了。 魏芝开始舞蹈起来,乐师也奏起了乐曲,魏芝完全投入了舞蹈,她跳的是鸟舞,让痛苦、自我伤害衬托了爱慕。她唱起式微,声音里却是求而不得的嫉妒,她把自己献给爱慕的人,可是爱慕的人却爱着别人,她的爱慕便转化成仇恨,仇恨要把一切都毁灭,爱慕的人,还有爱慕的人爱着的人。 舞蹈着舞蹈着,她开始脱去身上的纱衣,一点点,最后竟然全部解完了。她裸,露着身体,站在政政面前,停住。”政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他以前是看过艳舞不少,但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过。他完全懂得魏芝要表达的意思,可是这不能让他心动。 二月的天还是挺冷的,尽管房间里有壁炉,可是魏芝也冻的够戗。当她穿了衣服,再上来见政政,政政说:“你不冷吗?”便赐了她一些珍宝,又说赐新衣服、新暖炉。 谁知道,魏芝僵硬的说了:“谢王上赏赐。”那些珍宝就都给摔在地上。政政发怒了,想要鞭打她。可是看到她娇嫩可爱的身体,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她冷漠、骄傲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魏芝说:“生生世世,无论你皈依法,还是皈依情,总有一世,你是皈依我的。我是你眼中第一人,任何人的任何都无法越过我。”政政恼怒了,道:“什么皈依?大胆。想我变成你的狗?那么,也许总有一世,我将彻底离开你。” 魏芝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政政说:“你不知道,我已经彻底离开过很多女人了吗?恐怕你也将和她们一般,彻底背离我。你说的皈依就是背离,我太知道了。背离便是沧海一粟的陌路人。我记得所有背离的往事,我隔着背离的距离,爱你们。不要野心贪婪。你们该感谢。” 魏芝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说:“好像你很爱我们。我渴望能单独跟你在一起,但是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政政说:“不要用你包装着脆弱的骄傲,企图打动我,让我以为你是爱慕我的。我的心肠不懂你,不懂包容不安分的安分。你下去吧。”魏芝便行礼下去了,政政甚至没有叫她到自己附近的位置坐下,她仍旧回去原来的位置坐着。然后众人继续谈笑,节目继续表演。 咕咕鸟说:“小梅怎么没有来?”政政说:“她昨夜没休息好,现在房间里休息。”咕咕鸟说:“嗯,人都肉人啊,应该照顾好身体。休息不好不行。”政政说:“为什么不是精神和肉体互相友好,而是从属关系?”咕咕鸟不快说:“从属,人就是喜欢极端。” 这时候,魏芝站起来,靠边走离开了宴厅,旁边地上,许多花朵形状的小灯,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她迤逦走过,就好像是飘出去的。政政远远的打量了她两眼,跟众美人继续玩,魏芝听到身后有人唱竹竿。 晚会结束了,政政从大殿离开,来到小梅住的住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小丫鬟问小红:“能不能找一个他爱我多,我爱他少的人呢?”小红说:“我小时候觉得找男人要找帅的,后来觉得要找聪明又有钱的,后来是专心只爱护我一个的。现在我对男人的要求是能吃下我做的东西就行。” 小丫鬟说:“女人的厨艺能留住男人。”小红说:“所以说呀,我伺候不好男人,但是我都放低找男人的标准了。只要男人对我认真,就算是他的缺点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我的喜欢也会是浓重的乌云,能遮挡住星星看不到了。我觉得,一个男人认真的时候,会散发无穷的魅力。” 小丫鬟说:“可是男人很难对女人认真。”小红说:“我是没有尊严的小狗尾巴,也要李信能用手温柔的握住我,不要去摘其他的花。有些女人心眼特别小,嘴巴又坏,一口咬死男人的前任们比自己难看,还觉得自己是被宠的小公主,简直可怕。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这种人,反正我是。”小丫鬟笑起来。 小红又说:“所谓的两口子,就是不约而同的觉得什么不好吃,臭味相投的对彼此作弊,心有灵犀的都有个下棋输了就掀桌的爆脾气。”小丫鬟说:“那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过什么样的日子?” 小红说:“不喜欢生活有风浪,因为混吃等死的日子我最喜欢了。我很英雄主义,不管干什么,都是想让别人赞许我,夸奖我,依靠我。就像我是主角,心里不停的说:‘来吧,都看这里,你们好好看看我。’我这个人,特长一直都是表演。就算我弹琴常常弹错,但是一脸装逼不露怯所以得到的都是夸赞。即使绣花能绣到撑子以外,我也能让别人以为我是绣场第一人。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本领:看上去很厉害。” 小丫鬟说:“你之前也说李信幼稚固执?”小红说:“男人一辈子悠闲一辈子固执、幼稚都没有关系,因为有我。不过我希望他可以偶尔帮我洗手帕还有尝试做一两道菜。我包里钱从来不超过五十个子,都是买廉价品,想买的东西不敢买。是穷的直打滚的可怜虫,每天都要为饭钱发愁。赚钱维持生活很难。李信是出身好的,但不败家才更聪明给我。” 小丫鬟又说:“本来今天王上过生日,蕊美人忙活了半天,自己却没有去,让别人出风头了。”小红说:“王上疼主子,没事的。”小丫鬟说:“打水可真麻烦啊,洗碗也真麻烦,轱辘要是在屋子里就好了。”小红说:“过些日子回了葭露宫就好了。” 政政推开门,走进了院子,小红和那小丫鬟赶紧行礼,政政穿过院子来到房间。小梅正在灯下看书,政政说:“白天看吧,晚上看累眼睛。和丫鬟玩一会儿,看书看的成了聪明的傻瓜。”小梅说:“我是聪明的傻瓜,我就喜欢看书,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我要把喜欢的书一本一本,全看完。现在不用想着必须做什么,不用穿不喜欢的衣服,环境不闭塞,又比乡间还悠闲,周围的人也没有跟我不和善的,简直前所未有的开心。” 政政看着她真的很开心也很享受的样子,说:“那还有什么最喜欢做的事情呢?”小梅说:“让我想想啊。跟我养的花在一起,跟小狮子在一起,跟你在一起,跟孩子在一起。”政政说:“还有呢?”小梅说:“太多了,一时说不过来。”政政说:“你很能抓住身边的幸福。”小梅说:“但不总是有幸福在那里,我可以抓的。我是幸运儿。” 政政说:“只是因为被吸引所以去读书吗?会不会有些什么目的?比如至少在跟人说话的时候,让人称赞大家风范。”小梅说:“很多人把知书达礼当成贵族才具备的优秀品格,为什么我不理解。我不会为别人对我的夸赞或者贬低而被左右。我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我会用我的努力和表现来证明给大家看我是这样的。我是为了生命而努力,不是为了荣誉而努力。” 政政说:“也许你就是对精神有欲望。你跟我妈妈一样不喜欢一些聚会。”小梅说:“我都尽量去参与的,不过有时也觉得会让我漂浮起来,说不来。”政政说:“你没有尝试去理解别人,跟别人说的来。”小梅说:“大家兴趣不同。我不想浪费时间。”政政说:“你宁肯对着书本。”小梅说:“其实有些人他们内心里是有个排位的,我这样出身贫苦又没有后台的人,跟他们关系不近,他们不会重视我的,也不会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政政说:“觅姜?”小梅说:“她对我不比别人差。不过当时我在她宫殿里院子里做事,要到她屋里做事,我就得拿出钱来贿赂人。那些人知道,很多人挤破脑袋想要一个能靠近主子的工作机会,可以露脸也可能得到更大的升迁。平时我要是哪里让他们不满意,甚至他们会无缘无故的挑我一点小错,给我薪酬减少。但是同样都是做事,为什么我要不尊重自己的劳动,变成廉价的打工者?我不想走歪路,在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机会前,尽量做好手边事情,绝对不去拍马屁。” 政政说:“那你会不会觉得因为别人比你更优秀所以才得到更好的职位?”小梅说:“也有的是有优秀的地方所以被提拔的,但是在有些主子看来都是给自己做事的而已。”政政说:“那对于不公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小梅说:“人家脾气相投。我跟人家不投,我也只是做事而已。只是待遇差一点。”政政说:“可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啊。”小梅说:“有人争这差一点,可是我也有别的多一点。” 政政说:“如果你露脸了就可能被什么权贵看上,交往的也是权贵多,办事有人说话容易。”小梅说:“攀龙附凤我真不一定跟人合得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政政说:“其实小梅长的好看的,以前也没觉得可惜了这容貌没用上,还隐藏?”政政说:“世界上哪里有天上掉馅饼。以前人家还说伴君如伴虎,主子对自己的看法很重要,我觉得自己玩不转。我就算得到了别人眼中的好环境好人缘,我又要付出多少?要是得到一个好活儿,孝敬主子这孝敬心不是干活吗?” 政政说:“你就是少点不认真中有认真,又能认真的不认真,上不了权贵阶层。那做那些简单的事情你就满足了吗?”小梅说:“那些事情实在太简单了,无法满足我。我宁肯花时间去留意我想留意的,看看书,在别的方面努力和付出。”政政笑着说:“付出?就对升官之路没兴趣了,也不担心你的名利前途就黯淡无光了。其实我理解。你的努力和付出肯定有用,这有用不是为自己。但是你不担心操纵势力太强,让你没有退路吗?甚至面临生死问题。”小梅说:“我喜欢彼此自由。”政政说:“也给了人可乘之机。自由是互相尊重的,但是要了你给的自由装给你自由,实际跟表面两回事。” 小梅放下书说:“我在看管理类的书。我以前不喜欢‘管理’、‘操纵’这样词的,现在看法家看的,有点忘记了以前想法。书上很多说的模糊,界定的不清楚。”政政说:“模糊的界定,有时是为了达到模糊的目的。面对‘管理’、‘操纵’,人性自私,你应该有点认识。” 小梅呆呆想了想,又转移话题说:“今天我觉得,有些人故意的去表现专注于一样事情、一个人,等等,有点装,和炫耀给人看。”政政说:“专注于一个人可以得到一个人尽量多,也可能失去自己尽量多。我就不是为自己活的。其他都不顾及,自己也不顾及,忘我了,沉溺了,陷入被动,钻进牛角尖了。” 小梅说:“王上今天是你的生日。”政政看着她在灯下微笑,说道:“怎么?”小梅说:“继续向伟大的方向前进吧,统一六国,天下无敌。”政政看着她的笑容,很安心的感觉,说道:“你若安好,便已天下无敌。”小梅想:“王上怎么说出我真实的想法了。你若安好,便已天下无敌。” 小梅说:“今天女恒过来,我想她离开她也不离开,她笑容很奇怪,老是发出嘲讽的笑容。”政政想起曾经见过的她对小梅笑,说道:“可能她发现自己的丑陋,被你知道了。她可能发现装不下去了。”小梅说:“什么丑陋呢?我没注意。” 政政说:“比如她看到什么衣服就给打上她的烙印,让人一看这衣服久变成她穿着那样了,她成范本了,不让别人穿了,没有别人穿的空间了。我是以前看蓝色一下就被吸引进去了。”小梅说:“颜色很多学问啊。” 政政说:“有些颜色你打扮了刚生点美好的感觉就被害了,无法持续更无法保存。”政政说:“再比如用某人的黄色思维思考一下事情,用某人的蓝色思维思考一下事情,你就知道很多了,因为这人对这个颜色的认识里包含了很多。再比如白关注什么颜色多,什么颜色就从你这里互动到的白多,那个颜色的黑就会装逼和凌驾于人搞坏多。”小梅说:“没有想过这些。” 政政说:“再比如颜色攀附颜色,一个人从粉色的花朵里收拾了美好汇聚在一起,这美好却构成了紫色或者蓝色,更甚或黑色、灰色、白色等颜色。因为这粉色里包含了这些其他颜色,他们收拾的时候就拿了这部分,取。黑是没有美好只有吃美好,往往是搞攻受搞出别的颜色,这个过程破坏多。白想阻止破坏让每个颜色是每个颜色” 小梅说:“可是不同颜色兑在一起就是会搞出另一个颜色来。”政政说:“是呀。比如你现在穿这个黄色,你觉得是娇柔的颜色,我看着是重色,不够满足我想要的细腻、娇柔。看到被刺激到。”小梅说:“我穿你喜欢的颜色。”政政说:“你知道那不是我本意。” 小梅说:“我穿这个颜色还怎么呢?”政政说:“你喜欢它的明亮,不过你不是迷这个颜色。一个人喜欢一个颜色往往喜欢的是优点,长久就容易依赖对方这个优点,也往往优点互动了,别的颜色别的思维往往很难插进去。不过一个人迷的颜色往往就好像正妻,不能少的基本需要,可是往往也会看久了厌了,想着红杏出墙。再比如我以前有阵迷蓝色,喜欢蓝色纯净,结果我就被装逼纯净的诱惑了。” 小梅说:“深蓝色陛下觉得呢?”政政说:“把我淹没了,让我的精神无法表现。”小梅说:“黑色呢?”政政说:“我觉得黑色是疯狂的颜色。黑色是我无法指责的颜色,有些颜色黑我能指责,有些颜色黑我没有能力指责,因为这世界就是黑多,弱者需要黑来获得保护。还有些我了解都不了解,怎么指责?比如有些颜色还喜欢隐藏自己,更难了解。”小梅说:“隐藏可能是自我保护,不管黑白都是。” 小梅说:“我不明白,就算死在最后,难道就不是死了?我也常常任性的时候说出绝望的话,那是因为冷酷降落到我的生命,我没有多余的爱和耐心来照顾自己,就让它死去。至少比我爱的人死去让我舒服,可是我从来不愿意主动去让别人死去。也许那些让别人死的人,很多也一样,她们只是被斗争胁迫着那样。”政政说:“一厢情愿。但也许吧,死亡有把人拖入宿命的力量。他们想要活得好,屈服于死亡。” 小梅说:“我多希望可以改变这宿命。我现在爱别人没有以前多了,也不那么痛苦了,可是活着的动力也比以前少了。很多人欺骗我害我,成为了我学习的资本,我很努力很努力,发现还是走向堕落。现在什么让我不愉快,我就了解什么,情绪、言语、意思,人、社会、动物,很多。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的生命很早以前就快干枯了。”政政说:“其实你只是越来越多注意到自己的干枯和堕落,不代表你以前没有被人背地里搞死了。”小梅说:“也许吧。” 政政说:“你需要的是多休息,吃完喝好玩好,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看到喜欢的就拿来。”小梅说:“我可不敢,地狱好过,天堂难过。我犯下罪过却无知怎么办?但是陛下,我不是十全十美,总有些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被你发现的。” 政政说:“嗯。太清醒,就不会犯下无知的罪过吗?有时午夜梦回,发现自己之前的人生都很傻,别人的人生也都很傻,便想要认真,可是认真难道不也是傻?对人对人生对任何都要有点玩和利用的心态。其实日常我说话做事,都有隐喻、暗号,很多看似毫无意义的言行,其实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懂。我不会说的那么明白,说的明白也是傻,不明白也是傻。” 小梅说:“是不是曾经觉得谁不傻,过后发现也是个傻子,走了一路,发现前面是悬崖?”政政说:“有时发现过去的经验和赖以生存的条件都丢失了,因为都被否决了,前面是迷茫的雾气,似乎潜伏着无数的危险,眼前什么都不能生长,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无路可走。”小梅说:“可是毕竟都走过来了。”政政说:“都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也许应该像你一般多点感恩。” 小梅说:“陛下,我觉得也许长相厮守,就好像植物一样,固定的。”政政暗道:“父亲用行动告诉我,男人可以三心二意,可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她们。难道只是因为我爱上桑桑,因为我爱过桑桑,就没办法再三心二意了吗?三心二意爱不起来了。妈妈也说应该专心一意,小梅能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小梅说:“想到以前,有时寒冷孤单,那时候觉得表达爱,就是不自然、不真实的爱。现在早习惯了表达,不知道离爱近了还是远了。但是我一直记得,如果不是遇见你,说不定我就被黑暗吞噬了,现在我能冷静的看待黑暗,并且没有被仇恨的感情主宰,这是我的幸运。我觉得现在的我不算解脱,可是我也仍然不愿意去主宰什么,我不喜欢被主宰。我也不喜欢被选择,也不愿意去主动选择什么。”政政说:“要知道别人跟你不一样,没有义务配合你,何况在你也是不配合别人的那些观点。” 小梅说:“如果小时候没有看到你救我弟弟,如果进了秦国宫殿没有看到你发火受伤时的自虐,也许我只是远远的惊叹,你是一个帅气美丽又有内涵的男人,不会爱上你。即使看到你的眼泪,也不会痴迷,何况你是高高在上的王上,我只是一个小宫女。可是一切就那么发生了,我爱你愿意放弃所有,来成全你。可是,我也渐渐的发现,你的心,你不让我去探询你的心,说是为我好,可是我怎么能忍住不去探询?我不在乎自己的爱是不是一个笑话,有没被你欺骗,我也获益很多,可是我已经爱你爱到不能伤害你一点。我觉得我是有点拒绝去认真、发现真相的,我甚至有种惶恐,如果发现了真相,如果真相是你对我的爱是虚假的,你是自私的,我要怎么办?” 政政说:“我落泪?”小梅说:“你会哭泣,只不过你不会让别人看到,因为你觉得别人看到了就只会唾弃你。” 小梅说:“很多问题,不知道怎么认识。我想起小时候,妈妈拉着我的手,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差不多半天。走到中途,我很累,不想走了,想要休息或者被妈妈抱,可是妈妈不答应,就一直拉着我的手要我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后来也不觉得累了。我觉得我一直被捕捉,一直在逃脱而无法,这让我觉得活着不知为了什么,没有生命的感觉,也许某天我会叛逃。” 政政说:“如果生命不是快乐,又有什么值得赞扬?你觉得爱是什么,爱情是什么?”小梅说:“我也说不清楚,爱也许就是,好像一生下来就会吃饭一样的,我们不由自主。”政政说:“把爱当成吃饭一样的需要,就会被需要捕捉,当然要被需要捕捉,首先就得受饿。大部分人的恋情开始可能容易,要维持长久就困难。如果开始就难,维持长久可能更难。世界上好多爱情不成的,所以成的爱情必然包含着这种种不能,有不能的结果在里面。” 他说:“我去沐浴。”便走进了旁边的屏风后面,那里是一个小型的温泉沐浴室,屏风上是一块薄纱,绣着一些大小的花朵,好像雨滴一般的垂落,被灯光映着,花朵显现出来。小梅继续灯下沉思。 一会儿政政走出来,换了一件黑色的睡衣。小梅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子。你穿黑色,像太阳,让黑色也变得平常。你不是火,把自己和别人燃烧怠尽,照亮黑暗,那是绝望、厌世的抗争,终究被黑暗扑灭。”政政说:“其他的颜色也一样。” 他走过来,亲亲小梅,说道:“你好像很冷,坐这里太久了。下次注意。睡觉吗?”小梅点点头,政政便抱起她,来到床上,又亲亲她,说道:“睡觉吧。”政政说:“今天我让蒙恬草拟遗产法令,你觉得取消遗产继承好,还是允许遗产继承好?”小梅说:“不是说睡觉吗?”政政说:“好吧,睡觉,睡觉能把所有不舒服的感觉抚平。” 那边,魏芝也睡不着,她起身,让玉娘点了床边的灯,那灯是一个小蜻蜓的形状,又让玉娘把墙上几个攀援的小人灯也点亮了。她说:“总能找出不错的理由,纵容失眠,还是给我拿杯酒,喝了酒,就能睡着。把这几盏灯也亮着吧。”玉娘劝道:“美人不要沉湎于不快之中放纵自己了。” 那边,文骊正在和狐少使鬼混,她说:“你睡觉的时候,特别纯洁,苍白的脸,特别招人疼。”狐少使说:“王上说你凶残淫,荡?”文骊说:“不过就是以前杀过几个臭男人嘛。”狐少使说:“你跟男人恋爱过吗?”文骊说:“你多虑烦躁。我以前也跟一个男人确立过那样的关系,但是我们从来没有碰触彼此的身体。我赶不走他,就好像我是被他参与的,我都不属于我,随时会被他主动歪曲迫害装。我无法一个人。于是我就结束了他。” 狐少使说:“结束?”文骊说:“我们在两个世界里永远不相见。他就是人类的蛀虫。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和男人不能相见。我一直都很爱男人的,想必男人也是的,否则他们不会舍生忘死的撒谎。许多女人爱慕着男人,她们以为就会获得男人的爱,我觉得是错误。” 狐少使说:“我白天表演的节目,是不是不好?王上都没有一点笑意。”文骊说:“亲爱的人,别说那些了。”狐少使不说话了,文骊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脖颈,她的衣服也被撩开,腿露了出来,文骊自己的腿也露了出来。然后文骊说:“我肚子疼,喝热水。”狐少使便乖乖的下床给她倒水去了。 春草绿绿,春水涣涣,春天到了。这日阳光明亮,花舞和众多妃嫔在花园里玩乐。芈华的女儿,诗曼躺在水波形状的软椅上,盖着荷花花瓣模样的小被子,软椅的边缘,一根木头擎着的是一个荷叶形状的挡光布盖。觅姜看她在椅上睡觉不老实,刚想提醒芈华,诗曼就滚下到草地上。不过她没哭,又爬上软椅,继续睡觉。 花舞坐在香樟木雕刻的亭子中间,面前桌上放着许多点心,在看扶苏等几个小孩吃点心。小孩子总是,给点吃用的就很满足。女官拿过一个玉壶,倒出一些酸梅汤,几个孩子都嚷着喝。花舞说:“喝多了肚凉。” 觅姜的女儿元曼吃了一块点心,跑去亭子旁边的一棵大树下,在秋千上荡着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只照了少许她身上。觅姜在刺绣,时刻留意着她,这时抬起头来远远的看着,说道:“小心点,别跌下来。” 花舞对阴曼、扶苏说:“吃饭要细嚼慢咽,才能长的高。”扶苏又跟别的小孩在空地上跑来跑去,玩捉人游戏。花舞看着小梅的儿子将闾还穿的挺多,袖子口、裤腿也绑起来了。花舞说:“这样不透气了,血液也不流通。”小梅说:“是。”便松了将闾的袖口、裤腿,只拿被子盖着将闾。花舞看着远处元曼跟小狗玩,又说:“元曼,小狗脏,嘴巴里有细菌,别跟小狗亲吻。” 芳草和魏芝在下棋,狐少使在不远处的树阴下练琴。不远处,河流从一道弯桥下流过,河水清澈,几只野鸭在水里扑腾来去。河边的青草长了老高,棣棠、黄杨等许多植物都开花了。河流流过了花舞她们右边的一个小湖泊,继续向前流去。湖泊依靠的小山全是绿色,倒影在湖泊中。 文骊说:“这真是好笑。王上身边的一个小宦官,因为当众放了一个屁,说他肚肠有疾病又因故生气了,可是还是被赵高罚去冰室里呆半天。说让他冻的再不敢放屁,以后也不让他在王上身边待了。”小梅说:“冰室里除了冰什么也没有,想要找个地方窝起来也不能。”芈华说:“这个宦官,不想办法怎么从不礼不尊方面,为自己脱罚,还只是强调原因。” 阴曼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一会儿拿下来看看,一会儿又戴上,一会儿又拿下来看看。文骊说:“你老是看什么呀?”阴曼说:“我好喜欢这项链。我觉得项链就应该是这样的。”花舞说:“小孩和大人,眼中看到的不一样。” 又问阴曼:“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遇到说话怪腔怪调的怪叔叔,不要尖叫,要问他:‘你说什么?’或者‘你看什么?’然后赶紧离开?”阴曼说:“妈妈说了。”花舞点点头:“公主也得学习防骚扰。” 又对小梅说:“小孩一般都爱往嘴巴里随便放东西,吸吮手指头,脏。小孩不知道有些东西有毒,药也不能乱吃,现在看着他,等他长大一点就要告诉他。扶苏那时候还偷吃芳草的药,幸好没事。”小梅点头。 觅姜说:“玩具和可能绊倒人的物品也要收拾好,不在高处、危险的地方玩耍,不在河边、湖泊、动物身边玩耍。浴盆也可能溺水。小心小孩不了解火、刀、烟、灯等容易玩出事故。热水、热汤也要小心。容易烫着。被烫着要赶紧冲凉水。涂太医开的药膏。”咕咕鸟说:“禁止不好吧,还是让他自己认识。” 花舞说:“小孩一、两岁就可以学游泳了,不过小孩游泳到深水处还是危险。小孩尽量不要没有大人陪着却游泳。”觅姜说:“要是看到小孩掉进水里,应该大声叫人,找人帮忙,而不是自己跳下去救人。水井口、蓄水池,平时都是有盖的,有时取水,没有盖盖,小孩等懂得远离。小孩也要知道,如果发生火灾,下大雨在外面,地震了,该怎么办。” 花舞点头:“最好都摹拟、演练一遍。还有什么注意的平常多交流。”几个人说:“是。”文骊说:“我小时候玩兵器结果掉下来砍着自己脚,幸亏只是斜着弄破点皮。” 这个时候,狐少使在不远处弹奏了一曲有狐,花舞说:“太单调贫乏的音乐,唱的又好像垂死挣扎,把人肚子都弄破,让人变蠢。”文骊赶紧远远的叫了声:“小狐,别弹唱了。”花舞说:“她刚学琴,让她离我们远点弹奏吧。”文骊便走过去,跟狐少使,背对背坐在草地上说话,阳光照着她们。 魏芝说:“狐少使弹奏的挺有旋律感的。”花舞说:“让人捉住旋律的音乐是简单的音乐。她弹一下,停一下手,都是一个调调。”芳草说:“我听着有点泛黄的旧岁月感觉,有点忧愁,有些地方逆风飞扬,洒脱、积极、乐观。”小梅说:“我听着,有些地方有点疲惫但是也很自信,她的自我意识是很强,能跳出演唱来抓住人的注意。”花舞说:“缝衣裳,束腰带,离开她就似乎不会做了。”芈华说:“那是。” 文骊走了回来,狐少使去了更远处弹奏去了。文骊说:“男人爱女人的生殖能力,也是为了把女人的生殖力掠夺走。”花舞说:“变成乌黑的淤泥,男人在女人之上成长。不过,也没有人说,只有天仙才配去爱,魔鬼就不该爱。” 小梅说:“将闾的降临让我感受到其实我的生命才真正开始。我热爱花朵,所以就算是变成淤泥,让花朵在我之上生长,我也愿意。这不是卑微,是愿意孕育而生。生是女人的天性。只不过我不愿意爱魔鬼,如果谁爱我,就必须改邪归正。我爱了别人,也是为了大家都好,别人若是不爱我,我就损失了。如果连身边的人,也不爱我,我损失的更彻底。损失的我可能连淤泥也做不成,又怎么孕育。” 花舞说:“纤细的枝蔓,缤纷的花朵发出馥郁的香气,无限的欣赏和迷恋。因为爱花,也愿意花在自己之上繁荣。”文骊说:“即使有最后的宣判,也无可挽回毁灭的结局。不可原谅,给予的希望,一点一滴的沦丧。地灭天荒,又算什么。这也是爱‘生’的报复。”花舞说:“很难有全然的爱。接受死亡的结果而不去努力,也是一种放弃。”小梅说:“我克服不了破坏的力量。”花舞说:“破坏的力量就是跟生长的力量相反。你也可以再跟他们相反。” 文骊说:“谁都希望能长久的活着待在青春里,被爱滋养着。对于女人来说,坐到王后的位置,就是得到被爱最多吧?”魏芝说:“哪里有一步登天的。你看我们都是品级‘美人’,可是我们也是家里父辈努力了很多年,才有的我们今天。” 芈华说:“我们地位高了,也愿意提携地位低的,问题是,得对我们自己有好处。我们不能总是做好事,去提携对自己没好处的。”芳草说:“我做慈善家,我成了穷鬼,又给人要慈善,那多蠢。”芈华说:“狐少使真得宠了,不知道怎么整治我们呢。”芳草说:“看她那样子,嘴巴瘪着,闭的紧紧的,却有颗吃害别人心的霸道野心。心机深。”文骊说:“你们整天盯着她,把她当成敌人,可是现在她威胁不了你们。我听说小梅以前也是小宫女。”魏芝说:“是。在王上的眼里,我们不如小梅优秀。” 这个时候,魏芝赢了棋,非常高兴。芈华在旁边看着说:“魏芝,你总是把芳草引入你熟悉的战局。”芳草说:“这样有趣吗?”魏芝说:“那你老是输,觉得有趣吗?”芳草就有点身体里烦躁的样子,不自在,还有点郁闷。魏芝说:“赢也是因为下了苦力。” 文骊说:“狐少使可爱,她当了王上的妃嫔,就想要和王上相爱,这不是正常的吗?她表现的那么明显,你们心有欲望、野心却掩藏。”芈华说:“我不相信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她也根本不爱王上。”文骊说:“狐少使性子很硬。”芳草说:“你不滋养男人,滋养女人。”小梅说:“王上曾经说过,那些打着不利益的旗帜,拆别人台的,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不在乎功利,不算爱。” 文骊说:“表达自己的人在这后宫不会吃亏。狐少使说话可能暴露了点。”魏芝说:“可是别人愿意听我的表达,我还不愿意表达呢,我不愿意自己的心被剥开。那些表达的人,表达的就是真实的吗?想要真实倒是真的。”小梅说:“真实需要证明,需要被尊重。” 这个时候,阴曼说:“为什么女人没有喉结?”文骊说:“男人有喉结,就是好像一个石头挡在路上,没法好好说话,变傻。”阴曼似懂非懂的看着她。魏芝说:“你万箭穿心,别人也许会同情,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文骊说:“找医生一检查就知道了。”魏芝说:“医生也不是病人。” 花舞站起来,倚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湖泊,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来又说:“你们个个都青春美丽,青春真好。”她又看看远处奔跑的孩子说:“看到他们想到政政,转眼之间他长大了。”文骊说:“经常听长辈说‘转眼之间’。小孩继承了父母的遗志吗?也不一定。一个女人要过的开心,不需要男人。我看我报复男人的太少了,报复其实就已经算是爱他们了。” 文骊说:“全然的爱是不是能把所有伤害都化解,甚至起死回生?”魏芝说:“全然的爱一个人不行,多个人就爱多了。可能别人有些地方比我出色,但是也不能掩饰我的光辉,我是优秀的独特的,我配的上获得被爱。”觅姜突然说:“一般男人还是愿意负基本的责任的,不过也有些女人流浪在外,无家可归,成为、乞丐。” 这时候远处扶苏在爬树,别的小孩也跟着他爬,好像在比赛,还互相推对方。花舞见了,紧张的说:“让他们小心,别互相推。”女官便叫了起来,跑过去。花舞说:“爬树也可能抓的不牢,不知道掉下来的后果。要告诉他们。”大家说:“是。” 芳草说:“坐车的时候也是,有时车跑的快,扶苏还觉得坐快车很过瘾。我让他不要打扰车夫,他会跟我急。”花舞说:“在安全和快感之间,他选择快感,你告诉他这不聪明。上下车也应该注意,还要在路边人少车少的地方玩。走安全的地方,尤其拐弯的地方,看不到另一面的人和车,往往容易出事。天黑以后,在外面有灯也很危险。”芈华说:“我见过小孩,在车子行驶的时候去玩车轮,结果被车轮的辐条搅到手脚。” 文骊说:“不管男女之间是否有爱,就生小孩,就算好生活?”小梅说:“你也喜欢小孩吧?”文骊说:“我不想为了孩子活着。缺少男人的爱,没办法爱小孩。”小梅说:“小孩是我从小就做好准备要生的。生了一个孩子,给孩子什么是重要的,我能给的太少了。创造出了一个生命,孩子的生命就不属于自己,有存在感了。” 文骊说:“为了男女关系,女人究竟不自由了多少,为了孩子,女人又不自由了多少?其实可以不必烦恼,遇到喜欢的人在一起,能生孩子才尽量生孩子,没有说必须怎样的。”觅姜说:“我觉得女人不生孩子不叫女人,生活也不能太自私,男人条件差不多就不该拒绝。”芈华说:“文骊看到男人的不美好多,不愿意生,但是有些女人会看到男人的美好多,就愿意和男人生。”文骊说:“不生我也不会让人类就死绝了。” 小梅回到了葭露宫,看到小狮子爬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自己。她过去摸了摸它,小狮子高兴的跟她玩耍。仆人拿来食物,小梅喂给它食物,它吃东西时候,饮食的幸福,把人都遗忘了,小梅也被遗忘。人是被它蔑视的吗?不当回事?还不如草美丽?人真丑,是不是?可是它现在被不当回事的人给捕获了,还把它跟它的亲人分开了。 小梅回到了房间里,政政正在闲着看书。小梅说:“小狮子被喂养,会逐渐失去野性。现在露露不吃喂养的食物,就无法生存。它被强迫,愿意被囚禁,还要被强迫接纳人这异类,仰赖人和感恩,即使它其实感觉被人伤害,被过分索取。所以它才那样的眼神。它不快乐。它会被人驯服,成为人的附庸,它也会更加仇恨人。最好的办法是放它回野外。”政政说:“你想要放就放吧。” 小梅流下了眼泪,说:“露露很乖,我舍不得它,可是人跟狮子,不一样在什么地方?露露很孤独,等待我去倾听它的心语,我真想跟它是朋友。”政政说:“那就再养一个月,再放它回野外。”小梅说:“我跟露露一般,有个野性的自我,甚至想流浪。”政政说:“流浪让你感觉更开阔?”小梅说:“有点。不过我会想女人往往无法流浪,是被固定的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8.二十八 良悌在大街边的土房子里,拎着一柄大锯锯木头,她身后是很多切割好的木板、木头,桌子上还有图板、炭笔、尺子等。 门口几个闲人坐着聊天,其中一个男子说:“我把松树承包给人割树脂,一年一棵树1个钱,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割树割的太狠了。我都担心树不能活了。” 良悌说:“你先心疼钱,还是先心疼树?你要真心疼树,就算签了协议,也不会任那个人继续割?”那人:“现在能怎么办?”良悌说:“去找廷尉府了。”那人低头沉思。 良悌放下锯子,在旁边小土灶的锅里,把热的粥给取了出来,也来到门口坐着吃粥。一个女孩看了看说:“红枣、板栗、龙眼肉、核桃仁、银耳、薏仁,真丰富啊。”良悌说:“身体虚,又劳累,不补不行啊。” 这时,旁边靠门口小车里的小春,模糊的叫着“妈妈”,吐字不清。良悌把小车拖过来,逗了逗小春。一个女人说:“干活带孩子,不方便呀。”良悌说:“小春挺乖的,不会闹。” 那女人说:“你这做的都是些小箱子、小盒子,也赚不了几个钱,却很辛苦。”良悌说:“闲着也是闲着。女人能有在社会里生活的机会,我很珍惜。刚开始做,我能做这些,能做好,就满足了。这些东西看着简单,精雕细琢起来麻烦,一刀不到位,就毁了。有时也想的挺好,做出来没那么容易。” 那女人说:“我们家每年种地,赚的钱,治病、吃喝拉撒、孩子读书,剩不下几个钱。”良悌说:“我也有地,我种不了,闲置也是闲置,就也用来养树卖,让它们自己长去。” 旁边的那男人说:“女人都拜金,找媳妇也不好找。”那女人说:“哪里不需要钱呢?”良悌一边扒拉粥一边说:“有了爱,不够的吗?”那女人说:“你是赞同我还是赞同他?” 良悌说:“我认为对男人得设置个底线,否则他会一点一点消磨你的底线,当你没有底线的时候,就被他完全控制。你到时候想离开他都难了。”旁边那女孩说:“我也那么觉得。”良悌说:“不过,就算失去了控制权,可以重新设置一个底线,或者让他回到以前的底线以内也不晚。自己要站起来。”那女孩说:“我怕他讨厌我。” 良悌说:“为了爱情委曲求全,也过的窝囊啊。怎么维持感情,有些窍门。比如经常送个礼物啊。不过,我觉得爱情失败,不是因为谁没有做到一些事情。”那女孩说:“我经常不理会他,他也经常不理会我。他就是对伤害我,当若无其事,说了也没用。他不想停止对我的伤害。我们就打起来,他更不想停止。”那女孩说:“有时候别人夸赞我,他竟然嫉妒我。”良悌说:“这很难理解。斗争心?” 那男人说:“昨天晚上,前面大街,上演了一出浪漫的提亲剧。一个高富帅商人,携着11辆马车,向一个成衣店的店主女儿,求婚成功。我觉得,在强大的金钱权力之下,什么豪情壮志,都变成一个小蚂蚁那样大的我。”旁边男子说:“做个最成功的男人。才有安全感。”良悌说:“每个成功的男人,都有他自己的杀手锏。” 良悌说:“人生没有长久安全的。要是追求安逸享乐,这种生活过久了,人也会变痴。”旁边的男人说:“以前我听到不顺耳的话,说不定就轮了东西砸过去,骂人,可是现在,我懂得默默的走开。”良悌说:“以前我也不会打骂人,也不会任打骂人这样的现象发生,可是我现在会了。” 旁边的女人说:“你这样过,带着孩子很辛苦。”良悌说:“我现在有很多衣服、被子、家具可以用,又有地方住,就很不错了。钱够了就要工作。比有些人工作就是赚钱有意思。还是希望能再遇见一个爱人嫁人的。” 旁边的女人说:“你前夫很糟糕?”良悌说:“他是个千世怨种,怨成了毒,还会装情圣。我要离开,他还不让,哭了要拉住我。”那女孩说:“我常常不开心,不敢骂男人。”良悌说:“不敢反抗就会继续不开心。”那女孩笑了一下,不出声了。 这个时候远方天空飞过一群鸟儿,良悌自言自语:“各有各群。”那男子说:“你怎么想到做木工?木工一般都是男人的活。”良悌说:“我以前就对木工有点兴趣,觉得一些家具、车辆,可以设计的更好用一些。” 这个时候,路上有辆马车撞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把路给堵住了,良悌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旁边的女人怀里的小女孩,被吓到,从她怀里一跌跌到地上,哇哇大哭。 那女孩的父亲见自己女儿哭了,恼怒了,开始责备那女人,说怎么让他女儿跌着了。那女人说:“我又没责任给你看小孩。她自己爬过来的,我还用胳膊手护着她。谁知道她怎么跌下去的。”良悌说:“出了事先责备再说,也不管谁的责任。” 这个时候,就见远处追过来几匹马,还有一辆马车,马上的人、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把出事马车上面的人给揪下来就是一顿打。他们边打边说:“这是我们御史大人的车,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他是什么级别的官员吗?我们御史大人不喜欢被超车。”那被打的几个人说:“现在知道了,刚才不知道。” 那几个人说:“你觉得你马车比我们大人的好,马匹跑的也快?”那被打的一人脸上矛盾、虚伪、贪婪、欺骗等表情,全部消失了,赶紧跟打他的几个人说:“哥们,我的车不如御史大人的好,马匹跑的也不快。我是今天有急事。”那几个打人的听了,便住了手,说道:“以后不可再超车。” 良悌说:“打人总得有人支持吧。要是御史大人不给他们端着,他们也不会这么嚣张吧。有些男人爱拔个尖。” 这个时候,有一辆马车,拉着病人,要到这条街的远处的医馆看病,车上的人下来几次,让对面的马车,往后退。可是对面的马车却不让,还说这是必经之路,要是让了,会耽误主人的事情,车上拉着重要的物品。 他刚说完,便说:“哎呀,小偷。”原来有小偷从他车上掠过,钻进了人群,那个人大声说道:“小偷。”大家人人自危。那拉着病人的马车上的人,没办法,派了人跑步去远处的医馆请医生来看病。 良悌说:“路规划的不好。”这个时候旁边家具店门口坐着的一个人,略微提高一点声音对这边说:“路规划的不好?依女士之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良悌几个人看过去,就见一个衣着簇新,头戴一顶普通小帽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正对着这边说。 良悌说:“我还觉得如果把普世价值变成公共道德法,不知道会怎样。”良悌旁边的男子说:“你是廷尉府的人吗?”那男子说:“我是乌氏地人,是一个商人,不是廷尉府的。”良悌旁边的男子说:“都不是廷尉府的人,谁听你们的呀。” 那男子说:“我叫乌氏倮,请问女士姓名?你似乎对法律有自己见解。”良悌说:“接触过法律。我哪里敢称女士,我叫徐良悌。请问,你有什么办法吗?”乌氏倮说:“我的办法就是商人的办法。比如利诱,只要有钱。”良悌说:“那要是没钱呢?”乌氏倮说:“欺骗。还可以死磕,但是要保证你能赢,不死,最好别人也不死。”良悌说:“不用坏的手段呢?”乌氏倮说:“以情动人。” 良悌说:“有没办法让人自主自愿的,互帮互助友好合作?让这成为习惯成为风俗。”乌氏倮抱臂说:“我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良悌说:“搞个恶作剧,或者在人争夺的好处上动脑筋。有些人坑公德利己,太可恶。”乌氏倮笑了,起身对那店里的老板说:“老板,我一会儿再过来取剑鞘。” 乌氏倮走过良悌这边来,说道:“你做的是木工的生意?”良悌说:“是呀?”乌氏倮说:“看看你做的什么,有没我想要的。”良悌便将他引进店里,看自己做的小箱子小盒子。 乌氏倮看到桌子上,良悌还没做好的一个小盒子,说道:“做的挺精巧,不过也就是四平八稳,到处可见的。”良悌说:“刚开始做,能把别人会的做好就很高兴了。等以后做熟练了,我还想要把床做在空中,把花瓶、书架等放在地上的东西,能都做在空中。” 乌氏倮说:“哦,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良悌说:“只要能想到,就能做到。想是难的。计算好承力大小、角度、落差,就一定可以做到。”乌氏倮说:“你想象的。要变成现实有点难度。”良悌说:“其实就是一些力量,再比如羽毛在空中,空气对它有个浮力向上,地面对它有个引力向下,只要把影响它的力操纵了,就也能操纵羽毛停在空中。” 乌氏倮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小盒子,说:“我注意到这个盒子上的线条流畅,体现了力的架构,还有这花纹,排列的整齐,好像是线条,土之力。”谁知道那小盒子上的木刺,把他的手刺破了。乌氏倮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皮肤破了,就好像父母受到了损害。”良悌说:“不好意思,还没完工。很抱歉,我也伤到了你父母。”乌氏倮说:“不是。抱歉。我随便感慨一下。” 她赶紧拿过药盒子,里面有药和布条,便要给他取刺、上药、包布条。他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吧。”良悌说:“要是男女授受不亲,公羊母羊,除了是羊,也是有性别的,人又去摸公羊母羊,岂非不知廉耻?”乌氏倮说:“可能因为我把皮肤接触跟爱情联系起来了。”良悌说:“我没有性骚扰你的意思。”乌氏倮说:“我知道,别人会。” 良悌把药盒放在他面前,他说:“我想洗下手。”良悌便端了水盆过来,他洗了手,良悌递给他帕子。他却说:“本来男女不能把衣服挂在一个衣架上,不能用同一条手帕,不能手接手的拿东西。本来,我们两个素不相识,一男一女,也不该说话这么多的。”良悌说:“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是这么多不能,那么你干嘛还用我的脸盆,和用我打的水洗手。”乌氏倮脸红了一下,良悌就也有点讪讪的。 乌氏倮又说:“其实传统上男主外女主内,像徐女士这样也是少见的。”良悌说:“我父母兄弟都以我为耻。本来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和别人说闲话,我也不想做的。可是既然他们怕我分了他们的家产,又想要抢夺我的家产,这我也能勉强忍下去;又把我当外人不说,还想着和外人合伙来骗我,让我上当,我就无所谓了,还跟他们还脱离了关系。” 乌氏倮说:“跟外人合伙骗你?”良悌说:“跟我前夫合伙,把我锁起来,让我前夫我,然后对外说我们复婚了。我前夫就是一个衰人。”乌氏倮说:“你肯定也是想过很多办法,让你们的情况改善的。”良悌说:“正是。但是他抱定了自以为是,想要让我也成为一个坏蛋。他还想利用完我就把我给害死,他只是碍于法律不敢轻易动手。”乌氏倮说:“我喜欢你骂你前夫的样子。”良悌笑笑说:“谢谢你,没有要求我不骂他。” 良悌说:“我特别爱那些,小丑。游戏玩闹的人们,把鞋子扔到小丑身上,游戏和围观的人都惊慌了,都表现出讨厌的正经,也不游戏玩闹了。他们都不是小丑,对于小丑来说,就算被鞋子砸中了,还想着周围的人能继续游戏玩闹,大家开心。”乌氏倮说:“那样的小丑不多了。”良悌说:“我们爱我们之外的一切,但是同时我们不能不锁门。”乌氏倮说:“你很豁达?你那么爱小丑?”良悌说:“小丑豁达,是爱我的人。我也是一个小丑。” 乌氏倮说:“你说想要嫁人,你说的时候,好像找到爱人,就万事如意了。”良悌说:“曾经的雄心壮志,在社会的人群之中打磨,已经不多了。能找到合适的爱人,以家庭为根据地活动,是我目前的打算。可是,我问过苍天、大地、神灵,也问了自己的心、灵魂,却发现不了他的踪迹。最后我觉得我出来做木工,还多点认识男人,多点再婚的机会。” 乌氏倮笑着说:“如果和你看对眼的男人,是个外国人呢?”良悌说:“找个老外也挺好的。不同国家的人,可能就好像不同的动物种群,有种隔膜,沟通肯定有趣。” 良悌说:“说说你自己吧。跟你一见如故,想听听商人是怎么生活的。”门口坐着的几个人说:“对,说说。”乌氏倮说:“就是一日三餐,到处跑买卖,从西边把牛羊马贩卖给关中,再从关中收购丝绸等西边没有的产品回去卖。物以稀为贵,这让我赚了一些钱。为了做买卖,也干过很多贿赂的事情。还遭遇过侮辱和损失,遇见过劫匪,不是个平安干净的活儿。” 良悌说:“我没有去过西边,听说那里比这边更冷。”乌氏倮说:“是的。冬天更冷。有些地方是沙漠。夏天还是绿色很多的,大家都养牲畜,我养了很多牲畜。早晨站在山岗上,看到牲畜漫山遍野的爬着吃草,也是很美好的。太阳刚刚升起来,或者傍晚下落的时候,阳光洒在群山之颠,也特别美丽。” 门口坐着的一个女人说:“沙漠是什么样子的?”乌氏倮说:“都是沙子,不见生物,没有水。我曾经穿越沙漠好几次,独自跟牛马羊在沙漠里睡觉,也遇见野狼。”良悌说:“沙漠里不是没有生物吗?”乌氏倮说:“有些半沙漠地区,或者沙漠边缘,有狼。” 良悌说:“遇见狼怎么办?”乌氏倮说:“做出攻击它的姿势,用剑敲击硬物,发出声音,吓跑它。如果它不跑,就点火,一般它就跑了。狼都记得人们怎么捕猎他们的同类。”良悌说:“它那么胆小吗?”乌氏倮说:“有时也不跑,这个时候就得自己跑,或者跟它来场较量。”良悌说:“危险啊。”乌氏倮说:“我曾经走过一片沙漠两次,遇见两次狼,以后就不从那里经过。” 良悌说:“西边平时吃什么样的食物?”乌氏倮说:“手抓羊肉、骆驼掌、鸡肉,这些都是常常吃的好吃的肉。有些地方也吃粟,还有些地方吃青稞,平时喝牛奶、羊奶多。”良悌说:“那里水少吗?不下雨?”乌氏倮说:“有些地方水少有些地方也挺多,有时下雨多有时下雨少,不同的地界不同的季节不一样。” 良悌说:“哦。有人说,商人是做的点石成金的缺德买卖,拿天然存在的石头换天然存在的马,不出力便掠夺了财富。”乌氏倮冷着脸说:“就我长途运输商品经历的这些风险,还有路上吃喝运输成本,就不是付出吗?” 良悌说:“如果每个做生意的人都是抓住点什么,在做生意。有人抓住需求的器官,比如肠胃,还有人抓住心理抬高物价,或者抓住武力取利,你抓住的是什么?”乌氏倮说:“我其实就是个平庸的商人,踏着前辈的老路走,赚点钱,目的是为了我的梦想。”良悌说:“有些抓着基本需求的玩,釜底抽薪的奴役别人的钱,这种人特别低劣。” 良悌说:“你的梦想?”乌氏倮说:“我也是有点追求的。我扶持了一些有才的人,希望他们能让我们生活的更美好。我自己也有些爱好研究。” 良悌说:“在秦国做买卖不好做。”乌氏倮说:“是的。田税缴纳收入的三分之二,还有人头税等小税都要缴,还要缴多于其他国家很多的工商税、山泽税,税率是30%。许多税收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几十倍,并且全家人包括仆人都服徭役。” 良悌说:“官奴很凄惨?生意破产了就变成了奴。”乌氏倮说:“官奴也不是那么惨,秦法保护所有人的基本权力,官奴也是有微薄收入,被当作人的。如果从军立功,便可以赎身,甚至加官进爵。”良悌说:“那还是要去打仗。” 乌氏倮说:“在秦国,随便服一个短期徭役,就可能前线人数不够,把你抽去打仗。你刚才说,不喜欢安全感这个说法,让我觉得新鲜。”良悌说:“我其实喜欢找定一个位置一个角色,就开始生活,从熟悉到不熟悉,让安全感一点点的扩散。不过,我不着迷于安全感,常常会陷入危险也不清楚。我也不惧怕不安全感,只要了解现实,就想办法。安全感可以就是精确的计量,各种力量的彼此牵制。比如把床、书柜建在空中,也可以很安全。在自己的计量度数以内,可以掌控,就会产生安全感。我喜欢摆脱依赖,不过也不得不依赖。比如我至少依赖尺子、法律。” 乌氏倮说:“你坐在这里,这么娴静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不怕不安全感的女人。” 乌氏倮说:“我喜欢你嘴角边上的两个小酒窝,你说想要再婚,可会愿意考虑我做你的丈夫?”良悌说:“我刚结束一段不幸的婚姻,现在不知道怎么,有种惧怕。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两个人之间的爱,一直好。我现在的担心是,即使付出所有,也无法让爱延续。我的前夫,让我产生了惧怕和警惕。我跟他的牵扯还没完全结束。” 乌氏倮说:“你还爱着你的前夫?”良悌说:“不是爱着。他是邪恶的控制力几乎要吞噬我。”乌氏倮说:“我的家建在沙漠之中的一片绿洲,湖泊之畔,也有干净的石头路、石拱桥、栏杆、亭台楼阁。在房间里,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湖泊、大山,视野所及,一片片的楼房、山谷,都是我的产业。只要你愿意跟我长久。” 良悌说:“你结过婚吗?”乌氏倮说:“我跟好几个女人有过感情,也娶过两个,都合不来,没有把感情继续下去。现在家里的女人,因为给我生过孩子,各自生活在一所房子里,彼此相隔很远,常年不见面。她们跟我也都一年见不到几面。”良悌说:“从一而终,是挺难啊。其实也没必要强求从一而终,合则来不合则散。我自己不也是吗?”乌氏倮说:“正是呢。我也喜欢妻子、孩子坐于一堂的和满,只是以前无法办到。” 良悌说:“我不为你的那两个女人抱不平,质问你的错儿了,不定是谁的问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爱情也不一定就是要长久的。我想要说的是,通过你的述说,我看到了你的家乡,你的梦,你的灵魂,你的世界,向我敞开。可是,我现在有点谨小慎微,裹足不前。谢谢你选择我做你的妻子,我们灵犀也相通,可是我的前夫也是另外娶了两个女人,都有了小孩,现在新夫人应该已经进门好几个月了。所以,我想要多考虑一下,我想就算我们不在一起,可是我们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乌氏倮说:“可以。有点仓促。我可能做商人做久了,看见机会就及时抓住,不愿意让它溜走。一般人都不会这么迅速的做出人生重大的决定的。”良悌说:“谢谢你的体谅,我真的是也很欣赏你。” 小红和另一个丫鬟在咸阳酒楼坐着,那丫鬟有些烦躁,左冲右突的暴躁掩饰不住。不一会儿,一个眼歪口斜、衰烂不羁的男子走进了咸阳酒楼,到她们这边见礼坐下。小二上来问吃什么,几个人随便点了几个菜。 小二下去,那男子说:“不论是谁介绍的,拍板的人是我,就是我定的。她本来就很倔强,现在她选择了更倔强的路,所以她永远是她,有我撑她。”小红旁边的丫鬟说:“她还有你喜欢?”那男子说:“肥肥的脸,笑起来可爱,她是邻家女孩的顶级款,她很有远见。我还会继续幼稚下去,她也会在我的支持下展翅高飞。” 小红旁边的丫鬟说:“她高飞去哪?”那男子说:“她编的舞蹈会得到承认,她会飞到我怀里。”小红旁边的丫鬟说“砰”的一声,把手中的茶碗盖往桌上一扣,厉声说道:“你非要强迫我们承认她,我们就不跟你较劲,你让她做当家的,我们也没说什么。现在你竟然还想娶她,让我承认她,没门。什么她这样那样,都是你出轨的借口。” 小红嘲笑道:“你说自己不如那女子有远见,真是一个贤内助。陌陌,别难过了。”小红旁边那叫陌陌的丫鬟说:“今年说会唱歌穿红邻家小妹说‘是的’高雅,她们学唱歌穿红邻家小妹说‘是的’,明年说跳舞穿白会顶嘴可爱,她们又跳舞穿白学顶嘴。装模作样,可是男人就喜欢。你怎么泡上她的?”那男子说:“我不会说,我要留着再以后传给儿子用。” 小红说:“你们家的舞蹈,的确还可以,如果我负责宫里舞蹈事宜,我真想去你们家看看呢,说不定挑选两支。现在本来至少能帮你介绍一下,可是,我马上嫁人了,没兴趣再去搞那些。”那男子眼见有财路又没了,心情有点惆怅。小红呵呵一笑说:“就两支舞就让你惆怅成这样。” 那男子说:“我是一定要娶她的。她说了,经得起多大诋毁就经得起多大赞美。”陌陌说:“经的起诋毁,就会有人赞美她吗?好多人嘲笑她呢,那可不是我嘲笑的。你这样,咱们就分手。”那男子说:“分手再也不见,这一次吃饭的钱,我来买。”陌陌说:“滚,但是,把饭钱留下吧,我再点几个好菜,弥补刚才谈话的不开心。” 那男子拿出了钱包说:“一顿饭我请的起,咱们好歹好了一场。”陌陌便叫小二过来,又点了七、八个菜,都是名贵的。那男子说:“你还真想坑我啊。”陌陌说:“你给不给钱?你跟我一起坑我钱多了。”那男子说:“给。”便给了小二钱,离开了。 陌陌说:“这个女子,本来还跟我是好友。真是让我生气。还有可气的,昨天我介绍的好几个哥们去上工,只有一个应聘上了。他们都有了妻妾了,却都背着妻妾勾引我,苦死我了。只有一个哥们没有勾引我。他们是不想让一条鱼漏网啊。出来做人做事都难啊。”小红说:“忍住不犯贱的男人少,他们的梦想就是淫,荡尽看得到的人。女人难啊。”陌陌说:“发现自己吃亏上当,他们就会跑得比兔子快。”小红说:“就是。” 两个人便大吃大喝起来。吃完了,两个人分手,小红去采办了一些物品,见了几个人。傍晚的时候,小红来到一片树林旁边的野生的蔷薇玫瑰花林等待。过了一些时候,一个男子走来,小红迎上去,两个人相依相偎,又在花间追逐徜徉。太阳快落山了,那男子将小红送回宫,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在宫门口分别,小红频频回头望他。那个人正是李信,他掩藏着心机欣赏着小红的聪慧。 小梅跟政政在书房,小梅说:“让穷人为了钱,而打破头,为什么不均贫富。”政政说:“有人不允许别人比自己有钱,或者跟自己一样有钱。”小梅说:“就是说有人允许别人比自己有钱,跟自己一样有钱。那要怎么办?”政政说:“每个人欲望不同,有些人不愿意去劳动。” 小梅说:“用法律规定也不行吗?如果财产分配,有最高也有最低的,不能超过最高,也不能超过最低。除去个人生活需要的财产,其他财产还是公用,这样会不会好点?”政政说:“个人的智慧也是有限的,无法用好那么多钱。但人的贪婪野心是无边际的,还有人甘心受虐也是无边际的,他们可能都会反对。控制一下好。”小梅说:“极限存在好。” 小梅说:“我觉得现在朝廷里的官员任免制度,也有点问题。”政政说:“怎么?”小梅说:“你有推荐将相之官的权力,丞相拥有撤免一切官吏的权力,丞相不能推荐将相之官。表面看来,也算制衡,不让一个人的意见起了主导。可是丞相是你选的,能不投合你的喜好吗?无论是立法还是任免官员,最后还是你的意见起决定作用。” 政政说:“你这么想?就好像情人,情人不情投意合,能过好日子吗?国王和丞相,也得情投意合。这世遇见一对名君名相,下一世遇见一对昏君昏相,名昏轮流把握江山,不正是相对公平了吗?就好像人有生死,只要生不要死,那不是对其他不公平吗?” 小梅说:“你选择要死?如果禅让制,多个候选人参选,具体怎么选候选人,怎么选,具体程序?以前很多坏榜样。”政政说:“国王应该只是一个传达工作处理问题的普通人。最好没有国王。团队处理又容易内乱。”小梅说:“希望都能好。我觉得难过,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政政说:“好呀。” 两个人便携手出了书房,又出了宫殿。在宫门外不远处,一条长长的河流经过。两个人走过石拱桥,到了桥对面的路边,在迤逦的鲜花之间一张长椅上坐下。小梅看着石拱桥两头的两棵大树,以及河两岸的一些花朵,在傍晚的夕阳余辉辉映下,静谧而欢乐的悄悄生长。 她说:“每次我难过,看看鲜花就开心很多。我很笨,总是无法解决什么大问题,用尽了力气,也才解决那么一丁点很少很少的事情。少的跟我一样渺小,似乎不值一提,可以忽略不计。”政政说:“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发光过。” 小梅痴迷的看着椅子旁边的菊花,说道:“生命多么美好。看到它们在这里,很多都好好的,那些黑暗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我爱。”政政说:“让我们一起努力。” 小梅说:“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感受到男女之间的这种幸福。”政政说:“如果没有遇见我,幸福都有什么?”小梅说:“蚊子被驱蚊草熏着,不来伤害我;可爱的小动物,跟我和好相处;每天没有人敌视我;我能安稳的生活,平安是福,都是幸福。那时候,我以为,我找不到一个男人想要嫁,也许我将像有些花儿那样,不等结果就坠落了;或者像其他人那样,跳上结婚的车子,过千篇一律的生活。可是我遇见了你,你不因为黑暗,而改变一丁点你的宽容、与人为善。你让我觉得,我以前心胸狭窄,很多做的不好,可是你又说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你让我变得更加理性,去分析问题,不再害怕黑暗。可是,我发现,我被你改变的有点不能接受。”政政紧张的说:“怎么?” 小梅说:“那时候没有遇见你,我好像日夜都在沉睡,你来了,我的世界成为了我们两个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爱情得之我幸失去也是我幸,也许我感觉出错。也许我一直都是迷失的,从来没有找到过自己,我只是一个虚弱苍白的灵魂,漂浮在茫茫人海、世界。我有点感觉,你只是觉得我是个好女孩,才跟我在一起,却不是爱。” 政政说:“在需要找配偶的年纪,选择了一些女人,来相爱。没有什么幸不幸,只是接受作为一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情。我们的关系,就好像空气和水,平常平淡,可是不可缺少。说真的,也少点激情。” 小梅说:“记得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进齐国宫殿,已经梦想做隐士,到深山老林里生活。也许人群让我害怕,我想要隐藏自己,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也许因为我以为我的生命是人群赋予的,你说不是,让我自由,不要背负什么责任。我还学会了不痛苦,不努力也不会痛苦,做了不好的事情也不觉得不好。” 小梅说:“在你把胳膊环绕在我的腰上,我喜欢你把胳膊环绕在我的腰上,让我觉得舒服、轻松,可是我的腰有疾病,我一直不够爱它,这才是我现在幸福的原因。”政政说:“如果没有太医跟你说你的腰有疾病,你也不会现在说这些。那时,你给我的感觉,不可亵渎,不可被探询。我不在乎你是否向我袒露心迹,我都一样爱你,后来我大着胆子要求。现在你有点怀疑,我怎么能让怀疑,阻挡我们的爱?所有的疑问,都应该让我们更相爱。”小梅说:”我现在还有点害怕失去你。”政政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梅说:“李信调到咸阳当屯兵了,正好他和小红可以结婚。听小红说,李信告诉他,很多咸阳当地人会有一种自豪感,嘲笑他们那些外地人,他很生气,愤怒的还想跟那些人打架。”政政说:“当地人、外地人,总有需要互相帮助的时候。帮助过自己的人,和嘲笑自己的人,都可能是当地人。” 这个时候,小红从远处走来,她给政政和小梅行礼以后,说道:“王上、美人,到吃饭时间了。”小梅说:“今天见到李信了吗?”小红高兴的笑着,很满足的样子说:“见到了。他很好,我们很好。” 政政说:“回去吧。”小梅说:“我想明天把露露放回野外。”政政说:“要我陪你吗?”小梅说:“你若是得闲就陪我。”政政思忖了一下说:“要不然让蒙毅和赵高陪你吧。”小梅说:“我没有办法让它快乐。也许它爱我们,比我们爱它更多,它无法让我们快乐,它就不快乐。人和它是不一样的世界。”政政说:“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不快乐,可能是别的人对它造的孽。” 这天,小梅去看将闾,政政也跟过去看,政政说:“这些做成动物点心形状的小桌子小椅子小玩具,不适合男孩子玩。男孩子就应该玩车船刀剑。”小梅说:“那些晚点认识也没关系。”政政说:“早点认识,早点跑前路。”小梅低下头。政政说:“不过,房间里布置的多一些颜色,让人看了心情舒服。” 小梅和政政离开了房间。小梅说:“身边的人,对我越来越和善,原因在于我是被你保护的。我不喜欢。身边的人说话都屏息静气,不敢随便说话。上午我看到个很凶的宦官,在欺负另一个宦官,可是他们看到我,都赶紧说没事,躲避的我远远的。我问了才知道,你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让我不开心,不许他们在我面前闹任何事。” 政政说:“你每天想的那些麻烦事,已经够你烦了。我清楚你需要什么。”小梅说:“那你自己怎么不怕?”政政说:“我是男人,我们没法比。你和孩子过的好,我才安心。你太习惯去负担别人的麻烦,以痛苦为乐。那些愚蠢又可恶的人会偷走你的一切,你却不积极守护你有的。” 小梅说:“我觉得以前没有发现,你的性子有些阴沉不定,黑暗的气息掩藏的很深,一直萦绕着你,我很担心。”政政说:“你还是那么天真,我也很担心。”小梅说:“我不是天真。”政政说:“你对养的鸟,都会产生感情。”小梅说:“不是正常的吗?蒙毅也教给我怎么跟鸟交流。”政政说:“它让你对它不能割舍,就是在骗你。” 小梅说:“你根据什么那么说?”政政说:“它就好像人一样。当你觉得被七情六欲控制,就说明,你被蒙骗了被玩弄了。聪明人控制而不被控制。它想让你觉得是你的孩子,你被骗了。”小梅说:“有时看似被蒙骗了,可是也得到了对方。而且对方也承认善的七情六欲。我发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多的沾染一些魔道的东西,有时我甚至不知道那样的自己跟魔道的有什么不同。” 政政说:“魔还是神,都是凡人的以为,比凡人强大的力量。魔和神,其实都只是比较了解凡人而已,他们能纠缠着凡人,也能驾御着凡人。如果你觉得要追随神,魔和神誓不两立,那么只是削弱自己的力量,变得偏狭。只在绝对的环境里才有好坏,魔会把环境变成绝对并且起坏的作用搞破坏。” 小梅说:“你总是既能否定我过去的所有经验,又能让我肯定你。我感觉不对,可是也不能摆脱的继续爱你,我的一部分在你身体里活着,你的一部分也在我身体里活着。”政政说:“那不是很好吗?爱上一个人,会有一些变化是正常的,关键怎么应对这些变化。” 政政说:“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们相爱,我明明知道缘份不够,还强要把你拖进爱情。可是我想,在爱情中成长,跟在爱情外成长,说不定哪个更幸福。”小梅说:“你一直都很爱我的。我带给你那么多麻烦。”政政说:“麻烦,让我滋生更多力量。” 小梅说:“最近好多人,都在攻击咕咕鸟,你夸了她嘴巴的形状特别、好看,别人就说她嘴巴形状丑陋。”政政说:“有些人想引起我的注意,争宠。”小梅说:“你不觉得你害了咕咕鸟一生的爱情吗?”政政说:“我没想伤害她的。” 小梅说:“我觉得我不够爱你,又突然觉得,坚持爱太执着,也许也是错误的。”政政说:“有个故事,有人不断的找正确,找到的却总是错误。有一天,错误被敲门闹的不耐烦,就告诉这个人,正确就在隔壁。可是这个人还是不断敲错误的门,错误就假装成了正确,于是这个人就正确、错误都找不到了。好坏、对错,跟神魔的道理类似,别那么针锋相对、黑白分明,不然你永远找不到对错。” 小梅说:“活着,不论背世,还是顺世、入世、出世,过于执着都不会开心。一念在世,一念离世,什么是真实?可是不执着又觉得不行。”政政一下子站起来,几步来到小梅身边,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小梅说:“你总是想要就要。”政政说:“你也没拒绝。”他亲吻她,把她抱在怀里,挂在身上,却不狂乱。小梅听话的配合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消除不安。她一向不知道怎么让他开心。 后来政政离开了,他去见大臣了。小梅穿戴好,来到葭露宫的院子里。政政为她从各国找来新品种的花,现在正是夏天,大部分花都开着,五色缤纷,各种形状。 小梅在花丛里待了一会儿,小红捧着一碗花茶过来,说道:“日头毒。”小梅看看碗里大小不同颜色形状的花朵,还有两个蝉蜕磨的粉,说:“我一会儿就回去。” 她走进树林,看到树木上许多空的蝉蜕,想起小时候曾经拣蝉猴、蝉蜕卖钱。那时的岁月,已经远去了,如果现在她再回去那样的日子,田野还是原来的田野吗?现在的她,不是过去的那么不懂事,田野会对她怎么看待。其实她回去田野,也不能带给它们受益,只有自己归于尘土,一切平衡。她的爱太少,改变不了什么,她的生命活着,也好像没活过。她和政政相爱吗?她拒绝面对。 她来到河边,蹲跪在宽扁的石头上,一只鸟儿衔着一个红果子,飞到她手上,这正是那只两个人争论过的鸟儿。它把红果子丢到小梅的手上,又在水面上低低的飞了几个旋,便向远方飞走了。小梅擦了擦这个果子,吃起来。这只鸟儿,是她在树林里捡到的,当时它小小的,毛刚长齐,还嫩嫩的,却受伤了。当时侍卫检查了周围也没发现它的窝,她就带了回来养,后来它就不离开了。 政政和赵成等几个侍卫练剑。政政看赵成和其他侍卫打,赵成打的挺差劲,但是其他侍卫更差劲。赵成看上去脾气暴躁,但是却表现的像猫一样听话。政政跟他聊了几句,姚贾和王绾、李斯、尉缭就来了。 政政摒退了侍卫,姚贾递给政政一个羊皮卷,政政展开,就见上面写的是:“问韩哥好。请求他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我和小胡下半年回国,等备好盘缠了,就向老板辞工。将秦香莲带回后,定献给豪哥,以地一年亩产粮食,待之。”政政说:“韩求和,备向秦献地。” 姚贾说:“谢一已经明确,斐腾彻底叛变了韩国,现在很听话。他现在也积极找关系靠近韩王宠妃,韩王宠妃对他印象很好。禀告完毕。”政政说:“你退下去吧。”姚贾就退了下去。 王绾说:“看来韩王听到了秦国要攻打韩国的风吹草动。王上,我们攻打韩国的时间,要不要放缓一些?”政政说:“你有何想法?”王绾说:“臣想,假如韩王真向秦国献地,如果能派斐腾做该地地方长官,让斐腾率军攻韩。斐腾是个武将,对于韩国地形兵力了如指掌,让斐腾在献地发动攻击,韩国也必不防备。别国也不用说我们是主动侵略。”政政哈哈笑说:“不错的主意,那就再等等吧。” 尉缭说:“那我还是要先跟斐腾,还有其他人加紧联系,最后确定一下韩国地形、地势、武器数量、士兵人数、将领情况。”政政说:“小心。我们的人少跟斐腾亲自接触,确定他牢靠。”尉缭说:“诺。” 李斯又说:“上个月,赵国代地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政政说:“这是个好机会。下半年接收了韩国的献地以后,就攻打赵国,也可麻痹韩国君臣。”尉缭等都说:“诺。” 尉缭又说:“蒙恬将军和工匠们研发了新式的,又把箭头改进了,能射60步距离。”政政笑着说:“给他们每个人爵位进一级。秘密保护消息,不让别的国家间谍窃取。”尉缭说:“我们确保每个人可靠,练习过后就把收了起来。军工厂和兵营都严格看守,绝对不让外人进入。”政政说:“好。” 李斯说:“之前从郭开那里得到消息,赵王性多疑,对自己家族的兄弟也很不放心。臣想,能否诬陷李牧和赵王的兄弟合伙谋反。”王绾说:“不好操作。” 李斯说:“我想再派两个间谍去赵国,一男一女。男的叫王丙,是这期间谍学校里的尖子生。他现年32岁,楚国人,父母是平常的小官吏。他做过巫师、乐师、骗子、管家,当过兵,还做过流浪汉。他喜欢跟赌徒厮混,喜欢逛妓院,还经常跟女人发生艳遇。此批间谍期末考试,他考了第一,平日无论伪装身份,发布间谍信息,绘制地图,他也都是领先。无论任何困境考验,他都反映机敏,能迅速想出对策来。女的叫曾牡丹,跟谢一是一批的学员,之前一直在国内办事,没有派出国过。她有头脑,擅长欺骗、伪装,能让男人爱她爱的欲生欲死,女人对她毫无防备,老人小孩也都喜欢她。他们就在外面侯着。”政政说:“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一个女子都戴着面具,走了进来,行礼道:“间谍学校第10批第41号学员(第6批22号学员),参见王上。”李斯说:“,你们可以摘下面具了。”那王丙、曾牡丹便摘下了面具。 政政先面无表情的盯着王丙看了看,王丙若无其事,他又看了看曾牡丹,曾牡丹又微微轻礼了一下。政政说:“听说你们两个是尖子生?这次廷尉大人想要派你们去赵国,你们有什么想法?”王丙说:“草民定能获取有利秦国的情报。”曾牡丹说:“草民会不辱使命。” 政政看着王丙帅气的不像话的面孔,那面孔上眼神平和锐利,笑容纯真善良,说道:“听说你常常跟女人发生艳遇,能把诀窍告诉我一些吗?”王丙说:“哄、骗。”政政呵呵一笑:“说起来简单啊。” 又看看曾牡丹,她面容纯洁高雅,好像是个读过书的高雅女性,随和,善解人意,对男人不是一个什么难以沟通的对象。他说:“你完成最成功的一次任务是什么?”曾牡丹说:“草民没有机会出国办大事。只有一次,跟燕国太子丹的管家认识了,那管家三番两次来找草民,草民在与他一次燕好之际,打听出了燕太子丹一些商行的名字,还打听到燕太子丹行贿我国官员。”政政说:“他竟然告诉你。”曾牡丹说:“他为了我,死都不怕。” 政政看看李斯:“你怎么打算安排他们?”李斯说:“1041,你充当一个游侠说客,跟郭开走近,给他献美女、财帛,最好能跟通过他跟赵王迁搭上关系。郭开此人,赵悼襄王还是太子时候,他是伴读,赵悼襄王好男色,他便做了赵悼襄王的男宠。赵悼襄王,生有痔疮,他便为赵悼襄王用舌头舔痔疮,是个什么都肯做的人。他已经跟我国成功的合作过很多次,每次都是我们高价买信息,买他对付掉某个人。他一直不肯跟我们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我国间谍曾就他谗间廉颇事问他:‘你不怕赵国灭亡吗?’他答:‘赵国的存亡是整个国家的事,可廉颇是我个人的仇敌。’其实,只要给他财路好处,不是仇敌也可以是他的仇敌,当然这需要我们出对买价。赵王迁继位以后,继续任用郭开为相国,也很信任他,跟他经常讨论,如何饮酒不醉,如何赌博不输,如何玩弄女人,如何整治仇人等等,这些都是你的强项。”王丙应道:“诺。” 李斯又对曾牡丹说:“曾牡丹,你打扮成小商贩的养女,随小商贩到赵国做生意,把我国盛产的猕猴桃、枣子、甜瓜、玉石,都可以带一些去赵国。会有别的间谍装扮你的假父,他假装赌博破产,急于将你卖给他人换钱。到时候,由其他间谍引荐你见赵王迁的哥哥赵嘉,他本来就是赵悼襄王的长子,诬他和李牧谋反,赵王迁会起疑。你们两个先站定位置,我们再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做。”曾牡丹、王丙两人应道:“诺。”政政说:“你们先退下去吧。”王丙和曾牡丹便退了下去。 政政说:“那间谍的事情,你们就仔细策划吧,策划好了再跟我说。”李斯、王绾应道:“诺。”政政说:“还有什么事情?”王绾说:“天灾人祸,很多百姓涌到秦国来当农民,导致我国外来人口越来越多。这些外来人口,汇集在一起,甚至抱成团,不能融入我国文化,经常闹事。他们随便乱砍滥伐,破坏环境,缺乏对自然的爱护敬畏之心,经商欺诈,当兵耍滑,不愿负责,还有的常常说些攻击我国时政的话语,甚至不服法律。” 政政说:“李斯,你的意见呢?”李斯说:“不能让他们自我封闭在秦国之内。不如让他们接受法治教育之外,再试着让他们信仰有神宗教,以便管理。”政政说:“把他们从精神上变成受秦国人管辖的奴隶?精神方面的战争的确是非常重要的。”李斯说:“对于他们之中的一些公知分子,掐灭他们的言论自由,对付他们,免得造成不好影响。不能控制言论和思想自由,将会导致内乱,动摇政权,让秦国不稳定。”政政说:“可以。现阶段可以用点这类办法。李斯,由你着手去办吧。” 李斯曰:“诺。” 王绾又说:“我国的国产商品供不应求。派出去的项目销售长官,成功贿赂了不同国家的采办长官,上半年赚取比去年销售额多一半的金钱。”政政说:“好。” 李斯又说:“王上,最近有些公知分子,在叫嚷不公,要改革,说道秦国的民众权利,不够被重视。”政政说:“他们对现有制度有什么不满?”李斯说:“这个倒是没调查到。”政政说:“了解他们都怎么不满,不仅注意有影响力人物的重要言论,还要探询民间看法。”李斯道:“王上,若是纵容可能惑乱人心,导致社会不稳定。”政政说:“先不支持不干涉,看他们闹腾多大,有什么表达。如果是搞事,再收拾他们不迟,如果真是不满,我们的政权是允许群众提出不满意见的。要让群众体会,秦国的上层阶级,都是凭本事吃饭的,没本事也得没落,跟他们不是敌人。应该他们得到的就给他们。”李斯曰:“诺。” 李斯又说:“巴郡好几个乡,因为收取赋税,以及征发徭役问题,法官跟农民发生冲突。3个法官死在农民锄头之下,农民说法官为了完成任务,不顾他们死活,没有人情味。巴郡很多法官说工作压力大,生存安全不保证,如果能不做法官就不做了。还说希望自己的后代不要学做法官,说什么升官发财请去他路,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政政说:“恐吓之辞。虽然死了人可能被吓到了。但是出了事就知道喊委屈,也没人关心解决问题。法官跟农民抢利益,比拼谁狠谁哭喊的惨,好像他们多廉洁没做错。农民轻易不会跟法官硬碰的。调查清楚事实,铭记教训,改善状况。那些威胁说不要继续做法官的,或者让他们好好工作跟农民处理好关系,或者个别强硬的就让他们不要做法官。也许巴郡的廷尉府需要整治一下,为吏之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法官是可以执行暴力的职业,法官犯罪非同小可。检查巡使,也别利用有利条件,维护自己的人,就不能让他们有‘自己的人’这个概念。” 李斯说:“臣建议表面先让他们自查,暗中派出刚刚培训好的特种调查法官,悄悄探查,了解真相,获取证据。再看看我们设置的规程有什么漏洞。”政政说:“可以。”李斯曰:“诺。”政政说:“也要从群众角度调查清楚,群众为什么要闹这么凶。”李斯说:“诺。” 众人无话,政政说:“还有什么事情吗?”都说:“没了。”王绾突然说:“我们的这期间谍,就要散伙工作了,王上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政政说:“好呀。现在去吧。” 政政就换了衣服,和几个人出宫。车子行在大街上,尉缭说:“我们的间谍学校,建在六绝歌舞楼旁边,真的很少人能想到。说起六绝歌舞楼,歌绝、舞蹈绝、武术绝、菜绝、酒绝、棋绝。每天去的人都得赶早,其中艺人、厨师中的翘楚,要欣赏他们的作品,还得提前预订。有些人利用办法、关系,搞到很多预订席位,当作礼品送给他人,很有面子。或者也有人把预定席位,炒做卖钱。就是我们的丞相、廷尉大人,现在去预订,也不一定能有本月的席位呢。恐怕席位都排到下下月了。”政政说:“比宫里还好?”尉缭说:“在外面算是顶尖的吧。” 几个人说着来到歌舞楼旁边的一栋富户大宅子,马车径直进了门后,政政几个人戴上面具下了车,走过中央的屋子,到了后面教室。就见几十个人都戴了面具,跪坐在席子上,听老师讲课。政政几个人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学员争相起来回答问题。 政政说:“把学员资料和讲义,都给我一份,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日后再见老师和学员。咱们现在去旁边的六绝歌舞楼转转,你们去搞几张票。”李斯说:“姚贾就在这里教学,他手上肯定有票。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不一会儿,姚贾拿着几张票和李斯走了出来,几个人出了宅子,又换了一套人皮,面具,戴上口罩,进了六绝歌舞楼。就见里面歌舞正欢,几个香艳的女子,穿着暴露,热情而不低俗,劈叉、扭臀,舞蹈的别具一格,极有韵律感。唱歌的女子圣洁,稀世风姿,不媚俗,唱的动听。 姚贾说:“王上,我们这种票的人,可以跟舞姬一起舞蹈,还可以跟歌伎一起吃菜、喝酒。”政政看已经有人上去跳舞了,说:“那我们就上去跳一会儿。”几个人应了,姚贾没有戴面具,和政政几个人都上了台,跟舞姬们跳起来。 他们跳的七扭八歪,舞姬们凑近他们跳,台下的人鼓掌叫好。待到下来,赵高用银针试过酒菜用具,政政把他们上来的酒菜,各自吃了两口。 王绾说:“搞间谍工作跟搞女人差不多。有些间谍,比如谢一,她是我们的人在楚国的一个人贩子那里买到的。她本来跟其他的人肉一起被关在笼子里,要被上案做成人饭,我们的人让她活了。她看到姚贾,便爱上了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不需要我们帮助她什么,她自己什么都能搞掂,十分能干。姚贾却说这样的女人很讨厌,但是为了秦国大业忍耐不告诉她讨厌她。” 政政呵呵笑道:“有了良心不是男人了。这谢一,竟然能打到韩王宠妃身边,影响到韩王宠妃的决定,进而影响韩王,的确不简单。”李斯说:“谢一办事稳妥,总能利用各种客观存在,达成目的,很巧妙让人赞叹。”政政放下筷子说:“谢一能干,我们不能亏待了她。要奖励有功之人,别人才更有动力。还有奏折要看,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几个人便嘻嘻起身,恭请政政离开。 赵高和小秋,坐着马车经过漫漫大道,大道两边的树木在烈日下无动于衷的矗立着。它们已经矗立了几十年,还会继续矗立下去,千百年后,大道两边他们的子孙后代,还是会矗立在那里。在人们看来,他们的子孙后代,跟他们没什么不同。 他们来到大街上一栋房子那里停住,赵高下去问了几句,便上车,继续驱车前行。不久,他们来到了良悌的木工房子面前,赵高下了车,来到木工房子门口,就见里面两个男女说话。 男的说:“不废江河万古流,那些没什么。我对你的爱无中生有,来世我为你在沙漠里造一片绿洲,只有我们在那里。今生恐怕是不行了,只能在沙漠里寻觅绿洲。”良悌说:“你爱我。我们生了小孩呢?”那男子说:“小孩扔到绿洲外面给别人养。”良悌说:“你不是个爱孩子的好爸爸。”那男子说:“小孩有吃有住有人照顾,就已经对他们很有爱了。”良悌没说话。 那男子说:“刚才耿老乐又说买地的事情,他说现在土地归国有,很不公平。土地如果允许买卖,他就可以全国各地,想在哪里买地就在哪里买地,干什么都行。”良悌说:“土地要产粮,这才是主要的,哪能被他乱捣鼓。到时候国内产粮不够,从别国进口,他又会从中谋取利益。他没有想着农村咋样,农民咋样,没建设农村为目的之一,想的就是捞钱。” 那男子说:“一般的群众,有几个会去想别人咋样,都自己好就好。”良悌说:“秦国人不一样的。耿老乐这种就是没素质的。”那男子说:“他为什么敢没素质,跟大家不一样?” 这个时候,赵高出现在门口,说道:“良悌,这位是谁?”良悌回头看到他,说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乌氏倮。”又对乌氏倮说:“这是我前夫赵高。”“我带小秋来看你。”小秋从他身后闪了出来,良悌看着小秋说:“孩子,你最近过的好吗?”小秋说:“妈妈,我过的还凑合。” 赵高和乌氏倮见礼。听良悌说:“过几天,妈妈要带着小春到很遥远的西方去生活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小秋听了呆立在那里不说话。赵高说:“你为什么到西方生活?”良悌说:“我就要嫁给他了。”她看着乌氏倮,乌氏倮正满面含笑,温柔的看着她。 赵高说:“你这么狠心?你跟家人也脱离关系了?你父母你不管了,小秋你也不管了。”良悌没回答。赵高说:“我现在在宫里,很多人都归我领导,你不后悔?”良悌有点难过的说:“你还对我好的意思?少装给我了。其实第一次轰塌就是轰塌,是全部,没有第二次。” 赵高说:“我帮助了你和你家很多,你却为一些小事跟我过不去。你这样的女人,跟着谁也不会高兴的。”良悌说:“不必诅咒我吧?我们肯定高兴。真的没必要跟我过不去。不可能回头了。我们的缘份尽了,我又有了新的有缘人。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你少跟我来这些。” 赵高说:“你一点不懂得体恤男人,不是个好妻子。你,她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让你过的高兴的,她总是能挑出你的毛病。”乌氏倮但笑不语。良悌说:“你少打我们破锣。以前我们在一起,我也对得起你。很多事情,我说的客观贴切点,你都受不了,嫌弃我没站在你一边。你连现实都不能面对,就看不清楚现实。我不想你的人生有遗憾,也不想我的人生有遗憾。过去我认真过,但是结束了。” 赵高说:“我在权贵面前,低三下四,我知道你看不起,难道我想吗?我不那样怎么养家,可是你却背叛我。”良悌说:“你就伺候人和被人伺候高。在我看来你也不是个好丈夫。其实一个男人品格不好,也会影响孩子。小秋就被你影响很多。”赵高说:“你不肯跟我磨合。也是,你有本事,又攀了高枝了。”良悌看着乌氏倮说:“有爱不需要磨合。过去了,你别白费口舌力气了。” 赵高说:“什么是爱?我对你不算是爱?算了,家反正是碎了,再不能重回了吧。”良悌说:“都过去了。让我们放过彼此吧。”赵高含着对良悌的不忿,哼了一声,又奸笑着,领小秋上车。小秋却跑过来看看小春,又说:“妈妈,你离开我们会后悔的。”然后,就回去跟赵高上车离开了。 良悌有些难过的说:“他又来演这么一出戏。好像是我辜负了他。”乌氏倮说:“赵高趾高气扬的,的确不像对你有情。”良悌说:“他一向会口是心非的,可能今天不耐烦,演戏也不投入。我在他身边他摔打我,我离开他他还勾搭我,想破坏我们的爱情。” “跟我们说白有用才装着跟我们说白的,虐我们,他其实背地里黑,还会要求你对黑温柔,对黑不凶,让他黑乐。他想我从黑。我无法建设跟他的关系,但是断绝跟他的关系我可以自己搞掂。”乌氏倮说:“看上去他挺愿意听你的。”良悌说:“他最会听别人的,实际上什么跟你逆反着来。” “他盯着女人什么都盯着,越知心越可怕。你放屁他都盗版让你放不了屁,你拉屎他让屎往上走去到你身体各部分,害死你身体。他是十分关注每个人的感受,可是目的是用人缘好办事,遇到大腿更是抱的毫不犹豫。他一点没骨气,没有风骨,人家是大腿他就非要抱。为了钱。钱在他看来可以兑换所有,决定灵魂和肉体。看他苦里悲悲样,其实是觉得自己恶斗失败了,想引起我共鸣,让我同情他。” 乌氏倮说:“他觉得你强过她?”良悌说:“他会装白装要生长,不是觉得我强过他,而是要吃我的白,装孙子。我本来可以试探他心意,他知道我怎么试探,我也无法试探了。他钻到我的身体和灵魂里吃害装,我要排出他去也越来越不容易,他就好像毒。他什么好的都想要,什么坏的都想给别人。我跟他说小打小闹算什么,大打大闹进监狱才有意思,他却说进监狱的是小黑,小黑不如他大黑高。” 乌氏倮取下身上的一个首饰说:“过几天我再来,我们一起走。这个是保护你的。”良悌看看说:“狮心图腾?能带给你狮子的力量吗?男人是有趣的。”乌氏倮说:“你看不上我?”良悌说:“不是,就是觉得有趣。你的爱是人世间最好的珍宝。爱是我肯定的。赵高是专情不够补脑残,再用博爱和博爱情补脑残。你不一样。” 乌氏倮说:“不好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改天我做个手工,送给你当礼物。比这个好。”良悌说:“只要你做的,我看着都喜欢。”乌氏倮看着良悌眼睛不眨,说:“含笑的眉眼清新的气质,还有对自己也有的可爱粗暴,我喜欢。你真的不会不安全感?”良悌说:“不好意思我的确也会有不安全感,不过我觉得不安全感是我能力不够。为了我们的爱,一点点不安全感我愿意承受。安全感还是很多的。” 乌氏倮说:“赵高似乎有他爱的表达?”良悌说:“他是把用黑手段捞的好处给我来表达爱,开始看着他爱的模样存在那里,我也会觉得可能他对我是有好意的,我会心发痛。后来也看清楚了,黑就是黑,反正是无缘了。他在黑世界里现实,我讨厌黑世界。他觉得我对他不好,我觉得他一种下坠的力量拖着我,让我无法阳光。破坏向上力的下落速度。他是看到别人黑跟别人比黑狠,拜黑害白的。他会害人会装人。他还好几个女人了。” 乌氏倮说:“你似乎受了他很多折磨。不说他了。以后我们幸福。”良悌说:“希望谁也无法破坏我们的幸福。没有谁能干扰我们对对方的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9.二十九 赵高回到了家里,小秋遛去春丽原来住的屋子,赵高来到以前良悌住的地方,现在里面住的是夏连理。她不喜欢春丽住在这里,所以把春丽赶回以前住的地方。 夏连理说:“妈的逼的操,你死到哪里去了?”赵高说:“你想我死?你没死我怎么能死?你死了我才能死。”夏连理说:“你一定比我早点死。”赵高看着她姣好的面孔,说道:“老婆长的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比你早点死。” 夏连理本来精神头很足的斜靠在床上,现在立起了身体,她旁边放着一个熏香炉,散发出阵阵幽香。她嫣然一笑,说道:“我早点死了你一定会寂寞。没有我,你就不知道怎么过的更好生活,所以还是你早点死来的好。女人是天,男人是地,天主宰地,这样日子才能过好。” 小桃和琼玖走了进来,小桃说:“昨天晚上跟官人做了一夜爱,累死我了。”琼玖说道:“官人、夫人,上个月的账钱都弄清楚了,我和小桃,两个人的花费也都理清楚了。小桃没有超支,我超了5个钱。”夏连理说:“这个月扣5个钱。以后晚上戌时一半就要熄灯,点灯耗费钱。” 赵高说:“那才几个钱啊?怎么回事?想花多少钱花多少钱。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女人,理所应当吃我的穿我的,我去赚钱你们负责花,不要说公平不公平。上天把你们交到我手上,就是对世界上其他男性的最大不公平。如果你们要报答我,就多笑一点,或者夜里把我摔到床上,狠狠的吻我,野兽般的交合。” 夏连理说:“你的女人,只能你对她好。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才用你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的钱?我告诉你,你拿钱少回家,要是有钱,我用得着这么省为了好生活?” 夏连理骂:“小桃,你看你的头发梳的真丑,以后不要梳这个头发了。”小桃说:“我觉得好看。”夏连理说:“你梳给谁看的?你就梳乌鸦髻就行了。”小桃眼睛红了,夏连理说:“你去看厨房饭还有多久好。晚报了一刻,你就不用吃晚饭了。小桃说了一声“是”出了屋子,琼玖也赶紧跟着出去了。 夏连理说:“小桃经常开锅了也不及时吃饭,下次我要狠狠的教训她。有时你没回来她想吃也吃,一点没规矩。男主人没回家没吃饭,她先吃上了第一口,搞不清楚自己身份。我都是等你回来一起吃的,一起吃也有意思,吃饭也不能马虎。你晚上别再跟她闹半夜,亥时一定要睡觉,不然白天怎么上班?你上班上不好,我们吃什么?”赵高说:“我知道了。” 夏连理说:“看你整天混日子的熊样,连小秋你也嫉妒他聪明,没出息的你。小桃觉得抢了你的身体,琼玖觉得抢了你的东西,就是赢了。我却不生气。今天晚上我让厨房做了个双黄蛋给你吃。”赵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本来一声不吭的听着,这个时候说:“我晚上不吃饭了,我吃过了。” 夏连理说:“我给你做了个双黄蛋。”赵高说:“我吃完了。”夏连理大声叫:“厨房饭好了上饭。我给官人做的双黄蛋拿来给他吃。”赵高说:“我吃完了,不吃了。”夏连理说:“我让人做了你的鸡蛋。”赵高说:“做多了?我不吃了。你非要控制我吃?” 说完,赵高要走出去,夏连理说:“你真刁歪啊。”赵高停住了脚步,刚想骂夏连理,夏连理说:“看你那熊样,又熊又不老实。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了。这次你从宫里拿回来的羽绒被子,给我盖。我身体虚,没好吃的好穿的好盖的,就遭罪。我没你们这些人,这么抗摔打。” 赵高说:“咱们好好说话,什么事情都商量着来。虽然你也没有羽绒被子,可是你是个当家的,把被子给琼玖,不是能让你更受琼玖尊敬吗?”夏连理说:”你以为我是个傻子,糊涂油蒙了心,才会答应你,把被子给琼玖?我还想把小桃屋里的那个灯台拿到我屋里呢。尊敬,又不是羽绒被子。” 赵高又不说话了,夏连理说:“她们两个每个月的花费还是多了。家里不好过日子,将来生了更多孩子,花费更多,现在买什么都贵。每年请仆人就花多少钱?哪能让她们再这么乱花钱?过日子得精打细算。”赵高说:“只要家里和睦,我也不求别的什么了。” 夏连理说:“你靠我家的门路,就能过上显赫的日子,我嫁给你你多少好处?”赵高说:“我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不靠着父母活。我赵高虽然赚钱少,可是也是自己赚钱自己花,还能养家,孝敬父母。我娶了你,那是跟你哥哥夏野合的来,两家拉亲家,对大家都有好处。”夏连理说:“你不能否认我们就靠着我爸爸、妈妈的,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这个时候小桃拉着小秋的手又走了进来,夏连理说:“正好。我喜欢你屋里那个青铜仙鹤灯台,你拿到我屋里。日后我再给你添个新灯台。”小桃说:“是。我过来是说小秋把鞋子都穿坏了。小秋、兰兰,还有小东三个小孩长的快,衣服也不够用了。” 赵高说:“不够就做嘛。你不让她们做?”夏连理说:“夏天马上过去了,做两套明年又不能穿了。旧的凑合穿吧,小孩穿的衣服短点,怕什么?夏天又不冷。他们又不懂得爱惜衣服,一怎么就穿脏了。”赵高说:“这些事你们定吧。”夏连理说:“倒是我和你,衣服都不时髦了,看着腻味。”赵高没说话。 小桃说:“夫人,你夏天的衣服就近百套了,一个夏天才多少天啊?”夏连理说:“那不时髦了穿出去被人笑话。”赵高说:“喜欢什么买什么穿什么。小孩也是。”夏连理说:“小孩懂什么呀,不需要。”小桃说:“兰兰这几天想吃熊掌,求了你几次了。”夏连理说:“吃一次熊掌能买多少东西。咱们家能维持日常的基本好生活是要你们懂得克制的。” 赵高猛的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我看到一个人,把酒一次次的倒在身上,灌溉了全身,甚至下身已经在抗争。他没错,谁都没有错,都是酒的错。如果水也有来世,希望它不要再被人类拥有,顺其自然。”小桃说:“如果水不被人使用,那人会怎么样?我有时候想,要是一开始,人就是鼻子在耳朵上,倒立着走,规则都被改变。再想下去,我都要疯了。” 赵高说:“我有时胡说,你们不要放到心灵里去。你们都是好女人,不会想到害人什么,我有时比较阴暗。”小桃面色有点阴暗,夏连理神色有点赧然但是装着若无其事。赵高说:“看到你们愿意为我做好女人,我很感动。”他说着,对着小秋拉了拉脸上的皮,他脸上的皮更松弛了,这次拉的很可怕。小秋吓的哭着跑了。 小桃正要走出去,夏连理又说:“这里的房间以后不能随便进来,进来得敲门,客厅也不能随便去,去了像什么话?客厅里的摆设,我也得全部重整一遍。你跟别人说说。”小桃答应了出去。夏连理又看赵高里面穿的绿色衬衣,说:“我让你穿绿色的那件衬衣。”赵高说:“我穿的呀。”夏连理说:“你衣服脏了不换衣服。穿那件绿色衬衣。” 赵高突然站起来,拿拳头在她头上方挥了挥,恶睁大着眼睛恐吓道:“你以后再敢挑衅我,我会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受够了你们这些女人的唧唧歪歪。你想要攉制我,你就错了。” 夏连理看着他眼睛里忽然沉淀的黑,那黑可能引发潜藏的的暴力,甚至血腥,先是嫣然一笑,继而破口大骂起来:“没本事才跟老婆治气呢。你这个连黑狗也不配娶的死男人,比不上被狗撒过尿的破鞋” 赵高恼怒说:“你再跋扈,我真打死你。我跟夏野有生意合作,他欠我的,拿你充数。你明白点。”夏连理说:“跟老娘说这个,咱就仔细说说。你还不是赶着结了这门亲的。我在家里过的什么生活,到你家过的什么生活。我是屈尊,你明白点。” 赵高说:“夏家是财大势大,但你爹在夏家只是普通有钱。”夏连理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要想有钱,就别得罪我。我们夏家的人脉、生意,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车夫配得起的。”赵高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夏连理说:“你家不如我们夏家。” 赵高又说:“听人言语,你以前有个娃娃亲,因为男方家道衰落,你们家就退了亲。”夏连理斩钉截铁的说:“男人没钱是罪过,家道衰落是大罪。过两天我爹过生日,你好好筹备一下礼物。”赵高讨好说:“这我自然是听你的。你家有钱我们就得大方点给。你知道你爹喜欢什么。” 夏连理说:“你我夫妻同船,你要自己有诚心,我爹也不是等闲之辈,你的小伎俩一眼就看穿。”夏连理又变的胆怯小小的说:“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对我不好,我才骂你。你再这样我跟你没完。我们之间不平等,是应该的。你娶了我你就偷着乐吧。你老实说,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你前妻了?” 赵高说:“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你嫉妒她?是又怎么样?她要到西方生活了,我带小秋去见见她。”夏连理说:“我嫉妒她?她有什么好被我嫉妒。你知道她家没什么家底,她还分走了你的财富。你怎么就被她分走了财富?再说了,你是饥不择食,女人不论肥瘦全上床的男人,家里的丫头才是我应该警惕又被你弄上床的。我听仆人说,你前妻很爱跟你吵架,你还派仆人经常打探她的消息?” 赵高说:“我前妻有点小聪明。吵架都是惯的她。后来她的那点小聪明我全都知道了,我们在一起就是她顺着我。我这次去看她,也是看看她怎样,她就能跳出我的手掌心吗?”夏连理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不忍心看熊人一个,但是还能有点眼色的你受苦。看来你前妻很聪明了,才让你那么谨慎,离婚了还盯着不放。否则,放着好处不吃,放着鲜肉不虐?你还在乎她?” 赵高说:“我前妻其实很多事不较真,但是我却无法杀死她所有,她心机深,我杀不到她心底。我无法攻入她。”夏连理说:“听说她也不跟小桃两个人计较多。”赵高说:“她还看不上我占小桃两个人的便宜,傻逼。”夏连理冷笑道:“难怪小桃两个要上天啊。”赵高说:“还是我们更有共同语言,能说到一起。你贴心、聪明。” 夏连理说:“但是她脑袋里肯定不是一两厚黑没有的。”赵高点头:“还很深。”夏连理说:“其实你真是挺有眼色的,你今天买的地毯,跟我娘家客厅的那个有点像啊。对了,今天让春丽到野外采的喇叭花、刺荆芽、车前子、蒲公英,那都是懒猪爱吃的,小桃却说你前妻还拿着书让人拿蒲公英泡茶做饭的。你说你前妻去了西方,到了逢年过节,清明、鬼节,给家里的祖先上个坟也不能了。这愚傻之人。”赵高说:“是啊,也没什么人能帮她的了。不过她跟她家里人闹翻了。” 夏连理说:“我知道你想往上爬,不过我其实过的中上就行了,尤其男人要对我好我更满足了。你也不能太虐我。我不是顶尖的女人,你也不是顶尖的男人,咱们就懂得知足。你在我面前少说装逼话。”赵高说:“爬到最高处谁不想,只是不能。” 夏连理说:“眼下你还是机灵点,多在王上面前立功。我就奇怪了,要攻打别的国家,为什么派出间谍搞那么多杀大臣,却不直接杀国王?”赵高笑着说:“你真是不懂啊。国王一般背后都是有各种势力支持的、操纵的,不是杀死国王那么简单的。杀死一个只是打击了那些支持他们的人,不利我们国家战争胜利。到时候又换一个,就可能更棘手。” 夏连理说:“杀死一个,诬陷其他,支持他的势力会反攻,就会内斗。”赵高说:“官场上的事情,娘们还是不能啊。我告诉你,你想我全部听你的让你喜欢,那是不成的。以后不要跟我耍情绪。在家里我是户主。”夏连理说:“滚。谁不想什么好处都得到,家里我是户主。我还希望再来个小爱情,过的更美。你最好真爱我。”赵高没回答。 夏连理又说:“你娘看你是百般华丽啊。”赵高说:“那自然。自己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看,我又能为家里捞好处,有能耐。我娘能不骄傲吗?她懂得观看我,我更自信。”夏连理说:“你要是照着你娘那样的找个女人做填房,再找个你爹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我不奇怪。不过我在这个家里一天,你跟你爹娘暧昧,你爹娘还想影响我们感情,别想。” 赵高转身而去,夏连理看他吊着脸,不高兴骂道:“对了,呵呵,家里新来的丫头已经被我辞退了。”赵高说:“你别找事,别让我不爽。”夏连理说:“有的是女人想爬你的床吧?看上你的你容易看不上吧,你看上的你想爬爬不了,吃不到肉难受啊,比如春丽。”赵高说:“哼!春丽?” 接下去一连三、五天,夏连理和赵高吃饭、走路,都当对方不存在,冷战。到了第六天,赵高先去跟夏连理说话,说道:“天气有点凉,给我准备帽子。”小桃对琼玖说:“两个人又和好了?!”琼玖说:“锅对瓢得配套,别看他们三天两头打,其实新夫人比前夫人更让官人满意。” 这天早晨,花舞做梦,嫪毐和她在赵国过着贫穷的日子,他穿着自己送给他的那件白色丝绸内衣不肯换。那衣服已经穿的磨损的很多了,还有的地方可能破了或者发黄的。花舞问他,他说:“因为那是你买给我的衣服。”梦中的花舞顿时觉得要去赚钱,赚很多很多钱,给嫪毐买许多衣服。然后她就在梦里想:“怎么才能赚到很多钱?现在最赚钱的行业、职业,是什么?”又觉得不能光想着赚钱,那样活着就没意思了,反而也赚不到很多钱。而且不能因为爱去犯罪、走黑路。 突然,吕不韦也来了。他说:“嫪毐不爱你。”花舞对吕不韦说:“你想说你爱我?我根本不关心你爱不爱我,我现在早没在爱你。”吕不韦被打击了,后退下去。花舞见他被打击,又觉得自己不想看到他被打击的很惨的模样,便上前踮起脚来吻吻他的额头,说:“但我毕竟是爱过你的。”吕不韦似乎好受了些,后退不见了。 让花舞奇怪的是,吕不韦似乎护着嫪毐,她想:“他不是跟嫪毐是对头吗?”这个时候嫪毐出现了,很高兴的跟自己说话:“姐姐,我们去燕子楼吃酒席,好不好?”他见花舞还在想着吕不韦,又想起刚才花舞吻他的额头,却不怎么高兴了。花舞看着他说:“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都是告诉你的。不要跟我玩花招,都告诉我。” 嫪毐不言语,跟花舞互相亲吻,可是花舞觉得自己的脊背塌下去,少了一块,然后裂开了。一个好大的伤口,她就拖着脊背上的伤口,和嫪毐亲热。异人却突然出来了,他不让花舞主动去亲吻嫪毐。吕不韦又出现了,躲避在暗处看。嫪毐变得好像野兽,弄了些虫子放进她的裹胸里。花舞担心虫子咬自己,但是好像没咬,还是好好的。 花舞将醒未醒,朦胧中说:“我对他们的心散淡了,我对世界所有的心都散淡了,不代表我对爱的心散淡。爱就是爱。”突然嫪毐他们全都不见了,世界一片冰冷黑暗。 花舞急的醒来,外面下着雨,她看着雨说:“也许因为,有人喜欢雨,我不是能带给他们雨天的人。”花舞坐着发呆,女官走了进来,拿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放着新鲜的花朵,对花舞说:“太后,起床吃早餐吧?”花舞却又躺倒了。女官把花瓶放到桌子上,便退下去了。花舞看着说:“每朵花都有人爱,都有人为它落泪。对着每朵花都会落泪的人,爱情会怎样?” 花舞起身,说道:“她不知道把它摘下,就好像诅咒正青春的自己绝种。”她闭上眼睛又陷入朦胧,到处都是冰冷,只有无限的黑暗,那是债,必须还。她进入了比黑暗更黑处,路边几个人,她想要拯救,他们却害她,把她往更黑暗里推。 不能老是在床上躺着,虽然花舞想要早早死去,身边有个宫女才41岁就病死了,她很羡慕人家的福气。花舞拽了拽铃铛,女官又进来,领着人给花舞梳洗。然后花舞到了餐厅吃过早餐,又到客厅休息。一个太医来请了平安脉,开了平安茶,就离开了。 又一个宦官捧着一个首饰盒子进来,奏道:“太后,新一期的首饰做好了。”花舞看了看,随便的点了几个式样简单又构思新巧的,宫女取了,宦官退了下去。 女官问道:“太后,御府的人又问做新衣服?”花舞说:“有时兴的款式随便做两套吧。”花舞的衣服都是看着平淡无奇,不花哨,其实布料华贵缝制精细,女官知道花舞的喜好,便退下去往御府走了。 不一会儿,政政的妃嫔们便来给花舞请安,有的请完安便离开了,有的坐下来和花舞说话。花舞的房间里,除了必用品,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几乎没有什么过于雕琢精巧之物。偶尔有几盆下人放的花,也少有开花的,大多绿色叶子。但是客厅里,有样东西却格外多,也各个不同,那就是坐席和桌子。 小梅说:“下个月小红就要嫁给李信了。小红说像做梦一样,兵荒马乱的,不仅梦想成真了,李信还对她一往情深。小红说她唯有感谢天意,也希望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文骊说:“那李信呢?”小梅说:“小红说李信说:‘终于圆满了。’” 文骊走去边上狐少使旁边坐下,狐少使把坐垫给她,把面前的小桌子移了移,自己躺下来头枕着她的腿。其他妃嫔看了,见花舞默不作声,便也默不作声。 芈华说:“听说夏连理跟赵高三天两头的闹,闹的不可开交。赵高为了她深夜露宿街头,口里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还跟人说不想活了,活的没意思。”文骊说:“听说是个凶悍的女人,不介意把丑陋展示在别人面前。” 芈华说:“我跟夏连理以前见过两面,虽然没有多说话,可是我也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女人很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凶悍,那是因为她们真爱男人。那些天真、纯洁的女人,往往是装的,其实暗地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非常淫,装的,却往往讨男人喜欢。”小梅想起芈华曾经说她天真、纯洁,感觉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一个毒苹果。 芈华说:“女人还是要狠点,才能降伏男人。我觉得夏连理是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赵高有福。”文骊说:“这样的天仙,一般人都消受不起。能折腾男人。”芈华说:“折腾?赵高不是现在不爱喝酒了吗?当事人乐在其中。” 芈华说:“听说,骊美人在韩国的时候,有个封地,里面的男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那些男人让你过的很舒服吧?”文骊说:“舒服。虽然我的封地不大,但是凡是进入我封地的,都要仔细盘查,尤其是男子,不经过我允许是不能进的。在我封地里的男人,主要就是伺候我和其他的女人。也有女人因此生育,生下来的女孩留着,男孩养到五岁,一般不是送走就是杀了。那些男人没有女人喜欢了,也干不了什么活儿,也都杀了。” 芈华呵呵笑道:“你好狠。”幻姬说:“放他们离开你的封地不好吗?”文骊说:“进都进了我的封地了,就是我的人,我怎么会放走呢?他们都是自愿进入我的封地的。”幻姬说:“这样他们也自愿进的?”文骊说:“我的封地是个女儿国,女人们千姿百态,各样的美女都有。他们一旦被选中,进了里面,性资源丰富,只要女人愿意,他们就可以与之交合,还不必负责养育孩子、家庭,平日有吃有住,不用劳动,他们当然抢着去了。我也有一些御男人的办法。” 芈华说:“你的权势让你得到他们。”文骊说:“也有不驯服的,我又想要,我就要多费些劲儿。没有人能不驯服到底。”芈华说:“你得到别的女人的一个男人不够?”文骊说:“我是得到男人,我和我封地的女人玩男人,不是得到别的女人的男人。我对跟男人瓜葛的女人也少兴趣,我要纯女人只爱我的。” 文骊想起那天韩王派人宣旨,将她许配给秦王。她接了旨,便决定杀死所有的男人。男人们被领进一个屋子,文骊刚跳完舞,躺在中央的地面微笑,女官们稀松的围绕在她周围。地面本来是光滑的白色石头铺成,很快便血液流成河。是的,封地外的人不知道内情,只知道男人进了封地就出不来她的世界她想杀就杀,男人就是工具,死了才好。王亲国戚杀人向来没人问,不用偿命。到了秦国情况就不一样了。 芈华说:“听说,在韩国的时候,有个男人为你自杀了?”文骊:“他活该。”花舞说:“没有男人谴责你的行为,企图制止你?”文骊说:“我的亲人们各自玩乐,我不制止他们玩乐,他们也不制止我。有个别男人对我有意见,我就杀死他们。” 幻姬说:“为你自杀的男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文骊说:“长的像女人一样好看,很乖,有时好像小孩。性格有点复杂,有时自闭有时外向,笑起来很憨厚好人。不过想必你也知道,越是看着好人的可能越是超级骗子。我也多少爱过他一些,可是他要制止我杀人,又害我,只能这个下场。我很极端的,结下的冤仇,便是永远。” 芈华说:“听说很多女人骂你。”文骊说:“男人跟女人的追捧是不一样的,女人骂我就是追捧我。也有男人骂我。他们追捧我,互相倾轧,顽强的跟在我屁股后面,虽然有时我很烦他们,但是我也喜欢看他们受虐,我玩他们,最好他们都死去,那样我更开心。” 躺着的狐少使,不安的动了几下,忿忿不平的要爬起来,文骊抚摸了几下她头上的碎发说道:“小豹子,安稳些,你还是小人物。”狐少使便不动了,花舞都看在眼里,丝毫也不动容,她知道政政不在意。 芈华说:“现在你嫁给王上,如果王上愿意,你就得服侍他。”文骊说:“也许我是水仙,就是不喜欢被人轻易的碰,男女都不行。就算王上也得尊重我这点。”芈华说:“我们王上倒是不喜欢强求,那你就注定不会有子嗣了。”文骊说:“如果有了子嗣,是个男害虫,也许会比现世的害虫更强大。我没有子嗣说不定是给人类造福了。再说没有孩子其实我没什么损失。” 幻姬说:“我也觉得不奢求多了,一个人伶仃活着也挺好。”文骊说:“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是爱的。我喜欢女人,我喜欢纯女人。女人才更懂得爱人,当女人跟女人在一起,彼此更懂得爱对方,为彼此护理身体,关心对方需要,记着对方的心事,比男人爱女人更贴心。” 芈华说:“你喜欢中性的?”文骊说:“如果你要这么说,那就是。表现的别人说是男性化或女性化的,都是女战神,她们身上的盔甲太硬,拥抱都会磕着。她们早打着男人的烙印了。不过那些背叛了男人,投靠我的女人,我也有可能喜欢。其实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没有缘分,一样合不来。” 幻姬诺诺的说:“狐少使不也是那样的女人。”文骊说:“她是迫不得已,她只能靠自己努力。”她说着,又亲昵的抚摸了两下狐少使的头发。文骊说:“我还怕王上喜欢狐少使,使我们不能像现在这么亲密呢。”狐少使仰头看着她,神色复杂。 幻姬说:“宫里瘸老李,下巴长了个脓包,在家抱孙子,结果孙子死了,全家都很难过。太医说可能是瘸老李的脓包上的病毒,感染了他孙子。小孩的皮肤竟然那么嫩吗?没有伤口都会感染?”文骊说:“恶心。”芈华说:“说不定吃到嘴巴里。”幻姬说:“我问过太医,太医说有些小孩的皮肤就好像大人的伤口一样脆弱。” 小梅说:“前两天,有个40岁的宦官暗恋15岁的宫女不成,将她捅死;咸阳还有个富二代,用火把一个跟他分手的少女给烧死了。”文骊说:“你们听了不反感男人吗?”小梅说:“那些男人,让我想到做买卖的人,他们看顾客不肯买东西,就强要顾客买,顾客不买,甚至杀死人家。” 芈华说:“那种弱智的毕竟少。那些小三小四找下去的男人一样恶心,要了你所有,最后你挡着他们找小的,就好像你变成他们的仇人,阻止了他们追求幸福,甚至害死你。”文骊说:“聪明的男人知道不诱惑我,要是他们非要被我爱上,会发现我绝对不会比他们手软,定让他们得不偿失,后悔莫及。” 小梅说:“你以前封地招他们,是对他们的爱还是恨?”文骊说:“我跟男人只谈情不动手。封地的一些姐妹喜欢男人。”狐少使说:“只谈情也是接触啊。”文骊说:“这样就让我元气大伤了。没有一个男人让我想要动手的。他们的肉比猪肉、鸭肉还恶心。”文骊说:“许多女人习惯了过被奴役的生活。要是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被奴役,便会有无数的男人、女人与她为敌。真是让人无语。” 小梅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有时,我越是不喜欢什么人,他们反而越跑到我身体里。我让他们出去他们也不出去,还让我出去,颠倒黑白的跟我顶牛,说我是他,说我不是我,统御我,有的还非要我喜欢他们。”花舞说:“玩你意志,操纵你意志,让你违背和放弃自己的意志,屈从他们。”芈华说:“你太懦弱了。” 花舞说:“有些人装你忘记了,实际让你忘记你自己精神给他,他们掠夺精神就好像拿走物质一样,让你的精神彻底没有了给他。然后好操纵和取代你。你不是你,你是别人取用精神的一个容器。别人没有精神高,吃害装死人脑高,破坏人脑高。”文骊说:“魔鬼装人,不用把他们当人待。鸡就是吃害装死人狠,要钱享乐多。” 文骊说:“想起那时候我在韩国,有个妹妹结婚,给她捧裙子的宫女长的漂亮。新娘闹洞房以后,便有很多兄弟和纨绔子弟,把那女孩给搞到一个屋子里,剥了她的衣服,轮,奸她。事后她说,她不懂得反抗,只懂得顺从,他们让她怎样她就怎样,什么恶心的动作都做了。她说她是个女人,是个宫女,好像她那样是应该的。” 幻姬说:“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感觉,我的身体不属于我自己,被别人占有和控制,有时我抚摸自己也好像被别人抚摸。有时别人没说,我就知道别人要干什么,主动去配合别人。”芈华笑着说:“别人是王上吧?”幻姬却不说话。 小梅说:“有时有些人他们的脑袋好像废铁站,要把我的脑袋也变成废铁站。他们很粗俗愚笨,可是还要我听他们的,特别霸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让他们离开。”魏芝说:“好像你很聪明。”小梅说:“我不会说我多么聪明,但是我起码会重视思考。”文骊说:“也许你自己愿意这样的。” 小梅说:“自愿也可能是个假象。不过从某个角度,的确也是我真实自愿的。有时你也不得不屈服。有时甚至有些人就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也成为他们的一部分,也许我也是虚假的。从小到大,也许我都是虚假的。”文骊说:“我从来没有幼年过,我只昨天的自己相对今天的自己,在生理上幼年。” 芈华说:“刚才你说的那个被轮,奸的宫女,也是想要活的更好,或者还愿意跟那些男人在一起,才会愿意的吧。”魏芝说:“有人是不懂拒绝,没主心骨,别人一强势就容易屈服于别人。这样的人,没有自我,的确没有资格说爱。连自己都守护不住,又怎么能守护住爱情。” 小梅说:“我是想反抗的,我开始不懂得反抗,后来懂得反抗了,可是我反抗不了。要是我对别人不好,别人懂得反抗,我也是会对别人更喜欢的。”文骊说:“自己没有的东西,往往更喜欢。”文骊说:“要是爱上一个没有主心骨的对象,的确很麻烦。人家让她一从对方,她就从,也说明是她自己也愿意。为什么拒绝那么难?” 小梅说:“我懂拒绝。以前宫里追求我的男人,因为我的拒绝没少骂我。”魏芝说:“但是你还是不够懂拒绝。有些人因为各种原因不敢拒绝别人,比如拒绝了就担心被人找麻烦。”文骊说:“小梅这种是被动被招惹。”魏芝说:“还是说明她贱,能操纵她灵魂的人多,她会因为很多原因放弃灵魂,说不定能上她床的人条件低,因为很多原因,她有很多床客,而那些床客耍了她不要她。”小梅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这样。” 文骊说:“好东西容易被糟蹋。不过好的东西也从来都不大众。”文骊说:“我打开门,不怕,你不行,你的门打开的太大了,对人轻易就友好。你看那娼妓她们不怕,因为她们懂得多,我也不怕,因为我虽然不是娼妓,但我懂得多。”小梅说:“怎么叫门打开的大?别人对我不好,我也懂得拒绝的。”文骊说:“你不能随便去尊重人,别人不尊重你。你要懂得虐是怎么回事。” 花舞说:“小梅是能分清自我、他我的,她有区分。有些人没区分,还维护跟自己相似的装逼的黑,不分善恶的害人。小梅担心伤害到别人,也不想被伤害。”文骊说:“太后说的对。我觉得小梅是被了解多,对自己以外的人和事情了解少,一些黑就可能装白或者用黑让她服从自己的黑意志,她年纪比我小,也比一般人好像有点晚熟,就好像小孩一样被制多。” 芈华问文骊:“你以前的那个自杀的男人,是喜欢他忠厚老实,结果也是大灰狼?”小梅说:“你有没想过,他可能是真爱你的?”文骊说:“他死了还要害我,让别人议论纷纷。”芈华说:“女人不跟男人在一起,就不叫女人。”小梅说:“我知道自己有爱,所以肯定世间有爱。你是不是容易看到不爱?”文骊说:“我就是看到不爱。” 花舞说:“男人,你挥霍所有去爱他,他会占据你的所有还不在你身边;你抛弃不安去爱他,他会真把你推落悬崖,还能继续装真情;你称了他的心意,真把自己交给他,他会真把你当成踏脚石,踩断你的骨头,踩死你。你要是想要说点为自己的话,让他们有良心做人做事,他们玩你的心对付你的手段会更让你不知不觉。” 花舞说:“不过,其实光明也可以是一种诅咒,杀伤力很大。”小梅说:“为什么?”花舞说:“光明和黑暗是相反的,相反的力量。你觉得黑暗折磨你,有人会觉得光明折磨他们。”小梅说:“对哦,我真笨。”花舞又说:“不过也有些黑暗的产生不是因为恶毒。人间存在伤害,甚至有些伤害是不可挽回的,可能主观故意也可能无意造成,就滋生了敌对。”众人称是。 芈华说:“说到夏连理,我知道些小道消息。她其实在家就跟她妈妈不和,经常吵闹。她妈妈,是二房,曾经因为三房对夏连理和她的其他孩子好,跟三房过不去。夏连理告诉我,在她妈妈看来,拐走她父亲的人,是她妈妈的敌人,她和她哥哥就应该跟她妈妈一致对外,应该分敌我。” “夏连理说,她妈妈说三房对她的孩子是假关心,骗孩子,她爸爸说她妈妈根本不关心孩子,看孩子长大了有好处,才争孩子。夏连理她妈妈说她儿子单纯,才跟三房好。三房说:‘男人都在身边了,别的女人被男人辜负了自己也得背着债。’” “夏连理说她爸爸娶她妈妈的时候,她妈妈还没来月事,是未成年人,后来她生了她哥哥和夏连理,却嫌她妈妈年纪小不懂事,不是母亲。还曾经怀疑她妈妈跟别人苟且,亲子鉴定过。她爸爸整天赌博、混日子,经常被一个女人爱着,就劈腿爱另一个女人,后来果然家里又有了四房、五房。” 幻姬说:“其实夏连理她妈妈,三房对她女儿好,有多一个人对她女儿好,孩子幸福就好嘛。”芈华说:“你还不懂啊。一般人都觉得后妈不定藏着什么黑心的。”魏芝说:“也许她不肯这样结束她的爱情,她喜欢她丈夫,她想要抓住她丈夫,让他跟自己在一起。可惜她丈夫想走就走。前任和后任往往有纠葛,可以理解,因为只能有你没我,所以有敌对关系。”小梅说:“多敌对啊,会害死人命那样敌对吗?”魏芝说:“爱一个人能付出生命,就也能害人性命。” 芈华说:“夏连理的妈妈说三房是心机星,笑也都是假笑,没表情,还说牵着别人的女儿晒幸福。”花舞说:“那她自己对自己孩子不好,还不让别人对她孩子好?”芈华说:“三房也有人骂,但也有说不管别人怎么说,都认为三房是一个大度善良的人。三房的态度是,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小梅说:“为什么三房养她的孩子?”芈华说:“她父亲让的。本来是她奶奶带他们的。” 芈华说:“据说还有人支持三房,鼓励她说,她丢下自己孩子陪其他人的孩子玩,还说夏连理跟着三房享受到了有母亲的幸福。”花舞说:“让她离了自己的女儿?好像她自己的孩子跟其他孩子争宠啊?”芈华说:“也有人说夏连理的爸爸还是对二房很有感情的。”花舞说:“是不是为了争好待遇。受了冷落得到的待遇就差了。这会滋长人的仇恨。” 芈华说:“这就不清楚了。据说夏连理的爸爸对每个女人都是极好的,会给钱,他也是个能捞钱的人,去哪里都吃得开,有钱拿。也有人说他家二房还曾经收买三房的丫鬟,想设计害死三房,但是失败了。”花舞说:“怎么设计的?”芈华说:“二房想了个狠招,想害死四房的孩子嫁祸给三房,因为没有证据,三房就被关了起来。但是谁知道那孩子又活了过来,自己说不知道是谁,还说相信不是三房。” 芈华说:“后来二房又出了更狠的一个招,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并且制造了人证。”花舞说:“三房死了?有些人喜欢受害者身份害人,这样害人她才站得住脚,尤其面对大敌就算善良的人。别人也不会怀疑受害人是凶手。”芈华说:“三房没有死。因为害死孩子这个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们家的人就谨慎起来。每个人都被怀疑了。” “有人就说二房平常就好争斗,经常内在的杀气隐藏不住的出来,也有怀疑二房的。”花舞就说:“三房为什么没死?”芈华说:“证人出了问题,被五房派人查了出来。但是二房被拷问的时候,又说自己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说她先除去把自己当眼中钉的敌人,她怀疑三房。” 花舞说:“后来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芈华说:“是。二房不敢跟五房争锋,就老实了。五房也百般折磨了二房,让她活的像个仆人,占尽便宜,想杀死二房,夏连理父亲不让。五房说二房杀气太重,夏连理的爸爸就把二房给迁去了冷落的院子里,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是夏连理自己说的,一定是她妈妈自己杀死了她的妹妹。” 花舞说:“她有证据吗?”芈华说:“她说没有,但是她说她就是知道。”花舞说:“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小朝廷啊,家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有秦法,要是家庭里犯罪,遮掩着,不透露出去,也可能就是冤了。人啊人,我养的猫都像我身边人,让我觉得人和畜生也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因为跟我距离不同而已。” 花舞说:“人群中的每个人在判断自己手下掌控的兵,哪个更有利自己,就会支持哪个多点,然后个人选择汇成群体选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夏连理父母家,二房肯定是帮助了证人,证人才肯配合她。用恶不分利人家理你吗?多点去帮助别人,得到的帮助多。就算是恶人,也有恶人的苦衷,也有人帮助的。” 小梅说:“可是恶人会害人的方式去取利,达到目的。”花舞说:“没有几个人会那么坚持善恶的,要说考验,没有几个人能通过所有考验,一直坚持善恶的。有些人的恶你觉得显出来了,有些人的恶你发现不了。” 魏芝说:“我根据算命的思路,研究春夏秋冬的人,发现总是后面的跟前面的颠倒,互克,并且习惯这个思路去对外。然后春夏秋冬可能就反着反着变成了一个圆,首尾相接。”花舞说:“实际上哪个季节的也不比哪个季节的好一点吧。”魏芝说:“应该是吧。” 花舞说:“还有什么规律?”魏芝说:“对角的比如春秋对角的,相似相反多了,互克更严重。每个人都有在宿命中的顽固思路。比如你习惯了用对付上个季节的手段对付别的季节的,就被克甚至被克的彻底。”花舞说:“事实上,你的前后左右中黑都是一样的坏。”魏芝说:“也许是。” 文骊说:“人们各有各的贱,各有各的不怕下贱。他们都是死,死盯着生害,战争。”小梅说:“当事人也可能就觉得不那样就死了我觉得生要盯着死,让死无法害,让死无法战争,这样也许是生存之道。”文骊说:“法律不就是这样吗?不过法律是不排除让人死亡的,但是也比没有法律死亡少。”小梅说:“法律不够宽。比如精神领域就不涉及。” 魏芝说:“黑看到法律害到黑,会装白死或者装白活害白狠。”小梅说:“陛下还说人制定制度,制度会塑造人囚禁人,人们就会模式化了。比如有了国王这个位置,就有了很多人去争夺这个位置。但是为什么人们喜欢互相盗版吃害装精神,被制度囚禁?那么多人都是别人咋他们跟着咋。”文骊说:“信仰恶的多。” 花舞说:“国王这个职位,的确是有无上权力,可以杀父弑子,有自己没别人,但是也不能杀尽天下人。”小梅说:“如果一个国王想要杀尽天下人,他是愚蠢的吗?”花舞说:“物极必反。这个问题也难说。”小梅说:“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必然要识人才能用人,识人用人不就跟攀附人玩人有关吗?陛下会认为天下人欠虐,不是会让恶更多吗?”花舞说:“你跟政政说这个吧。我没兴趣说治国。”小梅说:“恶会护恶,善会护善。” 芈华看花舞不想说了,转换话题说:“哎,你们听说了吗?有些有钱人,为了找到好女人,举行相亲会呢。看八字、面相,试才华,很多项目。”魏芝说:“魏国宫廷选秀女,也是很多项目,还会派人暗访各地有没美女。”文骊笑道:“现在各个国家征战频繁,魏国将相才人还没有选几个,倒暗访美女不断。难怪人家说魏国硕鼠多,人都逃亡别国乐土。”魏芝说:“难道韩国就没有这样的事情?”文骊却不言语了。 芈华说:“听说有些娼妓也去应试。”幻姬说:“娼妓也向往幸福生活。没有堕落过,恐怕不会知道再回头有多难,下下决心都不容易。堕落会形成习惯。做熟了。社会黑也需要他们堕落的。”芈华说:“我一时失言。只是觉得那些贵族不会要娼妓,脸面上不好看。”文骊说:“贵族就喜欢娼妓会伺候人吧,同类相吸。”芈华不高兴了但是没有发作。 花舞说:“男人把女人变成生育的机器,或者性工具,可能因为他们自己除了起个传宗接代作用,或者会吃性,别的什么都不行了。然后他们就吃害装死其他。黑奴役的社会不行啊。”芈华说:“据说远古时代曾经母系社会的,后来女人就变成主内的,跟男人无法抗衡。有人说是因为女人对物质的放手。” 花舞说:“如果是女人对物质的放手,可能女人对物质没兴趣,对别的有兴趣搞别的了,在分利方面,男人搞鬼。”魏芝说:“就算女人主内,女人也是干活的,男人主外干活就能有报酬,女人主内干活就没报酬。”花舞说:“有道理。总之男人的确凭着掌握更多的财富各种迫害人,不仅是对女人。” 魏芝说:“我都难过了,都沮丧了,不过想到今天是每个人往后日子里最年轻的一天,不该难过。”文骊说:“听说王上这几天心情也不好。”芈华说:“我有问过王上,他说他心情很好,没有不好,都是误会。”众人看看花舞,花舞说:“既然他说他心情好,那就应该尊重他说的,就认为他心情好。”芈华说:“可是宦官”花舞说:“就算他真的心情不好,他想要我们认为他心情好,我们就那么认为吧。” 这个时候,小梅起身说要去买花,魏芝说:“这次买什么花?”小梅说:“贝母,可食用可入药,花朵也漂亮。据说这个品种,在高山地区,往往第一年只长一片叶子,第二年才长第二片叶子或者更多,第三、第四年才开花结果。” 文骊说:“高山地区,多是别的民族,不知道他们那里女人是怎么过的。”芈华说:“别的民族不开化的,常年吃牛羊肉,他们住的地方,也不如我们这边温暖富庶,冬天可冷了” 昌平的女儿小雪,今年正好十一岁,这日她和一个女伴到海天盛宴去吃饭。听到几个女子经过,说去二楼挑选好商品。于是,她们吃了饭,也去到二楼,但见里面香鬓丽影,许多美丽女子晃来晃去,有些贵族男子混迹期间。有的男子,直接贴近那衣着暴露的女子,上手就摸,女子却并不尖叫,只是嘻嘻笑个不停。 原来这海天盛宴,还是一个咸阳土豪猎艳和想要嫁给富二代的年轻女子聚会的地方,小雪看那些女子,大方清新的有,羞涩内敛的有,有些看外表完全想不到会作出那样的事情。小雪目瞪口呆,拉着女伴的手正要离开,就见一个上身裸着大部分的男子看到了小雪,冲了过来要熊抱她,把她惊的花容失色,大叫:“救命。你有病啊?” 有几个男子正好在旁边,见了小雪美人一个呼喊“救命”,便把那个裸着的男子拉开,说道:“别吓到美人。”小雪的女伴抱着她安慰她,她犹自手拍着胸脯,看着那熊抱自己的男子,不理解的说:“你要干什么?”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那几个男子,有个说:“抱抱怕什么,又少不了一块。喜欢你才抱你。”小雪说:“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孩,不可能见到一个男子对我好感,就让他碰我抱我。我有以后要面对的生活,我要对我以后的另一半负责,不希望因为这些影响我的生活。” 好几个男子围了过来,也有女孩看过来,一个男子说:“你既然不想嫁给富二代,到这里来干嘛?”小雪说:“这里怎么了,谁不能来吗?”另一个男子说:“看你打扮家里有点小富吧,今天撞到这里,有哪个大爷看上你,嫁人就不用愁了。要嫁人先得让大爷摸摸捏捏。”小雪说:“骗谁呢。你们真要娶的,会先摸摸捏捏?”就听一个女子说:“爷,我能做你的小妾,就满意了。小妾不行,情人也行,一夜情也行。”就听那个男子说:“就一夜情吧。也会给你好处。” 小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围有的人还在做一些不雅动作。一个男子又对小雪说:“你若是愿意,我娶你做小妾。”小雪说:“我不。”那个男子说:“早晚还不是嫁人,真以为自己阳春白雪呢。”小雪说:“嫁人了就不是阳春白雪了吗?”那男人呵呵笑起来,好像她很可笑。小雪说:“你们就是有钱才在这里搞浪漫啊?”一个男子声音温雅友好的说:“让她出去,打听她是谁,封杀她。让她嫁不出去。”小雪看向那个声音,眼前人头攒动,却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发出的声音。 小雪拉着女伴,就离开了。女伴说道:“本来你说让家丁跟着保护着我们,我却急着来。”小雪说:“事情已经发生,不必责怪谁。我们没有经验。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竟然被吓着了,发生的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我自己都是懵的。”那女孩说:“其实我觉得,这些女孩主动接近男人,今天嫁不到如意郎君,也许明天就能嫁到。”小雪没回答。 那女孩说:“有坏男人说你丑人多作怪。还有个说要封杀你,让你嫁不出去。”小雪说:“他们能打听出来我是谁?我平时都不怎么出来玩的。有些人有钱也想搞些好女人。有些女人也想嫁给有钱人。”她的女伴说:“你怎么能算计得了整个社会的男人。凤姐、芙蓉两个人的事情知道了吧?”小雪说:“她们两个自我感觉良好,被整个咸阳的人嘲笑。” 那女孩说:“芙蓉又胖又俗气,跟一般人审美不一样,说她自己多么美丽,好像荷花一样,自我陶醉。凤姐认识不了两个字,一米五高,却说自己智商高,要嫁给一个学富五车的才子,后来还说要一个一米八、阳光帅气的男人。”小雪说:“也没必要全咸阳嘲笑吧。”那女孩说:“不定下一个是谁被嘲笑呢。”小雪说:“就没嘲笑男人的。” 女伴看到路边有测字店挂着一个竖牌子广告,两个人站住,看到上面写着:“一见钟情,谁都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哪些女人会让人一见倾心呢?妩媚温柔美女,含泪的灵动双眼让人怜惜,想要呵护在手心;脆弱、听话、温和的美女,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她们把爱情看的十分重要;害羞的大家闺秀,心事重重又有一丝可爱,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豪爽活泼热情的美女,性格阳光,笑容有感染力,男人容易陷在她们开朗的笑声中” 女伴说:“蒙恬将军和王兰小姐的爱情故事,让商家利用当广告了。商家可能喜欢这些类型的美女,在推销她们呢。每年王宫都会选秀女、歌舞伎,好多种类职业的,我搞到了以前选秀女的时候面试的题目,你要不要看看?我跟你好才给你。”小雪说:“我爸爸不一定送我进宫呢。我们现在看了以前的题目,其他人没看的就弱势了?”女伴说:“我不跟你说了,你不在乎能被选进去才那样说。” 小雪说:“很多女人争破头进去,可是王上却不好女色,她们白白耽误了婚嫁的时间。出来都是老处女了。”女伴说:“还是能嫁人的。而且在宫里见到的人多机会多。出宫的女人,都没有抱怨和后悔进去的呢。” 女伴说:“我听说,芈家跟你家提亲,芈家的大少爷想要娶你?”小雪说:“我不同意。”女伴说:“你爸爸让你不同意吗?”小雪说:“本来不让的。”小雪说:“芈家大少爷想要买断我的生命。本来我也想试试的。可是,我又觉得,不用过了今生他就会不认识我了。”女伴说:“什么意思?人还有几生吗?”小雪说:“就是啊,你去庙里没听说吗,人有前生来世。” 小雪说:“家里人把给我找对象当成了重大的事情,把很多年轻男子的阶级成份、家族历史,家底和他们的性格、长相都扒拉来扒拉去的,审的很严。父亲还说是我的责任,说我可以胜任的,要爱自己家族一样爱给我挑的对象。我说我是嫁给一个人还是嫁给一个家族?父亲利用我的爱情。从我的角度,就算我真能胜任,一辈子都生活的好,可是我心里有个角落不满意。” 小雪说:“我心里有爱情的念头。一个女人跟一个特别的男人互相产生爱慕,是别的不能媲美的。只有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代表幸福、美好。他爱我我爱他。”女伴说:“那把钱都给了你,就是对你好啊,不给别人。”小雪说:“如果爱一个人,就我说不明白了,至少一个对彼此好才给彼此好,一个给了彼此好证明对彼此好其实一般是算计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为嫁给富二代是幸福,好像是一种潮流,跟追星似的,不知道都什么经历造成了他们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指令。” 这个时候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她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昌平。小雪看到说:“爸爸,你可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女伴也跟昌平见礼,说:“叔叔好。我家的马车本来说好的,可是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们,麻烦你了。”昌平说:“不麻烦。” 小雪发现昌平的眼神,突然变得发亮,水一样的柔和,并且眼睛里好像没看到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发现他对自己女伴有意的异样眼光。小雪就有点不高兴,心想:“真是丢人啊。爸爸都好几房妻妾了,平时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现在还来勾引我的小同伴。”她又看看女伴,心想:“她长的也挺平常啊。哦,原来爸爸喜欢她长的白吗?可是白的就好看吗?也许爸爸还喜欢她性格有点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0.三十 她就这么思忖着,从后面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那人走了过来,昌平见到他,赶紧说:“爷,你怎么也在这里?”政政说:“看到你,打声招呼,这两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昌平说:“这个是我女儿,叫小雪。”小雪说:“她是夏家的五小姐,叫薇雨。” 政政说:“挺漂亮的两个小女孩,刚才看见你们站在路边说了半天了,说什么呢这么起劲?”薇雨说:“刚才我们去海”小雪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薇雨又说:“刚才小雪说人有前生来世,因为庙里的人那么说的。” 政政微笑着说:“哦,小雪信这些?”小雪叹息一声说:“不由得不信啊。”政政说:“此话怎讲?”小雪说:“你看春天过去了,第二年又会回来,一年四季不断的轮回。万事万物也这样,我们人为什么就没有轮回?” 政政说:“那你说春夏秋冬,为什么不是冬秋夏春?”小雪说:“可能因为树木在春天发芽,冬天枯萎,一个人也有生就有死,所以不是冬秋夏春。”政政说:“那么为什么不是,一个人有死就有生?”小雪哈哈笑着说:“因为冬天过后是春天呀,所以一个人也有死就有生。” 小雪想了想又说:“人们老打仗,死的多,生的少,就变成春夏秋冬的了。人们老打仗也是为了生。”政政说:“那你怎么就认定四季和万物,跟我们人类是一样的规律呢?你相信这个规律,对你有什么帮助呢?”小雪说:“是别人说了我经过自己的判断,觉得有道理。” 政政呵呵笑起来,说:“昌平,附近是六绝楼,我想去那里坐坐。你去吗?”小雪说:“六绝楼,听说很高级的地方哦。”薇雨说:“我想要回家,我在外面好久了。”政政说:“薇雨,你说刚才你们去了什么地方,你说了我帮你达成一个愿望。”薇雨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政政说:“你先说愿望,看我能不能达成,你再说你们去了哪里。” 小雪紧张的拉着她的胳膊,她说:“没事。我就不信他什么都能办到。”政政说:“六绝楼的门票我都能搞到,你看我还有什么不能办到?那里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肯定感兴趣。我付钱。”薇雨说:“我不回家了,我们去六绝楼吧。”小雪说:“诳人呢?玩小孩?”政政正色说:“没。我都是实话实说的。我确实引诱了你们一下,当然你们可以不被引诱。” 薇雨说:“没关系的,你爸爸跟他是朋友。”政政笑着说:“正是。我不会玩朋友孩子。”几个人便上了车,去六绝楼。上了车,政政自言自语:“难怪我爱柳月的时候,天气逆反,冬天好像春天,变得暖,甚至不用穿棉衣。说不定有什么道理。” 到了六绝楼,赵高报了姚贾的名字,几个人便进去了。就见里面杯盏闪闪,人们交声谈话,好像蜜蜂一样嗡嗡作响。台上台下,许多穿着辉煌灿烂的艺人,或者表演,或者卖笑。几个人跟着赵高,来到一个雅静的地方,赵高自去点宴席。 小雪和薇雨说:“很热闹。”昌平说:“这里卖艺的人,都是鸡中翘楚。”政政说:“卖艺总不算卖身,鸡能做这个,也算走了好道。”薇雨说:“好走的道就是正道。”薇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我突然就觉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倒霉。” 这个时候,一个俊俏的男人跟一个男子,挽胳膊靠肩的走过。昌平看了说:“这个女子女扮男装出来野,谁也驾御不了她。富家子嫌她桀骜不驯、不守妇道,达不到豪门媳妇的标准;姚贾论名气、地位、脾气,不能与她匹敌;勉强搭配的赵国的一个商人,她家里人又不同意。现在不知道有多饥渴,才跟这个烂男人在一起,三天三夜都混在秦楼楚馆。” 政政说:“她是谁家的女儿?”昌平说:“魏国外交官的女儿,很多男人都望其颈背。”政政说:“你喜欢她?”昌平说:“最近我对她很失望,我希望那个男人去死。”政政说:“这个女子模仿男性,有些女人是喜欢模仿男性的,就好像把男人当成一件外衣穿着。的确有她的美妙。” 昌平说:“其实,我想要的是一个安静美丽的女人,身材很好,温文尔雅,有着高高的鼻子、甜甜的微笑,会崇拜我,会嫉妒我,身心都是我的。我也身体欲望都是她。”小雪说:“爸爸说的是他自己的女身?他自己。爸爸老是对人没有安全感。他也不给别人安全感。”昌平说:“台上这个女人让我觉得靠谱,就很有安全感。” 昌平指着台上唱歌的一个女人,打了声招呼,跟不远处的小二说:“去跟她说,爷有赏。”小二说:“公子,尺哥儿不陪酒,也不受客户的赏钱。选个别人吧?”昌平说:“你跟她说,她唱的好不是因为她牛逼,是她的同伴傻逼。”薇雨说:“还是脱不了逼呀。”政政说:“真大胆。”薇雨说:“跟大男人混在一起,就得大胆呀。” 昌平站起来对着小二和周围的人说:“我是一只鹰,应该在天上。”薇雨说:“你爸爸怎么了?”小雪笑着说:“他想做鹰。”昌平大踏步的走向台子,在台子边拿了一个琵琶,上台对那个叫尺哥儿的女孩说:“尺哥儿,听我给你唱,唱完有惊喜。”说完就弹奏,唱起来: 捧着她的名字 她的喜怒哀乐 往前走多久了 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 久了之后她变成了眼泪 泪一滴在左手凝固成为寂寞 往回看有什么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保护她的梦 说这个世界 对她这样的不多 她渐渐忘了我 但是她并不晓得 遍体鳞伤的我 一天也没再爱过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是一个小偷 偷她的回忆 塞进我的脑海中 我不需要自由 只想背着她的梦 一步步向前走 她给的永远不重 拿着你给的画像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茶艺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葛家君那女孩对我说 ) 小雪说:“这不是,我和丁宝通信写的吗。”政政说:“丁宝是谁?”小雪说:“我的一个哥哥,他是我们家管家的外甥,去参军,死去了。我很难过,觉得我没有教他怎么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我每年都会纪念他,有时在纪念他的时候给他写几行短句,让人唱。爸爸唱的这些是我把丁宝写给我的修改了一下,编成的歌曲。” 政政说:“你很爱他?”小雪说:“他爱我。” 就见台上昌平对尺哥儿说:“我17岁的时候,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她给我做饭,端到我的床边。今天看到你,我把这首歌送给她,也送给你。那时候我们没有抓紧对方的手。这次我不会,你愿意嫁给我吗?”那女孩,听了高兴的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眼睛也闪动着泪花。 这个时候,从后台冲出来一个男人,说道:“尺哥,你不能答应他。”那尺哥却对他冷漠的说:“以前我没有遇见他,觉得会跟你在一起,现在我遇见了他,只能对你说:‘谢谢你的爱,陪我到遇见他。”昌平拉着她的手,走下台,台上那个痴呆站立的男子刚要发疯,他举起手里的乐器要攻击尺哥,却被其他人给拉开。很快台上就是歌舞升平,和谐一片的歌声。 昌平和尺哥来到座位上坐下,昌平说:“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阴雨笼罩着咸阳,思绪好像夜里大街上的灯,晕黄但是诚实。初恋于我,是疼痛感,跟浪漫、美好、幸福,有关也无关。我还记得那时候的风,阳光下晒得通红的脸,山脚下心酸的微笑。其实,我没有太多时间去缅怀和感悟过去,就像如今的我才渐渐开窍,美好这样的东西,好像瓶子里的水,要忍住口渴为了那些笃定的未来,加水。” 小雪说:“爸爸你下来说的这些,也许是你自己的,台上你说的那些,只有少部分是你的。你唱的是我与丁宝的感情。我很怀念丁宝,太晚了。但是爸爸,当我听到你唱这两首歌,我的眼泪还是几乎要落下来。”尺哥说:“丁宝是什么人?”昌平说:“不重要的人,这歌曲的确是小雪编写的,但是我唱的是表达的我自己的心声。”小雪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昌平心里压着气说:“这样的日子,到这里来,吃饭聊天,挺好。证明秦国百姓的生活标准,早就超过了三菜一汤。估计,秦国的老百姓,比如街上的小商店店主,都早来这里好几年了。”政政说:“我也来这里没几次呢。”小雪说:“爸爸是在嫉妒街上的小商店店主,觉得自己没有比他们生活的好,心理不平衡。”政政笑笑说:“你好像不喜欢你爸爸。”小雪说:“我只觉得爸爸很没人情味。” 昌平说:“你看我不把你关进黑屋。”政政说:“你以后不能惩罚她任何,要对她好。小孩觉得你坏,才那么说。”昌平说:“我知道了。”政政说:“这才是个好爸爸。”昌平说:“但是她从来也没觉得我好我辛苦,而对我好态度。”小雪说:“小弟弟让妈妈把新生的小妹妹扔了。他说小弟弟不是嫉妒,是不想看到妈妈辛苦。” 昌平笑着说:“这些孩子很难管。我那儿子,跟我小时候一个脾气,经常翘课去玩鞠蹴。我就把他关小黑屋。”小雪在一边说:“被强迫去上课很痛苦,明明很想玩。”政政说:“有道理,你别关你儿子小黑屋了。”昌平瞅了小雪一眼,对尺哥说:“你让我想起初恋。”尺哥说:“你不能把我跟你的初恋混为一谈。”昌平说:“没有,不会的,结束以后是开始,现在我只爱你。” 小雪看了说:“我想回家。”政政说:“哎呀,对了,薇雨,刚才说你说一个愿望,我能满足你。你就告诉我你们之前去了哪里?”薇雨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小雪有点无可奈何,薇雨说:“我想要宫廷里最有名的张画师给我画张像,你能办到吗?别人有他的画像,我没有。” 政政说:“这还不容易。正好我和昌平都认识他,是他的朋友。你今天有时间吗?今天就能满足你的愿望。”薇雨说:“有。”政政说:“可是我不能陪你们去了,正好我也有事。刚才昌平说他没事,我想他能陪你们去,是不是?”昌平说:“是。”政政说:“这下可以说了吧?” 薇雨说:“我们去了海天盛宴。”政政和昌平都吃了一惊,薇雨说:“不过我们很快就出来了,那里的人说小雪不让他们摸,会嫁不出去。”昌平厉声对小雪说:“你有没有让别人摸到?”小雪低着头。薇雨说:“小雪不让,他们没摸到。小雪说要对未来自己的男人负责。”政政哈哈笑着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狡猾。” 小雪和薇雨便起身了,政政说:“我要再待一会儿,看完这个节目,你们先走吧。”他们便离开了。 政政自言自语说:“是不是只有疼痛了,才能带来记忆,无论是自己疼痛,还是别人疼痛。当然疼痛往往是因为有快乐引诱。”政政看到一个女孩,在附近走动,说道:“随便唱一个吧。”那个女孩便过来,唱了定之方中。 政政回到了宫里,来到书房,李斯、王绾、尉缭等在那里。王绾禀奏道:“韩国任命斐腾为南阳太守,命令他把南阳献给我国。”政政说:“好。按着计划来。南阳地理位置,方便我们发动战争。我现在任命斐腾为秦内史,率军攻韩。”他写了一道秘旨,王绾上前接了。 政政又说:“尉缭你派先前挑选的特种军队去接收南阳一带土地,要大张旗鼓引人注意。到了南阳,要确定南阳的韩军全部撤退了,将主要据点布置完毕。李斯你亲自去一趟南阳,帮助内使腾推行法治,确定斐腾和相关人员情况,将主要领导岗位我们的人部署完毕,清除可疑分子。再派出间谍了解南阳的所有情况,掌握南阳。待得准备完毕,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们再兵进南阳。”尉缭和李斯都曰:“诺。” 政政又说:“到时兵进南阳,尉缭注意,让军队自带粮食,白天休息,晚上行军,以免打草惊蛇。韩国国土面积不大,士兵数量稀少,武器不先进,我看这次就不必准备新式武器。” 政政说着,展开案上的韩国地图,说道:“到时,根据先前部署,派先锋在韩国军队聚集处水井里投毒,火烧马匹粮草兵器库,暗杀将领,能不用战争取胜,便不用战争取胜的好。”尉缭曰:“诺。陛下放心。” 又道:“派谁为副将?”政政说:“让几个年轻人去锻炼锻炼吧,王贲、蒙恬都去。另外监视斐腾,不使出错。”尉缭曰:“诺。” 又道:“臣以为,派杨端和等将领前往攻赵,扰乱赵、韩两国视线,恐怕没有强有力的副将辅佐,战斗力不够强,会吃亏。”政政说:“让王翦去监视内使腾。我们第一任务是灭韩。这段时间,足够杨端和跟赵国士兵周旋,让杨端和不打没有把握胜利的仗,打不赢就跑,保存自身战斗力,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故弄玄虚,放假消息,让赵军摸不清我们军队情况和作战策略意图。待到灭韩战争开始,确定无错,留下年轻的武将辅佐内使腾灭韩,再派王翦和其他副将前往攻赵,牵制回赵救援的李牧。” 尉缭曰:“诺。臣以为,派杨端和为主将,羌瘣为副将,率领河内的士兵,自邺城从南路攻击邯郸;王翦为主将,率领上地的秦军,由井径从北攻击邯郸。李牧查明秦军主力在邯郸,必先奔往邯郸救助,邯郸若失,邯郸以南与魏之间地区必失,不利赵国。魏国弱小,不敢与我国争夺韩国,韩国必失。”政政说:“甚好,就这么办吧。” 尉缭道:“诺。我们现在正在选拔新的将领,其中文武全才选出三个。”政政说:“改日我再接见他们,让他们也跟着王翦去韩国锻炼锻炼。”尉缭曰:“诺。何时把李牧这个眼中钉消灭了,我们才快意。”政政笑着说:“李牧没有野心,赵王糊涂,李牧孤掌难鸣。” 王绾道:“王上,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内奸,不知如何开口,是王上后宫中人。希望王上有心理准备。”政政皱眉说:“讲。”王绾说:“是魏美人。” “我们的人发现她的女官白紫绿出宫,每次都会经过同几个地方,我们便观察了这几个地方。发现每个地方都放着一盆黄色的花。这次白紫绿又出宫,我们便注意了跟她接触的人,又分两拨人跟踪白紫绿和跟她接触的人。白紫绿直接回宫了,跟她接触的人则去了渡口,跟渡口上的一个人接触,那个人直接水路往边境走了。我们的人跟踪了他,在一个客栈里,给他茶水里下了蒙汗药,经过搜索发现了魏美人写给魏王的秘信。我们的人做了一封假信,说道一切平安,把假信放在他怀里,不使他发现。真信在此。” 说着,他把秘信递给了政政,政政打开一个小竹管,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绸卷,展开,就见上面写着:“父亲大人一切安好。不孝女一切顺利。秦预备灭韩,攻赵是幌子。祝魏国平安。芝叩上。” 政政看完了,给李斯、尉缭、王绾几个人传看,李斯、尉缭奇道:“如此军事秘密,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她如何知道?若是被魏国知道了我们准备灭韩,魏国失去韩国这道屏障,国土不安,必然先出兵攻韩。”政政说:“先严守秘密。”便不再言语。 李斯说:“我们密切的监视进入我国的每个外国人,了解他们在我们国家都做了什么。日程起居、言谈举止,我们对一切外国人,都抱着可疑心态。没有想到,最大的内奸竟然隐藏在王宫里,臣建议王上,立刻抓捕魏美人,审判她。” 政政说:“不,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跟魏国还没有正式开战,既然我们发现了他们通敌的途径,正好利用,传递假信息,和获取我们想要知道的情报。这样他们就变成我们的人,为我们服务。” 李斯说:“秘密讯问白绿紫?白绿紫是我们秦国人,明显是被拉拢叛变。”政政说:“不必了。派人秘密调查魏芝身边的一切人,和他们接触的一切人。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李斯曰:“王上,这很危险。也不能纵容这样的情况啊。”政政说:“接下来我会让白绿紫和魏芝身边的其他女官更方便出宫,你们派人严加监视、调查。”李斯、王绾曰:“诺。” 王绾说:“根据可靠消息,魏王也在犹豫,是否向秦国献纳土地。”李斯说:“给他们加把火。”政政说:“你们办吧。” 王绾又道:“赵国传来口头消息,曾牡丹顺利在赵嘉府里当了舞姬,备受重视。王丙跟郭开相当投合,但是没有机会接近赵王。郭开拿了钱办事很卖力,现在赵王对他的兄长果然疑心大起,各种试探。” 政政说:“李牧、司马尚的情况呢?”王绾说:“李牧万万没有想到,他奉为坐上宾的匈奴大学者阿提拉,竟然是我们的人。阿提拉熟悉汉语、匈奴语,长期在汉人这边游历学习,李牧跟阿提拉无所不谈。阿提拉跟他谈论些匈奴那边的琐事,又说自己在汉族这边的经历,察言观色,向李牧表明,自己是和平主义者,想要将匈奴的医术传播到汉族这边,也把汉族这边的医术传递到匈奴那边。李牧非常喜欢,还满心以为他跟自己是同类。” “李牧一向致力和平,他的心愿就是匈奴和赵国相安无事,两边的人各自能好好生活。李牧不认为医术的传播会影响战争,所以不加提防阿拉提,因为两人相谈甚欢,还让他跟自己多处几日再走,以了解匈奴那边更多的事情。李牧每天都要杀几头羊犒劳士兵,与士兵共饮食,阿提拉都能跟随在侧。李牧的士兵射箭、骑马,阿提拉的侍从经过的时候也不被注意。” “他是我们的间谍,装扮成匈奴人,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引人注意。虽然阿提拉没能获知重大具体的军情,可是明确了李牧为人谨慎,手下将领都是多年跟随他被他信任的老将领,李牧保家卫国的心态很坚定,不会轻易叛变。而阿提拉的侍从,收获更多,李牧的士兵言谈之间,透露了李牧军队的大体人数、优势兵力、兵种特色、李牧手下一些将领的个人特点。军队演练阵法也被他知道零星一点,又跟我们安插在李牧军队里的内奸联系,获知了更多信息。这些内奸,常年在李牧军队里服役,又是赵国人,平日苦于传递信息不易,所以我们所知甚少。” “阿提拉的侍从为人机警,博闻强记,立了大功,还偷窃加骗了几样武器,让我们获知了李牧军队的武器情况。李牧军队所持的武器不如我们先进。”说着,王绾把几封帛书交给政政,继续说道:“阿提拉和侍从顺利经过赵长城关口,到达匈奴。匈奴人不注意他们,他们又从我国长城关口,到达秦国,把消息传递给我们。” 政政说:“甚好。派阿提拉和侍从回到匈奴,了解匈奴人的信仰,他们蓄养牲畜的方法、帮派人群关系等一切有用信息。致力让匈奴人知道秦国的强大,他们毫无胜算,让他们偃旗息鼓,并且告诉他们秦国的土地不适合放牧。现在我们要对付赵国,其实最大的障碍,只有一个李牧,他的头脑是唯一的威胁。若是给他再训练更多赵国士兵,被他统领,会加大我们攻打赵国的难度。现在赵国可上战场的男子,仍然有60万左右。” 政政来到葭露宫,小梅在屋子里跟宫女、宦官们收拾竹简,好像归拢资料。政政说:“平白无事,收拾这些做什么?”小梅抬头看到政政回来,连忙起身行礼,政政说:“不是一向不用行礼吗?”小梅说:“我有事禀告王上。”政政看着她的脸庞是平静淡然,两个人走进卧室,摒退宫女。 小梅说:“今天发现小红偷窃鹳儿的钱,我批评了她。我说鹳儿家里也不富裕,就算你们家穷,也不该偷同样贫穷的鹳儿的钱。小红站在我面前,低头认错的样子,却诺诺不言。我说我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但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小红因此很感激我,对我似乎也比之前更友善。” 政政说:“我早说过,让你离她远点,你却说跟她说的来。不过你揭发她,她可能会仇恨你却装不仇恨。”小梅说:“她表现的对我有感情,有点依恋我。我觉得她可能一时糊涂,被欲望给引的走了错路。”政政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走上好路吗?也许她会铭记着你没有让她在宫里丢脸,但是若你们还是长久相处,以后在你不提防的时候,她还是可能害你。甚至在你背对她的时候,推落你掉下悬崖。” 小梅有点失魂的坐上椅子,说:“你怎么判断的?”政政说:“把她偷窃的事情公开,这样别人便对她警惕,她无法继续为恶。”小梅说:“王上,宽容她吧?”政政说:“她知道了你的态度恐怕会让别人坑人更多给她。” 小梅说:“王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爱你、帮助你,会影响到什么,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政政说:“对我个人的影响,还是对国家的影响?”小梅说:“我其实不是个特别坚持什么的人,做事情经常半途而废。王上,有时我们很爱一个人,当觉得这个人犯的错,使自己不愿意与他再继续来往,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政政说:“不愿意来往就不往来。” 小梅说:“无法有爱的对待他的错误,为什么不逃避呢?”政政说:“之所以把别人的问题摆弄清楚,让你觉得痛苦,是因为你无法面对对方的黑暗。你不能接受这点。我看你分析自己的问题的时候,经常都还是很勇敢的。你看如果医生,因为病人是自己的亲人,就不敢下针灸,那么亲人的病怎么好?越是关心一个人下针灸越是镇定,这样才可以。” 小梅说:“一个人的身体有了毒害,有时吃药就可以慢慢康复,可是我们找不到解药的时候,往往就会甚至用刀子把毒害的部分给切去。谁都明白切去是为了这个人能好好的活着,我们很爱自己的时候,给自己下刀子切往往下不了手,便找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切。现在我们要给我们爱的人切,那是比给自己切更无法忍受的。我们还是想要找到解药的,不管这个毒害能拖着病人多长时间,我们都想要尽量找到解药。如果不可收拾,也让我们爱的人自己决定切不切,或者别人去切,总之我们自己不动手。你觉得我是不够爱这个人吗?” 政政说:“你只是不想做切的活儿,而是想要去找解药。”小梅说:“不是的,是同样的疾病很多人都有,还是想要找到解药的。”政政说:“你就是不想做切的活儿。”小梅说:“也许吧。一边想着找解药一边想着切,这种煎熬承受不住。” 政政说:“你若是不能处理小红的问题,我让别人处理。别人就事论事,不会被什么干扰。”小梅说:“什么都会化成无。人所坚持的又怎么会是真理?对于那些被切掉的部分来说,一定有人不想要失去他们。以前,我听到别人痛苦的叫嚣,尤其为了真善美爱而承受的痛苦、呻,吟,让我觉得他们就是真善美爱。可是,我后来可能想,他们叫嚣的越是响,可能他们的罪孽越深。我是一直否定自己的,也否定别人。” 政政说:“在社会里,个人很渺小,个人无所谓,有的是人。你有点过于执着,比如执着真实、虚假。”小梅说:“王上,在我小时候,我不知道分析让灵魂有部分不动好,还是不好,我只觉得想要改变自己,我就改变自己了。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全然真的,现在却发现自己有假的。对别人也是。但是我不会放弃执着。” 小梅说:“其实一般人,他们不会去想真理这样的问题,他们只是斗争,他们总结问题的结果会是:‘我跟对了人,站对了队伍。’或者‘我背叛了谁,所以倒霉了。’‘我自己的利益是唯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其他都是敌人,敌人可以是我的同伙为我所用。’你珍惜真爱,他们会把真爱当成奴役你的理由。” 政政轻声有点软弱的说:“你应该早知道这世界上所有都可以被黑利用。你觉得自己有假,你排斥什么?”小梅说:“有时一个人不够认识事实。就好像我以为你是爱的,现在却怀疑,我又不想去追根究底,因为直觉答案是一片黑暗。我不想要走进黑暗,也不想要发现黑暗背后可能隐藏的爱。” 小梅说:“对不起,我现在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也许像你说的,我只是肯定你的白,和同情你,同情是一种害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种自恋自怜。也许我爱不起你。”政政说:“那你爱谁?”小梅说:“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离开你。” 政政听了感觉身体木了一部分,他说:“其实你很确定你不爱我。”小梅说:“对不起,也许我都不是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独立,不论哪个方面,我能赚钱养活自己,我能有自己的喜好,能有自己的选择。可是我现在也发现,也许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独立。” 政政看着她坐在那里,痛苦的样子,她其实是个很平淡很平凡的女孩,可是你仔细去看,又会发现她与众不同。政政看着她的皮肤,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有宫女照顾她,她的皮肤逐渐好起来,可是最近她的皮肤又变得有点差。 现在她穿着洁白透明的丝绸做的外衣,里衣上绣着粉色的花朵,也还是显出她皮肤的娇嫩美好。她的手指上戴着小小的绢花戒指,头上戴着大大的绢花。她的嘴唇染着唇膏,眼睛下眼敛以下被画了眼红,眉毛轻柔的上挑,这让她更加妩媚。 政政说:“越看你,越觉得有诱惑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亲吻过爱过的关系。还是很想亲吻你,把你抱在怀里,让你是我的,让你水果一般的新鲜娇嫩。你曾经也做出了爱我的行为,现在感觉到了不受控制,因此烦恼,正说明你爱过我。让我更不想放手。你这样的妆容,多一点活泼的生气,我喜欢。其实像你这么往平凡靠拢,诱惑力还不如小红。其实是你想要发现的更多的真爱,不在意抛弃别人,你爱的是什么精神,你这样的狡诈是我不能挑剔的优点。毕竟我也会觉得优秀的人能帮助自己。我不是只用不优秀的人来拱自己当国王就满足的。”他说着,仔细的看着小梅,说道:“我比你了解你自己更多。” 小梅说:“对不起,我的确会讨厌一些什么,比如斗争,如果我也去斗争,那我就是失去控制。有时选择了一个方向,便无法出现在另一个方向,就算觉得那样不聪明。”政政说:“听你说话,好像吃到你口齿之间的青涩清甜。离开我你会更幸福吗?” 小梅说:“小时候我常常生病,万幸每次都恢复了健康,因为我无法拒绝我的亲人。如果我继续跟陛下在一起,也许我也会变得常常生病。小时候,曾经我被卖到别人家当奴仆,半年就对家没有印象了,那时候我并不难过。”政政说:“后来呢?”小梅说:“后来,父母又找到我,我还是跟他们是家人,我就继续不健康。” 小梅说:“王上!你曾经让我觉得不孤单,因为你我变得更成熟。以前我觉得不随波逐流,永存真心就好,可是其实我根本就是随波逐流,不知道什么是真心。以前我玩世不恭、绝情刻薄、矛盾任性,连自己也不能预测自己下一些时候,会是怎样。现在看来,都是幼稚无知,是你帮助我走出幼稚无知。以前,我喜欢内心干干净净,把不愉快都抛弃,只为了能舒畅的笑一笑。跟一些曾经对我不友好的人相处,做着一些自以为美好的事情,其实我只是选择性遗忘,选择认为美好才是本真的全部。多么虚伪,只因为符合了我的喜好,便被我喜欢铭记,我多么霸道。有时我也模仿一些符合我想象的美好,那时候连阴霾也是美好的,阴霾的天空下着雨,雨是透明的。我希望有把透明的伞,这样我可以更好的看到雨。我喜欢透明,透明是不真实;款款的走路,让自己也觉得美好,是不真实;雨里的花草也不真实。我不是没有走出有雨的天空,解决不了挥之不去的清愁,我只是迷恋上了雨里的生活。也许我是为了爱,才如此,可是,现在我如此怀疑,自己错了。但是我也不想再好像小时候那样,其实小时候的问题也许同样很多,我都忽略了。曾经死亡是我无法复原的伤口,我就活在死亡里,让自己孤独、无声息,因为你都改变。我现在很迷糊,甚至自己阻止自己,去把跟你有关的一切,当然包括我自己,想的更清楚。但是我想,即使自己阻止,也总有一天会明白过去。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或者更久。抱着愚昧不放,也许是你说的理性,是我说的因为爱,可是我都跟你没法继续。” 政政说:“我还是没在意你的一些想法举动,可是不论什么人轻易都能伤害到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不想放开你。”小梅说:“你想我听你的不分手吗?”政政没回答。小梅说:“我现在特别想要在田野里奔跑,让风吹乱我的头发 。”政政说:“我陪你去。”小梅说:“我是想要离开你了。对不起。”她注视着政政。 政政说:“没什么对不起。我不会愿意违逆你的任何意愿,就算我现在不让你离开,总有一天当你觉得够了,不需要的时候,你也会离开。你有自己的追求和坚持,你很自我,希望我们的过去,不会让你的未来不幸福。”小梅说:“不会的。”政政说:“希望你记得的不美好,再不会伤害到你。其实我很希望能跟你一起面对那些不美好。” 小梅说:“你为什么这样轻松的让我离开,我为什么这样糊涂的让自己离开,也许缘份是被安排的。今天听到一个老人说,他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也许我们也是被爱情撞了一下腰。”政政突然激动又有点痛苦的说:“因为感性,莫名的一些猜测,然后你觉得不对了。你总是因为片刻的肯定或者否定,就对事情作出彻底的肯定或者彻底的否定的结论,说不定下一刻你又变化了。”小梅说:“不会的,我想清楚了。” 政政镇定了一下说:“你甚至不想要看到真实。你在整理资料,是帮我整理的吗?”小梅说:“我若是离开了,这些都要交给别人的。”政政说:“将闾很小,你出宫以后跟着你不方便,还是跟着我吧。”小梅说:“也好,这里有最优渥的生活条件,有最好的老师,也有关心他的父亲。”政政说:“小红的事情,还是按你之前说的,就那样办吧。她就要成亲了,给她一个机会,新的美好的开始。人都追求幸福。”小梅说:“好。” 政政便离开了,他急匆匆的离开葭露宫,院子里树上各色的鸟儿受惊,一大片飞起来。他离开了葭露宫,前往魏芝所在的华仪宫。本来觉得小梅离开,可以轻松的对待,可是一路上,越来越感觉到压抑,心情沉重的想要大喊,想要自虐。可是他没有那样,失控的自己会把一切事情都搞砸。 他来到华仪宫,不让宫人禀告,悄悄走进去,魏芝正歪在炕上看琴谱。政政走进来,她随意的转过头来,眼睛里都是“希望”的动人。她的皮肤在阳光的映衬下像牛奶一样白,嘴唇也被光镀上了一层白,好像雪地里的红梅,艳。她的眉毛和头发,也不像小梅那样黑,而是淡淡的褐色。政政看看她的床单,上面都是绣着大朵的各色牡丹,她的家居服是白色,上面也绣满了花朵。 政政说:“你好看。”魏芝说:“没有人欣赏。”政政说:“你有多爱我?”魏芝说:“想念你的夜和被你想念的夜,都会睡不着,常常失眠。”政政说:“我现在想要欣赏你,也许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柔软的女人。脱掉你的衣服,就在这床上柔软给我看。”魏芝说:“不。”政政说:“不?”魏芝犹豫的摒退了宫人,犹豫的看着政政,脱下了外衣,不小心动到头上的簪子,头发有些乱了,她想要让头发恢复整齐,却表情也乱了。 可是她很快恢复了自然,扭了一下身体,让身体的曲线更加明显。政政却掩饰着嫌恶,呆呆的看着。魏芝的上身都裸了出来,政政却没有看她的身体,说:“你的裸体我以前看过不只一次,你也从来没有现在这么不在状态。但是,你一直盯着我,这让我对你更有感觉。”政政看了看她裸的全部,说道:“这样才美丽。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健康的生命力。” 魏芝低下头,呵呵笑着躺倒了下去,然后她又脱掉下衣。政政说:“你侧躺着,让身体围成一个圈,肚皮在外,头跟脚衔接,两只胳膊放在身体两侧。就围着这朵牡丹花摆姿势吧,听话。”魏芝呆了一呆,想闹脾气,但是还是照做了,政政把她的头发跟脚衔接起来,真的能正好衔接成一个圈。政政说:“到底是跳舞的。”魏芝没说话。政政说:“让我多看一会儿。不要说话。美人的确不该被漠视,是该好好欣赏的。” 他就站着一直看一直看,终于他说:“你坐起来吧。”魏芝便坐了起来,政政看了看,又说:“坐到这个椅子上吧。”魏芝便走下了床,去坐到那个月季花椅子上,她抬起一条腿脚放在椅子上,抱膝甜甜的笑看着政政,另一只脚脚尖点地,表现的那么被钳制之中的柔顺。政政说:“够了。”魏芝有点狐疑不快,拉头发掩盖了胸部,叉腰看着政政。政政说:“这个样子还让我产生了一点欲望。” 他又说道:“以后我来你这里,你就脱光了衣服,我才对你有兴趣。马上冬天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也许你披件皮草,我一样会有兴趣。”魏芝生气的头发似乎要溅开来,说道:“玩我?我是公主,你却玩弄我?”政政说:“你告诉我你跟其他女人怎么不一般?除了你是公主。我身体里疼的有点受不了。”说着他坐下来,坐到了床上。魏芝嘲弄的说:“你怎么了?”政政没说话。魏芝无所谓的转过身体,去拿衣服,说:“谁不会脱,你感兴趣我就愿意脱。我脱,脱的最好看。” 政政说:“让人传饭。”魏芝穿了衣服走出去,让宫人传饭,等到回来,政政说:“我有时会吃饭没胃口,这是什么情况?”魏芝说:“我怎么知道?”政政说:“你必须知道。”魏芝说:“你什么时候吃饭有胃口,对比一下,就知道原因了。”政政说:“帮我找原因吧,我会更爱你。”魏芝本来冷漠、生气的听着,甚至想着报复他让他不知道,听到他说“更爱你”,冷漠和生气都化开了,眼睛喊着泪眉开眼笑。 政政说:“对了,小梅的女官小红要结婚了,她的丈夫李信得了这次武官比赛的榜首,可谓双喜临门。你知道小梅跟小红一向感情很好,所以我想借你几个人用。”魏芝说:“借我人?”政政说:“我想跟她身份地位一样的女官,为她做伴娘,风光的把她嫁出去。你身边能给我几个女官?我再派人去其他妃嫔那里看看,我想每个人抽一个女官。”魏芝说:“没关系,我这边都抽走也行。”政政说:“好。饭菜怎么还不来?” 魏芝不甘愿,却终于蹲坐在他旁边,说道:“这会儿太官府恐怕还没到呢。我这里有点心、水果,要不你先吃点吧。”政政说:“水果、茶水。”政政说:“你刚才看什么琴谱呢?”魏芝说:“随便看看。”玉娘拿了水果过来,说道:“我们美人,只看琴谱,房里的书都是摆设的。”政政笑着说:“哦?拿书当摆设。”魏芝说:“也不是一点不看的。” 政政说:“你有崇拜哪个思想家吗?”魏芝说:“商鞅,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条理分明。我是崇拜法家的。”政政说:“怪不得你那么习惯听从命令。法家重刑罚。”魏芝嘻嘻笑道:“秦国之所以比别的国家更让人向往,就在于这里的刑罚带给人安全感。其中咸阳之繁华,更是让天下人向往。”政政说:“不要脸的像间谍。想把你撕碎了,再组合起来,肆意把玩。” 魏芝听了,手脚更老实的摆放在腿上,说道:“当风吹来的时候,你需要的是等待它过去,而不是让它钻进你的耳朵。”政政说:“打心理战,你的敌人是谁?”魏芝说:“不轻举妄动是必须的。不相信爱,怎么会得到爱。得不到,会变本加厉的更猜忌。我太失望了。”政政说:“你先把你蛇一样的眼神心肠洗涤一下吧。”魏芝却说:“你今天想对我干什么?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到我这里?你怎么这么激动?” 政政说:“我把你撕碎了还是我爱你,我还想修补你,我不理你才是真无情。撕碎你,因为否定了你,撕碎你的黑。”魏芝说:“我应该学小梅用自命平凡来平衡一下自己的被你重视?否则显得我自己太重大了,让别人也嘲笑我。”政政说:“人都是按自我生活的,就算你装。你复杂。”魏芝说:“我虽然复杂,可是在你面前是最简单的,只是想要跟你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政政说:“简单变成了一种奴性表示?” 魏芝说:“你愿意伺候柳月、小梅,却漠视我对你的爱。你就不贱?你注意了我跟小梅穿一样的衣服,注意到很多我跟她的一样,你不高兴?但这不就是我的成功吗?我既能模仿她的美好,还有我的美好,你不觉得我是个更好的选择吗?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人做你的恋人。”政政说:“小梅要离开我了。”魏芝惊讶说:“什么意思?”政政说:“我们分手了。” 魏芝说:“难怪到我这里阴阳怪气。结束就要干脆。你以前跟柳月来回折腾,结果怎样,分的更彻底吧?”政政说:“柳月任何样子也别想靠近我了,就算她变成我眼前我会认为的最好的女子。”魏芝说:“那我不劝你了,你和小梅继续折腾。”政政说:“小梅是一个特别正气的女孩,她的爱情也特别正气、白,要很纯粹。比如我会有嫉妒的占有的莫名敌对的感情,她就会怀疑,她觉得这不是爱,怀疑我对她的爱。所有背叛爱的表现,都会让她远离我。” 政政说:“什么会让你坚持?”魏芝说:“我不怕迷失,我在迷失中才会明白找回自己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还喜欢在黑夜里舞蹈,感受黑,看到的只是自己身体动作的影子。坚持?哼。”这个时候,玉娘又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过来。魏芝说:“女人会为男人而变的,女人心里装满的是男人,自己无所谓。”政政说:“你的男人是谁?”魏芝说:“什么意思?男人有种塑造女人的能力,这是伟大的。” 政政没回答,魏芝又说:“看你好像很可怜,我不会可怜你。”政政说:“难怪你会纠缠侵犯恶意否定歪曲,还装逼受害者对别人的精神。小梅在精神方面懂得止步,不敢越界,这是礼貌。你觉得人是因为爱而性,还是因为性而爱?不能无爱,还是不能无性?”魏芝说:“一定要选择一个放弃一个,不能无爱。”政政说:“就抛弃了。” 魏芝说:“我眼角的痣,是颗坏痣,它代表了我常常会质疑自己可能倒霉。它太难看了,我想要它消失,可是它却越来越耀眼。我只好忽视它。我只要知道今天比昨天更幸福就好。”玉娘说:“我跟美人一起经历了很多难忘的时刻,也让我看到她好像一只小鸟,从把头藏在翅膀下面,到渐渐昂起头,抖动羽翼,准备狂奔,飞翔。我们都爱戴她,希望她能一直美丽、自信、开心的活着。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魏芝说:“你说的我心都柔软了,然后开始后怕,你也太懂我了,有天说不定我杀人灭口。”玉娘笑了笑,退下去。 政政说:“我觉得你有这个痣比没有好看,否则脸白光光的一片,就好像晚上天空没有星星一样无聊。”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说:“用这样五颜六色的容器装茶水,提醒食欲吗?喜欢的人,看不透。” 刑芝说:“宫里人研究的:一月是透明,二月是绿色,三月是黄色,四月是褐色,五月是红色,六月是粉色,七月是紫色,八月是天蓝色,九月蓝黑,十月黑色,十一月灰色,十二月白色。王上也很注意颜色,知道颜色是弱点,是欲望。很多人对颜色攻受,觉得黑色好,能吞并所有颜色。” 政政说:“白色和透明色能让别的颜色都显出来。黑色凸显了色彩就好像丑陋里的美好、悲伤里的快乐。白色里凸显了色彩,就好像美好之上去体会更多美好、快乐的状态去体会更多状态。透明色突出了颜色的肌体,比白色更甚。欲望是一种无理性无善恶的,不知道是什么。” 刑芝说:“小梅有点禁欲。”政政说:“她同时欲望很大。遇到好吃的就会一直吃。一个人一个方面欲望大,其他方面不可能禁欲。女孩的身体是欲望,每根汗毛每粒肌肤都是欲望,但是高楼和车子也是人身体里产生的欲望。你觉得你的人支持你,我看不出来另一面吗?”魏芝说:“另一面是什么?”政政说:“用心良苦。” 魏芝说:“咕咕鸟、幻姬还有很多人支持她们呢。”政政说:“她们为别人着想,帮助别人,别人感激她们,所以报答她们,也算一种交易。这种交易不是她们要求的,她们跟那些人没有默契。你跟支持你的人却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让我反感。我脾气可不好,你要注意。”魏芝说:“他们就是好的,我们就是坏的?” 政政说:“你无法不依赖别人?因为什么?独立是自己一个人能做成事情,依赖是自己一个人不想做或者不能做。你是不能独立?”魏芝说:“有点。小梅没有几个支持她的人,你反而放心。其实你只是不放心。”政政说:“小梅没有圈子,会被有圈子的人不分善恶扑杀而已。你喜欢跟人竞争。” 魏芝说:“我不认为那是错误。关键是让自己的特点突出。我会改正缺点,日近完美。”政政说:“你心里想着‘去他的缺点’吧?以后对我有礼貌点,对别人也是。”魏芝说:“就算别人对我没礼貌?”政政说:“是。别想着暗中对付我。我不排斥别人对我忠诚,不过有时对我不忠诚的人,我也觉得有挑战。女人跟随强者,还觉得自己聪明,也把那当成接近完美的办法。绿茶婊。” 魏芝脸上下不来,说:“你才是绿茶婊。”政政说:“好吧我不说你绿茶婊了。只不过你为了利益愿意放弃其他。锅盖小非要去盖大锅,脚大非要去穿小鞋。”魏芝没说话,政政说:“找男人也是随大流。”魏芝说:“我也敢同性恋的。”政政说:“是啊,你太勇敢了。你不是想跟我好吗?”魏芝说:“你打算放下她?喜欢我?我怎么觉得你戏弄我。” 政政说:“最后几天对她好,从此不再注意跟她有关的。但是可能真的是来戏弄你的。”魏芝难过了的样子。政政说:“不过你倒是真的可能很爱男人,你最爱哪个男人?你父亲,还是你认识的什么人?或者你还有最爱的女人?如果我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你紧张不紧张,想抓住我还是那个你最爱的人。” 魏芝没有说话,政政浏览她的房间说:“你的东西看来都是精挑细选的,看来很重视生活,有点矜贵的感觉。有时候你见到我,有点点小羞涩,贤淑、怀玉的感觉,心机深不说心里真话,不是那种大大咧咧很开放的,虽然你的性格其实是大大咧咧很开放。”魏芝没说话,但是却很得意。 政政跟旁边的宫女说:“拿笔帛来。”宫女不一刻拿了笔帛,政政画了一条鞭子,对宫女说:“去制作个鞭子,挂在这边墙上。”他指着外面客厅的一面空荡荡的墙壁说:“做鞭子的钱,从你们美人月银里扣。”政政说:“我不排斥任何一种快乐,包括鞭打的快乐,有人也喜欢被鞭打的快乐。你真正喜欢跟什么样的人交往?” 魏芝说:“男人吗?”政政说:“好奇男人。”魏芝说:“既能带回来最多的财富,又有最灵活的头脑、聪明,能让女人过最好的日子。我觉得男人坏,不叫坏,是正常的,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能给自己抓老鼠的猫,是敌人。”政政说:“你的道德是跟魔鬼起制定的,你的眼神,常常好像暴死的人一样。你要知道你盗版的很多精神是分黑白得到的,你不配有那些精神的。” 魏芝说:“没有人爱我。就算魔鬼爱我也是爱我,不用我只能自己爱自己。你是想要看我死是吧,你是怀疑我爱自己不爱你是吧?我再不自爱就死了。” 政政说:“柳月跟你有点像,小梅跟你有点像,你跟很多人有点像,但是爱第一个跟爱第二个的区别在于,第一个被杀也不想杀她,第二个杀了她也不想被她搞的不痛快一点。”魏芝听了有些怕了,感觉到寒意,以为自己要遭殃。政政说:“别怕,只要不惹我特别生气,毁灭不一定就降临到你头上。”魏芝说:“我就是我自己。” 魏芝说:“小梅不懂情。我心里是有情的。”政政说:“其实不爱鸟女人的男人,才是在你像男人是吧?就算他们不懂你的情?难怪你说爱我,因为我不鸟你呀。我也知道,我要是鸟你了,你能征服我你就没意思了,你也担心被我征服吧。你见了我对芳草不好,明骚不敢,怕是吧?不用再闷骚了,尤其不要跟小梅等攀比,让我不高兴了,你的下场,连洗马桶的宫女待遇也没有。你们都知道,我遇见爱情就容易不冷静,你竟然还敢掳虎须。” 魏芝说:“小梅不懂得爱情,爱情就是跟许多污秽、黑暗有关的。可以造成极大破坏,也可以滋生爱。”政政说:“狗咬了外人,以为主人因此给它吃的是爱,土匪抢了人也说是自己陷入爱情。这就是你的爱情。” 这个时候,听的院子里,有宦官进来跟宫女说:“刚才外面听说赵国又发生地震了,真是天助我秦国。”宫女说:“王上来了呢。”外面的声音就没有了。 魏芝听到了说:“发生地震不地震的,关一个宦官什么事。”政政说:“就算赶上地震的人不是你,你也还是我秦王的妃子,按照你的敌我想法,敌人遭殃你不也应该高兴吗?”魏芝说:“太遥远的距离,我就不在意。我干嘛让些外人的事,打扰自己?再说,地震又不是我的功劳,你不给我赏钱,我高兴什么呀?” 政政说:“对男人,你什么样的喜欢算喜欢一个男人?”魏芝说:“就算不快乐,但是不快乐超不过底线,不过我没有底线。”政政说:“我有次看到你,对比你低级的妃嫔摆权威,自己出了错也不认。”魏芝说:“她本来就应该服从我。”政政说:“那时候你刚进宫。”魏芝说:“你还不是因为是王上,所以我才要服从你。正常的关系,所有人都遵守。”政政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好像喝米汤长大的女人,头发也黑的壮实,好像庄稼一样的健康茁壮。”魏芝又裂开嘴笑了,政政说:“不是说你。又软又硬,是说你。” 魏芝靠到他身上说:“人成熟的第一个标志是,可以为了生存去做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情。让你的底线是你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其次你没有沉迷于某种东西,时间受自己控制。我虽然很懒惰,爱找借口,不靠谱,爱逃避,没有毅力,可是我还懂得守规矩,听别人的话。不虐待不成爱。我喜欢了你。就算曾经困惑、挣扎,也不放弃你。因为挑剔,所以不愿意妥协;因为倔强,所以不愿意随波逐流,我不要低品质的任何东西,也包括爱情。” 政政说:“虐待人我倒是能来几下。你若是爱我,虐待自己给我看啊。说真的,拿鞭子还累呢。”这个时候外面有说:“饭来了。”魏芝说:“有我教给他们做的汤,你要不要尝尝?”政政看进来的侍女听到了脸色有异常,说:“你说,魏芝犯什么错了,不说,你跟她一样的罪论处。” 那宫女本来是一个专门传饭的小宫女,年纪小,平时在院子里伺候,此时被政政一吓唬,“扑通”跪倒说:“汤不是美人教给厨房做的,是玉娘教给厨房做的。”政政阴沉的说:“还有呢?”小宫女哭起来,说:“玉娘不让说是她教给厨房做的,因为是美人吩咐过的。”政政说:“玉娘对你真好啊。”魏芝说:“她是我的贴身女官,一定要对我好。” 政政说:“我看这孩子还是去我那边做事吧。”魏芝讽刺说:“恭喜啊,大喜事啊。”小宫女低着头不敢说话,政政说:“我喜欢她。”魏芝发火:“你不喜欢她才奇怪了。”小宫女听着高兴起来,政政看着也不喜欢:“出去吧。” 魏芝说:“你又不吃饭了?”政政说:“你唱个曲吧。”魏芝说:“唱泽陂?我唱的一般,我一边跳舞一边唱吧。”政政说:“可以。”魏芝说:“虽然不喜欢小梅,可是她宫里那个沼泽池很美。”政政说:“我虽然不喜欢你,你唱歌也会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唱的不入流的小破嗓子,好像魔音耳朵难洗净,但是听到你说小梅宫里沼泽池很美,我还是想要听到的。” 魏芝说:“主要是那宫殿布置,沼泽池,花工栽培的好。”魏芝说:“我们其实交谈不多,基本算陌生人。我一定可以把你抢过来的。”政政说:“那你先去自虐吧。”魏芝铁青着脸,站起来,脱掉外衣,来到院子里,让宫女、宦官把一桶水倒在自己头上,然后来到了屋里,让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又脱掉衣服,清纯又惹火。 政政说:“你真的去自虐。”魏芝说:“就是要你亲眼看见。”政政说:“服从我的意思?很多人喜欢炫耀被人伤害,也要别人足够善良才会觉得你迷人。或者贴合弱者的心,让弱者觉得不自苦,同情你。如果现在这里有鞭子,看我不揍你,保准会让你皮开肉绽,比现在更惨。”魏芝说:“但是你还是会更喜欢我吗?” 政政说:“正好我现在很疼痛,每次离开我爱的人,都是疼痛的开始,这疼痛很难止息,也许虐待你会让我清醒。”魏芝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政政说:“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你不想懂得我也不想懂得。”他拉过魏芝的身体,看着她的嘴巴,说:“嘴唇卷卷的,带着勾引的性感,想要被亲吗?想要我怜惜你?但是我不喜欢。” 他叫了一声:“小越。”一个日常跟他的宦官走了进来,政政说:“把你的鞋子给我。”小越就出去拿了鞋子过来,政政把鞋子放在她嘴唇上碾了几碾。魏芝说:“我要自杀,你会后悔现在这样侮辱我吗?”政政铁青着脸没回答。魏芝似乎崩溃了,愿意被任何对待,政政看的厌恶。 魏芝又突然大笑:“哈哈哈。来虐待我?你有洁癖我就没有吗?你被别的女人玩够了”政政铁青着脸说道:“小越,吻她的嘴巴。”小越吓的说:“王上。”政政说:“抗旨?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小越赶紧闭着眼睛,碰了魏芝的嘴巴一下。政政把她摔在地上,魏芝说:“我是无辜的,如果一个不干净的我,你才满意,我忍得住。” 政政说:“像你这样闷骚的女人,竟然还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各人有各人天赋。”魏芝说:“我是干净的。”政政说:“你自圆其说吧。”说着,他把魏芝拖到了里间卧室,又说道:“我现在想要用一个铁钩子,跟你性,交,可是手边也没有。便用匕首吧?”魏芝痛苦的大声嚎叫道:“用匕首会死!你究竟什么不满意?真要杀死我就杀死吧。”政政把魏芝摔到床上,魏芝想要逃跑,政政抓着她的头发,又叫“小越”。 小越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政政对魏芝说:“你若是不老实,有你更多苦头。”魏芝说:“我错了,但是如果我死了,你也会麻烦的。我求求你了,你想要我怎样?”政政说:“那我就用匕首柄吧。”然后,他就把匕首柄插进了她的身体,魏芝尖声大叫,痛苦的欲死,却不敢激烈的动。政政放下匕首,自己性虐她。她已经麻木、痴呆,不流泪,不尖叫,眼睛也无神了。 政政看了看她,说:“你还干净吗?”魏芝却不作答。政政鄙视的说:“这样一点黑暗你就受不了了,还爱黑。好乖啊,傻了吧?真听话。小越,上来上这个女人。”他走下了床,整理衣服,把匕首放进怀里,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小越战战兢兢的上了床,爬到刑芝身上政政就一直看着他们交合,然后魏芝终于动了一下。政政说:“够了,你下来吧。”小越就下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1.三十一 政政说:“现在你跟魏美人有了肌肤之亲,愿意待她好吗?”小越说:“奴才不敢。美人是我主子,我愿意待她好,万死不辞。”政政说:“愿意为了她死吗?”小越说:“愿意。”政政说:“魏芝,你愿意跟小越在一起吗?”魏芝睁开眼睛,想要点头,点了一下,又摇头。 政政说:“这么说你还是愿意跟我了?”魏芝点点头。政政说:“果然虐待是有作用的,但是虐待的再狠不如求生得爱的强烈。可是”他沉吟一下,对小越说:“还装我想对付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魏美人和我有意淫?”他抽出匕首,速度快的来不及眨眼,小越的脖子就多了一道血口子,然后他就倒下地去。 政政唤人进来,把小越的尸体带走。又到外间,取了笔帛,画了一个铁钩子,就好像拐杖头那样的倒钩,交给宫女去制作,说钱在魏芝月银里扣,做好了挂在鞭子旁边。又宣旨:“让太医来给魏芝看病。”便离开了。 十天后,小红风光的嫁给了李信。迎亲的队伍经过特批,进了宫。在政政和小梅面前,李信和小红拜了天地。上轿以前,李信跟大家说:“从今天起,小红就是我美丽的老婆。”大家鼓掌。 队伍里新郎、新娘的朋友,队伍外旁观的宫女、宦官人很多,都窃窃私语。有女孩说:“婚礼就该办的盛大,人生只有一次的。”另一个女孩说:“有些人不重视婚礼。把婚礼办的盛大,也可能会帮助爱情长久一些。” 那个女孩又说:“爱情?你猜新郎会不会为婚礼的盛大,所花费的金钱心痛?”另一个女孩说:“我猜会,惋惜不能公布自己花费了多少钱吧。如果一定选一个,让爱钱的人心痛钱比为他们省钱,更能让别人重视自己。” 她们不远处另外两个女孩也在私语,一个说:“有人看到浪漫,有人看到财富。”另一个女孩说:“错了,男人看到的除了财富,还有性。” 送亲的队伍,离开没多久,王绾和李斯来找政政。李斯说道:“已经查明,魏美人建立了一个十几个人的间谍网,都是些女人。消息是从杨端和那里传出来的。”政政说:“怎么传出来的,杨端和那时候也不知道具体军情呀?” 王绾说:“尉缭跟几个主要将领说准备粮食、武器都不用多,杨端和回去跟家里人说:‘看来这次是短期的战争。’杨端和的贴身丫鬟,被魏芝收买了,在床上杨端和跟她说很多。魏芝知道从男人们那里问不出什么来的时候,从女人那里可能能问出。女人又爱八卦、说闲话,很多女人还爱财,从女人那里打探消息最好了。”政政说:“密切监视这些人,继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李斯和王绾都说:“诺。知道。” 政政来到华仪宫,魏芝出来见驾的时候,政政让她起来,眼睛看着墙上的皮鞭和铁钩。魏芝表现的非常害怕,她的身体经过治疗,现在已经能下床,可是还是要人搀扶着。 政政说:“我要折磨你,办法有的是。我杀人似杀猪。你觉得自己是公主,身份尊贵,可是在我眼里,不比猪特殊。但是”政政非常友爱的看着魏芝说:“秦法中,间谍罪的惩罚,你应该知道。你也应该知道熟知内情的大臣会建议我怎么处置你。” “我可以理解,年轻的女孩,被父亲和父亲国家的人灌输了很多愚忠的念头,背叛了她的丈夫。其实,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不好,否则也不会派你到秦国。只要你愿意通过正式的仪式向我虔诚表示,你对我是真爱,就可以将功赎罪。” 魏芝的眼泪落了下来。政政说:“别拿你的眼泪烫我,我的心百毒不侵。不要以为它能让我想到脆弱,施加给你怜悯。是的,我没义务对你好,没兴趣让你高兴。而且,你的行为伤害了我的国人。如果你还想要嫁给别人,现在也可以。不同的男人,各自有各自的好处,你想要追随什么样的男人,都足以抚平你的不如意。只要你安分,忠诚于我。” 魏芝灰心的垂下头,不一会儿抬起头说:“我身不由己,我表示遗憾。虽然你这么的可怕,我一时也不想要见到你,你伤害我,但是我没兴趣嫁给别人。”政政起来,甩了她一个嘴巴,说道:“记得,只有我不想要见你,你的想法不重要。如果你要回魏国那是不行的,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你只能效忠一个。” 魏芝一边落泪一边说:“我不回魏国,我对他们只是责任,我跟父母、魏国都划清界限。我会永远的对你都是真爱。”政政说:“不舍得离开。那好吧,改天再进行一个隆重的告天仪式,从现在起,你改名叫‘刑芝’吧,等于新生。”魏芝说:“谢王上赐姓。” 政政说:“把你知道的间谍名字都写出来,以及你们怎么传递消息的。你得记得,违逆我的后果你知道。我也不喜欢你一团死气。把真实的你给我看,会鲜活的生长的爱的,真爱我。你若抱着死不放,我对你没兴趣,让你死去省得我麻烦。” 魏芝听了,眼神里有种笑意,也有种冷漠,但是还是有种纯粹、透明的精神,让他不反感,尽管他知道这精神可能不是她本人的。说完,政政就离开了。 政政来到葭露宫,各色的花朵,尤其是菊花,开的正盛。时已近傍晚,阳光有种留恋的温柔,把一棵小红花的花瓣也映照的透明,看的见花瓣里脉络。一只黄色的小蝴蝶,停在了它上面。葭露宫怎么会没有芦苇呢? 政政站在一片浅浅的水湾旁边,看着水岸边缘,野草、芦苇、荷花杂生在一起。虽然是秋天,可是许多荷花还开着,有的刚打骨朵,秀气的挺立,有的花朵映照在河里,还有的残菏花瓣掉在水里,好像一个个小舟,只留黄色的花蕊。 政政看着有个花骨朵一半在河里,花瓣的细腻和河水的细腻,互相衬托,有种迷蒙,却被不远处的几只水鸭的扑腾声打破。水鸭所在的地方,有十几棵树长在水里,和两岸的树木一般,都变了黄黄红红绿绿掺杂的颜色。 小梅从宫外走进来,就听的宫女说:“没想到露露还认识我们,以为它都不认识了。它向你扑过来的时候,我吓到了,还以为它要伤害你,没想到它只是想要拥抱你。”小梅呵呵笑着说:“我也没想到呢。”这个时候,小梅看到了政政,离了宫女向他走来。 小梅说:“穿这么少在院子里?”政政说:“心里烦热,凉爽些。”政政说:“你还没离开,我的心意就如火苗,摇摆不定,我也不想守住自己的心意。”小梅说:“这是自然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有别的女子让你心动,你没必要。” 政政说:“其实是别人跟你有像的地方,又勾引我。你什么时候离开?”小梅说:“书房和宫里都弄的差不多了,我又教了几个宫女替代我。我离开了,你不会感觉到不方便。我想后天走。” 政政说:“我经历了好多女人,没有一个是长久的。”小梅说:“还记得当年我爱上你,感觉好像穿过无数恶意的人设下的陷阱,看清楚了你。我觉得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笃定,你穿着黑色的外衣看着我,好像水好像风一样流动的目光,我觉得好像我们已经彼此注视了很多很多年。你烙印在我的生命里血肉相连,跟岁月一样永恒。”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那么珍惜。我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你,我以为你就是我的缘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秘密被破解了。曾经天空中,你的笑脸,伴着我黑夜里独行,甜蜜的往事,都像夜一般变得平常了,没有温度。” 政政说:“我那么害怕我们的爱情被扼杀,可是最后还是出了问题,无法长久。跟外人有关。什么没有温度?人满足了需要就有了温度。你要离开,我要送给你一些财产,你路上携带方便的,可以让你安稳渡过下半生的。”小梅说:“那些不是我应该得的,我不要。” 政政说:“我算的很清楚,这些是你应该得的。你还是我孩子的母亲。离开我以后,你还要小心不要被人骗,多长几个心眼。如果你需要我,我给你个玉牌,你随时可以回来,这里会保护你。”小梅呆呆的听着,说道:“你要注意健康,希望你天天快乐。我离开了就不会回来。” 政政说:“你说爱的时候那么义无返顾,以为永远不会离开,可是结果呢?也许离开我以后,你会回来。”小梅说:“今生不会再回来。我也许还会努力的把你从我的灵魂里,驱逐出去。但是我要谢谢,谢谢你肯为我为别人做的那么好。你的付出,我记得。”政政说:“你走了,这些花没人管了。”小梅说:“它们本来就是不归谁管的。花盆里的花送回花房吧。” 这个时候夕阳暖暖的照在河面上,给一切景物都镀上了一层金红的色彩。政政说:“我想看你跳舞。”小梅说:“你知道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政政说:“河里有零星的石头,连成路,你在这石头路上走走,我会把这一幕永远记得。”小梅说:“好。我尽量不破坏景色的美。” 她便脱了鞋子,踏上了河中的石头,有时平伸双臂,有时抬腿保持平衡。当她微笑返回的时候,政政走进了金色的粼粼波纹,前去迎接她。她比景色更美,比水比光比芦苇比花比小水鸭,比所有的一切更美。 芳草和女恒、咕咕鸟在说话,女恒说:“只要没有结婚,就算定亲又怎样。如果他们就被拆散了,那是他们爱的不坚定。”咕咕鸟说:“定亲了就明确关系了,去竞争就是一种破坏、不道德。即使他们爱的坚定,被小三这么拆台,也会变得不坚定。” 芳草说:“我觉得如果给秦国每个人都建立一份道德档案,以此来约束大家,让每个人都知耻,社会风气就会好起来。”女恒说:“你现在越来越怪了,竟然想要让人知耻。” 女恒说:“假道学。王上整天不理会我们,为了等他,我都快月事不调了。我对王上的思念就好像院子里的落叶,厚厚的一层,层叠缱绻,念了千遍也不厌倦,心事在暗里悄悄滋长。几句是非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爱不是激情燃烧,是细水长流。王上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咕咕鸟说:“以前有人问我,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细水长流的爱情,我说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经过了发现,没有什么所谓的轰轰烈烈或者细水长流,爱情每天都是轰轰烈烈,也细水长流。” 女恒不高兴,不理会咕咕鸟说道:“小梅走了,不知道下一个受宠的是谁?我觉得王上能跟小梅和睦,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同寻常。”芳草听了,垂下了头。女恒说:“但是这不同寻常,也可以理解为,路人的感情,我们对待路人所有的友善,就是没有什么要求。能互相友好配合,就互相友好配合一下。要爱怎么能不杀?” 女恒说:“对了,今天想吃狗肉,宫里来了个经营狗肉几代的厨师传人,特别会教人吃狗肉。只是看到可爱的狗狗,会于心不忍,平常大家把它们都当成主要的肉食,它们真倒霉。”芳草说:“狗肉好吃,就顾不得了。你不觉得你又爱吃狗肉,又心疼狗狗,很虚伪吗?” 女恒说:“虚伪不虚伪是你说了算呀?刚才还说道德呢。”芳草说:“那些穷人养狗卖狗,要是你不吃狗肉,他们还没法过上富裕的生活呢。人狗不平等。狗贩子也很辛苦。狗难道就有道德吗?”咕咕鸟说:“人不能因为要过富裕的生活,就不顾及仁义道德。要不然怎么有动物法,虐待动物至死的人,要坐牢到动物还能活的时间那么多。我们秦国人都是爱山川动植物的,人应该崇敬人以外的所有生灵。” 芳草说:“我可没有宗教信仰。”女恒说:“你现在是王妃,过的比一般人好,又没有其他什么不道德的事情,被人抓到把柄,所以觉得自己腰杆硬,可以提出建立道德档案。可是一碰到具体的事情,就露陷了,恶心显了。” 芳草说:“我不信到了别国你们也会如此说。恐怕你们如此说都会被爱吃狗肉的人群情激愤的打死。”女恒突然说:“我也爱吃狗肉,不愿意被狗吃。所以,我现在想跟芳草站一队。不过,昨天晚上我还梦见王上荣宠我,为了争宠,我跟芳草也仍然是情敌。” 咕咕鸟说:“外面传说黑美人缴税多,想建议王上,给女人也能授予爵位。不知道谁告诉太后了,太后说黑美人在感情方面不道德,还破坏别人的婚姻,是出名的‘小三’。外面人说是太后也是女人,嫉妒黑美人的光芒,又说以秦国人的眼光来看,黑美人的确胜了她现在夺走的那个男人的前妻良多,说她和现任全心相爱,发乎真情,可以获得祝福。” 女恒说:“是哪个秦国人的眼光?黑美人又抢了别人的男人吗?是不是全心相爱,胡咧咧至少获得那些赞赏真爱的舆论支持,是否真爱倒是不重要了。用王上的看法,胜过前妻良多,就有理由不道德吗?他会说爱一个人也许有原因,但是爱了就是缘分,爱就是爱,跟原因无关了。” 咕咕鸟说:“这样小梅都能跟他分手。”女恒说:“小梅爱的要有理由,她不认同王上的态度。王上觉得爱跟恨,各是一种极端的情绪,与对象无关,没有任何理由的善、恶。”咕咕鸟说:“小梅为什么跟王上分手?”女恒说:“你敢去问啊?” 芳草抚弄着自己身上戴着的蓝宝石项链、耳环,说道:“都说黑美人是多美的美人,值得被宠幸,我不信她比我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美丽是等一事业。我现在已经养成静坐修行的习惯,在没有打扰的情况下,可以静坐上一个时辰,甚至更长时间,睡前静坐已经成为我的习惯。‘吾当一日而三省’,静思时,一天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无不撞击心头,让我警觉醒悟。” “其实,人的一生都会遇见压力,有压力静下来想一想,然后针对性的解决,天时不够,地利、人和来补。我并且还开始喜欢吃素,关心儿童妇女慈善事业,这样让我不仅没有压力,美丽,而且受人尊重。以后每次我的生日,我都要给残疾病苦的孤儿做一些事情。” 女恒说:“不是装吧?做了一定要让王上知道才行。”咕咕鸟说:“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做这些事情,受到帮助的人都会感谢你。”芳草说:“当然要感谢我。”咕咕鸟说:“别的国家贫穷困苦的人更多,如果现在你是孤儿,被你这样的人救助,你会感激你自己吗?”芳草说:“我不恨。当然感激了。” 咕咕鸟说:“秦国现在,父母有选择小孩的权力,小孩也有选择父母的权力。做父母要有上岗资格证,养不好以后再养难,这些都挺好的。”女恒说:“我不想对这个问题发表看法。”芳草说:“你是心里怀着否定吧?”女恒说:“其实很多人觉得自己的孩子,让别人养给自己挺好的。”芳草说:“就他们精过别人了。还是自己养的更对自己好吧。” 正说着,政政走了进来,三个人急忙起身行礼。政政说:“路过这里。说什么呢?”女恒说:“在说慈善和伦理。还有道德。”咕咕鸟说:“我觉得对很多不道德,很难想出办法。” 芳草说:“只要懂得感恩,人就会变好。我亲自给咸阳孤儿院,设计了一个标志,还写了几个字,写了一首歌,希望他们能在没有物质也没有人爱的时候,也感觉到幸福。听说他们为了节省钱财,晚上就不学习不玩耍了,我还派人做了很多蜡烛给他们,他们一定很高兴。我为自己能做一个光明使者感觉到欣慰。”政政说:“很好。” 政政说:“以后宫里不许拉帮结派。”几个人都说:“是。”女恒说:“不现实。人有帮派才过的好啊。”咕咕鸟说:“窝里斗,人害人,后宫就不用安宁了。我们的帮派从家庭到社会,太多了,都以自私为基点,形成很多个圈子。”政政说:“你有自己的思考。” 芳草说:“前辈祖先也是那么做的,偏偏你非要说,家庭也是圈子。”政政说:“以后别再说:‘别人都是那么做的,前辈祖先也都是那么做的。’你就没有点自己的想法,让情况更好的想法?”芳草说:“臣妾知错。臣妾现在每天都会自省,有没做错什么。” 政政说:“你最近真的乖很多,我看到你,刚才脑子里的焦灼紧张都消失了。现在你怎么有种让人放松头脑的能力,是关注别人的头脑了吧。对着你好像对着一盆花,女人花,芳香馨雅,让人舒适。希望舒适背后不是丑陋。” 芳草说:“王上,不要那么想。”政政说:“你原本是个活泼的人,现在怎么总是端着、定着的感觉。”芳草说:“我觉得静水深流是一个高境界,水既流动,不阻滞,又能静思,所以恒在。”政政说:“你知道有流,那样很好,如果只是往静里走,流也不流了,那就很可怕了。难怪呢,懂得静了,也是懂得被动了。” 芳草说:“我现在一心向善,希望能让自己过的开心,也能为别人带去开心。我现在都不怎么吃肉,发现吃素也很有滋味。每次吃完饭,我都要让大家把饭菜分工吃完,不要浪费。农民种地很辛苦,我们要感恩。” 女恒说:“我看是有人看到,咕咕鸟常常聚会把吃不完的饭菜打包带回去,不浪费,才跟着学的吧。”咕咕鸟说:“我从小家里穷,有饭菜吃就很幸福,滋味是其次。所以看到剩菜剩饭那么多,却用来喂猪喂狗,有时猪狗也吃不完,觉得很心疼。世上还有很多人,还有饿死的,饭菜食物就是生命,不该浪费的。” 政政说:“你能看到穷人的需要,有帮助别人的想法。”芳草低下头说:“我的确是看咕咕鸟那样跟着学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政政说:“剩菜剩饭的确是个问题,我让人以后把剩菜剩饭专门处理好,别当成垃圾浪费了。你们做的好。”咕咕鸟说:“谢王上。”芳草和女恒也跟着说:“王上英明。” 却说后宫之中岁月长,文骊和狐少使的友谊,无法长过后宫之中的岁月。狐少使渐渐的对文骊产生了否定,她看向文骊的眼光都是肯定的了解,然后是否定的若即若离。 这天文骊和狐少使在听歌,她们面前四个男子排成一排用心的唱着。狐少使说:“他们的歌声让人的心也安静下来,感觉很好。为什么有的人爱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寂寞。”文骊说:“爱人也会爱己,爱己不爱人反而更会寂寞。”狐少使说:“可是被爱不是比爱人得到吗?满足?”文骊说:“爱人,有时就是比一场空还严重,是死亡。被爱,也是死亡了好,就都不寂寞了。” 狐少使说:“后宫中的女人都想得到王上的那个性的使用权,恐怕得到了,才能有更多真实的幸福。”狐少使把身体靠过来,看向文骊,文骊亲了她一下。她说:“同性恋不能结婚。”文骊说:“我问过王上了,他说:‘不允许,双性恋也不允许。我只是睁眼闭眼当不看见。’”狐少使听了,大受打击,说道:“双性恋也不允许吗?” 文骊说:“难怪有时我亲吻你,就好像有男人在我们中间。有时他根本就是害我,还抢我睡觉的地方,我把他踢下床他不开心,我让他离开他会哭。他是谁?”狐少使说:“没有谁。”文骊说:“你要乖。”狐少使站起来,文骊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离开了戏园子,来到狐少使住的地方。 狐少使的房间里,有个水缸,缸里水养着一些植物,绿叶伸展出来,一片片,缸口都看不见。两个人看着绿叶,狐少使拨开叶子看下面的鱼。侍女从外面进来,手里擎着好几种颜色的梅花。文骊接过来,数了数,说道:“五种颜色,每种一支,形状都一样。哦,不是,这两种有些微差异。不同在这里。” 狐少使坐在了桌边,桌子上也有盆水养的绿色植物,文骊把梅花插在那盆植物之间,便开始亲吻她。文骊没有咬她,但是她的嘴巴人中下面那里,不知道怎么有点破了。 文骊抱着她说:“我喜欢你的身体背面,极美,骨骼优美。”狐少使说:“我想给背部纹上一些花朵,你会觉得更好看?”文骊说:“别,多痛。”狐少使有点郁闷生气,文骊说:“我更喜欢你不纹。” 狐少使便不说话了,文骊说:“你最近越来越把什么景物都虚幻成抽象,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不想你变成这样。”狐少使先是笑的缺了一点牙的那颗牙齿也露了出来,然后低下头。文骊说:“你给我新做的帽子,还是你戴好看,你戴吧。” 狐少使动了动,说:“我昨天晚上做梦,又上了以前外面上过的厕所,厕所坑两边的石头很滑溜,上面是别人尿过的,又脏又湿。我很担心滑到厕所里。后来来了别人也上厕所,她们脱下裤子,一溜儿白。”文骊亲了亲她的头顶,说:“只是梦。” 文骊回到自己的宫里,来到浴室洗澡,澡池子是个长方形的,里面洒满红色的花瓣,池子两边各自放着两排红色白色的蜡烛。政政走了进来,在不远处坐着看文骊,说道:“女人就是女人,却非要去找身体里没有呈现出来的男性基因,当男人,不知道什么习惯。”文骊说:“我就喜欢纯女人。” 政政说:“幻姬说,觉得你和狐少使都像男人,使得她越发觉得自己像女人。”文骊说:“幻姬吗?她对我们有兴趣了?”政政说:“她不是对你们有兴趣,是很难一次也不去想到那个方面,她只是诚实而已,并且没有继续想下去。”文骊说:“你知道她没有想下去。” 政政说:“知道。还知道是你们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的引诱她吧?即使男人是魔鬼,也是你身为女人必须经历的炼狱,你能说自己是纯洁的吗?从男女性的交合之中出生,却背叛男女性,你有什么理由做出这样的背叛?”文骊说:“我就自然的变成这样的了,人们太习惯现实的局势,有时脱离现实一点,才能有奇迹。” 政政说:“爱不苛求性别,但是爱情苛求,跟繁衍有关。”文骊说:“很多男人娶着女人却当自己二逼,比同性恋更恶心。性就好像刀,哪把顺手他们拿起哪把,你怎么不说呢?”政政说:“你以前被男人伤害过吗?”文骊说:“只有一次,伤害不深,我还杀了他。” 政政说:“狐少使是个不成熟的女人。”文骊说:“我亲自引导她,我要亲自保护她才放心。”政政说:“她不爱你。”文骊说:“你看不上她,她就会在我身边。她活在俗世里,不肯屈服,心高不安分,那不是缺点。”政政说:“狐少使必然会背叛你。你们的爱早晚结束。” 文骊恼怒的站起身来,丝毫不怕自己的身体裸在政政面前,她走上来,去到屏风后面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政政说:“在有些人看来牲畜比女人低等,女人比男人低等。女人比牲畜恶,男人比女人恶,弱者服侍恶,他们信奉恶的狠才是硬道理。”文骊走了出来,政政起身,两个人来到她的卧室外面的小客厅。 文骊说:“恶人觉得善恶都是恶的工具,都是恶,还会装弱者撅屁股高装白不撅屁股。”政政说:“你对男人一点没兴趣吗?”他拉住文骊,把她搂在怀里,说道:“虽然你走了歧路,可是我照样可以映照你的本来。你变化诸多,已经成熟,但是内里的圣洁美好,一点都没有丢失。” “你还是天地造化的那个女人,清洗你的眼睛明亮,穿过迷惘,看清我的样子。我的身体跟你不同,我的思想感情跟你不同,能跟你相依相偎,鹣鲽情深、鱼水之欢,能跟你共同哺育后代,把生命延续下去。” 文骊警觉的挣脱了他,政政逼近她说:“你害怕了吗?”文骊扬起头,说道:“你的爱该止步了。我告诉你,我今生喜欢女人,不会选男人了。女人的世界和男人的不同,我的世界因为你的入侵,会毁灭。” 政政坐了下来,文骊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他面前,一杯自己喝。她毫不在意的露出裸的腿,一边手臂撑着地,靠在桌子上,眯着眼睛闻了闻酒,然后享受的喝了一口。 政政看着她。刚才的拉扯,碰到久不动的布帘,布帘又动了上方灯外的布罩,现在空气里很多的灰尘。灯光把空气里的灰尘都串联起来,结成一张密密的网,网住了文骊的笑。政政知道,她是想要挣脱网的,可是却选择老实的待在网里,有时不笑就是开心了,比哭更好。 政政说:“你害怕我?灰尘的颗粒,是很快的刀。”文骊听了,看着灰尘的颗粒从空中缓缓落下,说道:“我喜欢我的房间没有外人来。灰尘并不脏,不会伤害我,还会滋养我。”政政说:“滋养你?这些灰尘连花都滋养不了。” 文骊说:“我在灰尘之中逐渐的康复,重新活过来。如果你仔细的看这空中的灰尘,会发现,构成世界的一切单位,都在这里。这里有眼睛,看的到我们做过的一切事情。光线把它们切割成了一个一个的空间,这里有鸟、月亮和太阳、水滴、树叶。”政政说:“也有你,和我。” 政政没有喝酒,起身过来拥住文骊,她被囚禁在他和桌子之间,他紧紧的扣住她,牢牢的让她不能动。政政说:“不存在没有心的人,但是我也不想抓住你的心,我只想直接的抓住你的身体。”文骊把酒泼在他脸上,他闭上眼睛来吻她,说道:“今天晚上的你太诱惑人,我看中了你,想要你。” 文骊笑道:“那就来吧。”她扒开自己的衣服,让自己裸的更多给他,好像垂死挣扎的鱼,头也扭到了一边。政政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说:“别害怕。”她的泼辣、肆意妄为、硬干硬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她的身体也缩着似乎小了一圈。 政政用安抚和温柔让她更加的放松,去掉对自己的警惕和敌意。最后,他们都躺在了地毯上,又亲热了一会儿,彼此都感觉到了无趣,看着彼此的眼睛,思想刚才发生了什么。文骊嗤嗤笑了,政政也笑了,说道:“从来没有过今天的姿势,有点不习惯。也许还是跟你说话好。” 文骊却有点失望,说:“我感觉做的还挺好的。”政政说:“小心哦,我是一个魔鬼,如果你同意我继续,就生活在魔鬼的钳制之中了。你身体灵魂的每个单位,都要为了我而颤抖。首先,你不能超脱欲望,就不算爱我。” 文骊突然说:“割断欲望的纽带,切断血液的绵延,让一切都毁灭吧,有什么要紧?生之我所爱,死亦我所爱,伟大的死亡,毁灭一切吧。让世界死去,让趴在死亡之上的蛆虫也都死去,天空大地风雪雷电,所有的所有,全都死去。”政政说:“你这么多仇恨。”他翻身又跟她厮缠了一番。 政政离开后,文骊又到了浴室,新鲜的水早已经换好,她进入浴池,想起了过去。他跪坐在梳妆台前,抚摸着自己花瓣一样的脸颊,乌黑的头发柔软的趴伏在他耳旁,一半的头上。另一半的头上,可以看到他表现的满是自怜自恋。 他拿小鹿一样的眼神看过来,说道:“他们说我好像娇嫩的小玫瑰,比玫瑰更美。”文骊说:“我从来没有觉得。”他惊讶了一下,说:“那说明我修行的不够。”文骊说:“他们勾引的你厉害。”他说:“你责备我?你不要我了吗?”文骊说:“你要想去,你就去,但是别回来。” 他说:“我们每一天都互相伤害的不快乐。”文骊说:“你不走也拖累了我。”他说:“其实我的梦想也很简单,就好像小时候,随心所欲,做了错事也不必受惩罚。”文骊说:“我想要一个能跟我共度漫长岁月,无论多么漫长的,都不会出轨的男人。” 他说:“你的世界,就好像孤岛,也许你感觉到有可能被杀死的威胁,以前进入你的世界的人,他们自己杀死他们之前的过去。”她说:“就死着活给我,不好吗?” 后来,他死了,他说:“我是为了你而死,难道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去吗?清晨的雨后,彩虹挂在空中,我们泛舟爱情湖,周围的人都好像不存在,湖水那么蓝,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她让人用他的肉做成食物吃,冒着热气,滑嫩的肉被送进嘴巴,经过了她的食管,赴沟渠。他没有了给自己,这道食物叫:少男的蓓蕾。 不,她不要被过去的占有、牵绊,就让他成为陌生的路人,尘封在过去吧。她说:“你选了永远的离开,却非要回来。你想杀死别人,又杀死自己,我都成全你。” 小梅走后,政政安排赵高随侍在身边,掌管玉玺。这天赵高对政政说:“我们官僚机构,领导和非领导还是有差别。领导岗位就那么多,法官的薪酬也不高,有些法官就会有想法,积极性不高,被外界诱惑,想歪门旁道。我建议我们的人事部门针对不同年龄段的法官,有什么想法什么问题,及时掌握,制定策略。” 政政说:“光提高工作兴趣和立法惩罚,是堵不住他们功利的黑心的。不过看到别人有,他们无,是要关注他们的幸福感。拉开财产差距有利吗?让领导岗位凌驾其他岗位,也是拉开差距,有利吗?我甚至想让法官和社会上的人也缩小距离,减少帮派感。农家,鼓吹无政府主义,可能他们有被强权控制的感觉,我尽量想让他们减少那种感觉。” 政政说:“法官内部,也往往形成帮派恶,比较难处理。”赵高说:“要拆掉帮派,需要做很多事。小帮派对自己好就行了,让别人倒霉,又不好抓证据。”政政说:“为什么不好抓证据,说明制度建设不够。” 赵高说:“王上有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就大胆实施。最近王上说,法官人数不够。臣觉得法官人数不够,就想方法让工作流程更简洁,缩短工作时间,又能做好工作。还有法官们遇到问题,不仅自己没有想办法,也不报告上级,即使怨声载道,也仍然隐瞒问题好。应该惩罚。” 赵高说:“踢皮球、扯皮,这现象也很普遍,即使法律不完善,可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政政说:“嗯。监察工作的法官,不能是不懂得其他法官业务还在那里监察,也不能因为制度强迫其他人不思想,洗脑很可怕,他们吃了可怕不恐惧了。我们要鼓励思想。” 赵高说:“我以前工作的时候,发现有些领导,拿来主义很严重。别人树立典型,他们就也从自己单位挖掘典型,别人有什么好思想,他们也抄袭过去,又从自己单位发掘好思想让别人膜拜。”政政说:“总之攀着别人。树典型有人嫉妒,剖析负面事迹觉得丢脸,思想有主人,用思想也是用人,所以自己的人和思想也不能落后。还是因为其中有利弊。要是影响不好了,也不行,风险管理部门得注意。” 这个时候,典客来禀告:“魏景湣王向秦国献地,表示友好,请求援兵。魏国大使携带信件,在外面等候召见。”政政说:“果然。宣。”典客退了下去。 政政说:“和比不和好。当年信陵君死后,吕不韦派蒙骘骜率军攻打魏国,魏国失二十多个城邑。魏国已经没有什么反击秦国的依凭了,现在又跟强大的楚国打仗,恐怕是担心秦国趁机也打他。他却不找中立的齐国寻求帮助。好,我就派一部分人马帮他,反正楚国早晚也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最大敌人。帮魏国能助我国牵制楚国,正好也了解了解魏国和楚国那边的形势。” 赵高说道:“魏国还是有一定实力的。齐国也不愿意出兵帮助魏国,魏国也是主战的。”政政说:“小国实力不够被当武器用,他们不会去因为和平跟中立的齐国一起,非要卷入战争。”赵高说:“就是从战争角度,跟中立的齐国一起,也能暂时保存实力。可是一般他们认为不打就是绝对不打,为了不打而打也算打。” 政政说:“没有置身事外的态度。一般是侵略能获得利益,而不是防止被侵略获得利益。”赵高说:“不知道这个地方土地肥沃程度、人口密集程度怎样,物产资源有什么。” 这个时候 魏国大使走了进来,献玉献礼物清单,禀告道:“求大王派兵。”政政说:“我秦国跟魏交好多年,魏国现正被楚国凌虐,秦国就算国力有弱,怎么会置之不理?”大使奉上外交文书,政政看了,说道:“就取名丽邑吧。” 他提笔写了一封旨意,赵高取了玉玺盖了印鉴,政政对大使说道:“我国正攻赵,兵马大部分不在国内,但是也可以抽调出来一部分前去相助。随后就发兵。内容都写在里面了。你告诉魏王,让他不要忧心。”大使高兴的鞠躬、感谢,然后退下。 刑芝对玉娘说:“小梅喜欢宅在屋子里,都在屋子里干什么?”玉娘说:“看书,说话,帮助陛下整理奏折。”刑芝说:“她都看什么书?”玉娘说:“我问过服侍过小梅的宫女了,她记得的我都给准备在房间里了。” 刑芝看着桌子上的一盆小花说:“想到王上那样对待我,给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不想爱他了,可是,我又放不下。绝对非同寻常的王上,绝对折磨人不自知的王上,让我又爱又恨的王上。”这个时候,政政来了。刑芝一听说政政来了,立刻对玉娘说:“让其他人都到院子里,你在客厅听唤。” 不一刻,政政走进了刑芝的卧室,看到她盘腿坐在床上,拿本书在看。政政说:“别装了。我来是想要你给你父王写一封信,告诉他你在秦国一切都好,再告诉他我对魏国很友好。”刑芝说:“我不写。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然他们对我不好,可是毕竟生我养我,我不再爱他们,可是也不能害他们。” 政政说:“我让你充当秦国跟魏国之间友好的使者,这是好事。”刑芝说:“好事?如果我现在背叛了他们,将来我遭难的时候,他们不会收留我的。” 政政说:“你还想着他们能收留你给我?”刑芝说:“你就是想让我背叛祖国和亲人,只对你好?我宁肯离开你,回国,我保准不说这边的事情,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政政说:“你既然嫁过来了,别想着回国。” 刑芝转移话题说:“如果你肯让我去葭露宫玩就好了,我念着那里的荷花池。自从小梅离开后,你谁都不让进,我觉得暴殄天物。”政政说:“你喜欢荷花池,我找人给你在宫里再建一个。”刑芝说:“我就觉得那个荷花池好看。”政政说:“不行,那些是纪念我和小梅过去的日子。” 刑芝说:“人都走了还纪念。还有葭露宫的那些花,留在那里荒废,不如卖了换钱。”政政说:“你就知道钱。不行。”刑芝说:“我给你唱个摽有梅吧,我唱唱你可能记得她怎么离开的。”政政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再跟人提起她,你就偏提起她,你以为这样会让我想起她的绝情吗?只是让我对她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 政政说:“她是我的过去,谁都跟她不能分出胜负,你也不能替代过去她的存在。”刑芝说:“我想让你忘记她。我没忘记上次你是怎么狠心对我的,我也是你的女人。如果不是你糟践了我,我怎么会变成残花败柳。可是我还是美丽的。” 政政说:“不用这样微微责备的看着我,不用这样肚子气的鼓鼓的,忍着不满。”政政说着去摸她的耳朵,刑芝却躲开了。刑芝说:“默契和缘分,就如同身世,是上天给的,求不来躲不了,但是人还是要不断追求。就算觉得困难,咬咬牙,笑笑,就过去了。” 政政说:“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刑芝说:“野心有什么不好?你想我像芳草那样每天自省,感恩得到,放弃对你的追逐吗?”政政说:“你就是喜欢强者能带给你更多幸福。有人还专门喜欢爱弱者。”刑芝说:“那样的就是爱吗?”政政说:“应该不一定是吧。” 刑芝听了政政的回答,有点鄙视爱弱者的人:“你是不是弱者强者都爱过,才这么说给我听?”政政说:“我没爱过强者,但是爱的人里肯定有比我强的地方。”刑芝说:“很明显你喜欢弱者。”政政说:“我喜欢美好的,不知道怎么弱者多,弱也能帮助我们变强。” 刑芝说:“你要肯定和欣赏我作为一个强者。强者才懂强者,才有能力和强者相爱。弱者也爱弱者?疼惜弱者?你喜欢弱者我就把自己搞弱,你喜欢强者我就强给你看。”政政说:“你是觉得黑强好。小偷觉得偷的高,警察和失主不那么认为,你就是跟小偷一样认为。” 政政说:“你的姿色嫁豪门也是可能的。”刑芝说:“豪门里的人不知怎么折磨人呢。嫁豪门就好吗?就一定能过好日子吗?豪门里也是要听话啊。还不定怎么被侮辱呢。”刑芝说:“听说最近宫外发生好多男人强,暴幼女的事情。要不要我出去找男人做,让他们放过小孩?我虽然脏了,可是还是有点母爱的,能让你喜欢。” “啪”,政政打了她一巴掌,刑芝说:“你不是嫌弃我干净吗?”政政气的看着她:“你是无所谓做娼妓,还是讽刺?”刑芝说:“无所谓。到了宫外,一个流着鼻涕的乞丐力气比我大,都能强,暴我。”政政说:“以后准备辣椒水拿鞭子抽你。让你老是追逐我?”刑芝说:“玉娘,取鞭子来。” 不一刻,玉娘就取了鞭子过来,然后退了出去。政政接过来,就开始打刑芝,刑芝躺在床上,被抽的背上一道道红褶子。刑芝说:“一点都不疼。卖,要趁早。”政政没兴趣打了,甩下鞭子,扬长而去。刑芝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前,看政政离开的背影。窗外白雪皑皑。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刚过了年,正月里,人们的喜悦还没散去,都穿着新衣,走亲串友,谈笑的热情把冷冷的空气都捂热了。 这天早晨,花舞醒来,想起年少的时候,过火把节,人们都准备着祭祀狂欢用的物品,她和吕不韦却远离人群幽会,观看着过节的人们。白天,人们跳舞、唱歌、摔跤、斗牛、斗羊。到了晚上人们举起火把,游走于屋子周围、城周围,又绕着田间地头,乞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最后把火把扔在城内的一个平台,堆成一个巨大的篝火。 花舞情不自禁的唱起来: 东门之枌,宛丘之栩。子仲之子,婆娑其下。 榖旦于差,南方之原。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榖旦于逝,越以鬷迈。视尔如荍,贻我握椒。 女官过来说:“太后,今天外面很暖和。六英宫、骊山别馆,都有百戏看。”花舞说:“六英宫里人多地方窄。去骊山别馆看戏吧。那里视野开阔。”女官答应了,过来伺候花舞更衣。 花舞说:“最近好多人隐居成风。有隐于家有隐于野。你觉得远离世俗、隐居好吗?”女官说:“从去年九月,王上下令天下人从出生就要登记年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处都是有法官管着,能隐到哪里去。” 花舞说:“有一块不受干扰的地方就可以。见的人少,事情也少吧。”女官说:“隐于家好点?”花舞说:“隐于家,恐怕不长久,也不一定过的好。到底是世界不广阔和被动点。隐居也不是没有追求的意思吧。若我死后我要先睡觉,一直到终于把在这个世界上的疲惫都睡没了。睡眠是一个堡垒,好像坟墓。”女官说:“太后长命百岁。” 花舞笑了笑说:“我要想办法回到太阳国。”女官说:“太阳国是什么地方?”花舞说:“一切都是金色的,可能没有生命。”女官说:“太阳国是太阳吗?”花舞说:“也许,太阳的外面都是火,寻常人不能穿越火,进到里面。不过,我睡觉的时候注意到,有些人学别人打哈欠,让别人打哈欠死了没气了给他们,不管什么人事,不管别人干什么时候,他们想掠夺,就学别人打哈欠让都睡觉、死去给他恶。” 很快,花舞坐着辇舆前往骊山别馆,路上经过一片花园,花园里白雪覆盖下,也有些绿意。花园旁边的小房子里面传出男女打骂的声音,女的声音尖锐的听不出说什么,一声声刺刀一般砍向路人,好像女鬼盯上了人,男的声音高亢、暴力,充满毁灭力,也鬼一般萦绕着人。花舞问女官:“这是谁在吵架?”女官派了人去问,花舞等人继续走。 不一会儿宦官来报:“刚才吵架的两个人,是看管花园和仓库的老蔡夫妇,两个人常年不和,经常吵架路人皆知。”花舞说:“告诉他们,影响路人,再在宫里吵架,赶出宫去。”宦官答应了回去告诉老蔡夫妇。 花舞年纪大了,身体弱,戴着毛皮帽子、毛皮手套,穿着毛皮大衣、毛皮靴子,坐在表演馆三楼阳台看表演。她右边不远处墙壁上有个壁炉,左边不远处,地上有个移动的炭炉,她怀里还抱着手炉,脚下踩着脚炉。 扶苏和高互相追赶着,来到了三楼,扶苏手里提着一个瓶子,两个人绕着花舞跑来跑去。花舞问怎么回事,两个人停了下来,扶苏说:“我先看到的小甲鱼。”高却说:“我先看到的。我去厨房找好吃的,看到小甲鱼被捉在盆子里,水光一晃一晃的,它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好奇了,它好像不知道自己随时就可能死掉,这取决于空气里的人,是否想要把它当食物。” 花舞听着,想起年少的时候,自己和弟妹在小溪里捉小鱼,小溪那么清澈,浅浅的,也是水光一晃一晃的。要捉到一条小鱼很困难的,它们特别灵活的游来游去,她和弟妹与其说是捉鱼,其实是跟小鱼玩捉迷藏,他们都喜欢这个游戏。但是那时候他们不懂得看小鱼在想什么。 扶苏叫:“奶奶?”花舞回过神来说:“空气里的人?”高说:“在小甲鱼看来人就是在空气里的,它在水里。”花舞说:“这个小甲鱼是厨房要用来做汤菜的,你们谁想要它,得花钱买下来。”高说:“我有钱。”他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倒出几粒玉石珍珠,还有几块银子,几个钱币。 花舞说:“你妈妈怎么给你这么多钱带着?”高说:“我给妈妈要的。”扶苏说:“我也有钱,不过我不买了。”花舞对女官说:“拿高一块银子。”女官拿了一小块银角子,花舞说:“小甲鱼归你了。”两个小孩就散去了。 女官说:“这块银角子怎么办?”花舞说:“给高买点吃的。”她又想起,年少的时候,在小溪里捉鱼。 台上正演着海洋女妖的故事,海洋女妖身体饱满、眼神迷人,头发细厚飘扬,她们在唱着歌。她们吃鱼,吃风,吃水,也吃人,船夫看见她们或者听到她们纯洁的歌声,都会杀死自己。她们是汲取和参考了海洋上所有生灵的美,塑造的自身,她们吃掉了海洋,是最可怕的大杀器。 死亡多么甜美,收获的食物又多了,活着多么惬意,她们也不得不吃。因为她们不放弃爱,魔鬼在她们的身体里滋生、寄生活着,她们无法摆脱。魔鬼也会把她们吃掉的,全部掠夺走。为了不让魔鬼统治海洋,海上女妖必须不断的杀戮和吃,才能继续回忆,继续爱。 海上女妖也有回忆,她们在回忆里歌唱。回忆让她们痛苦,伤口像一个个吻的痕迹,结结实实不能抹去。回忆也让她们幸福,那些爱过的,虽然都已经成为干死的烟雾,散去,消失,但是鼓励着她们。 不被拯救便给予毁灭,这是海上女妖的原则,船夫们为了自己的罪孽和欲望而死去,有些人为了活着才爱,低贱的膜拜和乞求着她们,也不能逃脱死亡。海上女妖高高的浮于海洋之上 花舞说:“好剧。”女官说:“就知道太后会喜欢这出剧。”花舞想了想:“如果有人愚弄了吕不韦,他就会去对那个人格外感兴趣,如果有人愚弄了我,我却想远离那个人。吕不韦认为狗屎也有狗屎的影响力,喜欢黑吃黑,不管是什么大腿就要掌控给自己。” 女官说:“今天王上在这边吃饭,太后要不要跟王上一起用膳?”花舞说:“不要。” 这天早朝,政政说:“韩国国土面积狭小,收缴了韩国的全部土地以后,将韩国设置为郡,命名为颖川郡吧。至于韩王安,和韩国的其他贵族,全部迁来咸阳,方便监视。”李斯道:“王上,韩国王室的人一律诛杀,这样不留后患。” 政政说:“杀死他们,其他国家的贵族恐怕会更反我们。选拔个别忠诚又有才干的韩国贵族,委任职务,也跟这个有关。赵国这两年地震频繁,魏国人民一直往外流失也比较多,在颖川郡发布公告,以减免赋税的优惠,招募周边魏国、赵国的人,到颖川郡居住。” 李斯道:“那么臣建议,把咸阳王族老旧的宫殿,让给韩国王室的人居住,再新建两座宫殿供我国王族居住。”政政说:“准奏,怎么规划,王绾交给你吧。”王绾曰:“诺。” 王绾又道:“臣也建议,将韩国王室的未婚女子和韩王妃嫔,全部招到掖庭,充做奴隶。待仿照韩国王室宫殿的宫殿建设完毕后,再把这些女子和旧韩国宫殿里的贵重物品,全部充斥进去,供王上玩乐。”政政说:“准奏。旧韩国宫殿,留一部分人和物,充做在颖川郡的行宫吧。”王绾曰:“诺。” 政政刚回到书房,李斯、王绾,又来找他。李斯先是奏道:“臣和王绾招到了一个间谍人才,叫谢富,此人是韩国贵族,毫无道德可言,只认钱财不认人。现下,颖川郡就要设立,臣和王绾商议了,建议让谢富专门统领一部分间谍在颍川郡,保护胜利果实不被颠覆。有部分人亡国了,恐怕会不服,会勾结闹事。” 政政说:“这个谢富具体还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绾道:“没有人敢谈论关于他的是非,他为人狭隘,在灭韩的过程中,贡献突出,表现了优秀的恐怖主义天赋。他知道哪些人可以被收买,怎么能让不愿意被收买的人投降。安排人给将领的饭菜中下毒,就是他负责办的,也没有出差错。”政政说:“既然你们觉得合适,就暂用吧。” 李斯道:“此人脾气怪异,他说让他做官可以,但是要让他的人任意逮捕和处决可疑的人才可以。”政政说:“他如果胡来能控制吗?他会不会反咬一口,威胁到我们的政权?”李斯道:“只要给他足够的钱财,安抚好他的家人,他就是最听话、鼻子最灵敏的狗。他的所有行动想法,也会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即使任意行为,也要在事后报备。”政政说:“那好吧,就让他去做吧。但是给他多少自由,也要获得多少忠诚。”李斯曰:“诺。” 王绾又禀告道:“曾牡丹进展良好,因为郭开的安排,赵王迁到赵嘉府里看赵嘉抓的白老虎,曾牡丹得以顺利的见到了赵王迁。赵王迁被她迷倒,将她要回宫里,两个人如胶似漆。一天晚上,曾冒险行刺赵王迁,却中途停止,赵王迁问她为什么。” “她说赵嘉平日背地里就常常说:‘赵王怎样我会不知道吗?不过念在都是同一个父亲,所以没有为难他。眼下他将赵国管理的越来越差劲,我看着很窝火。赵王是个废物,是我赵嘉一踢就能踢个半死的窝囊废。’曾牡丹说赵嘉满怀怨恨,想方设法的派人给她传递消息,要她杀了赵王迁,又说杀了她,赵嘉可以做赵王,她会是赵嘉最宠幸的女人。” 政政好像听故事一样说:“然后呢?”王绾说:“曾牡丹又说爱慕赵王,赵嘉虽然对她好,可是赵王迁也对她好,不忍下手,也不忍再欺骗他,所以告之实情。赵王赦免了曾牡丹,但是不肯再宠幸她,曾牡丹请求离去,归隐山林,赵王迁也准了。” 政政说:“赵王迁和赵嘉之间呢?”王绾说:“赵王迁对赵嘉起了猜疑,郭开寻隙各种挑拨离间,赵嘉还尚蒙在鼓里懵懂之中。”政政说:“继续努力。”王绾和李斯都曰:“诺。” 李斯又说:“楚国驻我国大使被我们刺杀了,我们的内奸贺塔暗中建立了一个颠覆楚国的关系网,自荐充当楚国驻我国大使,楚王答应了。有他的暗中帮助,从内部瓦解楚国政权,搞掉我们不顺眼的人,轻而易举。”政政说:“好。” 正说着,有将士来禀告:“韩国已灭。韩王安在斐腾要攻城之前,素车出城,捧着印章投降。” 政政看了奏折,写了一道旨意,道:“内史腾所部暂驻新郑,等待接收官署开到。任命罗安辞去旧职后,前往颖川郡任郡守。”李斯道:“罗安是我的手下,任了郡守,王上要再给我派个得力干将。”政政说:“你们让人事部门负责考察各地法官,多提携培养几个新人。” 又写了一道旨意:“让颖川郡的秦兵,听候调遣,让赵国的秦兵,返回。”李斯和王绾道:“赵国这几年地震,正是国力衰弱的时候。臣建议可以进攻赵国。”政政说:“韩国刚刚归附,很多问题要处理,国内也发生了地震,又大兴土木,华阳太皇太后刚去世,也要和平一段时间。赵国,等一段时间,看看间谍计效果,能否灭掉李牧。”李斯和王绾都曰:“诺。” 花季到了,装菜的风铃草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紫色的花钟,每个花钟里都有个黄色的小星星。花季过去了,小梅不知道去了何方,政政派去的人回来禀告说:“看到她在大山里走,投宿到山上唯一的一个乡店,那个乡店不远的下方就是一条大河,她在那里住了有半个月了。”政政就没有派人继续跟踪她。 他想起那时候点名问她,她说话的样子,后来她来到他身边,她说走在雨中没有打伞,小雨斜斜的飘到她身上,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广大土地上自由走动的一个小蚂蚁。她说:“不论什么样的歌声,都不如自然的风景好看好听。”他说:“歌声也好看吗?”小梅说:“歌声里什么都有。” 小梅说:“小时候跟男孩比尿尿,比谁尿的长远,他站着往前喷尿,我往后退着尿。那时候还会不穿衣服光着屁股出去玩,也不懂有人可能因此伤害自己。”她说:“小时候用手绢擦屁股,被大人打,因为手绢贵重,不是用于擦屁股的。可是现在擦屁股的布比过去穿的衣服布料都好,一次就扔了。”又说:“什么都想着吃,可能是因为一直在饥饿状态,为什么也不知道,很饿,可是这样也不愿意随便的接受别人的馈赠。” 政政走进了葭露宫院子中间的那个亭子,亭子是政政亲自参与设计的,建好以后,小梅说:“不规矩的形状。这得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阿?”政政说:“不必那么讲究实用。”小梅看着一楼屋顶,那是坑坑洼洼好像海浪一样的木头,木头的缝隙,还能透进阳光,照到下面。 因为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一空气层,所以当阳光移动,从缝隙投下的光线,就会在屋子里游动,缝隙很多,所以光线就好像在捉迷藏,不同的时间把房间切割成不同的形状。而且亭子不是圆形的,是有一面是五边形延出去,一面是圆弧形弯进来,还有一面是斜三角形延出去。 小梅说:“你怎么设计的这么有趣?”政政说:“人们建造房屋都会考虑采光问题,以及光在什么时候到达建筑里面的什么位置。比如咸阳宫、章台宫就是,阳光会在早朝的时候,正好伸到御座的位置;下了早朝,阳光就伸的更远,越过了御座;到了傍晚,又从御座的位置慢慢退回去。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政政看看屋子中间那些不规则形状的石头桌子、椅子,绿色的植物已经从桌上侵到了地面,又绕着柱子从上面垂下来。政政又来到二楼,二楼的床和长榻都还是老样子,以前小梅常常坐在二楼的软椅上看书、眺望。有时晚上她也不下去,夜晚风吹动她的长发,月亮无言的挂在天空,咸阳宫里灯火点点。小梅说:“今夕何夕,我们也许是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2.三十二 这个时候,政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花草里有个人,正在采摘鲜花。谁这么大胆,竟然来葭露宫采摘鲜花?那个人直起身来,政政看到了,是刑芝。 他生气的走了下去,找到她,把她手里的花篮给抢过来,说道:“你竟然在这里出现?是看门人玩忽职守?”刑芝说:“我派人把他们引开的。这么美丽的景色,多可惜。不过,花虽然美,我更想念魏国山上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多好看。”政政说:“下次你再惦记着这里,我就抽你。” 刑芝说:“那柳月住过的地方,我去让吗?”政政说:“你去干什么?”刑芝说:“看看她房间里的摆设。”政政说:“不让。你有何目的?”刑芝说:“其实看不看也无所谓,只是有块地方不让外人去,好像很神秘。别扭。” 政政说:“你有不轨目的格外不行。你什么时候答应给你父王写信?”刑芝说:“我不会答应的,灭了韩国,不定什么时候轮到魏国。”政政没说话。 刑芝说:“你还想着她们回来?”政政说:“我不喜欢吃回头草。”刑芝说:“觉得爱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用外人挑剔,自己先挑剔,赶走了爱人吧?你挑剔我,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对我有情?虽然我觉得我凭什么要被你挑剔。你对我还是特别的。” 政政笑了一下,说道:“不挑剔求着你爱我吗?大部分人出生的时候,就携带了被驯化的灵魂,这灵魂认主人认死理。若没有更强悍的人来驯服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对黑好就是以肉投狼,狼不会因此就不想吃人。” 刑芝生气的精神都颤抖了,她从政政那里抢过花篮抱在胸前,说道:“你要尊重我,不要挑剔我。你看不到我的好处?”政政说:“你踩着别人觉得不高看人就可以了是吧?我不喜欢你做霸王和高看自己。”刑芝说:“我现在虽然不够好,但是比昨天更好,希望不会比未来更好。我最希望,你能好。”政政说:“虚伪的。你只是想打倒。”刑芝不说话。 看着她捧着花篮俏丽的笑着,脸上有种透明的神采,她的身体的确很美。政政拿手拨了拨她脖子旁的衣领,说道:“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么瘦?惹我怜爱,也好像早就做了别人黑的口中食。我承认,你有时也不是丑的那么像条虫子,我被你的美丽勾引了。我管不住我。” 刑芝说:“你不应该远离我,我有个好处是真诚,有时让你不快,可是”政政说:“你少说话,我会更爱你。你总是勾引我,我也不想忍着。”他便开始拨弄刑芝的衣服,刑芝闭上了眼睛,政政说:“这么迫不及待的邀请我,我就来了。让我们变成两团雾,飞向那醉美的爱的深处。” 文骊和狐少使几个人在院子里玩,狐少使和文骊的妹妹石竹在旁边的花园子里摘花瓣。两个宫女,把一叠破毯子放在地上,抬了一块木板,中间对着毯子放上去,找另一个宫女蹲在毯子上的木板上,那两个宫女便玩起跷跷板。 文骊看着远处的狐少使和石竹说:“今天中午吃什么呢?”这个时候,政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说:“我也在这里吃。”刚说完,他注意到不远处一道人影子,迅速掠过不见了,他没有在意。 文骊说:“我是同性恋,你也对我感兴趣?”政政说:“可能有道理吧,天无二日,地无二心。有二心的,更何况同性恋,我是没兴趣的。”文骊说:“觉得我对你是一个挑战?放着不用难受?”政政说:“我承认前次我轻佻了,没有尊重你,不过当时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我没玩你的意思。”文骊说:“谁稀罕。说,吃什么?” 狐少使过来,说:“吃烤香肠?”文骊说:“烤香肠让我想到男人的性,器官,真恶心。”政政也跟着说:“真恶心。”文骊说:“我觉得恶心,你也觉得恶心?你离我们远点吧?”政政说:“要是你们能离我远点,不是自然我就离你们远点了吗?” 狐少使说道:“吃熊掌?就是太贵了,月钱不多。”文骊说:“想吃什么就吃,不定哪天死了,就没的吃了。贵没事,给自己吃的我不会嫌贵。而且,今天吃饭的钱,要陛下出。”政政说:“好。想吃鲍鱼。”文骊说:“你真恶心。”政政说:“我一想到,手指跟鲍鱼做,爱,我也觉得恶心。” 文骊说:“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是好上加好。”政政说:“同性恋自相残杀,也牵连别人。”文骊哈哈笑起来:“别人就不牵连我们同性恋?女人在一起不会自相残杀。你是误解。”政政说:“自绝后路。不自相残杀才是假的,而且杀同性多,再去杀异性更彪悍。” 文骊哈哈笑着对狐少使说:“今天中午吃烤香肠、香菇扣菜、黑木耳拌香菜、炒鲍鱼、蜂蜜蒸熊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拣了来。王上在这里呢。”狐少使说:“王上吃什么?”文骊哈哈笑着说:“不用理会他吃什么。”狐少使便离开了,其他宫女也都散去。 政政喝着水,闲闲的说:“荒野和温室不容易在一起。”文骊说:“什么意思?说我是荒野?你不懂得狂野的魅力。在温室里的人,看到惩罚在眼前,就被吓的孬了。可是习惯在荒野之中游荡的女人,什么样的惩罚也吓不倒她。” 政政说:“随便站在一个地方,一切都骨肉相连,随意的生长。你也可以认为自己是王,是世界的中心。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是世界的中心,而是地无二心。触摸,感觉,思想,总结,‘必须’让人们有办法,一种没有善恶的欲望,不知从何而来。” 政政说:“你觉得世界是有中心的吗?或者起于中心?中心是什么,是存在还是不存在?”文骊说:“谁能找到不存在?到处都是存在。”政政说:“对于野兽一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鞭打。刑芝也是,现在见我不高兴,就很敏感的改正。” 文骊说:“你不爱她才驯化她。我让狐少使一动不动的让我爱,我也愿意一动不动的被她爱,她就懂得了。”政政说:“就不是改造?女人,你进入不了她们的世界,更被她们的世界囚禁。” 文骊突然说:“我可以出宫?”政政说:“你是亡国之女,过几年吧,也许我会放你出宫。”文骊说:“你想告诉我你待我好,想听我说‘我爱你’,我不会那样。”政政说:“你的身体自然的散发出一种女性的感觉,这跟男人有关,你骗不了我。你对男人有兴趣。”文骊说:“可能是以前爱过男人。” 政政说:“男女一生下来就懂得自己的责任,要跟异性在一起,你比较奇怪。”文骊说:“同性的爱刨除了性别的关系,比一般的爱还要纯粹。我跟狐少使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跟我男友相爱,他让我用肉体满足他、留下他。是侵略。我没有上钩。” 政政说:“有天你会知道,你所喜悦的是死亡。随便乱爱很危险。”文骊说:“我喜悦死亡,是因为我在爱。”政政说:“唱首歌吧。”文骊说:“不是爱人却唱歌,那是发骚。”政政说:“你不必唱情歌。”文骊说:“今天我不爱自己,没有办法唱歌。”政政说:“其实你说话就是在唱歌。说说你以前吧。” 文骊说:“以前,我喜欢傍晚的时候,太阳下山,一切都暖的,让苍白的白天和没有星星的夜晚,寒冷都散去,让肮脏一切、麻木冷漠的人群也都散去。虽然那温暖像回光返照,很快消失。”政政说:“那你喜欢看日出吗?”文骊说:“我太懒,很少看到日出。我喜欢傍晚从暖到冷的过程,不喜欢早晨从冷到暖的过程。” 政政说:“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文骊说:“我妈妈很爱我,她相信我的一切。她自己也有好几个情人,爸爸不知道。”政政说:“你对你妈妈没有什么不满吗?”文骊说:“我对爸爸的不满更多,妈妈也讨厌爸爸。”政政说:“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你不在乎吗?”文骊说:“我妈妈说:‘不必在乎,是那些人傻逼。’”政政起来摸摸她的脊背说:“你妈妈的好大孩子。” 政政说:“克服了一切阻力,你就可以肆意,你愿意肆意恶还是肆意善?”文骊说:“那要我能克服一切阻力再说,不能却又野心是可笑的。肆意就是一种包含着理性和感性都有的狂欢。”政政说:“可以被玩。玩理性的感性、玩感性的感性、玩感性的理性、玩理性的理性,不管你在干什么人家要玩你,就算你在玩别人,还是有人在看到你玩你。”文骊说:“除非被看不到。感性和理性也有黑白之分吧?”政政说:“你认为有就有。玩的方式也各有不同。比如你,玩黑感性,人家败给你,你就败给人了。” 政政的生活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规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上朝,按时办公,按时出宫转转,按时跟某个妃嫔来场性,交。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要枯死了,做什么都没兴趣,连统一六国也只会让他厌恶。 这天他去了自己的陵墓,看到工地上的工人,在辛勤的工作着,有人还把色彩鲜艳的泥俑运来,放进陪葬坑。地宫已经建好,地上一层的内城垣也已经建了大部分,外城垣正在建设中。他看着这个地下宫殿,说道:“本王死后就要待在这里吗?多么枯燥。我要死后像活着一样,抬头可以看见天空,低头看见大地、山川、河流。” 旁边的设计师赶紧说道:“河流难办。我们还担心遭水流冲毁呢,我们建了防洪堤、鱼池,用于排水、疏导水。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充做水流,水银。”政政想了想说:“陪葬坑,以后马也用陶俑代替吧。”设计师说:“用俑工程量浩大,马匹珍贵,但是建议珍禽异兽不用陶俑代替。”政政说:“好吧。” 他在陵墓区走走串串说道:“感觉憋闷。”设计师说:“墓葬仿照现在的宫殿建成,侍卫军、屯卫兵、屯卫军、后宫,种种人才都环绕着王上。”政政说:“本王现在就死了,可惜了。本王要让活着的人,无不记得本王,虽然本王无意记得他们。在陵旁建寝殿、便殿豪华一些,本王死后,灵魂会时常去转转。”设计师曰:“诺。” 政政说:“谁也不知道人死后怎样,但是本王不惧怕任何,没有任何可以挡住本王的意志。”设计师说:“地宫中不必储存一些书籍、画作吗?如果要储存,得格外想办法不教它们腐毁。”政政说:“不必储存了,死了看另一世界的东西。” 这个时候,冯去疾匆匆赶来。政政说:“什么事情?”冯去疾说:“民间多处日久无雨,眼下正是作物用水的时候,引水灌溉,也只能浇灌少部分面积。”政政说:“往地下面挖水挖不到吗?”冯去疾说:“水井里的水,都已经用上了,灌溉不了那么多面积。” 政政说:“上次去田间地头察看,不仅水井、水库少,防止水流失的渠沟也建设的不好。现在建设的怎么样了?”冯去疾说:“只建设了一点。仓库里的粮食也比较紧张。”政政说:“只建设了一点?什么都要我事必躬亲?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冯去疾似乎快哭了,说:“臣惭愧。” 政政说:“还有什么事情?”冯去疾擦擦刚冒出来的汗禀告道:“赵国方面传来消息,赵国也大旱,赵国粮食储备也少,死了很多人。赵国还发生了地震。赵国人流到别国,其中去燕国、齐国的比较多,我国仅来了少数。赵国人讹言曰:‘赵为号,秦为笑,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 政政说:“还有别的事吗?”冯去疾说:“没有了。”政政说:“不必给军队预留多少粮食,让民众活下来为第一要务。我会再让商人紧急去采办粮食的。”冯去疾说:“诺。” 冯去疾离开了,政政说:“回宫。”上了车又吩咐赵高,派人去请王绾、李斯,到宫里相见。回到宫里,政政先让人送来好酒好菜,在书房里大吃特吃,李斯和王绾就站在一边看他吃。 政政说:“你们吃喝吗?一起吃喝。”李斯和王绾说:“王上,臣中午吃过了。”政政说:“我中午也吃过了。但是我突然觉得,多吃点能开胃的食物,让我获得更多满足。这些满足,能让我对事情产生更多兴趣。被动产生的兴趣,虽然比较恶气,也仍然是兴趣,能帮助我灭掉六国。”李斯、王绾都不多言。 政政说:“顿若现在怎样?”李斯禀告道:“顿若一直在间谍学校教学。”政政说:“当年顿若要求不行参拜之礼,才同意见本王。他哪里来的底气啊?真以为秦国少了他不行啊?见了面还批评本王‘无名无实,身为万乘之尊,却无孝亲之名;坐拥千里,却无孝亲之实。’又谈论天下形势,说道韩国掐天下之咽喉,魏国处天下之胸腹,让我资助他做我秦国大使,出使他国,使他国臣服于我国。开始我拿没钱推托,他却说:‘秦一旦成为帝王,即富有天下,区区万金又何足道?’说的好像采纳了他的计策,秦国就会胜券在握,尽在他掌握。本王想:‘也许纸上谈兵。也许迂腐之人想的迂腐办法对付迂腐之人,说不准真能奏效。’本王就准了。果然,楚国、韩国、魏国,这几个国家都上钩了。顿若立了大功。赵国比楚国的国君精明一些,跟魏国、韩国,也拉拢关系,本王就只得先打赵国。也活该赵国倒霉,临近的燕国小人又不懂得跟别国建立友好关系,临近的齐国又是中立国,韩、魏也愚蠢,战争双方哪边强大随哪边。” 李斯和王绾老实的听着,政政说:“我想派顿若去趟赵国,帮助施行反间计。如果能说服李牧为我所用最好,无法说服也只能让顿若随意发挥。”王绾禀道:“王上,顿若正好跟我提起,想去燕、赵两国游说。”政政说:“他怎么说的?”王绾说:“顿若想要制造一些事件,加大燕国跟赵国的仇恨,并且巩固跟燕国的友好关系。”政政说:“燕太子丹仇恨秦国,仇恨我,恐怕不会上当。”王绾说:“只要能让燕国对赵国不会变得友好,就是胜利。” 政政说:“对赵国呢?”王绾说:“顿若想要多收买几个赵王迁身边的宠臣、宠妃,让赵王迁在赵嘉面前出丑,让赵嘉到边疆跟李牧待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再制造李牧谋反的证据,赵王迁恐怕会更容易上当。”政政说:“听着也玄,不过说不定能办成事。他可能比一般人更能抓住别人的心理。让他再顺便去齐国转转。让他来见我吧。”王绾曰:“诺。” 政政又说:“我国国内旱灾,现在急需要从别国购买粮食,你们觉得应该去哪个国家采购?”王绾说:“从楚国买,好比与虎谋皮,齐国中立,坑齐国,恐其反悔,只有从魏国下手。只是怎么让他们把粮食低价卖给我们?”李斯说:“他们不卖我们就叫他们不敢。” 政政说:“就这样吧。贺塔把楚国的一些间谍的姓名、联络方式、传递信息的方式都透露给了我们,又把楚国内部的一些消息也带给了我们,现在没有针对楚国,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利用这些信息陷害别国间谍,把魏国、楚国的几个小的作战计划,透漏给他们双方,取得他们双方信任,做的好。你们看着怎么奖励贺塔?” 王绾道:“他的生活不能表现的不像楚国大使,现在给他财富会引人注意,之前暗中给他的,他也不能花费,也恐人查到。我们还牵线让他和一个我们的间谍美女在一起。”政政说:“你们商量商量,再跟我说吧。”李斯和王绾曰:“诺。” 王绾又说:“臣觉得同时注意监视贺塔,免他有反心,成为双面间谍。”政政说:“眼下两国强弱未分,他不会轻易做出叛变。但还是加紧监视他吧,在他身边多安排几个我们的人,让他不知道。”王绾李斯曰:“诺。” 这一天,政政在文骊那里吃了饭,又喝了太医给开的调理身体的茶汤,在那里看奏折。政政问:“你最近编了几个歌儿?”文骊却跟狐少使说话、弹琴,不理他。政政说:“不理我也好。我必须踏下心来看奏折,否则什么时候看完啊?老是盯着你玩,又不去了解你,我会不会变得浅薄轻浮无聊啊?” 文骊看他一眼,他说:“变得浅薄轻浮无聊?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深刻的有这么一面。美人们千万别听了不高兴。为什么我踏不下心来看奏折啊?”文骊说:“不想看就玩。”政政说:“我不看谁帮我看啊,干别的也没意思啊。” 文骊又不理他了,他自言自语说道:“也许是我活了这么快30年,就把这个世上的所有有趣的事情搜索遍了。让我心痛的爱,丢出去就受伤。想到我现在还痛的压抑,隐隐的伤口。往往你最爱的人伤你最深。伤你们的人都是什么人,他们说过的最伤害你们的话是什么?” 文骊说:“伤害我的人现在都后悔呢。”狐少使说:“我不让别人伤害我。”文骊说:“你伤害了别人,别人伤害了你,都是别人伤害了你。”狐少使有点发窘的说:“我聪明吗?”文骊说:“我就喜欢你这样自以为良心未泯,关于爱你要吃很多苦的。”狐少使听了有点正襟危坐的听从教训和警告一般,文骊捏捏她的脸说:“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对你很好,可也都不是能被你玩弄的傻子。”政政斜觑着她们,看她们又依偎在了一起。 政政说:“你们受伤了,都怎么疗伤的?”文骊说:“让男人爱我,我的伤就复原了。”狐少使说:“有人照顾自己,对自己好,感觉慢慢就好起来了。”狐少使说:“王上喜欢到我们这里来,怎么还去刑美人那里?”政政说:“刑美人和你们一样可爱。我现在就想去她那里。”狐少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很烦恼的样子。政政说:“如果你们有办法抓到我,让我滞留这里,我就待在这里。”说着便离开了,狐少使听了他说的,又笑容开朗起来。 政政一走,文骊便摸着狐少使的身材说:“这副好身材,真是为男人而生的。”狐少使把头埋在她颈边不说话。 政政走过一片广场,看着天空玫瑰色的晚霞,好像看的是一个毫无生气的背景。他又看看广场边上,旗杆上升的棋子,棋子都用各色的布制成,中间绣着祥瑞,边上又用丝线镶着。政政让辇舆停了下来,走下来,看着一切,说道:“这么慢悠悠的闲走到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么多人围绕,整天忙忙碌碌。”他沉吟了一刻,便上了辇舆,让车夫往华仪宫去,又让宦官们另把奏折送去书房。 到了华仪宫,来到遗珠殿,他悄悄走进去,刑芝正跟以往一般打扮的隆重,坐在桌旁,也在看着晚霞发呆。政政说:“在想什么呢?”刑芝侧头看到政政,便笑了,嘴巴也微微张开,好像还在性,交状态一般。 政政说:“你真喜欢被人泡啊!经常被人泡的状态。告诉我刚才是什么样的轻微惆怅,看着窗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对着我笑?”刑芝说:“我在静静的等待这一天过去,它不会再来,不会再来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细细心动,看世事变迁。” 政政说:“一天不答应我给魏王写信,我就一天不会对你放心。”政政走了进来,坐下,说道:“我的脑袋里,好像一片荒芜的草场,寸草不生,它埋怨自己被过度使用,不被爱惜。它不停的尖叫、疼痛,要让我警醒。” 刑芝让人取了凉水,用毛巾浸湿给他敷头,又说:“我帮你按摩?”政政说:“不用。我也想要睡去,我爱的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也在那个世界沉睡。真理是寂静无声的吗?我只要可以做梦就够了,可是还有很多醒着的人,需要我。我也爱他们,每说一次我爱他们,我就好像离开了这世界一次。我还担心那些沉睡的人,他们醒了不知道往哪里去,我要把这个世界建设的更好,让他们不会彷徨无依。” 刑芝说:“你牵挂那么多人,我却守着我的躯体,在这个安稳又多灾的世界里,只专心思念你。我努力的要让你的灵魂不会抛弃我,可是多么难啊。”政政笑着说:“我的灵魂吗?每个克制不住个人欲望的人,都会滋生强硬的操纵和强迫他人的野心。”政政说:“希望日子顺溜点过。” 刑芝说:“王上我都不好意思看你的坐姿,好害羞,让我想要扑倒你。”政政说:“你六艺皆精、气度高华、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可是”刑芝说:“小梅自我标榜、自大无知、骄傲放纵” 政政恼怒了一下,又说:“小梅在我的印象里,是雨水将她的头发、衣衫全都打湿,傻傻的样子。我惦记着她,是因为我可以看到她的泪,尽管她看上去没有一点伤心。那时候我去了觅姜那里好几次,才看到她。她漫不经心的说笑,她的世界里没有鞭子,有风有雨有小动物柔软的绒毛。你的世界里有鞭子,鞭子很多,一条一条。” “你害我,我害你,你无所谓,接纳了,还会主动;小梅有所谓,不造成伤害好,造成想法弥补错处。我只想把她揽到怀里疼,你勾引我,我却只想远离你。丑陋的女人,以爱的体贴的模样,捕捉、鞭打。我愿意间或跟你上床,抚弄你的身体,解你寂寞,听你弹琴跳舞,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不是挺好了吗?” 刑芝说:“你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身上雨水,却没有看到我的。你不知道我的鞭子,是无数粗暴恶劣的人,留下的痕迹?必须要反击,必须要用鞭子,必须要让自己过的好。我不要怜悯,我想要的我自己努力,我不要被宠爱、当成玩物。” 政政说:“你用了这么多鞭子,还说你不自我不放纵。世上有几个人的心没有被冷透,但是又有几个人还会继续爱。有些美好被习以为常和被践踏,得不到却让人生活骤然不好。她的善解人意,不知道怎么变成为了远离我,保护她自己。时光轻悄悄的走,她的眼神飘忽来去,如风过春水,时光一刻一刻的走,她的心思开始锱铢必较,如沙漏一般准确,计算每个沙子的经过。我们之间有时熟悉的没有一点激情,我第一次见她,她就在雨里走,衣服上还沾了泥。” 刑芝说:“我也愿意为了你,穿过雨水,也不介意身上沾到泥土。只是我想要哭泣,想要你拥抱、亲吻我,因为穿过雨水一定会冷,我的嘴唇一定还有一点热气,即使颤抖、苦涩,也正好感受你的爱。”政政说:“你的侵略性太强。” 刑芝说:“我也有爱,你糟蹋了我的爱。你必须爱我,不能爱别的女人,因为我这样的爱你。”她说着哭泣了,眼泪就好像和着雨水流下来,还有满面的尘土,也都变得发黑流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上。她的衣服崭新时新,事实上那是他的错觉,刑芝的脸上扑了粉,是泪水把粉冲的留下痕迹,她的眼泪是黑色的透明。 政政说:“我爱你,站在你之外,进入你之内,与你无关,与你有关。如果小梅看到你这么难过,一定会想要安慰你。我需要她的暖。” 这个时候玉娘进来,问道:“晚饭安排什么?”刑芝擦了擦眼泪,接过玉娘手里的菜牌,一边拣选,一边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红色的肉。葡萄都吃腻了。每餐必用的陶瓷杯子,今天换成新的水晶杯。咸蛋黄虾米炒茄子要有,这是最好口味的选择。我不喜欢魏国的厨师做的菜,秦国的厨师更聪明,更会打理食材。另外不必告诉厨房和路上的人,王上今天在我这里吃饭。” 玉娘看了看她拣选的那些菜,说道:“突然要好几个人抬饭菜,而且都这么高级的,别人一看就知道王上在我们这里吃饭了。”刑芝说:“我是体贴的人,跟别的妃嫔没两样,不能让别人觉得我特殊。”政政说:“你甚至没有问我想要吃什么?”刑芝说:“我选的是最好的,保准让你开胃口。”政政说:“我对吃什么其实没那么计较,但你这态度好像我要听你安排。”刑芝说:“我知道你没那么计较,所以才替你做主。” 政政说:“听说,你以我跟你上床次数多了为理由,随便的轻视别人。你还喜欢颐指气使的?”刑芝说:“如果我是宫女,我也会本分听话。”政政说:“你只是太普通的芸芸众生之一。你的坐姿,你不表现你的渺小。”刑芝说:“我干嘛要渺小?但被你掌控?我愿意。”政政说:“你对人低下态度人家也拿你当大人物,这是你的本事。小梅对人好人家却登鼻子上脸。” 他看看外面说:“下雨了。我愿意让自己停留在这天,这个雨中的小屋,安全的听着雨声垂落,我的屋不湿。”刑芝不高兴说:“好像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像这个房子是你分配给我用的就只是你的房子。”政政没回答,刑芝又说:“我想下雨,伞太小了,盖不住雨,为什么不设计个大伞,让几个人抬着,王上和我走在中间,这样一点都不会被雨水淋着。多浪漫。” 政政说:“华盖不就是吗?”刑芝说:“华盖跟我说的几个伞柄不一样。”政政说:“别人穿着蓑衣淋雨?”刑芝说:“伞柄靠里一些,就好像亭子的柱子也不是在最边上。在宫殿之间上面铺雨棚,这样一点也淋不着,不下雨再收起来。”政政说:“游廊,宫殿之间如果都建游廊,工程量大。”刑芝说:“不是游廊。有时雨很大,就好像妖魔鬼怪在天上发威,我走在雨里害怕。我讨厌被雨水溅到。雨棚像雨伞像竹席,展开、收起都方便。”政政说:“麻烦。你再研究吧。可以尝试。” 刑芝往卧室走,眼角带媚的回头挑逗,她又手里拿起一个扇子扇风,说道:“你应该爱我,而不是让我难过让我哭泣。”政政说:“鞭打会让你跟我更亲密,让我们一起追寻那最真切的生命,最真挚的爱?”刑芝说:“我这白皙粉嫩的肉,加了你的鞭子,会更好看。”政政说:“你以后不要执拗的要统御我,我就会少打你。” 刑芝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为她做到任何事情。如果一个女人觉得男人不够爱自己,这个男人多半是真的不爱。”政政说:“你要的太多,给的太少。你给我你的痛苦,与我无益。我的骨骼疼痛,我忍受肉体疼痛的能力太差了,奇怪你们个个却,无论什么样子的痛苦都能忍受,没有吃不了的苦。”刑芝又开口说:“为了你痛苦。” 政政说:“闭嘴,甜的发腻的声音,让人反感。你放不下恶,是不是还会想着跟我同归于尽?自杀和杀我?也许因为你自虐、虐人多了,所以表现在爱情上就这样了。我告诉你,你敢动好的人,我就不会放过你了。”刑芝说:“人人都有一本善恶账。你觉得我为什么坏?不坏我等死了。别人要赶尽杀绝,我也会那样。其实我现在已经老实了,小帮派都不结了,孤僻讨你喜欢。” 政政说:“你跳个舞吧。”刑芝答应了,跳了一个防有雀巢,政政让她再跳,又跳了一个匪风。 政政说:“你在思念谁?”刑芝说:“我只是热爱舞蹈。我希望你能跟我跳舞,世界那么大只我二人旋转。”政政说:“我不擅长舞蹈。你穿着衣服可是确是透明的,自己和让人越过衣服直接看到肉,小梅不穿衣服也好像有一件透明的衣服,她让人看到这透明和尊重这透明。”刑芝气急,没说话。 政政说:“你能看到她的透明,但是你囚禁了她的动。动是每个人的自由,人都动的多了,再互动才能有更多动的快乐。穿着黑暗的衣服,黑暗中的肢体动作别人看不到,穿着透明的衣服别人看得到,看得到就有了互动,互动就有了善恶。我还记得以前对你的印象” 政政说:“你不让人看你周围的物,你却看到别人精神里的物,别人周围的物。至于别人的言行都好打发,不好打发的才是重点重视。你没有精神高,物就是你的精神。”刑芝说:“人的精神对周围物的认识,就包含了理性和感性,比如看到平面和线,以及雕刻的感觉。”政政说:“但是你会把人的精神引向乌乌的一团,什么线条、空间、雕刻都没有的一团黑。善恶相反。” 刑芝说:“我是那样了,别人不注意是别人傻给我。我奇怪你穿龙袍什么感觉?”政政说:“这龙可以是个恐怖的象征,不仅仅是自然里的猛兽。这个龙很多护着它的黑,有些人做皇帝先吃小黑成龙的爪牙,到吃最大黑龙,变成最大黑龙。这龙可能吃进所有美好还装美好。自然里的美好也被吃害装了。自然里的恶被推崇了。” 刑芝说:“这上面的云朵呢?”政政说:“踏上云人就脱胎换骨成仙了。兔子和其他动物也可以,但是有些人不想让别人成仙,更尤其别的动物,是竞争关系,要是自己成仙了倒是不怕别人成仙给自己,奴役别人。”刑芝说:“成仙也有诀窍?”政政说:“不管干什么都有些窍门。”政政说:“我走了。” 他说着离开了屋子,玉娘说:“美人?”刑芝说:“没关系。他现在还不愿意爱谁,等待要有耐心。” 咕咕鸟几个人坐着闲聊,芈华说:“宫里有假通行证骗人钱财的事情。女人不干显事,被伺候,也还是会有灾难。”咕咕鸟说:“你们为杨孙考虑,为自己考虑,就没有人考虑王上和法律吗?杨孙人品不好,违反宫规,他的未婚妻没有包庇他,抖出来了,就被指责是猪。” 芈华说:“杨孙虽然犯错,可是也只是个孩子,他才多大,要求他不犯错那是非人的。”咕咕鸟说:“都18岁了,也没有人拿他当完人啊,是要求他不犯普通人的错。”女恒说:“如果是王上,不守宫规就是宫规,如果是下人,守宫规不守宫规,都别想过好。爬的高点,可以少守点规矩。” 芈华说:“真无趣,天天都清闲,还有那些不变的榆木脑袋,真让人绝望。”咕咕鸟说:“要是我自己犯了错,也愿意接受惩罚,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芈华说:“你狠。为规矩而死。像我们这样的人,看到别人犯错也想要帮帮,因为人都会犯错的,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心里觉得暖和。有些人,看到别人冷,还把人推到雪地里,更甚的自己冷也不怕。” 女恒说:“我自己穿的暖暖的,惜福。”芈华冷着脸站起来离开了,女恒说:“这次出事的几个人都跟她家有关系。”刑芝说:“真讨厌,风老是把头发吹起来。”咕咕鸟说:“其实头发散乱的时候,特别有灵气的感觉。我倒是挺讨厌最近宫里的一些宫女梳的头,特服帖,看着好像木偶一样。” 觅姜拿起一块糕点吃了,又喝了茶,女恒说:“觅姜,你泡的茶真一般,吃糕点都没味道。你穿的衣服款式也一般。”觅姜说:“你是在说反话,觉得我泡的茶吃糕点有味道吧?” 咕咕鸟说:“觅姜说话软软的,舌尖好像香口酥,还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跟着她说那样的话。觅姜这样就是传说中男人认为的软玉温香吧?”女恒撇嘴道:“装,王上不喜欢她这种类型。”刑芝说:“后宫这么多女人,围绕着他一个人转,还为他争风吃醋,他不知道多美呢。” 咕咕鸟说:“他好,喜欢他的人就多。” 咕咕鸟说:“有一种人,他是天神将世,为拯救世人而来,他走在别人前面,注定要成为别人的神。信仰会囚禁他的灵魂,让他固步自封,甚至自我扼杀,因为他就是天然的神。他的本性是向往自由,不屈服的,即使被囚禁在一处,他也会去获得想要追求的灿烂。”芳草说:“宗教信仰什么的最讨厌了。” 咕咕鸟说:“当我生病的时候,念动咒语都可以给我身体和精神上很大的帮助,可是有人念了却没有用,为什么呢?因为她的手下因为她的疏忽,不够关怀死去了,她都眼睛不眨。她的心感觉不到咒语中的力量。”女恒说:“王上喜欢你多一些。” 咕咕鸟说:“她跟我坐一起,还老是占很大的地方,我身体不舒服,她也不懂得让一让。我不愿意跟她太接近她还跟我耍性子,故意不把我的绣样拿好,给丢进池子里。她跟我约一起玩,我不答应,她还很沮丧。”芈华说:“你觉得芳草讨厌,但你自己愿意忍受。” 芳草也笑了,说道:“他自己爬梯子,摔死了,关我什么事情啊?”咕咕鸟说:“如果王上知道了,你不等别人过来扶梯子,就让他爬,王上一定会怪罪你的。你堵不住众人的口。”芳草说:“我最近缺钱,但是也可以多给他几两丧葬费。”女恒说:“什么灾都能拿钱消啊。” 刑芝站起来走去幻姬那边,口里说道:“你弹琴怎么就那么好听呢?”幻姬说:“琴声里有内容表达。”她拨弄了两下,说:“可以带人去到任何时代、任何地方,看到任何细小的事情在发生。” 刑芝说:“我能把一台琴拆开再装起来,音弦调整到最佳状态,你能吗?发出声音的不只是琴弦,还有木头、空气、手指、心和灵魂。一般人弹奏音乐都是用模拟的声音在表达自己无知的意志,比较狭隘。生命和音乐都离不开物质。” 幻姬说:“但是生命不仅仅是物质,不是机械,虽然很多重复或者巧合。我一直想要表达生命,却表达不好,我不了解生命。对物质也同样。”刑芝说:“你太喜欢沉浸在音感之中。给我弹两下。” 她一边弹奏一边唱道:“时间一点一滴的过,一点一滴的。热闹的聚会,再也不能让我快乐。每时都想到你,每时都难过,猜测着你在做什么。如果你说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也将告诉你,我再也不会任性。多美好啊,你抱抱我,我抱抱你。想到你以前对我说话,我又笑起来,眼泪却也落下来。我想多几次的在一起,该说什么?最后发现,那真虚伪。我爱上你,离不开你。让那一刻快来吧,决定继续爱或者继续不爱”芳草心情复杂的回头看了她们两眼。 这天上午,政政说要去掖庭看韩国亡国之女,赵高安排了一下。到了下午,政政来到掖庭,女子们排成几排站在他面前,各自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鬟娘介绍说:“站在前面的三排是旧韩国王室女子,越往后越是地位越低的,” 政政看这些女子,也有的姿色不俗,还有的面带娇羞喜色。他便点了几个,说道:“让她们去我寝宫伺候。”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女子,她看上去冰一样淡漠,面无表情的,正摆出求欢的舞步。 鬟娘看他的眼神,急忙介绍道:“这是骊美人的亲妹妹,叫石竹。”想着文骊,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临幸她,于是说:“她姐姐那么泼辣不羁,她却清纯端庄,好像无性人。她真冷淡。也去我寝宫伺候吧,今夜送到书房侍寝。” 石竹面上原来怎样还是怎样,没有一丝的惊动,行礼谢恩。鬟娘和侍应官答应着,他摸了一下她的脸,就离开了,身后的人齐齐行拜别礼节。 离开了掖庭,政政说:“随便就跟女人,让我觉得自己没人性,也变得愚蠢。”赵高说:“陛下,那些女人勾搭陛下,胆大妄为色胆包天,让陛下不快。但是跟你在一起她们的确快乐,盼着你临幸她们。”政政说:“了解她们在想什么是重要的,让她们知趣才好。你有什么办法?时常替我想想。”赵高说:“诺。” 赵高说:“我跟夏连理不和,太后怨恨陛下,认为陛下不管。”政政说:“为什么怨恨我?你们的感情关我什么事情啊?你们爱咋咋。太后怨恨我,才是关我事情,太后怎么会这么不明理?”赵高说:“因为陛下提拔了我,太后觉得我和夏连理不和,我的人品有问题。”政政说:“两个人的感情,外人怎么知道。外人无法言论和借鉴。太后一向盯着男人怎么对女人,当成人品的重要说明。你跟夏连理只是吵架吧?又没跟前妻那样闹到下毒。” 赵高说:“也许太后看不上我,猜忌我。”政政说:“猜忌你?她有人会不会觉得我不干涉妃嫔的自由,是顺从于女人?”赵高说:“陛下对那些女人没兴趣。”政政说:“当了国王,也不一定就是不被欺负的。玩我?!””赵高说:“那起坏人给他们脸了,敢欺负陛下,就该虐他们,让他们懂得忠诚。”政政说:“等他们成了气候再说吧。对了你跟夏连理为什么总闹?闹的全后宫都知道?” 赵高说:“夏连理什么话都敢骂,也不怕让人听见。被人听去了议论。”政政说:“是不是你真的欺负她?”赵高说:“夏连理真的认为我欺负她。前妻也曾经觉得我欺负她。”政政说:“家家有本难念的书,对对夫妻有道难过的坎儿。没有几对情侣是一直真爱。” 赵高说:“女人是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在那里说个没完。”政政说:“女人心细,她们的世界里往往没有大事,我们看来的小事在她们就是大事。”赵高说:“夏连理马后将军,死命骂,马前将军,她不懂也霸道,斗我,让我在她面前低一等,被她统治、钳制、打压。我在陛下面前还更像个人。” 政政说:“你干嘛非跟她斗啊?让她乖呀。其实我当了国王以后,就要适应这个制度,就算是小时候一起读书的朋友,也没法再亲密了。这个制度决定了我跟别人难以平等、说说贴心话。不过夏连理会不会是笨所以才那样?我知道有些人那样。也许他们是一种绝望的攻击,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此路不通,他们又放不下事情,就爆发了攻击力。缺少全局思维,不注意细节,这些是相辅相成的。于是他们见‘完了’,不接受,就开始与人为恶,只看利弊,不择手段。” 赵高说:“夏连理是觉得让别人听自己的,自己不吃亏。太后见过夏连理,还说我把她变成那样。她自己作的。以前我睡过比她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感情不和就分了。太后还说,一般男人睡的女人越多,就会越坏。”政政说:“太后啊” 政政说:“最近冯去疾也让我有点无语。跟李斯等人撕开脸的骂架,大概因为李斯掳了他的虎须,就在那里比下线。可能冯去疾觉得社会下线出了问题,觉得破口大骂是跟下线的人较劲。他觉得李斯等人攻击他,他把李斯等人也当成坏人打闹。他发现一些问题,不知道怎么办,想法少,就抱着一两个话题咬着不松口。” 赵高说:“他就是发现一个问题就追根究末,他欠缺全局思维,不知道怎么思考,而是跟人顶牛,比谁听谁的。”政政说:“就是。他总结问题会是:一,别人也会这样,别人坏;二,没听陛下的话,背叛了陛下。就他这样的能思考什么?他还会想,那些人不听话,坏,不能让他们坏,比坏难道我差吗?这就是他想的。他也不够注重了解现实,我们的法官这方面可能都是有点欠缺。” 赵高说:“我觉得很多男人像女人,不仅是啃老族,也啃别人,见谁啃谁。然后这些男人还男权,装逼,要把把被啃的人踩在脚下,逞恶威风。”政政说:“冯去疾还算反对恶,他可能也是因为他自己的思维恶斗不过人有关,可能也因为我们的社会会去讨论人性善恶,重视道德,导致他思路一分为二,这样简单的二分法思维。” 赵高说:“有些人看陛下专情,也学着专情。”政政说:“我看你想要专情、长久的。”赵高说:“我也是无奈,没法做到专情、长久。”政政说:“我突然觉得我们的社会允许多夫多妻制是不是好一点?有些人就喜欢舍得性的人,他们自己也是那样的人,还有些人就喜欢同性,甚至动物,还有的恋物。各人得到最大满意、满足,予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缘份也不会那么乱,让有些人觉得白被耍、浪费时间。” 赵高说:“肯定好多人就喜欢多夫多妻制,人多热闹力量大。”政政说:“有些人就是会同时对许多人发情,有些人却隐藏压抑着色心,何苦呢?要告诉群众,不管什么想法,让自己如意多一分,就自由幸福多一分。人只有一次人生。”赵高说:“很少人懂得释放自己的天性,他们不懂得抓住幸福。他们装,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他们怎样吗?” 政政说:“人生有多少时间去幸福?除去幸福是什么?人也是自恋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父母养了自己听父母的,动物、植物多可怜,就没有养自己吗?人身体里也有物质,什么是性?各人找各人的幸福,谁也不用歧视谁。何必要强迫一些人服从呢?要让群众懂得为自己呼吁。” 赵高说:“陛下一定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却无法做到。”政政说:“是。”赵高说:“陛下其实是很尊重女人,对女人好。其实我觉得陛下应该是喜欢禁欲派多一些。”政政说:“是吗?男女人性差不多。你会不会觉得有人爱玩到,生死都会拿来玩,玩自己或者玩别人,什么都能玩?”赵高说:“人生如戏。能玩起来玩的大也是他们本事。” 政政说:“我欣赏你懂得对认真的一切不认真态度,笑,并且搞笑。那么就算别人害你,你也懂转圜,有余地。当然你是有认真的,有时甚至夸张好像表演戏剧一样的,但其实很认真、大气。你能把黑白都玩起来,有时也不怕别人议论的跟人比下线,那其实是尊重那些下线的人。有些人也是玩黑白,可是下贱。”赵高说:“人生那么短暂,相处就是缘。其实,有时搞些小无聊小搞笑,互相取笑一下,在人生面前肤浅。” 政政说:“有些人总是因为别人,因为人群,来到你身边,跟你结缘,特别讨厌。把别人位置占了。把他们都赶走了,世界才会旷大安静,能感觉到风吹动的声音。”赵高说:“不知道我跟夏连理是什么缘份。她天天不舒服,天天怨恨,让我吃她的怨气。她向我发泄恶气,强迫我接受,我要是反击,我就沾染了她的恶。”政政说:“你是好像会懂得满足的。”赵高说:“她一说话如雷动,吓人。” 政政说:“你们老是闹,对你影响也不好。”赵高说:“我会处理好这个事情。我前妻老是要离开我,躲避我像躲避瘟疫一样的,离婚走了。她对不起我。夏连理对我倒是没有离开的想法,一心抓着我不让我有二心的。”政政说:“过去了放下吧,好好处理眼前的状况。”赵高说:“夏连理整天嫌弃我让她过苦日子,让我觉得自己特没用。我甚至产生了怀疑,我是否能带给家人美好生活。”政政说:“我想起小梅,不说了” 当天晚上政政觉得身体不舒服,又不想临幸石竹,便脱光了她的衣服,看了看,她大概临时画的妆,画的很奇特,嘴唇、眉毛、头发边缘都是线条的,脸是平面光感的,似乎绒毛很少。政政把她抱在怀里,睡了一夜,没有梦。 她很乖,一句话不说,任他一件件的脱去衣裳,任他抱着,好似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点都不像第一次跟男人接触。第二天醒来,他让她离开,便将她遗忘了。 这场荣宠却将石竹拖入了噩梦一样的生活,她原本是公主,没有嫁过人,一入宫被封为八子,结果显然一次临幸就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了,又因为亡国之女的身份,平级的妃嫔都敢欺负她,比她低级的也蔑视她。有人看下等人的目光看她,言语挑衅:“王上不喜欢她。早把她忘在厕所里了。丑老鸦想要充凤凰,还拽呢。” 石竹浅笑一下说:“只宠幸了我一夜,没碰我。”“她得意呢,她撒谎吧?”“小蹄子,王上宠过你你就得瑟吗?”“刷”,一刀。眼不见一个美人什么时候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划在了石竹的脸上。石竹的脸顿时一道血肉翻卷,很快血液冒了出来。众美人见出了事情,一哄而散。 石竹去了姐姐那里,推说自己不小心划的,文骊叫了太医来给诊治。石竹一直躲避着政政,只是还是每天都要去政政寝宫收拾衣物、床单等,拿去水房洗。众美人嘲笑她,见石竹很少回话,顶多偶而几句不软不硬的话,也多是附和自己让自己高兴的,就养成了习惯欺负她。妃嫔们都说:“每个等级的妃嫔都是有人数限制的,封了新人,不得宠的旧人就会降级。像她这样,不出几年可能就被筛选出去了。” 这天文骊到她的居所,见她正在自己打扫卫生,文骊说:“以前都是别人伺候我们。这起势力的小人们,连打扫卫生也不干吗?”文骊看了看灯台又说道:“没有灯芯油膏了。” 石竹说:“找人了,刚一开口,对方人就走,不理会我。现在晚上也没事,不用灯火也不影响很多。”文骊说:“灯火这些宫里给每个妃嫔都列了支出的,不管用不用都得给准备齐全了。”石竹说:“跟他们说要受气。”文骊说:“你太软弱了。”石竹说:“我的薪酬也不多,攒着以后出宫用。” 文骊说:“韩国灭亡了,我心里也很复杂。现在你会不会很不适应?”石竹说:“想到过去的生活,现在过的是以前伺候我们的人他们的生活。”文骊说:“以前多好。我的封地,爱情湖,都好像梦过去了。”石竹没说话。 文骊说:“你就爱躲在房子里。你在房子里都干什么?”石竹说:“干些小事。大把的时间撒着,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只有感受,生命最初的知觉,如流水。我挺喜欢这样的。”文骊说:“既然你无志留在宫里,也的确不必理会那些烦事,几年很快就过去了。但出了宫,你就能过的好吗?除了嫁人你还能干什么。” 文骊唤随身的女官进来说:“打发石竹的宫女去取灯芯、油膏。看看房间里还缺什么一起取了来。”女官答应了,自去办事。 文骊接着说:“要让王上跟我熟络,又保持距离,其实也挺难的。王上也算是一个有胆识的聪明人。别听那些遭瘟的人胡说。那些人一会说白鹿是祥,一会说白鹿是灾,都还没搞清楚祥还是灾呢。妈妈只是梦到白鹿,然后生下你,恰好你的眉毛、皮肤、头发都比一般人白,那能说明什么?凑巧呗。人哪里有长的都一样的?你不知道自己多美,千万别轻易自贬。再说人老了头发一般都会变白的。” 石竹说:“未老先衰,难怪人家觉得不祥。”文骊说:“长的特别一点,跟别人不一样,有什么?我看还更稀奇。王上说天然就是美。照我看,他根本不觉得你头发白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还觉得特别呢。” 石竹说:“姐姐化妆的总是这么美丽。”文骊说:“我这是一种乐趣,化妆术,易容术,表演术,骗人术。”石竹不说话了。 文骊说:“谁说你不祥,我们就污蔑他们不祥,看他们怎么说的。不过,你的确跟人群也太疏离了,一些小事基本的事情,都没法来往的。”文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石竹说:“没必要非要强求什么融入人群。” 文骊说:“我们得宠就成了小人物做梦了,还得感恩。怎么你还自己做饭吗?”石竹说:“厨房给的食物不好吃,我吃不惯,有时就饿着,也懒得再去买吃的。有时一天吃一顿,一连好几天老是吃一种食物也无味。后来就买的简单灶台,自己做。我以前没做过,也挺新鲜有趣。” 文骊说:“听说你用的锅碗都不刷,生虫子了。”石竹说:“我懒惰就不刷,一个碗几个钱,用了快一个月扔掉也负担的起。我买的蔬菜也会生虫。”文骊说:“你也不觉得恶心。咕咕鸟看到了该说你不惜物,会说做这个碗也要工作很长时间的。你别净吃些营养不良的。” 石竹说:“其实看到虫子比没看到意思多一些。最近来月事,一点风都不能吹到,例假过去好几天,下身里面还在倒霉状态,我想着也该调理调理了,准备去太医那里看看。”文骊说:“你不会生病了,身体不好,也拖延吧?”石竹说:“是。” 文骊说:“真服你了。你睡觉时间长,也会身体发虚的。”石竹说:“我躺在床上也是在想什么,我习惯了躺在床上想什么。有时我无聊,也会多睡觉。”文骊说:“床就是睡觉的,不是干别的。应该有良好的思考、睡眠习惯。多去我那里混着,你也不会无聊了。” 她看到石竹的帐子还没收,说道:“帐子里有什么?”石竹说:“两个蝉。昨天小聪给了我两个蝉猴,她是女同,想要强,奸我。”文骊听了气炸了,说道:“我会想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石竹说:“她没得逞。”文骊问:“你还要她的蝉?”石竹没回答。 文骊不理会她,说道:“这两个蝉在帐子里没几天就会死的。”石竹听了说:“我不知道,把它们放了吧。不知道喂它们吃什么。”她说着走过来,取了蝉到院子里,放了。 石竹说:“昨天我把一个蝉猴放在花园里的田埂上,用手划了一道凹下去的堰,蝉猴在上面爬。我看它还爬,就接着那道,又划了一小道凹堰,蝉猴似乎知道了,会心一笑。” 她正说着,就见小聪从外面悄悄的走进来,看看院子里,不知道想干什么。文骊坐在房间里面的炕上,看到了她,小聪对石竹说:“草美人的姐姐被人弄死了,草美人也被关进监狱了。”石竹一听惊呆了,说:“怎么被弄死了?”小聪说:“不清楚。她丈夫对她不好,她常常晕倒。” 文骊让小聪进到房间,小聪这才看到文骊,急忙进来行礼。文骊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小聪说:“草美人的姐夫,跟人串通好了讹人钱财,被揭发了。草美人也投了一笔钱在里面,王上发怒就把草美人也给关起来。草美人的姐姐,结婚的第一天,就遭到丈夫毒打,平日里也是经常遭打,身体不好。她丈夫受打击,说她是丧门星,掐死了她。” 文骊听完了,对女官说:“跟掖庭的鬟娘说一声,我要了小聪当丫头。”女官答应了,文骊对小聪说:“你今天就到我宫里做事。”小聪答应了,由女官领着离开了。 文骊说:“石竹你还站在外面干什么?”石竹说:“我在看啄木鸟。它在树枝之间跳跃,捉了一个又一个虫子。它头上的翎毛,黑长的,它又飞向了远处凹下去的山谷,那里有很多郁郁青青的树木。” 她走了回来说道:“啄木鸟总是在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就出来了。姐姐,如果我点上灯,天就亮了,那是为什么?”文骊说:“不明白你说的什么?”石竹说:“我昨天做梦,我点上灯,天就亮了。但是灯照的只能到这附近的山谷,这一片光亮之外,四面周围还是天黑。”文骊说:“梦总是很奇怪的。” 石竹说:“以前在韩国,嫫嫫常常强制命令我睡觉,她说我点着灯,灯光也影响他们不能好好睡觉。”她停了停,拿了一本相册出来,文骊打开那本相册,那本相册的封底、封面都是薄竹子板,展开,里面都是薄绢做的画布,画着他们亲人,还有熟悉的人的画像。 翻了几张,就看到以前她和石竹在她封地游玩的照片。那里的水很浅,水底是流动的很细腻的泥土,黄色的,还有些地方长着绿色的草,她和石竹在岸边看鸟儿。文骊说:“以后跟我说话,不用说秦国这边的语言,说韩语。”石竹说:“可是旁边的人听了不懂,会觉得受了冷落,被不礼貌的对待。”文骊说:“他们对你也不好,不必跟他们沟通。只要见了王上,说秦语就可以了。” 文骊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女官报告道:“鬟娘说,美人这边服侍的宫女、宦官人数少,就把小聪给美人没问题。这是她的卖身契。”文骊点头,上前揪着小聪的头发拳打脚踢起来,小聪“嗷嗷”叫起来,说道:“奴婢做错什么了?”女官进来拉开说:“美人别气坏了自己。”文骊坐下,说道:“你打她。”女官领命打小聪。 文骊说:“把她给张黄吧。”小聪吓的赶紧磕头求饶,说道:“我没活头了。美人,我哪里错了,打我骂我,但是不要把我给张黄。”文骊不理她,由她跪着,让女官去找张黄来。 过了一会儿,张黄来了,他本来是个好赌博好酒好打女人的烂人,因为跟芈家有关系,所以在宫里做点看门的活儿。他听了说,把小聪许配给他,高兴的眉飞色舞谢文骊。 文骊说:“她是我的宫女,让我不高兴了。今天你们就办喜事。”张黄听了喜欢说:“好。谢主子。”小聪哭泣说道:“我不愿意。”文骊却不听,说:“你知道不愿意了?”便让女官找了两套红衣服,给两个人换上,两个人对着文骊和天地拜了堂,就离开了。 小聪、张黄人刚走没多久,政政来了。文骊说:“贵人又上门了。”政政说:“怎么谁把你当贱人了?跟我撒气?”文骊说:“生气啊。我有个妹妹,老是被人当成贱人欺负。这不,她说她刚买的灶台,三件套的,说是高级货,用了她月薪的三分之一。那些骗了人家钱财的小人,让人家背后骂,也不觉得自己恶心。” 政政看她手边放着一个摆设,是两个接吻的小兔子,气氛柔柔的。说道:“你妹妹不够机灵啊。”文骊没说话。政政说:“你妹妹宫里的吧?宫里不让人开小灶。”文骊说:“没批准开小灶的人很多,大家都睁眼闭眼,不是我妹妹一个。”政政说:“要小心啊。只要没闹出火灾,我也睁眼闭眼。” 他看到桌子上放着十几条链子,各色的石头镶嵌而成,说道:“你的?”文骊说:“有些是给狐少使的。有些给我亲人的。”政政说:“这些东西不实用。”文骊说:“是啊,不实用。这些东西被人用过了一般也无法出手卖钱。尤其当天上下雨的时候,听着雨点打击窗子的声音,格外觉得这些东西不能让自己安稳。不能吃不能穿的。”政政说:“这些不属于基本需要,充门面的,层次比较远的需要。” 政政捶了捶腰,文骊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可不会伺候人。我让女官来给你捶吧?”政政说:“不必了。照顾身体真是一件沉重的事情。”文骊说:“宫里上百号人帮忙照顾你的身体,你抱怨什么呢。”政政说:“你又没受身体累,怎么知道其中痛苦呢。” 文骊笑笑:“草美人,怎么被你发现的?”政政说:“她突然用的都是名牌,还在回家的时候,跟陌生的人炫耀,引起了人家的嫉妒。人家见她跟她姐夫、姐姐来往,状似亲密,联想到一系列事情,便把她和她姐夫一起给告了。她姐夫还以为是她姐姐背叛了自己,把她姐姐掐死了。” 文骊说:“你打算怎么处置草美人?”政政说:“可能关上两年就放了。”文骊说:“可怜的扶苏。”政政说:“扶苏我让觅姜暂时带了。”文骊说:“你怎么想到把将闾给女恒带?她一直不得人缘,没几个人喜欢她。”政政说:“你也不喜欢她?”文骊说:“那倒不至于。”政政说:“要得人缘是容易的。别人跟我说,你在宫里搞色,情?” 文骊说:“我这样的人都被当成搞色,情的,贼喊捉贼啊?提到性,器官,男女通奸等,在有些人就是色,情。”文骊说:“你不表个明确的态度?”政政说:“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同意,高兴的时候就不同意。可能你被人打击报复了。别人说,你和我的其他妃嫔,行为不端,私相裸对。”文骊说:“是相爱的人裸对。我也没得罪谁啊。”政政说:“人家看不惯你同性恋对我不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3.三十三 政政哈哈笑了几声,他看着桌子上的首饰,文骊拿起一个玉扣,政政说:“你这玉扣有点老旧。”文骊说:“这是死人身上拿下来的,奇怪我看着这些老物,安心很多。不会对命运怎么害怕和惶恐,让我更清醒更客观的活着。” 政政说:“死亡是生命中最好的一个创造,他把旧的清除给新的让路。”文骊说:“一个选择清除的人,也许最后连自己也抛弃,只有死亡能做到够彻底的抛弃。”政政说:“在长满鲜花的田野上,如果没有几块死亡的骨头做点缀,就不够美。再光明美好充满生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死亡的蛆虫在那里啃噬。腐烂的一小点,会逐渐的扩大,然后死亡笼罩。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拒绝死亡、腐烂。” 文骊说:“有人说生死平等,人和蛆虫平等,有什么趣味。蛆虫,肉头是尖的,好像没有眼睛,头就在那里左扭右扭的胡乱动,胡乱旋转。”政政说:“你怎么注意蛆虫?”文骊说:“石竹厕所里的。我让人拿药粉给她杀虫。” 文骊说:“那你为什么喜欢小梅,而不是刑芝?”政政说:“因为小梅在生爱生,刑芝在生爱死。蛆虫和死亡,能够吃掉生命。”文骊说:“小梅拒绝了你,刑芝想要接纳你?”政政说:“有时只是表面。也是选择。” 政政离开了,狐少使来找文骊。狐少使说:“王上,帅。”她坐下来弹奏音乐:“你给我点拨点拨吧?”文骊说:“还是得自己有悟性,其实不必要求别人点拨的。基本指法会了就算点拨了。你喜欢你才会下功夫不觉得苦,你不喜欢老是让人家点拨你又有什么意思?”狐少使说:“以前有个人对我说,如果不知道学什么的时候,就随便学点什么吧,只要你在学习。”文骊说:“学习的态度总比不学习好。” 狐少使说:“我脑小如豆?”文骊说:“别这么说,在有人你的脑是清雅美好的。不跟你多说。”狐少使说:“怎么烦躁?”便说:“我给你洗水果吧?”文骊说:“不吃水果。”狐少使说:“那么你想吃什么?”文骊说:“冰镇山药。”狐少使说:“剥山药皮的时候,会弄的手痒痒的。我让别人弄。” 咕咕鸟和高在家里说话,高问:“妈妈,我从哪里来?我是怎么来的?”咕咕鸟说:“爸爸把种子精子从妈妈的伤口里,送进妈妈的身体里,和妈妈身体里的种子卵子在一起,变成一个胚胎,胚胎在妈妈身体里长大,变成了你,你从妈妈身体里出来。” 高说:“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以前在妈妈身体里?那爸爸、妈妈从哪里来,最初最初的人从哪里来?”咕咕鸟说:“不清楚啊,没有记载没有记忆。环境培育了最初的人吧。”高说:“为什么人不记得以前?”咕咕鸟说:“人对自己的存在是缺少感觉。妈妈改天教给你仔细了解男女身体结构。” 高说:“妈妈,外婆会接生,就是接生小孩吗?帮助小孩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咕咕鸟说:“是的。外婆是会医学的巫师,你想学教给你。”高说:“好。妈妈,父王不好哦?”咕咕鸟说:“爸爸自私,妈妈自恋,都不好。”高问:“自恋和自私是怎么回事?” 咕咕鸟就落下泪来,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道:“妈妈我错了,你不要哭泣。”咕咕鸟说:“你没错。自恋是自私,自私也是自恋。”高听了呆呆的坐着思索。高问:“爸爸不喜欢妈妈吗?”咕咕鸟说:“爸爸喜欢妈妈才有的你。妈妈要想一下,今天吃什么,你去一边跟别的玩好不好?”高说:“好。” 政政走了进来,高叫:“父王?”政政说:“乖,一边玩去,爸爸跟妈妈说话。”高说:“我在一边听你们说话?”咕咕鸟起来,不言语。政政支起脸,戏谑轻浮,愚弄和被愚弄的看着她,说道:“我想要跟你再造一个小人儿。” 咕咕鸟说:“我问过太医,男子一周一到两次交合为适中,女子月事过去几天,可以适当增多,这个期间容易怀孕。”政政说:“怎么就研究女子什么时候容易怀孕,没有研究男子什么时候交合有利繁衍呢?是不是因为男医生多,不会研究自己。”咕咕鸟说:“女人少干事的。” 政政看高张大了眼睛好奇的样子,说:“很多男人喜欢女人傻给自己。他们自己也不喜欢干事,也不喜欢想新的没干过的事情去干。”咕咕鸟说:“很多女人也不想干事。该女人想的,得女人自己想。就算想的被男人都窃取了,他们还害的方式索取。比如一个人想要跟人借钱,结果不还钱,是抢钱,还威胁对方生命不给就打害。”政政说:“卸磨杀驴、涸泽而渔的多呢。” 政政说:“告诉我你为什么重视思考了?”咕咕鸟说:“不仅仅因为陛下重视,因为人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要思考。”政政说:“芈华比刑芝笨多了,同样是盗版,芈华盗版精神会好像割韭菜看到有就割取,刑芝会盗版到思考,懂得一些思考,自己种韭菜了,还会各种加工韭菜。” 咕咕鸟说:“王上今天在这里吃饭吗?”政政说:“在这里吃。”咕咕鸟说:“秋天吃墨鱼黄豆煲、山药银耳枸杞粥,王上你还想吃什么?”政政说:“吃点汤水。”咕咕鸟说:“是。” 政政卧室里的东西不让人随便动,这一天,他回寝宫拿东西,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衣裳,半蹲在门口,往地上盆里放床单。那女子屁股对着他,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没有责怪这女子不礼。 他被她的衣服吸引了,像白云一样洁白轻暖,可是却可见一根根粗韧的植物纤维暗色其中,这是木棉布料。他拉过这女子,使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她惶恐急忙低头跪拜,他看看她的衣服领子也没有,就是厚厚的却轻盈的堆在颈边,越发衬的肌肤盈白,衣服也奇怪的好像发着光。政政看看她,她的小手说不出的纤细美丽,头发乌油油的、柔软、干净、发亮。 他说:“站起身来,给本王看看你的脸。”她却小声说:“臣妾丑陋,恐惊了王上。”声音温低动听,传到耳里也是说不出的舒服。她略微抬了一下头,没敢全部被看到。他听得她说自己貌丑,原本打算就让她离开,摆了一下手势。她低着头弯着身体就要离开,他却觉得她的外形很熟悉,政政搂过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他又一把拉起她,她促不及防扬起面,好像花瓣一样的脸上,细腻的肌肤有条新添的疤痕,血肉翻卷,红色还没褪去,甚是吓人。他看到她惊惶的眼神,却又一次想要她,她这么美,没毁坏的肌肤洁白、芬芳,此刻清冷却被迫接纳的望向他。 他便搂起她的腰,吻上她的口,她的口像她的腰肢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使得他只想要她更多。她却只是麻木的承接着,他停了下来看看她,她在他身边却好像是独自一人,不理会自己。真淡漠啊,不理人?但是她的心上人笑容想必温暖、和善,他却邪魅的笑了,嘴角翘起来,说道:“今夜到这里来待寝。”她很顺从的说:“臣妾遵旨。可以放开臣妾了吗?” 虽然她此刻的姿势可能她觉得有点别扭,可是她的态度让他突然有点不爽,尽管她没有表示出她不爽。他又深深的吻了她一番方才放开她,自行离开了。 是夜,她完全被动的接纳了他,她没有什么不悦,但也没有什么高兴。他觉得很美好,他心满意足以后,安宁的睡了。 问她,她不肯说脸上的伤疤由来,她说:“没什么。”第二天,他找医生给她治疗,找人调查。 石竹本以为像上次一般,他会很快遗忘她,没想到这次他对她的宠爱超过了别人,赏赐她许多,又将划伤她脸的妃子打入冷宫。她的居所也热闹起来,厨房主动给她送来柏木冰鉴、烤炉,她想要吃什么便自己可以做。可是现在厨房开始研究她的口味,所以有些饭菜她能吃下,却很少自己做了。太医也每天过来诊平安脉,她的身体很快好起来,脸上的伤疤也渐渐褪去。 只是,她不喜欢交际,常常让女官说她不在宫里。事实上她往往正在宫里。政政觉得她是逃避与人接触,也许是她觉得人太凶恶了。 她平常没什么事,仍旧偶尔自己做衣服,或者就睡觉。她的衣服很多都没有领,用骨针缝制的,都是一些布匹简单的缝制起来的。洗澡以后,或者夏天的时候,她在宫里干脆都是不穿衣服,只披一块布,随便系几下就是一件不同的衣服。 政政问她:“怎么衣服都没领?”她说:“以前懒得缝制。习惯了。没说一定要有领子。”政政说:“你随意。”不过她出门的时候穿的一般还是跟一般人一样,怕人家笑话她。她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不爱说话,不会高调,可是因为很美,气质特别,别人很难忽略她。 她很懒,开始宫女不知道就还像以前一样不来问她吃饭,不等候被她差遣,甚至想她俯就自己得到她精神御她,她一句话不说不去应和。政政很快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说:“没人用,你也能接受。”石竹说:“可以不用。也用不起这些人。”政政把那些宫女、宦官都换掉了,赶出宫去。 新的宫女、宦官觉得也无法跟她亲近,无法交谈什么,只是平常的工作互动,像她一般不多说话,也担心一不下心惹了她讨厌,不定惹来什么灾难。觉得需要也还是会主动凑近她,也不敢太凑近怕她烦,因为她常常看上去忍耐别人的感觉。 这天政政看到宫女问她:“厨房又来了一批新餐具,要不要挑选两个?”她看了看说:“我只要大碗。”宫女说:“大碗吃饭方便,不用多次盛。”她没说话。政政问她:“什么都这么贪图方便?”她说:“没时间。”政政说:“大碗吃的多你也不胖。” 宫女又来报说:“洗澡水放好了。”政政说:“怎么中午洗澡?”宫女说:“天气冷,中午暖和。”政政点点头,抱起她去洗澡。光给她洗头发就用了快半炷香。 政政说:“你这样不洗脸不洗头的几天了?脏兮兮的。”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不记得了。如果能剪次光头就好了,不用为头发烦恼。”政政没说话。她说:“人说头发是父母给的。”政政说:“你的头发就是你自己的,父母的头发也是吃食物养出来的。” 政政说:“虽然你脏兮兮的,不过你这么美丽,我也能勉强接受你。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洗头发洗澡。”石竹说:“臣妾会注意卫生的,不让陛下操劳。”政政说:“我正好活动筋骨了,不操劳。”石竹说:“是。谢谢王上。”政政说:“怎么不爱清洁?有人早晚洗澡两次呢。头发也一天洗一次。”石竹说:“臣妾会为王上爱清洁。”政政说:“清洁是对我好啊。” 政政拿梳子给石竹梳理头发,问:“你的梳子怎么齿这么粗,间距这么宽?”石竹说:“宽齿圆齿不伤头。在头发干的时候,或者头发上有发油头发滑,容易梳开。”政政说:“我还以为细齿梳子梳理头发更细密。原来是我不懂得保养头发啊。”石竹说:“以前嫫嫫教的。头发干了,我有时自己用手指慢慢理开。” 政政看着洗澡以前给她摘下来的彩色石头项链,说道:“你为什么喜欢珠宝?”石竹说:“看到珠宝,不开心也会变得开心。”政政说:“能长久看?有意思?”石竹说:“好看。” 政政把她洗干净了,擦干净,又包起来,说道:“原来这么累。但是看到美人这么好好的,很有成就感。”他看着石竹眼神有点呆滞,说道:“你在想什么?”石竹说:“在想陛下。”政政说:“一般女孩到了一定年纪都有爱情的看法,你难道没有吗?”石竹有点呆呆的看着他,政政也看着她,说道:“你这样看着我,眼神不动,几乎让我觉得是天长地久。” 政政抱了她上床,气喘吁吁的说道:“人活动的时候消耗的是什么,如果知道,直接补充,就不用吃饭,肠胃等器官可以停止运作休息,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知道人体内的运动是怎样的,怎么吃掉的饭就化成了能量,让我们活着。”石竹说:“活着就只是运动吗?” 玉人在侧,怎不想珍惜这天赐?她不爱他,他知道,她爱风花雪月爱各种美多于他,她在等待一个男子,穿越沧海桑田来到她身边,将她带离污浊腐败,与她携手共渡美好生活。能温柔的抹去她眉间心上的伤痕,与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时她所有等待的悲伤都化为零,不再独自一人。 是的,像有人说的,等待,是最坚固的牢,自己不走出去,别人走不进来。等待就是爱情。她有爱情,但是封存着,他不是她要等待的人。他知道她的爱有多坚定,她的封存就有多牢固,一点点不对她也会跑开吗? 却说刑芝见石竹得宠,来找她玩。这天两个人一起去给太后请安,经过一个仓库,一个女孩迎面走过来,赶着叫了声:“竹良人。”石竹听了对她笑了一下,谁知道她却扭身便走了,神情对石竹非常冷漠,那种冷漠跟石竹的冷漠不同。 刑芝见了,很生气,一是自己的品级比石竹高,她却不跟自己行礼打招呼,二是石竹对她微笑,她却回以冷漠。她便发火,让人把那小宫女叫来,问了她叫什么名字,她面无表情回道:“娇娥。” 刑芝看着她的样子一般,身材有点丰满有点结实,头发扎了一个下堕髻,厚厚的披在肩上。刑芝说:“你这小坏妖蛾子,不给我行礼?”娇娥自悔失礼,回道:“忘记了。”刑芝说:“忘记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非要凑上我们跟前来。来人,打她屁股,打烂了为止。” 管仓库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回道:“美人息怒。娇娥脑袋有问题。她见到喜欢的人,就会自来熟的凑上去跟人说笑,不喜欢了转身就走。” 石竹说:“她是对我不满了吧?她觉得我自闭她不高兴。她得不到我,来耍我。您别生气。”刑芝觉得她还是冒犯了自己,又说:“打她15板。凑我们面前碍眼?”石竹没有表示异议,刑芝拉着她走,说道:“这起小蹄子,胆大妄为。” 这个时候,文骊走了过来,看两人生气,问怎么回事。刑芝简单的说了几句,文骊说:“石竹也不爱理会人,但石竹不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黑。”石竹说:“。下次我就不理会她。她吃害装交流的,才是真不理人的不跟人交流高。” 文骊说:“王上就喜欢那种爱拒绝人的女人,怎么没发现她这股清流呢?”刑芝说:“王上喜欢爱拒绝人的女人?”文骊说:“你没发现吗?懂得拒绝,装的清纯,不管你私下多么骚,这个样子必须得有。”刑芝说:“对。想想柳月、小梅、石竹,有规律。” 三个人去了花舞那里,女恒带着阴曼正在那里,阴曼说:“昨天看到一个恶心的虫子,今天早晨吃饭看到粟,也好像看到虫子。”花舞说:“在哪里看到的虫子?”阴曼说:“元曼的宫女,她的眼睛下面有个伤口,被太医割开的,上面爬着一个白色的肉虫子。” 阴曼说:“以前也吃饭吃到虫子,好恶心。现在吃饭常常担心里面有虫子。”花舞不高兴道:“怎么吃到有虫子的饭?”阴曼说:“在宫外吃的。” 石竹和刑芝给花舞行礼,坐下来。韩美人也来了,行礼后过来靠着石竹坐,离开的很远,还好像石竹是她和其他所有人的,群体以外的人。花舞见了,笑了说:“人群很危险。” 文骊不高兴,岔开话说:“太后吉祥。我妹妹常常做梦,点上灯天就亮了,闭了灯天就黑了。不知道有什么解说的?”女恒说:“可能石竹是管点灯的,这是她的命。”文骊听了生气说:“你说的命。你是什么命?”女恒不答。文骊说:“我昨晚梦见杀人,现在烦闷。”花舞说:“梦常常是反的。” 这个时候咕咕鸟来了,行礼坐下。韩美人看看她,说:“臣妾昨日听人唱终风,觉得庄姜修德,是一个德妇,虽然成为一个弃妇,却不怨恨。这种不怨而守候的爱情,让人感动。”文骊说:“也许是因为她被伤害的不够重。” 咕咕鸟说:“守候也要要人不烦恼。不过人活着都会有点追求,她就想修爱情修德。”文骊笑了笑说:“他不说讨厌你你就不放弃?”刑芝说:“不管怎么,我爱上他,绝对不能糟糕退下来。我只能往前进,除非我自己想放弃,我不可以输。” 这个时候宫女拿着茶过来,挨个加水,石竹口渴,水都喝干了。宫女加到石竹和刑芝这里水只剩一点,刑芝说:“我不口渴,妹妹,这剩下的水先给你吧。”石竹点点头,大家却偷笑,韩美人说:“饮牛。”宫女越过刑芝,把水给了石竹。 文骊不高兴。看到刑芝让石竹往后面坐坐,两个人座位整齐。文骊说道:“座位干嘛要那么整齐?怎么我妹妹就得顺着别人?”刑芝赶紧说:“走路方便嘛。”文骊说:“还是不高兴,你太霸道了。石竹你坐来我旁边吧。”石竹听了说:“不碍事的。”文骊说:“过来。”石竹就坐了过去。 刑芝抚琴,唱起一首歌:“如果失去你,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遇见了你,我只有欢乐,你已经拯救了我。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再来,曾经坚定的以为,渐渐动摇。在格格不入的人群里,任何时候,我都需要你。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时,我还年少,没有想到现在会爱上你。” 咕咕鸟说:“刑芝写的都是怨妇歌。”刑芝说:“我只是把想的随手记下来。被人抛弃是痛苦的,所以需要音乐的陪伴。”花舞说:“这是一个好办法,不开心,写歌让自己开心。”女恒说:“刑芝还把写的歌卖给宫外的人,赚钱。宫外的人听说是王上的妃嫔写的,都特别捧她的歌。真丢人。你是不是钱不够用?” 花舞笑了笑说:“我就当没听见。其实不开心,写歌卖钱,总好过日日以泪洗面。那时候豆豆把一些刺绣卖了,也遭了一些人议论,跟昌平君有关的似乎不该卖。”文骊说:“不知道为什么人群觉得女人的作品不能被知道,更不能卖钱。太可恶了。似乎女人的东西是无价的,其实女人的爱恨、贡献全部归男人了。”刑芝说:“我才不会以泪洗面呢。” 刑芝又唱道:“他们说你忘记了我,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不相信,可是你再也没有来。那一天,你说,让我不要再欺骗你,我听了难过的饭也不想吃,孤身一人喝闷酒,埋怨着自己优越感太强,这让我推开了你。哦,啦啦,亲爱的,你再也不会来了吗?我怀念着我们的往昔,等待着你。” 女恒说:“你痛恨王上,为什么不骂他呢?说他是一个大的麻烦,说你们从来也没有相爱过。”刑芝说:“光骂他不行。”文骊说:“我猜你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你爱王上?王上没那么虚荣,也不会被打动的吧,也许还会反感,你在玩手段。” 刑芝说:“别以为你多理解王上。各人爱各人的。”文骊说:“反正爱他为他受苦的人不是我,我还看他许多不顺眼呢。”刑芝拨了两下琴说:“我对他认真了,他却折磨我。”众人一时无话,低头喝茶。 咕咕鸟突然说:“以前成蛟养过的一只小瘸狗,现在都会走路了,两条腿走路。”女恒和花舞都问:“怎么做到的?”咕咕鸟说:“元曼和高看到小瘸狗,元曼说:‘它好可怜,离了木头腿就不会走路了。’高说:‘一定可以的。’高和元曼就拿好吃的引诱狗,让它站立和跳跃,用了半年时间,小狗就会走路了。” “现在它特别喜欢在花园里追鸭子和鸟,多神奇啊,这是信仰的力量。高和元曼还给它起名叫‘信仰’。”文骊说:“信仰就是好吃的吧,还有在花园里追鸭子和鸟。” 刑芝正在宫里弹琴,一边弹一边唱道:“你却不说,你爱我。我只是想要爱。让我疯狂的爱上你,我不怕,你怕吗?别让我痛苦的忘乎所以,出了大事。如果我死去了,你会哭泣吗?你说,我只是寂寞,想要找个人陪,彼此依赖,你鄙视我” 刑芝停了手,在哭泣,眼泪好像明月一样闪亮,滴落下来。文骊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了说道:“你这样不行的。别威胁王上,走向他,对他唱。”刑芝说:“别人的爱情,他们非要插手。”文骊说:“我看你没完没了的天天在那里唱。石竹也没有那么喜欢陛下。”刑芝说:“石竹不想被陛下喜欢?告诉陛下,陛下一定就离开她的。” 文骊说:“石竹自己不会说,她无所谓。我想着她不喜欢,就让陛下远离她。”刑芝说:“骗我?关你什么事情啊?”文骊说:“没骗你。我议论议论。王上可能喜欢格格不入的人,格格不入会让他觉得你有个性,坚持自己?他不喜欢比较。”刑芝说:“谁不会比较个什么。干什么不比较啊?王上为什么这样?”文骊说:“不知道。” 文骊说:“你是真的那么爱王上是吗?”刑芝眼泪又落下来,文骊说:“看到你这样我都心疼呢。你就是有点夸张了。”刑芝知道文骊喜欢女人,便对她说:“我对女人没想法。”文骊掩嘴一笑,挑挑眉逗引刑芝,说道:“我对王上没有兴趣,是认真想能帮助你。” 刑芝低声断断续续道:“我很喜欢王上,可是得不到他。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用手段也不敢。” 文骊说:“我觉得,王上可能对女人有心理阴影,太后的事情你知道吧?他对女人没有信心,又感情失败多次。所以你在面对他的时候,让他待在你这里舒服了开心了,得到喜欢的,让他心里充满的否定和质疑消失,他就会多一些留在你这里。” 刑芝听的呆呆的:“哦,我也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文骊道:“王上虽然平易近人,可是也会把王上的威严拿出来,你对他坏,他不对你坏,就已经是对你的恩宠了。”刑芝道:“他对每个女人都好。”文骊道:“说明每个女人都有得到专宠的机会。” 刑芝笑起来:“我很紧张很害怕王上不喜欢我,我开始总是小心翼翼,可是总是到了后来就抛掉这些”文骊笑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也不多了,有爱情的想法。大多数的女人,各都只想找个男人,作为依靠得到生存。即使害怕男人,也是害怕无法让自己安身所以顺从,而不是害怕无法相爱。” 刑芝道:“我本来也是这样,也没想到真的会喜欢王上呢。”文骊听了奇道:“哦,原来是这样。”刑芝道:“世事难料。”文骊道:“看来无须我跟你说更多了,以后想要对皇上态度坏,就想想,那样是否能帮助自己达到目的?小不忍则乱大计。”刑芝笑道:“谢谢你的提醒。” 文骊说:“王上在我那里说你,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刑芝昂起头来不说话。文骊摇头道:“你偏要顽拗,他比你还顽拗。如果你想要他对你好,就不能那样。”刑芝说:“我想要他爱我,不仅仅是对我好。我对他的爱值得他爱我。” 文骊说:“你弹琴听的我都觉得好像被缠在茧子里。”刑芝说:“我每天都不断的练习再练习,把我的爱和恨,弹成丝,细致紧密绵长,就是为了把王上缠起来。缠起他的头、他的心、他的手、他的脚,缠起他的每一部分,让他生活在我的茧子里。我呼唤‘来来’,他就来到我怀里,认我当主子。他必须到我这里来。” 文骊呵呵笑道:“要的理直气壮,他一定进你的茧子吗?你去买个东西,理直气壮的让人卖给你或者买给你,人家会怎么想?”刑芝说:“男人黑女人也得随着男人黑,还要懂得虐待超过他的底线不能忍受,才会带给我忠诚。” 文骊说:“他喜欢后宫的生活能单纯一些,简单一些。别再用人群的影响力,否则就算你取得了万人的颂扬,可能会让他多看你一眼,多看的那一眼,还是把你当成影响力大的路人甲去研究。你要给他他想要的。” 刑芝听了生气的把手砸在琴上,谁知道却把手砸破了,文骊赶紧叫人拿药,宣太医。刑芝说:“都是因为王上弹琴弹的太久,把手累着了,现在又伤到手,看来有阵子不能弹了。” 刑芝刚才情绪低落,一时间万念俱灰,所以才对文骊吐了真言,这刻早醒悟过来,后悔不迭,便对文骊也很反感起来。又知她喜欢女人,虽然现在王上会去宠爱她,也应该躲的远远的才是,省得惹来祸事。再说她会把自己和妹妹受宠的机会让给她?虽然她对王上没兴趣,可是受宠又不是坏事。 她看着文骊衣领之间的春光,说道:“你没有穿胸衣?”文骊说:“我已经到了不爱穿胸衣的年纪了。还记得十岁刚出头,那时积极的想要做大人,早早的穿胸衣防色狼。人也内向,看黑多,现在也许安全感足够了。我想起我父母” 刑芝说:“你不爱你父母?”文骊说:“我爱我母亲多一点。她在我发现她跟别的男人偷情的时候,告诉我只要我不说出去,就帮我也物色几个男人。我说我不要男人,我想要一个封地,是我自己的地盘,我说了算,她也帮助我完成了。”说完,过了片刻,她回过神来说:“告辞了。”刑芝说:“那我不送你了。” 文骊离开了,想:“如果不是真的爱,光留在他身边没用的。”刑芝也想:“王上那次离开自己,似乎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到别的女人身上,第二天就跟别的美人在一起了,只是没过夜。但他也很少跟别的美人过夜。过后他更加是不肯再见自己,的确得先想办法让他注意自己。” 李斯、王绾几个人在书房跟政政回报情况。李斯说:“顿若不辱使命。郭开告诉我们,赵王有恋童癖,跟他自己的女儿、儿子苟且。顿若便让郭开安排,使赵嘉和众人捉了个现场,赵王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现在赵王对赵嘉非常反感。” “赵王的母亲倡后和春平侯通奸,顿若又使美女计勾引春平侯,春平侯几次冷落了倡后,倡后非常恼怒。顿若使人告之,美女是赵嘉所献,倡后对赵嘉深恶痛绝。当年倡后得宠于赵悼襄王,李牧曾经阻挠,倡后对李牧也没有好感。顿若现在积极想方设法,让春平侯辞去相邦职位,才好通过倡后,设计杀害李牧。” 政政说:“春平侯才能平平,基本的清醒还是有的。有他在,的确更难下手。”李斯道:“顿若想方设法让倡后觉得,春平侯辞职以后,远离了朝廷,跟自己双宿双栖,才能保住两个人的关系。”政政点头:“只要顿若能办成事,他需要什么都尽量满足。”李斯曰:“诺。” 政政说:“我国经济形势缓和了过来,国家繁荣兴旺,人口也不减少反增加,明年可以早些进攻赵国了。”尉缭说:“不等间谍计奏效了吗?”政政说:“两面同时进行吧。这两年赵国天灾不断,人心浮动,士气大减,是进攻的好时候。如果能打胜仗,让他们士气降低最好,李牧要是跟我们对敌,拖住他还是没问题吧。” 尉缭说:“王上英明。臣打算,明年还是去年的计划,南北两路进攻赵国。北路以王翦为主将,率领上地的秦军,进攻邯郸之北;南路以杨端和为主将,率领河内的秦军,进攻邯郸之南。”政政说:“仔细考虑过作战路线吗?”尉缭说:“邯郸靠近齐国、魏国。这两个国家是我们的盟友。”政政点头。 王绾奏道:“魏国、楚国、齐国、燕国一切如常。不过龙阳君,突然受到重用。信陵君死后不久同一年,魏安釐王也死去后,作为情人的龙阳君说要为他守孝三年,后来他也确实一直没有跟别的男女在一起过。现在突然跟魏王增的儿子假走的很近,承担了太子府的一干事宜,还把持了魏国财政仓库的一些小权。有人说他跟假有暧昧,但是还有人说因为假想要篡权,魏王增想要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他找龙阳君暗中帮助自己。” 政政点头:“龙阳君此人心机深,会自保,他受到重用不是好事。但是如果假即位以后,对我们秦国的态度有利,我们就不要干涉什么了。”尉缭笑说:“龙阳君当年以担心自己被魏安釐王抛弃为由,让魏安釐王远离其他美色,但是他竟然能为了魏安釐王守身如玉十几年,也真是少见。”政政说:“如此才更可怕。” 李斯道:“魏王增对他不看重。”政政说:“魏国这几代国君,不懂得发掘和任用人才,假是个不容易被惑乱,又懂得看人的人。再看看吧。打到魏国眼前再说,假不一定有机会坐上魏王的位置。”李斯曰:“诺。”尉缭说:“假是魏王增的儿子中能干的。”政政说:“继续观察。” 尉缭说:“明年进攻赵国,粮草辎重不如往年充足。”政政说:“虽然短少点,明年的也够用,调拨及时,不会出错。如果短少了,再想办法。将士们去打仗,我们不会也绝对不能让将士们吃不饱吃不好穿不暖穿不舒服。”尉缭曰:“诺。”几个人便行告退。 政政看了一会儿奏折,让赵高宣蒙毅。不一会儿,蒙毅来了,政政问:“你审核的财物发生出入,可有什么问题?”蒙毅说:“都是小问题。财物出入环节都有负责人签名。账实不符,保存不当,都按法律规定施以惩罚。” 政政说:“粮仓情况呢?”蒙毅说:“今年粮仓入谷数是往年的一半,出谷数跟往年差不多。但是因为我们积粮甚多,大前年的粮食刚刚出完,前年的粮食出了一半,去年的只出了三分之一,今年的粮食,只出了零星。”政政说:“你看明年我们国家产粮情况会怎样?”蒙毅说:“我们有渭河水和秦岭护佑,明年产粮应该不会比今年还差。” 政政说:“还是要派人多观察天象地象,做好防灾准备。明年我国攻打赵国,根据将士名籍,提取粮食,除了谷物、加工好的米面,还要再比往年多加上一些干肉、干鱼、腌肉、腌鱼,保证普通士兵,一天也能吃一餐有鱼有肉的饭菜。我们春天出发,不定打多久,得做好长期战争的准备,可能打一、两年甚至更久。” 蒙毅说:“那我让人再多准备干货、腌货,正好冬天方便制作。”政政点头,又说:“衣服、围巾呢?”蒙毅说:“都准备充足。”“官员可有藏污纳垢情况?”蒙毅说:“尚令配备的公车,用于维修的胶脂超过限额许多,并且旧车没报销,随意换新车。” 政政问赵高:“赵高,怎么回事?”赵高说:“有时旧车坏了,来不及修理,就用的新车。旧车修理好了,可能换回来不及时。”蒙毅说:“恐怕是一个人用两辆车,公车私用。”政政说:“赵高,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赵高低头称:“诺。”额上有汗。政政说:“怎么处理的?”蒙毅说:“按法律规定,惩罚了出错环节的负责人。” 政政说:“赵高可能管人不慎,但是人心是好的。一人一辆车还不够用,用两辆车?蒙毅,国有国法,发现问题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赵高也要受罚吧?要是个别人真有什么杰出贡献,两辆车甚至更多辆也没什么,只不过普通贡献就规矩点。不过这点问题无掩赵高的优秀,我看赵高的弟弟赵成,各方面表现也不错,提拔他暂代郎中令。”赵高说:“臣知错了,放松了,臣代弟弟一起谢恩。”蒙毅曰:“臣遵旨。” 政政说:“你武艺不精啊。以前让你做我的参乘,现在用人,要你管的事情多了,做我参乘少了。等我们提拔了人,你再做我参乘。”蒙毅低头说:“臣工作不合格,迂腐无能。”政政说:“好了。别那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要和合。你发现问题多我当然要奖励你,这是你能干。快过年了,奖励你1斤黄金。”蒙毅曰:“诺。谢王上。”赵高也说:“诺。” 政政说:“我们的车马、船只情况呢?”蒙毅说:“没发现什么问题。”政政说:“好,没事了。”蒙毅退出。政政说:“明年,大臣的公车交由太仆找人管理吧,中车府专管宫内的车马。”赵高曰:“诺。” 蒙毅回到家里,看到豆豆不在工作室,丫鬟报道:“回禀大人,夫人受了寒,在客厅歇息。”蒙毅去了客厅,豆豆在喝红姜水,豆豆看到他说:“我好像又回到以前,没有学刺绣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看着什么也能定半天。” 蒙毅紧张的说:“怎么了?”豆豆说:“也可能用脑多了,累了。”蒙毅说:“怎么用脑多了?是不是刺绣坐着半天不动,也不跟人说话?”豆豆说:“可能是,忙起来就想一直做,能尽快完成作品。也有时也因为自责,心情不好,就拿刺绣当寄托。你自己去搞你的动物日记,也是半天不动的。” 蒙毅说:“是不是精神被谁害的不动了?以后我们一起多动动。互相提醒着。不过,不动也会可靠,土地不动,就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希望我们的爱像土地一样不动,像青山绿水永远不会枯竭。”豆豆说:“你是我活着的暖。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爱神,是我刺绣时的思想源泉。” 豆豆:“今天特意进宫,什么事情呢?”蒙毅说:“王上问了问,我的工作,王上夸我办事好,奖赏了我1斤黄金。我想给你打个什么,绣架可好?”豆豆说:“绣架用黄金做的,不实用。”蒙毅说:“我打个什么?”豆豆说:“打个金桶,放我们两个最宝贵的东西。”蒙毅说:“好。”蒙毅又说:“给我称黄金的人,用的天平砝码不准确,恰好年底例查,被查出来。误差在半铢以上,罚了一面盾。” 豆豆坐到蒙毅旁边,依偎到他怀里,似乎想要睡觉。蒙毅说:“秦国分地到人,比别的国家产粮多。可是有些贵族什么坏事都干了,他们对人缺粮的生存窘况不了解。”豆豆说:“你跟王上说了吗?”蒙毅说:“今天赵高在侧,王上警告我们不要过不去,我就没说。” 豆豆说:“改天你找个时间跟王上好好说说,再说说赵高的问题。”蒙毅说:“赵高的问题说过了,王上说赵高不碍事。”豆豆说:“你还担心?”蒙毅说:“赵高擅长钻营关系,欺蒙狡诈,以前还爱喝酒骂人,为人凶狠。”豆豆说:“我也不知道了。” 蒙毅说:“他是小人。我们的道理,在他那里是狗屁,他的道理在我们这里,也行不通。”豆豆说:“你不是说,个性不同的人相处,其实能有利彼此。如果人们道理都一样,没法活了。”蒙毅说:“嗯。”豆豆说:“如果都想吃苹果,没有想吃其他的,不是要为吃苹果打起来了吗?”蒙毅说:“嗯。可是有人就是自己不种果树偷吃别人果子。还装的不一样的好。” 蒙毅说:“陛下喜欢个性,还有人说个性是恶,赵高就是那种觉得个性是不服从是恶,装有个性。”豆豆说:“没有个性,只想让人成为傀儡忠于他们。昌平那样。”蒙毅笑着说:“人有个性才能有独立人格,有人却觉得别人那样是不尊重自己,就揍别人。恐怕有人因事会动杀机。” 豆豆说:“别人对我们不好,我们也让他们下不来台。我们不用忍着,也不用变得像他们一样坏,我们跟别人一起对付他们。”蒙毅说:“你其实就是很个性,难怪昌平容不下你。”豆豆说:“我就是有点小坚持,不会因为对他好就放弃我的坚持。其实我本来也没碍着别人什么,我干好自己的事情,有点小坚持,过的很好。” 蒙毅抱抱她说:“我欣赏。你说的有道理,真打起来,闹出事,还不一定谁吃亏呢。干嘛替有些法官干些他们干的事情。法官干不了的,有同伙一起对付黑,好过孤军奋战。”豆豆说:“我觉得仇恨这种感情,其实有点可怕,有时会让人作出很破坏的事情。不过仇恨这种感情往往也是受伤,想保护自己所产生的。”蒙毅说:“有人是想用杀为自己服务。” 豆豆说:“我们能在一起多幸运啊。”蒙毅说:“我们就是汪洋之中的小舟。财产、地位、话语权,这些都会有同和不同之分,等级严重。一朝天子一朝臣。”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豆豆说:“马上冬至了,我知道就算冬至那天,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蒙毅说:“我忙完了朝廷的事情,就跟蒙恬他们忙家里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不多,祭祀仪式、吃团圆饭、守夜、看表演的时候,我们一定是在一起的。”豆豆不说话了。 蒙毅被豆豆靠的累了,说:“换个位置吧。”豆豆离开他,看看他疲惫的样子,说道:“你这个样子,是爱我的表现。”蒙毅说:“不要对我感恩。”豆豆说:“你竟然不觉得我自私自利吗。”蒙毅微笑着,把她又搂进怀里,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不要太紧张谁爱的多点谁爱的少点。”豆豆便安心的在他怀里休憩了,蒙毅护着她,就好像护着一个希望,让希望在屏障之内安静的生长。 蒙毅看着豆豆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样子。”豆豆仰着面看他,他继续说:“只不过伤心、不快没有了,受伤带来的腐败也几乎看不出来。你勇敢、真实,对人真诚、友善、包容,我欣赏你。但你还是那么柔弱,我庆幸,可以保护你。”豆豆幸福的笑了。 蒙毅又说:“其实啊,我希望我重视什么,你能跟我互动。比如我不那么重视吃饭,你做饭再好,我还是没那么重视啊。你觉得我应该重视的没重视,你帮助我了,是聪明。可是你想想如果你把付出放在我不重视的做饭上面,和我关心的鸟雀上面,哪一个会让我更喜欢你?” 豆豆说:“我想一想。放在鸟雀上面能得到你爱多,但是我有我爱你的表达。我不会只想怎么得到你最多爱。我会关心你喜欢的动植物的。我做的饭你不是喜欢吃吗?你的食欲都喜欢了。”蒙毅说:“是呀。是你让我吃到好口味。你把你喜欢的好口味跟我分享。我离不开吃你做的饭菜了。” 蒙毅说:“我以前淡而无味的饭菜也能天天吃,吃东西简单的一份蔬菜,我也能吃百味。食物本来的味道就是耐人寻味的。但是你做的饭菜,耐人寻味。”豆豆笑了笑说:“你慢慢寻味。我要去设计衣服了。” 蒙毅说:“再说会儿。设计衣服,其中也多少耐人寻味啊。为什么大家追求时髦,同样的布料,有的时髦有的不时髦,关键就在其中的创作。你是怎么在穷的时候,也能去搞创作呢?”豆豆说:“为什么穷的人就不能搞创作?以前我做宫女,每月那么点钱,基本上月光,除了自己必需品,给家里寄钱,有时花光还要熬几天等下个月发工资。” “可是我没觉得自己穷,我没没钱的负担,也能满足很多物质欲望,日日风和月好的。有些人捞再多钱也还是觉得没钱,和害怕没钱。”蒙毅说:“有人弄钱的手段就是邪恶的。有些人总是想给人要钱。搞掂了人就从人那里得到钱。” 蒙毅说:“何止是钱,豆豆你要知道,有些人就是靠害人活,装不害人,还装被害,装爱人。”蒙毅说:“其实天天对着最华丽的地毯,就看不到大地了。一个人选择了这个,就失去了那个。” 花舞笑吟吟的在给孩子们发过年的礼物,孩子们跑来跑去。政政坐在一边,听妃嫔说话。 觅姜说:“不要以为别人一直夸你宠你就是为你好。指出你哪里不好就是对你不好。”女恒说:“你自己还不是不让人说。”觅姜说:“你愚蠢。”女恒说:“别以为你被芈华说是后宫女眷的楷模,就屁股上拴火炉,坐不下来了。谁不比你强。”觅姜说:“芈华说的不是你,你嫉妒。”女恒说:“你不就是关心了一下宫里的下人,又不用你出好处。”觅姜说:“有人办事不成拆台成。我还能办成点事。” 这个时候她的披肩掉到了地上,女恒的女官正好在旁边给捡起来,递给她。觅姜娇柔女性的说:“真是讨厌,这个围巾我戴着,突然觉得不时髦了,所以丢掉。还没开口,可是某些人,非要捡起来,送到我跟前。给我添乱吗?”女恒冷笑道:“有钱你就一天换一条围巾啊?” 觅姜要还嘴,这个时候阴曼跑了过来,说道:“妈妈,昨天晚上我做梦,园子里的水管裂开了,水阀被冲开了,水到处都是。”女恒说:“园子里的水管不都好好的,都是梦。自己去问解梦师寓意。”阴曼说:“不是。还有个男人,从水里钻出来,来到我面前,他说我需要他。” 女恒看了政政一眼,说:“小孩子知道什么需要不需要的?那男子没人玩,是跟你游戏呢。”阴曼说:“原来是这样,他好可怜,我没需要他,他需要我?”女恒突然厉声说:“那男子是谁?”阴曼“哇”的哭起来:“我不认识。”女恒说:“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需要,而来找你。” 觅姜点头,说道:“阴曼,我觉得不是你妈妈说的那样,人与人是有真爱的。”女恒对阴曼说:“你去玩,回去我跟你说。”阴曼跑开,女恒对觅姜说:“你装什么好人,离间我们母子关系?” 政政听的无趣,便站起来跟花舞行礼,说道:“出去转转,诸事宜都由娘亲定夺。” 政政离开了屋子,突然想到刑芝不在,便去了华仪宫。到了华仪宫附近,远远的就听到刑芝弹琴唱歌的声音。她常常在夜里唱歌,唱的都是对他的爱慕,他早有耳闻。此刻驻足听的她唱道:“午夜梦回,想起你的声音,那么温暖,而四围全都是冷漠。什么错了,总是给我们分离,却不能让我们在一起。别人也都很好,但是你可要记得,我愿用的不只是一生。” 政政走了进去,问道:“你怎么没去太后那里?”刑芝说:“生病。”政政说:“你又唱歌又生病,我不会多关心你。”刑芝说:“其实我身体挺健康,至少比石竹好。她好像特别爱躺在床上,量床的长短,横着量了竖着量,这让她身体不好。她说学跳舞,你让她跟我学,可是日上三杆快中午,太阳西下快傍晚,她才去,来了学不了几个动作就要休息。” 政政说:“你以前爱过什么人吗?”刑芝说:“没有啊。不过有的人说一辈子惦念着我,还有追逐我很多年的。”政政说:“你也没挑一个条件好的?”刑芝说:“我不喜欢他们。好烦啊。”政政说:“但每个你都迎合了玩了?”刑芝说:“别人对我有意,我也不会冷漠相对,只不过有没有缘在一起。” 刑芝说:“我学习跳舞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石竹却好像玩耍一样,像她这种一点苦也不能吃的人,是干不成什么事情的。”政政说:“她不大喜欢动。跳舞不就是动吗?动的开心动的和谐动的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可以了。”刑芝说:“她跳的不好。” 政政说:“你依赖那些被你否定的人,帮助你发光?你不想我来看你?”刑芝说:“我知道,你其实对我有意思,你还想我给我父王写信。”政政说:“我早找人模仿你的笔迹,代替你问候你父亲了。”刑芝更恼怒:“你玩弄我们。” 政政说:“你们玩弄我们在先。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父王死了,现在是你哥哥假做魏国国王。”刑芝说:“死了。”然后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政政说:“你跟韩美人走的近,是要搞人事斗争?当心你的脑袋。”刑芝说:“文骊和石竹就可以互相帮助,我为什么不能跟韩美人走的近。”政政说:“她们是情之所至,你是什么?感情越陈越美,历久而弥新,她们让我看到永远,你不行。”刑芝说:“她们的小帮派就是善的,我们的就是恶的。” 刑芝眼神躲闪着,开始脱衣服,她说:“通往女人心灵的是阴,户,让男人在阴,户里舒服了,就能捕捉到男人。这样才够亲密。”政政说:“你觉得这是你的武器,的确让我不反感,但是抓不到我。还有人说抓住男人肠胃就能抓到男人,是相似的道理。” 政政说:“不过,我赞赏你,在伺候男性的时候,也能要求自己获得愉悦。一个女人说出自己对于性方面的热衷,就会被认为无耻,尤其说出自己需要,就是挑战男权了。你不怕被人说浪荡吗?” 刑芝说:“男人性的器官被赞美,被崇拜,女性的就是丑陋,要被贬低的。男人跟女人上床是生理欲望需要,女人跟男人上床就是大罪?让女人伺候男人,到身体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这是不公平。我让你快乐了,你也让我快乐,互相给予。” 政政说:“性让你觉得快乐你追求,那是正常的。但是,你学了坏,妄图拿女性的性凌驾我,我是不愿意的。你的性其实在沉睡,沉睡中的它不介意被不好的对待,互相不好的对待。”刑芝不说话。”政政说:“别像妓院里的营生。我们取缔妓院,让成为附庸的女人进入家庭做,爱,男方负责到底。 刑芝说:“其实别人爱怎么怎么都跟我没关系。”政政说:“都生活在一个社会里。你找男人也得找社会里的男人,养在空谷深山的男人你也不要吧。”刑芝说:“你还喜欢人有个性,因为你觉得你能驾驭个性,使人的个性有利你。人都是自私的。各人想的不同,自私的不同。” 政政说:“其实大多数人饿着肚子干活,甚至死去,正是说明他们不那么自私。”刑芝笑着说:“他们是弱者,是被奴役的听话,不是不自私。”政政说:“但是凭着黑和装逼的能力,谁比谁差多少?不过也是,不是受害者就是善良。我们的国家,分配的财产也不是私有,只是归你用了,要核算你的消耗物和贡献了。” 刑芝说:“要是尊重了别人,自己就要倒霉,要是一个国家尊重了别的国家,这个国家也要倒霉。人不可能自愿去做奴隶,只会疯狂的自私。无私,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喜欢。”政政说:“你冷酷毫无同情心。吃大便长大的,也爱大便。不自爱也不爱人。” 政政说:“猴子群体往往有个猴子王,他会霸占所有的母猴子,人类的制度也类似。那跟相爱的人长久在一起,长久相爱,不一样的。”刑芝说:“那你还允许多夫多妻?”政政说:“这个制度是符合现实的最好的制度,也让那些人懂得负责。”刑芝说:“跟落后的动物看齐?”政政说:”也有动物一夫一妻的。” “婚姻制度是坟墓,人们在坟墓里沉睡。你说过一个人还可以选择跟任何其他在一起,我不能理解。整天对着一棵植物,有什么意思啊?”政政说:“你不理解,人家喜欢。你看植物不动,你就也不动是吧,觉得生命无趣?你吃不到不动里的精神。”刑芝说:“总比在人面前不动,到植物面前觉得自己成了霸主了,那样的人强。植物老实。”政政说:“哎呦!” 刑芝又说:“比在猴子群里,被什么猴子都能上快乐。我要懂得知足。”政政说:“你能精明的看到什么选择更有利你。”刑芝说:“穷人的生活不幸福不是明显吗?那些穷人会把洗澡都当成恐怖的事情,常年不洗澡,冬天洗会冷,夏天洗搓泥都搓的痛。” 政政说:“我看你是不断把强有力的灵魂当作宿主,可能装爱,等到了困境,又化爱为害增加恶的实力。不要追着我不放。”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说?”政政说:“为了利益做了娼妓了,争宠也没资格,得到了想要的就行了。” 刑芝说:“男人让女人在家的时候属于父母,出嫁属于男人,丈夫死了属于儿子,其实就是一直无法离开女人的喂养,还反噬了喂养他们的人。我不索取怎么办?”政政说:“少给我装白,黑就是索取高,索取了一个又一个。” 政政说:“你的黑不是黑,别人不是黑也是黑。白是你的全部,黑是人家的全部了。小偷特别懂得提防被偷,反噬被偷的人,土匪分赃也必然打起来。踩别人你行。”政政说:“你看你这神气,就是看到一个人露出老实真诚,你就想要去耍一下,看能不能耍过对方,耍过了就觉得单调无味,没兴趣再认真。别人白你会不害你不是黑了。”刑芝呆着不说话了。 政政说:“有时候,你不用跟别人恶斗,你黑高,也只是看着别人的丑陋表现微笑,别人的心事你都知道,当别人对你有用处的时候,你就随便的施舍给别人一点点他们想要的,做成交易。对于你来说,就好像喂给一个鸟儿虫子吃,多简单的事情,一点虫子你有的是,也不是你爱吃的。小投入大回报。” 刑芝说:“你还不是那样。看不上的人当奴才操纵,高层次的就算看不上也奉为座上宾。了解了人用人,比较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格调。你格调比我高?” 政政说:“对了,你们跟算命的研究的很热火啊,宫里好多人感兴趣的。你说娼妓爱肉体又怎么回事?”刑芝说:“娼妓做多了肉体损伤,也知道了其中的损益。娼妓会爱护肉体,也是最懂得破坏肉体的。”政政说:“有人认为给人摆布,应该可以换取利益。摆布就是奴隶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4.三十四 刑芝说:“透明而健康的身体,多好呀。”政政说:“有意思。钱、肉体、精神、爱情,这四样东西,如果当成商品,从最想要到最无所谓,按顺序你怎么选择?”刑芝说:“最想要爱情。” 政政说:“买东西时候,不买就被别人买走了,或者比如你没钱流落街头了,或者得病下不了床了,你当时最想要的,不等于你理性以后过后最想要的。可是你觉得可能爱情真是好啊,你追随爱情,发现跟对方一起对方没钱,你就还是会放弃爱情。你最想要的是金钱、权势,最能给予的是肉体。肉体在你是奢侈品,精神在你是最可有可无的。” 刑芝说:“金钱、权势还不是让肉体舒服?生有些病了有钱都没用。肉体都不舒服,遭了害了,精神有什么用啊?肉体舒服了才能玩精神。没肉体爱情也无法继续啊。”政政说:“看,最后你还是选择肉体最贵重。有人就会想有钱能买到所有好东西,有钱能治病,治不了病也只能认命。有人就会想,有了精神才能保护肉体让肉体不受伤,而且肉体种种行为最后还不是因为让精神感觉到快乐,精神不快乐傻活着没意思。” “你觉得有肉体才有一切,没肉体什么都没意思了。但是有人会觉得有爱情才有一切,没爱情什么都没意思了。有爱情才能感觉到肉体接触的美好,你恨你折腾肉体你快乐其中,但是人家不那么觉得。人家觉得跟爱人肉体接触,跟路人、仇人不一样,相爱互相关心也包括肉体方面,有问题除了自己还有对方帮呢。” 刑芝说:“爱情?我肉体给你呀。”政政说:“你是不是爱情骗子啊?”刑芝说:“我百口莫辩,我损失也忍着。小梅、柳月为什么离开你?你在别人那里因为想要吃到爱,所以会去爱人,你觉得亏了。她们为什么跑了你肯定知道。我是会害人思路,也会去爱人。我害人和爱人来达到目的,跟你被爱和被害思路达到目的,有很大区别吗?” 政政说:“我被爱被害思路?有些人肯定被爱,人家给指个路也肯定被爱,有些人肯定爱人,给人拿个东西也肯定自己爱人了。恶也同样,不一定大事,可能芝麻小事。一个人作弊了后悔、反思二十年,一个人被抢了一块糖仇恨、报复二十年。你应该是被爱和害人思路。难得你能豁出去爱人和被害。” “一个人肯定自己爱人,在追爱的路上就会非常主动去爱人,一个人肯定了自己害人,害和被害的路上就会非常主动去害人。选择被爱的,就不会主动去爱人,等着发现被爱,选择被害的,就不会主动去害人,等着发现被害。” 刑芝嘻嘻笑着说:“被爱让你对爱敏感,被害让你对害敏感。你敢说你四个思路不是都有?只不过有些是你的辅助手段。在爱恨对决中,你的被爱和被害,肯定有个赢有个输。你会牺牲掉被爱还是牺牲掉被害呢?我猜测是被爱。害让你感觉到危机,为了解决这个危机,你又拿起了害。不被害就是利益就是被爱,不被害是基本的,才能再被爱得到更多利益。” “你无法从恶人那里得到不被害,你无法从小梅等你认为善良的人那里得到对付恶的帮助。你遵循小梅等人的善,让恶了解了小梅她们的善,对付小梅她们去了,你却隐藏了你的黑暗对付恶。我相反,遇到你,让我对爱有感觉了,滋长了爱心,我主动去付出爱想要得到被爱。” 政政控诉道:“你是把害人也当成爱人手段的。”刑芝说:“但是我遇到爱情,我愿意为了爱情听你指挥,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个好人,放弃害人,帮助你。但是你不能要求我的头脑也变成傻子。不管害人还是被害,爱人还是被爱,我的实力都要强。” 政政说:“你不肯背叛你父母、魏国。”刑芝说:“我背叛了父母、魏国,我还有什么?我是魏国的公主。”政政说:“如果你不背叛我就杀了你,你会不会背叛?如果你不背叛,我就不给你你想要的爱情,你会不会背叛?” 刑芝说:“尉缭说你没有如意的时候礼贤下士,如意了就会变成虎狼轻易就吃人了,你却对他更好的态度了。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他强大,你想着让他帮助你,你跟着他得到利益。而折服他的手段,就是分利,对于你来说你有了利益分给别人,让别人听话,太容易了。大部分恶人都会上钩,而那些善良的才是你着重研究的对象。吃更多被爱更警惕被害,这是你的胜利经验。别的男人肆意行恶,结果倒霉了,在你是借鉴。”政政说:“你看到别人执着善恶倒霉了,在你是借鉴。” 政政说:“在我看来,小梅爱人多,柳月愿意被害多,你呢?养了羊才能吃羊,你是不养羊却吃羊。你想做最大奴隶主吃羊。”刑芝说:“有了钱我愿意顺从的,为了爱情我愿意听话的,我怎么没养羊,我养了谁?你自己就是想要更多被爱的,就是吃羊的,还在这里说我不养羊?” 政政说:“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今天晚上所有的妃嫔都在六英宫玩耍,自愿表演节目,你不去吗?我知道你病没那么重。”刑芝说:“不去,不跟别的女人共处一堂,今天晚上清风明月我独赏。” 政政笑着说:“不用又梗着脖子没脑犟,好像跟谁在比谁顺服于谁,刁歪。不去就不去。你唱歌也容易一根筋,情绪什么的单调、单薄、脆弱。只是一场雨,不是好多雨点缤纷,你就不能多几条筋用?” 这天咕咕鸟陪伴着小朋友们在图书室玩,高拿着一本图画书,翻开的一页上面画着一只狮子,它在草丛中奔跑,追逐羚羊。高问咕咕鸟:“这是什么动物?”咕咕鸟说:“上林苑见过呀,这是狮子,跑的快。” 高说:“狮子在跟羊玩吗?”咕咕鸟说:“它想要捕捉羊,把羊吃了。它也咬人,咬其他动物,当食物。”高说:“上林苑的狮子不咬人。”咕咕鸟说:“上林苑的狮子有人喂食给它,它不饿了,又有人驯化了它,从它小时候就驯化了。” 高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问:“羊为什么不吃狮子?”咕咕鸟说:“羊喜欢吃草。”高说:“狮子为什么不吃草?我为什么会饿,草和羊都吃?”咕咕鸟说:“妈妈也不是很清楚,以后你清楚了告诉妈妈。”高慎重的点点头。 他又翻到前面,问咕咕鸟:“这是什么?”咕咕鸟说:“这是龙。龙是我们的祖先黄帝所在的部落他们的图腾,他们的部落强大,打败了其他部落,其他部落就信仰了他们的图腾。” 高说:“什么是图腾?”咕咕鸟说:“我们的祖先崇拜某种动物,就说某种动物是他们的祖先,跟他们有血缘关系,也是他们的保护神。” 高说:“部落是什么?”咕咕鸟说:“就好像我们现在的不同国家,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就是一个部落,现在是一个国家。不同的部落有不同的图腾。黄帝就好像狮子,带领他的部落捕捉其他部落。传说中黄帝乘坐的就是龙拉的车。” 高说:“龙会飞?”咕咕鸟说:“龙是远古时代的一种神鸟,吃肉,会飞,后来不见了。”高说:“为什么不见了?”咕咕鸟说:“妈妈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被什么灭绝了。就好像人打鸟,把鸟都打死,鸟就灭绝了。” 咕咕鸟说:“传说中,龙可以上天入水,凤凰则不死。还有老虎是森林之王,乌龟是海洋中的长寿神兽。我们宫里的瓦当很多这四灵兽。人把他们奉为四方的神兽,龙,一般说青龙,主东方;凤凰也叫朱雀,主南方;虎,一般说白虎,主西方;龟,一般说玄武,主北方。”高点点头,便翻下去,自行看了。 咕咕鸟来到扶苏那里。看到他在看车船书。各式各样的二轮车、三轮车、四轮车,还有战车。扶苏看咕咕鸟过来,问:“一个轮子也能滚动。为什么没有一轮车?”咕咕鸟说:“有一轮车。”咕咕鸟画了一个一轮车出来。 咕咕鸟说:“一轮车一般就是农民用来推粮食、杂物的手推车。”扶苏说:“在不平的地上也可以用吗?”咕咕鸟说:“可以。你没见过,两个手抓着这个把手,推就可以了。” 扶苏说:“为什么车轮面是平的,不是刺儿的?”咕咕鸟想想说:“如果是刺儿的,应该有力量在车子前面拉,而不是在车子后面推。这样刺儿才能巴地,阻力有利向前。刺儿的肯定会卡住石头什么的,一般用木头做很快磨坏了,用铁做会卡住石头的。” “车轮转动的时候力量是一个圆,人跑步也是,也可能是不完整的圆。如果刺儿能伸缩,可能石头也不会被卡住。或者刺儿是什么好材料做的,不会磨损,同时石头也不会被磨损,相斥。不斥泥土。我想一下而已,设计不出来的。”扶苏说:“磁铁吸铁,磁铁会跟磁铁相吸,也会跟磁铁相斥。”咕咕鸟说:“人一般用磁铁来吸铁,很少用磁铁的斥力做什么。石头或者磁铁里可能有什么材料适合做那样的车轮。” 扶苏说:“我想一个人坐在一轮车上能前进。多轻便的车呀。”咕咕鸟说:“最好操纵自由,也许还有轻盈、脆弱、阻滞、惯性、死亡被操纵、脱线、反抗、承受力、配合,就好像操纵一个人。你自己想怎么发明吧。” 扶苏又问:“为什么圆轮子才能滚动?”咕咕鸟说:“因为阻力小。方形或者其他形状,不够平缓,就不行。”扶苏说:“做成多边形呢?”咕咕鸟说:“你可以跟工人说说,问问。” 扶苏说:“辐条是保护车轮?怎么保护的?”咕咕鸟说:“没有辐条,车身重量会把车轮压坏,这里宽那里窄,也是为了让车轮少受压力。辐条数目一共三十,代表日月轮转一个月三十天。车厢做成长方形,华盖做成圆形,代表天圆地方。” 扶苏说:“天圆地方,怎么知道形状?”咕咕鸟说:“人们可能猜测的。可能觉得方形安稳,圆形不遮挡视线。华盖的辐条数目,可能22、33,都是11的倍数。”高说:“为什么是11的倍数?”咕咕鸟说:“不知道,大家都用这个数字。华盖也代表太阳,1是最小的单数,11是最小的两位奇数。”扶苏又问:“什么是奇数?”咕咕鸟说:“你上学不好好学。看课本吧。” 扶苏说:“这个车轮中间鼓鼓的,什么作用的?”咕咕鸟说:“这是个空的,里面灌着脂膏,起润滑作用,帮助车轮前进。” 扶苏说:“这个车棚为什么做成这样?”咕咕鸟说:“上尊而宇卑,做成这样是为了让雨水排的更远,也为了不遮挡车上人的视线。”扶苏点点头,咕咕鸟又说:“房屋的曲面屋顶,还有屋外的第二层屋檐,都是同样的道理。” 诗曼听她说房屋,走过来,把自己手里拿的书给咕咕鸟和扶苏看。咕咕鸟指着那第二层屋檐说:“也是为了保护墙壁和台基,不要被雨水浸坏。” 诗曼说:“这里屋角为什么做成这样呀?”咕咕鸟看看那书上写的字,说道:“这叫斗拱,做成这样是为了美观。这个弓形的叫拱,小方木叫斗。拱的断面尺寸为房屋建设的基本单位,称为材。从房屋的宽度、高度、柱子的高度、梁枋的粗细,所有的度量都要用到材。” 诗曼说:“其实用柱子搭过去,也很好看。”咕咕鸟说:“人们喜欢复杂,复杂才觉得够贵重。”诗曼说:“我想看盖房子。”咕咕鸟说:“宫里现在新建的两座宫殿还没完工,你可以请求父王前去观看。”诗曼点头说:“我要看看,他们盖的是不是跟这书上画的一样。” 咕咕鸟说:“这书上只是简单的介绍,实际上没这么简单的。比如,盖房子先打基座,这基座的选择、建筑,这里就没介绍。还有先用木头建成的架构,为什么建成这样的架构结实,也没介绍。” 诗曼说:“为什么建成这样的架构结实?”咕咕鸟说:“可以承担更多的重量,架构就好像人体的骨骼一样,屋顶的力量都由柱子传到地上,墙壁却不承担多少重量,即使地震的时候墙壁塌了,屋子也不会倒。” 诗曼说:“为什么屋顶是黄色,屋身是红色。”咕咕鸟说:“天玄地黄,五色配五行,五方位。五色是青、黄、红、白、黑。青是东方的颜色,红是南方的颜色,白是西方的颜色,黑是北方的颜色,黄是中央色、大地的颜色、我们皮肤的颜色。” “红色,是火的颜色、太阳的颜色、我们血液的颜色,人们结婚也穿红色。青,是树木的颜色,白和黑,是一对矛盾的极端颜色,白代表没有,黑代表有。天在白天是蓝色的,晚上是黑色的,统认为天是黑色的,我们的眼睛头发是黑色的。” 阴曼说:“青色呢,我们身体上没有青色?”诗曼说:“可能青色被包涵在黑色里面。血管也是青色的。”阴曼说:“黄色加红色是青色。为什么南方是火,东方是树木?”咕咕鸟说:“一些研究的人说的。顾名思义,可能,南方比较热,东方树木葱郁,西方生命稀少。” 阴曼说:“五行是什么?”咕咕鸟说:“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是五种存在,人们认为这五种存在是最重要的五种,并且相克相生。人身体里的器官也与五行五色相对应,比如,肝脏是木,心是火,脾是土,肺是金,肾是水。”阴曼说:“是吗,五是构成世界的数字?”咕咕鸟说:“不知道。具体证据不知道。” 这个时候,政政走了进来,跟咕咕鸟说:“你果然在这里。这些孩子问起来为什么,也难得你都能接上口。”咕咕鸟微笑行礼,政政说:“明天开始我就要斋戒了,斋戒期间的饮食全都委托你了。” 咕咕鸟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斋戒期间,不能吃葱蒜韭姜等刺激气味的蔬菜,只能用盐糖做调味,但是食材搭配好了一样味道好。羊肉气味重,在冷水中泡了几天,分别用橘皮、核桃、山楂煮过,就不会有味道了。明天早晨,你吃水果、鲜贝粥、百合南瓜炒芹菜、藕合、茄合、松子油渍甜椒、煎牛肉、玫瑰人参红枣麦门冬茶。中午你吃水果、粟、香菇核桃炒豆荚、烤羊排、牛奶蔬菜盅、山药胡萝卜炒雪菜、豆瓣酱炒蘑菇、天门冬麦门冬玉竹人参枸杞杏仁煲鸡汤。晚上你吃枸杞山药莲子汤” 政政打断她说:“挺好的安排,可以。但是我突然想吃肉夹馍,明天你也给我准备一份。”咕咕鸟说:“好,我把馍烤的刚焦,在馍里再多加几样蔬菜。陛下,你面颊下垂,最近气虚比较严重的表现,脾肺肾虚则气虚。要活动多一些,不然你还会发胖,活动跟肺的呼吸有关。做事不要让自己感觉到劳累,要适可而止,有累的感觉立刻休息。多活动活动腰,对肾脏也有好处。你总是用脑,神倦乏力也不敏感,少气懒言,说明,你的肺出现问题。” “我给你用芹菜帮助排毒,喝杏仁磨的粉末和蜂蜜、枸杞、各色干花泡的茶,滋润。每天给你用黑木耳、银耳加其他作料,做成汤,让你身体健康。山楂陈皮煮汤,加蜂蜜,也有利肝气受损。再用补气的桂圆、黄芪煲汤,让你多吃点种子做成的粥。红豆、山药、茨实、莲子、红枣、米、粟、核桃,煮粥,吃山药要祛湿,再加薏仁、茯苓,补脾脏补腰肾。陛下坚持每天晚上泡脚,调理肝脏” 政政说:“我听了也不懂,你们让我吃什么做什么,我就听就是了。不过,你也注意不要受气,有什么情绪、不开心,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影响健康。我知道有时跟人没法良流,别人情绪不好还坏,你善也被害恶也被害,你就离他们远点。”咕咕鸟说:“是。就算看似没办法跟人交流,我也会必须有办法的。” 政政说:“有时锻炼精神也是有危险,对自己负责也难。”咕咕鸟说:“陛下最近也有点气,我给医生说说开点解决气滞的保养品。陛下以后晚上少吃肉,不容易消化,晚上吃的少点。还有烧烤也吃的少点,尽量不吃,烧烤非常脏,对身体不好。”政政说:“知道了。我看看孩子。”咕咕鸟行礼说:“是。” 扶苏、诗曼等孩子零散的坐在长案两边的长席上,一边靠墙的几个人靠着靠垫,看到政政进来,都没理会他。政政便走近壁炉看看,又来到长案边,看了看案上的鲜花,拿起一个水果吃,坐在没有靠垫的一边长席上,问道:“孩子们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于是,阴曼说:“我想要一个树屋。”政政说:“安排人给你建。”诗曼说:“我想看盖房子。”政政说:“看盖房子很危险哦,小心,我安排人带你去看。”扶苏说:“夏天晚上我想在树林里睡觉了,凉快。”政政说:“在外面睡觉伤身体。有害虫。” 政政看元曼不在,问:“怎么元曼呢?”咕咕鸟说:“罚站了。”政政说:“怎么了?”咕咕鸟让那边书架背后靠墙站的元曼过来,元曼走到长案那里的兽皮毯上,跪下来垂着头。政政看着她打扮的很可爱的模样,问咕咕鸟:“怎么回事?”咕咕鸟说:“元曼自己说。” 元曼便低声吞吐的说:“我把小兔子坐死了。”政政听了问:“怎么把它坐死了?”元曼说:“我看到可以坐着它能把它坐死,就把它坐死了。”咕咕鸟说:“我教育了她,她还说等她长大了喂奶给小兔子吃,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罚站了。”政政说:“元曼你罚站这会儿想什么?”元曼说:“我不服。” 政政看着她,对咕咕鸟说:“他们想怎么就怎么,只要没过分,不要太苛责他们。”咕咕鸟说:“对生灵一般的敬畏都没有。”政政说:“对孩子得想点体罚以外的办法。”咕咕鸟说:“是。我会多沟通的。”元曼说:“中午我想吃兔子肉。” 政政说:“我想着在咱们国家隔离出一些地方,不让寻常人进去,不寻常人进去也得三批五审,去也得封闭自己不被其他生物发现。这样让其他生物有个自由的空间生活,不被人影响,你们觉得怎么样?因为人太霸道,其他生物靠近人,没有自由了。”咕咕鸟说:“好主意。”孩子们有的说:“好。” 嫶曼说:“我去玩怎么封闭自己?”阴曼说:“去要没有危险。”扶苏说:“我喜欢。”政政说:“那就这样办吧。怎么封闭自己啊,办法有的是。你们对学习有什么不满,建议,跟我说说?” 阴曼说:“有时想要玩,咕咕鸟非要我们完成作业才去玩。我特别急,想玩,她非不让。”政政说:“小孩子想玩就玩,不强迫他们学习,让他们对学习感兴趣。”咕咕鸟行礼称“是”,元曼笑嘻嘻的坐到一边的席上。 政政看着诗曼说:“诗曼这么美丽,这是芈华的功劳,我对芈华的印象也好很多了。”阴曼说:“别人也会说我美丽,我看了镜子也觉得自己很美丽。可是妈妈不让我照镜子。”政政说:“喜欢照就照。你的确很美丽。” 阴曼说:“我喜欢我的宫女云馨,她脸圆圆的,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又大又亮,个子不高有点瘦,特别温柔。她看着我做作业,帮我检查,都让我觉得特别温柔。”诗曼说:“我喜欢刑芝,我觉得她有种野性的美。” 政政说:“没有人喜欢咕咕鸟的吗?”顿时没有人说话,咕咕鸟说:“可能我对他们太凶了。”高说:“妈妈不凶。”阴曼说:“最近我老是喜欢撒谎,只有她发现了,她坏。我妈妈、云馨,还有其他人谁都没发现。”政政说:“你为什么撒谎?”阴曼则不回答了。 政政说:“张开你的嘴巴给我看看?”阴曼便张开了嘴巴,政政说:“怎么牙齿都黑了?”阴曼说:“吃糖吃的。太医说,等到我换牙的时候就会长出新牙。”政政说:“我听说你最近挑食严重。”阴曼说:“我最不喜欢吃大白菜,还有红薯。”元曼说:“我也有不喜欢吃的。” 政政说:“咕咕鸟,你跟御厨间说一声,小朋友们不喜欢吃什么,就想方设法做的他们喜欢吃。”咕咕鸟行礼称“是”。元曼交叠着双手  眼睛灵活的转来转去,说道:“红薯做的好吃了还是红薯。” 咕咕鸟说:“阴曼应该学习禁欲。”政政说:“又纵欲又禁欲,对小孩伤害更大。让她快乐吧,等她大一点,再引导她了解什么是欲。今年祭祀让孩子们也跟着去看看吧。” 咕咕鸟说:“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在南北东西四郊,要祭奠完毕得两天;还有祭祖至少要一天,太冗长了,孩子们站也累坏了。”政政说:“只看祭天吧。” 扶苏说:“祭祀代表什么?特别没意思,不让玩,特严肃的,错了就会被惩罚。”咕咕鸟说:“祭祀过后,天地日月会保佑我们,祖宗也会保佑我们。” 雪花纷飞,人们不紧不慢的过了年,转眼,大地铺绿,春天又来了。在冰雪还没有消融的时候,秦国军队,又出发了。这一次,将士们的铠甲更厚实了,连普通士兵的皮甲之上,前胸后背、脖颈、肩膊,都钉上了少量铁片。将士们雄赳赳气昂昂,都抱着要胜利的心态。 开始秦军的确胜利了,捷报频传,可是没多久,李牧和司马尚就被调来阻击秦军。他们依靠太行山和漳水、长城等地理条件,同秦军相持不休。 这天,蒙恬回到了家里,王兰正在院子里练双刀。蒙恬看了一会儿,说道:“有勇有谋有狠劲,刀使的挺凌厉,毫无迟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爬墙出去干黑事了?” 王兰收了刀,嫣然一笑道:“瞒不过你。我日间听说有个恶霸,是燕国人,仗着不是秦国人,以为秦国人管不着燕国人,横行霸道。我气不忿,去结果了他。”蒙恬说:“你不懂得小心让我担心。不过的确法律有漏洞,在我秦国领土生活,就应该守秦国人的规矩。” 王兰说:“你那么沉重,我什么时候出过问题?”蒙恬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有时人遇到事要懂得忍耐,服于眼前形势,有大局观。”王兰说:“等到大局影响到小局,我也快被气死了。”蒙恬说:“我们练武之人,身上往往戾气太重,清气压不住,便会反伤到身体。” 王兰说:“今天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蒙恬说:“今天新兵们学习伪装术,我看着没我的事。”王兰说:“我也知道,可是沉住气让我更难受。”蒙恬说:“武功是你依赖的工具,有了它,你可以行动的更快,更如自己的意。可是这可能让你变得不通情达理,而且,人的行动往往影响头脑,做一样事情久了,头脑也会僵化。你这么痴迷武术,每天练习,也可能不好的影响自己却没在意。” 王兰说:“怪不得,你那么懒,不像我爱练习武术。也所以,你被我打败以后,就再也没打赢过我。”蒙恬慵懒的靠在树干上,看着王兰放下双刀,又开始练剑。他说:“世上有乐趣的事情多了。” 王兰说:“气来了我是就冲动。我觉得我没遗憾。想想干嘛让一些坏家伙逍遥?好人受罪?为什么好人不能光明正大好好的活着,要被坏人控制着改变了活的憋屈、倒霉。人活着那么短暂,可是这么短暂的一生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蒙恬没说话。王兰也不跟他说话了,认真练剑,蒙恬就附近坐下来,掏出一个竹简,开始在上面写写、看看,时而又看看王兰。 王兰练完一套剑法,停了下来,对蒙恬说:“咱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呀?”蒙恬说:“你还得调养一段时间。”王兰说:“蒙毅找的什么医生?我没觉得我身体怎么不好。”蒙恬放下竹简说:“王兰,别无理取闹。医生比你懂。把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再生。” 王兰说:“你能纵容我无理取闹,我不无理取闹一下,多没意思。”蒙恬严肃的说:“你这是招戾气。”王兰说:“我知道了,你这个样子戾气不重?一点都不灵活。”蒙恬白了她一眼说:“还不是因为你?”王兰说:“哎呀我错了。” 她走到蒙恬面前坐下,蒙恬看了看她说:“昨晚没睡好,有黑眼圈了。”王兰说:“奇怪我的眼睛有时单眼皮有时双眼皮。今天正好一个单一个双,现在又有黑眼圈,是不是很难看?”蒙恬说:“睡好觉比化妆好。”王兰说:“我这不无聊吗,想勾引勾引你。” 蒙恬说:“以后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平的事情,不要冲动的时候去干什么,要等冲动平息下来,想怎么处理问题是最好的。”王兰说:“我也不老是冲动的。我觉得有时不冲动还干不了事情呢。”蒙恬说:“我担心你出事。” 王兰说:“习武之人要有善恶观。每个人贡献一点白,世界就好很多。”蒙恬说:“最好的办法是停止暴力,和让暴力停止。蒙毅学习武术的开始,曾经说过,希望永远也不必用武术和跟人真的对决。他认为人们认识的多了,就会停止暴力。” 王兰说:“人们为什么学习武术,不就是因为有肉体暴力吗?希望有什么用?不勇敢与人对决,只是等着被杀戮。精神就有暴力。玩暴力其实容易,但是黑吃了白会进化。” 蒙恬说:“有些表现凶恶嚣张的人,你不顺着他们也可能会吃眼前亏。你只看到瞬间他们凶恶,甚至理性的凶恶,就以为他们就是凶恶、不会改变?!你不会用理性对付他们理性吗?为什么执着瞬间?”王兰说:“瞬间的凶恶就会造成很多可怕的后果,人死不能复活。” 蒙恬说:“没有几个人能达到瞬间永远不凶恶、永远不选择无知,人只想走自己要走的路。总之你应该跟这些暴力分子,保持一点距离,他们是比一般人危险多了。”蒙恬说:“也许他们这时不好,下时就变好了。这事做的不好,那事可能也做的好了。”王兰说:“瞬间分析,瞬间应对,这是习武者应该会的,我只对瞬间负责。长远的我顾及不到。” 蒙恬说:“你不硬碰硬就好。你觉得一个人被伤害了你对他们好,可是别人也可能觉得他们恶。而有的恶人,你对他们恶,他们又被要挟变得好,这又怎么解释?”王兰说:“我说了我只对瞬间负责。一个人受伤害的同时,未必没有同时在伤害别人,恶人也可能有对谁好的,好人也有对人坏的时候。我碰上哪个瞬间,就对哪个瞬间负责。我没法面对那些后果,那些瞬间造成的破坏,我就没法面对。” 王兰说:“有些人,动不动瞪起眼睛,对暴力没感觉,你都不知道他们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尤其没脑的时候。” 蒙恬说:“有些是被控制的,有些不是对暴力没感觉,瞪着眼睛的精神,久可能是暴力精神,比如会用这个暴力精神侵入你精神,想把你精神也变成暴力精神。一般热爱利益热爱黑精神,背叛了精神追求的人,或者被黑掌控的有白追求的人,容易那样。” 蒙恬说:“比如有人感觉到被暴力伤害了,想要暴力反击。有人不对人瞪眼睛就会觉得笨,吃不到别人精神,或者让别人瞪眼睛笨给自己,傻了被自己掌控。” 王兰说:“那难道要文治暴力吗?语言、思想方面的暴力也很多啊。”蒙恬说:“语言、思想跟行为分不开。说起文治,现在的小孩,刚出生就知道国家在战争,小小年级就拿着暴力不当回事,刚懂事就学习使用弓箭刀枪。这样从小就拿起武器,把杀人当平常的人,要放下暴力,恐怕更难。” 王兰说:“暴力成习惯了,对暴力的反应就迟钝了,还认为理所当然。暴力是不是理所当然?”蒙恬说:“拒绝暴力,就会对暴力敏感,接纳暴力,就会对暴力和被暴力无所谓。我跟王上说过这个事情,王上说现在社会比较乱,等到统一六国,我们就让大恶也变成善。” 王兰说:“你别难过,别郁闷。其实我有时自己不开心,就看些有趣的事情,等不开心过去了,再回去看看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开心。”蒙恬说:“我知道。只要一直想办法,不放弃。” 王兰说:“今年我们攻打赵国,有多少胜算?”蒙恬说:“赵国整个国家已经被我们拖疲了,我们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们的土地,打死他们的将士。加上天灾人祸,他们必败无疑,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我国将士却始终勇猛,没有一点士气低落的景象。这都是因为我们按着计划来,所有的事情都细致化,不出一点差错。就算我们打败仗,将士死去,他们也会觉得光荣,我们王上真正关心国民。赵国的国王和王亲却视人民如草芥。” 王兰说:“多么希望孩子不受污染啊,让他们自己幸福,也带给别人幸福,而不是相反。”蒙恬说:“现在的人说起孩子,往往说坏小孩,才是将来的英雄,应该着重培养坏小孩。” 这个时候一只猫追着一只兔子,在两个人面前经过。王兰说:“昨天我看见猫把兔子从软垫那里赶走,今天上午我看见它们争软垫,兔子咬猫的屁股。看来他们两个是无法和平的了。其实猫没来的时候,兔子也没发现那垫子软,没喜欢去那里。”蒙恬嘻嘻笑着说:“兔子遇到克星了。” 王兰说:“我现在也不敢虐待兔子了,打了它还摔过它下身几次,如果虐待坏了怎么办?它仗着我对它有爱,它就坏。会跳到我腿上看我还爱不爱它,它需要被爱的纵容。它还会报复我,上次把我衣服尿了,我生气不让它跳我身上,它觉得我嫌弃它,就各种咬衣服。我让它跳我身上,它会舔我衣服,可是照尿不误。它不愿意自己的任何欲望受挫折,爱暴力对待我。” 蒙恬说:“你爱关兔子。”王兰说:“猫懂得讨好我,其实就相当于把自己关起来了。虽然它时常的找个什么就挠起爪子,好像发泄不满,把我的皮包也挠烂了。兔子嘴巴到处乱咬,也许它认识事物只用嘴巴,什么好吃的都想吃,总想偷吃肉。我担心它吃死。也破坏东西。其实我担心关起他们来,会伤害它们的精神。” 蒙恬说:“也许是遗传的,它们的父母教的,它们就那样了。”他说着细细的凤眼,眼角下垂。王兰说:“今天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猜想不到。”蒙恬惊奇的抬起眼睛,说道:“上个月才给我的礼物,这个月又有?” 王兰说:“这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吗?我跟人学的制作香皂,做了一块香皂给你。”蒙恬说:“原来是香皂?”王兰说:“今天中午我再让医生配些清除体内垃圾的草药,让我们清清肠胃。”蒙恬说:“不必找医生了,我自己都可以搭配。” 王兰说:“你懂的真多。我喜欢你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我。”蒙恬说:“女侠志向远大,只好我多点支持你了。” 王兰说:“你眼睛张的大大的,看到了纯洁,我希望自己能让那雨水和血水,都屏蔽于你面前三尺远,可能让你忧愁,却忧愁也不能伤害到你。你的嘴唇太干了,闭起来,也许是担心被贼发现和偷走你的蜜。” 蒙恬说:“我喜欢你爱情似乎是全部,一种依赖、给予和得到,全身心。你额前的细发,怎么也绞去了?耳朵边的,嘴唇边的也没有了,光秃秃的。”王兰说:“你妈妈帮我弄的。” 王兰说:“以前,韩非也是不在乎我外貌,我觉得他可能喜欢男人,对男人外貌没那么在乎,就对我也那样。”蒙恬放下竹简说:“我们还没谈过韩非呢?” 王兰说:“刚开始认识他,我脑海里浮现一些他是小孩,我的角色类似他娘,照顾他的一些画面。”蒙恬说:“我觉得爱一个人需要能力,不是所有人都能爱的起你的。” 王兰说:“如果有人把娘当成自己,那不成了跟娘是情敌了?”蒙恬说:“谁说不是呢?!把爹或者谁当自己也是啊。” 王兰说:“反正当时,他刻刻提醒我,看娃娃的态度对他。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和谐的时刻,他也是有点小孩的调皮的,我当时还给他编儿歌。现在记不大起来了。什么小猪哒哒跑的,我努力想努力找回记忆,会知道的。他是不是对他妈妈有暧昧啊?他妈妈要是知道他对自己暧昧,说不定有心理负担了。他父亲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攻击他。” 蒙恬说:“他父亲如果知道了,说不定攻击你。说不定他和他父亲之间也有暧昧。”王兰说:“他儿子有问题,敌视我?”蒙恬说:“他父亲可能觉得你克他儿子。或者他父亲会跟他妈妈争宠,觉得你和他妈妈克他儿子。人自恋的很多,他儿子跟他同性别,他觉得了解他儿子,像对自己一样对他儿子。”王兰说:“不分是非。” 蒙恬说:“很多人都是不分是非,他儿子是他亲人,你是外人,他首先攻击的可能就是你。”王兰说:“太可恶了。以为护着他自己和他儿子,他自己和他儿子就会好?当时韩非也让我觉得自己身上有他认为男性的一些特点。”蒙恬说:“坏多了肯定有报应。” 王兰说:“我记得那时候我想如果对他说:‘我不是你娘。’他会自虐想自杀的。我说:‘那个是你娘,我不是你娘。’他就不会自杀了,可能有个娘抱着就满足了。但是我对他开不了口问他,就没问。会不会是他认人会认精神。他觉得他娘精神是怎样的,就会把相似精神的当成妈妈?” 蒙恬说:“有可能。有些小孩就是父母的小跟班。我记得昌平也是这样。他妈妈坐快马车晕车,他也会晕车。其实晕车跟精神有关。比如不能搞掂动自己的‘动’。韩非要真是觉得你是‘娘’,说不定还盯着你的想吃奶呢。”王兰说:“恶心。我没生孩子,没奶。”蒙恬说:“因为他记得小时候吃奶。” 王兰说:“他为什么这样啊,连这个认识都没有了吗?”蒙恬说:“其实不奇怪,你跟他娘都是女人,长的也有类似。比如有些双胞胎生的孩子,会认不出哪个是自己的父母,因为双胞胎长的一样。精神也类似,他要是认精神,他看到相似的精神,他就觉得这是妈妈。” 王兰说:“他变成女人了?”蒙恬说:“不是。他的真实还是男人,他只不过把他娘也当成他自己。”王兰说:“他跟昌平不一样,他懂的经营商店。”蒙恬说:“不是能搞钱的就是吃的少。”王兰说:“一般女人被养着,男人出去社会做事。昌平跟韩非不一样。” 蒙恬说:“他在有些男人面前就是女人,他吃的不一样。你觉得韩非不会得瑟他有钱,觉得他是个成功人物,这样态度的吗?”王兰说:“那倒也是,他跟男人炫耀他的学术,跟我炫耀他的财富。” 蒙恬说:“他就是觉得他吃的是多的。他可能觉得女人缺财富,男人缺精神。或者反过来。”王兰说:“女人没有经营财富的机会,稍微有点地位的家庭都不让女人抛头露面,更何况是赚钱。”蒙恬说:“韩非也可能觉得你精神有他想获得的。” 王兰说:“当初肯定他觉得我好,才会想跟我在一起。他会听话,好像被我捕捉了,但是我想要捕捉他的感觉,却往往是其他人的精神取代他被我捕捉,也导致其他人的精神跟我互动多了。我当时觉得他想要远离我,可是他又要跟我亲爱。” “我后来想可能他觉得他黑精神不够,小黑不如别人大黑,他就听大黑的指挥。他怕失败,怕无法凌驾于人,愿意被人玩多也能玩别人多,对我也是要胜了我。但是也确实想让我得到的态度,的确给我了一些,但是可能也是为了吃害我更多。” 蒙恬说:“黑思维啊。”王兰说:“他会变的像我,也是听从别人指挥所以菟丝子的,黑思维的。再不就装败给我,装被我吃害多。”蒙恬说:“别人黑能胜了他,他就听话呗。那你们是因为这样分手的吗?” 王兰说:“不是。他让我觉得有期望,我不能抛掉这希望。后来他暴露了脚踏多船,我才跟他分手。”蒙恬说:“是啊,用白吸引你。你这里有利益,否则早跟黑混去了。” 王兰说:“别人黑,因为是大多数,他就认为别人没错,错的是我,他跟着黑。大多数就是对的就是善的,太好笑了。”蒙恬说:“他想要的跟你不同,他要抓住主流胜利,说是对的善的可能也是装逼,玩语言游戏。” “为了成功,听话和随从别人玩,黑白都是,以假乱真,会这样的人其实很多。只不过自己有黑,才会黑互动的快乐,没有白装白,会互动的没意思的。”蒙恬说:“有些人能做任何人的婊,子,去要利益,怎么会不成功得到利益。他们还怕无法成为别人的婊,子呢,无法这角度玩人了。” 王兰说:“害怕失败害怕成为弱者的人很多,他们就黑。”蒙恬说:“那样就意味着赤,裸,裸的成为烂婊,子。婊,子造孽得治啊。你不觉得韩非、昌平都有种冷,这种冷好像是本来想做,却不做的结果吗?”王兰说:“你经验丰富。” 王兰说:“真憋气。可能也是社会有那些黑,他们愿意附和黑深,还有的就在这之中成为黑头。过去了不说了。”她起身,又开始练剑。蒙恬又低下头看竹简,说:“那样的男女多的是。” 幻姬几个人坐着聊天,诗曼跑过来对芈华说:“妈妈我腰痛。”芈华说:“小孩有什么腰,去一边。”幻姬说:“腰痛找医生看看。”芈华说:“找医生看看也行啊。” 觅姜手里拿着一个丝履,说道:“蒙恬将军建议的,把鞋底弄的不平,就不会打滑。王上采纳了他的建议,军人的皮鞋、皮靴,底上全部统一做成米粒凸起。现在上至大臣上朝穿的舄,下至平民百姓穿的木屐麻鞋,木头底上也都做成这样的不平凸起。” 诗曼说:“为什么男人穿的鞋都是方头,女人穿的都是圆头?”觅姜说:“男人阳刚从天,女人圆顺从夫。” 觅姜接着说:“我也赶了时髦,做成这样的鞋底,你们看好看吗?”几个人看了看,幻姬说道:“这样的鞋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呀?好麻烦呀。”芈华说:“我也换了几双这样的鞋底。原来的鞋底虽然也有凸凹,但是或者很快磨平,或者穿着不如这个舒服,走起来不平坦。”诗曼接过鞋子看看,还给觅姜便跑开了。觅姜低头缝纫鞋子。 过了片刻,芈华对觅姜说:“觅姜,你的这件浅红藂罗衫颜色很漂亮,大朵黄色、粉色的鲜花,衬的银色缎面罗裙、浅蓝色腰带,好看。不过你的衣服绣工不好,还可以看到绣线毛边,是买到赝品了吧?你对这个研究不如幻姬。幻姬的这件浅紫色罗裙下摆绣着那很多花朵,绣工就很好。罗裙上面,上衣,再绣有一些零星的花瓣,这样看上去清雅,不能更完美。尤其幻姬搭配上衣鹅黄色,很清新。其实幻姬的裙子跟我那套衣服的下裙有点像,我那套衣服也是上面没刺绣,罗裙下摆、上衣袖口绣有云朵、仙鹤,绣工比幻姬的这套还好。我那套衣服比幻姬的也大气,还是最高贵的黑色。” 觅姜笑着说:“芈美人最有品位了,你现在身上的这套银色缎面绣着白色仙鹤的衣服也很精细。”幻姬说:“其实衣服好看不好看,是挺私人的看法。石竹的好多衣服连领子都没有,也许她还觉得毛边也有毛边的乐趣。”觅姜说:“我动摇不定,不知道怎么更美。”幻姬说:“陛下喜欢的,不一定是她做的衣服。”觅姜说:“大家都说你们很有审美。” 文骊在一边听到了,走过来,说道:“我就觉得芈华的衣服那些层叠的褶皱没有美感,好像啰嗦才是够隆重。幻姬的整体感觉不够和谐,也没有一个亮点让我注意到的。我也恍惚,我觉得丑的别人却觉得美。”觅姜说:“你身上的衣服,那么平常,还说她们衣服丑。你不懂得欣赏美。” 文骊看了看觅姜,又说道:“觅姜的玉花穗头饰,好像芈华宫里的紫藤花穗。”觅姜说:“这是我的女官帮我找的咸阳一个新工匠做的,这些紫色的玉石雕刻成小花朵,很费功夫的。这几串玉花穗从定制到做好,足足用了一个月时间。” 芈华说:“觅姜的银饰也特别。说起来紫藤花也快开了,牡丹也快开了,月下喝茶赏花最好了。竹子也连成荫,景美。”幻姬笑着说:“我却从来没觉得竹子美,各有喜欢。”芈华说:“竹子就好像高大的草,枝叶繁复,美。”觅姜说:“芈美人宫里的花,都是名贵品种,四季花开不断。我正想去你那里移植几株呢。”芈华说:“可以啊。” 觅姜突然说:“文骊你脸上的这个鱼形花朵子,跟狐少使的是一对,新奇。”文骊听了便走开了。芈华在后面说:“幻姬,你怎么什么花朵子也没贴?不过素净的清亮,也不逊色。” 文骊走回来,就听刑芝说:“爱情势必是懂得背叛的,背叛了全世界孤注一掷的只爱一个人,全世界的好都唯恐配不上他的存在。爱情带你飞跃所有不堪,抵达自由完美,地狱里也是天堂。爱情势必是带你脱离所有限制” 韩美人突然癫狂的笑起来,说道:“其实人脑对真假的反应,没有区别的。就算是假的爱情,也会让人感觉幸福。就好像假笑多了,也有真笑的效果,真的就会开心起来。”石竹说:“真假怎么能一样呢?”刑芝说:“谁不想要真的爱情?” 韩美人说:“我说的你们不明白。芈华,虽然王上不宠爱她,可是也不得不尊敬她。”刑芝说:“她有钱,能帮她做慈善,没钱想做好人也做不成。”石竹说:“做好人不需要有钱这个条件的。”刑芝说:“那怎么不需要?有好心给不了钱有什么用?”韩美人说:“芈华帮助了很多孤儿的,大家都称赞她。” 这个时候有宫女拿着一盘水果过来,文骊拿起一个香蕉递给刑芝,刑芝手里紧紧的抓着香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韩美人,另一只手拿苹果给韩美人吃。韩美人说:“我不要,你拿着香蕉像猴子。文骊给她不给我?”文骊说:“我又不是下发东西。” 韩美人说:“特意对她好一样。”韩美人说:“她给你那态度,好像对你好,一种奉献精神的付出,我说不明白。而且只给你。”刑芝皱着眉头不说话了,文骊说:“她教给石竹跳舞。我也给你?”刑芝说:“谁稀罕。” 韩美人说:“不要。这两年,赵国和其他几个国家,各有天灾人祸,芈华家发了好大的天灾人祸财,富裕的堪比王宫。”文骊说:“其实,富裕的堪比王宫的国民家多了。小手工业者也有经营的富裕堪比王家,只是他们都没有权势、地位。”韩美人说:“芈华家可是有权势有地位的。” 文骊说:“对了,他家有个魔术师表演的好魔术。”刑芝说:“我一向对魔术没兴趣。魔术就是让人的眼睛、鼻子等不能发挥作用,魔术师搞坏肯定不一般,不容易被发现。很少人能把人那么细节的观察途径都给考虑到,尤其一些近身魔术,更是连你的触觉、温度都考虑到了。”文骊说:“你这么一说,倒真是。” 这时候,石竹的女官前来禀告,说道石竹另一个女官鲁星月,跟宫里管维修水管的吵起来了。石竹便站起来,说道:“怎么回事。先走一步。”文骊说:“我也过去你那边看看。” 两个人离开后,文骊说:“星月怎么又闹事?让主子不安心。”石竹说:“陛下特意把她给我的。”文骊说:“如果是这样,倒是不用担心。可能觉得你是个软弱的,所以给你找个能闹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听到旁边路上宫女说:“怎么觉得王上好像一直情动?”另一个说:“我喜欢幻姬,她今天穿的衣服好喜欢,真想要把她的衣服剥下来自己穿。”文骊远远的看着那两个人说:“那是谁的宫女?”旁边的女官说:“韩美人的。” 石竹问:“星月怎么跟维修水管的吵起来的?“那女官一边小步跑着跟着步辇,一边禀告道:“水管坏了,去问了两、三次都不理会。今天星月气坏了,亲自上门去找他们,他们说道事情多,星月说:‘事情多也有个程序。已经受理了我们的事情,却三番两次推托,连个解释也没有。’维修水管的说以为他们想要做这些工作啊,星月说不想做干什么还占着坑不拉屎。然后双方就吵起来了,大吵特吵。” 石竹说:“星月回宫了吗?”那女官禀告道:“刚才没回宫,但是王上知道了,王上在我们宫里。” 文骊说:“这维修部门不定又对谁不满,波及到我们。”女官说:“以前他们对竹良人就不爱搭理,现在比以前好了,可是也时常以前态度。这次是因为这个维修水管的工人是米良人的人,米良人对可能因为王上对人很凶,对竹良人也不礼,维修水管的工人便把不满转嫁到竹良人这里。” 女官道:“米良人经常非常霸道态度的无理。尤其她自己不对了,会格外跟人过不去,不讲理不配合。”文骊说:“石竹都躲着人,也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躲是不行的。就碰到大便上了,人家大便高了,你能奈何?不过米良人这种也不怕跟人闹的,咱们跟她闹没有个说理的地方就也不行的。”两个人便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几个宦官经过,给两个人行礼,其中一个宦官说道:“竹良人,正要去良人宫里。良人要的舞鞋,御府多做了几种款式,良人看喜欢哪种?”另一个宦官把托盘上的红盖子揭开,那宦官便凑上来,石竹闻到他身上难闻的气味,便想躲。 那宦官说:“竹良人,对不起,惊到良人了。”石竹看他友善的样子,便定了没动,看看他托盘上的鞋子。文骊说:“每种款式要一双,每双都不同颜色的。”石竹听文骊说了,道:“就这样吧。”那宦官便和其他几个退下去了。 文骊看了看石竹旁边的女官,那女官说:“刚才不注意,让他跟良人的距离近了。”那几个宦官走远了,开始大声的说话,一个说:“今天还去踢鞠蹴吗?”托托盘的那个说:“刚才踢完回来,今天就不去踢了。”几个宦官大声说笑道:“小二、王俊每次踢必然输,可是他还非要踢那个位置。” 文骊说:“这些男人那叫嚣声,也让人很不舒服。主子在附近就大声喧哗。”石竹低头敛眉:”是很讨厌,不过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经过仓库,那个叫娇娥的女孩正好往这边走,在远处看到两人,麻木的形式的过来行礼,陌生人打招呼的温暖都没有。石竹看文骊不说话,又看娇娥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最终说道:“起来吧。”那女孩便起身离开了。 文骊说:“她做出这种种样子就是想要人注意她吧。还想要别人顺从她啊。她哪里长的美啊?!”石竹说:“她非要来招惹我们。她不比那些逢迎的人更让人讨厌的。”文骊说:“你就是不肯动杀伐。她被她妈妈吃了,她现在也没嫁出去,可能就跟她妈妈也有关。” 石竹说:“不一定跟她妈就有关吧,别人看不起她妈,她不一定恨。”文骊说:“她妈妈在尚冠府做事,我特意去看的。她妈妈还养大了她,好多私生子都是被母亲抛弃的。” 文骊对旁边石竹的女官说:“一会儿回去把你刚才说的都说给王上听。”石竹说:“闹大了。w这会儿我们如意了,下会儿可能他们更变本加厉。也没有什么要紧。维修水管出点钱让别人会的来维修吧。”文骊说:“你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欺负你,你怕什么?他们都不怕。王上也是太纵容他们了。他们那些人得寸进尺。你越怕事他们越欺负你。” 石竹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处理这些事情,麻烦。其实维修水管也挺简单。”谁知道这个时候,米良人从一边路上走过来,她走路的声音很大,风把她的衣服吹的哗哗作响,她的宦官给她打的华盖也被吹的哗哗作响。石竹看了有点害怕,文骊说:“弄出这么大的声音,为的是什么?” 石竹点点头:“让别人注意她?”文骊说:“大人物啊。”石竹说:“她不觉得自己是小人物。”文骊说:“无理也要凌驾别人装人。”米良人看到两个人,态度友好的走了过来,行礼,说道:“两个姐姐好。”石竹刚才议论了她,这会儿看她态度觉得发窘,匆忙的回道:“宫里有点事情,我们先走了。”米良人热情的说:“别耽误了两个姐姐。”便行告别礼。 石竹和文骊匆匆告别离开,文骊说:“看她昏昏沉沉的样子,好像做什么都没心情,看到我们却精神来了。”石竹说:“我也能感觉到。”文骊说:“有些人攀附同性特别多,盯着同性赢同性。对异性各种贱,也不怕黑斗。” 石竹说:“姐姐,有时我看到别人留意过的什么东西,也能知道留意的人当时的想法,难道人的思想会停留在东西上?当然他们对自己格外重视,这让他们的思想变得不同。或者跟人的霸道影响了物质有关?”文骊说:“不知道啊。” 回到宫里,星月和维修水管的工人正在跟政政汇报。维修水管的工人态度非常好的说:“一时调不开人手,张军很快就回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实在不是故意耽误。她脑袋有病。”星月说:“污蔑我?你恶毒。这些按程序走的,他们都能这样欺负人。” 那维修水管的说:“是我们的人把你们的事情没有记下来,姑娘下次去报修的时候,还是眼看着他们记下来,签了名,才好。”星月说:“到时候你们又弄丢了,有的是借口。”那维修水管的态度越发好的说:“不会的。这些记录都是要列工绩的。” 星月说:“我要装聋作哑这事就不好解决,还想我脑袋有病给你?你病脑袋就是理由吗?”政政说:“既然问题解决了,就都退下去吧。”文骊还待说什么,石竹看了看她,她便没说了。 政政说:“文骊你想说什么?”文骊说:“石竹是不吃人间烟火。影响不到她。”石竹尴尬说:“讽刺我?”文骊说:“你整天装聋作哑,别人不是啊。你整天没时间,不知都干什么了。也真能从来不为那些难过,就更不拿那些当回事。” 石竹说:“也许我应该让自己再被人间烟火为难一下?”文骊说:“自助者天助之。你被为难要谁同情你保护你?”石竹说:”被为难了我就知道多了。”政政呵呵笑着说:“自助的极端就是唯我独尊。唯我独尊不怕要别人任何当工具取得利益。一个人一个性格,不要说她了。石竹你去后院看看,院子里有什么。” 几个人转到屋后面,石竹推开一扇门,就见院子里草地上有几只鹿,白色的肚皮,白色的腿,尾巴下面也是白的,正转头看着他们。上午的阳光透过高高的树木,洒在园子里,几只鹿向树底下、树林深处跑去。 政政说:“我让人把下面的这层房屋后面的门,都做成两层,一层是镂空,可以看到后面风景的。”文骊说:“这样只关着镂空的门,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石竹走下石头台阶,来到后院沿着院墙走,看附近的鹿。然后转身看着政政他们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天蓝的单调又动听。阳光洒下来,好像咕咕鸟煲的汤一样澄净、暖暖的。这样走一走,感觉自己都充满活力。” 石竹来到石桌坐下,政政几个人也走过去坐下,女官过来送茶和点心。文骊说:“石竹的头发又有人议论到宫外了。”石竹好笑的看着文骊,又低头抚弄自己手上的首饰链子,那是政政赏赐给她的,她说:“别人那样,能怎样?其实就算真的不祥,真的我的命运,该经历我也要经历。尤其,你们没发现吗?人往往让对自己好的人吃亏。我不想投机取巧。”文骊说:“能避还是避避好。” 石竹拿一只胳膊支着下巴,看着女官端上茶点,阳光洒在她脸上,美丽的动人心魄。政政说:“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为谁等待在古老的岁月里,他却不来。保守的含苞不盛开,来配他。”石竹说:“王上若是不满意,我就染了?”政政说:“其实不管你爱的是不是我,我都喜欢你。别染。一些人胡说可能。你就长这样了。”政政说:“人生百态,每一种滋味都是滋味。过不去过得去有什么所谓呢?” 文骊说:“像我们这种人,是无法体会你们的爱意的。”政政说:“你是什么人?”文骊说:“对生死都没感觉,像一截木头,有时魂魄逸出身体,冷眼看看自己,没意思,再缩回去。”政政说:“厌世的爱在世,不要以为逆境、失意会奖赏给你更健康、美好的理论。世界不欠谁什么。” 石竹说:“欠,不欠。就算别人认为不好的处境,其实也不算什么不好。”政政说:“我又说错话了。没什么欠不欠?可是别人不那样认为啊。” 文骊说:“也许快乐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可以不去理会心底深处的不快乐也不悲伤,什么也没有。每个人都有个寄托,有人寄托吃,有人寄托玩,有人寄托钱、权,有人寄托情,有人寄托山水虽然这些寄托让自己愚蠢可笑,可是会让人把日子填满。” 政政说:“去找能让你开心的寄托。石竹太孤僻了,好像还喜欢守着不开心。”石竹说:“真没有不开心。一个人习惯了。就是以前在韩国,也是会一个人的。我其实没心没肺,也不想跟别人牵扯太多。很多事情让我害怕,我也总是想要不去注意。虽然我知道,记忆只是隐藏的好,我根本无法忽略过去的所有,他们或粗或细都刻在我的生命里。” 政政说:“你难道没有什么是有所谓的吗?”石竹说:“我对什么无所谓让陛下不高兴了?”政政却说:“没心没肺是被虐的还是装的?”石竹低头不语。政政说:“你不爱努力。”石竹说:“嗯。”文骊说:“努力有什么用?光明磊落更被容不下。” 石竹说:“这是你的一个心结,打开了,也许就海阔天空。不必理会的去随意努力。”文骊说:“你的确让人失望,你闲的什么也不理,我却为你劳累。随意努力,的确有些努力也是被奴役的。”政政说:“那你呢?你不让人失望?” 文骊不说话了,过了一忽儿,她又说:“其实这么多年,在我生命里停留过的人,也就是改变我和能真诚的对待我的人,只有两、三个。离开的久了,过后也会模糊消散。没什么人在我心里留下一丝痕迹,也许他们伤透了我的心。心里的伤害尤其是小时候的是怎么也抹不去的,我对他们的爱都死了。”政政说:“你以为你的生命没有谁留下痕迹,也许只是你没看到他们留下的痕迹。” 文骊说:“说说宫里的事情。宫里怎么那么多讨厌的人事呢?今天”石竹不让她说下去,说道:“其实我觉得只要能看到一个人身上有美好的地方,就该原谅,重新开始。每个人都是天神的宠儿,应该好好的爱自己,也获得被爱。其实很多事情没那么难以接受,没那么难以处理,简单一些去看事情。也有很多我们让别人不高兴的时候。” 政政突然说:“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不可接受的事情。”石竹看着他说:“我该被为难多一些,是不是?”政政说:“有些人被欺负多了,不怕被欺负?如果你认识到有人或者世界负了你,负到彻底害死你,也许你就不会这样了。”石竹笑了笑说:“不会的。”政政突然激动的说:“如果你爱的人死了呢?” 石竹摸摸他的手说:“你怎么了?”政政心事重重的说:“如果你爱的人死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你无法让死去的人回来。”石竹说:“是这样的。” 文骊说:“你的一些表情下的想法,我感觉的到,还有你的做法,我不怀疑你曾经爱过谁,不怀疑你曾经对谁多好。但是绝情的时候,你不也很绝情吗?不绝情怎么能跟另一个人开始新一段的感情?我们看故事不一定看的完整,因为故事太俗套,看故事的人不会拿真心爱故事里的人。别把故事当真,人应该重视现实。” 石竹说:“不是,王上在追求爱,他还有伤口,他捂着伤口。”文骊说:“我讨厌爱情,纵然这一刻风和日好,下下一刻,总是杀戮。也许时间让遗忘主宰一切,是一个好的推托理由。爱情故事没有结局不是死亡的。死亡会卷走人生的一切。” 石竹说:“其实我觉得有时太过讽刺挖苦别人,不礼貌,没有风度。”政政呵呵笑着说:“其实攻击别人的时候,往往也会沾上一身屎。跟黑互动的时候,难风度。”石竹说:“也要努力礼貌啊?我觉得你们好像都中了情毒,这种毒根本原因是爱。多奇怪。” 文骊说:“你没经过恶多不了解。”石竹说:”我能力也有不行的时候,不如别人强的时候。”政政说:“也许当人真的惊恐和绝望的时候,才会激发出更多的爱。”文骊说:“更多恨吧。我不想再继续说了,我就告辞了。”她起身行礼离开了,政政和石竹继续坐着喝茶,也一时无话。 石竹说:“陛下,我喜欢跟你喝茶聊天,不干别的事情,就这样就好,总感觉是一种享受。”政政说:“你感觉到男女聊天跟女人和女人聊天不一样了吗?我尽量让我们聊天时候氛围好一些。”他说:“你听,耳边的音乐,还喜欢吗?”石竹说:“细细的低低的,很适合现在的风景,的确,帮助心情舒畅。” 政政说:“看着你的眼神看到爱情,牵引着我的心,虽然现在还跟我无关。”石竹没回答。政政说:“就这样坐着,随便说说闲话,有句没句的都挺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5.三十五 文骊回到自己宫里,狐少使正在弹琴唱歌,文骊说:“别唱了,真难听。耳朵都快刺聋了。”狐少使哭着说:“我成了你撒气的了?又怎么了,一回来就这样对我。”狐少使说:“可笑,既然如此了。” 文骊见她生气,走过去抱着她,说道:“除了你,我可以那么爱谁?我们在一起是缘,都应该珍惜。”狐少使哭着说道:“你到处留情。”文骊说:“你让我帮助你争宠,又想要我专门守着你,不理别人,可能吗?” 狐少使说:“根本不是那样。你都不愿意占有我。”文骊说:“要占有?”狐少使说:“占有,也可以是互相给予,互相牵挂。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因为任何其他人而背叛我。”文骊说:“我不舍得占有你。” 狐少使说:“你把心理上的事情,不当事情。”文骊冷冷的离了她说:“我要是少些解密心灵的能力,也许会更开心些。”狐少使叹了一口气,急忙说:“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够被爱,我觉得孤独,没有安全感。我总是觉得很很孤独。” 文骊扶她去到梳妆台,一边给她拆头发、梳理头发,一边说:“我今天的确不开心。我奇怪为什么会有我站在这里,有鼻子、眼睛、嘴巴这些东西,这就是我吗?我又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狐少使说:“厌世的人最讨厌。” 文骊说:“我什么都不想干。你想不想要个孩子,好好爱他(她)?”狐少使犹疑了一下说:“想又能有什么办法?有个孩子,也可以有个依靠。”文骊说:“如果离了王上,就可以。”狐少使说:“这样无聊的话少说吧。” 文骊说:“怀疑,生活一直在轮回。以前我说在回归,回归到简单、单纯、真心、没有记忆,也许我认为那是希望。逆反的人生。也或者是肯定过去的自己所有的好,甚至爱上过去的自己。”狐少使说:“那我们这么长久的相恋算什么呢?都是零吗?” 文骊说:“我们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记忆,就算是全世界人的痛彻心腑加起来,又能留下什么呢?”狐少使说:“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会有个好的未来,说不定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文骊说:“我们会留下的。只不过有的痕迹被人注意,有的痕迹被人忽略。我们女人,就是要被社会忽略。我们自己觉得空虚,男人觉得我们这不算空虚,也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但是我们只能做这些事情。” 狐少使转身抱住她说:“我们要坚强勇敢,不因为爱情犯罪,过的精彩。”狐少使把头埋在她怀里,文骊说:“我听着你心跳的好像在那里弹琴,你不觉得身体拥抱在一起尴尬吗?比灵魂拥抱在一起还尴尬?”狐少使离开她,恼怒没说话。 文骊说:“心跳的慌让人不舒服。也许,知道绝望就有希望。天堂的路也许,也要上帝开始歌唱,真的放开手,不再怜悯、不再指引我们,才有机会找回。”狐少使说:“放开手?”文骊说:“放开手,不扶持任何你关爱的事物。” 狐少使气哭了,说道:“说什么胡话呢?周围的女人,明着跟你友好,背地就捅你刀子,我还以为你不同呢。原来你不说爱我,还想要离开我。你回天堂去吧,不必理会这些人间会有的烦恼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来这个世界。”文骊放下梳子,蹲下身体,亲吻她脸上的泪珠,狐少使转过脸去。 文骊说:“谁给你气受了?”狐少使说:“同性之间装的友好凑近你,两面三刀的多了。”文骊说:“很多事情都是混着,不能说明白不能说开,能混过去就混过去。”狐少使说:“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不知道是谁。也有人黑心思不知道怎么计划的。” 文骊说:“女人玩心计是普遍的,你不也玩吗?”狐少使说:“为了过的好一点,玩点心计不算什么。玩心计也看谁本事大,本事小的让人一下就看出来了,本事大的调动人于无形中。可是我还没有仔细想过去害谁狠呢,现在我有被害狠的感觉。”文骊说:“你幼稚。有我保护你。” 文骊说:“温柔的,温柔的,爱你,即使你觉得烦,因为没有多久了。认真的,认真的,思念你,即使你在眼前。因为总会离开。”狐少使嘴巴一瘪,又哭了却忍着不哭,文骊说:“我的心是小小透明的缸,你是小小的红色鱼儿缸里游,我们的爱正是水。应该快乐,不要伤心。” 狐少使说:“我哭都不好。眼泪就不是水?”文骊说:“是。是你对我的爱,代表我应该更多爱。”文骊看到狐少使的手上小指缠着一截红线,说道:“你怎么缠红线了?”狐少使说:“宫里对食的宫女、太监也缠。” 狐少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细颈瓶儿,还有一个软布棒,说:“这是我从他们那里倒弄来的,可以用带子系在身上,模仿男人跟女人交合。”文骊说:“你想要跟我滴血为盟,生同寝死同穴吗?如果有男人侵犯我们谁,便誓死相博?好多同性恋那样,好多都真死了。” 狐少使说:“不。滴血为盟,我愿意,但是誓死相博我不愿意。”文骊说:“搞这些形式。我不介意你不是男人,你介意我是女人吗?”狐少使说:“不介意,你虽然身体是女人,但是你就是男人。” 文骊说:“我让你觉得是男人!对食的太监和宫女,双方都希望太监是完整的男性,才会搞这些。”狐少使又哭了,说道:”我都缠上红线了,你还怀疑我。“文骊说:”我也缠上红线,红线在哪里。虽然我也不喜欢被缠着,难受。” 狐少使不高兴的找出红线来,文骊说:“红线缠在小指头上,是单身、自由、孤独的爱的意思吗?如果你会追求自己也不知道追求的什么,就不会生气了。孤独会离开你,迷茫之中会找到什么。世界很残忍,让我们成为被遗弃的人,有人建设有爱的家。世界很仁慈,让我们在死去之上又复活,不知道往哪里去,有人就给自己找个去处。” 狐少使帮她缠上红线,幸福的依偎在她怀里,文骊看着房间里的花说:“发现美好的眼睛,是黑色的,不美好蠢蠢欲动,等着自己也能美丽,和展示美丽。一样的时光,剪成一个一个的片断。是谁分开了日夜,是谁辨别了善恶,是谁决定了生死,是谁打破了平衡,是谁把天庭的光洒向人间,又是谁化云为雨,是谁” “当黑色的眼睛炙满伤痛,被愤怒夺取,无法闪烁光线,当失望与挫折如巨大的口袋吃进希望与爱,当最后一朵花瓣飘零,最后一滴雨珠洒落生命的乐符停下了最后一个音惶恐的人抓住回忆的美,用眼前的财富填补巨大的空白虚妄。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和被爱过,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爱。你说痛苦,怎么会有痛,又说什么知足、不知足。来到世界的尽头,一切界限都和谐的混淆在了一起。” 狐少使说:“巨大的口袋?”文骊说:“死亡是最大的无底洞。”狐少使说:“可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你爱过的就算都遥远了,毕竟让你满足过。”文骊说:“满足于眼前,是快乐之道。你的脸上痘痘这么快消失了?”狐少使说:“我用盐水洗用药水洗的。” 文骊把手放在她大腿上,往大腿根摸了一把,狐少使咬着嘴巴睁大眼睛注视她。文骊怀着秘密的挑逗,笑着说:“眼睛睁的大而空,嘴巴咬的紧而凶,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野兽一样的你。连你吃饭的时候,都好像狼狗一样狠狠的咬嚼,胆小的人会被你吓得半死。”狐少使生气的说:“谁是野兽?谁是野兽?” 文骊又拉她跟自己坐一起,搂着她,文骊说:“穿的少了有点冷。”狐少使说:“我给你拿衣服,或者我们上床?”文骊说:“拿衣服吧。有美如你,给我添饭加菜,拿衣铺被,我都受宠若惊。使我的心依恋着你,你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狐少使高兴的去给她拿衣服,文骊说:“孤独和寂寞,培养了温暖,我们互相安抚,你的好我需要。”狐少使拿了衣服给她披上,说:“你需要我就为你做。”文骊说:“我有点钱,你有点爱。” 她们看着眼前从窗户射进来的一小块阳光,搂抱在一起,狐少使蜷缩着在文骊怀里,文骊说:“有时越是狭窄的空间越让人有安全感。比如怀抱好像一个囚牢,确是人们贪恋的。”狐少使想挣开她,却又柔顺了。 这天早晨,政政醒来,问石竹:“昨夜发生了什么?”石竹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想跟我好。”政政想起来昨夜他想要占有石竹,石竹反抗他,他便用布条绑住了她的手,她还是挣扎。他忽然想起来不能这样对待石竹,便挥剑砍断布条,可是片刻过后,不知道为什么石竹又被布条绑住了手。 他剥去她的衣服,也剥去她的距离,她习惯的待人态度思想,还有她的骄傲、看不起他,寻找那个甘泉,想不断的索取,得到跟她的灵魂亲爱。石竹开始还挣扎,后来竟然顺服了,乖乖的在他怀里任他所为,他听到她灵魂的声音说道:“肉体的亲近带来灵魂的亲近。” 石竹顺服了,可是他就睡去了。他背转身,对石竹说:“对不起,你离我远一些吧。”石竹却抱住了他的后背,抚慰他。她试图脱去他的衣服,他便说道:“灵魂的亲近带来肉体的亲近,你确定不要离开我吗?”石竹没说话,他便没有再说下去,又抱起了石竹,亲爱了一番。 石竹说:“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我是你要的你爱的女人,你要我是爱你的女人。以前我觉得肉体就只是肉。”他便停住了,说:“你不讨厌我吗?”石竹说:“我没真的讨厌过谁。从灵魂里,我的真我,没有讨厌过谁。没有仇。”政政说:“我这样对你,你不觉得我坏?”石竹说:“不。” 政政说:“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也让我不满意。你不是甘心被摆弄吗?不争不怒的生活。”石竹没回答。政政说:“我嘲讽你你就会想要自虐?不怕死去也要给我最多爱吗?说明你不想离开我,或者不想辜负我有的我代表的爱、白,或者你不想我否定你,觉得被否定是失败?以前你感觉给我爱会死去,现在你愿意给我爱。” 政政说:“人不能让自己消亡才是不背离爱。爱你的人不希望你消亡,爱你的人会希望你好。你是被谁虐骗的要消亡,有些人把这个当手段。”政政说:“刀子要磨才能快,如果刀子总是切水,能不锈吗?但是刀子要切石头也是不行的。”石竹仍旧没回答。 政政说:“灵魂和肉体,不管哪个的亲近,都能带来另一个的亲近,是因为爱,爱会让灵肉合一,更亲密的互动。你的身体不是植物,被动到任男人操纵。交欢的意思也是交流,不仅仅是好像把塞子塞进酒瓶口。你对男性也比较多戒备。”石竹说:“让我不舒服我也不会忍受。” 政政笑了笑说:“其实我为了达到目的恶劣了,我常常那样。以前觉得,必须剥去他们虚假的自我,才能得到跟他们相爱的机会。现在不那么觉得了。那些虚假的自我,就是应该尊重的真实,也往往是他们喜欢和主动穿在身上的。损失,让他们害怕了爱和被爱。各选择各的变态。” 政政穿衣翻身下床,石竹也穿好衣服走下床来,两个人叫了人进来洗脸、梳头。星月问:“早餐准备好了?”石竹说:“想要喝黄连茶。”政政说:“不苦吗?”石竹说:“特别的味道。细细的品,慢慢的什么努力越来越淡然。喝苦,也是一个经验。” 政政说:“你爱的人不会来。命中注定就是你父母和我父母分别在某日上床生了我们,才有了我们相遇。”石竹说:“你说什么?”政政说:“你为谁找苦吃?”石竹说:“我真的是觉得苦也是一种味觉。”政政说:“也许是我无法跟你精神和爱互动的好。无法让你爱我。” “你为什么避世,不跟人走近,仅仅是因为他们为难你吗?你害怕?还是偷闲?”石竹说:“没有像你想那么多。其实有些人也干碍了我自在的生活。你不满意?”政政说:“你有那个自由。”石竹说:“跟别人随便的说话,聊天,别人就会了解自己很多,带来伤害。所以我觉得其实自闭也是对我好选择。” 政政说:“你自闭跟别人沟通也少了?连受伤也是朦胧美丽的,可能不了解别人也多了。弄明白这个世界不好吗?你那样经历和追求的生命,不是大多数人理解的。”石竹说:“就是觉得没必要什么都弄明白。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其实一些有意义的理性让我觉得有点无聊。虽然我没有朋友,可是我不会孤独,我也习惯了这样。这样减少磨擦,不用埋怨,或者谁对谁要求过高,节省了时间过生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会让我烦恼,虚浮的恭维和赞美,让我讨厌。” 政政说:“捧杀是让人讨厌。如果哪天,你被掌控的多过掌控的,不知道你会怎样?跟所有下三滥的人一般,做些下三滥的事情?”石竹说:“你似乎预见了我可能有的失败。但你不知道我会选择什么。你希望我选择什么?”政政说:“如果有一天我希望的重要性,多余你自己想要选择的,你会怎样?” 石竹说:“没经历的事情,我也可能不清楚。现在的我不是那样情况的我。”政政说:“不,你一定要清楚。你也一定好奇和想要清楚。你不怕被动。”石竹说:“我都不能掌控自己了,我怎么清楚。”政政说:“你肯定不是因为恐惧和胆怯。你无法如意了,就算你无所谓,别人玩你。比如,你为莫名其妙的某个人执着,他会为你执着吗?没有对象的爱恋是可笑的。” 石竹说:“不为我执着的人我也不为对方执着啊。你不喜欢我幻想?”政政说:“你不专注眼前的我。而且想一想,说不定变成现实。”石竹说:“是真的。我想的很多都变成了现实。”政政说:“可能被人盗版的。没有爱情对象的幻想,还生生世世的,是不现实的,等着被利用的。” 石竹说:“被利用?如果我能那么爱,我就知道别人那么不爱。”政政说:“我觉得你被很多人诅咒,让你无法跟男人相爱。而你的要求又太高,跟一般人不同。别人过的没有追求,你跟别人就没感觉。” 政政说:“爱情不是单方面的思想。而且一个人必须看好自己的爱情,才能爱情成功。人家一下就挑拨了你或者抢走了你的爱情,或者盗版和取代了你,你永远也别想爱情成功了。”政政说:“当然也是你没遇到爱情。如果人群狭隘又狭小,待在里面无聊又被害,为什么不改造人群?不被你改造也被别人改造。”石竹没回答。 片刻石竹又说:“臣妾知道王上爱臣妾,努力爱臣妾,臣妾会爱王上的。”政政说:“前几天出宫,看到路边一只小狗,为了食物感激人,为了食物咬人,它只是一种动物。”石竹说:“我让王上不快了。爱也是王上不想交换的。对不起。” 政政说:“你是怎么接纳我的?”石竹说:“第一次重视王上的名字,是因为秦国真的灭了韩国,因此来到了咸阳宫。我身份转换,变成亡国之女,王上对我们大家都不赖。相处的过程,了解了王上多么好。你爱我,我被感化,对自己遇到的爱负责。” 政政说:“你被动。你会不会有点仇恨我?”石竹说:“我是被动的主动去爱你的了。或者应该是你仇恨我?”政政说:“你这样想那就好。我看的到你所有的腐朽。如果你想要宁静,一个人的世界,你就一个人。我不强求你执着爱我。”石竹说:“谢谢。” 政政说:“其实我没资格要求你更多。”石竹说:”给我自由。”她静静的用手指搅动着空气。政政看着她搅动,说:“自由?如果你爱的人就是恶了,你又不想干涉对方。对方也要执意恶。”石竹说:“执意恶?王上有办法让恶失败的。”政政说:“我们是尽量不黑克黑,不想玩黑了。黑精神让他们暴露,发现他们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政政说:“黑,面对黑的态度跟白不同,也决定了他们就是黑的人了。这点你不注意。黑各种攀附人,包括攀附白,玩白,你跟人远离也没用。意淫就是精神的,双性婊,子很多,岂止是双性。用意淫就玩你了。婊,子觉得那样能成功过别人,还能装良家妇女,做了最大婊,子,再把良家妇女打倒了,没有根自己假良家妇女和婊,子王竞争了。” 石竹说:“我也知道被人攀附的可怕,也是努力摆脱的。也许逃避也不是好办法。”政政说:“但是你也不想战争。”石竹说:“不过,我每天在深宫里,生活很单调,见的人也不多。沧海桑田看来都是芝麻一点,笑一笑,就可以轻易的消失如烟。何况我?也许我就是个傻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政政说:“人都想聪明点。” 石竹说:“变得有些聪明会花去我很多时间,我宁肯过我渴望的日子,我喜欢有自我的活,即使发呆、睡觉也更幸福。人太复杂,适应这个世界很困难,不快乐又脆弱的心灵,极端又病态的选择很麻烦。有时打量着自己居住的房间,是我最常活动的空间,这个空间也跟我好像没有关系,我什么都没拥有,也什么都没失去。时间却像流水匆匆过。身边的人事也如流水。” 政政说:“你以前没有过什么有好感的男孩吗?”石竹说:“有。有个护卫,他跟我身边的一个宫女结婚了,我为他祈祷和祝福,他的风采让我有点仰慕。不过当时很多女孩喜欢他,周围人会把他和一些美丽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也会把我和一些男子也包括他搅和在一起。到了后来我觉得有点恶心。” 政政说:“你不了解他,这种喜欢是不了解的表象的喜欢。”石竹说:“是。可能我看到了一些我喜欢的气质。这些气质代表一些精神。”政政说:“盗版的很多。除了这些被人盗版来去的只不过他可能盗版多了的气质,他自己怎样你不了解吧。”石竹说:“是不了解。” 政政说:“梦想里的天荒地老,总是很坚贞,现实中的人却让人失望。”石竹不说话了,片刻她又说:“我挺希望走在人群里没人注意我,就不会针对我,我也能看看别人。”政政说:“难啊。其实黑装逼的,也喜欢那样,他们是黑被人对付,想爆发天性黑也不被那么重视,被说来说去的。” 石竹说:“与人交往,就会互相注意细节。”政政说:“走在人群里,我也才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一般,是普通人。我喜欢发现自己是普通人的时候,让我不会被这制度变得非人。” 片刻石竹又说:“陛下,跟太后?”政政屁股动了动,就想要离开。石竹说:“太后是爱你的。也有她的苦衷吧。是因为太后违反了伦理,偷情?陛下在意天下人言?”政政说:“偷情是不能纵容的,野孩子也要斩草除根。不过我怎么会在意天下人言?就算是人群的任何主流言论,我也不会顺从的,顺从就是小兵。而且我是,喜欢一个人,可能会不管对方善恶的。” 石竹说:“那么?太后跟吕不韦也可能情之所至?他们以前是情人,听说被你父王破坏了。被破坏不是很苦吗?”政政说:“男人就是渣,听吕不韦说我妈妈什么?都是我妈妈的错,所以他才不得不跟我妈妈偷情。哪里有情?” 石竹说:“情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怎么能明白清楚?看着似乎他不大担责,但也许吕不韦真的对太后有一点不满意,自保的时候就说出来了。你就能肯定他们一定是没情?” 政政说:“当时狱卒一拿起刑具,他就哭的稀里哗啦,吓的屁滚尿流。还说:‘别打我,我什么都说。’渣男人的渣不只体现在被讯问时刻。我小时候,他还吓唬我的,以伤害我和操纵我的精神,他吓唬弱者,威风了。” 石竹说:“可是,如果按你说的吕不韦平时就是渣,最后表现的也渣,是玩弄太后。太后怎么会对他念念不忘?要是一个人从情人那里得到很多好处,占了好多便宜,有可能被讯问也会表现的好一点,装逼,就代表这个人对情人有情?” 政政说:“我妈妈贪财。小时候我们一起生活,赚钱辛苦,她就去做娼妓。吕不韦给她钱,她特别重视钱。有些女人就是看到利益,就没逼格了。其实男人也都好多那样。”石竹说:“你觉得你真的很了解太后很了解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政政说:“吕不韦给她点钱,她就成了吕不韦的狗了,她当了太后,位置比吕不韦高,还被他玩这就更是她下贱。可能真是喜欢床上的享受,那嫪毐不也是伺候女人的,专门知道怎么让女人在床上欲望得到满足。我妈妈傻,为了得到,付出不该付出的。” 石竹说:“可是还是她是太后,吕不韦是臣,你是国王。她是赢家。”政政说:“赢家?我妈妈是对吕不韦等人没爱,却堕落,她心机很深的,他们脏乱搞的许多邪恶的事情。” 政政又说:“被利益引诱,选择了邪恶、堕落,是我鄙视的。其实可以看到的利益,自己努力都可以得到,这是她教给我的。”石竹说:“看不到的利益才是宝藏?” 政政说:“我父亲更坏,他后宫无数,日日醉酒笙歌。我记得小时候,看到有人乘着鲁班设计的飞鸟在天上飞,我爸爸说:‘这么低不是一打就打下来了吗?’我当时觉得奇怪,他想到的是害人,一般人谁会去想乘飞鸟的人会被打下来?除了研究武器的,但是我父亲不关心武器研究情况。我父亲是主动想着去害人。”石竹没说话。 政政又说:“我欣赏你这样的人,不去害人,也不是没腰杆的求人。其实我也知道,一个人如果克服不了邪恶,也无法走正道,也没办法有腰杆。”石竹说:“我只是不理会,让自己有腰杆。”政政说:“不理会?”政政嘴角一边挑起,狡黠的说:“表面吧?有人也想装有腰杆,可是他们走不了几步白路。装白也装不长久。” 石竹说:“陛下,你有过多少女人,太后才几个男人?你为什么不体谅太后?”政政不说话了。石竹仰头照照阳光,政政挪揄说:“跟阳光说话,说完了回去跟墙壁说话。”石竹笑道:“人死了也是墙壁的一部分,我现在就尽量多陪着墙壁,让它觉得生活有趣一些。”政政说:“我走了,去办事了。你多运动运动。”石竹说:“是。” 这一天,李斯、王绾、治粟内吏,三个人匆匆忙忙的进宫,跟政政说:“出了大事!”政政说:“慌张什么,天塌下来大家能顶起来,慢慢的好好的说。”治粟内吏颤抖的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说道:“秦国几乎所有的郡县仓库都发生了火灾,就连乡里设立的仓库,也大部分发生了火灾。” 政政听了,平静的问道:“原因调查出多少?”治粟内吏说道:“几个郡的负责人报告说:‘有人偷偷躲进粮仓,半夜放火。’”政政说:“抓住纵火人了吗?”李斯道:“有五个廷尉府目前报告抓到纵火人,正在讯问中,但是其中四个纵火人都自杀了。” 政政对治粟内吏说:“可能有策划的。等此事调查清楚,才追究你们责任。你暂且回去完善粮仓出入制度,将功赎罪,再跟典客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从其他国家搞到粮食。昂贵的价钱购买,就别跟我提了。”治粟内吏满头是汗的答应了退下去。 政政对李斯、王绾说:“还有什么情况?”王绾说:“发现恐怖组织。间谍学校设计了一套鉴别可疑对象是否叛变的‘真伪测试’,要求可疑对象提供一些信息,交给专家辨别,结果发现了有几个间谍叛变了。专家发现这几个间谍,都跟一个叫张良的原韩国贵族有关。张良的祖父、父亲等前辈,曾经在韩国首都担任过五代韩王之相,张良本人现在颖川郡担任重要官职。我们也把真伪测试给他做了,谁知道,他却潜逃了。” 政政说:“赏间谍学校。把这套测试给可疑官吏都测试一下。”李斯道:“我们正有此意。我建议给所有非秦国原籍的官吏都测试一下,只要不使他们察觉我们目的。”政政说:“铺张太大了也不好,你们看着办吧。秦国原籍的也不是一定不会出问题,你一定知道。” “向各国政要放出风,把张良的名字透露给他们,说道:‘此人因为秦国强大,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一边背叛韩国,卖国求荣,积极向秦国靠拢,做了韩国内奸;一边又把秦国的一些有价值内情透露给韩王,套取韩王信任,获得重大财富。被识破后,逃亡他国,秦国正在通缉他。”李斯道:“这办法好。” 王绾道:“谢富在门外等候,关于恐怖组织的调查情况,他最清楚。”政政说:“让他进来。”不一会儿,一个身高中等、气度沉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对政政行礼后,沉静的等候政政发问。 政政看看他说:“关于恐怖组织,调查出多少情况?”谢富回答道:“我们抓到几个敌方间谍,经过我们特殊程序的审讯,这几个人透露了重大内情。尤其其中一个人是秦国王亲,所知更多。原来这个恐怖组织,竟然已经蔓延势力到了全秦国,甚至还有其他几个国家。他们有完善的等级秩序,以复韩为目标,领导人就是张良。” “他们认为要组织人马跟强大的秦国军队战斗,是无法取得胜利的,便另寻他径,制定了几个方案:1让秦国人付出血的代价。他们打算在秦国人人口密集的地方,制造大规模流血事件。2让秦国人付出财富的代价。他们打算烧毁秦国的粮仓、饭店、商店等组织,最后还打算烧毁咸阳宫。3暗杀王上。” “张良对他们内部的帮众造谣说:‘秦王虽然看上去和善,好相处,但实际上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变态、双性恋,能让男人觉得愉快,女人把他当成是爱人。’还说要以暴制暴,用铁和战斗推翻秦国的统治。可是张良掌握的真实的情报说明,他好几个情妇被他各种虐待,男人朋友和手下被他各种利用、欺骗,如果他得势了,将会带给大家一个可怕的世界。” “他打着口号说:‘为了韩国的先进文明延续下去,只有搞恐怖活动,才能改天换地。’还说鼓励人勇于牺牲。”政政说:“改天换地?这个恐怖组织叫什么名字?宣传还有什么?”谢富说:“‘楼阁’是他们的组织名字,‘亭台’是他们的暗号,他们目的是要求受害者放弃自己的信仰,服从命令,懂得忍耐,并且认为不加区分的大规模恐怖行动,会导致受害者意志崩溃。” 政政说:“他们自己就是放弃信仰的人吧。放弃信仰就是他们的信仰。这些恐怖分子,利用的无非是那些战败国人狭隘的民主主义爱国心这点白。这部分人想借助恐怖组织的团体力量操天下,要揭露他们虚伪的真相,和利用各方人事的野心。看来秦国粮仓被焚烧事件,极其可能是这个楼阁组织施行的恐怖活动。”李斯吓得也一直躬身行礼,不敢起来,王绾却是无畏而麻木的站在那里听着。 政政说:“他怎么虐待女人和男人?”谢富说:“他很多情妇,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就是弱者,男人就代表强者,但是他说喜欢爱情,爱情就如战争,勇于牺牲的精神让他感动。他跟男人总是合不来,勾心斗角,各自为政,矛盾很大,但是装着和合,遇到事情总是推卸责任,据说是为了胜利不得不忍耐和合作。” “他说平等没有自由,平等也不会允许个体独大,说王上自己独大占有天下,却让人民平等和以国为家,是个卑劣的人,说王上还放弃了祖宗秩序。他说男人伟大的一点就是比女人更有秩序头脑,说王上乱了秩序。”政政说:“他是熟悉和想要瓜分世界吧,觉得有机会?按照他的理论他绝对不会不想独大。我主张平等是和平互助的意思,他主张不平等是战争和奴役的意思吧。” “怎么才能获得更多自由?允许黑暗纵横?黑暗就是消灭自由高的。我们鼓励个体发展,但是不是让一部分人发展其他人不发展,就好像我们让动物、植物不发展了,也不利我们发展。我们秦国是有爱的传统的。个体独大其他受损能带给整体更好的发展吗?”谢富说:“王上,臣对这些思考想法不多。” 王绾说:“王上似乎有看法。”政政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其实从某个角度是一样的,都是度量衡。不平等和黑暗造就的世界,不代表就是自由世界,那里面的人不代表就是得到了自由和发展。我不相信这样能带给人类更多的发展。不过没有实践比较过,所以不清楚。另外人治是糊涂的,一般人觉得糊涂不如清醒。” 王绾说:“据说他是个爱开玩笑爱说话但是也很懂得沉默的人,有人说也许现在的生活让他觉得屈辱,他代表亡国的尊严,实际想要报复秦国,过的更好。据说他说人类存在自然界就是好战才有的好生活,一个人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懂得战斗。” 谢富说:“他鼓吹占有精神,喜欢征服女人,认为那是他能力的表示。但是这个组织失败以后,他的很多部下都背叛了他,认为是他带领他们走进了厄运。”政政说:“一般人都喜欢胜利,不喜欢失败。因为胜利带来好处,失败意味着遭殃。就算是黑能带来胜利,那些人也不会抛弃。他们选择的是胜利。” 谢富说:“他的一个情妇听信误传,以为他死去了,虚伪的对我们说跟他是爱情,并且愿意陪他死去。”政政说:“你是怎么判的?”谢富说:“她也为张良提供了很多帮助,我按照规定判了她死罪。”政政说:“不同人不同爱情。”大家一时沉默无话。 政政看着微笑的谢富,又问他:“你有什么建议?”谢富行礼道:“臣要求不受约束的监控和调查全体国民的权力,可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逮捕疑似恐怖分子,先发制人,以便发现恐怖分子的蛛丝马迹。” 政政说:“这样会侵犯人民的隐私和自由,就属一人生病,全民吃药,害处很大。”谢富说:“但是没有安全的自由和隐私,毫无价值。”政政说:“为了安全而失去自由和隐私,又有更多价值?”谢富说:“我们会区分对待恐怖分子和一般人民,如果是守法的人民,根本不用担心。” 政政说:“把恐怖活动搞的明目张胆,敌国也会警惕。给你权力太大,你的话确是没有其他程序可以保证,我不放心。我们秦国都是法治,所有事情都是要细化制度,按程序走的。你这个肯定不能光明正大。” 王绾说:“王上,为了大秦江山,请你答应谢富吧。”谢富面无表情,没有感谢王绾的出言相助。政政说:“最好是不要打扰到人民。重点监视可疑人员,不要骚扰到普通人的生活。间谍部门掌握的信息资料,再定时审查。”谢富行礼曰:“诺。谢王上。” 政政说:“看来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将韩国现在的三个郡守全部调回秦国吧,改任用原韩国人担任郡守。以后的战败国,全部是任用战败国的人担任主要领导人,但是这些主要领导人,全部都要在我国官员的监控之下,确保他们对秦国的忠诚。”李斯和王绾曰:“诺。” 政政又对谢富说:“派出间谍,调查赵国、燕国、魏国、楚国这几个国家,除了当权派,什么人是第二势力,可以接管政权,可暗中扶持,为我们所用。”谢富曰:“诺。”又道:“赵国、燕国目前对于我们秦国人非常警惕,要获得情报没有其他国家那么容易。” 政政说:“你这次立了大功,除了按照制度给予你荣誉和奖励,我又特别再给予了你特别的权力。现在我再为你进爵一级。”说着,他提笔写了一道旨意,赵高拿了玉玺盖上印记,交给谢富。谢富领旨谢恩,政政说退下去吧。 李斯说:“谢富权力太大,若是叛变,不利我国。”政政说:“他不是一把手,他的权力是跟其他几个人分享的,互相监督,责任连坐,加上信息审查制度。他所为的也无非是利益,秦国强大,给予他的利益也会多,他不会叛变。不过你们若是担心,就小心谨慎。” 王绾说:“战败国的人当战败国的主要领导人,虽然是个稳定人心的好办法,但是他们如果没有能力,不熟悉秦国的法律,不能贯彻我们的意志,那也不行啊。”政政说:“如果实在找不出人才,就扶持个傀儡,只要他能对他治下的人民发挥重大影响力,就可以了。再加上我们派出优秀官员,渗透我们的文化,慢慢来。” “我们的法律就是最冷酷的暴力,可以把一些暴力分子制服,但暴力分子肯定不服管,尤其是一些贵族想要凌驾。如果战败国的人民顺服了法律,支持法律为公,就好统治了。让战败国的人民认识到,建立法律的目的,是为了秩序,秩序是为了社会良性发展、大多数人的利益,然后才有个人的利益。”李斯和王绾曰:“诺。” 政政又说:“把韩王安软禁在陈县吧。”李斯:“诺。”又奏道:“启禀王上,现在全国的大部分粮仓灾情造成的损害有多大,还不清楚,但显然不利我们进攻赵国。”政政说:“咸阳的粮仓,有被焚毁吗?”李斯赶紧答道:“咸阳的廷尉府,抓住了纵火人,粮仓损失不大。栎阳的廷尉府报告,栎阳粮仓损失了三分之一。” 政政说:“咸阳粮仓十万石一积,栎阳粮仓两万石一积,光这两个粮仓的储备,就足够我们的军队攻打赵国到明年。其他家家户户也都有粮食储备,一般一年的粮食储备是有的。所以,继续攻打赵国。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看来也会成绩不错。度过这个瓶颈期,依靠我们自己就可以办到的。就算出了问题再想办法。”李斯听了,说道:“王上英明。” 李斯又道:“顿若送回来的消息说道,赵王跟赵嘉已经反目,赵嘉被怂恿请旨,愿意放弃都城的好生活上战场。郭开对赵王说:‘赵嘉想要立功,恐怕有反心。’赵王便不允许他。顿若跟我们说,让我们提供一个假情报,作为李牧和赵嘉勾结、谋反的证据。他那边派人积极营造赵嘉和李牧友好的氛围。” 政政说:“好。”便提笔写了一道旨意,上面说道:‘赵王迁昏庸,不跟秦国友好。新王赵嘉愿意取代弟弟,做赵国的国王,李牧、司马尚也愿意扶持新王,本王十分乐意跟新赵王赵嘉合作,与新赵国建立友好关系。旧赵国四分五裂,人心凝聚力不够,赵王迁十分不得人心,人人唾弃。祝愿新王赵嘉与李牧、司马尚携手,能及早取得胜利。静候佳讯。”赵高取了玉玺盖了印,把旨意交给王绾,王绾领旨。 李斯说:“春平君现在跟倡后双宿双栖,一点政事也不搭理。”政政说:“甚好。李斯、王绾,你们根据已有的资料,现在就派人着手规划赵国并入我国以后的相关事宜。定期向我报告进度。”两个人曰:“诺。” 政政又说:“让姚贾派最得力的人出使楚国,贿赂楚国官吏,廉价购买到粮食。”两人又曰:“诺。”政政说:“你们退下去吧。”两个人心里有底,喜滋滋的退下去了。 赵高说:“谢富此人危险,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政政说:“你们这些人都是瞎担心。谢富连贵族身份都没有,能起什么事。” 赵高说:“怕的是他叛变,投靠敌国。”政政说:“既然用了他就是能掌控他。他们这起小人,哪边强大顺哪边,怎么会做那种弃强国奔弱国的蠢事?给他财富他就会心满意得。不必担心,他没有出头之日。” 赵高说:“臣刚才听说这个恐怖组织制定的几个方案,吓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王上的坐驾得前后多些强人保护。臣想要选拔800名大内高手,充当中车府车士。臣刚才想的选拔标准:年龄40以下,身高七尺五寸以上。能够追逐奔马,上下驰车,在车上掌控旌旗,驾车左右前后周旋,至少10年驾驶年龄的车士。并且能够引八石强弩,在驰骋中左右开弓。” 政政说:“好呀,你办吧。会驾驭六辔轻车的车御不多。”赵高说:“臣会亲自教导他们。”政政说:“好。你骑术车技精湛,娴熟于弓箭兵器,武艺非同寻常,是最好的老师。以后你就每天上午、下午各自抽出一个时辰,去督查教导他们吧。”赵高曰:“诺。” 赵高说:“这恐怖组织能被我们彻底消灭吗?”政政说:“消灭一个还会再有一个。关键还是怎么防患于未燃不放松。在群众内部散播恐怖组织恶劣影响的言论,了解他们的组织控制手段,从内部瓦解他们。” 赵高说:“那些领头人只是眷恋旧日的风光,不肯接受眼下的待遇。在我国当贵族没有功劳是得不到那么多好处的,他们仇恨。”政政说:“旧贵族有那样的资本和人脉,能控制多,也才那么不甘心。得想法让他们的资本和人脉瓦解给我。”政政说:“马上过端午节了,今天不看奏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赵高曰:“诺。” 赵高去了中车府又交代了一点事情,到了傍晚,才回到家里。夏连理正躺在床上,头发紊乱。汪糖衣从屋子后门,衣衫不整的离开了,赵高没有发现。他说道:“天都快黑了,怎么也不点灯?”夏连理内在的杀气扑出来,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歇息呢,点什么灯?” 赵高柔声说:“恨什么呢?还没吃饭吧,不点灯怎么行?”夏连理说:“这不是等你回来吃饭吗?”赵高说:“我想给人再送点礼。”夏连理火了,说:“送什么礼?”赵高说:“你看你,就是这样。以前大礼都送了,现在送点小礼。”夏连理说:“没钱。去你妈的。你真让人看不起你。” 赵高生气了,高声说:“看不起你就走。怎么还不开饭?”夏连理说:“我肠胃疼。”赵高说:“你这是无理的攻击。肠胃疼?饿上几天就好了。”夏连理更火了,霸喝:“去你妈的无理的攻击。你这个死东西,还诅咒我?你昨天头疼是吧,让你常常疼?” 赵高又放轻声顺服的说:“用手贴着肚脐转几圈就好了。”夏连理说:“去你妈的。想到你,我就没心情吃饭了。”赵高说:“今天我要吃狗肉,让厨房剥些蒜头。”夏连理说:“吃蒜头肠胃会更不好。就你一个人吃?为你一个人做?算了,吃狗肉,让厨房给我把蒜捣碎,加点香油、醋。” 琼玖跑了进来,说:“准备吃饭了。”夏连理说:“刚才说的都听到了吗?”琼玖说:“听到了。”琼玖又跑了出去,夏连理说:“看她整天跟花蝴蝶似的,跟这个说几句跟那个说几句,说个不停,就见她到处飞了。”赵高说:“她挺好。” 夏连理说:“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的样子?”赵高说:“我现在是陛下的心腹。想起以前,我妈妈让我读书考试,要给考官送礼,家里没钱,我姐姐去卖血,我心里难受。现在我发达了,可是姐姐却去世了。”夏连理有些嫉妒赵高的姐姐,但是没说话。 赵高又说:“现在我看着那些穷人,觉得我很成功。以前,妈妈跟我说:‘永远不要跟穷人交朋友,因为人什么都没有,就什么都能干出来。他们敏感、自卑,你一不小心就会伤他们,他们会因为你都不记得的小事报复你。钱的多少决定了人的好坏。我觉得我妈妈说的是真理。有钱人就是对人厚道一些,就算斗也是斯文的。” 夏连理说:“就知道你妈妈,你能跟你妈过吗?有钱就好办事,不撕破脸皮,不像底下人坏起来都在面上。有了钱,就算垃圾也有时间学习去装逼吧。忘记了钱从哪里来的。我要是不靠着家里,出去社会独立,不会比你前妻差。” 赵高说:“又说我前妻,人家现在嫁给有钱人了。她特好笑,路上看到钱她都不捡,她说天上掉馅饼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夏连理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她的确比你聪明。听了她说的,我都觉得自己更有信心了,有些事情得有悟性。你就不懂。” 赵高说:“我?现在陛下对我偏爱,没有点因缘,怎么可能?朝廷里的人事斗争,一不小心就死人的,光忠诚不够用的。我是凭我的实力,让陛下高看我一眼的。我父母没有地位,我是靠着自己出人头地,还帮着兄弟姐妹们致富。家有长子国有大臣,我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朝廷上的大臣。” 夏连理欢声说:“那倒是,我爹爹都夸你呢。”赵高说:“你爹爹,因为我不赞成家里做一些生意,他就对我摆脸子。”夏连理有点慌的说:“我爹爹是你丈人,哪里有小辈不听长辈的?你尾巴翘上天了?”赵高说:“我知道,让他高兴他才会辅助我。” 夏连理起来梳理头发,说道:“我知道你白天上班,下班还要替家里做一些事情,辛苦了。”赵高说:“人不能分开身体二用,我主要还是做好宫里的职位。今天见了个恐怖分子,真晦气。我告诉你,有些事你爹不满意我也不能妥协,你得帮我。” 夏连理下了床,说:“楚国的一个卖兵器的商人,跟父亲商议买卖兵器,谈不拢。他卖的宝剑锋利程度是一般的兵器都无法比拟,父亲派人买了他的兵器研究,可是研究不出来他是怎么冶炼出来的。” 赵高听了,衣服没有换完,就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问夏连理:“秦国最好的宝剑也无法比拟吗?”夏连理说:“嗯。父亲的宝剑就是秦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跟人家卖的兵器根本没法比。”赵高说:“这是我们建功的好机会,明天我跟父亲说。不,今天晚上我就去跟父亲说,要楚国商人提供技术给我们。他提的条件过分,也得答应他。时机不再来,父亲过几天也离开咸阳了。” 夏连理说:“父亲亏本可不行。”赵高说:“不会亏本,还会赚钱,赚大笔钱。我会禀报王上的。”赵高说着,又穿戴整齐的出来,说道:“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了,我去见父亲。”夏连理说:“好。” 她突然尖声叫起来:“柜子上的糖呢?”这个时候,汪糖衣进来报告说:“夫人、官人,琼玖和小桃说月钱被偷了,哭闹呢。”夏连理说:“怎么会被偷了?一定是她们藏起来。我太知道了,她们特别会装。” 赵高说:“一家人,互相让让。”夏连理说:“你去死吧。我听着糖衣说,就能想到她们偷笑呢,跟你一样该进臭水沟的,蛆都嫌弃的下三滥,臭狗屎熏的我受不了。贱人极品凑一堆。你们早点死吧,早点死早点托生。你妈的逼操。”赵高本来想劝劝,看她越骂越起劲,便拔脚走了。 就听的背后她的骂声不绝,到了门口,又听到她说:“兰兰和小东呢?我打死你们,是不是你们偷吃了糖?”小桃说:“没有证据,你别打我孩子。”小秋说:“我,我偷了打我我也不会承认。”夏连理说:“没有证据,才需要打呢。再说我有些证据。” 这天,赵高递给政政一把宝剑,说道:“此剑是最锋利的一把。工匠们试炼了多次,最后决定用一、二、三号金属比例得当的锻造出此剑。然后,我们又悄悄的送去滇越的火山坑气体中浸过,所以才能锋利坚硬又富有弹性,可以削铁如泥,断石如粉。”政政高兴的说:“那么厉害?我们去车士训练场看看。” 说着他提着剑,大步离开了书房,赵高紧紧跟随着。来到训练场,就见车御们佩剑置弩,束带着冠,髭须飘逸,威武沈稳,正拿着礼仪习射用的平头箭镞议论纷纷。 赵高说:“怎么不练习?”车御们说:“普通的郎官都可以轮休,我们却不能轮休。为什么不让他们也每天都上班?”政政说:“你们为什么不说,让自己也跟他们一样可以轮休,却让别人也没法去轮休?只看到自己的辛苦,便想要拖别人后腿,让自己高兴。” 政政说:“你们的素质够了,就可以多点休息。素质不够,就得多努力。”车御们低下头,赵高说:“还没有正式上班,就如此的不服纪律。”政政说:“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肩负的重大责任。放心,你们应该轮休的。不过不轮休的就做普通的护卫,轮休的我会给予格外的奖励,考核合格给你们加倍的工钱。”车御们听了以之为然。 政政对赵成说:“把你的箭箙举起来。”赵成举起箭箙,政政一剑砍下去,果然,砍进去了一半,里面的青铜箭镞也削断了好多根。政政呵呵笑着说:“此剑好。” 赵高说:“此剑虽然薄,但是剑头向剑身几乎折叠过来也不会断掉,两个人重量的石头也压不断。”政政便把剑杵在地上折,果然折不断,而且瞬间就可反弹平直,自然恢复。政政说:“此剑就叫太阿宝剑,作为我随身佩带的宝剑吧。长度也足够长,可以作为我日常练习剑术的用剑。” 政政看了一会车士们的训练,便离开了训练场,跟赵高说:“你跟尉缭,还有你岳父去商量好这事,争取让我们的刀箭都可以镀上这种火山气。金钱方面不用担心。”赵高曰:“诺。” 政政看着他手里拿着赵成的那个被砍破的箭箙看来看去,说道:“你想什么呢?”赵高说:“臣想中车府的800车士配备的箭箙,应该装着的66支箭,分成远距离、近距离两种。”政政说:“你想的周到。你跟尉缭说吧,他会按制度给你奖赏。另外今天中午赏赐你御食一桌,跟你家人同吃。”赵高欢喜的行礼谢恩,政政高高兴兴的让车舆回宫。 赵高说:“最近宫里传说刑美人是第一美人,有些妃嫔不服气。”政政说:“怎么又闹事?”赵高说:“刑美人倒没有闹事,就是一些她的拥护在那里散播的言论。刑美人还是每天弹琴唱歌,有人说她都快疯了。”政政听了不高兴的说:“去华仪宫。” 赵高说:“刑美人想要养一些蝙蝠。”政政没说话。赵高说:“王上给不给她养?”政政说:“给养,让给蝙蝠喂食的宫女、宦官,做好监视工作,防止她训练了蝙蝠传递消息。” 赵高说:“又有人举报昌平君。”政政说:“给他处罚就行了。”赵高说:“昌平君还说以前那人靠卖屁股获得了他的提拔,现在却反咬一口。那人说,因为昌平君的势力让他没法升迁,昌平君侵犯了他,他顺水推舟的。他还充恩人呢。”政政说:“那是他以前犯的事儿了,现在他没法再肆意操纵。”赵高说:“他影响很坏,大家都议论。” 不一会儿,政政来到了华仪宫,还没走近房屋,就听的刑芝在里面不停的咳嗽。政政走进去,说道:“对自己健康不负责,也对别人健康不负责。”刑芝说:“想我死吗?怕我传染你,你离开啊?” 刑芝好像一个发怒的动物,鼻翼都翕张起来,大声说:“上次还说我教石竹跳舞不安好心,你以为我愿意教情敌跳舞,强人所难。”政政说:“你不愿意可以不教啊。石竹说在你这里学跳舞,感觉被伤心,伤的很严重,听到别人说话自己也好像石头了一样,甚至不能想事情,基本的逻辑推理都无法做到,要记忆什么也困难。” 刑芝说:“她跟你打我小报告。”政政说:“她跟文骊说的,文骊又告诉我的。文骊说,石竹说她只是记下你说的一些基本的。”玉娘刚才在屋外小声的训斥一个宦官,这个时候来到屋里听了一会儿,就在一边说:“刑美人是把舞蹈当成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不是玩的。竹良人遇到学舞蹈不懂的地方,应该主动问刑美人,而不是刑美人主动伺候竹良人。她在这里会干扰刑美人跳舞。” 刑芝听了舒坦许多坐在那里,但是说:“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下去。”政政斜觑着她说:“玉娘就是你训练的狗啊。”刑芝说:“你怎么这样说玉娘,说我呢?”政政说:“你就是不想教给石竹。”刑芝说:“我不喜欢别人过于主动的跟我学习,是冒犯。” 政政说:“文骊说石竹看你的舞蹈画册,你禁止她看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偷看。你的舞蹈画册也不是你自己编的,是从外面买的。”刑芝笑的嘴巴向上裂开,嘴唇越发红艳艳的,皮肤白细没有什么红色,又站起身体来,走去那边喝茶。 政政看着她拖着身体走,好像屁股很沉的样子,说道:“你不满应该跟石竹说,你过后又挑剔石竹,就是不对。其实你根本就是在利用、玩石竹吧。你甚至不想自己的本事被她看到。”刑芝说:“有些我跟玉娘都清楚的细节,怎么她不清楚。”政政说:“你又不是教玉娘跳舞。” 刑芝说:“你就是挑,挑我的问题。”政政说:“不让挑是觉得又出了丑,不想人深究?”政政说:“谁都得宠你?我看你们的舞蹈就别教学了。每天你慢点跳两遍舞蹈给她看,她让你跳多慢你就得跳多慢,这样就行了。她不问你别的,你也不用回答她。”刑芝说:“让她找别人学吧,我忙。”政政说:“我命令你。你忙什么?别再使小诡计。我还会找别人教给她的。” 刑芝又咳嗽起来,政政对玉娘说:“有没甘草丸?”玉娘说:“有。”刑芝说:“我吃甘草丸会中毒。”政政说:“宣太医来。”玉娘退出去了。政政又说:“中药怎么会中毒。毒也毒性不大。”刑芝说:“我不吃。” 政政说:“你附和我的呼吸,趁我不注意也会害我心跳,一杀一杀。”刑芝说:“都是我的错,你说吧,有什么不满有什么要求有什么命令,尽量都说吧。”政政说:“你就喜欢斗。”刑芝说:“不斗不行。”政政说:“小梅说:‘没有接收到的那些美好,我不知道怎么爱你。’你是不斗不知道怎么爱我?” 刑芝说:“让刑芝死吧。”政政说:“下次再这样我玩死你死的状态。女恒说孤儿院的事情你负责的,就堆在那里,有了问题也不深究,她指出错误,你也不愿意改正。就算她和你跟太后明确过的问题,你也不愿意改正,你眼中没有女恒,也没有太后?做事情不负责,能少做一步就少做一步。你不配合,想让女恒低头认栽,不想她表现的好的。让你觉得自己不如她?” 刑芝说:“女恒和石竹都太自我了,个性很要强。其实很坏。”政政说:“你善在善恶都会伺候?”刑芝说:“我觉得伺候好,喜欢被伺候。别人伺候你的善也好恶也好,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快乐吗?石竹是可怕的,她被害不反抗,改日不定怎么害人呢。” 政政说:“你去能害善因为你先肯定了善,你能害恶也是你先肯定了恶。作为羊如果喜欢了被人养着不用自己去割草吃,也许将来就会被害死。羊聪明吗?人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暂时需要,也不能长久需要,得自己解决自己的需要才聪明。”刑芝说:“我吃到人给我的草,还先害死人。我让那些人觉得不给我好处,就没好处甚至损失多,他们就不敢了。” 政政说:“你暴露情敌的身份,不觉得危险吗?”刑芝说:“我蠢了。”政政说:“你对我的爱就是害。我不喜欢恶女人。”刑芝说:“王上为什么还让士兵去打仗,为什么杀恶人?”政政说:“我们的士兵是为了我们更优秀的制度而战,不战便是奴隶。” 刑芝说:“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吗?”政政说:“你觉得我看到你的假心,还在这里装说真心。我要是真的对你真心,你就会立刻利用我的真心了,然后把我变成你的工具,不断从我这里压榨好处。”刑芝不回答,很烦,不顺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恨你。”她比了一个弱的手势。 政政说:“你再挑衅,我让你去洗马桶,让人折磨死你。”刑芝却越发和气情绪很好的说:“我说了我喜欢你。”她又柔软而贴心的说:“我讨厌听到你说我不好。爱情就是充满各种没有道德,你始终不承认这点。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就算你不喜欢我,夜夜都离我那么远,在别人的怀抱,我还是爱你。你为我心碎吗?”政政没回答。 刑芝说:“人人都说我为了爱情疯狂了,你却冷面冷心那样说我。”政政说:“疯狂对你没好处。”刑芝说:“安逸派不懂得风险派的乐趣,被危险吓倒了。风险派却懂得安逸派,不会被安逸的那点乐趣给引诱着糊涂了。爱情就是那样的,我知道。我犯傻可是爱情吸引着我。惊心动魄、撕心裂肺,所有的黑暗堆积出来的一点点美好,这是拯救我灵魂的必由之路。我爱上了你。” 她说着神情天真而心碎,姣好的容貌好像一朵被爱情滋润的,永远不会凋谢的花,一种诱惑的同时,让政政觉得有点心痛。政政说:“我因为爱情,对爱情对博爱对所有的爱,都看到了更多黑,淡化了热情,你却相反。” 刑芝说:“为你死我真的愿意。”政政说:“死就在身边。谁不死?别给我添乱,每天死的人多了。”刑芝说:“我痛苦,我就喜欢虐待和被虐待。我现在就感觉到痛苦,想要在你身下辗转哼吟受折磨。我也快乐。”政政听了:“那样你反而觉得能掌控我了。你该放弃我。”刑芝说:“我没有办法放弃,爱情不在乎是否符合人间道德,我会梦想成真。” 刑芝看着他冷冷的脸,倨傲的说:“你爱她们,可是她们不懂,我懂,我要。我恨你,因为我喜欢在你的世界里,感觉到无边的黑暗包围了我笼罩了我,我真喜欢。”政政说:“你喜欢黑暗,就是爱恶。觉得我恶多?”刑芝说:“很多很多,而且你会真的爱人,让我觉得特别迷人。就像天像房子像被爱,穿过相信和光明拥抱你,拥抱你的黑暗,拥抱黑暗,被爱。我不怕迷失,我一定不会迷失。”政政说:“你抱的过来吗?”刑芝说:“呵呵,你要小心不够被我抱的呢。” 刑芝说:“我喜欢你孩子一样的嘴巴,还有你抵挡诱惑的心。我不是个懂得倾诉爱意的人,我却对你倾诉了这么多。”政政说:“为自己感动?有时人不懂得倾诉,是因为自我保护、懦弱、害羞、自私、冷血很多的原因。” 刑芝说:“像石竹那样多好,她因为被爱,存在的所有都是完美的标准,别人只要向完美趋近。而她只要享受自己的完美,被供养。”政政说:“你觊觎她有的好处,苦于自己黯淡。尤其你这么自恋。” 刑芝说:“她不像我,那么有野心。”政政说:“懂得改变世界的人,不一定干的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想要征服世界的野心,会让世界退避三尺。”刑芝说:“人不自恋,会死去。我知道怎么做女人,可是有人不懂。你也是不爱搭理人,你们相似。你才是自恋。但我若是像你们那样,你会更讨厌我。” 政政说:“石竹无意争宠,可能脆弱,却让你觉得竞争力更大了?你也总有想要躲开别人,和让别人躲开你的时候。”刑芝说:“我也不会一味忍让这一个手段。你不知道自己多让人伤心。你以前也爱过别人,咕咕鸟还是你的初恋,你不是不承认爱过她们的,那么你对现在石竹的爱又能是真爱吗?” 政政说:“别胡闹了。我不讳言,你就好像一个假人,所有都好像精心安排过、计算过、排演过。心机深。别再打我的主意。”刑芝低下头,脸色变得好像发黑骷髅鬼一般的方向去,她说:“你的心像凶恶的野兽一般腾挪跳跃。如果你爱恶,跟恶一起能互相帮助,你又挑剔对方的恶,你就不对了。你明明喜欢恶。我就不会挑剔你的恶。我算计你你也算计我呀,要是我不够会算计,你会跟我说这么多?跟我说,还不是觉得有意思?你就是喜欢黑吧?” 政政说:“你偷我的心事,还对我有危害,我就因此对你说更多。我不喜欢黑。”刑芝说:“因为你觉得危险少,因为你觉得我可以帮助你,才会告诉我你的心事。或者是你不放心?要是有善良的人,我去偷对方心事,对方不知道还好,对方如果知道了,也会害我的。我太明白了。都是害。是你觉得我不够恶?我要是足够恶我会臣服于你吗?我臣服于你就说明了我不是愚昧的善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6.三十六 政政说:“斗争就如同火焰燃烧,要别人死来滋养自己。你得意你的斗争能力。你觉得人类追逐恶才有的今天?善是不敢对付恶?”刑芝说:“伪善害怕恶带来的危险,就装着善讨人喜欢。没有真善。” 政政说:“如果人更恶,人怎么恶恶过了老虎?”刑芝说:“你觉得是真善打老虎,伪善和恶打真善夺老虎吃?不是,恶才能打过老虎。事实上没有什么善恶。”政政说:“你想要吃老虎为目的。” “现代的人如果去过去,恶的会肆意恶,把好处都捞起来,还拿盗版的现代的善去要挟过去的人,成为黑白两道的老大,但是善的人会那样吗?说不定讨厌个人崇拜,但是会引导人们向善,肯定不会卖弄自己的善,以此获得至高无上地位。如果去了未来社会,善的人吃到善觉得奢侈,长本事,恶的人装逼,上了高位本性就暴露了。” 刑芝说:“你的意思你上了高位还是善良的,你本来就是善良?别骗我了。”政政说:“你盗版的索取任何,都不是你的,往往人给出来的才是你。”刑芝说:“好笑。我索取的才成就了我,我给出的损失我。我是聪明的。” 政政说:“石竹是会帮助善的,她忍受痛苦能力强,不会利用别人的伤口去要挟利用,她愿意帮助痛苦的人。”刑芝说:“善就是痛苦?”政政说:“无稽。” 政政说:“一个伪善的人,你用对付恶的手段去对付她,她受不了,正是她恶的说明。”刑芝说:“就算看不到一个人的本相,用对付善的办法用对付恶的办法,轮流用不必有针对性的,看哪个手段更有用。” 政政说:“恶本身就是恶,反制恶也可能更擅长。”刑芝说:“别人害我精神,我会害别人害我精神的精神。”政政说:“哈哈,你先抓到人家恶精神吧。刚长的本事吧?你这个思维也是走不出战争的。如果恶把世界毁灭了,你就高兴了?得到最多利益,就不怕群起而攻之,或者更恶来对付你?这些都不怕啊?我们跟别的国家打仗,越小的国家越让他们站出来挑事,跟别的国家闹,你这种就是站起来挑事的。” 刑芝说:“那些国家愿意闹因为有利益。”政政说:“是。我们国家强大,所以他们才依附我们,别的国家弱势的以前会抱团。”刑芝说:“但是也有国家就算弱小,也能很好的生存于这个世界上。”政政说:“那就说明他们不是弱小。弱势的国家抱团为的也是利益,我们给他们利益他们就听我们的,为我们所用,总不能让他们给我们捣乱,甚至被我们的敌人比如楚国、赵国所用。” 刑芝说:“这个时候你不反对因为帮派利益漠视真理的帮派态度了。”政政说:“打是不好的。解决不了问题才会战争。我们治理国家尽量不战争思维,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可以先放着问题,等以后能解决再解决。小帮派就是容易利用帮派力量战争,还容易把个体事情扩大到帮派斗争,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不分对错,打错了不理,比谁能打。” 刑芝说:“分歧怎么办呢?就是容易打。”政政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什么一定要统一?谁干扰了别人的走,才是要被打。你要对恶造成的破坏力有数,你没数别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刑芝说:“什么善道恶道,都是为了活着活的好,都有危险。傻子才执着善恶。全国人都争着打仗的年代,谁比谁纯洁多少?尉缭还说你会吃害天下呢,也许你只是一个欲望的通道,你除了欲望没有任何,你还不承认。欲望大小也是要比的,我不会比你欲望少。” 刑芝说:“你会放弃国王位置吗?看着别人当国王?跟我装什么呀。谁对我们好,帮我们做事,我们就提拔谁。谁从我们拿了好处,不给好处还反害,就更得打。不就是这样吗?”政政说:“那要先看你给别人什么。你什么都要,金钱、权势、思想、爱情,什么都不付出,我干嘛提拔你啊?你靠害我让我提拔你,我傻了?” 刑芝说:“我害你是能力。凭这个能力我也能赢,这是黑道的本领。再说你也有弱势的时候。”政政说:“你是不懂得帮助弱势的,跟我玩什么,还是想耍赖?”刑芝说:“我帮助弱势,也得弱势帮助我啊。要不然我干嘛帮。所有的利益我都重视。” 政政说:“你就别卖弄弱势呀。”政政说:“正道强势的人会觉得你可笑,邪道强势的人会警惕你。”刑芝说:“我会肯定自己的进步,只要一直在进步。”政政说:你还敢拿死说事?我看你是怕死的。我也佩服你,我知道有些人真能去死。怕死的人不白死,你又有什么阴谋。” 刑芝说:“我感觉到被你戏弄了,想要戏弄你让我舒服解气。”政政说:“想要戏弄人,却被戏弄的感觉,不好受。想要我体会你这窘况,我不会如你意?” “二世祖不知道钱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用的,就挥霍着玩,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配跟什么东西一起。他该在什么环境里生活,就会把周围变成什么环境,嫖客找,农民男人找农民婆娘,色胆包天也还是凑一堆。你就是个在农村,白天干活晚上跟对象,平常与人为敌,这样就觉得满足了的东西。”刑芝说:“我要是农民,争不过上流人,但我可以做个过的好的农民。” 刑芝说:“我对你忠心,你往东我不走西。”政政说:“利益狗。连幼儿期都没度过吧。自私自利。”刑芝说:“石竹就不自私自利?”政政说:“一个人感觉受伤,会有很多选择,你选择的是害人,石竹选择的是避世。你不想自己自私自利,倒觉得她避世自私自利。” 刑芝说:“我会把我的爱只给一人,就是你。”政政没说话。刑芝捧起桌上的一盆五颜六色的小花说:“这是死不了,通常它开在野地里,小小的,色彩鲜艳,也会亮到人的眼睛。它脆弱,可是破碎了,一点点的自己,也会重新活过来。我最喜欢多肉类植物,它是我小时候喜欢的第一种多肉类。也许你看到我的都是不堪,可是你不知道我以前多美好。” 政政说:“死不了也会死的。”刑芝说:“天真在你是脆弱是希望,黑色污垢就不是吗?肯定是吧。” 刑芝又捧起另一盆仙人掌,说道:“它虽然丑陋,有刺,让你觉得是魔鬼,可是它的心里那么柔软。再没有哪种花,能让我看了更舒服。” 政政说:“你不要再把我给你的东西弄坏、弄丢,否则我会惩罚你,不排除让你死去。别再操纵欲强,强攻我。”刑芝说:“你爱那些东西,多过我,你是打发我的。”政政说:“你不该跟那些东西争宠,你根本不在意我对你的心意。以后别再小帮派,打听消息啊什么,背后算计人,操纵欲强。” 刑芝冷笑一声说:“你想让别人都对你最好,男人忠诚于你,女人对你怀着爱情。你针对每个人特点,玩不同手段。你的操纵欲难道少了?我有一份爱情就满足了,你真是那样吗?后宫的女人哪个不爱慕你,你心安理得。”政政生气的说:“不可理喻。” 高、扶苏、惠曼、元曼,还有一个小女孩,两个小男孩在宫里奔跑。他们穿过一重又一重的亭子,来到一个曲廊互相追逐着玩。曲廊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湖泊,湖泊里荷花已经败落,右边不远处的松树还是青绿色的,远处的山峦已经准备步入冬天。 几个人跑尽曲廊又来到一座宫殿前,进入一扇大门,又在宫墙间奔跑,左进右拐,你呼我叫:“快点。”“慢点。” 然后他们就来到一片动物园,几个人在一座小房子前停下,问里面出来倒水的一个老女人:“我们想要看黄小爪和白小玉,还有冰冰。”那老女人说:“好,我立刻就好。” 片刻,她出来,带了门,领着几个小孩来到附近的一片树林里,在一个羊圈和一个鹿圈旁停住。就见一只灰色的小羊,从羊圈的栅栏间探出半个身体,想要求助几个小孩放它出来的模样。 老女人打开了门,几个人进去,那小女孩说:“这个小羊想要出去,放它出去吧。”一个小男孩说:“我们不放它出去,它才想要出去呢。”扶苏说:“它出去了也是被人打着吃。” 元曼和另一个小男孩,都看中了一个小羊,两个人便抱着小羊扯起来,一个人扯着羊的前腿、前胸,一个人扯着尾巴抱着屁股。元曼嚷着:“我要。”那个小男孩说:“我也喜欢它。” 小羊被扯的“咩、咩”叫起来。 老女人说:“其他的小羊也可爱。”元曼推了那小男孩好几下,那小男孩被推倒在地,“哇、哇”哭起来。元曼抱着小羊说:“我的。” 惠曼脾气很好的说:“哎呀,你们把这里的小羊,都吓坏了,它们都挤到一起了。”扶苏说:“你们即刻都不要再闹。我们先去看白小玉和黄小爪。” 几个人便都静声跟着老女人往里面走去,在一个搭起的棚子前,几只羊散着或站或卧在那里,有的看看众人就不理会了,有的一直看着众人。惠曼说:“白小玉不在。” 几个人围着黄小爪,小女孩说:“黄小爪怎么靠着墙谁也不理。”没哭的小男孩说:“打它?”高问老女人:“黄小爪怎么了?”老女人说:“它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就站在这里不动,也不蹲下。”高便用手去碰它,它看了高一眼,也不说话。 高说:“把它弄倒,看看有没受伤。”老女人便协助大家把黄小爪弄倒了,几个人检查了它的身体,看了它的蹄子,发现没有问题。正百思不得其解,黄小爪突然叫了几声,倒在地上,开始从屁股后面拉屎一样的拉小羊。 老女人说:“它肚子也不大。怀孕了。要生产了怎么不吃东西呢?”几个人看生小羊,老女人便去取了食物来给黄小爪吃。黄小爪顾不得吃东西,只是拉小羊,终于小羊拉了出来。 高说:“奇怪怎么没有脐带?”小女孩说:“脐带是什么?”高说:“人生小孩的时候就有脐带,要剪断脐带才可以。” 就见黄小爪去舔那小羊,小羊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小羊学会了走路,高喂黄小爪吃的,它才开始吃起来。 几个人离开了它,往旁边的鹿棚走,刚走近就见白小玉抱着一只母鹿在。扶苏惊讶道:“羊鹿怎么能好起来?我们要不要拆散他们。”小女孩说:“别拆散,看看他们怀孕生下来什么样子的动物。” 几个人往里走,找冰冰。冰冰是一只小鹿,特别的通人性,可是他们找不到小鹿。小女孩想哭的说道:“是不是又死了?最近常有小鹿死。” 几个人又绕着棚子到处找,在不远处的树林边角,看到了冰冰的尸体。几个小孩看着冰冰的尸体面面相觑,高说:“把它埋在这里吧。”惠曼说:“好。” 元曼说:“埋的发臭了,应该送去垃圾堆。”扶苏说:“真的会发臭的,老鼠死了都会发臭。”高说:“我们埋的深点。” 几个人便差老女人回去找铁锹,小女孩说:“再找块干净的布,一份笔墨。”高说:“要那些干什么?”小女孩说:“给它立个坟墓。人死了都是立坟墓的。”高点点头,扶苏也不置可否。 小女孩和惠曼便到附近采摘鲜花的花瓣,兜在裙子里。惠曼在鲜花树木之间游走,好像一个小精灵,她说:“像我一样美,这是个死亡、杀戮不是阴谋、罪恶的世界。是美和爱的世界。”小女孩说:“为什么不是阴谋、罪恶?”惠曼说:“因为是光明正大的死亡、杀戮,胜者为王败者为虏。” 小女孩低头继续采摘花瓣。 元曼摘下一朵花,插在自己头上,斜着眼睛偷看她们,好像她们是坏人。 扶苏几个人在那边说话。这个时候天空落下一片鸟儿,惠曼说:“这鸟儿的眼睛有点像赵高,好像总是白着眼。”元曼看看说:“可不是呢。呵呵。” 片刻,老女人来了,用铁锹挖了个坑,小女孩和惠曼把花瓣撒了一些在坑底。高把冰冰用布抱起来,放进去,小女孩和惠曼又撒了些花瓣,才说:“埋吧。”老女人便埋起来。 高拣了一个粗树枝,扶苏在上面写着:“冰冰之墓。”把树枝插在小坟堆上。 元曼做了花环戴在头上,扶苏说:“元曼戴花好看。”元曼笑了笑。小女孩说:“好看。”惠曼拉着小女孩说:“我们也去摘花戴。”两个人便去摘花。 小女孩用惠曼的小镜子照着,把头发绑了乱七八糟的,花儿插了七八朵,再加上纱布、首饰,满头颜色,自以为美。扶苏在那边山坡上坐着,看到了哈哈大笑说道:“小傻子。”高和几个小男孩摘野果,听他说,也回头看,跟着哈哈大笑,说:“土房子是个小傻子。” 那叫土房子的小女孩说:“我觉得好看。”元曼抱着小羊,回头看看,也笑了。扶苏说:“以后我们就叫她小傻子。” 这个时候天空一只鹰在盘旋,几个小孩都没发现。突然它俯冲下来,在小女孩附近,一只兔子从草丛中蹿出来,没脑拼命逃跑。鹰往前疾冲,翅膀掠过小女孩的头顶,她跟着抬起头看,谁知道那鹰的爪子划过了她的脸颊,在她脸颊上留下几道红印。 鹰越过她抓起兔子,飞上天空,小女孩顾不得疼痛也跟着眼神看向天空。高和哭的那个小男孩跑下来看,扶苏站在原地看。小女孩问:“它为什么挠我?” 惠曼说:“它就是这样的。没有为什么,就那样。”小女孩叹息一口气,说:“唉,不明白啊。”扶苏说:“傻瓜。”小女孩还摸着脸喃喃说:“鹰为什么挠我呢?”扶苏说:“它是个畜生,不这样吗?”小女孩说:“我问的是原因,答非所问。”扶苏说:“哪来的原因,就是这样。没原因。你痛不痛?” 惠曼说:“小鸡窝经常挠她脸,把她脸挠破了,她转身就跟小鸡窝又好了。你说她痛不痛?”扶苏说:“因为它恶。如果它把你挠死了也许你就懂得什么是恶。” 土房子说:“你说的不是原因。小鸡窝挠我脸,我是记住的。我记得她怎么挠我的,我也想知道原因。她倒是想我不记住,这样她可以再挠我。”惠曼说:“她可能觉得你漂亮。”扶苏说:“没有原因。” 元曼嫌他们吵闹,低头看小羊,小羊看着她,她便亲吻小羊的嘴巴。惠曼说:“真脏。人和动物能亲嘴吗?”元曼说:“我想要对它好,不知道怎么对它好,便亲它。我还要给它喂奶。”扶苏说:“小羊有母羊喂奶。你想把它当孩子?”几个人往回走,元曼说:“我要养它。” 几个人回到羊圈,扶苏跟老女人说把哪只母羊和这只小羊一起送到元曼宫里。元曼把小羊交给了老女人。 这个时候,兽医来了,大家跟着他来到鹿棚,帮着他把一只鹿放倒,绑起来,扶苏几个人按着它,兽医说要取它的血液,割鹿角。就见那兽医用刀一割,那鹿“呃呃呃”的惨叫起来,土房子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此时也跟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高赶紧把手帕给她,说:“它不叫了。”原来那只鹿听到小女孩一哭,便停止了叫唤,特别善解人意。 高说:“我们走吧?”扶苏几个人说:“好。”一伙人便离开了。高说:“我们去树屋玩吧。” 几个人来到树屋,上到树屋里,跟元曼争小羊的那个小男孩,看到附近树上有个蜜蜂窝,说道:“我们把它捅下来吧?里面有蜂蜜。”高说:“蜜蜂会蛰我们的?”惠曼说:“蜜蜂保卫自己的家,所以蛰人。”她看着树屋下面的月季花说:“月季花有刺,也是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被毁坏了。” 高说:“可是他们的攻击,太弱小了。”惠曼说:“人在江湖飘,不能不懂得毒害。它们的攻击虽然弱小,也会让伤害它们的人铭记的。” 扶苏说:“有人世界大到不可以拥抱。”高说:“那你就拥抱可以拥抱的呀,非要拥抱大世界的?” 小女孩说:“下雨了,人撑伞,这种也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一定要用毒害。”扶苏说:“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我做你的保护神。” 土房子过了一会儿说:“虽然你是个小孩,也很弱小,可是你这么说也是帮助我。”惠曼说:“也许他知道自己没能力保护你,还故意那样说,就因为他知道,这样你会当真对他好。”扶苏说:“惠曼,你少说两句会死?” 扶苏又问土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土房子不搭理他,坐着想什么。扶苏问了好几遍,小女孩说:“你好烦呀!”扶苏又问:“你喜欢谁。”元曼说:“他天天问!”小女孩说:“我喜欢我同桌。”扶苏听了大受打击,离开了他们。 小女孩看到他很难过的样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便过去跟他说:“你问的我烦了,因为他坐在我旁边我随便说的。”扶苏还是不高兴。小女孩说:“我也喜欢你。你聪明、干净,我觉得你有种英气呢。”扶苏虽然还是不高兴,但唇角也上扬了。 小女孩又说:“我也喜欢惠曼。她唱歌好听,长的好看。”扶苏说:“我唱歌人家也说好听,我唱歌给你听呀?”小女孩说:“好呀。”扶苏便唱了一首简兮。 扶苏说:“你不喜欢谁,我替你出头。”小女孩说:“我没有特别不喜欢的。”扶苏听了,又落寞的走开了。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开心,便满怀疑窦的回去坐着,不时的看看他。 元曼也拿出小镜子,看看自己,说道:“我觉得我比我房间画上的小孩还好看,就算别人都夸那小孩好看。”另一个小男孩说:“一个人穿的名牌衣服,用的昂贵马车,会让她高级起来,可是她手上再拿个小镜子,却能让她更女人。”惠曼说:“自欺欺人。” 高说:“你们知道蒙毅和豆豆的故事吧?蒙毅对豆豆说:‘她们穿的衣服再漂亮,化妆打扮再引人注意,也是装的美丽。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扔掉的绣品,上面巧妙的小心思,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是真美。’” 元曼瞟了高一眼,怀疑他看不起自己,想了想。土房子说:“有些人总是把别人人家说美的当成目标,变成别人,似乎就是更美了。再比如写作文,有人不自己写,找人帮着写得高分,觉得人家代替自己写的好。等他们长大了说不定后悔。我要把我的课本、作业都保留下来,等我长大了再看,就算写的不好,但是自己写的,长大了看别有想法。” 元曼说:“写作文不就是写你看到听到的嘛?你看到听到的多,写的就好,你认真写写的也会好,可是我写的怎么老师就说不好呢。我都是自己写的,被老师说是屎。但我才不理会别人怎样呢,我要考第一。谁让我败,他们就必须败,就算他们是老师。”高说:“呦,找人代写作业代考试还有理呢。” 元曼说:“凭什么欺负我。”高说:“你考倒数就是你被欺负?我觉得你缺少点判断,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好的,会被别人耻笑的。”元曼说:“也有支持我的人。为什么耻笑我?”高说:“我一时说不明白。” 土房子说:“语文我不会替你代考的,其他的就可以。除了语文,其他作业你不做,老师让我检查的时候我可以替你撒谎。”惠曼说:“那我也不做作业,你也替我撒谎。”土房子说:“可以。谁不做都可以。不过要是老师自己抽查到,就别赖着我。”元曼说:“那你自己做不做?”小傻子说:“不做。” 扶苏说:“又是语文老师?!”小傻子说:“因为他很认真的教课,虽然也很多让大家讨厌的,但是他希望每个人都进步。有些老师偏爱,甚至是非不明,就算偏爱我,我也讨厌,对其他孩子不公平。”元曼说:“偏爱你还不好?” 高说:“小傻子,你们这样是不好的。应该做诚实的孩子。”惠曼说:“欺负会转到别人身上。一个人传一个人的。” 扶苏说:“世界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不管你什么行做到老大,别人都得称呼你王。成王败寇。”惠曼说:“恐怕都是寇。” 小傻子说:“存在这个世界上,权利是互相尊重的,大家都是自由的。”小傻子说:“没有自由就更少接近真理。”扶苏说:“尊重给我当王。王是不尊重别人不让别人自由好。”元曼说:“去它的真理,我认为打败其他所有人就是王。不管你是弓箭大炮,还是仁义道德,你能让其他所有人都听你的,你就是王。谁不想当王。” 高说:“如果狼吃羊,羊吃草,草吃死去的狼和羊,死亡吃狼和羊。那么不追逐真理的羊永远是羊,不是被吃就是吃。人追逐真理。”扶苏说:“真理为我王所用。”元曼说:“真理真理的,人追逐真理才什么都吃到了吧?”高说:“你能吃到死亡?”元曼说:“我吃死亡。杀同时就是吃,不就是死亡吗?”惠曼说:“我爱死亡。” 小傻子说:“扶苏,你以后少点扯我的辫子,少点教训我让我听你的,我就会更喜欢你。如果我不理你了,你别来让我不高兴,我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不好,你也要想想我为什么,我们就会更友好。”高说:“对。呵呵。”扶苏生气。 元曼说:“用恶兽镇宅,就是喜欢恶带来的好处。”高说:“妈妈说魔鬼胆小,附着在人的伤口上吸血,玩伤害。如果怕魔鬼,就在宿命里。”小傻子说:“其实人与人之间减少伤害,减少一些互相服务,都过的好一些。” 高对元曼说:“要是善让你生,恶让你死,你对善好还是恶好?你也懂得对人坏,你对哪个坏?”元曼没说话。 惠曼说:“元曼这样。但是像嫶曼那样,不管在哪里都缩手缩脚的,就好吗?她总是不随意自在,总是受制于人的样子。摆出小可怜劲,让很多人同情她。”元曼说:“对。”扶苏说:“不知道谁蠢。” 小傻子说:“与人相处,不懂得尊重别人,别人可能不尊重你了。”元曼说:“我是公主,我欺负人谁敢不让我欺负?”高说:“恶道的人,别人不尊重他们,他们才更忠诚于别人。尊重要对懂得尊重的人,对不懂的尊重的人尊重,就是傻了。”元曼嘲讽说:“你都是听你妈妈的。”扶苏说:“还是姐弟,就正邪不两立啊?”两个人都不说话。 元曼说:“有时我也会认真做作业的,可是老师还是给我打好多叉,我什么心情啊。我是用心做的。”高嘲笑说:“所以你就不喜欢老师打叉?自己不敢因为这个反对杨老师,小傻子说杨老师错的时候,杨老师和她争辩,你就利用小傻子,打击杨老师。你觉得小傻子学习好,经常会发现老师错,你就觉得小傻子更权威了,说杨老师坏话,还告诉父王,让杨老师走。” 元曼说:“杨老师就是错了。他可能知道我会伤心,还特意让我更伤心。”高说:“可是你动机不纯。你不是因为那个赶走杨老师的。你根本不爱学习,杨老师老是说你错,你本来不在乎错的。” 元曼说:“小傻子也骗老师。”小傻子说:“老师也会不好。其实老师出题考试又给我们成绩,他们说好不一定就是真好。爱学习是因为有快乐。我本来特别不理解名次,后来想就是大人用来判断他们想要你拿的东西你拿了没有。我有时就不想拿怎么了。我有时不想拿我就不听,不动脑,随便你怎么说。” 高说:“你是因为不喜欢老师所以不想拿?”小傻子说:“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拿,我就不想拿。”高说:“妈妈说了,我们学的所有科目都有用的,只不过现在我们小,很多用不上。” 跟元曼争小羊的男孩说:“我讨厌我们的数学老师,偏袒年纪大的同学欺负我,也偏袒他儿子。我喜欢历史老师,他讲历史特别有趣,我历史就学的好,我还想让他夸奖我,我就好好学历史,比学其他科都刻苦。” 高说:“父王说刻苦就没意思了,我也觉得学习不是讨别人喜欢的,真的爱学习才学习。有了别的目的,就会变成虚荣,甚至像元曼会走邪道为赢。因为你在意的是赢和讨人喜欢吧,而不是学习了。”元曼说:“我不想那样学习,但是也有很多让我感兴趣的我想了解的,不是课本上的。” 元曼说:“不过,我懂得想要讨好喜欢的人那种心情,就算是让我做些你们瞧不起的事情,但是我喜欢的人高兴我就高兴。我考试的不好,妈妈不高兴会打我,老师也会失望。我就不高兴了。” 小傻子说:“每个人都是优秀的,老师应该每个人都好好教。我也不喜欢同学们傀儡一样拥护我,不喜欢为了争小红花得第一。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多反感,还想把老师发给我的奖状,都当成厕布,或者缝毽子用。” 扶苏说:“要是你把你的奖状给我一张,我拿去给我妈妈,让我妈妈高兴。我妈妈看到了一定高兴。有些奖状是没有名字的。”小傻子说:“你骗你妈妈?”元曼说:“要不你也把你的奖状给我一张,我给你糖吃?” 小傻子说:“没名字的奖状是大家选出来的,大家选的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扶苏说:“那你重视大家选你嘛?”小傻子说:“不重视。让了也没什么。其实我也讨厌同学了。” 高说:“元曼的妈妈知道真相会打她的。”小傻子说:“元曼考不好,她的妈妈不高兴会打她的。”元曼高兴的说:“那说定了。”小傻子就跟她拉勾。扶苏说:“也给我一张。”小傻子说:“好。” 高说:“要是老师告诉父母呢?或者父母问老师?”小傻子说:“对呀。”元曼说:“对呀,我不要了。”扶苏说:“我也不要了。” 高说:“数学老师把我拣的钱贪污了,我本来想让他问一下大家是谁的钱。”小傻子说:“我分水果的时候,男同学抢水果他也不理会。水果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大家都交了钱。”扶苏说:“我没在你们的课堂,不了解。” 小傻子说:“以前是同学自己领水果,男同学抢水果,我才决定分水果。结果男同学不等水果到课堂就抢了。许多同学吃不到水果,我就把自己的给他们,尤其是单亲家庭的小猎狗。”扶苏说:“你们班其他同学都是死的,就你一个人抱不平吗?他们自己分不到的,都不闹,你为什么跟他们抢水果的闹?还让他们打了你?” 小傻子说:“因为我是管这事的,老师让我管的,我有责任。老师不管。”扶苏说:“责任是大家的责任。有人愿意抢,有人不在乎被抢,老师又不管。”小傻子说:“别人没的吃我吃不下。我不能眼看着不理会。”扶苏说:“你想想,他们抢水果的,不知道吃的多高兴呢。你应该找男同学保护抬水果给你们的人。” 小傻子说:“男同学大部分都抢水果,不抢的都是被女孩保护的。男同学喜欢团结起来做坏事。”扶苏说:“你们伴读班的,老师一向不重视。明天上学,我去命令他们不能抢。”小傻子说:“那当然好,不知怎么感谢你。可是他们不抢水果,也会做别的坏事的。” 惠曼说:“你不是说都是傀儡吗?”小傻子说:“以前觉得是傀儡,后来我不理他们了。”高说:“你这是逃避。”小傻子说:“我有时不敢有输赢。”高说:“又是逃避。”扶苏说:“你不赢不输别人也会主动跟你争输赢。” 高说:“你的数学以前都是第一的,可是现在被别人赶上了,是因为谁的缘故吗?”小傻子说:“我看到他背例题,他记忆力好。可是数学拿来背,多没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压过我,得第一。但是不管如何他现在是第一。” 小傻子叹口气说:“我记得刚上学的时候,特别爱学习,可是现在我开始讨厌学习。”高说:“父王和妈妈告诉我们,自学比听别人教学还重要。妈妈还说记忆力好,也可能是有黑暗面、光明面两种。黑暗面的更容易怀疑、否定外面的世界,肯定自己和让别人信任自己。”惠曼说:“有人记忆力好让人羡慕。” 高说:“有人会害记忆死,害到梦境。妈妈说,人的所有精神都能被装被害死,有人吃死。”惠曼好奇的问:“怎么装?”高说:“就好像你说‘恶’,他们先装你说‘恶’,但是实际说‘善’的意思,装到你身体舌头,让你不能思考和改变意志,甚至说他们想说的话。” 元曼说:“小傻子,你给我介绍几本课余读物,让我看了也变得聪明点吧。我要成为更成功的人。”小傻子说:“我看书很杂,也不会想着把读书跟成功失败挂钩。”元曼说:“总有些书是好一点的吧?”小傻子说:“这个我没想过。路边小书摊卖的书我也会喜欢读,我觉得的内容不分等级,处处皆可。” 元曼说:“可是老师考试的时候,总有个范围。读范围里的书才能考试高分。”小傻子说:“老师介绍的读物我都好多不去读的。你看别人介绍的书感兴趣的去读就好了。这就是我的看法。要是只是为了高分没意思。”高说:“为了读书而读书,为了思考而思考,乐趣少。” 惠曼突然说:“丽丽背后离间你和诗曼的友情,说你撒谎、作弊,是坏小孩。”小傻子说:“我把坏当成乐趣,丽丽把坏当成聪明。诗曼跟我好、离开我,我都不介意。” 惠曼说:“你为什么把草种当成花种给诗曼?”小傻子说:“谁知道她发现不了那是草种呢?我当时就站在野草地里,弯着身体摘野草穗,又揉又吹的,取种子,她都发现不了。我就是想要骗她游戏一下。谁知道她发现不了,那杂草的种子根鸡冠花的种子一般。她还当真回家每天浇水呢。” 元曼说:“诗曼丢了好几支上等笔,被妈妈打了,也说是你偷的笔,你还赔给她。”小傻子说:“是我妈妈不知道不是我偷的,就赔给他们家。诗曼见老师说是我偷别人的笔,就以为我会偷东西呢,被她妈妈打的痛了,说是我。也没什么,其实那时候我只是想要看看那个同学的笔,却没有告诉她,她就说有人偷了,我很慌张没有解释清楚。那时候我都不清楚什么是偷。” 元曼说:“现在诗曼的笔找到了,可是她也不还给你你赔她的笔。”小傻子说:“我也用过她的笔,她不想还就不还了,不知道她怎么想呢。”扶苏说:“她也用过你的笔啊。” 元曼说:“人家欺负你,你还跟人玩。”小傻子说:“别人欺负我记得,如果有天别人对我好了,我才会放下。其实有些人也就欺负我,要是他们也欺负别人,也许我就不会对他们好了。” 惠曼说:“我讨厌荣禄,他就会欺负女孩,沾女孩便宜。吃女人好处的男人是软饭男,没出息。”小傻子叹口气说:“他也欺负我。不明白他。”扶苏说:“他特简单,就是坏,没什么好不明白的,爱好处。” 小傻子说:“他想要好处,开口我能给的就会给他,他为什么那么坏?”扶苏说:“因为他还不懂的更坏。”元曼说:“你傻给别人好处。”高说:“荣禄说:‘女人不能让男人满意,就可以欺负女人,这样女人就听话了。’” 惠曼说:“告诉他爸爸?他爸爸哪天下朝以后,我们找到他告诉他?”扶苏说:“告诉他不如告诉我们父王。”高说:“那多丢脸。”元曼说:“告诉父王,他也不会理。他会说:‘你们自己处理。’”惠曼说:“说不定他爸爸坏纵容的他坏。如果告诉就闹大了,他爸爸肯定听话,但是父王也会知道了。荣禄肯定倒霉。大人之间也不定怎么样呢。”扶苏说:“不用告诉了,我能收拾荣禄。” 小傻子说:“我不理解一些大人,他们互相吵架、打架,谁都不开心,却不会想办法让大家都开心。还有的大人,也是故意坏,大人欺负小孩,欺负我让我绝望。”惠曼说:“等我们长大了,就也是大人了。”扶苏说:“坏就是坏。杀就是吃。” 小傻子说:“如果摘了梨子,梨树不会死,挤了牛奶,牛也不会死,人为什么要拔起树木、杀死牛?”扶苏说:“让听话。能拔能杀。”高说:“我妈妈说:‘善良,是需要更多的勇敢、强大,才能一点一点积累的。”小傻子又叹息一下。 元曼说:“我觉得别人坏要服从才聪明。女人为了男人听话,改变自己,才算会做女人,男人也想要我们这样,你不那样,别人也会不喜欢你。”小傻子说:“我不那样,同学很多喜欢我的。”元曼说:“他们现在喜欢你,长大了就不喜欢你了。”小傻子说:“我没因为集体作为集体其中一个人那么拥戴、喜欢过别人,我不知道。”高说:“小傻子,长大了我也喜欢你。” 元曼说:“无聊。我现在想着早点结婚,跟男人在一起,做男女在一起才会做的事情。你们还是小孩。说了你们也不明白。”高说:“我们是小孩,是孩子,都还没长大,不到结婚的时候。” 石竹午睡醒来,跟星月说:“休憩前,好像在呜咽,明明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在悲伤的呜咽。左边胳膊还好像中了毒。”星月说:“做梦?”石竹说:“不是。也许不是自己的感觉。” 星月说:“良人,收拾房间?”石竹说:“不用收拾了。以前我回来就不想动,连自己都不想照顾,更别说整理房间。现在你们帮我,省了我很多时间。所以谢谢你们。”星月说:“良人折杀我们了,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石竹起身,说道:“没法过不说谢谢的世界,即使四处黑多了,自己也要是个会说谢谢的世界。房间保持清洁是好的。不过下午没人来,晚上又要打开铺盖,多麻烦,不用收拾了。” 星月为她披上外衣,石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面孔浮白浮肿。这个时候女恒和觅姜来了,觅姜使人托着一些香蕉、橘子,说道:“南方新运来的水果。”女恒说:“妹妹中午睡觉了?”石竹说:“朦胧了一会儿。” 石竹看着觅姜的眼睛,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闪着怪异的光,好像被好多虫子咬的。她说起话来也矫揉造作,让她不舒服。石竹说:“水果我这里也有。以后不麻烦姐姐专门送给我。”觅姜就有些不高兴了,但藏着。星月听了没有接水果,石竹见了也没有多说星月。 石竹瞥一眼镜子里,似乎自己变得更憔悴了,眼袋特别深,笑容有点僵硬,心也很凉,好像被虐的感觉,还好像自己要往变性方向去。石竹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来,平时跟她们也不熟,不怎么往来,说话也不多。现在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们给她一种在完成任务的感觉。 石竹突然想要吐,就去盥洗室吐了几下,女恒和觅姜有点慌张,嚷嚷着是不是生病了。石竹说:“不是。身体不舒服。”觅姜突然说:“是不是这水果不适合你吃?”石竹说:“谢谢姐姐,是我不能好好体会姐姐对我的心意,不知道你们来有什么事情?” 觅姜说:“来串一下门。听说王上的弟弟平安君,看上了你的妹妹花妮,来打听一下有这事情吗?”石竹说:“我都没听说呀。我亲戚都在宫外,数月不来往一次,我很少知道他们的事情。” 女恒说:“上次看到花妮,我就觉得她跟王亲有缘。”石竹说:“姐姐是聪明人,想的看的准。”女恒说:“平安君,是个很纯洁的年轻人,我觉得挺好的缘。”觅姜笑了一下说道:“年轻的贵族,我觉得再就是幸福君是更纯洁,很多女人爱慕他。”女恒说:“你就是看表象,幸福君淫,乱。”觅姜说:“花妮就是有福。” 女恒说:“‘找到从荆棘之中开出的花朵,就一定能采撷到花朵。’就算平安君一些传言,听说花妮见了平安君一面,就抓住他了,是她主动跟平安君攀谈的。”石竹说:“平安君,听说他也是私生活淫,乱,会造成污染。”女恒听了就有点紧张,想要逃避责任,装着没听见,看向别的地方,脚下还想走路开溜。 觅姜说:“妹妹听到别人说什么话了吗?”石竹说:“说他偷人妻子,还把这个事情当成炫耀,打击那女人的丈夫。”觅姜听了也不说话了,片刻说:“告辞了。”女恒说:“我也告辞。”两个人便离开了。 石竹看着觅姜,她好像躲着谁小心的走路,她的宫女在她背后托着盘子,上面放着来时带的水果。她说:“今天怎么了。”星月说:“也许她们来看看消息,和想要破坏良人妹妹和平安君的婚事。”石竹说:“为什么这么说?”星月说:“犯贱不需要理由。如果良人的娘家人得势,良人就会势大,她们就会不如意。” 石竹说:“怎么破坏?用言语破坏?我倒觉得她们不敢得罪平安君。”星月说:“良人受宠,良人妹妹的父母一定会来问你的看法的。”石竹说:“花妮的婚事我不会干涉。”星月说:“我觉得良人妹妹是个对嫁人很感兴趣的人,她会嫁。”石竹说:“她自己愿意,有感情就嫁。”星月说:“我觉得其实跟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相处,看对方咋自己咋,也可能轻松。”石竹笑了笑,来到园子里。 一只小鸭子,灰白色的毛,脖子前后是黑色,头上还有两道黑。石竹看了看它,扔了一块馍给它,它吃了以后,乐的两脚在地上来回踢踏。星月说:“天气越发冷了。”石竹说:“姐姐院子里不每天打扫。冬天冷,外面和里面对比的强烈点,更有感觉。我们也那样吧。”星月说:“是。” 石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发呆、沉思,又回屋喝点茶,便笑着对星月说:“去太后那里吧。”星月说:“是。”星月给石竹穿外套,说:“良人笑的时候好像花开放,忧愁的时候也有种清丽,比一般人都细腻的感觉让人难以体会周全。”石竹说:“对比强烈,让你奇怪了?” 石竹坐了辇舆,不一会儿到了花舞那里。一进去,就见里面门口一个站着的小宫女,带着仇恨“砰”的把脚下一个小凳子踢走,蹲下去在脚边的簸箕里翻拣干花骨朵。石竹走近门口,她急忙给石竹行礼,石竹让她起来,她冷漠的眼光好像冰刀一样扔过来,砸到星月和石竹身上。 石竹经过她走进屋里,就听见文骊在说:“杀尽垃圾。”芈华说:“我不能认同你,你灭尽人欲。”文骊说:“杀欲就不算欲望吗?灭绝人欲也是一种欲望。”刑芝说:“跟抢你好处的人客气什么。”芈华说:“抢不过,没办法了,还为敌,不是蠢吗?尤其还波及其他,跟所有人为敌。” 文骊说:“我都分不清楚好人坏人。于是我不高兴,就开杀戒,不管那么多。”芈华说:“你糊涂,没理性。”文骊说:“我的理性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我的感性、肆意妄为,就是最完美的理性客观。但如果别人投我以桃,我也不会报之以毒蛇。” 芈华说:“别人投给你的桃,你看不见,光看见毒蛇了。”刑芝说:“我觉得石竹那样,很假。”文骊说:“你就不假?”石竹说:“什么事情也没说,在这里说真假。”刑芝说:“石竹以前遭了很多欺负,可是从来没有当众哭过,都默默忍受,这难道不假吗?她心机深沉,忍辱负重,故意装的勾引王上吧,王上果然喜欢她了。石竹是聪明人。” 花舞听了,抿嘴一笑,说道:“孩子争糖吃的时候,大人就得告诉孩子,吃糖得有道。”芈华赶紧颔首微礼道:“是。我们都是伺候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女恒哈哈一笑,嘲讽的说:“芈美人是个最大度,最有风度的人。”芈华说:“臣妾应该让王上和太后开心。女恒,你不要再聪明了。”女恒生气,一时说不出什么。 韩美人说:“不过我也真觉得石竹好像鬼。”文骊说:“害人的不是鬼,被害的是鬼?”芈华说:“也没必要觉得人害她。石竹的头发细密柔顺,发质也很好,其实很好看的。为什么不染下头发呢,染了也许别人就不会说了。”石竹说:“我不愿意染发,不想拒绝世界对我的馈赠。” 女恒说:“有人跟我说:‘不要往两边看,两边都是大坏蛋。’走好自己的路。到处都是黑。”芈华说:“像灾星的女人可能别有一种不同。”文骊说:“陛下一定觉得石竹是福星才喜欢她。”芈华说:“陛下我们是不理解。”文骊说:“你喜欢的跟陛下喜欢的能一样吗?你还以为你是能吃会穿的福星呢。” 这个时候阴曼来了,跟女恒说扶苏欺负她。女恒说:“怎么欺负你?”阴曼说:“他抢走我的玩具玩。”女恒说:“给他玩,什么玩具妈妈再给你买。”觅姜笑着说:“女恒不爱阴曼。”女恒有点火的看着觅姜说:“烂舌头。” 觅姜说:“做妈妈的听了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无动于衷,能叫爱自己的孩子吗?”女恒说:“你巴不得我跟别人结梁子。你就故意歪曲别人的心意,不想别人能良性互动,让别人难受。你对石竹这样行,对我可没有效果。”觅姜听了脸都白了,又说:“怕结梁子才不争的吗?女恒结的梁子很少吗?”女恒说:“我就不争了,关你屁事。” 觅姜见她生气,便笑着对阴曼说:“阴曼,你怎么看同性恋啊?”阴曼说:“同性恋,或者出生在不正常的家庭,或者感情受过打击吧?再想不出什么了。”女恒说:“你跟阴曼说这个何意?”觅姜说:“想知道小孩怎么想。” 文骊说:“她不能想像反习俗。可能看到社会上一般都是男女在一起,便认为同性在一起是不正常人。”芈华说:“有人觉得别人循规蹈矩都是过不真实的生活,她自己反习俗才算是过真实的生活。”文骊说:“就是谁和谁好而已,有那么难理解吗?要是有办法研究自己可以生小孩,到时候你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芈华说:“听说还有人研究脑袋能四面转动,人可以在天上飞水里游呢。”文骊说:“想象一下,比空气还灵敏柔和的身体,上天入地无所不去。要能驾驭空气和土地。” 花舞说:“珊瑚在水里柔软的动,体会每一颗水颗粒,它喜欢水的柔软。跳舞的时候,肉体体会空气的每一个颗粒,喜欢空气的柔软。”刑芝说:“跳舞的时候,体会自己的身体好像风和水的颗粒一般细腻,想象自己就是风和水,去拥抱,去随着一些形状改变。当然跳舞人有自己的主心骨,柔软的时候,同时是有力度的。矛盾和谐统一,去表现你想要表现的你思考的。” 文骊说:“软,也不是随便可以折断。跳舞其实也真是有点意思。比如你怎么表现火,感性去理解,或者理性去理解,或者你的什么想法。”刑芝说:“火就是能把人烤焦了,更虐的火是篮火,把你的灵魂也能烤焦了,再虐的火眼睛都不能看吧。不过火也能带给人温暖,照亮世界。火也是一种物质吧,一种高温才能存在的物质。” 花舞让女官拿了糕点、玩具给阴曼。石竹说:“欧泊石,颜色好像天边的晚霞,每一缕光线都犀利都让你看不透。太阳快要下山了,光线就变得不一样,有时似乎疯狂的在燃烧,会让人也疯狂,也卷入燃烧。” 文骊说:“里面不知道多少攻受陷阱。我觉得褐色极度虐,褐色提醒你土地的力量。一个人如果敢不考虑跟土地有关的,比如土地生植物再生动物,连基本的衣食都不能满足,那样很凄惨。但是一个人若是因为肠胃需求堕落轮回,同样凄惨。” 刑芝说:“黑色和白色呢?”文骊说:“黑白是极端色,反而好理解。”文骊说:“白色是阳光的颜色,或者说透明色,土地是物质,阳光也是物质。物质生成和庇护着我们,也夺走我们的生命。黑色是黑暗的颜色。”石竹说:“颜色有趣,同种颜色的同种物质容易物以类聚,不同的但是有相似,凑在一起容易形成一些规律结构,也可以似乎不可分。” 女恒说:“其实有时觉得动脑累。”文骊说:“动脑少了你,你就专门吃害装玩别人脑了。”女恒不高兴但是没有发作。芈华说:“黑美人那样的,是为了物质出卖肉体获得肉体需求,进而获得其他需求,她觉得为了获得跟人上床还是本事呢。”觅姜说:“但是她过的也是人上人。”文骊说:“她能满足欲望比别人多,掌控人了。” 石竹说:“也许人陷入欲望,跟被伤害也有关。突然一种感觉。”文骊说:“男权坏,打死也没用吧。”刑芝说:“打死也没用,那就打死呗。”文骊说:“我也是那样想的。那些人活着干什么,死了还干净。”石竹说:“剥夺他人生存权?好吗?”文骊说:“他们也剥夺女人生存权,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不仅剥夺女人的,还有孩子的,其他的。” 花舞说:“看到老虎咬人,就去打他,但是如果你能了解它的精神,能懂得善意跟它交流,把它引导到一个建设性的方向去,那不是更好吗?”文骊说:“是。但是如果懂得建设性就不吃人了。”花舞说:“如果你自己也吃生命,就别为难老虎了。” 刑芝说:“能玩过老虎,就能用老虎。”花舞说:“我不是奴役它的意思。”文骊说:“要先不被它吃了。懂得玩,要注意它的恶,对付它的恶,让它恶不了。”刑芝说:“老虎也一定想玩人的。”花舞说:“对付它的恶,是不让它吃吗?”刑芝说:“白就是虚伪,不爱吃,也不让别人吃。能吃是福。” 文骊说:“反正我知道,不放毒气的不叫害虫,也不叫男人。如果真的能单性生殖,说不定男人会灭绝女人,他们再自相残杀,最后人类灭绝。为了跟他们相匹配,我们也得像他们那样害人,那干嘛要匹配?垃圾我们也得匹配吗?退化、弱化我们自己?” 觅姜说:“男人得慢慢教他们,他们不知道怎么对女人好。也要懂得放手让他们承担责任。”文骊说:“教会他们,他们更有本事去勾搭别人。”刑芝说:“有的男人对妈妈好点,有的男人对爸爸好点,你们觉得哪种男人会对老婆更好?”文骊说:“可能两个都坏。”这个时候阴曼说:“我出去玩了。”花舞点头,她便跑出去了。 韩美人说:“人家都说,女儿和父亲、儿子和母亲是上世的小情人,你们怎么看呢?”芈华说:“胡说吧。赵高家的小秋才是极品呢。”韩美人说:“赵高还说小孩小的时候如果太听话了不好,说小孩不懂坏,光跟着大人走是有病了。” 女恒说:“我听说那小孩特皮,霸占道路骂老师,把同学推下台阶,用刀子扎破同学的腿,砸坏路边的马车,最近听说,竟然和其他人殴打、轮,奸了一个女同学。” 觅姜说:“赵高把他锁在地下室,他自己溜出来找到法官自首,说觉得活着没意思,经常想要自杀,又说害怕见到赵高。他岁数不够,所以没有判严重的刑罚,法官让赵高给领回家,不要再虐待他。听说最近,又把同学的茶换成尿液,被开除了。他又拿着玩具刀上街吓唬小孩,扔石头砸人。” 芈美人说:“我觉得他可能心里有委屈,他敢发泄出来,可能没有坏到不可救药。”文骊说:“不吃药出来闯祸别人会不答应的。”女恒说:“肯定是赵高管教不严。听说赵高最近跟一个女佣人又发展到床上了,夏连理跟他大闹,家无宁日。” “夏连理还诬蔑那被强,奸的女同学是自己勾引的小秋,又说不能说明小秋参与了强,奸女同学。小秋后来改口跟法官说记不清楚当时细节,说他没强,奸只是参与了在一边看,说后悔当时没有阻止同学。”觅姜说:“听说夏连理还对仆人说:‘又没强,奸你妈妈,认什么罪?你们这些穷鬼整天想讹诈钱。’” 文骊说:“生了一个逆子,就该杀死他。我宁可养猪也不养逆子。夏连理也应该判刑的,不是参与当时的事情,才叫教唆。他们这样的父母不称职,就该判刑,还得重判。那女孩差点死了,若真死了,就该偿命。不能未成年人和又没有教唆行当时的罪事为理由,就让女孩死不瞑目。”女恒说:“强者为王。死了也就死了。”文骊说:“这样的强者当了王,世界没有光明了。” 女恒说:“我们国家跟赵国打了这么多年,都没赢,可能就是国民守法的多,赵国人没有法治束缚,勇武任侠,能打。”芈华说:“我们肯定会赢他们的。”女恒说:“他们就爱做强盗的生意,妓院多。”觅姜说:“秦国人民走规矩的好道路,稳扎稳打,任用能人,定然能胜过赵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7.三十七 韩美人突然又说:“听说平安君被捉奸在床?”文骊、石竹听了都没说话。韩美人又说:“他跟芈干的老婆互相勾搭,芈干的老婆说芈干经常对自己拳打脚踢、非打即骂的,而她和平安君打小就认识的。芈干被平安君通过这女人坑了不少生意和钱财,将近五百金。这事是平安君的老婆提供线索给芈干的,芈干才能捉奸在床的。” 芈华说:“那野女人本来也是出身不好,还敢偷人。芈干要是不主动捉奸,更丢脸。怎么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真忍心就这么毁了两个孩子的童年。真不知足,芈干给了她一切,她却偷人。芈干被身边信任的两个人背叛。” 文骊说:“平安君利用她捞钱,难道是真爱?那是吃女人卖女人自己的钱,偷别的男人的。那女人估计也是为了钱愿意卖身的,所以会不择手段帮助平安君。眼看着人财都得了,却过着被打骂的日子,不幸福,就想偷人了。怎么会坐以待毙。” 芈华说:“她的确是看芈家势大,才同意成亲的。为了成亲,主动愿意退之前订下的婚约。平安君在那里充好人,说看见女人对男人家暴,就该懂得举报。芈干为什么打她?芈干觉得这女人采阳补阴。”女恒说:“芈干为什么懂得采阳补阴,是不是懂采阴补阳?” 芈华说:“他们两夫妻的事情外人怎么清楚?芈干说那野女人骗芈干。你同情那女人,你跟那女人是一类人?!”女恒发火说:“你彪。但你身边人偷情,你会原谅吗?作为女人,反正是不得不原谅男人的。”芈华生气道:“彪的是你。等你孩子将来长大了遇见个会偷人的对象。” 文骊说:“芈干怎么越来越财大势大的,其中就没有坑来的?但是男人出轨要求女人原谅,女人出轨为什么不能要求男人原谅?”芈华说:“奸夫真黑。”刑芝说:“黑还是跟黑一起才会开心吧。”文骊说:“黑会黑斗,如果一方实力不够,就会失去所有。互虐吃亏了,凑近白,白肯定不能理。黑去黑那里也能互助合作、互相包容,比如能捞钱享乐。” 芈华说:“黑斗,黑白斗,彻底斗死再奴役,真害死的高才能奴役多。难和平磋商?能友好的往往是互相能提供利益,没有利益一般就完。”文骊说:“和平磋商装白呢。” 刑芝说:“如果黑跟别人在一起,不管跟黑还是跟白一起,黑长期隐忍,当他们遇见另一个强大的黑或白,就会报复旧主。黑道的分主奴,就会让旧主当新主的奴,明着暗着害你。像陛下总是说讨厌人攀附人,有人黑不让伴侣去攀附,自己却暗中各种攀附别人,奴役人多,以对付伴侣。” 芈华说:“要治黑,还是得想些制度上的改革。”石竹说:“要治黑,我觉得先要治自己的黑吧,自己有黑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刑芝讽刺说:“我看你还是先治好你的生活吧。大家都说你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要是你自己,连作息都无法规律。我看你应该来点铁腕,不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到了时间就要吃饭、睡觉,这才是白之道。” 石竹说:“我是有点懒惰有点放任自己的。其实来霸道控制自己,不管是受制于别人的霸道,还是自己对自己霸道制自己,都是危险的。霸道可以止住一些惯性,但是可能是个陷阱,陷入更多惯性。” 刑芝说:“治自己的黑,对别人的黑,对黑都不了解了,还治什么黑?有什么比自己黑更了解黑。”文骊说:“欲望是一欲连他欲,拒绝被治的。欲望让人生活的好,无欲让人清醒有思考。” 芈华说:“芈干就不该要那女人,当初结婚也是家里阻挠过的。只有贵族才配跟贵族一起。贵族的生活跟小人物的生存法则不同,也是小人物无法理解的。贵族不需要仰人鼻息,尤其朋友多了什么道都走得通。” 女恒说:“说白了各有各招赢别人。芈干输给别人,谁会同情他?大家看到的恐怕是平安君和现在跟他一起的那野女人的成功吧。”芈华生气。 文骊说:“谁输了都会不高兴。那野女人骗过了芈干才能成功。每个人身边都有些人,有些人是叛徒你却不知道。总比害死你让你无法反击,还有坑你到结尾,情况要好。”芈华说:“只能自我安慰。有些虚伪的人最难对付,尤其了解你多的虚伪的人。” 觅姜说:“为什么有人不喜欢被爱多?”刑芝说:“害爱的。人主动获得被爱,类似偷。你主动爱他,还让他觉得要损失,至少偷的不成偷了。也有主动害人的,有人真的被害,他就会警惕了,觉得害的不成功了。有的不敢明着恶对善,有的不敢明着恶对恶,有的敢。各人判断利益的想法不同,采取措施不同。” 女恒说:“争人也不争利益。”刑芝说:“因为利益是人给你的。人争钱也不争爱情,因为有钱就有爱情至少有家庭,也有的争爱情也不争精神,因为争了爱情就有了精神,还有的争精神也不争肉体。都是一些傻的。” 刑芝说:“利益是狠的。善有路,恶才装逼。有人考虑人类社会发展全局思维,也有人考虑吃人类社会全局思维。恶有路,善才从恶。善被害的时候,可能就去从恶了,放弃了善的追求。” 花舞说:“从人类社会全局思维,每个人都可能代表一个方向,要这些人为人类社会起建设作用,就不能让这些人互相斗争而死去,对于那些傻的就要扶持,那些统御人的,就要让他们受制和发挥良性作用。每个都能发展的好,也能带给其他人好。”众人说:“是。” 觅姜说:“一般人说的善是不是就是爱?恶就是恨?”刑芝说:“不是。恶就是所有不好的汇聚,善就是人们认为的所有的好的汇聚。” 石竹说:“有没可能是有人给别人利益,别人才去争夺利益,如果给人思想,别人就会去争夺思想了。”文骊说:“也可能是反过来,有人争利益,才有人给利益,有人争思想,就会有人给思想。如果只是这个方式去调用人,能调用的人也格调不高。”石竹说:“是。” 芈华说:“一般人遇到纯恶纯善还好认,但是遇到伪善伪恶,真是不好辨别不好处理。”刑芝说:“哪里那么多纯善纯恶。人都是容易觉得自己聪明。恶都觉得恶聪明,善觉得善聪明,伪善觉得能装逼的恶更聪明。黑道就是玩黑,你黑不过别人就是奴隶,你的白就成了黑的养料,被奴役。善为恶服务了,你就算恶的人了。” 韩美人说:“那野女人真也太狠了。据说芈干有比较短时间内两次出车祸可能就是那野女人和平安君设计的?”芈华说:“只是怀疑,找不到证据。那野女人还反咬一口,说芈干对她不好,好像平安君对她多好似的。平安君也是好多女人的人。” 文骊说:“有时也是该着了。一个人索取的多,就该着遇见另一个更能索取的,让你损失。”石竹说:“有钱了就会引起爱坑钱的人的注意。”芈华说:“我们芈干赚的都是辛苦血汗钱。” 文骊说:“都生了孩子了,那点钱芈干一两年就赚回来了。而且现在同情他的人很多,他得了人缘了。他不也是凭着先天好命先天聪明,才能赚钱那么多。而平安君是为了坑钱,现在坑到钱了,他们说的好像情深意切,现在解决了没钱的拦路虎问题,我们可以看看他们爱情的未来。”芈华说:“他们两个倒是铁打似的一伙的。” 刑芝说:“跟夏天有关的人,容易有这种坑钱的事情。石竹,你觉得如果作为法官,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判呢?”石竹说:“没有法律明文规定吧?我们只是道听途说,不清楚真实情况。男女方说的很多话,都不好找证据。而且如果互相都有害对方的,真是黑斗,法律该怎么主持公道啊?”文骊说:“装爱谁不会啊。” 花舞说:“伪善啊。父母有点钱,孩子想要钱的虽然坏,却可能装成好孩子去骗父母。父母没钱的,可能父母还没死,就分家了,孩子之间互相斗,老死不相往来的,甚至跟父母斗。战国不就是因为分封制,家族内部势力互相斗争,把各自封地上的人当成奴隶拉入战争。” 刑芝说:“也许夏启是一个被人推崇的好人,装善能受,认为他有能力,才有的国王位置坐,他领导了家天下制度,天下为他家服务了,其他人被坑了。但是后来形势发展的,各自为政了。”石竹说:“也真是能力啊。也许当时三皇五帝时代大人物时代,也是装善称王时代,能给点善,就用黑狠,个人崇拜盛行,王有无上的权威势力。” 芈华说:“我觉得装善比较难判断。他装成好人,别人觉得他好能带给别人更多好处,为人宽容,带给大家好处。可是结果,他却是个耍了大家的黑。”刑芝说:“恶和恶往往凑一起,有些人的恶从他们身上看不出来,从他们身边人,还有盗版他们的精神的人,可以看出来。” 刑芝说:“他们自己抱着恶精神在暗中观察你,装的都是你的善和别人的善。他不愿意暴露恶,因为那会让他势力变弱。”文骊说:“我觉得一个人越是什么没有,他们恶就越是盗版和害什么,没智能害智能,没体力害体力,没钱害钱。” 芈华说:“你们从哪里知道的那么多?”觅姜说:“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有来源,大家心照不宣,有人愿意买有人愿意卖。你不买别人也买,你不卖别人也卖。买主大方,卖主卖的消息更好,就得到的多了。”芈华说:“这么说你去买的?”觅姜说:“好像你不买的。我也是糊涂人,只是听个可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恒说:“还有人说那野女人就是个的女人,坑钱的,跟那野女人自己说嫁给芈干有苦衷,这个说法不一样。根据那野女人说的,似乎还是平安君让她去芈干身边的,既让她过好日子,又让平安君得利。”石竹问:“那女人退的那门亲事,是哪个人家的?”芈华说:“破落人家的。”石竹说:“他们相爱,平安君为什么不娶她?”芈华说:“没钱坑钱呗。” 刑芝说:“不能因为对立方的恶,把另一方拱成大好人了。人喜欢把一个案件分成善恶两方,受害方和害人方,对立起来。事实上受害者可能同时也是害人者,害人者可能同时也是受害者。尤其双方势力都强,斗起来卷起的浪也越大。看表面谁占了多少便宜,但是仔细一笔笔去算不一定了。人没有几个极端黑极端白。” 韩美人说:“善总是大于恶的。”石竹说:“被害人可能被害无知觉,否则可能懂得反击了。”文骊说:“有人什么人都敢害,是什么缘故?放任他们害人后果严重啊。”刑芝说:“一般人都是什么人都敢害,只不过各自装的样子不同。” 觅姜说:“他有善,和盗版的善不一样。要怎么分清狼和羊呢?狼对你的好,比羊对你的好还多呢?”文骊说:“看看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还要看这个好处从哪里来的,你才能判断你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他们给了你什么坏处,还要看这个坏处从哪里来的,你才好判断你究竟得了什么坏处。还要看一下自己的出入,方便认识自己。” 石竹说:“人依赖恶保护善,可能的确不妥。因为恶只会是更恶,为了排除恶的对手,帮助你打老虎,他们自己是更恶的老虎。除非能控制恶。”文骊说:“不好控制,狼总是想要有机会就吃人的。” 芈华说:“想到那野女人,我真是气啊。除了美貌她一无所有,还敢这么对芈干。美貌好给垃圾男人操啊。我们芈干就是好色,贵重了美貌了。”韩美人说:“其实一般的男人有点不好,女人都是忍着的。”这时候,众人看到花舞昏昏欲睡,便都起来告辞。 众人到了外面,各自坐自己的辇舆。韩美人本来在石竹后面,却故意在石竹前面抢了位置,让自己的车夫过去抬车送她走。星月很生气,石竹说:“算了。不差这一会儿。”星月说:“为什么让她?”石竹说:“争抢生气都需要力气的,很难看。”星月说:“气。她可能得寸进尺。” 这个时候,韩美人露出白牙齿憨傻的笑着,回头大声问石竹:“你们要不要走?你们先走?”星月和石竹没说话,韩美人说:“那还是我们先走吧。”又笑着责备的说:“你们站在那里不走,都妨碍后面的觅姜和女恒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石竹上了辇舆,车夫是临时调用的,因为石竹宫里的车夫家里有事。新车夫不熟悉道路,星月让他们向右,却问:“向左?”星月说向左,却问:“向右?”星月说一直走,却说:“停在这里?”而且真的想要停下来。星月说:“你脑袋怎么回事,专门理解跟我说的相反的?”车夫说:“不熟悉。” 石竹说:“可能我让他觉得应该是怎样,影响了他。”星月说:“谁是主子?不是因为良人,是我说的,他非跟我反着来。”石竹说:“无事最好。”那车夫赶紧道歉,说道自己错了“糊涂”。 星月说:“前面别绕拐弯了。”那车夫又说:“拐弯?”星月便走过去,踢了他几脚,说道:“你是不是想死?”前面有段路,平时的规矩是内宫人不走的,宫外的人来见政政,都走那条路,有时还会有快马急奔。那车夫却说:“这里走的快。”便往那边拐,星月恼道:“你想要竹良人违反宫规?”那车夫笑着说:“我忘记了。” 星月生气,平息了一下气,说道:“良人,你现在听秦国话,能听懂多少?”石竹说:“十句能听懂两、三句,加上猜测,能知道一半多。”星月说:“你怎么不学秦语呢?”石竹说:“可能我感情上不好接纳新语言。我能听懂王上。” 星月说:“他跟我反着来。”石竹说:“黑奴役白?奴役不了,露馅?”星月停了片刻,平心静气说:“男人真的需要教吗?”石竹说:“需要教啊,那对方是儿子、学生。而且能得到真的爱吗?” 到了宫里,石竹下了辇舆,那车夫担心星月不给他竹片上记名字,那是给他们计量工作量的。星月说:“先不记,等我去找你们领导,好好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她说:“下次你主动别再来我们这里做事了。”她不理车夫扶着石竹走进了内宫。 政政在石竹这里,也跟她说起平安君的事情,政政说:“那女人听说芈干在各国都有大的商号,她也后悔了。还说让群众少关注男女都会犯错的那点事儿。”石竹说:“芈干肯定不会要她了。但是公众的注意力有可能被淡化。”星月说:“说的真简单啊,小事而已啊。”政政说:“不过也的确男人出轨的更多,女人出轨的少。” 星月说:“听说芈干喜欢跟妓,女混在一起,他觉得妓,女好,明着娶了好几个女人都是妓,女,暗中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混呢。”政政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给孩子取的名字特别有趣。” “‘克定’,在他看来,懂得定的人聪明;‘克友’,在他看来,友必须能玩转,他肯定不是众叛亲离那意思,也不是防止友人中的邪恶利用自己的那意思。还有克文、克捷、克有、克久、克恒、克权、克坚、克齐、克度、克良、克端、克轸、克安、克相、克和。他喜欢装逼,对付善精神的,对付他认为的好的,从好的那里掠夺。他认为这些好的能带来利益,他专门对付别人的这些好,坑害别人的好得利益。” “他给他女儿起名‘叔祯’、‘伯桢’,估计觉得男权好,用男权的这个字,去装扮女人,让女人装男人。‘祯’是福、祥、瑞的意思。他女儿名字:伯祯、叔祯、箓祯、思祯、仲祯、复祯。这个估计是懒得起了,又是祥瑞的意思。还有季祯、福祯、奇祯、瑞祯、怙祯、仪祯。礼仪,是等级的意思,估找倚靠的意思。” 星月说:“他怎么这么多孩子了吗?”政政说:“十几岁就可以生孩子,跟女人多了,生这么多还奇怪吗?”石竹说:“白也有强弱,弱白就会被骗子糟蹋了。”政政说:“你聪明,能抓住罪孽的手。因为你懂罪孽,但是你不会用罪孽来获得什么,而是走出来坚持善了。但你这个也会被装逼的人盗版和对付你的。” 星月说:“难怪有些女人像男人,其实有男人纵容的。”政政说:“他当成自己人,让女人学了男人的手段,对他有利。”石竹说:“他是春天生的吗?”政政说:“算命用?不是,秋天生的。”石竹说:“那算秋天里的春天吗?他是一个月分成四段,是月前还是月尾?”政政说:“应该是八月中下旬,我记得以前他过生日大摆宴席的时候。” 石竹说:“嗯。听说跟平安君好的那个女人,采阳补阴?”政政说:“有些人,不懂肉体良性互动,只懂得恶性互动,和吃害对方肉体,他们的身体也会有固定的某种比例最适合他们了。恶性互动,谁强谁称霸。” 星月说:“希望我将来不要遇到个家暴男。”政政说:“你看一下他的意识,用各种意识互动一下,看对方肉体怎么动。对付不了恶性互动的善肉体,一般也保护不了自己,还被人利用,跟精神有关的。也有的装善的恶肉体,你要非常熟悉恶,才能看出来。不然你就被骗,被奴役。” 星月说:“有人为了名利,愿意忍受家暴。”政政说:“获得名利不是只有妥协这一条路的。放任别人害你,妥协了,你精神也完了。很多奴役别人的人往往一无所有,所以坑害别人到一无所有。还欠债就把对方搞成黑了拖下水。” 星月说:“现在人人都对那女人喊打。”石竹说:“陛下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呢?”政政说:“比较难办。”石竹说:“陛下需要他们的支持?”政政说:“嗯。要培养一个人的善,是非常困难的,除了他们的顽固本性,还因为环境就是不利善生长的。” 星月说:“善恶是生死问题。”政政说:“你将来要是生个坏孩子呢?你怎么对孩子?”星月说:“这可难了。”石竹说:“教孩子。至少会告诉他,在人类社会里要懂得尊重善。比如自己没有爱情,就少去坑人爱情。”政政说:“善会想,是恶能不害真爱吗?恶会想,是恶能不爱我吗?” 星月说:“让恶杀死恶,恶就知道恶有多爱他了。”政政说:“但是他想要用恶来得利的心不会死。只会检讨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不行就装善了坑善更多积攒实力吧。”政政说:“星月,让乐人上来,石竹给我跳个舞吧,看你学的怎样?” 不一会儿,石竹开始跳舞,她跳的很笨拙,跳完了对政政说:“跳舞让我灵动,也让我了解到很多未知。”政政说:“还是僵硬,有时思想强迫身体,或者身体强迫思想,互相不能良性促进,不好看。”石竹说:“如果只是身体动的时候,让精神多动笼罩身体和周围,或者精神动的时候,让身体多动锻炼身体,那不是我要的。不要把我当成消费品的姿态。” 政政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国家出钱让歌舞伎,去到其他国家的山山水水,推广秦国歌舞。”石竹说:“洗脑?”政政笑道:“他们像嗷嗷待哺的羔羊。”石竹背转身体对着政政。 政政站起来,拉过她发紧的身体,使她由背对他到不得不面对他,用暴力拉平她的拒绝、紧张。她左右支颈,神态漠然,一双又长又大的眼睛也到处看。他顾不上她的不快乐,看到她满脸的憔悴,忍不住先想要吻去她脸上的憔悴。可是她不让,他便不顾她的不愿,强行的去吻她的脸,吻着吻着,两人来到床上。 他又将她的衣服拉开,她却变得柔顺接纳起来,不再不愿的态度,可是他却反悔起来,惦记着她开始的不愿,便起身离开了。她身着一身黑色的绸衣,胸口敞开了一半,露出里面黑色的里衣,和一些雪白的皮肤,躺在那里,头发黑油油的散在身下,美伦美幻。她眼里是有些茫然呆滞,他们拒绝了彼此,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政政说:“女人在床上的姿态不同。各有各的梦幻,尤其刚睡醒的时候,那种温柔绝对不一样,神秘的吸引人。”石竹不说话,政政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石竹说:“如果想像自己是一棵植物,不自觉的会想去割腕,让血液流出来,或者把手给截掉,让血液一直一直的流。是不是就容易死掉?我就会产生跟这个世界对抗的情绪,尤其是有些跟我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很讨厌他们。” 政政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坐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政政看着她说:“你比一般人少生存欲望?为什么?”她没说话,政政也没问。她坐到镜子眼前说:“我的眉毛好像一种树的花,好像毛毛虫,鼻子的形状太奇怪了。我又觉得肩膀好沉,想要休息。” 政政说:“你不能老是休息。你这么糟蹋自己,有我爱你。要先让身体好起来,才能说其他。”石竹说:“王上散发着温暖,但是我能自己给自己温暖。”政政说:“可是你不能做到呀?!跟我说像什么树的花?” 石竹说:“一种树,夏天开花,开花的时候满树都挂着长长一条条的毛毛虫一般。然后那花由绿色转变成暗红色,就掉下来,下面铺一地。那种植物的叶子也是,摘下来会粘一手黏稠的汁液,很难洗掉。叶子的形状就好像常春藤的叶子的形状,夹在什么里面久了会压出一层汁液,发黄,边缘发红。” 政政说:“今天你挺好看的。”石竹说:“星月为我画的妆。我觉得有时我的灵魂也好像画了妆,失去了自己,各种的屈辱不得不受,很想找到我的最初。”政政说:“承担不起的不要承担。你的爱情给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却不被爱,后遗症太多。而我作为一个国王,拥有最多的爱人的权力和资本,我可以爱你,希望一切都好。如果我错过你,你也会错过时光吗?人家说的是花朵就该盛放,是错误的就不要坚持。” 石竹说:“我是曾经梦想着能有一个人跟我相遇相爱,无论彼此在哪里,所有爱都不能概括我们的爱。我的爱情花,在时间里漂流,无论他在哪里,接到都会亲吻,然后把它种在血液里。最独特的花朵,它的形状香味,他感觉的到。”政政说:“贼子们太多,你一定很小心的保护,真爱才能开启。但是他的爱情花呢?” 石竹说:“他被各种爱栽种在某个时空,不能解放自己。我的爱会拯救他,那时候他的爱情花才会开放,送达给我。”政政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象呢?平凡人的爱情不好吗?爱在当下、身边,甚至可能身体和思想都不会去远方,温馨热闹的一生就过去了。植物是不喜欢移动,在一个地方生长繁荣,站在一点看外界。动物是会离开一个地方,到其他地方去的。你的这爱像植物不动传递消息,也像动物会奔向彼此。” 石竹说:“只是以前的一些胡思乱想。”政政说:“也许你身边的无法满足你,爱和被爱可以保护你。你梦想互相拯救?”石竹说:“我希望我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的爱情。” 政政说:“也许愿意失去自我,让你太坚持自我了。”石竹说:“收回主导权,一样不快乐。一样的。”政政说:“像空气,你无法捕捉到它有多少面。人群就好像空气,被它湮没的结果,可能凌驾它,世间一切都可能是平衡的。你这样可能是灾难。” 石竹说:“小时候我不会想爱情这回事,后来觉得一生一世都难以遇见。”政政说:“你遐想的就是你需要的,沉湎于遐想,就会对现实忽略。”石竹说:“遐想让我觉得美好,遐想也许会让现实更美好。” 政政说:“别人的爱情,不是你的,不等于就一定不存在。你遐想的那些,不算爱情,只是遐想,社会可能为你量身定做一个爱人。不可否认,人群是互相影响的。人的爱情也是。” 石竹说:“也许我是弱者。我要有我的身体,思想,灵魂,追求,事业,人生,前方还有几十年,可是我做不到。很多人,好像镜子照着我,见缝就钻。” 政政说:“镜子?你的爱是道德规则的构成,你不是弱者,只不过孤独一些。我认为,有改变自我的感情,是丑陋的。你这样自虐,伤害自己,也许是因为你有追求,但是在我看来,你这样是不好的。我多么希望你能为自己而健康为我而热情。其实人生就是几十年,互相欺骗欺骗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可以糊涂,不必那么细的。其实,我作为国王,你所有的愿望我都可以帮助你实现,不管你什么样的爱,想要让自己和世界更美好的,我都可以帮助你实现。” 石竹说:“我自己觉得我能受得起的,陛下已经是会为我做的。还有些是我受不起的,我也不敢自以为是。”政政说:“思想的重要我知道,空间需要不同的方向搞出来的,如果同样方向没空间了。我爱你我懂得,你的爱帮助我建设这个国家,我也因此更爱你。但是爱情,不仅仅是跟这些有关,不仅仅是跟生孩子有关。我知道我追不上你的心思,你可能就跟我貌合神离,但是爱情不是仅仅是思想。” 政政凑近她说:“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动杀机吗?如果你感觉到痛苦,在梦里动杀机部署完毕,醒来再实施,这样你就不会有感觉。防御是重要的,防御挡住敌人的进攻,防御强,敌人的进攻强你也可能胜利,你防御弱,可能轻易就被毁灭。你放弃和松懈防御,是自找毁灭,这是个杀的世界,必须懂得杀,必须去杀,才能做成事情。” 政政说:“战争的果实,和平美好,看上去诱人,定然是更恶。别人对你动了杀机,杀死你,你还感觉不到,那是不行的。为了我爱的人能活着,我能杀戮。你要为了谁理平我的杀机?为了蠹虫吗?为了自己被毁灭吗?” 石竹说:“一根柴火照不亮夜空,可是一座森林能够照亮。”政政说:“烧了森林,只剩焦土,焦土里的虫子也会死去。我不怕让蠹虫活,不怕爱敌人,当然也不怕灭绝蠹虫,杀死爱人。其实我们很相似呢。”石竹说:“我没有敌人。” 政政抱紧了她,亲吻她,说:“让该死的死去,死亡会还给我们一个新的世界,重新开始。”石竹说:“你不是说过去活在现在,罪孽延续,不能重新开始?”政政说:“事实是你的所有都填了朽木臭皮囊,他们是不存在的,活着就是死亡,你为了死亡活着为了死亡死去,还以为自己在追求生命。” 政政说:“淡化或者遗忘仇恨,会让人变得无耻而愚蠢。不要没有敌人。世界是黑的,光是短暂的,更显悲凉。”石竹说:“他们不存在,也许我也不存在。”政政说:“只为自己活肯定孤独,但是为自己活着不是必须的吗?” 石竹闭上了嘴巴,政政开始狂乱的亲吻她,石竹的意识之中,浮现一个男人的形象,他身着盔甲,在血色迷漫里向她走来。他向她伸出手,可是她说:“我爱的人,你自寻死路,我不能再帮助你了,太多的死亡,让我无法躲避不见。我不想你死。请你自己思想。死去了的人,还会重新再活吗?如果是,希望一个新的开始会更好。” 没有人知道,包括政政也不知道,石竹的精神,会影响一大批人。当她放弃的一刹那,李牧死去了,她守护的人是李牧。 这天,政政和赵高正在书房里,王绾急匆匆的前来禀报:“李牧死了。”王绾说:“赵王迁上当了,派人取代李牧,李牧抗命不遵,拒绝交出兵权。以前李牧跟赵王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李牧带兵的时候,赵王迁不能干涉他的决断,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事。可是赵王迁却更加担心,以为李牧真的要谋反,他下了几道命令杀害了李牧。司马尚乖乖的交了兵权,所以只是被废止了职位。赵王改用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因为春平君从中斡旋,赵王只是囚禁了赵嘉,他们要继续调查,掌握更多证据,才杀害赵嘉。” “在杀害李牧的时候,阿拉提的情报起了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一个李牧十分信任的将领辛武好酒菜。因为战争,战场上附近的河流堆满了死人的尸体,河水受到污染,河里的鱼也无人敢吃。可是赵王派的人,有个人跟辛武熟悉,带去了河鲜、好酒给他。辛武使人做了,跟李牧等人同吃,吃到一半的时候,添的新酒有药,众人被迷翻,李牧便被杀手杀死了。李牧的首级被提取送给了赵王迁。” 这时,李斯、尉缭也到了。政政说:“虽然李牧死了,赵国唾手可得,可是,我个人对李牧是惋惜的,他本来应该是朋友。”赵高说:“王上,不能为我国所用,不能惋惜啊。” 政政说:“李牧死了,我们可以暂时不要进攻赵国,让他们松懈一阵。也快过年了,让将士们过个好年,明年再进攻赵国。你们准备的接收赵国事宜,进行的怎样?”尉缭曰:“诺。” 李斯说:“赵国国土,按照秦制划分郡县,所有的我方人员任用情况我们都已配备好了。赵国方面,有些人可用的,也列好了一个名单。到时推广我国制度,有弹性变动空间,给予了现赵国人提出意见和发表看法的权力。我们的制度也可以迅速培养其本土人才。” 王绾说:“就怕他们不提出意见不发表看法。谢富也准备了进入现赵国的间谍名单,保证胜利果实不会被不轨分子颠覆。” 政政说:“愿意投降我们的人,继续暗中积极联络,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做什么都顺。即使建立乡里巡逻军队,也是需要帮助的。对于一些无赖也可以任用,等到形势稳定下来,再踢走他们,换上合适人选。赵国黑帮纵横,地痞流氓多,用他们也是不得已的。”李斯和王绾、尉缭,曰:“诺。” 政政说:“明年进攻赵国,我要前往见证邯郸失陷的一刻。”李斯说:“王上,前线危险。”政政说:“没事。将士们在前线拼命,现在眼看着要胜利了,我去去。” 壁炉里的火红彤彤,几个身着富贵皮草的人,坐在一个小客厅里吃酒吃肉谈话。美女们有的坐在他们旁边,有的穿梭往来倒酒添菜。 一个乐师唱完了终南,昌平说:“如果韩非还在,就可以跟他一起唱歌。”芈干说:“艺术家惺惺相惜。学术可以跨越祖国交流,可是学术家有祖国。”昌平说:“王上让我汇编秦国歌舞,我现在积极工作,愿意为了艺术而献身,这种感情不分祖国。唉,为了什么而奉献生命的那种执着,最大的执着,去开拓最大的领地。你不了解。”夏野说:“疯傻痴愚。韩非也是那样的人。”夏野说:“韩非也是以贵族之礼提级厚葬的。他生时处处不如意,死后总算光荣。” 芈干说:“楚国最近发现一个大臣,接受多国贿赂,背地里害楚国,害楚国的大臣。”夏野说:“谁?”芈干说:“不清楚名字。只是一个风声。” 昌平说:“赵王迁,万万没想到自己倚重的郭开竟然是秦国的内奸。赵王迁后悔不迭,可是郭开跑了杀不了,他自己的母亲也有错却不能惩治。可见,关系的远近不同,还是有作用的,有些关系可能背叛有些不能。”芈干呵呵笑道:“郭开也被不明人士杀死了。他行事秘密,是得罪了人吧。也许是他自己不识抬举。反正胜利的是我们秦国,那些战败国,只能在荒野衰草之中哀伤故土的沦陷。” 那个乐师得了吩咐,拨弄琴弦,唱起下泉。他唱完了,昌平突然对夏野说:“润野君,听说你妹妹夏连理,被赵高写休书?”夏野说:“赵高看上去就像个女人,就得我妹妹这样的管着他。”昌平说:“赵高还敢给你妹妹气受?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我的初恋给了我一瓶蜂蜜水喝,我当时就喜欢她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至今不忘。其他有什么重要呢,如果你总是能喝到蜂蜜水。” 另一个男子说:“我倒是宁肯吃糠咽菜,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对我言和意顺,处处以我为天,什么都听我的,不忤逆我。女人要是让我不舒心,我只想给她最少的好处、最多的苦头。”夏野说:“我就觉得我妹妹这种野性点的,能驾御男人,你来我往才有劲。” 夏野说:“昌平比女人还女人,可是会抢话,抢话显的你重要了?眼睛里没有个等级了。”昌平冷着脸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推开门。夏野在后面说:“昌平君,我对你基情萌动,都管不住下身那活儿,它激动的疼。你早日顺服我吧。”昌平情不自禁的就意淫伺候夏野,可是他已经出来了,就落寞的关上门,穿上鞋子,侍从小跑过来,为他打上伞,他便离开了。 昌平回到家里,尺哥见他一脸残暴,问他:“大人怎么了?”昌平君说:“他们都是愚蠢的人。”尺哥安慰他说:“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的好心情。”昌平君“啪”打了她一耳光,尺哥哭泣说:“为什么打我?我今天才刚刚受了夫人的气,你又来打我,人没好人,也难怪你生气啊?” 昌平缓和了一下心情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别人对自己微笑,也会担心中别人圈套,惹上数不尽的麻烦,陷入数不清的冤枉。之所以连一个微笑都不肯相信,是因为付出过代价。还是要努力做第一个微笑的人吧,这个世界因为相信会变得温暖。” 尺哥“哇”的哭起来,昌平抚摸了她几下背,走开来坐下。尺哥说:“今天夫人逼迫我告诉她我跟你亲近的原因。我说也许因为你喜欢荷花,我就在衣服上锈荷花,这些小细节让你看了亲切。夫人说不让我给你绣了,说我绣的不好看。还问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怀疑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人。夫人说她更会刺绣,还会最新的平针绣法,我问什么是平针绣法,夫人说别找茬,脑残不要问她问题。” 昌平眉头都舒展开来,安慰的说:“你让着她。”尺哥说:“三美人跟我说,在她怀孕的时候,你曾经迎娶了一个叫豆豆的女人,在三美人进门以前和以后,你都跟豆豆是恋人关系。你嫌弃三美人不爱孩子,不关心孩子死活。三美人还说你也不爱孩子,这么多年没有抱过孩子几次,只给孩子洗过一次脸,还是在家,顺手洗的。她诅咒你为孩子活。她诅咒你的亲情。” 昌平说:“我陪孩子确实不多,时间都花在了工作,跟外面的人应酬上。关心孩子,是女人应该做的。我以后也多关心孩子吧,给孩子更多别人取代不了的温暖。其实,我每个孩子都至少谈过两、三次话的。我跟他们都是朋友,他们现在都挺懂事的,不会有不切实际的优越感。三美人是以前我跟豆豆感情出现了矛盾时候爱慕的,有些事情后悔没用的,感情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我觉得我是个好爸爸、好男人、好儿子,人永远没有特别好的那一天,我希望我能给他们更多关怀。” 尺哥说:“我怀念出去唱歌的日子。”昌平说:“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尺哥说:“四美人不讲理,三美人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后,逐渐的这样的。”昌平说:“你干嘛今天这么罗嗦?三美人不好。” 尺哥说:“今天三美人也在我这里撒气。我对我们的未来,越来越迷茫。我觉得跟一个人相恋,他过去的女人的看法我不该置若罔闻。”昌平说:“你对我的爱情不坚定,当然对我们的未来也迷茫。我以前是犯过一些错误,可是在爱情中的人看来,错还是错吗?别人对我不仁我也对他们不义,那就不算错了。” 这个时候,昌平的小儿子不经通报便跑进来,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苹果蜡烛给昌平,说道:“爸爸,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对我妹妹也好点吧?”昌平看了,很感动,说道:“真是一个友爱懂事的好孩子。我会的。”昌平的小儿子便高兴的离开了。 昌平叹息一声说:“自从有了孩子,我对事物的看法、判断,都更清晰坚定了。他们是天神送给我的礼物。小时候,爸爸对我很严格,别的小孩有的我往往没有,所以现在对小孩拥有的一切,我的孩子一般都有,我自己也都想要,因为我没有过。” 尺哥说:“人的身体里都有个小孩子。你的身体里还有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我觉得那个小孩子的你,是因为你不满所以没有长大。”昌平说:“我还是尊敬我的父亲的,他正直又善良。爸爸去世了,我很难过,从来没忘记他。这个世界生存很艰辛,我常常做梦用力的游泳,可是没有用,还是要溺水,死去了。我无法排遣孤独和危机感。” 尺哥说:“我们陪着对方,你不会溺水。”昌平突然流泪了,说:“胡说,溺水的更快。到我怀里。”他把尺哥搂抱在怀里,看着她说:“你勇敢,是我不及,爱你是正确的。”尺哥微笑的慈爱的迎向他的凝视,说:“你说的话,我就信。至于夫人和美人,我不愿意去追究,你说的话就是真相,她们也许真是嫉妒,嫉妒你对我好。” 昌平说:“心态的改变很重要。能把家里搞的温馨舒适,你就是成功的。夫人那样的女人,入了国贼禄鬼之流,可是你跟她相处好,我会很高兴。我觉得我有些地方都不如她。”尺哥一直微笑看着他,手跟他的亲密交叉在一起。 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皮肤细腻,眼神浑浊。听他说完,她才细长声气的说:“你对夫人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对她这么好。”昌平说:“我跟她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感情。要我真是那种薄情寡意的人你也讨厌吧?我知道你计较我对她的感情,因为你爱我。”尺哥说:“我的命单薄,如果你不能保护我,我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昌平说:“你不必担心。” 这个时候,下人来禀报,有客人来访,昌平便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想:“多控制了一个女人助我,比较安全,为我服务。” 尺哥来到房间外面的美人靠,依靠在冷风里。她看着附近的枯树,上面盖着厚厚的白雪,悲凉的眼神在风里发抖,红色的胭脂也被冻在脸上。她摸了摸唇,还是热的,衣服也是昌平最喜欢的颜色。 她喃喃的说:“你以为我被你吃定了吗?如果我不肯,说不定我会被害死。看他一身的油膘,一脸凶气,排斥和害我,让我觉得冷。这个家没法待了,男人女人都来害我。希望他死去吧,让他身上被戳无数个洞,让蚂蚁等昆虫咬死他,下地狱过油锅,受尽折磨。他爱什么我也得爱什么,这样才能不吃亏”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9.三十九 这个时候王翦回来了,政政说:“你们这些能打仗的人,当感觉威胁,首先想怎么用尽办法把对方打倒。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必须合力抗敌。要是有了矛盾不能解决,可以直接上书我,不许私下闹。矛盾来了,互相了解,必须开诚布公,达成合作。李信所谓捏造,也是猜测吧,你就不猜测他?猜测当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对的,但是不猜测,那么永远也提升不了了解和预料的能力。王翦重视功绩,也是不想自己受害的表示。其实你们都霸道,也安全感不够,如果不是这样也做不了将军,军队里有纪律规矩,不会闹的太出格就行。”众人都曰:“诺。” 王贲说:“我不管谁是主帅,我只知道谁不听王上的,不规矩,我就干他个驴蛋的。不管他是谁,就算朝廷里出了不听话的,我也带兵进咸阳抓反贼。”政政说:“你还是懂得大局的。”王翦说:“什么事情。”政政说:“等让王贲跟你说。”王翦说:“现在没功夫,赶紧吃完了,研究作战细节。”王贲说:“只要一些小细节再明确一下,就没问题了。” 一个将领说:“杨端和那边,又打了败仗。羌瘣不懂打仗,还非要把打赢仗的机会搞砸,杨端和都压不住他。”王贲怒道:“他不是秦国人,崽卖爷田心不痛。”李信却说:“他的打法我也不懂,不懂就学嘛。” 政政说:“羌瘣不好在什么地方?”王翦说:“那真是说不完道不尽啊。他不擅长游击战,不懂得实情就贸然指挥,败了他也不懂得收尾,消极避战,逃跑主义。他还听不得别人的意见,现在跟杨端和也不和了。杨端和想要跟他分开打。” 政政说:“捆绑不成夫妻,要分就分吧。这场仗打完了,让羌瘣到这边,李信过去辅助杨端和,把我的话也带过去。”李信曰:“诺。” 王翦说:“王上把李信换走了,我这边怎么办啊?”政政说:“换蒙恬辅助你?”王翦说:“虽然如此杨端和那边人才不够,屡遭败仗,我这边分个人过去也可以。但是一分就分走我的左膀右臂。”王贲说:“王上说的,一定是正确的。” 政政说:“蒙恬也得跟着你这个老将锻炼锻炼,我看这边你们胜券在握,就让李信过去吧。”王翦说:“也成。蒙恬其实也是个怪才。” 这个时候,王翦猛力扒拉了几口饭,说道:“吃完了早点研究。”政政说:“你们研究吧。我去车上休息一下。”众人都曰:“诺。”起身送行。 当天夜里,伙房烧好了水,政政、石竹、咕咕鸟等人在帐篷里都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又回到车上睡觉。王翦等人自讨论来去,又有士兵不停的进出帐篷传递消息、拿送东西、填酒放菜。 后来他们也都睡了,到了凌晨丑时刚过,先锋队的人穿着夜行衣便悄悄的出发了。他们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敌军营寨附近趴下,后面跟着一些步兵、弓,弩手,离他们更远,骑兵和车兵则更远。 寅时刚过,就见敌军营寨里蹿起火苗、烈马惨鸣,敌军乱成一团,秦军全部出发,个个奋勇争先。弓,弩手找好距离,便开始射击,将一些赵军射死。步兵不久赶到乱杀一通,有些人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被杀死了。 骑兵和车兵也都随后赶来,仍有人到处放火,还有人大声造谣:“颜聚死了。那边的人都逃跑了。”赵军更加慌乱,秦军乘势做气接连拔下一个大营寨 6000人,3个小营寨每个营寨4000人。 赵军别的营寨,有反应迅速的前往驰援,被杀劲儿起了的秦军两面夹击,一举攻克。也有的见势不好逃跑了,众人听从命令没有再追。及到天大亮,更多的秦军前来接应他们,将士们打了胜仗,欢欣鼓舞。伙夫做了饭吃,等待下步命令。 政政一早醒来,便到了王翦的帐篷,里面的几个人正在忙碌。王翦等人正要行礼,政政说:“战场上不必拘礼。说说战争情况吧。”王翦说:“昨夜我们奇袭成功。目前,赵葱有主力大营1万人,还有 4个小营寨每个4000人,2个大营寨每个6000人。除了主力大营,其他大小营寨都被我军包围了起来。” “有个大营寨6000人,大部分人弃寨逃跑,侦察兵已经探到,他们没有往赵军主力大营方向去,反而有往邯郸方向去的逃跑迹象,目前正在不远处的赵国乡镇大吃大喝。我们刚才商议的,今天可以换昨夜没有行动的将士,再拔掉2个小营寨,一个大营寨。我们的主力营寨,盯紧赵葱的主力营寨,让他不得救援。” 政政说:“逃跑的呢?”王贲说:“让我带人去追吧?”王翦说:“白痴。昨夜这个营寨反应最快,能是那种待着不动让你去追到灭了的营寨吗?这个营寨的头领是以前跟李牧常年在赵国边疆驻守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打游击战、设埋伏。” 王贲摸摸头,说道:“那我带人去截粮道。”王翦说:“可以,你带些精锐去截粮道,让他们把粮食送到我们昨夜刚拔下的营寨。”王贲曰:“诺。”领命去了。 王翦又对一个将军说:“你们派出更多会说赵语的侦察兵,伪装成赵人,注意跟赵国民众打听信息,收集所有有用信息。”那将军也领命去了。 王翦又说:“蒙恬打一个小营寨吧。”蒙恬曰:“诺。”王翦又命令另外两个将军,负责攻打另外两个营寨,然后对一个将军说:“你盯紧赵葱,他们有所举动,便用所有的抛石机、滑轮塔拖住他们。弓,弩手在滑轮塔上远距离射击,保存自身实力为首要。” 那将军说:“我们的滑轮塔上面是屋子,只露出射击孔,相对安全一些的。如果赵葱主动出击呢?”王翦说:“昨夜蒙恬的计策不错,我们已经用王上他们新带来的马刺,撒在他们主力阵营外的一片场地。如果他们经过这片马刺区,定然受伤严重,狐疑不敢前进。”那将领也领命去了。 王翦对政政报告说:“李信一早便去杨端和那边了,今天羌瘣就能过来。他虽然也打过赢仗,说起理论来头头是道,但是我是不会委派他重要职位的。”政政说:“那就先让他做点能做好的辅助工作吧。”王翦说:“诺。” 又说:“他让我们死了那么多人,王上不惩罚他吗?”政政说:“罚是要罚的,等打完赵国再说,根据他的成绩降级。朝廷用人不当,朝廷也有责任。”政政说:“你忙你的。一会儿吃完饭,我自己去伤病员帐篷里看看。”王翦曰:“诺。”政政便离开了。 政政回到车上,石竹、咕咕鸟正在布置饭菜。政政看看石竹说:“连战场上的女兵,都会用首饰装点自己,辫子编的细致好看,腰围的纤细苗条,讨男人喜欢。” 他接过咕咕鸟递过来的汤,说道:“昨夜打了胜仗,今天看来也会再打几个胜仗。”咕咕鸟说:“如果李牧在,李牧和王翦谁能最终取得胜利?”政政说:“李牧的军队比一般的军队战斗力强,战前赵国可以上战场的男子有60万左右,如果李牧还活着,今年又够戗。” 咕咕鸟说:“为什么两军阵线这么长?”政政说:“这是李牧的风格,灵动又减少战争伤亡。现在到了赵葱颜聚手里,就是一条烂蛇,挨打的多。”咕咕鸟说:“我们的弩,弓,可以射到900步的距离,这样也无法战胜李牧吗?”政政点点头。 石竹说:“我看着外面的人马,觉得心情很沉重。”政政说:“我们的军衣做的五颜六色,可以淡化一些沉重。”石竹说:“怎么战场上还有人在练兵?”政政说:“是一些新兵,抓紧时间练习,总比不练习好。”石竹说:“我看到他们有练阵法,有捉对打,有单个练武的,他们拿的戈等兵器都好锐利。” 政政说:“很少有人能为不战而战,都是为了功名利禄。”政政吃了两口饭又说:“下午打仗完了,我们到高地,看远处打仗,赵葱他们临时搭建的城墙。你们也帮忙想想计策怎么捣毁。” 石竹说:“战场上会有很多死人。”政政说:“我们要是不习惯什么就不去看,结果反而会成为这些的奴隶。” 咕咕鸟说:“围绕起来,总有粮草断绝的一天。”政政说:“这不是想要速战速决吗。”咕咕鸟说:“城墙太高了,不然撑杆跳,也可以跳进去,身上背着伞和草堆。打不开城墙的盾,从空中地下过去也都困难。” 政政说:“吃完了去看伤病员,你们去吗?”咕咕鸟说:“我做过女巫,可以帮忙他们。”政政说:“你是王妃,不能去帮忙。”石竹说:“我想去看看。”咕咕鸟说:“我也去。” 不一会儿,三人吃完,漱了口,便前往伤病员帐篷去了。进帐篷以前,赵高给三人口罩,政政说:“你进去跟他们说我看他们,他们不必拘礼,该干什么干什么。”赵高答应了,进去说了,又出来请示,政政和咕咕鸟、石竹便走了进去。 就见这个尚且算大的帐篷里,空间狭小,充满了药水味。地上横七竖八摆满了伤员,在痛苦的呻,吟,一直不停止。沾着血的布条,甚至还有截断的手脚,胡乱堆在零星的空地上。有几张木床,上面躺着最凄惨的将士,他们的生命随时可能消失。女兵和男医生,都忙碌而紧张的工作着,抢救生命,减少伤员痛苦。 跟随的一个将士跟政政介绍说:“这个帐篷的医生是最好的。这个帐篷的女兵也是最温柔最细心的。”他便点了几个名,同时指出那些女兵,说:“她们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晚上也常常不睡觉,守护伤员。”又指着忙碌的医生说:“医生叫夏无且。他发现了传染性疾病‘毒言’的预防方法。” 政政听了说:“赵高,你让我们一起来的御医到这里帮忙,我要跟夏无且聊聊。”赵高答应了,出去,政政和咕咕鸟等人又看看,便也出去了。 不一会儿,两个御医来了,见礼以后提着箱子进了帐篷,夏无且走了出来。他气宇轩昂,丝毫也没有一点奴才的样子,跟政政行礼以后,政政问:“你是怎么发现毒言的预防方法的?” 夏无且说:“臣发现得毒言的人都是互相接触过的,所以就想到可能是因为接触传染的。又有些人说没有接触只是说话,得病了,还有些说接触过但是没说话,却没得病。臣就想,可能说话时候嘴巴里的唾液,哈出来的气也能传染,如果隔离这个人,可能毒就不会从他体内传染到别人身上。臣就让大家避免跟得病的人接触,如果没有办法,也要避免共同饮食,不用同一器具。后来毒言就没有传播。” 政政说:“我国一直对于毒言无可奈何,只是把患病的人确诊以后,当成罪犯抓起来,病轻的隔离,病重的杀死。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次战争以后,你到宫里给我做御医,并且负责完善防疫机构的工作吧?”夏无且曰:“诺。” 政政说:“非是我要跟战场上的将士们抢医生,实在是宫里资源丰富,你到了宫里,也可以更好的研究医学,发挥你的作用。”夏无且曰:“诺。”政政说:“你进去吧。”夏无且便行礼离开。 赵高说:“王上,这附近有个湖泊,景色极美,而且污染很少。”政政说:“也好,去散散心。牵几匹马来。” 不一会儿,赵高牵了几匹马,几个人坐着马,在向导的带领下,走了一小段路,经过一个山谷。山谷里绿水徜徉,野花迷人,然后他们看到一个陡坡。 向导领着马,就要去爬坡,赵高说:“这坡这么抖,马驮着人能行吗?”那向导:“没问题。我们往常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石竹说:“还是不要吧。”政政说:“绕路吧。” 那向导听了,便领着众人绕了路,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山坡上,眼下坡底下,是一片蓝色的湖泊,湖泊岸边,是一片片黄色的小野花。远处绿色的山峦起伏,白云在天空飘来飘去。咕咕鸟说:“看到这样的风景,就是喜欢啊!为什么我们却生活在远离美的空间。” 政政下了马,拍了拍马头,那马拿眼睛斜觑了他片刻,便跑去吃草了。其他几个人也放了马,它们渐渐溜达下了坡,有的还躺在地上休息,跟地上开放的小野花一般闲适无事。 咕咕鸟说:“这里看远处的山脉,好像一条条巨龙,绿色的巨龙。它们跟天空互相呼应,好像诉说着什么。只是那雪山,看着发冷,好像能定住人,跟刀刃一样凛冽。”政政说:“那也不过是水而已,水冻了就变成雪。”咕咕鸟说:“阳光也不能化开的雪。” 石竹躺在山坡草地上晒太阳,从花朵的细杆往上看花朵,又说:“如果死在这样的山坡上,也算幸福的归宿。”政政说:“天空的白云,单纯的随缘聚散,多幸福。”咕咕鸟也躺下来说:“白云聚散,不可捉摸。” 政政看着她们,阳光带来阴影,她们一半是光一半是影,石竹尤其有点死气沉沉。政政看看风景,又看看石竹说:“石竹还不开心?”石竹似乎要眼睛含泪说:“我也不清楚。我的问题总是好像比别人多,而且想要解决也解决不了。” 她对政政说:“四周变得好安静。我有时想,如果很多事情我以为是怎样,它就会变成真实的了。事实真的是那样的。为什么我不想的好一些呢?”政政说:“别强迫自己。”石竹说:“我是努力了的。” 咕咕鸟打了一个手势说:“上至九重天,下至九重泉,希望一切都好起来。只要我们多祈祷,一定会有用的。” 石竹说:“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一个人,拿锤子钉子钉我的脸,今天我就好像生病了,力不从心,很虚弱没有力量的感觉。早晨听到有人唱歌,又很难受,想要吐。现在一种沉郁的想要落泪的感觉,肚子里也不舒服。早晨看到一个人,让我不能思索了,脑袋冻住了,似乎被他恐吓到,紧张。现在肚子里也好像很多水,膨胀的。” 赵高早领着别人在附近转悠,政政看着他们巡逻警惕,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就是一个失智的矮子。”石竹也听到了,说:“人们那么重视智能,同时又那么破坏智能。他们让我也虚弱。”那个向导又哼起情歌来: 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寻梦梦就在未来为我盛开 天空开始泛白脚步如此轻快 我想爱爱就来不要寂寞尘埃 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 风从草原来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那天蓝的爱 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从草原来  凤凰传奇) 石竹说:“听的我骨盆痛,心也不舒服,头也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耳朵好像虫子钻进去。很多地方不舒服。我会逐渐好起来的,不会给大家添麻烦。”政政说:“你不要把自己变成大家的奴隶。” 石竹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政政笑着说:“可是他唱的意气风发,很高兴呢。如果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难怪也接受不了战争。如果让不快乐的事物操纵自己,就连鸟叫声也会变成噪音。放下对抗。”石竹说:“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很辛苦,可是不能走回头路。听到车轮经过的声音,也可能好像碾过身体,总是别人骂人打架凶恶的样子,记忆清晰。” 政政说:“不好的事情记多了,多过好的,是清醒着苦;记忆好的事情多过不好的事情,是糊涂着苦。每个人的人生是自己的。”石竹说:“有些人,虽然丑陋那么多,可是也有好像神话里才有的美好,让人想要保护。” 政政说:“当你的意识被对方打碎,要再凝聚起来很困难。”石竹说:“精神碎了,好像一滩烂泥。但就算是虚伪的美好,也是美好。”政政说:“不一样的。这一路上,我们看到许多女人在哭泣,她们哭泣的时候,精神就碎了,而且破坏力很大,感性、理性黑白都有,扑向别人奴役别人。可是你的精神和肉体没有成为烂泥,而是在低处一点点的克服一点点的生长,充满善和爱,不是破坏。敏感是好的,但是这敏感应该不是折磨自己甚至不怕自己不能承受。而且你没必要保护别人。” 石竹说:“有时觉得别人也是我的感觉。”政政说:“盗版。越过盗版看到他们真实。”石竹说:“其实以前就有时看着穿着宫装的人,他们都很懂礼节,好像对他们的感觉就停留在他们穿的衣服上,衣服的表面上,他们的衣服又都一样。”政政说:“他们躲避在衣服里。你现在能说出心里的感觉,这样挺好。” 咕咕鸟掏出一支笛子,说:“我奏个曲子吧。如果不舒服你就说。”石竹说:“如果你是为我奏的,就算不舒服,我也要感谢你。”咕咕鸟说:“是为你奏的。我吹个 吆喝尔吧。”石竹说:“吆喝尔好听。听到好听的音乐,感觉自己被囚禁的翅膀,就会张开来,飞翔。” 咕咕鸟便吹起来,远处的几个护卫听了,有的也跟着跳起舞蹈。吹完了,石竹说:“有时你被不好听的音乐情绪影响的,十分不如意,有了对比,当你听到好听许多的音乐,就好像听到天籁,也根本不能挑剔它的不好。”石竹说:“有时我身体生病,听着糜糜之音也舒服。可是当我不生病的时候听就觉得不舒服。”政政说:“你生病的时候更柔弱,有求于人。” 咕咕鸟又吹出一连串重复但是有差异的音来,模仿周围的景色,把景色凝化到音乐里,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我中有物,物中有我。政政说:“人们模仿什么的时候,往往带给被模仿对象的是破坏。”咕咕鸟说:“我想要帮助记忆。我不了解周围,周围也可能不了解我,也不一定就是破坏吧。”政政说:“糊涂是因为没法明白。” 他说:“两个小姑子,到本王怀里来,让我多亲亲爱爱你们,你们就会好点。”两个人便过去依偎在他怀里,他一边亲了两下,说道:“爱会让人接近让人好。”政政说:“有些音乐让人失去听觉,因为他们奏的就是让人失去听觉的音乐。不仅能让人失去听觉,还能失去视觉、味觉等等。不过如果别人让你失去,你可以选择失去,也可以选择不失去,甚至获得,从失去里获得。” 政政说:“自由可不是会被人赶着到处走。活在人世间得有点天帝的照管众生视角,也得有点追求是能让眼前的自己好的,否则没法过。幻想用失去换得新生,想要逃避战争,结果是用生命在参与战争了。”石竹说:“有时要失去才能换来新生,还有爱。”政政说:“但是别人会把你看的平凡的人也不如,最卑贱的奴隶也不如,就担心你不是平凡的人。上了战场就得有输赢准备。” 咕咕鸟说:“我想起芳草还说要提诚信,她想做白建设,就是没有什么可操作的制度建议。”政政说:“诚信和不诚信分开来其实也不是不好,只不过诚信会表现在各个方面,怎么操作?”石竹说:“我觉得我的心里很多眼泪,不知道被什么情绪触动,就可能掉下来。”政政说:“你还好像腐朽了一些。” 这个时候天空有点阴沉,许多的阴云堆积起来,政政说:“是不是要下雨了?”咕咕鸟坐起来,看着下方的湖泊说:“可是,这一天的阴云,浓浓淡淡,又露出纯蓝的天空,倒影在湖泊里,不似人间。我们下去玩玩吧?”政政说:“好。”石竹也坐起来,看看,然后,几个人就下去了。 在湖泊的边上,一些白色的小石头,被湖水冲刷的很多孔。石竹说:“这不像是陆地上的石头。”政政说:“你见过大海?”石竹说:“小时候见过。” 咕咕鸟看着远方说:“多神奇呀,雪山脚下是野花,野花旁边是小海洋。这个地方,真的好像仙人生活的地方。有道长堤伸进湖里,你们不走过去看看吗?”石竹说:“我先在这里看看,等会儿再过去。”咕咕鸟便裹紧衣服,走上长堤。 政政说:“天空和海洋连接在一起,她好像走在极限之中。”政政便也走上长堤,石竹看着他们在长堤上远远的相对、说话,又看看微微涌动的海水,说道:“大海大海,乌云乌云,还有光,你们要告诉我什么?哪里是适合我的地方,我去哪里会开心?” 天上的云,堆积的更多了,前方渺小的人影,让天地云变得不一样,究竟怎么不一样,石竹一时想不出来。是不是不同的人站在这里,跟现在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众人回到了营地,就听的远处战场上厮杀的声音一波波的传来,营地上仍旧有战车排着队伍经过、加入战争。 众人回到车上,吃了午饭。石竹说:“以后我想有时白天睡觉,晚上醒着。”政政说:“不寂寞吗?”石竹说:“我白天到今天去的湖泊玩。”政政说:“万一不安全呢?”石竹说:“我换上普通人的衣服,头巾包着头,就不引人注意了。”政政说:“也好。我多派几个人守卫你。”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车外,王翦对有个人说:“10000辆牛车的辎重到了,你带人去帮忙收一下。”那人正是羌瘣,他说:“我是带兵打仗的,让我收辎重,大材小用?”王翦说:“现在你得空。收完协调好辎重,你再带人打几只雁儿、羚羊,让王上晚上吃点野味。”羌瘣说:“好吧。”便领命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羌瘣又回来了,叫了几个人去打野味。政政叫住了他,羌瘣就站在车旁边,政政坐在车窗位置跟他说话。 政政说:“你打了很多败仗,你有考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羌瘣说:“我坚持我的作战艺术,战争是一门艺术,每个人扮演的角色,都在其中具有决定性作用。战争中可能出现的问题有无限变化,不能预知,所以让战争尽量的不往自己无法预知的方向变化。同时让每个战士都坚持信念,学习最先进最强大的精神,吃苦耐劳、自信、勇气、智慧,进行自由创造的破坏。我对我的部下下命令也绝对不牵涉细节,只要告诉他们要做什么,而不管他们怎么做。” 政政说:“控制手下士兵,让他们配合好整体作战计划,重要吗?”羌瘣说:“我只要结果好。”政政呵呵一笑说:“哦,你先忙你的去吧。”羌瘣便离开了。 咕咕鸟问:“王上什么看法?”政政说:“自己的部下是什么样的软皮蟹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我看他糊涂。有点空想。也不看看我们这些战士,一般的除了听话,还会干啥?!” 咕咕鸟犹疑的说:“难道他说的没有什么道理吗?”政政说:“有道理。但是不现实。看样子他就是一张嘴,能说不能做。不靠谱。” 咕咕鸟说:“打仗的控制,是怎样的?”政政说:“控制,至少是对事情发展有了解,从前一步就能预知后一步,在后一步做出反应前,先下手为强。不仅能耐心的寻找战机,也能主动制造战机。了解敌人,也了解自己人,能控制所有人动起来。” 石竹说:“不是不礼貌。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好像蝈蝈,耸着肩,笑起来的时候,龇牙咧嘴,好像野外的动物,有点像野狗,又有点像野狼,还有点像狐狸。他的小胡子,又好像老鼠的胡须。”政政说:“你不喜欢他?”石竹说:“嗯,好像是个吃人鬼。”政政说:“我们的这些将领,哪个不是吃人鬼。”石竹不说话了,咕咕鸟也笑起来,众人又看向窗外。 王翦对几个实习的将领说:“你们跟王将军了解一下,李将军、花将军都是带过好多次兵的,都可以问。”羌瘣在一边坐着没事,看了看,那些实习将领和带他们的将领都看不起羌瘣,觉得他很差劲的感觉。 咕咕鸟说:“他们都不喜欢羌瘣?!”政政说:“嫉妒他地位高,狗眼看人,竞争,谁也不愿意别人比自己更有能力。何况他是其他权威看不起的。”政政便跟赵高说了几句,赵高走过去说了几句,那些新兵便围绕羌瘣听他说。石竹说:“我觉得他思考的时候好像同时要打我的脑,还装我脑袋被砸以后的样。”政政说:“装害脑中被害者,傻逼高。他们都是黑中强的,害白高奴役白高。黑都是害一切奴役一切给自己高。” 羌瘣说:“民众是愚蠢和盲目的,就好像女人,女人天生有受虐心理,让男人为所欲为。超凡的思想不与凡俗人共存,民众不思考就是朝廷的福气,不要让年轻人有判断力,只要让他们有刺激的音乐、刀枪战车,以及竞争意识就行。让他们盲从,对批判抱着憎恶,相信那是少数和异端派的罪恶。女人有智力是无用的,是非黑白不重要,重要的是胜利。” 这个时候,王翦走出来,政政又跟赵高说几句,赵高便走过去跟王翦说让他和众人说几句。王翦说:“既然王上让我说几句,我就说几句。为广大的人民服务是当兵的责任,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唯一动力,让民众懂得与敌人斗争,依靠人民战无不胜。所有的战争都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我们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如果你贫贱,当相信依靠你的聪明,也可以夺走富贵,如果你愚蠢,当相信依靠你有的聪明,也可以获得更多聪明。战争的时候要懂得把自己的劣势变成优势,敌人的优势变成劣势。咱们不怕牺牲,更要让敌人不怕牺牲,如果能让他们直接投降当然很好。”学员们呵呵笑起来。政政也呵呵笑起来。 石竹说:“我看到李信将军,嘴角有点倔强的向上,那样的水仙花的神气,看上去纯洁求好,要克服不好的事物的感觉。虽然有时也是要把别人干掉吃掉灭掉的心机,裸露在咬着的嘴角、眼神里。”政政说:“你被他装的逼吸引了。他更坏。他懂得把头钻进老鼠洞里去吃人头。不,老鼠洞也太大。小的几乎不被人注意的洞。” 石竹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尽管被黑暗全部给侵占污染,但是找到对的方式,就总是可以重新变得光明起来。”政政说:“你操纵不是违背了自由原则吗?你觉得操纵高还是自由高。”石竹说:“都需要吧。” 政政说:“老鹰吃兔子,还觉得自己能抓到兔子英勇矫健、陶醉自恋。如果跟这个老鹰说它不懂兔子悲伤,吃是残忍的,老鹰会觉得‘你在害我’。老鹰不会觉得兔子有光明的一面,如果觉得有光明面,老鹰也不会改变。”石竹说:“没有人愿意总是活在死亡里吧,看的听的都是死亡,被死亡喂养。”政政说:“人发现不了不吃生命能活着的办法。黑只会觉得能害的是王,只不过他们不能不装逼。” 咕咕鸟说:“王上,人应该有信仰,信仰虽然不现实,可是会帮助我们脱离苦海。”政政说:“对精神的肯定往往会变成可笑。” 咕咕鸟说:“今天早上路边两个士兵在辩论,不知道你们看到没有?好凶啊,他们辩论的时候,因为对方跟自己意见不同,就好像要打对方、灭掉对方一样。”政政说:“男人喜欢让人听自己的。我要去高地看远处的战场,你们谁去?” 咕咕鸟说:“我去,看看战士们厮杀,还有怎么把身体丢弃在冰冷的土地上,也毫不自怜。难道真的是功利驱使着他们吗?”石竹说:“我不去了。”政政说:“那我们走了,你在车上要是闷,找人聊天。”石竹说:“你们去吧。”两个人便出发了。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战士们点起了篝火,烧起了野雁、羚羊。王贲打开一坛酒,一只手抓着坛口,另一只手拿着个碗,先给自己倒了3碗,碗碗一饮而尽。众人欢呼叫好,王贲露出开朗单纯的神气,说道:“喝,喝,喝。给每个人斟酒。” 到政政这里,政政说:“我这碗才喝了几口。”王贲说:“王上不上战场,保重龙体要紧。”政政呵呵笑着点头。 咕咕鸟说:“他不是很单纯吗?”政政说:“他能认清形势,只要是他上头的,他都得罪不起。我是最上头的,他更加的表忠诚。” 这个时候,花将军对李将军说:“李将军,你夫人真是漂亮,这里最漂亮的女人了,被你得到了,你知足吧。”那李将军说:“就是不会生育。”花将军大大的方块头,脸上的肉本来就很硬,现在听了他说的话,露出一丝恐怖的阴影,充满吃人的力量,他带着斥责的口气说:“说不定是你不能生育?!” 李将军说:“方头蟋蟀,你不要柿子专拣软的捏。”那花将军听了干笑了几声,就好像从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里发出来的笑声。李将军听了也笑起来,花将军好像感觉到了李将军对他有看法了,所以躲避他的姿态,离开了李将军,他走路也好像机器人。李将军也站起来,好像一个漂亮的小马驹一般,走开了。 这个时候,有人提议:“我们跳舞吧。”众人说:“好。跳黑熊搏斗舞。”另外一些人说:“刀舞。”几个人站起来到了场中央,便跳起来。他们的舞蹈有种粗犷野蛮的美,生辣热烈。 当他们跳完舞,又让女兵来唱歌跳舞,口里嚷嚷:“李夫人,来一个。”那李将军的夫人便站起来,她好像一个百灵鸟一样,唱的声调宛转、柔美,唱的是  君子偕老。 她唱完以后,王翦对政政说:“今天将士们打了胜仗高兴,但是要抓紧时间休息,不能玩的夜太深。”政政说:“那就散了吧。” 翌日清晨,政政几个人吃饭的时候,王翦过来说道:“两位王妃若是闲闷,我让将军们的夫人来陪两位王妃说话?”政政说:“好。过半个时辰,你让她们来吧。”王翦答应了离开。 政政说:“老是不跟人说话也不好,别人也会说你们不亲民,今天就陪她们聊聊吧。”咕咕鸟说:“苦命的人,就是要被各种各样的人打扰,拒绝也不行。你友善开放,别人顺势就犯贱。”石竹抬起头,迷茫的样子,懵懂说:“都是在说我吗?”政政说:“傻乎乎的。” 咕咕鸟说:“那时候王上还没注意到石竹,我看到有个宦官指责她,让她让开地方,给他整理一叠红包。当时石竹让宦官去其他地方整理。那宦官一副她不懂事的指责她说:‘你坐你的,我在旁边地上整理。’石竹说:‘那好吧。你的事情比我的事情重要。你办的是大家的事情。你坐吧。’那宦官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政政说:“宦官是谁?”咕咕鸟说:“他已经出宫了。”石竹说:“其实我不觉得什么。” 咕咕鸟说:“别说你是主子,你不是主子他那态度也不好啊。不过,有时我们觉得自己很特殊,在别人看来,自己却是一个符号。那时候阴曼就说我活的好像一个惯例。这样的就是失败。” 咕咕鸟说完,对附近的宫女说:“去多洗些水果过来,每种水果多洗几个。再每种4个装10份,一会儿夫人们来,走的时候给她们一人一包。”那宫女答应了离开。政政说:“这里难以见到水果。她们看到可以吃却不能拿走,偷窃又被取笑,可能会很难受,和对你们不满的。你想的周到。” 不一会儿,吃完饭,政政离开了,石竹和咕咕鸟坐在车里说话、看书。又过了一会儿,便有3个女人来了,挨个踩着车凳轻巧的上了车。 一个很乖巧,浑身的风流,大眼睛很温柔,但是又有点好胜隐藏在另一面,正是李将军的夫人。另一个相貌有点丑陋,就跟平常的被男人踢打的发傻的女人差不多,她是一位沈将军的夫人。还有一个,古典优雅含蓄,穿着素色的丝帛,是一位姜将军的夫人。 几个人进来,咕咕鸟和石竹就让她们吃水果,那姜夫人和沈夫人都拿起水果认真吃,李夫人却心思不在吃上。姜夫人提起一串水果,很小的一串,上面很多米粒大小的红色浆果,她仔细的看了看才吃。 石竹看着窗外远处说:“外面修车的,拆车子,像把车子开膛剖肚的,一地。”那李夫人呵呵笑着说:“每天都有的,车子容易坏。”石竹说:“夫人们每天营地里,都怎么过日子的?”沈夫人说:“干活,各种杂活。”姜夫人说:“帮忙处理一些杂事。”李夫人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干些分配给我的活。” 石竹又说:“姜夫人身上的首饰,很巧妙。”姜夫人说:“这都是我自己做的。这个镯子也是我用美工刀一点点刻出来,又用颜色一点点填进去的。耳环上的这个石头是染色的,所以看上去像宝石。”石竹说:“很漂亮。美丽的事物很多,不一定都是昂贵的,你是个会生活的女人。其实你的首饰可以标价出售了。” 姜夫人听了好像有点不自信,她说:“可以出售吗?”因此更热情了些,跟两人说:“我单独住的小帐篷,帐篷里很多首饰。要是娘娘们感兴趣,一起去看看啊?”石竹说:“不去了。在外面走没的碍了别人干正经事。”姜夫人听了一笑。 咕咕鸟说:“你们在这里穿的都是最普通简单的家居服,不怎么正式。”李夫人说:“将军有令,不让穿繁琐复杂的衣服。”沈夫人说:“李夫人不打扮一样漂亮,沈将军到现在还惦记着没能娶到她呢。”李夫人就呵呵苦笑一下,看上去楚楚可怜。 姜夫人说:“从来到营地,我就对一个战士很喜欢,可是没想到嫁给了姜将军。这里的战士连爱情也不敢争取,甚至不敢说出自己的看法。”李夫人说:“姜夫人是赵国人。”姜夫人又说:“秦国人男女恋爱,不如赵国人大方。”李夫人说:“他都死了,你还念着他?”姜夫人叹息一声,说:“有点热。”她就敞开自己外面厚的长外衣,露出里面薄薄的连衣裙。李夫人说:“其实我觉得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姜夫人说:“李夫人,你听到人说姜将军跟李将军好吗?说姜将军为了李将军,做了许多诡异的事情,还说他们早就有意思了,从他们十几岁刚参军的时候开始。”李夫人听了生气的说:“如果谁惹到我,我会来阴的。” 咕咕鸟说:“姜夫人,我们不做亏心事不害怕,有事谁还没个靠山。不过世界上的事情,雾里看花,很多时候不清楚真相吧。”李夫人便有点发呆。 姜夫人又说:“战场上苦楚太多,哈哈一乐,比真相更重要。”李夫人轻轻作势啐了一口,红了脸说:“那些造谣的人是故意的,给我看的,笑话我们不能生育。”姜夫人说:“我跟姜将军分居,也能过的开心。”李夫人说:“姜将军口德很差。”姜夫人说:“当时我应该坚定点,至少嫁给一个有钱有权的人,现在就不会这么凄惨。” 姜夫人叹息一声,又说:“都怪我自己,当初太草率了,我看到他觉得他那么可心。别人跟我说他跟别人有染,我去查他,一查,完了,问题太多了。”李夫人现下脸上才有点好看,她说:“李将军喜欢过的女人,都跟我有点像。李将军那人,我很多次都不想跟他过下去了。”李夫人又说:“那时候我听说这个事情也挺生气的,李将军没跟我坦白。他的确也跟别的男人有私情,我知道的却不是姜将军。” 咕咕鸟侧身,拿过一个小箱子,一格格打开,里面是各式糕点,说道:“你们尝尝。”沈夫人等人凑头来看,各人取了糕点吃。 李夫人打开话匣子难以关上,她说:“李将军跟我说,是因为我们感情不好,他才出去找刺激。”姜夫人说:“姜将军,跟结婚前一点不同,从来不想着我。他也根本不关心儿子。他也从来不给他父母钱。”姜夫人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拖着跟他凑合过吧。”沈夫人两眼放光,有点野兽一样的暗笑,不一会儿又变得好起来。 姜夫人说:“我现在对他,连吵架都没兴趣了。这个社会上的人都发疯,不知道怎么活了,整天打仗。还吃人肉。跟女人说:‘让男人吃了你的肉,才能说明你是真的爱男人的。你失去了你的身体,可是你的灵魂被男人记住了。’”姜夫人说:“五载痴情,确是一把落花殇。我只能给自己加油鼓劲。当年为了跟他结婚,我欺骗父母,搞地下关系。父母本来不愿意他的,现在我也没脸再闹。现在想来,如果很多人反对的恋情,不受祝福,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政政视察回来,就看到石竹无精打采的靠在车里,咕咕鸟也低着头不说话。政政说:“怎么刚才聊天不开心啊?”咕咕鸟说:“每个女人都有一笔血泪史。姜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政政说:“花心的人,男人女人都会睡的人。”咕咕鸟说:“姜夫人支持他胡搞?”政政说:“谁胡搞还不清楚呢,你骗我我骗你的。” 咕咕鸟说:“李将军是什么人。”政政说:“不孕不育,但是对外说是李夫人不孕不育。李夫人跟人私通,怀孕了,医生没有跟李夫人说她还不清楚。”咕咕鸟说:“李将军告诉你的?”政政说:“我看他无精打采,问他的。让我给他出个主意。”咕咕鸟说:“你怎么说?”政政说:“李夫人怀孕要让她知道,去还是留,要不要生孩子,他的意见重要,李夫人的意见也重要。” 咕咕鸟说:“沈将军呢?”政政说:“沈将军以前的原配妻子,是上吊死的,被沈将军虐待死的。” 政政说:“女人总是想要用爱和美去感化男人,结果总是失败,男人能害就害。要到退无可退,才懂得反思和背叛。无可拯救的堕落,堕落之处,只是一片混沌黑暗,肆意相害,以杀止杀。罪与罪的甜美,比爱、美更吸引人。” 咕咕鸟说:“我想到文骊。也难怪,一般男人总是把女人拖入死亡。”咕咕鸟说:“这个战争的世界,有可能变成爱的世界吗?文骊说她害男人,就是最爱男人的表现。”政政说:“这个世界这样就是这样,有害有爱。文骊是愿意给予的。给予与否,与贫富无关,跟害、被害也无关。” 咕咕鸟说:“文骊反男性,还有点反社会。”政政说:“人人都反社会,你们也得学会反社会。社会强权群体反社会才能控制社会,社会弱势群体反社会才能夺回控制权。社会就是充满了互相反的各种势力。你们觉得让他们都能自由的反,还是都自由的顺从什么,来的破坏少?”石竹说:“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吧?” 咕咕鸟说:“反社会要是真有个通天彻地的,所有人不都得完吗?”政政说:“如果那样,也可能是人类社会必须承担的。没有任何罪孽,应该被遗忘。只能建设社会不能反社会,就一定好吗?得允许反社会存在,越不允许反社会的越多。”咕咕鸟说:“可怕的现象。都完了不行啊。” 政政说:“这种现象太多了。发疯了街上随处砍人的,倒霉了诅咒别人的,说别人也都跟自己一样要倒霉的。不如意了,骂天骂地,却不骂特别的谁的,都是。当你觉得别人恶的时候,尤其大多数人恶的时候,说明什么得改变了。” 政政说:“今天刘将军的女儿秦宇,毒死了一起玩的6个小朋友。她自己说沈将军的女儿珍珍喜欢唐将军的儿子黑雁,黑雁跟她好了一年分手了,珍珍接受不了,偷了钱给秦宇,让秦宇跟人外出采购的时候买些,用于自杀。秦宇答应了,买回来以后,珍珍说害怕死后孤独,要让其他5个小朋友和她一起喝死亡。众人获知她的说法,一片喊杀之声,刘将军说自己女儿无罪。” 咕咕鸟说:“只是秦宇单面之词?”政政说:“平常大家也不怎么注意小孩,所以她说的是否真实都无法判断。秦宇有一封珍珍要自杀的遗书,但是遗书里没有提到陪葬。有人说秦宇心理素质好,人死以后,还跟死人在一起过了半天,死人堆里睡着了。醒来后又在帐篷附近散步,说不定正心里乐呢。” 咕咕鸟说:“秦宇平常跟他们合得来合不来?”政政说:“合得来。不过这不能成为杀人的动机。我看这孩子也习惯把战争当成是正常的,她不觉得那是走坏路。”咕咕鸟说:“小孩还没长大,她的父母有很大责任。”政政呵呵笑道:“有人一辈子也长不大呢。” 石竹说:“小孩的问题也要重视啊,要不然等到小孩长大,问题更多。那这个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政政说:“赔了点钱了事。本来想关段时间,但是她父亲有功,所以就没关。有人为不孕不育苦恼,有人却拿孩子的命不当回事。”咕咕鸟说:“这其实害她。”政政说:“世人只会觉得她沾了便宜,不会觉得谁害了她。”政政说:“这里小孩污浊、肮脏。” 众人吃了午饭,天气暗黄下来,开始下雨,雨也似乎变得暗黄、浑浊的感觉。石竹和咕咕鸟便在车里消磨时间,政政身体不好,也没有出去。咕咕鸟又说:“如果人类失去信仰,世界将会怎样?”政政说:“如果人类被囚禁于信仰,就是生命被废弃掉了。如果信仰真那么有用,我们也不必用法律。” 政政说:“庙里的那些信仰教条,常常反映着世俗,比如女人是下等人,比如非处女是不洁净的。”咕咕鸟说:“也有好的教条,有精神白。男女不结合能生育吗,为什么男女结合过,男人没有不洁净女人却不洁净了?”政政说:“在很多人看来,性是最后的最难得到的果实,被动过的性已经被人分享过了。”咕咕鸟说:“性就是用来繁衍后代的,想用多少次用多少次,不应该那样。为什么不立法?” 政政说:“人如果被法律限制到生活,感觉不到自由,生活之中无处不得注意法律的存在,那么就说明,这个法不适用。因为人被法律塑造了。”石竹突然说:“可能有些不用法律但是也应该有舆论讨论的。我觉得每个人对社会有个公共责任,对社会安排给自己的位置也应该尽量负责。人人负责多一些,社会就会美好一些。” 政政说:“正面要求人一般难付出。我要给社会群体自相残杀的自由。这是一种牵制力量,会让我们不至于灭族。有人给人全部的自由,给自己死亡,我就跟她们反过来。”石竹扭头不理他,咕咕鸟说:“王上又不正经了。”政政说:“态度不正经,但是话是正经的。” 咕咕鸟说:“自从来到营地,我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个自我,变得特别的狠戾,有些情况甚至想要失去理智,采取不好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我想是被外界影响了。”石竹看看车窗外的雨丝,仰望一下说:“我觉得我的血液一直在失去,可是有个声音告诉我说:‘没用的,死不了的。只能填丑陋的伤疤而已。’”她伸出手臂说:“一直在流血。” 咕咕鸟说:“我觉得”她张口结舌,说不出来。石竹说:“疯狂。”政政说:“可能这里的人杀欲太强。”石竹说:“以前也曾经感觉被周围的人害的快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可是我完全不愿意去改变别人或者自己,我不能接受性恶论。有次我看到一个老是欺负我的女人,她那天突然有点脆弱,情绪特别低落,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她开心起来,我也觉得我算是挺好人的。我学不会对那些柔软的感情那些爱说背叛,可是有些人就可以。” 政政看看外面天,雨有点停了,说:“你不愿跟你实际不同。”石竹说:“是吧。我改变了自己很多,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改变别人更多。”政政说:“不改变别人,不行的。就算是平等,也不能这样双重标准。我出去看看我们的将领们。”石竹就是看着他,他说:“也许爱和恨,都不过因为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因缘关系产生,不是本来。” 政政来到王翦的主帅帐篷,王翦和几个将领急忙见礼,政政说:“不是说了吗?不必拘礼。战事要紧。”王翦赶紧让出主帅位置,让政政上面坐了,同时说:“现在一切安静,就等明天引蛇出洞了。”政政说:“哦?什么计划?” 将领们排成两列在他面前站好,王翦说:“我们知道了一个可靠的消息:李牧以前的老部下刘自知,不服赵葱的管理,赵葱也不给他机会,只让他带了一个4000人的小营。本来赵葱还打算在他上头再安一个人指挥他,可是他要求直接归赵葱管理,赵葱勉强答应。” “现在赵葱的部下另一个6000人大营的主将,是颜聚一伙的人,跟赵葱矛盾,因病请了假离开一段时间,现在那营寨里的是副手叫赵狂的带兵。赵葱曾给这个大营安排的正式主将,被底下人推翻了,说他是个蠢材。今天我们试探过,这个大营果然是指挥很弱,我们打算明天就围攻这个大营。” 政政说:“刘自知呢?”王翦说:“我们已经观察刘自知有一个多月了,今天又试探了一次,我们认为他想要搞突击。刘自知的兵,擅长近战、突袭,越是遭遇强敌时越冷静据守态度。李信领悟到他们的战术因素,是主要为射击、扎刺和搏斗技术。他的兵出手胜利次数和出手次数的比率高于我方,出手击中对方关键部位的次数,跟出手次数的比率,又高于我方。” “我们找了一批持弓,弩的老士兵,进行了近战、夜战的射击训练,和白刃搏斗的训练,准备对付刘自知。对于一些新兵,我们也进行了训练,我们告诉他们三不打:看不见不打,瞄不准不打,打不中不打。准备到下次跟另一个小营,或者赵葱主营作战的时候,一起帮助歼灭刘自知。” 政政说:“口诀通俗易懂。你确定不会被刘自知突击出来吗?”王翦说:“我们也担心。”政政说:“赵葱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王翦说:“他丝毫没有什么应对之计,只是据守。”政政说:“如果把主营拔下来,不理会这边的两个小营,直接攻去邯郸,会有问题吗?”王翦说:“我担心颜聚那边捣乱。这边不解决终究是后顾之忧,而且先前逃窜的一个大营,也没有回来,也会捣乱。”政政说:“好。” 王翦说:“我们正打算到高地,观察另一个小营,找找灵感,这个小营也是李牧的原部下黄友率领的。”政政便站起来说:“你们去吧。我随便转转。”众人都离开了帐篷。 政政在外面走了走,众人都忙忙碌碌,有的扛旗,有的牵马,看来是准备参与战斗的,还有的像不上战场的,或者独自练习,或者休息聊天,或者拿着杂物经过。 这个时候有个人跑来,见到王上,便下跪行礼道:“王上有个兵可能是女人,他现在是伤员帐篷里,不肯给医生检查。女兵护士发现异常,问他,他大哭起来。”政政说:“去看看。” 及到伤员帐篷,里面一片繁忙,没有女人的哭声。等到政政被领到一个床铺面前,有人说:“在王上面前,你还不说真话吗?”那女人脸色苍白,流着虚汗,又大哭,道:“草民该死。草民是女人。” 政政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扮成男人?”那女人说:“草民叫郭俊卿,出生在齐国的一个小山沟里的农民家。七岁的时候,草民随家人逃荒到了燕国,为了活命,住进地主家的破屋。父亲被迫给地主干苦活,受尽欺凌,几年后含恨而死。草民不得不装成男人,出去打工。” “可是无论我吃多大的苦,一家人都填不饱肚子。就在那天我盖房子回来,3岁的妹妹因病饿死了。我听说到秦国就可以有地分,便和全家来到秦国。为了给家里多点补贴,14岁的时候,我便参军了。我习惯了扮成男人,女兵的薪水没有男兵多,女兵没机会上战场,因此我就扮成了男兵。”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帐篷,郭俊卿看到他,眼睛里都是笑容。政政看到奇怪,便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的很像猪头的男人,缩手缩脚的站在那里。他个子不高,嘴巴红红的好像吃人的样子向外突出,有点像猿猴的嘴巴,大鼻子小眼睛,一看就是跟女人很会暧昧、丑人多做怪的那种男人。 政政说:“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走了过来行礼,答道:“草民叫赵青来,是郭俊卿的朋友。”政政说:“你知道她是女人吗?”赵青来答道:“知道。草民很佩服她。她平时跟男兵一起训练、打仗、游泳、骑马,还会喝酒,不换女装根本看不出是个女的。她也喜欢跟男兵待在一起,不喜欢跟女兵接触。” 郭俊卿突然说:“人家说咱们两个要结婚的。”赵青来说:“我们不适合。”郭俊卿脸上露出少女的柔情,这跟她先前男性化的动作和语言十分不同。赵青来说:“别人跟我说,找个好妻子不是郭俊卿,找个好战友就找郭俊卿。”郭俊卿说:“为什么?”赵青来说:“你的性格太泼辣,脾气豪爽,不是个好女人。” 郭俊卿说:“你过来。”赵青来看了一眼政政,政政示意他过去,他便过去。郭俊卿坐起来,说:“你坐下。”赵青来便坐下。郭俊卿挪了挪挨着他坐着,欢喜的笑着说:“没有你像个大哥哥一样的关心我、教育我,我可能不会有现在多次受嘉奖,还升了几级爵。你如果愿意跟我做夫妻,我们交换个信物吧?” 赵青来说:“不。我们每天都参加战斗,我们不要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郭俊卿把自己怀里掏出来的一个小刀往地上一扔说:“你的东西给你。”便哭了。政政说:“我们的女英雄不高兴了,你还不快滚。”赵青来行礼后便跑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进帐篷很久的男人,往前一步说:“启禀王上,草民是郭俊卿的老屯长,草民愿意娶郭俊卿。”郭俊卿说:“既然我无法成为一个好女人好妻子,为什么要拖累你呢?”那男人说:“郭俊卿,多少战友都在战场上牺牲了。我是爱你的人。”郭俊卿说:“我不愿意。” 政政说:“他不愿意,你就不要再打扰她了,继续做她的朋友吧。”那男人答应了,站到一边。政政说:“郭俊卿的病情,跟我汇报一下。以后就做个女兵吧,不可上战场,有什么困难跟领导反映。”另一个女兵头答应了。郭俊卿说:“草民谢恩。” 政政回到车上,心情沉重的对咕咕鸟和石竹说:“发现一个女人装成男人参军。”咕咕鸟说:“欺君之罪啊。”政政说:“别人不提,我也就不提。我让她反映家里的困难,想给她点补助,她拒绝了。”咕咕鸟说:“欺君之罪压着,她哪里敢要。”政政说:“她的恋人不要她,说她不是好女人,像男人,太泼辣了。” 石竹翻身卧着,背对两个人不说话,咕咕鸟看她一眼。这个时候赵高报告说:“王上,郭俊卿的疾病检查出来了,她得了妇科病,好几种,每种都很严重。医生说因为女人的体质,不适合长期战斗,她参军了5年,现在恐怕都不能生育了。” 政政叹息一声,赵高又说:“她的老屯长,还是很喜欢她,说道他们的感情是日夜培养出来的。他还说郭俊卿平常公开场合不爱说话,光爱喝酒,没想到今天竟然当众表白。还有别人说,郭俊卿也曾经跟别的女兵接触、相爱,可是不久分开了。她自己刚才说,她要做男人,重新做一个女人,她不习惯。” 政政说:“男人女人难道是做的吗?想咋咋。我给我们的女英雄赐婚。赵高传我口令,让赵青来娶郭俊卿,并且不得再娶,除非郭俊卿离开他。”赵高听令离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0.四十 这时候晚膳传来,几个人吃了饭,天空变得有点粉色,好像一些动物刚出生时候肚子的颜色,那种粉嫩的,然后又下雨。 政政说:“下雨就在这里睡吧,走出去又得淋雨。”咕咕鸟说:“这里太窄了,我不怕淋点雨。”政政说:“石竹身体弱,留在这里睡吧。”石竹答应了。咕咕鸟说:“我回去了。”便行礼离开。 政政说:“你应该多吃点。”石竹说:“不饿,没胃口。”政政说:“不合口味?”石竹说:“都是宫里的厨师,怎么会不合口味?”政政说:“不喜欢吃,就是不合口味。明天让咕咕鸟做。”石竹说:“那还不如我自己做。” 政政说:“你也应该重视容貌,看你脖子上有好几道皱纹了。护理的时候裸着的皮肤都要护理。也可能是这里有关的精神被害多。”石竹没说话。政政说:“吃多了身体好了,就有力气重视皱纹了,想事情也会快。”石竹说:“是的,可是” 政政说:“好像今天的雨一样的冷,你的话,我的下面。”石竹说:“你说什么?”政政说:“你生活在冰冷的世界。”石竹说:“我不该冰冷是吗?应该温暖,多关心自己?”政政说:“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一些感受、委屈说出来?”石竹说:“我不习惯。” 石竹说:“我的罪过很多。我感觉自己很热衷自我消失、行尸走肉,甚至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处世态度不健康。”政政说:“什么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石竹说:“我听赵高和咕咕鸟说李牧,我很仰慕他。”政政说:“你又没见过他,他又死了,你仰慕有什么用。总归不是爱情吧?” 石竹说:“可是我觉得这种喜欢是不该发生的,脱离了我所能理解的正常轨道。”政政说:“世事不可能什么都按你的理解来进行。这种喜欢是正常的,一般的小女孩听书,也会有个喜欢的英雄的。”石竹说:“可是我觉得不正常。” 政政说:“你觉得自己过的行尸走肉吗?”石竹说:“其实现在好多了,是以前。”政政说:“死亡有种吸引力?”石竹说:“有时别人也让我变得自我起来,那种自我是一种黑暗面的保护,因为我有黑所以面对有些问题就那样。”政政说:“不必过的太努力,太辛苦。” 石竹说:“我没有选择,每次都是不得不。我觉得我的爱,几乎没有了,但是我真的努力了。”政政突然说:“今天下午,王翦他们说要去观察敌军找找灵感,其实灵感就是爱和努力。你的愚笨,只是被害而已,也是罪孽。” 他说着,嘴角上挑,说道:“我的下面很潮湿,想要找到温暖的地方下雨。”说着,便亲吻石竹的嘴巴,她一动不动,然后他就拉开她的衣服,把自己的下身嵌进她的身体,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翌日清晨,石竹醒来,政政早已经醒了,她想要起身,政政却将她揽在怀里说:“躺一会儿。”石竹便不动了。政政说:“如果我真的是反社会,你就不爱我了吗?”石竹说:“我不喜欢死亡,也不能接受反社会有理,还无法想像自己像别的女英雄那样打仗、受苦、被敌人抓住折磨。” 政政说:“因为爱情也不能让你接受吗?”石竹说:“我不愿意因为任何理由接受我认为不好的事情。虽然在爱情方面,我是容易自私。自私是不好的吧。”政政说:“想要怎么就怎么,少点思想不好吗?”石竹说:“人总是想要过的更好一些,这样就有了思想有了分别。” 政政说:“你不觉得那些想要做人上人的,吃人的,都是反社会吗?很多人宁肯死,什么也吃不上,也要打仗,做人上人,这就是他们的人生追求。阶级社会里维护阶级的每个人都是反社会。”石竹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昨天晚上做梦,有人在梦里哭,我也哭起来。有穿白衣服的女鬼把我当成敌人,要害我。”政政说:“如果是那样,尽量穿红衣服吧。让赵高在车门口贴几道红色的对联,用红颜色涂抹一番。有人哭倒是喜事,说明你会得救。有我爱你,再凶戾的鬼,也不能近你。” 石竹说:“是战场上戾气太重吗?”政政说:“倒不一定。女鬼往往为情所来。鬼我们人难理解的。”石竹没说话。政政说:“白衣女鬼,你对她爱的人好,她就会少害你,尤其她爱的人也喜欢你,她就会远离你。红衣女鬼,更可怕,听说红衣女鬼会把她爱的人和你一起害死。解梦的说的。” 这个时候,政政拉了一下铃,宫女进来服侍洗脸穿衣。政政说:“今天上午我军还要跟赵军打仗,我看我得建议一下王翦,先攻主营,攻下主营捉到赵葱,就直奔邯郸赵王迁。”石竹说:“王翦不先攻主营,他的道理是什么?”政政说:“邯郸城可能也有部分护城军,再加上颜聚那边的军队,可能觉得威胁。但是我的心想要靠近邯郸。” 这个时候咕咕鸟过来了,三个人吃了饭,就听的外面远处攻战的声音。政政说:“我想去高地看看,你们去吗?”咕咕鸟说:“我去过了不去。”石竹说:“我去看看。” 两个人下了车,护卫们护卫着,一起前往高地。刚上高地,就见得远处战场上伏尸满地,我军仍有一辆又一辆的战车碾压过尸体,颠簸着奔向敌阵。石竹看到我军的抛石机往对方城墙上一投掷石子,便有很多赵军尸体的手脚、头颅飞到空中,缓缓落下。石竹说:“他们在思想里先接受死亡。” 两个人由人引着,又走了一段距离,又看到远处赵军一个营地,赵军正跟秦军交战的激烈,赵军似乎想突围。 王翦几个人正在高岗上观战。到了王翦他们近前,政政说道:“距离还是有点远,看不大清楚。”王翦说:“滑轮塔也可以看,就是危险。我们轻易不去滑轮塔看,也不建议陛下去。” 政政说:“现在情况怎样?”王翦说:“刘自知正在突袭,他在10辆战车的掩护下带头冲锋。王上也许看不清楚,在人群里混战的那个人,就是刘自知,他舞弄长戈的手法,是独特的。” 政政说:“如果给他冲出来,那么有后招吗?”王翦说:“有,我们在他们可能逃亡的一些关键地方埋伏了人。俘虏跟我们说黄友把赵葱当成了靠山,黄友曾经跟赵葱说,除了他爸爸、以前的李牧,现在就是服从赵葱领导。我们打算策动黄友投降。” 政政说:“可以招降,最好能利用他逮住赵葱。”王翦说:“我们准备混战的时候派俘虏进去,跟他秘密接触。”政政说:“他投降以后,不能重用他。”王翦说:“肉烂了在锅里头,他知道自己压不过赵葱,一点机会没有,所以不闹。锅被端了谁也吃不到。如果赵葱压不住秦军,他就会倒向秦军。” 政政说:“不让他吃肉。”王翦说:“王上,他指挥能力比一般将领强。”政政说:“让他给我们的学员做教官,做段时间我们知道了他的本事,就不用他。” 这个时候,就见远处,敌我双方短兵相接,白刃搏斗处,刘自知带领着他的部下,猛冲猛打,一举冲出一道血路,向远方奔去。王翦急忙命令身边的人,说道:“他们去的方向可能到千障岭了。速度增派人马往千障岭方向,再加2万人马。”身边的人得令离开。 王翦对政政说:“千障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有可能去那里抢占有利地形,但是我们在那附近埋伏了5000人,这些人都是经过伪装训练的,轻易不会被他们察觉。”王翦说:“不远处,是赵军剩下的唯一一个大营寨。”政政说:“去看看。” 几个人又上马前行,王翦插着腰,一边走一边说:“蒙恬那边胜利应该不成问题。我对他有信心。” 不一会儿众人走到另一处高地,就见敌方军队被我军冲的七零八落的,在逐一被消灭。王翦说:“蒙恬打仗,喜欢从敌人中枢着手,一般很少人敢这么做。他善用骑兵,游击扰袭,让敌军分不清真假。你看他打仗开始往往眼花缭乱,抓不住章法,可是很短时间,当胜负分出、快结局的时候,你就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庖丁解牛,怎么解,在于庖丁脑子里怎么想,怎么让牛毫无招架之力,就已经被宰杀完毕了。” 众人哈哈笑着,往回走。返回一半的路程,一个骑兵飞驰而来,及到眼前飞身下马禀告道:“在千障岭附近,我军遭遇了潜逃在外的朱丁丁带领的6000人伏击。他们绕到我们增援的2万人背后,出其不意的猛烈攻击我军。刘自知的军队小心谨慎,进了千障岭发现中计,便猛烈仰攻。我军抵挡不住,被他们打开血路。他们跟朱丁丁的军队里应外合,朱丁丁采用大迂回战法,前往驰援,救了刘自知去了。” 王翦低落说:“他们一共1万人,这一番猛攻也损失惨重。让他们游击,我们就稳稳的扎在这里,明天我们攻打另一个小营。”政政说:“敌军将领互相猜疑,争功好斗,使用反间计,把赵葱直接绑了,仗就不用打了。”王翦眼睛一亮说:“王上,是好办法。” 回到了营地,众人分开,政政和石竹往回走,看到王贲在远处调解矛盾。原来几个人为分配的干鱼正闹的鸡飞狗跳,说分鱼的人有私心,对谁有意见,就分给的少,遇见喜欢的人就分的多。 王贲气的说:“我爱护你们。我就是鸡鸡,你们呢,就是鸡鸡毛,拔哪一根我都疼。我对谁都一样,绝对公平,都他妈鸡鸡毛给我散开。”众人听了他的骂舒服的离开了。 政政和石竹往车的方向走,又看见不远处唐将军和一个女子、一个小孩,在看着李将军说话。小孩说:“爸爸,他好像没穿衣服?”唐将军说:“他解除了你的精神武装。”小孩问:“什么是武装?”唐将军说:“武器装备的意思。”唐将军看看旁边的女子说:“你带黑雁走吧。”他旁边那女人,便带着黑雁离开了。“哈哈哈”众人哄笑,其实是黑雁幻想中的。 又听的远处李将军跟人说:“人生就是要不断突破。”政政说:“你看他脑袋像不像削尖了往上钻的虫子,侵略性强。他也好像把性主动送到人家全身,包括嘴巴里,灵魂里,用这个把人家笼罩、占有。一般人的拒绝没用,武装敌对也没用。” 石竹说:“那要怎么办啊?”政政说:“肯定有主动挑逗、侵犯、掌控。你知道他的想法,就不容易上钩了。在战场上知道别人的想法是重要的。” 这个时候,又见不远处,以前咕咕鸟说过的两个人辩论,一个说:“没有了祖国你什么也不是。”另一个说:“我就是每个秦国人。”另一个人又说:“要不是秦国保护你,你干什么能行?”另一个说:“祖国是每个人的祖国,祖国没有秦国人什么也不是。” 石竹说:“他们两个又来了,他们很想压倒对方。”政政说:“千万不可被疯狗咬住,被拖入疯狗的世界。” 石竹说:“这个战场上听说的,很多人原本不是秦国人。”政政说:“怎么了?正常。”石竹说:“有些秦国人抱团,对这些人有异议,好像抱团更能说明爱国。”政政说:“正常。现在社会就是圈子社会,家庭圈子、朋友圈子、集体圈子、种族圈子、国家圈子。都是圈子。圈子其实可破可立,但是人们习惯立不习惯破。越是特意去表示爱圈子,越是有不爱圈子在提醒什么。” 石竹说:“可能有些人就觉得那些改变国籍的人不够爱自己原来的国家。感恩不够。”政政说:“要看什么样的人。其实,小圈子养了一个人,一个人遵纪守法也回报了,只看到圈子养了人就要挟不让人迁移,你觉得好吗?” 石竹说:“在一个地方跟一些人生活久了,有了感情,就可能不会计较平衡啊,就可能会为这个圈子里的人事操心多了,付出多了。没有离开想法,甚至根本不会想到改变国籍。过去操心现在操心未来还想操心,一种因为热爱和想这个圈子好的责任感、归属感、努力感。” 政政说:“这也需要能力。也有点不正常。索取和付出应该正常点。有些人有迁移的自由,人生而自由。可能想不到更多,有条件有选择可以迁移,就迁移了。人类是自由的,不是必须怎么,不是被谁钳制的。就好像花,有喜欢这个土壤有喜欢那个土壤,哪里有利就去了,它想长的好长的快乐。这边没让它那么快乐。从大圈子看,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其实差不多。不过人丁少的国家就在竞争中落后了。人多做的贡献多,国家实力强。” 石竹说:“各有各的乐趣吧。如果只是自利可能会有恶性博弈。”政政说:“也是,不快乐总是要面对的。恶性博弈不管别人怎么,为自己的生存而操心,如果一个团体里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生存而操心,对别人的敌意视若正常也不会受伤害,也未尝不可。个体发展好才能群体发展好。”石竹说:“一个团队里不可能只是自利这一种人。而且不受伤害恐怕难。” 政政说:“尽量都遵纪守法,在我秦国遵纪守法,想去别的国家也可以,就当缘分结束了。至于去别的国家可能有害我国,我也把这种有害、敌意视若正常。可以看作别的国家的人在别的国家发展好给我们国家的。” 石竹说:“来秦国的人多,陛下当然不够重视。其实关键是能共存。有时觉得这个有利自己,就让这个发展好,那个不利自己,就那个不能发展好,不一定对,而且会有战争。国家之间也是,如果能够和平,各自都能发展好,丰富多样,互相促进,多好。” 政政说:“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和平时代,国家小、弱就不能发展好,没有什么能保障你说的白。”石竹说:“可是秦国人一个风俗,赵国人一个风俗,同个国家的人风俗有类似。小国家被消灭加入大国家,大国家可能发展单一,变成一个风俗,难道就是好?”政政说:“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关键是赢了以后怎么走。” 石竹叹息一声说:“战场上随时死人,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曾经怎么,就全部都没了,不知道了。事实上我们的每一刻过去也都是那样。”政政说:“你说的一点不悲伤。”石竹说:“一个事实。” 政政说:“你能理性看待情绪,但还是会让别人的情绪影响到你的健康。”石竹说:“我能力不够。”政政说:“不管理解人的什么,都可以是一个思维的机器角度去理解。李信就喜欢那样,超级理性、逻辑去理解和对待别人。还会攀附别人的判断来跟别人对话和决定事情。” 石竹说:“我今天觉得一个人的精神会影响他对别人的理解,情不自禁的自己角度去理解别人,理解别人也是理解自己,有这么一部分。人的自我很难做到不这样,更何况有些人这方面没意识。”政政说:“就算相爱甚深的两个人,也可能是互相不明白对方。” 石竹说:“吃了午饭,下午我想要去那湖泊待一待。”政政说:“你只是受了挫折。奇怪,你不怕被了解被控制?”石竹说:“我是无所谓的。” 两个人回到车上,就见李夫人、姜夫人也在,政政便离开了。姜夫人手里在搓一些羊毛,石竹说:“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姜夫人说:“搓成线,织几双袜子。” 石竹看到姜夫人今天戴的链子很长,垂到腹部,说道:“今天戴的项链也很特别。”李夫人说:“用树籽做的。她就喜欢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李夫人说:“你喜欢男人送给你一朵花,还是一碗玫瑰糕?”姜夫人说:“送给我什么我都喜欢,都是爱我。” 李夫人说:“如果你能了解大脑就能赚到比别人更多的钱,如果你能控制大脑,就能做到任何你想要做到的事情,还要什么爱呀。”石竹说:“算计人的精神其实很多恶。”咕咕鸟说:“早晚能治理的。” 石竹又说:“那些,小鸟的叫声,花儿开放,孩子展露一个笑脸,刮过的风,飘落的雨,都有灵性,一瞬而逝却又永远的,难用语言来形容。”咕咕鸟说:“不管着黑,这些早晚都被破坏。” 姜夫人说:“我男人吃个鸡,也要骗孩子说,小孩吃鸡爪容易手不老实。小孩不吃了,他自己大吃特吃,因为他最爱吃鸡爪。你就觉得没意思了。治黑怎么治到家里。” 这个时候李将军过来,说:“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李夫人发泄一样的骂他说:“你花钱找人做,做好了送回去。”李将军说:“我自己去找人做,再端回吗?”李夫人说:“好呀。”李将军就走了。 姜夫人说:“你把李将军当成出气筒啊?”咕咕鸟说:“男人对女人好很珍贵的,应该懂得肯定一下,他们才会对你更好。比如给你个苹果吃,你至少说声真好吃,或者谢谢。”李夫人笑着说:“李将军是想对我好。”她却不说自己错。姜夫人摇头。 李夫人说:“你老公很没有事业心,是最懒散的一个将军了。你没听见人说吗?不到一顿饭,他就能勾引到一个女人,但凡好看点的女人随叫随到。那个叫张慧的女孩说对他是真感情。”姜夫人说:“我们能过就行了。”说着收拾东西起身告辞,李夫人也告辞,说一起离开。 咕咕鸟说:“星月说,你昨晚梦见鬼了?”石竹说:“陛下大张旗鼓的搞迷信。”咕咕鸟说:“也许真有用呢。”石竹说:“也或许吧。” 到了下午,吃过午饭,众人休息了一会儿。星月说:“公共厕所里惨不忍睹,很多人都拉在坑外面,屎尿遍地,而且都没有厕简和草叶。听管后勤的小娜说,已经7天没有了。小娜跟后勤的领导说了好几次了,领导都说没功夫买,又说厕简用过的很多一堆,没人洗。”星月说:“我看到装厕简、草叶的垃圾篓,没有盖子,也不套布袋,上面污垢连连。我就也去找了后勤的领导,那些领导都态度很不好的一直推诿。” 咕咕鸟说:“你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知道重视卫生必须重视厕所。不过,没有厕简大家怎么解决的?”星月说:“谁知道呢。我当时用手帕擦了。别人说不定用土块。那领导说备用的也一点也没有了。我听小娜说,每天都有回国方向采购的,要买很快就有了,不知道怎么就一直不给买的。”星月说:“我跟那领导说:‘不卫生,会不会容易得病啊?’那领导就不理我了,做他自己的事情。” 这个时候石竹看见路边有一排兵器,上面挑着个女人的内裤,问星月:“那是谁搞的,怎么回事?”星月说:“我也是刚看见的。小娜说挂了几天了,都没人理。可能是有男兵搞暧昧。”石竹说:“像什么话呀。”星月说:“等会儿我命人取下来,在兵器上写几行字,回家看他爹的内裤吧。”石竹说:“我跟你一起再去?你再问问那后勤领导。” 过了一些时候,石竹和星月、小娜进了那后勤领导在的帐篷,那领导却不在,星月和小娜在帐篷里外寻找有没厕简,这个时候李将军走进了帐篷。 李将军也是负责后勤的,他平常习惯都是对人冷着面,就算你没有特意对他好或者不好,他就会特意的对你不好。可能是长期的不如意,不能升级,总是要被别的将军压着,所以养成了跟下级发泄,而且爱居高临下的态度。 星月见他进来,正好看到他把刚吃完的一个果核轻轻一扔,扔在墙角。星月看那里扔了许多杂物,忍不住开口道:“李将军,你看这里好脏啊。这些果核不能扔这里啊。”李将军板着脸说:“去找扔的人。”星月说:“我看见刚才你也扔的。你这态度不好。”李将军眼睛有点向外突出着说:“那你呢?”星月说:“我态度有什么问题。” 李将军大摇大摆坐下来,掏出酒瓶喝酒。星月又说:“这里不让喝酒。”李将军更不高兴了,星月被他的无礼态度搞的很暴躁,说道:“你有交流障碍吗?”李将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顶着故意说:“我就是,我就喝。小丫头管我?!” 石竹一直在里面看小娜找厕简,听了他们的说话,本来不待理会,听到这里说:“有规定,帐篷里不让喝酒、引火,是有缘故的吧。”李将军没有回头,一摔胳膊,很没礼貌的态度出去了,不理会人。 星月说:“太气人了。”石竹也有点也不看着找厕简了,几个人离开,走到半路,正好看到政政。政政看到她们脸色,问:“怎么了。”星月说:“是李将军”石竹有点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政政说:“你说。” 石竹说:“我看到好几次花将军等人居高临下的态度支使他,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很生气的样子,挺可怜的。这种人给人感觉吹不得打不得的。刚才可能也是学着坏,有点不礼貌,不是什么大事。”政政说:“我们一起去后勤帐篷看看。”石竹说:“我先回去了。” 谁知道,李将军出来帐篷以后,看到石竹的背影,便大惊,正在帐篷里焦躁的好像野兽一样走来走去,想要怎么补救。跟星月吵的那个管后勤的头头也回来了,李将军知道了事情前后,正吩咐他紧急购买厕简。 政政进来了,两个人急忙行礼,星月说:“厕简”李将军见她一开口,便急忙说:“刚才他跟我说了,我已经吩咐他今天先从别的地方调一些过来,明天就去买。”他的态度变得暖很多。政政说:“怎么连个厕简都准备不好?” 那负责人便急忙说:“厕简每天每个厕所放10卷,可是一两天就用完了。可能是有人偷拿了,布袋也都每天有换的,可能也被偷了。”星月说:“布袋可能偷,布值钱,但是厕简一个钱买一堆。” 那个负责人笑呵呵的说:“这个事情归小娜管,她不愿意把问题提出来,这位姑娘来提是越权。买这些东西,有个时间段的,没那么快的。”星月说:“小娜说说了好几次了。那你们怎么不提前储备在那里?非要大家没用的?你是不是乱说、有鬼?” 那负责人说:“我有什么鬼?我一定好好教育我们的同志。”星月说:“你的属下不能越权,是听你的。陛下,那厕所看都没法看,屎尿都漫出坑来到处是。走进去都难。”政政说:“能不能活的不那么邋遢,再去重新挖个厕所。你们不懂得道歉吗?” 他们态度十分别扭的道歉了。政政说:“星月你先回去吧。”星月答应了离开。政政拔出了剑,对李将军说:“你昨天晚上鞭打夫人,导致你夫人流产,受伤严重,今天又对人无礼。而且你对人缺乏友好,被欺负你愤怒,你欺负人你不觉得愤怒。容不下你了。跪下。”那负责人一看,想要逃跑,却定在那里不动,如筛糠一般到木然。 李将军硬着脸跪下来,政政在他身上砍了几剑,剑剑见血,他嗷嗷叫死去了。政政对那负责人说:“找块布给我擦剑。我本来想要从他头顶砍下,怕弄脏了这里太多。”那负责人哆嗦着找了布来,政政擦完了,扔在地上,说:“把他曝尸荒野。”那负责人连忙称:“诺。”政政便离开了。 走出帐篷不远,有人来跟赵高报告情况,赵高看到政政,又来跟政政说:“赵青来不愿意,郭俊卿便愿意离开他。”政政说:“不愿意就让赵青来自杀。”赵高说:“王上我们的将士,死了都会掩埋的,他死了也掩埋吗?”政政说:“曝尸荒野。” 赵高又说:“敌军那里,死尸身上的衣服、财物、兵器,我们都打扫的很多,货物车装不下了。”政政说:“装不下运回国,再回来继续装。”政政对赵高说:“你找人把厕简的事情查一查,怎么回事。”赵高说:“怎么这样小事惊动到陛下?”政政说:“这起小人,这点事都做不好。战士们在战场上连上厕所都不堪,打仗也没心情啊。”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政政在营地里又溜达了一会儿,回去车子,发现石竹已经去了湖泊,他便也往湖泊而去。 到了山坡上,就见到石竹在湖泊边的石头上铺了一个毯子,专心一意的在干什么。政政走近她,发现她手里拿个小刀,在一块石头上刻画水里的一棵小草。 政政说:“我也可以在这个石头上刻点东西吗?”石竹便把石头和刀给了他,他翻过来,在背面刻上一行字:“嬴政和韩石竹经过此地。” 政政说:“你喜欢这个小草吗?”石竹看着他刻的那行字说:“喜欢。只是随意挑了它来雕刻。只是,如果方圆多远都没有别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这里,我会觉得好吗?我对着这小草会不会觉得寂寞?” 政政说:“彷徨的女孩,不要担心,我们前面是远方,后面也是远方,周围都是远方,远方是荒野,而我们在的地方是家。”石竹说:“活着应该追求什么,除了欲望?在野外就会想到欲望的问题。”政政说:“想追求什么就追求什么。你不追求欲望,野外倒让你起了欲望?”石竹说:“我觉得我对欲望的思考不够。” 政政在地上,翻检着石头,挑出一块,在上面刻着什么。石竹又说:“我有时觉得如果我可以男人一样在社会里找个工作,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哪行,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政政说:“其实很多人就是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有的人争取把能做的做好。” 他把手里的石头给石竹看,石竹看上面刻着一个圆圈,圆圈周围是一些毛边,她说:“太阳。”政政说:“你也找块石头,刻个月亮。”石竹说:“好。”便低头寻找。 政政说:“有人认为生命是一种得到。有人认为生命是一种失去。”石竹拣出一块石头也开始刻起来。政政突然说:“让我想到小梅,她说要到原野里跑一跑,她说去哪里都是新鲜有趣的,可以遇见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都可以有片新天地,能快乐生活。她是那么贪玩的一个女孩,曾经留在我身边。” 石竹笑着,把刻的石头给他看,说:“给。”政政看看她刻的是一个圆圈,圆圈中心画着3道曲线。石竹说:“我觉得月亮应该是这样的。” 政政说:“我们都追求爱,你会把我在的地方当成你的落脚点吗?我们会有知足一样的天长地久。”石竹看着他,说:“知足一样的天长地久吗?我不清楚,我对于爱情其实有点迷惑。”政政说:“你还是喜欢不知足带来的。” “幻想离不开现实。你想要被爱的那么多,却是难如过天堑,现实中谁会给你比我给你的更多?其实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功利人们好理解,真情人们不相信不给予。”石竹说:“爱情不只是被爱或者爱人,爱情不能辜负。”政政说:“爱情是美好,能带给自己和世界更多美好。但是更好的改变不一定寄托希望在爱情上。” 石竹说:“以前妈妈跟我说,不要我什么话都跟别人说,她说我说的多了我就吃亏。其实我是懂防着的,可是妈妈又说总有防不到的。我喜欢陛下让秦国人都能自由发言。”政政说:“自由发言让我们认识现实更多,方便我们解决问题,也能调节矛盾,和谐共存。我们是允许别人发表一些不好的言论的,因为如果只是强迫别人都表现的白,就是强迫一些人装白,因为这些人肯定趋利选择装逼,而他们的恶可能越压抑越多。反而不利我们。” 石竹说:“装白还是黑,不是真白。人们也都想真实的存在的。如果没有危险,就会暴露真实多。”政政说:“目前我们的态度,看群众的反应,还是好作用多。而且有群众舆论看着,尤其有不好的言论可能互相制衡,社会上谁有个坏就很容易被踢出来。不能只是统治者说话。我们要言论自由,尽量的让大家言论方面自由,这个群众部门做的还是不够。” 石竹说:“给了大家说的权利,就会有更多思想出来吧。”政政说:“其中黑也很多啊。不过要先自由,让黑暴露问题,才好管黑。”石竹说:“黑最好不要就像法律那样打压,也得人性化思考。”政政说:“而且白是人不断追求的,努力得到的。但是法律那样打压也是需要的。”石竹说:“其实黑如果不暴露被人知道,白被蒙在鼓里被骗,也难带来什么建设。”政政说:“是,现实都无法搞掂。” 石竹说:“都能说话自由挺好的,很多人因为考虑要伪装,在社会里好混,不敢说真话。他们的话就沤烂在肚子里了。或者可能在秘密地方说。”政政说:“还是大家能都说真话,还觉得幸福那样好。不过黑就喜欢隐藏啊。不管黑白,被一些黑蠹虫给限制了,有什么意思?言论透明好,也帮助认识。人生快乐之一就是认识,认识自己,认识其他,认识‘认识’。我们尊重认识和交流,要做的还很多。” 政政让石竹横坐在他腿上,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衫,石竹说:“摸我。有那么多乐趣好摸的?”政政说:“此刻,全世界都是你的身体。”石竹的衣服脱落下来,她的肩膀露出来。政政说:“多么美,好像太阳也好像月亮,好像星星。”他便吻上了她的嘴巴,越吻越深,过了许久,才放开。 石竹的头发在风里拂动,他说:“这里不方便,可是我情动难忍。”他抱起她拿着毯子,来到不远处的花丛里,仍旧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这次他似乎更仔细的观看着她,她的衣服一点点褪去,先是露出浑圆的胸部,然后她的长腿也露出来,她整个洁白的躯体,优美的展现在他面前。 他便抱着她进入她,又让她女上位的姿势,骑在他身上远处,绿色向天空美丽丰富的蓝安静的滋长,娇丽的黄色,却阻隔了它们。黄色加蓝色,是绿色。 过后,两人躺着聊天。政政说:“石竹不安全感吗?为什么会幻想在没有人的荒野里怎么生存?”石竹说:“还会幻想,在无数年前的荒野里怎么生活,语言不通,人群敌对,野兽丛立,野草有毒。” 政政说:“你所谓的爱情自私一些,是什么意思?”石竹说:“不只爱情。只要他们不违背基本的道德、会让这个世界轰塌的基本法则,我就会纵容他们。我愿意为此牺牲,我也希望他们过的更好。他们跟别人平等,可以随大流。” 政政又吻上了她的胸部,说:“真美。”石竹说:“说起来陛下是第一个男人欣赏我的肉体我却不觉得被侵犯。”政政说:“有女人欣赏吗?”石竹说:“有,跟性有关,也觉得被侵犯。” 政政低眉说道:“你用牺牲换来的平衡,也可能陷入宿命。你是反自己,也是反社会。你自己就是人类社会里的一个独立个体人,你破坏了人。如果别人再欺骗和利用你的爱?”石竹没说话。政政呵呵笑着说:“你知道的不是欺骗和利用了。不要牺牲。” 政政拿起她刚看的书说:“山海经后续,假游记吧?”石竹说:“说女娲在西方,有些男人攻击她是蛇,她降落酸雨,将他们全部焚毁,焚毁的太多,便种了一棵生命树。一些金色细毛的母猴吃了,变成金发女人,她们吃了对她也有好处,所以她就没有焚毁生命树,生命化成的树。吃人的意思吧。”政政说:“你也是一棵生命树吗?” 石竹翻出里面一张蚩尤风后归墟值夜扶桑图,说道:“男人一手抓月亮,一手抓太阳,头上是珥蛇冠蛇。”政政说:“女权的低落。”石竹说:“蚩尤所在的九黎族,以太阳为图腾的炎帝部落等部族,都是相对多一些尊女权的,可是都没落了。他们的后代,炎帝的第九世苗裔夸父族等,也都被打败,离开了中土。” 政政说:“夸父真是奇人啊。”石竹说:“你觉得这个可能有人胡说的吗?篡改的?”政政:“这种野史多了。” 石竹说:“女娲的头,画的真的好像蛇,可是人们却把她的身体画成蛇,头画成人。”政政说:“女娲的头还是身体,还没有被人征服吧。或者当时人夸张女人头以外身体的威力。当今世界,有几个人是用生命在活着的,都是只吃生命,不活生命,更不结果的。” 石竹说:“夸父耳朵上有蛇,手上也拿着蛇。蛇是他们膜拜的。黄帝说蚩尤不用帝命,可是他自己后来也反了炎帝。”政政说:“也可能黄帝单方面说的,愚化世人。”石竹笑着说:“轩辕族人,被派去监管蚩尤族,也没有回到中土。” 石竹说:“我其实觉得,当世时候,黄帝也可能是对女人更好的首领,他还喜欢用女人主政、带兵打仗,擅用女人,只不过他也可能还是男权。天有13重的说法你认为有可能吗?”政政说:“谁知道呢。风后假托自己是神仙下凡,在天上是女身,为了替女娲复仇下凡变为男身,这个说法有点奇怪。”石竹说:“也可能当时女权盛大,风后假借女权之威。上古好多造神的。” 政政说:“人心不古人心败坏,说不定就是从伏羲、女娲造神开始的。我跟你说,作为女人重视恶,一定不能忽略女权恶。都是会为祸的。”石竹说:“知道。”政政说:“我妈妈就糊涂。” 政政说:“远古时代的文明,会吸引你吗?”石竹说:“好奇。”石竹看着云彩染上黄,天色有些暗了,说道:“一天天过去,时光的脚看不到,慢悠悠的走也不错。我想剪头发。”政政说:“干嘛剪头发?”石竹说:“麻烦。没功夫打理。”政政说:“有别人给你洗啊。”石竹说:“别人洗也麻烦。而且现在路上、战场上更不方便。” 政政便吻住她的嘴巴,又把她拢在身下,说:“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先问我愿意不愿意让你剪头发。”石竹说:“我怎么所有是你的?”政政说:“那你怎么能是你父母的?你想剪就剪吧。”说着往她的更深处探索而去 翌日上午起床以后,星月给石竹洗了头发,又找个剃头匠,给她把头发剃了。赵高说:“看男人剃头没有看竹良人剃头,这么难过。我的心里拔痛拔痛的。”石竹看他神色难过,说道:“我自己感觉很舒服的,把烦恼的剃掉。以后洗发就省事。另外,让我对头皮的脆弱,头的脆弱,直接的感觉、触摸。”星月说:“没有了头发的保护,头皮容易招细菌,更得常常清洁。” 赵高问:“早晨还是挺冷的,竹良人头冷不冷。”石竹说:“不冷,一点都不冷。不要以为我跟陛下吵架了。”赵高说:“原来如此。” 石竹又说:“还有人说不圆的头剪光头不好看,我的头不圆,所以我也矛盾了一些时候。”星月说:“谁说圆头就好看过平头的。再说良人这也不算平头。”石竹说:“其实虽然知道形状不同没什么,但是人的言论还是会伤害自己。如果特异而不被害的自信,人家的眼光同样不是我喜欢的。但是我想我还可以戴帽子见外人。” 赵高说:“花将军没头发了,众人就嘲笑他丑,他自己也自卑。所以到处问女人说:‘我以前心很软见一个爱一个,现在有谁愿意跟我认真谈朋友,我会把心掏出来给你。’”石竹说:“受了教训了愿意对人好。”星月说:“我们唱反调,比如说剃光头发的女人最性感。” 政政来到王翦帐篷,见王翦在跟一个杨将军说话。那杨将军说:“让我去吧。”王翦说:“你干过间谍吗?”那杨将军说:“没有。”王翦说:“你真正的带过兵打仗吗?”杨将军说:“没有。”王翦说:“你现在做的管理伤员事情做的很好。” 杨将军说:“给我一个机会吧?”王翦说:“等你拿到间谍学校的毕业证吧。你缺乏经验。”杨将军说:“我以前跟赵国人接触过,我会做说服人的工作。”王翦说:“眼下你就说服不了我。”政政从帐篷外进来,说道:“说说,如果派你去,你打算怎样做?” 杨将军急忙说:“让他们的士兵亲见他们的主帅投降,才可以打击到他们,不战而胜。光绑了他们的主帅,不能灭他们的志。我曾经跟赵国官僚接触过,所以了解他们关心的是什么。我的特长是有远见,没有被军事常规惯例束缚住手脚。我将以使者的身份,跟赵葱讨论一番,让他知道他必败无疑。我没有带兵打仗,正好不会泄露我们的军事秘密。” 政政说:“那你怎么让他知道他必败,你若是透露了我们的信息,不是让我们败了吗?眼下他们躲在增修的城墙内,你有什么破法?”杨将军说:“利用滑轮塔,搭一座桥,滑轮塔用铁器制造,抛石机便无可奈何。我们便能掌握空中优势,战胜敌人。我保证不会透露我们的信息的,我了解他们,我直接说他们必败。” 政政点头说:“王翦你让他去吧。”王翦称:“诺。”又说:“那我派这次的降将,给你带路,你跟张武几个人一起去,你小心。”杨将军说:“我会安全无忧的。”王翦说:“好。侍卫,带降将齐云来。”政政见他们打算讨论细节,便离开了。 政政在营地里走动,见到姜将军夫妇和花将军聊天。花将军说:“姜夫人这么好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让她委屈。”姜将军说:“她不是那么好的女人。她好在,会像个天仙一样的总是给我开门,不管我多坏,都说我们是相爱的。”姜夫人说:“我会让姜将军幸福。姜将军对我也很好,他为我留好吃的,教给我学习说秦语,因为他我还能学习画画。我们的感情拆不散。” 政政又走了走,来到厨房附近,看到星月在帐篷外把洗剥好的大雁,放在菜墩子上摆好,“啪”、“啪”的用力截为几截。一个男子,八字眉下垂,站在她旁边,星月说:“你先把你油嘴滑舌撒谎的毛病改改吧,营地里的男人撒谎成风,跟你肯定有关系。你引领了这里的风气?昨天我问厨房有没大雁,你的同伙还骗我说有,让我白跑一趟。”那男子说:“你的脾气坏,我好。”星月说:“是我是对你脾气太好了。” 这个时候,一个老头拿着一个食盒经过,星月说:“对了,王大爷,你熬的那个粥,都加了什么,怎么那么好吃?”那老头却她很麻烦一样的说:“野草药的根,山里到处有。以后别问我,问了我,我不跟你说话不行,真麻烦。”说完便走了。 政政在附近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听的星月又说:“他把我搞的,现在想到问别人什么问题,好像不应该似的。”那男子掏出酒壶,喝了一口酒。 这个时候李夫人走了过来,她的嘴唇有种诱惑吸引,身体也充满男女荷尔蒙,满汁感觉。她还包扎着伤口,问星月:“看到花将军了吗?”星月说:“刚才看到过去了。”李夫人说:“从今天起,叫我花夫人。”说完便走了。 那男子说:“风流娘们。”星月说:“我看你下身那里好像特别的照顾过,鼓鼓的,你一点不怕被人看,但给人感觉不勾引人。你是不是同性恋?”那男子说:“我裤子里面有特别缝纫一个袋子,保护那里。” 这个时候花将军从另一个方向经过,他拎着几个大雁过来,扔在附近的地上。那男子说:“花将军,随便打几下就能打到这么多。”花将军有点命令的,声音不耐烦、无感情的说:“告诉老张把它们洗好,今天中午我和其他几个将军聚餐。”那男子急忙说:“好。”星月嘻嘻说:“你委屈了?”那男子说:“怎么会。今天吃的‘栽’多了,明天就富贵多。” 这个时候又一个女兵和唐将军对着经过,唐将军看到她,大声叫着:“杜杜?”那个叫杜杜的女兵,大声的粗重的叫他:“衰人!”追过去打他。星月大声说:“厨房重地,大家都在做事,不要在这里吵闹、打情骂俏。”那女兵不理会她,继续追着“衰人”、“衰人”的扑打。 那男子说:“我们还不是在这里打情骂俏。”星月说:“你赖着不走?他们都结婚了,还在那里闹起来没完,不做事也影响别人做事。唐将军像个有心机的老妇人。”那男子说:“我要流泪了。”星月说:“鳄鱼的眼泪。”那男子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他低头去一片一片捡起来,难过的模样。星月说:“好像我坏。想把我变成毒的女人?” 政政站起来,从帐篷后面的门离开,赵高在他背后跟着他。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小河旁,河边的芦苇被风吹的摆动,政政看了一会儿,便走回去休息,准备吃午饭。 下午吃过饭,唐夫人、姜夫人、沈夫人来了。咕咕鸟对姜夫人说:“你的穿戴古典幽静,看了清爽。”石竹说:“夫人今天的衣服,黑色岩石的质感,衬托的你的皮肤颜色,越发的水润。”姜夫人说:“谢谢。有些人还说这颜色是男人的颜色。” 姜夫人说:“外面有说,唐将军没兴趣跟你生儿子了,你别那么纯情了。唐将军说,你作为妻子不合格,你被人鄙视,他说这是他的度量。”唐夫人说:“他的话就想一棒子打死我吗?他想阻挠我再嫁别人。” 姜夫人说:“没想到,他和杜杜搞在一起。还把秽物和胡搞时候的情形画下来,让小孩都发现了。做都做了,画都画了,还对外说没做错,画和保留错了。杜杜哭着说唐将军不可靠,唐将军附和大家说自己不对,虚伪。” 沈夫人说:“非要唐夫人把唐将军抛弃了,唐将军被人人喊打和堕落了,他们的女儿成了没妈的孩子,你才高兴吗?用心何其狠毒。”姜夫人说:“堕落还不让人说了。” 唐夫人说:“杜杜的男人是个闷葫芦,也不敢吱声。杜杜说她在判自己监押,判了自己坐牢。等到事情发生了,才判自己。他们两个都只是想别人不嘲笑他们。他们还互相踩对方的伴侣,又攻击李夫人。” 咕咕鸟说:“也不一定就再不能嫁了。放开一棵树木,拥抱一片森林。男人出了丑事,男人不丑,丑的是女人。”姜夫人说:“杜杜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唐将军的,等到生下来,一定是个儿子,而且算命的说这孩子会对父母好。” 这个时候,众人听的远处传来攻伐的声音。咕咕鸟说:“又开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石竹说:“我去湖边了,侍卫跟着就可以了。”咕咕鸟说:“你不带星月去吗?”石竹说:“星月下午熬药膳浸凤爪吧,王上也爱吃。”星月答应了,咕咕鸟等几人便行礼,石竹离开了。 咕咕鸟拿出菜谱又跟星月说做南瓜螃蟹煲等菜,星月得令了,去药箱子里取了枸杞、人参、玉竹、红枣、当归等做凤爪的食材,才离开去了厨房。 那个男子又来纠缠星月,星月说:“滚的远点,你再纠缠我,我们可成仇了。”那男人说:“我喜欢你。”星月说:“我不会相信狼的语言的,人肉都撕着吃。” 她取了蔬菜择菜,那男子又说:“对了,听说竹良人剪头发了,她受什么打击了?王上不喜欢她吗?还是想要了断尘缘?”星月说:“你们这起人,真是受不了。竹良人过的好好的,王上也喜欢她。是良人自己想要剪一次头发。” 那男子说:“竹良人那么美,王上爱她吧?女人跟对了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美。”星月说:“好像胜利方变美失败方变丑,总算不是一起丑,虽然没说想一起美。王上的恋情你也议论,滚。” 那男子说:“你非要动不动说‘滚’?”星月说:“我愿意。你滚呢!”那男子说:“你把我当成垃圾桶了吧,说话都是火气,相约打架的。”星月说:“我没火气,是你心里压着火气吧。你非要征服我,没门。你还想霸王硬上弓?!” 那男子说:“别人的看法要听进去。我看你应该换个形象,换个发型比如梳个望仙髻。”星月说:“就算我想要换个形象也不会梳个望仙髻。你的看法就要听进去?执行?滚!”那男子很坚持的说:“不梳个望仙髻,怎么换个新形象呢?”星月说:“你再说,我让人赶你了。”那人说:“你不会的。” 这个时候一个叫张慧的女孩和一个男子经过,那男子过来把买的一些佐料,随便的在桌子上一放。一个女兵坐在桌子后面,说:“你每次都把东西放的离我那么远,我够的着吗?你报的账目也总是跟实物对不起来。”那男子说:“忙。”那女兵说:“借口吧。每次跟你都要口水半天。” 星月说:“他吃定了你这样。”那男子就有点讪讪的:“搞不清楚。”那男人对着星月,笑的龇着牙好像跟星月是很熟很亲热的人,好像星月会包容理解他一般:“你们体谅体谅我吧,我也很难。”星月说:“仁义是智慧的老师,你不仁义,人家没必要体谅你。” 那男子的笑容就干在脸上了,有点焦虑、不体谅人、无感情的对张慧说:“你回去把账目给清理一下,把我的工作月报也写一下。”星月说:“你自己的事情,让别人做?”张慧说:“让做就给做做吧。”收佐料的女兵说:“这不是她的事情。”星月对那男子说:“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多,可以跟领导反映,而不是转给张慧。”那男子嘴角撇下来,签了名,把手里的账目给了张慧,离开了。 那女兵对张慧说:“姜将军跟姜夫人和好了?”张慧说:“我会为姜将军保守秘密的,因为我爱他。”星月说:“姜将军就是爱跟女孩混,又不是玩第一个女孩了。你还很爱他的样子。”张慧说:“我想自杀。”星月说:“你是第三者。”张慧说:“姜将军这样,我还算第三者吗?谁比谁地位低?”那女兵说:“现在姜将军老实多了,不怎么跟女孩闹了。”张慧说:“姜老的辣。”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从帐篷里出来倒水,经过星月身边的时候,星月说:“真奇怪,每次你从我身边走,我都闻到麝香的气味。你是不是身上藏着麝香?”那男人说:“没有啊。” 又一个男人跟着出来,张慧说:“我想要买箱苹果,你能给我送到帐篷吗?”那男人好笑的态度,对旁边的麝香气味的男人说:“她让我把苹果送到她帐篷。”张慧说:“你帮忙送送,就能卖掉一箱苹果。”那男人不耐烦的说:“只卖不送,送得付费。” 星月说:“别人送货的,都不要钱,你要钱就显出你聪明了。大家都笨。”那男人说:“不卖行吧?”便进去了。星月说:“可能人家卖的多,你一箱苹果不够人家赚的。”张慧没说话离开了。星月说:“看样子她对姜将军真的动情的。” 这个时候羌将军也来了,送了一只鹿。星月说:“这里还有鹿?”羌将军说:“湖泊附近的草地,鹿跑出来吃草的。”星月说:“我不舒服,脑袋上好像缠着蛇,紧紧的缠绕着一圈一圈的,你有办法祛除吗?”羌将军说:“多看植物。人身体里都有动物性,平时压抑着,看植物就有个倚靠。我这些天在研究老庄,我觉得看这个也很好。” 羌将军笑了笑,又自顾自的说:“打仗到现在,他娘的,快挨不下去了,想回家。真苦呀!不过也快了,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回家。”星月旁边的男子说:“要那么久吗?”羌将军说:“半个月左右吧。”说完他就走了。 这个时候,又几个人来送洗好的碗碟,恰好有个人站在星月旁边。星月说:“你站在这里别踩着我的菜。”那男人好像星月拿着什么资本在颐指气使似的,指责道:“你不早说,你又不说。”星月说:“你理所当然的了。”那男子生气的站远了些。 从帐篷里出来一个女兵,权威的态度对收杂物的女兵说:“到了50就记得放竹签。”收杂物的女兵说:“知道了。”那女兵就进去了。 星月说:“这女班别人做的好也是不好,找茬挑你不好,得服从她,好像就她能做好事。你虽然做事会出错,但是人心好。”收杂物的女兵说:“因为你也跟我说真诚的话。” 星月弄好了菜,又去洗菜。星月说:“刚才羌将军站我旁边,我就觉得头好像被蛇给缠起来,他一走就好了。你的胡子剃的,好像猪皮冻,猪毛没弄干净,冻在硬猪皮里。你的嘴巴周围怎么那么硬啊。” 那男子却岔开话题说:“你洗这些药材,是干什么?”星月说:“做药膳浸鸡爪。”那女兵说:“这个怎么做?” 星月说:“先把你自己挑选的几种药材洗干净,用清水泡一会儿,大火煮开中火再煲半个时辰。把鸡爪放在沸水里烫一下,捞出用凉水冲一会儿,弄干水,再倒进药材汤里。加点盐,滚个数400个数的时间,盖上盖子关火。再闷半个时辰,就可以了。”那男子说:“这么麻烦啊。做这么个菜要这么久啊?!还得这么多佐料?就为了配这个鸡爪子?!”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女人,对星月说:“宫里的香皂真好用,好香啊,我不是故意偷的。我以为你不要了。”星月说:“原来是你拿走的。你要是真喜欢,就拿走吧。算我送给你的。”那女人愧疚的说:“谢谢你。” 那女人说:“我们平常,这样好东西,是想买也买不到的。”星月说:“你不是秦国人?”那女子说:“我从魏国来。秦国的东西又便宜又好。”那男子听了笑嘻嘻的蹲下来,在那里说:“没有伟大的秦国国君历代辛苦经营,怎么有我们秦国现在的好。” 星月说:“我们宫里采购,从来不欺压百姓,都是按市价购买的。宫里好用的好吃的,也很快速度就传到民间了,不昂贵。听说别的国家,宫里的人专门跟宫外的抢东西。”那女人说:“是。给几个钱打发,就跟抢东西的。” 三天后的早晨,几个人吃了饭,医生来诊了平安脉。过后,政政说:“星月,王翦看上你,想娶你?”星月说:“我不喜欢他。” 咕咕鸟说:“王翦好像有把握有计量,样样合适心意,也有点品位。可是不觉得他庸庸碌碌吗?他愿意生活在狭小里。”石竹说:“广阔也不一定更有趣吗?”咕咕鸟说:“你的意思是在狭小里找到了广阔。广阔和狭小其实一样也不一样。” 星月说:“我不喜欢王翦,不要嫁给他。”政政说:“不嫁就不嫁。”石竹说:“其实王翦也算一个枭雄。”政政说:“很多女人都觉得他能庇护自己。”星月说:“找狼庇护,羊入狼口。”政政说:“他算是个将才。周围人都败给他了他才高兴。” 星月说:“人品很重要。伪善,也许可以欺骗世人一时,不能一世。”政政笑着说:“一世有什么不可能。人们心中怀着人间有爱的希冀,就是受害的原因。有人憧憬爱情,也有人拿一辈子来装痴情,迷惑众人。坑你的人不会让你觉得他们是大恶人,反而可能让你觉得他们是好人,他们想方设法的让你不知道。” 政政说:“恶就是会恶斗,比如他们抓着你的任何想法,把你绕进去,和想着被绕进去怎么反玩对方。这其实是盗版的善,变成恶。”咕咕鸟说:“也可以绕他们。”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来报:“启禀王上,一个叫甄西的小官和王翦,半个时辰后要公开决斗。”政政说:“怎么回事?”那侍卫说:“他们都喜欢星月。” 政政说:“星月,你支持谁?”星月说:“两个都不支持。甄西平常嬉皮笑脸的,竟然还会认真跟主帅决斗!男人不是就担心跟兄弟们感情有间隙,不利前途吗?男人一般跟男人相处比女人重要。”政政说:“你感动了?”星月说:“没有。” 石竹微笑低头,说:“你不去制止吗?”星月说:“有些男人爱决斗,不为我决斗也为别的决斗。又不是我让他们决斗的。”咕咕鸟说:“不制止他们吗?王翦是主帅。”政政说:“王翦武功不弱,死不了。” 政政对那侍卫说:“你去对两个人说,星月说了谁都不喜欢。他们爱斗跟星月无关,谁赢了谁输了星月也不关心。”那侍卫领命去了。 政政说:“围观者只是看热闹,可是男人通过决斗来表达愿意为女人死。”咕咕鸟说:“不怕用自己娇嫩的身体,往锋利的宝剑上面碰,不如此不能表达他所要表达。”石竹说:“有些人明知道斗不过还要去决斗,有些人痛了失败了就离开了。胜利的人往往得到各种赞赏。” 咕咕鸟说:“其实有时觉得人群好像批发复制品,跟着主流跑跟着权威跑。”政政说:“也可能被控制的有关。” 石竹说:“战争也许也是。看到战场上那些尸体倒在那里,不想要结束这一切吗?制造更多杀戮,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吗?”政政说:“如果别人觉得是唯一办法,我们就也得接受这个唯一的挑战。只要我们没有忘记爱。” 石竹说:“你会为了一个坚持要吃鱼的鸭子,而改变自己吗?不去解决原因,却以杀制杀。”星月说:“鸭子非要吃鱼。”政政说:“不能局限,要看到前因后果,看不到的时候不能不理性。”咕咕鸟说:“被拖进恶的世界很惨。” 咕咕鸟说:“我觉得孩子在娘胎里的待遇重要,若娘胎给婴孩不安全感,他就会增加危机意识。若娘胎里各种危险,但又有可供婴孩生存的营养,危险似乎也不那么能影响到他生命,他就对危险麻木。而一般人走不出娘胎。在娘胎里就不能让婴儿只是吃。” 这个时候,几个小孩路过,石竹看着他们斜背着脏兮兮的包,穿着揉搓的脏兮兮的衣服,想起之前毒案死去的几个小孩,说道:“孩子天真,会把真实的自己交给你。”政政说:“因为父母照顾他们,他们看外人如同看父母,那是无知。他们有的也算计大人的。” 石竹说:“我看有个女孩戴硬发箍,我小时候也戴过硬发箍,发箍太硬,夹的头疼。戴着不好。要是我生个女儿,会给女儿穿我喜欢的衣服,柔软贴身素净的颜色。”政政说:“一般父母都自觉不自觉的会主宰孩子,其实素净的颜色有素净的感觉,浓重的颜色有浓重的感觉。痴迷一种感觉,人会变的脆弱。不过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品味,至于遇到罪人,可以让他们死去,让世界是你喜欢的样子。”石竹无言的看着他,她的脸在阴影里晃动,添了一些阳光的稀薄明媚。 政政说:“星月,你这样会影响嫁人吗?”星月说:“不知道。要挑个最喜欢的男人嫁。其实要是有个人爱我,就算没有新衣服,租个牛车来迎娶我,我也幸福。” 政政说:“社会上越来越多人不爱结婚的。”星月说:“想到放弃单身以后,回到家还要干活,伺候男人还不得好反被打骂遭虐待,我就打退堂鼓了。现在至少能舒服的做自己。也有男人爱,但是他们不定怎么想的,轻易就变心,变了心还是残酷。” 咕咕鸟说:“星月不隐藏自己。”星月嘻嘻笑道:“有时也要索取别人的坦诚和知道。也有人自己没有什么想法,他们觉得坦白了盗版的人格,你就也应该坦白自己,伪善多。”石竹说:“星月会跟初次见面的人,就坦诚自己。”星月说:“我们被骗也没有什么资产。” 石竹说:“为什么不多了解一下别人再决定是否坦白?”政政亲了她一下脸颊,说道:“好奇杀死猫。知道你这么好奇,设置陷阱,逮住你。”他整理衣服、奏折,说:“她性格就这样。”石竹说:“你觉得我了解黑不够还说星月?我蠢?”政政说:“小祸水带来的所有问题,我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去解决。” 石竹说:“我觉得今天自己挺丑的。你没觉得?”政政说:“状态不好?让星月下午特别做个药煲骨头汤。这样也是你,我爱你。”他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王翦他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1.四十一 政政穿着便衣,由护卫保护着,来到两军阵前王翦等领导人所在之处。就听着两军战士,在阵前喊话。 秦军说:“哥们,你们过来,我们这里吃好穿好,打仗有钱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赵军说:“兄弟们,你们过来。兄弟不打兄弟。我们这边不像你们日日劳苦、受严刑酷法管制。”秦军说:“我们打仗衣服都有人给洗,你们穿的脏兮兮。” 赵高说:“两军都拿利益引诱对方。”政政笑笑,正好几个侦察兵过来,侦察兵左看右搜索的神情打量四周。赵高说:“这才是好侦察兵,不会因为觉得安全就放松警惕。”政政说:“有异别人就是暴露目标啊。”王翦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正好要跟王上汇报。” 几个人走下地道,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房间,王翦说:“你们把消息重新说一遍吧。”那几个侦察员便说:“启禀王上,杨将军顺利的说服了黄友,他说都没用怎么说,轻易就成功了。昨天,我们调开我们的人,配合黄友和杨将军悄悄潜进赵葱主营。黄友跟赵葱说让自己部下调虎离山,自己带人出来跟赵葱商量对策,又说让部下采取了守势,任秦军挑战也不出击,保存实力。赵葱知他的军队是原李牧的部下,本领高,也没起疑。黄友跟杨将军,目前在说服赵葱身边有把握的头领,这样一旦赵葱不同意,就可以把他绑起来,强迫他同意。”政政说:“不错。” 侦察兵继续说:“今天,黄友的部下,又跟我们人假装打,留了一个方位的空隙,我们趁机逃了出来。杨将军还在主营,现在安全。”政政说:“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王翦说:“臣也是这个意思。”政政摆摆手,那士兵就退了出去。 政政说:“王翦,你喜欢哪个姑娘,姑娘愿意,我为你们赐婚。”王翦说:“其实是在战场上无聊,天天见的都是这些,有姑娘能刺激刺激神经。先谢了王上。” 政政说:“今天晚上御厨做红烧鹿肉,还有新运来的猕猴桃酒。”王翦说:“馋啊。吃了红烧鹿肉,能补脑,喝了猕猴桃酒,更聪明。” 赵高说:“虽然战场上每天大同小异,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王翦说:“那是自然,陛下放心,我们都有侦察兵巡逻的。” 政政说:“赵军有没增军情况?”王翦说:“赵军想要增军也不容易。刘自知他们估计早已汇报朝廷,可是赵王没有什么新的举措,也仍然让他们在我们周边游荡。”赵高说:“赵王真奇怪。”王翦说:“可能一时要征集出一定攻击力的人,也不容易。那边李信他们又拖住了颜聚,分不出兵力来。他们的粮草,也越来越匮乏。” 政政说:“再派出精英队伍,去抢他们的粮草资源,能加重恐慌气氛也是好的。”王翦曰:“诺。” 政政说:“怎么没看到蒙恬呀?”王翦说:“蒙恬将军日日跟将士们喝酒划拳、赌博、玩石子棋。他真是奇人啊,昨天夜里敌军偷袭,很快被我们发现扑灭。敌军把蒙恬将军所在的帐篷都给烧了一半,他一点不知道,早晨起来还问:‘怎么帐篷烧了一半?’” 政政说:“那你继续在这里观察。我们去找蒙恬了解一下情况。”王翦行礼,送他们离开。 他们出了地道,在一个士兵的带领下,来到附近的一个土壕。还没走近,就听蒙恬在那里弹琴唱歌。 旁边的战士说:“蒙将军,你赢了钱就不干了,这样不公平啊。”蒙恬说:“赌博本来就是有输赢的。”说完继续唱: 不想说话 一个人静静坐在土壕 光有点烈 你热吗 不要再傻 这世界早已如此复杂 爱是童话 对吗 你听我说 再这样下去怎么过 继续冷漠 我怕你将会失去你 你想我说 我还在乎你 想要说话 你听到会有什么想法 想远离喧哗 光有点烈 没说的话 不知道该去怎么表达 爱是童话 对吗? (  李健宇  对吗?) 政政走过去,问他:“怎么,不开心啊?”蒙恬说:“没有。王兰来信说养的兔子死了,她很难过。”赵高说:“跟男人抱怨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啊。你还为她心情操心?”说完示意周围人退下去。蒙恬说:“不是抱怨,是说事。”赵高摸摸头说:“那倒是不过你在战场上” 蒙恬说:“我写信的时候尽量不把战争的气氛带到信里,免得让王兰紧张。她在那边紧张也帮不了什么。”赵高笑道:“女人应该懂得不麻烦到男人。而且女人也能有计谋,李信的夫人,就帮助她夫君出了许多主意。” 蒙恬笑了说:“他们研究王翦的小册子,被别人看到了,上面说:‘什么是伟大人物?主帅的代表者应声虫。主帅就是最大的群众,和他关系搞好了,就等于对群众搞好了。抓主帅活思想,把想的事情列到议事日程。得了他一个选票,就征服广大群众。得一人而得其下所有群众’” 赵高说:“陛下知道了。小红还骂李信,说跟着他如同陪伴着一个僵尸,说李信毁灭了她的青春、婚姻,说李信是一个毫无意趣,专门仇恨人,轻视感情,把人想的最坏最无情,终日计算利害,专好推过于人,与人互相倾轧的人。”政政笑笑:“怎么小红越发泼辣了。” 赵高说:“李信说自己不如小红聪明,还教自己孩子跟他搞好关系,他才对孩子好。他们孩子很小,已经跟他们敌视了,尤其跟小红敌视,还出来对别人称呼小红林胖子。又说她父母两个都是摘桃派。” 政政说:“他们有孩子吗?”赵高说:“李信娶小红前,有两孩子是李信小妾生的,他们自己生的儿子倒是跟他们关系很好。” 政政说:“我听说李信还写了一个条幅给小红,上面写着:‘夫妻同心,生不同衾,死同穴。’”赵高说:“他们常常吵闹。可能两个人还是年纪有点差距。”政政说:“有蒙恬和王兰差距大吗?蒙恬和王兰过的多好。” 赵高说:“男人都喜欢宠幸比自己年小的女人。王上我们要不要考虑,选拔一些年幼的美女,赏赐给将军们。”政政说:“可以考虑。每个将军都给配备几个他们喜欢类型的美女。回去再说吧。正好打下赵国以后,选拔的赵女赐给他们吧。你主持这事吧。”赵高曰:“诺。” 政政又对蒙恬说:“我听说,王翦洗澡的时候,你闯进去看到了?”蒙恬低头行礼说:“臣不小心看到了。王翦说:‘主帅对你毫无保留了。’好像说我猜忌他,说他没骗我,让我对他放心呢。”赵高说:“欲盖弥彰。”政政说:“将才啊” 他又说:“即使爱是童话,跟喜欢童话、愿意生活在童话一样的世界里的人,生活在一起,不就快乐了吗?”蒙恬说:“是。”政政说:“我们走了。”蒙恬说:“我也回去吧。去林子里打点野味,摘点野果。”政政说:“那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话。赵高说:“昨天,小红不让李信吃肉吃多了,一个女兵看李信只吃了两口还是很想吃,就夹给他吃。小红跟他又闹了一场,说:‘我不让你吃,她非要给你吃,你就吃吗?’”政政说:“女人天天跟你闹,日子也过不好。” 赵高笑着说:“李信的女儿,很多人都说像男孩。”政政说:“他们夫妻意淫的吧,吃害孩子肉体,攻受动到孩子荷尔蒙了。” 他看蒙恬还是有点没精打采,便问他:“还为王兰不高兴吗?”蒙恬说:“其实这两天都心浮气躁,心情鼓荡。可能是战场环境,让我觉得失控,想要挣扎离开。”政政说:“努力点,不要被环境搞的心情不好。” 蒙恬说:“黑、白狠的合群都是假装的。王兰也因为这个问题总是不开心。”政政说:“我小时候也曾经有段时间总是不开心,不开心就可能是被恶势力主宰了自己,克不了。常常听说王兰不开心?” 蒙恬说:“这次兔子死了,又让她不开心。这只兔子,乐趣就是跟王兰做对,到处咬。王兰不喜欢什么她偏爱做什么,王兰喜欢什么,她才可能顺王兰意。王兰有时打她,她飞快跑,躲起来,王兰就说:‘要让她知道躲的了一时不能一直躲。’这次兔子又让王兰生气,她就把兔子关起来,她说关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兔子用尽全身力气撞笼子,王兰也没有给打开,谁知道兔子就死了。王兰说她不在意王兰的想法,王兰也不在乎她的,这点不后悔。”政政说:“宠物跟小孩似的,坏起来没有数,会肆意坏。” 蒙恬说:“王兰示意她,别把装水的碗弄倒了,她就故意弄倒它,小爪一抬就倒了。据王兰说它小时候,还和另一个小兔说王兰坏话,两个很愤慨。当时王兰不懂,给他们洗澡,另一个兔子给这个兔子舔毛,她却不给另一个兔子舔,那个兔子先死了。王兰说兔子可能是吃肉吃死的,它看猫吃,想要满足更多欲望,不吃草。只在欲望这点上,它愿意配合王兰对王兰好。王兰说她对这个问题没重视,自己有错。”政政说:“它就死在这一点上。它爱欲望,抓着它的欲望狠虐,死翘翘了。” 几个人走近营地,就见一些士兵在操练,有步兵拿盾牌、大刀跟骑兵打斗,要砍骑兵的马腿,骑兵用枪扎刺。突然一个侍卫发生了大事的惊慌匆忙跑来,跪下行礼道:“田将军把王翦女儿给强,奸了。” 政政想起来刚到营地的时候,王翦的女儿站在王翦背后,轻柔和睦的微笑着,好像浊世清流。她长的美丽,被军营里的男人称为军营之花。政政说:“把田将军和王翦的女儿一起送到营帐。让王翦回来。” 两个人继续往车子附近走,赵高说:“田将军喜欢的女人,都是那种脸很白,身材好,有少少风情,嫩妞儿又有点轻熟女的类型。没想到竟然动到王翦的女儿。”政政说:“有气势有人脉、经验的,他驾御不了,内在的品质他欣赏不了。” 赵高说:“田将军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蒙恬说:“军营里虽然没有营妓,可很多女兵跟男人通奸,大家都睁眼闭眼,他为何如此?”赵高说:“蒙恬将军好像说个营妓就要脸红一样。” 几个人来到营帐附近,就听人议论道:“强,奸就强,奸了,多大点事,又不是绝世美女,有人倒希望被强,奸了,可惜没人要。”另一个说:“是你吗?”那人又说:“我还用的着强,奸?老不要脸的女人,又不是今天被强,奸的,莫非要讹诈田将军钱。别人被强,奸的,不照样过的挺好。要学会忘掉那些事情。就她整天的一怎么就哭,又自己说出来,太不知道羞耻了。”旁边那人说:“现在才说,谁同情她,黄花菜都凉了。” 政政听的气愤,对赵高说:“等会儿把那两个人罚作奴隶。”赵高称:“诺。”就听那两个人中的后者还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两个人进了营帐,就见田将军垂着头气馁的跪在那里,女孩一直在流泪,但是眼神里有种脆弱的坚韧。政政问:“你们谁先说?” 田将军说:“我没什么说的。”那女孩说:“他趁周围没人强,奸了我,我的第一次。他强,奸完我以后,还冷笑,这些天我一直记得他的笑。”田将军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强,奸,明明你自己愿意。你看着柔顺性格太硬,难伺候。我送给她礼物她嫌不漂亮也不愿意要,她主动跟我来往的,我不想要你了。” 赵高说:“找不到证据,怎么判刑?”那女孩说:“他撒谎。我冤。”田将军说:“其实她希望我强,奸她,她想要那样的滋味,是她骨子里的东西。你们只看到她表面,她并不清纯。” 政政便去座位上坐了等王翦。蒙恬说:“我去山里打猎了,这里狐狸多,白毛红毛都有。”政政说:“你去吧。”蒙恬便离开了。 蒙恬骑马往附近的森里方向去,走到半路,看到一只鹿孤零零的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吃草。蒙恬一时被吸引,便驻马旁观,一时感觉心里柔嫩、平静。 这个时候,他看到远远的有十几个皇宫护卫,保护者竹良人来了。那鹿惊走了,蒙恬策转马头,刚要离开。一个护卫大声叫起来:“蒙恬将军。”蒙恬便又把马头策转回来,说:“何事?”那人说:“你去哪里?”蒙恬说:“山里打猎。”那护卫说:“等等我们。” 蒙恬便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那行人过来,蒙恬给石竹行礼。石竹说:“那边山里跟骊山不一样吧?”蒙恬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石竹说:“我也想要去散散心。”蒙恬说:“好。” 几个人策马慢走。蒙恬说:“竹良人逃避战争?把自己永远关在一个小天地一种感觉里,不一定快乐,不过如果感觉受伤躲避比不懂躲避好。” 石竹说:“我知道。王上说,山野里的花才有感觉,没有被护理过,没沾人气的清纯。开的美丽,落去的无声。原本世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被神遗忘的吗?”蒙恬说:“遗忘?”石竹说:“神遗忘了世界。”蒙恬说:“神真不一定更干净。” 石竹说:“神不会忧伤,神用遗忘拓展了永远,让局限变得宏大,让存在变成永恒。人的忧伤,放不下解不开散不掉,是愚蠢的。”蒙恬说:“人可以选择聪明。”石竹说:“离开,没有去陌生的地方,见面,没有到异类的家里。” 她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头,头上已经长出了一些头发。她眯着眼睛看看太阳光,说道:“漂泊不好吗?神可能也去漂泊了,我也觉得漂泊可能会更幸福。太阳出来,金光万道,心也跟着亮和暖起来。” 蒙恬说:“良人听王上的现在不碰红色?你真相信王上说的那些吗?”石竹说:“王上可能也是姑且听之,我就姑且顺之。现在晚上尤其不让我碰红色,帽子也不能是红色的。”蒙恬说:“你真的相信有神吧?”石竹说:“王上说这些事情不了解不好说。” 这个时候,羌将军从后面喊话:“等等我。”两人转身观看,他正飞马过来,不消一刻到了眼前。羌将军给两人行礼。 蒙恬说:“今天我要打狐狸。”羌将军说:“没事,你不打狐狸的时候也会遇见别的野兽,我们一起。你们说什么呢?”石竹说:“说神鬼。” 羌将军说:“我宁肯相信儒家传宗接代。‘我凭什么要养你的孩子?’,在相信鬼神的人认为这不是理,儒家看来是很强的理,父亲用自己的财富为孩子的教育、人生投资,父子同条命,孩子会延续自己的生命。” 石竹说:“儒家的人也有的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是只有一个祖先,祖先生了孩子,孩子又杂交生了更多的孩子。让拜祖宗。” 蒙恬说:“怎么找寻真相去证明猜测,才是可以讨论的问题。我跟王上观点一般,我认为由成年人影响的未成年人也参与的社会,应该给未成年人成年前提供基本意愿的满足,他们也爱咋咋,不爱上学就不上学。未成年人在社会感觉无助,被威胁迫害感太重,不清楚世界是否安全,无法放心参与社会,也是人类社会制度的失败。人类社会应该让人类生活的好,也不只是成年人构成,不应该人生某个年龄段的人,或者某些群体帮派说了算。” 羌将军说:“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意愿都得到满足。大自由?难啊。”蒙恬说:“不能得到满足,也应该能合理的尊重、理解。其实孩子是父亲的延续,这不符合人们真实想法。”石竹说:“很多人吃掉别人不付任何代价,对自己孩子也不会放过。可是在孩子眼里,父母可能是跟自己私人亲密关系的最大友善,或者知道父母黑也不得不对父母好的。” 蒙恬说:“目前的文化太重群体性。个人都是随大流,无法发挥主观能动性。”羌将军说:“个人需要仰赖国家获得保护,为了国家强盛也得做出牺牲。”石竹说:“希望从国家获得保护,其实也是从人获得保护。发展个体是王上也认为对的方向。” 石竹说:“恶不让别人发展。恶统治社会,永远都会在比拼谁更恶。”蒙恬说:“地主窃取了佃户的劳动,他靠吃人活着,佃户靠吃泥土植物等其他活着,都是恶性互动。” 羌将军说:“一个团队再强大,也可能有狼。羊要懂得跟狼讨价还价。谁也别把对方逼到掀桌子不合作的地步,双方各退一步双方得到都能认可的。否则对谁都不好。如果你指望明天得到想要的,而不今天就去做,你的指望太随便,不值钱了。” 石竹说:“羊如果会讨价还价,还是羊吗?彼此搏斗,为自己说话,恐怕也会比谁能搞掉谁,难得到一个合理的都有好处的方案,做到相对公平。而且就没有几个人能坐在谈判桌前。如果多一些人能坐在谈判桌前,也许也会有些作用。一般也是做了最高的‘王’才能有最大利益,否则不去学习王道,不断的被讨价还价结果,就是沦为佃户。寇贼很多都是不够懂得讨价还价,而是用暴力黑,自立为王。王道社会的结果就是,人人争先为恶。” 羌将军说:“每个领导人都会宣称带给子民幸福,没有一个会公开宣称他们当领导是为了操人民。言语只是欺骗,说说而已,其实不管他们说的多好听做的多好看,主要看他们是否给人民一条后路,后路就是当人民不满意的时候,可以和平的换别人。” 蒙恬说:“换人不换思想有什么用? 像现在各国的继承人制度,都是家天下,有的也传位给不是亲生儿子,也是算有后路,不是驴象一窝吗?结果呢?我觉得没了领导人才会带来真的公平。只要有领导人,就没有民主。” 石竹说:“羌将军想要奴役领导人,削弱领导人的权威,蒙恬干脆想让领导人消失。”羌将军说:“蒙将军是农家?” 蒙恬说:“是我自己考虑的。我觉得领导人的存在如果是为了民主,这个领导人被选出来的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很重要。我认为领导人做的事情也是一些事情,大家都是做事情,不能一些人统治另一些人。就说做事,别说领导。” 羌将军说:“其实我不喜欢民主制度,我喜欢有领导人有阶级的社会。要真是民主社会,现在我们这些人都不能过今天这样的日子。” 石竹说:“在强权控制下的民主,是暴力奴役了民主,伪民主。尤其金钱买卖下的讨价还价的民主,是妓院制度,什么都是拿钱买卖的。不管是什么统治了人民,包括金钱,都让这霸权消失好吧?” 羌将军说:“制定公平竞争的规则。”蒙恬说:“公平竞争,还是自私的前提。只要不把私有概念中的恶搞清楚,治不了恶。你想自私在上,受保护的,还是谁能吃的多,还不是比谁能更厚黑,凌驾在其他和规则之上。” 羌将军说:“人的天性是自我保护的,这不算是自私吧。自我保护的高级形式是调动别人的力量保护自己,一种是洗脑,另一种是契约。不承认私权,只会造成佃户被地主拼命的剥削,演变成奴隶制。” 蒙恬说:“承认自私,契约就是强盗分赃?我们现在的制度是承认私权的。正是因为承认私权,没有平等,社会是阶级社会,人分等级,所以才造成社会混乱。”石竹说:“有些自私吃别人无私,自私奴役无私。” 羌将军说:“我们国家是相对清明的。爵位制度带来相对公平。别的国家才是劣等国家。一个国家的存在如果有利其他国家就是优等,不利就是劣等。这跟自我保护有关,所以我们来攻打他们,他们的战争是无道的,我们的是正义的,他们失人心。这很现实,只要没有从军事上摧毁他们的政权,他们就仍然会存在。” 蒙恬说:“被压迫的佃户往往不懂得反抗。”石竹说:“也不能谴责别人不懂反抗。不过奴隶制度下,奴隶和奴隶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自私所以恶的合理?”羌将军说:“不能把错扛在自己身上。” 羌将军说:“如果不承认私权,天下都是大家共有的,人们自私,就会好像其他国家的人对待公共资源随意糟践,东西只有是自己的才懂得爱惜。”石竹说:“天下共有,但是人心还是私有,就会搞坏。恐怕说是大家共有,其实还是少数人私有,私有搞坏。所以应该思想上先解决问题。” 羌将军说:“那公有制怎么管理?被大家管理?大家就聪明吗?一个政权最长的执政时间多少年?一个政权为什么不能永远执政?答案不是明显吗?”石竹说:“关键是思想上。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奴隶制不在于领导人是谁,都一样的思想,就都是奴隶制。” 羌将军说:“要公有制?没有政权愿意把手中的肥肉交出来,会交出来的都是佃户。佃户会被厚黑耍的团团转。”蒙恬说:“要公有制,必须得解决资本问题。推倒佃户地主制度。” 羌将军说:“我觉得资本是权力撒野的一种方式,没有资本,权力还会以别的方式撒野,应该管住的是权力而不是资本。管制资本而不控制权力,就好像控制刀剑的使用来减少犯罪一般可笑。” 石竹说:“但是现在资本在撒野乱。你说的权力是贬义的。不管权力的工具是什么,控制权力的工具是控制权力的办法之一。语言思想、行为、性、物质资源所有跟人有关的都可以是贬义权力的工具。他们成就人也毁灭人。另外为什么人不会把自己的手当成控制来为自己服务的工具?因为手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没有个等级。” 羌将军说:“我们都没有见过更文明的社会怎样,所以也只能在野蛮中寻找依据。资本如果真能收买到全部权力,他们为什么不把权力套到自己脑袋上。资本能买到的权力有限,是被更高的权力控制的权力。” 石竹说:“资本也会恶,权力又是特指的什么吧?黑斗吧?”蒙恬说:“权势总是背离民主,被少数自私的人掌握?法律的建设过程中也有为自私的人掌握还是为群体建设。” 羌将军说:“一头狼带领一群羊才能发达壮大,如果让羊说话做领导,那么怎么能取得最优发展呢?”石竹说:“羊就算是被狼吃害奴役的弱黑,羊有羊的智慧,有羊想要的公平。除了自私自利的人,还有自我牺牲的人。” 羌将军说:“不可能同时采纳多个意见处理一个事情。那么就可能矛盾。”石竹说:“民主要往人民走,而不是向权势靠拢。现在是民主是被操纵不反抗的,互相比权势猖獗。” 石竹说:“其实社会的事情是所有人的事情,可是人民普遍不关心公事,被奴役的奴役人的都爱恶,对恶反思少,盼着能分恶一杯羹。有的不敢也没有能力提出自己看法。” 羌将军说:“我又觉得还是一部分聪明人获得权势,带动其他愚蠢的人后享受到最先进的果实,才是现实的好办法。”石竹说:“所谓聪明的人不会凌驾在他人智力之上,不会坑人智力?其他人怎么愚蠢了?” 蒙恬说:“生于乱世,男人的使命变成打仗。其实多么盼望远离战争,和平。到森林了。这里人迹罕至,野兽挺多。竹良人,我们一起走,不要走散。”石竹答应了,几个人便走进了林子。 刚进林子没多久,石竹就惊异的看到蒙恬从她头顶挑下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她强自镇定了一下没有什么表示。几个人又前行几步,便见到绝壁擎天,飞瀑彩湖,还有老树老藤缠绕相生,飞鸟走兽络绎出现不绝。 石竹说:“这才刚过了霜降,怎么天气这么冷?”蒙恬说:“二十四节气是祖先的伟大创造,可是也有不尽完善之处。”羌将军说:“如何说来?” 蒙恬说:“同样是霜降,在齐国跟在燕国,跟在秦国,不一样。燕国的霜降日子雪花纷飞,齐国也寒冷迫人,我们秦国却温暖许多,到了蜀国南方一带更加是植物青翠宛若我们这里的春夏。就是在秦国,地域广阔,不同地方的霜降日物候也不同,却全国统一用一个标准的节气,不合理。” 石竹说:“你们觉得二十四节气,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发明的?”蒙恬说:“有人说是古人因为要看天上星辰,观察物候变化,安排农事生产,所以发明的二十四节气。”羌将军说:“我觉得农民没有那么聪明,可能是统治者安排人研究以后编制的记历方式,便于统一耕种,获得谷物丰收。” 蒙恬说:“我觉得可能是有些农民为了家人过的好点,辛苦耕种之余,观察物候总结的规律。”羌将军说:“你的想法是美好的,恐怕是一厢情愿。现在二十四节气等历法的颁布都是由国家专职人员负责的,民间私造历法是大罪。掌握了与天地沟通的知识,就意味着掌握权力。只要不是民主的政权不会允许农民变得聪明。” 蒙恬说:“掌握知识最多的人不一定是发现知识的人,统治者掠夺民众智慧,愚化民众,不意味着二十四节气就是他们发明的了。”羌将军说:“二十四节气,将四季的变化归结为阴阳二气的消长,跟国王刑罚、祭天等典礼联系起来,这些不是普通农民懂得的。”蒙恬说:“那也可能是政权把其他的跟二十四节气牵连起来的。” 石竹说:“这个猴子蓝色的脸,跟上林苑有的猴子长的一样,可是他们不认识人,便少了许多无赖。动物们虽然不知道怎么脱离弱肉强食的循环,可是他们过的有自己的快乐。”蒙恬说:“还觉得自己有自己的聪明。上林苑的的确过的没有山野里的快乐,也黑多了。有些山野的动物不怕人,他们被人打死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怨恨。” 石竹摸着一棵大树,大树的干上长满了青苔,她说:“树下这是花吗,可怕的样子。”蒙恬说:“哦,那是火玫瑰。它会捕捉昆虫,算是花吧。”石竹说:“什么人给起的这么个象征美好又好像它被虐待的名字。”蒙恬说:“蒙毅。在他看来,植物吃昆虫,跟动物吃昆虫,没什么不守伦理。” 石竹又喃喃的说:“为什么人们都觉得花儿美?我也觉得花儿美?”这个时候,蒙恬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便追去了,羌将军打了几个飞鸟野兔,后面的人提着,石竹就一边走一边看。 不一会儿,石竹来到一处高地,看到远方一挂瀑布从山的缝隙里流下来,就好像动物的小便。蒙恬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狐狸害羞说道:“我运气不错。可以给王兰做个围脖了,王兰却不一定会开心一些。” 石竹说:“她为什么不开心啊?”蒙恬担忧的说:“她一直忧郁症,悲观失望,觉得社会丑陋,没有什么幸福是永远的。她说她很早都不会流眼泪了,泪水变得很少,开始是自动流回去后来干脆没有了。”石竹说:“是不是对现实不够认识了解?了解多了懂得怎么应付就会自由多。” 蒙恬说:“家里纷争。王兰说,被那些人折磨,那些人还说她危险。我跟她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其实也是你不该太看重的人。王兰却宿命论说,也许她的不开心是命里注定要有的。”石竹说:“可能不看重也被黑害的感觉?经历就会成长。” 羌将军一直察看周围,这个时候说:“我有个朋友提出一种说法,人有积极自由,也有消极自由,积极自由是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而且能做成,消极自由是,免于被他人干涉做成想要做的事情的自由。我觉得当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想想这个说法。”蒙恬说:“这个说法不错。” 羌将军说:“一个能力强大的人,他的意志非常强大,什么都想干,不喜欢别人限制他发挥的消极自由说法。一个能力弱次的人,很多事情他的能力达不到,对于这些可怜的人,他们的自由完全依赖消极自由来保护。如果强大的人入侵到他们的空间,他们又没有能力去开拓自由空间,他们就什么自由也没有了。” 蒙恬说:“能力强的不一定侵犯能力弱的,能力弱的也不一定侵犯能力强或者更弱的,侵犯跟能力强弱没有关系。有些人就喜欢扮猪吃老虎。”羌将军说:“我认为能力强,这个事实本身就侵犯到弱的了。能力弱的不一定好,但是不好的有理由,能力强的却一定是坏的。我们的社会就是太集体主义了,造成很多人利用集体主义侵犯他人的利益。” 石竹说:“如果在你看来消极自由就是均分利益,让能力弱的也分到好处,让能力强的别想多分了。但是能力强的难道就不依赖消极自由和人权吗?也可能别人能力强是有付出的,既不付出不承担责任,还想要分享利益,分享不到想各种办法,希望不是破坏、厚黑的办法。那为什么不选择做一个弱的人,不用辛苦凭借弱者身份无理当有理的可以分享强者的利益。” 蒙恬说:“我觉得民主就是人群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式,有人认为投票是民主,有人认为是少数人意见也听取甚至其他人跟随,能获得最大利益,是民主,有人认为谁想怎么就怎么,只要彼此不互相干涉就是民主。” 羌将军说:“我觉得当一个人感觉到被周围人限制的时候,他就没法好好活,他就是弱者,他采用什么方式,好的或者坏的,都是为了他的自由。这是合理的。”石竹说:“被害可以寻求正义。”石竹笑笑说:“人天然存在有不受伤害的权力,那么也得具备能承担不伤害其他的责任。你黑害别人好,却不想被人害,你做黑大王高了,那肯定不行。” 羌将军说:“努力什么?不努力的活着也挺快乐,凭什么就被淘汰了。”石竹说:“感觉到别人努力的压力?还是羡慕别人努力的成果?” 石竹看着不远处一棵灌木,上面一个枝子落满了一种昆虫,昆虫的翅膀透明张开,好像一枝的花朵。这个时候随从打了一只野鸡,蒙恬说:“智慧为了什么?我们活着为了什么?” 石竹说:“其实只要没有违背基本的道德规则,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任何应该怎么任何指责都可以扔到一边,什么也不用听。道德可以是让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而不是我活你死。你死我活不需要道德,害道德的。” 羌将军说:“要我说,什么善恶,其实就是两条道路,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人觉得毒蛇会伤害我们,难道他们还从世界上灭绝了?我们觉得谁是大善人,难道他们还比别人晚死或不会死了?关键是活着舒心快乐。” 蒙恬说:“人与人之间的为难很严重很残酷。王兰以前会微笑着掉泪,让我心疼,每一滴都落在我心里。但她还是努力爱的。”羌将军说:“干什么非要自暴自弃,放弃自己,而不是相反。放弃就永远没出头之日。抑郁,主要是自我意志上挫折太多吧。死脑筋了?”石竹说:“人有自知之智知人之明,会快乐很多。” 她看着树上开的一种小野花说道:“美的存在本身就是美,跟对待美的形式无关,不论是让它茁壮成长,还是毁灭它。为什么毁灭一定要成全存在?为什么生命是必须坚持的。”羌将军说:“那是情不自禁的。” 石竹看着不远处一个河谷岸边,有一些美丽的石头,说道:“的确是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到觉得为什么那些美不该是,至少控制自己不要去膜拜,它们不比自己低贱,但比自己高吗?你们看那边的石头。” 蒙恬和羌将军望过去,蒙恬说:“这种石头的确很独特,以前也没见过的。”羌将军说:“我知道,这个据说是火山喷发以后留下来的节理。”石竹说:“我有种感动的感觉,让我产生对美丽文明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们过去看看吧。” 蒙恬看看天色说:“只能迅速去转一圈,不然我们就得在山里吃饭了。”石竹说:“你们不过去我就自己过去转一圈。”羌将军说:“我保护你过去,他们不爱去的正好打猎。”蒙恬说:“我以前去过。”说完又派了两个侍卫保护石竹。 石竹等四人就去了,蒙恬远远的看着他们在河岸边驻足欣赏、抚摸,又迅速的回来了。恰好有个侍卫过来说发现一头熊,蒙恬又把几个侍卫都派去打熊了,自己仍旧原地打经过的野兽。等到石竹他们回来,便往回走。不久就见侍卫用木棍抬着一头熊跟在了后面。 蒙恬说:“如果我们去到一个更美好的社会,看现在这些同类相残,就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他们却看那些努力的,还有良心的人,可笑。他们觉得今天的粟你都买不到,说什么明天。”蒙恬说:“其实行恶有成本,如果行恶的人知道他们要付出的成本会多余获得,他们就不会那样做了。”石竹说:“行善也得成本啊。” 蒙恬说:“人面对外界不能改变被动的局面,还要自己害自己,不是发展之道。”羌将军说:“有些士兵到了战场没杀一个敌人,就死去了。没本钱没能力善,还硬要善就是愚蠢。”石竹说:“可是你接纳了恶,就要永远与恶相伴随。狼把羊都害死了,狼就当羊。人把狼都搞死,人就当狼。” 几个人出了林子上了马,继续说。蒙恬说:“垃圾人主导的人治就会只为自己人好,好人主导的群体会分享好人的光辉,群体都受益。”羌将军说:“有对人好点的有对人坏点的。好点的倒霉才显出好了,坏点的占便宜显出坏了。”石竹说:“土匪帮中的喽啰就一定比土匪头对人好吗?” 羌将军说:“家天下,王上就是大家长。就算王上是主张民主的,但是如果有黑当了王上呢?拿家天下怎么办?拿大家长怎么办?”蒙恬说:“在一个规则是博弈敌意关系的社会里,一棵树难成林,挡不住风沙。所以树就可能团结起来,结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帮派,然后恶斗,又有大帮派吞并了小帮派。关键是恶。” 石竹说:“现在很多国事,谁能答问题好就采纳谁的意见,或者集体投票决定事情。”蒙恬说:“除了民主建设,黑制衡也是必须的。”羌将军说:“一个概念被认可,往往就意味着另一个概念被否决,难以周全,民主就极端一点。黑制衡,干嘛不用民主制衡黑。” 石竹说:“黑制衡用恶斗。把罪孽的黑暗思维引入每个人的血液,分享罪孽的好处。人们会不放弃因为黑分利。不过白如果了解黑多了,也会克黑多。有人用黑辅助白,有人用白辅助黑,两种人都有。现在主流黑。”石竹说:“变成依赖,放弃依赖倒霉,就算你依赖药品。” 羌将军突然说:“人性恶。我们秦国就是用人之长,也用人之短。不管是罪犯还是良民,只要能带来利益,就用。用良民做大官,可想而知,管不住罪犯。罪犯还会伪装良民呢。威望都是装出来的。”石竹说:“也有把罪孽向大众披露呢?”羌将军说:“犯罪分子会拼命。只不过有的拼不了。”蒙恬说:“目前的形势,用人不能太清廉。” 羌将军说:“当世社会,还是钱财重要,让我看给一些岗位高薪,招徕能人。”石竹说:“能人都被控制了。也有专门学者团,研究问题,给出报告,专门搞精神建设。” 蒙恬说:“被侵犯了利益的势力把我们当仇敌,我们会死的很难看。他们黑高。”羌将军说:“只有顺从和承认自私,才是万灵丹。这是解决犯罪型社会的最快捷办法。目前还是得这样啊。”蒙恬说:“我们现在从犯罪型社会向好点的社会进步,但是那很难。” 石竹说:“承认私有制保护私有财产,只是减少恶斗。但是私字的确就造恶多。”羌将军说:“人可以改变的是魔鬼环境,环境改变人就改变。”石竹说:“把限制人身体、精神发展等因素总结祛除,可能就跟帮助蝉从壳里出来一样。顺应环境作出有益改变多的是墙头草。” 蒙恬说:“有时恶也有群体性的恶劣。”羌将军说:“打仗。”蒙恬说:“赢得战争会刺激人的欲望增加。而小恶的欲望被大恶玩了。如果全民不是打仗,而是建设,该有多少。”羌将军说:“这是必须的,别婆婆妈妈了。” 石竹说:“人们往往不能认识到恶不是行恶的理由。人首先得保持独立性,独立于恶,才能思考。”羌将军说:“那善是行恶的理由吗?对恶来说能用恶害,得到,为什么不害。”石竹说:“也有些人为爱而恶,其实往往是被利用,真实是为恶而恶了。” 羌将军说:“想要干掉人的自私无知可笑,想改造人是狂人在装扮上帝。只有承认自私,在这个基础上思考才有结果。”石竹说:“自私只是人的对外界的一个反应,而且只是人在一部分环境一部分时候那样。人是想要脱离宿命的。” 羌将军说:“我祖上在燕国混不下去了。拖家带口,一路要饭走到秦国,开荒种地,治学从商,开始了100多年的奋斗。这个大家庭一度兴旺,车马满院,但是到了第五代终于因为当家的贪污腐败而崩溃。分家那天晚上,我太爷这支就没饭吃。”蒙恬说:“分家以后贪污的会继续坏,坏必然影响其他人,分家并没有解决贪污的问题。” 石竹说:“分还是合,只是形式。思想坏,坏就起坏作用。少数人剥夺多数人选择侵犯多数人权利,还有多数人剥夺少数人选择侵犯少数人权利。封建家长制,还有现在越来越私有的婚姻制,所以是不是应该消灭私有制相关制度。” 羌将军说:“建立公有制,怎么建设?”石竹说:“反其道行之肯定不行,被私有吃了。在公平的前提下允许出现小范围的等级,在民主的法治制度下允许小范围的人治,在大是大非的多数人决定权下允许小范围的黑暗,在科学的主流下允许小范围的鬼怪迷信信仰。允许各方势力都有发展空间。” 石竹说:“私有制是因为黑建立的制度,应该有因为白建立的制度。公有制不能就是人是受害者身份,受害者不一定就是白。王上也觉得应该限制恶,比如设置顶线,把恶控制在一定范围。” 羌将军说:“为什么不是底线。”石竹说:“底线保证地主养的肥羊永远可以宰割,温水里煮青蛙,煮了一锅又一锅。让他做不成地主,才更好吧。”羌将军说:“有人会装恶有顶线底线了,装白混,他们会想法凌驾标准。” 石竹说:“装白混,还是黑,黑会被注意的。” 几个人说着来到了营地,羌将军说:“我把猎物送去厨房。”便离开了,蒙恬也告辞离开了。 石竹回到马车上,就见政政叫人拿了一件软羊羔毛的外衣,石竹看看说:“衣服这么软。”政政说:“天气冷了,多穿点。” 他看到石竹手上戴的染色的小木头圈圈说道:“这些东西就是色彩艳丽。”石竹说:“我学着做的。”政政又说:“头上戴的这个骷髅手头饰,摘下来吧。”石竹说:“姐姐送给我,嘱咐我天天戴,担心我出意外,她说这个头饰下了巫术,会保护我。” 这个时候唐将军来报告说:“天气冷了,衣服没及时运来。”政政说:“还有几天到?有别的办法吗?”唐将军说:“消息不明,正催促。把死去将士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活着的人穿吧。天寒地冻挖坑掩埋也不容易。”政政说:“不行。死人虽然用不上,可是他们为了国家牺牲,让他们体面点死我们还能做到。” 唐将军说:“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眼下已近冬天,如果下雪一样糟糕。战士们在雨雪里守阵地,会很多怨言。”政政说:“不行。让将士们提起精神,赵军就快失败了。没两天了。保证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不及时。”唐将军称“诺”离开了。 政政说:“现在来了战场,你却逐渐活泼起来,没以前那么孤僻不爱与人接触。”石竹说:“宫外让我觉得新鲜。”政政说:“那以前厌倦?”石竹说:“不是。有时精神上的被攻击,你都不能时刻知道,被打了也不知道被打在哪里。而且我的生长环境就是教我顺从、端庄的。” 政政看着她娴雅的坐在案边,披上羊羔皮外衣尤其赏心悦目,便道:“来我怀里,我亲亲你。“石竹看他一眼,放下茶杯,走过去靠近他。政政亲亲她说道:“我让人注意常常给你煲点红姜茶暖身。”石竹说:“现在喝的就是益母草红枣猕猴桃茶。姜茶辣我又不喜欢加糖。” 政政说:“下午别出去了。”石竹说:“不出去了。”星月过来给政政的茶杯里续水,口里说道:“王上还喝杞子参茶。”政政说:“喝习惯了一种口味,觉得是喜欢的,往往就喝下去了。” 石竹说:“那些伤亡的士兵,好像无辜的婴儿,最柔软的婴儿,刚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着。他们的痛苦爱恨都那么纯洁,可是他们也好像恶魔。而我,似乎不被他们害,我就不够好。”政政说:“希望这罪孽早点结束。” 石竹说:“国王制度反民主,也是难搞掉的,如果群体不反抗,国王和恶劣的制度就会一直延续下去。”政政说:“民主不好搞。社会一盘散沙不可怕,随时也可以凝聚起来就行,怕就怕散沙各自为政,互相迫害、拆台,变成人人都自危。目前这个国王制度能让他们黑斗少。”石竹说:“那能做些什么?制度会帮助引导人往好处走。” 政政说:“我是不想建立强权政治的,可是你们也看了当今世界的情形,强权就是一道坚固的堤防,其实也保护我们。也是为了群体的利益被迫的,不得不这样。”星月说:“有时强权也让我们有安全感。因为强权以外,是恶劣的强权,强权以内却春暖花开。”政政说:“强权是恶劣,可是我们需要它。”石竹说:“为了群体的利益,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强权政治?” 政政说:“内忧外患。秦法都不好推广。李斯来奏折,说现在韩国自治贯彻秦法已经证明效果一般,韩国的敌对势力一直蠢蠢欲动。如果赵国再效仿韩国,恐怕控制不住。李斯说,建议我先不在赵国推行秦法,找个赵国的郡县试点秦法,总结经验慢慢来。省得赵国人暴动。你们看呢?” 赵高说:“李斯大人的话有道理。一副药不可能适合两种病情,抄袭韩国经验就是失败,更何况韩国的经验已经证明是失败的。”石竹说:“把黑一网打尽,让黑无法凭借黑得利?如果容许罪孽继续存在,罪孽就会想着发展。对了,富人会把财产转移到其他安全国家继续享福,并且不必承担秦法的惩罚。” 赵高说:“的确,富人会把利益都偷运走,去国外有利自己享乐就去国外。不过如果改革太骤然,普通的赵国民众恐怕也有排斥,如果赵国贵族暴动就难办。他们的财产也不可能都全部在赵国,会死也拒绝交出财产。”政政说:“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赵国贵族,而是赵国普通民众。赵国贵族可能跑路,赵国百姓却是变成我们国家的人了。他们可能会被赵国贵族利用,他们不改变思想,也会发展出新的黑。” 政政说:“如果只是少数恶人是世界乱的原因,杀死恶人就可以了,但是问题没那么简单。恶一直会想要凌驾的。”他看一眼石竹说:“妄作凶。恶会跟白反其道而行之。”石竹说:“其实能建立一个更民主的制度,我觉得是更好的。人民没有了被利益控制,就不会去追逐利益,少数搞破坏的会被群起而攻之,反而利益多。如果真的是一个更好的社会,其他国家的人不必打仗就会投靠秦国。打仗也容易赢。” 政政说:“就眼下,穷酸老百姓哪里会懂得建立民主制度的意义。恐怕他们了解了民主制度,会再出卖民主制度,还帮助少数人搞颠覆国家活动。”石竹说:“我觉得改革应该有建设思路,有爱指引。光有制黑的制度不行,比如还是鼓励自私,那么自私必然会酿造新的大魔头。改革环境,大家的环境,不是少数人的事情,是群体的事情,所以首先得发展民主。这是基础。”政政说:“贫下中农都是傀儡多。特殊历史阶段特殊问题就得特殊办理,不走常规路。” 石竹说:“蒙恬说,如果有些人就是要为恶,把犯人投入到过去的社会,让他们活在旧社会,他们就懂得现在社会的好,会去努力建设往好的方面使力。我们可以考虑让他们活在分封制,奴隶制,原始社会,以及还没有形成人类社会的不同阶段,以做惩罚。那些欺骗利用精神的人,活在机械无生命社会。”政政说:“蒙恬异想天开。” 星月端了水果放到案上,上来倒茶。政政说:“下午有掩埋仪式。”石竹说:“掩埋仪式还能放松一下。战场上绷紧着,沉重的想要逃离,老是渴望一些轻松的生活。”政政说:“你战争思维不行啊。至少可以努力做到可观旁观,观,看看别人干了什么想了什么,有什么不一样,不要伤害到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2.四十二 到了下午吃过饭,一些人就向大山方向而去。石竹等人在车里过,没去,星月好奇,得了允许便也去看。 一路上许多人推着一辆辆车子,车子上堆满了人,许多人刚死眼睛还是活人一样盯着星月看,也有的人死去好久刚发现的,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到了目的地,一些人在铲土挖坑,好几个大坑都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到了未时车上死去的人都被陆续抬进了坑里。申时刚过,所有的活人都站在坑边行礼,穿着特异的祭司们将龟甲放在各个方位,占卜了半天,把龟甲传来传去,又让众人按方位站好,最后报告政政说:“葬时吉。”政政命令了下葬,祭司们便念起了悼词。 星月听旁边的一个年轻小兵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我高兴起来了。为什么我能幸免我不明白,真是奇迹,我窃喜奇迹发生在我身上,又为此自责,他死了他没错,我活着我有错。”另一个年轻小兵说:“我感谢李网,他把他的皮鞋和羊皮背心送给我。如果我没死,他嘱咐我带给他未婚妻还有爹娘的话,我一定带到。” 还有个年轻小兵说:“就算我杀死了好几个敌人,可是我也一点高兴不起来。”又一个年纪大点的兵说:“你幸运,杀死一个有钱的士兵,没有几个人有羊皮背心。羊皮背心和皮鞋都能抵挡露水、雾气。”那小兵说:“皮鞋灌进水和泥浆一样难受。” 说窃喜的小兵说:“我多希望可以在家里干净的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年纪大点的士兵说:“这样的时候格外想念我的老婆,她就是我活着的意义。要是我死了也失去了她。”说着他小声唱起来:“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这个时候祭司念完了悼词,一些人便去埋土,说窃喜的小兵说:“祭司很少这么让我好感。他们获得了安息。”最后坑都被埋了,祭司又念了一段悼词,掩埋仪式便结束了。 众人一起往回走。羌将军、王贲和几个人在星月前面走,就听的羌将军说:“屁民太没出息了。我们这个民族就是猪民族。”星月忍不住讥讽道:“地下妓,女什么回事啊,听说羌将军经常跟地下妓,女来往,还把妓,女送人。” 羌将军说:“如果人民装孙子,民主永远不会实现。即使实现,他们也必然强迫别人当孙子。重要的是要人民学会做人。”王贲说:“被主人喂养的好好的鸡,永远不能推论出有一天主人会杀死它。”星月说:“鸡养着主人。主人奴役着鸡。” 羌将军说:“对于民众来说,重要的是这个团队无权管理民众,我们可以骂他们,他们必须对我们屈服。”星月说:“人以为了解河流,越是想不让河流往哪里流,河流却越是往哪里流。但是人不会因为河流不听话就不爱。什么是善恶,我其实很糊涂。”羌将军说:“糊涂还跟我们说什么。看不起人,人也绝对不会混得比自己好。”星月就没回答离开了。 却说蒙恬找了森林里之中的一个山丘坐下来,打开王兰写的一封信。山丘上有一大片花铺开来,紫色的喇叭花稍大,白色的不知名花朵星星点点,美不胜收。因为此处避风温暖,花朵还在盛放。 王兰说:“随信寄去两套冬衣,穿在里面暖和。现在猫趴在我腿上,暖暖的一团,我格外挂念远方的你。我想念黄黄,想起我打它,尤其觉得疼痛,它却一点不怕痛,拿被打不当回事。它对肉体被害麻木,所以其实我打它也没用吧。我觉得是我对黄黄的死去不做出努力,导致它死去。猫也不忠诚,它都是拿忠诚不当回事,以为我会当回事吗?我为自己不被他们爱而痛苦。” “看谁都不顺眼?为什么不是别人来对我好呢?今天来武馆走路的时候格外有点孤单,就觉得自己是一个人那样的感觉,想到你才好一些。别人来跟我说话,我都摇摇头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然后也没再说话,可是别人就让我感觉不舒适了。我抱起胳膊防御的姿态,别人也抱起胳膊。” “你二弟,他最近了好几个婢女,还装洁身自爱的情圣,倒也能修炼的一副风和日霁的气质,比我气质还好。他借了我的武器老是不还,总是推托没遇见我,说让别人带给我也没有合适的人。你三弟夫人,这会儿正走过来,她的脸色发黑,诡异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捣什么鬼。” “我开始不想要记忆,记忆里太多痛苦,痛苦的我不能忍受,很痛苦,我要怎么鼓起勇气去记忆更多?没有一点希望,很容易就灭掉的光明不能持续。我觉得我的心没有了,给我温暖的往往是我对别人的爱返回照到我身上。而我们之间的爱情仅仅是我们小世界的,我们以外还有大世界。那些人只是懦弱,在阴暗的角落,快乐不起来,又把别人也拖入阴暗。他们的心是黑的,冰冷潮湿。” “外面学员吵闹,好烦,天突然下雨了,覆盖了世界,希望可以把所有的吵闹也都覆盖,世间没有忧虑,如果雨水不够,用我的血液和眼泪来补充。我有时也想像自己死去能否让世界更美好一些。你寄给我的野兽皮毛,我知道你爱我的意思,可是我一点也没有多喜欢。别再费心猎了。兰。” 蒙恬有点生气的打开一封空白的锦书,拿出毛笔、墨水瓶,写了起来,他说:“我对你的爱就是用野兽皮毛做成的大衣包裹你,从远古时代我就是这样的爱了。我不知道世界的杀戮因何而起,但是我逃不开杀戮,就只好用杀戮来保护我的爱。” “我观察人有自杀欲望也有杀人欲望,不背叛往善良走的人首先选择的是自杀欲望,直到自杀成功,或者被其他人点醒,发现不背叛也是罪孽,首先对自己的罪孽,放弃了自杀欲。但是放弃自杀欲以后,被害累积,寻求正当途径不能解决,就会逐渐发展到杀人欲,这个时候善良的人往往选择放弃杀人欲,宁肯让自己被杀。但是当放弃杀人欲甚至让事情更恶化的时候,这个人就会认为杀人才是善。你觉得有道理吗?” “我们也希望能走到一个没有杀戮的世界,就好像小时候以为的那样,认为爱是我们的本来面目。有个故事,有个国王的女儿她从来也不会受伤。可是她看到别人难过,想要知道难过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就用石头割裂了自己的皮肤,她的血液流了出来,把这个国家淹没了,世界变得五彩缤纷。原来这个国家原本一切都是蓝色的,公主的血液则代表寂寞。但是死亡和牺牲不是解除寂寞的办法,也不是带来颜色的原因,是罪孽。” “你会爱别人也不排除是有寂寞的原因,但是如果你知道你是我寂寞的解药,就不要让自己受伤。我们知道人是怎样,不会被人害,这就是我们有资本去爱人了。而不是不在乎被害去爱。我是力你是动,你的动是死,你的力全部都被卸去,打不到我,我打的到你,把你放倒我很温柔,甚至我只要动一下念头就可以不必动手。我怀念你格斗时候的姿态表情。” “你爱也恨,爱恨很重也很轻,是全部的意义也是无意义。亲爱的,我现在异国他乡,虽然一般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在新的陌生旅程,并且你不在我身边。我承认我对你的了解其实可能不够深,无法安慰好你。我知道你在痛苦,却不知道怎么做,理性只是一点看法,感性我无法体会那么深和跟你相爱。我只能请求你多点爱我。蒙恬。” 他写完最后一笔,正好夕阳收起了最后一抹余辉。他站起来打了几下武术招式,时而静如流水的动悄无声息,时而动如猛火的静轰轰烈烈,招招致命的凌厉杀机全部展现成花瓣一样的温柔文明,细腻的甚至难以被常人发现纰漏,那是会让魔鬼也想要扑向的死亡美好。片刻,他打完便收招离开了。他背后大山树上的鸟儿有被惊动扑棱棱的飞起了几只。 第二天早晨,星月说:“我现在体会了有把好梳子多么重要,良人送给我的檀木软刷,梳了好舒服。”石竹说:“我嫫嫫告诉过我,梳头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把梳头这样的小事研究仔细。” 星月又说:“听说女孩恋爱以后就容易生病,得妇科病,被男人欺负的,什么病都可能生。那是真的吗?”石竹说:“如果遇到一个好男人就不会吧。”星月说:“看来是真的了。如果遇到不好的男人就会生病。人真可怕啊。” 正说着咕咕鸟过来了,星月接过咕咕鸟侍女手中的茶盘,说道:“这茶我们泡的都不好喝。”咕咕鸟的侍女说:“那是,我们良人泡了多少次才能找到最合适的感觉,像你只泡几次怎么能泡的好喝。” 咕咕鸟笑了一下说:“王上一早就去大帐了,听说敌人想要偷袭我们。”话音刚落,政政的声音就响起来:“赵军必败无疑,可是赵葱、颜聚不让步,就只能打,听着好消息吧,顶多明天必有大捷报。” 石竹望出窗子看到李信、王翦几个将领都在。那李信神情挑衅、狂妄,却有种清新挺拔的气质,似乎骄傲向上的小树苗。石竹便转回头,她坐在那里感觉到被车外的人目光锁定,产生一种不安,好像受制于人,变得有点孤单,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不再轻灵,被吸去魂魄一般无神,脑袋也运转缓慢了,无法流动思维去想问题。 远处的兵丁在杂乱的叫,政政对李信说:“今天下午大概可以收到捷报,你那边尽量不要作战,多派救援兵丁搜索救治伤员。”李信说:“诺。”王翦道:“王上,我们这边还有几只训练有素的狼狗,以及擅长伪装术、攀爬术,又懂作战和基本的医疗救治特种兵丁,要不要调拨部分到李信那边去支援。”政政说:“调多少人你自己看着办吧。保证不影响这边安全。” 李信说:“颜聚是个布老虎,喜欢诈唬人,突破他的防御很多办法,用重骑兵做先锋,重兵其后,硬打的笨办法,打下来也是轻易的。”王翦说:“胜利就在不远。我时刻做好战斗准备。”政政说:“好。你们各自去忙吧。”两个人以及两人身后几个将领领命而去。 待他们离开,政政上了车。石竹说:“我觉得我的脑袋里好像可以取出一个小人,又好像是一个白白的虫子,我的心里也好像有动物钻进来。这些小人和动物都很脆弱,容易屈服于外力,似乎把我这里当成庇护。”政政说:“你能察觉是谁影响你的吗?”石竹却转过头不说了。 过了片刻她又说:“我身体里有自我保护的系统,不会让自己太过危险的。这里是死亡世界,有人没有能力接受细腻的信息,只有最喜欢用驯服和被驯服手段获得想要的。我却无法拒绝。如果他们见无机可乘,就会躲避的远远的。” 咕咕鸟说:“你体质太弱了。”政政说:“体质是弱,可是与体质无关。你得坚持自我,拒绝和有反制的主动性。反思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单方面反思就会造成弱势,被人沾便宜。”政政说:“这个世界,为一吊钱一句话就能杀死人。所有的美好都是杀死的诱饵。为了美好而死,是上钩。” 咕咕鸟说:“女人抠,抠一吊钱收着一句话,就能让穷凶恶极的人给自己做事。”政政说:“坏人把你的抠也抠走。”咕咕鸟说:“害了索取我们也会,供给一样。人在别人的眼中是死了的,可是他们也会过的有他们的乐趣。好像假的乐趣。但谁比谁真?” 石竹说:“为什么不补助扶助穷人,反而帮助贵族?赢的永远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成为猎狗,猎狗的下场谁都知道,可是人们还是当着猎狗,为了吃饱肚子而战争。如果把战争用在建设”政政说:“猎狗必然咬人,不在于它有没主人。”星月说:“准备吃饭?”侍女们奉上饭菜,几个人停住交谈开始洗手准备吃饭。 吃过早饭,政政又离开去看军士操练,唐夫人和以前是李夫人现在是花夫人的,过来找咕咕鸟闲话。石竹看看天色有点晦暗,不知道怎么就不想要出去了,也与众人谈论起来。 咕咕鸟说:“王翦的女儿现在怎样?”唐夫人说:“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还说女人洁身自爱就不会遭遇她那样的事情,遭遇到的也没有像她那样一蹶不振整天的浑浑噩噩度日。”咕咕鸟生气说:“用别的女人把她比下去?!凶手高兴了。”唐夫人说:“还有人骂那些被强,奸却选择坚强的女人,说她们声援王翦的女儿是虚伪,是想要获得好处。她们让别人帮帮她,是不要脸。” 花夫人说:“这事还不是得宽容点,息事宁人,皆大欢喜?王翦也想要把女儿嫁给田将军,直接做亲家,两家都高兴。强,奸也不算是什么问题了。他女儿不愿意。”石竹说:“把受害者嫁给罪犯?!” 咕咕鸟说:“有人愿意被强,奸。其实以前朝代都有营妓,王上废除了营妓制度,是对女人的好,可是很多女人却争先去做地下妓,女讨军士喜欢。”花夫人说:“有钱拿呀。也有的男人有女人睡,有的男人没有女人睡,矛盾了。” 唐夫人说:“魏国人是变态,听说打算送给我国一些魏国女人,供我们的将士淫用,他们觉得自己国家是弱国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自己国家就设有营妓。”唐夫人说:“其他国家都有官妓、营妓。更别说家妓、民妓。他们打仗的时候俘虏了对手的妻女,就随便的配给自己军队的人。” 星月说:“听你们说的为自己是一个女人担心。哪里是没有罪孽的地方。”大家都笑了。石竹说:“有时觉得我就算有罪应该被惩罚,坐牢坐了二十多年也该刑满释放了。我有种尽责任的感觉,无法爱。”咕咕鸟说:“你背负的责任多。”石竹说:“也可能责任的态度并不快乐。” 咕咕鸟说:“其实如果我不是觉得自己有罪,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像现在这样爱男人。”石竹说:“我知道自己有罪,好像爱男人的方式能赎一部分罪,可是,别人赎罪的也少。面对恶不恶,要去选择爱的态度,是难的。” 咕咕鸟说:“我觉得,想一下,自己灭了别人,感觉是爱别人还是爱自己?自己被别人灭又什么感觉?灭了自己感觉是爱别人,其实是除了自己这恶,成就别人,在灭自己的过程中实现了恶向善的转化,至少是部分善良。”石竹说:“有道理吗?” 唐夫人突然低声哭泣起来:“唐将军说杜杜比我好。”花夫人说:“出轨的男人,还为他伤心什么。女人的幸福要自己掌握。对你好永远是男人最大的优点。”唐夫人止住哭泣说:“我奇怪唐先生为什么会说杜杜是个好女人。”花夫人说:“努力活着比他们有意思。” 唐夫人突然对石竹手上的金凤凰戒指产生了兴趣,说道:“这戒指雕工真细腻。娘娘的手细长温润,好像牛奶一样,戴着金光闪闪真好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说道:“我们每天干粗活,手都粗糙干裂,戴上去恐怕也不好看。” 星月端上来一盘水果,拿着一壶姜片石斛红枣茶。咕咕鸟见了说:“美好的食物使我们健康得以恢复,不要问我善恶,这一刻痛苦促使我吃掉这些。”说着她拿起一个半梅蜜饯便吃了起来,说:“好吃。” 石竹说:“穷苦人日子是很难过。但是他们认为最重要的也可能是爱。”石竹说:“如果一个人不能有任何可以肯定依靠的,包括自己,她所坚持的就是她认为相对重要的吧,能让她觉得好起来的。”星月说:“一个人认为最重要的会影响到这个人方方面面吧。” 咕咕鸟说:“听说赵王居住的宫殿异常奢侈,还有无数的女人。”石竹说:“其实从某个角度,赵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们的存在都是一些符号,可是如果这些符号能牵扯到你的爱,让你爱的受伤害,你就会产生恨。时间残酷,很多坏东西被各种原因忽略了。” 花夫人说:“小人物?不理解,别人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就是了,发现坏东西如果不能解决还不如不发现,因为会给别人带去压力。”星月说:“你就是坏吧?”花夫人说:“你怎么这么说话?好多人都这样。”星月说:“好人不会觉得压力。”咕咕鸟说:“可能是懦弱。重复别人的生活觉得安全啊。” 石竹说:“我觉得李信就是那样,他盗版狠。他可能害怕,危险会让人胆怯,尤其是不可知的危险,也容易让人变得邪恶。”咕咕鸟说:“胆怯,服从恶?”石竹说:“他愿意被恶克,克恶克善都是从小到大,先克了小处,再克大处。他喜欢抓小。”花夫人等人看石竹有点倦意,便行告辞。 咕咕鸟说:“强,奸王翦女儿的凶手,还说武将人家的女孩难相处。”石竹说:“攻击个别上升到攻击群体,是给自己找同盟,洗白自己?”星月说:“他这样的人怎么还得到重用。难道是他能打仗?”石竹就不说话了。 咕咕鸟说:“王上自有道理吧,戴罪立功的。王翦女儿和凶手还是同天生日,本来王翦女儿还以为这会让他们更和睦,结果相反。”石竹说:“他和王翦女儿是有些象。”星月说:“面对罪犯,不能胆怯,要冷酷,看他咋样,虐死他。慈菇能站出来说出来,一定要支持她。” 到了中午众人吃了饭,赵高说羌将军在家打老婆,赵高说:“羌将军说:‘我知道你同情弱者,可是她不是弱者,她是神经病。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明白。’羌夫人抢着说:‘其实我帮他出了好多主意,也干了好多活,他算是我养的。可是他平时不给我钱,只给很少的生活费,有时买菜都不够,我还要照顾孩子,他也不照顾孩子。他常常打我。但我们曾经是有感情的。’” “羌将军威胁要杀了她,还说她是个苦逼的母狗,还说:‘你不是为了钱做事。男人天生就是受女人伺候,可是她不明白。她狠在肉里,不在表面。她还常常在家里批评我们秦国的男人没人性,秦国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这个时候我就给她一个嘴巴子,你不知道她其实也不是秦人,是楚人。’羌夫人跟我哭诉说担心他真杀了自己,羌将军说:‘杀女人?!’,那样子似乎不把杀女人放在眼里。” 政政说:“我不会认为羌夫人说一些负面看法,就是秦国人的敌人。他是想家庭矛盾上升到国家矛盾。”赵高说:“羌将军还说,觉得活的乐趣越来越少,都想要去深山里修行,皈依宗教。”政政笑着说:“现在哪个宗教不是从世俗里找靠山。羌夫人还懂反抗,有些女人干脆放弃了反抗了。你警告他,他再打骂夫人,我就剥夺他爵位。之前李将军死去也是有虐待他夫人这个原因,告诉他。” 夏无且求见政政,他说:“禀告王上,战场附近的河流飘来一些死牲畜,恐怕会使人染病,我需要一些人处理死牲畜。”政政说:“赵高你找些特种兵,化装成普通人,把死牲畜运去刘自知他们附近的水源,沉到水下。当心安全。”赵高曰:“诺。” 政政对夏无且说:“还有什么事情?”夏无且说:“禀告王上,没了。”政政说:“过几天可能我们就走了,现场的伤员太多,到时离开,你随队前进,让别的医生留下来。”夏无且说:“诺。” 政政说:“伤员区没问题吧。”夏无且说:“许多医生护士,医学素养不高,耽误了救治。我们的工具也不够好。”政政说:“这次战争胜利后,你作为负责人,负责战场上医生护士的培训工作吧,至于工具有什么要求,写出来,我安排人给你准备。” 夏无且说:“谢王上。医生的手术刀应该有大有小,有厚有薄,缝合伤口时候用的线也应该更坚韧。绷带最好也同样规格的提前准备好。还应该有医生用的专门切割肢体的锯子,现在的锯子是木工锯,用着不顺手。还有担架太笨重,需求量又多。”政政说:“这次战争胜利以后,我找多几个医生专门研究。” 夏无且说:“眼下战场上我们缝合伤口的时候,有时骨头碎掉,要把碎骨取出,我们就要用镊子。”赵高说:“用手不行吗?”夏无且皱了下眉头说:“禀告大人,用手手容易不干净,不好消毒,用镊子在热水里一烧用的时候酒一冲就可以了。” 政政说:“继续说。”夏无且说:“因为缺少干净的铁镊子,我打算做一批木头镊子,附近的山里应该很多木材。”星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的样子好像很难接近,好像也不爱跟人说话的样子,又低下头。 政政说:“赵高你带人跟夏无且去山里找木材,按照他说的做镊子。”夏无且说:“禀告皇上,我下午要去李信将军那边,那里的曾将军夫人生产。”政政说:“那边没人接生吗?”夏无且说:“曾将军相信我的医术,坚持要我接生。” 政政说:“从这里过去翻山越岭得两个时辰吧。”夏无且没有说话。政政说:“那明天再弄镊子吧。”夏无且道:“我之前有做木头镊子,在我的药箱里。”政政说:“那好,赵高,你就拿了那镊子,找人去做吧,要尽量做的一样。”赵高曰:“诺。”和夏无且两个人退下去。 蒙恬进来说:“臣在山里发现几棵古茶树,树干上都是好多树斑了。”政政说:“咕咕鸟一定喜欢,你去问问她。”蒙恬说:“诺。”也退了下去。 星月说:“夏大夫是不是性格有点古怪。”政政说:“别人都那么说的。听说有时做手术不顺心还会骂人,嫌消毒布蒸的时间不够,还会往人脸上摔。”星月说:“这种人让我觉得高深莫测,下次我看到他跟他开个玩笑,看他什么反映。” 不一会儿咕咕鸟过来说:“你们要不要去采茶叶?”石竹说:“去吧。”她和星月出来,几个人在蒙恬调遣的一队侍卫的陪同下离开营地。 路上几个人看到王翦在一所帐篷前耍大刀,那大刀看上去特别沉。就听他停住笑吟吟的说:“哪个人上来?只要能跟我耍一圈,我就算你赢。”众人都说:“不敢不敢。” 几个人又走了几步,就见有人议论,强,奸个将军的女儿可能就是将军的女婿,又有人说:“那得将军和将军的女儿愿意要你。”咕咕鸟说:“我觉得他们有病。如果说因为,强,奸了一般又不会生育,恐怕就是征服欲。”星月说:“不是为了生孩子。” 不一会儿,几个人到了山里,在一个小山头上看到几棵古茶树,果然树干上好多树斑,几个人就凑近看起来。星月说:“好看吗?”石竹说:“不要用人的需要去感觉它,也不要用任何有的思想去思想它。”星月说:“它是大怪物。”石竹说:“把它当成世界的全部,就只是欣赏它。”星月说:“有点不是怪物,可是还是觉得害怕。” 咕咕鸟说:“不然理性一些吧。”星月就呼吸几下采茶叶,咕咕鸟说:“不要几个人抓着一棵树猛采,也别把一棵树的新叶都采光了,也采点老叶,中等的叶子。”几个侍从听了便分散开来。咕咕鸟说:“石竹,你不采吗?”石竹说:“我只想看看,不想采。”咕咕鸟说:“那好,你玩吧。” 石竹经过一朵好像云一样的瘦茶树,来到一个好像大型动物一样的粗壮茶树下面站在那里休息,树冠就好像大帽子一样盖着她,帽子上一些白色的花朵,还有蜜蜂围绕着飞舞。 翌日凌晨天没亮,赵军便来偷袭,王翦令防守部队假装措手不及,大撤退诱使敌军来追。探子回去报告,赵军以为秦军溃败,大受鼓舞,赵葱在黄友等人怂恿下,大开城门,将大部分兵力都出动。 赵葱自己在阵前叫嚣:“王翦,你这个老缩头乌龟,快来受死吧!”他正要下令乘胜追击,就见远处黑压压的站起来无数人,原来这些人都用了伪装术,躺卧在地是以他们没有发现。王翦大声说:“我来了。” 赵葱恐惧,待要下令回城,可是两军阵前,这个脸丢不起。就见赵军两侧也各自黑压压站起来一片人,手持弓,弩,严阵以待。他深知秦军弓,弩手的厉害,自己在阵前孤零零一个人,目标太明显,就要往后退。王翦却一骑到了眼前,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王翦说道:“看枪!”两个人就斗到一处,不到十个回合,赵葱就被王翦一,中,挑下马来。秦军发出兴奋的吼叫,赵军便失去了组织,四散溃败。就这样,这个大寨轻易的就被拔下了。 有探子逃出,前往颜聚处报信,颜聚率赵军与秦军交战,越来越多失败,心下恐惧便率领部队悄悄逃走。李信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剿杀了小部分后走兵力,大部分被逃走。李信遣特种先锋队跟随查看他们去向,几个领头将领都到王翦这边商议。 政政刚吃完饭没一会儿,王翦便来汇报情况,说道:“王上,颜聚败逃。”政政从车里出来说道:“去你主帅大帐说话。” 到了大帐,政政说:“现下大家有什么看法?”王翦说:“往邯郸出发!”羌将军说:“我们应该和李信部队共同对付赵军。” 王翦说:“黄友、齐云进帐。”不一会黄友和齐云两个人走进来,王翦说:“禀告王上,他们探得重大军情。”政政说:“道来。” 齐云说:“我们从赵葱嘴里探到重大军情,赵王迁没有在邯郸,躲避在东阳沙丘王宫。赵军败后我们搜索赵葱的居处,发现这些信件。”说完便把赵葱和赵王迁的一些往来信件托起呈上。 王翦上前拿起信件,上前递给政政,赵高接过来。政政很快翻阅完了几封信件说道:“没有什么重大信息。大家说说自己现在的看法。” 黄友说:“禀告王上,臣愿意和齐云率领小部分降将降兵去沙丘王宫假装报信,把赵王迁直接抓住囚禁起来。”王翦说:“好主意,到了沙丘王宫找到我们的卧底,更好办事。我们这边的主力就还是往邯郸出发。” 政政说:“可以。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庆功一天,晚一天再出发。”王翦等人说:“王上我们乘胜追击,才能保证成功啊,现在我们还没成功呢。”政政看着众人紧张的神色说:“我们在这个地方死去了这么多将领,难道我们不应该举行个仪式,祭奠一下他们吗?咱们胜了一场庆祝一场,赵王迁就在那里,他能躲避到燕国吗,他去了燕国正好赵国国土是我们的了。”王翦等人便笑起来。 这个时候李信等人走进大帐,彼此了解情况完毕,李信说:“等到颜聚和邯郸那边的兵力联合起来,准备好了,会更难打。” 政政说:“打仗的还有别人,我现在不说,到时候保管让我们胜利来的更容易。大家就放心休息一天吧。今天上午大家去打猎,下午办个胜后礼,今天晚上我们大家好好吃顿饭,洗澡,换身衣服。明天上午蒙恬领几个人断后,在森林里办个祭山林、河流礼,我们的医生还需要一些木头镊子和简易担架。明天再出发。”王翦等人说:“遵旨。” 政政说:“黄友、齐云,把你们知道的赵国王室的事情说说。”黄友说:“从赵葱处得知,赵王迁喜欢宠幸幼童,宫里传言他乱伦,跟自己的子女苟且。”众人连连说:“猪狗不如。” 政政说:“李牧惨死,你归降我秦军是明智之举。”黄友听了说道:“臣归降,还因为臣跟赵国王室有仇。赵国王室没有灭亡是上天的恩典。” 政政说:“哦?如何说来。”黄友说:“赵国王室疯狂成那样,不仅对王室以外的人想杀就杀,就是王室以内的人,以及元老重臣,也是想杀就杀,内斗严重。我父亲也是被他们杀死的。以前我十分向往走进赵国王室内部,现在我对他们只有仇恨。” 夏无且刚做完了一个手术,在帐篷外站着清洗手,星月看到他说道:“夏医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这里到邯郸最近的路是哪条路吗?”夏无且说:“不知道。”星月说:“那我问你,你丢一个骨头出去,你说狗是绕个圈去拣还是直接跑过去拣?”夏无且闭嘴不言。星月哈哈笑着说:“狗都知道。”夏无且也脸上有了笑意,擦干净手进帐去了。星月说:“原来他也会不端着啊?!” 星月来到厨房,看到有人正络绎不绝的把一坛坛酒搬走。她来到厨房旁边卖酸梅汤的,说来一碗酸梅汤,那个人揭开坛子盖很快手舀了一碗给她,星月拿过来一看,递回去说:“虫。”那人便伸手把飞虫捞出来扔掉了,没有给星月换一碗的意思。 星月看着他帽子衣服上都沾着油渍胡须油光,他还瞪着眼睛不满,星月转身走了几步,突然转身,把手中的汤往那人头上摔去,那人一躲汤擦着他耳朵过去,洒了他肩膀很多。那人被她气势吓到,说:“姑娘咱们不打不相识。”星月说:“人生是言语不能解释的。” 星月来到厨房,开始洗菜摘菜,准备做小锅。两个胖胖的女兵也在这个厨房帮忙,她们看上去厚实而安稳,友善又不愚笨。星月看着她们就觉得是可以信任交代事情的那种女人,有种安全感,好像土一样的外表,也好像土一样的有内涵,土包玉。 就见她们在洗碗,和记账员说话。女兵乙说:“一直觉得最深远的爱情,就是相随,在平凡的时光里,许一世相伴到老。”星月说:“你有心上人?如果无法相伴到老呢?”女兵乙说:“断了可以再选一个陪伴走完。”星月说:“只是完成一个专情的梦想了,对不同的人都能专情。” 这个时候一个卖酸菜的拿个小瓶过来,瓶子里装了点酸菜,对星月说:“姑子,你要的酸菜今天到了。”星月拿出一块手帕给他,说:“能找开吗?”他找了几个钱给星月,说道:“你数数。”星月说:“不必了。”那个人离开。 星月说:“数两次浪费时间,一般不会骗人。”她想了想又把要放进布袋的钱数了数,数完了发现多给了一个钱。星月说:“多给了一个,他们做生意小本买卖,价格低,赚钱苦力钱,你们别说,等会我再去买东西,多给他一个钱,看他还给我不。”她们都笑着说:“我们忙着呢。” 这个时候从帐篷里走出一个男人,他看到星月在摘菜,说道:“还把菜带走吗?装菜的篮子呢?”那样的语气就好像星月要偷菜偷篮子一样。星月说:“篮子在这里呢,今天还是要带点菜走。你们这里是不是常常有人偷菜偷篮子呀?”那个人不说话进去了。星月说:“我就算拿走又怎么了,我能吃多少菜啊,我们吃饭都不用收钱的,不收钱的谁偷来给谁呀?”记账员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个时候甄西和一个女孩走过来,甄西说道:“不嫁人就会变蠢。”星月说:“变蠢了再说吧。”甄西说:“变蠢了再嫁个蠢男人,不如现在嫁给我。”记账员说:“我家那个他喜欢谁,我也要跟着喜欢谁,不喜欢不行。他是一道难解的题。尤其他喜欢哪个女人,我会很嫉妒,就想要诋毁那个女人。” 甄西看着星月说:“你不想要找个家吗?“星月说:“谁不想啊。关键是跟谁成家,人生大事。”甄西说:“你看着我。”星月说:“不看。”甄西说:“你看着我我帮你摘菜。”星月说:“那我就看看。”甄西说:“我缩小自己到你的眼睛里,嵌到你的心头上,让你不能忘记我。”星月说:“真动人啊。骗子。”甄西说:“我哪里是那种人。” 跟甄西一起来的女孩在记账员那边听到了,说道:“你谁呀?”星月说:“你是谁我不需要知道。”那女孩听了气鼓鼓的转过头去没再说话。那女孩又转过头来说:“甄西我看到你跟她说话我生气。”星月说:“他跟我说话,我还生他的气呢,凭什么跟我说话啊?凭你是个骗子?!我还生你的气,给我气受?!”她看着甄西脸上有种很面的委婉。 甄西说:“找男人不在他给你什么,而在他为你放弃了什么。愿意为你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才是女人的好选择。”星月说:“那你愿意为我放弃什么?”甄西说:“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你杀人也可以。一旦别人与你发生矛盾,我也一定站在你这边。”星月说:“你的脸怎么这么象狗,还有狼,你看你的眼睛,你笑起来的牙齿,就好像狼。” 那姑娘说:“你不懂他,你不能解锁他的心。”甄西说:“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十全十美,没有千依百顺永远胜利,留点遗憾才更长久。”甄西说:“我是想说,你其实长的一般,没有那么美丽,这点缺憾我无所谓。”星月说:“我不比别人难看。我就长这样。”那女孩说:“没素质。” 星月说:“漂亮的女孩多了。”那女孩说:“对,漂亮的女孩多了。”星月说:“聪明的女孩也多了,有钱的女孩也多了。”那女孩嘴角垂落下来。星月又说:“你就是既有聪明又有漂亮又有钱,看上去就有钱,这样的女孩。”那女孩肯定的说:“是。不是一个人那么认为。”星月说:“祝你成功。我无意跟你争。”那女孩听了放下心来,正好交接完毕,阴怨的上来连拉带扯的,让甄西离开了。 星月笑着为她竖大拇指。又有好几个人赶着车过来,陆陆续续的从车上搬下一些袋子筐子,里面装着各样野菜,还有蘑菇,以及小型的动物。那几个人对厨房说:“中午大家有的吃烤肉,你们给多做几个菜,晚上主要吃烤肉,酒不够,你们给榨些蔬果汁。”厨房的人说:“好嘞。” 到了中午,在排练场,众将士席地而坐吃饭喝酒。他们各自的将领,为自己麾下的士兵颁布奖赏,还有人奏着小乐曲。不一会儿,众将领口述完毕,也加入了宴饮的队伍。 厨房做的八个好菜,打猎的野兽可以自己动手烤肉吃,还有摘取的野果和厨房里储备的水果,加起来凑合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个。 又有政政为将领颁奖,赐予爵位食禄,并且因为王翦刺死赵葱格外奖赏了他,赐予他一块免死金牌。王翦乐呵呵的上前接过,好人模样,众将领围绕着他也都喜气洋洋,共同分享快乐。 政政和众人一起席地而坐,吃饭。 李信兴起舞剑,他经过战场的磨练,更加锋利了,此刻身披盔甲,神情如同宝剑一般,只是他的眼神里流露的是弱点。不一会儿,李信舞毕回来,政政说:“我们攻下赵国,下一步怎么走,你们的看法是什么?” 王翦说:“王上,我们还没攻下赵国呢,我想这次我们南北夹击,攻克邯郸,也得花费些时日,即使赵王迁被逮住,邯郸城内也有其他赵王室贵族不会束手就擒。”政政说:“胜利会来的。说说,下一步。” 王贲说:“楚国和赵国是我们最大的两个敌人,打下赵国,北上灭燕或者东进灭齐,再乘势灭魏,先易后难?”李信说:“楚国,如果势大,就不好打了。”王翦说:“楚国内乱,人心不团结,打楚国是一个好时机。王下意下如何。” 政政说:“我想士兵们辛苦劳累,我们能不打就不打,还是按兵不动,看各国反应。与我们交好的,我们就团结,与我们敌对的,我们不打也得打。” 众人听了笑说:“是。” 羌将军说:“赵国一直受匈奴人骚扰,打下赵国镇守边疆也要一些人,而且赵国内政混乱,要治理好也不容易,否则恐怕有内乱。”众人说羌将军多虑了,应该吃药。羌将军说:“是药三分毒啊,我不吃了。要谨慎发现问题,你们马虎大意,不能替王上分忧。” 政政举起酒杯说:“君臣合心,其力断金。”王翦、王贲等人举杯说:“王上英明。” 蒙恬突然说:“前些日子王上让人把一些死牲畜运走,是怕我们人染病吗?死牲畜融化的臭味,让我想吐。”政政说:“不是的,这会儿因为死牲畜可能朱丁丁、刘自知的队伍死伤大半。”蒙恬说:“他们常常在赵国村庄里蹿,会不会把赵国民众也给毒了?” 王翦、羌将军等人说:“宁可错杀,不能漏掉。那些赵国民众虽然不打仗,可是赵国士兵都是赵国民众。”政政说:“我们不会把敌人看成朋友。朱丁丁、刘自知难以投降,他们战斗力又强,眼下可能得知消息,会回邯郸。早知道赵迁很快可能被我们捉住,我也不下这个命令了。” 这个时候王贲说:“蒙恬将军,一怎么就神游物外,思念黑美人了?”政政笑起来。蒙恬说:“怎么又强迫我跟她发生关系。”羌将军说:“听说黑美人和她背后的人现在积极打压王兰呢?是狗屎变不出金镶玉啊。”王翦眼神有点黯淡。羌将军说:“黑美人现在拿王兰生不出孩子说事呢?”蒙恬说:“当时我爱孩子,黑美人想要生孩子留住我,可是没生成,现在看王兰没生孩子,就胡说。” 羌将军说:“马上深秋了,我想念我的相好,我遇见她就在秋天,我喜欢秋天。”王贲说:“我喜欢冬天。”政政说:“据说喜欢冬天,可能也容易喜欢冬天的女人。我为你做主,成亲吧,有没有看上谁了。我的哪个堂姐妹,或者过几年我的女儿长大了嫁给你一个。”王贲急忙滑下凳子,纳头就拜,说道:“谢王上。等我喜欢谁,我告诉王上。望王上成全。”羌将军说:“恭喜。” 政政说:“王翦,我好几次傍晚看见你女儿坐在帐篷外晒太阳,那样悲伤的样子。有时候头发都不好好梳理,就披散着头发披件外衣坐在那里。”王翦说:“她自己说不要嫁给一个最爱欺负她的人。”政政说:“你为你女儿把好关,要不给她办个比武招亲。那些没有成家的年轻将领,你熟悉的知道人怎么样,可以参选的,找个当女婿啊。”王翦说:“是。这次攻赵就发现很多青年才俊。等打赢了仗我给她办个比武招亲。” 王贲说:“李信你真能一直不说话。”李信说:“我一直等你们发现我。”羌将军说:“尸体最不爱说话。”李信怒而不言。 政政说:“我觉得曾将军不错。他好像会是女人喜欢的男人,一点不霸道,女人形容他说林间草莓一样甜心,举止有度,胜利了也很淡然,样子也青春帅气。”王翦说:“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到时候比武招亲希望他来。” 王翦说:“王上,此次若是胜利,我们把军队主力驻扎在哪几个地方好一些?”政政想了想说:“中山吧,中山位置兵临燕境,魏国是我们盟国,跟楚国常常斗争,暂不足为患。” 政政看到一些人把一些头上绑着红布的黑色绵羊往一个地方赶,还有厨房的人把一些做好的食物祭品往一个地方搬,说道:“赵高,下午和明天的礼祭,没准备上好的玉,就把我车里的玉环玉璧拿来用吧。”赵高曰:“诺。”政政说:“下午用的酒也要最好的酒。”赵高说:“吩咐厨房了。” 吃完饭众人来到祭祀坑,就见许多敌人的头颅摆在那里。又有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放了许多里面装着食物的器具,食物之间还摆放着几个充作香炉的器具,一些香木削成的木条摆在旁边。又有几个玉环、玉璧放在祭祀坑上铺着的一层柴禾上。 时辰到了,祭司用龟甲占卜,然后宣告:“吉时已到,祭祀开始。”就有人奏起鼓乐。王翦主持了仪式,大体说道为了保家卫国,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了这里,驻扎在这里,敌军狡诈,死去了多少个将士,明天就要离开,告诉将士们一声,他们的荣禄爵位都纪录在册,由他们家人继承。 王翦又请政政说话,政政说:“告天地祖宗,将士们的血不会白流,胜利很快就在眼前,我们会再接再厉,请天地祖宗不必操心护佑秦国。” 然后祭司见政政说完了,便宣告上香,政政开始上香,接着是王翦等将领上香。然后祭司说:“敬酒。”政政又上酒,王翦等将领也上酒。然后祭司说燎祭,便有人把刚才仪式开始宰的几只羊搬来放在柴禾上。祭司说点火,不一会青烟就冒了起来,祭司嘴巴里念念有语。很快仪式结束了,众人散去各自玩乐。 政政看下午过去了一半,也没什么好做的,去打猎也不必了,又和赵高等人在营地这里转转那里看看。又去看看夏无且他们有什么需要。现在夏无且是战场医生的总指挥,两个御医到了帐篷里也得听他调遣。 等到政政往回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又看到王翦的女儿满面愁绪的坐在帐篷前,下巴瘦削形容可怜。她的眼神迷茫,不知道想什么,头发又没有梳理,今天披着一件大衣,大衣上锈着慈菇草。有只小巧的鸟儿停在她帐篷的上边缘,转来转去。 政政又往前走了走,远远的就听到一阵箫声,原来咕咕鸟身穿黄衣坐在一块石头上鼓萧,她的排箫上还挂着一个红色的吉祥结。她眼睛闭合陷入音乐之中,鼓奏的可能自己作的曲,此刻听来格外觉得战场上有种苍凉。 地上松软的地方都被人踩来踩去好多脚印,不远处又有没有打扫完毕的肮脏,更远处有几排兵器架子和一个停放的抛石机。这一切,在箫声里,与夕阳、晚霞一起缠绕着进入一个干净的天国。政政顿时感染到她的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夕何处的情绪。 政政对赵高说:“快吃晚饭了,你去叫她吃饭吧。”赵高应命而去。就见咕咕鸟见了赵高,往政政的方向望了望就走了过来,政政只得站住等她。 及到眼前,她双手并拢向政政行礼,眼神带了更多的目的性,这也许是战场带给她的。她说道:“王上,晚上吃饭不要喝太多酒,我听医生说,夜晚人阳气收敛,夜醉会扰乱身体规律,导致疾病发生。”政政说:“我多喝水。”咕咕鸟又说:“夜里外面冷,王上多披一件衣服,不然风寒入侵,吃很多药还受罪。今天晚上我特意煲的牛肉山楂汤,可以暖身活血。” 政政听了启步前行说道:“我最近身体强健,可能活动多了,倒是老是肩背痛。”咕咕鸟说:“蹲下,双腿合并,双手抱着膝盖,低头,前额贴住膝盖,尽量缩成一团,可以缓解肩背劳累,如果王上不愿意让御医按摩,臣妾也可以代劳。”政政说:“将士们都辛苦,我的一点肩背劳累不敢劳烦御医,还是让他们救治伤员吧。你也辛苦了,看你这些天都情绪不大好,今天才好点。不要为我费心。照顾好自己为先。” 两个人回去,一起去了烧烤场,男男女女杂乱的好多人都在那里了。两个人坐下,找人去叫石竹来,再拿多两件衣服。政政就要吃肉,说:“最近不知道怎么我总是想吃肉。”咕咕鸟说:“王上,饭后喝汤容易减肥。”政政说:“有那么有用吗?”咕咕鸟说:“这个我不确定。”政政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肉。 咕咕鸟说:“饭前最好也不喝酒,伤胃。”政政说:“石竹不爱喝水,也特别爱喝汤,不过我觉得一般汤煲那么久,营养还有吗,会不会随着热气都跑了。她也喜欢饭前喝汤,可是却不胖。你也不胖。你们都不是心思单纯的人,可是却让人觉得单纯。”咕咕鸟说:“王上不喜欢了?” 政政说:“没有。是我不好,不能让你们感觉安全。应该是饭前喝汤减肥吧?喝了汤饱了吃饭就少了。”咕咕鸟笑的有点无知,说道:“也许是饭前喝汤减肥。王上,汤煲的时候都是新鲜食材刚刚熟了,药材煲出味道为止。水也是生命生长所需要的,火和器皿也同样,我做饭的时候,就好像在重新酿造一个生命。” 这个时候很多士兵帮助厨房把饭菜陆续端来,咕咕鸟说:“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对吃欲没兴趣的人,仅止于吃饱能活着就好,就没事儿了。要让你吃的高兴,我要格外多花费心思。最近我研究了几份菜单,分酸甜苦辣咸和原味几种味觉的菜单,也有同时有两、三种口味的菜,希望能为王上调整一下心情。或者王上喜欢什么味觉的告诉我,我多研究。” 政政笑了说:“最近就想吃肉,觉得补充体能。”咕咕鸟笑了,看到侍女把几个碗碟放在案上,又说道:“你尝尝这个。这是新鲜野果做的果酱,还有黄豆花生酱,辣酱,好几种酱,烤熊掌切成的肉片,蘸着酱吃。”政政洗了手,就要去拿。 咕咕鸟说:“太后都爱用筷子,叉匙,我也喜欢用。”政政说:“指甲里容易脏,不过大家都那样,有时也得从俗。”咕咕鸟说:“这是原味的,但我烤不好,这一点没改变多少原味的清新,我会继续寻找做熊掌的好办法。” 不一会儿石竹来了,坐下,政政问她:“为什么喜欢先喝汤?”石竹说:“一上来就吃硬的油腻的大块食物,不舒服,喝汤更适应。”政政说:“饿的时候也是?”石竹说:“我吃也会挑剔。” 她看到案上有鱼,奇怪道:“今天又有鱼了?”政政说:“这是山里溪水中抓到的,这种鱼有水就能活,繁殖能力很强,会威胁别的鱼生存,养鱼的人一般把它们捉出来杀死。” 石竹说:“王上如果人断绝关系,到山林里生活,你觉得怎样?”政政说:“可以啊,偶尔去几天,不怕封闭,思想可以笼罩全世界,这样更帮助自由。断绝,帮助获得更多自由。”咕咕鸟说:“这很难。”又说:“一会儿还有蔬菜汤煮鱼。” 赵高和王翦过来请示,说晚上的歌舞会开始吧,政政说:“开始吧。”王翦就离开了。石竹看着他们在那里挨个表演节目,有人叫好。咕咕鸟说:“人们选择了打仗作为生活方式,没觉得什么不好。” 不远处一个士兵甲说:“我愿意被强,奸,我觉得女人被他强,奸是侮辱了他。事实上我很仰慕他?”另一个士兵乙说:“你喜欢他?想做他的女人?你是不是对他有同性恋想法?”又一个士兵丙对士兵甲说:“我送给你一个笛子,以后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会见面。”那个士兵乙说:“有笛子给我呗。”士兵丙说:“你有东西怎么不给我啊。”士兵乙嘿嘿笑着不说话了。 有士兵上场跳起军舞来,天色黑下来,满天星斗都亮起来,政政说:“到了邯郸,我们再办庆功宴,要人造的星星围绕着我们。” 第二天早晨醒来,有些部队已经站好队伍要出发了,祭司占卜以后,政政祷告了神灵,又亲自为他们举行了祭道礼。 他们出发以后,政政和蒙恬等余下的小部分人来到森林里,他们来到一块宽阔平坦的土地。祭司说时辰到了,便有人鼓乐,众人开始挖土,不一会儿一个大坑挖好了。祭司说:“撒草灰。”便有人在坑底撒了一层草灰。祭司又说:“请王上主持。” 政政就说:“告森林土地神灵,连日以来多有打扰,感谢护佑,现献上礼品,请笑纳。” 祭司看他说完了,便说:“上玉器。”有人就把几个玉璧玉环放在坑底。祭司又说:“填土。”众人填了一层土。祭司又说:“上牺牲。”便有人把6只角上绑着红布的羊牵进坑里宰杀,带血的宝刀上的血擦干净放在一边。又有人把绳子上系着一块玉璧绑在牲畜上,吊在树上。祭司又说:“填土。”众人又填了一层土,祭司又说:“上牺牲。”有人又牵了两只纯色的幼野鹿过来。不一会共上了1层玉器3层牺牲,才结束瘗埋仪式。 众人又来到一个溪流旁,将几个玉环和几只小羊沉在水里,这才结束了所有仪式。政政说:“蒙恬这里交给你了,你尽快跟我们会合。”蒙恬答应了。政政便离开了。 回到车边,石竹坐在凳子上,微微仰着头,安静不知道想些什么。星月给她膨大的帽子上镶嵌了一圈几朵绢花。政政说:“你在想什么?”石竹说:“习惯性无聊,看着蓝天,颜色从哪里来?天空的情感是蓝色吗?” 政政说:“颜色的形成,是很难想到,人也很难创造出颜色。它是一种存在,你却不明白。了解灵魂和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不一样。我们要出发了。”石竹听了站起来,说:“哦?要离开这里了。” 远处的一座帐篷外,也有人喊:“夏无且,出发了。”夏无且在帐篷里理都没理,对一个护士说:“把火盆挑旺一点。”他用布擦了擦那个士兵嘴角的血沫,手握着那个士兵的手说:“你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士兵颤抖着说:“我冷!我不想死!为什么死的是我?!”夏无且说:“是呀。都是人,你怎么就没杀死人反被杀了?”那个士兵眼睛拨动了几下死去了。夏无且方才放下他的手,走出帐篷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3.四十三 翌日清晨,石竹醒来,发现自己完全嵌在政政怀里。政政说道:“不管追逐什么,都不要丢弃我,我也不离开你,好不好?”石竹说:“我在这里呀?” 政政说:“人活一世,活的懵懂,抢着吃苦。”石竹说:“世界那么宽广,为什么变成狭路条条都难走。”政政说:“你愿意给你爱的人吃苦还是吃甜?”石竹说:“爱的人自己喜欢。”政政说:“你能让爱的人跟别人一样吃苦吗?”石竹说:“能。吃甜不能害人。” 政政轻抚她几下,眷恋的深吻一番,想到要起床了,说道:“一般人投入轮回出生,就去追求甜蜜生活,有几个人会去想人的前世今生。战场上每天都死很多人,前赴后继。他们来到和离开世界都对世界毫无认识。你和我却似乎生生不老。不过如果坏人也思虑长远,社会更黑暗了。”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又抱紧了她,两个人盖着被子裸着不可分的亲密了一番。 云雨过后,石竹说:“早晨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政政说:“又做了什么梦?”石竹说:“一个人,好像是女人,不知男女,在我心头或者肠胃刻字,她很悲伤,想要用刻的字让我自杀。”政政说:“你怎样?”石竹说:“我被刻字的地方不舒服。这个人说是我的守护者,还说不会帮助我的。” 政政说:“你对这个人说,我也不会帮助你的。你不会自杀,让她(他)自己自杀,要她(他)不要对你动手动脚,她(他)帮助你什么了?我想想,是不是你身上没摘下的玉啊。玉跟狗一样,认主人,可能咬主人以外的人。玉通灵,这不是块新玉?或者可能是块母玉,沾了男人气,给男人的,结果你戴了。”他解下石竹身上的玉说:“再害石竹,我就把你砸碎。” 石竹说:“它有别的喜欢的,大不了卖了它。”石竹扭头却想到当时拿的时候想的是做成穗子配件,送给政政,后来有了更漂亮的玉,就用了那块玉给政政做了。她看了看手里的玉,好像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感觉,好像看到一个女人,钟情于政政的女人,而她对自己不满。她想要把手腕上的玉摘下来,放起来,谁知道给政政一碰,不小心掉到了床下,她看看碎了一个小角。 两个人起身,政政说:“我对人的爱已经被杀死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只有爱情了。爱情也死了好多。我看到的都是黑。我必须让世界知道,什么是仇恨和不原谅,他们过不了这个坎,我和我爱的人就不会开心。” 他穿好衣服站到窗口说道:“小时候赵国跟秦国打仗,死人累累,白骨堆满路边,贫穷的人没有吃的便吃俘虏吃孩子吃女人,想吃的时候就从活人身上砍一块。人类多可怕。最残忍的刑法不是我颁布的,刑法能保护希望。”政政眼睛逐渐瞪圆有着发红的嗜血颜色。 石竹低下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无罪,一点欲望都可能发展到罪,到不可收拾,然后把一切都染黑,我各种情况都仔细想过了,可是我不能保证。”政政恢复了正常说道:“变黑再变回来,人不可能永远的有把握。” 他又说:“没有欲望必然输。大多数人连胜利的感觉都没有体会过,所以当他们绝处逢生,会比之前的胜利者更加肆虐,如此才能弥补他们的畸形心理,变态的人。你知道我行恶的感受吗?为了延续希望,你们的痛让我疯狂,让我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 石竹说:“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痛。”政政说:“不,我现在对痛没感觉,不觉得痛。真爱和真恶一样,都没有泪水。你们不觉得痛才让我痛。用自己的感受换取未来,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的能力有极限。我们都会死。就好像一片肉,肉来了就有虫子吃它,吃完了虫子就死了。什么未来不未来。你想要的是什么有真的想过吗?” 石竹说:“也许没有什么是重要的。有时晚上看着星星会想,在星星上放个梯子,跟另一个星星连起来,这样我可以坐着梯子从一个星星去另一个星星。看望另一个有爱的人。然后我又想如果可以飞,怎么飞?制作一个蒲公英一样的伞,可是如果在空中万一发生意外,我该怎么逃生?我想这些只是因为我活着,是活着的欲望,并不是为了活着所以想像。” 政政说:“突然很深的悲伤从我心底深处冒出来。真想带你去一个星星,那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没有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石竹说:“现在那样还是做梦。其实解决问题变成习惯了,就不会觉得不开心。”政政说:“可是解决问题会累,我太知道了。我是想要理论统治社会,把实践的经验也反馈给理论。可是你要明白,你在想解决这个问题,有人在想解决你。让理论统治社会的结果,理论也会成为杀人利器。爱无法清洗罪孽,鲜血无法清洗罪孽,罪孽也无法清洗罪孽,那就痛苦的活着吧。他们连跳出轮回的辛苦都不愿意出。” 石竹看看窗外,很多土房子茅草屋都倒塌了,木头横梁也砸下来,有些死尸还没有烂完,看来这里有经过战争。只看到零星几个人穿的破烂,看到秦军队伍很快的躲避起来。有只狗在垃圾堆里用鼻子闻来闻去,它身上肮脏生了脓包,还有只狗在一个家门口的台阶上躺着睡觉,那个房屋外门洞开,里面东西散乱 。 石竹说:“赵国的农民屋子破败成这样,甚至吃不饱穿不暖,可是粮食和衣物本来就是他们生产的。”政政说:“被恶控制为什么你就能翻身,他们就不能。为什么你能翻身还能向好行,他们就不能?”石竹说:“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我不会觉得自己是格外无辜的比别人多么强大的。我宁肯觉得别人是遭遇恶劣的,努力而不能的。” 政政说:“我们现在的国家,也还是情况让人失望。”石竹说:“王上不要难过,王上是以王上的身份失望,还是作为一个人为人类失望?失望是因为什么?”政政说:“我不想说。说了也没用。” 这个时候星月走进来说道:“看看这是什么好吃的?”石竹好奇过去看看说:“好像面做的。”星月说:“这叫凉皮,是赵国特产。赵国旱灾,稻谷收成不好,尽是糠秕,碾磨出的米很差,有个叫李十二的农人想出办法,把米浸湿,碾磨成粉,放在笼里蒸熟,然后切成条状,起名面皮子,后来有人又加入佐料蔬菜等,就变成现在的凉皮。” 石竹说:“皇上来尝尝?”政政说:“再吃吧。一样食物而已。那么惊讶。”石竹说:“跟宫里研制的菜式不一样,这个是用别人认为不好吃的食物做成人认为好吃的食物,而且贫苦的农民都可以做。宫里往往都是用好食材。”星月说:“王上真不吃?”政政说:“不吃。” 星月来到梳妆台旁边,打开一个箱子说道:“黑黄红白绿蓝,穿什么颜色好呢?”政政说:“蓝色忧郁,绿色好,紫色脆弱,半黑半红,黑的死气,红的容易激动,黄色无知高,灰色单调。绿色吧。”星月问石竹:“娘娘穿绿色吗?”石竹说:“黄色吧。”星月说:“黄色有两件。”石竹说:“随便吧。” 政政说:“别随便,女人的道理男人虽然不懂,可是一定关系重大的,星月都拿出来。”星月拿出来,放在身前,政政看看说:“短一点的吧,短点的走动时候方便。”石竹说:“在车里不需要多方便,长点的裹在外面暖和,图案也可爱,都是笑脸。”政政说:“不行,穿绿色吧。”石竹说:“不穿了。今天不想顺着王上。”政政说:“给我要自由?”石竹说:“要不我明天穿绿色后天穿黄色短款,今天穿它们一点都没感觉了。”说着放下手里的筷子,走去梳妆台前坐下。 这天众人路过一个峡谷,从窗口望出去天上白云朵朵,阳光洒下来,把群山都披上一层纱衣,一条蜿蜒宽阔的河流在峡谷之中流动。 石竹说:“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因为生命的苦难而置身事外、视而不见。就算出身王族,也无法面对王族以外的人他们的战争、饥饿、贫穷、疾病,无法让自己独自去快乐。别人就能。” 政政说:“不快乐能帮到什么?”石竹说:“看到不好的事情就会难过,是正常。就算看到灾荒而枯萎的植物一片片也会难过。现在最需要的是远离人类。可是同时又想去陌生的环境,遇到喜欢的,停下来重新开始。” 政政说:“想去流浪?你见到跟你经历不一样。”石竹说:“宫里的生活我熟悉。以前宫里钱和凶恶最多,现在王上让我看到希望。”政政说:“去别的地方想怎么过?”石竹说:“去一个茶馆、花店之类的地方卖花,过一段时间,休养自己开心了,再想下一步怎么走。”政政说:“宫里宫外只是身份不一样。” 这个时候星月拿着艾灸进来,说道:“王上,御医说了,要你坚持每天艾灸两次。”政政说:“好吧。” 旁边的侍女帮他解开衣服,他就老实的趴在榻上。星月给他的穴位擦了酒,又拿个艾灸棒,对着他的穴位,开始艾灸,让燃烧的艾灸棒散发的热气冲开他的穴道淤塞。 石竹坐在不远处,跟政政的热气场一对比,便散发出月亮一样柔和的光,很奇妙。她看看窗外,几匹马跑的又快又稳,现在竟然已经在穿过一个小镇,有的房子还是好一些的石头和土、木头搭建的房子,屋檐、房顶是青瓦,青瓦上的草是秋天的颜色。有小鸟在路边高大的树冠上飞来飞去鸣叫。还看到没有门的土房子里,有人坐着聊天,猫卧在人的脚边。路边好多地方有散乱干的稻草秸。有三个农人轮着捶棍在打晚稻。 她突然说:“跟动物都能玩,跟人却不能玩。”政政不说话。石竹说:“我做一个梦。冬天过后,料峭的春寒中一粒种子被一个老伯伯播种到土里,种子长成一棵树,骄傲的长出晶亮的果实。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老伯伯微笑着采摘劳动的果实。老伯伯劳动的时候,金黄的皮肤上的褶皱好像大地上的纹路,汗水顺着纹路流淌下来。” “冬天飘起雪花,老伯伯穿着老伴做成的棉袄,待在住了几十年的土和石头,或者茅草砌成的房子里,烧着火红的炉子,沏着热热的茶,与人聊天,看雪,吃着果实。小儿子看着流光幻想山的山的山的那边是什么样子的,鸟儿在天空又见到什么不一样的风景,大海的深处是否真的有一座城堡用夜明珠来照亮。到了明天,今天又躲到了哪里,去世的亲人很多年了都去了哪里,真的像有些老人说的住在另一个世界吗?” “老人看着这个儿子轻微的叹息,这个儿子已经18了也没想着找个媳妇传宗接代,还得麻烦麻烦张媒婆。他想着张家的牛跑了吓着李家的囡囡,刘家媳妇的酱做的很好吃,邓家做的工具真好用,赶明儿把自家亲戚送礼的馒头给邻居们挨家送点去。他的老伴正在给泥胎塑成的神像上香,感谢神灵护佑,风调雨顺又过了一年好光景。” 星月说:“这不是梦啊,是真的。”石竹看看外面,马车经过一片荒芜的山丘,她说:“谁把我带进荒山,谁又把我带出荒山?我现在是荒山,看到绿色想吃,以前我也曾经是富饶的草原。热爱着荒山,喜欢它的单纯壮美,细腻的肌肤,以及蕴藏着无限生命力。我离开自然,早已不在自然之内,无法与它相亲,我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本初。” “老伯伯的小儿子结婚了生了一窝娃娃。每天辛苦的工作,好像马儿被蒙上眼睛拉磨,有一天跟前辈们一样,死翘翘了。变成土地。原始的丛林未经开采,蓝冠的鸟儿在引颈高歌,冬天了,草原上的动物怎么过冬吃什么住在哪里,到哪里寻找水源?旧生命死去新生命诞生,生命吃生命供养自己。” 石竹说:“我做另一个梦。远古的祖先不会说话。有一天一个女孩离开了自己部落的所有人,走向冰雪覆盖的森林,一只狼看到她把她叼回窝,他对她有些喜欢。她想要离开,便哭泣,以为哭泣是武器,可是她一哭泣狼就要咬她。她的脖子出血了,她被吓住不哭了,狼高兴的离开窝,变成了一个男人。” “女孩梦到这些所以她没哭,如果她以为狼爱她,狼就会变成另一个男人的样子,她的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他会惊讶,而她只是想离开。他那里的确有她需要的财物,还可以保护她不被别的狼吃,可是她自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财物,她就虚应狼,趁狼外出逃跑了。” “她在森林里弄了个窝。她跟另一个狼做朋友。对那狼就好像人养狗,那狼总是观察她的生活,模仿帮助它自己过的好。然后很快她就死了,她小小的白骨裸在洞口,第一个狼看到了难过的哭泣,眼泪落在她的骨头上,她的灵魂也沾染了狼的灵魂,张开了狼的嘴巴。” “然后她变成我们的祖先,她问一个男子‘你爱我吗’,她做出拥抱和给食物、睡觉,以及离开难过等动作,说’爱’?又指指自己和对方。男子说‘我爱你’。他们就慢慢的话越来越多,还有人跟着学。” “如果她想‘我需要狼帮助我’,‘我需要狼的帮助’,也许狼又会变成另一个样子的男子?如果她摆脱所有人的束缚影响,真正的独立,就不是小孩,是青春健康、不胖不瘦的健美大女孩,穿着金黄色还有好几种颜色的裙子,编着好几个小辫子,欢乐的走向鲜花盛开的草坪,没有狼来骚扰她。” 政政说:“为什么第一只狼会哭,女孩会醒来?”石竹说:“第一只狼为女孩的死流泪,女孩感觉被关心所以醒来。第一只狼在丛林疲于奔命,女孩让它看到可以过更美好生活的希望。不过他因为女孩不乖不怕杀死女孩。如果女孩一直哭泣,第一个狼就会吃了她,他的眼睛都变成红色。女孩会又被投生成人跟人斗争,退到森林里,把这狼的转世给杀死,狼就成为她的组成部分,狼消失了。她还会把最顽固的狼也给杀死,把所有狼给杀死。” 星月说:“女孩为什么离开部落,跟部落的人斗争。”石竹说:“自然的。也许她和别人不一样。第一只狼可能想,我要取她生命她就会对我好;第二只狼可能想,原来我的窝里有让她喜欢的,所以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就会跟我上床那样。”星月问:“那狼为了过更好的生活自己愿意付出什么?” 石竹说:“狼只负责掠夺。” 政政说:“森林里的花冠,一朵又一朵的张开,摆出它们热爱的形状,女孩对花冠着迷,想了解它们的欲望,为什么那个形状。男孩们却知道了花冠能装饰他们的生活,分头组织,集体出发采撷了好多花,那些花开出花冠有大有小,被栽种成他们热爱的形状,也是他们的组织思维形状。她的眼中花冠很大,铺满了世界她更惊奇;他的眼中花冠很小,铺满世界的让他烦。” 星月说:“女孩被狼骗了吗,狼的眼泪落下来她就醒了。”石竹说:“眼泪进入她的身体,她沾染了狼的灵魂,狼骗不到她了。”星月说:“就是说女孩不排斥跟狼恋爱?”石竹说:“她沾染了狼的灵魂,使她不排斥狼,狼的眼泪即使为自己而流 ,也是肯定她的存在的。” 星月说:“她还是被狼打败了?” 石竹说:“不一定了。这个女孩本来就是背叛部落的人,不然她为什么一次自己走出来,一次跟人斗争被逼迫出来,她本来就是喜欢走向部落以外的人。”星月说:“总有狼主宰你,让你无法好好生存。一个离开部落的小女孩,被狼叼到原始丛林,她要怎么生存?生存不了的时候,真情和梦想都是兑换利益的工具。” 石竹说:“王上是可怜的狼,只有很少的女人可以让王上得到爱。”政政笑起来,他说:“在我小时候,曾经想过在这个世界独自生活,无法找到食物和衣物。那个女孩她要懂得照顾自己,少生病,在这之前,要防止野兽吃掉自己。” 很快众人在一个叫番吾的地方停了下来,等待消息。番吾也算赵国一个繁华的小城,歌舞场所有好几个,许多秦国士兵便去那里游玩,政政知道了也当不知道。 这天羌将军在街上行走,看到路边“莺语楼”宝顶飞檐,煞是神气,有些门板上还雕刻着美丽的图画用各种颜色妆点过,有个姑娘正在二楼倚着窗户往外看。他登时被她迷住,走了进去扔了一锭银子,便有一个小丫鬟领着他走上二楼,来到一处房间,丫鬟关了门。 羌将军眼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在军营里好多天,地下娼妓看腻了,眼前的女人是一块新鲜的小肉。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桃红。”羌将军就上前缠住她,踉跄而粗暴的来到床上,说:“狠给我。”谁知道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就听一个熟悉的士兵声音说道:“羌将军,王上在街上游玩,让你去。”羌将军一激灵,赶紧拿起衣服穿上,说道:“老婆,爷改天来看你。” 不一会儿,政政对身边的羌将军、杨将军说:“听说你们在嫖妓?”羌将军说:“动心了痒痒了。”杨将军说:“我还没成亲,有好几个女人我都喜欢,有一个我特别喜欢,想要赎出来做老婆,可是钱不够。现在的女孩你卖命给她钱都不够。” 政政说:“找女人得下血本。怎么,身价这么高吗?做原配吗?”杨将军说:“做二房,她真够劲。”政政说:“你把她做原配,我就帮你赎,还为你们赐婚,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千万别犹豫,一犹豫就错过去了。”杨将军说:“谢王上赐婚,她是莺语楼的桃红。我跟她难舍难分。”羌将军作出一个怪表情,没有说话。 政政说:“我解散妓院你就要的起了。”杨将军说:“那样她不一定跟我。”政政说:“我给你钱你先赎,再解散妓院吧,我再把钱拿回来。”他又问:“曾将军你不去吗?”曾将军说:“没兴趣。” 羌将军说:“妓院主要是心理障碍,不能接受,认为它下贱。其实赵国人都没有这个心理障碍,男人接送老婆上下班,秦国人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和他老婆的心态。”杨将军问:“你送过几次你老婆?”羌将军说:“看来你厌倦了你枕边人,想打听一下价格。”杨将军说:“战士们需要女人,你奶奶也有人要,养老钱省了。” 政政说:“听听曾将军的看法。”羌将军说:“娼妓业和其他行业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出卖劳力,伺候人,法官也是出卖脑力劳力,都是交易。”曾将军说:“娼妓业不能帮助打仗?”羌将军说:“能帮助打仗。”曾将军说:“其实我去过妓院,去过就知道什么是以前不珍惜,现在懂得珍惜的,早早就破坏的童真。” 羌将军说:“男人哪里有对这样的事情不热衷的。让你娶你第一个意淫或肉淫的女人你愿意吗?”曾将军说:“我肯定不愿意。”羌将军说:“淫的多少而已。”政政笑着说:“当时年纪小,吃亏了?杨将军,你怎么不说话?” 杨将军说:“我想想,不想娶桃红做我正室,鸡无情无义,是狼啊,见过多少男人啊。”政政说:“你喜欢鸡就娶嘛,娶了鸡不是不用逛妓院了。担心玩不转?”羌将军说:“女人能是什么狼啊,还不是在男人面前听话的。” 政政说:“我反对娼妓业,钱不能买卖人。其实啊,鸡被你娶回家害了,她还感激你,因为没几个人愿意娶鸡,你淫她也不管着你,帮助你玩的高兴。她见过男人多,见多识广。”羌将军说:“玩了一个狠的,顶玩无数个。”杨将军说:“对。”杨将军说:“娼妓业说不定也有间谍潜伏。” 羌将军说:“鸡和嫖客愿打愿挨。可以给鸡发从业证书,其中有不正常交易的,也立法保护。”曾将军说:“这不该是个行业。”政政说:“一个女人在给钱的男人身体下千依百顺被随意拿捏,她往往就没有自主的能力了,能帮助到男人多少?”杨将军说:“女人不能小看了。”政政说:“女人没法发展,男人也跟着没法发展。” 羌将军说:“女人软起来,你探不到她硬的那个底儿,她硬你也不喜欢,那个来往的劲儿你抓不到,进攻得到甜头却掌握不了主动。感觉到占有,却不能全部占有。”政政说:“软是一种臣服。攻受的互动,涉及的太多了。”政政想到柳月,她是盗版各种人的各种性行为玩,装受害者,会情不自禁的害人还不让人发觉吧。她不是娼妓行业的,可是一般娼妓也不如她。 这个时候众人来到一个高大的三进门楼旁边,那门楼很气势,正是一处歌舞场所。杨将军说:“进去看看?”羌将军说:“这种土地方小地方,王上有兴趣?不过王上,这里好多节目,办的很好,有裸舞选秀,特别好。”政政说:“进去看看。”杨将军推搡着曾将军,几个人便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正在裸舞选秀,台下坐着许多嫖客和娼妓,那些嫖客和娼妓好像情人一样默契,精神沟通真是不分国界。政政急忙拉了拉被风吹动的面纱,又仔细看看台上的女人,有两个还有点捧心西施的忧愁。那些娼妓看样子过的不错,也挺有风情,完全看不出是娼妓。要吸引各种男人玩她们玩过的吧。 这个时候一个赵国人看到政政旁边穿着将军服装的几个人,走过来给几个人行礼,曾将军问:“给我们行礼干什么。”那赵国人说:“好多人专门点人肉吃,使得本地人口大减,我的女儿跑到街上被人抓到,也做了饭,恐怕在你们谁的肚子里都不清楚,我祭奠她便给遇到的秦国士兵行礼。” 政政说:“你有闲情打趣,真有血性,参军杀敌?现在这么悠闲这里逛。”羌将军横着说:“杀你女儿的也不是我们,我没吃人肉。”那人便害怕走开了。 政政说:“这时代谁也不用说谁,做娼妓还能吃饱饭,那些乞丐活活饿死才更悲惨呢。尤其灾年时候饿死的人一片一片的。真奇怪,她们怎么不像娼妓?我回去吃饭,你们各自玩各自的。”众人行礼,政政就离开了。 羌将军便坐了下来,有服务员过来泡茶,给他个牌牌本子,让他点人,杨将军、曾将军也坐下来。羌将军拿茶壶倒热水到旁边正在开花的绿色植物上。 曾将军说:“花会死的。”羌将军说:“死不了。”曾将军说:“就跟拿刀砍了一个人一下一般。”羌将军说:“是,小事做不好大事也做不好。”曾将军说:“不是小事大事的问题。”羌将军说:“是,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曾将军头大了,感觉到羌将军的野心,以及长期被压抑折磨大概隐藏的很多暴戾。他就想要起身离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正好坐他旁边,她故意的装着不经意跟他耳鬓厮磨,羌将军说:“点个水性杨花这道菜,我喜欢这个名字。” 曾将军对那姑娘说:“姑娘,我喜欢的不是这里的姑娘。”那姑娘说:“这里的姑娘不好吗?我会体贴爷的意。”曾将军说:“这就是你的纰漏,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姑娘说:“我功夫不到,让爷生气了,该罚我。”曾将军就不说话了,好像个木头人坐在那里。 羌将军说:“真不解风情。总有些女人更会讨人喜欢,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她们更可爱。甜妞儿,坐我边上给我按摩。好好按。”那女孩就走过去他旁边坐下,乖巧的给他按摩。羌将军说:“真舒服,耳朵按的想睡觉。”那姑娘说:“穴位一按全身经络都通,疲惫都没有了,你哪里还觉得累?” 羌将军说:“不错的姑娘,我明天还找你。就现在按的很好。按的我懒惰的感觉。人有两个欲望,吃和性,你抓住一个你就赢了。”曾将军说:“我不自在,我先走了。”另两个人说:“你看你,你走吧走吧。”几个人略一礼别,曾将军就离开了。 曾将军刚一出门,就看到眼前一队身穿脏乱破麻衣的人,有大人有小孩,都头戴绿树枝编成的草环,一边走一边唱:“龙王赐福!”他们后面络绎不绝的人,跪拜着走路,走几步就双膝跪地,磕头念“龙王赐福!” 他们双手合十,祈祷的那么虔诚,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给人恍惚的错觉,好像生活在他们的梦里,以为祈望什么,什么就一定会变成现实。 曾将军又看到路边许多乞丐,从不远处妓院倒的垃圾里翻找可以吃穿用的好东西。他们就在垃圾里随地而坐,他们连梦也没有了,不会想着改变,他们旁边的树木也是脏兮兮缺少生机的样子,这里来往人多,很多灰尘都沾在还没落光的树叶上。 曾将军想:“又是旱灾又是地震,平时没人在意一棵或者几棵植物的生死,现在旱灾,死亡景象震撼了人们,他们不得不在意,因为植物也要吃不到了。也有人根本不认为眼前的危机算什么,他们能找到可以吃的东西。” 星月和一个宫女在不远处,也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并且看到对面还有一个妓院,星月说:“真是幸运,没出生在赵国,只是经过这里。”旁边的宫女说:“娼妓一年可以赚很多钱,据说几百几千两银子的都有。”星月说:“在这样的地方,就算不做娼妓,找个男人天天逛妓院,不是糟蹋自己吗?都是自甘下贱。” 两个人看到对面不远处有个叫“呼池水”的饭店,人来人往,似乎挺热闹,便过去吃饭。刚坐定,小二过来沏茶,又一个女服务员过来问到:“两位吃点什么?”星月和宫女就各点了几个菜,给了他钱。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星月拿起筷子却又放下来,说:“不吃了。”宫女问:“刚点的不吃,钱多了?人家都没吃的。”星月说:“那服务员让人生气,好像被我欺负一样。”宫女说:“那我们走吧。” 星月收拾东西起身说:“她在旁边记菜单,就好像伺候我的不愿意。吃点饭惹这闲气。”宫女说:“嫉妒?”星月说:“还有旁边坐那老头,你看到没,脸铁板一样的,不高兴,倒不是针对我,那女服务员对他却没意见了。我来吃个饭,把我当什么算计,那小二可能是她老公或者什么亲戚,可能是她的狗,一个态度对外。真会驯人。” 两个人刚来到门口,忽然听的后面人群喧哗,有人:“都别动。”接着一声惨叫,众人噤若寒蝉。星月两个人回头一看,就见自己也被土匪盯上了,急忙像别人一般一动不动。 土匪十几个人,手持利刃,都蒙着面,挨个乘客要钱,众人都乖乖掏钱。地上有个人已经被杀死,一个土匪割下他的头,拖着往柜台那里走,给账房先生要钱。那账房先生说:“我只是个打工的。” 那个土匪往前一伸宝剑,一剑刺到账房先生的胸前,剑刺进去好几分。账房先生说:“我拿给爷。”那土匪方收回剑。谁知道这个时候星月两个人身后一身大喝:“爷来了。”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男子,勇猛的飞跑进店里,先去了土匪聚集处,三下两下就打倒一个土匪。 正要结果他的性命,一个好像土匪头的人看到他身穿将军服饰,气势不凡,武艺高强,生了怯意,此刻装白说道:“这位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会要你的钱。”男子脚下的土匪趁机溜开。 这个男子正是曾将军,他说:“爷看不惯你们抢劫、杀人。”那土匪头说:“爷武功高强,爷看不惯,我们就收手。”可是曾将军却二话没说,飞身上前,赤手空拳跟他斗起来,其他土匪也都围绕过来。 曾将军一人斗十几个人,店内乱作一团,因为土匪们都手中握有武器,店里数百个人其中大部分是男子,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不一刻曾将军就杀死了土匪头,其他的土匪就想要逃跑,曾将军一拳一脚招招致人性命,竟然没有一个跑成,都被曾将军打倒在地。 柜台那里的土匪一见情况不好,本来要挟着账房先生,提着钱财要走道,刚走到门口,被曾将军一眼看到。他脚踩着一个土匪,从背后迅速拿出一张红色的弓,抽出一支箭,“倏”的一下箭射出去,土匪只走了一步就中箭倒地不动,箭正中他后心。 曾将军说:“交给你们处置了。”便走出店,众人纷纷鼓掌,说:“英雄!”有的便去殴打那几个在地上“唉呀”乱叫的土匪。 曾将军来到这个店附近的一个茶馆,坐下喝茶。星月和宫女两个人也跟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不一会儿,一个士兵走进来,竟然是甄西,甄西跟曾将军打完招呼,就来到星月她们对面。 星月说:“你坐我们对面干什么,这里好多空的桌椅。”甄西说:“你说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曾将军在旁边听了,觉得坐在这里有点不妥,就想要离开。 星月说:“我问个问题,你知道那边的呼池水饭店为什么叫呼池水吗?你不知道就赶紧走吧。”甄西说:“我是不知道。曾将军你知道吗?”曾将军只得又坐定,说道:“呼池水是这里城外的一条河,传说商朝的祖先契就在呼池河边放牧,契的儿子昭明,他的后裔建立了商朝,契还有个儿子就在番吾这里生活。”星月说:“谢谢曾将军。” 甄西说:“明明是我问的曾将军,你怎么不谢谢我。”星月说:“你光会问人。”甄西说:“女人对男人的看法,会塑造男人,你知道吗?”星月说:“我不想塑造你。你看哪个人不比你可爱,就是曾将军,也比你帅、聪明,还有傻气,你有傻气吗?” 星月说:“曾将军,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曾将军抱拳说:“曾全。”星月说:“我叫鲁星月,刚才看你独斗匪徒,我心仰慕。”曾明早就看见星月,她穿着普通的侍女服装,梳着简单的头发,扎了一个辫子从一侧垂下来,她还在右手拍打着心脏的部位表示钦佩,面上是可亲的笑容,眉宇之间是慈善和侠气,很可爱的样子。 这个时候又一个士兵经过,看见他们也走了进来,在甄西旁边坐下。曾将军起身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众人一行礼,曾将军摆一下手,便离开了。 星月看着他离开也想走,甄西说:“你服侍的竹良人冰肌玉骨,冷若冰霜,好像冰公主。”星月说:“不热啊?觉得冷就保持距离。你不是同性恋吗?竟然对王妃也说三道四起来。” 甄西说:“你喜欢王克那样的男人吗?别人都说他是宋玉再世。”星月说:“与你无关。你想攻击他吗?团结也是假团结多。你是有策略的。有些同性恋的男人挑剔的人变成了同性。” 甄西生气冷着脸说:“混蛋。”星月说:“嗯,别恋爱未成,仇恨已成。你看我也是服侍人的人,就应该答应你?”甄西却笑起来,星月说:“你的纠缠真让人讨厌?人家怎么讨厌你你都纠缠。” 星月说:“人人都知道不孝敬父母的女人不能要,我就是那样的女人,你还感兴趣吗?我看你是不了解我。你倒是真的小鲜肉一枚。当女人想要留住对方的时候,再没信心对方再不喜欢自己,也还是会努力,你看我什么时候为你费一点心思。我真对你没兴趣。” 甄西说:“你没发现,你是为我而生的?你早晚是我的。”星月说:“我呢,没时间跟你玩。你要玩死我?再不走我就让你死的难看。”甄西觉得好笑着,收起交叉的腿,直起身离开了。他身边的士兵跟过去,结果两个人在路中间,不小心都被路上的油绊倒,摔了个仰天跤,关键是他们都穿着开裆裤。 星月看着忍住笑,更没有去帮助他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踉跄着和另一个人相扶着站起来,又走回来。他说:“你是不是喜欢曾将军啊?他会盯上你有钱。”星月说:“我喜欢他善良。看到别人辛苦的干苦力,赚钱的不容易,我却有钱能养对辛苦能换钱不够懂得的人,我也会觉得我真是奢侈。但是我愿意。” 甄西说:“我很难过。”星月说:“你非要那样,也让我不好过,我也只能这样了。”甄西面色一贯的苍白好像冷肉,此刻眼睛也有点红红的,就离开了。星月说:“希望他不会再来纠缠。”旁边的宫女说:“从不孝顺父母着手都退不了他。”星月说:“他可能猜测到了。” 宫女说:“听说他家有钱。”星月说:“他自己说的。”身旁的宫女说:“他家应该也不会比你家更富裕。”星月说:“女人即使感觉被爱也不要轻易爱人,爱就多一点了,还少受骗。我家只不过几代人都在宫里做事,所以过的好一些,也被好多人盯上我了。人家愿意卖我还不愿意买。” 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到有个唱曲的姑娘走了进来,她的眼神哀愁的要死去一般,心也是冰冻的,有人问了,说是一个曲子一个铜板。星月说:“这要唱多少个曲子才能做一身衣服呀,她身上的衣服好像也价值不菲。真奇怪。”旁边的宫女说:“社会上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啊。”及到她唱起来,两个人觉得也一般。 宫女看见外面几个长官走过,说道:“这个小城的好多女人都沸腾了,想要找个当兵的长官做老公,这是他们的机会。”就听见一个女孩追上那几个长官,哭着对其中一个说:“我爱上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就算你离开赵国,我也还是记得你。”那个长官说:“现在是秦国。姑娘我心有所属。”没再理会她,就走了。 宫女看着那个女孩难过的表情,边上几个女孩看到她说上话还嫉妒她。星月突然唏嘘起来,宫女摸摸她的头说:“你怎么了?”她说:“分不清楚想象和现实了,一想就甜甜的,我觉得有人会爱我,你一定觉得我的感情好可笑,那个人还不知道我喜欢他,也没有对我表示喜欢我。”宫女说:“你爱上了谁?他什么地方吸引你?” 星月说:“也许因为他盔甲下蓝色的衣服,裁缝的本事大,衣服衬托的他比别人啰嗦的衣服,都更挺拔帅气、英姿飒爽,就这样有点心动。”宫女说:“你说的是曾将军?衣服甄西的也不差。”星月说:“他衣服精美,内容虚弱。”宫女说:“你难道不想打听一下裁缝的所在吗?”星月说:“他跟我所见略同,审美能审到一起,我就是看中了他。” 宫女说:“我肚子痛,茶水凉了不能喝,妈妈说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痛,不知道爱护自己,年纪大了就会生病。”星月说:“我们买点零食,他们就会再给我们一壶好茶。小二。”小二过来,星月说:“有什么水果拼一碟,再来碟烤肉串,再送给我们一壶好茶。”小二说:“好嘞。” 政政他们暂时居住在一个富贵人家,要吃饭了他没有看到石竹,便有些发火,问:“竹良人呢?”侍女急忙回道:“竹良人在园内小山亭子上用膳。”政政说:“会找地方,我也去。”便由人引着去了小山。 众人急忙准备了食物,用饭盒提了、饭案端了,鱼贯而行,送山。因为小山上只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只有一个小石桌,饭菜摆放不下,是以又有两个人端了一张桌子,拿了桌布,送去。 政政看到山上的野草已经泛黄,粗糙没有雕琢的石头围绕成一个迷宫,上山的台阶也没有仔细打磨。山尖位置的小亭子旁边几棵松树,亭子的台阶被人脚磨损的已经光滑了。他绕着亭子四下看看,方才发现石竹蹲在不远处一棵树木下,不知想些什么。 他叫了一声:“石竹。”石竹站了起来,她上身穿着一件动物毛发和麻线混织的灰白色长外套,下裳是白色的薄动物皮毛做的裙子,脚上是一双粉色的软皮靴。她的头发已经长出很多,但还是很短。 她迷茫询问的看着自己,同时就好像在全身心的吃着阳光的营养,她在阳光里,她跟阳光相亲,阳光是她的后盾,她也在意着阳光的悲喜。她对世界是开放的友好的不设防的,可是他就是无法进入她的世界。 政政说:“过来吃饭。”石竹便低下头,看着路,小心的走了过来。政政说:“给我脱下大衣,整整衣服。”石竹眼神平坦稀薄的好像一面镜子,呆呆的看着他,她觉得政政有点不同寻常。政政看着她那样的眼神,说道:“男女,多不同,走到一起,如此相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两手放在臀部,低头看石竹给他整理衣服,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石桌旁边走下,已经有人陆续上菜了。 政政说:“有点不在状态。”石竹说:“我今天是有点懒惰,什么都不想做,好像陷入一种淤泥一样的有点消沉的情绪。”政政说:“我经常生无可恋,觉得死亡否定了意义。世界没有美好不现实,可是我就那么感觉,没有什么美好让我肯定。我又懒惰付出努力改变现实。你昨天晚上又做什么梦了,影响了你?不要太过沉浸在精神里,自我一点。” 石竹说:“做了好多梦,都不记得了,只有一些感觉。王上,我想白天出去逛逛街,看看外面的世界。”政政说:“好呀。”石竹说:“我想到李信,他有点守株待兔。他那眼神瞪着,是看到猎物要逮住的静止,全部的眼光都用上了观察对方的所有动静。猎人和猎物,一个盯梢跟随的目标性,一个逃跑的慌不择路。李信是作为猎物,守株待兔,捕捉猎人,把猎人当猎物。”政政说:“哦。” 石竹说:“我不知道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不过我无所谓糊涂。”政政说:“等我帮你搞清楚,目的首先不是为了让你不糊涂,而是要你找到我。”石竹说:“你确定要我找到你吗?”政政说:“至少现在是确定的。我想到小梅,她健忘,精神被破坏了。” 侍女为政政整理了胡子,他拿起了勺子喝汤。石竹也低头吃饭。赵高指示着另一张桌子上的菜肴,政政和石竹说:“要。”他就拿到了石桌上,把石桌上的某一样“不要”的菜肴换下来。 两个人吃完饭,石竹说:“外面人精神世界那么灰暗。还有求雨求土地的人,那么虔诚的眼睛,有些有钱的赵国人,把贪婪狡诈的心思小心的隐藏,还有一些秦国士兵把秦国也有的一些污浊也带给了赵国痛苦的百姓,让我觉得落后的人精神纯洁有信仰,狡猾的人只想致富,践踏纯洁和信仰。他们生存的痛苦,这痛苦让我几乎失去信心,他们生存的快乐,这快乐让我难以吞咽。”政政说:“可以无关。” 石竹说:“女娲的故事里也说女人被男人审判,以不洁的罪名处罚,难道性的不纯洁真的是罪孽吗?”政政说:“审判女娲的人如果纯洁,就无法审判了,知道都不会知道,即使他们在赵国这样的地方。肯定是不洁的男人审判的女人。”石竹说:“骨中骨肉中肉,这句话不好寻思。”政政说:“男人没有骨肉强。不过如果两个人相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割舍,也是一种体验。” 石竹说:“以前的事情难以考证。”政政说:“人也不去找啊。听说当地还有新娘市场,穷人只要花点钱就能挑到心仪的女孩。如果女孩不是处女则需要给钱给男方。”石竹说:“女人有的害其他女人强了。还有的坏女人想着做新娘也赢找到强男人,或者让男人把做市场赚钱给自己。怎么女人不会盗版男人的思维,比如搞个新郎市场?”政政说:“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石竹说:“什么促使人变化,什么促使人不变。看到眼前的赵国,情不自禁的想要它发生变化。它让我不舒服。”政政说:“现在人比过去生活的好,就忘记了远古时代的厮杀。你以为的世上天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世界上的人不会听你的,你也无意剥夺他们的自由。女人最蠢的就是,无论拥有什么都会被男人骗走。” 政政说:“你什么时候上街。”石竹说:“明天去吧,今天星月刚上街了,不想让她劳累了。”政政说:“你们去学社看看吧,那里有许多书画文艺可以看。”石竹说:“到大街上俗人们中间看文艺吧。” 政政说:“你随便吧。记得当年离开赵国,我发誓如果不是为了桑桑,我绝对不会再回赵国。痛苦的回忆那么多,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到长大以后,期间有的几点美好就格外美好,还要担心这美好背后,有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想起来也仍然感觉到那时候的危险感觉。到了秦国我才获得多一点自由。” 石竹说:“如果我们不是贵族,如果我们是仆人,长的一般能力也一般,我们会怎么过呢?所以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不是过的对不起那样的自己?”政政说:“那是不可能的。你实际上只有一个自己。”石竹说:“你小时候就过了那样的生活,我却没有过过。如果我无法回到现在的身份位置,会不会接受现实?”政政说:“你不是对现在身边的人不负责吗?” 政政说:“如果你真的变成一个男人,男仆从,会结婚吗?会跟男人女人之间的距离、关系,发生什么变化?如果你变成异性,你会特别讨厌哪些现在跟你同性的人?你会特别讨厌哪些现在跟你异性的人?我想你一定讨厌那些淫和乱,好像花孔雀到处开屏,欺压女人的男人。” 石竹笑着说:“如果作为一个平凡人,如果不做坏事,即使生存下去了,可是老了病了,社会又坏人多,不安全,该怎么过?要是不结婚生孩子,还没有人照顾。作为一个平凡人,不走黑道,要怎么翻身呢?”政政说:“你会想在最失败的情况,要怎么崛起?” 石竹斜倚着桌子微笑的看着政政,她的手里已经换上了一个小笸箩,里面装着一些零碎,她用来做首饰和装饰的东西。石竹说道:“我觉得对一个人好,究竟是近乎全部的放手,还是密切的关注,需要因人而异。你知道我是爱的。” 政政看着她,她的身体比一般人都柔软,也都脆弱,她的胳膊就好像花朵的细嫩枝桠,她的脸皮肤水润,雪白,跟眉毛、头发是另一种白,她的唇微笑的时候拉的长长的,鼻子很挺,眼睛长长大大的,此刻眼神里充满了纷杂的情绪,还有一种纯洁的精神,带有思考的望着自己,那么亲近。 下午星月回来了。她拿出一双麻线和兔毛混织的袜子,石竹大为惊讶,就见这个袜子脚背和脚心两种颜色,袜子口是做成锯齿状,有眼睛有耳朵,就是一个小狗的模样。星月说:“我们天天想着怎么生活的精致,可是外面的东西一点不比我们宫里的差。这么可爱的。” 石竹说:“这里有姜茶,你喝一口。累了吧,明天早晨陪我上街。”星月拿起来喝了一口,突然扭捏,说道:“女大当婚,可是”就闭口不说了。 旁边一个侍女对另一个侍女说:“你就不敢单身。”石竹说:“这都是顺其自然的。”那个侍女说:“甄西缠着你?”星月说:“他没有心。”石竹说:“你觉得他狠心,玩弄人心。”星月说:“一般人受不了他那毒。”石竹说:“你是一点都不考虑他了?爱上一个人,生活会充满希望,喧嚣都变的甜蜜,沉默有了形状。” 星月点点头,拿块黄色的丝绸,三下两下叠出一个大花,给石竹别在头上。石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模样,说道:“我真不想变成软体动物,可是阳光晒的我好软。有些人走路也好像软体动物。软掉,就好像梦,担心死去也不知道。趴在这里,觉得我的身体跟战场上破碎的人没什么不一样。”星月说:“活动几下?” 石竹说:“不够热爱生活是谁的错?如果你喜欢了一个幻像,你想要去陪伴也无法,我喜欢虚幻的世界喜欢倘佯在虚幻的世界,可是我真假分的很清楚。不敢苛求真。”星月不说话了。石竹说:“谁不想要切实的幸福。可是黑精神会纠缠人窃走人的幸福。这个时候幻象也是要坚持的存在。” 石竹说:“念头太多,一波未退一波又追上来,过了几天想法又改变,无法让事物完整,生活不是很好吗,我试图描绘都无法做到。高兴悲伤都赤,裸裸的呈现着,一切都会消失,可是曾经的感觉是真的,记忆让他们历久弥新。” “再深入一点的进入生活,不让它只是梦。摘下的植物叶子散发芬芳,用来写诗,它也会悲伤。选择遗忘,悲伤打倒自己,选择记忆,快乐成全自己,脑袋没法清净。”她把一只手张开,掌心捂在耳朵上,说道:“也听到海浪的声音,风的声音,心跳不清净的声音。大海茫茫的,一片贫瘠的空。安静的时候都不清净,何况不安静的时候。” 石竹说:“刻骨铭心的痛苦,甜蜜疯狂的想念,都把时间挤跑了。高兴的是,生命始终在成长,在冲破禁锢。虽然不可避免,无法清白。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星月说:“心就好像一个野兽,想要跳出笼子。”石竹说:“让它跳吧,跳跳是不是多些真色彩?憋着后果可能更严重。鸟儿也在叫,叫吧,唱歌!坐着时间的船只,旅行,直到死去,生命难以长久,不能一直青春。做的所有梦,最后都会毁灭。叫的也好像流言蜚语,在抛掷情绪,以为可以推迟毁灭时刻的来临。” 星月说:“我们回去作点美容吧?”石竹看看她说:“还是这里好。这里有鸟有颜色有远方,看到房子暖暖的。”星月说:“那晚上吧。”石竹说:“放弃自己的意愿,放弃别人的意愿,不是爱太少的缘故。” 石竹看看亭子外地上的野草摇曳着风姿,野草丛里间或几朵零星的小黄花眨着眼睛,说道:“没有来过赵国,不会知道这里的花草跟秦国的有什么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一定有不一样。” 不远处有人在呼啦啦的扫叶子。再远些山脚下一块平地上,有人在晾晒稻谷,不断的扬起又翻动着稻谷,旁边有人用除掉粒的黍子梗在做笤帚,色调很温暖。石竹说:“从毁灭的角度看,人活着时候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两个人半饷没说话。 星月突然说:“良人,如果喜欢了一个人,应该抓紧机会勇敢的争取?”石竹说:“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这个人呀。否则,争取反而会变成后悔吧。”星月说:“今天上街我看到一个少年将军赤手空拳一人独斗十几个土匪,毫无畏惧,一身正气,我对他产生了仰慕之情。” 石竹感兴趣的爬起来,看着她说:“你对他有意?”星月点点头,却有点要哭出来。石竹说:“武士,是全身都是打打杀杀的气质那种?”星月说:“他不是那种莽撞武夫。”石竹说:“你为什么想哭的样子?好像不愿意要把自己送进狼口一样?你确定他对你没有威胁吗?他会不会对你动粗?” 星月说:“我可能还是有点担心。他行侠仗义是真的,这样的人应该给人安全感更多吧。他是有些强悍的态度,但应该对人没有轻易去伤害的意思,也不是不跟人讲理的样子。”石竹说:“那不讲理能玩到他吗?而且他可能战死沙场,你能接受?”星月说:“他做了这行,只能接受。他叫曾全。不讲理他能玩部分吧。” 石竹说:“有时女孩看到别人都嫁了,会焦虑。”星月看看她说:“我就是觉得是可以一起生活的人。”石竹说:“如果可以相处一下就好了,说不定一接触想法又变了。只不过我们想法接触似乎也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4.四十四 到了傍晚,石竹在房间洗澡,星月给她倒了一点檀香油,又把一点黄芪用布袋装起来丢进澡盆。石竹泡澡的时候,星月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夏无且真有本事,他几贴膏药下去,王上的身体就舒服多了。他说檀香油有助骨骼健康,有助放松和睡眠,不知道真假。一般能专注生活的舒适,这样的人,可能有强大的精神力量。” 石竹忍不住说:“是呀,我如果不舒适有时会忍受,不会把改善生活当成例行惯事。按摩真的有那么多好吗?也不是自己运动,这种帮助运动是去用外力捣鼓你身体。”星月说:“不清楚啊,要不要不按了?”石竹说:“不按吧。”星月又说:“王上爱良人,良人不为自己也为王上想想,不要忍受。” 星月给石竹擦了脸,又擦身穿好衣服,问她:“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吗?”石竹说:“断情绝爱一般辗转反侧,屈伸展蜷,心情也不好,好像做的都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离开也没有目的地,孤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被什么驱使着一直往孤独走,不管是曾经外向合群还是内向独行,其实我都是孤独的,并且越来越孤独。”说着她就唉声叹气起来。 星月说:“你唉声叹气让王上听了可能讨厌。”石竹说:“才不会,王上倒希望知道多一些我的不如意。”星月说:“你要世界王上也会给你世界。”石竹说:“我不成坏人了吗?”星月说:“你驾驭的起来给的,反而能起到一些好的作用。”石竹说:“不一定是好事。” 星月说:“道路是人走多了就好走了。”石竹说:“我心里是有百姓的,可是也许你是对的。我的确心里没有女性的位置。我全部的位置都给了男人。说的越多越烦躁,好像身体里充满了浮躁的泡泡,我的灵魂在泡泡上飘来飘去,或者泡泡就是我的灵魂,飘来飘去也不知道我想要追求的是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把自己过去的因缘结清,才能继续新缘。” 当天夜里,石竹做了噩梦,一个小动物投诉她,说她让自己挑水,虐待死了自己。她醒了,也没点灯,披上黑色的兔毛衣服就来到客厅找水找点心。看到案边坐着一个人,好像是王上,他一声不出。 石竹就叫了一声,政政答应了。石竹说:“王上怎么还不睡觉。”政政说:“睡不着。又一棵植物沆瀣了,没有来得及长大,更不能开花结果被采摘,同性恋摧毁了他。必须杀死那些恶人,他们是一伙的,用刀砍他们的脖子,挨个杀,让他们不能反抗,把他们剁成肉泥,兑上草灰曝到荒野,他们的灵魂将只能在荒野游荡。我的子民我亲自杀死,他们要害我,我不想把他们杀的彻底让他们陨灭,是因为我自己还不想死。” 石竹说:“怎么了?”政政说:“拿药和水给我。”石竹赶紧点起灯,拿了药和水过去。政政的脸在烛光下笑的很和蔼,问石竹:“你的头发还会剪吗?”石竹说:“会吧。虽然我喜欢别人长发的美丽,可是还是短发方便,我没能力打理它。” 政政说:“你怎么起来了?”石竹说:“做了噩梦,梦见几个小动物因为种种原因死去,无论我把他们放在多么隐秘的地方,他们都会死,我一次次的伤心,一次次的责怪自己的疏忽,一次次的下决心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可是都没有办法。杀戮甚至不为最丰盛的食物。欲望的海洋里沉浮,是欲望的错吗?众生什么时候能摆脱?” 政政说:“血雨腥风,让人厌倦,荒谬的现实。士兵听从心怀叵测的贵族差遣,被鼓动成为嗜血的野兽,罪孽将延续,由血脉延续下去。人是最甜美的食物。肯定有欲望的错误。”石竹说:“战争似乎总不结束,谋杀一直不间断,如果断绝了所有的爱,会怎样?”政政说:“也许爱的多战争也多。战争为她而存在,她痛苦可是不知道,这是对她的偿还。” 石竹说:“不只人类懂得自相残杀。”政政说:“但是没有这么大规模的。”石竹说道:“人类还懂得审判,其他动物也懂得。死去有新生。只是我无法做到宽和平静的看待。”政政说:“罪过,永远都存在的吗?”石竹说:“不知道。” 政政说:“青春明媚的笑容,在夜里,好像花儿开放,清爽可爱,用最真实生命的全部在生活,要跟谁在一起?你都不要自己,为什么担心别人。”石竹说:“不清楚。如果人感觉不满,可以把破坏欲发泄到土地和水之中,因为它们不会因此死去。” 政政说:“因为人还不懂得破坏它们。铁从发现的一天开始,就同时作为犁具和武器,因为它们最不怕死,人类需要人类的死亡来帮助更新换代。有些人为了自己不死就杀死别人,我就偏要他们死。”石竹说:“会帮助他们变得善良吗?善良真的那么值得追求吗?不能放弃的。” 政政说:“我不相信人死去,就变成石头泥土永远的沉睡了,我不相信人一定没有能长久的灵魂。一定可以找回来。”石竹说:“有生才有死亡。”政政不说话了,石竹也默然的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两个人相扶去休息,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石竹就醒了,起床穿衣。政政也醒了,问:“这么早?”石竹说:“也睡不好,去看看早晨人们都在干什么。”政政就闭上了眼睛,石竹凑近他亲了亲他的面颊,说道:“像小孩一样,没有亲吻,没有表达爱,就不安心。我有那么难以捉摸吗?”政政笑着说:“不缺乏了解,对爱的贪婪。”石竹说:“我走了。回来给你带个玩具。”政政看着她身穿一身水红色简单衣服,好像一只蝴蝶翩翩然飘出房间,又闭上眼睛睡觉。 石竹和星月两个人来到街上,早晨街上有点冷,两个人没有多穿衣服,冻的哆嗦。可是星月要回去拿衣服,石竹却说:“我们的衣服都不是平常人穿的,穿着逛街不方便。就冷这一会儿,等天亮一些有店面开了,我们在街上买衣服。”星月说:“好。” 两个人上了一个小石桥,石竹停下看周围景色,星月也倚着阑干看天空。她们在这个小城相对繁华的一条小街,很多店面还没开。石竹看到有的饭店门口檐下挂着一些鸡鸭肠肉,还有店面之间有狭小的房子,全部用石头垒成的墙壁,是有人居住的。 石竹惊叹:“房子这么小怎么住人啊。这墙壁石头之间用泥巴糊的吗?”星月说:“泥巴是好几种东西调和的,有黏性,石头就不容易掉下来。” 街上偶尔有几个人挑着担子经过,他们都是看着身体不健康心理也不健康。这里的建筑也是封闭的感觉,把人囚禁起来。 两个人路过一个开张的小店,就走了进去,点了一个菜四个鸡蛋,两份米粥。石竹看到他们把肉搬进厨房,肉似乎有点发臭,便没点肉。 及到好久两个人催了好几次才做好了饭,让两个人去窗口拿饭。一个盆里放了好多鸡蛋,星月伸手想拿,那个人说:“一样的。”自己拿了给星月。 及到回座位,星月说:“她担心我拿大个点的鸡蛋。我们吃的这些一个铜板全能买,她赚好多钱。”石竹说:“可是养鸡种菜的却亏好多钱。”星月说:“这样小店都是不管你等多久的。你不催促他们就不理你。” 石竹说:“不明白他们。但是那么计较你拿大鸡蛋,难道大鸡蛋不卖吗?”星月说:“我想挑个红皮的看着好看些的。”石竹说:“我觉得计较的,不一定是恶。”星月说:“是。我自己也计较。但是恶更会重视计较,想吃别人不被别人吃。” 两个人从饭店里出来,继续溜达,谁知道一个小乞丐盯上了他们,追着乞讨,星月厉声说:“都跟你说没带钱了,你干什么老跟着我们?”石竹说:“给他点吧。”星月说:“良人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有组织的,背后有大人管着他们专门给人要钱。你没看他没皮没脸的样子,已经完全是个坏孩子了。”石竹说:“ 那就是给他也可能落入坏人的手里。说不定还是拐卖的孩子。”星月说:“就是。好多孩子长大了也会干这行,又抓别的小孩给他们乞讨。” 星月拉着石竹就走了。店面陆续的开了,两个人进了一个衣裳店,买了两件还看的过去的大衣,那个人开口要价50吊钱。星月说:“3吊钱。”那个人一听是懂得的,便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出来,看到有人在转街求土地求龙王保佑,那样奴颜婢膝的姿态,让人觉得他们就好像被愚蠢操纵了。他们穿的破破烂烂,有的还像乞丐一样脸和头发都是脏的,衣服好像多少天没洗,似乎生活的猪狗不如一般。 石竹想上厕所,星月领她到街上的公共厕所,她进去就跑出来,说:“不能忍受。”星月看着她震惊又厌恶的表情,说道:“我们树林我给你看着有没别人,在那里方便吧。”两个人就去了小树林,早晨人不多,所以没有什么差错的方便完了。 两个人又去城里一处城楼转了转,这里是人们游乐的地方,喝茶唱戏的、卖小玩意的。星月说:“这里是土匪的天下,土匪肆无忌惮,烧杀掠夺,称霸一方。现在王上下令土匪抓了投降也要杀,据说比以前好多了。据说有些人就偷偷不做土匪了,还有些人看不清楚形势,在继续做土匪。”石竹说:“哪里有多少秦兵兵力啊,可能剿匪的还是赵国人多,他们可能以为秦的统治跟赵的统治一般。” 太阳越来越热,两个人喝茶听了一段戏,出来看到城楼上下又出现好多卖吃的,烟火缭绕,石竹差点被呛出眼泪。好多卖羊肉串、羊杂碎的,肉很少,但有的看上去挺干净,石竹和星月就坐下来各自要了一碗杂碎,吃在嘴巴里很香,像嚼青菜一样的感觉。石竹其实不是很爱吃肉,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吃了许多肉。 又有两个人来乞讨,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石竹每个人给了一个钱币。星月想要阻止,石竹说:“我知道他们一般都是有组织的,把这当成谋生的事业在做,可是这个人脸上没有悲苦也没有乞怜没有狡诈,有的是幸福祥和的笑脸,在这样的乱世能生活成这样应该嘉奖。他让我觉得我跟他是平等的。”另一个小孩得到钱欢欣鼓舞的样子,让星月看了厌恶,不过她就没再说话。 后来许多秦国士兵也来这里玩耍了,他们穿戴不同,在人群中格外另类,两个人就离开了,担心被谁认出来。 两个人戴上面纱,看到路边有歌舞场所,星月说:“赵国很多这样的地方。”石竹说:“社会上对性事都是避讳的态度,宫里也是春宫图之类的都是暗中流通,对清理这个领域的腐臭没有帮助。” 石竹看到路边有卖零食的,说道:“你有过爱吃零食的岁月吗?”星月说:“怎么没有?我喜欢吃甜糕。那时候真快乐。”她就买了榛子和甜糕,那老板说:“一盒一个钱,不行就2个钱。”星月拉着石竹去了旁边的小摊用了2个钱买了两盒半,星月说:“其实零食一次买一种,买多了就没意思了。” 石竹说道:“王上说我记忆力不好,其实苦难会过滤掉,会变成没有。不过还是很多,尤其搞不清楚真相的,就沉淀在那里了。等到苦难结束,快乐也化成没有,也许我才能创造快乐。”星月说:“不刻意去记忆,可能记忆的不深刻。平常生活,是不会多么刻意的去记忆的,因为很多熟悉的就会视为理所当然,只有超乎理所当然才会被注意。”石竹说:“记忆了才能思考。也许我的记忆态度有点重局部轻全体。” 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到路边一个乞丐拄着拐杖经过,他身上胡乱搭配的,粉色女装衣服,脚上是黄色女装鞋,还戴着男军官的皮带,头上用小孩的头绳扎着小辫子。石竹说:“本来这样的胡乱搭配是生活潦倒的人才会那样的,可是我看着他的打扮还觉得他很会生活,很美丽的感觉。”星月说:“还是把衣服正经认真的整理好,他那样像什么呀。” 石竹看到有人在桥旁边放的烂铺盖,说道:“他们真可怜。没有吃穿,我们还能要求更多吗?”星月说:“该要求就要求。秦国的乞丐哪里有这么多?都是他们自己找的。就说吃人,他们稍微养多点猪羊,不就是不用吃人了吗?他们吃的蔬菜也只那么几种,多种点不同种类的蔬菜,不就品种丰富了吗?就说买东西贵的买不起,有些蔬菜也贵的一般人很少买。但是买点蔬菜种子才花多少钱啊?一个人如果很想要什么,又不能拿钱买,就要想着去创造。” 石竹不说话了,想了想又说:“我们不明白他们。”两个人在路边一个草搭建的简易长廊坐下来,那里还有别人,所以两个人也没有多话,旁边的人唱戏,听戏。石竹看着远处那些人的脚经过,说:“他们唱的什么戏?” 星月就去问一个老头,唱的什么戏,那老头大喝一声:“啥?”带着怒气和攻击,星月火了,也大声带着怒气和攻击的回道:“莫名其妙。” 石竹一看说道:“不问了,我们回去吧。”星月生气说道:“这里的人常常莫名其妙。男男女女都带着不满,或者不满也压着,把不满当成害人。”石竹说:“可能生活的艰苦。” 星月突然说:“良人,回去以后庄主夫人肯定还是会来拜访你,她问你什么你不要再掏心窝的诚挚面对她?你没看见她对别人虚应欺骗,她都是有目的的。别听她老是说你好话,说你漂亮高贵,都是假的,这种女人,容不得别人漂亮高贵的。” 石竹说:“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敢当面对我怎么样,她害怕我。”星月说:“你的地位让她害怕,可是善良是让她觉得可欺负的。她现在是算计你也不行,改时换日就不一定了。”石竹笑了笑,没有说话。星月说:“你一点都不觉得看到她的真面目,会厌恶吗?”石竹说:“她无法不利于我,很快我们就离开了。也可能因为我们是秦国人,他们本来就有点敌视。这样的人多了。” 石竹说:“她还会精神用刀割她自己头,想放我头上,放不上。一个人灵魂心目中有善,维护那善,别人才能装成那善去害他们成功。有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善,不怕害死别人的善,其实是被黑装逼操纵的帮助黑害善,估计也害了他们维护的善。”星月说:“有人会装死。等善死了自己恶再活了。那好,我也不跟她找别扭,只要她不跟我找别扭。” 然后石竹说:“这世界上美好的商品多了,我们不是都要买回家的。我不要再被吸引了,我们回去吧。”星月说:“是。” 这天政政在看奏折,桌子上摆着石竹买给他的玩具小马,赵高报告:“禀告王上,赵王迁被抓住了,黄友他们担心走漏消息,所以直接把赵王迁给送到这里来了。正在鹤园里侯着,绑在车里。”政政呵呵笑道:“好。驱逐闲杂人等了吗。”赵高说:“怕引起注意,没驱逐。”政政说:“把养心园这里的闲杂人等驱逐,把赵王迁等人运到这里来。”赵高领命去了。 仆人把两张桌案和两个坐榻搬到园子里宽敞地方,又放了几个座席。不一会儿几辆四匹马拉的马车缓缓进入园里。赵高说:“马车都是赵王迁日常用的,马去了两匹,怕引起注意。听说赵王宫里,赵王迁有三千辆专用马车,好马数之不尽。我们的马长途跋涉,都累瘦了不少,赵王迁的马好,我们换他的马拉车?”政政微笑点头。 马车停在园子中间宽敞处,政政走上前,由人指引着在一辆马车前停住,有人打开车门,就见一个中年人大腹便便双目圆睁嘴巴紧闭被绑在里面。政政说:“快给赵王松绑。秦王嬴政这厢有礼了。”说着行了一个君王间的平级礼,礼毕前去牵着他马车的缰绳。 就有人进去给他松绑,然后领他出来,政政上前又拜了一下,赵王迁回礼。赵高倒了两杯酒,政政和赵王迁一人一杯,对饮而毕。政政请赵王迁入座,赵王迁说:“我的孩子们还在车上。”政政说:“喔。赵高。” 赵高立刻示意人把其他两辆车里的人也都解绑放下来,不一会儿,就见三个女孩,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宠妃一个宠男走了下来,各自向政政行礼。 一个女孩叫赵光,刚十岁多的样子,乖巧甜美,头发点缀着宝石,上身穿个绣花的白色纱衣下身穿个绣波浪的黑色长裙。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没一年样子的小娃娃,平静而随和的看着政政微笑。 一个女孩小一些叫赵香,眼神里盛满了沆瀣、胆怯,可是还是甜美的微笑,认真的看着政政,相信爱和被爱的模样,还有任由对方行恶的那种善良。她的头上左右各插着三根金簪子,还有玉佩装饰,胸前挂着一串金片作为装饰,身着粉色宫妆。 一个女孩穿了一身绿,头上戴着绢花、宝石,皮肤雪白,她的灵魂和身体似乎已经被肆虐的折磨,以致于没有幻想,有的是铭记伤害,积攒仇恨,她叫赵卉,年纪大一些。 赵王迁的宠妃叫蕾夫人,就见她的头发有一部分披着,格外的慵懒、性感。她的头上点缀了一个精美宝石做成的大型花朵首饰 ,里面没怎么穿衣服,只是外面披着一件厚厚的毛皮衣服,她的眼神里都是收获物。 那个男宠身材颀长健硕,穿的不整齐,是一身灰色和蓝色的衣服,绑着毛皮围裙,腰间佩玉,胸部和大腿都裸了部分。他的眼神是带点烦躁的询问,丝毫没有恐惧的意思,这让他的身体格外的有种肉的诱惑力,他叫孤狼。 和他拉着手的是一个小男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他眼神平淡的看着政政,也没有惊惧神色,他的嘴巴紧紧闭着,似乎习惯了忍受痛苦,不爱说话的样子。他身上里面是一件似乎被摩挲的很烂的布料的底衣,外面是一件大人上衣,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各色宝石镶嵌在金管上的如意,原来那如意还是一个乐器,他叫赵璜。 政政赐座,他们都坐下来。这个时候黄友托着一个小箱子上前,告道:“禀告王上,赵王的玉玺和氏璧在此。”政政示意赵高接了。 赵王迁突然说:“黄友说,在家听他父亲的,到了我身边听我的,说忠诚于我,现在竟然如此,是个什么小人呢?打不过秦人就投降,打不过匈奴,是不是也要向匈奴投降?他对得起他的上级和部下吗?赵国的军队还在打仗牺牲人,他却偷偷的搞这么一出。”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大发脾气。 政政说:“本王有幸接管赵王的羊脂美玉、国民、国土,会好好爱护的。” 黄友禀告道:“禀告王上,赵王男宠丹阳报信,所以在那天赵王喝醉了的时候,我们才得以成事。我们派了人伪装成赵王待在沙丘,免得打草惊蛇。”叫丹阳的少年也上来行礼,政政说:“做的好。先下去吧,有人会放赏给你们。你们会发现做成了这一件事,你们后半辈子不干事都过上好日子。”两个人便下去了。 政政对赵王迁说:“压力大啊所以喝酒。我们秦国都是管制士兵、百姓喝酒的。”赵王迁说:“你不会享乐。我在沙丘的苑台,准备了很多美酒,让男女裸体追逐游戏,狂歌滥饮,通宵达旦,不知道多快活。”政政说:“昔日商纣王在沙丘放置鸟兽,做酒肉池林,比你更快活吧。你跟他学?”赵王迁说:“至少我活着没有遗憾。”政政笑了笑,说道:“喝酒自己遭罪、误事还给别人带去麻烦。你的几个女儿都很漂亮。” 赵王迁笑着说:“看到孩子吐舌卖萌,心就融化了,小孩的天真才美好。”政政说:“他们是你的孩子,他们本来应该是你保护着长大的。”赵王迁说:“你不要乱说。我是保护着他们长大的。”政政说:“我向你承诺绝对不把你跟你孩子的事情公布于天下。” 赵王迁平息一下怒气说道:“为什么我是他们的父亲,就不能做他们的丈夫?我爱他们恰好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们跟别人结婚。我喜欢女孩多。女孩有一种权威,让我想要征服。我对他们是纯洁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政政说:“你对他们有亲情吗?懂得一个父亲的责任吗?”赵王迁说:“有亲情的。不管什么情,我只是爱他们。”政政说:“你让他们不能见人,你给他们身体和灵魂带去伤害,这关系是畸形的。”赵王迁说:“哈哈,他们也全心全意的爱我。我亲自养育的他们,他们的好也只有我懂得。连他们的母亲都以为他们死了,不知道他们。” 赵璜突然说:“我们只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选择,没有伤害别人,为什么不成全我们。我跟父亲分开会不开心。”赵光说:“如果你们前世是情人,这世是父亲和孩子,你们就不继续爱了吗?我的父王有点单纯和脆弱,你不要伤害他。” 赵卉突然说:“父王打我,父王不爱我,我是被关起来的。”赵王迁说:“你的所有都应该是我的,我让你怎么你就该怎么。”赵卉激动的对政政说:“我爸爸特别不好,他不理朝政,还”赵王迁伸过胳膊去摸她的手,想要平抚她,她却尖叫:“不要碰我!你只是我的父亲,没有权力让我听你的,将来我还会生孩子,但是我的丈夫不是你。” 赵王迁说:“我生了你,你要知恩图报。我要你所有都给我,包括你在你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也要爱我给我。你要知道天下男人一般黑,他们会怎么恐怖的对待你你可以想到,跟他们在一起你甚至可能无法生存。所以你才要帮助我解决一些需要,跟我在一起。” 赵卉说:“刚开始,他把我骗到一个没人的房子里,把我的双手绑起来,强,暴了我,我很痛苦。我生了三个孩子,两个被他寄养在他其他女人那里,一个孩子死掉了,他烧毁了孩子。他还下药迷昏我,惩罚我产生淫,秽的思想。还曾经让我写信骗妈妈说我自己离家出走了,不让他们寻找我。” 赵王迁对政政说:“你不想跟你的孩子来一场乱伦?你不敢?其实人类的道德是人类自己定的,天然没有任何藩篱。你恐怕都不敢想吧。我承认我乱伦的想法是因为,当年我母后背叛了我的父王,我就对她产生了冲动,想跟她发生乱伦关系,我想了很多次。后来我有了孩子,才不喜欢母后的老肉。我不能忘记那一刻,他们被我抱住从刚出生,他们就是我一个人的,没有被别人玷污。然后,我就用我的技巧让他们失控,热爱跟我玩。” “我吞噬他,象火一样,吞噬。璜璜好乖,一直忍着痛,一动不动。赵卉不乖,所以我才绑起来。小种子长到足够大了,我不想失去他们,我爱他们。许多在寻找爱的人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就好像在沧海里找啊找,终于找到那颗明珠,它照亮了整个沧海。为什么父母和孩子之间不能做夫妻?我们很快乐。” 赵卉说:“开始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就要虐待自己。我知道我骂父王他会更加虐待我,我就使劲骂他让他难过,后来我折磨他,给他搞坏,玩他”赵王迁说:“她心理脆弱,依赖我。她是我第一个强,暴的,她让我想到母后,她威严的教训我。在母后面前我就是个孩子,母后不理解我,让我总是受挫,我玩不过她。我想要亲近,她们不给。” 赵璜说:“爱情就是命。种种的巧合才会让一些人在一起,爱情让人甘心受控在其中。有些人的爱情没有梦,因为他们抛弃了梦的部分。”政政笑笑说:“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吗?”赵璜点点头。 政政又对赵卉说:“你现在还会虐待自己吗?”赵卉说:“有时还会。父亲伤害我的胸部和性,我会帮助他伤害,他反而会阻止我。”政政说:“那么你觉得伤害自己,可以帮助你什么?达到什么目的?”赵卉没说话。 赵香说:“父王爱我们。”政政说:“也许你觉得,你这样的态度,可以改变父亲,让他不再伤害你?你也没成功吧?”赵香不说话了。赵卉说:“父王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的孩子杀死。”赵香又说:“父王告诉我,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发生关系一点事情也没有。我们是正常的。他不让我告诉妈妈。后来他就把我们关在一起。赵璜跟着他学,也来侵犯我。” 赵王迁说:“愿意跟父亲上床的女儿,才是聪明的女儿,才是爱父亲的女儿。”赵光说:“你别把我别的姐妹当成我。”赵王迁说:“她很懂得把我跟别人的爱情扼杀在萌芽状态,她有一种战斗力。暴力很容易发展到爱情。” 赵香说:“父亲强,暴我的那天,他带我看宫女、宦官裸体拥抱,然后就把我像宦官对宫女一样的强,暴了。开始我拒绝他,但是他不让我拒绝,他说他爱我这是神的意思。再后来他就越来越多的找我,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不管白天夜晚。” 赵光说:“我第一次生孩子,很害怕,现在我们就是夫妻,由父女变成夫妻。我很希望父王把我送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见人,可是父亲不愿意。我想就算跟别的男人结婚,做的也是这些事情,我就决定了跟父亲一起生活。开始让我讨厌的是,他总是在跟我做那事情的时候叫我鸡、母狗,有时当着别人的面,他也会那样叫我,可是我逐渐的不讨厌,还很喜欢,很刺激很愉悦。妈妈发现了我们的私情,责骂父亲。但是父亲还跟别人上床,其中就有我的母亲。”赵王迁说:“谁都不喜欢她,她是坏人,冷血狠毒心肠,才会这样对我们。” 赵光说:“我只要你常常陪伴我,你陪伴我的时间太少了。妈妈都不爱我,陪伴我的时间几乎没有,我来第一次例假,都是父王给我拿的月事袋,我的第一套内衣也是父亲给我的,你们有吗?开始他总是抱着我睡觉,我想把自己献给他。直到终于有一天,他才跟我说要检测我是不是处女,我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那一天以后我就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政政说:“你一定觉得很幸福。”赵光说:“是的。妈妈只是个带我来到世界上的机器而已。她觉得我是她的对手,她不愿意我们的事情败露,以致失去丈夫。她后来说只要父王不离开她,她就当没看见。”政政说:“你真不幸,有一个这样的妈妈。” 赵光说:“第一次我看到父亲的身体,他很兴奋,还让我仔细看他的身体不同部分,我就对父王起了幻想。对自己身体的不同部分也特别关注起来,我摸过别的男人、女人的身体那些部分,跟父亲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对自己的弟弟也摸过,想像父亲摸我时候的感觉。最后还是父亲带我走进了大人的世界,女人的世界,让我享受了在床上的快乐。” 政政对赵王迁说:“小孩那么小,你这样对他们。他们难道没有不健康表现吗?”赵王迁苦笑着说:“不健康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有个孩子两岁的时候我就强,暴了她,她就天天发脾气,长大了也对人不信任。璜璜四岁的时候我强,暴的他,他特别容易内疚、羞耻,跟人不接近,有时也脾气不好。可能我也有错,可是我好多个孩子,我不能把爱只给一个孩子。我爱他们。” 赵璜点点头说道:“父王爱我。只是他操赵卉的时候,会吊起来前后操,还骂她,用香烧她的那些部分,赵卉骂他也骂的狠,他们真苦啊。”赵香说:“我害怕父亲像对待赵卉一样对待我,害怕没人相信,害怕被赶出宫变成小乞丐。而且我不知道其他孩子和父亲会不会也这样。”赵卉说:“赵香太傻了,我跟她说她都不听。”赵璜说:“父亲对我百依百顺。”赵王迁微笑。 政政说:“你就没想过和别人相爱吗?尤其是女孩?”赵璜说:“父王让我跟别的女孩做那事,也不介意我跟姐姐做那事。”政政说:“你还小,不懂得爱情,爱情不只是做那事。”赵璜不说话了。政政说:“就算只看这一个事情,你和你父王还不能生孩子呢。”赵璜说:“我和父王都是上天的孩子,不需要生孩子。女人说爱我,只会害我,我妈妈就是那样。” 赵王迁说:“我占有他的时候,他是哭着被我占有的。他爱他的妈妈,对他妈妈有遐思,就好像我小时候对我妈妈有遐思。后来我又强,暴另一个男孩,他在旁边,那个孩子也一直哭,他以为这样做我会更爱他,他想要我的爱,愿意被我强,暴。璜璜听到我对那个孩子这么问,还想要拿枕头捂死我。他嫉妒。我答应他,以后只爱他一个男孩,他才不再闹。” 赵香说:“那个弟弟被折磨的很惨,不知道去了哪里,父王说把他寄养在其他国家了。”赵王迁惨笑了一下。政政说:“怎么那个孩子死了吗?”赵王迁怒道:“关你什么事情啊?” 政政说:“我觉得你没有爱,只是忽悠他们的。”赵王迁说:“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想将来四十岁就能跟我的孙子孙女上床。我喜欢他们像我,又被我主宰。”政政说:“亲情和爱情的好处都吃。”赵王迁说:“滚蛋。” 政政说:“有的男人不理解人有各种关系,他们也不尊重这些关系,只懂得敌对关系和性关系。你依恋你母后,孩子是代替工具吗?”赵王迁嘻嘻笑着说:“你不懂的,你能跟你的亲人性关系也挺好的,有什么不好?我看到他们就觉得安心,他们是可靠的。忠诚于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我为他们付出一切。”政政说:“你现在手里拥有的却是他们的一切。”赵王迁说:“你不懂,你是冷漠的冷酷的人。” 赵王迁突然发怒,眼神里也全都是怒意,说道:“虎狼拥戴的一定是暴君,崇拜暴君的一定是虎狼,虎狼的下场一定是被人关起来打死,暴君的下场一定是和情妇一起死掉。你这个暴君,虎狼之师的头子,你不懂得仁义道德,怎么会懂得什么是爱?”赵光说:“有机会我就杀了你。”政政没理会她。赵香说:“好心酸。” 政政说:“感情会把事实的真相给歪曲,越容易觉得心酸越不冷静,不要上当受骗。”政政说:“你是不是不能跟家外面的人交往的好?”赵王迁说:“你不懂爱。你要知道我们是相爱的。有些人没有办法不性关系互动的去跟人互动,我不是。”政政说:“那种是一种欲望?乱意淫高。但你这个是不是?”赵迁说:“我们对彼此好,有什么不可以。”政政说:“你们对彼此好,不一定要性关系。”赵王迁说:“性关系才会让我们更亲近。” 政政又呵呵笑着对赵王迁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或者死在这里,或者投降。我也不拿你孩子要挟你了,估计也没用,但是他们还是要留在我这里,今夜为我侍寝,还有你的宠妃宠男也来侍寝。”赵王迁呆呆的低下头说:“我投降。”政政冷笑说:“你庆幸自己活着。”赵王迁看着他,又说:“你看到我的人就想操啊?!情,欲动了却端着?!” 政政没理他说:“你不在意的?明天我们就出发去邯郸,你先回城,手捧邯郸地图与和氏璧开城门,行降礼,这样省事。郭开怎么死了?他得了报酬,我准许他告老还乡的。”赵王迁呆呆的看着他说:“他辅佐我赵家两代帝王,当年在他的拥立下,我才做了王,我一直待他是自己人,没想到”政政看他也不知道的样子,就令人引了他们上车离开了。 政政说:“当年父王用十五座城池去换和氏璧,都没有得到。今天被我得到了。”赵高笑着说:“臣子也跟着高兴。”片刻他又说:“今天晚上的侍寝,良人们?”政政说:“笨蛋,我难道愿意吗?给我找几个不知情的人,晚上关了灯,悄悄的做一回了事。” 赵高奇道:“王上是何意?”政政说:“我要让赵王迁感觉到心爱被夺走的痛苦。他的所有现在都是我的。这也许可以打击到他。”赵高急忙笑着行礼曰:“诺。”政政说:“别看赵迁好像理由充分,谴责郭开义正严辞,但是其实他们大概就是同一个人的两张脸。” 第二天,政政和石竹上了车,赵王迁的车就悄悄的跟随在队伍里。咕咕鸟说:“听说蕾夫人是个大美人啊,王上不心动?”政政说:“我能跟赵王迁喜欢的人一样吗?有些人,从没出世过,性是他们谋生的基本工具。”咕咕鸟说:“他们为什么不出世?”政政说:“出世要经历风吹雨打,吃别人不用自己辛苦。也因此积攒的厚黑对付人多。” 咕咕鸟眉毛蹙起来笑着说道:“王上,赵王和他的孩子乱伦,真让人难以想象。”政政看着咕咕鸟眼睛里沉淀的黑暗快凝固了,说道:“我们不知道原因。非要把亲情跟爱情混了。”咕咕鸟嘟起和咬着嘴唇,好像想什么怪事。 政政想起那天在养心园,赵香在树下的藤椅上坐着,看着墙壁发呆想什么,赵璜幼细的胳膊从大人的衣服里伸出来,拉着她旁边树木的枝条打秋千,有点悲伤有点好奇的看着赵香,然后他拿起那个如意乐器,吹起一支曲子,曲子是蝃蝀。 政政说道:“有时孩子仇恨和想取代父母一方,爱另一方。”咕咕鸟想想又说:“有些动物也会乱伦。会不会是远古的祖先就会乱伦?”政政说:“肯定有。好像其他动物孩子长大就会撵出家门,不在乎孩子回报自己,甚至跟孩子再也不能见面。只有人类会要求后代照着父母说的做,要求孩子拿人生报恩。有的孩子就不敢去想反抗父母,好像与父母为敌,忘恩负义。也有的是孩子想要乱伦,不敢,因为父母没乱伦的意思。也可能有的孩子懂得对父母好,有些人就利用了这好。” 咕咕鸟说:“人和其他动物有多少可比性?”政政看看石竹,她似乎就是从其他动物的世界来到人类世界的,而且跟其他动物有种天然的亲和精神。咕咕鸟说:“说道早恋没出息,可是社会上是鼓励早恋的,常常见到童养媳,或者年纪很小就被妓院培养,准备着将来接客人。”政政说:“可能人们追求长久,还是鼓励早恋的。”石竹说:“有时成了风俗大家都那样,就没人去想应该不应该。早恋、乱伦我不懂,只不过别人跟我们不一样。” 这一天傍晚众人来到邯郸城外,赵国使臣对城门上的人喊道:“秦国使臣范栋在此,快开门!”赵王迁身边围绕着几个人,他说:“我是赵王迁,赵国士兵都放下武器。”赵嘉正在城上巡视,待到开了城门,仅有范栋走进来,他手拿赵王的旨意说道:“赵王请降,让赵国宫里准备好了,明日迎接秦军进城。”赵嘉知道大势已去,当即带领宗族数百人,寻隙冲出北门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秦国使臣在前,赵王迁在中间,他周围依旧有几个人保护着他,出城来迎接政政。待赵王迁来到城门口,他身边的人就离他远远的了。就见赵王迁袒露右边肩膀,腰里束着茅草,绑着一个绳子,绳子系着一头小羊,手捧地图和和氏璧,一拜再拜的来到政政车前。 政政上前牵起他的手说:“辛苦你了。赵高安排赵王吃住。”赵高得命,赵王迁连连垂泪来到赵高旁边行礼,赵高示意,便有人上前领走赵王迁。 政政又对赵高说:“今天下午进行第一期刑罚仪式,昨晚已经把人犯抓了差不多,车马一定准备的辉煌。”赵高说:“诺。王上,我们直接去赵王宫?”政政说:“不,从麻雀大街经过,我要见见那里的百姓。” 王翦说:“王上,今天晚上我们来个庆祝胜利会吧。”政政想了想说:好吧。下午刑罚仪式后,我们办个胜后礼,晚上开个庆祝会。今天,你们就把军队部署好,把所有的赵国士兵的武器全都收集起来,派人看守好。”王翦曰:“诺。” 政政便走进了马车,他的步伐有点疲惫。赵高说:“起驾。”一些士兵和几辆马车当先进了城门,政政的六驾马车在其后也进了城门。进了城门,秦国士兵自动的在道路两边排成队伍,鼓掌欢庆,高喊:“秦王万岁万万岁,秦国万岁万万岁!” 走了一段路,来到麻雀大街,这是邯郸很繁华的一条大街,除了士兵排列两边,还有许多的赵国百姓也在道路两边观看。车上的护卫高兴,也跟士兵应和互相鼓掌,挥手。 政政从车窗那里看着外面,变化很多,但是很多小时候见的地方都还在。他听外面群情激动,便下令马车停止前进,走了出来,看看周围。秦国士兵立刻下跪,高呼“万岁”,赵国人也跟着下跪,衣衫破烂的人和衣衫完好的人,好多都头半低着,眼睛向上看着政政。也有人不下跪,高呼:“赵国万岁!”立刻被士兵上前逮捕了。 政政笑着说:“赵国现在也属于秦国的了,赵国万岁也是秦国万岁。”秦国士兵一阵欢呼,赵国人头低的更低了。那些士兵就放开了那些人。政政说:“大家平身,让我们互相看看。我,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的父王异人曾经在这里住了更久的时间,我对这里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我想我的父王、母后也是。” “光阴如梭啊。过往战争、恩仇,都是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百姓们,我承诺,从此你们将会远离饥饿和罪孽,繁荣富强就在眼前。当然其他国家虎视眈眈,敢来犯我强秦,我们还是要拿起武器,给予抵抗。耕者有其田,战者有其名,赵国的百姓你们不会永远都是人下人,只要付出努力,你们也可以建立功名,光宗耀祖。” “明年,只要一年的时间,这里将不再是饿死人遍地,凋敝破烂的模样。我们一定会携手度过所有的艰难苦境。传令:冯去疾负责,今天就开仓放粮,可劲儿放,赵王宫里的粮食也可以放。秦国的仓库里有的是粮食,明天就能运到。你们将发现,战败是一件好事,做我的臣民是一件好事。” 赵国人少数呆呆的听着,大多数玩味却不惊愕的偷看着政政,他们很快就窃窃私语起来,只有少数人兴奋的跟着秦国士兵一起喊“万岁”,更少数人怀着赵国旧帮派的意思仇恨的看着喊“万岁”的赵国人。政政微笑着对四面挥手,好像是亲人一样的态度,说道:“百姓们好。”就有人喊:“大王好。”政政又挥几下手便走进了车子,靠窗座位坐下。 政政说:“让王翦他们各自干各自的去。让丹阳带路去桑桑的墓地。”赵高曰:“诺。” 政政感觉到车外有仇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对赵高说:“以后我会住在宫外面,等一会儿到了地方,命令李信把周围一里的人都驱逐走。从赵王宫里拿钱,每户按当地市价给一些银子,让他们在别的地方也能安家。以后还要方圆三里建设一个山庄,让羌将军把迁走的人安排好地方,就把邯郸城扩大一些,把他们迁到边缘吧。”赵高曰:“诺。” 政政说:“名单上没抓到的人继续抓。”赵高说:“蒙恬将军刚回来。王翦将军上午要收缴兵器,李信将军布置兵力,不如让蒙恬将军负责抓人的事情?”政政点头说:“好。传我口谕。” 石竹说:“你很爱桑桑吗?”政政说:“小时候她和我和妈妈住在一起,后来我们离开,她被青竹帮的人抢走。” 政政突然又对赵高说:“今天晚上在赵国学宫办晚会,让赵王迁的宠妃和女儿们前来表演。你去吧,帮我挑挑人。另外,晚上在庆祝场周围从地上到天空,点上灯笼,要好像星星一样从地上到天空都有,好像一扇半球形的星星大门一样笼罩着场地。下午的胜后礼你跟王翦说让他找地方准备吧到时候通知我就行。下午的刑罚仪式我亲自主持,就在麻雀大街办吧。让蒙恬操作好,哪些人跑掉的哪些人抓到的都记在名单上不出差错。”赵高曰:“诺。” 政政又说:“黑社会没有职务的普通帮众,一律去修长城,修十年长城再有打仗和服役的机会。”赵高曰:“诺。”政政说:“你去吧。”赵高便离开了。 石竹说:“人事、财产接管变成不是最重要的吗?”政政说:“明天吧。财产有冯去疾几个人。”石竹看着窗外说:“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走进宿命,没有人打破宿命不行。可是人们往往不会认为自己在宿命里,甚至不想离开宿命。”政政说:“反正现在战争还是生活。刚接管此地,维护社会稳定很重要。”石竹说:“稳定换成安全两个字?”政政说:“他们懂得,我也没必要了。” 政政说:“赵国人性勇悍,好斗殴,喜欢不劳而获,黑社会到处是,侠客、盗贼都多。不管怎么总有弱势群体,弱势群体想要活着,给他们利益,他们就会支持我们的政权。至于强势的人,除了杀,能用的也可以用,或者让他没钱但是有点空权,是暂时可以做的。”石竹说:“为什么不把恶人的财产都收上来呢?”政政说:“一些人也收。” 说话间马车在一个地方停下来,政政一看是一片野地,便和石竹等人走下了车,丹阳指着远处一块地边上的几个坟堆说,那里有个坟堆就是桑桑姑子的。政政对石竹说:“我过去看看。”石竹和咕咕鸟说:“我们也过去。” 一行人就走过去看看,就是个普通的坟堆,坟堆边立着一个石碑写着“张氏桑桑之墓”。政政拔下宝剑,对着石碑就砍去,石碑没有多少声音的裂开了。政政说:“起坟。”石竹和咕咕鸟都惊呆了。刚才政政还紧张的有点无法呼吸,现在怒意更多。 有人就说:“禀告王上,起坟是大事,是否请巫师占卜一下。”政政想了想说:“好吧。立刻找巫师来。”护卫听了便找人骑马去找巫师,又找人带些起坟工具。 很快巫师来了,他占卜过后说道:“禀告王上,今日诸事皆宜,可以起坟。”政政说:“起坟。如果不是担心桑桑怕,我是神鬼都不怕的。” 士兵们便过来起坟,不一会儿坟墓打开了,里面是一副很薄的棺材,政政看看棺材,下令打开,有人便打开了。棺材里面是一个蜷缩的小人,身上盖着一个破被子,腐烂的有些黑黄。小人周围放了一点布料,除了五谷没什么陪葬品。 政政走过去,紧张的仔细观看,他揭开小人身上的破被子,看到被子下面两个小石头,他就落下泪来。石竹只是观看着他,没有动弹,咕咕鸟上前说道:“王上,不要太难过,桑桑在天上也不会希望你难过的。让她入土为安吧。”政政说:“我没事。盖棺。”便有人盖棺。 政政又说:“把棺材抬到车上,石竹你和咕咕鸟一个车,我和桑桑一个车,我们去老家。”丹阳说:“禀告王上,臣不知道王上的老家在哪里。”政政说:“一会儿我带路。” 当马车停在一个小胡同口的时候,马车不能通行,政政命令士兵抬着棺材走了进去,众人在一个破旧的石磨那里拐了个弯,走了没几步,在一座破房子前停住。政政让人去叩打旁边房子的门,有两个人走了出来见政政,正是政政安排的人。 他们打开了房门,众人走了进去,就见里面杂草丛生,路都看不见,蜘蛛结网,鸟雀做窝。政政说:“清除出一条道路,把屋子客厅的灰尘打扫干净。我今天住在这里,我想念小时候。” 好多士兵就去做了,很快日当午,清理完毕,棺材抬到了客厅,政政看客厅里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里屋才打扫完毕,政政看里面基本格局还是以前的,就把陌生的家具令人抬走扔掉,让人去购置新的家具,铺盖。 有人禀告道:“王上吃饭的时间早过了,要不然我们去买点饭吃?”政政点点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有人买了饭来,众人吃了饭,新的家具、铺盖也买回来了。有人来报下午晡时刑罚仪式在城内最大的广场,也是这里人民过节聚会的地方名大平地处举行。 政政说:“未时已到,命蒙恬将军现在就去麻雀大街准备仪式开始。石竹你们吃完饭就先回赵王宫吧。晚上的庆祝会你们想去也可以乔装改扮去看看。”石竹等人答应了行礼,变的陌生许多的政政便跟他们分别了。咕咕鸟说:“他总算想起我们了。我觉得他都没正眼看我们。” 政政走过胡同,一个老人坐在自己门前做针线,疑惑的看着政政,她不认识政政了,政政也没有跟她打招呼。他看着熟悉的墙壁,跟以前应该没什么变化,可是感觉却变了好多。 怎么会这么破败呢?小时候曾经这样低矮的石头墙在他眼里,那么多乐趣,好多小虫小草在上面。下雨的时候雨水会把石头冲的亮晶晶,也许是雨水的做了它们的被子,让它们看来跟平常不一样。政政走到胡同口,几个破罗筐扔在那里,曾经他会跟小朋友玩捉迷藏时候躲在罗筐里面。 新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是赵王的马车,比政政先前的大许多,装饰大多是原来马车的装饰,又增添了些灿烂的锦缎、金玉配饰,尤其特别的是车的四角装了四个金铃铛,马的头顶都装着一个金铃铛。政政上了车,音乐声奏起,马车缓缓行进了。 不一会儿来到了麻雀大街,蒙恬早换了一身狱官的衣服,坐在一个长案前等待。长案前面,沿街放着一溜儿的刑具,有钉床、钉桶、碎脚板等等。他看到马车来了,急忙上来迎驾。 政政从车里出来,周围的人齐呼万岁,政政摆摆手,被蒙恬领着来到案边,政政说道:“秦国的法律,允许你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看法就可以找到法官陈述,法官会纪录下来,法官不会吞掉你的看法,也许还会呈给我看。百姓们,我要的不是温顺的奴隶,从今天开始,赵国所有的奴隶都获得自由。我希望你们生活愉快,配得上获得的。秦国的法律精细严苛,可是不要被吓倒,只要你们没有做搞坏大家幸福的事情,你们就是自由的不被惩罚。你们过去丧失人格辛苦的劳动,都无法获得衣食的饱足,现在你们解放了。” “刑罚是弱者的选择,我是弱者,我搞不掂黑,有些刑罚会让有些人死去再也无法回来我们身边。如果你们有一双慧眼,把黑暗中所有你认为威胁的敌人,都找出来,告诉法官,让法官接受公众的监督,有些犯罪可能会公开审判,允许每个百姓提出质疑。当然我们的本意希望人间没有罪孽,希望所有人都是友好和睦互相帮助的。让罪恶及早暴露,及早我们懂得应对。”他说完,街上的人们都高举手臂发出“万岁”等吼叫声。 他坐下来,蒙恬再行礼,说道:“禀告王上,我们把赵国能找到的最酷烈的刑罚工具都拿来了,真的要一一试过吗?”政政说:“要。你有什么疑问?”蒙恬说:“我们秦国的刑具没有这么酷烈的,对罪犯行驶这么残忍也觉得影响不好。以后不会用这些刑具吧?”政政点头说:“用这些刑具把赵国先前的罪犯清洗一遍以后,再废除。” 蒙恬说:“这种刑罚会不会让人们对酷刑习以为然?并且追逐更残忍去了。以后我们废除了这些刑具,人们会不会还是愿意选择他们?”政政说:“更残忍也是黑斗黑害白,以后人民对暴力对法律都会有新的认识?也会懂得追求分善恶。但是现在仇恨需要这些刑具帮助发泄。有些人的黑,就这些刑具恐怕人民还不满意呢。” 蒙恬又拜了一拜,问道:“王上,臣没有问题了,我们是否开始仪式?”政政说:“开始吧。” 蒙恬回到座位上,说道:“因原秦国法律不是根据赵国的情况制定的,现在执行原赵国法律。如果对法官行刑有不能认同者,到衙门查原赵国法律,还不认同者,可向国家监督部门以及群众监督组织报告。” “执行原赵国法律期间,群众监督组织由几种形式组成:一,各地区随机抽取人组成百姓会;二,由国家领取俸禄的学者组成;三,由群众投票选举的代表组成;四,由不从国家领取俸禄的自愿者组成。其中代表的选举,要看你做了什么事情,将要做什么事情。” “另外群众还可自发形成各种形式组织,只要经过国家监督部门检查,没有危害到社会稳定发展,便可以成立。暗中搞事的团体,必严查。对原赵国法律不满者,可以提出异议。待原赵国诸事稳定下来,原秦国法律修改完善以后,再颁布新法律。”众人不明所以呆呆的听着。 蒙恬又说:“行刑。带第一批罪犯。”群众呼喝起来,群情激动,就见二十个罪犯被领到刑具边来。蒙恬接着说:“他们是恶霸张烟、贪官官杰、黑帮头子张玉、张城刑罚:凌迟。罪犯们,你们认罪吗?”在刽子手的强制下,每个罪犯都说:“认罪。” 蒙恬说:“给你们最后见亲人的时间,有什么话说说吧?”就见没有几个罪犯有亲人上来探望的,有的罪犯一直大骂:“打倒秦帝国,打倒嬴政狗子!”还有的罪犯对百姓说:“人活一世,我够本了,你们不认为我是个成功的人吗?”还有的说:“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我是无罪的,说我有罪我就有罪吗?” 有群众看到政政也被骂了,胆怯的看着政政,见他一点也没事的安坐在那里,也没有特别表示,不由得心下感叹。时间到了,蒙恬说:“行刑时间已到。上刑具。” 群众欢呼起来,便有人把罪犯绑在了铁桩上,罪犯的手、胳膊、脚、腿、躯干、头颅都被固定了。刽子手打开一个篮子,篮子里盛着各式刀具。蒙恬说:“行刑。”刽子手便拿起刀来,一片一片的开始割罪犯身上的肉,先是胳膊、腿、胸脯、脸颊等多肉的地方,接着是割掉鼻子、耳朵、脚趾、手指等零件,再是砍掉手腕、胳膊肘,然后挖膝盖、脚踝、肩膀、臀部,最后程序是把刀插在心脏上,再割掉头。 罪犯们有的发出各种嚎叫,有的不断低哼,刽子手都是老手,让他们身上没几片肉,骨头血淋淋的都裸着,一直到最后头割下来掉在地上,眼睛还在转动,嘴巴还试图发出声音。蒙恬说:“打扫刑场。”便有的家属上来拿走罪犯的尸体,没有家属上来的便是士兵将尸体抬走,刽子手把盛满罪犯肉片和骨头的扁筐子也一起交给他们。 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个时候人群突然骚动,争抢着上来抢有些罪犯的肉,还听见有人说:“我免费为大家烤肉吃。” 蒙恬说:“带第二批罪犯。”第二批罪犯被带上来了,蒙恬说:“他们是巧取豪夺的不法商人邓军、拐卖妇女儿童的老手杨大爷刑罚:火刑。你们承认犯罪吗?”罪犯们见了第一批人的死状,都低着头有气没力的说:“承认。”蒙恬说:“最后见亲戚时间,请把握好。”刚才的情形又演了个差不多,只不过骂人和对群众说话的人少了。 不一会儿,蒙恬说:“行刑时间到。”罪犯们被带到刚才执行凌迟的铜柱上用铁丝绑好,铜柱底座周围此刻被堆满了柴禾。蒙恬说:“行刑。”便有人上来淋猪油点火。很快浓烟冒起来,执行的士兵不断的添加柴禾,终于铜柱上的人被烧的活蹦乱跳起来,有的破口大骂,有的不断哀嚎,最后他们的疯狂都趋于平静,被烧成了黑色,死去了。蒙恬说:“打扫刑场。”很快刑场被打扫干净。 蒙恬又说:“带第三批罪犯。”一会儿又十来个人上来了,这一次执行的是吊刑。政政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开口说道:“那个女罪犯叫什么名字,所犯何罪?”蒙恬说:“罪犯自己报上。” 就见那个女罪犯抬起头来,一张脸素净甜美,眼神灵活多动,她身穿一身浅色衣服,背上还背着一把古琴,显然是刚被抓到的。她说:“罪犯张小小,因为家贫堕入偷窃行业,不论何处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张小小看中的,没有不手到擒来的。”蒙恬说:“张小小,邯郸第一大盗,没想到是个女人,无论茶庄、饭铺还是王宫、大户,张小小来无影去无踪。昨天她想趁乱做案,我们的特种兵循着她留下的蛛丝马迹,用了一个时辰抓到了她。” 政政说:“你会武功吗?”张小:“我轻功好,要真打是三脚猫的功夫,偷学的,我的本事主要在我的机灵和我的工具多。”政政说:“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还洋洋自得?”张小:“技不如人低头呗,我们在江湖飘的,头砍下来碗大个疤。”她言谈之间甚是豪气。 政政说:“行吊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你不怕吗?”张小:“人生价值在于功能而不是形象。形象是没有意义的。”政政说:“张小小抢的都是有钱人的财物,是不是?”张小:“这样也的确是。贫苦人家的东西我也看不上眼。” 政政说:“可怜的小贼,堕入邪路,让我不忍心判你有罪,女人是男人应该爱护的。你去吧。因为过去社会男女不平等的现象,我特赦你无罪,这是特例,以后则不然。你不得再行窃。”张小小愣了愣说:“谢王上。”群众窃窃私语起来,但没有人出声反对。蒙恬令人放了她,她往后退到人群里,三下两下不见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5.四十五 蒙恬说:“行刑。”其他罪犯便被绳索绑着吊起来。士兵摇高他们前面地上的机器,机器上有一个大铁块绑着绳子,士兵将绳子另一头绑在罪犯两只脚上。然后士兵又摇低了机器,罪犯的脚都脱臼了。依法炮制,罪犯的胳膊也脱臼了。最后又有人把绳索套上他们的头颅,把罪犯们吊起来,罪犯们就挣扎着死去了。 打扫刑场以后,蒙恬又宣布第四批罪犯,这批的刑罚是下油锅。犯人们被开肠破肚,内脏先被扔进油锅,内脏熟了人才被扔进油锅。第五批是挤压型,一些人躺在铁板之间,被用石权和铁权慢慢的累加压上压死了。 第六批是上钉床,蒙恬说:“因为你们的犯罪有部分不清楚,所以安排的这个刑罚。这也考究你们的能力,如果你们能人之所不能,上了钉床半柱香的时间还能活着,那么你们就是无罪释放。结果所有罪犯都死了。 第七批是进钉桶,桶内壁许多尖锐的钉子,罪犯被扔进桶就痛苦的尖嚎,行刑人员毫不为所动,推着桶,让桶在街上滚来滚去,直到罪犯死去。第八批是害人的坏娼妓、不法经营的妓院老鸨、采花贼。这批人的刑罚是女的先割掉鼻子男的先割掉嘴唇,都上木马刑。 第九批,是多次做伪证的人,帮着商人骗人的倒爷,以及多次在罪犯现场却不肯作证的人,这批人的刑罚是被野兽撕咬而死。便有人拉着车,车上装着笼子,笼子里有老虎等野兽来到街上,这批罪犯被扔进了笼子死去。人们议论纷纷,暗说:“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怎么查到这些人的名字的。” 第十批是一些贵族,这些贵族以无缘无故虐待奴隶,甚至杀死奴隶为乐事,赵国的法律没有规定贵族允许这样做,但是也没有规定贵族不允许这样做。蒙恬下令将男女贵族双双绑到城墙上放置的铜柱上,不给食物。 群众跟着士兵押解的罪犯,欢呼着往城墙而去。到了城墙有群众割罪犯身上的肉喂给另一个罪犯吃,那罪犯开始不吃,后来饿极了就吃了,有人见了模仿。后来,所有罪犯都死了。 后来政政又去了大平地参加了胜后礼,秦国的军队聚集了少部分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平地上。周围是围观的赵国百姓,赵国百姓很多都是看胜利者的眼神,但是这些人不敢反抗。 胜后礼结束后,政政回宫休息,走近宫门发现赵王宫正门墙壁都是白玉砌成并且上面雕刻着祥瑞图画,城门有三道,道道都是极厚的木头包着铁皮,给人感觉固若金汤。政政也不禁感叹:“赵国是个强国啊。” 进了宫门他说:“我到城墙上看看赵王宫有多大。”护卫便保护着他来到城墙上,但见眼中几座宫殿在眼前,格局没有什么特别。 政政走下了城墙,有赵国宫人前来迎驾,领着政政去到最高的一座天台,可以登高望远看到赵王宫和邯郸全貌。但见在王宫后面几座宫殿之间有一个大湖,湖中央还有一座宫殿。 政政说:“这个主意好,在秦国正在建造的六国宫殿前面,可以建造一个大湖,就叫兰池湖吧。兰池湖中间建设一座宫殿,只不过这座宫殿没有道路可以通到湖边,只有船只作为道路。六国美女如果被本王宠幸,就在这所宫殿里晚休。” 天台房檐上的铃铛,被风吹动着发出悦耳的声音,政政说道:“晚会还没开始吧。”赵国宫人说道:“还没有开始,赵高大人去布置场地了,他说要天黑才开始。”政政说:“走,我去看看赵高找的人。” 下了天台,政政坐上辇车,走了片刻,听到拐角处悦耳的笑声,他循声看去,但见一个女孩身着白色纱衣,纱衣上面绣着大朵绿色叶子粉色牡丹,正在一棵歪脖子老树那里,身体靠着老树不知因何发笑。她没看到政政等人,笑完便跑了。政政远远的看到她穿着黑色绸缎上面绣着金色花朵的鞋子,鞋子旁边是一溜的菊花正在开放。 他说:“这是公主吗?”赵国宫人说:“是。金蟾公主。”政政说:“挺活泼的,晚上有她的节目吗?”宫人回道:“有。”政政说:“今天表演完了,让她给我做仆人端茶送水。”宫人答:“诺。”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赵王宫大殿,政政刚坐下,便有人领着各色美人前来见政政,其中贵族的感觉跟平凡百姓不一样,尤其是老贵族,自成一体。 赵高还把春平君和倡后也叫了来。春平君熟洛的笑着,没有不安。政政看到倡后穿着一身锈满花朵的外衣,头上插的满满一头发饰,有种高高在上,对人事关系了如指掌,指挥大局的大将作风。政政说道:“倡后美貌,不该枯守岁月,可仍旧与春平君来往。”倡后、春平君高兴道:“谢王上。” 宫人道:“这是赵迁王后。”一个中年女人向政政行礼。她穿着一件剪裁简洁的衣服,衣服上毫无装饰,没有别色,曲裾只有一圈,头上戴着假发,用布巾包着。她身边的孙女也穿着一身同款衣服,腰间束着一条粉红带子,头上扎着几朵绢花。她的孙女神情有种放纵男人对自己身体和精神为所欲为的豁达,可是她的微笑还是很自爱的。政政说:“今天晚上你和你旁边的孩子不必去表演了。”她微笑感激行礼道:“遵命。” 宫人道:“宫里第一美公主粉荷公主,第二美公主紫荷公主。”政政看看那两个美公主,一个头发扎的很高,要好的待遇的高高在上,她头上戴一朵粉色大绢花,佩戴着好几块美玉。一个头上编了好多小辫,戴着彩色宝石,穿着鲜艳,胸部露的多,身体饱满有力,眼神复杂。政政点点头说道:“表演完毕,充作仆人。”两个公主黯然退下。 那赵国宫人有点暗喜,他掩饰了一下继续说道:“红荷公主,白荷公主。”政政看看那两个女人,一个眉眼冷静的让人心里发冷,可是她的笑容却委曲求全的勾引人好感,另一个眼神执着的看着政政,嘴巴略微有点使力闭合,她的手也有点紧张。政政说:“精诚所至,金石就开吗?下去吧。”两个公主就退了下去。 宫人道:“蓝荷公主,绿荷公主。”政政看看那蓝荷公主梳着螺髻,戴朵粉色大绢花,绿色宝石配饰,蓝绿色宫装,神情被动而旁观。绿荷公主脸上有种任性的调皮,头上一朵大的绿色绢花,编着好多小辫子,白色衣衫黑色镶边,略微露一点胸部皮肤。政政点点头,宫人道:“公主请退下。” 他待两个公主退下,又叫:“秋荷公主。”一个清瘦脸也又小又尖的公主上来了,她佩戴着蓝色绢花和银饰,身上穿着紫色衣服,神色有种了然和被动。宫人继续叫:“夏荷公主。”一个也很清瘦,眼神略带坚硬,身体也很骨感,姿势有点做作的公主走上来,她身穿粉衣头戴粉色绢花和宝石簪子。政政说:“夏荷做仆人。”宫人道:“公主请退下。” 宫人又道:“彩莺公主,百灵公主。”政政一看,这两个公主小点,彩莺公主有点老实的姿态,神情确是紧紧的追盯着人,笑容有点会心,头上戴着几种颜色的小假花和一朵红色大花,身上是蓝色、粉色。她的皮肤雪白没有瑕疵,手也修长柔细。百灵公主有种野性,眼神狂野、不服气,任性妄为,还有讥笑的气质,她的打扮却是很大气的,胸前戴一串珍珠缀一块玉石,头上是褐色的绢花,头发披散下来好多,衣服比一般的衣服袖子要宽大,披肩也长一些,她有点男孩气。政政说:“百灵公主做仆人。” 宫人叫:“桃花公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女孩走上来,头发梳的编了一圈辫子庞大的感觉,辫子上插了好多星星点点的小花,圆睁两眼,精力旺盛的看着政政,姿态也是普通的宫人姿态,身体壮硕却给人柔弱的感觉。宫人叫:“桂花公主。”只见另一个小女孩走上来,她神情也乖巧,但是有种捣蛋和冥顽不灵的气质,只不过她的眼睛里比较多让政政看了觉得与众不同。政政点点头,宫人道:“请公主退下。” 宫人又道:“金蟾公主,琴公主。”就见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还有另一个女孩走了上来,政政看看另一个女孩面容姣好,眉毛细长,眼神胆怯,有被冒犯的尴尬,头上戴着大大的一个朱雀洗花金钗,金钗上三个地方个垂下三串珍珠,颈上戴着红白珊瑚,身上是黄色和金色的衣裳。政政说:“琴公主今天晚上也别去了。” 宫人道:“禀告王上,赵高大人挑选过的公主都在这里了。”政政说:“晚上表演,不要冒犯了公主,让王子或男宠牵着公主的飘带上场,歌姬扮成宫女围绕公主。”宫人答:“诺。” 赵国宫人又道:“请其他妃子分两次上来。”就见上来七个赵王宠妃。赵国宫人刚要叫名字介绍,政政摆摆手,说道右边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贬做仆人。” 就见第一个一身红衣,长相艳丽,伪装了一个别人眼中的好样子木然的站在那里,掩饰自己内在的羸弱;第二个一身白衣,五官精致,神情退缩,不敢争先,好像强弩之末;第三个艳丽如李,气质阴暗,积攒了好多毒气,眼神目标性强,身穿绿色衣裳;第四个身材面容都修长姣好,身穿蓝衣,露肉比较多,头扎一条珍珠带子,眼神里都是害人和算计。 政政说:“剩下几个叫什么名字?”原来第五个叫净水,有点聪明,可惜眉目之间许多黑气,眼神却是纯洁无辜,气质有点睥睨;第六个叫如雪,身体有种接纳的善良,面容也无辜,眼神里是只有观看和自我躲避,头发比别人乌黑,身穿一身白色绣花衣服,衬托的皮肤比羊脂美玉还好;第七个叫梧桐,她头上戴着几朵金叶金花,身上是金色的衣服,胸部也露很多,眼神有种攀登的执着,还有罪孽,好像一个在地狱里仰望的女人。 这几个人退下以后,又上来几个宠妃,政政说:“最后三个贬做仆人。”就见那三个一个精神硬而自我意志顽固,行为却愿意随和,一个内在自我软弱躲避,行为却可能杀气重,一个气质是接纳美好的容器,愚笨却知道补充认识的灵动。 剩下几个,一个叫鸾音,眼神聪明,可是神情有种过度用脑的疲乏,以至于有点呆板,她身穿绿白衣服头戴金钗;一个叫红玉,她有一双杏眼,似乎很耐肉体的折磨,身穿红蓝衣服,头戴黄色绢花和金色配饰;一个叫蝉月,她眼神里都是配合的神色,长相艳丽,身材丰满,头戴黄色绢花,身穿黄色衣衫,肩部裸露很多;一个叫雅珺,容颜不算上乘,气质随和,心胸宽广,智慧可人,她头戴紫花身穿紫衣;一个叫雪芸,有点邪气,神情自我又被限制,还有一种不放弃自我,宁肯鱼死网破的顽固,她头扎蓝色飘带,身穿蓝白衣服。 政政看看剩下的一些王子和宠男,说道:“我有点乏了,让他们都退下去吧,改日再看。”众人便都退了下去。 傍晚太阳落山,王翦等将领,一些原赵国将领留任的,一些不当班的士兵,在学宫济济一堂。士兵们没有座位,就在场地周围随便找个地方坐。赵王宫的御厨们都出动了,准备了许多好吃的。 王翦对众人说:“天黑以后表演时候,王上才会来到这里。大家自己吃吧。谁表演自己上台表演。”就有几个小将领上去表演盾牌舞,众人哄然取乐,待他们表演完毕。就有更多人上去围成一个圈,言谈了几句,就开始表演刀舞。 赵王宫的御厨做的饭菜还没有炒菜,大多都是蒸炖、腌制的,有排骨肉面、鸡汤、鱼汤、烤羊肉等,隔不远处就一摊食物,酒肉食物是免费随便吃的。 很快天色暗下来,有人报传说王上出宫了快到了,命点上灯,不一刻人造的星星形成了另一个天空。政政来到了,表演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秋荷公主独舞,她斜坐在地上,飘带被风吹起,从地上捧起一朵白色的假荷花,一手擎向高处,她看着荷花似乎要睡去。接着夏荷公主、彩莺公主、百灵公主、金蟾公主、绿荷公主都舞着飘带上了场地。 乐队演奏的是赵王宫以前常常演奏的孔雀舞乐曲,但听的乐声绵延的温柔缠绵,孔雀们在月光下各有姿态,有的在抖羽临水自观,有的陷入爱情在爱情中独舞悲伤而疑惑,有的跟别的孔雀在嬉戏、追逐,还有的陷入沉思,似乎离开了舞台。 乐声突然变的绮丽靡靡,似乎下了一场雨,原来来了一只公孔雀。秋荷公主似乎醒来,公孔雀在公主之间游荡,周围的动静不能影响他,他对着水光沉静的自赏,自舞,公主们围绕着他开始舞蹈,越舞蹈越热烈。秋荷公主也跟他对舞起来,可是他发现了有一只孔雀是彩莺公主,她却对自己的魅力没有反应。 他抛下了秋荷公主,凝聚了最温柔的心情,奔向彩莺公主,跟她隔着一段距离,挑逗她,终于彩莺公主被撩拨了,也跟他隔着距离对舞起来,其他的公主此刻舞蹈的充满嫉妒和仇恨。 彩莺公主和公孔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羽翼交叠在一起,在月光下星光下,交合缠绵,在空中齐齐飞舞,他们身上的飘带被拎起成了心和花朵的图案,成了翅膀的图案。 舞着舞着,公孔雀却渐渐远离了她,他又开始对水自观,以及和其他孔雀悄悄互相挑逗。彩莺公主陷入惆怅的回忆,她的心碎了,跌倒在河边,没有一个孔雀前去询问。 突然其他公主都躺在地上睡着了,场上陷入沉静,公主们在梦中拿着开着花朵的假树枝,围绕在彩莺公主周围,月亮静静的挂在空中。彩莺公主有点苏醒了,她挣扎了几下,爱抚了几下树枝,跳入了河水里在水里唱歌,唱的是一曲绵蛮。 她回忆着往昔恋爱,品尝着被欺骗的愁苦,表现的丧失信任,和期望别人救助自己离开困境,以及担心别人不救助自己的恐惧,并且感动了她自己。 公孔雀听到了,前来挑逗彩莺公主,想要安慰和欺骗她,却被秋荷公主等其他几个公主乱啄一通。公孔雀跑了,秋荷公主偷偷的跟上去,一起离开了,其他几个孔雀和彩莺公主一起跳起舞蹈,然后她们就退场了。 将领们带着各自的家眷和政政、石竹等一起坐在学宫大讲坛上,四周的士兵都看的惊呆不出声了。蒙恬说:“看正式的表演,不一样,士兵们也变的严肃。”咕咕鸟说:“严肃成为玩具被游戏,比游戏成为玩具被严肃,哪个好一点?” 政政说:“每个将领赏赐一个公主,王翦、李信有功,可以赏赐两个。”李信便回道:“禀告王上,我喜欢开始领舞的公主。”王翦说:“我也喜欢她。”政政说:“一会儿还有第一第二美公主。确定要这个吗?”王翦点点头,政政说:“准。王翦立了大功,给他。李信不然你要彩莺公主吧。其他四个公主,谁看中的也可以要。”李信说:“请问王上,彩莺公主是哪个?”政政说:“唱歌的那个。”李信一想那个公主也很漂亮,便行礼谢恩。 第二个节目是倡后和春平君表演卷阿,就见倡后抱着一柄古琴来到场地中间,有人抬了一套编磬上来,春平君击磬倡后抚琴,两个人演奏的十分动听。春平君气宇轩昂衣饰雅洁,磬声清越,倡后大气温柔,不时的扬起胳膊展开广袖,看向观众。她年纪虽大,可是保养的很好,额前点缀了一朵金饰,尤显得妩媚。 第三个节目是粉荷公主独自表演,她头戴金冠,手持一柄木鼓,表情带有表演性质的勾搭人,十分调皮,当她边舞边把木鼓举在耳边时候,尤其显得面容娇美,眼神挑逗。然后她唱起一首歌頍弁。 王翦听说这是第一美女说道:“这个好这个好,王上金口玉言,给我这个。”政政说:“准。一会儿第二美女紫荷李信喜欢优先给李信。红荷、白荷、蓝荷、梧桐、鸾音、红玉、蝉月、雅珺、如雪留给本王。其他的先一个将军要一个,剩下的,谁想要也可以多要一个,赵迁的儿子、宠男也可以要。”王翦等人呵呵大笑。 政政说:“赏赐给你们的公主一律贬为仆人,你们自己为她们再立新身份。”王贲说:“王上为我们着想。”这个时候雪芸和桃花公主走了上来,王翦一看说道:“我喜欢桃花公主,贲儿你要了。”王贲说:“我想要雪芸。”政政说:“还是各人要各人的,雪芸不一定服从你。”王贲说:“我喜欢,给我这个。”政政说:“你看完了再决定吧,你父亲现在就有点后悔吧?”王翦说:“要了不后悔。” 最后,王贲又要了桃花公主、桂花公主。上场的赵王宠妃除了政政点名的,全被要了,绿荷公主等几个公主也被要走了。李信要了绿荷公主,羌将军要了紫荷公主。这些公主就坐在将军们身边,陪酒吃饭,待需要表演的时候才又上场。 石竹和咕咕鸟都在政政一侧坐着,政政悄悄对石竹说:“有些人我想要贬她们为奴仆,对她们还好,没想到都被要走了。”石竹没想到说什么,政政有点愁绪的默想起来。 有些将军把孩子也带来了,就见孩子们在空地上跑来跑去追着玩,或者找好吃的,有的还发出尖锐的叫声。李信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孩子真烦。”政政说:“你们有人把孩子带在身边,是一个锻炼孩子的好办法。孩子跟着分享胜利,也会跟着学到成功。” 公主们表演完毕,王子和宠男们上场。众人多是男士,又看王子和宠男们表演的都是宫廷音乐,欣赏不来,便开始点歌,王翦把众人点的歌给政政看,政政说:“谁想听什么就演吧。”王翦说:“多是粗野不懂音律之人,怕丢了脸。” 政政就看向那些歌牌,有点野有蔓草,有点鹑之奔奔,有点君子偕老、燕燕、日月等。政政说:“野有蔓草糜糜之音呀,燕燕也别点了。”石竹说:“可能是想家了。”政政说:“越听越想。”石竹便不说话了。政政想了想又说:“那燕燕点吧。”他挑出几个歌牌,剩下的是点的,赵高接了下去。 一个王子唱起了大车,石竹说:“若一个给女人感觉可靠的男人,要求女人私奔,女人可能会答应。”咕咕鸟说:“那当然,要不然怎么那么多私奔故事。在那些女人看来,私奔的男人不是可靠的,也至少是可掌控的,或者极其有吸引力的。”石竹说:“有些人如果过的不开心,或者想要过的开心,就会产生一个梦想,愿意跟着男人离开现实的一切,奔向美好的生活。”政政说:“逃避呀寄托到别的男人身上。” 石竹抬头看向空中,无数美丽的灯笼在燃烧着,舞台上许多人在歌舞,就好像在一个梦境里歌舞一般。她说:“梦境会囚禁人。如果没有梦境,望向天空,就会想要去探索,知道自己是无知的渺小的,就想要拓展。然后你探索的时候,很自然就遇见一个人,那个人说让我们一起去旅游吧。于是你们就相爱了,从此不离不弃。” 这个时候突然赵高领着一个人来报:“原赵倡后和春平君都死了。”政政吃了一惊,咕咕鸟说:“春平君他们不是刚才还表演吗?”那个人说:“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被刺客刺死,适才有原赵倡后的家丁来报,有人恼恨原赵倡后误国,把她全家都灭了。这些人不自己动手,找的刺客。刺客留下的赏金合同上写的清楚,特意让这个家丁拿着合同宣告世人。”那个人报告完毕,赵高要呈上公告,政政摆摆手,赵高让他退下。 王翦说:“郭开官至上卿,告老还乡,也没福享受。”羌将军说:“郭开装了四车财宝,说不定被盗匪盯上,是这些人把郭开和他的百余家丁都杀死了,抢走了财宝。”王翦说:“会不会可能李牧的部下干的?听说当时李牧死了,他的军队跑了大半人,司马尚也带着家人离开了赵国,不问世事。” 蒙恬说:“昨天韩仓也死在家里。以前韩仓曾经诬陷李牧,说有一次李牧带兵获胜,赵迁向李牧敬酒时候,李牧借口为赵迁祝寿,欲行刺赵迁,罪当死。当时李牧申诉道:‘臣身长臂短,不能及地。为此,请工人以木材接手,大王不信,请亲自观看。’看来韩仓之死也可能是李牧的部下干的。” 政政说:“李牧的军队是一支精锐之师,还忠诚于李牧。我看郭开和韩仓的死就不必细查了。就悬在那里吧。现在我们关键是抓住有些人的心理,我们应该尊敬李牧,为他建庙宇,这样李牧的部下可能就不会反我们,还可能加入我们。” 王贲说:“李牧一代名将。”政政说:“他和赵迁君臣不一心。他是为赵国的安宁付出很多,但是谁知道他有没有吃别人的付出很多。” 王翦说:“禀告王上,明天我想派大部队驻扎中山,燕国一向喜侵犯赵国,早点去早点好。”政政说:“准。”李信说:“我们现在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恐怕胜利的消息还没传到燕国,多快活几天,享受胜利感觉。”王翦说:“乐一天就可以乐,只赢了一个国家,以为是大结局呀?担心自己人不记得,还是担心敌人不记得?” 羌将军默思着说:“这么大的胜利。”政政叹口气看看他身边的女子,正是那个积攒了好多毒气的女人,他说:“有些女人坏是被动的,你身边的千雪,我本来想要把她贬作仆人,让她干点粗活,散散心,慢慢就放下了。你要是把她给弄死了,我可不饶你。”羌将军说:“大王赐的人哪里敢不供起来。”政政说:“也不是那么说。”羌将军说:“是。” 王贲说:“这个女人,你要真的得到她得花费心思。男人的很多智慧都是从女人这里来的,你把别的男人的女人变成自己的,那个男人就完蛋了。” 冯去疾几个文官坐在那边一个人也没要,政政问:“别人都要了人,你们”冯去疾说:“我们没有功劳,不敢要。”政政说:“恐怕是你家夫人不让你要吧,蒙恬也不敢要。”冯去疾说:“我若要了,我夫人是会跟我闹。”政政说:“你不敢?”冯去疾说:“不是。”政政呵呵笑着说:“现在我赐给你白荷公主,不许让她被欺负。”冯去疾汗快出来了,急忙低头行礼谢恩,嘴巴里又说:“臣没有功劳。”政政说:“你干了很多事情,怎么说没有功劳呢。”冯去疾便又谢恩。 政政说:“其他的文官,喜欢哪个人,说出来。”于是几个文官各自挑了人,政政要赏赐给蒙恬鸾音,蒙恬坚决不接受,政政看他的样子,就没有勉强。政政说:“让白荷上去跳舞,蒙恬给我们奏个乐。美女英雄,这样搭配才好看。” 于是蒙恬便拿了一个笙一个笛上了台,他跟白荷说:“你随便跳。”白荷也不知道跳什么,就随便的跳了宫廷舞,她跳的时候面带观察别人意见的态度,这让她的身体变的有点呈现出来。蒙恬先是拿笛子吹了个小调,配合她,有时他还打打拳换换笛。众人都说好听好看,有人向冯去疾恭喜说道:“白荷公主是最清纯的之一了。”冯去疾也高兴的捋着山羊胡笑的眼睛眯起来。 桂花公主突然哭起来,王翦等人问她怎么了,她哭着说:“我不愿。”泪如泉涌。政政说:“不愿意就别强迫她了。”王贲说:“怎么还不愿意?”政政说:“还算是小孩,可能不安全感。换个?”桂花公主只是哭。羌将军说:“我拿千雪换你的桂花。”王贲说:“成。” 政政说:“可以再问问她愿意不愿意。”羌将军就去问桂花,桂花摇摇头又点点头。政政说:“这意思是委曲求全?不如你自己挑哪个将军吧。”桂花呆着不挑。政政说:“王翦,不然给你换个绝色舞姬?”王翦满眼觊觎的说:“那也挺好。”政政说:“赵王宫里最美丽的舞姬是哪个带来。” 星月说:“桂花挺聪明,不过有人的特点是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桂花公主坐到了政政这边,众人也没有斥责她,她说:“王上的眼睛会笑,笑起来暖。王上的眼睛会说话,又温柔又多情。”咕咕鸟说:“因为有爱情,并且收获不只一份爱情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睛。”桂花公主不说话了,垂首默坐。 咕咕鸟说:“我看你的性格我还挺喜欢。人生再怎么挣扎你能活多少年,最后还不是死。与其为了活着而委屈,还肯定活的不好,不如随心所欲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高兴就说出来,我是羡慕和欣赏的。”石竹说:“虽然如此,可是也很多人一点委屈换来想要的更多。” 这个时候黑雁对一个小女孩说:“你有点胖,是不是吃了太多东西?你应该减肥。”那女孩听了以后木然了,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她妈妈急忙过来安慰她,对黑雁说:“小灵是有点胖,不过她这胖是婴儿肥,长大就会瘦的。以后如果你见到胖胖的小女生,你就说你真的很可爱哦,我们一起跑跑步运动一下好不好,我们把说话的方式改变一下我们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黑雁瘪瘪嘴也想哭但是忍住了。 星月说:“黑雁说的没什么问题呀,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咕咕鸟说:“可能小灵觉得说一个人胖就是一个人不如别人,会倒楣有缺陷,有不好的待遇,跟说讨厌一个人似的。”星月说:“有些小孩不高兴也不懂得说出来,就知道哭,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妈妈指责黑雁的态度啊。还让黑雁帮助减肥。”咕咕鸟说:“可能一时心急。”星月就叫:“黑雁也不是故意的吧。” 咕咕鸟说:“她还特别喜欢拿自己孩子跟别人比。说小灵吃手指可爱,不输别的小孩。”石竹说:“那是因为她看我们给别的小孩好处,也想要好处,也不怕小灵被人家比下去或者被攻击。”星月说:“她家孩子之前藏起来,估计为了保护孩子,现在看到讨人喜欢赚好处,也不顾得保护孩子了。” 咕咕鸟说:“小灵挺可爱。长大谈一场恋爱就瘦了,还会不够瘦的。”石竹说:“我前几年还会吃手指,现在很久没有吃过手指了。王上说这代表童年的我在消失。”咕咕鸟说:“吃手指是小孩吃不到奶时候喜欢吸吮的。一般人的过去都保留在记忆里。”石竹说:“保留在记忆里,会永远拥有过去的自己,遇到问题就知道过去的自己的意见,会有孩子才有的天真视角。也意味着有个你没有成长。也有小孩不是吃奶长大的,也喜欢吃手指头。” 这个时候,一个赵迁的男宠上台表演,下面突然很多人喊起来:“孤松、孤松!”石竹等人看过去,就见台上站着一个男子,文雅,有一种孤立,绝美,面如冠玉。石竹说:“这是一个自我美好的人?” 星月说:“这个舞姬漂亮!”就见一个舞女身穿粉色衣服走上台,她的身体很多部分都裸着,腿上绑了一些彩带,眼神有一点迷茫发呆,可是眼睛就好像在水中游泳的鱼儿,她和孤松两人牵手向台下行礼,乖巧甜美。她的神情里有种不在乎被男性伤害的包容和自我执着,这让她的身体显得越发纯洁无辜、诱人。她现在不在乎的把这诱人展览,也许因为她能得到男人在这个方面对她的爱护。 这两个人表演的是一对情侣到野外踏歌,他们翩翩起舞,相依相偎,好像沉浸在孩子一样的快乐之中,你进我随,你退我跟。 赵高对政政说:“禀告王上,正在表演的舞姬就是赵宫第一绝色舞姬,不过她和旁边那个孤松是一对恋人。平时赵迁不顾他们相爱两个都临幸,他们彼此都不在乎。”政政听了,呆呆的想了一下,说道:“王翦你能容下他们如此吗?”王翦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政政说:“总不好拆散鸳鸯吧,那么艰难人家都相爱。王翦若你坚持我就拆散他们。再找个第二绝色美姬看看。” 不一会儿,又一个女人上来跟一队女子表演歌舞,赵高说:“领头那个穿黄色花边的衣服的,是第二美姬。” 政政说:“这个小姑子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王翦看看说:“这个真不错。”王贲说:“当然不错了,这都是赵国数一数二的美女啊。要这个。”王翦说:“我今天晚上跟她在一起。” 歌舞告以段落,政政站起来说:“明天就有新兵到达,一些老兵可以回家了。大家不要玩的太晚,明天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士兵们发出雷鸣般高兴的欢呼声。 政政对王翦等人说:“我们的胜利也有间谍的功劳,没有他们的暗中做手脚,我们怎么能赢,可是他们却不能来跟我们庆祝,真是遗憾。” 士兵们在下面高呼:“秦国万岁,我们胜利了!”政政说:“胜利了,他们想乐乐吧,他们欢乐的很单纯。人生没有多少可以这么乐的时刻。他们这么疯,都不用羌将军带动气氛了。”羌将军说:“禀告王上,他们见到您高兴。” 政政低声说:“这种疯狂就好像一种情绪主导大家投入,好像在表演疯狂,有点不自然。也许不疯狂又会尴尬,各怀心思,不把这胜利当回事,自己个人的胜利才最重要。” 这个时候李信的副将说道:“禀告王上,我们应该思考还有很多危险,以后还有许多仗要打,但是现在浴血奋战以后的疯狂,也许能为我们以后的战争带来好运气。”政政说:“能鼓舞士气吗?如果打仗不需要头脑,只是浴血奋战就能赢,我们可以比谁更疯狂。” 李信的夫人小红一直坐在那里,现在有点强权控制力的姿态,她穿了一身很酷的皮衣,李信有点吃掉她自我的受姿态。她想要制止李信的副官,李信却死死的拉住她的手,掐她,她才有点不屈服的停住了动作。 就听那个副官又说:“王上,忧心了,其实我们的优势很多。”他的眼神有种随时关注各种人想法的明朗,只是没有自己想法的空间。政政说:“优势多不一定能赢啊。” 他看看那副官左右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应对人精神的机动灵活,显然很会迎合人,另一个自我肯定,对外界拒绝和带有嫌弃挑剔的视角,象守着自己的屋子,不让人和人的什么进入屋子,虚应着别人。他说:“李信以后给他多点机会。”李信答:“诺。” 石竹说:“王上,他什么地方让你欣赏?”政政说:“李信有点吃掉他了。他挑的女人也很辣。”石竹说:“王上,我觉得李信张口闭口好像两个人,张口嚷嚷或者大笑的时候野兽撕咬一般,不张口又那么文质彬彬。”政政说:“能吃能装。”“他这个人看着有点邪恶有点疯狂,以及不怕糜烂。”政政笑了笑说道:“在死亡的世界里,他们是强者。”石竹看看李信在那里抓耳挠腮的不知道干什么,说道:“他们就是死亡。只有死亡最懂死亡?” 政政说:“看着大家我奇怪,一般人都有个性互动的幻想,你没想过?”石竹说:“跟人没有接触怎么幻想,接触才幻想。”政政说:“恶的吃死人的性互动太多了,你都不知道。” 政政问王翦:“什么时候给慈菇办比武招亲?让大部队先走,你自己晚两天走也行,在邯郸给她办了。”王翦说:“禀告王上,臣不让儿女私情影响工作,打仗是第一重要。不过,我准备在中山给她办。”政政说:“好。”王贲看曾将军走开了,说道:“到时候我想办法把曾全给骗上场,他武艺不好,可能不当回事,但是我们就叫他赢。”政政呵呵笑着说:“挺好。我看曾全那榆木疙瘩,也得这么来。”王贲说:“那好说。妹妹的幸福比较重要。他不愿意就让他找小的。” 星月在一边听了不开心,石竹见她不开心,对她说道:“我之前想跟你说的。曾全说对你没特别印象,不想这么早结婚,还说父母也不在身边,擅自定亲怕父母不高兴。”星月装着没事一样的说:“我也只是见了他一面有好感,他不愿意我另择他爱。” 政政和石竹等离开了会场,士兵们还在狂欢,有的喝酒划拳都醉倒在地。 政政说:“我怀念小时候,可能回去老房子住的时候多一些。”石竹他们回去了赵王宫,赵高也去了赵王宫打点事情,政政上车往老房子走。 来到老房子附近的胡同口,侍卫们在周围保护,宫女们提着灯前面、后面走,政政在中间走。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各地的月亮是不一样的,这里的还是小时候的感觉。曾经他和桑桑,还有妈妈生活在这里。他们每天做的事情不多,想做就做,没有人催促注意时间到了,他们所需要的也都有了,衣食住行都有了。他和桑桑总是出去玩,每一天都那么开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野孩子,可是桑桑不一样,她那么聪明文雅。现在他是一个大男人了,可是他的身体和灵魂跟小时候没什么不一样。如果桑桑还在,她一定变的很大很美,更聪明更有力量。 来到熟悉的老房子门前,他发现原本破旧的木门前此刻铺上了平整的石头,他就不高兴了,对后边走的侍卫说:“明天把这些石头都拆了,路上可以铺些小石子,把这木门也拆了,装上一个没有门楼,只有一扇木板的那种门。”侍卫说:”是。大王这是何故?”政政说:“我怕桑桑找不到这里。房子里房顶加点砖瓦茅草修一修别漏雨,房子里可以装上壁炉,炭用多少从别的地方运多少,院子的围墙一点都不要动。” 他走进了门,看看月光下发白的墙壁,每一块石头都是以前的样子。侍女们走进屋子,熄了提灯,屋子里客厅还摆放着桑桑的棺材,四个护卫站在那里守卫。 一个侍从走了进来,道:“禀告王上,赵高大人请问:‘奏折、书信要不要运到这里来?’并且有一封刑美人的书信。”政政说:“奏折、书信明天运来吧。刑美人的书信明天一起拿来。” 他退了出去,又一个士兵进来道:“禀告大王,隔壁房子太简陋,如果大王在这里长住,隔壁房子是否改造成厨房,另外,院子里的厕所是否改造一下?”政政说:“可以啊。”那士兵便离开了。 政政对房子里的侍女们说:“你们都去隔壁房子休息吧,这里院子里留两个护卫一个侍从就可以了。”宫女们听了离开了。 政政来到炕上,炕上已经铺了新的被子,他躺上去,月光照在他身上就好像小时候一样。他看看旁边,桑桑却不在那里,桑桑在客厅。他觉得好疲惫,全身都是一种似乎无法恢复的疲惫,脑袋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他便喃喃自语起来:“桑桑,你在客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需要你,想到你我就充满了力量,疲惫也没有了。你是我活着的意义。没有你,我甚至想死去,放弃人生,我懒的活,不必努力。你死了这是我的失败,这失败打倒了我。我一点都不怕死亡,你也不怕,死亡就好像睡着了,自然而然就那样了吗?我不怕是因为你在那里等着我,那代表着幸福。生活是一场磨练,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你不要忧伤,只要你仍旧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我就满足了。你像一个天使,总是静静的听我说话,我说什么你都懂得,总是那么慈善又那么超脱世俗。你还不懂得爱情,可是你懂得的其他感情就杀死了你。我无法拯救你。你现在懂得爱情了吗?我是你的那个人吗?可以去到永远的那个人?童年里只剩下你了,都没有了。虽然我是大人了,一点都不觉得你缺少魅力。” “你听我说了?我很开心。你以前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我对谁不好对你不好,不是那样的,但我很高兴你能对我说出不满,那时的我不懂,只担心我们的关系出现裂痕。你的头发好多好长。” 说着他就坐起来,下了炕,来到客厅,坐在案边,看着桑桑的棺材,难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人都会死,关键是怎么活着吗?可是你说尊重才能发现本质,我真的做不到。曾经你是真切可摸的,曾经你在我身边,随时可以看到你,温暖耀眼,只是不安全可靠,我抓不住你。生命的画儿,悲伤、快乐、厌倦、努力、什么也不做,小小的愤怒、阳光、花朵、大山、小桥流水,你说各样的色彩都要有一点,轻松潇洒,让画儿尽量绚丽多彩。”他说着就流泪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说:“死亡也是其中的一点吗?我不能没有你。有时我无法控制自己,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了那样的感觉,神魂没有、什么也没有这个感觉。恍然回神,想起什么又好像要流泪,好多的眼泪,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忘记了的感觉,眼泪也都黑干了,只有在你身边,我的眼泪才不会干,我的眼泪才会好不再流。哪里出错了?你死了我活着,我不该这么爱你吗?我还让自己过的这么糟糕,我应该让自己先好起来?可是这个世界允许我好起来吗?我没有办法不需要你。”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世界让你更喜欢,如果不是妈妈也是我的负担,也许我会觉得跟你在一起是个好选择。我依赖你,真可耻,能保护你让我骄傲,有一种满足,在我心里你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可是我努力的爱你也无法做到。我恨我自己不够强大,不能打败那些拉走你的力量,为了他们你宁肯死。你也不在乎我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自己呢?你把自己出卖给了谁?出卖给了害死你的人?”他的声音愤怒起来,粗重的喘息几声,房间陷入沉静。 片刻之后他又说:“也许我对你自私了。花儿自然的开放,自然的谢去,所有的花儿都会死去。世界变的荒凉,人不该沉溺在荒凉里?你为什么能接受死亡,你把什么看的比死亡更重?你不能割舍的是什么?到了明年就又有花儿开放了,你会回来吗?”他就笑起来,又说:“没有奉献没有爱,奉献生命,才有生命一般的爱,以及视若生命的被爱。” “还记得那时候你说,如果自己坏会伤害到自己的灵魂,是真的。曾经也觉得也许你的美,只是我站在一个小山头的迷惑,跟爱无关,跟虚荣有关。我现在有点忘记虚荣是什么。桑桑,无论时光怎么变幻,美的总是美的。这个世界真的没意思了吗?调不出一幅美丽的画了吗?我遗憾不能更早的认识你,我们都在邯郸长大,为什么没有更早一点的认识呢?你那么美,在肮脏的人间始终美丽的存在,对罪孽沉默宽容。我不该怀疑你吗?虽然你短短的生命,已经够美够完整,我和别人拥有的” “为什么你会比世界美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离开世界,要被那些肮脏害死?我为人类悲哀,他们永远肮脏的争斗,我为你被人类杀死而痛苦。我永远爱你,桑桑。有时我也想要忘记桑桑,好难。想着桑桑又忘记桑桑,更难。只是记住爱是不行的,对于我你的存在感太强。有时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甚至没有情感,我努力的培养纤细慈悲的感觉,可是不行,我观看各种的死亡,可是我不怕,我好像什么也不怕。” “也许因为我懂得让自己不受羁绊,让自己不纠缠感情,让自己纯净欲望和存在,总是要跳出框框规矩。可是我不是为了去天堂,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被拖进地狱里,所以我去的地方就是地狱。你给世人害死你的自由,我不支持你,如果我支持你,世人就不自由。世人会充分利用自由成为坏人,不坏白不坏。什么是责任,责任是你爱背的,你不在意别人是否背的,你甚至不在意相爱,你在意的是生命精彩。” “我也不会为了你而更爱别人、让世界更美好。你在乎别人对爱负责的,是不是?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失望,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会死去,人类为什么不会死去。我等你来拯救我,我才拯救世界。我失去了自己,丢失了自己,我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想要落泪,可是如果你来,我就会发现自己,世界的所有,都在我们眼中。你总是拿真的给别人,就算知道别人给的是假的也还是心里安宁,似乎一点不会受伤。” 他想起来那时候桑桑看着山里的野花说:“如果可以选择,不做人也很好。长在山里,早晨雾气来拥抱我,中午阳光雨露来滋润我,傍晚微风来亲爱我,晚上月光星光来温暖我。做一朵花很幸福?开出花来,有蝴蝶飞过,蜜蜂爬过,解我寂寞。”他当时说:“你看到花可以幸福,也想要这么幸福?”桑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说:“做人不一定比做花幸福吧。” 他的心思回到现在,接着说:“被别人伤害,又自己慢慢的调整,让自己好起来。你总是能找到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做。你不愿意仔细去看人的心,可是你也不怕错过吗?你根本不在乎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你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我爱你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自杀。你是我的天真、热情,是我不能挽回的冰冻、灰烬。你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了吗?” “想到你的样子,怎么能不爱你。爱是一种承担,索人性命,情不自禁,甘之如饴。你一直潜伏在我心里,一瞬间就苏醒过来,我一再的忽略你,关于你的记忆却越来越深刻。我的心好疼,我爱你,不知道什么爱。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坏人吗?你为什么那样?我需要爱别人吗?尤其是孩子,他们看上去似乎无辜,他们也不过是得到父母给的好多了。我应该祝福人类吗?真爱稀少,就珍惜真爱吗?既然真爱失灵,何必依赖,何必给予。” “以前欺负我们的人,每一个我都不放过。现在有些人应该还在被暗杀。我是很坏吗?我惩罚完了他们,就再不执着个人恩怨。你不会难过吧?可是不这样他们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别人,这是他们得到的惩罚,就算惩罚重了点,谁叫他们欺负了我们。可是我怎么惩罚你呢?你对自己的被伤害没有感觉,也不在乎我对你的爱。”他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说:“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那么多黑暗的,你来到带来一些光亮,可是你的世界那么早就熄灭了。跟你在一起,我是欢乐多于忧愁的,你却在意忧愁多过欢乐。我恨那些人,因为你,我原本盲目的心被彻底的杀死了。如果他们爱你多一点,也许你就不会死。世人的表现我看在眼里,我要保护你,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因此幸福。” 这个时候他听到院子里上空飞过一只鸟儿,发出“都都舞哒都都舞哒”的叫声,是他熟悉的鸟鸣,那只鸟儿似乎在说它要暂时离开,鸟的声音传达的感情跟人类这么相似。他感觉跟桑桑又亲近了一些,以前他们曾经一起听这样的鸟鸣。 他说:“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听到这鸟鸣多好。现在我看到一些坏人,不会被他们打扰到我的好心情。不必重视他们。桑桑我不尊重他们,这些天我杀了很多人,我的心情却一直还可以,如果我尊重他们我会被压死,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重量,罪孽的重量,我承担不起。重量会让梦想被囚禁,不能飞翔。梦想都不飞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是我最强大的盾牌,你保护的都是最柔软的我,以前的我。只有你让我感觉最自由,最为所欲为,我是心胸狭窄的,不愿意去满足别人。桑桑,你也不要让我烦,我不爱回头。你会像所有的事物一样,渐渐的消失吗?最后连尸体也没有了?我的思念对你是帮助还是负担?如果你觉得负担,我会彻底离开你。我们在一起,那么几年,可是对于我是一个沧海桑田。你总是想要自己做的更好,可是痛苦” 他停了片刻又说:“这次回到赵国,感觉周围变化很多,当你以为世界不会改变,世界就会也无奈。要熟悉这个环境,你是我的引路人,熟悉可以带给我感觉,感觉带来希望,尽管希望常常流走不留痕迹。我不是不给机会的,我一直都在给机会,可是你在我记忆里活着,我多希望我的记忆能让你的身体也活过来。从明天开始,我要寻找这里的爱心,跟这里重新建立亲切的联系,开阔在这里的领地。” “我不会依赖过去太多,以前赵国对于我好像一个乌龟壳,它把鸟语花香、道路、车流、人群、房屋、天空、星星、梦想,把所有,都吞噬,我怎么开始认识现在的它呢?心跳是什么原因,人跑的快也会心跳,心跳让我们无暇顾及其他。想到将要有的变革,我的心就有点跳。” “我不敢再打开你的棺材,说不清楚为什么。好像不需要再打开,我现在也不会刻意记忆你,好像不需要了解你,因为你就在我身体里活着。过去的我会让它们过去,你离开了,我一个人走,也不是非要你陪伴。虽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回家的路,我将拥抱你。你对我什么爱,我就给你什么样相配的拥抱,绝对不为难你。” “不管什么样的苦难,我都置若罔闻,不为所动,不管什么样的幸福,我都能保证自己,不去破坏。桑桑,你爱到末路,我在末路也爱你,你爱到什么情况,我就在什么情况也爱你。我还爱你更多。要睡觉了,不可以不好好睡觉。心念如闪电,希望可以达到你。” 说完他就起身来到门口,叫了一声侍从,有人过来,政政说:“上大厕所。在院子里。”侍从就拿了一个椅子过来,然后为他解腰带,他推开侍从,自己解开,坐上椅子,一边上厕所一边看天上星星月亮。不一会儿,他站起来,侍从从旁边拿起绢布为他擦屁股,又拿布巾浸了温水为他洗屁股。 第二天早晨,阳光照进狭小有些发黑的屋子,他醒了眯着眼睛觉得特别温暖,他没叫人伺候自己起身,先来到客厅看看桑桑的棺材,还在那里很安稳。想起小时候桑桑,她笑的时候肌肉扯动着脸上有几个小坑,好像会装更多的幸福。政政说:“我有好吃的,我们吃吧。”他就从篮子里拿出那粘的可以沾牙的甜食,原来他到街上买东西,有个妈妈以前的同事送给他的。 桑桑高兴的和他并排坐在板凳上,吃起来。其实政政并不觉得这多好吃,可是桑桑喜欢吃。桑桑是一个对现实很投入的人,投入的失去自己,不是去驾驭现实的人,也有反抗的心思,可是都隐藏着,并且总是对未来有无可救药的憧憬和希望。她觉得一切都应该越来越好,并且也为此努力。 他对桑桑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天长地久的,然后他对她的感情就在这个老房子里慢慢的生长,最后它被人无情的破坏了。可是记忆中的这段永远活着。记忆里两个人吃着甜食,他就高兴的蹦蹦跳跳起来,桑桑也蹦蹦跳跳起来。花舞走出了屋子,他拿手抵着墙,屁股顶到一边,重力放在一条腿上,跟桑桑笑。 花舞不高兴说道:“政政,别把身体、腿歪成那样,你想把自己给弄坏?”政政说:“我没事,我还能往后弯腰。”花舞说:“不许弯腰,你有病你不知道吗?”他赶紧恢复了正常的站姿。花舞看到桑桑靠在墙上,两只脚内八的形状,膝盖也顶在一起,又说道:“桑桑啊,你跟谁学的这个站姿,不怕站坏吗?”桑桑也赶紧恢复了正常的站姿。 花舞走回了屋子。政政说:“妈妈太小心了,让我一点也不自由。”桑桑说:“妈妈是想要政政健康。”政政说:“我体会的到,这是没必要的,浪费我生命。但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桑桑说:“也许妈妈有道理。这样站着,也可以站的好好的,不一定非要那样站着。” 政政说:“别人都有爸爸,就我们没有。别的女人会改嫁,找个男人在一起,还可以对孩子好。其实可能比这样过的好。就是会有点没脑坏的感觉。她也不会在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不知道想什么。我喜欢晚上像个小虫子一样,钻到床上睡觉,可是妈妈翻身的声音总是让我注意,影响我睡觉。” 这个时候侍从进来报告,道:“请问王上起身吗?”政政点点头,那侍从便叫了侍女进来,给政政穿衣洗脸梳头。政政想:“丢弃了会心痛,不如暂时收藏起来,慢慢的爱就消散无痕了。可是妈妈是抱着恨不放,让恨伤害自己。” 梳洗完毕,政政吃了早饭,有人便来请示把桑桑的棺材埋在院子里什么地方。政政走了出去看了看,说:“靠左边吧,占院子二分之一大小,修个地下坟墓,上面坟墓口,就做一个一人高的两个人张开手臂宽的圆拱小屋。小屋用白玉垒出来,地下坟墓也用白玉,里面不用搞什么,就把桑桑的棺材放在陵墓中间就可以了,陵墓两个人高,宽四个人高吧。”那个人答应了离开。 政政离开了老房子,看到外面路上已经有人在铺石子,附近的一些人家已经搬迁走了,还有人在拆那些破烂的房子。他到了胡同口,想要回宫,又改变主意,令马车来到小时候常去的城墙那里。他看到那老城墙还是原来的样子,城墙边的老树依旧站在那里。 上了城墙,阳光从远处照过来,他看到不远低洼处,许多房子排列在那里。入目所及,更多看到的是房顶和部分墙壁,一般人家的房顶都有枯死的野草。房屋周围和远处,树木在萧瑟的空气里变的灰蒙蒙的。 他坐在城墙上,看着城墙外远处的大山,小时候他常常坐在这里看大山,看过往的人,以及思考这些生活在一起的人,他们都干了什么想了什么,彼此怎么联系,怎么不相遇。早晨和傍晚感觉是不一样的。一般人都没发现他在这里,他们从不远处城墙下的小路经过,匆匆忙忙。 他说:“为什么我这么依赖爱呢?似乎没有爱就不能好好的生存。时间改变了很多,可是我也爱时间。也许因为他们真的也爱我,不知爱我多少,说不定只比我爱他们多。我的心灵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整个人类都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归去哪里。是因为恨吧,所以有死亡。” 政政来到了宫里,先去找石竹、咕咕鸟,赵宫原来的宫人头还是原来的职位。他们来到一处偏殿,政政刚下车舆,就看见蝉月也往这边来,她的头发故意梳理的有点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是露着大半肩膀,突出胸部来。她看到周围的宫人也弯身低头致意,好像乞求人家给自己一点善意,能让她得到一些利益。 政政看的心酸,问宫人头:“怎么现在她们没有贬为仆人,也地位这么低吗?”宫人头急忙说:“她为人狠毒,后来被一些宫人闹事教训了,赵迁也不喜欢她,常常虐待她,命令她不能再对宫人无礼。”政政说:“你走过去对她说,别整天顶着胸部两个球,以为男人都觉得性感,会想上她。”赵高问:“王上,如果你不喜欢她,我就让她避开。大家都不喜欢她。可是你没有降她的品级呀。”政政说:“放她出去我不放心。有什么处理不好的情况吗?” 赵高说:“禀告王上,基本上都是那些事情,只是没有去表演的一个公主奢侈习惯了,喜欢支使人,又性,乱,平常就常换男伴。她的一个相好现在跟她在一起。”政政说:“等一会儿让她来看看我。”赵高说:“上次没看完的人,是否都叫来?”政政说:“其他的你看着可以安排的自己安排吧。”赵高曰:“诺。” 政政走进了偏殿,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他来到咕咕鸟身边,说道:“怎么不服气的样子?觉得自己哪里比别人好?别人没法跟你比?”咕咕鸟说:“这是事实。”政政说:“什么事情?”咕咕鸟说:“梧桐。”政政说:“平时都看不出来你不服气。”咕咕鸟微笑不说话了。 政政看梧桐穿一件金褐色的衣服,上面胸前绣着枯萎的花,是文艺工作者才有的纯朴。难怪咕咕鸟不服气,跟她有点同类,只不过上次见梧桐,她的打扮性感,眼神是在罪孽里挣扎的坚韧。 梧桐说道:“以前这个宫里都是大灰狼,我自己也是狼,就不装羊了。我喜欢元柏。”政政摆摆手说:“自由自在的活着挺好,不用装。元柏是谁?”赵高说:“昨天唱云汉的那个年轻男子。”政政想了想,是有个男子长的清秀隽雅,身穿一身绣满大朵牡丹的衣服,这衣服让他添了华贵精致的感觉,硬气,丝毫不显得女气。 他唱:“旱既大甚,黾勉畏去。胡宁瘨我以旱?憯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上帝,则不我虞。敬恭明神,宜无悔怒。瞻卬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卬昊天,曷惠其宁?”他的眼神柔和,声音好似等待被临幸的温柔,喘息声动人,声声在挑拨着人的欲望,但是那是女人活在他的灵魂里。但他掩饰不住会露出冰冷怀疑、被克制的要张牙舞爪肆意破坏的意念。 政政说:“你喜欢他我就成全你。”梧桐说:“他抛弃了我。”政政说:“为什么?”梧桐说:“他家贫。我说男人应该买房子,这是男人的能力表现,女人才好嫁,他说钱是不能通融的。我们就掰了。”政政说:“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负担不起买一栋房子,这是谁的错?” 梧桐说:“房子都没有,怎么有家和生小孩?”政政说:“这是能打动男人,让男人投降的一个说法,可是这不算你赢。你赢也很惨。” 咕咕鸟说:“有些男人是没钱,就喜欢女人没钱,不喜欢女人把钱看的重。有些男人是喜欢女人有钱给他钱,所以不喜欢女人把钱看的重。但一般男人让你拜钱或者不拜钱的,都是让你把钱给他。”“最好他什么都有,女人和别人什么都没有,都给了他,还被他分配钱财和奴役。是娼妓就只配娼妓,一个人是什么就配什么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6.四十六 政政看看石竹说:“石竹,为什么我觉得你不爱我呢?”石竹莫名其妙。政政又说:“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不要让任何外人破坏了我们的感情。我不想你把好去伺候别人,主要是别人都是坏人。”石竹说:“王上”政政说:“我喜欢你的大眼睛,情绪纷杂。” 然后政政说:“梧桐生气的样子,与星月有点像。其实我觉得从算命角度,人可以按生日对应不同情绪。比如人生气的时候,可能就对应初冬季节出生的人。”梧桐说:“怎么对应?” 政政说:“比如人的情绪里有气,这个气哼哼的就像初冬季节出生的人,他们攀附人发怒的情况也多,如果你生气的时候是负面的精神,对应的那个初冬的人就容易互动到那负面的精神。比如你薄怒时候生气,用鼻子喷气,气还凝聚在肠胃那里,容易影响肠胃健康。” 梧桐说:“生气时候的自己,像初冬出生的人?”政政说:“也可以这么说。情绪、思考等与气有关的状态,对应像初冬出生的人。”梧桐说:“人是不是要管理情绪,不要冲动。”政政说:“情绪和冲动可能造成破坏,也是有原因。” 梧桐说:“其实有些事情发生了,一次就是永远记得了,造成的破坏永远在那里。”政政说:“要看破坏的程度。改时换地可能这样的破坏会死人,但是这时候这样的破坏不能让一个人死。”梧桐说:“但是都有让一个人死的意识,只不过条件能达成或者不能达成。”政政说:“看你计较条件多还是那个人的主观意识多。” 这个时候未表演的宝公主和桂花公主前后来到大殿,那宝公主好像是水,贴着别人的意思可拿捏的。她眨巴两下眼睛,眼睫毛也似乎看的清楚,莺声道:“王上。” 政政说:“世间的事情太奇怪,你长的这么美丽,我不临幸你似乎说不过去。赵迁临幸你了吗?”宝公主说:“没。”政政说:“我看也是,他那么蠢,哪里能临幸到你。凭借这一幅皮囊,你就赢了。”宝公主眨巴两下眼睛,垂下了眼帘。政政问赵高:“怎么昨天没去表演?”赵高说:“禀告王上,宝公主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政政说:“聪明的小姑子。”她笑起来,笑的富贵如花饱满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酒窝。 政政说:“如果你不跟别的男人走,待在我的宫里,就只能做个普通的歌舞表演者,如果你表演的不好,就去做粗活吧。”宝公主说:“我不会表演。”政政说:“那做仆人?”宝公主说:“谢王上。”政政说:“可怜你的枕边人。” 宝公主听了又笑了,不过却有点失落。政政说:“没事儿,你离开吧。” 政政转眼看到桂花公主坐在长案边吃点心,石竹说:“真是个小馋猫。”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让星月把别的长案上的点心也拿过来给她吃。就见桂花公主笑的喜滋滋的,越发显得下巴尖尖脸颊团团。 桂花公主拿个石竹做的绢花放在眼睛上比来比去。星月看到说:“有些花上还有针,别扎着眼睛。”桂花公主赶紧把花扔了。石竹看了她年纪小,恐怕不懂也不在意,星月过去捡起了花。 星月说:“桂花公主身上这套衣服,绣了这么多花,豆豆锈也要个把月。这个宫里之前真奢侈。”桂花公主突然有点躲避走进来站在一边的赵国宫人。 政政看到了说:“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多了两眼,你就知道她的心事多一点。那个宫人以后在屋外伺候,不要进屋了,粗手粗脚的吓着人。”那个宫人头都要出汗,急忙行礼走了出去。 石竹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我小时候看到过两个同性恋性,交,后来我知道有男人也会对女人屁股后面交,我一直害怕。昨天的梦里,一个男人拿着一个好像铁工具,那个工具好像车轮一样会旋转的很快,他拿这个工具钻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那女人开始傻的失去了意识,我指挥她愤怒反抗,她奋起夺过那个工具,反过来钻那男人的屁股后面,于是我和梦里的人都不怕了。梦里机器虽然伤害了她,但是伤害变的轻了,不是真实的,这就是思想工具和实物工具的不同。思想自由了,被伤害感就少了。” 政政说:“可是伤害还是在那里呀。你这只是盗版对方恶。至少你了解了这个男人的意志,用他的意志玩他的意志,让他自己钻自己,那样算你精神上施暴成功。” 他看到咕咕鸟在拿一块铁丝扭呀扭的,奇怪问道:“你在干什么?”咕咕鸟说:“铁很珍贵,只是容易生锈,所以不方便做成首饰佩戴,可是这多遗憾。可以把铁坠在其他材料上,不接触肉。”政政说:“你喜欢铁。等回了咸阳,我让人用铁做个什么你喜欢的形状,摆放在你附近的花园里。生锈就让它生锈。”咕咕鸟说:“谢王上。我想一想,要设计个什么形状。哎呀,王上,听宫人说赵国铁矿特别多。” 这个时候,赵高禀告道:“王上,今天的奏折、书信都已经运到。”政政说:“好,运到这里来吧。”赵高说:“运到这里?或者去书房?”政政说:“没事儿,让女人们听听也好。”赵高曰:“诺。” 不一会儿,众宦官抱着奏折、书信走了进来。赵高禀告:“冯去疾大人、蒙恬大人在外求见。”政政对妃嫔说:“你们暂且离开一下。”赵高带她们和宦官们出去。 不一会儿,蒙恬和冯去疾走了进来,行礼过后。政政说:“何事。”冯去疾说:“禀告王上,臣想原赵国求龙王求土地的祈祀现象普遍,王上是否也率领官员举办一次祈祀仪式。”政政说:“准。祭天地山川日月,再为战争死去的人也举办个默哀仪式。仪式会有作用的。” 冯去疾说:“禀告王上,李斯大人给臣来书信,告诉臣密切关注原赵国的不稳定情况,他担心有人谋反。”政政呵呵笑着说:“李斯跟我也说了。李斯觉得不要动到上层贵族利益,政权就能稳定。他还认为原赵国好宗教,我们支持宗教,抓宗教思想,让人民由盲信宗教变成盲信我们的政权,让宗教帮助我们稳定群众。你们怎么看?” 冯去疾说:“不动上层贵族利益,臣听王上的。臣认为宗教势力能在群众中获得威望,是有统治手段的,也属于上层阶级。臣觉得可以找一些在社会上底层口碑比较好的人,出任朝廷职位,专门负责宗教事宜,还可以底层群众喜欢的宫廷歌舞,跟宗教结合起来,让宗教也分贵贱。” 蒙恬笑的很纯的博取人好感,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道:“王上、冯大人,那些信仰宗教的人,在别人看来可笑,他们在世俗里不能得到幸福,在宗教里找到安宁满足,不要破坏他们可怜的幸福了。”冯去疾说:“臣以为至少暂时可以拉拢一下宗教头目。” 政政说:“不了。嘲笑他们的人,过的不如他们幸福啊,说不定他们也真能搞出点什么呢?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群的选择。他们找到极致的快乐,也可能忍受极致的痛苦,这本身就让人尊敬。那些假宗教,我们反而要打压。我们就允许赵国一些郡成为一个宗教圣地,也不错啊。到时候各郡集会,就好像一场盛事,互相观看交流,可能人们像看娱乐节目一样感兴趣,觉得好看呢。” 冯去疾说:“如果宗教领袖有二心呢?是否要了解他们动态?”蒙恬说:“派人卧底?”政政说:“他们没有军队武装,财富也不属于个人,如果出现反朝廷的思想倾向,我们及时疏导,怎么能反的起来?给他们自由。不管他们研究鬼还是神或者人,一般也都是追求去天堂啊。稳定应该没问题吧。” 蒙恬说:“但是臣认为,像地震、旱灾啊,应该研究天象地理,处理灾难,这才会让人民变的聪明。宗教在那里干什么?其实聪明的人民,不用维权,他们会主动帮助政权稳定,因为他们依赖这稳定来获得利益。”政政说:“这个事情先了解赵国宗教吧。冯去疾你负责。”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说:“禀告王上,燕国呈现不稳定状态。燕国太子丹一直怂恿燕王进攻齐国。”政政说:“魏国被楚国进犯,疲于应付。齐国一直保持中立,跟各国友好。我们需要的是其他国家不打仗,需要能让其他国家不打仗的国王。那些能打仗的贵族,必须特别处理,对付他们从丑化妖魔化他们开始,他们也的确丑陋。让大使告诉齐国,如果战争需要秦国什么帮助,秦国定然不会壁上观。并且各地宣传我们秦国的优势,比如农民也可以参政议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民打仗赢了利益多。” “蒙恬你是百灵膏,我身边哪里人手不够就派你去哪里,你不必在意,给你什么事情你就做好什么事情就可。一样是做事情。你跟李斯、王丞相等人联系,做一下间谍部门的事情。我们要派出间谍人员去燕国、楚国活动。像燕太子丹,尤其要派出重量级的间谍,破坏他的形象,让他过不好,在朝廷里受牵制。”冯去疾、蒙恬都曰:“诺。” 蒙恬说:“禀告王上,王上让我找原赵国的学者,我已经找到几十个名人。大多是集中在邯郸的学者。”政政说:“好,这两天,你安排,我跟他们见一次面,就在学宫见面吧。不过我们要找的不只是名人学者。我们听聪明人的,也听蠢人的,不只听一种人看法;我们听失败的人的,也听成功的人的,我们不是只要失败或者成功。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等以后国家智囊团的组织,由你来领导。你可以现在就看着选几个人辅助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人才是我看着觉得不错,再跟你分权。”蒙恬曰:“诺。” 蒙恬又说:“禀告王上,原赵国仿照秦国也设立了保护山林等自然资源的法律,不过形同虚设,抓住了也是罚款了事。尤其灾年的时候,人民为了活命不怕罚款了?法官也睁眼闭眼,根本不执法。”政政说:“暂且还是行使原赵国法律,没钱犯禁的穷苦人,抓起来服役抵钱。冯去疾,你跟王丞相说,把一些圈养的山水娱乐设施给公共化,收少许钱也用于保护这部分园林,盈余的钱用于动植物保护和研究。” “有违反环境保护法律的人,抓到了罚款也用于动植物保护和研究。让负责社会公共事务的法官面向社会招人,付薪酬给优秀的人做园林保护、动植物研究工作。穷的地方,不要担心国家粮食不够,我们会想办法的。人吃饱了也才能干事。”冯去疾说:“是。”政政说:”以前有私人办园林,收了钱都是胡吃海花的,我们不能再让私人插手办园林,他们不能用钱好。” 蒙恬说:“臣去歌舞酒楼,见到一些消息灵通人士,他们说现在楚国、燕国有人言论,魏国虽然是秦国的盟国,其实是等到以后秦国更壮大,也会攻击魏国。”政政说:“恶意攻击。怎么不说楚国、燕国对周边小国,包括齐国,掠夺利益,也有野心?恶意的舆论斗争不能被动。”蒙恬曰:“诺。” 冯去疾说:“禀告王上。有个重大的事情,臣与李、王两位大人也通信过,一直商讨不出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原赵国的财政问题。原赵国人很多经商的,商业发达,王上说不能照搬秦国经验。原赵国很多人开钱庄,这些钱庄一般都是贵族撑腰,贵族握着钱生钱。到处是高利贷,原赵国朝廷市场打击高利贷,也只是让贷款利率越来越高。如果现在不取缔这些钱庄,就要解决这个问题。臣认为放开高利贷市场,竞争的人多了,利率自然就降低了。咱们朝廷的钱庄是不是也要参与竞争,操纵利率市场?” 政政说:“不能把钱被少数人独占。但是竞争的人多了,勾连起来,独占市场,抬高物价,我们要治,关键怎么治。”冯去疾说:“我们暗中拉拢、扶持或者威胁几个钱庄?”政政说:“这其实不是办法。第一暗中的容易腐败,尤其搞坏;第二,我们要给他们自由,但只是参与竞争和治恶扬善不是万灵丹。但暂时可以针对赵国的情况先这样。有钱的需求,关键是这个需求是用于干什么的,以及能返还什么利益。” “其实现在商业,商品流通是一个环节。各个商品流通环节,都保证不被压榨,让想要当寄生虫蠹虫的人无利可捞,也是要重视的,要根据他们的付出匹配应该的钱。也要让流通环节尽量缩短时间、旅程,缩小人力、物力,能够协调起各地各行业的需要,不造成障碍。钱也是商品,钱这种商品的分配,也应该是大家都关注的。去功利化、去权力化,让大家做事,而不是捞钱。这个都再仔细考虑一下。” 冯去疾说:“是。邯郸附近好几个小地方有铁矿,常常有矿洞轰塌的事情。今天刚得到消息,一个小地方矿洞轰塌,死了好多人。我们要不要杀鸡给猴看。”政政说:“普遍的、以及总是重复发生的情况,你觉得杀鸡给猴看有用吗?”冯去疾说:“建立责任人制度,追究责任人的责任?” 政政说:“责任人制度有用吗?不过有比没有好?抄袭秦国就行了,关键还在做事上,怎么让人去重视做事。挖掘铁矿,人安全健康是工作的一个环节,保护环境是工作的一个环节,没有这些,就没有其他。监督检查是工作的一个环节,怎么挖掘铁矿才不浪费又省人力物力又是一个环节,等等,要有针对性。这个事情让王丞相派负责商业管理的官员和专家来,研究赵国的商业情况,尽快制定法律。”冯去疾曰:“诺。” 政政又说:“人是重要的,而不是钱比人重要。研究商业情况,首先把原赵国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二十个人挑选出来研究。眼下原赵国匮乏,要把这些富裕的人财产收缴国有一部分,其中有犯罪的,抓了死刑。小地主少收取一些,用于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冯去疾说:“建议我们只杀大恶人。”政政说:“保证不会闹事就行,诬陷个把人闹事为借口,收缴财产也可以,这个让王绾处理吧,他主要负责商业。”冯去疾说:“是。” 蒙恬说:“也有的人家是靠积善致富的。不是倒霉了吗?”政政说:“积善致富的也不会得到死刑啊。”蒙恬不说话了。政政说:“金钱是衡量了资源和人的付出,是做事必须的工具。现有人们做事获得金钱,以用于换取其他物质,应该做事的人越来越富裕。而不是掠夺钱财不做事,还害钱财的人在那嚣张。” “对,不能只是贷款有利息,存款也得有利息,因为钱就是代表的商品,就是商品。金钱不应该代表购买占有的商品就了事,而是要让这些商品用去做好事。把钱搞好了,也把其他商品搞好了,才能有利发展。告诉王丞相,让官员观察钱的使用分配情况,观察其他商品的使用分配情况。不能浪费钱浪费商品。稀有商品,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尤其注意根据商品属性、作用、人的需要来制定专门法律,比如金银铜铁矿。” 冯去疾说:“是。臣听说原赵国好多次货物突然价格奇高或者奇低,是有人操纵的。”政政说:“奇高奇低,才可以从差价中捞大钱吧。派人多做调查,不能那样。钱币这种商品在流通,商品的买卖价格被操纵,出现了问题。从钱币从商品从人多方面着手处理情况。这样吧,本人没有劳动,钱包括本金和利息,用于商业购买只为了去生钱,利息只准滚3次,一次比一次少。具体怎么滚,让专家研究。” “钱其实就是商品,比如本金用于储蓄生钱的,就好像房屋会报废一般,钱滚了三次以后也得报废。钱什么时候收入的,什么时候出手,出手包括消费和储蓄、投资,都记录好。在钱的有效期内,不出手,也报废。消费就是交易了。”冯去疾说:“诺。这个工作量大了,会需要更多财务人员。”政政说:“只是初步想法,具体研究好了再实施。” 冯去疾说:“但是为什么是三次呢?钱庄不做实体买卖的,还有当铺,该怎么处理呢?”政政说:“首先你要明确钱币也是商品,钱庄不做实体买卖的,专门借贷钱币,那么钱币就是商品,他们做的还是商品买卖。当铺一样啊。至于为什么三次,因为我学识不够又懒惰,就看个大概,随便说说。以后我们的学者给出更好的方案,我觉得有道理,我们就按学者说的来。” 政政说:“不能让人民的收入和支出两个方面乱,无法有助良性发展,还起了不好作用,阻碍社会发展的作用。人民的每个职业的工资也是要管住,有个范围波动。” 蒙恬说:“钱除了是商品也是起流通交换媒介的作用。”政政说:“其他商品也是流通的,也有交换媒介的作用,只不过钱这种商品流通多。” 冯去疾说:“王上,有时人太过聪明就有得失心,凡事无法忍耐。学者虽然聪明,但是还是不如王上指挥大局。”蒙恬以一种理解单纯的心态,眼睛真纯的看着冯去疾说道:“冯大人,聪明也不一定就得失心态。”冯去疾脸色灰白,呆立在那里不说话。 政政说:“冯大人说忍耐的意思就是,有些聪明人在不了解情况时候不能忍耐,和去发现恶劣吧?比如就被得失心玩。是不是?”冯去疾说:“臣”政政说:“蒙恬是管文化的,冯大人是执行具体事务的,各自有话都说出来好。最好不必经过忍耐阶段。”冯去疾说:“臣意思是学者不能了解事情就随便发火,导致没有办法处理好事情。”蒙恬听了也有点硬起脸来。 政政说:“对了关闭妓院以后,歌舞表演还是允许的,那些无法表演歌舞的人,生活没有着落,朝廷有失业救济部门,指导他们的生活。新增赵地法官,在现在执行的法律基础上,特别情况特别处理,把处理的案件汇总,以完善法律,这个事情重中之重。”冯去疾说:“是。” 蒙恬说:“王上,我们要不要规范指导一下新增赵地这些郡的行业分布情况。”政政说:“目前打仗是首先要注意的。军人是一个职业,职业规范如同老秦国。新增赵地土地都要有人耕种,饭店歌舞场所,尽量按照不同地域平均分配。多余的人引导他们往贫困地区走,看看研究研究贫困地区再说,得警惕有些人到了贫困地区成为地头蛇奴役当地人。建设道路,方便人物流通。注意打击盗墓现象。”冯去疾和蒙恬说:“是。” 冯去疾说:“禀告王上,原赵国贵族,他们手握多个行业的经营权,导致赵国的经济命脉完全被他们掌控。他们以前有贵族身份做保护,做什么都方便,他们也会找家族外的人帮忙,可是一般那些人就算爬到最顶层,也不过是个佣工。这些佣工如果站错队伍、弄权过分、捞了不该捞的好处,就会被开除。我们对他们很难管理。” 政政说:“现在一般国家都是家族为单位的一个一个的圈圈势力,凌驾在众人之上为私服务,这是难以打破的。肯定有办法。不行咱就强拆,或者找间谍党出头。赵迁的亲戚,现在都有谁是地头蛇?” 冯去疾回答:“赵迁的姐姐贞公主,她嫁给一个男人叫梅德,他们夫妻二人掌握了很多人事权财权。梅德在外出头,贞公主在内也是说话有用的。梅德原本是一个金匠和放贷人,娶了贞公主以后经营钱庄、赌场,因为他很有赚钱头脑,凭借贞公主的关系很快发达起来。此次赵国和秦国战争,赌徒们押注,梅德的内线已经确知赵国战败,可是他们却马上卖出购买的秦国胜利的筹码,许多人也跟风卖出,他们暗中又买了更多秦国胜利的筹码,现在他们已经又发了一大笔。” “赵迁之前当上国王,也是他们暗中支持的,表面上是赵迁父亲和大臣们选择的赵迁,其实没有贞公主和梅德暗中操纵,赵迁根本不可能当国王。还有人说,赵迁父亲死去,其实是他们暗中做手脚。有人说这是因为梅德在赵王室内部被排挤,地位不高,因为他是外来人,所以他仇恨,贞公主是被他欺骗利用的。” “因为梅德是个十足的自我中心的家族主义分子。在家里他是王,贞公主是听他的,他表面听贞公主的,他规定为了防止金钱外流,梅家尽量内部通婚,但是只能在表亲之间通婚。梅家近亲通婚有19对夫妇,内部通婚8对夫妇,有6对夫妇是堂兄妹。现在放宽到可以和其他贵族远亲通婚。贞公主和梅德生了5个孩子,梅德把5个孩子分别放在燕、齐、秦、楚、魏不同国家,现在被一些商人称为商业国王。” “他规定家族钱庄中要职都要家族内部人担任,绝对不用外人,只有男性家族人员才可以参与家族商业活动。所有梅家人,绝对不准公布财产情况,在财产继承上也不许外人介入。长子是各家首领,只有家族一致同意,才能选次子接班。任何违反规定的人就会失去财产继承权。梅德是个好风雅的人,常常请一些有智慧的人到他家里,一起喝酒,讨论一些事情,直到深夜。还供养了很多文化人。” 政政说:“不能让他们做大,他们做大会让其他人也跟着他们同样的方式生活,反对我们。”冯去疾说:“据说他们家人到亲戚家吃饭都要给钱。要怎么对付他们呢?”政政说:“挑动他们内斗。”冯去疾说:“梅德很重视这个,他对家族内部的人说,你们团结才能胜利,分手就是失去财富的开始。” 政政说:“越这样其实他们越坑这些。看间谍的本领。没收他们的财富,收归国有,他们家族的人全部贬为奴隶。”蒙恬说:“以什么理由?”政政说:“谋反。抓他们坑人钱财的真证据,所有真证据都抓。抓不到咱们再讨论。注意联系梅家被欺压的人,比如女人,看看能不能从内部搞掂他们更多。” 蒙恬说:“据说贞公主家族很有钱,她也爱钱。梅徳当初为了追求她,舍得为她花钱制造浪漫,包括想私奔就立刻出发,一路豪华马车,想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然后再偷偷的回来,把她送回家,她家人都发现不了。她上钩了,对梅徳怀着爱情。本来梅徳玩够了她,她给梅徳要钱买奢侈品,梅徳都不给,她家族的人确是警惕的,认为梅徳坑了她。可是她一心想着嫁给梅徳,帮助梅徳捞钱,最后坑了她家族的好多人,还有其他一些有钱人。梅徳是装逼情圣,能玩过贞公主,是偷爱能手。” 政政说:“我之前知道梅德的名字,但是不知道他这么多事,更不知道他的爱情、家庭情况。可能当初追求的时候,也是知道她爱钱、懂钱,得到了就被他奴役了。爱钱、懂钱的人,知道钱会对生活有什么重大作用,可能什么都是跟钱有联系了。她被抓到善钱的软肋了。”蒙恬说:“梅徳这么恶,没害死贞公主是为了装逼?”政政说:“都能玩了,留着奴役,也需要她身份吧。要是真害死她,不忽悠她,说不定她知道,肯定拒绝被害,就跑了,他也站不住脚。” 蒙恬说:“女人追逐爱的时候往往不惜一切,容易犯傻。”政政说:“被恶玩了,往往会走向自我毁灭的惯性路,甚至越过极限自杀。恶的作用就是这样,可是她不肯丢弃爱和良心去恶的时候,往往就是死亡一条路。”政政说:“虽然明着他们是共享财富的,但精神上贞公主可能输了。” 政政说:“梅徳可能坑害的第一个人是他爹,然后坑害更多,直到坑到王亲国戚。”冯去疾说:“贞公主是公主啊?”蒙恬说:“贞公主不是赵王室的,是封的公主。”政政说:“吕不韦也是敢操纵王室。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冯去疾说:“原赵王室有些人,比如赵迁的兄弟,被赵迁赶到民间,软禁了起来。”政政说:“他们的家庭情况呢?”冯去疾说:“也有家眷,只是没有什么财富实权。”政政说:“承认他们贵族出身,与其他贵族一般处理,大部分移居咸阳。赵迁晚些再处理,宫里的人暂且不动。”冯去疾曰:“诺。” 政政说:“蒙恬,昔日吕不韦奇货可居,今日你要为我寻找更多的奇货。坏人也不怕,只要我们可以驱使奴役。不要明言,要让他们放心,好人坏人只要你有本事,我们都不会消灭。”蒙恬曰:“诺。”政政说:“还有别的事情吗?”两人说:“没。”政政:“那就这样吧,你们退下去吧。”两个人退下。 不一会儿,梧桐等人回来。政政说:“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梧桐会唱歌吗?”梧桐就唱起蝃蝀。她的声音有点沙的甜,轻轻的唱着,听来是别人的故事,有些人在远方爱恨着。一曲听完,他说:“像伤寒没好,不开心、衰弱,唱个快乐的。” 于是她又唱了个机械、欢快的旋律:“价人维蕃,大师维垣。大邦维屏,大宗维翰。怀德维宁,宗子维城。无俾城坏,无独斯畏。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驱驰。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 政政说:“如果你对元柏不满意,喜欢哪个男人,我给你做媒。”梧桐说:“哪里有那么容易结束呢?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结束的。” 这个时候红玉和雅珺走了进来,她们行礼过后坐在一边。政政说:“想回家吗?”雅珺说:“没有。”梧桐说:“我父亲、母亲都死了。”政政说:“我觉得玉环还不错。”雅珺说:“玉环去年进宫,他是认真喜欢跳舞。不爱理会人,跟人也不爱熟。” 政政说:“如果我把你的衣服给扯下一块,或者弄脏了,你会怎样?”雅珺有点烦恼的说:“王上?”政政说:“你会很不耐烦,觉得我像个赖皮孩子,让你难堪。可是玉环,他的穿着腿和胳膊都裸着,胸部也裸着,这让他有种生动。我这样对他他都不会在意。你们天天看男人把身体裹的千篇一律、严实,不会觉得烦吗?不会觉得距离感吗?玉环跳舞的时候穿着那样,比很多衣冠楚楚的人更纯洁。” 雅珺微笑不言。红玉想想跳孔雀舞时玉环的穿着,说道:“其实玉环平时跟谁都不相好,他是郭开为赵迁物色的人。”咕咕鸟说:“王上这样,一般女人都会觉得烦。”政政说:“可是雅珺格外让人想要调皮捣蛋。”雅珺笑着奇怪说:“王上找乐趣玩呢。” 咕咕鸟说:“王上,人家不喜欢。孤豹不堪吗?我觉得他琴弹奏的不错。”政政说:“爱一件事和完成一件事是不一样的。比如上床,有爱跟没有爱的怎么能一样呢?”众人都害羞起来,有的低头装没听见,有的做自己做的事情。政政说:“孤豹对女人不会好的。” 红玉说:“孤松是万人迷。”咕咕鸟说:“他看上去是个性格很好的人。”红玉说:“我觉得有些人是很疯狂的,可是他们也可能是天才。孤松就有点。”政政说:“世界上没有天才。只有爱和努力。另外,疯狂是一把刀,不是谁都拿得起的,拿不起就杀死了自己。孤豹、孤松这样的人,奇怪你们觉得他们好,吃人狠,给我感觉都是双性恋,准确说同性恋。” 石竹说:“人吃人多,再看看世界,动物吃植物,人吃动物和植物。到处都是吃。”咕咕鸟说:“人多寿命比很多动物短,动物比植物寿命短,植物比土寿命短。真同性恋无法延续后代,生命只能维持这么几十年。”政政说:“在他们看来前后往来人都跟他们无关,这几十年就够了,吃到最多想吃的了。” 咕咕鸟说:“我听蒙恬说,有些菌类是专门吃植物的尸体活着的,也有的不知道能不能吃动物的尸体活着。还有菟丝子是吃活的植物活着的。”政政说:“感觉比吃土要幸福吧。反正要死,他们觉得吃了这么多满足了。也许人的灵魂死了就会变成动物,动物的灵魂死了就会变成植物,植物的灵魂死了就会变成土。”石竹说:“只是王上的猜测。” 咕咕鸟说:“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别,那些像女人的男人就会让人觉得滑稽可笑。相反那种纯男人,反而让女人好奇,有吸引力。”政政说:“你觉得纯男人是什么样的?”咕咕鸟说:“说真的,真不是陛下给我的这种感觉,是土一样朴实、温暖、光亮。不过陛下在我看来,是另一种纯男人。”政政呵呵笑了。 政政对红玉说:“真想扯掉你的衣服,看看你的样子,难为你被赵迁糟蹋迫害吧,还能有身体与灵魂的一点纯洁,怎么会这样的?你的盾牌是什么?总之努力挣扎生活的人,我喜欢。”红玉感情复杂的说:“王上” 星月突然说:“梧桐姑子和玉环挺好的。估计听女人话,还给你往家拿钱。”咕咕鸟说:“如果这个标准,孤豹也符合。孤豹看样子也装的老实人,轻易不会抛弃女人。”星月说:“坏女人玩够了男人,想要稳定就找孤豹好。玉环配好女人,他会对女人好。”红玉说:“孤豹也有很多女人仰慕,他们把孤豹夸的举世无双,好像路人也要承认的。”咕咕鸟说:“有些人是好像全天下都得喜欢他们似的,他们的拥护者也那么霸道。” 梧桐说:“名字‘孤’字打头的都是赵迁的男宠。赵迁那方面欲望旺盛到变态。”政政说:“他乱伦你们知道吗?”梧桐说:“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们几个都知道。他说男女就可以孕育生命,人类的伦理只是人约定俗成的,不是天然不可能的。”红玉变的呆呆的听着,不语。 政政突然对石竹说:“如果有人爱你,怎么会不在你身边。与其被捕捉,不如主动,只要能接纳到爱,感觉到被爱,以及可以去爱人,就会有幸福。”石竹说:“也许我是被囚禁的人,王上不能打败看守我在的囚笼的野兽,我就不能让你满意。”政政说:“等待不就是想被捕捉,不是已经有捕捉,是捕捉的人还没出现?” 政政又看看梧桐、雅珺、红玉说:“喜欢谁,大胆提出来。” 红玉说:“我,我觉得孤豹不是小白脸,也不招惹女孩,不染尘埃。”政政说:“你确定?”红玉说:“孤豹都说,人应该打开心,以好心去看人,人人都是好人。”政政说:“以好心去监狱,满监狱都是好人。”红玉就扭转一下身体,好像闹别扭,不同意。政政说:“你不会也是孤豹的迷吧?” 政政就开始看奏折。翻了几下又说:“红玉你要真喜欢孤豹,你就嫁给他吧。在我们看来他不好,可是在你看来他很好。”红玉高兴的行礼谢恩。政政说:“赵高。”赵高走了进来,政政说:“你去问问孤豹,愿意不愿意娶红玉。”赵高答应了离开。 梧桐说:“孤豹肯定愿意。”政政说:“我想到了,你觉得男人养家,所以你愿意身体被男人随便对待甚至折磨?但是你也是劳动的呀,你凭劳动就应该得到钱啊,不必男人负担你的生活,跟你分享钱。不必感恩和因此受虐待。”红玉听了呆呆的答:“是。” 雅珺等人看政政开始看奏折,有的去看石竹做首饰,有的拿起一本书看起来。桂花跑去长案边看点心,她从一边柜子里拿出个碗碟,还有别的好吃的,把长案摆的满满的,就认真又耐心的一样一样拣选到碗碟里,有一种成年人才有的端庄威严。 咕咕鸟看的觉得有趣,但是她开口说道:“桂花,吃饭吃的不十分饱,才身体更健康。”桂花听了就放下了碗碟。咕咕鸟又说:“其实人不要饥渴才喝水,饿了才吃饭,吃饭不过饱,饮水不过频,饮食定时定量才更健康。”桂花坐下来,张开两腿,露出股间,咕咕鸟一看脸红了,说道:“快放下衣服。女孩子有些地方比如开裆裤露的地方,还有胸部,不能被人随便注意到。更尤其露肉。因为有坏人会伤害你。有些小孩是不懂,我很小就懂了。”政政说:“其实性为什么不能透明,因为坏人的存在就不透明难道是对的吗?” 梧桐说:“王上一次要看这么多奏折吗?”政政说:“其实也就一百份左右奏折,有时只有几十份。这个奏折里写,秦国有百姓仿法官的衣服做来穿,问怎么处置。你们说怎么办?”众人都答不上来或者不答。桂花说:“我也喜欢穿别人也会穿的好看礼服。”政政说:“那我就批了,别把官服当龙袍,别人还不能穿了。” 桂花问:“那为什么王上穿的衣服我们不能穿?”政政答:“去问你孔丘爷爷吧。”桂花说:“我没孔丘爷爷。”雅珺笑着遮嘴。梧桐说:“孔丘是孔子,一个名人。”桂花似懂非懂的坐在那里,手放在腿上,一身蓝色的纱衣雅洁通透。 政政看看桂花说:“还有一道奏折,跟你们女人有关。现在秦国出现了一种行业。有女人提供摸摸服务,就是男人摸一次女人,女人摸一次男人,一个钱。大街小巷,背人处皆可做。”政政说:“有老年女人也去提供服务,老年男人接受服务的也不少。孩子也有。”咕咕鸟说:“摸肉摸精神意淫都不用钱。还有的肉淫。” 桂花问:“意淫、肉淫是什么?” 咕咕鸟说:“意淫就是揣摩你的精神,想着怎么设置陷阱或者用其他各种手段,引诱或者强迫你的意志,放弃抵抗,顺从于人,肉体也愿意被人肆意摆布,跟人做别人做夫妻才能做的一些事情。肉淫就是把意淫变成真的行动。”政政说:“这个案子公审吧,看看大家的看法。” 过了一会儿桂花睡着了,梧桐看她睡着了,找了个披风给她盖着。政政说:“赵高。”赵高门外听着,走进来,政政说:“咸阳桂花单独住一个院子,给她在院子里建多几样她喜欢的娱乐设施。让她一醒来想玩就能玩。”赵高说:“诺。” 咕咕鸟说:“你真对她好,为什么说话这么大声。”政政说:“她喜欢在别人说话的地方睡觉。梧桐一会儿她醒了,你可以告诉她,有人不喜欢自己睡着的时候别人说话发出声音。”梧桐想笑不敢笑,俯首略微一行礼,曰:“诺。” 咕咕鸟不理会,自己喝茶。政政拿起一道奏折,看了看,说道:“这个父亲告自己儿子不孝,都是小事,他的儿子也承认不孝顺,法官于是判定他儿子按照这个父亲的意愿被流放到南方。”咕咕鸟说:“一般人到了流放地,都过的很不好。流放就是跟过去所有的关系断绝,失去过去所拥有的所有。而被流放的地方往往贫穷。” 政政说:“说起来父亲告儿子不孝,全都觉得合理,儿子很少敢投诉父亲不孝的。”咕咕鸟说:“那为什么不立法保护孩子?”政政说:“每个人都会做孩子再做父母,轮流做。在家庭内部的立法,我们还是谨慎的。” 政政说:“有法官说很多投匿名信的都是撒谎,给他们造成很多困难。可是又抓不到人。建议我取消匿名信制度。”咕咕鸟说:“因噎废食啊。”政政说:“可是法官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人反对。有了问题,还是要让他们研究问题,再想法改进。”石竹想要说什么却没说。 咕咕鸟说:“让人互相监督取利,利用的人性恶还是善?给予举报的人奖励、惩罚,有多少作用?”石竹说:“用欲望对抗欲望,也算恶克恶,又缺少保护,恐怕不长久。人大多不愿意欲望被牵制。因为打击报复去检举的肯定有。” 政政说:“这道奏折,说道人情冷漠,比如有人遇难需要帮助,不施加援救的人给予判罚,以正社会风气。”石竹说:“用刑罚强迫别人做好事?那么多人都判刑吗?”政政说:“大事列出来吧,能抓到一个算一个吧。”政政把几本奏折看完了,没有批示的扔到一边一堆,批示的放在身侧。 他又拿起一本,说道:“隶臣、下吏、城旦和工匠在一起生产的,在冬季劳动时艰苦,法官建议我放宽标准。还说女子月假期有的长有的短,也影响工绩。”红玉一直心有活跃的苗头却不敢透露。梧桐漠然不特别关心的听着。雅珺刚才脸憋的发青了,想要说点什么博取一下政政好感,可是说不出来,此刻逮住机会,本来要说,听到月假期又缩了一下,但还是急忙调整说道:“王上有好生之德。”政政点头说:“我允了他们。”雅珺便露出了会心舒心的明智微笑。 政政忽然叫赵高,赵高进来。政政说:“怎么现在用于书写的都是锦缎?”赵高说:“禀告王上。准备的竹简不多,本来以为赵宫会有很多空竹简,没想到质量好的竹简很少。”政政说:“出去买。外面能有,菅草一起买。”梧桐说:“普通竹简也是富贵人家才买得起了,普通读书人都用柳木或其他木材削的木方书写。” 赵高又说:“赵宫里所有的财产都已经检点完毕,请王上过目。”政政拿起他呈上来的财物册子,一边翻阅一边说:“对了,可能要在这里待到过了年,以稳定这方形式。”赵高说:“诺。”政政说:“石竹和咕咕鸟都安排好住处了吗?我住在哪里?” 赵高说:“两位良人都确定了住在哪里了,在王上的宫殿明月殿两边,竹良人在紫阳宫,杨良人在紫云宫。最大最好的最方便的宫殿就是明月殿,已经打扫干净,换上了新床,窗帘、地毯、马桶什么都是新的,厕所打扫干净了。饮食用具也都是新的。” 政政说:“什么怪名字。紫阳宫改个名字,换个匾,叫网破宫吧。”咕咕鸟、石竹等人都笑起来,政政说:“笑什么,赵迁的网没破会有我们进来吗?”他说:“赵迁有好多珠宝玉器呢?怎么他的妻子妃嫔的珠宝也都纪录在案,原来只是暂时给她们用啊。还有些刚进没分配的珠宝。赵高,把没分配的珠宝都搬来。”赵高曰:“诺。” 咕咕鸟说:“王上不要的那些家具什么的,都要销毁吗?”政政说:“销毁了真浪费啊,街上流浪汉要是得了就不必流浪了。赵高把宫里不要的东西拿到宫外变卖,没人要的就送给贫苦人家、流浪乞丐。”赵高说:“是。”咕咕鸟说:“是呀,赵王迁以为的好东西,即使你看不上眼,也有别人看上眼的。销毁干什么呀。” 这个时候桂花醒了过来,她来到政政旁边,很自然的靠在政政怀里,看着那些人。政政也不好推开她,想来她可能得赵迁的宠,习惯了。政政摆摆手,赵高就退了出去。 过了些时候,赵高命人把珠宝都搬运了进来,打开了各个宝盒,众人都去看。政政看石竹在把玩一个小海螺,那海螺是个化石,都破损了,上面发出绿色黄色金色的光,就走过去。 政政说石竹:“你看到这个想什么?”石竹说:“爱情。奇怪的是有人把什么都容易跟爱情联系起来,是为什么?”政政说:“爱情本来就跟世情有关?仿佛它生存的那个年代也跟我们近起来。在身边。”石竹微笑说:“这是个宝贝。”政政说:“给你。” 石竹说:“我去了古代呢?”政政说:“我在古代等你。”石竹说:“古代没有人,好多动物,在海洋里,漂来漂去,美丽的世界。”政政说:“不就是我领你去的吗?”石竹笑着放下海螺,又去看别的宝贝。咕咕鸟说:“一个海螺化石,就生活在海洋里了,还是远古时代的海洋。” 政政又说:“石竹,这个青黛石项链给你。”石竹说:“我喜欢这个绿珍珠石,还有这个石头,边缘是金黄透明中间有点蓝白,整个的感觉特别柔和。”政政说:“这两个石头比较像女恒喜欢的。给女恒也留一份吧。”星月上前拿了石竹选的,又拣了两个给女恒包起来。 政政又指着一个大海螺化石说石竹:“你不要这个吗?”石竹摇头。咕咕鸟说:“石竹不要我要。还有这个虫子化石。”政政说:“这上面的花纹真漂亮。” 政政看看有个盒子里十几个没有瑕疵各种颜色的镯子,说道:“星月,我们之前少见的或者觉得稀有的,你给挑些回去给太后她们当礼物。”星月答应了。政政看她拣,对红玉她们说道:“你们有喜欢什么宝贝,也一个人挑两件。” 于是她们谢恩,看星月拣完的才各自选了两件。政政说:“星月,你看自己喜欢哪个也挑选两个。”星月说:“谢王上。” 政政看看账目说:“什么,一天这座宫里的花费一万多两银子?”咕咕鸟说:“这一万多两银子能干多少事啊。”政政说:“剩下的珠宝,拿出一部分给宫里的美人们分一分吧,按宫里妃嫔的等级,觉得分多少合适赵高你看着办。” 赵高说:“诺。这批珠宝据宫人头张说都有法师做过法术,在法术大会上汲取了天地人灵气。”政政说:“这样啊,你们要是嫌弃脏,拿水洗洗就好了。”赵高笑着命人把珠宝运到珍品房。 赵高说:“禀告王上,这里宫里的花费,按照我们咸阳王宫的制度?”政政说:“咸阳的赵宫恐怕要明年夏天才能建设好,这期间这边赵宫安全和管理不要出错。就按照咸阳的制度吧。” 赵高曰:“诺。赵迁规定这里的宦官一律不得有文化,臣认为恐怕要更换大批宦官。”政政说:“不要大批更换,你挑20个我们的人放在这宫里,各个部门都安排上人,安排好职位。让他们有情况有看法报告给我们,没事也按期给个报告。做好的有奖励,做差的惩罚。” 赵高曰:“诺。王上这个宫里俸禄在六百石以上显大夫级别的宦官就有一百多个。”政政说:“御膳房竟然有五百人?现在这个宫里一共有一万人?御膳房选出做菜最好会做特色菜的留下来30个人吧。其他部门你酌情处理,大约留下600人吧。显大夫各个部门只能有三个人。妃嫔们如果单吃,早餐5个菜,晚餐4个菜。如果合吃,一桌4人一共18个菜。食物可吃的不能浪费,不想吃的可以变卖给外面人,跟咸阳一样处理。”赵高曰:“诺。” 政政说:“其他衣服、用具等分配,你按照这个人数,过去的制度,酌情处理。赵宫的妃嫔留下的一律封为良人。这两天赵迁王后也是良人待遇。”赵高说:“公主等女眷的首饰,拆了做成新的,还是折合成金银?”政政说:“折合成金银吧。”赵高曰:“诺。” 政政看他没事侯着,说道:“红玉,你改变主意不要嫁给孤豹,就告诉赵高。赵高你有空还是亲自为红玉去提亲,如果孤豹答应了,按照旧例给红玉一些嫁妆。”赵高曰:“诺。”政政说:“你下去吧。”赵高就下去了。 政政一转眼看见石竹眼神都是无可奈何,嘴巴还张着,好像刚叹息完。政政说道:“头发的美丽让人迷恋。”他脑海里想到了小时候看桑桑的头发,她的头发又细又长又软又密,洁净还有光亮。 桂花说:“粉荷姐姐,头发也好看,而且很香。她的衣服都是用花瓣熏过的,也很香。”政政说:“她的这个优点不会没有人消受的。人的身体容易脏,脏了就让人讨厌,洗干净了不仅自己愉悦,别人也会喜欢靠近。”雅珺听了有点不高兴。 梧桐说:“公主们其实明争暗斗的,当了第一美公主才能嫁的最好。现在粉荷、紫荷她们可能很难过呢。”政政说:“没有真爱过的人。美公主跟贤公主,不一样在哪里呀?”咕咕鸟说:“也许都不是什么好的评选。” 过了一会儿,政政放下奏折,看到桂花送给咕咕鸟一个绿色的花,星月说:“你为什么挑这个给杨良人呀?”桂花说:“因为杨良人她穿的衣服就是绿色的。”石竹说:“所以你猜测她喜欢这个颜色?”星月说:“看来桂花比我细心啊。”石竹说:“桂花怎么说话好像自己是个大女孩。可能想要早点进入成年社会。” 政政看看神色变化许多的雅珺说:“你们玩,我去书房看看。对了雅珺,你和梧桐等人,应该都知道了,有意中人就告诉我,免得在我宫里耽误青春。”雅珺和梧桐都略微一行礼说:“诺。”政政就叫赵高找人收拾奏折,说:“地上大堆的销毁,这边小堆的当资料先存储起来,这边是我批的传回去。”赵高曰:“诺。”石竹等人起身行告别礼。 政政来到赵迁的书房,意外的发现,他书房里很雅洁,墙壁上还挂着几幅画。靠墙两边各放了一排书架,房中还有一张桌子,桌子是汉白玉做成的,地面上也都铺着干净的地毯,是灰色和白色的颜色为主。 政政说:“比我的书房干净整齐。给我好好打扫干净,加两个书架。”赵高说:“仓库里这种书架还有五六架。”政政说:“书架也做的这么精雕细刻。油漆竟然是黄色。”他说:“书架就放那边吧。我现在出宫玩玩。”赵高说:“王上马上中午了,要不要用点午膳休息一下。”政政说:“我去玩就是休息。”说着离开了房间。 政政命人驾车来到一片破房子周围,然后在一片小树林旁边下了车。他循着熟悉的道路走向小树林,一只猫在前面回头望政政,这些靠近人类的动物他们的表情思想都那么相似。 政政沿着小树林走了一会儿,来到了湖边找到那棵树,树上的鸟儿看着这个陌生的来客,飞走到远处观看,暗自沉思。以前政政听鸟叫,很多时候都没有喜欢的感觉,这一刻树间响起的鸟鸣打破安静,让他突然身心放松下来,他靠着大树坐下来看着池塘水面。他仿佛看到桑桑从树林里向他走来,她的头发长长的,微笑着,看着熟悉的相爱的朋友一样看着他。 她的爱总是那么多,即使对路人的也比有些人对亲人的更深厚。他想起第一次他们见面,吃枣子,有些快乐是只属于他和桑桑的。他看看池塘,池塘边的芦苇已经干枯,水里有几只鸭子嘎嘎叫。 他又想起以前对桑桑说:“有些人会让你想要一直在一起,这样才幸福,当头发白的时候回忆一生,充满感激和庆幸,遇到了对方。回忆也是幸福。播种在春天,收获在秋天,希望我们能一直不分开。到老的时候还互相搀扶,互相亲爱。”桑桑说:“我没有过想要跟谁长久相处的想法。”她的眼睛那么纯真天真,比花开的美丽,比水的形象透明,他看到就醉了。 他没有虚度日子,现在是一个很多人称颂的国王,桑桑会喜欢这样的他吗?石竹跟桑桑有很相像之处,活泼灵动的安静,恬然,包涵着丰富的宝藏,从来不会跟人恼怒,总是有办法让人都和气起来。当然桑桑是更好的。 还记得刚开始知道她死去,他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如同在梦里一般,他的痛不会结束,过去他无能为力,现在和将来他可以把握和争取,虽然绝望。除了心里死死不放的爱情,他所拥有的很少很少了,曾经对桑桑的爱情和对妈妈的亲情是全部,后来妈妈伤害了他,爱情变成全部。 妈妈很会说服自己,以至于当年幼小的自己,就曾经减弱了对桑桑的那种迷恋。爱错了吗?是个错误?人应该做正确的事情?开始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分离以后更加深刻的感情,迷惑,不知道怎么爱桑桑,什么心情去爱。本来是想当成朋友亲人的,可是也许他太坏了,身体里有魔,导致他无法克制的在梦里跟她亲密了,好几次,然后他就再也无法把她当成别的关系的人了。 他不知道桑桑的生日也不知道她的忌日,有时想要纪念她跟她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合适。他就无所谓时间了。后来他想到桑桑死去一点也不难过了,没有什么困扰。有时告诉自己要珍惜流年,尤其努力的让自己爱上一个女人,这不难。 只是,比如,当他看到有些人对石竹不好,就想到桑桑吃亏。记得那天他宠幸她以前,曾经看到她坐在人群之中,身边好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说别人坏话。那几个宫女一直说另一个宫女多么可笑,说了好半天,他都不记得说什么了,毫无意义。后来来了两个男工,一个说话带着内心一些让别人不愉快的诅咒,吼的周围很远都能听见。一个宫女对那男工说:“拿个锤子,老牛拉扯一样,得半月。”他就奇怪,石竹坐在他们之间,就那么坐着,看别人那样,又被冷落,受宠更无望,她是什么心理。 石竹后来对他说:“情绪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做人都不轻松,就想要发泄。远离情绪的小湖泊,那湖泊就那么点水,怎么扑腾也不会更有趣吧。情绪应该是一些事情的抽象,思想的抽象,不应该被烦恼囚禁。” 之前几天他就一直想念桑桑,想的脑袋转动多了似乎要停止转动。可是桑桑的记忆却想要消散,原本想就一直记着吧。他爱了别人,就好像要杀死对桑桑的爱,也杀死自己的童年,可是结果爱桑桑是仿佛注定的长远。 不知不觉待了好几个时辰,他看过池塘的水,看过树木和树木的枯叶,看过鸟儿飞虫,看过土里的虫子,摸过风,看过蓝天白云。然后夜幕阴暗下来,天空围拢过来,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该吃饭了,小时候这个点就是妈妈做好饭的时候,桑桑也常常会说饿的。 离开的时候他对护卫说:“下次我来这里,给我准备枣子,我想在这里吃。”然后他回到了老房子。桑桑的棺材还摆放在客厅,护卫传了膳,他在案边吃的,吃完了撤走,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又忍不住了,对桑桑说:“桑桑,我恨就难以原谅。王玉害死了你,我不能原谅。我也不能原谅这里的人让你死去。我如果说原谅,我就会无法抑制的怨恨。我对妈妈就只是一个名份上的关系,倒是没有怨恨,如果她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许名份上的关系也会破裂。” “生命真是太漫长了,我想念你,想念你明朗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理性的看着周围,想念你脆弱的样子站在桑林里,你被伤害也绝对不开口,即使你感觉无法承受。我想念你,讨厌你。我知道你爱我,你死去了,我想我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还爱你。我曾经给过自己很多个期限,说到了期限就放下你,可是我会做事不完整,所以每次决定我都有开始却很快夭折。” “我们之间的爱保护了我,但是这种保护有幸福,难道就没有痛苦?也许爱真是一种更深的欲望,难以悔悟。那么你爱过却没恨过,是否欲望更深?人生很短,我们就是一些蝼蚁,爱恨多可笑。还不懂得抓住眼前。有时发现一些现实,自己也觉得可怕。我需要你,并不是爱你。如果分开,爱是爱,恐惧是恐惧,功利是功利,需要是需要。我不知道最初人是为什么爱另一个人的,是不是被欺骗。” “你一定像妈妈会说爱不是需要,不是依靠,是一种感觉,源源不断的爱,会让人聪明过的更好,可是为什么你会选择死去?我不管爱的那么多作用,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能多长久就多长久。我们相伴。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也伤害他们。世界是有很多友善的吗?我修养不够,所以才会讨厌人?” “有时觉得劝解你就好像劝自己,爱你是这样好,可以让自己也好起来。昨天晚上隐约梦到你不开心,醒来很心慌,今天心里想了好多安慰你的话,鼓励你的话,不知道你收到没有,到了后来,我自己也变的更开心起来。你会不会在死亡的世界玩的厌倦了,就回来?回来我们继续青梅竹马,相伴到老,如果你对我没有爱情,我们一样可以相伴到老。你的身体还在这里,是不会再回来了吗?” 政政说完,抽出宝剑,解开头发削下一缕头发,想了想又削下胳膊上一片肉,想了想又砍下一块指头,感觉到疼痛的开心,他说:“宝剑的锋利划下去也不过如此,这样的鲜血淋漓一定让你痛恨。血液不脏,自虐不脏,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的,爱自己把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也不会不开心,不会让自己疲惫,不会不好好休息,想事情。就算天地毁灭,我也不改变要快乐的决心。” “可是我不是想要羁绊你,你喜欢什么就去做,天高海阔。不要哭泣,我要在你的坟墓周围种上花朵,鼓励的花是哪一种?你喜欢什么花?就种小树林里的那种白色小花好不好?希望你找到回家的路。看到那些女人,长的倾国倾城,还有的附庸风雅,我就想如果你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你穿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想念你,如果最开始人没有分男女呢?你知道我对你爱情你因为你是个女孩。为什么我们这么坚持性别?不过我们对彼此的爱不只是爱情。”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放弃我?死亡只是一个游戏吗?但也有一些游戏能淡化沉重。不知道后来你过的到底是怎样,你又为什么死去?难产?我不信。他就是不肯放过你,即使他曾经在我三言两语之下放弃你,遗忘你。可是你的美丽让他惦记。不过只要你高兴就好,你曾经说过愿意跟他做朋友和待在他身边。想到这个,我的脊柱似乎像被人抽走了。如果那样,我也不能苛求你什么,那是你的选择,我还是欢迎再跟你见面,我也不愿意忘记过去。” 然后他感觉到手指的疼痛,叫护卫来,说道要酒。护卫看到他手指流血,大惊,他说:“再让医生过来。”护卫走后,他来到桑桑的棺材旁边,抬起破棺材盖,露出一个缝隙,把割下的那些东西用手帕包好的,塞了进去。 这一夜,他喝酒到半夜,差点喝醉,如果不是酒的劲头不高,这是咕咕鸟的诡计,她把所有供给他喝的酒都换成低劲头的,她说:“人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刺激的液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7.四十七 第二天早晨政政起来的晚了点,他往胡同外走,地上已经铺好了石子路,胡同外不远处,一些原本破旧的石头墙、黄土墙、茅草屋,已经被拆掉,准备盖新的房屋。许多木材、梯子、石头堆砌的一团一团。 政政说:“我昨天去的小树林留着,通向老房子的几条胡同和胡同里的房屋都不必拆,桑桑生前住过的王玉家的地方,也别拆,王玉家桑桑可能去的地方都别拆。”护卫答应了。 政政来到赵宫和石竹等人吃了饭,赵高报:“建信君求见王上。”政政奇怪道:“他怎么来见我?”赵高说:“臣没有问。”政政说:“我本来没兴趣见,但是想到他艳名远播,我能不好奇看看吗?”石竹和咕咕鸟都不说话。 政政对她们说:“实话跟你们说,我想体会一下别人体会过的。你们谁能拉着我,我就不去。”咕咕鸟说:“建信君是男人。”政政说:“男人也想要体会一次。”石竹说:“我不会拉。”咕咕鸟说:“我没看法。” 政政说:“我听别人介绍他,说的让我想要体会下,野蛮的快意。我去了你们不许因此背叛我。”石竹说:“为何?各有自由。你想脚踏几船?”政政说:“我只是去玩下。你的理解太简单了。”石竹说:“野蛮的快意难道复杂?”政政说:“野蛮往往打败文明。等到你想到为何才可说反对意见。” 石竹说:“所有的伤害都是不把对方当人。” 政政说:“如雪等好几个美女也让我心动,她们不野蛮。我被吸引。我也是个凡人,别人会的我就也会。”石竹说:“以为跟我们说了,就是对我们足够好了?那你把我们当野蛮人打发就行了。”政政说:“我是王上,我也是一个男人,有时也被欲望勾引。”咕咕鸟说:“恶欲望?”政政说:“是。” 咕咕鸟说:“我们被野蛮打败了?” 石竹说:“出轨一次,那一次的美丽记忆,恐怕顶别人的半生。而且还不定只出轨一次呢。”政政说:“有时知道是错,也会用错啊。我不是纯洁的男人。”石竹说:“那我们也做不纯洁的女人?”政政说:“我跟建信君就一次,跟如雪她们现在一次,以后有没机会,看跟你们的感情发展了。”石竹缩在那里,渺小的快黑干了,咕咕鸟不能理解。 政政说:“我是错了。可是我就是想要犯这个错。我不会玷污什么的。”石竹说:“可能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蠢事?爱是多么重要难道你不懂?”政政说:“我不清楚,事情发展似乎让我一定要这么做。有些事情我好奇,想了解。”石竹说:“做蠢事会有报应的。” 咕咕鸟说:“看来如雪她们有机会了。”政政说:“也许遍地开花没有什么不对的,其他动物也有那样的,开花多结果多。” 不一会儿,政政来到一座偏殿,让赵高传建信君。建信君走了进来,他年纪已经中年,可是风采不减。建信君行礼道:“禀告王上,如果王上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遵从。”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是一般的真诚光明,有种敦厚。 政政说:“你曾经担任赵悼襄王的男宠和相国,看来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还曾经力主原赵国和我秦国连横,做我们的内奸,立下了功劳。听说事情败露,怎么你没有事情吗?”建信君说:“就因为事情败露,先王将我贬为平民,不管我怎么说,我也是为了原赵国好,他都不信。”说话间他用袖子掩了掩嘴角,咳嗽一声。 政政看到他脸上涂了粉,腮上、嘴巴上也涂了红,这让他有种柔媚,仿佛身体是水捏的可以被人把玩也没事,他会如鱼得水。政政说:“不知道你换了女装怎样,是否愿意伺候我?”建信君说:“愿意。臣换上女装,会把女子都比下去。” 政政说:“现在你穿着男装也把别的女子比下去了。”建信君不依的抬起头,眉头皱着,似乎要哭泣,嘴巴也撅着越发显得红红的,他的皮肤还特别好,洁白细腻没有瑕疵,就听他说:“王上,我不是女人。”政政看着他的眼神中粼粼的波光,似乎女人一般传情达意。 政政说:“我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我叫别的男人来,你和别的男人床上表演一番,我看看。再决定我要不要跟你们。”建信君高兴行礼道:“是。”政政说:“我还想找两个女眷给我。”建信君笑的牙齿都露出来像一匹狼,说:“王上高兴。” 政政想了想,蝉月虽然不怕,她肉体和精神都被侵害过,但是她对爱情有种纯洁的想法,蓝荷不舍得,鸾音也是,红荷没兴趣。他就说:“让如雪和琴良人来。让孤鱼来。再去石竹那里拿个花环来,就是环上会镶嵌一些布绢花的那种。再拿套女装来给建信君。”赵高领命派人去了。 政政对建信君说:“你是不是心理上已经不是男人了。”建信君说:“我是爱男人,男人把我变成这样的。”政政说:“听说你戏曲歌舞都不错。”建信君说:“我为王上表演。” 说着他借了一支笔比作宝剑,唱跳起江汉:“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天子万年! 天子万寿!明明天子,令闻不已,矢其文德,洽此四国。”他的动作有种玉人的雅致,玉树临风。 政政鼓掌叫好。说道:“在你的心中,女人是你的敌人吗?”建信君说:“王上想听真话吗?”政政说:“是。”建信君说:“对。女人虽然能够帮助我接近男人,可是她们是我的敌人。我觉得一般的男人也是不爱女人的,男人爱自己,爱男人。男人懂得男人。” 政政看看他楚楚可怜的神情,那神情把他灵魂深处的阴暗和怨毒都掩藏起来,似乎天,衣无缝。政政说:“过来让我摸摸。”建信君走了过去,政政摸摸他的脸庞,亲了一下。建信君不高兴说:“王上偷袭我。”政政说:“我是王上,偷袭你又怎么了。”建信君暗笑长拜谢罪。 政政说:“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只是想着一个男人,就心满意足,比教徒更虔诚的爱。那种女人真不能理解。”建信君说:“傻逼女人,才被男人忽悠的还不知道。”政政说:“听说你夫人是赵孝成王的旧人?你来她们不在意吗?”建信君头上似乎要冒汗说:“是。她们不在意,她们是我的内助。其实都是为了传宗接代,我对她们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趣。” 政政说:“跟我在一起,你必须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建信君说:“王上为什么这么说。”政政说:“你要做到。”建信君说:“我会让王上体会和爱上跟男人做的乐趣。” 这个时候孤鱼进来了,赵高派去的人也拿了衣服和花环来。孤鱼是一个美丽妖冶的男人,建信君跟他站在一起,建信君却表现出了一种没兴趣,他的肉体不像刚才那么热情的骚,显得有点僵硬,像猪肉。可能孤鱼那里没利益的关系。 孤鱼听了让他干什么,俯身下拜道:“禀告王上,奴才对王上忠贞不二。王上让奴才干什么奴才就干什么。”建信君这才拿眼睛悄悄斜了他一下,似乎把他当成对手。 政政说:“建信君,你换了女装,头发散开,戴着那个花环出来见我。”建信君曰:“诺。”这个时候琴公主和如雪也走了进来,政政让她们在一边休息。 不一会儿,建信君走了出来,如雪她们似乎毫不在意。建信君在政政面前转了一个圈,衣服飘飘欲仙。他又做可爱姿态,双眼是一种无辜纯洁,那是模仿很多没有头脑只有身体的女孩她们卖萌的动作。他脸蛋粉嫩欲滴。 政政说:“不错。”建信君于是收起这个表情,以一种胸中有数的态度,成熟自信的微笑着看着政政,似乎勾引他。政政说:“我比比,如雪你到建信君旁边,摆个姿势让他学。”如雪就走了过去,拿起一缕头发,扬起发尾,建信君也跟着照做,政政说:“妩媚、纯。” 政政便和建信君、孤鱼走去卧室。政政说:“你们两个先做吧。”建信君就卖弄的脱了一件又一件,政政装着很高,潮的模样看着他,最后他们上了床,卖弄起来。 建信君在孤鱼身上,闭着眼睛仰着脸似乎很享受,这让他像个天使一样的坦白无辜。建信君身体灵动异常,孤鱼则趴在下面,欲生欲死。很快两个人颠倒了身份,孤鱼变成攻,他把建信君折腾来折腾去,肆意妄为,建信君都含羞默默承受,始终气定神闲的大家闺秀样子,不急不燥,有时也娇喘微微。 云雨过后,建信君头上的花环早掉了,孤鱼却捡起来戴上。建信君毕竟年纪大了一些,经过了一番折腾,脸色发白,有些发颤的爬起来和孤鱼两个人在床上给政政行礼。孤鱼问:“王上有什么想法,我们为王上做来。” 政政说:“你们和女人能做吗?”孤鱼说:“能。”建信君点点头拱拱手,政政说:“我再想想。”孤鱼笑着说:“王上不紧张,来,我让你做床上的霸王。”建信君说:“做受也有做受的乐趣。”政政说:“那边有洗澡的地方,你们去洗澡,洗干净了再说。我考虑考虑。” 两个人答应了,下了床,也不穿衣,裸着熟门熟路去了那边洗澡。政政唤人换床单。 不一会儿两个人过来,身上各自披了一片布,政政说:“既然你们邀请我,我就跟你们玩一次,来吧。”孤鱼和建信君一听,高兴的上前为他宽衣解带,然后把他抬到了床上,政政说:“把你们的绝活儿拿出来让我品尝一下。”孤鱼拿个小瓶,把里面装的油倒出来些,给抹到政政需要的部位,这才三个人做起来。 孤鱼一上来就想让他处于失控,吸引他进攻,还模仿女人的美好勾引政政,让政政觉得他像女人一样不怕委屈的善良。什么都可以伪装,这么亲近的接触都可以伪装。 政政在床上显得特别笨拙,这让孤鱼二人做的越来越小心翼翼。政政说:“猛一点呀。跟刚才差远了。”两个人就猛起来,建信君说:“插死我吧。”政政说:“我怎么舍得。”他说:“我们喜欢被陛下主宰,不怕被陛下摧毁,猛烈的摇动我们的身体吧,符合你的爱好,这样我们更能贴近陛下。” 政政说:“要我操纵了你们的灵魂和肉体。星光也会变得平静。剩下的会是无聊。我还惦记着有一枝独秀等待我的爱,我却在这里红杏出墙偷把欢。我需要放下。你们快教给我。”(张国荣 怪你过分美丽) 政政在他们的指挥下一步步来,出乎意料的建信君本来更受,现在却能教给政政更猛,孤鱼让政政体会了什么是受。 结束以后,政政坐在床上,也头发都乱了,他说:“我在赵宫这里要待段时间,建信君你暂时也搬进来住吧,也许我时常召见你们给我表演,不一定做这个。”两个人称:“诺。”政政说:“你们下去吧。”两个人就穿了衣服下去了。 然后政政唤人说道:“这床太硬,把床单、垫子都换了,还有帐子,多久没换了。把地也都擦洗干净,澡池子洗干净。”侍女答应了,就去忙活了,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被赵高贬的公主,提着一个小桶装满水进了房间擦洗。 政政这才下床自己胡乱穿上衣服,走出外面,如雪和琴儿两个人还等在那里。政政说:“当年赵孝成王喜欢春平君,太子死后他就是太子,建信君和郭开等人出力把春平君送到秦国,秦国把春平君及时遣返。为什么最后春平君还是没有当成国王?” 琴公主说:“臣妾不知道。”政政说:“就称呼‘我’就可以了,说话方便,不必称呼‘臣妾’。”如雪说:“此事我听到说,有人是宫里史官的后代,他们暗中传说,建信君给老国王传假信儿,说是春平君死去了,老国王对他信任不疑,于是他临死前下旨,传给了悼襄王。” 琴公主说:“陛下喜欢没正经?跟我们混着乐。”政政说:“玩也能玩的快乐。人家玩的好做玩具卖了也能赚钱。谁说玩一定没正经。我喜欢大家随意自我,不怕暴露人家说的人性劣端。但是应该有美好的追求。”政政说:“如雪,去你房子里吧。” 如雪行礼答应了,三人上了辇舆,琴良人说:“王上,我不精此道,我知道两个舞姬很擅长床第之事,是否让臣妾叫她们来?”政政说:“叫来看看。”琴公主就吩咐了两声。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如雪的宫殿,进了房间,就见锦绣满屋,金银玉器繁多,倒是跟她外表很不像。这个时候两个舞姬也来了。一个气质有点像秋荷公主,政政说:“果然国色天香。”又看看另一个,脸颊肉肉的,身上也是肉肉的,骨骼均匀。 琴良人说:“我这里有两个侍女,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便叫了:“婉铃、婉雨。”不一刻又两个女孩站在他们面前,一个胖乎乎的很肉感,另一个美女眼睛很大,从眼神里就听到她胸脯的呼吸,似乎乳汁也要流出来。政政说:“下去吧。” 他说:“你们脱衣服。”政政对琴公主说:“你不愿意跟我那个吗?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了。”琴公主眼睛含泪的仰看向他,欲言又止。政政说:“怎么了?”琴公主说:“我愿意。”政政顿时兴趣减少了,但是看看她一副很容易占有的样子,他说:“我们先洗澡。” 说着拉着两个人在侍女指引下到了隔壁澡堂洗澡。洗澡期间,政政三下两下抱着琴公主占有了她,她是第一次,叫了几声就不叫了,忍着要任政政为所欲为。 如雪眼神胆怯的在一边观看,政政说:“你也过来。”如雪过去,他握住她的胳膊拉到身边,亲亲她的肩膀,就把她抱向自己,贴的再紧密不过,她有些不舒适,皱着眉头,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并不热衷,她的神情也让他觉得不能占有。 他说:“完了,我跟两个男人上床,现在对女人失去感觉了,我怎么体会你的心,你的心里有朵花,我却闻不到它,也无法滋润它。”政政说:“不在状态啊。”他苦恼的爬离了开来。 刚才如雪还一副悲哀的神情,好像被遗弃的人,现在背对着政政转头看政政干什么,似乎没想到这么快这么不受折磨的结束了,还暗喜着,她的美背光滑细腻,长腿叠加在一起。政政斜眼看了看她,说道:“别害怕很安全。”说着又转身把她撑在怀里,这次她就全身软下来了,政政说:“不对,没感觉。也无法占有。” 他捞过琴公主又做了一回,她牢牢的贴在他身上,可是他还是缺少感觉。政政说:“我还是不做了,等我弄干净了男人之间的那些事情,我再跟你们做。” 政政回到石竹、咕咕鸟日间活动的大殿,发现蝉月、梧桐都在这里。政政说:“我刚才跟男人做了,可是我对女人好像失去感觉。我跟如雪、琴儿做,都没做成。”石竹对他笑了一下呆呆的说:“我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帮助你。”咕咕鸟斜靠在桌子上,歪着头看政政不说话。 他看着梧桐眼神里的邪恶说道:“看到你这样仇恨的眼神,我的保护欲被提起了,想要安慰你,可是我现在很羸弱,我害怕你的邪恶了。本来我会醉倒你的仇波里,你的仇恨都跟爱有关吧。” 他看看石竹说:“你的清纯能洗涤我。你的气场太强大了,轻易就把我带离那个世界。但是那个世界还是存在的呀。我不能忽略。” 蝉月说:“不然我伺候王上一回?以前赵迁有男宠,为了把他拉到女人这里,我也费过心思。”政政嚯的站起来说:“好,我们去试试。”咕咕鸟嘟嘟嘴巴说:“靠别人拉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政政说:“你不知道这些男人的厉害。要是你们,三下两下就被折服了。” 政政说:“蝉月我们进去。”两个人走了进去,蝉月用手摸摸他挺直的鼻梁胸膛上的肌肉,就把他拉到床边,奇异的,她散发出一种细腻的感觉,把他包围,抚平他的伤口,然后她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期待和坚韧。 政政说:“你真强。可是我现在跟你上床,不是成了你的裙下之臣。”蝉月就不高兴了,可是想到他对石竹也是这样,就又放松了下来。”政政说:“做男人不应该靠女人的牺牲而雄壮。但是你怎么做到这么细腻?” 说着上前吻了她一下,说道:“美人恩不能推却。”便上床和她亲密一回。然后政政看着她的身体曲线玲珑,说道:“你帮不了我。” 到了下午,政政和蒙恬等人,还有石竹等女眷,一起往宫外而去。不一会儿,车队来到了一座峡谷,一行人顺着石道而上,来到了一所木制房屋前面,房屋跟岩石建设在一起,巧夺天工,还有一棵树木在庙前,一棵树木在庙后。庙前面的这棵树,树根好粗壮,树根和树枝都长到了墙壁里。庙后面的那棵树则树冠把后院覆盖了一半。如果现在春天,应该树的头顶都是绿色的。 庙后面是峡谷,这所庙宇建设在悬崖边上,已经接近一百年的历史。据说是非常灵验的庙宇,平时就算想来上香也得排队来。石竹看刚才行来的石头路蜿蜒崎岖,说道:“真陡峭啊,刚才没觉得。怎么这种有名的庙宇都是建在险峻的地方?”她抬头看看面前的悬崖,天工神斧,有种避世的感觉。 几个人进入庙宇,庙宇的顶层比一般的建筑要高,建筑四周墙壁上一个又一个圆圈,房顶正中间也是一个圆圈,圆圈上都画着天神天使。地上也用石头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圆圈的中间有个石头雕刻的大天神,据说是战神。 时辰到了,众人就在圆圈外面的台阶上站着,面向天神,在祭司的指引下,为死去的将士们举行祭奠仪式。 政政偷偷看咕咕鸟,她双手合十在祈祷,好似在做着一个美梦,她的身体垮垮的;石竹则把双手弯曲合拢,作出一个心的形状在祝福,她身材秀颀挺拔,身体曲线也很美丽,不像她平常有点被囚禁中的星星的感觉,好像过于认真了。 同时,在军营里以及大街上,所有在外面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为死去的将士们默哀了片刻,大约数100个数的时间。 祭奠仪式结束以后,咕咕鸟走出圈圈,看着外面一根一根柱子上彩绘的图画,阳光从门里照进来,被柱子挡住有的地方明有的地方暗,好像跟人捉迷藏。咕咕鸟说:“我就喜欢这样古老的庙宇,古老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这样的地方祈祷。如果我也能住在一座庙宇附近,可以常常祈祷该多好。” 政政说:“上林苑里有个庙宇,围墙很破房子墙壁都没有了,正屋也没有窗户,一半房顶也没了。你去也可以啊。 ”咕咕鸟说:“好呀,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有感觉。” 政政说:“上林苑本来就是游玩的地方。不如再给孩子们建设一些娱乐设施在那附近,比如做个高大的鲜花玩具,孩子可以爬上花朵,来到花心,从花心跳到滑筒里,滑茼可以有的地方好像叶子卷起来,孩子就好像从叶子上滑下来。” 石竹说:“也可以在房子里铺满沙堆,孩子喜欢玩沙子。还可以在湖泊里建上小房子,这样睡觉的时候不仅野兽无法攻击,还能听到森林的呼吸。” 咕咕鸟说:“我要做一套女巫服。常常祈祷,也许会开灵性。” 咕咕鸟披着一件灰色薄皮草的长袍,里面是麻线和兔毛混织的衣服,上衣白色,下裳是杂色的,脚上是一件外出时候穿的白色锦缎为主的鞋子。她手里拿着刚才祈祷放着供奉的一块玉佩,放在腮边对政政巧笑倩兮。政政说:“你做就做呗,高兴成那样。” 石竹穿着一件黑色兔毛的短狍,里面是黑色兔毛和麻线混织的曲裾,脚上穿着高腰软皮鞋,鞋腰上一边两个黑色的毛球露出来。她看着在庙宇里生活的人,眼神里不知道想什么,眉目晴朗,念头如水掠过。 咕咕鸟听了政政说的,仰头望向天空,她总是不变的甜蜜。政政又对咕咕鸟说:“对着不会动的假人祈祷,会有什么用?开什么灵性?”咕咕鸟说:“我最喜欢东华帝君,传说中他有求必应,具有大神通,能看见世界各方的因由。我虔诚的向他祈祷,他就一定会响应。”政政说:“灵验过几次?”咕咕鸟没回答。 政政说:“那坏人求也应,谁求都应,能做到吗?”咕咕鸟说:“他有大神通。”政政说:“总是觊觎一些奇迹一般的人物帮助自己,总是希望会发生奇迹。”咕咕鸟说:“我需要神的指引,来让我聪明。” 咕咕鸟说:“东华帝君跟西王母是一对情侣,据说就是因为他们有爱情,所以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我也羡慕他们。”政政说:“都是人的传说而已。”咕咕鸟说:“我喜欢传说。在传说的世界里,动物植物都是天生神物,不是被漠视被奴役的。”政政说:“传说?是不是只有假的才是王。” 星月看到政政袖子里的手说道:“王上我们一早就听说了,你的手昨天晚上不小心被宝剑削去一截?胳膊也削了一块。今天怎么不找夏无且看看呢?”政政说:“我这问题不严重。夏无且他要忙他的。”石竹皱着眉头说:“万一伤口发脓,就不好治了。王上这会儿不在乎了?”星月说:“就是,有时骨头疼嫌医生开的药不灵验,还骂医生。”政政说:“御医说没事。没必要一点小病儿就打扰夏大夫。” 星月说:“夏无且竟然成了这么重要的人物,王上还得为他让道。”政政说:“现在有些村庄有疫病,夏无且调查的头焦脑热的。他是大功臣。因为他,用苦楝根粥给群众吃,很多肚子里生虫的人都活了下来。” 政政说:“蒙恬,明天你到宫里来,讨论一下间谍的事情。”蒙恬说:“诺。王上,祭祀天地山川的时间也安排好了,明天或者后天,都是好日子,王上定好了,今天就发文。”政政说:“明天吧。”蒙恬说:“王上要臣找的名学士臣也找好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久负盛名之人,不一定有真才实学。”政政说:“就算没有真才实学,也是有影响力的人,以及能摸到各种新思想的人。后天吧,后天上午我见见他们。”蒙恬答应了。 这天下午,政政又池塘边坐了一会儿,吃了枣儿,还去张玉家看看,又看了看他们家的祠堂,还跟过去一样。大堂中间,张家的牌位都供奉着,只不过新死去的张家人牌位都不会供奉进这里了。张家现在男人都死的死充边的充边,女人一部分被贬成奴隶,一部分贬为平民。政政早就派间谍调查好了,当年桑桑都被谁欺负过,张家都有谁是坏人,政政自己也有个名单。 然后政政换了便衣,戴着帽子沿着熟悉的街道走了走,回到了老房子。 吃过了晚饭,他又拿起案上的奏折,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仿佛看到童年的桑桑,他说:“你确定你了解死吗?你觉得生一般都是贪欲和仇恨吗?”桑桑只是看着他。然后她就消失了。她穿着小时候曾经穿过的绿白红三种颜色的那套衣裙。 政政说:“怎么变的那么陌生了。跟我灵魂沟通啊。但是,我是不是有点恋初次的癖好?即使这样我竟然丢失了你。”片刻他又说:“血债必须血来偿。为什么你生存不下来。” 又过了很久,政政说:“桑桑,你离开很久了不知道,我一直不想忘记你。可是在我爱和恨的时候,竟然一点点的消磨了你。无法改变的事实,远方去过了,小小的心去过了,这里那里都去过了,只有作为人的你的身边不能抵达。现在连记忆里的你也不能抵达。不过你的尸体也是你,守在你身边,我心里是安稳的。” “也曾经每天过的了无牵挂,不知道什么时候携带了相思,沉甸甸的。其实我不是想要忘记你,而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一起消磨了。我要完成我的大业,我对世人心碎难补,你不要拉着我,为什么你要坚持对世人友善友好的态度?我这样为什么不可以?你是不是早就看透了生死,我却活的忘记了生死。” “你放弃了坚持?就是因为别人恶吧?让自己成为世上的美丽,没有瑕疵,就是为了杀死自己吗?我多么的细加体会,也不能原谅,我是无情的,没有人的感情。怜惜你,心疼你,也欣赏你,钦佩你,爱你,恨你,想要回溯过去救你,可是这个苍茫世界,谁救得了谁。你死了,是为了救谁?或者不想救谁了?你死了,让我更加明确,想要用爱来改变世界是多么的徒劳而且可笑。” 说话似乎耗尽了政政的力气,他又拿起奏折,却没有心力去看,于是他又说:“还是看不进去,没有投入的意思。其实我现在对你不像以前那么浓厚的思念。是不是走出了童年的狭隘,我就触摸不到你了?我做了什么?我难道不是杀死自己,还杀死自己爱的人?如果你早点觉悟,不要抱住死,我们现在会不会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你不觉悟,我们就一起沉沦。爱有始有终。执着的奔向死亡。” “桑桑我不是故意的,好多人都把心给了我,她们想要抱着我幸福。我要为你建筑一个温暖的小屋子。你永远在我心里,在世界的每个美丽真实的地方。我这一辈子都可能会记得你。我想到你无法不心痛。我现在只想着你一个人,你陪着我看奏折?我很高兴今天邂逅了一点童年时候的你。” 他想起小时候桑桑和他去山谷里挖野菜,在山谷的溪流里捉小鱼,陪着他慢慢的跳,一直跳着回家,他们跑进了房子,却没有来到他身边。吉光片羽,都不见,留下一角,移动着看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政政来到宫里,还没到吃饭时间。政政来到石竹的居处,奇怪的发现,她竟然早早的起来了,在花园里靠着桌子假寐,也不怕凉。平时她都起的很晚。当时朝霞还没散去,花园里也有一些花朵,石竹穿着一身暗青色的衣服,披着白色斗篷。政政走过去,她也没发现。 政政扶一下她的胳膊问她:“你在想什么。”石竹却不睁开眼睛,说道:“多么美丽啊。”政政说:“怎么没睡好吗?昏昏沉沉的。”石竹说:“嗯。”说着张开眼睛,微笑着看向天空,眼睛散发出透明的光。政政说:“怎么你的眼睛里看到那么多美丽,被你一衬托,什么都好看起来。有那么好看吗?哦,也许因为你开放的态度,美丽跟万物的美丽互动。” 石竹看向他,眼神里脸上都是清净的笑容。政政又说:“笑的越灿烂,人性越麻木。”政政看着她,她好像在一个自己才知道的空间里,不急不躁,什么情况都搞的挺好的,就悠闲自在,几乎看不到阴霾。她的开心其实那么渺小、简单,如果她的开心被人发现了害呢? 政政说:“与其被人害死,不如顺时而动,不必把人看的那么重。”石竹站起来,在一棵有着巨大叶子的植物前停下,看看那植物,说道:“王上对我坚持的一些白不满?嘲笑我?”政政说:“坚持白和天性白不一样在哪里?你自己意思也是觉得坚持白好。” 石竹说:“我越来越糊涂,不管什么单方面的想法就是脱离现实,跟人互动的少。可是我情不自禁的要坚持自己有单方面的想法。而且我精神穿越到各个时候各个地方,尤其遇到爱护我的人,我就想要近距离。这是不是错误的。心是什么?有意和有心是不一样的吧。先有意再有心,还是先有心再有意?”政政说:“语言应该尽量准确,才减少误解。” 石竹说:“谁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我,是不是我就应该放弃对方?不管自己的心意如何?郑重的对待别人,也被郑重的对待。爱不是一定要坚持,没必要坚持。”政政说:“我不明白。”石竹说:“不知道怎么,想到世界以外去看看。原野里的孤寂,我不怕我不厌。的确没必要因为自己也是人,就一定不放弃跟人在一起。” 政政说:“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石竹说:“我昨天晚上做了梦,李信头上套着铁套子,眼睛变的一个洞一个伸出来一个管子,记忆不清楚了。上次还梦见他拿锤子给同类身上钉钉子,他还想给我也钉钉子。早晨梦里我看到他这样很同情,就用上爱护的心意,问他怎么弄成这样,安慰他。可是他说是我害他的,我问我怎么害他的?他就拒绝我,让我因为爱护他的心意受到伤害。他好像想要摧毁我关于爱的信仰,伤害我让我的心变硬。我说我为你祝福,希望你幸福。他的头又变好了。” 政政说:“有时没必要理解别人。世界那么多未知。管世界什么样子,就算世界毁灭了有什么关系,不能只考虑自己舒服吗?”石竹说:“就算世界毁灭了有什么关系?”政政看石竹有点迷茫的回头,眼睛半睁着,渴睡的模样,她的外袍边缘都镶着白色的毛毛。早晨的阳光照射下来,她是一个美丽的动物。 政政说:“说到李信,李信妻子也不是一般人。”政政说:“喜欢破坏别人爱情,成就她自己。她会操纵爱情。又自私为自己。她对人爱情的态度,人跟她反过来态度,有利人自己。懂得破坏的也能装白装黑勾引人获得被爱。再待下去我身体会不适,我去吃饭了,你早点进屋吃饭。外面凉。” 吃完饭后,政政来到书房,打开一本奏折,是李斯奏来的。就见李斯说:“臣早年贫穷,看富商生活环境,他们拥有众多财富仆从,臣心里十分震撼,想到自家又破又烂,就觉得要被时代抛弃,成为被人玩弄的工具。财富权势的作用那般之大,臣对于别人追求财富权势十分理解、同情。现在赵国经商的商人多,跟我国的农战政策不相符合,肯请王上不要听信坏话抑商,请准许商业发展为国家服务,授予商人更多赏赐,给予他们更高地位。”政政批阅道:“准。收集天下商人资料,越详细越好。其他再议。” 这个时候赵高报告说蒙恬、冯去疾来了。政政说:“宣。”不一会儿他们走了进来,冯去疾说:“禀告王上,赵国百姓贫穷,一家夫妇生了6个孩子,却一般都供不起,到了荒年甚至一个都养不活了,民间杀孩子的情况很普遍。”政政说:“调查好了,给予补贴,杀死孩子和吃孩子补贴的,就判去服役,严重的罚做奴隶。补贴以能养活孩子的基本生活为标准,要落实到孩子头上。” 冯去疾曰:“那老秦国?”政政说:“同样。孩子补贴到成家,没成家的补贴到25岁。”冯去疾曰:“诺。有些父母生孩子多,有些父母生孩子少。还有些二世祖,专门啃老。”政政说:“啃老的情况不能纵容,到了25岁,所有孩子都赶出家门,不继承家业。”冯去疾说:“那是要废除继承法了?”政政说:“废除。父母的财产归父母自己用,父母死去财产收归国有,用于孤儿院建设。至于生孩子多的,因为国家现在用人,生孩子多的补贴多。” 蒙恬说:“那生孩子多的,岂非家族势力更大?”政政说:“每年打仗死多少人都不知道。生六个孩子可能只有一两个活下来。”蒙恬说:“还是不公平啊。”政政说:“那就生的多补贴的少一些,生的少补贴的多一些。以一对夫妇生四个孩子为基本数字。多了就少补,少了就按四个补。”冯去疾曰:“诺。” 政政说:“你带人调查研究,跟立法部门联系制定相关法律。然后再施行法律。”冯去疾曰:“诺。” 冯去疾说:“王丞相派的间谍已经陆续到达赵国。另外,王丞相说对于官职高到一定程度的官员,应该给予特别对待,一般的法律不能适用他们。”政政说:“不行。上层官员,不遵守法律的情况必须报备领导阶层,研究后给予批准的才允许特殊,并且备案。不能让他们凌驾法律肆意妄为。”冯去疾说:“为备案?”政政说:“备案是为了杜绝暗箱操作的罪孽。以及后来研究。” 冯去疾说:“这样可能会很多人知道。不让百姓知道,可能有利稳定。”政政说:“让百姓知道的是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我们不让他们知道的他们就不知道,这样表面看是有利我们了,但是有利也只是一时。我们争取能让百姓知道的就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的多社会就开智多,生活才越来越好。我们跟百姓是一起的。” 政政又说:“原韩国归附我国的时候,南郡郡守腾通告各县的官吏,当时那通告写的不错,冯去疾我看你找几个人也写个通告发到现新设各郡。不得抄袭。使得它起到个心理调适作用,让百姓对秦国法律易于接受。”冯去疾曰:“诺。”政政拿出一卷竹简打开看一看,正是当年南郡郡守腾发布的公告: “十八年四月初二日,南郡郡守腾通告各县,道负责官吏:过去,百姓各有不同的习俗,他们所爱好和厌恶的都不一样,有的不利于百姓,有害于国家。因此圣上制定了法律用以纠正百姓的思想,去掉邪恶的行为,清除坏的习俗。由于法律不够完备,百姓中多诡诈取巧,所以后来有干扰法令的。所有法律令、都是教导百姓,去掉淫恶的行为,清除坏的习俗,使他们能够行善。现在法令已经具备了,仍有一些官吏、百姓不加遵守,习俗淫侈放恣的人未能收敛,这是不执行君上的大法,助长邪恶淫侈的人,很有害于国家,不利于百姓。所以我把法律令、田令和惩办奸私的法规整理出来,命官吏公布于众,使官吏、百姓都清楚了解,不要违法犯罪。现在法令已经公布,听说官吏、百姓犯法有奸私行为的尚未敛迹,私自的爱好和旧有的习俗仍不改变,从县令、丞以下的官员明明知道而不加检举处罪,这是公然违背君上的大法,包庇邪恶的人。这样,作为人臣就是不忠。如果不知道,是不称职、不明智;如果知道而不敢处罪,就是不正直。这些都是大罪,而县令、丞还不清楚了解,是很不应该的。现在我要派人去巡视,检举是不服从法令的人,依法论处,对令、丞也要处分。还要考核各县官吏,哪一县官吏有犯令而令、丞没有察处的,要将令、丞上报处理。本文书在各县依次传阅;另抄送江陵公布,由驿站派送。 凡良吏都通晓法律令,没有不能办理的事务;廉洁、忠诚老实而能为君上效力;他们知道一曹的事务不能独断独行,所以有公正之心;又能够纠正自己,不愿与别人分开处理事务,因此不会在办事中争竞。恶吏则不懂法律令,不通习事务,不廉洁,不能为君上效力,苟且懒惰,遇事推脱,容易搬弄是非,不知羞耻,轻率地口出恶言而侮辱别人,没有公正之心,而有冒犯的行为,因此善于争辩,喜欢在办事时争竞。争竞的时候,就假装瞪起眼睛、握住手腕,显示自己勇敢;说种种假话,抬高语音,显示自己善于治理;说违背事理的话,装作愧悔和无知,显示能约束自己;自高自大,蛮横倔强,显示自己强干,而上司还认为他们有才能。这种人不能不予以惩罚。各县、道收到本文书,应发文书到所属各曹,属曹如不受命,县、道要向郡报告,由郡官命郡的属曹进行责处。过失最多的吏,所在的曹向令、丞申报,令、丞认为该吏不公正,由郡官记录在薄藉上向全郡通报,作为恶吏。” 他把竹简给了冯去疾说:“还有事情吗?”冯去疾接了竹简,说道:“禀报王上,没有了。”政政说:“你退下去吧。”冯去疾就退了下去。 政政对蒙恬说:“我想派曾牡丹和她的搭档到燕国看看情况。”蒙恬说:“楚国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燕国虽然猖狂,可是国力不行,武力也不行。”政政说:“燕国好勇斗狠的人多,没有道义杀人掠货的也多,特别狠。也不能小觑,也是不稳定因素。” 蒙恬说:“曾牡丹,已抛头露面过,唯恐被人察觉?”政政说:“女间谍的面孔和精神化妆,不是一般人能发觉的。如果女间谍能把燕国的钱财榨干,关键人物掌握,权力弄到手,那么我们不战而胜。这样吧,这次到赵国的间谍你给训练一下,让他们再掌握一些格斗技巧,然后女人、男人各挑选几个。让曾牡丹和她的搭档管理这些人,去燕国,以从商和做娼妓为主要掩饰活动。” “赵迁有好多马车,马车有的变卖了,有些还没卖出去,你们可以驾走充当工具,也可以在燕国卖掉。马车上的装饰就够卖了。燕国有特产鹿茸、人参等,多购买些,人参和鹿最好要活的,给医生研究以及繁殖。还有什么特产自己斟酌买。能买到粮食也可以买些粮食,运到新增的这些郡,有我给的国家购买凭证,所有我国的官府都会收购。” 蒙恬说:“我不懂得挑女人啊。”政政说:“就你不懂得挑才好呢。要是那种一看就是坏女人、娼妓的女人,别人也不上当。我们的这些女间谍,许多是从其他国家人贩子那里买到的,她们很多都是早早就做了娼妓,做这些无所谓,也有的是自己愿意做娼妓,我们在间谍学校培养了她们很久,语言、风俗人情,以及如何运用媚术让男人喜欢,和间谍技能培训,搏击技能,都培训过。可以说个个都是女人之中的翘楚。” “她们成绩比男间谍一点不弱,我们平常都是把她们当成重要功臣对待的。她们曝光或者退休以后,也都是隐姓埋名,换个身份就能得到好生活的。所以你对待他们,要尊重,对待朝廷的官员一般的尊重。”蒙恬说:“诺。不过我真不理解,竟然还有主动愿意做的。”政政说:“好多女人,一是自己过的好,二是为了抓住男人。” 蒙恬说:“我怎么联络她们?”政政给他一套有编号的三角形牌牌,跟他说:“这套牌上的编号是我们间谍的编号,你到邯郸最大的玉器店诺言玉器店,跟店长看你的腰牌,让他知道你是蒙恬。”政政又拿出一个红黄绿三个颜色丝绦系的玉佩,给蒙恬说:“你把这个戴在腰上,店长看到了就知道你是间谍部门的人,然后他就会问你知道最近最被敬畏的圣人是谁吗?你就回答愚昧才敬畏圣人。” 蒙恬笑道:“什么好处都圣人得了。”政政说:“圣人跟魔鬼不一样在圣人对被罩着的人危害更少,满足了人们的功利心。魔鬼没有灵魂高,吃人灵魂,圣人有灵魂,给人灵魂高。功利心的人们其实更喜欢魔鬼,魔鬼会装成圣人,他们一起奴役圣人。”蒙恬说:“自己是魔鬼就容易喜欢魔鬼,魔鬼占便宜多。当最大魔鬼,直接奴役众生,更快乐。这次培训我培训多少天呢?” 政政说:“培训一个月吧。我准备把曾牡丹派到燕王喜身边,她倒是不用培训了。你今天就去间谍学校上课吧,表情课等其他课你也上不了,遇到危险怎么逃离,以及不得不面对危险的时候怎么应对,在格斗方面你指导一下。”蒙恬说:“我设计了一种小弓,按动机关,可以一格格连发六发小箭,不过射伤力不大,可以给女间谍当防身工具。”政政说:“不错。在箭上淬了毒杀伤力就大了。等你拿出来给大家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用。” 蒙恬说:“扳指里也可以藏毒针,我也可以设计。不过王上下午有祭祀典礼。”政政说:“正因为如此,所以你去了玉器店才不被人注意。有人会领你到一处宅子,你注意一下路径,下次不要同样的路径去宅子,干脆你在宅子里住一个月吧。”蒙恬说:“诺。” 政政说:“这次间谍们去燕国,准备让部分男女间谍潜入燕国境内的暴动力量。我们调查到燕国境内暴动力量小的十几股,大的三股,你给特意挑12个人完成这个任务。”蒙恬曰:“诺。我是无缘一见曾牡丹了。”政政说:“你那么想见她?”蒙恬说:“见不到就见不到呗,就是觉得真是神通广大的女人。” 政政说:“我们怀疑我们驻燕国的大使万金叛变,他在公开场合跟人说秦国间谍在找一个秦国间谍部门的一个大臣的黑材料,说这个大臣是为燕国做间谍,秦国认为他叛变了。那个大臣就警惕了,妨碍了我们调查。”蒙恬说:“如果万金叛变为什么不私下警告这个大臣?”政政说:“不要常理推测。这个大臣如果聪明,也不会明着接近万金,书信往来。” 蒙恬生气说:“这个大臣是谁?”政政说:“还在调查阶段。”蒙恬说:“会不会有人诬陷?人事斗争?”政政说:“如果是人事斗争,至少有人觊觎利益,可是这事只有间谍会得到好处。我们的间谍其实也暗中监视朝中大臣,朝中大臣有的也知道间谍部门厉害,想要跟姚贾等间谍部门露面的人拉近关系,互送利益。后来可能也有的知道间谍可能对他们不利,就对付间谍部门,跟间谍部门的人互相不信任互相利用。目前是他们的人事斗争脱离了公众的眼睛,但是因为间谍部门不能跟公众公开,所以也没法让公众监督。你有什么好办法?” 蒙恬说:“没理由却抵制监督,就说明可能有凶恶不愿意被发现,这就是违反法律的。”政政说:“不愿意说出来的情况,就让他们互相攻击吧,互相揪黑材料。只要做事还是得能互相配合,就可以。”蒙恬说:“朝中有大臣跟姚贾不和,我也清楚。姚贾私生活不检点,有些跟他不和的大臣也私生活不检点。” 政政说:“我们的间谍部门本来就是保密部门,内部发生叛变,要调查就更难。但是我想叛变不是独自一个人的事情,间谍大臣互相监督的同事,他们跟什么人来往我们也调查,这个事情还要找到制度漏洞。”蒙恬说:“那些没有思想的傀儡人有福,就算被利用当棋子犯罪,也不被追究,头儿却一定要被追究。”政政说:“从道德方面,傀儡分利了就得承担责任。”蒙恬说:“揪一个问题,可能一个小帮派的都倒了,在人事上变动很大。”政政说:“人事部门不得力。” 蒙恬说:“我突然觉得我不够了解敏感性,什么情况会打草惊蛇,什么问题会让人特别抵触,什么时机什么环境周围会怎么变化,说什么话办什么事情”政政说:“其实我说吧,如果你不自信,可以跟间谍多点交流,也免得走漏了我们的风声。”蒙恬说:“是。听说燕太子丹陷害兄弟的事情被揭发,他就说谁诬陷他他就找谁麻烦。”政政说:“估计是知道对他继承王位没危险,才这样说。你今天怎么很高兴的样子?” 蒙恬说:“王兰来信了。”他笑的很可爱,好像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很好被表扬的那种会心。政政说:“王兰夸你了?”蒙恬奇怪道:“我一定不会让王兰失望。我能让她多高兴起来我就也高兴。”政政说:“你这个相处思维不对。嗯,各人有各人的相处之道。”蒙恬拱拱手。政政说:“没事你就回去准备吧。”蒙恬说:“王上,臣告退。”政政摆摆手,蒙恬就退了下去。 到了下午,政政换了衣服出宫,准备城内祭社稷。星月说:“斋戒都没有斋戒。”政政说:“吃什么不是吃。我双手染满了鲜血,还斋戒什么。上天会怜悯的。” 他和赵高、冯去疾、蒙恬等人在军队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了宫往右走,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城内原赵国祭奠社稷的祭坛。之前发榜的榜文特意说明,欢迎群众也来祭奠,人多力量大,可以上达天庭。所以当一行人到达祭坛的时候,已经围绕了好多人在坛内坛外。 到了吉时,祭司指引着,政政禀告了上天:“告上天土神古神,我是新任这一方土地的人君嬴政。人类罪孽深重,我深刻的认识到了,正努力多多肃清人祸。请上天给予我们宽恕,赐予我们明年一个丰收年。现送上祭品,愿土神、谷神高兴。” 说完祭司说:“上五色土。上五谷。”音乐声中,就有人把红、黄、黑、白、青五色土覆盖于坛面,东方青土,南方红土,西方白土,北方黑土,中央黄土。还有人用青铜鼎装着五谷端来摆放成一排,在五色土边。祭司又说:“上玉器。”就有人拿了12件各色玉圭摆放在土上,12件各色玉圭摆放在青铜鼎里。 祭司又说:“血祭开始。”就见几个宫人牵着一头纯赤色牛犊,牛犊头上的角刚刚栗子大,走在另一边屠宰台。音乐声大起,几个宫人把牛放倒,屠夫功夫很好,一刀下去瞬间牛就死了,有人拿着玉盆盛牛血。不消片刻,牛血被端到政政旁边,祭司拿玉碗盛了一碗牛血给政政。 政政又祈祷道:“告谷神、土神,八方十二面,人愚钝就可能顾及不全,但有差错,请谷神、土神示警告之。”说着便把牛血撒在五色土和青铜鼎前面的地上。然后政政给祭司又要了一碗牛血,沿着祭坛周边撒,说:“但有差错,请百姓也互相警戒,并且告知官府。”群众鼓掌说:“好。” 撒完了,政政命宫人抬着盆撒一圈。政政边看边跟着祭司大声朗诵:“金、土、风、火,我不能吃,但是神用它们来满足我身体,我用铁器犁开泥土,播上种子,浇上水,植物就会生发,结出五谷,让我饱食。我不懂得怎么感激。今年播种期地都荒芜,干裂的泥土裂开的缝隙,可以伸进手臂,河流之中的水源,也日渐干枯。我不懂得怎么恐惧。拥有无边法力的土神和谷神,如果还顾惜人类,请庇护我们吧。” 当牛血撒完以后。政政和大家跟着祭司一起闭目闭嘴用思想许愿。最后祭司说:“占卜时间到。”又有几个祭司拿着龟甲和占卜用的青铜盘子走了出来,在祭坛前,进行了占卜。祭司报告占卜结果:“中吉。”群众鼓掌。祭司说:“祭奠仪式结束。”政政说:“打扰谷神、土神了,人君嬴政率众人在此礼别。”便向祭坛行礼,然后仪式就结束了。 赵高对群众说:“秦人习惯设畤祭祀天地,这里没有畤,我们现在去南郊祭祀天地山川,大家跟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众人轰然叫好。一干人等离开了祭坛,浩浩荡荡的队伍,包括牵着纯色牛马的宫人,以及头上戴着鸟的头身上披着鸟的羽毛、口里还有能发出鸟的叫声的短哨子,和用凶猛的熊、虎等骨骼、皮毛装饰自己的舞人,也都在队伍里。 众人见了,就知道此次祭天有大型的歌舞表演,便走向奔告,往南郊而去。 政政等人在南郊和众人观看云门、大咸的时候,蒙恬却早早的就来到了玉器店,被人领到了一个宅子里。 在他刚进门以后,有个女人戴着面具从门内走了出来,她来到一个小巷子里,摘下面具,走上一条街,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停住了脚步,说道:“你跟着我?”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从不远处跟了上来,说道:“牡丹,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像罗山那样,杀死女友带着女友去旅行。”这个女子正是曾牡丹。 曾牡丹闲雅的走向一处巷子,男子跟了过去。曾牡丹说:“你怎么不杀死自己,我觉得你不爱我。”男子听了,拿出一个小刀刺进自己身体,同时看着眼前清新又聪明的美人。曾牡丹便要走开,男子扑倒在地去拉曾牡丹的脚,曾牡丹就使劲的踩他的手。她干脆拉起他,顺便拔下他腰间箭套里的箭,把箭头迅速刺进了他的喉咙,说道:“现在你格外感觉到爱我了是不是?不想再被你纠缠。”男子咯咯的喉咙里发出几声,眼睛瞪圆了压根没想到,他跌倒在地。曾牡丹脱了外衣,就离开了,在巷子口还把头发随便一挽换了个发型,又掏出面纱遮住脸。 曾牡丹总是掩饰着怀疑,来到郊外,四周的山野也没有让她放松,她警惕着。然后她看见了一个男人,高兴的走了过去。那男人恼道:“怎么现在才来。”曾牡丹笑着服软恭顺的说道:“遇到麻烦人,把他解决了。我们现在就出发?”男子说:“好。马车仆从在前面隐蔽处等待着我们。”曾牡丹高兴的拉着他衣袖转了一个圈,男子也面带笑容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却说蒙恬在教间谍们格斗,他说:“在肉搏的世界里,是要用技巧说话的。现在你们捉对厮杀,给我看看你们的情况。”间谍们就厮杀起来,有的实力弱被摔倒在地,很重“哎呀”出声。蒙恬说:“没想到你们这么狠。”一个间谍说:“间谍是舍生忘死的游戏。”蒙恬说:“让别人舍生忘死高?” 蒙恬说:“等一会儿你们练习一个人用拳头随便什么方位攻击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注意身法的灵活,保证自己不跟对方正面硬顶,不容易被打到,同时切入对方的关键关节部位,攻击对方。腿脚也可以练习。”说着他比划了记下掌、勾手、拳的姿势,说:“自己用什么顺手用什么。” 蒙恬叫一个间谍上来攻击自己,他说:“你随便,攻击我,没事儿,想怎么攻击就怎么攻击。”那个间谍就上来就一拳,可是第一招就被蒙恬从他身外侧打到手腕,同时蒙恬脚下一绊,他就摔倒了。蒙恬说:“谁比较能打,上来一个能打的。”这个时候上来另一个男间谍,他拳打脚踢,可是招招不是打不到就是被蒙恬迅速的移动身体,打到关键部位,但是他努力做到及时收败招或者被打及时自保。 蒙恬说:“打的时候注意占据有利位置,以及注意力量的使用,发力的时候尽量找准自己体重的中心点,有依凭的发力。注意身体的平衡,比如这样,同时肢体也有向后拉的力,可以让自己不失控。一般不是中心点的发力虚招多。思想很重要,抓住对方规律,让对方受制。好了今天下午先练习这些。你们各自找能力相当的对手打吧。让对方的肢体失去作用,比如眼睛失去作用。” “但是还有个问题,这里有垫子吗?练习武术用的垫子?”一个管家说:“先生,没有垫子。”蒙恬说:“那派人今天下午先去买垫子。”管家听了说:“是。我这就派人去买。”蒙恬说:“买能把这个院子铺起来那么多的垫子。”管家说:“是。”就离开了。 蒙恬说:“打的时候要真打,真打还不能被打怕了,脑袋都不转了。有些人看到别人一摆招式,就好像真的被打趴下了。”有些人就笑起来。蒙恬说:“主动进攻一样可能让你变的凶恶没脑,要思考。好了今天就说这些,你们练习吧。” 一个学员问:“老师直接多告诉我们一些技巧吧,事半功倍。”蒙恬说:“常在河边走不湿鞋不行的,光看人游泳自己不去游泳没有那个实践,不行的。得先真打起来。武术,打的时候制对方的动,让对方被动,制肉体可以制肉体的不同部分,制精神可以让对方精神失去精神的作用。一般情况不能同时做两件事,精神和肉体其中一个必然有点被动,但是又紧密联系在一起。” 那个学员笑起来:“精神傻了肢体更容易被制,肢体被制了精神也无用了。制身体的重心点可以制吗?”蒙恬说:“这个不容易。一般人动,重心点定住了你,让人惯性动,精神才有时间去思考,指导身体动。其实重心点是力量发出的源头,如果重心点被制了精神指导可能来不及。愿望是好的,但是不好实施。” 那个学员说:“速度很重要了。”蒙恬说:“速度是一点点练出来的,练到最后打的时候好像没被发现打,但是你要胜利就要发现。有些人觉得自己练习到一定程度,那个程度就是一个成果,应该肯定和膜拜,这样到精神不要有。山外有山,练习武术的人也是追求无止境。”大家无话,蒙恬说:“捉对打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8.四十八 然后蒙恬就坐到一边去了,拿出一封信来开始看,有些女间谍本来想过来跟他说话,见他看信,就没过来了。 就见王兰写道:“今天天气晴朗。但下午我心情烦躁,都想冲动摔茶碗。我一直把我跟小雨的友情定位在亲密和普通朋友之间,原来她现在把我当成普通朋友都不是。我很难过,以后我会调整心态。我不喜欢现在武馆里帮忙,大家都挤在一起坐着,别人一会儿聊天一会儿又‘呼呼、啦啦,一会又‘哒哒’的走去倒水,根本静不下来,连带着影响、控制着我也受感染没法静下来。我的神经高度绷紧着,一直,我感觉自己快疯掉。” “是不是我自己太冷漠,所以反映在眼中的皆是冷漠,我没法忍受这些人的冷漠。还是我热情多了,看别人都冷漠?跟别人无法协调。这两天极度抑郁。痛苦起来什么都忘了做。小轩说我这是抑郁病好以后的间歇性发作。你是我的酒,抑郁的时候我就格外需要你。想你想到心乱,依然没法做什么事情。” “蒙恬,我虽然在家族里做事,没有出社会,但是家族里的事情就让我招架不住。在社会做事真难,各种人都想来霸道奴役一下,不服就被势力打压。奴役是多方面的。女人要懂得维护自己,就算不考虑很多,像男人一样先做事有点资本再说,也路很窄,甚至走投无路。很多女人都是卖了婚姻,跪舔男人的。女人哪个幸运,被人帮助多了,人们会特别仇恨她,女人付出多的,人们也是吃了好处更打压。” “你说人要能处理好否定,这些否定力量也要纵容存在吗?我真没有那个大将风度,我玩不转,我的感情受伤我就受不了。可是我至少有点风骨,不会跪舔谁。我觉得人类怎么站起来的,应该看一点点的进步,就是要给出否定,否定那些否定,肯定那些肯定。你们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了达到目的,黑白手段都用。你说自由、人性,难道就放任一些不好的情况存在就是好?人要站起来很难。” “你侄女小蝶是个老好人,零差评,人人都说她好。零差评是为什么?为了对大家好吗?也得到大家对自己的好?自己做什么需要别人证明,需要别人肯定?人生做好人,我看不用装零差评,或者说做到零差评。装或者做到差不多就行了,有点人的气味。你侄女,愿意对恶手段屈服和跪舔的人,是她的同类吧?也铁腕,展示自己的恶手段强,让别人屈服。” “你侄子那天对我说忧郁症就什么也别想,就天天吃饭上班,我觉得好像这样可以减少麻烦和痛苦,他说再跟别人处好关系,得到别人帮助,就能生活好。我跟他说的很不一样,我每天想的多,跟别人也没有处好关系的想法和处不好关系。但是这就是我,不想事情那么快乐在哪里?跟别人的关系这个我也想表面上能糊涂着过好就过好,可是我情感上忍不住。人家跟我斗是情不自禁,没事找事是情不自禁 ,我已经很忍让了。” “你说我遇到事情不能感性被击溃理性全跑掉,要正常,像没事那样正常去看待人事。可是我可能不喜欢带着旧经验去看人事,我觉得这样才能看到新东西多有新的思考,也有一点关系因为大家不得不在一个世界生存吗?” “让我生气的是现在还有人把我和黑美人相提并论,根本不顾及我和你已经结婚而且相爱。有些女人因为觊觎你,一直骂我,根本就不尊重我。黑美人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任了,你是老几本来都排不上号了,可是还是不断的把她和我们扯在一起,好像她还是你的情人一样。黑美人竟然还说命中注定要跟你相遇,即使让别的女人受伤也不在乎。就因为当初你对她一片情深似乎永远吗?我们要想个办法。据说她和她亲弟弟,她弟弟的媳妇讽刺她,她还说‘男人都是见惯了一种花便会无聊,你自己留不住他。’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她。” “蒙恬我是不是个争议人物啊,不是平常的性格的人。今天上午母亲找我说话,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问了也不告诉我,最后说让我学习做人。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大篇,又觉得言无针对,傻里傻气的。我看到你大弟板着脸走过去,没理我,有可能他告状,不知道说的什么。我想到这个就心里不舒服,怎么都抚不平。” “这些天像做梦一样,再这样待下去,青春就这么的消磨尽了,以这么不堪的方式。我现在办公室里其实事情也不多,就是管理一下饭菜、钱财、武器,很快做完就是喝茶看书想你想事情。” “大弟媳还说,我对生活没热情是一种病,病就让人厌恶。我说你身上病更多。她就生气了,说我装的雅。我说我怎么装雅了。她说比如你听的音乐都是雅的。我说我没让你非要听雅,你还让我非要听俗。我能理解这是要跟我亲近吗?大弟媳妇买东西总是挑来挑去,不知道选择什么,最后说就是因为自己穷丑笨,所以才这样。我真是很无语,我看她就是自己的东西不珍惜,还非要抢别人的那种,有病啊。” 蒙恬换个姿势又继续看,王兰说:“前几天家人去山里玩,我帮着拿猎物,没想到累坏我了,你都说的女人不能累。还有昨天,有人跟我闹别扭,破坏我的心情。我是想不计较的,可是实在难过。就因为我不要画师给我画像,让他画咱家里的猫,三弟媳就警告我说:‘你总是不一致步调,可能给我们家族惹事。现在论刑罚都是连坐的。’” “我也觉得连坐罪太可怕了。可是我为了爱你,就要缩手缩脚,讨别人喜欢。不过以前在家里,我也得那样。我为了自己生存,也得那样。三弟媳就不会给家族惹事?我会盯着她。连坐罪很不合理。就算同个家族的,别人犯错又不是我犯错,我为什么要被连坐。我真的不喜欢被束缚,我也没法成为规矩的人,我生活的没有积极性。” “其实我病了,这次是嘴巴烂了,并且受了风寒,寒热交加,心情又不好,瘦了好多,其实有点九死一生。我不知道是否真的九死一生,但是洗澡的时候水热到侍女都无法忍受,很严重吧。而且我没有多吃药,就这么熬过来了,因为你不在身边嘛。幸好我吃风寒药的时候,用湿手巾放在头上,才好起来。有点阴邪入体的感觉。那时候就想真没意思啊,还不如死了。可是想到你,赶紧忏悔。后来风寒变成发烧,医生说反而没事儿了,现在已经早好了。” “蒙恬我想起你的眼睛,左眼冷峻右眼温柔,都那么好看,像神话中的你,我希望我自己左眼温柔右眼冷峻搭配你。你眼睛的形状,凤眼,那么神气,我也迷恋,还有你看着我时候的眼神。其实你别觉得我特别不积极,我一定让自己好起来的。也许我该给生活做个计划。今天早晨我还在许愿,幸福的感觉很强烈,你不了解,是一种从苦难中走出来后的感觉,生命骤然开阔,重新鲜活起来。死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都不足以形容那种喜悦。” “我当时很开心,觉得这世间暂时没有可以羁绊我的。自由、快乐、健康、平和、翔舞。所以我许的愿是:不怕苦难。我真的爱上这种感觉,只有从地狱里走过的精灵,只有真正堕落过颓靡过坚持过而后浴血重生,才会真正的宽容、平等、体贴,懂得爱。可是这次重生不是靠我自己,是靠我爱着你得来的。我觉得我真的幸运,遇见你。忧郁、爱的束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克服的。” “想到你对我的爱,是即使失去生命也要保护我的,我就获救了。后来我想,我只是刚刚走出来,也许我应该在别人的眼光下快乐的生活一年,也许半年,增加一点人的元气,正视一下现实,再迎接下一个挑战。生病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跟人说话原来我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你,可是那时候我竟然没有爱上你,我记得那时候你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衫,头发很另类,我当时感叹,必须超越世俗的惯例,才有的帅气。可是那时候我对你甚至说不上喜欢。那我们后来的相爱是为什么?” “我还发现,有时候最可怜最没人爱的人会变成我最喜欢的人。总是看到他们的悲惨,心疼的要死。四弟妹说爱是不存在的,只是好像生病一样,或者是想象。你觉得是真的嘛?有时会恨你讨厌你,就像今天特别恨自己讨厌自己,越来越情绪化,昨天还高兴激情满怀,今天就要生要死黑云压日。我对自己无能为力。前两天我们还看了一出戏,有人跳熊舞,如果你能看到多好,那戏的音乐也抚慰人心。” 这个时候管家过来说道:“将军,垫子买来了,现在铺上吗?”蒙恬说:“铺上,晚上休息以后就收起来,白天练习的时候铺上。”蒙恬看大部分学员们还在刻苦的练习,小部分在边上看、议论,说道:“先休息一下吧。大家自己讨论讨论。让人把垫子铺上再练习。有受伤的别不在乎,让医生给治疗。”大家就轰的散开了,各自去厕所的去厕所,拿吃的拿吃的,干什么的都有。 蒙恬继续看:“看熊舞那天,有人以为我没结婚,还邀请我小酌,我以为自己是黄脸婆,没想到还有一点吸引别人的姿色。我想反正你也不在,我有些闷,去谈谈天,了解一下这个人也不错,好久没有跟活生生的男人好好聊天了。你会怎么想呢?呵呵,其实我跟他说了两句,就觉得好无聊,浪费时间的感觉。我的世界只有你,就是快乐,比我跟别人接触快乐。不过,蒙恬你再不回来我快要把你忘记了。” “各种事情太多了,我的脑袋也不愿意想事情,我开始没有感觉,有点像一块木头,好像废弃的人。感觉我需要休息,休息,好久好久。前几年就彻底掏空的感觉,掏空又掏空,好累。我一直想要解脱,包括爱你得到帮助,却还是麻木。而且爱也是有重量的,要人去背。” “我们因为真心和爱情走到一起,其实彼此有阴暗面又不愿意暴露和承认。其实我在感情上尤其会发怒、嫉妒、恐惧、自私等等,好多劣端。有时觉得我的心废了我的人废了,希望不会因此伤害到你。忘记问你好不好,上次忘记问,你生气了。我很好。我对你说的好像说事情少,常常说心情。我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我爱你。” “前几天不知道怎么,我会对别的男人也产生好感,也许因为他说话跟我说的如此契合,因为他唱的歌,因为他也跟我有相似的外号,也许因为他也喜欢茶和剑术,也许因为他不那么遥不可及,可是在心里他无法越过你,我入魔了,我爱你入魔了,你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他晚了,他有些地方值得我和你学习,喜欢他,爱你,唯一的你。好吗?好吗?好吗?我喜欢他的放低,并且不因此觉得我不够放低。其实除了你,除了家人,我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 “要说什么忘记了。可是我有时又怀疑,我跟你是不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休闲唯美派的,我什么派的都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休闲唯美派的。你会不会更适合找一个大家闺秀,人人都称颂的,我就没有那种贵族的优雅感觉。我只要不被人家说难看就满足了,也许我适合一个平凡的人。可是上天这么安排了。其实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不可放弃,没有什么不可忘记,没有什么可以伤害我们,包括感情。你会不会有一天考虑跟我分手,找别的女人。” “我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思想个性。我们可以假装没有互相爱过。我们各自相爱的人群似乎也不同。虽然那些人,好多人,无论我怎样欢笑,怎样与他们融洽相处,也仍然没有满足,甚至觉得彼此虚伪,不肯拿出真心。彼此的真心都无情又刀枪不入的狭隘。我以为融洽会让我幸福,我错了,我以为反抗会让我幸福,我也错了,我偷偷摸摸的满足自己,我还错了。我忘记了我能看到怎样的赤,裸真相,也许我为别人太多了,对别人也要求太多了。我现在把希望、爱、信仰,都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担心有一天这个寄托也会崩溃,对你是否也不公平。” “我真的很颓废。不过其实我现在也还是过的很逍遥。最主要有你总是能爱护我。我会嫉妒,我想到你和别的女子怎么,我就气,看到别的女子可能更让你欣赏,我就容易受打击,总之我有点变态。为什么这样?早上还想你想的心儿又痒又疼。蒙恬,其实我现在慢慢好起来,慢慢的跟别人相处好,任何打击、挫折、消灭、荣誉,都不能击败我。我其实信心也在一点点恢复。” 蒙恬没看完,又掏出回信看起来:“王兰:你想要离开我,调戏我吧?你觉得我离开,就失去和被失去了吗?还觉得自卑?你想要我说爱你?我说,要是真的你随便吧,你恐怕又不高兴了。你要好起来。人们争取爱情至少有两种,一种是看到好奔着去想要吃,一种是看到好觉得你值得我争取你,和我配得上拥有你的好。” “我告诉你,我是努力爱你的,我也是尽力了,你应该体会我的辛苦。你要是觉得爱我辛苦,我允许你少爱我一点,不高兴可以少爱我,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你觉得合得来就在一起互相爱,合不来得不到相爱就见异思迁没什么?我不能说你错。” “你说不怕苦难,肯定不是愿意受虐。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可以有能力去不怕苦难吗?不过如果你非要在泥泞里走,我也只得陪着你。不行找个借口换个环境,再想想这个环境,对这个环境熟悉和有应对办法。破蛹成蝶的快乐,总是迷恋这个过程,怎么才能更开阔?抑郁病,肯定跟人有关。” “我现在已经中年了,我以前也抑郁过,懂得绝望之中抗争,已经不觉得抑郁了。就算大雨淋头,躲不开就想办法吧,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在淤泥里前进,想要摆脱淤泥,搞出一片天。没有大雨和淤泥,那样不好吗?面对一个二愣子,你跟他们较劲什么呀。明白他们的意思,让他们满意就行了。也许有些爱是我没有照顾到你的,你告诉我。” “说真的战场上尤其想你的时候就需要女人,还有邯郸城里美女很多,跟老秦国不同,这里好多妓院,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色艺双绝,活泼会招呼人,你觉得我会不被吸引吗?想到你,我不会厌倦吗?呵呵,别担心,我不会厌倦,因为我爱你。其实我一个人在外面,自得其乐,也不寂寞孤独,就是没有你在身边,觉得有点单调,我就研究一下我的武器、阵法啊,也过的不错。” “黑牡丹是过去了,我们可以对外表达一下我们的相爱,以及说一下事情的真相。回去我谢谢小轩,我的好弟弟,帮助我开解你。小雨让你不开心,你就离她远点吧。至于父母妯娌,你就装装样子吧。或者你想要分家,我们单独出去住也行,跟家族保持一点距离。去宗教庙宇,别找人开解。” “别被连坐罪吓着,但是要考虑后果。连坐罪现在估计是不能取消的。弟媳如果对你不敬,你可以反驳,有理有据,让她道歉恐怕难就不要了。要是父母不公,我会帮助你。另外你说你小时候没爱上我,说明以前我们缘分不到。现在我们相爱,遇到问题是正常的,不要因为问题怀疑爱情,而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 这个时候管家走了过来,说到:“先生垫子铺好了。”蒙恬就收起了信,说:“好了。辛苦你们了。”管家说:“应该的。”蒙恬把回信封起来,对管家说:“我寄给妻子的信。在我的住处,还养着几盆山里挖的野花,有几个装着动物的笼子。你派人去把动物和花跟这封信一起,寄给我妻子。另外跟学员说说,一盏茶后上课。”管家领命而去。 蒙恬拿出一幅小画,上面是王兰身穿深绿色的衣服,头上简单挽了几下,斜靠在一个石头上,她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眼睛带点忧愁带点愤怒的看着自己。这是他为王兰画的。 第二天上午,政政来到学宫,进门见士兵们在把武器抱进院子里检点,然后放置仓库。政政说:“羌将军,这些武器落后的就熔了做成农具吧,也可以给女人们做些针、剪刀、做饭用的刀。”羌将军称:“诺。” 政政进了屋子,坐好,说:“我们说点国事。”冯去疾说:“禀告王上,王丞相跟我传信说,赵嘉率领宗族几百人逃在代地,自称代王,向东与燕国的军队会合,驻扎在上谷郡。为什么我们按兵不动?”政政说:“几百人没有什么威胁。汇报你主管的工作吧。” 冯去疾说:“有些人貉,其子要去奉养主人,不去奉养主人,要向主人缴纳粮食,否则即应没收归官。但是现在解放了奴隶,造成其子不去奉养主人不缴纳粮食,拒绝被没收入官,许多主人投诉。”政政说:“颁布下去,解放奴隶,就是所有奴隶,全部变成自由人,并且从官府领取土地财产。如果违犯法律,就可能还贬为奴隶。至于贵族的土地收上来的,迅速分下去,有贵族不满的让他们找官府,官府就敷衍拖着吧。有贵族反抗的,就出动军队夺取,并且把闹事的关起来。” 冯去疾曰:“诺。闹事的年轻人有,打砸抢,但是一般都是有家里老人支持的,背叛家庭闹的少。”政政说:“我看过两天,后天吧,我再办个尊老礼,还是在这里办。羌将军,你给我弄个老人名单,咱们按名单通知人,冯将军,你把那些闹事的人他们家的老人名单给羌将军,让他组织。”羌将军、冯去疾说:“诺。” 政政说:“打砸抢的,让他们赔钱。冯大人,我看到你发的公告,让人民忘记过去的不愉快,这样不行啊,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怎么能感觉到现在和以后秦国的好?要尊重历史,历史不能抹杀。”羌将军说:“让人民记住过去的不好,现在和以后的好,才有利我们。我们不如加大这个方面的宣传。让人民唱好秦国,感觉幸福。”政政说:“时代在改变,对历史的态度要尊重。我们要尽量取信于民,让人民了解这个朝廷在想什么干什么。让他们慢慢形成奔着善去的思维习惯。” 冯去疾说:“臣知道了。禀告王上,有赵王室幼女被亲叔叔性侵,她叔叔狡辩说她是自愿的不承认,本来答应作证的几个人都全家连夜搬离邯郸,不知去向。该幼女的母亲,喝了自杀,已经抢救过来了。赵王室贵族,群情激奋,要求严惩犯罪者。可是我们证据不足以定罪。”政政说:“证据不足?幼女母亲又没在现场,她的生死不能改变当时的事实。下令追查几个知情不报逃跑的人,抓到判罪,并且信用减分,纪录在档案上。证据不足,就多方面寻找证据。” 冯去疾说:“诺。受害人家属扬言想要雇人杀凶。”政政说:“那就可能是两桩凶案了。受害人家属如果不同意我们的办案方法,让他们提出意见,如果方法比我们的方法更好,我们就采用。尽量让人民懂得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此事可以扩大影响,发布出去,让公众也参与讨论。” 冯去疾曰:“诺。新增的各郡有些极端贫困,但是却拥有豪华的官衙房屋。我们想要给他们拨多一些钱,但是想到他们的官衙、富户都有许多财产,又觉得对其他地方不公平。”政政说:“是呀,官衙房屋也是财产啊。官衙房屋办成孤儿院吧,普通百姓聚会议事也可以借用地方的。至于当地富户,找到他们违法证据,就使劲罚。官府工作的人,什么待遇都只能是中等的,不允许高等。”政政说:“新增的郡减免两年税收,收取的少许税和建设花费对公众公开。”冯去疾曰:“诺。” 这个时候赵高禀告道:“禀告王上,名士们已经聚集完毕,在院子里等待。”政政说:“奏迎宾曲,宣。” 鼓乐声大起,政政亲自迎到门口,众名士们叩首见驾。政政说:“免礼。快请进。大家畅所欲言。”众名士起身,政政转身回到屋里,其他人跟着走了过来。在廊下他们扶着一根一根的柱子脱了鞋子,踩着地毯走了进来。 政政观察,儒家学士占了相当大一部分,这部分人走路的时候温文尔雅,踏着音乐节律走,而且走的比一般人慢比一般人步距短。按照儒家的观点,越是尊贵的人走路越慢越短。刚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有儒家学士和其他派别学士互相行礼曰:“久闻大名。”儒家学士表现的逡巡退让,呈辟退之容,或者拜揖之容表示敬服。 叩首的时候,儒家学士也都是行稽首礼,其他学士有行稽首礼,有行顿首礼。政政见他们都走了进来,一拜手曰:“请。”他回到自己座位坐下,鼓乐声停下。 就听一个儒家学士率先说道:“禀告王上,子民叫于越,刚才王刚越阶而入。”王刚说:“王上,子民刚才紧张,没注意是否越过了一个台阶没落脚,请王上恕罪。我法家的,不像儒家那么苛求礼的细枝末节。”于越对政政行礼说:“礼的作用在于可以去除人身上的邪恶,增益善的美质。是君子追求人格道德的途径。” 政政看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头显得端端正正一动不动,目光不游离不斜视不侧视,一点没有看向别方的意思,死死的只看向自己方向,但是视线又不敢高于自己上衣交领,不敢低于腰带。说完以后他目光就转向自己怀抱,表示尊敬。政政没有说话,片刻他的目光又稍微上移,似乎观察自己是否认可他的看法。 其他的儒家学士往往注视着自己的膝盖,不敢抬头。刚才进门的时候他们有的目光看地上自己的脚,有的目光看政政的脚,连政政的腿都不敢看。 另一个儒家学士行礼说:“禀告王上,子民叫蒋地,也是儒家学士。刚才王上用的迎宾曲是有瞽,这是颂里的一篇。昔日孔子大师在齐国听到韶乐,三月不知肉味,赞叹说‘不图为乐之于斯也。’乐,是表现一个人的情操,诗歌表达乐的内容,人们操纵声音的高低,抒发人的内心。人常听好音乐,可以陶冶情操,人心愉悦,社会就安定。在儒家看来,礼乐与刑罚并重,都是治理国家的重要工具。希望王上能重视礼乐的作用。” 政政说:“我也是爱乐之人。喂,其他派的学士难道没有喜欢音乐的吗?”这个时候一个墨家的学士行礼愤然道:“禀告王上,昔日墨子大师说过民之患有三: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可是音乐舞蹈都是歌颂贵族的,不能帮助万民得到温饱、休息,也不能让战争停止,还要搜刮万民钱财,用来造大钟大鼓等乐器。贵族听了这些音乐,自我陶醉,纵情享乐,也不去治理国家,墨家认为,这样的音乐我们是要反的。他们远离了下层贫苦的人民,是腐朽音乐。” 于越说:“禀告王上,墨家鼓吹下层人民才是主宰,远离上层精英贵族,是乱世的学派。君有君之威仪,臣才能畏而爱之。君臣父子上下,等级有别、有序、有礼,这样才能有事有业,国运绵长。”政政说:“不敢越级跟不愿越级是不同的。” 政政笑道:“饮酒。你们有人还没有吃饭吧。上饭。”政政举起了尊,众人见了急忙都举起尊,政政说:“这个酒是这里产的,芬芳美味,真是人杰地灵好地方。”众人好似自己得到了赞扬,都高兴的咧开嘴共同饮酒。羌将军拿着一个鸟尊给众学士们倒酒,众学士都行礼答谢。 另一个墨家学士行礼说:“禀告王上,子民是法家的孔喜,跟孔子有远亲关系,可是子民认为儒家实在不是好人。儒家只是不切实际。”于越说:“你说反话吧?儒家的学说是建国之基础。”孔喜说道:“昔日孟子大师认为人的需求高于野兽和野禽的需求,可是大家都知道秦国重视动植物保护工作,为秦国带来了利益。”于越说:“但是你敢说你的需求跟动植物一样吗?”孔喜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一个道家的学士说:“禀告王上,子民是道家的王丹阳,子民认为儒家和法家都只关注人的行为,不关注人的灵魂,并且态度是迕逆的。什么礼仪仪式,都是迕逆的。道家老子大师说,道才是人世间的真理,遵从真理才有国运绵长、长治久安。道就是混沌,道生万物。” 一个儒家学士讥笑道:“禀告王上,子民叫江童。老子怕女人而已。他说:‘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在他的心目中,肚皮和性是人赖以生存的根本。而且他还推崇的是女人的性。”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王丹阳生气的样子越发让众人觉得像女人。 这个时候,有人端着一方方陈馔,上面放着饭肴,放置在各人面前的案上。政政拜手说:“请。奏乐。奏韶乐,既然孔子大师说此乐如此之好,都听听。”赵高一摆手,乐人们便奏起了韶乐。一些舞女拧身出胯从一个屏风后鱼贯而出,边唱边跳起长袖舞,表达膜拜仰慕。 政政看到有人饭前洗手,洗完手才吃。有一个人没洗手,双手不停揉搓,没洗手就去抓盘里左边的带骨肉,吃完了扔在案上,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吃三口喝一口酒漱口。就有学士表示对他厌恶。政政看着自己面前盘里,带骨肉在左,肉片在右,谷物在左,汤汁在右,葱韭泡菜放在菜碟外侧。盘中还有一道煎炸的干鱼,鱼头朝前,一道烹煮的湿鱼,鱼尾朝前。现在初冬鱼肚在右侧,如果是夏天鱼鳍就要在右侧。政政洗手以后,抓起干鱼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又有人拿着碗碟上来跳舞,他们表达一种原始宗教的权威迷信,格杀勿论,也有乐器的声音沁入身体,不知谁主宰谁?都是叫人屏息静气的倾听的音乐,有不那样就似乎顽劣不恭。女人唱歌的声音不恭顺,跳舞的身体不恭顺,让人不知道怎么就烦。又有人拿着斧头上来,表演猎取猎物。这个时候的舞蹈和歌声变的鬼魅起来,就是不恭顺变成主宰。最后猎物被杀死了。 一曲罢了,一个法家名士说:“禀告王上,子民叫杨黄忠,是法家门派的。儒家利用传宗接代,鼓吹愚忠于家天下的私有制度,上古的禅让制被他们彻底推翻。他们都是夏启的徒子徒孙。”政政点头说:“我们要公平。启夺得天下这就是罪孽。罪孽怎么可以效法?不过我认为上古禅让制也是不合时宜。” 一个儒家弟子说:“禀告王上,子民叫郑顺,当年夏启得到天下,是因为他的能力。大家推举他的,他为人很好,得到了大家的拥护。当世诸侯都离开伯益到启根据地,臣子和人民也支持启。启即位以后,他还取名‘后启’,用‘后’字代表国王的意思,不争先。” 政政说:“让着,这是女性特点。说不定是害女性的吧。禅让制难道不是大家推举出来的吗?这个没有记载你自己恐怕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夺取政权。但是根据记载,可能的确他是个表现善的能手,也可能是装的,人民也被忽悠了。然后等到家天下的条件成熟,但人民没有反抗。因为他的王位是传给了自己的孩子,私有了家天下,不再是众人推举的了。国王变成独尊的,占有所有利益,而不是这利益是天下人共同创造的。他用了法律、暴力,建立和维护他的政权。” 郑顺说:“人心不古了,当世人心败坏到没有什么善了。可是有些人还在那里说人性本善,可笑至极。”政政说:“当今伪善还是很多的,但是恶肯定盗版恶强,控制小恶当工具,发展恶势力。” 又一个法家学士说:“禀告王上,子民叫崔梦,子民觉得世情就是恶,用善治理不好的,不是好药。没有什么善,都是伪善。”政政笑着说:“都是恶还要对着装逼,因为装是有用的才会装吧?不得不装吧,虽然恶是主流了,但是善还是有势力的。”崔梦说:“装逼比让别人看到恶强,还骗人善了。事实上他们心里想的恐怕是‘那个人善是个傻子,被我坑了。那个人善是恶。’” 政政说:“恶都这样。我们治理国家,就要知道恶怎么狠的,和有对策。比如奴役着装的你的意志来控制你的意志,操纵你其他,为他所用。就跟搞颜色一样,一层层提炼精神,只要是精神就能玩就能黑就能奴役。玩精神害人狠。” 政政说:“我听说这里有个有名的交际花叫张心,她被很多人打压,她自己怎么说的,她说她遭遇了霸凌,说希望大家只关注她的美艳和歌舞技,不要听那些说她坏话的。还说在这个场合混,遇到这样的世情也是很正常的。又说,因此她失去了很多表演机会,无法为大家献上更好的歌舞。她说她可以坚持下去,说她不会隐藏情绪,有什么说什么,她现在已经认识到了。有人就攻击她其实是很会耍心机。” 大家都笑起来。江童说:“她就是觉得她耍心机不够,耍不过别人。”杨黄忠说:“也有人为她出头,说不应该揪着几个事情就一直打压她。她自己说,遭遇的是打击内心的东西,当作浮云就是零的存在。”政政说:“善遭遇了霸凌,恶遭遇了恶报,都是被打压。听说有人在她表演的时候叫她滚,她还在台子上滚来滚去的,讨恶喜欢。然后人们对张心的讨伐停止了,因为人群是恶主流吧,吃这一套。听说还有些她的同类,跟着表演了‘滚’这场戏,装被打压和臣服于恶。” 杨黄忠说:“有一些人支持她。”政政说:“恶会支持恶,尤其觉得能掌控的恶。也会支持善,只要他能奴役善。比如说,善看到植物根在土里动,会让植物长,恶从善角度理解了善的想法,会害了善也害了植物根让植物不长给自己。要治理国家,恶多,早晚恶性循环。” 江童玩味的笑着说:“是呀,是要治恶。我会帮助王上治恶的。”政政说:“对,我们秦国是要治恶的。恶会拜恶,被别的恶坑了,还会觉得对方是神。恶就是恶,装被害利人只是装。善会带来建设和发展,恶只想吃害建设和发展高。”大家听了都领会。 杨黄忠战战兢兢的说:“王上,但是现在人类繁衍众多,是不是也有家族团结的作用。”政政说:“也可能远古时代,有些恶人没认识到什么是亲情,也不懂得玩家族团结互助的善。但也可能不是。”郑顺说:“现在各国混战,已经不是古时候。但是子民认为人类比远古时代是繁荣昌盛许多的,这有周天子管理天下的影响。儒家就是继承周的伦理,作用不能轻易抹杀。” 杨黄忠说:“那有人发现铁矿,商人把铁矿带给群众,促进了各地商业的发展。商人是否也应该占有天下永久?为什么商又被周推翻了呢?”郑顺说:“商被周推翻是天理昭昭。耕种让人稳定,稳定才有发展。商人就会到处捞取利益,根本不懂稳定。”杨黄忠说:“祖宗的规矩,可以改变。祖宗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他们自己也有改变主意的时候。” 政政一挥手说:“来个美人独舞。”这个时候上来一个女人,又有几个乐工上来演奏音乐,她就独舞起来,唱着信南山。有几个侍女端着水果、酒上来。政政看那女子表演完毕说:“羌将军,你表演一曲吧。”羌将军说:“好。”他给乐工要了木刀,上场表演了刀舞。 政政结束了聚会,回到宫里,听说石竹今天没出宫,先去了妃嫔们日常玩的宫殿,进去就看到梧桐身穿一身白衣在跳舞,她的眼波带着仇恨的感情,让政政看醉了。政政说:“梧桐,看到你心爱慕之,却没有肌肤相亲的欲望。” 梧桐就把衣服脱了一点,露出香肩笑。政政拉着她的手来到旁边卧室,梧桐呵呵笑着脱去衣服,只剩里衣解开却没有脱下。她躺在床上,双腿夹紧,双臂抱着胸脯,眼睛斜看着政政,眼睛里都是带着仇恨的观察。她的嘴巴异常饱满可人。政政看看她的肚脐,小肚子紧紧的,又看看她的眼睛,说道:“我真没有办法轻浮你。”上前为她穿起衣服,说道:“你真不喜欢玉环吗?”梧桐说:“蝉月要嫁给玉环。”政政帮她穿好衣服,她好像有点不开心,自己整了整头发,两个人走出卧室。 蓝荷也在,蓝荷说:“王上,孤松喜欢我,让我跟王上提议让我们结婚。”蓝荷淡泊的看着政政等待他的回答,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猫。政政说:“你喜欢他吗?”蓝荷含羞的点点头。政政说:“不如你嫁给玉环,蝉月嫁给孤松。”蓝荷皱起了眉头,放下了猫。蝉月急了,眉头也皱起来。蓝荷说:“为什么要我们换婚?”政政说:“我又改变主意了。婚姻是每个人自己的,我在这里乱思想。我答应了。”蓝荷谢恩。 梧桐走向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全金镶宝石驮元宝的貔貅摆件观看,不时的侧脸看他们,好像看莫不想干的人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个时候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灰蓝色乐工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行礼。梧桐说:“我找他们来教给我们唱歌跳舞。别看他们是男人,教女人跳舞教的不是一般的好。”政政看说道:“你们教唱吧,别管我在这里,我欣赏一下。”梧桐说:“唱个君子阳阳,我要学这个。” 那两个人便边唱边舞起来。唱完了,梧桐问:“王上觉得怎样?”政政说:“右边的那个唱的肚子好沉重,沉重的把灵魂吞噬了,盗版的好情绪。左边这个破嗓子了,是放肆的邪气的,容易让相对善良的人屈服。”两个男子说:“谢谢王上夸奖。” 右边那个大胆的说:“有斗志才能吸引人的注意,在表演的舞台上,要有有我才闪亮的自信,让别人听从自己指挥,围绕自己转,跟着自己做,爱自己,不论什么办法都可以用。如果谁感觉被伤害,顶多说句对不起行了吧。”政政说:“真是志向远大。” 蓝荷说:“我觉得左边这个乐工,唱的能纾解我心胸。”梧桐说:“男人都有不好,只不过哪个的好你更想要,哪个的坏你更不能承受。”政政说:“怎么你喜欢右边这个男人?”那个男人急忙头点地不敢出声。梧桐说:“他不好?”政政说:“互相满足恶欲才是人生追求?你们玩吧。赵高,你记得了,蓝荷嫁给孤松,蝉月嫁给玉环。跟红玉的婚礼一起办。该给多少嫁妆按咸阳王宫的标准办。”众人急忙行礼谢恩,政政就离开了。 到了石竹宫里,她竟然还没起床,也不让拉窗帘。政政走进了她卧室,看到她蜷缩在一张大椅子上,胳膊抱着膝盖,头发也乱蓬蓬的横出竖斜,好像一个新鲜的小水果,眼光无意义的看着政政。 政政说:“你愿意打开心扉。有时有些人自我保护过度,是恶。”石竹听了,抬眼看一下政政,表示理解,这理解给人感觉特别善良,也让政政放松。她有点放空但是潜意识还是在思考,有点想要放下疲惫的死气沉沉。政政说:“怎么又被什么打击了,你说人应该爱生好还是爱死好?”石竹感兴趣的转了一下身体,大半身体还是慵懒的靠着椅子,两个胳膊搭在椅子背上,莞尔一笑。 政政说:“如果爱自己,让自己活不让自己死,与爱对方,让对方活不让对方死,两者矛盾的时候,该怎么办?”石竹说:“如果不可以,一开始就应该不可以,不必走到那样一步。”政政说:“你觉得你的选择聪明,但是聪明为什么爱愚蠢。” 石竹没回答。 政政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玉。赵高说这宫里还有一批新玉。”石竹起身拉了拉铃铛说:“不知道,也许青玉。”政政说:“那我让人都拿来给你挑。”石竹站起来脱下身上的长袍,衣服从背后滑落,露出里面美好的身体。她的身体小小的骨架肉肉的,秀气的好像鸟儿。 政政说道:“应该点壁炉了。你因为爱谁不高兴。相思镌刻在你的眉间。让你难过的不爱你。”石竹穿上了一身黑色,上衣是黑色,下裳是黑蓝色,还打算披一件灰色外袍,这让她显得朴素而亲切。政政说:“给石竹换一身白色,要漂亮的衣服。”星月便停下了手,去找白色的衣服。石竹坐了下来。 政政看星月为石竹拿来浅黄色和其他几种柔和的浅色衣服,还有一件白色毛皮的外袍,政政说:“穿浅黄色配外袍。”星月给她穿好了,又拿来一串青玉圆珠项链戴到脖子上。石竹站了起来,华丽的衣服衬托的她美丽发光。政政看看说:“挺好看。玉最好不要送人,听说戴了别人的玉也是为别人挡灾。”石竹说:“咕咕鸟说,玉的确有灵魂,不过可以清洗记忆。我自己觉得如果真的,玉的灵魂应该得到像人的灵魂一样的尊重,轻易还是不要去洗它的记忆。” 政政说:“星月明天就生壁炉吧。”星月答:“是。”星月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把石竹的外袍上的毛毛照的一根根闪闪发亮。她走动的时候外袍拖在地上有种奢侈才能造就的美丽,这美丽不是谁都穿的出来的。星月过去为她梳理头发,打扮。 石竹说:“你没找到一个中意的女人?是啊,刚刚占有了一个国家,你应该放肆的享受一番才是。”政政说:“没看到我心里是谁吗?”星月点头说:“人要是吃了甜头往往很难不继续吃下去。王上爱良人才会只一次就罢手。”政政说:“其实我也会蠢蠢欲动。但是我告诉自己,我动了就更蠢了。我只是愿意人生偶尔犯犯蠢。” 石竹站起来,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看着政政,大眼睛里包罗万象,她的胳膊撑在桌案上,全身上下有种浑然一体的灵动和惬意。她身体内的果实结的累累,可是政政可以看到却不能动,因为必须爱情带来的新生命,才可以动的。 政政说:“我突然觉得也许同情女性,女性和男性就都看到有这点利益,就来挖、搞坏。黑啊。”石竹又坐下来,说道:“蓝荷养的猫,特别爱显露它的官,暧昧勾引人,它也是对人下菜的。昨天我看到它踩在一个侍女的鞋子上,看到蓝荷友好看向它,就竖起尾巴要尿尿,侍女过去踢它,它就跑开了,它觉得看来人不能让它这么放肆。” 政政说:“是。蓝荷的猫是个猫才,这样的猫容易成为头目,让别的猫听话。”星月拿着一顶假发帽子过来,假发上缀着两朵大的绢花,她听了说道:“就算它是猫头,猫也好多被主人关在家里,听它话也没法行动。”她给石竹戴上帽子,又走开了。石竹看着桌上的花,她的眼睛有种清亮,似乎瞳孔也比一般人更透明,能折射更多的阳光。 星月拿着水果、茶走进来,政政说:“根深蒂固的女人被男人占有的思想难以根除。也许女人自私的把自己只给某些男人,男人就占有了和还是自私高。”星月说:“我知道有的男人被别的男人揍的鼻青脸肿,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就爱虐待女人,看女人怎么办跟着学。”政政说:“看到恶人一身雍容华贵,你难道还想行善吗?” 政政说:“石竹,我让你主导这个社会的男女关系,你看怎样?人就是喜欢主导,你不去别人就去了。”石竹笑了一下,说:“我现在不想想。前些天还在战场,感触很多,现在却似乎不记得那些感触了。完全湮没在邯郸的层层楼房之中。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偶尔想起路上看过的几个穷人孩子的眼睛,纯净自足充满爱、智慧,就会觉得应该走好路,多努力。”政政说:“你的眼睛也像孩子一样。” 石竹说:“王上,我今天想去街上看看这里风土人情。听说邯郸还有一座庙宇,求爱情很灵验。听说相爱的人一起去求更灵验。”政政看着她说:“什么灵验不灵验的,有统计过多灵验吗?我还要看奏折。你想去你去吧。” 这个时候赵高进来说道:“臣和杨良人新挑选的厨师,我还挑选了两个车夫,王上过目吗?”政政说:“再说吧。”政政说:“你出门穿什么衣服?”石竹说:“等一会儿才出门。星月,给我挑一套低调点的。贴近人群不被注意,才能看到他们的真实生活。要不然把上次我们出去买的衣服拿来穿吧。”星月答应了离开。 石竹说:“我据说这个庙宇建设在山谷里,它附近还有一个湖泊,有人说那个湖泊的水特别蓝,就好像情人的眼泪。那个湖泊的水可以将过去的感情洗涤干净,让人重新开始,也可以净化情侣的情感,让爱情更坚贞。这个湖泊是祝福爱情的湖泊。我为你带回来一些水?”政政说:“小时候我还没听说过,恐怕是近些年才有的宗教说法?可见会多灵验?你带不带呢。” 星月走了进来,她说:“邯郸城内最大的玉器店诺言玉器店,据说就是所有的玉器都在这个湖泊里净化过的。”政政笑起来,说:“看星月这双眼睛,还用的着信诺言?”政政说:“我走了。”说着他起身离开了。 石竹和星月来到街上,在一处歌舞楼外面,看到台子上两个女子表演。石竹听到有女人说:“左边这个,是最近流行的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性感唇。” 两个人又坐在歌舞院对面的亭子里吃烤馕和羊肉,点了几个菜。几个玩的很傻的女孩嘻哈着走进了店,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叫小二,他们坐下都盯着石竹和星月两个人看,跟其他有些人一般,特别没礼貌的目光。 一个她们邻桌的女孩热络的对石竹和星月说:“你们是不是去过隔壁?我在那里见过你们。”星月说:“没去过。”那女孩又说:“你们在这附近住吗?”星月说:“是。”女孩说:“你们是不是在张大人府里做事的?”星月说:“不是。”就低下头不大想搭理她了。石竹也一直低头吃东西。那女孩才走开。 星月说:“她好像对我们很有兴趣。萍水相逢吃个饭,我们在哪里做事在哪里住,关她什么事情啊?她好像有目的。”石竹说:“这里的食物怎么炸的好像精髓都被抽取了,没有味道。”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过来送菜,她对两个人微笑,然后走开了。石竹说:“她对我微笑,我却没有记住她的样子。不记住一个微笑似乎是罪过。可是” 店里另一个女店员,上来送泡馍、饼和羊肉汤。星月说:“怎么有饼,要的是泡馍。”那女孩说:“饼和泡馍差不多。”好像为她们着想。星月说:“多事,饼带走。”那个店员带走了饼。星月叫了旁边一个倒水的店员说道:“羊肉另外来一份。”那店员说:“没羊肉。”星月说:“那怎么有羊肉汤。”那店员不言语离开了。 石竹有点畏惧的感觉,看着那个店员跟店里的主管,都有着相似的傲慢,那主管还有种盘算和锁定目标的坚定。好像他们是秦国人,要入侵秦国人群体的感觉。开始那个女店员有点善良,也许在他看来不够机灵,所以不配做外面招呼客人的活儿,那女店员刚才可能帮手,后来看到她走进里面去再也没见出来。石竹对星月说:“不要点多了。也许人家羊肉只做汤吧。” 这个时候一对夫妇在他们旁边坐下,那个妻子说:“你就是个跑腿的。”她一点没有鄙视他的意思,反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成功的男人看待和说的。她似乎从这个跑腿的工作看到了其他各种工作,和都能赚到的钱,全部划入囊中。那个男人面无表情不说话。 星月说:“诺言玉器店,很有名呢。”石竹说:“我们去看看吧。”两个人就随便吃了几口,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看到对面台上的女子唱的好像把自然美景搬到了这里,台子上的男子表现的不堪一击装悲情招徕女人的好感。星月撇撇嘴:“声音里的感性被害了,感性那块就缺了。声音里的理性被害了,理性那块也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9.四十九 两个人来到诺言玉器店门口,星月说:“我又看到了小草莓。”石竹说:“小草莓?”星月说:“甄西。你看他在店里坐着,看他的眼睛,里面都是物质。这种眼神,就是看到有好的物质,想要占有和享乐的眼神。还装那些物质高。” 两个人正踌躇进不进去,甄西却看到了她们,急忙跑过来,要给石竹行礼,星月说:“免了,在外不方便。”甄西说:“如果你让我任性一下,星月我会告诉你,我对你的渴望就是一夜动情,你会不会喜欢?自从你拒绝我,我的生活如此空虚阴冷。”星月说:“什么一夜动情,不懂。我要的应该不是那个吧。”说着拉着石竹就要走开。 甄西却追上来说:“星月你衣服后面有白色的一块。”星月以为沾了脏东西,甄西却又说:“没关系。”很热情的关心星月的样子。星月说:“我告诉你好几次了不要再跟我说话,你都当耳边风。看你这个猴子样。”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从店里出来,他跟甄西是朋友,以前常常一起吃饭玩耍,关系密切,相处愉快。他不知道石竹的身份,他听到星月说的,捏起甄西的下巴,很认真很真挚的说:“真的像猴子。”他的样子眼睛似乎滴着水,给人感觉好像虫子的肉体啰嗦的汁。 星月就拉着石竹走了。甄西也没有追上来。石竹说:“当我想到离开人群的束缚,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生活,我的心里就会涌出好多动物性的东西。说明好多动物性的东西,是被我保留不丢弃的。”星月说:“我们去庙里祈福一下吧。良人会感觉好很多。”星月自己拿出一个糖色刻着仙鹤的小玉说:“带的玉少了。”这块玉是她的脚链。 两个人在街上又走了走,又看到一个歌舞馆,一个女子在馆外高台上跳舞,旁边一个男人拿个小葫芦乐器,吹来吹去。石竹和星月听到旁边的两个士兵说话。 一个士兵说:“没有第一、第二美公主好看。”另一个说:“不就是两个娘们吗?”“你是吃不到。”“俺没那意思,俺就觉得俺家的馒头最好。”“你喜欢馒头多过喜欢美女?”“俺说的馒头是俺未婚妻。不过俺能离开未婚妻却离不开吃的。”“我不羡慕未婚妻,我羡慕别人给我灯红酒绿,给我宝石金银。那才是有很多真馒头吃。” 星月说:“肉馒头。肉馒头想吃肉馒头,不知道自己是肉馒头。”这个时候那两个人表演完了,下了台,又上了车,据说要去一个富贵人家表演。石竹看到有一堆小姑子围绕着马车,还有的往车里投花,原来都是喜欢那个男子。 小姑子们有的说:“我们追的上这马车,马在街上跑的不会有我们快。”车夫急忙说:“你们别追了,上次追的霍乐师想上厕所都不敢去,我们现在车上都准备一个便壶。” 一个小姑子抓紧机会对那霍乐师说:“霍乐师,听说你要结婚了。你结婚的那一刻,我的梦就碎了,碎在心里,扎的心里流血。曾经如果有人叫我霍夫人,我就会高兴的手舞足蹈转圈。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霍乐师说:“我的未婚妻就是我旁边的天珠。”那个小姑子说:“天珠姑子戴的玉白绿的好,让人真想一口吞下去。天珠姑子,我们不奢求什么,希望你可以像我们中的一个一样爱他。他奋斗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幸福,他很累,你要好好待他,替我们替自己爱他。”那天珠舞女面无表情,扶弄衣服乐器。 那个小姑子说:“你要知道他讨厌吃苦味的东西,讨厌吃肥肉,他不想吃你不要逼着他吃,不然他会难受生气,我们的心也会跟着疼。你要知道他喜欢蓝色,还喜欢橙色,因为橙色是我们为了支持他特意选择的颜色。你要知道他的生日是九月二十一日。你要知道他喜欢别人叫他小凯,还有大哥,我们叫他大哥的时候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要知道他喜欢吃粟汤,可是粟汤没什么营养,你要做更多有营养的食物给他吃。你要知道他喜欢夏天不喜欢冬天。你要知道他喜欢白姑子,那种狂热就好像我们喜欢他一样。你要知道,他喜欢安静的女孩,不要对他大吼大叫。你要知道他最喜欢的地方是家,你要给他一个温暖有爱的家” 霍乐师越听越高兴,可是她还没说完,天珠舞女恼怒的对车夫说:“我也有迷。怎么还不开车。”车夫说:“得嘞,这就开车。”瞬时,马车就跑了出去,把一群小姑子落在后面,那些小姑子一部分跟着跑,其中又有一部分逐渐的不跑了。 星月说:“这种男人就是长的好看点,会吹个乐器,怎么就会这么多小姑子喜欢他。”冷不丁旁边一个小姑子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不喜欢他是他的幸运。人的血都是热的,你的是冷的。”星月一听火了,说道:“你的血热的都成冰了。”那个小姑子一撇嘴,离开了。星月说:“我理解追星族就是一群想要跟偶像在一起,不成也不放弃的人。一般都愿意三心二意脚踩几船,偶像也是勾搭迷踩船多。”石竹说:“是很多单恋。”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说书的茶馆,有个说书先生从里面走出来,他对旁边的一个人说:“今天成功的把听众说哭了,傻逼们挺配合的,店主会给我更多钱。”星月说:“恶心。”石竹笑着说:“我们去庙吧。”两个人就离开了大街,往城外而去,有护卫远远的跟着她们。 到了城外不远,两个人走过一条小路,就看到眼前层层叠叠的山峦,秋色已凋落。很快他们来到了在一座山脚下的庙宇,庙前的场地上一些人,正被一些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请往场地边缘。原来这里要做法事了。庙里的术士穿着白色、红色的长袍,十分有威望的从庙里出来,好像是明珠被众人拱着来到人群中间。 星月打听了这场法事是为求风调雨顺,和石竹略看了一下,就离开了场地,去往湖边取水。两个人在水里洗手,看到有别人在水边谈情说爱,还有人在水里游泳。星月说:“我们不要取水了吧。”石竹说:“取点吧,回去给王上看,浇花。” 第二天上午,政政来到宫里,吃过早饭,来到书房,对赵高说:“赵迁和他的家眷们,这些日子怎样?”赵高说:“没有异常。赵迁的原配,甄夫人每天孝敬公婆,一般人比不上。”政政说:“怎么一般人比不上?”赵高说:“上食物都是举案到脸上,婆婆叫她她都小跑着赶去伺候。” 政政说:“小跑着表示地位低贱,她有必要吗?是不是她婆婆恶?”赵高说:“可能是。大家都说甄夫人对赵迁痴情一片,赵迁却狼心狗肺。”政政把毛笔放在一个檀木架子上的浅口玉碗里洗一洗,然后放在笔座上,说道:“把赵迁和甄夫人,以及赵迁最近亲近的宠妃、宠男、孩子,都叫来。”赵高曰:“诺。” 不一会儿赵迁和孤狼和一个青年男子,还有他的儿子赵璜、一个小宫女,还有另外两个女子来。赵迁还是一副雄主模样,虽然惆怅,还是机灵,心满意足的样子。赵高说:“各自报上名来。”几个人就各自报了。 原来那青年男子叫孤雪,小宫女叫小曲,那两个女子叫绿媚儿、白甜甜,是赵迁的贴身宫女。就见那绿媚儿华丽清媚,懂人情会勾引人的模样。那白甜甜懂得应变,有愿意跟人亲爱的大方,看上去不是随便的女人。 小宫女早熟,可是仍然有种少女的害羞,可能因为她此刻身穿露身体的衣服,一路被好多人看着,已经不适。此刻她对政政笑的态度十分开阔甜美,只是这开阔甜美中有报复之意。退下去以后她和赵璜站在一起,好像有种歹命来也看你怎么办的那种心计。 赵璜只是眼睛瞪的圆圆的,呆呆看政政,他的眼神里还有血丝,眼袋也大大青青的,他的嘴巴不时的裂开,好像想要别人吃他唾液。 政政说:“给我上点花草茶。”孤雪看上去有点昏寐、浑浊,好像在死人世界里爬出来,肉也硬邦邦的。 不一刻,就有宫女待在门口等待里面的人接茶,可是里面除了赵高没别人,赵高一时没看到,孤雪看到了上前接过茶,上给政政。 赵高检测了茶是否有毒,政政就喝了,他觉得有点异常,说:“这是什么叶子泡的茶,怎么这个味道?该不是给我喝脏水吧?”那孤雪说:“禀告王上,这是薄荷叶。清凉败火。”赵迁说:“这是我爱喝的茶。”政政笑了笑,捞出一片叶子吃了吃,似乎的确是茶的味道。 政政看着两个小孩说:“这么小的小孩就会拿捏眼神了。”他放下茶碗说:“换个别的茶。”赵高还没上前,孤雪又上前拿茶碗,赵高生气却没说话。孤狼嗤笑道:“也不看自己配不配。跳舞都跳不好,能跳的乱了节奏,也配给王上拿茶碗。别跌了。”赵高不会跳舞,听了更生气了。孤雪说:“我跳乱节奏,别人也跳乱节奏。” 政政笑着说:“反社会啊。自己做不好,就诅咒别人也都做不好。”孤雪说:“其实我是没心计的,才搞不清楚那么复杂的音乐。”政政说:“孤狼跳舞好吗?”孤狼说:“我给王上表演一段。”政政点点头。 孤狼摆出各种炫耀男人强壮的姿态,胳膊、腿不停乱动,白甜甜发出:“哦。”的欣赏的声音,也上前,手放在腰上,臀部一扭摆出个曲线形状附和孤狼,整个是高贵凄迷、倾城倾国的姿态。然后两个人便配合起来大幅度的跳舞。 过后,小曲和赵璜说:“我们也会跳舞。”政政说:“哦?跳来看看。”两个小孩就边跳边唱:“想做吞大象的蛇,不自量力说真的又有何不可,当天是空的地是干的,我要为你倒进狂热,让你疯狂让你渴,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我要无乐不作,不要浪费每一刻快乐,当梦的天行者。” 政政说:“停。各种头疼脑热,各种小刺枪。不走正道的小孩,被大人帮着催熟,颠倒人们的认知就是酷?贪婪的梦。”小曲说:“孤狼教给我们的。”这个时候甄夫人来了。政政说:“屌,胆包天。赵迁胡闹,你们委屈吗?甄夫人?” 甄夫人说:“我和他的亲事,是当年赵迁的父母给定下的。我尽到妻子的本分。赵迁宠幸的人也对我无礼。”政政说:“有些女人看着香艳,其实很坏,绿媚儿有没有欺负甄夫人?”绿媚儿说:“你只看到我的香艳,没看到我的泪水。我哪敢欺负甄夫人。”政政说:“你有泪水,跟我无关。” 甄夫人说:“我有时想,再坚持一下,也许他就会变成好。但是他却越来越糟糕。”绿媚儿说:“你要懂得放自己一条生路。“政政说:“人渣也是能豁的出去。”赵璜说:“我父亲不是人渣。我想只爱我父亲一辈子,想到他做我的父亲,而不是情人,我就觉得那样的生活太恐怖了。我的心就好像父亲的心,不,我的心是我自己的,我们的心纠缠在一起,长在一起了。” 政政说:“甜甜,你是为什么爱他?”白甜甜说:“我喜欢他。”孤狼对绿媚儿说:“我一直想说,你真是赵迁的一条最贱的狗。”孤雪说:“赵迁是吃软饭的小白脸,都是吃女人的。”白甜甜说:“甄夫人觉得赵迁对她有真感情,所以一直不肯放手。”甄夫人说:“他有苦衷。” 绿媚儿说:“不明白王上为什么喜欢梧桐。”政政说:“因为她有去爱,一个爱小厚黑的女人,嫉妒、狠毒,是正常的。她只是不敢骂赵迁和跟他分手。”绿媚儿说:“赵迁的什么阴谋被发现,会害死发现的人。我能活下来也是幸运的。”赵迁说:“绿媚,如果你觉得你过的不好,你也看看自己比其他女人怎么样。” 绿媚儿说:“甄夫人对我们这些被宠幸的人好,我们也只觉得虚伪。”赵迁说:“当年你为了接近我,背后给宦官钱让你做我身边的宫女,以为我不知道吗?”绿媚儿脸上是坦然和无动于衷。一般人见别人的那种紧张,尤其见国王的紧张,以及稍微有点做作,她都没有。 绿媚儿说:“我也不是被人当娱乐的。甄夫人才是被人当娱乐的。”她又对小曲说:“我当年奋斗了多少,才出人头地,我做宫女的时间比你岁数都大。”政政看小曲害怕了,说道:“别吓着小曲。”绿媚儿说:“当年我被人呼来喝去,后来我把别人呼来喝去。”赵迁说:“讨人喜欢是低贱的。我知道了如何讨人喜欢,就决定不讨人喜欢,让别人讨我喜欢。” 政政说:“赵迁,我想你可以问一下你的这些情侣,谁愿意跟你走,不愿意的,我想放他们自由。”赵迁对他的两个宠妃说:“你们愿意跟我走吗?”绿媚儿说:“王上让我走我就走。”白甜甜说:“如果你给我你的爱情,我就跟你走。我给了你我的全部。”赵迁说:“你没给那么多。”白甜甜红了眼眶。 赵王迁又对他的宠男说:“你们愿意跟我走吗?”孤狼说:“成者王败者寇,我现在是秦王的奴仆。不听从你的。”孤雪说:“赵迁你应该聪明点。做人不要不识时务。”甄夫人说:“我跟你走。”赵王迁说:“蠢婆娘,麻衣和丝绸的好坏都分不清,你只会让我穿麻衣。”甄夫人说:“我不求你任何,只要你念着夫妻情分,不抛弃我,我就不抛弃你。” 赵迁问小曲和赵璜:“你们愿意跟我走吗?”小曲说:“其实我穿不惯麻衣,我只穿得惯丝绸。”赵璜说:“我愿意。”赵王迁说:“我错信小人太多。”政政说:“因为你也不对他们好,不用委屈。” 政政看看甄夫人,她似乎身有疾病,说:“你就再找一个?他不会同情你。”甄夫人说:“其实他虽然以前做国王,也还是觉得常常被欺负。被人玩很被动。”政政说:“他只手遮天,占尽所有好处,也还是只看到自己被欺负,看不到自己欺负人,以及别人被欺负,还觉得能欺负人是快乐。而你因为爱他,一叶障目?” 赵迁说:“我以前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忘恩负义现在抛弃我。”孤雪说:“我是凭本事吃饭的。”孤狼说:“以前你多下贱,什么都肯做。”孤雪生气的说:“你自己还不是装逼,狗。”孤狼说:“我还对你颐指气使对你下坏绊子呢。”孤雪头看向窗外。 政政对甄夫人说:“你难道没有尝试过得到的获得爱情吗?”甄夫人没说话。绿媚儿说:“我离开了赵迁,找户人家嫁了,过体面日子。女人可以得到女人的帮助过的像样,我不就得到甄夫人的帮助吗?甄夫人傻。自从我成为赵迁枕边人,他就没离开我。” 政政对甄夫人说:“你后悔吗?”甄夫人说:“不后悔的。”赵迁说:“她自己傻。现在她又老又脱发,我更不可能守着她了。”政政说:“她为了谁变的又老又脱发?”赵迁不言语。政政说:“比他不差的男人不是到处是,怎么就认准他了。”甄夫人说:“因为嫁给的是他。也许我该重新考虑。”赵迁说:“你不肯给我更多。”甄夫人说:“幸好没给你。”政政说:“是没来得及给吧。” 甄夫人说:“我必须给更多的伤,才能提取爱。现在刑罚已经满了,我能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你的笼子没用了。既然不是爱,就让我们远离吧。年轻时候的爱恋,都已经如云烟,散去。是桎梏,也曾经温暖,受伤的鸟儿,飞进这个笼子,你把守着笼子门。因此拒绝了别人,飞不出去。如果现在有黄月季,真想送你一朵。黄月季的颜色就好像那天的阳光。” “还记得那天,我们都年轻,我在家里的花园赏花,你突然抱着一大抱扎好的黄月季从树的背后拐出来,你的笑脸比小狗更亲切。我闻着花香看着你的笑脸就醉了,希望我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你。后来你的所为像一根根刺扎进我心里,我都忍着,希望爱情能圆满。终究不得不承认现实,你就是要害我要害人。当年欺骗我欺骗的那么真。” 赵迁说:“我恨不得杀了你。”甄夫人说:“你还想杀了我?好多年没觉得黄月季美丽。”白甜甜说:“可是赵迁离不开甄夫人。好多人嫉妒她。”政政说:“因为她就好像他妈一样吧,因为她那里有好处没榨取干净。他需要吃甄夫人那里的好处。”赵迁说:“男人谁不是吃女人,别装逼。”政政说:“我要建设国家,就看看这些人有什么恶,然后有针对的调整社会,让它变的健康,就挺大工程了。”赵迁说:“没有谁更恶。” 政政看向甄夫人,她感兴趣的听着,脸上毫无怨尤,很轻松的样子。政政说:“甄夫人,你可以在宫里一直待到老死,想住多久住多久。待遇跟良人待遇一般。”赵迁却说:“霉妇,都是你为我带来的噩运。”甄夫人不甘心的辩道:“我一无所求,我的家族也都全心全意支持你。是你担心权力被我的父兄分走,他们一心为国,你却担心他们与你做对,过桥抽板。你背叛的很成功,至少我们都上钩了,你怎么还能指责我是霉妇。” 政政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上去打他几个耳光?”甄夫人犹疑的抬起头说道:“我怎么能打他?”政政说:“他是个骗子。他害你和你的家族,你不该打他吗?” 甄夫人说:“为了他好,我什么苦都愿意吃。我怎能打他?”赵迁说:“你不配享福。活该遭虐待。”他说着上前踹了她一脚,把她踢倒,踩住她的脖子说:“都是你这霉妇,让我雄风不振无法称霸。” 政政恼怒道:“你敢害她,我让你全家陪葬。速度捉下赵迁。”赵迁后退一步,赵高叫的护卫走了进来赵迁踉跄就擒。政政对甄夫人说:“如果你还对他好,我考虑宽大处理他。”赵王迁急忙挣脱侍卫,跑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胳膊说:“夫人,你快给我求情。”甄夫人流泪对政政说:“我还想对他好,不管他怎么表现,都曾经是我的男人。” 政政说:“好吧。我宽大处理,可以不杀你。赵迁,宽大处理就是给你一个选择权。如果你想要得到宽大处理,必须永远不得再接近和利用你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见到她你就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的,急忙远离她。即使多了解她一点也不行。你愿意吗?”赵王迁说:“愿意。就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我愿意。”甄夫人看着他只是流泪。 政政对甄夫人说:“你听见了。他永远也不会再搭理你一点,你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他不是有苦衷,是因为你还有用。”甄夫人心酸行礼称:“谢王上,草民定谨尊圣旨。” 政政说:“什么草民,我不是让你继续做你的贵妇人,看上哪个男人就嫁给他,我为你赐婚。赵迁你的福气到头了。你现在剩下的一点福气就是吃苦,是你妻子对你的余情为你争取来的。我喜欢你的妻子,所以愿意让她有这点满意。我之所以不杀了你,还因为是想要你看着别人享福。” 政政说:“赵迁听令,我将你流放到房陵,你的亲人朋友将无一可被允许与你联系,但是赵璜可以跟着你。到了房陵你就自生自灭吧。”赵迁急忙行礼谢恩,又对甄夫人说:“佩玉,从此我们就别过了。”又说:“王上,我的二娘?”政政说:“你的二娘她自己愿意跟你走就跟你走。” 甄夫人落魄脏脸的看着他离开。政政说:“怎么你还对他有情?”甄夫人急忙说:“他只是个过客。” 政政说:“就算以前过的不好,以后也是新的。” 孤狼说:“夫人是真的不会享福。”甄夫人说:“别人能吃的苦我也能吃,别人能享的福我也能享。”孤狼说:“绿媚儿抢走赵迁,你竟然不生气。本来你对她多么友好,不像主仆。赵迁也真下贱,竟然跟你身边友好的女人苟且。他专门爱吃窝边草。”甄夫人说:“赵迁带给我那么好的儿子。至于媚儿,她能降服的了他,他就是她的。” 甄夫人身体有疾病,显得有点没有力量,羸弱不堪。政政看看甄夫人说:“甄夫人美人一个,尤其眼神悄无声息的会说话,又慈悲善解人意。听说倡后杀了好几个儿媳?你们是她儿媳妇,又构不成竞争,怎么会闹这么僵?”甄夫人斟酌不知如何言语。 绿媚儿说:“恐怕就是构成竞争。倡后动辄不满,对儿子有种占有欲、控制欲,她儿子身边的人让她觉得不恭敬尤其枕边人,她杀个不休。也可能赵迁不是她亲生,所以她额外紧张。赵迁的生母跟她倒不成竞争,又不管事,被容下了。”政政说:“你们都不容易,其他人的事宜,让赵高安排吧。都退下去吧。”几个人曰:“诺。”退了下去。 政政说:“石竹、咕咕鸟她们在哪里?”赵高说:“还在紫雾殿聚会。”政政说:“我们去那边。拿着奏折。我累了,正好去休息一下。” 不一会儿,政政来到紫雾殿,就见石竹、咕咕鸟都在。雅珺也在,她变的有点野性了,身穿一件好多花朵的长裙,好像厮闹过,头发也有点不整齐,她本来是干净雅致的。小曲看着政政,她和桂花两个年纪相仿,所以立刻玩到一起。桂花张大的两个眼睛像两个黑葡萄,小脸红扑扑的。政政又看看小曲的脸,她的脸是长期不见天日才有的那种白。 政政过去看看石竹,她和星月在做首饰。就见一个银制镂空的小房子,可以打开窗户,可以把烟囱旋转露出缺口,她们放了两个宝石做的小小人在里面,一个蓝色一个红色。政政说:“为什么是小房子而不是装鱼的鱼篓?”石竹说:“鱼篓装鱼也不错,还有果篮装果子。”星月说:“我知道有种叫姑娘的果子,就好像这样,果实被网在里面。”石竹说:“我是怀着恶意做的这个。” 政政又看另一个戒指,好像一个草叶打的一个圈,草叶上一颗露珠可以滚来滚去,他说:“这是怎么做到的?草叶上有棱,这个”星月说:“别看这个草叶是向两边垂,可是中间是有凹槽的。”她拿起另一个草叶戒指,就见上面的凹槽不明显,但是好多小凹槽,就有许多小宝石在上面可以滚来滚去,靠近草叶尖和草叶打结的部分就停止滚动。她又拿起只有一颗大露珠的草叶戒指说,这个露珠下面被嵌在棱里。从上面侧面看不出来。” 政政又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银盒子,很薄,看上去像个银牌,只不过做成一个花瓣的形状,拿起来,一转打开,一面是小镜子,一面镶嵌着一个完整的宝石,宝石好像是月光一样散发着光泽,特别美丽。政政说:“还可以做成贝壳的形状。” 银盒子旁边,是两颗心形状的宝石,心上长着手,扣在一起就是一颗心,手可以解开,如果只解开一对手,就可以像翅膀一样的,如果两对手都解开就是独立的两个心。 还有一个被镂空金镶宝石五彩祥云套环绕的红珠子,红珠子上雕刻着盘古开天辟地的图案,星月拿个小木头照着盘古的嘴巴按下去,珠子心珠子肉珠子皮分成了三层,三个颜色是宝石的原色。 政政又去看咕咕鸟,她戴的耳环是孔雀尾巴上的毛,她胳膊上还戴着两串蓝珠子,珠子上也缀了一个银镶孔雀尾羽眼睛形状的宝石。政政说:“孔雀羽毛也可以当耳坠吗?”星月说:“咕咕鸟喜欢用动物和植物身上的东西做首饰。”政政说:“羽毛是有人感兴趣的,虽然是轻飘飘但也是有力量,可以带着某些人飞上天。” 政政看她桌上牛皮纸上写着:粉色晶石,有助爱情;金色晶石,有助财运;萤石,在夜晚放光,能聚光,有助认识自我。政政说:“金色晶石和粉色晶石除了颜色不一样,还有什么不一样?”咕咕鸟说:“因为它们爱好不同,所以就不一样。我写的这是别人说的。” 政政说:“做一个鸟飞机,人躺在上面,翅膀、毛捕捉空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好像在水里划水一样,在空气里划空气。鱼捕捉水呢,怎么做到的?人也会游泳。” 咕咕鸟说:“我喜欢海里的东西。我看到海里的东西觉得特别舒服。我要用海螺作个首饰,可以捕捉光捕捉声音,去到来源。就好像爱了一些痕迹,追着找到那个爱的人。或者用海螺的声音驱动空气和海浪,前行,让爱的人听见、看见。光会折射,声音会有回响,它们可以被捕捉。” 星月说:“就我们这种光棍,幻想帮助寻觅,也好像是自恋,或者被自恋的网捕捉。”政政说:“收起锚破开水才前行,离开土地破开空气才飞翔,挣脱存在划开黑暗,就见到爱人。但水和空气还有黑暗还是好好的。”星月说:“我”政政说:“渺小不是借口。” 咕咕鸟说:“还不是要爱人发现自己的存在相爱?怎么挣脱存在?”政政说:“发现存在相爱,挣脱存在寻爱,挣脱存在同时存在。”石竹说:“如果我追寻着存在的爱活着,发现了我爱上的是不存在的人,那该怎么办?”政政说:“不说了,我去休息一下。” 他来到旁边的卧室,谁知道一进去看到梧桐只穿里裤趴在毛皮上,旁边的壁炉里燃烧着火焰。她故意抬起上身,胸前露出一大部分,却故意装的毫无觉悟。梧桐说:“我最瞧不起那些装的清纯无欲的人了。好像对这个方面天真无知,让男人喜欢。真的天真无知就会被囚禁。” 政政坐下来说道:“你的样子像个搞艺术的。当一个人思考的时候,往往就脱离了肉,欲,就算她脱的光光的。其实卖的,两类人都吸引不是更高杆吗?”政政转身看看她,她已经侧躺在那里,腿也交叠,形成了凸凹曲线,政政说:“嫩嫩的,诱人。”他躺下来说:“可是我累了想休息。” 梧桐趴进他怀里,拿脸凑近他的脸说:“我无法让你硬起来吗?”政政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太深奥,深奥的不是平常可以搭配的。我自认不是爱糟蹋花的人。”梧桐说:“蝉月你怎么就答应?”政政说:“蝉月是思考人的机灵。你是个生手。”梧桐说:“那怎么深奥?”政政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说:“深奥就是单纯。”梧桐笑着看着他不说话,感觉到他有反应了。 政政看看她的脖子,仔细的看上面的纹路,还有皮肤的感觉,说道:“观看你会让我退火。你的眼睛里还住着别人。”梧桐就翻身离开了,说:“我也休息。”她就闭上了眼睛。政政闭目养神一会儿,起来了,还帮梧桐盖了盖被子,这才来到外面。 他坐下就看奏折,星月给他送来茶和水果,他边吃边看。第一个折子是上党郡一个原赵氏王族子弟杀死富商出身的妻子,打压富商,被害者的弟弟抢劫害人者,并杀人灭口。政政复述了一下,问众人意见。星月说:“贵族说一是一,不给你办买卖,你就办不成。”雅珺说:“人命关天。” 咕咕鸟说:“那人为什么杀死妻子?”政政说:“折子上没写明白。只说那人说是爱他妻子的。贵族目无王法,杀人也不在话下吧。可以杀就杀?说不定他老婆爱他,两个人合不来。”咕咕鸟说:“如果是真的那样,谁对不起谁,应该调查清楚。不过说不定恶斗?”政政说:“他说爱他妻子,可能是反过来。有些人爱另一个人种种被挑战人性底线。其实人爱另一人往往有原因,不知道原因的时候就会傻爱。” “不过一般人习惯把爱情当作战场。要在战场上发现真爱,不容易。有些爱不懂恨,不懂战场。有人爱和被爱深,有人恨深。”他想到了昌平和豆豆,又说:“夫妇之间的事情,就算可以作证的人,也是身边人,都是男方家的人,可能包庇男方。不好调查。” 石竹说:“我觉得同一个案件,可能不同的法官看法不同。法官也可能出问题,出问题就麻烦了。如果告状的人不满意当地法官的判决怎么办?”政政说:“层层上报。”石竹说:“如果告状的人觉得别地法官有更好的,为什么不能去别地告?”政政说:“其实也可以。争议案件由专门处理争议案件的审议庭处理,的确法官判决也有争议的登记记录。告状者也可以去别地告。不过这需要群众了解各地法官法院情况,了解了才好选择。” 星月说:“打官司成本可能更高,应该降低成本,不影响到生活,即使最底层农民,去别处也可以告。”政政说:“不错。不过要做到,可以做的事情多了,需要的钱也多。其实我们还教育法官尽量不要个人感情影响判决的,为了保证法的公平清洁,我们做了许多工作。” 政政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放在另一边,又拿起一本奏折,看了看说道:“本地的一个潘姓财主,年轻时候入赘原赵氏王族家里,夫妻二人情感不和谐。该男子出去找陪,睡女,他老婆闹起来,该男子跟老婆离婚了。离婚后发了大财,娶了当年的陪,睡女,还捐款给那些陪,睡行业的人,只要他们愿意去学习技术,另外他也捐款给做学问的学士,好多寒门子弟但是薄有微名的都获得他的捐助。冯去疾想建议给他个爵位,可是有人说他是炒作。还有人说,捐款给陪,睡女,是报复前妻,他捐款给有名的人,是拉关系。” 星月说:“捐,比不捐强,帮助弱势群体了,应该嘉奖。陪,睡行业不理解。”政政说:“你想想,有个帅哥,很有安全感,样样都好,陪人睡是不是更能睡的着,睡的香甜?另外,他捐款给人但是如果是恶钱控制着思想,要搞坏给我们填麻烦的。学士里也有爱思想的恶,可能因为掌握的思想多,搞坏多。” 星月说:“人尽可睡,该有多强大啊。”咕咕鸟说:“我永远无法理解有些人,随便跟个陌生人,不需要亲密感情,就去亲密接触了。”政政说:“你觉得危险,人家不觉得危险,人家觉得利大于弊。潘姓富翁还说,自己就是一个老实人普通人,从来没想过成为富翁。”星月说:“我觉得那潘姓富翁,说不定还是跟他前妻斗?可能追求自我成功。” 赵高突然说:“刚才有人告诉我,赵迁对人说,他和甄夫人还是相爱的,只不过不得不分道扬镳。”政政说:“这是恶的报复。不肯放弃害甄夫人。没榨取干净?尤其现在地位悬殊。”星月说:“有些男人喜欢女人把自己当神供,用尽办法让女人像教徒一样虔诚的爱自己。”咕咕鸟说:“那是魔。” 星月说:“我们到了邯郸,看看多少爱慕者把蒙恬等将军当神拜。将军们表现也不同,蒙恬将军远离,有的将军跟爱慕者上床。”咕咕鸟说:“有些人就是让你觉得很美好,像神一样。”政政说:“自己站起来就是人,跟神一样的人。”咕咕鸟说:“你们不懂。拜神是不由自主的。”政政说:“不知道谁的罪孽。” 赵高突然说:“赵迁和甄夫人的爱情,是男女相处的恶劣范本。王上我们要不要宣传一下,让大家都警惕。”政政说:“有什么意义?”星月说:“被骗呀。”政政说:“宣传一下也没什么。”赵高曰:“诺。亲情呢?”政政说:“我答应赵迁了。找别的亲情案例吧。” 梧桐走了出来,她唱起一首歌:“绵蛮黄鸟,止于丘侧。岂敢惮行,畏不能极。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她歌唱的声音,绵长优美,那是她的爱情,爱情夭折生命受损。政政说:“我看到一个园子,园子里好多树木,树木下面的土壤里,好多蝎子洞,洞里有水流出,水流到园子外,你想要抓蝎子。” 这天下午政政早早看完了奏折,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点心,乔装到城内各处巡视。石竹和咕咕鸟、梧桐等人叫了孤豹来唱歌。他唱了一个民歌那就是我,唱的都是熟暖肉的感觉。 星月说:“一般。”红玉说:“今天是唱的不好。”孤豹说:“你唱的更不好。”星月说:“对红玉颠倒黑白?”孤豹说:“红玉也爱这么顶着来。”红玉说:“我是一般别人说的不是事实,反驳。你是颠倒黑白。”星月说:“在玩语言游戏诡计。你还跟他好?”红玉没回答。星月无奈的看着红玉。 咕咕鸟说:“你唱的时候,不要把画面感带到我们思想里代替我们思想。比如故乡的炊烟,想一下秋天,草都发黄了,草秆都是黄的,那种感觉。站在原野里,亲切的感觉,故乡的泥土、草木,看到远处的炊烟,一片片房子,那些熟悉的炊烟‘那就是我,那就是我’,表达热爱之情,我化身在万千事物之中,我和家乡的万千事物在一起。” 红玉说:“他在城市长大,很少去乡下,可能不了解。”咕咕鸟说:“草不是凉的,你用自己体温去感觉一下,就会发现它的温暖,好像彼此是相爱是一体的。一个世界的。沙滩上美丽的海螺,美丽有内涵的,所以你可以表达的内涵多丰富,它吸引了你,让你着迷,而不是唱没感情的赞歌。”星月说:“他盗版你说的唱就没意思了。不过他选的衣服漂亮,可能他妈活在他身体里,帮助他跟外人沟通。” 咕咕鸟说:“每个人感情应该不一样,思考也不一样。就算你冷峭,未必没有人喝彩,只要真实的你亮相。”石竹说:“我不会唱歌,不过我听着,觉得有些唱法,烂大街的,这些唱法是一些表达的总结,如果唱的只是苛求唱法准确,却没有新的发现和表达,就觉得不算音乐,只是盗版。” 孤豹抬头看看石竹,她眼睛乌黑,也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己。没见过这样美丽的人,真是一个美人,真想时间静止,可以看久一点。孤豹看到梧桐摆手,心里想着退了下去。 当天晚上,众妃嫔们聚餐,赵高充满温情的把鱼肉都拨开来,方便大家吃,为大家服务的态度。石竹说:“分解行为,每一部分都了如指掌,都展现在眼前。人为了服务人,可以做的还能更精细吗?把残忍当成温情?如果把世界分解,不如把自己分解。” 吃完晚饭,石竹登上赵宫高楼,远处望去,隐约几座山在阴影里。天很高,风吹来,闻到初冬的气息。她看到好多宫殿都亮着灯。事实是许多女人都亮着灯,盛装打扮,期待王上能够降临,每天晚上都很晚有人才熄灯。 石竹睡着了,她做梦,一个腐朽的黑色骨架挂在干枯的树干搭起的架子上,那个骨架好像是一个自己,骨架快成一滩黑色的污垢,不过那骨架有意识,可以新生成一个人。只不过新生成的这个人很容易被李信吃。她拥抱这个新生的自己,可是彼此完全没有感觉。这个自己想去在一个大湖泊边上一个桃花林里隐居,又被李信发现了,就被吃掉了,又剩下黑色污垢,可以新生的那些意识也被李信吃掉了。这个自己在李信的肚子里无法复生,李信就到处吃人,搞很多破坏,世界越来越糟糕。 石竹梦到这些,就在梦里想要改变结局,让这个自己和李信在一起恋爱生活,然后李信又出轨去和别人一起,跟这个自己分开了,这个自己才可以不被攀附,慢慢恢复,逐渐的生长直到变好,以及发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信看到如果某个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跟王绾和王绾相似的人,他就领着新欢又攀附过来,以朋友身份接近,那个自己就会逐渐憔悴,逐渐的失去营养,最后零丁死掉了。可是李信和王绾等人,却根本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又找别的有营养的人去了。 石竹又想那个自己不要跟别人在一起了,一时间也无法作出好的选择,但是仍然被人各种伤害,严重到又挂在树干上晾在风里,新的这个自己还会被李信强,暴。李信身边的一个将领,跟他像比他楞,有次自己看到他对着地喷鼻涕,又清理鼻子。自己也受制于他,他十分暴力破坏,会导致某个自己也暴力,可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把这个人踩在脚底。那个暴力的自己希望人类毁灭,可是这个暴力的自己,有毁灭自己和别人的思想,就会跟另一类人纠缠在一起。那一类人是在恶里打滚生存的人。 石竹又梦到李信头上有条蛇,石竹觉得李信就好像蛇,如果忘记他就会头脑清亮,如果不强制忘记,就会被找到漏洞被蛇附身,石竹说顺其自然,结果蛇上身了。石竹拉下身上的蛇,说:‘去你该去的地方,草丛里野外,和同类一起过蛇的生活,和蛇交合。’结果蛇又跑回来,石竹说李信:“只是一个小孩。”可是李信不承认自己是小孩,身上带着蛇飞快的前走消失。石竹很生气说:‘那条蛇消失!’于是那条蛇就消失了。李信很生气,可是石竹也不知道蛇去哪里了。 李信附身石竹,石竹说:‘请你出去,离开我。’李信似乎有点自恋,石竹感觉自己脑袋僵化,失去灵性的自己,肉体也被攀附伤害,无法不被控制无法自由自在。李信想要跟石竹上床,石竹无法阻止,她不爱李信,他好像恶魔,意念像蛇一样侵袭、附身石竹,把元气都吸走。石竹觉得自己被控制在物质的世界肉体的世界,变的很丑,像乞丐难看又有点疯的样子,自己不是自己了。头脑也被性控制了,被性强,暴意志,心变的凉。有想要自杀毁灭的念头在血液里流淌。 石竹觉得自己本性就是爱,不是性和淫,她要找回自己。她想像自己好像一具白骨,上面黑色的污垢,一点点的低落下去,从她的身体上,但是头脑那里就很容易被黄色污染,李信等人是散播黄色污染的人,她很难制服他们。当黑色污垢低落下去以后,身体变的干净,又重新肉白骨,长出新鲜的肌肉,可是黄色污染,不知道怎么清除。可是她坚持遗忘还是顺其自然,不是办法,因为自己有些方面的存在完全被摧毁了吧。 石竹想要支持一些固守婚姻想坚持一世的人,结果发现这些人一般都中了淫,秽的毒,而且容易对非常现实又行为淫,秽的人好感。石竹想,一个人应该对不了解的保持敬畏,不理解不要随便否定,应该从好的方面去理解。石竹想要清洗记忆清洗思维,清洗感觉、感情,可是又觉得清洗不是好办法,也许会找到好办法。她想淫,秽的毒跟性,奴役有关,蛇跟精神被性,奴役有关。 第二天,政政到了宫里,照旧跟妃嫔们一处,自己看奏折,妃嫔们看书玩耍做小事。看到一份奏折说道夏无且还领着太医在邯郸附近的小村庄研究疫病,进展缓慢,很多人发烧咳嗽咳血死去,死去时全身发紫。他突然说:“我想去看看夏无且他们。” 赵高说:“王上,危险啊。”政政说:“应该没事吧。夏无且他们都没事。我作为一个国王,这么点小风险都不能冒吗?”赵高连连行礼,想政政放弃主意。政政却说:“我们去看看。让羌将军、冯去疾跟我去。” 过了一个时辰,东西都准备好了,羌将军和冯去疾也来到了宫里,羌将军斜背着一个虎皮背包,站在那里笑的阳光充沛的样子,冯去疾则严肃谨慎,意志就好像马车套的马的血肉一般,铁做成的。政政瞥了一眼一匹马,它的意志也很狡猾,会观察会思考,不过怨愤很大,是公马。 政政上了车,看到羌将军上了马,他的马上还绑着几捆绳子,不知何用,又不狩猎。星月说:“王上你担心吗?如果无法克服疫病?”政政说:“我没多关心,没特别感觉,一场疾病而已,像历史上的每场疾病差不多,就算把人类都消灭了,又怎么样,一般也不会消灭人类。我们医生懂得让病情不蔓延。” 星月说:“别人说发生灾难的时候,抛出几个被认为善好的人当祭品,就可以平息噩运,拯救人类,王上觉得是真的吗?”政政说:“也许是真的,不过我不会干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事情。”这个时候羌将军在窗口听见了,说道:“你很难过吗?”星月说:“我才不难过。” 羌将军说:“星月姑子,对男人是很难征服。”星月说:“‘征服’?我可没想着征服你或者谁,也不想被征服。征服似乎不管黑白。”羌将军说:“我怀念我屋里的娼妓,上床的时候像泡温泉。我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好吃,就不管下蛋的鸡是黑是白。”星月说:“下贱呗。”羌将军说:“小姑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把思想自由还给别人。”星月说:“你是想要独占思考权利?” 这个时候政政看到路边乞讨的孩子,说道:“石竹跟我提过,这些孩子好多都是被人贩子管制的,很可怜有的都被活活打死。他们走坏道的也多。我看看怎么处理这些孩子?传冯去疾过来。”羌将军便呼:“传冯去疾过来。” 冯去疾过来,政政对他说:“街上乞讨的孩子,有父母的送回父母那里,没父母的送去孤儿院。那些人贩子抓住惩罚,完善法律。另外,民间各种人的疾苦好坏,好的坏的,都要观察禀告。”冯去疾说:“诺。” 星月说:“一个人抓了我做乞丐,我找朋友来救我,结果朋友也被抓了做乞丐,还帮着坏人害我。我多了一个主人。主人还有主人。”羌将军说:“在这里,人命不值钱。老鸨打死娼妓,乞丐头打死乞丐,官差打死百姓,贵族打死奴隶,打死了没人理。” 星月说:“我听说,还有人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里贼多了说明丰收了,贼少了说明没什么可偷。”政政说:“贫穷若此。”星月说:“听说那些贼本领可高了,当面都能偷走你身上的东西。他们一定对人了若指掌。”羌将军说:“是啊,改天抓个贼来教给我,我跟着学学。”星月说:“王上你要派两个好人也去学学。” 政政看着窗外,有人成群结队的边走边祈祷,羌将军说:“我觉得社会的进步依赖科学,不过科学的进步不依赖清明的社会环境。人为了自私可以抛弃所有道德。”星月说:“清明的社会环境至少给人安全,不然整天打仗,搞什么科学研究?” 羌将军突然用方言说:“听说夜里一些坟场、供牌坊的祖庙,有鬼。有人看见的。鬼装人哭的很惨,人到了眼前它一转头,吐着长舌头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星月看着外面经过的供牌坊的祖庙,有点害怕。似乎感觉到夜里,阴湿,雾气弥漫,风也嗖嗖响,有鬼出现。然后羌将军又用秦语说:“不过我们调查了,是因为有人装鬼,他们觉得有钱又有善心的人才会被骗,人被吓倒以后,他们就抢劫。”说完他哈哈大笑。星月说:“我觉得有些秦人模仿这里人说话,有种自豪感优越感,好像这里人是丑陋的。” 众人来到了邯郸附近一个叫谭家村的小村子,刚进村,就有人戴着口罩上来下跪,说要检查。政政说:“免礼。该怎么检查怎么检查。不必通知夏医生。”就见他们先是把乘车和马具都用火燎烟熏消毒,又看众人穿的衣服,让众人把身上带的东西都拿出来看,有没可疑物品。 政政注意到他们穿的是特别的医生服装,并且在袖子上系着红袖箍。政政问其中一个人:“你们是专门在这里站岗的吗?”那人答:“是。”政政说:“我看到刚才有带蓝袖箍的抬着棺材经过。”那人答:“我们带袖箍的分红黄蓝三队。红队站岗,蓝队处理尸体、消毒,黄队巡查。夏医生给我们村子的人分成了四个隔离区,一个健康人的,一个刚生病的,一个重病的,一个将死的。四个隔离区的人,戴不同颜色的袖箍。” 政政点头,众人看到一些人抬着那些棺木,或者没有棺木包裹的尸体,在一片空地上放着,然后把棺木和尸体丢进低处坑里,放火烧毁。天气已经很冷,众人挖坑来不及就把低洼处当作坑了。就见他们还把地上撒上了熟石灰粉。 检查完毕,众人进村子,出乎意料的村子里并没有东西乱丢野狗乱窜,而是整齐干净,许多房子、树木、地上都涂了熟石灰粉。政政和众人来到健康区,有人说:“夏无且还在重病区。”政政说:“我们不要乱走动,等他回来再说话。” 政政和人交谈,听说:“开始患病的人不懂得,夜里把尸体就扔在村头、山丘,让活人染病。夏大夫来了告诉我们的,还让我们穿特殊的衣服戴口罩,我们有些人不听,把口罩摘下来挂在脖子上,又有好多人死去。大家才害怕重视起来。”那人拿出另一个口罩说:“这个口罩中间有药垫,可以消毒空气。夏大夫说可能空气也有病毒。”政政点点头。 那人说:“夏大夫说食物也可能传播疾病,我们吃的食物和水都是运进来的,检查无误的。我们用过的垃圾夏大夫也让跟尸体一般处理。”政政看房间里有火炉取暖,说道:“这里挺暖和。”那人说:“夏大夫说天气冷,人身体受不了寒,容易生病,所以让早早的就生了火炉。平时我们很多人家这个时候是不生火炉的。夏大夫还让我们定时洗澡,洗澡水有黄芪、花椒等药材泡过的,说是增强体质。”羌将军说:“黄芪贵重啊。”政政说:“都是国家给钱买的。要是疾病蔓延,有黄芪可能都没用。” 星月让人把车上的食物、医用布条、酒等都领走。这个时候夏无且回来了,他远远的就看到星月在好奇的左看右看,有时又呆呆的看别人搬东西,潜意识里思考什么。她以为自己不起眼,可是在夏无且看来,根本不是那样。星月也注意到夏无且,她眼神里都是好奇,还有警惕、犀利如刀。 在她的眼中,夏无且是冷酷的,笑容不容易散发出来,他的眉梢眼角也都是收敛,只不过收敛的不是杀气邪气,而是慈善,只不过这慈善就是让人觉得不等于没有锋芒。他的眼神也平和,但不羸弱。星月就奇怪为什么夏无且总是那么少情绪的感觉,有时甚至面对他都抓不到他的情绪。 星月突然恶作剧,对着夏无且嘟嘴,好像看到的是个骄傲又麻烦的人物。羌将军见了,来到她旁边对着远处夏无且的身影,也好像看凶恶的猎物要搏斗的眼神。星月走离他说:“我最讨厌别人绕着我转。”羌将军说:“那你喜欢别人背对你?”星月说:“脑残。”羌将军说:“就是。人一般都没有喜欢跟自己老是爱做对的。你喜欢被害?”星月却觉得他时刻在害自己的白给他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0.五十 夏无且进了屋子,向政政行礼,政政说:“夏大夫你在这里危险,自己也要保重。”夏无且说:“我给病人听诊都是背部听诊,不敢听胸部。医生如果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安全,还接近什么病人,病人就是疾病汇集体。情况再紧急也不能忘记这点。王上请放心。已经明令三申,可是最近又有病人偷偷离开这里,被士兵抓住杀死了。这也是我担心的,万一有个人跑出去,污染一大片,人是走动的疾病源。” 政政说:“士兵还不够吧,才会让人跑出去。”周围的病人说:“这里有吃有喝,什么都有,我们觉得很幸福。还有人跑出去找死。” 这个时候赵高走出去,不一会儿进来,禀告道:“禀告王上,我打听到这里有100个士兵守护,有好几个人跑过了,他们有的觉得被关起来是跟被别人区别对待,有的是出去见别人。”政政说:“再派200个士兵来,谁再跑抓住了先暴打,用刑具折磨,最后再杀死。折磨给这里的病人看。”赵高曰:“诺。”夏无且但垂头不语。 赵高看气氛有点沉重了,说道:“夏大夫年纪已经三十而立,竟然也不娶亲?王上你看我们是否给夏大夫介绍个夫人?”政政说:“可以。夏大夫看上什么女子?”夏大夫说:“还是不要了。习惯不同,在一起不会幸福。我是宁肯单身的,我既不需要被照顾,也不想照顾人。”赵高说:“夫人到底麻烦。我听说夏大夫除了医学,最喜欢两样,一是酒,二是妓院。妓院里的女人好啊,而且付完钱就走,多干净。”夏无且说:“偶尔。”赵高笑起来。 夏无且继续对政政禀告道:“王上,我想疾病横行,在有些重灾区建立一些人工湖和饮水池。其实我觉得患病的动物和牲畜也会传染疾病,不能让它们污染水源。这次谭家村的疾病我怀疑就是动物的疾病传染给人的,只是找不到确切证据,总之很多动物也都死了。已经死去的动物种类,我令人把活的也圈禁了,无法圈禁的就杀死了。正要向王上禀告,其他地方如果有动物无故死去,也要重视。” 一个群众说:“连老鼠都有死去的,工作人员都用鼠药杀老鼠。”政政说:“好。你尽管下令给士兵头目,让士兵头目转达给各地官府。”政政拿出一个上面雕刻有龙的玉牌给夏无且说:“你发出去的话就是本王发出去的圣旨,如果有紧急情况,你可以直接发布命令。此令牌只用于医学上的事情,注意不要被蒙骗,酿成灾祸。”夏无且说:“诺。臣尽量跟人多商量,尽量多汇报。”政政说:“嗯。” 夏无且说:“我想跟全国人普及一下基本的医学常识。比如垃圾不能随便倒,有人还把垃圾倒在道路上,垃圾可能是疾病传染源,应该有人及时清理,焚烧、填埋。还有污水,我们秦国的城市一般都设置了下水通道,最好污水也有专门的排泄通道。”政政说:“这个也好办。我们的下水通道一般是排雨水,分出几条线用来排泄污水就可以了。至于垃圾,让服役的人天天清理就可以了。” 夏无且说:“平时最好也不放弃消毒防疫工作,比如车马进城要烟熏火燎,例行检查。”政政说:“应该的。”夏无且说:“有些穷人喜欢把尸体随便抛掷在乱葬岗,也有的把尸体抛掷在人生活的区域,给人的生命带来危害。”政政说:“因故不能埋葬尸体的,要报告官府。乱抛掷,治罪。这个等你把医学方面需要什么法律,写个报告,帮助法律建设。” 夏无且说:“诺。但是一般有亲人的人死了,尸体是被亲人处理的,没有亲人的人死了,他们的尸体就被人乱处置了。要报告官府谁会给他们报告?”政政说:“是。人是社会人,社会人不是都有家庭的。可见靠家天下是不行的,很多事情除了用到家庭去处理,也要有其他办法去处理。孤寡老人本来就是领救济金的,孤儿都在孤儿院,没有亲人的成年人可以自己报告官府自己的生存状况,他们应该被官府严密注视,死亡也归官府简单处理。” 政政说:“我去看看病人可以吗?”夏无且说:“王上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很容易感染疾病。”政政说:“那好,我不去了。向大家转达我的问候,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夏无且曰:“诺。”政政说:“人和动物息息相关。关心动物的健康就是关心人的健康。只不过我们没那么多余力关心它们。人类对人类的罪孽已经让我们无法承担。我们的环境保护法也只是个大概表面。” 政政说:“人就是怎么说都无法认识到公德的重要。现在有人奏本,新增的好几个郡,法官不仅暗中支持捕猎等事情照旧,自己也和其他上层阶级去山里捕猎,却上报说抓了多少多少捕猎的人,不做实事,骗奖励。还有人说大家都这样,习惯了,不这样做人情也说不过去,别人会找绊子,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加快当地的繁荣富裕。” “我们又说哪个地方保护环境做的好就给哪个地方奖励,结果就听说当地官员要大肆花钱搞环保建设,还要强迫群众都放下正事参与进去。巡查官员一看,他们只是想要获得奖励升官发财,巡查官员建议我成立个专门的环保部门。可是我担心环保部门也被同化,怎么能独立于这个环境。” 羌将军说:“严惩。强行灌输环保理念。”赵高说:“就是个人事关系,人治人,把这个给处理好了,就解决一大部分事情。”羌将军说:“发现一起罚一起,他们在意利益,就让他们因此利益损失,他们不关心也得关心。”政政说:“其实环境好了就是利益,大家可以共享。”政政说:“你们说的都是办法。冯去疾,你跟李斯、王绾再商量一下,看看成立个环保部门。如果有贿赂,发现一起严处一起。贿赂的双方都要严处。”冯去疾曰:“诺。” 夏无且说:“有些人生活在一些环境不好的地方,比如垃圾场,他们却没有得到弥补。”政政说:“对。如果没有处理好垃圾问题,就给他们弥补。另外,立法不是闭门立法,几个人单方面立法,还是组织新增几个郡各个阶层群众参与讨论,发表看法,制定一个大家的法。”冯去疾曰:“诺。” 夏无且禀告道:“禀告王上,这里运来的食物也有不够卫生,比如熟鸡蛋上面有鸡屎,熟菜里有虫子,这事事关别人利益,而且是官家找商家专门提供的,我不知怎么跟官差开口。”政政说:“你手里有牌子,把他们的头目叫来教训都可以。” 夏无且眼神平和而锐利,说:“禀告王上,草民只是个医生,得罪不起人呢。我在这里也待不长,尤其如果这种情况是普遍的,会让他们格外仇恨我。他们背后都有利益团体,不定给我找什么绊子。”政政说:“我不是强迫你去做什么,而是你在用这个牌子的权利做你自己也认为好的事情。你有了这个牌子,不是被帮助解决问题的人,而是帮助别人解决问题的人,是代表我的意志。这个牌子如果你表现好,我就不收回来。你现在已经是太医院的人,不是草民,具体职务回到咸阳再讨论。”夏无且曰:“诺。” 夏无且微笑道:“王上,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去给人上课了。”政政说:“怎么还给人上课?”夏无且说:“我有些学生,他们以前没有学医,可是战争和疾病却需要很多医生。而且现在这里的疾病又发现新的状况,也需要跟他们说一下。”政政说:“那好,你去吧。我和赵高等人在村里转转。”夏无且说:“王上,有病人的隔离区务必远离。”政政说:“我在那些隔离区外面走。” 夏无且从屋内退了出来,唤人拿他编写的教材还有绘制的人体图画,到村中间平地集合。星月走近夏无且说道:“喂,严肃的人,我看到你就想要笑。我们带来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热肉汁茶,水果?”夏无且停下脚步,星月面露嗤笑的神色说道:“你是不是好多天没有洗外套了,外套好脏。”夏无且说:“我不是为生活享受而来的。我和其他人一样作息、待遇。再说这个外套我不觉得脏。” 星月说:“给你好吃的你怎么却拒绝。”夏无且说:“看到病人的时候,就会不像一般人吃零食消遣时间了。”星月说:“听说你喜欢酒色,也会不像一般人消遣时间吗?”夏无且说:“我喜欢酒色,偶尔怡情。”星月说:“撒谎吧?听说你会偷偷脱下医生的衣服,出去找女人找酒。”夏无且说:“嗯,怎么?”星月说:“那你不喜欢好吃的?”夏无且说:“我没那么多要求。 夏无且看星月嘟着嘴巴,似乎刚才跟谁不高兴了,说:“人应该不随便对无辜的人发泄不好的情绪。”星月说:“我是生气,正要向你说呢。刚才这里你们一个护理人员,跟我接鸡蛋篮子的时候掉到了地上,一个小篮子十几个鸡蛋就碎了。我说了她,结果其他护理人员来接鸡蛋,接连掉了八、九个小鸡蛋篮子。耍我玩呢?帮派狗,互相包庇,就不怕鸡蛋碎了,造成危害。这样的人做什么医生啊?估计给人看病出错,还会拿病人健康开玩笑吧。会不会一个医生出了医疗事故,其他跟着出,这样也算团结?” 夏无且一听气往回倒,说道:“小姑子,我们的护理人员有问题,我会批评他们,不会包庇。不过是不是他们的问题我要先调查。你跟他们吵架了?”星月说:“帮派狗,你怎么调查?跟我们的人调查吧,我们的人你是不是信不过?你要惩罚他们不称职。我跟他们吵架了就可以把鸡蛋给摔碎了一篮又一篮?这是什么风气?” 夏无且拱手不快道:“我看事实,不会盲目听谁说怎么就怎么。你说的是。”星月得意道:“我只是挑剔了下,责怪了下,没吵架。就因为这样他们就把鸡蛋摔了一篮又一篮。”夏无且说:“你说话有点不直接。你怎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鸡蛋的事情?” 夏无且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匹野生动物,说道:“你听不到你说话的声音。人的声音应该像血流一样,在身体里循环,在空间循环,而不是跑到一个地方受阻,还淤积在那里成沉淀,像用石头锤蒜一般。你的身体也真脆弱,好像一推就倒。”星月昂起下巴说:“你来推推看倒不倒。”夏无且说:“聪明人都懂得和谐,懂得让自己心情好,让别人自动友善。”星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青春鲜嫩的脸好像一个刚长成的小花朵,饱满多汁,她说道:“我不是聪明人怎么了?别人一起出错一起害是团结?” 夏无且说:“怎么会呢。我肯定调查清楚,风气不能坏。”星月说:“那好,你态度还挺好。看人说什么做什么要看看他们的目的,希望你不要被骗。”夏无且呵呵笑着看着她说道:“你生气起来像个犟小猪。”星月听了生气道:“我可不想在你眼中是那样一个形象。你觉得我丑?”夏无且说:“人们往往只挑选一个说法,比如美丑,没有说美丑一起看的。” 星月拿出一个柿子吃起来,说道:“这个地方的石头好多都是彩色的,还有檀香树,都可以用来做首饰。美丽的事物。”夏无且说:“哦?我没注意。”星月说:“做成首饰可以卖很多钱。对了你吃柿子吗?这是这次带来的食物。还有好多,护士拿走了。”夏无且说:“不吃。我让他们拿回来。柿子凉,身体弱的人尤其不能吃,会拉肚子,增加患病风险。” 他叫了一声:“小姚。让人把柿子搬过来,病人不能吃。你们也别吃。”星月听了呆呆的“这样啊”的表情,好像为自己的不谨慎而有点不高兴。小姚说:“正要告诉夏大夫,人已经在场地集合完毕。白板、桌椅也都搬去了。”夏无且说:“好。”他转头对星月说:“小姑子不要到处乱走,我去上课了。告辞。” 星月看着夏无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散发着一种温暖,也有冷酷,可是冷酷也让她觉得温暖。她想了想,跟上去看看。 星月来到场地远处,看到夏无且站在一个白板前说话,他说:“一个医生,一个护理员,责任是什么?就是帮助病人恢复健康。是有一定危险性的,疾病要消灭人,我们要抢救人。注意自己安全是应该的,不放心安全的,不想关心病人健康你可以不做医生。有些病人可以自己洗澡、洗脚、漱口的可以监督着他们做,病人自己不能做的,护士就要戴着特制的手套帮助病人做。一点马虎不得。最近有些人嫌弃不做,你就不要在我们的队伍里。谁不想做谁走吧。”便有几个人站起来离开了。 夏无且说:“病人是我们的同胞,要亲人一样对待。我们不能逃避面对危险。我们携手共闯难关。关心同胞苦难,就是关心我们自己。我们不能让疾病追着我们走。” 下面的工作人员鼓掌未歇,夏无且又说:“今天要表扬李小花,她是个好缝纫师,做的口罩又好又快。要批评张五,他消毒不到位,药物、器械摆放不整齐,还缺一样。还有耿紫,晚上值班打瞌睡,在给病人检查治疗的时候聊天而且没有顾忌。还有人偷取病人的食物,这些病人需要好食物比你多,你是健康的人,偷病人的食物还要脸吗?是谁谁站出来。”说着夏无且就发火了骂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政政和赵高,还有一个护士陪伴,在远处也看到了。那个护士说:“夏太医就是个性张扬孤傲了一些。人是很好的。”政政问:“怎么孤傲?”那个护士说:“跟我们一起是挺平易近人,可是一转身就不一样了。” 政政说了两句,赵高便走到星月旁边说了两句,星月走回来,众人上车离开了,离开村口的时候,有人又烟熏火燎了一番。政政看着地面上的一片落叶,干枯的被风吹着,又好似有了魂魄,在空中飘扬、舞蹈。风停,坠落。 出了村子,星月说:“医生好辛苦好危险,如果可以一下子就病好了就好了。”政政说:“那一下子得很多辛苦很多危险才能做到的。”星月说:“有机会我跟医生说说。我觉得让疾病离开人,到别到喜欢的环境去,也是一个办法。”赵高说:“有人说夏无且特无情。” 众人回到宫里,洗漱完毕,各人换了新衣裳,来到紫雾殿,看到红玉、鸾音、如雪也在。政政看到一个舞姬刚跳完舞,身体很有弹性的一块矗立在那里。 政政凑近石竹坐下来看着那个舞女说:“女人的身体怎么能弯出那么多坑弯。就是一块肉,贴近肉的脉动,抵死缠绵。”石竹听了轻笑出声,不知怎么回答。政政看没人在意,说道:“真想隔着衣服摸遍你全身,然后要了你,让你在我身下舒展。”石竹面无表情。 政政说:“不过我刚去了谭家村,担心染病传染给你,还是过些日子吧。”这个时候赵高和星月也走了进来,赵高问:“禀告王上,奏折搬来吗?”政政说:“准。”梧桐等人就要退下歌舞,政政说:“不必。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星月也过来收拾桌面上的杂物,看赵高要把奏折放在哪里。 政政说:“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石竹说:“梦见一个小孩把两根针扎在我身上,想要把我当宿主,想主宰我,互相变成对方的一部分,我使劲的拔可能拔掉了。两根针扎在我身体薄弱的部位。”政政说:“你没防备吗?”石竹说:“我就是防备不够。当时我放松了警惕,没想到防备。”政政说:“知道被插了,还叫被插吗?就是黑而已。”石竹说:“还是被插了呀。”政政不说话了。 石竹说:“还做了个梦,一只兔子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公厕门口跟一个守着收钱的老头一起坐着。我在外面走的累了想上厕所,拿出钱给老头,老头抢了我的钱,不承认收了我的钱,那女孩帮着老头说我搞错了。我说我找法官,老头才拿出钱给我。女孩神色灰暗,神情陌生,好像跟我有什么缘份,但是不心甘情愿的托梦给我的。可是原来老头知道我最近喂蓝荷的猫,猫食里有让小猫不能变成人的东西。他就没告诉我。” “梦里我给养的猫喂食,猫突然发狂跑了。当我追上它,它的嘴巴还有手脚、尾巴是猫的身体,其他部分是人的身体。不是彻底的人的。原来猫是可以变人也可以不变人的。这个小猫想变人变不成,我在梦里特别难过。好像如果我不给老头要钱,猫就可能变成人。但是老头如果知道这个事情,凭知道的给我要钱我也愿意,我不知道猫变成这样是我的无知,他抢我钱就不对。” 政政说:“我们应该执着,因为我们不想糊涂。你没错。是不是那个猫跟你思想在较劲,让你做这个梦,想让你认它的规则?”石竹说:“有可能吧。” 这个时候蓝荷的猫又走了进来,在星月那里脚下躺下,特别乖,没有防备心的躺在那里。孤豹和元柏上来唱歌。政政大声说:“孤豹你和红玉结婚了,要是愿意在宫廷里表演,可以去咸阳。其他人谁愿意去咸阳,都跟赵高说。”孤豹远远行礼曰:“谢王上。”孤豹就跟元柏合唱起来。 他们唱的烝民:“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天监有周,昭假天下,保兹天子,生仲山甫。人亦有言,德輶如毛,民鲜克举之。我仪图之,维仲山甫举之,爱莫助之。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四牡骙骙,八鸾喈喈,仲山甫徂齐,式遄其归。吉甫作诵,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 政政说:“元柏好像放不开,他的每一句都是跟性有关的,从性那里发出来的声音。”政政一摆手,孤豹、元柏两人退下去了。政政说:“如果你爱他,要看看他的灵魂跟谁在一起。男人都不大能接受失败,他也是。” 梧桐说:“其实孤狼和孤鱼有矛盾。孤狼喜欢红荷,而红荷喜欢孤鱼,孤狼就暗地里给孤鱼小鞋穿,没有几个人知道。”政政说:“红荷不喜欢孤狼啊。有些人,不爱对付情人,喜欢对付情敌。”梧桐说:“情敌是敌人,情人是爱人。” 政政看到石竹在挑选布料,要用来做荷包的,走过去。石竹说:“年少时我喜欢右边图案多些,秋天红色的浆果,沉淀又繁华的感觉,现在我喜欢左边,一朵朵小玫瑰盛开在清明里”这个时候梧桐又叫了舞姬上来跳舞,边跳边唱驷驖。 石竹说:“思想里装着你的思想,你的灵魂在我的灵魂里醒来,思想里装着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醒来。猫告诉我它是怎样,让我有吃不忘记它,我每次吃东西它看到都叫。” 这个时候小曲和桂花又跑来,两个人走进了屋子。蓝荷的猫见到她们凑近,跑到了旁边咕咕鸟那里趴着。石竹说:“猫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它发威的时候就是动物比谁凶恶,谁能咬死谁。它在意的只是吃的住的。”这个时候猫突然挠坐垫,还觉得它自己很男性。 星月上来送汤,原来担心天冷感冒,身体弱,又刚出宫去谭家村,所以做了香芹、生姜、野葱、香菜、苹果煮的汤水。那边梧桐说:“我们来个四美合唱如何?”鸾音说:“我今天嗓子不好。”咕咕鸟说:“我跟你们唱。”梧桐说:“我们唱个绸缪。” 她们四个人就站在一起,有的还互相搂抱着,唱起绸缪,仿佛都进入了羞涩的相会气氛。只不过如雪害羞的观看,更多沉默的感觉,梧桐带着自惭又希望的害羞的神气,红玉则大方表现自己少点害羞,咕咕鸟却掩饰着一点害羞。真是赏心悦目。 这个时候小曲突然说:“我的玉丢了。”星月说:“什么时候在哪里丢的?”小曲说:“就这里刚才。”星月说:“找找。”众人帮忙找了找,没找到。赵高却在靠门口那里盯住一个乐师说道:“杨零你起来。”赵高说:“刚才看到你走进去拣地上别人掉下来的羽毛,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 那乐师便慌张的站在那里让赵高搜身,果然搜出了玉,小曲说:“就是这个玉。”政政说:“随便的拿别人的东西。拖出去。” 赵高说:“是。”命人押走了他。 政政回到自己座位,拿起奏折看起来,问:“赵高,尊老礼安排好时日了吗?”赵高禀告道:“禀告王上,蒙恬将军去办特殊事情了,冯去疾大人安排的手下人,已经把此地老人贵族都请了,就安排在后天上午尊老礼。邯郸城内其他的老人,以及秦国的各郡老人,也都有官吏发放拐杖和设宴款待。”政政说:“拐杖我都没看到。”赵高说:“我特意叮嘱的,找的邯郸城内最好雕工师傅雕刻的,是质量也好的枣木拐杖。”政政点点头说:“老人的话年轻人会听,讨老人欢心不能用次品拐杖。” 政政看看奏折又说:“现在新增郡改革,用秦制,什么都流水化,最好互相学好。比如农村有城市的好,城市有农村的好。互利不能互害。” 当天下午,政政沿街走,在以前和桑桑听戏的楼子门口站了站,又去了小池塘边,在那里歇息,有护卫为他放上椅子。 当他回去老宅子,路上已经改变很多,老宅子里的坟墓也刚挖了一半多,因为天寒地冻,挖的进度慢。政政回到屋里看到桑桑的棺材,坐下,说道:“以前我觉得你不应该死,脱轨了。我不应该允许你死去。你死了,怎么竟然跟我无关?王玉为了他的孩子埋葬了你,我是为了自己埋葬你。希望真的真爱的泪水会让你复活,如果你不爱我,希望不会再跟我扯上关系。” “我会想要唤醒你吗?你非要爱世人,不能接受害,只想要爱。打破绝望不能靠希望,也许你永远都不承认。绝望让我坚定,希望让你死去。我很早就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我也不想把我的泪水流到你身上,因为我就是不好的是罪孽的,会污染了你。如果你肯托梦给我,我会很高兴。”这个时候护卫问:“王上,饭否?”政政说:“上吧。”护卫就离开了。 政政接着说:“真不想你就留在童年,我在就要你在。不知如何决定的事情,让他人来定就好吗?也许真的是情痛解情毒,每次想到你我都对世人变的宽容一些,因为想到你爱他们,可是对他们的恨也增加一些,他们让你死去。最近做了好几个梦,我只是一个普通又普通的男人,不多思、随俗、幸福。我真的累了,想要再见你,又不敢见。” “你呀你,太多我应该不喜欢的地方。你怎么会那么毫无畏惧,也许是我胆小?其实也不是,该不是你被吓过头了吧?死亡你都不怕,你怎么就不怕呢?你怎么会那么骄傲又那么谦卑,也许我曾经也是,所以会碰壁,其实也不是,你对人多么亲切真诚善良。你怎么那么缺少安全感和爱。哎,其实我也是。我想要忘记你,曾经,不知如何重新开始,迈出第一步已感到彻骨的冰冷。已经习惯了你,在对你的爱和被你爱里待太久了,其实就是短短几年而已。” “还有你怎么那么不懂得虚荣,我曾经也是。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我也是。这两天一直在想,你会对今天的我说什么?多希望我们如果相爱,是不被宿命囚禁的宿命。是我太贪恋你。我好久不想别的了,你帮助我很多。你听见我心底的声音吗?跟我在一起吗?如果你疼惜谁,哪个人,我也不必了解他们,对我没意义,我也会祝福那些人,如果你爱这世界,即使我讨厌,我也会祝福。只要你在梦中说一句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现在的我,我也不要把自己包装一番后换来你喜欢。至今对你的爱没有一个定义,也许不重要,血液一样永恒于我的生命,虽然别人却伤我到骨髓。你死了,我死了一半,又换来多一半的新生,我的身体留在这里,我的心我的爱没了。其实与你相爱很甜蜜,不管多不承认都没办法。不爱的人就放开,不要管了,好不好。”这个时候护卫领着御厨来送饭,政政看他们把饭菜摆在桌上,离开,却没有动。 政政说:“为什么要对别人好?待人以诚,人反相辱。你肯定高兴才会那样做,你没告诉我的是什么?可是你不知道你离开了世界就荒芜了,而你不在乎离开。你要的是什么爱,追求的是什么爱。可能真是被骗来人间的。人间没有你要的爱。我觉得我病了,疯狂加疯癫。今天又看到死去的人,像个玩偶,躺在地上,脸被盖着,全身发紫,石头一样。我还是很嫉妒他们可以那么平静的那么置身事外的光天化日躺在那里。” “有人夸赞我是圣明君主,我看到魔鬼的眼神阴郁、邪恶,他嫉妒,这个人不知道以后要承受多少痛苦为他今日之所为付出代价。我想起小时候我说你漂亮,有女孩嫉妒的说,每个女孩都漂亮。我说我觉得桑桑最漂亮,没觉得你漂亮。她被打击了,她凭什么来跟你争宠啊。还想要你也认可,可是偏偏你真的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美丽,当然也看到丑陋。我一向刻薄,对人对己都不留余地,我对你的态度惹来不明白的你不满。”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有看到你平静又美丽的样子,心情很好的样子,自己的不开心才会烟消云散。如果你承受的苦难多,难道你爱的人就会减少需要承受的苦难吗?石竹就那么认为,她总是不自由。你也是吧,爱不是束缚的。你那么平静的走过荆棘,还当成是修炼心性,有时觉得一切都毁了,也毫不在乎的从头来过,从头开始修炼心性。坚持会有什么回报吗?即使有,不公平。你付出的应该你自己得到。你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爱’,可是你的坚持对于你有什么意义?” “大业是一定要完成的。我的心变的特别狠毒,早不是我原来的心,我不知为何会这样。我也常常脾气很坏,动不动就愤怒,说话没好脸色,让别人不高兴。你都离开了,我也对爱自己都无所谓了,我也不爱人类,怎么上进?谁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可是我越这样越有时候觉得不快乐的想要死去。今天看到谭家村好多人生病还激情和新鲜兴奋的样子,我觉得其实他们也挺幸福的。你渴望这样的幸福吗?不生病的时候他们那么坏,是因为获得的关心少吗?” 政政说:“我现在脑袋不想动,眼睛也不想寻找,观看,耳朵拒绝声音,嘴巴也机械,只有胃,饥饿提醒我它有活力,可是我还是不想吃饭。我也不想见到谁,只想一个人安静,只想在跟你有关的地方安静待着,只有这样才有兴趣。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幸福。我们缘份不多,也许上帝看我太可怜,所以让我认识了你,我从你身上学到的很多。我打算在山庄里挑一些你会喜欢的人,看护山庄。” “我有时宠幸别人,想到你也喜欢他们,尤其是美好的男人,不觉间心柔柔的就会化开来,想着你跟他们是可以很般配的。只要你幸福,我可以放开手。我是这么霸道吗?有时只觉得自己保护你才安心,只有自己才跟你相配。我应该离开你远点吗?让自己更重视现实的爱?你一定又在叹气吧,我一定又说话不算数。今天在小池塘边,看着周围的植物,心想也许它们有它们的苦,不比我少。我应该知足吗?” 很快后天上午来到了,政政来到宫里,略微歇息一下,看了看奏折,说道:“这里的商人现在赚钱少,忿恨的很。可是国家是全体人的国家,财物分配不能只是商人说了算。我看我们定个什么标准,不适合从商的让他们改做别的吧。” 赵高没回答,片刻禀告说:“这宫里以前有每年进男童的习惯,养到一定年岁就做阉割手术,因为男童年纪小,用麻绳把根部系死,既不影响尿尿,还能阻碍生殖器的发育。如果成年人做太监,阉割手术,死亡率高。”政政说:“废止。赵宫做过太监的,检查人品没问题,可以留在宫中。” 赵高说:“是。王上时间差不多去学宫了。”政政说:“今天的音乐准备的怎么样?”赵高说:“音乐、饮食,都是精挑细选的。”政政说:“去享受一下。”政政懒懒的终于起身去学宫。 来到学宫,院子里摆满了席位,没有几个席位空着了。那些老人坐在那里互相交谈,嗡嗡的声音,政政也没招呼他们,直接被引去了旁边屋子休息。学宫的负责人对政政说:“禀告王上还有十个席位老人没有到,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了。” 政政说:“八十岁以上的老人,今天不来的,都准备好飨食之礼,亲往致之了吗?”那负责人说:“今天专门派人亲往致之,大概当天就能全部都送到。”政政说:“为国事捐躯的人的父母,不可遗漏和怠慢一家。”那负责人说:“诺。”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禀告王上,十个人有一个人生病,另外九个人全到了。”政政说:“那好,我们开始吧。”赵高就出去说了,外面鼓乐声响起。 政政走了出去,但见眼前按照国老、士以上老年贵族人员,士以下致仕退休人员,死政之老,分成了四部分,四部分里又按照年龄50、60、70分成了三部分,他们每个人面前都已经摆放了一柄蛇头或者鸟头拐杖,还有一个红木凭几竖立在案旁。 他们面前的案上摆放着食物,五十岁的人面前案上都是精细的食物,六十岁以上的人面前案上肉更多,七十以上的人面前案上有两样菜是御膳水准的。但是每个案上都有一个火锅炉,火锅的火既可以暖身,又可以上面放着肉和菜。 礼乐声暂停,政政向老人行礼,老人们也都颤颤巍巍的起来还礼。政政说:“老人家都请坐下不必行礼。五十不从力政,六十不服兵役,七十不为奴,八十不加刑,今天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个后生晚辈,老人们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但可教训,不必把我当君主对待。” 老人们欢乐的跟随政政举起酒杯,政政说:“这酒虽然没什么劲道,是为老人身体健康考虑准备的,如果有能喝的老人,但可再叫劲酒。祝老人们福寿绵延。”老人们高兴的说什么的都有。众人饮了酒。 政政说:“但请享用美食。”鼓乐声又奏起,政政亲自割取烤鸭上的肉给老人们吃,他挨个桌子送鸭肉和美酒,敬老人酒,听老人叙说种种意见。 政政看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没有穿丝帛衣物,知道他们困苦,说道:“赵高,没有穿丝帛衣物的老人名字记下来,每人送两件丝帛大衣去。”赵高行大礼曰:“诺。” 那些老人有说自己孩子不孝顺,有说家里丢了东西,有说谁欺负他们家人,赵高让人一一都给记下来,待处理。还有老人说爱喝酒家里人不给酒,政政说:“老人家的家人是担心酒影响你健康吧。”老人点头,政政说:“我们有种好酒,度数不高但是异常醇美,给老人家几坛。以后可以到御酒供应处购买。老人有这个特权。”老人高兴的咧嘴笑了,说道:“那好。”赵高曰:“诺。”又对后面的人说:“此事报给御酒供应处。” 有老人牙都掉了,只喝粥,吃鱼肉。政政令人另上了鱼羹等几种羹,换下了肉等他们不想吃的。也有的老人跟政政说年老,不想去咸阳,想要留个孩子在身边照顾自己,政政也准了。政政说:“只要老人的心愿,法官考察没疑问的,你孩子想要留两个也行。传旨下去。”赵高曰:“诺。”有老人说:“怎么没龙舞?”政政说:“吩咐下个节目是龙舞。”赵高也传下去了。 政政走了一圈,回到自己座位,也坐着饮食,同看节目。最后,仪式结束了,在送宾乐中,政政命人把所剩俎实给老人们带走,另外又每个人给带走一些食物,政政看有一个烤鸭、一摞干鱼、一些香菇或者韭菜等这个时节不常见的蔬菜,还有一坛上好的酒。这些蔬菜以前都是供给赵迁食用的,政政想,反正也吃不了那么多,而且很快离开,就令人给老人们分了。 政政没有回宫,让赵高给他买了套普通男装,买了顶灰白色夹杂的假发,上街去逛了。开始还戴着面纱,后来面纱摘下来看人没有特别注意自己的,就不戴了。 走着走着,政政看到一个男人挽着一个妩媚的女人,从旁边经过,他被那妩媚的女人吸引,多看了两眼,谁知道看到他们在不远处停下来,那妩媚的女人叫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苦丁”,一个看上去气度大方的女孩转身应了。 苦丁对那男人说:“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为什么说要跟着我离开邯郸?”那男人说:“她只是一时陪我。”苦丁说:“我不喜欢插入别人的感情。”那男子说:“我立刻离开她。”那妩媚的女孩说:“我们是一时在一起玩乐。”苦丁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你一定会怀念随时换女伴的日子的。” 政政看过去,苦丁旁边的女伴爱打扮,看上去馥郁芬芳,头上一边扎了一个蓝绿色的绢花还装饰着金叶子和羽毛。政政注意到苦丁的身体很瘦,就是黄毛丫头的身体,她穿的衣服也有点旧,有点发白的土黄色,样式也保守,领口很紧密的还扣着扣子,不过衣服上有些褶皱,增添了一点可爱。 就见那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看到不远处一个女子的身影说道:“苦丁,小姑子,告辞。”便离开身边的女子追上去那个身影,拍了她肩膀一下。一个女孩转身无目的的看过来,那女孩脸色苍白而失色,好像等待在岁月深处,为情侣祈祷的女孩。她很听话,是愿意守着财物天天待在家的女人。那妩媚女子也不以为意,走上前去。 苦丁和她女伴便慢慢走,苦丁说:“这集市上多少我不需要的东西啊。我不只一次这么感叹。这集市上的东西多么精美啊,样样都精美。”她女伴说:“地摊上那些也精美吗?”苦丁说:“在我感觉货物样样都是美好的。一个人不需要别人也可能需要的,每个人需要的不一样。” 她女伴拎起路边店外挂的一个很沉的毛皮包,翻出来口袋说:“这包装不了多少东西,拿着沉,也没多好看,价格又高,实用?”苦丁说:“在过去的时代,在贫穷的地方,就是精品。”她女伴说:“我买回家做坐垫也是实用的。人不停的需要更好的财物,为什么不需要呢?商人怎么会不需要呢,商人一般都是更需要,自己需要,也希望别人需要。” 苦丁说:“钱能衡量商品。我不会看不起低等商品。我记得过去穷,30个钱过半年,什么也没耽误,还养胖了自己和家里人。”她女伴说:“真羡慕你这种怎么吃也不胖的人。我是穷人,要有长远打算。有赚才有花。最近有什么投资机会,你告诉我。不过我钱少,投资也赚不了几个吧。”苦丁说:“你聪明。满福是花别人的钱去赚钱,花光了赚不到更佳走邪道坑钱。” 那女孩说:“花钱是快乐的,但是花完了没钱了就不能花了。我钱不够花的。对于你,一条裙子可以穿八年还很满意,小了又改改穿,就算她很会赚钱,她也不需要更好的裙子了。”苦丁说:“得到好的东西,人生获得升级,快乐不是那么简单。有些消费就是需要钱多才有的,但是如果还挣不了那么多,也没必要去花钱争这有的。小商品也很多好的物质,低一点能得到,低一点得到并且感恩回馈。” 那女孩说:“一说起来真窝囊,人家能什么想买都拿到,我却不能。”苦丁说:“其实人只是活着需要的东西真的很少,吃的穿的住的。我这个裙子是八年以前去异地做买卖,当时寒冷,临时买的,当时很狼狈,不多穿衣服没法过的。所以现在看到它就算觉得老旧,可是结实耐用,又保暖,就当成贵重物品珍重,会想起曾经的日子曾经的辛苦。” 她女伴说:“一个线头可用,在你也是好东西。你在乎的是经历不是精彩。精彩是有足够的内涵和物质做后盾,人生能底气十足。”苦丁说:“我当时买这个裙子,虽然临时急切,也是在有限的货物里精挑细选过的。你觉得那样是精彩他觉得这样是精彩。说到底精彩对自己是一种满足,可是在别人往往是过眼云烟。要说内涵,除非自己经历,不会真的增加内涵的。” 那女孩说:“人都有经历。”苦丁说:“是的。”那女孩说:“有得必有失,选了这条路经历就没有那条路经历。”苦丁说:“有失必有得不会保护一个人不失去和得到。苦丁又说:“一般人都是看到人家给他们工作,觉得工作是责任,想着工作换钱。你却想着以钱生钱,最好是光吃利息和回报就能活一辈子的人上人不用干活最好吧。”那女孩说:“那当然。那些人不懂得钱,就知道干苦活。发财有什么秘诀告诉我?” 苦丁说:“什么秘诀?尊重。老实做生意。满福就是不懂得尊重,在我面前颓废样,发不了财。投资机会,有我经手的小笔买卖,但你至少要攒上一百两银子吧。” 她女伴笑笑停下来看一个花店门口摆卖的小装饰品,她拿起一个布做的小鱼,小鱼下面挂了一个陶瓷小铃铛,说道:“好看不好看?”苦丁说:“小鱼的颜色是满足了人们想要丰收的想法。”苦丁拿起一个花篮,里面花都是假花,说道:“这个花做的像真的。” 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说道:“小姑子要这个花吗?”苦丁说:“多少钱?”那女人说:“这个花篮光布料也要5个钱,你给我6个钱吧。”苦丁说:“贱卖啊,我要了。”那老板娘高兴,又拿了一支折好的花,对她好的态度递给她说:“这是送给你的,看你真是很喜欢这些花。”苦丁说:“谢谢你。” 苦丁和女伴离开了。女伴说:“送的花给我吧。”苦丁说:“给你吧。”这个时候有几个女人从她们身边经过,苦丁的女伴眼神一左一右的动,这是一排斥杀一友好帮,敌友明显却不外露,一般人不易察觉的眼神,虽然看上去灵动。 苦丁看到路边的竹挖耳勺说道:“一包挖耳勺50个才半个钱,我觉得价格低的心疼。”她女伴说:“为什么?”苦丁说:“都是活生生的竹子做成的,这么贱的价格。”她女伴说:“但是挖耳勺还想卖多少钱?” 这个时候她们看到路边卖花的,苦丁问一棵花多少钱,卖花女孩说:“能给几个钱就给几个钱。一个钱也行。”苦丁女伴说:“一个钱我就要一棵。”那卖花女孩感觉卖亏了受伤了的感觉,苦丁女伴说:“看你那么想卖我就要了。”苦丁说:“你言不由衷,不想卖一个钱。”那个女孩说:“我开不了口,也不知道花的价格。”苦丁说:“我也买你一棵,给你五个钱。”她女伴说:“你有钱。” 苦丁说:“我是坚持尊重一切商品,不屈待一切商品和它们的持有人。”她女伴说:“我也没宰她的意思。”苦丁说:“我知道,你只是贪图便宜。要是有人看到那女孩受伤的样子,说不定嗜血的宰的更狠,或者这里宰不到就害那里补这里的亏。还有人把这个女孩的手脚、头脑,做这个事情有关的都给害了,掘地三尺的挖钱。我也卖过花,还是自己养过的花,关心花的死活,被人踩了花自己的心就会受伤,再去买蔬菜就有那是生命的感觉。”她女伴说:“你同情她了。”苦丁说:“她卖一个钱也是不想买家轻贱这花吧。” 她女伴看到路边鞋店,卖的各式绣花鞋,非常高兴的走了进去,问了价格,一双三个半钱,一双五个钱。她拿着一双鞋子去布帘后试穿,那鞋子鞋脸上锈着粉色花朵和绿色叶子还有灰色枝蔓,鞋后跟钉着2个环形的细带子,细带子都是上好丝绸做的。 苦丁说:“看到这么多美丽的商品,就也想创造一些出来,给别人购买。”她女伴在布帘后说:“世界上美丽的商品那么多,取用都取用不过来,哪里有功夫去创造。我那点创造也不比别人的创造强,我还是享受我应该享受的吧。” 她走出来给苦丁看,挺好看的,她又挑中了一双,说道,这双鞋脸这里开口,还有这个黑色,显得脚很性感,尤其赤着脚的时候穿,一定很吸引人。”她女伴看看这些鞋子又说:“到街市上走一走,许多新的商品出现,商品就会改变我的生活。”苦丁说:“现在的车马普及了些,商品的流动更快了。”她女伴买了两双鞋子,两个人走出了店。 这个时候从远处跑过来一个男子,拉着苦丁的手说:“苦丁快给我点钱。”苦丁说:“怎么了?”那男子说:“你不会看着你亲弟弟死在你面前吧?”苦丁的女伴说:“逛窑子?满福,妓,女不是取缔了吗?”苦丁的弟弟说:“还有些人在小巷子里偷偷做,有个地方有个床就能做了。我遇见一个百舍不能的。” 苦丁说:“你还想做四当家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当家的要钱的?整天不是给这个当家要就给那个当家要。”苦丁的女伴说:“小孩子不听话。还赌博了吧?”满福说:“姆姆,你别在那里叨逼叨。” 苦丁好像穿上了盔甲,板起脸来说:“是不是想爹打你?你的零花钱花完了自己想法解决,我的钱还要攒着给爹买古董。”满福说:“爹为了一些破古董,花的倾家荡产,我才花多少钱?就不给我钱?!” 满福见苦丁态度很坚决的不给,又说道:“我想倒买倒卖些价格昂贵的货物赚钱。昂贵的赚钱多。”苦丁说:“你怎么能卖出去?”他弟弟说:“就是忽悠呗,有人买高就赚高。还有,关键能不能找到那会引起流行的想法。”苦丁说:“做生意不能走邪道。你先存钱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钱。你光知道拿钱走,不拿钱回,也不是做买卖的人。”他弟弟说:“哪管天堂地狱,有财是大爷,人就是狗是老鼠,不必高看,除了我自己。” 这个时候远处又走来个女子,叫:“满福!”满福一看她,跑了。那女子走到苦丁眼前,问:“他又来要钱?”苦丁说:“是。”那女子说:“你爹爹刚才说了,不让给他钱,他跑的快,我跟着追过来的。”苦丁说:“没给。” 那女子看到路边卖大减价的货物,高兴的说:“优惠品。”就走过去看。苦丁和姆姆也走过去,姆姆说:“我是一定不能屈居人下的。不会像你目光短浅,买到优惠的商品就高兴。我一定会发达的,让人仰望,到时候商品任我挑。”那女子听了直起腰来说道:“你跟我说这个是把我当朋友吧?”姆姆说:“有这个原因吧,不过也因为你不是我对手,暂时。各人的命各人争。” 那女子说:“呦,将来发达了别不认识我们了吧。”姆姆带着看不上的神气,不说话了。那女子又说:“不都是商品吗,还价格优惠些,干嘛不买。赚钱难。”姆姆说:“一样的商品怎么会卖优惠价,可能都是差劲的货品,坑人钱的。”苦丁说:“我也常买优惠品的,不过有时我就算快要变成欠债了,看到喜欢的,想买,看到价格就焦躁,可是最后还是买。我其实没那么理性。” 姆姆说:“买就对了。钱没有了到时候就想出办法得到了。人活着爱自己。按穷人的标准生活,抠能抠出花吗?按富人的标准生活,能获得穷人的生活呀。”苦丁说:“我比较是有时任性,随心所欲获得片刻的自由,只要现实能承担的起。另外,一种是大家都有钱,一种是大家都穷,你觉得哪种你能得到更多好商品?”姆姆说:“不管哪种情况谁不想得到最多好商品啊。” 那女人跟着两人往前走,苦丁又说道:“我看那个店主挺和善的,有时这也会增加我想要买的欲望。”姆姆说:“你们对现实被动,奇怪你们为什么少想要得到好东西?” 这个时候她们来到一个摊位前,看到那里卖好多种线,每种线都像别的摊位一样,用木签标明了价格,有的线不值一钱的就没有系标签。不过这个摊位是为官府出售的商品,所以线的种类特别多。几个女孩都挑选起来,觉得这里的线比别的地方便宜,东西又好。卖东西的也说:“这个线是我们用不完的线头,不够织造衣物,剩下来的。” 那女孩拿出荷包看,只有17个钱,十一个钱合一布,她看中的一卷毛线就需要一布。剩下6个钱,仅能买最便宜的几种,她又想多买点那毛线,就问那个人:“我剩下6个钱你能再卖些这个线给我吗?我给家人织袜子。”那卖线的说:“不行这个规定就是一布一布的卖。不然剩下的不好卖。” 那女孩说:“我家里也有布,只不过被小弟弟不懂事给损坏了一块。我回去拿给你,你给我吗?”那人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布长八尺,幅宽二尺五寸。布的质量不好,长宽不合标准的,不得流通。布损坏了就不能当钱了。”那女孩说:“其实就是烧了一个小窟窿。以物易物就可以。”那人说:“我们这是给官府卖的。就算普通商家,也很多不愿意跟你以物易物。” 苦丁说:“就当我过年给你家小孩袜子钱吧,你差几个钱,我给你补上。”那女孩说:“差5个钱。你现在给我钱,你哥哥知道了也还是会抓我去帮忙的。”苦丁说:“我们不告诉他。”苦丁就拿出5个钱给那个人看了,然后把钱投进了缿里。 苦丁说:“其实我很佩服你,这让我想要帮助你。你身上只有很少的钱,可是你不管干什么都丝毫不觉得危险不安全,这给我鼓舞,闯天下的人见多了坏人坏事,就会害怕,需要这样的勇气。只不过凭借我买卖的经验,我告诉你,荷包里要放余钱,不要把钱都花完。虽然生活困难,也不要看到便宜的就想要,也要考虑卖家他们的困难,卖家也不是慈善家。我想不管社会多么混乱,作为一个小姑子,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生存的好的。” 姆姆说:“没有几个小姑子像你,做生意竟然也能去好多地方。”姆姆说:“不过结婚前她省给家里人,结婚后还是省给家里人,她自己过的苦逼。我就是有个保底的钱能周转过来,看病啊意外啊留点,其他没必要留着,都花给自己。结婚了我一样花的痛快。” 苦丁说:“我还是不敢去国外的,我第一次去异地做买卖,当时很紧张,就担心遇到坏人,幸好遇见的是好人,帮助我的。到处都有好人的。其实虽然我家人依赖我,但是他们的依赖也给予我力量。当我被家人伤透心的时候,我认识到了这点。”那女孩说:“我钱很少,攒不起来。”苦丁说:“你拿出一个钱来做买卖,都能有入的。关键你想参与去做买卖。”姆姆说:“比死守一份工作好吗?你多辛苦。我觉得我找个好老公,我花钱他赚钱。” 那女孩说:“对结婚不敢抱太多希望。”姆姆说:“所以说你们就是受苦的命。我难道不能让一个男人爱上我吗对我好吗?守着薄田种不出好稻谷。人比人气死人,要想不被气死,就要往高处爬,总有个上下位置。爬的高福气多。看到好男人更是要眼疾手快。”苦丁说:“可能我真苦惯了,我看那些贵妇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好多人侍奉,也还是觉得那样的日子很难熬。” 那女孩看到苦丁拿的花篮,说道:“这花真好看。”苦丁说:“放在店里装饰一下。”姆姆突然说:“刚才卖线的,碰到我的手,有感觉,回味,还想停下动作持续接触呢。”苦丁说:“到处都是仰慕你的人。我走累了,想去茶店休息一下,喝点茶。”姆姆说:“去吧。”那女孩说:“我陪你们去。” 苦丁说:“你要是家里有事,也不必跟我们这里蘑菇。”那女孩说:“我家里的事可做可不做,我陪你。”姆姆说:“是你想不想来,不是你为了我们委屈。”那女孩说:“不是的。不是我想怎么,是你们想来,我陪你们来。”姆姆说:“我们两个人都想来,所以我们来,就算没人陪,那里还有好多客人在。”那女孩说:“我说陪的意思你不懂。”说着就跟苦丁两个走进了茶馆。 那女孩又说:“我家的小狗死了。活了十几年,自己找个地方死了,我们把它埋在那里。我很难过,我对它有感情,现在尤其觉得孤零零的。最近几天我买东西都被人骗,买了两、三次破东西。” 姆姆说:“你确定你不是需要观众听你诉苦水?你确定不是你需要我们陪?”那女孩说:“那我走了。”苦丁拉着她说:“别走,我知道陪的意思。你对我们好的意思。”苦丁说:“子缦,刚才弟弟离开让我一时有点烦心,不过其实我不上心的。” 几个人坐下来,子缦说:“我未婚夫,我对他那么好,还把省下来的钱给他买东西,可是他却对我不好。”苦丁说:“你未婚夫可能只是对你这些好少感觉。”姆姆说:“可能。”她点了几个茶,说道:“守着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不明白什么乐趣。”苦丁说:“都不容易。” 姆姆说:“我身体里有野兽在咆哮,看到权势在那里无法保持平静。野兽想要征服,想要吃进所有想要的好处。我不怕被野兽的爪子抓。” 苦丁又对子缦说:“我有次做买卖,去一个偏僻的地方,看到有个人躲在那里,整天不出门。他同伴说,他吃的也简单,他说要写出旷世巨作。我想每个人喜欢的不同。他理解的爱,重视的爱,可能跟我们就不一样。不过你未婚夫不了解你对他的爱,你可以告诉他。”子缦说:“我未婚夫就是个普通读书人,平时爱做几幅画。” 苦丁说:“你未婚夫在的那个画社,那里的人特别爱骂人。”子缦说:“你不要这么说,我不喜欢听。”苦丁说:“你还没嫁给他,就是他们画社的护院了?”子缦说:“我不喜欢听。”姆姆说:“要是有人说我家人不好,我也会难过。她可能特别爱她未婚夫。感觉你有点嘲笑那画社人的丑陋,她感情受到伤害。”子缦点点头。苦丁说:“我不说了。” 苦丁说:“真希望未婚夫早点出现。”姆姆看着苦丁身上的衣服说:“谁要是娶了你,少奋斗很多年。娶个富婆。你社会地位不高,要找个有权势的人家也有机会,找个商人,就互相不吃亏。”子缦看着她的衣服说:“你特别喜欢这个衣服吗?我看你有时衣服都没坏就扔掉了。”苦丁说:“没扔,给别人了。子缦我买身上这个衣服的时候,当时冷的发抖。” 姆姆说:“上次我买的那件衣服上面绣着‘我性感美丽’,男人不喜欢。当时我还买的一件衣服,上面绣着喝酒的女人,那女人落魄,男人却喜欢。哎呀,我是想让人说我性感美丽的。” 子缦说:“你性感美丽。昨天几个人来家里帮忙,我有个木盆不想要了,一个帮忙的说自己辛苦,白给我要。”姆姆说:“你给了吗?”子缦说:“给了。被未婚夫骂了,说这个年代哪里有白要东西的。”姆姆说:“你未婚夫对。他看样子很看不上你,你没必要非要嫁给他。”子缦不理会她,没说话。 苦丁说:“说真的对待爱情很难理性,买卖东西可能计算的清楚,可是爱情没法不停留在不定价的时代。”姆姆说:“那你们不觉得你们的爱情落后于时代吗?不定价,最傻还是最聪明。”子缦有点迟疑不说话。苦丁说:“我觉得这个还是各人的缘份。定价是人类发明的,定价的文明无法延续到永远,还是要回到不定价。似乎现代人应该懂得定价,不懂的落后于时代。”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对她们说:“你们好,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话,听到这个小姑子是做生意的,很有好感。我庄里缺人,看看能不能做成笔生意。”几个小姑子行了礼。子缦看政政过来,说道:“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政政一行礼说:“小姑子慢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1.五十一 苦丁好奇的看着政政,有点审视的态度,姆姆则调整了一下坐姿更具吸引力。政政坐下来说:“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们生意经。苦丁说发财的秘诀是尊重,是怎么个尊重?”苦丁说:“你跟了我们那么久了?”政政说:“感兴趣就无意间跟着了。是很冒昧。” 苦丁说:“尊重别人的辛苦,尊重别人得到的钱。就是尊重的意思,实在。”政政说:“我明白了,你尊重白。付出肉体才懂得精神可贵,付出精神才有爱,付出爱才懂得钱,钱又养了肉体。每样事物都有分黑白的。让别人没有钱给自己,这种人要怎么办?” 苦丁说:“让别人没有钱,要黑别人钱也黑不到了。但这种人,也肯定会给别人钱的。”政政说:“一个人只要经手钱就可以算计他的钱。黑白两个方向都可以算计。” 姆姆说:“怎么让别人没有钱?”政政说:“比如一个人吃别人的体力,用别人的体力做事,这也是让别人没有钱。比如一个人拿了别人钱给了别人利息,实际是坑了其他人钱的,也赚钱多于利息的。再比如铁,人的身体里有铁,用黑铁的意志驾驭黑铁的力量去杀人,搞死一个人身体里的白铁,也是让你没有钱。”姆姆和苦丁有点不明白,但是没有询问。 政政又对苦丁说:“小姑子,你是做什么买卖的?”苦丁说:“什么都可能做。我不局限做什么。有钱赚就行。”政政说:“没有什么难接触的客户吗?你怎么处理?”苦丁说:“肯定有啊,比如昨天刚遇见一个男人想我,不过我始终记得,我不是低人一等的,不行我们就不做这个买卖。”政政说:“别人你?的确。你总是能有办法吗?”苦丁说:“我还有几个兄弟,可以保护我。” 政政跟服务员点了一份粥,说道:“我现在只想喝点小米粥,小米粥养胃。做生意是辛苦啊。”苦丁说:“是啊。”政政说:“我看你的性格,我觉得随便表达好感,或者承认别人对你好感,可能让一个人被欺骗。”苦丁笑着说:“不能因噎废食啊。” 政政说:“做生意是什么样的客人都会迎合他们的需要的吗?只要拿了钱就好。”苦丁说:“个人选择吧。也是要看自己兴趣,那也很重要。”政政说:“有些人愿意理解别人,理解能力强,能更多合作成功。”苦丁说:“理解人是很重要,我的理解力也不是那么强,我承认我有时就随着别人,让别人高兴了给我个好脸,要生活这样能生活的好点。” 政政说:“饕餮是一种神兽,据说能吃想吃最多,但是也拉。貔貅就是只吃不拉。人民超越现实的想象力。商人喜欢把貔貅当成守护神兽。但是活着不只是生活的好点那么简单是不是?”苦丁说:“做生意也是有追求的。也不仅仅是工作出卖劳力、思想到好像一个通道,麻木。” 政政感兴趣的说:“哦。出卖思想麻木我理解部分,因为我就常常觉得自己思想是在工作的劳累。”苦丁说:“我有些客户,是做创造的,他们就有点出卖思想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希望他们能好。” 苦丁说:“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生意?”政政说:“我是想要做长久生意的,而且我的庄里不想要随便什么人进入,所以问你多一些。”苦丁说:“这样啊,长久生意好。” 政政说:“你做生意有没有赔钱的时候?是怎么做大的?”苦丁说:“真的一次都没有赔过。从小开始一点点做大的,一点点积累,我们重视每单生意,没有一单生意就没有长久生意,没有短期收入,就没有长期盈利。我是重视长期合作共赢的。” 政政说:“有时候货币贬值,你也能赢钱吗?”苦丁说:“开始我也不懂的,但是听别人一说就懂得了。货币会贬值,那就有商品不会贬值啊,我就把货币尽量的兑换成商品,尤其以后可以价格高卖出去的。我有时也会出于个人爱好觉得投资什么有利社会,有利人类的未来,我就投资什么。货币要流动才有赚,但是如果流动很难赚到,就不如不流动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了粥过来,政政点点桌子左边说:“放在这里。”可是她却放在了右边,粥旁边就是政政放的几个布包,钵里的粥都受热溅出来了。政政看看布包上的粥点,没有多说话,等粥凉点再吃。 政政看着姆姆说:“把你的身体形容给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想要让我坠入,我真的会坠入,因为我真的有那些想法,但想法来去匆匆,我不会总那些想法。小姑子,你勾引一个男人,他可能不会背离他的真爱,你却失去你的真爱。真爱比什么都宝贵。一个男人如果玩真爱的配合你,你会输的更惨。”姆姆脸色有些白硬,想了想又继续喝茶。 政政对苦丁说:“为什么总是习惯低着头,不把视线碰触我的视线。”苦丁说:“直视别人的眼睛是男性才有的行为,我没出来做事就有人告诉我了。女人的眼神不能比男人强硬。”政政说:“刚才我注意到你站起来,比我晚坐下。是不是起立谁先也有规矩是你守的?”苦丁又低头说:“是的。”政政说:“我是不一样的,以后别守了。” 政政说:“听到你叫苦丁?”苦丁笑着说:“我娘喜欢苦丁这种野菜。苦丁也叫蒲公英,可以当饭菜,还可以治痢疾。我爹也同情打工的人。”政政说:“你怎么做到和别人相处好?尤其男人。”苦丁说:“男人说什么我就得听啊,因为我是女人呀。” 政政说:“难道你不想过扬眉吐气的日子吗?”姆姆说:“就是,要是能做个公主娘娘最好了。生个小病都有医生捧着盒子排队到身边会诊,他们都比自己地位低,都听自己的。谁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苦丁说:“我是觉得也有道理,男女必然要相爱的,那么男人说什么我就得注意,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尽量去理解。为了男人做个好女人,也期待遇见好男人。我也不知道我有缘的男人在什么地方哪里出现,说不定还是个工人呢,如果我现在摆谱,那时候不是可笑吗?” 姆姆说:“难道工人会比国王更好?”苦丁说:“千金难买情无价。”姆姆说:“有得必有失。要想得到也必须有些付出,可是付出,往往为别人做嫁衣。”苦丁说:“各人有各人的缘。” 政政说:“其实一个人不管哪个方面有点优势,异性往往都能看见的。但是这些优势之中,一般人都会有个偏什么方面要求多一些好。”姆姆说:“苦丁也不是倒贴别人好处。是找不到合意的人,就放低条件吧?”苦丁说:“我也是哪个方面的好都想要,条件放的低不是没追求。” “家里给我介绍相亲,见一两面都不认识不了解,我看人的能力还是弱,不觉得见一、两面的陌生人就可以订下终身。还有的甚至没见面,只是说些优势条件,我又不是嫁给优势条件就满足的,不如我自己追求优势条件。父母催我,逐渐的我自己也有压力了。” “有钱的钱来路不正,我不觉得叫有钱。有学问的顽固的不容别人不同看法,还让你听他权威,我不觉得叫有学问。挑人品,遇见一、两个好人有对象了,不是大好人至少有点好坏追求吧,你人坏我干嘛要贴你,我也不想跟你玩坏,想想心都荒凉。爱情这个是最难的,一个人也没有让我觉得他对我有爱情。” 政政说:“看来你见过不少男人了。”苦丁说:“可能别人有优点我看不到。但那些缺点就让我觉得我干嘛非你不可,不要你说不定还再能遇见好的,遇不见我找个你这样的人随时都有。我一直是放低条件的但你得给我个理由。” “比如金钱方面,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点基本的谋生能力和养家糊口能力吧。我都能养家,让金钱方面不靠谱的亲人也能生存,一般的女人通过工作也能养活自己甚至养家,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社会养家还容易,你为什么不能给予女人金钱,甚至不让女人要钱挑钱。” “我也是喜欢有学问的,一般有点钱的家庭就可以读书识字,甚至搞更多学问,基本的读书识字你得懂得吧,多容易?你要是家里穷你好学也行啊,也总会有点机会去接触吧。可是有人自己不行还说女人读书是祸水。这些都是能力,你为什么不行?” 政政说:“人人都希望自己是牛粪能插上好花,好花不肯插就搞各种舆论呗。最好让人家给自己尽量多,自己什么也不给人家。找对象也可能不是找爱,是找敌人。装逼的也很多,比如好学可能是为了一些邪恶的目的。社会有些不好的风气。” 姆姆说:“我觉得有钱就好,可以不靠人,能生活的好。”苦丁说:“一般人就是能谋生了。钱多了能买到东西多,能干更多事情,但是坐着享乐会让我觉得没意思。”政政说:“找对象女人就不可能不露出挑剔了。也有人觉得干嘛要挑剔,能过就行。”姆姆说:“谁不挑啊。” 苦丁说:“对方表现的不是认可你追求,只是吃和破坏你追求,你就不愿意了。”政政说:“自己小日子过的挺幸福的,男人加入你就会破坏你的幸福,就没有动力早结婚吧?”苦丁笑了不说话。姆姆说:“那是没找到能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女人干嘛找个破坏自己幸福的男人。我也愿意为男人做个好女人让男人幸福的。”政政说:“装着给人幸福却想要吃幸福的人多了。不怕往高找。” 苦丁说:“在爱情上我就不愿意随便配个男人算了。我希望男人也不是个随便的哪个男人,在一起一场面目模糊。因为爱情,人是特别的,不是普罗大众。不说了,这个问题真麻烦。”姆姆说:“就算环境再不好,但是也有相对好的选择。总能挑个相对好的。” 苦丁说:“难道做生意要了解这么多吗?不过说的来,不介意跟你聊。”政政说:“你觉得共同富裕好还是贫富差距好?”苦丁说:“有了贫富差距,富就能奴役一干贫,贫被掌控了难以得到发展和翻身。我从商人角度,贫不利商品创造,我作为商人能得到的好商品就少。”政政说:“可是从个人角度,如果能做到最富,就占有了所有好处了。黑欲望奴役社会才行,别人发展了,奴役不了了,就无法凌驾别人。”苦丁说:“社会里是存在奴役的,少共富的。甚至坑合作伙伴狠,才是一些人发财之路。很多人比互相奴役狠。” 政政说:“你会放纵自己随心所欲?”苦丁说:“我觉得吧,只要能回到理性,能不受这随心所欲所害。”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总是能随心所欲,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很多欲望被抑制的?”苦丁说:“我尽量让自己有随心所欲时候,觉得快乐吧。以前我去普通的集贸市场,跟今天去全国顶级的购物场所,享受的快乐差不多。”政政说:“但是还是不一样吧。” 苦丁说:“在哪里都能看到美好的商品,那时候那种愉悦无法描述到只能感谢,感谢那些美好的商品和作出它们的人。”政政说:“普通市场的商品美好的不如顶级购物场所多吧?”苦丁说:“其实就是一个舀水的勺子,我也觉得美好。但是真正让自己特别喜欢的也不多的。看到不同商品感觉不同。” 政政说:“你是个快乐的购物者。但是你不觉得购买能显示一个人对事物的掌控力吗?购买跟人有关,也代表着很多人不如你?被你所用?或者反过来。”苦丁说:“掌控,谁也不会愿意啊。我做买卖的时候,也遇见好多难沟通的,遇见好多沟沟道道设计我的,更加能体会到人群的温暖、商品的温暖,各种的温暖。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有。” 政政说:“一种款式的衣服,全国都穿,你觉得这有意思吗?”苦丁笑着说:“还是看别人喜欢什么,做生意要懂得顺着别人。”政政看她已经能慢慢的抬头看自己久一点,她的眼睛像小星星一样发着光,笑容是友好的,似乎蕴藏着深情,等待着爱,她谈话的兴趣似乎也起来了。 政政感觉到姆姆似乎攻击苦丁笨,只不过她没有表达,她一直闲适的喝茶,听他们说,不时的摆几个性感姿势,有时眼珠动来动去的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插话。 政政说:“你这样似乎对钱少掠夺给自己的欲望。”苦丁说:“真的,赚钱多了,看到别人贫穷,会灵魂不安。不过也有人觉得我让他们不安全感,就算他们钱比我多很多,把我当成敌人对手。我不走邪道,但是也不想让邪道的凌驾于我奴役我。” “我赚钱跟我父亲有关,他好古董,曾经为了买古董倾家荡产,我们家本来也算中等富裕的人家。不过我父亲对其他不怎么要求高,他就好古董。人家说他宠不惊辱亦安。但是他不在意赚钱,我们却要花钱啊。有次他把我们的生活费花的没有下月了,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我觉得不行,看父亲这花钱的趋势,将来不定怎么样呢。我们劝说他不听,我母亲又是什么都听父亲的,父亲对母亲有种自己是泰山的感觉。我不得已才下海的。” 政政说:“宠辱不惊,可能是有优越感的惯性,或者就是有人支持他,或者就是觉得能过起码生活就可以了,他达到目的了。”苦丁说:“也许父亲感觉不到我们爱他?”政政说:“宠他感觉不到被爱,辱多一些,他可能就能感觉了。”苦丁说:“那样恐怕他会砸古董了。一个人在意什么,若无法达到目的,痛不欲生,他就会改变。他也不会赚钱。还不如现在他搞些古董,有时也跟我们讲讲古董。我觉得这个嗜好也有点价值,就让他花。” 政政说:“这样他永远忽略自己残废了,还不去改变。没钱买啥古董啊。”苦丁说:“其实我现在没有发大财,他买的也少了,也大多小品,而且不会像以前经常不知真假怕错过也买。现在买的更仔细了。”政政说:“我不讳言,有些事是成年人自立必须懂得的。” 苦丁说:“有次他为了买一个古青铜器,把房子卖了。幸好我留着钱他不知道,又把房子买回来,只不过买回来花了更多钱。谁知道他被绑匪盯上了,他说别管他,好好保管着他的古董。我们想绑匪虽然目的是抢钱,一般不会撕票,但是他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态度,让我们没法不让他多如意一些。他有他的擅长和爱好。” 政政说:“你们会真的不管他吗?难道他不在意自己生死也不在意你们吗?如果是我我就拿个赝品找人骗他,让他过不了日子,你们暗中自己好好过,等他醒悟。”苦丁说:“我们可不敢啊。他想那样过,就利用一切有利条件那样过了。” 政政说:“我可以给你父亲一个职位,既能满足他的兴趣,又能让他不仅不花钱还有钱赚。”苦丁高兴的说:“真的吗?”姆姆此时也感兴趣的睁大了眼睛。政政说:“不过要看看你父亲专业能力,如果他专业能力强,就可以有个官职做,如果他能力不强,就做个普通的官员吧。我认识人,秦王打算在邯郸建一座古董资料馆。”苦丁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留在邯郸很好。” 政政说:“资料馆保存的都是祖先的智慧,祖先曾经走过的足迹。就算是有人失去自己,去资料馆走走,也会获得帮助。更何况对过去重新认识,可以帮助我们现在。你父亲做的事情是许多文人墨客懂得的。”苦丁说:“许多人去盗墓获得古董,又高价买卖,专门做他们这些人的生意,其实也有人骂他们。父亲却认为这是对社会所有人都好的。” 政政说:“有助发展?他是从获得的角度去考虑收集古董。要建立一个好的保护古董的市场,是比较难的。我们现在留存当代的东西,其实也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到了后世就是古董了,不用那么辛苦的去收集。不过当代人思维跟后来人不同,恐怕有什么遗漏。”姆姆说:“有人要古董,就有人卖。” 政政说:“你家乡是在什么地方?”苦丁说道:“比起邯郸是小地方,我们家其实迁徙了好几次,我父亲也是意外继承了家业多。”姆姆说:“我不能想像别的女人那样待在一个小地方过一生。那里容得下我的身体,不能容下我的灵魂。所以我要出来,即使可能遭难,我不想虚度人生。我父母的家从来不是我的家,那里没有我的家。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背叛了父母。我也曾经爱过。我也跟男人相爱过,但是也分开了。这些都是人生必须有过的,离开是应该的。” 政政看她靠在墙上,脸看着旁边进来的帅小伙说话,她的脸型有点圆,小巧秀气,眉毛轻细,嘴唇红的很诱人,跟她耳朵上戴的红宝石一般诱人。政政想起来什么,拿过来桌子上的布包,打开。 苦丁说:“我刚到大城市的时候,开始生活拮据省吃俭用,后来不得已赚钱,看到我们那里的商品在大城市有专门包装出售的,就跟哥哥联系了几家商行,和哥哥做点倒买倒卖生意,赚了一点钱,渡过了困难。哥哥觉得我们可以自己做生意,我们就做起来。” 姆姆说:“那也得有点本金,我没有家人支持,没地方住,先垒窝才能再发财吧。女人的人生,从有了窝开始。”苦丁说:“窝就是用钱买的。”姆姆说:“街头做生意的小贩好多,他们过的还不如我,他们是给自己打工,我是给人打工。” 政政停下了手说:“苦丁刚开始做生意是没有多少本金的是吗?”苦丁说:“是。我和哥哥、弟弟,还有母亲的钱凑到一起,做的第一单生意。后来我让二弟弟专门到人群里市场上走访了解商品情况,让大弟弟和哥哥倒卖。我们现在可以放高利贷,但是不想放,开钱庄资金太少,这行也不熟,也跟官府的人不熟悉,也不想熟悉,事情太多。所以我们的商号就发达不起来。”姆姆说:“也还算有点规模了吧。人家都是赶着跟官府结关系。” 政政说:“我想在庄园里种一片树林,什么样的树木都要种两棵,我会招募一些人种植树木,如果你和你的兄弟能为我找到尽量多的树木品种,我就跟你做第一单生意。我这个人也怕麻烦,所以给人的报酬一般都比别人多,但是为我做的要配得上我给的报酬。山庄里,以后还可能种植蔬菜、粮食、花朵,养各种动物,一年下来忙的时候时间很短,到了果树和粮食丰收的时候,把东西卖出去。庄里的杂事比如打扫卫生、采办等等,会招一些杂役办理。我其实想我缺一个管家,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比一比辛苦,看看酬劳。你的父母兄弟也可以搬进我新建的园林。如果我们彼此合作愉快,你可以考虑一下。” 苦丁说:“相公,你对我的尊敬和善意,我非常感激。可是,我没有做过管家的事情,这个太突然。而且我父母兄弟也搬进庄里住,你没有看过我的家人啊。不过先了解了解,看看以后的合作吧。”政政说:“我看到你就觉得合眼缘。你要结婚也要有个地方稳定吧。” 他打开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坠着金色珍珠的发箍,说道:“这是我的见面礼。我觉得你可信所以才跟你做生意。就算生意不成,今天跟你谈话也很开心。”他又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有个珍珠发钗,递给姆姆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姆姆高兴的接过来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跟你做生意的不是我,所以我的发钗这么小,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 苦丁说:“无功不受禄,我还没做生意,你就送大礼。”政政说:“我以后要请你做更大的事情。”苦丁说:“那我却之不恭了,暂时先保管。”政政说:“我家里夫人喜欢做首饰,我跟着也感兴趣多了点。这个是我街上临时买的,想看看你戴上的效果。”姆姆帮苦丁戴上,原来戴上珍珠发箍,真的有这么大作用,苦丁立刻变的好像一个最贵族的少女,即使她身上穿着老旧的裙子。 苦丁说:“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政政说:“我叫秦大业。叫我秦相公就可以了。给我你商店的地址。”他叫了一声小二,小二过来,不一会儿苦丁就把地址写在他的手帕上了。政政说:“你安静的时候会说话,说话的时候很安静,不争不燥,有你所爱,让人感觉亲近。”苦丁说:“希望以后不会让你失望。” 政政说:“你估测大约多久能集齐树木?不需要购买到,先确定有什么树种。”苦丁说:“三天吧。但是这个季节如果买树种,除了暖棚里的少量,大多数买了也不好种,我建议秦相公年后开春再种植。”政政说:“那三天以后我去你店里看看树种名单,希望那天见见你父亲,看看他能做什么职位。虽然现在古董馆还没建设,但是收集古董听说随时都可以的,法官们有地方放。” 苦丁高兴的说:“那好吧,这样说定了。我们先告辞,我回去立刻找兄弟和伙计,先做这个事情。”政政点点头说:“好。希望能长期合作。”苦丁和姆姆便行礼,拉手离开了。 赵高从旁边桌子坐过来说道:“两个小姑子都很漂亮。”政政说:“嗯。不过女人身上有了爱情的模样,就让人没兴趣了。姆姆似乎也没有结婚,像她这样长相美丽的女子也不多。”赵高说:“我其实对姆姆印象还可以,她就是贪心些。愿意从俗。世界上好多人都是俗人,我也是。”政政说:“那也是。我也是俗人,不过我不轻易心动。” 赵高说:“王上对苦丁没更多兴趣吧?”政政说:“她是个黄毛丫头,不过也不简单。桑桑是我童年的伙伴,我想给她修个山庄,以后来赵国我就可以住在山庄,毕竟是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也不必太奢华。这样吧在山庄里建设几座古董资料馆,你跟羌将军说一下,让设计师重新设计山庄。”赵高小声说:“诺。” 这天晚上政政对桑桑说:“今天没什么好说的,不起微澜,很平常的一天。早上又起床晚了,做了些什么梦啊?琐碎而烦杂,不得清心。到现在都没吃饭,一会儿多吃点。下午其实还清醒,可是两个时辰好像一晃眼的功夫过去了,我的灵魂不知在何处漂浮着。现在安静,周围无人,听到外面鸟叫的声音,分外轻松。日子是可以很轻松的。今天还是有点阴天,这样的天气很体贴我的心情。” “我想失去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意味着重新开始。有些东西比如翅膀,对于被束缚在一个地方无法离开的人来说,徒增折磨,不见的是好事。但不接受注定。我爱你。让我感觉安全的你,让我知道重新开始的你。今天出去,闹市里随便转了转,想要发现跟你有关的痕迹,拿了一本讲小姑子的喜忧的书,发现说了好多问题,有些跟你的问题不一样但相似,是一个童话故事。然后我又放回去了,离开又返回再拿起来,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看。” “我发现一个小姑子,她叫苦丁,也许将来给你看墓地,我想她虽然也很好看,懂事有爱,可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后来她离开我无聊,脑袋里想的只有你一个人,情不自禁的就一直想着你,看着上头的蓝天和棉花一样的云朵,想到小时候你会心的笑,我就跟着笑起来。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想也许应该让自己好一点。” “你教会我许多东西,可是不是因为你的好,所以认命而心甘情愿爱你。现在的我想到你还是想要把你所有的所有,都烙印上我的痕迹,要你的生命是贴合我而存在。路漫漫其修远兮,想到可以活着爱你很多年,其实也挺幸福的,心里会很温暖的感觉。每天都要多努力,这样当你回来,会发现世人的改变,知道我才是更爱你的。多少人争宠都无法动摇我对你的爱。别人怎么都没用,我都不要。” “你的身体里有上帝都宠爱的灵魂,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那么美好,就算其实你有阴暗一面。我自己觉得你是重视灵魂的,否则你的面孔不会那么耐读,你也是重视现实生活的,否则如何那么关心热爱别人。你对生活是挑剔的,买个布料都要看来看去比来比去。你会对欺压现象不置若无睹,去安慰被伤害的人,想要化解仇怨。你会对需要你帮助的人给予帮助,可是他们伤害着你。只不过” “我记得你曾经心情低落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好像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的。’我当时很难过,无法温暖你。别人说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当时还觉得是夸奖。看着漂亮还是听着漂亮,心灵漂亮?春风之微曛,百花之芬芳,群鸟之婉转,秋水之细腻?总之是陶醉吧。正所谓千人心中千座山,陶醉的吃掉。” “那时候你说我有风骨,很少人有风骨,我很高兴。我自己觉得你的硬气却都隐藏起来的,我的隐藏能力不如你。我有时喜欢不跟你对话,只是看你,猜呀猜,让语言成为多余的。跟那些人讲得通什么?他们只相信他们可以相信的东西。以心体贴心,错的是别人的心不美好,你自己也是无奈的吧。其实更好,永远都不会达到,所以就要面对不好的事实,不放弃。” “不知道你拒绝什么,所以离开。有时拒绝可以保护自己,有时拒绝却是一把双刃剑。争取也同样。我想过很多问题,可能让你拒绝的,最后还是觉得别人狼心狗肺,你选择伤心不肯屈服,却孤单无助,被伤害又让你不能承受。可是这不应该成为让你死去的理由。一个人生存所需要的不多,你可以获得,伤口也会愈合,你还可以避开被伤害。” “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岁月如何变迁,灵魂更坚硬更永久。在我看来,你体贴每个心灵的同情,你的天真烂漫,你的热情冷静,都是让我感动的。在小朋友看来你是多么亲和的一个人啊,而且不记仇。可是我能禁止你爱人吗?我有这个权力吗?应该对爱谨慎小心珍重一些。” “我也曾经想,如果你熬过那几年,熬到我去救你的时候,是不是你就能过了这一关。不过这是无法幻想的,已经发生的事实。我又想,如果我没有跟你认识、亲近,你的人生是不是还是会这样结局,我压根就不会去拯救你,所以我的拯救,对你是否真正起了作用。为什么我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在你身边,是我的问题也是你的问题吗?” “别人对我们不好,我们想要放弃自己而已,别人不愿意放弃自己,也要害人。但是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死了太傻?如果过了这些人关,我们还是必然被拖累,因为我们需要帮手。永远有新的挑战在迎接我们,永远有新的失败在拖累我们,但是想要超越平凡的生活,追逐是我们无法停息的梦想。” “我天天跟你说话,会不会让你没法放下我啊?那样对你是不是不好呢?只要你快乐,我才放心。但是我一定记得你。你看到别人没吃的也想要给别人,看到别人没穿的也想要给别人,总是跟别人共享,可是谁跟你会共享?这是最基本的需求,你知道什么也都告诉别人,这是高级一点的需求。我真觉得为什么那些人会觉得自己配拥有呢,而且没当时害你就是对你好了。” “像我这样的人,从小就不会为善良而感动,很少很少的关心、爱、温暖都会让你感动,可是你从来不为自己感动。开始我也奇怪,为什么你是这样的,那么暖心,看看周边,你这样的人就是异类。后来我觉得可能就是绝望里的抗争,或者本性如此,觉得不这样就不算活?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固执了。你固执的做一个好人,一点都不知道反思。不过就是人与人的合作而已。你这样难道能让情况好一点吗?凶恶把你的善良全部吞噬。” “你也许不知道你将在这个人类社会历史上起什么作用,以前你只是平常的小姑子,笑吟吟的去扫地、摘菜,或者将洗好的碗放进碗橱。就算我坏坏的捉弄你,你也只是淡淡然的当成玩笑,跟我玩。我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对性别没认识,即使她很小,没理由别人都认识,聪明的你却不认识。一定有自己的认识,可是你从来不脸红心跳,也不会脑袋停滞,眼迷目眩,不管什么样的画面出现在你面前,你都是在别人看来不了解。”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死去,你的灵魂也一定在某个地方活着,不酝酿爱就在爱。遇见你的那年,之前的春节,我就有种预感,新的一年对于我将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却不知道是好是坏,过去了方知道。结果遇见你,过去了我知道了我明了了。你的离开也给我很大的冲击,跟遇见的那年一样让我铭记但是却都忘记了人定义的哪个年份。我觉得应该不会跟别的情况一般,渐渐淡忘。你是我不想淡忘的。” “但是也许还是,那时的风轻轻的吹过了,那时的你,那时的我的世界,也同样终于会像云烟一般淡去,你留下的眼神,在我心灵深处,也在我的刻意记忆中,在我最初的爱情梦想里。请接受到我提前的歉意和祝福,希望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希望这一世的不开心全都能化解,希望我不是你的负担。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不要顾虑我们。去你想去的世界,快乐,善待自己。还有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希望。我想要祈求你,可是我不该让自己变的卑微。” “我打算过了这个年,再回咸阳,想着这样,在童年走过的地方走一走,看看天空,心里难过,不忍离开。好像要离开你的感觉。士兵们在积极的建设你的坟墓,我为你挑选的庄丁,都将是会尊重你的人,我会找几个看着可以的人管理这个山庄。也找了最好的设计师设计这个山庄,还建设了古董楼,以后还会建设花园、果林、动物园,让你在这里开心。” “你的坟墓用的是最好的玉石,我打算在你的坟墓上面种满童年的那种白色小花。说真的,就算是我的坟墓地上也没有铺这种玉石,都是最好的玉石。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吧。你去世以后,曾经蝴蝶让我留意,它们飘忽的飞,像为我带来冥界的信息。蝴蝶是独舞的精灵,我想要请祭师为蝴蝶做一场法式,希望蝴蝶能在你到达彼岸的路上陪伴你,对你好。” “在傍晚日夜之间交接的时候,我为你做仪式,希望你在哪个世界都可以听得见,给你安慰。虽然这个季节蝴蝶不多,但是祈祷一定有作用的。再请神仙们宠爱你多一点。蝴蝶和神仙有难我力所能及也会帮忙。你会不会觉得我是走后门?如果离开邯郸,我会默默的祝福你,只是我不知道多久以后才有勇气再来。会不会没有勇气再来?你觉得我不会再有爱情了吗?一个人经历一次爱情失败,就再也不会有爱情了吗?之前我不服气,可是我后来的爱情都失败了。” 第二天上午,政政在紫雾殿看奏折。星月说:“邯郸三个变态狂魔几天之间,杀了十几个人,有先奸后杀,有碎尸,有剥皮做背心的。我真奇怪他们怎么想的。”政政说:“不杀白不杀,他们都这样想。”石竹说:“我觉得他们可能还生活在动物世界,有动物的野性。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或者是他们有什么缘故行恶,为什么有时就可以做个守法的人,有时却邪恶了。当然他们肯定是邪恶和不邪恶两种状态都能生活的。”星月说:“平时看着一定人摸狗样的。装的。” 星月说:“想想,这社会你动一下都被害了,人能不变坏吗?有的胆小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受不了了。”咕咕鸟说:“其实我觉得有些人有资格走坏道,他就可以凌驾于人,别人受他管理。我们不管是在自然里,还是来到人类社会,都不能停止杀戮,所以我觉得目前,杀戮应该是允许的。只不过不应该把残忍当成理所当然。应该想着从宿命里解脱。”石竹说:“要先保证安全吧。身体都保护不了,说精神建设,可能有点远。打仗的时候是什么坏招好用用什么,这挺愚蠢。” 咕咕鸟说:“死去那么多人,大家都不为所动。”蓝荷突然说:“精神建设好了,战争也可以消失吧?”政政说:“人的精神不是国家建设的,是他们自由选择的,他们自己建设的。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战争胜利为中心,不打人也早晚被打。”蓝荷说:“我们跳舞的时候,我们的手听我们的脸说而动,我们的脸听我们的手说而动,这样才能手和脸心意相通。”政政说:“哪个都是中心。就好像球形,在球上的每一个点,不是王。如果每个点都围绕其他点转,跟不是互相围绕着转不一样的。” 咕咕鸟说:“不是只有头是有思想的。如果你的手没有碰触到尖锐物,感觉不到痛,你的头会有痛的想法吗?”政政说:“一般人都会喜欢跟动的人接触,不会去跟睡觉的人接触。也不会去看一个人的脚有什么思想。懂得看的人也害死思想更多。”石竹说:“陛下,其实也是觉得精神建设应该有点管理?”政政说:“是。但是” 咕咕鸟说:“王上,有些小国家,比如燕国,一向好战,我自己认为不能对他们太多强制施压,越施压他们可能越好战。他们也没有那称霸的实力。现在的燕王听说是懦弱的人,估计也不想称霸,想要的就是苟安。为什么不给他们多一点安全感,诱使他们走和平建设的道路呢?”政政说:“太天真了。”石竹说:“就放弃了这条道路。” 政政说:“我不敢保证我的后代是个英才,能制止杀戮,如果再连年征战,那就是倒退。齐国虽然国不弱,其他国家也没有打他们,但是你问问他们放弃等级制度,会怎样?等级制度不放弃,未来必然打。但是统一其他国家我就可以影响这些国家。”石竹说:“说不定他们愿意放弃。”政政小声说:“别人拿着刀我们就不能放下,如果黑暗能让别的国家强大,我们就也选择黑暗。”石竹说:“总是做点增加光明势力的事情好。” 咕咕鸟说:“荀子说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蒙恬、李斯都是他的弟子,他们都认同等级制度是适合现在国情的好制度,但是也有人认为应该让水高兴,使水不覆舟,李斯认为这是挑战君主权威,破坏等级制度,会导致天下大乱。我不是认同。”政政说:“当今乱世先稳定天下要紧。分善恶,被归为恶的就被打压,但是也不能确定那是否天性自由,今天看着恶明天可能就不是。” 石竹说:“法家就喜欢用刑罚。用人,而不是做事,不重做事。我觉得已经历史有过的错误,不要再犯是首先应该做到的。为什么祖辈犯过的错,总是延续发生在后辈身上,应该有思考。”政政说:“有些人只想享乐,享乐是唯一,不愿意走路、探索、付出努力,就算是变革他们还担心无法掌控变革得到享乐。”石竹说:“恶的还会耍死那些人。”政政说:“我们需要全方位掌握局面,也需要突破全方位有极端发展。两个都可能带来混乱,也可能带来进步。” 这个时候桂花跑了进来,她两只手比在头上,在地上跳来跳去,说道:“小兔子长耳朵,红眼睛,三瓣嘴,短尾巴。我想听故事。”政政也比着两只手在胸前,说道:“你想听什么故事啊?”桂花跑过来说道:“童话。”政政说:“这个我不擅长。”蓝荷说:“给她讲个故事,她会缠上你了,老是追着你问‘后来呢后来呢’,有时睡觉前都记得,睡不着。” 政政说:“她喜欢听故事。”咕咕鸟说:“我给你讲个美女和野兽的故事吧。是一个美女没有嫁给帅哥,却被野兽欺骗了的故事。”桂花便跑过来说道:“好呀好呀。”咕咕鸟就讲起来:“从前在一个小地方,住着一个美丽的小姑子,她的名字叫珠贝”政政也看起了奏折。 下午,咕咕鸟让人拿来蔬果羹、凉皮、烤鱼、水果,还有一些卤汁泡的肉片,众人有的就吃了些,吃完又说起话来。桂花就和小曲跑出去玩了。政政说:“这里父母虐待孩子的事情太多,孩子不孝顺父母的也特别多。”星月说:“有些人被害的,也有些人被宠多了。”政政说:“恶就是宠虐都没用。” 石竹说:“我不能彻底拒绝一个人,不给他们任何机会,我情不自禁的就会把自己跟别人看的平等,就算觉得吃亏,被他们当成踏脚石。”政政说:“这是为什么?别人可不会跟你一样态度。”石竹说:“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我旁边一个宫女,我好像听到她敲打着骨头唱歌的声音,结果她的母亲跟我正好同个月份出生的。很多事情我一时也想不清楚。” 政政看星月在捣鼓什么,用石杵碾碎什么,说道:“星月,你在做什么?”星月说:“做面霜,用杏仁粉做。女人得重保养啊。我听人说,女人好像厕布,再娇嫩的容颜,男人也只能擦一回,用过了就扔。”咕咕鸟说:“厕布?形容的真好。” 石竹在做首饰,咕咕鸟问:“这是什么宝石。”石竹说:“蓝琥珀,好像里面是被囚禁的火焰,在不熄灭的燃烧。”她说:“这些宝石像水一样密合,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单纯的色彩越被吸引。”政政说:“吸进去出不来。这个形状也就是形状之一种,颜色太单纯的沉淀了,干扰了你的思维。传说中天地也是一个圆鸡蛋的形状,盘古在里面打开了天地。” 这个时候如雪说:“说道密合,有些地方密合的关了入口就无法出去,我常常有这种恐惧,死亡恐惧。”政政说:“死亡降临,就是好像会死在这样的地方?没有吃穿,没有人帮助,又找不到一个缝隙,无法生存?大不了就死了呗,死了就无所谓了,你的智慧可能就来了。不放弃到外面的努力。应该是你喜欢什么空间,想要个什么空间,就去。” 石竹说:“我想去旅行,做个流浪动物,风里来雨里去,省得在人海里被什么密闭盒子囚禁起来。”政政说:“你再上街,穿多点。对了星月,注意一下,大家垫脚的小垫子,换成厚羊毛垫,拖鞋也换上毛的,这样不冷。”星月答应:“知道了。”政政说:“房间里要是不点壁炉,比在外面还冷了。” 政政说:“有个问题人群贫富差距太大,想要巧妙的缩减一下,有什么好办法?”咕咕鸟说:“让人都有钱,不能有钱没地方花。或者相反,都没钱,却什么都能买的起。”政政说:“规定物价上限和下限,拉低高购买,提升下层购买力。可控。”咕咕鸟说:“向富裕地区看齐,是顺势而动,向贫穷地区看齐,是逆势而动?让人花的钱,都拿出一部分用于投资,强迫他们投资,这样他们就会有花不完的钱。” 星月说:“富裕地区黑多,解决他们黑好。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流水化不能普及到更广阔的范围?”政政说:“就硬件的普及,人、车的管理,就是问题了。”咕咕鸟说:“不管在建设什么,同时应该懂得毁灭。建设的同时往往毁灭了什么不知道。” 政政说:“一般人是做出来的,做作的‘做’,不是活出来的。”咕咕鸟说:“说到做作,那个赵迁真不是一般的恶心。”政政说:“还有比他更坏的人。”咕咕鸟说:“一般人因为善而善,因为恶而恶,那样的善恶都是脆弱的。有人一无所有都能在搞建设,有人拥有全天下也在搞破坏。” 石竹说:“有些人恶也能有些建设?”政政说:“因为他们吃了善精神,自己恶不怕恶,就可能用善精神去搞点建设。也有利益吸引着他。科学不能被伪善和恶用,否则带来灾难。比如武器的发明,恶精神杀死多少人?完全被个人私欲所用。要知道人有了后路,可能不管别人怎么。当恶人发恶,或者善恶比例其中恶冒头善躲起来的时候,也可能发恶。在现实中,有人受挫,害小孩害女人害能害的,也有跟害他的和被他害的同归于尽,各种形式恶都有。如果放大了,就是玩人类生死,或者更严重的。” 咕咕鸟说:“我被害我又害人,大家也都那样;我被爱我又爱人,大家也都那样;我害人我又被害,大家也都那样;我爱人我又被爱,大家也都那样;我爱人我又被害,大家也都那样如此推下去,哪个更好?都是傀儡。”政政说:“黑肯定觉得我害人人都爱恨给我我最好。”石竹说:“对人群的合作共赢应该有思考,其中有黑。”政政说:“如果他全身都是黑的,都是害你的,留点善说不定还是故意留着欺骗人用的,你怎么办?” 石竹说:“不跟他合作。”政政说:“嗯,他装逼更狠玩你更狠。比如世人看到有爱情可以获得那么多,看到背后的利益,就去鼓吹爱情,要获得爱情。跟有些人通过滥情来获得利益的这个途径就犯克了,他们就想方设法的做到能既滥情又同时专情的模样。”咕咕鸟说:“滥情也觉得是能得到别人最多利益才那样。现在人一般也是滥情啊。” 咕咕鸟说:“好人可能不怕死,恶人也可能不怕死。恶人遇上恶人,被害了,他就害别人更多了。好人遇上好人是相爱的,一个好人被恶人害死了,另一个好人也可能去害人了。可是恶人迟到了好和爱,只会背叛和害。要恶高。”政政说:“害人有利益更多啊。也有好人是被恶害,他走向变成恶了,不仇恨恶,反而跟恶同流合污,贪婪,看到好处就想要,拿来就不择手段,他喜欢那些好处,得到了以后被鼓励了,他就越走越深,你拉都拉不住,拉他你就是他仇人。不过一般情况善恶都有惯性,这个惯性不会轻易改变。” 政政说:“有些恶可能想害就去害了,甚至想不到为什么害,条件刺激的他们就施行了害,但都是有原因的。恶眼睛里没有受害者的位置存在。”咕咕鸟说:“伪善不好辨别,比如一个男人对女人装善?”政政说:“比如,你重视肉体,伪善说‘你的肉体就是你的爱情吗?’事实上是装爱情白,想让你因为爱情给出你的肉体。好人跟你良性互动不会害你,恶跟你良性互动就是装是索取是为了害你。” “有些伪善特别喜欢盯着好人当宿主,再比如你为了好付出,他就装成他是好,你相信了就给他好处了,他一直不放松骗你,还做坏事坏人,让你觉得他坏的有理,你的善良就为恶服务了。在恶世界里只分主奴,成功的是主,失败的是奴。善恶都要面对恶,不面对没用,失败了是奴、别人的工具、为别人服务的,活着也是死了。一般奴就是被索取,攻、主就是占有、奴役你所有。主往往喜欢装成奴。” 咕咕鸟说:“如果善被恶所用,恶又被善所用,都分不清了呢?”政政说:“也许你还是对恶认识不清楚。王只有一个,恶道的都想做王。千万别用善思维去理解恶思维,猫跟狗不一样。斗不过你当面附和你背后说你狠,斗过你就说你傻。他们说你的善不是善是恶狠,是他们在装白混。他们还装成被白攻,似乎更白。” 石竹说:“有人容易感觉到别人的痛苦,就帮助别人给予别人,有人容易感觉到自己的痛苦,看到别人幸福就去得到、索取。”政政说:“恶就是恶,实际跟谁也合不来。善恶的好处都给自己好,痛苦肯定是辅助恶,快乐也是。对恶,你用善思维去了解,正好被利用和害,你用恶思维他们喜欢,他们就觉得那是你聪明,互相奴役看谁强。” 咕咕鸟说:“有些人说百姓没有聪明就是有品德?”政政说:“从恶角度理解,可能没有聪明是奴,在恶看来是有品德,憨傻的。”咕咕鸟说:“有人说女人是黑木耳、绿茶婊?”政政说:“玩不了是黑木耳,玩的了就是宝,帮自己捞钱。”政政说:“说到害人,直接害死肉体,直接害死精神,直接害死爱,直接害死钱,什么都想害死的。可能是越没什么害什么越狠,你有他不能让你有,他想得到你的有不怕害死你。他一边害别人的有,一边保护自己的有不被害了。” 政政说:“善的人同情别人,给别人钱,目的允许别人好让别人好,恶的人却理解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也学了去装逼,目的不允许别人好让人对自己好,以及对人装奴隶高。也有的恶人,只觉得好处应该得到更多,给了穷人或者什么弱势的人,是亏就不做。恶道的只认恶,觉得不需要装逼时候就不装逼了。” 这天晚上政政遣散了院子里工作的人,坐在院子里休憩,对桑桑说:“今天有人又问我你的事情,还说要跟我们童年的伙伴还活着的了解一下你,我当时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抢走,想要把你藏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我不想跟别人谈论你。我都没跟别人了解一下我离开以后,你是怎样的。我觉得他们口中的不必了解。” “不知道你能否看到,夜晚将要来临,天空中还有最后几抹红云,太阳要暂时告别了。对你的思念,不是深入膏肓,膏肓是爱进入陷阱。还是会痛,痛的找不到呼吸的缺口,不会生不如死,因为你是爱的。你无处不在。我伤害自己也是伤害你,我伤害世人也是伤害自己。爱会生长,而不是病毒肆虐,会生长的爱难道毁灭它吗?毁灭它我也死了。” “我曾经想要忘记始终,可是仍旧无法躲开你。我在没有你的世界,漠然支撑着生活,为了探索一个渺茫的未来。云淡风轻处,隐隐的总看到你的名字。你从人之中诞生,只是被人捕获,你是爱的,没有中人的毒计,所以你死去仍旧要回到你来的地方吧,那里可能没有人对不对?不要跟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在一起生活。” “我请祭师给你又算了一卦,是鲤鱼化龙。用冰封住对你的思念,也许那火会熄灭,也许会变成冰火。我曾经发誓要忘记你,想有一天我也会死去,孤坟一座慢慢的淹没,变成一把灰,然后没有了,何况我对你的爱呢?我现在想,也许将来我死了就来到这里。我其实有时欺骗自己,想要自己往某个方向而去,我以为自己放下,可是想到你不在了却难过。” “曾经每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每个瞬间,惊醒时发现我好象随时都在想你,任何一个场景任何一个事物随便一句话都会想到你,那时候已经不会再痛不欲生,却没有欢喜的感觉,反而觉着更恐怖,仿佛爬的越高,如果跌下来,无法想象的后果。可是我不害怕。然后当错过什么,就会懊恼,就好像错过你,我总是心不在焉,不愿意主动去干什么。” “有很多人说喜欢谁,某个大众情人,想要做大众情人的什么人,可是我想到喜欢你,竟然是希望能做可以帮助到你的朋友,或者做陌生人。如果相遇是悲剧,那么我选择永远不知道,永远不相遇。我害怕那结局。我承担不起。” “我知道因为你我的心有部分是再也快乐不起来了。我的心其实已经荒凉了,恨上帝恨你的亲人朋友,恨认识不认识的人,恨自己。原本以为你曾经温暖了我,后来发现把我从一个更美好的梦里惊醒,从此不再做梦。你都被践踏,这个社会已经烂到什么程度了,罪孽的社会。我心里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怀疑,我恨这个世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3.五十三 却说另一边,政政和赵高想要到城外的庙宇转转,赵高去问马车,一个人满脸凶肉的说:“我到点了,车要交回去,马要牵走。”另一个听到他们要去城外庙宇那么远,还要返回,表现的不置可否,后来选择了拒绝,好像他把拒绝别人看别人搭不上车是欺负人看人笑话,他笑着有点像黑社会大佬。 政政说:“找个和善点的,给多点钱。”两个人上了车,护卫在远处骑马跟随。天气有点阴沉,车夫说压抑,他一直说话,声音还很大。 到了目的地,政政看到这个庙宇建在山谷两壁,谷底是河水,河边种着许多树木。两个人沿着台阶下去,看到好多窑洞,有的住人,有的放东西,有的里面是雕刻的神像。也有的窑洞有门窗,都是木制的。 两个人来到一处院子,院子里放着好多桌椅,可以吃饭、歇息,院子边还有些冬天开放的花。政政坐下看着对面壁上人来人往。赵高去打听了,不一会儿和一个身穿圣衣的老头从旁边不远高处一座窑洞里下来。 老头来到政政面前,政政站起来,那老头说:“贵客降临,不胜荣幸。”赵高说:“他是本庙主持。”政政说:“谈不上贵客,其实我没有宗教信仰,只是来看看。”老头说:“贵客不求神神自在,贵客求神贵客自在。”赵高说:“我们主子是上天之子,比神大。”老头赶紧行礼。政政就知道老头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说:“坐下来说话吧。”那老头却说:“不敢。”政政就陪着站着,那老头说:“宗教是探究世界背后的真相,这真相是超乎现实经验,是意识领域的。很多人都是无意识接触到宗教的,他们发现了世俗模式外另一个天地。”政政说:“你说的意识领域,不是鬼神的说法,是对世界未知的好奇?难道是现实世界不能满足你?”那老头说:“惭愧。”政政说:“思考让人进步。如果思考离开了现实,好像庄子逍遥游,也会让人觉得有点好笑。” 老头没有回答,拿出一卷经书,恭敬的递给政政,政政示意赵高接了。老头说:“在对面谷壁顶楼有个院子,那里人少,招待贵客的。我带两位贵客前去。”政政没说话,赵高说:“好。”政政说:“不麻烦大师了。你年纪大了,找别人带我们也可以。”老头听了,找人带他们离开,自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赵高边走路边打开经书,递给政政观看,政政没接,说:“你看看有什么有趣的。”赵高浏览两眼说:“陈词滥调、胡说八道。”政政说:“这其中有精神的探索走向。有时看着谬误,但是你换个角度看,就发现其中可能有好的。”赵高说:“有些教众很虔诚的相信。”政政说:“所以他们喜欢盲从,教会他们至少反过来,从批判的角度去发现,他们也只是盗版来对付别人思想吧。”政政拿过来,也翻了两、三下,说:“命令啊!好多教人对别人好的。” 两个人过了河,看对面好多窑洞里,有人叮叮当当的凿着石头,赵高说:“这些人是怀着热诚、理想、信仰,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窑洞里凿神像。当然也可能有人是被强迫的,或者为了讨生活。”政政说:“这里能给人生活,能利用人的基本需求调动人。” 赵高说:“加入神教他们往往无法成亲,可是他们也愿意。”政政说:“或许也可以中途逃跑。”赵高就问带路的小男孩,那小男孩说:“是会有人逃跑,不过大部分都是遵从教规的。”政政说:“这里有这里的模式。” 这个时候几个人听到一个窑洞里有个女子在哭,就算是石头心也要被她哭碎了,她一直释放悲伤,哭泣声像河水淹没了冰冷可怕的现实,魔鬼也在河水里。政政说:“她沉浸在悲伤,不愿意离开,没有对策。人生这么短暂,何苦呢。”带路的小孩说:“每天都有人来哭。我们就习惯了。”赵高说:“人活着苦。”政政看到有两只狗看有个窑洞里没人点着炉子,想进去蹭温暖,却被阴影里出来的人赶了出来。 两个人来到顶层的院子,果然桌椅都是高档木头的,窑洞里还飘出音乐声:“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我的爱情小鸟一去不回来,那泥啊呀呦,那泥啊呀呦!”政政呵呵笑着说:“真应景!只不过听觉全部被毁灭,情绪也似乎被杀死,复活难。要忽略这声音,似乎也难。”赵高说:“我去给他们钱让他们闭嘴。”政政说:“不必了,大青蛙叫,小青蛙也想叫,所有能发出声音的都想叫。” 两个人坐下来,服务员过来点东西,两个人看了看,随便点了点茶水和水果。赵高说:“女人,你爱护她她吃的壮了更会跑。”政政说:“我爱不起。”赵高说:“我知道有时留不住。”赵高说:“威胁威胁她?”政政说:“你家夫人夏连理听说不顺从你。”赵高就好像被捅了一刀,他说:“女人就是那么些玩意,还是男人之间情谊真。其实啊,她也是为我好。” 政政喝口茶说:“是丢失的笑脸,是寻不回的心境,不是妄念,不是杂念,爱是自由,爱是天使的翅膀,爱是自然而然,多一些率性,多一些洒脱。”赵高说:“王上一直不册封王后,甚至夫人都没有册封?”政政说:“王上和王后花叶不相见,王后不原谅王上,王上不想见王后。夫人的待遇太高了,她们受不起。” 这个时候一个土豪男子坐过来,一抱拳说道:“朋友,一起干两杯?”赵高起身想要赶走他,政政摆摆手说:“植物的种子落在泥土里才开出花,你去看看这里的花吧。”赵高于是走去附近。 那男子咧嘴一笑,看到他们在喝茶,说:“喝这个多没劲,尝尝我的。”说完自己把政政的杯子水倒空,倒上他的酒。政政说:“来一趟,玩的高兴。其他暂时是次要。干!”那男子说:“刚才听你说什么?为女人烦恼?”政政说:“难过,不说这个了。” 那男子说:“好。我最近跟一些阴阳五行的人打交道。他们给我出了个难题,我看你像是读书人,能不能给我解解。”政政说:“什么难题?”那个人说:“金木水火土,是一个循环,互生互克,如果选择成为其中一种元素,说我就被克了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循环。” 政政说:“好办。如果你选择金做一把刀,金怕火,火生土,土生木,当然给刀配备上木属性了,配备木属性以后,多少火也不怕了。”那男子说:“那土呢?”政政说:“木被火烧,不生土吗?土也生木。其他元素依次推理就可以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又一抱拳说:“在下王四,认识了就是朋友。我请你们去逛窑子。我知道个地方,女人妖精多。好多是以前赵王宫里的人。还有鸭子,粉嫩。”政政说:“去看看。”他又对王四抱拳说:“在下秦大业。” 很快政政和赵高被领着去了一个秘密的歌舞楼,两个人被领到里面,那男子说:“嬷嬷,要几个粉嫩的鸭子,粉嫩的。”他们身后护卫们也跟着进来坐下,说要看鸭子的有,要看窑姐的有。 不一会儿,十个年轻的男子先被领了出来,王四说:“此处怎么样?花柳成荫想不到吧?”政政点点头。可是他一个也不满意,赵高和护卫们也没有人要的。 王四不高兴了,说道:“嬷嬷,把小语几个顶尖的找来。”嬷嬷说:“小语在陪客人。”王四扔出几锭银子说:“够了吗?”嬷嬷拿了银子高兴的进去了。王四对几个护卫说:“一会儿别跟爷们抢。”护卫们说:“不抢不抢。” 不一会儿,先是走出来几个女子,嬷嬷说:“鸭子抢手些,一会儿就过来,爷们先看这几个窑姐?”政政看有个女子,很注意别人对自己性方面的态度,并且调配自己与之互动。还有个女子表情呆板,可是眼神充满思谋,似乎总是能找到比较好的路。 王四指着最后一个女人说:“她叫水儿,让她跳舞给爷们看?”政政说可以。那些女子别的就散开了,只剩下这一个女子在中间,这个女子就十分专业态度的跳起舞来。王四说:“我上过她,可嫩呢,我大,上的时候她忍不住痛,我看着都菊花一紧。” 说着王四调皮的趴到地上,去看女子跳舞的时候露出里面的腿,和没穿里裤的屁股。政政说:“调皮。”那女子舞动时候还有一种仇恨的感觉,政政心想,这些女子连仇恨也愿意模仿。政政说:“我想看鸭子。”王四说:“就知道你好这一口。”他对嬷嬷说:“快去叫人。” 不一会儿,又出来五、六个男子,只有一个看上去被插后会臭脸。政政说:“我要这个臭脸的。”其他护卫问叫他们的价格,嬷嬷说了,他们说:“我们还是挑次点的。”王四也挑了一个,说:“让他们陪咱们吃点酒菜?”政政说:“现在就想上。”两个人各自被扶着分别进了一个屋子。 进去屋子政政说:“先说说话,你怎么到这里来干事的?”那男子说:“以前在赵宫,出来做别的营生不熟。”政政说:“怕辛苦?改行刚开始肯定不熟。”男子说:“兵荒马乱的。做什么都不来钱啊。”政政说:“但是做别的也能活下去啊。卖身一回生两回熟?我看你不开心啊。”男子说:“愿意让爷们开心。” 说着就去解衣服,政政上前拉住他的手说:“我给你在赵宫里再找个事情做,你愿意去吗?不过到了宫里,你得屁股干净点。”男子躬身行礼说:“不去。”政政说:“不知何缘故?”那男子不答。 政政走出了屋子,赵高等人等在那里,那男子追出来,赵高就把男子给挤到一边,又挤到后面了,自己站在政政旁边。两个人就走了。一个窑姐看到了急忙去叫嬷嬷,那嬷嬷出来,谁知道护卫们却拿宝剑对着她。 赵高出来说:“让猪操他们!”政政说:“人家也是凭本事,的确受很多人欢迎,人家也不愿意被一个人独占。但是如果他们还想独占别人,那可就不行了。也有些人愿意被独占,但是愿意被很多人独占。其实想想人生短暂,追求唯一能有多唯一,而且也失败。但是觉得这个态度才是爱人的态度。对了,你也不是爱情唯一。” 赵高说:“我是想唯一的,。”政政说:“那是。我也好多女人了,不能说是唯一了。一个也没有唯一到底的。”赵高说:“其实有错吗?跟装逼哪个错多?”政政说:“对。” 当天晚上政政回到了老宅子睡觉。他睡不着,又起来对桑桑说话。他说:“桑桑,命运让我们相聚,命运轻易就解开,可是我们的缘份却难以解开。是不是因为我们过早的离别,才让我们没有开始过,也没有机会分手?你总是那么慷慨的施与原谅给别人,不给我爱的机会?” “每次想到你,我就暖一些。每天我干了好多打杀的事情,我需要你的爱,需要跟你相爱。也许像我这样的人很多,不是你的特别,不是特别的爱情也不是特别的烦恼。你不轻易用邪恶我不轻易用善良,因为不值得,我们分开我不快乐,你快乐了吗?也许我们追逐的不是对方,你都死了,如果我追逐的是你,管它世界如何,我该随着你死去。可是我没有资格,你不承认我。” “一个人死去就撇开所有了吗?你真能忘记曾经所有,忘记我?也许你还是个停留在美好世界的孩子,不肯长大,不肯正视现实的丑陋,你自我。可是你怎么能只在那个美好世界呢,怎么找到的那个美好世界?因为你就是那个美好世界。只有你安慰了我,只有你是我爱过的那女孩。连你我都不能保全,我还在乎什么未来?我的未来跟你不可分。你是我最初的爱情。” “你那么漂亮的存在,我多希望自己也能漂亮的,跟你可以相配。漂亮的一双人。如果有来生,我能现在的优点不丢失,再优秀一点,又遇见你跟你在一起多好。我能懂得你,给你无尽的爱,你尽量可以自我,保持你的个性。我可以帮助你,别人难以懂得你,你什么不会我教给你。我也愿意为了你做个好人。如果我发现你的不好呢?我们当然不离不弃,相爱到永远。我们的爱太少,不能阻止死亡,就下辈子继续努力。” “各人有各人的道路,人各有特性,有些人就想要把别人赶进自己的道路,或者走别人的路,他们不仅不探索,还专门吃和搞坏。怎么你都应该不会开心。爱是空气和水,是生命必须的,你都不怕死。在相爱的人眼里,对方永远都是最美的,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不需要要强活的那么紧绷?我是天塌下来不怕地陷进去不眨眼,会各种笑。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了,有些人总是观察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了,他们怎么观察?为什么我只喜欢你,把你当成全世界更多来爱,不怕毁灭全部。” “上天让我们遇见彼此,也许冥冥中有定数,可是我心甘情愿。你是上天抛下来的诱饵吗,让我上钩?可是我无法不我不疯狂,世界本来就没理性。我不承认你只是我的朋友,我根本早就爱上你了,你没勾引我,是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爱上你。我失眠,月光如水弥漫整个屋子,不再烦躁,了解命运但不是认命,少睡点不怕,憔悴不在乎。想到你心里难受,好疼。” “你有忘不了的人吗?你这么让我伤心?你就算找个爱你的美好的男人也好啊,或者单身一个人,等我去救你。我想要放弃你,办不到,放不下。如果可以救你,我毁灭也无所谓。我不能怨你,我自己也不珍惜自己。很多年以后,人们提起现在的六国纷争,会嘲笑,繁华入土,一场闹剧,提起我他们一定不会漠视,而他们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我不怕人类没落,我看他们怎么演闹剧,不怕丢人,看有没有英雄出世。我真的不阴险。” “桑桑,我前世是否你身边的一缕烟,还是与你生死相许的爱人?我可以在心里把你当成我的爱人吗?虽然我曾经偷偷意淫过你,我也希望那没发生过,对不起,以后不会对你不敬,虽然很想摸摸真切的你。可是我怕,我怕结局。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为你心动,倾倒,你也会那样对别人吗?可是我依然恨你爱的人,别人做不好你的爱人,让我来做可以吗?也许我只是一缕烟,一缕青烟。” “我们两小无猜,我爱你。但是你不是我一厢情愿的爱人,我爱你可以像什么呢?你不会感觉痛?‘勇者无惧,无欲则刚’,要做到,也是容易的。这个‘欲’包括了太多,这个‘勇’需要太多才能做到。难道你挤出了心里的所有毒血了吗?为什么我却不怕毒来害我。我用毒干打杀的事情。爱和要强,是不是欲呢?欲望是傻的吗?还是糊涂的感性?我不懂。” “我对你有爱情的欲望不能止。谁的错,没有办法掌控住,关键也不想掌控,没有头绪,也不想有头绪。只有爱才是救命的稻草,偏偏稻草没有几根。爱是什么?让它变成杀人的利器?世界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不能放过世界。爱是自由的,但是自由却不仅仅是爱。有人说:‘帝王将相虚功名,洞房花烛皆镜花’,他们真浪费,什么都能被他们搞成虚的。你也被他们搞死了。我这样的爱你,除非你拒绝,或者你找到幸福。” “今天我跟石竹分手了,她去追求她的幸福了,我的爱情又告以失败。我一定可以再找到爱人的,我会努力爱。这样会把对你的爱杀死,或者这样让我的爱情没有办法成功?可是我也无可奈何。” 这天晚上石竹做梦,有人站在她床边,忧伤的看着她睡觉,那个人想:“我就是无法不爱她。”地上还有个黑白色的衣架一样的树,但特别高大,树上很多黑色、白色的小球。他很精瘦,石竹想不出来是谁,但是他的眼神的感觉、他碰触她的感觉,以及他以为她拒绝他还想自宫。其实石竹梦里没排斥他,只是睡觉状态,想要睡觉。 当石竹醒来,她想是谁呢?想不出来,会不会是李牧呢?她不想放开李牧的手,李牧也不想放开她的。 第二天早晨,政政一直不起床,觉得自己像沉溺进温暖的水里,沉溺再沉溺,不愿意清醒,去面对悲惨的一塌糊涂的现实,就好像无法止住往下坠的夕阳。想到爱情又失败,就潜意识说:“就在梦里死吧。” 可是想到桑桑和石竹等人,自己不是需要她们的温暖吗?也许自己也是别人的太阳呢?比如小梅。也是别人无法止住下坠的夕阳吗?不能随便的否定什么,可是他真的觉得就算世界毁灭,他也不关心了的感觉。他又对桑桑说:“你是不喜欢法律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挑战法律,我却不会被打败。” 却说政政起了床,也不想看奏折,但是他吩咐说,让人把奏折搬到这里来,等他回来再看。他就换了便服出门了。 他来到苦丁的商店地址,就见许多筐子里装着不知道什么货物摆放在门口,有人在检点、登记。他走进店里,看到姆姆在帮忙,一个小姑子顾客拿着笔和竹简说把那土特产的名字和颜色纪录下来。姆姆说:“不让纪录。”小姑子说:“怎么不让?”姆姆说:“关键不知道你为什么纪录。”小姑子说:“我记录了能害你吗?我看到这个土特产很特别,跟我以前见到的不一样,这个米还有绿色的。”姆姆说:“绿色是没熟的。” 小姑子点点头说:“那现在让我纪录了吧?”姆姆说:“不让。”小姑子说:“知道了别人干什么,可以不让的,也不让别人做。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了。你不是卖东西的?我就不买你家东西了。别把商品摆出来卖呀,一摆出来商品肯定被知道了。我只是想记录一下,现在不记录出门我也记录。”姆姆说:“你也没想买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小姑子说:“我不告诉你了,我干嘛告诉你。关你屁事。我就不买我出门记录,你还管着我记录了,还想看我记录的。”说完就走了。 姆姆不高兴的摘下套袖对别人说:“我不帮忙了。”就去别的地方看别人弄货品。政政说:“有些人杀死人家的所有精神去拿钱,杀不死就可能跟你找事。不过有人表现明显,有人手段隐秘,不明显。” 政政走到店员面前低声问:“苦丁在吗?我是跟她约好的客户。”那店员说:“在呢,我带你去。”便领着政政来到了里间屋子,苦丁不在,原来在仓库,政政说:“仓库很远吗?”店员说:“就在后院。”政政说:“我和你一起去仓库找她吧。”店员说:“好。” 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后院,政政远远的就看见苦丁在仓库门口给一个小男孩东西,便说道:“我看到了,我自己过去。你去忙吧。”又叫了一声“苦丁”,苦丁抬起头看到他,摆手打招呼,政政向她走去。那店员就返回了。 政政走过去,见那男孩还缠着苦丁说:“我还想要那奇趣蛋,里面装着小玩具,一个10个钱。”苦丁说:“每天都要10个钱,还没买了个遍?”那男孩瘪嘴说:“我要。聋子说还有三个我没买到,但是他在做第四个。”苦丁说:“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要花不只30个钱才能买到那三个。”说着掏出钱袋,拿出40个钱给他,说:“明后天别给我要了。要玩具可以专门买。”小孩说:“我就要奇趣蛋。”说着,拿了钱高兴的跑了。 苦丁对政政笑着说:“聋子拿玩具吸引小孩。不过他生计困难,做的玩具也新颖。刚才那是我小弟弟。”政政看着她脸上笑意融融好像一朵小花开放,暖暖的感觉,只是有点尘土色。政政笑笑说:“会做生意。”苦丁说:“到办公室吧。” 政政跟着她往办公室走,看到她穿的衣服、裤子都是旧的,还有点脏。两个人来到办公室,发现那叫子缦的小姑子也在。 招呼过后,苦丁打开抽屉,拿出一卷竹简,上面写着一些树名,她说:“一行6个树种,共找到60种特别的树。”她又拿出一卷竹简,说道:“这上面的都是普通的树木,你看有喜欢的给勾出来。我填上去。我大弟弟还在托人找,连去海外的商人处也去问了。” 政政说:“不错。效率挺高。你一年赚多少钱,我出双倍价请你去我的庄园给我当管家。你看你愿意吗?”苦丁微笑着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和嘴唇也似乎有亮晶晶,有喜悦的光,她说:“你这个人做生意奇怪。”政政说:“三倍价格?”苦丁就有点茫然的看看窗外,说道:“我问问家里人。” 政政说:“你出来做生意了,还要问问家里人?我的庄园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我给你写个单子,我看看你家里人的情况,合适就可以住在园子里。可好?平日庄园里的事情你们打点好了,也可以干点自己想干的,不过干别的要在庄园外干。你们可以把庄园看成你们为之工作的家庭。家里不能有别的事情。”苦丁考虑了一下,便看着他点点头:“不合适你就说出来。”苦丁给政政拿笔墨和竹简,他就坐下来开始写。 却说子缦就跟苦丁聊天起来。子缦说:“我刚买的衣服,要16个钱,12个钱买的,很暖和。”苦丁说:“真不错。”子缦说:“我说要攒钱以后结婚,养育全家。姆姆却说女人花钱就行了,她净买奢侈品。”苦丁说:“我也会买奢侈品啊,就算以前穷的时候。你是不是参考一下我的看法,有钱就可以买。”子缦说:“没钱买奢侈品装啊充门面?穷,买不起还买?父母都催着我结婚,希望夫家人能帮帮我们多点,夫家的人也想着我过去帮他们。” 苦丁说:“商品有好一点的有次一点的。如果很爱自己或者很爱别人,是不是就会因为爱想买最好的商品呢?奢侈品是有好商品的,还可能是最好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买奢侈品不会帮助你过的更好呢?只是猜测是不够的,你都没试过。作为商人,也希望不只是整天卖那么几种简单需要的商品。”子缦说:“原来你会这样想。我不想破产。奢侈品的替代品很多,奢侈品没意思。” 子缦说:“我还是听父母的。父母一般不会害孩子的。女人还是要精打细算过日子,大手大脚花钱会败家。”苦丁说:“你不会让自己破产的,你只是不舍得花。买奢侈品的人操纵势力多,一个群体,奢侈品也是大多数人都想拥有的,这么多人想拥有就买。你就比没买没用过的人多一些体验。”子缦没说话。 苦丁又说:“那时候我爸爸、妈妈干活也是没日没夜,甚至不按时吃饭,我说:‘不行雇人干。你们身体又不好,将来老了得病,说不定干活得的钱还不够呢。’你觉得我说的有没道理呀?”子缦点点头说:“有道理。跟我的事情不一样。其实我也愿意不按时吃饭,干活多才能赚钱多。”政政说:“干的累了是想要的生活吗?”子缦想想说:“也有道理。”政政说:“你觉得给苦力多才能赚钱多?”子缦说:“那肯定的呀,不干哪来钱。” 政政说:“现在的人还普遍不重视精神,认为钱就是要辛苦工作才能得到。甚至黑精神让别人拜恶精神害白精神和没精神高。只是干苦力活发财,这样社会怎么会进步呢?以为发财就是去害的狠啊?”苦丁笑着说:“你懂。”子缦说:“要是精神真能带来发财,当然好啊,首先就要饱肚子,饱肚子还是要去干苦力啊。吃的不就是干苦力来的吗?” 子缦看到墙角有个芭蕉扇,说道:“冬天了,还看到扇子。”苦丁说:“忙,就一直没收起来,平时在办公室也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政政说:“写好了。”递给苦丁看。政政说:“芭蕉扇是劳动人民用的最早的扇子,要做成也是不简单的。”苦丁说:“这个表单,前些日子报户籍也没这么详细。”政政说:“我也是秦国人,所以做生意办买卖,还是秦国人的习惯。” 苦丁笑着说:“子缦愿意不愿意去他庄里?”子缦说:“我要问问家里人。”苦丁说:“秦相公,你看子缦可以吗?”政政说:“可以。”苦丁说:“你可以先填表单,不去再说。”子缦就拿过那竹简说:“你帮我填?”苦丁就拿出一个空竹简说:“我等会儿帮你填。” 政政对子缦说:“早结婚不一定幸福。”子缦说:“家里人对我好。能早点结婚我也愿意。”政政说:“你这么敏感?察言观色,担心我有对你不好的印象?你怕什么?”子缦就怯怯的想要离开,说道:“我不打扰你们谈生意,我改天再来。”苦丁说:“那好,改天我再给你填。”她向两个人行礼,政政也回礼,她就离开了。 政政对苦丁说:“其实我可能常年不回庄里,不过我会安排一些保镖保护庄里安全。你家里有几口人?”苦丁说:“爸爸、妈妈、四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哥哥。”政政说:“可以。你答应了就好。”苦丁说:“我答应了。但要看看亲人他们的意见。” 这个时候满福走了进来,苦丁说:“他是我三弟弟满福。”政政点点头,两个人行礼。苦丁说:“我二弟弟也在这附近,我怎么联系你?”政政说:“我闲着没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过来找你们。” 满福见政政衣着不像普通人,就站在一边老实不说话。苦丁看满福一脸烦恼,问什么事情,满福说:“姐姐,我真愁了,同样一个字,不同的国家写的不一样,有的完全不像,猜不出来什么意思。还有度量衡,我记不住。它们都知道我,我不知道它们。”苦丁说:“你不肯下功夫。”满福本来想要诉苦和求得帮助,却被训斥了,压着气说:“我就找个翻译。”他离开了。 刚才的小男孩跑了进来,手里扬着一个木头小狗给苦丁看,说道:“我选中了两个没见过的。”看到政政在屋子里,他就有点怕生,到苦丁旁边往她背后躲,又侧露着半边身体,偷偷看政政。苦丁拿着他那小马说:“做的不像,又让人觉得像。”政政说:“真的是啊,有曲线和没曲线的圆筒,嘴巴也是圆筒,头是扁筒,眼睛耳朵也是圆。用圆和圆筒形状做出来的玩具。” 那小男孩看政政对玩具感兴趣,就有点放松了。他说:“尿尿。”便把玩具小狗放在墙边,真的好像在尿尿一般。”苦丁说:“他是我小弟弟,叫石磨,因为我娘是半夜家里无人自己在石磨那里生下的他。”石墨又拿出一个木头做的小房子说:“还有小房子。”苦丁说:“挺像的。”就不理他了。 政政却感兴趣起来,说道:“真不错。等一会儿你带我去见见聋子,好吗?”石磨便有些害羞的点点头,他凑过来看看政政穿的鞋子,又带着害羞笑嘻嘻的看着政政。 这个时候姆姆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叹气说道:“哎呀,我总觉得钱不够花,不够花的时候我就觉得是别人不好。”说着她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胳膊靠着椅背,一副任性的模样,好像故意跟谁别扭一样。政政说:“非此即彼吗?” 姆姆这才看到政政,她的眼睛像石头一样转过来,眼光笼罩住政政,然后想起来是送给自己首饰的人。她就立刻高兴起来,优雅的坐了一下,两条胳膊显得长长的伸在前面,微笑的对政政说:“原来是你啊,大善人,你不知道你的慷慨大方给孤单的我带来多少快乐。你送给我的珍珠首饰我还戴着呢。”说完侧侧头给政政看她头上插着的珍珠发饰。政政说:“美珠赠佳人。” 姆姆就高兴的活动了几下身体,说:“小女子生活苦啊,前有狼后有虎,可是奴家空有美丽却少遇见愿意护花的人。有哪个男人是好的,愿意给我他的好呢?”政政看看苦丁,她还在低头写什么,便说道:“像苦丁这么会经营生活的女孩,也是难以找到如意郎君的。” 苦丁抬起头,茫然无知的样子,说:“什么?”姆姆说:“小白脸吃软饭的骗钱骗感情的很多。苦丁有条件好好挑一个男人。我也是。”政政说:“希望苦丁到我山庄工作以后,可以戴那珍珠发箍。”姆姆语带嘲弄的说:“苦丁还戴着她那破木头涂漆的挂链呢,她还有条破石头雕刻的‘富甲天下,吉祥如意’挂链。她买的那时候以为那石头是玉。” 苦丁有点恼的说:“自己戴久的首饰知道是假的,也还是有喜欢的感情。那时候我刚出来做事,挺多想不到。有次我同伴看到卖涂漆的木头首饰,感兴趣,见便宜买了好几条准备送给人,看我也感兴趣,就送给我一条。后来这个同伴瞎搅和我的事情,尤其是我跟别人的恋爱,我们不再往来。可是这个挂饰我还是留下的。那不是玉的挂饰,我也喜欢,取个吉祥装饰的意思。” 政政说:“你曾经跟别人恋爱?”姆姆说:“苦丁要养活家里,不能不工作,也不能早结婚,这让那男人不愿意。那男人还逛窑子,我让她去看看窑姐的风流,把窑姐比下去,她说她年纪还是小,承受力不行,受不了那方面的肮脏,后来他们就掰了。”政政看着姆姆纯情的模样,她的眼神里装着的是纯挚的爱。 这个时候苦丁说:“石磨儿也要填表单吗?”政政说:“让他去玩吧,他小不用填了。”苦丁说:“一会儿让他领你去见做玩具的聋子。”政政说:“再说吧。小孩高兴要紧。”政政也看石磨儿想走,说:“他想走走吧。”苦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政政说:“我这几天都有空,最好今天就定下来,什么时候我再来看。”苦丁说:“其实后天就可以。”政政说:“那后天上午我再来。”苦丁点头说好,又写字,说道:“我写字慢,不会写。”政政去看看她写的,字粗细不一,好像一些爬虫在爬。 姆姆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政政呵呵笑着说:“我都结婚好几次了,我觉得一见钟情可能是一剑封喉。”苦丁说:“我没遇见过。”姆姆也笑起来,说:“苦丁来往的外国人也多,也可以考虑国外的。”苦丁说:“自己国家的男人都搞不掂,还跟国外的来往。” 政政说:“你觉得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同,还是不同的?”苦丁说:“不同。每个都不一样。就是不同的,不是同。”政政说:“我以前遇见一个女孩,她认为人必须超越性别,才能发现事物的真相。”苦丁说:“超越性别发现真相?那我也还是女人啊。那还是男人啊。”姆姆说:“发现什么真相?”政政说:“不受性别囚禁。” 姆姆说:“苦丁就等着男人上门来求爱吧。我自己不等待男人的,我追男人,他们永远无法抛弃我。我追过好多男人,但是追的时间一般都不超过一个月,我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只有极其个别的人能让我追的久一点。”苦丁说:“我不能理解你们这些迷。”姆姆说:“大家都在追。” 政政说:“追星啊。大家一起各种吃星,星们也往往是装善的犯罪团伙表演者。”姆姆说:“追一个人很辛苦的,要付出很多。也不一定能追上。不过如果结婚了,就会为了家庭不追了。”苦丁写完了,递给政政看。政政说:“在人的社会里,处理好人的关系,才能不让人群成为障碍。星们擅长搞关系。” 姆姆说:“相公说的是。不过其实我就做个幸福的女人,就满足了。我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人,不必让人挑剔我。我一个人独食对方最好。我不喜欢把自己送进铁套子去生活,而铁套子一定会把我磕出血。”她又说:“其实就算有钱能满足的一点点也是不够的。但是有了钱可以帮助追男人。” 苦丁笑起来,说道:“你不觉得你最近追的那个男人,不满足于他的迷人数多,连我这种不追星的女人也要勾搭吗?”姆姆说:“正常啊。看到喜欢的异性就想要追。”政政说:“要是我,那个人再勾搭你,砸他,报复他。你不是船上的人,他侵犯你,想拉你上船。”苦丁说:“我真想不出怎么报复他,砸他我就成风云人物了。他只是想勾搭我玩我吧。” 姆姆听了他说“砸、报复”眼皮一跳,此刻说:“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勾搭你,你还不愿意。玩也是乐呀。”政政说:“他们很多玩人高。共患难共富贵他们都没办法,从别人那里偷办法的。”姆姆说:“不过,女孩要谨慎被动,这功夫得做足,尤其在有些人面前。男孩经验少就会莽撞,就得提醒他们。相处久了也会有问题,是考验。我这个方面研究可多了。就等着得到一个意中人,及时把握机会好好经营生活。” 政政说:“苦丁如果找不到中意的男人,会为了生孩子凑合结婚吗?”苦丁说:“会吧。生孩子改变命运的想法没有满足,说不定孩子比我聪明。孩子的父亲,差不多就好了,互相看着可以一起过日子,那就可以了。” 政政说:“比如是硬汉,在你面前不是弱者,不是让你同情、怜爱,甚至哭泣?”姆姆笑起来。苦丁说:“别人哭我真会心疼,我的心就会塌软了。”政政说:“就知道。女人往往分不清爱情和同情。”政政想起小梅说:“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还说,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生的没什么不一样。”苦丁说:“我不了解。” 这个时候满福领着一个小姑子和一个男孩子进来,苦丁说:“这是我妹妹永宫,这是我二弟守富。这是秦相公。”政政一行礼,苦丁拿那个表单给他们看,又拿了两个空白的竹简给他们说:“填一下表单。”守富说:“不是说多少钱都不打工,要自己当老板?”苦丁说:“也要看薪酬、待遇。秦相公也让我们闲暇时候在山庄外做生意。”她弟妹就开始填写。 政政说:“谁不想有个清幽的地方好好生活,你们在我庄里做事就相当于不花钱有了这么个地方住。我又不常着庄,你们也不用看主人脸色,就算做生意,也常为难,遇见强盗呢?保镖就一定保险吗?现在社会人群最多的是农民,我这个庄子就是个农庄。你们到时候收点果实卖了,卖的钱还归你们,平时有保镖,保镖的工资也有我出。除了一些规矩要守,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保护好这个山庄就可以了。秦国官员把古董资料馆建在我的庄园,秘密又能保护好这些资料,你们父亲也一定高兴。” 守富说:“停一下,你怎么有这么大权利,可以让秦国官员把古董资料馆建在你山庄?”政政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每天都跟法官打交道。”守富说:“知道了。秘密?”政政说:“我看你们做的生意还有绿色的米,是没有成熟的谷物割下来的吧。价格更贵吧?”苦丁说:“这是我大哥找到的货。没成熟就割下来的米,标价是更高的。” 这个时候守富和永宫都填好了表单。政政看了看,又看看苦丁的,苦丁老实的把每一项的内容都填写完整,可是她弟弟、妹妹都是只填了几项了事。政政说:“友善和信任,愿意互相了解,我一看到苦丁,就觉得你是好管家的模样。你们都可以进去,不过听苦丁的,相当于给苦丁打工。”守富眼珠转了转,似乎不会给苦丁打工,永宫是愿意的样子。 苦丁问姆姆:“你一定不愿意给我打工吧?”姆姆说:“我现在做歌舞伎,常遇见有钱人,我才不去做农妇呢。我以后去你庄园找你玩,我先走了。”说完她就行礼离开了。 政政说:“我先说好了,我的庄子里有我一个好朋友的墓地,我主要为她设立的这个庄子,我请你们是给我打工,不是让你们当我庄子和我朋友以及我的主人。我为你们考虑多,是看着投眼缘。苦丁,我主要考虑想要留住你做我管家,所以让你家人满意。他们是托你的福进去我庄子住,不必感谢我,感谢你就可以了,如果不愿意是可以不住进去的。” 苦丁说:“我再跟父母商量一下。如果答应,我一定能守护好你的庄子,不会让家里人给你填乱。你别担心。”政政说:“好。我觉得我的好朋友,是会喜欢你的,跟你能相处融洽,你们可以互相帮助。你们都是不会容不下别人的人。也不会害人。”苦丁点点头,说道:“你给我们那么多报酬,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你着想的。”守富和永宫听了,也有点受人管辖的感觉,站的拘谨。 守富突然说:“你是秦国人啊?我们是赵人。秦国人让我们登记户籍,是要管着我们吧?苦丁,别人不会说我们吧?”政政说:“我虽然是秦国人,但是不管哪个地方的人,只要你人品好,我都不敌对,你人品不好,我就都敌对。作为一个商人,如果不跟其他国家的人做生意,生意也做不大是不是?户籍制度是有点管着人,不过你不犯事也不会侵犯你。有了犯罪,还方便抓坏人。”守富听了,就有点灰头土脸、被嘲笑了一般的低下头。 政政说:“我觉得有些人才不在乎什么国家矛盾,只会挑拨和利用国家矛盾,这样的人很多。”守富就更加自觉脑残了。政政说:“我先走了。明天上午再来。”苦丁站起来,几个人互相行礼,政政就离开了。 这天晚上政政对桑桑说:“今天最大的欲望就是睡觉,其次是玩。今天下午,无事可做,烦乱,奏折留着明天看吧。人懒懒的,身体不好,不想干这个不想干那个。出去面试回来,想念你又停不下来。没人说话是痛苦的吗?我回来就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跟护卫们在一起,他们也死气沉沉的。难道非说话不行吗?我又不是需要别人。” “我真的很差劲吗?不够紧张的,我就失去又失去。我其实不喜欢做打算。对你的爱对别人的爱,占据了我更多时间,再批批奏折考虑考虑国家的事情,时间就没了。该怎么让一切顺利?我让人给你画像,不像,人也怎么可能是画呢?荒谬。死亡是不是把你的灵魂带去别处了,如果不是,你彻底消失了,活着有什么意思?生死之间有什么逻辑规律?” “美好的人事让人脑中发亮,有美好可以享用是幸福的。我也不是不创造美好,我珍惜美好,并且因为美好创造更多美好,不是吃害装美好的。还有对于黑,你的态度,也是被吃害装的。其实我觉得玩黑好一点,懂的玩黑的人多了黑无法黑,就被监督了,还不受黑伤害。你没有想过玩黑为乐吧,太认真的态度对黑了。肯定有黑说你的态度是更好的,你要想一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人说什么话往往有自私的目的。” “我在朝堂上有时,比如小帮派说政治斗争复杂,谁下台基本不可能,我就会想他们为什么造那样的舆论,谁下台对他们有什么不利,谁又支持谁肯定谁,谁又在看众人的舆论观察我,目的是什么,我就会多想想为什么。我尽量允许官员们能被监察机构弄下台,树立监察机构的权威,让大臣们觉得所有有影响力的人都是被监察机构控制的,不好就下台,装好的大臣很多。我就提拔有突出贡献的大臣。” “监察机构控制人,是综合的多方面的给出理由,他们的报告也是被人事部门当作重要参考的,当然人事部门对监察机构的人事安排做出影响,人事部门也是被监察机构控制的。但是大臣们都说人事部门低于监察部门,就因为监察部门可以把大臣弄下台,有了人事部门的作用。”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的梦想是什么?你怎样看待你的爱人?你会对他说什么?如果我们肯定自己,让其他荒谬,难道我们就更多有意思吗?但是我们除了肯定别人,也应该肯定自己。你是被分解的支离破碎的宝石,你的爱包容善恶、所有,你是乖孩子,可是谁是你的上帝?你供养了谁?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说又希望人明白。” “沉沦,不选择,爱如灯火,不燎原,熄灭。记忆铺就的路上,温暖不只属于生命,爱不只属于生命,现在你还剩什么重量?天堂在哪里,在燃烧的火焰那里吗?扑向火焰,扑向死亡。天堂里什么样子?为什么我偏偏要喜欢你?隔着岁月的尘烟,是没有恨的吗,如果还有爱,爱是不是恨?真的不见我不想我了吗?选择性忘记曾经?能忘记吗?” “你的爱是怎么被一点点摧毁的,最后全部消失?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没有了爱就放开,独自去了哪里?如果讨厌,不要再来不必再来。爱总是要逝去的,难以长久。想到你曾经看着我的眼睛,拨动我的心弦,那是怎么一种热烈,为什么相信爱?为什么愿意爱我?爱真的是无坚不摧吗?比铁还坚硬?只看到过程的美,却忽略看到结局的什么?或者你新生了吗?记忆留着多少?这一世死去,新的一世诞生?去往别处了?要珍重自己。” “幼年的时候,吃到好吃的就开心,所想的也简单,不求上进,很快乐,蒙昧却灵动。长大了却让自己委屈,拷问人性,拷问自己,也不能留住一朵花的柔软。花像一个跳动的心脏,汁液如人的血液,沸腾着奔跑,死了,一次次的被辱没,装点着奢侈的露珠。” “咕咕鸟说她爱的时候,空气也有爱心,许多的小精灵在其中嬉笑,亲吻她,她说世界是爱她的。你也是爱着自然的,为什么不愿意因为他们的爱,而留在人间?或者那是死亡以后的世界?不觉得自虐而死,彪又傻呼呼的吗?为什么不能好好过呢?咕咕鸟是怎么了?越轨?是我的罪孽让她越轨吗?用另一个世界的爱,来满足我?可是我没有让她那样啊。是没关系的吗?” “世界走到了这里?我们要做什么才能让一切不崩溃?我是不想让世界崩溃的,因为我爱你,我还希望你回来。囚禁人类,让人类受谁的指挥?受最强者吗?你一定没有意见。如果可以改写历史多好,虽然知道那是不现实,如果可以改写,可能不会是现在这样。如果没有遇见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遇见你一切都变了。” “记忆的极处是消失吗,忘记?无记可忘?我想要忘记却忘记不了。也许总有一天可以单纯的爱慕、欣赏、赞叹你,单纯的做一个同伴。其实做同伴挺好,不必想你所想痛你所痛,只要把你做壁上观,觉得可以就支持你。真的是很难爱上一个人吗?谁都爱谁都不爱?爱路人比路人的最亲的人还深,可是身边的人也没有不是路人?付出真心,不是为了自杀。那是为了别人自杀。并且别人还不领情。为谁绝望?” “那些人,他们互相践踏,却其实早就想要死了。不在乎。你干嘛要这么跟他们较真?他们是病毒,不愿意向生,可是贪恋生。蠢坏。因为爱愿意被蠢坏的人指挥,选择堕落、死去。女人是容易这样吗?你甚至都不搏斗,你是思想搏斗?游戏吗?不在乎输赢。人们放弃什么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往往是跟利益有关。当然人们选择什么也是。他们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装都可以做。活着不怕造杀孽。你呢?在你看来什么是真的?你不在乎的是不是就是不真的?” “王玉虽然垃圾,但也是一个人吗?所以你竟然也要。或者是你不要?战争不断,逃避的了战争吗?在战争里爱,好像在梦里,不正视现实。人就是要死的吗?可是什么都比不上你的感觉,我愿意相信你还活着,以别的方式。这样会让我高兴。我也得让自己轻松起来,面对以后的日子。你太美好,是这个世界生出来的吗?记忆模糊,童年的快乐丢失了。不过失去心的人是不会哭的,哭是因为还有心。” 第三天,政政早早来到苦丁的商店,就见她大哥、大弟、她父母都在。她大哥都有小孩了,是个小女孩。政政看都是一般人那样。她父亲就是:“知道你们是些坏家伙,都在我了解之中,要听我的。”一种“我就是乾坤”的姿态。 政政坐下来和苦丁的父亲喝茶,其他人填写的表格都写好了,政政看了看说:“可以,都可以,咱说好了,苦丁是管家,你们父母也要听她的。”苦丁的父亲有点郁闷的笑着说:“可以啊。”政政说:“你们忙就干各自的去吧,我跟老先生谈谈。”其他人就散开了,苦丁还是留在办公室。 苦丁的父亲说:“苦丁,这里有没有我爱喝的好茶?”苦丁说:“现在泡的就是你爱喝的茶。”苦丁的父亲叫马大军,他说:“这是我喜欢的味道。”政政喝了一口,叶子可能加了什么佐料炒过的,有点清甜的味道,但是他没说破,说:“是跟一般的茶叶不一样。” 政政说:“苦丁说你好古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古董?”马大军说:“古董,流失也就流失了,古董是人类的历史见证,是无价之宝啊。我个人损失点,保存了历史的见证。”政政说:“买古董花了很多钱?”马大军说:“不花买不到啊。” 政政说:“男人总是会走到末路,不走到末路,不叫用力活着,不把拥有的花完不叫活的自我。走到末路的表现也考验一个人的人品。不过有个问题,只是花,没有良性循环,用了祖辈的用小辈的,依靠别人帮助自己去做想要做的事情,那能叫有自我吗?” 马大军听了脸色有点垮,自己在那里想自己说道:“我是少点长远打算了。”政政说:“我挺不理解,你都走到末路,不怕死也要收集古董,这种与众不同热爱的根源是什么?”他说:“我的生活要求不高,一盘大葱炒鸡蛋我就十分满足了。我又不用辛苦做事,我花钱有的花,我花钱也是为了人可以少点在丛林世界弱肉强食的辛苦。就算是死我都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大不了就死。” 政政说:“不顾后路?不给自己后路,不顾家人基本需要,要他们跟着你安于清贫。”马大军生气要骂人一样。政政说:“我心疼苦丁。只懂得花是不行的。花人,更是可怕的。”马大军说:“我也是没办法。而且,我没让苦丁和她哥哥做生意,竟然不跟我商量,惹我生气了。要不然我把古董砸了吧。”政政说:“你砸了可就是犯罪了。以后国家有专门的机构收购古董。你去资料馆做事我得考考你。”马大军笑着说:“我这行熟,我试试?” 政政说:“我这里有个古董,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你能辨别出来,我就推荐你在古董资料馆做事。到时候全国收集的古董都可能运到那里去,你和别人一起负责鉴定和研究、保管。有国家人力物力支持你们做这个事情。你工作也会有工资。” 马大军高兴了,笑容和肉体都变的团团的、受的,看着政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是块古玉。马大军说:“有时你拿到一个古董,不知真假,洗干净都不想,洗的时候也害怕。有时觉得真的有时觉得假的,心情很忐忑。面对着古董,没法不激动,可是激动更得压抑着。”政政说:“你是一种个人感情的什么热爱?”马大军说:“就是热爱。当知道这个古董是真的,摆放在家里就觉得这个家不一样了。”政政说:“蓬荜生辉?一种能永远的感觉?从过去到未来?”马大军呵呵笑着拿起玉仔细看起来,旁若无人。 不一会儿他说:“这是假的吧。现在是没有神鸟在上龙在下的,古代的时候有。但是问题在这块玉上,这玉虽然有玉斑,看上去像真的,但是古代做这样大的摆设,一般用的是半透明的玉,用和田玉比较多。这个玉是岫玉,这种玉比较廉价,也比较通透。还有就是这个花纹造型粗糙,感觉不对,但是又有雕刻的比较精细的地方,古代没有这样的技术能作出这样的精细的雕刻。”政政说:“你看到上面的字了吗?”马大军说:“看过了,这字是古代的字,但是现在人也能雕刻上去。跟古代那个象形字感觉不同。” 政政说:“看来你可以来我这里工作,你了解这行的行家也可以推荐给我,比你高的更好。不过资料馆可能要用个几年才能建设起来。但是你们可以先在别的地方工作。我看以前竹林帮的张家的宅子就不错,先在那里干吧。”马大军连说:“好。”马大军说:“比我高的是有。我肯定不会因为别人比我高,就压制他们。”政政又说:“你给我你家地址,明天我就告诉官员,让人去找你。”马大军就给苦丁要纸笔,苦丁说:“我来写吧。” 政政说:“苦丁,你有时间也给我照顾一下邯郸的孤儿院。孤儿院需要人打理,但是你别累着。我推荐了你,你跟孤儿院的院长是平起平坐的。”苦丁说:“你怎么可以推荐?”政政说:“改日我再告诉你。其实就是秦国人熟悉赵国人不多,所以找熟人。”苦丁说:“我没做过。”政政说:“我想让你做。孤儿院不只提供吃穿,教的很多。”苦丁点点头。 政政又说:“苦丁怎么上次恋爱黄了?”马大军说:“那人不行啊。”苦丁说:”那个人我父母也反对的厉害。”政政说:“我自己觉得结婚主要还是自己看着高兴,苦丁可以自己找。”马大军说:“苦丁是我生命的延续,我怎么能不给出意见。她是我孩子。” 政政说:“看苦丁样子,无法想像她谈恋爱过。”苦丁说:“我其实对爱情的看法不成熟,但是也想一下子就能结婚。可是没想到失败了。”政政说:“没有一下子就能牢固的爱情。我有个朋友跟别人坐近了都会紧张,也可能青春期人容易散发诱惑。以及她不安全感。你不会?一般的人跟别人都有种隔膜,跟同性、异性之间都会有,你不会?”苦丁说:“我也不清楚。我不会紧张。都是同类的人。” 政政说:“初恋没有了,是很沮丧的,开始都以为能一直相处下去。”苦丁说:“其实有点耻辱的感觉,后来他那么糟糕。”马大军突然说:“对了,我有个亲戚,他以前也是家里不算穷,败落了,我常常接济他,看看他能否也去庄里帮帮忙。”苦丁说:“父亲,算了,他更是花钱如流水。帮不上什么忙。”马大军不说话了。 苦丁说:“我父亲说的是李安,他父亲做生意赔钱了,埋怨说都是李安给他出的主意,他父亲还骂他欺父误家。”政政说:“就跟干过苦力的人不可能不懂的肉体健康重要,不会不知道别人辛苦。他少干苦力,没干过,只知道打那些人,他们就干的快点,打死那些人,干的更快点,都干给他用、享乐?精神方面也是。” “你当了管家以后,千万别委屈自己。我们给工人钱多,是要找好的工人。你给我把好关。”苦丁说:“好。”政政说:“你不计较别人会得寸进尺,我们养白眼狼了,每一样都要计较。”苦丁说:“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政政说:“因为我想跟你做长久生意,最好是一辈子。我不希望山庄里出意外。不希望山庄被糟蹋。你糟蹋了自己,我的山庄就会被糟蹋。” 政政说:“我想起小时候晚上在家附近的小树林,那小树林有点凋敝,不咋样的,有人拿个小桶,桶里点上火,蝉就一拨一拨的扑着光明而来,然后把蝉捡回家,可以炒着做菜吃。我跟桑桑也捉蝉吃的。桑桑就是我的好朋友,就是墓主人。”苦丁说:“希望我能为你守护好山庄。” 政政说:“现在还没建设好,你去也可以,帮助我打理杂事。不过现在住的地方可能差点,就是普通的农家。但房间里是能布置的好一点的。至少可以干净舒服,床是软的,炉子是热的,饭菜也有人给你做。你愿意,今天就可以过去看看。”苦丁说:“今天可以吗?不过我要面对多少人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秦相公多跟我说说。”马大军一边听着一边在那里喝茶。 政政说:“目前男工招了好多了,以后还会招女工。女人之间可能问题多,你跟别的女工能相处好吗?男人也会找事多,你能摆平男人吗?”苦丁说:“我尽力。也就是干事呗。”政政呵呵笑着说:“别人的工作职责和工作薪酬都定好了,不愿意可以离开,没人敢欺负你。以后遇见什么喜欢的男人,尽管结婚住在庄里。”苦丁说:“谢谢你。” 政政又说:“我山庄外要建设林地、洞穴,会找另一个女孩看守那些,你管庄里,她管庄外,她住在庄外,平时你们可以一起玩,搭个伴。”马大军说:“还没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政政说:“也是什么都做。事无巨细,都可能做。要是有时间,今天,马相公你也可以一起去看看山庄。”马大军说:“好。我去看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4.五十四 三个人走出了办公室,苦丁看着路边绑筐子的一些烂绳子,对伙计说:“绳子烂了收到一个筐子里。”政政说:“这些绳子没法用了。重新编织相当于新编,不结实还花费时间。贫穷人也少珍惜这些。”苦丁说:“不一定干什么用。反正会有用。我的习惯。都是自己管的东西,有用的就不扔掉。总是会派上用场或者卖掉。” 政政说:“小时候我在邯郸长大,我的好朋友桑桑,在我家里住。那时候我们不懂贵贱,一个小石头也是珍贵的。”苦丁说:“做生意的人不问贵贱,而是思考为什么贵贱。做生意的人可能是有点冷酷。比如我看到珍珠,想的不是它的美丽,美丽是卖高价的理由,我想到的主要是它磨成粉可以吃可以美容。它的成分就是一些细面儿。想到是蚌怎么生出来的,又怎么被采到的。” 政政说:“你是一个好商人。”苦丁说:“其实如果只是赚钱,那怎么能算是生活呢?太无聊,没法当成一件事去做。”政政说:“有人大鱼吃小鱼。”苦丁说:“的确,我也觉得我们商人,最好不要有独霸市场的,他们就会肆意妄为。”政政说:“商人也是满苦累的,尤其坏商人很多。人都可能会满苦累。有些满苦累让人珍惜,有些满苦累让人鄙弃,可恨又可怜。” 苦丁说:“其实做生意,跟伙计跟客户都相处好,才是一个更高级的生活艺术。我大哥擅长联系人,能发掘财源,有时骗人。我二弟小气,可能占有别人的贡献,不关心人。我有时觉得对不起人,人家很热忱,却被他们坑。”政政说:“你能这样想就好。社会风气不好,你还懂得重思想。” 政政带着他们走路,边走边说:“女人有个特点,离不开家庭,离不开男人,没有一种我自己要办什么事情,我领导,别人辅助我那种态度,往往是辅助别人的。我的人生要干一番大事,顶天立地。女人很少能主外。你为什么能做到?” 苦丁说:“我其实觉得互相合作就好了。有时也是环境影响,去做就做到了。其实一般女人生孩子,几年生一个,生一个就至少一年时间跑都不能快意跑,动也不能不谨慎动,生了孩子还要养孩子,照顾家人,真的是没机会去主外。我年纪小,一般人该结婚的时候我没想着去结婚。” 政政说:“为什么你没想着去结婚?”苦丁说:“我不知道怎么听戏听的有了爱情的想法。而且我们家需要钱。”政政说:“如果这些不是理由,为什么女人不能主外?”苦丁说:“女人主外没有人帮助。女人主外很多人打压的。”政政说:“人与人互相倾轧,表现在男女关系上,男人会压女人,不让女人主外?” “也是。别人什么强了,别人干成了事情,你就要配合别人。你能玩转的人无法带给你落后感的人你可能反而会放手,互相竞争、合作都占便宜。不怕拖人类后腿,也要阻止有些人干成事,因为自己想当大人物主宰别人。自己想要成功,就不能让别人成功。因为别人成功了,自己就是弱的了,甚至无法适应环境,何况当主宰者。一般人的想法,坐吃享乐好,能没负担平空得到财富最好了。各种恶就流行。” 政政说:“做商人也是有买家一伙卖家一伙吧?不,是卖家会抱团?”苦丁说:“是。对自己好,又合理公平,我觉得也不是问题吧。在社会里有时遇见一些不好的事情,难道自己动手去与人斗吗?这个时候需要依赖一些团体能减少事端。只要交点钱就可以得到平安,我们就愿意了。” 政政说:“就算拿你钱的人可能就是土匪头。跟人一伙,会被同伙影响态度,无法不陷入攻防输赢战。在社会的大染缸里,很容易染的一身颜色。”苦丁笑笑。 这个时候一队人赶着马从路上经过,几个人侧身避让。马大军说:“家里的马生了小马,也该阉割了。”苦丁说:“小马交,配完再阉割吧,没有生小马就阉割了多可怜。”苦丁的父亲说:“早阉割早好,阉割以后脾气好,不爱发情。”政政说:“马的生殖器不是蜥蜴的尾巴,这些马真可怜,还有的似乎过的挺好的模样。”马大军说:“那就交,配完再阉割吧。” 政政说:“小时候,那时候我对生死也没有感觉。现在回想小时候,消失了的小河里的鱼、虾,河边的树木、花、草、泥土,是我得到玩的乐趣却没有伤害过的,我只有脸跟它们打招呼。”政政看看路,对马大军说:“快到了。我们买点酒,回去喝?”马大军说:“我喝酒就醉,好像中毒,会发什么酒疯不知道。有人说喝多了就会成习惯了,戒不掉了。”苦丁说:“我父亲不喝酒。” 政政说:“总有人提醒我,喝酒会误事,他们甚至还主张禁酒。其实我觉得思想去了瘾头,行为就进出无所谓。喝了说不定发现新的世界。”苦丁说:“不瞒你说,我偷偷喝过,又苦又辣不好喝,我那时想可能真的是慢性毒,药。”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政政说:“怎么还是秋风,秋天的感觉。明明已经冬天了。那些唧唧呱呱说话的人可以不听他们说什么,当成乌鸦。那些不懂得共享的人,即使是亲人朋友,也不跟他们有利益往来。这样你就已经生活在冬天了。”他抬头看看高处的树木,还是以前的样子,树上有鸟儿叫、飞过。听到苦丁说:“过日子还是要看看周围怎样。” 政政说:“那天我梦见携着别人的手,踏水而行、空中漫步,越过高山、湖泊、城市,回到邯郸。这是我欲望的反映吗?在梦里我轻易就在星球间漫步、飞行。可是回到邯郸,看到的也不过就是一些人在啃猪蹄,吃吃喝喝。”苦丁说:“有趣的梦。”政政说:“还梦到得到一双宝贝的鞋子,能把一切沟壑都变成平原。” 马大军就似懂非懂的听着。苦丁说:“其实我们也是离开家乡到邯郸的。一个人对生活过的地方会有特别的感情。我自己来说,难以把一个房子就称呼为家而眷恋,把一个地方就称呼为家乡而固定不动。但是,难以想像在随便一个地方就生活一辈子,死去以后,还跟这个地方相对冷漠。” 政政说:“嗯。苦丁,你一直住在我的庄园,我可以介绍人给你指导你怎么投资,甚至帮助你打理资产也可以。马相公和你其他孩子的钱,也可以这样处理。”苦丁说:“听你说的,我觉得是个办法,如果做也是我自己做,我不愿意让人家给我代理,因为我也暂时不会觉得这是我的后顾之忧,就不需要了。”马大军有点不高兴,苦丁当没看见。 政政说:“不过你没开过钱庄,不知道怎么拿钱投资。商品、信息、人、钱一直在流动,形成了一个有序的规律。如果其中什么地方出现问题,还会造成规律崩溃,有人损失有人得利。还有固定性,就好像植物把养料汲取,长出新东西,这个汲取的是成本,新东西是产品。许多人就拿走产品,给的报酬还不够成本。可能还有别的,我没有仔细研究过。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搞搞钱庄,研究一下其中的规律。有助改善经济环境。” 苦丁说:“我现在最想要的是遇见一份爱情,成家立业。我年龄到了。每次我看到跟我同龄的人都生了小孩,甚至两三个,有的孩子那么健康,就很喜欢很羡慕。”政政说:“生下的孩子跟过去的人一般糟糕,甚至更糟糕,不如不生。看了无数长辈的家庭,大同小异,难道自己的家庭会更好?” 苦丁说:“长辈们相处不是很美满,也想自己建立一个比他们的家庭更美满的家庭。我也喜欢小孩,他们可能不一样,会带来希望。没有努力过怎么能甘心。”政政说:“什么时候成立家就是机缘。我们用了一个锅子不好用,还会换个呢。能持续用下去的可能是修补过锅子,可是锅子是不认主的,有机会就会被别的力量给卷走。”苦丁说:“锅子跟人不一样。”政政说:“有时人不如锅子。” 苦丁说:“是那样吗?”政政说:“爱情跟满意度有关。其实你做事的时候不耽误你找爱人吧?”苦丁说:“那也是。”政政说:“生孩子,能改变多少命运?不如自己对命运出力。抓着爱情或者亲情不放。为了让你放,别人会砍掉你的手。”苦丁说:“何必呢,我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政政说:“就算你能对命运出力,别人无法奴役你,也会砍掉你的手。” 苦丁说:“是有这样的。”政政说:“你还坚持跟别人能良性互动相处好?”苦丁突然双手交叉在胸前说:“可是也许我只找一些人能分工合作就好了呀。”政政看看她说:“你闪闪发光,你的老家是在哪里呢?那里一定是个美好的地方,在温暖透明的阳光下,或者清凉的夜里,你从什么地方下凡到这里的?”苦丁说:“你说的是我吗?我老家在巨鹿郡。” 政政看看她的笑脸。 马大军说:“怎么还不到啊?”政政说:“到了。这里是山庄的门口,以后这里要建个大门楼,这周围都种上树木,树木一直长一直长,把门楼也给掩映在里面。现在我们沿着这条小路走。以后这路也会换用石头铺成。这附近不远处有个山谷,山谷里有个山洞,我把山洞给打通,在里面凿出河,蓄水养花,也许燕子会去那里垒窝。那里应该是归鸾音管的,鸾音是另一个女孩。” “再往前走走,小路就是原来的样子,我喜欢它们原来的样子,好多记忆有关,不想丢弃的美好。告诉我你梦想中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房子住。是种满鲜花还是层层庭院?”苦丁疑惑的看着他说:“房子应该有高大壮实的石头垒成,不容易倒塌,有坚硬的木板门,有门环扣门。房子里面宽敞高大。但是” 政政说:“我帮助你建设,反正现在还没开始建设。把你的房子建设在百树林里吧,让各种的树木环绕着你的房子。地面上都是绿色的草,一条宽大的石路通向你的房子。如果你喜欢可以在石路两边种上花。不用你照顾的。用什么石头呢?门槛不需要有,但是门前的台阶要用特别的石头,要用亮晶晶的石头。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小玫瑰花?我想把这种花种在去往你道路的两边。花开时候,花瓣落下,被风吹着会卷起花瓣浪花。干脆这个山庄就叫小玫瑰园吧。” 马大军说:“秦相公你对我们家苦丁真好,我真谢谢你。”政政说:“我也是刚开始要建设,是给管家住的。”说着几个人就来到了小胡同口,一个护卫看到政政,行礼说:“庄主好。”政政说:“找谭护卫来我住处。”那护卫得令行礼离去。 几个人来到政政的居处,政政说:“苦丁如果住过来,明天就可以住过来。不过这个庄园除了工作的人没有别人住。”马大军看房间里装饰好多龙形,脸色就变了,害怕。政政笑了笑说:“马相公,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居住环境也可以提出来。” 马大军呆呆的说:“草民谢恩。”政政说:“但说无妨。”马大军说:“我故乡院子外有棵核桃树,我也想要在院子外有棵核桃树。”政政说:“有些人就是觉得痴好。为什么而痴呢?我不是说谁痴的意思,就是有感而发。” 这个时候谭护卫进来,对政政行礼说:“庄主?”政政说:“你带他们去隔壁房子介绍一下管家和管家的帮手都要负责的事情吧。还有,有时间带马相公去张家宅子看看,你们一起研究一下,在哪里搞古董。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要看。办完了,等他们离开,再来回禀我。”谭护卫说:“得令。”苦丁有点疑惑的回头看政政,和父亲跟着谭护卫走了。 政政就一直看奏折,后来谭护卫来禀报,他狡猾的说:“王上,我让他们尽量明天就来做事。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把他们的房间整理好。马大军对你房间的布置有点惊奇,我说我没注意,你自己问庄主吧。”政政呵呵笑着说:“随便吧。我的身份,你单独告诉苦丁吧。”谭护卫说:“得令。我把苦丁姑子安排在王上住处附近,他们应该没什么异议。”政政说:“还是遵从他们自己意愿。”谭护卫说:“苦丁好像想要跟家人住在一处。我跟她说办事不一定方便。” 政政说:“你看着办吧。不过她来了,她就正式是这个山庄的管家,你也要听她的。你给我选拔些人,以后我们离开了,给她管理这个山庄。古董房子那边也得派人保护。”谭护卫说:“得令。”政政说:“你下去吧。”谭护卫就退了下去,夕阳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映照在地上。 晚上政政对桑桑说:“今天看了一些奏折,都是不用动脑的,也没什么创造力,这些人上奏折都程序化了,这样不行。又是日长天高漫思睡的一天,也许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混日子。我在街上遇见的苦丁,很喜欢,今天约她来庄里看看,看样子她愿意在这里做管家。我刚才还边看奏折边期待明天她来庄里。” “昨天晚上我又不冷静,像个闹脾气的小孩,我似乎又想要报复所有人,甚至认为我们的存在是对别人有利,就想要把我们的存在也抹杀。报复是对的吗?如果不报复,不是更不公平?桑桑,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生活,积极面对一切,我一定会坚强起来,忙碌起来,做一番大事,相信我,有你激励着我。” “我发誓,从此再不捣鼓那些情感了,尤其那些情爱,其实我也不能捣鼓了。昨天有人无意之间说的一个‘断崖’的词已让我痛不自抑,断崖是有情人无法逾越的天堑,被强迫分手。我不能也不会捣鼓了,但我不是屈服。我桌上放的是花,暖棚里培育出来的,让我想到爱情。每一世用一百年的泪水一百年的等待,也不放弃的爱情,让人心里发酸的爱情。” “所有的伤痛都会过去,生命力会恢复的,那时我们变的更强大。我拼命的挣脱你拼命的记住你,拼命的失去自己。可是爱就是不必痛苦体会你的痛苦,也可以触摸到你的心,所以对你了解多了,就无法自主。当年你死了,天地失色。人为了什么这么冷酷,他们似乎都是有所爱的,对少部分能有利自己的人好。他们镇定冷静的杀死别人,甚至杀死自己。因为你的死我不能接受人必须死的宿命,人的爱应该长久,不要我们的相遇只是邂逅,不要你进入死亡睡眠。” “你不理解人为什么那么凶狠吧,凶狠带来的后果他们都不愿意接受,我为了你用最狠毒的手段对付他们,你能接受吗?你可能会流泪,你对别人都有感情,我却不一样。我特别无情,黑就要倒霉。而且让世界毁灭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杀死他们我们也能活,而他们杀死了你。这不是梦,我掉进的是罪孽里,我不愿意被罪孽淹没,糊涂不醒。他们糟蹋了我们。” “你一定是对别人失望了。还有什么比你死去的事实,能更让我狠毒,除非他们有爱。你看着办吧,我造下的果,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如果你还活着,你那么聪明,不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可是真的这些人不配。我是魔鬼,可是最胆小的人也无法发现我,我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天,苦丁来到庄园,看了房间,谭护卫带她在庄里走了走,各处看看,然后又带她去了账房,看了账目。当苦丁再回到住处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收拾的非常漂亮了,一水儿红色的被子、帐子,还有红色的衣柜,红色的桌椅,是谭护卫派人搞的。然后在桌子上还有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红色的小玫瑰花,以及绿色的菊花。 那红色的小玫瑰花,有种挣扎的获得自由,让生命更强烈的热爱,小朵小朵的零星开着,层次浓淡搭配。那绿色的菊花花瓣娇柔的好像丝绸,一缕缕从花苞里钻出来,有种清净雅洁。然后她洗了手和脸,就来到前面的政政居处。 政政看着她暖融融的身体和笑脸,说道:“送给你的花你喜欢吗?绿色的菊花没有见过吧?”苦丁想了想,抬眼看他,恭顺的说:“喜欢。谢王上。没有见过。”政政看着她还是穿着那条水红色的裤子在裙子里面,裤脚溅了几个泥点子,他说:“明天开始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戴我给你准备的首饰。明天会有人带着更多新衣服新鞋子来。房间里很艳俗,明天你自己挑些喜欢的。” 苦丁说:“禀告王上,我们没资格挑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好好的布置,觉得很好了。”政政看看她慢条斯理的说:“谭护卫知道你这么回答会高兴。你找谭护卫,跟他说一下未来你住的房屋要什么颜色什么感觉的。大概明年年底你可能住进去。这段时间,你就住现在的房屋吧。”苦丁说:“是。” 政政说:“你应该不是那种亦步亦趋,就算善解人意,可是做事儿不行的?”苦丁不知如何回答,便没有回答,可是好似受到了指责。政政说:“我是爱挑剔的雇主。还是像以前跟我相处一样我还喜欢。”苦丁没说话。 政政说:“你来还有什么事情?”苦丁说:“谭护卫让我每天早晨请安,每天傍晚汇报工作。”政政说:“今天不用汇报了。陪我聊天吧。让我知道你多一些。” 政政说:“爱求索的人总是迷茫的。心又迷惑?又有警惕?坐在这边。”他指了指自己座位不远处的一个蒲团。苦丁就听话的走过去坐下来。政政说:“以后注意点干净,那种刚来人世的小孩还不懂得肮脏的杀伤力才会在地上爬什么的无所谓,把自己搞脏了。你把我蒲团弄脏了。” 苦丁急忙害羞的说:“等会儿我带走,洗干净。”政政说:“有专人负责洗的。脏的不是身体,到底不好。其实要是我自己,也不会那么干净。越干净越挑剔,看到脏的就不顺眼了。都是别人动手。自己懒担心碰着。” 苦丁说:“正如你所说,我不是光伺候自己不做事的人。衣服脏很抱歉。我其实做个被你打扮的娃娃很别扭,我管家要做的事情,责任里没有这个吧。”政政说:“做我的管家有这条的。但你可以自我安慰,我很快就会离开,可能过了年就走,也可能等到春暖花开再走。我喜欢看女人漂漂亮亮的。你是挺漂亮的,有自己审美,但是我就有一种想要影响你的漂亮的欲望。谢谢你的美丽。你不高兴就算了。” 苦丁又不说话了,看上去好像有点责备态度的在想:“他怎么这样呢?”不过眼神里更多的还是愿意被动接纳:“如果你觉得管家应该漂亮,我愿意。”政政说:“我的说法好像有点无赖态度,不够庄重。但是我是要留住你。也许我不会沟通,你可以教给我。”苦丁又害羞了,神情好像在叹息。 政政说:“一个女人的脸庞,一个瞬间包含了好多种感情。不像有些人三、两下就可以理解完毕。谢谢你的聪慧。”政政说:“我跟你说说桑桑吧。” 政政说:“桑桑就在那边的棺材里,小时候我离开赵国无法将她带走,她后来被人害死了。她只是希望爱的更多,能让别人也愿意相爱。爱难道能让恶放下武器?难道没有更加糟蹋爱?爱就是美好吗?她是我不能放弃的爱。我想要把自己送给她,可是她不要,她没有那样的爱我,如果她要我,她就不会死。”苦丁有点哀伤的看着他。 政政说:“你为我守桑桑的墓,我让你一生得意。你是不是受到感动,想要爱我?”苦丁就转过头,看手。政政说:“童年我想对桑桑做的,没有做,你愿意替她做吗?”苦丁疑惑的看着他。政政说:“你不觉得我是坏人吗?是不是没有任何美好值得走坏路去保护的?走坏路只能反思罪孽?可是我不想错过和委屈那爱我的人,桑桑也认为爱一个人会希望对方过的好,宁肯自己罪孽承受更多的苦。你觉得不觉得爱情也是欲望,想要作为人生活的好和长久?有人不在乎爱,有人知道了爱的好就索取好和长久给自己。我有过被爱,但是愿意某个我的后代,跟众生一起被当成刍狗索取。桑桑爱刍狗,我需要刍狗。” 苦丁说:“你好像对人怀着恶意?”政政说:“警察对罪犯也怀着恶意。”他看着窗户那里的花和窗户外面刚升起的月影说:“我恨这花开的如此美丽,我恨这月这样皎洁,讨厌看那自以为是的人群表演。我要与爱的人相遇,我要我们在一起,永远。能打败赵国,这没有什么,说明我是厚黑强。可是,桑桑,却没有机会长大,她的美和爱才是伟大的,她的死去就是我的最初最大的失败,我不能挽回的失败。你明白吗?男人为什么打仗?我那时候太小,无法保护她,小不是借口,我能力太弱。” “她一直愿意委屈自己,我也没办法不把她看的重于刍狗。我因为爱情犯了罪,放弃了这个社会所有人,但这个社会不是我和桑桑两个人的,我们没必要承担让社会走向好的责任,我们承担了他们也不领情还更加害我们。恶劣的狼狗,吃了高贵和善良,就践踏,吃了最高贵善良就能践踏所有人。我跟他们不一样。桑桑是我爱的。” 苦丁怯怯的说:“可是你爱桑桑,你的心爱着高贵和善良,难道会做出背叛高贵和善良的事情吗?你那样不就是等同魔鬼,跟高贵和善良做对?”政政说:“天生万物,天灭万物。上帝允许尘土收割人,也会允许人收割人。男人都懂得战斗。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成为狼狗被人奴役。” 苦丁说:“你好像愤怒的指责,有种仇恨。可是社会就没有好点的吗?别人就没有让你觉得不恶劣,不,桑桑在你是善良的,却因此增加了你的仇恨。”政政说:“好点?只要分析一下,就发现了好点的是装逼,攀附白深为了把白变成黑害死给自己,黑白两手奴役别人为自己服务吧。他需要装白才装白,不需要就不装了。”苦丁说:“那不也是白存在吗?”政政说:“白存在在哪里,都被害死了,只是白精神在流传。” 苦丁说:“你太偏激了。不过,我虽然尽量多了解人事,可是我还是狭隘、孤陋寡闻的。”政政说:“一个人能跟人良性互动,还不作孽,已经是不容易了。难道没有人欺负过你吗?”苦丁说:“我不认可你。”政政说:“我其实也挺欣赏你,能处理人群关系那么好还少受伤。” 苦丁说:“我的工作需要我跟人群打交道多,就多思考了一些。有些不平不好的现象,不要钻牛角尖,总会开通的。”政政说:“你会不会有承受不了?那时候你怎么办的?”苦丁眼神就黯淡下来,说道:“以前也常常人背后哭泣的。后来还是努力去了解别人发现双方都可能存在的问题。我会有个想法指导,问题不是一方面的,想想彼此,然后很容易问题就解开了。” 政政说:“桑桑就是。桑桑是别人一哭泣,她就心软了,被拖进了糊涂世界。把她的聪明才智消耗在那些边边角角。”然后政政说:“有人说桑桑因为难产死了。她是别人的暖房丫头,地位低下,不知道怎么死的。王玉喜欢她,但是好像牛嚼牡丹。我认为她不该死,她是被害死的。她也不在乎自己死。” 苦丁就看着他。政政说:“你还没有做过母亲,可能也不知道怀孕生产的感觉,经过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觉得人肚子里长个人,不可怕吗?然后肚子里装不下啦,才出来,本来在肚子里吃,妈妈就是世界,后来出来外面吃,自己以外的就是世界。”苦丁说:“不了解。” 政政说:“关于爱情,一般理解跟最爱的人在一起做最爱的事情。你跟你初恋吧,怎么相识怎么分手的?”苦丁说:“那时候我有次去买东西,他说那垫子有个地方坏了修补过,卖便宜给我很多。我看了下补的就是缝了很短一条线,我不好意思了,想要说我再给你点钱,可是没说出来。那个人说是处理的才给你10块钱,好像想要让我觉得他给我优惠的是合理的,我就提着走了。然后我觉得很甜,好像我沾了他的便宜,一点都没有我被指责不好的感觉。我觉得这样的人也不常有的,还担心你过意不去。” “后来来往几次,就熟悉了,发现他有他以为的水中花朵,可能他够不着花朵就退而求其次找我。他喜欢莲花,和莲花一样的女人。我本来是不愿意,后来想他也许想放弃水中花朵,跟我发展,就答应了。谁知道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事情很多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他说穷,说他买不起闹市的大房子,我说穷就去赚钱,买不起闹市的买偏僻地方的,买不起大房子买小房子,总有买的起的地方。他就打压我。他想我们跟邯郸最富裕的人住在一起。”政政说:“他的水中花朵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个黑木耳。” 政政说:“会不会是他看你是白钱,就装白钱给你的?不知你注意没有,好多人意识会偷钱的。就比如没有别人,只有那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背对他,有钱,那个人偷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偷钱给自己。如果另外一个人知道了,那个人又会各种装,甚至给对方钱,让对方给他黑钱或者白钱。”苦丁说:“我肯定要注意啊。别人注意的我也注意。” 政政说:“要想没有别人,只有那个人自己,因为如果你一被对方注意了你的意识,对方就各种表演给你看了。针对你的精神调整黑白精神对付你。”苦丁说:“我不是不注意精神的。他是有点不让我注意精神,想没收我的精神给他自己,但他表现还是白精神的。”政政说:“操纵一个人的精神,让一个人的精神死去,给你一点精神让你当成自己的用,也就是被他精神主导,按他指定的路走,他奴役你。这种情况多了。你要分清楚自己的精神和别人的精神,还要分清楚这些精神里的黑白。” 政政说:“说不定他觉得你精神强,才装白让你不注意精神,他抓精神让你各种理由把财富给他,你没有财富好。如果你想‘我真是在注意精神’,他说不得棒子打你头让你不精神。打死一个人的头,打死一个人的精神,才能吃害装奴役对方多。”政政说:“有些人不自己去劳动,甚至不自己去经历人生搞精神,专门盯着人的精神恶斗,恶斗赢了就吃了别人的财富。” 苦丁说:“有些人是真觉得什么精神好用用什么。”政政说:“吃了一点精神享受一点这个精神带给他的乐趣,顺着这个精神引导的去得到给自己。有人甚至没有自我概念,不装白也不装黑了,不装别人精神了,看看自己,自己的概念就是一个不动的烂肉,细究这个烂肉的精神,也是别人给他的,他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真正的精神是怎样。很多人是黑精神的奴隶,自己没有精神高,有点精神就被人家搞死了,包括肉体动的那点精神,不过他们被虐到那样也容易感觉到别人精神多。” 苦丁黯然说:“那样的人也挺可怜。黑白精神混杂的,装的,不好确认。”政政说:“他是黑,你千万别可怜。黑就是互害高,因为互害,不断的虐出更多黑,害更多白。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你看到白,可能是黑奴役着白,要让你看到的。操纵了你精神,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操纵不了就狠害你,尤其别人比他强的时候,也可能做你奴隶,让你盗版他,把你拉进黑世界。看一个人的精神,看到对方身上的黑白精神是怎么互相关系的,不要看这个人有白就以为这个人是白,他身上的黑奴役着他身上的白。他还和其他人互相奴役和被奴役。黑觉得必须有奴役和被奴役,才能做最大财主。” 苦丁说:“那时候我恋爱,他会不让我说话,好像我说的他也都知道了,让我哑口无言。”政政说:“意识侵犯你,他要他的意识取代你的意识,让你的意识服从他。或者就装服从你,实际上是吃你,等着吃多再取代你。比如看书,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但是有人非要同时跟你看,让你对思想无法看书,是他的黑意识暴露了或者就想直接奴役你。”政政说:“再比如,你做什么事情,叹息啊呼吸啊砖头啊,一门心思拿个什么东西,甚至你跟伴侣亲吻,他都会装你的同时意淫你精神和搞死你。甚至你都发现不了这个过程,已经变成黑了而且是失去灵魂的被操纵精神的黑。” 苦丁说:“你说的黑我就赢不了。可见我早被别人奴役了。”政政说:“我在想怎么不允许人类黑害白,不许黑斗,更不允许人类黑联盟。黑斗是可怕的会散播出去,黑联盟更可怕,甚至建立黑制度,而一般的被奴役的人就跟着这个黑制度走,拜黑比黑,甚至觉得被黑联盟、黑制度奴役是正常的。”政政说:“我想给人自由是不够的,桑桑可能就觉得能克服黑走白路,跟被主导被鼓励被控制走白路不一样。而且一个人一操纵什么,就好像自己跟自己玩。但是没有几个人能不黑,反黑,从黑世界翻身。” 苦丁说:“一般人被害了,可能就是被害状态,甚至难恢复正常,就可能主动去害人。”政政说:“如果是白,有白惯性的。如果是黑,可能一出生就是黑,黑惯性,也没有能克他黑让他白的,他就发展黑。比如,一个黑害了一个白,白就带着被奴役的痕迹了,但是白认识清楚自己和黑,就可以把黑白分开,让黑离开自己的白,让自己白不受害,还能想法对付黑。比如黑脑装白脑被害死状态要取代你白脑,分清就行了。再比如让一个人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有任何人,比如饿疯了,他的肉体是怎样的,肉体里也藏着精神,平时他会装别人肉体打上他的所有的烙印,但是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注意他的时候,往往就不掩饰了。” 政政说:“说说你那次恋爱的狗血。”苦丁说:“后来我兄弟指责他说我生病了他也不关心我,连买药、递水都不会,想打他。他装的对我有情,但是态度上行为上特别漠然。我有时问他什么,他烦躁就会沉默里没来头的冲我大吼大叫。大哥说,他沉默的时候好像没事,发作的时候吓死人。兄弟们不喜欢他,还说他想吸光我的财产害我。他对生活会有高要求。我们就那么拖着。” “后来他就去逛窑子,他立刻认错,还跟我身边的女伴勾搭成奸,还说我傻才会把女伴当姐妹。大哥说他不可靠。他又指责我不守妇道,因为有次我跟人做事,在一个屋子里没有别人,结果被他看到,说我和那个人有鬼。还说去敲门,当时我没有开门。我大哥说他是自己觉得自己被嫌弃,就攻击我来让我觉得自己被嫌弃。父母也不高兴,父母说婚姻得父母做主,就把他赶走了。我也是很无语。” 政政呵呵笑着说:“他怎么对生活高要求?”苦丁说:“各人的生活追求。他就想买一些高价的商品来生活,可是我的看法不同。其实我弟弟跟他有点像,刚开始家里有钱了,满福装着听家里人的,有钱了就乱花,今天买个这个明天买个那个,还偷偷的买高价房子高价马车。宁肯追求高生活,不低一点层次生活。他没满福那么夸张,不会不管有多少钱,但是总是想购买力所及的买最好的商品给他自己,但是不关心我,会装关心我。用我的钱买给我,好像是我分享的。只是说爱我,好像爱就应该我对他好。” 政政说:“反正满福有家里人给他擦屁股。怎么你觉得低一点的层次生活好?”苦丁说:“我其实开始赚到钱,除了给家里人的一些花销,自己的一些花销,剩下的钱如果买高价商品左花右花就没了,也会不够花。而且做生意的人花钱都是想着花的有价值,我开始不懂得怎么花钱。我就有几十金按几金的收入的人的花费标准,先花钱,重要的不是奢侈享乐。等到后来有钱多了花的多了,就花的有水平了。除了自己做生意,也搞点投资,就是金钱投资,懂得点行。” 政政说:“是建设性的投资,不是投机为了捞钱?”苦丁说:“是的。建设性的投资能赚钱,彼此都最好了。”政政说:“你那么讨人喜欢,要是没钱也太说不过去了,一个人的爱就给你多一分利益,你也回报以别人爱。用做生意的话良性互动彼此长久发财。不过也被黑钱吃害装了吧。黑钱会奴役你的白钱,两手发财。人有多大胆,能吃多少财产。” 苦丁说:“看到别人的辛苦,被奴役,对比自己的得到,我觉得我也很无语,黑是存在的。我也认识有些人,人家一个月几十零丁钱吃饭,过的也挺有追求的,也挺好的,我也会好好想想我的钱要怎么花怎么用。” 政政说:“满福也喜欢逛妓院?”苦丁说:“他三天两头的去。”政政说:“他买得起。”苦丁说:“他还那时候想结婚,找个大家闺秀,觉得找个高品味的女人。但是没想到人家比他还势力,他想凭借财富去买人家,人家挑剔、不答应。满福特别没有礼貌说有的是钱,不买他家女儿了,让他家留着自己女儿别嫁了,努力卖给自己自己也还不要了。人家想着自己女儿能嫁个更好的,后来嫁给了一个有权力的人。” 政政说:“这个年代权力比有钱更屌啊。你初恋为什么去妓院?”苦丁说:“不知道,他不说。我也担心是因为我的问题,让他不高兴去找妓院的女人,可是他不跟我沟通。” 政政说:“没有爱的生活,会消磨掉你所有的爱意。但是人能操纵生命,为什么不能操纵爱情和死亡?可是我却失去了桑桑。”苦丁说:“我觉得你似乎活在回忆里。看看未来,把握好自己的时间。” 政政说:“没有什么应该。不过应该谨慎说谁的时间这样的话,语言是有魔力的,人吞噬了时间是可怕的,世界将不存在,世界将成为人的腹中餐。不过,我说一个梦想。可以把时间当成一个人,只要是合理的人道的要求,时间都会满足你。你可以穿梭古今现在,时间不是藩篱,而是你的翅膀,这翅膀飞翔的比光的速度还快,你想要去哪里知道什么瞬息便到。有效期跟8有关,8具体的解释我就不说了,视情况而定。即使你说时间是你的也可以,但你要注意贪婪的后果。”苦丁不理解,没说话。 政政说:“我给你讲个幻想。两个小果实,走出了孤独,想要彼此一直亲密无间和相爱,有‘我们’的概念,抱的太紧,一个就不小心刺破另一个了,然后在另一个的伤口里,心满意足的甜睡。另一个说没关系,她不怕受伤努力感觉对方,刺破的那个却觉得她不理解自己,甚至仇恨,给出更多伤害,他们还是分离了。”政政看看她说:“一个人刺破另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偷窃走了。” 苦丁微笑着说:“你会讲故事。不过刺破和被刺破的确是感觉不同,有了嫌隙了。爱会保护着我们让我们被刺破得到修复和减少。”政政说:“不是嫌隙。伤害应该是彼此的,分享伤害。我们在果实里。桑桑也是。所以我觉得生死并不能让我们多遥远。真是有趣。爱想要突破被控制,实现控制力,可是控制的结果,总是失败。如果果实死去,果实内的部分自然都不存在了。” 苦丁说:“我们都死去了。”政政说:“我们死去果实会难过的,因为我们是果实的部分。不过我们会死去,果实也会死去和想要死去吧。”苦丁说:“怎么办啊?”政政说:“死去就死去喽,消失了。果实的存在是有供养源的。供养源不消失,果实就会还出生。怎么延续生命太多可能性,只是人不去研究,喜欢选择刺和被刺。” 苦丁说:“你爱桑桑,不愿意放弃?”政政说:“她死了我活着说明我们不够相爱。桑桑对别人是纵容的,纵容到允许别人她。好像是仁慈,不苛刻。她不背叛罪孽,她为人类的罪孽买单。她的七情六欲似乎风来过又流走,你不知道她保留了多少痕迹在人间,怎么保留的。而这些痕迹又被人消灭了多少。她是不想要按着别人的步伐走路的,但是也常常按着别人的步伐走路。” 政政说:“我的过去桑桑也变的模糊了,我的过去我自己都找不到,他们活在现在,当然肯定有漏网之鱼,也许你能帮助我抓到一两条。也可经过抓住的一两条回溯,还可以发现更多,让我多一点灵性思考。也许我会通过过去的自己,把那个空洞补织,让失去的不失去。”苦丁说:“我不知道怎么帮助你。如果让画家画下你,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你,找不到了就看看画?” 政政说:“其实看一个人小时候,是看其前世的记忆,看一个人现在是看他现在的记忆,想象他以后,是看他以后的记忆。人可以看别人,但是看自己最不好看,人之所以会孤独,跟对自己的认识不够也有关吧。”苦丁眉毛皱着,似乎遇见难题:“我知道你很难过。有些人恋人死了都想自杀。” 政政说:“有人专门让别人为自己殉情、殉葬。事实上死了的人无法影响这个活的人类社会,你爱的人为什么而死,你们为什么分开,很多问题没有想清楚。过来让我抱抱。”苦丁毫无防备的过去让政政抱,好像身体的亲密是一种很自然的事情,友好所以可以随便接触,没有什么大不了。 政政抱完了,看看她穿的衣服,是原始的动物皮毛做的皮草,制作粗犷中见精细,颜色是单一的重色,扣子也是单一重色的大扣子,里面是鲜艳但是朴素感觉的柔软轻薄的棉麻,棉麻内衫可见一颗颗小小的钮扣,小小的不仔细看还看不清楚的小扣子。苦丁看他观察自己的衣服,政政说:“这些穿着方便吗?有点男性化。”苦丁说:“大衣服挡风。” 政政说:“我看多你几次,就想要你。可是”苦丁说:“你把我当成桑桑?”政政说:“有一点点吧。”苦丁说:“你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政政呵呵笑着不看她了,她就走去自己的蒲团坐下。政政说:“你不会觉得有压力吗?”苦丁说:“我高兴自己能帮助你化解压力。” 苦丁问:“桑桑已经死了,你现在最爱的还是她吗?”政政说:“最爱的应该是她吧。我的夫人又跟我分手了,我现在单身过。”苦丁就难过起来,政政说:“不要为我感动,我不是个专情的人。残忍是,要从魔鬼那里获得自己,你还不行。”苦丁说:“你似乎替别人苛责自己不够专情。” 政政笑了笑:“你真准备好迎接下一次恋情了?”苦丁说:“我想要寻找我的爱情,似乎我生命所有的理由,全部都要贡献给爱情。生命的悲喜交集,都不纯粹了,温暖寒冷交织,直到失去所有才甘心,爱情就是特别中的特别。”政政说:“失去所有你就不存在了。”苦丁说:“人都会死呀。”政政说:“我明白。爱情是生存的意义。” 苦丁说:“想遇见恋情,能一次而长久。最好是一本读不完的书。因为双方都会书写,所以一直不会读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爱情其实离我很近,仿佛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就是无法够到。”政政说:“够不到可能是你的幸运,够到了说不定更快死去。够不到的活着,留着不圆满的残缺,没什么不好。就是有憧憬,憧憬也会被人勾引走,神被勾引走身体也会跟着走。”苦丁微笑着乖乖的看着他:“细水长流,你一点我一点的爱,那样也很好。” 政政说:“对,一下失去很多是傻。爱情是重要的,可以关系国计民生。”苦丁说:“怎么会那么严重。”政政又问她:“给你出个问题,如果可以选择,成为所有女人之上的王后,成为所有人之上的首富,你选择哪个?注意你选择了王后,可以把首富叫来给你办任何事情,选择首富,可以收买很多人,把王后涮着玩,把她涮成最卑贱的人。自由的人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却可能让所有人为自己做所有事情。” 苦丁的神色就出现了不认同,她说:“选择王后,可以影响全国,让所有人都过上更好的日子,当然也可以作威作福。选择首富,可以逍遥自在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可以帮助社会好好发展让日子更好。不过就得懂得狠,我不够懂。”政政说:“我想到了如果一个人白多看不得别人过的凄惨,就当不了首富和王后,当了也会下台。还可能招来祸患,被害。必须能克黑。不过他们干别的估计也是差不多同样情况。” 政政看看她的身体又说:“你知道吗,很多人身体里有个会黑暗四逸的核心,想要肆意妄为可能造成破坏。它们在人身体里,被囚禁着,而别人看到它们的也会觉得黑暗可能有威胁,而囚禁甚至打杀它们。”苦丁说:“我身体里也有吗?如果有该怎么办。”政政说:“你是灵活的。可能不知原因有些精神黑白混杂的。” 政政说:“我亲你一下可以吗?表达我的喜欢。”苦丁警惕的看着他,他说:“别逼的我不耐烦。”苦丁就放下了抱着的胳膊。政政就抱住她的身体,她呆呆的不动,政政侧着吻上她的喉咙,然后放开她。苦丁害羞的捂着自己的领口衣服。政政说:“也许我会想要的越来越多。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苦丁想要站起来,政政却说:“不用你忙。管家要陪我吃饭。”苦丁又坐下来,政政摇了摇铃铛,对进来的侍从说:“上两个人的饭。”侍从遵命离开了。政政说:“做我的管家得会散财。”苦丁说:“大主人,我于钱财方面是熟悉一点的,我知道钱财的作用,能让生活变的多么美好,钱花在生活哪个角落看得见。” 这个时候侍卫带着厨师来送饭,他们退下去以后,政政说:“做地主,自己又不用干活。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时间很多,想做什么做什么。每年要给我写信,至少一封,最好一个季节一封,告诉我桑桑的墓怎么样,说说庄园的情况,也可以写些沾着露水的诗歌,清洗一下我在朝堂里的腐败。” 苦丁呆呆的说:“还要写诗歌。我字都认识的不全。我会努力的。”政政说:“不需要努力,不能就不写,随便写。对了我这几天睡眠不好,你明天早晨叫我起床,具体几点,你看着来吧。我现在也是想休息的。”苦丁说:“好。” 然后当苦丁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手里拨弄着瓶子的小玫瑰花,感觉到一种“我遇到爱护我的人,我将要过这样的日子了吗”心态。可是如果去王宫,那跟自己以前的生活差距多大呀,去王宫一定要懂得狠吗?不能怕狠吗? 她去打开立着的衣柜,就见里面叠着放有好几套衣服,她随便拿起一件就非常的精美。然后她几件搭配准备明天穿,放在衣架上。她关上柜子,柜子上的门环和锁匙是银做的,柜面上画着蝴蝶和牡丹。她来到梳妆台,看到台上的首饰匣,打开一屉,就见里面有珍珠耳环、珍珠项链,都一样规格但是不同的颜色各一套。又打开一屉,有好几种颜色的透明宝石做成的发簪和领夹、项链、手链、脚链。又打开一屉,有金镶玉的发钗,还有几种颜色的玉的发饰几件。 又打开一屉,她拿起一个玉镯有点犯愁,她觉得政政只是想对自己好,就想要打扮自己,也可能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过分好呢。但是玉镯,以前她也戴过可是戴不久就会觉得压的难受。 最后她选择了一串珍珠项链,一个宝石的发簪,一个玉的挂衣服的挂件,一个香包。想一想跟自己平时穿戴差异太大,又担心给人的感觉不舒服,又想不打扮政政可能不满意。她又放下了选择,取了一个冷色宝石发夹,宝石夹底托很小,发夹上的黑色大宝石,闪着光,油油的厚厚的那么美丽,是一个黑色的心形状,妆点着几种宝石做成的蝴蝶在飞翔。她看看还是觉得太招摇。这个时候有人来扣门,她出去一看,有护卫说:“送水来了。” 第二天早晨,她又换了一套稍微低调点的衣服,头上戴了另一个冷色的宝石发钗,手上戴了一个玉镯,去叫政政起床,并且问他早安。于是政政在一声声心脏被按摩的舒适声音中醒来,接着就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温柔的在眼前。他翻了个身说:“有人就是能那么散发温暖,傻傻的跟人互动,好像总是要做到那么能理解人。等会儿再来叫我,我还想躺着,大概半炷香吧。”苦丁就有点黑面,但是也默默无语的出去了。 她在山庄里走动,有些菊花和梅花生意盎然,庄里不见垃圾,干净宜人。早起工作的人亲和的跟她打招呼,有的跟她说话,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好人,有这些人互相配合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决。 然后她来到账房,谭护卫也在,拿个画卷,问她她的房子墙上涂什么颜色。苦丁说:“王上喜欢什么颜色?”谭护卫说:“应该是黑色。”苦丁说:“外墙涂黑色吧。”谭护卫把画卷展开,给她看其他要她选择的,苦丁说:“门前的踏板是浅色的亮晶晶的石头,门用带点暗的红色调少量紫色。进门各种物品,五彩的颜色什么颜色都有点,低调有着光亮。房间格局设计,王上喜欢什么样的,就给设计成什么样。” 谭护卫说:“管家,你喜欢什么格局,王上交代要你喜欢的设计。”苦丁说:“王上喜欢的我也会喜欢吧。我的要求就是房间方正,空间大,我东西多,可以摆放东西。其他就是简单。在房间门外,一边种两棵苹果树一边种两棵桃树,在附近旁边种两棵庙宇里的那种神树。苹果代表平安,桃树代表爱情,神树代表灵性和善良。附近再种两棵发财树。其他的吉祥树木围绕着道路和房子远距离点种。让它们天生天长。” 她说:“黑色是忧郁的颜色,要各种的幸福来打扮才好。在院里黑色的墙壁上用金色和火红色、蓝色、褐色可以画或者写一些素描,就是简单点线条的线条画和写,不铺的到处都是。王上喜欢什么字,世俗流行什么吉祥画都可以用。”谭护卫说:“好。在房子里放上红白珊瑚做的桌椅,珊瑚是无数年才长出来的,最能代表吉祥了。我偷偷的放进来,不告诉别人,王上肯定知道。”苦丁吐吐舌头:”珊瑚呀,有价无市。” 她看到桌上另外一幅画,问那是什么地方的。谭护卫说:“那是古董楼。”苦丁说:“你们搞。”谭护卫说:“管家在庄里走走,看到什么问什么,熟悉情况,需要我做什么吩咐我。我要整理完账目,恐怕得个半月到一个月,才能交给管家。”苦丁点点头,说:“我可以帮忙的。”谭护卫说:“管家看哪里想看看,可以指导我们做。”谭护卫又送给她一盆梅花,她拿着就离开了。 她先回到自己房间,把那鲜花种到院子里,浇了水洗了手,然后闲坐片刻,就又去找政政了。在她的身后,小小的房子所有都陷入沉静,就好像被施展了魔法的童话,只等她返回让它们重新活跃起来。这个山庄给人的感觉也是这样,有无数的动物、植物、物品,以及人的灵魂停留在这里,在一般的人看不到感觉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相爱着,人离开的时候和返回的时候爱的不同。 当苦丁又来到政政居处,他靠在床上,还没有起床,见苦丁来了赶紧装睡,苦丁过来叫他:“王上起床吧?”政政却翻身拉着她,把她拉到床上,然后他说:“我不想起来,你陪我在床上说话吧。”苦丁说:“怎么这样?”政政说:“脱了鞋上来,坐着躺着都可以。”苦丁只得依言脱鞋上床,她小心的走到政政旁边坐下来。 政政看着她手上的镯子说:“石头是眼泪,你相信吗?”苦丁说:“不了解。”她就变的调皮,政政看她毫无防备,便把她拉下来躺在自己身边,还把头伸向她,拱在她旁边,苦丁见他也没有更逾矩,也不好推却,政政表现的很依赖。蜷缩在那里,他说:“人世间那么多的眼泪,甚至不知从何而来,莫名其妙的,象洪水一般,时不时的提醒人,对方是一个要求被爱的人,人比他们想象的脆弱。脆弱的人互相伤害狠,还装白脆弱。” “桑桑肯定讨厌泪水、悲伤、绝望、堕落,所有通向黑暗的东西,她却沉溺不出。没有办法不爱她。只有了解黑暗才可以了解她吗?她的声音是温柔的风,风吹的好像不存在,萦绕在心间,不能捕捉,就让它自由,它却眷恋着世界,也爱着世界,为世界停留、等待,是最有爱的声音。她是永远青涩着,在我的记忆里。如果她在身边,就算我让她生气,可是不会让她死。我不会允许身边爱的人不正常死亡。我一定可以拯救,无论用哪种方式。我也一定能拯救。” “昨天有个好消息,已经看的到桑桑墓地的雏形了,比我想像的好多了,没多久就可以铺上石头了。她一定想像不到我现在的生活什么样子。每天醒来就是看上朝、看奏折、吃喝拉撒,有时听听歌看看表演,就是睡觉了。看奏折可以看天下百态,一般我也不批复,就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想什么,有时觉得有冒犯桑桑的情况,就给予鞭笞。” “我对桑桑其实好久不想、不思念,以前是因为不想难过,想让它淡下去。也许我也曾经拒绝她伤害了她。我现在敏感退化了,身体也越发不好,一怎么容易烦躁,想要放弃。态度不积极。”说着他翻身侧着胳膊支着头看着苦丁,此刻她有点紧张,似乎跟自己突然产生了一层隔膜。政政说:“抱抱我,给我温暖和力量。”苦丁便伸胳膊侧身抱他。 政政说:“说真的,能得到你跟我说话,很近的距离,是幸福。可是每天多少人从你身边经过,他们却不觉得,也不清楚他们的表现让你什么感觉。现在近的不敢再对你造次,说喜欢你,似乎都无法说出来。你不仅仅是一个只有这么十几岁的人可以概括的,但是你只有十几岁是事实。这个事实不会真的阻挡什么,当然可能也有些不重要的影响。” “我跟桑桑一样,不会去介意年龄的大小,因此去影响到沟通什么。不过,你不可能从现在直接越到我现在这个年龄,也许很多事情你的理解力会弱一点。人是持续认识持续成长的。可是我的记忆总是消散了的,新的记忆也很快消散,是过去被新增的恶都杀死了,我一直在抢救过去。不过,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尊重,不够平等的态度交流,可以跟我说。别让自己觉得我爱自己超过爱你。” “我可能会霸道,跟以前接触的一些人有关。”说着他把苦丁给拢在身下,支撑着身体俯看她。苦丁羞赧。政政说:“我不是色狼要侵犯你。构成你脸庞曲线的每一粒肌肤,我无法认识清楚它们,但是我喜欢它们,每一个部分都构成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天长地久的感觉,那么强烈,你放低要求到那么随便,是放弃自己的爱情的吗?”苦丁苦笑着没说话。 政政说:“人是石头变成的,你觉得有道理吗?可是放个小石头你的脑袋后面,你就会死去,很小一颗。因为外力,土能毒死人也能撞死人。”苦丁说:“不懂。”政政说:“人是物质,依赖物质,能驾驭物质,也被物质驾驭。人对物质是很多无知。”苦丁眨巴着眼睛亮晶晶的想说什么但没回答。政政突然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处,说道:“看到你想到桑桑。” 苦丁说:“就算是乌云也有散的时候,放开不开心好吗?”政政说:“不好。没想明白怎么放开。你不觉得世界每一天都还是老样子吗?这个老样子不是你的爱人拿着鲜花站在老地方微笑等待你的老样子。到处都是废墟,废墟里长不出鲜花。”政政就翻身,自己躺回去,说:“有时我就想要放弃,跟桑桑一起去。也不怕让世界陪她去。” 苦丁宠溺的说:“不要这样嘛。桑桑会不高兴吧?”政政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更想。”苦丁说:“不要这样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其他让你高兴?”政政说:“无聊的世界。我现在万人之上,一样感觉到抗衡不了这个世界,他们是庞大的一群。我有时也想丢掉这个王位,去一个地方不问世事,思考我的问题,追寻我的爱情。” 苦丁说:“王上,我问了园里工人的工资情况,我想能不能提高他们的工资。我商行里的工人都是薪酬比别家高很多的。”政政说:“好。你全权决定。你的能力已经展示了很多。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人辅佐你人事方面。在人事方面,你们是分权的,共同决定的,有一个人不满意的,并且有理由,就别要了。这几个管人事的人,可能每年我都会换。你可别赚钱都给厚黑花了却不知道。被人卖了,还帮助人数钱,以为自己是钱主。”苦丁没说话。 政政说:“我是担心有人盯上你有钱坑你也坑我。其实我平时用人,就算人家抱恶,给恶打工,但是有付出善,我也会操作让善起到更好作用。但是有些情况,我就想尽量严格的选择人。” 苦丁有点想哭,又说:“哦。我去了孤儿院看看,在那里待了片刻,与那里的一个‘阿娘’聊了一会儿,她说她有点后悔做‘阿娘’。因为她早年对社会生活厌倦,所以没结婚,在庙宇里打杂,现在又做的‘阿娘’,可是现在想来,选择了这些地方,就只是一个生存,她放弃了人生很多,没有为人生努力到底。我说现在再去社会也不迟啊,她说不一样了,年轻的时候要生活容易,现在挫折更多,有些生活自己也看不上。”政政说:“孩子没说什么?”苦丁说:“孩子都很乖巧。” 政政说:“以前每次想要把尘封的记忆都解开,放回忆自由,结果发现自己就变成还不独立的小孩,需要多一些的温暖才可以。至少解开记忆让我不能站起来。所以我就不解开了。所以你觉得不觉得我其实还是一个小孩?”苦丁说:“不明白?”政政说:“我总觉得我明白很多,但是我其实是个小孩,停留在那里,不想成长。其实一般人事我可以面对,帮助童年的我面对,只有桑桑的这段,无论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习惯了不面对,而且当我面对的时候我就格外的觉得自己小孩。”苦丁没说话。 政政说:“任自己被伤害,终究还是会伤害爱自己的人,人甚至发现不了谁是最爱自己的人。”政政说:“有被伤害的意识,并且寻求走出困境。要认识恶呀。”苦丁说:“人在社会上,哪能不重视被伤害。”政政说:“你觉得什么样的伤害,会让一个人生无可恋?甚至对自己狠毒,要从世界上消失?现实是罪孽把善良否定,如果你不做一个驯服于现实恶的人,你可以走的路能有什么?” “桑桑是一个小女孩,她薄弱、小小的身体柔软的躺在我身边,就好像她在我怀里,在我的世界里,我是冰冷的,她不是,因为她我似乎不存在了。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很开心。桑桑很少露出难过。谎言和欺骗,一切不美好的,她都看在眼里,想要知道为什么和善意解决,她对黑暗没有歧视。她不会去思想人让人听她的。”苦丁听着没说话。 政政说:“说说你爸爸,你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苦丁说:“他心眼儿其实特别小,火性大,死要面子,并且对孩子也有期望。平时不爱说话,有点自闭。石墨可能因为他,也自闭不爱跟人交流,自我顽固。”政政说:“石墨长的像你父亲。孩子往往是天使,觉得谁弱势就更爱谁。”苦丁说:“是这样吗?会不会是觉得谁更强大就像谁,自己会更强大?” 政政说:“也有这个可能。一般人觉得孩子长的像自己,跟自己亲,但是可能相反,可能盗版和继承了自私也会恶性竞争。善良的,也可能追随着弱势父母的精神,但是隐藏着强势父母的精神,比如想对弱势一方更好一些,一般孩子对谁偏爱,谁在他可能就是弱势。总之石墨是重视你爸爸才像你爸爸,你妈妈的精神是隐藏的被否定的精神。孩子在成年以前,都还可能变的。” 苦丁说:“将来我生了孩子,孩子对我不满或者对父亲不满,我会考虑解开不满,让孩子被父母都爱,也不偏爱哪个,健康快乐的成长,更优。”政政说:“不一定更优。恶孩子得到爱就只会害。我喜欢你对每个人友善,喜欢你的心,数不清的喜欢,要把我淹没在对你的喜欢里了。你要记得多跟我聊天,才好发挥你的作用。不论你来自哪里,我希望你幸福美满,希望时光永远不能穿透你,希望污浊永远远离你,希望你永远这么青春纯洁。”苦丁笑了。 这天傍晚苦丁在账房,有人过来请假,那人说的怯生生的,苦丁安慰他一般的体贴道:“请假几天呀?”那个人说:“父母病了。要请假三天照顾父母。”苦丁说:“我给你写到假牌上了。希望你父母早点康复。早点回来上班。”那人离开了,觉得自己怎么好像工作不是一种劳累,和付出辛苦换取报酬,而是一种生活的乐趣选择,他是自己美好生活的主人,并且被尊重。 苦丁就埋头整理自己做的纪录,再然后有人说:“快下班了。”苦丁跟大家打招呼要去汇报就离开了。她来到政政居处的时候看见他在练剑。 政政看见她说:“你会武术吗?”苦丁说:“小时候学了两招,后来都丢下了。有几个人不会两下的?”政政说:“你练几下给我看。”苦丁说:“不会,练的不好。”政政说:“我想看呀。”苦丁就硬着头皮上前,站好,然后出拳,打了几下。 政政说:“武术是出其不意才有效果,都是动如脱兔,出拳疏忽来去,并且有斩钉截铁的杀伤力,你这么柔如春风,只能当强身健体了。不过强身健体,像你的意思谁还不会踢两下腿动动,有必要学武术吗?” 苦丁苦着脸收回了拳脚,政政说:“裂开,就好像东西碎裂的时候那种感觉,必须体会种种被破坏的状态和怎么破坏。有时玩不转对方,能力不够抵挡,要杀死对方也需要力量,比如可以受借助攻的力量,相当于盗版,吃了对方的力量,反弹回去的力量,玩对方力量。脑袋要灵活。不灵活,被人知道你思维,你脑袋是没动的,不管你脑袋里装着什么,抓到你规律一样让你败。” 政政看看苦丁,看着她手说:“怎么了?”苦丁说:“戴着镯子难受。”政政说:“摘下来吧。”苦丁就高兴的摘下来,两个人过去桌子那边坐下。苦丁把镯子放在桌子上,是一个绿白色的水润镯子,上面还有一点绿飘花。政政拿起镯子就往有石头的地上一摔,给摔碎了。 苦丁说:“这是怎么了?都是我的错。”政政说:“我突然间讨厌。碎了也没死。我突然觉得不问善恶,不为任何理由,就是要破坏怎么样?狭窄的社会,望过去都是沟壑。”苦丁默默的过去把玉的碎片捡起来,回来说道:“破坏的时候,不考虑后果,考虑也不在乎。是因为什么,因为难过吧?也不要乱破坏呀?!” 政政说:“灵魂都被丢弃了。破坏者有破坏的观察角度和思维,不易被发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苦丁说:“不论多么险恶,也能毫发无伤,皆大欢喜的离开。不求得大利但求没损失,不会平安。要对方也得到利益,才会平安。少拿一点,对方开心,自己也得了好处,就是福。” 政政说:“你的处世之道。愿意被欺负买平安?”苦丁看他放松下来,叹息一下说道:“我是各自处处留点余地好。好好的一个玉镯子,多少年的埋藏才酿就的石之花,多特别,就被你破坏了。你是国王不愁聚拢财物,我们小老百姓看着心疼。” 政政说:“我有时有种破坏欲望,不知道怎么看着什么突然就想破坏他们,让他们从完美到下贱,甚至想要杀死。”苦丁眼神有点灰暗说:“是啊,高贵和下贱,本来其实只是人们以为。”政政望进她的眼神,苦丁一点没有感觉到被冒犯,而是跟他眼神交汇,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他的眼光世界里,很自然自由。苦丁说:“破坏者破坏的时候,就是一心破坏啊。” 政政说:“据说玉会不听话,有自由意志。人也是,顽固任性的只想着往喜欢的方向去,让他们死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愚昧。不过仅仅想让人们重视什么,就把什么当成美好的送给别人,他们可能就会重视了。只不过要拿回来费功夫,还会引起争夺罪孽。不用送,用惩罚也行。要操纵他们是容易的。” 这个时候护卫来送奏折,把一个清单给政政,说是赵高找的邯郸艺人,护卫特别提到,其中有个姓霍的艺人,他会唱歌会变魔术,他发起了一个治疗苹果的行动,通过变魔术把咬了一口的苹果变成完整,呼吁人们为贫穷的人捐款。许多路人都捐款了,钱也的确送到了贫困的人手里。 政政说:“让我难堪啊。我们的工作做的太慢了,才能让他欺世盗名。让赵高暗中找人拆台,把他魔术拆穿。不就是想要名利。让有钱人献爱心吧。他从哪里窃取的号召力?”那护卫还躬身行礼,说道:“赵高大人说,宫里娘娘们都好。”政政说:“知道了。你下去吧。传膳。” 苦丁说:“也许魔术师只是想要一举两得,既能筹集善款,又能让人注意和重视自己的魔术。”政政说:“也许吧。但是利用慈善在这里出名,别人也可能学。”苦丁说:“他要是表演不好大家也不会捧场啊。这样的出名,也没贪污善款”政政说:“让别人拿钱高。”苦丁说:“就是听说有些魔术师研究一个魔术,要想很久,给他拆穿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6.五十六 政政说:“如果可以,让死亡去不存在那里还是生命去不存在那里?如果恶跟去把不存在也破坏了,大家又变成恶的奴隶了。一旦我们可以独立于自然,他们会毁灭我们毁灭自然。”政政又说:“也许应该让他们去不存在,他们是不存在高,破坏不了不存在吧。破坏跟破坏一起,会有更多破坏给我们存在。” 苦丁说:“恶人也不一定是一点好事不做的,也说不准能带给我们什么启发。”政政说:“最好一点死亡、毁灭都没有。”苦丁说:“其实我觉得因为人都是被生的,被生的人可能就携带了父母的记忆,父母又携带了他们的前辈的记忆,坏人身上有好人的记忆,好人身上有坏人的记忆。一个被认为大好人的人,他的前辈和后辈也可能是坏人。”政政说:“不管怎么,是想把坏一点点清除出去的好。” 苦丁说:“不能教恶人向善吗?告诉他们不黑,不要被黑挑拨去黑斗,让他们白,找到白的快乐,自然就坚持和喜欢白了。”政政说:“告诉没用的,得他们自己。一般只会更装白,一般就是坏了。连死也会装白的,装白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还会骗白说黑斗死给白的,或者说为了白去黑的。黑一般都想当黑王,但有的上了高位就会暴露,让白死让黑也死,有的在哪也不暴露。” 政政说:“黑还会装白英雄,说黑用白救真逊。为了黑吃害装白更狠,扩大黑势力更狠。所有白都可能被黑吃害装,而黑是大多数,白是极少数。”苦丁说:“但是一般人装白,会不会觉得装白快乐过黑,告诉他们真白比装白还快乐。自己的快乐首先要靠自己努力,黑把人拉进黑不快乐,就放弃吗?” 政政说:“用快乐引诱没用的。古代的时候,估计也是看到白有利益,才装白盛行的,现在人心不古,结果不还是走向黑主流了。用利益引诱,他们在意的是利益,无所谓黑白,也会黑白手段玩利益。他就是黑,你用黑强迫他们白,他们也会学了黑对付人,你用白利益引诱,他们装死白得利益。” 政政说:“白往往无所谓甚至不想当王,黑往往想要奴役一切,当王给自己黑狠好。”苦丁说:“管不住黑?”政政说:“黑王觉得自己黑败了,会让白当王,自己奴吃害装死对方,自己黑再上位。白当王他黑也是受益的,他当王他更高兴,就算不利发展。” “你没有王好的精神,就被黑装白索取要王,给装白的黑当王,给害了一部分,变成了黑。还有的想所有黑装逼当王,糊弄白,让白不当王被践踏。”苦丁说:“没有黑觉得不当王好吗?”政政说:“有,有人觉得有王不好,不管是别人当还是自己当,黑斗狠,自己会孤独。但是大多数黑,觉得黑就是孤独,要孤独死高,让白和小黑被他大黑孤独死吃。” 苦丁说:“孤独死也有互相吃。”政政说:“什么都有吃啊,装爱让爱死,装恨让恨死,装什么让什么死,弱的时候装白装被大黑打,强的时候黑死所有,不怕灭人类的很多。我在想怎么对付装白的黑,让盯住白装白害白凌驾白的所有黑,死去。黑或者选择死去,或者变白,或者为白服务,不过一般很难变白的。” 苦丁说:“黑白应该都有求生和希望自己好的愿望吧?”政政说:“都被吃害装死了。黑害人的方式帮助自己,也被吃害装。装是你同类,让你给他们好,你辨别不出来就上当了。你帮自己,黑觉得这是白,黑会钻到你黑白脑里操纵,让你白不好给他黑。黑会告诉你什么都死了完了好。” “比如有白执着,他就给变成黑执着,然后让别人小黑执着精神死了完了给自己大黑执着精神好。他也会装自己黑执着精神死了完了。目的就是让所有都完了给自己。” 苦丁说:“装其实就是在吃人啊。”政政说:“是。门口站岗的那个男的,你装他叹息一声说‘爱呀’,装到他黑精神死了状态,好像他死给了他装的白精神,其实他把他装的白精神变成黑精神用了,他装为白服务,被白害的惨成黑那样。” “如果你容易被他装白骗,你不用拿你自己白,你问他‘那个女人的真白心比你装的白心高很多’,看看他意识怎样?他就会露出黑去害和装新白。也有人不露黑一直装白的状态去害白和不断装新白,就是掩护自己黑。” 政政说:“再比如送饭的那个宦官,对付白狠,会说别人不白。”苦丁说:“反正他是黑啊。”政政说:“别人不白,他又会装白,他不比别人差啊。被揭露了也会说‘少得理不饶人’。法官不会那样认为。”苦丁说:“索取被不追究。” 政政说:“利用白特点对付白。他不觉得用黑和装逼上天有问题,还会装的好像是真白上天,好像真白心安理得上天。他想也的确是白给的利益呀,都是黑互相奴役掠夺白利益。别人能上天我咋就不能。但是上天就是凌驾人,那不是白。白在高位做的跟黑在高位做的也不一样。” 苦丁说:“怎么办啊?”政政说:“我也是想要建立一个制度,能让每个人自由发展,不过开始得有些人去做一些关键点的事情,做好了,帮助群众都得到发展了,每个人都发展了,才能有那个环境,没有领导高。因为领导往往就是凌驾别人的。” 苦丁说:“门口站岗那个,我本来看着还挺亲切的。”政政说:“他吃害装了你白。你像肯定自己一样肯定他,给他你白了。你从虫的角度看他,他是认准了你是个白虫,就算你装黑虫,他也用装白对付你,装跟你一伙,迷惑你,趁你不注意,就会喷射毒液射瞎你眼睛之类的。” 苦丁说:“虫?”政政说:“从虫的角度看人啊。你认准了他是个黑虫,他就绝望了。他吃了很多黑白。他自己被别人吃了气。黑就是黑,你别跟他讲任何道理。他装的跟你讲任何道理。” 苦丁说:“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政政说:“你的世界是美好的世界。”苦丁说:“从虫角度看人,能辨别出这个人是好是坏吗?”政政说:“不能。黑虫也会装白虫装的狠。你白虫不想吃黑虫。”苦丁说:“别人害了我,我不想害回去沾一身脏。不过需要的时候,我白虫也会吃黑虫,把黑虫交给我黑虫。我要懂得黑对黑的套路,才能保护自己。” 政政说:“你问一下门口那个人,为什么恨上你了,会发现他说他恶,为什么恶,因为要吃,为什么吃,要乐,为什么乐,让你麻木给自己好,他才能吃更多。”苦丁说:“这就是他的快乐。但是这个被黑知道了又会吃害装死他了?”政政说:“是。” 政政说:“生命轻易就死去,死去人也感觉不到他们的灵魂了。不知道灵魂是什么。如果有办法在竹简上安装人的灵魂,人是不是可以跟竹简说话?也许灵魂能互相翻译。”苦丁说:“但是人重视了灵魂,才有用灵魂吃害人的。”政政去拿了一些干果和小点心过来,苦丁抱着一个钵就吃起来,政政从她钵里拿来吃。 政政说:“我问你,如果一个是男人肉体出轨,一个是精神出轨,你更不能接受哪个?”苦丁说:“都不能接受。”政政说:“必须选择一个呢。”苦丁说:“必须就更不能接受第一个。精神出轨了,他可能还在我身边,肉体出轨就是离开我。”政政说:“可是精神出轨,可能把你卖给别人了。你守着肉体只是守着一个傀儡或者被当成傀儡用。”苦丁说:“坑我啊?” 政政说:“还有的精神和肉体都出轨,人家伴侣也接受。”苦丁说:“我要活的让我自己嘉许。就算遇到坏人,我要有办法。”政政说:“但在有些人看来,你就是死的。”苦丁疑惑的说:“我全部被害死了?我要跟死人打交道了。说不定就是死人害死我的,对不对?能害死我,就有死亡的我那一面?还有别人的死亡的那一面?还有什么?能看到的死亡。” 政政摸摸她的头发,这个时候护卫又在门口报:“禀告王上,管家的弟弟和她的朋友来找她。”政政说:“让他们去账房待着。”护卫得令离开了。 两个人往账房而去,路上看到有人拉着一些人骨头经过,政政奇怪问到:“拉着去干什么?”那几个士兵说:“禀告主人,这些人骨头是在不同地方发现的,主管说集中焚毁。去霉气。”政政看了看说:“不必焚毁了。找能工巧匠把这些骨头摆成好看的图形,放在花园里。”士兵领命而去。 政政和苦丁来到账房,原来是子缦和她未婚夫汪坤来了。几个人刚对着行礼,满福从他们背后冷不丁的窜出来,苦丁说:“你”她话没说完,满福就打断她说:“汪坤要来庄里做事。”苦丁说:“啊,这样啊,那”满福又打断她说:“子缦也要来。”苦丁说:“你怎么来了?” 满福说:“我中意了个姑娘,想要追求她,给我点钱。”苦丁说:“拿我的钱去追姑娘?”政政说:“还有的看到别人一心一意,拿别人的一心一意,去骗人狠的。有人给和要什么美好,有人就索取和吃害装死什么美好。钱早在里面了。”满福说:“街上的小美,你见过的,她摆摊卖凉皮。” 苦丁把政政请坐下,自己站着对其他人说:“子缦,你来应该随时都可以,让你未婚夫填个资料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竹简递过去。 满福说:“对了,姐姐,你以前养的小白脸最近又在打听你消息。要不要我找人去折磨折磨他?我找人打他?”苦丁说:“你不也吃我呢,不干活被养的,有什么脸打他?咋呼咋呼的。”满福不高兴了说:“我吃你你还不让呢。” 子缦突然说:“我也觉得他除了没好心,什么心都有。”满福说:“子缦整天苦里悲悲的老婆样,是很想抓住男人的,但是容易被男人背叛吧。”子缦说:“他才不会呢。你会吗?”汪坤说:“怎么会。” 苦丁说:“我自己的私人事情哪用你出头?你什么时候跟你的那些朋友,正经的做点事情,我就会更高兴。”满福说:“就是有你们这样的蠢女人。”满福说:“不给我做当家的。人没一开始就什么都懂的。都是你兄弟,就我不是当家,我本事不行,你教给我不就行了,你不教给我我怎么知道?” 苦丁说:“你站不起来我帮你站起来,不记得长大我教给你长大,流泪了我给你擦,谁让你倒下我们就找谁好好沟通一下,下次他们就不找茬。”满福说道:“嗯。”苦丁看看他说:“看来你很满意我的这个态度,那你就别要当家的位置了,你看我对大哥他们谁这个态度过的?再说,我没教给你吗,结果呢?” 满福说:“我错了,只要给我当家的做,我少去赌博。”政政说:“其实赌徒很有魄力,能失去所有财产也不放弃,我不了解赌博的乐趣,你跟我说说。”满福不耐烦说:“没什么好说的。”政政说:“其实就是想要以小博大?”满福说:“诀窍很多的。姐你给我钱。”苦丁说:“你还去窑姐那里?”满福说:“我不忍放手。” 政政说:“你娶窑姐我让苦丁给你钱赎她。”满福说:“不娶。”政政说:“除了赎她的钱,我还让苦丁给你别的钱。”满福似乎在想这个可能性,然后他点点头,斜着眼睛说:“别的钱能给我多少?”苦丁说:“他拿了钱就不会娶那窑姐了。”政政说:“钱不经过他手。娶了不休才给用。” 苦丁说:“你娶吗?”满福说:“我想娶小美。她是楚国人,在楚国大城市待过,见过大场面,她跟别的女孩特不一样。”苦丁说:“她有本事?你问父母吧。” 这个时候汪坤把写好的竹简递给政政说:“我以前干过很多差事,今天才知道就是为了等待主人的出现。”政政说:“我看看你写的。”子缦突然说:“我还是觉得家人说的话不会是害我。”政政说:“你相信亲情?多过他人的言语?但言语是重要的。” “秦国有个官员叫顿若,他说如果秦王允许他不行大礼参拜,他才肯见秦王。秦王答应了。为什么呢?因为顿若深刻的知道自己说的话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影响力。不知道这一点的人被人家用舌头害死也不知道。”子缦睁大眼睛说:“顿若这个人说出了什么话?” 政政说:“他说韩天下之咽喉,魏天下之胸腹。他后来做大使,使这两个国家跟秦国友好,不给秦国捣乱,齐国与秦国友好也是他促成的。”这个时候政政看完了竹简说:“可以,苦丁和谭护卫商量一下,他们能做什么,随时上班都可以。” 汪坤说:“韩国灭亡了。”政政说:“因为韩国背叛了秦国。” 满福说:“姐你放心,我有本事让客户来了就留下钱财。你让我做当家吧。我还找别人给我出谋划策,到时候你看吧”苦丁说:“你先让父母同意了。”满福说:“歧视我。现在我们是亡国奴,我也担心我们被秦国人歧视。可是最歧视我的人其实是家里人。” 满福想走,苦丁说:“我给石墨准备的玩具,还有买的衣服,你捎给他吧。”满福突然很有心又真诚的说:“石磨儿玩具挺多了,只有你最宠着给他玩具。他对衣服没什么喜欢。”苦丁说:“家里人暂时不来庄里,你帮着家里人把买卖弄顺了。”满福说:“知道了。” 苦丁从抽屉里拿出几个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小盒子,都是用布包起来的,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说道:“这个也捎给石磨儿。你别打开,打开第一次才有惊喜。你说是我奖励给他的,人在社会里生活要有利弊概念,一笔钱装饰一点生活。”满福说:“好。” 子缦说:“我们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什么时候上班。”苦丁说:“好。”满福说:“没事儿我们走吧。”汪坤点点头。几个人行礼,分别了。 政政看过他们的背影,说:“满福没有贪财到愿意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他面对着更大的好处小美,想要放弃窑姐这个次要的好处。你坚持白,应该学黑什么人都不给好处的态度,这样那些黑装也没用,就会暴露黑多,然后我们有黑克他们。” 苦丁说:“我就是坚持不给,他们会各种黑手段对我。”政政说:“是,用黑让你屈服。你黑害怕高?”苦丁说:“不给白,他们就会害死我白更多,害死我生命。”政政说:“你就得黑了,你不想黑。但那样你白被黑奴役。”苦丁说:“也许我必须面对黑斗,逃避没用。” 政政说:“你可以以后坚持不给白,玩黑。白有白的特点,你坚持不给白白,白也不会强求你给白,还可能给你白。你坚持白,黑也是坚持黑状态存在的,喜欢黑斗带来的好处。你弟弟在黑社会,黑社会如果跟法律做对,就不行了。不过有些人闯社会,觉得有朋友才安全感,能办事,如果是白朋友帮就没法官注意。” 苦丁说:“家里人也干涉了他跟朋友来往,不想他们做了坏事连累家里。”政政说:“一般生意人都会想要跟官府打交道的。”苦丁说:“官府里的人狗仗人势的,关联上就不好扯清了。”政政说:“你奖励你弟弟?”苦丁说:“他会攒钱会花钱我就奖励他。满福对石磨儿好的,有时也给他点小钱买玩具。” 政政和苦丁一起往回走,说道:“说说你初恋?”苦丁说:“我的初恋看起来比较矜持,看到女人会害羞,他还嫌弃我瘦,说女人胖的好。”政政停住脚步,看着苦丁说:“你挺健康的,没觉得瘦。”苦丁说:“谁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胖的。”政政说:“非胖即瘦,有些人非要抱着一个极端,仇视另一个极端好。” 苦丁说:“他让我听他的话,会用坏精神坏态度不讲理让我听他的,还说想做老板照顾我,不用我辛苦,还说我可以管生意但是不能辛苦给他,要辛苦他辛苦。我家人说他想侵吞我们家的财富。”政政说:“他是把你赶进家门,让你的钱全给他,拉你后腿。” 苦丁说:“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政政说:“抹杀你的存在,膜拜我?是跟我生孩子。”苦丁说:“你要求我跟你生孩子吗?我就那么说了。”政政突然就吻苦丁,逐渐带有强制的主宰对方意志,带有惩罚的,要她只爱他。然后又逐渐温柔互动。 然后他放开了她,苦丁说:“你为什么会想跟我生孩子?”政政说:“不知道。吸引。欣赏。想要你。想要有个跟你的孩子,由你照顾。别的女人知道男人想要孩子,有的会拿此要挟男人。我问你如果你去到过去社会,没有我们现在的相好,你选择嫁一个人,你想嫁给谁?罪犯你也爱吗?” 苦丁说:“回到过去?我不会只看到敌意的。所以我不会跟罪犯过不去的。但是要说爱谁,别说这个问题了。”政政说:“对。如果去未来社会呢?”苦丁说:“我改天想。”政政说:“不知道怎么形成,但人灵魂里有了各种欲望,比如生欲、被生欲、交合欲、被害欲、害人欲、杀欲、被杀欲等,跟世界有关。负面的往往凌驾正面的。” 苦丁说:“杀欲和被杀欲?”政政说:“人的能力可以杀人,包括杀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吗?当然也能生人,包括生自己,你又知道为什么吗?”苦丁说:“有些本能不清楚。就那样表现了。”政政说:“有些欲望,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不到一定时候无法暴露和发展,隐藏起来的。” “如果我变成死神,看不惯一切生命的存在,只想摧毁,包括摧毁让我觉得负担的所有,怎么办?”苦丁说:“你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变成死神不会轻举妄动吧。也许权利让你有些恶念头会冒出来多一些。”政政说:“不是权利。我身体里会有些恶人蠢蠢欲动,想主导我。而且我讨厌一成不变,太旺盛的生命力不变的存在让我厌倦。” “还有不够真的爱但因为爱过,变成恨。”苦丁说:“不够真的爱过?”政政说:“爱变成了责任,爱的坚持勉强了自己的意志,然后有天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因爱成恨。人性自我,尤其会用黑,可能就会报仇。”苦丁说:“爱变成责任,就不要勉强去爱好。”政政说:“你有些生气?我想不变的存在说不定也是让我觉得邪恶吧。” “你自己很容易对别人好,但是我觉得这好可能是你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和别人能帮助你,补充你的弱点,你就觉得需要供着别人,以和为贵。就算别人是恶人。”苦丁说:“有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就起了什么作用。”政政说:“但是你善好,恶总是想变善为恶,害死和凌驾善,恶统治所有装被统治的。恶就是奴役好,赢死所有。” “感觉到虚弱越多,供着的人越多,视野越宽广。你脾气很好,别人不满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当遇见暴风雨了?好像经历暴风雨还能正常好?”苦丁说:“我本能就会少点去暴风雨的表达。小时候曾经有点不好,但是后来又自我检讨消除了。”政政说:“黑会装脾气好,隐藏暴风雨,黑是分黑白的,不过都用来做手段,暗中黑高,把黑拿来害人高。” “比如自己生气,把自己气的状态强加给别人,还装白气,被害的黑气。”苦丁说:“人都有和气的时候,他们吃害装了和气。黑也会有吧?”政政说:“嗯。还能操纵让你气给我,我装不气。比如装白气给你白,你就可能上当。再比如操纵你让你烦给我,就吃害装奴役了你。” 政政说:“我也曾经有点气盛,其实现在也有点。我觉得暴风雨,比如暴力也许是人性之正常。恶有原因。有的是被害正义反击,还坚持白,有的是恨被害,不坚持黑白,要黑斗绝对顽固赢死所有,有的是主动害人好,不劳而获,吃更多,喜欢恨死别人,恨所有不能满足他恶欲的,恶高死别人给自己好。他们是被恶统治的。” 苦丁说:“要是没有黑道就好了。我们建设一个白社会,拒绝黑社会。”政政说:“装白的黑不好治,什么白都能装。我们现在也想从法律上能传承下去,能保住一点白就保住一点,防止黑吃害装玩死法律机关,然后颠覆白,黑复辟。” “顽固黑会装死白,玩白狠,然后挑动立场不坚定的人,比如没能力在黑世界走白路坚持白的,让他们陷入黑斗进而变成黑,还会诬陷别的白是黑,在玩人,减少他们白的立场,会各种对付白,让他们变成黑坚持黑给自己。我现在白立场说这些,都会被黑装白的状态吃害装死更多,比如把里面的白和黑换一下位置,对付白狠,也玩黑狠。” “我有时要认识黑暗会让自己有些黑暗,沾染一点才了解多,但是我不敢走深,走深我可能堕入恶惯性就完了。我有白的追求,我玩自己和别人的黑。”苦丁说:“我觉得黑暗就是那样,我观察时不被沾染,比如不会去考虑痛苦等感情,黑暗的人似乎对痛苦等感情麻木,对别人的痛苦没感觉,要索取他才会有感觉。” 政政说:“黑是玩痛苦啊,装白痛苦骗你白。是想要迷惑你白,让你同情他们。黑里相对小黑的在大黑看来就是有白的。”苦丁说:“不是,黑也会有黑的痛苦。”政政说:“嗯。黑的痛苦也被吃害装了呀,黑斗会斗痛苦。有的黑黑联盟,是表面的,实际就喜欢黑斗,能增加黑,就算白一时得势,他们滚死给白,害白狠。他再装白,就喜欢黑状态活着了。” “黑麻木也是一步步走深的,比如虐待一个人的肉体,一步步深,总有个极限是让他感觉到痛苦的,但是更大的黑就会让他漠视痛苦给自己,最好害死他他也没有感觉最好。还跟他说这样才能修炼成大黑,大黑吃小黑,吃白,过最好。” “自己黑比他低,就不让他黑高给自己,让他被奴役高给自己。自己黑比他高,就让他黑高给自己,奴役高给自己。也不一定这样,可能还是反过来,自己黑高不让他黑高,自己黑低不让他黑低。总之是他能摆弄对方。走了恶道的黑就会追求更黑,去害别人给自己了。” 政政说:“遇到一个人不管觉得黑白,先用装黑试一下,再用黑试一下,再用装白试一下,再让对方黑跟黑互动一下害白,问一下装白对白有什么用,男人黑白试过了再让女人黑白跟他互动一下,总之多试试。才好判断这个人在什么状态。让他无法起恶作用。”苦丁说:“每个人都不得不跟黑周旋。” 政政说:“你生气的时候不要让气留在身体里全身流窜,甚至上脑。气了,就立刻处理气的问题。愤怒是一个情绪,人往往因为什么愤怒,什么时候愤怒?情绪的辅助表现是为了什么?愤怒太多,气大了,又能多少作用于解决事情?人要协调好情绪,有理性思考开明去处理人事。”苦丁说:“确实会让人有点糊涂。” 政政说:“把情绪的事情想明白,跟感性、理性精神都有关。有些人遇到了一些事情还会闹情绪。情绪有很多种,丰富多彩,麻木、纯真、放松、绝望、惊讶、恐慌、勇气、疯狂、嫉妒、厌恶、失败、耻辱、痛苦、和平、惊吓、欺骗、疲惫、恐惧、喜悦、警惕、爱、恨等等,每一种都很多环境下会发生、丰富多彩。人认识自己和他人应该认识情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些情绪,是有趣的。”苦丁说:“值得花时间仔细去想。”政政说:“要注意黑情绪。” 他们回到屋子里,坐下来,政政说:“楚国土地大,人口多,军队也强盛,白起那样的将军又不再,用兵之利打败楚国看来不容易。当年春申君劝先祖和楚国联盟,他就照办了,最后还赐死了白起。不过春申君不得好死。” 苦丁说:“春申君是怎么死的?”政政说:“他有个怀孕的女人,他听了这个女人的话,把这个女人送给楚考烈王。那女人生了个儿子做了太子,自己做了王后。那女人是受了自己兄弟李园指使那样做的,李园也得到了权势。” “楚考烈王死去,春申君去奔丧,有个叫朱英的人劝他说:‘李园不能管军事,却私自养着刺客,如果你去奔丧一定会杀你灭口。如果你任命我为郎中卫士官,我可见机行事,杀死李园,我将是那出人意外的人。’春申君不听,他说李园是个软弱的人,不会那样做的。朱英怕出事就逃走了,后来春申君果真就被李园杀死了。” “今年楚考烈王去世后,继任的小孩楚幽王刚死,楚幽王的弟弟楚哀王今年出生,活了两个月也死去了。其实楚国王室内斗严重,现在势力是项燕在支持新继任的楚王负刍。王翦是我的将军,向我请命要趁乱进攻楚国的寿春,我不打算让他去,可是他坚持,我就准了。” 苦丁说:“真有意思,你好像觉得王翦必败?”政政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让他试一下,他说扰乱一下楚国的军心也好。”苦丁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男人也会因为女人出事。” 政政笑着说:“以前韩国申不害为相时候,韩国虽然小也是安全的生存在乱世之中。后来韩王安跟我秦国友好,为了讨我们喜欢,想要送我们黄金却没有,就卖韩国的美女。我们打听了这个消息,以三千金的高价买了他们的美女,然后他们又用我们给他们的钱孝敬我们。他本来还想长期用这个办法对付我们,被他们自己国家的人阻止了。” “男人一般是奴役女人的,不想女人出头,除非女人为自己所用。赵国人不也痛恨倡后,认为是因为她导致的亡国,还把她给暗杀了?美女,既是男人理解的宝贝,也是男人理解的祸患,除非是忠诚于我的,被我奴役的,为我黑白所用。我看到美人也会喜欢,但是不会糊涂。”苦丁没说话。 政政说:“平原君,当年他用信陵君和他姐姐的亲情打动信陵君,信陵君因此窃符救赵。信陵君不择手段获得兵符,也是通过当时魏王枕边的女人如姬偷窃的兵符,调动了千军万马,解了邯郸危难。亲情也是利器啊。如姬也是因为信陵君为她报了杀父之仇所以为他窃符的。” “平原君赵胜当年为了守邯郸散尽家财,不可谓不为公,他不好美色,因为自己的爱妾取笑门客残疾,就听从劝诫杀死了爱妾,可是他被猜忌也死的挺凄惨。” 苦丁说:“兵符是一个证明,太重要了。一块小小的兵符就调动了千军万马!”政政说:“权势附在这么一块符上。人间充满诡计,各种战争,杀人性命给自己胜利来的最快捷,杀人性命也是比较多人参与的。这些人都是嗜杀的。”苦丁给他倒了一杯酒。 政政说:“燕国恐怕不会愿意和平。现在赵嘉跑去了代地自立为代王,跟燕国合兵,攻打我们,真是以卵击石。已经败了一次。当年苏代为燕国劝说赵惠文王,说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把我们当成渔翁来防,当时暂时是和平了。可是这两个国家头脑不清楚,后来又互相攻击。现在燕国跟赵嘉合兵,不是挑衅秦国吗?他们打我们就只能奉陪。最好不用大规模战争。” 政政以手抚头,想:“不过顿若的计策能成功吗?燕国和楚国如果同时进攻秦国,分兵迎战不利。也不能让齐国知道燕国想吞并齐国。” 那边却说在燕国都城蓟城,燕太子丹在蓟城最大的酒楼顶楼吃酒席,他的两边酒楼全班人马都垂首恭立,有的送茶,有的上水果,有人扶椅子,有人搀扶后背。酒楼老板亲自接待他。 他落座以后,点了几个菜,老板看了说道:“这鲍鱼去那海天酒楼和批发市场看看,有就立刻买来。我们的鲍鱼放久了不是最新鲜的。太子殿下,立刻就好。”燕太子丹说:“上歌舞。”老板会意一笑:“马上就来。” 不一刻几个女人上来,围绕着太子丹莺莺燕燕。一个女人鸭子坐在他身边,她头上戴着一个小兔子形状的帽子,又把手指放在嘴巴里吸允,天真又挑逗的看着燕太子丹。燕太子丹说:“美人,快来。”那女子娇笑着扑到他怀里,得意的看着其他几个女人。 其他几个女子就在他前面唱起歌跳起舞,乐手也演奏起来。燕太子丹当着众人的面就把女子推倒在地,那女子做势轻轻一叫含着羞,其他人看了都背过脸去。燕太子丹说:“还真紧。我交朋友不在乎他们缺钱不缺钱,反正都没有我有钱。你让我高兴,我就给你钱。小妞真带劲。” 最后燕太子丹把一些液体撒在她脸上,她一闭眼。燕太子丹才感觉征服了她,他说:“爷还有很多本事你没见过呢。”那女子舔掉嘴边的液体不说话,她衣服已经凌乱。燕太子丹说:“女人都有三点相像。”燕太子丹从荷包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她,说道:“钱好用不好赚。” 这个时候陆续有人上菜,燕太子丹拉着那个女子开始吃饭,让那女子喂饭给他吃,他时不时的吻一下她的嘴巴,把她的唾液也都吃了。这一顿饭吃了很久,燕太子丹喝了好多酒,后来他就睡过去了。乐手停止了弹奏,站立的舞女、小二等全都一声不敢咳嗽,没有人出声,没有人坐下来也没有人离开。 当燕太子丹又醒来,看到两边的人站着,问:“都站这里干什么?”领班说:“伺候太子。”燕太子丹一听高兴了,每个人赏赐了两吊钱。 平时他们一般人每个月工资也只有一吊钱,燕太子丹离开后他们都拿着钱眉开眼笑,说道:“谁不赶着伺候他啊?”那个伺候过燕太子丹的女子则心下不高兴的斜坐在窗口,看着燕太子丹骑马离开的背影,她获得了钱财,可是没有获得青睐。 蓟城铺满了白,街边的路上雪未融化,树上也沾满了白色。燕太子丹来到一座华丽的府邸,停下马,有人上去打门,接着他们就进了府。原来这是他的老师鞠武的居所。 在鞠武家的客厅,燕太子丹还看到了田光,他正在拜访鞠武。鞠武说:“太子来的正好。田光先生不做官,今日我们得缘一见。”燕太子丹听了跪着迎接田光,倒退着走为他引路,又跪下来替田光拂拭座席。 等田光坐稳,左右人都退下去,燕太子丹离席向田光一抱拳,说:“田光壮士,大名如雷贯耳,我久已仰慕。请问先生居于何处?方便我常去探望吗?”田光行礼说:“蓟城附近的旭阳客栈。”燕太子丹点头微笑:“好。”几个人复入座。 鞠武说:“太子,现在秦军压境,关于樊於期,田光跟我看法也相似。他是秦王痛恨的人,恐怕为我国招来灾祸,若把他打发到匈奴去,可以消除秦军攻打我们的借口。”燕太子丹说:“他在天下哪里都难容身的时候投奔我们,是相信我们。” 鞠武说:“为了一个人的性命,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太子您还为他在易水之畔建设豪华公馆樊馆,这样大张声势,秦王会痛恨燕国的。拿大雁的羽毛放在炉炭上一下子就烧光了。何况是雕鸷一样凶猛的秦国,对燕国发泄仇恨残暴的怒气,难道用得着说吗!” 燕太子丹说:“秦王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他对燕国的仇恨,也不会因为樊於期的离开而减少。早晚会攻打我国的。樊於期了解秦国,是个人才,我不会让他走。我燕国不会惧于强秦的压力。” “当年秦孝公支持商鞅报复魏国,让魏国衰落。秦昭王亲自为范雎报仇,软禁平原君,逼迫范雎的仇人魏齐自杀。秦王政比他的先祖狡猾,他刚愎自用、专横残暴,把人才当狗耍,狗还觉得得到了人的待遇高兴。” 鞠武说:“如果要跟秦国打,太子,我认为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讲于单于,可以图谋秦国。燕国军队有带甲数十万,燕国人勇猛智慧,我们还有粟可支数年,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秦国想要吞并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燕太子丹说:“太傅的计策旷日弥久,让人等的心焦。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鞠武说:“一时想不到。”燕太子丹说:“我养士多人,可是没有什么人才可用,如果你们为我找到人才,我学哙王、昭王,我把太子之位让给贤人。” 鞠武说:“不可。哙王禅让王位给子之,子之却把燕国搞乱,让齐国趁虚而入。因为齐军残暴,燕国的百姓才又起来反对,使齐军被迫离开。燕国的百姓都讨厌子之。太子,当下百姓顺服,太子就不要再有此念。” “当年子之之乱,赵武灵王,扶持我们燕国的昭王,也是为了要吞并中山。天下种种都是形势自然发展而成,逆流而行不成。昭王想要让位给乐毅,是因为有人猜忌乐毅,他借鞭打当年太子,来让其他人团结。乐毅也知道固辞不受。” 燕太子丹说:“昭王当年高筑黄金台,招徕贤士,今天我也广招门客,可是就发现不了聪明人?昭王为郭隗盖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每天都像学生请教老师那样前去探望。我也学了,可是?”鞠武惭愧说:“太傅无能。” 燕太子丹说:“曹沫,他用匕首劫持了齐桓公,从而收复了鲁国的国土。我想要找几个曹沫这样勇武的人。能帮我找吗?”鞠武说:“秦开的孙子秦舞阳是个少年英雄,他十二岁杀人,勇武少有人能及。” 田光却说:“秦开将军当年在东胡做人质,通晓东胡民情,受到东胡人信任获得‘勇士’头衔。后来他逃回燕国,率领燕军大败东胡,迫使东胡北退千余里。草民觉得他在道德上胜之不武。秦舞阳十二岁杀人,草民也是充满怀疑。不管道德,不一定能办成事。” 燕太子丹嗤笑道:“秦开本来就是我们派去的间谍,是东胡人愚蠢上当了。难道懦弱任人宰杀的妇人会更有道德更可靠?妇人就是被宰杀的命。妇人之仁对我们国家不行啊。”田光说:“草民老了。”燕太子丹急忙抱拳说:“节侠老当益壮。能胜利的就是英雄,我只是盼着能多得几个英雄,早成大业。” 田光说:“草民认识一个人,叫荆轲,他本人爱读书喜好剑术,极有胆识。”燕太子丹说:“爱好什么不一定有什么啊。我久闻此人之名。听说他懦弱胆小,登门求教剑术高强的盖聂,见了面还没开口,盖聂威胁和拒绝的眼神,就让他一句话不说黯然离去。荆轲也曾经游于邯郸,跟鲁句践博戏,因为争道鲁句践翻脸大骂他,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看戏,他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田光说:“太子,他是不跟蠢人争锋。太子见一见此人,太子亲自见了方知,别人的说法都是别人的,可能有误。荆轲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毅力,并且有天分,毅力让他容易成功,天分让他事半功倍。”燕太子丹说:“好。告诉我他在哪里住,我亲自去拜访。” 田光遂找纸笔,鞠武拿了纸笔,田光把荆轲的地址写给他,双手尊敬的上给燕太子丹。燕太子丹说:“今天说的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漏出去。”田光说:“草民听说忠厚老实的人所作所为不使人怀疑,现在太子怀疑田光,田光不是有气节的节侠。田光死去,就不会再泄漏了。”说完拔剑自刎,阻之不及。 燕太子丹跪拜哀泣,说道:“我是想实现的计划过于重大,现在哪里是我的本意呢?”他下命厚葬田光,然后说:“事急。太傅我现在去寻找荆轲。”鞠武点头,燕太子丹遂离开了太傅府。 燕太子丹骑马在护卫的指引下,来到一条凋敝大街,在一处小房子前停下,原来荆轲来蓟城探友,暂时住在这里。护卫上前扣门,里面没人,护卫看到有人从门前经过,问荆轲去哪里了,经过的人说:“在附近酒馆喝酒。”护卫问了小酒馆的位置,请示了燕太子丹,去将荆轲找回来。 及到荆轲回来,进屋,燕太子丹说明来意,燕太子丹说:“希望先生能效仿曹沫劫持齐桓公,刺杀秦王政,解除燕国危机。”荆轲听了久久沉默,最后说:“事情重大,不能胜任。” 燕太子丹离开座位跪在他脚下,向他磕头,说道:“诸侯畏服秦国,没有谁敢提倡合纵政策,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希望先生不要辜负我国之重托。”荆轲说:“秦王残暴,各国怨恨,草民十分愿意为天下百姓做点好事。不过草民的本事可能不济,去也是赶鸭子上架啊。要去也需要多做准备啊。首先草民对王族的情形不熟悉,需要熟悉一下。” 燕太子丹说:“先生武艺高强,是人所共知,先生胆识过人,田光先生以死相荐,本太子认为此人选非先生莫属。先生今日就到我府里居住?我们同坐同饮,有福共享。改日我另为先生再寻觅豪华房所。以后先生不必自称‘草民’,但称呼‘我’即可。”荆轲沉默了一下说:“好吧。” 荆轲和燕太子丹共乘一马,上马以前,荆轲听说是千里马,随口说:“听说千里马肝美。” 燕太子丹拜荆轲为上卿,当晚在华阳台请荆轲吃酒看歌舞,一个女子鼓琴,荆轲看她青春靓丽,手指灵巧,连连感叹:“一双美手啊。” 不一刻,有人用玉盘盛了一双手进给荆轲,燕太子丹说:“这是刚才那个女子她的手,给爱卿玩。”荆轲脸色垮了下来,但赶紧表现的高兴。燕太子丹又说:“现在先生吃的马肝,是日间我们骑的千里马的马肝。”荆轲觉得沉重了:“今天杀千里马,明天会不会杀我?” 一连几天荆轲都陪伴在燕太子丹身边,连上朝下朝也在他附近,他们同饮同乐,还一起玩女人,关系比别人都好。 这一天燕太子丹独自出门三、四天,说有私事要办。荆轲闲着无事就在府里闲逛,看到燕太子丹养的姬妾、舞女们穿梭来去,忙忙碌碌。他想到前天见的一个小姑子,就想看看能否再遇见她。 那小姑子是小安,她生病有段时间了,连客人都不能接了。此刻女管家来问小安有没事,小安说事不大,女管家就说:“那好。你找医生看看吧。”小安知道如果她说事很大或请求帮助,就会被扫地出门没地方住,东西也都会被抢走;如果她说没事,女管家就会让她接客。女管家眼睛看着小安听旁边的一个舞女小莉说:“小安早上又晕倒了。”女管家当没事离开了。 那个舞女叫欣欣,嘲笑说:“你去求太子丹吧?!你那么爱他,看他是否真见死不救。”旁边一个女孩说:“让她去求太子?你真坏。不是送她早死吗?”欣欣说:“小安啊小安,你真是无能。”小安说:“大家同一屋檐下的人。不帮也不至于害吧?”欣欣说:“尼玛!说话顺耳点,我这怎么算害呢?” 小安媚笑了一下说道:“让太子帮助我我能办到,但是我不去,也不求他。”欣欣诧异说:“你病了很久了,他都不闻不问。”欣欣嘲笑:“你好像都快死了吧?”小莉说:“她好像真的失恋了。”欣欣说:“说大话。”欣欣说:“你都已经是卖肉的了,谁还看得起你。不为钱你就死吧。” 欣欣说:“我以前也跟人有过爱情。”小莉说:“谁听你们说爱情。”欣欣说:“丹嫌弃她了。”小莉得意的睥睨着小安,点头赞同,好像她们是正得宠的。小安说:“什么是好生活?!”小莉说:“你还怎么过上好生活?进宫当娘娘?”小安说:“你提醒我了。”欣欣颜色改变对小安友好起来,说:“你什么办法能进宫?”小安说:“还没想过。”欣欣说:“臭婊,子!骗我们吧。” 小安说:“那时候我和姐姐刚做艺伎,赚好多钱。第一次老鸨妈妈用剪刀随便剪了几角银子给我们,别的姐妹说我们亏大了,可是我们也觉得好大一笔财富了。我们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可以买好多东西。我们都喜欢歌舞,既做了喜欢的事情还能赚钱,还能学到新歌舞,很快乐。” 欣欣却说:“走同样的路也有竞争胜利者和失败者,失败的就死。你就是失败者。”小安说:“我不会诅咒你们。希望过去的相处,没有对彼此的祝福,也不必互相诅咒。”小莉听了有点默然。欣欣哂笑着拉小莉离开了。 小安拉开窗帘,天色昏黄,透过被雪水糊的有点脏兮兮的窗子,外面楼阁斜映在眼中。她手上戴的还是象征他们爱情的定情宝戒,她一直都珍重的戴着,就像担心失去它就丢失爱情。多傻啊!以前没这么傻的。 现在他们的缘份就快结束了,他对她不再爱,她对他也会漠不关心。姬丹,将是过去的一个名字,她也有获得想要的,也有失去,她没有什么怨恨。曾经,因为喜欢和想要获得他的爱,她愿意相信他,可是也许真的是报应。她因为贪慕那一点点好,不管他邪恶,也跟着邪恶。她不在乎吃邪恶的甜蜜。 小安摘下戒指,放到香包里,摸着脖子上的长命锁说:“首先得吃饭才有力气。”又摸着金珠子手链说:“就算一个钱没有了也不卖,也不再做娼妓。”可是要怎么办呢?不要人和,不能用智能,没有钱,不害人害己?她看着其他的姐妹从门前经过,别看她们平时和小安称姐道妹,现在一个人也不来帮她,她都没饭吃。 她们从她身边经过,开始她开口请她们帮忙,她们虽然没拒绝却心不甘情不愿,不愿主动帮。小安看她们不想帮就不愿意开口。还有的想玩弄小安要她以为自己肯主动帮,所以到了吃饭时候就拖着不去给她弄饭,看小安不上当就不帮了。后来她们看小安不开口,就乐的不帮。小安又躺了一会儿感觉好些就勉强去厨房找吃的。 她看到两个小孩在厨房门口玩。一个小孩说:“我想玩你的布娃娃。”那个小孩说:“给你。”小安就对那说“给你”的小孩说:“小小,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小:“什么忙?”小安说:“早中晚你帮我送饭,送一次我给你一个铜板当你帮助我的报酬。你可以买零食吃。” 小安吃了饭,趁力气多了点就来到街上,她去当铺卖了一个首饰,又去茶馆喝茶。她打听小二平时生病去哪里看病,小二知无不言,小安就给了他三个铜板当小费。她现在没钱请有名的医生,之前请的医生也没用。 然后她根据小二说的去了百姓庙的黄医生那里看病。黄医生医术不出名,但是小二说贫苦人都爱去他那里看病,他挺有本事的。黄医生看了她的情况很犯难,说能稳定,但是不一定能根治。小安说:“有药丸吗?煲药不方便。”黄医生说:“没。”小安就在黄医生那吃了一份药,又提了十份药离开回府了。 她不得不每天自己去煎药,煎药一次喝一天,病情好转稳定下来,她自己觉得走动略微方便了,至少病情没有恶化吧。她想起小雅,不知她现在怎样。她想,就算全世界都是坏人,难道就不活着了吗?咱斗不过,就不鸡蛋碰石头。人家拿着石头,咱不碰了。 这天她低头走在去煎药的路上,一个男人问她:“姑娘,看你天天来煎药,需要我帮忙吗?”小安抬头看看他,他是荆轲,太子丹眼前的红人,他有什么企图呢?她说:“不需要。”那男人却咧开嘴笑起来说道:“你好像很犯难。”小安说:“是啊。不过我能好起来。”荆轲说:“你这么说我也担心。” 小安说:“似乎油嘴滑舌,但感觉到你的心情。”小安又说:“我以为担心是放在心里不喜欢说出来的。”荆轲说:“我觉得失落。”小安说:“你怎么那么简单?似乎什么都露在表面上,并且感情会这么强烈的表现出来?骗人?”荆轲说:“你被骗多了害怕了?不过,我另一面可是很深沉的。我是有名的剑客。‘荆轲’,知道吗?就是我。” 小安表示惊讶说:“哦,原来你就是荆轲呀!大名鼎鼎。”她说完就笑起来。荆轲看着她,好像她与他是同类但是另一个独立体的欣赏,他说:“我很喜欢你。”小安看着他思索片刻,然后说:“我一定要回应你吗?”他说:“要。”小安说:“刚认识。我对你没坏人感觉。” 荆轲说:“我帮助你。”小安说:“现在不需要吧。”荆轲皱一下眉头说:“我帮你买药吧?我为你找好乐谱?”小安奇道:“好乐谱?”荆轲说:“你会吃惊的。”小安说:“我们就这么成为朋友了吗?”荆轲说:“希望你重视我这个朋友。” 小安说:“我可以不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吗?”荆轲说:“不可以。”小安说:“为什么?”荆轲说:“我喜欢你就是心动了。我以前看到你,你没看到我。”他说的很平常,可是让小安放在心上,她说:“哦。我忽略了你。”荆轲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小安说:“你注意到我,我却没注意到你。”荆轲就张大嘴巴笑起来,他不笑不知道他嘴巴可以张这么大,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让小安开心。小安也笑起来。荆轲说:“我可以喜欢你,像山有棱一样铁定,山无棱一样不能想像改变。” 小安眼泪就落下来说:“曾经我怀着的爱情如你一般,可是现在”她抬抬胳膊给他看一个金珠串成的手链,说道:“那时买的一串手链,想到初恋情人,想当掉可是还是蛮漂亮的手链。其实本来想送给情人的,结果自己戴,也没送出去。”荆轲说:“你失恋了?” 小安说:“不能是做了娼妓就不好好做人。其实来燕国以前,我就知道这里是死地,我来了就会有死亡危险,但是我能应对,没大碍,我就来了。果然,差点死了,也是积患不断累积。现在反而解脱了,会好起来的。”荆轲说:“你有预感?”小安说:“反正我怎么活在什么地方活,寿命会有多长,都有点数。” 荆轲说:“你很缺钱?”小安说:“能活着。我现在只一百多两银子,虽然对穷苦人来说够他们过半辈子了,但是对于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我来说,半年都不够了。”荆轲说:“你打算怎么办?好像不想要在这里长久住?”小安说:“我生病不能动,也一时懒得挪窝。我现在还是婊,子,没有人家说的独立性了,一点一滴的找回来就可以了。” 荆轲说:“你愿意跟我交往吗?”小安说:“我失恋了,现在没办法考虑别人。”她摸摸自己胸前的长命锁说:“我这个锁是金镶玉,值钱,可以保佑我健康有寿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荆轲感动的说:“你不仅需要鼓励还需要财富?”小安说:“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帮助我,我很感谢。不过,我现在真不能依靠别人的帮助,我才能站起来还站的稳。” 荆轲刚要表示不同意见,这个时候一个叫夏扶的门客走了过来,他远远的就对小安说:“你生病了,我为你找到的人耳朵,下过巫术的,据说吃了就会好起来。”小安说:“你自己吃吧,保佑你长命百岁。”夏扶说:“你害怕?”他抽出宝剑,小安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夺下宝剑,说:“你要干什么?” 夏扶说:“你害怕,我想要割下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你不会害怕吧?我爱你。”小安说:“我软弱你自残?你是不是还想自杀?”夏扶说:“我命给你。”小安打了他一耳光说:“你离我远点。”夏扶开始被打的脸色发白,及到听了她说的话,脸色变的青紫,愤怒了,想要徒手去抓剑刃。 荆轲说:“停,停,干嘛拿死来说事啊。夏扶,田光说你血勇,怒而面赤,好像不是这样。”夏扶说:“你像神勇之人吗?怒而色不变?你怒的时候张牙舞爪、跳来跳去,哪里色不变?宋意脉勇怒而面青,舞阳骨勇怒而面白,还像。” 小安对夏扶说:“我很讨厌你。去找你的狼主子吧。”夏扶说:“生存艰难。”小安一把抓着宝剑的锋刃,血流了出来,她说:“一定要玩了我,你生存就不艰难了?”荆轲赶紧拉开小安说:“小安也自残?” 夏扶撕下一条衣襟给她缠手,说:“你若愿意跟我在一起,到了八十岁的时候,你身边的那个人还是我。”小安笑着说:“一个人坚强,我能帮助你的就是这个了。”夏扶说:“我不像荆轲,太子都给他车马用,和他一起饮食。”荆轲眉头皱起来。 夏扶说:“我看到过荆轲舞剑,快速的让我好像是死的一般。你武艺高强的确不同凡响。”小安说:“我有点疲惫,我回去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小安与荆轲分手以后,就放下了他,当他一个普通的朋友,有时见面打招呼说两句闲话。荆轲跟高渐离友好起来,高渐离是一个出色的乐师,擅长击筑。 荆轲性格调皮,还会作弄人,小安看到他有时也捉弄高渐离,可是高渐离却不恼怒。高渐离比荆轲更加感性外露,他当着众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一天荆轲和高渐离在高渐离的狗肉摊子前相对而坐,两个人喝酒喝的似醉非醉,高渐离击筑,荆轲就和着拍节在街市上唱歌。不一会儿他们又相互哭泣,身旁像没有人的样子,有人来买狗肉他们也不理会。 荆轲说:“酒没了,我们去酒馆喝。”高渐离说:“好。”他不似荆轲深受燕太子丹器重所以有钱,喝酒的钱都是荆轲给。他们在酒馆又喝起来,这次荆轲似乎是喝醉了趴着不动。 高渐离又击筑,荡气回肠,荆轲听了大哭起来,泪流满面。他突然说:“我游历各国结交的豪杰不少,可是没有遇见一个人像你能把乱世人心凝聚在乐曲里。多么悲壮啊。其实我读书、习剑,能帮助自己就好,不想跟人斗。我能帮助那些人什么?他们总是寄望我、希望我,其实我跟他们都没有什么仇恨,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 高渐离高兴的笑着倒酒给他喝。荆轲说:“你击乐给我听,我请你喝酒,本来两不相欠,可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否把你的乐谱,最好是那种难记的、少示人的,给我一份。我练一套剑给你,给你一套剑谱。”高渐离说:“成。我把基础起步的乐谱也给你一份,你把基础起步的剑谱也给我一份。基础都没有,看不懂的。” 荆轲呵呵笑着说:“好。实不相瞒,我是为了追女人向你请求的。但是我也学音乐,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可以合奏。”高渐离说:“等你什么时候把一首简单的乐曲击好再说这话吧。” 荆轲喜的说:“好。其实我觉得音乐就是一些音、发声,在那里调来调去的配合歌声。”高渐离说:“在音乐的世界里,杀伐严重的,跟音有关的一切都会被破坏,比如破坏乐器。盗版往往就是害别人原创的精神。” 当天,荆轲把乐谱给了小安,小安看了惊喜不已,果然好乐谱,一问是高渐离做的曲子。她当下就取了一个筑击起来,第一遍生涩,第二遍流畅动听,第三遍就柔和有爱,好像春天的阳光、春天的风,跟高渐离演奏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荆轲一直枯坐着听,他不懂音乐但是也听的出来曲子的情思。他说:“不错,一点都不庄重,很是活泼、调皮、随性。”小安说:“因为你在这里呀。”荆轲说:“哦?”荆轲说:“高渐离的音乐悲壮,充满了悲欢离合。” 小安说:“其实我弹奏的里面也加了我自己的一些东西,你听不出来。我送给你一个礼物,报答你?但是一时想不起来送什么。”荆轲说:“送答应做我的女友吧。”小安说:“哎呀。不是说没心情考虑这个吗?”荆轲说:“你缺钱不用送了。” 小安说:“我表演,还是赚钱的。就算没钱,被帮助了,回报礼品,这是脸面、礼节。”荆轲说:“你送给我什么我都高兴。你不送我也得到了。能跟你小坐一会儿,我无上荣幸。”荆轲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特别帅气?”他挑了一下额头的几缕头发问。小安呵呵笑了几声。 荆轲说:“夏扶最近说燕国危如累卵,没有死去的人,无法激励后来人,他想要自杀,用自己的鲜血来让燕国人痛苦,起来反抗。”小安说:“女人才喜欢杀死自己。他觉得对燕国有些人不愿参战的,会有用?”荆轲听了沉默。 却说燕太子丹三不五时的就离开几天,秘密的去到一个叫桃花岛的地方,他养的死士大本营在那里。这天他骑马涉过一片树林,跑到一片覆盖着白雪的山丘下,那里有个野味山庄。他进了山庄的门,马被牵走,和几个人下了地道,来到一处庭院。 他看到院子里的一棵盆景上开着一朵粉黄色的小花,说道:“这朵花特别像你。这花瓣、花蕊,是它的肌体,没有被玷污的洁白丰腴。你远在天边。我摘下它吃了。”说完他就真的把花摘下来吃了。 他看到远处有几只鹿,其中有一只看着这边,它的眼睛里是想要食物的疲惫。他说:“把那头鹿牵来。”护卫为他牵来,他就解开衣服,说道:“我怎么胖了,肚子都挺出来。”那只鹿鸣叫起来,燕太子丹说:“我像对待你一样对待它,你不会嫉妒吧。” 然后燕太子丹下身就进入了鹿,他抱着鹿好像抱着芳草。鹿挣扎想离开,他抱着不放。然后当他离开鹿,说道:“这鹿是我的了,给我好好养着,损失一根毛我拿你们是问。像对待我的女人一样对待它。”一个护卫说:“是,太子。” 燕太子丹又看到一个侍女经过,那侍女头发半披散着,燕太子丹说:“那小姑子,脱光衣服,蹦到我身边。”那侍女惊恐的就要逃走,被护卫拦住了,最后她不得已照办,燕太子丹哈哈大笑着乐,尤其看着她胸前颤动的两团。然后他走进了房子等待。 不久一男一女来了,两个一进门就行礼,接着就报告情况。男的说话的时候嘴巴大开大合,表情丰富,可是他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燕太子丹不动的顽固。那女子说话的时候,表情呆板,很容易从表情读到她的想法,但是她的眼神里是想杀就杀的怨毒,喜欢欺压凌虐人。 燕太子丹似乎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冷不丁插话说:“带我去看看表现出色的死士们。”那个男人说:“诺。”便前头引路。燕太子丹说:“怎么没本事让秦王成为我的死士呢?谎言一千遍就是真理。撒谎成功也行啊。” 几个人先来到一个小院,女人叫了一声:“余刚。”一个男子走出来,他眼神冷漠,神色是好像娇羞的小姑子。燕太子丹说:“在睡觉?”那男子行礼,走过来略微俯视,间或眼睛稍微向上看看燕太子丹,邪气无法掩饰的蹿逸出来:“没有事就睡觉。” 燕太子丹说:“你愿意为了我吩咐你的去死吗?”余刚说:“愿意。只恨我只能死一次。”燕太子丹说:“我们的人已经为你报仇了。是你身边的朋友背叛了你。我们用酷刑折磨你,都是为了让你忠诚于我们。”余刚说:“我对太子忠心。我自杀太子才能明白我的心吗?”他有点忧愁和激愤,他脑袋很僵笨,表情变得阴沉,狠在骨肉里,瞪眼都不会的主动暴力。 燕太子丹说:“说的没用要看做的。小妲有点呆霸王,爱插话时候凌驾于男人,你们合作的愉快吧?”余刚说:“是。”燕太子丹说:“我给了你几十金,做符合你身份的事情。”余刚说:“是。”燕太子丹又说:“如果你跟其他死士私下亲近,我还是愿意损失一个的。你跟小妲我都不想失去的。记得你身边的死士,都是你的对手,他们也都把你当敌人,必要时候其实你可以杀他们的,只要你有本事。”余刚说:“是。” 燕太子丹说:“这次派你去,你找到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别让我失望。”余刚说:“是。”燕太子丹拔下手上的绿宝石戒指递给余刚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信物,上面有我的标志。你可以找外面女人玩,但是不能误事。最好少找吧。”余刚说:“是。” 然后燕太子丹就和其他几个人离开了,余刚关上小院的木头门,那木头门很窄,在那里做了好多年门,有点发白,木质也疏松了。几个人走了几步,燕太子丹对旁边的男女说:“你们回去看看余刚有没做傻事。” 女的回去了,不一刻回来说:“余刚在上吊呢!”燕太子丹说:“真难办。不过勾引他几回,没想到真难撇清了。”男子说:“他不适合做死士。”燕太子丹对女子说:“你回去跟他说,就算他死了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不听话就杀了他吧。难以掌控。”那女人说:“他对太子忠心。”燕太子丹说:“他如果忠心就不会这般。”女子说:“是。” 女子返回去。不一刻女子回来,说:“余刚想开了。我们再劝。”燕太子丹点头。 几个人又走了走,在另一个石头房子前停住,男人上去开门,院里一个身材秀颀的男子正在练习武艺。燕太子丹说:“老婆,我来看你了。”那男子笑着收了放下棍子,说道:“我比你瘦,但是其实比你强壮,我是老公。”他们两个就搂抱在一起。 燕太子丹说:“我听说你现在敢杀别人了?”那个男子说:“敢。”燕太子丹看着身后的一个护卫说:“易中,你过来给他杀。”易中表情苦怨哆嗦着走了过来,燕太子丹说:“杀。”易中小声的说:“陆小六,你利落些。”陆小六说:“好。”燕太子丹笑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陆小六拿起棍子,摆了一个姿势。另一个护卫说:“易中不忠心!”燕太子丹说:“你也过来。六儿,看你能不能一棍杀两个人。”那说话的护卫就走了过来,站在易中旁边,表情坚毅说:“为了国家强盛,万死不辞!”陆小六重新摆了一个姿势,跃起,棍子横扫,两个人的脑袋都脑浆崩裂,当场死亡。 陆小六说:“为了大业,再可怕的痛苦和死亡,也无法阻止我们。我们对太子无限忠诚。太子说什么我们都相信,都执行,都坚持为太子办到。没有一丝质疑。”陆小六既有对所谓正义的执着态度,又有作为燕太子丹情人的谄媚,仿佛为他舔屁股也甘愿,为他做任何罪恶的事情也甘愿。 燕太子丹说:“你性格软懦,做事要做绝,不能让。否则敌人会像嗜血的苍蝇不肯罢休,你要先下手为强。男人立世就要这样啊。那些看着正义的其实都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没有例外。正义就好像情人的心,只能在一个人手中,不战斗是无法获得的。哪个不会装啊。你是我最坚强的战士,我们都是为了维护我们国家的利益啊,妇人之仁要打倒。要狠。” 燕太子丹和陆小六两个人进了房间坐下,说:“这次如果能刺杀秦王成功,也是为天下苍生兔崽子们做了好事。”陆小六说:“是。但是太子,我前两天在大厅看到一个打杂的家伙,叫王川。他不知道我们这伙人真实目的,我听到他说‘在秦国普通的百姓也可以告法官,真是好呀’。我觉得他不可靠。”燕太子丹说:“开除吧。秦王是假仁假义,装逼的骗国人。” 燕太子丹犯了一个错误,他在对王川不够了解的情况下,开除了他。王川是秦国的间谍,已经获取了很多燕国死士的信息,并且知道余刚、陆小六等人。日后余刚、陆小六等人踏上秦国国土,没多久就被秦国间谍发现和逮捕了。 却说陆小六又说:“太子,我以前爱慕过一个女人,当时想着找个女人来爱慕,就当给自己买个礼物,对自己好,也好像有些人养个宠物那样。不曾想,一接触,我的脑袋就成大便了。我现在想着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女人给搞到我们的死士队伍来。我觉得她强。”燕太子丹看着他粉嫩的小脸说:“好。” 说着他就靠近去亲陆小六的脸颊,只觉得柔滑舒适,芳香满口。他就忍不住的去乱揉捏他,把他托在掌上折磨的死去活来。陆小六开始还眼睛亮闪闪的好像星星,闪着喜悦朦胧的光,到了后来他也情不自禁的眼圈要红了。 燕太子丹却越发的被激发了兽,欲,他笑着说:“可惜你没有女人那套玩意。你是女人也没意思了。”燕太子丹噙着他的舌头和嘴唇不放,陆小六得了空隙说:“这里做不好。”燕太子丹说:“算了,我们去大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8.五十八 荆轲说:“你不用这么拘谨。”小乐说:“我要听话他们才不会害我。我自在他们就害我了。”荆轲说:让你自己自在一些。让别人别让你不自在。”小乐说:“他们就是想让我不自在。要是我被什么人盯住了,看上了我,我就倒霉了。我不行。” 她突然把身体放舒服了,说:“我突然觉得现在其实我不怕用美色吸引别人跟我生孩子,美丽可以让他们对我好。这个时代大家都喜欢美丽的人。我也需要跟大家一起做些什么事情。我就跟大家一起美吧。”荆轲说:“你好像对男人没期望了?” 小乐说:“嗯。你好像认真追逐爱情。那么真诚是跟谁啊?”荆轲说:“一个人总要亮出自己的牌子。我们剑客就是有自己的绝招,一使出来,人家就知道这是那个人。真诚和爱不是被发现就被打破、死去。我们在生长和克黑保护生长,别人在打破和装死我们。各行各的。”小乐说:“你强大。黑要吃人,总是目的性盯着人研究人多一些。” 这个时候远处的人又说:“谢二这样的人,现在燕国的土地上,吃我们燕国的穿我们燕国的,就应该忠于我们燕国。”小乐听到了,荆轲说:“这些人想的是抱团。”小乐说:“那你不是燕国人,你周游各国的时候,受了别的国家的人抱团欺负你,你想不想跟自己国家的人抱团反击?” 荆轲说:“一般能周游各国的人,都是有一定本钱的。其中坏人在自己国家的时候欺负自己国家的人,到了外国被欺负了,他们找不到公道的时候,也会想到跟自己国家的人抱团。其实一个国家内部就很多地域矛盾和人害人情况,这样的事情很普遍的。” 荆轲转身对燕太子丹说:“太子,比起有些国家,我依旧期待燕国的发展。”燕太子丹说:“好多人都觉得燕国必败,我们一起不放弃努力。”一个门客说:“荆轲不是燕国人,他怎么不为自己的国家服务,现在却在这里说期待燕国的发展?还不是觉得在燕国受到重用?就一定忠诚于燕国吗?” 荆轲说:“我的祖国卫国,也是一个中立国家。我不知道其他人离开自己的祖国,到别的地方发展的原因,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我在卫国觉得得不到让人思考的东西,这个国家似乎就是那样了,不会改变什么。其他国家很多在战争中,甚至比较混乱,但是会触发我的思考。我为了真理而努力。” 荆轲说:“我也曾经去过南方,见过南方的土著人,那里疾病很多,但是野生的动植物也多。那里比较混乱,黑社会的帮派也不少,很多人肆意杀人,他们觉得必须杀才算过的肆意。人仇视人,一点善意都没有。但是我喜欢那里,那里让我了解了更多人性,对一个剑客来说,能让我变得不一样了。”那个门客说:“一般的小孩长大了都会变得溃烂。你了解更多人性为了对付人,还是建设人?会对燕国忠诚吗?” 荆轲说:“太子给我好待遇,我就为太子工作。” 另一个门客说:“我是认为有些人就是优等人,有些人就是劣等人,劣等人就是被优等人奴役的,要被淘汰的。父母是能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父母差劲,孩子一般也就差劲。优的就是优,不管做什么都是优,遗传决定的。那些劣等人就是让你很无语,天生被奴役的命。” 荆轲说:“你听说了狼孩的事情吗?小孩婴儿时候,被父母抛弃了,被狼捡到了抚养,小孩长大了就变成了跟狼一个世界的。如果你说遗传,为什么会有狼孩?”大家窃窃私语,说:“的确,你听说狼孩的事情吗?”“听说了。”那个门客恼怒了说:“你还说什么思考,思考有个屁用,能当吃还是能当穿?”荆轲说:“人类社会的思想、文化塑造人,你就去跟狼过吧。傻屌。” 燕太子丹本来是赞同那个门客的,但是又对荆轲不想说什么,他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两个行了。都好吃好喝好玩。”那门客一行礼,荆轲也行礼。荆轲说:“我们为什么会现在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因为建设房子的人懂得了建筑学,跟数学也有关,其他动物懂吗?这就是思想的进步。不是狼觉得狗能住人的房子,自己也想住就可以做到的。”那个门客看在太子丹面子上忍着气没回答。 小乐说:“从傻屌的角度看人,人人都又好又能干。”小乐说:“太子会不会对你反感啊?”荆轲没说话。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有侍女们鱼贯而入点上灯。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来到荆轲身边,笑着说:“我很想感受一下你在我身上流着汗水的驰骋,好像野兽驰骋在原野上,你的汗水是比花露还让人喜欢的。来呀?!” 荆轲说:“你怎么好像后面谁追着咬你,或者你是想咬谁?说的时候好像噩梦醒来,没脑的突然说一句的,让人受惊。怎么受什么打击了? ”那女子疑惑的四周看看,说:“没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去传。你不想吃的我帮你扔了。”她说话好像在木木的潜伏进攻,两个眼睛水杏一般看着荆轲,眼神如水,波澜轻柔荡漾。 荆轲说:“敲过一次更了。”那女子惊诧的说:“敲过一次更了。”她的惊诧好像看到什么恶事,非常严重,也惊吓到小乐。荆轲说:“谢谢你了。不需要你做什么。”那女子笑着说:“公子见外。”便行礼离开了。 荆轲说:“她受到什么打击了吗?”小乐说:“也许因为她的相好跟人斗殴被打死,她的相好临死前还对她不满。”小乐说:“其实我想找个敦厚老实的人,没大事,到老不分开,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我们干点活能生存下来,就满足了。” 荆轲说:“我要个女奴隶也没什么用,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明年去秦国办事,你跟着我也不方便。我给你自由。”小乐急忙行礼道:“谢公子。”荆轲说:“小孩样,老是那么高兴。”说完他就喝酒。 这天早晨,天地之间一片雾霾,小乐系紧了帽子、围巾,挥手跟荆轲作别。荆轲看着她轻快明亮的笑脸,也挥了挥手,小乐就离开了,她要回她的故乡。 接着荆轲来到大街上找高渐离,平常这时候高渐离早就开始做买卖了,可是这天他没开张,在屋子里作曲、敲筑。高渐离长着一张乌鸦脸,笑起来眼睛有细密的光。荆轲说:“小小的筑能演奏出如此繁复而动听的曲调,真是艺术家的本事。这个筑的发明就是了不起的。”高渐离笑了,他对自己的技艺很自得。 荆轲坐下来,说道:“一个人是怎么走到被人说是艺术家这一步的?”高渐离笑了说:“刚开始都是会写曲了就自己写,就算没人喜欢,就算一天只能写一两句,但是只要在写,逐渐的就有心得。也借鉴别人的好,但是我不吃别人的好。可能我比别人天生就这个方面敏感,容易谱成曲。”荆轲说:“也许跟练剑差不多,一天一点进步。”高渐离说:“也许。习剑?”荆轲说:“好。我跟你说些基础。” 他们来到院子里,荆轲说:“打剑要对人的攻击行为有所思考。开始就是实实在在的,分解一个个攻击行为,别人那么打过来怎么办。招数都是应对之策,是活的。” 荆轲拿出自己的宝剑,比划了几下,说道:“剑如水剑如风,剑是泥剑是花瓣,剑就是铁的剑。宇宙万物循环在其中。你是窜动的火苗随风转,我是抽你釜底薪的速度和方向你摸不着。注意转腕、坐腕时候。你的意识不能忽略身体某部分,比如虚步的那条腿,你的身体是一整个的,注意膝盖和腕、肘、肩起的作用。不要听了我说的只是跟随,我捏架子你却不改拿架子。” 荆轲说:“操纵使用暴力,可能会对暴力变的麻木,变成被暴力操纵使用,行恶不自知。如果是助人就不是暴力了。剑士就是能止杀和助人。”高渐离说:“你助人给他杀。”荆轲说:“不管什么都会被用于杀,不管什么杀也都可以被制止,和用于助人。” 他又说:“静不是死静,静中蕴涵着无数动。我以前刚学武术,要化解杀气,用的是不可取的笨办法,我是被动角度,宁肯被杀不杀,从被杀角度去体会别人杀气,然后雕琢自己的招数不生杀气。不过不是表现的善人家就不杀,人家还杀的容易,我只是想要走出杀和被杀。去杀气是第一个阶段,玩杀气是第二个阶段。” 高渐离说:“去杀气,这剑刃就是杀人的。”荆轲说:“要化这个杀气。开始我看别人练习武术,觉得身体受伤很严重。被害很严重也是一个角度,练习武术的人懂得各个角度去思考武术该怎么进退。能从任何角度虚招出实招攻其不备。武术里也有人装白,实际黑,比如盗版白实际黑。”高渐离说:“黑装白故弄玄虚?” 荆轲说:“其实我也觉得没有几个人配得上化干戈为玉帛,很多时候我就让对方败不知道怎么败的,让对方不敢,让对方去白给我黑。否则他非要黑不肯白。”高渐离说:“如果我就是想杀呢?这个还简单点。”荆轲说:“互相吃害装杀,黑道的思维。而且黑杀气一发,跟你的白气可能冲突,无法同时白,会有损你白的修为。” 高渐离说:“杀就是想着怎么杀的多杀的狠,去抓到各个可杀的去杀对方?黑白都用于杀?”荆轲说:“是。但是杀也是有人会在那思考的,一思考就败给黑思考死思考。”高渐离说:“刀剑不长眼,一说到实践,我恐怕手忙脚乱了。” 荆轲说:“都是一点点练习的。老练了,面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有办法面对。也有的故弄玄虚,装自己各种情况,吃你的办法。”他看高渐离重新练习起势,说道:“感觉自己胸腔打开,充满空气,身体内部从上到下都充满空气。对方一式一式,企图毁坏你的身体你的意图你的生命” 高渐离却放下宝剑说道:“我们谈论谈论。有些武术是模拟动物的动作,是怎么回事?”荆轲说:“人学了动物的攻击行为来对付人。”高渐离说:“有些动作身体老了做不到那样怎么办?”荆轲说:“有些人教小孩学习武术,把小孩扯筋扯哭了,把小孩扯的长不高,我也是不赞成的。做不到不要强去做,可以做别的能做的动作。光谈论是不行的。看看这招” 他比划了一下接着说:“内力始终绵绵,骤然爆发出来,这也是虚实,要辨认清楚,使用的时候前提要有许多的铺垫你再做一下起势。”高渐离就重新做了一次。荆轲说:“双脚巴地同时,有个向上的力带动你的胳膊向上,力都是一对对的矛盾力,关键怎么把这些力都能协调好。看着像正常人用力,但是完全不同。” “将主动攻击造成的反作用力化解。任何攻击本身都是一半主动一半被动。看这招,对方下盘的重心被向前打掉,上身又被向右打,两股相反的力让这人失去平衡被放倒。千万别乱,就算对方盲打,似乎疯狂难以捕捉,也不要被力度纷乱的攻击迷惑,对方盲打的时候其实弱点露出来的破绽的地方也格外多,总之对方注意不到的地方都是可能导致对方失败的原因。” 荆轲看高渐离抖剑、划剑,说道:“你出招狠狠的一击,没有后招。手不离胸六寸,制住对方发力的根梢、末梢,对方就输了。”高渐离看到落在地上的宝剑,说:“怎么回事?”荆轲说:“顺着对方保护自己,延一下对方的动作,让他的动作发出的更多一些,用这个时间观察对方的意图,然后后发制人。末梢引动根稍,制人。” 这个时候有人叩门,高渐离去打开门,进来一个打扮很雅的名士,是高渐离的老乡苏好客。高渐离说:“还没吃早饭吧?”苏好客说:“是。”高渐离说:“我们出去饭馆吃饭吧。”荆轲说:“好。”苏好客也点点头。 三个人离开高渐离家,来到街上一个小饭馆找位置坐下,苏好客说:“最开始世界上只有一个种族,结果人彼此不和,反骨太多,分裂成好多种族,一直到今天变成好几个国家。”荆轲说:“反骨?”苏好客说:“反骨难治啊,不顾生存也要反骨,有病。” 荆轲说:“其实人会有地域特点,地域特点背后就是人都听话的都死了。”荆轲说:“高渐离怎么不说话。”高渐离说:“饭菜太好吃了,我太饿了。我吃饱了。”荆轲说:“我没带钱。”高渐离说:“我是穷鬼,我也没带。”苏好客神色有点窘,似乎为难他们都不给饭钱,自己吃亏了。荆轲说:“你似乎想说什么话?”苏好客说:“没。”荆轲说:“想说就别憋着。” 荆轲去找小安。她在小小的院子里树木下站着,紧闭双唇不知道想什么,荆轲跟她说话,她似乎也不爱回话。荆轲说:“早知道你不快乐,我为你带来一份礼物。下次一定带。”小安说:“谢谢你。有什么意义吗?”荆轲说:“没什么,一般女孩都喜欢礼物,就是看着年轻的女孩不开心,想让她开心。花那几个钱不会让我吃不饱饭。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吗?” 小安说:“没什么。小乐离开了吗?世道这么乱。”荆轲说:“她自己愿意的。”小安笑了说:“我也想要回到秦国跟姐姐在一起生活。”荆轲说:“我觉得太过珍惜人与人的友好关系,也会少了旅行的想法。”小安说:“也许。但是人要长大,也要能离开老地方旧人,和有能力建设一个自己的家。” “曾经为了爱情,我不顾亲情。想要爱情。以前不怕付出,证明自己的爱,现在觉得很傻。男人为什么是反骨?但是他们又特别会听话。曾经我不舍得太子一个人在痛苦里行走,我想要陪伴他,曾经思念让我无处逃,我盼着有个借口,让我为他牺牲,让他觉得我有用。他懂得我的爱,要我的爱但是不给我他的爱,他说男人没有忠贞的。我告诉过自己很多次放手。我要的越来越少,可是爱让人变的蠢。” 荆轲说:“不是。爱也会让人越来越聪明。你是被害的。”小安说:“但不是所有男人都肯爱女人的我应该挑选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带给我好处。比如你有爱情,长的帅,也有点钱,能让我好起来。”荆轲说:“太子引诱你为他牺牲?”小安说:“是我自愿的。”荆轲说:“更痛苦?不可能与他无关。你愿意接纳我做你的爱人吗?我是一瞬间的心动,被定住了,痴迷不休,遍览群花无颜色。” 小安说:“我放不下过去,就算是失败的恋情。我觉得各人有各人的宿命结,不搞完宿命他们就会纠缠。”荆轲说:“不要死死抱住不喜欢,你会发现还是有喜欢的。这不是说把经历的当成梦一场,而是有感悟,放手、放下。人如果只看不如意,是会钻牛角尖的。”小安说:“我现在看没什么让我喜欢的好,我就不会为此糊涂和被害。” 这个时候小海走了进来,他说:“荆轲。”荆轲说:“是。”三人礼毕,荆轲说:“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小海说:“其实我找小安。苏好客让我做个中间人,把这个珠钗送给小安。”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个珠钗,递给小安。小安接了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荆轲看着不高兴了,小安说:“苏好客嫉妒我和你走的近,送珠钗是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送这个珠钗他大概也很心疼。也许他把你看成他拥有的财富,他推崇你,要害我。”荆轲说:“你就接了?”小安说:“还不还给他,他都仇恨我。”她又说:”快到晚间了,我要准备晚上陪客。不能陪你们了。“荆轲说:“那我们离开吧。”三人行礼分别。 小安来到沐浴梳妆的庭园,走近沐浴馆就听到一个女子在沐浴馆门口主宰和摧毁他人意志的怒道:“滚蛋!”另一个女子也怒回道:“婊,子,如果不是我心软,刚才你骂我的时候,我的匕首已经刺上了你的身体。”小安定睛一看,一个女子双手叉腰,把身体拉成一张弓笃着劲挡在门口,另一个女子是会武功的,拉开比试的架势在她侧面,两个人都双目圆瞪。 小安就平时的语气说:“敢真杀吗?让开。”两个人见是她都避让开来。小安走进门,就见到对面一个女人从另一个女人碗里偷肉吃,另一个女人跟别人说完话转过头来也看到了,说:“无耻,婊,子。”那偷肉的女人说:“有病!这里的人个个都是无耻的婊,子。”小安又走了几步,看到一个女子慢慢走到另一个女子面前,打了那女子一巴掌,那个女子想回击,她却早已走开了。 小安来到喝茶的桌案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在她对面不远处,公共浴池的门口,一个女子身上仅着寸缕坐在地毯上休息,她似乎醉了刚醒。她旁边另一个女人衣服脱了个精光,她很喜欢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尽管她的身体不是别人认为的好身材,依然让别人认为充满魅力。她有种坦荡劲儿,并且很粘人。 一个女人说道:“小安,我越看觉得你越像我表姐,很气派。”她说的好像小安是她一帮的归她属下听她的。小安思忖着什么,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一个女子也坐过来喝茶,小安说:“真讨厌新定的规矩,不得不执行。”那女子说:“我不讨厌去执行。我玩规矩。”又一个女子拿着一个金指环对她旁边一个女子得意说道:“你那银钗做的再精致,也不如这个土土的金指环值钱。”那个女子说:“可是我这个银钗就是比你的首饰精致,可以为我增光,能留住客人。” 小安站起来往小间浴室而去,走进小间浴室,白雾氤氲,没有别人。壁炉里的火暖暖的烧着,她脱了衣服躺在长塌上,头枕着胳膊,自言自语说:“办好一个晚宴财富和美女不可少,他与众分享,不怕用尽自己的所有。”她又摸摸自己的身体,说道:“他热爱燕国,燕国的各地方言他都那么喜欢,土土的登上大雅之堂,没有丝毫嫌弃和自卑”说完她走进浴池,浴池的水托着她,她躺在那里快睡着了 这天晚上,太子丹照例派人邀请荆轲前去参加宴会。待到了会场,荆轲看到小安打扮的宛如天仙抱着一个琵琶跟一个大臣撒娇。她撅着嘴巴好像小女孩跟情人要好吃的、得不到满足,妩媚风流。荆轲跟太子丹行礼,太子丹笑着说:”我为你介绍一个人。舞阳!” 一个膀大腰圆的少年走了过来,跟太子丹和荆轲行礼,荆轲回礼。太子丹说:“这是秦开大人的孙子秦舞阳。秦开大人大破东胡大胜朝鲜,虎父无犬子,舞阳十三岁就犯下杀人命案,没有几个人敢面对面的注视他。”荆轲看了看秦舞阳,他似乎也把太子丹说的这些事情当成理所当然。荆轲说道:“少年英雄。” 秦舞阳却说:“听说盖聂用眼睛瞪了公子一下,公子就败走了?”荆轲没有回话。秦舞阳说:“男人不为面子和意气而斗争,怎么叫男人。男人是在斗争中成长的。”荆轲又回了一礼没有说话。秦舞阳又说:“太子让舞阳给公子做帮手,舞阳想要见识见识公子的武术,不然舞阳不甘心。” 荆轲一见推却不了了,便又行了一礼,抽出宝剑来到庭中舞剑,舞了没几下,秦舞阳就加入对打起来。秦舞阳一招一式踏踏实实、凶狠勇猛,不给荆轲留后路,荆轲动作轻灵、飘忽不定,一般人抓不到他的移动规律。秦舞阳的狠招都被他一一化解,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怎么离开困境,也不知道他怎么靠近秦舞阳的,太快了,好像他随便攻击一下秦舞阳就中招了。 很快秦舞阳的身上破了很多窟窿,但是没有流血。荆轲把力量用的出神入化、富于弹性。懂得的人知道这些点代表什么,这些点都点在穴道上,最后秦舞阳气息紊乱、宝剑都抓不住了。荆轲最后闪到秦舞阳背后,用剑柄抵住秦舞阳的后腰口,慢慢转到腰侧面,说道:“武术难以练到皮肤。皮肤是有弹性的。” 秦舞阳脸色发白,说:“惭愧惭愧。你推崇弹性?弹性是?”荆轲说:“比如跳跃的时候脚尖先着地,慢慢下落,就可以缓解冲力,这就是弹性。狗扑来扑去的时候就是弹性的。肢体浑然一体的时候容易被制,没有弹性,力起于哪里行于哪里发于哪里,都要放松、弹性。把弹性变得不弹性,简单。可以抓到和化解对方的力,就不必打了。”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说:“成王败寇。有些人被欺负,因为他们不够强大。有些人足够强大,却被欺负,让人难以理解。”荆轲温和的对那个女子说:“有些人一直想着欺负人,就算自己不强大,也努力欺负,而且欺负人的本事会随着经历而增加。”荆轲离开秦舞阳,两个人互相一行礼。燕太子丹举起酒杯说:“来,大家喝酒。” 荆轲回去坐下,也举起酒杯,跟大家喝了酒。一个女子走过来蹲坐在他旁边,给他敬酒、夹菜。女子又说:“公子似乎不高兴,来,吃点小菜,肠胃和心的距离很近。”荆轲说:“再近也是两回事。”荆轲看着远处小安跟几个人在跳舞,灿烂的笑,被人摸来摸去,他知道她不高兴。 太子丹又令人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说道:“这是我花了百金,从赵人徐夫人那里定制的匕首。这把匕首是用五毒的液体淬炼而成的,见血就死,我们试一下。”他用手点了一下正在倒酒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吓的腿都发软了,可是也不得不走上前去磕头。 太子丹说:“走近前来。”那女子却哀哀哭泣不动,被一个男侍从捉住凑近太子丹,太子丹在她脸上轻轻划了一线,血珠刚渗出来少许,女子却已经黑面倒地死去。众人大声叫好,都道:“好匕首!” 这个时候秦舞阳看着荆轲说:“公子?狼吃羊,羊吃草,天经地义。”荆轲说:“至少少吃点,让羊不要把草吃光了,狼不要把羊吃光了,人不要把人害光了,留人一线就是留自己一线。”秦舞阳似懂非懂,说道:“最强大的人可以把天下所有都拿来给自己享有,弱小的人就只有被宰割的命,不是这样吗?”荆轲无言行礼。 秦舞阳说:“所以强大的人还允许弱者活着,弱者就要感恩。都不死谁能吃的上?除非不吃能不死。”旁边的女子说:“会武术了不起,遇到歹事心里不慌。武术很难学吗?”荆轲说:“不难。武术就是你打不过斗不过,也要想办法不输。医生觉得小孩身体哪些部分不能打,就是武术更要打的部分。”那女子笑起来。 荆轲向小安招手,小安走过来蹲坐下来,荆轲说:“过去的经历不是应该让你过的更幸福吗?就算你痛楚的麻木了,难道就不重新开始吗?关键是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以及怎么得到那样的生活。”她没有回答。荆轲看着她,她的脸秀而不媚,清而不寒,下巴尖尖,神情有种会人心意的温暖。只是她还是掩饰着憔悴,并且时不时的给人伤心的感觉。 燕太子丹看小安穿的衣服露着肚皮没有露出胸部,说:“只露出胸部没有露出肚皮。”又对旁边人说:“我们是一个等级的,我们用的东西跟他们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小安说:“你觉得荣幸吗?”荆轲说:“同样的东西看谁用。不过有人会害东西高。” 这个时候乐师换了欢快的曲调,“噔、噔、噔”的几下,好像调皮的捉迷藏。小安听了这个旋律便跟荆轲说跳舞,荆轲说:“你跳我看。” 一个门客过来问荆轲:“明天一起玩?”荆轲说:“不了。明天我要到深山里走一趟。”那门客听了走开了。荆轲喝酒看着小安,小安离开了,他便也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荆轲在燕国的深山老林里奔驰,追赶一群野鹿割鹿角,冷不丁看到草丛里有棵植物在疾速奔驰。他追了上去,很快追上了,一把采了下来,原来是个人参精。人参精说:“你现在饶了我,以后我能帮助一定会帮助你的。你想要人参精,我也可以告诉你在哪里可以发现更多。”荆轲说:“我要你一棵就够了。” 人参精在他手里努力的左右摇摆要挣脱,它说:“我不想离开泥土。”荆轲说:“那你怎么长了脚?不是为了离开泥土吗?”人参精说:“我不想要总是在一个地方。”荆轲说:“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他说着跃上一棵高树,把人参精用头绳绑在树枝上,听它说话。 人参精说:“我是在远处的一座老林子里出生长大的。有一天我遇见一个小羊,我们互相爱慕,可是我扎根在她的身体之内,她痛苦、无法忍受。小羊说我把它当成泥土害,我就把它引到陷阱里,它就死了。我也很难过,因为不把它当成泥土我不知道怎么跟它相爱。然后我就走出了老林,到外面玩耍。” 荆轲说:“你多大岁数了?”人参精说:“不记得了。”人参精又求饶:“请你饶了我吧!请你饶了我吧!”荆轲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人参精说道:“我不想死。”荆轲却拿出包袱,把它包在里面。他跃下大树回家。 荆轲亲自熬了人参精,看着小安吃完了,还把鹿茸都送给了她。小安说:“说道生小孩,我身体好像很多地方都生病了,有男人不挑的可真傻了。”荆轲也不多说什么。小安说:“你明年什么时候去秦国?”荆轲说:“还没定呢。”小安说:“我见过秦王。”荆轲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安说:“宠女人。勤于政务。心不在焉。琢磨不透。脾气怪异。”荆轲说:“怎么怪异?” 小安说:“其实我见他他都脾气很好,不过很多人说他暴虐,杀人不眨眼,主要在朝堂上那样。但很多女人认为他很男人。”荆轲说:“我想要了解他多一些。”小安说:“你了解他为什么?”荆轲说:“去秦国呀。”荆轲说:“我跟太子讨了你做我屋内人好不好?”小安沉默半响说:“也好。太子吩咐我给小雅写信,我怎么可能再为他办事。要糊弄过去。他怎么才会放我走?” 话说在邯郸一个大房子里,蒙恬对一个女间谍说:“他的刚猛就是意识情绪上的杀意,是精神杀精神,动你身体了吗?”那女间谍听了精神一振,重新斗上去,蒙恬说:“对,总是躲避赢不了。但是你也得能玩了他黑精神。”其他人也都一对对的厮杀在地毯上。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告蒙恬:“王上请将军去。”蒙恬答应了,他用一只胳膊撑地一只胳膊轮剑,把身体头向下脚在上,用脚射了好几箭,箭箭中10米外的靶心,这才心满意足的跃起,穿上鞋子离开了练功房。 蒙恬来到小玫瑰园,政政正跟冯去疾说话,他站在一边旁听。就听政政说:“楚国人崇拜凤凰,他们说凤凰是人间和天堂之间来往的使者,别的国家的人却说他们是九头鸟精、厚黑王,有意思。现在楚国王室内乱,大家都在猜测负刍能不能领导楚国变得强大。”冯去疾说:“负刍是暂时重用朝内主和的大臣的。” 政政说:“楚国的百姓不一样,楚国的百姓是敢于造反的。楚声王被国人和庶民杀死,楚昭王也被国人和庶民攻击。当年楚庄王曾认为当时楚国的车子太小,命令全国一律改造高大的车子。孙叔敖劝谏:‘若以命令行事,会招致百姓反感,不如把都市街巷两头的门限做高,低小的车过不去,人们就会自觉改造高车了。’楚庄王就采纳了。” “其他国家哪里有国王注意不让百姓觉得被命令的?其他的国家也就燕国百姓敢造反,当年燕王哙将王位让给国相子之,将军市被与太子平结党进攻子之,百姓反攻,杀太子平和市被,死者数万。齐宣王乘机派兵伐燕,齐军大量杀戮平民,燕人又起而反抗,齐军被迫撤退。彪悍的民风啊。” 蒙恬说:“楚国人也热爱战争,他们崇尚红色崇尚东向太阳初升的时刻,这给了他们更多希望和自己不会失败的错觉。好像空想顽固的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我跟个别楚国人有过交往的片段,觉得他们是遇到坏人坏事不去讨伐,却责备遭难的人不够聪明无法对付灾难。”政政说:“那是很多人对黑d态度吧?” “楚国国土面积大,士兵要防好几个国家,人数相对少,他们的农业又不发达。以前他们的水利工程‘期思陂’建设成功,发挥了抗旱排涝的作用,使水稻的种植范围增加。可是现在每个国家都有了水利工程建设。他们的变法也很快失败,因为老世族众多,且根深蒂固,吴起变法没有从根本上废除奴制和王公世袭制。” 政政说:“楚国人能够汲取其他国家的文化优势,也乐于跟其他国家的人民来往。他们人民比较务实,把艰苦创业当成平常,把发展壮大自己当成美好追求。楚国的矿产丰富,铜铁都数量多,他们跟其他国家做生意,输往其他各地的物品,谷类、丝织品、漆器、玑、珠,以及鱼鳖、鼋、鼍、洞庭之鳟、云梦之芹、云梦之柚等种类丰富。我们秦国百姓主要都是农民。” 冯去疾说:“希望短期内可以和楚国相安无事。”政政说:“楚国王室胃口不会变小的。恐怕他们比秦国强大就会进攻秦国。”三个人一时无话。片刻冯去疾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蒙恬说:“做好准备。”政政点头,还是不说话。 冯去疾又说:“朝内好几个大人都说,要在国内开庆功会,庆祝一下胜利,高兴高兴。”政政说:“胜利崇拜要不得,自大自满、好胜心要不得,是黑精神要奴役白精神。欢庆胜利获得满足,是享乐主义的表现。如果是肯定自己之前做的好,能做到,现在是一个国家的人了,也没必要庆祝。” “楚国名将养由基,在楚齐大战之前,军事演习时,将叠堆的披甲射穿了七层,拿给楚共王看。哪知楚共王很不高兴地说:‘如此卖弄技法,肯定会死在这种射技之上。’于是楚晋大战时,楚国这位伟大的名将只能遵命背着空空的箭囊上战场。很多人觉得楚共王多愚昧可笑,可是其实卖弄才是愚昧的可笑的,空箭囊让他难以卖弄,也让他更琢磨怎么对付敌人。” “战争胜利,是汲取之前战争经验的结果,胜利是一时的,要一直胜利就不能满足。失败总是很多漏洞,胜利总是条件具备不出问题。我们要把胜利的办法给自己,把失败的原因给敌人。”冯去疾说:“楚共王有个伟大的父亲,这让人们觉得他黯淡无光。其实他不是庸碌的国王。” 政政说:“楚国人屈巫为了一个美女不惜冒犯楚国之法,忘掉自己的使命、叛逃晋国、欺君,当时年幼的楚共王却把屈巫的功过从公私分开来说,认为屈巫为楚庄王谋划则忠,但涉及到个人利益时,则不忠。既不否认他的叛国,又把性质与罪大恶极区分开来。这是何等的智慧。”冯去疾和蒙恬说:“我们会好好学习。” 政政点点头,对冯去疾说:“还有什么事情吗?”冯去疾说:“一个叫辛胜的武官举报羌将军。他说羌将军和他的属下跟辛胜过不去,不论是非。辛胜说他们对人不对事没良心,他们却回说辛胜对事不对人没良心。”政政说:“对人不对事,对事不对人,你的看法怎样?”冯去疾说:“人斗争不过事斗争,事斗争不过人斗争,反正就是斗争。” 政政说:“调查清楚,哪种斗争都不允许。我们朝廷给出的肯定,有些人装逼,骗我们,暗中却走反路。”冯去疾说:“诺。但是我们必然要肯定一些什么。”政政说:“玩人。不管肯定、否定都能玩。我们要增加洞察力,懂得观察否定,让他们无法得逞,观察肯定,让肯定发挥建设作用。”冯去疾说:“诺。” 政政说:“对否定的永远不能做彻底。现在否定的,改日可能就变成肯定的作用了。但是黑会利用我们这白,做彻底,我们要警惕。我们要提倡群众多思考,我们要注意新精神的产生,积极为群众创造思考机会。而不是放任群众黑精神吃害装思考、让别人思考给他们,他们不会带给人类任何进步,只是捞利益多。就算用白精神打工,也是害死白害人多。不吃同类的人,他们什么都不是。蒙恬,开启民智,这个任务给你吧。你时常想想怎么做好?”蒙恬说:“是。” 冯去疾说:“一些以前的赵人充当了法官,出现了一些事情。有的对百姓说,朝廷免费给他们治病,他们要感谢朝廷,靠他们自己一辈子也治不了病。有老秦国法官不理解,说作为一个农民,辛苦一辈子却连个小病都看不起,他们该恨谁?两方的法官就打嘴仗。”政政说:“别人的帮助之所以是帮助,肯定是自己力有不逮,但别憋死人的感觉。人民向善,要人民主动去选择。” 冯去疾说:“以前赵国的法律很多酷刑,现推行秦国的法律,原赵国官员担心百姓造反。”蒙恬说:“原赵国的百姓,一个农民常年酒肉难看到,现在饲养牛、马养的好,也能获得酒肉,他们心满意足,一般也不会犯刑。就是一些贵族,可能不满意失去了以前的好报酬。还有些人觉得社会民主了,自己一样是民主狗,听话高,他们会看群众的反应决定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更多黑利益。” 政政说:“冯去疾你把这类事情,仔细归纳一下,开会讨论。讨论出纲目了,再报告给我。”冯去疾曰:“诺。有些原赵国商人雇佣工人,压榨工人,不符合基本的人道精神,工人生活的很惨,他们还破坏环境。”蒙恬说:“很多人,他们不为祖先群体的辛苦而感动,也不为子孙群体想一想,他们不愿为他人做任何事情,专门想吃害死人奴役人。” 政政说:“治黑呗,是黑就治。抱白大腿装白大腿的黑要盯紧。”蒙恬说:“可以不可以在定价方面遵循一些基本原则,让人无法浪费糟践商品?报酬其实也是财富补偿和财富投资分配。我觉得人的信用也可以抵钱。”政政说:“再想想吧。” 蒙恬说:“建立一个人民监督机构?每年开一次大会,参加的人民提出各自的看法,人民随机抽取人,就按各行各业抽取,按地域、不同年龄阶段抽取,这是否有利聚集人的智慧,更好的治理国家?”政政说:“不错的主意。我还想着能取消领导制度,但是取消了,社会的运转被黑吃害装了呢?有些人就想有黑霸权。”蒙恬不说话了。 政政说:“民生方面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冯去疾说:“原赵地的百姓,还是有很多反秦的表现,他们认为自己的国家失败了自己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二等人。”蒙恬说:“日久见人心,他们会看见他们有没有成为二等人。”政政说:“有些人好处是收买不了的,会说狗不嫌家贫,有些人是给他再多好处也填不满他的黑心无底洞。” “战争还是造成了很多破坏,对两地的人民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应该好好安抚他们,要不然允许各郡每年自己办一次超度亡灵的祭祀吧。死去的人,还不知道灵魂是否还存在。有些人说人死了,灵魂会去另一个世界报道、转生。我们活人不知道死亡以后的事情,祭祀,让人民有个寄托吧。”冯去疾说:“诺。”蒙恬说:“人民太多仇视,这个不利和谐。人一仇恨,就容易离心背德,光想着报复,恶斗,难以有爱的去建设。” 政政说:“自由世界,不干涉任何选择,也因此导致世界不拒绝死亡,人们甚至爱死亡。自由世界也是允许群众仇恨和报复的,灭死向生。有时候看到蝴蝶,飘忽的飞着,好像带来另一个世界、冥界的气息。我就想,关于生死,我们不懂得。如果可以取消死亡,也许故去的人也可以回来。” 蒙恬说:“我们知道什么导致生,就知道什么导致死,可是这些认识不够我们起死回生。”政政说:“我自己是觉得,有些人死了,意识至少短期内是活着的,也说不定意识真的不会死,灵魂是转生了。”蒙恬咧嘴笑了。 政政问冯去疾:“还有呢?”冯去疾说:“家庭暴力案件不断。今天刚收到一份报告,就在邯郸,有一个法官把妻子打死了,因为他是个法官,所以这个事情引起了比较大的关注。据说这个法官多年殴打妻子,他妻子的兄妹、父母都劝诫让她离婚,可是她说为了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也为了该法官不报复自己家。该法官曾经威胁说,如果离婚,就让他妻子的父母家倒霉。” 政政说:“这样的日子,这个女的也能过下去,真不理解呀?不懂进退,对身边对人没数。害死自己,难道有意义吗?没有怨恨吗?”蒙恬说:“一般人都会有怨恨吧。可是死了才怨恨,晚了。”冯去疾说:“本来最亲近的人应该是珍惜的,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可是这件事这种情形,让一些知道的女人害怕,说不敢结婚。这个法官还是个读书人,有些人就觉得读书人可能要善良一些,这个事实让有些人对人的信任没有了。” 蒙恬说:“以前有家暴罪犯害死老婆入狱,出狱了再找老婆,继续延续家暴悲剧。”冯去疾说:“是不是我们的刑罚轻了?毕竟女方死去了。”蒙恬说:“家庭矛盾,外人了解的还是少。”政政说:“这类家暴事件,往往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女方可能十分重视爱情啊不愿意放手,为了孩子啊,觉得生了孩子就是一家人。其实父母双方矛盾,处理不好矛盾,家庭不幸福,对孩子伤害更大。女方因为爱愿意死也无所谓,男方真就是一般装爱让女方死去。” 政政说:“这个事情和相似的事件,可以在新增几个郡公开讨论,通过对黑暗事件的讨论,警惕恶。能动口别动手,动手要制止,灾难在小的时候,就发现和防患于未燃。家暴事件,忍让就是纵容。激发更多光明的力量。”冯去疾说:“是。”政政又说:“有些人对家以外的人犯罪,对家里人还是相对好点的,连家里这块地方都没有善了,这样怎么行。” 冯去疾说:“原赵人很多人习惯了吃喝嫖赌,现在的法律禁止了,有些人是服从我们的,但是有些人就不高兴,总想着犯法。”政政说:“可能不适应。还是应该听听他们真实的想法。我们要宣传吃喝嫖赌怎么有害。各地的地方文化不一样,尽量让各地坚持自己优秀文化,告诉他们我们为了维持每个地方的人能保有自己的文化所做出的努力。”冯去疾说:“是。” 蒙恬说:“谁的精神被用的多,应该奖励,而不是相反,谁的精神被用的多,反而是被害被攻击的多。”政政说:“能操作一点操作一点吧,首先得人们重视精神,能分开黑白精神,黑精神有坏作用白精神有好作用,人民要明白。现在的人觉得温饱能解决了,才会考虑精神。” 蒙恬说:“应该保护贫穷的人不吃亏。农民种地反而成为地主的奴隶,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有。土地本来也是没有主人的,谁用了它生产了粮食,粮食就是谁的。不过贫穷的人也应该重视精神的黑白。” 政政说:“对。贫穷的人恶也是应该要重视的,重视了可能有助摆脱贫穷。也许可以开些点子交易市场,不论什么思想,善、恶都可以买卖的。” 蒙恬说:“买到恶的不是去犯罪了吗?怎么管理?”政政说:“朝廷就把他们当成一个行业去管理。人们就会知道善、恶精神的价值。我们有法律啊。”蒙恬说:“现在试点吗?”政政说:“现在打仗,你们觉得可以试点吗?”蒙恬说:“可以搞些小试点吧。因为群众还是贫困的,有钱人才有更多钱去操纵。”政政说:“可以,你去操作吧。” 冯去疾又说:“现在动物保护工作比较失败。”政政说:“我让蒙毅带着法官制定野生动物法和宠物法了,两法是专门法。”冯去疾说:“也宣传?”政政说:“无知的人得到了知识,那就有人吃亏。犯法的人多,国家收取的钱也多,成了罪犯,打仗、做工正好缺人。不过有些认识是人们必须懂得的,不懂得的学习要让他们交钱呢?”冯去疾说:“不免费宣传?”政政说:“是。讨论一下看,什么宣传可以免费,什么宣传不免费。” 冯去疾说:“有些人养宠物,另外一些人就说宠物被人扔了到处流浪,会传播疾病,因此就杀宠物。还有人说到野外去,走路都能被山上的猴子蹬石块砸死,对动物是一种恐惧心理。”政政说:“建设一个宠物收容所吧,用于暂时收容流浪的宠物,等待领养。如果无人领养,就把它们送到野外,专门划一块地方,在人群和野外之间,过渡区,让它们生活。怎么还有被山上掉落石块砸死的?那山上的道路建设的不安全啊。让环境部门解决这问题吧。” 冯去疾说:“赵人尚武,燕人更是暴力。有些女的反而会欺负男的。有些男法官看了觉得伤心、难过,就想要弄死那些暴力女。”蒙恬说:“都是家暴。也有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黑互动增加黑,去搞别人高。”冯去疾说:“今天收到的一个邯郸女的家暴事件,因为女的过生日,男的没给女的买车,女的就一直打男的,男的不回手还下跪。” 蒙恬说:“有些男人往往觉得自己说一女的不敢说二,让女的往东女的不敢往西,不然他们就会把女人的气放掉。这个女的打男人的还是少的。”政政说:“问题不严重,跟男的家暴女的一样判。不必专门揪出女的打。” 冯去疾说:“除了家庭问题,社会人相处时候,有些男的也习惯欺负其他男的,尤其地位悬殊的情况。这几天收到一个特别的案件,一个酒楼的伙计给顾客送饭上门,顾客不满意,殴打伙计。伙计回去以后说明情况,酒楼的老板愤而告了顾客,说要给自己的工人活的尊严,不追究就不配做酒楼的老板。” 政政说:“这样的正面事迹少。这个老板对自己团队的人负责,会为了他们的利益告状,而不是欺负自己团队的人。可以宣传一下,人们找工作的时候,有关部门可以优先推荐,或者群众知道了可能去他们酒店消费。要让正道的人互相支持,人多力量大。不过,恶道的可能去玩人家善了。” 蒙恬说:“可是这只是一个方面,如果这个酒楼发给员工的工资低,员工工作时间长,那我们推荐了不是不好吗?”政政说:“嗯,可能。你们还有什么看法?”冯去疾说:“王上,要不然我们办个评选吧?多项指标来考核社会组织?”政政说:“评选会不会让社会组织去附和评选标准,千篇一律了?” 蒙恬说:“评选不一定就是万恶。不评选也是互相抄袭,评选了也是互相抄袭,那就不如评选,只要保证评选比不评选好。”政政说:“怎么才能保证评选好呢?”蒙恬说:“比如一些需要普及的方面。比如担心各地没特色,评选的是有特色,各地就会去发展特色了。还有比如贫困问题,评选标准有个扶贫,地方得花多少钱多少精力啊,可是有了一个没有实在利益的荣誉引诱,各地可能就会重视了。” 政政说:“你怎么猴气起来了。的确,有道理。环境保护、文化保护、创新,我们可以有主导性的去做出评选标准。”冯去疾说:“有些贫穷的地方,虽然贫穷但是动植物资源丰富。”政政说:“这个事情冯去疾你牵头,跟相关领导讨论一下,然后跟我说说,最后咱们再跟监督部门一起研究决定。”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说:“新增几郡群众部门门庭冷落。”政政说:“群众关心的话题都有什么特点,让各地法官想办法让群众关心。这个你跟各个郡的郡守转达就可以了。”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说:“还有一个事情。有个学武的人遇到一个男的调戏女的,出脚相助,把色狼给踢成了重伤,那色狼话都说不利索了,右胳膊有点不好用了。但是按照我们的法律,这个事情如果分成两个事情。一个是女的被骚扰,色狼的行为受到的惩罚不足以让他得到现在的结果。另一个是见义勇为造成对犯罪人的伤害比较严重,这个跟正当防卫还不同。” “有的法官就说,应该按故意伤人罪处理。但是有些法官就说,坏人少被惩罚,见义勇为的却被惩罚了。还有的说调戏也问题严重,侵犯女方的意志和身体自由,现在的惩罚让色狼们会继续的。” 政政说:“不能好人造成破坏就不重视,坏人做了一点错事不怕害死坏人。他这个行为是见义勇为,应该有奖励有惩罚。要不然我们再就见义勇为制定一个专门法律。对于有些人做了好事,我们本来也是要奖励的,有了专门的法律,说不定有些人看到有利益,专门做好事了。” “不过,在法律缺失的情况,要调查看群众的观点,如果群众大部分支持见义勇为的人无罪,那么就可以特别判这个见义勇为的人无罪,因为群众之所以那样态度,有原因的。然后再及时完善法律,完善的过程,重视大家的意见,并且要让群众知道互相尊重、重视别人的意见。就算是普及一些火灾、水灾时候该怎么办,这样的情况,也要尊重群众的自由思考,不能摆权威和只是让他们听话。只不过他们知道的多,他们可以选择信任我们,而不是听我们的话。这样他们也才会有更多想法出来。” 政政又说:“学武的人,不是警察,不懂得下手轻重,武校的教育有问题,要让各个武校就这个问题检查。下一次这样的问题再发生,就要追究武校的责任。”蒙恬说:“正当防卫是普通人遇害,自我保护反害了对方,可以无罪,要是有人抢劫你,你反抢劫了对方,你是否是无罪的?那不就是相当于替法律执法吗?只是因为被害人懦弱、无能力,所以反害了罪犯,就是无罪,如果被害人勇敢、有能力,反害了罪犯,就变成有罪了。”政政说:“让大家讨论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9.五十九 冯去疾说:“诺。还有些法官遇到事情不处理,而群众也麻木。”政政说:“这是过去习惯的延续。装睡和麻木,让装睡的法官付出代价,实在不行就换新法官,让麻木的群众交钱、学习和讨论。”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说:“还有个事件。唉,是法官出问题了。有歹徒绑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富商遇到跟他女儿有关的事情,害怕,抓虾了,不知道怎么办,就找了我们的法官。可是法官却发动群众大规模讨论,这个歹徒已经做案多起了,歹徒知道了自己犯的罪可能必死,就更加肆无忌惮,把绑架的女孩给杀死了。富商责怪法官。” 政政说:“对罪犯的讨论之类的,可以进行,但是应该在案件结束后。这些法官没意识到他们的行动会影响案件的进展吗?”冯去疾说:“这些法官为了业绩,一味的引领着群众增加对恶性人事的认识,忽视了被绑架女孩的安危,也对歹徒不够认识。” 政政说:“就是。必须对歹徒有一定认识的法官才可以处理这样的事情。歹徒顺着逆着他们都不行,怕他们顺着他们,可能激发他们为所欲为肆意恶的欲望,逆着他们,他们更恼怒,因为无法为所欲为,可能更害人。” 政政说:“法官要定期培训。冯去疾你领着人把以往的一些案例汇编起来,给法官作为培训资料。”冯去疾说:“是。”政政说:“绑架案有关的法官,给予惩罚。”冯去疾说:“是。但是怎么惩罚呢?”政政说:“让人事部门开会研究吧。” 冯去疾说:“是。禀告王上,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政政又说:“我们准备十天后回国。蒙恬你再给小玫瑰园仔细挑选一下护卫和家丁,要一百个人,老实、忠诚、守法,不欺负人尤其不欺负女人。”蒙恬曰:“诺。”政政说:“还有别的事情吗?”两个人都说:“没了。”政政说:“退下去吧。”两个人退了下去。 政政有些疲倦,起来活动了两下,又躺下休息,但觉得肩膀无限放松,身体一点点的从疲劳恢复过来。朦胧中他睡去了,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桑桑,在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树林边。他犹疑的走过去,叫了一声:“桑桑。” 桑桑在树下看小花,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她抬起头来看到政政,说:“你是谁。”政政说:“我是政政,你还是这个样子。”桑桑问政政:“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了。”政政哭了,眼泪流下来,问:“只有想到你的时候我才会记起我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为什么不支持我越来越稀少的善良?却离开我?”政政说:“你对我的爱是随便的吗?”桑桑笑了笑说:“我不明白。” 政政说:“我们一起生活过,这里的日月星辰都跟别处不一样,在这里我就想要好好的生活。我也有死的一天,到时候我就去找你。”桑桑神色复杂的看着政政,没有言语。政政说:“看到童年有些伙伴结婚了,生了孩子,我很羡慕。如果你在,我们也组成个家庭,该多好,有孩子,一家人相亲相爱。就算我因此无法当王。”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告:“禀告王上,巫师说没有异常,今天可以按照原计划办理殡葬仪式。”政政被惊醒了,说道:“好。”那个人便退下去离开了。政政说:“葬?留不住任何?” 另一边,苦丁正在看园丁们准备殡葬仪式要用到的果品、菜品等物,姆姆在她旁边。苦丁说:“我父母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我现在这个年纪不能挑了,我妈妈说找个不秃头瞎眼的就行了。”姆姆说:“你不挑人家也挑。对你有意的男人就那些个了,你喜欢谁,别让别人追去了,你开窍点主动点,竹简上写几个字,悄悄放你中意的男人手里。”苦丁笑了笑。 姆姆说:“你看到好的还可以介绍给我。我是不拆你这方面台的朋友,有好男人你也记得我。”苦丁又笑了笑。姆姆说:“我找对象首先得是城市人,乡下人过不到一起,我也吃不了他们吃的那些苦。还是有钱的好。”苦丁说:“一个铜板能买一堆水果,维持好几天的生命。贫有贫活法富有富活法,一样望眼天下。人才好什么都不是问题。” 姆姆说:“还是有钱的好。你眼睛不眨的几十两银子就丢出去了跟妇人买菜给铜板似的,跟我说一个铜板过日子?”苦丁说:“我也穷过。有些人有给钱的能力,对别人大方,花钱多,钱就流失的多,有些人是爱捞钱,专门坑钱,关于钱算计的狠死别人给自己。”姆姆说:“能有钱给我花就行。” 苦丁说:“想着占人便宜和少被占便宜的人多了。”姆姆说:“一个男人给予不了女人,还让女人也跟着占人便宜,很丢脸吗?反正我要给我最多的男人。给不起就滚。”苦丁说:“我是早习惯了尊重别人的功利想法,时刻有损益概念,自己得到要感谢,自己损失要委婉,别人得到要提醒,别人损失要道歉。” 苦丁说:“有些奸商啊,专门盯住那些穷人的,越是穷的人花钱越节省,就想着最少钱买到最好的东西,而他们也的确能挑到他们那个条件能挑到的相对好的东西。是一个子一个子的在那里害,越是穷人的花费越让他们感兴趣。坑害穷人。只要比他们穷的都被他们盯住害。大恶钱奴役小恶钱和善钱。” 苦丁说:“哪里能得到钱多哪里能得到钱少,我其实没那么在意。我觉得我其实有点不爱挪窝的,在哪里都容易满足。”姆姆说:“树挪死人挪活。我父母给我要钱,家里哥哥要结婚。” 苦丁说:“秦相公说如果父母和兄弟姐妹能正常生活,就没必要给养老钱和照顾兄弟姐妹。各人过各人的,等到说不定谁有什么困难,能帮再帮帮,就挺好的。还有些专门啃爱的害爱的。”姆姆说:“可是我不给,我父母会骂我的。”苦丁说:“我也不清楚了。” 苦丁看到一个女人拿抹布擦桌子,她又说:“有人找工人,整天的擦洗、维护一些东西,比如家具。人命就那么耗费在东西了。”姆姆说:“不过那些事也得干。”苦丁说:“我觉得不论什么东西被钟爱过,会变的不一样,让人喜欢。但是也有人看到恨吧,或者把喜欢变成恨。”姆姆说:“有些人不舍得钱舍得身体,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事情。” 苦丁说:“现在秦制车马物流发达,车马费和商品费用分开,挺好的,人们会选择同样价格的商品,物流费用少的产品。以前物流是私人办的风险多也花费多。”姆姆说:“我没做生意,不懂。我光喜欢花钱的快乐。” 苦丁说:“有人花钱就不觉得快乐,麻木了,得不到甚至失去了。秦庄主说他们觉得损失了才好,能捞更多钱。他说:‘看到你得到了幸福,他们会损失了捞更多钱,然后又得到了更多。你得到的早被他们得到了。’” 姆姆说:“嗯?”苦丁说:“用恶钱去得到更多了。就好像爱,只要用恨去得到爱,就已经是邪道了。庄主说其实能尽量不用法律就不用法律好,发现了坑害善的,觉得亏了,立刻把这个亏补上,不要利用这个亏去得到更多。这个亏会恶性循环,必须止住这个恶性循环。” 姆姆说:“无法止住之前,是不是可以去捞一笔。”苦丁说:“现在法官盯的很紧,那些大商人都被盯着,他们比你精。底层人被坑害的也有人保护的。”姆姆说:“哦。我家附近开了一家布店,有做好的窗帘什么,特别好看的设计。就是贵的离谱。” 苦丁说:“他们卖的还有设计,就是抓住了你会喜欢这点卖贵,你就会花高价买。其实买布料多便宜。”姆姆说:“你自己也会买呀。”苦丁说:“我是尊重别人的设计就会买。我还会提拔有想法的设计师,跟他们长期合作,让他们有名有利。” 苦丁说:“不知道怎么买家和卖家变成敌对关系的。钱成了为难彼此的工具。”姆姆说:“他们那样能发财吗?”姆姆说:“有钱人把宝石当砖头用。那才叫奢侈。”苦丁说:“宝石是稀有的,当砖头用不是浪费吗?宝石不奢侈。”姆姆说:“可是享受的不尽兴啊。” 苦丁又说:“听说赵公子热烈的追求你,你没感觉吗?”姆姆说:“他离谱啊。哭起来梨花带雨装逼虐人,男人哪里有那样的。他家房子漏了,就在那里抱怨,还想着天上掉馅饼有人给他把房屋弄好了,还说他希望天下人都有住的地方,他愿意为此独冻死。” “我说他没出息,一个男人房子漏了不自己想法,要是真有人帮助大家建房子,会让他死吗?他就想要别人那样好给他。他就想好人帮他,装自己是好人。坑好人钱。他还特别仇恨,仇恨北风卷走了茅草,仇恨小孩有善良却忍心抱走茅草。” 苦丁说:“害死善钱的?但是吃到的善,他不知道怎么让别人善?说不定还想化成恶,去坑死别人钱。”姆姆说:“对。在我面前装。还会装成为别人考虑,说为了让那些住不上好房子的人都住上好房子,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愿意。我可不会像小白傻被骗。穷的叮当响,还想追我。还说我聪明,对他好。骗我,说看中我的聪明,他装不食人间烟火。”苦丁说:“他可能真觉得你聪明,因为你的聪明让他得到更多钱。” 这个时候石磨儿跑来了,他手里攥着两个弯曲扭动的虫子,跟苦丁说:“我刨的大虫子,要烧着吃。铁牛说好吃。在火里烧烧就熟了。”苦丁说:“锅底还有火呢,你自己去烧吧。”姆姆看他去烧,那虫子在火里痛的扭了几下就死了。苦丁说:“他小,不知道体会死亡会有的痛苦。” 她看看石磨儿的衣服,上面贴着好多大小动物玩偶,只不过很脏了,便说道:“他也不知道衣服脏了,洗时候的辛苦。他玩起来就记不住。石磨儿?”苦丁问他:“爸爸妈妈想要再生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你愿意吗?”石磨儿说:“不愿意。会跟我抢玩具,担心妈妈不喜欢我了。”苦丁说:“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可以照顾他爱护他,做个哥哥,你就长大了。你要长大,就要懂得照顾和爱护别人啊。” 石磨儿不说话,苦丁说:“昨天二弟喝醉了在街上把别人的摊位给掀了,石磨儿还上去打人家,跟二弟弟一伙。”姆姆说:“他的女友都长的很好看。”苦丁说:“嗯。横一个竖一个的,经常上床。一点不懂得珍惜。石磨儿还在我们爷爷、奶奶面前说我们爸爸、妈妈合伙欺负他。”姆姆看他拿个木棍长长的戳地上的虫子,好像很自我保护的,说道:“告状呢。人小精神大。” 这个时候苦丁的妹妹永宫来了,说道:“花都摆放好了,摆祭品吧,一会儿巫师就做法了。”苦丁说:“好。”永宫便领家丁端祭品。姆姆说:“那我走了。”苦丁说:“嗯。我也要去看看他们摆放祭品。石磨儿,别跟着我们去,就在这里待着,你别闹事啊。”石磨儿答应了,两个人就离开了厨房,石磨儿还蹲在锅底旁边吃虫子。 苦丁来到政政在的院子,看着众人摆放好祭品。然后巫师穿着奇怪的衣服来了,他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什么,还拿着龟甲占卜。再然后,政政随着抬棺材的人一起出来了,鼓乐声中,上面铺着五层绸缎的石棺材被抬进了墓地。巫师在棺材旁边边唱边跳,政政在棺材头那里点上了一盏灯。 政政小声的说:“桑桑,仿佛看到你穿着宽大的袍子,在天堂曲回折绕的云阶上漫步,旁边的水池里开着送给你的莲花,你听到人间的音乐和祈祷,看到人间的香火、烛光,你有没有感觉到获得爱?永远爱你。” “女人就是容易喜欢喜欢花。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人迹罕至的山冈,那里盛开有一片片的野蔷薇,开的灿烂无拘束,似乎是白色。忘记颜色了。还记得有一次,在一个山谷土壁上开了一朵月季花般大小和模样的花,好像是有点黄色又有点红色,开的温和温细,好像它懂得那种小心的呵护的感觉的。再后来这些花都不见了,它们都被人占有了。自然本来可以有多美?!”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有种长长的爬地植物,叶片是心形的,神奇。我们都知道彼此喜欢什么。这个山庄是为你而建的,叫小玫瑰园,我让人在这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有什么花都送来,当然还有小玫瑰花。花朵是地上的星星,每一种花代表一种爱,代表那样的你我也爱,所有的你我都爱。” “不知道为什么我担心你不稀罕,会拒绝我,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只是祝福你。我还让人在庄里的湖泊放上鱼苗、螃蟹,繁衍长大,不让人取了吃,你一定喜欢。我会打点好人,我死去也守护着你的墓地。你希望我死后来这里和你为伴吗?桑桑,真的决定了,不要像以前那样想你。我在人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仪式结束了,苦丁看着永宫带着其他人收拾现场,政政看到苦丁站在一边,说道:“你进来,我跟你说几句话。”苦丁便随着他到了里屋。政政说:“我要离开这里了,想到你们在这里还是很多不放心。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你能处理好吗?”苦丁没回答。 政政说:“处理不好就给我信。我给你的金银埋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告诉别人,你家里人也不要告诉。你可以用一部分金银做买卖,利钱留一部分,等你老了挑选看守这个庄园的接班人,给他们做本钱。如此这个庄园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苦丁说:“是。”政政说:“一定要挑选可靠的人。可以作为你家族的居住地。如果有困难及时跟我说。” “你是好女孩,如果桑桑活着你们应该可以相处很好。关于小玫瑰花有个故事,小玫瑰的爱情故事纯美,有人嫉妒了,把小玫瑰放在脚下踩。别人看到了也说这样的占有心和嫉妒心都太恶毒了,于是一个女孩她是玫瑰女神,她身上长出无数的玫瑰,扑向践踏人,玫瑰的刺把她扎死了。” “践踏人的尸体挑在刺上很丑陋,玫瑰女神把尸体弄在泥土里,玫瑰疯长了很多,玫瑰女神说怎么办呢,冒出来的玫瑰脏了怎么办呢?玫瑰是被践踏仍然去爱,不怕牺牲,越过死亡去爱,生命的血液里长出来的。有人想要当女王,占有所有美好的爱情,遇到玫瑰就会倒霉,他们不知道玫瑰的刺这么犀利。” 苦丁说:“我们会为你做好守墓人的。”政政说:“你是善良的,我相信你能做到,只是担心你可能被坏人骗。我也会有嫉妒心和占有心,看到你的善良美好,就想要占有你。有时人坏的迷失了,不觉得自己坏,还觉得自己委屈。” 他看着远处树上的喜鹊窝,有两个喜鹊飞来飞去的,最后落在窝里,说道:“喜鹊也有个窝,人到了年纪就成家,这样的活着,爱不爱的不算什么严重事情。你觉得那样的活着好,还是追寻爱活着好?”苦丁说:“我会尊重别人的看法。成家好就成家,追寻爱好就追寻爱。” 政政说:“我从小就会有种执着,有时做事会沉迷其中忘却其他,爱上一个人也是不容易放下。我从桑桑那里得到了爱,我也爱她,放不下。我觉得太执着不好,可是我改变不了。”苦丁说:“我知道,你就是更喜欢桑桑。觉得执迷不好,就把时间分一些给不执迷的事情,不好吗?”政政说:“是的。挺好。小玫瑰园不要随便让人进来,我担心外面世界的污浊被带进来。”苦丁说:“是。” 政政又说:“我们可能生不了孩子了?”苦丁说:“想一想到最后,王上是否还愿意和我在彼此身边?”政政说:“虽然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几十年,无法不老死,可是也还是希望爱情可以生生世世。你只要这一世的长久吗?”苦丁说:“这样的一生我可能也得不到呢。说什么生生世世?”政政说:“是,这一世是我们的,以后的世是孩子们的。” 政政说:“如果别人对你恶劣,你不会承受不了,像有些女人那样做蠢事吧?害人害己?”苦丁说:“不会。我不会那样。”政政说:“你不会哭泣吗?”苦丁说:“没遇见一个人让我愿意在他面前流泪。” 政政说:“其实我想过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完成一个曾经没有成真的梦。我接纳你,就好像我接纳梦,等到我们分别,我就回到我找到的世界,我自己的没有你的世界。每个阶层的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让人尊重。我是不是对不起你?”苦丁说:“别那么说,是我们缘份不够吧。” 政政说:“也许吧。以后我们都会有别的有缘人吧。希望你幸福。你会告诉别人我们在一起过吗?”苦丁说:“谢谢你。不会故意说。”政政说:“男人喜欢处女,你不是处女了,你不担心?”苦丁说:“那也没办法了。” 政政说:“你还是愿意顺从男人的。不过你的顺从不够婊,只有真正的婊,子够下贱在男人身心之下被玩,被指挥被予求予夺的尽量少的从男人那里得到,才会得到最多男人的喜欢。但同时对于男人,女人衣着暴露都”苦丁说:“陛下不就是不喜欢女人衣着暴露吗?好像衣着暴露容易失身。”政政说:“我是因为环境不好,我是想珍惜肉体多。” 苦丁说:“我们是男欢女爱,情之所至就上床了,我不会觉得是错。”政政说:“就是觉得对你保护不够。如果你找不到如意郎君”苦丁说:“我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就好了。我相信未来我也会是快乐的。”政政说:“其实我们是喜欢彼此的,愿意跟彼此成就婚姻,可是又都疏离和感觉到对方的疏离,这婚姻不会让我们去争取,可以没有的。而” 当苦丁走出屋子以后,她的心情有点跌落,天空阴沉有点放亮,但是隆隆的声音,似乎想要下雨,果然很快下起了一些稀疏的雨点。这个时候已经冬天了,却还下雨,她觉得有点奇怪,快步走向厨房。 到了厨房石磨儿在那里吃仪式剩下的贡品,满福也在。满福看到她就说:“姐姐,出事了。”苦丁说:“什么事?”满福说:“二哥相好的女人跑了,二哥说拿真心对待她,她一共花了二哥一百多两银子,利用和骗了二哥。二哥让我找些人去找那个女人打她一顿。二哥给爸爸妈妈都跪下了,说对不起父母。” 苦丁说:“他也骗过人家女孩啊。这才一百多两银子,你糟践了多少钱?”满福说:“我想买辆马车,最好的。我想做生意。”苦丁说:“前两年让你跟着伙计出去办生意,你说想家,不愿意在外面颠簸。上辆马车让你赌博赌输了。”满福说:“我认了一个大哥。大哥交给我一个差事,不用干活每年拿50两银子。我需要马车交际用。” 苦丁说:“他怎么对你这么好?他是不是黑社会的?”满福说:“当然是我为他做了事情,什么事情都做,所以才对我好。我不是前两年刚混社会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崇拜社会的勇气。”苦丁说:“崇拜社会?什么意思?”满福说:“崇拜社会你不知道吗?”苦丁说:“就是小痞子帮?你不走正路。自己笨还打压我变得笨?” 满福呵呵笑了两声说:“什么不走正路。我们歃血为盟的。”苦丁说:“歃血为盟?”满福说:“是。我现在社会里有了响当当的身份了。”苦丁说:“你问问父母,老实跟父母交代你现在做什么事情再说。”满福说:“我不能说做了事情,要保密的。” 苦丁说:“明年春天给你办亲事,可别又闹事。家里人都平安健康就是福气。你别搞歪的。”满福说:“姐姐。家里的狗还造个狗屋子,每天伺候它两遍吃的。我还不如狗?给你要什么你都不痛快。”苦丁说:“跟狗争宠?想要被伺候的人,活的不如狗。父母答应了再找我。” “你定亲了,要给姑娘家送礼物,很多都没买呢。你和姑娘一起去挑选,挑选好了我给你钱。到时候我再给你一百零一两银子彩礼钱。代表百里挑一。”满福说:“都要买什么?”苦丁说:“一个红包袱里放些擦脸的脂粉、香露,女人打扮用的。再买两套金首饰,买个玉镯子。这个代表有脸面。要想富穿婆婆家大棉裤,另一个红包袱里买个大棉裤。再买几套衣服、几双袜子、几匹布料。” 满福说:“我记得了。”苦丁说:“父母说了,这个时候不花钱什么时候花钱。买的要让你媳妇喜欢。”这个时候石磨儿过来拉着苦丁的手,说要买糖豆,苦丁说:“好。”满福就走了。 石磨儿说:“姐姐看我画的画。”拉着苦丁到锅底旁边,原来他用一截黑炭在地上画了一只小鸟栖息在树枝上。苦丁说:“画的很像。”石磨儿说:“我想画出活物。”苦丁笑了。 石竹她们在赵宫里知道了政政给桑桑办殡葬仪式的事情。石竹感叹说:“很多人都认为自己生活过的那个又小又破的地方是别处无法比较的美好。到底自己的家是自己参与建设的,自己满意。别人建设的,住着就好像是客人。”咕咕鸟说:“人们对家会有感情。” 石竹说:“也有很多人离开家,遇到事情就想不出办法了。只有靠着家人,才能生活的好。”咕咕鸟说:“是有那样的人。”梧桐说:“王上是个念旧的人。”咕咕鸟说:“王上不是依赖人,是有情。”星月说:“念旧的王上,让这个城市短短时间内变化巨大。” 咕咕鸟说:“小玫瑰园据说就是保留了王上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还建了一个古董楼。外面的人还进不去,其实进去了有什么,就是一些破烂的房子而已。”星月说:“我跟良人上街,外面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有的说王上留着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家,却让赵国人无法像以前那样生活。还有的说大部分房子是泥土、石头、茅草做成的,很容易坏,一般人宁肯建新房子也不去修老房子。” 咕咕鸟说:“外面的人有支持王上的。”星月说:“是。但是也有些人在那里说民族优劣论,把敌方的民族认为是劣等民族。”梧桐看看石竹在做的珠宝说:“这个褐色的章挺好看。”石竹说:“这个是别人雕刻的,星月说太后会喜欢,老寿星笑容可掬雕刻的好。”梧桐说:“你怎么喜欢这些手工活儿?”石竹说:“一种心情吧。希望给平凡生活锦上添花的感觉。” 星月说:“首饰大到当衣服,小到点缀,贵到增值,廉价到不可丢失,是生活不可缺少了。”梧桐说:“有点爱好是挺不错的。你们都各有爱好。咕咕鸟也是喜欢厨艺。”咕咕鸟说:“我的厨艺刚刚能够开个小店。”星月说:“不管干什么都有个互动的相对方,开饭店也是。顾客往往只在乎自己的感觉,吃了食物只是乐。”大家一时无言。 咕咕鸟说:“星月,你们上街还有什么新闻?”星月说:“有些男人说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到妓院强,奸女人。”石竹说:“那些人怎么摆弄妓,女,妓,女也绝对不会反抗和让他们不舒服,很自然的如果男人娶的女人伺候人的本事不如妓,女,男的肯定不满。而如果女人有思想、个性,说不定还被讨厌、打压、操纵。” 咕咕鸟说:“其实大部分人,刚过了十岁就想着结婚了,生孩子养孩子,让孩子帮助自己获得更多舒服被伺候。”梧桐说:“妓,女也有人喜欢年轻幼,齿的。”石竹说:“好摆弄吧。其实男人去嫖妓,付款只是维持对方肉体的存在,也影响彼此对肉体看法。” 咕咕鸟说:“我觉得干活多的人容易粗暴、暴力。吃喝玩乐搞关系网的可能特别柔顺,讨人喜欢。给出的伺候不同。”梧桐说:“女人很多不想做妓,女但是懦弱的。”咕咕鸟说:“如果路人冷漠,恶势力强大,别人还歧视受害者,她被欺负了怎么找回公道?甚至她自己也会对人不道德,背叛善良。” 星月说:“善良不团结。也有人把什么事情都怪到恶人身上。有些人不管你善恶,能玩死你善恶玩死你生命就玩,报应也少,有也不怕。”石竹说:“善良要在凶恶的环境里生存,会被凶恶当成敌人。”咕咕鸟说:“王上看到有人哭,会说省一点哭节省一点生命,多一点爱。” 星月说:“小玫瑰园的园主是个商人。”咕咕鸟说:“王上一定是欣赏她的人品,不过可能也因为她是个人物。”星月说:“王上也许喜欢她有独立性。”石竹说:“有权阶层。不管因为什么有了权,有了资本在那里互相斗争,其他人被资本控制,成为工具,或者因为这权不被斗争死去。” 咕咕鸟说:“那个叫苦丁的女人能做商人做的好就算是独立性吗?很多女人变成男人,才让人错觉独立性。只不过学着男人去做。男人干啥她也去做。男人的爱跟女人不同。”石竹说:“如果你父亲给你男性的部分,让你觉得这个好,你接受了,你看世界看男人女人完全不一样了。” 星月说:“让女人吃害男人或者让女人去吃害其他女人,给自己,是他以为的爱。但吃害了男人的女人,男人会找坏女人帮助自己,她会找坏男人帮助自己,也许是不分男女,能掌控的坏人就用。” 梧桐说:“反正就是看有些女人从看男人的角度去看就行了,因为她一部分就是男人了。看男人也是看女人的角度去看,因为她一部分就是女人了。”星月说:“但是吃害了女人的男人还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是装女人。吃害了男人的女人还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是装男人。我奇怪,那还叫他们自己吗?会不会有人性,奴役和被性,奴役高啊?” 梧桐说:“反正装的时候,他自己的没有了。”咕咕鸟说:“他自己发展觉得辛苦,装来的容易。”星月说:“但是性,奴役肯定奴役了一个不如奴役多个好。”石竹说:“什么好处都会被奴役啊,爱情也是。他吃害装爱情,遇上了另一个吃害装爱情的,还更喜欢,一起装一起分享利益,但要争利益也可能互相骗害。” 星月说:“其实在外人看来,这个人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两个鼻孔两个眼睛,精神就那样了,但是在被她纠缠的人眼里,她就是不一样,跟自己有亲密联系,就可能对她hao。一个人一旦重视了什么,就往往什么容易被耍。比如你说了跟你亲密的人可能是真敌人,她恶就会说:‘你可能是真敌人,不要利用我。’她就排除了自己作为恶被善对付的那个危险。她装成了善,受害者。” 咕咕鸟说:“一个人如果不坚持自我独立,就会分不清楚自我和他我。尤其把这些拿来当工具的,更会被当工具。比如吃害盗版,要懂得吃害盗版这个精神,去看别人有没有这个精神在那里对你,会清醒。如果你自己吃害盗版,看别人吃害盗版你是糊涂的。”星月说:“人一注意什么,就有什么被有些人搞成黑高。”石竹说:“人会相似是因为什么,不相似因为什么?” 十天以后,政政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返回秦国。这天中午休息,星月去厨车看到厨师在剁鱼。那条鱼被拦腰截断以后,后半截又从中间脊线处被劈开,劈开的鱼的部分尸体,红彤彤的血肉裸,露着,竟然放了一会儿还会跳动。 星月被吓到,回到车上说了此事,问:“尸体是有感觉的吗?跳尸?”石竹说:“不清楚。有意识才会跳,也许意识和身体互相离不开,可以互相解释。也或许可以分开,那鱼的意识暂时没离开身体。人们如果能确定一部分存在,这部分存在往往就成为认识其他的踏脚石,这其实对认识聪明还是不聪明?”星月说:“难说?!” 石竹说:“也许意识是好像光,身体燃烧发出来的消息。一种物质,去探寻外界。”石竹说:“闭上眼睛就是黑夜,说明不是光照亮了我们的眼睛,是因为我们有眼睛才看到光,帮助形成意识。也有些存在,也许是我们看不到的,我们的眼睛作用是局限的,所以这意识也是局限的。停止呼吸就是死亡,也可以理解,我们身体拒绝了空气参与我们的身体。”石竹说:“热往往伴随着燃烧,热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石竹看向窗外,他们的队伍停在了山路上,望出去层层的山峦,在山峦之间有一片小镇。星月看到远处有挑夫挑着沉重的两筐货物,被士兵阻拦在那里,他也累的在路边休息,活动身体。星月说:“明明有马车有滑轮车,可是还是有挑夫这个职业。要是我去挑货物,一天不知道能挪几步。”石竹说:“没有人普及这些,挑夫没条件得到这些。” 星月说:“良人跟陛下说说嘛。”石竹说:“你想到开头的,你说吧。山路是很陡,不过景色很美。如果想到这里来看看书晒晒太阳,一下子就可以来到,该多好。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帮助人做到这点。” 星月突然说:“我今天听到有人教训别人说,主子的心思是你能猜测的吗?”星月抱怨说:“做奴才的真痛苦。又要知道主子的心思,让主子凡事如意,又不能知道主子的心思,否则就是越上。”石竹说:“随便你。”星月哈哈笑起来,说道:“那些主子心里藏着诡计,不想随便人知道。喜欢藏着恨互动。主子一定喜欢我的个性。”石竹也笑起来。 星月给石竹倒了一杯水,石竹说:“甜菊叶,让我爱喝水了,不过这个草凉性,不适合喝多了。欲望的需要跟一个人身体的需要不一定有关系。”星月说:“那主子还要这个喝?”石竹说:“尝尝。不知道吃了灵芝内热跟这个能不能中和一下。”星月说:“我去问医生。”石竹说:“医生来再问吧。” 石竹说:“想起以前我没到秦国,在后宫说话走路要小心。到了秦国,就算那时生活条件差点,我反倒觉得如意很多。我不是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了,而且秦国分善恶,一些事情就不用担心有恶搞坏。”星月点点头:“分善恶也被玩,但是比不分善恶要好?” 星月看外头赵高和王上走过来,说:“赵高大人的妻子据说很能折腾他。王上会说:‘男人和女人是互相成就的。’可是有时人和人恨互动的时候,很难和谐,不得不折腾。”石竹说:“嗯。很多恨互动也是不露出来的。” 星月说:“露出来的也可能狠啊。有时你知道你爱的人擅长什么,并且把那当成自己的优点和对人好,你就不忍心学习他擅长的,否则他就会自卑,觉得自己弱势。”石竹说:“你怎么有这个想法的?我觉得不要为了任何变得弱势好。”星月说:“观察到的。” 星月说:“良人,为了一份遥远的爱情离开了陛下,不知将来的想法跟现在会不会一样?什么是爱情?在一起相爱不就好了吗?有些恨没办法也是无可奈何。”石竹没回答。星月又说:“陛下这么爱女人,他的爱情也不成功。蒙恬、蒙毅他们也不见的真就觉得是圆满爱情没有遗憾吧。” 政政走了进来,看她们要行礼说道:“不必行礼哈。”他看着窗外说:“感谢天空中的小鸟,叫声陪伴着我。”政政坐了下来,说道:“打仗死了那么多人,好像是我害死的他们。我对他们没有负责,和感觉到内疚。我应该救活他们,跟他们兄弟一般的相处?”赵高命人把奏折搬到政政面前,率人退了出去。 星月给政政上茶,政政说:“现在一桩案件至少可以在三个地方告状了。” 星月说:“就怕那些邪恶的人会因此愤慨,想着三个地方装善都搞掂。”政政说:“如果告到第三个地方才告成功,也是我们失败了,虽然在百姓看来还是能圆满解决的。”星月说:“老百姓解决了问题给谁的?黑就是什么都想占有,什么都是他们的。他们让别人倒霉。”石竹说:“有些人孩子?”星月说:“不是孩子,是黑。孩子不都是那样的。” 政政又说:“文物保护这个事情,私人藏家不靠谱,我们不禁止,但是不能让他们跟犯罪分子勾搭起来。没有历史的民族是少了灵魂少了根,文物保护我们一定要做好。”星月说:“商人还是太有钱了。用钱什么好的都买到。” 政政说:“经营钱,需要做事,和经营事,事又去换钱不一样。前者整天想着捞钱,后者整天想着做事。大多数人的工作都是不了解钱场,跟玩钱的工作不一样,只是一个被动给予工作结果,拿钱。”星月说:“就是农业,种植为赚钱和研究农业也不一样。”政政说:“嗯。” 星月有点发作的说:“真气人。”政政说:“星月一生气情绪横冲直撞。看看别人,被斗争受屈辱,人家还是活的心平气和。”星月大声说:“是。”石竹说:“我觉得星月这样挺好。我讨厌无礼的冷漠和伪善的面孔,讨厌歇斯底里为所欲为的命令和臣服于命令的声音,讨厌千篇一律。”政政说:“可是讨厌是无妄之灾,那样过也没意思。” 政政说:“你不介意被挤成路人甲,却介意自我和自我的骄傲。你还会入乡随俗,也会反叛。你的自我很渺小,渺小的想让别人发现不了你,但是你又要闪闪发光。”石竹没回答。政政说:“我觉得你遇到危险不硬闯,也不非要克服,是好的选择,条件不具备,硬来不好。但有时你又明知有苦难,偏要那样。你有理性也人性。” 政政说:“有理性的人性是关注一棵树的现在和未来,树有病及时拯救,而不放弃,由一棵树受益到一群树受益。有人性的理性是由一群树到一棵树,群体的问题概括总结,就事论事,群体好了个体都受惠。”星月说:“就好像爱情和博爱,也都被恨吃害装死了。” 石竹说:“恨要怎么才能不造成破坏?说到自我,有些人相处一场,自我都表现的越来越不好看,受伤严重。人会挑选自以为是的美好,一叶障目去面对困难。我反正是,当自己想要否定、排斥谁的时候,就要格外的喜欢和肯定另一个人才可以。但是我也还是不擅长恨互动。” 政政说:“恨呢?比如你觉得思想快乐,别人没有思想的,又想控制你,会武断的命令你不让你思想。”星月说:“从西周时候就有说‘哲夫成城,哲妇倾城’,那时候就有很多人说男人聪明可能成就事业,女人聪明却是祸国殃民。也有个别男人说女人聪明能帮助建设,但是大多数女人都是祸国殃民。” 政政说:“说女人聪明能帮助建设,肯定是吃到了女人的聪明。不一定就是好的,说不定双重标准两面坑,聪明人和笨人都坑。聪明男女都可以啊,也都有拿黑聪明害人的呀h。”星月说:“如果聪明人的精神很容易就被笨蛋害到,那聪明人有多聪明啊?”政政说:“聪明人聪明,才有聪明被吃害。聪明不一定是懂得恨的那种聪明。” 星月说:“王上,我有个想法,花心的人涉猎广泛,光接触人就能得到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专情会不会被动?”政政说:“花心的人深度往往不够。专情可以帮助一个人观察变得细腻,也不影响宽广,不一定就狭隘的。”星月说:“人往往想赢过别人。共赢人人都喜欢,因为自己有赢,到底不如自己一个人赢。共赢如果另一面是害,双输,这喜欢不过是泡沫。”石竹没说话。 政政说:“昨天做什么梦了?”石竹说:“李信让我觉得他头上戴着一个铁盔甲,还想让别人也戴铁盔甲。铁盔甲把人的头囚禁起来,思想都被破坏了,紊乱、发紧。他喜欢把别人的自我表现当成挡箭牌,模仿别人去处理人事。自己傻高。” 政政说:“说到自我,还要从别人,从祖先,从人类,从过去认识起,从人以外的其他万物认识起。人跟万物息息相关。很多人没有自我的去吃自我狠。要自我,都容易被吃害装,甚至成为牺牲。”石竹说:“其实我觉得你的自我也是挺渺小,有时看到你独自走进房间办公,大大的房间衬托了你身影和心灵的渺小,不知道怎么才能爱到你。” 政政说:“我不虚弱,我喜欢黑暗,黑暗里有眼睛盯着人,黑暗想要吞噬人,而我一点不怕。”政政看着石竹说:“你的声音可以安慰我,可是我却不能眷恋,因为你一定会离开我。说真的我虽然是个男子,可是其实很脆弱,看到你也是那么脆弱,没余力照顾你更多。” 石竹说:“你能为我做的已经很多很好了。”政政说:“你在什么情况都能看到白,并增加热爱和良性互动,但是也有人盯着你吃害装给我。”石竹说:“养花人把花移植到花盘里,如果养花人离开了花儿就死了。它无法越过花盆,重新站立在泥土里。我们不是那样。” 政政说:“花儿是被人劫掠到花盆里的。我真心的希望没有什么不好的让你难过,不是你忍着不哭也不是你硬心肠。”政政说:“你有种往外走的意向。真的不怕外面的危险?”石竹说:“王上没有看过大海,难道不向往看到大海?”政政说:“向往。” 石竹说:“好喜欢大海,那么大,那么大,波光粼粼,波涛起伏。潮涨接着潮退,渺渺茫茫,走不进去。捡几个贝壳放在耳边,可以听到声音,听到海的呼吸。被海水磨圆的石头,也好像存有多少年岁月的记忆没有被遗忘。” “那时候就觉得自己特别渺小,不比一个小螃蟹更重大。或者山谷里的一棵老树,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不知道多少辈分以前的人种植的。大树有日光月光无声的照耀,如果开花,绽开一朵又一朵的花,在风里摇摆摇摆。就很开心了吗?它喜欢的就是这么多。如果看众生无声色没有希望和未来,自己生活的乐趣就少了。” 政政说:“那时候我读‘神农既没,以强胜弱,以众暴寡’,心想,把那些以强胜弱、以众暴寡的人赶到野兽那里去。却忘记了有人喜欢野外的自由。” “人没有什么思考,只是欲望主导。‘且父母之于子也,产男则相贺,产女则杀之,计之长利也。故父母之于子也,犹用计算之心以相待也,而况无父子之泽乎?’‘今学者之说人主也,皆去求利之心,出相爱之道,是求人主之过父母之亲也,此不熟于论恩,诈而诬也,故明主不受也。’”石竹说:“韩非子!” 政政说:“孔子认为忠君大于孝敬父母,孝敬父母又大于爱护妻子、孩子。韩非不盲从上级,韩非还认为我为君亲君亲为我,事君养亲是人生的唯一内容。”石竹说:“他们都肯定了功利恶。他们喜欢那样,就让别人也那样。国王受天下生灵的供养,似乎是最聪明仁武的,但能为天下生灵做多少事情?就是出于功利考虑,也人多力量大的。” 政政说:“嗯。韩非认为上古时候的百姓是不争的,因为人们能获得的那些多于人们的需求,现在的人能获得的比远古时代还多,却争执不休。你觉得是因为什么?”石竹说:“恨主导了大家?也许就是欲望主导。喜欢过的好过别人,不想倒霉,不怕别人倒霉,喜欢黑。你觉得上古时候有没有王?” 政政说:“上古时候肯定有领袖爱护百姓的,让大家都称赞的,可能被黑玩了。肯定有人看到做领袖可以得到的好处比一般人多,就算打猎的肉也好肉和坏肉之分。黑看到利益差别就会争,名誉、地位、财富,什么都想要。韩非认为制定了法律,孔子认为界定了道德,人民就会停止争执。都是没用的。” 政政说:“人与人想要有差别。追求平等,对坏人好,坏人只会想要打倒你,做你的主子。”石竹说:“奴隶被抢走所有利益,需要的都被控制,但是甚至奴隶不爱奴隶,也要去互相压榨争当奴隶主。为什么陛下要坚持等级制度呢?” 政政说:“为了作为王的被爱,耍尽天下人都不怕,害死他人也不怕。博爱的反面。你认为自己能走出去吗?走出去,要有有跟不同沟通的能力,不会害怕别人不一样了而失去掌控局面权被害。走出去还有一个问题,面对众多没有走出去的人,你要怎么跟他们相处,也会各种战争。” 石竹说:“似乎有点冒险。如果危险,就了解危险因素。走一点路,积累经验多一些。如果有损失,就尽量能控制损失,能修复损失。对损失的认识也会增加吧。”政政说:“其实能走出去是好的,不走出去,可能坐以待毙,和祸从天上来。不过,不够了解黑,就算你能探索到财富,也会被人吃害装死你,破坏你的发展和财富给自己高。” 石竹问:“嗯。只有男人是无法繁衍后代的,为什么会有重男轻女的风俗?”政政说:“可能男人恶势力高。男人往往喜欢生男孩,喜欢孩子像自己,因为自恋。自恋的人吃害同类也狠,了解什么多吃害什么多。有些同性恋变成异性,就会觉得那些异性都是我了,理解的那个脑回路不一样了,吃害装异性更狠了。” 政政说:“小朋友可能不懂得大人为什么会寂寞,为什么因为寂寞找伴侣,又为什么因为伴侣痛苦而不放弃。”石竹笑了:“找伴侣是因为爱吧。”政政笑着说:“也有人因为恨,肯定恨啊。石竹离谱到爱上去世的人。”石竹说:“开始我也觉得超出自己能理解,可是就是发生了。”政政说:”如果李牧骗了你呢?” 这个时候咕咕鸟来找石竹,星月急忙拿出又一个杯子,泡茶给咕咕鸟。石竹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水,说道:“给我填点水。泛着土气的杯子,血肉一般的杯子,清脆的杯子,花朵开在杯子上,开在杯子里,浮尸浮气,流水流音” 咕咕鸟说:“这杯子有点艺术感吧?用土凹成弯做成壶不仅仅是取水用,取一段香,这香是叶子和水、空气合成的味道。就算是空杯子也盛着光盛着空气,美丽,怎么品?”石竹说:“你自己做的杯子你用着才喜欢。” 星月又端来一个小青铜鼎,鼎里有两部分,一部分放着干果,一部分放着几个不同颜色、形状的熟植物根茎和新鲜的水果。咕咕鸟拿起一个甘蕉,政政笑了笑说:“关于这个甘蕉有人说可以测试出一个人是感性还是理性,有人说剥香蕉皮从根部那里剥的人理性,从头部那里剥的人感性。有人说两头都可以剥的人花心。” 星月不满意了,说道:“随便哪头剥都能吃到果肉,怎么就花心了。”政政看星月笑的好像一朵太阳花,眼睛闪呀闪,一般人轻易看不到底,他笑了笑认真说道:“可能有人发坏的说法吧。你是随便哪头剥,皮缺少存在感,你对肉的占有欲深。” 政政说:“那里有一片墓碑。”几个人看向外面。石竹说:“因为我生来异常所以是被寄养在外面的。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墓碑,是在野外看到一片片穷人墓碑。当时觉得那些冰凉的墓碑,在昏黄的落日中,比枯草还要萧索、凄惨,我似乎听得到坟墓里那些灵魂的哭泣声。他们为生而痛苦,为死而痛苦,他们一直痛苦、痛哭当时我的心被他们抓住,他们像溺水的人,只想把你拖下水去,他们也愤怒,忧愁、爱钻死胡同,把自己的问题传染给别人,我的爱填不满他们的难过。” 石竹说:“我觉得自己也是有问题的。苦难多到一定程度,我就想要后退,但是往往会有更多苦难尾随。我好像被迫吐出自我,牺牲自己,所以自己也有点不存在了。”政政说:“不够理性看苦难。以前,妈妈也喜欢没事儿就睡觉,你以前也是。似乎贪恋睡眠的堡垒,为自己遮风挡雨。也可能在睡眠中解决精神问题。” “我总是推动她,希望她多活动。我说:‘妈妈舞蹈和音乐都自己编的才有意思,用别人现成的不能表达自己。我立我规矩。’我希望她编舞蹈和音乐给我看。虽然原创的精神发展,很容易被黑吃害装死,被,干扰、破坏让人变成没法精神高。”石竹说:“人不能生活在定义和被定义里,总是要发展的好。” 咕咕鸟说:“艺术跟精神有关。说到感性、理性,理性一定不是愚昧之人因为脑残只记忆其中的部分,得到的。把简单的事情做的复杂,把复杂的事情做的简单,是人的两个极端相反思维。感性偏向于把简单做的复杂,理性偏向于把复杂做的简单。” 咕咕鸟说:“理性往往是总结,感性更偏向于探索。不,也有人感性是总结、吃,理性是探索、扩展。都有善恶。”石竹说:“有些人的感性或者理性,受挫了,受挫到不去生长了。”咕咕鸟说:“有人活的傻还装人样,专门吃害装死别人的生长好。”石竹说:“也可能有被动的不知道怎么生长,完全陷入害和被害了。” 咕咕鸟说:“有些人觉得真感情就要相信,说这是感性。相信是盲从,放弃脑,不怕受挫折,甚至被索取相信的人洗脑奴役和被奴役高。黑感性吗?”政政说:“肯定有黑感性,反正是黑。我觉得感性的人偏向重视体验生活再思考,理性的人偏向逻辑思考生活再体验。”政政说:“咕咕鸟比石竹爱表现情感,石竹不爱重视和表现自己的需求和交流的态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0.六十 政政说:“我一专心,专心的精神都凝固在一个狭窄的方向。我太脑残了。帮我多研究下。”石竹说:“不断提醒自己没用吗?”政政说:“如果这只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强制、虐待自己去改变,不一定让人变得聪明,可能变得更蠢。”咕咕鸟说:“是。那动物就是你训练它成了习惯,它们就失去自由的心了。甚至喜欢被囚禁的快乐。”石竹说:“嗯。不过,那你总要提醒自己然后才能改变吧?”政政没说话。 石竹说:“要明白为什么会那样吧。”政政说:“难道是为了逃避邪恶的精神?被别的精神胁迫的?应该不是吧,那样就好吗?好像不见得。”星月说:“逃避邪恶的精神?害人往往是抱起石头砸的是自己的脚。黑害精神、玩恶,抛出的是伪恶高,自己的真恶不显山露水。”石竹说:“王上的精神喜欢被动角度,可能也会逃避思维。” 星月说:“有时判断一个人恶也不好判断。一个办法,用恶当作尺度,比如把一个人的恶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和谐不和谐,排斥不排斥,怎么恶互动的。恶吃害人往往是套娃娃,大娃娃吃小娃娃,比如把一个人大头放在另一个人头上,再颠倒放一下,就能看出这两个头怎么互动的。”政政说:“有意思。” 咕咕鸟说:“王上,那小玫瑰园的管家,是怎么吸引王上的?听说她会赚钱。”政政:“是。”星月说:“王上跟她好过?不会是那种一引诱就上钩的女人?”政政说:“她跟你们想法不同。她觉得可以遇到想谈恋爱的就可以谈恋爱,到了年纪生孩子不耽误就可以了。”咕咕鸟说:“她能赚钱能养活自己,独立性高,选择也跟别人不同吧。” 星月说:“她不要长久?”政政说:“爱的时候不知道长久。”星月说:“她这样的有能力养男人,不过要养人得到好,其实很难。要找到善的男人不容易,善的男人对孩子影响也好。”政政说:“她也重视善。其实善觉得善才有利建设,恶觉得奴役善去建设就可以了。爱跟建设有关。”星月说:“应该认识伪爱、伪恨等作为尺度。” 咕咕鸟说:“王上也会跟恨沟通?”政政说:“是呀。”咕咕鸟说:“没有爱一般是没有恨的。”星月说:“恨弱,坏,黑斗失败了,就会靠近爱了,得到爱,喘口气就又恨。蠢坏相连不分家。恨特别会装。还有的装决策者抢人,装天堂、地狱、人间,装贩夫走卒、名流贵族等,各种装,装捧了全人类、动物,给自己,等。” 星月说:“那管家不是黑?看人先看看黑好。”政政说:“应该不是吧。她有善良被我骗到,她还不知道。她看到工人辛苦,为工人着想,减少虐待,合理安排时间,简化工作活动的不当损耗,给物质和精神的帮助。”星月说:“装善的多,很多人喜欢靠害得到想要的,但是也有很多人不一定只抱着害这一个手段。”政政说:“比如有人破坏别人的恋情,总之就是喜欢破坏、害,来得到利益。怎么能得到最多利益怎么来。恶的方式得到,能加重他们恶有存在感。”星月说:“但是这种人如果能恶恶一起良性互动,互相配合好,在他们看来也算情投意合,比恶斗强。” 政政说:“你对小玫瑰园管家有想法?”星月说:“远远的见过,印象模糊,猜问一下。就是觉得轻易跟男人一起又分开的女人,有些想法。太多人因为同类能沟通,就会模仿别人,包括直立行走。”政政说:“直立行走究竟好不好呢?”星月说:“不知道。人会直立行走,猩猩不行。”政政说:“猩猩宁肯做猩猩也不做人类,肯定有原因。” 石竹对星月说:“把我的首饰簸箩拿来。”政政问石竹:“你对李信还有什么看法?”石竹说:“也是吃人的,装被吃的,什么都会装,装父母、孩子等。反正别人什么都是给他们的,还倒打一耙调到黑白装白装受害者。”石竹说:“我觉得李信会想把我变成动物,让我靠他这棵大树,把我拖下水,让我吃他,用黑让我被迫吃到他装白的黑,包括他的喉结什么的。他装白基础上再装黑。” 咕咕鸟说:“那时候我看李信挎着一个包,给我感觉谁也不能看他的包,黑看被阻挡,白看也是被抓住手,对方什么都是他的了,受制于他,基本就算他的奴隶了。有些傻白傻黑以为可以伸手,去伸手拿他包和包里的东西,就被制的。黑白要足够才能看他包,看就是伸手,就是被制的。” 石竹说:“王上好像很重视他。”政政说:“对。他在人类里唯我中心,在自然里唯人类中心,喜欢人类的文明对他好。人类的文明就是人类喜欢怎么生长,一种欲望的表现,觉得快乐。”石竹说:“但是比如植物也有植物的快乐,它们伸展着枝蔓,往其他空间去,可以得到阳光雨露其他空间多,它觉得快乐。” 政政说:“然后呢?”石竹说:“但是植物那么被动,轻易就被动物害,几乎是完全被动,有些有刺有些有毒,可能收效甚微。同为这个世界的生物,应该彼此都能得到自己生长的快乐,互相重视对方的被伤害。”咕咕鸟说:“唯什么中心的利益,往往是与其他为敌的。人类里自己利益首位,就会不顾其他生物受伤,还想奴役其他生物。”政政说:“是。” 星月把首饰笸箩放在桌案上,咕咕鸟和石竹都有兴味的拿起首饰。石竹说:“大颗的石头切成小的,暴殄天物。可是人们就喜欢把大颗石头切成小的。也没有几个人买得起大石头。”咕咕鸟拿起一颗珍珠说道:“这颗是王上会挑选出来喜欢的。特别。”政政看看那颗珍珠形状不规则,他说:“的确。不过也喜欢圆的。不规则的珍珠让人感觉到辛苦劳累,自然。珍珠让人想到辛苦、磨难。” 咕咕鸟看石竹在做耳环,银子的,一个是大笑的月亮一个是惊讶的月亮,好像素描,都不圆。她说:“月亮有表情。”石竹说:“可以设计好多表情,买首饰的人喜欢什么表情,就挑选两个表情,组合成一对耳环。”咕咕鸟又看别的首饰。石竹说:”做耳环其实很简单,一个勾坠上自己喜欢的任何。” 星月说:“不知道最开始人们怎么想到佩戴首饰的。”石竹说:“据说是古代奴隶被随便的上环做标记,就好像今天人们给牛羊上环。但是我们可以编一个美丽的故事。有美丽的女奴被上环了,奇思异想,在环上坠上美丽的石头或者花朵,就吸引了好多男人的注意,她就挑选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可是连奴隶主也被她吸引了,强迫她过上了奴隶主小老婆的生活。怎么办呢?她不喜欢那奴隶主。” “奴隶主夫人们也模仿她给自己上环。女奴隶怎么脱身呢?她帮助别的女子做惊艳打扮,奴隶主被别的女子吸引了,就丢弃了她。她又有了机会跟喜欢的男子在一起。”政政说:“她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做奴隶主,操纵社会?”石竹说:“什么事情是最吸引自己就会去做,她更想要爱情。”政政笑眯眯的说:“是的。一般人少点大视野去理解和主导现实。不过她能找到爱情吗?”石竹说:“就是连爱情都无法圆满,哪里会想更多。” 政政说着拿起一道奏折打开,过了一会儿 “唉”一声放下奏折。咕咕鸟侧躺在榻上,想要休息,听见了睁开眼睛问:“王上又怎么不开心了?”政政说:“给我修建墓地的人死了很多。工人计算不准确,拉石头往坡上走的人不够多,石头滚落下坡,砸死很多人。就知道追责,以为一追责,就解决了矛盾。这些人什么糟烂的事情他们都没有一点好建议,就知道人事斗争。” 咕咕鸟说:“王上我有个看法,我觉得把全国最先进的智慧和最好的财物都集中在咸阳,把权势也集中在咸阳,这样不利于下活一盘棋。在咸阳和秦国的其他国土之间,信息和财物等所有资源沟通不及时。”政政说:“层层的等级造成了很多浪费和灾难。男权思维就是一个头控制一群人和一群物。就好像一个人,手残了腿废了都不行啊。这个问题注意了,不过改革得慢慢来。”咕咕鸟说:“我希望下层的人也能过上上层人那样的好日子。”政政哈哈笑,说道:“好咕咕鸟。” 咕咕鸟说:“王上,如果有个大恶人,无恶不做,他掉到水里,你会用石头砸他吗?”政政说:“你问石竹。”石竹笑了一声说:“看情况吧。照理论来说,这种救不只是救上身体,还包括精神方面的救。”政政说:“砸就是负面思维解决问题。黑是不知己知彼的基础上也我主导黑白,我以自己利益为中心决定什么是黑白。黑对自己和世界思考少,没有责任感。” 咕咕鸟说:“刚才就睡了一觉,身体软的,现在想软在王上怀里。”政政说:“本王可舍不得让你软。或者让你软硬都失算。起来坐坐,别老是躺着。”咕咕鸟听了坐起来理理头发对自己的侍女说:“萍儿,把我的字帖拿出来。”政政看那叫萍儿的侍女摆上别人写的字,说道:“模仿别人字啊?”咕咕鸟说:“我只是有些字都不认识学写字呢。” 星月又洗了一些红彤彤的果子,放在一个木头盒里,盒子里有几个格挡,每个空格挡里放着一些水果和干果。她对几个人说道:“刚来的果子,新鲜着。”咕咕鸟说:“我看这果子让人想到跟伴侣亲吻,不如就叫恋人之吻。”石竹拿了一个吃,说道:“甜、面。野山楂好吃。” 咕咕鸟说:“我也想试下操纵别人的大脑,让他们疯狂、执迷、甘愿被控制。就好像狗帮助人捕猎,可是他闻到一根骨头的气味就满足了。”石竹说:“有意思吗?”星月突然大声说:“有意思!我听的坏人坏事生气,肚子气的涨起来了。对付坏人。”大家都笑起来,咕咕鸟说:“将军在战场上,身边羽箭乱飞,也不会星月这样。”石竹说:“生气是必然经历的。问题是经历过后怎么选择。我自己是,从不原谅到原谅是一个过程,从原谅到不原谅又是一个过程,不断循环,然后有天就想开了。” 咕咕鸟说:“很清楚,人们喜欢选择不原谅。喜欢打仗好。”政政说:“像石竹这样,自己折腾自己,打倒又建立,建立又打倒,别人的那些算什么。”咕咕鸟说:“竹良人习惯孤独,自己跟自己玩。” 政政对星月说:“有人不知多会装好人好情绪理性的做垃圾事情。情绪如果不能帮助你,就应该控制一下。”星月说:“我是有点不控制自己。”政政说:“有人说人不同月份出生的对应人体不同位置,比如五、六月份对应腹部、性、排泄系统,这部分肉体和有关的情绪、精神。如果跟这部分肉体有关的情绪、精神陷于被动,又总是恶情绪恶精神这些部分肉体就容易生病。” 星月说:“生气也是恶情绪恶精神?”政政说:“你生气时候那种状态你的精神是一种攻击性的没脑的。应该分清好情绪和坏情绪。”星月说:“怎么每部分肉体对应的情绪精神不同?怎么知道这部分肉体有关的精神?” 政政说:“比如你精神聚集注意力在自己某部分肉体上,情绪、精神聚集在这部分肉体上去思考事情状态,也可以看别人的这种状态的情绪、精神。有些人吃害装别人的好情绪、好精神,自己恶情绪、恶精神害别人情绪别人精神。有些人特别擅长用情绪盗版和害人的精神,知道你精神怎样就玩了害了。” 星月说:“情绪我不大理解。”政政说:“比如盗版一个人的呼吸,模仿对方呼吸好像真的,就抓到对方的情绪里的精神。如果不能达到目的,他们用暴力让对方稍微动一下,比如头动一下身体动一下,对方就有情绪了,就可以抓到这情绪和情绪里的精神了。再不行还可以诱惑对方给对方情绪或者装友好给对方要情绪,对方一动就吃到对方情绪。” 咕咕鸟说:“有点理解了。那如果这些办法都不行呢?”政政说:“再比如性互动,玩、害死、奴役、虐让对方痛苦性互动对方会表现出的情绪、精神,性互动的时候人是有精神的,玩死装死骗死害死奴役死精神了。要了解性的精神,其实精神聚集在性那里状态,感受对方那样状态,可以吃害装玩到。” 星月说:“好情绪和坏情绪之分,我没想过分。”政政说:“但你肯定被动和受害过。比如有人吃到好坏情绪,用坏情绪强迫你对他们好,用好情绪欺骗你白和互动得利益。”星月说:“我是这方面没有思考。”政政说:“思考人细致的人多了。” 政政对石竹说:“李牧是一个将军,他没死在战场上,是挺窝囊。”石竹说:“他是被同僚害死的,可是他的尸骨埋藏在他战争过的地方,那是他的遗愿,他身边的人知道。上天不薄待每个人,李牧不薄待每个战士,他记忆着死去的每个人,无法放下。” 政政说:“战士的情谊,不只生命相托,什么魔鬼的诱惑都没用,什么魔鬼的伎俩都没用。虽然有人还是对魔鬼的定义有怀疑。战士的情谊,是万千的荣宠也拉不走危难时分同甘共苦的记忆,和要延续相爱的吸引力,也要在一起。”石竹说:“跟情侣的情谊也相似。我们一起走过苦难,你坠落在苦难里了,我不会丢下你在那里,无论我去哪里,我的心是和你在一起的。我们共同坚持的理想,有你帮助我去完成。就算你坠落在那里,我也总是会来到你身边的,我们同甘共苦、共进退。” 政政说:“听说李牧违反军令,把自己的小妾偷偷带在身边。他说他不能没有爱情,不能没有女人在身边。”石竹说:“他也不一定就真的爱那个女子,他只是离开不了人间的正常秩序。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人为什么不能离开另一个性别的人。”政政说:“其实我们的生活都太浮躁,都不记得自己守护着什么秘密好像在沉睡。被各种欲望侵犯,也迷糊,对自己的心和别人的心缺少认识,心的互动也认识少,守不住完整的心。而爱情可以挽救这些,但是有人不追求爱情吧。”石竹没有回答。 政政说:“李牧已经死了,你们怎么相爱?”石竹说:“我感觉到他在爱,我们一直在相爱,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记着他像他还活着说笑,我带着对他的思念漂泊。”政政说:“你没见过他。”石竹说:“这要多谢王上给我看他的画像,还让他身边的人跟我聊天。” 政政说:“我小时候的朋友桑桑死去了,当时我也很痛苦,我希望能够重新获得她,什么希望都不想放弃,甚至想要找到生命的秘密,造一个她出来。”咕咕鸟说:“生命的秘密,太深奥了。小时候我们住在乡下,天不下雨没有鱼,天一下雨就好多泥鳅,我们都不知道泥鳅从哪里冒出来的。鱼卵的种子都在哪里啊?”政政说:“你好好研究这个深奥的问题,研究好了告诉我。你可以跟蒙毅多交流。” 三人一时沉默,各干各的。片刻之后,政政又说:“石竹,一般女人很少说喜欢看书、喜欢思想的,喜欢的代表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去实行,容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坏人会觉得不好控制给自己,好人会觉得太过冒险危险。我担心你想法多,但是实践少,出去甚至无法谋生。到异国他乡,你甚至语言不熟悉,也没个朋友互相帮助。我给你派几个人跟你联络互相帮助,但是也没法监督他们。”石竹说:“走出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一步步走,王上别担心。” 政政说:“你不考虑家里人意见吗?”石竹说:“家里人对我其实没什么感情,有些有点感情瓜葛的也去世了。其实在中原就是好吗?”政政说:“你打算靠什么谋生?”石竹说:“我不会受制于人,给人打工往往受制于人。我不放弃了解真实的世界,和在真实的世界里发展。世界里满是泪水还是微笑,都是我熟悉的,也知道怎么沟通的。说不定我就卖首饰呢,要谋生360行可以做的多了。” 政政说:“你都没有在外面生活过。你平常运动都少。你仔细考虑吧。我们年底前差不多能回到咸阳,大概春天花开了,你们就能出发了。如果你坚持,希望你能平安快乐。”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绸布包,打开,是几块小石头,还沾着泥土。咕咕鸟看他宝贝一样仔细端详,问:“什么宝贝?”政政说:“画石。小时候我和桑桑用这个石头在地上画画。这个石头又软又面。思念牵引着我,让我又想回玫瑰园桑桑的墓边陪伴桑桑,虽然有再多的困难不得已,比如现在我很疲惫。人沉湎在思念里,不愿意分离是什么劣习。希望过去的没有消失,还在。觉得童年那样纯真的爱很难再来。” 石竹突然说:“我想去看看李牧的坟墓。”政政说:“好吧。赵高”石竹说:“我自己去。”政政说:“别怕麻烦我,以后你想要麻烦别人别人也可能不理你。” “春节祭祖祭神,正月初三纪念先人,我们都得准备礼物。”在秦国,昌平跟身边的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说道。那男子说:“又不是生辰,准备什么礼物。”昌平说:“送点礼物好。” 那男子看着路边一个乐器店说:“诗曼小公主突然喜欢音乐,我想送个乐器给她。”昌平说:“又不是自己的小孩,随便买个破的,能糊弄小孩高兴就行了。”那男子收回看向那些高档乐器的眼光说:“买个破的,那能记得我对她的宠爱吗?”昌平说:“她又不知道好坏,关键是她喜欢,几岁的小孩有什么乐感?买个乐器有趣的,又能给她个启蒙作用,她会记得你的。让她知道你是宠爱她的,礼品贵重则是次要的。” 那男子不听他的,走进了乐器店,昌平也跟了进去。昌平拨弄了两下一个古琴,说道:“小孩觉得好玩,她不会想为什么按了发音就不同,去探寻,给她买个敲击乐器吧,太复杂了说不定半途而废。”那男子听了说:“敲击乐器,什么乐器,如果是用手敲击,手敲击的方式不同发出的声音就不同,她可能更难学。”昌平说:“买个鼓?用鼓槌?”他们就去看敲击乐器。 这个时候昌平无意识的四周看看,看到门外路边有个女子畏缩着偷看他们。很快,那个男子看昌平没有跟过来,看看他也看到了那个女子。男子变了脸色说:“你能不能专心点。”昌平说:“我也不想。” 那男子说:“你是一个同性恋却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这就不正常。”昌平说:“是自动投网的猎物,又不是我强迫的,不要白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男女都可以的。”那男子说:“你就借口吧?!你倒是观望四方,你有没一点真的?”昌平说:“你跟我计较?我只不过利用她们。” 那男子说:“搞出人命了都。那杨娟的父亲因为自己女儿迷恋你,为了帮女儿靠近你,倾家荡产,还自杀了,留下遗书大骂你,你一点没后悔?”昌平说:“我后悔什么,又不是我杀死的他。拿着死当要挟,好像重大到我必须在意。” 那男子说:“杨娟的父亲用死,把杨娟从迷恋你这条路上拉开。你觉得你一点没责任?”昌平说:“我都答应见了她一面。”那男子说:“那是你从她旁边走过,正眼没看她,她其实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她现在后悔说你不值得她浪费青春。你也没跟她说对她无意。” 昌平说:“我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勾引少女,这是情不自禁的,而且那些少女天天的缠着我,我应和一下她们还高兴呢。谁知道这个会是这样的。追星是精神世界的满足,偶像不是那些迷的私有财产,偶像有自己的世界、空间、生活,是迷的动力和榜样、精神领袖。”那男子说:“恐怕你心里想的是,别人会说:‘迷不是偶像的私有财产,迷有自己的世界、空间、生活,是偶像的动力、榜样、精神领袖。都给我。偶像和迷全是我的。’” 昌平说:“治什么气呢?就爱我一个就好了。记得那些都不是人,是一些玩偶。”那男子说:“那你还努力让别人喜欢你。”昌平说:“因为他们不喜欢我就对我不好啊。”那男子说:“你总是有理。”昌平说:“你要想想你自己,有了恋人不公开,为了什么,不放弃喜欢你的小姑娘吗?”那男子说:“我才不像你。看到别人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却置之不顾。”昌平说:“傻子。” 那男子扭了他胳膊一下说:“说我傻子?”昌平说:“你其实也没什么好,唱歌像牛叫,人家说你勤劳,我看你像工人。贵族里的工人真不少。你会装。”那男人又扭他,昌平叫起来,道:“你下死手?小心回去我怎么治你。”那男子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单相思。”昌平说:“我只知道他们让我们现在不愉快,他们活该。” 这个时候店员走了过来,两个人不再交谈,那男子选了一个小孩玩的筑,一起走出来。一个打扮的好像大家闺秀的女子叫了一声:“昌平君。”男子看着那女子兴奋的脸颊和闪闪发光的眼睛,说道:“你自己解决问题。” 他突然附着昌平的耳朵说:“也许因为你豺狼的眼泪,我才追随着你出生在这世间。被人念着是一种缘份。”昌平说:“我不在乎。”那男子威胁说:“别说谎话!”昌平就用手拉着他的手磨蹭了几下又放开,那男子却幽幽的说:“你喜欢的是过好日子,什么时候真的喜欢一下我。”昌平僵了一下,正好那女子走了过来。男子行礼说:“昌平、小姐,我有事先行离开。”昌平和那小姐行了一下礼,他就离开了。 那女子说:“昌平君,我想要的不是爱情,是一个家,一个爱人。”那女子看他不言语,又说:“我希望那个爱人是你。”昌平说:“能满足你这个条件的男人比比皆是。”那女子满目都是难过的神色。 这个时候远处又一个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看到了他们,向他们走来,那女子对先前的女子说:“秀禾,你在这里做什么。”那叫秀禾的女子看到她说道:“不用你管。”那女子说:“你真糊涂。”昌平说:“秀兰小姐,你劝劝她。”秀兰说:“我会劝的。” 昌平看秀兰冷淡的神色,说道:“怎么你对双性恋也很不屑?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公众的承认。全世界都与我们为敌。”秀兰说:“没人阻拦你们呀。是你们与全世界为敌吧?”秀禾说:“我不介意。”秀兰心焦的拉了她一下。 昌平突然对秀禾说:“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的规矩,爱慕我的女子认识了我不许跟我说话,要跟其他爱慕我的女子和睦相处,等过个三月、五月的,我高兴了再允许你说话。我愿意会主动跟你说话的。”秀禾不高兴的甩了一下手。秀兰讽刺道:“必须被你熟悉了才跟你说话,占尽便宜呀。” 昌平说:“我知道你也喜欢过我的。”秀兰说:“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爱慕过你。”说着她看向秀禾,秀禾往后缩了缩。昌平说:“你真傻。”秀兰说:“要继续喜欢你这个双面蝴蝶,才叫不傻?请你不要听了谁说的就在那里乱说。”昌平嗤的一声笑道:“可是你的好姐妹却在我面前对你大肆侮辱歪曲呢,她担心我喜欢你。你的确让我好感。” 秀兰听了又看了秀禾一下,秀禾却梗着脖子看别的地方。她对昌平说:“我这个妹妹识人不多,你就做做好事,不要逗弄她了。她是单纯的。”昌平却深思的说:“如果你要求我做你的朋友,我就会做你的朋友,为什么你不再喜欢我了?我记得你对我有点动心的。”秀兰说:“对了,我们在街边这么谈天好像也不适合。我们告辞了。”秀禾却说:“你自己走吧。”秀兰只得也站住了。 秀禾说:“昌平君,你在我眼里是好像神一样的人,但是你又是纤细的,需要被我保护。没有几个人能体会你更深。我最不能看到你憔悴的样子,你的眼神也那么脆弱。你是我的昌平君。我是你的秀禾。”昌平说:“我也觉得我承受的太多,无法承受更多了。你以为你们接近我只是自己名声不好吗?好多人也会对我投白眼的。”秀兰听了有些愣怔。 昌平又说:“这样吧,你如果喜欢我放不下,可以给我写信,我们做个朋友。你把信件交到我这条街商店的收钱伙计那里,他就会转给我的。”秀兰蹙起了眉头,秀禾却高兴的说:“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太好了。我给你写信,你一定会看吗?”昌平说:“可能我的恋人替我整理,替我看,我不一定能看到。因为写给我信的人太多了。” 秀禾说:“我是写给你的,又不是写给你恋人的,他整理、看都不合适。”昌平说:“我知道,就算是信件的包装,也可能包含着你的小心意,可是我要是每封都看,根本看不过来。我的恋人晓得我的习惯,知道什么应该给我看。”秀禾说:“你的恋人是谁?太阴险了。我宁肯把写给你的信烧给月老,也不让他经手。”秀兰有点恼怒,说道:“别让人笑话。” 昌平说:“我也是爱惜羽毛的。”秀禾听了为难道:“我不会让你难堪的。”她突然拿把匕首出来,迅速的在腕上挑了一下,把血脉挑断了,血流出来。她说:“我要让你看到我对你的爱。我要当让你最痛心的女人。”秀兰一看,顾不得搭理昌平,赶紧撕下她的衣襟给她包扎,她却挣扎着不让包扎,秀兰火了,说道:“你少点事吧?!闹出事来我们家也不好看。” 秀禾说:“我爱慕他三年,就差没结婚了,什么都经历过了。三年不是三个月。”秀兰说:“你跟他经历过了什么?你胡说什么?”秀禾却哭泣起来。秀兰对昌平说:“她太傻了就是被人耍的性子。你有趣?”昌平也受到了震动,用手捂着心脏说道:“我实话说了吧,你脸上皮肤嫩手上粗,我看了都没兴趣。”那女子说:“我会变美的。”昌平说:“你变美也没用,我不喜欢你了。你离我远点。” 秀兰说:“谢谢你。”昌平说:“不谢。秀兰小姐对我有误会,希望有机会跟秀兰小姐成为朋友。我知道你还是对我好感的。”秀禾尖声道:“不。她是一个奸诈的人。昌平君是应付她的,我不会放弃的。”说完就哭着跑了。秀兰行了一礼,说道:“让我的妹妹这样苦恼的人,我没有办法跟他做朋友。还可能是敌人。你不要让别人闲话我们两家。”说完她就离开了。 昌平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一个少女嘲笑的声音传来:“爹爹,你是不是想告诉那个秀兰姐姐,勇敢一点不顾世人眼光,跟你做朋友?”昌平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小雪正坐在一辆马车上撩着车窗的帘子看他们。距离这么近自己竟然没发现? 昌平有些恼怒,呵斥道:“没大没小,想挨罚?”小雪笑道:“那你先问问奶奶答应不答应。”昌平说:“爹爹是那样的人吗?”小雪说:“可不,爹爹就是爱骗人。”昌平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怨种。”小雪吁了一口长气,“唉”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把你当成父亲。你实在是大大的误解我了,我是很把爹爹放在心上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了解爹爹是个怨种。” 昌平凌厉说:“在我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小雪说:“爹爹说谎。”昌平恼怒的羞红脸说:“我怎么说谎了?”小雪说:“你常常说谎高。”昌平叹口气说:“女儿呀,难道你喜欢这个社会吗?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想办法改变这个社会的制度。你如果同意进宫,你的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进宫了你的层次就高了。” 小雪说:“又打我的主意。想把我卖了?明明就是贪图荣华富贵,还骗我改变社会制度。我还小,还不清楚大人的事情,等我清楚一些再决定。”昌平说:“爹爹也是很难过的。你要体谅爹爹。我说什么你都得听,别跟我斗嘴。你长大一些进宫也好。”小雪说:“我有些听你的呀,有些就不想听。你说的有道理我就听。” 昌平吼道:“那还叫听我的吗?你这孩子,将来就算进宫也不一定让家里跟着好过。你记得你是咱们家族的人,就要负担振兴家族的责任。你要谨言慎行,为家族的人打算,认我这个父亲是父亲。你还是跟爹爹很像的。”小雪说:“我在穷人家出生也不会卖自己。” 昌平却说:“你怎么看婚姻?”小雪说:“我了解的不多呢,姜妈妈说男女之间就那些事情,什么都是忍一下就过去了,我只要顺从。可是我觉得姜妈妈告诉我的就是她的经验,我的婚姻肯定不会像她的那样。” 昌平道:“家里养了你这么大,你不能太自私。”小雪说:“爹爹想跟国王是亲戚,最好我做了王后,后宫之主?你们跟着沾光?在一个女儿身上实现所有好生活的梦想?看的到的好处都得到了,这就是爹爹的人生追求?十万男儿齐卸甲,给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又给你?大不了我以后还给你钱两清。” 昌平说:“小孩说什么人生追求?你自己没好处吗?你怎么又到街上来了,快回去,别让别人看见。”小雪说:“别人看不见的。我跟你新娶的姨娘闹别扭,她又挑事儿,我一再忍让,话都不多,可是最后还是没躲避过被侮辱。我就不跟她和气了,骂了她,跑了出来。她想跟我比试打人,这我可不擅长,我就用保镖。”昌平说:“别到你姨娘面前转。” 小雪说:“我难道想吗?但是有些场面不得不碰面的,她就非找事。知道你喜欢她,她抚摸你像抚摸世界上你最珍贵的宝贝,为了这个宝贝,能作践她自己,你的魂儿都没有了。你也把自己当宝贝吗?喜欢她爱宝贝?”昌平冷着脸道:“这是你一个小孩应该知道的吗?”小雪说:“我不巧看见了。你们太不小心了。”昌平气息稍微平了平,不再说话。 小雪说:“家里还有弟弟欺负我,正好表弟也来了我们家,他们两个一起欺负我。我还不好吗?总是躲避是非。我连不满都很少表达。但是爹爹不告诫、惩罚他们,我也不能让自己被欺负,也省的他们以后闯出祸事来,让家里遭难,替他们背罪过。”昌平没说话。 小雪又说:“刚才那女孩子那么伤心哭着而去,你却心里在欢呼雀跃,因为对另一个女孩子的心思了解多了一分。我又受刺激了。姜是老的辣。你敢说你不想勾引她?”昌平叹了一口气,说:“为何你不顺从呢。把你掰顺从?”小雪说:“我干嘛要顺从,我不喜欢被掰。我学着你掰。” 昌平思忖了一下,说:“那你得有本事。我就喜欢聚会。女人只要够不要脸,也可以想要换一个男人好似换一件衣服。我是想要剥开她们沉寂的生命。我是帮助她们。你爹爹我是仇恨帮帮主,那些女孩需要我的仇恨,这样她们才能感觉到爱一个人的幸福。”小雪说:“你的脸,总是面无表情,好像说的都是利益才是唯一重要。”昌平说:“不要议论你爹爹。” 小雪说:“爹爹从来不穿黑色和白色,下等人的颜色。”昌平说:“跟他们的相似让我觉得羞耻。”小雪说:“你今天穿的屎黄色挺鲜艳。对了,我常常没办法一家人却算计的那么细,你死我活的。我装着吃算计也装不过来。我想干脆我离开家让他们都高兴。奶奶也老了不想整天的眼前烦,她也不介意我们不每天过去请安。我听她和几个姨娘说你又买了一套小房子,就想你买那么多套房子干什么,又没人住着,也不能转手卖钱。干脆我去替你住着管着小房子,我喜欢清静,正好学学字弹弹琴,以后如果进宫也有用。我没问过妈妈,我想你答应了妈妈一定答应。” 昌平开怀道:“好,只要你进宫。这两天你收拾收拾,我让人把琴还有别的一些什么需要的给你送去,你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跟你一起过去吧,我再给你调两个小厮干粗活。保镖你继续用。离家近,来往也方便,为免得你奶奶挂记你,你还是时常回家请安。你这几天有点憔悴,要注意保养,咱家就你长的还好点,只是你的性子老是不上道,年纪大些你就知道了。不进宫又能怎么,嫁给别的男人还不是一窝女人斗,倒不如进宫好。人都是往高处攀,你别净捡低处走。你要进了宫,有爹爹我指点着,谁是你的对手?” 小雪说:“爹爹每每自恋觉得自己举世无双,其实在别人眼中特别好笑。你确定我们能把王上搞掂吗?我记得以前见他,似乎他很深沉。”昌平怒道:“我是他打小的朋友,他的喜好我很熟悉,应该可以。不过你对你爹爹不敬,还指望我对你好吗?你去了小房子,琴别弹了,小厮配一个,丫头也带一个。”小雪又嗤一声笑道:“好吧,我不欺负你了。真可怜。不给我,也别给我要。我以后也什么都会有的,不是给你的。”昌平生气颓然不语。 小雪说:“什么人让我不高兴我都会想办法。奶奶那小性子和黑心思也让我讨厌,有时我也想教训她。我跟你们在一起过,都没有生活欲望。”说完她拉下帘子笑着说:“你去告诉奶奶,看她信不信。车夫的主意你别打了,他是我救回来的命,钱买不了,把他也给我吧。”车子扬长而去,她的笑声也渐渐远去。昌平姣好的五官上,还保持着随和的气度,谦谦君子的感觉,但是眼底是一片凶恶和死气。 他转身在街上走,来到一处宅子叩门进去,院子里对一个小厮说:“准备好的萝卜灯呢?”小厮应声而去,很快提着一个篮子过来了,昌平打开一看,里面有雕刻的鲤鱼灯、花灯、元宝灯、狮子灯、灯笼灯等各式萝卜灯。他又进屋喝了口水说:“把那千羽衣和两件白老虎皮都拿来,装到盒子里。”他看着人装了盒子,又让人把盒子和篮子都放到马车上,叹了一声:“过年是强迫所有人都快乐的日子。” 马车向皇宫而去。来到了宫里,求见太后,等了一会儿,有侍从领着他进去。就见一个侍从正在那里念魏国进贡的财物:“狐狸皮100张,貂皮100张,红珊瑚10座,珍珠10斛。”念完,花舞说:“赏赐。”花舞身边的一个宫女甲递给下面站着的一个男侍从一个木盒子,男侍从拿了递给魏国大使。花舞又说:“好生安置大使前去休息。”边上一个侍从听命,和魏国大使行礼离开。 花舞对昌平说:“昌平君?”昌平说:“太后吉祥。快过年了,臣在外面看到有雕刻的萝卜灯好看,特拿来给太后瞧瞧。臣问了卖这种灯的商人,可以短时间内提供大量花灯。太后瞧着要是喜欢,大年初三用多少我就能去订购多少。” 宫女甲下来提着篮子到花舞面前,打开篮子,花舞看了说:“果然精巧。好呀。你找邓如。”昌平说:“遵命。臣经营店铺,进了两张稀有的白老虎皮,还有一件千羽衣,臣想着下人们多好东西却少,臣不敢偷偷享用。过年了,想着孝敬王上一张白老虎皮,孝敬太后一张白老虎皮和千羽衣。这千羽衣用了很多鸟兽的羽毛编织而成,十分保暖。” 花舞说:“昌平君贴心。”宫女甲上前接下了盒子。昌平又说:“臣告退。”花舞摆摆手,边上站着领他上来的男侍从又上来领着昌平下去。 昌平下去的时候,隔着远远的距离,眼神的流光好似不在意,朦朦胧胧的往四周一漂,四周站着的宫女似乎都被看到了,好多宫女便看向他。他满脸都是发着光的雪峰峰顶,神情和身体都好似花儿一样纤嫩、细腻,便有好多宫女心生仰慕。 一个宫女乙对花舞说:“昌平君真是一表人才。好多喜欢他的人都去他店铺买东西,有人说那是支持他和了解他的途径。”花舞说:“会贴对方。政政不喜欢别人贴自己。但笨的人才总是要求别人,而不是别人那样做,去想应对之策。” 宫女乙说:“听说芈家老大喜欢昌平君老实,想要自己儿子跟昌平君的女儿小雪结亲,可是小雪却离家出走了,还去芈家店面闹事的。不过很快就被找回来了,但是亲事黄了。”花舞说:“不闹的人尽皆知,也退不了这亲吧。不过小雪再找亲事可能也会有些人家不要了。女孩家的心事,如果父母能知晓,也不会闹成这样吧。昌平君,装的老实不一定靠得住吧。” 宫女乙说:“女孩要结婚的时候,就会考虑利益,什么条件都不如有权有势。这是现实的态度。”宫女甲说:“不管干什么不考虑现实都不行的。”花舞说:“现实是男权。男权要的忠诚,是一种模式化的非人机械,人就是机械人,傀儡。还有人觉得那样生活没那么糟糕,他们活着可是他们已经死了。觉得能玩机械视机械如平常,能得到想要的。” 花舞说:“男人恶在上多,吃女人的付出多。有些愚蠢的乐观主义,危险未除,已经想到自己可以自由的生活。那就表示他愿意接受男权的残暴去忠诚吧,也或者他变身男权。”宫女都不说话。花舞说:“让楚平准备回送给魏国的礼物,尽快经我的眼,今天就好。”宫女乙吩咐了一个男侍从,他领命而去。 宫女丁说:“魏国进贡给我们国家,为什么要回礼?”宫女丙说:“礼尚往来。多少要给些。要有我们秦国的大国气度。你刚来,有事情下去问我,别多话。”花舞摆摆手说:“不碍事。随便说。”说完喝了一口茶。花舞又说:“我向来不喜欢领头的人吩咐下人该怎么做怎么想。少点让别人干什么,让别人看看自己在干什么,更让我喜欢。”宫女丙说:“是。奴才知错。奴才是担心她没眼色打扰太后。”花舞说:“不打扰。” 宫女丁说:“宫外传进来,荣亲王的女儿丽颖邦主嫁过去以后,跟丈夫不和,他丈夫当着外人的面说她不单纯不善良。”花舞说:“那时候荣亲王为自己的女儿求赐婚,王上问过他的意见,他没有意见啊。” 宫女丁说:“丽颖邦主娇生惯养,和丈夫本来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要相处好肯定会有个过程。丽颖邦主真的是很喜欢她丈夫。”花舞说:“叫陈什么,当了邦主的丈夫,就不能在朝廷里干事了,他本来也有些才华的。丽颖倒是不介意他穷。她会赚钱。她觉得不会散财的人也不会聚财。”宫女乙说:“散财就是聚财,怎么花的就怎么来的。” 宫女丁说:“要多花钱才能更有钱?”宫女乙笑着说:“你当真觉得要去多花钱?金钱进出都经过人手,你看别人买什么就可以卖什么给他。那些精打细算的穷女人,她们买到物美价廉的物品,你可以卖给穷人这种物品。那些出手阔绰的人,他们买东西眼睛不眨的奢侈,你可以卖给富人他们想要的划算商品。看看你自己有多少钱,可以卖什么,赚了钱后本钱变多,再做更赚钱的买卖。”花舞说:“嗯。你有生意头脑。不过坏人,就喜欢害钱害物体等去赢。散财多才能得到多。没脑的黑。” 宫女乙说:“我准备过几年出宫的时候,拿攒的钱在故乡开个小店,维持生活。到时候我喜欢的商品,就可以跟故乡的人分享。”花舞说:“嗯。”宫女丁说:“在城市多好?你的故乡是个小地方。”宫女乙说:“可是是我喜欢的地方。”宫女丁说:“你回去不一定那么觉得了。” 花舞说:“农民辛苦一年,才赚那么几个钱,因为农民的成本和收获都被盯的紧紧的,他们所得和付出不相配,有些人巧取豪夺。商人也有辛苦经营者有大鳄鱼,辛苦经营的,一样被盘剥。” 宫女乙说:“太后召见丽颖邦主、静公主、翠公主,估计着再有半个时辰差不多来了,太后是否移步回宫,内庭召见?”花舞说:“这里休息一会儿,去花房见她们。”宫女丁说:“女人不付出,男人才会更想要,给女人更多。”花舞听了,呆呆的想着什么,宫女丙看她不说话了,对大家摆摆手,几个宫女便噤言了。 花舞想到了子楚。想到子楚,就是他忧伤的样子。他穿着长衫低着头浅浅的笑,暖暖的无害,似乎美好有心。就算他有时做着让自己鄙视的事情,他也不让自己反感。他会有愿望是划一个圈,没有外人打扰,跟喜欢的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如果你不小心进入这个圈,这个象征所有美好的世界,你就会渐渐的失去自我,离开的时候也会流泪,铺天盖地的忧伤将把你压倒,你无法离开甚至无法翻身。你就会怀疑,他是不是魔鬼、罪恶的同谋?过去似乎是一场游戏,他只是喜欢附和你。 为了他的胜利,多少残酷谋杀都发生了。花舞记得曾经对他说:“如果你不走出那个完美世界踏进低贱,请原谅我的背叛。因为这个世界很多人,就算是流民也有自己的梦想。”子楚却柔软的说:“你不满意?监狱里是最低贱的地方吗?”花舞说:“是一种态度。”他就笑起来,却说:“我们现在过的不够富有,但是也要有富有的态度生活。真爱缩短跟所有的距离吗?” 花舞想着他的样子,是比谋杀更有力的温柔,非常好,非常罪,残忍似乎清风一样理所当然的被他耍弄。花舞的眼睛里是怀疑,他却安静的离开了。 花舞动了一动,宫女乙说:“太后,以前王上说溜达着走路思考问题,比不动思考问题好,说太后动的少。”花舞说:“我年纪越大越不想动了。”宫女乙说:“慢慢动动,有益身体。”花舞点点头,站起来说:“去花房。”几个宫女应命,陪着她慢慢走。 花舞一边走一边继续回忆。那时候刚到秦国,第一次,子楚下令举办宫廷晚宴。来了好多人,他们吃着笑着,说些自己不大懂得的话。子楚笑着说:“你们很难看见有些平民吃饭,他们吃饭的时候把筷子插在饭菜中央,就好像把香插在香炉灰中间。”那些人便哈哈大笑。 笑够了,子楚又拿起个碗比划着说:“我还看见他们喝粥的时候,把碗转着圈儿,嘴巴沿着碗边儿吸,发出很大的声音。”众人见了又笑。 笑的差不多了,有一个邦主又说:“我家下人以前没规矩,等饭菜等的焦急,都用筷子敲碗。饭菜来了,又看到哪里有肉就去哪里衔。还有的人衔的时候把好多饭菜衔一遍不送到口里,这样别人再衔就吃他口水了,就没人跟他争了。”众人这次笑的更大声。 花舞情不自禁的就不自信起来,唯恐自己出身不好上不了台盘被笑了。可是他们不是只嘲笑下层人的。一个邦主又说:“李德大人手下的小官叫西子的,他邀请酒店的大佬吃饭,人家不答应。西子听到说李大人也要邀请酒店的大佬吃饭,就说‘我上次请他吃饭他都不赏脸。’”众人又笑起来:“他请了人家不赏脸,李大人请人家就也会不赏脸吗?” 笑够了,那个邦主又说:“李德大人走路人家推他一下,他都不知道。”众人又笑起来:“他自我封闭,所以不理人。” 后来一次宴会,宫女们铺桌布,在那里说要铺什么颜色的桌布,怎么铺,才上层次有品味。花舞突然觉得不必那么小心翼翼,做真实的自己,就算很难看,被人认为错的很离谱,被人笑,又有什么关系?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她也不喜欢去玩别人的态度让自己不被玩,就算真出丑了就算被冷落了,也没有自由自在来的幸福。 花舞走了几步,又想起吕不韦。吕不韦说:“我的小可怜,你看我怎么把天下都买下来。”在他把她送给子楚前一天,他们还亲热。吕不韦为她总是很舍得花钱,他说:“留着钱干嘛,留后手也没意思。”可是他说:“我的小可怜,我送你去子楚身边,其实不舍得。但是为了大计划,你听我的话,好好的伺候子楚。”花舞点点头,乱世里生活的女人,身不由己,更何况她当时无法拒绝的爱了吕不韦。男人会各种索取被爱,但是索取的方式不一样。 吕不韦不像嫪毐不付出,他会付出,让人因为他的付出而感动。他是个乐于助人的人,看到街头卖菜的少女菜摊被踩了难过,也会给少女几个钱。他似乎有帮助别人过的好的心,也因此他的人脉特别广。他还十分豁达,不像子楚的忧郁。子楚的忧郁是有些戏谑、哀婉,又旁观,嫪毐是发黑的忧郁,狡黠、安静、被动。 花舞觉得子楚的死去也许跟他自己不在乎寿命多久有关,他在乎过的精彩、如意,嫪毐却是想要活的久的。嫪毐给的爱蹩脚又微小,他的内心对这个社会很多对不满,想着报复的方式过得好。嫪毐想要更多爱,于是他就伤害她更多。 来到花房,花木扶疏,高低摆放,有绿色的兰花,有黄色的月季花,还有许多多肉类植物,更多的植物是没有开花的。花舞在一张黑色木头的长桌椅前坐下,宫女去泡茶了。花舞看着眼前的植物,说:“它们似乎没有衰老,常年都绿色。要死去也很迅速。我不怕死,也没有活着的欲望了。” 花舞说:“有些老人就怕死了,不知道多想活着,就算一只狗的摇头摆尾对他们谄媚,他们也感觉到自己的幸福和庞大。”宫女丙说:“她们能活着多一天是一天,太后会比她们长寿。”宫女丁说:“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花舞笑了笑,看着花又想到吕不韦,还是很爱的感觉,如果他在眼前,自己很想抱住他,然后幸福的微笑。他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那时候自己很不安全感,自己容颜消损,都会担心和吕不韦之间的爱减少。他把自己送给子楚,还对子楚说:“花舞无法被占有。”似乎他和子楚是一起的。 子楚对自己说:“你怎样不打紧,我会配合你。打紧的是你要始终记得我是你的最爱,要始终爱我,就算万一我们分开,诱惑和折磨作用于你,你也要只想爱我。”子楚说:“我也爱你。”花舞说:“誓言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被打破吗?人依靠什么,失去的时候,会被闪到腰,不是吗?”花舞说:“躲避在黑暗的地方才有安全感吧,也更多的快乐。但是我又不想不去爱。你要求我那样爱你,得到我的爱,我愿意。因为你也愿意把你的花心,和得到的花心财富,跟我分享。就算不是,我也热爱爱着的我。” 子楚说:“在堕落的世界里玩的再开心,也是希望有一份纯洁的爱能让自己摆脱堕落。我知道也许在你看来,我是许多恶劣的,甚至应该祈求你的原谅。但是我是男人,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子楚说:“到天堂的路很多条,不是走过去就可以的,它需要大家的努力。太过善爱的人有罪。” 花舞又想到子楚去世以前,他说喂饭给他的人想要害他,说饭菜有毒,又说自己被诅咒了。他抖抖索索的,被霸占的模样,很可怜。可是自己没有霸占他,那是他爱别人的痕迹。自己给他爱的拥抱,不能让他平静,他需要的拥抱不是自己的。他需要的也不是跟他讲道理,摆事实。 他歇斯底里的发作,真的十分脆弱,还有一份将死的不甘心。他跟吕不韦说:“我瞎了。”吕不韦好像说:“别装给我。瞎着不挺好吗?”子楚却冷然不语了。他们翻脸好像很平常,也还是继续好。 花舞知道子楚不知玩弄了多少男人女人的心,后宫许多女人都把爱情送给他,对他忠贞,甚至为了争宠互相争斗,可是他却越加难过。当日花舞坐山观虎斗,谁求她她都帮助别人。她的贴身宫女是聪明人,时不时的敲打其他妃嫔,说王后帮助她们,王上宠爱王后,太子深得王上和朝臣喜欢,让她们珍惜眼前的福分,别做不该做的事情,否则追究起来,她们的福分就少了。这还是要感谢吕不韦,是他给自己找的宫女。 后来子楚死去了,政政也顺利的做了王上,那些人就更老实了,熄了争斗的心。子楚去世以后,她总觉得子楚的阴灵还活着,有时感觉他在身边,就会发冷,甚至发烧感冒,她让人打开窗户,感觉好一些。她能知道子楚的阴灵有什么心思,有时他不希望自己跟哪个妃嫔亲近,因为他想要单独跟那妃嫔亲近,她就不去接近那个妃嫔。 所以她对巫师所言有阴间是半信半疑的,甚至想也许时间是一条河,有人可能回溯过去,那么也许可以拯救当日死去的人,也或者她和子楚在不同的时空活着,各得其乐。 有些男人就算做坏事也让人同情,子楚就给人的感觉历尽沧桑,多变、冷漠,可是依然似乎坚持着什么美好不放弃,虽然你不知道是什么美好。他也会表现的没有所求的对人好。沧桑是破碎了却淬出风骨,沆瀣处开出花朵,但是却倔强的从来不诉说自己被伤害,和求得被免除伤害,他会想去解决伤害。 他很骄傲,以前贫贱的时候有人骂他,他也不计较。倒是花舞看不过眼会跟人争论,她不能看着他代表的美好被人骂。谁曾想到来到赵国,子楚变了,她对子楚的看法刷新了。但吕不韦跟他比较起来,是步步、处处算计,抓紧别人的灵魂,跟他是同类,但更老辣。 他去世以前还说,自己有福气,身边那么多爱他的人,花舞说:“听了觉得羞愧,有福气到这么绝望?”花舞知道他其实也是放弃了世界,不愿意跟身边亲近的人一句话不留。不知道他为什么放弃世界,他在后宫的每天都是恣意享乐,说快乐最重要。 子楚说:“花舞,你每天的快乐与否,对我来说堪比国家大事。我喜欢你,你真实。”子楚说:“我跟你一样,讨厌战争,连国家战争我都不喜欢。”花舞说:“我也是,我会恨挑起战争的人。”可是朝臣对子楚不能强大秦国有意见,主战的大臣是大多数,子楚说:“能不打就不打了。” 他一直是有些孤独的,花舞觉得他似乎是被别的男女锁住了。他表面上还是对人好,比如有时跟比他年纪大的人在一起会帮助对方拿衣服,上下台阶扶对方一下。记得以前在赵国,有次他看见路边有个女人在哭泣,还会停下来安慰对方,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那样做,他都给那个女人带去帮助。似乎他人缘很好,跟很多人都谈得来,但是实际上他是孤独的。 这个时候花房外面的空中传来鸟叫的声音,像雾一般的浮在那里,花舞觉得有点不舒服,她喝了两口茶,看着眼前的花朵,又想起吕不韦那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就跟别人一般,买许多花摆放在家里,还囤放许多好吃的。他说他喜欢拜金的女人,拜金女人也懂得怎么从别人那里搞钱,生活的好,可以理解和帮助他。 吕不韦对她极好,无数的鞋子,无数的衣服,无数的包包,无数的花瓣,带她去最辉煌的神殿祭拜,去最有趣的小街游荡、看表演,样样想着讨她喜欢。那都是他对她的爱,他说他的钱是他的能力得到的,她开始时并没有质疑。他们吃美食,骑着马打猎,贵族也对她行礼、微笑。 如果花舞不是一个容易忘记苦难的人,也许真的会爱上这种珠光宝气、酒醉金迷、每天都是玩乐的生活,她那时候不懂得怎么用这样的条件,只是享受。没见过这些的人,被这些好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没有点顽固坚持,是很容易堕落的。 吕不韦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他对家人极好,也记挂着帮助他的人,有恩报恩,他还说:“饱知人饥,暖知人寒。”他对贫穷的人是同情的,记挂着他们的需要。而花舞始终记得,有些贫穷的人,在昨日对自己帮助,他们依然过着衣食短缺的日子。而那些贵族,曾经鄙视自己,现在却对自己和颜悦色。 吕不韦给她花一百金买一件衣服,把她带入一个以前自己不能来到的世界。他们本来是不同阶层的人,他愿意把那些美好跟她分享。其实作为一个上层阶级的人,对一个下贱的,多看一眼都是难得的,而吕不韦却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宠爱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1.六十一 这个时候侍从禀报:“静公主求见。”花舞听了说道:“宣。”不一会儿,静公主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里面是深绿外面是浅绿,她的头发梳着辫子盘起来,辫子上插了许多宝石镶金的小星星形状的首饰。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涂的红红的像血一样红,她的脸上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是样样如意的神气。 花舞说:“静儿嫁人以后越来越成熟了,似乎有主意,不会像以前委屈起来会无助。”静公主行礼后拿出一盒糖,问花舞吃不吃,花舞摆摆手不吃。静公主坐下说:“其实结婚以后没有那么喜欢他,有时甚至觉得还不如不结婚好。不结婚享福,结了婚什么都要做都要理。他好像喜欢仇怨的女人,霸道。”花舞没回答。 静公主拿出一颗糖,放进嘴巴里,说:“仇怨过不去怎么能快乐?”花舞说:“极是。他喜欢跟仇怨的玩?”静公主说:“我不仇怨给他看。可以享受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少。小时候曾经喜欢吃糖,妈妈不给我很多糖吃,怕有蛀牙,我曾经做梦天上下钱币,我可以拿来买糖吃。”花舞说:“小孩才会这么不切实际的做梦。保持欲望其实也不容易。曾经,我都对做饭的佐料味道麻木,分辨不出来。开始觉得吃东西好像吃尸体,后来觉得好像吃大便,后来又慢慢改变了。政政是很小就对吃没那么多欲望了。”静公主说:“那时太后一定不开心。” 花舞说:“是。小时候,大便也是好东西,可以浇花浇树,后来连蕴涵着生命的山峦、水流,也变成大便一样的东西,而我不会去想着它们可以变成什么美好。我看到了它们大便的一面。”静公主说:“那太后一定不喜欢。”花舞说:“是。我小的时候,贫穷,每天吃一样的东西,吃的十分厌恶,吃饭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你跟你男人看上去还算和谐。” 静公主说:“只能凑合,反正享受不到他的爱情乐。真没意思。还是不如意。太后我们多点建设让自己喜欢的小世界。”花舞说:“看你过的还算是有滋有味的。对于我,生活,真是麻烦。我亲情也是失败的。”静公主说:“王上性子倔强。”花舞说:“我也是。” 静公主说:“我和他凑合过吧。有沟通的办法。我的妯娌英妹妹,她喜欢了一个魏国的公子,向他表白,却挨了他的打,他还说英妹妹有病。那男子也有好几个女子喜欢他,她们有的还诅咒英妹妹死。英妹妹为了追上这个男子,买通和拉拢了好多人。”花舞说:“听说了。” 静公主说:“英妹妹还想长辈为她跟王上面前求下这桩婚姻。”花舞说:“他现在就打她,结婚以后会对她好吗?”静公主说:“我这么跟英妹妹说的。可是英妹妹说先上轿后培养感情。她担心他被别人追走了。一心想追上他。”花舞说:“男女之事,时机也是很重要的,不能等洪水过去了才摸鱼。等政政回来了,你们跟他说吧。到时候看看那男子的态度吧。” 这个时候侍从报告:“刑美人求见,说是来挑花的。”花舞说:“宣。”刑芝走了进来,她娇弱素雅,但满脸是任性,还有些气哼哼的。静公主看到她头发好像刚洗过,简单的挽了几下,没有插一个首饰,穿着白色丝绸下裳、灰蓝色的麻布上衣,外面套着蓝绿色的丝绸外衣,随便的就出来了。 静公主看看自己,穿着绣满鸟兽花朵的丝绸外衣,头上也戴着很多珠宝,平常觉得这可以增添自己的美和高兴,但是这一刻有了对比,她有点怀疑。 刑芝跟两个人行礼,静公主回礼,花舞摆摆手说道:“你挑你的,别顾着我们,我们喝茶。”刑芝答应了,自行去挑选花朵,就听她对贴身宫女说,把那叶子发黄的花放下,取哪几盆哪几盆。 花舞说快过年了,宫里做了一批首饰,并有荷包、绢花等物,等一会儿你带些回去。”静公主说:“谢太后赏赐。”花舞说:“也没什么新巧的玩意赏赐,年年都是赏赐这些。” 这个时候刑芝走过来,静公主问:“挑好了?”刑芝说:“是。”花舞看了看说:“多肉类植物。”刑芝说:“我喜欢它们细腻的感觉,看着它们我的心也柔软了。让我觉得舒服。”静公主说:“多肉类聪明吗?生命力顽强。”刑芝说:“是的,我这样的人养不了娇弱的花,死了又难过。有些多肉类,浇水很少很长时间不浇水也能生存。我还喜欢珊瑚,就是要用海水养,不好养。” 花舞说:“养花开始养一棵,养好了再多养,就会经验丰富。坐下来说。”便有人搬了凳子过来,让刑芝坐下。 花舞看看刑芝神情有些缥渺,容颜有些消瘦枯干,又看看静公主,她更青春洋溢,脸上嫩出水来一般,加上五官美丽,两个人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花舞说:“刑芝穿成这样?”刑芝说:“我刚才跳舞觉得热,又洗了热水澡,泡的汗都出来了,出来走走就回去。”花舞说:“这两天你不就是生病了吗,都告假不请安了。”刑芝说:“已经好了。我很喜欢来这里的花房,这花房周围的树木都是好几百年的。” 花舞说:“是。总觉得老树比年轻的树木知道的多,有更多智慧也有更多心机。老树还会要挟人,不怕让人死去。”静公主说:“春天的时候全部都钻出绿芽,比魔法还魔法。怎么会让人死去?”花舞说:“让人觉得对不起树、死不足惜。” 花舞又说:“我怎么听说紫萍跟觅姜等好几个人闹翻了,也没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刑芝说:“哦。因为紫萍想要表演自己选定的歌曲,但是觅姜她们说时间太长了,坚持要她换歌。她说换歌会表现不好,不换。后来觅姜等好几个人都说她不换歌就换人。紫萍就拒绝了表演。紫萍还说觅姜她们是想让她唱不熟悉的歌,影响她在王上等人眼中的形象。” 花舞说:“一个要对方尊重自己的歌,一个要对方尊重自己的时间安排。或者有人要让对方听自己的话,不涉及其他,服从自己?让紫萍唱她先前确定的歌。时间长就长点吧,以后不可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刑芝曰:“遵命。臣妾病刚好,先回去休息了。”花舞说:“回吧。”刑芝就告别离开了。 花舞说:“争宠争不到政政。”静公主说:“王上说过他不认为世界上有真正完美的爱情关系,一生一世那样的爱情很少,期望值太高容易失望。不过我觉得他虽然这样说,却依然抱着恐怕比这期望还美好的想法。”花舞说:“爱情就是不切实际。其实人顶多活100年,如果对于爱情的想法超过了100年,似乎荒谬了。然而也有些人为了追求长久相守的爱情关系,委屈自己到甚至不在乎彼此是不是真的爱对方。” 静公主说:“现在想也许应该多用些理性对待我的爱情。不沟通是不行的,别沉默藏着坏点子不沟通,到时候问题严重了,要处理麻烦。更何况自己不说,专门吃害别人说的,别人不说他们还没法活了。”停了片刻花舞说:“不知道一个人真正心思、想什么是可怕的。沉默,藏着不告诉你坏,说不定害死你也不想露恶。据说越是焉驴越踢死人,因为人的情绪都要发泄,过度的压抑,可能更加不可收拾。你们考虑生个孩子,也许会不一样。找太医给看看,调理一下身体。你现在这么瘦,好像你现在如果生个小孩,可能营养都被小孩吃了,你自己变成骷髅了。” 静公主说:“是。我们也急,但是急也没用,医生说我的身体是不易受孕体质。现在正调理着呢。”花舞说:“宫里的名贵药材,需要什么让吴太医给你开,拿到我这里一准儿给你批。”静公主说:“谢太后。太后,跟你再说个事情。我们家的管家叫张瑞,他夫人谢青被他打的流产了。他们好像一对儿冤家,但是又不分开,谢青说他们什么能伤害对方就会去做什么,已经分不清是虐待还是报复,不管是哪个都让他们感觉到被在乎的满足。” “谢青给张瑞戴了绿帽,后来明里暗里做鸡,张瑞恼火了就对她拳打脚踢,不恼火的时候就拿她做鸡得的钱下馆子。谢青说她要钱张瑞要爱情,两个人都能满足对方,没有几个女人能对谢瑞酿造爱情,也没有男人能给她更多钱。他们都没有离开对方的想法,有时生病了还能互相照顾下。”花舞说:“他们自得其乐啊。” 静公主说:“张瑞很会做事,他做事人人夸,而他老婆人人都鄙弃。”花舞说:“伤害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也不分手?追不到爱的人,把任何都说成是爱,来安慰自己,生病了互相照顾也是爱的证明?那跟别人也可以啊,互相折磨的有乐?不过也不成体统啊。”静公主说:“我觉得张瑞也是焉驴装不焉驴,我觉得谢青是被他逼的去当鸡。张瑞性子绵软,出卖灵魂,吃骨头不吐渣滓的。谢青则是破罐子破摔。”花舞说:“他们两个互相利用?玩人?” 静公主说:“谢青和张瑞生了两个孩子,谢青说离婚了也想要孩子在自己身边。一个女人拖着孩子,不容易找对象了。张瑞却说自己仍然钟情于谢青。”花舞说:“他们互相欺骗?”静公主说:“他们对对方不满,就发泄暴力,伤害对方。一次张瑞把谢青打的躺在床上一两个月才好,可是谢青抱着他的腿不愿意分开。”花舞说:“他们是不是不懂得处理夫妻问题呀?闹出人命怎么办?看着不好就让他们分。那张瑞为了他的黑愿意死的吗?他的黑败了他愿意死吗?” 静公主离开了,花舞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坐在桌边,一直看着窗外一点点阴黑下来,宫女来点了灯烛退下去。 花舞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说起来:“那天他在众人面前发出歌唱的声音,我听到了渺小的想要躲藏。他不好,可是我却爱了他,我一定要爱美好吗?嫪毐没有道德,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别的女人。那些玩的人,到处玩,害不爱玩的,他们成了主导,不公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玩。” 宫女上来为花舞换衣服,换完衣服上了饭菜,便退下去了。花舞没有动饭菜,在床边坐着,后来她感觉疲倦,就上床休息,谁知道就睡过去了。 梦里又一次嫪毐穿着花舞送给他的白色丝绸内衣不肯换,那衣服已经穿的磨损很多了,还有的地方破了有的地方发黄,花舞问他,他说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衣服。那件发黄老旧的内衣提醒着开始的有些什么,其中有些美好应该被重视。 然后嫪毐还是那么忠实和顺服的态度,他把花朵都摘了下来,做成花篮,头上还插了一朵,那些花朵好像尸体一样散落一地,他却无感。花舞看着那花篮,难道把花汇聚到一起,就更美丽吗?而嫪毐头上戴着花,显得脸庞美丽。 她说:“张瑞说:‘你怯给我吧,你的胆怯全拿来给我,我是真为我黑死的,你的虚假也全拿来给我吧。’”不能因为任何背叛自己,这是一个优点,但是不因为任何原因去爱别人,这不等同于不背叛自己吧。 这个时候一只黄白的小猫走近了卧室,来到花舞附近叫了几声就躺着打滚,这只猫是之前那只猫死了又养的。本来花舞以为那只猫死了不会再养,有时看到那只猫用过的垫子都难过,把那垫子当成宝贝放在看的到到地方。本来想一直养着它到老死的。 后来,当她在上林苑看到一窝小猫蜷缩着挤在一起,又好感,有点移情。因为它们都是猫吧。眼前的这个猫,有次花舞和它闹别扭,把它关在门外,它就呆呆的蹲在那里,后来它贴着墙角来到花舞不远处,垂着头难过的蹲在那里,给花舞道歉的样子。 花舞想,也许自己对它太苛刻了,也许自己对吕不韦、子楚、嫪毐都太苛刻了。甚至那张瑞莫名的坚持黑愿意死,也让她觉得可能因为善。 花舞来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菜,又放下了,看着眼前的饭菜说道:“死去的东西离大便有多远?”花舞又想起嫪毐,那时候她和嫪毐闹别扭,嫪毐调皮的反害她。他有时也装着各种爱她。 花舞解放了一匹被束缚的马,可是被解放的马不走好道,她就把他丢在一边不理会,他逐渐的憔悴,形容瘦削。花舞却随便一个小事就能快乐起来,一点也想不到他。 那天她在挑选衣服,说道:“的确是啊,天天穿衣服,穿喜欢的衣服和一般的衣服,感觉不同。有喜欢就会有不喜欢了,自己却对衣服没有想法。”然后一个宫女说:“太后,嫪毐官人亲自为你做的饭菜,在外面候着。”花舞没有说话,宫女也不再开口,花舞挑完了衣服挑绢花,挑完了绢花挑鲜花。 她拿起一支玫瑰,剪下来看了片刻,说道:“摘下的一朵玫瑰,它渐渐就枯萎,花瓣逐渐的失去水分。这玫瑰曾用心的栽培,不爱它了,就好像摘下它。它不能自己栽培自己。它觊觎着享受爱情,却不付出爱情,结果刀口舔蜜,伤人伤己。它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别人的爱情。爱情结束了,不爱它了,它做的再多都没用了。”然后她把玫瑰递给宫女说:“插到我发上。” 宫女正插着,嫪毐不顾侍从阻拦,闯了进来,他看到花舞说:“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失去你我就失去全部。”花舞说:“失去我你才发现我的坏吗?失去我了,何必挽留。”嫪毐说:“我无法再过以前那样的生活。”花舞说:“你以前怎么过的现在也可以怎么过,你可以的。” 嫪毐说:“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个机会呢?人是应该被多给一个机会的。”花舞说:“想起一个说法,你能让死去的玫瑰复活吗?如果你能我就多给。”嫪毐说:“我不能让死去的玫瑰复活,但是我懂得种植玫瑰,你想要玫瑰,我为你种植。” 花舞就笑了,说道:“你为我种植?听到你说为我,我就忘记了你衰老的跟你的年龄不符合。好吧,你既然愿意为我,我就给我们多一个机会。但是你不守规矩,闯进来是应该判刑的。看在我们相好过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离开我出宫,一个是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 嫪毐说:“判刑该当如何。”花舞说:“打板子吧,具体打多少下我也不清楚,说不定你挨打就活不下来。”嫪毐痛哭流涕说道:“我选择判刑。”然后花舞就说:“死了别怪我。拉出去打板子。” 女官进来收拾饭菜,说:“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上了。”花舞说:“我的世界,他再进不来。他的世界,我不打扰。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占据我的生命。” 她闭上了眼睛:“当星星都坠落,地上都荒芜,你回头,我是否回头?天真的孩子,想要回家,如果被他手中的刀剑刺伤,我会张开双臂吗?你手中的刀剑却不能忘。就让该毁灭的毁灭,不眷恋那一点点温柔,你的爱淡薄,终至于无。我自己创造一个新天地。背叛的血缘延续。天真的孩子,还在回头张望,星星露珠一样的眼睛,花开一样的笑容,也终于被我赶离。走,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他像你一样,平凡人的快乐不满足,甚至有成仙的野心。离开才是接纳。找回幼弱卑微的你给我看,也许才能进到普通的门。” 花舞想到吕不韦,又感觉到血液不再流动,好像变成臭水,她心里痛了一下。不一会儿,女官叫:“太后?太后?”她却再也不会应。 秦国太后去世的消息立刻被飞鸽传书送到燕国,燕国太子丹正和一帮门客、歌舞伎在玩蹴鞠,他高兴的笑了,说道:“让秦王政不高兴的事情,对于我们就是喜事。”他对门客们说:“秦王政的母后死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门客对燕太子丹行礼说道:“太子,秦王政的母后有什么要紧,不定秦国什么时候就打来了,魏国和齐国跟秦国友好,打恐怕先打我们燕国。在这里玩蹴鞠,不如去看看士兵玩蹴鞠,看他们的体能提升多少。”燕太子丹不高兴说:“我们玩,也去看士兵锻炼。” 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女子和小安争蹴鞠,那个女子用脚去踢小安的腿,却被愣头青的小安一跑一撞给撞倒了,小安像跟着球一起飞一般,飞向守门员那里。 荆轲在边上看着对夏扶说:“小安顾不得小红受伤,这是顾不得,跟小红主动的踢小安不同。小安好像跟着球去了,太过孤注一掷,没想过能不能回来。”夏扶说:“小安这么笨啊。”荆轲说:“她没想过破坏别人的方式赢球,并且不多考虑后路。”燕太子丹说:“她装的吧。” 荆轲说:“我觉得不是。她好像天生在黑暗精神方面弱,就是搞黑暗精神思考少,好多人都能搞死她精神。”燕太子丹说:“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她怎么会不懂得搞黑暗精神?”荆轲说:“我觉得她因为会追求光明精神,所以在黑暗精神方面就少点理解。”燕太子丹说:“她笨。她遇到的人事还不够坏,所以忽略另一面。” 燕太子丹说:“她玩起来没意思的其实。少了黑暗思路,对危险也不够防备,只有光明思路就好像一条腿走路。”荆轲说:“我觉得她有她的理解。比如也许就是一些因素造成了那黑精神那样欲望,精神又指导了行为。这些因素很多情况包括很多细小事情的累积、大事件的处理方式、思维方式、受外力主导等多方面原因。”燕太子丹说:“说明没有强大的力量能摧毁她,让她不得不彻底走黑道?” 这个时候小安下场了,来到荆轲他们旁边,荆轲对小安说:“你应该感谢蹴鞠愿意被动被你踢。”小安说:“不明白。”荆轲说:“要赢怎么赢?”小安说:“不明白。有没有觉得今天我的气质好点?”荆轲说:“气质后面都是一些想法,你太莽撞了。照我看每天少吃点东西、吃几次有规律,动物也变成人,人也变得开心、气质好。” 小安说:“不明白。夏扶在衣领上别个花,真好笑。我上次说人家在衣领上绣蝴蝶,有蝴蝶飞上衣领的感觉,跟你这装饰不一个意思。”夏扶说:“你不喜欢我就拿下来。”说着把花拿下来扔在地上。小安说:“我对你没感觉。” 小安说:“纯洁无知少女的哼吟,更让男人心动吗?他终归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觉得某些人是不与人亲近的,进不可相恋退不可忘记。”夏扶说:“你说太子不好?我觉得他是个重情意的人。”小安说:“说太子重情意?他会觉得不好玩了,难怪他不重视你。” 远处,一个女子靠上燕太子丹的身体,可是他动也不动的一点也没有与人亲近、交流的意思,就好像那女子是一块石头。结果他自己就变得好像一块石头。小安说:“你看太子不拒绝,这是更加引人上钩啊,超级被动的姿态,想要赢得主动,索取。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他多么绕指柔。” 她看看荆轲说:“你说我不明白的话,莫名其妙的,没跟我沟通的感觉。跟石头也差不多。”小安又说:“人啊人,那么多表情,都相似,剔除相似就是不同,可是没有一个是我爱人的表情。”荆轲捂着心口说:“我真伤心。”小安说:“去。” 她看看远处的小优说:“不愧是杀手,起坐站立都不像人,灭绝人性的感觉。不过就是会唱歌而已,说自己是天才。会唱歌的多了,说自己是天才的没几个。”荆轲说:“你跟她不和?”小安说:“看了说几句。其实我觉得有时一大群人里,就看着你像最理想的最美好的站在那里。怎么你就特殊呢,专门记住你了?”荆轲说:“明明不是这样。你非要不珍惜我却这样说我。”荆轲笑起来,夏扶也跟着傻傻的笑起来。 这个时候远处有个门客对一个女子说:“你得到没有?”好像不高兴那女子吃了他的牺牲,那女子说:“我得到什么?你不高兴就别。”那门客说:“我被人打。你做我女朋友吧。”女子说:“原来这个意思啊。你好像要跟我好,你吃亏。”门客说:“不能样样都好的。” 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突然过来,拿着匕首割那女子的脸,那女子的嘴唇被她割开了好像兔子那样的两半。可是那门客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那女人说:“你就任这个凶恶的女人这样对待我?”那个女人才停手看那门客,那门客才上前看她的伤口,让另个女人不要伤害她。 小安惊诧的说:“女人争宠真可怕。男人麻木,不要女人,女人就会自残无底线,和害情敌。女人不要男人,就会被男人打,被害无底线。有时女人会把孩子也一起带入被害的世界。” 这个时候远处蹴鞠踢完了一场,燕太子丹和众人说吃饭。荆轲等人也随着众人来到吃饭的地方,有美女上来跳舞,燕太子丹照例把荆轲奉为上坐,拿宗庙祭祀的食具供荆轲食用,荆轲照例要小安在自己旁边陪着自己。 就听燕太子丹说:“人的头脑是一块空白的场地,灌输什么思想什么思想赢。因为人是没有思想的。灌输了思想还要让他们忠诚于一个主人,不然其他人也来灌输,他们就可能背叛。这是谁赢谁的关键。”荆轲说:“也有很多人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他们不懂得守卫思想。”燕太子丹说:“就算他们懂得,他们是少数派也必然失败。权威是让人灭绝思想的。社会财富很少,大多数人只能做牛做马。”众人都点头。 荆轲小声对小安说:“懂得思想不一定做牛做马,但是放弃思想往往做牛做马。”燕太子丹又大声说:“眼前有个残暴无情的敌人,秦王政,他坐着国王的位置,却是个反骨。他眼里只有自己,他的兄弟姐妹们也都过的不好。” 小海说:“秦王政其实本来挺懂得利益集团对他的帮助的。那时候他驱逐客卿。”燕太子丹说:“说不定策划的。他是个反骨,不过很懂得妥协欺骗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安对荆轲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让尺妥协还是寸妥协?火水不相容,又让哪个妥协。秦王最讨厌妥协。”荆轲笑了不言。 就听的有门客又说:“李妃家的人还是不放弃让三王子继任国王。”燕太子丹说:“三王子他们不顾国家安危,内斗,我们的门客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门客说:“李妃太嚣张了。赵国战败,秦军屯兵中山,她竟然说汇报的人影响了她吃饭,引起好多妃嫔的愤怒,可是王上还是很宠爱她。”燕太子丹说:“那些事情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是想要被爱,觉得自己吃饭更重要。” 那个门客说:“李妃不简单,难怪太子会跟她当面对骂起来。要不要想办法教训一下她。”燕太子丹说:“可以啊。”小安低声说:“女人也不会跟女人那样对骂啊,真是丢男人的脸啊。”荆轲说:“你不爱他了就处处看他不顺眼了?”小安没说话。 荆轲说:“太子容易明着跟女人矛盾,这在男人中还是相对少的。小安今天穿的衣服很利落,像干活的人飒爽,怎么把袖子还挽起来了,热吗?”小安说:“我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荆轲说:“为了让太子注意你?”小安说:“有什么不好?”荆轲说:“不必挺胸收腹的了,看着功利,主动去吸引人,难得你能一直那样,累不累?”小安垮下脸来说:“他就是不喜欢我!” 小安拿起桌上的一支花放在脸上,嘟着嘴巴对荆轲,荆轲说:“行了行了,人比花娇。”荆轲捏捏她的脸说:“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呢。神采吸引我。你的眼神看的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温柔。”小安说:“所以太子给我感觉更男人。”荆轲恼怒道:“你喜欢的就是那种类型的男人?不是吧。” 这个时候樊於期说:“太子,来人蛇游戏吧,那个带劲儿。”燕太子丹说:“看。”他的侍从说:“遵命。”就下去找人准备人蛇游戏看。不一会儿就把带着轮子的笼子推进来,两条大蟒蛇放在里面,并有几个男女被轮流推入笼子,鬼哭狼嚎的。 小安说:“我对社会黑暗了解不够多,以前有姐姐保护着我,现在我自己也觉得应该自己去面对。但是也许你不了解那种心情,面对黑暗好像面对一个果实,不舍得一下子全吃了,只有条件具备的时候才吃一点点。” 荆轲说:“要是跟你生了孩子,孩子随大流,说不定还害你,让黑色的果实更圆满了。”小安说:“如果我把黑色的果实全吃了才是危险呢,黑色没有留下来,人过的没有限制,不一定更如意。”荆轲说:“但是你没有过过没有限制的生活,所以你也不能说什么。让一个人死的高境界是能让那个人自杀,太子深刻懂得这个。你喜欢?” 这个时候远处樊於期又说:“太子,战士们在前线打仗,都没有女人陪伴。别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打仗,却寂寞难耐摸不着个女人。越是在前线越是想女人呢。”燕太子丹哈哈笑着说:“在理!准备着呢。比以前准备的好。” 这个时候小安的声音好像宝剑一般霸道的刺入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说道:“秦国士兵能打仗,是靠侮辱女人获得的吗?”燕太子丹有点不高兴,看看荆轲,荆轲说:“小安觉得女人应该被尊重。她认为女人也是很有能力,身为女人自恋。她还想我给她洗澡呢。”燕太子丹说:“女人不能放纵。给她洗澡?趁她不注意拿兵器磕她后脑勺,看她后脑勺硬还是兵器硬。只有女人伺候男人。” 小安说:“他一怎么就我太子丹,以前好像是我的太子丹,他不是我的太子丹。他现在攻李妃和黄妃呢,是她们的太子丹。还奴役她们的孩子,想她们跟她们父母断绝关系给自己,反被她们孩子奴役的。皇宫里斗的轻易可以要人命真死。想让对方怎么死就让对方怎么死。死着给人玩的。” 樊於期说:“赵国、韩国败了,那些女人还不都是沦为秦王的玩物?现在让她们为战士服务,让战士们心满意足的打仗。”荆轲说:“樊於期为战士想的周到。女人不必打仗不就是占便宜。”小安说:“女人也是支援打仗的,不是不必打仗。”荆轲说:“人跟动物不用打仗吗?没有男人保护你,你能生存吗?” 荆轲喝了一杯酒,对小安说:“你去跳个舞让大家高兴,跳的不好不行。”小安没说话,把外衣一脱,露出里面的衣衫,那衣衫前胸和后背都裸露着。她先是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气质,冷冰冰的又热情着,眼睛闪闪发光。然后她拿着随身带的一把扇子就扭动身体跳起舞来,扇子自然不是用来扇风的,是用来表现神秘的。 就听到燕太子丹说:“今天喝的酒是我燕国新有的名酒,大家觉得怎么样?”荆轲说:“我还是喜欢喝果酒,度数高也是后劲高。小安也喜欢,说喝的时候余香满口,飘到思想里,惬意。我跟着她喜欢。”燕太子丹看看他面前的好几种果酒,说:“你尝尝那高粱酒,度数高点,纯。”荆轲抱了一下拳,便有侍女倒了一杯给荆轲,放在他桌子上,他拿起来品了一口又放下说:“有劲道。” 樊於期又说:“前线反映,收到的咸菜里面都是沙子,药物都是假药,铁镐一刨就断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太子,后方供应出问题不行啊,这是灭国的大罪。得狠抓。”燕太子丹默然了一下说:“已经查明白了,是有人给张妃的弟弟送礼物,才出的问题。张妃卖娇求情,王上就没怎么追究她弟弟的问题了。王上宠幸李妃,李妃说了张妃几句坏话,也没用。” 先前那个说李妃的门客又说:“张妃不似李妃不懂事,张妃灵活,手段高。”燕太子丹说:“张妃比李妃还狡猾,她装着憨厚老实,其实做过的坏事多了。不过她也能看得清楚形势,是我们可以拉拢的人。李妃又笨又想当别人的主子,掌控欲望流露出来很多,都手伸到前面朝廷,把大臣支持不支持她的分出了敌我,惹了很多人不满,有说她想干政。但是她表现的是为了抓住王上的心才那样。” 那门客又说:“她想掌控王上,不怕对王上用黑手段辖制王上。而王上因为李妃不怕让太后不高兴,也纵容李妃害别的妃嫔。”小海说:“张妃才坏呢。”燕太子丹说:“李妃跟王上一条心,让王上喜欢。不过王上也越来越对她不满。”荆轲说:“张妃争宠会动脑,还懂买通线人。张妃吃了李妃好几次亏,不定什么时候下手除掉她。”燕太子丹说:“李妃拢络的人都是当权者,尤其是抱住王上大腿不放,她以为这样自己就赢了。” 小安早跳舞下来了,听荆轲说:“张妃能让王上为她讨公平,她自己装着不争宠。”小安说:“我也不懂得动脑,怎么才能动脑?我怎么也动不出来。”荆轲说:“动脑跟动有关啊,你想象一下用贵脑跟个小老鼠沟通,了解它搞动它,让它随着你的想法而动,这就是人事斗争方面的动脑黑手段。自问自答几个问题,也是动脑。” 就听燕太子丹说:“人活着太短暂了,想想自己还是幸运的,不需要伤春悲秋。有些人他们是比自己成就高,不过他们受的磨难也多。人活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无论成就多大,所受的伤害也弥补不了。”小海说:“太子成就已经很高了。”燕太子丹苦笑一下,继续喝酒,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先前那门客又说:“李妃想要王上因为爱她,不在乎国家,国家都是她的了。”小海说:“不做人就做狗,谁不想做驾驭狗的人。”荆轲微微一笑,小声说:“驾驭是区别人和狗的原因吗?别人的不幸福和自己的幸福,对立、战争。” 就听燕太子丹又在说:“我们得树立些模范,鼓励更多人向他们学习,我听说齐国有这个政策,我们也要有,不能落后他们。”小海说:“模范应该树立愿意吃亏多对国家忠诚的。” 这个时候突然报:“太子妃到。”燕太子丹说:“让她来吧。”就见一个打扮的金碧辉煌的女人走了进来,燕太子丹身边为他按摩的几个侍女早就爬起来离开了。燕太子丹说:“莎莎,你怎么来了。”燕太子妃说:“我刚才痛苦的快死了,现在好一点了。”燕太子丹说:“不就是头痛?我知道没什么能难倒我的太子妃的,不然全世界都要心疼了。”太子妃说:“全世界心疼我,我还每天提心吊胆吗?”她坐在燕太子丹旁边。 小安说:“好像他摆平了全世界给她。”燕太子丹说:“我选了几个死士,大家看看怎么样。你也看看?”说着示意死士上场,不一会儿几个壮士走了进来一字排开。燕太子丹说:“介绍一下自己。” 第一个说:“我叫吉利,人终有死,为了国家而死,死的光荣,我死了大家也不必为我悲伤。”荆轲说:“你死了太子就少了一个帮手。”那叫吉利咧嘴一笑说:“排除万难,不怕牺牲。” 小安悄声说:“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太子才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呢。”荆轲也小声说:“太子觉得要胜利就要有付出,他自己也付出很多,钱财美女都和我共享了。”小安小声说:“付出不一定有回报的,只会装的有回报,三岁小孩都知道。所以我觉得太子其实还是有善良的。”荆轲说:“相对吧?” 就见第二个人说:“我叫金胜,除了太子我谁都不认,没有太子我会死去,我要把心挖给太子。”荆轲小声说:“六亲不认,王上也不认,不怕自残。” 第三个是个女人,她说:“我叫关白,我肩负着重要的担子,我不会浪费一点时间去给失败找借口,我必须奋斗,只有强大才能面对壮大。我必须赢。” 燕太子丹突然说:“你丈夫去世了,你如果真的对他负责,早就殉情了,你只能做到为了他不嫁给别的男人。”那关白说:“太子,我去殉情无所谓,我有那么爱他,如果太子答应我就去。”燕太子丹呵呵笑着说:“女人,头不一样的,下面都一样。我答应你去死,但是不是这样死。”大家哄笑。 荆轲对那关白说:“不过,如果你丈夫喜欢你,不会想要你去死的,虽然也许你难过的想要去死。”燕太子丹想:“高。能掌控她更多。”那关白又说:“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无助的一面。”荆轲奇道:“表现出来,不定谁就帮助你。”燕太子丹心想:“傻逼呀。利用吧。能行吗?” 关白说:“为了国家和我爱的人,什么苦我都能吃。谢谢太子赐予我力量,我相信我的成就都是太子给予我的。” 接着第四个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吴正,如果我失败了,我就有愧于太子有愧于燕国,我一定不会失败。” 燕太子丹说:“大家看他们怎么样,我想选他们当模范。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笔感人的事迹。” 众人都说:“好。”燕太子丹示意了一下,他们四个便下去了。 小安对荆轲说:“跳舞?”荆轲说:“我不怎么会跳舞,太笨。”小安惊讶说:“你会武术却不会跳舞?”荆轲说:“你邀请太子跳吧。”小安说:“太子不喜欢跟我跳。他不懂自由,捉摸不定我。我配合他,又跳不好。” 荆轲说:“你觉得这音乐这样?”小安说:“重复的节奏。本来伴着音乐让身体动,是一种看着美感动着快感的事情。跳舞让我从琐事之中超脱出来,十分开心。想起以前和姐姐表演,我跳舞她奏乐。对了秦王喜欢落雨声,他说落雨声是极好的音乐。” 就见燕太子妃板着脸似乎不高兴,她摆着太子妃的架子跟前来向她和燕太子丹敬酒的人行礼,好像从别人态度那里得到的地位不够高,至少没有跟燕太子丹平起平坐,显得燕太子丹不爱她。 小安说:“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不和,两个人财产划分的很清楚。太子妃说太子不给她一栋单独的住宅,还有两个钱庄一个酒楼的产业,就要打扰他。太子妃好像能不要太子,但她自己觉得太子还是优选的。太子说相处一场,她想要什么尽量就给她,太子不能休了她。”小安说:“我觉得太子爱一个人是没有底线的,他的心系在一个人身上就解不开了。” 这个时候又听一个门客说:“我们燕国顶尖的人物,都干了些什么?闷头发财,干了很快就会被忘记的事情,根本不关心这个国家的未来。”谁知道另一个门客说:“谁不想发财?你看着别人发财,想打破人家的发财梦?只有大家团结,才能让国家强大。” 小安又说:“太子妃那时候嫉妒太子的一个女人美丽,发起了战争,买通了好几个男女,把那女人折磨的很惨。太子在外界压力下就离开了那个女人。谁知道那女人被燕王看见喜欢了,太子妃又临时倒戈说迫害那女人的几个男女欺负那女人,充好人。那女子后来进了燕王后宫。太子其实本来就对那女人不是很满意却不说,那女人说自己喜欢吃什么,太子不喜欢她提出意见,就让女人自己去厨房学着做。其实那女人对吃的不如太子重视,太子觉得那女人没有问他喜欢吃什么,然后让他吃的高兴。”荆轲说:“自己喜欢什么,就为什么而付出,那也是应该的。太子是觉得能奴役那女人,所以找碴吧?喜欢恶。” 荆轲说:“燕王也是心机深沉,太子在他面前多孝顺都没用。”小安说:“太子在燕王面前就是个听话的仆人,自己不重要燕王才是大人物。”荆轲说:“燕王男人吗?像我玩过的女人吧。” 就听的那边燕太子丹说:“后天我支持的酒店开业,酒店门口有放置两尊白玉狮子,就在最繁华的桃花路。我的门客去那里不用付款。”众门客鼓掌有的说:“好。”有的说:“谢太子。”荆轲和小安也跟着鼓掌。 两个门客口角起来。一个门客说:“请你尊重他,他是有付出劳动的,别看着不合意就乱骂人。”另一个门客说:“谁没劳动啊。谁让谁合意呀?”那个门客愤怒的鼻子里出粗气说到:“你!” 燕太子丹说:“一福,怎么样,你们谈天不跟我们说话。”那两个门客住了嘴举杯对燕太子丹敬了一下,燕太子丹又说:“一福,上次说给你挑选一个最好的女人,今天让你先挑选。大家今晚玩开心。”他说完示意仆从。一福行礼谢太子。太子妃低头说了一句话,行礼就离开了,众门客向她行礼。 不一会儿,好多美人走了进来,一福先挑。小安说:“其实不同国家的人不一样,比如燕国,男女很多都喜欢一夜情。齐国就重伦理,少一夜情。”小安说:“太子有爱情。”荆轲说:“黑爱情。玩爱情的很多。”小安说:“怎么?” 荆轲说:“比如一个人好像你的舌头说话是他的舌头说话,他的舌头说话是你的舌头说话,同时用诡计用恶精神,非要拗你意志,操纵你。因为你说话的时候,你防备少。比如你说‘恶精神’,他舌头同时说‘善精神’,要迷惑和强力改变你的思想,奴役你,达到自己恶的自利目的。再比如揪你的舌头出,要你的爱情,你索取也抓住你的索取了解你,吃你的爱情给他。他吃了你的爱情装你爱情变成是他自己的爱情,还让你的爱情给他。然后他得到了你的好处再说你的爱情是恨情。” 小安说:“吃人狠。尤其有些人的爱情,背叛的多,别说亲情、自我,什么都可能背叛给爱情。” 荆轲突然说:“你身上多少个圆形,多少个其他形状。”小安说:“色鬼。你醉了?”荆轲说:“真的有点醉,人想倒下,你的眼睛黑有点凉,我跳进去会牺牲吗?”小安说:“醉了说这么清醒的话?”荆轲说:“大家都挑,我当然挑你。”说着他就搂着小安的头俯就自己去亲吻她,小安挣脱开来说:“无聊。”荆轲说:“是无聊。其他女人嘴巴里的黏液我还觉得恶心呢。” 就见远处一福选了一个美人,荆轲看着那美人被领走,说:“不过你为了爱能远走他国,不怕困难,为什么呢?”小安说:“你为什么远走他国,不怕困难?”荆轲说:“话多了。”小安说:“在祖国就不行吗?” 荆轲说:“唉!不过也奇怪你好像煮熟的鸭子,被奴役了竟然还会飞。我救了你你都不感激我。”小安说:“不论用精神的力量还是用手递绳子给我,想让我死去,我不认别人当主人,我是我的主人,随时能自我。别说的救了我好像施舍给我,你觉得好才那样做,你想要怎么咱们好好合作。”荆轲说:“太自爱啊。自恋克自爱。” 那边燕太子丹说:“荆卿,你喜欢哪个?”荆轲说:“大家挑完了剩下的给我,我也不嫌多。”燕太子丹笑笑说:“四美还有两美,都给你吧。” 小安说:“四大美人,人心贪婪,哪个不想所有的类型都挑来吃。”荆轲说:“不是人心贪婪。也算吧。如果是一群帅哥出现在你面前,不同的美,可以陪伴你,你不会心动?”小安说:“所以你跟太子不同,太子是玩其他女人,眼神不会为其他美而留驻,他只爱一种美。你看到不管什么美都想上和陪伴。”荆轲说:“这是人之常情。” 小安说:“你觉得什么样的是美?花有往这个方向长有往那个方向长,怎么这个方向的就是美?”荆轲说:“如果说到肉体美,除了照顾肉体好,比如刚才这些女人跳舞,在音乐的伴奏中,肉体这样一动,那样一动,就体现了一种美。慢动用动表达肉体,快动用肉体表达动,都是一种美。” 小安说:“你喜欢表达肉体还是表达动?”荆轲说:“表达肉体,舞蹈的姿势里包含了动、互动,采撷了姿势出来,表达的这个肉体是会动的肉体。表达动,表达的这个动,是有肉体的动有精神的动,采撷了动出来。我都喜欢啊,没有更喜欢哪个。” 小安说:“你看到动是不是又想到杀伐?”荆轲说:“美能克杀伐。美是包含着精神和爱的。”小安说:“但是你不够专情的爱美。你是个花花公子,本性就不是长情的。”荆轲说:“长情给别人吃啊?” 小安又说:“人家都说美女都是白璧微瑕。” 荆轲说:“不是的,其实是要那样才衬托女人的美,白璧微瑕其实是说白璧无暇,以及奴役肉体让肉体变得更美,给自己玩。”小安说:“是瑕?”荆轲说:“你不懂男人。” 小安说:“我挑了男人再挑女人。那些女人跳舞都是奴役我的精神在跳舞。”荆轲说:“谁听你的。”小安说:“突然想结婚。就算跟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也有种生命长到一起的感觉,不自觉的就变得沉静了。规矩姑娘的日子,不追逐爱情,一样生活很多美好。”荆轲不说话。 门客们都携美离去了,留下荆轲。燕太子丹说:“秦国军队早晚之间就横渡易水,那时即使我想要长久地侍奉您,怎么能办得到呢!”荆轲说:“太子就是不说,我也要请求行动了。现在到秦国去,怎么接近秦王?” 燕太子丹说:“拿一张督亢地图做礼物,假装说燕王愿意称秦王为王。”荆轲说:“万一失手,白给了秦王督亢地图。”燕太子丹灰心说:“秦国的间谍不是等闲的,想要督亢的地图那还不容易。只不过意思一下。” 荆轲说:“这样不一定秦王肯接近我。”燕太子丹说:“樊将军,秦王悬赏黄金千斤、封邑万户来购买他的脑袋。如果得到樊将军的脑袋,一起献给秦王,秦王可能高兴接见你。很多朝臣对他也不满。只是樊将军到了穷途末路才来投奔我,我不忍心为自己私利而伤害这位长者的心。” 荆轲说:“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秦王身边的守备森严。我怎么混进去找到他?”燕太子丹说:“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秦王,让他归还侵占的全部诸侯土地,就像当年曹沫劫持齐桓公那样。如果秦王不答应,那就杀死他。趁这个机会诸侯就可以联合起来,势必击破秦国。” 荆轲说:“那再想想办法。相信我一定可以有机会报效您。”燕太子丹笑到:“好。三天后再说。心正自降魔,我们是正义之师,一定会胜利。” 荆轲行礼离开,回去自己的别馆,小安还没睡去。荆轲说:“如果我成功了,可以保各国短暂的安宁。”小安说:“你说什么?”荆轲说:“我要去杀一个人,你可以帮助我,但是现在我不能跟你说更多。”小安说:“呵呵,杀人!能赚多少钱?人都敢随便杀,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吗?” 荆轲说:“要对杀人有感觉才可以,有感觉是比如自己杀自己。比如有人看到人死了地上很多血,他们觉得地上很多血是伺候自己的。但越是这样伺候多的,其实实战经验越少,是吃的别人的实战经验多用别人经验,遇到稍微有点强敌也经验多,就抓虾了。”小安说:“谁傻的自己杀自己。”荆轲说:“就是提醒自己,对方被杀时候的感觉。” “打的时候,装的不知道对方怎么打到自己是虚招,真的不知道就输了。这个不知道和知道很耐琢磨的。还有人比如用对方的骨骼思考给自己,克不了动物的肆意黑乱窜思维,他搞不掂。还有人让你一点失败整体失灵,但是失灵被人掌控了他就败。” 荆轲拿出一把匕首说:“这柄匕首刃儿沾到人皮肤一点,人就得死,是用毒液锻炼出来的。”小安说:“你好紧张吗?”荆轲说:“不是。只不过我要做一件大事。过几天就走了,你跟我一起走。小乐,就多带了双鞋子,里外一套衣服,冷了添衣热了脱衣,还有两双厚袜子,一身轻,就走南闯北的。” 他看到小安手边一卷竹简,上面写着“巫术历史”几个字,他说:“你有兴趣研究巫术?”小安说:“不是,我这几天又睡不好,失眠时把这书放在枕边竟然就可入睡,而且不会再做不想做的坏梦。但是书里说,这本书有魔力,可以让恶劣的人和鬼魂不能近身,我又不想放在枕边了。太子肯定算是恶劣的人吧。”荆轲摸摸她的头发。 小安说:“爱就是不怕吃苦,爱就是能让人滋生无数的力量。”小安抚摸着那本书说:“我为你或者别人读几段文字,帮助你们,结果自己竟然能睡的很好,有魔力的文字。”荆轲说:“巫师真那么大能耐,不做巫师了。我觉得爱让你变得傻,你本来是爱快乐不是爱吃苦的。” 荆轲又说:“要离开燕国,离开太子,你准备好了吗?离开以后是一个新的开始。”小安说:“没什么好准备。不过,每一刻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如果人付出的不够让自己死去,不懂得从零开始,就不够聪明。”荆轲说:“所以你会把钱花的几乎要欠债?身体也疾病到严重?所以难道你就不能让对太子的爱死去?”小安说:“你猜呢?你想让我对太子的爱彻底死去,我想到的是死去再重新爱?我才不,一次就够了。”荆轲说:“慢慢想慢慢放。” 小安说:“我还想健健康康的,找到爱情,生个出息的孩子,和伴侣美好的终老。找不到也可以结婚后培养爱情,人生要有追求。我生的孩子会什么样呢?为什么我觉得是男孩,白白的非常细腻的皮肤、个子不矮,穿浅驼色、有点浅土黄色衣服,他会非常出色。”荆轲说:“为了这个梦也要放下失败的旧情。” 小安说:“放弃了就算太子现在喜欢我,我应该也没兴趣了。”荆轲说:“就算遍体鳞伤也还是继续爱继续走,不停留,说不定就会遇到真爱。”小安说:“说真的我也不清楚真爱是怎样的最好。”荆轲说:“去爱和被爱就会发现的。” 第二天,荆轲来到太子府,燕太子丹正在听歌妓唱一首歌白狐,“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这是燕太子丹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一听他就痴了。 秦舞阳和贾洪正坐在一起下棋,贾洪看到荆轲过来,说:“这就是跟鲁句践下棋被呵斥几声就逃走的荆轲吗?”秦舞阳看着荆轲闲闲的走近,说道:“你看他整天吊儿郎当的,一点都没有礼仪,全身松垮也没有点练武人的霸气,他身上肌肉都没几块吧。太子却让我做他的副手,去做一件大事。” 荆轲坐下来说道:“未来我们还要好好合作,人嘛,有聪明也有傻的时候,你尽可以多看我傻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要了我的傻赢了我。”秦舞阳笑的时候吞咽,被酒呛着了,他说:“傻货。在邯郸鲁句践怒骂你,你是不是不敢惹他?”荆轲说:“他太恶声恶气了,我动了改变他意志的念头,就走了。”秦舞阳说:“改变他意志?” 贾洪说:“你好像很清闲啊。”荆轲说:“是啊,我挺喜欢闲逛的快乐,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每一天我都觉得很开心。”秦舞阳怒道:“你每天练习多少武术?”荆轲说:“每套武术练一遍。”秦舞阳说:“你懂得练兵、阵法吗?”荆轲说:“稍微看了点书。” 秦舞阳又对贾洪抱怨道:“太子那么重待他?”贾洪说:“太子自有道理吧。”秦舞阳说:“我跟太子反映,他却说我不想出发,他让我给训练死士,本来想让我带着死士出发,我跟他说去了必死无疑,然后他就找了这个傻货来。”荆轲说:“我开始也不愿意去呀,太子为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我难道推说我不行?”秦舞阳说:“你别拉着我去送死。” 秦舞阳喝了一杯闷酒。荆轲说:“我们熟悉熟悉,闲聊。有人说你十三岁就杀人,人不敢忤视,当时是什么情形?”秦舞阳说:“我和几个同伴玩叶子戏,一个我很拿他当朋友的人说我作弊,因为我很拿他当朋友,他却这么说我,伤害了我。我恨他,所以我就把他杀死了。周围的同伴见了,都再也不敢轻视我了。我是很残忍,我是个躲不了也憋不住恨的人。” 荆轲说:“你喜欢用杀人来处理这么个小问题?也或者是你觉得别人应该怎么对你,别人却没有那样,结果你受伤害多了,让你对他人产生杀的敌视?觉得杀人无所谓?必须杀?你考虑过被人家报复的后果多少呢?”秦舞阳缩了缩肩膀说:“害怕被报复啊,不过也只能那样对他们了。” 荆轲说:“你对杀人很有感觉,有害怕和恐惧?”秦舞阳说:“有点算平常事吧。”荆轲说:“我是擅长表达的,不是你这样压抑的人。你对杀人有感觉过我?”秦舞阳说:“你遇到气都能夹着尾巴跑,而不是去杀。”荆轲说:“你是不是也不跟朋友说?”秦舞阳喝了一口酒说:“说不清楚。我觉得家里的人才是真正对我好的。快乐、亲情、钱,是最重要的。名扬天下是我喜欢的。还有,对付恶人就要彻底的狠。” 荆轲说:“我觉得你可能不敢杀比你有名的人。”秦舞阳道:“不一定。”荆轲说:“嗯。要是给你好处的名人让你杀没给你好处的名人,你可能愿意。”秦舞阳好笑道:“你难道不是。咱们燕国危如累卵,我也跟着很不如意。我杀人难道我不担心吗?别人怎么就不能为国家做点事情?”贾洪说:“现实是不讲理的。” 荆轲说:“我觉得遇到问题不是只有压抑和打砸两个办法。活人和死人不同在哪里,活人可以交流,互相不伤害,死人不懂,对伤害没概念,互相伤害的狠也不知道。你肯对我表达不满,这样至少比伤害好。” 秦舞阳说:“我这个人耐性不好,不懂别人说什么,人家非要显得比我聪明,我就不怕跟谁动武。”说罢他就起身说:“我去趟厕所。”荆轲看他走了,经过一个女子背后,那女子正在低头干什么,他掏出怀里的匕首一下子插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叫都没叫的倒下死了。侍从见那女子死了,话不多说一声的收拾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2.六十二 不一会儿,秦舞阳回到座位,荆轲说:“你为什么杀死那个女子?”秦舞阳说:“我没让她换那个衣服,她却换了。”荆轲说:“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她自己决定吗?”秦舞阳愣怔的说:“她要服从我。驯化人得狠给我。我练习武术就是用来让别人听我的。她没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我配合你做这件事,没必要什么都听你。” 荆轲看着他一脸暴力的模样说:“我们不配合好,怎么做事?我也有点不安心。你觉得不需要再沟通沟通?”贾洪说:“互相了解不是一时半时。”说着他说:“要不然你们仔细了解,我收拾棋盘去找别人玩?”荆轲说:“你是他的朋友,也想听听你说的。”贾洪说:“我知道的恐怕别人都知道。要我说我们去玩女人吧,看谁先占有四美之一晓牧的性。摇啊摇,男女之间的事情才是最有趣的。” 荆轲说:“怎么算赢?”贾洪说:“晓牧只跟谁摇就算谁赢。男女之间最珍贵的是忠贞,你不想偷吗?”秦舞阳说:“偷到了我就破坏给我自己。”荆轲说:“你真豪气。忠贞也觉得没意思。”贾洪说:“他是虐着玩。要让她先爱上你。”秦舞阳说:“要她把我当成天,我能做到。我猜我赢。” 荆轲说:“跟贾洪一起果然有缘故你能觉得开心。不过,你说的自信过头,铁板钉钉一样的感觉。”秦舞阳仇视道:“你觉得我自信过头?”贾洪说:“舞阳年少帅气,我真的担心自己不能让人家喜欢。”荆轲说:“我没空参加,忙着。” 秦舞阳说:“我其实不怎么懂得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装真诚装对女人好是肯定的。要有真诚的眼神?”贾洪说:“那是皮毛。把倒霉给女人,男人走出霉运。”荆轲说:“可是万一别人把你当女人怎么办?”贾洪说:“谁敢说我是女人?”秦舞阳说:“我装女人谁知道我是男人。我想吃女人的酥胸,你要吗?”贾洪说:“行呀。我想吃果汁,你们呢?” 秦舞阳招招手,吩咐给男侍从,他说:“找那种更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割,她们的肉嫩。”男侍从说:“遵命。保准让公子满意。”秦舞阳说:“方脸,你喝果汁啊?”贾洪说:“我一喝酒就醉,闹出事情咋办。”秦舞阳哈哈笑了。荆轲说:“你咋还叫方脸?”贾洪说:“有人说方脸不好看,舞阳说方脸好看。”荆轲说:“你们关系的深厚我感觉到了。可能别人也是无心之过。”贾洪哼了一声。秦舞阳说:“无心就无过了吗?” 荆轲站了起来,去找别人斗了一会儿鸡,又听一个门客说故事,后来就提前跟燕太子丹告辞,说到街上转转。 当荆轲回到别馆的时候,小安在弹琵琶,荆轲坐在旁边听,谁知道小安又放下琵琶说:“我弹的怎么样?”荆轲说:“惯性了就不一样了。”小安说:“你怎么了,情绪低沉。”荆轲说:“我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很怀疑。人啊人在野外鸣叫的飞鸟不会知道我将要做的大事是什么。我将要去做的事情,而且会很危险。” 小安温婉的看着他说:“那就不去了。” 荆轲看着她温柔的眼神说:“为什么还没见面,已经被你爱,见了面想要爱你,你却不愿意。很想抱抱你,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没有机会抱你了。”小安说:“干嘛要没有机会?”荆轲说:“说真的,要是我死了,你也一定要幸福。” 小安说:“那是自然,你还想用死影响我的幸福?”荆轲说:“珍惜眼下吧。我们叫饭吃吧?” 小安说:“好。今天晚上点的有一样我没吃过的菜,是凉拌老虎潦,说不定你也没吃过。老虎潦在我家乡也见过,是野菜,家乡人从来不吃,我们家乡叫五加皮。这里喂猪的那里是主菜,有趣。” 荆轲就摇铃,让人去传饭,然后他对小安说:“你不知道杀人的感觉,每次完事以后把带血的刀子洗干净,当血液顺着清水流走,我唯一能安慰我自己的是,我杀的有理。可是我内心深处” 小安说:“你是一个剑客,剑客是一个行业,剑客杀人也会得到很多人的欢迎,他们会感激你。”荆轲说:“我帮他们杀人,他们是感激我。” 荆轲说:“你觉得如果拿人类灭亡的预测来欺骗人类,人类会不会不打仗了,善良一点。”小安说:“不一定吧,说不定认为趁着活着的时候尽量的犯罪、享乐。到处都是杀,杀的少是自己吃亏。”荆轲笑了,说道:“嗯,那如果用欲望引诱,让他们觉得善良有好处呢?”小安想了想说:“那邪恶更加会用欲望引诱啊。至于欲望的坏处就是倒霉的人承担了。” 荆轲说:“人性比死亡更恐怖,而且人类似乎走不出这个圈子了,战争成为习惯了。如果杀死一个人能让各国都和平,我想我会努力。” 荆轲说:“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爱?”小安说:“女人还是爱自己不爱不恨男人高。如果男人辜负自己的时候,就该放手。我,现在就放手。” 荆轲说:“今天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一点不觉得失恋?”小安说:“失恋的时候过去了,难道你会总是让失恋一直压在头顶吗?我是很感谢,我曾经拥有过爱情,这不是一般的幸运,多少人终其一生默默无闻的,没有爱过就死去了。所以就算我对太子的爱情是不好的结局,我也不敢抱怨半句。曾经光阴疏忽而逝,我不顾及生活,但是我都小心记忆。爱情不是只摧毁了我的生活,也点亮了我的生命,让我发现自己在悬崖边,让我觉得自己好老好老了” 荆轲说:“好老好老了?”小安说:“是的。”荆轲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肩膀上有翅膀要钻出来?冲破身体的禁忌?”小安却不说话了。她又说:“我不喜欢好老好老了。”荆轲说:“我送你一个祝福,有我的祝福,会护佑你爱情幸福成功。” 小安却低声的不凑热闹似的说:“谢谢你。不过我更喜欢自己打破所有的封印,雾霭薄日里,去寻找爱情,就算只能有滴水而聚的短暂日子。爱情的梦成为现实,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失败,也还是可以蜷缩成婴儿的形状,心变得更柔软。爱,让我贴近别人,让我不再彷徨,让我在不爱之后,还能说我爱你。” 荆轲说:“你不希望永远快乐吗?快乐一样可以不知流年。”小安说:“我有不快乐吗?” 荆轲说:“去秦国,我想尽量走一些偏僻的地方,不被察觉。秦国,人口制度网太严密了,住店也要报名。”侍者把饭端进屋,小安笑着帮忙把饭摆出来,荆轲还看着窗外的彩霞。 第二天,荆轲还是来到了太子府,在一个房间里有几个人玩叶子戏,他坐下看了一会儿叶子戏,又跟其他几个人喝茶聊天。 就见一个坐没坐相满脸桃花的男子说:“真无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除了不得不以外,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时兴起,很快就玩败了。”另一个男子说:“蒋春啊,我跟你一样啊。我最讨厌的是流言蜚语,有些人明着不能把你怎么样,就传播是非,传的人多了,似乎就能改变情况。事实是,真的会那样。有人想玩流言蜚语吗?”又一个男子说:“流言蜚语?你们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没玩?”蒋春说:“还有什么好玩的,冬天呢!别跟我说玩女人、打牌。” 第三个男子说:“想到会一点点变老,变得什么也做不了,留着口水,真是可怕。可是人不能一直青春。”荆轲说:“我觉得人无聊,是不是因为跟静物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就算跟人在一起,也是没有什么话题说,没有去动动脑子。要不无聊,动的难。或者能重新玩出有聊?”第三个男子说:“人人都无所事事。人生短,身不由己。我真怕这样下去死的越快。” 第二个男子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时刻就是当下。你们想没想过自杀?”蒋春惊讶说:“自杀?你们净想不好的?”第三个男子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自杀都是懦夫。”第二个男子说:“我觉得自杀是勇敢。离开糟糕世界。有时我觉得很小一件事情就让我想自杀。”第三个男子说:“无论多么困难,人都应该学会享受,快乐的活着。难道你从来没有感觉到活着的快乐吗?” 第二个男子说:“活着还是死去?我觉得死亡是终结悲剧的唯一办法。”蒋春说:“别唯一办法。我觉得真的想死的人不会在这里讨论,他们都比较孤独孤僻,你们在这里讨论是寻求帮助吧。”第三个男子说:“一个人生活在群体里,就该对群体负责,群体也养了你,不要随便死去。你只是考虑自己,考虑过群体吗?还有人为了群体而牺牲,他们的死才是有意义的。” 蒋春说:“奴隶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自由,因为奴隶的生命属于主人。”荆轲说:“奴隶想自杀的时候可不会记得这点。他们也是想自杀,让他们不自杀也是问题。” 第二个男子说:“活着让人恐惧。”荆轲说:“有些人没办法刨除恐惧,但是却有办法变成别人的恐惧。” 蒋春突然说:“你们觉得有神和魔吗?”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蒋春又说:“神和魔是长生不老的?”荆轲说:“也许有永久沉睡的物,就有永久鲜活的灵。”蒋春说:“似乎是对的,可是人活超过100岁的都少。”第二个男子说:“据说上古时候的人活的久,活几百岁都有。”第三个男子说:“谁知道真假。人害人也死的多。”荆轲说:“见死不救普遍的。”第三个男子说:“救了说不定被歹徒害死,或者被受害人赖死。” 到了中午,荆轲又驱车离开了太子府,前往樊於期处。见到樊於期他说:“秦国对待将军可以说是太狠毒了,将军的父母、宗族都被杀尽。如今听说用黄金千斤、封邑万户,购买将军的首级,您打算怎么办呢?” 樊於期仰望苍天,叹息说:“这是我日日夜夜切齿碎心的仇恨,我每每想到这些,就痛入骨髓,却想不出办法来!”荆轲说:“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解除燕国的祸患,洗雪将军的仇恨。” 樊於期凑向前说:“什么办法?” 荆轲说:“希望得到将军的首级献给秦王,秦王一定会高兴地召见我,我就近劫持他,让他答应我所说的。”樊於期于是脱掉一边衣袖,露出臂膀,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腕,走近荆轲说:“需要我死我就得死!”于是他就自刎了。 燕太子丹听到这个消息,驾车奔驰前往,趴在尸体上痛哭,极其悲哀。他说:“燕国、秦国势不两立,将军落难投奔于我,我却不能保全将军。” 燕太子丹下令把樊於期的首级装到匣子里密封起来,交给荆轲,又下令厚葬樊於期。燕太子丹边哭边问荆轲什么时候出发,荆轲说:“我还等待一个朋友,打算和他一起出发。他住的很远,我已经替他准备好了行装。”燕太子丹点点头。 又过了十天,荆轲还没有出发,燕太子丹怀疑他是不是想反悔,就再次催请说:“日子不多了,荆卿有动身的打算吗?请允许我派遣秦舞阳先行。”荆轲发怒,斥责太子丹说:“太子这样派遣是什么意思?只顾去而不顾完成使命回来,那是没出息的男子!况且是拿一把匕首进入难以测度的暴秦。我所以暂留的原因,是等待另一位朋友同去。眼下太子认为我拖延了时间,那就告辞决别吧!”于是就出发了。 太子丹及宾客中知道这件事的,都穿着白衣戴着白帽为荆轲送行。到了易水岸边,祭祀路神以后。高渐离击筑,荆轲和着拍节唱歌,发出苍凉凄惋的声调,送行的人都流泪哭泣,一边向前走一边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又发出慷慨激昂的声调,送行的人们怒目圆睁,头发直竖,把帽子都顶起来。 夏扶也在里面,他唱到伤心处,拔剑自杀来为荆轲一行人壮行。荆轲阻挠不及,看到他倒在地上,显见已经死了,便上车走了,始终连头也不回。小安跟他同车,他说:“我们将要去荒野。也许真的是去到那里才能找到本来,找到错误,找到生命。” 却说政政接到花舞去世的消息,紧赶慢撵回到咸阳。花舞的尸体已经被大殓完毕,占卜官已经选择了几个吉日,就等政政回来下葬。 政政走进奠堂,妃嫔们在哀哀哭泣,政政说:“开棺。”几个侍从上前,打开棺材,政政走近几步看到了花舞。因为是冬天尸体保存的很好,她的神情似乎睡着了。她头上是镶嵌着珊瑚、珍珠、宝石的金冠冕,脖子是红色环形玉佩,长度能一直延续到脚边,她保持着坐姿坐在棺材里,即使脸上有了皱纹,依然像个青春少女。 政政一句话不说,久久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直到死她也没有告诉他他的父亲究竟是谁。她死了,生命往何处去了?他们之间又变成什么关系?她会消失吗? 音乐声里祭师在半哭半嘟囔着:“向你致敬,天父,我来到你身边让你治愈我的身体。哦,呼吸之神,来吧,赐予我甜蜜的呼吸。愿我进入大地,而灵魂不朽,得以重生。天父,我是你的孩子,我继承了永恒,我被赐予永生。” 政政想起小时候和花舞、桑桑生活在赵国,花舞做了鞋垫打算去卖,看到他采了一大捧鲜花,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环回来,问他:“采花干什么?”他说:“给桑桑。”花舞笑了一下说:“真是个人精,懂讨人喜欢。花是美丽,你让它们好好的长在地上不行吗?”他说:“妈妈,你怎么这样,你对我和桑桑不好,却对花好。”花舞说:“跟花儿争宠?”他就把花扔在地上,跑了。 后来他们来到秦国,第一次他跟着妈妈来到祭祀的庙门外,看着陈列的不同鼎装着不同的牲畜,宫里的女官跟妈妈介绍说:“鼎陈于庙门之东,面向北,依尊卑为序排放。”妈妈说:“鼎知道尊卑,会不会不开心?” 后来他和妈妈、爸爸,还有一些亲属、臣子一起去狩猎,不同级别的贵族,原来礼射用乐也不同,妈妈对他说:“这不是音乐。”而他喜欢一些新乐,有一次他听桃之夭夭,被老师训诫说是“奸声”、“淫乐”,妈妈说:“哪个人不成亲?可以当成吃人。” 他的思想回到当下,又看了看花舞,他不明白死亡,不过如果你爱一个人,而她会死,你却活着,死亡就不是你死亡以后才需要了解的事情了。 他又去看了看花舞的陪葬乐器、金银财宝、谷物、器皿、陶俑、马车占卜官上来说:“因为担心盗贼发现太后的墓穴所在位置,像王上的墓穴探测一般,白天探测了几个位置,又晚上探测了几个位置。不过有人说晚上地气变化莫测,可能穴气不足以荫福后世。请王上定夺。” 政政看着图纸说:“做多几个墓室。三天后正式下葬,把陪葬品分别放进白天探测到的位置。四天后把母后安葬在晚上探测到的这个边角的墓穴里,这个墓穴合墓的时候不必让外人知道里面有人,就说是废弃的墓穴。”占卜官曰:“诺。” 政政在奠堂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花舞的灵柩被用车迁入祖庙停放,这期间掉了包。起殡的时候,政政亲自取下铭旌放在重上,载重并行,用布拂柩除去凶邪之气。入祖庙后,举行了朝祖仪式,又进行告别祖先的祭奠。 政政又跪了一夜,次日天明,祭品被陈设在大门外,最后一次为花舞举行祭奠,这次特别隆重,祭品超过之前所有。两个史官对着灵柩读了贝冒书和遣册,然后执事人手持或者用遣车把陪葬品运到了墓地。 到了墓地,抬下灵柩,又有祭奠。下棺之前垫了茵布,放置了陪葬品,最后把棺材放了进去,用棺衣覆盖了所有陪葬品和棺材,在棺上架了“折”,这才填土。政政不待墓筑好便回到祖庙反哭,送走亲戚就倚庐。 葬日中午又进行了虞祭,虞祭经过了九次,又经过两个月又卒哭,才把花舞的神主敬奉祖庙。然后礼官说一年以后,满十三个月的时候再举行小祥之祭。此时政政觉得似乎花舞的魂魄真的跟祖先们在一起了,但是他知道不一定。 已经春暖花开,他也无心欣赏,每日里看奏折,不怎么出屋子。这天一个学者来到秦国,政政接见了他,他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应该发动大众才可能。好人光明正大,坏人诡计多端,所以好人斗不过坏人。”政政说:“人心有这样觉悟不会有战争了。没有这样觉悟发动大众,他们也会搞成战争。” 政政又说:“儒家是从道家发展而来的,我问你道家整个就是阴阳对立的说法,表现在人就是男女,道家说一生二,表现在人‘一’是什么?道生一,‘道’是什么?别跟我说不可认识,不可认识我就不与你交谈了。”学者无言。政政说:“我觉得二可能就是互相掩护、合作。据说你还了解点玄学?” 学者说:“王上,是这样的。其实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很多还是待讨论的。物质是否不灭的,人死了会不会变成其他生灵,现在我做梦梦到了其他事物,其他事物会不会也做梦梦到了我。人的灵魂是什么,从哪里来,其他事物是否有灵魂。” 政政说:“这个我爱听。我们孜孜不倦的研究存在,可是没有几个人去研究不存在。世界是什么,如果是存在,存在等意义是什么?存在的背面不存在又是什么?而存在,包括石头等非生命体,是不是都有意识?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去研究这个问题?意识和肉体与外界的接触,有什么关系?对于其他事物呢,意识怎么产生?” 学者说:“不知道其他事物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只存在我们的梦里。”政政说:“你的意思自己外的存在,包含了我们,还是我们的梦包含了之外的存在,这是极端化的非要‘物包含我’或‘我包含物’等思路。” 学者说:“现在还是不清楚的。就是说意识是不是可以创造物质,或者物质创造意识?”政政说:“意识是一种存在,但是是什么存在?怎么着手去研究?只是空想,没有具体的研究办法我认为空想也往往来源于一些具体人事物。”学者沉吟不说话了。 政政说:“道家也有一种拜神的感觉,道是不可琢磨的好像唯一神。还有些道家的人编造出来了一些道家的神仙,借神仙之口说自己想说的,让群众拜。还有些道家的中坚人物,以发展兴盛道家为己任,也利用群众的功利心理和群居喜欢追随的思想,去故弄玄虚和卖弄从别人那里偷取的思想结论,满足自己的虚荣,让人膜拜自己,去获得利益。群众不会思想,不会追根究底,才被吊着愿意付出一些名人想要的。” 学者说:“王上,我不是那样的人。”政政说:“我只是说一下。”学者低着头沉吟不语,政政说:“其实我平常就是做国王的工作,不会因为你们的一些说法就兴兴头头的,有些人还说能长生不老,专门抓住别人视听。我该干啥还是干啥。思想的先锋被大多数人追随,或者往往是跟落后的人一般,孤独的。我不认为大众追捧的会是最先锋的。”学者拜礼说:“是。” 政政说:“一个人被肯定所有,还是这个人肯定了别人所有?有人不会对别人全然肯定,不去反思。否定也是达到真理必须的。”学者说:“王上”政政说:“别紧张。如果你去了别的国王面前,你说了我刚才说的这些,恐怕你就会招致杀身之祸。”那学者只是拜礼,政政看他似乎要冒汗,就摆摆手让人领他下去了。 政政自言自语说:“有卖弄学识的人,就有膜拜学者偶像的人。”他叹息了一声,又说:“在一个绝对的环境里,是有善恶的,但是相对的环境里,可能没有善恶了。如果真用人道主义精神,用心理学、社会学等跟人有关的科学等来补充法治?会怎样呢?怎么制度上实现呢?” 然后他打开一本奏折,奏折上说有群众投诉,群众部门的法官私自随意删改群众的发言,甚至把群众的发言弄丢。人事部门也说,把群众的发言弄丢,不利于人事管理,希望群众部门的法官注意。政政就批阅道:“群众的发言要尊重,不能随便想咋就咋。要保留证据到15年,群众部门的法官超过三人签字,监督人员检测无误,并且征询过当事人的意见,方可集中销毁。”政政又写了几个字:“征询意见,没有问题就列为法律,尽量法治,减少人治的考究法官能力的偶然性。” 政政看奏折看的累了,想要想逛休息却改变了主意,他想到了石竹。因为花舞死去,这几个月都没找石竹,船队因为她也迟迟未出发。 于是他就一边散步一边来到了石竹的住处,石竹正在镜子前戴她做的耳环,政政看着她穿着一身白,分外有种清丽,不似尘世中人。她的眼神好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又好像滴着露水,还带着轻微的惆怅,在思想着什么。 政政说:“石竹,你看你什么时候出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石竹这才看到他,她仍然带着轻微的惆怅看向政政,眼神变的了解,她说:“我也随时都可以出发。”政政说:“那下个月初吧。我看看给你带个护卫,再为你准备点东西、财产带着。” 他坐了下来,石竹也微笑着坐了下来,政政说:“我喜欢你求知的学习的眼神。你为我解解。我今天感觉,好像人都死光了,我才终于能够轻松、放松、安宁。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我的确是不喜欢人吗?你也不依恋人吗?” 石竹看着他,有点担心自己不够好被挑剔的说:“难道是我也让你不高兴?是什么样的爱让你否定了,才想要报复社会?”政政说:“这个世界要毁灭就让它毁灭,是大家自由选择的,为什么要一些人努力的破坏另一些人努力的拯救?我觉得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我也不会为人类难过一点,我还觉得解脱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 石竹说:“王上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人类灭亡?或者男耕女织?”政政说:“我也不明白,也说不定我也会哭的天昏地暗,觉得形单影只。我自己不知道会怎样。”石竹带点审视的看着政政,说:“迷茫?对什么怀疑?今天不开心?” 政政说:“没有不开心,就是刚才来了个学者,狗一样,明明想要占据高位,还说什么善恶。你的眼神里为什么没有一点黑暗?被了解是不是你以自身为诱饵,影响人群?你觉得这样好吗?你被杀了别人又能做什么你喜欢的?”石竹说:“没有想过。”政政说:“待人以诚人反相辱。”石竹说:“可以选择不与他们狭路相逢。” 政政说:“我喜欢你的笑容。是不是你太重视灵魂,导致因为灵魂就会去爱,忽视肉体等其他。这是聪明,还是笨?那些利益狗,什么好处都要。你是被什么奴役的为了灵魂,肉体其他都跟随?”石竹说:“我觉得李牧给了我一张船票,我也不得不给他点精神。”政政说:“他主动,要求你爱他?人主动一般都是为了利己。”石竹说:“我的感情告诉我要那样。” 石竹没回答,片刻又说:“陛下好像有点在想别的事情?”政政说:“是。刚才一个学者竟然说,政权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不满的公众自己。冯去疾也不会那样说。他还说君子求义小人求利,主张教育人民不求利去求义,我们本来拿钱财鼓励人民打仗,收买别国的叛徒,难道拿义去做这些事?谁听啊?” 石竹了然的微笑道:“王上觉得他说的不对,不理会就是,干嘛生气?”政政说:“供养善还是供养恶?人群不会懂得那么多,只是会随大流。周可以把商不分封给亲戚土地,不任用亲戚做官,当作攻击的理由,而人们都推崇周?因为人们也觉得是亲戚就该互相给予好,否则是冷漠。利用家族互助的爱把博爱害死了,害天下。亲情的毒。而现在各国战争不休止,在其中的人就算做着奴隶,也觉得自己的国家吞吃了其他国家,与有荣焉。他们愿意支持恶,甚至去打仗,付出生命。” 石竹说:“让人民认识和讨论这些问题呢?”政政说:“批评和自我批评,跟给人自由的观点怎么不相违背。各坚持各的?” 政政说:“刚才看到一份奏折,新增郡内有法官为虎作伥,跟奸商勾结起来,贩卖假药,骗取高额利润。有法官签名,群众就上当了。”石竹说:“王上,新增郡的法官可能还是过去的想法,不知道秦法的厉害。”政政说:“商品信用分不能出问题。有人甚至吃了假药死了,他们的亲人说人死了,赔偿和正义都没有意义了。”石竹说:“他们无所谓了,别人不能无所谓啊。” 政政说:“是。我准备让让这个事情来龙去脉全部曝光。如果群众和犯罪分子都喜欢遗忘,我们就要让他们深刻铭记。检举这个事情的群众,我们还要给予金钱重谢,他的行为对维护群众的利益起了重要作用。另外还是要完善法治步骤,少让人治钻空子。”石竹说:“治乱其实一件事一件事的做,就能逐步好起来吧。” 政政说:“是。还有啊,新增郡有女人嫁给老秦人,遭到了一些原赵地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的迫害,被群殴,死人了。”石竹说:“怎么会死人了?是群众吗,不是少数分子?”政政说:“是群众。因为那个女子说了很多原赵国的坏话,说原赵国不好,新秦法好。群众说这个女子偏激,自己是原赵人,却痛恨原赵国,犯了众怒。” 石竹说:“一个问题,不同人不同看法是正常,不可能所有人都说好。有人就觉得踩了狗屎一样的,他们就说出来,这是正当的。其他人没踩狗屎,跟踩的人不一样,就应该尊重踩的人,不自我中心。否定是正当的,有问题是正当的,只是肯定和没问题才是不正当的。有追求才总是有否定。” 政政说:“战争的时候两国人民互相攻击,那是战争时候,现在和平了,还生活在战争状态,这是不行的。那个女子因为跟丈夫姓了,帮助丈夫出谋划策,也让那些群众很愤慨。”石竹说:“那原来的赵人不也喜欢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吗?不也是女人出嫁了会不用原来父亲的姓吗?” 政政说:“有人要别人为帮派效忠。在觉得亡国亡家的时候有些人可能恐慌,不知道未来怎样,吉凶难测,有些人就利用这个心理,装的自己是权威,好像能搞定很多事情,拉拢别人成为自己小帮派的帮众,让那些人膜拜他们。他们有让别人膜拜他们的那种精神,让别人被掌控奴役还不知道。有些人玩神圣强。不只是这方面。总之不能让这个女子死不瞑目,不能让她的同类被这些群众威吓到。个人的自由不能被破坏,要把涉事群众全部抓起来,关进监狱教育,然后都派去服役。” 石竹说:“这样大规模的抓人,恐怕群众会不适应。”政政说:“要让他们知道,社会变了。”石竹说:“有些人可能感情上接受不了。”政政说:“要让群众知道维护道德,不随大流去恶。” “新增郡还有些人把法官当成了一个好职业,觉得法官可以为所欲为,做了法官,就跟奴隶主一个帮派了一般。利用这些事件,要让他们认识大秦的法官,究竟是怎样的。不过我也希望群众能选择职业的时候,真正了解那个职业,和对那个职业感兴趣,而不是为了利益选择哪个职业。这个除了劳动就业部门的工作,我们需要做的还很多。”石竹说:“是。” 政政说:“还有些奸商,物价一定得管理,商人一定要管理,不能让商人垄断社会财富。商人只是众多职业中的一个,大多数只是出点苦力做点搬运工作。”那王上准备怎么做呢?” 政政说:“现在这个事情是急不得。我打算让社会的每个职业工资,都是大家讨论以后定下来。管钱的也是一个职业,别想利用钱生钱,发私财。有本事的我们让他们做到老大,工资高,但是高有限度,贡献多的才给多点钱。乞丐也是基本能活的,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出于人道,也可以允许乞丐在人类社会获得基本的生活。而且我们要自由人,就应该允许乞丐存在。反正大多数人也是机械人,机械的在那里生活,出点傻力。不能让社会除了傻人就是坏人。” 石竹说:“也有人专门做乞丐,给人要钱生活的。”政政说:“我们允许乞丐存在,这样现象就少了。乞丐可以去收容所,有少许钱领。或者给政府当奴隶。要废除私人拥有奴隶,罪孽太多。” 石竹说:“王上好像对商人很反感?”政政说:“商人拿钱什么都能买到,权势和良心都能买到。吕不韦不就那样吗?很多人建议我重农抑商,可见很多人都被商人害。”石竹说:“我觉得只要把每个职业的厚黑管理好就行了。职业和职业相互平等,不需要重哪个轻哪个。”政政说:“是。” 石竹说:“如果搬运工作只是一个苦力,那么商人之中专门做搬运工作的也要界定一下了?”政政说:“是。其实有些职业容易找工作,也是说明社会的职业结构可能不合理。让商人把商品每个环节在什么地方加了多少钱都写上,顾客自然就选择流通环节少的便宜货,物流就被考究了。很多奸商就以流通环节多为借口肆意提高价格。我们要管理好价格,要限价,物价高到离谱是犯罪,不能纵容。一般每个环节都写在商品价格标注里,谁被剥削了得到的钱少,也看得到,一般自己就懂得索要公平,不会被剥削无底线吧。”石竹说:“应该是吧。” 政政说:“我们现在把小聚邑合并成大城市,需要做的工作就很多。要收养贫弱,不让他们在社会上流窜,又是好多工作要做。我们还得准备打仗。一点点来吧。” 石竹说:“王上管理价格计算利润的方法,可以保证干活的人有赚钱,但是赚钱多少还有差异,少的就亏了,如果有人就这个亏打主意索取呢?。”政政说:“价格办法让价格的内涵保留了一点竞争,而不是由官府定价,竞争一下价格就更合理。但是一争就容易有输赢,我们控制着这竞争范围,不让输赢扩大。我们让价格内涵已经包含了我们的管理,尽量公道,促进社会协调发展。如果卖家掠夺钱财狠了也不行,买家的钱也是干活得到的。卖家市场做再大利润也要控制。社会需要多少人经商能促进发展,就让商人的发展也被重视。有些大商人想奴役小商人不行的。” 石竹说:“如果有些商品是稀有商品,也是计算利润率的方式管理买卖,那能发挥稀有商品的最大作用吗?”政政说:“商品管理中稀有商品肯定被特别管理的,比如金子,不是发现了因为采金成本低,和利润率被控制在一定幅度内,金子的价格就是低的。因为它还有充当金钱的作用,是被国家管理的。” 政政说:“石竹你的善良的眼神看到我的心里,我觉得很舒服,好像心都开阔了。只是你在忧虑什么?”石竹对他笑了笑,政政又说:“你离开秦国,会忘记我吗?”石竹说:“经历过的想忘也忘不了啊。怎么会说忘记呢?”政政说:“你觉得不能忘记和要记得区别是什么?”石竹说:“一个用否定强调否定,一个用肯定强调肯定。说的两个事情。”政政说:“那你觉得不忘记我们曾经,是不能忘记还是要记得?”石竹说:“都是。” 政政拉着她的手说:“莫相忘。”石竹说:“嗯。文字和交流的作用,绝对不仅仅是工具。文字不能表达的很多。不过,接纳一种语言,就好像接纳了一群人。要去国外了,我也想把在国内经历的事情都整理好,就好像整理好行李,包装的好好的放在那里,也许以后还会打开。”政政说:“不能表达,可能就是在感性探索,或者没有去理性总结一个状况,再比如命名。理性探索是粗暴的。其实感觉也可以破分,探讨其中的结构。”石竹说:“事物是变化着的。” 政政说:“星星、月亮、太阳,为什么变成了人所表达思念的,它们只是一种存在。以后我对你的思念,无处可去。”石竹说:“如果你难过,我也会难过。曾经我也尝试爱你。”政政说:“我不会说什么如果时间逆转那样的话,那是愚昧的人说的话,愚昧的人总是想着别人为他们奉献,去附和他们。再说如果时间逆转,世界不存在了呢?如果遇到能把自己关进不存在的人,应该珍惜?害自己的。”石竹说:“不知道。”政政说:“你为了得到总是不顾自己得失发展,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政政说:“土地生养了植物,也埋葬了植物和动物。也许土地有让人死去的力量,我们不了解。世界供养了我们,我们也供养了世界。如果眼睛、耳朵等灵窍是洞,而且能受外界影响跟着动而动的,那么人身上可以如此的地方多了,身体全部都是。触觉就是其他部分的皮肤跟外界的互动。这些动可能产生意识。意识也许跟动有关。睡觉的时候思考,似乎静止,但也许肉体也是运动的。”石竹说:“人运动的时候灵魂很容易浮躁,跟着肉体的运动而无暇顾及其他,更何况思考。”政政说:“被动多,无法掌控自己和外界。” 政政看着阳光照向她的额头,说:“你好像在吃光的乳汁。有些人吃光是在害光,害的方式吃。害白是他们的黑脑。”石竹说:“土?”政政说:“是。比如黑从别人的头里身体里要白光,装白光要白光,是害死基础上操纵玩弄奴役。”石竹说:“你刚发现的?那如果我装黑光给你要白光,你就会给我白光?那些人也会害植物?” 政政说:“是。不过他们肯定会试探,担心受骗啊。那些人想让植物是他们的植物最好是黑植物,那些植物可能也想人是他们的人最好是黑人。有人用你的光跟你的光互动,你身体的热量都会被吃害装了。我是白光,给我黑光,我可以得到你的黑光,褒义黑光,可以搞那些贬义黑光的,被黑知道了肯定害死去奴役黑白光更多了。” 石竹说:“黑肯定会装太阳。黑就喜欢剥夺其他存在感,也不怕自己的存在被消灭也要去消灭别人的存在。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别人的时候,很少。”政政说:“是。黑被黑坑了,如果坑他们的那黑能跟他们合作,他们还觉得得到对方利益,对方黑高好。”石竹说:“吃了善给善,就是相对善?土生了我我也生土,就是相对善互动?动会不会就造成生成毁灭?对有些存在就是一种侵犯。” 政政说:“也许。人们害你的时候一般也是害动,装被害的静止。比如你看李信,有没注意,他的腿脚不动、沉重、凶霸害,目前他还不懂装白腿脚的阶段。”石竹说:“像植物?”政政说:“是。黑被动坑害不成,受坑害、装白坑害等不行,会主动出击,这个时候如果你被他们的黑触角碰到,他们就奴役你成功。跟他们黑触角玩不被碰到也算被碰到,他们了解了你的白触角,你用黑触角更倒霉,被揪着你的黑触角拉进了黑世界了。现在法律就是。” 石竹说:“王上并不为此烦恼?似乎想的更多。”政政说:“烦恼也会耽误事的。黑觉得:‘我聪明才对人坏,对人好的是傻给我的,对人坏的也聪明的我就得斗,谁胜谁负不定,什么黑我都敢干。我聪明才生存。世界上黑我搞掂多,畅通无阻。’”他拉过石竹,亲一下她的脸庞说:“每个吻都有动,造成伤害,每个伤口都开出一朵爱情的花,也都有静,被你生。你去他乡,让我觉得还是不对。”石竹说:“生活土也不让我有,只给我一堆回忆,我本能是拒绝黑的,不喜欢黑的,但是” 政政说:“其实我们经常用黑,比如虐的人人都一无所有,反而有利建设,因为他们占有的都被迫给出和流动了。”政政想了想又说:“秦国比其他国家懂得让人民富裕。我在想怎么能让人民认识到少数人富裕不能带给大家更好的发展,只有多数人富裕了,多数人都能发展好,国家才会越来越发展好。”石竹说:“被迫给出和流动了,也得用于建设,要是从狼窝进入虎窝,那还是建设吗?不过不能把人简单分黑白人,人身上有黑白。” 石竹说:“多数人富裕有什么想法吗?只是分财产?”政政说:“分财产肯定是一个方面。人民创造的财富用于人民个人发展这是应该的,具体分多少比例这个还是要研究。除了个人培养个人发展要消耗财富,还有人们做已知能做的事情提供财富要消耗财富。这是从消耗角度看分配。除了人的发展,还要有其他支出,人只是世界一部分。” 石竹说:“没碰到阻力吗?”政政说:“阻力肯定有,关键怎么处理。现在有些人说少数人正当手段富裕可以带动多数人富裕。”石竹说:“少数人正当手段富裕,手段怎么正当?少数人怎么能带动多数人富裕?目的如果是多数人富裕,为什么不直接去思考怎么做能多数人富裕。”政政说:“有些人就是想要碾压别人成为大富豪,这就是目的。他们只信钱,钱是老大。” 石竹说:“能过上好生活的人能为别人带来好生活,这似乎是合理的,不能过上好生活的人怎么能为别人带去好生活?可是那些人成了富豪以后,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又做了什么事情?我在经济、政治上层出身,我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政政说:“因为他们的财富、权利得来和使用都是不正当的。富豪怎么成为富豪,我们是要研究的。权力的分配建设我们也是在不断努力的。用钱做了什么事情,不是只看富豪的,只不过富豪掌控的钱多,可能用这钱奴役其他人阻碍发展,所以要格外被重视。” 石竹说:“那么王上的想法都推行了以后,有些人有机会做富豪吗?”政政说:“还是有贫富差距的。有些人想要比其他人富裕,这是过去有未来必然也有的。社会不可能只是一片白,我们要针对不同的情况去管理。我们的种种管理让大家遵守的前提下,有些人还会想别的招数怎么变成富豪。在一个环境里,一些人这样能成为富豪,在另一个环境里他们这样就无法成为富豪,为什么?这个环境的变化怎么变化,是我们要研究的。我们要环境的变化是社会发展的表示,而不是后退甚至宿命。”石竹说:“让好环境的富豪甚至普通人,可以轻易碾压坏环境的富豪?”政政说:“研究起来问题多了。” 石竹说:“人是吃土的。人们却不多去认识土和跟土的互动。”政政说:“有人会装土的,还是装善土。他们觉得自己是土,跟土,跟土也是攻受,害土。害土能获得一种黑的力量。如果土也被他们破坏了,人的生存就被害了。”石竹说:“去培养土,估计也是跟人养动物为了吃,男人养女人,奴隶主养奴隶,狼养羊,类似。不能用恶土保护善土?”政政说:“对。黑就是害。” 石竹说:“那怎样才能懂得培养土?都不知道土从哪里来的。如果培养水,水多了把地都淹没了,其他土会不会少了?就好像一个地方可以种植物养动物有人,人多了植物和动物可能就弱了,人可能把植物和动物都给搞死,自己也死了给土了。水也有黑水呀。黑水搞坏,其他土也会跟着坏多。白都被消灭了,给生土的那种存在了。一点恶都可能得到互动多。” 政政说:“我们也不知道土世界的情况,说不定跟人类有相似。就是一个种族。有些搞出坏、混乱,有些良性发展却被黑害的。应该先搞好人的事情,再搞动物再搞植物,最后搞土。其实牛羊被人吃害但是也相对其他动物繁衍众多了,就算人饲养他们是为了吃他们。其他动物人就不手软不怕害尽。” 石竹说:“在坚持善的时候不能不重视毁灭。最好是恶也能跟善共存。否则都杀光了,世界就光秃秃的单调了。再说孽缘镜前无好人。因为善杀,还是是恶所以善恶都杀,这杀应该被重视。我又想到,如果这里的水多了,用那里的植物和动物给搞走,但是问题我们不知道大范围怎样,表面看似乎没有坏影响,说不定有我们不知道。还是专注小范围研究同时了解大范围好。” 政政说:“比如有块石头,想死,你不让它死,你可以让它不死,你能生了,暂时用办法把它给控制在一个环境里,这个环境里的土是增加的。再比如物质的摩擦产生火,怎么从外部影响这摩擦的物质,让这物质不灭还能有火。火是什么物质?可能是生命的组成,怎么不需要填燃料,只是让火不灭。说回去,如果死亡的物质不死了,别的物质如果无法得到弥补,别的物质那里也死,破坏物质的循环了。关键是这些物质就好像人,可能互相侵犯互相制衡,但是我们喜欢和平。可是要了解物质的恶,我们还是弱的。” 政政说:“但其实善是怎么来的,也不清楚,说不定还有被奴役出来的。人类觉得生就是善死就是恶。有人了解了生死,害生囚禁生装生。”石竹说:“如果用生对付死,不是用死对付死,会怎样?”政政说:“那些黑早懂了,装逼你,还是用死对付生,死就是让生死,生却想让死生。” “反正人类要进步,要交出王的位置,可是这容易让黑作乱,他们就都要当王。本来觉得这可能相对民主,轮流当王,现在又觉得每个小王带来的怎么会是民主。权威和让人听权威的话带来奴役。没有王对世界好,可见世界本来就是互相联系互相独立,但是有些黑总想操纵别人的自由。”石竹没回答。 政政说:“也许人类的一些思维,也是跟世界的一些动的规律反映在人脑里有关。比如主宰,世界上有些动能主宰另一些动,人类就认识了主宰这个规律。人暂时无法离开物质,也无法知道生死。如果用未知跟未知互动、共鸣,发现存在,可能也是一个办法。同类的东西容易聚在一起共鸣。人的认识已知里也包含着未知,认识是狭隘的。未知里包含的已知,人类应该已经都知道了。” 政政说:“不要让人民崇拜聪明,是人民聪明的开始,崇拜不行。重视极端,极端处是危险利益共存,恶是攀附善到极端的,极端到处都是。那些人不了解自己是被操纵的,只想去操纵,先变成傀儡再让别人变成傀儡。还以为自己从傀儡角度吃更多了,别人都是给自己打工的。傀儡一般就是机械、物质的。变成机械、物质的了,这部分多,不必刻意用机械的互动比如抖腿、敲桌子、性互动等来忽悠人让人变傻喜欢机械,奴役人成动物。吃害一个人的自我,就是在毁灭人类在这个人身上有的部分。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动物、植物、土等。人们发现把婴孩扔进狼群,婴孩可能变成狼,这是人无法离开动物界的说明。如果狼不养婴孩,婴孩就是狼的食物。” 石竹说:“一般人看到别人什么好,比如别人的看法,就拿来用了当成自己的了,没有提升自己灵魂的一个意识。”政政说:“世间万物可能是各种力量的影响作用。大象为什么是大象,不是它比泥土动的多。它也是被操纵的一个机械的规律存在。” 石竹说:“也许。我今天觉得,比如民族和民族之间打交道,如果用装善的恶去互动多,对方对这个民族的认识就是恶多,就会产生敌视、排斥感。如果用善去互动多,就会被对方恶吃害,对方恶就想侵犯你们更多,善会被恶害也会克恶。所以民族跟民族之间打交道,也两手抓,善和装善的恶一起用,这样对方的善恶都能感受到互动。让恶存在和复原,只要能搞掂,会不会好?比如用恶的角度哑巴,去互动恶的哑巴,听到他们的声音。也不用嘲笑,他们就那样了。对善对恶的认识都是认识。认识不怕超前。”政政说:”既然善、恶都是存在的,那么让他们各自有一片舞台,也许也是对的。” 政政看着她穿的衣服,隐匿的风格,宫女还为她拿了一个有帽子的长款大衣,可以把她整个的包在里面。政政说:“你想要出门?”石竹说:“刚才想要出去走走,春天了,看看。”政政说:“走走好。再说点别的。我问你人生是有点规划的过好,还是没有规划过的好?”石竹说:“各人喜欢吧。”政政说:“你离开我的原因是什么?”石竹说:“这是我的命运。漫漫黄沙,马蹄子踏起来,我突然就对他产生了感觉。”石竹拿起一个青草做的戒指说:“再多珠宝,也代替不了最初的爱情梦想,与那些财富无关。让我追逐。” 政政说:“你不觉得他死了还要把你生命占有?”石竹说:“我也知道人鬼殊途,过去的人自有其去处,可是我放不下。他给了很多人一个活着的理由,以他的生命为代价,何其不对等。他被爱处死了,被别人狭窄的爱和恨,被他的善良,被他苍老又童稚的心。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很残忍,残忍的把他的心剖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政政说:“你光想着离开,对未来会面临的事情没有一点警惕。”石竹叹了一口气说:“我对不起你。我觉得我离开,你应该不会特别难过。也许会很难过,那怎么办呢?如果你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政政说:“不。你想走就走吧。把你留在记忆里。你要离开,我不会留住你不放你走,不会让彼此不分离,以后你的心思有别人去在意。其实你的世界我是不懂的,我没有放光的翅膀能搭配你,就愿意放你的美好一条生路。我希望你幸福。但他让你疯狂,你热爱疯狂是不是?希望你越来越好,虽然我觉得越开心便越伤心。” 石竹说:“我有时走着,仿佛看到他的身影,就要被刺杀,我就去拉,傻傻的。我想改变过去,没有办法忘记他已经死去的悲伤,我知道他那时控制不了自己了,放任了一下。那么多人死去让他太痛了,所以他不顾自己的生死。” 政政说:“真是很抱歉。我们只想要胜利,就做了手脚。我们也不想的,我个人也很欣赏他,他是个让人尊重的将军。但我还是认为军人就是军人,会热爱战争,你拉得住他吗?”石竹说:“他不是为战争而战争。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又普通的人,没有你们成熟,所以一定请你和他容忍我的愚钝,我的不洁。我其实很怕白白的死,怕自己走错了,不能改变什么。我也不知道等我老了,想到他还会不会伤心。缘份,真是太狠了。我想我离开会带着他的灵魂一起,如果他的灵魂没有去处。我发誓,就算我忘记了他,这个誓言也不破。我突然又觉得对你很抱歉,我想抱抱你。”政政就抱住了她,然后他就离开了。 石竹拿出一个空白的竹简,开始在竹简上写字,她写的是:“爱你,爱你,李牧。千朵万朵的玫瑰都送给你,这是我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书。我最爱的是你,生生世世我最爱的都只应该是你。”然后她就在上面又画了好多心的形状和花的形状,继续写:“我真是疯狂,是吗?爱情是这样的啊。你有没有觉得热呢?玫瑰在盛开。一朵玫瑰只能开一次啊。爱每一个你,爱你的肉体,爱你的灵魂,爱你的衰老,爱你的优点,爱你的缺点。爱一切的你,爱你的一切。爱你的生,爱你的死。爱变的你,爱不变的你。亲吻你,爱你。”然后她又画了一些心和花的形状,把整个竹简都写完了。 这个时候星月回来了,她看上去哭过,石竹问她怎么了,她说:“今天收饭钱,宫狡士崔催着我去占卜处,宫女谢雪是最后一个交的,结果少了一两银子。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还说是不是我贪污了。我觉得真不能把人都看的那么好,要不然就会伤心。我贴了这一两银子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不高兴。”石竹也没有说什么。 星月说完去看看房间里的花,说道:“这些花恢复生机了。”说着去取水来浇。石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照顾快死的花,花活过来了我就没耐心老是照看它们了。”星月说:“良人不喜欢跟花长久相处。”石竹说:“不是,我不在能跟花好好长久相处的状态。我要离开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你去哪里呢,如果你想去哪个地方工作,或者有了意中人,我替你跟王上说说?”星月说:“没有意中人,我想等真命天子呢。” 石竹说:“什么真命天子?别误会了我的故事。就这么多人,别等待了,等也得有个对象才能等。用排除法找真爱是无聊的。”星月笑着有点迷茫的看向石竹,像山野里开放的朴素的小菊花,她说道:“良人自己要跑到国外,却跟我这样说。很多人为了找到对象,不怕被糟蹋。他们也不觉得结婚需要有爱情。他们只是看到到了年纪应该像别人那样结婚。男的同性恋也多。” 石竹说:“不要在印象不好的男人里挑选对象。听说好几个人追求你?宫狡士崔呢?”星月说:“他不会珍惜我的。还看不起我。别人看不起我,我可不能看不起我自己,就算发现自己的短处,也绝对不自卑。” 石竹说:“乔太医呢?”星月说:“谁喜欢他,他都容易喜欢人家。他专门喜欢搞暧昧。他还有个可怕的姐姐,两面三刀,难以对话。”石竹说:“其实找对象主要是看对方,其他的能避也可以避避。”星月说:“乔太医似乎觉得自己能当上太医就很成功了。他的心情大概是常常都很阴郁,对事业也不是很有热情。他嫌弃我不美丽,他都不尊重我的样子。我跟他说,一个人如果不能独立于人群,怎么看到星月。他说怎么看不到啊,你就在我眼前。我说一辈子在人群里没有出去,多失败。他就火了又追杀我,说天上的星月够不着,就不要奢望。好像理解我说的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他无法接受否定。他还参加了些慈善活动,装逼想我感动。”石竹说:“哎,随缘吧,这种事还是得随缘吧。” 星月说:“他也不孝顺父母,这可是严重问题。”石竹说:“怎么不孝顺父母?”星月说:“他说结婚了他媳妇谁的话都不用理,包括他父母。就算他媳妇坏也没关系。”石竹说:“也说不定他父母不好?”星月说:“不知道。反正跟他对话他觉得应该什么态度对待我,我都讨厌。哎呀,期待爱情的幸福,有时都做不了什么事情。”石竹说:“也可能是爱情的痛苦。”星月说:“全是幸福。”石竹说:“也许吧。幸福和痛苦不是连体婴。” 石竹说:“其实我理解你被不喜欢的追求者骚扰的心情。类似有人攀附我,谁愿意老是沾着大便。”石竹说:“我们偷偷出宫吧?我们在外面吃午饭。现在就走。”星月说:“好吧,我去找衣服和出行的车马、令牌。当然还有护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3.六十三 很快,她们就离开了宫里,来到了繁华的大街上。两个人看了一家又一家精美的货物,然后就遇见事故了。一个女子在卖东西,特别凶,摔打、呵斥,那个买东西的一直忍着。 星月看不过去了,态度很好的说:“你能不能态度好点?”那女人就继续凶的说:“又没对你凶,你离的远点啊。”星月说:“我离的远点,你也还是凶啊。”然后那女人又好像权威的家长训小孩一样教训和指责那买东西的人说:“把东西放那里。”星月说:“怎么你还这么跟人说话呀?”结果那女人却突然哭了,星月说:“怎么我们还没哭,你哭了?”几个人赶紧离开了。 石竹对星月说:“她怀孕了,可能心情不好。”星月说:“怀孕不是更应该保持心情好吗?否则对肚子里小孩不好。她是不是觉得怀孕是个不好的事情,才会心情不好?”石竹说:“有些女人就是会怀孕的时候发脾气、态度不好。”星月说:“我们体谅她,她都不体谅我们。你看她刚才那样。” 两个人看到路边卖葡萄干、核桃仁等干果做成的甜糕,就买了一块,卖甜糕的没零钱找,他眼睛瞪的溜圆,快凸出来了,暴力,说话的时候嘴巴好像没生命喏喏的动。星月见了不想跟他打交道,就说:“不要零钱了。”然后离开了她对石竹说:“就那点零钱,没必要计较。在这家买这个价格在那家买那个价格,这点零钱不够价格浮动的。”石竹点点头,说:“其实他们之所以这么计较这点零钱,可能对于他们这计较是重要的。你不要零钱他们高兴。”星月说:“可能吧。” 两个人走了段路,看到一个小巷子里有卖拨浪鼓的,远远的看着,鼓上画的很漂亮,就想走进去看看。谁知道一个女人蹲在那里买菜,一时半会儿没挑完菜。星月说:“让我们先过一下吧。”那女人却阴阳怪气的说:“我还想我先过一下呢。”她说着让开路,两个人经过以后,星月说:“那你过呀。”那女人不说话了。 星月说:“也没惹着她。情不自禁的争,要露一下爪牙。”石竹说:“她一个月能赚到的钱恐怕不足半两银子,她就活在那个世界,那个世界里跟她相似的人多吧。”星月说:“她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人太多了。”这个时候是春天了,可是石竹觉得冬天的冰碴都跑到这个女人身上了,而这个女人因为她们变得舒适了一些。 两个人从另一边出了小巷子,又走了几步,有小孩撕扯着人的内脏在哭叫,杀猪一般的猪叫声。各种声音吵个没完,男人说粗话脏话的声音,还有各种噪音。 两个人又去看卖鞋垫的,那鞋垫用彩色的线缝制出图案,很好看,两个人就问了价格,谁知道那卖鞋垫的老太太,说话嫌弃和否定两个人的,两个人就离开去吃饭了。 不曾想走了没两步,突然前面人潮汹涌,人挤人,原来有户人家女儿抛彩球找入赘的女婿。好多人去看,有人尖叫说:“踩死人了。”就听人群议论,真是有人死了。石竹听了就不开心了,和星月两个人转身离开。 石竹说:“星月,你觉得如果世界上一定要有死亡,执行死亡任务的是魔鬼还是天使好一些?”星月说:“不是魔鬼让人死亡,天使拯救人?”石竹说:“假如交换一下也可以呢?”星月说:“天使让人死亡,那么人会有更多机会活着,而魔鬼拯救人,人有更少机会活着。”石竹说:“如果在完全的善面前,几个人会不行恶?天使会纵容人变得恶吗?魔鬼会让人变得更好?”星月说:“天使为什么是天使,没人能欺负天使。” 石竹说:“嗯。”她说着看到路边有卖南瓜子的,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一边跟卖主说话一边嗑瓜子,两个人就也想买点,石竹眼见着那人磕完了一把瓜子,又抓了一把嗑,就问他:“你是卖主吗?多少钱一斤?”那人说:“我不是卖主。”石竹就奇怪的看着他吃瓜子,那卖主说:“你也尝尝,好吃再买。”星月有点看不上的看着那个吃瓜子的,他却回答说:“他让我吃的。”卖主说:“你吃,你能吃一斤我奖励给你十斤。”那吃瓜子的说:“看,他让我吃。我净捡大个的吃,谁叫是他让我吃的。”石竹就看着他,忘记了买瓜子了,星月买了一斤,就拉着她离开了。 石竹问星月:“他为什么这样啊。占人便宜不怕丢脸。”星月说:“他看到别人能占到便宜,他就跟着别人学,可行。”石竹说:“卖瓜子的不制止?”星月说:“想卖出去吧。不在意那点钱吧。”石竹点点头,和星月来到路边的一个饭馆,饭馆里人很多,没位置坐,石竹想要离开,星月说:“这里肯定好吃,所以才人多。”石竹说:“这样呀。”两个人就站在那里等,好多人都看她们长的好看。 这个时候店小二问她们和另一个女子拼桌怎样,石竹说:“可以。”店小二就把她们领去一个桌子前坐下。石竹对那桌旁的女子点头致意,星月对店小二说:“有什么好的上几样菜,三、四个吧。主食有什么好的来两人份。”店小二听了离开。那女子问两人:“你们是本地人?”星月说:“算吧,不过也不熟悉咸阳。什么事情啊?” 那女子生气的说:“我刚才买了些栗子,都是坏的。这几天我好几次被骗。我想举报他们。这个世道,人都坏,就该坏人使劲治他们。我真霉气,别人都没被骗就我被骗。”星月说:“去官府举报一点不麻烦。”这个时候店小二带着食物过来,给那女子摆上,说:“请慢用。” 那女子没回答。这个时候店小二送来她们的饭菜,几个人便边吃边聊。就听旁边的人说:“我那兄弟,他二女儿夫妻遭难死了,首饰被他二女儿的丫鬟偷了。我兄弟就把他女儿的丫鬟告了,可是他女儿的丫鬟说首饰是他女儿的,不是他的,他没权力告她。”他对面的那个人连连点头说:“那怎么办啊?”那男人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变动法律。” 星月小声说:“就是有些无耻的人,偷了东西人家都知道了,还钻法律空子,真能舍得下脸啊。大家都长久相处,也不会觉得丢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石竹说:“他们知道你这么想可能有别的话说了。”石竹说:“这个恶的产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怎么就形成了恶的习惯?” 这个时候一个女店员拿来两碗粥,石竹看着她说:“多谢。”然后喝了一口,却觉得这个粥好像是那女店员的,她吃了女店员的粥,她就放下了勺子。这个时候一只小野猫跑了进来,在桌子角待着,蹭着石竹的腿了,石竹就用手摸了摸猫的尾巴,可是感觉到了一种被掠夺的黑暗力量,她就抬起了手。 这个时候她们另一边座位的两个女子说话,一个对另一个说:“别理会他怎么说。”石竹感觉到冷,那女子的语气是破坏交流的。石竹又吃了几口菜,说:“有些人不选择交流的好处。他们喜欢破坏交流带来的好处。” 石竹说:“受虐型人格支持别人犯罪,比如比如被虐的不敢阻止别人还支持别人,或者受到了别人犯罪的好处,比如获得了利益和保护,要分利益。施虐型人格往往不支持别人犯罪,他自己就是犯罪的。” 星月说:“我想起那时候刚在良人身边,你和其他主子坐在一起,问一个主子演的什么戏,那主子不仅不回答还跟其他几个人故意耍你玩的。宫里主子们去植树,你拿了树苗给她们,她们还故意不接,又让宫女接。她们还常常不配合你。良人好脾气,都不报复他们。我看应该让她们每个人都吃吃这些亏。我觉得她们是施虐型人格,喜欢破坏交流。” 石竹没有回答,星月又说:“为什么良人不喜欢杀?”石竹说:“我希望世界没有杀。就往那个方向去。”星月说:“我看,找到恶人的糜烂黑那里,使劲践踏。让他们死给最下三滥,下三滥还有能玩他们的活。” 石竹说:“有些人装善,喜欢奴役善,遇到坏事情喜欢把善当替身和探路石,想别人遇到这个坏事会怎样经验给他,这样往往精神对人造成多次伤害。比如看到一个人残废,他们害怕,就会想什么人残废了会怎样,或者把别人害残废怎么成功,对方会咋。” 星月说:“我觉得精神奴役特可怕,比如还有些黑让别人承认自己的黑权威,服从于自己的黑,不敢对自己黑咋样,被自己黑玩。被玩的人没有灵魂和肉体,没有任何。” 两个人吃了饭,没继续逛,很快回到宫里。两个人走着,在经过一棵梧桐树的时候,石竹捡起两朵紫色的梧桐花,放在眼前仔细看。谁知道又拐过一个墙角,就看到政政站在那里侧对着她们,两个人想要躲,躲避不了了。 政政说:“出宫玩不安全。过两天我想去打猎,你去不去。”石竹说:“我更想早点跟船队出发。”政政说:“你就这么讨厌这里?”石竹说:“不是。怎么会?只不过觉得没必要再等一个月。”政政拉着她的手往她住处走,说:“我们回去。可以啊,船队随时都能出发,想走后天就能走。”石竹说:“谢王上。再过几天我再走吧。” 政政说:“我找占卜官给你占卜占卜,什么时候走顺利。”说完他看了看赵高,赵高就吩咐了人去找占卜师。政政说:“脸色有点苍白,要是真有事别强撑着不重视,别人也不敏感。对任何一点小小的不舒适都要重视。” 三个人回去以后,政政说:“外面什么好玩的?”石竹说:“见到有人不友好。我觉得信息交流,有很多钻空子和厚黑存在。”政政说:“嗯,想搞信息交流的人也参政,跟其他部门配合,比如让他们牵头搞调查、宣传、征求意见等等。再比如同职业人,互相需要配合做完一件事情的,比如水果从种植到吃,也可以建立信息交流的地方。” 石竹说:“一般人都不重视信息。”政政说:“是。我打算吸纳一些底层的群众子女,进入朝廷。朝廷里的重要职位,现在王族子弟少了,但是来自底层的群众,还是少。要制度上定下这个思想。”石竹说:“上下层不能上下的观念太强。一个人被社会安排在什么位置,应该对得起自己所在的位置,这些位置就算有等级,这个等级也应该好好讨论。其实大部分人吃了几两土都差不多,就应该是平等的,互相影响的,没什么上下。” 石竹说:“比如有些人说人出身不同,命不同,社会不应该让社会人这样感觉。” 这个时候赵高回来了,说道:“占卜师说本月后天是好日子。再就月底几天是好日子。”政政说:“嗯。”赵高退了出去。政政问石竹:“你想什么时候?你不看看自己的父母吗?文骊也会很难过。”石竹说:“我想后天走吧。” 政政点点头:“从此你跟我们就远离了。”石竹说:“我知道王上尊重我的放弃,你一定很难过,我很抱歉。”政政说:“是。就算我爱上的是一个坏人,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神魔阻挡都没用。”石竹发呆起来。政政说:“呆,即不动。又怎么了?”石竹又不说话了。 政政说:“亲情也是凉薄的。”石竹说:“今天听到一个事情,一个男子为了骗钱,害死了亲生父亲。”政政说:“这种人一直有。所以我说亲情靠不住,我们就得建立养老院和抚幼院。” 石竹说:“我走了,星月没什么打算。你打算怎么办?”政政说:“我把她调到医馆去吧,医馆缺人。以后照顾我吃药什么的。”石竹说:“星月这几天跟管房的人闹矛盾呢。”政政说:“怎么了?” 石竹说:“我离开以后,她就要离开我的宫殿,你没给她安排新的去处,她就要去宿舍住。她分的那个小单间之前住的人问题很多,房管却没有了结清楚,直接把房给星月。星月说签名的那个协议书也是写的乱七八糟,她说了一句不规范,得罪了那房管的人。那个人就更加不可理喻了,还威胁星月,说星月再闹就找头目报复她。” 政政说:“宫里这些事还挺多呢。”石竹说:“是呀。王上整天看奏折,可是宫里的环境都不好。王上放任不管的结果就是这些人做妖。”政政说:“是。以前也好多人欺负你。可是你不在乎。”石竹说:“星月不高兴就会闹。”政政说:“她闹了,不用我吩咐赵高也会派人调查清楚,和严厉宫中考核的。” 转眼时间就到了“后天”,政政在宫里车马处送别石竹。车马处的大院子四周种了梨树和桃树,眼下花都开了,梨花洁白若雪,桃花鲜艳妩媚。石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微风过处,衣袂飘飘,脸上被花朵映得格外美丽。 她的眼睛含着笑意,嘴唇和脸颊,粉嫩柔和,有种让人舒心的气质,看到了又好像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那么温柔的看着政政,就好像会一直那样看下去。 政政说:“你知道这些花白色、粉色从哪里来吗?这些颜色凋落以后,又发生了什么?”石竹说:“每种颜色都是一种疯狂的幸福,好像傻瓜,感性的。至于凋落,有生有死。”政政说:“你会被颜色冲昏头脑吗?”石竹说:“不一定。” 政政说:“逻辑绝对不是找到重复的单元。如果把颜色分解了,不是颜色会是怎样?”石竹看看几只小麻雀叫着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有几只小细腿在果树枝上跳来跳去,她说:“人们分解了它们它们可能就变成别的,不再是原来的存在。” 政政说:“它们之内又多少细腻的光线组成。”然后,政政说:“你离开,我就会放下你的,我不想你因为不确定而难过。因为如果你认为我还惦记着你,会有余情,而这余情将让你痛苦。我也不想对你有余情,分了就不回头。来,亲一下。”说着,他拉过石竹,亲了她的头发一下,就说:“保重。”石竹也说:“王上也保重。” 他说:“如果我继续爱你,记忆中的你不会最后就停留在这里了,但是我选择了不爱你,以后你自己真的要多保重。从此难再见。”石竹点点头。政政看着她的微笑,就转身离开了。远处文骊看着他们,又看着石竹上了车离去,满地落花。 这天天气好,政政和宫里的妃嫔、几个王族兄弟、几个大臣,以及他们的几个家眷,一起去田猎。他们先舍奠于祖,祈求祖先神灵的保佑,然后就驱车来到了渭河南岸的上林苑围场。 被引进上林苑的河水蜿蜒经过峡谷,环一座小岛而行,岛上建筑着峰峦塔,塔周围种植着好几种树木,眼下都已经绿油油的一片。河水经过小岛,往前又在一座肉桂树林之间前行,最后汇聚到宜春宫和棠梨宫的宫内。两座宫殿都装饰着贝壳和宝石做成的风铃,风一吹动发出好听的声音。两座宫殿周围长着高大的树木,有些年份了,树荫把宫殿都遮蔽起来。 男人们进入了宜春宫,女眷们则去了棠梨宫稍作休息、准备。兵士们把围场包围了起来,但是留着西方让动物可以逃生。乐师们有的站在狩猎起始地方,有的坐在车上,提前准备着狩猎开始的时候奏乐。而车子已经按照等级排好了行列。 等到政政他们来的时候,有侍从领着各人来到各人的车子上。女眷们不狩猎,在后面、旁边观看、游玩。 狩猎开始了,政政第一个狩猎,他们前行了一段距离,看到一群野鹿。因为不可成群猎取,所以等到野鹿过去了,他们又继续前行。又看见一只迎面而来的大象,面伤不献,所以又等大象过去了,再继续前行。又看到一只犀牛在侧面,翦毛不献,所以车子还是继续前行。 最后看到一只老虎,正好背对着车子,政政就用连弩机,从老虎的左边射了好几箭。老虎痛的往前狂奔,又中了几箭,倒了下来。车子上的人发出欢呼声,有几个骑马跟随在后面的人去取了猎物。 车子返回,碰到政政的几个兄弟,他们一字排开,各车走各车的轨道,不敢乱轨。他们看到政政欢呼了一阵,等政政过去了,才开始拿起弓箭,继续狩猎。 政政回来了,就跟女眷们、大臣们一起说话。不一会儿,他的兄弟们回来了,有一个兄弟射中了一只野鸡的心脏,是上射,大家都恭喜他。大臣们也随后去狩猎了,很快回来了,有两个大臣让野兽跑出了兵士的包围圈,一个也没射到。 然后众人载着所获得的猎物,去祭祀。可是昌平突然发现他女儿小雪不见了,问了人,才知道有几个士兵跟着,去玩了。 政政说:“祭祀结束了,回来吃饭。吃完饭各自玩各自的,晚上烧烤,在这里休息。明天回去。”众人答应了,女眷们没有去祭祀,大多回宫了,也有几个驱车慢慢在路上走着。 政政和男人们来到祭祀大殿祭祀,祭祀完毕坐下来喝酒说话。羌瘣说:“有些人现在分黑白,闹很凶,反对我们用黑做大事。只要黑能给我们带来繁荣富强,他们那点黑就当给他们的奖励了,不用追究了。也不看看现在形势这么乱,大赦黑和用黑,目的是让精英们放手干,让咱们国家从恶劣形势走出来。要是分黑白搞的太大,没人关心国家了。败招。” 蒙毅说:“分黑白是向白社会迈进的第一步,而白社会才是能带来更多繁荣发展的。你说的恶劣形势是黑斗造成?但是黑会为国家服务吗?为白服务吗?”王贲说:“你想让恶人从良?” 羌瘣说:“如果整个环境都是恶环境,你也上去恶我也上去恶,如果这是恶人就没正常人了。”蒙毅说:“你也上去恶我也上去恶,是说的什么恶,既然知道是恶,为什么不善呢?为什么不用善和向善行,要用黑?理由是什么?” 羌瘣说:“谁是善?”蒙毅说:“比如你是一个奴隶,一个奴隶主害死你玩,一个奴隶主给你好生活,哪个是好人?你知道吗?”羌瘣说:“你就是一个没有当上奴隶主的傻逼。”蒙毅说:“你攻击我不是回答问题啊?还攻击我智商是傻逼,正说明你在傻逼高。有人当了奴隶,奴隶主不必对他好,对他好也没用,对他坏他可能还觉得对方坏是本事,支持自己。” 王绾说:“要改变现实,需要借助强权人物的帮助,而且你自己成为不了强权人物也不行,干不了什么事情。”蒙恬说:“那找同伙的时候,比如一个人成为了奴隶主,找奴隶支持自己,是找对他好也没用的还是对他好有用的?”王绾说:“只要是势力,有利于我,我都可以用,只要达成目的。应该现实一点。” 蒙毅说:“我的说法没有走过这条路,就说不现实高?坏人为恶没有得到惩罚,还要当领导人。何况是大坏人。善恶相对,为什么要用相对恶的,不用相对善的。用善克恶,还是用恶克恶?想要让大家抱恶大腿,相信恶能带给大家幸福,就一定能成功吗?”王翦说:“都希望有圣人出现,哪里有啊。” 羌瘣不答,蒙毅继续就这个话题反攻击羌瘣:“好人坏人不分,黑白不辨,人民为什么不做恶人要做良民?好坏不分是作恶的前提。” 王绾说:“恶跟恶斗,更能胜利,只要是有利国家安宁和发展,黑白都可以用。都是手段。有些人还说国家早晚被我们用的恶给吞噬,成为恶社会,尤其来自军事和政治领域,这些人是没脑犟。能不能不问黑白,现在阶段以军事问题为中心。” 蒙毅说:“我们要的胜利是谁的胜利,是全体国民的胜利,还是少数人凌驾在其他人之上的胜利?如果是全体国民的胜利,比如全民参战,死伤无数,这就是死去人的失败。就算我们最后得到了胜利,谁得到利益最多,谁损失最多?为什么要恶占据舞台?明明是带领大家去恶斗造成损失,却装逼说是为了善。还逃避黑白之辨问题,用利益引诱大家,黑胜利了得到利益,会分利益给白吗?会给小黑吗?黑不是人民的工具,却说黑是人民的工具。” 王绾说:“黑胜利了也是给全体国民的呀。少数人恶斗胜利,会带给全体国民都恶斗胜利。”蒙毅说:“还是恶斗。军事问题大家都是重视的,是不是为白服务不说,拿服务于白当幌子让黑得到利益和发展,当然大黑得到大利益小黑得到小利益,至于损失有白和小黑承担。并且阻止其他问题的讨论和发展,以军事战争为中心,还好像别人讨论黑白问题是不让军事战争胜利一样,冤屈了谁一般。讨论黑白问题就是军事战争问题。” 王绾说:“我们是用了很多大黑,这是事实,也带给我们胜利。”蒙毅说:“目前的胜利是以无数人死去为代价的,还有无数的财产给了国外的黑卧底。”王苯说:“你也可惜钱?不给黑卧底,怎么能给我们办事?我们有的是从别的国家来钱的办法。这就是战争。”蒙恬说:“不管怎么我对有些人只会盗版别人不满,就算是别人战争也盗版了跟着别人战争。一种思想统治了人民。” 王绾说:“就算我们现在把战乱国家都收拾了,随着一代一代的,总有一天说不定又重新割据,灾难又会来临。”蒙毅说:“我觉得割据至少有个方面是好的,就是有人能反对最大国王。古时候,王都是唯一的,王的话就是人民要服从的。现在王上重视了民意,如果从制度上能再巩固一下就好了。因为制度能改变人,带来好环境,虽然制度不是自由。” 蒙恬说:“是。都说夏启开启了家天下制度,让家族占有了天下,什么都收拾给自己了。分利还是集中利益,分利给谁,集中利益给谁,分利怎么分利,集中利益怎么集中利益,这个问题是值得多讨论的。”王绾说:“分利给刁民的钱比别国家多的多了,全部分利给刁民,能在与别的国家战争中带来更多胜利吗?” 蒙毅说:“战争问题肯定要面对,但是怎么面对。我们处理自己国家黑白的问题,同样可以用来对付别的国家。” 李信突然说:“最近有人面对黑白讨论,说有思想的有本事的人都闭上了嘴巴。”政政说:“可能我们有些大臣表达的少了,有些人看到大人物闭嘴,就觉得跟着也闭嘴高。不同人不同性格,我们要倾听每个人说了什么话的,但是有些人不想说我们也不勉强。” 王贲说:“嘴闭上了,还思想个头啊。闭着嘴巴瞎着眼睛双耳失聪,任由他人摆布,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谁要摆布我,我觉得我反过来摆布对方,更好一些。”蒙恬说:“有思想就应该讨论,讨论的多重视思想的多,真理越擦越亮。”王贲说:“现在能打仗是主流,思想就是黑思想是赢家。” 李信说:“王上,现在有些人黑白斗的你死我活,甚至动手,还有的想发动更多人谁,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政政说:“小帮派问题我说过很多次了,在思想讨论的时候也不例外。讨论思想就是讨论思想,别搞成帮派战争。” 政政说:“我们也发动群众,让群众参与到国家大事里来,就不是为了让哪个帮派头一个人的头脑说了算,其他人都是傀儡只懂听从,更不是为了控制舆论不让谁发声,甚至让人死。现在氛围还是好的,从上到下都有讨论国家大事的习惯,只不过出现了一些恶斗,这是正常的。自由必然伴随着黑,关键怎么治黑。思想奴役死人是普遍,所以思想斗争就出现暴力是正常的。而精神死去了的人是大部分。思想届还是害死精神奴役对方精神,继而奴役对方其他所有,自己做赢家的时代。有问题讨论问题,只要不发展到消灭肉体,目前我觉得可以允许。思想黑白斗黑黑斗都有死活,必然有这个阶段。精神和肉体不同,肉体死了就是一个个体消失了,精神死了可能重新站起来。精神怎么站起来的,这是应该讨论的。” 蒙毅说:“我觉得分黑白很好。思想斗分黑和白,白就有希望逐渐治黑,如果只是黑黑斗,白就被淹没了,被杀死了。黑就是害了杀了别人的精神高。”蒙恬说:“那大部分还是不那么计较黑白的,比如看一个人不顺眼,又说不出对方具体怎么坏,就是觉得坏,这个人就用了自己的坏去报复对方了。这种就是以暴制暴,在当前阶段应该是允许的。”蒙毅说:“以暴制暴,谁不会装逼一下做掩饰。”蒙恬说:“你不允许以暴制暴是不现实的。你分黑白,白就一定是白吗?” 蒙毅说:“分黑白比黑黑斗好。王绾大人的态度是不发表言论高?王绾大人是别人谁在讨论什么问题,自己都是不讨论问题高,不讨论具体的事情。王绾大人发言,都是说怎么做都是有利胜利有利国家的。但是王绾大人的选择,大家还是要讨论的。” 政政说:“一讨论问题就容易搞成斗争形式,不过大家能有机会被重视讨论还是应该珍惜的。”王绾说:“我们国家人民都作为主角参与了国家战争、政治、经济等各个领域的事情的讨论,这是王上的仁德,人民也支持王上。”政政说:“过去没有国王给人民这些利益,所以他们为此感激我是理解的。” 王贲说:“但是现在有人说什么闭嘴,想要跟言论自由做斗争,还有的夸大思想建设路程中的一些不好的问题,支持闭嘴。”李信说:“有人闭嘴多有人闭嘴少而已。”王贲说:“你喜欢别人说的多,可以掌控别人多,自己却闭嘴多。” 蒙毅说:“王上给了人民很多权利,也都想法用制度固定下来,这些白做出来了,还保留了纪录,就算有人想颠覆,也绕不过这些历史,别人和后来人必然反思。”政政说:“换换脑,再讨论吧。” 祭祀回去的路上,政政和几个大臣一边散步一边说话。羌瘣说:“历史会发展,过去群体的智慧在今天看来说不定是傻逼。”李信说:“你想说群体的智慧不一定就是值得推崇的?”羌瘣说:“不是全盘肯定吧。”李信说:“但是你还没有更好的认识以及修正方法。” 羌瘣说:“是。王上,现在有些人对连坐制产生了疑问。”李信说:“没出事的时候,跟着分享利益,出事了就撇清关系,想说一个人犯罪,不等于其他人也想犯罪。王上是仁慈的,到现在就算是敌国贵族也没有用满门抄斩、灭几族的刑罚,只是让他们领一些倒霉而已。人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打着父母烙印,受家庭影响深刻。”王贲说:“他们想说他们还受王上思想的影响,受社会上人的影响。” 李信说:“王上,他们这是挑战法律权威,要不要把出风头的人投进监狱,好好警惕一下他人。”政政说:“如果只是思想不被我们采纳,也不至于就给他们这样严重教训。”李信说:“思想犯罪也不能小觑啊。” 政政说:“我们不是觉得有道理的就支持,给予鲜花,没道理的就打入监狱,给大便。我们觉得没道理的,也得允许人家持有那样观点活着和能活的好。思想不是非此即彼,极端这个观点或者那个观点,来个彻底搞成你死我活,只能选择其一。今天投入监狱明天说不定要人命,思想上的你死我活,就是恶斗,有环境就容易发展到现实中,要警惕。关进监狱,也不利人们说出不同的看法。讨论的时候别人极端,自己不能极端,一旦受了战争氛围干掉的影响,很容易不能理性思考,黑的破坏思维了。” 李信说:“不是。王上,是有些人讨论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我觉得抓个这样的典型警惕一下大家。”政政说:“这样也好。” 王贲说:“不过还是会有老面看风向,怎么有利怎么来,什么情况都是别人死自己活。”政政说:“自私自利为指导,选择你死我活,而不管真理怎样。我们搞制度就不能苛求人性,有些人的人性就是那样,我们就讨论怎么能让这些人不你死我活。” 王贲说:“有些人讨论起来跟打仗一样,甚至报复欲。”政政说:“讨论问题得控制这些问题发生。”王贲说:“而且如果这个氛围成为主导氛围,很多人都容易被卷入战争。”政政说:“被影响了,别人的战争思维影响和取代了他们的思维。”李信说:“也有人装逼,把别人的脑当成自己的善脑、恶脑用,跟着别人和别人竞争高。” 政政说:“那边那个女孩是谁?”大家一看,原来有个女孩跟侍女在一起散步、聊天。昌平急忙说:“是我女儿,小双。”政政说:“她不一样,跟侍女玩的好。”昌平说:“她平时也很照顾家里的穷亲戚,人人都夸她好。” 羌瘣说:“国色天香。”政政说:“我也听闻她的大名。但是也有人说她是装逼,只对身边几个人好,但是好的名声传出去好像外人也都跟着分到好了。听说她会发礼物给你们家所有人。又有人说她就是贵族,这些只不过是手段,问问如果她的利益侵犯了别人的利益对她有利还是不利,她会觉得这侵犯虽然有点不安稳,但主流是安稳的,对她有利的。” 昌平说:“为自己利益而争取这不是正常吗?她是孩子,情之所至,不是装逼。”政政说:“听说对她好的人都是以她利益为中心帮助她宣传,给她争好名声还有的介绍好姻缘给她?但是她都往外推,有人说她是装的,说想别人能明着装给她和暗中不管是非争给她。她自己说她不需要别人那样,言下之意想凭她自己得到。” 昌平说:“嘴长在别人身上,谁也管不了谁。洁身自好就好了。”王贲说:“要洁身自好只能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啊。她名声很大。是京城五朵花之一。有人说她想进宫?”政政说:“洁身自好?人不是孤岛上的人。” 政政说:“你家还有个女儿小雪好吗?听说也很多人嘲笑她。”昌平说:“我女儿小雪只是年纪轻,有些事情没沟通好,闹了点事情,其实都是想能安心生活的。” 政政说:“安心生活,有些人是那样,有些人是不安心生活高啊。你家小雪也不回应别人说她的那些坏话。好多人不喜欢她,说她坏话比说你这个女儿的还更难听。”昌平说:“小雪是性格有点奇怪,不过也是为人大方,就是能花钱。” 政政又说:“听说你家女人又闹不和闹很大。”昌平说:“让大家笑话了。我已经妥善处理了。”政政说:“女人不幸福,男人要负责。”昌平说:“有些女人就那样的性格,自己不争气,男人再负责也没用。”政政说:“不能欺负了人还说别人不争气。” 羌瘣说:“有些女人还想搞舆论,让某些男人臭掉,我觉得这不可取。”政政说:“女人不是男人的敌人。男女之间不爱,互相报复,战争,这个问题要跟其他战争一样认真对待,否则不利人类发展。有些黑装死女人基础上,强加自虐自杀思想给女人想女人死,恶劣的男人大便一样缠着女人不放,恶菟丝子,必须得严惩。找出典型可以舆论搞臭。我们不能歧视女人,女人是半边天,能创造美好生活。” 昌平说:“女人被歧视,也不能老是指责男人,女人就没问题吗?”政政说:“想要改变男人的意志让他们改变不歧视女人,可能不是办法。也得女人自己让男人不敢歧视,或者趋利避害觉得还是尊重女人好等,总之得女人自己站起来,想办法达到不被歧视的目的。” 王贲说:“其实是个娘们就有些想法,可是她们没有实权,一般都是在家里干活,她们的想法没有办法推行。”李信说:“我看给女人钱,女人腰杆就硬了。”政政说:“靠给能行吗?” 王贲说:“昌平君同性恋,还对男女事情挺有看法的。”昌平说:“有些人就是歧视和怨恨同性恋,对同性恋有偏见。爱就是爱,不分同性恋异性恋。”王贲说:“我觉得你这个是莫名的担心,不过各人有看法,不是就是偏见。” 羌瘣说:“昌平君,你的新马车不错。”昌平君说:“男人的梦想都是车。”王贲说:“男人配上车就是酷又帅,增加了魅力,吸引女人。”李信说:“虽然大部分男人不了解车,只是拿来用。但是我还是觉得秦国男人帅酷过其他国家的男人,因为车子是秦国人擅长建设的。别的国家都抄袭、盗版。” 羌瘣说:“秦国女人帅酷过其他国家男人。”政政说:“为什么那样说?”王贲说:“他抹杀了秦国男人,因为他没有好马车可能。还把秦国女人和别国男人搞成了战争关系,好像只能一方凌驾另一方的,他觉得自己逊也被掩藏了,不用跟别人比了。” 李信说:“他是不尊重女人,装尊重女人。上次还说夏启是女人。可能觉得男人都是靠女人才能的,而他找到了是什么女人能,吃女人就行了。他是恶菟丝子。”羌瘣说:“是善菟丝子。”李信说:“别玩颠倒黑白游戏。有些双性恋倾向的人男女两个角度吃害奴役别人。”政政说:“羌瘣要好好想想,你是有点对女人恶性索取的。李信的说法是有点别的国家男人应该知耻而后勇,努力在能力上追上,和有能给予的意思。你搞战争也是恶思维挑拨离间。” 到了下午,男人们骑马去打猎,女人则大部分待在宫里聊天、吃东西,也有几个女人出去散步、游览。 政政去打猎追赶一只野驴的时候,进入了一片林苑,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少女在水边站着,像风一样的灵活,似乎可以迅速轻飘的离开,又有植物的叶片一般的柔韧,看着脆弱却不能随便的被摧折。她梳的发辫,被风吹的有些乱了,反而有点洒脱的感觉。她上衣是金色的,下裳是灰白黑色的图案,仿佛非尘世中人,而且是一个怪异的非尘世中人。 因为她画着奇怪的妆,眼影和唇膏红的像血一坨坨,眉毛和笑靥那里的花子则似乎在愤怒凶恶的嚎叫,可是这些丑陋只会让他看了觉得快意。她不是黑暗,是一个对黑暗什么态度才高兴的女人? 见她有点惊慌,政政说:“这是什么珍稀的动物变成的美少女?或者你从天上来,是光和气的化身?”那女孩行礼说:“见过王上。” 政政下了马,走近她,她似乎对自己的恭维产生疑惑,说:“我见到美就奔着美来了如果你需要我什么帮助,我愿意效劳。” 女孩低下头想了想,又看着他说:“王上愿意做我的朋友?”政政说:“非常愿意。你喜欢这里吗?你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女孩?”女孩说:“我喜欢,我想今天多逛一些地方。我是小雪,我父亲是昌平君。”政政说:“长这么大了?憧憬爱情的缘故变这么美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我年少的时候喜欢去的地方。”小雪说:“求之不得。” 这个时候小雪的护卫来到了近前行礼,政政的侍从们也从后面追来了,政政对他们说:“我们去玩,不必跟着我们。”赵高说:“王上的安全要紧。我们远远的跟着吧。”政政点点头,看小雪似乎还有点留恋的看着周围,大概没看够,便说道:“这些河水都是人工建设的,上林苑整个都是全国的能工巧匠建设起来的,每一棵树、每一个动物、每一块石头都是经过精心雕琢。”小雪说:“看着是自然的。” 政政看她抬了眼,说道:“雕琢的小家子气,还可能丑陋?我扶你上马。我们还要走一小段路。”小雪称谢,政政说:“跟朋友在一起,不必注意那么多礼节,就好像你跟别的朋友在一起一般。”小雪说:“小时候还有些朋友。”政政说:“天下的父母是不是很讨厌,女孩大了不让女孩出去见社会。”小雪说:“出去了也难以”,然后她就不说了。政政看她明快的走向马匹,全身生风。 政政把她扶上马,自己也上了马。政政说:“小雪,我遇到个问题,也许你能给我些不同看法。我给国家有些部门独立自主权,让他们自由发展,不受一些束缚,可是独立自主的部门之间配合又成了问题,就算专门设立一个部门去协调、组织,也还是不行。”小雪说:“独立和配合,王上因为配合对独立产生疑问?”政政说:“唉。” 政政看她对上林苑很有兴趣,便开始跟她介绍,说:“这里的动物有西部蛮荒才有的牦牛、羚羊,有沙漠里有的骆驼、貘,还有大海里才有的鲸鱼。还有无数的鸟儿,有仙鹤有天鹅有孔雀,还有无数的猴子,有白猿有金丝猴有长臂猿,还有黑豹、金钱豹、熊等。他们大部分都是在特定的围场里活动,少数一些不会伤人的就没有特定的围场。”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远处一座小山上许多牛在吃草,政政说:“那是水牛。”然后他们来到了一座人工湖边,一片水鸟从湖上惊起,两个人下了马上了船,有人牵马去饮水。船上仆人们撑篙推动船,有些水鸟却站在船边若无其事,这里就算没有被饲养的动物也往往不怕人。 他们来到了湖中央的小岛,下了船,仆从们都在岸边默声等待,只有政政和小雪两个人沿着石路往上走。政政跟她介绍:“这是苦橙树,这是柿子树,这是栗子树,这是山楂树,这是桦树,这是杏子树,这是野梨树,这是石榴树,这是雪松,这是柏树,这是枫树,这是香木缘,这是枇杷树,这是枣树,这是苹果树” 小雪每听一种介绍,就仔细的看几次,然后小跑着跟上政政。政政就放慢了速度,他一路走一路说,还有牡丹花、木兰花、附子、红豆、姜黄、茄子、薄荷、玫瑰、月季、菊花、竹子、梅花等各种花卉,只不过眼下这些花大多没开,只有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开放。政政说那些野花好多是从西北边移植来的。 然后他们来到了一座人工瀑布底下,两个人站在小亭子里,看瀑布从上面泻到下面的湖里,瀑布的飞沫扑到他们脸上。政政说:“死物好做,只不过人能做出瀑布,却做不出食物。”小雪说:“哦,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做瀑布等死的物,真惭愧。”政政说:“有匠人们做。”小雪说:“可是王上就会想,王上有‘做’的意识。”政政说:“留着天然的也挺好。” 他看了看小雪说:“你的身体似乎弱不胜衣,有种轻盈的美丽。”小雪对他笑了笑,政政也笑起来说:“让我仔细看看你。”说着把她拉到面前,感兴趣的看着,小雪见他温暖友善,没有暧昧的意思,就站的端端正正给政政看。 政政说:“长的真好看呀。这么坦然真诚的样子。真是女大十八变,有种小孩没有的美丽。”小雪脸红了抹不下面子,尴尬狡辩说:“你以前思春的时候是那样?”政政说:“有人说,女人和男人就算眼神接触、感觉接触,就是不洁,所以应该躲避着男人。”小雪呆了呆,低头想了想说:“那样岂非更说明心里有鬼?” 政政说:“看到已知和憧憬未知不同,你觉得哪个更傻?”小雪说:“看到已知?”政政说:“就是看都有什么样的男人在社会里,然后挑一个。”小雪说:“有挑剔才更有追求。更重要的是在一起以后会去爱,爱才会带来惊喜。两个人接触,相处愉快,是生活。” 政政拉着她的手,继续往上走,小雪不敢抽出手,就很别扭的走。政政便说:“皮肤接触跟眼神接触,哪个更深入灵魂?”小雪说:“你拉着我的手我不讨厌。”政政说:“你把我当成你的女伴似的,我们会更自然一些。否则白被一些同性恋占了你便宜。”小雪笑着说:“好。” 政政说:“你不喜欢你父亲?”小雪说:“我不嫌弃他是我父亲。”政政说:“还有人觉得身体被人看到了都是耻辱,好像他们可以不被人看到的生活,可以不被碰到的存在。”小雪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处男处女。不被看到不被碰到看到别人碰到别人高。”政政说:“看到别人裸的性,器官,就有交的欲望,说明他们有欲望。你会不会?” 小雪尴尬的说:“你怎么对一个年轻的小姑子这么直白的问?”政政说:“那不是常人会经历的正常的事情吗?”小雪说:“是吧。我有时看到男人性,器官,会有一点尴尬。”政政说:“说明你不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以及被调戏了,才会尴尬。不过一个人在找恋人的时候,会不会挑剔到性?”小雪说:“没想过吧。” 政政说:“你是美女,有些人看到美人光意淫就得瑟动对方,而美人不懂其中乾坤,克不了别人的动,各种破坏的力道,就早日变成残花败柳。许多恶的性行为和思想害人狠。”小雪说:“我知道的少。”政政说:“可是你喜欢把肉体拿出来跟人亲近的。你似乎还是很友爱的。”小雪说:“只能不爱的去爱。”政政说:“不爱的去爱?” 政政说:“你似乎遇到过很多麻烦?”小雪说:“我也会过好我的生活。有时现实的坏事情多了要放的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追求。”政政说:“人家说女人胸部硕大下身那里肥长才性感,你会怎么想?”小雪说:“我自己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如果说性感,人家不感兴趣可能就是觉得不性感。没什么。只要我未来老公觉得我性感就够了。我不会为此烦恼。” 小雪说:“很多人好奇就去找人实践。”小雪说:“有人可能天生情种,我不是。”政政说:“人家觉得快乐就好,你也不愿意追随?”小雪说:“我不是他们,爱好怎么能一样呢。” 政政说:“你父亲同性恋你不认可,是不是感觉到被严重伤害?跟你父亲相处的很多人,他们无所谓的。”小雪说:“能看出来哦?!他这个人膜拜金钱,金钱方面给他一点好都是吃他亏。而且他欲望很大。比如今天我刚说了一句话,我说古代富豪和现代富豪住的不一样,就刺激到他了。” 政政说:“我想起来,你好像常常不顾场合不管你父亲下来不下来台。”小雪说:“我干嘛要装的一切都很好的样子,装的像样,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就是不想,有时我甚至对人不礼貌,其实我就是任性。” 政政说:“同性恋的恋情,我们也得尊重啊。有人人家不要求那么多,不像别人要求生子,那样就满足了。总之人家有人家的满足和快乐。”小雪说:“我父亲玩各种人的爱情,为的就是钱。对于他奢侈享乐才是人生,什么好处他都想要。” 政政说:“你父亲怎么操纵爱情?”小雪说:“比如盗版别人精神当自己的用,去骗另外的人,或者比如掠夺别人爱的感情和之内的精神,和用盗版的爱互动来互动别人,操纵让别人真的爱他。或者搞死别人的精神、爱情。”政政说:“以前的人不够独立去区分去重视精神,对爱情也这样。现在的人已经懂得重视精神了,未来也会重视爱情吧。”小雪说:“他不仅肉体上常常脚踏几船,精神上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人。” 政政说:“有好多人对你敌意说你坏话。”小雪说:“以前也好多人夸我。赞美还是诋毁都是别人的视角、看法。”政政说:“这个我爱听。我只是人群中的一个人,我的看法我的态度我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的,人们把我一个人的这些,给拔高到凌驾其他人的地位,去影响力大到影响和凌驾其他人的地位,但是我不歧视不敌视其他人。也许让我被选出来因为能代表人民选择好的路、幸福的路。但是别人对你的诋毁,如果伤害到你很多方面,比如女孩子的婚姻啊?” 小雪说:“就算诋毁我的人很多,我也会想法解决这很多人。别人害我,就算我不知道被害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被害以前我怎样。我早懂得敌意的厉害。谁妨碍了我,我不能听之任之。友好没用,就只能不友好。表现出黑暗的一些面来。”小雪说:“反正别人在意什么,我也会在意。我讨厌精神的虐害。” 政政说:“精神虐害,会很严重的,会让一个人失去生存的欲望。我小时候自我死去了一个,就是被虐害的,比如什么都不懂让我聪明给他们,就索取了我一个自我,以至于我现在缺了几个自我不知道了,考虑问题就会笨,也可能遭遇被坏人算计却不察觉。”小雪说:“王上是万民之主,也会遭遇被算计?”政政说:“你以为呢?”小雪说:“王上宽心。” 政政说:“宽心。“不管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真爱?不过这样也的确真爱要几乎万民之主?”小雪说:“有道理。”小雪说:“爱似乎能让人不孤独,但是可能只是不清醒的自以为是。把解决困难寄托在爱上,也就是人与人的关系互动上,成就了自己单方的爱,也难得到互动的真爱,还是孤独。” 政政说:“我最近觉得如果不重视爱情的态度找配偶,就算找到了也容易出轨,出轨说不定还因为跟爱情有关。”小雪说:“家里给我相亲,我就觉得仅仅相亲一面我能力不够细究到对方的灵魂,而细究灵魂是快乐的事情。我不能没有精神生活。有精神生活就算没有爱,我也许也能勉强。” 政政说:“重视精神的一般喜欢探索未知,没有几个人能喜欢未知和跟别人良性互动到未知这一点。其实了解多了就能细究多了。当然这了解增多可能增加已知,跟探索未知不同。如果男人都顺着你,你愿意吗?”小雪说:“没意思。”政政说:“跟你一个步骤,你怎么他怎么。”小雪说:“没意思。” 小雪说:“有时觉得看着那些男人,汗水、气息的肮脏,面对世界的动物性观看,感觉选择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就好像要踏进泥土。还有他们纤细的神经,生活的痛苦或者犯横,怎么才能对话?为他们怎么考虑?怎么沟通?生命那么快就消失的男人,还有我自己也是,无法拯救的沉沦,而对方估计更难被拯救。有时也想趁着肉体还活着,找个男人生了孩子就了事。当然我还是感激我父母能给我好生活,能让我读书,比很多人强。可是找男人,我就会觉得我的小世界要被破坏的感觉。如果干净是追求,不是一般卫生的意思,就是一种追求,我坚持的要化为乌有的感觉,被拖累而且无法走向良好。”政政说:“你在勉强自己。” 小雪说:“我也会考虑跟什么男人在一起,最后还是觉得可能不是我的缘分。”政政说:“个体生命没有繁衍后代,不等于人类没有繁衍后代,并不是生命就无法延续了,生命的质量也很重要。虽然别人生的孩子肉体和灵魂都是别人影响的。 ” 小雪说:“我有时觉得因为相亲也是变得好像随便谁看着不错就可以,只要条件好点还觉得自己幸运能得到,就变得功利了。”政政说:“其实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从这角度亲情也是虚伪的。女人不必为了传宗接代而让自己过不好。”小雪说:“传宗接代对于我还是可以遥远一些。我觉得生子还是一个寄托,是希望。” 政政说:“自己都过不好,对现实不满,何必从不满中寄托一个虚假的希望。但你青春美丽,难道没有觉得诸多诱惑吗?”小雪说:“没有缘分怎么办?也可能我了解不多,等我大一些了解多了,就能处理好这大问题。” 政政说:“等你了解多了,像你一样大的男人可能都成亲了。关键还是找更多男人看合适不合适。”小雪说:“反正我不愿意糊涂嫁。如果只是出嫁过的痛苦有什么意思。”政政说:“会不会觉得配得上谁配不上谁?”小雪说:“配不上好像低人一等,配得上好像高攀了,我跟别人是平等的,感觉到配不上配得上就是感觉不对。没有什么配上配不上,就是没感觉。” 他们两个人沿着岔开出去的一条小路蜿蜒走了一会儿,来到一片草地,草地上种着一些玫瑰花,花没有开,然后他们来到一棵柳树下,那里有块平地。 政政说:“这里的好多花和树都是我亲手栽种的。年少的时候,我在这里用绿草和野花铺就了一个小床,不知道多柔软的小床,晚上我也不回去,偷偷的在这里睡觉。然后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小鸟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了,微风吹起来,簌簌的,有些凋零的花瓣就被吹起来,落在我身上。再后来阳光一束束全部爬出来了,我幻想我住在一座薄冰搭建起来的透明房子里,阳光会把薄冰照耀的五颜六色。这里是我的乐园。” 小雪说:“能工巧匠能用薄冰做房子。”政政说:“是。坐在薄冰房子里吃夏天才能吃的甜瓜,不知道多开心呢,看着傍晚的夕阳。再后来我又想象用星星妆点我的房子,这可到现在也没办法了。”小雪说:“萤火虫和夜明珠都可以呀?” 政政说:“没有星星的感觉。再再后来,我的房子倒塌了,我再也不能赤着脚进出我的家。但是又另有一些惊喜,比如熊熊的大火蔓延又蔓延,把野草都烧毁,魔幻的雾钻出来,潮潮的笼罩了一切。这里的故事就结束了。”小雪说:“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政政说:“我不再是一个小孩了。” 小雪说:“世界那么美丽,让人惊异和向往,不舍得动他们,还觉得不可以辜负这世界。”她又说:“小野花,它的叶子小小的一片一片秀气的铺盖了一片空间,小飞虫,它的翅膀小小的一扇一扇扑打着空气划动。”她又看了看天空,脸被风吹着沉醉的说:“鸟的叫声,描绘了我,鸟的离开,成全了我。” 政政说:“鸟的存在开拓了时空,没有鸟的时空,是鸟的翅膀扑腾出的形状,幽深的。”小雪说:“鸟儿为什么叫?”政政说:“也许就好像人要说话一般。”小雪说:“人为什么说话。”政政说:“为了欺骗人,让人痛,让人迷失在自己的世界。”小雪看着他说:“王上需要安慰?!”政政反问自己说:“安慰?我们人的世界也许跟他们的很相似,有很多熟悉。” 便拉着她继续往上走,说:“这是我种的四季菊,生命力特别强。”小雪看到一段枯木倒在地上,枯木上面长出木耳,说:“这是我们吃的那木耳吗?”政政说:“我也不清楚,可以吃吧。” 政政说:“无知的人想要占有一切美,让在其中的生灵都成为奴隶。那边的山,颜色都娇柔,比云一丝丝还细腻,山的影子也美,还映照在水里。如果我是一个牧羊人,白天牧羊,夜晚赶着羊回家,家里有我的爱情,我也还是不满足吧。” 小雪说:“我会记住今天的云,因为它受委屈了。”政政说:“我会记住今天你的眼神,生命的光投射到我的身上。跟这世界一样单纯。我就好像一个魔鬼,无知的闯进了你的世界。” 这个时候小雪叫了一声:“野兔。”就见一只野兔立着身子看到了他们,然后迅速的跑了,三窜两跳就不见了。小雪说:“呀,这里的石头五颜六色,形状层层的好像云片糕。”政政说:“这石头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小雪说:“哦,这样啊。”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站着歇息,政政指着一朵小花说:“你看它的花钟开的多甜蜜,怀着爱。”政政想了想又说:“你喜欢宝石吗?据说女人都以能拥有宝石的多少来判断自己幸福多少。你喜欢黄金吗?”小雪说:“喜欢呀。黄金能带来那么多好处。难道你想听我说我不喜欢?不过黄金不是阳光,宝石不是花,不一样。尤其当黄金和宝石能难倒一个人的时候,它们就无辜的变成人所反感的,其实它们无罪。”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山顶,政政拉着她的手快速的往一处山洞跑,小雪说:“好累呀好累呀。”政政也不理会,说:“快到了快到了。”他们两个人来到了洞口,先是有人工湖,湖边有野草,岸边是石头桌子、石头凳子。政政说:“水里有鱼、虾、蟹,以前会捞着吃。” 两个人再往里走,光线暗了,有野生的大树做的木头长桌、椅子,在边角还有石头床。又往里走了走,光线更暗了,政政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灯。然后他们来到了最里面,政政把灯都点亮了,就见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闪闪发光。事实上山洞就是一个宝石矿,墙壁上的石头五颜六色的支棱出来。 小雪看着地上大块大块的石头,惊讶了。都是可以当椅子一般的大石头,有石榴石、翡翠、玛瑙、大理石、青金石、月光石、玉石等,还有各样贝壳、珊瑚等等。政政拿起一个合着的贝壳,打开,里面是好多大颗的五颜六色的珍珠,有金的有紫的有黑的有粉的有白的,像一个个小小的灯能照见人影。小雪说:“呀,真美丽呀。谢谢王上带我来到这里。”政政说:“是我的幸福。”小雪看着一块又一块石头,顾不上看政政,嘴巴里说:“真漂亮呀。还有化石。” 政政说:“在这边有个小洞,里面还有我以前做的度量衡、筷子、笔、算盘,不同的木材做的。”小雪‘唔’了一声看看在哪里,继续看石头。政政说:“那时候,我们刚学算数,玩游戏都要用公式算算准确率,算算肢体锻炼程度,然后用感性又甩掉这些。出乎人的能力和想象,是我们追求的。” 政政看小雪还是看石头,又打开一个小山洞的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石头蛋子给小雪,小雪看了看,说道:“赌石。”政政说:“是,骊山上好多玉,这个石头是玉石落在水里被水冲刷变成了球形。当时拿着这个石头,比拿着别人加工好的宝石还让人兴奋。”小雪说:“是。凉凉的,舒服。” 政政就坐在了一块玉石凳子上,看小雪在那里看的忘乎所以。政政说:“你有没有对一个人特别感兴趣的时候?”小雪很平静的想了想说:“优秀的人。”政政说:“正常。不是随便挑一个人来作为对象研究,满足对人这种存在的兴趣。兴趣有黑兴趣白兴趣。我们下山吧。快傍晚了,直接去颢天台吧,那里有人奏乐,有人唱歌跳舞,还有优侏儒的滑稽表演。我们在那里烤肉吃,烤蜗牛,烤青菜,自己动手,你喜欢吃什么味道?” 小雪说:“什么味道都喜欢吃,盐、酸李、豆酱、桂皮、姜末、辣根,都喜欢。让各种味道都在舌尖上滚动过,那会让吃多一点意思。”政政说:“你不是迷恋一种味道不出来那种?而且食物本来的味道不是比调料的味道更丰富吗?”小雪说:“我知道有人专门研究别人喜欢吃什么味道,然后就做给人吃。我可不想被算计到。”政政笑了:“吃,是一种欲望。掠夺别人的味觉,占有一个人。” 他们来到了颢天台,大家都在台下等待着没开始,看到政政和小雪在一起,就窃窃私语起来。昌平上来领小雪,政政说:“我们是朋友。让小雪跟我坐一起。”昌平答应了,退下去。政政牵着小雪的手,被侍从引着先上台阶。 其时恰好是黄昏,彩霞辉煌无上的铺展在天空,乐师奏起音乐,歌女唱起歌,真是很好的情调。众人就开始洗手烤肉吃。小雪看到了刑芝,刑芝的头发乌黑又厚实,编起了辫子高高的盘在头上,穿金戴银,在一众女眷之中显出来了。刑芝也正好看向政政和小雪,小雪觉得她的神态高傲、妩媚。 刑芝对政政说:“王上,晚霞真美。”政政说:“有疯狂的一面。你想让我看到你的美。如果如果我觉得你美,对不起别人呀。你身边的人不美吗?”刑芝说:“说美,总有个美一点的有个没有那么美的。”政政说:“女人想要靠美貌留住男人往往不长久。”刑芝说:“女人之所以重视美貌,也是希望能跟男人在一起过美貌那么完美的生活,一切都能一直很好。有的男人有能力让女人过美貌的生活,有的男人没能力,不仅享受了还破坏了。” 政政说:“我理解美貌的角度理解你理解不到多少内容。你说你有爱,不如不吝啬你的爱,但是建议不把重点放在我这里,比如你就会辜负现在的晚景。”刑芝说:“我是不吝啬我的爱。而且有种爱只有极端。我有我聪明,我想把生活过的更好,哪个人不想跟我争你是假的。”政政说:“我不是你们能争的,不许争。不过你能裸的坏,把阴谋算计公开一部分,还任性的理直气壮,我也觉得你是很有趣。” 政政看小雪拿了些莴苣想要蘸酱吃,却停住不动,看了看她:“有些人活着只剩下吃的乐趣。”小雪说:“对于我吃往往是浪费时间,我自己也会疑惑。不过我尽量的让自己随俗,享受吃的乐趣。我现在的新欢是黎檬,喝水、喝汤、喝粥、吃菜,吃什么都可以让人加点黎檬。”政政说:“黎檬好酸的,不加糖不好吃。”小雪说:“就是酸才好,加一点糖,那酸爽可以冲入头顶,带我飞向云霄,意识快乐。”政政说:“你的意识沉迷在这个酸爽里。以后常常到宫里,我请你吃好吃的。”小雪说:“好。” 过了一会儿小雪站起来,到颢天台的边缘,看风景,远近的亭台楼阁,还有树木、湖泊,全在眼中。昌平走了过去,对小雪说:“抓紧机会,机会失不再来。”小雪满脸怨仇的没有回答,昌平说:“我说了你听没听见?”小雪说:“听见了。你在跟那个侍从眉来眼去的?” 昌平说:“初次相遇,我们之间就开出一片花园,始料未及,生长不一定是刻意相爱、照顾彼此和异性之间才有的奇迹。你对你父亲有不了解,有误解。”小雪说:“我只说一句话,爱不起就别害了,就放手吧。”昌平说:“你不懂。你只以为帮助一个人是爱一个人,这样是不行的。同性恋是不一样的花,我也是初初踏进蛮荒一般的探索兴趣,要寻找不一样的可能。你太狭隘了。” 昌平又继续劝告小雪:“不管怎么人生都是好像梦一场,把梦做的开心一些,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小雪说:“如果你爱一个人,怎么会觉得人生像梦,爱也像梦吗,结果你自己也像梦了?看你甩胳膊那姿势,坏所以甩有凉风,你吃了这个凉风追上吃的迅速,就好像自己拉屎自己吃了别人不知道,好像就不冷了。但是你吃的冷太多了,身体里都是破坏身体的东西,所以才会接触外部,外部的破坏跟身体里的这冷共鸣,你就受不了。” 昌平说:“我把这共鸣也吃了。”小雪说:“有人就喜欢收集各种坏包括这冷,给我。”昌平说:“不跟你小屁孩说这些。”小雪说:“不说就不说。” 小雪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政政说:“怎么闷闷不乐?”小雪说:“王上我问你个问题,一个人和什么样的人生的孩子,更聪明。”政政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觉得那些平凡老百姓不一定比有名望的人更笨,只不过是机缘的问题。要是生孩子,不一定找有名望的人生的孩子更聪明。”小雪叹息了一声,又说:“可是一般人都认为有名望的人更聪明,活的更好。从小就梦想着将来生孩子,现在却无法做到”政政说:“不就是陪着小孩成长的一些事情吗?不陪又怎样?”小雪说:“是。”政政说:“找聪明要看人聪明不聪明,不是看名望。” 这个时候宫女上来为政政温酒,小陶灯里早有宫女点了火,在酒瓶上一撩,就上面就起了一层蓝色的火。小雪说:“王上把火吃到肚子里了。”政政说:“正好烧烧肚子里的烦闷。” 这个时候众人就开始来向政政敬酒,还有的把烤好的肉献给政政,政政一一回礼,跟大家说不必拘礼。众人又看滑稽侏儒表演,都乐的哈哈大笑。 咕咕鸟也来给政政一块驴肉,她狡黠的眼睛不知在转什么念头,政政说:“你今天穿的这个轻粉色挺好看,娇美动人又贤惠。”咕咕鸟说:“谢王上欣赏。你看看这个汁怎样?”政政说:“怎么用?”咕咕鸟说:“这是用好几种蔬菜提出来的汁,可以很多用法,用于搅拌、调味、变成味道。我刚才想到人会有仇恨扔进爱,就好像茶叶梗扔进松软的松糕。可以吃茶梗,也可以用茶梗等搅拌出来的汁做松糕。这个汁本来是想要试下浇在肉上好吃不好吃,这里还有几种中药的香味。”政政吃了一块她搞好的肉,说:“不错。呵呵,有人适合被吃茶梗为主有人被适合吃松糕为主。”咕咕鸟说:“王上笑话了。我回去再想怎么做。”咕咕鸟离开了。 一个女眷上来表演越人歌,小雪说:“她唱的好像让人知道她的心意,带有责问和不被知的悲伤。”政政说:“如果人家就是不想知道她的心意,她还是会跟人说知道她心意高,因为她是为了取得别人的知道和信任。或者盗版人家不知不信态度,也是取得了知道和信任。” 小雪一脸问号的看政政,政政又说:“你从知道和信任角度发现她的一个状态,然后得到这个状态里的精神,那比她现在外在表现你能感觉到的精神更接近她的本真精神。如果你信或者不信、知或者不知她,你都会损失给她了。她克不信不知让对方信和知高。” 小雪说:“很多女人可能想要控制男人得到,不过群体各种武艺还是没能控制的了男人。”政政说:“女人主流就是跟男人一起后,就把自己拖入家庭妇女的世界,少社会建设,以男人为中心以家庭为中心,作为女人和家庭成员角色生活,而不是作为一个社会独立人角度,面对公众进行社会生活。爱情只是人生一部分。女人容易把人生全部交到爱情这里,甚至委曲求全也不在乎,黑白都被男人吃了。根本不在乎跟社会人的交往、拥有社会人身份,和作为社会人进行社会建设。” 小雪说:“但是女人和男人能搞好生活,这是重要的。”政政说:“就算搞不好生活也没必要对其他事情忽略。我想起豆豆,她也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绣锦上花的女人,她的爱情梦想估计也是有个男人靠就满足了。就算昌平对她再坏,她也十分想要去理解和搞掂,一心一意的跟对方过日子。可惜昌平不理解她,还不让她绣花,她绣花就是在热爱。”小雪说:“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他们分手了,现在蒙毅和她在一起,她很幸福。”政政说:“蒙毅帮助她进入社会的。其实豆豆是十分附和别人去变化和想要发掘美好生活的。” 小雪说:“我不会为了爱情放弃所有的。”政政说:“也许爱情的追求是人生必须经历的阶段吧。女人为了爱情付出那么多,也不会得不到的。爱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收获很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给自己的,如果不是给自己的,就不美好。”小雪说:“好像不管是否因为爱而得到的,都被男人掠夺,男人掠夺的越来越多,女人最后变成寄生于男人,从男人掠夺的里面得到然后给予,最后还是自己一无所有。” 政政说:“女人要懂得得到,而不只是失去。女人要懂得,建设自己不是为了失去。”小雪说:“女人建设的不只是自己。”政政说:“但是在各种建设中,女人失去了自己。”小雪说:“只要是爱,就是在建设社会。”政政说:”你仔细想想女人吧。女人是由主动变成被动的了,被动到甚至失去全部,还自以为了解所有。被动就是被动。“ 小雪说:“女人爱的太奋不顾身了。珍惜得到,给予全部,同时知道给予的能换来得到,只不过可能自己分享不多,被后代和别人分享多,不能说女人不懂社会。”政政说:“但是就好像做生意,如果一个生意人总是把自己的资产全部都投出去了,一是失败容易全部失败,二是都时刻都投出去的状态,就是一无所有的状态能再干成什么事情?要干小事就要有能干小事的财富,要干天下事情就要有能干天下事的财富。” 小雪说:“男人应该集体反思给女人,为什么让女人败?也反思给其他。男人掠夺了女人也掠夺了天下。”政政说:“母系社会时候是女人主导的时候,男人可能是通过吃害装死女人等手段让女人输了自己和天下给自己。爱的世界天下绝对不是一个人独享的。” 小雪说:“但是远古社会到今天肯定还是进步的吧?”政政说:“这进步是谁主导的?人群从杂交、滥交,不在乎家,到今天会重视亲情、爱情,这些是进步。”小雪说:“但是婚姻制度好像是私有制,囚禁了女人,女人不满意和另择他偶的这些都被压制了。” 政政说:“肯定是女人自己想要长久,这婚姻制度才能维持,不能说是男人瓜分女人,把女人当成财产,变成私有制。在古代黄帝时候女将军就很多,是可以肯定的,商是商业发家的,当时说不定也很多女商人,在历史的进程中,女人放弃了很多职业给男人,自己选择了在家里。” 小雪说:“女人选择了在家里,难道是为了欺负男人吗?女人是给予的和爱的,是接纳男人的,男人呢?”政政说:“男人也是有付出的,不是没有付出的。是男人黑多,掠夺高。女人治不了男人黑。”小雪说:“女人治不了男人,女人吃亏男人觉得自己得到多了高兴,可是不利社会发展了。这成为主流,群体里的几乎每个人都无法幸免。” 政政说:“男女是相互成就的,女人的爱和爱情不成功,被黑害了,这就是现实。女人却不反思。”小雪说:“女人肯定不想自己的白为黑打工的,女人是被骗多。社会为什么变成男权主流,因为男人才能与女人有爱情,女人把关注重点放到男人身上了。可是这爱情女人可能少点主导、控制欲望。” 政政说:“远古时代母系社会可能是因为女人帮,女人团结起来抵抗男人的侵犯,一起打猎、哺育后代等。女人是聪明的,也是强大的,才能有了女性文明的开端。然后男人又凑上来辅助女人。后来有婚姻制度出现的时候,可能就是有爱情出现了,开始不一定有爱情的。开始可能是无知的多,不知选择乱来。有了爱情可能就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异性啊?世间很多异性怎么就没有一个与我知心相助相爱追求好日子的?” 小雪说:“婚姻制度也很多不公平,比如一夫多妻,一个男人有好几个女人辅助,这几个女人肯定亏。”政政说:“男人有能力,才能娶几个老婆,穷人也是一夫一妻的多。女人有能力也可以找几个男人啊,只不过女人越来越弱,没有能力找几个男人了。”小雪说:“女人变弱是相对男人变弱?表现在男女关系上,也很多男人就是明着坏,还抱团,鼓吹恶是权威是美好。他们没有爱的追求,有黑的追求,想要吃尽美好越多越好,甚至所有美好。” 政政说:“也许爱的追求不是看你能给予多少,要计较互动。互动都被人玩了,你追求的再多也给别人了。”小雪说:“但是能给予多少,这个多少还是有区分的,多也是努力才能有多。”政政说:“在爱情世界黑白问题也不够重视。”小雪说:“女人肯定警惕的,只不过警惕了也没用。”政政说:“制度上现在没问题,允许多夫也允许多妻,是公平的,专情就找专情的。制度就是带有一种强制了。” 一曲表演结束,昌平也起身说:“王上,可否臣为王上舞剑添趣?”政政说:“今天批阅奏折,很是烦累,这些打杀的动作,没心思看。”昌平又说:“臣的女儿小雪不才,但是长的还能入目,刚请的老师教她唱歌跳舞,让她给大家表演一下吧?”众人有的拍掌,有的对昌平侧目而视。 小雪气的肚子都快炸了,回道:“小女不才,跟老师学了几天,唱歌跑调,跳舞老师也说怎么教也不入门。”昌平说:“怎么老师跟我说你跳舞还可以?”政政就鼓掌说:“小雪来一个。”小雪见政政说话了,也不得不起身来到中间,开始跳舞。 她的确不会跳,很尴尬的随着乐点在那胡乱舞动。还没跳完,政政就笑了,众人有些窃窃私语的,此刻也不说了都笑了。小雪红着脸说:“献丑了。大家高兴就好。”回到座位,政政说:“你的身体不舒展自如,平常也不运动多吧,运动起来不自由。” 小雪喝水,差点呛着,她说:“被王上一说,唱歌跳舞好像很简单,从行为上理解的。”政政说:“草被风和水冲击,就会舒展自如。人跟草和风还不一样。从行为上理解不是不可。跳舞就是一种身体动的快乐。”小雪说:“王上一点拨,我好像有点开窍。我跳舞就是努力当成一种乐趣,不知道为什么而跳舞。当锻炼身体?” 却说一个女孩看到政政喜欢小雪,便凑上来给小雪鹿肉吃,小雪说:“薇风,谢谢你。”那叫薇风的女孩说:“不用谢,你跟王上怎么熟悉的?”小雪笑着说:“凑巧碰到了。”政政说:“你们是好朋友?”小雪笑着说:“是。”薇风说:“参见王上。”政政说:“不必拘礼。”那叫薇风的女孩说:“我知道小雪喜欢吃鹿肉,她又不好意思去那边拿,那边都是男人。”小雪说:“知道我不喜欢凑近男人,可是平常见到男人都是把我往外推的。”政政面无表情的说:“你回去座位吧,咱们看表演。”薇风行了一下礼,便离开了。 小雪说:“那时有人跟我说她表面跟我友好,但在我背后丑化我,挑我毛病。我现在觉得越是遭到的坏人多,越珍惜还对我友好的朋友,能多一点对友好的人多就多一点。”政政说:“坏人太多了,疾风知劲草。女孩子,作为女人最好的品德是幸福。”小雪说:“谁不喜欢幸福。时刻提防着不要被别人坑了害了,还得注意保护善良。还得告诉自己不要沉湎于受伤状态。现在我越来越把不开心轻描淡写。” 政政说:“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不能处理好。要理性去分析人事。”小雪说:“我知道必须经历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才能成长。”政政说:“你比那些女人好。”小雪看看他的眼神方向,原来小双和几个女孩坐在一起正在看眼前的一个魔术游戏。 有人把一个钱放在放在三个碗下面,移动来去让大家猜钱在哪个碗下面。政政说:“她们有的被这一个钱的利益钓着精神头可来了,有的精神头不够用眼神也装不过来了,肚子都被忽悠死了。她们遇到坏的人事,跟你处理方式不同。一个人的精神怎么用,是非常重要的。不过你还小。如果你愿意,进宫我很欢迎。让他们嫉妒。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是好朋友。”小雪说:“王上你有心上人吗?”政政说:“我现在身边没人,跟你在一起也可以。”小雪说:“我们就是好朋友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4.六十四 这个时候一个大臣走了过来,敬酒,喝完了酒,他说:“现在的小孩子,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都是什么东西。原来她叫小雪,今天见面让我受到沉重打击。她叫我王将军,我当时就愣了,心里不太开心,后来她说我奶奶崇拜你,我旁边的侍从就恼火了。我们以前年轻时候,见到长辈都是老老实实的长辈的称呼。”政政说:“那她奶奶崇拜你?”那大臣又说:“别人的迷都是青春年少的,我的迷是老太太。” 政政说:“我们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越过礼节。我觉得叫名字也没有什么,相反我觉得有些尊称好像很制约人。至于那些迷啊,她奶奶崇拜你,说明你老幼都有迷喜欢。”那大臣微笑说:“是吧。刚才张路将军跟我说,他跟小雪说了好一会儿话,她却还不知道他是谁。张路说她特别真诚的看着张路问的‘你叫什么名字’。”政政看看小雪说:“他跟你介绍他是谁了吗?”小雪说:“没有,所以我才问他叫什么名字。”政政说:“谁说你非得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政政对那大臣说:“听到了?”那大臣说:“我也觉得张路小题大做。” 政政点头,说道:“你这几天加紧着,把士兵组织起来,要够三十万,争取早点开始战争。不要影响农忙。”那将军答:“遵旨。”然后他又说:“禀告王上,黄河下游的冲积层土地,被开垦以后,所需要的水量增加,黄河上游的森林被采伐、防护削弱,这些都会造成生态灾难,会导致黄河容易淤塞、泛洪,要不要调动一些人去保护森林?”政政说:“可以派一部分人去种植和保护树木。我们可以控制黄河流经的道路,满足粮食作物用水。我们还会采伐黄金等矿产,去其他国家购买粮食。这,放心吧。”那大臣答:“诺。”就退下去了。 小雪说:“又要跟哪个国家打仗?”政政说:“你猜呢?给你个提示,我们够呛能赢。”小雪想了想说:“楚国?”政政用指头放在嘴角“嘘”的一声说:“这是国家秘密。” 小雪笑了,然后她说:“今年是狗年,就少吃狗肉,其他的肉都吃,真虚伪啊。”政政笑着说:“是挺虚伪的,可能考虑狗的面子问题。不过,纪念狗的付出不是更虚伪?仿佛死的光荣。”小雪说:“王上属相是什么?”政政说:“老虎。”小雪说:“老虎好多动物都能吃。我属鸡,我却不了解鸡。”政政说:“我养过鸡,跟人差不多。鸡的眼神奴役人的眼神可彪悍了。十二生肖可能是以前的人膜拜动物,把一些动物当成保护自己的神灵,胡编的。仿佛这样就能安枕无忧,衣食无缺。” 这个时候文骊走了过来,拉着小雪的手说:“哎呀,这个女孩长的真好看。”政政说:“她不是同性恋,你别吓着她。”文骊生气。政政说:“我们是好朋友。”文骊说:“王上我们干一杯。”政政说:“你别喝醉了闹事。”文骊说:“不会的。”政政说:“好。”两人对饮一杯,文骊离开。 小雪说:“她是女同性恋?不是你的妃子吗?”政政看她在看昌平,说:“两者都是。你又对你父亲很不满啊。”小雪说:“我要摆脱被父母影响。”政政说:“难啊。你跟父母划清界限,但是你能不依靠他们而生存吗?人世间的缘分聚在一起有缘故的。”小雪没有说话。 冯去疾上来说:“我们有个大臣崔永说有人当说客说服他放弃对武器的调查研究,给他两万金。他表示这两年他都没有收入,但是即使饿死,也不会答应这事情。说男人要有骨气,饿死也不答应他们那些敌国的人。”政政说:“他就是之前说的自己掏腰包进行武器调查研究工作的吗?”冯去疾说:“是。” 政政说:“他是在给白要利益还是给黑要利益,是因为没有收入了所以炒作吗?好像他没收入跟坚持白有关。为了白还不怕跟黑做斗争,做出了牺牲,到饿死谁的地步。虐白吧,和对黑说他会动摇的。他之前还说他做这些事情幸福感很少,别人给他钱他拿了就拿了,还能生活好。现在世界这环境本来就黑多,他还是有钱有权势的人,群众里白很少,要生存很难,白要是有钱也不会黑主流。白是被掠夺的一无所有的。” 冯去疾说:“他的名号很大。”政政说:“不用理会他,朝廷没有闲钱。至于他自己个人的财产怎样支配使用,他自己生活到没有收入,都是他个人的事情。有些人就是给人要高,不仅要钱,要精神要爱要所有能要的,自己什么也不生产。给这帮要不到了就给那帮要,为了得到什么都能,装逼害人样样强的。而且他搞武器调查研究,我们的有关部门要严重监控。其实武器就是把掌握的精神用于破坏建设就行了。但是破坏得能兜起来,如果自己攻击自己,得有办法能修复。否则给人类带来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就不行了。我们要掌握‘破坏’。不过如果他搞的调查研究,我们觉得有价值,也可以给他点报酬,采纳。” 刑芝在旁边说:“他不会是撒谎吧,谁要给他两万他为什么不说出来?”政政说:“对呀。这是一个很好的搞臭敌人张扬自己名号的机会,他的性格怎么会不利用,还是不敢对黑暗太过嚣张?”冯去疾说:“不知道。要不然调查一下?”政政说:“调查一下吧。但是说不定调查不出来。” 冯去疾说:“本来就不好调查,如果是他编的,更不好调查。”政政说:“调查一下吧,看看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财力,要对付我们。这是涉及国家大事,要崔永配合调查。”冯去疾答应了行礼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夕阳整个的落下去了,只剩下少许黄色,一片燕子唧唧喳喳的飞过。小雪说:“听到燕子的叫声,我犯困了。难道它们在说‘到睡觉的时候了’,或者说‘快回去睡觉吧’。我老是打哈欠。人生充满了无数的困和睡,似乎它们才是重大问题。解决了这些重大问题,我才能干些想干的。” 政政说:“睡觉太早了吧。让我们跳支舞,跳一跳可能你就不困了。”小雪说:“不会跳双人舞。”政政说:“跳的开心就好,别管会不会的。我们跳一支什么舞呢?你跳什么舞?”小雪说:“我跳子衿吧。”政政说:“好。”他就站起来,赵高急忙吩咐乐队奏子衿,小雪就独自跳起来,两个人像快乐的小马驹你跳我跳。 政政说:“你觉得你父亲不是忠于爱情?”小雪说:“对。他是玩信任的,让你以为真的。我真不理解了。那些人对他一般都是专一的,为了他的利益打算的。他自己却多少个情人呢,一听说要给别人利益他就警惕了。有时他也闹点三角恋,他就来场狗血的争斗表演和装一下,就没事了。” 政政说:“那你有没有幻想过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小雪说:“没有。”政政说:“人品很重要吗?”小雪说:“当然。人品好的人才配得上我。好像不现实。不过我好像不是大多数,如果我的爱情也不是大多数也没什么。爱情应该是交往之中产生的爱慕,有了意向再考虑。可是对我很难。” 政政说:“你迷恋男人什么优点,比如力量,或者男性性魅力,或者思想、个性?”小雪说:“一般人理解就这些,可能还有别的。”政政说:“但是这些方面你肯定也有思考。就是只考虑这个男人的优点,什么比较迷你?”小雪说:“应该是孔武有力,表现他自己,直觉、本能,还有思想、爱等。反正我想想有些人的婚姻生活憋气,我一刻都不想再重复他们。肯定有我能相处的好的人。如果女人是红颜祸水,让男人会倾家荡产,王上你喜欢吗?” 政政说:“我不是大肚,什么菜都要吃。不过如果只是议论一下,给不起倾城倾国,说明我不是王,对方要的起倾国倾城,我也不是王。我想要钱,你是负债我也搞到你的钱,你是富翁我能玩的出神入化。” 他又说:“爱情往往是个人化的,婚姻是多社会化。”小雪说:“我拒绝了父亲为我安排的婚事,破坏了我的社会化。可是我觉得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有追求。”政政说:“你不会觉得自己会因此损失?”小雪说:“我可不会别人说怎么生活好就怎么生活,或者给别人当模范活着。我十分知道我是有小恶魔这一面的。想一想要是有不同的帅哥陪我结婚、上床,挺好的。” 政政说:“如果一个人能吸引很多异性喜欢,让这些异性都爱自己,却只爱你,你喜欢他吗?”小雪说:“不知道。”政政说:“嗯,这种人卖肉的也多,耍了别人的爱也可能耍你的爱。”小雪说:“我其实对恋人们在一起就做一些亲吻的事情保持怀疑,为什么?好奇怪。”政政说:“他们想亲近。其实有些女人觉得能得到一个男人对自己一辈子好,就是比其他女人遭遇好了。你真不会有自己配不上别人的感觉?比如在你肯定的面前,你肯定的就是觉得各种好的。”小雪说:“肯定?我活着更多为乐趣。” 政政说:“你会从肉体角度挑人吗?从肉体角度挑人,看看肉体里装的精神,还是能通情达理的,就会觉得顺心。从精神角度挑人,再看肉体,也会看到一些肉体各种不顺眼,挑的也苛刻。”小雪说:“我还不大懂得挑。”政政说:“要重视啊,比如从肉体角度挑人,挑到一个人,再从精神角度看可能不认识这个人了。反过来也成立。”小雪说:“我选了谁肯定是能认出的。”政政说:“那不一定,认识不全面呢?其实习惯从肉体角度挑人的,就觉得精神什么样的都能搞掂,从精神角度挑人的,觉得肉体也容易弄的好相处。”小雪说:“反正有些大人的婚姻质量,我是不想要的。”然后一曲罢了,他对小雪说:“玩的开心。”又对众人说:“你们玩,我先回去了。”众人行礼,政政就独自离开了。 晚宴结束后,蒙毅和豆豆在一起,对豆豆说:“今天他们讨论男女问题,说男人是不独立的,从精神、爱、钱财等方面,从小吃父母的,长大了吃女人和孩子的,还有朋友的。”豆豆说:“女人也会那样。”蒙毅说:“但是女人被掠夺了,是受害者,而且还是能独立自主的多。男人掠夺了他人,却只会害更多,还装女人装被害被奴役高。有些人的确就是不独立自主高。” 豆豆说:“要说独立自主,难啊,今天我又听说好几个骗人钱财的事情,我觉得国家管理的还是少了。这个社会上骗人钱财的太多了,要生存搞好钱问题就是基本的。”蒙毅说:“黑主流要转风气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天我又学会了一个黑,从物质角度,盯着一个人的嘴巴,吃对方的肉体同时肉体也是物质之内的精神,吃死给自己,对方的黑白就了解了是怎样,就能让对方被动。” 蒙毅说:“如果对方是黑,肉体也臭。就忍着臭吃,吃到对方是无给自己。对方通过别人的性或者其他器官去吃到精神,也可以找到他吃的别人的对应的器官和精神,然后分离开,再看这个人自己的精神,直接搞这个人自己的精神。对症下药。” 豆豆说:“如果吃不到精神呢,就看到一些黑触角在不断的索取、进攻呢?”蒙毅说:“还可以意淫别人体会自己的唾液,吃害装死对方唾液里的精神。黑是什么都能意淫别人的,然后让别人被动受戮死去给自己高。再比如对方不被自己吃,一咂巴嘴对方精神被动,就又肉体和精神的全被自己吃了。装逼货还会装逼让白以为白死给的是白。其实不只是装逼货,有些人就会装别人,装人限制人自由让人被动被掠夺死去被奴役。” 豆豆说:“人为什么不都反抗被奴役呢,反而积极的参与到奴役和被奴役之中。”蒙毅说:“因为最大奴隶主能得到最多利益,最弱的就是最底层的谁都能奴役的。人性自私自利。”豆豆说:“如果懂得反抗,从最小的奴役他人的人开始反抗,由易到难,最后把最能奴役别人的人给搞掂,就好了。”蒙毅说:“有些人非要黑,只能被奴役,可是他们玩黑和被黑玩强。” 豆豆说:“如果黑不是光明正大的,黑也需要装白,吃了白就让他们去搞建设,要不然吃了那么多白精神是为了骗白捞取利益给他们自己吗?”蒙毅说:“黑会害白更狠,装白更狠,搞建设也可以吃害装死白建设啊。”豆豆说:“治黑就是坚持白。治黑弱了黑就猖狂了。”蒙毅说:“今天一个男的说他喜欢自律的人,我看他是个黑猖狂的人在装逼,和想要白受他黑管制给他。他可能看到白有自律特点,会治白自己黑,觉得这是跟黑不一样的。” 豆豆说:“为什么我们的环境就是黑主流的,而不能是白主流的。”蒙毅说:“你觉得我们可以做什么?”豆豆说:“如果白成了风气,大家就惯性白了。”蒙毅说:“惯性白的环境也比惯性黑的环境好吗?虚伪的白难道是白吗?只能是白奴役黑,或者黑奴役白,只能是一个被另一个控制。” “今天我还看见一个男的,他看到另一个男的看到一个小孩不高兴,那个男的想到了这个小孩的需求,精神表现了去满足对方需求的那种有爱的互动。这个男的就装植物的白同时混着欲望,想要覆盖那个男的意识,被他主导。他的欲望是不顾考虑黑白道德,只想去攫取。白就是这么一点点被消灭的。”豆豆说:“黑要用自己的黑意识附身别人主导别人,但是别人得到了这个黑工具,可以不用这个工具,可以不被主导的。” 蒙毅说:“但是很多人是麻木的。被各种势力主导的没意识。黑会各种装你朋友装帮助你,其实为了害你和有利自己。黑没有合作关系,只有奴役和被奴役。王上今天说还有的男人装成女人,可是却无法改变女人是被害者男人是害人者这事实,就攻击有些女人是男人,颠倒黑白。或者攀附了其他吃害装死女人的男人,来对付女人。男人害女人起家,这点必须被重视。还说装逼货黑,害了善,是善环境走向恶环境的第一步。” 豆豆说:“装逼货不一定只是装逼善啊。比如明明是恶,骗善说自己是装逼恶奴役恶,为了对付恶;又对恶说自己是装逼善奴役善赢,同时帮助让其他恶也能得到善的名号,就得到善的利益,自己是白道卧底。”蒙毅说:“双面间谍黑。两面都可能害和装了高。但是被他奴役的可能更是他敌人,因为他害了对方担心被报复。恶攀附善精神害善,把善精神细腻变成恶精神细腻,黑狠,这种的确应该被格外重视。” 豆豆说:“现在的人知道精神能带来利益的,却只想着邪道掌控精神为自己服务。自己一点不为精神努力。”蒙毅说:“还会装受害者,了解了受害者多,能利用受害者群体辅助自己,自己又是黑,了解黑内情能克黑,最后他耍了别人为手段赢了想要的。”豆豆说:“这些大问题,要去解决,细节多了。我们自己家的小问题,倒是你跟我讨论一下啊。你多爱我们的小家。” 蒙毅说:“我的故事要发表难,没有书商愿意给我发表,就算发表了能卖出去少,人家不愿意。我们如果出书,就要赔钱出书。我自己赚钱又少,用于动物研究就没有余钱了。”豆豆说:“我觉得你的书挺好的。你要出书,你帮助了我,我也帮助你出书。”蒙毅说:“我不想这样。可是又不能等着钱从天上掉下来。我看看别的什么办法我能得到钱。家庭开销已经钱是你出的大部分,我不能自己的兴趣爱好还要你出钱。我就是被你养了。”豆豆说:“可是你上班工作,下班研究动物和写书,你就没有时间去赚钱了。”蒙毅说:“我会有办法的。我搞动物研究也可以想想能不能换成钱。” 又过了几天,这天早晨,政政吃完早饭,赵高禀告:“刑美人生病了,说昨天在外面玩的久了着凉了,想见见王上。”政政说:“告诉她,本王最见不了美人生病时支离破碎的样子,看着揪的心紧张。” 赵高听了退出去了,政政看了两本奏折,就扔下了奏折,看外面阳光那么好,情不自禁的走出了门。不一会儿,他独自骑着马沿着上林苑里的河流岸边走,就见河水碧绿清澈,河岸边的山峦层层叠叠,满目绿色。远处山脚下简单小木屋里有人在居住,是守护山林的。 然后他就走出了上林苑,一路上许多农民赶着牛在耕种土地,都是角长长的水牛,木头横在水牛的脖子上方,下面系着大大的铁犁具。人们看见政政不知道他是谁,驻足观看、私语。他们穿着未染色的粗麻布,上衣长度及膝,裤子或者裹腿都卷扎起来,头上戴着灯芯草或者稻草编成的圆锥形帽子,或者有点像长袜的帽子。农妇们的上衣则长一些,直到脚踝。 政政说:“人学会了染色,学会了织造丝绸,可是农民们却穿不上。这样吧,赵高?”赵高驱马近前,政政说:“传我口谕,解除农民们不得穿染色服装的禁令。”赵高曰:“诺。”政政自言自语:“虽然染色的衣服可能对健康不好。” 他又走了一会儿,看到在河流中有人运送木材,原来是给自己建设墓地用的木材。政政循着船只又往前走,看到一大块平地上有无数工匠包括戴着脚链的罪犯,在烧制砖瓦。他走近他们,看到他们有的在装载地砖准备运往陵墓,地砖的图样有带螺旋、动物、花朵、树叶花纹和铭文的。政政看到一篇铭文写着:“整个帝国遍布臣民,每年收成都很好,街市上无人挨饿。” 政政离开了这里往南走,不久就看到自己的陵墓高耸在骊山和渭河之间。据说四方形金字塔陵墓高一百多米的三个层级已经建设的差不多,现在在准备细节,比如珍珠用作陵墓内顶篷上仿天幕上的星星。听说很多商人们都出使六国购买珍珠,以谋求巨额利润。 这个陵墓外墙六千米,内墙围绕着宫苑,仿照京城的大宫殿,城墙内马厩、仓房、祭坛、庙宇等也已建设完毕。政政看到有人运输着兵马俑经过,兵马俑做的跟真人差不多,包括将军脖子上的软绸领巾、还有袍子、绑腿、靴子等都做的栩栩如生,还有兵马俑手持的兵器也都一起运输去了。 然后政政就往回走,不久就回到了宫里早朝。早朝结束他留下了管房地产的王大人。大臣蒙嘉也留了下来。政政问蒙嘉什么事情,蒙嘉说:“燕国燕王要向王上称臣。他派的使者已经到了咸阳,找到臣托臣向大王禀报。燕王准备把樊於期的首级和燕国最富饶的督亢地区的地图,献给大王。燕王因大王的威严被震慑得心惊胆颤,不敢出动军队抗拒大王的将士,情愿全国上下做秦国的臣子,比照其他诸侯国排列其中,纳税尽如同直属郡县职分,使得以奉守先王的宗庙。燕王慌恐畏惧不敢亲自前来陈述,还在朝廷上举行了拜送仪式,派出使臣把这种情况禀明大王,敬请大王指示。” 政政说:“好呀。若是称臣,至少暂时秦国就少了一个敌人。”蒙嘉说:“臣以为不如就隆重接见燕国使臣,以让其他国家效仿燕国。”政政点头说:“好。找个日子,行九宾礼迎燕国使臣。”蒙嘉曰:“诺。臣无事了。”政政说:“退下去吧。”蒙嘉就退了下去。 政政对王大人说:“我今天出宫,看到城市内外有些房屋建设落后,比牲口住的还不如,城内下水道建设有缺陷,下雨的时候有些地方容易内涝,你速速派人全面检查一番,都有哪些方面什么问题全面解决。还有要建筑师速速为农民等下层人设计一个简单牢固的房屋建设方案出来,普及开去。可以在建筑师之内悬赏,多搞几套方案出来,让下层人选择,谁的方案用的多,就给予谁更多奖励。农村的道路很多地方还是泥路,调查一下把农村的道路建设和垃圾集中收购填埋事项,如果都完成了需要多少钱。”王大人说:“诺。” 王大人说:“王上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在建设道路的过程中,有些富豪主动跟我们联系,很优惠的价格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商品,我们要不要接受?我们的钱财的确捉襟见肘。”政政说:“不行。我们购买商品是有法律的,我们的国有公司跟市场上其他公司一样的地位,别搞些歪的。不定这富翁这商品怎么搞的优惠,别光看着优惠,却不追根究底。如果他们是歪道搞来的优惠呢?我们用了他们的优惠就成了他们的同谋,不注意调查他们做的坏事,他们还装了为国建设的白,有了白名声。程序正义很重要。否则操作过程中黑暗蔓延,从一桩黑暗追究到另一桩吧,有些人说不定还以此为由做坏事不是为国。” 王大人说:“可是我们没钱,那些富翁有钱尤其别的国家的富翁,跟我们又遥远,他们乱也乱不到我们国家这边来。所以不是建设好道路更重要吗?能帮助我们建设和打仗。”政政说:“没有哪个更重要,都重要。不要老是一死一活的思维去思考问题,非要哪个问题干掉哪个问题。黑会靠近白装白有目的,黑手段多了。我们国家内的富翁肯定是不行的,很多人也知道在咱们国家发大财越来越难,都跑到别的国家去了。别的国家乱,咱们搞别的国家黑如果有需要,有间谍部门负责跟各部门合作,会跟你们联系的。你还是把具体的情况先报告给间谍部门吧,让他们去调查研究。” 王大人说:“诺。另外,王上,昨日臣听说有些盗墓人是坟墓设计人,他们懂得怎么进入坟墓内窃取钱财而不弄塌坟墓,甚至有些王亲国戚的坟墓是砖干垒成的,他们能不多拿一块砖也不让坟墓倒塌的窃取到东西。臣想王上的墓地建设是不是这个方面谨慎一些?”政政说:“怎么谨慎,难道杀了设计者?会设计坟墓的人多了,不一定参与设计的才懂得盗墓。以后再说吧。”王大人曰:“诺。”行礼退了出去。 却说荆轲和秦舞阳一行人已经来到咸阳有一段时间了,这天两个人上街去拜见中庶子蒙嘉,得到了确定的消息“秦王将行九宾礼接见你们”,让“你们回去等消息”。可是出来以后两个人没有高兴的意思。 荆轲说:“我们绕个路走吧,这个大街人太多了,三教九流都有,万一跟什么人遇见了,来个冲突”秦舞阳不能理解的有点拒绝的距离感,不为人着想的粗暴态度刁难说:“这里绕不了路。”荆轲说:“我昨天还从前面那里绕的。”秦舞阳好像不能走别的路说:“那里人也很多。” 荆轲说:“那你走大街,遇事尽量不要冲突,别惹事,我绕路走。”秦舞阳说:“不信任我?!我就一定会输给你吗?看不上我!你走吧。”荆轲说:“不是。”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便分道扬镳,不久两个人都回到了旅馆。 荆轲先回去的,秦舞阳回去就看到他在院里练武,秦舞阳站着看了一会儿,说:“你出拳慢腾腾的,没有杀气,也看不出你什么时候用什么部位发力。”荆轲说:“现在又不杀人要什么杀气?发力?练武的人全身都可以是发力点。”秦舞阳说:“各人练习的各家功夫,可是练功夫都有相似的,恕我愚钝,完全看不出来你怎么运力、发力。我觉得你似乎少一些赢的欲望。你平时不发力,迎敌的时候就能发力好,告诉我呀?” 荆轲说:“自古以来,老祖宗就说止戈以武,目的是止戈,所以我练习武术的时候会去尝试不赢。”秦舞阳说:“迂腐。战场上要见真章的。”荆轲说:“我这是善道的不赢,不是恶道的不赢。我刚才在练习武术,其实我的思想也同时在休息。我喜欢这样。”秦舞阳说:“你的表现让我难以接受,我们是要去干什么的,你却还在这里休息。至少思想上紧张啊。你觉得就你阳春白雪?还是你不是燕国人,所以无关痛痒?” 荆轲收起了架势,说:“燕国人对我也是无关痛痒啊。别忘记了我也是拿命去玩的。你糊涂了等清醒的时候再仔细想想。”秦舞阳说:“秦国到处是战斗的气氛,咸阳更甚,我们将共同面对那一位,你给我点信心。”荆轲说:“你真紧张啊,紧张的生病了,真能帮忙。希望秦王召见我们的时间推后些,别到时候你拖着病体跟我去见世面,我真不忍心。你吃药了吗?”秦舞阳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什么是我吃药了吗?太子安排我做你的副手,我真是不服气。这是我第一次离开燕国,我水土不服,气候不适应,生病了是倒霉,可是我精神上没放松。” 荆轲说:“这个任务是太子交给我们两个人的。别搞的大家不愉快,你有意见就好点态度提。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愉快的气氛。我想你挑大梁能办成事,太子还有他的谋士们应该能看出来吧。”秦舞阳色厉内荏怒道:“我是拿着脑袋去跟你玩吗?”荆轲说:“为了这次的见面,多少人的脑袋都掉了,你现在才关心自己的脑袋吗?”秦舞阳郁闷的不说话了,他的嘴唇还发白,不时的咳嗽几声。 荆轲说:“你赶紧治病,这至关重要。到时候我拿着樊於期的人头走在前面,你抱着内有乾坤的地图紧跟在我后面,秦王展图时,我拽住他,你抓刀劫持他我们就胜利了。”秦舞阳流泪道:“我们胜利了也可能活不成,对不对?”荆轲说:“你现在才意识到啊?不过也不是一点活的可能性没有。”秦舞阳说:“我早知道了,但是现在才害怕。我们能成功吗?”荆轲说:“尽力了就无遗憾。”秦舞阳说:“你不行我杀。” 说罢,荆轲又练习武术,秦舞阳说:“哎?你怎么绕起圈子了?”荆轲说:“虽然你态度不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在练习身体的柔韧度、反应力,如果别人发力,我要绕开不让对方捉到他想捉到的我的部分。”秦舞阳说:“后发制人?”荆轲说:“主动不一定就能胜利,山外有山,能后发制人是咱都必须懂得的。” 秦舞阳又说:“你为什么把小安打发走,我们现在东西没人买、衣服都没人洗,找个人也不方便,都是男人。”荆轲说:“男人应该懂得保护女人。”秦舞阳讽刺说:“你保护我吧?我可以做这些。”荆轲说:“人之间的美好情谊应该珍惜,不在于做多少。”秦舞阳说:“我懂。” 荆轲说:“二十壮士我已经打发走了,他们帮不上什么了。”秦舞阳说:“你凭什么擅自行动,不跟我说一声。你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荆轲说:“我个人是习惯了独来独往。再说他们在这里也只是瞎嚷嚷,就知道给我要这个要那个,增添麻烦。我记他们还费脑呢。他们是下层人,下层人被基本需求制约,上不了大场面。”秦舞阳说:“嗯。上大场面还得我们。他们反正也进不去。” 荆轲说:“他们是监视我们的,但是也怕被我们牵连,我还担心他们出错。”秦舞阳说:“钱呢?钱不是小战拿着的吗?”荆轲说:“钱在蒙嘉大人那里花了千金,所剩只有一百金左右,我留下了二十金,其他的给他们分了,一人四金。”秦舞阳怒说:“他妈的,你擅自替我决定?!”荆轲说:“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了。他们临走的时候祝福我们能胜利。” 秦舞阳说:“祝福。好吧。我们是去面对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他们却知道也跑了。”荆轲说:“他们不敢透露出去消息的,太子就不会饶了他们。人死了什么也带不走,盛名的光辉全部留下,被后人铭记,也与我们无关了。被后人骂也与我们无关了。”秦舞阳听了病恹恹、精神不振作的回去屋里了,可能不舒服休息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日子,这天荆轲和秦舞阳穿着特别准备的服饰,荆轲提着人头匣子,秦舞阳跟在他后面捧着装着地图的匣子,两个人在咸阳宫外候旨。司仪一声令下“令燕国特使进见!”,两个人就往大殿内走去。九宾之礼由九位礼仪官员从殿外排到殿内,九人边施礼延引上殿边上下相传“燕国特使进见”,声势威严。 两个人走到宫殿台阶前,秦舞阳本来喘着粗气,后来气息越来越微弱,胆怯的停住了脚步,这引起了秦国大臣们疑惑和私语。荆轲回头看了看他,就见他脸色煞白、两腿发抖,十分害怕的样子,似乎说:“我真坚持不住了,我想跑。” 荆轲便对他笑了笑,又上前替他谢罪说:“北方蛮夷的粗野之人,不曾见过天子,所以心惊胆战,望大王宽容,让他在大王面前完成使命。”政政听了了然,对荆轲说:“起来,你只拿秦舞阳所持的地图。” 秦舞阳微松了一口气,荆轲于是先把装着樊于期的人头匣子放下来,有宫人接了下来。荆轲退后把地图取来,上台阶亲自把地图献给政政。 在荆轲打开地图的时候,政政眼睛望着地图,只顾看地图,没注意到地图展到尽头,一把匕首露出来了。荆轲乘势用左手抓住政政的衣袖,用右手拿起匕首向政政刺去。政政虽然没看到匕首,但是在荆轲一有异动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他以比狡兔还快的速度,离开了座位,把袖子也拉断了。 政政想拔剑,可是剑太长,只抓住剑鞘。一时惊慌,剑又插得紧,未能马上拔剑出来。荆轲上前追赶政政,政政急中生智绕着柱子跑,幸亏他最近被御医和咕咕鸟等人日日提醒着锻炼身体,所以此刻动作竟然算是迅速。 大臣们还都惊慌发呆,事情发生得突然,大家都失去了常态。按照秦国的法律制度,陪侍在大殿上的臣子,不能携带任何武器;许多侍卫虽然手持兵器,但都守候在大殿之下,没有大王的命令他们是不能上殿的。 政政在危急之中,也顾不上召唤殿下的侍卫,有的大臣便用空手赤拳共同和荆轲搏斗,但是阻其不得,还有几个大臣沾到匕首即刻就死去了。正在这时,夏无且用他捧着的药袋朝荆轲掷去,掷到了他的脸庞。政政因此得以喘息,并听到左右的人喊:“大王背着剑!大王背着剑!” 得到大臣的帮助,政政精神抖擞、如虎添翼,马上把剑推到背后拔剑出来,返身迎战荆轲。荆轲正好看到秦舞阳趴在地上下巴抵着地看众人,他示意秦舞阳趁乱上前帮忙。 这个时候,政政见荆轲摆脱了一个大臣的纠缠在看秦舞阳,趁机砍伤了他的左腿。荆轲伤残倒地,看了看政政,举起手中的匕首向他掷去,却没有击中,被政政躲过,中在柱子上了。政政又上前砍了荆轲七处伤。 荆轲知道大事不能成功了,靠在柱子上朗声大笑,两腿张开坐着骂道:“事情不成功,是因为我想要活捉你,那样就一定可以得到契约来报答燕国太子。”大臣们回过神来,没等政政下令,把秦舞阳杀死在殿下。 政政的侍臣上前斩杀荆轲,政政阻止了。政政看着荆轲说道:“入狱!本王会亲自审讯他。”荆轲被提走以后,政政又说:“无且爱我!赏金两百镒!”夏无且谢赏。 君臣又都眩晕了好长一段时间,接着政政说:“将几位大臣厚葬。我要亲自送他们下葬。其他人有功的记下来,论功行赏。其他在场人也都有赏。司仪都有赏。”大臣们曰:“诺。王上万福。”政政摆摆手,就散了朝会。 当天晚上下了雨,细细的雨声,政政在烛灯下,没有翻看奏折的心情,做什么的心情都没有。想到白天妃嫔们来探问政政,他一概不见,一个妃嫔哭泣起来,想要打动他。狼当自己是羊,也至少得有羊的样子,他是属老虎的,他有时会很残忍,他就把那妃嫔打入冷宫了。 他看到桌子上的化石,那是战场的湖边捡到的。海啸、地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鱼就被夹在了泥土里,眼睛还惊恐的瞪着,却失去了气息,许多年后,它的表情栩栩如生。那时候他曾经和石竹共同雕刻过一个石头,放在湖边,斯人却已远去。他又想起小梅,曾经可以温暖他,他觉得她不懂爱情,因为她不肯待在他身边,她恐怕确是后怕、担心没有飞走的更早。桌上的酒也在哭,泛着失败的情绪泡沫,灌溉了脆弱的真情,喉咙一般脆弱。 他又想起刑芝,刚一回来她就表达她的爱,政政说:“你真精啊。”刑芝说:“其实我觉得傻傻的、笨笨的也是一种幸福,有人呵护有人疼爱,随遇而安,稀里糊涂,暖暖洋洋的。”他说:“会带给人更多负担。觉得聪明没意思了,就想这愚笨会更有意思?这会儿又跟我装笨高,因为你觉得聪明引起了我的警惕无法换得我的好感。”刑芝就退下去了。 政政命令把荆轲提来,他平静了一下心情,枯坐着等到荆轲来到,问他:“什么动力驱使你不怕死的来刺杀我?钱吗?”荆轲看了看他说:“一进大殿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跟我想法应该一样,都讨厌战争。战争,这当然是一个理由,很多人对你不满,说秦兵是虎狼之师,你们已经占据了两个国家,两个国家的人民都成了亡国奴。其他国家的人不想成为亡国奴。” 政政说:“还有呢?”荆轲说:“我可能临时决定不尽力杀你,看你自己运气。我想了想,就算我劫持了你,一是你答应放过我,你的大臣们也不一定同意,而你性格似乎绵软,估计就会同意他们。我不一定成功。二是,就算你答应不打仗了,楚国呢,魏国呢?我早就想这个问题。不过似乎你先是最重大的一个敌人。我是尽力要劫持你的,可是你手脚敏捷,看来是个练家子,不比我动作慢,你反应敏捷,围着柱子跑,拖延了时间,更何况还有你的大臣帮助你。” 政政说:“你挺骄傲。你不觉得其实本王连捕捉杀机都不必,你的一切都似乎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你动不够快,想不够快,本王甚至没有思想。”荆轲说:“没想到你这么自大!你的身体能快的过思想?”政政说:“用身体就是在思想。本王的自大是无数的法律、军队、人员、思想等等成就的。无论哪一样你都攻击不了,你所擅长的不过是一点武术。事实上你的牵绊太多,使得你顾东顾西、牵手缚脚,一个有名的剑客,竟然连个匕首都投不准。” 荆轲苦笑起来:“其实来到秦国以后,看到这里的人,我就疑惑了。”政政说道:“如果你对刺杀事件疑惑,为什么不推辞做这件事呢?”荆轲说:“我推不了了。其实我还是可以尝试逃走的,虽然被追杀还是可能活着的。但是我又想成功了,至少短时期内会减少战争。”政政说:“我杀不杀你呢?你说呢?”荆轲说:“我来了就不怕死。” 政政说:“我愿意跟你对话。你有什么看法尽可以说出来。”荆轲说:“暴虐的政治。各国都认为秦国的法治没有人性,把人当驴子奴役还不够,国民拿上武器就是士兵,卖命杀人。”政政说:“农民拿起武器也可以保护他们的土地。一个睿智的君王,很难是仁慈的。我操纵了当代人,完成了先王们的遗愿,完成了许多国民的愿望。这条路,是秦国上下都喜欢的,我也没有意见。我用战争结束战争,用规矩结束规矩。我知道即使一统天下,人们还是不会和睦的,而只要这个制度还在,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做国王。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这些人他们会怎么做,让我们看看,他们谁会带领人类新的进步?一统天下,世界会安静一些,人类肉体的死亡会少一些,这安静,也许还会带来苏醒,也许就永远沉睡下去。好过战争不休、懵懂喧哗。” 荆轲说:“先有的不仁慈才有的不仁慈国王,还是先有的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国王,才有的不仁慈?别跟我狡辩。为什么,你不带领人类新的进步?”政政说:“你问我?我不想回答。”荆轲艰难的起来,向政政顿首说:“我死而无憾。”政政苦笑道:“怎么会无憾。”荆轲说:“刺杀也是以暴制暴。但是你好像虚心听别人的看法,还跟我这个刺客交谈,难道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会宽恕我?” 政政说:“我会把这所有的不愉快都交给天神,为所有人祷告,让天神宽恕他们。天神是允许魔鬼存在的。”荆轲说:“你难道真的不是私心想吞天下,统一列国,吃着自己国家的国民,看着别的国家的国民眼馋?”政政说:“能让我私人过上更加多好的日子?我现在是一个国王,那些国家国王有的我只多不少。你不觉得是被利用来坑秦国和天下人的?燕国给出的是善想要得到的是恶。世界本来就是战争主流,你是为战争效力。” 荆轲说:“那你为什么不领导秦国走向和平?”政政说:“我无法拒绝死亡,我就顺其自然让死亡来帮助生。让人民彻底记住这段战争的历史。如果是和平,这段战争的历史会被淡化。事物相生相克,这是我不了解的。” 政政说:“我命人挑断你的脚筋,手筋,让你不得再用武术做什么大事。”荆轲一身汗说:“谢王上。”政政说:“好。我会秘密让人把你送走。你家在哪里?”荆轲说:“我想去河东郡。我去找我的朋友小安。”政政说:“允。就此别过。”说着向荆轲抱了一下拳,离开了。荆轲含笑坐在那里,等待着将要来到的幸福。 那天,小安和荆轲他们经过河东郡的一片山脉,发现了那里有一个世外之地,在大山之中,有几百户人家居住在一个湖泊边缘。他们很少出去,他们靠着湖生活,有时也有个别外面的人进去里面,说他们生活的贫穷,但是他们乐于过贫穷的生活。虽然那里的女人一样很凶的计算利益的样子,但是她们没有离开这个湖的念头。 小安就想要待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她说:“一天一天,让我仔细的看看。”荆轲说:“这里你人生地不熟,在这里生活会很辛苦,最关键的你看不到我了,会离我越来越远。”小安说:“是。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这里贫穷,可是生命不薄待这里。我以前也想着扔下一切,离开那些熙熙攘攘的嘴巴和屁股,还有腿、胳膊,到一个喜欢的地方生活。这里就是我想要到达的地方。说不定我就会嫁给这里的人。因为这里的人结婚太吸引人了,衣服特别,胳膊上戴着好多蓝石头,两个胳膊都要戴,这里的男子”她停了一下说:“还没看见我喜欢的。” 荆轲抱着小安的胳膊说:“小安,不要抛弃我。”小安说:“你走吧,去办你的大事,等你回来说不定我还在这里。看我们有没有缘份了。”荆轲说:“万一我回不来,我可能就回不来,我祝你结婚快乐。”说着,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块金镶玉,正反两面都雕刻了一条奇怪的龙,很瘦,细长,头小小的,四个爪子,尾巴是分岔的。荆轲说:“这是给你的礼物。我握着它就好像握着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的祝福。” 小安说:“你可能死?别去了。”荆轲笑着说:“我们活不仅要活的好,还要做一些事情。知道你关心我,我就满足了。”小安说:“可是你可能死呀。”荆轲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小安说:“那你去吧。” 很快,荆轲被送到了这里,他远远的就看到小安穿着当地的衣服,坐在田埂上,四处眺望。她还没走。与此同时,秦以荆轲刺秦为理由跟燕国开始了战争。政政说:“荆轲刺秦是燕国表达死战的决心,不一定是全体。我们的胜利不会依赖他们这一点决心。” 在荆轲还没离开咸阳的时候,政政批阅了两份奏折。一份是王翦和辛胜之前上来的奏折,他们在上面报告了如果攻打燕国,怎么打。秦军间谍早就探明,燕军主力和赵国残余势力代王赵嘉的部队,联合在易水以西设防。王翦他们打算用大部分兵马直接向易水和易水后的燕长城进攻,另外留一部分绕过燕军主力和燕国长城,北上直进燕都蓟城。政政批准了他们的计划。另外一份奏折,政政又命王贲继续攻打楚国,战争的主要目的是试探和侦查,总结经验。 却说荆轲事件的处理,政政听取了赵高的调包计,派人把一个正该处死的囚犯蒙上脸假装是荆轲肢解了。又派人调查他的同党,结果调查到小安。政政看完属下上的奏折,捧着奏折上附着的小安画像,思忖许久,便去看小雅。 小雅她们每天没什么事儿,就在乐房学习唱歌、跳舞、弹奏乐器。政政进去坐下来,芳草迫不及待的跳了舞,过来问政政:“跳的有没进步。”政政说:“先把那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自以为聪明收一收。勾搭人,勾搭的也不好看。”芳草说:“男人不主动,女人只好自己主动。在这么多美人里,要与众不同才能引起王上的注意啊?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王上都看不上我。”政政说:“别费劲了。”芳草说:“王上喜欢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算自以为是聪明?不承认不行。”政政说:“勾搭人就是不自以为是?”芳草碰了灰就老实坐在那里了。 政政看着远处小雅托着袖子在表演采苹舞蹈,她的样子心无挂碍,也许她现在这样觉得过的挺好,那就由她去吧。将闾和季曼也在这里玩,两个人你抱抱我我弄弄你,后来季曼放开了将闾,又过来抱着政政的大腿玩,又去揪旁边芳草的衣服。芳草嫌她手不干净,说:“你真脏,别碰我。”政政看着远处刑芝在教丽曼弹奏古琴,两个人很认真的看乐谱和弹奏,刑芝时不时的跟丽曼说什么,两个人没有注意自己。 芈华也走了过来,她把衣服小的穿在外面宽大的穿在里面以表现特别,她对政政说:“王上,最近宫里闲言碎语很多,都是自以为是的猜测王上和竹良人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有感情的,真是让人生气。还有的说,王上恨竹良人,才把她打发出国。更有的说王上把她害死了。王上觉得要不要整饬一下?你看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我出头解决一下,你看怎么样?” 政政说:“我会永远记得竹良人,她不是被我恨所以被打发出国的。传达下去。闲言碎语不必太理会。当没事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芈华又说:“竹良人平常看着就怪模怪样的,难不成是她抛弃了王上?她对不起王上,王上还念着她?她都走了,还要把爱留在她身上吗?”政政说:“怎解?”芈华说:“王上又许久不近女色,大秦帝国要开枝散叶,王上不能不近女色呀。或者是竹良人使的诡计?小妖精。”政政说:“她没使诡计。委屈你了。我没兴趣近女色。每日里忙。” 芈华说:“王上保重龙体。” 芳草说:“你有何证据在那里胡言乱语王上和竹良人?”芈华说:“怎么竹良人是你妈?”芳草气的对政政说:“王上你听她说什么。不跟她一起胡言乱语就成了跟竹良人沾亲带故了。真低俗!”芈华说:“王上,我觉得是竹良人不好,配不上你。”政政说:“不要那么关心我的感情了,多关心关心自己。”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芈华在他走后,难过的哭起来,她说:“我学富五车样样比别人强,我的家世也是有名的,王上却不爱我不重视我。”哭泣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的胸部不如别人大。”芳草就当没听见。觅姜说:“王上喜欢竹良人那样的,我们不是那样的。王上说不喜欢人盗版,但是我看可能就是盗版不够,才不能吸引他。” 另一边政政回到书房,便坐下开始批阅奏折,他拿起一本奏折,是群众部门上来的。上面说某地有公司涉嫌销售虚假药品,比如人参,销售高达1000两银子一棵,但是成本却仅仅3个铜板。又说当地法官总是不主动监管,比如此事件,要求购买者自己自费调查,搞清楚细节,提供包括商店地址、店主名称、证据等信息。而法官只是看购买者提供的证据齐全,符合上告的原因,才直接去店里执行法律。没人上告或者上告的基本资料不齐,即使法官知道的确是虚假销售,他们也不管。政政看的生气,批道法官正副领导都免职,让人事部门临时抽调两个人过去,领导当地法官集体检讨,并且提出修改法律的建议,弥补漏洞。 政政又拿起另一份群众部门上来的奏折,说道某地铁石消耗多,用铁制造的工具和武器,却质量不高,因为法官不重视监督,更重视商人回报给政府部门的钱财多少。政政又批“因财废事”,让人事部门抽调两个法官过去领导,所有经手监督的官员都革除职务,让当地法官集体检讨,并且提出修改法律的建议,弥补漏洞。 政政拿起第三份群众部门的奏折,上面说有群众因为生活拮据,抢劫并且杀死人,应该被判处死刑,但是群众反映强烈。群众认为被杀死的人为富不仁,死有余辜,杀人者是杀人有理。奏折上说,还有人建议,是否让他们可以到群众部门支取钱财。政政批:“群众部门只解忧,不涉及钱财。此类事件转归商业部门处理。此奏折转商业部门和当地政府讨论研究。” 然后政政问赵高:“赵高,你觉得有些人不怕杀死别人,不管是什么原因,是应该淘汰他们好,还是帮助挽回悲剧?”赵高说:“群众部门是求助之门。”政政说:“他们没去群众部门肯定有原因。”赵高说:“社会建设有每个人的责任,也明明有求助之门,可以听听别人的看法。一意孤行杀死别人,作出无可挽回的事情,个人的责任更大。社会是关心他的没有不关心他。” 政政点头说:“嗯。有道理。那你觉得应该判处他死刑吗?他觉得自己杀的有理。”赵高说:“执行死刑是法官的责任,我认为应该判处死刑。”政政点头说:“如果群众部门给出的解决办法,那个人不满,于是自己解决,杀人了,怎么办?”赵高说:“个人不能擅自行动啊。”政政说:“我们法律部门是慎杀的,群众如果相反、不慎杀,那么我们这个制度建设也许就是失败的。” 赵高说:“上次北地郡上报有个法官,安守清贫,他提出了很多建议,为法制建设作出了贡献。可是却被一个是纨绔子弟的法官下令杀死了,当时那纨绔子弟一点事情没有,还说是为了群众为了制度建设杀死他的。就因为他们的意见不统一,纨绔子弟说他是反秦国。”政政说:“那个法官我认识,他沉静无争,据说他太太是个悍妇,他也总是好言语温柔的安慰。法官杀人也可能不慎重啊。或者不定是什么原因呢。借口。” 说完,他在奏折上又批阅:“群众部门检讨,为什么该人没有向群众部门求助,另外调查该人为什么不慎杀。该人杀人,是否判处死刑,交博士团再讨论反馈回群众部门,再收集群众意见。” 赵高说:“王上,我听说了一些事情,特禀告王上。”政政说:“何事?”赵高说:“据说韩国和赵国的一些贵族,因为有一些人以前的封地没有了,家里又没有多少产业,也不会去赚钱,便贫穷下来。他们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当铺换钱生活,还有些家里的东西也没有了,竟然悄悄的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做卖肉的营生。有的女人漂亮、聪明,就有贵族们光顾,有些一般的普通百姓交钱都也能玩,那些男人就靠这就生活了。那些女人本来是天天学读书、唱歌、跳舞的,现在为嫖客表演了。还有些没落贵族不知道有当铺这回事的,还直接拿着东西站在大街上问人买不买,很便宜就把东西卖出去了。” 政政笑道:“女儿嫁人也没人要吗?贴补不了?”赵高说:“可能没落了,贵族不一定愿意要他们的女人。尤其刚到咸阳的,人生地不熟,没共同语言。再说女婿是不是愿意贴补丈人家,还不一定,尤其如果他们的女人嫁给的是穷人的情况。” 政政说:“贵族女人大贱卖啊,贵族就是这么堆砌起来的。读书、唱歌、跳舞?肮脏堆砌的高贵能叫高贵吗?卖就是他们的办法,那些男人用卖女人的钱用的心安理得吧。睁眼闭眼,没有明着做卖肉的营生的就不要理。败坏名誉的就当交际花处理。” 赵高说:“有些人可能会做买卖,有些人不会。”政政说:“没有买卖意识,就易被买卖。有些人擅长跟身边人做生意。他们做娼妓的这生意算无本经营啊。女人是不属于她们自己的,她们属于男人,男人却不属于她们。攀升的过程和堕落的过程,也许相似。他们当着贵族本来也许也就是娼妓货。” 赵高说:“有需求就有买卖。”政政说:“就看到男人的这种需求了。男人却不卖自己,女人没钱,也买的少,社会风俗。”赵高说:“他们想不到别的办法吧?”政政说:“欲望,性的奴役。男人爱吃害玩女人,这是普遍。我秦国是不允许有娼妓的。传我口谕,查办他们,他们没有钱生活的,让法官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贱卖物品的,也让商业部门管管。” 赵高曰:“诺。”刚要走出去,政政说:“等一下。有一户钉子户,政府修路的时候,道路正好经过他们家和他们家附近的位置。政府给他们钱让他们搬迁走,其他家都搬迁了,只有这一户没搬迁。现在道路建设的只剩下他们家这一块地方横亘在道路中间,群众从那里经过的要绕路,也有反映不方便的。你看这个问题教训是什么?” 赵高说:“那么多家都搬迁了,就他们没搬迁,但是也不能说他们不对。谁更坚持就听谁的?或者谁坚持的少就听谁的?”政政说:“嗯。都有道理。尊重个人意志和团队合作意识,可以不矛盾。铺路是集体的事情,不是个别法官自行决定就可以的。法官违背了团队合作意识,不尊重个人意志在先。不是听谁的问题,难道谁更自我坚持就听谁的吗?应该尊重每个人的意志,不是意志谁干掉谁。”赵高俯首行礼说:“是。”政政摆摆手,赵高便退了出去。 政政在奏折上批道:“道路的建设,轨迹怎么走,是集体事件,不是少数人可以自行决定的。如果提前讨论和规划的好,道路的轨迹也可以不经过钉子户,或者跟钉子户讨论补偿条件讨论的好,钉子户也可能不存在。现在木已成舟,很多群众都要从这里经过,他们对钉子户的房子没感情,很多都觉得道路畅通让自己感觉方便。而钉子户孤独的矗立在那里,道路上还时常有车马经过,大概也觉得不方便,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做钉子户。此事件处处都是不通。政府内部决定建设道路,不能少数人拍板,目前从制度上没有指导,在制度缺失的情况下,法官没有积极主动的工作态度去处理。从个人方面,该钉子户不怕跟政府和群众叫板,也不是好的解决问题态度,他们可以去群众部门投诉。从群众方面,没有渠道参与政府工作,表现是跟政府不合作的态度。此事具体应该怎样,由上报奏折的部门牵头,联系其他几个部门,商议好了,跟群众沟通好了,再上来一本奏折。保证这事要处理好,影响以后同类事件不再发生。” 这天晚上,政政在书房看完奏折,回到自己寝宫,准备洗澡睡觉。芳草不知道怎么偷偷的跑到了他寝宫的洗澡间,就见她闭目躺在铺满花的浴池里,略带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美艳绝伦,情景引人遐想。政政生气了,说:“你怎么在这里?”芳草脸若桃花:“就是我勾搭的不够。”说着她撩了撩水,泼在自己身上,她皮肤细嫩在烛光下有种特别细腻的温柔。 政政说:“来人,把草美人送走。从今天开始我的寝宫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吩咐人给房间里用机括装上木片,方便我传递消息。”芳草奇怪的说:“不用打扫卫生?”政政说:“我没让打扫就不用打扫。” 这天政政放下了奏折,想起许久没跟孩子们交谈了,赵高说:“上午王子和公主们在阅览室读书、玩耍。”他来到了阅览室。阅览室里顶棚都铺着橙色的布帛,地上也铺着浅褐色的地毯,房间中间桌子上摆放着色彩明媚的鲜花还有水果,桌子边是两排长椅。孩子们有的坐在长椅上,有的在不远处的书桌那里,看书、玩。在远处靠墙那里有几排书架,上面的竹简被翻的乱七八糟。 孩子们看到政政,都欢呼起来。政政来到长椅坐下,他们就喧嚷的围拢了过来,政政看着他们的脸,虽然天真但是也各种心思,好几个都是看看他又搞什么鬼的自以为是态度。然后他就看见被其他孩子压在底下趴在桌子上的一个女孩,政政说:“土房子,被压坏了,过来我旁边坐。”土房子笑着来到了他旁边坐下。 政政看惠曼还是生活在奇异世界的非人模样,她的眼神里是让人发冷的观察以及附庸黑耍白深。诗曼在她边上傻傻的笑、坐着,看政政要说什么,一看就是长时间沉迷看书的竹简气质。丽曼和阴曼还是相反的气质,彼此不容,元曼还是调皮捣蛋的霸道,高是清雅的乖乖子,扶苏也张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政政。 政政说:“跟我说说,最近都学了什么?”扶苏说:“就是那些功课。”政政看惠曼和丽曼在扶苏两边,似乎都有点不高兴,尤其是丽曼眼神有点绝望、阴郁,便问到:“丽曼,有什么不高兴吗?”丽曼说:“惠曼和元曼欺负我。”政政看看元曼,她嘴角咬的有点紧,有控制别人的意思,诗曼在她旁边却咧着嘴巴,好像嘴巴也不受控制,惠曼则没有异常。丽曼说:“元曼也欺负诗曼。” 政政说:“我是不想干涉你们的生活的。放轻松,都自我的生活。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别人,我就要问问了。说来听听,怎么矛盾的?父亲为你们排解排解。”高说:“元曼还打我,我打不过她,我担心她会打破我的头。”政政说:“元曼,你为什么打高?”元曼说:“哼。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扶苏还造谣和发动全体同学来对付我。高也说我不好。”扶苏说:“元曼跟我们打架,会搬小凳子砸我们。”元曼说:“他们人多势众,我也不怕。”高说:“我没跟你打架。”元曼说:“你愿意被我打,我打的也没意思。骗我打你,这时候又说我打你?!” 丽曼说:“元曼看我喜欢什么就争什么。还说王老师偏爱土房子,不喜欢她,我送给土房子的书她也给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把我喜欢的书都给写上她的名字,好像变成她的书了。”政政说:“元曼?”元曼说:“王老师对我不好,不管我学习,让我学习不好,妈妈批评我。为什么老师都偏爱土房子?”丽曼说:“你本来就不爱学习,学习不好还赖别人。” 政政说:“扶苏,你为什么欺负元曼?”扶苏没说话。元曼说:“他们男孩子净合伙欺负我。”政政说:“你为什么欺负诗曼?”元曼生气的说:“父王偏向诗曼,教给她写字不教给我。都是父王的孩子,我写字没她好看就低她一头。”政政说:“怎么低她一头?”元曼说:“别人喜欢她不喜欢我。”政政说:“有时一个人被不喜欢是有原因的,人家看问题跟你看问题不一样。你就没有什么优点?和什么人喜欢你吗?非要跟别人争优点争人?” 政政又问丽曼:“惠曼怎么欺负你?”丽曼说:“她生日我送给她的礼物她不喜欢,给扔了还责备我。我以前生日她送给我的礼物我也不喜欢,我却还是感谢她。”惠曼说:“她不说不喜欢。”丽曼说:“惠曼不做休息室的值日,我也不做,她就说我不爱做值日。可是我不能老是帮她做。”惠曼说:“她也不做。”丽曼说:“我是看你不做,所以也不做。”政政说:“我让你们做值日是培养你们的劳动习惯,以后都要做。一人做一天的吧。谁不做就应该受罚,而不是一个不做都跟着不做。”元曼说:“这么大的休息室,一个人怎么能做完?” 丽曼说:“元曼还挑拨离间,让惠曼觉得我不好。”惠曼说:“她不相信我,胡乱猜疑。”丽曼说:“你不能强制我去相信你。你还不是胡乱猜疑我,把猜疑的当真的。还和元曼一起。你听元曼说的我的坏话,还相信。”惠曼说:“父王,你相信我,我还对丽曼好的,不是我欺负她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政政说:“你这么说就是这样吗?”惠曼说:“她不喜欢我,嫌我不好,元曼不嫌我。”政政说:“你就跟元曼欺负她?以后谁对谁不满,不可以直接发泄到谁身上,把不满的问题对老师或者我说。我没有时间可以对老师说。我们帮你们调解。”元曼说:“王老师不好。”政政说:“王老师不好我们就换老师。” 政政看看土房子说:“你学习好,说说经验。”小傻子说:“我爱学习。我觉得很多人长大了都很有出息,不一定就是在学校时候学习好的。我不喜欢考试,我觉得考试也不能证明一个人学习好还是不好。”政政说:“好争夺名次可能也不好,背离了学习的初衷。只要每天都进步就好了,学习的确应该是感兴趣才学习。惠曼,你总结一下就好像老师让你总结段落大意。”惠曼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土房子说:“有些不喜欢的我也不爱学。” 诗曼说:“扶苏和荣禄他们把王老师的墨水弄洒了,骗王老师说是阳滋弄洒的,老师就听信他们的罚了阳滋。”政政说:“看来这个王老师真的不行啊。”小傻子说:“我妹妹不喜欢王老师,他对我们发脾气,我觉得他会对付孩子。他踢荣禄的时候,一脚踢走,就好像赶走一个臭虫。” 元曼说:“扶苏他们骂我的时候特别难听。我是坏孩子,因为我不愿意被欺负。我不配做父王的孩子吗?”政政说:“互相打骂,会助长残忍心性,以后不能这样。不要丢失人性找狗性。你是父王的孩子,父王的孩子每个都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元曼以后和丽曼隔开距离,不好就不要在一起玩了。扶苏,你和元曼写检讨,给我看,我满意了才可以。”元曼和扶苏说:“知道了。” 高对政政说:“父王,我不喜欢学习武术、骑马、射箭,我可以不学吗?”政政说:“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学这些,可以保护自己和别人。”高说:“没意思。”政政说:“我的孩子必须学。”高说:“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不能让一颗白菜做狗狗会做的事情。”政政看看他,他眼神躲闪被强权控制的虚弱无力,但是在这背后是非常坚硬的顽固自我。政政说:“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学习那些。但是你不觉得自己需要一点磨练吗?度过那些磨练,你就会成长更多。”高说:“我度过不了的。”政政说:“度过不了再说。” 土房子说:“明天去野外郊游,希望不会再丢了人。”政政说:“怎么丢了人?”土房子说:“就是走失了。”政政说:“有人保护着你们呀?”土房子说:“吓人。阴曼走失了。叫名字也找不到。”扶苏说:“我们又不是阴曼,怎么知道她会往回走。要是我,我就会找别人。”政政说:“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是兄妹吗?光知道自己怎么,好让别人记得你,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扶苏说:“我怎么能猜到。”政政说:“不是猜,要想别人会怎样。你们是一个团队的,应该随时能互相找到对方。怎么能走丢了?”阴曼说:“在山里看到花,就去看了,就走散了。”政政说:“那要说一声,去哪里看花了,看完了赶紧追上队伍。”阴曼说:“各人玩各人的,走的方向都不一样,只不过都认识回去的路,都可以走回来。”政政说:“万一出事呢?比如摔倒受伤了,或者遇见野兽呢?”阴曼说:“有护卫跟着。”政政说:“那怎么护卫也找不到你了吗?”阴曼说:“应该他找我。”政政说:“这样吧,你们一个人一个护卫。”阴曼说:“土房子他们也有护卫吗?”政政说:“都有。土房子他们是你们的同学,是一个集体的。”土房子说:“我不会走丢的。我会记得去的路,就能回来。” 政政说:“都配备吧。孩子们,我回去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难问题?”高说:“父王真的有鬼吗?”政政说:“没人真的看见过。”高说:“我听人讲鬼故事就害怕。”政政说:“害怕?害怕,就傻了,失控了,怎么会发现乐趣。有人就喜欢讲鬼故事吓人。你也可以编一个去吓人。好了,我走了。”说着他摸摸丽曼胖乎乎的小脸,看她笑着看自己,站了起来,孩子们都说:“父王(王上)走好。” 政政离开以后,孩子们就散开了。土房子说:“有人跟我说在外面遇到打雷,有人的头发全部竖起来了。”阴曼有些怀疑和看不起小傻子的说:“人不会飘到天空吗?”小傻子说:“没说人会飘到天空。”扶苏对阴曼说:“你认真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让阴曼认土房子为上级的态度,土房子说:“不要这么说阴曼,一般人也想不到会那样。人家说,人跑不过雷电,应该赶紧双脚合拢蹲下。要是遇到下雨,也不要躲避在树木下面,雷电可能把树木给劈毁。”阴曼就表现认可和肯定,对扶苏刚才说的话也理解和肯定,她说:“这个我知道,不能在大树下避雨。”高说:“雷电会劈死人。” 阴曼对扶苏说:“荣禄被别人打了,在床上起不来,都是你的错。”扶苏说:“怎么是我的错,我叫那些小地痞流氓打荣禄的吗?我不过是高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我叫荣禄一起去帮忙教训对方。谁想到荣禄又出门,单独一个人被逮着,遭了打。”阴曼说:“要不是你让他打别人,别人会打他吗?你们打来打去,总有人落单的时候。”扶苏恼道:“跟你一个女人无关。”阴曼:“哼!”了一声。 土房子说:“那不是啊,要是谁犯法,好多人都会理会了。”扶苏说:“莫名其妙。打严重了法律才管。”阴曼说:“我还以为你是土房子的骨灰级迷呢,也会反驳土房子。”土房子说:“我其实反感别人迷我。也不理解。”阴曼说:“就是老是盯着一个人,看那个人怎样,想跟那个人好。”土房子说:“哦。”扶苏说:“盯着人也是盯着事情。” 土房子说:“哦。法官和罪犯,也是互相盯着的。”扶苏说:“是。” 阴曼说:“荣禄告官也不敢告。担心你和高不高兴。”扶苏说:“不告好,省的父王知道了又要说我。”高说:“两次打人我都不知道。”扶苏说:“你傻。”土房子说:“那你送点钱给他呀。”扶苏说:“在理。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我还能找医生给他看病。”土房子说:“把你一块玉当了就有好多钱了。”扶苏说:“对。我就撒谎说我的玉丢了。”阴曼说:“我听说外面好多小孩子,还没长大,就被人拐卖了。我们以后出去要小心,不要被人贩子拐卖了。陌生人的话要留个心眼,不能随便信任。”几个小孩点点头。 土房子问:“扶苏,你们为什么老是打架?”扶苏说:“有人坏,有人不听话,不会伺候人,总之男人打架是平常的。高是王子,也被欺负,逊。”高说:“玩着玩着就真打起来,我又没真打。”扶苏说:“损失多少是一回事,但是没出息的人才屈服于和不在乎被欺负。”高说:“他们欺负人是为了一些好处。”扶苏说:“你好处多呀。” 高说:“有些孩子家里有钱有势,有些孩子不是,穷孩子不服气就敌意多。”扶苏说:“这就是出身。”高说:“你对人家不好还让人家听话。在宫外人家可不理你。”扶苏说:“你自己不强势难怪别人欺负你。”高说:“妈妈说自己不善良就会不管别人善恶都去玩和被玩,把恶当成理所当然。你看到不喜欢的人就想打倒,跟人家玩却认真了,打来打去,连累我。在宫里你也跟人打架。” 扶苏说:“王子不好当。多少人盯着,坏心眼的多,盼着我不好,还装着听我的是我朋友给我出谋划策的。”高说:“当不当王子,那些人都那样。”扶苏说:“人家就盼着让你觉得当王子不好,不帮你解决问题还恐吓你,你就弱了。和你不用王子的威势,人家有威势了。”高说:“遇到坏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了王子是人群里更显眼了,要面对和跟各路人交往。有些应付我就不喜欢。要是一般的小朋友,说说比打好。” 扶苏说:“你说谁听你的。谁不是想凭强权赢,那些宫外的穷孩子也是那样。你跟各路人交往不必那么真,人家都是玩交往得利益为重要。重要的是让别人能支持我们,给我们利益,这是难的。”高说:“我更愿意跟别人能良性互动的。他们不坑我,我也不坑他们。”扶苏说:“哼,哪有好人。你处理不了这些人事而已。反正比较你我的支持者,我的多。” 阴曼说:“你的支持者女人多,都是想着嫁给你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你主动勾搭她们,让她们喜欢你。”扶苏说:“她们喜欢靠近我,我也愿意靠近她们,我们乐意。”阴曼说:“你就是吃着这个女人望着那个女人,都钓着,哪个也不想放。”扶苏说:“不是。她们只是爱慕我,我不忍挑破她们。我是追求爱情的。” 阴曼说:“你看父王和宫里的人都赞成追求爱情的,你就装逼,可是装逼也干净一点啊,你又忍不住偷腥。”扶苏说:“我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装逼装的深。皮皮就是那样,他跟女孩玩上床被抓到了,就说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开始装逼喜欢爱情。还自责和说以为那样能快乐,其实那个女孩让他堕落入不快乐,那女孩难相处。还说他后来交往的女朋友是好相处的,说人与人相处好像冒险,想得到越多失去几率也越大,但是跟新女朋友他照单全收。好像那上床女孩追不上他,更耍那女孩的感觉。因为那女孩当真的对他好了,可是后来也离开了他,还赢得了大家的同情,大家都认为他耍了那女孩。那女孩也有了新男友,他想继续打击那女孩和想钓着那女孩。他不仅说话装逼深,连行为上也装逼深给别人看。觉得有利他就人生如戏。我才不是那样。” 阴曼说:“你因为别人不知道厨房有多少种面食就对宫女发火,也不光明。你自己怎么不知道呢?还骂宫女笨。觉得人家聪明才玩人家,却批评人家说人家没有任何才华,只配跟班自己和服务自己。”扶苏说:“她就是坏。我什么时候对你们这么说了?” 阴曼说:“你对人下菜。你喜欢大女人也正说明你不成熟。因为成熟的人看着成熟的人可能就少感觉了。你喜欢大女人想玩大女人,结果因为人家成熟,你更被人家了解多更玩不过大女人。” 扶苏说:“我男支持者也多啊。”阴曼说:“想着跟着你混好混的。”扶苏说:“反正跟着我走,能帮助我,我也照顾一下他们。我需要他们的支持。”阴曼说:“高只跟好孩子一起玩,扶苏跟好坏孩子都一起玩,扶苏不怕坏,扶苏在跟人玩的时候,抓人支持自己多。” 阴曼说:“你怎么不同性恋?”扶苏说:“动物也好多同性恋的。同性恋低等的。”诗曼说:“低等、高等的。”扶苏说:“就是有低等高等这回事。同性恋可能傻,对性不了解,没人告诉他们,他们就以为同性之间也可以。”阴曼说:“你知道的多了。” 扶苏说:“有些小孩就是傻,甚至连男女之间会交合都不知道。其实素女真经里说过,男人交合方式如果不正确,还容易夭折。交合这是一门学问。”阴曼说:“女人就不用掌握正确的交合方式吗?同性恋交合太恶心了。” 扶苏说:“男人和公的动物更容易同性恋。我从蒙毅那里知道,公松鼠猴露出性的器官是吓唬其他,因为动物界两个公动物相遇可能打架,胜的可以做公动物,输的就要身体也被玩弄,和成为雌的讨好对方。可能因此性就是霸权暴力的表示。公动物跟母动物打斗,公动物也能凭暴力赢了母动物。”诗曼说:“赢了才分性别,而不是有性别尊重性别。松鼠猴的社会可能就是谁暴力狠谁老大占有多。” 阴曼说:“人类社会也很多这样的。但是听说远古时代母系社会战胜了男权。可是现在女权又弱了。为什么男人不把权利分给女人?”扶苏说:“大家都那样。国王的权利最多。国王拥有的最多,平民希望自己是国王,国王可不会想变成平民。哼,反正支持我的人多,我权利就会多。” 阴曼说:“你的支持者会拍马屁唯你马首是瞻你高兴啊。”扶苏说:“谁不高兴啊,都是我的人。都老实听我的。”阴曼说:“别人弱势权利少不会伤害到你呀?”扶苏说:“不是我伤害他们,就是他们伤害我。”阴曼说:“我会被伤害。那你什么多看到人家少的会被伤害?”扶苏想了想说:“肯定有,不告诉你。”高说:“别人怎么你跟着学。”扶苏说:“不跟着学才傻呢。” 诗曼说:“他的支持者什么都为他了,劳心劳力的,跟别人打架,吹捧他,有了什么好东西都贡献给他,还有的觉得他是长子以后肯定要继承父王的国王位置,为他说各种好话。”高说:“父亲讨厌小帮派和人事斗争。那天还跟我妈妈说,要是对群众运动感兴趣,那是做跟群众互动的工作,是一个专门的工作,不是为个人自私自利服务的。还说,一万人都一个观点支持你,那不是你聪明,是一万个人没有自己想法,一万个人傻。” 扶苏说:“我也没有利用我受到别人支持多,而要求别人盲目小帮派为自己干什么事情。都是别人自己想着对我好,我就也想着对别人好,这是正常的人类感情。也不都是谄媚我的。有时候有个打架斗殴,大家也觉得不那样不痛快。” 扶苏说:“不说了。土房子,我送给你一样礼物。”诗曼说:“他就不送给我礼物。”土房子说:“我要怎样?”扶苏拿着一个盒子跑过来,说:“看,任何情况,只要你需要我,我保准立刻出现。” 土房子打开盒子,只见里面一件蓝色的女装,非常的娇娇女风格。高挠了挠头说:“这衣服是陈家的衣服。不过我觉得排队买的都是大街货,就算只有有钱人才能买的起。我的衣服都是我妈妈亲手为我做的。我妈妈说款式,还有颜色、布料等等,都是她用心思准备的。”扶苏说:“只要衣服好看,买别人的和自己做的,都可以。”高说:“当然不一样。你妈妈会为你设计和做衣服吗?” 土房子说:“这衣服上面亮晶晶的石头,还有绢花,都很漂亮。”扶苏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女孩子都喜欢这些。”这个衣服的裙摆好几层,穿上以后转圈,这些裙摆都能飘起来。”土房子说:“好像梦一样。穿着这个衣服就好像在做梦吧。可是这个衣服太干净了,我担心弄脏了。”扶苏说:“弄脏了我再送给你。” 土房子说:“我有什么理由收这件衣服?”扶苏说:“因为你对我好,我想谢谢你。因为我对你好,我想你记住我的好。”土房子说:“谢谢你。我记住了。”扶苏说:“你相信这个。虽然我认为,好不如坏。”土房子又听不大懂。诗曼说:“有些人对人好,是因为别人也对自己好,有些人对人好,是看到别人的好,孝敬人家想人家对自己好。” 惠曼走了过来,看到衣服,探究的说:“不要让元曼看到,说不定又被她抢走。”扶苏说:“她敢?!”惠曼说:“她今天穿的胸前一个绿色的心形,就是抢的。都是姐妹们,一起去领衣服,谁也抢不过她。”土房子把盒子关上,放在椅子上。惠曼说:“她还特别会骂人。”土房子说:“她说是无聊和学着别人还有大人,在骂人。她把骂人当成游戏。”惠曼说:“骂人有什么好玩的。”土房子说:“可能都是打架,跟练习武术类似。”扶苏说:“人都有不满嘛,不满就骂人、打架。” 土房子说:“我觉得我周围很多人不高兴就互相折磨。我希望他们都能好起来,可是他们非要不高兴。我讨厌父母说要不是因为孩子就离婚,或者说结婚不好可是却不得不在一起。”扶苏说:“嗯。” 惠曼突然看到扶苏的手上缠着布,问他的手怎么了。扶苏说:“踢踘蹴伤到手了。有点疼,不过用了药,过几天就又是一个好手了。”土房子说:“你说你的手好像是个东西一样。”扶苏说:“我不是那么需要被安慰。” 高说:“王老师说我在放学的时候去玩踘蹴,是不文明。”扶苏说:“我还下棋不文明呢。”惠曼说:“父王把王老师给辞退以后,不知道又会给我们找个什么样的老师。”扶苏说:“谁知道呢。反正这个王老师会欺负小孩。走了太好了。”惠曼说:“父王还说他是学问好的人。” 惠曼又说:“我们以后怎么跟元曼玩呀?她还陷害我,说我偷她的笔。第一次我只是拿来看看,没及时还给她。第二次,她借给别人忘记了,说是我偷了。”扶苏说:“她被她妈妈打的受不了,所以诬陷你。” 这个时候元曼走过来,她说:“又瞎鸡鸡在我背后说我什么坏话?”高说:“你有鸡鸡吗?好像你那样很威风。”元曼说:“你鸡鸡丑的了不起。”扶苏说:“你来打我呀。”元曼说:“你吃狗鸡鸡去吧。”元曼走开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5.六十五 惠曼说:“你们两个骂人真弱。”高说:“去我妈妈那里玩吧。吃好吃的。”诗曼说:“好呀。但是你和扶苏谁帮助我背书包?”高说:“你自己背呗。”诗曼说:“我的书包沉。”扶苏说:“你还真会用我们的力气。” 惠曼说:“你们是好兄弟,对姐妹好,所以一定会愿意帮的。”扶苏说:“我们也可以对姐妹不好。”土房子说:“这个在你们是大事?难道你们就没有需要姐妹帮忙的时候吗?王上说爱劳动的人是聪明人,如果体力劳动都嫌累,脑力劳动就更别说了。” 扶苏说:“你都自己背书包,她却要我们背。”诗曼就拿着一捆竹简,去打扶苏的头,说:“这竹简重,打你疼吧?”扶苏没在意被打到了,他说:“把我头打坏了,看你和你妈妈怎么办。”诗曼说:“你不要叫我再帮你做题。你再主动跟我好,我也不理你。”扶苏说:“好。我帮。但是你要记得我帮助了你。”惠曼说:“为了别人帮助自己做作业。他其实是懒惰。还要别人感恩。” 高说:“我可以和扶苏轮流背。男孩子体力大,可以做点能做的事,帮点能帮的忙。”诗曼说:“你懂事。”土房子说:“其实干点事也锻炼身体。”扶苏说:“锻炼身体也不能糟蹋了身体,她书包这么沉。你为什么要装那么沉?我觉得背着累了。” 诗曼说:“东西都是有用的。我的书包里总是比你们至少多三、四卷竹简。”扶苏说:“你很爱学习,也不如别人学习好。你背着沉就让我们背。就算爱劳动,也不是过量劳动。只要感觉到累就是过量劳动,肯定对身体不好。” 诗曼说:“父王说过爱劳动的孩子聪明吗?”惠曼说:“父王说一个人干活,就算笨蛋,熟能生巧,也会情不自禁的变得聪明。”高说:“你以后别装那么多东西了。”诗曼说:“都是护卫帮我背。但是这次是新书包,我就不想让他帮我背。” 诗曼说:“我生气是你们没有帮助别人的心。”惠曼说:“他们又不是你情人。”扶苏说:“我看我们帮要是被诗曼的未婚夫知道了,会被她未婚夫嫌弃吧?帮她的是不干净。”诗曼说:“没有风度。”扶苏说:“风度几个钱?”诗曼说:“没有利益就没付出的动力啊!”高说:“惠曼说的也好像爱情会让人得到利益,或者对其他人绝情。” 扶苏不理会他们了,对土房子说:“你学习那么好,你父亲还打你?”土房子说:“这次我父亲在我的卷子上写家长意见,写的是‘不好就打’,我觉得很丢脸。我妈妈和爸爸老是吵架。我妈妈肚子鼓出来,还常常不穿内衣,还常常当众挖鼻子。有时看着她就想她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听说她没出嫁前,就跟我姥姥吵架。我爸爸就会冷暴力。”扶苏说:“那些结婚的人很容易就变得身材臃肿,神情呆滞,啰嗦无趣,还有的就特别能打骂人。”扶苏说:“以后我结婚,要偶尔来点不在计划内的事情,调节一下,促进感情。” 土房子说:“我妈妈老说我不听话。我那时给她买了一件新衣服,她竟然给剪成抹布了。她不喜欢那衣服,给我我也可以送给小姨,她听我说的脸红了,我觉得她心理扭曲。有时他们让我干活,超出我能力,我小时候四、五岁提着小铁桶在雨里给植物施肥,小桶可能有十斤重。我可能三、四岁就走十里路去姥姥家。晚上我看书看的晚了他们也催命似的让我关灯,天刚黑就让我睡觉。” 扶苏说:“要是我结婚了有小孩,我一定让孩子想怎么就怎么。”高说:“你现在这么说,将来就不一定了。我们的父母都会管我们,经常不顾我们想什么,非要我们服从他们。”扶苏说:“有些家人是仇人。” 扶苏说:“你们不知道小亮说他有两个双胞胎表妹,喜欢跳舞,被她们的继爷爷给脚筋砍断了,姐姐的脸也被砍伤了。医生说会影响走路。小亮说,就因为姐妹的父母和继父家有矛盾。”高说:“这是继爷爷,如果是亲生的不会吧。”扶苏说:“亲生的惨剧也很多啊。那时我上街就看到有个小男孩被他父亲用铁钩拴在窗户上,我给举报了。” 高说:“但是没有父母就没有我们。我妈妈都是好意,我听她的就可以更好。”扶苏说:“那假如你妈妈是坏人,你还这样想吗?”高没说话。土房子说:“我觉得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孩子应该被尊重。”高说:“要是靠别人对我们好,才能好好过,那样是不行的。外面坏人很多。”土房子说:”可是别人对我们好,的确能好好过啊。。” 扶苏说:“我们是王室子女,我们要懂得服从命令。”土房子说:“我觉得你首先是你自己。”扶苏说:“国王的命令会让一个人不能做自己。尤其打仗的时候,常常没有个人,只有集体。” 高说:“我特别讨厌练习武术,将来也不喜欢去打仗。我讨厌老师让我跑步,跑的我上气不接下气,有时还让我蹲马步蹲快一个时辰,我都受不了了。妈妈也说纪律是为了自由,为什么我们的老师却让纪律变成桎梏。” 扶苏说:“是。老师一点都不心疼我们。听说我们再长大一些,还要乔装打扮去军队里锻炼,听说经常老兵欺负新兵,打架很多。”高说:“我们耍赖不去。”扶苏说:“父王不会允许的。”高说:“我们闹。我们自残。”扶苏说:“自残有用吗?够呛吧。” 扶苏说:“高,我觉得其实你挺需要锻炼的。有时老师批评你几句,你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绝望的样子。”高的眼神灰下来。 诗曼说:“小傻子怎么那么喜欢说家里的事情。”土房子说:“你们问我嘛。而且我的确喜欢说。我在家也老是喜欢问爷爷、奶奶家里人的事情,还有他们的祖辈的事情。”诗曼说:“要是你家的人都是名人,你说的还有意思。”扶苏说:“我听着有意思。” 高说:“我觉得你虽然会给别人下跪,但是态度上不下跪。如果我故意让你下跪的态度,你会暴力反抗我吗?”土房子歪着头说:“你是王子,我必须听你的,这是为了我和我的家人能生活的好。”高说:“我装着知道你这样了。其实我喜欢跟你做朋友。别人净糊弄我,还有的帮我打架,也是为了跟我拉近关系。”土房子说:“别人下跪有的都是跪着玩装着跪的,我下跪没法跪着玩和装着。因为这下跪给人感觉不好。”扶苏说:“其实跪跪也没有什么。只是跪跪。” 扶苏说:“不去高妈妈那里了?”诗曼说:“去。”高叫别人说:“我们要去我妈妈那里,你们谁去一起去。”扶苏说:“你还叫元曼?”高说:“嗯。”惠曼在远处说:“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看书。”元曼也说:“我不去了。”扶苏、高、诗曼和小傻子,四个人便离开了。 四个人走在路上,遇见了教他们天文地理的韩老师,他正在太阳下面观察太阳,地上还插了一根棍,用来测量棍的长度。土房子好奇的走过去,说:“老师对观察天上的东西总是那么感兴趣。”韩老师说:“是呀。太阳、月亮、星星,为什么固定在天上掉不下来,太阳为什么会照亮,没有了太阳世界就会像晚上一样是黑暗的吗?” 土房子说:“可是我们就算白天晚上都躺在那里看天上,也够不着它们。”扶苏说:“我晚上看星星,只认识北斗七星。”高说:“满天都是星星,它们还会移动位置,好难辨认哪一颗是哪一颗。” 诗曼说:“我们很难像韩老师这样迷什么,迷什么会不会让人家觉得傻傻的。可是自己觉得有意思。”韩老师笑了笑没说话。小傻子说:“是啊,有时就会忘记周围什么,周围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比如看星星,要是迷了,走进沟里都不知道。”扶苏说:“感兴趣的拉走了对其他的注意力。别说掉进沟里,万一摔死了呢?” 韩老师说:“所以迷什么的时候要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几个人说:“是。”小傻子说:“我喜欢傍晚的时候看晚霞。” 几个小孩就跟韩老师再见,继续走。高说:“去前面抓鱼,我每天经过前面,都会抓一会儿鱼。”诗曼说:“你不乖,抓鱼。鱼好好的游着,你却抓它。你用什么抓?”高说:“你真没意思。我跟鱼玩,我用手抓,抓了再放了。” 高拿出一个笛子吹起来,几个人都说不好听,高说:“这是我自己写的曲子。妈妈说,每天课余都写,时间久了就会写了。等我长大了再看小时候写的这些,也会有不同的想法。”土房子说:“是。过去的想法和现在的想法还有未来的想法,就会不一样。” 很快,四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小湖泊,高跟三个人来到湖泊边上,指着水里的一些小鱼说:“看。”那些小鱼小的只有米粒大小。高说:“用手抓能抓到。”他就去抓起来,诗曼也去抓。 扶苏看了看,又说想要玩弓箭,让土房子也玩弓箭,两个人在岸边一个人射箭一个人在远处拣弓箭。 扶苏和土房子玩了一会儿,土房子发现当作靶子的树木上面有毛毛虫,碧绿色的,身上好多绒绒毛,特别美丽。土房子用手去抓,扶苏说:“蛰人。” 土房子说:“不蛰。”扶苏说:“因为你是用手心抓的。” 土房子说:“我跟它做朋友,它还蛰我吗?”扶苏说:“它一般不把人当朋友。” 土房子说:“那不代表它就不会把人当朋友。” 扶苏拿起一个毛毛虫放在小傻子的手背上,那毛毛虫果然蛰了小傻子。土房子说:“有点痛。也可能毛毛虫被你吓着了。”扶苏不高兴说:“你跟它玩吧。”就去看高和诗曼抓小鱼。 高和诗曼在水里不动,等小鱼来。土房子说“参差荇菜,左右流之。昨天做梦打捞荇菜,捡到一个小孩,顺着水流飘过来。送给别人养了。”高说:“我以为是真的呢。” 土房子说:“养一个小孩花不了多少钱。”扶苏说:“穷人养孩子也是养,富人养孩子也是养。花钱多少,没数。” 土房子说:“嗯。是这样的。” 扶苏对土房子说:“小傻子,你能不能让我得一次语文第一名。” 土房子说:“好呀。就一次。”扶苏说:“你为什么那么崇拜语文老师,一定要得第一?” 土房子说:“老师喜欢我得第一。但是你怎么得第一,作弊?或者抄袭?那都是可耻的。”扶苏说:“第一比那些重要。” 土房子说:“可是我觉得那些比第一重要。我们学习不是为了第一。”扶苏说:“我体育就能得第一。” 土房子说:“我们上体育课是为了锻炼身体,像你为了得第一不怕摔倒或者弄的骨折,还上什么体育课?”高说:“扶苏骨脆脆。” 扶苏说:“可是你为什么因为语文老师要得第一?他就那么高风亮节?他认为的就一定是对的好的?” 土房子说:“他讲课好听,也不会特别宠谁。他让我觉得老师是一个很崇高的职业。只不过他会有点搞个人崇拜,还帮助我树立威信。其实我做了好多错事。”扶苏说:“他总有办法让人听他的。我偷窃、作弊,他都发现不了,我觉得我比他聪明。” 土房子说:“你怎么这样呢?” 高说:“我写的字老师说不好看,我写的字太小,大小不一致。难道我把字写满竹简,写的满满的一样大,就是好看?”扶苏说:“我最讨厌学习刻苦的学生,显得我很弱。我喜欢就学,不喜欢就不学呀。比如丽曼就学习刻苦,我就不喜欢她那样的女孩。” 小傻子说:“你不爱学习但是她就是爱学习。你都被人家说是三贱客之一了,你还没事一样。”土房子说:“你常常不理会旁边的人,冷落人,把人家晾在那里,没礼貌。”扶苏说:“那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我?” 土房子说:“好多人说我跟你玩,会让你倒霉,说我不喜欢你?”扶苏说:“都是觉得倒霉的人那样说。他们不知道多想我跟他们好呢。离间我们。我其实还担心跟你玩,让你倒霉呢。”土房子说:“哈哈,对。你对我好。我对你反正没恶意,在对一般人的喜欢基础上多那么一点点喜欢。因为你有一些被我欣赏的地方。” 扶苏说:“语文老师就那么好吗?”土房子说:“他能做到的,我们做不到。”扶苏说:“他是大人本来就是老师。可是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不想去奋斗,不想做的比别人好。”土房子说:“要是每个人都不奋斗,生活就不会更好。”扶苏说:“我从懂事就知道我活着就有死,我就想玩。非要我努力我就说你不努力。各有自由,不是跪拜自由。语文老师喜欢搞个第一然后搞跪拜还想奴役我。反正我们不会被欺负。我保护你。我最喜欢和你一起玩儿。” 扶苏说:“你对语文老师,就因为喜欢他,愿意去争第一,以前语文老师没来的时候,你就不是那样。那时候你比现在会坏,大家更喜欢你。我觉得你不懂得否定他了,因为他能肯定你。是正常的你会认为错误的,现在你却错误而不自觉了。”土房子说:“是啊,跟肯定有关?得第一重要是为什么?我本来只是爱学习,不在乎考试。”扶苏说:“考试是看看学的东西掌握没有。那些东西我们长大了也不一定用到。” 土房子说:“我不懂得老师。那如果否定多呢?”扶苏说:“人否定的,往往不懂的留着,而是丢弃。”土房子说:“不懂的留着?”高说:“是呀,蒙毅叔叔把豆豆的绣坏的绣品留着,就是留着证否。”诗曼说:“你也叫豆豆,豆豆是你叫的吗?”高说:“大家都叫豆豆。” 扶苏说:“金无赤金,人无完人,人和人相处,必须越过证否那个点,想办法让你珍惜的继续。”扶苏说:“证否的改日也可能变成被肯定的。”土房子说:“那你们觉得究竟什么是否定了?”高说:“我也不懂,可能都是否定也都是肯定。” 土房子说:“那说你跟我玩会倒霉呢?”扶苏说:“不怕。小傻子你在家里你爹妈对你好,但是你出了家到社会上,人与人交往,人家就不一定对你善意了。证否的你却仍旧想证肯我有点糊涂了,别人欺负你你转身就放下,这也算证否。”土房子说:“人与人交往不能太现实了。” 扶苏说:“但是这样不能让你不去肯定或者否定什么,总有你对别人证否比较多多到你不愿意继续的时候。”高说:“我相信。我妈妈说,不管什么一般都有个环境,越过环境了可能就无法生存。”扶苏说:“所以说你早晚有一天会有越过环境的情况。你不爱仇恨,也因为你的环境太大,一般人不能让你越过环境,没到你的极限。” 高说:“没现实就没有梦想的。” 土房子说:“那现实不美好怎么办啊?难道同流合污?就算是用别人的道理来说服别人,也是变得脏了。”高说:“而且可能不管用。父王说了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会愿意改变的。他们就是那样。而且强迫如刀,不会有好结果。”扶苏说:“你就是不了解他们就是那样。”土房子说:“你认为那就是现实,但是我不想那成为不变。” 扶苏说:“如果现实是你可控的,可能你就不大重视厉害。但是别人不可控的时候,也会认为现实是可怕的。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才能止戈以武。”高说:“不过小傻子好像不怕死。”扶苏说:“是有点。我不怕活着。” 土房子说:“我爸爸说他的什么什么财产,我跟他说你死了这些还是你的吗?他就是爱占有,当成自己的。我觉得人来到这个世界和离开这个世界,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许少带点东西还能活的好一些久一些。”高站起来说:“似乎有道理,又似乎没道理。我觉得来去没有东西,但是活着还是应该多点东西好。”小傻子说:“死亡跟睡觉很像。” 土房子突然对扶苏说:“我喜欢跟好多人一起玩儿。一起玩和一个人玩不一样。另外,你上课不要老是用笔戳我,跟我说话。我要听课。”扶苏说:“我要是跟别的女孩玩,你不会嫉妒吗?” 土房子说:“不会。”扶苏说:“你都不珍惜我。” 土房子说:“明天我们去山里。”扶苏说:“傻。”土房子说:“怎么傻?”扶苏说:“你高兴的那样子就是傻。” 高说:“山上的花都开了,我去姥姥家的时候,跟别的小孩一起去拣蝉猴,总是很晚回家,月亮都老高了。妈妈就去找我,她不高兴,我从小树林里钻出来,她就一路责备我回到姥姥家。下雨的时候,洪水从山里流出来,妈妈就告诉我有大人、小孩被洪水冲走淹死了,不让我接近洪水。可是我就喜欢玩水,水里面还有鱼。” 扶苏说:“对哦,你们还在这里玩水?万一被水淹死呢?”高说:“我们就在边上,没关系。”扶苏说:“不要玩了。”扶苏又问小傻子:“小傻子,在王命的压迫下,大部分人都不得不出卖自己。你怎么看呢?”小傻子说:“一定要出卖吗?可以选择不出卖吗?” 扶苏说:“我们一边走我一边给你讲个故事。一只野外的老虎,三天没吃饭了。你跟着别人到野外打猎,走失了,你遇到了老虎。你不认识老虎,因为你被你爹娘不待见,整天生活在屋子里做苦力,还没钱也不让你读书。此刻老虎悄悄的走近你,怕你发现,然而你发现了,你笑了:‘哪来的这么一只大猫,还有这么大的猫啊!’你向老虎走去,想要去亲抚大猫。老虎看到你的动作,开始有点警惕,及到看到你没警惕它,它越发高兴了,就在原地不动,看你过来。当你走近,它‘啊呜’一声一跃而起,把你扑倒在地,对着你肚子就是一口。你肚子流血了,可是你还说‘我喜欢你。’老虎‘呜’,比猫发威时候还要致你于死地的必胜态度,吓唬了你。你呆呆的还在想‘为什么?’,老虎已经又一扑,这次又把你扑倒在地,咬住了你的脖子。‘咔嚓’,老虎兴奋的闻着血味,开始饱餐。你的灵魂飘出了身体,看着老虎不理解。” 高笑着说:“老虎就是那样啊。老虎的世界就是那样的。”扶苏说:“还有人愿意做老虎咬人,并且遇到老虎的时候责怪别人不告诉他们危险。他们甚至会想老虎一定想被咬的是个傻人,然后他们迅速调整智商,向老虎看齐。”土房子说:“他们没有那么多想法,有的就是看到利益?” 扶苏对土房子说:“要是你遇见黑暗的人,人家不理会你的光明。”土房子说:“呵呵,别人不爱我我又不是非要去爱别人。”扶苏说:“你不恨吗?”土房子说:“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爱,我恨什么呀?爱会让我和别人相处好好的,高兴,为什么不爱,要恨?如果需要恨才更好,我也得给恨。”扶苏说:“你不会有不坚持爱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就应该恨吧?”土房子说:“坚持很无聊,坚持的人都麻木不仁了。我就是觉得喜欢才去那样。就算给恨,我也同时有爱不被恨害。” 高说:“小傻子其实特自爱。”土房子说:“光明为什么要照进黑暗。各找各玩的。”土房子说:“黑暗要是跟我友好,我也没必要拒绝。但是不跟我好,我就没必要去跟他们好。”高说:“黑暗要伤害我们有法官。” 四个人来到了咕咕鸟那里,一进门就见靠墙种着一些花,开的繁盛热闹,在期间有几棵大树,其中两棵之间系着一个秋千。高大声说:“妈妈,我带同学来玩,中午我们在这里吃饭。”咕咕鸟答应了一声,出来看看,说:“小房子也来了。”小傻子说:“是。”扶苏说:“不是小房子,她叫土房子。” 几个人走进屋里,就见炕上摆放着好多衣服,还有包袱。高说:“妈妈怎么这么多衣服?”咕咕鸟说:“姥姥家穷,还有些穷亲戚。妈妈找些旧衣服带回去给他们。妈妈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让紫云给你洗澡,你到时候就睡觉。”高说:“我不要紫云给我洗澡,我要妈妈给我洗澡。我觉得别扭。紫云还会笑话我脏,让我害羞。”咕咕鸟说:“让你的脏肉体有了存在感。妈妈不回来,不让紫云洗让谁洗?”高说:“那让紫云洗吧。” 咕咕鸟说:“中午做蒜香排骨给你们吃。还想吃什么?”高说:“想吃野菜。”咕咕鸟说:“妈妈今天回去挖野菜。”扶苏说:“你们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诗曼和小傻子说:“我们也是。”咕咕鸟说:“想吃什么就说吧。”扶苏说:“蒜香排骨好吃吗?”咕咕鸟说:“高喜欢吃。不过老是吃肉的小孩不聪明哦。吃肉还要喝点果酒,淡化一下肉的荤味。”诗曼说:“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扶苏又说:“我跟着吃。” 几个小孩就走出了房子,诗曼先抢着坐上了秋千,扶苏和高两个人为她荡秋千,小傻子听到地上的草丛里有蛐蛐叫的声音,就到处找蛐蛐儿。 扶苏突然说:“爸爸妈妈什么都管着孩子。”诗曼说:“可是孩子小时候没有办法给自己洗澡,吃穿拉屎,都要爸爸妈妈帮忙。”扶苏说:“很多人还说孩子的出生是鬼投生的,只不过投生在自己家里。”扶苏说:“拖着问题好好活着。”高说:“没追求。”扶苏说:“孩子必须听父母的,还怎么有追求?” 诗曼对高说:“小孩那么小,怎么能解决很多问题呢?”高说:“我是经常觉得自己就像个大人。”诗曼说:“那是你笨。你本来就是小孩。我妈妈也特别讨厌,常常说我犟,说让你往东你非往西,我说你不犟为什么非要我往东。我妈妈对她父母也不好,我觉得等我长大了我需要对姥姥、姥爷好点。” 土房子说:“有些父母真的会不如小孩懂事。我还常常给妈妈和奶奶拉架。他们老是吵架。我爸爸老是打我,我对被打都没感觉了。可是我也没办法让他不打我。爸爸说要不是王上为我上学付款,才不会让我上学呢。说我是讨债的。” 高说:“大便非要凑到你面前踩,你要有那智慧不踩,但是你可以理性说一下这些大便怎么恶心,就跟你说路边的狗屎一般。这一泼大便让你恶心了,看到别的大便你也知道他们恶心。” 咕咕鸟出来看几个孩子在那里玩的高兴,就又回到了屋子里。后来饭菜来了,咕咕鸟又出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可是几个小孩荡秋千荡的起兴,喜欢在空中的感觉,就没有立刻回去。咕咕鸟又出来叫,说道:“吃饭了。一会儿饭凉了。”高说:“凉了没事儿,我们再玩会,吃了饭就会回去,玩不到了。”咕咕鸟说:“不能因为玩耽误吃饭时候。”扶苏说:“我们去吃饭吧。”高又说:“妈妈觉得为身体忙不叫忙。” 几个小孩进到了屋子里,见饭菜摆满了桌子,就都由侍女服侍着洗了手,开始吃饭。高吃着吃着,对咕咕鸟说:“明天我们到山里玩。”咕咕鸟说:“多警惕危险,尤其陌生的坏人。要是不小心跌倒了有医生会用布包扎起来,别碰着脏东西发炎了就不好治了。”高说:“我们知道。”咕咕鸟说:“就怕万一。”咕咕鸟又说:“我做点吃的,明天你们去郊游带着。”诗曼说:“好。” 咕咕鸟说:“明天我也在生我养我教我的小山村了。”高说:“妈妈你在说什么?”咕咕鸟说:“我在想没有人可以跟妈妈一起欣赏妈妈爱的小山村。”高说:“怎么?我不是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和欣赏的吗?”咕咕鸟说:“你不一样。” 扶苏却突然叫起来:“蜘蛛。”就见一个蜘蛛趴在桌子腿上往上爬,扶苏数了数它的腿,说:“只有七只腿。”高、诗曼、小傻子都去看。扶苏又说:“我肚子不好,吃了饭老是硬硬的。” 咕咕鸟说:“你可以按摩肚子,顺时针按摩就挺好,用手按按哪里痛,哪里就多按按,就会好了。”扶苏奇怪道:“要是有病按按就好了,还用医生还用吃药?”咕咕鸟说:“医生告诉我,人身体里流动的脉络,不通就会生病,不管哪里按按痛,就多按按,可以疏导不通。” 高说:“明天出去玩肯定又要上外面的厕所。好脏的。有时我晚上就梦到掉进脏厕所,好像被丢进夜晚的井里,又冷又黑出不来,沾到脏。”扶苏说:“就在野外上,不上厕所。”诗曼说:“人家吃饭你说厕所。” 高问咕咕鸟:“妈妈你觉得如果一个人想要别人做什么,就去设计这个人,让这个人跟着自己的想法走,是不是不好的?”咕咕鸟说:“也许吧。”高说:“别说也许呀。诗曼说在王命面前,每个人都得愿意被设计。如果那样是不好的,那父王是不是不好的?”咕咕鸟说:“你问你父王吧。少吃点吧。午餐要少吃,晚餐更要少吃,不能吃太饱。” 话说第二天小朋友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书包,在老师的带领下到野外摘枣子和玩。扶苏说:“我要摘最多的枣子。”元曼说:“我摘了枣子就吃。”扶苏说:“第一就被重视。你把枣子给我,我答应你一件事情?”土房子说:“你都不怕弄虚作假?”扶苏说:“那有什么?环境这样。”土房子说:“要是环境烧杀掠夺奸,淫掳掠,你也会那样了?”扶苏说:“不能怨我。” 土房子说:“别人怎么你怎么。”扶苏说:“不那样危险,危险还会让你被变成被捏的土娃娃的。”土房子说:“人能走出来环境,对环境有点思想才好。被带入恶性循环,是你自己不拒绝。”惠曼在后面说:“环境就是他们构成的,他们又影响别人。很少人能独立于环境,开新破旧。” 扶苏说:“其实你真没有女人味。”土房子说:“什么是女人味?”扶苏说:“你聪明也没用,首先你就口无遮拦。”土房子说:“口无遮拦,也可以让爱我的人更方便的爱我,不一定就是傻,被人利用。”扶苏说:“不爱你的人更多。爱比陷阱更重要?掉进陷阱有什么用?大家都不是口无遮拦。你说你不爱你家的人?”土房子说:“我不得不爱他们。” 扶苏说:“作为孩子,也可以得到社会的帮助。孩子除了家以外,有另一个能接纳自己的地方。”土房子说:“我有时就幻想我是孤儿,我觉得也许我会更幸福一些。”扶苏说:“我也觉得这个社会有点奇怪。大家都是围绕着家庭生存的。家庭和家庭差别大了,有的家庭好环境,有的家庭坏环境。”诗曼说:“什么都可能发生,真到了那种生存不下去的时候,也不是求助无门。” 扶苏说:“人围绕着家庭生存,天下人都认为国王和王后是父母,又是怎么回事?父王、母后明明不是他们的父母。”土房子说:“很多大人觉得孩子要听从父母的,国王和王后说的话,天下人也要听话。”扶苏说:“那还有人把天下当成家,又是怎么回事?”惠曼说:“人如果面对其他生物,就会危险,也会觉得人类社会是自己的家。”土房子说:“可能在家庭以外也可以得到在家里可以得到的。”扶苏说:“有人喜欢家天下,有人喜欢天下家。” 土房子说:“有些父母特别讨厌是,他们说狗不嫌母丑、家贫,让孩子对他们好,可是他们自己对他们的父母却不理不问。” 惠曼说:“走的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扶苏说:“吃货。吃货只有大便。”惠曼说:“你真讨厌。”小傻子看着天上的云说:“云拖着长尾巴,散开去那感觉真好看。”扶苏说:“就是那里的云薄,薄有什么好看的。看你那着迷的样子,你喜欢不理性。”土房子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薄。” 她坐下来,捡起路边的一截木头说:“木头,也好神奇。”扶苏说:“怎么神奇,就是一截破木头呗。”土房子说:“它是树木的一截,可以烧火。它是软的,石头碰撞也会有火星,是不是软的才能起火?”扶苏说:“不是吧,要是树枝和树枝摩擦,一般就不会起火。热让什么流动的快?冬天水就结冰。” 土房子说:“想不明白。但是这截树枝像路边活的植物一般,很丰满的感觉。它是好多一样的什么组成的。就好像我们的皮肤好多小格格组成的。而且这截木头它断裂的地方,还有圈圈纹,这是因为它每年春天就开始生长的,到了冬天停止生长的。这个纹纹是怎么回事?冬天的那层纹纹为什么跟其他的格格不一样?”扶苏说:“它就好像动物冬眠,不动了,等到动的时候,就跟以前动的不一样了。” 土房子说:“它就不连贯了。但是你看天上的云,拖着长尾巴,它的颜色深浅不一,但是你都觉得它连贯。”扶苏说:“你真聪明。”土房子说:“树木比泥土、石头软。泥土的颗粒肯定比树木的颗粒硬,人的颗粒又比树木的颗粒软。”扶苏说:“越软的越聪明?但是更容易因为温度的变化死去?”土房子说:“不清楚啊。” 扶苏轻笑着也坐了下来。土房子说:“我的衣服是麻的,洗洗就干净了,你们的衣服是丝绸的,弄脏了不好洗。”扶苏说:“扔了。”土房子说:“丝绸很难织的。”扶苏就把书包放在地上,自己坐着书包盖布。 后面高和其他人赶了上来,高说:“起来,走啦!”扶苏说:“休息一会儿。”高听了也坐了下来,他说:“刚才我在地里捡到一个鸡蛋,可能是野鸡下的,我想给你们看,可是我太高兴了,结果跑着跑着,摔了一跤,身体整个的往前贴在地上,就把鸡蛋打碎了。一下就碎了,捡不起来了。” 小傻子说:“附近有人家,可能是人家养的鸡下的。”高说:“什么?野鸡下的蛋和养的鸡下的蛋,不一样哦。”诗曼说:“你真沮丧啊。”扶苏说:“家里养的鸡,最开始也是野鸡的。”高说:“最开始养鸡的人,看到野鸡下的蛋,也许跟我一样兴奋。”诗曼说:“也许吧。” 这个时候一个叫小猎狗的同学走过来,对元曼示好。元曼隔着远远的站在那里喘气,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跟那个人好了吗?跟那个人好了,就不能跟我好。你靠近我,我就想鞭打你。”小猎狗说:“我让老师换座位,让我们隔的远点。我们现在还是小孩,不能更亲近了。我很想跟你求婚,可是我们太小了。”元曼说:“你就想到结婚?”小猎狗说:“我们都看过对方的身体了。” 高等人惊讶的看向他们。元曼恼怒的说:“看看身体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会怀孕。好像我跟你好是应该的,离你远了你怨恨我。虽然那时候扶苏造谣,只有你陪我说话,唱歌给我听。”远处诗曼说:“你们不觉得小猎狗老是跟元曼好好的态度说话,有亲密的感情,可是元曼却泛泛之交的态度回话。小猎狗老是被捅刀的感觉。” 扶苏说:“他们互相看身体。元曼知道怎么会生小孩?”惠曼说:“要是一个女人跟男人晚上睡觉,女人就不得不嫁给这个男人了。真不公平。”扶苏说:“一个女人的怨毒让人看到了,就意味着距离,没有听解释,怨毒的那刻是全部。”惠曼说:“哼。人一定要结婚?!”扶苏说:“要是一个人同时和三个人交往,或者一个人跟一个人交往又分手,再跟另外人交往,一共也三个人,不一样吗?”惠曼说:“不一样。男人的身体也丑。”小傻子说:“人的身体就长成那样了。”扶苏说:“就是。她自恋。”惠曼说:“不是长成那样给你的,和被你给的。” 惠曼说:“有些男人特别色,比如在盯着你的胸口偷看啊。”小傻子说:“我们这么小,也有人偷看你胸脯吗?”惠曼说:“有。我老觉得胸部疼,你们有没有?妈妈说这是要发育,我们长大了就会跟大女人的样子一般。我很烦恼。”诗曼说:“差不多都会吧。” 小傻子说:“我也是发育的时候害怕过。本来觉得男女长的差不多,一个长成这样一个长成那样,都是肉,颗粒一样的。可是发育让我觉得不一样。而且这不一样还可能让我倒霉多。”惠曼说:“也会让男人倒霉多的。性我知道,性也是颗粒,可以吃害了装。吃性颗粒的,性变颗粒没有了去搞你的性,发育成熟了还有白带、月经都有人吃的,你身上的什么都有人吃的。” 诗曼说:“真爱不多,但也不一定就没有。”惠曼说:“要是有真爱,好多人都想要。真爱也会变假爱。”诗曼说:“真爱才不会呢。”惠曼说:“只不过利益的多少问题。”诗曼说:“坏人破坏不了真爱。”惠曼说:“你说的坏人不够坏。再说,一对男女相处的时间一长,就算本来有感情也会变得没感情。”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路边有棵大树,树很高大,叶子铺张开来,在上方好像一张大伞。几个小孩站过去在树下,风吹过来,叶子也在哗哗的翻动,风吹到身上,很舒服的感觉。高看到远处的水库里,有只小野鸭,急忙指给几个人看。就见那小野鸭蓝绿色的羽毛,在水里慢悠悠的游动,水在它旁边形成了两道水波纹。 高说:“想到明天就要上武术课,我现在都没心情了。”扶苏说:“我们去找别的武术老师学习?我们偷偷的去找。说不定我们会学的更好。”高说:“不去。要不然去看看也行。”扶苏开始表现的偷笑,好像一起做坏事的,后来又正色说:“我们拜了现在的武术老师为师傅,感情方面就不能背叛老师,他成我们的天了,好像我们还应该只学他的武术,只忠诚于他。学别人的就是跟他为敌。” 高说:“我们就跟孙子似的,伺候他作威作福,还得给他拿水杯、洗碗等。讨厌他装模作样的虚伪,好像整天小丑一样在表演。”扶苏说:“他打不过别人,还说别人使的招数是阴毒的招数,说那样的招数是禁止学习的,不能学不能练。他真狡猾。我们不学不练,是打算跟人家对打失败吗?好像他很纯洁善良。”诗曼说:“有次我听到他命令你们,我觉得老师命令学生,学生容易变傻。”惠曼说:“不学不练阴毒的招数,阴毒的招数就绝世了吗?”小傻子说:“他想让你们变傻变得脱离现实?”惠曼说:“无能,他们就毁灭。”惠曼说:“也或者是觉得自己能耐大了,大过那些招数,自己掌控了那些招数,所以要毁灭。” 惠曼又说:“你们看远处的大山,我们还要好久才能走到。每年春天,就有好多人不怕违法去捕捉动物砍伐植物,他们被抓住以后,法官就会把他们判刑,又把没收的动物植物给当众销毁,让所有人知道这事情就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可是好像他们自己不吃动物不用植物,他们没有办法制止偷盗,就销毁。我问父王为什么,父王说法律至高无上,任何人不能触犯法律,想让偷盗的事情绝了。再说没有那么多的钱保护山林。我说销毁动植物可以帮助制止偷盗吗?都是好的东西,为什么销毁?卖给有钱人,用于山林保护,不就有钱了吗?至于偷盗的人按法律判刑,这样偷盗的人没有好处就会停止偷盗,想买的人盼望偷盗者被抓住才能得到想要的,说不定价格还便宜。如此一来,不就有利于山林保护吗?父王夸我聪明。”扶苏说:“我也觉得越销毁那些东西可能价格越高,有些有钱人不会放弃想要得到。” 这个时候元曼和小猎狗跟了上来,丽曼远远的在后面。惠曼说:“狗儿,你长大了想做什么行业的工作?”小猎狗说:“不知道。我就做个没人选的行业。”小傻子说:“我会想做老师。做个好老师。人类灵魂的工作者。”扶苏说:“你是崇拜语文老师。” 惠曼又对小猎狗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那种文雅的女孩,比如丽曼,却喜欢元曼呢?”元曼一听生气了,说:“丽曼有什么好。三脚踢不出个屁。她特别笨,她一就是一,缺少一些关于互动的想法。你说了一句,后面几句对白会是怎样,她保准不知道,你要打她她也不知道。” 惠曼讥笑道:“丽曼没有控制你。元曼打你,她命令你,她还说要拿鞭子抽你。”元曼有点面子抹不开,沉默的往前走了两步。小猎狗立刻磐石般的站在元曼旁边,小猎狗说:“她是女孩子,打的又不疼。命令,没什么。”诗曼说:“要是有人命令我,我就觉得被欺负。只有一些特别的人才能命令我,比如我父王、母后。” 元曼说:“前面还有好多道路呢,你们别走丢了,要是迷路了,一直走,走累了,也找不到路,被人拐了。或者摔死了,那才有意思呢。”小猎狗说:“是。野外好多危险。”惠曼说:“为什么你敢跟小猎狗互相看对方的身体?”元曼说:“我们看看彼此的样子又怎么了?裸没什么可羞耻的。” 诗曼说:“元曼提醒了我们,大家往山里走,要小心不要走失了,大家走在一起。”元曼说:“我才不在乎别人走失了呢,就算别人死了,我也一点不在意。”小猎狗说:“我们也要有淡然的态度,对生命放淡然。”元曼说:“你们不要遇见坏人,也不敢打坏人,缩成母鸡一样乖乖的。我猜丽曼就会那样,她的老实净是装的。”说完斜瞅了众人一眼,往前走了。 高说:“万一真的走失了,找不到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发现路,那怎么办啊。”小傻子说:“看太阳啊,看太阳辨别方向。”高说:“可是就算大方向没错,还是找不到路呢。会不会死在山里啊,没吃的没睡觉的地方。”小傻子说:“山里好多可以吃的。我们摘枣子,枣子就可以吃。没睡觉的地方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是了。要是有野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们又没带火,你们能打出火吗?要不然爬到树上,也不是长久之计。” 扶苏说:“不会的。我们的影子护卫会保护我们的,不行我们就求助他们。我们一直一起走。”惠曼说:“要是遇到坏人,或者什么危险,我们要主动想办法,但是不要妄动。”诗曼说:“不要妄动?要是碰见野兽咬我们,我们晚动手就死了!”土房子说:“万一野兽也不是恶意呢?互相吓唬,跑吧,避开,观察。” 扶苏说:“小傻子是好人。”小傻子说:“从一定意义上说,我做了许多好事,可是我不能算一个好人。我的心冰冷又潮湿,陷入陷阱、沼泽出不来,从来没有给别人带去阳光般温暖的爱。其实你不觉得我不是那种容易相处的,不会让你觉得温暖的吗?”扶苏说:“没注意哦。”小傻子说:“其实我很不懂事,不成熟,自身难保。跟别人只能表面友好,也不敢互相探究黑暗。”惠曼说:“我们都是那样的。” 诗曼说:“我是跟你们在一起才这样,我很好相处。”扶苏说:“诗曼以别人的快乐为快乐,以别人的笑声为笑声,看到别人的眼泪就会怜悯,特别有爱。”大家都笑起来。诗曼就去追着打扶苏,说:“以为就你聪明。” 高说:“说真的,不知道我这样的生命来到世界上到底是为什么。”小傻子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了,‘为什么’都是在想的烦恼。”高说:“哎呀。怎么办啊。明天要上武术课。为什么父王一点不听我说呢?”惠曼说:“其实我们的老师不同人不同性格。”高说:“他特别教条、死板,他就是爱下命令。‘你们听着,上次我们实现了每个人射箭都中靶心的任务,但是有些同学进步缓慢,任重道远,成绩依然堪忧。只有加大训练力度,才能实现我们订的目标’,显然进步缓慢的就是我。他还会统计我一共射了多少箭,每一箭射到什么位置,然后跟我说我没有进步,又退步了之类的。可是他教给我的,我又学不会,他又不告诉我秘诀。” 惠曼说:“你不会自己动脑想吗?”高说:“我在这个方面没天赋。”惠曼说:“不是天赋。努力想想,多练习练习,就会好起来吧。”大家继续往前走。惠曼说:“你们累不累?”扶苏说:“不累。就算累也要说不累。”惠曼说:“做给谁看啊?”扶苏说:“那我说累吗?我这是善意的谎言。”惠曼说:“做作。”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片小山坡,都跑到草地上去坐着、躺着、吃东西、喝水。惠曼脱了鞋子,走在草上,说:“草在脚下,甚至脚趾缝里钻来钻去,但是你却踩不坏他们。它们真柔软。”高突然说:“你们觉得要长寿需要怎么做?”惠曼问扶苏:“你觉得呢?”扶苏装着受宠若惊的说:“你问我啊?”好像惠曼问他是一种荣幸,是对他的在意和肯定,让他觉得自己很不错很优秀,他说:“我觉得就好像国王,保健医生最多,遇到一点疾病就很被重视,生活也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多少人盯着,但在长寿方面也没用。” 高说:“去除腐朽,萌发生机。人老死了就是腐朽多了,生机少了。”然后他又说:“我在面对一些人的时候,站的老老实实,没精打采的,感觉不到来自别人的温暖,就是在腐朽,我说的是我上武术课站的像根棍的时候。没有人同情我。” 惠曼说:“想一想过些日子过节,我们又可以看到杂技了。那些人借助几根绳子,就能在空中跳舞,他们的脚轻轻的点一下绳子,就跃上了高空,也不会掉下来。他们扔绳子的时候那么轻而易举。我看着都觉得他们如果踩着树叶,能不能也跳舞。”扶苏说:“你笨啊,树叶又没有承托能力,绳子互相扯着,有承托能力。”惠曼说:“他们就好像能踩着风的线条踩着光的线条到处游荡。”扶苏说:“我最喜欢看女孩子和男孩子跳舞,他们就习惯了信任。” 惠曼站起来,拉着诗曼的手说:“走吧。”众人都起来走了,小傻子说:“这附近就有枣子了。”高说:“这山坡下面有地,也有树林,你们看那片树林,去看看?”扶苏猛的打了他一下说:“去看看。”高被打的往前踉跄了一步,被吓了一下。惠曼绊了扶苏的脚,他却跳过去了。不一会儿,大家来到那片树林,原来是一片野栗蓬树,走进去,整个就是一个绿色的世界。 却说这天政政下朝以后,蒙恬请示说:“王兰怀孕了,反应很厉害。想时常请假在家照顾妻子。”政政说:“去吧。让夏无且去看看。”蒙恬说:“谢王上。”蒙恬找了夏无且,两个人直奔蒙家武馆。 两个人来到武馆,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斗嘴声。一个女人是蒙恬的堂姐,说:“糊涂人能做的,你就照着糊涂人做的来。”王兰说:“哈哈。”蒙恬敲敲门,两个女人回头看到了他,他说:“堂姐好。王兰,让夏医生给你把把脉。”几个人都行礼。蒙恬堂姐说:“我先离开。” 夏无且就过去给王兰搭脉,过了一会儿说:“并无大碍。夫人多忧思,情志会影响胎儿的健康。夫人放宽心。另外,我听到说夫人和蒙恬将军会给彼此按摩。日常按摩的时候不要碰三阴交和合谷穴,这两个穴是流产的名穴。按摩尽量咨询一下医生。”王兰深呼吸一下,被憋着的情绪释放了一下,说:“谢谢。”然后夏无且就开了药方离开了。 蒙恬说:“又跟我的小堂姐斗嘴。她想怎么样,没有大碍,就随便就好了。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对一些事情太较真。”王兰说:“我整天都在想你、爱你,我想到你的不开心,你的不开心就变成我无法拒绝的,我没法狠心抽走,抽走了我也没法活了。可是你却说我较真。让我放弃计较吗?我要是只想自己,我怎么会那么不开心。” 蒙恬温暖的笑着,像一道阳光照射进人的心底。王兰和蒙恬亲吻的很深,她刚刚离开蒙恬的嘴巴,就说:“只爱我一个人。”蒙恬说:“你特别会这招,上床的时候也跟我说只爱你一个人。”王兰说:“谁叫你好像说别人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也不好,你就没有那么爱我了。我觉得有别人加入我们的生活,很多不快,不好。”蒙恬说:“但是我们也不能离开别人活好。” 蒙恬说:“你喜欢我爱你,喜欢和我相爱,小松鼠看到松子的快乐,我不想剥夺。但是如果你常常想到跟我分离,我也可能动摇。”王兰说:“看到有些女人追星喜欢你,想和你好,我也会不高兴和想要离开你。虽然是他们主动。一般主动的才喜欢操纵多,把别人带入自己主导的世界,就算自己很逊。我是喜欢被你喜欢,我也因此喜欢喜欢你,还有我们的相爱能让我过的好。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会影响我很多,让我变的健康、强大、美好。幸福眷顾了我,让我跟你在一起。可是有时候还是我自己主动上前都无法拉住的要后退,离开你。” 蒙恬说:“每次你想后退都要告诉我,一次也不许落下。你会不告诉我。”王兰说:“有时觉得你对我爱没有那么坚定,有时我消极,我就会不告诉你,过后我自己也忘记了。” 蒙恬说:“你怎么可以忘记。会影响了感情还忘记了因为什么怎么回事。似乎爱和被爱对于我们是诱惑,也不是让我们珍惜爱情的原因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喜欢被你喜欢,我喜欢喜欢你,你喜欢被我喜欢,你喜欢喜欢我,都表现在什么方面,别人呢,难道会跟我们谁在一起,比跟我们两个在一起更般配?你觉得我们不够爱,可能还有恨,表现在什么方面?也可能我们都喜欢爱别人和别人被爱的这样的角度,互动的不好,产生了隔阂。”王兰说:“我知道我们彼此是努力爱的,这很重要。就算我们爱的时候对彼此的了解还是少,彼此陌生。” 王兰又说:“其实我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就算是一个路人做了什么好事,也能抚慰我帮助我入睡。只要是爱,就能带给我爱的香气,让我觉得安稳,让我睡的好。你的爱对我意义更是重大。你不知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常常晚上睡不着。其实我应该觉得幸运了。” 蒙恬说:“做了能做的事情,就放宽心,珍惜生活和享受生活。如果只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能帮助生活和世界变的更好,但是更多的黑暗面前自己做的事情和看到的光明太少,就放弃了,那么不是懦夫吗?”王兰说:“你是想让我不管现实怎样,只是按部就班的去那样,没用的。”蒙恬说:“其实就是有些事情,思想的事情,想不开,或者接受不了,走不出牛角尖,就消极,甚至想要破坏,破坏自己和破坏坏人,以为破坏能带来希望。” 王兰说:“其实我以前更严重,遇见你以前,我甚至早晨不想起来,不想积极的生活。其实我们感情出现问题,我怀疑和想到分手的时候,我也容易睡眠都无法保证。”王兰说:“我现在常常痛苦的快疯掉了,甚至幻想去杀死某个人。但是你说的,杀死谁,才能让痛苦停止?我也找不到释放的途径,我甚至不知道该找谁释放,我也忍受不了一直压抑,一直压抑,爆发的时候越承受不住。其实我们也都很擅于掩饰,有时也会互相伤害,只不过因为爱,让这裂痕似乎被看不到。跟别人也一样,没有办法不伤人伤己。选择亲密,关心呵护,又更不行。” 王兰说:“我是看到不好的结果,就希望那结果不要发生。我想,也许偶尔的关怀,更让人充满希望,可是我心底的爱也还是不断流逝,直到变得无情。看到‘恨’,‘恨’因为无法对善行恶,受到了我的阻挠,恨我。蒙恬,你融于我的血液,是我灵魂的一个出口,但也没有办法让我的心温暖一些,它其实早就冷了冻了死了。可是我告诉自己,也许我爱你越深,爱的似乎不可思议,我就会越看到我们之间深深的鸿沟。在你的亲戚身上我看到你的影子,他们显然都是对你好的,而你无法独立于他们。那我呢?我本来可以生活的很好,我其实没有雄心大志。我现在有点开始保守,像一只乌龟,躲在壳里,向往安宁,独善其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一看到你,我无法做到。我无法不爱你,因为爱的诱惑太大,甚至不是因为你是你。不是因为你像有些人坏不爱我,却逗引我的爱控制我的爱,让我爱你。对比那样的人,我得到你多么幸运。我需要走我自己的路,即使是绝路,并且希望能跟你相爱,不恨到你,不让你因为爱而被连累,不让你因为爱恨被玩。但希望你不要管我。” 蒙恬坐下来,笑着说:“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听到你说的,我的心里也凉凉的。跟这个环境合不来?最近你睡眠也不好,我都觉得是我能力不够。别因为外人的事情,不好的影响了我们的爱情。感情是什么不清楚,可是当感情痛苦的时候,可能说明感情被迫害了,自由被打压了。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兰说:“没什么大事。都是不可理喻的小事。” 王兰说:“其实,你让我觉得世界宽阔了。让闲人走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会让我觉得是宽阔世界。也许因为我们相爱。”蒙恬说:“我是打定主意了,我要让你非我不可,爱我不舍,让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不论什么原因也不能拆散我们。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直在一起。”王兰心生喜悦,说:“嘴甜。”蒙恬说:“我嘴甜?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是这样对待你吗?” 王兰说:“你爱黑美人的那时候,也是如此吗?”蒙恬说:“她啊?当年爱上了一个娼妓而已,得到了是我的能力,但得到了也没意思了。娼妓就是一个商品、东西。”王兰说:“爱上一个娼妓而已?你是又爱上多少个娼妓了。黑美人的确是有一些势力的了。”蒙恬说:“人获得势力的途径有很多”王兰说:“我说的是爱。你爱了那么多娼妓,你的初恋是不是娼妓?”蒙恬说:“初恋,本来以为不是娼妓,结果是。”蒙恬说:“反正我一看到你,就算糊涂也清醒了。” 王兰说:“你跟黑美人的往事,比如当年你怎么当众给她宝石和房子,给她办生日宴会,好多还为人津津乐道。你跟我也没认真说过你和黑美人。”蒙恬说:“其实我爱上一个人,她就会是我最温柔的心我的全部。有些缘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凑到一起,不知道是宿命强大,还是爱?也许这个社会造就了黑美人这样的人,而她经历的男人多了,就抓住了我。”王兰说:“谁说好人不能爱娼妓,娼妓也是人,可以被人爱。” 蒙恬说:“当时黑美人让我觉得像个孩子,爱恨分明,直来直往,真实。她活的坦然,活的认真,活的诚实。事实上她爱撒谎,爱算计人,爱利益,人品不好。做了坏事却能问心无愧的继续生活,没有一点道德顾虑,装着似乎也是有良心的,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人。也许人装善的底线足够就自大无知,似乎底线以上的罪孽就无所谓。”王兰说:“她还托舆论对你说,你一定要幸福,还说曾经以为身边的人会是在一起一辈子的。以为装模作样就可以坑更多人?”蒙恬说:“嗯。” 王兰说:“你家人有的说你家收留了我,我应该感恩。我嫁给你,好像是你家给我机会,我应该感恩吗?有些人给别人一个做奴隶的机会也要别人感恩,总之让别人感恩对自己好。在一起就不高兴,谈也谈不来。”蒙恬说:“都是这样。一个家族,一个小社会嘛。别人家估计也是这样。” 王兰说:“今天,因为别人两句话,不开心,眼泪就打转转,心里就犯委屈,为什么我要在这里伤心。有时候想我们双宿双飞,离开这些家人,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又觉得是自己无能和脱离社会。”蒙恬说:“真的不必太较真,不必非要跟他们心有灵犀。装着玩恨也可以,他们好多都那样。” 王兰又说:“你堂弟今天拿个刀吓唬你的小表妹,说拿那个砍她,我对你小表妹说说几句好听的,让他放了自己。你堂弟就让你小表妹说求他放了,不敢了之类的话。我就上去把孩子抱走了。这下你堂弟肯定不高兴了。他在控制孩子,不让孩子离开,还想让孩子屈服于他被他玩。”蒙恬说:“没事儿。我们回家吧。”王兰说:“我把这个课程表弄好了就回去。”蒙恬说:“我等你。”说着他拿出一本竹简,自己就看起来。 等王兰把课程表弄好了以后,把东西都放进抽屉里,看向蒙恬,感觉到欢喜。王兰从来不担心蒙恬等自己会等的不耐烦,他本来就是慵懒,各种享受生活的,他很能自得其乐。其实在等自己的时候,他不定又完成了多少事情,他的脑袋似乎比自己聪明,自己很棘手的问题,在他都不成问题。他跟自己不一样最多的是,他干什么都好像在娱乐,而自己总是那么认真,但自己总是不如蒙恬做的好。他也不以自己为中心,能让自己放松。 多轻易啊,自己就爱上了他,然后就一直爱,然后就是幸福。王兰说:“我们走吧。”然后她又说:“我想,人们很少研究暴力,可是人们却乐于使用暴力。暴力手段有多少,操纵暴力和被暴力操纵不同在哪里,有些人已经暴力习惯了,施展暴力却不自知,还有的跟暴力者一伙,狼狈为奸,还有的忍受暴力忍受不了了害了无辜的人。习武的人难道不该仔细想明白吗?” 蒙恬说:“暴力嘛,是力就有方向,中间变动的可能性有,变动了还是暴力可能性也有。我们习武,力不凝聚起来更不容易发现力的方向,一凝聚就很容易看出来,显得似乎孤注一掷。暴力在身体里也会显得身体绷紧的。好观察。” 王兰说:“我今天想武术就是怎么能玩人。感觉还有作用哦。怎么让人的感觉失去作用呢?”王兰说:“我还发现有人就是砍木头也是增加暴力精神,也许就是在行凶。” 这时,两个人来到了大街上,就见一个女人追着一个男子大喊:“变态!他调戏我!”王兰听了,火儿一下子就上了,三窜两跑就来到了那男子旁边,一伸胳膊一撂腿,那男子就倒在地上。那女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来,说:“他刚才摸我身体,还拽走了我的金项链。”王兰一踢那男子说:“金项链拿出来!”那男子拿出金项链,不断求饶,王兰说:“孬种。”接着就当街扒下了那男子的裤子,提着来到蒙恬旁边。 就见那男子众目睽睽之下,臊的捂住关键部位,当街狂奔,那女子和大家都哈哈大笑看着他。王兰说:“我们走。”众人有的目送着他们,只觉得男的沉默却是坚强的后盾,女的开朗而知人心,两个人在一起彼此独立又互相缠绕,身体都相融不尖锐,彼此熟悉、彼此支撑,非常有安全感的样子,说不出的幸福,别人看了也舒服、开心。 王兰说:“你不在的时候,黑美人又发了一些感慨,她说‘任何一段感情,都能让彼此成长,当人世缘分已尽,若能祝福过去,珍惜未来,才不枉相识一场。相爱不相害,相忘不相欺’,你觉得她说的怎样?”蒙恬笑着说:“她给人戴绿帽的时候,没这么说。”王兰说:“她现在捧场的人众多,赚的盆砵满满,只不过她和她的拥护者还是时常提到你、我们。”蒙恬说:“甩不掉了。” 王兰说:“她其实一直有点干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你一点都没有动摇?毕竟爱过她。”蒙恬说:“她又不是我的初恋,我有恋初癖。我的初恋,当时分手还觉得需要帮助她,才能了了。我对黑美人曾经有一点怨恨,可现在早是平淡的路人。她是可怜的,喜欢卖弄可怜,这可怜是她自己找的。她想要各种办法让人爱她更多。她不怕让别人真可怜。” 王兰说:“我偶尔看到她,她的眼神惊慌不定,就好像生怕自己的阴暗被发现被公之于众。”蒙恬说:“这说明她其实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很艰难,环境其实容不下她。大家是不认可真实的她的。”王兰说:“名声不好,不好混,可能这也是她缠着的原因,毕竟跟你的过去她觉得过的好,希望还能沾到跟你在一起的好运气。她说以为你突然消失了,甚至来不及抱一下你,好几年了,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是祝你幸福的。当然她没忘记仇恨我。”蒙恬说:“她还想抱一下我?她想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当初我爱她就是那样的,现在她不断炒作,也是想看别人怎么看。” 王兰说:“好多她前任都骂说自己被她利用。你觉得她跟别人是公平交易吗?”蒙恬说:“她获得了她想要的。”王兰说:“也或者每个人给予的时候很小心,担心受伤。女人只顾自己幸福,不考虑男人得到失去,玩手段,也不肯定男人的付出,男人就会过了极限不满意了。”蒙恬说:“爱不是纯粹的理性。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给人空子可钻。” 王兰说:“其实既然有些男人当自己是女人的主人,她去奴役男人,你觉得?” 蒙恬说:“男女都有。黑美人这样的女人跟自恋男在一起,能玩的起来。她玩的不只是自恋男。”王兰说:“设计手段让她和坏男人在一起。”蒙恬说:“你能设计了他们?”王兰说:“说真的,就算用尽手段让一个人去爱另一个人,如果这个人坏,还是这个人占便宜呢。世界上不爱的事实,才最是冷酷。” 王兰说:“社会阻止女人了解男人。有些女人,没有好的男人愿意要她们了。可是黑美人不一样,她也没有抱住一个男人的压力。”王兰说:“以前我还不了解,现在我知道了她就是吃这口饭,她各种炒作让男人觉得上她很容易,有钱就行,有爱就行。还让别人觉得她一直是付出爱的,所以应该被爱。她想要别人像你曾经一般傻爱她。另外她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一样傻,还想让我对她也好?” 蒙恬没回答。王兰说:“黑美人始终能美美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这也是资本啊,是她获得利益的本钱。别的女人累死累活的辛苦,被坏人奴役,吃亏。她不想像那些女人生活的不好,花枝招展的。”王兰说:“我其实很讨厌有些人,没什么主子命却还特别的拥护主奴的秩序,变态啊,他们还觉得能获得更多好处了。他们给别人洗脑秩序合理的时候,让你承认和顺从于权威的时候,比他们主子手段多了。”蒙恬说:“因为那些人要对付那些权威,不断的积攒经验。” 蒙恬说:“其实我们生活的只是社会的大世界之中一个小小的地方,接触的也是少少的一些人,所以我们给出建议,也只能给出自己这个位置的建议。王上说让我们常常去体察民情。我想到别到郡去一游,你去不去?”王兰说:“不去。我不高兴,出去可能见到更多不高兴的事情。”蒙恬说:“那以后有机会咱再一起去。”王兰说:“有人去的可能也是玩博爱的博恨,拿着群体事情说话。” 蒙恬说:“如果有人骂你吐痰到你身上,你一定要把这骂和这痰吞进吐出吗?”王兰说:“不会。恶心。”蒙恬说:“有人真会啊,很多人会。然后再把这恶用到吐你的这个人和别人身上。就算你不会,别人就会强迫你去干。”王兰说:“玩转老虎的人不会愿意跟老虎互相咬。我更加想让恶无法继续恶的存在。”蒙恬说:“吞吐就是一种熟悉和攻守。”王兰说:“你别恶心我了。” 蒙恬说:“你知道不是的。一攻守就知道精神奴役的秘诀,对方意志咋,你都能搞了。对方攻,还没攻到,你已经懂得从攻或者受角度去反弹去攻击对方。肉体攻守也是。”王兰说:“熟悉攻守的这个精神也是精神,也有攻守吧。走不出攻守,就在其中受苦。有些人就是狠害死人精神和被人害死精神两个角度去吃害玩死别人精神,然后支持害这种状况。” 蒙恬说:“你注意到没,人很多人会有利落的感觉。但是被人用狗尾巴一颤,就没了。可以看到他们利落的感觉在干什么。黑看到了互动,就吃害了。有些人说眨巴眼睛可以跟对方攻受,其实不用眨巴眼睛,直接看到对方眨巴眼睛和黑装白的过程。”蒙恬说:“是我小堂姐。” 王兰说:“其实她也算强,她男人嫌弃她家穷,婚姻是卖身给自己的。她对男人百依百顺,还说他是在外面赚钱不容易,受人欺负,而自己是因为男人享乐的,会多帮他出主意。她男人那小霸王竟然听她的。”蒙恬说:“抱名人大腿是靠近名人的途径。她也是有备而成。靠近有钱有势人的途径,人脉、钱脉等,利用别人的,不是自己的,给自己。富贵人怎么,就跟富贵人亲近、学。也调戏,装逼,表现自己害人玩人的能力。她的婚姻是她自己争取到的。我看有人坐山观虎斗,你看这些人还挺定的住气,只不过一怎么就破功。被人捞着破功了跟你竞争。” 王兰说:“你小堂姐还说:‘上层心态的人互相帮捧,成就了彼此的成功。和气生财,中层的人互相攀比,心生嫉妒,进步困难。下层的人人整人,互相伤害,害人害己。人应该互相学习,齐心协力。’她在下层的时候也说过人穷志不穷,穷人感情好,看不起有钱人的。”蒙恬说:“要坑人奴役人,要有能力的,否则很快就被收拾了。人想要哪里的好处,才会往哪里走。不过一般上流人到下流显摆,下流人也不理,下流人到上流,也被排斥。其实越是这样,越是倒霉给对方。只有我摆布别人,没有别人摆布我,只有我是尊别人是贱,你又能拿他们奈何?所以玩了对方阵营多一个人就多一个途径去进入对方阵营。玩的人越是有地位的,越是有利。” 王兰说:“你小堂姐的男人也是逊,他也是做人太差劲,常常坑钱,摆布人,一点工钱他也坑的狠,得罪人无数。也算奇观。他的成功和失败都被你小堂姐得到了,并且事事处理的妥当,让他还觉得自己过的更好了,多亏靠着你小堂姐。他本来还说是你小堂姐恩人,骂你小堂姐忘恩负义,现在你小堂姐是他恩人了。”蒙恬说:“她虽然是远亲,可是也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人,结婚了就有机会自己当家作主。” 王兰说:“在我们看来正常的合作,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就被有些人以恩人自居全给奴役了,成了为恩人打工和服侍恩人的了。恩人是天,地头蛇啊,靠着害人成了势力,又装别人的恩人。” 蒙恬说:“其实整天害人要维持好生活也是难的,害了这个再害那个,人肉当包子吃。人家能不骂吗?再装逼也没用啊。我小堂姐就是狠,一个子也抠人家,还装被抠,和为人家一个子也省。我小堂姐就是会顺着她男人讨她男人喜欢,她男人又好争斗。她能追着人的每个念头去奴役人,表面精神是听话的,精神是被害死的,实际是奴役的,害死人的精神。她让她男人干什么,她男人干什么还以为自己决定的,让他死可能他也死。她男人本来还会打女人的,也不打了,被她打了也不知道吧。她的肉体也很强硬,带着奴役恶的狠,以及装被善害的弱。”王兰说:“玩肉体暴力,一下就看出来了。她还装的善肉体。她装豆豆,善寄生,豆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6.六十六 蒙恬说:“你没有去过妓院,不知道有些人恶肉体强到什么样。”王兰说:“你去妓院了不起,我玩了你一个玩了一大堆。”蒙恬笑着说:“好像你能玩的了。”王兰说:“大家都是路人,却被意淫到祖宗八辈的性。那些人玩肉体就是强。”蒙恬说:“是综合实力。一个肉体就搞定天下人了,看良家妇女也不顺眼了,不纯了。不只是玩性啊。” 王兰说:“穷人有个对象对自己好,就特珍惜对方了,有钱人一个做人皮灯笼一个煮了吃肉一个当狗各种玩,等等吧。可是穷人不反抗。被小奴隶主玩转反抗和不反抗了给了大奴隶主了。”蒙恬说:“卖身不算痛苦的。你觉得他们变态、痛苦,他们自己不觉得,他们就是变态、痛苦、快乐,能玩转。被钱主各种摸的时候,自己早对各种人摸了。” 蒙恬说:“你又抑郁了?”王兰没回答。蒙恬说:“抑郁症也会有人搞的,‘抑郁症恨谁呀’,让你生气给我,让你抑郁给我,让你哭给我,让你尿给我,让你没有了给我,让你自杀给我,装昏昏欲睡,让你不小心磕死自己。自己装被黑抑郁和这些黑害的,黑奴役黑抑郁。” 王兰说:“我的确不应该抑郁。觉得肠胃不舒服。”蒙恬说:“你的生气容易下到肠胃。恶肉体会盗版你精神装你精神,操纵你精神让你的精神生气和不察觉被操纵,操纵你精神让你白肠胃死了化成没有给对方。人体每个部分都分黑白,黑害死和被害死玩、奴役人高。”王兰说:“黑狠。装也狠。” 蒙恬说:“为达到目的呗。比如我小堂姐,如果法官抓到她说她毒,毒害了人所以要倒霉,她会装白和被打倒被欺负被奴役的模样说法官毒,在毒害她,说她是受害者。她让人去注意法官要毒她的那个毒,因为这个毒觉得法官恶,而不管她自己毒害别人招致报复的事实,自己装白。” 王兰说:“她想法官也玩转呢。”蒙恬说:“野心家什么都想玩转,黑白法官都玩转。什么都是手段。”王兰说:“她想说她被法官毒害她是受害者,但是她毒害别人怎么办?”蒙恬说:“你就上当了。你承认她是受害者你就败给她,你就想着受害者应该得到好处给她,她再这基础上继续进攻你。她是主动毒害和被人毒害为手段高。” 王兰说:“是啊,她会主动受害,抱大腿。她倒霉时候喜欢装白和装受害者,不是,她害别人的时候就是。她不敢露黑多。”蒙恬说:“她喜欢滚给强者,抱大腿不分黑白,都是手段,抱是为了操纵对方为上位。她是玩白玩爱情的娼妓,用白帮助她上位,她黑奴役高。黑美人也是这样。现在社会这种人还是很多的。” 蒙恬说:“她男人就是觉得黑高,她也不分黑白的听她男人话的态度。玩操纵和被操纵的人墙头草身子骨软,她是恶菟丝子主动当被操纵的人和墙头草高。”王兰说:“你小堂姐好像装的待见我,可是她跟家里各人都合得来,在那里撺掇都烦我。她现在看儒家的书呢。”蒙恬说:“不顶用。倒是大家都烦她给我了。” 蒙恬说:“但是你觉得儒家一点好处没有吗?儒家思想毕竟是过去时代秩序的总结,就算我们不能前进,但是能保住过去的成果,也是算好处吧。在过去的时代也许这不算什么恶。”王兰说:“过去的成果是要保住,但是时代要进步。而且过去的也有糟粕,不能再继续。” “黑美人现在又傍上个干爹,更没人敢惹她了。”蒙恬说:“她的路也不好走。48般武艺,样样要精通,不然怎么应付那么多人。”王兰说:“上次她勾引有妇之夫,说她很怀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子,被许多人骂。尤其那男人是个商人,他的女人长的好看,好多人都说把她比下去了,她特别生气,一时没注意被发现了。她就说她是个普通人,没办法说话都天衣无缝,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小自私、小情绪她承认,说她知道她的路不会好走,但是她相信失败会是成功的一部分。给人感觉,她很真性情,弱智和幼稚,懵懂无辜,但友好。那男人的女人,跟说黑美人过份的人友好,又说那男人人品好,是女人可以托付的男人。” 蒙恬说:“还什么情况?”王兰说:“她好几次陷害闺蜜,可是却不放弃身边有闺蜜。她不怕承认自己不好,装着求好,拱别人好给她。真是个极品啊。”蒙恬说:“一是需要身边有人被她奴役,二是需要别人的被玩衬托她的玩人能力。有好处,就会赶着去追,和想法让别人不去追。不过她漂亮呀,也肯被役呀。而且,她要是很容易就败了,那些男人也不会愿意要她。” 王兰停住脚步,指着自己淡淡的黑眼圈,对蒙恬说:“你看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这几天忙武馆的事情又累的,都有黑眼圈了,见不得人了。”蒙恬笑着说:“你漂亮而且可爱。”王兰这才笑着继续往前走。王兰继续说:“一个人变成奴隶去获得,就算她获得了很多,她也被糟蹋过了。奴隶是什么呀?!谁不知道。”蒙恬说:“你不知道,受思维也可以是很强大的,跟攻是两种暴力。有些人就喜欢装成奴隶玩人呢。” 王兰说:“黑美人常常穿一些温暖而柔和的色彩,有时甚至衬托的她有点纯真的感觉。让人想到那些纯真的眼睛。有时她又给人感觉是被男人侵犯的,受伤很严重的纯洁女人的感觉,自觉肮脏和被伤害。她很懂得包装自己。有时还笨笨的端庄而善良的感觉。能接近你,也算她能。当时有人替你讨伐她,她还说那些人都是怨妇,结果后来你跟我在一起,她自己却跳出来说你不好说我不好,心理不平衡啊。我说她行事不光明磊落,她还找她的狗对我喊话,让我闭嘴。”蒙恬说:“怎么又说起这些了。” 王兰说:“不说了。我们武馆要新招教练,我看人品不好的不能要,人品不好的带坏学生,而且本事还不知道奴役谁或者做谁奴隶得来的呢?结果教的学生在那里发展黑帮势力了。装白的人很多,要仔细辨认。”蒙恬说:“我跟父亲等人说说。可以啊。” 王兰说:“我父亲还在领兵攻打燕国,希望顺利。“蒙恬说:“你父亲和辛胜在易水西岸击败了燕、代联军。王上又派了援军到你父亲的军队,让李信也领一支部队,现在共三支部队攻打燕国。李信本来和王贲今年攻打楚国,楚国兵败,王上却没让继续打,又说明年让我和王贲去攻打楚国。” 王兰说:“让你们打先锋,观察和锻炼为主吧。”蒙恬说:“应该是吧。不过,我会重视楚军跟我军的互动思维基础上,主动进攻为攻为守,进攻方式看楚军怎么动,玩转楚军看看。”王兰说:“你是年轻人,我父亲就喜欢以守为攻,抓住对方疏忽、弱点,再进攻。”蒙恬说:“你不为我担心?”王兰说:“我对你的能力有信心。我父亲太保守了,胜率多,但是时间和财物也会比别人用的多。” 王兰又说:“说真的,每次打仗死那么多人,我父亲他也很难过,他说就好像都是他的孩子,哪个死了也舍不得。”蒙恬说:“虽然是人打人,但是说到底是人用武器杀死了人。铁被发现了,除了用作犁具,还用作了武器。铁融合了火等力量,挟持着士兵的愤怒、悍不怕死的欲望,要刺进敌人的身体,敌人不逃,因为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蒙恬说:“明知道愚蠢也不得不去。不去应战就只有灭亡的份儿。” 王兰说:“你走了,我就又一个人了。你的娃娃亲女人,我跟她住的近,不会不和谐,我这个人容易跟人和谐。”蒙恬说:“又怎么了?”王兰说:“我送给父亲礼物,她也紧紧的跟我一起,给人感觉似乎我送的东西也是她送的,容易让人误解。我就吃了哑巴亏,不想跟她闹。我要是当即指出来,就肯定不和谐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蒙恬说:“你挑的礼物肯定有你的心意,她分享了你的心意,你肯定不高兴。你跟她说出来也没什么。”王兰说:“她存在那里就让人紧张,一说话更让人紧张,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瞎猜测,让你的脑子就变得焦虑起来。事实上她就是只在乎自己感受,她还说成是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过,她自小就嫁到你家,你一直不搭理她,她也挺可怜。” 王兰说:“她还挑拨说是大伯宠爱一房的女儿,因此对二房不好。大伯又跟三房闹分了,跟她挑拨也有关。”蒙恬说:“这怎么利用女儿挑拨母亲呢?”王兰说:“还不明白?因为大伯对女儿好,说怕伤害了女儿。因为大伯女儿的存在,让二房受委屈了。” 蒙恬说:“我现在觉得蒙毅说是为了方便观察动物、植物,不理家事,跟家里分开住,是多么聪明的决定。”王兰笑起来说:“他夫妇二人,躲避起来。我以后怀孕了,就也顺势不帮忙了。”蒙恬说:“本来觉得你每天去武馆帮帮忙,活动活动筋骨,有点事情做。如果老是招气,就不要去了。想想怎么相处。喜欢跟豆豆玩,就常常跟他们聚会一下。” 王兰说:“过几天我们去蒙毅家,我问问豆豆生育需要注意什么。不好意思常去找人家,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了。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很好,豆豆那里还有好多漂亮衣服。女人没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我要在家里都穿贵重的礼服,这才叫奢华、隽永。不是特定日子才穿的。我们的爱情美,衣服也要日常就美的衬托。豆豆不会嫉妒别人的美丽。其实就好像结婚,伴郎伴娘穿的漂亮,会无形中让新郎新娘穿的更漂亮。但是有些人就会不让伴郎伴娘穿的漂亮,那样的新郎新娘可能也相对丑。”蒙恬说:“女人啊。用美丽衬托也是衬托。” 蒙恬说:“你至少不参与造谣。我妈妈和家里兄弟的几个媳妇,之间常常互相攻击,背着互相说坏话。一点不考虑真假,玩的有乐。”王兰说:“我都是不参与。说我的时候我就解释一下。”蒙恬说:“没人重视。” 王兰说:“可是造谣真是不好。我问豆豆怎么喜欢刺绣的,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竟然说,以前闲着没事,就在手帕上刺绣,刺绣一些心情,所想所见,后来逐渐了爱上了刺绣。”蒙恬说:“谁能想到她现在的风光。”王兰说:“她的刺绣,她做的衣服,她监制的刺绣和衣服,都特别好看。就是不一样,就算花多一些钱,大家也是疯抢啊。在那么薄的面料上,她也能刺绣的那么精美,不怎么起毛线。这是技术呀。我就不行。” 蒙恬说:“别听别人说的,好像女人必须会刺绣。至少你刺绣的时候不会盗版。”王兰说:“我刺绣的那就是四不像。我脑子里也有图,可是我刺绣不出来。用笔画了洗又不干净。”蒙恬说:“你是被刺绣的美丽吸引着想学刺绣?” 王兰说:“是啊。其实我看了豆豆做那些衣服,那么好看,可是那些买家穿了却那么丑,就不舒服,就情不自禁的对那些买家产生歧视。”蒙恬说:“是灵魂太丑吧?”王兰说:“反正不舒服。她最近被王上撺掇的想做丑人、恶人的衣服。王上说,黑都是抢白的衣服,没有人给黑做衣服。王上还说,世界上有几个纯白啊,给黑做衣服赚黑的钱。豆豆说黑一般不会穿着黑的衣服出门的。王上说开始做不好他们偷偷买,后来做好了他们就会穿了。黑能不喜欢黑的衣服吗?他们恨黑的衣服是裁缝没做成功,被扔了,不扔的才是精品,还能穿出去的是成功的。” 蒙恬说:“比如黑的眼泪,很多人是不舍得的,被控制的,收集的,也有人扔的。还有爆花。”王兰说:“爆花是怎么回事?”蒙恬说:“屌逼或者爆花,吃害装爆花啊,奴役爆花啊,都碎了成流不如爆花。爆花是什么意思就是碎的意思,我也说不明白,只可意会。还有白爆花黑爆花。蒙毅聪明,找了豆豆,整天的对着多舒心啊,豆豆还这么能赚钱呢。” 王兰又说:“黑美人是艳丽,膀大腰圆的豆豆是含蓄的美。”蒙恬说:“黑美人跟有些男人对她的影响有关,有些男人装着帮助她做苦力,让她变成男人。她特会跟别的美人对着自怜自恋,是受角度。对方恨你,哭、碎,奴役了对方,对方变成你,执行你的意志,你从对方要你的东西,是攻角度。爱恨一样的道理。” 王兰说:“其实现在表演成为了一个职业,像她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少的。”蒙恬说:“以前黑美人隐隐约约的说自己被男人欺负,她说被性骚扰,不追究,一步步发展,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的。其实是她主动去抱人大腿,愿意被玩,就担心人家不上她她就没机会呢。她现在这不算,她是抱着一个男人就过,过着过着就换个男人。” 王兰说:“她竟然还拿钱找人给她说好话,做人证。其实有妓院才有娼妓,娼妓是弱势。黑美人有大腿可抱才去抱大腿,大腿才是强势。”蒙恬说:“娼妓不一定是弱势。玩男人多的女人,本来不是弱势也有她们的一些优势了。他们是一条道上的黑。” 王兰说:“有些人还不让你和其他受害的男子说黑美人不好。”蒙恬说:“她和她的拥护的观点吧。议论如风,她不在乎,她想要抓住、操纵和影响议论。别人再白也有黑,其实白没看到他们的黑,她再黑也有白,白没看到她的白。她最爱这样。她不纯有理,因为社会恶人多,别人纯也无理,都是心机。双重标准,爱装逼,厚黑强。” 王兰说:“每次出了事情,她也会安抚一些人,不给她捣乱。”蒙恬说:“嗯。一般人没有精神生活,不去计较或者计较不深。她其实是害死白的,恨的咬牙切齿的,显得她逊了,她要为恶肆意奴役人,但白有善给人。”王兰又说:“据说人死后受罚的一个方式就是满足你所有愿望,想怎么就怎么。黑美人这样的就是活着就追求那样。” 蒙恬说:“嗯。你不要觉得嫁给我,现在是蒙家人,委曲求全。你不那样我也不会丢弃你,你还怕什么?”王兰说:“我们就是两棵大树上结的两个果实。要说家族,男女方来源于不同家族,到底结的果是不是属于哪个家族,不好说。”蒙恬说:“社会伦理。” 王兰说:“我们一定不会分开吗?”蒙恬说:“若是你失忆了能认出我?”蒙恬就一个人往前走,不想再聊了。王兰追上来说:“蒙恬我喜欢你飒爽的好像跟空气隔离开,走路比空气快,但是又温暖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小暖炉。以后每一天我都发现一样你的美好。”蒙恬说:“万一谁变心了爱情结束了?”王兰说:“结束再开始。” 蒙恬笑着把她抱了起来,颠了颠,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蒙恬说:“回去我给你个惊喜。”王兰说:“什么惊喜?”蒙恬说:“说了不是惊喜了。”王兰说:“说嘛。”蒙恬说:“好吧。我让豆豆设计了一个围裙,因为你有时给我做饭会弄脏衣服不开心。还设计了个漏斗,用来淘米能冲水米也不漏出去。” 王兰说:“哎呀,你对女人下厨房也感兴趣。”蒙恬说:“我自己就会做。不过我是因为你去做,所以才因为你动脑筋到厨房的。以前我看到别的女人各种辛苦,比如在厨房的辛苦、被害,我虽然同情,享受的时候心怀感恩,却没有想过帮他们解决关于厨房的实际问题。”王兰说:“我要向你学习。我看到的时候除了同情、自怜,还有仇恨。也没想过实际问题。” 过了些日子,蒙恬和王兰写了封信给蒙毅,在约定的日子来到了蒙毅家。蒙毅还在宫里辅导孩子们,快中午饭了也没回去。 许多孩子围绕着他,问他:“为什么树干上也长着苔藓,苔藓不是在地上长吗?苔藓在冬天也可以生长吗?”蒙毅说:“苔藓遇到合适的环境就会生长,在高寒地区也有苔藓生长呢。” 一个孩子说:“苔藓在花园里永远不是主角。”小傻子说:“只要你喜欢它,它就可以是主角吧?它很好看。”那孩子说:“是啊,是很好看,我很喜欢。可是”惠曼说:“那就别‘可是’了。”那孩子说:“没人正眼看它。它也不开花。” 小傻子说:“让它的美丽被忽略,但这也许是它的福气,它不会被嫉妒的眼睛给挖走。它自在的美丽,在一个渺小的角落,也不盛开在阳光灿烂的地方,不盛开在人们的排名表上。它安全又自由。”诗曼说:“是呀。花儿开放的那么美丽,可是开放了就被一些口里说着赞美话语的人们,用手给折了。人们越是赞美越是折的多。那些人看不到花儿在冰冷黑暗中的努力,还有辛苦。” 高说:“我只想过动物受伤、死亡的时候跟人一般都会痛苦,没有想过植物也会有想法。”蒙毅说:“植物是有想法的,多观察就会发现的。”元曼说:“植物也会恋爱吗?”蒙毅说:“这我也不清楚呢。” 诗曼说:“我家有棵植物,我小时候有天我没穿衣服,它说我不穿衣服丢脸。我说你也没穿衣服啊。它说它讨厌我、恨我,后来它就死了。我猜测是我们没有勤给它换水的缘故。” 元曼说:“植物又不能跟我恋爱,我现在都连个想念的人都没有。”高说:“你不是跟小猎狗好吗?”元曼说:“他没有爱的内涵。”高和诗曼都笑起来。 元曼说:“蒙毅,我们接下来去看什么?”蒙毅说:“蛇。”高说:“蛇不是冬眠吗?”蒙毅说:“现在有些还没冬眠。冬眠就是有些动物在冬天,因为外界寒冷,蜷缩起来身体呈麻痹状态,不动。”小傻子说:“好像树木停止生长。为什么人就不能那样呢?乌龟也会。它们可能更长寿。” 蒙毅说:“嗯。可能跟温度有关,跟别的也有关,说不定人类可以长寿能借鉴到秘密,也有开拓眼界等秘密。”扶苏说:“他们在冬天缓慢的生命运动,有生命,也有黑害死吃,去互动不定谁更强。”小傻子说:“反正你不行吧。” 扶苏一甩头,说:“我突然觉得我像植物。”蒙毅说:“我也觉得。我也有点像植物。”小傻子说:“我也喜欢植物。有的根也漂亮,树干、树根也像花朵清香,整个的都是植物的清香。冬天的植物树干,像铁那样冷,有种让扶苏膜拜的顽固。”扶苏说:“你还喜欢植物什么?我怎么觉得我能变成你。”蒙毅说:“路上说。”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处房子,孩子们都趴在窗户那里往里看。蒙毅走进了屋子,说:“这房间墙角做成弧形,是为了让蛇不能沿墙角上爬,窗户装着铁丝网,为了让蛇透气但是爬不出来。”蒙毅说:“那边的水池,是供蛇喝水的,地上的石块花草,是让蛇玩的,蛇蜕皮也会用石头摩擦身体。蛇一般一年蜕皮两次,幼蛇一年会蜕皮四次。蜕皮的作用是帮助成长,还有摆脱蛆虫等寄生物。蛇身体里好多寄生物,严重的情况会导致蛇直接死亡。从蛇的呼呼声就可以听出蛇的健康情况,这多年饲养蛇的人才能听出来,下一次我们找饲养员来跟我们说。” 蒙毅来到屋子中间的一处炕上,只见炕上铺着一床棉被。蒙毅说:“蛇特别胆小,怕人,喜欢黑,它们躲避在被子下面,觉得安全。这些蛇,人不攻击它们,它们一般也不会攻击人。”说着他拉开被子,就见床上弯曲着好多蛇,他随便拿起一个蛇,那蛇便昂着头,在空中吐信子,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它的皮肤表面是一些鳞片,闪着光。 蒙毅说:“这种蛇叫眼镜蛇,不会发出声音。只有一种响尾蛇才会发出声音。蛇一般三天到一周进食一次,主要是守株待兔的方式捕捉猎物,一般不主动捕捉猎物。蛇一般四月到六月产卵,卵藏在它肚子里,产卵就好像鸡下蛋一样。一只蛇一次能产卵八到十五枚。有些蛇有毒,人被咬到几乎立刻就会死去。被毒蛇咬到,要立刻用火烧灼伤口,用刀切伤口,拿出毒牙、挤出毒血,在清水下反复冲洗。如果咬到胳膊或者腿,用布扎在伤口上方,防止毒血扩散到身体其他部分,过一会儿松一下重新包扎,防止肢体坏死。也可以在受伤肢体周围放冰,阻止蛇毒的被吸收。大家到野外玩,穿高帮的皮靴,穿长裤,扣紧衣领、袖口、苦口,戴帽子,防止被蛇咬伤。尽量不去草丛里走,蛇可能躲避在草丛里或者岩石下等隐蔽的地方,也有的蛇躲避在树木之上。大家遇到蛇,不要突然移动,不要对蛇发起攻击,如果被蛇追逐,往山坡跑,或者忽左忽右对拐弯跑,不要直跑或者直往下坡跑。除了眼镜蛇,一般蛇不会主动攻击人。还有的蛇会装死,搞欺骗。一般如果迫不得已要杀蛇,可以用木棍等直接打蛇的后脑勺,就是蛇的七寸处。”蒙毅指了指蛇七寸处,又说:“蛇的寿命不等,有的小蛇两、三年寿命,有的大蛇可以活几十年,四十年或者更久。” 扶苏问:“有人说人类的祖先伏羲、女娲是人头蛇身,是真的吗?”蒙毅说:“那只是因为远古的时代,人们害怕蛇,就说大人物是蛇变化的。在远古的时候人们见了面会问候对方‘没有蛇吗’,可见远古人多么害怕蛇。”扶苏说:“不是传说伏羲是个英雄,发明八卦,教给人结网捕鱼、驯养动物?”蒙毅说:“不一定。也可能平常人的功绩被放在大人物的身上。” 高说:“传说古代,发生了大洪水,所有人都死了,只留下伏羲和女娲,他们结为夫妻,才延续了人类。”蒙毅说:“这些都是野史,不确定是否真实。还有的远古留下来的画作上面,伏羲手拿着拐尺,女娲手拿着圆规,尾部交缠在一起,象征着夫妻和谐,以及天圆地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都是后人做的。” 高缩起肩膀说:“我害怕。”扶苏说:“蒙毅说了蛇害怕人,一般不主动害人。”蒙毅说:“今天就到这里,下一次,我们再认识更多蛇。”高说:“我想摸一下蛇。”蒙毅说:“下次让你们摸蟒蛇,这蛇虽然老实,还是担心会咬到你们。”小朋友们拍手高兴的说:“好。” 却说王兰和蒙恬到了蒙毅家,她家没有仆人,蒙恬就在地下洗鱼,豆豆和王兰在炕上说话。豆豆在缝衣服,王兰说:“小不点长的真快。”王兰看看在外面院子里松树边玩耍的小不点,她好像个小精灵。豆豆说:“她刚睡觉醒来。她到现在都没有睡觉睡整晚的,晚上睡的晚,玩不够,半夜醒来吃东西,一点规律没有。蒙毅说她现在年纪小,由着她,再大一些再跟她讲道理,她可能就能听进去了。” 王兰说:“这个衣服真好看。”豆豆说:“我给她裙子多缝几层,被风一吹就像花瓣一样铺展开来。”豆豆去另一间房子拿来一件新的衣服,这件衣服布料织造的有点像微明微阴的天气,烟青色。豆豆说:“这件衣服搭配重浊的颜色或者轻亮的颜色都很好看,单独穿素色的也好看,小不点很喜欢。” 这个时候小不点回来了,豆豆给她洗了脸洗了手,来到里屋,给她穿上这件衣服,又给她穿了一件上衣,上衣上面缝着好多绢花。然后豆豆说:“坐在小凳子上,妈妈给你梳头发。你今天披散着头发还是编起来?”小不点说:“披散着。”豆豆说:“披散着头发,要文静,被风吹的时候也要注意,不然头发乱了好难看。”小不点说:“好。” 豆豆说:“每天我们小不点都换不同的发型。打扮她成为我的乐趣了。”豆豆说:“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也很有趣,尤其她会像我和蒙毅。我们有时就好像看到我们的过去在重新生活。蒙毅对她就好像老师对学生一样,我说他都没有父亲的亲热。”小不点说:“我喜欢爸爸。”豆豆说:“她一点不掩饰喜欢爸爸多过我。” 王兰说:“生小孩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豆豆说:“可以说是经历过的最疼的事情,不过经历了以后,看到孩子,就觉得再生也没问题。”豆豆说:“当时蒙毅很紧张,因为我身体有点弱,他每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就胖起来。后来听了御医说的才知道,不必吃那么多,营养过剩了,吃的只要大人和孩子够吃就可以了,不然孩子在妈妈肚子里长的太大生也不好生。还有就是就算快临产了,妈妈也要多活动,比如躺在床上蹬腿、趴在床上一腿弓在床上一腿往后伸直啊等等,或者分腿站着身体往一侧弯那侧的手能勾着脚等,这个还是让御医跟你说,他们说的详细。一般一天做半炷香就可以了,可以活动髋骨,帮助生产。” 豆豆给小不点编完头发,斜戴了几个花形发饰,最后给她换上一双在外面穿的鞋子,鞋脸上也缀着花。然后说:“可以了。”王兰说:“这鞋子是什么鞋子啊,拖鞋还是普通的布鞋。”小不点就有点防御的回答:“不知道什么鞋子,反正穿着舒服。”王兰看她这样说道:“没见过这样的鞋子。”小不点就跑出去了。 豆豆说:“这是她爸爸给她做的,底是好几层动物的皮,上面也是用皮做的鞋面,我给缝了个后带子。她常常踩着带子就好像拖鞋一样了,但是她很喜欢穿这双鞋。她肯定是看着你穿鞋子不是女式的,看上去舒服,所以盗版你那么回答你。”王兰说:“真精啊。”豆豆说:“她太依赖家里人,对外面的人容易敌意。蒙毅快回来了,我们准备饭吧。”王兰说:“好。” 两个人来到地上,看到蒙恬把鱼洗好了,还有鸡也切成了块。豆豆说:“你歇着吧,剩下的让我们做。”蒙恬就搬个凳子在不远处看。豆豆拿出一些蔬菜,说:“中午做面吃吧。王兰你熬个鸡汤。”王兰说:“切菜我还可以。鸡汤我不会你们家的做法啊,加什么中药。”豆豆说:“我去拿中药。” 不一会儿,她拿了来,王兰也开始忙活。蒙恬说:“王兰其实根本不会做饭。你能保证做的时候安全,我就不必操心了。”王兰说:“你别打我破锣。”王兰问豆豆:“你不用仆人不累吗?”豆豆说:“不过也没有仆人加入我们的三人世界。有时也用仆人的。”豆豆说:“蒙恬,那边屋子里,每种水果捡几个,大家吃。” 蒙恬过去捡了一盆,出来洗,说道:“好几种山里的野果。”豆豆说:“因为我喜欢吃,所以蒙毅给储藏起来的。” 这个时候小不点又跑了回来,豆豆说:“小不点,你昨天晚上脱下来的内裤、内衣,自己拿到外面去洗干净。”小不点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看着豆豆,散发着黑气,不满道:“我不洗。”豆豆说:“你自己弄脏的你老是让爸爸妈妈给你洗吗?你已经长大到可以自己洗了。”小不点说:“我不洗。”豆豆说:“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人让人家看到内衣内裤脏了,是很害羞的事情。只有没长大的小孩才会不懂得,他们也拉到裤子上不觉得脏。”小不点说:“那我洗。”说完又出去了。 豆豆说:“我现在发愁呢,经常引导她自己去想象没有父母帮助,自己去处理问题。”王兰说:“小孩给她冬天洗澡多少次?”豆豆说:“小孩身体不好,每次洗澡蒙毅都把房间里烧的热热的,温度特别高,才让她洗。她喜欢洗澡,这个真没注意洗多少次。反正不洗澡,也得洗手、脸、脚、屁股,这是孩子最容易脏的地方。蒙毅说洗澡如果太频繁,对身体不好。我有时夏天想天天洗,他就不让,孩子更不让洗的勤快。”豆豆又说:“我小时候可能一年洗一两次澡。家里穷,周围人都那样。” 小不点又跑进来说:“小猫又用口水给自己洗脸,把脏东西都吞到肚子里了。”豆豆说:“小猫不会用水,害怕水。”小不点就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小猫太傻了,病了还不让给它吃药。吃的东西不好,它还生气。”豆豆说:“它对我们言听计从,它觉得应该吃的更好。”小不点说:“可是我们不觉得啊。”豆豆说:“它跟我们不一样。你跟别的小朋友也不一样啊。”小不点说:“对,我跟别人不一样。”豆豆看她又翘起尾巴好像觉得自己很漂亮,别人比不上她的。 小不点又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小不点在外面高兴的大声说:“爸爸回来了。”就见蒙毅提着两条乌梢蛇回来了,说道:“今天中午吃乌梢蛇焖辣根。”王兰说:“蛇别咬着人。”蒙恬说:“都是饲养的,不咬人。我去杀了。” 王兰说:“她现在对两性有认识吗?”豆豆说:“不清楚。我们觉得她可能仅仅觉得爸爸是那样妈妈是这样,对两性可能没认识。她问我们她从哪里来的,我们就说她太小了,长大了就知道了。”王兰说:“早点告诉她不好吗?有什么坏处吗?”豆豆说:“蒙毅说担心太早告诉她不好,蒙毅平时都很注意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身体,担心她问三问四,也担心她觉得男女身体无别。”蒙恬说:“我觉得小孩早一点知道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会懂得保护自己。” 王兰说:“要是她现在就有了喜欢的男孩,你们怎么办?”豆豆说:“未成年小孩懂什么呀,除了知道有懵懂的喜欢,还知道什么。没发现。要是发现了我就跟她说你一岁的时候只知道吃和睡,现在没长大竟然就知道喜欢男孩了。人长大了人格都成熟了,对社会了解也多了,才能谈恋爱,小就只能和男孩做朋友。长大了人观察和了解的更多,也能赚钱养家了,再恋爱、结婚。别的我也不知怎么跟她说。” 王兰说:“小孩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豆豆说:“怎么会懂得。但是会看父母。有盗版大人的意识。”王兰说:“还有些人很小就会意淫了。假夫妻,各种罪孽都可能有。” 豆豆说:“两家大人现在就开始操心小不点的婚事。想给她介绍娃娃亲,我和蒙毅都不同意。孩子还没长大,不懂选择,她有她自己的喜欢。”蒙恬说:“好多人觉得人生就是有钱和肉体的活动快意,吃喝拉撒睡婚配,除了基本欲望没有别的。刚出世的孩子稍微有点自己精神也被大人给吃了害了,逃不出大人的手掌心,孩子根本没机会发展自己的精神,生长的那点精神被人用了说不定自己还捞不着用,没机会拓展自己的人生,只是重复大人和别人的生活。” 王兰说:“盯着精神害了给自己钱给自己肉体给自己精神。基本欲望是生命的基本存在状态和有需求,也是难保证的,孩子的钱和肉体快意也被很多大人害了掠夺了高。我也觉得老一辈人的看法是老一辈人的看法,孩子有孩子自己看法,孩子的人生让孩子自己去主导。”蒙恬说:“黑就是破坏高。” 豆豆说:“给小不点介绍的亲事都是有钱人,觉得为小不点捞到了好呢。”蒙恬说:“别管那些装逼有钱人的。”豆豆说:“我出身贫穷,看到有些有钱人也会觉得少对我装逼有钱人。没觉得他们是有钱。还有人觉得自己穿个好衣服用个好马车,给了他装逼的威风和权威。我其实对钱挺敏感的,钱能怎么用做成什么事情我不是不懂的。那些所谓有钱人不如我,但是他们膜拜能掠夺尽量多钱给自己奢侈享乐。钱的作用是可以买到好多东西,但是他们只是吃。”王兰说:“不管哪个领域都是有恶精神在捣鬼。” 豆豆说:“希望小不点有的不是跟陌生人冰冷的没有爱情的婚姻。”王兰说:“有很多黑专门盯着别人的爱情包括性互动多,争抢男人女人都给自己吃多,掠夺别人的这些方面利益。妓院里的肯定研究这些。”蒙毅说:“妓院的无法抹杀自己的身份,有些人意淫的强的,害了别人不知多少,还装的能让对方肯定和想要自己,自己是个香饽饽,都给他利益高。” 蒙恬说:“黑不好治啊。黑知道的多了,玩害人狠。其实我觉得你研究动物什么的,它们被你观察了却观察不了人类,它们其实特别被动的。虽然你是爱的,但是大多数人是恶的。”蒙毅说:“也没有几个人关注我的研究啊。” 蒙恬说:“其实小孩可能小时候各方面不懂的多,精神也不懂,就盗版父母的精神多,也可能不分黑白,跟大人精神黑互动。”蒙毅说:“别说小孩,大人很少也懂。没有几个人有本事自己思考,给别人他的思考,更不懂跟别人思考良性互动。这样的大人教的孩子可想而知什么影响。” 王兰说:“黑装逼白,白骂黑等反抗以及想要共赢的所有过程,都会装的颠倒黑白惟妙惟肖的,装的越多越像越能装逼成功,和奴役到别人。” 蒙毅说:“大人尊重孩子的自由,好点,大人可能觉得自己处世经验丰富,就总想影响和主导孩子的未来道路,孩子就走不出新的人生。都被大人吃了。我觉得孩子如果没有能摆脱大人和周围人影响,和不能主导人生,也是失败的。同样道理,王上也说,我们官员就是各人在自己位置上做好自己的事情,做以前有预计划探讨,做完了有效果和功绩评价,但是不能插手影响和主导别人的位置或者自己接班人的道路做事。”蒙恬说:“王上反感操纵,觉得有人被操纵的和操纵别人的都是不合格的法官。还有有些有钱人有些有思想的人操纵想要操纵别人,满足自己的饕餮心理,他都不喜欢。” 蒙毅歪头看着外面,小不点在远处高兴的爬树。蒙毅转过头又说:“今天跟一个齐国人见面,净听了些不喜欢听的话。”蒙恬说:“什么话。”蒙毅说:“他是个儒生,他担心秦国强大,可能导致齐国人沦为亡国奴。他说担心以后农民啊等下层人做的事情,都是齐国人干。他说两个体制不同,将来必有一强一弱的区分,弱的就得听强的话。”蒙恬说:“他以为的奴役和被奴役关系会体现在这方面。” 他说:“齐国是选择和平的。不过齐国人真不怕打仗,齐国人其实自古就好斗。鲁国人不一样,不好斗,更爱和平。”蒙恬说:“听着似乎是挺强大的对手啊。”蒙毅说:“可是他一说那些儒家的理论,我就情不自禁反驳他。”蒙恬说:“说什么了?” 蒙毅说:“比如‘敬君子方显有德,怕小人不算无能’。”蒙恬说:“猴气。儒家说君子、小人不是好人和坏人的意思。”蒙毅又说:“‘安详方能静观,静观方能明断,明断方能行动’,我说他没有学武,没考虑过动的时候也做到。”蒙毅说:“他说‘处至大之事愈宜平’,他说是强调的意思,我听着就是有人做不到平。他又说‘处顺事之境愈宜静;处逆事之境愈宜忍;处至急之事愈宜缓’,他其实就是针对有些人遇到一些情况就没脑了不思考了做事不好,就提醒一下。他说了好多推崇儒家的话。” 蒙恬笑起来:“其实就是个别人他们自己的一些想法,不一定适用别人。却被奉为经典。”蒙毅说:“他还说‘宽容是送给他人的最好礼物,如果把它留给自己,那就是堕落的开始’,王上也说双重标准啊。他说‘无过是一种理想,思过是一种成熟,改过是一种美德’,世界上到处都是路,有人觉得过,但是别人却走的很好,还走出了新意。过其实就是做事,觉得不对。过了就过了,改过开心就改一下。他又说‘背对太阳,阴影一片;迎着太阳,霞光万丈’,他说的是乐观的意思,不过不管人怎么对太阳,太阳的光和阴影都是存在的。” 豆豆说:“虚头巴脑的。”蒙毅说:“我忍了他那么久,听他在那里玩思维游戏。”王兰笑着说:“蒙恬要是跟人不爽,随便撒个谎就离开了。”蒙毅突然奇道:“王兰,今天你化妆了?”王兰笑着说:“蒙恬说化妆是造假。”蒙恬说:“王兰也会觉得就算造假,好看就吸引她。” 豆豆说:“没有点修养真的很难跟你们对话。你们有时喜欢损来损去。尤其彼此不认同的时候。”几个人又笑起来。豆豆说:“但是我有时老是被人家说不好,会觉得自己很糟糕。不过还是喜欢大家真实的交心交底。我更习惯支持彼此,对批判觉得不擅长,有时不能完全做自己。” 大家都认真起来,蒙恬说:“其实什么事情都没那么严肃。乐嘛。生活嘛,批判一下支持一下,都是生活。”王兰说:“有些人永远不承认错误,专门喜欢让别人承认错误,还神多留着不怕玩人,这就是可怕的。”豆豆说:“我其实也在想,人要是老是批判,老是分好坏对错,人就好像树木被修理的不是原来的样子。” 蒙毅说:“是这样。你看蒙恬永远那么好像一朵白莲花一样,不染尘土。”王兰说:“蒙恬还说我,他有时练武,就跟谁强迫他一样,不停的练那么一两招,我从来不会那样。”蒙恬也笑起来。 王兰又说:“豆豆啊,别人结婚穿一次的衣服,你也当成家居服了,想穿就穿?”豆豆说:“穿的习惯了,就会觉得可以做的更好衣服。”王兰又说:“有时觉得多穿点显得自己丑的衣服,衣服给自己争光,自己也能平衡一下。女人跟女人矛盾,往往因为男人也不和。” 蒙恬说:“过得去就行了。不是大是大非,尽量不需要闹。不过要闹也无所谓,如果觉得开心,只不过闹的结果可能是越来越不和。”王兰说:“前些日子聚会,老大把酒都泼到老三脸上了。”蒙恬说:“有时候男人也是非要想闹,他们心里不顺气。”王兰说:“就是,互相给不顺气。还有啊老二休妻两个因为孩子又在那里闹,简直是没完没了。很多人议论纷纷。” 豆豆说:“家庭冷暴力也很可怕的,小婷就说她父亲冷暴力。”王兰说:“一般冷暴力都是好姑娘容易遭遇到,男的不跟你说清楚,因为他们自己孬种,不跟你说明白。”豆豆说:“家庭里的事情,法律是一般没用的。” 豆豆说:“小不点,进来洗手准备吃饭。”小不点说:“不。等一会儿。”豆豆说:“又不按时吃饭了。还跟我横的样子。”蒙毅说:“小孩刚来这个世界看到的都是狠人,结论比会耍狠,没发现耍狠时候的损失。等会儿我出去叫小不点回来。” 豆豆说:“王兰,你们准备了给母亲的礼物吗?”王兰说:“准备了一个玉坠。”蒙毅说:“这是母亲第一次开口要礼物,送的会不会太轻?”王兰说:“送贵重了恐怕母亲会受惊装不惊。她有钱的,送多了没意义还计较你有钱多过她,不定怎么算计呢。送的少她记得我们对她的爱,心里惦记着她的。她的那些首饰都是死给她的。我挑的她肯定喜欢。”蒙毅说:“我们的钱也不够用,我们也仔细考虑考虑。 ”王兰说:“蒙毅,你回来的时候挺兴奋的,是什么好事?”蒙毅说:“我发现了人里面有动物有植物有土。我是植物,蒙恬也是植物,你是动物,豆豆是土吧。”蒙恬说:“什么?”蒙毅说:“你想一下我们植物,你是不是变成植物了的感觉?”蒙恬说:“好像真的是啊。”蒙毅说:“每棵植物看着似乎像但是都不一样的。”蒙恬笑着说:“你未婚多年,找到豆豆,原来是因为土生植物?”蒙毅说:“呵呵。未婚多年,也是不想搞坏我们豆豆的。”王兰说:“我们家蒙恬没少找女人,等着我,我也赞同他。”豆豆笑了笑。蒙毅说:“王兰是动物,恶动物就是比恶,恶强占有的地盘多。”王兰说:“好像有点是。吃饭吧。” 几个人吃了饭以后,王兰说:“我怎么呼吸有点不舒服。”蒙毅说:“小不点,你呼吸的时候,她跟你反着来,你吸气她呼气搞你,你呼气她吸你气搞你。还会鼻子喷气。她土厉害。”蒙恬说:“觉得脑袋不够用了。”蒙毅说:“你看一下小不点的肩膀,她会肩膀那里意志张开,吃别人肩膀那里的意志,抑制别人的意识加以控制,还会盗版和黑攻受互动。” 豆豆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的。以前可善良了,找不到小动物以为小动物死了都会哭个不停,谁害了我们家的动物,她还会仇恨别人。长着长着突然变性格了。小不点好像动脑不费事。也会玩我和她爸爸。”蒙毅说:“小不点也有点会做精神的奴隶,这是比较难办的。当工具了,不知道一个人被奴役了尤其精神被奴役要多么艰难才能走出来。她还玩。” 蒙恬说:“精神的奴役是很可怕的,严重的有巫蛊之术,给人洗脑的。”王兰说:“玩死亡呢,而死亡来临却没想过。”豆豆说:“死亡来临有人先恶后不得不善,有人先善后不得不恶。”蒙恬说:“有善的信念会修复伤害,有恶的信念会破坏这些。有人喜欢从害人者角度考虑问题,小不点可能是这样,但是她不会真的主观愿望真的去破坏什么吧。她只是在玩。”王兰说:“有些人看到倒霉,会转嫁恐惧,他变成恶就恐惧感减少了,并且吃到了甜头。甚至去玩恐惧。”蒙毅说:“嗯。这孩子玩恶呢没入恶道。” 王兰说:“嗯。怎么了解动物的思想?”蒙毅说:“多重视吧。狗是最靠近人的动物,吃人精神最多,在狗看来吃到人精神这不算赢吧,说不定过上好日子对它好才是赢。远古时代,人们制服野兽恐怕用的是恶办法多,有善也被害了,所以现代人恐怕一般还是无法制服野兽的。是靠着当人类里的奴才、动物等延续到今天,和害怕野兽。恶人用恶多了,知道恶的可怕,不害怕才奇怪呢。” 王兰说:“要了解动物的恶思想,就要跟动物的恶接触?”蒙毅说:“对。动物会不让你了解他们的思想,还有的会让你以为他们的思想就是你的思想。”王兰说:“说明动物也有重视思想的吧。” 蒙恬说:“研究包含着精神的肉体有趣。一般善肉体少,不过没有善肉体其实可以培养一个善肉体。用恶手段、善手段威逼利诱,奴役一个不断生长的,自动往善肉体方面发展的善肉体。但用恶肉体奴役的善肉体,善肉体必然会跟你离心离德,也更难。因为对方知道你是恶肉体,很难自己去善。就是虐一下对方,再对对方好一下,善恶手段来回用,不断的来回。但要懂得这过程对人伤害极大,要修复和掌控好,开始对方是脆弱的。或者用别的手段,让对方自动的往善肉体方向发展,对方自动修复,必须不让对方被各种手段所迷惑,自愿的。” 蒙毅说:“黑也会这样奴役手段,让别人做黑奴隶给自己利益。黑的办法还多了。”蒙恬说:“黑的手段白可以用。黑啊,就算是植物,也能吃害装了,装叶子害死花害死光害死叶子。事实上植物的花、叶子等是一个整体。你跟猫互动,也能装成猫,感觉你,害你。甚至用你精神跟猫精神,害死你喝猫的精神和肉体。忽悠人都不算什么。让你喜欢或者讨厌他们都是手段。还有土,用人跟土互动给自己。” 王兰说:“土的伤害?”豆豆说:“布块是人体的皮肤,是第一手衣服,我设计衣服的时候,对物质是有感触的,其中有肉体。思想往往可以堆砌在服装上,不同的设计思想都可以转变到服装设计上。对物质温柔就是对肉体温柔,让物质有存在感就是让肉体有存在感。我觉得善肉体的培养应该跟物质有关。” 蒙毅说:“豆豆懂得对动物肉体关心,昨天还家里的小龙猫发呆,她去摸,关注它的肉体,让它肉体有存在感、舒服、感觉到被爱,它精神就会恢复,然后才有精神沟通的。” 蒙毅说:“比如这个银杯子,能吃到它的白,要害它白容易。如果用豆豆的善去跟这个杯子沟通,杯子担心它变形,再告诉杯子豆豆担心自己变形,杯子就会好像变得像铁。”蒙毅说:“再比如豆豆戴的那个银镯子喜欢毒,可能没那么纯的银但喜欢克毒。”王兰说:“这只是你猜测。真能互动到让它变形或者恢复形状,那才是真跟物的精神互动了。” 豆豆说:“恶肉体是可怕。”蒙恬说:“肉体上好多黑触角,伸出来好像菟丝子,要攻击和掠夺、装。”豆豆说:“我设计两套衣服。一套表面都是伸出来的刺,刺是六边尖锐点的三角,皮肤的颜色,皮肤一样柔软贴身。把它们反过来穿,六边三角形就被叠起来了,跟身体之间有点距离。从外面看,就是一武器一武器刺进去的,好像刺进血肉,颜色也要稍微能看出来。再做一套,伸出来触角,是凹进去的,不是伸出来凸起有尖,正好把伸出来的那套触角扣进去。”蒙毅说:“有意思。” 蒙恬说:“其实有些人黑寄生在别人身上,比如吃害你的性,你可以得到了对方吃的退回给自己变成性,重新滋养你的性。因为黑能得到的途径,包括那些液体管路,你也可以用这些途径,他怎么拿走的,你再怎么拿回来。再比如身体上有一个一个的神经点触角,被搞死了爆花状态还被装了。” 王兰说:“那呼吸再说说。”蒙恬说:“比如把你搞死,你会呼吸空气,把你空气也搞死,把你周围冷空气和适宜空气都吃了,让你吃不到,注意是这个呼吸里的精神都吃害装死了,就奴役你成功你只能吃人的呼吸。”王兰说:“有人吃冷空气和暖空气。还有的装土在呼吸。”蒙恬说:“对。小不点装土在呼吸。土也有白土和黑土。事实上我觉得人的皮肤有白有黄有黑,好像春夏秋冬,白色偏春天,黄色偏中间。这些都跟土有关。” 蒙恬又说:“有些人头那里是黑触角伸出来得到精神又缩回去,但是喜欢在头顶围绕起来保护头部,头周围是围绕起来的一圈黑,也有的装给善精神,就是装善精神。” 小不点问:“精神是什么?”豆豆说:“也有人说精神来源于物质,土彼此作用产生了精神。”小不点说:“害土就是害精神。”豆豆说:“对。比如你漱口的时候,那些东西不脏,轻轻的漱,把那些东西给搞出来,去它们能去的地方,你就不会干呕。有爱的。你讨厌它们,觉得它们脏,要搞掉它们,你就会难受、恶心。其实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会吃进肚子的。” 蒙恬说:“还有一个人说的话写的字,都可以被当作精神害了,让你和别人的精神看到的时候会有一些被操纵的反应,比如让你忘记了给操纵者。你对话和字里面的你的精神已经被搞过了。还有摔东西,用这跟你的肉体互动,操纵害你肉体的,甩的动作也是。操纵精神可以害死你肉体的全部。害死你的肉体操纵你的精神很轻易,让你干什么你都会干。” 小不点说:“拿铁,摔铁,怎么跟人的铁一起玩?”蒙恬说:“肯定会互动的。但是人无法消化你拿的铁,太多了,铁可能在其他物质里都有,你能吃的。”豆豆说:“小不点,你别乱吃铁什么的,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这是会要人命的。”蒙恬说:“但是人一定要能克服不能吃的那些,才能不被那些侵入身体。你不吃它一定要进入,你就被害了。如果是烧红的铁入侵呢?”小不点说:“身体里有水,让烧红的铁冷下来,再吃了排出,从汗水里排出。也可以让呼吸、放屁把它搞走。” 蒙恬说:“这只是精神的自以为是,不是肉体可以搞掂的。事实你吃铁你就搞了铁了,你不想吃铁怎么办?你肉体实际也搞不掂啊。”小不点说:“你告诉我吧。”蒙恬说:“有人说喝铁水,把那铁搞出去。有点铁的水会把那些铁沫给化了一起流出去。”豆豆说:“这只是思想。小不点会出人命,你不要乱吃。你的人身没有第二个。人吃铁是吃很少很少一点点铁粉,吃不了你说的那些铁。是精神上理解的。” 蒙恬说:“土怎么变成植物的,应该不是黑土奴役了其他物质。”小不点害羞的说:“植物和土怎么不一样?”蒙毅说:“一个有脚一个没有。植物喜欢做植物,肯定不是这个植物吃那个植物就能离开物质。蛇的鳞片像树干外面的皮?蚯蚓也是有皮,不想有鳞片,吃蚯蚓的,蚯蚓也有肠胃啊。” 小不点热切的求知:“人的手脚都是五个,为什么不是更多的?”蒙毅说:“咱只是想象。指头好像根,盘踞在地上,看向天空,有人不能动了,他无法搞更多指头。根也是有表皮,还有毛,根能扎进泥土。肉体在泥土里有毛,如果没有毛就没有毛孔,肉体吃光也是吃物质,晒晒阳光就能身体好。有些植物插枝能活,有可能是叶片枝干上面的毛,发展出根系来?榕树枝干上都长好多根。种子是个小的植物。甲虫有硬的表皮,蚯蚓没有,蚯蚓想隐藏它是蚯蚓的真相,就变成了这些硬壳的甲虫?人的头发、指甲可能也能长出人,也有黑不让长,或者长给他们。” 蒙恬说:“其实蜻蜓的眼睛探测功能跟人类可能不同,它有它的动,被人类盗版了这动,可以用于探索世界。世界好多动,现成的动拿来用,应该良性互动的思考,不能害。不过如果你不懂那大象全部,你摸到了大象的一只腿以为是对的是全部,结果造成毁灭。尽量不要妄动。” 蒙毅说:“蛇也有蛇动,比如它们对温度敏感,有眼睛。用温度感知生命,对温度的敏感跟生命有关。用于探测生命时候可以用。我认同世界上好多动,这些动应该保护和发展,自由发展的才是最自然最不容易造成毁灭的。再加点人的良性思考。” 蒙恬说:“如果植物往上长的头儿是人的头,植物的枝干是人的胳膊,植物的根是人的腿脚,植物的性在根,果实是植物的孩子。你会不会觉得人就是物质,人的动是物质作用于物质形成了规律。”蒙毅说:“反正人吃物质活不了。” 这年冬天雪花下的很大,二尺多厚,但是春天也还是按期来临了,秦国的老百姓也按期去打仗了。这天,季曼穿着春天的浅粉色衣服,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元曼和嫶曼趴在地毯上,元曼眼神里都是尔虞我诈,显得嫶曼还清纯一些。 政政跟赵高说:“楚王听信女人之言,对魏国、齐国说,要警惕秦国,说秦国有可能攻打这两国。”赵高说:“楚国出这挑拨离间之言,也是对自己国家的安全有担忧。魏国、齐国,本来还依靠秦国的护佑,获得安宁,也使得楚国不敢轻易的进攻他们。”政政看着季曼呆呆的站在那里,求知的眼睛都发呆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说:“你说的对。魏国、齐国也不敢怎样,两面都不敢得罪吧。” 他拿起另一份奏折,看了看,笑出来说道:“秦国为何铁器制造业不如楚国,秦国为何难产楚国铁器工人那样的好工人?建议我派人去楚国高价购买优秀工人,到秦国来进行批量培训工作。你觉得怎样?”赵高说:“臣以为可行。秦国只对孩子有教育事业的规划,没有对工人有教育事业的规划。将楚国工人的良好技能和素质教给我国的工人,必能让我国的铁器制造业大上一个台阶。其他行业也可以定期培训。”政政说:“我们的铁器制造很多人投诉,这不只是技术不行的缘故。一般的铁器商人才有高价的铁,工人都是临时招工临时学。” 这个时候文骊求见,她穿着一身枣红色衣服,眉毛剃光了,用红色胭脂点的眉毛,眼影和腮红都涂着枣红色,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御姐气质。政政问她:“听说你和狐少使吵架,她生病了。”文骊垂下眼皮沮丧的说:“我们两个好了坏坏了好习惯了。这次吵的凶一些,这小妖精不肯被我把握,想法很多,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她全部的心。真的,看到她痛苦,我都嫌医生医术不高,没办法帮助她早日解脱痛苦。” 政政笑道:“狐少使样子清纯了许多。”文骊说:“她看了别人就羡慕,想要更好的。她觉得自己更漂亮,就可以获得更好的。”政政说:“那你还不是喜欢她漂亮。”文骊说:“获得漂亮也是得付出一些代价。我来找王上正是跟她也有关。”政政说:“何事?”文骊说:“我想成立一个女人帮。”政政不悦说:“不是说了宫内不允许拉帮结派吗?” 文骊说:“不是拉帮结派,是有些女人会害女人,所有害女人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打压打压。”政政笑道:“女人自助帮。怎么你担心狐少使出轨?”文骊眼神动了动说:“前几天嫌我打她没有丝毫怜惜,说还是男人好。”政政说:“你能把女人帮做起来?给我个理由。” 文骊说:“我记得以前一个同性恋跟另一个同性恋说话,一个说:‘你欺负我,让我觉得我很下贱。’另一个说:‘把下贱的感觉给我。’第一个说:‘不,我也要给别人,让别人下贱。’另一个说:‘你要对我忠诚。’第一个说:‘不。’”政政说:“然后呢?”文骊说:“可想而知,另一个得到了第一个的下贱。成立女人帮,这些问题是我们要讨论的。” 政政说:“可以成立。你跟狐少使这次吵架,感情恐怕不好弥补了。”文骊说:“每次我们不愉快,她都说她记得那些好的,不好的很快就忘了,或者不在意。”政政说:“很多人都喜欢趋利避害,逃避,麻木。”文骊眼圈一红,说:“我看到她生病躺在床上,梨花落雨,楚楚可怜,我恨不得天天不离开她,照顾她。”政政说:“她还喜欢男人。”文骊说:“男女性为什么是脏的,因为其中有奴役。我和她都是同性,我们之间的感情相对纯粹。”政政说:“纯粹?” 政政说:“女人帮,你准备怎么建立组织?有什么人员或者活动得报告我。”文骊说:“目前打算自愿参加。如果有人不支持女权,或者有男人害女权,也要打压。”政政说:“害人的女性多的是。也许真爱保护了垃圾弱者获得利益。”文骊说:“害人的女性的确也多,不仅男人也有很多女人说女人祸国殃民、不懂做女人。” 政政说:“你们成立这个帮派算是个社会组织了,就要遵循社会组织的相关管理条例。”文骊说:“是。”政政说:“怎么做女人还有什么标准吗?”文骊说:“就是有些女人觉得自己更会做女人,尤其会讨男人喜欢高,就说别的女人。”政政说:“女人首先是社会人,首先是做人,其次跟男人有性有关的联系又涉及到做女人。” 文骊说:“跟性有关的就是相夫教子有关的吗?”政政说:“你自己想。不过你是同性恋你能帮助想吗?你拒绝了异性。”文骊说:“我也是社会人,不想离开社会,所以我也会想。首先女人相夫教子,男人也应该相妻教子。”政政说:“你懂得女权。有些人没有男人应该相妻教子的想法,觉得相伴侣和教子是女人的事情。” 文骊说:“还有些女人攻击别人找坏的人,觉得不仅女人所有谈思想的人都可笑,嘲笑别人跳舞不如自己好,和干什么事情人家做到了怎样,嘲笑人家不好,肯定自己可以。”政政说:“女人一定要会跳舞吗?觉得自己会跳舞自得。我们鼓励分黑白,肯定有人就找坏,攻击找坏就是攻击我们分黑白。我们鼓励发展思想,攻击没有思想高就是纵容黑思想纵横。是有些人怕被找坏吧怕被研究思想吧。” 文骊说:“别人事斗争互相折腾人狠了就好。”政政说:“就恐怕互相折腾了还装被动。讨论人和讨论事情不能分开,可以减少乱攻击。”文骊说:“不过群众在检举、批判、找坏的过程中也的确有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政政说:“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秉承爱护人的人性、人权态度去找坏。总之不让找坏就别盯着好和别装逼自己是好。有些人就喜欢打倒别人树立自己。其实我们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感觉到更多自由。你如果就是喜欢坏环境,可以生活在坏环境,但是不能干涉到别人、捣乱,别人生活在好环境,有本事也别跟随,跟随了还以坏为武器高,是我们不允许的。” 文骊说:“坏就算直接害不到别人,也会影响到别人的。”政政说:“我们还是多观察多研究,能尽量共存就尽量共存,彼此矛盾可以彼此远离互相不干涉好,不要求模式化标准化生活,鼓励个性化。” 文骊说:“有些女人觉得顺从男人的思想才够女人。”政政说:“没思想好被人拿捏就是好女人啊?有些男人的确那样想。因为那男人没思想和不懂思想。有些人觉得别人给自己钱财了自己就放弃思想,还以为这是利益交换。” 文骊说:“还有的女人觉得不能挑男人的问题否则就是对男人不好只能男人单方攻击人,还有的男人也觉得不能挑女人的问题否则就是欺负女人只能女人单方攻击人。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些男人狗和女人狗特别凶猛。”政政说:“要出来跟群众对话,就就事论事,不能因为一个人有什么性别就有了性别权威。否则滚去男人屌女人逼里别出来。” 文骊说:“男人女人的问题太多了。”政政说:“国家混乱是祸国殃民的男人和祸国殃民的女人共同成就的,也的确得从男女方面讨论一下。”文骊说:“是。”政政说:“你们这帮派设为自愿参加不一定能发展起来。那都办什么活动也是随机的?没有固定的职责岗位和做事程序?”文骊说:“还没想那么多。” 文骊说:“我建议王上允许女人做法官,而且在领导人的安排上一半的位置安排女人做。从这方面看是女人被打压吧?”政政说:“女人的表现要足以做法官才可以。”文骊说完了,就行礼退了下去。 元曼突然说:“没有几个人会嫌东西好吃。人和人之间都是敌人,不管男人女人。”政政说:“人独立自主有很多办法,这是最笨的一个办法。别以为你是特别聪明。” 政政说:“你们最近上地理课怎么样?”季曼说:“听的没意思。考试也是死记硬背。”政政说:“可能王老师年纪大了。我再给你们换个老师吧。对了,你们跟上地理课的孩子们说一声,这个月要每个人画一张地图,简单介绍一块地方在什么位置都有什么建筑,这些建筑都是干什么用的。再从旅游的人需要知道什么着手,写一个简单说明。”元曼和季曼说:“好。” 政政说:“上历史课的孩子们,也写篇报告,说明历史上的哪一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些大事是什么人干的,怎么干的,今天了解了以后,对这些过去的人事有什么跟过去的人不一样的看法。历史和地理这两个作业你们可以准备半年,算是半年以后的考核,我亲自给你们批阅。”元曼和季曼说:“是。” 赵高说:“王上,会不会对孩子们太难了?”政政说:“不会吧。小孩也有想法的。我也想看看他们能写出什么样来。”这个时候影子护卫长来找政政。政政对孩子们说:“你们去别的地方玩吧。”孩子们走后,赵高也禀告说:“臣退下了。”政政摆摆手,赵高一挥手,让门口的两个侍从也一起退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7.六十七 最后,政政对着影子护卫长一个人,问他:“何事禀告?”影子护卫长说:“有人看到了柳月。她现在嫁给了一个农民,对那个农民很忠心。她前夫也说她的样子不是过去的样子,好像失去了美丽,变得普通。”政政说:“是她啊。说来。” 影子护卫长说:“柳月随家族的车队远行,遇到土匪,土匪杀死了所有男人,留下了女人。柳月被随便的扔在土匪寨一个木头栅栏里,分配给了一个有功的土匪享用。那个男土匪看到柳月被她的美丽惊呆了。他说从来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子,美的惊人,虚弱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他就忍不住的跟她立刻交合。柳月的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绑着,嘴巴里塞着白色的布,躺在地上,全身穿着粉色的棉衣棉裤。这个男土匪甚至只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就跟她交合了。” “可是他动着动着,感觉有点不对劲,摸摸她的鼻息,很虚弱,他就犹豫了。他想长久的拥有柳月。他还担心别的土匪又跟他抢柳月,因为土匪抢回去的女人很多都是被轮着奸的。这个男土匪就去跟土匪头要了柳月,土匪头没觉得柳月多美丽,见他也没有女人,就答应了。” “这个男土匪本来住的地方是一个很狭小的有点黑的小屋子,房间里灶台占了很大一部分面积,地上都是草,泥地,床上是脏旧的被子。男土匪在自己房间里又跟她交合,然后把她丢在床上,就填柴火烧热水、煮粥。他弄了一个大盆子给柳月洗澡,还喂她吃粥。在给柳月洗澡、喂粥的时候,柳月觉得男土匪是喜欢她的,后来她就答应嫁给了这个男土匪。” “在土匪寨里她跟别的土匪家属来往,教小孩,有时也帮助土匪们出去打伏击。后来因为我们的人开始剿匪,这些土匪就改行了。柳月和这个男土匪不知道怎么感情变得冷淡,男土匪又去在城里找了别的女人,过着好日子。有一天他和新欢在戏院看戏,有人来跟他说柳月改嫁了,这个男土匪还说感觉心脏好像被洞穿了,特痛,想去把柳月抢回来,但他只是想想。” “原来柳月和这个男土匪生了一个男孩,她守寡了几年,见土匪不理她,她儿子建议她改嫁,说他爸爸不要他们了,她应该找别的男人。柳月就嫁给了那个农民。有人说那时她守寡,常常穿蓝色素净的衣服,头发用木簪挽起来,气质非常好,皎洁素雅。改嫁以后,就变得没有那么美了,但柳月自己一点不在乎。她的新男人比较在乎钱,干活很勤劳,每天早晨都起来做饭给柳月吃,从来不用柳月早起,柳月觉得他是爱自己的。” 政政说:“那她前夫呢?”护卫长说:“土匪一直没有回去,也没有抢亲,柳月也一直没有去城里找土匪。她改嫁的时候一点也不后悔,很安然,没有怨言。那男土匪倒挺在乎她变得不再美丽。可能土匪救了柳月的命,所以柳月曾经对土匪感恩戴德。”政政说:“符合柳月的性格。她对肉体敏感,土匪给她洗澡喂她吃饭,她就觉得是爱了。如果没有土匪要了她,她可能就死了,她的命相当于被这个土匪救了。她倒是不记得同行死去的人。那土匪也不是土匪头。我记得以前有次韩美人让她拿个剪刀给自己,她都觉得自己是跑腿给别人服务的,她当时是觉得韩美人不好,但是还是选择了委屈自己好像她多么迁就韩美人,她自己有多么高贵的情操、高深的道德。她的理解在于肉体,物质能让她肉体获得满足,她也会对着物质落泪。” 护卫长说:“眼下她对新夫很满意。禀告完毕。”政政说:“不必打扰他们了,随他们去吧。”政政想起来以前有次跟柳月闹别扭,她装着没发现政政来到,对宫女说:“我是爱了他了。” 不一会儿,赵高走了进来,政政说:“柳月百依百顺,清纯美丽,好像一朵栗罂花,不改的恶。她有种让人侵犯她的气质,她吸引各种各样的人,包括跟最暴力最坏的人好,会和谐却不和谐高。比如别人找对象觉得我不给对方什么得到对方什么,她就会也学,不论别人善恶,就是与低等看齐,觉得自己不吃亏别人吃亏她不管。她会遐想别人会伤害她,然后做出激烈的行为。因为她相信恶,也不拒绝行恶,和顺从于恶。她也一直不与别人沟通,表现的对外界不了解。那时候开始我也会侵犯她,暴力对待她,我发现我拿刀的时候,她会害怕,怕我伤害她。她有时也忍着被伤害,想要抵抗我的暴力,但是她身体里充满了暴力,好多暴力力量在我和她之间。曾经,我会为她披衣服,但是我发现其实做那么简单的事情,就可以抱走她,我就对她没兴趣了。她又有什么给我呢?曾经我警告她不许让别人抱她,因为容易被人占有到。可是她愿意被占有,她还觉得自己有魅力。我其实以前对人没有那么专注,甚至有点忽视,她是一个挑战。她把身体和我的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我为她打下烙印,她也留在了我的身体之内。过去了。”赵高老老实实的听着,没说什么。 又一天政政正在处理公务,他对赵高说:“我们国家好多人为灾难。”这个时候刑芝来书房找政政,政政让她先一边站着,接着说:“为什么会有灾难,都应该有个明确的调查结果。人在面对灾难的时候,就算无法预测,也可以提前想想办法。办法少。比如发生洪水,有准备好的可以充气的漂浮设备。比如地震来的时候,有什么工具可以漂浮在空中几天,关键是定在空中时间长一些,空中安全。羽毛为什么就能飘到空中,人就不行?上了天为什么会坠落下来。比如火灾来临,有什么材料做成的衣服不怕火,或者在建造房屋的时候就想到如果发生房屋倒塌,减少生命伤亡。”赵高说:“不如跟广大人民征求意见?”政政说:“可以。被政府采纳意见的人有奖,要设置奖励。” 然后政政问刑芝:“何事?”刑芝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或许一句话的敏感是因为自卑,一辈子都逃不出去。”政政说:“但是人受到伤害会想办法不再受到伤害。”刑芝说:“比如放下?”政政说:“什么意思?”刑芝说:“王上对以前爱过的人很容易就放下了。”政政说:“是。有什么问题?”刑芝说:“讨教一下,怎么才能放下。” 政政说:“一定要感受和记得被爱多一些,才能遇到事情冷静,度过恶,有更多的力量放下,才能对恶有全面认识。”刑芝说:“所以王上是总觉得被爱多一些,无以为报被爱?”政政说:“你觉得是?你觉得我获得的被爱比别人获得的多吗?如果你想要事情变得好起来,就会往好的方面努力。如果你记住仇恨多,你就不怕事情变坏,你也可能陷入更坏的情景。有些时候你格外不记得爱,要提醒自己。能爱是福,被爱是幸,希望走爱的道路的人都幸福。” 刑芝说:“我是难以走出怨恨的。”政政说:“其实在你怨恨的时候,可能你也伤害了别人。你可以冷静一下想想。”刑芝说:“你就没有仇恨过?”政政叹息了一声说:“仇恨过。不过放下了,幸好没有蠢到无法征服就毁灭。尤其有时你想要追求爱情的长久,可是对方却不能做到,你就产生占有欲,想要把两个人捆绑的分不开,用尽办法,也不能做到郎情妾意。” 刑芝说:“那怎么能放下?”政政说:“两个人在一起都得到是一种能力。你只能尽你自己这一方的力。”刑芝说:“为什么毁灭是愚蠢的?”政政说:“救赎是相互的,没有责任就没有权利。社会上好多相似的人好多相似的事情,他们年年有代代有。如果你对自己的认识多一些,就会发现你的生命其实不局限于这几十年或者更长一些。就算对自己认识少,看到熟悉的事情,总是规律的出现,难道不觉得这规律也显得自己虚伪吗?”刑芝说:“对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也同。但是总有些变化吧?”政政说:“对。但是爱抄袭别人的肯定变化少。” 刑芝说:“我只是想要被爱多一些。所以虽然我讨厌奴性,但是却喜欢有奴性的人,能让我得到,能让我有种快感。快感就是一切。”政政说:“渺小的人。不觉得迷失在快感里。快感也是熟悉的快感,有意思吗?”刑芝说:“做了奴性的人,就能获得你喜欢,至少会让你怜悯。因为你轻易把你的爱给他们,你却不肯给我你的爱情,因为除非你得到我的爱情。”政政说:“但是你呢,别人做了你的奴隶,你坑死别人玩了。有机会你是不是还践踏死他们高。”刑芝说:“我不趁着胜利多享乐和扩大胜利成果,改天就是我被别人坑死和践踏死。” 政政说:“白你也玩害当享乐呀。只不过你不敢害死白,在这个环境。你都掠夺了别人的所有了,还想让别人死无所谓。”刑芝说:“我都得到所有了,再得不到什么了,干嘛不让别人死。”政政说:“你在模仿黑思维给我。”刑芝说:“是。反正你觉得我是黑。”政政说:“柳月就是这样。黑有虐杀和引诱两个手段,把别人拖入黑的世界。” 刑芝说:“其实你很多弱点,利用你的弱点,我也会亲近你。但只是亲近没意思。我也相信王上有更多办法针对我的弱点,把我摆布的死去活来,爱或者恨你。对于一个可能擅长这些的人,这个办法就不好用了。”政政说:“又互相折磨?”刑芝就想退下去,她行礼眼睛有点湿润,政政又说:“慢走,本王看不得女人哭,告诉我怎么了?” 刑芝说:“不知道为什么王上一跟我说爱,就容易说到心机,就容易转到折磨方面。我还记得那时我被王上宠幸,医生给我检查身体,宫女观看我是不是处女,还有人给我服侍洗澡,好像洗猎物,献祭给你。”政政说:“程序。因为你喜欢折磨和被折磨,所以我们就容易说到这方面。”刑芝说:“并且服侍完了就给我穿衣服送我离开,过后赏赐我点财物。平常我的言行也被好多人监视着,看我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我是一个公主,再不受宠,也没被如此待遇过。我其实经常觉得我是一个物品。” 政政侧身看奏折,说:“那又怎样?每个人不都这样吗?这是前朝留下来的规矩。”刑芝说:“我是供爷们乐的。我也想你送花给我,你从来没送花给我。”政政说:“看到别人得到花不高兴?赵高,你出去花园里找点花来。以后逢年过节,每个人我都送花。”刑芝说:“不一样。” 政政说:“是不是环境让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可以选择?你就不怕一棵树上吊死。”刑芝说:“反正现在喜欢你。忘记了开始怎么喜欢你的,有一天就发现喜欢你。”政政说:“你这是吃不到难受,是不是啊?你觉得柳月怎么样?”刑芝说:“虽然你那么说,但是我以前觉得她挺好的。她其实很简单,傻。她不坏。”政政说:“不如你会动心机哦?” 刑芝说:“我记得那时候你刚宠幸柳月,好多人背后说她不配,说她矮、丑,说她没文化,矮,装13,等等,可是你都继续喜欢她。”政政说:“那时候我常常给自己洗脑,说她是对我好的,要一直爱她。人痴迷在爱里的时候,很容易对其他的人事不感兴趣,脑袋糊涂,甚至自我洗脑,结果这痴迷会带来很大的伤害。我还是受到很大伤害,还时常警惕会给柳月带去伤害。在我看来她眼神冷漠、痴呆,都是被伤害的痕迹,有时接近完全被动,好像被强吻的神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她眼神还经常好多黑暗。其实她只是个欲望动物,没有什么思考,喜欢释放欲望,觉得那样快乐,而我不能让她那样,她对我就总是好像有点对外人。” 刑芝听了生气了,说:“她哪里比得上我。她唱歌也难听,好像一个怯怯的很弱的小家鸟,鹌鹑。”政政说:“被纂养的小鸟,闲来无事学唱歌。撑不起音乐。唱歌肠子总是好像断了一截,或者在演戏,她对人与人的感情很好奇。但是那时候在我,她就好像一颗小珍珠,好小好小,一下子就可以抱起来疼爱,她特别柔顺。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缺陷不会是不爱的原因。我爱了一个人,不会因为对方好或者坏而停止爱情。”刑芝说:“所以她占去了你那么长时间的爱恋,让你爱的有意思了?如果她真是柔顺,你不会爱她那么久。”政政说:“你不懂。她又柔顺又背叛,都是极端的,可能装的。” 刑芝说:“相爱两个人,却分开了,就好像爱情的梦破碎了,让人惆怅。可能不能因为挂着过去的爱情不放,不去追求新的爱情。找不回来就放手啊。”政政笑道:“你跟我说放手,你什么时候放手过?为了说服我所以那样说?”刑芝起来仪态万方的拜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政政说:“不管我怎么留恋你们,找不到爱的感觉。”刑芝说:“我觉得其实不必那么在意感觉,爱着爱着就有感觉了。” 政政说:“是呀,以前我觉得柳月是那种,用强她无力反抗,就会屈服,接受宿命的人,可是我不愿意。就因为我重视感觉。她也许还担心我爱的多,恨她多,她有自己的爱情理论。”刑芝说:“你忘记不了她,为什么总是提她?”政政说:“正好这两天想的多一些。那时候我和她上床,她也很冷静的观察我,完全不在状态,并且非常觉得自己是个香菜的。她其实是根据我的看法调整看法,凸显自己的优势和我的劣势,让我爱她。她好像不想别人得到她肉体,有种仇恨。有时我吻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就好像滚过一片晶莹的露珠,起了颤栗,她总是好像俯首开着的花,娇羞的,可是有时她就会流下眼泪,我都不明白她喜欢还是不喜欢。” 刑芝说:“好像仇恨就能代表她纯洁。说的我想跟你上床了。你的性像你的心一样滚烫着我,那样就好了。我们一起研究交合的姿势怎么能更美丽一些。你口唇边甜蜜的气息让我欲罢不能。我爱你。”政政说:“你是大胆的。小梅甚至感谢我她对着我敢绽放她女性的美丽。有人肉体被害会仇恨,有人是攻受,喜欢攻或者受思维,不可能不含恨害白。” 想了片刻,刑芝说:“小梅不勇敢。她爱不起。”政政说:“不是那样的。她还觉得爱上我无法能跟我匹配,无法能爱到我多。”刑芝说:“如果陛下凶恶又丑陋,她会爱吗?你那样我就会爱。”政政说:“爱就是爱,爱了,对方怎么也会爱,没有爱,对方怎样都没用。看到爱的人受苦,心里涌现的是慈爱、温柔。不是因为什么差异。” 刑芝说:“那有些人特别博爱,是不是博爱的对象都可能发展到爱情?”政政说:“那怎么能一样?有人穿的破破烂烂、要别人凑近耳朵大声说才能听清,而自己穿的干净整齐、好好的,也能听见,这样的对比就是容易产生一种博爱的感情。”刑芝说:“我不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同情、博爱,说不定就是能发展到爱情。看怎么发展。比如如果说别人这么悲惨,却是爱自己的,自己过的那么好,出于自恋,一个人会不会产生爱情的感觉?” 政政说:“你奸诈。就算被你各种捣鼓利用了善又利用恶,产生了爱情,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的爱情,不是一个人对自己一个人好。就没有人研究你?”刑芝说:“我是善良的。”政政说:“从善良的你这里人们得到点什么费劲了。你会对我有爱情这么大方?”刑芝说:“爱情就是稀有给予的。”政政说:“你是个守财者?” 刑芝说:“王上,要不然我弹奏一曲为你解忧?”政政说:“不必。你苦练了很久吧?”政政说:“柳月我为了她其他所有都不顾,天天盯紧着她,以她为中心,可是她却把我的顾和不顾全然不当一回事,有时还把别人的话深刻的记在心上。也许在她看来,喜欢她的人她不必费心,她能操纵,她更费心自己在你们之中,是不是让你们承认的,甚至你们的话也会让她自动拿来给自己洗脑。其实可以理解不是吗?她担心落后,她觉得大家的看法就是应该遵守的,她看到少数人做什么有好处,也会跟着去做。” 刑芝石头一样的说:“王上,难道你想移情到我这里?我不接受移情。也许柳月只是不想在人群里站不稳脚。”政政说:“是啊,她曾经说,不喜欢跟比自己太高的男人在一起,显得她很矮。我不嫌弃她矮,她自己很注意别人的说法,就想找个不显得她矮的,以逃避被伤害。你觉得她这样是喜欢爱人吗?有些自卑有些自信都让人讨厌。” 刑芝说:“一个人应该自己决定事情,而不是被决定,或者要别人出头来给自己决定。”政政说:“为了利益所以愿意被决定。或者她就是土匪,喜欢土匪。但是她可以这样选择。”刑芝接着又说:“嗯?我不知道究竟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对我究竟为什么总是意见多多?我不是投合你,只是觉得被这样猜疑不满意。而且我比柳月各个方面都更优秀。我不愿做土匪,我喜欢你。” 政政说:“又有火气了?柳月就不容易有火气,我知道她有,她总是藏着。她还是柔顺怯懦的。一个人恶却不爱,就会表现为无法无天或者柔顺怯懦。我终止了对她的爱,因为看到未来了。你不懂她的心机,她的心机是有趣的,不会让人反感。她也是努力的想要被爱。有时她和你们玩,看到别人趴在她腿上,她脸上也会滋生那种温柔的感觉,温柔的让我看了都担心她会落泪。我就会觉得她是有爱的,就会排斥跟她接近的人,不想那些人因为亲近伤害她,就算对她表达友好的,她也觉得更好沟通的,或者她表现的喜欢的有点仰视的人。我觉得她被我爱,就是独一无二的被我爱护的,不容许别人以各种理由伤害她。”政政说:“现在我只想到人在决定爱一个人的时候,要谨慎,应该多点观察对方为什么会那样,看清楚一个人再选择爱。” 刑芝说:“也许吧,不。柔顺怯懦其实就是善意的表示。”政政说:“恶道的善意?恶是怎么产生的?如果承认善就会往善走。善,比如一个人出生,从小就知道是父母生了自己,好像天一样的恩情,让自己有了生,一种得到的然后回报的,这就能产生善。有了这点善根至少不会恩将仇报,而是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然后坚持善的道路了就可能会有善的发展。恶呢?你自己如果有切身的最开始关于恶的萌芽,最开始是恶的,是怎么恶的,告诉我。”刑芝说:“我不清楚,以前没想善恶。我不说了。希望你不是回忆到以前的日子,又对她起了情思,如果那样你可能又会跟她不愉快一回。” 她说着俯身去捡地上的一卷奏折,她穿的衣服后背领口很低,她俯身的时候露了颈部很多的部分,还形成曲线,有点性感,加上她衣服的布料柔软,衬托着蛮显身材的。她起身以后,把奏折放到案上,转头看了政政一眼,很冷漠的脸,冷漠的精神,面无表情,脸色也很难看,灰暗的。有时她会让政政觉得她很凶,有点可怕,如果在一些环境,她会欺负好多人,这几天她的脸色都很难看,还有黑眼圈,状态很不好。 政政看到赵高停在门外,便道:“赵高进来。”赵高进来把花放到政政案上,政政拿起花来到刑芝面前,说:“送给你。”刑芝礼节性的接受了,政政说:“手里拿着花,不要举在胸前,就有点不经意的拿在手里,花朵向下的下垂着嗯,很好看,你好像身体很激动。” 政政回到座位上说:“如果是柳月,就会微笑,委婉而温柔。其实拿着花可以很多表情,很多模样,你尽可以想想,怎么会更好看。省的慌乱。”刑芝说:“你倒是很会观看我的美,但是你却没有美的追求,你在消费我。”政政说:“的确有些美会吸引我,我也有点创造的欲望,可是不会像你没有最美只有更美的态度。” 刑芝说:“其实你很多时候是坚持着要往善走,你的本性是想放纵自己恶的,有时也会松懈,可是什么制约着你束缚着你,让你不那样。”政政说:“你就喜欢恶受思维来引诱我?甚至不怕虐待自己?好像一直作践自己,偏执的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甚至不留退路,那么关爱自己的人该多么难过?难道必须作践自己一番,才能懂得珍惜和心甘情愿的安于眼前平凡的幸福?”刑芝听了很不服气,喘了一下不顺的气,说道:“我最讨厌有些正人君子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我就喜欢走邪道的人什么都不用顾忌。” 政政说:“可能互相倾轧,因此遭罪,你也不怕?”刑芝说:“相反好多正人君子眼神邪恶,压抑着一些邪恶的念头,不敢面世,让我鄙视。我们就敢面世,遭受万人唾骂也无所谓。怎么你觉得我不纯洁?”政政沉默了,感觉到了沉重。 刑芝说:“有时想想像我,离开自己的国家到这里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按理说不容易有爱情。只能有一些平淡的爱。可是我当时第一次见到你,没有一种要开始新生活的欣喜,现在我却对你产生了没有你,未来就会失聪那样的感觉。无法想象不爱,无法想象不爱你。其实法治国家不也是因为设置的底线,大多数人走邪道也不敢过分。说明大多数人是邪道的,而不是竞争着去做好事。” 政政说:“脆弱的你。世法平等”刑芝说:“世法平等?也包括蛆吗?人和蛆平等?”政政说:“世法平等,世界的构成也许少了蛆、苍蝇、蚊子也不行,就没有人了,你还那么痛恨苍蝇、蚊子吗?”刑芝说:“我不喜欢跟苍蝇、蚊子一起过,我就远离它们,也让它们远离我。我过的好,过的称心如意,不正是爱我的人所希望的吗?像柳月那样,总是被人拿捏的面团小可怜模样,难道就是对爱自己的人好?” 政政说:“面团,她自己在意什么她自己知道,不是我们能妄下结论。”刑芝说:“她连洗脸都洗不干净,鼻子里有鼻屎,被人笑话。这等小事都不注意、做不好。为人又凶狠,从来不懂得小心柔软,有时说话都一股子自我中心的狠意。经常偷窥的眼神从黑暗的小世界里望出来,怨毒的让人都发抖。”政政说:“你又把她当情敌了。可是她会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刑芝说:“那么你爱她幸福吗?我可不希望你爱我的时候会自我洗脑。”政政说:“刚开始不喜欢她的时候,有种死亡的感觉,就好像生命只剩下死亡,有时也想到伤害她,觉得自己可怕,需要清醒。我想不论一个人选择喜欢什么,总比一个人选择害什么什么会死,来的好。从死亡到生命,这条路其实不难走,从生命到死亡,这条路也不难走,关键在于能放下就好。”刑芝说:“任性还更让自己喜欢,何必强迫自己。傻子才会对过去的一段经历恋恋不舍,以致放弃现在和将来的生活快乐。” 政政轻笑着说:“你现在能想出一句狠心的话来拒绝别人的求爱吗?然后向一个你爱的人示爱?”刑芝说:“你随便,我爱我想爱的人不比你爱的少,所以你该知道我不会眷顾你的。我爱你,不会放弃任何得到你的办法,你是我的,任何人别想跟你在一起快活长久,我就不信谁对你的爱那么坚贞不可摧折。”政政说:“怎么就你的意志才是意志?别人的都是狗屎?” 刑芝说:“男人换女人就好像吃饭洗手、换衣服一样平常,在一起还怀着异心,不开心就分手。我认为要在这现实中抓住一个男人,让他对自己真心需要智慧。有些女人特别天真,还觉得自己肯定被珍重,尤其长的好点聪明点的。殊不知女人要是不优秀,男人还没兴趣糟蹋呢,糟蹋都是挑好的糟蹋。王上虽然对女人好,可一样是换了好多女人了,我不认为王上会爱一个人就不分开。” 政政说:“你比柳月也好不了多少。”刑芝说:“你为什么跟她们分手?对她们不满意,觉得吃亏?拿爱喂狼,死的更快。”政政说:“我跟她们分手是因为爱情只有一份,而她们不要,也不给我。你以为自己从现实中归纳出来的好理论,可是不是你的实践,是你总结别人的实践。”刑芝说:“别人的教训也是别人吃亏换来的。王上有时用喜欢来替代爱这个字?” 政政说:“就算一个人把沟通两个人之间的爱的路程全部走完,也不是爱,既然不是爱,叫喜欢已经很奢侈了。”刑芝笑的很明媚,说:“这么说王上一个人也没得到过?爱情真的就是一份吗?一个人喜欢花,也是可能喜欢好多花,很少有只喜欢一种花不改变的,这才是人之常情。” 政政说:“当去爱的时候,只有这花才是看不够的,你所有的感情也都跟它息息相关。当然你看到它的同类,也会情不自禁的喜欢,觉得只不过没有选择没有相处过。”刑芝说:“所以爱情,要抓住时机,时机一过不再来。那么多同类,谁上位,就是看这个。”政政说:“爱情是需要缘份的。”刑芝说:“等待缘份,不如缔造缘份。”政政说:“怎么得到缘份要有道德。” 政政说:“那时候跟柳月一起,性被伤害,身体被伤害。有时心痛的好像裂开,变得石头一般,止不住。互相伤害,不管怎么止都止不住,生气?生气的结果是灾难性的,想要把彼此从暗色的血迹里打捞出来,不要互相伤害,可是恶那么多,爱怎么也化不清。忘记了顺其自然。放下又担心对方眼里的希望之灯灭掉,就想要给予,可是给予又不被接受,却熄灭了自己眼睛里的希望之灯,但是总比陷入恶浊要好一点。彼此要的太多,不是对方给的起,彼此要的太少,也看不到互相给予的重量,让关系陷入无法打破的规律性,只能各自追求更好的生活。挫折不代表一切,过去的经验为未来的花朵增添肥料。分手了就是路人,再无瓜葛,谁对不起谁都是过去,要放过彼此。” 刑芝落泪说:“你爱恨都玩过,但是都停止了贪婪没有执着高。你会爱上我的。”她站起来把案上的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政政说:“别闹了。都是过去。真的我不喜欢看到你为爱憔悴。”刑芝又喜滋滋的坐下了,政政说:“当你离开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担心她会枯萎,不忍心,自己没有义务继续关注她,可是放不下。放下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一点不比爱的时候好受。尤其有些人自私,她们不爱你却不能接受你不爱她们,更难分手。” 刑芝有点替谁得意的说:“我记得那时候柳月变得像王上,讨好王上的感觉,好像吸引王上重新喜欢她。可是王上没有回头。”政政说:“她觉得那样就是爱了,她以为别人说什么她做到,就没事了。当你爱一个人,你爱对方甚于爱自己,那也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所有都跟对方联系起来了,对方的身上有你的烙印,因为对方你不顾自己得失,甚至埋没了自己的存在,拿走自己就好像踢走一块没用的石头,给对方空间,所以你才那么欲罢不能。” 刑芝说:“柳月是糊涂,她不大懂得点自己的位置应该咋样,只是欲望包天。但是谁不想要最好的,谁会拒绝最好的?我只是想要爱你,可是你还说爱能比较多精神建设。”政政说:“是会更多建设吧。”刑芝说:“你对柳月放手又捡起来又放手的,你糊涂。你却不肯给我机会。”政政说:“我是糊涂,因为她也糊涂。你不糊涂。我为什么不爱你?你就说你好吃懒做,自己喜欢吃,却不懂得去做。满足于吃的欲望快乐” 刑芝说:“我会去做。不过像咕咕鸟,她生了儿子,王上赐予她住的梁山宫,最近刚把她厨房建设好,据说她会一整天都在厨房里忙。我要是做饭不到一两炷香我就累了,我也懒得想。可是她彪呼呼的,有力气有脑力。”政政说:“她有付出就会得到回报。你觉得抢利益抢回报多了好啊,就好像吃多了并不是好事。你活着就是一个动作,‘吃’。我会跟咕咕鸟说说的。” 刑芝说:“咕咕鸟喜欢做基础工作——做饭,很奇怪。不过你一说我紧张了。难道真不是好事?”政政说:“其实我也是。我一看奏折什么的,我就专注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不顾周围怎样。我那时候吃肉吃肥肉多吃伤了不能吃。”刑芝说:“是不是太感性?”政政说:“我突然觉得也许跟你爱爱也可行。” 刑芝说:“你看到了爱我能得到的利益?”政政说:“算是。而且你一直想要爱我和想要被我爱,不是吗?感性多了并不傻,理性可以思考感性,感性也可以思考理性的。预感就跟感性有关,有时你分析预感,甚至不知道怎么分析,可是这预感就是对的。” 刑芝不知道高兴还是灰心,心情不安的说:“你别玩我,你真奢侈的随便去爱?沉浸于感性到自己成为了唯一,不够理性,甚至抛弃理性,也无法带给自己快乐。别人用三心二意一下就破了你了。尤其同时装你沟通、互动,或者相反,不沟通,不互动。”政政说:“沉浸是感性多,但这唯一不一定是只想得到不想付出。感性的人可能会有点情绪化,不过也会像情绪一样细腻一些。比如你总是观察别人,和比较,你的情绪就会没那么细腻。” 政政说:“你过来我身边,我想吻一下你,吻吻你的睫毛,看看是不是柔软的感觉?”刑芝脸色有点发热,来到他身边坐下,政政抱过了刑芝到腿上,说:“想抱抱你。”然后就吻了她的睫毛,她的睫毛动了一动,没有睁开眼睛。政政说:“你也是学着这么被动吗?如果我说一些话,就会让你主动,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笨?” 刑芝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政政说:“你看到什么不好的,喜欢牢牢的抓住不放和学,让你变得坚硬、黑暗,甚至会有火气。”刑芝身体瘫软成了一团肉,在他怀里,政政说:“肉体凡胎是怎么锻炼的充满灵性的?如果只是实践的多,真让人反感。我接近你你开心了些是吗?但是不要想太多,每天做好手边的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天天过的有滋味,会让我更喜欢你。”刑芝站起来说:“我比你懂得。我不要像孩子。难道成为弱者会是一个优点?”政政说:“别勾引我用奴隶或者奴隶主的态度对你。”刑芝歪了一下头,没说话。 政政说:“我做了一个白日梦,你给我解解。我养了一个小猴子,自己吃饭却不记得给猴子吃饭,小猴子都发呆麻木了。我恨自己想自虐。我自虐是错误的,但是如果我不自虐,再记不住?难道饿死小猴子?如果我自虐,给猴子看,让猴子鄙视我的坏,猴子能长大了,它会自己抓取食物,并且嘲笑我,变得坏。这肯定不是我的选择。恨带来的就是恶。我又觉得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我不适合养这小猴子,还是别人养好。” 刑芝说:“你喜欢这个猴子吗?喜欢就养。你可以教给猴子怎么获得食物。”政政说:“我喜欢它被动的模样。它是不是恶思维才会这样?不过如果有母猴子养小猴子,肯定教给小猴子怎么吃饭,小猴子没吃的也会跟母猴子说。这个小猴子为什么不跟我说,难道是不敢说?我特别喜欢它,送给别人养再看到它,看它被动的样子想起之前的事情,想吻它还落泪。但是它的新养主不让,打我,我又舍不得放弃可以喜欢它。” 刑芝说:“想得到它为什么送给别人。”政政说:“别人养它,我本来觉得它灵魂可能糟糕点,但是跟我一起可能命都没有了,而且跟我一起灵魂也不一定就好。人家不让我吻它爱它,可能人家觉得伤害它和人家自己。它与人的缘分可能不是跟我的。我应该失去它。”刑芝说:“你说那么多理由,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想要拥有它。”政政说:“喜欢会让人变得魔鬼。也可能我不够了解这小猴子,它语言都包含在沉默里,让我想去体贴它的委屈和心事,觉得它包含着无数美好,我就想跟这美好互动。” 政政说:“我可能是先采撷精神,没有给它物质做后盾和弥补,导致它快死去。先有吃的,它活着,然后才采撷精神。当然如果它精神被全部采撷被恶玩了,它就没有余下的精神帮助自己。我先采撷精神,等于先让它损失吃的,但是它为什么没采撷到我的精神,互动是相互的。当然如果它采撷的我的精神多了它占便宜。也或者我的精神弱,它采撷了全部也不利它获得食物和面对外界竞争,还是被奴役的,但是至少可以从我这里能互动的好和获得生存。白日梦里,我是穷的很但是能生活还苛刻于精神等,可能小猴子做不到,不适合。” 政政说:“其实没必要看重吸引和爱是不是?就好像历史上无数人曾经的爱都湮没了,就好像我曾经爱别人都变成无,爱不是牢固不变的永恒。让喜欢和吸引就停留在那里,留在记忆里飘扬,也可以。” 刑芝说:“我养芦荟和仙人掌等一些耐旱的植物,因为我喜欢自己养,但是我自己养我又常常忽略了它们。只有这些植物可以在我手下活,能陪伴我,我珍惜。可是我也逐渐的由珍惜变成厌倦,它们是植物也不懂得告诉我被我养我能得到的好处。有时我厌倦的无法克制的甚至要搞死它们,至少可以装作无心的让它们死去。” 政政说:“厌倦会发展到破坏。说道理是没用的,你分享了它们的美,它们本来生活在地上不用你浇水啊照顾啊,植物被动的你随时还可以吃掉它们。你就是有恶心,爱自己不怕害其他。”刑芝说:“但是我本来跟它们无冤无仇,我怎么产生了恶心了,我也不知道啊。”政政说:“你跟它们不是同路人。它们的生活方式你不懂,你的生活方式它们也不懂。” 政政说:“就好像小猴子可能是精神弱,我养不了这弱,你也养不了花,但是又觊觎养的好处。”刑芝说:“花比动物跟人更远,不好沟通。”政政说:“不是一定要沟通。”刑芝说:“我也想把花处理了,可是人家养动物养植物都能养好,我养不好被人笑话,还处理了更被人家笑话。我自己也觉得很失败。毕竟也是自己养过的,还是觉得不能吃了和搞死吧。” 政政说:“继续养。想养它们能带来什么好处,这是从有利你你应该珍惜的角度,说到底还是自私自利。虽然养它们也的确带给你很多。不好沟通也许就是自我保护。所以你的恶心,可能就出在你想要珍惜它们能被你养活和陪伴你这上面。”刑芝说:“我刚才还想多想想它们对我的好,拉一下我的恶。” 刑芝说:“面对自己养的生物,会有骄傲的感觉。”政政说:“对方受了你影响,这影响被你肯定了。动物有爱,跟动物厮磨的片刻,动物是满足于这爱的。”刑芝说:“植物也有爱。只不过我养的不够久。但是我因为无法扔掉养的植物,也产生了似乎能长久相伴的感觉,似乎植物变成我的一部分,我也是对方的一部分。只不过只是在观看它们的时候,远离它们就把它们遗忘了。” 刑芝说:“你把小猴子给别人养,如果它精神强大了,你不是弱势?”政政说:“你不管什么关系都要跟你死我活联系起来。那样的世界不是我追求的。你那样就会总是害死高。我是觉得喜欢被动,因为它们就算死了也不选择恶,它们聪明。” 刑芝说:“我其实是从小被养到现在,我不懂养一个人是给它吃的才能爱它,还是爱它然后给它吃的。我经验少。但我觉得你之所以重视先爱后给吃的,是因为你只是喜欢精神和爱,如果一个脑瘫猫咪你养吗?是不是就没兴趣了?你只是想索取精神?” 政政说:“有人总是记不住精神和爱。那你不想活着有精神,就想脑瘫猫咪那样活着吗?不怕因此虐别人让别人得不到?不过,我觉得自己可能也不该那么重视精神,不该那么执着的去追根究底。如果有段时间重视精神,有段时间重视肉体,有段时间再重视别的,也许会好一些。但是我自己收养的必然是我自己感兴趣的,跟我有缘,我干嘛随便不挑选的养?那我选谁养?我如果对脑瘫猫咪感兴趣,也可能养啊,陪伴和照顾,如果说利益肯定都能挖掘出利益,可以研究怎么治疗脑瘫。正因为对脑瘫感兴趣,才会去想怎么修复。但是自己养的就是特别的一个个体了,有了感情。我还记得小时候养的鸡有个死了,对我打击很大,深刻铭记。” 刑芝说:“怎么死的?”政政说:“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就死了,妈妈说可能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刑芝说:“其实养动物因为不了解往往就养死了,这特别可悲。”政政说:“对。应该是没有养宠物基本知识的人不能养宠物。了解宠物不能以宠物可能死亡为代价。” 刑芝起来拉政政的手,说:“走,我们去乐房玩一会儿,你天天在书房看奏折,真佩服,也不觉得烦闷。”政政看着她天真的眼睛睁大着看自己,说道:“这么澄净的眼睛,让我也单纯起来。好吧,去玩玩。”刑芝笑起来,笑的很可爱。两个人拉着手离开了书房,刑芝拉着政政的手,感觉到了别扭,就自己甩开了。 两个人走了没有几步,发现在花园里觅姜等好几个人在,都宽袍大袖的,穿着淡色、暖色的衣服,有的还头发黑鸦鸦的梳成复杂的百花髻,头顶和头两侧有发环,头背后伸出来好看的一个勾桠,上面装饰着首饰。政政说:“她们在那里玩,我们过去坐坐。” 两个人就走了过去。几个人行礼后复又坐下,幻姬还抱着琵琶,在那里不时的拨弄几下。政政跟她们每个人都保持距离,没有很亲近,问她们:“怎么几天不见,都越发娇美动人,跟刑芝交流一下都怎么保养的,省的她变丑了去找我发脾气。”刑芝听了心里有气,但不发作,觅姜很开心的笑起来,女恒也带着笑意揣测着,幻姬低头玩当似乎听见也似乎没听见。 芈华却认真说:“我找御医给我用中药调的面膜,还加了珍珠粉,用了以后特别凉快,皮肤也变得好多了。”刑芝说:“我最喜欢用香液。侍女将水果、花瓣、药材等压榨出汁液,沉淀淘净了,我用来洗脸,按摩,用热水浸过的毛巾敷在脸上,洗干净了打开毛孔,帮助汁液吸收,效果特别好。而且用了以后舒服,睡觉也睡的香。也可以用来洗澡。” 觅姜说:“你的头发和皮肤真的比一般人都好。原来是这样做的。你的手也很嫩,怎么还更好的感觉?”刑芝得意的说:“这是秘密。”政政说:“什么秘密。”刑芝便回答说:“我晚上睡觉也护理手脚,有时用手膜脚膜。”觅姜说:“那怎么睡觉啊?” 刑芝说:“我用特质的手套和袜子。我睡觉穿高领口的睡衣,保护皮肤也保护脖子和肩膀关节,一般不赤脚,夏天在房间也穿着软布鞋,还常常泡脚,经常喝热姜粥,用肉豆蔻。皮肤好是一个综合的反应,跟平常的保养分不开的。”政政说:“果然时间用在哪里是看的出来的。”刑芝得意的说:“我对香味很敏感,我喜欢弄这些。王上你喜欢什么香味?” 政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桃子,轻轻的咬破了一点点皮,吸取里面的果肉,说道:“山里草丛里的气息,植物的气味、泥土的气味、雨水的气味,好多味道都好闻。”刑芝说:“我也在山里待过。”政政说:“野外就是让人觉得世界宽阔,忍不住就想要多活动,会让人更健康。” 芈华说:“什么时候我们去山里玩?”政政说:“现在没时间,去你们自己去吧,比上林苑肯定好玩。”觅姜看政政吃桃子,也拿起一个桃子吃,政政说:“这桃子不知道怎么这么好吃?”刑芝说:“这都是御林苑里的桃子,平常天天有人看着不让虫子吃,等到自然成熟了才摘下来,比没熟就摘下来的肯定好吃。最关键的这个品种是今年新嫁接出来的品种,不知道怎么嫁接的,据说用另一种植物的枝子给移到桃树上,慢慢就长到一起了,然后结出来的桃子就这么好吃了。” 政政说:“这个不能做面膜吗?”刑芝说:“可以做。”政政说:“汁液是他们的一部分,果肉里的纤维也许就好像血管。记得小时候医生给看病,要看大小便,看身体,害羞,好像身体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被看了个透,难堪,其实我们看别人别的事物也可以这么看的,想一想就可以看到了。”刑芝说:“色。” 政政说:“又不是故意的。你看这桃子,植物,人想嫁接就嫁接,想杀死它们就杀死它们。”刑芝不高兴说:“又说这些不开心的。”政政说:“不说了。我其实没办法接受我喜欢的人心情不好,不高兴。”刑芝就乐起来。政政又说:“不过,我说一下,被我爱,可不要唯我独尊,不怕犯罪,看到别人过的不堪不关自己事,看到自己过的不如别人” 刑芝说:“别人过的不好关我事,我过的不好别人又觉得关他们事情吗?”刑芝心情沉下来说:“而且,犯罪?”政政说:“说说。犯罪首先在你的思想里。我想起以前君夫人,她解开两个连接在一起的玉环的方式是打碎玉环。有些人当自己是凤凰,不怕害人甚至害死人高。这种恶人我是不欣赏的。” 芈华说:“恶人就该恶治。不过君夫人好像很多人都崇拜她,认为她保护了齐国的平安。”政政说:“地域不同的人往往特点不同。而且和平还是战争,行善还是行恶,看当事人想法以及怎么考虑利弊。总之人治肯定不如法治管的宽,垃圾人的人治又不如好人的人治。君夫人死以前,她儿子问她可以信任哪些人,她最后没回答,可能认为没有人可以信任,或者她儿子驾驭不了那些人,或者认为他儿子要自己做国王跟她无关,也可能仇恨她儿子,什么可能都有。”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武士气喘吁吁的跑来,跪倒在地,说道:“报,报王上。战场密件。”政政起身接过一个竹管打开,拿出一截布条,看了几句,心情大好,说道:“哎,王翦、李信他们打胜仗了。” 刑芝等人也都起来都行礼恭喜,政政却一点都没有笑,平淡的说:“李信率领先遣部队最先抵达易水河畔,他没有报告王翦,轻骑突进大败燕太子丹,迫使燕太子丹逃入蓟城坚守,现在王翦差不多也率大军抵达并攻打燕都蓟城。” 众人一声不敢回应,政政正在思考着,远处又一个武士气喘吁吁的跑来,跪倒:“报王上,战场密件。”政政又打开一个竹筒,这次笑道:“王贲和蒙恬又大败楚军,楚国已丢失十几座城池了。少年英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楚王负刍已经向我国提出,拟向我们献青阳以西土地求和。我还没想好,你们觉得呢?” 两个武士一声不坑,妃嫔们也不敢轻易说话,片刻觅姜说:“王上自有想法吧。”刑芝说:“秦国、楚国向来势不两立,和?楚国是不得已,王上不觉得委屈就和呗。”政政听了说:“嗯。我要问问大臣们的意见。”说着对两个武士说:“平身,跟我到书房等候回信。”说着带着两个武士离开了。 政政回到书房写了回信给他们,又没事一样看起奏折。政政说:“还有人把我们的文物,拿去别的国家找人处理成新品,打算卖更多钱。这不是无知吗?”赵高也叹息一声说:“总算比上次有人把官员涉及国家秘密的谈话,卖给别国的学者进行研究,打算把研究成果再拿回来当成宝贝上贡,来的眼前损失少。”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生气的摔在桌子上:“幼稚儿被性侵事件仍然很严重。自己长大就不容易,社会没有变好,养个孩子也不容易。法官说很多情况找不到证据,孩子说的话不能当作证据,有些人看到了也不肯做旁证。”赵高也生气道:“有孩子的人都会为这个现象而气愤。说孩子的话不足以取信,必须给出证据,孩子的话为什么不足以取信?有专家,多一些人来调查和判断,孩子说的话真假?还有恶心的大人是否撒谎。具体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哪天哪个时候,被指证人不在场证据是什么,等等。其实就算是有些时候,有人肯做人证也可能撒谎的。” 政政说:“你说的对。保护孩子的工作还是很多没有做。我觉得以后如果不能证明犯罪嫌疑人犯罪了,但是也不能证明犯罪嫌疑人没有犯罪,在这两种情况下,可能纵容犯罪人,还是让被伤害的人的不委屈所以惩罚犯罪人,后者好一点。” 赵高说:“可是如果这样受害人乱指证或者嫌疑人的确无辜呢?”政政说:“在努力调查事实真相的基础上,选择后者,如果受害人乱指证或者用自己的被伤害去害别人,查明属实,绝对不轻饶,加倍惩罚。真正的凶手罪行更大。”赵高说:“两个情况都可能让犯罪人逍遥法外。”政政说:“既然都可能让犯罪人逍遥法外,就选择后者。” 政政继续说:“现在已经有一千多人报告孩子被偷了,不是有户籍制度吗,法官都是屎吗?法官一年能找回来的孩子不到几百个,能打击的偷盗孩子犯罪团伙顶多一两个。”赵高躬身禀道:“制度不完善。法官能力不够。”政政说:“一窝孬种。”赵高说:“只能亡羊补牢。” 政政说:“我想到李信,他总是说‘如果可以重来’,只有失败的人和没成长的人才会那样。不过他懂得研究兵役失败的原因,和找到对方思维的缺陷,不断的重来,倒是帮助他成为了一个能打仗的将军。”赵高说:“野心像猴子在他胸腔里跳个不停。能打仗的人都是深刻懂得厚黑的。”政政说:“是。黑白各有用场,厚黑也应该有舞台。其实他很得意自己厚黑比别人强,觉得自己聪明。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他挺黑色自恋的。”赵高说:“黑色也是一种颜色。”政政点点头说:“我挺喜欢黑色。” 却说另一边,战场上号角声中,秦军弩军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如雨点一般密密匝匝的射向燕军,燕军慌乱躲避中,秦军的战车已经轰隆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秦军步军方阵就压了过来,矛戈、长剑、盾牌,已经没有几个燕军还能应战了。燕军一泻千里,很快,秦军就来到了燕国都城附近,各种攻城的大型器械已经被运来摆上了,不一会儿号角声里秦军招降,燕军不理,不久秦军便开始攻城。 秦军帅营,李信调兵遣将,准备城一破,便进去直找燕太子丹、燕王喜等人。辛胜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我们只是副将,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听候王将军调令吧。”李信说:“我们如果抓到了燕王喜,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可是如果我们听候王将军调令,我们就得老老实实的攻城。” 辛胜说:“领导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来就可以了,也不会出错,你非要乱了规矩,你如果能抓到燕王喜还可以将功补过,如果抓不到呢?我们当兵的都是要懂规矩,服从命令。”李信说:“不甘心浪费时机。规矩也会变的,这是王上说的。不算越级。” 辛胜说:“你没有办法建设一个更好的规矩,那就听话啊,这才是走正道。战争的胜利需要所有人的配合,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胜利付出。”李信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听说这句话吗?如果只是规矩这样,每个人找到一个位置做好本职工作,那么怎么会有全局视野,怎么会有出人头地当上将军的一天?” 辛胜说:“请李将军谨慎行事。我们是一群人在做一件事。”李信说:“战争不是个说道理的地方。辛将军你自可等候王将军调遣,我却是无法忍耐的人,我自己去找燕王喜。出了事情你就当不知吧。”辛胜说:“我怎能当不知?”李信说:“那等我离开了你再跟王将军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绑起来,这样你没罪过了吧。” 辛胜说:“如果战争失败了,我们每个人都要被追责。”李信说:“那就对不住了。”他趁辛胜没有注意,一拳头打到了他头上,辛胜倒在地上,李信拿起桌上的布巾就塞进了他的嘴巴,随后把他的手反握住,命令外面自己人进来。 李信带着他的小部队离开了,辛胜的人进到帐篷报告情况才发现了他被绑起来了,辛胜急忙派人把情况报告了王翦。王翦怒了,道:“他带走了他的人,那么城北面呢,一直没有士兵去攻吗?燕军会不会从北面跑了?” 王翦愤怒的命令自己的一个手下,迅速带部分人去城北面,并且给辛胜下达口头命令,要他把东面守住,同时派部分人去北面,并且说:“北面如果有失,是你们两个人的责任。辛将军,一定要守住北面。” 当士兵到达了东面辛胜的军队,辛胜听到了王翦的命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十分不平。明明是李信违反命令,自己也是不得已,可是王翦却完全不顾自己苦衷,竟然要自己的少数人再分出部分去北面,还说北面有误自己也有责任。 他兢兢业业的打仗,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就怕出错,即使是架云梯,在人员的配合,什么时机进攻什么时机上工具等也都实践了许多次,力求配合的好。可是王翦根本不体会自己,李信也不体会自己。他感觉到了孤独,不知道自己还这么为别人考虑干什么,他打仗又是为了什么,他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可是很快,他还是打起精神,命令还在攻城和已经进城的部分人分出一部分去北面。 另一面,李信带了一些人很快进了城,直奔燕国王宫,可是燕王喜根本不在,李信讯问了王宫里的人,得知燕王喜和燕太子丹等人率领着精锐部队向东退守了,李信便率人出城往东而去。 早有燕军的探子报告了燕王喜,李信在追踪他们的事情。代王赵嘉接到秦军攻打燕国燕王向他求助的信息,就派了部分人和燕军共同作战,他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写信给燕王喜说:“秦军之所以追击燕军特别急,是因为太子丹的缘故。现在您如果杀掉太子丹,把他的人头献给秦王,一定会得到秦王宽恕,而社稷或许也侥幸得到祭祀。” 燕王喜慌乱成一团,本来就是睁眼闭眼,把部分事情交给燕太子丹去处理,没想到燕太子丹失败了,眼下又被秦军追的屁滚尿流。他也不懂得调兵遣将,手下的大将已经或死或被擒好几个,他也不知道该依赖谁了。很快又有人来报,蓟城失守,他只好命令部队前去阻挠秦军前进。燕太子丹毕竟是他儿子,杀了他自己势力更微弱,他就犹豫不决。 而燕太子丹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想被燕王杀死自己,便率领自己宾客逃向桃花岛,桃花岛是他的死士大本营,有着绝密的戒备。 却说李信很快屯兵首山,离燕王喜所在的襄平最近,李信让人送信给燕王喜,信上大数燕太子丹的罪过,燕王喜更加害怕了,便下了决定,派人持书欺骗燕太子丹说要议事,打算杀死他。 却说燕太子丹在桃花岛喝酒,一个宾客说:“太子,咱们有钱就行,肯定有生我们之门。就算地狱,只要能生我们,我们就不怕。我们要不要挑几匹最快的马找几把最快的刀,去楚国或者齐国暂时躲避?” 燕太子丹喃喃的说:“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他对我有生养之恩有取我命之自由,听到他说他是难过的,我的心总算可以释然?逃命?我也想啊,但是他们觉得我的人头可以换取燕国的安宁,你们相信吗?如果我逃命,岂非被燕国人指责,我还是有些骨气的。” 宾客说:“骨气有什么用,骨气让我们死。燕王一直不喜欢太子,你看他喜欢的那些人,杀人放火、通奸都是有原因的,百般疼惜,可是他对你,你坐着没犯错都说你长的碍他眼,让你滚。”燕太子丹说:“我运气不好,不能讨他欢心。” 燕太子丹招了招手,一个女子来到他旁边坐下,燕太子丹吻了吻她的胸脯,把她的衣服都扒开了,然后起来说道:“从离开她,我就成了一个对女人冷漠和花心的人,我拒绝女人。小妖精,我现在也觉得你真不是我喜欢的菜,可是”那女子说:“叫奴才小妖精,奴才喜欢。”她动了动,越发显出她的胸脯和屁股的肉感,还有长腿,不同于男人的魅力,似乎愿意被当成无生命物质去操的。 燕太子丹说:“小妖精,不同时候说的意思不一样,比你穿的衣服层次多。”那女子说:“若非如此,太子也不会喜欢我。”燕太子丹又吻了吻她说:“我的吻可以让你更受人欢迎?也许我欠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爱她,可是她却爱别人,不肯待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意思?其实各种乐我都享了,我早对生命厌倦,我麻木的心早就丢失了,丢失在她那里,被她踩着玩。为什么,她不肯跟我离开,我会那么爱她,无法放下她,我是属于她的,她却不属于我。” 那女子抖抖索索的坐起来,整了整衣服,低着头,好像遭了冷遇。燕太子丹说:“我恨。只有她是我爱的。你还喜欢我吗?”那女子撒娇说:“太子不喜欢我?我好难过呢。”燕太子丹说:“你喜欢我什么?”那女子说:“霸气,掌控一切。喜欢太子是王者。我只是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对那个女子那样?那个女子为什么又那样。” 燕太子丹说:“只是一段平常的故事,说不清楚哪里获得了抚慰、温柔,就分不开了。就算被伤害再多,可是心中那圣洁的爱情,却是可以抚平伤害,带我扶摇直上天宇的,那是我在世间发现和坚持的最美好的东西。她说,糟乱的尘世,每个痛苦的灵魂等待救赎,为了取暖互相靠近,无法消灭孤独,无法忍受风雨。我知道她也是彷徨的,可是她很勇敢。” 燕太子丹说:“她说秦王政纯洁、美好,必须得到他的爱情才能得到他的性。芳草得不到他的性。”那女子媚笑道:“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把什么当宝贝,人就越盯着什么想要。就不能手脚软弱。他想要跟特别的人有爱情,才动性,就让他梦想破灭。他爱情对象是弱者吧?要不择手段。太子可能当局者迷,因为爱她所以才不敢。” 太子丹眼光灼灼的看着她说:“秦王是心机深沉。她其实很简单,单纯。她被秦王洗脑,说爱是不用手段,不用手段才是高手段。我也不敢用手段对我们的爱情。”那女子给燕太子丹倒了一杯酒说:“就是这样,人一在乎什么就不开心了。就算爱她,讨她喜欢可能没有尽头,也不会得到她的爱情。所以管她怎么说呢,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醉生梦死,过的开心就好。” 太子丹说:“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默契,我不想让她拒绝我。她不是个总那么驯从的女人。有时她想要指责我,我会不让她说话,反过来说她不好,因为如果真的被她挑剔,好多方面我真的比不过秦王政。她说我欺负她。”女子说:“太子?你也不过是为了爱情甜美。你爱她那么多,她都伤害你,你还不悔。”燕太子丹不悦说:“去那边弹琴。” 她走开以后,他就坐着呆想。先前那个宾客又上前说:“太子,今天恐怕得给燕王回信,我们训练的兵士又失败了”燕太子丹说:“给燕王回信。我们为那些付出努力的人而自豪。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死亦无憾。我们虽然可能沦为亡国奴,这也是我们应该得到的结果,我们让我们的国家到了应该到的位置。这是伟大的战争,我们没有失败。” 宾客说:“太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不能接受这个位置。就算秦军赢了,我们也不能接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燕太子丹说:“就我说的这样回,也许父王会怜悯我和我们的军队。其实就算胜利了又怎样?哪里比得上现在,历史会永远记住我们,我们虽败犹荣。我听到谁说败就是赢。靠装败赢对方有几成胜算?” 宾客说:“不知道。我们有些人的。擦!秦军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宾客扭头对方才那女子说:“去,换个曲子,弹的那么难听。这个曲子是小安做的,怎么你弹的就那么难听呢,好像千万个人里选出来的弹奏的最难听的。” 他转回头说:“我想念小安,如果她在说不定会帮助我们想些办法。太子,小安对太子深情刻骨,要是有她在就好了。”燕太子丹说:“小安?卖肉货有什么深情刻骨,还想追求什么爱情?我是不会为一个卖肉货动心的,那样岂非对不起芳草,玷污了她?小安性子太倔强,其实眼高于顶,自作主张。驯从才是女人的美德,芳草从来不会像她那么没分寸。她是一个得力的工具,但是她又会有什么本领让我们燕国起死回生?她很傻。” 宾客说:“太子,派人回信的时候需要不需要做些什么,免得燕王把财产都给了其他人。财产多一些,我们以后也好东山再起,指望别人东山再起也指望不上。”燕太子丹说:“明天我回襄平。看看父王对我说什么。”宾客说:“太子,不可啊,危险。”燕太子丹说:“有时人在一种情绪里,反而想要发现一下真相,我现在就这样,想要发现一下父王对我究竟有没有亲密的父子之情。就当我犯一回傻。就算死了我也是为燕国死了,激励后人。你!” 他指了指刚才在身边的女子说:“脱光衣服,跳舞给我看。”那女子喜滋滋的站起来宽衣解带说:“男人总是好奇女人肉体。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样更有气氛?不,这是最有气氛的。”燕太子丹安排了几个人准备投降的时候起事,还特意安排了几个刺客装成身边宫人刺杀秦军首领。 第二天,燕太子丹回到了襄平,燕王像往常一般跟他说话,两个人讨论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燕太子丹还推荐了自己的几个宾客临时充当将领,去带兵打仗。然后燕太子丹离开了燕王,躲避在附近的衍水中一艘平常的小船上。 他刚坐稳,燕王派的人送酒、肉就送到了,他独自喝酒吃肉,没想到那酒的力道非常强,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不能自己把握。可是他还是继续喝,并且来到了船头喝,看着夕阳西下,他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活着就是尽欢。”然后他跌进了衍水中,他想到了芳草,曾经她的过去也似乎是他的过去,她的记忆也是他的记忆。在甜蜜的回忆中,他脸上被秦军射箭留下的还没好的伤疤,也似乎不再狞狰,他似乎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年。 是的,燕王派去的杀手在他跌进衍水以后打捞起了他,割下了他的头。从他的头上是看不出他大腹便便的身躯的,连李信派去的人看到他的头的时候也惊诧了一下,怎么那么美丽? 李信把燕太子丹的头带给了王翦,王翦禀报给秦王,在政政的回信以前,他们都一直带兵继续攻打燕军。政政回信跟他们说让他们停战和班师回朝,并且表扬了李信,说他贤能果敢,此次早早得到燕太子丹的头颅,是他的功劳,还说他是秦军未来的希望。辛胜听着王翦转述的秦王口谕,十分不理解,他真的一点也不懂,他只觉得又被打击了,战争虽然胜利了,可是他的心比一败涂地还糟糕。王翦也不高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8.六十八 回国以后,政政给王翦他们办庆功宴。宴会上,王翦说:“楚国跟哪个国家也不会和平的,王上我建议还是继续攻打楚国。”李信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战争为常态的世界。楚国爱打仗是看清楚形势。国与国之间不会有和平的,男人做事要绝对。”政政说:“战争为常态是的。想到当年启是篡位,从我祖宗那里,现在我要把天下夺回来。” 李信说:“战争就是这个世界的最大规矩。什么‘兵者,国之重器’,我不信这一套。”辛胜说:“孙武也是齐国人。”王翦听了觉得好笑。 李信说:“呵呵。王上,我们现在打楚国,胜率比以往都大。楚国的国土已经损失大半,这些年楚国内乱,天灾也多,后勤保障也肯定跟不上,并且楚国交通不便。现在楚国全国能拿出来的士兵可能也就二、三十万吧,说不定还不到二十万吧,我们秦国农民拿起武器就是兵,我们国力强盛,各个方面都比楚国强。以前楚国的武器强大,现在我们的武器比他们的好,而且我们的士兵装备的武器完备,不像他们武器也不够。” 王翦说:“越是恶劣的环境里越是能有一批能打仗的人。项家世代为楚将,每次赢了秦国靠的不是装备,他们也曾经后勤也不如我们秦国。项燕不是等闲之辈。”李信说:“项家一个家族基本就是战死的。楚国攻打别的国家每每失败,所能依靠的唯有武器先进,现在我们秦国武器装备是最强大的,我们胜率还是很高的。”王翦说:“武器是人用的。” 政政问李信:“李将军,如果我们国家跟楚国打,你看需要多少军队?”李信说:“二十万够了吧。”王翦摇摇头,不认可的态度,政政看到了,又问王翦:“王将军,你觉得需要多少军队?”王翦说:“老臣以为,非六十万不可。” 政政说:“六十万军队?”王翦说:“王上,狗急还跳墙,鱼死还网破呢。别看楚国只有二、三十万军队,可是一旦有亡国之患,肯定会把其他人也都推上战场的。楚国现在全国有人口差不多七、八十万。六十万已经考虑了我军和楚军的战斗力,是一个保守的数字了。何况楚国地大物博,还有很多可以开发的土地,如果战争期间,楚国粮食丰收,后勤保障跟上了,那么战胜楚国就更难了。” 政政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官府组织的商业队伍,会让楚国后勤保障跟不上。除了打仗,其他方面楚国有什么优点,我们都是在赶超他们,同时破坏他们的。” 李信说:“狗急跳墙,也不会一开始就跳吧。再说我们也会学狗急跳墙啊。那些非正规军,就是些乌合之众,一击即溃。我还是觉得二十万够了。”王翦说:“六十万,我都恐怕不能是胜利因素,你竟然二十万想拿下楚国,可笑。”李信说:“我不比拼人数。”王翦听了有点生气。 政政说:“李将军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敢,王将军年老谨慎。这样吧,大家休息几个月,等到明年李信为主将,蒙恬为裨将,率领二十万军队伐楚。让年轻人试试看!另外,王贲也是少年英雄,屡建奇功,本王口谕,封他也为将军,领将军俸禄,也准备明年带兵打仗。” 蒙恬、李信遵旨,又都向王翦、王贲贺喜。蒙恬叹息说:“我都没有被封将军呢,我一定会继续努力。”政政说:“虽然都是年轻人,但是本王给你机会挺多了,你的表现还是不如王贲的。” 王翦听到政政说到年轻人,儿子被封将军的喜悦立刻被灰败的心情冲没了,他便对政政说:“老臣多年带兵打仗,身患疾病不能忍受,请允许老臣回频阳养老。” 政政见他不高兴,因为自己没有采纳他的话、重用李信了,而李信跟他有矛盾,自己也没有特别抚慰他,说道:“好吧。准。老将军请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们几个年轻人,你们经验少,还是要多学习,另外希望谨慎安排战术,损失也能最少。你们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健康无价。”几个小将军都行礼谢恩,回道:“是。” 李信说:“我觉得每次打仗,靠死人来获得胜利,的确是不成的。我们几个将军,回去也好好讨论讨论,怎么攻打楚军。我们一直抓不到他们的弱点,老是被动。”蒙恬说:“我觉得南方人阴柔,受思维多,受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随着你而动。抓我们特点狠给我们也不行。我们抓不到他们的特点。”李信说:“太受了。” 蒙恬说:“还有,我觉得其实农民干庄稼活就好累了,还要他们上战场打仗卖命,心疼他们。连番打仗,给点补助?”政政说:“是。他们付出的很多了,让财政部门考虑一下。” 李信好像小狗一样等待被爱怜,委屈的说:“打仗大家都是辛苦的。王上万岁,王上英明,跟着王上走不会有错的。”王翦表示认可,的确大家都不容易。 辛胜说:“攻打燕国,李将军就不是跟着王将军走。”李信说:“我只是想擒贼先擒王,少些损失。”辛胜说:“服从命令不是重要的吗?”王翦说:“命令如山。你是胜利了,但是你能保证你一定能胜利吗?如果你没有胜利,你的行为造成的损失你怎么担待?”李信说:“但是我胜利了不是吗?打仗胜利比命令重要吧。”王翦说:“打仗的人谁不想要胜利。但如果人人都你这样,军队还成什么军队?” 政政说:“有时将在外君令都可以不授,在战场上,你们自己商议怎么好就怎么来,不必死守规矩。你们是有机动性权利的。就是没打仗的时候,临时设个土规矩也可以,至少临时有个更好的规矩可以守。到时候,你们的经验还可以帮助我们的制度建设。” 庆功宴回去,政政去了刑芝所在的华仪宫遗珠殿,晚上才刚到戌时刑芝就上床睡觉了。政政说:“怎么这么早睡觉啊?”刑芝说:“没什么事情,晚上黑灯瞎火的。”政政坐在她床边,跟她说:“我们说说话。” 刑芝说:“我可不起来穿衣服。冬天了,真冷,少生存欲望,钻到暖洞里就不出来。”政政说:“光怕冷了。”刑芝想了想说:“也是一种经历。” 政政说:“我真担心你会因为想我走火入魔,本来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家伙。不,你本来就是魔道的。”刑芝听了脸色变了,但是她很快往被窝里依偎了一下,享受被窝的温暖,又笑盈盈的没事一样对政政说:“别再告诉我,你对我真喜欢起来。不然我会恨你。你对我太不好了。”说着她把被子掀了一下。 政政说:“什么让你这么坚持喜欢我?不怕受挫的。可是我觉得你的执念可能违背了你自己的本意。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而且我注意了,你也不放弃去勾引别人呀。”刑芝说:“只不过人在追求爱的时候就想要了解谁喜欢自己,自己又会更喜欢谁,爱情无主的时候,怎么叫勾引?” 政政说:“随便的意淫别人,是苟且,遇到勾引自己的,去应和,也是放弃爱情。那么多候选安慰你。”刑芝说:“我只是想要追求幸福。”政政说:“很多在你看来不成熟的人他们也在努力,每分努力都要付出的。千万别唯人,放弃自我,成就别人,不管唯什么,都是抱着一方面上吊。帮助对方吸引被爱,多一些奴隶?为此还愿意自己主动去勾引人,帮助对方。还有因为某些原因,去投合别人,做成别人喜欢的模样,这是虚伪,知道吗?” 刑芝说:“跟我说你的爱情理论。但我还是会坚持自己。”政政说:“虽然你不漂亮你不美,但是我跟你在一起便只爱你,因为你值得这样一份感情。你觉得这样的爱情呢?”刑芝说:“不。我是凭我的本事把别人比下去才能拥有你。什么是值得,没人重视你的白,那都是托词。抢到了是凭本事而不是凭值得。再说不漂亮不美却拥有爱情,就是凭本事胜过了漂亮和美丽。” 政政说:“所以有些男人觉得可以凭本事拥有更多女人,你也早滚给这种人不知多少了,不,你滚给的还有女人。你也想凭本事拥有更多男人吗?”刑芝说:“我只爱你,只想拥有你,无法拥有你全部是我本事不够。”政政说:“是你本事不够所以不能拥有更多男人吧?也不抱怨吧。”刑芝说:“我难过,不改爱,我抱怨有用吗?” 政政说:“你心机深。如果你被嫁给的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欺负了你呢?”刑芝说:“我滚给他,他咋高兴我咋。”政政说:“没用,害你了。”刑芝说:“我打死别人给他。”政政说:“满足他害人欲望,他想害所有人你也帮助?”刑芝说:“我死给他对他死心塌地。” 政政说:“如果你因为不知道的原因爱了那样的男人怎么样?”刑芝说:“各种打死他。”政政说:“他会先打死你。”刑芝说:“我就得不到他也不被他得到,他就会永远觊觎着我,总有一天我得到他玩死他,让他永远属于我。”政政说:“你一定要得到他就满足了。如果他爱你了呢?” 刑芝说:“让他爱下去,我被爱,因为我爱他他只会害我。其实这样好,我得到了他没兴趣了还不要他。”政政说:“就好像吃掉的肉飞走了,你会不孤独寂寞?会高兴?而且他去爱别的女人呢?竞争角度你不亏?”刑芝说:“那我喜欢别的男人了。我会掌控他给我。” 政政说:“你真的爱黑吗?”刑芝说:“我是会真的爱,我遇上你我才知道。你就是黑,可是我也真的爱上了你。我喜欢你的样子,喜欢猜不透你,就算你的爱是虚伪的,我也是爱你,你是这样的聪明。”政政说:“但是你前面说的你跟黑还是无法相爱。”刑芝说:“除非相爱我不会倒霉不会死,还过的好,我必须能掌控。黑也会对彼此好的。请相信我是真的对你好的。” 政政说:“你跟我的那一点点亲近,能留住一点点温柔,牵扯着一直不断。你在我之内,会让我喜欢,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我告诫你,不许把你得到的白给黑,你可以把你的黑给黑。有本事你自己去走白道创造白给别人。至于你得到,黑白都要向我坦白,给我。” 刑芝爬起来穿衣服,政政看着她的身体说:“从身体可以得到美好,你对身体的损失和美好缺少感觉。”刑芝说:“我不是。”政政说:“身体带着一点点土气,土颗粒的感觉更性感。你以为把面孔修饰的精致,把身材保养的线条苛刻,就是美丽吗?”刑芝说:“土气?你的审美真奇怪,谁会希望身上沾上土?” 刑芝见政政没有回答,又说道:“我本来是对你放手的,可是我可能爱的深了,你对我的一点好,我就容易又想要跟你在一起。”政政说:“我也只不过看到你好像真的爱的太深了,对你有些怜悯,不想你因爱生恨。我是有些喜欢怜香惜玉,一般没办法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狼狈,尤其是陷入爱情的狼狈的女人,我希望你好好的。”刑芝发泄的说:“我恨你。” 政政说:“也许你发现爱情会让人很幸福,于是你很努力,不管你的出发点为了什么,你对爱的努力我是珍惜的。其实我觉得我可能是不会给别人带去幸福的人,为什么那些女人都离开了我,也许她们就是觉得不幸福。”刑芝说:“想要我放弃?”政政说:“我只是说事实。那不是你能看到的事实吗?” 刑芝下了床在镜子旁边坐着,梳理头发,看看自己好看不好看,说道:“你一直想我打退堂鼓。”然后她转身认真的看着政政说:“我怎么就感化不了你?”政政说:“不懂得放下,可能失去常理,后果严重。所谓的驾驭,不也是拿起工具然后也能放下工具吗?爱情的发生跟好多因素有关,一般都是自然而然的。” 刑芝说:“因爱生恨,失去常理,被驾驭,你为什么会那样担心?”政政说:“你想要驾驭驾驭不了,你太过爱我而委屈和虐待自己,就容易不平衡。你对爱的意志不坚定,就容易堕入邪道,糊涂了。一个人到达极端的时候,特别能考验人。一个人在限度之内才是安全的。你在挑战自己的极端,却不知道危险。” 刑芝说:“你怎么就好像能玩转极端的样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到?”政政说:“一厢情愿不是爱。如果你耗尽了爱,不要哭,像个正常人,说不定能发现真相,说不定也像我一样可以玩转极端。” 刑芝说:“你喜欢那种阳光少女,爱别人多的女人?我也可以为你做一个那样的人。”政政说:“你还是做你自己我更喜欢。”刑芝说:“其实你跟一般男人真的很不一样,你抓着一个女人就不放,并且幸福的感觉溢出来到处都是,让人看着就嫉妒或者不快。我以前对爱情没有多少期望的。你跟别人不一样。有些男人不得志的时候,可能听话,上位以后就会恢复男人本性,样样不比别的男人享乐少。王上是在高位却像别的有些男人在低位一般。经常还好像维持爱情维持的很辛苦。”政政说:“习惯使然。”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黑乌乌的说道:“如果我把那些有罪的人都送进地狱,你会高兴吗?”刑芝说:“会高兴。”政政说:“如果所有人都有罪呢?都要被送进地狱呢?”刑芝惊疑的放下梳子,扭头看了看他说:“什么意思?”政政说:“恶有恶报,可是恶蔓延的满世界都是。人们不愿意为灵魂努力,就堕落在欲望的温床里仇恨。” 刑芝说:“王上说着尖刻的话,可是同时脾气太好了。”政政说:“在说事实。脾气不好的人恼怒多。”刑芝撇撇嘴说:“爱是万能的钥匙?”政政说:“爱肯定就懂得良性思考和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至少态度和方向健康。” 刑芝说:“其实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也许就好像喜欢一种颜色的心情,这个时候觉得这个颜色很喜欢,但是其实也没必要不去跟别的颜色亲近。我还是不认同你说的勾引问题。别的好男人我也可以看看啊。一般人都是其实跟好多人都可以发展爱情的,只不过因缘际合恰好跟谁接近了,发展爱情了。你是担心自己吃亏,还是其实我才是吃亏的。” 政政说:“所以,一个人在一种颜色里就会寂寞、无聊。喜欢这个颜色的时候总会过去的,迷恋过了就结束了,是不是?”刑芝说:“不是。”政政说:“别自欺欺人了。所以看看别的男人好的,就去缔结关系,幸福,多好呀。”刑芝恼怒。政政说:“不过说真的,我真担心那样会把你送入轮回。女人的顺从是宿命的原因。” 政政感慨的说:“说真的,想到把你放进人群,就好像看着路边的野草一棵棵,从生到灭,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滋味。”刑芝说:“我不是野草。我觉得我对你的恨越来越多。”政政说:“你看我要怎么做?也许有人爱你更多,那么你为什么放弃?其实世间好多女子,甚至没有寻找爱的机会。”刑芝就在那里木木的想。 政政又说:“其实在好多人眼里,你那么完美,是他们以为的最美好。”刑芝说:“是哦。你为什么就不能通过别人的眼睛,发现一下我的好呢?”刑芝就有些委屈的想要哭泣,政政说:“希望你不要不开心,过来抱抱。” 刑芝就走到他面前,政政站起来抱抱她,她说:“我不要被怜悯。”然后她就趁政政不注意,偷吻他,政政想要甩开她,她却抱着他的头不放,唇纠缠着唇,舌尖双人舞。政政从来没有被女人强吻过,所以措手不及被她得逞了,等到甩开她,他的嘴唇都被咬红了。 他说:“我的头让你那么喜欢吗?搞的我很不舒服。你怎么不抱着我的手亲吻呢,我还舒服点。”然后他又说:“别觉得这代表什么,只因为这是有爱情的人才会经历的,你就以为窃取到了什么。”刑芝说:“我的确窃取到了。幸福的人能获得什么,我凭我的聪明也一样能获得。” 政政说:“也许你只是逃避不幸福。”刑芝说:“如果爱情是唯一的,那么敌对的时候,最容易显出最爱。”政政说:“也许自私的人就是这样,他们通过敌对发现最爱。跟去爱的人到达同一个目的地。” 政政把刑芝钳制在一边,说道:“为了吃到甜头不怕魔鬼的大嘴巴吞噬你,主动和热爱跟人陷入战争。记住黑道也是永远大魔高一尺,还有更大魔高一丈。我鄙视你。也许桑桑,我童年的伙伴,会觉得战争会让她变蠢,不健康。石竹面对辱骂、打压、战争,也不会因为对方黑就屈服于对方,还很冷静的观察和想出办法,想要想出以黑对黑之外的办法。可是你呢,为了甜头,不仅屈服于黑还成为黑去黑别人高,你愿意成为别人心中头上的黑色恐怖。” 刑芝说:“我为了甜头有什么错。你好像对我吃甜头不满。你说的桑桑还有石竹,就是会活的痛苦,那有什么可夸耀,还会被黑盯住让她们无法反抗成功吧。”政政说:“在黑道混就没痛苦?成功了万人之上,失败了万人践踏。”刑芝说:“万人践踏?黑是主流,看谁本事大小而已。这是现实。” 政政想了想说:“你现在少用心机搞人事斗争了,有没有觉得这个环境更好一些。”刑芝“哼”了一声说:“人心的斗争一直都在。芈华还在那里捧团队友爱高,虚伪。”政政说:“有人撕和不和高,有人捧团队高,各人自由,没必要互相看不起。”刑芝说:“芈华也是撕和不和高,装的团队友爱。” 政政说:“你是一直依赖别人的能力带给你的利益,所以明着友好暗中敌对。其实各人有各人特点,不必非要你死我活也能共存的。但是你说因为团队友爱就忘记了危险,没有心机,那种也不见的就聪明,也无法独立吧。”刑芝说:“独立有什么用,能让我过好吗?”政政说:“是啊,黑都是玩自我玩独立高,不怕适应奴隶制甚至更黑暗的人心。在黑暗的环境,那样做才能捞利益。不过现在环境,不装逼不行啊,混不好,装逼但是黑暴露着被人发现了,更会被嘲笑。” 刑芝说:“爱会保护我,我也会对爱好。”政政说:“你这就是功利,虚伪。别妄想用爱来逃避恨的惩罚。恨会盯着你的恨。而且,如果一个人珍惜另一个人的原因不够,另一个人就算是珍珠也会被当成瓦砾抛掷。更何况如果你是瓦砾,想要获得珍珠的待遇。” 刑芝说:“你不该苛求我,应该对我的恨表示理解和帮助我探究原因。人人也都想发展自己不怕伤害别人成风气。我想要征服所有把我当瓦砾抛掷的人,要他们把我当珍珠珍爱。但是我喜欢爱瓦砾的人,因为那样的人会给我更多爱。我不喜欢被抛弃摔打。”刑芝说:“在有些人眼里我是瓦砾,但在另一些人眼里我是珍珠。” 刑芝想起来说:“对了,那时候你喜欢的女人都是特别肉,欲、野性的,为什么,好像不该是你的品味。”政政说:“她们也是美丽的不是吗?”刑芝说:“这理由我就信服。”政政笑着说:“有些女人可能看起来相对傻的、脆弱、单纯,可是,可能好像处女地,培养培养能长出芳草,就强韧了。而且她们有她们的特别,比如可能重视肉体欲望,对理解肉体也有帮助。不过一般也不懂得肉体敏感,对伤害能处理。你跟我解释一下颜控是什么意思?” 刑芝说:“干净、可爱,温柔、腿长”政政说:“是不是对精神麻木,但是又能感觉到一点美好的精神。”刑芝说:“是说肉体,必须肉体美。”政政说:“如果精神丑你会喜欢吗?一般都是聪明、温柔,总之有些好精神让你觉得欣赏。”刑芝说:“可能忽略了精神,但是肯定跟肉体有关。是一个综合的美人。” 刑芝拿着几朵绢花重新组合了一下,作为新的头饰。政政看着说:“美丽。接触美丽多了,用美丽打扮自己就变得容易。为了什么目的,要把自己打扮的美丽给人看?人们看到的美丽是你塑造出来的,不是你不经修饰天然的没有那么多心机时候的样子。”刑芝说:“或者不为什么,容易就打扮了,顺手。我之前只是觉得我的美丽不得你心,现在其实有时我多少会有点相信你会喜欢一个不美的女人,因为你看到的认为的‘美’跟我们喜欢的美不一样。但是我确定你不会喜欢一个愚笨的女人。” 政政说:“你错了。”刑芝说:“即使相爱了,逐渐发现对方的愚笨,你会不嫌弃吗?还会总有兴趣跟对方灵魂交流吗?你不丢掉对方都是有情了吧。但你会不想出轨吗?别跟我说爱一个人爱情的坚固,我不信。”政政说:“我对精神是有挑剔的,我承认。” 刑芝凑近政政,眼神里是各种质疑、探究、委屈、炫耀美丽,还有神秘的冰冷。政政说:“我看美只会冷静旁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那样而已,诱惑不了我。”刑芝说:“你还是被诱惑了。或者曾经被谁诱惑了结果被伤害了?你看待精神等其他吸引你的也是这个态度。其实你已经属于我很多了。” 政政说:“你以为你得到了。”刑芝说:“没有得到我不会做白日梦。”她的眼神望向别处,寻思而坚韧,她说:“你是我完美爱情的第一人唯一人。”政政说:“没有什么完美的事情就不要去坚持完美好。你不要认死理。”刑芝说:“我不是认死理,是你在这里,是我的美好梦想。倒是你,不是说爱我吗?结果呢。” 政政说:“我不是专宠你一个了吗?”刑芝说:“你现在是拿着爱一个人不当回事了。这样都不算爱了?我可以游戏别人的人生,但是不想游戏自己的人生。我要生活的好,爱是我生活的好的一个因素,能帮助我。”政政说:“你也愿意长情、专情,如果能维持。如果不能维持,你也不会让你生活的好的梦想结束。” 刑芝说:“难道我还要为爱情殉葬吗?你想要我那么多,当然对你没坏处。对我呢?爱情就是两情相悦,人都没有了,悦更没有了。”政政说:“有些女人为了爱情真不怕去死,你是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的。”刑芝说:“我只想爱情是美好的,两个人相爱是美好的,分开就结束了美好。也不想对方去死。” 政政说:“你这件衣服颜色挺特别。”刑芝说:“你占有了这个颜色里我的精神?”政政说:“我还看到你的黑和别人的黑在跟这个颜色里的黑互动。” 刑芝突然脆弱道:“你有爱,只不过你把爱给了谁?为什么得不到你的爱?为什么你把你的爱给了别人的感觉?为什么你对我的好我根本看不上看不起?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我嫉妒你爱的女人?我想要你的爱。” 政政说:“我觉得你恶毒,就算滥情也不想把爱被你害了。”刑芝说:“别人就好过我?”政政说:“你把爱和智力当成重要的事情,玩胜了别人没有道德。”刑芝说:“我是知足的会把爱和智力给别人。”政政说:“会给别人你也会觉得蠢。其实也许我接触你是为了离开你。”刑芝说:“为什么不是克服所有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追爱,所以你应付我。” 政政说:“就算你不理我,你也会暗中攀附我更狠。你也不是真的执着爱情的。”刑芝说:“我不希望这样。你是不是嫉妒?”政政说:“我嫉妒你眼观六路人都能灵活应对?”刑芝说:“其实那样的喜欢跟我爱你不一样。人间很多种感情你理解的,我这种喜欢也是一种感情,跟爱情不一样。”政政说:“在你男女都没有友谊的。”刑芝说:“可还是不一样。没什么,就算你不爱我,也顶多是希望灭了回到过去。” 政政说:“我们在一起你觉得跟过去不一样吗?”刑芝说:“你觉得不一样在哪里?”政政说:“我爱你,可以帮助洗清腐朽,让我看到希望的真实和是真相的虚伪。”刑芝生气了,政政说:“你的气在胸部又不流动了,不过气流动的你满身都是,包括头脑里都是,也不见得就是好。你要精神上能疏导它变的平和、化开。” 刑芝舒服了一下,政政又说:“其实你虽然坏,但是我有点依赖着你了,我可以因为你让一切变得更好,简单的说我可以搞掂你很多。不过这依赖还是很脆弱。”刑芝说:“多脆弱?你脆弱给我吧。我多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把你从工作上拉开。”政政说:“别跟工作争。”刑芝说:“让我觉得你不够爱我。你追求人间真理那么执着,可是也有人执着的追着反真理走。再说真理是相对的。”政政说:“别试图说服我。” 他把刑芝拉过来拢在怀里,一下子轻咬她的耳朵。刑芝却说:“我爱上你那么久了。”政政感觉到她的索取,就抱起了她来到床上,刑芝说:“我喜欢你在我身上打颤诉说衷情,但是那都是你快乐,我要我自己感觉到灵肉合一的快乐。” 过了几天,政政收到报告,说韩国旧贵族打着复国的旗号,在故都新郑发动叛乱,秦兵已经出兵去平定叛乱了。政政看了看,想了想,说:“宣昌平君进见。” 很快昌平君来到了宫里,政政正在跟赵高说:“族刑要不要取消?只不过有人搞帮派,利用血缘关系团结在一起,不怕伤害其他家族的利益。”赵高说:“就是儒家那些分子,自己家的人就叫人,别人就不叫人。”政政说:“这种恶家族帮派,不好。其实法家抱权威的大腿,为国王考虑利益,下层人都不叫人,比儒家又何尝好一些。” 赵高说:“儒家对自己人对上层人慎刑杀,法家是连自己人上层人也会轻易动刑杀。这个问题其实很早就有学者老是讨论,孟子还说罪人不孥,也反对以族论罪。”政政说:“儒家不如法家六亲不认彻底。儒家是礼制,让人们遵守礼仪,还用乐辅刑政,让人们受乐熏陶,效忠听话。这样真的会浪费人们好多精力去愚民。再说人民听话有什么用,能帮助发展吗?用法家虽然也以君为本,但是法律至高无上,上下同等,治邪保安全,更有利社会发展。”赵高笑着行礼道:“是。” 政政话锋一转,又说:“可是,有些人不想听法律的话,自由意志想要凌驾那些,他们之所以不想听话各有原因。国王都算是掌握了暴力手段奴役了天下人,还觉得自己本事大。”赵高说:“商鞅被杀死,他的家族保护不了他。儒家文化也是群体意志、少数人意志,压制个人意志,人不遵守要付出代价。”政政说:“权威是连最微小的威胁,也无法忍受。” 然后政政对昌平说:“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愿意不愿意迁居到陈郢?因为你父亲是楚国人,你母亲是秦国人,到了郢陈可以用你的楚国公子的身份安抚楚人。而且刚刚接到信息,新郑韩国旧贵族反秦,我想你去了主持把去年转移到陈郢的韩王安处死。绝了他们的反叛有代表人物为理由。陈郢周边也许多韩国人,你去稳定一下局势。”昌平君说:“遵旨。我明天就出发?” 政政说:“不必那么急,那些韩国旧贵族闹不起来的,他们势力太微弱,关键是了解民心,安抚民心。再晚走几天也没事。”昌平说:“遵旨。”政政说:“到了那边可能要生活个几年,我们见面就少了。你的职位暂时换换,回来以后再说。”昌平君说:“臣一定不负重望。” 政政对赵高说:“赵高,你把任职书拿给昌平。”赵高说:“遵旨。”便拿了一卷文书递给昌平君。政政说:“我还要看奏折,就不特意送你了,你跟其他朋友聚会聚会吧,酒菜钱算我的,当是我不能去参加聚会的补偿。”昌平一听高兴了,说:“谢王上。”政政说:“你们先下去吧。赵高,你带昌平去领钱。”两个人听了便行礼退了下去。 昌平拿了布币回到家,正好看到薇雨来找小雪,两个人在院子里墙角下坐着聊天,便也走过去想要坐下来晒晒太阳。小雪看到他过来,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站起来搀扶着他的胳膊,把他引到座位,高兴的说:“爸爸,快坐下来。” 昌平跟两个人打过招呼,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结果刚坐下‘腾’的站了起来,转身看看,原来座位上有个很尖锐的小石头。他拿起小石头,看了看小雪,小雪急忙懊恼的说:“哎呀,刚才放在那里的,忘记了。”昌平沉默的看了看她,把小石头扔到一边地上,小雪又去捡起来。 昌平说:“真是我的好女儿。你也大了,该成熟点了,你这样怎么找对象结婚。”小雪被侵犯的感觉说:“我自己找的到的。”昌平说:“你长的也很像我,我也不舍得你找到一个不如意的男人。”小雪说:“我不喜欢像任何人。” 昌平就无奈的看了看薇雨,他的眼神里内涵丰富,定住不动,想要让人家注意到他眼神里的内容。然后他又对小雪说:“薇雨都快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你要挑选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标准?”小雪说:“没标准,缘份不到吧。”昌平又转过脸来看着小雪说:“一般这么说,就是有标准的托辞、掩饰。” 小雪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说道:“爸爸,你的皮肤吹弹可破,你的嘴唇嫩嫩的,你释放的感觉真温柔,但是都让我难堪。你关心身体的感觉好像就是在爱别人,想要别人怎样?薇雨快结婚了,你不要这样对她。”昌平沉下脸来说:“我只是跟她沟通一下。薇雨嫁给的是封君,将来就是封君夫人。我能不尊重吗?你闹另类?我也不指望你进宫给我争光了,你能早点嫁给一个还行的男人,我也能帮助帮助你们。” 薇雨见小雪生气了,也不语,微笑低首品茶。小雪说:“父亲,你应该对年轻人有点品德。趁着别人年幼,就重重的想要害人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怨恨让你这样对待善良的年轻人。”昌平说:“你父亲是容易怨恨,你说的对,但是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害年轻人。” 小雪说:“我迷恋精神生活,在我小时候你就把我绕进去,绕进一个精神糊涂的世界,现在对着薇雨眉来眼去,用对付我的办法对付薇雨,有效果吗?”昌平却说:“我怎么把你绕进去?”小雪说:“你利用我的想法,画个圈,就把我绕进去。经常的。为什么,刚才我说没标准,你却非要说我有标准,好像很理解我,然后让我被你主导,就你自己才是标准吧。我不知道你的怨恨哪里来,以前我就不计较了,以后我就会计较。尤其我嫁人以后。现在,你想我嫁给谁?” 昌平乐了乐,挪动了下坐的姿势,笑着看着小雪说:“你想嫁给人好的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别人的龌龊?”小雪说:“什么龌龊?”昌平面色又变得好像戴上面具一般的,喝了口水说:“那你现在怎么这么仇恨?不比我的怨恨少啊,难怪是我女儿。什么时候你开始觉得我是邪恶,总是跟我耍横?” 小雪说:“羊进入狼群,是需要经历磨练的。我英明神武,什么磨练都能经过。我提醒爹爹,不管人因为任何原因,开了害人的想法,会有报应。”昌平说:“受报应,可以理解为你害怕被杀?”小雪说:“你知道不是。”昌平说:“你傻。我为了这个家每天那么辛苦,你却一点都不向着我不同情我?”小雪说:“你为了这个家?真是一个笑话。不过我会用我自己创造的智慧,去保护我想保护的。”薇雨看他们心平气和的吵架,有点害怕的看了看两个人,又垂目不语,好像空气一样安静。 昌平说:“你眼睛里的不知道什么想法,让我无从把握。不过我知道你像小时候一样野,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你的野蛮。不尊教化,不听话。看到龌龊了!”昌平说:“你要懂得听话,我们秦国法律至高无上,你必须懂得听话。”小雪说:“真巧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法律一点也没干涉到我的自由,所以我不必特意去懂得听话。父亲喜欢向权威鞠躬磕头,背着人就搞小动作,我真觉得你不够光明磊落。” 昌平挠了挠头说:“你父亲真没有你一怎么就说到的那么多本事。好,我记得了。”小雪看了看他身上佩戴的宝剑,说:“父亲,真是那样吗?我一直不懂得拿剑的手指姿势,你能为我和薇雨示范一下吗?剑是防身、斗争的武器,在我手里却拿着别扭,我操纵不了。”昌平刷的拔出宝剑,把剑横在眼前,眼睛里充满杀气对着小雪,但是他却笑着说:“你看到我的手指姿势了吗?剑指不只一个姿势。” 小雪拍了拍手掌,心情舒畅的笑着说:“哈哈,暴露了。你看你拿剑的姿势说明了一切。你在御杀。其实斗争和利益才是你的灵魂,你也热爱这些,还装什么白莲花,好像御杀不会让你沾染龌龊。人家都说人剑合一,你为什么不那样?”昌平说:“我配剑只是一个装饰,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佩戴也没什么。”小雪说:“我又没说要你收起宝剑。” 昌平放松下来,喝了口茶,闲淡的说:“是呀,杀伐是可怕的,必须重视。一个人如果对这个没思考是笨的,我这是有思考的。”薇雨说:“是呀。野蛮的世界比法律的世界大概更可怕。”小雪说:“不一定吧。被威慑到的人改变了本性没意思。我就喜欢混乱的地方,规矩少,大家想怎样都可以,因为充满无数可能。” 昌平说:“那你敢到野外去过几天吗?你总不会爱野兽多过爱人吧。”小雪说:“野外有医生吗?真麻烦呢。一边是欲望好处,一边是自由世界,我还真不好选择呢。其实像跟披着狼皮在人的世界里与世为敌的人相处,又好多少?我去了动物世界,也没有其他动物想要我吧,顶多想要吃了我果腹,我想想办法让它们不能吃我,就可以了。在人的世界才需要依赖法律。” 昌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也没有一些烦人来打扰自己。你是怎么会觉得在人类世界反而是欲望好处,在野外是自由世界?”小雪说:“不是吗?人类社会的所有都是围绕人的欲望。”昌平说:“你厌倦了欲望世界,但是到了野外你还不是跟野兽厮杀互相吃。你觉得你能吃野兽稳赢啊?你应该崇拜我,我容易吗?你没进入社会,不懂。” 小雪说:“你玩崇拜强,崇拜什么不如崇拜你给你崇拜虫王?”昌平说:“但是你爱混乱的世界,是因为你爱黑暗吗?黑暗是你爱的光明?”小雪说:“就好像我爱父亲。”昌平说:“你热爱黑暗,就应该让它指引你走路啊?人类世界的混乱你怎么又搞不定。”小雪说:“父亲可以越过眼前的所有人,去到一个杀死所有人成全自己的世界。父亲擅长模仿别人,就连我有时说话似乎停止呼吸,你也都跟着停止呼吸,真强。我停止呼吸是好像死去,你停止呼吸是好像让别人死去。” 小雪说:“我在人类世界里各种被囚禁。”昌平又说:“人活着都是不容易的。怎么走都会受伤害。”薇雨说:“小雪,我觉得你父亲还是值得尊敬的,有自己的内容。”小雪说:“装的。”昌平转身愉快的看看薇雨说:“小雪她不是个成熟的人,不是女人,不懂得欣赏我,我能做到过秦国的丞相,是凭的没内容吗?像我这么成功的男人,有几个?” 薇雨笑着说:“应该是的。丞相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只有几个人可以爬到那样的高位。”昌平又变得有点虚弱的说:“是的。”小雪说:“他特需要别人肯定他的成功,似乎不肯定他的成功他都要哭了。他说自己是男人,因为想要提醒对他没有感觉的你,他是跟你不一样的男人,想要你对他好。” 昌平说:“如果你还爱你父亲,你会这样说话吗?不跟你父亲一条心?”小雪说:“我对你的尊敬和礼貌,已经是很爱你了。毕竟是我的父亲,生我养我,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总是要感谢你的。虽然你养我其实没花几个钱,但是我年纪小以及是个名门淑女,所以不能出去工作,没办法还钱给你。” 昌平笑着说:“以后再还也可以,等你嫁给了别人。你要挑人我也不反对,我也想你挑个好的,但是你不能老是挑挑不出来。我会给你挑。”小雪说:“本来还觉得很多女人都是被父母包办嫁人,其实嫁给什么人很随机,可是现在觉得并不是随机,是父母、媒人等人在帮助自己挑。那我当然更不能答应。不行我就离家出走,我去外面打工,不说出来别人也不知道我是你女儿。” 昌平说:“没教养。”小雪说:“我喜欢我没教养。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觉得对谁好的方式,都不觉得想那样对人好了。我不喜欢跟谁说悄悄话,不喜欢给谁好吃好玩的,不喜欢给穷人钱。我也不爱尔虞我诈。甚至不讲礼貌。但是我自己知道,如果发生什么,就算你是我的父亲,我也可能不站在你这边,我站在光明的一边。” 昌平说:“你还是人吗?”小雪说:“你怎么就不能站在光明一边?你还是人吗?要是我嫁的人对我更好,你会离开我吗?不再纠缠我?不利用我?”昌平说:“不会离开你。你是我女儿。”小雪说:“到时候我嫁了人,我丈夫一定会对我更好。我如果想要那样,我就可以那样,反正至少可以让你离开我。你想要多少?你让多少人对你好还不够?为什么非要把我送进火坑?我是傻子?”昌平说:“我为你打算,你会吃亏吗?还说火坑。” 小雪说:“难道我对你的好少了吗?你养我花的钱,也是你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吧,怀孕生育的痛苦你也没经历。我欠你钱,我总有能还清的一天。可是你欠我的,你什么时候还清?你们都是不懂得感情的人,难道我喜欢总是被你们伤害吗?如果你能还清了欠我的,我也还清了你的,咱们就正式分道扬镳。谁想整天对着你们,嫁给别人做大房,至少少受点气。” 昌平说:“那你出去做小二也得有愿意跟你一起做小二的人陪着你,你能找到吗?这不现实。好多人都是相处以后合不来就分开,分开再找合得来的,你干嘛那么坚持,你觉得你自己特别白莲花,不舍得让人碰?人各有优点,别老是觉得就你好,非得跟你走一条道,听你的才可以。” 小雪说:“你说的真是你的心里话。你被碰容易,还真牺牲啊,让好多人都碰了你了。要是世界混乱,你要找的帮手就是黑帮的吧。其实混黑帮,挺好,就算被别人摆弄,可是也总有人能被自己摆弄。就好像瘪三还能摆弄摆弄女人。你的肉体真美丽,你为什么不做男人,非要做女人去傍个男人活?” 小雪又说:“我也不是觉得我肉体的好不肯给别人,但是别人至少不能糟蹋我和害我不让我好。”昌平说:“你太不懂得男人的好。一点不懂得珍惜男人的好。”昌平说:“再说这个方面不好,那个方面可能就好。” 小雪笑着说:“像你极品了,什么人那里都能感觉到被爱了,我却总觉得跟别人在一起就是被毁灭。但是我提醒自己可以不被毁灭的活着。我真应该向父亲学习。父亲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飞,性别都不在乎。我真担心呢,我们是父女,父亲了解我多,会不会装成我去跟别人谈情说爱,成了我情敌,别把我绕进去。让你们的罪火烧到我身上。” 昌平说:“你过的太舒服了,就算受点罪火,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个世界谁没受过罪火。我说了爱不一定就是让人舒服,让人死亡也是爱。不过你觉得毁灭可以告诉我。”小雪不说话了。昌平说:“你,绝情的,还不懂得做人道理。你最近唱歌怎么样?”小雪说:“是啊,我就不爱去待见别人,怎么你还非要跟我磨?唱歌?我就是不会唱歌,小时候我也会唱过的。你喜欢的那些歌,就是女人的婉转承欢,你乐在其中,我不行。” 尺哥走了过来,说道:“你回来了。我在书房画你的画像,可是怎么画也画不好,画着画着就因为想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细节问题就弄不清楚了,画不成。”昌平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说:“你太爱我了。想什么了,怎么若有所思的。”尺哥说:“没有想什么,有你爱我,生活样样都好,有什么好若有所思的。” 昌平对小雪说:“你要是想嫁给一个好郎君,跟你姨娘学学,这才是女人。整天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眼睛里也让人看不透,你不累吗?也不上道。”小雪说:“不必又攻击我吧,伤害我。”昌平说:“我是想让你清醒。”小雪说:“父亲是很清醒的人,可是就让我糊涂着吧。” 尺哥眼睛里乌黑的说:“小雪,年纪大了是该考虑婚姻之事了。家里人都为你操心。”小雪说:“姨娘瘦的好像没有肉,多吃点好吃的。社会人心想法好绘,因为没感情,心上人容颜不好绘,因为没时间仔细看看,感情找不到寄托。父亲天天不着家的,姨娘现在仔细看看吧。” 尺哥心情笑着对她说:“我没有很瘦啊,你看我胳膊这么粗。”薇雨说:“我看着不胖不瘦,也没看出瘦来。”小雪说:“瘦是一种感觉。”尺哥笑着对昌平说:“我不瘦,是吧?”昌平说:“珠圆玉润,美丽倾城。” 小雪说:“画线条画最好画,找出事物的线条,把线条描绘出来,不必理会细节。”薇雨听了,看看尺哥说:“我觉得小雪不敢接近男人,不能跟男人配合好。是不是心里想法太多了。”小雪说:“薇雨,你饿不饿,我让厨房拿水果来?姨娘,你也一起吃?”尺哥觉得自己笨了,说:“哎呀,我忘记拿水果来了,我还让厨房做了一道凉菜,传过来你们尝尝,凉拌刺五加,打算下午茶时候吃的。”说着她吩咐旁边的丫鬟去拿了。 小雪说:“吃到一份美食,就算有不开心也都化开了。”薇雨说:“我觉得一个人的吃欲,跟为人处世也相似,你喜欢吃植物,说明什么呢?”小雪看了看她,眼珠转转,靠在椅子上,笑着不说话。昌平也若有所思,尺哥觉得薇雨聪明,看大家不言语,又说:“出来忘记带围脖。”小雪说:“让素素去拿。”素素是她的丫头,听了小姐说的,便去了。 尺哥说:“谢谢你,小雪。”小雪说:“不谢。薇雨要结婚了,她还没选好衣服呢,想我帮她看看,她想要去买彩霞绣庄的衣服。可是我今天不想出门,明天吧。约个时间,姨娘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绣庄看看?”尺哥笑着说:“好呀。”昌平说:“小雪你也可以挑两件衣服,尺哥你帮着她参考参考,过年的时候聚会可能穿。”尺哥说:“你放心吧。” 昌平说:“小雪拿自己的容貌太随便的摔打了,也就现在年轻,所以看不大出来。”尺哥又若有所思起来,小雪却转移话题说:“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人要是特别爱一样什么,是不舍得糟蹋的。无所谓拥有,才糟蹋的越无所谓。倒是姨娘,衣服比我少。”昌平烦躁的喝茶,不说话。 小雪又说:“我真没觉得结婚那么多程序,都一样的程序,就叫隆重。不过圈子是很重要。”尺哥低下头,沉默不言,小雪说:“姨娘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父亲你要多关心她。姨娘也没什么朋友,每天孤单单的很可怜。”昌平说:“是这样。你还不上心找个牛的人家。”小雪说:“不过,其实我也觉得就算有亲人,是能获得许多帮助,但是也不一定不孤单。” 尺哥看了看她似乎放下了对付她的心机,说:“小雪懂事。”小雪却看了看昌平说:“父亲不懂事。薇雨啊,我担心你坐的时间久一些,父亲会嫉妒你。”薇雨奇道:“为何嫉妒我?”小雪说:“因为你不待见他,他又想到你嫁给的封君是大家都称赞的人,想到你未来应该过的好,他就嫉妒了,产生破坏欲。” 尺哥看着小雪不说话,在想她说的话,昌平低头喝茶不说话。薇雨说:“怎么会呢?你父亲是大众情人,那么多迷崇拜他,怎么会嫉妒我和我未来的丈夫。再说,你父亲和你姨娘好像很相爱呢。”小雪笑笑说:“我父亲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要被爱多的原因吧,也或者本来就是爱嫉妒人的。他忽男忽女,男女都想杀死。” 尺哥不说话,昌平说:“你觉得我是这样啊,你还有什么话?”小雪说:“父亲啊,跟卖肉的是五十步一百步。他也喜欢那样的人。姨娘啊,你吃大亏了。”昌平眉头颦起来,看小雪,小雪说:“使劲颦眉头,真是楚楚可怜,好乖好听话,好像孩子一样。父亲也会装作小媳妇样子,装着像诱人的苹果,是有毒的陷阱。” 昌平对尺哥说:“别听她瞎说。最近我们是聚的少了点,可是我感觉你对我也是有些疏远的感觉,如果你真的不那么喜欢我了,要告诉我。”尺哥说:“我告诉你?我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天天也不厌倦,似乎没有尽头。” 昌平颦着小眉头,带着忧伤的脉脉情思,坦诚对尺哥好的样子说:“我最近忙生意,又跟人有点纠纷,吃亏上当,慢待了你一些。”尺哥说:“原来这样啊,我知道了更不会在意。” 小雪看昌平一点怨恨的情绪都没有,看他们两个很和谐的模样,说:“你们的爱情看的我都感动了,我会因为被你们感动,而对爱情产生更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爱所以更爱。”薇雨也说:“好感人啊。我也情不自禁的憧憬未来的好生活。” 尺哥说:“爱情往往是短暂的。有些人只是别人偶尔想起来的兴趣。”昌平看看她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不爱你了,我向你保证,我最爱的就是你一个,一直这样。”尺哥笑了笑说:“谢谢你这样对我,我也很感动。”昌平说:“小雪啊,你要是跟别人总这么友好就好了。对付我?” 小雪说:“看你不顺眼,担心你害人。也就是只有父亲在这里,所以我才跟姨娘这么亲近。不过,名门财富不好驾驭。姨娘身份卑微,来到我们家,能站稳脚跟,很不容易呢。哎呀,时刻得提防啊。要是将来我也嫁给了别人,进入一个狼窝,我该怎么自救啊?求助肯定无门。” 昌平说:“你怕东怕西,光等待好男人从天而降是不现实的。孤僻是不能帮助你找到好男人的。”薇雨说:“我觉得你父亲有道理。”小雪说:“什么是好男人。如果嫁给谁,可以过好日子,这好日子不是我自己得来的,是人家给我的,是别人给我的好,我也没意思。我自己强才是我自己的本事。”昌平说:“女人怎么自己强?” 这个时候素素拿菜过来,尺哥说:“大家吃。”薇雨吃了两口漱了口说:“好吃。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们再约。小雪你对你父亲有偏见,你父亲很优秀的,也许你应该好好想想。你不要老是针对他。”小雪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许我的性格就是喜欢玩针对人,尤其是看到不顺眼的人。” 薇雨走了以后,昌平对小雪说:“你比你父亲差远了。接触一点觉得黑暗的事情,就叫苦不迭。”小雪说:“我要找到真爱。”昌平说:“真爱?区别在于你是让自己成为一个被吃的菜,还是杀死别人成为一个把人当菜吃的。不过一个人总是过的很舒服,反而会不舒服。居安思危是好的。”小雪说:“离不开杀?”昌平说:“不如主动杀和被杀。”小雪说:“到处都是杀意。我跟父亲说话感觉我肚子里的内脏都被吃了。你在想什么?” 尺哥情绪受损的说:“你们爷俩总这么不和谐。”小雪说:“父亲真懂得做女人,懂得配合人,连身体那么适应别人,软的,卖肉的骨,不过有时也好像在攻击。”尺哥若有所思,小雪说:“柔顺让父亲觉得威胁,欲望是拒绝被什么操纵的。我觉得一个人总是这样,容易出事。一个人总是精神操纵自己的肉体,就容易出事。” 昌平说:“身体没有了还有什么。”小雪说:“只有身体,去讨好生命。有时厌恶肉体,觉得都是一副臭肉体。”昌平说:“有这臭肉体才能精神。精神就是你要这样,他要那样。说到底就是谁听谁的话。善就是待在这里舒服,恶就是待在那里不舒服。”小雪说:“你觉得你是善良。同性在一起还分男女,好笑。” 昌平说:“男人之间的爱可以超过异性之间的爱,纯净又忠诚,这是精神上的契合,以及不同夫妻之间的互相帮助。”小雪说:“可是同性之间的友情和爱情不一样在哪里?我听说好多人因为友情,连生命都可以托付呢,父亲怎么看这种爱?”昌平说:“托付给我就好,别让我托付给他。”小雪说:“爱都纯净又忠诚,是因为对方那样吧,吃掉了那样的人。我第一次听说同性恋怎么上床,我都觉得变态。明明拉屎的地方变成了性的器官。” 昌平说:“跟女人在一起,总是事情多,跟男人在一起温馨而平静,宽容而理解。同性之间也可以有爱情,如果只是因为性别相同,就放弃爱吗?只不过是选择,选择放弃爱,还是放弃性。”小雪说:“这就好像我听到男人说,如果男人穷你就不爱男人了吗,可是几乎所有男人都喜欢富裕,以及得到更多的钱财培养的让他们觉得更好的女人。男人挑选女人也是挑选让自己觉得占便宜的女人。所谓放弃这个还是放弃那个,就好像问一个人你要左手还是要右手。” 昌平说:“神面前谁都是无罪的。我就想这样选择,这样才是我。”小雪说:“自觉罪孽?想要神一样的宽恕?平常人是不会给你那样的宽恕的。我接受不了我的父亲是这样的。”尺哥说:“好了好了。”昌平说:“说真的,你对异性一点没好感吗?会不会也是同性恋?” 小雪说:“也许我对人不容易好感。我十分佩服父亲精虫上脑的时候,野兽在侧都不怕威胁没感觉,那样的迷乱,我做不到。我看人,欣赏人的美,有些人看到了异性就想到了上床,让我觉得会破坏那种美。虐特别可怕,虐肉,或者虐精神,各种虐。同性恋首先就虐多。”昌平说:“同性恋也可以不虐的,没有什么伤害的。”小雪说:“不可能,拉屎的地方变成性的器官,就是虐。” 昌平说:“过年的时候你跟王上相处一下。能跟王上结亲,多大的荣耀,出生的孩子都是天生龙子。”小雪说:“我干嘛不追求爱情的活着,就算追求不到,不结婚也没有什么,一千年前的人都死了,我对活着没有太执着。”昌平说:“一千年前的人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小雪说:“我是他们生的呀。”昌平笑着倚着椅子,对尺哥说:“走,我们去你那里。” 他们走了以后,小雪拉着素素坐下来,她在那里吃着刺五加说:“你还是把钱都给你丈夫管吗?”素素说:“是。他要考试,将来当法官,我们的孩子,他也说早点读书好,所以才五岁就让他去读书。” 小雪说:“可是你过的什么日子?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住在茅厕里。满大街都是人,都是比你过的好的人,你连基本的生活条件都不能有的,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左右,打四份工的付出,也不能满足别人。你公公的病情怎样了?” 素素说:“就是吃药维持着,一直那样。我丈夫说我们穷但是得有志气,我忘记不了他说的话。”小雪说:“他要是有志气会让你过的这么辛苦?我看啊他是觉得你有志气好利用你。男人这样的不是很多吗?” 素素说:“我丈夫说,我们是穷人,只有读书这一条出头路。”素素说:“书不是随时可以读吗?不一定需要学校和老师。你丈夫为什么不是先去工作,把家庭安置好了,再去拿自己赚的钱读书?你儿子五岁就去读书,童年是不是太可怜了?别的小孩都在玩。”素素说:“其实儿子去读书我也少点照顾他,方便我工作。” 小雪说:“要是你丈夫总考不上,将来你儿子长大了,是不是还要你工作给他买房子出彩礼钱?”素素说:“我丈夫和儿子都聪明。”小雪说:“我真奇怪了,为什么有人把读书的作用看那么大,好像读书多了将来就赚钱多?”素素说:“我丈夫说一般人读书都读不好,做其他的又怎么能做好。他说他是会读书的,将来一定能出头的。” 小雪说:“关键为什么读书才能出头?只有读书出头才是幸福的吗?要是我啊,为了钱不管干什么我都觉得跌份。有些人为了钱卑躬屈膝,活的像个小奴才。”素素说:“那是不得已的,生活的心酸。”小雪说:“我宁肯少点钱也不卑躬屈膝。”素素说:“小姐是天生富贵命,跟我们不一样。” 小雪说:“我向来不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样的话。我虽然出生在这个别人看来优渥的家庭,可是我也很多次看不惯这个家庭,甚至觉得自己跟这个家庭格格不入。我父亲是个罪恶的人,整天不干正事,正事都是别人给他干。” 素素说:“老爷对人也还算可以,有些雇主才是可怕的。”小雪说:“家里很多事他都不管,他最要求他的女人能给他一个舒适的环境。”素素说:“小姐,你常常把他气的说不出话,他都还是对你和气。”小雪说:“他目前还想利用我。你看到他对我好,我却看到他对我不好。”素素不说话了。 小雪说:“咱不说这些了。如果你想改变不要卑躬屈膝的命运,现在直接就不卑躬屈膝吧。你的付出要首先用到你自己,再去考虑把钱给你家人。”素素说:“可是我丈夫他们”小雪说:“我知道很多读书的人也是畜生,也不一定能力高,有些人读了好多书,最后还是跟别人一样去做苦力,当小摊贩。他是有能力赚钱的,可以赚钱以后再读书。” 素素说:“一般读书多的人还是被重视多的,比如管家啊教书先生啊都是好工作,赚钱更多,没读书的就做不了。”小雪说:“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没意思。盲目崇拜读书,尤其还是为了钱,我觉得真不聪明。如果爱钱,直接去赚钱。再说了,难道他们要一直累死你呀?看你身体还好可以用是吧?读书人没什么了不起。我看你对学问人似乎一种自己无知的崇拜,别那样呀。”素素说:“读书人懂的多。” 小雪说:“我觉得精神的每一滴进步都是应该肯定的。这不是读的多的问题,不懂得精神的建设,读再多书也只是个工人。读书多不就多看了两本书吗?有些人读人读书都是,吃透了害了成自己的了,占别人便宜,强取利益,是我鄙视的。” 素素说:“其实我儿子也不想读书,可是他父亲却教训他说他没出息。还说,我们儿子学习好才给他挣面子出气。”小雪说:“你儿子不愿意读书,你丈夫强迫他读,哎呀,其实行行都得有人做的。”素素说:“熬过这几年,未来我们可能就过的好了。”小雪说:“再好的生活条件也是你睡厕所睡出来的,如果你让你丈夫去睡厕所做四份工,你去读书,那不更好?” 素素说:“最近我丈夫说,他一边读书也一边能打一份工。他看到我辛苦也说不会不好好学的。他说就算在有钱人家厕所睡觉,也是过的比乡下人好的。”小雪说:“太好笑了。安慰你啊。有人种地也能作出成绩,比如嫁接技术,就是种地的人研究出来的。所以我们现在才能吃到那么好吃的水果。那些读书多的人又一定能比别人作出更多成绩吗?” 素素说:“小姐也喜欢读书。”小雪说:“那是因为我喜欢精神生活,我的确喜欢读书。但是别人不一定啊,我也尊重。你丈夫只是为了将来过好日子。如果是这样,现在让你过不好日子,就是在欺负你。”素素说:“但是他说有个盼头,可能能过上好日子。小姐是女儿心男儿志,有作出成绩的抱负。”小雪说:“别那么说,我是女儿心女儿志,干嘛给男人贴金啊,塑金身啊?不过我父亲是不让人读书,无法成功再害死人有机会读书到肉骨的。” 小雪说:“我看呢,你们还是先买了房子定居下来。”素素说:“房价都那么贵,怎么买得起啊。”小雪说:“这房价不健康。听说很快商业部门的法官就会作出对策的。”素素说:“越往咸阳中心的房价越高,往咸阳边缘就便宜,只不过车马费也贵。” 小雪说:“有人说,法官不知道怎么脑袋疼,说为了让咸阳人口往边缘去,就提高房价,让这些人买不起中心的城市,分散到边缘。按照王上的意思,一般都是给去边缘地区的人家补贴的。”素素笑起来,说:“那法官会不会被惩处啊?”小雪说:“不清楚。肯定不是好事。王上还是很仁慈的。比如有一种地鼠,是农、牧业的主要害鼠。有人就建议王上捕杀这种老鼠,王上却说这老鼠能吃多少啊?他说最好不要害的方式解决问题,而是生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他对于国家经济的管理,也是支持哪些行业,让这些行业发展起来,自然的就改变了格局。” 素素说:“咸阳是最繁华的城市,跟王上是个明主有关。”小雪说:“是。不过现在房价这么高,的确危险。那些炒地皮的,炒建设的,炒销售的,都不怕价格升高,因为价格越升高,他们剥削买房人的钱越多。而且听说法官也喜欢价格高,因为他们可以收取更多费用,他们以为自己的政绩就会越高。以至于有些商人因为房价高,都离开咸阳,地方做买卖了。”素素说:“那就是说做房地产这块的商人发财,甚至影响了其他商人?”小雪说:“是。房地产商人成了吸血鬼。” 小雪又说:“听说有些房地产商人结成了小帮派,抬高房价就一起抬高,这样大家肯定要买卖房子,别无选择了。”素素说:“那卖房的可能也跟着赚呢?难怪越来越多人卖房。”小雪说:“有的可能就跟着赚了,但是大多数都不是玩金钱的。而且听说商人帮助卖家卖房,把这个房子当作抵押去贷款的时候,就把这个价格抬高,因为他们卖的交易价格是高价的,交易价格是高价,钱庄就会给他们贷款,他们拿着贷款的钱再发财。钱庄也不管那么多,只想赚钱多。” 素素说:“这些人这么搞不是搞乱社会吗?”小雪说:“就是说啊。他们就是在炒钱,平白无故的就剥削了好多钱去,由大多数普通人为他们承担。投机只是玩钱的游戏。”素素说:“在这样情况下,我们肯定不能买房啊。”小雪说:“没房很困难。” 却说另一边,昌平到了尺哥屋里,对着屋里的一面大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说:“还可以啊,最近还是蛮好看的。”尺哥在他旁边说:“一看就让人沉静下来,有种温柔,愿意让别人高兴,女人的话也会听。我三生有幸。” 昌平却说:“嗯。我觉得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尺哥说:“是什么?”昌平拨了拨自己的衣服说:“就是当我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是个男人,这会阻止我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尺哥听了面色一硬说:“我觉得最恐惧的事情是,担心某天我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变成男人了,这可能让我无法跟你在一起。” 昌平笑起来说:“对了,全家迁徙到陈郢。这两天要收拾东西,你看你要不要就跟着去,大房和管家都要留在这里,帮忙打点生意。”尺哥说:“你们先去吧,我也在这里帮忙打理吧。我帮忙照顾家里。倒是去了那边,没有管家在,怕是不行,怎么办?”昌平说:“没什么事情,房子都是找好的,直接搬进东西就可以住人。没几年就回来了,我看你们大多数人都不用去。” 尺哥说:“现在传话出去?”昌平说:“传话出去吧。”尺哥走出房门交代了两声,又回来,娇柔的对昌平说:“晚上在家里吃饭?”昌平却说:“不了,我要出门。”尺哥说:“孩子们因为少被父亲照顾,都躲在角落里忧郁了。没有别人能够替代你。小果最近生病了,一直不好,天天‘哼呀’要父亲。如果你在她身边,她一定会觉得病好了许多。”昌平说:“孩子应该学会独立。” 尺哥不高兴的说:“你的心思不在家里,不过我该庆幸的是,我们是你的不动资产?”昌平哧哧笑着扭了她的脸一下说:“吃醋了?”尺哥说:“吃醋更不会开心。”昌平说:“好了好了,没事儿我走了。晚上回来,我想和你拉屎到彼此里。我们更亲密,我变成你你变成我。” 尺哥头一歪说:“还有啊,小雪似乎不结婚也无所谓,也不能老是让家里养着。”昌平说:“她不结婚不行。你开导开导她。”尺哥说:“好。不过我觉得是她对男人不满意。是不是真心理有问题?”昌平说:“她过的太好了。”尺哥说:“也不是这么说的。薇雨过的不好吗,没像她。她就这个脾气。女人结婚就好像天要下雨一样平常,可是她不接受。”昌平说:“到时候由不得她。”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小的铜质熏香炉说:“她愿意吃苦,说明她就应该吃苦。像这熏香炉,这么好的东西,几个人用过?没用过多无趣?她却一点不觉得。不懂事。我走了。”说完他放下熏香炉就离开了。 昌平又来到了自己的一处宅院,开了门,进了里面,推拉开房门,脱下鞋子换了拖鞋走进去,就见一个男子等在那里。那男子有点文气,不是普通男人的粗劣,脸很素净眼睛淡然明亮。 昌平凑过去把一把兰花放在他面前,粉淡淡的颜色,这个时候丫鬟进来倒水,把花拿起来想要插到瓶子里。那男子却好像被动了宝贝,生气的说:“这花是昌平给我的,你别动。”丫鬟急忙放下花,出去了。 那男子有点忧郁的说:“我想给房间里重新贴上墙布,现在的这个布看着不舒服。”昌平说:“贴。”男子有点害羞,羞涩的把衣服整了整,站起来,昌平便上来脱他衣服,很快两个人把衣服给扔在床榻旁边,上了床。 昌平看着他的眼睛说:“虽然你有点丑,可是你的眼睛非常明亮。”男子迷乱中,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他说的话,昌平说:“不过上床的时候不要眼睛这么亮。”说着就吻了上去,舒适的柔软让他满意的哼吟起来,很快两个人都沉湎进仙死的世界。 然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男子说:“你是不是因为贪恋我的青春,所以才爱我?”昌平说:“你是不是因为我的钱,所以才爱我?”男子没有回答。昌平摘下一个绿宝石的戒指给他说:“我不确定我们会不会很快分手,我要去异地几年,这是给你的纪念。”男子说:“你就会糊弄我。别以为关心关心我就是爱我。” 昌平说:“我们洗澡?我给你搓背。”男子说:“不要。别糊弄我。”昌平说:“那怎么才叫爱你?”男子说:“上次我看到你跟另一个男子在一起亲昵,你还问他累不累。我很受伤。你就会献些小殷勤,也让我鄙视。”昌平说:“至少我没有因为别人而对你不好。” 男子又说:“可是上次我跟别的男人去买东西,只不过搭了一下肩膀,你上来就给我一拳,捣在我胸前,让我觉得心冷。”昌平说:“我能接受自己鬼混,接受不了你跟别人鬼混。”那男子说:“我不是鬼混。我也接受不了你跟别人鬼混。” 昌平说:“给你钱不就行了吗?”那男子说:“只给我钱不够。”男子说:“我不差钱。你就没用过我的钱?”昌平说:“这样不就挺好了吗?”那男子说:“这样就挺好了吗?”昌平坐起来,抱过他的身体,又开始亲吻,他秀气的身材颀长的都露出了棉被。 然后那男子靠在他怀里看着窗户那里的绿色植物说:“我以前住的地方窗口没有放那些植物。”昌平说:“放着挺好的,挺好看的。”男子想了一下,附和的说:“是挺好看的。” 昌平说:“我们洗澡睡觉吧。”男子说:“你的香皂没有了,还没来得及买。你不要用我的。”昌平说:“香皂不是我花钱给你买的吗?”男子说:“要不然我用完了你用,以后我都不用了。”昌平生气了,把他的身体给推到一边。 后来,洗澡的时候,昌平躺在地上,地上很多血液,他手里抱着一个头颅,那头颅是那男子的头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9.六十九 转眼新年来临,宫里的孩子们看表演,无趣,半途退出。扶苏说:“真没意思,年年都是这么些节目。”元曼说:“好像死人在表演。还有那变魔术,谁都知道他们搞鬼了,而且我们又不是法官破案的,看着真没意思。” 几个小孩来到一处宫殿,有的跑到院子中间滑雪、打雪仗,有的坐在檐下看天上的白云:“这朵像树木。”“那朵像苹果。” 扶苏说:“你不喜欢漂亮男孩,为什么?”元曼说:“中看不中用,要一帮窝囊废干什么?”扶苏看不起谁的说:“好男人就是在外奋勇杀敌、事业成功,在内温柔可人、言听计从。但是漂亮的女孩才让男人有宠爱欲,母老虎是男人躲而远之的。”元曼说:“明明是讨我喜欢。” 扶苏说:“就算你上课熏陶的自己似乎像个淑女,可是你那样就是个粗鲁的好像下层人的。你具备的是下层人的智慧。”元曼说:“你损我我就是下层人了吗?”扶苏说:“你就是男人的狗。欺负你也没意思。” 扶苏说:“男女之间也是只有臣服或者不臣服两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就要臣服于男人,不在一起的就是敌对关系。而男人,最强的那个就是王上。”小傻子说:“吓。”小傻子又对扶苏说:“你小时候没有跟女孩一起玩过吗?那时候你想的跟现在一样吗?”扶苏挠挠头说:“是不一样。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小傻子说:“我希望将来至少不要变得像有些大人那样凶恶。” 高说:“我看到有些人还是小孩就结婚了,他们都变得残花败柳一般,我觉得早结婚不好。早早结婚了,不一定就快乐。”扶苏说:“我倒是想早点长大,但是别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高说:“我猜你也是玩。性是因为人类要生育后代,不是给谁玩的,精神是为了更好的认识世界,生活的更好,不是给谁玩的。”扶苏说:“你别影射我。你说也没用,谁理你。” 高说:“你跟你的贴身宫女在宫外玩一百零八式?”扶苏说:“你怎么知道的?是那宫女不好。她穿的衣服把胸脯勒的紧紧的,我就感兴趣。”元曼说:“你还跟宫女在宫外客栈玩。就算吃饭,在家吃跟在外面吃不一样呀。”扶苏没说话。 元曼又说:“等我也找个大男人看他的身材好不好。反正我们小也不会怀孕。”扶苏说:“大人跟小孩不一样就在女人的胸会变大,还有就是身上长好多毛。” 元曼说:“我不信高对大、小女人的身体不好奇,只不过是听妈妈的话吧。不想看不是无聊吗?怎么想看别的却不想看人的身体呢?” 小傻子说:“如果人不分男女,是不是就会和平一些?”元曼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扶苏说:“等长大了我们去战场上,也许大家都会变得绝情。”高说:“我才不去呢。”扶苏说:“你武功也练的不好,估计你也没本事去带兵。” 小傻子说:“高有时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会给自己压力,不过他妈妈就会开导他。”扶苏说:“所以他才什么功课都在后面。”高说:“妈妈说,竞争都有操盘手,去竞争不如去了解操盘手。” 元曼突然打了高的头一下,高说:“干嘛呢?可是有时我也觉得别人方方面面都好过我,我也会害怕。”小傻子说:“如果一个人的脑筋够快,就不怕别人说话快,一个人如果懂得走自己的路,也不怕别人强过自己。”高说:“怎么脑筋更快?”小傻子说:“我以为你很懂的。” 元曼说:“谁愿意去地狱,都想去天堂。”小傻子说:“地狱里有什么可怕,就是问题多点。”元曼说:“傻。你解决问题给别人吃了。我觉得人一定要懂的叛逆,背叛所有,但这不意味着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至少让别人杀不了你。” 扶苏说:“什么时候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不必受大人主宰,大人还会骗我们。”小傻子说:“长大吗?”高说:“长大就是,有一天发现小孩子一般都是同样规律,而自己离开了那个规律。就好像现在我们看大人,都好多同样规律。”扶苏说:“每个人群都有个规律。小孩不一定斗不过大人,就得听大人的话。”高说:“小孩年纪小,知道的事情少。”元曼说:“要用些手段,让那些坏人听命于你。” 小傻子说:“其实要是一个人落入困境,也会知道谁会雪中送炭。”元曼说:“雪中送炭,能给我钱就行?落入困境说不定无法离开。”扶苏看了元曼一眼,两个人会心的感觉。高说:“小傻子是想要用困境找到那个会雪中送炭的人。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高说:“你们眉来眼去调情?元曼特别喜欢跟男孩子有会心的感觉。”元曼说:“你这么看着我是想我跟你会心的感觉?”高生气了,元曼又说:“你为什么生气啊?”高就害羞了,看向别的地方。 小傻子看着高,扶苏却摆了一个姿势,说:“我比高帅吧?”元曼说:“我们都是小屁孩,说不上帅不帅。你还装性感。”高说:“长大了谈恋爱了才会知道什么是性感吗?”元曼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装性感被妈妈损过。” 高说:“我要回家了,帮助妈妈干活。”小傻子说:“高知道什么辛苦,就愿意自己去吃苦。”高说:“我妈妈说干活有利健康。我妈妈是好妈妈,过年的压岁钱都给我存着,说以后我长大了说不定什么困难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扶苏笑着说:“那点压岁钱能干什么?”高说:“年年攒就多了。妈妈说我一年的压岁钱在下层人那里一家子能生活好几年,甚至半辈子。” 大家就跳下檐下的石头台阶,可是元曼跳的快了些踩到了扶苏的脚跟,扶苏不满说:“你真讨厌。”元曼说:“谁能不碰谁一下?”扶苏说:“你不会跟我保持距离吗?非要跟一些灾民抢饭一样的挤过来?你这样就能越过我,先下去吗?”高说:“别吵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考试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元曼说:“反正我比不上第一但总比考倒数的强。”扶苏笑着说:“人家国与国之间的比较,都是跟比自己强的国家比,只有那些落后的人,才会跟倒数的比。” 高说:“对哦,干嘛非要跟倒数的比,跟第一比呀。是一种比倒数强的自豪感啊。学者都是不管别人咋比,自己埋头研究,获得快乐。人家得了成绩也说成绩是属于大家的。但是有人却喜欢占有别人的成绩当成自己的,还把成绩当成一种自豪感,要挟别人获得权威地位,让人听命于自己。”元曼说:“去你妈的。” 扶苏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两个事情,一个是成绩属于谁,一个是跟群众的接触。不是成绩好的人,别人就得膜拜和盗版。”小傻子说:“那如果是别人盗版自己,获得了成绩,自己不就是看着另一个虚假的自己,就好像称赞自己一样,容易产生膜拜和盗版?” 高说:“妈妈说,长大了谈恋爱,谈两年,再住在一起,再过几年再结婚,那么比现在的婚姻习俗好。”小傻子说:“别人的规律不一定适用自己。这得自己去经历。也没有天上掉馅饼,掉是有人砸吧?”高说:“恋爱也是跟别人有关的,所以参考别人的意见不一定不对。” 扶苏对小傻子说:“你会不会喜欢那种学习好的男孩?”小傻子奇道:“你为何那么想?”扶苏说:“你学习好呀。别人喜欢的,你不一定喜欢,比如逛街买东西,你就没那么多兴趣。”小傻子说:“我是会对学习好的好感,但是我也会喜欢你们啊。逛街好累的,买点够用就行了,都差不多的东西,干嘛要那么挑剔,逛的累。”扶苏说:“你要嫌累我帮你提着东西。”小傻子说:“那你也是累呀。” 元曼说:“扶苏是不是喜欢小傻子,就觉得她会喜欢跟她相似的人。”扶苏说:“是呀。”元曼说:“我也支持,同类人找同类人,门当户对。她是第一也应该找第一。榜样找榜样。” 小傻子说:“我没想到恋爱,我年纪不够。另外我觉得每个人有自己人生,可以欣赏别人,但是没必要渺小自己的,和把别人当成榜样的。”扶苏说:“优秀的人才有资格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好的爱情也会让彼此都变得更优秀吧。”扶苏说:“想一想,小傻子要是找个也爱读书能读书的,一起读书,多浪漫又让人仰视。” 高说:“恋爱如果有共同兴趣,的确可能很浪漫,但是是因为相爱所以浪漫,不是因为浪漫所以相爱。这个妈妈说过,好的人遇到什么样的爱情,都会让自己更优秀,但是也有些人,遇到什么样的爱情,都只是走下坡路。妈妈说她当年跟父王在一起,就是有感觉就来,她一看到父王,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是自己喜欢的。结果她没想到父王是个国王,好多人都说她有眼光,挑了一个国王,但是妈妈说当时她没想到父王家财几何,是个做什么工作的人。” 扶苏说:“虚伪。”高说:“怎么虚伪?”扶苏说:“那你妈妈喜欢不喜欢过有钱人的日子?”高说:“爱情不是那样的。”扶苏说:“怎么不是?”元曼说:“男人懂得服软。但他们往往有种权威概念和认权威。有钱在男人看来是成就高。高是因为喜欢妈妈,所以那样认为吧。” 扶苏说:“我也喜欢妈妈呀。我妈妈也是国王的女人。”高说:“父王更喜欢我妈妈。”扶苏说:“你妈妈不就是会做饭吗?父王是喜欢你妈妈做的饭吧。”高说:“才不是。父王喜欢我妈妈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功利。当初父王跟我妈妈在一起,也不知道我妈妈会做饭,也不是追求的门当户对,找个有钱的女人。”扶苏说:“但是父王喜欢你妈妈会做饭。你妈妈没有能吸引父王的优点,父王会跟你妈妈在一起?”高生气了,激动的脸都要红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说:“我妈妈是好女人。就算喜欢我妈妈做饭也是喜欢我妈妈。我要回家喂宠物。” 元曼说:“我想养水蛭当宠物。”扶苏说:“变态。”高说:“蒙毅养的宠物更多,你怎么不说变态?”扶苏说:“他跟我们不一样。” 土房子说:“你是不是觉得水蛭吃血,吃人血也吃其他动物血?但它也是世界上一样动物。你把猫当宠物,她想养水蛭。蒙毅就会尊重和想了解。”高说:“好像你不吃血。”元曼说:“关蒙毅什么事情。我对水蛭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我会养的。” 扶苏说:“用高等动物喂低等动物。恐怕都没有感情。猫、狗是有感情的,就算没有人类聪明,但是跟人类接近。”高说:“你怎么知道水蛭没有感情?等你不吃血的时候再说吧。”扶苏说:“你身体里也会生寄生虫的,你会养寄生虫吗?”高说:“水蛭不是寄生虫。” 元曼说:“等我用鱼养水蛭,水蛭吃了鱼的血,鱼死了就让人拿去做饭或者给狗吃。”扶苏说:“你还想让人吃鱼,真变态,吃水蛭吃过的鱼?水蛭没有感情难道不是常识吗?它好像都没脑。就会在那里扭呀扭,钻进动物身体吃血,能有什么脑?鱼也是有脑的。” 土房子说:“你这是歧视。我觉得我会尊重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事物他们存在的特性,包括无生命物,不是有人说无生命物可能也是有灵魂的,不比人的灵魂简单、低等、没有记忆。人类如果只从自己角度去了解其他,那就不叫了解。只关心觉得像自己的,也会陷入无知。” 扶苏说:“你们不能强迫我觉得不恶心。”元曼说:“谁强迫你了,是你强迫我。”扶苏说:“水蛭是连脊椎都没有的像蚯蚓的软皮动物。”土房子说:“你是在归类,从什么角度归类的?这不算对动物的认识。”扶苏说:“你没有常识。蒙毅给我们上课你不懂得总结,这和蚯蚓就是一类动物。”土房子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强迫我接受你,还说我们被你强迫。” 高说:“有脊椎比无脊椎怎么高一等吗?”元曼说:“我养个水蛭惹气,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 转眼春天来了,这天早晨政政刚来到书房,厨房便来报告说:“准备做几条大鱼,可以供清明节聚会的时候宫里所有人吃。”政政说:“那得多大的鱼啊?”厨房的人说:“有几十斤一条。”政政说:“准奏。” 厨房的人下去了,刑芝来了,她说:“多疯狂的想法啊,饥馁过去了,好像很丰盛充足的食物,多大的胃口才能填满的饥馁感。”政政说:“人的痛苦需要找途径得到满足。”刑芝本来笑着,脸上换了仇恨的深色,眼神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政政说:“你眼神里落雨的纯纯思念让我觉得你是痴情的,床上老实的待在我怀里让我觉得可以留住你的。不过我还不能了解你的灵魂。”刑芝坐了下来,手里把一个杯子放在了案上。 政政说:“被喂养的鸟儿不会向往天空。被喂养的鸟儿也不懂得自己去寻找食物,更不懂得播种事宜。”刑芝柔软的看着他,说:“不吃生命就得死,每个生命都是吃和被吃。被喂养的鸟儿不需要去辛苦觅食,才有时间跟你谈话。” 政政说:“我总是很霸道吗?让你身心都这么柔软顺从的样子。”刑芝笑起来,起身把那杯子拿给政政,眼睛里都是喜悦的光,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杯子,你喜欢不喜欢?”政政看看那杯子很古朴的模样,颜色也是有点泛紫的红色,说道:“喜欢。”政政说:“不过你穿这个绿色的衣服,让我想到菜青虫。” 刑芝行礼说:“王上,早上刚起来刚吃了饭,别立刻就办公吧?外面的空气好,草叶上露水都没干,我们出去踏青,散散步吧。大脑也需要换换空气,王上一坐下来就不起来了,殚精竭虑,不利健康。”政政说:“我不去。”适当的运动就是休息。” 政政说:“好吧。不过我讨厌你总是紧紧的追着我好像监视我一般。担心我不爱你或者吃我的爱,还是对你有害?也不用这么亦步亦趋吧?你鼠目寸光爱盗版我,对我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刑芝说:“怎么鼠目寸光?” 政政说:“你的自我非常小,很小很小,可能就一个人的身体那么大的那点光,周围对你也许是黑暗,别人的自我在你可能也是你那么小,这也许因为你贬义的自我。”刑芝说:“那谁的自我大?”政政说:“比如有人,对世界是开放的友善的,会用生命去生活,所以人家世界就很大。” 刑芝扶政政坐在鞋凳上,自己也坐下来穿鞋子,问政政:“我喜欢孔子,他是圣人。”政政说:“孔子,他说的道德就是等于周的等级制度。”刑芝说:“你觉得这样是道德,他觉得那样是道德。”政政说:“咱们出去。” 两个人往外走,刑芝又问:“我怎么小孩?”政政说:“虚荣,投机取巧,别人咋样你就跟着咋样,自私自利是唯一,害人利己。了解了一个人,其他跟那个人相似的,也被一网打尽,包括在爱情上。发现别人说出你的恶劣,不检讨还怨恨别人。你心里都是黑,没有爱和光,黑外面都是光,你还喜欢把光纳入自己的世界,照亮自己的世界。” 刑芝说:“虚荣?你难道不希望自己孩子表现好?这是不是虚荣?希望孩子表现好难道不是为了他们有好生活,这是不是功利?”政政说:“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期望就去主导孩子。如果是功利,我希望孩子读些研究功利的书或者自己去研究功利,而不是迷失在其中。你呢,时刻不忘杀,杀了吃给自己。” 刑芝说:“就算是普通人做事情做的不好也会被淘汰,这不是杀吗?不如主动杀。”政政说:“做事情,我们社会尽量人们不做事情也可以活着,但是闲着就可以考虑做事情。做事情可以自己做,可以几个人、一群人合伙做,而不是现在这样买卖状态甚至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现在这个人工作的状态就是互相厮杀的,我们希望人人都能自由,不需要勉强自己。” 刑芝说:“自然界也是优胜劣汰。”政政说:“优是什么优,劣是什么劣?狮子能吃羊,狮子就是优羊就是劣吗?但是作为人,我喜欢白不喜欢黑,白才能为我带来幸福,黑想以次充好我要仔细辨别。”刑芝说:“白就是你的优啊?” 政政说:“我是反优胜劣汰的。自然界的任何存在都想存在,我们可以为此努力,只要彼此能和谐。看到你温吞水一样的妥协、受、反攻,让人厌倦,你有你锋芒,为什么不亮出来,照亮大家的眼睛。” 政政说:“很多人的生活条件很恶劣,都能生活的白状态,可是你比别人拥有多多少,还是要黑。我也觉得希望黑对自己有情,是做梦。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向你索取真情的欲望很大。蒙恬那时候爱上黑美人,他后来也说也许真的是让娼妓对自己有情是做梦。” 刑芝说:“你觉得我不爱你?”政政说:“也许是我们两个就是思想就不同,你总是跟黑一伙,这就注定了我们之间难以爱。”刑芝说:“对我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呀。” 政政说:“你表现的好像你咋样我和别人都知道,好像你是透明的,但是其实你不是。你让别人觉得你什么都是在别人的了解之中,而这些了解别人都认可你,也因此你能生活的好。你是活在人群之中被人群搞明白的世界里,不好的你远离,你跟人的互动也确定是安全的互动,合乎人们认为的好的互动。你这样明白的活着,只是活着就满足了吗?你不觉得你玩弄了所有人的活着,这样太阴暗了吗?你不是光,是固守着黑暗。” 刑芝说:“我改就是了。”政政说:“我一说,你盗版了,让别人体察不到,你就更黑了。黑就应该找黑,多和谐。”刑芝说:“你不就是黑吗?”政政说:“我们在一起不安宁。” 刑芝说:“你总是不理解我。就好像爱吃的人不会只爱一种口味,我就是那样。我喜欢的口味多点,你就认为我对你不真情。我本来跟你生活的好好的,可是你一怀疑一挑剔,我的感觉就会淡一些。就会觉得爱情就是一个人愿意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但是这些愿意之中有个最想跟谁一起生活的。目前我就是最想跟你一起生活。” 刑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也许你喜欢了尺,就看我这个寸不顺眼,你才是不够爱我的。我自己不能因为你的选择否定了自己寸去追逐变成尺。寸就是寸,在寸中拓展尺,尺也许也会在尺中发现寸,各有各路。人在无意义和死亡面前,让自己快乐就是寻求自由,不快乐就遗憾。我不做我这寸我就不会快乐。” 刑芝说:“我现在比以前更爱你,至少看到你脸上的粗糙、脏污不觉得讨厌,还会帮助你护理的,跟对自己的皮肤不一样,甚至更不排斥。”政政说:“你整天关注皮肤啊头发啊化妆啊美不美啊。我好久没见孩子了,孩子们会不会不高兴?”刑芝说:“不会吧,他们怎么敢不高兴。” 政政说:“你今天的眉毛画的挺特别。”刑芝说:“眉毛太淡了,不画出不来见人。”政政说:“我就喜欢淡淡的细细的轻烟雾一样的眉毛头发,我自己毛发重,所以看到那种淡的就好感。有些人长的没那么好看,整天在那里怨恨,唧唧歪歪的,还想让别人跟着他们呕气。” 政政说:“你最近还去拜神?”刑芝说:“保佑我们的爱情。一般人都喜欢牵手就能结婚的爱情,可是你是上了床也不会给人结果的。我不安全感。”政政说:“一个人不管谈几次恋爱,恋爱圆满就是幸福,谁有运气谈一次就圆满?与其牵手就结婚然后活的痛苦,不如上床了也没有结果,还可以继续找别人爱来的好。有所谓才有挑剔。” 政政说:“你看对面来的第二位的男子”刑芝抬头看了看,一个八子经过,正想过来向两个人行礼,她后面第二位的男子,是一个很帅的人。刑芝情不自禁犯花痴,心仪那男子的帅气。政政说:“女人应该守住自己。” 刑芝说:“难道要老谋深算的心动?我心动就是心动了。我对他的欣赏就好像对一朵花的欣赏差不多,不是你理解的意思。反正你要是花心,我肯定摔破锅大家都别吃饭,也不会让你花心。”这个时候那个八子到了眼前,跟两人行礼,刑芝理直气壮的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 八子离开以后,政政问刑芝:“就凭你品阶高所以这样对她?”刑芝一副“我有什么错”的态度看政政,见政政没怎么不高兴,便说道:“她就是会装老实而已。”政政说:“你不与群芳同列的自恋让人觉得恶心。你并不是多么特别。”刑芝说:“你总是容不下我。” 刑芝说:“我觉得我抓不住你。不知道你喜欢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你呀。”政政想了想又说:“不过你有你不堪的很多面,你也不会掩饰,反而为这些不堪说话,这让你生动,更像一个真实的人。我爱的也是一个坚持天然生长的植物。虽然你也同时特别会矫揉造作。”刑芝没说话。 政政又说:“你通常不是特别情绪一面对人就是特别理性一面对人。”刑芝说:“希望你爱我,你就会想法让我开心。”政政说:“爱是好糊弄的吗?”刑芝说:“我应该说彼此开心。”政政说:“进步了一点。”刑芝说:“我承认我的心像漂浮起来上上下下的。” 政政说:“你控制欲太强了。控制人控制自己的。你身边的人就是因为你会表现的焦躁,情绪被你影响和操纵,而你其实自己的情绪经常肆意妄为。你应该懂得点良性互相配合。不过看你的样子,对我开放和充满渴望,对我表达,虽然我同时感觉你那么黑暗,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因为爱创造出一些精神。你对黑白的思考太少,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只有极端黑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有很多中间带。” 刑芝说:“中间带就更复杂?还不如用极端克。别教训我了。”政政说:“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刑芝说:“不,你还是单独教训我的,别人没有得到。而且我也认识清楚了,投合你和忤逆你,你没有更喜欢哪个,只要你关心我就好。”政政说:“别得到我的目的那么强。”刑芝说:“是啊,我也给你我的,光明正大,没有偷你,也没有不敢给你我。我还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对我忠贞不二。” 政政说:“我想忽略一下你的黑吻一下你有的聪明。”刑芝说:“不让你吻,不让你忽略,否则你会不爱我。”政政没说话。刑芝说:“对于别人,否定和破坏对方是自不量力不计公平的得到,对于你肯定和建设对方是。你怎么可能忽略我的黑。”政政笑起来。 刑芝说:“你好胜心起了。胜利、崇拜、骄傲、信任你都讨厌,因为你是国王,这些见多了却也害怕这些多。”政政说:“现在想吻你。”刑芝说:“好。”政政看着她对自己笑,把她的笑亲在自己之内占有,说道:“你这个小妖精。” 刑芝指着路边的树木说:“不多口角了。真快呀,才没有几天,就是一片绿色。”两个人来到一片草坪,草坪里零散种着一些花朵、树木,早晨的阳光洒在植物上,五颜六色的露珠就闪亮起来,露珠是一个小小的自成一体的世界。 政政说:“五颜六色的世界,幸福那么多,以至于可以随便就离开,去迷恋一种颜色。蝴蝶飘忽的好像心情,不知要被引去何方。”刑芝说:“对,我的心思和你的轨迹相印,不离不弃,你回头看到我了吗?还说我监视你?” 政政说:“阳光好暖,植物的叶片那么多形状,全都装点着露珠,就算死去的叶片也那么美丽。而你也是被栽种的一棵小植物。”刑芝高兴起来,政政却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的一棵黄色的小花亭亭玉立。 他站在了小花旁边,说道:“小小的植物,我的影子和你并排而立,我看不到你的根,你看不到我的脚踝。”刑芝一听就知道政政又不满意了,她也生气了,说道:“你就不肯爱。”政政说:“可爱的小植物,我拉屎给你不是爱你吗?” 刑芝说:“难道我必须接受吗?”政政说:“没有刷过马桶的人却嫌马桶脏。”刑芝说:“你说的真像一个劳动人民。”政政说:“我不是劳动人民,我就挖个坑把屎拉进去,埋上土养花。花踩在死亡的生命里,我拉屎也是爱花。” 刑芝说:“你开心?我是植物,我会开花给你看,我要按规律喝水、晒太阳。你要细心照顾我。”政政说:“呦!让我看看你,单瓣的小白花,真香呀。你是怎么酿造的这香气,侵入我,讨我喜欢?” 刑芝左看右看,然后说:“我喜欢这样活着,我想要你一直记着我。香味是不是更持久的让你记着我?”政政说:“你怎么想出这点子的?怎么做到的?”刑芝说:“不告诉你。”政政说:“哦?掩饰自己脑残?来,亲一下,记住你的香!” 政政看到地上开的好像一个个伤口一样的小菊花说:“清早的小菊花,睁开了好像受伤的眼睛,那是热爱太阳的痕迹。夜晚的小飞蛾,扑闪着眼睛,那是对火焰无知和不怕黑暗的痕迹。有些植物勇敢的天真的跟人类沟通,让我感动。” 这个时候刑芝说:“你要对我负责。”政政说:“好吧。我是弱者,是魔鬼,这样的我你非要,我负责。只不过我不知道未来,我的过去我却谨记。如果你承担的了任何可能的未来,你就来吧。” 刑芝扑到他怀里,政政说:“也许,不过就是你觉得我会帮助你。帮助有什么稀罕?很常见。”刑芝说:“你还是怀疑我?你为什么把帮助念念不忘?”政政说:“你抱抱我吧。”刑芝抱了抱他,然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刑芝摘下一朵花放在腮边,给政政看,政政说:“小心别让那花的伤烫到你的脸。”刑芝说:“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脸。这样吧,今晚给你做个面膜。”政政说:“你会不会看到肉体就看到欲望?也许你爱的是欲望。”刑芝恼火了,说:“你没有欲望?” 政政垂眼说:“我们不要吵架了。虽然觉得在一起,轻易不要分开,才算珍重,但是也不是说天天吵架。”刑芝说:“王上以前跟别人就没有吵架?”政政说:“不是这样说的,出了问题好好讨论,让问题促进感情,而不是委屈谁。你快赶上赵高家的母老虎了,赵高说她常常非要搞的他不高兴,你现在还只是发脾气。”刑芝说:“我吵架我幼稚。” 政政说:“以前我跟你的前任们没有吵架过,就算跟柳月十分不合,经常敌对,她也不跟我吵架。”刑芝说:“经常敌对?”政政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缘份纠缠下去的。别吃醋。柳月的身体很霸道,你的身体也是霸道的,不知道比她好多少。” 刑芝在原地转了个圈,跳了两个舞蹈动作,柔顺的让人怜惜,她说:“霸道?我不希望王上给我的只是一个连身体都没兴趣的守候。”刑芝说:“看到其他妃嫔卑微的活着,好像调味品,我可不想她们那样。”政政说:“生命没什么卑微不卑微,其他妃嫔不是调味品。”刑芝说:“我无法乞求或者命令,我是凭自己的努力获得被爱的。” 政政却不高兴了,说:“其实一般人很难突破一些藩篱,直接面对我,可是你能来到我面前,的确是有你的聪明。所以什么投其所好之类的手段,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有弱点的。但是我也不是被用用手段互相勾引侵犯下,就会上钩的。一个人独立的一个表现就是,不随便接纳别人,你以前不懂得。”刑芝说:“我现在懂得了。” 政政说:“有时人们喜欢谁是喜欢自己的弱点、堕落,有时是喜欢自己的优点,也不一定不是死亡。你对于我,是一个迷人的综合体。”刑芝说:“我希望你不爱我的时候,不要对我太绝情。对我感情生变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政政说:“你又悲观了。你的前任们是自己离开我的,我被抛弃的。柳月是我送出宫的,但是对我也没有特别的留恋。” 刑芝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难道你喜欢这样的女孩?”政政说:“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没想离开我,都想跟我长久。我努力的爱他们了,但是留不住。”刑芝说:“现在我们在一起,希望每一刻我们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我希望我老的时候,依然美丽,就算头发花白了,白色也有白色的美丽。我们依然在一起。”政政说:“看发展吧。” 刑芝说:“我的脚有点大,以前姐妹们会笑我,我就说,其实从某个角度看,也是袖珍的,只要不去比较。”政政说:“我喜欢你这么珍爱自己,并且任性。难得你说不去比较。别再攻受,畸形的也带给我伤害。除非你爱的不是我,是可想到的那种人。有些人就觉得恶好。” 刑芝说:“柳月也是那样吧。”政政说:“是。其实我和她之间隔着生死距离,还有其他距离,让我们无法相爱。那时候她在我身体里划了一道又一道伤,那时候也许我爱一个人不能接受彼此死亡,可是后来她离开,就有个我总是坐在黑暗里了,因为以前她常在黑暗里。” 刑芝说:“如果王上有什么不满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在离开之后再那样说我。不过,我不希望我们分离。”刑芝在一丛兰花面前蹲下来,说道:“王上,你看这花心,好多小虫。虫子讨厌什么气味你知道吗?”政政说:“没研究过。” 刑芝说:“我知道了虫子讨厌什么气味,想要做个罩子,撒上那气味,让虫子离花远点。其实用布罩起来也可以,但是花朵就无法跟微风更亲近。最好是气味可以飘起来的,它周围都笼罩着,不需要整个包起来。而且虫子还可以从花根下上来。”政政说:“你研究吧。研究不出来找蒙毅。时间长了,我要回去看奏折了。” 刑芝说:“再说说嘛。你是王,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是平等是真理。”政政说:“天天我欣赏谁你跟着谁学,增加点资本讨我喜欢。”刑芝委屈说:“我对你的爱是纯洁的。纯洁到一般的都不能打动我。就算死我也等着有异心的你再爱我。如果跨不过生死,我就算败。” 政政说:“你死了怎么享受繁荣?”刑芝说:“你总是不允许我崛起,我怎么生?”政政说:“你有本事考个法官,你没那兴趣啊。你做个大法官,崛起了。”刑芝说:“我做后宫娘娘就挺好,我是女人。” “我知道,把美好的自我培养和拿出来,是给予,吃自我的是索取。我是给予的多不够我索取的。”政政说:“少装偶像。你的身边人也很配合你,越来越大气,你这偶像做的挺成功。你要自己真有自我本领能去独立面对和解决问题,靠玩人装大气做我的女人逊。”刑芝听了深呼吸沉思。 这天刑芝在给政政洗衣服,丽曼和将闾在一边玩。将闾想起晚上追月亮追不到甩月亮又甩不开,问刑芝:“为什么晚上我走到哪里月亮都跟着我在上面天上?”刑芝说:“月亮有眼睛,就好像小动物的眼睛一样,盯着你。” 将闾说:“我不想被盯着。”刑芝说:“我也不知道了。古代的时候有个叫夸父的,他曾经好奇太阳像你好奇月亮,他就追着太阳跑,最后他很口渴喝了好多水死去了。到今天也没有人知道太阳、月亮是怎么回事。等你自己找答案吧。” 刑芝看丽曼说:“你吃水果不要吃发烂的。”丽曼说:“不是发烂的,可能是用水洗过没擦,水泡的烂了。”刚说完,她就“呀”一声,原来里面生虫了。 将闾问:“水果里面为什么会有虫子?”刑芝说:“不知道。也许虫妈妈把虫卵下在水果上。丽曼,烂的水果不要吃了。” 刑芝问丽曼:“你的功课做完了吗?”丽曼说:“没有。”刑芝说:“快去做功课。你的书放哪里了?”丽曼说:“忘记了。”刑芝说:“你这个猪脑子,什么都忘,你怎么不忘记你是谁?脑残。”丽曼说:“健忘些,为什么是脑残?”刑芝说:“健忘就是脑残。”丽曼说:“可能在图书室。”刑芝说:“快去做功课。”丽曼就走了,将闾看她走了也跟着走了。 刑芝一边洗政政的衣服一边说:“王上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这还不是主要的,王上的衣服都是贴身妃嫔给洗。其他的男人,就算是侯爷,有几个有这待遇。王上真懂的享福。这还不是主要的,王上的妃嫔个个都想着尽自己所能,事无巨细把最好的东西送到他眼前,其他男人哪里有这福气。就算是鞋垫都是丝绸做成的,有几个人能这么奢侈,我们妃嫔低级点的也好多没有丝绸鞋垫。”旁边宫女说:“王上其实不那么介意一定用丝绸鞋垫,是赵美人等好几个主子们一起坚持的。” 刑芝说:“我给自己洗衣服都嫌脏,孩子衣服我也少洗,顶多洗去脏的,可是给王上洗衣服竟然不觉得脏。好像他就配穿干干净净的衣服。王上可不会这样对我。”宫女笑着说:“王上不给任何人洗衣服。要是小主子听到可能不高兴了。” 刑芝说:“我也无法想象给我父母洗衣服。她不高兴?她对我说不定还不如我对我父母呢。她就是我身上滋养的肉,但是她的灵魂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宫女说:“但是如果想一想跟情人讨论洗衣服洗身体有没洗干净,就好像是跟小孩讨论的内容,说不定影响情侣感情。”刑芝说:“可能本来就是两种感情。小孩生下来什么都不会,情侣不一样,都是大人才在一起。大家都老去。” 刑芝起身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去院子里晒。宫女也不敢帮助她,只在旁边说:“别的主子们洗衣服都是去王上寝宫,只有美人可以在这里洗他换下的衣服。” 刑芝晾好衣服说:“你不要走开,别错眼,看好了。王上多心。等干了派人叫我回来。我出去一下。”宫女说:“是。”刑芝说:“其实也没外人。” 刑芝来到书房,咕咕鸟拿了水果羹里面加了冰给政政,还有调制了花露水的冰镇米酒、调制了水果汁的冰镇米酒,因为政政最近喜欢吃味道重些的菜,所以并有几样酸甜苦辣小菜。政政说:“味道会让人忘记思考,一进一出嘴巴,有些感觉就麻木了。” 刑芝行礼以后,咕咕鸟叫她一起吃,她说:“我热的慌,喝点凉开水就好了。咕咕鸟你整天吃什么人参果了,越来越年轻的感觉。”咕咕鸟说:“没吃什么。可能就是每天都活动身体。”刑芝说:“等我也不时的弄几样与众不同的小菜,调剂一下生活。我可没有仔细研究的爱好。”咕咕鸟笑了笑,离开了。 政政说:“你看她不得我专宠,又怕她争了你的风头,所以才那样说吧。”刑芝用双手捂着脸说:“光满足男人的肠胃拴不住男人的。你看我都清减了,刚才给你洗衣服又让我特别累。”政政说:“怎么你捧着自己的脸,好像你的脸不属于你?给我看?你的身体充公了,上交国家了?” 刑芝不说话,政政又说:“你这样幽幽的看着我,可是我现在要看奏折。”刑芝说:“恨你。”政政说:“其实我把你带入了我的工作。”政政放下奏折看她,她脑袋里放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傻乎乎的周围都不注意了。政政说:“想什么呢?” 刑芝说:“我在想你应该赐给我多一点金银,我为你洗衣服、照顾你,你应该给我多一些报酬。”政政说:“别人争着照顾我还不得呢。”刑芝说:“那用别人免费的劳动力你也不肯。我不能白做事情。我的劳动应该被承认,获得金钱回报。而且为什么你的鞋垫都是丝绸的,我的却好多不是丝绸的。”政政说:“原来还有这心眼。再给点理由。” 刑芝说:“奢侈往往只是一时,贫穷却到处都是。我看孩子也是工作,我给你表演也是工作。”政政说:“我知道。”刑芝说:“我美丽,你分享了我的美丽,也应该给我等同的回报或者钱。”政政说:“你是花了好多钱来保养。”刑芝说:“不是的。美丽是一种生活的精神,就是生活,是有价值的,可以化作钱的。像你,穿衣服都没兴趣打扮自己,我吃亏。”政政说:“美丽?” 刑芝说:“再说你以前对柳月她们是跟我一样好吗?对我似乎没有对她们上心。”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对你了。说到柳月,她虽然欲望,可是能克制欲望,能洗尽其他人的动物欲望。柳月等人耗身体,你不知道多爱惜你的身体呢。柳月的柔软让人粗看不讨厌,你的柔软就是瘫软,人家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作践在你身上好像到棉花上,棉花还是那样。你另一面又特别武断、霸权坏。你今天穿这个衣服,流行就要穿吗?有别人让它流行起来的,你是穿别人的衣服,要把别人比下去。至少让喜欢穿那衣服的人注意你。紧跟流行。你让我相信你的爱情吗?至少我没注意这个衣服呀。” 刑芝有点脸红笑着说:“我也是要吃东西的。反正,我每天让王上看我,让王上开心,还给你做事,就应该给我多过别人的好处。” 政政说:“最后也还是要委落,把吃土的还给土。如果人们知道植物为什么发生,有生命的原因,恐怕生命被反向杀死了。人太贪婪不好的,往一个方向去,就算是往不想还给土的方向去,恐怕也是愚蠢。” 刑芝说:“我不管那么多,我的身体就需要物质保证。”政政说:“你不会自己给自己保证?如果你非要金银我就给你。”刑芝说:“算了。你不想给我,我给你要你说不定讨厌我。我也算明白了,你不喜欢人家跟你乞讨,你觉得我在乞讨。” 政政说:“不会。你有道理我就给你。这样吧。我汲取你的意见,给你们报酬,你多领一份洗衣宫女的钱,应该算多少钱让宫里财务给你。的确因为喜欢你,也会帮助我办公。本来也应该给你。你做我的女人不是已经领了薪酬吗?”刑芝说:“呵呵,我就知道还不如不要。你不给我回报,或者给我回报不够。” 政政说:“不用不想笑为了场面非要笑。你又想什么但说无妨。”刑芝说:“我现在也知道了,我既然爱你,我应该把时间花费你身上最多,其他什么妃嫔什么流行我也要花费时间,但是之前花费多了,花费的态度也不对。难怪你以前喜欢的女人,都是孤僻,别的妃嫔欺负也不大爱理会,大家都背后说她们心机深。至少她们的心思在你看来没有花心。王上啊,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季节?” 政政说:“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颜色,季节也没留意。”刑芝说:“这样啊?喜欢夏季就代表喜欢夏天出生的人最多,但是冬天和夏天相反,他可能就会讨厌冬天出生的人,我试过好几个人,有点道理。”政政说:“嗯。每种颜色都是一段故事,一段心情,一段生命啊,同个色系里有很多区间,怎么说的那么清楚。” 刑芝说:“那王上喜欢女人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什么颜色的,我穿给你看。”政政说:“过年的时候表演舞蹈,有一队宫女表演的是泉水姑娘,她们穿的衣服挺好看,你能穿吗?”刑芝说:“怎么不能,我穿那衣服跳舞给你看。”政政说:“你没那气氛,没意思了。”刑芝说:“那可不一定。” 政政说:“你的胳膊怎么了?”刑芝说:“拿撑衣架,被刺了一下当时没觉得什么,一点血。”政政说:“你这样能干什么?以后戴手套撑衣服?”刑芝说:“木头的,谁能那么小心。”政政说:“找人给你做铜铁的,会不会沉?”刑芝说:“不知道。” 政政说:“到底聪明,干活多了气质也变得好了,不像装的出苦力多的。” 说着政政又出神了,刑芝说:“喂!你在想什么?!”政政回过神来看着刑芝说:“没想什么,你是我的良家妇女,我是你的良家妇男。”政政说:“你说自己眼睛的形状最好看,眼尾长长的还上挑,挂着带着露水的思念、清愁。其实你挺耐看。看不够。有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破坏你的幸福,你幸福的让我觉得你一个人在那里很在状态,跟我脱离联系,有问题。” 刑芝又苦恼的若有所思,但是她嘴巴里却不饶人说:“问题不是我一方面的。”政政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站在灰尘里的。”刑芝说:“当然,我的房间多干净。你去了我那里很放松吧?”政政说:“真没。你那闺房我都担心破坏了什么,我就好像一头野兽,那里都是你那小女人的情思什么。你是孩子妈了,可是有时你脑袋好像小女孩。” 刑芝说:“男人也许喜欢那些带给他们征服欲的女人。”政政却说:“怎么今天你的口红和胭脂的颜色有点特别?”刑芝说:“用喇叭花新做的。” 这个时候赵高走了进来,禀告道:“报王上,战场急报。”政政说:“宣。”就见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口头报道:“禀告大王。王贲将军说魏王不战不降,所以他下令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城。”政政看看刑芝的脸色满是期待又满是失望,说道:“下去吧。”赵高也一起退了下去。 政政说:“怎么,你有私心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是国王,要为全体秦国人考虑。你哥哥暗中沟通其他国家,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秦国。我也不得不拔掉魏国。而且韩国那么小的国家,都会有贵族,所以你哥哥的性命是留不得的。除了你的哥哥,威胁多一点的我们都不会放过。也是战争,会死很多人。我希望不要因为你的亲人,影响我们的感情。” 刑芝叹口气说:“我放弃了做间谍,又爱上你,就已经对不起我的亲人了,是背叛了我的祖国。”政政说:“别这样说。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属于你父母,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刑芝说:“你说我生命属于我自己,但没有我父母就没有我。” 政政说:“爱情和亲情本来可以和谐的,既然他们要捣鬼我就要赢。再说,你知道你家的人治理不好魏国的。”刑芝抚头不语,似乎缩进一个角落不想政政发现。政政又说:“其实也说明我没有得到你的心。” 刑芝说:“我身为王室子女,不得不面对这些残酷情况。可是面对真的需要勇气。希望我能获得多一点勇气。”政政说:“勇气不是获得的,不要老是想着掠夺,勇气是有心人一点点努力创造出来的。有时我们为了爱的人什么都付出,结果却让黑暗势力赢了,或者我们难以接受我们爱的人是黑暗势力。什么好的都想给自己爱的人,什么不好的都想给别人,这是不公平的。你求我没用,如果你的亲人表现的好,才有用。别试图挽回我的决定,我不会为了我爱的人走错路。” 刑芝说:“天下都是你的,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政政走到她身边说:“你这么苦的样子?”便蹲坐下来抱住她亲吻,刑芝想要拒绝却拒绝不了。然后政政说:“谁跟秦国做对,谁就会得到失败。” 刑芝还在难过发呆,赵高却又进来报告:“禀告王上,宫里出了两起起杀人案,不确定是否一人所为。其中一个凶手已经被逮起来了。” 刑芝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赵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政政说:“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把有关的人带来,我问问。”赵高答应了下去。 刑芝说:“我回去了。”政政担心她回去胡思乱想,说道:“在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惊骇,不如你在这里陪陪我。”刑芝行礼答应了。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人,一个女孩先上来说:“我当时走过那里,就看见他发疯一样的拿扁担有铁的头打那个宫女,我看他那样,就赶紧上去叫他,想要分开他们,他听见我说话有点冷静下来,又打了那宫女几下,那宫女后脑勺全是血,后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还想打她身体,就跑了,我也没敢追,只是大喊大叫。我不认识那男人。” 又上来一个女孩说:“我和小洁去洗澡间,一拉开帘子就看见一个人吊在那里,当时我们都吓傻了,不停尖叫。后来有人来了我们才冷静了点,有人把程程放下来,说她没气了。程程今天上午还跟我们有说有笑,说过两天回家,不像是自杀的。但是洗澡间外面就是草地,隔着很远有个亭子,还有座假山,草地和假山上时常会有猴子跑来跑去,一般人去那亭子都是看动物,如果谁进了草地看管的人肯定会注意,不让进。虽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洗澡一般都是拉上窗帘的。洗澡间很狭窄,外面过道人刚能转身,从过道走到洗澡间也肯定得登记。所以大家也都在猜测怎么出事的,如果是他杀又是什么时候怎么进行的。洗澡间的窗户上面两个横杆,绳子是从横杆上面套下来的,看样子好像是上吊自杀的。” 政政说:“会不会有人提前藏在里面,爬在洗澡间的房梁上。”那女孩说:“我现在都不相信,为什么,她怎么就死了呢?”政政说:“你对她有感情,所以不能接受。其实一般人都会死的,死去就回归自然。不要太执着。” 那女孩说:“本来程程说下午洗澡,我说我也想下午洗澡,她说那她上午早点去洗澡。谁知道就出事了。也许应该死的人是我,我没死,她却死了。应该死的人是我,不是她。”刑芝说:“杀死她的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太自责。”政政说:“勇敢一些面对这个事实。” 然后小洁上来说:“我说的跟她说的差不多。” 凶犯王大荒被带来上来,他说:“我很怕。我不是故意的。谁没犯错的时候,我家有老人,父母和女人之间我选择只忠实于父母,只有父母对我不离不弃。”政政说:“你现在后悔是吗?”王大荒说:“不后悔。我一直受苦,女人是邪恶的。” 政政说:“女人如何邪恶?”王大荒说:“女人出卖我。女人狠心不理我。女人还追着我。”政政说:“宫女程程你认识吗?”他慌忙摇头说:“不认识。” 小洁突然说:“禀告王上,那时候我看到过王大荒跟程程在一起,两个人拉拉扯扯闹矛盾。”王大荒眼神都是控制小洁的态度说:“我只是想亲一下她,她就不肯,我到现在还是处男。” 政政说:“是。我们秦国没娼妓了,要不然你去找娼妓就可以了。你守规矩找媒婆也能找到女人,我看你就是想玩人玩不过?”政政对赵高说:“把他们移交法官。”赵高曰:“诺。”将他们带了下去。 刑芝说:“王上有多少女人追着,是不会了解那些追不上女人的男人他们的痛苦的。”政政看看刑芝,刚才她还等着被进贡的姿态稳坐主子台,威权的脸上铁板一块,听着别人的话过滤和思考,你却不容易察觉她的思想行动,别人看到的是她的静。现在她却对自己巧笑倩兮,看政政不回答,她的脸显得木木的不思考,等待猎物投网,还伸出了小舌头。 政政说:“你的眼神是为何闪亮?那眼光让我不能舍弃。可是你总是提醒我曾经的前任。你就好像一个小阴影,依附着别人。我忽略了你那么久,剥去你的一层外衣就得到一层挣扎着的你。得到一点你,就想亲爱多一点,然后凭此得到更多你。”刑芝听着郁闷,说:“你说的我无法喘息的感觉。为什么又说前任。” 政政说:“你不是研究别人盗版别人吗?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成替代,更爱你吗?除非我放不下别人。你不懂得专情于一个人,这个人是有个性的,是一个人,不是我只喜欢这个人身上的什么。” 刑芝说:“王上为什么爱我,我听着你好像不爱我。”政政说:“我对爱负责。”刑芝生气说:“你对爱负责,对我不负责?”政政说:“人们真想做什么事情,投机取巧是不行的,建设房屋有一块石头有问题,房屋就会倒塌。爱情也是这样。”刑芝大嚷道:“你是骗子。” 政政冷静说:“下次记得,别那么轻易失控,显得脑残。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能生气,你生气的时候我也不生气。还有你容易被煽情逮住,容易被破坏和被控制感性。”刑芝低头说:“是。我不是不注意感性方面的精神的。” 政政说:“爱不是恨堆砌起来的。你可以看到恨,但是不要像柳月,不要用恨来等于爱。柳月甚至都不哭诉,她知道有些人哭诉也没地方,她让别人那样。还有啊你学别的男人”刑芝却突然说:“女人都学了,学学男人又怎么了?你被坑了你当然那么说了。咱们出去走走?” 政政和刑芝两个出了屋子。刑芝看着远处的厕所,想起最近有人报告的偷窃事件,突然说:“要是我是穷人,我也偷厕所里的布巾和厕简。”政政说:“这点骨气都没有。”刑芝说:“他们穷嘛,所以干嘛要那么细的惩罚他们?”政政说:“所以你觉得他们不坏?”刑芝说:“算了。” 政政看看阳光,说:“光是怎么来的?一方消灭另一方存在?你是怎么来的,来了为了消灭我吗?空气有无数个面,每粒灰尘就无数个面,你比空气更复杂。”刑芝生气说:“我消灭你?”政政看看她说:“出生和死亡就好像两个极端,也许一切都如云水必然消逝。”刑芝说:“谁知道生命的来去怎么回事。” 政政说:“也许未来可以起死回生。有些人我们不想失去,当死亡降临,我们因为热爱就会有更多勇气去努力。人对人的热爱,帮助人变得更强。”刑芝说:“我只是顺其自然的觉得死亡无可避免,倒是没想过这个。” 政政突然好像秘密一样从兜里拿出个绿玉珠子项饰给刑芝看,说:“你看,漂亮不漂亮?本来是随便赏赐给大家的,我看到漂亮就留了下来,你要不要?”刑芝看看,说:“要。这样通透绿色的玉少。”政政说:“深色的玉,深色是太浓了懂得黑暗多。”刑芝咬了咬牙,政政看到说:“别咬牙。要害人一样。”刑芝不说话了。 政政又说:“昨天晚上做梦,你坐别人的马车走了,于是我梦想有个大风筝,带我飞上天空旅行,在云里雪里,看风景。”刑芝说:“什么意思?我抛弃了你?”政政说:“不算抛弃,你看到地头蛇就跟着跑了。我对付对付你,让你就算跟着地头蛇跑也是得不到好处还损失,看你怎么办,还是回头哭着找我。不过我真没这心思。我宁肯不当地头蛇,我远离你。”刑芝说:“互相抛弃。” 政政说:“有时觉得爱太粗暴了,不懂得爱,不想伤害你,宁愿你孤独成长。”刑芝说:“我比别人聪明是因为我的意识跟的上你,甚至比你的意识快比你精确。”政政说:“你是靠没脊梁骨做到的吗?”刑芝说:“你还没有奴隶骨呢。”政政又说:“你就狡辩吧。好像我不恨你你反而更仇恨我。我真不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0.七十 两个人来到刑芝的宫殿,丽曼在玩琴,政政说:“这么快会弹琴了,勤快又聪明。”丽曼说道:“我每天都练习。”政政说:“有点回音的感觉。”刑芝:“我听着挺好的,音乐都是要找知音的。”政政说:“是吗?” 他看了看丽曼穿的黄色衣服说:“黄色跟眼神相斥,难沟通的颜色。有时也会让人觉得明快、乐观。你喜欢穿黄色?”丽曼点点头。政政说:“我觉得你穿这个颜色的走向容易坏。”刑芝说:“孩子会下不来台,也会灰心的。孩子需要多鼓励。你可以背后跟我说,我们商量一下。”政政说:“我觉得当着孩子说,更好点,别人说,得听听。越是藏起来越是不让说,也不见的就好。其实小孩什么颜色都穿穿,每种颜色都是一种心情,多好,干嘛非要那么喜欢一种颜色?” 丽曼动了一下,旁边有个仙人掌,她的腿碰到了‘哎呀’乱叫,刑芝就去给她挑刺。丽曼说:“妈妈为什么把这些丑东西放在房间里,老是扎我。”政政说:“仙人掌乖乖的在那里没主动扎你。”丽曼说:“仙人掌坏,有刺。”政政说:“你就会说仙人掌。仙人掌坏不坏,要首先抑制你的伤害欲、被伤害欲,不要伤害,这样才能跟它对话。” 刑芝挑完刺,说道:“仙人掌一点点水就够了,水多了还不好养。人如果在沙漠里走两天,不跟其他人接触,可能还会羡慕和爱上仙人掌的刺。”政政说:“好像你苦行过。生活中充满矛盾,被矛盾整的没个性了整死了,是自己失败。或者耍唯我独尊的傻个性,要跟人战争,甚至比下线,看谁倒霉过谁,也是失败。万物自由。”刑芝说:“虽然如此,如果比不过别人,你就是倒霉。” 政政说:“丽曼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丽曼说:“我昨天做梦,原来树木往上长会重新变得粗壮,在空中树木跟树木之间连接,有人做了树道,把祖先的坟墓放在空中。他们长到一定的高度,没有空气了就不长了。”政政说:“不长了可能没有它们生存的环境了。现实中不会那样。”政政说:“你现在能弹几首歌?”丽曼拿个乐谱说:“这些前十页都会弹了。”政政翻翻说:“再弹一曲我听听。”丽曼点点头,边弹边唱了一曲鳲鸠。 一曲罢了,政政说:“你唱歌能不能有点个性,褒义的个性,任性点,情绪多点,思考丰富点,自己弹。如果只是想‘我可以弹奏的更好’、‘我可以唱的更好’,那么就堕落进低级的音乐世界了。没有自己的探索,只是在弹奏别人的或者死去的内容,也可能不懂聆听了。” 丽曼说:“可是我自己弹,我不知道怎么弹。”政政说:“慢慢弹啊。”刑芝说:“我看她先模仿吧。她现在懂得什么创作啊。”政政说:“丽曼,你觉得听妈妈的弹琴快乐,还是听爸爸的弹琴快乐?”丽曼说:“听爸爸的不会弹,听妈妈的下苦力照着琴谱弹会体会到音乐,能弹奏的好。”政政说:“那你随便吧,怎么高兴就怎么。不过还是要懂得思考,看看人家怎么做的音乐,自己要有想法。光靠盗版别人的好想法没用的。” 两个人坐远了一些,刑芝倒了茶过来,政政喝了茶说:“这孩子不高兴就憋着,你开导开导她,她不懂得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她不重视这问题你要重视。”刑芝说:“她不坏。”政政说:“关键是怎么沟通,才能和谐相处。”丽曼说:“是。”刑芝也说:“是呀。”政政说:“你是说人是非,却不想被说是非,好斗。你是不是坏?”刑芝说:“多问问别人的委屈,比总是抱怨别人要好一些。”政政说:“有人还不敢抱怨呢,关心别人委屈的更少,黑心理了。”刑芝不说话。 政政看看刑芝给自己的是一个浅绿色的有点透明的玉杯,她自己用的是一个黑褐色的陶瓷杯子,说道:“你还是喜欢右边那个杯子多,给我的就是通透的,我这个杯子就是香。刑芝会养神,但是神用的少就变得笨了。”政政又对刑芝说:“别腹诽我,你攻击我我身体会痛。”刑芝说:“谁背后不骂人。你自己爱痛。笨蛋。我就是仙人掌。”政政却说:“你是仙人掌为什么非追我?去找你同类啊,好沟通。”刑芝说:“我感觉被伤害。”刑芝说:“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感觉被伤害?唯我独尊?追我也用各种黑手段。” 刑芝说:“不要说了。我爱上了你,我就想用手段,不择手段,让你爱我,不离开我。”政政说:“你只是想得到我,你是爱我吗?如果你得到了我,你还会爱我吗?”刑芝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尽量长久。”政政说:“我爱过,我一比较我对别人的爱,就知道有些事情,你能为这个人做不能为那个人做,你被爱也一样,因为被爱多能做到的和被爱少能做到的不同。”刑芝说:“你爱情经验丰富过我啊,还总是说我意淫,我也不如你呀。” 政政说:“我觉得你的目的不纯粹,那你的爱就是不纯粹了,难有大的追求空间。”刑芝说:“你是我最好的缘分。”政政看着她的眼神说:“你的目光投入我怀抱。过来,让我亲一下你,只有亲吻和拥抱才能治疗我的疼痛。”刑芝过来给他亲了一下,政政又说:“我们秦国是想制止战争的国家。所以你该怎么做?”刑芝说:“比你能打。” 政政放开她,她回去坐下说:“文骊说女人要支持女人,还说不能以常人的思考去衡量女人的贡献。她想让女人帮助女人上位,还说就算在别人眼里表现的不好的女人,但是得到帮助上位了,就是好事。我看她想让别人支持她吧,她想上位吧。”政政说:“她大概不是这意思。”刑芝说:“那支持了个坏女人,就是好事?不通情理。利用白?”政政说:“我理解。祸害起的影响大了。但是也可能得到一些好的效果。”刑芝说:“那社会给女人的工作工资高,男人工作不给钱,这样男人也会逊了。” 刑芝说:“我给你弹一曲吧?”政政说:“好。”刑芝走过去,对丽曼说:“仔细听着,我弹蒹葭。” 一曲罢了,政政说:“你能不能先让听的人身体每个部分都舒服?难怪丽曼被你教成那样?”刑芝说:“怎么?”政政说:“丽曼,不管是旋律、音符,还是歌词,不要机器一样,你在表现一台机器是怎么运转的。感性非常重要,人的感觉非常丰富,会说很多话。你的理性,思考,也可以表达交流。你想一下怎么表达,用音符。” 刑芝说:“你说的是表达自己。但是人很多时候是观看。观看的灵魂不就是麻木的,甚至也可能是狂热的。我不是不懂的释放天性。”政政说:“观看也不是灵魂麻木的冷酷攫取。我想听你表达的有没有你自己,有没有新意。你的自我思考。要说观看,感性和理性就不同。比如,感性体会细致的看到一个个烟雾的颗粒是怎样的,又为什么怎么怎么移动,怎么飘扬,去到什么方向,怎么发生一点点变化的。” “也可以是你看到规律,有风吹动着烟雾按什么规律去到一个方向,风的暴力让烟雾被动了。表现规律,有爱没有爱不同的,没有爱只是看客观现实,但是感性的爱就会有新意,你不同于别人的感受感情思考后的结果。音乐是一个声音的世界,什么都可以表现的,世界所有都可以表现。盗版是一个最初的事物倒影进你的眼睛的过程,你有你自己的感和想,跟人沟通。”刑芝说:“沟通也不是随意的沟通。” 政政说:“丽曼啊,就好像沙场点秋兵,你弹奏乐器用到的所有部分都要熟悉、考虑,用于表达。注意细节。不要弹奏只是机械的重复曲子那些音,没有表达,只有机械的音,表达给机械了。”刑芝说:“机械用于表达了就是好吗?”政政说:“不是没人性的意思,不是不探索机械的意思。机械里有灵魂,或者说跟灵魂相关,弹奏者有自己的理解。”刑芝想了想没说话。 政政又说:“其实开始创作的时候不懂,你可以把其他科目的语言翻译成音乐,这你会吧?尽量去表达,练习多了你就会了。”丽曼说:“把其他科目的语言变成音乐?”政政说:“是呀,把天文地理语文数学都能变成音乐。我说了声音是一个世界,其他所有都可以用声音来表达。声音有眼睛、耳朵、嘴巴、毛孔、大脑。自己写完了再自己听,听后感什么再写一下。”刑芝说:“你是让她抽象出什么用声音表达,或者用声音抽象出一个世界?她这么小?”政政说:“可以了。”刑芝说:“你自己都不会那样练习。你弹奏的音乐还不如我呢。”政政说:“我不像你喜欢这个。但是我有思考。” 刑芝说:“丽曼其实常常患得患失,每次考试前,每次我检查她弹奏的音乐时,她都会紧张,有时因为紧张她就错误多。”政政说:“素质缺乏,患得患失肯定是有缘故,心理不纯粹,不知道想什么歪的。你是不是太严厉了?嫌她弹的不好?让她有压力了。”刑芝说:“她语文老师教给她跟压力做朋友,她感觉好多了。”政政说:“跟压力做朋友,但是同时还自己排斥那些?朋友比敌人更亲密,了解对方更多,就是教给她抑制那些坏的精神影响。还是没找到原因。” “她可能缺少观看自己的态度,不能各个角度客观的去分析自己。有人就喜欢俯瞰、全局、操盘者的角度去看,这也是一个角度。要了解周围,了解别人,对别人的看法不能糊涂,不能被别人的说法影响自己。其实你看一只飞过的鸟儿,会对你的表演议论什么吗?我的意思不是把别人的声音当成鸟叫。你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理解力,别人的理解只是别人的。如果你都没自我,甚至自己是建立在对自己和其他虚伪认识的基础上,还怎么弹琴?” 刑芝说:“这些对她太复杂了。”丽曼说:“妈妈我能听懂了。”政政说:“看吧,她懂。”刑芝说:“现在小孩真是比我们小时候聪明多了,好多问题轻而易举他们就懂了,早熟啊。”政政说:“不是。每一代小孩都应该比他们父母辈小时候聪明,这才符合社会进步的规律。如果社会没有进步,他们就会跟父母小时候一般,重复甚至更笨。”刑芝没有说话。刑芝又说:”我看就是完成一个事情,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一步一步做好了就是好了。你紧张什么呀。” 丽曼又说:“父王,我会每天都练习一段创作的。妈妈,我想看妈妈跳舞。”刑芝说:“行呀。”政政说:“你跳舞的时候也经常有点疯狂,音乐一起,你的身体就化为音乐了,跟着音乐走,在音乐的世界玩了。也有点不够理性。尤其有时你又爱跳那种就是表现疯狂的舞蹈。”刑芝说:“每个人跳每个人的舞。当别人疯狂并且觉得喜欢的时候,你去说人家不够理性,这真没意思。人家理性你说感性也是。”她就说:“丽曼你弹奏个曲子,我跳。”政政就喝茶看她们表演了。 这天政政又对刑芝说:“你再这么面的滚给这个人滚给那个人的,抽死你。你滚给我也是害我。”刑芝哭泣起来,说:“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暴力。”政政说:“把你抽回来,你就是被暴力抽走的。你还有脸哭?我早已不是少年,没有那么多爱和耐心的认识去修复你。你别跟着我暴力就好,我的本意不是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暴力。”刑芝说:“我本来也暴力。”政政说:“暴力是说一不二,没有别的可能性。让你惯性。”刑芝说:“我明白。死亡好像刀刃一般横在那里,那就是暴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就爱慕你。” 政政说:“知道你心情,算什么?”刑芝说:“我还有不让别人交流到的本事。因为人被人交流到就死了。”政政说:“其实看你的言行就了解你了。你身上好多毒,是煎熬了无数日子积累下来的,我觉得要解开是有一定难度的。”政政又说:“人死以后就变成尘土,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死亡是付出所有去扣门,想要认识的事物。”刑芝说:“最好不用付出也能认识。干嘛要损失。在生爱生,谁不想活的久点,那是要看福气的。一点也不想付出给死亡吧。”政政说:“是。你说的是生者的智慧。” 刑芝说:“为什么王上对人群的那种博爱那么多?”政政说:“为什么你对人群的那种博爱那么少?还装博爱害人。其实我博爱少的可怜了,我的博爱在我很小时候就死了好多了,人群让我认识到他们有多么恶毒狡猾。没有体会过自由的生命怎么叫生命,但是不剥夺他们的自由他们又战争,和让别人失去自由。”刑芝说:“摆平战争?我们现在是农耕社会,定居在一个地方不动。安定带来了发展,每个人都得到滋养多。禅让制时代也不一定没有战争的,不过人们听话也少了战争。没有战争好。” 政政说:“没有那么简单,人就是懂得滋养自己才战争,不管别人。禅让制是大人物时代,人们普遍的听从大人物的话,因为大人物给人们带去了利益,在利益面前不战争了。后来是大人物战争。人们热爱利益的胃口那么小,一点点就愿意称奴,人们热爱利益的胃口那么大,国王占有全世界他们都认为理所当然,甚至现在社会压根不管什么恩情了,谁能抢到是谁的。一个强盗的社会。”刑芝说:“那些底层的人,就那么混着过,也不管什么大人物在主导他们。他们见识浅薄。”政政说:“他们的精神被掌控了。” 刑芝说:“他们让我捐款给孤儿们,给那些贫穷的人,我才不捐。我干嘛要捐,他们也不对我好。我的钱也不够花。你给他们利益,你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如果知道他们也是会偷摸拐骗的人,那些捐款的人还愿意捐款吗?只是给予他们的方式,永远救不了穷。黑不会感恩,白本来就是白。”政政说:“但是你也别妨碍别人对弱者好。你不知道你比一般女人幸福太多了是吧?一般女人嫁给不认识的男人,甚至上床的时候都是第一次见面。” 刑芝说:“我嫁到秦国来还不是那样,我跟你第一次上床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也是没有爱情的。当时我也害怕的瑟瑟发抖,但是我还是勇敢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让我夫唱妇随的态度我是做不到的,但是我会装做到,幸好你不是那样的男人。” 政政说:“第一次你见到我,从魏国来,你对我行礼,本来该行大礼,可是你仅仅好像对熟悉的人那样手放在腿边,行了一个寻常的见面礼。以为我没注意吗?你当时好像对我的态度不满。不过你也担心我的态度,肯定呀,也不了解我,担心我害你是吧?你不像觅姜,那时候她给家人写信都是哭诉,说这里没亲人帮助她,在这里没有势力,什么地位都没有,现在每个月用的钱少了不够用,等等。你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会跟宫里的部门拉近关系得好处,玉娘教出来的人个个耳聪目明。” 刑芝说:“你一直监视我们?”政政说:“本来也没重点监视,就是出于惯例,有时看看。你以为你真是只是来结婚的呀?不过别人很快就对我动心了,想要争宠,你倒是很久不动心,端着你大方得体的架子。”刑芝说:“我只是没争宠,就算我被父亲嫁给你了,可是我的爱不下贱。我没必要。” 政政说:“以前你对我印象不好。”刑芝说:“是。你表现的那么好,我一直观察。我现在也认为你不是个好人。你只是心机太深了,一般人觉察不到。我久久才能想通一点两点的,不过也够我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的态度了。好人怎么生存下来的?这首先就是个问题。生存不下来还好人,傻。就没什么好人。人没有要变好的追求,如果变好不能带来好,就是愚蠢的。我觉得我和我教出来的人挺好的。我们不怕对人好,但是别人也得对我们好,我们这么算计还是算计不过人呢。” 政政说:“你也算有追求的,你为了跳舞愿意吃苦,虽然当时你欺负石竹,我生气,但是看到你能一直练习舞蹈一下午一上午的,我也不禁佩服。但是石竹比较懒散的样子,也是她自己喜欢。我自己也是干什么除非自己真的喜欢,否则让我吃苦我是难做到的。但你是理性的愿意吃苦。 ”刑芝说:“那你还是喜欢石竹。”政政说:“不要再问这么蠢的问题。你跳舞你的肢体动作是让别人无法跳舞的。你唱歌也是声音破坏和奴役别人的声音、意志,让别人声音和声音里的东西给你,模仿别人为基础,把自己给人。” 刑芝说:“石竹不是挺蠢吗?过的好凄惨。她治不住下人、懦弱,不敢反抗,也没有办法。也不懂的通融、妥协。”政政说:“你跟她不一样。其实一个种树的人知道怎么让树木结果,就不怕没果子吃。就算是贫瘠了,花的多了,但是知道方法能基本生存下来,就还是天生不会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啊。要别人自主自愿的对你好,用手段是没用的。也有人对她很好啊,因为她很和气,只不过有些坏人欺负她。” 刑芝说:“你不觉得她蠢?她这态度如果环境恶劣点,说不定就无法生存下来。”政政恼怒了,但是平息了一下,说:“让她去跟别人套近乎恐怕她都觉得丢脸。别人对她好,是因为她对别人好,一般的好她也没那么重视,不会认为那就是人生追求了,就是过的好了。”刑芝说:“她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政政说:“对呀,所以她自己学习做饭了自己做衣服了。好多对于她可能都是新鲜事物,她肯定对新鲜事物感兴趣。” 刑芝说:“各人过各人的好。”政政说:“谁说不是呢。是谁整天看着这个怎么过的,那个怎么过的,人家干什么了自己也不能落后啊,等等。”刑芝说:“你会喜欢她,肯定她有她的过人之处。但是我也是有我的优势。”政政说:“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讨好我吗?把你的优势献给我?”刑芝说:“好,我知道了,我下贱?我就是个庸才。我是女人,爱上了你,否则只有别人给我好的。” 政政说:“你以后别拿着别人的宽容当愚蠢。你越不过善、恶这道门槛,你永远在这个善、恶世界里被动。”刑芝说:“我不屑,可是我得懂,要不然我不是被欺负?我就是为了不被动。”政政说:“有些女人,看到对手就忍不住的斗,磨练自己的女性魅力,以求捕获更有利自己的对象和待遇。你不也那样吗?跟女人难以和谐,因为男人,对吧?”刑芝仰着头说:“对吧,的确那样。”政政说:“不能为友是有原因的。跟强盗说友谊,本来就是强盗本性,怎么会对你有友谊。”刑芝说:“如果真爱就是不讲究功利,你狠,你要的多。要人不讲究功利的对你好。” 政政说:“有些人早早就意淫别人了,真正重视爱情,重视灵魂的人,会那样吗?一个嫖客淫了无数女人,还说对某个女人是有爱情的,太好笑了。”刑芝说:“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就是人间烟火,我喜欢,我不觉得丢脸。我就是为了胜利。我没遇见爱情,我也不会多去想。”政政哈哈大笑起来。刑芝开始僵着脸,后来也跟着笑起来。 政政边笑边说:“其实爱跟你跳舞一般,爱的多就懂得多了。没有说薄情的人给予的爱会更多这种说法。那些忠于谁的所谓自私的爱情,都是强盗分赃。你是可能第一次真的爱一个人,那么慎重自己。第一次的人都是谨慎的。”刑芝说:“但是薄情的人他们的爱情就好像处女的贞操一样,吸引你,是不是?”政政说:“未开的花是吸引人,一切都是新的未知的。” “其实你刚来宫里了,会给跑腿的人零钱,我就注意了,你是在同情和感谢别人,还是在收买人心?后来发现的确是收买人心。我就不怎么重视你了。其实我妈妈也是心机深,会收买人心,为自己所用。你不是跟着风气学的,是本来就懂得这些。” 刑芝说:“别人,她们,还在那里装傻白甜,你看着肯定很可笑吧?”政政说:“我真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看她们笑话。她们自己爱那样,也是为了讨我喜欢,不敢得罪我。其实那样她们过的不好吗?天天日子也挺滋润呢。” 刑芝说:“其实我也想过,怎么会被父亲打发到秦国来。我是我妈妈唯一的女儿,一个不成器的亲兄弟都没有,这让我在魏国的时候受了很多欺负。我不能自己挑选夫婿,被当成货物送到秦国,而且还充当间谍,不能出一点差错。父亲生养了我,魏国是我的祖国,我无法不答应。我不得不当这个棋子。父亲也是说我是聪明的,要不然不会让我来。他说:‘你做好了不仅仅我们国家得到好处,你自己也可以宠冠后宫。’我们魏国还是有一点实力的,不是一点实力没有,你也不得不重视我。大家都知道,魏国每年都向秦国上供,这不是让我们腰杆软的原因,应该是让我们腰杆硬的原因。你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低头哈腰的。我是为了两个国家的和平来的。你派人攻打韩国,这是你首先有意背叛魏国,所以我其实是告诉我父亲,没有什么不应该。” 政政说:“对。你以前怎么不说?”刑芝说:“因为我发现你不是你表现的那么好。当时我说了,你会怎样?会不会更早害死我?”政政说:“我糊弄你我们两国彼此和平,你恐怕也不会相信。其实战争这是两国都有背叛者,也有主张和平的,这才是事实。你是间谍,如果当初你不老实,我确实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咋样,就算我纵容你,大臣们也不容许我纵容你。” 刑芝说:“和平是骗人的。可是虽然如此,我还是算一个上流社会的人。来到这边以后,我也想生个孩子帮助我。可是这也是困难的。”政政说:“是呀。有了孩子,孩子又有朋友,就算你在这边自己人不多,因为孩子也会地位稳固起来,还是算上流社会的人,不担心有一天沦落。” 刑芝说:“我们这样的人,可以说来了这里举目无亲,自己国家派过来的人,也不会费心帮助我个人考虑,去稳固上流人的地位。所以就算间谍,我还是想着要跟你生孩子的。但是你并不宠爱我。”政政说:“所以说这样的情况,怎么会有亲情、爱情。你为了利益,抛弃了这些。”刑芝说:“我不抛弃我才是傻呢,别人就有吗?” 政政说:“我允许你们出宫,你不肯放弃这里。”刑芝说:“就算我不考虑其他。有些男人,在自己家里就是肆意为恶,什么恶事都能做出来。凭我的本事,都不一定能碰到的男人不是这样的。我对婚姻是有选择的。普通男人赌钱输了把孩子、老婆卖了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再说,我在宫里,能有几次机会认识豪门贵族,认识了也不合意。” 政政说:“有些男人配的女人就是百依百顺的卖肉的。你喜欢我不就是觉得我能给你利益多吗?我是国王,还会有爱情,多奢侈啊!所以你在这诱惑之下,对我好感了。你这就是娼妓。”刑芝说:“你自己选择了我。”政政说:“是。没有缘故也不会在一起。爱的次数多了,也就明白了爱情就是那么回事。” 刑芝说:“你看我不顺眼,还愿意与我相爱。”政政说:“你能体会到这?但不是为了套牢你,也没用,黑喜欢黑,害白没感觉。”刑芝说:“你想得到我的爱?可是我已经爱你了。”政政说:“你是我的肉,你怎么变成我的肉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不爱我。”刑芝说:“我觉得是你不爱我。”政政说:“也许吧,我看你这么多不爱,你想我能给你多少爱,天天看到你不爱,我又不会傻的就拿爱出来。” 刑芝嘲讽道:“之前离开你的女人,都玩到你死我活了?”政政说:“是。别看柳月小可怜样,胆小懦弱,用利益喂过她就知道了她的本性了。我对她的爱竟然还不如一个土匪给她洗澡、喂饭,和强,暴了她但是没有杀死她,能要挟到她。”刑芝说:“你不屑她?但是你曾经那么爱她。”政政说:“是。她让我认识了欲望。也提醒自己不要因为欲望而对人犯罪。” 刑芝笑道:“她能被要挟到,说明她重视这些。她为什么重视这些?”政政想起来以前柳月光着脚下床,没有说话。刑芝又说:“选择善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喜欢那种不顾代价的傻人?”政政冷笑道:“有些人天生恶,居高临下的看着潮流怎么动,谁有钱有势人家了如指掌,人家怎么走路都是能捞到利益,就也无所谓善、恶吧,人家过的挺好。坚持善的苦,但是善才是美好的未来。” 刑芝说:“要是善良也能生活的好我们干嘛不善良。我从小生活在恶环境里,对人性之恶了解透彻。我首先要生存下去,还要生存的好,我很称许自己,就可以睥睨别人。一般人只会觉得恶是本事,善良是好欺负的。我比他们做的好。我能摆平恶,我也不是一点良心没有的。我也出力的。” 政政说:“是呀。一点良心没有的极端恶,然后再施舍一点良心,容易。爱、恨,利益、损失,对一个人的善、恶有多少影响力?如果因为环境影响人,别人坏跟着坏,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了,我的爱包含了这些,可是,没用。恶就是恶。”刑芝说:“失望?”政政说:“你因为功利作出自以为正确的选择” 刑芝说:“别再说我的蠢了。”政政说:“你在我面前蠢的时候,我什么时候理会你?”刑芝说:“谁都想得到最多好处,既然可以得到为什么不得到。”政政说:“就有了国王。人家给根胡萝卜,你就追着去了。别人坏,你就对咬起来了。”刑芝说:“我被玩轻而易举。” 政政说:“别人犯下的罪孽我很敏感,不要以为你装弱者的态度犯下的就不是罪孽。”刑芝说:“但是你会对我好。”政政说:“是。我向来对女人好。”刑芝说:“但是你那时说你妈妈不知道多少面,我夜里醒来想想你,还不知道多少面呢,两面三刀不够你用的。你是黑的,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 政政说:“你以前也对付过我,我肯定有敌人,有不服我的,结果呢。”刑芝说:“他们也帮助我认识了你。”政政说:“你甚至出宫见他们好几次。”刑芝说:“我出宫的时候,听说宫外也好多女人见你第一面就跟你表白说爱你,真是勇啊,女人追爱的霸道我算是了解了,但是你竟然都不理会。当时我以为你心有所属,后来才觉得你对女人的看法” 政政说:“经过柳月我也知道了不要随便发情了,危险。人越是经历的异性多,捕捉恋爱对象的本领越强。”刑芝说:“我知道朝内有些大臣也会反对你宠幸哪个女人。柳月他们就反对过。”政政说:“你都知道哦。”刑芝说:“不过你爱了就是爱了,不听他们的。” 政政说:“柳月她没有你那么多心思,她不会去故意拢络谁给自己,也不会去考虑玩大臣什么的。她就只是看到我不跟你说她了。”刑芝冷哼了一声:“我有支持我的人,你应该欣赏我。这是我的社会关系后宫也有女人喜欢你,甚至真为你做善良的人,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们?” 政政说:“做善良的人?跟着别人表现的好人装好人批着好人的皮分裂的混,觉得谁坏就打谁有利自己,更甚至利用打坏粉饰自己是善去谋取私利,她们什么都不懂。而且有的本性恐怕是让好人好给自己的极品黑。一有了跟坏勾结可以得到利益的气氛,就会暴露坏,甚至不装了打好人。” 刑芝说:“反正我没主动恶。我对善不会那么狠,我是努力搞掂恶的。我尽量让我周围是和谐的。你怎么不治理一下后宫?”政政说:“治理什么呀。她们也不敢闹大。” 刑芝说:“当年你差点杀了柳月,大家都以为你会杀了她。”政政说:“错了。当年我想尽办法的不杀她,但是要让你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刑芝说:“你会因为爱情自私,欺骗我们。”政政说:“宫规是我妈妈带人制定的,其中一条杀人偿命,没有其他的可能。我能怎样?” 刑芝生气说:“柳月知道你不敢杀她吧?”政政说:“她杀死的那个女人我后来想想,可能的确也是不好的,她杀的也有她的道理。”刑芝说:“原来这样。但是至于就杀死人吗?”政政说:“我是犯错了。可是当时我没办法不犯这个错。” 这时候咕咕鸟又来送吃的,政政说:“咕咕鸟真好像逆生长。你的脸怎么像年轻人的脸了。一直这么面如桃花,眼神丝丝缕缕的温柔。”咕咕鸟微笑。政政说:“你眼里真干净,看着你心里就敞亮。皮肤也是丝丝缕缕的细腻,花瓣的感觉。”刑芝眼色就灰下来了。 咕咕鸟说:“我一般。”政政说:“你说一般,再看果然其实一般。对了,前几日咱们聚会,芳草跳舞,跳的好看,尤其最后好像睡美人躺在地上,特别有一种在沉睡的美感。本王还没想好赏赐什么,你们知道她喜欢什么吗?”刑芝就歪着头咬着嘴巴不说话,咕咕鸟说:“草美人的确跳的精彩,她喜欢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鞋子、好吃的,具体喜欢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什么好玩的好用的新奇的东西,一般都会喜欢吧。” 政政说:“刑芝,醋劲太大了?嗯。这样吧,咕咕鸟你去跟芳草说,让她直接告诉我。上次我走的早,没有赏赐她,现在补上。另外匠人新做了许多玩具,你带着孩子们去仓库领出来玩,孩子争玩具,就让木匠多做几个。” 咕咕鸟说:“是。王上尝这几道小菜怎样?这个是收汁做的,味道在里面,这个是淋汁,里外不同味道。”政政说:“一咬一嚼好几种味道,水果的味道?还有花瓣的味道?看你穿的也好看,吃着美食,心情舒畅。” 刑芝说:“这个虾怎么没壳?”咕咕鸟说:“壳吃着麻烦。直接蒸熟搅拌的,又浸了有点酸有点清香的味道。清淡搭配清淡,有点味道。”政政说:“好吃。”说完放下了勺子、筷子。咕咕鸟收拾了说:“王上吉祥。臣妾告退。”说完就退下去了。 刑芝面色不好说:“改天我也给你做几次饭。芳草跳的怎么美感?要是你刚才赏赐给她东西,我就打你的头。” 政政说:“看着我那眼神,因为爱情而忧伤的看着我,似乎常常要流泪,却不给别人看到。好像你很了解我?剖除了这些了解,你就傻呆呆的。”刑芝说:“你还没说芳草怎么美感?”政政说:“她闭着眼睛眼睫毛一根一根,像夜晚遥远的星星,温柔静谧有那么远,让人心疼怜惜。有种感性的细腻。其实她本来就很活跃,仿佛睡着也在跟我说话的,特别依恋我。” 刑芝不高兴了。政政说:“你闭着眼睛的时候好像花瓣一样轻柔芬芳,并且你的身材很美,特别女性的吸引人。别再斗来斗去,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眼睛里看着谁在想什么,告诉我?”刑芝又高兴说:“糊弄我。不告诉你。我是为了留住你。” 政政说:“你要独立,有褒义自我,而且就算做奴隶也得做我一个人的。还有你这正妻范儿,还挺纯情的,深情、伤心。”政政看着她小茉莉花一样的清纯,又心疼的说:“告诉我你是被欺负的,我就原谅你。”刑芝说:“我不需要,你要欣赏坚强的我。” 政政说:“又发呆给我。你有时想什么一直想,呆又一直呆的。”刑芝说:“芳草会思想?她会不吸引你吗?”政政说:“芳草现在特别懂得让一个人的精神舒服。不过她现在有点自残的,像火花一亮一亮的,好像随时精神都快熄灭了。她常一个人碰壁,也不懂的保护自己,也有点灰心。其实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跟随便什么人行,也可以学习到,看你从哪个角度跟人互动学习。”刑芝说:“芳草现在有子万事足的样子,似乎真的要放弃你了。” 刑芝说:“总你的戒条太多,有时让我无法喘息,总想去比如原野,纵横奔跑。你说我是被教养的家鸟,就是你教养的我产生了野心。”政政说:“你还觉得你的那点自我很宝贵吗?就算很多我不了解,但是我觉得跟别人也都很像的,没有什么宝贵了。不过我不会恶手段去得到。如果你爱上一只野兽怎么办?你会保护野兽,是人里面的野兽,对人以外的野兽你超级残忍。” “其实,也许如果有下一世你不忘我都忘了。”刑芝说:“如果你不忘,又怎样?”政政说:“我不忘我去找你。你不爱我我就离开,不杀你。”刑芝说:“反正这一世在一起,以后不知道。今生过不好来生就算了。我是看到高峰就想要去攀登的人,下一世我们说不定不认识了,攀登的慢的就只能落下了。那你呢?又会跟谁在一起?想到你会去找别人,我却无法忍受。” 政政说:“已经证明失败的,不必再继续。”刑芝说:“所以你遇到困难就停下了?”刑芝说:“是啊,放了我再去找个,重新开始,就能比跟我在一起好一些?”政政说:“每个人都有些法则是自己不愿意改变的。只能尽力到那里。”刑芝说:“改变了会怎样?”政政说:“改变了就愚昧疯魔了。”刑芝说:“祝你运气好,不必重新开始。”说着她就板着脸想离开。 政政说:“还没开始已经结束。”刑芝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她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愚蠢,其实我卑微又蹩脚,就是因为爱才让我存在和骄傲。我没有办法不爱你,不爱你的世界那么冰冷,生活都没兴趣。”政政说:“我不爱别人就不会觉得冰冷。两个人相处,觉得对方不爱自己,要是对方又不提分手,为了两情相悦的爱情快乐可以自己提出分手。你的爱情就是不重视两情相悦。” 刑芝说:“自己快乐,也不必要两情相悦。” 政政走过去抱着刑芝继续说:“一连两、三天没洗澡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臭。你愿意帮我洗澡吗?”刑芝说:“愿意。”政政说:“互相洗澡是快乐。有人不觉得。得到你的什么才可以彻底得到你?一定是你最珍惜的,你最珍惜的是什么?”刑芝说:“不告诉你。”政政说:“不择手段的得到对方,真的会造成更多伤害。我爱你。你的破烂和美好我全收了,我不舍得爱你,让你有自己的自由。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休息,我们晚上见。” 这天傍晚政政来到遗珠殿,照例没有通报走了进去,看到将闾和丽曼在比剑,将闾不管怎么刺丽曼,都刺不到,最后把剑扔到地上说不好玩。丽曼得意的说:“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刑芝经过却说:“非要比速度?快可以克慢,慢也可以克快。”丽曼说:“我懂了。快慢是一对儿矛盾。现在我快慢都能赢了将闾。来来!”将闾说:“那我怎么赢?”刑芝说:“你别让她刺到你。我不懂,你们玩吧。” 刑芝在给政政做菜。政政看刑芝切菜的时候,下刀又狠又快,毫无转圜余地,政政说:“你不觉得你这样不聪明吗?切到手指头怎么办?”刑芝想了想说:“我不会切到手指头啊。”政政说:“我觉得你又傻又楞,不留神一下就会切到了。”刑芝说:“恐怕是你不留神一下就切到我了。你要心疼我。”政政说:“掠夺我的心疼,爱你,为你想?”刑芝生气。政政说:“生气还想哄我?” 刑芝不高兴,压了压气又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老说我黑,黑就是越狠越彻底还有把握越好。”政政说:“你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刑芝说:“别惹我。”政政笑了说:“你不高兴我高兴。”刑芝也“呵呵”笑着说:“我高兴了。对了,你说切菜小心翼翼,不觉得浪费时间,还说我脑残?”政政说:“你能保证一直不切到手吗?切到的时候能受伤少吗?”刑芝说:“切到的可能不会比别人多吧。” 政政说:“觉得你聪明?”刑芝说:“你不就觉得你聪明吗?”政政说:“我等着你做好了我吃。”刑芝又生气了,拿起刀切了两下菜,突然又说:“我想到了,是不是切菜如恋爱,你都是百转千回?难怪每次你分手都很长时间不近女色。你放不下?”政政说:“你觉得是?”刑芝说:“我觉得也不是。” 政政说:“切菜就是切菜,说到恋爱,你满脑子整天就琢磨这些,脑子反正闲着是吗?用你那脑子搞点思想建设,让大家都能生活的好一点多好?”刑芝说:“如果人人都那样,世界是天堂送给我。”政政说:“我把你送给谁好不好?当做给人的礼物,不亏待你。”刑芝说:“不亏待我我无所谓,关键怎么不亏待我。”政政说:“你想怎么不亏待你?”刑芝说:“比如,你也是我的礼物吧。”政政说:“给我你喜欢的,也给我我喜欢的。” 政政又去看孩子练习武术,说:“走路的时候注意背后,注意周围变动的物体,这就是练习武术。灵动是怎么来的,如果有人攻击你你懂的应对,这就算是灵动。要懂的观察思考。”将闾说:“什么是观察思考?” 政政说:“观察就是知道他物表现的怎样,思考就是考虑现象背后的联系啊规律啊变动啊等,然后有自己的看法。人的意志伟大就在不管在什么困境里,都可以找到钥匙走出困境。钥匙就是死的。如果不能找到钥匙,就只能被锁在困境里。钥匙也包括死的意志。” 将闾说:“什么是意志?”政政说:“意志就是个人意愿。”将闾点点头说:“姐姐我们再来打。”丽曼也拿起来木头剑,两个人又打起来。 政政走过去院中的桌子旁边坐下,刑芝走了出来,她梳理了梳理她的长发,她洗了头发没干透,要晾头发。政政说:“你眼睛里有纤细的生长,也有数理思维的凶狠。人怎么就会下杀手没有一点踌躇,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刑芝扭头看别的地方。政政又说:“我今天中午没休息,现在意识混沌,迷糊。天这么冷,你为什么在院子里晾头发?”刑芝说:“让阳光照着闻着花香听着燕子的呢喃,就这样晾干头发,别有一种快乐。现在的阳光不比夏天,是可以亲近的。” 政政说:“你的眼神似乎要刺进我的身体最深处。你猜我该怎么拒绝?”刑芝站起来就要离开,政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小小的楚楚可怜的脸蛋说:“要温柔一些。给我安慰。任何时候都要顾及别人才善良。”刑芝说:“我不愿意让你看清楚我,给我感觉我被强迫被看清楚。”政政说:“对着黑善良蠢哈?曾经也认为爱可以挽回不想发生的,最后只是证明了可笑。可是还是不会放弃。”刑芝不说话聆听。 政政又说:“来,亲亲你的头发,比亲别的地方少伤害到你。”刑芝却对政政说:“看你皮肤衰老的样子,能不能多护理一下皮肤。”政政说:“没时间。懒惰。对自己没兴趣。”刑芝又说:“为了我呢?”政政说:“健康更重要,我健康都很多烦恼。眼睛真好看。”刑芝见他看自己的脸庞,就一动不动的给他看,身体静止精神在意政政的反应。 政政说:“亲一下我的嘴唇好不好,但是轻一点。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有点沉重,承受不了太热烈的情爱。”刑芝看向他,大大的眼睛看到了他的身体最深处,然后亲了他一下。政政说:“被你这样看着真舒服。你是光,是爱我的光。长的真好看,锋利的美丽。”刑芝说:“谁会形容别人的美丽是锋利的美丽?”政政说:“别那么精神痴凝的状态,没见过有人有这样傻傻的痴凝。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迅速解除疲乏?”刑芝看看他说道:“爱多了就痴了。你脑袋不清楚。你先去洗澡。” 去了洗澡间,刑芝给政政洗澡,政政说:“有些人爱精神以外的其他,容易争斗、仇恨、暴力、分离,也许因为爱其他所以就不重视精神沟通。而他们都经不起不重视精神沟通的后果。”刑芝说:“不一定,让别人重视精神给自己,自己利用精神达到其他目的。自己还有黑精神赢。”政政说:“无法相爱。”刑芝说:“他们有他们理解的爱。”政政说:“好像娼妓,自己没好精神追求,好吃懒做,拿别人的利益高。只想吃害更多。” 政政看了看刑芝水嫩的皮肤,看看她红嫩的嘴唇,又看看她眼睛里的婉约和植物、星空,然后说道:“你是有心人,是有爱情的人。其实要了解你也容易,轻易就可以囚禁你,你也许还会爱我不离开,可是我却置身事外。可是我们很难灵魂相爱。”刑芝说:“你又受到什么挫折?”政政看她一脸被凶恶欺负的顺从模样,说道:“你护着谁?好多人?跟我做对?拉帮结派。也许你应该想想怎么跟同性别的人良好相处,再想想怎么跟异性别的人良好相处。你两个都不行。” 政政洗完了澡走出浴池,刑芝给他擦干净身体,政政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干了。”然后他就抱着刑芝说:“软软的抱着好舒服。”然后他就去亲她锁骨和脖子之间的那个小坑坑。现在想把你全身都吻遍。”刑芝说:“好。”两个人来到卧室,政政看到她床上新换的大红色用品,床单上绣着大朵的牡丹,枕头也是红色的枕套,上面还写着永结同心。刑芝说:“沾点喜气。”政政看她还脱下一双红色绣鞋,说道:“的确是。看到这些,有新婚的欢喜。”刑芝说:“我一直爱你。”政政说:“那我就也一直爱你。” 他们两个上了床,刑芝就发挥主动性把政政的衣服给解开,刑芝说:“你以前宠幸过的女人,被动的多吧。”政政说:“嗯。小梅只有爱能驯服她。柳月暴力能驯服她。石竹是被动的配合我。”刑芝爬起来,眼神晃悠悠的看政政,说:“柳月是怎样?”政政说:“很多很多爱填进去,她才在觉得她能奴役的人面前展示强势。就好像媳妇熬成婆婆,发婆婆的威。”刑芝一副“是这样”的表情,精神痴凝,很理解的看着政政。政政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痴凝的状态?” 刑芝呆呆的看着他,张着嘴巴,政政起身抱着刑芝,把她抱在身下怀里,小心翼翼的进入她,说道:“其实你一直都不怎么懂得跟我互动。我抱你,你抱我,抱和被抱,都是在一起,不是非要分个谁主动谁霸道的。主动和霸道又是跟一些事情有关。吻一下你的肩头,因为我很疲惫,吻你的肩头也可以让我轻松。爱一个女人,找到她本来的样子,保护好她,让她找回自己。太多的人被伤害和伤害人,进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但是男人永远不会丢下女人不爱,不管什么样的女人。” 刑芝一直闭着眼睛,任由政政到处亲她。政政看着她说:“你的身体消耗那么多,你的头脑也腐朽了好多。爱你能让你恢复一些吗?其实我也腐朽了好多。”政政看看刑芝闭着眼睛,在聆听的世界里发现愉快。政政去亲吻刑芝的嘴唇,那种幸福快乐,好像飞向云霄,他说:“这快乐一波连一波,也许只是证明了虚妄。你真可爱,每个地方都可爱。亲亲你的膝盖,每天那么辛苦的支撑你。” 刑芝张开了眼睛,眼神是最美丽的动物也没有的光彩,还有一种固执的奔向死亡的美丽,好像在极端处徘徊,很容易就从极端处坠落,粉身碎骨。政政没看到,继续说:“以前也没觉得人身体很美,可是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爱到对方身体就会改变。亲亲你的小脚丫,可爱的,弯成月牙形。人体真的蛮好看呢。足弓,脚就很精巧呢,小趾头圆圆胖胖的趾头肚。脚踝脚趾都很灵活,脚背活动少,指甲也蛮有趣的。” 刑芝突然说:“你会爱上我的。”政政起身看她,就见她的眼神波光闪闪、情意绵绵,似乎在防守和思考着什么,政政问她:“怎么了。”她却一径沉默,沉默的好像一个不会开口的核桃。政政说:“怎么又这么安静的样子了?安静的好像死亡。”刑芝的眼睛里慢慢的洇出泪水,泪水挂在了睫毛上,纯洁美丽,好像露珠挂在花瓣上,政政就去亲她的睫毛,她的眼睛就笑了,不落泪了。 政政说道:“口舌也可以是利刃。”然后他就跟她又亲密结合在了一起,他说:“再紧密一些,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安全温暖拥有,似乎会永远。”他又说:“你可以咬我,咬我,咬出了血,我也不怕痛。应该的,因为我拥有了你。”刑芝就真的咬了下去,咬出了血,政政也毫不在乎。然后政政停下来了,说:“类似的戏份演过再演,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刑芝说:“你不爱我,所以才这样感觉。”政政说:“你又仇恨。过几天你生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送给你像神话故事里那样,这辈子都做你的守护天使?虽然这本来是即使不是你的生日,我也会想要那样做的。”刑芝说:“既然本来就想要那样做,就不算生日礼物。”政政说:“要不然给你金银财宝?”刑芝说:“那对于你根本不必花心思。”政政说:“那你有什么愿望没达成的?”刑芝说:“那是我的愿望,不是你送给我的。” 政政说:“要不然我跟你再生个孩子?”刑芝说:“生孩子是两个人一起生,不是谁为对方生,不是给对方的礼物。生孩子慢慢打算。”政政说:“要不然欠着你的,我欠着你的爱?”刑芝说:“这个是挺好,提醒你爱我。你本来就欠着我的爱。”政政说:“那欠着。”刑芝说:“不行,以后你可能会更不重视。”政政说:“那么我不剥夺你的所有自由。”刑芝说:“这是你本来就会给爱的人的。甚至因为博爱你都会给人。你不怕我为所欲为?”政政说:“我不剥夺不代表别人不剥夺。” 刑芝说:“那我要是想要让你给魏国独立呢?”政政说:“你做魏国的国王都可以。问题是你觉得别人会同意吗?”刑芝说:“世人男尊女卑,没有你支持我我做不成,你不想支持我。我自己搞不掂那么多男人女人。我能力弱。不过要是离开你了,做国王有什么意思。你肯跟我平起平坐,甚至让我凌驾于你,我就很满足了。以后后宫我就是没有明说的主人。天下事我也可以参与。”政政说:“就算我支持你了,你只会把天下搞坏高,不会让天下更好给我。不过后宫没主人。你顶多是我的爱人。” 刑芝说:“我要你多陪我,闲着的时候去办公、考虑国家大事。不要考虑国家大事是大头,跟我在一起是小头。”政政说:“我跟你在一起干什么?唱歌跳舞?”刑芝说:“生活。”政政说:“办公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我陪你玩,或者你陪我办公都可以。”刑芝说:“天下不应该只是男人的天下。”政政说:“更不应该只是一个人的天下。”刑芝说:“现实就是能者就能奴役其他所有人。” 政政说:“能者不是能奴役人的人。”刑芝又说:“害人的人好多。”政政说:“有我保护你。至少这辈子都保护你。”刑芝说:“不行。灵魂肯定不只一辈子。”政政说:“你还挺贪婪。你确定你有下辈子吗?”刑芝说:“你不想主动爱。”政政说:“我不想刻意爱,要找到相爱的因缘。性和弓戈一样可怕。”刑芝说:“主动爱就是爱的因缘。恨就应该被消灭吗?”政政说:“人想要逃离宿命。”刑芝说:“我真不明白。宿命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幸福。”政政说:“灵魂是个魔鬼,永远不满足。天使也不满足。” 刑芝说:“原先只是希望和自己爱的人逍遥快活就好,不会去考虑天下事,现在觉得肩膀上有担子。”政政说:“人是生活在人类社会里、世界里,爱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那是你不够爱。”刑芝说:“爱情也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谁不够爱?你有我执着你那么多执着吗?你轻易就想跟我分的感觉。” 政政说:“爱是可以生长的,有的人找不到办法生长,就会燃烧自己,付出自己成为虚伪爱情的祭品。那些燃烧的生命,没有足够的强大,会被灼伤眼睛。选择牺牲,糟蹋美好,本身就是罪过。人应该自爱,而不是牺牲。” 刑芝说:“你会不会觉得不剥夺我的全部自由,会让你承受不起?”政政说:“人都有冒险的喜好。”刑芝说:“你不像是对冒险的结果可以随意的人。你对柳月好像很多不好的看法,你怎么放下的?”政政说:“世界被允许有她这样的人。”刑芝说:“被你允许?”政政说:“不是被我,也是被我。别用这样坦白的小眼神看着我,还有这柔顺的小手摸着我,给我感觉又争宠想设计我。” 刑芝说道:“是不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们的缘份都好像风一样破碎的快,散过无痕?为什么我们之间的爱不能生长?现在我让你喜欢,可是你真的开心吗?”政政说:“是开心的,你有点爱我也有点爱,开心。我也尊重别人的开心的,你有权利开心。别那么怯生生的样子。” 刑芝柔情似水的样子对政政甜笑,政政就去吻她,吻着吻着,刑芝说:“奇怪,其实平时很难看到你情绪大起大落,比如就没见你发火过。不过你会指责人,这就是发火吗?”政政说:“那不叫发火。” 刑芝突然高兴的说:“我生日那天,我想邀请宫外的人也来看表演。”政政说:“可以啊。到时候来贺寿的人肯定送你礼物,你也可以准备一些回礼。”刑芝说:“可是办生日会,你要给点钱。”政政说:“你随便嘛。”刑芝说:“对。我随便。不过我要是挥霍多了,你会不会讨厌我?”政政说:“你说呢?” 刑芝说:“我也不敢太张扬,宫里妃嫔和朝中大臣肯定会有意见。为什么你从来不会不冷静的样子,也不会不冷静的时候说糊涂话?”政政说:“你让自己冷静就不会不冷静。遇到事情多想一想。”刑芝说:“你永远修养那么好的样子。”政政说:“你是心机,不会表面的直觉不快就发作。有时你那面具脸好像死的一样,死物,替你也遮掩了很多情绪。”刑芝又火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1.七十一 过了几日,刑芝生日,小雪因为是有名的美女也在被邀请之列。她跟家里人进了宫,大家见过以后,因为时间还早,坐着说话。小雪就悄悄离开,在宫里走走。 她穿越过那些繁华热闹的人群、场景,往宫里的一片树林方向走去。宫里重重的屋檐,她担心迷路,一边记路一边走,注意到一些树木都落光了叶子,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打扫。政政在远处看到了她,跟着她走。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那片树林,靠着一棵树站住了。政政悄悄的走近,想吓她一下,结果看到她在哭泣,有晶莹的泪珠一滴滴落进了土地。政政叫了一声“小雪”,她连忙擦拭泪滴,行礼。政政说:“怎么了?” 小雪说:“就是一时情绪上来,说不清楚。但是本来不痛快,来到这里听听树叶的哗哗声,听听鸟雀虫鸣,什么不快都消散了。”政政说:“我也喜欢这样解烦。有时头痛就出来走走头就不痛了。” 小雪说:“这些落叶踩着有噼啪声,它们是有骨骼的,它们死去了也仍然浸满太阳的光辉。”政政说:“到深山里落叶铺到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踩上去那才有意思呢。尤其是没什么人烟,周围都很安静,跟在这里不一样的感觉。”小雪说:“深山里,安静?我多想去走走。” 政政说:“也许我是你可以抱住的浮木,能帮助你。”小雪说:“我们是朋友?”政政说:“是。我乐意让你高兴,这样我才高兴。话说回来,一朵花开一滴水落,真不比人群里的大事件让人感兴趣少。” 政政看着小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道:“不如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哭?朋友难过我也会有心事。”小雪眼神变得明智和复杂,明白了政政的心思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因为我被邀请进宫来贺寿,家里的一些人不高兴,就给我吃瘪。”然后她笑着对政政说:“不算事情。我可以应付。表演会不会快开始了。”政政说:“差不多。我们去吧。”两个人就离开了。 政政对小雪说:“你恨他们吗?”小雪说:“不恨。没什么好恨的。”政政说:“聪明。你会膜拜什么人吗?”小雪说:“怎么会?”政政说:“如果你总有会膜拜什么的时候,比如漂亮的衣服、英俊的男子、优秀的品格,反正你会有膜拜什么的情况,就会被利用比如有人装成那样让你膜拜。” 小雪说:“王上会经常头痛?”政政说:“是啊。老毛病,不算大病,不过痛起来也是挺麻烦。”小雪说:“因为别人。以前,我就觉得那些不好的事情从我身体里流进流出,不能伤害我自己。我自己还是没事的。现在也许没以前那样没事了。就想要断掉跟别人的联系,保护自己,可是有点困难。” 政政看小雪的眼神变得主动和进攻,她说道:“我在家里不开心。但是前辈们付出那么多努力才让我过上好生活,我无法抱怨。我就是他们的后代,他们是我的一部分。”政政说:“方向是对的。还不想着结亲?你父亲也跟我说了。”小雪说:“我也开始觉得没必要挑选了。不过想想不甘心。我还年轻。就觉得那样结婚挺扯的。” 不久两个人来到了表演现场,好多人都看过来,政政和小雪分开了,有人领小雪去了她的座位,政政和刑芝坐在一起。芈华、觅姜等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刑芝觉得被喧宾夺主有点不高兴。芳草穿了一件浅淡黄色的单色衣服,款式简单,在花团锦簇之中倒显得洁净娇嫩,刑芝也看了好几眼。她自己化了妆,穿的红色和粉红色相杂的衣服,上面还有金色绣线绣出的仙鹤纹,头上也都是金饰。 刑芝看政政用手揉太阳穴,问他头痛吗?政政说:“是”。刑芝就派人回去拿茉莉香。很快茉莉香拿来了,是装在一个香包里的。刑芝把它递给政政,政政放到太阳穴上。茉莉花的清香,侵入他,让他很快觉得头痛得以缓解,再后来就不头痛了。 谁知道这时发生了不幸。一个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死了。政政下令赏赐给他家人500两银子,又将宫里负责杂耍节目的人革职,并且说这个杂耍节目团的人再不许进宫表演。刑芝更不高兴了。 到了中午,大家吃饭,政政看到小雪悠闲的跟一群女孩坐在一处吃饭,她们时不时的说话、欢笑。可是小雪的美貌实在突出,这不仅引的一些男子不断的看向她,也让一些女孩暗地里嫉妒和怀有恶心。政政索性让小雪来自己身边吃饭。 刑芝也多看了小雪几眼,觉得主要还是她的聪明是威胁,而自己差不多能对付死她的聪明,她开口说:“真是少见这么美丽的女孩。真漂亮!”小雪听到夸奖,回礼说:“谢娘娘夸奖。”政政说:“不用拘束。”小雪就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好像不是自己的,说:“好多人恨我的美貌,也好多人爱我的美貌。”政政说:“对。来,吃烤羊排。” 远处政政的孩子们凑在一起一边玩闹一边吃饭,有的还到处跑。政政看他们玩闹时候有点旁若无人的疯癫,有点不高兴。大家吃饭很少交谈,只是相邻的人偶尔交谈几句。 小雪看政政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的,好像肚子是破袋子,就对政政说:“王上狼吞虎咽太粗暴。”政政说:“我吃完了饭还有事。小雪,你怎么一点肉不吃了?”小雪说:“今天不想吃肉。”政政说:“刑芝爱吃肉。”刑芝看了看小雪,说:“不吃肉难过。” 小雪说:“我觉得肉差不多都那些味道。”政政说:“刑芝可能被饥饿感控制的,所以爱吃肉。一般在穷地方饥饿的地方,肉价都特别贵,人也爱吃肉并且吃不上。”刑芝没回答。小雪说:“无休止的饥饿感总是会来临,驱使我们吃东西。所以总是会有一些饥饿的时候想吃的。” 政政说:“小雪聪明。”小雪说道:“其实我觉得世界上没有聪明不聪明这回事。我也说不明白。经验。”刑芝听了也有点释然,说道:“说到吃,人活着为了什么?一般人都觉得是快乐的欲望。你总是不承认这点。不了解欲望的时候不要去轻易排斥,跟本性背道而驰。” 小雪说:“我用爱喂养最毒的猛兽,他们更离不开我。野兽又会去别的地方咬人,让人给它们爱。我等待的当然是爱,不是恨。这样野兽可以帮助我获得被爱。”政政说:“你自己胡思乱想吧。就算有个爱的人,恐怕也被野兽拐跑了。而且野兽没有爱吃,也跟其他野兽又厮混了。” 刑芝说:“吃爱吃性都是吃。死亡喂养了我们。”政政说:“所以克服不了死亡,我们就会分开。”刑芝说:“植物跟虫子一般充满欲望。吃植物不比吃肉更好吧。”政政说:“所以你就在世界中心吃,吃的毫无罪孽感?好像你知道了这些道理,你就是善的,不染纤尘,洁净的,无罪的。”刑芝说:“所有人都吃,为什么我就是有罪的?我吃的东西也是吃我的。” 政政说:“生的意义在你那里。可是你看到罪孽的眼睛以为自己洁白如雪。”刑芝又有点仇恨,但是没有说话,沉默的她好像跟穿的衣服一般安静。又让人觉得可以轻易剥开她的衣服,跟她的肉体亲爱。而她却又是坚持只跟一个人亲爱的。被动若此。 政政想起什么,问小雪:“世界的另一面是什么?有的另一面是什么?爱的另一面是什么?小雪说:“有人会觉得有的另一面是无,不过从爱的角度看,有的另一面至少是有。”刑芝撇了撇嘴,眼梢都翘起来,说:“女人的另一面是男人。难道女人的另一面是女人?” 刑芝说:“其实人死了让植物吃了,植物又让人吃了。就相当于人被人吃了,一个循环。不是很好笑吗?被吃的就是无罪吗?”政政说:“挺没意思的循环。” 政政又对小雪说:“你喜欢肯定别人还是否定别人?”小雪说:“都会。但是一般给出肯定都是场面情况多。”刑芝说:“给出肯定的人是不是更聪明?反正每条路都是有自己的意思的,给出肯定的就可以全盘握在手里。” 政政说:“或者只给出否定?去问问那些搞研究的人,没有一个会认同你的这个态度。那肯定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有自己的肯定,然后走自己的路,有所发现,不等于好像地主一样,把人家发现的都给收割了。”刑芝说:“那也总得有人做收割工作吧。”政政说:“收割是一个工作,只不过不是剥削、奴役工作。有时一个人辛苦的思考、研究,终于得到一个自己肯定的答案,那样的心情是高兴的。但是这个肯定的答案只是继续前进的一个标志,喜欢前进的人是不会为此而多高兴的影响前进。” 小雪说:“有些男人什么都不行,有一点点成果就要让人崇拜他们,真是让人无语。人家进步也是给他们的,被他们奴役的。他们是吃害进步和创造的黑脑。”政政说:“很多都是,有点成果还不知道奴役谁获得的。” 政政说:“不过人家自己搞自己的研究,有自己的步伐,如果你喜欢否定人家,人家也会不高兴的。就算你是好意。”小雪说:“是。一般你场面的肯定人家,人家就会场面的应付你,也不会认真。但是你认真的肯定人家,人家也不一定喜欢。” 政政说:“是。其实换位思考就知道了。你否定人家给人家挑刺,就算你是恶意的,人家还觉得可能有助问题研究,你肯定人家只是肯定人家的成果,就算你是善意的,对人家的继续研究不一定有帮助。有些黑还想分享人家的成果害人家。” 政政说:“没几个人跟得上你的想法,你找对象怎么办呢?你的想法要变到什么时候才找合适的人?”刑芝对政政说:“这样的事情要靠缘分。你别在那里非要勉强人家似的。勉强在一起也不开心。”政政说:“看到这么干干净净的女孩却无法获得幸福,不高兴。” 政政问小雪:“你是不是觉得男人会给你添堵?”小雪说:“也是吧。如果我能处理添堵,就危害降低。可是我经验少。”政政说:“这也是一条路,我自己也是用这条路的。但是你要实践啊。”小雪说:“这没法实践。要学会游泳却不能下水。我希望能一次而长久、坚贞。” 刑芝说:“你有没有稍微喜欢点什么样的男人?年轻的女孩都有感兴趣一些的男人。但是记住,看着再好的男人,不在你身边,也不如在你身边的那个能帮助到你。”小雪说:“也许吧。没有目标。最近夏野和他老婆闹的很大,我看了很感概。” 刑芝说:“夏野很恶心,对他老婆好不是应该的吗,据说他老婆买点日用品的钱的账单他都留着。”政政说:“对他老婆好不是应该的吗?一个人付出什么应该自我肯定和被别人肯定,在这个黑多的社会要求别人做圣人,特可笑,恐怕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刑芝说:“付出不可耻,索取也不可耻。” 政政说:“正当的就不可耻。索取别人却不让别人索取,包括正当索取,要求别人付出自己却不付出,包括正当付出,就是无耻。”刑芝说:“你觉得是怎样好?”政政说:“爱一个人,对方美好感觉被爱,而更爱对方,对方不美好因此爱对方,更多展示爱能力的空间,也因此而更被爱。爱和被爱都是能力。” 刑芝说:“一般人没有他那样日用品的账单也记得清楚的。”政政说:“从得到的角度,也是应该日用品的账单也记得清楚的。”刑芝说:“你锱铢必较,我就是个凡人,跟其他凡人差不多的想法,别人也都我这样想法。” 政政又问刑芝:“你今天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刑芝说:“所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平安健康。”政政说:“你作为我的伴侣,不许个愿望‘世界和平’?”刑芝说:“现在就许。” 这个时候大家吃了一半饭菜,又有歌舞表演,刑芝就吩咐把礼物分下去,就是一些毛笔啊布料啊什么的。谁知道小雪和她背后的侍女没有接到礼物。刑芝问宫女怎么回事,宫女说:“禀告美人。被昌平君的四夫人收着了。说一起拿回去,不用麻烦多个人。” 小雪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政政就觉得有问题,就问她,她却轻淡的说:“可能看着喜欢,想不给我。不把我放在眼里。经常占我点便宜,还装好人恶心我,我要计较也难。”说完她就低头继续品尝面前的美味佳肴,好像一点胃口都没有被破坏。刑芝也想了想这个问题,这样的事情其实挺普遍,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家的家事。 政政却突然说:“小雪,今天你别回家了,去骊山别馆住,我有密事跟你交谈。不过可能得过两天。这几天我比较忙。你在那里多住几天。”刑芝一听怀疑了,脑袋里都是想他要怎样?小雪说:“密事?”政政说:“对。你可能要有一些思想准备,未来你的人生要发生一些很大的变化。”小雪摸不着头脑,只得称是。 政政说:“你不冷吗?让宫女去拿个炉子给你?”小雪说:“不冷。我喜欢感受自然的天气,夏天不喜欢用冰,冬天不喜欢老是用炉子。再说现在还不算冬天。”政政说:“感受自然的天气,这有意义吗?”小雪说:“就喜欢这样了。其实适应了天气,夏天会通体生凉,冬天会暖暖的。夏天静冬天动好。” 这个时候就见一些贵妇人上来给刑芝和政政敬酒贺寿,政政注意到刑芝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对着向自己贺寿的贵妇人们笑着伸手说:“平身。”政政也一起伸了一下手,对她说:“不要胡思乱想。”刑芝说:“人生有穷达,知命而无忧。我才不会胡思乱想。” 政政又说:“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身材都胖了。可能是动的少,有时还熬夜。”小雪说:“听说减肥减的太突然,就是突然瘦下来,还会身体变不好。”政政说:“慢慢减。没必要焦虑。” 小雪突然说:“我坐在这里感觉到被好多人攻击。”政政说:“被腹诽你也能感觉到痛?”小雪说:“感觉。”政政说:“我要走。小雪你走不走?”小雪说:“走。”政政说:“就是。谁不想跟喜欢的人一起亲近,却非要跟不喜欢的人接触受罪?”政政跟刑芝打了招呼,便跟大家发了话,小雪也行了礼,两个人便离开了。 刑芝看他们离开,捧着茶杯喝水,也跟大家虚与委蛇起来。后来宴会散了,大家各自离开。刑芝也回去自己宫殿,路上经过了小梅以前住的梅园,就停下了轿子,走进梅园去看看。 小梅喜欢花,养了好多的花,现在秋冬季节,有许多菊花都在开放,空气里一片菊花的馨香。小梅是个平淡的女孩,政政说每次去她那里,他觉得自己也平淡起来,他喜欢那种感觉。 梅园里荒草都长到了道路上。刑芝想起来那时候政政将她身边的所有宫女和宦官都训斥过,那些宫女和宦官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他们也都知道小梅对于他来说多么重要。后来石竹受宠,差不多也同样的事情发生。到了自己却没有那样。政政说小梅让他觉得安心,石竹让他尊敬,刑芝不服气。 她又一想,自己的祖国魏国刚刚战败,被并入秦国,自己的亲人都沦为阶下囚,只有她自己孤零零的在这宫殿里当主子,心情复杂。虽然以前在魏国她遭受了许多磨难,但是毕竟她是出自那里,她也不能忘记曾经的许多热爱。政政说让她把往事扔掉,就好像扔掉破旧的鞋子,不必怜悯那些对她不好的亲人。还说涉及到国家大事,就要无情、残忍。她被他的话压着想要服从,可是一丝丝柔软的绿色还是旁逸斜出出来。 刑芝离开了梅园,回到轿子边,心里还是不断的涌起仇恨的感觉。她紧闭着嘴巴看看轿子周围的侍从、宫女,又觉得人情冷暖,一时好像行路困难,天气冷了,她很脆弱,轻易就会被打败。她甚至突然不在乎被打败了,就败了也没什么,就算政政不喜欢她了。 这天傍晚刑芝吃了饭早早就上床睡觉了。这些天政政都忙,她以为政政不会来了。谁知道半夜她惊醒过来,看到政政在她房间里。刚要起身,政政说:“别动。”政政上了她的床,就把她压在身下亲吻,他的舌头进入她的嘴巴,温柔的缠绵抚弄,又亲吻她的脸庞。 然后他说:“沉默,想着离开我?或者是你因为我所以沉默?”政政的手扣着她的手说:“我如果不放你,千秋万代你也逃脱不了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如果你不回到我身边,你就受折磨,除非你可以把全世界的人都给掌控在手中。我猜你应该也没那本事。”刑芝动了动,说:“谁没那本事?” 政政便不理会了想睡觉,刑芝却说道:“你就想睡觉?”政政说:“我要睡觉,别闹了。有事改天再说。”刑芝说:“我不高兴。”政政不理她说:“祝我睡的好。”就翻身背对她睡觉。刑芝说:“拒绝我?”政政说:“做人要公平,你睡觉或者困难时就没拒绝过我?”刑芝坐起来说:“我掐死你。” 政政在她行动以前闪开,急忙说:“我睡不着想靠自己,你是越困难时候越想起我吧。”刑芝说:“好吧,我也拦不住你。其实我也不想跟你太亲近。”政政说:“所以呢?” 刑芝说:“我也想睡眠了。”政政说:“你是不是缺少父爱?还变态?”刑芝又坐起来掐他脖子,政政就不动了,被她掐来掐去的。 然后刑芝停手了,坐着发呆。政政说:“我们分开睡吧。我们又不是身体不会分开,又不是没有对彼此关系困惑的时候。”刑芝伤心的哀鸣一声说:“不。” 政政说:“要不然咱挺着不睡直到身体受不了?”刑芝说:“有什么不可以?”政政说:“我明天还要看奏折,不能这样。”刑芝说:“我难道不知道?” 政政说:“要不这样吧,今天我随便去别处睡下。”刑芝说:“不能去别处。奏折比我重要。”政政说:“我和你息息相关,奏折和你我息息相关。”刑芝说:“好吧。我们睡觉吧。”政政说:“你也要记着跟我息息相关。”刑芝得意说:“睡觉吧。” 政政说:“嗯。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爱我,你就想说这个。我也爱你。你太害怕失去,就想报复我?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没必要那么在意的。”刑芝说:“是我可以替代,还是你可以替代的意思?我不想失去,宁肯让你体会失去的感觉。”政政说:“不傻吗?我不在意你,失去你有什么用。我在意你,你让我感觉失去,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让我得到?得到什么?” 刑芝说:“我可以为你死去,但我更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离开我,我死去你就会回头爱我。”政政说:“别动不动跟我说死去。威胁我?凡事有着限期,过了限期,你想这样干我也不会回头爱你。我这个人就不喜欢回头。另外我觉得你爱的只是性,性大家都有,何必出这么大的本儿?我看你是饱暖思。” 刑芝说:“其实你的身体真不比别人的身体更好看。”政政说:“我讨厌我,就好像讨厌我满身被的臭肉。”刑芝说:“你说我你?”政政说:“反正我被好多人。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我不想一夜无眠,早晨对你说早安,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我们睡觉吧。” 政政拢过她说:“睡觉吧。”可是他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别扭睡不着,睁开眼睛一看,刑芝在他怀里一直看着他。他说:“你又在想什么?”刑芝便侧过脸不看他。政政又吻了一下她,似乎要吻掉她的呼吸,然后又看她,她超级有精神。 刑芝眼圈一红说:“我今天去梅园了。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的自我有别人的痕迹,就会觉得很劣。你为什么爱我?” 政政说:“你为什么爱我?”刑芝说:“人家都是感觉到需要被爱才去爱人。我不是。”政政说:“不管因为什么爱,爱了,吸引力就滋生了。” 刑芝说:“你最爱的是谁?”政政说:“好像我谁也不爱,小偷一样在阴影里走,随时会溜掉。爱就是爱,哪里有什么最爱,次爱。”刑芝说:“有。反正你爱我不是最多的感觉。”政政亲了亲她。 刑芝说:“我总觉得自己笨,笨会不可收拾。”政政说:“对呀,我注意到你现在看到印着你名字里刑或者芝字的东西,比如说器皿,就会觉得那器皿就是你?你这自我的感觉好像有点问题。”刑芝说:“睡觉吧。明天再说。” 政政却说:“我还觉得你在玩我更深?”他突然起来把刑芝压在身下,粗暴的打开她的身体。刑芝挣扎不成,只感觉他的舌头和屌水一样进入了自己,她继续挣扎。他变得更粗暴,让她附和自己的把她的意志揉烂在自己身上。他在她之内寻找过去的爱人,找到找不到都要征服她。唯一清香的花朵不是她。 然后他说:“你不知道我的爱情本能,不怕成就也不怕辜负所有人,只为了成就唯一的爱人。不道德是后天的判断,而我爱的人一般不是不道德,当然也有不道德的。你爱我的样子,愿意为了我委屈,愿意宠溺对我,也让我逐渐苏醒了爱情。而我的爱情苏醒的还不够多,应该是你有全部自由,别人也是,但是你的自由凌驾于其他所有自由,包括我的。这是本能。当然后天想法又不同了。为了爱犯罪,为了爱死去,不怕分离,这是我的本能。我可以平常的爱,平常的爱情,但是那不叫追求爱和爱情。” 刑芝说:“所以要做你的爱人,一定要懂得做万人之上,不能让自己死去,后天的才是也要懂得在人中行走,不能让你死不能让别人死。你的爱人要爱活,让自己活是首先,其次是让你活让别人活。那要采撷你的爱情一定要各种害死你才算采撷到。各种让自己凌驾于你,得到了好处就可以了,不需要附和你后天那些了。” 政政说:“你爱死,不怕自己死不怕让别人死,你让一切的死成就了什么活?这活里是什么?反正不是爱情,没有爱情。你会为了什么活而付出生命?这些付出生命成就的活里你最珍贵的是什么爱?”刑芝说:“为了被爱。” 政政说:“如果我的爱人死去了,可能我会让靠近她的所有人失去活的权利,只能是变成腐朽的废墟方式供养我的爱人。我从别人之中收集我的爱人尽量多,努力让爱人继续存在。”刑芝说:“什么情况你会那样?”政政说:“反正不是你这种情况。应该是那些人死有余辜吧,有点无辜也不多。” 刑芝说:“那么什么情况,你会把爱放的比爱人轻,爱人比爱重要?”政政说:“在我爱就是比恨高。如果我的爱人是恨,她就得不到我那么多爱。”刑芝说:“爱是重要的大事啊,你的爱人也不能违背这个原则。活该被装逼的骗。我不一样,我的所有都成就爱人,也不怕自己死去。” 政政说:“你是不怕自己死的也要让别人都死去给你。你成就的活是有利你的活。不怕先死而后生。我不是,我是先生不怕死。”刑芝说:“我是在爱。”政政说:“只不过你要先自恋。所有的人都在爱情的道路上,各有各的经历,都在追逐爱的更完美,而你想都吃害利用死。你自恋之前的本能是什么?”刑芝说:“不知道。”政政说:“自恋是邪恶的爱自己,自爱是善良的爱自己。你最不能背叛的是什么爱?最容易背叛的是什么爱?”刑芝说:“其实我有时自己背叛了自己都不清楚,糊涂的。” 政政说:“如果理性崩溃感性放弃,走向黑暗思维,很危险,就会选择牺牲什么爱,破坏了和谐。你经常说黑暗能带来什么好处,想用黑暗来诱惑我。只是没有条件,如果有还想用黑暗来威胁我吧?”刑芝说:“如果不是有黑暗罩着你,你可能就死去,这样的情况你对黑暗还是无法变通?”政政说:“这是无解的,让我死去的估计是黑暗,罩着我的也是黑暗,想让我对黑暗感恩戴德?你就不能对光明多一些感恩戴德?” 刑芝说:“一切不都是为了生活的更好。黑暗也能帮助我们生活的更好。”政政说:“因为爱能化解黑暗造的孽从而让黑暗不再是黑暗活于世界,跟允许黑暗就是黑暗一直造孽但是互相得到庇护活于世界,不同。睡觉吧。” 因为疲乏和睡的晚,第二天中午政政才醒来,醒来以后看看床铺上的痕迹,他呆了很长时间方才起身。然后他去到书房刚坐下,午餐还没来,赵高就说:“禀告王上,夏医生刚送来的药。”政政说:“放那里。”赵高说:“夏医生说现在是疾病容易发作时候,叮嘱我跟王上说要按时吃药。” 政政还没回答,刑芝却又来了,政政说:“怎么脸上支离破碎的感觉?昨夜你没睡好?这几天好像都疲倦的样子,只不过疲倦却拉近了你我的距离,难道你一定要受苦才会跟我接近?这是什么缘故?”赵高却命人把药端到政政面前。刑芝说:“王上先喝药吧。” 政政说:“让夏无且给你看看吧?”刑芝说:“上午刚看过的。什么是让夏无且给我看看?我是什么?被待见了?”政政说:“我随口说的。被别人影响了。总不能我说我给你看看吧。”刑芝说:“我这么好打发?”政政说:“不是。你怎么什么都能胡思乱想?” 政政喝了药,刑芝奉上茶汤给他漱口,然后政政说:“你累不累?困不困?”刑芝说:“累。困也睡不着。”政政看她瘪着嘴巴顺从委屈的样子格外楚楚可怜,说:“你如果拒绝我,我就不继续爱你。虽然,不是每个人的拒绝我都喜欢。”刑芝说:“什么?”政政说:“你是不会明白跟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相处,会多么绝望的,是不是?上床都好像被。并且随时都好像在冒险,不顾谁的生命。这样的爱情的浪漫其实也挺刺激。” 刑芝说:“不顾谁的生命?”政政说:“因为爱情就是基本的就是生命相托,有时不顾你的生命,有时不顾我的生命,有时不顾别人的生命。你没有那样的感觉是吧?”刑芝说:“是不是我们的经历不同,造成了一些不能沟通?我觉得就算同一个人,从前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也不一定能相处和谐,性命相交。不要搞这些。我们就不能那样相爱,就普通点相爱不好吗?” 政政说:“我建议你应该对劳动人民有感情。好吧,我事情真的很多,好多奏折等着我批阅。咱们改天再说。”刑芝说:“有多急。”但是她也有点沮丧的行礼离开了。她走出书房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政政,政政正好抬头看她,就见她端庄秀丽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和想要发现的神情,真的像孩子一样可爱。 这天傍晚,政政放下了奏折,活动活动筋骨,就又往刑芝宫殿去了,打算再说说话。可是当他走进院子没几步,就听到刑芝在跟一个男侍从说话。她说:“洗衣服真累啊腰酸背痛的。”那男侍从说:“主子辛苦了。我自己在家是不做家务的。” 政政觉得他们似乎是一个世界的,有共鸣,而自己大概就是让他们受折磨的人。他就生气了,又仔细一看,刑芝满脸都是知道那男侍从是怎样的,会心意让他知道她知道,跟他心意交流那样的态度。本来这态度没什么,可是他就是觉得她有心跟这男侍从一起享福的意思。他就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刑芝来到了书房,就被赵高挡驾了,赵高说:“王上吩咐谁来了也不让进,他忙。”刑芝就离开了。政政听说刑芝来过,自言自语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打算不理刑芝了,她爱咋咋,都是外人的感觉。 一连几天,政政都没有去刑芝那里,刑芝去了两次书房,也都被挡驾了。她就觉得有问题了,情不自禁的就怀疑政政是不是想要跟小雪在一起。而政政也开始回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让她对劳动人民有感情,所以她才去跟男侍从聊天。但是应该不是那样的吧,感觉不一样。 于是这天当刑芝又来到书房,她想要往里闯,侍卫拦住了她,政政让她进去了。刑芝进来就质问:“为什么这几天不见我?不是说好了我们在一起是重要的,办公不能影响我们在一起?”政政说:“别这种质问我的语气。我不接受。问题太多了。”刑芝听说问题太多了,脸上又变得木木的不说话。 政政说:“一个人最知道什么是自己最喜欢的。也许我的关心是你觉得平常的,无所谓的,还让你不满,那就算了。你去别人那里寻找安慰吧。只是一个建议,不希望成为仇人,其实也无所谓。”刑芝说:“莫名其妙。我为了你改变很多,可是你却说不爱我了。” 政政说:“咱们合不来。你爱的是你以为的我。你现在执着的也许只是一段缘。如果未来,也许你放弃这段缘的时候,重新审视,就不会为了部分的喜欢,而不顾部分的不喜欢,还会感觉被欺骗、被玩弄,离开我。何必天天吵架?”刑芝说:“以后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这样我们就不吵架了可以吗?” 政政说:“何必如此。凡事别强求。天天吵架的生活好吗?看到别人男女在一起和和乐乐的,不羡慕吗?”刑芝说:“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爱我了?”政政说:“越想证明什么越说明自己都不了解的虚假。你聪明些别再虐爱你的人达到你的目的。”刑芝说:“我没有想要分手。我还想着你是我要一辈子爱的人,所以你说的问题我都一定能搞掂的。” 政政说:“你捡花瓣的小手那么软,那么好拿捏,让谁进入你的世界称王称霸、糟蹋你。死去?多绝望的选择。走出磨难吧。我很抱歉,让你从希望走到绝望,而不是相反。”刑芝说:“可是到底为什么?你轻易就会寻找到替代品。”政政说:“我不希望浪费彼此时间。” 刑芝又伤心又怒,拿起一个茶杯就摔向政政,政政躲避过去,急忙叫赵高,说:“快保护我。”赵高好像看两个小孩闹别扭的有趣,又不敢表现出来,急忙来到政政身边站住。刑芝看他叫赵高进来,明显不想继续跟自己说话,又问:“为什么?”政政说:“好聚好散,还是朋友。”刑芝说:“你想的美,我要是离开你会怎样,肯定不会那么考虑你。”政政说:“我无所谓。反正你听谁的话做谁的狗,别来我面前。”刑芝又生气又难过,哭着离开了。 赵高说:“王上息怒。刑美人要不要我派人去安慰?”政政说:“不用。她整天闲着没事就琢磨我争宠。”赵高说:“女人一流泪,男人就会妥协。”政政说:“别理她。”赵高说:“是。不过王上,刑美人自己可能不知道错了。平常就算王上的妃嫔们错了,王上不也是宠爱有加?”政政说:“不总是那样吧。好吧,赏赐给她一个金碗吧,让她把眼泪流在那里面,给我看。”赵高高兴答:“诺。” 不一会儿,刑芝收到金碗,气的扔到一边说:“以后我再在他面前哭,我就不是我。”赵高说:“美人,眼泪会让王上更爱你。”刑芝听了心平气和了一些说:“他是在羞辱我。”赵高说:“美人,王上不是那意思。碗已送到,臣请告退。” 刑芝觉得赵高有利于她,想亲近,可是他如此急切的离开,似乎不想插手她和政政的事情,便压下惆怅说:“去吧。” 刑芝不开心,便去乐房跟其他人唱歌跳舞,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要挽回政政的心,应该迅速,但是她又想看看别人怎样。 却说幻姬大多数时间都会在乐房,刑芝坐在她旁边看她弹奏音乐,其他妃嫔在跳舞。觅姜想要表达自我,和音乐配合,但是常常是音乐追着她。女恒一踢腿一扭身体,好像把自己插进了音乐,但是没碰着音乐,有时又好像钻在音乐的怀抱里哎呀婉转。韩美人理解音乐是她的一部分,音乐化为她自己,有时又调戏音乐。 一曲结束,芈华在旁边说:“幻姬有时手指力量很弱,有时音乐快点,就弹奏的听不清楚,还有噪音。”芈华说:“刑芝做音乐也好听,就是有时有点疯狂。跟你唱歌、跳舞一般。”刑芝说:“写音乐时候我表达的就是一种感性,不会去想音乐的规律性,唱歌、跳舞我也是觉得感性多一些丰富一些。反正到唱歌、跳舞用音乐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喜欢去抓规律。”幻姬说:“无法理解和记住那么多。” 刑芝说:“跳舞的时候,如果只是摆姿势,给人感觉好像挂在那里没生命的干枯树枝,就会也可以是一种风格,但是应该改编一下。”芈华说:“像韩美人刚才,重复的几个动作,应该每个动作都有点不同,可能就好看点。摆姿势,就算是表达静止状态,比如在水边立身的感觉,僵硬了也不好看。” 女恒说:“被王上喜欢,要看自己的智慧的。智慧不足不行。”觅姜说:“不过就是领养了别人小梅的孩子,王上多看了两眼,就得瑟成这样。”女恒说:“王上觉得我具备母性,很女人,才会这么相信我。”刑芝笑着说:“你们觉得小雪怎样?有没可能得宠?”芈华笑着不说话。 觅姜说:“王上不是说她是王上的朋友吗?”韩美人说:“她是很完美,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而且还有翘臀,不过她看起来不敢张扬身体的美,还总是心机很多,不够和气的美,不够端庄大方的感觉。”觅姜说:“不知道小雪是怎么成功的当上了王上的朋友。”觅姜说:“她偷到了王上的信任?有人会受骗,才世界到处是骗子。”女恒说:“你对王上去说啊?”觅姜没回答。 幻姬又弹奏了一曲音乐,刑芝起身跳舞,跳的很投入,她的脚步动作,好像风在地面上回旋、流动,她唱起歌声音入云,好像会跟着音乐去到另一个世界,你抓不到她。芈华在旁边说:“不管怎么都是驾驭声音。歌声在音乐的怀抱,或者音乐在歌声的怀抱,歌声和音乐在跳舞。” 刑芝唱起来:“每一刻的你、我都不同,我全都记着。请不要让我苦苦等待,我一直在等待着你。”觅姜说:“她唱的不下里巴人?”幻姬见她唱的一点都不会跟音乐合不来,就继续弹奏。 刑芝又唱:“我知道胆怯的重量,我把胆怯细细打量,与你相爱我才能勇敢,因为爱我最勇敢。你被囚禁了,不爱见天光,只是躲在房间里看奏折。逃避我。我的愤怒也不再有用,你丢弃我在一边,不理我。那些奏折比我还在意你吗?把自己埋到奏折里,仿佛你就不孤单。”她的歌声过去,风过一般,无声无息,好像没有来过。 女恒说:“她是不是跟王上又吵架了?”觅姜说:“他们不吵架不平常了。倒是我买的衣服,怎么还没到。以后还是去明霞买,去其他家买不够我生气的,人员素质低,还会撒谎,货来的慢。”女恒说:“其他家也便宜,明霞贵许多。”幻姬说:“一分钱一分货。”觅姜说:“其他家可能便宜东西也好,但是也有的不仅不便宜,东西也不好。” 女恒说:“便宜货有贵的。我就喜欢物美价廉的,不喜欢买价格高的。同样都能得到好,花很少的钱当然比花很多的钱要好。余的钱还能买更多别的。”幻姬说:“人的素质也算利益的。价格合理就差不多了吧。”女恒说:“我买的是东西,东西就有便宜有贵的。” 幻姬说:“好东西是买不完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不买衣服、首饰,钱就可以买别的。”女恒笑道:“吃饭都不敢叫贵的菜了,却去买昂贵的衣服、首饰。真是很好笑。”韩美人说:“听说你还欠债?”女恒说:“我从来不欠债。”觅姜说:“我想买,管不住自己。”幻姬说:“如果只是一种买的欲望,可以买便宜的过过买的瘾。再把没钱的后果放大。”觅姜说:“昨天晚上我用了新买的被套,十分满足。我好多被套了,可是用旧的和用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刑芝跳舞下来,听到了说:“感性疯的时候,就得要理性,理性疯的时候,就得要感性。我现在需要理性。” 另一边却说政政虽然跟刑芝那样说了,可是他还是时不时的想到刑芝,就算是惯性,也还是会想要爱之意。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她的,可是她的表现却让他无法不拒绝她了。他是因为觉得她拒绝他,所以拒绝她。可是刑芝,虽然对他种种不满,都压抑着,一心想的却还是要跟他在一起。 后来,韩美人见这次政政跟刑芝闹别扭时间长了,以为是自己的好机会,来送饮料给政政。政政喝了她送来的果汁,看到她披风离开肩头,若隐若现,知道她在取悦自己。他想,自己总是喜欢一些不爱待在自己身边的人,也许也该想想,是不是自己也有问题。 刑芝的耳目报告她说韩美人、郑美人、赵美人,都去见了政政。她生气了,急忙去找政政。她说:“办公再勤劳,也是为了别人办的,怎么比的上你我过的开心?”政政听了推开奏折,摸着腰站了起来,说道:“嗯。是该重视一下个人生活。” 刑芝看到不远处桌子上的仙人掌,说道:“假如你也是一个仙人掌,我愿意忍着疼痛拥抱你,只要不分开,疼痛的值得。”政政说:“你好像跟我一起很痛苦却忍着。何必忍着。”刑芝说:“你总是给我否定,现在干脆彻底否定要分手。试问一个人只会否定别人又有多大本事呢?” 政政说:“否定就是肯定,肯定这个是否的。你为什么非要抱着肯定高呢?”刑芝说:“我重视人的痛苦喜悦,重视人际关系和谐,有时就是多给别人一些也没什么,有时难得糊涂,有时也不得不较真好。我不想较真,但是有时要较真才有立场。”政政说:“问题没解决,你给别人就是办法了吗?你擅长给别人的这些内容了?那你还会执着什么吗?” 刑芝说:“你就会否定我。我能给也是我能力。”政政说:“我喜欢给出否定,但否定太极端了我有时也受不了。我肯定一下你吧。你身体长的好看,重视别人的意见,不想被人说觉得丢脸,有重视白和想要表现白,有坚持的态度,会持续努力的态度,表现的尊重他人目前是守法的。我一说肯定就被蝎子蛰的感觉,脑袋被控制,被蛰的麻木了,你想要得到肯定就大造杀伤。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应该是对对方好,而不是相反,杀伤对方。” 政政说:“人家咋样,就赶紧也咋样紧跟着,去和谐去适应,得到想要的,特虚。表演的再好,也是空虚的,没有内容。”刑芝说:“我有否定的。”政政说:“都藏起来的。” 刑芝说:“你会觉得我盗版,但那是我能追得上前流的精神。”政政说:“别人的人生经验,永远是别人的。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用别人的人生经验指导自己,就跟猫用狗的人生经验指导自己,想想都不适用。所以你就是装,为了得到其他。” 政政说:“你再敢害我身体,包括让我性麻木,我更不理你了。你去跟黑一起玩,早去早好,和谐。少吃着碗里看锅里,不放我。不要盯着我不要脸却装滚的离我远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看看你吃害装白,头发弄成那样,形态表现的那样,别人肯定的模样,以肉投狼,玩狼。其实像社会上黑社会帮的,甚至有一面像小痞子。” 刑芝说:“我打扮成别人喜欢的模样,不就是为了让别人高兴。只不过我抓不到你真正喜欢呗。你不知道我的认真。你根本也不了解我。”政政说:“人家警惕坏人,觉得是坏人就跑了,你是坏人高。”政政活动了几下,又坐下来拿起一本奏折看起来。 刑芝又说:“王上没有看到仙人掌比水还碎吧?”政政放下奏折说:“仙人掌也让我脑袋清凉、放松,但是忍着痛苦拥抱还是不要了。”刑芝哀伤的说:“王上不满意我对小雪的态度?”政政说:“她是我的朋友,你对她表面还过得去。”刑芝说:“如果友情威胁到爱情,就会矛盾。相反可能也是。有一点漏洞别人就会钻,我的爱情就会不稳固。你考虑过我是怎样吗?” 刑芝说:“我为了你背叛我的父母。自古天下都认为孝悌忠顺是正确的,父母生养了我,我却背叛了他们。可是这样也不能让你爱上我。”政政说:“我就背叛我的母亲,如果说欠,父母欠孩子的,因为父母也是被父母生的,再生孩子就是回报。”刑芝说:“王上是跟有些功利的人赌气?不是喜欢韩非的思想?”政政说:“‘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 刑芝说:“王上让我对劳动人民有感情,跟这个就是不一样的。我也努力去关心别人、别的事情。不过我在我的地盘就无所谓外人的感受,我只关心我自己的事情,每块地盘上主子做主。”政政说:“主这个字就是不民主的意思。为了维护每个个体的精彩存在,群体是做出了一些努力的,做出这些努力,不是为了让这个人在外听话,在内小霸王。” 刑芝说:“那没有主子有矛盾了,也总有些情况这样对那样错的。”政政说:“没有唯我独尊的对,每个人都可能自己觉得对却被他人认为是错。”刑芝说:“比如你要吃这个他要吃哪个,谁都不想让步,说什么道理,这个时候就是谁是主子谁说了算。”政政说:“有时候协商不成讲道理不通,妥协又造成伤害,就可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要跟不同个性的人相处,就得想办法了。总之各人坚持各人的喜好是合理的。” 刑芝说:“有时一点妥协可能换来更多,是可以的。”政政说:“妥协就是被侵犯,今天这个被侵犯明天那个被侵犯,最后人人都受损不健康,群体智慧也会少了,不利个人和群体的良性互动。应该重视个人的被侵犯。”刑芝说:“可是,你也是我的主子。”政政说:“总之你不是什么主子,只不过和大家一起生活而已。” 刑芝听了温柔的笑起来,无限的柔软,她说:“你说,窗外那天空的云、远处的山,还有那些树木,是被什么统治着成为这般模样。沟壑曲折,也埋藏在人的身体里,上下三千丈、无数丈。攻受是天然的。受就是被攻统治。”政政没回答。刑芝说:“但是王上说什么我都听。” 刑芝说:“在寂寞里等待你,你却总也不出现。”政政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刑芝说:“生命本来没有审判没有惩罚,遗忘才是永恒。人类的记忆是无意义,是黑暗中的短暂光明。人们祖祖辈辈在这土地上生活,一场又一场,生死没意义,爱情也会化为徒劳的零吧。脚步丈量土地,思想丈量时间,生命是虚妄的,生包含着死,死包含着生,生死颠倒轮回。较真什么?追求善不愚蠢?只求现在快乐,不就够了吗?” 政政说:“颠倒轮回,转化的玄机在哪里?”刑芝说:“你关心人类多奢侈,不分给我一点关心。不管你是光明还是邪恶,你的霸道可以是力与爱,也可以是胆怯和痴呆。我爱你无法离开。因为我爱你了。你拒绝我想要得到的是什么?破坏了我的幸福高,还是破坏了你自己的幸福高?”政政说:“爱情比当一个国家的国王更具吸引力。好吧,我们合好吧。只不过以后不要懒惰的连体力劳动都不能付出的要跟坏人合伙。” 这天政政来到骊山别馆,经过小梅住过的宫殿,就见许多褐色的爬山虎掉光了叶子,虬状、表皮枯裂的藤,匍匐在墙壁上。一边边缘,一棵巨大的玫瑰,快长到了房顶。那玫瑰开花会开出有点浅色的蓝和粉。政政知道,在这玫瑰的下方是一些能开出一串串好像小太阳的粉色花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政政看着宫殿门口的台阶,那台阶仍旧很高。 还记得那时候小梅怀孕住在这里,她抱着肚子像抱着球,站在台阶下,她说:“我走过许多尊贵的台阶,开始都会很害怕,觉得自己渺小卑微,后来却不以为然了,其实所有的台阶都是平常的台阶,让人走路而已。”政政觉得台阶砌的高,门槛造的高,真的只是吓人吧,因此下令,把所有的台阶和门槛都改成低的。跟小梅相处过,还有什么会是不平常的呢? 宦官报告说小雪在骊山汤沐浴,政政说:“房间里不是有温泉沐浴堂吗?”宦官答:“不知。”政政说:“可能小女孩好玩吧。去骊山汤。” 一行人来到骊山汤,刚进去园子里,就见不远处就有个温泉池子,冒着热气,这个池子一般不是沐浴用的。一个女孩穿着褐色衣服,正在打开包着头发的头巾,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那一刻似乎周围都黯然失色。她的皮肤那么白好像羊脂美玉,她的瞳孔闪着灵活的光、和气深邃,只不过她的气质有点淡漠。 正是小雪,她看到政政便过来行礼,政政也下了轿子,说道:“不必拘礼。我们找地方坐坐,说说话。”小雪说:“就这个园子吧?这里围墙和温泉池边缘的石头,风吹雨晒的,被抚弄的很干净。这些石头很特别很好看。”政政说:“嗯。好吧,我们去那边亭子坐。” 两个人去到那边亭子,政政拿出个面具戴上了,小梅笑声清脆的摘去了他的面具,说:“王上还玩这个。”政政说:“我年轻时候也戴这个玩游戏很没有心事。你这些天在这里过的怎么样?快一个月了吧。”小雪说:“逍遥自在。” 政政说:“我听说有人叫你骊山神女?”小雪说:“这我不知道。”政政说:“听说你出了骊山别馆玩,遇见一个农夫,他脸上生了面疮,你帮他医好了。”小雪说:“哦。那天我循着温泉水走到了外面,想发现源头,看到一个戴斗笠的农夫,他好像怕见到我,躲着我走。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有面疮。他感觉很羞愧,我奇怪问他生病了有什么好羞愧的?他说人都不跟自己亲近了。” 小雪招呼了一下,一个宫女拿了一些麦秸给她,她一边说一边手里折叠着麦秸,她继续说:“我跟他说我略认识一些草药,说不定能治疗你的面疮。我让他把斗笠摘下来,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疮跟我小时候一个姐姐得的面疮一般,我还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好的。我就跟他说让他每天喝绿豆薏苡仁山楂汤三到五次,每天用生姜片敷脸两次每次半柱香。因为他家就住在山里,我又自作主张跟他说每天取用温泉水洗脸,这温泉水是地热烧好的水,用来洗脸可以消毒。看来他果然是好了。” 政政说:“那个人跟好多人说骊山上有神女叫熊小雪,治好了他的面疮。现在好多人都把骊山温泉叫神女汤呢。”政政看她用麦秸折叠出一个花朵形状的小星星戒指,递给了自己,他当女孩的小玩意给丢到一边,就意识到她不高兴了。他又将小星星戒指拿回来戴在手上。 她才又说:“我送给王上小星星戒指,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既然你捡回来了,我就决定以后不要对你更不好。”政政听了说道:“那当然好。本王对着一个美丽的女孩,但是也希望是对着一个不生气的美丽女孩。”这次轮到小雪不舒服了。政政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决定对我好不好的。” 政政对她说:“真没有什么特别欣赏的男性?”小雪说:“我小时候喜欢一些英雄,他们行侠仗义救助万民,我崇拜他们。长大以后,我听说了一些爱情故事,就梦想着某个夜晚在我睡着时,一个和我互相爱慕的侠客,行侠仗义归来,带着一束沾有天水的野花,来到我的屋子外见我。他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只爱我一个女人。” 政政听的呆了,等她说完他嘲讽道:“爱情不是别人怎么说,你梦想也成为那样,盗版的。你是因为自己总是被人欺负,所以祈望有个英雄前来拯救你吗?”小雪不说话,政政接着又说:“在你睡着时来到你屋子外?你不担心他你,或者偷走你的东西,却只留下一束花?世界上珍贵的有爱情,你不担心你的爱情是被他偷了?还谁也不知道。” 小雪脸涨红了说:“花是我喜欢的。经历应该是美好的。也许我虽然常常被欺负,可是一般也都会努力讨回来公道。我喜欢的是会做正义的事情的男人。我之所以喜欢这样的故事,因为其中有爱,爱是重要的。” 政政嘻嘻一笑说道:“我不能让一些人不欺负另一些人,但是能让天下人你欺负我我欺负你,谁都逃不过被欺负。”小雪看着他的脸庞,他的眼睛里装着多少狡诈啊!小雪说:“这种公平有意义吗?欺负更多?历史上也的确有些善良的帮助别人的人,还有些劫富济贫的人。”政政说:“还有利用善获得人群帮助的人。” 小雪说:“满眼之中,都是为了寂寞和欲望而结合的男女,觉得没办法接受。”小雪说:“我喜欢孤胆英雄,擅长隐藏自己,来无影去无踪,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自由如风,他的爱也像风一样,无处不在。”小雪看看他又变的比小溪水还明澈智慧有爱的眼睛,还有他那孩子一般没有心事、没有龌龊的笑容,他说道:“为什么隐藏自己,是因为一个英雄不隐藏自己难以在现实社会生存?说到风,土可以挡风,人的身体可以囚禁风,风也没那么无所不能。感情让你觉得美好,是因为能带给你更幸福的更美好的生活吗?自己选择更幸福更美好的生活,很容易。” 小雪说:“不清楚。我只想离开我觉得没有感情的人。”政政说:“如果你愿意,太多人想要跟你互相变成对方的心,他们愿意陪着你。我自己觉得问题还是在你不接受别人的残缺、恶劣。我自己认为一个人就算爱一泼屎也能爱的灿烂,只不过别求结果爱情长久。女人总是有一种妄想,想要爱情美好长久,最好天长地久。可是结果往往进入天长地久的噩梦。”小雪说:“可是其实看到别的女人,她们对婚姻的怨恨不满,甚至觉得不该结那婚,也觉得不能随便。好像一辈子都是虚度的。我想她们一定也付出过很多努力。” 政政说:“不想跟别人在一起,别人也会意淫你许多,你知道他们意淫都干什么?什么都可能干。尤其上了高位的人,更是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小雪说:“那也许那些人就不该上高位。”政政又说:“怎么能让他们不上高位?其实我今天来主要要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全家人都被流放了,因为你父亲在郢陈反秦。”小雪惊讶失声:“什么?” 政政说:“我国跟楚国打仗,李信和蒙恬兵分两路,都获得了胜利。李信在攻克了鄢郢后,率军西进,到城父与蒙恬的队伍会合。这个时候你父亲以楚国公子身份在后方反秦,郢陈附近原楚地和原韩国的一些人响应他。李信不得不回军,郢陈一度被我军夺回,但项燕率领军队一直尾随在李信军队后面,他们三天三夜不停宿休息,反击中大败李信率领的军队,攻入我军两个营地,斩杀了七个都尉。他们不仅收复了楚国前首都郢陈为中心的失地,更趁势西进深入至原韩国境内。” 小雪黯然说:“父亲糊涂。他不定是受到谁的挑拨。”政政说:“这个事情你父亲是给我们军队造成麻烦,但是李信经验不足,没有察觉到楚军尾随我军之后也是失败的原因。楚军一向擅长夹击,我还怀疑说不定你父亲和项燕有联络。”小雪跪了下来,对政政说:“请王上赐罪。” 政政说:“不是你的错。可能是那边的氛围比较挑动昌平反。有些人是被环境塑造的,换个环境换种人生。昌平有点感性野心,也有理性的掌控欲。我还打算收你为干女儿,你看怎么样?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呆在我身边。”小雪说:“不。我父亲是叛贼,我家里的人都被流放,我却成了王上的干女儿,世人会骂我。”政政说:“世人会骂你,可是却不敢轻视你。”小雪说:“不。” 政政说:“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关于自己的未来?呆在我身边是一个好选择。”小雪说:“一时心头混乱。”政政说:“快起来。坐。你父亲现在是楚国一方的人。而楚国跟我国打仗,我们不占优势。说起来也是我国推广秦法失败,而那些平民百姓以为秦国是他们的敌人,其实他们的零头都是恶为了抢利益,其实他们忠于谁不是那样。战争造成灾难。我们秦国建设的制度,是给了庙堂之外的人不满的表达途径,想要停止暴动这样的破坏性反抗,看来不行。不行就要想为什么不行,再想办法。” 小雪说:“那些人可能对秦法还不够了解,也没有经历过严苛的秦法,也许野性难驯。”政政说:“是的。是那些恶人不喜欢被法律管着。本王用细致的绳子,一根根勒紧在野马的身上,它变成了本王喜欢的模样,神采飞扬,不会撩蹶子。可是这些被管制的人,他们只是没有能力不被管制,他们是被囚禁被塑造的。其实本王也期待,有个人,比如本王的女人,将骏马身上的绳子解开,马却不臃肿肥胖不会撩蹶子。”他说着便似有些累,低头支额休息。 小雪说:“马一定会撩蹶子,马在下层是马,在上层也是马。不是层次的问题,不是法律的问题,而是马它就是马。有些自由是恶毒的,得寸进尺,就只能管制。”政政说:“他们是自然里其他恶的同伙,人类对自然里的恶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就没能力对恶做什么。人类也用恶克恶人的恶,让他们熊了,不得不遵守人间道德。”小雪说:“恶不会善罢甘休。吃了好处或者被克了都不会改变。” 政政说:“其实有些办法。把富人的钱分给穷人,把坏人的事公开,都不用动脑。跟大家说说就行了,出于趋利避害大家也会走你设计的道路。不过顺其自然。黑王也是我的手下。目前我们是善恶都用。”小雪说:“以前我看到贵族和他们的仪仗,觉得是一个笑话。现在觉得也许是我浅薄。”政政说:“说到仪仗,这也是周礼的延续。”小雪说:“是。” 小雪说:“要玩黑王?那得多强啊。”政政说:“最好让黑被迫变白生白。目前是用黑克黑的公平,让人们尊重白。”小雪说:“黑克黑的公平,人人会互相扇耳光当作有能力。不会扇耳光是弱智。如果一个家庭里的人见面互相扇耳光当打招呼,外人见了会觉得好笑。”政政说:“嗯。”小雪说:“人们会比恶高。” 政政说:“我现在在慢慢的削弱那些领头人的势力。我们法官虽然也有团队和领导,但是领导只是一个代言人,工作是一个团队一个团队的事情。至于一些财阀或者黑王的势力,更注意不让他们操纵了国家大事。”小雪说:“黑多了,白也会不想给出白。”政政说:“是啊。把白给黑是傻,结果人人都不肯给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2.七十二 这一天孩子们又在吵架。荣禄说:“轩洁有干爹王大人罩着谁都知道,他跟他干爹不干净,他干爹走后门让老师给他领导当。”小猎狗说:“你们是嫉妒轩洁。每次轩洁有点成绩你们就疯咬。”荣禄说:“是你们嫉妒扶苏王子吧。给扶苏王子编瞎话时间,不如想法给轩洁治痘痘。或者赶紧给大家说说轩洁是怎么迎合恋童癖跟王大人又摸屁股跟不明人士又激吻的。”元曼说:“没人同情和帮助轩洁解决痘痘问题,大家只会嘲笑他破相了。” 嫶曼说:“我们知道轩洁有多好,你们扶苏也挺好,但是各有所爱,不能因为你们扶苏竞争不过我们轩洁,就怨我们。”小猎狗说:“喜欢轩洁挺轻松的,不用跟别人争抢,轩洁凭自己努力就可以得到别人哭天抢地也得不到的。是他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他的我们也不稀罕。”惠曼说:“那不成,轩洁好,宠的有些人不懂竞争了。” 荣禄说:“扶苏最帅,唱歌、武术轩洁都没法比。”小傻子说:“干嘛要比较啊。他们两个人关系也没有不好,可能不想你们为他们吵架吧。再说了人们认为的最优秀和最不优秀的人,都没人去比较他们。成不了最什么,咱们还可以是独一无二的。为什么不尊重彼此的独一无二。”荣禄说:“扶苏样样比轩洁好,轩洁样样差。” 小傻子说:“我觉得人希望得到美好,就应该尊重彼此有的美好,才会有更多美好。有时候我还觉得比较就是找到一个标准,靠近标准的就是最优秀的,其他不符合标准的就是不优秀。这是不好的。”惠曼说:“有人的确各个方面都赢过别人,各方面都优秀,好像,什么麻烦的锁都能开。扶苏和轩洁都是这种类型的人。”小傻子说:“那是一种人。” 嫶曼说:“我们轩洁能当上领导,扶苏的支持者难过可以理解,但是扶苏当领导的时候,我们没有攻击扶苏吧?互相尊重对方喜欢的优,喜欢不多也不必就成敌人吧?不要谩骂、黑人好吗?难道喜欢陷入这样的斗争中?所以,谁再欺负人,我们就要报告老师,我们相信要追求公平、正义、和平,是可以得到的。我相信喜欢扶苏的人,也有不喜欢战争的。我们可以互相欣赏对方喜欢的人,而不是互相黑对方喜欢的人。” 小猎狗说:“每次都是荣禄他们先骂我们的,扶苏的支持者们骂人不口软。有些谣言都传到外面去了,我们要澄清也很难。”嫶曼说:“我们要努力澄清,但是不想跟他们恶斗。”惠曼说:“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老师也睁眼闭眼,不给一个明确的处理,让我们轩洁受委屈了。”元曼说:“老师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造谣为什么造到王大人和老师,因为他们没有威望。” 荣禄说:“轩洁的支持者就没骂扶苏吗?”嫶曼说:“轩洁的支持者骂扶苏我也是着急没办法。”惠曼说:“他们哪里管你什么是非正义,都是骂人为了打击轩洁。我们这边的人也参与了骂不过是回击。大家都骂人了,不要非要一些人不骂人,就变成被骂了。我们这边不骂人,他们不会停止骂轩洁的,没有理由也会编出理由的。” 荣禄说:“轩洁今晚暴毙在家里。”嫶曼说:“轩洁有太多的不容易,也被泼过太多的脏水和打击,可是他从来不放弃为梦想而努力。”小猎狗说:“他也只是个孩子,不比我们大多少,没有几个人在意他听到你们辱骂会是什么感受。”惠曼说:“每个人都要面对人性黑暗一面,自己思考和有办法。他能搞掂黑暗的,都说了只是吃光明的逊。” 荣禄说:“你们轩洁那时候跟别人玩往别人手心里吐唾沫。”小猎狗说:“你们扶苏也会修理别人呢。玩起来的时候谁没发点坏。”荣禄说:“恶心,你吃他唾沫。”小傻子说:“我觉得每个人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生活,好好学习、成长,才能有更多的力量来关注别人。时间不要用在为了别人吵这样的黑架了好。” 另一个小孩小兵突然说:“轩洁丑到支持者也嫌弃他,路人更是讨厌他。”嫶曼说:“你说的不是事实。他表现一直很好,路人也认为他表现很好。”小兵说:“轩洁就是长的丑。”小傻子说:“他天然长成那样,应该被尊重。”小兵说:“你长成他那样啊。”小傻子说:“不是我觉得应该尊重他的长相,我就要长成他那样。我自己有我自己的长相,也应该被尊重。”小兵说:“长的丑的就该向长的美的看齐。” 嫶曼说:“我们应该联合支持扶苏的人中和平主义者的,做点事情,不能让一些黑老是在那里闹事。”惠曼说:“弄清楚他们闹事的起因告诉大家,是我们一定要盯着他们和做到的。否则路人还以为真的。我们还要多宣传点轩洁光明面的东西。” 荣禄说:“轩洁的支持者就是五官生的不默契四肢长的不合理,和猪最大的区别就是猪不能随便变成人,而他们可以随时变成猪。他们一生下来就被驴踢,脑袋像坨屎。”小兵说:“轩洁跟很多女孩好。”嫶曼说:“轩洁才不需要这样的绯闻造势呢,你们扶苏才需要。”小兵说:“否则世界上男孩多了,你们干嘛都盯着轩洁?” 惠曼说:“希望扶苏和轩洁分开到两个班级,不要在一起玩。”小兵说:“我们也希望分开。”惠曼说:“不知道轩洁承担了多少,他都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有些小孩骂人可能是跟别处学的,遇到这个事情就表现出来了。他们不会好好说话的。”元曼说:“我倒觉得扶苏和轩洁两方支持者互相攻击,有利于宣扬他们的名声。有人气才能闹起来。” 嫶曼说:“我们可以和平和分享快乐的有名声有人气。”元曼说:“反正都是人气。”小猎狗说:“他们扶苏不行,所以才每次轩洁一有点成绩他们就疯闹,好像疯闹一下,就跟轩洁一样水平了。”荣禄说:“轩洁特长是卖腐,偶尔卖屁股。要问他是怎么红,为了生计做娈童。” 小傻子说:“骂的有意思吗?究竟为什么骂你自己知道。我也支持嫶曼,可以联合和平主义者,那些想要专注支持自己偶像,不想自己偶像受伤,也无意恶意中伤别人偶像的人,一起反恶斗主义者。最好能把恶斗控制在萌芽期,让他们闹不大。昨天扶苏的支持者还扬言要杀死轩洁的粉丝呢,老师都来了,太吓人了。” 惠曼说:“不好控制啊。要吸引人加入不恶斗组织,支持不参与恶斗,和澄清谣言,其实也很难。因为一恶斗起来,互相骂,很多人都忍不住参与骂了。”元曼说:“铁腕控制不让恶斗。”小傻子说:“能不恶斗的人可以引导一下容易恶斗的人,扩大和平主义者的力量。”嫶曼说:“我们要仔细计划一下怎么做。” 小傻子说:“虽然我觉得我可以把时间用在我喜欢的事情上,但是你们办和平主义组织我也愿意参与一下做点好事,但是我不喜欢跟那些骂人的人接触。我跟白一起玩,互相支持。”小傻子又说:“有些人参与了骂战,其实只是扩大了战争,让双方偶像被骂更多,而他们自己也被骂更多。” 元曼说:“有些黑还利用他们,让他们为了偶像不怕损失利益,他们偶像不会嫌弃他们为自己捞的利益少的。凡是战争都跟利益、私利有关。”小猎狗说:“你们没有偶像不懂得,也不知道维护偶像的心情,不能忍受偶像被辱骂。”元曼说:“你们的偶像理你们在这里骂了吗?” 小猎狗说:“轩洁是关心我们的,他被辱骂了我们就也要支持他。你们不知道他的支持者会心疼吗?嫶曼办什么和平主义组织是分裂我们的力量。”嫶曼说:“我也不必听你的。”小猎狗说:“那你何必要加入轩洁支持者的行列?”嫶曼说:“这是我的权利。”小兵说:“嫶曼想红啊,倒贴我们跟我们闹。”嫶曼说:“你们说了还不让人回话了?我又没骂你和扶苏,你却针对我?” 小猎狗说:“轩洁出身不富裕,后来又成了孤儿,如果想比别人跑的快就得凭借后天超强的毅力。只有不为人知的努力和艰辛,百炼成钢。”元曼说:“支持者都是各种夸奖自己偶像,其实他们是从他们自己的角度去思想,也是想要掌控偶像。不是夸就是有利的,不是支持就是对偶像好的。还有些人专门喜欢盯住风云人物,觉得风云人物能搞掂一大群人,搞掂风云人物就搞掂了风云人物的支持者们。” 小傻子说:“我觉得不要去比较,什么风云人物普通人物的,就算是跑步也是不能乱了跑道,各人跑各人的,各人有各人的位置和风景。我特别不理解有些人把能跟别人比较干掉别人当成是荣耀。我有时候还看不同的支持者们都说的一样的话,一样的夸奖偶像的话一样的攻击别人偶像的话,都是盗版来用。” 荣禄说:“得罪了扶苏,轩洁以后还想混的好?以后让你们轩洁倾家荡产。”嫶曼说:“轩洁凭自己的本事学习,以后也会凭自己的本事工作,有付出凭什么要被搞成倾家荡产?如果轩洁和扶苏关系远了,轩洁不沾光,以后在社会上生活,也是应该有自己的一番作为的。父王也不会让亲生孩子为非作歹不讲道理的。”惠曼说:“轩洁能处理好黑暗问题,和做正事强。” 元曼说:“其实你们互相攻击,不利形象,好像父王的亲生和养子都很糟糕,好像大人也能力不够无法建设好孩子的世界。”惠曼说:“但是的确很多恶劣的事情无法抹杀。”小猎狗说:“其实我挺希望轩洁能像王子们一样有专门的人服侍他,只为他的利益考虑,要是谁不利他,就要制止。” 元曼说:“你虽然是个普通人物,也不必低风云人物一等,怎么你偶像利益和发展那么重要,你就不重要?你跟他也可以是竞争关系。”嫶曼说:“我们干嘛跟轩洁恶性竞争?我们跟轩洁友好。”元曼说:“友好是表面,竞争才是真实,恶性竞争更真实。呵呵,或者友好才能沾光。反正谁会对谁真好?”惠曼说:“要保持距离观察,也要投入的好一场。” 又一天,孩子们在活动室玩耍。阴曼对着一盆水仙在画画,她看看水中水仙的倒影,又看看水仙,说道:“元曼真丢脸,考试作弊还被抓到。”元曼也在对着桌子上的砚台等东西画画,听到了说:“我怎么丢脸了。我考的好老师就会喜欢我,不偏向也至少不会忽视我。” 小傻子说:“老师偏向我很看不起,都是学生。”元曼说:“我就喜欢老师偏向我。最爱我。不好的办法争名次,胜利来的轻松。”小傻子说:“争?”扶苏说:“争有点像战争?伸下胳膊还占了别人的空间呢。主动攻击不一定就是恶,不攻击不一定就是不恶。” 元曼说:“国王才能事事顺意。人就是喜欢战争。胜不了是自己本事不够。”扶苏又说:“小傻子看不起老师。”元曼说:“某种程度,老师对我们也是权威的存在,他们为我们谁说几句好话,就会让父王赏赐我们谁点好东西,或者其他什么别人得不到的好处。” 扶苏说:“但是我们踏上社会以后,老师不一定就是权威了。我们现在学习好,老师最高兴,到了社会上学习好往往没用。各方势力都权威,各自有各自的标准。”元曼说:“可是老师对我们有恩,小傻子看不起老师?”小傻子说:“我就看不起嘛,没法装。老师品德差。我在家里也常常说父母不好,我认为他们不对就会说出来。”元曼说:“大家都会觉得别人不对、别人坏。” 阴曼说:“元曼是想欺负人就欺负,而不是因为觉得别人不对。小猎狗喜欢她,她也欺负小猎狗。”元曼说:“他喜欢我欺负他。他求着我对我好,我也不对他好。”扶苏说:“你以为你对人坏,别人就会对你好?你在消耗他对你的爱。”元曼“哼”了一声没说话。那边小猎狗却不说话。 扶苏和小猎狗两个在做雕塑,他们对着门口的侍卫做,那两个侍卫一动不动的站着,很严肃。但是扶苏做的泥人却是微笑的,并且有着小傻子一样的神情。小猎狗则把侍卫的发髻改编成了两只鸟,一只低头啄食,一只展翅欲待飞翔。 扶苏对小猎狗说:“你捏的这什么玩意啊?而且你看你捏的身体都不成比例。”小猎狗说:“我不想捏的跟真人一般样。”扶苏说:“奇怪。”小傻子说:“小猎狗捏的不那么像真的,反而有趣。”扶苏说:“我捏的像真的。包括脸上微笑的度数,以及思想的度数,所有像拼拼图拼起来。人家雕塑哪里有不模仿真的雕。” 小傻子说:“就算再像真的,可是也没有真的的感觉,还想摔碎它们,解放什么。给人感觉好像凝固的束缚,死的。不够活。”扶苏说:“可是眼睛长在头上跟长在腿上能一样吗?全身都是眼睛能一样吗?到时候人的世界就跟现在的世界不同了。”高说:“组装零件。就不是死的?更死了。” 惠曼正在做皮球,她在皮球里塞满稻草,外面用动物的毛皮缝补起来,做好了一个皮球在桌子上滚了滚,见滚动的有点问题,就又重新做。她嘴巴里嘲笑道:“扶苏懊恼吧?赢得一个人的心,是个人能力。”阴曼说:“扶苏是贪多嚼不烂还非要贪。”扶苏恼怒道:“你们吃屎吧。”元曼说:“你也觉得自己傻了吧?” 小傻子说:“我们现在这么小,跟大人一样不好。”阴曼说:“别让他利用你同情给我。”扶苏说:“弱者可能更坏。你忘记了?上次荣禄打了人栽赃说是你打的,可是被打的那小子却不肯说出真相。荣禄还抢那小子的好吃的,你帮那小子出头,可是他自己却不为自己出头。”小傻子说:“力气拿来炫耀和欺负人的。” 惠曼说:“我觉得男孩其实很脆弱,他们很多人犯横的时候,可能感觉更被伤害。”扶苏说:“犯横就是伤害人,不是被伤害。也可能这里感觉到被伤害,就那里犯横。”小傻子说:“其实别人也一般不会在乎真相怎样。”扶苏说:“爱你的人和讨厌你的人都在乎真相。”小傻子说:“说出真相有几个人理会?他们理会身份。” 高说:“扶苏总是装着跟努力的人好人一起的,但实际上他特别喜欢体现出他身份的作用,和让人膜拜他各方面都强。”阴曼说:“你说他?其实你们兄弟不分伯仲,天天混在一起,都差不多就那水平了。不能期待更多了。”大家一时无话。 高在不远处玩小乐器,那些小乐器有的只有巴掌大,都可以发出乐声来,做工非常精美,是商人从国外买回来的。他说:“求知欲很有趣,我看将闾看书的时候常常觉得有趣,他不明白好多字什么意思,也不懂数数。人认识世界有个过程,从不了解到了解。” 扶苏说:“你是个好哥哥。其实我觉得人要成长,必须经历和异性相爱,爱情让彼此成长。”阴曼说:“我不这么认为。你的意思人的成长要靠爱情从对方身上获得营养?那图书馆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去图书馆获得营养?妈妈用乳汁喂养你,爸爸工作满足你需要。异性满足你什么?” 扶苏说:“你知道爸爸工作满足你需要,还不错。女人要关心体贴身体。”惠曼说:“不管什么一攻受就能从别人身上得到那人的内容。身体健康也是。”小傻子说:“为什么说着说着,又说到人的身体什么。”阴曼说:“扶苏想要的是关心他身体的女人。小傻子应该不是那种女人。扶苏不会想害小傻子身体和灵魂死给自己吧。”扶苏说:“挑拨离间。”阴曼说:“你害我我也害你。” 高说:“对身体应该像对灵魂一般的铭记。有时看镜子不认识那里面的人,就是一不认识镜子,二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三不认识自己的灵魂。干嘛要忽视身体。”惠曼说:“我的身体就是我呀。” 扶苏说:“结婚生子是所有人生大事中最重要的事情,也是能扫平一切纠葛的法宝。动心就好像,人长着身体,不靠到一起难受一样。但是现实就是不那样不行,就那样了。”元曼“呵呵”笑的暧昧,扶苏却不高兴了,好像被侮辱了,说道:“元曼头发怎么扎的。” 元曼说:“哪里有你扎的简单。”扶苏就把元曼当成男人的态度说:“那你怎么不扎成我这样的?”元曼说:“你的发型那么丑。”扶苏更加挑衅攻击的态度说:“你还画什么画,画的一泼屎。”元曼怒道:“一泼屎是你。” 扶苏来到小傻子旁边,看她画的画,她画了一棵树,在风中跳舞,一个小鸟形状的黄红色的花朵,在树对面,花上落满水珠。她又画了一群树,在风中摆动,将腰也都弯下。还画了圆圆的蓝天,好像一个大水球。小傻子喜欢画花,并且画出来的花是她想像出来的,她还喜欢画山川河流,画的好像地图,但是比地图美。 扶苏说:“左边线条画,见画如见水见树。右边是颜色汇聚,细腻的也像真的。”高听说了,也过来看,说:“左边是理性总结,右边是感性。”扶苏说:“我是容易喜欢理性的。”高说:“当你小时候第一次伸出指头,摸火苗,你不会懂的什么是理性。有人喜欢用理性与人相处,用理性去面对世界,有人相反。”扶苏说:“用感性会痛会受伤。”高说:“我喜欢先用感性触角。” 扶苏说:“一个人一定得一步步爬上山,才能有山顶的视野、思维吗?思维是什么?想像的翅膀,不能代替肉体的挪移吗?看到别人也不能由人及己,帮助理解吗?”元曼说:“高傻。”高说:“你们才傻。你自己爬山和看别人爬山能一样吗?精神可能是存在的抽象表示。”元曼说:“可能是,那你确定吗?”高说:“不知道。反正总得有人爬山。而且你爬和我爬应该不一样。”扶苏说:“也总得有人思维多。” 扶苏看看小傻子、元曼、惠曼、阴曼几个人的坐姿,惠曼的坐姿好像鸭子坐,其他几个人都坐的中规中矩,扶苏便说:“惠曼的坐姿真有女人味。”大家看了看,都笑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坐?”小傻子说:“干活累了的女人,这样坐着,真是难为啊。” 扶苏说:“你不懂的,男人就喜欢女人表现的像动物,那才是真女人。尤其这个姿势,鸭子坐,看上去就好像艺术,专门为男人而设置的艺术。”惠曼说道:“怎么专门为男人设置?”扶苏说:“我也不知道。”阴曼说:“最男人味的坐姿是怎样的,我们要不要研究一下。”扶苏说:“我愿意跟阴曼和好。”阴曼说:“你想害我不想我害你,你是屎,我不跟你好高。” 元曼拍手说:“研究男人味的坐姿。我喜欢研究这个。”惠曼说:“二郎腿。”高说:“没有修养的人才翘二郎腿。二郎腿,腿压腿,不好,对健康不好。”阴曼说:“可是鸭子坐难道有利健康?我们平常的坐姿难道有利健康?” 高说:“所以说,没人的时候,要不然我们想怎么坐就怎么坐?”阴曼说:“张开两腿坐?也干不成事情啊。盘腿坐其实也不舒服?”高说:“尽量坐凳子,在桌子边干事。”元曼说:“就是。我们何必自讨苦吃。”说着她就起身到远处桌子边找了位置坐,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她过去了。 扶苏突然拿出一个小瓶子来,过去给了小傻子,小傻子看看打开,有香气飘出来,她就凑近去仔细闻了闻,说:“挺好闻的味道。好几种花香。”扶苏说:“是你的。”小傻子疑惑的看看扶苏说:“怎么是我的?”扶苏说:“送给你的。”小傻子说:“我不要。” 阴曼说:“现在给胭脂,长大了说不定见面都不好意思。说不定你就反悔。”扶苏说:“我给小傻子的东西不会收回的。反悔?给你就是你的了。”小傻子说:“挺贵重的,有份量,拿着它们有一种负债感。”扶苏说:“我给我妈妈要这胭脂的时候,她还笑话我呢。”小傻子说:“这一瓶好贵吧?!我是蒙王上恩宠跟你们一起学习生活的,我家里的人已经为此很感激了,至少我父亲、兄长不必去打仗了。扶苏你不必对我这样好。” 扶苏待说什么,大家先嘲笑起来。这个时候有侍卫来禀报:“禀告公主、王子们,王上吩咐华庭公主前去见驾。”元曼行礼说:“接旨。”然后她对其他人说:“叫我去干什么?”阴曼说:“去了就知道了。”元曼跟那侍卫说:“走吧。”两个人离开了活动室。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政政办公的书房,元曼进去行礼过后,好奇询问道:“父王,什么事情?”政政看看她盛开的小蔷薇一般饱满的脸,有看看她袖子挽着露出的手臂,说道:“你是我最大的女儿,现在父王要挑选一个女儿嫁给大英雄王翦,挑选了你。” 元曼一听不高兴的闭住嘴巴,不想表达不满。政政说:“王翦是岁数大了一些,不过他到现在还舞的动二十多斤的大刀,他是我们国家的英雄。在他九岁的时候,他就能拉起五十石的弓箭,他是男人之中的佼佼者。” 元曼说:“可是他的确岁数确实太大了,他还能生孩子吗?首先我们就没有办法正常的相伴到老,必然早早的分离,说不定明年他就死了。再说,我跟他难道还能有话说?我们是不同时代的人,有代沟。”政政说:“你跟别人结婚,一样可能爱情失败,死的时候一般也不会同时死。王翦会很高贵女人的。”元曼说:“我不嫁给他。” 政政说:“你当帮助秦国人打仗吧。历史会因为你而改写。传说中的伏羲、女娲,他们最初也没那么了解对方,却不得不在一起。因为大洪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为了延续生命,他们结为夫妇。” 元曼说:“等他死了我就改嫁给别人,父王不让我改嫁,我就偷偷嫁。要不然就不要挑我去。”政政说:“行,但是得他死了你才能改嫁。他没死,你不能偷人。”元曼说:“好。”政政说:“你嫁给他以后,要懂得恭顺,服侍他就好像服侍父王一般。你要尊敬他,不能自我中心耍脾气。我跟他说说,让他常哄哄你。你别跟他治气。” 元曼说:“他也别想对我不好。父王我什么时候出嫁?第一次嫁人呢!”政政说:“明年春天。我带你去他老家。明年他带兵跟楚国人打仗。”元曼说:“为什么不把我嫁给他儿子?”政政说:“他儿子也是英雄。今年魏国就是他打下来的。大梁城好坚固,水淹了三个月才毁坏。是这样的,因为能带兵打的过楚国人的,大概就是王翦一个将领,所以你只能嫁给王翦。”元曼生气、暴躁道:“知道了。” 元曼离开后,刑芝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没想到元曼这么痛快,以她的脾气还以为会闹一场。”政政说:“大事她也不敢闹吧。其实我也担心她玩王翦,不过她也知道王翦不是好玩的。” 刑芝不语坐下喝茶,政政又说:“我看明年我去趟郢陈,看看情况。光惩罚和谴责那些人是没用的,楚国人能策动了他们,我们也能。昌平去那里都干过什么,也还不清楚,要派人调查。最好再把他们信仰的楚国头目,他们的丑恶事调查出来,公布给这些人看,让他们接受事实,心归属我们。” 却说元曼回到活动室,别人没问她,她自己说:“我要嫁人了,嫁给王翦。父王还让我拍他马屁。让我不要耍脾气。好像我这个公主不重要他才重要。”扶苏说:“其实平时也没几个人把你公主头衔当回事。其实,女人嫁了人,都是要辅佐丈夫的,你是公主也不例外。” 阴曼说:“你一定不能说他老。”大家都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惠曼说:“小猎狗好难过啊?”元曼说:“他?”元曼看着他说:“你还想我扎你?”扶苏说:“有病。小猎狗,他怎么扎你的?”小猎狗说:“昨天我们去看日晷,日晷的铜针掉了,元曼拿铜针扎我。她说关心别人不如关心时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小猎狗突然唱起歌来。扶苏说:“元曼,如果你能安慰一下小猎狗,他会很开心。不过我猜你也不会安慰人。”元曼说:“我还想被安慰呢。”高说:“如果你们两个互相喜欢,跟父王说,他可能会成全。”小猎狗停止了歌唱。 元曼说:“我会嫁给王翦的。”小猎狗说:“蔓草是最坚韧的草,蔓草蜿蜒,是最可爱的草。”元曼说:“我们的‘曼’字不是‘蔓草’的‘蔓’字。错别字不能忍。”扶苏说:“就错别字怎么了?我站在小猎狗一边。”高说:“文字是为表达方便,有时人不会特别注意这个字的具体意思、造字来源,人更在意表达的整体意思,不会误解就可以了。” 元曼难过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怎么会把字弄混?”小猎狗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元曼说:“罚你写一百遍我们名字里的‘曼’字。”扶苏说:“你又不喜欢他。小猎狗不要写。”小猎狗说:“我会写。”高说:“死记硬背,损害智力。”元曼说:“至少增强记忆力。”扶苏说:“增强个屁。你又不爱人家,你想咋样?” 小猎狗说:“我笨,元曼不嫌弃我,不肯不要我跟随她,我很高兴。”扶苏说:“吐。我想吐。她像夜枭一般,你还喜欢她。她特不成熟装成熟。”元曼说:“你用不成熟去玩成熟高。何况我这种不成熟!小孩也有小孩的成熟给你玩?!”小猎狗说:“不。我对她是爱情,没有真的成就过,所以更美好。我不会丢下她的了,这一辈子。”元曼说:“你没有改变我,也不会让我忘记自己。你不够强势。不知道怎么我吸引了你。”扶苏说:“贱。想受虐。” 高说:“就这样她都不在乎你,更何况你不在她身边?更何况可能很多事情发生,她大概一定不记得你吧。”元曼不服气,但是想了想似乎也可能的确那样,就没有反驳。但是她又看了看小猎狗,说道:“就算是养个宠物,宠物死了也难过呢。我以前喜欢一个小鸟,后来小鸟绝食死了,我就很难过。我也没想到它会绝食自杀,要是我知道了,我不一定非要关着它。我还曾经希望小鸟能变成一个帅哥,爱我呢。” 扶苏说:“令人发指。想其他动物也爱你。我自己在家对着镜子撸管都比对着她舒服。”高说:“你真恶心。手,淫有害健康。再说她是你妹妹。”元曼说:“恶心!”元曼说:“小猎狗,我们去玩从空中跳下来吧。”小猎狗一改低着头惆怅的态度,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元曼说:“真的?怎么玩?” 扶苏说:“操!能有什么好玩的。”高也怀疑的问:“从空中跳下来,那不摔死了吗?怎么上到空中?”元曼说:“不知道了吧?爬房子,从房子上往下跳。我也是刚才想到的。”高忧虑的说:“会摔死的。”元曼说:“一定不会。”高说:“我们从高处扔一个甜瓜到地上,和扔一个羽毛到地上,不一样。甜瓜会碎,羽毛没事,说明越是重的东西扔到地上受到的伤害越多,越容易碎。下坠的东西有向下的惯性力,碰撞到地面力会反弹回东西上,导致东西碎掉。” 元曼说:“那扔石头呢?”扶苏说:“跟她说什么呀,她这种猴子一样的女人,调皮捣蛋,不吃亏她不知道苦楚。”高说:“石头是硬的,跟地面差不多一样硬,如果石头是软一点的,可能也会碎。甜瓜是软的。”小傻子说:“羽毛轻,但是向上的浮力大。”元曼说:“为什么会碰地反弹?”高说:“也许地面有就是地面那样的状态的惯性力,石头碰撞会产生改变地面的状态的情况,地面就吃了力又反弹回石头多少不知。就好像两个自我又其实不自我的人,都自我,可是又相斥,就变成这样状态。” 元曼说:“那时我听说有小孩从平房上掉下去就没死。我猜我也不一定就会碎。”阴曼说:“小孩可能跟大人也不一样。小孩没死,这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事情,说不定谁胡编的。”元曼过去拉着小猎狗的手说:“我们去玩。”高急了说:“快拦住她。”扶苏说:“不用理会她,她不是傻子。”高还抱着期望的望了望他们的背影,扶苏说:“少年,告诉你元曼那精灵怪,不会出事的。”高就去想了。 惠曼说:“你们不想看她怎么玩?”高说:“我们看看去吧。”大家都说:“去。”几个小孩出去问了侍卫,就往元曼和小猎狗去的方向去了,很快,他们就追上了他们。元曼说:“我们拿着伞从房子上往下跳,我们再命人在地上铺上稻草,铺的高高的。”扶苏仇恨道:“你表现的一点都没有点亲情。”元曼却不在乎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一副我行我素不管别人咋样的态度。 众人很快就玩上了跳伞的游戏,元曼和小猎狗都觉得很好玩,其他人也跟着玩了一会儿,然后元曼就说:“不玩了。”元曼走了,大家也都散去了,只剩下小猎狗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侍卫们把稻草搬走,直到他们搬完了,太阳要下山了,他还站在那里。后来星星也升起来了,他却不觉得饥饿,一直想着元曼,想到元曼下午玩的时候,她感觉有乐趣的那可爱样子。后来他就累的坐了下来。 新年过去了,孩子们也开学了,这天小傻子去茶水间喝水,她觉得空气不好,就想去开窗户,可是荣禄却不让她开,说:“冷。”小傻子说:“就开一会儿,要不然你先出去躲躲。”荣禄却不让她说话的态度,小傻子见此,犯起了犟劲儿,偏说:“这里空气不好,呼吸不舒服。” 荣禄生气的离开了,小傻子看着他的背影想:“他为什么整天那么酷,经常压抑的感觉,说话总是说不通?”然后她就看到了荣禄在外面遇见了扶苏,扶苏一副在上的傲气,睥睨他说:“怎么让你给我倒水这么久?”荣禄可怜巴巴的说:“水刚才不热。”他有点想哭的模样,扶苏说:“怎么了?”荣禄老实的样子说:“赏赐给我的糕点太少了。”扶苏说:“大家都抢了,谁叫你回来的晚。”扶苏接过他手里的杯子,离开了。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男同学,荣禄看到他突然上前,把他按到地上用脚踩,踩的很凶,小傻子急忙跑出去推开他。小傻子说:“你凭什么无缘无故踩他?”荣禄说:“我讨厌他老是捶打胸前。”小傻子说:“他生病了,不舒服。”荣禄呵斥的态度没好声气的说:“他让我不舒服。你去告我呀?!”那个男同学爬起来急忙跑了,这个时候扶苏又走回来,远远说道:“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出去说会儿话。” 小傻子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好冷。”扶苏的眼神里都是只看到女人的神情,说道:“就一会儿,我们去那吊椅那里坐一会儿。”小傻子说:“好吧。”两个人走路,出了门是台阶,扶苏情不自禁的拉着小傻子的手说道:“台阶上滑,小心。”小傻子转头看看他,他认真的看着台阶,小傻子说:“那么为什么不及时扫雪,都是你值日不扫雪。铺上草席上面吧?”扶苏一副被人压着不敢自作主张的态度说:“我吩咐别人扫雪,谁知道他这几天都没来上课。等会儿我吩咐别人铺草席。” 两个人过去藤椅那里坐好,扶苏说:“查出了是小丽在你背后造谣,要不要我教训她?”小傻子说:“那天我看她在教室打扫,我就帮她打扫,她还对我说我不要干,我坚持干她就也不干了,拉着我说话。以前她从不主动对我友好。”扶苏说:“可是我的调查没错的。”小傻子说:“她诬陷过我不只一次了。” 这个时候一个女同学经过,暧昧的淫,笑着说:“扶苏王子,你身边坐着美女开心吧。”小傻子生气说:“你更美女,扶苏王子有眼不识金镶玉。”扶苏听了生气,便做了一个鬼脸吓唬那女同学,小傻子看了害怕,那女同学却以为扶苏跟她玩笑,笑着离开了。扶苏说:“干嘛那么说我?”小傻子说:“那你还高兴。” 扶苏傻乎乎的笑了,说道:“那怎么办?小丽的事情?”小傻子说:“澄清就可以了。”小傻子说:“你老是吩咐别人做事,感觉跟人有距离。”扶苏说:“有距离?”小傻子说:“那些事情本来应该你做的。刚才我还看到你吩咐荣禄给你倒水,水都不自己倒吗?”扶苏说:“我服侍比我等级高的人,比如老师,也是这样。”小傻子说:“你喜欢这样?”扶苏说:“是啊。” 小傻子转移话题说:“元曼很不高兴嫁人,说王上是魔鬼。”扶苏说:“真正的魔鬼她还没见过呢。自己是父母生的。”小傻子说:“好像自己是父母生的就是理由。”扶苏说:“元曼这野丫头,快嫁人了就不来上课了,她去看表演了,你要不要去,今天有表演看。”小傻子还没回话,就见他们的老师走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会幸福。”小傻子一听害羞的跑开了,扶苏在后面追她。 小傻子却不想见扶苏的一直跑,不理会他叫自己。扶苏迈开两条好像干枯的树枝一般的长腿,追上了她,他拉住小傻子的手,看到她害羞的样子,说:“我们去看表演。我知道你觉得我们太小,不是定情的时候。你的想法我尊重。”小傻子说:“不。我对你没感觉。很抱歉。”扶苏面上都是听到不好消息的悲凉,说:“别害怕。没关系的。” 小傻子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扶苏说:“是。”小傻子说:“谢谢你。我不去了,我还有作业要回去做,你自己去吧。”扶苏说:“好吧。”小傻子看着他的背影,他的两条腿大迈步却好像身体一动不动,他全身都挺直,因为暴力所以像呆板的竹片人。 却说扶苏来到戏园,找个位置坐下,就开始尽情享受美味和填满欲望的快感,他拿过酱碟,神情专注仔细,又把小杯子里的水倒到大杯子里,终于掩饰不住眼神里现出嫉妒和仇视。他想:“土房子会不会喜欢别人了?会是谁呢?我恨也没用吗?” 另一边文骊说:“我是不懂那些人所谓魔术,但是我就是不喜欢白痴这个称呼?知道了魔术就高人一等?好像我不是那个团体的劣等人。”芳草心情不错,得逞的说:“可不是吗?就是白痴。谁还不懂得几个魔术的小窍门。”她的声音有些粗劣,好像粗的土坯被浇上细水,被良好的情绪滋润。文骊说:“别让我砸你。”芳草表现的‘你奈我何’,一种想要制服对方的霸气。文骊说:“别拿那大粪一样的眼神看我。” 这个时候觅姜咬着舌头说:“大家尝尝我做的烧鹅,味道绝对让你吃了还想吃。”她的声音状态很荡漾,似乎骨头都是酥软的。芈华对旁边对女恒说:“吃。”宫女把肉分给要的妃嫔,女恒吃了说:“这就是王上赞不绝口的烧鹅?肯定不是你自己烧的,这酱里好像有酸梅,没什么嘛。”觅姜生气说:“你有本事就也做了给大家吃,没本事就别说。”女恒讥讽道:“这烧鹅真是白给人吃了。不想给人吃干嘛充大方。” 女恒转移话题对幻姬说:“你头上的花真大朵。要是王上对我有意思,我肯定也争取。可是”觅姜说:“王上是个复杂体。”女恒说:“他其实不大喜欢标新立异,不会为了什么跟大家的规则对着来,为了避免伤害,往往也遵循,但是能给你好的待遇就给你多一点好的待遇弥补。”女恒说:“王上会根据人判断出事情真相,也会就事论事去分析判断出事实真相,他有时服从习俗,有时又反习俗。喜欢法治的作用但是又否定法治。” 文骊搂了搂旁边的新宠美玉说:“世界上再没有比两个人相爱更美好的事情。我建议你们找一个人相爱吧。王上又不是不允许,别人好多人没自由觅偶呢。”美玉看文骊在那里吃烧鹅,吃的高兴,就一把把她的手拽过来,把烧鹅放倒自己嘴巴里吃。文骊难过说:“怎么不让我吃的。”美玉没说话。 觅姜呵呵笑着说:“王上让我们可以找恋人,也要问我们父母会不会答应。我们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这里的,如果不安于本份,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谁知道呢。” 文骊看着美玉漂亮的大眼睛闪呀闪,看看她洁白的皮肤、红润的脸蛋,说道:“你们就是不敢。”女恒说:“要是有个人真爱我们,还值得冒险,又没什么真爱。” 这个时候又有个艺人上台,玩押钱游戏。就是艺人把几个碗移来移去,本来放在一个碗下面的钱,揭开碗往往却不在了,在另一个碗下面。那个艺人说:“各位主子们,有没兴趣压一把?”扶苏就想压钱,芳草看着他孩子才有的坦然坦白眼神,说:“低级幻术。你也不想想他们玩这个要是没把握,能跟你玩吗?他们就是玩这个赚钱的。” 扶苏却表现的很狂热,芳草说:“无聊的节目,看到扶苏觉得更无聊。你爱押押吧。不如说说化妆,幻姬你怎么化妆的那么水灵。”幻姬说:“我在眼睛周围涂的颜色,又用黑色画的眼线。腮红涂的位置靠后,有立体感觉。”芳草说:“改天我去你那里,咱们一起研究研究。扶苏,你傻啊。怎么不高兴?”扶苏没回答。芳草说:“你小女朋友跟你闹矛盾了?”幻姬说:“我见过那女孩,一看就懂事,兰心蕙质,眼睛里会为别人考虑的。” 芳草说:“他们小。”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回答。文骊说:“人的肉体大同小异,恋爱了才会更多像人爱人一般的看。”美玉说起话来行云流水,只不过她只关注情绪,并且喜欢破坏别人的智能。她说:“人的身体差别很大,不去注意就觉得大同小异。”女恒说:“不管什么样的小鲜肉,都要有一天跟别人的肉体厮磨。一厮磨可能就不纯了,就互相坏了。” 这个时候几个女子上台表演扔盘子,一边扔一边唱歌,盘子碰撞也会发出声音,凑成了音乐的一部分,十分好听。幻姬说:“最近用多一些的乐器多一些的声音做曲子,可能搞不了那么多的缘故,总觉得搞出噪音,何况人家听的人。”文骊说:“弹奏的人和声音,可以只是在表达他自己。你做的音乐还是很经典的。” 女恒说:“经典也都是人做的,不需要崇拜。平常心看待挺好。”芈华说:“那太不谦虚了。经典被说是经典,一定是有过人之处。”芳草说:“一个人做到被人崇拜,是很困难的。不过做到了感觉想必也非常好,被人崇拜的感觉,成功的感觉。谁不喜欢。”幻姬说:“经典和被崇拜是应该被否定的。否定了才能进步。”觅姜拍手说:“这难道不是投合王上的说法?” 觅姜说:“但是,有些东西就是被人肯定的多,可以长久存在那里。谁被肯定也会有存在的快乐的感觉。”文骊说:“投合你的人,你看到的往往就是你肯定的那些部分。”芈华说:“我不信你们刚接触音乐的时候,不是去了解经典。总有些东西是相对经典的。”幻姬说:“现在这个唱歌的,他顺服如水可声音是直的,是霸道和不沟通的。”文骊说:“装的感情。不是说,有些似乎柔软的,也是适应这种霸道不沟通的?” 文骊说:“我觉得王上还是喜欢那种柔顺的女子。”文骊说:“男人一般都喜欢柔顺的女子。不张扬。因为男人可能相反。”幻姬说:“你对男女关系是放弃的。”文骊听了窒了片刻说道:“我也矛盾过。无法给孩子一个没有爱情的家。那就没意思了。我现在挺好的,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可以生活的很好,不一定需要男人。我的坚持无法通过生育延续,但是也会被别人继承。” 美玉说:“如果文骊想要孩子,我不介意她跟别的男人,我们养。”文骊说:“亲爱的,你真好。”芈华说:“所以呢?这样的孩子就叫生活在有爱情的家?”美玉说:“也比那样好。男人一般对女人就算爱慕也是三炷香热度。男人甚至觉得不需要坚持爱情。”文骊说:“男人就是恶的化身,他们理解女人就是被他们玩和生育机器。”女恒说:“如果有一天女人自己就能生孩子,我就赞同你。不能我宁愿想法留住男人心。” 文骊说:“我觉得女人应该想办法夺权。不能把权力都放在男人那里,让他们为所欲为。”幻姬说:“如果女人得到了权力,说不定日子更难过了。男人得到权力是为了享乐,自私自利,女人得到了权力会感觉担负更多责任,要考虑的事情更多,尤其是对恶的认识和处理,会是折磨多。”文骊说:“就一点点来,不要一下子承担不了那么多却非要承担。”美玉说:“男人不做事,光让女人做,想想都气。” 女恒说:“夺能夺的过吗?男人不怕恶。”幻姬说:“夺过来就能解决男女之间的这问题吗?”芈华说:“要改变女性的地位,女人可以选择对自己好的男人,他们可能会帮助自己,还有就是依靠孩子,孩子可能会帮助女人。”美玉说:“女人和女人之间应该团结。”文骊说:“是啊,有些女人真没出息。” 觅姜突然说:“女同也会破处吗?文骊是不是还是老处女啊?”文骊说:“你被王上破了个处了不起啊。”觅姜说:“我好奇问下。”文骊说:“个人行为,可破可不破。不就是一层肉盖子,开了才能得到里面的卵子。她们要卵子没用。”芈华说:“其实女人只图男人对自己好,女人遇到好男人,一辈子不需要长大。”文骊说:“我宁愿一辈子遇不到一个好男人,也要长大,而不让自己变成猪。”芈华说:“据说爱你的最高境界把你当女儿养,不爱你的把你当妈用。”文骊说:“恋人就是恋人,吃性吃到亲情才是女儿和妈。” 文骊说:“还有的女人愿意和男人互相做对方的狗,害女人的。”美玉说:“吃害装奴役死女人的也有女人,就算是亲情也充满了罪孽。”文骊说:“吃了别人的自我当成自己的自我,消灭别人。女人应该不自轻自贱,懂离开垃圾男人,要生活质量。现在女人离开男人,自己抚养孩子,也可以生活下去的。”女恒说:“可是会生活的很辛苦。”文骊说:“但是能自立啊,还有机会找到新好男人。如果委曲求全,就算被养着,那是多么糟糕的生活啊。” 女恒说:“能玩过男人就能生活的好,自立也没那么重要了。女人还可以报复男人。”美玉说:“被养着没有财产没有人脉,要报复也难。”女恒说:“用精神报复,可以不会是只杀死一个人的肉体就快意了,可以报复的多、细、长远。”文骊说:“女人应该也有社会人的自我的。比如现在没有几个女人去做法官的。越来越多女人躲进了家庭。”女恒说:“可是抚养孩子照顾老人经营家庭,有个人能操持是好的。女人也擅长这些。” 芳草说:“有些女人像黑美人,在社会闯荡,得到了男人的财富、人脉,还有爱情,人家其实也算是圆满了。”文骊说:“你看到她得到的羡慕、嫉妒,没看到她造孽的。她得到的那么多,真是羡慕死了,怎么你就没得到呢?是不是还想得到王上的财富、人脉、爱情,得到天下?”芳草:“你话别乱说。我才没有那么毒呢,我当了王上的妃子就满足了,不会还想要当王上。” 文骊说:“应该跟黑美人战斗。她就是会害人。”芳草说:“你敢跟害人的男人战斗吗?”文骊说:“你战斗不战斗的都是为了得到最多,饕餮。还有比你拥有更多的人呢。”芳草说:“你不羡慕黑美人这样的人,总是能比别人得到的多?你就不喜欢和不想征服给予她的那些人,取代她自己得到?”文骊说:“但是你又不想付出她能付出的。给予她的那些人,尤其是男人,给予的不是女性群体,也没给我们,不用肯定那些人。” 芳草说:“有些男人是给予女人多一点,怎么就让她遇见了。”文骊说:“每个人有每个人有缘的男人,有缘的男人给予自己不够多,要自己面对。黑美人能搞掂跟她有缘的男人,也是凭她自己的本事。”美玉说:“一个人会因为什么给予别人,就有很多想要得到的人盯着争夺、掠夺。不管是因为亲情、爱情或者什么原因,给予别人,都会有黑盯着。” 文骊说:“我看我们定期出一些小册子,宣传一些女权思想,免费发给群众,好不好?”女恒说:“得钱啊。”文骊说:“应该可以拿到钱。”幻姬说:“免费给人的,人家会重视吗?免费的东西人接受了会轻贱的。”文骊说:“那我们象征性的要很少钱。”幻姬说:“现在社会上,也有女人工作的,不管干什么工作,都算上,总的来说,女人工作能得到的钱比男人少。如果再算上在家庭里工作的女人免费工作的,女人得到的钱相对男人更少了。”文骊说:“那就是衡量男女的付出有问题。”芈华说:“看表演吧。” 芳草问幻姬:“你觉得我要是手里有权力,能不能做个好官?比如当你们的官?”幻姬说:“可以啊。能做好吧。”芳草表现的好像她的能力被否定被压制,别人不承认她的上进。 这个时候台上有人唱歌,跟她搭配的那个男子抱着乐器,有一种能掌控的自得。文骊说:“她只是看着爱情一点点毁坏,旁观的看,无可挽回。”这个时候芳草移动了一下面前的桌案,那桌案的腿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文骊觉得听了不舒服,皱了一下眉头。芳草见了越发不时的移动一下桌案,并且嘴巴里说:“有人感冒了当着别人的面擦鼻涕,真恶心。” 文骊说:“总比有人没鼻屎要来的不恶心。”芳草听了气到了说:“我们就没鼻屎怎么了?”文骊说:“非人啊。”女恒说:“我鼻屎少,清理了就没有了。”美玉说:“合不来就坐开,没必要非不愉快。”文骊说:“她太可恶了。不过她犯不着跟宫女们勾心斗角,还愿意对她们展示她和善的一面,笼络人心。”芳草说:“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文骊说:“不懂事儿还想当官。你有什么智慧当官?”芳草说:“这话应该我说你吧。你智慧不够才会同性恋。那种被阉割的宦官,残次品人了,像女人你也喜欢吗?”美玉说:“哎呀,一个人也吵不起来。谁非要吵架就让她一个人吵呗。”美玉说:“应该重视才能是不是?而不是钱财?”文骊说:“你不必害怕被我笑话的态度,试探我?”美玉说:“我们回去再说吧。” 女恒说:“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觅姜说:“白痴。”女恒一听火了,愤恨的穷追猛打式的攻击觅姜说:“你才是白痴中的白痴。”说了好几次,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扔过去觅姜身上,发泄她的怒火,愤怒。觅姜很快离开了,换了位置坐。 芈华说:“别闹了。”觅姜说:“你看她,疯了。”女恒说:“她真没家教。”觅姜打断她的话说:“你有好家教?你听她说话都是喝斥人,没好声气的。”芈华说:“我看到你拿手指指她。”觅姜说:“你看她的手指。她一直在那里指点。”觅姜说着把自己桌子上的酒杯也扔到了女恒那边,被女恒身边的宫女拿袖子一挡,酒杯掉到了地上。 文骊说:“人长着指头就是可以指点用的。”女恒哭起来,觅姜说:“她真会哭呢。”芈华说:“都别说了。看表演吧。”众人听了都沉默了下来。可是一个宫女过来问文骊:“问主子们还想看什么节目?”文骊还没说话,芈华就一副权威的样子把那宫女的话截了过去,说:“什么节目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们。”那宫女行礼离开了。 文骊说:“就算这事情是你负责的,也没必要不跟我说一声,当我不存在吧?人家是问我的,我还没说话呢。”芈华说:“我负责的,我就接过来了。”文骊说:“我就觉得你不懂得尊重我。”芈华又权威的说:“大家还想看什么节目想好了告诉我。” 过了片刻芈华又说:“听说了吗?黑美人又找了个小情人。有小情人就是不一样,往往都是男的去找小情人,现在女的也可以找了。”女恒说:“听说那小情人和她一起见外人的时候,眼神一直不离开她,紧紧的追随着她。”芈华说:“他紧张,环境陌生。他是什么身份?黑美人也算上流人了。” 文骊说:“黑美人说给孩子找个好爸爸,好像她是很传统的家庭妇女。她最近跟一个姓梁的侯爷有暧昧,有人看到他们在一个房间亲嘴。还有人看到她跟一个女人对面自摸,有人说她还有同性恋倾向。她现在恐怕在烦恼,谁能救她,帮助她处理这些问题。”女恒说:“她的那些支持者真是让人无语,轻易就说议论她的路人是存心险恶的黑,还说有人嫉妒她成为上流人了,更有人说别人是盲目追星,有低俗的需要,不让带给黑美人。” 女恒说:“那些迷他们的脑袋,你都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说别人说她是卖肉的说法破绽百出,没有说服力。”文骊说:“要说找证据,的确难。谁会站出来说跟她进行了一场性,交易?人家都会要脸啊。有些旁观者人家也没必要多事,出来说。”芈华说:“怎么没必要?就好像火灾蔓延,站在旁边的人有责任告诉大家起火了,这是公共道德。黑美人要是跟人性,交易,就属卖,淫,法律不允许的。”文骊说:“一般人都会不说,说了对自己没好处,不说大家很快就遗忘了。” 美玉说:“把那些事情闹大,最好逼迫出几个大腿,让人看到大腿也会出事的。”文骊说:“恐怕反效果。有权势的人就是有权势的人啊。”美玉说:“如果抓到真凭实据,他们就完了。”芈华说:“他们说他们是朋友呢?”美玉说:“文艺表演是给大家看的,大家评论有多少创造性。黑美人专门找有钱人捧场。”文骊说:“人情和观众,都可能有猫腻。有钱的捧钱场,有人的捧人场,好多情况。钱多的人家自己愿意把钱花在谁身上,换更多钱,不听别人说的。其他资源也一样。还有些拉皮条的,也是很重要的作用。”文骊说:“谁管你创造性。” 文骊搂了搂美玉,美玉也搂了搂她,两个人都乖乖都被对方搂着,很有安全感的样子。美玉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像男人的女人会心动,然后就被勾引,对性糊涂了。可是看到你的时候,你很女人,我也还是喜欢你。你上个月说给我画像,到现在也没有画。”文骊说:“我有拖延症,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女人就是女人,干嘛盗版男人,那多没意思。” 文骊看了看她,就想打开她上她。她身材小巧,在里面坐着,穿着翠绿色的裙子,她的肉体让她觉得毛茸茸的质感、性感。美玉看到文骊注意她,说道:“今天晚上我洗花瓣澡时候你为我画?”文骊说:“要是夏天,阳光青草浴,你裸体我画也有意思。” 扶苏在远处说:“文骊,你们是怎么同性恋的,对男人视而不见?只相信女人?我对女人也很失望,可是我没有拒绝女人,因为女人也有我肯定的。”文骊说:“这只是一个选择。我选择了女人,不选择男人。不是对男人视而不见,只不过就是没感觉,男人其实对我也少感觉,跟男人一点可能也没有。” 扶苏说:“可是一般人不会认为这是可以选择的事情。”文骊说:“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女人和男人接吻,就好像看到花沾到屎,快变成屎了,我就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扶苏说:“你们是违背天然的。”文骊说:“我们就是天然。那些人在一起就怀孕,怀孕了就生,生了不知道怎么办,活的痛苦,带给孩子的也是痛苦,那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扶苏听了默然,过了片刻说:“这个音乐有点跑调了,声音不服从管束。幻姬,我想跟你学音乐,你教我吧?我把你当成老师孝敬。你只教给我一个人,我也只认你一个老师?”芳草说:“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幻姬说:“为什么要唯一的好?”扶苏说:“不知道,有时不唯一就不开心。唯一代表忠诚。我跟父王说,为你讨薪酬。我还日常孝敬你。”芳草说:“先斩后奏啊。”扶苏说:“妈妈一定会答应我的。”芳草说:“好吧。” 幻姬说:“让我想想。如果唯一真的这么重大,也许跟你唯一我不大想试探,到时候你恐怕也会不开心。”扶苏说:“好吧。”扶苏的脸上都是孤独和麻木,芳草说:“你喜欢幻姬和她的音乐?”扶苏说:“是好喜欢。”芳草好像碰了一鼻子灰。幻姬说:“也许教你可以,但是唯一不行。”扶苏就沉思,没有继续问。芈华说:“刑芝还不过来,又跟王上吵架了吧?!”觅姜说:“可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 另一边,刑芝和政政果然在吵架。政政说:“谁叫你进我房间的,你不知道我房间不随便让人进吗?谁叫你帮我打扫房间的,你觉得这是表达对我的爱是不是?我需要的也不是这些。你这么赤诚的模样,我只想把你推出房间,丢你进冷宫。你的一腔热情怎么出来的?我征服你了吗?所以你这么低三下四?” 刑芝说:“我帮助你干活你还不高兴?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你真难伺候啊。”政政说:“是你不自爱。前几天我听到有人说,任何情况,都要爱自己,无论富与贫,美与丑,你就是最好的自己。我觉得挺好的。你赶紧着长脑,那比你干活重要。女人干苦力,越干越笨,越干越没力气。你这么虚弱的模样,就是干苦力干的?我就喜欢房间那样,用的着你忙活?” 刑芝说:“好,你不让别人进来,我让你不高兴了。聪明人不用干苦力,笨蛋才干苦力”政政说:“不是我错就是你错?妄自菲薄或者相反,让我妄自菲薄?看你累的那样,看你那对我好的廉价样。还似乎不计价格的对我好。还不如你之前要钱呢。能不能承认你其实没那么爱我,放下吧?”政政说:“你就是受虐的,应该你爱他他一点不爱你,或者反过来,那样才合适。” 刑芝说:“我昨天来大姨妈,这几天都情绪不稳,别让我跟你吵架。每次来大姨妈之前,我都情绪不稳定,来了反而好一些,不过也还是心情不好的。”政政说:“所以呢,我就要忍受你的心情不好?”刑芝说:“你难道为我考虑一下就那么吃亏上当的感觉?我情绪不稳定,每当这时候我就特别挑剔别人,会把不满说出来,如果你不重视我说的,我们的感情就会变得疏远。而且,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不要这个态度,会让我觉得心灰意冷。” 政政说:“要不要我吩咐御厨给你做红姜水?我日累万积,还要注意你来大姨妈喝红姜水?或者准备了红姜水能对我们的爱情起到重大作用?”刑芝说:“不是那样,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特别需要你,就好像我生病一般。”政政说:“我也常常生病,都不用别人照顾。别的女人也没有像你这样。”刑芝说:“我就是难受,我就是不满。我觉得你不爱我。你整天的看奏折,都不关心我。” 刑芝又说:“我是女汉子,大度量。”政政说:“你是汉子去找女人。来大姨妈还干活,这不是自虐吗?别生气搞的肝气郁结,又干活搞的身体虚弱。你搞成这样是想让我怎样?”刑芝说:“已经十天了,只见了你两面,你都没跟我说话。希望你跟我说话,都这么难,别的更难了。你一点都不怕我离开你。你在乎我的思念吗?思念刻刻追着我想要见到你。” 刑芝说:“我希望你多关注关注我。我需要你的关注。最好每天都见我,这样才感情不容易疏淡。到了夜晚,你不在的时候就会格外难过。不知道睡觉是怎么回事,似乎假死,不死不行的。有时就觉得也许醒来好像另一个开始,有时担心也许醒来我们就会不想要爱彼此。不要好像对我没感情的判断、旁观。” 政政说:“别跟我的工作争风吃醋。不工作能有好日子过吗?我也不是故意工作那么久,因为我就要出宫,军队也要打仗,好多事情。千万别跟我在乎的事情争。如果你觉得威胁到我们的感情,你再有点建设性的提出来。”刑芝说:“有点建设性的?我回去想想。”政政说:“如果感觉到互相伤害,就不要一直拖着,有点建设性想法,或者就分手。我是站在旁观角度给的建议。你回去吧,我要看奏折。” 刑芝一听又气了:“看奏折好像是你的全部生活,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被看奏折这件事侵占了,不正常了。我有你拒绝我的感觉。再说,年年都那些事情,你天天这么看,不知是无能还是有能力。难道你更爱全国人民?如果我离开你,你还可以从全国人民里挑一个女人来爱,是不是?”政政说:“不要跟全国人民争风吃醋。现在过年前后,又要打仗又要出行,事情就多了一些。我还要思考。” 刑芝说:“不对。就算忙,也不应该是这样。你一定有什么对我不满。”政政说:“好吧。我是有点不满,为什么厨房问给我做什么滋补的汤水,我问是对男性好的吗,你就不高兴,好像不能单独给我做。单独给我做,也单独给你做,不可以吗?”刑芝说:“不可以。”政政说:“不可理喻。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一定要做对彼此都滋补的汤水才可以?是不是觉得对我好的,与你无关?如果单独给你做对女性好的汤水你肯定不会不满。我给你最好的东西,东西里同类东西最好的,你也觉得是我爱你。” 刑芝说:“我就知道有事。”政政看着她的小脸,小小的可以捧在手里一般,说道:“美人。你觉得你的肉很美丽是不是?肉怎么会美丽?过来我看看。人家说你不漂亮,你也会觉得自己不漂亮,怀疑自己,是不是?”刑芝说:“我喜欢你肯定我的肉体美丽。”政政说:“我顶多肯定你的肉体功能健全,存在的对别人有好处。”刑芝说:“我自己存在的自己高兴。别人先对我有好处吧。” 政政说:“看看你的小眼睛,里面看到的都是别人吃什么肉,自己有好肉多肉吃就好。不管好坏能带来肉就好。幸好你还不会吃害装死别人全部的肉体和肉里面的精神没有了滋养自己,让别人消失。如果你懂你也会跟着学是不是?”刑芝说:“我吃不够多。我会吃人的欲望。”政政说:“包括。你太懂玩死别人的欲望了。” “还记得那时候你们刚入宫,你待价而沽的拜钱为老大的腐朽肚肠,眼睛里都是害死别人精神的黑精神和看到好食物的愉悦快乐。那时候在你爱就是给食物吧,就好像原野里的动物,理解为给食物就是对别人好。”刑芝说:“重视精神重视爱,还不是为了过的好。基础的欲望都得不到满足,说什么精神的快乐,精神的快乐我以前没那么苛求。” 政政说:“你让我活,我让你活,彼此活的概率多一些;你让我死,我让你死,彼此死的概率多一些。对不对?”刑芝不说话。政政又说:“你就不能没有‘给我’这个想法?什么都是‘给我’。春天给我,秋天给我,那个人给我,那个群体给我。但是如果你真懂的主动去给予就算为了得到,也比你只想得到不想给予要聪明一点。现在也不会觉得精神发展到有爱,是一种生活质量生活追求?” 刑芝说:“玩精神游戏,真的那么有意思吗?能换来肉别人能做我也能做。反正不能太偏执。而且,我也不是不会思考的。”政政说:“思考不是吃害装玩死的精神多就行的。需要人有自己的人生经验经历为基础,给出自己的东西。如果跟别人能互相促进对方的思考,那种快乐跟你精神似乎被封闭起来无法动不一样的。”刑芝说:“我的精神能动的。” 政政说:“你说我,你自己的眼神里也是重重迷障不让我靠近你,拒绝我,那是人间炼狱生活过留下的。我也看到你肉体的美好,想要靠近,可是我无法得到,因为我无法跟你的精神沟通到,太多毒缠绕着我们。你毒也许因为被伤害和怕被伤害,以及想要主动伤害”刑芝说:“也许我们不够相爱,爱都有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政政说:“傻瓜,多少黑盯着我们想要吃我们的好处,如果我不能解决这些毒,得到你肉体的美好,也很快被黑攀附吃害装玩死你了。” “你有点傻,想要我肯定你有的优点,因为我承认你的优点会因此对你更好,但是别人呢?而且你有了什么优点会不希望我有,这样你的优点就无法换来你想要的好处了?可是如果你有这个优点我也有这个优点,我们交流不是更快乐吗?你也从我的优点这里得到更多。”刑芝默然不语。 刑芝顾左右而言他,说:“我要跟你一起出行。”政政说:“很快就回来了,车马劳顿,你不必去。”刑芝说:“我要去。另外以后你的房间也给我进吧。”政政说:“我房间没什么秘密,只不过一个我可以独自呆着的地方。”刑芝说:“不好。”政政说:“被你管束和监视的感觉。我不是每个月有几天,你们可以来给我打扫卫生吗?就那样吧。还有别连打扫卫生小事方方面面也管着。你能力能管的就是这些了?你就要体现一下你的权威?” “另外,你别老是总想支使一下孩子应该怎么做。用心不明。”刑芝说:“我能有什么用心?到你面前告状?”政政说:“我是她父亲。另外孩子害怕面具,你就别教训她了。她觉得面具假,吓人的,懂得害怕,总比那些遇见两面三刀的人也不害怕的好。别管多了。”刑芝说:“好吧。我知道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3.七十三 很快他们就出发了。这天中午吃饭休息,赵高陪着政政下车活动几下。他们看到元曼在不远处一个石头上蹲着,大大的一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就好像婴儿在母亲的肚子里蜷缩着一般,只不过婴儿在母亲的肚子里是否真这个姿势另当别论。 赵高说:“公主一路上一直都很沉默,玩也是自得其乐的玩。”政政说:“黄毛丫头,就那张脸好看点,不说话谁也看不出来是个小祸害。”赵高说:“公主龙颜天生,气质清新,性格活泼,非同常人。”政政说:“这小祸害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受打击的样子。我是不是太残忍了,让她这么小嫁给一个老人?”赵高说:“王上,这是国王女儿的责任。” 政政说:“看她的样子,似乎有点无奈,她肯听话真是稀奇。”赵高说:“公主年幼但懂得事理。”政政说:“她就把那丝绸兔毛披肩那么垂在地上,奢侈习惯了,教育也没用。嫁人以后还不知道是否适应。”这个时候元曼看向了他们,带着暴力控制的霸道,及到看清楚他们,笑了起来,那是孩子才有的天真没有心事。 政政便眼睛看向别处,看到自己乘坐的马车,崭新的车轮似乎有变化,说道:“马车的新工艺是怎样的?”赵高说:“车轮有三十根辐条,辐条靠近车毂的地方加宽,这些都减轻了轮子的承受力。” 政政说:“看着很帅气,车子就是男人的兄弟。楚国,还有其他国家,没有我们秦国人这么重视车子的。”赵高笑着说:“那是。我们秦国人普通的平民,都可以有一辆双辕车,其他国家哪里会有这样的富裕。”政政说:“我们要跟被我们征服的新国民承诺,三年或者更短时间,他们就可以驾上双辕车。” 赵高说:“是。好的车子给人感觉特别适应人,特别适宜人用的。每一个部件都精细研究,每一个小弧度,都是仔细计算了又计算、实验了又实验,要最好的选择。其实我们在考虑模仿人的身体造车。” 政政说:“好。这个承受的力量是先确定的力量还是先确定的弧度?”赵高说:“先确定部件承受的力量,再一点点增加力量,由此再推算出部件弧度、长度、宽度等。”政政说:“我喜欢这车装的窗户,百叶窗一拉绳子,就既能进新鲜空气,又外面人看不到里面。” 赵高说:“车子四周冬天放炭火夏天放冰块,冬暖夏凉。以前炭火和冰块都很容易消耗掉,现在用的封闭式炕洞,保证炭火火星不会燃烧到车子、冰块化了水不到处流淌,不仅减轻了人工劳动,效果也好。”政政说:“是。炭火和冰块都放在车子肚子里,好多了。以前炭火也熏人。” 赵高笑着说:“现在烟雾从车子底下飘走。现在这车子,四壁、车顶、车底,都是坚硬的钢铁铸造而成,一旦从外面或者里面上了锁,把门窗都关上,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这是从安全性方面考虑的。里面的锁只有里面的人能开,外面的锁只有外面的人能开,里外两个锁两层保护。” 政政说:“是安全。不过如果放在火堆里,里面的人也烧死了。”赵高说:“水、火不行。主要防刺客。车子里面的两个侍卫,算贴身保护王上的安全,一旦发生事故,外面的侍卫动武,他们也不动武,万不得已,他们就会保护着王上脱险。” 政政说:“你真是犀利又聪明,带领他们制造的好车辆。我们秦人祖先就是养马的,我们重视马,也重视车,我们重视和热爱工具。这个交通方便非常重要,可以节省多少时间?!打仗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 赵高说:“臣惭愧,能为王上效命是臣的福气,有好多人怀才不遇,臣却可以施展手脚。”政政说:“不必谦虚。我重用你不仅因为你才能突出,还因为你性格和气,会团结人,能与人为善。” 上了车以后,政政看到刑芝等的无聊,两个胳膊前伸搭到腿上,露着脖颈一块还有两个胳膊各一块,政政说:“白嫩细腻的,又丰满,跟路上的乞丐一比,简直让人疑惑,竟然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今天怎么这么乖?” 刑芝说:“我不跟你互相挑剔。王上为了国家辛苦,我对王上好。”政政说:“是。你帮助我洗衣服,帮助我制定菜谱,帮助我按摩、贴膏药,帮助我洗澡,跟我说话,告诉我你是怎样的,告诉我你对事情的看法,这些都是你对我的好,也有助我办公。你还跟我生孩子。” 政政说:“乞丐的命怎么那么不好呢?”刑芝说:“天然就那样了。”政政说:“天然?昨晚睡的好吗?”刑芝说:“还可以。你睡着了,就与我无关了。”政政说:“其实我可以去你的梦里,去你的意识里,但我不主动、刻意去。互相尊重,别让人觉得侵犯了。” 刑芝说:“明明我不会觉得侵犯,可以是亲近。觉得梦里的你和醒来的你不同。梦里,你是不是也常做噩梦?反正是没有我的样子。”政政说:“醒来不记得了。唉,我问你,你喜欢和气在外面的人,还是和气在里面的人?”刑芝说:“你觉得我外面和气,里面不和气?”政政说:“你的确是啊。”刑芝眼珠转转。 政政又说:“楚国人跟我们秦人不同。”刑芝说:“一样的恶。”政政说:“南方人首先是保护自己,不惩罚对方的方式保护自己,就算对方恶,如果对方善更好配合。自己利益最重要。也或许跟天气有关。北方的天气冷,造成人粗暴。”刑芝说:“其实南方冬天也很冷。虽然有些地方不下雪,据说冷的程度跟北方也差不多。可能还是差点吧。” 政政说:“楚国的名称来源,据说是他们的祖先楚先君鬻熊的妻子妣厉有关,她生子熊丽时难产,剖腹产后死去,熊丽存活。她死后,巫师用荆条包裹她腹部埋葬。为了纪念她,楚国国君和楚国人就称自己的国家为‘楚’。还有屈原,当年秦军攻入楚都郢,他投河自尽了,楚国人为了纪念他,搞了端午节。楚国人好像很尊重牺牲、爱。” 刑芝说:“是。是国君发起的吧,群众跟随的?那屈原写了好多诗歌,据说他还是同性恋。”政政说:“是不是同性恋不清楚。‘青云衣兮白霓裳’,因为跟自己的身体有关了,所以满足了自己的自恋需要,装扮了自己的自恋形象的一部分。好像他的衣服跟别人用的不一样。可能恋物。还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等等。”政政说:“有人还会看到物被人用装物行恶。”刑芝说:“就是找个理由害人利己,他们自己用物的时候倒是不说了,或者他们也不懂得用物。” 政政说:“楚国人的特点跟燕国人正好反过来。会不会真的就是气候南北等差异造成的?”刑芝说:“怎么那么凑巧。也许就是吧。秦国在中间位置,我觉得能打败燕国,也许也能打败楚国。” 政政说:“嗯。我们这位置挺好。楚国人的祖先祝融是火神兼雷神,也是凤的化身。楚国人崇拜鸟。鸟有什么特点,怕网?还有火和雷?鸟在空中把地上的事物都看到,而火可以烧毁很多事物。火,让人激动,自燃?雷雨灭火吧?雷就是声音,要有能防声音害的精神。王翦有点水的特点。古代有大禹治水,水在天上和水在地上,可能造成灾难,但是水里也生鱼,鱼喜欢水。要用鱼和木、土稳定水。楚国人也认龙为祖先,也信人首蛇神为他们的祖先。可以说龙凤呈祥。但在古代龙凤肯定不是一个部落的。” 刑芝说:“说起楚国还是更想到凤凰和火。据说凤凰能浴火重生,不死鸟。龙是生活在水里的,能施云布雨。”政政说:“是。楚国的文字我觉得也好看,简单、圆润、女性的感觉,而赵国的文字有种洒脱、张扬、知性的感觉,是我觉得看上去最讨人喜欢的两种文字。我们秦人的文字笔画复杂,有种更注意安全的感觉。比如‘马’和‘安’字。”刑芝说:“我不知道那么多文字。麻烦。” 政政说:“现在我们打败的国家人民还是用的原先的文字,这造成了各地人民自闭多,不好互相沟通往来。这就需要翻译多。各地自由发展,没什么不好。一个国家的文字,可以看出一个国家人民的文化。对了,明天你和元曼慢慢走,我先去频阳找王翦。”刑芝说:“好吧。” 很快,政政就来到了频阳王翦的老家,虽然已经书信说过相关事宜,可是王翦仍旧称病家居。政政见到王翦跟他说:“本王不听将军之计,起用李信、蒙恬等后辈小儿,兵败了。现在楚王负刍不愿献出青阳以西土地,还派兵袭击原楚国都城郢都所在地的秦国南郡。将军虽然有病,能忍心丢下不管吗?” 王翦说:“臣年老糊涂,大王还是另择良将吧!”政政说:“算了,将军不必再说这样的话。”王翦说:“大王一定要用臣,非要六十万兵不可。”政政知道他有点赌气,说:“允。本王现在就授你上将印,授兵六十万归你统领。”说完从赵高手上拿来上将印佩王翦身。 结束后,两人重新坐下。政政说:“李信和蒙恬,也是想建功立业的,经验不够。李信有点骄傲,不知深浅,好像小孩。”王翦呵呵笑着说:“的确都是孩子。不过李信了解别人的能力很强,情商高,也搞坏我。” 政政说:“是。他被他老婆玩的团团转,这个女人没什么功劳,却能指挥他,好多人因此不满,可能也有关系导致我们兵败。”王翦越发笑起来,说道:“他们背后算计、对付我呢!”政政说:“女人!不过之前我看李信虽然听她的,但是是用她的,没想到这样。”王翦说:“李信拿着将士的性命给女人玩!” 政政说:“让他老婆去打几仗,看能赢不赢?悔之晚矣!早先把这个问题跟李信说明白,也许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失败。”王翦说:“他夫人的确是那种霸道,像男人。”政政说:“容不下别人,一言堂,高压。好斗的女人都是欲望多,为了一点点想要的争来争去。”王翦叹息一声说:“战争其实就是斗争。”政政说:“是。” 君臣感慨片刻,政政又说:“将军准备怎么对付楚兵?”王翦说:“我保守,更重视防守。请大王给士兵好的生活,我们准备打持久战。”政政说:“好。战场上的生活也是生活,保准让你们的生活达到一定的标准。比如吃饭有菜有肉。” 王翦说:“谢王上。刚开始双方都有点不知道未来的,稍微风吹草动就会紧张,都想着先发制人开个好头。待到开打,又常常会没脑的猛攻,导致兵士死的多。我想士兵从一开始就不打仗,做好打仗的准备,等到敌军斗志松懈,再寻隙进攻。” 政政说:“筑室反耕是楚军得意的。当年楚师围宋,久攻不下,宋人易子而食。城外楚师也仅剩下数日之粮。后采用筑室反耕的办法,宋人惊恐,所以向楚人求和。”王翦说:“重视后续补给的韧性。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韧性有多强。我们有良好的生活,又适应了南方气候,以静制动了解动,以动制静了解静,准备充分,当可与楚军一战。” 政政说:“我有点明白。说道士兵生活,楚国肯定不能跟我国相比,说不定就后勤给养不足。只是郢都就多少人口和粮食产量?!也难怪他们要打这个地方。我们从郢都取粮多迅速,也能支持几个月。” 王翦行礼说:“楚国再难打,老臣也会坚持到底。老臣也打算盗版楚国人的作战办法,以多敌寡,多面夹击、伏歼、围追进攻等方案对付楚军。因为他们擅长的可能也是他们薄弱的。研究透了他们,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政政说:“老将军以前打过匈奴,匈奴士兵擅长游击,老将军都多次胜利,其他人没有你能打的。本王对你此次攻打楚国充满信心,你就放手按你的想法作战吧。” 王翦又行礼说:“多谢大王信任。不过臣还有一事,请朝廷赐给我们家族多一些良田。”政政说:“将军已经求过三次了,本王答允了将军两次,已经破例了。就不要再提了。” 王翦沉默不言,政政又说:“华阳公主和宫中丽色百人,还在路上,将军什么时候动身?若是今天动身,诏遇处成婚。”王翦说:“诺。马上出发。”政政说:“家里人离别难过,有什么叮嘱的,下午出发或者明天出发也可以。”王翦说:“谢王上。那老臣下午出发。”政政说:“允。” 中午吃了饭,下午君臣一起上路,行了五十里在隔日遇见了公主。政政当即吩咐列兵为城,中坚设锦幄,准备当夜给两人行合卺礼。 政政召见元曼,就见她吊儿郎当的不拿婚礼当回事。政政说:“王翦不是寻常人,你嫁给他要懂得欣赏和尊重他。他是你丈夫,不是随便的别人。”元曼笑了一下说:“我更想学会了他的优点,欣赏自己。尊重?我被尊重的时候再说吧。” 政政说:“我告诉你,他行军打仗是能手,就不会让你捉弄、玩到他。就你这可怜的一点智力,别想。你就老实点吧。”元曼说:“这些天我都勤练武功,我嫁给他不会武功怎么行。他不就是能打仗吗?野兽!野兽变不成君子!不过我也觉得抓野兽挺有意思。” 政政说:“王翦就是抓野兽的能手。男人也许会有些委屈女人,想要女人为他们服务,并且认为理所应当,你要懂得,别非要反抗。大家都那样,你也从俗。他应该是对女人好的,你不会上当,但也别拿着他的好当是他好欺负,那是给你脸。” 元曼说:“父王,武术、打仗,就是消灭对方自己赢,是不是?”她“唰”的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说道:“我把剑都带来了,以前我不好好学习武术,现在补上。”政政说:“下九流的武术是那样的,穷凶恶极。” 元曼说:“每种兵器擅长的不同,兵器是人身体的延伸。我其实最喜欢匕首,匕首特点就是出其不意的近身攻击。剑不长不短,对枪和匕首,一个要近身一个要远身。” 政政说:“学习武术切忌滥用暴力,你光想着杀人觉得这样就会占优势,就错了。比如你刚才挥舞的时候,刺的毫无控制力,伸出去就没有挽回余地,就被动了。要有弹性力。”元曼说:“教我弹性力。”政政说:“就是不要没有转圜,如果被刺伤的人是你,你希望不希望有转圜。” 元曼说:“希望对方有转圜,我就可以反败为胜。”政政说:“有转圜就更多变动,更多克你动和静。等你能做到弹性力再说玩弹性力吧。”元曼说:“我吃害装死对方的弹性力。”政政说:“一个概念出来就有了生死,弹性力也有了黑白之分。” 元曼说:“父王多指导我。”政政说:“练习武术先体会被动的时候怎么办。你想学先学武术招式,开始不要用力,先学动作。动作熟悉了再再学飞针等各式兵器,了解兵器特点。再学发力,先看别人怎么发力,自己有自己想法。你学的时候可以汲取各家与众不同的优势。” 元曼说:“那我不发力,什么时候才能打的过王翦?我为什么一定要先体会被动的时候怎么办?”政政说:“恐怕得个二十年。父王教给你的这个办法,能减少被伤害,让你下意识之间减少杀孽。你别以为穷凶恶极更能赢。你这么学武术,也能减少你很多戾气,让别人觉得你好交往一些。” 刑芝说:“她先了解被动状态怎么脱离危险,不一定就不用杀招啊,怎么减少杀孽?”政政说:“她不发力,用杀招有什么用。下意识是比较难攻克的。”元曼说:“别人学武术一定不是这样学的。” 政政说:“你刚才比划,丹田是力的中心点,你下盘却不稳,上盘也失控,你的四肢不稳也不自由,这样怎么跟人对打。”元曼说:“我刚才不够依附着地面?”政政说:“要是你跳跃的时候,脚下是流动的,你怎么依附?” 元曼想了想,又说:“也对。如果开始我就发力,王翦一定会提防我。但是跟我说说发力吧,我想能做到发穿透力。”政政说:“你先发弹性力。你发不好。你发一下力?”元曼发了一下,政政又说:“你向前发力,胳膊后顶,力两个方向发出了,都不是弹性力,都是死力。发力可以打倒对方,或者集中了所有把对方打个洞,或者打碎,穿透力是可以打碎对方但是不打碎对方,对方只是一个力经过的通道,目的是穿透对方打别人。你自己慢慢练习吧。” 政政说:“你就要离开我,去寻找你自己的天地,算成人了,我只有祝福,放下担着的心。目送你离开我,虽然不忍心岁月的刀割伤你的身体、灵魂,可是我不会影响你未来的自由选择,即使那选择让你不好。离开不要想着再回来,不要再向我求助,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你是一个大人了。”元曼说:“为什么?父王不爱我,才不让我遇到困难向父王求助。” 政政说:“不是的。你必须跟我断绝关系,才算独立,才算全心全意去开始你新的人生。你以前都是吃父母的,以后没有父母给你吃了。”元曼眼睛充满了眼泪说:“父王爱别的孩子不爱我。”政政说:“我看你是觉得就应该你一个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告:“更衣时间到。”政政说:“去吧。” 很快元曼被打扮的华丽辉煌,她穿着红色的隆重礼服,后摆拖地好几尺,头上、身上佩戴着全套的碧玉饰品,头发上还簪了五六朵红玉做花瓣珍珠做花心的大花,上了步辇,由人抬着,在吹吹打打声中,被骑着骏马的王翦领到了帐篷前。 政政和刑芝坐在父母位置,两个人拜了天地,进了帐篷,行洞房。元曼一直都面露微笑,毫不排斥,王翦也微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王翦虽然是个老头,身材有点萎缩了,皮肤也黝黑,但是有种忠贞的憨厚感觉。的确像野兽。可是元曼的意志和身体也充满了力量,跟他站在一起竟然很和谐。 王翦看着盛装的新娘,她微笑的时候,眼睛闪闪的迷人,红润的小嘴巴轻轻闭合,还有高高的鼻梁,精致端庄的面孔,真是说不出的满意。只不过当他们拜过天地进洞房的时候,他发现了她大大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似乎看不起人。 王翦暗想,新娘也许都害怕吧。可是政政和刑芝却能感觉到她对王翦的冰冷和蔑视,她似乎在自忖,防备王翦使坏,以及想要确定王翦对她是否好人。 翌日清晨,元曼和王翦来给政政和刑芝请安,王翦先离开去打理事宜,元曼留了下来说话。刑芝问元曼:“可还好?”元曼模仿着王翦走路的姿态还有脸部表情,模仿完了就笑了。政政说:“你平时不要如此模仿,会让王翦尴尬。” 元曼说:“父王就会说我。我现在后悔没有早恋,我跟王翦在一起估计得早残。”政政说:“两个人越亲近可能越带来伤害也可能不是,所以早残不早残要看你自己会不会经营婚姻生活。”元曼说:“我知道。” 元曼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输很重要,从一开始就敌意带来胜利。我失败,我就让别人也照样失败,看别人怎样。”政政说:“你不要以为别人傻。有什么不能处理的问题,不重要的事情可以一年两三件问问别人,重要的事情可以一年一件问问别人。你要自己去了解现实,不要对人始终敌意。” 元曼说:“我马上要跟着王翦去战场,我能找谁商量?都是些野兽。我写信给父王父王一定不理我,我写信给我妈妈吧。”政政说:“你别给王翦带来麻烦。战场上哪里有闲人给你送信。”元曼说:“为什么不能有?我就写信。” 刑芝说:“元曼,你别看不起野兽,他们是有重大影响力的。”元曼说:“我想要让他们听我的,对我好,我就不能嘲笑他们,跟他们敌对态度,我会想想怎么办。他们特别粗鲁、愚昧、爱耍坏。当兵的喜欢骂人、打架。”政政说:“你要尊重他们,他们是不怕为国捐躯的人。”元曼说:“我可没那么多爱心。” 政政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元曼说:“己所不欲偏施于人。”政政说:“你非跟对方互相捅,难保你不被捅到。你以为你多聪明?”元曼说:“他被伤害了就要以牙还牙。”刑芝说:“多一个朋友帮助你,比多一个敌人伤害你,要来的好。”元曼说:“我伤害别人,不被别人伤害,就是好。” 这时有人传膳进来,元曼便告辞离开去跟王翦一起吃饭了。刑芝对政政说:“她懂厉害关系,识大体的。其实你不必觉得她不懂事,就不够爱她的态度。要是换位思考,你的婚姻被这样安排,你会不会有怨言,会不会觉得委屈?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这样表现是合理的,已经不错了。” 部队很快开拔。这天刑芝探头看车子外面,就见有个乞丐,坐在路边,伸出他的脚,他的脚跟烂了一个大洞。刑芝看着惊恐,政政在她旁边也看到了,说道:“战场上的伤员你还没见过呢,血淋淋的,直接用刀子割。你看了会吐了吧。”刑芝说:“太穷了。” 政政说:“从需要和付出角度考虑,的确是太穷了。钱从一些人手里流到另一些人手里,在另一些人手里积聚的多,产生了贫富差距。”刑芝说:“钱跟什么对等号?显然不是跟付出对等号。”政政说:“有些人就专门玩钱,就有钱。早觉得这样不行,不利国家发展。楚国人很会做生意,也重视做生意,钱场也比较乱。” 刑芝说:“付出劳动的没有得到补偿,就无法发展,也无法创造更多。缺钱的是大多数,连身体健康都不能保证,哪里有多余的资本去搞创造。创造成果怎么及时兑换合理利益,也不能保证。”政政说:“创造要有环境,创造成果及时兑换合理利益要有环境。现在这环境不是搞创造的环境,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的环境。收获、索取两条线,这样思考问题不行,不够。” 刑芝说:“跟外面的人一比,我一点都不能感觉到自信。爱你越多,越担心没有得到和会失去。”政政说:“我也担心你。随便我找几个人有能吸引你的地方,你说不定就真被吸引。有最喜欢的人就会离开我吧,也希望你离开,再别为了利益占据我的爱情舞台。”这个时候车子停下了,政政说:“我去跟王翦告别。让他们先走。”刑芝说:“嗯。” 政政给王翦饯行。酒酣之际,王翦又请求朝廷赐给他很多的良田美宅园池,政政不解地问:“将军出征,还担心贫穷干什么?”王翦说::“在大王手下为将,有多大战功也不予封侯,将军也不能买卖的方式得到土地,所以,在大王正信用臣时,请赐这些作为儿孙的产业。”政政大笑说:“不能破例了。” 然后政政和王翦行了祭路礼,就分别了,元曼跟他一起上了战场。有将领问王翦为什么非要良田,王翦说:“我领走了这么多人口大王骄矜,而不相信人。我如果不多多地要求田宅让他认为我胸无大志,岂不是让他怀疑我吗?” 君臣告别之后,他们先出发了,政政和刑芝跟在他们后面走,胜利的捷报一个个传来,政政命令去了刚刚攻打下的陈县。 陈县这个城市阳光柔软温和,可是人比较多阴沉的,有点自我封闭,不想外人了解他们的感觉。这个城市的建筑也有点把人囚禁起来的感觉,也许那样他们觉得可以保护自己,更有安全感。 刑芝看着路边明显比其他地方辉煌的建筑,说道:“大大的建筑里面也不一定有什么好东西。”政政说:“普通的东西你都看不上眼了。”刑芝说:“什么都容易腐朽,大大的建筑、没有爱的人都是。”政政说:“腐朽算什么。被人吃了,都变成屎,人喜欢把吃的变成屎。包括精神。” 两个人看路边歌舞馆门前简陋的平台,有人在唱歌跳舞,赵高说:“是楚国人好唱的下里巴人,下里巴人是通俗的歌曲。”政政说:“看当地人唱,到底不一样。载歌载舞真热闹,楚国人对美女的看法也跟我们不一样。”刑芝说:“他们这巫舞,跳舞的人长袖拂面,体现身材的线条。” 政政说:“赵高,传令给宫里的几个乐师负责人,让他们选拔一些秦国的歌舞艺人,派到我们打胜的一些大城市,争取让这些地方的人都接触秦国的歌舞。”刑芝说:“为什么?”政政说:“这些东西最能移人心志。不能让他们一味的执着于他们原先国家的文化。他们闭关自守,敌视态度,我们就得主动交流,互利。”赵高曰:“诺。” 刑芝说:“秦风其实很优雅,而且很多都是忧伤的。粗犷、好战的秦人,其实很优雅,感情也细腻,说出来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政政说:“你别又被歌曲领着走了,轻易就被主导,人家给你什么你都可能咽下去。能吃,和有选择的吃也不同。可能跟你以前听你父母的,习惯了,形成了被主导思维。对你父母有点骨气,人不能被任何控制。包括不能被性别控制。听女人和男人说话,声音里都看的到性别,真无聊。”刑芝说:“明白了。我主导你又说我霸道。想看原汁原味的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政政说:“过年的时候。” 车子往前走,两个人又看向窗外,就见路上很脏,尤其有些做买卖的地方,地上好多垃圾,也没有人清扫。又看到有儿童在帮工,干些扛木头搬石头等重活,那些儿童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政政说:“抢钱,儿童也压榨。他们不被爱护。”刑芝说:“儿童长大了就是干苦力的,没有未来。儿童没有未来,人类社会也没有未来。” 政政说:“说不定拐卖的儿童呢。人是资源,可以兑换钱财。”刑芝说:“不死就是幸运了。很难逃脱被控制,无法如自己愿望。关键还是主导力量是哪些群体,认识这个,才能多一点自由。”政政说:“各种暴力。人都像木偶、机器。这样的地方,先要建设孤儿院和学校。” 刑芝说:“没钱了?要不然我也跟宫里大家说说,捐点钱?能帮衬一点是一点。我手下的人也好多有捐款的意思。”政政说:“别觉得做点好事,可以增光,所以去做。把做好事当成给出好人品、道德好的敲门砖去敲谁的门。而且,别觉得你手下的人做好事可以为你增光。你手下的每个人是每个人,他们代表不了你。也不是你要怎么他们跟着怎么。尊重彼此的前提是先分清彼此。自己真心想做好事再去做吧。一个人好才会做好事,但是不是做好事多就是好人。” 车子又往前走了走,就见路边有小孩用小刀在扎小猫的眼睛,还有小孩拿石头砸小猫的头。刑芝看的惊呼一声:“好恶心。”政政下令制止了。车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见更多儿童在干重活,路的一侧竟然还有个儿童被车马压死在那里,脑浆都流了出来。 政政说:“治安怎么这么混乱啊。”刑芝说:“这里刚划入秦国没多久,法官普及法律可能都还没做好。”政政说:“奴工现象在其他国家都比较普遍。虽然楚国资源丰富,但是人民似乎不富裕。新入的魏国也征不了多少税。” “我们征收的税怎么花,也得多用于公众,让他们看到。收他们的钱,给他们办事。计划好的,想挪钱也最好不挪。”刑芝说:“从上层人那里拿钱。”政政说:“关键怎么拿,拿的多了他们会。”刑芝说:“就镇压。” 政政说:“从上层人那里拿,补给下层人,治标不治本。规定上下线,过上限的富人就要把钱拿出来补贴给下层的。行政命令、制定法律,会不会闹大?” 刑芝说:“成立个什么组织,让这个组织为社会各个领域的人说话。比如管理经商的,有工人代表也有商人代表,双方各自为自己说话。这样就可以平衡,减少矛盾。”政政说:“你这是制衡,不管是非,让两边的人都满意,你是不是就擅长从中取利?要是有人不懂得不在乎为自己说话,那怎么办?比谁更自私?帮派态度。抓这规律抓的真糊涂。然后你就抓这些组织的头儿?你思考问题就是喜欢投机取巧。” 刑芝说:“可是难道真的一点作用没有吗?”政政说:“赵高你觉得呢?”赵高说:“我觉得刑美人说的是有道理的。”政政说:“好吧。看看能不能搞个组织。” 政政说:“明年,看看我们也支持一下商业活动。看路边,这里的低端市场,商品还是挺丰富的,挺有特色。得让人研究研究。” 赵高说:“治安问题是这里的人麻木,没有改善欲望。”政政说:“得抓精神。什么样的精神能有利繁荣发展,就重视什么样的精神。支持白精神。”刑芝说:“可是我觉得不一定手听头说话,才叫重视精神,头听手说话,也叫重视精神吧。一个人的一部分,手和头是联系的。” 政政说:“手不一定是不精神的。都是跟精神关联的。你是不是还想给黑找理由,什么理由说出来。”刑芝说:“衣不裹身食不饱腹,谁在乎黑白。有黑能得到,大家一窝蜂的都去盗版黑了。”政政说:“那就不行。我们就让在乎黑白坚持白的能衣裹身食饱腹。黑害白,黑和黑斗,针对这个问题,我们法律维护白和用黑克黑,黑如果聪明应该知道停止黑才有利。” 刑芝说:“黑的野心让他们为了甜头不会放弃害白和黑斗。黑肯定想操纵法律,不想被白和维护白的黑报复。”政政说:“黑的力量我们要索取给我们的法律机关。”刑芝说:“在黑暗世界长大的人,一般都是趋黑,法律只是让他们觉得是挑战,不会改变他们的黑灵魂。如果他们的黑手段对白没用,他们也会觉得自己黑逊要失败了。” 政政说:“如果白的力量再大一些,他们可能就追随白跟着白走白路,但是一有更大的黑力量影响,他们就又会变成黑。”政政说:“要让他们自己生白,坚持白。我们要盯住现实对付现实的他们容易黑。他们索取就把他们的索取掠夺了。法律尤其不能为私人服务。”刑芝说:”那要搞定现实,没有人能搞定现实成白的时候,黑就容易发展势力。” 刑芝说:“有些人怎么就能天生善?”政政说:“人家努力。按推理天下不应该是一点善没有的,不论在什么地方生活的人。只不过被黑主宰害了。” 政政说:“重视教育问题吧,加大教育投入金钱的数量。大人想要上学,也可以获得免费的资源。”刑芝说:“知识贱卖吗?物品还有价格呢。”政政说:“群众穷,物品低端市场更要建设好。上学,我们免费提供的只是基本的一些知识,如果想得到更多的教育就要付出代价了。时间也可以算利益的。” 刑芝说:“那老师还有好坏之分呢。”政政说:“老师教的好的自然学生多。”赵高说:“那就要衡量老师的工作了。”政政说:“反正学生有想上学和跟谁上学的自由,老师也有教育孩子选择学生的自由。我们再建设好官府的图书馆,学生可以去自学。有些老师喜欢盗版也不行,那怎么衡量呢?” “童工、走投无路的人,被要挟着成为奴隶。社会应该给无助的人多一个出路。安全的活着,是人生存基本需要的。人在社会里漂,也难说遇到什么情况。就像建设房子,建设好了,也要有防火和逃亡设施,给发生万一和应急时候用的。”刑芝说:“同样是人,就得让那些弱者也生存的好吗?”政政说:“你这是自私自利,不是爱的态度。”这时车子来到预备好的大宅,进入了大宅,众人下车洗漱、吃饭、休息。 接下来几天政政不是看奏折,就是微服出访,也没什么新鲜的事情。这天外面吃饭的时候听到路人甲说:“怎么才能当官?”旁边的路人乙说:“你知道怎么当官吗?”甲又说:“制止腐败。”旁边的乙说:“那么简单?”甲又说:“上级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呗。腐败或者制止腐败的,都听上级的。当官赚钱多。” 旁边的乙又说:“秦国当官的赚钱不多。”甲又说:“那干什么赚钱多?”旁边的乙说:“天上掉馅饼。”甲又说:“谁不想。天上不掉灾祸就是好事了。”甲又说:“对比农民的辛苦劳动,却仅仅能维持活着,其实法官的生活也算稳定并且能维持保暖吧。” 乙说:“我们不能卖国。听他们的?我们楚国人跟他们血海深仇。”甲又说:“可是的确秦国人的一些东西比我们的好,比如车子。”乙又说:“我们也有好东西,不想让秦国人拿走。我们只是暂时失败,我们楚国人是不屈的。” 这个时候政政在一边说:“两位是楚国人?我是秦国人,我有不解。换了上级可是大家日子过的更好,有什么不好呢?!”甲又说:“能不能更好,难说。”政政说:“生活的更好,管谁是上级呢!?”乙说:“就算穷酸老百姓也是要为国而抗争的。我们是楚国人,楚国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 乙说:“秦国法治,有点什么事情被抓到了就不管你身份地位,判刑。太残忍了。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还欢迎群众去了解恶人恶事。会贴公告公开的。看谁倒霉呗。而且现在的法官,整天就知道唱秦国法治的赞歌,真是讨厌啊。”乙又说:“子不嫌母丑,我们怎么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政政笑笑说:“秦国人普通百姓,打仗也是为自己打的,你们呢?”甲说:“嘿,我们楚国人就是楚国人。”政政说:“秦国人是爱好和平的,珍惜和平的。”乙说:“这样啊?!”政政说:“那昌平君怎么反了秦国?你们见过他吗?”甲说:“见过。很威严。他是我们楚国人。”乙说:“我觉得女人都应该跟他学做女人。” 却说另一边,昌平在淮南一带反秦,可是他改变不了的跟男子们勾搭、吃喝玩乐。他新勾搭了一个奇美的少年做情人。这天这个少年来见他,行大礼,整个身体都匍匐在地上。 昌平君满意的说:“能遇见你真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让我打开礼物。起身。来我身边。”那个少年听了一路行礼来到他身边,昌平眼神纤细的说:“能得到你陪伴我,这么清纯贤淑,我人生真没有什么不满足了。” 他摸了摸少年的脸庞,那少年老实的任他摸自己,可是他又把昌平衣服前襟左右对叠紧了紧,把他腰带往上拉了拉。他的脸上都是委婉的温柔,眼角都是阳光的痕迹。昌平的眼神里却都是不易被察觉的防备,他笑容在脸上亲和的应付着单纯,说道:“我喜欢你清静有点莲花的味道。喏,给你这个戴。” 那少年一看是一块玉。昌平说:“这是在神仙庙里供过的玉,是秦国最有名的玉器珠宝商那里买到的。”少年说:“我不要。别人也都戴的廉价品给我。”昌平说:“这不廉价?”昌平说:“美人?跟我在一起如果你想要天荒地老的爱,就早点分手。用天荒地老来找一个爱人,也不一定能找到,跟我是不一样的。” 少年说:“我一再挣扎想要逃离你,可是却更快的沉沦,无法后退。最后还是接受现实。花开花谢总归缘,放不下的就是情。也许注定的吧。我是个小人物,却因为你变得不一样了。感激遇见你,感激你带给我的一切。跟你相爱很温暖很快乐。我跟定你了,就算你造反失败会死去,我也跟着你赴死。我不想你一个人死。当然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相处一段时间,我也感激你。” 昌平又摸了摸他的脸说:“没事吧。秦国打不过楚国,我们有生之年大概没事吧。说不定我还能当上楚国的国王。我们胜率还是很大的。”那少年垂首不言,昌平又说:“我喜欢你衣服下面什么也没穿,只要别给别人看到。我喜欢你幼稚的身体,刚刚长好。我喜欢你纤细幽雅,好像早晨的翠竹,沾着水气,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郁闷哀怨缠绵,是更健康的美好,也不脆弱。” “让我得到了你,但是只是形式上得到。你跟我在一起,可以少奋斗很多年,你不要太贪婪,你要守妇道,对我忠心。我喜欢你贤妻。”那少年说:“我也需要安稳的感觉,需要陪伴和说话。不然我就会觉得孤单,就会觉得脆弱和想要依赖。我希望你能给我多一些。太贪婪什么意思?人得不到什么只能认命吗?” 昌平说:“你被我这样的爱和折磨一场,其实很幸运。”少年说:“我被人瞧不起也没有钱的时候遇见你,也被你糟蹋我很多。不过我也懂得了什么是玫瑰花瓣堆积起来的人的意思,感受到你的温柔和梦想。你对于爱情的梦想,是不现实的。有魔力的感觉。”说着他就亲吻了昌平一下,接着就一直吻。 昌平说:“魏国的双面蝴蝶龙阳君,你猜他去了哪里?”少年说:“不知道。”昌平说:“无缘见他,真是遗憾。”少年说:“他男女通吃。你也像他。” 少年说:“又下雨了。春雨来的早。雨淹没了整个城市,睡觉也会好睡。我快习惯你了。我本来只是想要找个人来暖自己,没想到找到一个在这个世界里熟悉的人。这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普通。神?神没有帮助我什么,你却帮助了我,所以你就是我的神。我们不要轻易分开。” 昌平抱了抱他认真的有些严肃了,说:“好。我们的爱刻在三生石上,不离不弃。”少年说:“只有三生?”昌平说:“你想要几生?”少年说:“三生对于你是好难了。”昌平说:“我是男人嘛,男人就是花心,玩长久的。但你不放弃要长久好,我也喜欢。”少年不言语。昌平又说:“我不可能不跟别的男女上床的,但是我总是会回到你身边。” 少年说:“好啊。”他伸长了自己的大腿说:“你看我的腿是不是很长,长的让你想到?”昌平说:“嫩。玩起来有意思久。”少年重新坐的端庄,好像坐在神龛上一般风雅,他说:“我很讨厌有些人看我们的异常眼光。”昌平说:“越是反感的,其实越是容易同性恋。存在就合理。其他动物也好多同性恋的。可能先天就决定的。”少年说:“嗯。先天决定的,注定的。” 少年说:“可是还有人说存在即合理,不代表就是好的。他们总是想插手我们的恋爱,担心我们肮脏,让他们也不健康。”昌平说:“他们也干涉不了我们什么。”少年说:“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找女同性恋生孩子,大家可能更好相处一些。”昌平说:“不一定好相处。有些女同性恋被强迫婚嫁都闹自杀。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们哪个是女同性恋?她们都不站出来。”少年说:“为了孩子的优秀,要找个优秀的女人。”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主人,项燕将军来信。”昌平打开看了看,说:“我在楚国朝廷里,是不会被不重视的。负刍不得人心,他对我的叛变是欢迎的,但是不给我人。”少年说:“现在我们是安全的就好了,看形势发展。”昌平说:“嗯。你是我第一个妻子,我的贤内助。”少年说:“你的长辈没有及时接到这里来,你后悔吗?”昌平说:“不后悔。” 却说政政很快离开了陈县,又来到郢都,晚上到的郢都。天完全黑下来了,还有好多商店点着灯做买卖。政政说:“繁华的都市就是流动的快,跟郢都一比,陈县就是个农村啊。”刑芝说:“郢都是以前楚国的首都,相对繁华些。” 众人来到原楚国王宫,政政说:“用这里做行宫。平常百姓有个房子住就不容易了。建个房子要花好多钱。”赵高说:“王上忧国忧民。”政政说:“车子也是,几十辆,平常百姓有的坐还嫌车费贵呢。”刑芝说:“一面奢侈一面贫穷。”政政说:“奢侈造成浪费啊。这样吧,把车子缩减一下,留下几辆换着用就可以了,其他分给大臣用。”赵高说:“诺。反正车子总是更新换代很快,多余的也往往用不上。”刑芝说:“我知道你有洁癖,喜欢用新的,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哼!” 众人进了王宫,安顿下来,吃了饭,政政又看奏折,看着看着说:“去看看,宫里有没有书房,书房里有些什么书。”赵高得命自行前去了。刑芝说:“了解楚国人,对付楚国人?”政政说:“没总那么战斗的态度。说不定也有好东西。” 刑芝说:“祖先秦孝公和商鞅,两个人曾经做过烧毁典籍的事情。”政政说:“白起还坑杀过四十万人呢。祖先的事情,谁知道怎么回事。” 他看着看着奏折,不高兴了,说道:“这些法官不行啊,招的当地人做的法官,写的奏折没有想法,报道一些不好的事情,只会埋怨和讽刺,比较多感情用事。作为法官怎么可以没有理性的总结和分析。我看他们写的这个态度,恐怕依着他们,会引起情况更加严重糟糕。”刑芝说:“培训培训。” 政政说:“来不及。不过写的有感情是好的,增加看的趣味性,也方便了解当时情况。有时那些人说怎么样,不一定就是那样,看看别人的表现考虑一下他们可能的想法,就能帮助判断一下。”刑芝说:“就是。感性的描写让人更身临其境,理性的往往只给一些推断过程。”政政给了批语:“多些建设性建议。” 他又拿起一份奏折,看了两行,生气道:“这些人真是没有不敢吃的啊。法律有新规定:人没有饲养的动物,不能吃。这些人以为法律是闹着玩的。”刑芝说:“抓到了惩罚也不严重,他们就无所谓。”政政说:“跟你说过了,重刑不一定有利事情的改善。”刑芝说:“被饲养的动物,生命被予求予夺、为自己服务,还要没有怨言吗。其实人面对父母恩人的时候也往往那样,活的可怜。” 这个时候旁边刑芝的一个贴身宫女问:“野生动物,那鱼是不是也不能抓?”刑芝说:“废话。”政政不高兴说:“不要那么自以为是,说什么‘废话’。就算人家说法真的有问题,也不能那么说。这是尊重。”刑芝不高兴说:“你好像尊重她多过对我好。”政政说:“我就事论事,没有跟她一帮的意思。”那个宫女又说:“都是我不好。我不熟悉法律。”刑芝说:“就是说嘛。”政政说:“别轻易责备别人。这不是谁的错,她就是不熟悉,这样而已。” 刑芝就站起来板着脸想离开。政政说:“站住。”刑芝说:“你对宫女比对我好。”政政说:“你觉得那样是对她好,宽容是不是?”刑芝说:“是。”政政说:“她每天为你考虑,很辛苦,不该尊重吗?”刑芝歪着脖子不说话。政政说:“我对你要求是多一些,可是这是因为我需要。”那个宫女听了两人对话,红着脸退了下去。 刑芝听了又坐下来,说:“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轻刑罚肯定会很久也解决不了。”政政说:“人应该有点理想主义。”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说:“这个法官竟然说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制度,不是由主观意志决定的,而是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简直不堪一驳,没有主观意志的不是人了,是奴隶。经济发展肯定是要为人服务的,但是为什么人服务的,为没有主观意志的人服务的吗?还说到开放,自闭肯定不行,被动。开放可能带来好的也可能带来坏的,关键看怎么应对。开放要适度。开放也容易被影响多,没有自己的特色发展了。劣端要避免。” 刑芝说:“其实就是男人的观点,经济是一切,经济就是主观意志,这种主观意志要当王。”政政又说:“他们理解经济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原赵地的黑社会差不多肃清了,可是盗墓的还是屡禁难止。” 政政打开一份奏折又说:“有情侣在街上裸体给人画画,竟然被抓了起来。别说什么艺术不艺术的问题,他们有这个自由,不喜欢可以不看。裸体不犯罪,裸体被看到不犯罪。”刑芝说:“人一出生就是裸体就被人看到了。”政政说:“可能是娼妓就会把身体给嫖客随意玩弄,但他们这不是为了盈利出卖肉体不怕糟蹋个人意志和肉体,只是自我欣赏和喜欢与情侣裸体,留个纪念吧。”刑芝笑着说:“肯定也是画师画的他们喜欢。”政政说:“我们休息吧。”刑芝说:“好。”于是,宫女提着宫灯,穿着蓑衣,给两个人打着簦,送去寝宫。 刚进寝宫,政政就抱起了刑芝,刑芝想挣扎着下来。政政说:“拒绝我。”刑芝说:“你也常常拒绝我。”政政说:“又怎么不安全感?因为刚才?你是个负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想要什么都给不起,你是个负债没用了?!”刑芝说:“也有吧。” 政政说:“你本来就出生在上流,也很懂得穿上流衣服装上流,要做上流的狗。不盗版就想上吊的要去黑。要独立就是要命?!独立是毒品啊。要暴露你的真实自我,就是死亡来临。”刑芝眼圈红了低下了头恼怒。政政说:“怎么活着有意思,其实自己不知道,死了就变成活着时候口中的无名之辈,现在连无名之辈也想吃了。” 刑芝说:“相爱很难。”政政说:“我也担心离开以后感觉自己,不够发现你的美好不够爱你。因为爱我会更爱我自己,更爱这个世界。”刑芝说:“好像什么样的爱恨都无法让你心软,可是又一点点的爱恨都会让你心软。你真是无情。你总是责备我。外面雨哗哗的响,我们睡着了就会变得陌生。” 政政说:“你想让我梦里也记得你?”刑芝说:“爱的多应该梦里也都是对方的痕迹吧。”政政说:“你对爱一个人需要理由有什么想法?”刑芝说:“不需要理由就不分黑白坚持,唯人了。”政政说:“不需要理由,不一定不分黑白。”政政说:“别再露出跟别人一样的神情,我不喜欢别人也会连带着不喜欢你。最近你又身体那里臭,跟你黑与别人勾搭也有关?” 刑芝恼怒说:“可能是路上清洁没做好,也不必侮辱我。你想背叛我?还是想更主导我?你睡觉的时候,身体每个毛孔都好像散发着黑气、肮脏、粗暴。没有别人在你身边的余地。我常常想,何必呢?睡梦中的你跟醒来的你完全不一样。”政政说:“我们被睡眠隔断了。最近我觉得睡眠中的我意识格外薄弱,会被你的黑操纵多。你老实点。请你也给我多一个思念你的理由。” 刑芝说:“洗洗睡吧,做做面膜?要不要给你的腰热敷?你但凡多点休息,也不会腰痛那么严重。”政政说:“我其实有时骂你是有期望,怀着对你的爱意,希望能互动变成良性。有时骂你真不是爱你,是讨厌你甚至诅咒你,你害有多少我就诅咒有多少,甚至我觉得我的诅咒还不够呢。你早点明白好。”刑芝说:“那你是爱别人了?”政政说:“你害了我爱的也会害我,我再博爱也要警惕害。”刑芝说:“我会处理好问题的。我努力给你。” 政政说:“我喜欢原生态的样子,如果有个人是原生态的,天然的生长,被我得到了,我就得到一份奢侈的美丽相伴。不是有疾病不去医的意思。敷敷腰吧,夏无且怎么想到的,用豆子跟中药一起炒热,用来热敷太管用了。这么管用,我就更不注意活动了。”刑芝说:“你继续这样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不行。你为我美容呢?”政政说:“你自己美容吧。不过你们化妆以后的样子,有时也很吸引我。”刑芝说:“男人也可以化妆的。”政政说:“对。画成什么样都可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4.七十四 来到郢都以后,夏无且除了跟政政微服私访,就是被政政安排去处理城内卫生医药事宜。这天夏无且独个来到官府,领着一群人来到大街上考察,他指着有些店铺边没有清理的垃圾说:“安排工人,要每天清理垃圾。垃圾多了传播细菌,易引发疾病。” 他指着路边的乞丐说:“乞丐领到收容所,收容所的人会帮助他们重新融入社会。拒绝融入社会的,就要他们保证卫生。”周围的医生法官急忙答应。 这个时候众人经过一家巫医店,就见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对一帮坐着等待的病人说道:“巫医治好了多少人的病,你们都忘记了?!忘恩负义,竟然去支持秦国的医生。听他的,是叛徒!” 夏无且知道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巫医治好了病,这是巫医的本领,秦医也能治好病,就是秦医的本领。作为病人,当然希望疾病被治好吧。巫医和秦医可能都有对方所不能的擅长的,可能走的路不同,但是对于病人都是医生。”那个叫嚣的病人听了便垂头坐了下来。 夏无且又对周围官员说:“如果参考一下两种医术治疗的同一种疾病,所用的不同办法,但是疾病都能治好的情况大家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两种医学理论可以互相解释。选择一种医术,抛弃拒绝甚至打倒另一种医术,那是愚昧。有人还专门捡起这些人抛弃的去对付他们,他们难道就赢了?我们医学是一门科学,需要大家继承前辈们,摸索探讨,互相学习,应该注意远离帮派斗争。我们看真格的治病效果。” 周围官员说:“是。提出理论,经过实践,得出结论,科学是严谨的。”夏无且说:“我们的秦医,比巫医少了针对性的杀这一块,轻易不杀。以毒攻毒,我们一般不用的,两种毒在人身体里打架,不一定正好两败俱伤,可能人变成身中两种毒。杀的方式本身就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巫医说神魔附身可以救人这是他们的幻想,等有了实际的效果再说。”其他官员们开始鼓掌。夏无且说:“互相学习。” 一个官员说:“有些医生是虎狼医生,重杀,比如轻易就砍断人的肢体,砍断就没有找回来的可能了。”夏无且说:“我们现在医术是暂时没有找回来的可能,不代表将来就不行。生杀是两个相反方向。”众人都点头称是。 夏无且又说:“做医生,不能摆权威,病人也有权利知道医生是怎么治疗自己的。事关病人自己的安危,而且毕竟好多虎狼恶医的存在让病人不敢全然信任自己就诊的医生。”有几个官员就灰头土脸了。 这个时候突然巫医店里面有人喊:“生不出来了?!”就有一个男子在那里痛哭。夏无且就想进去看看,谁知道好几个人,都拦住了他,说道:“男人不能给女人接生。”那个痛哭的男子犯起横还瞪着眼睛,他抓着夏无且的胳膊就往外推。 夏无且急了,说:“还要问问孕妇和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产的是孕妇,被生的是孩子,不是你们。出人命怎么办?”那个痛哭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说:“死了也不关你事。你走。”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痛哭尖锐的“啊!啊!”叫声。 有个女子听了夏无且说的,悄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说:“孕妇要他接生。”夏无且就推开了面前的人,走了进去,有三个官员也跟了进去,其他的法官没有敢进去,在外面待着,还有的拉住了想要阻止的人。 很快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大家一片欢腾。夏无且和那三个官员走了出来,他又说道:“产妇没医学知识,医生应该主动告诉产妇风险和潜在的疾病。刚生完孩子,要立刻清洗干净产妇和孩子。”大家又拍掌,夏无且挥挥手表示不必拍掌,便跟一伙人离开了。他又说:“去看看停尸间。每个人都要死去,人死以后不及时处理,就会污染环境。” 夏无且回到了宫里,来见政政,赵高跟他说:“在吵架。你稍等片刻。”夏无且就老实的站在外面等。 里面政政问刑芝:“太过执着于爱的忠贞程度,其他的都不在意,不是愚蠢吗?”刑芝说:“但是你也认为对爱的忠贞程度的判断,也是爱。”政政说:“我只不过同情一下这里的女人,走夜路都不安全,你就不满意。”刑芝说:“不是。” 政政说:“我是觉得白天那女人吸引我,她有种有距离的美,她的美没有揭开让人看到。我的确就产生想看的欲望。”刑芝发狠说:“我在你面前久了,你就觉得我少吸引力了是不是?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政政说:“我承认。但是我也珍惜已知,珍惜你。” 刑芝难过的说:“你不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为了对你好,跟别人敌对态度,我是为了你那样的,你不理解我对你的专爱。”政政说:“你要明白,就算有些人不是支持自己的,甚至反对自己的,你觉得他们不爱你的,但是社会是大家共同创造的,你跟他们也有合作关系。其次你要明白我是一个国王,国王什么时候应该分帮派,跟谁一个帮派,尤其跟支持自己爱自己的一个帮派的?那是我玩不转他们。你真让我失望。” 刑芝听了就木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政政看她可怜又说:“其实我没理由失望,你别听了我失望觉得受打击。你没必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干什么,我只是说我的看法,你有你自由。”刑芝说:“做国王就要让大家都满意是不是?那难道不是狗嘛?大家的狗。一般人做国王都是让大家使自己满意。”政政没说话。 刑芝说:“做国王是玩帮派的操盘手。”政政说:“我是不是告诉后宫和前朝都不许拉小帮派?我怎么是操盘手?”刑芝说:“专爱和博爱,什么爱我都要得到你的。”政政说:“你再敢给我坏?!”刑芝吐了一口气坐下来。 政政说:“你别不记住。兔子爱吃胡萝卜,不爱被大棒打,兔子被胡萝卜和大棒的局限囚禁了。你是属兔的,记着,别在这局限里。”刑芝说:“说了多少次了。”政政说:“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就是真爱,跟真爱一起,会发现灵魂的进步。”刑芝又生气了。 赵高见里面声音小了,又过了片刻,进去禀报,刑芝已经坐在那里沉默看书,政政在看奏折。很快夏无且走进来开始禀报:“发现有虎狼医生,检查病况不准确,就随便给病人做手术;并且拿高价营养品欺骗病人、乱开药;对病人恶语相向。恶劣医生们还抱团互相掩护。有病人和医生发生矛盾,殴打、残杀医生。据悉,一般的农民没钱看大病,一般的工人,生重病就被雇主给开除,或者卖身契在雇主那里,雇主就任其自生自灭、等死。” 政政说:“有些问题可以投诉。国家设有普济部门,有款项保证人民身体的基本健康。没钱、走投无路的病人已经可以申请救助款,以后再工作还医疗费,还不起的看医生有没做疾病研究的。”夏无且说:“投诉难以取证。”政政说:“尽量想办法吧。做好统计工作。已经对于做证正确的有奖,做假证的有罚。” 夏无且又说:“有些尸体是生病过的尸体,还有些尸体是无人认领的,想要隔离焚烧,可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当地人不理解。”政政说:“这是法律,不理解让他们去群众部门询问。” 夏无且说:“臣斗胆向王上再申请部分经费,用于医学研究。因为很多疾病都找不到医治办法,一般医生都是靠自学成才,或者家传的。另外,医生的数量远远不够需求。”政政说:“可以。各地先找房屋当医学研究室、资料馆,研究需要什么工具也可以打报告。报告先给你们团队的,你们看了研究了再跟我说。社会人如果有想学医的,可以申请免费学习。对于尖子生,可以申请获得奖学金,研究专门的疾病。研究人员不能太穷,要保持在一定高度,可以是社会中上阶层的收入,我们会抓紧实施,研究成果由相关部门迅速推向社会应用。” 政政说:“我看我们应该缩小社会贫富差距,让最低和最高工资之间的差距保持在一定程度,除了让研究人员去研究,让社会群众集体参与分配。”刑芝说:“人们受的制约少了,有条件有氛围,去拓展人的概念,发现世界,考虑其他。不过其中肯定有人只想着享乐。他们可能把研究人员等为精神努力的人当工具。” 政政说:“精神的萌芽、发展,一般人都不重视。这个问题目前还是进展少的。”刑芝说:“恕我直言,用奖励的办法去推行什么事情,就会引得人们还是功利态度。而另一些野心分子,肯定不愿意被奖励,他们还想奖励别人呢。”政政说:“至少比功利办法带来坏作用好。起码有付出的人会获得多一些报酬。个别的团体也想搞精神建设,可以吧。跟国家主体的竞争。到时候我们再规范。要注意社会团体动向,规划好。” 刑芝说:“社会团体为了获得利益,愿意给有些人更多报酬,国家却不能做到,那肯定社会团体会竞争过国家啊。”政政说:“凡是薪酬受薪酬办法管理,有最高最低标准线,也不能高到哪里去,太高了就是违法。”刑芝说:“女人在家难道就没工资吗?”政政说:“这个问题可以让全国人民参与讨论。” 夏无且担心被驳回的说:“有医生提出来,设立给动物看病的诊所。”政政说:“可以啊。不过现在人看病都不够医生。给动物看的暂时先设立一个研究部门吧。等到推广时候就看社会人自愿。这个可以找蒙毅他们合作。”夏无且说:“谢王上。”政政说:“你回去把今天讨论的写个报告,给丞相李斯吧,让他去搞其他的。”夏无且说:“诺。” 等夏无且退下去以后,政政对刑芝说:“你喜欢借他人之智。借他人之智,要对人家好。要尊重别人的智慧,别随便就拿来了自己用。精神没有上下层上下流,其他也都是。财富积聚在少数人那里,他们往往就是剥削别人更多,想赚更多。野心没有顶线,和让别人无限制的往下移底线,这样不利流动。财富分配是当务之急应该重视的。” 政政说:“觉得钱财好,就不让别人得到,自己得到,别人只有更黑去得到。”刑芝说:“社会就是谁最能玩人谁赢。包括父母亲人。彪了就是被害的,我愿意彪了还咋?你还在那里装善给我,还不愿意彪。”政政坐下来说:“你彪了给我用,就是彪子的用处,你还有理了。” “这个社会拿着人命不当回事,这样的情况,怎么唤醒麻木?当兵的不怕死,做法官的案子破不了也不怕死,人民死个人更是当没看见。更何况玩人。要鼓励人民研究历史的恶,重视恶,善解决。”刑芝说:“我也会学。”政政说:“你又不昏了,比喝酒还昏。”刑芝说:“你说的我想喝酒了。” 政政说:“喝醉了,头昏不能起,我把你的恶全都摆布了,又把你的善全都摆布了,两个过程都很有意思,我全都得到。你越战越勇想要更多,兴尽,最后你睡的很幸福,我也睡的很幸福。欲望如潮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最好,会让我一次次的想要与你在一起。”刑芝说:“让我以为我主导了你?其实主导我骗和玩我深。不定谁摆布谁。” 政政说:“你霸道装软弱?让你满足了霸道的欲望,我也满足。”刑芝说:“你就是酒,想你一次看你一眼,我就陷入昏睡,被你摆布的。我是苍鹰也是你的笼中雀,飞不出去的你高兴。”政政说:“别再妄图摆布。” 政政决定离开郢都了,离开前一天,他写了一份公告,让各地发报给群众看。政政说: 郢陈事件让人痛心,一小部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群众对自己生活的环境的热爱,挑起战争,又导致很多人死去。已经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获得解放的人,重新走回了老路,并且给我国跟楚国的战争拖了后腿造成了障碍,我们深表遗憾。本王是不愿意用暴力镇压的,暴力镇压不会是我们解决问题的第一手段。可是目前,却必须把暴力镇压当成第一手段,这个必须是包含了种种的无奈。 秦国是每个秦国人的国家,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只有各人都好了,秦国才会好,只有秦国好了,各人也都才会好。官府是愿意听取每个秦国人说什么的,如果有人不愿意做秦国人,可以跟齐国人一般中立,只要提出来,本王就允许。想要中立的人,可以去齐国或者卫国。想去别的国家,本王也允许。这是你们的自由,我不想侵犯你们的自由。希望留在秦国的人,能够齐心协力建设好我们的国家,愿我们都生活的愉快。 现在就几个问题再说一下。我们的国家实行的是郡县制,我们取消了分封制。分封制是国王和国王的亲戚把国家分割了,国王占有天下的所有,国王的亲戚获得封地占有封地的所有。这造成了很多人成为寄生虫,光吃不干活,没贡献享乐。分封制的国度里,大家是国王和封地君主的家臣,现在是大家独立,且法律对天下人平等,从事各个职业的人也都互相平等。以前谁想肆意妄为,沆瀣一气,做坏事和包庇做坏事的人,现在都不允许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家有全部的自由,前提就是尊重别人的全部自由。在某些人看来,友好就是好欺负,自由就是可以肆意为恶,这样是不行的。 现在我们的郡县制每个官员的录用,都是经过严格的考核,并且其中程序也公开为大家所监督。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国事了。我们会重视你们的每一条意见。我们的监督部门,不是到了事故发生的时候才临时发挥作用,而是把监督和调查当成日常工作,他们跟其他法官都是人民,他们跟其他法官也是合作,但各自相对独立的。对于部分不称职的法官,会及时解除他们的职务,对于犯罪的法官会及时给予惩处。 因为食物要满足农民自己和军士以及少数其他行业的人的饥饱,我们的农民工作辛苦,可是能收获的食物总是不够多,所以我们国家大部分人还是做的农民工作。农民获得耕地生产出粮食,除了上缴国家的部分,其他都归自己享用。上缴的部分,怎么用大家也可以通过有关部门了解,大部分都是用于军士享用,以及保证灾年有余粮分配。我们的士兵,打仗也是可以获得报酬的,我们的军功爵制度,可以让大家不白牺牲,甚至可以凭打仗摆脱低微的地位。 另外,不同文化的人民现在凝聚在一起,可是不代表国家就会强迫你接受什么文化,如果你是原来的楚国人,跟楚国人比较合的来,就可以继续保有原来的楚国文化。做到这一点,只需要大家互相尊重,尊重彼此的不同。有各地特色的发展,才有交流时候的更丰富的成果。希望大家不要互相敌视。 希望大家的爱不会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他们可能只是利用你们、害你们。关于对厚黑的认识,在我们秦国一直是一个光明正大和值得探讨的大问题,人们可以通过探讨获得成长。另外,就算我们手无寸刃,我们也绝对不向厚黑投降,绝对不顺从于邪恶。解开被绑住的头脑,学着给自己松绑,让我们独立、自由的生活在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幸福。 翌日,离开郢都,政政看窗外远处,正在看海报的群众都停下来向自己行礼。他关上了窗子,回到座位,说道:“王翦竟然给我要高级淋浴设备,说士兵在战场上洗澡不方便。”刑芝笑着说:“要好吃的还不够,还要淋浴设备。”政政说:“他要我就给呀。”刑芝说:“他都不出战。和士兵玩投石、跳跃的游戏,是想要等待和捕捉战机?”政政说:“是啊。咱供的起他们。” 刑芝说:“为什么不离间项燕和楚国国王的关系?”政政说:“这个办法对别的国家有用,对楚国用处不大。不过我们的商人在楚国大获成功。楚国打仗,商人也遭殃,好多商店都破落了,我们的商人趁机压低价格买了下来。现在楚国实力强大点的商店没有几个了。”刑芝说:“这样楚国的商业秦国就控制了大部分?”政政说:“是呀。而且楚国重商,商人在楚国享有的特权还是挺多的。” 刑芝说:“一个人不懂得想要离开宿命,就会在惯性轨道上活动,不会有改变。再难对付的,知道了他们是怎么在宿命里,也好对付了。”政政说:“是。” 片刻政政又说:“元曼啊,她在战场上玩大了。王翦说她路过士兵的帐篷,看里面有人,帐篷不稳,手痒就顺手把帐篷拉了一下,结果里面的人被砸倒了,幸好士兵没被砸出事。她还把抓到的小鸟摔死,拿石头打士兵,不高兴就板着脸不跟人说话。她还骂王翦说王翦对不起她。” 刑芝说:“那写信说说她?”政政说:“我没写,我跟王翦说你自己想办法吧。”刑芝说:“记得她小时候,养了个小羊,不给小羊喂食,拴着它的头跟墙壁距离只有两个拳头多点距离,结果小羊撞墙自杀了。”政政说:“这个孽女,别提她了。” 这个时候外面开始下小雨,刑芝打开了窗户,就见许多老建筑在街边雨里,刑芝说:“我喜欢这里老旧的建筑,看的到历史。就算是黄泥做的房子,也很特别。泥土有种干净的感觉,有种细致柔和。郢都虽然不大的城市,也不特别繁华,但是简朴也有简朴的美。” 政政说:“说到干净,如果还是我们刚来时候的模样,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欣赏心思了。”说着他也去看窗外,大街两边是许多可爱的树,树枝细细直直的向上长,叶子青嫩尖小,一排排的立在路边,很清瘦的感觉。 是的,郢都就象这些树,给人清瘦的感觉。马车经过了大街,来到了人少的地方,就见黄泥地上,春雨的绿铺满了地表,就算废墟里也钻出无数绿色。路边有破旧的人居,燕子在人居的屋檐下做窝,猫狗经过看似生活的惬意。猫狗有幸便能依附于人饱暖不愁、自由来去,现在他们即使不依附人的可能也得善终吧。 不知这春雨从哪里来,不知这绿色从哪里来,不知这泥土从哪里来,政政沉浸在春雨里,漂浮、荡漾。他知道,农民大概在忧愁今年将是一个旱季或涝季?只不过从此以后,不管旱季还是涝季他们都不怕了吧。他们的生活将没有什么大的压力,会更闲散自在。但是他们会因此而感恩生活,不再造反吗? 刑芝看他看着窗外思索什么,也说:“春天会把生命铺的到处都是。”这个时候有一骑迎面来到车队,很快赵高把一封密信交给了政政,政政打开一看,不快说道:“昌文死了!得病死的。真没想到,以前的两兄弟,现在一个死一个造反了。” 刑芝说:“昌文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边的医生不行吧?!”政政说:“是破伤风。我们这边也不好治。清辉说她不回来,他们已经在那边扎下根了,跟当地人也做了朋友,叫我不挂念。” 回到咸阳以后,这天夏无且来找蒙毅,说:“动物研究院已经找好位置了,里面也都装饰好了,你这两天有空去看看吧,还需要什么,说说。”蒙毅说:“好。” 正好扶苏和小傻子也在这里,刚好蒙毅在跟他们说菟丝子,说到上古神农氏遍尝百草,蒙毅说:“神农氏是一个爱流浪的人,他生活在人群和荒野之间,他喜欢去发现自然里的动物和植物,他热爱自然。他认为动物会感觉到痛苦,所以不喜欢吃荤,他平常都是吃素。也因此他遍尝百草,并且告诉人们什么草什么特点,可以吃,什么草有毒。他发现的植物满足了人类的口腹之欲,人们生活在他走过的地方,尊敬的称呼他为王。” 扶苏听的不解,此刻正好问夏无且:“神农氏热爱动物,所以不吃动物。那么医生为什么不用动物来做实验,来试药?人也可以把没有吃过的植物给动物吃,看它们死不死,来决定是否吃这种植物。”夏无且说:“神农氏就是一个医生。那时候人们对疾病的认识,限于吃,认为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才会导致疾病。为什么不用动物做实验,首先远古时代,动物也是人类的老师,人类从其他动物那里了解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这个想法很残忍,不过人类是吃动物的,所以也可以考虑。” 小傻子说:“植物痛不痛只是人以为。发现疾病的治疗方法,可以用想的。试验有个缺点会让人忘记自己有脑的。想出来再去实践我觉得更好。”夏无且坐了下来,听他们说。 蒙毅说:“可想而知的,毕竟少,不利探索,而且一样要证明的。我给植物做试验,发现他们是有喜好的,就是根据事实作出推断的。比如菟丝子,它没有叶子,喜欢钻到松树里汲取松树的营养生存,我每年都要把树上的菟丝子给割下来许多,用于烧火,不然松树可能被它缠死。我就想知道它为什么会钻到松树里,而不是别的植物里,就种了许多种类的植物在松树旁边,结果发现有些植物菟丝子会当成营养的来源,有些植物它却一动也不动,甚至都不会往那边长。我想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它有眼睛有嗅觉有思想?我就用布把一些植物蒙起来,可是菟丝子还是准确的找到那些要寄生的植物。我又把不同植物的气味洒在布条缠着的树枝上,结果菟丝子上当了。说明它有嗅觉的。” 小傻子说:“说不定它还有视觉。我能感觉到。它有时跟我说话,跟我思想交流,它肯定看到我的。” 蒙毅说:“植物是没有人这样的思想的,但是有程序思想,就是第一步第二步这样的程序想法。它的交流就是受伤了,没有办法好好的成长,就会作出一些改变。比如我做试验,把幼苗的叶片摘去一个,它同侧的顶芽就不会生长了。这就是它知道这个方向有危险,它就不长了。还有把植物放在窗台上,比如幸运草,它们会向着阳光长,就好像有头一样。它们热爱阳光。” 小傻子说:“不是的。你了解的方式是你的结论。你是做试验看自己的行动,然后判断植物也是这样思考。所以你的结论不一定对。所以我不喜欢这样的试验去了解植物,我喜欢交流。如果交流不到什么就努力交流。” 扶苏说:“你怎么跟它交流?”小傻子说:“我就看着它,看它的样子,想着它立在我面前,注视和被注视,爱和被爱。后来我就听到它跟我说话了,虽然听到的不多。我还知道它会痛苦。它对痛苦记忆最深。它是有感性的,如果程序思想是理性,说明它也有理性。” 蒙毅说:“每个人认识世界喜欢的方式不一样。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它会痛苦?”小傻子说:“小时候常常到山里摘黄花菜,妈妈会做汤吃,那时候我不注意植物会痛苦。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就理解了,知道了当时黄花菜的心思。黄花菜认识了我,它想原来是那样的,觉得我是小孩,跟其他动物也差不多,它没有报复我,甚至没有对我吱声,它独自体会着痛的感觉,还陶醉的很美丽,仿佛花开时候一样美丽。它的花像人类的头。它的善良,让我后来承受了更多无声无息的痛楚。” 扶苏说:“黄花菜是什么?我们改天去山里看。”小傻子说:“它不一定愿意跟你说话,你要非常非常善良的对它好,它才可能跟你说话。我还记得那时候黄花菜在夕阳里,一根根的竖着,花朵垂下来,夕阳的余晖照着,有一种安静的感觉。那时候的我小,快乐是纵马扬鞭的快乐,骑着竹马忘乎所以。对其他生命不够关心。” 扶苏说:“如果植物有善良的,难道就没有恶毒的吗?”小傻子说:“也许有。植物对动物对人都有喜欢或者厌恶的感情,通常厌恶的感情更容易让它们表达自己。”扶苏说:“可是我觉得既然植物都有恶毒的。为什么不去做试验呢?我们不知道它们恶毒还是善良,不也一样的过。我们还不是要吃它们。” 小傻子说:“可是做试验要被试验的人答应。我们不能跟它们沟通,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答应。我们可以多观察、想象、分析、思考。就算找它们做试验,也是思考的差不多了,再去试验。” 夏无且说:“你说的有道理。人的认识浅薄,不代表可以行恶。多思考总是好的。像你说的,做试验还可能让一些人忘记自己有头脑。更重要的,让他们变的毫无人性之美好。”扶苏看看蒙毅说:“我们看法跟他们不一样。先试验,看事实再总结,什么思考啊。再说蒙毅叔叔做的试验,有的也不会让他们痛苦。” 扶苏又说:“蒙毅叔叔,我们来叫你是想跟你说,明天的植物课能不能移到下午。”蒙毅说:“可以啊。”夏无且站起来行礼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蒙毅行礼说:“我们再见。”夏无且、扶苏和小傻子离开了。 豆豆从房间里出来,说道:“我们小时候也曾经什么都是透明、单纯的。看着他们年轻人感觉时光的流逝。”蒙毅说:“爱情其实让我们忘记时间。当然时间也会让人忘记爱情。”豆豆说:“我们都被时间改变了。我们含笑老在彼此身上,死去也欢乐。但是我们死去了还能做夫妻吗?有人说人死以后,灵魂要去阴间报道。” 蒙毅说:“只要有心,一定有机会。王上说活着看到对方的肉体多,死了可能认不出对方的灵魂;死了能认出对方的灵魂,再活着可能认不出对方的肉体。如果死了有灵魂,希望我们能不分开。不过,你千万不要再被那些专门研究爱情的人欺骗了,这方面的坏你知道的少。”豆豆笑着说:“我太笨了,幸好你很聪明。”蒙毅说:“你是太单纯了,去想别的了。” 豆豆说:“会不会我们死去又变成别的样子不再轮回?经历这一场,我是对爱情对生的欲望更加多了。”蒙毅说:“所以把爱都给孩子了,给的开心,可是我们自己的空间却少了。”豆豆说:“这是很自然的。” 蒙毅说:“孩子的灵魂还不知道来自哪里。”蒙毅说:“孩子有她自己的世界,她自己去探索。我觉得不需要什么都关心。我们的教育理念不一样。”豆豆说:“具体事情再具体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吧?”蒙毅说:“好。” 豆豆说:“不知道怎么有时觉得自己会有逆我者亡这样的想法。自己觉得不好,可是没想明白。”蒙毅说:“有人顺我者亡,有人逆我者亡。逆我者亡是跟逆者做斗争,顺我者亡是跟顺者做斗争,斗争都是你死我活。” 豆豆说:“我有时候觉得,我重视别人的态度,可能委屈了自己的,结果会反弹。”蒙毅说:“遇到情况再仔细沟通。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小不点好动?”豆豆说:“好动的孩子有趣。其实我的本性是顺逆我都不吃那一套的。” 蒙毅说:“你的委屈自己,情不自禁的就会变成让自己被满足。因为爱,压抑欲望变成放肆欲望。结果可能走向不相爱。”豆豆抚额不言。 蒙毅说:“我想出个办法锻炼你的动。房间里到处都是弄一些尖锐的东西。房间里的东西太舒服了,适应于人,人会麻木。到处都是尖的,会锻炼你的头脑,让你认识这尖锐,和去想怎么不被尖锐伤害。不能搞掉这些尖锐。”豆豆说:“弄尖,弄针?想让我不小心被扎着?奇怪你能想到这个。” 蒙毅说:“你小心就不会被扎着。不一定是针,针是太容易不小心碰着了。尖锐的武器,石头等,每个面每个尖锐点每个侧边等锋利,会提醒你,走路也得注意了。我再教给小不点弹琴,她弹琴尖锐、暴力,正好锻炼你。”豆豆说:“我会适应的。”蒙毅说:“你中午会做肉吗?有人说每块肉都有它的脾气,我吃你做的乐。” 在他们的门外路上,小傻子跟扶苏正在说话,小傻子说:“你知道蝉的幼虫在地底下吃什么长大吗?”扶苏说:“吃水吃土吧。”小傻子说:“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它能吃土我们却不能吃?”扶苏说:“这要问女娲了。” 小傻子说:“高说,女娲只是远古时代,对女人的崇拜和对个人的崇拜,结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形象。”扶苏说:“那女娲补天是怎么回事?”小傻子说:“不知道。也许天下了大雨,她不知道怎么帮助人们让雨停。”扶苏笑着说:“难道是跳大神让雨停的?” 扶苏说:“你对狡诈这个问题有时变通有时不通。”小傻子说:“哈哈。我们来狡诈对话吧?”扶苏说:“怎么对话?”小傻子说:“我们就装成别人对话。”扶苏:“好像欠你钱似的。”小傻子:“好像欠你钱似的。”扶苏:“哼。”小傻子:“招数没用了?”扶苏:“嗯?我完了。”小傻子:“你觉得我欠你钱就对了。你的确欠我钱。”扶苏:“完了。你就赢了我。” 小傻子:“你恶钱不多。”扶苏:“想害死我赢?”小傻子说:“谁叫你不够恶。要不然你善。”扶苏说:“善有屁用,恶不够我滚。你想要什么?”小傻子说:“我想要你做我奴隶。”扶苏说:“你恶不够不够资格。”小傻子说:“你骗了我。”扶苏说:“你恶不够我就该骗你。”小傻子说:“你配我,我爱你。”扶苏说:“你这么说没用了,你不够恶。”小傻子说:“我动粗行恶。”扶苏说:“我大呼叫‘来人啊’。” 小傻子:“你想我失败,我害死你。”扶苏:“对呀,来呀,我高兴。”小傻子:“我害死你。”扶苏:“你高。”小傻子:“被我奴役。”扶苏:“我不倒霉。”小傻子:“倒霉才能给我好。”扶苏:“你给我倒霉。”小傻子:“我害死你。”扶苏:“我爱死你。”小傻子:“你跟别人都完了我得利,我一个不怕。”扶苏:“我没骗你。”小傻子:“你死了才好。” 扶苏:“你恶太恶心。”小傻子:“我很真,真的好。”扶苏:“你太假。”小傻子:“害死人的好。我告诉你,你服从我?”扶苏:“你服从我吧。”小傻子:“我会服从你呀。我知道我服从你好。”扶苏:“老手,玩我?”小傻子:“你玩我?”扶苏:“我恨你。”小傻子:“你高,我告诉你的你高。” 扶苏:“我恨你。我是你爹。”小傻子:“你养了我有屁用,恶的好。”小傻子说:“的确,不应该轻易就认为谁是白,这个世界上有装逼这回事,而且还很普遍。看到一个以为白的,多说句装逼给我,再说句黑精神好,一般人都掩饰不住了吧。还要有点黑思维,操纵别人精神,让别人精神被动被自己了解。” 扶苏说:“继续。善也有好,我告诉你很多善,你要被我奴役,听我的,服从我。”小傻子:“你告诉我的是别人告诉我的善。我黑比你白高,你是我奴隶,你笨给我。”扶苏:“小兔崽子,你笨。”小傻子:“你死给我了你不是笨吗?恶的好啊。”扶苏:“我们想法一样,爱我呀。”小傻子:“你笨。生了我却各种恶对我。”扶苏:“你是善。” 小傻子:“你想比我恶?用我?我比你还恶,我玩你。”扶苏:“我养了你。”小傻子:“我恶比你高,我告诉你很多恶,你听我的才有福。是我养了你。”扶苏:“让我听你的?”小傻子:“嗯。服从我,做我奴隶。”扶苏:“到处都是善,我不高兴,我就恶。”小傻子:“你要被恶收拾了,也要被善收拾了,不让你恶。我就是善。你恶,就会被收拾了。” 扶苏愤慨:“你是恶,敢收拾我,善敢收拾我?善太傻逼黑了。”小傻子:“我们起义吧?我爱你,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害人?”扶苏:“可以考虑啊,就是主流不适合我们恶啊。”小傻子:“我们其实人多的。你不行我行,别人也有给我行的。”扶苏:“哈哈哈。” 这天孩子们在上林苑一处果园里吵吵嚷嚷,原来他们就嫁接这一问题发生了分歧。小猎狗说:“你们欠我一个道歉。”荣禄说:“疯狗就得踢。不过我打你行,你打我就不行。死磕我最不怕,我是打着活到今天的。”扶苏和荣禄一伙说:“死磕起来,谁能赢,咱走着瞧。爷不怵。” 蟾蜍也和荣禄他们一伙说:“有些尊严定须维护。有些凶恶定须暴打。这样人间才会光明。别以为从口头上的斗争,发展到人身攻击,我就会退缩。我只会越战越强。”源源和小猎狗一伙说:“哈,你们对别人这些招数行,可惜你们碰上了我,我是好惹的吗?” 阴曼对源源说:“研究问题应该研究问题的态度,怎么变成打架斗殴。”惠曼旁观的说:“自己有错改了就没错,别人失误也得痛打,真有意思。”阴曼说:“犯罪的人最知道怎么收集罪证。”源源说:“你们想吃嫁接的果实是吧?不想吃就闭嘴。”阴曼说:“姐姐什么威胁都不怕。”源源歪头生气。 李东凑上来说:“我去找更多同学来说嫁接的坏处。”李盲对他说:“真理的对错不是人数多少决定的,我们不走后门。”阴曼说:“人数多少只代表占有的资源、权利、地位的优势,说明你们凶恶。”李东说:“找全班同学投票。”李盲说:“虽然少数人不敢跟大多数人做对,但是真理不一定在多数人那里。” 源源说:“所以不管真理在哪里,每个人至少应该拥有知情权,自我选择权。”荣禄说:“给你多少钱,你肯闭嘴。全国人民吃到更好吃的更有营养的水果,这是有利国民健康。”诗曼跟小猎狗、源源一伙,说:“让别人闭嘴,这不是凶恶?” 小傻子在一边拿着一棵草说:“我培养一棵小草,让它为我跳舞,我培养一个小兔子,不只发咕咕声,让它说话,唱歌给我听。我们和谐的生活在大地上,我们自己制造空气、水、食物。”惠曼说:“这是个美丽的传说。” 小傻子说:“传说、神话,都是人们想法的呈现。不可否认,人生活着,就会产生操纵欲。人们选择美丽的花朵,人们选择好吃的果实,栽种在家园里,人们还畜养动物杀来吃,人们用泥土来盖房子。”蟾蜍说:“就是这样。” 扶苏说:“你也得承认,人就是自私的吧。”源源说:“有人觉得吃了没问题,有人觉得有问题,有争议就该让大家了解到真相,自己选择。”丽曼说:“我也同意这点。” 高说:“你们把植物乱搞,都不清楚开了这头,一旦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生命会变化的。而且你们没有问植物的意愿,属于强制两种植物在一起,可能产生破坏因子。就好像人和动物或者植物,都是生命,但是却无法活成一个生命一般。” 扶苏说:“又来这套了。这是谁想出来的迂腐的仁慈。知道他们的意愿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操纵他们。他们无法造反。如果你们拿不出这样做会带来危险的证明,凭什么非要我们拿出这样做不会带来危险的证明。” 小猎狗说:“好处都是你的,以为可行呢。人也会造反,动物、植物不见得不会造反。再说动物、植物被你们都搞死了,你们就知道人是怎么活着了。妄想主宰其他生命,结果反被主宰。就你精明了?!”扶苏说:“一个人不怕损失自己,让人怀疑,不正常。你们不怕损失,还想出钱宣传,这是不正常。” 阴曼说:“为什么不做最大恶人,这种人最危险。”荣禄说:“到时候人家说自己头痛有病,什么罪过都一笔抹了。”源源生气说:“我头痛你嫉妒?你这个骗子,经常造神,我告诉你我是神的神。”陈文说:“有些被嫁接的果树,更容易生病,这就是嫁接坏处的证明。明知道有这坏处,还想全体国民吃,这是犯罪。” 扶苏说:“你们去宣传,看有谁理会你们?反正官府是肯定不会理会你们的。嫁接这个技术,已经好几年前就有了,官府认为是没安全隐患的。”诗曼说:“官府是不敢出头吧。我们为了大家好,别人却不支持。也许就要做最大恶人,才有出路。源源,千万别气,别把好心情送给这些臭虫。”惠曼说:“斗争的时候得旁观点。” 李盲说:“事实的真相,跟听谁说的信以为真,这是两回事。有些人相信政府,以为政府代表的就是真理。”惠曼说:“有人只不过让你相信他代表真理,不是因为他真的代表真理。可信度这是另一个问题,也不代表这个人就是真理。再说就算过去一百件事情一百件都可信,不代表第一百零一件事情就也可信。我奇怪了,难道吵架一定就得比谁更弱智、无底线?” 小傻子说:“谁更弱智,已经不是讨论问题了。不同看法很正常,各人有各人的判断。也没必要吵。”阴曼说:“如果两军对阵,你证明真理在你这边,可是你却输了战争,你所谓的真理就是一个笑话。”扶苏说:“偏执不是病,人偏执才能走出路。不过傻就可能是病。”源源说:“你说谁傻?!” 丽曼说:“白痴有人找他们当奴隶,聪明人却没有。”丽曼又对源源说:“源源,你别觉得我不挑你刺,你就会更好。”阴曼说:“有时你必须跟狗撕咬,才能了解它真实怎样。”蟾蜍说:“你们谁还想灭了我们,尽管一起上,来一个我有拳头,来一群我有弓箭,能把我怎的?” 小猎狗说:“你说的自己是个能人,其实就是个狗奴才。你说的自己手里有武器,其实你的伎俩已经没有新的了。还在那里口吐白沫的耍无赖,只能骗到你自己。”源源说:“你们说过的难听话,我会都告诉别人。”阴曼说:“你背后干了多少龌龊事,也告诉别人吧。”蟾蜍说:“告诉别人?有些人跟你们一个调调,我不怕。” 惠曼说:“蟾蜍好像根本不在乎损失一个不支持自己的人的态度。他不是最喜欢天天说谁支持他吗?”小傻子说:“有时人斗争起来,观点不重要了,胜利才是更重要。可是有些人却相反,为了观点,无所谓胜利、失败。”惠曼说:“还有人两者都要。既要观点,又要胜利。” 源源说:“我跟蟾蜍们对着干,以示心底无私。需要我证明自己什么无罪,尽管提出来。”李文说:“跟你一伙的,都是信任你的,信任你的就不会猜疑。”源源说:“有种你们也证明自己无罪,拿出证据。”荣禄说:“你不就是干个生活委员,没有贪污过。班级里还有好多干部呢。” 洋洋说:“荣禄、蟾蜍这两个人,何曾对别人有过同理心?哪次不是抓住小辫子就往死里整人不倦?什么时候照过镜子反省自己言行?对他们同情心就是犯罪。报应很快到,耐心等着。”李文说:“对。要痛打落水狗。” 小傻子说:“我觉得荣禄、蟾蜍,还有扶苏,就觉得摘下来的果子反正是死了,能消化,就没问题。还觉得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能掌控,就不怕。源源他们,看到的不是摘下来的果子,而是在生长着的果树,可能跟其他植物杂交,可能影响其他动物的生命。所以不安全感。对未来的危险也不确定,所以觉得没有十足把握。” 阴曼说:“心底无私,不怕损失,这一般是骗局。”小傻子说:“也许还是应该多一些实验,才有更多的证据来说问题。”蟾蜍说:“没有应用的实验,没有意义,一般人也没兴趣去搞。比如蒙毅他们整天搞些没有应用意义的实验,我就根本不关心。” 小猎狗说:“蒙毅他们听了可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很多人不愿意被你粘上。要是你喜欢他们,别人会怎么想他们,重视社会关系、地位的人,这些很敏感的。”小傻子说:“蟾蜍这样的人,也会反对一些我们觉得恶心的人。”扶苏说:“像惠曼一样看戏,你们就不恶心?”惠曼说:“我不参与你们的斗争,还被你看不顺眼?!非得跟你们一样斗成一团傻子似的,才行?我们不适合做朋友,远点。” 诗曼说:“我们是被动反击。不是只有狼能抱成团,羊也可以抱成团的。”惠曼说:“可是你们双方互相攻击、辱骂的程度差不多。”李文说:“蟾蜍在班级里经常做统计工作,我怀疑他有作弊。别人把捡到的钱、物交给他,他有没有贪污,没有人能监督他。” 源源说:“刚才让我出示账本,你也出示一下呀?!”荣禄说:“我们的人都是信任我们才交给我们的,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你们。”小猎狗说:“那就别说的好像自己是众人之中的明灯一般。”源源说:“造神。” 李盲说:“说不定把变卖东西的钱拿出一部分,放在别处,自己用。没有什么人关心这些钱会流失。”阴曼突然说:“李文不也是信任源源。信任这种感情李文理解吧?”高说:“一个人忠于谁,就丧失了讨论的立场,不能参与讨论。” 小猎狗说:“蟾蜍经常攻击别人,他靠着这个骗人,装白获得一些人给的钱。”丽曼说:“就好像下水道有问题总是堵着,你天天去清它也还是天天堵着。总是有坏人,他就总是有钱拿。”荣禄说:“有人支持蟾蜍。” 诗曼说:“别以为你攻击别人,就可以说明你是好的。你做成了几件揭露和帮助搞掉黑的事情?”丽曼说:“他总是攻击别人的时候自打嘴巴,不觉得疼。”李文说:“为什么我没有资格讨论?跟我也有关的事情,我怎么没资格讨论。”高说:“你是由别人决定的。” 阴曼说:“我们不在乎嫁接不嫁接的。”高说:“你们想要普及嫁接技术,却不告诉人们争议,这就是害国。”李盲说:“我看我们知道的少,还是应该问问专家的意见。”李文说:“对,应该相信专家比我们更有知。”阴曼说:“那些专家往往也是经验主义。相信专家,也是崇拜强权。以为真理掌握在强权手里。”扶苏说:“打倒霸权。” 李文说:“谁强迫我做什么,我就打倒谁。嫁接的果实不是天然长出来的,跟不嫁接的肯定不一样。”扶苏说:“都是果实,吃了就会消化和变成屎,有什么不一样?”李文说:“你和荣禄都是肉人,能一样吗?” 小傻子说:“无生命物质也有存在和死亡两种状态。人也不够了解无生命物质的变化。其实我觉得有些研究可能当前看没有应用意义,但是未来却不一定那样。”荣禄说:“未来跟我无关。”源源说:“我们可以理性探讨,但是他们除外。抱歉!” 扶苏说:“怎么自然的变化你们就尊重,人为控制的变化你们却反对。自然的变化就一定是没有危险的吗?”阴曼说:“要是人可以有鸟的翅膀,鱼的腮,我还喜欢呢。”小猎狗说:“但是这变化可能带来的是更快的毁灭。” 惠曼说:“在开满杏花的树上,结出了李子,在洗手的盆子里,发现了彩虹,在马车跑的路上,出现了轮船,说不定还能养鱼,我想也许没有什么不可能。” 小猎狗说:“反正粗暴的改变植物的意愿,可能带来破坏因子,说不定植物也会自杀了。”荣禄说:“非人为控制的就不会有危险?” 高说:“种植的植物很容易跟其他杂草等植物杂交,生出新的植物,这说明植物会自愿结合,不需要人强制。”扶苏说:“所谓的自愿结合说不定也是一种植物强迫另一种植物。没有办法问植物的意愿,就没法实验了?” 小傻子说:“所以我觉得先了解植物的意愿,这是在前面的实验。”荣禄说:“多傻啊,放着好果子不让人吃。我看你们就是一帮不可理喻的迂腐的人。”扶苏说:“理想和现实,我觉得理想恶心。现实是咋样,就咋样活就行了。”小傻子说:“如果你是植物呢?” 高说:“恶劣的现实使人不容易成为朋友。”扶苏说:“难怪你那么乖啊,你听谁的话那么乖?”高说:“我的人生我做主,别人想要对付我、操纵我,我就会不乖。我乖让别人对付我、操纵我,跟我的目的背道而驰。”惠曼说:“好斗的人,我离你们远远的。”说着她就跑了。其他人见了,也都各自不服气的散了,有没散的就坐在附近说话。 扶苏说:“鸟的翅膀?鱼的腮?我要毒蛇的毒液,这样没有谁能害我。”小傻子学着鱼游动的动作说:“在鱼的认识,水里的植物是土一样的存在。它们认为那就是土。”丽曼说:“人、大象、鸟,毒蛇的天敌好多。” 诗曼说:“我不想变。我现在这样挺好。我甚至不想变成大人。”扶苏怀疑的盯紧她说:“但是你一定会变成大人。”丽曼说:“有时人们觉得受伤就会拒绝。”诗曼说:“但是有时人们的拒绝也可能让别人受伤。”小傻子说:“人有人权,植物也应该有植物权。” 丽曼说:“我以前喜欢长的稍微有点胖的人,不要胖太多,有一点点胖就好,我觉得有安全感。后来别人告诉我,在食物匮乏的时候胖子可以维持生命更久一些。于是我知道了原来我受制于食物匮乏。当初以为是爱情,原来只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的不肯长大,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诗曼说:“那你喜欢自己胖吗?”丽曼说:“没胖过不知道。我中午都没睡好觉,不想想,人都有糊涂的时候。”扶苏说:“抬杠没有意思是吧?”丽曼说:“我开心你看着不舒服?”扶苏说:“对。”丽曼说:“我管你开心不开心呢。我开心不开心都可以把不开心铺的到处。” 扶苏低头喝水壶里的水,抬眼看着小傻子不说话,小傻子说:“可怜的扶苏,好像很少有只是体会开心的时候。开心而忘记周围,那不叫体会开心。”高说:“你跟他多点玩游戏,他就体会多了。”扶苏过去高旁边,把胳膊搭在他肩膀,拢住他不说话。 诗曼说:“扶苏经常好像身上的肌肉都鼓起来,充满水气的力。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心里爱慕着谁的时候。”高说:“水气就是性吧。弥漫的到处。”诗曼说:“所以他喜欢的女孩肯定是跟肌肉有关系。小傻子瘦骨伶仃的,不像是他真喜欢的人。”丽曼说:“为什么?”扶苏说:“我能说的就是我愿意为小傻子提前努力做错事。可以更好的爱她。” 扶苏说:“我跟三个宫女好过。一个欲望,让我欲望得到满足;另一个麻木,我跟她好,就好像被侵犯,我死去了;第三个她就好像霸道的宝剑,不想吃亏,一点不怕别人吃亏,甚至让我对人性怀疑,是不是真的就是恶。甚至让我有时觉得也不怕伤害别人,所有人。包括以前有些我认为善良的人,也都怀疑了。” 高说:“天空中很多的颜色。”大家看看天空,阳光壮丽的撒到大地上,云彩也被烧起来。扶苏唱起山有扶苏这首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5.七十五 又过了一些日子,这天小傻子来到学校,怀着心事。课间的时候她和高在外面摇椅上坐在一起,晒太阳,阳光把高的皮肤照的亮堂堂,连皮肤边缘的绒毛都照的一根根清楚,小傻子看着微笑的他,感觉到一种暖意。 高说:“突然觉得有时候不必说话,才是最好的。”小傻子说:“好像感受这一块阳光,感受隔着距离的你的眼睛,装满的都是知心,你愿意知我心。没有拥抱却有被拥抱的温暖。但如果真是拥抱,可能就不一定这样的感觉。”高说:“你似乎需要我抱抱你,那我就抱抱你。”说着他就张开双臂抱着了她,小傻子说:“原来一个人的胳膊伸开,会有这么安全的感觉,好像可以被保护,但是抱着以后却是没有特别的感觉。” 高又老老实实的坐着说:“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吗?”小傻子说:“你可以看出我今天心不在焉。”说着她抬头东张西望,远处扶苏从人群里探出头来,看着新来的一个女同学,是一种不认识和真诚,但没有什么友好。 小傻子叹息一声说:“有些人遇见比自己过的好比自己聪明有内涵的人,就会敌意。”高说:“顽固的好像茅坑里的臭石头。看到别人好,嫉妒恨。因为他们就是与人为敌好。不管是跟自己相似的情况,还是不相似的情况,都是害了人给自己利益高。” 小傻子说:“认真的想一想怎么对自己好,我觉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高也看着远处的扶苏他们一起玩游戏。这时候远处一个男孩中中大声嚷着说:“为什么我父亲不是国王,去厕所也没厕简。”有人就上去摸他的头嘻嘻哈哈嘲笑。 小傻子说:“穷人的小孩不会埋怨考试,因为考试能帮助他们离开底层阶级。穷人的小孩,一生下来就是上层阶级小孩的奴隶。”高说:“你这样说我很难过。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个,现在知道了。不过你似乎也不在乎得冠军啊?”小傻子说:“有些事,不是阶层的问题,不是冠军的问题。” 高看看远处,又用手拖着腮开始思考。他懂的注意别人的思想,以及能生活在思想的世界里。高说:“你总是得第一,别人都想得到你赢的秘诀。甚至吃害你精神用给自己。”小傻子说:“我不是为了赢。我最克服不了赢,输也不好克。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输了或者赢了都会被别人玩弄。这个环境我觉得好,所以敢随意的开心,否则我也不敢轻易把输赢拿出来的。” 高说:“你装不在乎是装平手,或者让别人不在意?”小傻子说:“不是。不过在不好的环境里可以那样,干什么有时得秘密的不被发现。有些人就是那样,反正已经赢了或者输了,觉得自己有把握了,不怕跟别人平手,已经奴役别人了。”高说:“恶就是对方赢了输了都是要害对方,才能赢更多给自己。” “扶苏特别会团体作战,同个团队的,让别人为自己出头帮助自己。他却在其中坑蒙拐骗,自己还装是老大。”小傻子说:“被玩神圣、被玩践踏都很惨。装的就是假神圣、假被践踏。”高说:“怎么玩输赢?”小傻子说:“比如你输的时候使劲践踏你,让你听话,或者你赢的时候,使劲鼓吹你让你傻了给自己,让你听话。办法好多呢。” 小傻子看着远处中中疯狂的跳起来,跳到半空中,好像猴子一样调皮,他又大声唱歌,心情十分愉悦,他唱的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个时候小秋和小慧走过去,小秋说小慧美丽,小慧皮肤黑、干瘦、眼睛眯着,别人说小秋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据说小秋的爸爸赵高,开始不答应小秋和小慧在一起,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帮他提亲了,两个人现在是未婚夫妇。就见远处小秋又去看小慧,小慧就站着一动不动的任他看,小秋好像充满快乐的气泡。 高说:“其实我也怀疑,为什么别人这么喜欢你。”小傻子说:“可能因为我学习好,老师喜欢我,扶苏也喜欢我。在他们看来我成功。”小傻子看着远处小秋和小慧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高,你喜欢为两个人的感情订立契约吗?” 高说:“不喜欢。订立契约好像爱就死了,人就不去爱了。”小傻子说:“现在很好,可是过十年说不定还会变成仇人。人和人分了合,合了分,合的时候订立契约,分了又跟别人订立契约,可能互相敌对。” 小傻子说:“没有几个人会在意爱,历史也不会书写爱。不过,我是愚昧的人,就算跟传说鼎鼎大名的人坐在一起,也会懵懂无知。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惊奇,地还是这样的地,天空还是这样的天空,没有什么稀奇。爱也不会让我惊奇。” 高说:“不一定不会书写啊。你有没有去看新建的书库,里面好多上面写满字的龟甲、兽骨,还有一些竹简上的文字也不是现在的字。开始我看不懂,看的不耐烦,后来妈妈说这上面都是我们的前辈,他们想要保存下来的信息,想要告诉别人什么,看这些能知道以前他们是怎样的。我才重新有兴趣起来,有一些上面就写着爱,还有表示爱的符号。” “新书库建设的特别豪华,书柜差不多快顶着房梁了,要用梯子爬上去看,而且底层都有防潮、防火的底座保护,为了不生虫子还放了一些特别的药丸。我看了很喜欢。”小傻子说:“我还没去看呢。听你说的好像你喜欢书的形式,这形式承载着内容。我自己看书是重视内容,看完了就对书没兴趣了。看龟甲书、兽皮书,跟看竹简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偏重方便。” 小傻子说:“你看那些小鸟,每年都会看到它们,可是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这里的护卫好凶狠,没食物,这里的冬天很难熬。人们想要杀死它们就杀死了。在别人那里它们是食物。”高说:“我们让人盖起小房子,里面装上软垫子,让小鸟住在里面?还可以给它们食物吃。” 小傻子不开心,过了片刻她又说:“有时人分开了,无法返回原地找,因为人不会停留在那里。过些日子我就离开了,要跟妈妈去匈奴那边住。妈妈被爸爸休了被嫁给了匈奴人,妈妈愿意。妹妹跟爸爸在秦国住。”高惊讶而哀伤的说:“嗯?” 小傻子说:“妈妈愿意离开,她要我陪着她过去,那边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答应了。我一定会想念你们的,希望思念重重的,可以让你们不忘记我。”高呆呆的看着小傻子,他的眼睛里是没有被性搅浑的黑白分明,听到她要离开,他的眼神就熄灭了。 小傻子说:“我妈妈说人不用读那么多书,说书冰冷冷的,烧火也烧不了多少。可是我很喜欢看书,书里的东西让我那么感兴趣。我还喜欢上学,每一门功课我都喜欢,我喜欢学习这件事。我离开以后,我妹妹阳滋可能会继续在这里读书。我妹妹说因为我父母不管她学习,所以才让她不聪明读书不好。其实因为她以前不爱学习,父母就没有强迫她,而父母认为我学习好可能为家里会带去好处,如果我考试成绩不好也会打我。”高说:“你妈妈觉得怎样能让家里生活好点?” 这个时候将闾走了过来,他过来就蹲下来,两个胳膊放在腿中间交叉,看着高和小傻子说:“怎么不是都春天开花吗?为什么快冬天了还有花开啊?”两个人噗嗤笑了起来,高说:“你注意一下,夏天和秋天也会有花开呢。”将闾说:“这几天压力好大啊,作业多了好多,想到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心里极度伤心。”高说:“同情你。”小傻子说:“不高兴就不用理会。”将闾说:“可以不理会吗?不会被惩罚吗?”高说:“试试看。”将闾“哦”了一声,又跑了。 这个时候扶苏跑了过来,对小傻子说:“我昨天梦见你了。”小傻子说:“你梦见我什么了?”扶苏说:“梦见你只想我紧紧的抱着你,听听彼此的心跳,就很幸福了。”小傻子说:“那肯定不是我。不过我也做梦过,梦到我喜欢的人。以前做过一个梦,他穿一件白衬衣,又白又软又有清新的草香又暖,在厨房里做饭,我悄悄的走近,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深呼吸,好幸福。” 扶苏说:“为什么是做饭。一般都是女人做饭。”小傻子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做了这么一个梦,那时候也没现在成熟,不知道怎么做的梦。现在让我做梦,我也做不出来了。”扶苏说:“希望我能跟你一起追逐梦想,和帮助你实现梦想。”小傻子说:“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但是还是谢谢你爱过我。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要离开了,要去匈奴了。” 扶苏一听大声嚷起来:“什么?!无法挽回了吗?”小傻子说:“我妈妈跟奶奶老是吵架,我奶奶说住在我们家,她的其他孩子每个月给我们家银子,生病等其他钱也是她其他孩子拿钱,可是她都快死了,我妈妈也不迁就她,而她却对我妈妈很好。我爸爸又说我妈妈不好,还生不出儿子。我妈妈却说他利用她到吃了骨头渣子都不吐的。” “我爸爸说当初别人介绍相亲,介绍妹妹给他他看着不好,如果介绍姐姐给他他就愿意,没介绍姐姐。我妈妈说这样就是对她不满意的意思,果然不知道怎么他们就离婚了。我问妈妈离婚的心情,她却说想到再也不用见奶奶了,再也不用忍受爸爸了,简直就好像夏天喝上冰水那么舒畅。妈妈说爸爸不好,爸爸说她不该怨恨,还说相处一场,留一个好一点的结局。妈妈说她就怨恨,结局就是不好的。”扶苏说:“也许你妈妈遇到下一段缘分,会感觉更舒畅。” 高说:“婚姻应该是成就每个人的,而不是成就其中一个人。如果你妈妈受了委屈,是你妈妈的感情被糟蹋了。”扶苏说:“去匈奴,那边人多凶,打你怎么办?说不定还遭遇不测。”小傻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对自己好的表达,说:“我从小就被打不屈服,但是会想办法解脱。也许匈奴人真像传说中说的那么野蛮,不过在哪里生活都是生活。我们会努力生活下去的。” 扶苏说:“别人也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办法。如果你不想去,我就一定有办法。”小傻子说:“有时觉得孤儿院的孩子也许还更幸福,不过高跟我说,如果没有了家庭的独特,生的孩子都统一抚养,都一样了不好。没有爱情,没有个人追求,没有独特的家庭。”高说:“对。没有爱情就没有人类,妈妈说的。” 小傻子说:“对不起,不能跟你们长久。这个新年可能都不会一起过了,小时候曾经喜欢过年,想如果天天过年就好了,现在却对过年没感觉了,以前那些诱惑已经不成为诱惑了。”扶苏眼睛里都是接纳到被爱的开心,好像眼泪都流光了,说:“你会嫁给匈奴人吗?”小傻子说:“不知道。没合适的我就不会嫁。” 扶苏说:“怎么会没合适的?!”小傻子说:“人与人的爱情不一样。”扶苏说:“你说出来,我就跟你一样了。不成我为你量身定做自己。”小傻子笑起来:“爱情怎么会是量身定做?”小傻子说:“我喜欢扶苏会用眼睛跟人说话。而高的眼睛透亮,好像透明的水花。” 离开咸阳的那天早晨,黑夜里外面风来呜呜作响,寒意从门缝里钻进来,小鸟儿呆呆的趴在架子上不动,小傻子的心都被不堪填满,看着屋角有个破了的蜘蛛网。很快她和她妈妈的东西都装车了,好多陌生的人也出现了,他们都打扮的奇怪,说奇怪的语言。 然后妈妈带着她上了车,他们来到城门口,还有好多人挤在那里要离开,正排队。小傻子看着觉得:“作为一个人,真窝囊啊,在地上慢慢走,人挤人,人好像货物。”扶苏本来想要送她离开,她却没有告诉他时间、地点。她就那样的不在咸阳了。 转眼新年又快到了,这天在排练大厅里,一个女孩说:“火辣的身材。”刑芝被挑衅到了,‘刷’的拉开了衣服,隐约露出里面的紧身衣,可是她脸上却是友善、明媚的笑容。当她和宫女往回走的时候,她脸上又换了阴沉的算计,可是她就是长的美,这无损于她的美丽。 她刚回宫坐下喝了两口茶,政政拿着一束粉色的花来了,他把花递给刑芝。刑芝看了看交给宫女拿去插着了。政政坐下来,刑芝说:“你总算主动来看看我了。你不了解我思念秒秒追着,就想要见到你的心情。不是说我帮助你工作,现在却不管帮助你工作的人的心情。” 政政说:“你怎么又火气这么大?动物界的畜生,才会为了一个很快就离开的异性争斗。”刑芝说:“我用的着跟她们争斗。我不受宠谁受宠?”政政说:“目中无人。受宠也要看什么途径受宠的,你的途径来的不正当,于是你就提心吊胆。” 刑芝眼神里都是了然,以及硬碰硬的敌对,说:“像那刚进宫的小宫女,走路都蹩着墙根走,可是很快就会问宦官‘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能不担心吗?至于我跟你爱的不完美,我也是努力去完美的。”政政说:“天天斗争,你开心吗?还有别再摆出一种威权的姿态来。” 刑芝说:“头痛。昨天晚上没睡好。为什么人类不能克服睡眠,如果不需要睡眠多好。”政政放轻松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刑芝说:“不过感觉到你关心我、跟我一起痛,我就很舒服,头没那么痛了。你不是说我理性?”政政说:“你像我,容易沉浸。感性是天天吃糖醋鱼也不厌倦,理性就是迅速总结出糖醋鱼是哪几种味觉构成,并且做其他的饭,也制造出这种味觉迷惑你。你两种都有。” 刑芝说:“总结,调制不同味觉?你也是两种都有。”政政说:“我一干什么,比如看奏折,我就忘乎所以了。其实也容易相信。都是因为贬义自我,不够了解外界,缺少危机和遭难意识,不正常的麻木乐观。对黑不够重视。”刑芝说:“我不是那样。” 刑芝说:“有人说专注也不过是跟自己和平相处,无关他人无关寂寞。”政政说:“我倒是想结识,他在自恋吧,抓专注的人。”刑芝说:“不知道谁说的。” 政政说:“你要不要好好考虑?我感觉你还会欺骗我,甚至觉得我死了你心里美美的。”刑芝说:“我没有希望你死了。你乱想。”政政说:“也许是我推测的未来,但是现在你没有。”刑芝说:“欲加之罪。” 政政说:“别觉得我让你少盗版我和别人,你就也对别人说少盗版你和别人。你以为抢先说了,就是你赢?你还是盗版。”刑芝说:“我担心你看不出你身边的那些盗版狂们。”政政说:“你眼睛里都是无力招架,有时还绝望,笨。不被希望或者绝望耍,对于你也许很难。” 刑芝说:“桃花一直不放弃要勾搭你。她眼睛故意睁的水汪汪的,就是有点像死鱼,脸上还算端正,可是那长脸型真难看,她皮肤也有点黑。装的好像一个轻盈的美女,体轻如燕,骨肉均匀。她也很活泼开朗。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我这里可没用。她脑袋里很会用心计,你喜欢她吗?这几天她都在你休息的时候,在书房附近转悠,想制造偶遇。” 政政说:“她是比你聪明,她脑袋里都是开阔光明,你呢?”刑芝说:“别人挑衅我,我肯定不怯于应战。我火了,我咋样我是放任我自己的,去他们的端庄寡言,我会发飙。我回击都是有理有据的。” 政政说:“我知道其实你对我也很多挑剔,只是你不喜欢说出来,但是我就是会知道。你对我的挑剔,都是让我更爱或者更死。感谢过去,你就是那样的花,存在于这个世界,有你的逻辑和道理。我尊重自己的感觉。” 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盗版?”政政说:“男方落水了,女方一起落水,还是去救男方?盗版的就是一起落水的。这是我的道理。也许在你看来那样是同路人。你盗版别人在我看来也是欺骗我。你轻易就放弃了你的意志,你就放弃了你自己的能力。到现在你都不理解,为什么我这么重视个人意志。” “你飞不出那些影响你的人的手掌心,咱们就还是算了吧。想一想,如果跟一个人亲近,结果却不自觉的跟许多掌控对方的人亲近,就会觉得恶心。你还也学着去掌控别人高。” 刑芝说:“比如我对我父母?”政政说:“一个人必须认识清楚自己的父母等影响自己的人,才能认识清楚自己。必须区别开来,自我和他们的‘我’。一个人的肉体都会有父母影响的痕迹,跟精神也有关。要是你父母杀人放火了,你难道包庇他们吗?不跟法官检举吗?”刑芝说:“看情况,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政政说:“我是主张就算背叛父母,获得独立,有时也是不得已的。不,你太懂背叛了。一个人要创新,必须与众不同。你跳舞唱歌,用到的旋律、心情、道理,都装与众不同。这个宫里也算有好多人服你,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你觉得有更多资本?你不仅不放过与众不同的人,你不放过的人多了。” 刑芝说:“难道像石竹那样不理世事就好?人与人之间相处,大家都高兴就好。互相理解互相支持。有什么看法可以分享。”政政说:“石竹就算她扯断了与世界的联系,我也想把她找回。”刑芝说:“你不喜欢我做的曲子?”政政说:“是。规律粗暴,逻辑重复。你有时候唱歌,也会狠劲发出一个声音,就好像一个悬崖一堵墙,狠狠的就去了。” 刑芝说:“我就是这样的。我会表现仇恨。”政政说:“冤家就是你刺我一刀,我刺你一刀,最后可能玉石俱焚。你选择了放大伤害和仇恨,并且不顾有不好的结果。”刑芝说:“如果别人就是会让我亡,我就让他们亡。对我不利,我就对对方不利。当然重要的是爱。其实思想是,盗版的,或者自己灌输的,一段时间后,也会变成自己的潜意识。潜意识改变了,你的人生也会改变了。” 政政说:“恶是可以用的,但这恶可能也从此埋伏在你之内了。用的时候,别把自己变成没血肉的人。”刑芝说:“说这些给我。说分手,是不是就是看到更好的,想要换人?”政政说:“如果我感觉你对我的死亡是一种快乐的感觉,那就是不行的了。”刑芝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政政说:“我是重视自己的感觉,我的感觉对我自己诚实,你没有让我不那样的感觉。” 刑芝说:“我应该像柳月设置圈套控制你。反正你也不会责怪。”政政说:“我知道以后,就不爱了。她也会希望我死去。没法不分手。分手之前我就记得但不会报复。如果她觉得我坏,针对我的坏,让我的坏暴露,为自己赢得更多利益,我就不会觉得她很有问题。她只不过像法律一样,想要惩恶扬善。她不是。”刑芝说:“你不懂我的爱。” 政政说:“你的爱个屁。你的黑精神作用于我,就好像叉子插着我的肉,我不注意区分,就会带着害我的叉子。你还装我,你要叉子带着我肉,你也掩饰不了你自己,看一看我们精神之间的关系、状态,只是暴露了你害我。你还装逼我被害的状况高,对别人也是这样啊。”刑芝说:“你仇恨我,为什么还不害我。”政政说:“像你这种黑多了。” 刑芝说:“你根本就没爱过我。我们彼此也都有对对方好的时候,为什么不记得那些呢?”政政说:“其实如果在意爱情,找有爱情感觉的人,不怕拿起放下,如果珍惜家庭,对方也愿意成为好家属,珍惜缘份但别苟且活着。若在意孩子,能为孩子带来好就选择,不好可以放弃,包括家庭。”刑芝说:“你好像认为不论多亲密的关系,都不能包庇罪恶。” 政政说:“我不会因为私情包庇邪恶,那个与自己有私情的人也是其他人之一。如果别人那样,我也会觉得别人公德不够,我被对不起。”刑芝说:“如果我们分手,应该怎样?如果是普通百姓,也受法律保护,有专门保护人的婚姻法则。包括财产分割都有明文规定。”政政说:“婚姻财产保护法那个是针对自私社会里的恶制定的。法律是不得已的时候用的。” 刑芝说:“我就是觉得你是看上别人了。你想去找正版的。”政政说:“如果你的怀疑误伤了别的什么人,我就会替别人重视这个问题了。你就是在胡说。”刑芝说:“说到底,你嫌我给出的善意不够,给出的恶意却多。虽然这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政政说:“如果可以,你可能就会真的伤害别人了吧?” 刑芝说:“我是对你仇恨,甚至希望你死。但我放下了仇恨,不是我不记得仇恨,我是放下了,我永远记得。就算你不死,世间没公理,我也还是出于对恶的尊重,想要跟你继续。你不想跟柳月再有任何缘份,你说她生日送给她三个愿望,是为了结束永远。可是她没有向你索取三个愿望,也不知道这是结束永远的意思吧?她不稀罕你的爱?” 政政说:“不是。因为我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似乎柳月以后会变成我的孩子,因为我对她好,她记得,就投生为我的孩子。她忘记了过去,我却记得,我希望跟她永远没有一点特殊的缘份。本来还想如果她投生为我的孩子,我要害死她。但是后来放下了,只想着把她送走,让她不知道我,也找不到我。” 刑芝说:“你那么仇恨柳月?”政政说:“仇恨是过去。你仇恨我就放下我吧?不要让你对我的爱变成被我伤害。”刑芝说:“你送给女人的礼物,总是最好的。我也想送给你最好的礼物,可是很多时候我做不到,送给你礼物只能花心思,还要担心你看不上。我干嘛要这样啊?比起你的其他任,我总觉得你对我没有那么好。一个男人不肯对一个女人好,就是不爱女人,女人就要想办法,可是我也想不出来。” “宫里的女人,容貌、歌舞都出色的女人不少,我也不可能不担心。也有些女人为了家族而在争宠,她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处理好跟你的关系,最好能生个儿子,将来做太子。有些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治理好天下,有些就是想要凭儿子获得更多利益。我肯定不安全感,一有一点做的不好的,恐怕都会被她们拿来取笑,成为我失宠的原因。” 政政说:“利益关系的就是不行。就算希望儿子能治理好天下的,貌似正道的,就是不行。国王跟女人的关系,影响社会发展。她顶多算把这个环境应付的很好,没有对这个环境的质疑、否定,很难进步。好多人就是到了年纪所以结婚生孩子,为了利益跟别的同性斗争,斗不过别的同性,自己获得的利益就少。除了跟异性斗争,也跟同性斗争。” 政政说:“仇恨也是会带来破坏的。”刑芝说:“我从小就陷在斗争中。”政政说:“与人对敌多了惯性太大?你肯定了他们,才会现在这样表现。你做点好事就想要别人夸赞你多,连做个母亲照顾孩子,你手下人也在外面说你是个贤妻良母。”刑芝说:“我的好为什么要藏起来,有人就不是贤妻良母,我是,我手下人说说怎么了。我做好事不能傻给谁。” 刑芝说:“我做个贤妻良母也不是应该的。上次我给你要洗衣的钱你也嘲笑了我。”政政说:“你为我洗衣服是对我好,那我对你的好,你要不要也付款?你觉得吃那么一点苦就不愿意,还想着跟其他不爱吃苦的人一伙,离开我的意思。可能也跟你出身贵族有关,洗衣服都不想干。”刑芝说:“如果你不满意,你改变了继承制度,这个国家就再没有因为出身而有这些差异的情况。” 政政说:“很多女人嫁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没钱没房子,可是女人还是愿意因为爱情嫁,不怕吃苦。”刑芝说:“因为那些女人也是没钱没房子吧,不得不吃苦吧?我是吃苦了就要回报。” 刑芝说:“你就不觉得桃花有什么不好?”政政说:“找漏洞比较,和综合实力比较,前者是有希望让你得瑟。你整天的要保持你的领先地位,不怕与人为敌?我们之间的问题跟桃花无关,少又把她扯进来。” 刑芝说:“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政政说:“我要是看上别人呢?你还有什么法子?”刑芝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没看上别人,否则他的性格不会这样表现,于是她又高兴起来,虽然还是怀疑,怀疑像毒蛇一样咬噬着她的心。 政政说:“我也承认有时会对别人动心,但是这种动心只是露水姻缘,很容易就散了,不必变成现实。”刑芝说:“精神出轨也不行。别人晚上做梦跟你好,也是出轨。你不要得到还贪心。”政政说:“我没觉得得到。不过有时偶尔,也会守不住心意。” 刑芝恼怒说:“我一直努力,就是想在你身边。我不怕身体和灵魂适应你,也只适应你。你不知道那时你不爱我,我却想要爱你,有时感觉熊熊的爱意好像大火,要把我自己烧毁,我没有办法控制它,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我也不会反思盗版,因为那样帮助我得到你。” 政政说:“你跳舞的时候,身体又适应的谁?让身体被别人给塑造来去。你跳舞的时候动作好像被规范过的道路,没有天然的感觉。有时你又旁若无人的跳,表达但是不交流,装被囚禁的绝望是你喜欢的爱。”刑芝说:“我以后注意。我对人的动作迷恋,人有目的或者无目的的作出一些动作,这些动作都有意义。我喜欢跳一些不同寻常的动作。” 刑芝突然又转移话题说:“我最近觉得王上有时吐气,一泻千里,没有自己意识去参与,出气多入气少,逐渐的不呼吸。好像假死,觉得不好。”政政说:“呼吸也是一种行为,研究这个行为能保证人更健康。”刑芝说:“王上要注意身体健康啊?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健康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政政说:“嗯,我是有点不重视。” 政政看看她说:“你不放弃跟我好?我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说你像一个果实了,别人会这个角度意淫,就算你是我的女人。你可能没注意你的眼神常常凝聚成很小的一点或者一条线,你的眼神好像一股力,在空间里划来划去,让我头痛。你自己倒是很会麻木。”刑芝说:“怎么回事?” 政政说:“你精神凝聚,就好像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篮子翻了鸡蛋全打了。你精神凝聚,只是看到事物的囫囵表面,没有看到事物的流动、变化,还有内部构造变化原理,跟其他事物的联系等等。”刑芝说:“可能我不自信。” 政政拿起房间书架上的一本书,坐下来。因为他常常过来,好多书简都会放在这里,刑芝于是让人添了一个书架在这里。刑芝见他不理会自己了,又说:“希望你看书的时候也跟我在一起。”政政说:“你自己能做到吗?”刑芝说:“我每天的事情就是想你。我就想要自己的爱人爱我最多,首先是精神上的一种强大,类似主宰,比主宰更深的。如果找不到那样强大的爱人,就让对方感觉到我的强大的。” 政政说:“无法逃离猎人的网,怎么相爱?”刑芝说:“我不怕在网里。我不是那种找个比自己强一点点的爱人就可以的,我要找个比自己强很多的男人,或者自己比对方强很多。”政政说:“你觉得我能满足你的这个想法?对你是一个挑战?”刑芝说:“爱情就是不可理喻的,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政政说:“好吧,不分手。” 他便埋头看书,似乎想要查找什么信息。刑芝说:“我让你头痛?你怎么还看得进书?”政政说:“你看事物的时候,精神发散一些,把意识摊开,让事物在你的视野里自由,你去注意事物的细微变化。你看到事物尊重彼此,就好像眼睛会失明,这是因为你的敌对态度造成。” 刑芝说:“我的眼神让你觉得恶?”政政说:“好像茅坑里的臭石头,散发着黑气,或者恶性攻击意识强。不过不总是那样的。看你现在就没有那样,现在有点彷徨但是轻微暴力,好像担心位置被抢走就会行使暴力,还有一种能做成事情的笃定。” 刑芝听了,只是看着政政还想说什么,政政说:“让水果的甘甜和茉莉花的清香,参与,跟你一起,你会发现它们比你聪明。你肯定要爱它们,发现茉莉花的清香是怎样弥漫,发现水果的甘甜是怎么蔓延。然后你看文字的时候,它们就好像过滤器,过滤掉了好多你觉得不重要的。你就两目三行六行,当你懒得一句句读的时候,这尤其有帮助。” 刑芝说:“可惜无法保留味道,有些味道不一样。”政政说:“我喜欢流动的感觉。精神是流动的。”刑芝就不说话了,语言被封闭在她身体里,她拿着自己的意识当成重要的,不在乎政政怎样的固执,不理政政了。政政看了一会儿书,说:“生活是自己的,不要老是跟人治气。放开。”刑芝说:“可是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吧。” 这时医女携药来,刑芝吃了药,说道:“医生拿药好像药是糖一样招人喜欢的好食物。”政政说:“就算它是苦的。”政政又说:“我回去办公了。”刑芝说:“多坐一会儿嘛?批评完了就走。” 政政说:“你变成我的一部分了,你要反省。我现在要拒绝你才能帮助找回我自己,以及正常的办公看奏折。”刑芝说:“我们不是更接近嘛?”政政看刑芝眼神发呆的盯着一个地方,两只手乖乖的放在身体两侧,坐在那里十分老实的样子,说道:“呆。假死?我还觉得你有时跟人所谓的交流,就是敞开自己被看,还会害羞的感觉,或者相反。你所谓的全局思维,就是吃尽所有的态度。越想吃尽所有,越不快乐。” 刑芝对他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政政说:“看你这样的笑容,好像被蹂,躏过的阴暗,虽然努力让别人开心。别活成那样。”刑芝说:“嗯。我现在过的其实挺好。的确应该放宽心。”政政说:“在深处思想。外面只是肉。我走了。” 刑芝说:“怎么这么忙呢?”政政说:“不了解时事。王翦打了胜仗。他跟楚军对峙了一年,楚军不断挑衅王翦也一直不出战。楚国国力不支,粮食供应不上了,项燕领着军队向东而去就食,王翦学他们的作战方略,率军尾追,以逸待劳,发起突击,大败楚军,楚军五战五积都败北。王翦又在蕲县击破楚军主力,楚军主帅项燕在此战战死,副帅景骐也自杀了,楚军少数溃败逃亡。” 刑芝说:“我还以为采取龟缩和跟随政策的人,必然失败。胜利的人没有害怕失败和逃避的。”政政说:“可能是有点失败者思维。我走了,好多事情。”刑芝眉眼含情的说:“好。”政政看看她水汪汪的眼睛呆滞样,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刑芝看着窗外瓦砾上薄薄的雪,说道:“我能做到,让他不离开我。”她看着旁边的贴身宫女说:“以后我生气的时候,提醒我。我是在犯蠢。我要有点化干戈为玉帛的不正经态度,逗逗乐,让大家都开心。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王上。”宫女说:“是。” 刑芝说:“王上是一个不会为了我而开罪别人的人。”宫女说:“是。王上的性格就是不喜欢大家不和谐的,真的让别的妃嫔跟美人做对,也不定怎样。”刑芝说:“王上看谁好,谁就是我的敌人。”这个时候宫女又去抓了一把香放到熏香炉里,空气从熏香炉上花纹的空洞里经过,香烟的身体肥腴飘在空中,刑芝逐渐安静下来,她想想,她是女人,她想要的她都有,一切其实很好。 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这天许多宫人都放“休沐”假,刑芝却想要洗澡,她身边专门伺候她洗澡的宫女便放弃了休假,来伺候她。傍晚,还没吃饭,刑芝坐在一个泡着药材和花瓣的大木桶里,宫女在水里放了淘米水,还有一个装着面粉、麸皮、谷糠、姜片的布袋子,还有许多花瓣。 泡了片刻,宫女先给她从脚搓到脖颈,把污垢去除,又给她用泡着花瓣、姜片的淘米水洗脸,洗头,然后宫女就用指腹给刑芝梳头,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给她把头发重新洗干净,又用准备好的中药香发散给她用梳子梳到头发上护发。 香发散的做法是:零陵香30g,辛夷15g,玫瑰花15g,檀香18g,川大黄12g,甘草12g,丹皮12g,9g,丁香9g,细辛9g,苏合香油9g,白芷9g,研成细末,用苏合香油搅匀、晾干。据说用这个配方久用发落重生,至老不白。 然后宫女说:“美人,今天王上可能不会来了吧,吃了饭早点运动运动,再早点睡觉吧。早点睡觉修复内脏。”刑芝点点头。 谁知道宫女刚给刑芝嫩如白藕一般的脚穿上丝绸罗袜,政政却来了,看到刑芝刚洗完澡,全身都热腾腾的坐在那里,上前抱住她就吻了下去。刑芝说:“你现在好像蜻蜓,浸淫在性之内,你现在想的就是、繁殖吧。可是我刚洗了澡,你的身体却没洗,想让我把你身体的脏东西给含到嘴巴里吗?这样你就不会脏了。” 政政急忙离开她说:“没经历过贫穷的人不懂得财富。看看你的生活”刑芝说:“我活着就是要过好生活。你不想过好日子?奇怪。好吧,我念着贫穷的人,为他们着想多一些。”政政说:“好。”这个时候厨房送来食物,两个人默然相对吃饭,吃完饭,漱了口,才又开始说话。 政政说:“过来。亲亲你。”刑芝说:“你过来亲亲我吧。”政政说:“我看了一天奏折,累了。你又没事。”刑芝坐着不动,政政说:“过来。”刑芝听他声音严肃冷漠了些,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政政就一压脱去她的外套,把她压在身下说:“我想脱去你所有的外套、躯壳。” 然后他又说:“亲亲你的小肚子,请不要犯跟我一样的错误,坠入在口腹之欲中,而迷蒙不清醒。”刑芝也努力的去亲他的眼睛,说道:“亲亲你的两只眼睛,让它们健康明亮,不要再熬夜。但是,你还没洗澡呢。” 政政又从她身上滚开说:“有时分开才是爱。分开是为了好好的在一起。”刑芝笑起来说:“这不叫分开。爱情就是一种亲密,在你身边的时候亲密,远离你一万里或一万年的时候,也是亲密。但爱情也是一种距离,这种距离给彼此自由的空间,给彼此最体贴的尊重。”政政说:“你挺有心得的。是心劲儿高吧。” 政政又说:“外面世界一片垃圾。”他笑了一下又说:“我不喜欢没事业心的女孩,放弃事业只是吃喝玩乐养孩子?还好你没教训别的妃嫔该怎么做女人,我听说有的女人就会那样做。你以前喜欢虐,现在也不大那样了。”刑芝说:“要跟人性恶的人相爱,就要有点虐和被虐的态度,要怀着最彻底的背叛的决心和仇恨,去爱一个人。难道你就没有人性之恶?因为爱你,首先我要杀死自己,被践踏的死亡的我,把你也送进废墟,让你知道爱情的威力。”政政说:“很多人不知道在被杀之前逃命。” 说着政政将刑芝搂在怀里,就好像当初第一次拥抱。刑芝张大眼睛,看着他的温暖,温暖之上又浮显出来的邪恶,他却只是搂紧她,将她扣入怀里,给她依靠和安慰。然后刑芝说:“你去洗澡吧。我也觉得有点冷了。”政政说:“好。”他爬起来去洗澡了。刑芝想:“如果有来生,他会变成一个普通平凡的男子吗?我还会遇见和爱上他吗?”她不知道。她说:“缘份的问题。” 这天胡亥来见刑芝,胡亥是刑芝刚领养不久的一个孤儿,宫里每个妃嫔都领养了至少一个孩子。刑芝连亲生的孩子都没有特别关心,何况是领养的孩子。 胡亥照例给刑芝请安,把考试的卷子给刑芝看,刑芝看了说:“不错哦。挺好的。好好学习。”胡亥说:“是。我掉牙了,你看。”刑芝说:“拿走,脏,给我看什么?你的皮肤不错啊,三天两变的,男孩的成长是有趣的。忠孝仁义你要记得。好了,去吧。”胡亥说:“是。”行礼过后就跟宦官离开了。 正好政政来了,胡亥高兴的跟政政行礼,政政说:“去吧。”政政走进了屋子,看到刑芝眼神奇异,他说道:“美人,怎么了这么慌张?脸上温和美丽的弧度也不见了,又跟谁对立起来?”刑芝镇定了一下说:“嗯。”政政一听火了,上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说:“我抱你,你不害怕了吧。以前我抱你,你害怕的。” 刑芝靠到他怀里说:“喜欢钻在你怀里。别的男人也会肩膀宽厚什么的,可是却没有安全的感觉。”政政说:“你小嘴巴里粉嫩粉嫩的,甜。”刑芝说:“昨天半夜醒来,也觉得静谧有意识,听到一些生物发出小小声音的鸣叫,也觉得它们聪明。而我被黑夜迷着了,黑夜有营养,想要吮吸。今天白天我看到蓝紫色的花朵,又被那蓝紫色迷住,想要钻进去的感觉,无底洞的世界。也许我中了毒,比较深的毒,让我变得这么残忍,吃欲太盛,没有是非黑白。” 政政看她的眼神还是做了坏事的那种逃避被审视,想偷偷逃跑的模样,说:“芳草跳舞累了,你还拿果汁给她喝,平时都是有宫女去做,轮得上你在那里献殷勤。”刑芝说:“你怎么看到了?”政政说:“看到了。觅姜想说服芳草什么,靠近她她觉得不舒服不想回答。你主动帮芳草去拿果汁,让芳草没有借口离开,让觅姜继续让芳草难受。你拿果汁回来说话也讨芳草高兴,以她为尊。” 刑芝说:“哼。其实我眼里只有你,没有她们,也没有宫里其他的人,也没有天下人。都是因为你,我才重视他们。”政政说:“不必表现的好像是个小奴隶。”刑芝眼睛向别处看看,政政说:“有人膜拜你,你就感觉自己配的上这膜拜,好像你就是那样,权威态度投合他们的看法,又去要求别人膜拜你?”刑芝说:“有趣味。你的身体好像太阳一样雄壮,男人的身体真迷人,男人的性真迷人。” 刑芝说:“上床吧。我想要把你的身体看个遍,你身体的每个弧度每段骨骼每块肌肉,还有你的身体生龙活虎的运动起来的样子,还有我一直摸索不到你身体的敏感地带在哪里,无法让你沉迷。我脑袋里都是你。”政政说:“现在大白天。”刑芝说:“可是我现在很想做。虽然你的身体一点也没动情。”政政说:“好吧,来!” 两个人上了床,刑芝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抵在床上,她于是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他没防备,轻易变成绕指柔。刑芝抱着他,好似以前政政那样要把她揉碎在怀里,说:“王上,松开你的拳头还有牙关。你竟然在我爱你的时候提防我。”政政就平静的看着她,松开了手,刑芝却不满意,打了他几下。 政政又火了,他想要起来,却起不来,原来刑芝早用带子缠绕住了他的脖子,她说:“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别跟我拼力气。尽管你身体常常有一种傻付出力量的美。”政政说:“想挨揍?”刑芝说:“提醒我了。”说着她就趁他去解带子,先绑了脚又绑了他的手。政政说:“刑芝,你疯了。” 刑芝却兴致勃勃的取了墙上的鞭子来鞭打政政,政政说:“来人。”刑芝却说:“不要进来。你想我给你塞住口?”政政就不说话了,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上,好像那些鞭子打的不是他的身体。刑芝突然想到:“我的行为让他反感。”刑芝说:“王上,你要惩罚我吗?”她的脸好似喝足了血,比往日更加娇艳,神情也是十分的满足和幸福。 政政说:“我刚才正在想我广览群花,见到喜欢的女人就春风一度晚上,过后不怕抛在脑后,其实也挺好。两个人在一起是在一起,三个五个在一起也是在一起。”刑芝吐出一口恶气坐下来说:“你撒谎。你是不是想到哪个旧情人了?” 政政解开了束缚,说道:“你吐气真的是一泻千里,恶气,粗暴,肮脏,愚蠢。终于有机会打我了,能让你爱我更多吗?就算曾经我把你当成延续爱情的一个替代品,可是我也贪恋你的气息,逐渐的对你越来越喜欢,不想失去你。只不过别再让我恼火,如果我想要离开,真的是会毫无牵挂。”说着把她拉到床上,一条胳膊环绕在她头下面,刑芝往他怀里依偎了几下。 政政说:“午休。我现在对冷的雪花又有兴趣。让雪花的冷,为你圈出一个适宜的温度,帮助你休息的好。梦中见到雪熊、雪兔、麻雀、冰山雪水,还有神奇的七色花。”刑芝说:“七色花是什么?”政政说:“一个故事,据说有种花有七个不同颜色的花瓣,找到它的人摘下一个花瓣许一个愿望,愿望就会成真。”刑芝傻兮兮的笑着说:“你净骗我。”政政说:“但是很美好不是吗?” 刑芝不说话了,开始睡眠,很快粉色的脸上就起了睡眠才有的轻微的鼻息。政政拿枕头取代了自己的胳膊,在她旁边很快也睡着了。 这天妃嫔们聚在一处说话,韩美人说:“心情快乐就会带来良性循环。”女恒说:“精神胜利法。事实跟主观意识不同。” 文骊伸出手去说道:“伸出手去是嫩嫩的时光,弥漫花的清香,爱着你。这样一个你,有着会盛满欲望的轻柔眼神,也曾经那般羞涩,表现的知道耻辱,聪明又认真我会好好爱你,以我的方式一直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情爱,也不会忘记那一场场的哭泣,我们自己的秘密”美玉依偎着她说:“你的话对我有奇妙的安抚作用。” 觅姜对女恒说:“你这样的手包其实很普通。”女恒说:“之前看错了?这是我的亲人从家乡捎给我的。”觅姜心情更平和了,说:“我的亲人来探问我的次数比你多。”然后觅姜看了看刑芝,想跟她说话,但是刑芝似乎不理周围嘈杂的看自己的书,觅姜就没有说话。 女恒说:“你托咕咕鸟的福气,她让你把她做的食物送给王上吃,王上因此跟你同席吃饭了一次,你就以为王上对你好了。真是好笑。”觅姜表现的很满意说:“咕咕鸟真耐烦,做的食物那么小一份一份的,样子又精美好看,王上也是一时高兴。”女恒说:“什么意思?咕咕鸟最近是一直喜欢在细节处搞浪漫,饭也做的小巧了。这是一种心情吧。” 觅姜不服气的态度,说:“我其实以前觉得国王是那种不会爱人的人,毕竟是国王。”刑芝说:“你可以做的是少点觊觎什么。”觅姜说:“你说你自己做。”刑芝一时恨意,但是又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6.七十六 旁边美玉问刑芝:“你戴这个木头手镯,是王上让你戴的吗?你喜欢吗?”刑芝说:“是。”但是她没说喜欢不喜欢。文骊幽幽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她那样的语气好像鬼魅一般。美玉说:“我只是觉得王上喜欢的就让他高兴吧。他赏赐下来的木头首饰,别人戴我们也跟着戴吧。”文骊就扭了她的肉一下,没有回答。刑芝也没说什么,继续看她的书了。 觅姜又对女恒说:“你今天穿的衣服没有注意上下身的比例选择合适的,显得屁股大。”女恒说:“男人就喜欢看女人的大屁股,这叫女性线条。” 芈华突然说:“你们觉得王上一看奏折,就不休息,是不是跟他的命运星盘里的星星影响有关?”文骊说:“有些人啊被命运影响,有些人影响命运。”芈华说:“这个命运啊,有时准的让你哑口无言,很多都是被注定的。” 刑芝说:“王上说他从小就喜欢什么一直沉迷,直到厌倦。”芈华说:“这是从小就有的特点,命。”文骊说:“说到命,也不是不可能改变。”芈华苦着脸不说了,刑芝说:“但是怎么能改变呢?” 芈华又说:“改变也可能是命的,比如命里在什么条件下就会改变了。”刑芝说:“对。就跟喜欢吃肉,结果吃伤了不吃了一般,看奏折看累了不过王上连身体健康都不那么重视。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好” 文骊说:“是不是贪婪啊?”刑芝说:“可能啊,没吃到足够的苦头,自己想要更多,可能还觉得占了便宜。”觅姜说:“因为办公在他看来比他的健康更重要吧?他爱国爱民。” 刑芝说:“丽曼也是跟他像,喜欢的就不管不顾,不喜欢的就理也不理。”芈华说:“这是遗传啊。” 芈华说:“我们诗曼要钱惯性,跟她叔叔像。我别的兄弟姐妹孝敬我父母,给我父母钱,她叔叔就给我母亲要钱。诗曼也是给我母亲要钱,还给我母亲身边的人借钱。”觅姜说:“一家人,难说呀。这个方面吃亏点,别的方面可能得利多点。今天给家里要钱,明天说不定就给家里钱。” 芈华说:“我管也管不住,我母亲也宠她,说最亲的就是诗曼。一个能要一个能给。”女恒说:“那你母亲要给。”文骊说:“也许诗曼真就是让你母亲感觉到贴心。”芈华说:“我其他兄弟姐妹意见很多。” 觅姜说:“以前对孩子最不管不顾的就是刑芝了,现在却关心起来了。可能是担心别人关心自己孩子,显得她很差劲。”文骊笑着说:“问刑芝。”刑芝没说话,芈华说:“诗曼啊,越大越不听我的话。” 芈华的一个宦官说:“奴婢以为,要获得孩子的芳心,不外乎几招,首先要让他们觉得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取得他们的信任,用跟他们同龄的近乎变态的声音,然后是用美食诱惑,还有就是玩游戏故意输给他们,让他们指出来。再不行就打。” 芳草看看他堆在那里一团肉的油腻模样,说:“驯化出来的是家畜。”文骊看看芳草老虎一般的统御气质,但是她头上仅仅戴了一件首饰,打扮的特别清纯,说:“你不喜欢家畜?”芳草笑的甜甜的,眼睛里是一望无际的晴朗,在意肠胃需求的善解人意,说:“家畜没有战斗力。” 美玉脉脉含情的说:“那天我跟文骊的养子讲功课,一个问题说了差不多半炷香,他好像还用不易察觉的方式攻击我。”文骊看她一副“我有”的得意,说道:“能糊弄他就行了。”美玉说:“我以为那样对他好。”文骊说:“他不懂。对我有情就可以了。” 文骊突然说:“这附近地上有点脏。”芳草转头看看说:“脏好。”文骊说:“一脏就失去了那感觉。仓库啊宫人工作的地方脏”芳草说:“我就喜欢脏,肉体脏好,谁能玩我。”美玉说:“我也喜欢脏。” 芳草说:“你笑起来脸颊好像脏的,牙齿也是。有人洗牙齿你怎么洗的,是不是喜欢那脏?”文骊说:“人家不喜欢那脏的就会伤害你?”美玉说:“是。我洗下来的脏也是我,我就捡起来。有些不知去向何方,会伤害我,我就要克服。”文骊说:“洗下来的脏明明就会变成污垢的。” 美玉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癞蟾蜍?”文骊说:“你喜欢癞蟾蜍,只不过也想变天鹅?但是你可以做癞蟾蜍里的天鹅。”美玉说:“天鹅会飞。”文骊说:“但是癞蟾蜍还是需要烂泥塘这个家。你想要飞这才是关键。害了天鹅变成天鹅吗?” 美玉说:“你会不会讨厌我,想让巫师用照妖镜收了我这样的黑?我看你最近对照妖镜有兴趣。”文骊说:“照妖镜是阴邪之物吧,才能大黑吞小黑。” 美玉看看她手里的奏折说:“我看你们做善事的,就是一帮寄生虫。”文骊说:“你这样觉得?”美玉说:“我比不上他们,我就只能害,我用全部去害了,我是受害者了。”芳草生气说:“那你觉得做善事的是傻了?人学着做坏事的多,学着做好事的少。”美玉说:“就该为我服务的。就该为那些人服务的。” 文骊说:“你得小心,把天堂丢进地狱当踏脚石,你进地狱去,玩地狱。把危险、恶劣都当成助你的力量,掠夺别人助自己的力量,以为你就赢多,还安全?小心脚下多土地塌陷,悬崖靠近你吞噬你,你跌落悬崖,装跌落悬崖不行的。白不是给黑糟蹋的。” 美玉说:“爱有什么?”芳草说:“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能一样吗?给人钱多钱少也不一样啊,肉体和精神对一个人好,和对一个人不好都不一样。”文骊说:“不定你的鞋子又掉到谁那里去了。谁也别想分走一点你的所有。” 美玉说:“你又不能跟我生孩子。”芳草说:“你早把别人的伴侣和孩子吃害玩了。你自己的孩子也是,你根本无所谓生孩子。”文骊说:“帮我教育她了。” 芳草突然说:“听说了吗,前几天咸阳的孤儿院里,有个少女因为有个女孩比自己漂亮,杀死了那女孩,还砍断了她的头颅和胳膊。因为别人喜欢跟那女孩玩,还把她和那女孩比较,她就怀恨在心。”文骊说:“听说了。” 觅姜说:“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巴掌拍的响的。人已经死了,别追究了,希望死者安息。”文骊说:“等有人对你亡灵这么说话。”觅姜说:“世界上不幸的人很多。”文骊说:“所以如果你那样的遭遇,你一定要认为你不是特别不幸。”觅姜说:“妈的,死的也不是我。” 文骊说:“人可以决定自己和他人的死亡,这是人有知还是无知?操纵死亡?”芳草说:“几个人能独善其身?” 这个时候有刑芝的宫女送来瓜果和热的饮料,刑芝说:“大家喝。暖和对女人很重要。不过我也怀疑了,人身体暖和,是因为人身体里有火在烧?如果太暖和会不会烧完的早?”文骊说:“你异想多。”芈华说:“可能王上就喜欢奇思异想多的女人。” 文骊拿起个水果吃,看着别人喝汤,说:“咕咕鸟说看饭菜都能看到那个做菜的人内心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能看出来吗?”刑芝说:“做不到。” 女恒说:“惠曼喜欢那杨秀,韩美人最近愁着呢,你们什么看法啊?”觅姜说:“那杨秀一个宦官。”刑芝说:“王上说,有下等人的女孩嫁到上等人,就也应该允许上等人的女孩嫁给下等人。还应该允许上等人的男孩入赘到下等人家。” 芈华说:“王上的心思就是难猜。对了将闾和丽曼闹别扭了,怎么回事?”女恒说:“将闾把老师的书给划了,悄悄告诉丽曼说不让告诉老师,结果丽曼告诉了老师。老师非常严厉的批评了将闾。将闾还说记得老师坏一辈子。” 芈华笑起来,说:“好笑啊。你们听说了吗,有个笑话,孩子们上武术课,都不正经练武。老师对女孩们说‘想学女子防身术的好好训练’,女孩迅速的排齐了队伍。另一个老师听了,对男孩说‘想学破女子防身术的好好训练’,男孩也迅速排齐了队伍。两个队伍练了一个下午没停。”大家都笑起来。 这个时候政政来了,几个人站起来行礼,政政说:“别客气了。我有个事情跟你们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你们做母亲的都为孩子物色物色,可以宫里多办几次节目,让宫外的孩子来看,给他们个见面的机会。再过几年,女孩年纪大了,找对象也范围窄了。”众人称是,政政就离开了。 芈华说:“国王的女儿还愁嫁吗?”刑芝对身边的女官说:“让那边唱歌的闭嘴。好像专门挑女人脆弱、饥渴的时候勾搭人。”女官答应着去了。芳草说:“静女啊?”芈华说:“是怪腔怪调的,好像服劳役的民工。”刑芝说:“乖巧怪调的以为就是歌,同样都是弄出声音来,他唱的就是低俗,没新意。” 韩美人说:“你让他闭嘴还这样说他,有点无礼。”刑芝说:“他虐待我耳朵就不无礼?你觉得他才华横溢是吧?那样就不无礼?”咕咕鸟说:“唱歌跳舞,如果自己会唱会跳,再看别人表演,能互动起来才有意思。像我们不能的,就是傻看。” 韩美人说:“唱歌跳舞再精彩,王上不看又有什么意思。”芈华说:“那还是你不够精彩。”韩美人说:“你精彩,我发自肺腑的说,你进步多了,未来可能更进步,但是都进步给我。”芳草说:“等着你进步给她吃和破坏啊。”美玉说:“让别人在自己以外精彩,自己就倒霉。”文骊说:“你看到恶性竞争的一面。” 韩美人说:“王上优雅又性感,爱情是生活的质量就是他的世界不得其门而入,如果进入他的世界了解他多了,就会跟他亲近多。”刑芝说:“被你们了解一个人精神多了,那人还不是被你们肆意玩弄了。”韩美人说:“因为寂寞也不会。” 刑芝说:“因为寂寞太多,而索取。”韩美人说:“我就不喜欢待在自己宫里,喜欢走出来,跟你们聊天,互相通个消息,或者就算路上走走看看人,也会不那么寂寞。”刑芝说:“路上的人也被你索取。” 文骊说:“我特别讨厌的是,所有人不把美玉放在眼里,漠视她漠视我们的感情,只是把我当成王上的妃子,说我和王上怎么。”女恒说:“你出宫啊,因为王上对你们好,你们觉得没吃干净这个好,就赖在宫里。”文骊说:“我也是过惯了好生活,如果出宫不知道怎么生存。” 咕咕鸟说:“做个小买卖也可以啊。”文骊说:“做个小买卖也得积累经验,积累钱财,会很辛苦吧。有时能看到的未来是自己不想要的未来。”芈华说:“你能力不够。没有成功者的素质。成功者总是能把事情做到自己满意的好,得到。”文骊说:“狼世界,就是比咬的狠,咬的狠了,食物和异性才多。可是那样的狼变不成人。”咕咕鸟说:“不一定要走邪道的。”文骊说:“难。” 文骊说:“其实也有人偷偷跟我说我现在成了秦国人了,为了秦国人要死不活的。还说就算故国再不好,秦国再好,也不能对故国不忠诚。”芳草说:“就是让你舔你原来国家的屁股。”文骊说:“因为爱,就要挟我变成原来国家的狗,没腰,咬秦国。” 刑芝说:“王上说人要独立,就算因为白做坏事,也算是坏人了。而且你那样,也是被你故国的大坏人利用和奴役了。不管做什么还是做对事情去得到,比做错事去得到好。”觅姜说:“齐国跟秦国友好。其实就算国家跟国家之间矛盾,也可以是白互动和共赢。” 女恒说:“自己得到了白,把白用来爱别人,自己得到了黑,把黑用来黑别人,都是盗版呗。”刑芝说:“不是一加一大于二,只是收割。”文骊说:“互相分享其实也算互相帮助。没有了帮助,就弱。”刑芝说:“不过也别忘记了,不对人好就不会欠别人的。不接纳别人对你的好,就会是自由的。” 芈华说:“就算再多人支持自己,但是王上不喜欢自己,就觉得很失败。”刑芝说:“只是无缘而已。好像被不喜欢就是失败,也不管自己真正喜欢。好像不是你情我愿的,也好像是被别的什么人操纵了精神和爱情。”芈华说:“家里人肯定是支持我的。” 刑芝说:“一个人应该有自己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的感觉,知道自己要怎么过。”芈华说:“人以群分。”刑芝说:“是哦,我觉得每个人跟自己出生月份相近的人更容易互相好感,互相结缘深,王上说这是出生月份自恋,也是因为出生月份相近的人思想相近,思想独尊、分利,往往也互相吃害深。如果有了独立自我的想法,就可能看到相似背后的黑暗,还会讨厌。” 文骊说:“人活着为什么要被别人摆布,非要去接纳什么人给别人。你又不是万能锁孔,被什么匙都能开。”美玉说:“从家族里出来的人,如果背叛了家族,就可能倒霉。为了不倒霉,很多人也忠于家族了。”刑芝说:“没有自我。就好像自己的全部自我都被了解了,被别人意识笼罩了,比另一个旁观的自己看全部的自己还多,精神都被别人吃了,被控制了。” 文骊说:“比如你冷感,你冷感里的感觉、思维、感性、理性,都被盗版和控制、奴役、害了。比如你眼睛里的精神,都被占有、吃光、吃死了。用黑操纵人为自己服务,是大多数人的本能。”美玉说:“傻逼有黑办法,害死别人来掠夺别人。” 文骊说:“男人更喜欢用黑。其实我觉得从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就是男人先从精神上吃害装死女人,用黑颠覆了女性的白文化,然后掠夺了物质,再掠夺人身自由、婚姻自由等掠夺越来越多,和把女性变成黑高。”芳草说:“男人不都是黑。女性也没有都是白。” 刑芝说:“有些人墙头草顺着别人来,就算不喜欢什么人也要装着喜欢。”芈华说:“你才那样呢。”刑芝说:“我爱王上,如果我知道王上爱的是别人比我多,我就会抓狂。别人再贴王上,也别想被王上爱上。其实贴就算得到一时,长久也是会不和吧。”芈华说:“你自己还不是贴。”刑芝说:“我虽然贴,但是王上对不起我,我就不能容忍。” 咕咕鸟说:“我们说说公益吧。公益已经成为了我们的生活的一部分。”文骊说:“只是沉浸于生活,对生活没有思考,很多东西就不会延续下去。我们也许应该对公益有点思考。”觅姜说:“我看还是得发动别人做公益,能白互动。自己是一个希望的美好,并且能带给别人希望,希望之间互动。” 女恒说:“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往往不成就,靠不住。”觅姜说:“引导别人白,让别人靠得住。”女恒说:“光做梦不行啊。”刑芝说:“王上说每个人所在的位置都有黑白斗残酷,没有完美的善良,只有不断追逐完美。能在制度方面思考和改进,就会方便多了。” 咕咕鸟说:“如果我需要你的善良,不是因为你真的那么善良,但是你那里也许有善良给我。这善良是无数人为善良努力形成的氛围、精神,被你继承了。甚至形成制度,你按制度做就行了。”文骊说:“自己努力才更艰难。” 芈华说:“咕咕鸟还是去拜神吧,神会帮助你公益的。”觅姜笑道:“又不是咕咕鸟一个人会拜神,有人装神有人拜神。”文骊说:“人类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神这愚昧统治。” 却说远处,政政离开以后,跟赵高说:“今年新建望夷宫,不必赶进度。倒是楚国的宫殿翻版,赶些进度。”政政说:“到时候让刑芝去望夷宫住。”赵高说:“刑美人不一定喜欢。望夷宫在山上,到宫里其他地方也不方便。”政政说:“不方便也有人抬步辇啊。望夷宫我想建设的开门就是风景,自然的风景。我累了去那里也好好休息,说不定也常住。现在住的地方是一直以来住的,不知道怎么让我烦恼多的感觉。再说,新建书房、古董房等好几处建设,房子也不大够用。”赵高曰:“是。” 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小妃嫔,想要招惹政政注意,从旁道闪了出来,给政政行礼。政政说:“平身。”那小妃嫔说:“王上,喜欢你的人很多,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同,因为我们都是独一无二。因为王上也是独一无二。我知道王上喜欢别人觉得王上能,但发现王上不能让我觉得王上更像一个真实的人。人都是有能有不能,强撑是不人性不理性的,是跟自己过不去。第一希望王上不要再出现让身体很虚弱那样的情况,失去控制,发现有问题应该注意。第二出现那样的情况,希望王上不要强撑,注意自己的需要,不要为国为民糟蹋自己。” 政政听着,就好像很多只小虫从耳边飞过,他只听到‘我知道王上喜欢别人觉得王上能’,接下来就听不进去了,觉得好无聊,神游天外,打个哈欠,最后说:“这样啊。谢谢你的关心。”然后就走开了。那小妃嫔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站出来跟政政说话,此刻见了政政的表现,情不自禁的眼睛里含着泪了。赵高说:“王上的确多保重龙体。” 政政走着走着,经过惠曼住的地方,正好看到她在门口那里给花浇水。她就好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生活在一个好像神话的地方,这神话的感觉是她按自己的喜好造的,只不过美是外在的感觉,好像都是从外面掠夺进去的。 政政叫了一声:“惠曼?”惠曼答应了来行礼,政政说:“你跟高顿的事情,你什么看法?”惠曼说:“高顿喜欢杨芬。那天杨芬被老师说了,他就在那里表示心疼,说那个老师狠心。杨芬跟他长的有点像,都是脸宽宽、身材有点胖有点结实的。他还跟别的女孩不正经说女人的身材的事情,还抢别人东西、欺负人,他学习不好。我可不想跟他一起。” 政政说:“那你跟杨秀呢?杨秀好,所以你喜欢他?”惠曼说:“我和他,一点感觉不到伤害,一点不会觉得别扭。我喜欢杨秀,是因为有一次听人说,他养了一只狗,狗死了他很难过的哭泣了,还把狗给埋了。我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埋葬死去的动物,用柔软的布、芬芳的花瓣,还有咸的眼泪、哀伤的思念,一起为它殉葬。最后看到那平常的土疙瘩,经过时候可能都不会注意了,再也不会心动、起了涟漪,它被遗弃在那里,直到真正的被从记忆里埋葬。” “我就找杨秀说埋葬宠物的事情,杨秀说死去的一般都比活着的更早的消失,坟边的野草热烈的生长,才会在人的记忆里常青。他又说只有先铭记,才能爱。然后我突然觉得会这样的男孩很少,他是让我觉得可以信任的,有安全感。他对他的宠物那样好,对我也一定会很好。然后我一下子开窍了。我看看杨秀,他长的也的确秀丽、帅,我又动了欣赏、喜欢的心思。” 政政说:“杨秀只是一个普通的宦官,你嫁过去过的生活就会跟现在大相径庭,真过去了,你能接受吗?”惠曼说:“杨秀肯定疼我,他家也有车,他也喜欢我。他家就是厕所很糟糕,还有洗澡间天气冷不方便洗澡,家里烧炭火少。他家没钱,我的嫁妆肯定不会少吧?只要把厕所和洗澡间改造一下,房间也出钱买的大点的,应该没问题吧。” 政政说:“你的嫁妆是够你干这些事情。不过你嫁给他恐怕跟姐妹们来往都会变少,就算来往,你家那么个破马车,过的寒酸”惠曼说:“杨秀说他喜欢我,他说看到我玩弹弓,像个男孩子,天生气质好。说我的心像动物一样灵动,他还说我聪明。” 政政说:“他怎么敢跟你说这些?你主动追求他?”惠曼说:“开始我没敢问他,我们就是聊天的时候说起来。我后来问他喜欢不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觉得我嫁人不需要追求更多什么,重要的是喜欢,其他的也基本有了。他会对我好。” 政政说:“就这样吗?好吧,我派人问问杨秀。如果你愿意你就嫁给他吧。你觉得嫁的不受委屈就好。不过他一定会答应吗?”惠曼说:“他说话很让着别人,有时别人干活累,他会说帮人干,或者跟别人换着干活也无所谓。我觉得他宽容,不怕吃苦。他还聪明。” 政政说:“可能你也是看了许久,觉得他很多好处?如果他同意,你今年就嫁给他吧。他父母能给他买房子吗?”惠曼说:“肯定给买,房子应该还是买的起,只不过会小一点。我想贴点钱给他,我自己私房钱也有些,能过的好一点。”政政说:“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赵高,你派人去置办这些。”赵高说:“诺。”惠曼说:“谢父王。” 这个时候路边的榆树,榆钱纷纷扬扬的洒下来,飘过来,惠曼好像放下了什么大心事,心情舒畅。政政看看路边的榆树,还有榆树旁边的柳树,在风里弄着嫩嫩的枝条,他说:“结婚以后回宫省亲,你们就还是住你现在住的地方。这里不会给你们动。要是生活的困难,就常常回来住,反正杨秀也是在宫里干差事的。我不想女儿吃苦。”惠曼说:“是,父王。”政政说:“嗯。”就离开了。 政政对赵高说:“你孩子是不是也差不多该结婚了。”赵高说:“是。小秋也是今年结婚,跟他同学小慧结婚,小慧是秦建的孩子。兰兰明年结婚,已经定下了跟咸阳令阎乐结婚。”政政说:“好。孩子们都大了。想起当年我结婚的时候。” 赵高离开了政政,回到了家里,还在门口,就听见夏连理尖着嗓子浮躁的在嚷嚷:“吃一百个豆子你也不知道豆腥气!”那声线划破了空气,野生动物一样的。赵高麻木的走了进去,他也不爱跟家里其他人说话,其他人都被夏连理控制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里都是夏连理,特别霸道,要把他拉入他们的世界,同化他控制他。 赵高坐下来,拿出酒就开始喝酒,酒是好东西啊,喝了能让脑袋发晕。汪糖衣走了进来,说要零钱去买菜,他眼睛瞪着溜圆快凸出来了,特别可怕。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好像机械的物质,喏喏的动,声音幽幽的好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夏连理从柜里的盒子里拿出一角银子给他,他就走了。 夏连理坐下来就开始诉苦:“你妈生病了我亲自去照顾她,她却说我半年不给她换内衣。我的心被她气的痛。她还说她从来不说瞎话。我怎么当初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窝囊废,现在受这么多气。”赵高说:“你想嫁给王上那样的,可是没缘份。”夏连理一听声音不自觉就高了,好像狗一扑一扑的说:“你这个死倔的丑八怪,一辈子没出息!又熊又不老实!死鼻烂眼的!” 赵高没有回话,小秋在外面大声说:“也不怕街坊邻居听见,真是不要脸呢!房梁又被顶着跑了!”夏连理一听又火了,骂道:“你妈卖屁股当昌吉也没有人要的,赊给你爸生了你这么个一脸尿的小畜生!你要不要脸,把你那被子叠起来,家里被你糟蹋的什么样子了!我跟你说,你怎么总是不听话,不受教!快去吧!你再敢到院子里叫唤,别吃饭了!” 说完她对赵高说:“跟你一个犟玩意!”赵高反问嘲笑的说:“我本领大了,什么事情我办不到。你看你哪个兄弟比的上我,他们还能做成什么事情吗?”夏连理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了?!屁事没做!”赵高没回答喝酒。夏连理说:“家里要不是我,管着你,能过上好日子吗?可是你怎么对我的?!你连钱都搞不掂给我,何况其他。” 赵高说:“你搞不掂其他。”赵高说:“听到家里人骂你我就放心了。”夏连理笑着说:“助纣为虐,我睡你爸了骂我?”赵高说:“你妈你爸被人睡了你才撒泼。”夏连理说:“你太有乐我爹妈了。”她又暴喝一声强迫赵高改变意志的说:“喝死你。”赵高说:“喝水喝死你。” 这个时候沉默的春丽上来摆饭菜,赵高家里吃饭,不知不觉变成了三堆人三个地方吃饭。赵高和夏连理一个地方吃饭。春丽端上来一盘炸鸡翅,夏连理刚洗了手,一看鸡翅眼睛一亮,倏忽一下把盘子拉到了自己面前,还没拿鸡翅,盘子倏忽一下又被赵高给拉到他自己面前。 他们两个人就沉默的开始你拉过来我拉过去的,最后赵高把盘子掀翻了,哭起来,说道:“我整天出去办公,给家里人赚钱,你什么也不干,还净吃好吃的。要不是我赚钱,你吃什么?”夏连理听了有点害羞,说:“你说的有道理。那以后少点给孩子吃好吃的,先尽着你吃。你吃完了再我们吃。春丽,给小秋他们那桌的鸡翅拿过来。”赵高不理,放心的吃起鸡翅,夏连理伸手也拿了两个碗里吃,吃完就去吃别的了。 不一会儿,就见小秋和兰兰随着春丽也过来了,兰兰说:“我们是小孩,正在长身体,要吃好的。”夏连理生气说:“你们又不干活,光吃现成的,家里的事情做的也不多,吃什么吃。”小秋说:“你每次回娘家或者去我奶奶家,都不带东西,还往家里捞东西,没见你这样的小的。你们现在对我们小的不好,等你们老了我们小的就对你们不好。”夏连理不说话了。 小秋说:“干嘛不每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夏连理又尖声说:“钱不够。问你爸要钱呀。”小秋趁她说话的时候,上前抓着几个鸡翅就跑了。兰兰眼珠转转,到底不敢,转身在夏连理爆发之前离开了。 夏连理可能也习惯了,气的咬牙切齿说:“这个小兔崽子,从来没有个上下!”她话音一转对赵高说:“你看兰兰穿这身衣服,是不是掐腰方腚的挺好看的。”赵高看看兰兰的背影没说话。兰兰耳中听着她说的感觉,好像自己是漠不相干的女人,根本不是赵高的女儿那样的感觉,她感觉有点别扭,急忙离开了。 赵高说:“这盘蒸蛋咸了。”夏连理说:“这是我做的。咸你自己做啊,做给你吃就不错了。”赵高说:“你有点苦劳。”夏连理说:“是你有点苦劳。遇到好吃的多吃点,不好吃的少吃点,咸啊淡的。”赵高装不明白说:“说什么咸呀淡的?”夏连理说:“你非要脑残嚼我聪明。” 这个时候,夏连理生的女儿小美丽走了进来,她吃完了饭过来拿她落在这屋子的杯子喝水。夏连理见她穿的衣服说道:“你怎么不穿背心,让你穿你不穿,真丢人啊!你刚才吃什么了?有没有吃稀饭?” 小美丽躲避着她说:“还没吃。”夏连理听了又跟打仗一般的呵斥说:“你怎么不吃。快去吃。”小美丽说:“我知道自己吃什么穿什么!”夏连理非得拗她的意志,命令和奴役的态度说:“快点把那背心穿上,把稀饭吃了!”小美丽跑了。 赵高发闷气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是不是想我死了你才高兴?!”夏连理一听哭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整天盼着我死,不敢说!昨天春丽做的几个荷包,出去也没卖几个钱,家里钱也不够用。你哪里管了?春丽这个死妮子,整天偷懒!看我怎么教训她!”赵高本来站起来,想拿扫炕的那长苕帚耍横,一听夏连理这么说,又放弃了,反而自打嘴巴说:“我无能!” 夏连理又说:“琼玖,你又给她买的新衣服,钱都让她花了。你晚上去她那里睡吗?她不管家不干活,净花钱!还想买护肤品,买也是我用,家里就我长的最好看,轮得上她用?”赵高说:“护肤品用几个钱?”夏连理说:“人家谁家的妾室还用护肤品?妾就是奴才。”赵高默然不语了。 夏连理说:“春丽个坏东西,是不是又勾引你了,你才对她那么和气?你也教训教训她,让她别偷懒。”赵高转移话题说:“这个芋头炖鱼挺好吃。”夏连理听了却发火说:“我告诉春丽怎么做鱼的,她不会做自作主张,谁让她放芋头的。”赵高说:“她做的跟你做的味道不一样。”夏连理高声叫:“春丽!” 春丽走了进来问什么事情,夏连理说:“谁叫你做鱼用芋头的?”春丽说:“家里菜不多了,不够用来爆锅的,我看芋头还有,就切了几个调味。”夏连理说:“下次没有了跟我说。”赵高说:“春丽,你这些天做的荷包偷懒了吗?”春丽说:“这些天夫人们接连生病,我空闲少了些,做的就少了些。”夏连理说:“借口。”赵高说:“不要太苛刻了。春丽你走吧。”春丽就离开了。 赵高说:“你别整天气了,好好的日子每一天都金子难买。”夏连理说:“神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这个时候春丽又过来说:“香香躺在地上哭。”赵高放下筷子问:“怎么了?”春丽说:“她想要买肚兜。她还说小美丽都有丝绸罗袜,她却没有。”夏连理说:“你跟她说丝绸的不好用,肚兜她也还用不上。”赵高温暖的笑着说:“小美丽小孩嘛。”春丽说:“兰兰在那边嚷着要吃鸡翅,让我过来看有没有了。”夏连理说:“没有了。”春丽退了下去。 赵高说:“你是不是把家里刚买的蚕丝给小美丽做被子了?”夏连理说:“那蚕丝质量不好,我被骗了多花了钱。我就给她做了。”赵高说:“我给香香的羽绒被子,你也拿给小美丽了。”夏连理说:“都春天了,用不上羽绒被子了,我就给收起来了。好像我虐待你其他的孩子似的。那羽绒被子好,我打算等香香结婚的时候再给她用。” 她说着拿起吃过的鸡骨头,还有一些剩饭,出去喂狗,命令狗说:“打个滚?!”那狗打了个滚,她就喂了狗。回屋的时候,她看到香香好像一条失水的鱼还在那边屋子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哭泣。 回到屋里,夏连理说:“晚上睡觉盖那被子太厚了,我给换了一床薄的。”赵高说:“那床我还觉得薄呢,你给换回来。”夏连理不理会,赵高又唤春丽,春丽进来了,赵高让她拿厚被子来,夏连理说:“你想热死我吗?春丽不用换。”春丽一听说:“要不然再拿床厚的,主人两个人一人一床被子用。”夏连理说:“也行。” 这个时候夏连理看赵高不停的喝酒,说道:“喝死你。看你那熊样。”这个时候琼玖过来说道:“春丽那家的炉子不见了,可能被她偷偷卖了。”赵高一听眼睛睁大了,说:“春丽怎么这么多事!” 不一会儿,春丽抱着被子来,夏连理尖声问她:“你房间的炉子没了?是不是你偷偷卖了?”春丽一听气着了,说道:“那炉子那么大,我怎么偷?冬天我都没用几次,就放在那里不在意。人人都能进我房间,我还没注意丢了呢!”夏连理却维护琼玖他们的说:“谁能偷个炉子,就你住在那里。” 春丽说:“香香还把家里的小物件拿出去卖呢。”夏连理说:“香香是拿出去当了,还能拿回来。你这个是丢了。”春丽看好像就赖着她了,而自己也没有人证物证什么的,说道:“我之前花钱买的手炉我嫌放在床上太小了,我还不要了给兰兰呢。我会把那大炉子卖了?再说家里谁用什么东西都是汪糖衣管的,每年都调整一次。怎么不问汪糖衣?我房间门口挂着钥匙,我就算离开,别人也能进去,怎么就说是我偷的。” 夏连理说:“平常谁会进你那屋子。”春丽说:“那还是有人能进。”赵高说:“春丽说的有道理。会是谁呢?”夏连理说:“我看就是春丽。再不,难道进小偷了?小偷进来狗会不叫?”赵高说:“对啊。” 夏连理说:“我看春丽可能不干净,要不然我们卖了她吧,把她那房间跟糖衣的房间连起来,糖衣什么事情都做,辛苦了。”赵高说:“家里奴才能忙过来吗?”夏连理说:“差不多吧,琼玖她们闲着干什么?做娘娘?连我有时都干点活呢,有几个像我这样的主妇,会干活?”赵高继续喝闷酒说:“你看着办吧。” 夏连理说:“你就是那种恨恨而死的下三滥,你活着干什么?你爸爸当初怎么没有把你射到墙上?!”春丽看他们两个斗争,一言不语,夏连理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去,明天你就走吧。”春丽退了出去。 夏连理说:“春丽整天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赵高说:“不把你放在眼里?行了。你打哈欠,困了吧。睡觉吧。”夏连理说:“我现在不睡觉。”赵高说:“我看你那样子想要睡觉。”夏连理说:“我现在不睡觉。”赵高也恼了,说:“你明明想睡觉,我问你你却说不想睡觉。就是想让我觉得你变幻莫测不好猜是不是啊?天天闹脾气,让我围着你变幻莫测的脾气转。还觉得你挺聪明。” 夏连理说:“那我不想睡觉,你还火了?你想咋样?”赵高说:“你服软就行了吗?你故意把我心爱的酒杯给弄坏了,是不是你故意给弄坏的?”夏连理说:“真是莫须有啊。”赵高说:“你颠倒黑白成习惯了。我告诉你别怎么让我不高兴怎么来。”夏连理:“哼”了一声没吱声,被赵高说的一肚子黑气发不出来。赵高又说:“别整天给我看你的脸听你的动静,还要我忍受你毫无理由的耍脾气。你还真难养。” 夏连理生气说:“但凡有个男人,有点志气就不会你那样。就是因为你,我才天天不顺心。你怎么不跟着你父母过一辈子,还要老婆干什么?吃了老婆喂养你妈妈呀?”赵高“唉”了一声,坐了下来。 夏连理又说:“要不是顾着两家面子,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跟你离婚了。你妹妹也太无耻了,生病了都不肯治病的让老太太给她拿钱,拿命要挟呀。你妹夫才是背后的黑手,一个男人还拿老婆娘家的钱用。”赵高说:“他们家想换个好点的房子,没钱用。” 夏连理说:“他们的女儿也特别能撒谎。老太太还让你给你妹夫在宫里找个工作,他那样不给你添乱就是好事了。”赵高说:“我已经托人在宫外给他找了个工作。他不跟家里人说他困难,光叫他老婆想办法。”夏连理说:“你妹妹就是傻气。都听他的。上次你妹妹生病快死了,他都不理会不关心,你当时打了他,你们不说话。这刚好,最近刚又打了。” 赵高说:“女人唧唧歪歪的发泄不满和吵架声真让人讨厌。”夏连理说:“你还嫌弃我?不说自己没本事,还不让我嫌弃。那天回你家,我说冷,你给我批件衣服,说爱我,你妈妈就也装着冷,想要被你爱。难怪你父亲看你不顺眼。你干嘛结婚?!”赵高说:“真讨厌。”夏连理说:“嫌女人讨厌,你比我更阴毒,看你那点出息。” 赵高说:“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做主,钱也都你管着了,我连零花钱都没有多少。你还不知足?”夏连理说:“你要钱干什么,每天醒了上班,下班就回来吃饭,在宫里你又是有头脸的人物,用得着你花钱?”赵高说:“你一不高兴还不给我饭吃,我告诉你钱是我挣的。”夏连理说:“知道。要不是你太过分,我会那样?” 赵高说:“你每天一脑子都是打呀,打就是打,真打起来,你算什么?你还不老实。”夏连理说:“动真格的,以为我没人帮我呀?依着你那心思,每天都有杀人的念头吧。”赵高说:“在家真没意思,还是上班有意思,嘻嘻哈哈时间就过去了。” 赵高又说:“我给孩子找对象,你别跟旁边瞎扑棱,孩子找到好对象,对我们家也好。小美丽还小呢。”夏连理老谋深算的说:“嗯。”赵高从怀里拿出钱来说:“今天又发薪水了。”夏连理一把夺了过去点了点,这个时候兰兰进来说:“小美丽把小秋抓的小鸟给捏死了。”夏连理就跟防备陌生人一般,急忙把钱藏到衣服下面,她说:“死就死呗,还想叫小美丽去偿命吗?” 兰兰说:“小秋养了好几个小鸟。”夏连理说:“你过来。”兰兰走了过去,夏连理突然从床上拿起一个编织帽子的针去扎兰兰的手,她说:“叫你白天不好好干活。你织东西太慢了。”赵高发火说:“好了。”夏连理就停了手,看着哭泣的兰兰说:“家里白养你吗?干那么慢就想吃现成的。滚吧。”兰兰走了出去。 就听见外面小秋说:“小美丽还骗我说把小鸟放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早放了它,明知道它可能很快死。”夏连理“嗷”的一声捂着心口说:“哎呀,他们一点不体会我有病。我好心痛啊。”说完她又高声骂道:“小秋你那就叫仁慈了?”小秋听到她凶恶的声音好像要打死自己的脑袋,好像她说的才是对的自己是错的,也不敢回话了。 夏连理又骂:“养个鸟儿有什么用,还吃粮食。”小秋忍不住说:“你养狗有什么用?整天拴着。”夏连理说:“养狗看家。你再跟我犟,砸死你。”赵高大声说:“小秋你回去。你大娘有病,你别惹她生气。” 夏连理说:“我真是苦命啊。怎么碰着你们这些倒霉鬼。小秋结婚你给他准备词典干什么?还花那么多钱?”赵高说:“我答应给他买尔雅的。”夏连理说:“有什么用啊。不过给他买也得给美丽买。”赵高说:“她还小。” 夏连理说:“你脑袋有病吗?还是得早早识字,以后找婆家也能找的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看你个逼样,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意思。整天为了你,全家人忙活的惊官动府的样,你却对家里人一点不上心。”赵高说:“忙的惊官动府,你就是想让我怂给你的忙。那让她上学吧。上不上学,第一要紧知道的,不能被控制头脑,被控制了你就完了。” 夏连理气的又说:“哎呀,上学肯定很费脑,费那脑干什么,累吧,还是晚点上吧,学的差不多就行了。”赵高说:“可以上了。我给她选几门课。”夏连理强制的态度说:“你是媒婆吗?知道孩子需要学习什么知识。”赵高说:“媒婆?还要问他们才知道吗?” 夏连理说:“这个社会就是人吃人的社会,有能力的欺负没能力的,经商的都是暴利,上层人的子女好处多,下层人永远出不了头。孩子让她玩两年再上学吧。” 赵高说:“你不懂吧还特别爱瞎掺和,非得你说了算。没有你不管的。不把我逼死了你难受。”夏连理声音像战斗,带着很大重量的暴力砸下来,说:“那你死吧。看你那样好像天塌了一样呵斥我,要吃人啊。你自己没主心骨还说我说了算。”赵高却一点没有被吓到,吼道:“睡觉。”夏连理说:“睡什么觉,还没给孩子喂奶呢。” 这个时候远处炕上的一个包裹里的小孩大哭特哭起来,夏连理说:“醒了。”就去给他喂奶。赵高说:“要不是个男孩,真想把他塞回你肚子里。我去别处睡觉了。”夏连理说:“别光把孩子扔给我,孩子不跟父亲一起睡觉,能得到父亲关爱吗?长大了人格缺陷怎么办?”赵高说:“我白天要上班,这几天没空。”夏连理说:“不想要孩子怎么还让我生。”赵高说:“女人还不想生孩子,真有趣。”说着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赵高还没醒,夏连理就嚎叫起来,骂香香,说:“等你以后结婚了,也这么给人家乱花钱啊?怎么过日子啊?”香香说:“各人有各人花法。”夏连理说:“我叫你怎么花,你就给我怎么花。敢这样态度对我?!”香香说:“你对我们态度不好没事,我态度稍微不好,你就火了?!你从来不会好好说话,满腹仇恨,还说我?” 夏连理尖叫:“造反了你。今天你别吃饭了!”香香似乎负气跑开了。然后夏连理又对着小美丽说:“小美丽把扣子系上。”小美丽就不扣。夏连理在那里看她养的花,过了一会儿她趁小美丽不注意,把她扣子给系上了。 赵高过来说:“你那么早起来干什么?还把别人也都给吵起来。”夏连理说:“你要上班,孩子要上学,还要做饭,不早起能行吗?”赵高说:“现在做饭吃了饭,我也得在家呆个半炷香才能走。你没脑吗,不会算时间吗?”夏连理说:“你吵的声音一点不比我小。吼的我肚子都疼了。”赵高说:“我肚子里也没东西。” 小秋在远处凉凉的说:“谁肚子里有东西?满脑袋欲望的难民吼叫。赶死一样的斗。”赵高说:“你说什么?斗?出门在外还是得靠有哥们给你开后门。”小秋说:“哥们,不好找啊。”赵高说:“那是你能力不够。” 夏连理说:“阴险。”然后一叠声的叫“春丽”,问:“饭做好了没有?”春丽在厨房也大声说:“快了。”小秋说:“催命一样的。过了今天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夏连理说:“你再说风凉话,我拿刀一刀砍了你。”小秋不敢发声了。 夏连理又去逗猫,说:“我就是喜欢猫。”赵高说:“你玩猫啊?从宫里回来,看到家里穷兮兮的,到处是穷气,真没意思。不过也还算过的好的人家了。”夏连理说:“我娘的老家过的都比这里好多了。只不过我娘的老家在的城市穷,有钱也没地方花。没意思。” 赵高拿出酒来又喝起来,酒壮人胆说道:“你别看我脾气好,整天的想骑在我背上,把我当马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把我当马骑的。”夏连理说:“想抖抖男人的威风啊?” 夏连理说:“对了,你干姐姐呀,真是糊涂。未婚先育,生个孩子被人家抢走了,人家说她不关心孩子。现在也不嫁人,一怎么就去跟人家闹,闹也闹的不明白,大家都当笑话看了。”赵高说:“她可能被伤害了。” 夏连理说:“不如索性一次闹明白了,说完了,该怎么对待女儿也搞清楚了,就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呀。她说男方夺走了她孩子,不让她见,可是男方却说当年她孩子生病她都不理会,自己一边玩,后来她孩子想见妈妈,都得男方请她去见。” 夏连理说:“她就是有点傻乎乎的,还给男方要钱,男方一直给,就凭这一点,她就说不过去。”夏连理说:“她这样也难怪放不下过去。男方肯给她钱,不知道是打发乞丐的态度,还是对她有余情,或者双方互相控制。” 赵高说:“她不想自己孩子被其他女人养育。她表现的特别恨男方,还让男方去死。她跟男方的女人敌对。”夏连理说:“可能男方跟新娶的女人生活的很幸福,她争宠。是我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就不管她孩子了,让别人管吧,远离是非。她跟人家买房子,竟然能给了人家定金,一点字据都不留下。人家跑了,她连人家叫什么在什么地方住都不清楚。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赵高说:“她也是容易轻信别人。” 夏连理说:“我说她交定金时候就应该有对方可能坏的这个预防,她却觉得我好像歧视她脑袋缺根弦,不高兴。”赵高说:“是不是你说的态度不好?”夏连理说:“我是为了她好。再说我哪里敢对她态度不好?她就是觉得显得自己弱智了,好像我找她碴,找事。她才是态度恶劣呢。再不就是她感觉到压力了。你们家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吵架把人当发泄,常事。你妹妹啊,不高兴的时候,什么道理都不讲,就是坏。难怪她婚姻不幸福,她对付我,她婆家也有人对付她。” 赵高说:“别说了。”夏连理说:“干嘛不说。你干姐姐讨好你父亲,你父亲在那里装,一点看不出有反应,一副被认作家里权威的态度,比较恶心。”赵高说:“别说了。”说完他站起来,说:“早晨不在家里吃饭了。”他就离开了。 到了宫里,赵高吃了点饭就去见政政,他在书房睡觉,还没起床。宫人伺候了政政梳洗,他就去上早朝了,下了早朝又留下李斯、王绾讨论问题。 政政说:“商业还是应该有些引导的,及时提供给商人做什么、不做什么的信息。要做好统计工作。一个社会各个行业人的分布,会影响太多,哪个领域乱了都不行。每个郡的整体情况,以及跟商业的发展的综合考量,都要有报告。”王绾说:“是。” 李斯说:“保障工人权益方面没做好,很多工人被虐待。”政政说:“就是这么蠢坏。他们不怕涸泽而渔,国家可不能不在乎。这个情况调查的具体怎样?”李斯说:“就是各地有一些群众去投诉,具体还没调查清楚。” 李斯说:“有个郡还有工人杀死老板再自杀这样的事情。事前工人多次拦截过老板,老板提醒过周围人,说这个工人脑袋有问题。”政政说:“这个老板没处理好情况。两个人都死了,从这个方面我们不会滥施同情给谁。这个问题要重视,这个案件也尽量调查清楚。” 李斯又说:“是。还有一案,工人向群众部门举报老板,老板就找人暴打工人,工人还被脱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政政说:“要严惩,否则以后大家不敢去群众部门举报了。”李斯说:“是。严惩。” 李斯说:“还有楚地新增的几郡,问题多多,还有法官跟群众串联演戏,视法律为闹事。可是我们秦地过去的法官数量有限,说话也没人听。”政政说:“要让他们知道,铭文规定的法律必须遵守。找各种借口都没用。这些地方的人可能还沿袭着跟着领导走、领导爱摆款的旧习气。新法官的招募估计也得一两年,这一两年内可能会乱点,重点是宣传,以及了解当地情况,因地制宜。闹事的先警告一次,记过,再重犯的时候依法律严惩不贷。”李斯说:“是。” 王绾又报告说:“楚地道路也是比较乱,阻碍了物资的运送,还有些穷乡僻壤山路崎岖,更是难以掌控。”政政说:“今年可以拿出多一些钱财、人员去修筑道路了。征集部分楚地当地人去建设道路。这些工人工作两三年,应该也可以买的起马车了。到时候道路建设好了,也会有助商品的流通。这样吧,不只建设直道,其他普通人用的道路也建设好,把不同的道路建设的全面点,让有道路覆盖的地方大变样,一点点往前推进。”王绾说:“是。” 李斯又说:“我们悬赏购买管理社会的好点子,结果引起多起争斗事件。群众就跟看笑话似的一场又一场。”政政说:“也不可能一个好点子也没有吧。主要让群众兴起讨论社会问题的氛围,让大家知道公共问题是大家的问题,和看到有好点子可以凭借这个来获得利益,看到坏点子知道预防。”李斯说:“是。” 然后他又说:“楚地征税情况,不容乐观。再三宣传,楚地人也不懂得关注税收怎么用,有些征税人员还跟过去一样,不管当地人收成怎样,想收多少就收多少,甚至认为收的越多越好。还有的征税人员去征税就胡吃海喝,花费大量的金钱,还私自把一些税收用于建设征税部门的房子,改善征税人员的生活。让他们写报告,写的也乱七八糟,对于过去一年的总结和新一年的看法,基本上不算有信息点。” 政政说:“这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的。征税人想改善自己的生活,是合理的,但是想怎么改善就怎样改善,是不行的。他们的花费都要符合法律规定,另外他们的花费跟当地人的生活也要密切相关。当地人生活的好,交的税多,他们就可以生活的比其他郡好一点。如果因为税收影响了当地社会经济的发展,就是他们的工作不力,就要罚他们了。” 李斯说:“税收的善恶和税收的应用,以及当地经济的发展,这个需要专家学者指导的。现在专家学者也严重匮乏,一般地方的人没人指导就不知道怎么做,还有就是许多地方的人沿袭过去的传统,会跟一些商家拉关系,少收哪家点税商家就会送给法官一些财产。”政政说:“发现一起严惩一起。法律不容有些人玩弄。关键还是衡量标准要不断完善。”李斯说:“是。暂时没有问题了。”政政点头说:“嗯。王绾呢?” 王绾急忙说:“臣有一事。秦国的商船在海上捕捉海货,走的远了,走近了齐地的海域。结果齐地的商船故意的把秦国的商船撞沉了就跑了。多人下落不明,估计是死了,救也来不及。只有一人活了下来,回来告状。”政政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王绾说:“我们想跟齐国沟通,让他们控制涉事船只,给我们一个答复。” 政政说:“可以。我们的人说的话也不能没有判断的全信,但是可以把状词告诉齐国人。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国民,就算进了他们的海域,也可以商讨该怎么处理,双方友好。再出这样的恶性事件,齐国不处理我们也要派出特别法官去处理。我想渔民一般不是故意的进入外海领域的,他们往往没那么知识和觉悟。” 王绾说:“现在各国对于海上领域的划分还是没那么重视,所以我们跟我们的渔民也没有特别的提到这个方面。”政政说:“这个事件可以放大,争取用事实说话,不妄议,但不要煽动了群众的仇恨情绪,尽量还是能友好就友好。”王绾说:“王上,如果不想挑起事端,这个事情就压下来,不要放大。如果想趁机吃掉齐国,臣认为就放大事件,不怕煽动群众情绪好一些。” 政政说:“不要。渔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是我们的国民,他们的生死我们必须重视。我们尽量引导群众能探究事实,理性思考,懂得维护自己的尊严。就算是穷人,也要有尊严。如果和谐会带来尊严讲究和谐,和谐不行必须战争,就战争。”王绾说:“是。” 这个时候有人报告说:“刑美人跳舞因为转圈多,从台子上跌下去,面色苍白,嘴唇失色,还吐了。”政政一听急了,跟李斯、王绾他们说:“改日再议。”就匆匆去见刑芝。 刚到了乐馆门口,就见刑芝在里面坐着跟别人说笑,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带着忧虑,笑的特别甜。政政去问她:“你刚才怎么了?从台子上跌落?因为转圈多?是不是跌下来满地爬呀?还吐了?你怎么能这么愚蠢不好?难道我要在你身边,随时注意你?”刑美人仰着头执意说:“我是满地爬了,可是我不后悔,我是想要挑战不可能。” 政政说:“你不能做到不可能,还想挑战不可能。你今天早晨有没吃饭?”刑芝说:“我要减肥,没吃。”政政说:“你要减肥?你不知道你这些行为会影响你健康甚至是生命吗?据说过分瘦的人早亡。从台子上跌下来,如果台子下有什么东西磕着你的头,你是不是就死了?台子下连个垫子也没准备。你为了什么选择了什么,不顾身体健康?” 刑芝刚才身体不舒服,还没好,身体都还微微发颤,在那里休息,此刻被一通教训,十分不爽,就说:“我是你想教训就教训的吗?我是最近身体不好,可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政政抡起巴掌,想打她的姿态,说:“要是你没身体不好,我就打你了。”刑芝说:“打。”政政说:“讨我关心?你陷入爱情像犯晕。” 刑芝说:“你又好几天不理我了,我也好几天不理你,好不好?”政政说:“把你那吐舌头的毛病改过来,你跟谁学,跟柳月?”刑芝说:“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政政说:“你需要的你自己去得到。还想我像保姆一样伺候你吗?”刑芝说:“你大可以不理我。”政政说:“我正有此意。一个人首先要懂的对自己负责。” 政政看着她穿着一身白衣,没有力气的打颤的那个感觉,虚弱、单薄的好像风动梨花,很适合被掬在怀里的样子,说道:“未来几天我可能都不会见你。别再等着别人施舍,主人拍拍头说好乖,给你块肉骨头就摇尾乞怜的狗模样。你感觉到快乐,我可不喜欢狗。” 刑芝若有所思的看着政政说:“你自己办公的时候还不是都忘记了身体健康?”政政说:“我跟你不一样。我们各自要懂的承担各自的问题,这样也才公平。如果你承担不了自己的问题,你没有资格爱。”刑芝笑着看看政政说:“你说完了。说完了我也听累了。” 这个时候旁边最近经常偶遇政政的那小妃嫔说:“王上,别人喜欢你只是为了跟你上床,而我不一样,我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政政说:“我心动啊。不过没时间。”政政看看刑芝说:“看你现在好像落水的人,抓到一根草棍都十分重视的模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政政去了书房,没事儿一样继续看奏折,谁知道刑芝却跟了过来,她说:“我不能忍受有一天我们没有在一起,可是你随便的就几天不见我。”政政说:“所以呢?我刚才说的话你当耳边风?”刑芝说:“你心里有一些固执的想法,我觉得没必要。”政政看她老老实实交握的双手,放在前面,给人的感觉超级被动。政政说:“我有多霸道?” 政政说:“如果你觉得我阴暗,你指出来让我改正,别附和我的阴暗。人的阴暗欲望也会无止境的。让人家心疼你,可是结果被打死估计人家也不会多少后悔。既然理解阴暗自己也阴暗,恶性循环,就是会不在乎你。”刑芝说:“伺候的你不满意。” 政政说:“不要因为这个把我们之间的爱变成毒。你要理解阴暗,但是不阴暗,偶尔阴暗也不迷失,迷失就迅速清醒过来,不恶性循环。因为爱受到挫折,产生恨,肯定跟阴暗有关。” 刑芝说:“以前我对你心动了,所以就算有再多女人喜欢你,我也不放弃靠近你的努力,不然我的心就会死去。我一直努力让自己更出色,用我的出色抓住你,也让你看到我对你爱的认真,我也想要得到你的认真。” 政政说:“我对你有点同病相怜,我要你不是因为你最出色。其实我也糊涂,不知道什么感觉,你投怀送抱我就容易接纳你,好像你坏我也珍惜能陪着你走向好路。”刑芝说:“其实我有时看到有人比我更爱你,担心你就会离开我,有时我也想离开你。” 政政说:“其实放下很简单,缘份轻易就结束,不留痕迹。”刑芝说:“一说到黑,你就会想到结束我们的感情。而且你的结束是干干净净的分离,再没有一点瓜葛。”刑芝说:“如果我做错了你不能原谅我吗?谁会没有错的时候。”政政说:“你要重视伤害。伤害一笔笔就好像刀划在你身上,不可抹杀。” 刑芝说:“你会因为仇恨放下我,而我会顶着仇恨去爱你。如果我被欺负你就会保护我,我真愿意被欺负。”政政说:“善良都不一定是被欺负的?在阶级社会里,人们不想被欺负,觉得那样过的不是人的日子。你觉得盛气凌人是好处,是上层人才有的。”刑芝说:“法家法术势可不是这样的。” 政政说:“使民怀惠,首先要让他们懂的珍惜。你做了坏事不会赶紧告诉大家,让别人都知道。你以后先把身体调养好了,再去做一些剧烈运动的舞蹈动作,运动慢慢的增加强度和时间的长度。”刑芝说:“你不知道我跳舞的时候多么开心。” 刑芝哭泣起来,说道:“王上活的似乎忘记了时间,可是却不是因为我。”政政说:“别哭了。”他走到她面前去亲她的泪水,然后说:“到底是心理年轻,泪水多。理性一点。我怎么爱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7.七十七 这天政政跟李斯在讨论问题。李斯说:“有人做起了地主,请人代工开垦私田和耕种土地,自己却做别的事情。”政政说:“地主不是一个工作岗位。设立新法律,谁私设法律没有批准的工作岗位,罚。”李斯说:“是。但是之前已经有的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要怎么办呢?都是私自用人做工。” 政政说:“看他能力,能力够了干脆招进朝廷,管理商业。给予他们一些封号,以弥补他们因为新法律带来的损失。”李斯说:“他们能管理好商业吗?他们经商强,不一定管理商业也强。”政政说:“看看他们的想法也可以。他们不经商了,就会想着把法官这个工作做好吧。” 说着他左翻右翻,翻出一份奏折说道:“这里有一份奏折,把有名的商人大体都列了上来。比如北地郡乌氏县的乌氏倮,提供了大量战马给我们,为战争的胜利立下汗马功劳。我想给乌氏倮以等同于王侯的待遇,封他为封君,让他可以进宫朝见,参议国家大事,享有商人、贵族与官员的三重地位。”李斯说:“这个办法好。根据富商对国家的贡献,来封他们,别人也没什么话说。他做了官员,就要考虑天下人的利益了,不再被允许独霸商场了。” 政政说:“还有个特例,以前巴郡有个小司马参议巴云在征战中牺牲了,国家追封他为忠义侯、册封他的遗孀巴清为二品诰命夫人、享世爵。巴清表示要为亡夫守孝十年,于是在巴府的宗祠附近搭建起了一座草庐,住着守陵,她被巴郡百姓作为了精神楷模。巴府的老爷去世以前吩咐家里的事情交给长子和巴清打理。现在巴府的开汞炼丹业,销售网络遍布全国,成为富甲天下的大商业,本王陵墓所需的水银和朱砂也是由他们提供的。” 李斯说:“可是她是一个女人,不能入朝参政。臣建议封她为‘贞妇’,给以公卿王侯的待遇。至于她的庞大商业网络,赚取的钱除了给国家部分,再给巴郡百姓使用部分,其他部分可以返还给她的家族和佣工使用。”政政说:“可以。水银和朱砂本来也是全体国民共同拥有的。还有就是特批她可以豢养私人武装,保护他们的商业网络。” 李斯说:“王上,秦国对民间进行刀具管制,任何兵器不得私藏,为什么要对她格外开恩?”政政说:“因为她是女人。”李斯说:“她能得到巴府人的帮助,也不是等闲之辈。” 政政说:“这样吧,通知这些商业巨贾来王宫,我见见他们,届时授予封号给他们。”李斯说:“诺。”政政说:“人名我已经都圈出来了。”说着把那份奏折递给了李斯。 过了些日子,这些商业巨贾来到了王宫,政政接见了他们,跟他们说话。每个商人都把自己从事的商业简单介绍了一下。 一个男子说:“臣姓孔,名警。原魏国灭亡以后,我们家被迁到南阳,在南阳因通商贾之利和金属铸造,富裕起来的。”政政说:“规陂池,连车骑,游诸侯。”大家都谈论道:“能人能人。”孔警说:“惭愧惭愧。” 当轮到巴清的时候,大家都对她另眼相看,直说:“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商业王国,不简单。”政政说:“没有伴侣不会觉得孤单、弱小吗?”巴清说:“路上的人好多都是流浪的人,有些流浪的人也结成了流浪伴侣。我十九岁的时候我男人死去了,我一直觉得他无可替代。我是有家的人。我觉得女人放弃等待和遇到美好,爱上爱,就不会失去家。”众人说:“果然贞妇。” 又一个男子说:“女人变坏就有钱,只要豁得出去,大家都明白这个问题。很少有女人,靠自己发财的。贞妇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商界站稳脚跟的,让人佩服。听说你家的财富能买下好几个郡。”巴清说:“是前辈们的努力我继承的。”那男子说:“你自己是能力高的,虽然是一个女人,大家都尊重你。” 又一个男子说:“听说你家的管家能力很高。那狄管家。”巴清不自然的说:“他是雷厉风行的,比我聪明。家族的商业非一人之功。”那男子说:“你教导有方。”巴清说:“他也是出身算贵族,不是坐吃山空的,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合作了十几年了,一直很好。” 那男子说:“男人搞商业的多,但是愿意屈居别人之下的少。”巴清不自然说:“他能力高。”那男子又说:“他什么都能给化成钱,什么都跟钱联系起来搞出钱。是一个奇才。”巴清转移话题说:“现在我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赚钱有什么意思?”那男子说:“你自暴自弃?”巴清说:“追求赚钱价值少了。” 孔警说:“王上这次让我们来,似乎担心商人搞坏国家金钱市场,想要规范金钱市场。”大家说:“是呀。” 商业巨贾们的家眷也被邀请部分来到了王宫游玩和观看表演。在商业巨贾们跟政政谈天的时候,他们的家眷在上林苑里旅游,有人带领着他们,他们发出了一阵阵惊奇的叹息声。然后一个女子由人领着离开了他们,去找厕所,上完厕所,疲惫的她又由人领着来到了长阳宫等待看演出。 正在她仔细的看着长阳宫的建筑,口里情不自禁的说着:“规则是线条,垒成为长久。人不能在流动里长久吗?沙子是不肃静的。”这个时候赵高领着一些人来检查长阳宫里座位的名字有没弄错,看有没有什么没处理好的。然后他就看到了她,听到了她说的话。他接口说:“人的肉体也是物质,是沙子,不断运动的,就算睡觉的时候。”然后她转身就看到了赵高,原来是良悌。 赵高说:“好多年不见。”良悌说:“你看上去意气风发,胸有成足。我却似乎比你衰老。”赵高笑着说:“女人是需要小心的保养的。你刚才说沙子不肃静,是想要用沙子建设什么?”良悌说:“我和丈夫在沙漠里建设了一个绿洲,我很喜欢。”赵高说:“沙漠里的绿洲,是天然的绿洲?” 良悌说:“不是。完全是我们建设的。我们没有办法把沙子碾成土,因为没有那样的工具,也没有办法把水运到沙漠里直接储存。开始我们也担心会不会发生灾难。但是我丈夫说可以先用木材运进去奠基和做成屏障以固定风沙,再铺上泥土,种上植物。沙漠里降雨稀少,因此我们派人常年给植物浇水,还养了动物。后来我们在绿洲里建设了房子,经常在那里住。沙漠里生活开始是很困难的,后来才好一点。” 赵高说:“哦。乌氏倮,现在是大商人。没想到你改嫁还能嫁的这么好。世事莫测。我本来还担心你生活的不好。”良悌说:“其实他不怎么懂得对我好,不过对我也不坏,看上去挺平常的幸福,希望能维持到老吧。” 赵高说:“你也真大胆。当年你就一个人出去打工。我还以为你会死呢。一个人没有钱,什么也无法追逐。”良悌说:“追逐不是依附着钱的。总比我当年在你家服侍你花你的钱完全被你占有来的幸福。我没资格有钱。”赵高说:“我的钱还不是你用的。” 良悌说:“我男人愿意我把他当作钱庄,他是我的。”赵高说:“你撒谎?你不懂钱,他会让你乱花?”良悌说:“反正我不会被他杀死。我其实大概随波逐流就生活成这样。跟我男人倮还算和睦到现在。我想见见小秋,能让我见吗?”赵高说:“能。过去我们的婚姻,真遗憾。” 良悌说:“以前年轻,不成熟,可能更不容易合得来。我也很抱歉。现在想起来大概你还是觉得看不起我吧。所幸现在我们各自都过的挺好。”赵高说:“是年轻有关。”良悌说:“我们住在”赵高说:“我知道。”他看着周围人忙说:“明天我让小秋去见你。”良悌说:“好。保重。”赵高也说:“保重。”两个人互相行礼,分开了。 后来乌氏倮和众人来这里看演出,看良悌似乎有心事,问她:“怎么了。”良悌说:“见到我前夫了。”乌氏倮说:“不愉快了吗?”良悌说:“不敢不愉快。你以后要在朝廷里做事,他是王上身边的人,不能得罪他。” 乌氏倮说:“王上不像会被旁边的人影响的。”良悌说:“你不知道他们都是能决定人生死的,说让人死人就死了。还是小心点好。为了安全,我甚至说以前闹的不愉快让他看不起我,谁在乎,好像他还可以管着我。”乌氏倮说:“都没有仔细谈论过他,他很可怕吗?”良悌说:“是。欲望、仇恨、狡诈。” 乌氏倮拿出一本竹简说:“王上刚才发的,商业方面的法律这么多。”良悌看着他的满脸笑意接过来翻了翻说:“法律就是火焰,把别的思想、行为都烧掉了。不过这里面也是有抽象的世界。”乌氏倮说:“你为什么坐的跟我远,好像不想我碰你的。”说着他就站起来跟经过他们的几个商人说:“这是我内人。” 良悌急忙站起来行礼客套,等那几个人走过去,两个人坐下,良悌说:“因为你喝酒多了,呼吸出来的空气都不干净。”乌氏倮说:“只是偶尔。跟齐国商人做生意,酒喝的不多代表心不诚。齐国的男人就这个毛病。我也很讨厌,尽量避免的。”良悌说:“其实也还是互相不让对方占便宜吧?”乌氏倮说:“是。但是却感觉不一样。用情砍价,砍的更厉害。但是转圜余地大。” 这天胡亥说:“哥哥们人多力量大,欺负我。”刑芝说:“要靠自己解决问题。”赵高说:“是不是因为上法律课的时候,你把兄弟姐妹们的鞋子踹的乱七八糟,所以他们才欺负你?”胡亥说:“他们欺负我,所以我才踹的。” 赵高禀告给政政说:“胡亥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合不来,他的兄弟、姐妹们说他没规矩。”政政说:“你把鞋子给踹的乱七八糟,人家穿的时候到处找,不麻烦吗?”胡亥说:“哥哥们打我。” 政政说:“赵高,你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替他们解决一下。”赵高说:“诺。”胡亥行礼告辞,赵高领他出去。 政政看看刑芝说:“你平静的看着我,却让我的心起了惊涛骇浪。”刑芝继续看着他,他又说:“你的肉体也变得惊心动魄的。”刑芝说:“爱我的意思?”政政说:“过两天我要去樊口受俘楚王负刍,你不用去了。”刑芝说:“很快就回来吧?”政政说:“应该是。路途劳顿,别去了。” 刑芝说:“该不会想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吧。”政政说:“你想去就去,反正路上紧赶时间,肯定颠簸的厉害,会不舒服的。”刑芝说:“知道了。我想去。”政政说:“随便你。负刍被俘,现在昌平君在淮南被拥立为楚王,定都兰陵,以长江作为屏障,占据吴越之地。应该是不成问题了,他只有少数兵马。姜还是老的辣。” 刑芝说:“王翦和蒙武打了多少次仗?李信他们小辈的才打了多少次仗?这下咸阳又要热闹好一阵子了,从原楚国迁徙来的富豪,肯定要喧嚷一阵子。原楚国贵族喜欢畜养私卒,王上是要没收他们的这部分武装力量,还是允许他们拥有武装?”政政说:“兵器都要登记在案,允许他们豢养武装应该问题不大吧。他们是少数派。危险分子大多贬为庶人。我们尽量楚人治楚地,让原楚国的人少些亡国的感觉。” 刑芝说:“王上,一个国家之所以能稳定存在,因为有暴力武装保护着这个国家。如果有些贵族豢养武装力量就可能对政权产生威胁。”政政说:“暴力还是被朝廷掌控的。” 刑芝说:“王上要杀死负刍吗?”政政说:“废为庶人,流放。”刑芝说:“他是庶出篡位,也是不守规矩的人。你却不杀死他。”政政说:“他没让我特别生气。威胁应该也不大。篡位这一点,他就不得民心。估计今年就能把楚境全部掠夺过来,明年让王翦率军南征百越,平定江南,降服越君。百越那边多是乌合之众,势力不大。明年再让王贲与李信率军攻打燕国的辽东,然后回军攻打代地,灭绝赵嘉领导的赵国残余势力。这样天下就太平了。” 刑芝说:“越地可能还开化点,容易平定。但是再往南,土著人不开化,凶狠野蛮,又总是侵扰边境,要平定可能就麻烦一些了。”政政说:“先把五国平定下来再说。”刑芝看着窗外说:“就好像吃东西,吃的越来越多。”政政说:“好像我以吃的多为乐事。这也是为了生存和发展不得已的。” 政政去马场看新选好的一批马,这些马统一高度都是超过了五尺八寸,探前蹶后一纵超过一丈六,政政选好了几匹马,亲自为马系驾。政政说:“这系驾方式学问可真大,系的好马不容易疲劳,能拉更多重量。”赵高说:“这个系驾方式两匹马就可以拉三千斤重量。这马强壮,再这个系法用肩胛和胸肌的力量拉车,堪称神马。” 这个时候小雪和一个宦官来到了马场,给政政喝药。小雪禀告道:“禀告王上,刑美人怀孕了。”政政说:“难怪她最近懒洋洋的。这下也不用跟我去樊口了。”政政喝了药说:“小雪,在医馆里过的高兴吗?”小雪说:“天天进步吧。” 政政说:“听说老师夸奖你呢,说你年轻但是医术已经很高超了。”小雪说:“也是老师教的好。”政政说:“一个人生活没有什么困难吧?”小雪说:“小时候有别人照顾自己,逐渐长大久的越来越多甚至全部靠自己,未来还要别人靠我呢。我很享受个人成长的阶段。” 政政说:“你还没有中意的男人吗?找到一个完美的现成的理想有什么意思,理想不是从天而降的。”小雪说:“我喜欢英雄,但也只是做做梦,不一定就要跟英雄做情侣,从来没那样想。不过如果英雄爱我,理想爱我,当然好了。我不知谁爱我,但是我知道谁不爱我。”政政又说:“别耽误青春。”小雪说:“爱就好像是上了更多保险。” 政政说:“你家人也不在,没个亲人为你打算婚姻。”小雪说:“别提我亲人了。我奶奶也不想我结婚不想我生孩子,我妈妈也说女人好多没结婚没生孩子也过的很好。领养个孩子也好,不用自己生自己照顾。我不想要对象时候家里人频繁为我介绍,我想要的时候就给我打退堂鼓。我爸爸是乱意淫高,好像装的是我爸爸,他不知意淫多少人是他孩子。” 小雪说:“其实别人结婚有的我靠自己的工资都能买到,除了丈夫要看以后了。”政政说:“你买什么了?”小雪说:“比如别人的嫁妆,我觉得好的我就买。我送人东西也是送我喜欢的,我不喜欢的我不送。我什么好东西都买给自己和朋友。不比结婚的人过的差。” 政政说:“为什么送人东西要是自己喜欢的?”小雪说:“我也不知道。有些人你喜欢给对方买东西,愿意为对方挑选和购买和免费送出去,有些人你不喜欢给对方买,没兴趣,可能被迫为对方买。有人给你买你还嫌,对方买的就变成随便的东西了,给你买了你想卖了换别的东西。因为讨厌一个人,甚至跟这个人有关的商品,都会绕道走和觉得厌恶,好像产品都沾了这个人的猥琐什么的。” 政政说:“厌屋及乌。你送给我个东西吧。”小雪说:“那你别丢了。丢了我心疼。丢了不如还给我,不如我不买。”政政说:“我不喜欢了还给你。”小雪说:“也可以啊。” 政政说:“你很懂守钱。将来成家了能过好日子。”小雪说:“不一定。其实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两个人合得来就可以。人人是一口深井,不一定是他们自己那口井的打井人。要彼此认识是困难的。这种事情得缘份,什么事情都是得缘份,不然不会快乐。” 这个时候雷声像千军万马滚滚而来,看样子要下雨了,小雪拜别了政政急忙往医馆走。天空很快暗下来,闪电耀眼,地面上风吹过来,几多花瓣被踩碎了,汁液流出来。 回到医馆,就见星月在逗夏无且,她说:“佩服和膜拜,是得到你的原因。他们可不管你有什么才华不才华的。只想炒作和鼓动人气,为了利益。你每天忙忙碌碌,不期待过一份美好生活吗?”小雪说:“王上也比他闲。” 夏无且说:“女人就是爱唧唧喳喳的。星月快点包你的药吧。小雪你去剪膏药。”星月说:“我们只是议论一下。”小雪说:“他的生活别人很难加入。”星月说:“他至少要吃饭、睡觉吧,而且我不信他没有一点市侩。人离不开市侩,不被贪婪吞噬,就吞噬贪婪。” 旁边一个男医生陆一说:“夏大夫是个有名的医生,但是做丈夫,不一定就讨女人喜欢。整天的研究医术,在家时间恐怕也不多,连坐着没形象的时间恐怕都没有。”小雪说:“我却不能接受男人在家就没形象。看着肯定不爽。”陆一说:“你现在这么说,等找到钟意的丈夫,可就不一定这样态度了。”小雪说:“除非他没形象也让我觉得好看、喜欢。” 星月说:“生病的时候痛苦难受,可是夏医生总是能药到病除,惹的好多女孩都仰慕夏医生。还记得那时候我失血晕了,夏医生抱起我快步走向床边,小心的把我放上床,弯曲我的胳膊和腿,我很快就清醒了。我当时觉得夏医生就好像我的守护神一样爱我,跟他平常的冷酷完全不同,他把我像珍宝一样的爱护、爱惜。我当时奇怪一个人怎么能瞬间变成不同的感觉,可是你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小雪说:“我们不了解夏医生吧。” 星月说:“夏大夫你又没成亲,怎么不追我呀?要是你追我我肯定答应。”夏无且没理他们。星月又说:“我真讨厌有些男人,追求我的时候送我东西,我说别骚扰我,竟然还回说买东西还要破费。有些人赶都赶不走,可是有些人却理都不理会我。” 星月说:“夏大夫,你要是结婚了,我肯定心碎了,这是我对你的诅咒,因为我追不上你。”小雪说:“我要为夏大夫打抱不平了。”星月说:“你放心吧,我要是找到我丈夫,肯定顾不上诅咒他了。” 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来看病,他直奔夏无且而来,夏无且正好闲着,就给他看了。他说:“尿不出来,像小刀割着。”夏无且说:“用麦秸烧水喝,喝完了运动运动,喝几天就喝好了。”那宦官离开了。 星月说:“夏无且了解越多,发现他越好,找不到他的什么缺点,让我欣赏和钦佩。可是他却好像小鱼儿一样滑溜,不好捕捉。”陆一说:“哪里有什么找不到缺点的。你是看不到真相。”星月说:“恐怕是会爱的地老天荒的真相。” 陆一说:“他待人接物就不大方。”星月说:“这点是不大方。别的御医多威风,也会待人接物,他就是平常百姓的感觉。也就是他医术好,王上挺他。”陆一说:“人活着对自己和别人都大方好。” 小雪说:“如果嫁给夏大夫,晚上回家,房间里一副骨架等着你,你会不会害怕?”星月说:“又不会跳起来吃了我。解剖会不会对尸体不尊重?到时候灵魂返回到尸体,跳尸,那才可怕了。”小雪说:“肯定没跳尸过。”星月说:“那时候我看到鱼死了还会跳动,我真怀疑解剖这件事啊。”小雪说:“鱼死了还会跳动?没见过。如果是真的,万一解剖的时候还有知觉,那真残忍。” 小雪说:“其实医生望闻问切,有点局限的感觉。我觉得就是看健康的人怎么样,生病的人跟健康的人不一样,就去注意。比如身体发热或者发寒,过分了,就去考虑什么缘故,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穿衣服有问题,等等。” 星月说:“我是觉得吃什么补什么可能是谬误。一个人内脏有疾病,还吃血液,内脏会更弱。比如猪血,你内脏消化不了血液,血液是滋养内脏的。因为猪血是死的猪血,是黑,不是白。如果你吃内脏,你更消化不了了。”小雪说:“也许有道理。” 星月说:“我老是不明白怎么说吃什么药物对疾病好,怎么发现的。太神奇了,怎么就知道这个药物有这么多作用呢?而且有些药物跟有些药物搭配还有毒。”小雪说:“可能经验吧。”星月说:“陆一你知道吗?”陆一说:“不知道。” 星月说:“还有就是穴位,不知老祖宗怎么发现的哪个穴位都跟身体那些部分的健康有关。有些庸医找不准穴位还会扎死人。”陆一说:“活络通络,人体内有一些循环系统,这些系统分布在人体内,就好像江河分布在大地上。气、血都是江河。” 小雪说:“医生往往说,不要生气,生气不憋着,不然就会得病,就是说人生气的时候会气窒?不畅通。”陆一说:“应该是吧。”小雪说:“可是气血如果运行的速度超过了下限和上限,会不会也都是影响健康?关键怎么找到上下限?”陆一说:“这是每个医生的经验。”小雪说:“就是。人有爱生气有不爱生气的,可是两种人都可能有健康的人,他们的脉搏也肯定不一样。就要看医生的识人经验了。” 星月说:“还有怎么心对应的就是火?”陆一说:“五行对应五方、五季”星月说:“又这套了,我一听这套就头大,也没说为什么,就告诉你是这样。说世界就是五种物质组成,所有的物质都有五种属性,连味道也是分酸甜苦辣咸五味,对应不同的内脏。木里有水有土有火,明明跟其他物质是相混合的,而不是相独立的,那怎么能作为五种基本物质之一?而且为什么不是六种,偏是五种?还有什么阴阳,好像把世界人为的弄成了相反、生死对立。” 小雪说:“你们看夏大夫在那里专心致志,我们说话都影响不了他。”星月对夏无且说:“夏大夫,你也要娶亲的,到时候别忘记了我?”夏无且对陆一说:“鹿茸切片不能太薄。”陆一答应了一声。 小雪说:“我猜经络可能是因为人身体不舒服,觉得按按哪里就舒服了,于是总结经验找的经络。或者重些按哪里,身体其他部分会有应和的感觉的,就被总结为一条经络上的位置。穴位往往是按那里会有多个地方应和的。至于针灸什么的,可能是觉得人身体哪里不通,就放放不通的毒,或者哪里凉就加点热,热会帮助流动。”陆一说:“也可能啊。” 过了片刻,星月说:“你们知道吗?有人在大街上,用嘴巴捡垃圾宣传卫生。”小雪说:“他们总喜欢这样,好像嘴巴碰过的东西就更干净。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家里那么干净,外面那么脏却无所谓,好像他们不会去外面。” 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来了,他跟大家客套了一下,就问星月:“葛良家送的彩礼我们家都收了,你不答应退回去吗?因为他你兄弟还获得了职位推荐。”星月说:“想退退回去吧。你别在这里耽误事情,大家都很忙,不行回去说吧。”那男宦官就有点生气的离开了。 星月说:“要是他能像夏医生一样有了不起的医术,也许我会答应嫁给他。”陆一说:“小妮子现在崇拜医生呢。”星月笑起来,声音清脆,因为笑,她的脸更圆了,好像向阳花,眼睛也眯的更细长了。 这天中午大家都离开了,剩下星月在那里扫地,夏无且突然说:“星月,下午不用上班了,和我一起到街上转转。现在就走吧。”星月说:“哦?”夏无且说:“你不是问我愿意不愿意娶你吗?我现在愿意和你一起去逛逛街。” 星月听了说:“这样啊。你对我动心的意思吗?”夏无且说:“嗯。想想也的确,应该找些生活的快乐,别的快乐。”星月说:“原来研究医术在你看来是快乐。”夏无且说:“是啊。不过这快乐也有点单调了。” 星月眼睛亮晶晶的说:“不过这单调让你不舍。我很荣幸能陪着你单调,虽然我不懂医术。不过我知道在有爱的干活的快乐,而且看着活儿一点点减少,有种快感。我不扫了,咱们走。” 很快他们来到了咸阳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星月说:“我们吃路边摊吧,好多好吃的。”夏无且说:“脏啊。”星月说:“别人敢吃我也敢吃。你不敢?”夏无且说:“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再说别让你以后说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吃的便宜的路边摊。”星月说:“可是入乡随俗没听说吗?” 夏无且说:“好吧。如果你喜欢吃,觉得快乐,我们就吃吃。”星月说:“难得你出身富贵人家,却一点没有富贵人的铜臭气。以前我常常自己吃。逛逛街,吃吃路边摊,觉得很幸福。现在跟你一起吃,感觉肯定不一样。” 两个人坐了下来,星月过去点了几样,谁知道老板做好了往桌上端的时候,一个男子却把东西给接了过去。星月一见说道:“我们先点的,你怎么就能厚脸皮给抢走?”可是那个人理都不理的端去吃了。 星月说:“老板,刚才点的不要了。正好你没做。走吧。”那老板说:“他拿去我也不好意思。如果你是个男的他恐怕还跟你吵起来。”星月说:“没事儿。就是不想吃了。” 说着跟夏无且说:“去别处吃?”夏无且说:“不是这里好吃吗?再等?”星月说:“你大方,但我不能任他抢。别的地方也有好吃的。”夏无且说:“好。走吧。” 星月说:“遇到这种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吵架、打起来,二是不理他了,被欺负。我就知道你是选后者。”夏无且说:“世界上的这种事情太多了,数不胜数,天天计较,日子没法过了。还是干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好。”星月说:“法律也管不着他们。我觉得得对自己被欺负不麻木。” 这个时候路上有个女孩突然看到了夏无且,过来就下跪,痛哭流涕,说道:“夏医生,你是我的恩人,我一直想要谢谢你,却找不到你。现在的医生太让人失望,所以我看到你就想大哭。你住在哪里,改天我登门致谢。”夏无且说:“给人看病是我的工作,别把我当成你的恩人。致谢不必了。”那女孩还连连叩头,夏无且急忙把她扶起来,说道:“我还有事儿,先离开了。”说着拉着星月就急忙走了。 星月看他似乎逃一般,说:“好医生少,你受人尊敬或者孝敬是应该的。”夏无且说:“这些跟研究医术无关啊。我们不赶紧走,她还不知道要缠我们多久。” 两个人拐过一个小胡同,休息了片刻,星月发现了墙角有个小小的花丛,便高兴的叫起来:“看,发现一处宝藏。”夏无且笑起来。 两个人看到路边有大的珠宝店,惠曼和杨秀站在靠门口那里,惠曼对杨秀说:“你挑的玉就算不是上乘的,也是玉,关键是你们家平常,买不起更好的玉,在你看来这就是能买的最好的了,所以你只送这一次玉就可以了。” 两个人感叹一声,星月说:“你会买最好的东西给我吗?如果你能我也那样对你。”夏无且说:“不是很聪明,这样。量力而为好。”星月说:“做不到最好的爱,就算难过,也比满足于平凡的爱,要开心吧。不过,就算做到最好,不一定就是最爱。”夏无且说:“对。其实爱不能比较。只不过” 夏无且还待说什么,好像进入神话世界里一般的惠曼和杨秀看到了他们,和气的笑了,他们便上前去行礼、打招呼。 这天傍晚刑芝一边泡脚,一边吃桂圆红枣粥,然后政政来了,说道:“你好小。”刑芝放下碗说:“我不小,我比你矮不了多少。”政政说:“小是一种感觉,小的可以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抱在怀里。”刑芝说:“那我愿意小。抱我起来吧。我泡完了。” 政政就上前抱起她到凳子上,给她擦脚。刑芝唱起歌来:“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政政笑着说:“你唱这歌竟然有感情,看来你觉得同病相怜了。” 刑芝就停住了不唱了,政政又说:“其实你唱歌唱你怎么爱一个小动物,怎么跟小动物相处,我都喜欢听,只要让我感觉到爱。有许多爱啊!秋天的一缕风、蓝天、白云、树叶、各种路、工人、牛奶、蟹粥、路人的一个友好眼神,甚至是吵架和喧嚷,都可以唱。人活着不是只有爱情的。” 刑芝一脚踢开他正在擦着的脚布,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政政说:“人和野兽不同在哪里,你有想过吗?”刑芝说:“不同在哪里?人比野兽狡猾,可以驯养野兽。”政政说:“那为什么不是野兽驯养人?人是怎么驯养野兽的?”刑芝说:“黑精神和伪善。爱,就是找死啊。” 刑芝又说:“你就是本末倒置,把工作当成大头,生活当成小头。我没有你陪伴在身边,也觉得日子单调。”政政说:“你就是好处吃不够。该吃点苦处。”刑芝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虐待我,因为你的虐待,我每天都要检查自己是不是又麻木了一些。”政政说:“好像一点点的风雨你都承受不住,可是相反,你没有被生活中的风雨击碎,而是活的那么美丽。只不过我觉得,你还是面对难题,会绝望,少去攻克的欲望。”刑芝说:“我笨。” 刑芝抱住了政政,说:“太多可以掠夺我神智的存在,比如老虎的爪牙,蛇的毒液,还有人心的险恶。人不比野生动物更善良,相反更邪恶吧。”政政说:“你不能心魂轻易就被别人影响失去自我。你总是看到自私和争夺。你如果只是从恶的方面去斗争,你就总是在地狱里。恶就是跟地狱有关。” 刑芝说:“人性就是,如果只有一个饼了,就会去抢,争取多活一会儿。”政政说:“早晚死。不是自己的饼去抢,看谁能打死谁吧?!”刑芝说:“到时候没有办法了”政政说:“没有办法不行呗。你就是容易跟黑强者一伙。对白不服这是黑特点,就跟白对黑不服,就算对方再强大。”刑芝说:“白也会黑啊。” 政政说:“白怎么黑?”刑芝说:“比如黑得瑟白,让白傻了,白也会盗版,还会得瑟的更细致搞黑。比如你刺向我我也刺向你,你怎么线条刺向我,我也怎么线条刺向你,或者更细致的刺向你。黑会装白忘记的让白白脑忘记败给自己,白也会学让对方黑脑那样。” 政政笑道:“你也知道得瑟了。说到这个细致,黑了解了你,你有多细致就多细致的害到你。比如你细致的照顾到肠胃,他们就多细致的害到。”刑芝说:“肠胃就是跟财富有关。”政政说:“有关大部分吧。白是追求不动刀不杀还克了对方黑,对方黑就算施展出来也是无意义。”刑芝说:“还是跟思想有关吧。” 政政又说:“思想害的手段很多,发现你怎么就把你思考给杀死化成无,让你无法思考了,或者装友善奴役你思考你还不知道。对黑对白都是。发现他的意识怎么活动,就可以破坏,让对方什么也别想得到。”刑芝说:“破坏记忆、意识、认识、思考。我觉得我自己吃亏。每次你都不理我我却理你,你不要我我却要你。我对你亲昵比你对我多。” 政政说:“你黑亲昵。也许对方不理自己自己也不该理对方,对方不要自己自己也该不要对方,这样就会少些烦恼。白懂得学黑和装逼吸引白的不多,黑就手段多。”刑芝说:“我是坑你吗?”政政说:“你就是个小动物。从生灵角度看,脱不了的动物胎,各种黑狡猾各种游移在那。”刑芝说:“你不是动物?” 政政遐思了片刻说:“小时候养宠物,宠物死了,觉得宠物死去了做了示范,守着宠物的墓地不如跟它一样死去。它的生命短短、戛然而止,我也不在乎我的生命短短、戛然而止。”刑芝说:“你还有别人啊,你不爱别人吗?”政政说:“因为爱,有时的一时感觉。”刑芝说:“一时也可能” 政政说:“这世界是个动的世界,是怎么动起来的,这个世界也是个静的世界,是怎么静下来的,感受是什么?”刑芝说:“你的生存意志低。”政政说:“有时候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不过大多时候是有事情想做的有人可恋的。” 政政把她抱到床上,刑芝看着房顶说:“望夷宫能不能建设的溪流在天上,溪流中有花朵,溪流在地上,溪流中有星星,花朵会开放闭合,星星会游动?”政政说:“溪流在天上啊,有难度,院子里可以建溪流,花朵和星星其实望夷宫本来就建设在山上,山上风景优美,有很多野花。”刑芝说:“那跟在溪流里不同。” 政政说:“顶多房上面建设一个有溪流的花园,在下面只能看到四边旁逸斜出的花枝,看不到溪流里的花朵。可以种上荷花、睡莲。院子里的星星就用一些夜明珠放在溪流里,到了晚上就会发亮吧。这样可以吧?”刑芝说:“嗯。可以吧。”政政说:“再放上几尾色彩鲜艳的小鱼儿。” 刑芝说:“我怕鬼。晚上你不来,黑夜就散发着奇怪的信息,外面有夜明珠,里面也有灯盏,我就会觉得好一些。”政政说:“鬼啊?恐惧这种感情,是一种感性,不要被打败。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是另一种存在,大概也是人死以后变成的。你去认识他跟他做朋友,说不定可以互相帮助。反正好多人怕鬼,但是没有听说过谁说肯定看到鬼的。” 刑芝说:“可能是一些坏人好像鬼影子一样躲避在阴暗处,想着害人。其实是人吓人,是不是?”政政说:“是啊。因为你会有害怕的感情,所以就被一些人利用嘛。”刑芝说:“我真生气。奸诈的人。”刑芝说:“这些人难道没有办法惩治他们吗?这是心怀恶意的恶作剧。” 政政说:“要不然房顶上也放上花灯,院子里也点几盏灯,这样你住的地方到了晚上就是亮堂堂的了。好像光的屋子。鬼肯定不敢出来。”刑芝说:“那些灯会发出声音来,也会让我心绪不宁。” 政政说:“看来你试过。你不会因为被那些奸诈的人吓得比他们还奸诈吧?”刑芝说:“看我心情。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就不会一点不耍他们。不过鬼也说不定有恶鬼多。我当然试过点灯,你都不知道,我经常点着灯睡觉,我怕黑。” 刑芝说:“你怕死吗?”政政说:“不怕。”刑芝说:“那我也不怕。这个世界有杀有死亡。杀死一个人的灵魂不会被判刑。”政政说:“是。目前这个方面的取证是困难的。” 刑芝说:“你如果我们谁先死,另一个孤零零的。”政政说:“燕子还想要有个家,如果我离开了你,不幸先死了,你就再成个家不就可以了吗?”刑芝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找谁成家?好像我不守妇道。外面的女人随时都可能被,而生下一个孩子。没有了男人的保护,女人就是过着畜生不如的日子。或者被马车撞死,以前路上常常看到被撞死的人。” 政政说:“别虚伪。那你再找个男人保护你呀。妇道是别人说的。”刑芝说:“还是要独立高。如果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蒙在鼓里。我不想被欺骗。”政政说:“居安思危。怀疑我了?”刑芝说:“你恨我,不爱我。” 刑芝说:“我为了你委屈自己,原来我就是傻子。自以为是。你也不吃我这一套。有时觉得我爱的真疯狂,也不禁自己感叹。”政政说:“爱需要理性。”刑芝说:“否则恐怕不能持久。”政政说:“是。我知道你抱怨我,是爱我的意思。” 刑芝说:“其实爱需要一点自以为是。就算看到的是不好,心干净,不被爱也去爱,才能得到更多爱。而且,就算你觉得很垃圾的情况,但是其中也有爱。你觉得很垃圾的人,也可能有更垃圾的人去认真的坚持的爱他们。” 政政说:“是。爱不是属于胜利者的。” 政政说:“我困了。”刑芝说:“还早呢。昨晚你又熬夜了,熬一次夜要很久才能恢复?你这就是不理性,疯狂。”政政说:“是。还有几天我就出发了,我很珍惜这几天。” 刑芝说:“对了,现在宫里已经有新风气,不会闹情绪说‘不’字的,就不时髦了。他们可能都忘记了‘国王’是什么意思。”政政说:“你都觉得平常了。投合吧。饥饿的人跟饥饿的人更有共同语言,他们因为饥饿可以付出很多。你一直好像一个家鸟,连吃的都要费心思,所以你跟你同类那样的人比较合得来。” 刑芝说:“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对那些动物、植物,不是人的那么多感情。”政政说:“大自然是母亲,让我爱和被爱。蒙毅看见一棵植物也能看的有意思,也看到它的所有经历,风雨天光,记忆不清楚的蝴蝶、昆虫,全都一起献祭给人类了。它也是生命。” 刑芝说:“好像我很坏。我只是很爱人。”政政说:“其他生命喂养了你。还有那些下层的人。你父母喂养了你你记得,别的你却忽略。”刑芝说:“但我父母还是跟我更亲。这个问题又辩不出来了。” 政政说:“睡觉吧。星星也睡着了。哦,要下雨了。你知道下雨的时候,燕子为什么低飞吗?”刑芝说:“不知道。反正一要下雨,它们就会低飞。”政政说:“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它们是你的工具,你就很容易也沦为其他的工具。” 刑芝说:“别碰我,我讨厌你恐怕没洗澡也没洗脸。本来就长的没那么好看,还不注意卫生。”政政说:“好。不碰你。我困了。”刑芝又坐起来,政政说:“你别闹了,这几天都忙。” 却说在寿郢,昌平君抱着相好的身体,用手摸他的侧面曲线,问到:“冷钻进了身体多好?”他相好压抑的哭起来,昌平抱着他说:“你就好像一个雨季。”说完,他笑了笑,拿出一盒胭脂说:“用这颜色妆点一下你。开心些。” 他相好逐渐停止哭泣,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昌平把红色涂在他脸上一道,还在他身上画了一个流血的伤口,说:“假。”然后他停住了好一会儿,他相好便钻进了被子。 昌平说:“当初不该野心太大,以拯救楚国为旗号起义,好像我为了楚国忍辱负重在秦国当卧底。”他相好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说:“现在反悔来不及了。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可以赢的,就算失去的楚地,愿意造反的人想必也有。里应外合,再跟其他国家,共同反秦。”昌平说:“没想到项燕这么不行。信错了。我不想让你自杀,但是我想你变成女人。” 说着他拿出一把匕首,说:“来。”他相好瑟缩着不敢动,他就割去了他的下身器物,血液流了出来。他说:“这也是我爱你。”他相好忍着泪水说:“我不会背叛你的。” 昌平满意的笑了,过了片刻又说:“秦王政是个狡猾的人,大臣里谁不听他的话,有异议让他有被架空的感觉,他就会让谁死。只不过他通常都是扩大或者制造矛盾,借刀杀人。不利于他的势力,他都会对付。跟他在一起,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不知道怎么天上掉下一块砖头砸了我。” 他相好说:“我疼。”昌平说:“我为你包扎,过一会儿就好了。我是孬种,整天夹着尾巴做人,这个不敢惹那个不敢碰,只有女人可以被我欺负欺负,没意思。”他相好的眼角、嘴角都习惯的下垂着,似乎无限的失落。 昌平看看他,说:“女人,臣服于男权的才聪明,因为财富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就要忍的住被糟蹋,让事情以男人的节奏进行,让男人满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相好说:“我全都听你的。” 他相好说:“但是你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会喜欢她们。”昌平说:“女人有时也有女人的好。其实人要在人群里生存,一是要生小孩,二是从异性那里也可以得到被爱。多多益善,男人不都这样?” 他相好说:“只有一种女人让我尊重,就是成了寡妇还什么都能自己干的女人。”昌平说:“守寡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是跟我配对的。”他相好笑着说:“你趁我没钱要我签卖身契。”昌平说:“你现在不高兴吗?”他相好说:“如果不是有时间限制,我可以自己还债的。” 昌平说:“我告诉你,我们就是这种人。活着畅意。将来说不定就可以同性繁殖呢,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他相好说:“可是现在不能。”昌平说:“你的眼神看柔了我的心。还是男人好的,你保证一直真的爱我?” 他相好的脸上顿起阴霾,却来不及被他看见,昌平已经抱住了他。他相好瑟缩了一下,昌平就停住了手。他相好诚惶诚恐的抬头看了一样他,说道:“昌平?”昌平不言,他相好说:“冷。”昌平就俯身吻住了他,他的吻柔的好像三月的风和水,被子被推开在旁边,那是他要的温柔。他相好融化在他的吻里。 然后昌平说:“我要谢谢你无限耐心的温柔照顾,过去的那些,让我不能忘记。不过”他的嘴角习惯性的浅笑起来,面上却是严肃的,他似乎想着什么,说道:“人应该洒脱一些,唯美一些,是应该懂得嘲笑,尤其是嘲笑别人。” 这个时候雷声大作、闪电耀眼,大雨瓢泼起来,他的声音被雷声、雨声盖住了。过了片刻,昌平变得讽刺、吵架的态度说:“我是需要被哄着的男人,你做好女人。我的事情都是最急的事情,你要记住。对于你就我重要。”他相好继续说:“你自信不足?”昌平说:“闭嘴,老实听着。”他相好就闭嘴了。 他相好又说:“我也需要被哄着。你跟胖子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身体里男性的减少女性的增加,我就知道你做错事了。我还认为你让我变得不懂变通?”昌平说:“男人对爱情都是充满攻击性的。哼。你对我不懂变通就可以了。实诚一点。” 他相好说:“我不安全感,想你封我做平安少府。我现在年轻,身体让你喜欢,等我老了,你就可能移情别恋。”昌平笑起来说:“好。我现在心情想给你。” 他相好说:“如果秦军胜利了,怎么办?我和你提前准备逃命吧?”昌平说:“逃不掉的。我清楚。只能自杀。”他相好说:“其实秦国人也对你不错,如果是我,念着秦国人对我的好,真不好确定要不要反叛。” 昌平说:“你这样想?其实秦国人对我也没什么好,如果我在楚国长大,说不定更风光。而且两国就是敌对关系。我是楚国人。”他相好说:“可是毕竟你在秦国还是混的可以的。是我,人家对我的好我就会铭记着,还会想着楚国跟秦国和平相处。不过,如果现在回头也不行了。” 昌平说:“对于敌人说什么和平。我有点饿。”他相好说:“其实一想到你饥饿时候的难过,我就充满无数的动力去帮助你打理饭菜。只不过现在夜里,如果你再吃东西,容易胖吧。”昌平说:“现在日夜颠倒比较多。你以前做厨师,笨啊,不过也是能伺候我。很多人获得金钱,不是通过用脑。这其实是社会规划的不足。”他相好说:“你好像还是赞同秦国的制度。”昌平说:“嗯。” 话音刚落,就有侍从在门口高声叫道:“紧急军情请报!”昌平一听紧张起来,道:“宣。”门打开了,风雨呼啸着跟进来,一个士兵惧怕和哆嗦着跪倒在地,断断续续的说:“秦军趁下雨攻进了城。数不尽的秦军正在一拨拨的进来。项将军说抵挡不住了。”昌平听了灰心道:“知道了,下去吧。”侍从和士兵走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昌平跳下床,从墙上抽出一把宝剑,指着床上的相好说:“来世再见你。”说完往前一探身,他相好就被刺中了心脏位置,血液流了出来。昌平回剑顺势抹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倒在了地上。 政政还没到樊口就接到昌平死去的战报,他默想了半刻又开始看奏折。因为下着小冷雨,气温很低,政政的腰痛病犯了,让赵高给他贴膏药,膏药火热火热的。 赵高说:“李信的夫人小红说,她就是李信的一条狗,李信让她咬谁她就咬谁。”政政说:“有意思。现在从夫了。”政政想起来那时候石竹说李信变成一条大狗,跳到她身上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吃了。 赵高又说:“李信把自己旗下的心腹张泽给杀了。张泽颇得王翦喜欢。”政政说:“哦?还有这事。”赵高说:“有人说,李信此举是警告张泽的同党,他们起码没被杀死,所以让他们对被处罚就认了吧。据说他换了了几乎一半将领。”政政说:“法不责众,他换了人就能好起来吗?他打了败仗,我还没怎么惩治他呢。” 赵高说:“据确定的内报,他还不让别人叫他全名,要叫他李将军。”政政生气的把手中的战报扔到桌子上,说道:“叫全名体现不出他的地位了。为了保证他的地位,贼喊捉贼。传我口谕:部队的将领人员更换名单,尽量传给我,要说出理由。他就是没本事打胜仗,杀了他有什么用。” 赵高说:“王上,李信他们会不会不服气,觉得王上插手他们打仗太多了?已经有风气说王上事无巨细都插手,不信任别人。”政政说:“我愿意插手啊?什么事情都得我去看看。出了力还议论我。我看责问一下管人事的吧,选的一些法官都不称职。让我背黑锅。是什么人说的给我调查清楚。”赵高微笑说:“据臣看也可能有些官员不爱工作,就反过来诬陷王上。臣会调查清楚。” 政政默然片刻,又说:“明年王翦他们南征百越,可能要用到船兵。我们的战船建设初具规模,船上除了可以用抛石机,也可以让士兵躲避在船舱里射箭。只不过水战怎么指挥,互相配合,还是不成熟。算了,今年打下楚国就可以了,让士兵熟悉一下水战,休养生息。”说完他拿出一份绢绸,开始写旨意。然后他把两份圣旨传给赵高,赵高出去找人传递圣旨。 等赵高回来,政政拿着一本楚国文化历程的竹简翻阅,他说:“看不进去。没心思看。楚国的巫术就好像一门宗教,宗教跟思想讨论不同的是,宗教让你只相信唯一的神,这个神的思想是唯一真理,应该装到每个人的脑袋里去的。不过宗教能让很多人信他们,肯定里面有点名堂。” 赵高说:“其实法、道、儒、墨,也都是有发展成宗教的态势。”政政说:“法家以暴力、恶统治人民,让人民听话信仰暴力、恶,的确也算一门宗教。这些宗教都是歪理,控制人。”赵高说:“魔鬼也有人拜,在魔鬼那里失去灵魂,被魔鬼吃害了灵魂,可是被囚禁的人却获得了想要的帮助。这是耐人寻味的。” 政政说:“魔鬼把他们的信仰给摧毁了,他们不再受信仰之苦,也许还觉得更自由。”赵高说:“嗯。思想往往跟独立的个性有关。”政政说:“独立的个性往往因为这些宗教得不到发展。他们不怕张扬恶。” 政政说:“在楚国巫的权力很大,巫是神和人之间的中介,他们假说能知晓神的旨意,连王室都要礼敬。”赵高说:“天神和人神,应该谁礼敬谁啊?”政政说:“法家的制度,国王是至高无上的,国王就是天神的化身。要改变人民对巫的认识,的确是一个不好办的事情。” 赵高说:“巫掌握着楚国的祭祀、医治、部族历史传承等多项权力。让巫只专心医学,剥夺或者弱化巫的其他权力,也许可以慢慢改变。”政政说:“这是一个办法。不过恐怕还是不行。秦国以前也是巫负责祭祀,现在不用巫了,用礼仪官员。让巫研究医学、娱乐,把巫专业化和娱乐化,先这么办吧。” 赵高说:“还有儒家,儒家是周秩序的拥护者,向来特别讲究礼仪秩序。”政政说:“有些人操纵人民的精神高,有些人民专门想着依托强权。”赵高说:“那些人以为磕头能为他们带去好处,他们坚定的好像什么也不能改变他们的信仰。”政政说:“耽误建设社会。可能小民陷入一些基本欲望都得不到满足的困境时候,就被眼前的困难绊住,视野不宽广了,脑袋也会糊涂了。” “不过时代应该只要在发展,过去的制度就应该是僵化的不利发展的。可是遗老遗少们那么多,他们拥护旧制度。黑还一直想要占有所有好处,造出更多孽。”赵高说:“王上,敢于黑人狠的人才会跃居上层。黑敌人是本事,黑朋友是领袖。” 政政说:“用黑统治人,而不是用白合作。对黑的恐惧凌驾了吃到白利益时候应该有的良心。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些事情发展一个不杀的世界,至少可以少杀。”赵高说:“跃居上层的人被控制很重要,底层的人往往是被他们奴役的。如果上层的人强,这个国家也可能打败别的国家,如果上层的人弱,这个国家就会被别的国家打败。” 政政说:“靠上层的人带动国家发展,就好像少数人带动多数人富裕一样,不现实。再说为什么底层的人就不能摆脱平庸?而且很多因素会影响一件事情,我们做事情的时候,不能只抓重点因素,抓细微因素能改变一点也是一点。”赵高说:“发展白,用白管理社会,是困难的。比如家天下,亲情怎么能没有自私?”说完默然不语,政政也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政政又说:“我看还是得让法官宣传一下求真精神。那些宗教,不能经过检验证明是真实的,不能去盲目相信。很多人就是骗人,也应该肃清肃清。这个范围可大了。但咱也不能就打压宗教发展。” 赵高说:“道家和儒家都把道德挂在口上。”政政说:“这种伪道德也得揭穿。让人民懂得研究道德,其实就是厚黑和光明,一般人理解光明就是让自己好的,邪恶就是让自己坏的,或者相反,自己为中心,都是愚昧。让人民把精力放在干实事上也好。” 政政又说:“还有些干实事的难道就不宗教吗?比如商业,那些人就以为抓到钱就抓到了权力,拜钱,有恶钱、善钱。”赵高道:“商业上官府已经把权力收回来了。”政政说:“嗯。如果百家争鸣能带来思想的解放,让人们懂得思想,当然是好的,可是百家都是为强权服务的,不是让人民懂得思想,而是让人民不思想的。” 这个时候厨房来送饭,有酸甜芝麻莲藕、蒸鱼、莴苣蘸酱、野豆粥、冬瓜饼、杏仁汤、甜瓜。政政尝了一口莲藕,说:“刑芝也喜欢吃这个。”赵高说:“王上别担心刑美人,有夏无且每天去给刑美人请安,我们回去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刑美人健健康康的在王上面前的。” 政政说:“刑芝认为世间真相就是互相奴役的。她认为不跟别人是敌人,就没法爱人了,她还努力与敌狠。还糊弄我说别人送给她的思想,会让她更铭记。有时我问她个启发性的问题,她因此思考,还反过来说我抄袭她。”赵高淡淡笑着想要回避,政政说:“你去吧,不用伺候我吃饭了。吃完饭过来这里拿我写给夏无且的信。”赵高行礼说:“是。”退了下去。 政政拿出一方锦布,开始给刑芝写信,前两句就是:“就算我们分开了,为什么我一想到跟你说话就想教训你呢?想到你眼睛里都是很细腻的被虐待的痛苦,以及你有时自私有时却选择牺牲的愚蠢。或者你觉得我是自相矛盾,一面说爱一面又肯定亲者和仇者的不同、爱恨的不同。不去想想为什么会仇恨” 想了想,他把锦布放到一边,又拿出一卷空的竹简,提笔写道:“夏无且,见信好。”然后他又想到刑芝会讨厌他吃几口饭看一下奏折,说不是正常生活,他想了想刑芝又不在身边,就继续写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8.七十八 却说在咸阳宫里,下班了大家都离开了,小雪又走回去医馆,撞见了夏无且和星月两个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两个人看到小雪有点尴尬,小雪也尴尬起来,说:“我回来拿簪子。”她打个招呼就急忙走了。 星月说:“都是你,不提亲,我们两个说说话亲密一些,都好像见不得人。”夏无且说:“这几天就去提亲。”星月说:“小雪好像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好像也不懂得跟人打交道。”夏无且说:“嗯,云里雾里的。” 星月说:“有时世事会让我们忘记关于爱的初心。”夏无且说:“就说你自己,别说我们。”星月说:“谁说我说的我们就包括你?”夏无且说:“好吧。” 星月看着他的眼睛,一种温柔、慈祥,她说:“跟你在一起,感觉到你的恬静、细心,慢慢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觉得如果跟你在一起,就获得了一个庇身处,你自己过的好,日子循规蹈矩,也有余力能让我跟着过的好。而且你的心灵丰富,会一直出现在那里等待着别人的感觉,不知不觉,我的心里开了幽静的一隅,你就是家的感觉。你怎么那么聪明啊,学医?学医这一下减轻了大负担,身体有基本保障,还能赚钱。你简直就是超级好丈夫的人选,让我捡到你了。” 夏无且说:“我自己觉得我对女人是疏于关心的。尤其我一工作起来,有时就不那么循规蹈矩了。”星月说:“有我在。”夏无且说:“但是你还是不安全感?”星月说:“是呀,会胡思乱想什么情况你会离开我,不爱我。” 夏无且摸了摸她的手,星月说:“不要碰触我,在现在,我突然不喜欢。你看到什么颜色会觉得获得安慰?”夏无且说:“下套?爱情不是你在那里胡思乱想的,而是切实的生活。”星月说:“我不要一个在有些时候就会把我看成脚底泥的男人,你能跟我保证吗?”夏无且说:“我不是别人,不要那样吓自己。”星月说:“以防万一。有时你挺糊涂的。”夏无且说:“比如呢?” 星月说:“那次张医女,她跟人打起来,你没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好像老鹰对付小鸡一样的钳制娜娜宫女,你一看她她就变得弱者起来,还立刻蹲下哭起来。然后你就听不进去娜娜宫女说的话了,直接就站在了张医女一边。要不是有人证,你就糊涂了。”夏无且说:“我就糊涂了一会儿。” 星月说:“而且女人一流泪,男人就会选择糊涂,是不是?有些女人会流泪。有些女人,不管受了多少委屈,让她当个小女官,管几个人,她就气顺了,说不定对你更迎合,至少表面会那样。你再给她一些别人不会给和给不起的好处,她就喜笑颜开了。谁揉捏她的心,想怎么玩她,她都不在乎了。她们就是那种人了。” 夏无且说:“娜娜心态也不对。太关心自己的疾病了。虽然患者有权力知道自己的疾病情况,可是她太关心了。”星月说:“作为患者不想无知麻木,关心了疾病才会好到快。”夏无且说:“是。病人虽然不了解医学知识,但是也不能盲目把自己的健康随便交给谁。不过医生如果要解释,太麻烦了,病人多。解释了患者也不一定懂得。” 星月说:“那也不能患者想知道却态度不好啊。患者可以质疑,否则医生胡乱医治或者出了医疗事故怎么办?你告诉我为什么针扎到血肉里会痛?”夏无且说:“对你造成了伤害,不过这伤害很快就痊愈,而且会为你带来更多痊愈。”星月说:“生命想要维持原来状态?所以就算是扎针会让自己好起来,生命也会情不自禁的排斥?”夏无且说:“可能吧。这种焦虑是没必要的。”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来了,说道:“幸好还有人。我女儿肚子痛,一直不好。”夏无且说:“放到床上。”那男子把那女孩放到了床上,夏无且按按她的肚子,问:“这里疼?那里疼?”小女孩点头或者摇头。最后夏无且又这里按按那里按按,说:“无碍。可能肠胃有点问题,我开两服药就好了。” 小女孩问:“你按我的肚子,能听到我肚子说话吗?它告诉你哪里生病了?”夏无且认真跟小女孩交流:“是呀。你的肚子里淤积了许多脏东西,纠结在那里,硬硬的,器官有点紊乱了。” 说完他就提笔开了几服药,来到了药柜前,星月和他两个人抓药,很快抓齐全了。那男子说:“谢谢夏医生。”夏无且说:“不谢。”那男子就抱着那小女孩走了。 星月说:“你不觉得这男人有点猥琐?他的脑袋像菜青虫身体里一样多汁。好像特别能汲取别人的精神。”夏无且说:“菜青虫?”星月说:“没有骨头。”夏无且说:“你眼聪目明,跟我这样的人不一样啊。”星月说:“我捡到你这块璞玉,真是幸运。好像和氏璧以前,从外表看不出里面是玉。” 夏无且说:“我觉得你看不起人,骄傲了。”星月说:“我觉得你不敢看不起人。怕什么呢,站在高处看到下面就是空的,惧怕那空是黑暗。否则没有高处,你怕空什么呢?建立一个空中走廊,天堑变通途,首先有这个高低概念。”夏无且说:“你说的还很有道理。有时候不要太较真。我们研究学问就是觉得模糊是贴近世界真相的另一个精确视角。既定的准确都是拦路虎。你换个角度看那又是光明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星月边走边问说:“好啊。你给王上写信了吗?”夏无且说:“还没有。”星月说:“你还是把王上的事情放在重要一点的位置吧。那时候,梅美人生了一点小病,一个月没好,他脸色就烂了一个月。”夏无且说:“别人生病急,就来不及写,再说刑美人挺好的,没什么问题。”星月说:“我知道。”夏无且说:“还让我写的详细。一般有时间写的。” 这天咕咕鸟拿出一件厚点的衣服穿在身上,在腰间别上一块玉佩,又拿出三串珍珠戴上,在扣子那里系上一朵绢花,最后在头上戴上了一朵大的绢花,正准备出门。 高来了,说道:“妈妈你去哪里?”咕咕鸟说:“我去找刑美人,她怀孕了,我要常常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陪她说说话。”高说:“妈妈你真漂亮。妈妈,你给我些钱吧。”咕咕鸟说:“为什么?给你的零钱不够吗?”高说:“花完了。”咕咕鸟说:“你应该学会管理钱财。只这一次,以后不多给。”高说:“是。”咕咕鸟听了让贴身宫女去拿钱,自己看看高,他微笑着总是好态度的样子,一看心中就生了和气。 咕咕鸟又说:“你最近武术课上的怎么样?”高说:“最近又学了好几门功夫,还教了撒飞针。飞针特别可怕,人眼都看不到,倏的就扎到人身上了。我都不敢撒,撒了就收不回来了。”咕咕鸟说:“那你就先练习看到它吧。用武器之前,得能控制了。武术就是斗,能限制别人?”高说:“刀剑不长眼。”咕咕鸟说:“别人可都敢的。习惯了在危险的地方有办法,就不会害怕了。” 高说:“我很害怕,我总担心没有气可以呼吸就会死去。我觉得我可能胆小,同学们也常常说我胆小。”咕咕鸟说:“胆小没什么,提醒危险。”高说:“为什么人的肉体那么容易就死去了?”咕咕鸟说:“对哦。植物有根就不容易死,动物是肉体破了就容易死去,很多情况都会死去。”高说:“我感觉人被好多控制着。”咕咕鸟说:“人就是环境的产物。” 她看看高好奇但是纯净的眼神,还有小花一样可爱的脸庞,说道:“你是妈妈善良的小希望,妈妈依恋着你的善良,希望没有让你损失。孩子要懂得善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弱点,有些人选择恶不眨眼。”高有点畏缩说:“知道了。”咕咕鸟想了想又说:“总之有人是对别人只有害没有利的,甚至装对你利,你要记得。包括一些亲密的关系,比如亲子关系、爱情关系等等。” 高说:“妈妈,为什么这么说?”咕咕鸟说:“因为是事实。希望你跟他们不一样,能生活的幸福。”高说:“我真忧虑啊。世人为什么那样啊?”咕咕鸟说:“你才多大呀,用的着你忧虑?可以对思想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不过,不管什么人最无法排斥的就是土地,人要活着都得吃。” 高说:“嗯。妈妈,你给我讲讲秦的祖先的事情吧。”咕咕鸟说:“秦的祖先啊?在远古时候,秦的祖先是黄帝的孙子颛顼的一个支系,就是颛顼的后代,以燕子为图腾作为部落的标志。秦人的祖先叫女修,是个女子,传说她喜欢居住在山里,与世隔绝,跟动物说话。可能她被什么人强,奸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叫大业。” “当然神话里不是那样说的,神话里说女修因为吞食了燕子的卵,所以生下了大业。也有人说当时是女人说了算的世界,人往往知道自己母亲是谁,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但是也有人说早在比女修更久远以前的伏羲、女娲称王的时代,就已经有了人类婚嫁制度。所以女修生的孩子不知道父亲是谁,这是不符合当时主流的婚姻制度的。” 高说:“妈妈,万一女修真的是吃了燕子的卵才生下孩子呢?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她是被强,奸的,万一她不是被强,奸的,她证明不了自己不是很惨?”咕咕鸟说:“因为女人只有跟男人在一起做结婚才会做的事情,才会生孩子。吃燕子卵是无法生孩子的。当时的人不确定这点,才有这样的传说。” 咕咕鸟说:“当时的大地上有许多个部落,秦人的祖先只是其中之一,在黄河下游生活。然后大业又生孩子,孩子又生孩子,到生了大费,大费做秦部落首领的时候,他帮助舜帝调驯鸟兽很有成绩,舜帝便赐予他‘赢’姓。大费还同大禹帝一起治水,治水成功后受到舜帝的表扬和奖励。后来人们感恩大禹治水有功,舜帝把王位传给大禹帝,再后来大禹帝的儿子启通过暴力战争,掠夺了王位,奴役了天下大部分人,建立了夏王朝。” “夏王朝是个奴隶制国家。到了后来大费的后代费昌离开了夏王国,投奔商族。商族是靠经商发家的,费昌还参加了商族首领汤发动的推翻夏朝的战争。你姥姥就姓汤,是汤王的后代吧。商朝建立后,费昌为汤王驾车,后代也为商做事,社会地位很高。有一部分‘赢’姓的氏族来到了黄河中游生活,同商族保持着联盟关系。” 高说:“就是说‘赢’姓氏族有一部分没有被夏和商统治?秦人的祖先真聪明啊,好像什么重大的事情都跟他们有关。”咕咕鸟说:“可不是。赢家人就常常说,赢家的国王,个个都是英雄。我们秦人跟其他氏族不一样的,男的英雄,女的贤惠。”高说:“后来呢?” 咕咕鸟说:“后来周武王推翻了商朝,建立了周朝。周族是靠农业发家的,当时人民也感谢周的祖先带领大家挑选植物,通过播种、收割的方式,获得足够的食用粮食。夏、商、周,这三个朝代都是奴隶制国家,奴隶的所有都属于奴隶主,工作没有报酬,死亡也不被关心。” “后来周武王死了,年幼的周成王继位,‘赢’姓祖先参加了当时的叛乱,失败了,被周王室从黄河中下游赶到了黄土高原。黄土高原没有水,秦人的祖先沦为奴隶,生活的很凄惨,就好像牲畜、物品一样,可以被随便买卖、赠送。” “再后来,传说周穆王喜欢到处旅游,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他驾车的就是秦的祖先造父。造父受到周穆王的喜欢,被封在赵城的地方。再后来到了周孝王,听说秦人的首领非子擅长养马,就让他主管养马之事。周孝王十分赏识非子,便将非子的异母弟弟成封在秦地,作为周王的附庸,继承赢氏血缘,号称秦赢。” “附庸的意思就是没有资格向周天子进贡,只附属于某一个诸侯,但是也是封君。周王室是分封制,周天子把天下分成好多份给自己的亲戚,亲戚定期向周天子进贡。周天子还允许秦人在秦地筑城,秦人的祖先地位高了一些,所以赢姓居民才被称为秦人。” 高说:“妈妈,所以掌握一门实用的本事多么重要啊,不管在什么朝代,都可以凭着实用的本事上位。秦人的祖先正因为养马养的好,并且世世代代传给后代养马的技术传的好,才有的秦人的祖先重新崛起。” 咕咕鸟说:“是吧。后来在周王室边境有些‘戎’、‘狄’部落,他们经常骚扰周边境,掠夺财物和人口。开始周王室没有在意,但是后来周王室衰落了,无法抵挡戎、狄的进攻,就利用秦人抵御戎、狄,封了秦人的首领秦仲为‘大夫’,秦人因此又逐渐强大起来。” “再后来秦穆公带领秦国走上了强国的道路,再后来秦孝公领导了商鞅变法,让秦国成为中原强国之一,并且秦孝公废黜了陪葬制度,改变了奴隶制度。然后到今天你父王继承了秦孝公遗志,发展郡县制,平息了跟其他国家的常年战争。” 高说:“妈妈讲的比老师讲的好听。”咕咕鸟说:“我也都书上看来的。妈妈要出门了。你怎么不戴帽子,不冷吗?”高说:“不冷。我手也都热乎乎的。我在妈妈这里看书,做作业。”咕咕鸟说:“好吧。”高又说:“妈妈,我想去秦人的祖先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咕咕鸟说:“这你要问你爸爸。”说完她披上披风,戴上帽子,就离开了房间。 咕咕鸟来到乐房,就见刑芝歪在榻上吃水果,幻姬在远处弹着音乐。咕咕鸟就说了:“刑美人,饭后一个时辰再吃水果,吸收好,因为肠胃要先消化吃的食物。还有睡前一个时辰不要吃东西,省的睡觉的时候东西在肠胃里不消化,发坏了。而且你身体是热底,吃热的身体受不了,容易生火。油炸的尽量不要吃。但是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怕凉,所以也不能吃太多凉的东西,最好不用凉席。菊花茶就是凉性的,尽量不要喝。”刑芝说:“我知道,我就是看着嘴馋,就吃起来。” 咕咕鸟说:“怀孕期也得多运动,我陪你去走走?”刑芝说:“不用了,我有点倦。”咕咕鸟说:“正因为倦,所以要多走走啊,这刚早晨起来没多久的。”刑芝说:“我懒怠,不去了。” 咕咕鸟就坐了下来,刑芝说:“咕咕鸟穿这身蓝白色的衣服显得特别的秀雅,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我现在真难看。觉得丑。”咕咕鸟说:“不难看。这是女人正常状态。”刑芝说:“你把眉毛和眼睛都画的细长,显得你更聪明的感觉。你的身体真轻盈,特别灵性。” 这个时候芈华也来了,她听到刑芝说的,说道:“咕咕鸟最近说,吃猪皮、鸡翅、鱼皮等炖汤喝,可以美容。冬天的时候用大豆、老姜、酒跟一些调理身体的中药炖着喝,既暖身,又滋补。我现在喜欢喝豆粥,就是好多种豆子,豌豆、扁豆、黄豆等好多种豆子熬的粥。我不喜欢加盐等佐料,都是吃咸蛋。还有植物的种子,可以当零食吃。” 刑芝说:“粥我也爱喝。我不喜欢吃荤腥,酸、辣能开胃我有时也吃。”幻姬说:“酸、辣味道太重,吃多了不一定好。鱼汤是有些生病的人可以唯一喝的一种汤,有营养。”刑芝说:“鱼汤也不能天天喝,都喝腻了。”咕咕鸟说:“我会为刑美人多想些新的菜式。” 芈华说:“咕咕鸟,你最近用什么擦脸啊?”咕咕鸟说:“用栗麸面液。栗麸就是栗子的内果皮。将栗麸捣为细末,与蜂蜜调匀,瓶装储备,早、晚敷面1次。”芈华说:“我每天用桃仁洗面液,效果都不大。” 咕咕鸟说:“用的时候用手轻轻拉一下眼皮,把细纹拉平,让液体渗进细纹,再用手从眼外下角开始顺时针按摩整个眼圈,按摩几圈,帮助液体吸收,可能效果好一点。不拉眼皮也行,有时拉太大力还会伤害到眼皮。有时泡澡的时候,皮肤毛孔打开,更方便清洁、护理皮肤。” 芈华说:“好。我到时候试试。还有,冬瓜可以帮助减肥。我有个姐妹,她爱吃冬瓜,发现的。”芈华说:“有时黑眼圈很严重,见不得人,可是也没有好办法,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咕咕鸟说:“我也没特别有效的办法。用煮熟的鸡蛋按摩,也许也有点效果吧。” 刑芝说:“用黑木耳、红枣、红糖,煎服,可能会有点效果。本来是来大姨妈的时候吃的,后来发现可能能去一些黑眼圈。还有我喜欢洗脸的时候,在水里加点蜂蜜,皮肤就会嫩许多,加点盐就会祛油脂,加醋不容易长痘痘。” 芈华黯然说:“打扮的好看,有什么意思?”咕咕鸟满面委婉的笑看着她。刑芝说:“我觉得沉湎于什么,往往糊涂,包括沉湎于爱。”咕咕鸟说:“可是沉湎才会更多快乐啊。”芈华说:“你当然那么说了。我们个个都发愁,只有你一个是开心的。你看咕咕鸟不发愁吗?因为对王上的爱情,愁的楚楚可怜。都是思念而不得在眉梢眼角。”咕咕鸟又平常的看了芈华一眼,没有说话。 刑芝说:“芈华你穿这身大红衣服,好看,刺绣也那么精美,还有你戴金饰真好看。”芈华拉了拉衣服说:“嗯,金子不是谁都能戴出贵气来的。我喜欢别人注意我,站在耀眼处,我要让自己有足够的光芒当的起被注意。” 咕咕鸟突然有点忧郁的说:“其实我觉得相思有点好笑,不够重视当下。”芈华说:“我只知道寒冷的时候,身边连个男人呵护都没有,心里更冷。幸好还有孩子安慰。” 咕咕鸟说:“我有时看着高,就希望他不会被一点污染和糟蹋,可是把他培养的这么好,又担心别的男孩、女孩欺负他。我跟他说人家聪明的紧赶着长脑,而不是忙着往脑袋里硬塞东西。我说聪明人没有刻苦的。他觉得有道理,现在也懂得不像王上那样,一怎么钻进什么里面就出不来。我们高现在懂得学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一次完成少一点学习量。他武术学不好,我也不勉强他,他说老师让蹲马步蹲一两个时辰,说做不来,我说那就别做,别糟蹋身体。” 刑芝看了看咕咕鸟说:“我们丽曼就是个好下苦功夫的孩子,她有她的一股痴傻。她有时自卑,我就鼓励她,说挺好的,没什么的,快乐就好,所以她我觉得也算健康。王上老是有时遇见就会批评她,我担心她承受不了。小孩有几个承受的了被大人批评啊,王上一点都不在意。” 芈华说:“我们诗曼越大越不听话。不过,我们诗曼各个方面还算是女孩子里优秀的,我反正也不愁她。”咕咕鸟说:“我跟我们高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脚踏实地走自己的路,用自己的脑,就算地主可以剥削农民的粮食,但是农民自己种粮食,想不给地主就得想法能搞掂地主。”芈华说:“事实是反过来,种地的农民很轻易就给地主自己的粮食,搞不掂地主。” 这个时候文骊乘风破浪一般的进来了,一进来就摆美女气势,待看到一个女子孤零零的坐在一边听音乐,就对刑芝等人说:“你们这些人把牡丹落在那边不理会,真不应该。”说完她就走过去坐在那叫牡丹的女子旁边。芈华说:“她在那里听音乐好好的,倒说我们不扰之错了。” 文骊递给牡丹一朵花,说道:“野花是你的嘴巴,你脖子里流淌着的血液,是好像地上长长的河流一样。”牡丹娇羞的拿着花放在嘴边笑,刑芝说:“我看牡丹还是离你远点,安全。牡丹哪里够你玩的。” 文骊说:“干嘛说我玩啊?我都没说,牡丹让我吻她,花儿就开了。就算我真的有不好,难道就要一棒子打死我吗?一直不饶恕我吗?”刑芝说:“说的我好像很没脑的坏人。说到原谅,这是个问题。”芈华说:“有些人只配得到不原谅。不过我没说是文骊哦。” 文骊瞅了她们一眼,靠近牡丹说:“你听的感觉好吗?”牡丹甜甜的说:“好。幻姬弹的一向好。”文骊突然觉得伤心,伤心的好像要僵硬了,可是奇异的她一边伤一边想笑,变得更友好了。 她说:“我从来不玩这些,她们喜欢这些的玩的傻傻的没意思,跟人在一起玩才有意思。音乐到处都是音乐,鸟鸣虫叫,比最辉煌的音乐还盛大。谁还不会弄出点声音?我房间有几个乐器,我从来不用。”牡丹好奇说:“你不用为什么要房间放乐器啊。”文骊说:“兴趣只有那么多。” 刑芝说:“你跟美玉吵架了?”文骊笑道:“她经不起考验。”咕咕鸟说:“都去克服两个人相处不好,而不是挑剔让自己相处不好就惩罚,那样好点吧。” 文骊说:“我越来越觉得我还是谁也容不下,只有爱情,让我活着有意思。”咕咕鸟说:“谁也容不下?那样难道比友好的相处,更有意思?” 刑芝说:“我觉得文骊冷静理智的好像没感情。”文骊又拉下脸来说:“只有你的感情是感情?我的感性其实比较肆意妄为,也是我认为的最完美的客观理性。” 牡丹说:“你的说法有意思。但是不能理解同性恋。”文骊又对牡丹说:“何必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间也可以相爱的,因为熟悉相爱的还更贴心。我觉得注意到另一个女性,就好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跟自己奇妙的相似、有关系又隔绝。你喜欢她音乐好在什么地方?”牡丹说:“今天的音乐听着让我静下来了,享受。”文骊说:“我恨我不能让你投入我的网。幻姬?” 她突然高声叫幻姬,幻姬停下了弹奏,问她:“什么?”文骊说:“你能告诉我一个人怎么能每天都作出好听的新音乐吗?似乎你随手就弹了,草稿都不用打一下的。”幻姬说:“写曲很简单。刚开始就是我把一些印象深刻的感觉、想说的,弹奏成音乐。日子久了,写的多了,就习惯了用音乐来说话,甚至觉得用音乐还更好表达。流畅的乐曲就自然的一段段产生了。” 文骊说:“我手指僵硬,脑袋里无法产生曲谱。”幻姬说:“先挑喜欢的声音,有些乐器的声音是你更感兴趣的,你用那乐器来开始学习,可能会更好。再就是多练习。” 刑芝说:“其实感性不容易表达,你要表达空气中的一种植物的气味,如果不跟自己联系起来,很难表达。”幻姬说:“可以利用人的一些联想,听到一些音就会联想到什么,等一些办法去表达气味。”刑芝说:“还是不直观。脱离人的感觉去表达是难的?”幻姬说:“听不到气味的声音。” 文骊说:“为什么你不喜欢表达深刻的大爱呢?你弹奏的音乐不喜欢大喜大悲,你喜欢细细叮咛、细水长流一般的婉约小事小爱,清浅的好像小溪。不过我知道放弃找男人不意味着就是同性恋。”幻姬听她那么说,回道:“我也好奇,当时你跟狐少使不相爱了,你去缠着她,她怎么伤害你的?”文骊说:“狗血剧。如果我一开始知道真相,就不会有那些事情。” 文骊对幻姬说:“你弹,我们听着。有你的音乐在的地方,有很安稳的幸福、踏实。”牡丹说:“仙子才能作出仙子的音乐吧。”文骊说:“其实人都是一半被魔鬼占有,一半被仙子保护。有时我也觉得我冰封记忆,没有人的感情了。”牡丹说:“我没有办法把记忆冰封,没有办法没有人的感情。你不会觉得珍惜青春会消逝吗?” 文骊说:“你也觉得我冷酷?你那样才是正常的。青春是什么,失去自己的人会有什么青春?也没什么衰老。以前至少也还有个方向现在以前很多的激情很多的热情很多的想法很多的努力的心很多的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没有了,少了天真和信任多了世俗和现实很难说出来什么是青春,大概某些人的青春刚开始,可是我在童年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考虑什么就已经是成熟的人的考虑了什么是青春,我觉得我没什么时间、空闲去想这些个怎么过的,处于把自己完全的交出去不加一点控制的过的很多年我都是那样过的,随波逐流。有些相遇会产生怨恨的人,希望以后不要再遇上。你相信爱情吗?” 牡丹说:“我没遇见爱情,怎么相信。”文骊说:“爱情不一定就是有家庭才能进行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爱人?”牡丹说:“对于我来说,爱情就是跟家庭有关的。”文骊说:“我不信,你现在没结婚,难道对别人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如果有,那么就是跟家庭无关了。” 牡丹笑起来,她笑的时候血肉有一种真诚和愿意被践踏的婉约,她说:“我还是喜欢比自己成熟的男人,各个方面比我强。”文骊说:“老男人经验多黑强更会控制你,玩你你都不知道。小的你了解他多,你安全感也多,而且他能因为你的爱表现的更好,也带给你更多美好。老的死了你得给他送终,小得可能给你送终。” 牡丹说:“还不一定老的还是小的先死呢。找小的累。”文骊说:“干什么不累。找老的就不累?不管怎么付出有回报就是好的。有些老黑你克不了,就无法翻身,无法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里。”牡丹说:“小的会跟着老的一起坏。” 文骊说:“不要随便就把自己嫁了啊。其实我觉得爱经常的会坑人深的让人不想活着,自绝于人类,愿意孤独无助。我喜欢我说话的时候一些背景,一些潜意识啊,我没说出来的,你也能接收到,并且改变了自己的看法随从我的观点。你是一个温柔的女人。越了解人与人之间的真相,人就越容易失望,好的办法就是不抱希望。这样其实内心深处是不会真的放弃爱,只不过把爱放逐的很遥远。”牡丹说:“我没有你这么黑色的想法,我觉得生活还是很多希望的。” 文骊说:“其实如果你能认识什么人,有直觉,对什么样的反应能让这个人跟你相爱你有了解,就可以孤独的生活在对方的爱里。”牡丹笑着说:“孤独的生活在对方的爱里?”文骊说:“知道再多可以获得被爱的办法,也无法改变孤独。只有真的去爱,才可以不孤独。看到一点对方留下的痕迹,就知道对方怎样,爱情让人追踪的能力超级强大。”牡丹说:“很丢脸,我不懂哦。”文骊说:“你不需要懂。你坐在这里就是爱。” 牡丹说:“为什么?”文骊说:“你特别会感受。爱是无非生死,生死之间,感受是重要的。有时我会糊涂,自己那么紧紧的盯着经过的感觉,然后思考,是为了什么。每个人活着,都会有些觉得是有意义的,更在乎的,很少人不为意义,只是丑陋的活着。我从小就是一个矛盾的人,我希望我的生命过的更精彩更洒脱更过瘾更幸福。可是后来我发现人类的创造,也不过就是发现、适应、改造世界,人类没有什么创造。” “如果说感情、爱、痛苦,是生命才有的,是跟自我存在有关,杀死生命制造奴隶和成全生命想当主人,是人的荒唐然而因为迷惑必然经历的,我不知道生命种种究竟要追逐什么。首先要真实、诚实、客观,这才是生命,可是过于真实、诚实、客观,又会好像小丑可笑、被害。生命都想要自由自在,可是自由自在就意味着受磨难,因为自由自在走的不是寻常路。自由自在才能有更多发现,有发现才有新世界。这个过程是最快乐的。温柔似乎永远,爱意能消除痛苦,可是这些算什么呢,我就是一个绝情的人。” 牡丹说:“未知?”文骊说:“是的。人们贪新厌旧。只有一件事不是这样,就是爱情,爱情希望可以地老天荒,因为爱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什么最多。对于爱情,其实我也是个探索者。”刑芝说:“喜欢未知,那好办,只要忘性好,天天都未知。”文骊说:“那当然不一样。” 文骊说:“我有时脑子一直动,往外输出,我就担心自己极端了,无法控制。其实咱们生活的人群,就是一个感性思维占主导地位的人群,大家根本对自己的生存状态没有思想,也不懂得用理性解剖感性,用感性去热爱理性,有的是恨和吃。” 咕咕鸟说:“我也有时觉得需要返璞归真,让自己不那么行尸走肉。可是自以为在走的有意义,难道就真的有意义吗?为什么有意义啊?有人说热爱什么什么就是意义,我觉得有道理。那有人就是爱泡沫的虚浮,就好像文骊说的感受泡沫,人家天天玩,难道就没意义吗?人家就是爱玩。” 牡丹说:“你觉得人是为了什么活着?”文骊说:“好多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活着就是活着,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自己赋予生命的。” 文骊说:“牡丹,你真美丽,美丽的让我想要跟你上床,如果你愿意,你提出什么要求我能满足你就满足你。”牡丹说:“女人和女人怎么上床?”文骊说:“肯定有办法,你看着就让人很有欲望去了解你,上床是一个最快捷的了解方式。” 芈华惊讶的说:“哦,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文骊说:“因为我长话短说,我想和牡丹单独在一起,单独在一起我就想到上床了。”牡丹说:“要求你什么你能答应的都会答应?”文骊说:“这么多人听着,我能撒谎吗?” 牡丹说:“我应该也没什么损失。”刑芝说:“那可不一定哦。”文骊说:“我是不会折磨牡丹的,我只会爱你。不需要签订保证书吧。”牡丹说:“签订也好。你不会推脱吧?你只是口头说爱我,万一都不关心我的生死,出什么大事呢?”文骊说:“好。在这里签订,还是去我那里或者你那里签订?”牡丹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说:“咱们去玩吧。” 文骊说:“先说好了,我对你没有长久的爱情,我只是看你的肉体美丽,你美丽,我不想骗你,不想要你一心的、认真的、全部的爱我。我只是想跟你上床。”牡丹说:“你不用说很多了。如果你没有爱情,怎么会跟我上床,就算只有一次,也是爱情。” 文骊说:“我是因为你的美丽,其他的我不感兴趣。我甚至没兴趣跟你沟通。”牡丹说:“其他的不吸引你。你想要我美丽的精神?”文骊说:“我不是占有和伤害。”牡丹说:“你灵魂美好。”说完她们两个拉着手就离开了,把咕咕鸟几个人看的发呆。 她们两个人来到了文骊的住处,进去了房子,就见房间里铺着厚厚的一层尘埃,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牡丹还闻到尘埃的味道,这个世界好像跟人类生存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好像离开了人间,一个被遗忘的地方,远离尘世,可是很舒服很安静。 文骊开始脱去牡丹的衣服,牡丹说:“我变一下头发给你看。”文骊听了莫名担心,她会不会变得可怕,结果她把束起来的头发放下来,原来她的头发两边,一些头发剪的很短,但是另一些头发很长,掩盖了短发。文骊说:“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你的身材丰满修长,真漂亮。” 然后她们就亲吻起来,牡丹不懂得亲吻,嘴巴也没漱口,也不懂得张开嘴巴,可是文骊还是抱着她亲吻的如醉如痴。两个人把签订保证书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边,刑芝说:“太奇怪了。她们就走了?我听说有些同性恋在一起净干些变态的事情,互相折磨,有的折磨死人的。牡丹看上去幼小,她也不怕。”芈华说:“牡丹看上去也不是受虐的货。”刑芝说:“我也回去了。累了。”刑芝的贴身宫女扶着她,慢慢离开了。 路上刑芝说:“我有预感,今天王上会回来,待会儿洗澡。”宫女说:“洗澡用的药草没了,奴才打发人去夏大夫那里拿。”刑芝说:“嗯。” 回去以后不一会儿,一个小宫女就把药草袋子拿回来了,她跟别的宫女抱怨说:“医馆的小雪一点都没有女人的好性格。”那宫女说:“她可精了。可能就是人和人在乎的不一样。别惹着她,王上喜欢她。”刑芝在帘子后面听到了,想了想没作声。 却说,在医馆里,小雪走开了,星月对夏无且说:“疾病可能是一种事物,如果把它看成一种事物,有没有可能让它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不能离开再消灭。”夏无且说:“其实人生病就是身体里有事物引起不健康。”星月说:“但是很难看出来是什么事物,对疾病不够研究,好像黑夜里没有灯摸着走路。” 夏无且说:“你的说法有道理啊。要说让疾病离开,通常同种物质容易汇聚到一起,水和水就容易汇聚到一起。就不用杀了?但是怎么知道人身体里什么物质引起的疾病。”星月说:“总归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不过怎么确定它们。” 这个时候一个医女走进了旁边的房子,说道:“跟人借钱还这个态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星月听了,走过去问:“什么事情?”夏无且摇摇头说:“女人啊。”那个医女对星月说:“小雪,跟我借钱。她又忘记了拿钱。她不当回事。她借了我三次了,有时还给我还得我提醒她。我跟她说别再跟我借钱了。她还很疑惑的样子。”星月说:“说真的我也不是很理解。不过你不高兴,你就不用借给她。”她说:“当然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小雪回来了,星月问她:“你给小玲借钱她不借给你?”小雪说:“嗯。我又跟别人借了。我的一个朋友,我要跟她出去吃饭,她来见我,我请她吃饭,没钱。”星月说:“让她请你啊。”小雪说:“她来见我,我怎么让她花费。她猴鬼可多了,我们有我们的相处方式。有一次她来见我,我没钱请她去玩,她还以为我骗她,就骗我说她的钱丢了,回不了家了。我当时钱也不够了,我信以为真,就把我的钱分出一部分给她,自己只剩很少的钱坐穷人的马车回家的。回去以后,她找个人写的信给我,早到家了,却告诉我她刚才骗我,她怀疑我。” 星月笑起来,说道:“还有人问,以为你没朋友呢。”小雪说:“我朋友少。我又很敏感,自己不高兴就不愿意理人了。刚才问贾方问题,还觉得很冷,后来他告诉了我,我才感觉暖一些,也问清楚了问题。有时候你感觉吃亏被害的,你说不出来,很难说出来。反正觉得想要单纯一点的人际关系,很难。所以最后觉得还是互相不搭理来的方便,这样还少事。” 星月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刚才小玲说不借给你钱,你也不高兴吗?”小雪说:“没有。就是有点感叹,我和她也常常一起干什么事情,本来还常常说话的,她生日我还送花给她的,有次我们出去,我脚崴了,她还扶着我回来看医生。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次我刚到这边工作没多久,我脚崴了,可是很多人帮助我,我觉得很快乐,而且我因为脚崴了在床上躺了几天不动,还看了喜欢看的书,也是别人借给我的。她现在不借给我钱,我觉得我跟她似乎不是朋友了,她似乎也是那样的态度。” 星月说:“她也觉得很委屈呢。”小雪说:“可能人家觉得我老是记不住,太笨了。也可能不只是笨的问题。总之,可能就是不适合做朋友吧。”星月说:“嗯。可能吧,我们之间这样就没事。要是小李估计也没事,她可能还动心思从你这里赚钱呢。”小雪笑起来说:“我说我太笨嘛。我没给你借钱过。”星月说:“你要是也是老跟我借钱,我会跟你说最后一次。不过其实你老是跟我借钱也没事。我就是想到可以这样。”小雪说:“不是。说明这个问题对人家很严重,所以人家才那样。人家觉得不好。” 星月点头说:“嗯。是吧。”小雪说:“其实我逐渐觉得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星月说:“都是正常状态,各人怎么过,没有什么规定要跟人和谐成一团。你怎么会那时候把脚崴了,我长这么大,也没崴过脚。”小雪说:“那天我穿的鞋子,是藤编的鞋跟,跟有点高,我走一个坡路的时候,往下一探脚的时候,正好跟别人说话,结果没注意那坡路,就把脚给崴了。后来我在路边买了一个穷人买的简单的草鞋,平跟的,我穿了好久也不坏,我觉得那才是好鞋。而且编的很好看。” 星月说:“太阳大大时候你也不喜欢戴帽子,不戴帽子会晒黑的,有时还会晒伤皮肤,很难好的。”小雪说:“需要注意吗?”星月说:“有人晒伤的,很可怕的,红彤彤一片。夏无且说,晒伤的也是病。”小雪说:“是。我是嫌麻烦。有时我从骊山走过来,走一路,衣服都会有湿气,但是慢慢悠悠的走,有时边走边吃东西,太阳晒着,还挺幸福的感觉。如果戴帽子,有风我就总是要照顾帽子不被吹走,就麻烦。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注意,谢谢你的提醒。” 星月说:“你喜欢你身上衣服和裙子的颜色吗?”小雪说:“喜欢呀,喜欢才买这样的颜色。”星月说:“暗绿、黑篮,你喜欢的人是冬天和春天之交出生的人吧。”小雪说:“我还喜欢别的颜色呢。”星月说:“嗯。改天我再告诉你。我要上街。”小雪说:“你上街买什么?”星月说:“快过年了,买些过年用的。”小雪说:“我要陪朋友,不能陪你去了。”星月说:“下次我们再一起去。”说完两个人就分开了。 星月进到里面对夏无且说:“夏无且,你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说你坏话,我忍了又忍,还是在心里很恶毒的诅咒他了?我是不是错了?他先是口气特别不屑我,好像我的选择是他认为好女孩不会选择的。我当时立刻反感,把他推出我的熟人范围。我当时感觉就是我被冒犯了被得罪了,我再也不会理这个人。他又说了你的坏话,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我就觉得我狠毒起来。我还有点恨乌及屋的说他们那里环境太垃圾了,我都不想去第二次了。” “可是不管怎么平常他们跟我们来往也还是互相友好的,也不都是多不好的人,我怎么这么不宽容呢?只因为是你我就不原谅他们了吗?我是迁怒于无辜吗?就算他是小人,小人自然就说小人话,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呢?就算诅咒他罪有应得是会自己也跟着倒霉的,我为什么还祝愿他被车撞瘫痪掉天天遇见倒霉的事情呢?是不是我太恶毒了?” 夏无且说:“谁?”星月说:“你先回答我问题我再告诉你。”夏无且说:“我知道谁了。吴远。以前他还拉着我去偷看女人洗澡,我之前不知道,看了以后特别后悔,骂了他。当时偷看女人洗澡的情况很多,很平常的事情。”星月说:“我明白了。他怎么不敢骂王上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也许在我看来,他就代表着下九流,而你是上九流。” 夏无且说:“我没让你那样看哦。你别因爱成恨了。我心里有时会有仇恨,希望不会影响你一起仇恨。”说完他就低下头不理星月了。星月说:“我自己反思吧。我很高兴你也会反思。不过如果你仇恨,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我理解。我去上街了。” 夏无且突然又说:“我觉得可能有些人待人处世的时候,不会觉得谁是特别不好的,是与人为善的,仿佛对人不善就是很过错。而有些人相反。”星月站住听了,想了想,还是没想通什么。夏无且又说:“比如有人觉得与人为善是荣耀,不与人为善是合理正当。但是你就被人洗脑觉得与人为善是应该,是责任。”星月说:“那是本能。” 夏无且说:“比如一个人美丽,有人说这个人美丽是责任。但在有些人看来美丽是荣耀,不是责任,不美丽也是合理正当。我说的这个美丽跟精神有关。”星月说:“‘责任’真阴险啊。”夏无且说:“是。还免费盗版呢盗版了还更害呢?正因为有些美丽是可以超脱各种害而自由而美丽,所以才珍贵。”星月说:“我善良不是责任。” 夏无且说:“这里不是天堂。再比如说你应该做什么事情,是责任,但是别人不是那样啊,别人就没责任吗?责任是法律用语对应权益,你享有了什么权益,别人也享有的呀。别人要了权益不给责任的多了,法律都克制不了的。”星月说:“我再想想。”就离开了。 宫女在院子里传报:“王上回来了。”文骊急忙穿衣服,说要去见王上。牡丹说:“好。”文骊说:“宁肯让你对不起我,也不能让我对不起你,不能让你今天有不美满。你有什么再告诉我,或者告诉我的宫女。”牡丹说:“你爱护我?”文骊说:“我喜欢爱护别人。”说完她就出去了。 政政回来就去了书房,等到文骊到书房的时候,已经坐了快满一屋子人了。就听刑芝说:“上午我就预感你会回来,果然回来了。”政政看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眼睛快眯成一条线,眼尾翘起,说道:“能感觉到我快回来了。”刑芝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预感,并且重视了预感这回事。” 政政说:“我想到石竹,她说那以前她有时写个小故事什么的,都会变成现实,她说有时要隔几年才会变成现实,她就不敢随便写了,害怕写。有时候冥冥中一些感觉,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可是却真的是跟现实能联系起来的事实。”刑芝听了有点讪讪的笑着,装麻木的看向桌椅等别的地方,眼睛里是纯的像水和光的沾着露水的思念。 咕咕鸟希望被理解的看着政政,说道:“预感很神奇,似乎没有根源,但是其实都是有根源的,是不是?”政政说:“对。不过有时也不是预感,是被盗版。” 咕咕鸟又说:“王上,现在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烦恼和快乐其实可以是两堆事情。”刑芝好像没事一样笑着很开心看咕咕鸟,政政看着咕咕鸟也似乎很想自己去吻她的,思念体现在她身上更多的是清愁,清愁压的她变得脆弱,好像很细很细的植物,不小心就会断了,可是她却不知危险的渴望别人操纵她的身体和灵魂。 他说:“咕咕鸟就是善解人意。我的确有点烦恼。一个是原楚王被我贬为庶人,流放到陇右。谁知道他受不了苦,路上就自杀了。他一死倒刺激了一些原楚国贵族反抗秦国的统治。” 芳草突然说:“原楚国差不多全国人都出动了跟我国打仗,王上啊,我想打仗其实不必这么倾国出动。像墨子跟公输班对阵,两个人打,墨子打败了公输班,楚国就没有攻打宋国。”政政说:“可惜朝内没有你这么聪明的大臣。”芈华不耐烦的说:“都打完了,你才说。” 刑芝表现的很曲意附和的态度,笑着看芳草。芳草瞪着嫩的眼睛看大家,有一点点的旁观态度,担心自己哪里说的做的不好,好像青嫩的小虫子急急的蹿着头,她急急的抬起胳膊镇定的拿茶喝,手腕间随风飘来一阵麝香。 刑芝也低着头暗想芳草真聪明,然后她的手心不在焉的放到旁边桌子上,被桌子上的新竹简给刺划了一道小口子,渗出血来。然后刑芝拿起那竹简,小心翼翼的放到远一些的地方,担心被割伤,觉得那些竹简都很锋利的感觉。 政政没有说话,芳草又说:“要是两人对阵,能看出对方的心机,知道怎么办,对方就不敢打了。其实这也是跟死神谈交易,提前讨论谁死谁不死的。”芈华说:“恐怕没发现对方心机,自己心机却暴露了被盗版了。以为死神是个小姑娘,可以被你摆布,或者觉得自己有本事让谁死谁就死,你是新死神啊?” 芳草说:“要是我跟死神是朋友,说不定死神就让我多活些寿命。能跟死神谈交易,谁不想啊。多熟悉几个神总是好的。”政政说:“其实不行啊。现在燕国还有赵国残部,自不量力,可是也不想投降啊。这个办法真是还得愿意承认输了的人同意,才有用。” 文骊说:“王上还烦恼什么?”政政说:“楚国跟其他国家刚并入我国时候一般,法官渎职严重,还有法官跟好几个娼妓在一起,赤条条的被我们秦国法官派的人抓到。这个情况不是单一事件。以前他们的社会娼妓到处是。男人会通过羞辱、强,奸、威胁和暴力来侵犯女人,那些女人都盼望着能不做娼妓。可是现在社会制度变了,需求和供给仍然在,干的人少了,好多女人却把当成了走出困境的办法,因为制度的变化,女人可以获得较多的报酬了。” “以前当娼妓甚至没有报酬,不小心生出来的孩子女孩也当娼妓男孩就当奴隶。楚境新增三郡有好多法官去嫖妓不给钱,妓院买通了他们所以照旧开。有老娼妓也帮助男人干害年轻女孩的事情,还说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做娼妓,别的那些女人也可以。”文骊说:“真无语。有人说女孩喜欢男孩看精神,男孩喜欢女孩看肉体。” 刑芝低着头听着,思绪去了楚境。政政说:“刑芝?”刑芝才由遐思中回过神来,政政说:“你是不是觉得在哪个社会都有能过得好一点的人,也都有能过的差一点的人,过的差一点的就是猪马不如啊?”刑芝嘴角一歪说:“嗯。是。”政政说:“如果你在那些地方,那里警察都去嫖妓不用钱,好多乡下或者什么地方的无知少女,被抓去做娼妓,你会不会跟男人同流合污,你会不会愿意做娼妓,甚至拉别的女人去做娼妓?你给我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刑芝委屈道:“那我是女人被抓做娼妓了,我自己也没办法啊。作为男人都好多愿意放弃性,做男人的女人,凭什么要求女人这么多?”刑芝说:“我能拯救自己就可以了,我没必要拯救别人。”政政说:“你就是投生的好。你就没有幼小无知的时候?” 刑芝说:“至少我比有些逆来顺受的女人要强一些。我能搞掂情况变成强者。”政政说:“逆来顺受是软弱,可能被暴力威吓的,不是故意跟坏人合伙行恶。被利益引诱着,就出卖了人格。”刑芝就被打击的有些被动的狼狈,可是她面皮麻木,眼珠却转来转去,在想怎么应对。 文骊说:“王上,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女人帮去过孤儿院几次,跟他们聊天,跟那里的女老师聊天更多。然后总结了几条,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政政说:“说来听听。”刑芝忍着眼泪,也在那里看文骊,似乎想说什么。 文骊说:“我们听说现在还是普遍的人们喜欢男孩多过女孩,因为男孩能干重活,女孩只能干简单的活。所以有些人生了女孩就把女孩给杀死了。杀死的办法很多,一个女老师就说她妈妈就把生的小妹妹放到马桶里用热水烫死了。太残忍了。可以不可以立一条法律,父母杀死婴儿也是犯罪?” 政政说:“可以。不过女孩也得想想为什么在人们看来能力不如男孩。主人可以随便发落奴隶,男人可以随便杀死女人,我们的法律都顾及到了。”文骊说:“现在也时有会发生。”政政说:“人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那些人行凶的时候以为自己是王呢。我今天就立一条新法律,让他们今天就刻到宫殿门口的大柱子上,发布给天下人听着。” 文骊说:“还有就是好多女人会因为难产死去。”政政说:“这个夏无且跟我说了,他正派人成立小组普及医学知识,打算增加医生的数目,以满足需要。其中也包括了接生这块。”文骊说:“那那些男人总是想嫖妓,怎么办啊?”政政说:“发现一起处理一起。” 文骊说:“为什么不加大宣传力度呢。”政政说:“也可以啊。就好像人们逐渐都会懂得爱护动物、植物一般,也许也会懂得爱护弱者。只不过理护和真心真意的感护,不同的。”文骊说:“女人不是弱者。”政政说:“一般人都觉得是弱者。而且弱者也应该得到爱护。” 芈华突然说:“诗曼喜欢上以前魏国的一个公子,叫魏平,可是他却嫌诗曼读的书多了,说要是没读那么多书就好了。”政政说:“他可能自卑吧。和诗曼估计也合不来。干脆黄了他们的事情。”芈华说:“可是诗曼说挺喜欢他的。还说读书也是希望关心的人更好,她也说魏平有点仰视她膜拜她。”政政说:“不管怎么他表现的是让诗曼附和他。诗曼喜欢跟差劲的人来往啊?能显出她的美德和用处了?结婚可不是小事。”芈华说:“好吧。” 政政看看刑芝有神的眼睛说:“把你那珍珠发箍拿下来,配不上你的美,等我再挑好看的送给你。”刑芝满面都是高兴,但是眼睛却看着两边的女人们,显然大部分人还是想争宠的。政政说:“没事儿,大家散了吧。”众人便起身离开,说:“王上休息好。”只有刑芝留了下来,她微笑的跟众人告别,友好的好像彼此是亲密的朋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9.七十九 等到众人离开,政政说:“不用那么应付别人。麻木的样子。你还不如表现出你烦的样子,虽然我不喜欢看到你烦。”刑芝说:“虚伪的有我的理由。”政政说:“我喜欢你有时没有目的的面对世界外的人,恬淡无事。”刑芝说:“我其实真的要的很少。”政政说:“单纯?一个人怎么会单纯是表象,深沉是底色的。” 刑芝笑起来,牙肉都露出来了,她说:“王上喜欢我傻傻的样子。”政政说:“你为什么会受制于肠胃?要靠别人养活自己?不过你受制于肠胃,难道别人就不受制吗?”刑芝没有回答。 政政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吧?”刑芝说:“挺好。”刑芝说:”你累了吗?要睡觉吗?“政政说:“累。不过还想看点奏折。”刑芝说:“张弛有度,就是懂得休息,也才懂得工作。”政政说:“是。要不然不看了。明年天下太平了,办个天下聚饮大会吧。”刑芝说:“齐国和卫国,王上准备留着?”政政说:“留着。再往南看看土著人能不能平了。” 刑芝说:“好多人都说钱方面决定了是否是朋友,给钱多的就是朋友,不给钱甚至破坏来钱的,就是敌人。”政政说:“所以呢?”刑芝说:“王上如果不是国王,拥有全国的财富,也不会有这个美好、安全的后宫。”政政说:“所以呢?别的人做国王,后宫也会这样吗?”刑芝说:“那倒是不一定。没有爱的时候,财富的诱惑很大,就算好奇也会动摇。” 政政说:“所以愿意做野兽的女人,有肉吃。娼妓拿钱办事,办事多了还成了同类之中的强人了。”刑芝说:“娼妓不一样,卖不高。作为一个女人,我现在可以用最好的护肤品,保持我美好的容貌,这容貌也会让我过的更好。可是那些下等人的女人,很早就衰老,没有男人对她们有兴趣。” 政政说:“都是一个时代的,底层人用的护肤品比你用的也许差点,但是差多少呢?底层人是劳累了过后,就没有力气去护肤了。”刑芝说:“借口吧。我们去孤儿院的时候,会带一些商品,可是他们说用完了就没了,一点都不懂的了解商品背后的生活方式。” 政政说:“精神,在上中下层都可以追逐的。”刑芝说:“但是在下层没有掌控力。”政政说:“掌控什么?掌控群众?掌控力首先是要有掌控意识,这个掌控意识可能是邪恶的。”刑芝说:“王上不是说一片树叶是不会脱离群体而找到自我和坚持我的吗?看到别人那样我也想那样想过好生活,人之常情不是吗?”政政说:“别生气,咱们都承担不起生气的代价,这身体就受不了。” 政政拿出奏折。刑芝说:“有个故事,有傻子为了感兴趣的愿意冒险,结果死了,还不后悔。感兴趣的可以是金钱、美人,也可以是知识和爱。我要做金钱、美人,也要做知识和爱。”政政说:“好啊,你一网打尽,再挑你喜欢的,这是你的乐趣。”刑芝不说话,也拿了一本竹简,自己在那里看。 政政又说:“有以前赵国的富翁,一直在各处旅游和悄悄的把他的财产捐赠出去,他想在死以前把财产都捐赠了,然后想去仙境。”刑芝笑起来说:“他当初是怎么聚的那么多财,现在想法又变了。”政政说:“说不定受到了什么惊吓,才反常起来的。” 政政翻开一本奏折,又说:“这些自愿当娼妓的小女孩,很多都还没结婚,刚过十岁,说正常的工作来钱慢,嫁给一个男人吃苦受气还没钱,还不如趁着年轻出卖青春和肉体。”刑芝说:“那是她们无能,资本不够嫁给一个有钱人。”政政说:“钱啊,比性还好的东西。”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便道:“以前的楚国人,我们的人很多觉得不好相处。”刑芝说:“怎么?”政政说:“吃饭的时候都不让说翻鱼。迷信到这样。”刑芝说:“什么意思啊,不明白。”政政说:“因为有家里有渔翁的,专门打鱼、卖鱼,担心翻船。”刑芝说:“嗯。迷信,不想着把船修好,观察天气,却在那里迷信。”政政说:“对。那些人还振振有词,说不可测的气候,不可抗拒的力量,无法主宰命运的,所以要去求巫和神保佑打鱼的。” 政政说:“我们的法官说,这些人平常装的像样,一旦接触就是这样,总是敌对的对着来的,很难友好融合。”刑芝说:“楚国人太迷信。王上我有个办法,统计一下,他们敬巫敬神和不敬的情况,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用事实说话。”政政说:“是好办法。但我们也不能打压他们这种迷信的态度。” 政政又说:“这些法官普法效果不好,还跟朝廷要宽容。”刑芝说:“让他们有办法改进工作啊,要不然让违法的人也给他们要宽容。”政政说:“开始推进法律是有一定难度,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也不能太严苛,不然下面人又要做假了。” 政政抬眼看刑芝:“你挺着大肚子不累吗?回去休息吧。”刑芝说:“不是赶我走吧。”政政说:“你想的真是多啊,你要是足够了解我,不会这样了。”刑芝又傻笑了,说:“好。我回去了。”政政说:“你不防我跟防坏人似的,就放弃防备。”刑芝说:“好。我知道了。”说完她又有点生气的离开了。政政努努嘴,说道:“净乱想,还不让人说。” 这天傍晚,政政早早的就来到了遗珠殿,和刑芝一起吃了饭。政政为刑芝夹菜,刑芝说:“要是平时你也对我这么好就好了。”政政说:“嗯。在夹菜这种事情上,你还是能帮助别人的,婴儿期考核及格了。”刑芝说:“这是关心,不是事情大小问题。事情小也是为对方做的事情。” 政政说:“我不夹了。我不喜欢给你夹,也不用你给别人夹。我盼着你能帮我做点大事。哦,也许夹菜、洗衣服在你就是大事了吧?”政政一招手,宫女就上来为刑芝夹菜了,刑芝说:“不用,我自己夹。”政政说:“算了算了,还是我为你夹。我不信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自己夹。” 刑芝就笑了,政政说:“其实我们现在走路有人打伞,吃饭有人夹菜,漱口都有人准备好漱口水和口巾,简直就是比婴儿还婴儿啊。”刑芝说:“你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是你也不会拒绝那些。”政政说:“这些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嘛。我也不敢太另类。” 吃完了饭,政政就跑去床上躺着,说:“哎呀,好累啊。”刑芝说:“不行。你不洗脸不能睡觉。”政政说:“我知道了,我是累,身体不行,所以这方面不爱好。”刑芝说:“那你坐下来就不起来了,能不累吗?非要等到累的不行了才休息。”政政说:“我是糊涂人,你还这么爱我,我好感激你。”刑芝说:“你还知道啊。真想不要你。你看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了?让宫女给你好好洗刷洗刷。” 政政突然说:“我就这样怎么了。我喜欢脏我就脏,我就觉得沾着脏好,谁说我不能觉得脏好?谁说你那样就一定是好。”刑芝说:“没听有人说脏好。”政政说:“人干活的时候踩在泥巴里才脏呢,可是踩过泥巴的人懂得热爱的,都会爱踩泥巴。” 刑芝说:“你总是对我指指点点。我让你洗澡你都你喜欢有话说。你把床弄脏了,说不定还有虫子咬我。”政政笑了说:“你太爱干净的模样了。美后面就是丑,干净后面就是肮脏。”刑芝说:“你狡辩吧。滚!快去洗澡。” 政政去洗澡了,回来以后说:“外面下雪好大,好像都是狼等野兽出没的世界。冷,冷的不只是气候。”刑芝说:“活着就不能怕冷。”政政说:“哪个人活着容易啊。哪个不是遍体鳞伤,最后所有都失去。如果让你失去所有,你还会热爱什么吗?”刑芝说:“被爱。活就有意思的活,不然就去死。干嘛要失去所有。” 政政说:“被爱也要失去,就是你可以得到的你拥有的包括你所有的自我,全部都失去,你还热爱什么?”刑芝说:“就是世界全部都是魔鬼?”政政说:“差不多吧。你别想做魔鬼,你做不了。” 刑芝说:“如果我热爱世界,我就奴役世界,如果我憎恨世界,我就热爱幻想。”政政说:“那你是热爱世界还是憎恨世界?”刑芝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觉得全部是魔鬼,没有一点爱的。” 刑芝拿着几张布给政政看,说:“你看,我们孩子的婴儿床,做成什么样子的好看?”政政说:“设计的都挺好看。”刑芝说:“我已经男孩挑了一大堆玩具和家具、衣服,女孩也挑了一大堆。”政政说:“给孩子挑东西你倒是有劲儿了。”刑芝说:“总不能生下来再准备吧。” 政政说:“人睡软床容易骨头不好,所以还是不要太柔软的床。还有就是床周围不要有那些围的,小孩一般也不会随便的乱动,大到一定程度也懂事了。床周围有围的,小孩碰到头,还觉得视野狭窄,被囚禁。没必要。”刑芝说:“有道理。那这张吧。”她招招手,把那张布交给了宫女,其他的放在桌子上。 她和政政一起躺在床上,政政说:“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时睁开眼睛满屋子都是鬼魅。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心里都是那些东西。我的爱不够强大,无法化解那些。”刑芝说:“那你还来?”政政说:“有些人让你睡觉也不安宁。有些人却相反,在他们身边容易觉得安宁无事。” 刑芝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安宁也可能是死过去的安宁。”政政说:“哪里有爱我到哪里。”刑芝说:“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爱,可是我却感觉到的被爱少。”政政说:“嗯。被爱也是一种能力。” 转眼又到新年,宫里大发东西,不仅王亲国戚、贵族可以领到东西,就连宫里的普通宫女和宦官也领到了年货和压岁钱。 过了新年没几天,秦军就开始了进攻。王翦向南进军,很快降服了越君,越族人也被秦国人管理起来,这算是彻底平定了楚地。李信随王贲攻取辽东,李信俘获了燕王喜,领了功。王贲又领兵攻代,代王赵嘉欲走匈奴,王贲追到擒之。至此,时间是四月份,算是彻底平定了五国。 政政把燕王喜贬为庶人,准许他生活在咸阳,把代王赵嘉贬为庶人,流放西戎,跟随代王的一部分人也随之去了西戎。政政宣布,为庆祝和平,五月份天下聚饮。 但是他在开年还派了国尉屠睢领兵五十万,往越国以南土著人居住的岭南地区进攻,他任命新提拔的赵佗为副将,率领三万先锋兵马先行出发,并动用二十万刑徒,输送辎重粮草。 屠睢率军一路所向披靡,对抵抗的人大开杀戒。可是不到三月底,他攻打到三罗地域时候,路经一个大树林,当地土人埋伏其中,乱箭齐发,屠睢中了两支毒箭,从马背跌落,当场死去了。 后来,这次出征因为秦军水土不服,以及后勤跟不上,几乎全军覆没。政政派了任嚣接替了屠睢的位置,说,让他们先观察,以后再打,果然土著人没有发起主动攻击。 四月中,政政的孩子们,陆续出嫁,其中李斯的长子李由做了三川郡守,丽曼被定下嫁给他。李由回咸阳,李斯摆宴百官都去赴宴,李斯想到自己的其他孩子也都跟王室结了婚姻关系,想起荀卿告诫他“物忌太盛”,表现的异常谦虚。 宫里,刑芝又生了一个女儿,别人都为她惋惜,可是她虽然有点沮丧,却每天走路却更加骄傲、趾高气昂的,政政说:“喜欢你骄傲的样子。”说她走动起来像风一样自由。因为刑芝是在早晨生的女儿,所以这个女儿名字叫晨曦公主,小名尘尘。 这天政政因为逗晨曦所以晚走了一点。刑芝两只手互相握来握去,被握的手异常柔顺,仿佛两只手也在互相恋爱。她说:“王上?”政政说:“什么?”刑芝紧张的走上前为他整理一下衣服,然后说:“多希望每天都是我为你整理衣服,在我那是一种幸福。”政政说:“知道了。” 刑芝说:“我有件事情。”政政说:“什么?”刑芝说:“王上长的比一般人奇怪。”政政奇怪,他拉刑芝转了转圈,说:“画师画画只会画前面,不会画后面,还有你可爱的小脚。不过他们胆敢画,我也会不饶他们。不过,难道人都长成的那个样子,理所当然所以就不觉得奇怪了吗?” 刑芝仿佛互相明白的暧昧对政政说:“王上,爱情只是跟一个异性有关的事情。”政政说:“是啊。怎么了?”刑芝说:“你为什么那么想?”政政想想说:“爱的深了就这样了。不会去想到跟别人,还会担心跟对方不能长久。” 刑芝说:“是这样啊?!那宫里好多女人,她们都对你有爱情有关的想法,比如想跟你上床,你怎么想啊?”政政说:“她们自己爱那样嘛。”刑芝说:“为什么不遣散她们?”政政说:“我不会坑你暗地里跟谁又相好的。”刑芝说:“把所有的爱只给我?”政政说:“算是吧。” 刑芝说:“这就好办了。为什么你不立王后呢?”政政说:“原来你一早晨沉思来沉思去就想这个事情啊?”刑芝说:“为什么后宫妃嫔有等级,可是你连个夫人也不立,王后也不册封?这样好像大家都没人管。” 政政说:“没人管不好吗?你爱管人啊?那些女人她们把青春耗在这里,我其实挺对不起她们的。而且宫里有些人她们有背景的,她们的背景跟国家人事安排有关。我不想分出个高下,干脆让她们都差不多个品级,就算品级低一点的也会觉得高兴,我也可能重视。”刑芝说:“所以是平衡势力?”政政说:“这样彼此都放心。委屈你了。” 刑芝板着脸说:“委屈我你也还是委屈我了。我也只能咽下。”政政说:“别生气,别被七情六欲所伤。”刑芝呼吸一下说:“我不管,我要当王后。”政政说:“那宫里就不是现在这么单纯了,首先品级低的女人会跟你争的,她们会认为自己也是我的女人毋庸置疑。你凭什么管她们啊?凭你是大夫人吗?如果那样我就也不能委屈其他的女人。”刑芝想想说:“现在她们也觉得是你的女人啊。” 政政说:“我作为男人对女人普遍有种博爱,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我不会让其他女人都败给你。”刑芝说:“为什么不博恨?”政政说:“最恨你,杀死你?”刑芝说:“我还是要爱情吧。她们也有给了她们的爱情却得不到你的爱情。人家别的国王都会立王后。”政政说:“好了,你看我怎么弥补你?”刑芝说:“等我想到再说。” 这个时候就听着院子里扶苏制住了胡亥,两个人吵架,胡亥说:“你天打雷劈!”扶苏掐着他的脖子说:“那我更要修理你了。”胡亥说:“我不敢了。”扶苏脾气越加暴躁起来,说:“连你这么个小东西,也来欺负我了。” 政政隔着窗子问:“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人都吓尿了,政政走出来,两个人行礼,政政说:“怎么回事。兄弟之间不能有事好好说话吗?非要互相打来打去。”扶苏说:“胡亥太坏了,玩人精神,虐我。我一打他,他果然露馅了。” 政政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胡亥说:“给妈妈请安。”扶苏说:“丽曼说要跟她养的马结婚。”政政说:“怎么回事?她在哪里?”扶苏说:“她说她去找她的马了。”政政说:“你让她牵着她的马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她。”扶苏说:“是。” 不一会儿,丽曼骑着一匹马来了,见到政政下来行礼。政政说:“你不想嫁人?”丽曼说:“我想要跟我养的马结婚。”政政说:“胡闹。你不喜欢李由,再找个喜欢的。” 丽曼说:“这个马特别通人性。”说着她摸摸马,又说:“我跟他心有灵犀。他孤独,爱成了伤。我仿佛看到他在流血,他的眼睛在流血,他的身体在流血,我不能不要他。”政政说:“这匹马似乎很有灵性,看上去也是很温柔、温和的样子。好吧,你嫁人,准许你带着这匹马嫁。你是不是对李由不满意?如果你觉得他是个差男人,父王再想办法。” 丽曼说:“我害怕嫁人。我害怕男人。”政政说:“男人不是魔鬼。我的孩子,要勇敢一些,让男人爱你那才是你的本事。”丽曼说:“男人爱的是什么?”政政说:“也可以,你知道他们爱什么,再打主意。我就知道你不笨。只要你把用在你感兴趣的什么之上的心,稍微拿出一点点来对男人,男人肯定不是你的问题。男人跟女人只不过是长的不一样。” 丽曼说:“我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父王也不想看到我逃婚吧。”政政说:“逃婚?你逃到哪里去?除非你愿意去打工,做个打工仔,下等人,很辛苦的。”丽曼说:“我不要做打工仔。”政政说:“娇生惯养的,所以在一般女人看来李由那样的嫁人好人选,在你也是坏人选了。”丽曼没有说话。 政政说:“每个人都会长大,都会面临这些事情。只是想逃离痛苦,可是痛苦是无法逃离的,只有勇敢的面对,才能真正的幸福。其实就是因为可以交流,所以人才能通过交流那么伤害人。你自己懂得爱自己,就不会迷失。”丽曼说:“是,父王。有些路只能我自己走,我一定会走好的。” 政政说:“对。那李由我见他还是勤快的,至少比有些男人什么都吃,还肉体的力量也不付出一点点,养的一身烂肉,要好一点。”丽曼说:“嗯。”政政说:“你走吧。”丽曼行礼说:“是。”她就牵着马走了。 刑芝走了出来,和政政在院子里坐下。政政说:“我没法跟她说太详细。”政政说:“我看着你就干活或者练舞疲倦的不得了的时候,才有一种爱的感觉。你懂得体会那些痛苦了。”刑芝说:“原来那时候我让你特别喜欢。”政政说:“不一定,你眼神里聚着的黑不散,我就会反感,反正跟我无关。”刑芝疑惑的问:“你又欺负我。” 政政说:“爱一个人,不要只爱他风光的时候,还要爱他落魄的时候。因为他落魄就反感,想要逃离,那怎么能同甘共苦啊。怎么能一直在一起啊。”刑芝有些开玩笑的说:“你说泥土的脏,就是这个意思吗?他们出力,说不定没办法只能那样。你爱他们落魄的时候,他们有钱就变坏。”政政没回答。 片刻,政政说:“看到你眼睛里有事情,真不想让事情占据你的眼睛,这一刻,敌人如果在,你就死了。”刑芝又笑起来,笑的很温婉,让人心情舒畅:“在你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敌人在,你也死了。”政政说:“在你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敌人在,你也死了。” 刑芝就嘟起了嘴巴,然后眼睛一斜嘴巴一歪,好像可以对付什么敌人但是又把敌人当成好友的态度说:“真的是应该好好研究一下,什么情况会死了。从来没有好好研究。”刑芝说:“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那么难堪?”政政说:“好,说明你有羞耻心,虽然受控于羞耻心,但是我还是尊重你。” 刑芝说:“听说喜欢大胸的男人收入比较低。我的胸部不大不小。”政政说:“人喜欢什么往往是觉得好,带给自己利益多。”刑芝说:“在我看来,合适最好。比如男人的下身那里大小,适合我的下身那里最好。小了,无法跟我亲密接触,大了,我的那里盛不下。”政政说:“你挺有心得的。人长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各挑喜欢的样。好了,我走了。” 刑芝说:“整天看奏折多没意思?”政政说:“各人有各乐。”刑芝说:“奏折你不一定都看吧?但是别人要报你要掌控多?”政政说:“嗯,你想到这里了。”刑芝说:“不要每天都去看奏折了。” 政政说:“别任性。有些人幼稚到死了被送进火堆,还妄想着火焰和灰尘都能听他们的指挥。死了他们也不醒悟。被惯坏了。”刑芝说:“男权才这样。跟男人接触多了的男人更可怕。”政政说:“女权也会。女人也是。” 刑芝说:“好了,我不要求你了。我会像爱我的弱点一样爱你的弱点。”政政说:“对我不放心?”刑芝说:“是。你最近上火了,多吃点梨子,少吃肉少吃油性大的东西,晚上喝粥吧?再加上点清淡的蔬菜?”政政说:“可以,你安排吧。”刑芝说:“你不要不重视。医生给开的凉茶,给你送去书房?”政政说:“可以。”政政站起来,说:“走了。” 他走以后,刑芝说:“要知足于得到的,别人想要还没有呢?”然后她又自嘲:“这是无法得到的自我安慰呀。不过心再急,也不能自己意愿在先,会倒霉。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什么都是疯狂的。理性会带来好处。爱要满足对方的想要肆意妄为的自由欲望,也要能克制对方,但是都要懂度数。” 这天,扶苏娶亲,娶的是王绾的女儿,尉缭对赵高说:“扶苏跟蒙恬、蒙毅关系好,如果以后扶苏继承了王位,我们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扶苏、蒙毅等人都有点迂腐,不通人情。”赵高垂眉思索,然后他说自己头热,先行离开了。 赵高回到了家里,就喝酒,夏连理在那里叫唤:“真倒霉,怎么嫁给你,你把我的生活全部都破坏了。那咸阳令阎乐又没几个钱,能帮上家里什么?找个有钱人,孩子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家里也能跟着沾光。”赵高说:“说话从来没好气。我想闭眼休息一会儿,你别出声了。” 夏连理说:“你晚上睡觉,白天还睡觉?”赵高大声说:“闭嘴吧。”夏连理说:“你,一点人味不懂。别睡了,晚上再睡,睡什么睡?!”赵高说:“少杀死我的态度让我听话,把我变得无脑。” 夏连理又放柔声音说:“芈胜利多好?为什么不把兰兰嫁给他,他家商铺多少间吧。”赵高说:“他就是个富二代,除了好出身还有什么?而且他还不是嫡出,兰兰嫁过去,多少间商铺能让你摸到?咸阳令虽然官不是大官,可是位置重要,咱们找亲家就找附近就能帮上忙的。到时候咸阳有什么事情,咱们都知道。” 夏连理说:“哦,有助你。你说做个官,不趁着有权力,多捞点油水,做的什么意思。家里过的这么穷。”赵高说:“大秦的法官,权力不是属于个人的,是个人完成职责。权力不能兑换利益,不然就立刻会倒霉。” 夏连理杏目圆睁,走过来说道:“人要活着就得吃好穿好,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得想想办法,多点动动脑筋。那兰兰嫁给咸阳令,香香是不是也该找婆家了?那芈家家大财大,只要我们香香是正妻,让芈胜利喜欢她,到时候给我们点生意,让糖衣去办,咱们就等着收钱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香香过来说:“要学费。”赵高说:“欠你的吗?”夏连理看着香香笑着说:“香香,不要上学了。我和你父亲在这里商量,想把你嫁给芈家的三少爷芈胜利,他有次看到你和兰兰上街,喜欢你们,打听你们的名字。读书没用的,嫁给个好男人才是女人的出路。” 香香一听笑的冒泡,说道:“结婚了,我自己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想怎么就怎么。”夏连理说:“那是自然。”香香又笑着说:“结婚要夫妻两人吃桃子!”夏连理说:“别傻笑了,意思就是你同意了?” 香香说:“芈胜利和阎乐比较,哪个长的好?”夏连理说:“长的好有什么用,能换吃的还是能换穿的?赵高,你见过吗?”赵高说:“嫁就嫁,还问她干什么。就一般人。”香香就沉默了。 夏连理说:“嫁给一个有钱人,是你的福气。别傻了,就这样吧,赵高,我让糖衣回媒婆,把香香嫁给芈胜利。”赵高不说话,夏连理更加命令的态度说:“老姑娘不招人喜欢,香香再不嫁也是老姑娘了,整天‘哎呀’、‘哎呀’的叹气让人讨厌。”香香说:“嫁就嫁。”夏连理说:“对了。” 她就起来到桌子上翻翻找找,拿了一封信给赵高看:“这是芈胜利写给香香也不知道兰兰的情书,今天他还派人送了好多礼物来,不算聘礼,大概也值点钱。” 赵高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如果相识不能相恋,是不是还不如不见。财富可以保护庸俗的爱情不破灭,可是爱情的心却比握在手里的财富更可靠。小姑子,那天见到你再也不能忘记你,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喜欢。请你可怜可怜你的这个仆人吧。” 赵高沉吟沉吟说:“行啊。嫁吧。只不过他喜欢的到底是香香还是兰兰?”夏连理说:“我也搞不清楚。香香长的不比兰兰差。个头也差不多一般高。咱们把画像给他看看,不用给他看人,他愿意咱就嫁。”香香撅着嘴离开了。 夏连理躺到了床上,满眼期待的看着赵高,可是她眼睛里的计谋,却让赵高生厌。夏连理又说:“你妹妹对你不好,这会儿死了男人她还真有心思讲究生活,那天我去,她在家擦桌子,擦的可干净了。可是,你妈妈生病了眼睛不好,让她传话她都不去,让她关窗子她也不关。”赵高说:“行了。” 夏连理说:“你不愿意听,我也得说啊。我看她过的也不好,没了男人觉得没有依靠,我劝她改嫁,再找个男人,她也有这个意思。”赵高说:“妈的,你是不是也想改嫁?什么话你都敢说吗?”夏连理说:“看过的好不好。过的好改嫁什么。你真是个熊蛋包,性无能。”赵高说:“你能给我看啊。”夏连理说:“嫁给一个男人是嫁,嫁给两个男人也是嫁,不都差不多吗?那一个人过不好,还不能改嫁了?”赵高说:“丢脸。” 夏连理说:“你妈妈最近跟你妹妹不和,说起你妹妹,那仇恨是入肉的攻击狠劲,我跟她说你妹妹也有好处,她倒也听着我说的。我一去他们家,她就躲在我背后,把我当成模仿的研究的目标、挡箭牌,去跟你妹妹相处。我看她躺在床上颤巍巍的,鼻子、嘴巴都歪了,可是一想要斗争,就变得龙腾虎跃的,有了力量。她想把我也拉拢成她一帮的,不是一般的精啊。”赵高说:“那她过不好嘛。”夏连理说:“我就不会她那样。被伺候还那么多事情。我就算是你坏,我也是爱你的,不会想着对付你恨你,要是我死了,肯定是傻死的。” 赵高说:“嗯。糖衣跟未婚女人闹出怀孕事情来了,哎呀,在我们家也做事很多年了。”夏连理一听,眼睛瞪圆了说:“男未婚女未嫁,怀孕了又怎么了?再说糖衣也说了承认自己跟她上床的,又说是她勾引自己的,并且保证说他现在不爱她,不会再跟她勾搭,会做个老实人。人哪能不犯错?他还说要对我们家忠实,再也不会让我们家丢脸。”赵高说:“两个人被捉奸在床,就算他现在再装个正派人,大家也不会忘记曾经的事情。” 夏连理说:“那个女人还缠着糖衣了,想要嫁给她,说如果不爱糖衣就不会跟他上床。糖衣却说她跟自己都上床了,可是却还念着早就订婚的未婚夫。那女人还说糖衣有资格不高兴,就算再找别的女人也是没错的,因为她知道糖衣对她的好,她不会离开糖衣的。还说她不会苛求糖衣什么,一苛求谁都有错。她花言巧语的。”赵高笑道:“她不跟糖衣在一起,哪里还能嫁给正经人?不过嫁是肯定能嫁出去的。” 夏连理说:“是呀。糖衣是打定主意不要她的了,这个女人再胡说八道,我看你还是想法打击打击她,让她不要缠着糖衣。”赵高说:“我打击什么?又不是跟我闹出事情来。糖衣留你就留着用吧。”夏连理说:“这女人这样,我都想把她剁成肉泥。糖衣也说跟她血仇不共戴天,永世不得解。”赵高说:“你为他出什么头。我桃那里了。”夏连理说:“你多久没跟我上床了?”赵高说:“上了床小桃伺候我舒服,你呢?”说完他就离开了。 夏连理生气,躺在床上,想到小桃,狠狠的用手去抓取走她性有关的魅力。谁知道,熄灯不久,一个男人的人影悄悄开了门,钻到了她床上,她一点没惊讶的说:“糖衣。”汪糖衣说:“你就是我的血肉,别的女人比不上你。你才是女人,你更有女人味。” 夏连理生气道:“那女人就不是你的女人了吗?你怎么污了她的清白?女人就是命苦啊,总是遇不到好男人跟自己合心合意。现在被作践的连自己也不是了,而是男人的血肉了。滚!”汪糖衣说:“我爱你。为了你我都不碰别的女人。都没结婚。”夏连理说:“不结婚我一样给你生孩子。只不过怎么瞒过赵高。”汪糖衣说:“在外面生,骗他说生下来的孩子死了,我把孩子偷偷抱走。” 夏连理说:“我给你钱,你会不会在外面养小老婆?”汪糖衣说:“绝对不会。”夏连理命令说:“糖衣。快点。我等不及了。趁孩子还小。”汪糖衣快速的爬了上去。夏连理说:“得想办法打击打击那”没说完,话语便转为哼吟声。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份,政政正式下令,为了庆祝和平,特许天下聚饮。于是民间天天都有人聚在一起饮酒,也没有人说饮酒是坏风气。政政还在章台宫和长阳宫同时置办了两场饮酒看表演的宴会,也允许大臣每天办公半天,剩下时间去聚饮。 不过,和平只是初步的胜利,还是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天上午,政政和王绾、尉缭在谈话。王绾说:“现在实现了初步和平,有些反映义结金兰、拉帮结派反抗政府组织的表演节目应该禁演。防止人群暴动。”政政说:“反对愚忠愚信,处理实际事情,从这个角度去开发民智,不强行去镇压态度。越去镇压说不定民众反抗之心越强烈。” 王绾说:“那如果只是把之前国家的一些贵族迁徙到咸阳附近居住,有些武将却可以在自己家乡安然生活,并且可以在自己庄园里训练军队,会不会有隐患?到时候他们反抗了再镇压就麻烦了。”政政说:“他们是有军队,但是也不多,不足为患。只要民心不向他们,就闹不起来。而且一般他们反抗也是旧思想的沿袭,找个王亲国戚当领头人。我们控制了王亲国戚,再建设好国家,危险应该不大。” 王绾说:“王上,民众都可以抱着剑街上行走,万一谁拉大旗闹起来,要迅速集结起一定数量的武装,还是危险的。政权会不稳。”政政说:“那总不能不允许人民使用铁这种物质吧?至于说把铁变成武器,那就算是锄头也可以变成武器啊。”王绾说:“万一闹起来?” 尉缭说:“其实闹起来我们也能镇压。”王绾说:“虽然如此,到底是麻烦。” 政政说:“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建设国家。五国现在并为一个国家,要拆除五国之间的长城,修建通往各地的大道,方便人民之间的交往,减少原各国人民心理上的隔阂,这些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王绾说:“是。现在一些地方的法官还是人治,按领头人要求的约定俗成的做事,整天不想着把工作做好,专门在揣测领头人心思上面下功夫。还有的觉得如果同事意见不一致,就听官大的意见为准,或者谁也不得罪。跟义结金兰、拉帮结派也差不多那意思,只有最大的官一个脑袋在发挥作用,最大的官说什么他们都听从。” 政政说:“普及宣传,让大家知道法律是什么意思。鼓励群众不要把自己的忠诚给任何人。让群众懂得什么是思考什么是客观,而不是唯人唯事的唯什么。唯什么跟那些迷信的巫有什么不同。要从制度上再想想办法。” 王绾说:“是。各地有时会出一些事故,可是这些事故给了一些人想要推翻我们政权的理由。我想我们一边应该追责,给大家和历史一个交代,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有我们的权威宣传官员,及时把情况发布给大家,揭露这些人的险恶用心,免得谣言满天飞。” 政政说:“有个宣传队伍传达我们朝廷的信息是很好的,但是有什么不轨也要监督。如果有群众自发组织的,跟群众部门等多个部门联系紧密的一些信息发布点,其实如果他们能做的好,能客观实事求是,有助我们治理国家,我们也应该给予支持。不能自己的权威性不被承认,就去破坏别的被认为权威的发展。如果有放纵谣言四起的,我们再给予驳斥。法律这个方面比较欠缺,需要尽快完善。我的看法就是多一些组织去搞事情,不同组织看事情偏重的角度不同,这是好事,其他组织也不一定就不能算权威。起建设作用就好。”王绾说:“是。” 王绾又说:“有些法官违反了法律,渎职,可是他们还很委屈,希望不要被排斥在集体之外,不受集体保护,希望能获得帮助。还说,不是一个人渎职,渎职的人多正说明当法官不容易。说当法官难,都是被强迫去干什么,当执行机器,待遇也不好。”政政说:“怎么强迫干什么,有看法也可以及时反映给朝廷。作为法官把其他人的利益放在一边,坑一些人,跟另一些人拉帮结派,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怕渎职,还觉得自己被关心少?” 王绾说:“这群渎职官员的意思就是,觉得一方面待遇不好,心理不平衡。另一方面有些人犯错也可能是被社会人投合、引诱,自己弱点被掌握,自己是弱势的,不是故意的。说有些群众就是喜欢走旁门左道,遇到问题不喜欢正规途径去解决,总喜欢走后门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认为正规途径无法让自己满意。” “这些人甚至可能对有些法官打击报复,比如胡乱投诉,对法官他们是主动控制的。还有人意思人性复杂,在不同环境里就选择不同,可能就犯错了。而且有时尤其你的领导犯错,人治,好多人就跟着犯错,人是群体动物,一拉帮结派就小帮派小集体主义了,而小帮派小集体主义可能也是一个小朝廷,跟大朝廷闹事的。” 政政说:“待遇问题,法官的待遇只能保证是全国人民获得报酬的中等,如果想要赚钱多就不要做法官。另外社会人尤其跟法官工作接触的,可以建立信用档案,如果走旁门左道的社会工作对象,可以给予一些惩处。没有违反国家法律,给点钱我们不要干涉太多。只要法官能执行好公务就可以了。各组织要加急建立信息库,保证信息及时通畅流动,方便工作做的更好,也方便监督工作。另外,我们的正规途径,也可以借鉴邪道好的方面,为什么那些人去走邪道,要研究透,防微杜渐。” 王绾说:“是。还有就是现在建设道路,有国道有五尺道有新道等多种道路,但是按人数计算每年可以服役的只有二、三十万人,加上罪犯、囚徒,还要拨出一部分人攻打岭南地区,守护边疆,剩下人不多了。这个道路是有个先后顺序,先建设什么道路,还是大小道路一起建设平铺?如果大小道路一起建设,建设速度就慢。” 政政说:“先建设驰道吧。还可能打仗,还要运输粮草。”王绾说:“驰道宽50步,大约3丈栽一棵树,驰道的路基要加厚,呈龟背形,形成缓坡有利排水,按这个标准建设,速度也不会快。要不要先简单建设一下道路,慢慢再按标准来?”政政说:“可以。驰道中间的国王道路,可以跟旁边道的吏民道路,先不区分,也不必龟背形,先建设的可以走人走车。”王绾说:“臣没有别的事情了。” 政政又问尉缭什么事情,尉缭说:“任嚣侦查岭南土著人,说他们神出鬼没,喜欢晚上出来偷袭,因为不熟悉语言,也没侦查到很多内容。岭南丛林茂密,毒虫毒瘴多,粮食和医药又跟不上,说秦军很被动。” 政政说:“还是要从当地找向导了解情况,找当地人熟悉语言和文化,最好能了解土著人内部的情况。尽量派人去他们那里居住,了解他们。可以不用打仗就赢是最好的选择,土著人生活不好,谁不想生活的好?如果可以从这方面征服他们,最好了。不过还是要了解他们的文化,万一跟楚国人一般信巫,我们生活好他们也不认的,他们有他们的规矩。” 王绾说:“建设陆路来不及的,可以考虑水运。在湘水和漓水之间如果开通一条运河,可能是更快的运粮方法。”政政说:“好,派监御史禄负责,建设一条水渠,用于沟通粮道。” 尉缭说:“那进攻南越?”政政说:“暂停,但是军队还是驻扎在那里,做好战斗准备,允许边境生活往来。” 这天晚上政政不知道怎么睡不着,打开了门窗,让风雨进到屋子里,看到窗外远处似乎有鬼影子,丝蔓一样缠绕,女鬼只是呆站着,男鬼却懂得互相呼唤奔向他们。刑芝也醒来了,说:“你在看什么?”政政说:“你真的那么怕黑吗?”刑芝说:“跟你在一起就不怕了。”政政说:“如果我死了呢?你怎么办?”刑芝说:“胡说什么。” 政政看到门外白雾茫茫,风呼啸着吹来吹去,好像有很多阴魂在其中。有些是死去的鬼魂的怨气,他们似乎提醒着活人他们死去的冤枉,还有些是活人的恶气,他们就是活着的鬼魂。可是一般人被害却不知原因,原因像风一般难以被发现,像空气颗粒一般难以发现,人们感觉不到异常。 政政说:“本王是黑暗之王,怎么会怕黑暗。”说着他走进了门外的黑暗之中,看到楼顶花花朵朵之间,似乎有阴魂,政政说:“小心啊,别掉下来,掉下来就死了就完蛋了。”阴魂听了情绪化了,政政不理会,他感觉放食物的房间似乎也有点不一样,有点生死之间界限模糊,可以互相交流的感觉。 政政走回房间,把窗门关上,问刑芝:“你有想过怎么跟恶鬼交流吗?”刑芝说:“恶鬼是害人的?怎么交流?”政政说:“了解他们的恐惧,了解他们的脆弱,了解他们想害人的原因。”刑芝说:“你不是说看不到鬼,可能鬼就是人搞坏。”政政说:“就是这个意思啊。堕入恶鬼道。一步错步步错,跌进去,出不来。就算有美好,也不能让堕落的人爱这个世界。”刑芝说:“死去的人影响着后人。鬼魂的恶气让人倒霉。人应该懂得祝福自己。” 政政说:“我想夏至祭地以后,再祭水,请求被护佑。也许好点。中秋再祭月。今年的祭祀活动,都办的隆重点吧,各地的祭祀活动也让他们隆重点。”刑芝说:“王上好像真的重视鬼魂说。”政政说:“鬼魂是阴冷的,跟人无法相处,会互相伤害。可能是在另一个世界的。” 刑芝说:“夏天真热,要是能把这些热收集起来,这样夏天和冬天都舒服了。”政政说:“有些东西能储存热久一点。生命是能储存热的。身体在燃烧,有热量散出,晚上也会发光。血液像河流,在身体里奔跑,不是,河流没有管道,血液却是有血管包着的。血液奔跑也会产生热的。”刑芝说:“我想到一个事情,女人每个月大姨妈都会损失一些血,可能后来又长出一些血。那男人的血就是一直不换吗?不换不脏吗?”政政说:“不知道。” 刑芝却说:“你把蚊子放进蚊帐了,好多个蚊子会填满好多瞬间的空隙,这下难睡着了,没时间睡了。”政政说:“让人点灯,进来拿药草熏熏蚊子。”刑芝说:“白天房间没让开窗户,现在都是脏空气。”政政说:“不喜欢脏空气,就多放几棵植物,这么简单的事情,还在那里烦恼。开窗其实也只是把脏空气转移,而不是净化脏空气。”刑芝又生闷气,政政说:“别难过。有时人吵架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表达不清楚,乱吵。”刑芝坐在那里没说话。 政政回头看看她说:“好像心情在刮风下雨啊。没有不是敌人的。我建议你选个,最后一个害的,作为你的最爱。我是不理解你,为了一泼屎害尽天下人的那种爱。你爱的人肯定有罪孽。”刑芝说:“这个社会就是把人变成屎的社会,灵魂是屁。天天骂我。” 政政说:“你入恶道,要是让你支配我,我成了恶的工具了。”刑芝没说话。政政又说:“可能因为人群,被别人克的,来到我的世界,再顺从我也不要。同类有共同语言。屎总想把别人拉进去成为同伙。” 刑芝说:“你欺负我。但我觉得我喜欢你,好像中了毒一样放不下。”政政说:“是毒就解毒,不要毒入膏肓。有时看你一心一意的模样,不是对我的,就算我觉得美好,也不一定想要占有。”刑芝说:“我希望你想要占有。”政政说:“我喜欢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你占有欲太深了才会认为占有一定是爱的表示。” 刑芝说:“拉小帮派如果是建设呢?”政政说:“没见过。”刑芝说:“帮派建设跟讨论人用人有关啊。拉小帮派人多力量大啊。”政政说:“拿来干什么?” 刑芝说:“列国战争也会比人多力量大的。”政政说:“没有战争最好。” 刑芝说:“恃强凌弱是天道,是现实,你想要逃避给我?”政政说:“人道也是天道。人道不同。你觉得有些存在是高贵的,应该强大,有些存在是不高贵的,不应该强大,甚至消失,这是你的人道。” 刑芝说:“那消失了就是能力不够。比如天气变冷,有些动物喜欢热的受不了就死了,怪谁啊。这就是天道。”政政说:“但是你也有受不了过冷过热的时候,这时候你不如那些消失的动物呢。” 刑芝说:“在你看来破坏需谨慎,还不是为了吃的多。但是建设难道能少了先破坏?”政政说:“能不破坏最好。”刑芝说:“要是找不破坏的事物,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事物是存在的。你想方设法想保护更多存在,但是你有办法让这些存在共存吗?” 政政说:“要努力。就算能力不够和同时被破坏,不赶尽杀绝。说不定以后就能。这样世界才越来越宽广。”刑芝说:“被赶尽杀绝呢?”政政说:“那是极端。一个人要玩转极端,就要认识极端。在极端前认命,变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是没能力。”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命人把一些东西搬去骊山别馆,换在骊山别馆住。刑芝穿了一件后摆拖着地很长的衣服,政政说:“浪费布料。”刑芝说:“好看,怎么是浪费布料。” 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到远处孩子游戏的地方,将闾和两个小孩在玩转盘玩的特别高兴。刑芝看看政政,就见他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好像月牙,刑芝说:“看到你的笑容,幸福。要你的眼睛里是我。”刑芝笑着也看向远处。 政政说:“看看他们。你觉得他们旋转的时候,是人适应旋转跟着动,人跟机器比更快,还是人相对固定看着旋转,观察,自我不动,哪个更聪明些?”刑芝说:“我觉得人驾驭机器,静让机器动附和自己最聪明。”政政说:“附和自己的态度。被伺候习惯了。”刑芝说:“我只是觉得服务于人的是机器。”政政说:“每一种态度都有他的理由。” 刑芝说:“王上比一般人关心孩子。虽然你其实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少。”政政说:“孩子就是人类的未来。大人帮助孩子过的更好,这样人类的生活才会越来越美好。”刑芝说:“你真爱人类。兵荒马乱的年代,孩子都是食物。”政政说:“所以,人出生的第一个陷阱,可能就是家庭。每一个孩子对我都是唯一的。如果哪个孩子过的不开心,你也帮着注意一下,不能让孩子孤独无助。” 刑芝说:“晨曦就把我忙的鸡飞狗跳的。我就不想再生了。”政政说:“真的?”刑芝说:“王上儿子、女儿一样重视,我还担心什么。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虽然这么想的人很多,比如咕咕鸟。” 刑芝想着心里就不高兴,和政政两个人走去闲云阁,他们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一进门,刑芝就说“要游泳”,接着她就去温泉池那里,有人给她脱衣服,摘去头上的装饰,她就下了水。 政政在远处的亭子里看着她头发乌黑细长,雪白的躯体在湿透的衣服下玲珑有致,在清澈的水里潜伏游动,只觉得她的美,她的存在,有一种力量,好像可以涤净世间污尘,甚至会让他有一种膜拜的感觉。这当然不好,是她觉得自己美在要挟在自恋。 政政安静的欣赏着,可是她的肉体好像一棵花,美,存在的特别,一种肉体和谐流动就充满问号,又善解人意的神奇。他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跟刑芝在一起,只是两个人可以过的很好。而刑芝只是属于一个人的,属于其实暴虐的自己。 政政走出了闲云阁,在一处林木之中的长椅上坐一会儿,林木高耸入云,森静悠凉,然后他就看到小雪从远处林子里走出来。政政看到她手上提着一个大包,感觉有点奇怪,叫住了她,问她干什么去了。小雪说:“野炊。”政政说:“你怎么喜欢一个人去野炊吗?”小雪说:“体会一下野外生活的感觉。”政政说:“过来坐坐。”小雪就走了过来。 政政说:“早晨第一缕阳光,小鸟第一声鸣叫,可能不久吧。你就去野炊?”小雪说:“看日出。还想看看草和岩石在早晨的样子。”说完,她看到不远处的小湖泊里,有黄色的睡莲开在水面,洁净美好,好似梦幻一般,就有点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政政说:“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小雪笑着说:“有几个人会一大早跟我到野外去野炊?”政政说:“那也是。不过你就是跟人不亲近。”小雪说:“可能看到黑多了,也玩人和被玩多了,就排斥了。我自己也知道,应该对人对人群有正面的看法、寄望,良性互动而不被玩虐。不过,爱是人摆脱不了的需求。” 政政说:“没有那么多偶然的缘份,更多的是人为的努力爱。难道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还可以的男人不选择别人,选择爱你吗?不要等青春老去来不及相爱。”小雪说:“可是,有哪个男人会与我兴趣一般,到野外去,跟野兽同处,跟残酷磨砺相亲,才忆起自然,才发现天然的彼此。遇到彼此就好像人类男女刚诞生时候。我会有一些想法,我自己想去探索而没探索的,我知道什么是我的方向,不想要迷失在追逐爱里。” 政政说:“也许。你去野外,那就找也喜欢去野外的男人。你不找怎么能遇到?”小雪说:“我不喜欢主动去找。请允许别人走阳光大道,让我独自一个人离的远远的,走我的羊肠小道。各有各道。我就喜欢这样过。” 小雪说:“有时我觉得我的爱人在远方,他做的梦让我进入他的世界,他在苦行。又觉得我爱的人在以前,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水润闲静,站在门边。他不在现在,他在过去,他喜欢站在阴影里,似乎想不起眼,却更加珍贵而似乎容易失去他,我不想失去。似乎抓住他,才叫不遗憾。精彩的他,是我不想失去的。发现他,就发现无数个以前和无数个以后的彼此。” 政政说:“想象不是现实啊,你把想象看的跟现实一样重,甚至为此不在乎自己青春老去生命死去,是不是?”小雪说:“没有。”政政说:“当心啊,我想到石竹。” 政政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远方。去过远方,才知道珍惜一个落脚点的家,爱过远方,才知道珍惜一份在身边的爱情。经历给人满足,这里包含了远方,感悟变成了习惯是诗。勇敢的去爱,并且能没有失败的伤痕压着自己,能一直自由独立。”小雪说:“我只是那么觉得,没有真的爱远方。” 政政说:“也许人生就应该有点远方的关注。远方的白有利我们,我们就白互动,彼此热爱,如果只是看作同路人就会麻木。远方的黑我们也应该警惕,和想办法,不能让他们肆意为害。”小雪说:“其实有时觉得放弃追求爱情,不执着,才不会被黑爱情玩,放弃追求爱,不互动,才不会被黑爱玩。”政政说:“没有完美爱,甚至没有爱,你去爱你才得到。” 政政说:“小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贫穷,还以为自己很富有,长大的我知道,那时的我真的是挺富有的,可以给予别人。现在我失去给予的,更懂得小气了,人们说那是珍惜。曾经那么轻易就可以给予的地老天荒,现在觉得自己也不明白。我现在想的其实比以前少多了,现实了。” 小雪说:“我希望可以少点跟人的烂缘份,让我真正的缘份出现。”政政说:“爱情不轻易开始,不随便给人。可是你这样就不会被吃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0.八十 小雪从骊山走去宫里医馆,路上一个年轻的朝廷官员拦住了她。小雪说:“怎么拒绝你你才能不纠缠我?你有多无耻啊?” 那男子说:“听说你喝酒,还用草秆吸酒喝?吃猪肉只吃宫里饲养的一种猪,只吃一种猪肉做法的红烧肉?炫富的方式恶心。”小雪说:“个人喜好,我又不是一次喝十斤酒那么炫富。我没有炫耀的意思。你自己去买东西也有喜欢的哪家做的食物吧?” 那男子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愿意为你付出,以你为中心,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小雪说:“我想要你离开我。我珍惜自己的爱情,不会随便给什么人的。你挡了我的道。”那人说:“你觉得我不好?想要找到更好的人?”小雪说:“是。跟更好的人在一起,才能生活更美好。” 那个人说:“你现在不是以前了,难道觉得你自己还更好?其实你现在过的很苟且。样子也没有以前好看了。你应该有点数。我就已经是对你来说最好的男人了。”小雪说:“你是我啊?你离我远点。你想害我到这样,目前不够?你是不是想搞臭我,让别人不要我?” 那个人说:“你石头心啊?还是你想嫁给王上?”小雪说:“你是不会懂得的。”那男子说:“你了不起啊?”小雪说:“滚。再纠缠我,骂你。”那男子说:“骂有用,不用打仗了。骂恐怕只会让你倒霉吧。”小雪说:“我算明白了,一般的咒骂,对你是没用的。你就豁出去不要脸了。还想更骂我?”那男子说:“泼妇。” 小雪说:“你再纠缠我,我报告领导。再不行,以恶之名,你再欺负我我不会客气的。”那个男子听了垂头不语,小雪就离开了。 小雪来到了医馆,就见星月手里拿着驴肉干在招呼大家吃,说道:“真好吃。”然后她拿了驴肉干去给夏无且吃,夏无且正在问诊静公主,所以星月也拿给了静公主吃。星月对夏无且说:“越看越喜欢。你怎么那么聪明,研究生命的另一面,腐败、死亡。”静公主笑着说:“女孩子都这样,迷恋男人。”星月笑着说:“夏无且更迷恋的恐怕是他的工作。” 静公主边吃驴肉干边说:“小时候觉得什么好吃,不敢吃的尽兴,担心吃伤了,再也品尝不到那美味。还有吃糖吃的满嘴坏牙,幸好小孩会换牙。现在吃东西很难有以前的那种快感,记得第一次吃一种葡萄,以为是天上才有的食物。”星月说:“担心失去一件人生美事。” 小雪在外面听到了,走到门前说:“物极会必反。享受欲望到了尽头,也会背离、脱离欲望去去看问题了。”星月说:“一般人往往一条道走到黑,再寻思。” 静公主说:“夏大夫再给我开点驱虫药。我的孩子肚子生蛔虫。”说完她又说:“想一想人的身体里长出那种长长的虫子,梦魇一般的可怕。野兽在人外面吃不到人,虫子却能在人里面吃到人。” 星月说:“是啊好可怕。吃脏的东西,把虫子卵给吃进去了吧?”夏无且说:“不清楚。肯定讲卫生是对的。我给你开点苦楝根皮,你熬粥喝,见效快。不过体弱、内脏有疾病,就要慎重服用。也不宜持续和过量服。苦楝根皮有毒,严重的会死亡。” 静公主说:“还有别的办法吗?毒少的。”夏无且说:“身体健康服用几次应该没问题。穷人都用花椒水驱虫。用花椒烧水喝,一天一次。也可以用油炸花椒,喝花椒油。”静公主说:“好。我回去先用花椒油。” 小雪说:“那个水蜇也特别可怕。去河水里玩,水蜇就会钻进你露的身体吸你的血。说不定人就会失血而死。”星月说:“吸血水蜇是不会钻进人体的,只是在人体表面吸附着吃人的血。” 静公主说:“蛇才可怕呢。有些人去喝河里的水,结果喝到蛇卵,蛇卵就在人身体里长大,特别可怕。”夏无且说:“医生也很难判断出蛇在人体什么位置。难以及时治疗。”星月说:“我小时候,有个女人,在家换衣服,结果从梁上掉下一条蛇,她就被吓死了。”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扛着一袋子东西走进了医馆,他因为怕热把衣服拉开,露出了胸襟。小雪不高兴说:“热的也不能裸着身体啊。”那男子说:“老子就热了。”小雪说:“谁的衣服下面是空气?” 那男子说:“小雪走路不看人,昨天还一边走路一边跟人说话,没看到我。太不对了。”小雪说:“就没看到。我眼神不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男子说:“对了,是不是真的?我看到大街上有个男人在表演气功,他一发力,手指真的会冒烟,他还说可以用气功发力打通穴位治病,不知道真假?他拿个很薄的布料铺在我手掌上,他的手放在上面,然后我就感觉到皮肤被一股热气灼痛。很神奇。他说他治好了很多人,根本不需要吃药。” 小雪说:“不吃药就能病好?疏导经络?”星月说:“骗人的吧。说不定是戏法。”小雪说:“可是万一是真的呢?”星月说:“是真的早就爆红了,早就进宫了。”小雪笑着说:“不过真觉得也许通过发力,疏导经络,会治好病。”星月说:“夏无且你觉得呢?”夏无且说:“目前没听说谁用气功能治好病。不过可以了解一下。” 小雪看怕热的男子打开袋子,里面都是鹿角,问:“怎么这么多鹿角?”那男子说:“王上祭祀土神、谷神,好几个祭祀仪式,都要用到血。” 星月说:“你们听说了吗?以前的燕王姬喜,现在过着下等人的生活,适应的挺好的,别人的侮辱他也不在乎,还找了一个给人洗衣服的丑女人,在一起了。”静公主说:“可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的人生命力可真强。” 星月还待说什么,几个人把一个抽搐又昏迷的男子抬进了医馆,原来是中暑了,还有个女人在他旁边哭哭啼啼。几个男医生上来迅速的把他放到病床上,解开他的衣服,星月弄了冷毛巾过来给他敷身体,还有人取了冰块来给他降温,小雪则取了药丸和水过来。 很快那个人醒来了,说道:“我昏过去了吗?怎么昏倒一点感觉都没有。俊俊,不要哭了。我没事。”他‘哼呀’了两声又闭住嘴巴,忍受疼痛。一个男子可能是他亲戚,看他难过的样子,有点火起来。那叫俊俊的女孩则说:“你痛就哼出来吧。” 又一天,众人在乐馆里聚会,幻姬和别人在奏乐,咕咕鸟把破旧的衣服剪开,在给高做背包。芈华说:“衣服破了就扔了。背包现成的也有。” 咕咕鸟说:“不舍得浪费。你们要是有不要的衣服,给我,我让我父母给周围的贫苦人家,他们一定很高兴。”芈华说:“宫里的宫女宦官,经常捡我们的垃圾。他们薪酬也不高,把捡我们扔的东西,拿出去卖或者自己用,挺高兴的。”咕咕鸟说:“是啊。其实我也是闲着。” 芈华说:“咕咕鸟贤惠。我自己是挺懒惰。”女恒说:“就算给王上做,你也只是做过几次手帕、鞋垫。”咕咕鸟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刚过十岁,家里什么活儿都能做了。周围人也都是这样。我娘那时说就算是女孩,会做事能养活自己,也是好的,将来少受男人的气。” 文骊在看乐谱,听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咕咕鸟,说:“女人不能独立,其实也是因为男人不能独立。女人的子宫是他们温暖的家,性是他们迷恋的风景,让他们沉醉,呆在里面不出来。他们把女人作践到不能独立。”芈华说:“也不必什么都赖到男人。不过,爱上男人的女人,往往就会纵容男人作践自己。”咕咕鸟说:“理性拉不住,现实经验都逃跑,好像发昏,可是却愿意那样。” 文骊说:“要是让女人恋爱到生孩子这段时间发昏,生了小孩再恢复清醒。然后让同性恋可以光明正大到在一起。或者不用发昏,只是大家合作生个孩子,双方抚养,这样就好了。”文骊说:“我以前喜欢的男人说他是被迫做同性恋的。装。”文骊说:“那些穷人女子,就靠着能生孩子,孩子长大了帮助自己。过的真是悲哀。” 咕咕鸟说:“穷人女子有穷人的乐趣。比如我们用丝绸做杯垫,穷人用木头做杯垫。我们吃珍馐美味,穷人吃的也不差,吃自己耕种的粮食、蔬菜,还能去挖野菜,吃山珍海味。”女恒说:“穷人是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但是他们常年劳苦,哪比得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同样都是女人,生在同一个时代,可是差别这么多。想想也是唏嘘。我可不向往穷人的日子。” 咕咕鸟说:“你没经历过,所以就不会像我一般有感情,也不知道其中的好。”女恒说:“我可不想经历,谁让我经历我会恨死谁。” 芈华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从宫外贫苦人家上来的,不省悟,还觉得宫外穷人的生活好。”咕咕鸟说:“我是热爱劳动的,只不过不能过度。不求凭劳动过的比别人好一分,只求劳动的让自己开心。如果你热爱劳动,就不会觉得辛苦。”文骊说:“你在宫外长大,就觉得宫外也很好。”咕咕鸟说:“也许。” 芈华说:“她还劳动上瘾成爱了。还是爱情好啊。”文骊说:“其实我觉得如果做个有钱人家的大房,比做王爷、国王的老婆,一点也不少幸福。被男人宠着,吃穿都是上等的,也没什么人事斗争。” 咕咕鸟说:“我们现在宫里也没什么人事斗争啊。嫁给有钱人,有钱人不一定宠你。我觉得人生应该勇于承担一点风雨,总是向往温室,不一定就得到,哪里那么多温室。有又怎么幸运落在自己头上被自己得到?得到也不一定好。” 韩美人说:“有个传说。有个女子跟一个男子相爱,不知道女的怎么死了,死以前说来生还做夫妻。这个女的后来投生在生前村子附近的一个村子,刚会说话就说她是谁要嫁给谁,说起她前生和那个男子的事情,一点不差。后来她长大了,家里人就同意她嫁给那个男人,可是那男人已经是老头了,她只是十几岁的少女,两个人结婚没多久,不和,女孩上吊自杀了。这就是说爱情的。”芈华说:“其实何必。” 韩美人说:“现在孩子要找个好婆家,还要求读过书的。我是不理解,不读书有意义的事情多了。”咕咕鸟说:“反正反智不会帮助大家过好日子。我其实有时也会矛盾,觉得把高教成好孩子,可是社会根本不容好孩子生存的。” 女恒说:“女人就是什么也不能干,去社会找工作也难,找不到,养活不好自己。女人如果不趁年轻貌美找个好婆家,年纪大了给人做妾人家也不要了,人家看不上了。现在社会做娼妓也没处做,社会太复杂了,要生存太难了。”文骊说:“不攀附着男人,还没法活了吗?”女恒说:“总得有个男人照顾自己。” 文骊说:“我跟男人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容易疯狂,有时疯狂起来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杀人。”说着她睁大眼睛吹气如兰貌似痴情的看着女恒说:“杀人,你敢吗?看到那些血迹、尸体,我有时也痛苦,可是过后又忍不住的去杀人。”女恒说:“杀人有什么可怕的。你自己不懂得对付男人,无法获得幸福。女人拥有不讲道理的特权,拥有肆意妄为的自由女人要懂跟男人过招。” 文骊说:“其实世界的中心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芈华说:“作为一个女人,最寂寞的就是无法跟男人相爱。”文骊说:“不论男女,难道就没有跟性别无关的寂寞?”女恒轻蔑的笑着说:“男人有软饭可以吃,怎么会不吃,尤其你送到他嘴边。软饭好吃啊。” 文骊说:“哈,好像我是个失败的。我不仅无法依靠男人,我还用男人的血液浇花,这安慰了我的心。”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对着男人念念不忘,过的幸福美满,有个爱她的男人,她也爱她的男人,如水般温柔,眼底眉梢全都是情思缱绻。 芈华说:“一个人跟谁结婚,都是父母说了算,一般都是结了婚也是父母管着。人不只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自己。”咕咕鸟说:“父母总是说为了你好,也为了家里好,孩子一般都服从,就算有了情郎也会分手。有些父母自己的爱情失败了,也会破坏孩子的爱情。” 芈华说:“其实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过日子,过的开心就好了。”芈华说:“要是家里没什么钱,我就不信了能过的开心。吃都吃不饱,面黄肌瘦的,能开心到哪里去?爱情?在现实面前也得低头。” 咕咕鸟说:“有一技之长,就算穷游世界,也能过的开心。”芈华说:“没想过有人过那样的日子。”咕咕鸟说:“其实好多男子都是那样过日子的,只不过跟女人一起那样过日子的少。”芈华说:“你还是对爱情很多想法的,看你的样子也是我心向明月的样子。” 这个时候刑芝跳舞结束了一个阶段,下来休息。咕咕鸟便吩咐宫女,拿水果和水给刑芝。刑芝说:“到底是咕咕鸟好。就算咕咕鸟不在,这里的水果、茶水也都是让人准备的妥妥的。”咕咕鸟说:“我对这些上心些嘛。”刑芝说:“要是哪天这里没有这些,还真不适应。对了,过年的时候动物音乐会,你们节目都准备好了吗?” 咕咕鸟说:“我可以上好几个节目,到时候我出个跟鸟儿合唱、舞蹈的节目。”文骊说:“我可愁了。我准备上个跟大象一起玩的。都说驯养员早就驯化好了,可是我还是忐忑不安。”咕咕鸟说:“跟它沟通好了,就会是一场高兴的娱乐。” 刑芝说:“跟自己的宠物就会好沟通一些。不行我跳个动物舞蹈吧,比如蜜蜂舞,蜜蜂求偶的时候还会跳八字舞。编个动物舞蹈,对于我倒是相对简单的。”咕咕鸟说:“也可以吧。”咕咕鸟说:“有些驯化的动物失去了天然的活泼的精神。” 刑芝说:“这个水好喝,加了什么?”咕咕鸟说:“一些新的干花和人参片泡的。”刑芝说:“我穿这个衣服跳舞,出汗衣服就凉凉的贴在身上,不舒服。可是不穿又冷。解开衣服散热也不及时,还怕冻着。”咕咕鸟说:“跳完就赶紧换下衣服嘛。”刑芝说:“可是等会儿还想跳。要让王上觉得看了还想看,我就得练了还想练。” 韩美人说:“王上今年怎么这么重视祭祀,连一些小的祭祀也都不落下。眼下除了社稷,还去祭祀水神、火神等神的。”刑芝说:“王上说,民间都重视祭祀,所以天下刚定,他也把祭祀办的隆重点,让大家安心生活。” 文骊看着刑芝说:“王上托人送给你的绿玫瑰,看着你欢喜吧?别人都没有。”刑芝说:“那绿玫瑰有剧毒,只能看看。连宠物都不能让碰到。放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就把它给放到厕所了,还挂上了‘有毒’两字的牌子。”大家笑起来, 文骊说:“王上回来看到,不知什么心情。”刑芝说:“管他什么心情呢。”咕咕鸟说:“我不信。王上送给你一定有深意。”刑芝说:“没什么。就是特别。我是觉得它也说明了没有什么黑白。” 文骊说:“你更可以肆意妄为了。刚才有人说女人有不讲道理、肆意妄为的特权。我表示鄙视。”刑芝笑着说:“王上喜欢我由着性子来。我的想法就是趁着还年轻美丽,多穿些漂亮衣服,做些漂亮打扮。女人活一世,必须美丽,否则太遗憾了。”文骊说:“女人有美丽的需要。” 女恒说:“我就喜欢折磨人,怎么能摧毁一个人就怎么来,才能掌控人更多。这样才快乐不遗憾。”韩美人说:“神和魔都想抓住人心。”文骊说:“凡是可以用作惩罚的手段,其中都有爱恨。”咕咕鸟说:“但是所有的爱恨似乎都要为爱情服务。”文骊说:“那是男人的诡计。” 咕咕鸟说:“死去的人,他们一定也爱过。最后落得一场伤心。”女恒说:“生命转瞬而逝,死去的黑对活人说:‘你很快就老了死了给我。’活着开心就好,就算被万人唾弃,但是万人唾弃不会让自己不开心,反而让自己开心,就去吧。”说这她站起身走开了。文骊说:“各人开心各人的。” 芈华说:“其实女人有钱,可以考虑招男人上门,他要听你的,到时候他要为你不断付出。想想也挺好。”文骊说:“男人们会不高兴的。秦国还有法律这种情况是限制的。传统就是男尊女卑。” 芈华不说话了,韩美人说:“传统不好挑战啊。像黑美人,人家特别爱找坚贞的爱情去破坏,特别会抓专情的男人的爱情,其实活的也挺有趣的。”文骊说:“她控制爱狠。里面有利益啊。她跟男人之间互相抚摸随便,还说是爱。可能意思她和男人之间性别的藩篱没有了,彼此关爱。” 文骊说:“听说她最近的一任,分手后她骂对方‘去死’。还说同情那男人身边的那些女人。”咕咕鸟说:“会不会她放不下?”文骊说:“我看她不像放不下的。其实结束一段爱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放下。否则新恋情受了旧的结局不好的恋情的影响,往往也可能变成失败。只有真的没有任何情缘纠葛的情况,开始新恋情,才更尊重。” 咕咕鸟说:“爱情分手了,就不该还念着对方,委屈自己的新一任。”韩美人说:“听说蒙恬身边的人都很讨厌她,说以前他们刚分手,她还经常给蒙恬要钱。后来蒙恬和王兰一起,她还说他们两个人心怀不轨,自己不安心。”韩美人说:“就算分手了,跟人争宠。想让对方对自己好?” 文骊说:“她还说自己被她骂‘去死’的那个男人毁了,说他不是男人。”文骊说:“她光骂,也没说那些男人具体怎么坏。”芈华说:“我看她身体好像穿着盔甲,有种霸道。”文骊说:“硬。身体像柔韧过头了,变硬了。战斗多了,身体都非人了。上次,有人告诉我,她对一个怀疑她的男人,很凶的说‘我真的爱你’,她说的语气就是暴烈的脾气发作,理直气壮的声讨、扑杀。” 咕咕鸟说:“就是说她对那个男人有扑杀的念头。”文骊说:“是。会这样做,肯定是不友好的,敌对掩饰不住。可能就是撒谎。心虚或者看对方爱自己。不过她也过的不容易,说不定真的吃了很多苦,才那样说。”咕咕鸟笑起来:“说不定真被男人也害狠了玩狠了。哪条道都不好走啊。” 刑芝说:“有时坐着什么也不干,看着时间移动,似乎什么都一去不复返,也不知道下一个轮回。”文骊说:“说不定没有下一个轮回。那些消失的人事,就是时间的组成。” 文骊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好上加好,女人跟男人在一起确是羊遇到狼。男同性恋在一起却是坏上加坏,比谁坏。比不过的往往就屈服了做了男人的女人。男人是恶魔,聚集人性之恶。”咕咕鸟说:“又来了。”文骊说:“性别有社会文化,这社会文化就是吃人的害人的恶文化。” 芈华说:“可是在一些边远地区有母系社会,据说母系社会里的男人也是花心的。而且女人会觉得那无所谓。男人也整天不干活,光想着交合和玩。咱们现在的社会至少还懂得什么叫爱情、婚姻,男人也能干活。”文骊说:“母系社会肯定是不行,才被打败的。” 刑芝说:“我是一个那么普通的女人。失去了男人,女人也会是泥土里爬的蝼蚁俗人而已。是男人让女人可以这么美好的存在着。女人因为男人而尊贵。国王是男人中最强大的,可以安排人的生死。”文骊说:“国王不也是命好生在国王家。男人也因为女人而尊贵吧。去它的爱吧。”韩美人说:“你想那样就那样呗。”刑芝说:“可能靠命好靠不住啊,靠男人也靠不住啊。” 刑芝说:“幻姬现在弹奏的音乐好像好多灵魂在乐谱上跳动,抚慰人。也好像天上的星星多了灵动。”刑芝说:“声音是可以表达生命,生命有方向感,懂空间位置,起码的。” 咕咕鸟说:“我其实挺佩服幻姬的。”刑芝说:“她每天都思考,把思考放在音乐里,练习多了就弹的容易。我跳舞也是那样。跳多了就跳的容易些。”咕咕鸟说:“你们都是有招化无招的。像我们都是学成品,一个曲子或者一个舞蹈,模仿。你们都是随便就创造的。” 文骊说:“刑芝是从小就爱跳舞吧,所以现在才那么轻松的就能后弯腰或者倒立。”刑芝说:“当然啊,一天不练舞自己知道,十天不练舞别人知道。开始编舞都是一个一个动作的编出来的,这个动作表达什么意思,都记得清楚。但是同样一个别人也会做的动作,你也可以做的不一样的。” 咕咕鸟说:“你会有个动作,胳膊往前延伸一下,腿脚也是,挺有趣。”刑芝说:“跟外国人学的。我决定了,我到时候抱一盆小花上去表演花的舞蹈。我还从来没有为花儿编过舞蹈呢。”韩美人说:“一定很好看。”刑芝说:“我编个独舞和群舞在一起的,有点情节。花瓣就用轻纱来代表。”说完,她站起来,把宫女刚才披在她肩上的披风拿了下来,又去跳舞了。 大家看着她跳,就见这次她显然跳的是表达爱情的舞蹈,仿佛她被囚禁在黑色的网里,铺天盖地的黑色,惶恐找不到光,什么都忘记了。可是关于爱情的记忆,却战胜了其他,对爱情的渴望让她骄傲的微笑了,没有得到即使是想象也快乐的很满足。世界无人般空旷,可是陪伴着爱情的花生长,宁静又自由的生长。终于身体抵达身体,灵魂拥抱灵魂,悲伤的泪光,比月亮下的湖水更细碎,无数的委屈让彼此好像沧海一粟。 文骊看着看着想到以前,他的忧伤、愤恨让他飞不起来,她遇到了他,起了兴趣 咕咕鸟也陷入了沉思:在这个安稳又多灾的世界里,专心思念一个男人,梦想着天天能站在他旁边凝视他、思念他,不受干扰。思念好像小船,载着自己的灵魂驶向他的怀抱,就好像驶进安全的海港。他在不在都一样,要她说谢谢吗?不,她只想说“我爱你”。过去很多次机会,她都失去了,但是不代表她会选择放弃希望。 这个时候美玉悄悄的走了进来,乖巧的坐到文骊旁边,她手里拿着一个石榴,剥开里面是亮晶晶的籽儿,她拿了几粒籽儿,送到了文骊嘴边,文骊一口嚼了,又把吃完的籽儿吐到她手里。文骊说:“你的嘴唇好像红玫瑰诱人,看到还没亲吻,就已经晕晕然不想清醒。” 美玉说:“我以前喜欢傍晚的时候,太阳下山,晚霞满天,太阳的余辉让一切都暖暖的。现在却难以看日落,太多其他的占据了时间。”文骊说:“现在我们沐浴着夕阳,感觉很幸福吧?”美玉依偎到了她怀里说:“以后你别叫你吃饭还得三请四请。等着你吃饭,要等很久。你再那样,我们就分手。” 文骊说:“这个问题这么严重啊?”芳草说:“你不吃饭在干什么?”文骊说:“干嘛告诉你。”芳草说:“她不吃就不吃,你非三请四请自己不嫌丢脸啊?”美玉微笑不言。 芳草撇撇嘴,继续看舞蹈,想起昨夜做梦,一个人在她梦里唱:“如果浮云有记忆,让它捎去我的思念,也不必死撑硬捱。度日似年。”醒来她在记忆里努力寻找,仍然不知这个人是谁。有口难与他言,为什么不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一起想办法?这个时候,她耳边听着文骊又说:“灰尘的颗粒是很快的刀。” 很快政政回来了,刑芝跟政政诉苦:“前几天芈华到我这里玩,我送给她一个玩偶,因为觉得那玩偶的样子,跟她不知道怎么感觉有点像。我当时以为她至少会推却一下,或者说说什么的。结果她二话没说的就收着了,因为那玩偶是我刚得到大概一个月左右,还很喜欢的时候,所以她的表现就让我不高兴。” 政政说:“你既然自己喜欢,为什么送给她?”刑芝说:“因为那玩偶不知道什么角度感觉跟她有点像。”政政说:“那你玩够了再给她也可以啊。”刑芝说:“我说不清楚。”政政说:“一个玩偶而已。”刑芝说:“哪里那么简单。她不懂得感谢。”政政说:“那你想怎样啊?”刑芝说:“占我便宜,没有友好。” 刑芝说:“如果是小梅,你会这么无所谓吗?你以前对小梅等人的保护,是不怕让她们跟身边一些危险的人隔绝。”政政说:“那又怎样?我自然就这样了。”刑芝说:“反正你的恨比你的爱更宝贵。” 政政说:“有时看着你就好像看着很不成熟的人,不懂事,尤其还在善恶徘徊,走不出恶的世界。恶只会带来斗争、纷乱。”刑芝说:“石竹为什么离开你啊?”政政说:“与你无关。你如果担心肚子温饱问题,动物都能搞掂自己的肚子问题。”刑芝说:“其实就算不劳而获也是搞到吃的,我不是没能力。” 刑芝看着政政不说话,政政看着她眼睛里凝聚着的黑说:“你到今天才看到极端恶,比以前聪明了点。”刑芝说:“我乖乖的白给你。统一天下是为了没有战争吗?一家人了就不会打了,这是谁的诡计,灌输给大家的看法?分封制真的是分裂的原因吗?好像不是野心吞天下,还是解放天下。男人一般都有种想做最大官最大王的想法,占有所有能占有的,并且觉得是自己的能耐,却对外说自己是占有的所有的保护神。” 政政说:“不要非要插进我的意识之中,摆弄我的意识。只要你一天表达狼狗一样的忠诚,就说明你在恶道。与其让你服从于别人的暴力,不如服从于我的。有些人遇到不满就压抑,然后突然爆发,甚至可能害死别人的生命。这种人害人的时候以为自己是王呢,可以为所欲为,太可怕。他们掌握不了自己,外人就要掌握他们。我有时骂你,你不满就也会产生要行凶的念头。我告诉你与其让别人暴力害死你,不如让我结果了你。” 刑芝好像变得知道自己很不自爱的一种被动模样,政政又说:“语言暴力、思想暴力和行为暴力不一样,但是”刑芝说:“那我能怎么办?我蠢?我长脑。”政政说:“抄袭不叫长脑。”刑芝说:“那大家都开始用筷子为什么,还不都是抄袭的。”政政说:“你没有能力发明筷子,就要感恩获得。” 政政说:“盯着白吃害装的狠了给了你勇气,叉子够腐败够烂,能插好肉装逼多,热爱成为死亡。还以为越是绝对越是赢率高。再不就把自己给别人,伺候人,对我没用,你的黑我是计较的。是啊觉得黑狠过别人,也装逼强过别人,两手硬啊。叉子插肉插的狠装肉狠。” 刑芝说:“那你还喜欢我。不就是我同类吗?我不如你强而已。也是,你身边美丽的女人多,看着我觉得平常了。”政政说:“战争世界里别人打你,你也打别人结束战争快,还是你不还击但是让别人不打你结束战争快?”刑芝说:“不一定。再说,遇到危险的时候,受和攻不定谁胜利,死都死了,怎么结束战争?”政政说:“我说的错了。” 刑芝说:“我明天开始就带着孩子劳动,做个勤劳的人。”政政说:“你别拉扯上孩子。别把孩子搞的,光知道愚蠢的傻吃苦。你连傻吃苦这个阶段估计也不行。孩子们平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突然让他们累,肯定受不了。”刑芝说:“那要怎样?我自己。” 政政又说:“小孩自己会懂得跟大人学习。”刑芝说:“敌对是应该教给孩子的。”政政说:“你先懂得为别人考虑再说吧。”刑芝说:“有些穷人站的近一些都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无法容忍,可是你” 政政说:“这个可以告诉孩子,讲卫生人会更健康,不应该过的太劳累,连洗澡时间都没有。那些人因为工作和生活环境不懂。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刑芝说:“是。我听你的我走了。”说完,退了出去。 政政一连好几天没去刑芝那里,刑芝生气去见政政,政政只说忙,不见她,却在窗户那里看着她离开。 这天小雪来给政政送药,政政正好累了,活动活动身体,吃了药,跟小雪说:“越大越清纯,好像比以前胖点了,是过的开心吧?”小雪说:“没有什么不开心。”政政说:“又乖又拽。你穿这个医女的衣服,挺好看的。”小雪说:“谢王上夸奖。” 政政想起来以前石竹拆了好几条项链重新组合成的一条长项链好像在哪个抽屉里,就去翻翻找找,找出来递给小雪说:“配上这个长项链,更好看吧。送给你。”小雪说:“小雪受之有愧。”政政说:“你长的好看,想让你更好看一些。”小雪说:“谢王上。” 政政说:“你怎么好像不怎么高兴?来,坐下来说。”小雪坐了下来,回道:“禀告王上,刚才跟别人说话,觉得好像吃进一只狮子的感觉,一些暴怒不好的情绪,好像一只狮子跑进了我的身体。我不知道怎么把这只狮子赶出去。”政政说:“你太认真了,但是又你知道这个狮子是狮子,把它排斥走不就可以了?”小雪说:“跟王上坐着说话很舒服。” 政政说:“不要让自己那么渺小的样子。”小雪说:“一般人都看到我拽、个性,很少人说我渺小。”政政说:“太漠视自己了。不过,渺小看到,不影响宏观视角吧。能相辅相成?”小雪说:“我本来就是沧海一粟。”政政说:“这渺小和宏观希望不是攻受,没必要。”小雪说:“是。” 政政说:“对世界是尊重的,对路人也是友好的,先入为主的与人为善,这是谬误。”小雪说:“我不是不懂得敌对、欺骗。”政政说:“你还是个孩子。”小雪说:“我算成年人了。我不会原谅在我天真的时候,那样恶意对待我的人。”政政说:“辜负了你的善?你的天真和不原谅,太认真了太幼稚了。” 小雪说:“我的看法可能跟王上有点不同,我觉得如果一个人不认真那么活着没意思。如果觉得玩,玩人玩事是不好的,就会不愿意那样。一个人没点追求,活着什么意思啊?”政政说:“过于强调认真往往偏执了。” 小雪说:“建设和摧毁两股力量一直在,玩的过来。可是”政政说:“也许。就算身体失去平衡不优雅,也是跟摧毁力量自己不重视有关。我知道有些人不喜欢去控制什么,可是优雅也可以不控制啊。太认真了,跟环境格格不入,或者无法适应环境,难道自己就更满足?精神如果不优雅,问题就多了。其实人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想要离开泥土吧,但是看看自己脚下的泥土,也许会发现泥土其实正是自己追求的。” 政政说:“我记得你说对人类社会厌倦,喜欢动物的放纵、野蛮,想要从中发现什么比现在人类社会还要让你喜欢的?”小雪说:“是。”政政说:“对。荒野埋藏着我们的心和灵魂,像家在呼唤。你会不会觉得火焰里也有灵魂?物质里都有灵魂?” 小雪说:“火焰燃烧的时候,一点点的毁坏事物。事物有种被毁坏的欲望。”政政说:“人身体里有火焰吧。也许人吃东西就好像火焰在燃烧。火可能就是毁灭的力量。产生热。”小雪说:“冬天的时候,天气寒冷、干燥,食物就能保存的久一些,说明寒冷、干燥能延缓燃烧?” 政政说:“人体好多秘密,是什么维持着生命?你对男孩的肉体会不会有什么要求?”小雪说:“肉体啊,健康和对我专情就好了。如果让我发现肉体的形状跟灵魂有关,我就会要求多点,但是我没发现。”政政说:“说到肉体形状,锻炼身体也可以改变肉体形状的。吃一些东西也可能影响。” 小雪说:“我希望找到一个男人,不欺负我。他想干什么我不拦着,我想干什么他也不能拦着我。”政政说:“不欺负女人的男人也不多?”小雪说:“是。” 政政说:“陈言呢?”小雪说:“他喜欢晓风。他就是看到人家有钱有势就凑上去献点小殷勤,对方对他态度好,他就觉得有机会进一步,有利可图。” 小雪说:“其实我有时觉得长大以后要找对象,真是一个好麻烦的事情。”政政说:“不用刻意,放轻松,玩的好才一起玩。有人说你是男人。虽然说的人不多,毕竟也有说。”小雪说:“是。那些说自己是女人的男人,又怎么回事?”政政说:“变态了呗。颠倒黑白是谬误,阻碍社会进步。” 小雪说:“我特讨厌,有些人说不出我怎么不好,却在我背后叽叽喳喳的说我坏,不喜欢我。就算我做医生成绩不错,他们也会说不喜欢我,但是佩服我的医术。”政政说:“他们喜欢那个角度看你得到。一个人干事能力强,跟爱肯定有关。他们不懂什么爱。” 小雪说:“还有人给我起外号‘石头’,说我不动心。我干嘛要动心啊?”政政说:“是呀,女孩没有遇见意中人却动心,比较奇怪。他们跟你不一样,动心是平常。”小雪说:“关键说的人还不少。”政政说:“正说明你不同寻常。” 小雪说:“我倒宁愿也会觉得自己是一泼屎,让别人捧我的时候我也不会着了他们的道。有时我觉得自己死去了,洗刷干净也铭记深刻所有人的痕迹,洁净如刚来这个世界一般。然后变成混沌的无,让意识一点点酝酿、生长,直至渐渐的成形,从不透明到透明。最后希望能在一个阳光花语的日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的唯一,可以永远相爱。” “可是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且是我受到挫折时候的梦想。世界上爱情稀少,我不认为我会特别的幸运。平常我就是想要慢慢的湮没在人海,化作一颗散落的尘埃,不被注意少被害,还想要与爱的人贴的再近一些,彼此相融,毫无间隙。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发现对方。也许神造人真的是每个人造出来就把模子打碎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要找到爱情那么难。” 政政说:“不是。也许因为你重视个性,觉得人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没有几个人会尊重人的独一无二。一般人脑袋里都是等级、权势、钱财等其他的。”小雪说:“陌生的人相见就相恋,相恋就互相亲近,也有点无法理解。” 政政说:“听说你不想住在骊山别馆了?为什么?”小雪说:“我是觉得住在那里我身份尴尬。而且住在不同地方可以了解不同的人群,蛮有意思的。”政政说:“是能了解不同的人群,但是你干嘛非要了解那些人群。你如果住在那些医女住的地方,平日里是非多不说,跟有些宦官住的也近,那些宦官什么样的人都有。女孩还是住的清净点好,也更安全。没关系,你不会不结婚吧,就算不结婚也没事,住在那里大家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小雪说:“我能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住的。住在骊山别馆人家说闲话。”政政说:“骊山别馆多豪华,管别人闲话呢。”小雪说:“我其实觉得就算房间小和破,也可以是矜贵有品质的,功能够了,能装下我的欲望,就挺好。那是自己的住处,别人就算盗版的再多再好矜贵和品质,也不是自己的住处。”政政说:“是啊,可能让你觉得不是自己的窝的感觉,有追求的人需要自己空间。那你还是随意吧。” 小雪说:“是。王上啊,我觉得你最近背驼的厉害。我自己也是有点驼背,都是靠着桌子看书多了的缘故,养成的坏习惯。靠着桌子的结果,就是驼背。”政政说:“没有天上掉馅饼啊。”小雪说:“我们一起改变吧?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就注意了,可是很容易就忘记了,现在跟王上一起重视,观看跟自己像的对方,比只是观看自我,显然会更重视一些。”政政说:“好。”小雪说:“王上没什么事情,小雪离开了。”政政说:“去吧。” 小雪回到医馆,放下篮子,就去跟几个医女一起分捡药材。就听一个男医生对一个女孩说羚羊草枝摆。小雪说:“懂不懂尊重人啊,侮辱什么呀,脏?”那男医生不说话了。小雪对面的一个女孩说:“成人就是不相信美好,和能受得起被侮辱,也能侮辱人。”小雪说:“反正相信不相信都是放弃客观。阳光不总是照进黑夜,但是我们可以自己保存阳光。” 另一个女孩说:“做人还是要乐观。我刚明白一个道理,鸟尚有反哺之恩。”小雪觉得冷,惊讶道:“你二十多了才明白这个道理?”那女孩说:“是。以前我不明白。我是不是很可爱啊?”小雪愣愣的点点头,然后说:“有时我觉得我就好像一个起净化作用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现在能效衰微了。”先前那女孩说:“你看起来是挺清纯的。”小雪看着她歪起的嘴角,觉得可怕,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旁边一个男孩在那里说:“明天去学习接生,我不想去。”先前那女孩说:“小孩刚生下来皱皱的特别丑。”小雪说:“我怀疑,小孩精神是否那么敏感。我小时候我就不记得。”先前那女孩说:“我也没看过小孩这方面。”小雪又说:“小孩整天就是吃喝拉撒、睡觉,仿佛不知不觉的他们就学会了走路和说话。不知道怎么学的那么多。小孩也可能比大人了解大人。”旁边那女孩说:“小孩明明什么都不懂,小孩小,能了解多少大人呀,自以为了解吧。”小雪说:“也有道理。” 旁边那女孩说:“人都是长的越大了解的事情越多。过些天的动物音乐会,就是主要给孩子办的吧,王上虽然没那么说,大家也知道。”小雪说:“那天我看到他们在水里表演舞蹈,和海豚玩耍,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音乐,看着她们的动作,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我也感觉到一种召唤,类似什么家,但是又不是家的感觉。”小雪说完,两个女孩都沉默不语。 那个女孩又说:“那天,我看见嫶曼公主,她领着一只黑猩猩,想要教给黑猩猩跳舞,可是那黑猩猩一怎么就跳到她身上,特别好玩。那黑猩猩胳膊长,它挠痒痒的时候两个胳膊什么地方都能挠到。”小雪说:“猩猩、猴子屁股红红的最有意思了。” 另一个女孩说:“嫶曼公主的妈妈没有地位,她也特别懂事,跟我们比较亲近,好像是跟我们一个群体的,可是在我们她到底是公主。”那个女孩说:“她跟季曼公主他们玩的多。”另一个女孩说:“她想得开,不去跟人比,知足常乐。季曼就不一样。” 这个时候陆一过来了,说道:“小雪,你说浩天帅?”小雪说:“嗯。”陆一说:“是不是他跟你吵架了,所以你觉得他帅了。”小雪说:“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他气质不一样,就好像你也有别人没有的特质一般。”陆一说:“不只一种。既然你这么觉得为什么经常把我赶开?” 小雪说:“因为你说话让我受伤,我说话你也说受伤。我说浩天帅,你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不等我就走了?之前你都会主动坐一起跟我吃饭,还会等一下等我吃完。”陆一说:“你都不欢迎我。”陆一笑着说:“你做事叫上我一起玩,比如逛街,我还能帮你提提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外面多乱,不要经常去逛街了。” 那两个女孩也笑起来,小雪看着她们笑,好像自己欺负陆一似的,可是想想自己没有欺负他,都是他嘴巴贱,老是欺负自己。小雪又说:“我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安全。”陆一说:“你喜欢跟小高一起逛街?”小雪说:“不是。”陆一表现的竟然不在他意料的语气说:“哦?”小雪说:“谁说我会跟小高格外接近的?” 旁边的女孩又说:“陆一本地人怎么还长痘痘?”陆一说:“伙食太好了。我这算好的了,有的人满脸痘痘。”小雪脸上有痘痘,陆一有点逃避这个话题。 小雪说:“你喜欢漂亮的东西,视觉系。”陆一说:“不是。”又说:“我买东西喜欢挑选样子比较好看的。就算质量差点,可是也找漂亮的。”小雪说:“我买东西,宁肯贵点买质量最好的。”陆一说:“差不多就行了。浪费。” 小雪说:“我经常买东西时候,不知道物价,结果买贵了,甚至贵十两、二十两银子的。有时收钱的人表情都奇怪,可是我也不好又讲价。”陆一说:“你有钱呗。”小雪说:“讲价很小气。小气的人也发不了财。”陆一灰脸灰眼的说:“你说什么?” 小雪说:“你喜欢我变得渺小,好衬托你的良好感觉?那你直接去找贴合你心意的人玩就好了,非缠着我把我变渺小给你?有时你都跑到我身体里了,然后把我身体里都什么给取走,把你的肮脏的东西留下来。” 陆一真的生气了,说:“你。昨天我们去活动室玩,你说那里的人奇形怪状、怪怪的,是不是想破坏我的约会?”小雪说:“奇怪你怎么这么想?你真是一个不单纯的人啊。”陆一又笑,小雪又说:“奇怪的你,有时说一些话好像就是我那样,可是我不是那样的。而且你还自以为是的用自己了解的想要束缚我,还经常打着好人的旗号。” 陆一说:“我看你这么孤苦伶仃的,就想跟你玩。”小雪说:“我是不喜欢接近人,人心隔肚皮,你也是觉得对我心隔肚皮,还老是折磨我。对我说话不礼貌。我就会想要反抗,我不理解你。你要是也懂反抗,你就不要反击我。你还喜欢用非常坏的心思揣度我。”陆一又笑,坐着看她们分拣药材。 陆一又说:“你抄的字找不到了?”小雪说:“是。不知道放哪里了。”陆一说:“是不是随手扔了。我就常常那样。”小雪说:“你那样不等于别人那样。对了你养鱼了?我那里有些鱼食,送给你啊?”陆一说:“你养挂了剩下的吧?”小雪说:“你怎么专门喜欢说难听的话啊,专门说些不好的事情的感觉。你脑袋里是不是装的不好的事情特别多?”陆一说:“也可能有点吧。” 小雪拿起一些药材离开,去送给一个男医生,放下药材,问那男医生:“今天几号?”结果那男医生理都不理小雪,小雪问了两三次又拍了下桌子,那个男医生都不说话。小雪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不回答我问题?”那男医生大声说:“我在工作!”一副拒绝小雪不理的态度。 小雪说:“你在领导面前也这样啊?你怎么不敢?就装起来了?”那男医生说:“大家都认为我很好,你检讨一下你自己吧。”小雪说:“大家都认为就是了。你就是故意不理我,我没有那样对你。要检讨你自己检讨你自己吧。我也知道你看我赶别人离开我身边,你就也学着这样对待我,还觉得你聪明。你目的是什么?都是恶心。”那男医生说:“忙。”小雪说:“你可以去做戏子了。”说完就离开了。 小雪回去继续分拣药材,另一个男医生过来,说道:“我给你们出个脑筋急转弯。小明和他女友去游泳,两个人被海浪冲走了,小明的女朋友叫什么?”小雪说:“小明。”那男医生说:“不是。”先前的女孩说:“他女友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就是什么。”小雪说:“她都被冲走了,肯定大声喊‘小明’。”那男医生说:“笨。”小雪说:“假如神赐给我聪明的脑袋,我也会变得聪明。所以我不羡慕别人。我只知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走出来的。” 先前的女孩说:“小雪学医术算好的了,那胡亥才笨呢。他还给老师送礼物,想要老师给他吃小灶。”小雪说:“他就好像自己给了钱,就看换来的东西是否足够多,总是怀疑老师不教给他。听说他私下里也说老师藏着。但是他在老师面前,却特别顺从,好像老师是他的父母一般有感情的,我觉得他还想独占老师的感觉。”那男医生没说话。小雪又说:“也可能沟通不好。” 先前那女孩说:“老师特意跟他说,不是有钱就教的,还说以前有人跟他学,白吃白住了一两个月,后来走了。可能也知道他的心思。”小雪说:“宫女跟我说的,说老师贪财,给他钱也不一定教。你觉得郑老师是怎样的人?”旁边的女孩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郑老师说的如果是真的,也很另类。” 小雪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教给别人什么,可以换取钱财。虽然社会上有这种事情。我更重视别人给我的精神,我互动产生更多精神。” 这个时候男医生走开了,陆一又走了过来。小雪说:“我看到刚才你跟别人在那里发脾气?坏脾气是兽性的一种表现。野兽。”陆一说:“我不总是那样。我不是懦弱的人。”小雪说:“你经常跟别人争强好胜一些不必要的。”陆一说:“很少那样。”小雪说:“时刻那样,跟我说话总是吵架,就因为也有这个原因。” 陆一说:“你刚才跟郑贤口角为什么?”小雪说:“别提他了,整天演戏一样的过生活。玩人。”陆一说:“要是自己不够美好,做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小雪说:“那也不能做虚伪的人啊。”陆一说:“为了胜利,演戏又怎么了。”小雪不理他了。 旁边的女孩说:“其实陆一在你面前已经很不敢忤逆你的。”小雪说:“我没让他那样。他可能自己觉得没道理,就从我的。”那两个女孩也嘻嘻笑了几声,低头分拣药材。 小雪又说:“就算做真实的自己,会遭遇很多挫折、痛苦,难道就放弃真实的活着吗?还有世界上的美好都容易招致被践踏,只有坚强的人才可以在追求的时候,克服一切困难,得到想要的。只要自己的心还有一丝希望没有死去,也可以活起来的。”陆一说:“我怕死。” 小雪说:“有点人的尊严吧。其实人死了但是精神会留给后代。”陆一说:“后代又不是我。”小雪说:“你只重视自己,对后代缺少祝福。对生命没有责任,对别人没有责任。”陆一说:“大帽子。” 小雪说:“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人家好。”陆一说:“没有说一定的。你爱对我好,我不爱对你好。”小雪说:“跟我说这些,我还装对你好其实虐你让你不知道秘密呢。看谁能玩过谁。玩好呗。想让我玩你坏。想不想我玩死你。姐玩恶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觉得玩好的都是脑残落后的。” 陆一说:“我是珍惜人家对我好的。”小雪说:“我知道你不敢明着。能力不够吗?”陆一说:“不是。”小雪说:“从我说瞎话?你今天貌似对我好,明天又跟坏人好。人玩善恶不同玩法。没善恶可能是恶。”陆一说:“我不是你。”小雪说:“你不就爱装成是我高吗?你不就爱装成是我高吗?又装我更多了给我?听我的话。” 小雪说:“水珠和大海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一滴水珠也映照着大千世界。我是一滴水珠,我不是一滴水珠。”陆一说:“别跟我说大道理了。我的地盘就是我做主,我的人生我最大。”小雪说:“你就是学人家妄自尊大。什么你的地盘?先做棋子再想翻身当主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1.八十一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男医生过来说:“休息一会儿吧,下棋?”小雪说:“吃子那么有意思吗?等一会儿,我去当看客。”男医生说:“我赢了牵你的手一下。”小雪说:“你这样还是别赢了。”男医生说:“刚才我下了一局又输了。”小雪说:“你看你要是没有刚才那样的念头,可能就不会输了。” 男医生说:“几天没来很想你。”小雪说:“哦?”男医生说:“如果你愿意,我把内人休了娶你。”小雪说:“勾搭我?真的你就对不起你内人。你跟她在一起一天,就应负责一天。假的你对不起我。” 男医生没说话。小雪说:“你都算相对好的男人了,那时候我看到你写的诗歌,虽然不是特别好特别精致,但是内涵还是觉得有许多珍贵的东西。”男医生说:“谢谢。”小雪说:“别以为我在鄙视你。你跟你内人几年了?”男医生说:“那个不算。” 先前那个女医抬起眼来无限祈望的看着男医生,男医生走开了。小雪说:“其实我觉得两个人如果一见钟情,认识几天都可以结婚。可是两个人没有感情,相处一辈子也不会想要在一起。” 陆一说:“不谨慎。” 小雪说:“怎么不谨慎?精神的沟通很快的,一个人一辈子的经历要沟通甚至不用一个月。”陆一说:“残酷。”小雪说:“有时你真的在爱,会觉得爱的感觉被人给汲取走了。有人特别喜欢吃爱。”陆一还没说话。 先前那个女医也拿着分拣的药离开了,片刻她回来了,说:“童铜答应娶我了。”小雪和陆一听了呆掉了,童铜就是刚才说娶小雪的男医生。先前那个女医说:“他刚才还说我是医馆里最有气质的女医生。” 小雪说:“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上次浩天说你不漂亮,我说他欺负你没有男友,星月说他未来你男友还觉得你最好看呢。难道被他听见了?”女医生说:“当时没有外人,他怎么会听见。”小雪说:“那就是他心机真深啊,竟然能猜测到你心里想什么。” 这个时候几个男劳力走了进来,说道:“用具搬来了,放在哪里?”陆一说:“等一下我去问问。”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说:“先搬去仓库。小雪你跟我一起去?”小雪说:“好。” 两个人跟劳力一起走了,来到一些木头、铜铁做的医药用具面前,小雪指着一个木头柜子说:“怎么这木柜的表面划的一道一道的?”那几个劳力就态度跟吵架似的,其中一个更凑近到小雪眼前,处处挑衅一般,说:“哪里哪里?”小雪说:“你来吵架的还是搬东西的?” 那个劳力才收敛,另外几个也平复了情绪,但是片刻搬东西的时候又嫌东西沉,又吵架的态度。小雪说:“小心一些,不要再划了磕了。”几个人又说:“我们累死了。你吹毛求疵。”小雪说:“我们买的东西弄花了说说还不行了?嫌累,多来几个人啊。搬的时候简直一点不在乎东西坏了。” 一个劳力说:“我没有,我撒谎我就不是人。”小雪说:“别发誓了,当心下辈子投不了胎。”那个人又说:“我撒谎我死全家。”小雪说:“你真可怕啊,这么小的事情竟然拿全家人的性命来发誓。而且我刚才看你搬的样子,我就不说了。你把家人不放在心上。自私。”那劳力说:“我不知道什么叫自私。”小雪说:“快点搬吧,搬个东西那么多事。” 等到用具全部搬进了仓库,陆一在他们的送货牌子上按了手印,两伙人才分手。小雪说:“刚才我真想打他们,不过我比较和平,也没什么力气,想打也打不了。你刚才看热闹,开始还嫌弃我跟他们过不去。跟他们一伙儿的。”陆一说:“我也是男人。各人说各人的理。他们觉得你爱惜买的东西,吹毛求疵,不心疼他们。” 却说这天正好是动物音乐会,可是这天早晨,政政依旧去上早朝。尉缭禀告说:“根据可靠消息,有些亡国贵族打着帮助保护齐国的旗号,从事反秦活动。而齐王说是主张和平,不与秦国交战,谈判解决国际问题,可是他却接二连三的接见这些反秦贵族。”政政说:“他名义上跟我们是友好、交流的态度,我们不必太过紧张吧?” 尉缭说:“王上啊,齐王还想亲自来秦入朝,但是被守城门的司马劝阻,他就还车而返。这就说明他与秦友好的态度不坚定的。根据间谍大臣告之,齐王最后选择的还是时刻准备着跟秦国战斗。他们内政混乱,社会治安不好,民间黑社会豪门与官府勾结,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将领能带兵打仗的。可是,最后齐王还是听信了间谍大臣的话,把齐国主力军集中在齐国的西部地区,准备抵抗我们的进攻。” 满朝大臣听了都哈哈笑起来,有的窃窃私语:“那齐国其他方向和国内岂非是空虚。”还有的说:“齐王愚蠢。”政政却说:“齐国存在的时间比其他国家久,说明齐王最聪明。” 尉缭继续说:“现在齐国听信游说人士的话,认为秦国胜利的原因是人才多,所以他们愿意花更多钱招徕人才。还说齐国怎么没有李斯、王翦,现在还想要挖秦国墙角,从我们国家抢人才。”政政说:“人才会去吗?”大家又笑起来。 尉缭说:“一个叫崔达的旧贵族,没落了,在秦国没有出路了,跑到齐国大肆攻击秦国,说秦国大部分法官都是被洗脑的冷血动物,又说秦国的很多部门工作是对社会公开的,是让王权被民权限制。他还说王上你的愚善养大底下人的胃口,你的残暴增加底下人的仇恨,其实秦国看着强大却很脆弱。建议齐王利用舆论广告天下,让天下人心归齐王,到时候里应外合,推翻秦国的统治。” 政政说:“这个崔达具体是什么来历?”尉缭说:“他家曾经是原赵国王室的一个远亲,家庭富裕。原赵国灭亡以后,他家跟着没落了,他就去了远亲家帮工。他亲戚教给他怎么做生意,让他联系客户,对他特别好,给了他很多钱,让他住最好的房子用最好的马车。他却贪污了他亲戚的大笔钱,拿着钱跑路,自己开了商行,把亲戚的客户也都抢走了。” “他亲戚告了他,他父亲是个小官为他走后门,想要包庇他,也被检举了,他被判刑坐了监狱。别人都以为他家肯定完了,可是他在监狱里的时候一点没耽误赚钱,他姐夫和他父亲,还有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帮助他经营商行,后来他家特别有钱,他就出了好多钱给官府,减免了坐牢时间,出了狱。” “他亲戚气不过,继续告他,还有一些群众也反映法律太简单,因此我国法律又变动了,像他这样窃取别人公司的信息,反害别人公司生意的情况,不允许他开商行,他家的钱也被罚了很多。可能因此他对秦国仇恨,跑到齐国去兴风作浪。” 政政说:“我知道你在早朝说这些事情,也是想让我对齐国宣战。”尉缭急忙行礼说:“臣恳请王上对齐宣战!”其他一些官员也站出来向政政请求:“对齐宣战。” 王绾也说:“禀告王上,我们灭掉的几个旧国,有许多人都仇恨秦国人,会跟秦国人闹事,还有的说被灭亡的几个国家死去那么多人,秦国人一条命赔一条命也不够赔的。这些人的确可能是威胁。崔达的说法请王上重视。与其让齐国从羊变成狼,不如现在就灭了齐国。” 政政说:“历史问题,人们应该铭记,但是目的不是重新战争,而是尽量不要让悲剧再发生。现在不同文化的群众成为一个国家的人,要加强民族团结,让人们懂得彼此尊重,而不是互相敌视、仇恨。人应该懂得向未来看。” “再说秦国难道就没有因为战争死去很多人吗?我们统一天下的目的第一就是要消灭战争。和平果实来之不易,大家应该珍惜。能和平,我们就尽量追求和平,不打仗。关于这些方面,王绾你们的工作做的不够。” 王绾说:“是。但是王上,我也建议利用人民对战争的厌恶,以及仇恨,发起攻击,对被灭一些国家的制度和领导人的恶劣进行批判,赞扬我大秦英明。”政政说:“别这样斗了。群众是我们国家的群众,就不要用手段去统治。利用人的劣根性不是治理社会的办法,只有光明美好的办法才有前途。” 王绾说:“但是群众有劣根性啊?尤其涉及到民族文化和民族仇恨,这些问题,他们尤其狂热。”政政说:“化解仇恨,而不是利用仇恨。要相信不用黑不附庸恶我们也是可以成功的。”王绾说:“万一他们秘密组织起来,星火燎原啊。”政政说:“此事再议。先考虑考虑,考虑成熟了再说。” 王绾又说:“根据我们发现的一些民间反社会组织,他们已经汲取了我秦国法治的一些特点。比如他们懂得了什么是‘执行’,并且武断的要求组织成员不加思考的执行上头的命令。他们的思想还是过去的带有奴隶制的分封制老思想。他们还会买人命,也有一些人愿意卖命给他们办事。”政政说:“我们的群众有什么不满都可以意见被尊重,他们如果有不满也可以到群众部门投诉。处罚了关键人物,其他被蒙蔽的群众就多教育吧。”王绾说:“是。” 政政说:“本来还想在我们国家之外,有几个国家不同制度,可能会跟我们不一样的发展,不论谁发展的好,都会带给对方国家好处的。现在你们都说进攻齐国,这个问题暂缓议论吧。再看看。再说就算宣战,也是要看时机的。现在国家刚刚太平,留齐国中立国家不动,也有利稳定。”大臣们说:“诺。”退回行列。 一个负责对外经济的法官又跟政政说:“禀告王上,我们跟齐国正在建设的中间协调机构,专门用于加强两国商业方面的交流、处理纠纷的机构,还要不要继续建设?”政政说:“没有宣战之前,两国之间的协调机构还是继续建立,各种问题都可以受理,别让纠纷影响到两国群众的合作。” 那个官员说:“是。齐国人有些商人喜欢拿人员的信用来做担保,我国商人却最不能接受这个,因此很多生意做不成了。”政政说:“那种黑帮纵横的国家,人员信用可能是很顶用。”那个官员说:“两边人都比较执拗。我们也想过协调,让齐国人用财产做担保,可是他们说麻烦。”政政说:“你们自己想办法吧。什么都问我。”那官员羞愧的低下头说:“是。” 下了朝以后,政政直接去了书房,文骊等着他在那里。政政说:“怎么不准备去看动物音乐会?”文骊说:“刚才有人传给我几个消息,我很生气,我就来找王上了。”政政坐下来问:“什么消息?” 文骊说:“现在有些父母不爱小孩却生小孩,对小孩百般虐待,尤其是女孩更加凄惨。而且现在社会虽然法治,但是很多男人还是不改变过去的一些习惯,经常有女人包括四、五岁的女孩被。还有的女孩竟然被同龄男孩团体轮,奸。今天还接到一个消息,说一个男子勾引了一个刚十岁的小女孩,但是他又担心恋情公开影响自己的工作,竟然杀死了小女孩。恳请王上想想办法。”政政说:“又是这些问题啊。” 他沉吟半刻说:“现在因为传统习俗,很多男人对法律的作用不够警惕。去要求男人怎样,其实不是好办法。女权的崛起必须女人自己站起来。”文骊说:“不要把努力都放女人自己身上。男人也有责任。” 政政说:“是。我知道。不过女人也要自己爱自己,并且不拆同性的台,而是互相帮助。男人可以互相帮助,女人却难以和睦,这是事实。”文骊说:“男人是狼狈为奸吧,不是互相帮助吧。你不是说人性恶不分男女。” 政政说:“现在国家里的孩子,包括大人,想读书都可以读书。教育是改变处境的好途径,那如果这么好的环境,不懂得利用,还要我强迫他们去读书吗?我不会干那样的事情。”文骊说:“很多小孩不读书,是因为他们父母不让读书,小孩自己的意志不够被尊重。” 文骊说:“其实听说南方蛮夷,女人更倒霉,还有齐国、卫国也是男尊女卑情况严重,我私心里也是同情那些女人的,斗胆希望王上能划出一些钱财、人员,去那些地方帮助帮助那里的人。”政政说:“怎么帮助?自己国家都搞不好,帮助那些地方的人,又能有什么好的结果?白色斗不过黑色,就会被黑色吃掉,黑色更黑。”文骊说:“多少有些希望嘛?如果能白色主导,就好了。” 政政说:“也可以拨出一些钱去那些地方建医院,开学校,小孩愿意去读书就去读书,只要答应了长大能做个有利社会的栋梁之才,而不是祸害社会的坏人,也没什么要求了。其实我们这么做,还担心那里的人抵制,说什么文化侵略呢。我们之前派了一些人去宣传保护动植物,结果到处受冷落,还被说动植物是他们当地人的,关我们这远在他方的人什么事情。至于那种巫盛行的地方,群众更是讲不通。权威决定了他们的头脑。跟他们说反对愚信、精神奴役,他们还打你呢。” 文骊说:“不能只给男人权力,一边倒的变成男人治女人。尤其女人往往在家里,社会事情都是男人在那里捣鼓,男人又狼狈为奸。如果男女法官比例相同,说不定社会会好一些。” 政政说:“这太僵硬了吧。社会是只有男女两个性别,当然还有小孩、老人、同性恋、独身者、帮派分子、宗教势力等不同的群体。但是我们录取法官做事还是应该有考核的,不能对女人网开一面,平白无故的就提拔女人。现在也没说不让女人做法官啊,就没有这样法律。可是没有女人去当法官的。” 文骊说:“女人刚过十岁,刚成年就被嫁给男人了,照顾全家人,就是围着家庭转了,哪里有时间去考取法官的工作。就特别时期,来点特别政策,也不是不可以啊。”政政说:“我们还有女商人巴清呢,我们是尊重她的,还给了她特权,但是其他女人有几个到社会去工作的?” 文骊说:“巴清也是她男人的爹支持她,有人支持她,才做的女商人。还不定背后什么勾当呢。”政政说:“话不能没有根据的乱说。巴清为了她丈夫守贞,不嫁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文骊说:“怎么没有男人为女人守贞,不婚嫁的作为典型的?”政政说:“就算有,女人也没有资本去奖励呀。反正我欣赏专情的人,巴清可以让我推崇这种态度。” 文骊说:“推崇女人白,男人不给女人公平有什么用?要说资本,女人整天辛辛苦苦的,一点资本没有,都哪里去了?” 文骊说:“也可以假造典型,只要能达到目的。”政政说:“我觉得这样处理事情有点问题。不好的。那其他群体呢?如果也来要求不走正道的达到目的,那发生矛盾呢?”文骊说:“发生矛盾再说矛盾的问题。”政政说:“我们尽量不要邪道。” 文骊说:“应该给点钱,没钱难办事啊。”政政说:“给钱才难办事呢。要是组织有什么好的建议,帮派能规律运行,做好事,并且可以经得起检验,凭借这些再来申请钱,倒是可以。” 文骊说:“上次听说过节,敬老院的老人‘被洗脚’七次,就是来一拨人看老人,给洗一次脚,有七拨人去看望老人,很多老人都说吃不消。”政政说:“因为社会风气,有些人想要购买荣誉,就不怕干这些事情。” 文骊说:“还有个事情,有些女人替别人生孩子赚钱,还有的生了孩子卖孩子,王上怎么看?”政政说:“有些人生不了孩子是很想要孩子,有需求有供给。这个问题问大家,向群众征求意见,看大家观点再说吧。”文骊说:“希望王上还是帮忙想想,怎么让女人站起来。”政政说:“好。无非加大普法力度。” 文骊又说:“上次发布的法律,说如果群众生下的孩子是残疾的,就可以溺死,是不是太功利了。就算是医生寻找试药的试验人,也会反对的吧。”政政说:“可是群众会反映没钱”文骊说:“养大一个孩子吃口饭穿身衣服,要几个钱?”政政说:“征求大家意见,看大家怎么说吧。” 文骊说:“谢王上。那臣妾告退了。王上上午也有动物音乐会。你去吗?”政政说:“去。第一场,哪能不去。跟孩子们也乐乐。”文骊说:“一大早,好多王亲国戚都进宫了,眼看快开始了吧。”政政说:“知道了。”文骊便退了出去。 然后赵高便报:“刑美人求见。”政政说:“不见。”赵高说:“刑美人跪在那里不起来,说很久没见王上情绪低落,快得忧郁症了。臣看她真的消瘦了很多。”政政说:“也不能永远不见,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刑芝走了进来:“你终于肯见我了。两个多月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王上突然不近女色,天天起早贪黑的办公事。宫里的好多人都笑话我,说王上不喜欢我了,暗中说王上将要宠幸的下一任是小雪。还说要不然王上为什么那么喜欢小雪。”政政说:“你来就是说这个?” 刑芝说:“我们之间肯定有嫌隙,我不想分手分的这么糊涂。”政政看着她眼神精光四射的为自己考虑的样子,说:“我能力不够爱你。”刑芝说:“我不想分手,还爱着你,你却离开我,你要分手原因都不告诉我。”政政说:“想听批评?” 刑芝说:“不想听。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只是欣赏就可以了,批评不是生活的全部。”政政看着她因为无助和忍受痛苦,而单纯的迷茫,说道:“可能我自己就是一个擅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人,而你不喜欢批评。” 刑芝说:“你的前任们和别人,如果你是还把他们当守护的人。我也有守护的人,比如以前我做魏国的间谍,你是怎么要求我的?”政政说:“你父王非要跟我做对。”刑芝说:“你就要求我多?”政政说:“我们理解的不一样。我把你当成一个平常的相处的人在一起生活。能相处就相处,作为伴侣。” 政政说:“可是遇到了困难,我也努力去爱了。其实曾经我也觉得只要有爱,就可以排除万难,不过这些想法可能太不现实了,只能说我和你无法通过考验,只怪我的内心不像外表坚强,我们的爱也不像自己想象中坚固。现在,我觉得和平的分开,让彼此都能过平淡的生活是更好的选择。” 政政说:“我承认我内心虚弱。我有时批评你,甚至骂你,其实纾解了很多我对世界的仇恨,让我对这世界多了宽容,账应该记给你。你也容易仇恨。我现在觉得当人仇恨一次的时候,不如种下一棵花,好好照顾它们,看它们美丽。” 刑芝说:“你不知道,你离开我,我就好像坠入黑暗,整个世界都毁了。我是需要喜欢另一个人,可是没有想到离开喜欢的人,会是这样毁灭性的感觉。”政政说:“我有经验,以前我每次分手开始都很难过,只能提醒自己理性和继续坚持爱,痛啊痛啊还会变得更坚强。所以我们都应该继续坚持爱的心。” 刑芝说:“我觉得你不要瞎猜测,让人摸不着头脑。”政政说:“你对我们之间的爱付出的努力,我是承认并且尊重的。我觉得你总是分敌我,让我不大能接受。小梅是好像一点点的温暖,就去了天堂,你是一点点的敌意,就化身魔鬼。你不健康你应该反省。” 刑芝说:“没有你的爱,这后宫只有萧索。我努力的爱你了,你却更加远离我?不是应该反过来吗?你是觉得拿我的爱妆点自己的人生吗?你根本不爱我?!看到你,只觉得冰冷的好像冬天里饥饿的肠胃。我觉得寒冷。” 政政说:“我不是个欺骗别人爱情的人,但是你是不是?我无意通过爱情的方式去多掠夺什么。当时你吸引我的就是你爱的那么不顾自己,你对我的爱让我觉得至少是用生命在爱的,有些疯狂了,所以我接受了,多少有点被胁迫。可是没想到在一起不合适我们爱的不是对方。” 刑芝说:“你多掠夺给我我也不怕。我对你的爱情还在,如果你一定觉得跟我分手,让我杀死自己对你的爱,才是对的,那么你就那么选择吧,也杀死你对我的爱。对于一个热爱舞蹈的人来说,清楚的明白,杀死也是一个主题。让伤口大大的,晾着,不怕魔鬼附在伤口上,不怕魔鬼从伤口走进阳光下。我不怕爱情的梦想倒塌,只要我的膝盖骨还是秀巧美妙,能支撑爱情一样完美的舞蹈动作,我就可以幸福。” 政政说:“这是你的真心话?我怎么觉得你的心又变硬了?”刑芝说:“那还要怎样,难道让我下跪乞求你爱我吗?”政政说:“这才是我欣赏的性格。曾经我觉得只要你爱我,你就该是我所有力量的源泉,只有爱你,我才会过的幸福。我允许你只爱自己,你让我爱你就可以了,你爱你自己就是一种成就,可以帮助我和别人得到被爱。可是” 刑芝说:“你对于爱情的看法太自我中心。你的爱情失败了,连带我也跟着失败了。”政政说:“每个人都捍卫自己的梦想。这梦想也许不现实,可是会保护自己在沆瀣的世界里清净。” 政政说:“你手里拿着什么?”刑芝说:“卷柏。又叫还魂草。无水则死,有水复生。它没有种子,天然能抗旱,没有人清楚它的寿命几何。它一定见识过很多事情,可能是非常智慧的植物。它的叶子很美丽,很特别,送给王上,希望它可以代替我陪伴你永远。” 政政心里涌起一股悲伤,有点慌乱的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呢?永远是多远?小时候在山里玩,每一天都是永远,天长地久。” 刑芝放下卷柏,又行礼说:“王上,工作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生活也变成工作。时间好像细水,不经意就过去了,我们能留住的是什么?王上希望你不要一看奏折,进入那个虚拟的精神世界,忘记了你是这个世界的人。” 政政说:“对于我来说,热爱工作就是在爱。就是在追梦。其实我也好久没有审视过我的心,它不容易受伤了,可能是太多的敌意保护了它。我把爱情看的其实很重,看成是追求,可是很遗憾,就好像心会碎,爱情也会破损。” 刑芝说:“这样的你会不需要爱情吗?没有爱情,你的心会更加死去。”政政说:“你怎么那么确定?”刑芝说:“若不然你就会再换一个女人爱。你就换下去吧,看你什么时候能坚持到底。” 政政说:“坚持?没有意义。你最近睡的好吗?”刑芝说:“不好。经常太阳出来了,世界光亮了,我才安心少睡一会儿。昨天夜里睡了一会儿,又做梦梦见鬼,觉得特别冷。是不是一般死去的灵魂像死去的人一般是冷的,会让活人受到伤害?”政政说:“是,阴阳不同吧。” 刑芝说:“我尝试跟梦里的死去的人说话,可是我们无法沟通。我的话说出去,就好像石头扔在睡眠起了涟漪,好像声音发出去像水波一样,有个无形的障碍,让两个世界无法沟通。我拿起可以在地上写字的树枝,示范给那个人,可是他写的都是数字,那些数字盖着数字,根本看不出写的什么,只看到一个‘救’字。我想也许他想我我拯救他,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拯救他。后来不知道怎么我们的心好像对换了过来,我的心变得轻浮好像有点戏弄他的意思,我就怀疑了,然后我就醒来了。” “后来早晨我又眯了一会儿,梦见两个女孩在废墟一样的屋子里玩,到了晚上或者白天,她们就会变成两具白骨,还紧紧的抱在一起。原来她们是同性恋。”政政说:“你怎么老是鬼呀鬼的。找个解梦的给你解解。”刑芝说:“算了吧,他们解的能把人气个半死,他们就是凭自己经验在那里胡说。” 政政说:“很抱歉,让我们做普通朋友吧。我也不应该对你要求那么多。”刑芝眼圈红了,说:“是我太贪心了。我不贪心。我记着过去曾经的相爱,谢谢你。”政政说:“也谢谢你。不是贪心的问题。其实有时候觉得爱情也好像浮云,过去了不留痕迹,生命所有都似乎浮云。” 刑芝说:“我想起那时候柳月离宫了,你送给她三个盒子,还说每个盒子里可以放她想要的一样东西,也可以放一个愿望,你会帮助她达成。前提是必须你愿意的,必须你力所能及的。期限无限期,但是盒子用完一个少一个。当时想是什么意思呢?后来才知道你的冷酷。” 政政说:“其实那时候我没心情给她过生日,给一个没有感觉的人过生日是很没有兴趣的,可是我答应过她。她也一直没有用这三个盒子。你不知道你总喜欢提我的过去,可是过去的伤疤有时还没好透,你提一次我就痛一次。” 刑芝说:“我提,你痛,说明你不够爱我。我过生日多简单,每次就赏赐点东西,问我要什么,从来没有花心思的。”政政说:“柳月是我爱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那时候就浪漫了点。”刑芝说:“胡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政政说:“那你是觉得我还爱过去的那些爱过的人?”刑芝说:“反正你痛一次说明你就没放下。”政政说:“其实放下也没那么容易,尤其对方还惦记着你的时候,不过我放下的态度是坚决的。”刑芝说:“我知道,就好像现在你放下我的态度。” 政政说:“不一样。你不知道。过去的那些女人,我一时半刻可能不能全放下,还是有痕迹,不代表跟她们就还有可能,过去了就绝对不可能。就好像人死没有第二次。”刑芝说:“她们没有能力让你给一个有转圜余地的答案。” 刑芝说:“也许你是不想属于任何人的,也喜欢那样的人。你喜欢美好,属于是一种玷辱的事情。美好可能不会激发你的占有欲,只会让你想要更爱,生怕那美好被损害了。”政政说:“奇怪了,你懂放弃占有欲,而我以前是不具备占有欲的,现在却有占有欲。” 政政说:“其实也是双向选择。有人会珍惜你的。我因为爱变的现实,所以不回头。”刑芝说:“难道只有在一个世界才可以相爱?你在我的血液、灵魂,在我的所有之内,现在看似乎无可替代。可是我也知道,我送给你卷柏你不一定喜欢,每种植物都可能有它让你喜欢的地方。卷柏只是一种植物而已。” 刑芝说:“国王本来就是可以跟很多个女人生孩子的男人。可能我让你的生命整个的进入我之内,跟我产生了血肉一样紧密的联系,我们的生命似乎无法单独存在。所以你离开我就有点不好接受。”政政说:“很抱歉。我要忠于我自己的感受。我们会各有所爱,祝福彼此吧。”刑芝说:“其实就是不喜欢我了而已,我理解。” 政政说:“什么是爱什么是恨,我糊涂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被动了。不过我承认,一个女人说痛苦,她就好像一个男人,因为我觉得女人应该是享乐的幸福的。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说爱的痛苦,就好像让男人感觉到溺水的难过。我很难过,不知可以做什么。” 刑芝说:“希望你没有丢掉最开始关于爱情的梦想,那一定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至于我,我早知道男人会怎么对待女人,什么可能都有,所以我是安全的。”说完她行礼离开了。政政自言自语的说:“最初的梦想?天地初开,笑颜如水。” 政政坐了一会儿,开始批阅奏折,接连批了快十份,写了好几个“杀!”。然后他扔下奏折,就去上林苑看动物音乐会。 他来到一片室内水池边上,众人都已经坐在那里看了。就见水里有几个男子在围绕着一只鲸鱼跳舞。远处刑芝在说:“他们在水里跳舞可能游泳技术不好。好像傀儡在被操纵着表演。” 然后表演结束了,他们又移去另一个场地。一个土著美丽少女端着一个架子跳着舞上到表演台,她把架子放在一个高凳子上,架子上有个鸟儿,她围绕着鸟儿跳起舞蹈。然后少女说:“大家手边有布条,把布条扔到空中鸟儿就能接住,叼到这个盘子里。”大家高兴了,就有人扔布条,果然那鸟儿如那少女所说,接住布条叼到了盘子里。小朋友们看了都拍手叫好。 就听的刑芝在不远处又说:“这些土著人,表演的时候常旁若无人,跟我们的环境格格不入,不亲,没联系。他们很自得,忠诚于自己文化,自我欣赏,但是没有一点欣赏我们文化的精神。”旁边文骊说:“是啊。他们烤的羊肉串好吃。他们烤肉的时候也唱歌,就那种感觉。” 刑芝说:“也可能是这里的环境让他们变成那样。”旁边美玉穿了一套珍珠粉的家常衣服,柔和的颜色普通的款式,但是却衬托着她有种粉妆玉砌的感觉,尤其她这天表现的随和大方,一点也不比她身边打扮的辉煌的妃嫔们差。 这个时候土著少女和鸟儿下去了,又有人领着老虎上来了,一个小孩哇哇大哭起来,他父亲教训了他,说:“你是小男子汉,要勇敢!”旁边有个女人说:“孩子,害怕老虎正常,你对他太无情了。”那男子说:“我生了五个女儿才有了他,我是很珍惜他的。只不过我要给他指导方向。”那女子说:“我是见不得孩子这么哭,还要他勇敢的。” 那男子说:“我平时带他去爬山,从早晨爬到傍晚,在山上住,他也是哭闹,可是我坚持,看他现在比一般小孩有毅力多了。”那女子说:“不敢苟同。就算马车一直用也会坏,让孩子爬一天山,孩子怎么受得了?”那男子说:“男人和女人爱孩子的方式不同。”这个时候咕咕鸟领着几个人还有一群猴子上了台,他们表演杂技。 大家又安静下来,看了片刻,韩美人对女恒说:“听说了吗?黑美人太无耻了。”女恒说:“怎么?”韩美人说:“你看那边李瑞,他没精打采的。李瑞喜欢黑美人,向她求婚,她不愿意,李瑞就打算娶别的女人。听说他找的那女人是个商人的女儿,长的样子比黑美人好看多了,大家都说黑美人不如那女人。” “黑美人就决定嫁给李瑞,李瑞就娶了她。可是两个人结婚不到一年,黑美人又喜欢了别的男子,就把李瑞家的钱偷走了很多,跟那个男人同居了。”美玉说:“她怎么偷钱的?”韩美人说:“李瑞有商行的钱票让她管的,她拿走了李瑞也没证据。两个人好的时候不分你我的,黑美人也很精,钱都花了大部分才摊牌。” 女恒说:“我听过她唱歌,她唱歌还收那么多钱,我觉得真不公平啊,她什么都是吃大家的。唱歌的时候傻乎乎的,就知道张着个大嘴‘啊啊啊’的,什么也不知道。听说她被身边的人耍,还坐过牢。” 韩美人说:“但是大家都说她是美女。她现在好的那个男子,也决定娶她,因为男子家家教严,不让孩子嫖妓,看他们火热的,就答应让黑美人做个小妾,黑美人却不答应了。那个男子说黑美人不肯嫁给他,他就会同性恋。说黑美人改变了他的一生。”女恒说:“有些人干什么总是好像被动的委屈的,好像他们的选择都是别人的责任,真会装啊。” 韩美人说:“那男子本来不承认自己也会同性恋的,被家里人抓了现场才承认,也是个做事不敢认的。装的自己正人君子,还会装的正人君子愤怒,又说因为跟父母相处不好,所以同性恋。” 女恒说:“那黑美人偷了李瑞的钱,就这么算了吗?李瑞那样子,看上去就是个不敢出头的。黑美人那种张扬的,他就光去崇拜黑美人了吧。”韩美人说:“她还想勾搭王上呢,没听说吗,想见王上,还说听说王上是那种‘拱手河山讨女人欢’的人。” 女恒说:“她可打错主意了。王上怎么会让全国人为她服务。还觊觎着想偷国王拥有的好处。”韩美人说:“你觉得她不会见王上来吗?每年新年选拔的宫外人表演的节目,她打算参加。” 很快中午到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就见咕咕鸟对一个怀孕的女子说:“王夫人,怀孕的人不要吃太多海鲜。听说曾经有女人连吃四只螃蟹,结果就腹痛流产了。而且女人本来就容易宫寒,海鲜大寒,吃海鲜容易寒气入侵,久而生湿,容易生病。还有刺激性的食物,最好也不要多吃,比较温和的食物,才好一些。” 那王夫人说:“哦。幸好你提醒我。谢谢你。那酒也不能喝了?”咕咕鸟说:“最好也不喝,还有辣根、葱蒜、红枣、桂圆”王夫人说:“红枣、桂圆也不能吃?”咕咕鸟说:“红枣、桂圆都是大热的食品,也不能轻易补的,还是问问医生。” 话还未说完,她抬眼看到远处政政正在喝酒,急忙过去,一边给政政夹菜,一边悄声说:“王上,空腹饮酒会得肠胃病。先吃点东西再喝酒。”政政说:“好。” 咕咕鸟又说:“王上最近肠胃都不大好,我用黄酒泡了些五味子,等拿给你,王上每次肚子疼吃几颗五味子,喝点五味子酒,肚子就舒服了。”政政说:“好。你在我旁边吃吧。”咕咕鸟说:“好。王上想吃什么我夹给你。”刑芝在远处看着恼火、不高兴,看政政在那乐。 这天傍晚,咕咕鸟去给政政送五味子酒,就见政政没怎么理会她,她上前说:“王上,多休息休息。”政政一摆手,不理会。 咕咕鸟又说:“听说最近王上腰痛,我做了个袋子给你装药材的,你要不要戴上?”政政问:“哦?”咕咕鸟说:“按夏大夫说的,用黄豆2斤、干辣根2两、花椒2两、生姜2两切片、粗盐半斤,一起炒热,放入布袋,把布袋放在腰部热敷,太热了用一两层布隔热,有好的效果。戴在身上不用靠着,药物就直接能靠近身体,还不影响活动。”政政放下毛笔说:“哦?看看。” 咕咕鸟就上前帮他系上。政政说:“是舒服好多,热热的,加辣根帮助循环。”咕咕鸟又说:“王上每天休息的时候转转腰,多活动活动,还可以利用高处悬垂锻炼,听说都有利腰椎健康。” 政政说:“好。其实我骨头疼是老毛病,只不过最近腰椎格外疼。”咕咕鸟说:“骨头疼可能情况不一样。腰椎这个是一般这个年纪的人都可能得的,估计就是一般人得的那个病。膝盖疼可能就不一样了。” 政政说:“医生说我膝盖里面骨头可能错位或者生了骨刺,让我用醋搓。”咕咕鸟说:“王上要不要我现在为你搓搓,正好你休息时候。”政政说:“好。醋在那边架子上。”咕咕鸟去拿醋,政政就在原地伸开两腿做屈伸活动。 咕咕鸟过来,把醋搓在手上搓热了,放在他膝盖上揉搓,又用一个木头小拍子慢慢的拍打骨头痛处。搓了半天,政政说:“舒服好多了。我们出去走走。”咕咕鸟说:“好。” 然后政政胳膊撑着坐垫,咕咕鸟扶着他站起来,两个人来到门口,咕咕鸟又扶政政坐下,自己拿了政政的鞋子给他穿上,她口里说:“以后穿鞋子就让别人伺候你,不要老是弯腰取鞋子,会腰痛。还有蹲下的时候先屈膝再蹲下。” 政政说:“我知道了。我上楼梯的时候都慢慢的微屈着身体,腰部轻松。太医也说不让我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说我是因为总是坐着批阅奏折,不动,所以才得了腰椎病。我最近觉得眼睛也有点花,未老先衰,远处远了点我就看不清楚了。” 咕咕鸟说:“身体疾病都跟五脏衰退有关。还是要养五脏。眼睛跟肝胆有关,只能养肝护胆,再就是多按摩眼睛周围,多活动活动眼睛。”政政说:“是。要不然从明天开始,这个点,每天傍晚你陪我出去转转,看看远处。”咕咕鸟说:“是。” 他们两个人走出了御书房,沿着小路慢慢走,看着路边的梅花红、黄、白各色都开的正娇妍,政政看着远处一条小河,河水都结了冰。他说:“早晨醒来,便是忧伤,忧伤像冰封的草原下面暗涌的河流,要破冰而出,沉重的压迫感,都快要忘记呼吸。每一天,都是要面对那么多不好的事情,都快没有力量起床了。” 咕咕鸟说:“要不然臣妾每天叫王上起床?”政政说:“不用了。有些人始终工作,就算恶劣的天气也工作,甚至没空忧伤。” 他们来到小河旁边,看到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冰下面的流水,咕咕鸟突然发现了一条鱼,因为那鱼是彩色的,所以格外醒目。她忙指给政政看,政政说:“它们逃脱不出宿命,它们只能沿着宿命走。宿命,到处都是,草木、动物、山丘,也许夕阳也是。夕阳很辉煌,摸不到,但是也许也是荒谬的。都是假的,假的世界,宿命的世界。到处是衡量的世界,尺度的世界,死亡的世界。” 咕咕鸟若有所思的说:“爱能让人愿意活着,能让人打起精神去面对那些解不开的宿命。能帮助人活着。”政政说:“是。爱就是帮助。可是,也有人想要逃开被爱。因为被爱意味着危险。人驯养动物、植物不就是那样吗?”咕咕鸟说:“可是那些动物比其他动物得以繁衍多,其他动物人类没保护死的多。王上你欣赏那些能够爱别人的女人,不需要被爱的女人?” 政政说:“可能情不自禁的就那样了。你的头发真好看,这样长长的垂在脑后,在结尾扎起来,特别美丽,是女人原本的形态。”咕咕鸟看看他又低头娇羞的说:“谢谢王上夸奖。”政政看看她低下头,脸上的阴影,衬托的她格外惹人怜爱。 这天晚上宫女禀告刑芝,说:“这些天傍晚都是咕咕鸟陪王上出去散步的。”刑芝正在泡脚,说道:“只是散步,没有共寝?”宫女说:“王上没有跟别人共寝。”刑芝说:“说起来我也佩服他。”宫女说:“一炷香时间到了。”刑芝就从木桶里拿出脚,有宫女上来给她擦脚,穿上袜子,布鞋。 她来到了桌子边,有宫女又奉上雪莲红景天酒,她喝了两口,问贴身宫女:“你觉得王上是为什么不亲近女色了?”宫女说:“奴才不敢妄加揣测。”刑芝说:“我不知道你们背后会说吗?直说无妨。”宫女说:“王上似乎不是像别的男人那样,轻易就去找别的女人在一起。”刑芝说:“所以说他还是期望能够跟一个女人长久的,并不是那种只要爱不要人的人。”说完她就笑了。 转眼第二年来到了,齐王建竟然下令不和秦国通使往来。政政于是让王贲和蒙恬率军攻打齐国。 这一天小雪在抓药,一个医女问她:“陆一和别人玩闹,说要送给你一个烛台,是不是喜欢你啊?”小雪说:“不清楚啊。有时我也怀疑,觉得有点超出友谊的暧昧,有时觉得可能他含蓄,可是又觉得不像。他是有时会对我牵挂很深,对我的感情很深,可是我觉得更像朋友的深情厚谊。我不知道他什么想法。”那医女说:“那你怎么不问问他啊,要是他被别人抢走了呢。”小雪说:“怎么问啊,要是有感觉也不会这样了。” 那医女说:“张画师呢?”小雪笑着说:“张画师两个眼睛好像露水,乱蓬蓬的杂草堆里两滴清澈的露水,亮闪闪的望着人,他画的人物画也是头发乱蓬蓬的好像杂草堆。”那医女笑着说:“那天有人看到他给你系鞋带,你坐在那里他半蹲在那里,你一点都没拒绝的,有人怀疑你们暗中好了。”小雪说:“没有。只不过他说能给鞋子上画图案,正好我说我想买双新鞋,找他画,他不是系鞋带,是卖画给我,看我穿着咋样。一点没有暧昧的意思。” 小雪说:“当时有个宫女还在旁边,她斜倚在不远处,看到了还要高价说‘17个钱’,我说‘是你卖?’她没说话,张画师却说‘17个钱’,跟她一伙的。”那医女说:“拉帮结派,搞小圈子。”小雪说:“就那感觉。帮着他给我要钱的,一伙的。再说我也不理解男人给别人系鞋带是一种什么感情?献殷勤,做小服侍。谁不会系个鞋带。”医女说:“暧昧啊,亲近啊。”小雪说:“你吃到了他的暧昧和亲近。” 小雪包好了药,去炖盅那里看里面的药还没炖好,就来到了外面,看有什么帮忙的。就见外面有一个宫女来看病,一个医女面无表情躲闪着被询问,又僵硬又冷的,对那宫女说:“你问姜医生。”那宫女又去到了姜医生桌子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姜医生说:“那些人的话都是骗人的,不用听,社会上的人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说完他拿小竹板写上了几个字,犹豫了一下,仿佛担心她会麻烦自己的,但是又想显摆一下让那宫女信任他,就给了那宫女,说:“有事儿找我。”那宫女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小雪又回去炖盅那里,待了一小会儿,把药倒了出来,放到提篮里,提着离开了。 很快,小雪来到了御书房见政政,政政正疲乏,想要休息,小雪拿了药给他,赵高拿银针试了试,政政喝了药,说:“小雪,咱们聊聊天。”小雪说:“是。”政政说:“坐。”小雪就去附近一个坐垫那里坐下。 她对政政说:“王上好像很累。”政政说:“最近我觉得睡觉也会睡的累,睡的体虚气乏。有些疲乏是隐藏在不疲乏下面,平时感觉不出来,可是日子久了,就知道了。”小雪说:“王上运动的少吧。多点运动。” 政政说:“你说说现在你们考核,互相打分情况,好不好?”小雪说:“这打分好可笑啊。都是互相打,有些人就跟别人说,互相打的分数都高高的,还有的结成小帮派,自己帮派的就打高点。还有的花钱让别人给自己打高的。”政政说:“互相打是挺好笑啊。” 小雪说:“那考核高的就会赚钱多,或者当领导,宫里的一些不明白真相的人,也看得分高的觉得医术高,就去看病,所以就这样了。”政政说:“没有限制说不可以操纵得分,他们就自己操纵起来。”小雪说:“有人都说了,是为了生存,所以操纵。大家互相给对方好过,个别野心的就多付出点。”政政说:“那算了,别打了,还是靠口碑吧,那是患者打的分。” 政政说:“对了,听说最近夏无且说想要在你们之中提拔几个人,让御医轮流传授医术,考核合格,让做正式医生?”小雪说:“是呀。我现在每天可辛苦了,除了干事,就是看书,背那些药名什么的。晚上回去也好晚才睡觉。有时看书多了,头痛,根本拿不起书来,一拿起来一看字就头痛。” 政政笑着说:“把头累坏了。不懂得休息。这多会儿才能好回来啊。怎么这样呢?有压力?”小雪说:“王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我正吃着呢。我也不敢不休息了。不过我们快一百个人,却只能要三、四个人甚至一、两个人,我能不刻苦吗?不管怎么,我努力了就没有遗憾,就算考不上,欢欢乐乐的每天打杂,一点负担没有。” 政政说:“我也是没法跟你说什么。我也经常有压力,虽然我知道没必要,我总是被胁迫着拼命一样,有些人事不能忘。我好累。”小雪说:“努力了也不能不过快乐的日子,玩就是玩的开心,工作时候就是认真工作。其实想想不做医生就不活了吗?可是不做医生活的不一样。” 政政说:“这在你是摆脱庸俗生活的一个机会。有时我觉得有些我,我也不认识不熟悉,有些我在我醒时睡着,在我睡时醒着。没有界限了。可是每次看到像你这样,相对单纯一些的年轻人,就觉得喜欢,想到以前小时候单纯的时候。就会觉得现在的自己也许是以前的自己所不齿的,可是我却还破罐子破摔。觉得没有虚度人生就可以了。似乎追求也没有了。” “看到像你这样的后辈觉得欣慰,你们懂得尊敬,又能认真热情的做事情,有追求,纯洁,没有变成老面。面对你这样的人,就会觉得好像是同盟,新生的力量,充满希望。不希望你们按着前辈的路循规蹈矩、庸庸碌碌、得过且过、随波逐流、没有心、贪污腐败,变成老面。” “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为了理想,想要奋不顾身,可是年纪大了,觉得牺牲是罪孽,为了自己爱的最后一点点,甚至想要放弃理想,背叛所有,不区分黑白。觉得以前自己无知、幼稚,可是看到单纯、纯洁,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呵护,希望对方比当初的自己更完美,直到想法一个个破灭。” 小雪说:“理想不会死的。”政政说:“理想让我们不像人,理想的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必须走过孤独、自我的路,有时甚至好像站在悬崖边,可是却还是选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雪说:“牺牲不是让人感动的吗?为什么是罪孽?”政政说:“辜负爱,让坏人得逞。而魔鬼最喜欢吃害人。”小雪说:“哦。” 政政又说:“没功夫了解和喜欢一个男人?”小雪害羞的说:“嗯。”政政说:“我小时候,喜欢一个女孩,我爱上她了,是爱情,我觉得我的感情很见不得人,见不得光。你知道为什么吗?”小雪说:“猜不到。” 政政说:“因为这感情是单方面的,没有她同意的,是侵犯。爱情是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有些人不在跟你一个时空里,甚至已经变成别的事物,你就不能与他们相恋。但是爱情荒谬在只要有一点点联系,也可能不可控制的超越所有的障碍,爱上。可是爱情冷酷在,世间的所有都是有原因的,爱情也不例外,经得起分析的经不起分析的都是爱情。于是你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可笑。” 政政说:“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点。”小雪没回答。政政说:“有些情况不会诱惑你吗?让你觉得好的。”小雪说:“太多怀疑就阻止了我。”政政说:“你怎么怀疑?” 小雪说:“比如有人喜欢我漂亮,我就会觉得如果我有一张丑陋的脸,如果我像有些人那么残缺,他们还会爱我吗?爱是理解和默契、互相帮助一起追求想要追求的、不离不弃吗?还是只要拥有过就可以?毕竟人都会死去,所以爱情一定是悲剧吗?爱情美好和丑陋在哪里?” 政政说:“两个人能过到一起,不坑害对方就行了。有些人把爱情看的重,放弃爱情是牺牲吧。”政政说:“你对爱情没有什么条件吗?”小雪说:“我对爱情还是很多梦想,没有什么条件。”政政抬眼看看桌子边上放着的卷柏,又说:“爱情就是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最好的爱情不需要等待,不需要花心思,就已经在一起很幸福。” 小雪说:“有时觉得想要飞翔,离开困境,可是却被下了药,无法做到。人活着就总是不断的各种被下药,掉进一个又一个诡计。爱情也有很多诡计。”政政说:“很难找到有。”小雪说:“有时觉得小时候无知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自己的灵魂并不比呀呀学语的时候更长进。” 这个时候赵高在外面说:“禀告王上,战场急报。”政政说:“宣。”不一会儿,一个军人走了进来,下跪行礼献上密报,小雪拿给政政,政政打开,笑了,他说:“齐国亡。秦军攻进齐国都城,齐国人都不敢反抗。宾客陈驰立大功了,都是蒙恬的好主意,轻易就说服了齐王建投降。”小雪和军士都道:“贺喜大王。”政政说:“共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2.八十二 不久,齐王建来到了秦国,政政在朝堂上见了他,问他:“君王后在世的时候,跟秦国交好,她跟诸侯交往都讲求诚信。以前你来秦国朝见,我还设酒招待你,为什么齐国突然不跟秦国往来,现在又不战而降?”齐王建没有回答,只是伏地行礼。 政政又说:“听说你之前想来秦国朝见,被齐国司马官横戟挡住又返回,为什么?”齐王说:“司马官横戟问我,他们是为国家立王,还是为齐王我立王,我说当然是为国家。他说,为国家为什么我要抛弃国家。我也觉得民心所向,不想齐国成为秦国的附属国。齐国有自己的文化和历史。我不能独断专行。” 政政说:“那为什么又投降了?”齐王建说:“我们打不过。我也不想有战争伤亡。” 政政说:“难道两个国家之间,就不能和平共处吗?”齐王建行礼说:“我糊涂。”政政说:“分封制下的各个小国,互相战争,都有大一统的心,大一统就是必然的。齐国其实也是分封制的。”齐王建说:“是。” 政政说:“其实在一个战争为常态的环境里,不战争的是异类。那么你是不得已为国牺牲了?”齐王建伏地不语。政政说:“我们答应给你五百里封地就会实现诺言。不过也许你不知道,后胜其实是我们买通的间谍。” 齐王建刚舒了一口气,听到此刻也不由得愤怒,他说:“后胜是我亲戚,竟然卖国,难怪之前一直说秦国和齐国是姻亲,可以和平。这次我投降秦国,也是听从他的建议。唉!母亲死去以前我问她可以信任谁,她没告诉我。唉!”政政说:“靠母亲不如靠自己啊。”政政说:“带后胜。”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进来行礼,政政说:“你为我们办事,办的很好,虽然你是齐国的贵族,但是仍旧可以生活在咸阳。”后胜说:“谢王上。”政政说:“你跟齐王还有什么说的吗?”齐王侧脸看看后胜,知道自己被他算计了,心里都是生气。 后胜说:“齐王,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伺候了你多少年,在你面前连真话都不敢说,我没勇气说。但是现在我敢于说了,我讨厌你。齐国换个国王,百姓一样生活,我不会认为这就是卖国。”齐王建就萎靡了下去,伏在那里不动。 政政说:“齐国想要和平是真实的还是虚伪的?”齐王建说:“我们王族都投降了,怎么可能是虚伪的。我这个国王也愿意做阶下囚了。”政政说:“如果你们为了齐国的发展和繁荣,不想打仗,可以理解,你们的实力没有赵国、秦国、楚国强大,认识自己的弱小,就采取了和平政策,是聪明的。但是我解放了五国,你又带领齐国跟我们敌对,暴露了你们不是真和平。” 齐王建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齐国王族虽然失败了,但是齐国百姓赢了。虽然秦国奴役了齐国,但是齐国减少了伤亡,秦国文化会进入齐国,齐国会有更多实力去发展当地的文化。”政政说:“发展不是给你们齐国王族的了。” 齐王建说:“王上那时候下逐客令,是装的下的吗?跟李斯串通好的?”政政说:“不是串通好的。”政政说:“你是个强人。齐国招徕了很多学者为你们服务,玩思想,为什么输了,你想过吗?”齐王建说:“玩不过你们。” 政政又说:“真恶的勇气是一点点积攒出来的,由最初的莽撞到最后的成熟。和平不容易,一个国家要建设好也不容易,怎么让制度不阻碍发展,怎么让各人都能生活的好,而且还互相促进发展?你一个人的选择不会影响历史大局的,相反我们秦国在研究朝廷玩不转的大巨头,让国家成为一个民主的国家,并且努力让这些思想制度化,才是更有希望的。”齐王建说:“百姓好玩转。” 政政说:“我们秦国很多问题都是可以大家讨论决定的,话是肯定让说的。我们尽量不因言罪人。不过如果谁想要操纵舆论,为自己办事,那也是不行的。我们是希望每个人的意见都能被重视。” 齐王建说:“我不理解你们国家还发榜公开说允许百姓迁移到其他国家。”政政说:“这是他们的权利。我们不想干碍他们的权利。就算他们想独立,我们也允许的,就好像本来我们允许齐国独立的存在于我们国家之外成国。”齐王建说:“从治国方面来说我不理解。” 政政说:“比如你想独立你可以发表独立有关的看法,你不想独立也可以发表不想独立的看法,但是谁也不能干碍谁,和让别人服从自己。大家尊重彼此自由选择,不能打仗。我们认为垄断是不行的,的奴隶主才会说垄断好,而那是无法带来更好发展的。” 齐王建说:“有些人不懂尊重权利。”政政说:“是啊,还有人想别人能,懂得尊重他人权利,却不懂得维护自己权利,给自己。黑装白害白,种种因为权利而战争而厚黑,都是我们会启发群众去讨论的。黑凭着恶不要脸混地位,黑胆包天,不怕害人害人类。” 齐王建说:“你要建设白社会,给人群权利,就能成功吗?”政政说:“权利是人生活在这社会里作为一个社会人,天然就存在就有的权利,不是谁给的。不需要经过批准,除非是一方人干碍了另一方人造成破坏,就形成法律。黑恶菟丝子害人高。” 后胜说:“公共财富都分配使用?请问是什么制度?”政政说:“我们国家的财富不是给白吃饭的浪费的,是给有功之人享用的,给能搞发展的人使用的。财富是大家的,我们不希望财富被少数人攫取、占有。我们不承认私有财产,包括土地等所有财产都是公有的,但是我们承认私人消费、私人创造。” “每个人都可以有工做,不做工的也有基本的底线保障,不至于让有些人变成一文不名的叫花子。有些人因为野心想要占有尽量多的好处,我们是限制的,我们国家的人,个人不能支配财富无限多。上有封顶,下有保底。如果你需要很多钱办事,只要你办的事情被认为有意义,你就跟有关部门申请会得到支持。” 后胜说:“那如果我想做生意呢?”政政说:“我们不限制个人选择什么职业。如果你做生意,你尽量可以做,只不过我们也有国有的商行,虽然跟你们不一样的老板,但是与私有商行一样的平等资格经营。国有商行属于全体国民所有,有国有的证明。这些商行都是我们请的做的好的商人来指导经营的,有相关部门征求国民意见,充当全体国民代表,审查和指导商行的发展。” 齐王建说:“如果私人控制了国有商行呢?”政政说:“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所有领域,我们都注意被个别人掌握和利用为自己服务会造成的灾难。公有的跟私有的不一样,有很多证明,还有很多私有组织学习我们的公有组织呢。我们的公有商行,经营的好不好,也不是看哪家能掠夺财富多,自然有一个机构去专门管这些。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擅于发现问题的国家,发现了问题我们就去想办法解决问题,以让大家高兴、满意。” 后胜说:“那哪些领域是国有的领域?”政政说:“一些重要的资源领域、前沿科学领域,还有一些基本的领域,比如教育、医疗等民生领域,还有环境保护等私人相对重视少的领域。还有就是问题严重的领域我们也会临时成立。” 齐王建说:“有些人恐怕会不高兴。”政政说:“我们国家的人,不管选择什么职业,都有职业法,有法官时刻注意的。不是像其他国家那样混乱的。贵族,我们赢姓家族,没有功劳的人都得靠后站。有人自私,我们不纵容,有人无私,我们也不委屈。大家都开心就好,大多数总是比少数更有力量。” 齐王建说:“你们国家对动植物的保护,让人疑惑。”政政说:“人把动植物都吃光了,人也活不了,所以人要保护自己吃的。人类尽量不影响自然很多,比如河流,为了吃鱼拦截了它,就算再好好的保护,它也不是原来那条自由的河流。什么都被人类作践了,世界也会失去生命力。我们尽量少的宰割、奴役自然。就好像男人和女人,男人宰割、奴役了女人,男人也不一定过的好。自私、竞争,把人类引向战争,我们反对战争。” 齐王建说:“但是有些人掉进钱眼里,他们肯定不高兴的。你们国家什么都公有了,那有些人不愿意辛苦怎么办呢?”政政说:“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有些人不愿意干农活辛苦,可能就愿意从商辛苦,总有个他们喜欢的工作领域吧。他们不愿意辛苦肯定有原因啊,我们知道了,也帮助其他不知道的,大家一起好。我们的国家职业没有阶级之分,我们尊重辛苦。我们鼓励大家能够博爱,而不是害人取利。大家你害我我害你,谁都过不好。起码的合作态度,得友好,眼睛里有别人,是必须遵守的社会公德。” 齐王建说:“那要是这个人觉得好那个人觉得赖,怎么公平?”政政说:“我们尽量不打压人,尽量让个人都得到发展,因为所有的发展最后都是大家共享的。”齐王建说:“思想是脆弱的,利益才是众人觊觎的。”政政说:“思想就是辛苦,就是利益。你说的贬义利益者我们肯定要反。我们是希望能够让人从辛苦之中解脱出来的。很多工作还是太辛苦了。在我们的社会里,不是当上最大的官才幸福感最多的。” 齐王建说:“秦国的改革,是不是能延续下去,不一定呢。”政政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两人都说:“禀告王上,没有了。”政政说:“齐王建,获得封地在共邑,即刻执行。后胜,也退下去。”两个人就被人引导着下去了。 秦国兼并了天下,政政下令丞相、御史说: 前些时候韩王交出土地,奉献国王的印章,请求成为藩臣。不久背弃了约定,与赵国、魏国联合起来背叛秦国,所以我兴兵讨伐,俘虏了韩国的国王。我以为这是件好事,大概可以偃兵息革了。赵王派他的丞相李牧来签订盟约,所以送回了他的作人质的儿子。不久赵国背叛了盟约,在我国太原起兵反抗,所以我兴兵讨伐,抓获了它的国王。赵国公子嘉自立为代王,所以我又发兵消灭了他。魏王最初说定臣服秦国,不久与韩国、赵国阴谋袭击秦国,秦国吏卒前往讨伐,摧毁了魏国。荆王献纳青阳以西的土地,不久违背约定,进攻我国南郡,所以我发兵讨伐,抓到了荆国国王,平定了荆地。燕王头昏脑乱,他的太子丹暗中指使荆轲做贼,秦国吏卒前去讨伐,灭亡了他的国家。齐王不让秦国使者进入齐国,打算兴兵作乱,我派吏卒去讨伐,俘虏了齐国国王,平定了齐地。以前夏启统一世界,是为利益而战乱,今天我这微不足道的人,发兵诛暴讨乱,靠着祖先宗庙的威灵,率领秦国人,统一六国,六国国王都已各服其罪,天下完全平定了,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从此战争不再是影响到我们日常生活的常事。现在不改换名号,就不能颂扬建立的功业,流传后世。希望议论一下帝王的称号。 却说政政命令一个月时间天下聚饮,又为将士们接风,办了盛宴。他任命王贲为通武侯,蒙恬由将军提为京城最高行政长官内史,其他的人也各自获得了奖赏或者提了爵位。 大家喜气洋洋,喝酒看表演。政政看着眼前正在表演战舞的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比一般人都高大许多,他们是狄人。乐官告诉政政说:“关于他们当地还有一道童谣‘渠去一,显于金,百邪辟,百瑞生。” 政政听了大为高兴,说:“我有个想法,下令收缴民间兵器,集中到咸阳,再加上昔日大禹所制的铜鼎,铸造十二个铜人,重各千石,立阿房宫殿前,以表达停战、团结和统一的意思。十二个铜人,包括昔日秦地、赵地、魏地、韩地、齐地、燕地、楚地、南越、匈奴这九地人,还有土著人、狄人、戎人。正好十二尊,跟全年十二个月的数字合起来了。”大家都说:“王上这个想法好。” 一个将军站起来说:“臣建议天下禁武器,以达到和平的目的。”政政说:“我们现在依赖法律建设国家,法律机构就是暴力机构,不允许民间流通武器,岂非不平衡?人民会服从于法律的暴力,暴力会成为有些人获利的工具,就会出现问题。” “而有些人持有武器的也是人民的一部分,若要反,另一大部分没有武器的就是任之鱼肉。我们允许民间持武器,一般脑袋正常的人,也不会轻易跟别人打杀,打杀的后果他们知道。即使有少数人发疯,后果比恶平衡维护白,带来的后果轻。” 蒙恬说:“我也觉得法律暴力机关如果成为权威,人民会被动被治理的柔顺,不一定好。不过我希望能取消死刑,因为人一般都不想要死,那么为什么不取消死刑呢?把本来死刑的人囚禁在一个地方,不就可以了吗?”政政说:“可是人会生人啊,就算人真的不死了,世界上的人越来越多,那地方却只有这么大,那怎么办啊?” 蒙恬说:“那等万一的时候再说呗。”政政说:“这个想法,等人类消灭死亡的时候再说吧。”蒙恬说:“晚了呢?”政政说:“怎么晚了?”蒙恬说:“我也说不清楚。”政政说:“黑白两手维护白,可以。这个问题问问大家吧。但既然人生有死,有些事情是不可挽回的,刑罚也该有死刑。” 群臣都说:“臣主张严刑峻法,不讲仁爱恩德,罪犯囚禁很久不能赦免的也不赦免,以让百姓重视法律。”政政说:“那蒙恬的看法看来是少数。有些事情没有原谅一说。再问问群众的看法吧。李斯,十二铜人,你来撰文,让蒙恬书写。主题就是要和平不要战争,要统一不要分裂。”李斯和蒙恬都说:“遵旨。” 王绾说:“禀告王上,我和御史大夫冯劫、廷尉李斯,跟博士们仔细的讨论过以后,认为王上的功绩五帝也望尘莫及。古代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高贵。我们冒着死罪献上尊号,王称为‘泰皇’。天子之命称为‘制’,天子之令称为‘诏’,天子自称叫‘朕’。” 政政说:“朕。可以。不过本王不叫泰皇了吧,去掉‘泰’字,留下‘皇’字,采用上古表示地位称号的‘帝’字,叫作‘皇帝’。其他遵照议定的意见。另外,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我听说远古有称号,没有谥号,中古有称号,死后根据生前行迹确定谥号。这样做,就是儿子议论父亲,臣子议论君王,很没有意义,我不采取这种做法。从此以后,废除谥法。我是始皇帝。子孙后代用数计算,从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袭无穷。”大家都行礼:“遵旨。” 王绾又说:“我们跟博士们讨论过后,认为阴阳家邹衍的五德终始说有道理,五德说其理源于河图、洛书,表示人与人相生相克。根据说法,周为火德,秦应为水德,故秦可代周。臣等建议,王上立水徳。” 政政说:“妙。改黄河为德水,以十月为岁首,衣服旌旄节旗,皆尚黑,取象水色。水主北方,终数为六,用六为纪数,六寸为符,六尺为步,冠制六寸,舆制六尺。百姓皆称‘黔首’,以示民亦为天。”众人皆:“遵旨。” 丞相王绾又建议说:“各国诸候刚被消灭,燕、齐、荆地辽远,不在那里立王,就没有人来安定燕、齐、荆。请把皇帝的几个儿子立为王,希望得到皇帝的赞成。”政政说:“大家讨论讨论,怎样?”群臣都认为很适宜。 只有李斯说:“周文王、周武王所封立的同姓子弟很多,然而后来的族属疏远,互相攻击、如同仇敌,诸侯交相讨代,周天子不能禁止。现在依靠陛下的神灵统一了天下,都划分成为郡县,皇帝的子弟和功臣,都用国家的赋税重加赏赐,很容易治理。天下没有二心,这就是国家安定的方法。封立诸侯是不适宜的。” 政政说:“廷尉的建议是正确的。再去建立诸侯国,而要求得安宁,不是很困难的吗!恐怕彼此为敌,而不和合。顺其自然,现在思想还没有这样能和平的,往往敌对高,看社会自然发展。” 政政又说:“王绾,齐国的贵族迁徙到咸阳,你加紧着办,看护皇陵的人够多了,让他们迁徙到西南边远地区,一些平民需要多少也同时迁徙,让他们做开矿、开盐井等工作。”王绾说:“是。” 政政说:“另外,诏告天下,统一度量衡,统一货币。度量衡采用原来秦国的单位标准,在原商鞅颁布的标准器上再加刻诏书铭文,或另行制作相同的标准器刻上铭文,发到全国。以后货币都由国家统一铸造,严惩私人铸币,货币分两种,上币黄金和下币铜钱。改黄金以‘镒’为单位,一镒为二十两。铜钱以‘半两’为单位,造型为圆形方孔。原来六国通行的珠玉、龟贝、银锡等皆不得再充当货币。金币主要供朕赏赐,铜币作为主要的流通媒介。”众臣都说:“遵旨。” 李斯说:“禀告王上,车同轨,那道路要不要更改什么?”政政说:“道路不需怎么改变,连通各地的国道要一样模式。驰道还是均宽50步。不过,连年征战,农业设施也受到很大破坏,或者年久失修,还是先尽快恢复农业生产。今年先疏通河道、恢复水渠,明年再继续修路。”李斯说:“遵旨。”政政不再说话了,赵高一挥手,节目又继续进行。 又一天,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劫、廷尉李斯来御书房拜见政政,政政问他们:“齐地的官吏安排好了吗?”王绾道:“一级官员监督官监御史、行政官郡守、武事官郡尉都安排好了,他们的副手也都安排了好几个,尽量我们的人和齐地人搭配好的,二级的县长一般都配备好了,个别还在考察、斟酌,小的乡长、亭长,还有乡里管理教育事宜的‘三老’、官吏司法和赋税的‘啬夫’、维持治安的‘游徼’,大部分都还没配备好。”政政点点头说:“好。刚接手,问题复杂,一切小心谨慎。”三人说:“遵旨。” 政政又说:“叫你们来,是讨论一下文字问题。现在各国所用的文字不同,阻碍了交流,我想统一文字。你们有什么看法?”李斯说:“臣发现一个人叫程邈,他是一个犯人,但是他写的字有点像楚文,但是跟楚文不同,臣特别喜欢看。”政政说:“哦?犯人?明日你把他写的字拿给我看看。”李斯又说:“臣早就想文字不通的弊端,所以私下里跟几个博士创造了一种文字,正想禀告陛下。” 政政说:“甚好。廷尉的字规矩、秀丽,看着就舒服。赵高写的字好像一团乱麻,但是凑在一起不知怎么就通了,也别具一格。还有太史令胡毋敬的字好像松树的感觉,厚重载物,朕也喜欢。这样吧,研究好了新文字,你们三个人各自写一篇文字,作为教育学童识字的字书,每篇几章不等,但是60字为一章,尽量把所有的字都包含在内。”几个人回道:“遵旨。” 政政说:“程邈的字既得廷尉欣赏,就把他放出来吧。将功赎罪。”李斯说:“他原本是衙吏。”政政说:“提升他为御使,跟你们一起研究新字体。”李斯说:“诺。” 政政又说:“朕觉得以前秦国使用的篆文太过复杂,齐鲁等地的蝌蚪文,还有楚地、赵地的文字各有好处,你们可以多研究研究。文字的变更反映了很多问题,这不是一件小事。”李斯和赵高又曰:“诺。” 王绾说:“禀告王上,在新字体发行以前,各地字体不通,虽然很多字猜也能猜个大概,但是很多字还是难以猜到,影响了交流。目前博士官把一些重要的信息除了翻译成秦国文字以外,也会把秦国文字翻译成其他文字,发放给各地百姓知晓。之前因为战争,这个事情做的马虎,现在天下太平了,臣建议增加翻译人数,减少因为沟通不良造成的争斗问题。”政政说:“好。之前的翻译主要是用于朝廷内部的交流,用于百姓方面的沟通少了些,这个事情你去办吧。”王绾说:“诺。” 政政说:“博士主要职责是掌管图书,通古今以备顾问。现在要做其他的事情,我看需要再提拔一部分博士,这个事情王绾你也办了吧。”王绾说:“诺。” 御史大夫冯劫说:“禀告王上,齐王建死了,经过调查,死亡原因是饿死的。”政政说:“奇怪了,怎么会饿死?共邑虽然都是松树、柏树,可是眼下还是夏天,山上肯定有野果、野兽,说不定还有人烟。可能是不懂得在野外生存。他死了百姓什么看法?” 王绾道:“原来齐国的百姓怨恨他,说是因为他不懂得识人,所以才导致齐国灭亡。”政政说:“怨恨?看来原齐国人不甘成为秦国人啊。这个问题要重视。原齐国可能是比原楚国还要霸道的。不能放松了解当地民情。”三个人又行礼:“诺。” 政政因为岭南地区一直是个问题,所以决定要到南方巡游。刑芝听说他要带小雪出行,感觉到了危机,便来见政政。 她来到御书房,看到政政正在拿着一个玉璧在布上盖印,原来是“和氏璧”新镌刻成了文字,作为帝王之印玺。刑芝看着布上的文字说:“怎么好像好多鸟儿。”政政说:“这是李斯和别人新发明的小篆文字,这字是李斯写的找人刻的。”刑芝说:“这字什么意思?”政政说:“‘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刑芝说:“哦。恭维话啊。王上啊,现在盗版的各国宫殿也有个二百多座了,里面的美人无数,王上却一个也不临幸,不知道的人肯定不理解啊。”政政说:“你盼着我临幸别人。”刑芝鼻子一哼说:“我是替王上心下不忍她们独守宫闺,常年寡居。” 政政笑了,说:“今年过年,我挨个宫转转,不好明言她们可以找别的男人,毕竟人数太多了。不过私下可以传递消息。她们如果有自愿降级成为宫女,非妃嫔,想找别的男人结婚的,我都会应允。”刑芝说:“你不想得到她们给我,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想你是我的。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能做。” 刑芝说:“王上,现在秦国是统一天下了,推行法治,但是我看着现在这个制度,有些不解。”政政:“怎么不解?”刑芝说:“帝王的权利凌驾法治,虽然不是分封制,可也是世袭制。也有点是家天下,好像是让法治被儒家治。”政政说:“你说的对。等时机成熟了,我要咨询众臣,可否将世袭制改变成禅让制。” 刑芝说:“如果是那样,谁能保证坐上王位的帝王,将这个制度沿袭下去呢?毕竟坐了国王,就拥有无上的权利。”政政说:“是啊,你禅让给别人,说不定别人上了位还反过头害你。以后说不定还把你的思想给搞坏。这个问题的确是要讨论一下再决定的。对了望夷宫建设好了,你和孩子可以搬过去住了。”刑芝说:“是。陛下。” 刑芝说:“哎?怎么桌子上又放了一盆花,开这个紫色的小铃铛一样的一串串的花朵。”政政说:“我看着好看,让人放在这里的。”刑芝说:“这花也像我吧。”政政说:“所有的花都像你啊?”刑芝说:“是。” 政政不说话了。刑芝又说:“陛下,正道、邪道,不管你走什么道,我都需要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我要得到爱得到幸福。”政政笑着看她不说话了。刑芝说:“昨天晚上下雨,单调、阴冷、潮湿,后来还打雷了打的很响,闪电很亮一个接一个,我抱着被子哭,可是你也不在身边。今天早晨不想起来,觉得自己憔悴,心” 刑芝说:“想念你的夜,和被你想念的夜,我都睡不着。没有想念的以前,虽然能睡着,可是好像日夜都在沉睡。你来到,我被改变了,同一个世界,不一样了。以前有人跟我说,爱情得之是幸运不得也是幸运,我却感觉不到幸运与否,只有接受,这接受让我幸福,可是也让我感觉好像背上了枷锁。但是我会克服这枷锁。” 政政说:“如果你没有看到第一片叶子的凋零,就会奇怪秋天为什么会来,如果你没有看到第一滴水的寒冷,也不知道冬天为什么会来。”刑芝说:“如果你没有感觉到第一缕风的温暖,不知道原因,也会奇怪春天为什么来临。如果你没有感觉到太阳的热情,也不会知道夏天为什么植物疯狂生长。” 政政说:“每次离开都是疼痛的开始,似乎无法止息。不知道为什么爱过的人总是让我难过,其实我也有点不想懂得,因为对爱的人太残忍,可是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每个人走过之后,都会留下些什么,我承认每个人都教会我一些本领,能帮助我治理国家。因为爱,所以总是有获得的。不要怪我的离开,我也有我的需要。不要轻易责备我,除非你也曾经像我,抱着敌人的武器睡觉,爱敌人。是用白爱敌人。” 刑芝眼泪流下来,说道:“我跟定你了。你不爱我了,似乎我所有的爱都会枯竭了,为什么?”政政说:“因为你对我不死心吧,要抱我大腿。结束过去有开始,与其回望过去,不如展望未来。” 刑芝继续哭泣,说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牺牲了我去爱别人,让我也爱别人。你为了别人总是责备我。还因此不爱我。你怎么就不会反过来?” 刑芝说:“爱应该如空气,不管下多狠的刀,都砍不断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怎么让我们的爱情能够长久?”政政说:“爱的世界里肯定有第三者,第四者,好多其他。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要不断掉,就要跟其他处理好关系。否则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必然也无法持久。如果重视别人的生气、不高兴、恨,并且及时疏解矛盾,难道就能持久吗?空间显然不是给你我享用的,可能是给我们的孩子享用的。” 刑芝说:“给我们的孩子享用的,那我们呢?”政政说:“你不懂得和谐,非要黑害,你不懂得分享,非要独占。我们都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办。” 刑芝说:“那也不能我们相爱,让别人吃我们的爱,得利。别人都黑,还不让我去研究别人的爱情?你让我付出不该付出的。”政政说:“不该付出?我不是不让你研究,而是不让你吃和利用别人的爱情,我没让你被吃被利用。我怎么感觉你跟谁断关系,都会精神闹自杀,不只是对我呀。对我没用。” 刑芝说:“王上听说你要到南方巡游,我也想跟着去开开眼界,看看异地风情。”政政说:“南方很落后的,疾病很多,容易死人。而且也不太平,说不定就遇到什么坏人。”刑芝说:“我知道,就算是王上去也是要冒些风险的,但是王上都不怕,我怕什么。” 政政说:“行啊,你想去去吧。”刑芝行礼说:“谢王上。”政政说:“没事我看奏折了。”刑芝说:“臣妾告退。”她走出去以后,政政放下奏折,想她是怎么回事。 不久政政就南巡了,道路有的地方建好了,马车就不甚颠簸,有的地方还没有建好路,路特别破,马车就颠簸的很厉害,有时晚上也要行进。而且越往南方天气越热,蚊子越多,虽然马车里什么装备都有,但是刑芝仍然叫苦不迭。不过沿路吃到许多水果是咸阳没吃过的,还有当地的一些野菜是新事物。众人还经过灵渠建设的工地,看到许多穿着犯人的红色衣服的民工在工作。 然后这一天,众人来到了一处市镇,车停的空当,政政从车窗往外看去,就见当地的一些男人,在跟巡行队伍里的采购的人员说话时候,十分友好开朗,可是一分开,他们跟自己人说话时候,就好像暗地里进行什么造反阴谋。 政政听外面当地人说话,很多人都语言野蛮、没好气,小孩也没理性的大声喊叫,发出难听的声音,还有看到当地男人都似乎生活的十分舒心,但是女人却相反,焦虑、不安,似乎当地也是民风比较。 马车很快又往前走了,这个小市镇不算大,比较凋敝,好像秦国的农村,但是也是周围相对繁华的地方了。 车又走了一会儿,但见在远处的一座小山底下,有很多人排队在干什么,政政派人去询问,回来说:“那些人说那座山下面有个坑,坑里的水据说能治百病,所以很多人都来疯抢神水,还有人抢了水在卖。” 政政命令马车暂停休息,派夏无且等人去查看,回来说:“没发现‘神水’有什么异样,不过也有人反映有人喝下生水后喉咙痛、全身虚弱。”政政说:“你们在当地把这个事情处理完了,再跟上我们的队伍。”夏无且说:“诺。” 车子又往前走了,刑芝说:“愚昧。什么病都能治,一推理也不大能成立。吃也不一定就是办法。”政政说:“就算再愚昧的世界,也要尊重他们,不能觉得自己人高他们一等,什么都比他们的好。”刑芝不服气,说:“这个时候你又不支持我批判他们了。我真是难讨你喜欢。” 政政又说:“真理不是绝对的。你觉得好,不一定就是真好。再说了,这愚昧的糟烂的世界,如果你不爱,你跟他们又有多少差别呢。”刑芝看着路边那些以前没见过的野树,说道:“我只是凡人。” 这个时候小雪又来送药,政政说:“小雪说会儿话。你觉得这一路上见到这些南方人什么感觉?”小雪说:“越往南,这边的人长的样子越奇怪。而且他们比较黑。好像大部分人都是很无聊,好像晒干的鱼,沉默而悄无声息的只考虑自己的生活。就是一种人和人之间的熟悉、亲切没有,好像人人都只顾自己,不理会别人。” 政政说:“晒干的鱼是什么意思啊?”小雪说:“鱼需要水才能活,可是这里好像缺水。也有些鱼蹦跳的比较焦躁,但是大部分都麻木而冷漠的生活着。”政政说:“不过这里的人比北方的人相对安静,能静下心来。这里一般人都受制。”小雪说:“对啊。” 政政说:“小雪,你觉得当地人坏吗?”小雪说:“没有觉得特别坏,没觉得比其他地方的人坏。而且有些人他们生活的很困苦,住的地方好像是牛、马住的地方,特别可怜。有些人神情都悲伤、可怜,还有的能看出被欺负的,已经固定了表情,连笑的时候也好像在哭,穿的又狼狈,很穷,特别孤独。但是也有人还在下层也怀着梦想。” 刑芝说:“不出几年这里就会繁荣起来的。”政政说:“繁荣?这里好像很不拿人当人,从女人的遭遇可见,这里的人就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也是死倔的得过且过。当地文化顽固。” 小雪说:“陛下晚上还是睡不着觉吗?”政政说:“是。然后白天也睡不好,作息都混乱了。”小雪说:“我听说睡觉以前倒着走一会儿,能帮助睡眠。”刑芝说:“就是你动脑不停,要睡觉了你也还是动脑。睡前一个时辰不要动脑,看能不能睡着了。你神经老是太紧张了。要不然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我为你唱歌奏乐,让你放松,帮助你入睡?” 政政说:“我还是得看完我的奏折的。”刑芝说:“你出行在外,不必看那么多奏折了,也没什么大事吧。你又看奏折,又看当地人,能不紧张吗?”政政说:“像你,不关心别人,你也不会睡不着。动脑你也不怕,只要利己就行了。”刑芝听了笑了,政政说:“不能帮助我思考问题,还阻止我工作。” 政政说:“小雪,给我讲个故事,让我放松一下吧。”小雪说:“好。一只小蚂蚁离开了蚂蚁群,它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洞,然后它钻进洞里睡觉。睡觉以前它想,天会不会下雨呢,风和雨会不会把它的洞冲坏了呢?如果那样自己又要多辛苦了。小蚂蚁做了一个梦,蓝天白云下,它趴在树根上晾肚皮,旁边的草丛里小虫儿叫。青草的叶子宽宽的,上面还有好多长长的棱,青草叶子比小蚂蚁的身体粗糙,可是不会弄痛它。它爬到了青草叶子上,抱着叶子随风在空中摇摆。” “这个时候脚步声响起,一个头上长角的小男孩出现在山坡上,他的皮肤很白,脸庞有点圆。小蚂蚁想要继续玩,可是它突然感觉到快乐减少了。它又看看小男孩,他很好看,他眼睛里有想法,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在寻找什么呢?小蚂蚁想我这么小他那么高大,他怎么会发现我呢?可是小男孩坐坏了它新挖的窝,然后发现了它。” “小蚂蚁一点也没有发窘的向他打招呼‘嗨,你好帅呀’,小男孩听不懂,只是盯着它看陷入沉思。小蚂蚁于是放大声音,举起手脚,他听不到吧,可能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于是它就不理会他了。它离开树叶,又挖了一个新的洞,钻进去以前,它看到小男孩倚着树也睡着了,旁边地上是他用柳枝做成的柳笛。小蚂蚁后怕的想,幸好他没吹呀,否则一定很恐怖的声音,说不定比下冰雹还可怕。它庆幸着进入了梦乡,但是梦里梦外它分不清楚了。” 政政说:“有趣,你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小雪说:“我凌晨做梦,划着小船在水里玩,后来水越漫越多,水流也急起来,好容易划回了家。我就好像一只小蚂蚁,一样渺小的感觉。然后我还梦里看到三个小虫子打架,我为它们拉架,一只小虫子跑了,一只小蚂蚁,还有一个什么小虫子,不记得了,它们找了一个角落,在吃我给他们的面块,和平了。” 政政说:“就算是星星和小雏菊也有自己的美梦。看到你脸上的笑容好像刑芝脸上的妆容一样闪闪发光,幸福好像刑芝沉淀在唇上的唇彩一样甜蜜,快乐好像今天的天气一样轻盈,我也高兴。”刑芝听了生气但是不语,小雪窘切的说:“小雪惭愧。”政政说:“你去忙吧。谢谢你的故事,现在舒服很多。”小雪说:“谢陛下夸奖。遵命。” 政政对刑芝又说:“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的?”刑芝说:“我昨天晚上做梦,害怕一个人,但是想要抓紧着什么不放,可是抓不到什么。”政政说:“真的?天天看你天天看你,也看不够。你长的真的挺好看的。”刑芝说:“得了,我知道你是没话找话,觉得不表扬我一下让我有点能自得的,担心我不舒服?我不像小雪,那么会表达。” 政政说:“装不会表达的诚挚?”刑芝生气站起来,要离开,政政说:“你心里都是毒了吧?何必呢?”刑芝说:“你又想吵架?”政政笑着说:“其实啊,你虽然顺从,但是你有自己坚持认为的什么,才会跟我争跟我吵架。这是你的认真。”刑芝又高兴了,但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这一天车马行进中,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前面的道路因为地震毁掉了,有消息说还有人守在前面路上抢劫。护卫建议,改走水路,政政说:“好。” 众人来到湘水,谁知道天刮起大风,船几乎开不了。众人就被滞留在湘水边。政政问博士:“什么时候能过去?”博士说:“看样子要两三天。有人说附近这山上有一座湘山祠,很灵验。”政政说:“祭祀的什么神?”博士说:“是尧的女儿,舜的妻子。” 政政怒道:“难道让我也去祭祀吗?”于是下令叫从官府调用三千从事苦役的罪犯砍掉湘山上的树木并且践踏它们,再将山涂成红色,以示惩罚。 政政站在水边,看罪犯们砍竹子,刑芝下了马车来到他身边,问他:“你是因为什么这样做?等过两天风就停了。”政政说:“不能让群众迷信。”刑芝说:“可是你是把别人迷信的当成真的。这么疯狂。你一直觉得凭借自己的意志可以做到任何事情,所以才这么狂妄。”政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神。只不过我不向任何势力屈服。” 刑芝看看远处,马匹被散放开来,它们的马蹄踏在水边的草地上捡绿色的草吃,水里氤氲着迷漫的彩色又纯净的雾气。在彩色的说不清楚的颜色的湖水之上,在蓝天白云之下,停泊着几艘大船,每一艘都装扮的富丽堂皇,这几艘船都是战船临时调来用的。 刑芝说:“记得以前,你爱着别人,我对你的爱情在不被你注意的角落里生长,我嫉妒而奋进,我也想要占有你所有的爱。我知道自己很多不如人,我只好不断的努力。终于我得到你的青睐。”她看看船又说:“每一天,都张帆起航,向陌生的未知前进,我一点也不敢放松,就怕失去你的爱。我觉得只要我一直努力,总有一天会让你真的爱上我。” 政政说:“没想到,你是懂得自己有不足的人,只不过是跟别人比的。不需要改变自己。”刑芝说:“可是要跟你在一起,不改变不行。你常常骂我,我更懂得骂自己。”政政说:“是我的错。” 刑芝听着空中呼啸着的风,好像有活力的野兽蹿逸,远处那些罪犯砍竹子的声音,还有一些人说话的声音,层次分明,越发显得空间空荡荡。刑芝又说:“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的爱情就快死去了,之后你想怎样呢?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政政说:“让爱渐渐的凉下去。记得曾经的爱,人就放下。” 刑芝说:“你又会跟别的女人发展爱情吧?”政政说:“也曾经想过可以跟你相爱到老,到尽可能远。可是没想到接下去你一个人走可以吗?”刑芝说:“我早懂得一个人走。”政政说:“我的心不是全然爱的心。你也是。千万别看着得不到不甘心,或者被拒绝不高兴,或者,等等吧,不理性。我要是敷衍你,天天哄的你高兴,让你觉得我对你好,你就满意了吗?有意思吗?” 刑芝说:“爱的时候,把对方的一思一颦都看在心里,背叛的时候这些细节都变成致命的弱点。爱人变成陌生人,丝毫不觉得别扭。”政政说:“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在不断的挑衅自己的底线,还能不被爱的爱对方多久,到什么程度,委屈、难过都早已不是问题,可是总有个致命的稻草让你想要放弃。” 刑芝说:“我不知道我还应该怎么做。我还不知道我们之间那根稻草是什么?”政政说:“那天,我堂弟进宫来见我,恰好你在,你说你跟他有没眉来眼去?虽然你只面对他一次,可是你的心里装的是什么?你继续写字,可是给我的感觉是你们一起在写字。” 刑芝说:“原来这个事情啊?唉呀,王上,有很多人勾引你,也有很多人勾引我,不是只有你的爱是爱,别人的爱也是爱。有时我情不自禁的就被勾引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是你堂弟呢,还是我,总之我就想了一下,感觉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想要专情换专情?”政政说:“你不就喜欢我专情吗?” 刑芝好像想要落泪又好像笑,说:“你也经常想一下。以前你爱过的人,你对她们是什么样的态度,变成敌人了吗?”政政说:“不跟你说了。但是我们之间,也是你主动捕获我,其实一般的爱恨无法让我动情。”刑芝说:“如果失去你,就好像失去我自己。”政政说:“因为你把自己和我联系起来了,自我不健全了。” 刑芝说:“哼。重来不行吗?”政政说:“你这种就是总是想着投机取巧,错了还能得到奖赏,欲望动物。我十几岁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就不后悔了。你就是幼稚。”刑芝说:“花若盛开,蝴蝶自来。”政政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意思?可以啊,随缘聚散。别挡着道。”刑芝说:“谁挡着谁的道?分手或者在一起,也不是你自己说咋就咋的,你向来霸道。感情是两个人的感情。” 政政说:“我拒绝你你还不放弃,你尊重我吗?其实跟声气投合的人相处多好啊,肯定会有很多人认同你的,每天都和气。就好像你养花养不了娇贵的花,一棵仙人掌你浇水多了它也活不了,我要是跟你什么多了,说不定也那样。你以为我们接触的多,就一定是好事吗?你甚至跟我也是一种斗的态度,我认为爱情不应该那样。你现在缠着我,就是自以为是,自己意志放的重。” 刑芝说:“我不喜欢小雪。”政政说:“你少说她坏话。因为我跟她比较聊的来?就成了你的敌人了?”刑芝说:“我跟她不可能是朋友。”政政说:“你若冷落她,我就冷落你。你别烦她。”刑芝说:“看来你是喜欢她多一些了?”政政说:“我跟她是朋友。”刑芝说:“对她没有别的想法?”政政说:“未来的事情不知道。” 刑芝说:“我对她有不好的看法,很多。就说爱情吧,有些人牙关紧,不愿意跟异性在一起亲吻。爱是什么,不就是能互相对对方好吗?她是忠于谁,也没有人做她的主人啊,或者是野心大,想要找个好的,那她也不挑个好条件的呀。对爱迟钝和不敏感的人,无情,拒绝爱。” 政政说:“你的爱能互相夹个菜就满足了,互相伤害对方一下你也无所谓,这是你的爱,人家跟你不一样。”刑芝说:“我是为了爱愿意付出所有的。你觉得我的爱小儿科,可笑?”政政说:“没有,人和人不一样,就是你在这里又说三道四。” 政政转移话题说:“你的衣服脏了,内衣也没换吧?你怎么这么脏啊?”刑芝说:“洗澡都洗不到。”政政说:“你为什么不洗澡?”刑芝说:“你也不洗。”政政说:“可是我衣服不脏。我有机会就洗。你就是个小孩,连衣服脏了也不嫌弃。这就是你宝贵你的肉体?”说完他就说:“我走开了。” 他来到不远处,小雪正在发呆,他说:“我常常觉得我是一个男人,所以我做什么都是要打算很多,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我就一定会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女人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事情。女人就应该幸福。” 小雪说:“我就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啊,不过如果我是一个男人可能真的不会任性,会虚与委蛇,更现实。不过我鼓励男人也任性。的确不任性不叫活着。活着应该更多一些感性,一般人在我看来都太绷着了。”政政说:“所以人不需要太多考虑,还是都任性好。你记得被爱多,还是被伤害多?别人爱你多,还是你爱别人多?”小雪说:“不一定哦。” 政政说:“这里景色很好。”小雪说:“是哦。以前我曾经想,活着就多些体验,去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情,跟不同的人群接触,那样才人生丰富。后来我又觉得不论在什么环境什么角色,得到一个位置就应该珍惜。都是丰富。世界的宽广不在范围,而在你的热爱。不过,所有的热爱,都不该矛盾。” 政政说:“如果你出生在这样的地方,一个贫苦的人家里,你也珍惜和热爱吗?你不会没有安全感吗?尤其看着别人过的比你好,你却被压迫着。”小雪说:“会热爱吧。不过我觉得安全感不是被钉在一个地方不离开,才叫有安全感。安全感主要是自己对外界的情况能应对。” 政政说:“人接触的环境是有限的,所以应对也是对环境应对,换个环境可能就被动了。人接触人也是。太熟悉了,彼此都熟悉了,就会对其他的情况不适应。有了比较之心了。”小雪似懂非懂的听着。 政政又说:“这些地方,连个医生都难找到,药物在这些地方也是非常昂贵的。我看得尽快发展这里的医药行业。”小雪说:“那些商人可能觉得是商机,发财啊。”政政说:“发不了财。不会乱的,会良性循环。发展医药行业,首先种植药材,培训医生,和从其他地方先调动一些医生和正在学习的学生来临时充当大夫。” 小雪说:“大家富才是真的富。大家富了,比少数人富裕,要好一些吧?因为更多人有了发展自己的机会。”政政说:“那肯定的。你说那些地主,把农民剥削的只能满足吃穿需要,那能发展吗?万年都是那样吧。” 小雪说:“这些地方这么穷,怎么发展啊?全都要主导吗?”政政说:“是呀。基本的一些领域我们就会主导一下。官府也没有多少钱,到处都需要发展,就算不会平白给他们钱。至于思想领域,我们也会同时跟进,我们很重视人才的培育。他们这里其实物产丰富,他们普通劳动力,做工也有工钱拿的。我们国家是确保人工劳动获得合理的报偿的。这个地方怎么规划好各个行业的发展,特色发展,估计至少也得两、三年后再说了。” 小雪说:“各个行业的发展?”政政说:“比如农民工作,不被剥削,能富裕起来,这是基本的,解决吃穿问题。还有盖房子的、商业运输的等基本生存有关的行业工作的人,都富裕起来。这些人富裕起来了,餐馆、服装设计等建立在这些基本行业基础上的服务业也会跟着富裕起来,有更多样进货选择,也有更多的客人光顾。如果农民等基本生存行业的人都富裕不起来,相当于釜底抽薪。人自私了,是不可能懂得尊重其他人的劳动和发展的。恶性竞争肯定不如良性合作好。”小雪说:“可是恶人肯定搞事啊。现在就算秦国,也还是有些人很富裕,有些人贫穷。” 政政说:“我们是一步步在走。在目前阶段的社会里,只要在进步就一点点来吧。我突然觉得点子市场的未来会不会是精神也要全部公有。”小雪说:“点子市场?”政政说:“那遥远一些。” 政政说:“这里的女人好像很惨,这里的空气都好像性是这里唯一有趣的事情。”小雪说:“哪个环境的弱者都是被欺负的。”政政说:“可是很多女人也是情不自禁的就贬低自己去附和男人,不够尊重自己。也有的女人对男人颐指气使,她们往往是比男人更坏的。”小雪说:“天下一般黑,几个人能逃的出去?” 三天过去了,竹子全部砍光了,山也涂成了红色,风停了,众人上了船,马车也拉到了船上。政政闲暇的时候,就找小雪聊天,不过刑芝在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避着的。 这天他喝完药,跟小雪说:“你觉得那些吃人的人更有存在感,还是被吃的人更有存在感?”小雪说:“两种存在之间是一种吃和被吃的关系。”政政说:“如果人的自我分为天然自我和社会自我,社会自我我们可以利用法律保护被吃的人,但是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保护。比如男人吃女人。其实传统意义上的女人是没有性征的,没有性别。”小雪说:“不是,女人天然有性别。不仅是生理的性别,还是社会的性别,都有性别。” 政政说:“还有的男人喜欢入赘到女方家里,因为觊觎女人孤寡的家庭有财产,社会规矩是男人是户主,他们这样相当于强取了别的户主的财产,好吃懒做。”小雪说:“为什么女人不能是户主?”政政说:“少。” 政政说:“你觉得让那些被吃的人有社会存在感,是给予他们财产等外在的东西,还是尊重他们的精神,更重要?”小雪说:“都应该做。女人有劳动有思想,只不过都被男人掠夺。”政政说:“嗯,被吃的精神,存在感应该被重视。吃人的精神,存在感也应该重视。针对两种精神,有思考,有互动。” 政政说:“好多人坏都说自己是身不由己。骗人的。因为被人克,被奴役惯性了。不愿意离开‘害’。”小雪说:“这个社会不承认灵魂的存在,只在乎低俗欲望的满足。人喜欢重复别人的生活,傀儡一样。”政政说:“灵魂也变成被吃害的欲望。一般人从小,都是被父母要求怎么做,父母恶跟着恶。” 小雪说:“其实我也是每每以为自己独一无二,结果总是发现,有盗版无数份,很快的,自己的社会存在感就没有了,被吃害了,而且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一张网,好像鱼落在网里,苟延残喘着要活出生命,却挣扎一分死去一分。活不起来。开始看到别人模仿自己,就十分厌恶,改走别路,总觉得走一样的路没意思。后来也接受现实了,我自己走自己的。就算外界有害我,我也尽量走我自己的。” 政政说:“你有这样的感触。不过青春就是青春,看到你微笑的时候那种沉浸在快乐之中的样子,也不禁想到我小时候,看到平常的事物也都是闪闪发光的时候。” 小雪说:“在有些人他们的眼里,别人的存在感不重要,自己是唯一存在。”政政说:“其实我也是,以前对每个人都爱的,现在是对人群这个整体博爱,看个人都是路人,没感情了,分析他们也不把他们当个完整的尊重的个体。”小雪说:“还有些人,害怕跟他们不一样的人,控制不了,喜欢复制傀儡给自己。” 这个时候刑芝过来了,她看到政政和小雪在说话,就坐下来呆呆的不说话了,政政说:“尽量让精神流动起来,别傻呆呆的样子。又怎么了?”刑芝却哭起来,政政说:“小雪你先离开吧。”小雪行礼离开。 政政说:“你又怎么了?”刑芝说:“你是不是觉得小雪比我聪明?”政政说:“世界上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刑芝说:“可是能跟你聊的来的聪明女人不多吧。”政政说:“你急了?”刑芝说:“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女人,她不是。你对不起我。”政政说:“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 政政说:“也许爱情不一定要天荒地老。而如果你想要天荒地老的爱情,你自己首先就不要一遇到麻烦或者一被诱惑,就把性拿出来了。”刑芝说:“你喜欢贞妇。”政政说:“对。守身如玉守神如玉。”刑芝说:“守神如玉?”政政说:“精神的沟通是有礼貌的。”刑芝说:“精神和肉体只秘密给你一个人?”政政说:“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的时候,没余地了。” 刑芝说:“你不知道我的难过,我其实性格挺倔强,遇到事情不喜欢跟别人说,都是躲起来自己一个人难过。可是对于你,我就是想要说,要让你知道,我的不得已。难道让我跟那些人讲道理吗?我怎么跟他们相处?”政政说:“你可以跟他们讲道理啊,了解了情况就化解一下被动。” 刑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不会死,就可以去努力。”政政说:“为什么说只要不会死,为什么不说可能会死。”刑芝说:“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得到你,但我不想放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3.八十三 这天船靠岸了,众人换了马车,来到一个相对繁华的市镇,直接去了提前定好的一个庄园。政政就说要微服出访。 刑芝说:“累。明天再去吧?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容易疲劳。对了,这个庄园是什么人的?这么豪华。”政政说:“以前一个地头蛇的,黑帮老大的。”刑芝说:“干嘛不烧了这个庄园,群众一定仇恨。”政政说:“这也是群众辛苦建设成的。” 刑芝说:“黑帮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怎么就有人听他们的。”政政说:“就是一些人你帮我我帮你,不怕对别人搞坏,并且积极拉拢别人成为帮众。” 刑芝说:“外面都是一些俗人。”政政说:“去考察。来干什么的?你不去,你就好好休息吧。”刑芝说:“去。”政政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去。穿男装吧,我的衣服。”刑芝说:“好。小雪呢?”政政说:“她有的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 刑芝就开始让宫女帮自己换衣服,政政坐在旁边,说:“有时不知道人怎么过了一岁又一岁的,懵懂一块肉,移动到这里的,很神奇。”刑芝说:“我平常走路都少,没吃过什么苦,出去考察也要注意休息。”政政说:“要不然你别去了。”刑芝说:“我来了哪能不去。” 刑芝换了衣服走出来,政政看着她的嘴唇,娇柔的好像花瓣,转移话题说:“有了马车坐,也应该享受步行的乐趣。”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刑芝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他们跟小雪还有几个护卫聚在一起,来到了街上。刑芝看小雪单纯的眼神,好奇的到处看,说道:“小雪心态真年轻,比她的年纪还年轻。”小雪笑了笑。 政政说:“剿匪也不好剿啊。”刑芝说:“尽快都抓起来。”政政说:“盘根错节,哪儿那么容易,而且他们也都有武器。神出鬼没的。”刑芝说:“抓到匪徒,拷问匪徒,了解他们内部的情况。”政政说:“用你说?”刑芝说:“我意思是,先了解他们。”政政说:“用你说?” 这个时候就见前面一个男子追上一个女孩,给了她一束花,可是那女孩随手把花给了一个扫地的人。那个男子暴怒,就打了那女孩一耳光,那女孩就跑,结果他追上去揪住她的衣服,接连打她的耳光。大家都看呆了,政政急忙命令护卫上去拉开他们。那女孩跑了,那男子也无精打采的离开了。 小雪说:“真可怕啊。”刑芝说:“她要是不收那花,也许不会被打吧。”小雪说:“我觉得不一定。有些人就是不容许别人拒绝他们。这还仅仅打耳光,还有杀死人的呢。” 刑芝看看路两边的人,说:“要是我在社会底层,要给那些庸俗而猥琐的人打工,跟他们打交道,该多么难过啊。”政政说:“他们庸俗而猥琐,上层的人坏你感觉不到?上层的人把下层人给剥夺了,还想要让下层人感激,说‘领导英明,是个好领导’?” 刑芝说:“人都想出人头地吧。出人头地不一定就是卑鄙。只不过会觉得庸庸碌碌的在人群里隐身是耻辱。”政政说:“不能让一些黑虫猖狂跳哒,不管是装逼暗黑还是不隐藏的黑混。” 政政说:“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脚步,任何情况都是被动。一个人要独立,需要能克服被操纵,有自己的内涵和能力,主导自己的人生。刑芝好像个墙头草,哪边风吹来就被哪边锋揉捏高。也许是你自己选择,你喜欢当墙头草赢。”刑芝说:“你强大我就听你的。”政政说:“你追求什么?” 刑芝说:“追求的跟你不一样。”政政说:“你喜欢一呼百应,自己说个什么干个什么,别人都追随,都肯定都说好。你喜欢带领脑残干什么?”刑芝说:“别人仰视我是对我的肯定。” 大家看他们两个谈论起来,就跟他们两个保持了距离。两个人见了,便继续说。 政政又说:“让谁仰视谁?每个人都是个体,应该个体鲜明好,能良好互动。少点觉得自己庞大自己勇。别人会仰视你也是有缘故的,别人也不是就真比你傻多少。” 政政说:“别人都隐藏了自己,就看你一个人在那表演,你看不到别人还觉得幸福。你就不懂得低调和隐自己,是懂得隐自己,让别人表现出良好的光彩的一面。跟人良性互动。你没有黑白追求。” 政政又说:“装逼白,觉得做到一个标准,大家都隐藏了自己个性发展,去赞扬这个标准,暗中黑斗争利益给自己。你想人家争利益给你,你长黑本事大鱼吃小鱼。”刑芝说:“一些事情,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非要等到看够了我的笑话,才来告诉我?我恨你。” 政政说:“争到了利益也不懂得用,完全就是在浪费。背离了人生幸福,为一些浮躁的虚荣的东西在那里斗,和获得凌驾的满足。也能吃苦受虐,不怕损失难以弥补。每个层次的人有每个层次的人的苦乐。” 刑芝说:“我是弱者。”政政说:“你懂得吃强者来帮助你,不知道意淫了多少人帮助你跟我斗,很少拿自己真我跟我互动。”刑芝说:“我是借别人之智,但是是用真我的。你却不够爱我,比如我过生日,你认真过吗?给我什么了?” 政政说:“有些东西我想给你但是不舍得,担心你造孽。有人就是人家给他们东西多,他们净造孽,还反害人家高。我其实想要你能懂得,人家送给你什么,你能良性互动并且克恶性互动,而不是造孽。虽然没有送你什么花心思的,但是世俗的快乐,你是得到的。”刑芝说:“我没觉得得到你。” 政政说:“如果得到是掌控,你的确没有得到我。如果你懂得得到,也不会觉得掌控了一个人就是满足了。我爱一个人不会那样,我宁肯无法掌控以及失去别人,但是我在爱我就得到。” 刑芝说:“掌控了一个人,这个人才不会离开我,然后才说其他。你觉得掌控一个人不重要,关键这个人能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什么,精神还是爱、白?那你算爱一个人吗?”政政说:“爱不能强求。” 刑芝说:“掌控一个人没意思是吧?我恨你。”政政说:“你不是掌控不了我才不放弃我的吧。能掌控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意思,还有更强者你没掌控的在那里,以及能掌控的人越多为自己服务越好?” 刑芝说:“我只是想要过的快乐没有烦恼。我其实挺懂得知足的。”政政说:“你做不到?一个人如果过的不幸福不满足,应该懂得思考为什么,好和不好都要思考。” “比如一个不重视精神生活的人,你跟他说精神生活的快乐,他不会懂得的。他顶多对精神有欲望,索取黑白精神为自己利益服务。可是懂得精神生活快乐的人,你要剥夺他这个快乐,他肯定不愿意。” 刑芝说:“就是一个是喜欢种地的一个是喜欢吃粮食的,精神也是可吃。”政政说:“一个人会走邪道就是因为他们弱者,如果精神足够强的人是不会为了精神走邪道的,爱等其他也是。”刑芝说:“形成了欲望比没有形成欲望的懵懂要聪明。”政政说:“你慢慢体验吧。”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一个卖水果的摊位面前,小雪指着一种水果说:“这个多少钱?”那个女人说:“一个钱一斤。”小雪就想要离开的样子,那女人可能想给小雪他们多要钱,现在看小雪不想要的样子,自己感觉到了压力,说:“你是人我也是人。” 小雪莫名其妙的说:“怎么回事?”那女人想吵架的样子,小雪拉着政政说:“我们去别处买吧,她的水果不新鲜。”那个女人不说话了。 政政说:“她肯定卖贵给你了,她以为你发现了。”小雪生气说:“她很胖,的确有点像猪。”刑芝笑起来,说:“你是觉得你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人了。那边水果好像很新鲜。”众人都笑起来,又过去挑了水果,买了让护卫提着。 政政拿了一个橘子,掰开,连皮把橘子瓣给了小雪几瓣,刑芝看了生气了。政政又给了刑芝几瓣,可是刑芝还是生气。政政说:“小心点,这橘子咬开很多汁,别弄到手上。”刑芝生气说:“平常,你是不会主动把吃的给人的,今天真殷勤啊。” 政政说:“你出来还戴着首饰。”刑芝说:“没人注意那么仔细吧。”政政说:“社会上的普通人,摸爬滚打,风里来风里去,大概就会觉得这些首饰碍事。”刑芝说:“可是它们是财富。而且我戴的这个镯子可以保佑爱情的,就算麻烦我也要戴的。” 政政对刑芝说:“不高兴,深呼吸几下,就呼出去了。”刑芝说:“打我一下,又给我上药,你常常这样。折磨我。”政政说:“别吐舌头了,再吐跟狼狗一样不会说话了。还是小雪可爱,有少女的青涩可爱,你总是那么多怨恨。还让别人也不高兴,还非要信仰不是欺负人就是被欺负高。”刑芝不忿不言。 他们路过一个饭店,那饭店旁边是菜市场出入口,就见一个男孩冲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把刀,满脸狞狰的追什么人。在他背后,有个卖鸡肉的人,在放有洗剥好的鸡肉的案板前,细致的清理鸡的尸体上细细的绒毛。在他背后几步距离,离地几尺高的鸡笼子里,有几只活的鸡,安静的不吵闹的看着外面。 政政说:“咱们进去尝尝当地菜?”刑芝说:“好呀。”几个人进了饭店,来到二楼雅座,小雪对小二说:“当地的特色菜都有什么,尽管上来,我们这一、二、三,一共八个人,两桌,够我们吃的就行了。”小二说:“好嘞。” 刑芝说:“小雪的眼光有时很冷。”小雪有点局促,政政说:“你的暖?”刑芝哭了起来说:“你是个无情的人,不了解我的感情。我是有感情的,你不要伤害我。” 政政说:“你走的路,穿的衣服,住的房子,都是你不认识的人付出劳动才有的,如果没有外面那些人,你一个人生活将变成什么样子,你可以想象。”刑芝止住眼泪说:“跟我说博爱。难道我一定要把我搞的只一个人,才能感觉到别人给我的帮助?我也给别人帮助的。你说的我好像乞丐不如,乞丐也许还有朋友呢,乞丐还可以随便的去要饭,吃饱肚子呢。” 政政说:“吃饱肚子,就感谢吧。那你就先体会乞丐的幸福吧。”刑芝说:“我怎么不懂得。但是谁会想做乞丐。为什么我要为吃穿去体会乞丐的幸福?” 政政说:“你的眼泪也是硬的。”刑芝说:“谁的眼泪是硬的?” 这个时候就听旁边一桌两个人说:“没听说吗?这里的女孩好看点的都被南方的大老板包了,南方的男人喜欢来这里找女孩。在歌舞厅,女孩陪客人喝茶一次8吊钱,陪客人睡觉一次三两银子。光陪喝茶不觉妈妈不收她们。官府都睁眼闭眼都不理会。”他对面的一个男人说:“哦?那得去看看了。” 那个男人又说:“其实这里好多洗脚店,都是做那些生意的,法官去了还免费,他们暗中勾连的。不过洗脚店里的女人都是一般的,歌舞厅里的才是好看的。” 小雪说:“你们听到了吗?”政政说:“可能有人强迫。”刑芝说:“很多人都是自愿做的。”政政说:“也是。”小雪说:“我讨厌身体脏,看到别人身体脏也会本能的讨厌。”政政说:“正常。但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就不会讨厌,还会帮助别人弄干净。”刑芝说:“我也讨厌。讨厌脏,也讨厌你小时候认识的女孩。” 政政说:“这种歪风很难治。”小雪说:“对恶人不能退让。”政政说:“退让就好像国与国之间战争,割让国土给对方一般。”刑芝说:“也不能这么说,男人天生喜欢征服,女人就退让退让让男人高兴,也没什么。” 政政说:“那些妓院里的女人都最懂得退让,退让到拿自己卖身的钱被男人剥削,整天跟男人的打交道,也不觉得脏。”小雪情不自禁的恶心说:“不过我觉得从女人退让那里得到征服欲满足的男人,好像更孬种哦,肯定不如女人,让女人退化给自己。” 政政说:“对。等吃完了饭我们去歌舞厅看看。”刑芝说:“你想去试试?那里的女人可能更有留住男人的办法。”政政没回答。刑芝说:“其实有个地方研究男女之事有什么不好,夫妻在一起相敬如冰,难道就好了?就算你取缔了,那些需求也会偷偷摸摸的进行。” 政政说:“那是研究吗?那是买卖,而且罪恶连连。我不想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知道原来人也是可以这样买卖的。”刑芝说:“保护过度,也会受不了一点风雨。男人见的多了也会懂得收敛,没见过一点诱惑可能就上钩。”政政说:“用娼妓换来的经验叫什么经验啊?” 刑芝说:“我知道就算你跟娼妓发生关系,你也会承认的,如果娼妓要跟着你。一点露水姻缘也是姻缘啊。”政政说:“娼妓就一定不应该获得被爱吗?娼妓又是怎么变成娼妓的呢?” 刑芝说:“我都无法让你我的爱情持久,你却说娼妓获得被爱,我会嫉妒娼妓的。既然一个眼神的爱意你都重视,那么你跟别人多少人有过多少个眼神了,你都承认吗?都要发展为姻缘吗?” 政政说:“你别觉得我现在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就是你的机会。等我找了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知道偃旗息鼓了。不是,你不尊重别人的爱情,只顾自己高兴。”刑芝说:“就算你跟别人幸福美满到白发苍苍,我也不放弃你。在爱情方面的确很难大方。难道以前你对我的爱就算了吗?那些爱比一个眼神多多了。就因为一个眼神,你就全部否定。” 政政说:“别要挟我。”政政说:“想要一个人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和自己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感觉不一样,两者都是单方面用力过度,容易出问题和造成破坏。” 刑芝说:“你是潇洒,说不爱就不爱,说换人立刻就想换人,拿得起放得下。你的爱情我一直抓不住,也总似乎不在我身边。”政政说:“爱情就是所有汇聚到眼前的相处,爱情在远处就容易被一些黑玩弄。我对得起你。” 政政对小雪说:“你看我们吵架一定觉得结婚很麻烦很可怕吧?再看看那么多黑爱情。”小雪说:“人们的爱情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成就,这给了一些黑玩爱情的空子可钻。”政政又说:“有些人的爱情也不是一对一的,也容易互相玩。石竹就可能是被玩了。” 政政说:“有些人对爱有欲望,黑索取多,不走正道,操纵精神和爱强。”刑芝说:“你觉得石竹是被玩,可是却放她走?你太冷了。”政政说:“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我也提醒她了。我不了解情况,也只是猜测。当时我的怀疑也不如现在深。” 政政说:“爱不可能脱离现实,反而跟现实有关深。小雪,找个男人对你好,你只要做个家庭小妇人,多好啊。”小雪说:“还是想自己追求。”政政说:”是,人有社会人一面,你不想放弃这些快乐。”刑芝说:“小雪不开窍,瓜熟自然蒂落。” 政政说:“不过,为了爱的人好,而去做什么,可能不知不觉犯罪也不知道。跟为了自己好去犯罪不一样的犯罪。还可能更不知道度数。也是跟爱的欲望走邪道了有关。相爱就有被爱和爱人两个角度。”小雪说:“就是很多人的爱情不能圆满,给了更多黑钻空子的机会。” 这个时候,刑芝看桌上大家差不多都吃饱了,还有一份菜后上的,只动了很少,就对同桌的那个低头吃饭的护卫说:“这些你全打包吃完了吧。”她说的语气好像鄙视护卫地位低下,所以故意的羞辱护卫,但是她说的言语又是好像对护卫好的,那个护卫就尴尬的笑了笑。 政政见了对她竖了竖大拇指,不说话。小雪也觉得尴尬起来。政政见气氛变得奇怪,就说:“走吧,现在去歌舞厅。” 很快几个人来到了歌舞厅门口,原来这里还是一个小型的赌场,凡是进门的人先要缴纳少量费用,换得几个筹码。几个人都交了钱,进去看到里面一桌桌的好多人赌的热火朝天,而在正中央的台子上,是一些女人裸着胳膊、腿甚至不穿衣服,在表演色,情舞蹈。 小雪和刑芝都好奇的看着,政政说:“这才是人间,真实的人间。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只是一些人内心的一些欲望能表现出来的地方。”刑芝说:“他们的皮肤好黑。我第一次知道还可以这样跳舞。”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来到台子前面,对着政政一伙人三摇两摆脱下了裤子,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刑芝说:“有什么好看的,平时一般人都穿的开裆裤,稍微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政政说:“那跟仔细的看还不一样呢,跟挑逗的看还不一样呢。”就见这个女子炫耀完了她的下面,又脱上面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下来。 小雪说:“这些天不知道怎么,我对南方人的黑皮肤格外喜欢,好像是太阳亲吻过比较多的美丽的皮肤。我对南方人好感,对南方好感,还有南方很多森林都是人烟少的,还看到许多野兽是北方没看过的。”政政说:“为什么黑皮肤美丽?你喜欢太阳?”小雪说:“也不是,皮肤也要好,但是又黑色的,就是莫名觉得好看。” 政政说:“说到皮肤,毛孔会有汗水像虫子钻出来,就是一个进出途径,交流途径,会被害,但是你的毛孔天然比较强。”小雪说:“就是害不到我。” 这个时候一队女人下去了,另一队女人上来了,音乐换成了鼓声,女人们随着鼓乐跳舞。小雪说:“也许真是跟太阳有关。”政政说:“这里疾病比较多,森林里的瘴气多,野兽也毒,连蚊子都毒,还有蟑螂。” 小雪说:“疾病,瘟疫,难道不美妙吗?我听着这鼓声想睡觉,想让那些打鼓的人给我找个对象。其实在这里生活挺好的,吃这里的水果,晒这样的阳光,有一身浅黑褐色、发亮的皮肤,还可以裸露。我一定也仍然很懒惰,梦想着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有一份什么样的爱情。” 政政说:“你被蛊惑了。如果你生活在这里,就会嫌弃太阳太毒了,晒的你皮肤也不好了,你会水土不服,而且没有什么爱情让你满足,只有现实冷酷,那些男人一样坏,你一样不满意。还有疾病让你叫苦连天。”小雪说:“也许吧。”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吹着笛子,一支笛声单调但是婉约、圆滑,一个女子穿着当地土著人的衣服,上来跳舞。片刻,另一个男子也上来跳,袒露着黝黑的皮肤。 那个女子一直对着男子跳舞,她的腿脚、胳膊跳的特别迅速,欢快而温柔,可是她跳的累倒在地上,那个男子也仍旧没有理会她。几个女人上来替她脱去衣服,那个男子才看向她。 政政说:“刑芝,我怎么想到那年冬天我生日,你跳舞?”刑芝说:“她不懂,我是奉献肉体的。”男子走向她,那个女人害羞的捂住身体,然后舞蹈就结束了。 政政说:“小雪,你觉得还好看吗?”小雪说:“其实,男女在一起最后不就是互相脱衣服?只不过这个舞蹈不是彼此你情我愿。我觉得挺好看的。” 政政说:“喝茶、上床在哪里?”便有护卫去问里面巡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他们领到一个门后面,就见后面是一个园子异常精巧,园子周围是上下好几层的楼房,房间门口都是桌子,有女子陪伴着客人在喝茶,还有的客人就跟女人相携着进到房间里去了。 刑芝看了看那些女子,说:“可能真是当地长的好看些的女子了吧。”政政说:“回去吧。”他又对护卫说:“通知官府,关了这里。娱乐可以,不能卖,淫和赌博。”他又说:“此地整,风运动不好整啊,本来只是取缔就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这里法官都沆瀣一气的。” 几个人回来以后,第二天没有出门,到了晚上刑芝来跟政政说下棋,政政说:“好。”然后三下两下,政政就败了。政政说:“抢占有利位置,拆对方的路断对方的桥,你强。”刑芝说:“你每次输了都说很多,但还是再输给我。” 政政说:“下棋下的你比平常更暴力了。有时人会迷惑,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什么。也许是经验少。人生有多少年,够你表达,够你发现真实的自己和自己想要的?” 刑芝又哭起来,政政说:“眼泪是特别神奇的一样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人痛苦的时候会流泪。你哭泣的我什么也不想做了。”刑芝说:“可怜我们的孩子尘尘,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分开了。”政政说:“别拿尘尘说事,你要是在意尘尘,会丢下她来跟我到南方?” 刑芝说:“你应该对我们的感情负责。”政政说:“有时候责任让我们活的好像是拉磨的牲口,可是不辛苦,不经过那个痛苦的过程,世界也不会开阔。即使感觉被束缚,可是换来的是解开束缚。只不过有人喜欢束缚不喜欢开阔。你喜欢束缚他人,而不是解开束缚。” 政政看到窗边有盆花,上去摘下来过来递给刑芝说:“祝你今晚愉快。我要去睡觉了。”刑芝说:“你陪我睡吧。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抱抱我。”政政说:“好,我抱抱你。” 说完他走过去,把刑芝抱在怀里,说:“我抱着你,你的皮肤表面无数的触角都伸向我,小小的皮肤单元,比风和水更温柔的,等待被我抚摸。毫无戒备,不知道自己容易被伤害。可是你离开我,我的身体却会被你烫出一个疤痕吧。我爱你,我想珍惜你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世界,在习惯的世界里才会更幸福。你需要的爱人不是我,别哭了,慢慢你就想明白了。” 刑芝就僵硬起来,她说:“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吵架,你说我每天换新衣服穿,还说有些人衣服裹身都不能。”政政说:“是啊。好好的衣服,浪费。你穿过又不给人。天天换新衣服,你的长相别人都不记得了,新衣服因为换的太频繁了,人家也对衣服没印象。”刑芝说:“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没想到在一起以后,吵架那么平常。你走吧。”政政说:“好梦。”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政政早早起来,到外面活动筋骨,看到远处高大茂盛的树木下,阳光照着半青半黄的草地,小雪躺在草地上不知道干什么。政政走过去,问她:“你不知道地上有虫子吗?小小的虫子,比如蜈蚣,可能钻到你的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 小雪说:“真的吗?”她急忙坐起来,说:“我看这边有野兔,就跟着过来了,又看附近有花好看,就不知不觉坐下来了。后来就躺下了。”政政说:“要小心。地上还有小石头,石头硬,别不小心磕着头,那才麻烦呢。”小雪说:“嗯。嗯。” 政政说:“你刚才躺着想什么?”小雪说:“天上蓝的颜色,阳光照着,空气轻薄,天空有点高有点低有点远有点近,阳光照着身体,跟肌肤亲密,有一点点热,而地上的露珠又让我觉得有一点点凉。这样对比的感觉,很新鲜。” 政政说:“你不知道女人应该懂得取暖,而不是轻易躺或者坐在地上,会凉着吗?”小雪说:“凉着怎么了?”政政说:“你身体是热的,有一定的温度,凑近凉的,容易生病。”小雪说:“哦,我知道了。”她就站起来了。 政政说:“那边还有羊。”小雪说:“刚才我跟它交流,它不理会我,特别冷漠。我就不理会它了。”政政说:“也许是它不如意,或者对人有怨恨,所以不理会你呢。”小雪说:“是哦。虐待动物的人很多。再说我是人,干嘛跟它一般见识,它不理会我,我也可以理会它。” 政政说:“对呀,就好像外面那些土著人,就好像我们面对那些不理解我们的人,不一定他们要求,或者他们理会我们,我们才会为他们考虑什么。”小雪说:“今天跟陛下又学到一个道理。” 政政说:“可能你觉得交流有一些条件,你有你的道理。比如的确应该弄明白它为什么对你冷漠。我说的不是让你自以为是那样理解的意思。看你走路还会蹦蹦跳跳的,天真单纯的样子。其实本性还是对人毫不设防吧,所以感觉到被伤害更多。” 小雪上来扶着政政走路,政政说:“你刚才躺着一个人,还想什么的?”小雪说:“我的脑袋里有个想象的空间,空间里装着看过的山谷、山峰,还有树木、野兽,我乘坐着一只风筝,在山谷、山峰之间飞翔,跟小鸟为伴。我让风筝去哪里它就去哪里。” 政政说:“你想更仔细的看看山谷、山峰那些?”小雪说:“是。就算不能做到,但是可以想到。不能失去想象。我还做梦,木桩做成的房子像云彩一样飘起来,在空中移动。云彩怎么能移动我的房子就可以怎么移动。”政政笑起来。 小雪又说:“陛下,一路上好多地方都很贫穷,如果这些贫穷的地方像咸阳一样富裕豪华,该多好啊。”政政说:“我知道。全国的财力不能只聚集在某几处。”小雪听了也高兴的笑起来。 政政说:“咱们再走一会儿,就回去吃饭。吃了饭,就出发,要去到边界看看。”小雪说:“边界不是很危险吗?”政政说:“我们不怕。”小雪说:“陛下不怕,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久政政他们的车队来到了靠近越人的边界,众人去到预定好的住处休息,第二天政政又要微服出巡,这次他跟刑芝和小雪说:“要去越人居住的地方看一看,危险,你们不要去了。” 刑芝说:“我怕。”小雪说:“我怕的是给陛下带来麻烦了。”刑芝说:“都去吧。没事儿吧。”政政说:“好吧。”众人换了衣服出去,有向导带着他们穿山越岭。 原来越人与野兽杂处,居住的地点在大山里,越人向导告诉秦人向导,秦人向导又告诉政政等人:“去了以后要小心,不要乱走。”众人来到一条小溪,向导说:“快到了。”众人又走了几步,发现来到一个小湖泊,一个傻男人穿的破破烂烂围绕着那个湖泊嗷嗷叫,看到众人就跑了。向导说:“他是个疯子,整天疯疯傻傻的。” 众人来到了湖边,结果越人向导眼尖,发现了有尸体漂浮在枯叶那边的水里,向导说:“是傻子的媳妇。”众人又听到小孩的哭声,循声而去,发现在草丛里有个小孩鼻子、耳朵都被咬了,政政让人把小孩抱了起来。 众人又走了一会儿,方才来到越人居住地点,就见零落一些木头和野草建成的木屋,一些越人裸着胳膊、腿各干各的活。越人还生活在每天睁开眼睛就去放羊或者打猎,天黑就休息的状态。 这是一个规模算大的村寨了,越人向导带着大家来到一座大木屋前,他进去跟里面的人说话,不一会儿出来说让大家等等。那个屋里出来一个小孩,跑了。向导说,那小孩是寨子首领的儿子,去找首领了。 众人好奇的看着村寨里的人,砍木头的有,摘洗菜的有,一般都无所事事的坐着,也好奇的看着政政一伙人。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的男人来了,跟向导说了几句,向导说领大家去看看商品。 路上寨子首领看到护卫抱着的小孩,说:“这是傻子的女儿,怎么咬成这样了。”秦人向导跟他解释了一会儿,政政说:“要是没人养,我们就抱走了。”他说:“孩子没人养了。你们是好人。” 众人很快来到一片甘蕉种植林,在种植林旁边有一座木房子,好多甘蕉堆在屋里屋外。向导说:“甘蕉已经滞销了一个月,秦人收购价低到二十斤到五十斤一个钱,甚至更低,眼看着更多的甘蕉成熟,没有人收购,烂在地里,心疼。寨子里的人都把甘蕉用来喂猪了。” 政政说:“在北方的城市,甘蕉一斤或者两斤一个钱,普通人也只偶尔买一次,看来种甘蕉和吃甘蕉的人都被剥削,这钱都让中间流通的商人赚去了。”寨子首领说不认识大商人,一般就是熟悉的几个越人跟外面的商人联系买卖。 向导说:“首领说了,他可惜这些甘蕉,不想辛苦种植的好好的甘蕉都烂了,只要给钱就卖。”这个时候他们背后又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说:“不行。我们卖的便宜了,其他种植甘蕉的寨子,他们怎么办?问问,最多能给多少钱?”先前那个寨子首领说:“我们就管我们自己寨子就可以了,管别的寨子怎么卖的。”原来后来的男子是副首领,他说:“别的寨子会不满的。”首领说:“不必理会。” 政政说:“我们的商行是规模很大的,马车运输也快,运到北方成本要低一些。所以我们可以给十斤一个钱。”寨子首领和副首领虽然脸上还是一直带着狐疑和观察,此刻也忍不住都高兴起来。 政政问:“我们该在什么地方运这些甘蕉。”首领说:“我们把甘蕉挑到老地方,你们派人接。”政政说:“好。”他吩咐了一个护卫说:“小李,明天你派人去办,要办好。”那个护卫说:“是。” 政政说:“你们猎捕的一些珍贵动物,给我们看看?”向导听了,跟寨子首领对话几句,众人又来到一个简陋的木屋前,就见木屋外面也有一些笼子,里面装着貂、野鸡等珍贵的动物,众人来到屋子里,见满屋墙上挂的都是兽皮,地上也有一些笼子,里面装着一些动物。 政政故意表现的很高兴说:“好,好。”寨子首领和副首领见他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政政说:“明天一起派人来接,不会亏待你们的。”首领说:“说定了。”政政就跟他们说:“可以长久买卖。” 他们说:“如果不是这次甘蕉都卖不出去,不会想到找秦人大商人。”政政奇怪问:“为什么?”寨子首领说:“秦人到我们居住的地方,大开杀戒,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他们强迫我们服从他们的命令,成为他们的子民。” 政政说:“可是我们是商人。我们做买卖可以不问政治吗?”寨子首领说:“不能。”政政说:“很遗憾。长久做买卖,对你我都好。”寨子首领犹豫了一下说:“以后再说吧。” 政政说:“那些当兵的人没有人性啊,以前列国纷争,也是互相杀对方国家的人,甚至几十万人几十万人的死。别说你们讨厌,我们商人也讨厌啊,战争影响了我们做买卖。”那个寨子首领就跟政政行礼说:“你说的对。我们做买卖的不必问政治。”政政说:“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们长久做买卖了?”那首领点点头,政政说:“很高兴成为合作伙伴。” 众人谈定了买卖,首领要请政政等人吃饭,政政本来答应了,可是刑芝说:“下午来不及见张师傅。”政政装着想起来说:“哦。对。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向导翻译了一遍,众人就离开了寨子,走了不远,就听到背后寨子里的人欢呼声。 政政说:“这里的人对秦军很反感。也是,暴力谁会喜欢啊。”向导说:“其实越人很向往外面秦人的生活,因为秦人生活的好,他们生活的很苦。两边的人也经常互相合作共赢。”刑芝说:“没看到他们什么武器保护寨子。”向导说:“那是不给外人看的。”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森林外面,秦人向导说:“附近有个山谷有温泉,百花盛开,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和泡温泉?”刑芝说:“去。”政政说:“不去了吧。”刑芝说:“去看看。”政政说:“不去了。”于是秦人向导跟他们就分手了。 刑芝还说来了一次,不去看看可惜。政政说:“骊山上没温泉吗?”刑芝说:“不一样。”政政说:“小雪去不去?”小雪说:“我不想去。”政政说:“不去了。” 小雪说:“秦兵好像真的像土匪啊。”政政说:“打仗就是这样。南方情况比较复杂,我看以后暂时停止战争,让两边的人先生活吧,我迁徙一些人来,让官府明着暗着支持两边人往来,缓解两边矛盾,把越人当成秦人来对待,时间久了,自然就和平了。”小雪说:“是呀。秦兵好像对越人的命都不在意,更何况是越人的意志。” 政政说:“越人喜欢用弓箭作战,远远的居高临下不沾血的就射到了秦兵,而且弓箭往往有毒,被射中人就死了。”刑芝说:“他们能隐藏自己,胜率大。”政政说:“以前我们的在这里起不了作用,人也生病多。环境就对我们不利,根本不用他们特意搞破坏。” 刑芝说:“懂建设就懂破坏。他们是怎么行事的,了解了就胜利了。”政政说:“懂得建设了能带来和平,就不需要破坏了。一般人打仗所为无非是利益。”刑芝说:“你就把利益分给他们?” 政政说:“你就是爱不够,所以你遇到一些问题走不出去。神再多也没用。”刑芝说:“根据已知的信息,作出胜利的选择。难道能靠着爱和未知胜利?”政政说:“你要懂尊重爱和未知。” 小雪说:“这些人生活条件的确比秦人差远了。”政政说:“秦人也是由穷变富的。只是希望富裕不是因为暴力、坏。掠夺型的社会不行,自然发展就容易掠夺型社会了。一般个体想反抗,也很难逾越群体。” 刑芝说:“这里的东西这么便宜,人命更便宜吧。交通特别不便利。”政政说:“是啊。封闭。我们北方交通便利,人、物流动也快。等新道全部铺好,等水渠建设成功,南北水陆交通都联系起来,到时候这边就会自然的也流动起来的。” 小雪说:“封闭的地方,人们就会麻木于生活,祖祖辈辈不容易改变。”刑芝说:“也有气场大的人引诱和主宰着群体,作为个人关键是清醒和不被气场大的人主宰了。”政政觉得心情沉重,说:“去看看当地人侍奉的神。” 很快众人来到当地人侍奉 “天后”的一座庙宇,小小的破庙宇是一间土房子,两尊泥像,泥像面前油灯里的油流的桌子上都发黑了,有些侍奉的碗里是一些水果。小雪眼尖的看到在侍奉用的桌子下面还有一尊小神像,是秦人会侍奉的女娲神,她还奇怪的说:“桌子下面那是女娲神吗?” 众人仔细观看,一个博士说:“陛下,是女娲神。”政政一听生气起来,说:“好像我们秦人侍奉的女娲神低他们侍奉的天后一级。”小雪说:“这个女娲娘娘雕刻的很好看。看样子已经坐在这里好多年了,刀刻的痕迹都模糊了。”政政说:“祖先留下来的。很少看到在石头上雕刻的神像。传我命令,另建设一座神庙,侍奉这女娲娘娘的神像。”赵高说:“诺。” 政政看看刑芝说:“刑芝,你就好像这庙里的雕像一样,完美,喜欢被众人膜拜,还有死气沉沉的,不像活人。”刑芝说:“说他们雕刻的像活人,也不能说我像雕刻的人?” 政政说:“落后的地方,你吃了一口东西,也会被无限的勒索的。地狱就是肚子吗?”小雪说:“吃了东西一口,他们就没吃我们一口东西?或者指责罪孽。”政政说:“魔鬼就是魔鬼,哪里那么容易。肚子的恶可能不算什么,但是肚子的恶我们也没有善能克服它。” 博士在一旁说:“这里的人把一些天文地理常识,也认为是神告诉大家的。”政政说:“都这样,什么都是神的荣耀,关百姓屁事没有。” 政政和刑芝坚决不合好。这天因为政政最近又失眠,刑芝取了桂花和勿忘我做成了香囊,又叫人取了一些水果,包括甘蕉,送给政政。她对政政说:“王上,放下来吧,明天再忧虑吧。不能总是忧虑啊。”政政说:“别跟我说忧虑,我更忧虑了。明天的忧虑?好像死去的感觉,停止思想,不好。” 刑芝说:“陛下,你现在身体臃肿,脸上的肉也下垂了,要不然我帮你做做按摩,也能让你休息休息,帮助睡眠。”政政说:“你对美一种奇怪的看法。我干嘛要改变自己肉体的样子,改变了就是好看了?要是能年轻、健康,倒是神奇。”刑芝说:“我是觉得,要是能把自己脸上的肉去一部分就好了。”政政没说话。刑芝说:“人都有美丑看法。” 政政说:“我知道一般人没有几个不会有性淫,乱想法的”刑芝说:“没有性方面的理解,理解别人很多困难。”政政说:“没事你退下吧。难以讨论个结果。”刑芝说:“是。”就退了下去。她刚下车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小雪提着摇篮来送药了,她看了看小雪,小雪给她行礼,她一句话没说的离开了。 小雪上了车,政政喝完了药,说:“小雪,你帮我捶捶背吧。我好累啊。”小雪说:“好。但是陛下,为什么你不多活动活动呢?”政政说:“现在累的不想活动。”小雪说:“那我帮你捶捶,然后我们再下去转转吧?晚上晚霞可美丽了。”政政说:“好。”小雪过去给他捶背。 他说:“明年,我还要全国巡行。不过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小雪说:“陛下,只要你每天都活动活动,一定会好起来的。夏医生都那么说的。”政政说:“好吧。”小雪说:“陛下明年全年都巡游吗?”政政说:“等春天天气暖了,就出发,估计也差不多到冬天回咸阳吧。” 小雪说:“小雪建议陛下这几个月把身体调理的棒棒的,每天都爬爬山,多吃水果、蔬菜,一定会好起来的。这样明年巡游的时候,每天再注意休息和运动,一定会有大改善的。”政政说:“好。”小雪说:“现在王上气息都虚弱,王上说话肯定算数的吧。”政政说:“那当然。君无戏言。” 政政随手又拿了一本奏折,然后他又放下了,对小雪说:“小雪,你觉得我下令民间不许开赌场,好还是不好?”小雪说:“赌博,其实就是撞运气,有人得利有人失利。而且开赌场的人,得到利益,按现在国家制度,是不是把一些钱交给国家?”政政说:“如果允许,就是。”小雪说:“交给国家,这些钱用于民间建设吗?” 政政说:“应该是吧。赌场这个行业没必要批准是不是?”小雪说:“也许。赌博,就好像人贪婪到偶然的一些好处,也想要掌握。或者随便的玩钱不怕输。”政政说:“其实都有规律可以抓的。有些人不去抓规律想碰运气是低能的。我看没必要让一些人拿钱犯傻干这些事。” 小雪又问:“陛下,那个小孩要带回宫养吗?”政政说:“不,送去孤儿院。”小雪说:“也许在那些人看来,人命没有那么贵重。”政政说:“是吧。其实可能人有群体性,有人要收养这小孩,可能也被其他人阻止,说不定还会被迫害。所以一个人对人群群体性的认识很重要,必须懂得怎么处理群体性问题。还有些人就爱操纵人群达到私人目的。”小雪说:“总之,不能恶宿命了。”政政说:“是。我们出去走走吧。”小雪说:“是。” 她扶着政政到门口,政政坐下,小雪为他穿鞋子,然后自己也穿了鞋子,扶着他下了车。 天边晚霞已经快褪去了,有个别星星已经出来了。政政说:“那时候建立孤儿院的时候,很多人反对,说人天性皆有舔犊之情,没必要。又说,允许家里养不起孩子的,或者孩子自愿,可以去孤儿院的,是违背人性。现在呢,孤儿院各地都办的红火。”小雪说:“陛下。” 政政说:“养育孩子不是小事,现在国家儿童协会的定期给那些有孩子的家庭发送育儿知识,还给他们一些钱补助,可是各地虐儿现象还是屡禁不止。他们觉得孩子是他们生的,他们就有权对孩子做任何事情。可是孩子也是社会的孩子。” 小雪说:“我没去过孤儿院,要是孤儿院的老师不好呢?那一群孩子遭殃啊。”政政说:“嗯。孤儿院里的老师,只保证提供粮食、玩具等物品给孩子,并且给予孩子一些保护自己安全的建议,至于精神方面,都是不敢轻易指导的。都有专家研究的。” 小雪说:“要是我小时候有孤儿院,我也想去孤儿院生活。但是我父母可能会觉得丢脸,虽然去孤儿院他们只要交少许钱就可以了,不必为我做什么。”政政说:“说到你父母,我很难过。”小雪说:“过去了。”政政说:“有点冷。我想早点休息。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小雪说:“好。” 政政上了车,看到案上刑芝找人买的花朵插在小水缸里,拿起几棵月季花送给小雪说:“谢谢你的故事。”小雪拿着花,扶着政政来到床边,然后说:“陛下,现在睡觉其实有点早,明天凌晨该很早醒了。”政政说:“是。可是我很累呢?就今天一次早睡吧。”小雪便替政政更衣,然后扶他坐下,又躺下,就坐在床边给政政讲故事。 她看看月季花说:“月季花代表什么爱呢?”政政说:“不知道啊。”小雪说:“月季花特别大朵,开出来很鲜艳,代表健康吧。”政政说:“好。就代表健康吧。”小雪说:“这些花好像被修剪过了,我讲一个月季花和小男孩的故事吧。”政政说:“好。” 小雪说:“月季花对小男孩说‘我疼的过度了,有点痒,我还觉得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以呼吸,可是呼吸以后怎么断了,越来越没精神。我还饿。我是被谁捕捉了吗?’小男孩回答它们说‘我问你,石头为什么会燃烧,燃烧以后剩下什么?” “如果你能回答出来,我们就可以让石头燃烧、取暖,用剩下的什么再造石头,循环。’月季花说‘真的吗?我想要把根扎的再深一些,这样我就有更多力量,去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我觉得我找不到我的根了。’” “小男孩说‘因为你开出的花朵,就是火焰的颜色,可以暖别人的心,所以你的根就被有些人给斩掉了,以方便送给别人观赏。’花朵说‘可是这样我就无法长久的开放,会死去。我爱这个世界,我爱我生活过的地方,我还没有活够呢。’男孩说‘因为人的爱都很短暂,短暂到容不下你能长久的活着。’” 政政听的难过了,说:“男人都是傻乎乎的。”小雪看着他说:“王上怎么这么说。好像让我高兴。我很惶恐。”政政说:“承蒙你看得起我,深感荣幸。”小雪说:“小雪惭愧。其实我以前幻想过找一个笑起来傻傻的男孩,在一起。”政政说:“所以说,我又傻乎乎的了。” 小雪笑起来,说:“花儿听到男孩这么说,就说‘那些人以为我们不说话,就是没有灵魂吗,就是相当于不存在吗?”政政说:“可怜的花儿。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听到它们说话的声音,没有几个人能体会它们的痛苦。这个结尾,让我又要想想,睡不好了。”小雪说:“陛下,对不起。肯定也有花儿,知道不是陛下的错误。”政政说:“谢谢你。” 政政说:“你对伤害会留在心里?”小雪说:“会。不过会思考,日子久了就可能化掉。其实开始的时候可能不知道会有伤害,人与人相处就是,后来自己发现或者别人告诉的,对伤害产生恐惧,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伤害问题。比如有人麻木了,不懂得说伤害,以为环境就是恶,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不跟自己交流,动物就会。这时候你尊重交流不去交流,其实是你交流能力不够。但有时人家就是不交流态度吃害装你交流。”政政说:“嗯。” 小雪说:“陛下,那小雪退下去了。”政政说:“好。把这个香囊拿到桌子那边去吧。”小雪说:“是。” 这天政政对刑芝说:“我担心北方的商人去了南方,不守规矩。天高皇帝远,南方各个方面制度都不健全,北方的商品也都是好的,商人可能提高商品价格,雇佣南方的工人也可能剥削他们。看他们穷,好骗,不懂得维权。”刑芝说:“南方落后,分享北方进步的好处,肯定要付出代价。” 政政说:“其实我也担心,盗版太快,原始人学会了用筷子,也不过是改用筷子吃人肉。我看还是应该发展当地的思路,尊重人权,注意薪酬分配合理,提高妇女地位,以及剿匪,还有保证治安。南方经济建设得有个规划,让法官及时报送经济发展的规划。”刑芝说:“肯定有人钻空子。越是不和平的地方,空子越多。” 政政说:“各地经济发展不一,我看要不然我再组建一个扶贫组织,专门观察各地经济发展,帮助贫穷地区建设。”刑芝说:“首先第一个要做的恐怕就是改变老板和员工的不平等状况。员工弱势,干活还被要挟吧。”政政说:“就怕员工也认为合理去投合。” 刑芝说:“南方物产丰富。”政政说:“是。这些物产肯定收归国有,国有就是民有,是大家的,物以稀为贵,定价合理,有助南方建设。”刑芝说:“就恐怕政府把物产收归国有,高价卖给商人,商人经过经营,更高价卖给人民,人民的血汗钱都被掠夺了。” 政政说:“是。业绩考核至少也得跟大局联系起来,跟大局内的每一细微点也联系起来,还要跟未来展望联系起来。要是卖资源,他们恐怕也不珍惜资源,光顾着自己有钱享乐。他们赚了钱别人倒霉,国家倒霉。” 刑芝说:“要让升斗小民认识到国有就是民有。否则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一点利益,根本不会关心国家大事。”政政说:“是。长期恶劣的环境,导致人都变态。关于社会群众,还是应该有研究的。” 刑芝说:“我恐怕群众部门干活都难办。因为那些人可能不接受自己被提出问题,而只想要隐瞒问题,人事斗争方面肯定严重。还有就是如果犯罪的人违法所得,除去法律惩罚的部分,可以获得更多好处,他们可能就还是选择违法。” 政政说:“那就平时多点教育,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会头脑里有点概念了。只不过不能变成没有头脑,只知道服从。”刑芝说:“不能未雨绸缪,只是亡羊补牢,恐怕就是被动。恐怕亡羊补牢都不懂得汲取教训,而是觉得正常。”政政说:“还是要推进教育,发展科学事业。” 这个时候小雪又来送药,政政喝了药,说:“小雪,你给讲个故事,让我们放松放松呗?”小雪想了想说:“好。我听过别人讲的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很坏,没做过好事,他要死了,无法去天堂。他的守护天使想起某年,他在菜园里不知道怎么取笑别人扔给别人一个萝卜叶子。于是他的守护天使就用这个萝卜叶子,拉他,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的意思。结果这个人,不知道起了什么占有心,要把这个萝卜叶子,据为己有,还是什么想法的,于是,这个人就跌落地狱之渊了。” 政政笑起来,说:“这个人真贪婪啊,他一定很有钱吧,连对个萝卜叶子也贪心。”刑芝笑着说:“这个人还不是一辈子没做好事啊。” 刑芝问小雪:“小雪,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男人?”小雪说:“我现在还无法接受,想想都可怕,还要上床,能看到对方的皮肤毛孔。我觉得我还是无法照顾好自己的,也许我再年纪大一些,能力多了,会想要结婚生孩子。”刑芝说:“就是能力弱才找男人好啊。” 政政说:“小雪肯定能遇到一个靠近的时候安全感的男人。”小雪说:“安全如贴近自然。”政政说:“找个像自然一样的男人?觉得自然安全就会喜欢像自然的男人。”小雪默默思考没说话。 政政说:“看到小雪,春天一样的感觉,心不由自主就化开了,好像掉进一片花瓣融开了。特别细腻、温柔,一句不好听的话也不想说,因为会伤害到小雪。” 刑芝说:“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么点事儿,如果是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会更多事儿,比如吸对方的口水去索取被爱啊什么的。”小雪说:“口水?”刑芝说:“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会没有对方的口水会弄脏自己的感觉。”政政说:“别听她瞎说,这样的事情每人需要的都不一样。” 刑芝说:“让她了解一下欲望有什么不好?欲望会焚毁一个人的。”政政说:“是。有人的爱情不是爱,是欲望。你征服不了欲望,就容易是欲望。”小雪说:“我很不理解吃口水这样是对身体有欲望吗?”政政说:“是对精神和身体有占有的欲望。身体是人的一方面,爱的时候也会爱身体的。” 小雪说:“我觉得人的身体好丑陋,两个胳膊两个腿中间一个干上面一个头,有点像甲虫,还有有些部分好丑。”政政说:“人就长成这样了,不过有人会肯定人的存在状态,甚至刻意美化这样。” 刑芝说:“我觉得,她们这一代女孩,好像都懂得关爱自己更多一些,好多都对婚姻产生疑问。”小雪说:“我经常听说哪一代人哪一代人什么特点,觉得用出生年代划分人群,说他们是怎样,好像有点不尊重个性。”政政说:“对。不过,同个年代出生的人,生活环境相似,可能也会有一些群体共性。我想如果有足够温柔,这些女孩也会愿意结婚的。” 小雪说:“我不想因为婚姻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糟。虚度人生,过着轮回般的日子。就算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但是在追求的路上,就有安慰。死了也觉得努力过。”政政说:“所以啊,有自己想法的人,就不容易随便凑合。” 小雪说:“那些人怎么虐待?”政政说:“很多呀,比如把你的身体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要你的灵魂全部失去,被他统治。还有人用一些石头啊什么的塞到你身体里,不管你痛苦难过,都是没人性的害人的。最可怕的交合,会让你醉生梦死、欲罢不能,痴迷,而在你痴迷的时候,其实你在被掠夺,各种的黑暗精神就侵袭了你,黑暗精神甚至会让你得很多病。你的爱变成了被害。”小雪说:“我害怕。” 刑芝说:“你看你,把小雪吓到了。我有时就会放一些黑暗到自己之内,就算一时有害,时间长了也会没事。”政政说:“女孩珍惜自己,尽量不要冒险放进黑暗伤害自己。”小雪说:“我觉得我可能没那么幸运,会遇到一个有爱的。虽然我的爱情也没有那么珍贵吧,但是也不想被糟蹋。” 小雪说:“我其实很羡慕南方那些人,他们随便的裸着身体的一些部分,好像很安全的样子。”刑芝说:“其实本来就是。脱了衣服差不多。肉体的裸和精神的裸,其实类似,因为其中有危险,所以才喜欢藏。发现你精神好,攀附你精神,发现你肉体好,攀附你肉体。” 政政说:“黑暗包裹的可能是幸福,也可能是灾祸。”小雪说:“谢谢告诉我这些。我不要让自己被婚姻绊住。我要我自己的生活,要自己去行走,要过自己的生命。” 刑芝说:“小雪对爱情还有什么疑虑?”小雪说:“我觉得爱情能长久的,让人赞叹,因为似乎可以看的更远,安全感多一些。但是不是好的爱情我是逃避的,我觉得我处理不了。我不怕青春老去,已经想好了,就算是老了也没找到爱情,也无所谓。其实老了以后的情况我可以为自己打算,但是出生就不能。”政政说:“对。一个人不能自己生自己。所以就好像欠着别人的,说理都没地方说。” 小雪说:“就算找不到识花人,也要生活的美丽。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越来越开阔的世界。”政政说:“爱情这个没法说,世人颠倒黑白的黑多,所爱也往往与白不同。” 刑芝说:“对了,王上,等一会儿就吃饭了,要不要我给你跳个舞高兴一下?要不然王上跟我一起跳吧?”政政说:“不了。”小雪说:“王上,美人,没事小雪先退下去了。”政政说:“下去吧。” 小雪下去以后,刑芝说:“再好的美人,跟最肮脏的东西联系起来,让人条件反射就想到了,也会反感的。”政政说:“反感又何须在意。”刑芝说:“小雪聪明还是笨啊?”政政说:“其实她懂得在恶劣的环境里面对丑陋优雅甜蜜的微笑,即使她知道什么是丑陋。” 政政说:“你没锻炼过,没走过好路,善的路,恐怕你走两步你都受不了的。不然你走两步看看?我是走过黑的路。”刑芝说:“我走不了,因为我好像仙人掌一般,很容易受伤,我就长出刺来保护我自己。” 政政说:“装脆弱,最脆弱,以为自己就是白了,不走?你是黑脆弱害白脆弱装白脆弱。仙人掌的刺也可以亲吻的,伤不到人。仙人掌一个月浇一次水就可以了,你一个月理你一次能行吗?不怕受冷落的植物。”刑芝说:“反正仙人掌有地方像我。那我更像什么花?”政政说:“你是向着光和水去的特别快的花。”刑芝说:“是那样吗?” 刑芝说:“我们之间是什么问题?”政政说:“如果你的美都是讨我喜欢,投合我,好像我雕刻出来的,我会喜欢吗?那是死的。我不小心爱了你,我还会痛恨你呢,也觉得自己弱。其实除了有这个王位,别的男人说不定很多方面比我强。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因为我,甚至把快乐也当成悲伤,其实是不好的。为什么不尝试退出这段关系呢?” 刑芝说:“退出很痛苦。”政政说:“只要你还有力气能退出去,不要在力气不够退出去的时候只能受伤,那么你就有重新幸福的可能。多照照阳光,伤痕总是会愈合的。如果你执意不退,等待你的也许是寂寞,甚至更多的痛苦。” 刑芝说:“你帮助我退?其实我要求的很少了。”政政说:“有爱自己的能力,不必非要别人为你做什么,你才感觉到满足。”刑芝说:“可是我觉得你很需要被照顾呢,很需要有人在你身边。你吃饭都会忘记。不如我在你身边。”政政说:“这种问题我找个人照顾我就行了。”刑芝说:“所以你还是需要别人。” 政政说:“我可以不需要别人。我会生活的很好。恐怕比现在好。而且绝对不需要有人照顾我吃饭。”刑芝说:“别发火。看来最近你对于我亲近的欲望已经不理性对立态度了。你觉得不需要多好,这让你跟别人远离多。我觉得需要多好,这让我跟别人亲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4.八十四 很快车队回到了咸阳,众多妃嫔济济一堂。文骊说:“王上,你不在的时候,有人天天求神,保佑你平安。”政政说:“求什么神啊。”咕咕鸟说:“乱投医。就会三教九流都用。不只求神。”文骊笑着说:“我看她们求神时候是真的相信神能保佑王上的。” 咕咕鸟说:“王上,路上一定很疲惫吧。”说着就又给政政添了一点水。刑芝说:“进宫门的时候还在看奏折呢。”咕咕鸟说:“要不然让幻姬唱个歌,为王上接风?她近来越发唱歌好听了。”政政说:“好。” 于是幻姬就站了出来,她微笑也软嫩的,政政看了就舒服。她唱的是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唱的就好像跟谁站在一起,是一对长久的恋人。 就好像她在水边,众人看到她在水中的倒影,不知流年。而她听到水声觉得美,她的歌唱便摹仿着唱着,捞起水中月。好像有人听到她的歌被折服,坐上街头游,行队伍里的车,扮演天王、天后,小丑也有像天王、天后一般的幸福。她唱着温柔如梦如幻,尤其室内灯光黄晕晕的烘托着,特别美,也让人想到月光。 一曲完了,政政说:“良辰美人,今夕何夕。看看外面的月亮,真闲散自由,没来由就开心,还有星星那么亮。想跟你出去走走。幻姬,陪我走走。”幻姬说:“是。”政政看着刑芝的眼睛,她的眼睛映照着自己的心,要用感性改变自己的心意,政政却说:“每个人,不是别人都要满足她的。” 他拉着幻姬的手,就走向了门外。刑芝知道政政曾经对幻姬动心,也知道幻姬对他无意,所以也不怎么担心。就听到门外政政说:“今天晚上月亮好大好圆,走着走着就好像我们会走进月亮里的感觉。”幻姬笑起来,声音悦耳。 等到政政回来,幻姬已经不在身边,书房里众人也都退去了,只剩下文骊在。文骊说:“陛下,你巡游的时候,我学着写了一些字,你看写的怎么样?”政政拿过来看,说:“一横一竖的好像一些棍子。” 文骊说:“我研究了一下现在各国的文字,和以前的文字,变化很多,以前人们还习惯结绳记事。现在却根本不用绳子来表达数量了。我觉得应该看看古代人们怎么造字的,跟现在的互相解释。不能把过去的路基断了。李斯他们写的小篆,我看了觉得好像一块块的石头堆在哪里,没觉得好看。还不如以前不规则的字形好看。”政政说:“李斯是法家的学者,他可能偏爱统一、规范。其实差不多啊。规则不规则的差不多。” 文骊说:“我觉得古代一些人,不一定就是仓颉造字,可能是一些人造的字,挂在仓颉的名下。这些人在黑暗中工作,建设一座文字的大殿,就好像揭开了表达的黑夜幕布。他们之所以那样造字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炎黄子孙有了文字,作为交流的路基,从而影响了中原无数年。发展到今天,各国的文字虽然有所不同,但是也有很多相同,现在把各国的文字都废除,用这新的文字,不能只是几个人觉得好就好了。” “我不是说复原过去的文字,我是说在回溯观看过去的文字的时候,多一些思考,往回走走。文字的变更,就好像路基,一块接一块,帮助我们了解历史,展望未来,不要让这路基断掉。我自己以前的记忆很多都没有了,就好像路基断了,我是很知道这种感觉的。你找不到过去的自己,就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如果人类没有历史,人类会是无知的,人类与世界的联系也会糊涂。” 政政说:“我明白你。其实我也是,以前的好多路基断了。就没办法跟过去的自己交流了。”文骊说:“所以最好能方便跟过去的人类交流。”政政说:“丢掉过去的自己,就丢掉一些经验和过去一些生存的基础所需要的。对前面的路也会迷惑,好像糊涂却似是而非又了解一点什么的冒险。我们现在的小篆变化很多吗?就是一些形状可能改变多点。”文骊说:“不好认。之前的文字好多象形文字,一看就猜出来意思了。” 政政看着她手里拿的一张写满小篆的文字说:“好像松石嶙峋,挺好看的。”文骊说:“太复杂了,看不出什么意思了。”政政说:“你看这‘羽’字不像一对翅膀吗?就是形状规范了一些嘛。”文骊说:“人们用文字不是搬石头一样的,我说不明白,文字帮助彼此交流,字有个性。”政政说:“我们现在建设道路不也是规范的嘛?你觉得我们建设的道路不好用吗?” 政政从桌子上翻了翻,找出几卷竹简,给文骊看,说:“你看。李斯写的仓颉篇,赵高写的爰历篇,太史令胡毋敬写的博学篇,是打算作为儿童的识字课本的教材。这几卷是三人写的其中部分,你看三个人的字一样吗?不是一样有个性的吗?”文骊说:“虽然如此,但是” 政政说:“体现一点法治特点没有什么呀。李斯他们都是研究了很多才创造出这些字的,还有好多博士也参与了改字。目前就是这样了,先用着吧。”文骊说:“反正我看不顺眼。那这样吧,臣妾告退了。”政政说:“好。我也要休息了。” 翌日,政政去上早朝,李斯说:“现在把标准的文字式样样本分发到各地推广执行,因为交通不便,大概明年也不一定能结束工作。尤其边缘地方,十里一亭五里一邮,亭和邮都没建设好的地方,就更困难了。”政政说:“先刻抄竹简和帛书,有道路的地方先分发,没道路的地方慢慢来。”李斯说:“诺。” 政政说:“因为匈奴屡犯我边境,之前因为与六国战争,一直不够重视,现在天下统一,派蒙恬率领三十万精兵,北击匈奴,收复失地,届时我还会迁徙人民充实边县。” 尉缭说:“启禀陛下,赵佗已经带走了五十万军队,蒙恬再带走三十万,国内军力空虚,现在天下初定,若有反叛势力,会无兵可用。尤其蒙恬是齐国人后代,赵佗是找国人后代,若是六国贵族起兵”政政说:“ 他们都是我们统一天下的功臣,懂得珍惜胜利果实吧。如果国内有暴,乱,还有囚徒可用,修建我陵墓的役人也可以临时调用。”尉缭说:“是。” 政政继续说:“蒙恬。”蒙恬答曰:“臣在。”政政说:“辛苦你了。击退匈奴人以后,再由你负责修筑西起陇西的临洮,东至辽东的长城,把原燕、赵、秦长城连为一体。届时,我国利用长城,籍着天险,设置要塞,可遏制匈奴。”蒙恬说:“臣领命。” 政政说:“扶苏,我派你做监军,随蒙恬一起镇守北疆。”扶苏说:“儿臣领命。”政政说:“过了这个年你们出发吧。”两个人说:“是。” 政政又说:“原有的长城,设计简陋,蒙恬你们看看怎么维修改造,及时上报朝廷。”蒙恬说:“遵命。”政政说:“等你们设计好了,我再派民夫去修筑长城。”蒙恬和扶苏说:“遵命。” 政政又说:“根据户籍统计数字,可以抽调的役人届时一部分去修建长城,一部分修筑道路,一部分建设水渠,还要留人要保证农业、商业等基本行业的国基稳定。南方建设,需要用人。任嚣和赵佗上报说人不够用,人都用了才是没有闲人,人有闲时候快乐就很好。这样吧,派逃犯和为躲避兵役而隐姓埋名去当上门女婿的人,再派部分商人到岭南去建设岭南。王绾你负责这个事情。”王绾说:“遵旨。” 政政说:“从明年开始,正式修筑以咸阳为中心,通向各地的道路。王绾你和冯去疾规划好这个事情。”冯去疾说:“启禀陛下,修建驰道,要按规格修建,路面用夯土砸得很实,下雨也不起泥,工作量巨大。还要修建直道,专门用于军事,也要高出地面一米多,全长七百公里,宽三十多米,也不是一年两年能修建完成的。直道直通匈奴地区,需要先建设,以支持北方军队。” “还有陛下之前说的增加轨路的数量,铺设的枕木可以选择柔软的木头,跟路基密切结合,但是用作轨道的木材要选择质地坚硬,经过防腐处理的,这个取木的工程量就巨大,铺设时候保证枕木之间的距离正好跟马的步子合拍,以保证马匹运输货物的时候“自激振荡”,不能不飞快奔跑,这也不是一年两年可以铺设完成的。” “还有要修建驿道、建设驿站,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使用,也是比较紧急的。陛下,目前修路的人数量严重不够。”政政说:“先保证直道、轨道、驿道、驿站的建设,保证两年左右完工。需要多少人,你们就调用多少人。”冯去疾和王绾说:“诺。” 政政说:“因为现在天下贵族都聚居于咸阳,咸阳人多,原来的宫殿不够使用,所以之前摹拟六国的宫殿建设了三百所左右新宫殿,自咸阳向四面铺设开去,东到骊山温泉,西到雍城,北过渭北咸阳原,南到渭南终南山,关外还有四百多所宫殿,共移了八万多户进去居住。” “现在新国新气象,我想要再建设一座信宫,建设在渭河南的上林苑中,作为皇帝举行庆典,朝会群臣的大朝之处,或者还可以用作祭祀。天上有个紫薇园是中心,地上也应该有个中心,中心统御四方。便将这信宫作为极庙,摹拟天象,作为地上的中心,当然每个秦国百姓也是中心。自极庙道通郦山,作为甘泉前殿,筑甬道,在咸阳宫和极庙之间架起空中阁道,其他楼阁之间也架设通道,互相联系。” “这个事情也需要一些人,暂时把修建陵墓的刑徒,抽调一部分去建设,还有新归顺的齐国,也可以抽调一部分人出来。之前建设望夷宫的人也可以来建设信宫。之前的兰池宫用作古董储备,工程也没结束,继续建设。这个事情王绾,你协调、规划一下。”王绾说:“诺。” 政政说:“这样几件大事安排下来,全国的人力都有几年忙活的了。从明年开始连续三年,我要每年都出去巡游,尽量把全国巡游一个遍,考察各地建设情况,届时李斯随我出巡,辅助我处理大的政事,朝廷内急事就王绾、冯去疾、尉缭你们几个和群臣商量着办理吧。”众朝臣都说:“诺。” 政政说:“好吧。现在众臣还有什么禀报的?”夏无且出列说:“禀告陛下,我想南方还有一些国家,人民疾病缠身,其中体内生虫每年都死好多人,我想每年都普及一下驱虫工作,让各地宣传用苦楝根粥、花椒水驱虫,达到健康目的。”政政说:“好。传我口令,让各地官府加急处理,争取到明年夏天,此事完成。还有何事?”又一位大臣出列,说:“禀告陛下” 下了朝回到家里,蒙恬看到王兰坐在窗前,意志消沉,他走过去,说:“谁又让美丽的小妇人不高兴了,眉头都皱起来了。”王兰说:“你回来了。外面冷,快过来壁炉暖暖。”说着拉着蒙恬的手,靠近壁炉坐下。 王兰笑笑说:“今天听说一起恶性凶杀案。有个变态被抓住还想狡辩,没良心。”蒙恬说:“还有人说黑到了尽处,说不定变成了白,说不定是真的。我们找不到完美的善,万能的善。”王兰说:“事情都有一个反面,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事实吗?”蒙恬说:“我也希望不是事实。黑暗一直存在。”王兰说:“为什么我们受制于这反面?” 蒙恬没说话,片刻说:“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情。”王兰说:“对了,我还有个事情跟你说。”蒙恬说:“你先说。”王兰说:“我听说,有些有钱的女人,去找男妓玩。”蒙恬说:“男妓?”王兰说:“社会不一样了,女人也可以找男人玩。听说他们就是陪酒陪吃东西陪唱歌,如果女人有特殊需要,就去床上玩。” 蒙恬说:“你听谁说的。”王兰说:“这种事情都是暗中偷偷进行的,肯定就在繁华的城市里。至于是谁告诉我的,我听到的,有个男孩子以为去陪的是美女,结果都是大妈,吓到了所以退出了。他也不怕跟别人说。”蒙恬说:“他是谁,检举。”王兰说:“好吧。这几天有空我就去检举。”王兰说:“我们至少行为上能做点事情。”蒙恬说:“分了行为上、精神上,有人会恨你。分黑白分的细了,相对白的就被黑盯着害了。” 蒙恬说:“你实在不需要因为别人而不开心。你不喜欢他们那样,没必要非要让彼此互相喜欢。我认为如果一个人总是不停的不开心,自己也要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钻牛角尖了,非要让自己被挫折感折磨。如果挫折感累积到一定程度,又不懂得调整,也不喜欢转移注意力,或者换些事情关注,可能受不了的。” 王兰说:“我想去旅游,不过旅游也是要见人,可能也还是因为人不开心。我是不是你的负担?”蒙恬说:“不是。其实还有很多办法去处理问题的。跟自己好好谈一谈。其实我觉得可能人遇到挫折,容易消沉,并且习惯放弃,帮助给自己挫折感的人,自虐,习惯了自虐。” 王兰看着蒙恬的眼睛,他的眼睛浩瀚如太空,慈悲、纤细、冷静、了然。她说:“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蒙恬说:“王上派我去抗击匈奴和修筑长城。”王兰说:“那很不错啊,去看看不同的世界。我们一定要在长城上露宿一晚,也许很多晚。那里的景色一定很美丽。夜晚的月亮又白又圆,我想要跟你在月光下的风里,再生个一个小孩。” 蒙恬说:“那里很冷,尤其冬天,没有家里这么好的条件,你去那里生活,可能受不了。再说,我们还有孩子需要照顾。我们可以写信。”王兰说:“以前收到你的来信,开心,信件好像蝴蝶一样,飞到自己手里。可是我不想再远离你了,和忍受相思的难过、煎熬。我也想去边境看看,那里的旗帜飘摇,跟这里的有什么不同,那里的人也是生活,跟这里的人有什么不同。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会武术的,我比一般士兵都骁勇。” 蒙恬说:“其实战争是残酷的。如果男人还需要女人上战场,仗打的也没意思了。可以支撑战士打仗的是女人的平安。”王兰说:“怎么没意思?我们共同进退。” 蒙恬说:“到了北方,生活困苦,说不定你会老的快。”王兰说:“老的快怎么了?你本来就比我年纪大点,我老一点也跟你站在一起般配。我不要跟你分开,无论彼此什么样子,只要在彼此身边,就是类似信仰一般的精神支柱,唯一的不可缺少的爱,希望我们的爱到永远。” 蒙恬说:“人应该年纪越大越懂得爱。信仰?好像梦想一样的东西,是属于年轻人的。其实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无论你怎样变幻。其实到了北方,我们不一定要血战。思想就是死亡的原因。不杀,让对方失败,可能很容易,但对方玩了思想就会卷土重来。未来怎样,在我们自己手里。” 王兰说:“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野兽。我希望每一个早晨,醒来都跟你道一声:“野兽早上好。每天都要重新认识你。让阳光跳到我的枕边,让你的笑声跳进我的心里。我们在一起,才更容易打开幸福的大门。” 蒙恬说:“好吧。”说完就抱着王兰。蒙恬放开她说:“我看啊,你还是多做些吃苦的准备吧。如果一下子去到特别困苦的环境里,恐怕不适应。应付困苦的能力是一点一点增加的,得有计划。”王兰说:“我觉得没有目的的,才更有感觉。提前准备说不定还有疏漏。我们不是同甘共苦,而是任何时候会更爱。” 王宫医馆里,星月说:“他还说那女人设计他,设计他让他跟她生了孩子,对自己私生子不负责。一点没觉得那是他的孩子。他太可怕了,还说之前担心他妻子争财产,所以只给她很少钱用,养孩子。现在因为这个祸水女人,愿意给他妻子多一点钱,并且正妻的身份。” 小雪说:“他妻子生活了一辈子,就争这么个正妻的身份,以及被他信任。恐怕是借此树立他的名,挡箭牌。”这个时候一个女医走过来,星月说:“我先走开了。”小雪看着她走开,说道:“女人一定都要嫁人吗?男人让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自己却三心二意。” 那个女医说:“反正我不嫁给那些吃街头破饭满嘴黄牙臭气的大老板。我宁肯坐在豪华马车里哭,也不坐在牛车上面笑。”小雪说:“有些男人什么都想要现成的,现成的思想,现成的钱财,现成的饭菜,现成的衣服,什么都是拿来,用的理所当然。还把提供现成东西的人踩做脚底泥,并且还好像自己是个贵族。” 那女医说:“悬崖上的花,也有人采,为什么得到花的不是我?”小雪说:“我觉得坏人里也有相对小坏大坏,小坏就好像我们和家里脏了,这脏危害不到我健康,大坏就是病毒能危害到我。人也是。”女医说:“我挑人不挑好坏。我能搞就行。那你跟小坏一起,应对大坏的能力弱。”小雪说:“我不喜欢去主动被坏和坏。其实别的男女在一起过不好的多,不代表自己就也会跟异性过不好。” 那女医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事在人为。你是不是喜欢黄谷?”小雪说:“不喜欢。男人喜欢把女人虐待成猎狗,听话好使用,女人贱让他们舒服,因为他们自己更下贱。”那女医怀疑的说:“那你肯定也喜欢过他?”小雪说:“因为别人都在谈恋爱,我好奇,我寂寞,也想跟风随大流,了解一下。” 那女医说:“哦,这样啊。陆一好像喜欢你。”小雪说:“对于他,我生活太奢侈,他却把钱盯的特别紧、抠。就算是我养的宠物,也都是吃的好过的好,他还觉得怎么他过的感觉还不如我的宠物。我是一只自由的小小鸟,可是他却要缚住我的脚。还想我属于他。” 女医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陆一想要一份高品质的生活。”小雪说:“自然环境、人文环境好,和谐,有追求,周围人至少不比我笨不比我少付出爱,我就会更幸福一些。有些人,似乎生活很完美,也在努力爱,他们有好的房子、好的家人、好的地板和桌布,可是我觉得他们不真实,不如我幸福。”那女医之前斜着眼睛看小雪,这个时候也有点怀疑的说:“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好生活?!” 小雪说:“我现在最想考上,做挂牌医生。”那女孩说:“他们都在看天才和疯子那卷书。”小雪说:“这种书,一看书名,就是专门吸引对这两种人有兴趣的,我觉得这种书骗人多。世界上也许没有聪明不聪明这回事,只有努力与否。资源有限,我会我的方式认真准备考试。”那女医说:“是。资源有限。谁抢到是谁的。我是无法想象自己能考上。太难了。” 小雪说:“总是要努力一把的。其实我不喜欢考试,想到老师坐在那里好像权威的壁龛,我就害怕。我真不喜欢优胜劣汰,我喜欢自由。我喜欢偶然,而不是有目的的特别去努力。”那女医说:“你不现实。” 小雪说:“不现实。我不也没办法的努力吗?爱上一个人,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在还没有生命诞生的时候,在”那女医胳膊搂在她脖子上说:“你真浪漫啊。快去找男朋友。干嘛一个人在这里想。”小雪说:“随缘吧。” 这个时候一个男医生走了过来,说道:“胖胖,张医生找你。”那个女医就离开了。小雪对男医生说:“你有时间吗?有时间我们讨论讨论问题。”那男医生说:“不要了。”小雪看他奇怪的神色说:“为什么不要?”那男医生百般推推,又问不远处一个女医说:“你觉得我要不要跟她讨论问题?” 那女医就问小雪说:“你跟他讨论什么呀?”小雪说:“就是看他有时间,可以跟我讨论讨论问题,他这么坚持不愿意。我有点不解。”那女孩说:“不关我事。”那男医生就坐下来,跟小雪说:“你想说什么啊?”小雪说:“你觉得按摩,真的能达到治病的效果吗?我很怀疑。”那男医生说:“你没有别的跟我说吗?”小雪说:“别的?有啊,好几个问题。” 男医生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工作稳定,想要的也都有,如果去了异乡,新的环境能做什么。”小雪就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小雪知道他未婚妻在异地,他打算过些时候去找未婚妻。她觉得这是别人的私事,自己不好说什么,于是就没说。那男医生就表现的受伤的感觉,小雪看他受伤的样子,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一时还是没想到。 男医生又说:“明年你要跟陛下去巡游吗?”小雪说:“是。”男医生就情绪有点低落,又说:“上次你跟我说要写的报告,一个月时间恐怕不行,两个月吧。”小雪说:“有什么困难还是什么问题?”男医生说:“没什么困难没什么问题。”小雪说:“你有别的事情?”男医生说:“没有。” 小雪奇怪道:“那一个月时间不是绰绰有余了吗?为什么要多点时间呢?而且都讨论过的,只要把纪录整理一下就可以了。”男医生说:“反正就是不行。”小雪说:“给我一个结论不告诉我原因。”男医生说:“都得你说了算吗?”小雪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通融,关键你不告诉我原因啊。那如果大家都这样,让做点什么事情,都推迟时间,工作怎么展开?” 男医生说:“你不够通融。我的信用是没问题的。”小雪说:“人的信用是没问题的?你先找证据确定这点吧。你为什么无理由坚持己见?”男医生说:“没那么多理由。”这个时候正好星月又过来了,男医生就笑着站起来离开。 星月说:“燕子在他们那边跟人哭诉,不知道怎么办呢。”小雪说:“哭诉?”星月说:“她喜欢小苏,愿意等待他,可是小苏一直没给她承诺。小李又喜欢她,强制她跟自己在一起,她就跟小李去逛街了,两个人有暧昧举动,被人看到了。小苏知道了,跟小李打起来了,她说她不喜欢小李。可是小苏打归打,他还是不肯告诉燕子自己的态度。”小雪说:“我觉得可能小苏是三心二意。” 星月说:“他不给承诺,对燕子不公平。会不会是他觉得辛苦得到的东西,不容易被抛弃?”小雪说:“小苏没那智商吧。而且那样说不定抛弃的更彻底。可能有利益就吊着拖着,不给痛快话。坏是阴坏,不说出来,让燕子摸不清楚他真实的想法。”星月说:“爱情被心机深的他们搞的艰难、复杂。有时人的重要性是通过被攻击表现出来的。就算你觉得自己渺小不起眼,可是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样。” 小雪说:“看开点吧。小苏是恨小李,也恨燕子,让他丢脸吧。我觉得跟别人亲近了,就有无限的烦恼,他们要求你这个要求你那个,甚至让你泯灭良知、思想、自我的被欺负,还让你去干坏事,你不服从还不行。”星月说:“在团队里往往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思想也都是让你服从的。”小雪说:“势力、强权。没有几个人有骨头,可是很多人都有霸道、威权、炫耀充当骄傲,还想要让别人尊重。”星月叹息说:“是。”小雪说:“时间到了,我要给陛下送药去了。”星月说:“嗯。我也去忙了。” 小雪来到书房,政政正在院子里散步,喝了药,说:“小雪讲个故事。”小雪说:“好。在遥远的地方有个小山村,小山村里有一对夫妇,这对夫妇生了好几个孩子。因为他们很穷,所以天冷的时候,孩子们都赤,裸的窝在家里炕上,谁出去,谁就穿仅有的衣服。这对夫妇很难过,可是也没有办法。他们的孩子对他们意见很大,说他们对孩子不好,所以他们老了就不养他们的老。” “然后某一天男主人不小心被什么磕着了,倒在地上一时闭气过去,女主人回来看到了,就以为男的死了。于是她就把她男人扶到炕上躺着,她自己穿戴的整整齐齐躺在她男人旁边,喝了毒,药死了。原来他们之前说好的,要死一起死。等到她老公活过来,看到她死了,特别难过,眼睛含着泪水摸着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好像抚摸的很有感情的慢慢走。他在回忆,可是他没有跟着死,他被他们的孩子接去住了。他常常回到以前和他妻子共同生活的地方回忆。讲完了。” 政政说:“他没有选择死。你喜欢青梅竹马一样的爱情吗?”小雪说:“喜欢。是世界上最让我敬畏的事情之一。谁不想自己的爱情能够从一开始到最后,甚至没有最后。那些声色犬马走四方的能获得一些满足吧,可是细水长流的爱情才是心之所系。” 政政说:“爱情很难长久才是事实。我的看法跟你有点不同,我觉得美好的爱情应该是去探索陌生,探索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人心。”小雪说:“探索陌生是能带来乐趣,但是已经知道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人心不是应该珍惜吗?陌生不总是对你敞开灵魂的。” 政政说:“我就是觉得人不能着迷于熟悉。再说一个人要独立就要能断绝跟自己以外的所有的关系,独立的人再跟另一个独立的人相爱,不怕陌生,这样才有意思。陌生是乐趣。在熟悉里的,恐怕多是虚伪的丑陋的熟悉。”小雪说:“只要是爱情就美好吧,丑陋不丑陋跟熟悉和陌生其实也可能有关系,但是也可以没关系。” 政政说:“你觉得爱过就过往云烟不是永恒好,还是坚固存在永恒好?”小雪说:“王上应该觉得爱应该是变化的好?”政政说:“我有时觉得爱不是永恒,人要去陌生,不贪图熟悉;你肯定觉得爱是永恒,贪图熟悉的多,恐怕熟悉背后的陌生害你更狠。”小雪说:“那就是我不熟悉对方。” 政政说:“有一个故事,有个男人残废了,他为了不拖累他的妻子,跟他妻子分手了,他的妻子也很感激他,说他是因为爱自己,所以才提出分手的。”小雪说:“我不一样的看法。如果很爱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想要在一起的吧。”政政说:“嗯。不同人理解幸福不同。但是在他们看来,不能给对方美好了就选择放手,这才是爱。” 小雪说:“我还有一个故事。一个男子与一对姐妹中的姐姐定婚,可是姐姐闹着不嫁,说事关终生幸福,不要嫁给穷人。可是悔婚家里人却不好意思跟男子提,没办法她妹妹说我代嫁吧,家人便只得如此。结果妹妹被迎娶走以后,便有人来道喜说男子做了大官,姐姐又赶着去说嫁错了。陛下觉得男子应该娶哪个女孩?”政政说:“看男子喜欢了。我又不是他。”小雪说:“小雪愚钝了。” 政政说:“你最近准备考试怎样?”小雪说:“我想明白了,努力归努力,但不急于一时。陛下,你做公事,我觉得也是不急于一时。我为你敲打小腿内侧吧?可以帮助眼睛恢复健康。” 政政说:“好。其实我也知道。不过我活着也没有更多的乐趣,尤其如果找不到爱情,早点死晚点死,有什么不一样呢。”小雪说:“不要这样啊。没有爱情都没意思了吗?”政政说:“其实在一般人也没有爱情,有的是战争。” 小雪说:“我才知道秦兵打仗,原来小团队砍不下人头就得死,难怪,被死亡威胁,作战会不是一般的骁勇。”政政说:“祖宗留下来的制度。其实一个团队好多人,一个人头也砍不下来的极少,但是这个制度还是很有效果。” 政政又说:“年纪大了,腰痛。一个姿势久了很伤害身体。”小雪说:“我为陛下捶捶腰吧。”政政说:“好。”政政又问:“你不喜欢法家?”小雪说:“我不了解。”政政说:“法家太磨灭个性。”小雪说:“如果我要保持我的个性,就要付出更多了。”政政说:“是。我现在有时会想死亡问题。回想这一生,都没有什么好回想的。”小雪说:“一点都没有?” 政政说:“比如多少年以前,那时我每次看到那只小水鸭在水池里游动的快乐,它快乐我也快乐。可是后来它消失了,被人剁了做饭吃。”小雪又说:“陛下,怎么你身体好多地方特别硬。”政政说:“麻木了。可能快死了。不正常。” “说到硬,人容易在相反的概念里找到一个概念的内容,说不定最坚硬的石头其实最柔软。绿色是植物的颜色,黄色是土地的颜色,土地似乎比植物更难被人所理解,但也许不是那样。” 这个时候咕咕鸟来了,带来了银鱼蒸蛋,还有汤和水果。咕咕鸟说:“蒸蛋使用高汤做的,还加了大虾、香菇、香葱,少许海鲜汤,一些香油。”政政说:“小雪你也尝尝?”小雪说:“我不饿。我怎么觉得这个配料让我想到孟婆汤。”咕咕鸟说:“为什么?”小雪说:“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似乎还有欺骗的作用的孟婆汤。”政政说:“那就不吃了。” 咕咕鸟说:“是。那我以后不用这个配料了。陛下再尝尝这个水果。”政政和小雪看宫女打开一个盆的盖子,里面是梨雕刻成的动物,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小雪说:“雕的真好看啊,这得多少时间啊。”咕咕鸟笑着说:“雕刻习惯了,很容易雕刻的。”政政说:“怎么就好看了?就是显示雕刻技术吧,告诉我吉祥的意思?”他说:“你们也吃。” 咕咕鸟说:“臣妾不吃了。臣妾还给陛下新做了一个垫子,铺在原来那个上面,地上太冷了,多铺点垫子省的寒气从下往上袭击。”政政活动活动腿,小雪扶着站起来,他说:“我早就穿冬裤了,不怕冷。”咕咕鸟上去铺上,说:“王上喝汤。滋补的。”政政说:“好。” 一会儿就喝完了,说道:“都迷恋上喝你做的汤了,别人做不出这么好味道。”咕咕鸟说:“关键是能滋补身体。也可能是习惯了。”政政说:“不是。你做的就是好喝。你懂得朕,做的汤也懂得朕。这些天怎么没看到刑芝?”咕咕鸟说:“她最近情绪不好,说不适合来见王上。”政政说:“那就别来了。她发火的时候,我受不了。”咕咕鸟说:“是。王上臣妾告退了。”政政说:“好。” 咕咕鸟退下去以后,小雪说:“陛下跟刑美人闹矛盾?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方式。”政政说:“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小雪说:“我梦见一头白色的熊,寻找着缝隙,想要进入我的屋子,但是野兽让我头痛,我不想让它进来,就没有去开门。” 很快新年来临了,政政一连好多天,祭祀神仙、祖先,宫里也热热闹闹的除旧布新、迎喜接福。这天,政政去六国宫殿巡游,给大家拜年,赵高提前通知了大家。六国宫殿里的美女们早早的就不踏实了,前一天就开始梳妆打扮,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都在想着能被政政宠幸之中度过的。 然后当政政沿着曲折回旋、高低不等的阁道行进的时候,就看到一座座宫殿门口,许多美人都打扮的新灿灿的迎驾。政政根本不用进宫去拜年,那些豪门贵族也都站在宫殿门口。政政在步辇上跟大家互相拜年,越过一片宫殿,经过一座空中长桥,过了长桥又去跟另一片宫殿的人拜年。 他看到早晨太阳刚出来,渭水上漂浮着一些油腻,那是女人们抛弃了的胭脂水,而经过许多宫殿的时候,宫殿里面焚烧的香料气味也飘到了外面。随着步辇的离开,那些憧憬着能获得宠幸的妃嫔还失望的站着不动,还遥远的看着政政的背影变小。 这时,传来一阵歌声,原来有个女子挡在路上唱歌跳舞,她的歌声嘹亮温和,她的舞蹈美若天仙。政政细听,原来唱的是蜉蝣。赵高说:“大胆,竟然敢挡在路上。”政政说:“没事儿,可能有事儿吧,过去问问。”赵高便一路小跑着前去质问,就见那个女子跪下来诉说。 赵高回来说:“她说要见陛下,说来到这里一次也没见过陛下。她有话想要请求陛下。”政政说:“好。”不一会儿,步辇来到了她跪下的地方停下来,政政问她:“你是何人,所为何事?”那女子说:“谢陛下肯见我。我是楚宫人,我生活在这里就好像南方的橘子运到北方,水土不适,无法生长。我希望能回到南方。” 赵高怀着敌意说:“有个地方可以安稳的生活不是就挺好了吗?在这里,有吃有住,每个月都有钱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政政说:“如果你回去南方,我们就不给你发钱了。你回南方有亲人吗?” 那女子说:“谢王上。回到南方有远亲,但是不能依靠。我想起年少的时候,有个男子曾经爱我,也许他还没结婚,或者还爱我,我想要去找他。”政政说:“恐怕物是人非。你不确定可以找到他在一起,就要回南方吗?”那女子说:“是。” 政政说:“可能是把南方当成家,感觉跟这里太不一样。可能每个月给你们的月钱比以前少了吧?”女子说:“不是这个问题。臣妾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习俗难改,又遇到一些人的冷言冷语,被不好的对待,臣妾就受不了了。再待下去臣妾恐怕会忧愁致死。所以臣妾斗胆向陛下请求,让臣妾能回到南方。” 赵高说:“大胆。你不知道你是陛下的妃嫔吗?”那女子说:“臣妾有罪。王上如果不放臣妾走,臣妾死了也不抱怨。”政政说:“赵高,以后如果也有人有同样的离去请求,就由你批准她们离开吧。给她们一点路费。”赵高说:“诺。”那个女子百般感激,步辇过去了还在磕头。 政政巡游了一圈,便来到了兴乐宫看表演,他看到了堂弟带着全家坐在那里,堂弟的儿子子婴手里擎着几串小吃在吃的津津有味。他仔细一看,他手里拿的是一串蜘蛛、一串蜈蚣、一串蛇、一串蝎子。 他就停了下来看,问他堂弟,这能吃吗?好吃吗?他堂弟说:“吃个新鲜。人家说好多人吃了都没事。陛下想吃我让人送过去。”政政又看了看,问身边的小雪:“你想吃吗?”小雪说:“不是有毒吗?”政政的堂弟说:“蝎子有毒的尾巴剪去了。蛇和蜈蚣、蛇都是没有毒的。”小雪说:“不过吃没有吃过的东西,的确好原始的感觉。” 子婴吃完了蝎子,几口把一个蜘蛛吃完了,又去吃蜈蚣。政政上前抱起他来,去亲他,小雪说:“陛下,你的胡子。”政政说:“对。我的胡子脏。”他就去看子婴,可是子婴不愿意被看,政政就不去看了,他问:“你喜欢吃吗?”子婴说:“好吃。” 他被抱起来的时候,靠在政政身上,看到了头顶上的亭子盖,就好奇的一直看起来,指着亭子盖对政政说:“伞。”政政往上看看,说:“是像伞。撑出去一条条的,伞盖牢固。还有这一根根柱子撑在地上。真是个擅长观察的好孩子。” 政政的堂弟说:“他昨天还问我,世界无限大,那么无限大的外面是怎样的。”政政笑着说:“你怎么回答的?”政政的堂弟说:“无限大只是一些人的说法,他们也不知道吧。至于无限大的外面是怎样的,大概就跟无限小的里面是怎样的差不多。边界就在眼前。我让他自己找边界。” 政政笑着说:“你也找不到吧。如果有无限,无限大外面和无限小里面可能都是不存在。”政政的堂弟说:“是找不到。”政政说:“世界如果是一个概念,是一个存在,这个概念这个存在就会有边界。”政政说:“看来子婴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还懂得对世界思考。”他又看看子婴,他正看向天空,政政说:“人低头看看地,抬头看看天,想要了解,却不知道怎么了解。” 子婴安静的吃着东西,一句话不说,政政就对他说:“你怎么了?”子婴说:“我不舒服。”政政说:“哪里不舒服?”子婴摸摸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说:“这里不舒服。”政政笑起来,问堂弟说:“怎么回事?” 他堂弟说:“平时都是很活泼的,因为他姑姑到我们家玩,离开了,他不高兴。他姑姑走的时候,还满地打滚的哭闹。所以这两天都找了一些好吃的给他,转移他注意力。”政政说:“有趣。”政政又看看子婴说:“长的真好看。”旁边子婴的妈妈说:“他弟弟也好看。”政政这才注意到子婴的弟弟在不远处坐着,他看子婴的妈妈生怕子婴的弟弟受伤的状态,却没有说他弟弟也好看。 政政放下子婴说道:“每种串拿一串给我们尝尝。”他堂弟说:“是。”政政就和小雪去到附近假山上高一点的亭子里坐下,俯看前面台子上人表演。亭子周围地下都是炭火,地面上也有炭盆,烤的亭子里暖暖和和的。 两个人看向台子,就见台子上人在跳舞,她疯狂的旋转,裙摆随之摆动,就好像一个混乱疯狂要溺水的人,政政说:“这种无脑的。小孩应该少点看这种极端的东西,小孩承担力弱,容易无法承担,带来可怕的后果。还有他们这音乐,嫉妒悲伤,纤细的好像神经衰弱的,很能把人拖进被害的世界。”小雪说:“是。有些精神的伤害不容易愈合。” 政政说:“但是我觉得精神纤细是有些人追求的,必然脆弱也同时坚韧,看别人能抓到哪面。”小雪说:“有人追求精神的迟钝,吃纤细。”政政说:“嗯。纤细也能玩迟钝。一对矛盾,本来就可以互克。你觉得音乐是不是就是摹拟的万物的声音?” 小雪说:“神经衰弱也可以摹拟?”政政说:“也许可以。心理活动也是一种动,她现在跳的就好像在表达心理活动。你看她转的好像没有根,就算有根轴,被人抓到轴一击即溃。有些黑就吃了崩溃搞死不崩溃。” 小雪说:“陛下,这是舞蹈。”政政说:“稍微改变一下她力的方向,她就会因为惯性而失去自己对肉体的主动权,她的身体就会好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物质一般,无我,失去自己的身体。”小雪说:“但她掌控的很好。她身体迅速改变,掌控被加到自己身上的力,还可以借助一些不动的相对固定的物质,比如陛下作用于她的那只手或者脚,也是相对固定的。”政政说:“她掌控了失去控制,装失去控制。小雪,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 小雪说:“两个我被嘲笑没脑的梦。我只记住一个。我丢了包,包里有一些资料。我就急的到处找,我走过的地方都去找,可是没有找到。一个女人嘲笑我说,你就不会用用你的脑,不会想想,包可能被工作人员捡到拿走了,你去找工作人员问问看。我觉得我的确放弃了思考其他的,只想应该是这样。” 政政看看小雪,她的眼睛很大,形状很美,睫毛长长的,她不是一个喜欢跟着别人步调走,喜欢模仿别人的人。他又想到刑芝,刑芝相反,会很听话,有点愚忠的感觉,帮派意识强烈,对于自己说的话是没有思考的,愿意执行。政政说:“说不定那个人装你白脑,让你有脑给她,或者说的是你没有黑脑。” 政政说:“爱和伤害,都是很轻微的,又很重,重到好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的煽动,就可能引发一场海啸。只要是可控制的,就不算主动。只不过幸福是每个人自己的感受,别人再去努力的爱和守护,也不能代替对方那个人自己感受。” 两个人又看台上的人跳舞,那女人还在独舞,周围好几个艺人在奏乐。小雪捧茶给政政,政政喝了一口,说:“你也喝。”小雪说:“我哪有那福气,我就是个小宫女。”政政说:“我也不习惯跟别人用一个杯子,让别人拿茶给你喝。”小雪说:“折煞我了。我自己去拿吧。” 小雪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回来了,给自己倒了茶喝。政政说:“好喝吗?”小雪说:“好喝。这加了不知道什么好花和叶子的水,怎么会不好喝。” 政政说:“你看她们跳的,泉水姑娘,我最喜欢看这个舞蹈了。”小雪说:“是好神奇的感觉。把泉水比喻成人。她们跳的舞蹈,很有海洋的感觉,似乎告诉你海洋里的家是怎样的。”政政说:“你喜欢水?”小雪说:“小时候喜欢过。我喝了水,水流过我的身体,把我托去大海,看到海鸟鸣叫。我的部分就是海,而我不想海装在我的心里,消耗海的力量,帮助我去做什么。” “我爱海,我从来没有见过。陛下,你看她们跳舞,好像在远古的时候,她们就曾经生活在海里,她们跳的动作好像一些失传的动作,在说话。但是因为太久远了,所以就算流出眼泪,也想不来太多。”政政说:“人的动作真的是挺神奇的,能引起这么多想象。”小雪说:“还有音乐。” 这个时候就听的远处韩美人说:“咕咕鸟,你跟那个女人撞衫了。两个女人在一起,必然有一丑,更何况是撞衫。你们觉得她们谁更好看呢?”咕咕鸟说:“吃瓜。被这瓜美好的味道碰触了味觉,味道是什么呢?吃是怎么回事呢?”女恒说:“你猜这瓜里面什么颜色的?”咕咕鸟说:“红颜色的。”女恒让人拿起一块瓜,原来是黄瓤的。 女恒说:“你们猜这个瓜是南方的瓜还是北方的瓜?”咕咕鸟说:“北方的。我听宫女说了,是北方本地的瓜。”觅姜笑起来说:“你智慧不够。当地哪能冬天种瓜,这个瓜是从南方运来的。”女恒笑着说:“这个瓜啊,我也不知道来历。”咕咕鸟说:“管它什么来历,吃吧。” 女恒却说:“觅姜,你怎么不去跟王上表现一下你的智慧,送点瓜给王上吃,告诉他咕咕鸟傻乎乎的还说这是本地种的瓜。”觅姜说:“我正有此意。”女恒让人拿了几块瓜给觅姜,觅姜自己拿着往政政这边来。 不一会儿,她来到了政政这里,说道:“陛下,新鲜的瓜。”政政说:“好,放那里。”觅姜放下说:“陛下,你说这个瓜是本地瓜还是南方的瓜?刚才臣妾和咕咕鸟说法不一样,她智慧不够还说是北方本地的。”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你退下去吧。”觅姜就笑着退了下去,政政看着她走远了,小声说:“她们自得其乐。” 这个时候,觅姜回到了座位,得意的说:“我送给王上了。”咕咕鸟一边吃瓜一边笑着说:“本地不是有暖房可以种瓜吗?”觅姜听了不说话了,气哼哼的,脑残的样子,又装彪,女恒又笑起来。 韩美人又说:“恒美人,怎么没看到将闾?过年,大家在一起高兴,他怎么能不在场啊。”觅姜说:“如果让陛下知道了,这可是不孝。”女恒说:“将闾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一时耽误了过来。”觅姜说:“我看你是不把将闾当成自己孩子养,不用心,才让他这么不知礼数。”女恒生气不说话。 韩美人说:“要说孩子,还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喝。”咕咕鸟说:“要是都是自己生的孩子,不会叫唤的就不给奶吃吗?”韩美人说:“我就打个比喻。听说将闾他们老师,被儿子杀死了?”咕咕鸟说:“啊?我不知道哦。” 韩美人说:“听说他们老师的儿子一直没娶亲,和他们老师一起生活,有一天有人看到他很痛苦的给他父亲跪下了,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然后他就先自杀,再杀死了他父亲。”女恒说:“听将闾说了。还说他父亲说身上的好多青紫,都是他儿子掐的,好像不是亲生的。他们家有个女儿,也上吊自杀了。”韩美人说:“怎么能找这种人当老师呢?”女恒说:“都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觅姜说:“反正我觉得像将闾这样,过年大家聚会都不到场的,应该批评。不能尽忠也不能尽孝,书都白读了。应该得到惩罚。女恒,你是不是太软了?”女恒心下活动,但是气忿不语。 远处,小雪说:“陛下,将闾今天没到啊,你生气吗?”政政说:“有什么好生气的。可能是玩野了,不知道蹿哪里去了。”小雪说:“陛下不觉得这是不孝顺?”政政说:“心里没有朕?不会的。年轻人玩心重。等朕老了,朕退位了,他们还能对朕好,那就够了。有些孩子比较乖,可能是背地里有自己一套,跟父母离心离德。而有些孩子看上去背离父母,说不定是对父母好。我对他们很多亏欠。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也是个不称职的爱人。” 小雪笑着说:“陛下,我悄悄告诉你,你别生气。宫里有人说你可能不喜欢女人了。”政政说:“怎么会不喜欢女人。所有过的不堪,在女人那里都会得到慰籍,女人爱你如仰望明月,不会因为你狼狈,就对你减少一分爱。女人告诉你,什么是家。”小雪说:“哦。我知道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 政政说:“你不知道。这是我看别的女人的感触。小雪啊,你觉得情人之间的誓言是不是很好笑?很多时候,觉得会怎么对对方好,会一直好,可是结果却分手了。爱的时候,什么小事都知道,都关心,不爱的时候,多大事情都不知道。”小雪说:“那也比没有爱过要好吧。”政政说:“是。是。其实有人能断的干净,有人黑,爱的时候近的害你,离开的时候也一样纠缠你,害你,想断也难。” 然后他就看着台子上那些人表演杂技啊,不说话了,过了片刻,他就想要睡觉。小雪说:“陛下,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而且最好过三个时辰睡一会儿,睡大约两炷香时间。”政政说:“那岂不是白天要睡至少三次?”小雪说:“是啊。”政政说:“也有道理。想一想那样就会更舒服一些。吃饭也是少食多餐好。” “不过,我睡不着怎么办?尤其一忙起来,就希望赶时间什么的。”小雪说:“睡的好,工作效率也高啊。”政政说:“也许吧。我现在困了,回去睡觉,你在这里继续看吧。”小雪说:“不看了,每年都有的。我陪陛下回去。”政政笑着说:“好。” 新年过去了,王兰穿着男士军装,站在蒙恬后侧,不远处,扶苏在跟政政告别,政政说:“你没有打过仗,到了北面跟蒙恬好好锻炼。”扶苏说:“儿臣领命。”政政说:“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给我。”蒙恬说:“臣遵旨。”扶苏说:“儿臣遵旨。” 然后政政说:“到了北边,还需要什么告诉我。不希望你们过去那边是吃苦的。”蒙恬笑着说:“陛下,哪能不吃苦啊。”扶苏说:“可以有的好待遇可以做到的还是可以要求一下的。”政政点点头,看看王兰说:“王兰辛苦了。你可以多提建议,直接上书给我。”王兰行礼说:“王兰遵旨。” 然后政政就和他们就看着远处的军队集合、出发,因为他们是步兵,所以看到他们半天才动一点距离,可是烈日当头,他们一点也没有焦渴和等待救济的感觉,而是排的整整齐齐的队伍,有秩序的移动。 政政又对蒙恬说:“去了北边,先修筑长城,长城修筑好了,事倍而功半。最好不用打仗。我们在匈奴也有间谍,我让间谍跟你直接联系。另外,等北边稍微平定点,我再给你发50万民夫去修筑长城。”蒙恬说:“遵旨。”政政说:“你们去吧。”几个人行礼告退。 小雪问政政:“陛下,王兰还带着孩子去北边,路上该多么艰难啊。”政政说:“他们还有马车,步兵他们得靠走呢。” 不久,小雪陪伴着政政也出发,去巡游,政政看她在车子靠窗口那里的床上,只是放着两个枕头,还有两卷书,还有一床被子,被子也不叠。问她:“你就只带两本书?”小雪说:“还带的衣服,在箱子里,放在床下面。还有一些杂物,一起放着。”政政又问:“你怎么不叠被子?”小雪说:“那床就是睡觉用的,干嘛要叠被子啊?” 政政说:“我们这次旅行跟之前不一样,会慢悠悠的走。”小雪说:“车子窗户比较大,打开可以看到外面很多。车子慢悠悠的走,我就慢悠悠的看外面的景色。尤其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再一点点变亮,一定感觉很不错。”政政说:“窗户就好像撷取了外面的部分景色,跟一幅幅画似的。” 这个时候,芳草等几个妃嫔来送行,政政说:“天不好,别送了,快回去吧。”果然话刚落下,天就嘀嗒起雨点了,几个妃嫔急忙回去了。 小雪和政政上了政政的车,小雪说:“他们都说草美人她们穿的衣服,都是陛下喜欢的颜色和款式,她们打扮都是讨陛下喜欢?”政政说:“是。我承认,她们穿我喜欢的颜色,不知道怎么我的确就容易产生一点好感。”小雪看着外面雨滴越来越大,说道:“急雨真急,好像鱼群来到了,密密集集的。”政政说:“春雨好啊。” 小雪说:“陛下,你快点做眼睛操,眼睛向顺时针转三圈,再逆时针转三圈,再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分别看三次,再把手指放在鼻尖上往远处移动,再移回来,这样看三次。”政政说:“好。”小雪说:“这个办法一定有效。我自己为什么想不到呢?” 政政说:“当医生的,随便人家表达一下不舒服,他们都重视,想的多了,自然就能想到了。多动动是好。”小雪说:“是。陛下说的有道理,像我目前只是学习的态度,根本没有一个医生的态度。” 说完她泡了一些枸杞、桑椹、山药、红枣,给政政喝,补肝肾健脾胃。然后她又说:“有时看到别人的样子,以为是那样,结果一转眼看到别人的眼神里面一些敏感、细微,又觉得错了。”政政说:“你能想到这个,就好贴心了。一般人想到的是自己的敏感、细微不被人重视。不过好多人会装敏感、细微搞别人的。” 小雪看着外面雨渐大,雨滴从空中落下来,跟地面聚会,组成一曲舒缓的旋律,她说:“旅游的感觉。其实平日里去医馆做事,也好像短途旅游的感觉。”政政说:“也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好像一尾流动的鱼,尤其有些人做事是为了填饱肚皮,就好像出去觅食。而见到的人事,经过自己,就好像旅游一般。” 小雪说:“对。就是这个感觉。不过好像上次随陛下去南方,回到咸阳,却又有一种感觉,就是看到咸阳人挺亲切的,看到宫里的人挺熟悉的。跟平常上下班的感觉又不一样。”政政说:“在不同的世界穿梭,有相对熟悉和相对不熟悉之分。”小雪说:“是呀。” 政政想到了石竹,又说:“去到异国他乡,不论是地理的空间,还是人群的性格喜好,都在变化。要找到爱,可以建立良好的联系,开阔生活的空间,有时就好像跟过去告别。过去就好像前世。不可能不思念前世的,前世的人,前世的花草,前世的道路,前世的星星。熟悉的感觉和陌生的感觉,那么不一样。” 小雪说:“这个世界可能是危险的,但是也可以是我们的家,可以是一个大大的乐园。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总想伤害别人,刺痛别人的心,心那么娇嫩,可是后来不明白也承认了他们就是那样。这承认让我损失。好多人都是缩在旮旯里活着,不光明正大,人心各有算计,社会尔虞我诈。” 政政说:“是。你不喜欢以前的家庭,但是你的家庭肯定影响了你的性格。”小雪说:“我曾经特别恨他们,曾经想要离家出走。我们家的人都不懂得什么叫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我努力的对他们燃烧起感情,可是一次次的失望。”政政说:“有时是不得不选择爱,还有爱我们也许更黑暗的前辈们。” 小雪说:“其实有时眼前不通,可以往别的路走一走,别的思维看看,就会发现解决这不通的办法。以前觉得在哪里有问题,对哪里有责任,不轻易离开,后来才知道钻牛角尖了。而且我就好像一个被束缚的人,自身难保,还不自量力的说什么责任。陛下,看这道路两旁的树木,它们是被栽种的,守人的规矩,现实是它们要守人的规矩。它们也只能忍着。”政政说:“人安排你要做这些给自己,说这些是你的责任。” 政政说:“说到规矩,说不定这天上的雨也是守着规矩下落的。每个向往个性世界的人,都会对规矩有所思考,开始肯定都是不喜欢规矩的。”小雪说:“后来也不得不接受规矩?就好像接受不自由世界。”政政说:“自由世界不一定好的。在自由的世界里,犯罪是被允许的,不觉得有罪。法律、口号从思想上控制人,也是是让人好像树木被修理的好。有人是真觉得恶性循环不好,但是应该让他们可以恶性循环给自己。目前是强迫他们不恶性循环。” 政政说:“杀黑就是在一个恶性循环里,走不出去,最好是不杀都生,生一个用一个,生生互动。但是黑也是人,会跟着白进化黑,不好摆弄。”小雪说:“那针对这个黑攀附白,能有什么措施吗?”政政说:“目前仅仅能打击一下盗版。精神谁都可以盗版,有些人盗版弱有些人盗版强,盗版强的奴役盗版弱的。比如盗版了别人精神搞死别人的生意。盗版了这个精神去干什么了,我们仅仅能从行为上限制一下。盗版这个事情谁都可以做,但是其中有善恶,必须满足了一下条件才能去盗版。也仅仅皮毛。精神的盗版,很难抓到他,他盗版了搞坏,不好搞。” 小雪说:“你不杀我,我不杀你,我们活的机会就大。你活的好,我活的好,我们互相都能帮助对方活的更好。你杀我,我杀你,我们活的机会就少。你活的不好,我活的不好,我们都互相让对方活的更不好。” 政政笑起来,说道:“我讨厌刑芝喜欢下跪的思想,只要有利益,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小雪说:“陛下,不过我觉得一个人如果给你下跪了,你就应该让着对方。因为一般人如果不是特别需要别人的配合,想达到什么目标,不会那样的。如果一个人侮辱了自己的尊严,自己还不肯对对方好点,对方就会格外仇恨自己,说不定就害自己。” 政政说:“可是是她自己下跪,又不是我要求的。我也不知道她把自己送给谁,反正不是我。”小雪说:“可是下跪这是对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彻底被动。”政政说:“我没有义务非要配合她。很多人就是喜欢玩死,死给别人才能搞死别人更多。也许是环境影响了她,她就觉得这样好。” 小雪说:“刑美人很美丽。”政政说:“就算是螳螂,也是有它以为的美丽。她就爱臭美,臭美的让我觉得她爱衣服多过爱她的身体。”政政说:“反正已经分手了。刑芝甚至不看人的思想,喜欢看人的形体动作去理解人。她先看人的肉体,固定人的肉体,再看人肉体里装的精神。” 政政又说:“现在生活每天都是工作,似乎不那样也不行。”小雪说:“不过我们可以保持想象力,增添快乐。”政政说:“你想象一个给我听听?”小雪看了看外面,雨越发大了,雨帘垂落密集,好像雾气一般的白茫茫,路边的建筑隐约的矗立在其间。 小雪说:“风一阵阵的,把雨都吹的斜斜了。我听说有一种风叫卷风,会把地上的东西卷到天上去,还能把树木给拔,出来扔在地上。但是有一个女孩,她能抓住风,她抓着风借着风力能把自己送到天上,然后又把自己送回地上。她在风里毫发无伤。” 政政说:“听说卷风是有个风眼的,大概就跟车子转动的时候车轮的轴,你怎么站在风里却不被风伤害?”小雪说:“我趴在车轮不动的部分上。”政政说:“但是你怎么找到那部分呢?它又怎么承受你的重量呢?怎么让你能移动呢?”小雪说:“它都能把树拔起来,肯定能承受我的重量。不过我没见过卷风,不知道怎么找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5.八十五 政政笑起来,又说:“我们这次旅游,吃好喝好玩好,以玩为主。”小雪说:“陛下看完奏折,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政政又笑着说:“有李斯跟着我,能分担不少事情。我们就有更多时间玩了。”说着他拿起一卷奏折,又说:“只是玩和想着考察,不一样。这次好好玩一玩。”小雪就安静下来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政政放下奏折,问她:“有人坐船,可是钱被偷走了,他要求船夫不把船靠岸,让岸上的人找法官,上船抓小偷。你觉得他这个要求是合理的吗?”小雪说:“没有抓到小偷的时候,每个人都可能是嫌疑人呀,应该配合法官。” 政政又说:“另一个事情,一个女人在一家商店干活,她看到一个乞讨的老人在雨里摔倒了,就拿了一把伞过去为老人撑伞,然后这家商店就把这个女孩开除了。商店的说法是如果女孩把商店当成自己家,那么也许就不会不顾商店出去给老头撑伞了。你什么看法呢?”小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做好事不是有嘉奖吗?” 政政说:“是有嘉奖。不过需要证明。如果没有人能证明呢,或者别人不愿意帮助证明呢?现在有好些人伪造证明,为了去领钱。而官府里竟然也有法官,不严格执法,领钱就给,竟然还振振有词说,都是穷黔首,过的苦难,所以帮助他们造假。” 小雪说:“那些法官会不会私下跟这些造假的分钱?”政政说:“小雪一语中的。有些就是这样,但也有些的确没有拿钱,只不过他们也是懈怠于公事而已。什么法律条文发出来,都是不可能没空子可钻的。而且还有些人说有些法律变更的太快了,他们适应不过来。” 小雪说:“那法律变更肯定是因为旧的不好。”政政说:“黑担心自己黑被新法律制裁。现在是一年更新一次法律。”小雪说:“一些法官徇私枉法,他们收入的就多了,其他法官利益减少啊。群众也被害。”政政说:“你还挺懂得利用矛盾的。不好辨认真相。”小雪说:“那这条法律是不是无法进行下去了?”政政说:“我们是不想放弃的。只有让法官严格审核,必须有信得过的群众证明。” 另一边宫里,刑芝在看一个檀香木做成的帘子,是把檀香木做成一片一片的薄片,再穿起来做成的一个帘子,挂在窗前,隐约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刑芝让宫女挂上去,自己在那里看着帘子前面的兰花和熏香,说道:“把这个香炉移走,拿去那边桌子吧。檀香木是有清香的,风一吹香味特别浓。”宫女说:“美人,这个檀香木开始是香味很浓郁,过些日子香味也就散的差不多了。”刑芝说:“知道。” 她离开窗前,去到桌子边,拿起一个酒壶,往杯子里倒酒喝。宫女又过来对她说:“美人,喝茶吧?”刑芝说:“我有数。”宫女说:“美人都不吃饭,光喝酒,都瘦成这样了,别人看到都惊呆了,脸上都皮包骨。” 刑芝说:“那天我走进书房,看到他惶恐的站起来,我就知道他早就已经不爱我了。我的心情,变得就好像一盘我们都喜欢吃的点心摔坏在地上了。而那一天,我突然想起曾经对他对一些疑问,问他爱不爱我,他手里的点心也掉在地上摔坏了。那样的心情,就好像他以为我很爱他,可是却突然发现我不爱他了,于是之前所有的爱都变成了失败,一片凄苦。他说我对人不诚心装诚心,说我口是心非,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了。” 宫女说:“美人,要挽回一个男人的心,还是要把以前那些没法子说出来的事情,解释清楚吧。”刑芝说:“建设一座房子要很久,可是一根火烛就能把房子烧毁。与其说爱情经不起检验,不如说我们都不够爱。”宫女说:“陛下并没有宠幸别人,说明心里可能也放不下美人。”刑芝说:“你下去吧。”宫女退了下去。 刑芝抱着自己的胳膊腿也蜷缩到了凳子上,她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这副皮囊他不再喜欢了?我像你抱着我一样抱着自己,你真的再不会理会我了吗?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孤单、空且长?你为什么不回来?” 刑芝呆了一会儿,起身去到旁边屋子婴儿床边,看看尘尘说:“你是我们爱情的证明。”她抱着尘尘哼着儿歌权舆:“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尘尘笑起来,刑芝又抱着她来到了洗澡间,给她洗澡,又拿个棉布沾着花椒水,一手弄着她肚脐,一手从里到外一圈圈的给她清洗肚脐。正清洗着,宫女报:“胡亥来了。”刑芝说:“让他等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来到会客厅,见胡亥。胡亥一脸被欺负的样子,跟刑芝行礼。刑芝说:“免了。你怎么了?”胡亥说:“老师偏心。他儿子欺负我。”刑芝说:“他儿子怎么欺负你了?”胡亥说:“就是打着玩,他来真的,把我推倒在地上,还打我耳光。我的尊严受辱了,可是我又打不过他。” 刑芝说:“此事我不便出头,如果你心下不爽,你就到处跑到处说,让别人都知道他们做的丑事。到时候别人会笑话他们说他们的。”胡亥眼睛一亮说:“母妃这个办法好。孩儿就这么办。谢谢母妃。” 刑芝说:“你有个女同学被强,奸了?就自杀了?”胡亥说:“是。”刑芝说:“你聪明,懂得有问题来问我。不过依赖别人不行依赖自己也不行,你应该怎么办呢?”胡亥说:“母妃告诉我?”刑芝说:“你自己想。”胡亥说:“我装弱势。”刑芝说:“弱势强势都被人家吃。人家要害你。”胡亥说:“母妃告诉我?” 刑芝说:“等你遇到问题谁告诉你?找不到人依赖呢?要我说,你应该自助和助人,别人会帮助你。你自己能力不够长能力,别人能力不够不帮助你,怎么让别人帮助你,对方喜欢虐人,怎么让对方不伤害你?”胡亥说:“儿知道了。摆脱恶越多,幸福越多。走善路是捷径。” 刑芝说:“对。人生不是跟别人走出来的,跟别人走永远依赖别人永远被动。害死你依赖的人,你也完呢。尤其你依赖的人是被利用的弱者,你怎么办呢?踩着一个又一个人上,马总是有失蹄的时候,人家来个狠的,失一次蹄你死一次。” 胡亥说:“可是依赖别人也是一条捷径。”刑芝说:“依赖别人但是比别人更强,就行。如果失去自主到被玩被害,就苦了。”胡亥说:“这是一条路呀。”刑芝说:“你刚才还说的幸福路。你觉得你变成害人者能幸福?”胡亥说:“不是。有时候就是没必要不当害人者,才能好。其实好多人都那么认为,只是不敢。” 刑芝没回答。胡亥又说:“但我不要做腐烂的屎。害人者会沾到屎。人家说赠人鲜花手留余香,害人鲜花手中是屎。”胡亥说:“怎么玩弱势?”刑芝说:“比如一个人弱势时候,让这个人更弱势自己,夸张对方的弱势,让对方有坚守弱势的宿命感,让对方听自己的。对方赢夸张对方的赢,对方输夸张对方的输,暗地用黑拆台,让对方发现不了。” 却说在巨鹿郡有个宋子城,一家小酒馆里,一个酒保正在工作,一个女佣来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放下正在干的活儿,跟女佣来到厨房。他烧火,女佣洗菜,两个人说话。 另一个酒保看到女佣说:“丽姐,别再把头发放下来一缕,勾引男人了。影响工作。”那女佣说:“去。你小子一边去。”那个烧火的酒保说:“丽姐,你不怕被人笑话你?” 丽姐说:“别人都以为我很愚蠢,事实上我比大部分人都聪明。我觉得做一个愚蠢的美人是很聪明的事情。我装聋作哑吃他们,他们却是胡乱猜疑,实际上我是看他们的笑话。我自己工作,不仅不拿家里一分钱,还照顾家里,现在我有很多钱。” 那酒保又说:“你这不就是在说,你什么都说的。被男友出卖了,什么心情?他把你们上床的私事跟别人说。”那丽姐说:“自从他那样做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他说一句话了。他跟别人说的所有话都是他在自娱自乐。别人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好奇是正常的。” 酒保说:“有人说你装,说你不结婚,是没有收心只想着疯狂的玩乐。”丽姐说:“他们不了解我,我是好人,我很真诚,有些人也十分支持我,我会成为更好的人,我还帮助对我好的人。” 酒保说:“你去巨鹿发现什么好玩的?”丽姐说:“我发现一些搞音乐的人为自己创作出的音乐那么疯狂,真是太可悲了。我早早的离开他们,去找好吃的了。”酒保说:“为什么可悲?”丽姐说:“他们为一些自己虚构出来的东西而疯狂,生活在不真实的世界里。” 酒保说:“但是你不喜欢下班以后,睡觉前,听一段音乐放松放松吗?”丽姐说:“有趣就可以啊。我在巨鹿,还听到有人练歌,练声,可怕,而且觉得他们很打扰别人,很讨厌。”酒保说:“我也会唱歌。我唱歌都是在夜里,好像一棵扶桑对着一株茉莉,用脉脉的香气交流,唱歌,静默的练声,练一会儿,心情就温暖了,心情温暖了,看处处皆歌。” 丽姐说:“人家练声都是发声的。高老大,我喜欢听你唱歌?”高老大说:“唱歌,我喜欢那些不沿着别人走过的路走的人,他们才是做音乐的人。”丽姐说:“不过唱歌、做音乐不是我们这种下等人所能做的正经事情。是有钱人的娱乐。”酒保没有回答。 丽姐又说:“我在巨鹿听到一个叫宋石的人,他唱歌好奇怪,一磕一绊的。”酒保说:“宋石我知道,他也算有有自己特色,他喜欢的伴奏也是那种风格的节奏、调子,他玩这个节奏、调子。”丽姐看到远处别人在切鸡,过去把鸡头拽下来,吃鸡的脖子。她走回来一边吃一边说:“你说。” 高老大说:“宋石的歌是单调的,但是单调也能成诗歌。他喜欢吼的,放纵自己,他也喜欢他唱的时候,伴奏来几次无声的片段,或者非常低低弹奏几声,衬托他的歌声,伴奏不连续,但是意思却是连续的,让人理解他胜过有声。” 丽姐说:“反正他给我印象很深。像我们这种人,是没机会接近他们这种人的,只能远远的听听看看。他长的很有气势、凶戾。”高老大说:“是。要让上等人平等对待自己,得拿出来点东西。有一首可以传唱的歌,就可以成为上等人,跟他们同住同吃。像我们,只是被役使的人,只能平凡的随便死去,被当成一个棋子的死去。” 丽姐说:“平等不平等的有什么重要,只要能吃上排骨,管够吃,还有西房的小点心,想吃就能吃到。能做上等人是好啊。”高老大说:“低等的人,人家都不理,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死了知道的人也少。”丽姐说:“我们可以互相理会?能有更多钱,吃更多好吃的,穿更多好看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高老大说:“我不想像那些低等的人一样,我想要可以生活的让人当我是个人物,我可以狂妄的肆无忌惮的唱歌、弹奏,站在最耀眼处,被人称赞、喜欢。有人愿意出钱看你表演。”丽姐说:“你怎么伤心了?”高老大说:“无聊和厌恶,厌恶这样的活着。我甚至想要杀死自己,反正这样活着也是一直被杀死。”丽姐说:“你好像很痛苦?只要肯下功夫,我们会富裕起来的。” 高老大翻了一个白眼。丽姐说:“你一翻白眼,好像落雪天,雪花纷纷落下来。冷。可是外面阳光特别慈祥,一点不扎人,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飞在花丛里,正入迷着。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蝴蝶,常常出现。刚才还有一只蓝色的,翅子上忽浓忽淡的紫色印痕,好像幽灵。它们开心,我也是开心,我多希望你也开心。会好的。” 高老大说:“我心痛的好像被荆棘扎一般尖锐,不能停止。我在苟活的想喝酒。”丽姐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不快乐的眼睛,说:“我能理解。我有时也像你一般不开心。”高老大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甚至想要把身体扑向大地,让马车压死我,让自己碎的到处都是。”丽姐说:“要不然去拜拜神?我伤心的时候就会去拜神。” 高老大说:“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希望我存在过,我积蓄的所有力量就被历史铭记住。为此,我愿意折寿的活。寿命的长短没那么重要,精彩的活着才是重要的。”丽姐说:“那可不好啊,折寿多不好,人活着就应该多享福。健康的活着是第一位的。再说人死了谁还会在意你发挥的什么影响力?” 高老大说:“看到别人发光发亮,自己却默默无闻,我感觉到羞愧。我其实没那么怕自己像猪狗一样活着,我更怕我不能创作音乐了。”丽姐说:“你在伤心,你那么可怜的样子,让我相信你真的是似乎在羞耻的活着。其实你的歌声我特别喜欢,你一定想过怎么让别人喜欢和接受你。你不能像宋石那样站在耀眼处,失落了?”高老大说:“痛苦多了就不怕死,何况失落。” 高老大说:“我唱歌不是为了泡妞,我没玩女人的意思。”丽姐说:“其实我爱上一个男人,但是不知道他爱不爱我,猜测让人难受。有些男人想要你的爱,但是他们却不爱你,只想折磨你。”高老大说:“不要呗。”丽姐说:“我觉得我爱他,好荒谬的感觉,好可笑的感觉。”高老大说:“是谁?我帮你说说?”丽姐说:“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插手。” 高老大说:“你像男人婆一样,一般男人不会想到跟你交好。因为你更像男人的哥们。”丽姐说:“你不觉得这样我跟你更亲近吗?难道你喜欢那些远离男人的女人,扭扭捏捏的?”高老大说:“的确更亲近。你会不会有亡国奴的感觉?”丽姐说:“我更讨厌不断的战争。” 高老大说:“但是原来是一个国家的人,难道没有一点爱国主义吗?”丽姐说:“爱国主义,国家爱我吗?”高老大说:“国恨家仇,就是别人打我们,我们要打回去。”丽姐说:“这个在理。”高老大说:“我恨秦国人。”丽姐说:“其实你可以这么想,要是没有亡国,现在我们说不定还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高老大 “唉”长叹一声站起来,离开了,丽姐疑惑的看着他思忖。 高老大来到后院,听到了主人家堂上有客人在击筑,他就走来走去的。往上端酒菜的人说:“你在这里闲逛什么?”高老大说:“我干活累了,休息休息。”那端酒菜的人说:“你不是休息吧。又在偷听音乐?”高老大说:“那筑的声调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你跟我介绍介绍?” 端酒菜的人把高老大的话悄悄告诉主人,说:“高老大懂得音乐的样子,又在外面说是道非的。我以前也听过他敲筑,的确不错。”主人便叫高老大到堂前表演,他走进去拿起筑就击了一曲,满座宾客都说他击得好,赏给他酒喝。 高老大退下堂以后,来到自己住的宿舍,不一会出来,竟然改装整容,穿着好的衣裳拿着一柄筑,重新来到堂上。满座宾客大吃一惊,离开座位用平等的礼节接待他,尊为上宾,请他击筑唱歌。他想到国恨家仇,击的越来越悲壮,宾客们听了,没有不被感动得流着泪而离去的。 高老大从主人家出来,想回去宿舍,看到丽姐站在那里想什么,便走过去说:“现在的样子是我以前平常的样子。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等闲人了吧?”丽姐说:“我早知道你会击筑,没想到你击的这么好。”高老大得意的说:“是我自学的。”丽姐说:“你怎么懂得作出那么多感人的曲子?”高老大说:“这个简单。对于我来说,不击筑的日子就等于没活。” 丽姐说:“我也喜欢听,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开我的。我是个对生活有打算有想法的女人。”她看看远处一个遭了霉运的女子走过去,说道:“我不会同情她,我不会像她那样,我要让自己生活的好。” 丽姐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好像菜市场里的一地烂菜叶,脏恶里被践踏来践踏去,没有一块好的。好的只在幻想和欺骗里。现在你高兴了,扬眉吐气的感觉。”高老大说:“我们去厨房做事吧。我换了衣服就过去。”丽姐说:“你击筑这么好,还用做什么事情啊?”高老大说:“你说的也是。” 果然宋子城里的人轮流请高老大去做客,这消息被秦王宫里的乐官听到了,就召令高老大进见。谁知道宫里有个御厨是以前燕国的御厨,认识他,就说:“这是高渐离。”乐官知道他是被之前通缉过的人,不敢留他,就上书报告给政政了。 政政刚好旅行回宫,他见都没见高渐离,说:“他有击筑的才能,就留着吧。文艺分子一般都是孤高自许,对战争没兴趣的。”赵高说:“陛下,还是应该了解清楚。”政政说:“好,你去了解了解。我是认为艺术要能跨越仇恨、战争的好。高渐离玩艺术高,就别跟他过不去了。”赵高说:“诺。” 赵高直接去见高渐离,高渐离被关在监狱里。赵高说:“你是以前姬丹的门客,荆轲的朋友?”高渐离行大礼说:“是。”赵高看了心下舒服,说:“你自己认为我们该如何处置你?”高渐离又行礼说:“高渐离听凭处置。”赵高说:“陛下赏识你音乐的才能,想要留住你。还不快谢恩。”高渐离便勉强行了一礼,说:“谢陛下隆恩。” 赵高看他似乎心下别扭不满,又说:“你会好好侍奉陛下吗?”高渐离心下忍着气回说:“高渐离会。”赵高就知道了,他对政政不顺服。又说:“在皇宫里当差,要步步小心,你是有前科的,更当注意。” 高渐离回说:“高渐离乃一介屠夫,因为击筑得到陛下赞赏,得以进入皇宫当差表演,是高渐离的福分。陛下英武,一统天下,让天下人离开战争,是高渐离尊崇的。以前国与国之间的敌对,造成的国民之间的敌对,随着天下一统,都消失了。在宫里当差,高渐离定将竭尽全力,伺候陛下,让陛下开心。” 赵高听的又思忖,他看上去很会说话,会不会未来成为政政喜欢的,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么敬畏自己吗?而且他似乎心里没有放下仇恨。于是赵高就吩咐宦官道:“高渐离乃旧燕国姬丹之门客,荆轲之朋友,现在要侍奉陛下,就用石灰水浸泡的布擦他的眼睛,把他的眼睛弄瞎。再送到乐官那里,负责表演音乐事宜。”旁边宦官应道:“是。” 高渐离呆呆的一言不语坐着,旁边的宦官说:“免你一死,还不感谢。”高渐离把头抵在地上,道:“谢大人。”赵高就离开了。 政政回宫以后刑芝也没有去见他,刑芝平时也不去书房找他了,就在望夷宫抚养尘尘。这天下午她到乐馆去,找座位坐了下来,就听到文骊说:“陛下现在少同情女性了,他说看到各地好多件女人合伙欺负一个女人的事情,对女性是相对善良的产生了怀疑。” 文骊说:“平日里要见他一面,真是难。”芳草说:“我们算好的了,能见到。刑芝又恢复健康了,这么快就又这么美丽。看看这五官,这小嘴巴。陛下现在不近女色,是怎么回事啊。”文骊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刑芝的小嘴巴真嫩,又红又润。我想刑芝一定不会屈服的,她有股劲儿。”刑芝没理会她们两个,眼神冷冷的低下头喝茶。 文骊说:“哎呦,生气了。刑芝太爱生气了。生气也好看。你们说她的眼睛像不像什么动物的眼睛,比如小鹿?”芳草说:“是有点动物的迷离的感觉。神秘啊。好像心里怀着暗黑讨人喜欢。”文骊说:“什么怀着暗黑讨人喜欢。她眼睛里有情思,你看那边女恒,她眼神跟外界是不交流的,还总进攻。”芳草说:“我看着女恒是有情思,她的眼神是疑问的,多深邃。” 文骊说:“刑芝是有点呆,她其实是很容易被了解的。”刑芝闭上了眼睛,芳草又说:“她闭着眼睛就好像在忍受细微的痛苦。是不是我们说的你不喜欢听了。刑芝很老实。”刑芝还是没有说话。女恒过来说芳草:“芳草的眼神不一样啊。黑眼神眨巴一下眼皮,都是扑杀死别人精神给自己,装别人,还用眼神命令别人不让看。”芳草冷哼一声:“谁的眼神是好的?你把杀的眼皮往回拖,还装被白眼神害,事实上装受眼神都不屑啊。” 刑芝说:“芳草属鸡的,会装鸡的眼神。白眼神翻过来就是黑眼神,你们也搞不到陛下的眼神,黑不到他,他还白。”大家都不说话了。女恒又说:“陛下啊。刑芝还会喉咙恨,囚禁着陛下的爱,让陛下恨给她。刑芝还会钻到别人的喉咙里,在别人喉咙里装白,或者别人说话变成她说话,让别人喉咙恨给她。然后别人的声音顺着脖子来到嘴巴,嘴巴里的唾液也被感觉到了。” 刑芝恼怒说:“你又好了?你身上的衣服,是给你的黑的,你就高兴,是给你的白的,你就害了这衣服。你用黑穿漂亮衣服装白。别人白穿漂亮衣服,你就装白穿破衣服,或者黑。还会装白怨恨、黑怨恨强。”芳草说:“你们两个都会装自己倒霉了对别人不好,还强迫别人精神死了赞同你们。把你们的精神给点别人呢,别人更死给你们了。”刑芝说:“你装别人死对你不好,其实装别人更多,让别人发现你害死别人,还让别人对你好。” 女恒说:“大家凭本事,都是有黑实力的,互相不支持,的确会倒霉给彼此呀。”文骊说:“再装白好。就好像女人跟男人分手,女人凭借黑实力让男人给自己分手费多,要装彼此有情有意。”芳草说:“我们这是聪明。有些傻白,发现我们黑跟我们找茬,想跟我们分利。”文骊说:“傻白就是被害。要知道别人害自己的,才能制止别人害你,给你利益。芳草会装被害,同时感受害她的人和被她害的人。” 女恒说:“对白,必要时候装白装滚,装爱白。还是吃黑好,装不吃白好。让别人害死白给自己黑白。”芳草说:“哼。黑都是害死交流的,跟人交流怎么会有利别人。”女恒说:“你说哼的时候,就是跟我们交流,就是在装我们,害死我们,和挑拨我们,都听你的被你奴役。装要和我们一起狠别人,其实奴役我们一起狠别人给你。” 文骊呵呵笑着说:“你自己不也是装被害不让别人发现你害人,装没追随别人,甚至装被人追随。一个主动要奴役人,一个装受。发现装大家没用了,还想说大家都没用给芳草了,让大家对付芳草。”芳草装白说:“好了,都是人际关系黑好。”女恒也“哼”了一声,说:“装和合,装黑斗,都是害人。”刑芝说:“行了。咱姐妹们别气给彼此了。”女恒说:“装白礼貌给我。傻白才会爱,装‘我还爱你’坑谁白?黑之间还有大小黑,谁对谁好点,都被你装白坑到了。” 文骊又说:“刑芝一直在装黑精神死给别人的,让别人黑精神死给自己,还忘记了黑精神给自己。你问她黑想要什么,她装给你黑,装让你搞死她黑,其实她想要大家黑死给她。”刑芝不高兴说:“大家都彪了好。”女恒说:“是。都彪了好。以后谁都少装自己是领导人,不管是黑领导人还是白领导人。” 文骊转移话题说:“刑芝你敢不敢不保养皮肤,就让皮肤衰老示人?”刑芝说:“我干嘛要那样?”文骊说:“因为人都会老啊。我以前就觉得人老的时候满头白发,也是一种美丽,没有想到头发颜色的变化是衰老的表示。年轻的时候嘛,不会体会老的感觉,想到的先是美丽。”刑芝垂下头又陷入沉默。 文骊看到宫女端进来一些点心、水果,说:“快吃好吃的,刑芝,吃吃就开心了。”刑芝呆呆的也不说话,好像没有生命的木偶。 文骊说:“我最近咳嗽、鼻子有点不透气,正吃药,不能吃香蕉、橘子,也不能喝酒,还不能吃甜食、羊肉。”芳草说:“给我拿把枣子吃。”宫女便拿小盒子装了一些枣子给芳草。文骊说:“陛下肠胃病一直不好,也不能吃甘蕉,不能喝酒,不能吃油炸的食品,医生现在给他开的食品单子,寥寥几种蔬菜他每天都要吃,可是也不见好转。医生还说油炸的食品和葱、蒜等植物吃了容易失眠,他现在吃的菜里面都没有葱、蒜。” 芳草说:“陛下真可怜。对了,刑芝,我听说你常常发呆的时候,都不注意尘尘坐在那里一跌一跌的坐不稳,碰着头了。我听说尘尘喜欢到处爬,经常从高处跌到低处。”刑芝看看芳草,好像跟谁笃劲儿的说:“都是些宫女嚼舌根胡说。” 芳草笑起来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说,小孩三个月之内不能吃盐,一年之内不能吃蜜,三岁之内不能吃茶,五岁之内不能补,十岁之内不要腌。小孩还不能吃大豆、糯米、鲜牛奶、甜食,不能吃过多的蛋。这些你都注意了吗?”刑芝眼睛定定的没有回答,芳草看她那样子,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文骊说:“那次我去望夷宫,看到她在吃饭,不知道怎么我就觉得她吃的那些饭菜都是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芳草说:“其实跟陛下分手有什么大不了,又不会死。”文骊笑着说:“你是自己不能接受也只得接受,现在又宽慰刑芝。” 芳草说:“我跟女恒学的。女恒最近还吃小老鼠,就是刚生下来还没有毛的小老鼠,直接下火锅,蘸酱吃的。”文骊说:“有人说你吃什么你就变成什么。”芳草说:“胡说。”文骊说:“可能是说你了解了什么,你才吃什么,什么就变成你的组成。人也吃人啊。” 文骊转移话题说:“过些天芈华过生日,送什么给她好?”芳草说:“我也为这个愁呢。去年她过生日,她喜欢白色的花,让人搞了好多白色的花,大家都笑话她,不知今年她会不会再搞花。”文骊说:“我们秦国黑色是尊贵的颜色,她非要搞白色的花,跟风俗相反的去表达喜庆,冲突啊。”芳草说:“就是啊,就算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法,毕竟是感觉怪异,都是人去世了才会穿白衣戴孝的。” 芳草说:“芈华她的三娘跟人跑了,你知道吗?”文骊说:“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芳草说:“他家上下都封口。她三娘说她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牺牲了一辈子,孩子长大了她怎么也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于是她就跑了,嫁给一个商人,那个商人是个老头,一直没结婚。据说有人去那个商人家,看到芈华她三娘头上还戴着大的鲜花好几朵。” “据说那老头很疼她,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特别把她当女的疼爱,小心的爱护的。结果没多久,老太太又跑了,离开了,据说那老头损失了很多钱,说那老太太是贪图钱所以跟他的。据说那老头被打击了一下,不过也经过了一段美好的生活,还说不怨恨她。”文骊说:“那老太太跑哪里去了?”芳草说:“不清楚。她能去哪儿?估计就去孩子家呗。”刑芝听的无聊默默的站起来离开了。 刑芝走出来,看到院子里花丛里一些花朵造型的灯,都闭合着,到了晚上铁做的花瓣就会打开,里面是小灯笼。刑芝想起来宫里新来了高渐离,便启步回宫,让宫女派人去找高渐离来唱歌给自己听。 她刚回去宫里不一会儿,高渐离就来了,他坐下以后,刑芝问他:“你的眼睛看不见了,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痛苦?”高渐离说:“其实就好像人在黑暗里,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其他人。走进黑暗,我无所谓,有人照顾我,我能生活的很好。” 刑芝说:“如果没有身体,是不是就没有生命了?醒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对于自我的坚持。自我又是什么?你会不会觉得黑暗会对你不利,会吞噬你?会不会害怕黑暗中阴凉的气息中似乎有什么阴灵盯着你要害你?”高渐离说:“高渐离以前也怕黑暗,但是现在反而不怕了。高渐离只要能击筑能唱歌,就心满意足了。” 刑芝说:“喜欢黑暗的人,用黑暗帮助自己变的更狠,不能被毁灭。太阳却燃烧自己感应其他人,燃烧剩下的只有灰烬,冰凉的灰烬。”高渐离说:“娘娘,太阳为什么出现在空中,高渐离不清楚,但是太阳那黄金无法媲美的金光,哺育了万物,高渐离知道这点。高渐离遗憾自己无法太阳一样的发光,照亮想要照亮的人。” 刑芝微微一笑说:“人们会争夺黄金,却不会争夺太阳光。现在你看不到别人,也无法站在对方面前,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形象。不遗憾吗?”高渐离就有些灰心和哀伤,回道:“那也没有办法。”刑芝说:“听说你常常喝酒,喝了酒就高声歌唱。”高渐离说:“我难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爱恨离愁。” 刑芝说:“如果你感觉难过,可以常常来我这里唱歌。我听到你唱的会觉得同病相怜的,反而会安慰到我。你的不开心会刺激我,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脆弱。被伤害到麻木,就好像河堤早就崩溃,可是河水被冻起来了,甚至不会发泄愤怒,不懂得发泄愤怒,不能发泄愤怒,好像活死人。”高渐离说:“美人觉得那样?美人保重。” 刑芝说:“理性能让我更少出错。麻木的灵魂,受到一点温暖,河水解冻了,却泛滥而不可收拾。我说的不只是感情、眼泪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往往也是奴性的。你的表演能让我找到方向,知道怎么努力。当河堤没有崩溃河水没有冻起来也没有泛滥,当我是自由的,我的眼泪和感情才会是有力量的吧。”高渐离说:“是。美人,我现在为你表演?”刑芝说:“好。” 高渐离就一边击筑,一边唱歌,唱的是白驹:“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刑芝打断了他,说:“我知道你是重友情的,不过我没有什么朋友。你会唱爱情的歌吗?”高渐离说:“敢问美人,想听哪首歌?”刑芝说:“汉广吧。” 高渐离就击筑唱起来:“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唱完以后,刑芝说:“我对陛下说冰冷,他会说因为我自己不够温暖,我对陛下说孤单,他会说因为我自己不够爱别人。我对陛下说你会不会也觉得陛下不可理解?”高渐离只是行礼不敢回答。 刑芝说:“陛下希望我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自由的人,可是我总是看到局限,看到不得不服从的条件。我能捕捉的只是很少很可怜的一点点眷恋,而且终将逝去。陛下说一切都是浮云,我有时也那么觉得,生命就好像一场浮云。”高渐离听着她哀伤的声音,不知说什么。 刑芝说:“其实我现在也很难兴起去爱一个人的感觉,以前觉得爱情必须包含死亡,必须追随到远古和未来,必须是付出所有,也必须是被辜负,必须是疼痛和解脱,但是都过去了。那些跟现在的自己都无关。”高渐离说:“高渐离有点理解。” 刑芝说:“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本来我是不相信爱情的,是陛下让我相信了爱情。可是也因为陛下,我又对爱情产生了新的疑问。有些人生命里没有过爱情。”刑芝说:“活着就是不断死去的过程。什么是相爱?”高渐离说:“美人产生了疑问。”刑芝说:“是。陛下常常说改变宿命,我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在宿命里。我的努力被他否定,不让我努力,现在连怎么努力都不知道。”高渐离又磕头行礼不说话。 刑芝说:“我突然又想休息了。这里的风真凉爽,都进到房间里,跑到我身上。外面还有树叶被风吹的哗哗声,就好像海水涌到沙滩上的声音,好听。希望你呼吸像风一样畅快流动,不要窒息。希望再没有什么不好的会让你想要哭泣、不开心。我累了,你下去吧。”高渐离便行大礼,想要退下去。 刑芝又说:“对了,找你听音乐好几次,都没有赏赐给你什么。天气冷了,赏赐给你些零花钱,买点冬装吧。”说着示意身边的宫女,宫女就去另外一间屋子,拿了一块金子给高渐离,有5两。高渐离捧着金子说:“谢娘娘隆恩。高渐离受之有愧。” 刑芝说:“你回去做什么?练歌吗?”高渐离说:“高渐离唱歌一般,击筑被人称赞,但是高渐离击筑都是随兴的,平常也练习很少。我想我的床等了我一天大概寂寞了,我想要回去睡一觉。睡觉在我是人生第一大事。”刑芝笑着说:“你去吧。”高渐离就退了下去。 这一天早晨很晚了,高渐离方才起身说道:“真想瘫死在床上。多少人都想让我死吧。掐灭死神和床对我身体的呼唤,我要去吃点东西,然后去上工。计划好的,要按照计划来。走吧,跳入热腾腾的白天,跳入人生活的海洋。”他来到房间外面,桌子上已经摆放着饭菜,他吃完了饭菜,就拿着筑唤人扶着自己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乐师们平常排练的地方,他刚坐下,就听到一个年轻的乐师在唱匏有苦叶。他就说:“年轻人就唱出年轻人的声音,那是成年人无法替代的美好。年轻人的声音阅历少,何必非要去学那些社会渣滓的生活,装颓废沧桑。就好像小孩喜欢穿大人的衣服,体会大人的生活一般,大人却希望小孩享受童真的快乐。” 说完,他便开始击筑,正在投入的时候,门口有宦官道:“传高渐离。”高渐离便停下了击筑,站起来,早有人过来扶着他走路。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书房,赵高让他们等待一会儿。 房间里政政和小雪正在说话,他说:“调粮食是一个办法,但是要付出人力、物力,最好是不必调粮。往年的粮食不注意入仓,以为没事,结果天旱,就想着从别的郡调粮食。浪费人力、物力。” 小雪说:“那个法官不是说,没人具体负责吗?没有明确责任人,他们就不理会。”政政说:“还让我成全他们,解燃眉之急,还挺会自己想办法的。”小雪说:“但是陛下,难道你会看着那些穷苦的百姓缺衣少吃吗?”政政说:“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没粮食就买其他郡的粮食。” 小雪说:“那些贪污的法官,以五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居多,这不知说明什么。也许是人之将死胆子也大起来了,之前多年压抑,老了就冒险一搏。反正快死了,也不怕了。”政政说:“欲望引诱了他们。你觉得对钱有欲望是错吗?”小雪说:“对钱有欲望也不能非法途径得到啊。”政政说:“是。”说完,他不言语了。 这个时候赵高也领着高渐离进来了,说道:“陛下,高渐离来了。”政政说:“宣。”“坐。高渐离没有跟你聊过,听说你特别爱睡觉,甚至不按时去练习。”高渐离说:“陛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躺下睡不着,醒了不想起来。我就觉得好多人的黑精神让我昏厥、死去,黑精神离开,我就会清醒,想要起床。”小雪说:“我有时也会。有时头痛,我听人教给我的辟邪办法,让身体里染的黑消散,散了就不会害我了。有时挺灵验的。” 政政说:“头痛的精神是怎么,玩精神呗。有些人是喜欢装睡觉,装别人睡觉,装别人潜意识、做梦状态,让别人全部死去给他。还会装你真昏迷真死了,搞死你。遇到无法装的,还会‘我真睡给你’,‘我真死给你’,搞死对方。而你就算真困了,也还是有聪明、清醒的精神,被他吃害装。” 小雪说:“关键是怎么让黑精神离开自己。”政政说:“你看到他黑,他一般就跑。不想让你看到真相。有的抱着装的白跑,你把白抽象成精神,说不定就有你的样子。黑往往会吃好多人装。”小雪说:“有时候他不让你看他的脸,背对你,还装白。”政政说:“你装黑就看到他黑脸了,你装黑越狠,看到他黑越多。比如你看到他吃饭黑,他装白‘全部吃给你’,你装黑‘全部吃给我’,就这么对着装,看谁装的狠谁赢。” 小雪说:“有时候他在你背后。”政政说:“你能伸手到背后抓到他,让他留下害的白,黑滚。他可能不滚,反而滚向你白,装更狠,你就继续让他黑滚。他还可能有分,身,还可能装别的黑一起搞你,但他总有个真身。吃人灵魂的恶灵,要搞死你灵魂,不好驱散。”小雪说:“有些咒语,符,还有些辟邪的黑石头,恶灵会害怕。有些恶灵,不是让你头痛这么简单,会让你生病,甚至死去。” 政政说:“灵魂吗,精神,你知道他怎么害你的,你就少被害了。比如你说这个人恶,那个黑装你白说那个人是恶的过程,就搞死了你的精神,操纵你的这些死精神,让你觉得死脑好。能把你变成黑,就让你去搞死别人黑白脑给他,不能,就让你被他引导,看他装的白,还让你看你觉得恶的那个人装的白,说那个人是白。因为他同时也把你发现的那个人的恶给吃害装死给他自己了,那是他势力了。” “通常你是白,他让你觉得死脑好,你可能就露黑脑,你用黑克黑了,他再‘你黑彪了给我’,他一歪头吃害装死了你的黑,就顺带搞到你的白。你是黑,他说活脑好,你就可能露黑脑,你要黑吃白;他说黑脑好,你就可能露白脑,装让他吃。他得不到你黑,他就攀附别的黑白发现你的黑白,一发现就搞死你给自己吃害装,玩你。” “比如练习武术也是,让对方黑白都彪了给自己,对方想什么他全知道了,他就能操纵对方,也敢去跟对方打了。还有的知道过去的自己已经被人对付死了,就让过去的自己彪了给现在的自己,搞死那些让他过去彪了的人。”小雪说:“他自己真正的元神呢?”政政说:“很多人真彪啊,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什么都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比如干个简单的活,拿个衣服放在柜子里啊,他都不知道。但是他一看别人怎么做,他就知道了,盗版了还搞死别人自己赢。他永远在装。害了别人,操纵别人给自己。比如一个死脑,陷入在恶斗中,就算他自己想要长点脑,别的黑也会立刻给他洗脑,让他死脑好,如果他真长脑,就被害。死脑就是害死人的每部分脑越狠越好。” 政政说:“不同日期出生的人对应不同脑部分,有的重视大脑一些,有的重视小脑一些,大黑是装死你每部分脑。你的脑被害了,没有恢复的能力,就完了。身体其他部分比如腹部、性被害,其实也跟脑有联系。你对自己和别人的行为缺少认识。比如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你能得到他恶,是他哪部分脑发出,这部分脑告诉了你什么,他就是对应搞那部分脑和脑反应的内容的。如果你这部分脑死了,你就不知道了。” 小雪说:“真狠啊。”政政说:“一个接近死的脑,如果人类黑白脑都不操纵他了,他就是那个接近死的状态。”小雪说:“黑是怎么形成的?”政政说:“自然界里存在害。”小雪说:“怎么才能白多啊?” 政政说:“也许从孩子在娘胎里时候黑白手段用。用黑精神让他黑变白给自己,用白精神跟他白互动,好处引诱他。”小雪说:“王上说笑?孩子在娘胎里时候能感应到吗?”政政说:“说不定能感应到。”小雪说:“那黑也会操纵啊。让白变黑给他,让黑服从他。”政政说:“一般父母的精神可能孩子天然就能感应到。你操纵他,他也学了操纵这个精神。” 小雪说:“黑的白少,我们可以帮助他们,让他们白起来。否则他黑多了看你白,就害你。”政政说:“你得先懂黑互动多,否则他装白糊弄你。他被你发现,说不定装白的不愿意黑,给变成不愿意白,或者被大黑操纵的不愿意白。”小雪说:“也许有人真不想做人活,想死。死了就变成物质了。”政政说:“有些人就是灵魂变成物质,跟物质黑斗好。在白看来所有黑斗都不好。”小雪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政政说:“高渐离啊,拉个曲子吧。”小雪便告退离开了。高渐离拉了一会儿曲子,又唱了一首南山有台:“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 高渐离感觉到政政听的入迷了,说道:“谁,有人进来了。”政政一转头,高渐离突然举筑砸向政政的头,但是政政凭借练武者的敏感一歪头,没有击中。 政政唤人进来,制服了他,然后问他:“你是替燕太子丹和荆轲杀我的吗?”高渐离说:“燕国亡了我也不会甘心做亡国奴。报不了仇命你拿去,我死也眼睛不眨。”政政说:“你活着的意义就是杀死我?你这么仇恨我?”高渐离说:“我就算死了,也能警醒天下人,来对付你。暴秦装善玩善!你们侵略了我们国家。” 政政说:“我死了我立下的制度也不会死。善不会让我动容,恶不会让我恐惧,世间的法则由我来主宰。但主导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责任,终日背着这责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疲惫。疲惫的看不清楚未来。可惜了你击的一手好筑,你的筑里有七情六欲,有兄弟情,有勇气有执着有信念有荣誉有使命,还有无悔和牺牲、奉献。你爱国。” 高渐离得意的说:“高渐离的筑是一等一的好,听过的人没有一次不说我击的好的。你不用跟我装你是白要害我。”政政说:“可是现在我只觉得你那些情操,只是装的,你想恶毒过我。我会让史官好好的为你纪录下这一笔。你是不怕死反我的,有个性,我尊重个性,我想要真实。” “你怎么认为这筑竟然能杀死我呢?”高渐离笑着说:“你掂量掂量那筑,那筑里面我放了铅,我找人专门给我装进去的,在我进宫以后我就偷偷装好了。”政政觉得没意思,说:“可是也必须杀死你。就让人们怀念你击筑吧,艺术是没有办法模仿的。把他拖下去,处死。”赵高说:“诺。”就命人把高渐离拉了出去。政政说:“以后还是跟六国人远离一点来的好。”说完他就继续看奏折了。 转眼又一个冬天来了,这天早朝,王绾报道:“陛下,常頞主持开辟的五尺宽栈道五尺道开通了,贯通南北,方便了西南各族人和内地的交往。我们的势力可以直接抵达且兰、夜郎、邛都、昆明等地。建议陛下派兵把这些地方纳入我们郡县制的系统。同时,还可以加强与邛都、筰、冉者的联系,使这些地方也纳入我们的系统。” 政政说:“这些地方都是一些蛮族人,他们的战斗力比较强大,我们的军队不擅长在密林中作战。” 李斯说:“陛下,直接用军事扫荡,踏平他们生活的土地,强迫他们归属我们。”政政说:“我们西南方面现在也不稳定,还要剿匪,还要发展社会,派兵去攻打这些地区,又要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沟通湘江和漓江的水渠也没建好,我们现在运粮问题也不能解决好。最主要我们不够了解他们。此事还是以后再议。” 尉缭又报道:“启禀陛下,之前在秦、赵、燕的北边长城基础上,修建长城,现在完成了不到一半的工程,依靠长城,秦军也打了好几次胜仗。只不过在后勤保障方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巴蜀的粮仓耗尽了,关中平原保障都城的粮食不能调用的,而从东方调用的粮草,运到北方草原,运粮队伍要两次穿越太行山、至少三次渡过黄河。从出发地到目的地,平均每消耗192石粮食才能剩下一石供应军队。成千上万的民夫死在了路上。” 政政说:“匈奴人擅长游击战,而且他们熟悉地理。蒙恬可以带兵打败匈奴人。但是我们的后代如果打不过匈奴人,秦国人又要遭殃。现在蒙恬领着人修建长城,长城修建好了,依靠长城就算是弱兵打匈奴胜率也大了。现在我们要修筑驰道、开通水渠,还要平定南方,就这几个事情已经用去大量人力。所以修建通往北方草原的道路还是先缓一缓吧。等明后年,水渠也差不多建设的多了,我们再派更多人去修筑长城和通往长城的道路。” “另外,女商人巴清爱国,她决定把大部分财富捐给国家修筑长城,约合白银八亿万两,解决了我们一个大问题。我决定诏她住进皇宫,颐养天年。众臣可有意见?”大家都说:“没有意见。”政政说:“那今年冬天就请她住进王宫吧。”政政又说:“明年我要去东方巡行,大概要五、六个月,大家还有什么事情,这些日子,及时上报。”众臣曰:“诺。” 不久之后,政政又忙着各种祭祀的时候,巴清来到了咸阳。政政亲自走出大殿十五步去迎候她的到来,暂时让她居住在步寿宫。过年的时候看表演,政政都赐予巴清旁座,平日里见面也都是旁座。 乐馆里芈华对旁人说:“巴清获此殊荣,是因为她为国家贡献多。”芳草看她把她自己跟巴清相提并论、与有荣焉的样子,说:“她自己一点财产也没留下,全部捐献给国家了,跟那些自己赚钱赚的盆满满的商人,因为自己有钱,所以国家不得不重视,连陛下也被要挟,那肯定不一样啊。”芈华气的不说话。 女恒说:“陛下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让女商人把钱全给自己了。”咕咕鸟说:“不是那样的。巴清是为了秦国人所以捐献的财产。她的钱大部分都用于长城建设了。再说她进宫不仅仅因此,还因为她年事已高,没有子嗣,陛下让她进宫颐养天年。”女恒说:“陛下要真对她好,也不必让她一无所有的付出啊。宫殿省两座钱就有了。”咕咕鸟说:“巴清现在的待遇那是相当于王上的长辈,平常的商人谁有这个待遇。” 芈华说:“她是让人尊敬的,我们每日去给她请安吧。”芳草说:“陛下好像就是把她当母亲对待的。”咕咕鸟说:“陛下尊敬她,因为她对她死去的丈夫有爱情。”女恒说:“可以啊,我们反正也没事,每天就去找她聊聊天啊,陛下一定会高兴的。”芈华说:“咱们别一起都去,岔开日子,这样她那里始终有人。”女恒说:“行啊。今天我去,还有谁去?”芳草说:“我去吧。”她们两个就站起来,离开了。 芈华说:“陛下又要巡游,这次你去吗?”咕咕鸟说:“旅行很有意思,只不过陛下不是仅仅去旅行的,他都是去考察民情,了解各地情况的。”芈华说:“听说这次要去海边。”咕咕鸟说:“我都没看过海,想看,可是我担心陛下烦我。陛下这次巡行,还要在各地祭祀天地山川鬼神,要去泰山封禅,可能行程也还是紧张的。”芈华说:“要去五六个月,很多玩的时间。我想去。” 咕咕鸟说:“陛下每天就是看奏折,你去跟他请安他都嫌浪费时间,你不去请安又不好。他跟你说什么,你要回答的他不喜欢听,也不好。”芈华说:“我不去了。不去讨他不高兴,他就不理我多。还是让他喜欢的人跟着他去吧。”咕咕鸟说:“其实他不会嫌弃你,和觉得你不该说什么的,只不过他就会觉得浪费时间。” 芈华说:“王贲、王绾、李斯也去。这次可能真的是政治意义比较多。他在海边停留两三个月,是不仅仅旅游吧。”咕咕鸟说:“是。因为他要了解齐国人,齐国不好治。反正我是不去的。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芈华说:“其实道路都没修好,一路颠簸肯定很辛苦,遇上个大风大浪的,有什么意思啊。如果再遇见六国的反贼,可怕了。”咕咕鸟说:“就是。刚才我还没想到,美人想的周全。这次陛下出行,肯定带好多高手吧。希望陛下平安。陛下不在的时候,我们日日祷告吧。山神、海神,能想到的,都祷告。” 芈华说:“像你天天祷告,说不定山神、海神讨厌你了,嫌你啰嗦,麻烦他们,要祷告一个月祷告一次就可以了。秦人其实很重视四海之神的,要祷告的时候跟守护秦人的神祷告,才更有效果。就跟民众要找法官,找当地的法官更有效果一样的道理。”咕咕鸟说:“美人说的是。”女恒说:“你不是嫉妒她能祷告的多,自己祷告的少不利自己?” 不久之后,政政就出发了,他们一路上祭祀山川鬼神,这一天在驺县峄山立祠祭祀,歌颂秦朝的功德事业。结束后,征发齐鲁的儒生、博士七十人为随从,来到泰山下。 齐鲁的儒生、博士说:“自古帝王莫不举行封禅之礼,礼有记载,祭祀山川用牛,祭祀上帝用马,因为上帝高一等,马比牛高一等。儒家学说,最是在意等级礼仪,不尊等级的就是小人。而且祭祀的时候必须有音乐、舞蹈,方才是正规。”众儒生连连点头。 那儒生又说:“封泰山的时候需要在山顶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禅泰山则要在山下报地之功。”另一个儒生打断他的话说:“自古以来都是冬至那一天祭天于城南郊,夏至那一天祭地祗,即使封禅天地也不例外。都是有规矩的。” 另外一个儒生说:“谬论。启禀陛下,齐国之所以名齐,是因为八神之一天齐神的缘故。但是不知自何时起,天齐的祭祀废绝了。八神,一是天主,祀于天齐,有天齐渊水,在临淄城南郊的山脚下。二是地主,祀于泰山下的梁父山。这是由于天性喜阴,祭祀它必须在高山的下面,小山的上面,称为畤;地性喜阳,祭祀它必须在低洼地区的圆丘上。” “三是兵主,祭蚩尤。蚩尤祠在东平陆的监乡。四是阴主,祭于参山。五是阳主,祭于之罘山。六是月主,祭于莱山。七是日主,祀于成山。成山绝壁迴曲,人于海中,在齐东北部的最为边隅的地区,据说是迎接日出的地方。八是四时主,祀于琅邪山。琅邪在齐国东部,为太岁开始运行的地方。祭祀八神都用牺牲一头,而巫祝的数目有多有少,珪币的名目、数目也各不相同。臣手里有古书一本,都写的清清楚楚。” 政政说:“好。拿上来我看看。我们就按这个古书说的祭祀吧。”赵高把那古书拿给政政,政政翻了翻,放下了。那个儒生又说:“只是可惜,古代的八神庙现在已经寻不到了。”政政说:“那朕就在这八处为八神重新建设庙宇。王绾你跟当地官府商议办了这个事情。”王绾说:“诺。” 又一个儒生站出来说:“启禀陛下,古代封禅的时候都是要用蒲草裹轮,为免压伤草木土石,要把地面打扫干净,作为祭祀场地,再用枯草和麦稭作垫席,然后祭祀。”政政说:“蒲草裹轮,车子怎么能行进呢?肯定走没几步,蒲草就散碎了。是地上铺设蒲草席?可能是铺在地上。”政政说:“蒲草铺地马会好拉吗?再说土石被压不好,蒲草就没有被压?”儒生说:“不清楚。” 那儒生又说:“上山要从南面登山,下山从北面下来。”另一个儒生说:“启禀陛下,臣认为此法难行。以前齐王上山敬神,也没有这样做。”先前那个儒生说:“封禅跟王平日祭神不一样。越是难做,但是做到了,越能表达诚意。”那个儒生又说:“都是口口相传,谁知道真实的呢。”先前那个儒生就有点不高兴。政政看看其他人,他们都议论纷纷,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政政说:“上山的路崎岖,不好走,就不用蒲草了吧,太麻烦。至于还要舞蹈才能祭祀,因为之前也没有准备,就免了吧。想来古代的时候祭祀天地跟今天我们祭祀的会有一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一个儒生又说:“启禀陛下,按照儒家书籍介绍,礼乐是不可以有丝毫差错的,用什么礼乐也都是写的明白的。”一个博士说:“谬也。那些礼乐不也是人写出来的吗?今天的人可以写的更好。”政政展演微笑说:“这说法对。”那个儒生连连摇头:“不合礼治,不合礼治。”他还那样态度,好像不在意政政的话。 政政又说:“传令修建上山的车道,过几天月初,上山祭奠。”又一个儒生说:“启禀陛下,上山的时候不能六马拉车。而且要修建道路,肯定要砍树挖土,破坏了后土,对天不敬。”政政说:“朕去哪里都是六马拉车,秦尚水德的缘故。”那个儒生说:“可是显帝王尊驾,对天不敬。老祖宗都是那样做的。别的王也都是那样做的。” 政政说:“还是六马拉车吧,天不会在意的。上山困难,道路是一定要开辟开辟的,不开辟道路怎么会有好道路走。礼仪就采用于太祝在雍地祭祀上帝时所用的吧。”众人都称:“诺。”但是有人就暗自不满。政政见了又说:“今时的制度跟古代不同。”有些儒生就更不高兴了,脸都挂了下来。 政政又说:“李斯,你把写好的祭天文章朗读一遍,让众儒生们听听有没有什么问题。”李斯说:“诺。”就开始朗读,不一会儿读完了。 一个儒生说:“启禀陛下,李大人说道男女之间界限分明,以礼相待,女治内,男治外,各尽其责,给后代树立好的榜样。这也不合规矩,昔日孔子大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是比男人地位低一等的,跟小人相提并论的,只有女子尊男子的,没有男子尊女子的。”政政说:“秦尚法治,对作出贡献的人没有不尊敬的。女子也作出了很多贡献,是应该尊敬的。”那个儒生呆了呆却接着说:“乱了规矩了。太功利了。法家太功利了。” 另一个儒生却说:“现在陛下是国王,陛下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照着做就行了,这样就是合乎礼治了。你不懂什么是王吗?你不知道什么是等级吗?你不是正宗的儒生吧。”那个儒生生气道:“你不是正宗的儒生。”政政看他们似乎想要对骂起来,说道:“我累了。你们下去讨论吧。有了别的想法再来告诉我。”众人都行礼说:“诺。”退下去了。 政政叫住李斯、王绾,说:“把写好的祭天文字找人刻石为碑。其他文字也让儒生们讨论讨论,齐鲁之地毕竟是孔孟之乡,祭祀仪式还是尊重一下当地民俗为好。”李斯说:“诺。”政政说:“委屈你们了,这也是为了统治的好。”两个人说:“是。”王绾说:“臣不委屈,陛下委屈了。”李斯说:“只恨臣不知道怎么教训这起顽固的小人。”政政说:“都是在装给我们呗。” 几天之后初一,政政宣布不许儒生们跟着上山参加典礼。他和一些人从南面上了山,祭祀过后,从北面下山,走到半路,突然遇到了暴风雨。众人没有办法,都停下来,到大树下面歇息。 政政抬头见为自己遮挡风雨的一棵大松树,不知活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现在它和岩石一起为自己营造了一个相对暖的环境,便对身边的赵高说:“传我口令,封这棵松树为五大夫松。”赵高说:“诺。”便去找人执行此事。 好不容易雨小了一些,因为担心傍晚下不了山,众人只好冒雨下山。下了山以后,当夜休息,第二天直接去梁父山辟场祭祀地神,并且在所立的石碑上进行刻辞,碑文说: 皇帝即位,创立制度,申明法令,臣下修治严整。二十六年,开始兼并了天下,没有不顺从的。亲自巡视远方的百姓,登上这座泰山,遍览最东边的疆域。随从的臣属回忆走过的道路,探求事业的来龙去脉,恭敬地颂扬秦朝的功德。治国的方法得到贯彻执行,各项生产安排适宜,都有一定的规则。伟大的真理美好而又光明,要流传后世,继承下来,不要改变。皇帝本身神圣,已经平定了天下,仍坚持不懈地治理国家,早起晚睡,谋求长远的利益,特别重视对臣民的教导。有关治国的教诲和法则传播四方,远近都得到治理,完全接受了皇帝的神圣意志。贵贱等级分明,男女依礼行事,谨慎地遵守各自的职责。明显地使内外有别,无不感到清静而纯洁,这种情况要延续到子孙后代。教化所及,无穷无尽,遵循遗留下来的诏令,永远继承这重要的告诫。 谁知道儒生们因为没有被允许参加典礼,有许多就表达不满,甚至听到政政他们遇到暴风雨的事情,加以讥讽和嘲笑。他们说:“始皇上泰山,为暴风雨所击,不得封禅。”后来政政在梁父举行禅礼时采用秦祭祀上帝的礼仪,也被他们嘲笑了,说:“西戎人不懂礼数。”甚至有的说:“始皇是吕不韦的儿子,不是正宗的皇位继承人。” 政政听到密探的报告,生气了。正好小雪在旁边,小雪说:“陛下生气不好。”政政说:“是谁说的,把名字写出来,交给赵高,让他给王绾,这些人不许再进朝廷议论正事。”那密探说:“诺。“退了下去。 政政对小雪说:“你不知道他们认为西戎是野蛮落后的地方,他们一直对秦国的法治不满意,就丑化秦人的祖先。至于说我是吕不韦的儿子,是想要削弱帝王尊严。不尊我为王,想要造反的表示。他们对我就不尊敬。我本来应该把这些人关进监狱的。”小雪说:“那陛下为什么没有那样呢?”政政说:“大事化小,免得引起当地人不满。这些人都是当地一些有名望的人,之所以有名望,肯定是能制服当地人多。而且其实我不想让民众觉得自己没有发言的权利。” 小雪说:“儒家好像很尊孔子。”政政说:“孔子是一个没落贵族,拥护周的旧制度,认为贵族不劳而获因为世袭制剥削下层人的财产,是天经地义。其实诸子百家,只有农家对君主制提出质疑,其他都是附庸权贵的。就算墨家那样重视做事的,也是如此。”小雪说:“附庸权贵的恶多。”政政说:“恶人用恶挑战了权威,自己当权威,信仰恶。善不喜欢权威。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别人怎样他们跟着,没有自己想法。过渡期,以后就是他们跟随我们了。” 小雪说:“我觉得齐鲁之地的男子鲁莽暴躁,有的粗暴无礼,有的为了打动别人的好,特别煽情。那天路上我看到一个男子下跪,跟他母亲面前痛哭,我就那样的感觉。”政政说:“是。这里的人坏的人特别坏,你说这里靠海虾还卖那么贵,他们会觉得请你吃饭上虾是诚意,装白坑白更狠,让白更白给黑。”小雪说:“怎么这样呢?” 政政说:“这里的人其实特别排外,对当地人和对外地人两种态度。”小雪说:“秦国那么多郡县,还有其他民族的人,如果各地都排外,恐怕不好交流。”政政说:“他们各自能把各地治理的好,就行,跟其他地方肯定得交流,互相借鉴经验的。” 小雪说:“我觉得我们来这里的时间短,对当地人的了解只是表面的,还是不轻易对一个地方的人下结论,多看看多想想好。”政政说:“是。” 政政又说:“儒生们还说齐鲁边境的海中,有三座神山蓬莱、方丈、瀛洲三岛,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有‘不死之药’,服后便可‘长生不老’。”小雪说:“不是造谣吧?”政政说:“从齐威王、齐宣王、燕昭王以来,就有国王常常使人入海寻找蓬莱、方丈、瀛州三神山。据说曾有人到过那里,众仙人以及长生不老药那里都有。山上的东西凡禽兽都是白色的,以黄金和白银建造宫阙。到山上以前,望过去如同一片白云;来到跟前,见三神山反而在海水以下。想要登上山,则每每被风吹引离去,终究不能到达。” 小雪说:“看来是有点根据的,不然不会这么多人都去找。难道真的有神仙统治着我们?陛下何不自己去找找看。”政政说:“统治我们?就算真有我不允许。我是想要自己去看看,一探究竟。之前没有国王自己去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6.八十六 政政一队人,接着去了成山、莱山、芝罘等地祭祀完毕,最后来到了琅邪。政政觉得琅邪这个地方风景尤其好,便下令修建琅琊台。台基三层,层高三丈,上级平敞,方二百余步,高五里,下周二十余里,傍滨巨海。又从内地迁三万户百姓来此,免除十二年徭役。还下令在此修建离宫,供自己日后巡游东方,停留时居住。 却说他与王贲、王绾、李斯等人多日在海上遨游,想要寻找仙山,却没有找到,李斯等人在海上评议皇帝功德,曰: 二十八年,刚开始做皇帝。制定了公正的法律制度,这是天下万物的准则。以此来明确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使父子同心协力。皇帝神圣明智而又仁义,明白一切事物的道理。向东巡视东部地区,检阅土卒。巡视已经完全结束,就来到了海边。皇帝的功勋,在于辛勤地操劳国家的根本大事。重农抑商,百姓富裕。举国上下,一心一意。器物有一致的标准,统一书写文字。凡是日月所照,舟车所至,都能完成皇帝的使命,他所作所为没有不符合天下意志的。只有皇帝,根据适当的时机来办理事情。整顿不良的风俗,跨山越水,不受地域的限制。优恤百姓,早晚都不懈怠。消除疑虑,制定法令,大家都知道避免触犯刑律。郡守分别管理地方政务,各项政务的处理方法简单易行。采取的措施都很恰如其分,没有不整齐划一的。皇帝神明,亲自到四方巡视。尊卑贵贱,不逾越等级。奸诈邪恶的现象不允许存在,百姓都力求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大小事情务尽全力,不敢懈怠荒忽。不论远处近处,还是偏僻的地方,都一心做到严肃庄重,正直忠厚,办事有一定的规则。皇帝的德泽,安定了四方。讨伐,消除祸患,兴办好事,带来福祉。根据时令来安排事情,各种产品不断增多。百姓安宁,不再进行战争。六亲相安,终身没有盗贼。高兴地遵守国家的教化,人人通晓法律制度。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都是皇帝的领土。西边到达流沙,南边以门朝北开的地方为极限。东边有东海,北边越过了大夏。人们足迹所至,没有不臣服的。功勋超过了五帝,恩惠施及牛马,人人得到皇帝的德泽,过着安定的生活。 秦王兼并了全国,确定了皇帝这一称号,于是抚循东部地区,到达琅邪。列侯武城侯王离、列侯通武侯王贲、伦侯建成侯赵亥、伦侯昌武侯成、伦侯武信侯冯毋择、丞相隗林、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杨樛随从,他们和始皇在海边议论秦朝的功德说:“古代称帝的人,领土不过纵横千里,诸侯各自固守自己的疆域,有的朝贡,有的不朝贡,互相侵伐,为暴作乱,残杀无已,然而还是刻金勒石,记载自己的功业。古代五帝、三王,实行的知识教育不一样,法律制度没有明确,借助鬼神的威力,来欺骗远方的百姓,实际情况和称号不相符,所以国家命运不长久。人还没有死去,诸侯就背叛了,法令不能推行。如今皇帝统一了四海之内,把全国分为郡县,天下安宁而和谐。发扬光大宗庙的威灵,服膺真理,广布恩德,名副其实地得到了皇帝这一尊号。群臣一起颂扬皇帝的功德,镌刻在金石上,作为后世的楷模。 政政照旧下令将文章刻石为碑,又在琅琊祭奠了四时神。然后政政就在岸边停留,日日观看大海,和小雪聊天。他常常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甚至把奏折也让人拿到海边,在海边沙滩上观看。 这天政政和小雪在海边说话,政政问小雪:“你觉得长生不老好不好?”小雪说:“要怎么看了,如果活的不开心,就会觉得生不如死。” 政政说:“那么你觉得呢?正义是什么?让人不遭罪、得好处吗?世间存在害,那别人会不会利用你这个特点,虐待你,对自己好。”小雪说:“那是罪孽。”政政说:“有人觉得自己遭受痛苦了,就应该让别人也遭受痛苦。有人坏,自己就跟着坏,不坏白不坏。其实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人和人不同。” 小雪说:“玩了我?!如果能制止害就好了,都不害,是一个努力的方向,也许更能得到长生不老。”政政说:“黑就是那样一个物种,世界是自由的,他们可以他们就那样。世界上的物种会变化吗?古代的人还会去观察世界,看世界的物种,现代的人就少去看世界了。” 小雪说:“古代的人也曾经因为对万物的了解和不了解,害怕、敬畏、感恩其他动物和植物,有的希望人神性,也赋予了其他动物和植物神性。随着对它们的了解增多,恶就把它们变成了人类的奴隶。”政政说:“恶一直就是害,也吃人肉啊。” 政政说:“最近还有一个说法,被奴役的人因为压力大,会被迫劳动,积极向上,有‘自食其力’的个人责任。”小雪说:“这是有些人装白。”政政说:“嗯。其实黑是只吃就好,恶好。装白害白的,有的害一个人的精神肉体,让一个人不能动,体力活也不能做的。因为他自己懒散惯了,吃害了干活的人的所有,让干活的人也酥软死去好。他酥软再装点白精神,好像被人家干活的恶害。” 小雪说:“黑不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全部都得干。”政政说:“他不用自己的黑干啊,装白装小黑干。你非让他用黑干,他会不想活了好,还会装白不想活了。不理他非让他干,他会把干活的这些人,通常是穷人,玩的更死。穷人同病相连啊,互相有点友爱穷互动啊,能生产点钱啊,他都搞死好。” “就是现在,上层的黑也是奴役底层的劳动人民狠的,上下所有人都奴役,博爱的人早被玩害死了。就连人们用来为自己服务的工具,比如农民用的牲畜、锄头,上层人用的豪华马车等,所有工具,都被吃害装死了。”小雪生气说:“吃害装工具?工具的来源、去处、作用,跟人的精神有关?”政政说:“是。比如他装一个人‘我有豪华马车了’,他吃害装死别人跟豪华马车有关的所有精神,装别人没有豪华马车,让别人都没有豪华马车好给他自己。” 小雪说:“那么房子、衣服、爱人,什么都会被装死了?”政政说:“是。比如你说‘大家都有房住’,他就害你,比如害你头,甚至精神拿出刀子来搞死你头。你装说‘大家都有房不好’,他藏起刀子,暗中害你。他黑就是害人好。我看你要不要去找个巫师,求个化童子身的符,破一下你的孤寡命?”小雪说:“我会考虑的。其实我也想找不到想要的人,就珍惜能得到的人。可是也还是不成。” 小雪说:“大黑,不能让它存在起主导作用。他让所有都死。”政政说:“白和小黑往往被大黑盯住害死了。你想反抗,比如为了和平不怕斗争,也早被吃害装死了。都是被奴役的。只有白不愿意被奴役也不愿意奴役人。小黑往往愿意奴役和被奴役。他是黑。”小雪说:“但是小黑要生存,也可以联合起来啊。”政政说:“合纵、连横嘛,黑斗,意义大吗?小黑只是没机会变成大黑。只要黑制度,这个当大黑那个当大黑,争夺个排位和利益,对白反正都是一样的。” 政政说:“其实现在的国王制度,就是从夏启开始的,以自己利益为中心,不怕诛天诛地、占有天下,建立的黑制度。”小雪说:“陛下也想过禅让制。”政政说:“我看看大臣里有多少人还有白追求。结果都是理性追逐恶,害万物让万物都为自己服务,这样的思想高。有些装白的也是为了坑白多。一般都是恶精神好。” 小雪说:“装白就是不断坑白,直到别人白没有了,他再用黑奴役别人。”政政说:“嗯。白是黑大敌。其实八卦图里有黑白鱼,一般大黑怕黑鱼,白鱼他盯着吃害装,搞的容易,藏身在白里混,搞黑。大白怕白鱼,白鱼里混的黑狠的多,黑鱼肯定也要盯着搞掂。”小雪说:“黑精神往往也是从白精神化来的。” 政政说:“把一个人的黑精神一害白的方式去理解,就能得到白。一个人让你彪给他,就是在奴役你的灵魂,他彪给你,就是先死给你,再害死你,先受后攻。他装白就是装被他搞死的彪给你,要害死你更多白,他要藏着他的大黑不被别人搞彪。要改变现在的制度,还需要做很多事情。你觉得你能成生不老,你会快乐还是痛苦?会与人分享吗?” 小雪说:“如果真的有长生不老,这个世界上的任何都杀不了他,肯定身体也不再是弱点。一定是能克服恶。好像我会长生不老一般。要真能做到延长寿命都难吧。研究应该是一点点的,谁研究谁得益,再分享给谁觉得好的人。有些人肯定想要害长寿,是这些要延长寿命的人的敌人。” 政政说:“有些人就会觉得自己得到了,如果别人也得到,就会用恶害自己,别人倒霉才有利自己。欲望的诱惑是可怕的,但是人们往往没有欲望撒野过,也不会懂得欲望会伤害自己,还有欲望陷阱这回事。至于如果我能长生不老,我会快乐。我现在也很快乐,长生不老会有更多乐趣吧。我不能保证自己一点不被欲望迷惑。至少某几个瞬间,可能被迷惑。” 小雪说:“长寿的秘密会不会跟水土有关,吃的一方水土一方食物,不一样。”政政说:“好多人喜欢从吃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是吃一般都是研究吃的生命,没有考虑吃的水土,也许还有日月星辰。看奏折累了,我们去爬山吧?还可以在山上看日落。”小雪说:“好。要不然我们天天去爬山,锻炼身体?”政政说:“好。” 这天晚上,政政和小雪在一起,小雪看向墙壁,政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墙壁上有只小壁虎。政政说:“壁虎吃蚊子,蚊子吃人血。神仙会不会是吃人的?”小雪说:“不清楚。那是恶神仙吧。不过我觉得小蚊子鼓着嘴巴,飞来飞去的要喝血,挺神奇的。” “小蚊子跟小鸟不一样,小鸟吃虫子,小蚊子吃比它大许多倍的人。而壁虎,不知道它怎么能在墙上爬而不掉下来,要是人做一件壁虎衣,穿上去,也可以在墙上爬多好,还可以在房顶爬。小壁虎和人一般都是有四肢和躯干。”政政说:“羡慕它们的本领,一个会飞一个会爬。” 小雪说:“生死是怎么回事,如果破解了原因,世界到处都是生命,比石头还存在的长久吗?要不要吃?吃什么?让谁活着?也或许找到生命和石头之间的关系,吃石头?或者也可以不吃不拉的活着,那可能吗?”政政说:“吃是个问题啊。吃就是害。但人要动也会消耗,克不了动,可能也是被害,所以又需要吃来弥补。” 政政说:“也许人类能生出自己消耗的那些,就长生不老有希望。又吃又拉,吃石头生石头?或者不吃不消耗。”小雪说:“还有出汗,夏天出汗多,干活的时候出汗多,冬天出汗少,不干活也就是不活动出汗少。”政政说:“不管是过热还是过冷,人都受不了。要活着,活动是必须的,什么叫‘活’,不活动也乐趣少了。” 政政说:“听说有时在海边,很多人都看到了神山,包括一些打渔的人。为什么当地这么热衷寻找神山,可能是有点什么根据的。即使不是神山,肯定也有别的什么让大家迷惑的。而且万一真的能找到长生不老的办法,那么会不会还有起死回生的办法呢?我承认我的欲望让我想要关注这个事情,想要支持那些为此努力的人。”小雪说:“如果真的找到办法,那些人会自己不用却留着给陛下吗?”政政说:“总算努力过了。” 小雪说:“我不喜欢我现在的肉体,肉的感觉,如果可以有一副新的自己做的肉体,该多好。”政政说:“为什么不喜欢,多好看啊?”小雪说:“我看到这肉体就想到我父母,这肉体跟他们像。”政政说:“可是你不是他们啊。”小雪说:“不知道这肉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 政政说:“你很好看,可是别人都不重视你这点。”小雪说:“人不认识自己,就算你看到镜子里或者水里自己的倒影,可是并不如你看别人的身体时候的观感。就算你可以摸到自己的身体一部分,可是跟你摸别人的身体还是不一样。”政政说:“是。但是你可以认识别人的方法认识自己,总有相似的感觉是一样的。” 政政说:“你觉得我如果派人出海去寻找长生不老药、起死回生药等宝药,应该带上什么作为礼品?”小雪说:“我也不明白。就好像人们平时祭奠神仙,献上的那些好东西吧。牲畜、玉、吃的等等。”政政说:“嗯。宣御医徐福。” 政政说:“明天我们去船上住吧?晚上在大海里看星星?”小雪说:“好啊,不过可能黑夜看不到波浪,跟在岸上看差不多。倒是白天在船上,看波光粼粼可能很好看。就让船随意的漂流着。”政政说:“好。你觉得鱼的精神是怎样的?”小雪说:“没想过。” 小雪说:“也许我们以前是在水里生活的,只不过忘记了。遗忘真是可怕的。也难怪我们掉进水里,水会溺死我们,因为我们背叛了它吧,可是我们又需要它。”政政说:“鱼是有腮的,所以在水里才不怕。我们人没有腮。我们以前在水里生活过,还是没有在水里生活过,现在是不清楚了。”小雪说:“乌龟和蛇也没有腮啊。” 政政说:“嗯。的确。我们身体里的水是很多的。如果我们真是从海里诞生的,那么如果我们没有离开海,就没机会变成人了,说不定还跟那些海洋生物一般。”小雪说:“我们觉得我们人聪明,可是在海看来也许不是那么回事。海洋生物拒绝没有水的空气,有些大胆的、好奇的,就爬上了岸,也因此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水。不是让水包围自己,而是自己可以环抱水。” 政政说:“嗯。如果有一个大大的气泡,透明的漂浮在海洋里,而我们在气泡里面睡觉,那该多好啊。”小雪说:“气泡太小了,而且很容易就破碎了,如果不碎就好了,冬暖夏凉,透明的,还能进出有锁。”政政说:“用什么可以拒绝水的东西做成一个大气泡,还要研究空气,而且,可以让它在距离海面多少位置就多少位置?还可以张开翅膀飞上天?” 小雪说:“人想要在海洋里、天空里什么地方睡觉就在什么地方睡觉。如果小鱼上天也好呀,多有趣。空中海洋,而且最好是小鱼想要游往哪里海洋就跟去哪里。” 这个时候赵高说:“启禀陛下,徐福到了。”政政说:“让他进来。”徐福进来行礼,政政说:“有个事情问一下你,大家都在说齐鲁海边有三座神山,是怎么回事?”徐福说:“禀告陛下,这个事情是真的,臣曾经在海边亲眼所见,空中隐约显出一座山峰,但是很快就看不到了。想来也或许是神仙们不定期的窥看人间,所以才让我们也能看到他们。不只我看到的,很多人都看到的。” 政政说:“传说山上有不死药?”徐福说:“这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好多去探看的人回来说的,是有不死药的。”政政说:“如果我也派人去找神山寻宝药,最好是起死回生药,如果再有不死药那就更好了。” 徐福说:“以前齐国的国王曾经派人去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他们带的贡品是一些五谷种子,还有工匠,因为有海神曾经托梦说,如果想要获得宝药,带一些五谷种子和工匠。不过因为没找到神山,所以后来的人去寻找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带这些东西。” 政政说:“海神托梦?”徐福说:“根据传说,海神还托梦说要童男童女给他做使唤的,说因为工匠不如童男童女纯洁,所以不喜欢工匠。”政政说:“这好办。这样吧,让王绾负责,找童男童女三千人,并百工技艺书籍,和五谷种子,由你负责,去寻找宝药。”徐福说:“臣接旨。” 政政说:“让占卜官为你占卜一个好日子,让王贲给你找一艘最好的大船,你们就出发吧。”徐福说:“臣接旨。”政政说:“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吗?”徐福说:“陛下,我们去大海里寻找神山,不知道要回来早晚,我们这么多人,要吃饭,冬天冷了要有穿的盖的,万一有人生病,也要有药物。” 政政说:“我疏忽了。这些你自己看需要什么,跟赵高说吧。赵高。”赵高进来行礼道:“臣在。”政政说:“朕派徐福出海寻找仙山,他需要什么你找当地官府好好办理。”赵高说:“诺。”政政说:“没事就退下去吧。”两个人说:“是。”就退了下去。 政政说:“如果真的有不死药,再也不必受离别之苦。”小雪说:“是。”小雪说:“传说神仙们都是骑着鹤,或者凤凰、龙、狮子等会飞的野兽。”政政说:“是呀。不过人一般能骑的只有牛、马。你有没有做过长生不老的梦?” 小雪说:“我只梦过我的头被人砍下来了,然后很多年以后,有一天有一个人把我的身体放到清清的河水里,我的身体就慢慢复活了,并且长出新的头颅。前尘往事不知道是否都忘记。”政政说:“难怪你说水是你的家的感觉。” 小雪说:“陛下,月亮都躲起来了,陛下该休息了吧。”政政说:“好。睡觉。给我水喝。”小雪说:“睡觉以前喝水,第二天起来眼皮就肿了。”政政说:“那我不喝了。真的有点累也有点困,你退下去吧。”小雪说:“是。” 第二天,政政和小雪又上了船,两个人白天在甲板上晒太阳、钓鱼,晚上在月光下聊天、看星星、吹海风。这天晚上小雪说:“晚上尤其荒凉冰冷的感觉。” 政政说:“想跟海神对话。”小雪说:“真信吗?别人口口相传的,难道就一定是真的吗?”政政说:“如果是假的,对话就是某些人之间的。”小雪说:“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诡计。” 政政叹息了一声说:“如果你走投无路,你会选择杀人还是被杀?”小雪说:“一时走投无路,不等于一直走投无路。”政政说:“但是你要跟人斗争,没时间找工作什么的。”小雪说:“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斗争是更重要的,可是没有吃穿住也不能斗争啊。我走投无路为什么要想到斗争呢?” 政政说:“是。现在可以申请救助,只不过要还。有些商人借了好多人钱财去做生意,结果生意失败了,就自杀了。”小雪说:“别人为什么能借给他们钱?”政政说:“一些私有的钱庄说服储存钱财的百姓说,钱存着不动,会变得不值钱。”小雪说:“不是肯定赚钱?” 政政说:“是。而且商人之间也互相勾连,拉帮结派,会故意对付某些对手。商战。”小雪说:“钱场的邪恶斗争。”政政说:“还有的跟国有商行有关的工作人员私下沟通,获得一些信息,来操纵市场,发财。”小雪说:“陛下要治黑了。” 政政说:“钱财流动的快,创造的财富可能也多。只不过现在流动要怎么流动。还有我不想群众都只想着捞钱,而不管实际做事。”小雪说:“让群众把钱投给值得信赖的组织,产生合理报酬,再分利给群众。” 政政说:“这个事情得好好讨论讨论。小雪,现在好多女孩子找对象喜欢找有钱的,因为可以过的更好,你会不会也那样想。”小雪说:“我自己也可以赚钱啊。”政政说:“是。但是自己赚钱辛苦啊。” 政政说:“你觉得好像三月三群众可以杂交,那样好不好?”小雪说:“杂交万一怀孕怎么办?这是天然的,一次说不定就中了。就算为了孩子有个被爱的好环境也不能这样啊。这肯定不慎重,尤其交过就抛弃,肯定不够爱。”政政说:“是。” 小雪说:“有人说我没有性别,或者说我是禁欲派的。”政政说:“他们会思想把你剥的光了,然后跟你的身体特别接近,进行操纵。让你无限付出爱,还反被更加迫害的付出。脑残意淫就是耍二虎的和下贱的,恶人意淫就是无限迫害。” 政政看看头顶的月亮说:“传说嫦娥偷吃了不死药,飞升到月亮里,但是因为思念后羿,天天寂寞。”小雪说:“我要是吃了不死药,就不会天天寂寞。”政政说:“嗯。”小雪说:“传说嫦娥是因为被河伯纠缠,不得已吃了不死药的。”政政说:“也有传说后羿从西王母那里得到了不死药,本来是想要跟嫦娥一起吃的,这样他们就能长生不老。” “可是嫦娥起了贪婪心,自己吃了,她就不仅可以长生不老还能飞仙。”小雪说:“陛下的意思嫦娥并不爱后羿,也不爱其他人?”政政说:“是。有了不死药,什么人也不用在乎了,她是仙了。之前的在乎可能是被要挟的。”小雪说:“传说不同。” 政政说:“要是能在海里建设一座宫殿,平日里想来就来,挺好的。”小雪说:“大海太深了,只能在海边建设。”政政说:“嗯。有了船也可以,住在船上。” 又过了几天,这天上午,政政在甲板上看奏折,他对小雪说:“经济发展的每个环境都应该是理性的,没有理性的疯狂可能带来的是灾难。怎么还是这么多问题啊。”小雪说:“钱不好管啊,都在争利益。”政政说:“非常严重的一个部门,金钱也是人们交易的工具。”小雪说:“是哦,什么交易都用到金钱,包括灵魂交易。” 政政说:“有些比如技术研究的,需要投资多,而且不一定有成就,他们就建议减少投资。可是一旦有了成就,那不是现在赚钱多可以相提并论的。还有医药行业,这个是民生重要行业,他们开始想要利用人民的刚性需求发财,这不是杀鸡取卵吗?他们还说如果钱都被人民消费了,回报少,可是人民的消费难道就不是钱财吗?他们就不想在人民的消费这方面花心思。” 政政说:“我们规定了有些商行如果发生了什么小问题,可以获得政府银行的救助,只要有足够的抵押资产作保,有些商行运转良好,想要做大一些,借钱我们也给。但是全国那么多家商行,我们给谁,这个问题怎么处理。现在是各郡自己决定支持自己郡的哪些公司,有些人就暗中给法官送钱,走后门的方式得到政府的支持多一些。” “一个商行获得的钱财多,发展可能就好,就可能把一些小商行给逼的关停。私有的钱庄出于自利思想,也拉关系支持个别商行,或者不愿意拿钱支持那种不知前途的小商行,更喜欢跟有稳定利润的大商行合作,导致有些商行霸占市场了。” 小雪说:“大商行再大也是国家控制的,小商行再小国家想支持也能支持。”政政说:“是。有些商行经营的是我们社会需要多的,我们就会支持多一些。不过私有钱庄也会想着操纵的,想让朝廷失去作用,但是他们脑袋里一般是想着要差价赚钱。他们还抗议政府钱庄影响社会太多,因为这影响了他们赚钱。”小雪说:“政府钱庄为全体国民赚钱。”政政说:“是。我们尽量让财富能平均分配到个人,让个人获得更多发展的资本。” 小雪说:“人与人之间很多时候只有没有隐藏的金钱关系,而没有其他。其实我觉得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重视赚钱。因为你要养家糊口,怎么会不重视赚钱。而且看到社会上狼争虎抢的,你不去争抢就成为棋子。”政政说:“可是那样往往走入歧路。”政政说:“没有说男人应该怎么女人应该怎么。” 这一天,一个宦官坐着小船来到大船上,跟政政报告说:“在以前各国朝廷里任职过的儒生,已经找了差不多了。”政政说:“好。”当下就命大船靠岸。 政政对小雪说:“我们很少任用原齐鲁儒生。原齐鲁人信仰儒学的多,家族观念很重,也不爱离开家乡。他们妄图用功利控制学术,而我们秦是学术控制功利。在推行新文字的时候我们也遭到了很多儒生的抵制,尤其以前齐国、楚国的儒生。儒家学说影响的势力还是很大的,不得不重视。” 小雪说:“看上去齐国人反映慢,似乎很多都糊涂,也不像对于文字那么介意的地方。”政政说:“主要是一些读书人,儒生,带头抵制。那些儒生说用新文字的人就是忘本。”小雪说:“那陛下为什么只召见在朝廷里做过官的儒生呢?”政政说:“先前那些儒生,不通。”小雪说:“希望陛下今天不要失望。”政政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期望值放低了。” 众人上岸以后,政政直接去见了儒生们。就见堂前站了只有十几个儒生,政政落座以后,说道:“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要说说这一块土地上的人民,和秦的新制度有没有什么觉得适应不了,或者觉得不好的?对我有什么建议也可以直言。” 有两个儒生就说:“齐王糊涂,闭关自守,不跟其他国家联手,导致齐国灭亡。”另一个说:“秦国和齐国是友好国家,可是秦国背信弃义,灭了齐国。所有齐国人都记得这个仇恨。齐国人是有血性的,只不过我们想要选择和平,而不是战争,我们不是不能战。可是齐国毕竟没有开战。” 政政说:“没有开战,但是有反意。难道我要委屈求和,等你我的后代再起干戈?还不如让齐国投降,这也是和。你们不是亡国奴。我深知荀子大师说过的‘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有道理,所以大家共同建设这个社会。建设,而不是破坏。” 一个儒生说:“如果陛下真的敬仰儒学,为什么不采用孟子大师所说的‘仁政’,而是要用不讲情面的法律来规范人民。什么事情不是人之间的事情?”政政说:“孟子大师的‘仁政’?是说扩充人的‘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求其放心’,来恢复人的‘良知’,实现‘仁政’吗?”那名儒生说:“是。” 政政说:“我是认为没必要去宣传这些理论,控制他们的头脑,那就不叫各人可以自由思想了。我觉得如果只是一个人与人合作、互动的习惯思维,就算齐鲁之境邪恶也是存在的,被洗脑的善良忽略了恶的破坏力,说不定更倒霉给恶。” “再说孟子大师的性善论是否经得起讨论,还是一个问题,毕竟没有什么证明,只是一个猜测,甚至没有经过调查。就算有人是性本善那后来变成恶了,又怎么说?齐国以前用儒家治理天下,有过调查孟子大师的理论应用是否有效果吗?你们是怎么应用的?” 那名儒生说:“也没有什么行动去应用或者调查。只不过士人清谈,大家觉得有道理,就自动的推广开来了。”政政说:“哦,思想推广。我是觉得最好有什么可操作性的行动,可以先实验实验,好了再推广。至于思想,我是不想推广什么,不想强迫群众思想。看现实,大家思考觉得有道理的再去想制度化问题,觉得制度可施行再试验一下。” 另一个儒生说:“这跟社会风气有关,性恶论的社会里,人人自危甚至不会互相帮助,而性善论的社会里,人人都是努力与人为善的。”政政说:“会是这样吗?而且,不管在哪个社会里,善恶都是相对的,分大小善恶。”那名儒生说:“不成,不成。” 政政说:“法治是根据人性恶的猜测制定出来的,有一些短处,那么根据人性善的猜测你们有什么制度建议呢?”儒生们都不说话了,政政说:“我替你们说吧,大部分人是觉得推崇‘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小人’,儒家思想不管是利用人性善还是利用人性恶,都是为这少数人奢侈享乐服务的。礼乐制度也是如此。说这是善。用善欺骗人民的善,还让人误会以为自己生活在善的社会里。” 另一个儒生说:“儒家文化讲究仁义。”政政说:“仁义会是因为出身、等级决定了人获得利益多少,和劳动多少?当兵的人付出生命,耕种的人付出辛劳,可是都获得报酬很少,用不上仁义来形容。” 这个儒生继续说:“齐国的私塾都教儒家学说,是因为想要教给小孩懂得善。”政政说:“我是觉得一个学术理论,如果非要强迫别人去接受这个理论,它就是罪孽的了。把没有经过证明的人性善理论塞到小孩子的脑袋里,这不是教育,是把人变成脑残好奴役。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征服别人的脑袋,会不会就发坏呢?” 那个儒生说:“不是,是让孩子懂得善的方式生活。一个国家有伦理纲常,这个是很自然的。要管理国家,就要自上而下的推广一些理论,这是合理的。上下都要善。”政政说:“我希望一个国家的发展,不是自上而下的管理,不是靠推广思想达到的。群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 那个儒生说:“一个社会里总是有国王有民众,国王就是上层的代表。人民是不会有什么思想的,只是被上层人主导的。”政政说:“有些人是就想那样,什么都想控制人民。就算剥削人民,也得让人民有可被剥削的吧。吃害的多于生的,就倒退。黑还觉得更好奴役。黑是倒退力量。” 又一个儒生说:“法律是建立在道德基础上的公平、正义,惩善扬恶的,不应该抛弃道德理论。”政政说:“就是因为道德推广不了,所以才有的法治。再说道德是不是真道德,不好判断。“那名儒生说:“可是不要儒家,怎么都没有人味的感觉。道德肯定是有的。” 政政说:“不是包庇错误才叫人味,有人倒霉啊。让人不犯错才是人味,大家都不倒霉。如果道德涉及利益,那就是功利的,不如仔细计较利益。我们是想要调动起大多数人的主动性,参与社会建设工作,而不只是少数人在那里主导和占有利益。” 又一名儒生说:“只是演戏吧。”政政说:“怎么是演戏?我们不相信群众大部分都是天使去治天使,但是我们创造一个天使环境让群众喜欢做天使就需要法治。”那名儒生说:“儒家思想社会里的等级,至少沾亲带故以后就有妥协或者磋商的余地,而真感情也受人尊重,有时候也不是故意的。”政政说:“因为是亲人,就有些人犯错不追究,有些人就倒霉给亲人?” 那儒生说:“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成绩不是一个人的。大家也会想不做恶人少赚点钱或者不赚什么钱,也是可以生存的,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亲昵,不是法治社会里可以有的。”政政说:“哦?”这名儒生又说:“善良是同情心,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换位思维。社会里的人如果能做到这点,形成风气,就治理好了。人人都这样,人人都认为别人是善良的。” 政政说:“装善控制善给自己恶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自私者所谓的道德,所谓的善良,根源还是自私自恋,自以为是,不去认识别人,以为自己怎样别人就是怎样。注定失败。就算你以为对别人好,可是别人不那么认为,难道别人会认为你是善意的吗?甚至不觉得被侵犯?”那名儒生说:“就算别人不认为,但是的确是善意的呀。” 政政说:“你自己觉得,别人不觉得。看到别人那样不高兴,自己也应该有所思考,也提出拒绝此类现象。我也是不希望一个社会里的人把善良看成是必须,把自己获得别人帮助看成是必须。就算是社会中的弱者,也应该自己想办法摆脱困境,而不是希望被救助。人应该有点骨头。”那儒生说:“秦国人做了挺多事情的。但是为什么不讲点情份呢?出力不讨好。”政政笑起来。 又一个儒生说:“我生于斯长于斯,我是这里的人,不会因为现在这里被并入秦国,我就变的不是我。不管谁当国王,我们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习俗、文化,不是那么轻易就背叛的。”政政说:“我不是要强迫你改变你自己,只不过你也别强迫别人不要改变自己。” “昔日孟子曾经说过憎恶百家争鸣,荀子说诸子借乱世以惑众,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学说才是最好的,想别人都把他们的学说当成唯一好的学说尊敬,其他各家一般也都这样。不过我们秦国是什么好用什么,不会禁绝哪一种学说,哪种学说也别想不被质疑,和成为权威学说。” 又过了几天,政政说要上街转转,拉着王绾、李斯,还有小雪一起上街,王贲也跟着保护政政安全。王绾说:“秦大人,这里的人恪守着比较传统的家族文化,也是太平之境。我觉得这种家族文化,不容易废除。人们还是觉得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以互相帮助。” “我建议,还是沿袭分封制,把国王的儿子、兄弟还有功臣分封到各地,让他们治理地方,以让国家稳定。”王绾说:“也许旧的制度有不好的地方,只要弥补不好就可以了。我看这里的人淳朴、热情,挺好的。” 他刚说完就见前面一辆牛车因为躲避一个过路的小孩子,侧翻了,牛车里面的都是小鸡,黄绒绒的到处跑,路边的人都停了下来。政政他们以为这些人会帮助捉小鸡,结果他们是捡了小鸡跑了。有人空手就把小鸡放在衣兜里,还有的放在帽子里,有两边店铺的人都跑进屋子,拿着筐子、盒子来抢着装小鸡。那个车主都哭了起来,说:“你们这样抢还有没有点良心啊?!”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后来一个人竟然推着小推车来装小鸡了,好不热闹。 政政吩咐赵高:“找法官侦办此事,让哄抢的百姓退赔和道歉。”赵高说:“是。”就到后面跟一个跟班说了说,那跟班就离开了。 他们越过这里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又看到一家商店门口,一个伙计被法官逮捕了,一个老妇人站在法官面前苦苦哀求,那法官拒绝了她,她竟然下跪。 几个人走近了一点,就听到那老妇人说:“我求求你了,我儿子不是故意偷窃的。”周围好多人都围了上来,那法官见状担心别人说他欺负老年人,也跪下来,对她说:“姨妈,我不是不帮你,而是这个法律规定的,他要坐牢的。” 那老妇人说:“你既然叫我姨妈,难道就不能帮帮我们吗?一点情谊都不讲了吗?”那法官说:“我要是违法,我这个工作就不用干了。”就听那老妇人说:“我都这么求你了,给你下跪了,你还不帮我,你真是心坏到了极点。你以为抓了你兄弟,你的工作就能干的好?” 王绾说:“有些人认情,认为情谊可以高于法律。这是事实。”李斯说:“可是如果纵容了这个年轻人,他以后就会改好吗?说不定更偷。要对他作出处罚,这样有些人才懂得知难而退。”赵高说:“老妇人以为求情就可以免于处罚了,在法治薄弱的地方,人情就是可以兑换利益的。人情会导致很多人,不分黑白善恶,纵容和帮助一些坏人。”小雪说:“我觉得这老奶奶看上去好像很难过,她都给自己亲戚的这个法官下跪了。” 就见那老妇人继续说:“你把他抓走了,是让我死吗?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李斯说:“要挟。”小雪说:“她很绝望,之所以以死要挟,就好像孤注一掷的希望都放在这个法官身上,只要他愿意放人,她就得救的感觉。” 就听那个法官又说:“他偷了东西关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姨妈你不用太担心。”那老妇人说:“关几天?”那法官说:“要看他偷窃的数量多少决定。姨妈,他进监狱了,你如果自己不能生活,可以到我家,我照顾你。但是你让我违法,就是砸我的饭碗啊。”老妇人方才嘤嘤的哭起来,不求了,那法官把她扶了起来。 政政他们就离开了,小雪说:“那老妇人看上去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一定是她儿子要她求情的。好像都很穷,衣服上都是补丁。”政政说:“为了利益,各人现各人的本事。这个法官要不要奖励一下?”李斯说:“奖励了别人会骂法官的。” 政政说:“奖励他不徇私枉法。”李斯说:“算了吧。惩罚徇私枉法的就可以了吧。他们是亲人关系。”政政说:“越是亲人关系越是。”李斯说:“这个事情小了。”王绾说:“可以讨论一下。”政政说:“那就讨论一下。” 小雪说:“大人,我也觉得如果这里推广法治有难度,就先做别的事情,比如民主啊,建设民主社会。”政政说:“民主他们也不能接受吧。法律的效果立竿见影。加快经济建设,需要人,如果不先推广法律,怎么征发人呢。” 他想了想对身后的王贲说:“各地原先的文化要继承下来,让一批博士迅速把各地的有名的典籍都翻译成新文字,放到市场上买卖。李斯你负责。”李斯说:“是。不过我们翻译成新文字,那些抗拒的读书人,也会继续沿用老文字的。不如把旧文字的典籍全部销毁,带头抗拒新文字的读书人抓起来杀掉。他们不遵守国王下的法令,理应当斩。”政政说:“先想想办法,要是没办法再那样吧。他们非要自成一国,没碍着大事,也不必重视。” 小雪说:“我觉得应该从拯救灵魂开始。”政政说:“灵魂的事情不好立法。法律是不能慢着来施行的,因为太多的罪孽等待法律去主持公道,让那些黑不敢。只不过这样黑不敢,他们也会想别的能走通的黑路。”赵高说:“小雪你有所不知道,我们这样就是民主了。对于那些犯罪分子,法律必须武断的来,那些人看着谁坏得到利益,他们就跟着坏。” 小雪说:“那些成年人,他们已经习惯了用老文字,你让他们用新文字,他们肯定不积极。”政政说:“他们用不上就不用呗,用的上的肯定学。还有些男人想别人不识字的,觉得这样的好操纵,能顺着他们吗?”政政说:“凡是考取法官工作的肯定都要学习新文字,不管你什么身份,就算是一个伙计,只要你肯去学习,就有考上法官的可能。学习新文字不花钱。这是穷苦人的一个出路,如果他们不懂得利用,那我也没办法。” 小雪说:“只要学习了新文字,背下新法律,考试合格就可以做法官,会不会太简单了。要是有些坏人也去考法官呢?”政政说:“得想想。法官也不是仅仅执行法律就可以的,跟群众跟上级都有互动,谁互动的不好,建树少,那就只有干一些最普通的活儿了。” “我们现在群众部门,什么人的意见都要尊重,不怕这些意见矛盾斗争,就这一点,就启发民智,允许底层的人往上走。那些坏人也可以发他们的言,只不过他们往往无法得逞的。无法得逞的原因恶人会研究,我们会研究恶人。我们的这个制度,就让恶无法为恶。” 小雪说:“那如果听到别人说自己先跑去找法官。”政政说:“有价值的建议都会注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么产生的。我们就好像对待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商品一样对待人言。”小雪说;“到时候编造还不是容易。怎么产生的也可以盗版。”李斯说:“有些人在什么地方说过什么话,也方便法官判断这个人是怎样的,可以辅助法官判断这个人是否犯罪。” 小雪说:“那不是对一个人跟踪到连他说什么话都知道的地步吗?如果利用这个去打击、报复谁,那怎么办啊?我只是觉得如果谁想要控制一个人,太容易了,这个人方方面面都能了解,连言语都能控制。”李斯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谁的言论都有档案,都被好好的放在那里。不轨言行也是。”政政说:“尽量言论自由。而且本来黑就是能装到别人的方方面面的,什么都装死的,也不怕装的长久,甚至一辈子。” 这个时候众人经过一个花鸟市场,小雪看到一些月季花花心的颜色向边缘变浅,也有些花心的颜色向边缘变深的,说道:“真好看。”政政说:“颜色过渡的挺细致的。”这个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嘻嘻笑,一个男子拿着一个水壶往一个盆里倒热水。 几个人定睛观去,原来那些人砍掉了一条巨蟒的头颅,把它放在一个大盆里用热水烫。那大蛇还没死,身体往盆外卷动,可是一个男人又拿着它的身体重新放进了大盆。小雪说:“我看不下去了。太可怕了。那条蛇被砍头还活着,又被烫热水,知道它被砍了头肯定死还烫热水。畜类真倒霉啊,让我又起了报复这些坏人的念头。”政政说:“我起了纵容一些坏人报复人类的念头。都一样是畜生,甚至比其他畜类还更可怕的人,凭什么享受人类社会的好处。” 小雪愣愣的说:“报复人类?陛下,不是把这些坏人抓起来就可以了吗?”赵高赶紧拉了小雪一下,小雪方才醒悟过来,唤错了名字,不过幸好周围没人。小雪说:“为什么要报复人类?只是这些人犯罪。”政政说:“你说的对。这些人违法,虐畜,应该判刑。赵高,找人办了他们。”赵高说:“是。大人。”政政说:“你上去买了这条蛇,把它厚葬了。”赵高说:“是。”便领着一个人上去买蛇了。 小雪说:“他们一点都没有同情心、恻隐之心吗?都是有肉体的。”小雪又说:“如果让自己杀死一些动物吃它们的肉,我做不到。我都是吃现成的。有时看到前一刻还是活的动物,后一刻就变成盘中餐,也会想它们死以前会想什么呢。秦大人,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出来有些时候了。”政政说:“你不开心?好。”小雪说:“我担心你不开心。” 王绾说:“其实人虐蛇有罪,那蛇伤人呢?我们总不能给蛇判刑吧。人要是被蛇杀了难道就是活该吗?人类对自己其实挺残忍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小雪说:“那人怎么不跟蛇一起生活,要跟不会随便伤人的人一起生活。”政政说:“没什么,我和小雪先回去了。”王绾说:“是。”小雪说:“其实其他动物恐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互相吃才能活着。”王绾尴尬的笑道:“是,是。” 政政说:“你们想在街上玩就玩吧,我们走了。”王贲忍着笑,然后正经了一下说:“秦大人,我送你们回去。”政政说:“有其他人就可以了,平时都没什么时间玩,你想玩跟他们一起玩吧。”王贲说:“是。” 政政和小雪往回走,政政说:“那些人他们从来不跟动物交流,没有爱过动物。”小雪说:“他们是死亡折磨着蛇的生命。”政政说:“其实我们冬天穿的皮衣,很多都是活剥动物得来的。因为只有活剥的皮毛才柔软。”小雪说:“啊?”政政不说话了,小雪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说:“杀死动物再剥跟活剥为什么不一样,剥下来的皮都是死的。就算不柔软用什么液体泡一泡,用锤子敲一敲难道就不会软吗?” 政政说:“反正现在都是禁止活剥动物取皮的。有些人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阻止人类虐畜。在他们看来畜生就是可以随便对待的,他们的理由就是畜生也会伤害人。”小雪说:“所以他们就更坏。还不一定是谁先坏的,但是他们先抓着别人坏或者自己使坏的理由。他们狭隘阴暗。” 政政说:“他们领导了恶的社会。咕咕鸟说做饭就是杀生,在她看来是一种修炼。你那个同事叫什么小爱的,好像针对你,因为爱慕我?”小雪说:“她是针对我,不过她能伤害的只是我对她的感情,而不会是我和陛下之间的友情。我不跟她玩。” 政政说:“有些人爱你的时候,势在必得,你的什么都想占有,不爱你的时候要你自己离开,否则就害死你。”政政说:“其实有时人们怎么看待别人,他们自己就是怎样。人没有走出自我的世界,说别人好像说自己。” 小雪说:“陛下,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偏执,当然你也能想怎么就怎么,甚至造下杀孽。”政政说:“我不想剥夺别人全部自由,也愿意给自己全部自由。有人觉得后者高,前者弱,我用得着不杀对他们杀吗?”小雪说:“这是做自己的一个面吗?”政政说:“也许吧。你产生了一些疑惑?”小雪说:“不是。别人的光再亮也不是自己的光,别人走的路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路。一朵花开在春天,就算别人说再丑,可是也是自己开的,真实的。自己活着的乐趣自己知道。” 政政说:“我想起来那时候刑芝跟我说,她在魏国还是公主的时候,有好几个男子喜欢她,想要娶她,她就给这几个男子一一发了请贴,在宫里见面。她说她的目的就是让那些男人尴尬,知趣退下。因为她觉得那些男人,有的那样不怎么优秀,却要追她。我当时觉得她真是一个喜欢看人尴尬的女人。” 小雪说:“然后呢?然后就剩下优秀的?”政政说:“那肯定是啊。不优秀的就知难而退了。你怎么看啊?”小雪说:“人是应该懂的知趣吧。”政政说:“可是陷入爱情的人”小雪说:“我也不清楚。” 两个人回到了住的地方,来到花园里,有一张大床,床的四角栏杆就是四棵树,上方挑着帐子不过已经收起来了,帐子上方还有雨伞,不过也折叠起来了。床的三边是一些粗的木头柱子,截的平平的,截口上放着书。在一棵树上,还有防雨的小灯。政政吩咐人把奏折拿来这里,自己坐到了床上。 小雪在不远处的小亭子外面一上一下的踏一块石头,那块石头是天然的,被搬在那里当台阶。她说:“天然的石头跟雕刻的石头就是不一样,天然的床铺和人工做的床铺,就是不一样。”政政说:“我小时候,随便找个石头或者台阶,就能坐下来,那时候我就觉得那样很自然,跟自然沟通,现在不会那样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雪从亭子里搬出来一个凳子,在草地上坐着,说:“你讲我听。”政政说:“有一个小女孩,衣裳又小又可怜又容易变的陈旧,肮脏的街道、建筑、空气,还有穿着肮脏的人潮汹涌,人欺负人,一座巨大的废墟是她生活的环境。可是她那么纯净、美丽,所有人都会注意到,连那里的土地神也注意到了。” “土地神不想她的纯净、美丽被废墟吞噬掉,就让她陷入沉睡了,还把她安放在一座美丽的小玫瑰花园里。时光长了脚,不停的飞呀飞呀,小玫瑰的花枝一条条攀上了花园的围墙,开出一朵又一朵火红的花,最后终于把整个花园都给覆盖了。”小雪说:“那是怎样的纯净和美丽呀?” 政政说:“那样的纯净和美丽,是不可或缺的一点。小玫瑰保护着她,没有什么能进入她的小房子,伤害她。”小雪说:“那她就一直沉睡吗?”政政说:“爱能进入她的小房子。”小雪说:“那她能不能自己走出小房子?”政政说:“她在沉睡,不能自己走出来,只有她醒来,才能自己走出来。” 小雪说:“醒来?”政政说:“是。一般人都不明白醒来是什么意思。”小雪说:“那也不能让她醒来了?”政政说:“爱足够多,就能让她醒来。爱会让人变得聪明,有办法,让人丢掉束缚,起飞梦想。”小雪说:“不管多聪明的精神,对于有些人来说都是失败的弱点。”政政说:“爱更多,同时克制恨,尤其装爱害爱的恨。” 这一天,政政和诸位大臣,在海边跟徐福辞行。三千童男童女已经上了三艘大船。政政和徐福在礼仪官的指导下,做了祭祀,之后政政对徐福说:“敬天敬地敬海三杯酒,再敬你三杯酒。此去凶险未卜,万分小心,早去早回。”徐福说:“是。陛下。臣定会不辞劳苦寻找神山。”徐福喝了酒,就说:“陛下,我们启程了。”政政说:“去吧。”徐福便辞别了政政,也上了船。 政政目送着三艘船离开了,下令说:“我们回咸阳。”赵高说:“是。”众人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不到半炷香便离开了。很快不到一月,众人便回到了咸阳。 回到宫里,政政先去给巴清请安,得知巴清身体有些不适。政政问了御医,御医说:“贞夫人刚进宫的时候就时常拉稀,当时以为吃东西不当导致。御医经过讨论,决定给她调理肠胃,后来她的情况时好时坏。现在也是那样。”政政说:“时好时坏?那说明调理的有对有错吧?” 御医说:“可以判断肠胃肯定出了一点问题。华庭公主孝敬,亲自监工为贞夫人酿造的灵芝酒,贞夫人饮用后情况曾经一时好转。”政政说:“那就补呀?”御医说:“开始有效,后来也无效了。”政政说:“传夏无且。” 贞夫人说:“陛下,我自己知道我的日子大概快到了,人总有一死。来到宫里,什么好吃的也都吃过了,什么好看的也都看过了,别人又都尊敬我,死就死吧,我此生无憾。”政政说:“巴清夫人,我们一定会打败病魔的,你还要活一百岁一千岁呢。”贞夫人说:“那不成了老怪物了吗?” 政政说:“您有这么大的福,享受这么多的寿数的。想夫人一生驰骋商海风光无限,到老又为秦国人作出这么大的贡献,阎王想要收你的寿命,我是不同意的。”巴清垂眉沉思片刻,说:“其实我这一辈子过的挺尽兴的,多希望还有日子可以过。年轻的时候,丈夫死去,对于我是一个特别大的痛苦。后来公公见我脑筋清楚,又对他儿子是真感情,见我有些经商能力,就把家族的事情完全交给我了。” “我其实心里是不安分的,我知道没有几个女人能掌管这么大的家族产业,可是我不服气。我也喜欢经商,经商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快乐,不觉得心酸,不觉得苦和累。我走南闯北,见了无数人,也跟许多人成为了朋友。我亲眼看着我亲手播下种子的地方,怎么生长出大树。很多人因为我满足需要,因为我富裕起来,因为我改变了思想。而我自己也收获了无数。我老了,身体动不了了,可是我的心不老。我多想还能去创造啊。” 政政说:“您要是还是对商业感兴趣,我让商贸处的法官时常来您这里向你汇报情况。我知道对于您这样风里来风里去一辈子,不知道迈过多少大沟大坎的人,工作就是快乐。”巴清微笑点头说:“好。好。” 贞夫人又说:“陛下你不在的时候嫶曼天天来跟我说话,嫶曼真是个好孩子。”政政说:“她有点愚劲儿。上次跟我说很多人说修筑长城辛苦,不如不要派人去修筑了。真是孩子话,不修长城怎么行?就是一些好吃懒做的人不想干活,她还为他们说话。我下令有些罪犯不给好饭吃,她也听到了,还说我不人道。”贞夫人说:“陛下,嫶曼也跟我说过这个事情,很多人不想去修筑长城,因为很多修筑长城的人都死在那里。” 政政说:“不是的。谣言。那里气候不好,又干重活,可能有些人本来身体就不好,就死去了。扶苏和蒙恬还给我上本,让我减免徭役,但是现在进度就已经很慢,再减免徭役,那得修多少年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匈奴人虎视眈眈,打仗还不是要死人?再说以前各国也都有修长城,也都是怨声载道。要保家卫国,不出这苦力咋办?修筑长城干的好,一样回报高啊,工资也高。” 这个时候夏无且来了,给贞夫人诊断完毕,告诉政政说:“夫人的病伤在五脏,另有腿疾,需要细加调理。”政政说:“好。以后贞夫人的病就由你全权主持诊治。”夏无且说:“是。”政政说:“夫人,我先离开了。”巴清说:“好。” 政政走出了房间,却没有离开,等到夏无且也走出来,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说话。“夫人的病情怎样?”夏无且说:“夫人劳心劳力,伤在五脏,她骨骼也变得脆弱,腿部移动困难,恐怕不久于人世。”政政说:“没有办法了吗?”夏无且说:“恐怕夫人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才会把家里的财产捐献给国家的。”政政说:“全力救治。”夏无且说:“臣定当竭尽全力。” 夏无且说:“可能贞夫人肠胃问题是最致命的。还有肺部也有问题。我不能担保其它就没有问题。还要再仔细观察。”政政说:“好。不惜代价救治。”夏无且说:“是。”政政又对赵高说:“你见到商贸处的陈法官,跟他说不要让贞夫人劳累了。”赵高说:“是。” 贞夫人的病情每况愈下,后来干脆缠绵病榻了,赵高见她总是不好,政政又总是挂在心上,三番两次的亲自询问,忧愁不已。便想到要送给贞夫人礼物,以讨政政欢心。 这天他回到了家里,夏连理正在“吱哇”教育琼玖的女儿小梦。赵高说:“只要你在的地方你一张口,就没有别人干别的事情的空间了。”夏连理“哎呀,哎呀”的表达不高兴,气哼哼的说:“也不看看你那熊样,也来挑剔我。”她继续变声教训小梦说:“让你再外心,整天往你奶奶家跑,好了,现在被教训了吧。”赵高说:“你天天责备人,就没有一天是顺心愉快的样子。到底又怎么了?” 小梦说:“我给奶奶要钱买猩猩唇和獾獾掌吃,小姑姑突然暴躁,不让奶奶给我钱吃,说把我惯坏了,想吃什么就跑到奶奶家要。奶奶就不给我了。”赵高说:“让你大娘给你零钱。”夏连理说:“小梦真能花钱,花钱的祖宗,真不要脸。家里哪里有钱,过日子都钱不够了,还有零钱给他?你去你奶奶家吃饭、要钱,反正他们有钱,你父亲赚钱大部分都给了他们了。”赵高说:“他们是我父母,我能不给他们钱吗?” 夏连理说:“你爹真是个贪婪的人,那时候给小梦吃冰,竟然一直给她吃,把他吃的都哆嗦。”赵高说:“欲望没有什么贪婪,只有够不够。”夏连理说:“还有一次,让小梦吃葡萄,吃的拉的满炕上都是葡萄籽。你爹脑袋有点问题。”赵高说:“行了。就为了这事?” 小梦说:“我跟奶奶闹翻了,她让我太生气了,她是个无情的人。我再也不去奶奶家了。”赵高一听,跳起来就打小梦的屁股,小梦“哇”的一声就哭了,赵高说:“她是你奶奶,你这个不孝的孩子。”夏连理却突然转变了态度,说:“孩子哭了就不要教训他了。你能跟你妈过吗?”赵高又拿脚踢了小梦的屁股,他继续哭不敢走。赵高说:“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今天就再去你奶奶家一趟,你不去就等着挨揍吧。”小梦说:“是。” 夏连理说:“小孩越打越不听话,越打他就越当自己小孩了。你把他打成狗他就能有出息了?你得不得的暴力恐吓孩子,瞪着眼睛要取孩子性命一般,把孩子都吓傻了。”赵高说:“孩子不打不成器。就是你恶精神让我更瞪眼睛,害我黑,又装白来教训我。”夏连理说:“要不是我为了孩子,我就跟你离婚。小梦你走吧。”小梦一听赶紧跑了。 赵高说:“说的好像你多爱孩子,得不得就把孩子拿出来要挟我一下,那也是你的孩子。”夏连理笑起来,说道:“其实归根到底,就是没有钱,有了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赵高说:“所有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也许陛下那样富有四海的人,才会觉得有些事情有钱没用。你是装死别人的所有钱有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8.八十八 李信说:“有人无知,所以就跟随有知的人,选择听话,这也是出于利益选择。还有的人害到别人聪明,觉得有利自己。这些人怎么办?”政政说:“多启发思想吧。担心遭到利益损失?那就讨论一下,怎么让人可以个性的自由多活,但是不会损失利益。”羌瘣说:“鼓励个性,吃别人活的那些人也容易露馅。”政政说:“现在装个性的也不少啊。” 政政说:“个性,也被吹捧被追随。其实就好像我虽然领导了统一六国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总是膜拜我的态度。我对自己的成绩是肯定的,但是也对你们的成绩是肯定的,我们自己知道,这样的大业,是无数人经过无数努力的日子才完成的。这个成绩是大家的,就算是普通士兵,一个棋子也有棋子的作用。” 羌瘣说:“有些人觉得自己奴役了别人,别人就没作用了。”政政说:“大家观点不同,态度可以合作最好。”羌瘣说:“有些人害人之心不死。害人当成防人。害人为乐。”李信生气说:“羌将军我对你的军事才能尊敬,也对你有一定的信任,但是不代表我对你其他方面的才能是肯定的。你刚才装陛下还是装上帝呢,根本不是讨论问题的对象。” 政政说:“破坏,也不都是不好的事情,比如我们建设道路,把树木铲除,把石头打碎,这是我们需要的破坏?为什么你们军事才能高人一等,就是因为你们懂得破坏、害人,懂得保护自己和自己想要保护的。只不过害人,这不可随便付诸实际行动,更要注意对同事的态度。不能起到建设作用的破坏我们是严加控制的。”羌瘣说:“臣无话可说了。臣觉得臣需要多一些害人的想法。” 李信说:“陛下,我们现在的扶贫组织做的不够,应该利用商人的作用,加快商品的流通,使一些贫穷的地方的人尽快享用到好的产品。”政政说:“现在有些地方一直富裕不起来,是因为我反对平白无故的就给予他们一些利益。我想让他们自己发展起来,鼓励他们勤劳致富。现在农民普遍有地种,商人有商品可流通,他们都为自己劳动,可以达到一定的富裕程度。” “有些情况是需要群体先合作,合作以后有劳动成果再分配给大家。谁合作的不好,不积极劳动,群体利益就少,分配到每个人的利益就少,郡与郡之间贫富差距就显出来了。让各郡自己想办法提高群众素质吧。有些人想要少付出多得到,总是敌对的态度,一点点的利益都自私的计较给自己。好啊,他们帮助想出能更好的衡量各人的付出也可以。他们想不出来,那么就群体一起跟着利益损失吧。我们要治人性恶。” 政政说:“我们社会发展的基础是全体国民不必为了钱财而费心,不必受制于钱财,在这个基础上,要致富,就不能过去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办法了。社会变了。不让群众追随个别富豪,不怕赚黑钱,群众觉得缺钱我们就搞钱,让大家不缺钱。”一个大臣说:“有人黑钱,让人觉得自己不差钱。” 李信说:“在过去一个商人足够富裕,甚至可以参与到国家大事之中,比如吕不韦。有人说有钱就能决定一切。现在社会不允许这样了,不是有钱能决定一切,就应该治恶。”羌瘣说:“治恶在每个行业都是必要的事情。眼下国家好多个郡经济一直不景气,人均收入比较少。治恶你就说些可执行的建议,要不然你也说点可以刺激经济发展的建议。” 政政说:“觉得经济发展不景气,不一定只从人均收入这个角度来看,还有环境保护、食品安全等都算是。这个具体怎么衡量,大家可以再讨论。都有哪些方面,要包含在里面。总之发展经济,不能靠破坏环境等牺牲其他方面的办法达成。我们考虑的主要是全国性的问题,对于各郡的不同情况,我们主要考虑各郡法官的工作。把各郡的发展跟法官的工作联系起来。” 李信说:“有些方面的问题是基本的问题,国家可以整体掌握一下的。”政政说:“是该掌控一下,但尽量国家整体掌握的少一些,否则他们就会把这些当成应付公事。而且我们尽量少插手,看各郡自己发展,也是给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是他们治理各郡,不是我们操纵他们治理。基本的民生要保证,这个是要作为衡量他们工作的问题来考核。他们做的好我们有嘉奖,做的不好就会扣分。他们肯定重视。” 李信说:“法官无能,将导致整个郡都跟着倒霉。”政政说:“把思想塞到他们脑袋里,难道就能发展快速一些?欲速则不达吧。就算眼前可能落后一些,那也是骡子是马得给他们遛遛的空间啊。看谁有能力吧。”李信说:“他们还不是看别的郡怎么做的好,跟着做,跟风。臣建议哪个郡有了建设,其他郡模仿应该让他们给有建设的郡一些好处。” 政政说:“有道理。可以。建设不能靠不劳而获来达到。今天先讨论到这里吧。王绾,你把今天讨论的问题写个报告,应该哪些部门负责的,让各个部门再讨论。”王绾说:“是。陛下。”赵高说:“退朝。”政政就离开了。 这天傍晚,政政喝完药问小雪:“如果你跟别人的意见不一样,你通常会怎么办?”小雪说:“不一样是正常的呀。我会怎么办?参考别人的意见的基础上,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政政说:“但是你的意见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如果别人的意见更正确呢?”小雪说:“那我会参考让自己的意见更好。人不能不看别人的意见,自己想怎么就怎么,那样彼此都可能吃亏。” 政政说:“那如果别人看不到你的意见呢?”小雪说:“那我更应该看到别人的意见了。”政政说:“那别人看不到你的,你却看别人的,这也算交流吗?”小雪说:“如果必要我就要主动跟别人交流,如果不必要我只是观看就可以了。” 政政说:“看到别人的看法总是没有困难吗?”小雪说:“有时候很困难。有些人擅于伪装,甚至在恶道使坏,要看到他们的本真,尤其好的一面很难。要突破种种的障碍,才能看到。不过我有时也怀疑,过于猜测别人的想法和思维是否真的有助良性的交流。” “因为大多人都是有光明和黑暗两面。没有足够的承受力,很容易盯着黑暗面不放,并且不能接受。所以只看别人的行为表现,不去过于究竟别人的思想,也许有点笨,但也可能好一点。关于这个我也挺疑惑的。” 政政说:“一般黑就是黑惯性,白就是白惯性。面对黑暗你应该勇敢,光明你就敢看,黑暗你却犹疑了。你观看别人的时候一定能保持自我独立性吗?”小雪说:“我敢看黑暗面,只不过那是取捷径。有时会有危险,有些人不允许你有自我独立性,这个时候就要格外理性去思考,不要被别人主导了。” 政政说:“那你就不会过后又改变看法吗?”小雪说:“观看的时候轻易不要去判断和评价,也不要被判断和评价影响。有这个态度的基础上,再去判断和评价。”政政说:“你觉得人需要不需要正逆向思维都去实验一下,才知道哪个效果更好?”小雪说:“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思想就是行动。” 政政说:“那你尊重别人的意见吗?”小雪说:“肯定得尊重啊。就算自己以为好的意见,别人不一定那么认为,也得尊重啊。”政政说:“因为别人的目标可能跟自己不同,优先考虑的事情也不同,选择也就不同。那你怎么看有些人人缘特别好这个现象?”小雪说:“别人在意的多,愿意跟别人友好的交流,可能就人缘好吧。他们可能喜欢肯定别人,包括肯定别人的否定,跟别人互动的友好。” 政政说:“可能收割人的利益多。你比别人更热爱否定,那你会不会喜欢那些人缘特别好的人,他们可能也在意你。”小雪说:“我更喜欢看他们有没自我,看他们真实的观点。”政政说:“就是不一定喜欢他们了?”小雪说:“情况太复杂了,一句两句怎么说的清楚。” 政政说:“你担心不担心自己对他人了解不多,变得笨被人玩弄?”小雪说:“我从来不怕自己是别人所谓的笨蛋,我喜欢做什么我就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不过别人的恶意,我也不是感觉不到。真感觉不到就被玩了呗。” 政政说:“你相信有些人说的灵魂伴侣这一回事吗?”小雪说:“诡计吧。我将来丈夫是谁,就跟谁灵魂伴侣。灵魂是会改变的,所有懂得进步的人都知道。” 政政说:“那你不在意物质财富不觉得实力弱吗?”小雪说:“崇拜物质财富不意味着获得自由多一些,那还可能加重贪婪、虚荣等罪孽。我爱这个世界,我感谢这个世界所有,我希望这个世界更美好,我就不会拿我不应该拿的。我只拿自己该拿的。永远如此。这对于我是真理。我不会放弃对心灵和思想的追求。” “有些人,比如工人,他们一直辛劳,付出的那么多,可是仅仅能获得维持自己生存的财富,生命像狗一样被轻贱,甚至死了也没有人在意,棺材本的钱都没有。我会看到他们的。有些人只想榨取别人的劳动。我不是仇恨富裕的意思。某种程度上别人,所有人,也与我无干。”政政说:”嗯,工人还给了你劳动,那些富翁只是害虫高。” 政政说:“你说你会厌倦肉体?”小雪说:“是。也许是我太热爱灵魂,所以就总是对肉体不满。有时我看着我的十个手指头就好像十个虫子,想要呕吐。有时我肚子饿了,我偏偏自虐的填进去一只鸡什么的,我想象着一只鸡在我的肚子里,忍不住的就会为它祈祷,可是我的祈祷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也许因为我的灵魂太微不足道,根本没有力量去让它感觉到。” 政政说:“我也是。也许我的生命已经遗失了,我的心也变成空的了,什么也记不住了,爱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空空的人没有办法更好的爱。我的灵魂也送出去了,我的智慧也送出去了,都被变成黑了,可是我还在这里。可能我还没恢复好,以及需要继续坚持我认为对的。你会不会觉得我的灵魂像石头一样非人?” 小雪说:“不会。我有时也是觉得自己要死不活的,我就走进人群,想要被人群影响,可以汲取一些力量,从低处开始重新生长,可是欲望都不再厮缠,连悲伤都难以采撷,不知道要破坏什么或者建设什么,才能见到光明。我知道重新生长,我其实想要投入新一次轮回,有点步入宿命,可是那都很难。温暖我也懒得收集。至于肉体,我想要扔掉它的时候,又觉得也许还可以期待一下,它暂时是无辜的。”政政说:“我能理解。” 小雪说:“有时从观看自己的索取、获得,这个角度去感受,想自己多一点爱的心,可是也难。总是能感觉到得到,就不怕总是失去和失去的更多。同样人总是能感觉到失去,也不怕总是失去和失去的更多。”政政说:“是的。其实在爱就是在爱,不是给出去了就没有爱了。爱、恨是一个态度处事。不过的确应该对失去、得到敏感,但不是为了不存在。” 政政说:“不知道生命是什么。如果每个人被禁锢的灵魂都解放,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世界。自相残杀到死绝,还是和合。”小雪说:“我对和合不抱乐观态度。关键的还是要靠自己,懂得背叛黑暗。我记得爱是根本,是我的根本,但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全部。” 政政说:“是。其实我有时想要报复世界,但是一想到爱的人,就不敢报复的感觉。有时又觉得就算失去再多,就算被伤害再多,但是能认识爱的人,我甚至不敢惊动对方什么,只是远远的旁观就满足了。你说你现在不爱流泪?”小雪说:“有时候看到一些故事书,也会流泪,不过很少。” 政政说:“我们爱的时候总是告诉自己要坚持,可是爱到后来却孑然一身。也许我的爱承载了太多内容,跟太多有关,也许人应该安于人的本分,欲望少一些。”小雪说:“陛下,那不是你真正的看法。安于人的本分?屈服于宿命吗?” 政政说:“你像我一般,对灵魂有种洁癖,总是担心自己的灵魂肮脏了。”小雪说:“是。我喜欢让灵魂洁净,但是有时我也会觉得不需要洁净了。我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变化了。我常常检讨自己都有哪些劣性,现在往前看,有些劣性已经不存在了,有些还是在。” “比如不重视自己的存在,不喜欢应该喜欢的人,比如挑剔。我现在觉得自己没以前那么挑剔了,可是其实我的言行表现还是一个挑剔到苛刻的人。有时觉得需要给自己和生活一个笑脸,那么要建设一个心目中的芳草园也许还更容易一些,可是我无法做到。” 政政说:“你更应该肯定自己光明的方面。”小雪说:“光明的方面?我想一想,确实找不到多少光明的地方了。可是我却还一点事情没有一样每天过的没有负担。”政政说:“也许因为这个人类社会太丑陋了。有好多人变态的。” 小雪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呢?非要整那么多变态的事情。”政政说:“跟变态较劲,你就也会变成变态,但是跟变态不较劲,也容易变成变态。我从小,几岁,很小,我不知道几岁了,那时候我受尽被社会上的人虐待,我就知道了人生的真相,有些变态,只有比他们更变态,才能摆脱被他们奴役的命运。” “战争,算什么,不算巨大的痛苦,巨大的痛苦在日常生活里。”小雪说:“以前常常人吃人,尤其荒年的时候,现在少了,也许那也是不算什么巨大的痛苦。”政政说:“愿意被罪孽的手摆弄。痛苦只是一种感情,很多感情中的一种。” 政政说:“其实你长这么好看,应该比别人更多一些幸福的机会。至少选择你的人会多。”小雪说:“哦,别提这个了,好看?长的好看不一定能更容易获得幸福。有其他的优点也是。我其实就是更欣赏那些爱劳动的人。因为那让光阴看上去不那么像个笑话,能挽救颓丧,能让自己看上去似乎不是个酒囊饭袋和无知的笼中鸟。” 政政说:“看到年轻人的真诚,稀少的真诚,我也喜欢。你会喜欢那种把做的事情当成追求,甚至不顾自己性命去做的那种人吗?”小雪说:“这是让人很难说。一个人不顾自己怎样,去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不够正常。我也无意喜欢对方那样,以至于让自己可以获得对方做事情的成果更多。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生活的快乐,工作不是好像拉磨的驴子。” 政政说:“你说的真形象,拉磨的驴子。我也是个平凡的人,所以我工作的时候就好像拉磨的驴子。其实多发展些兴趣,什么条件成熟了干什么事情,挺好。”小雪说:“也许像陛下一样在意做公事的人太少了,所以陛下才这么辛苦。其实看着好多荒谬的现实,沉重,想去努力改变。只不过还是需要一点放松。” 政政说:“剥开沉重都是痛,无法承受的痛。其实幸福可以很简单,简单的看不到沉重。”小雪说:“要净化世界,需要力气,所以更应该让自己好好的。” 政政说:“好像是假的,能够认识你,跟你聊天,这么美好的真实。而且你给我讲的故事,也渐渐的成为我需要的美梦。其实我也不是能够总是冷静观察和理解、感觉、总结世界的人,但是只要有爱的精神,我带上它就能随意行走。爱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负担。”小雪说:“陛下让我受宠若惊。” 政政说:“你会不会对我还是有些不好的看法?”小雪说:“哦,陛下不要这么说。人都是有弱点的,可是相爱让人变得强大。陛下有时发怒让人有点害怕,幸好发怒的时候不多。可能陛下不像我们想发怒就发怒,不必顾及什么。” 又过了一些日子,这天傍晚尉缭急匆匆的来进宫见政政,说是有几个燕国贵族,在暗中联络一些反秦势力,打算发动暴,乱。目前抓到了十余名暴反分子,是他们供出事实的。 政政说:“好。这次怎么及时侦破了暴,乱案件?”尉缭说:“他们想要颠覆国家胜利果实,这是谁都不允许的。我们安排了一些密探,暗中侦查,没想到真的侦查到了。”政政说:“你立了大功。之前我跟全国人民都说过,他们想要不做我秦国人也可以,现在只有卫地是他们可去的了。人民去的不多,就是一些旧贵族,不甘心沦为人下人。” 尉缭说:“只要活着比参加战争更好,人民就不会暴,乱。不过旧贵族往往自己也有一些亲信,也会收买一些人。”政政说:“跟我秦国的将士们一比,他们成不了事情。”尉缭说:“有些旧贵族尤其不能忍受我们的国家有群众部门,他们认为话语权被贫民给分走了,还有的说,觉得自己失去了喉咙。” 政政说:“密探能探到他们都说了什么话?”尉缭说:“陛下,我让一些密探平日里充当一些有钱人,让他们跟旧贵族们密切往来,发现蛛丝马迹。”政政说:“好办法。继续,发现可疑的就更密切的跟踪吧?”尉缭说:“是的。一定要揪出暗藏诡计的人。” 政政说:“我们现在,南方虽然也偶有战事,但是越来越和平,沟通湘水和漓水的灵渠大概明年或者后年就修建成功了。水渠一修成我们跟南方的联系就会更方便了。南方人宗教盛行,越是落后的地方越这样,依赖性的表现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和膜拜。要管好他们也不容易。这样吧,把抓到的人都送去修水渠,如果水渠修完了就把他们送去修长城。”尉缭说:“诺。” 政政说:“另外,赐予全国民爵一级。你派人去办吧。”尉缭说:“诺。”政政说:“没事退下去吧。”尉缭说:“是。”退了下去。 小雪提着摇篮走了进来,对政政说:“陛下,你该起来活动活动了。”政政说:“是。可是我不想动。” 小雪拿了药给政政喝,问到:“最近觉得身体如何?”政政说:“好多了。就是近视不知道好没好。”小雪说:“陛下是不是都没有做眼睛保健操?”政政说:“是。没人看着我我就懒惰。你就好像我的小管家,总是提醒我这些实情。”小雪说:“陛下跟我出去活动活动吧。”政政说:“我更想躺着休息。”小雪说:“但是陛下需要的是活动。休息不等于躺着。陛下我跟你一起做眼睛保健操。如果你想自己的眼睛好起来,就跟我出去活动吧。”政政说:“好吧。”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院子里,小雪说:“先要活动活动身体,让全身的血液流畅,第一步弯腰和转腰,第二步伸展胳膊和腿,第三步旋转脖子。陛下跟我做吧。”政政说:“好。” 两个人做完了操,小雪说:“我们去散散步吧?”政政说:“不去。做眼睛保健操吧。”小雪说:“那好吧。我们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照耀着我们,还有树木和远处的动物围护着我们。” 过了一会儿,小雪说:“揉睛明穴,先下后上的挤压十八次。”过了一会儿,小雪说:“接着揉太阳穴和刮眼眶,各十八次。哎呀,我忘记了,陛下,没洗手没洗脸,应该洗手洗脸以后再做保健操,免得脏东西进了眼睛。”政政说:“没事吧,谁有功夫去洗手洗脸。”小雪说:“那早晚,陛下洗手洗脸的时候也不做?”政政说:“懒惰。”小雪说:“我提醒陛下身边伺候的人吧?”政政说:“随便。” 小雪说:“现在两腿与肩同宽,双手向前环抱,眼睛慢慢睁开,看远处一百步左右距离的目标,眼睛尽力睁大,观想自己把目标看透,不要眨眼,直到眼泪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小雪又说:“现在转动眼睛,向左旋转三圈,向右旋转三圈,再向上下左右看三次。重要的是持之以恒,每天都做,偶尔做一次两次效果不大。”政政说:“知道了。” 小雪说:“现在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的照耀,还有植物动物的保卫。舌抵上腭,内视,双手如抱球状,掌心向内,呼吸自然。” 过了一会儿小雪说:“最后,将眼睛睁开。眼睛保健操完毕。”政政说:“我们坐一会儿吧。”小雪说:“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说话不好吗?”政政说:“不好。”小雪说:“那好吧。屋子外面冷,我们到屋里坐吧。”政政说:“好。” 不一会儿,回到了屋里,小雪看看远处的树枝上,已经树叶都掉的快光了,一些麻雀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说道:“小鸟唱的真好听。”政政说:“嗯。你觉得不幸福?”小雪说:“幸福往往是假象,是让人不知道危险的毒。不过能平和稳定的生活,是做事情必须的。人总是觉得不满意,就没有办法做其他事情了。”政政有点黯然,说:“是。” 政政说:“告诉我,你每天烦恼的是什么?”小雪说:“没有什么大事。比如你对另一个人真挚,可是另一个人却对你不理不睬、虚应欺骗,你就要调整态度以更合适的方式跟对方相处。要是觉得委屈,也只能怪自己不够了解对方,或者不能让对方喜欢自己。” 政政说:“可是我觉得你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你呀?”小雪说:“是。但是跟人交往的时候一些基本的礼貌就会让你感觉不开心。而且别人总是会闯进你的世界,让你避无可避的认识到他们,你不喜欢他们都会得罪他们。他们不喜欢你更会给你找难堪。” 小雪想了想又说:“其实就算有人对自己好,也要想一下对方为什么对自己好,还要担心对方会不会当面句句贴心转身就是诅咒你死的敌人。人的仇恨往往会让你吃苦头的。遇到有人总是挑你的刺儿,你就要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干什么。” “还有些人经常会发脾气,对你的坏都在表面上,可是毕竟也都是不友好,你不知道是肆无忌惮还是胸无城府。反正胸无城府的少。有些人不喜欢听别人说什么话,你就要注意,别讨人家厌恶。总之让别人觉得你还是可以相处的,是非常重要的。要是矛盾了,就开开玩笑,避开矛盾。” 政政说:“为什么呢?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小雪说:“我不是怕什么,而是如果我想要研究医学,我就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我又不是搞人事工作的。有时候,你自己不跟谁为敌,可是根据你的表现,别人自动的把你当成敌人。人与人的关系就是一个牢笼,很多人跟你甚至是对头,相反的,这也是合理的,有这个认识就可以了。有时候,我不可以控制别人,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 政政说:“别人相反,要控制他人,不控制自己,你不是吃亏了吗?”小雪说:“但是我讨厌的人我还在乎跟他们做朋友吗?一般点头之交互相敬而远之就行了。”政政说:“你不知道别人都是黑吗?在耍你白高。也有人用尽办法争取让你喜欢他们,目的是更耍你白给他们黑。还不如表现的讨厌你的。不过也有装讨厌你的。” 小雪说:“我只是想要做点事情,能平安的活着。其实我现在对医学还是有兴趣的,但是兴趣也减少了很多,因为有些兴趣是跟别人有关的。我觉得我无法改变什么,所以动力就少了好多。”政政说:“这是屈服吗?”小雪说:“我的性格就不是会屈服的,不过我也不得不出来工作,接触人,赚钱,生活。” 政政说:“不会想要有个家?”小雪说:“不会。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像个流浪儿,在很久以前我有家庭的时候我就那么觉得,我也习惯了。现在我真的好像一个流浪儿了,我却觉得比以前幸福多了。我喜欢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爱上有限的自由。我其实没有遇到坏到不可救药的人,还是幸福的。” 政政说:“因为你没有靠近别人,所以没有感觉到不可救药。所以你就不考虑成亲了?”小雪说:“我想要一个男孩,他用生命来爱我,我也用生命来爱他,不离不弃。我们的爱,简单又纯粹。要不然我就现在这样,单身,不自觉的警惕着不良的目光。我想要完整的自己,不想成为猎物,不愿意被伤害。” 政政说:“也许拒绝才是爱情的表示。爱情不一定是跟别人在一起才会产生的东西。现在你拥有你喜欢的安全平静,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你跟人群的关系还是不和谐。其实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总是找不到和谐的环境,这个人不应该委屈自己,让自己委屈的待在哪里跟什么人相处,为了什么目的,而是应该积极创造一个自己能主导的舒适的环境。其实你喜欢孤单,也许因为只有孤单你才能随心所欲。别人是绊脚石。” 小雪说:“如果陛下像我一样,孤身一人走社会,就会发现要找一个落脚点很难,现在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而且,不管在哪个位置,都应该不要被别人影响,有自己的思考,这是一种能力。我觉得有人以边缘人的心态进入生活,有人以世俗人的心态边缘,都是自我保护方式。” 政政说:“我需要爱别人和被别人爱。不过我往往难以找到正确的爱彼此的方式,无法让爱能持久。我希望我爱的人能远离邪恶,担心对方被邪恶卷进去成为牺牲品。”小雪说:“其实远离不是办法。”政政说:“走邪道的人握着很多通行证,三教九流的都有,用来对付人,哪个证件好用用哪个。他们不会拒绝黑道的证件,害人。” 政政说:“黑了解人多害人多,白了解人多互助多。黑为了了解人会贴,你黑白都贴到你傻了给他。”小雪说:“白不能保护黑,黑盗版白也是害白多,总的对白是没用的。为什么不灭了黑。搞死黑,白就能生长了。”政政说:“我们是灭大黑的,灭了大黑,小黑小白就能松口气、生长。”小雪说:“光有白没用,白被黑盯着害。” 政政说:“有些白觉得治黑不让黑斗好,肉体不黑斗,肉体能存在多,精神不黑斗,精神存在多,爱恨不黑斗,爱存在多,钱不黑斗,白钱多。但也有黑担心自己白了,黑弱了,被其他大黑搞死。其实远古时代,部落之间斗争,可能也有过整个部落被其他部落的大黑灭了部落的事情。” 小雪说:“不是盯住白的黑会更狠吗?不是咱们在发展白的时候,盯住黑研究黑狠的吗?大部落要害死我们小部落,不让大部落害死我们好啊。”政政说:“以前韩国国家小,但是能幸存,也有一点经验。你觉得在咸阳生活是不是比在那些偏远小镇要好许多?” 小雪说:“其实去一个边远的小地方,只要环境和睦,有房子,像世外桃源,每天做的事情简单,也可以更多时间花费在个人生活上,也不错。但是我也承认,喜欢咸阳这样大城市才有的流通速度。虽然大多数人都好像被束缚在一个空间不能发展不能动,只是一些死的棋子。” “他们看似冷静,其实都是茫然的随着这个城市的节奏在随大流。他们被迫着那样,他们也不思想,也没考虑离开这节奏。”政政说:“可是他们生活的不是比过去好一些吗?”小雪说:“他们实质还是跟过去一样。” 政政说:“社会上很多学习的机会。”小雪说:“学习不是思考。刚才有个男医生还跟我说,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他认为有些人服从恶随波逐流,甚至干一些违法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能得到利益。还讽刺我说,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与众不同了,说我装清高。还说为了利益,有人能把全人类给灭了。” 政政说:“是谁?”小雪说:“陛下,这样的人很多,他们都是不敢出头的,只敢跟着别人走,所以才会服从恶随波逐流。”政政说:“可是不代表他们犯下的就不是罪过。这个人算对你真诚了。” 小雪说:“其实这是人群的一个普遍的特点。你看我们去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就似乎一个模式的,有共同点。就算那里也有有个性的人,但是整体就是给你感觉他们是被看不见的思想规范出来的人。主流不允许那里的人不那样,就算有不满的,但是满意的一方是主流。” 政政说:“被看不见的规矩、条杠、思想规范出来的文明也是可怕的。其实现在很多人主张分封制,让人遵从周社会的,惯性。当前形势是复杂的,我尽量解放人民,可是我也不能太理想主义。” 小雪说:“陛下,其实我小时候,刚进宫的时候,就觉得可怕,恐怖,有羊入虎口的感觉。其实在别人看来皇宫很大很威严,可是在我看来皇宫很小很破,让我惊讶,因为在传说中的似乎不是那样的。包括那时候我们去太后居住的地方,就觉得特别局限的一个小空间。” “而且我看到皇宫里的建筑,都是抄袭的各地的建筑,当时我母亲跟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的建筑,那里是什么地方的建筑,我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没有想象力没有创造力的地方,只懂得抄袭和掠夺。而且那些风格,都是上供给国王的感觉,石头狮子脖子上也打着缎带,乖乖的坐在那里,也有凶猛的,但是看起来不比守门狗好多少。我就觉得可怕。” “国王的权利,和国王统治的世界,让我觉得可怕。然后宫里的人对我可亲友好的也有,第一次我进宫就迷路了,问了两个老人,他们都给予我帮助。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合乎他们想法,他们才会对你好,否则就态度糟糕。还有的人他们有一种执行行动的无脑和不人性,比如有些护卫拿着刀,似乎时刻准备着跟谁干一架,那神情就是彪呼呼的人家叫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敢挥刀去干。”政政说:“这里是权利的中心。往往斗争的更激烈,罪孽多。”小雪说:“现在也许好一些。” 小雪说:“我以前上街,看到街上有些地方破破烂烂,一点都没有一些文化传承的感觉,那些人就好像挣扎在基本的生存边缘上。那些有钱人的房屋,似乎也没有传承的感觉。你看我们上次去南方,那里的人很穷,可是他们的房屋建设有他们民族的特点,是封闭的屋子,似乎可以传承给后代几百年。” “还有我们去北方,那里的少数民族他们住的房子都是泥土建设的房子,可是连成一片,也很美,似乎凝聚着他们民族的人对家族、故土的眷恋。这种眷恋跟漂泊时同族人交流和建立的情感不同,与其他的眷恋也不同。可惜的是上次没有机会去多一些时间了解。”政政说:“当时你不跟我说。”小雪说:“陛下日理万机,我怎么跟陛下说啊?”政政说:“下次我希望你跟我说,你现在跟我说,我的心痒痒的,因为错过了没看。”小雪说:“好。” 小雪说:“陛下这么喜欢女人,可是却很久不近女色,宫里那些美人,寂寞的我都叹息。”政政说:“比如现在看到你眉毛淡淡的,头发也淡淡的,还有你的皮肤薄薄的白白的嫩嫩的,还有你的身材姣好?美女。好多黑让你老了给他们,装你的年轻,要黑老了的黑狠给自己。” 小雪笑着说:“你是不是看习惯了美女就感觉减少了。不过为什么人们只喜欢选美女不喜欢选美男?想到这里我又不高兴。”政政说:“对。不过如果有选美男你会看吗?”小雪说:“不会吧。除非是什么才艺选拔,跟美结合起来,我会感兴趣。” 政政说:“我就知道。专门投合你的美,肯定有。我跟你也同理呀。要不然我们也选美女和美男?优胜的我们安排他们干什么事情,比如学习舞蹈、音乐?如果有讨我们喜欢的,我们就各自去追求对方?”小雪说:“不好吧?” 政政说:“有什么不好的,别人以前不经常会有选美吗?我们也可以搞啊。不过说真的一般都是年轻人,年轻的女孩有些我能接受,有些我就会心虚,担心坑了人家。人家青春正美好。” 小雪说:“对于我男人美的少。想到同事有的人长的相对周正点,但是也没觉得美,可是眼睛里往往都是凶光。陛下,人家有的男人,正好看到年轻少女才感兴趣。”政政说:“年轻的更纯洁,比较嫩,容易为所欲为,操纵对方。我看不起那样的男人。吃人找嫩的吃。” 小雪说:“陛下你真的要选美吗?”政政说:“选。”小雪说:“这是不是恶?”政政说:“不知道。反正人有这个弱点。反正把善恶放在高处都不好,但是总有些什么要被放在高处。美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疯魔,挺有意思的。” 小雪说:“陛下觉得什么是美?有些人就会让人觉得美,可能肉体让人觉得美,可能是灵魂让人觉得美。你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就被抓住了。”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个人吃的爱和精神多了,就显得特别一点。美可能就是一个好的状态,各方面都好。” 很快这一年又到了冬天,选美活动在各个郡都有赛场,可以自由报名,不限制身份地位,到了最后选出了十二个女人,十二个男人。政政和小雪之前也都看过画像,又看过真人最后的决赛,但是两个人被吸引归被吸引,都没有爱情的感觉。小雪说:“我是跟陛下身份不同的,男方不会讨我喜欢,可是陛下,美女啊,你竟然都不动心吗?” 政政说:“也不比之前六国国王选的美女更美呀。再说以前我也荒唐过,知道没意思。”小雪说:“不一样的。荒唐只是上床,跟什么能一样吗?”政政说:“那不公平啊,我不敢啊。”小雪说:“陛下是个笨蛋,掌控不了女人吧?”政政说:“不是。你掌控不了男人,不是我掌控不了女人。我就是不想随便。” 小雪说:“看到那些美人,觉得自己老了,少许多水分和弹性,还有就是容易脾气不好,人家都是楚楚可怜,有的甚至不懂得什么是脾气不好,不知道人间险恶。落落大方的大家风范也有。还有,觉得自己不够干净,不如以前重视个人卫生。” 政政说:“你不谈恋爱,谈恋爱,也许会变得聪明的。”小雪说:“我先觊觎自然的爱情吧,等到我三十岁,人家愿意要我,我就结婚生子。只要想一想其他男人也不好,我就会心理平衡了。更尤其赖父母不一定赖孩子,好父母生的不一定好孩子,谁知道生命是怎么延续的。”政政说:“那给孩子找个素质高的父亲,不是更好吗?”小雪说:“那如果生个孩子是赖孩子,好父亲有什么用。再说我觉得自己也是平凡的。” 政政说:“也许那些美人不够美,无法触动我们。”小雪说:“不过,陛下,你不觉得如果满世界的人都长成美女的样子,长的差不多,到时候恐怕就不会觉得美了?”政政说:“有道理。但还是觉得人家有美。”小雪说:“我们多观察观察他们。”政政说:“好。” 于是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政政和小雪时常观察选美上来的二十四个人,看他们表演,有时也跟他们说话,可是他们两个可能都是比较绝缘的,很快就觉得不美了,尤其他们的思想也容易被了解,两个人就更没兴趣了。 又一天早朝,主管商业部门的汤大人跟政政说:“三川郡出现严重的操纵商品价格情况。有些商人在往年就已经低价购买了一些粮食储存,因为粮食可以保存的时间久一些,所以他们不怕购入的多,专门等着哪个郡天旱的时候,高价卖给那个郡的人民。今年东郡、齐郡天旱,他们大幅度提高粮食价格,甚至有些农民把土地也出租给他们、把自己也卖身给他们,才能换得活命的粮食。而其他郡的粮食商人,眼见他们提高粮食价格对自己有好处没坏处,所以也都帮着哄抬粮食价格。” 政政说:“眼下还不到粮食丰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卖粮食了?”汤大人说:“陛下,因为很多人都是借债活着的,往年的储蓄不足以支持到粮食丰收的时候。而且这几年东方时常干旱,粮食产量一直不好,农民要富裕起来也不是一时片刻的,他们没钱,他们本来刚成为秦国人民的时候就穷的一清二白,甚至连房子都没有。” 政政说:“这是投机。只有一个人摆渡过河,他们就利用别人没有这个船但是急于过河这个情况,索命一样的肆意提升价格,让过河的人付出更多,甚至翻身的可能性都渺茫。” 汤大人说:“还有上郡,因为上郡产铁矿,我们查到有不法商人贿赂法官,以超级低廉的价格,购买了铁矿的经营权,然后垄断了上郡的铁矿生产,肆意提高铁产品价格。因为其他各地的铁矿一般都是国有的,私营的也都是受管制的,铁金属在市场上自然形成的价格相对低廉,可是各地对铁的需求一直比较高,所以上郡的几个不法商人都发了大财。他们所得收入已经冲破了我国最高收入的顶线。”政政说:“这个是因为我们生产的铁产品不能满足市场需要也有关。” 汤大人说:“这几个不法商人,找到的工人都是十分会设计的,他们的产品跟我们国有商行的产品一比,看起来就更精美一些,凭借这个他们也吸引了许多顾客。”政政说:“总之是违法,并且肆意操纵价格。” 汤大人说:“上郡的法官还振振有词,说道出租给私人经营,他们赚钱多上郡的税收也会多起来。而且那么多商人,要把铁矿出租给谁呢?只有愿意付出更多的商人。他们还说做法官薪酬低,所以他们才腐败。” 政政说:“上郡税收多了,可是人民遭殃了,收上来的税能全部返还到人民那里去,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关键是为什么国有商行的产品不如私人商行的,如果只是凭借这个他们多赚一点钱,那也是他们工作做的好。出租给私人的情况,还是走原来的程序,货比三家,拍卖,和管制商品价格。还有发国难财的粮食商人,全部依法逮捕,给予处罚。” 汤大人说:“是。陛下,楚郡发生了物价上涨情况,看形势似乎会发展到比较严重。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以物易物,还有人拼命消费,把钱都买了东西,因为用钱币购买商品已经价格一个月就会变化很多。”政政说:“钱币可以加速商品的流通,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比较落后,说明现在楚郡的情况,已经货币制度完全失效了。” 汤大人说:“楚郡本来就农民少,商人多,农民上缴的税收不多,商人又被管制了,上缴的税收也不多,而楚郡新增加的法官数量却突然庞大起来,楚郡的法官又借了国家钱庄许多钱搞建设。不知道怎么市场上物价就发生了变化。” 政政说:“不知道?肯定是被破坏了。研究黑啊。研究过哪些商品的价格发生了大幅度的改变吗?”汤大人说:“我们一直注意着物价的变化,最开始有几样货物的价格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有的商品大幅度下降,有的商品大幅度上升,引领了其他商品的物价变化。只是不知道什么人操作的。” 政政说:“开始变化比较大的几样商品全部稳定价格,跟变化之前价格一样高。”汤大人说:“是。但是,有些商品紧缺了,价格高都买不到,而有些商品是啊,反正钱多钱少都买不到。我们让人尽快查出谁在搞乱。”政政说:“注意装白的人,这种黑多。楚郡收入少,官府借债多,这个跟物价上涨会有关系吗?” 另一个大人站出来说:“陛下,我认为物价上涨说明市场上商品供不应求。只要从其他郡调动一些商品过去,可能就能平息物价。”政政说:“那相当于把其他郡也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就好像烧火做饭,火没撤去,光往锅里填水不一定就能好起来。但是可以试试。现在采取措施,关键是要找到原因,去了人的火。” 那个大人继续说:“陛下,我认为群众收入低,和物价高形成了对比。楚郡官府的钱也是广大人民的,借债多了,花的多,储存的也少了。而商人出售的商品价格却不断攀升。也许因为那些产品是人民的必需品,但是人民买不起。”汤大人说:“楚郡官府储蓄不如借债多。” 政政说:“一个家庭要生活下去,也是需要有储蓄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楚郡官府欠债多,楚郡人民拼命消费,不正常。应该反过来,想办法增加官府收入,遏制人民消费,调查商人。人民的钱被搞走多了,连借债都搞走的。” 汤大人说:“楚郡法官说,之前战争造成严重破坏,他们为了建设所以支出的多了,并且去借债的。”政政说:“建设要慢慢来,他们的预算不是我们审批过吗?是不是没有按预算执行?”汤大人说:“是。”政政说:“给法官处罚。” 汤大人又说:“楚郡有些商行已经提高了工资,但是大部分商行都没有提高工资,相反借机发财。”政政说:“物价一直攀升,他们发什么财啊,期望物价回落以后他们的钱可以兑换更多商品?他们肯定不愿意提高工人工资啊,因为成本低利润就高,扣了按原来法律交给国家的,他们赚的多。那些提高工人工资的,恐怕商品价格也提高了吧?这样还是不要从其他郡调产品过去,禁止楚郡跟其他郡商贸往来。命令楚郡的工资跟物价挂钩。” 汤大人说:“那会不会造成失业情况比较严重。商人没有利益可以获得,也会静观其变。”政政说:“失业如果是一个社会的问题,就是这个社会制度有问题。不劳动干什么?国家有失业救助部门帮助人民就业,达到有求必然有工作可做。国有商行可以招募工人。工资先欠着,但是可以用欠着的工资去兑换商品。对于有些商家倒闭的,人民需要他们的产品,支持他们继续开。对于持有商品却不出售的商行给予惩罚,卖高价限价,不允许浪费商品。” 汤大人又说:“楚郡的一些私人钱庄已经倒闭了。因为大家都去取钱,而钱庄之前还借债给一些商人,导致银行无钱可取,还有的钱庄比较大胆,借给一些商人钱财比较多,可是这些商人却无法还钱给他们,加上这次风波,就也周转不过来了。有些钱庄担心倒闭就放出风声说,这次风波很快就会过去,因为政府会给他们撑腰,想欺骗人民。” 政政说:“放谣言出来的逮捕处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制造谣言都是需要被打击的情况。钱庄不懂得经营,倒闭就倒闭吧,我们有国有钱庄。重点调查没倒闭的钱庄。注意,以后再有类似情况,有人会装倒闭掩饰自己黑。” 刚才那个大人又站出来说:“陛下,我认为应该制止群众消费,过一两个月看看情况怎样。”政政说:“这也是个办法。不仅制止楚郡官府消费,也要制止群众消费,只不过群众要生活,肯定有消费情况。其实消费可以增加商品的流动,增加商品的供给需求活动的速度,加速社会经济发展。关键还是价格,为什么商品的价格突然高这么多,而且群众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币用于消费。” 政政说:“价格跟什么有关,有没研究?”汤大人说:“跟供给、需求有关,是自然形成的,可能就是一样商品能兑换多少钱财,根据两者的价值决定的。以往我们管制物价,都是看各地物价差不多群众能接受,就取个平均价甚至稍微高点低点的,以让各行业人民能过上好生活,买的起商品。我们是观察人民的生活,先定下一个生活标准,再去跟货币市场、商品市场联系起来,人为操纵。” 政政生气说:“价格怎么自然形成的?不要说可能。货币市场衡量社会其他财富,这个不能出问题。货币供给、货币需求、举债利息、贷款利息、物价、人民生活标准,商行产出商品数量、人民需要商品数量、商品流转过程、失业人数、就业人数等等,就那么几个因素,不能观察一下这些因素之间的关联,有什么关联规律,尽量减少人为操纵,没有根据的死订什么人民生活标准。” “但是对玩理论的黑要注意,对玩精神的黑要尽快研究怎么处理。黑是把做好的理论当成屎的,什么好用的工具都是屎。但是黑的精神也有理论。” 汤大人又说:“楚郡法官反映,因为现在商人薪酬也有顶线,所以很多商人积极性不高,影响了楚郡的商业发展。”政政说:“那那些商人不愿意从商,就改行吧。让就业指导部门,指导愿意从商的群众从商,只要有抵押金或者抵押物资的,就可以借钱给他们经商,还有没有任何资产可以做抵押的,也可以凭借信用得到少量钱做小本买卖,赚了钱再还钱,逐渐搞大。让商务部门及时提供各个领域内商品的供需、价格状况信息给人民,方便他们从商。之前速度还是太慢了,最好半个月或者更短时间一次。”汤大人说:“是。” 一个博士站出来说:“陛下,我认为楚郡官府欠债,可能因为官府把应该持有的货币都给投放到市场上,导致的楚郡市场上货币增加,还有因为物价的不正常攀升,导致群众也把钱币都投放到市场上,引起市场上货币增加。我建议正好可以建议楚郡法官给那些愿意从商的人放债,收回一些钱。中央也可以借钱给楚郡,让他们手里有钱周转。”政政说:“前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后一个办法不会把中央也拖进去吗?”那个博士又说:“楚郡法官还可以铸造货币投入市场。”政政说:“这个跟没有灭火往锅里加水有什么不同。” 汤大人说:“陛下,因为南郡等其他一些郡跟楚郡做生意比较多,现在楚郡的钱不值钱了,南郡等其他跟楚郡做生意的商人,都忙着捞财,跟楚郡做生意多起来。”政政说:“限制。以免楚郡的情况扩大到其他郡。”那个博士又说:“陛下,如果不能找到原因,楚郡的情况不能好转,还不如把锅里的水增加,让其他郡的好形势带动楚郡情况变好。”政政说:“那也得找到这次灾难的具体原因。如果不是变好,而是变坏呢?就算变好被控制的有什么用?以后还会再来。” 那个博士又说:“臣认为,物价攀升,消费的人多了,储蓄的人少了,可能也是因为形势有利消费,而不利储蓄。我们可以国有钱庄规定储蓄可以获得更多利息,以帮助楚郡收回一些货币。物价攀升,借债的人付出的利息现在比未来少,有些人可能也会借钱。也制定措施,让楚郡官府收回一些债务,肯定很多人过去借钱的,愿意在这个时候还债。” 政政说:“国家会不会亏啊。不让群众借债。有些债务到期的官府收回,他们占便宜。他们可能还觉得要还钱,手里的钱少了,不够用。群众是倒霉给剥削者的,可以提前收回一些债务。还有对的确供不应求的产品,给予经营的商人优惠,让他们多生产需要的产品。” 那个博士说:“我们中央不出面,让他们郡自己搞。”政政说:“好。”汤大人说:“楚郡管理商业的法官,将楚郡的财政报告写的很糊涂,有些财务进出项目都没有反映在账目中。可是现在一时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他们的优秀法官。”政政说:“不好就撤,换人,不行临时从其他郡调人过去,或者从中央派人过去。” 汤大人说:“楚郡有个法官据说能力很强,只不过他人品不好,很多人都说他为人小气自私,跟人都不和。”政政说:“只要能力强,可以用就用用。人才没有完美的,关键不惹事。”汤大人说:“关于楚郡暂时没有别的汇报了。”政政说:“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一个大人又站出来说:“禀告陛下,货币在市场上可能流通的环节多,也可能流通的环节少,通常流通的环节跟商品的交易多少环节相对应的,但是有时就不对应,就发生了异常。正常情况一枚钱币一个月流通几次,跟异常情况一枚钱币一个月流通几次,这种情况应该注意。” 政政说:“对。我们商品价格不是有审查商品的流通环节吗?这方面有没有出问题?仔细审查。商品的流通环节我们把住了,货币的没把住。现在货币是因为什么都流动起来了,就是都被黑算计到了,不是有利经济而是搞坏经济。” “只能先粗暴执法,能稳定形势,让形势往好的发展就行。再研究,商业部门的大人们下去楚郡,跟楚郡法官一起,把这个问题研究透,给个详细报告,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群众对商品的需求和商人对商品的供给,为什么不能协调好,基础的问题都出问题。这两方面在一定的时候都有饱和度的,当市场饱和,货币市场也会趋于稳定吧。”众人说:“诺。” 汤大人又说:“禀告陛下,在南方,有些越人跟我国商人做生意,他们有自己的货币,两边的商人就两种货币都使用,这就发生了兑换问题。通常越人盯着我国的货币,说好了他们十个货币换我们3个货币,然后就不变化了,有时两边经济发展各有不好,就影响了货币的这个兑换比率,他们却不喜欢改变这个比率,因此占了我们很多便宜。” 政政说:“两边做生意,怎么兑换比率还是固定的?”汤大人说:“因为我国经济发展好,他们那边不稳定,他们就用钱币兑换比率盯着我们,想要被我们带动他们的经济。”政政说:“以后不许让他们盯住我们的货币,这是一种投机,让我们替他们承担风险,还吃我们这边的创造多。两边的商人怎么兑换钱财,各自自己决定。” 汤大人说:“就是因为各自自己决定,导致我们这边很多商人欺负他们,甚至不用做生意就直接从他们那里捞到钱,所以他们才联合起来搞了个固定的兑换比例。”政政说:“他们早晚也是我国国民。对于不法商人严厉惩处。我们的商人怎么不做生意直接捞钱?搞钱的,钱庄必须管好。” 汤大人说:“比如有的商人专门玩钱,两面借给钱,给两边的商人正好相反的交易方向的都借给钱,但是最后做生意总有一方赚钱更多,他们就把亏钱的一方钱收回来,加大投资去赚钱的一方去赚更多钱。这样他们就保住了本钱,还能赚钱。有时两边的钱币兑换比率不变,但是其实两边的经济状况一直变化,他们就会把购买力增加的超值的钱币都放掉,换成另一方贬值的货币,去贬值的一方购买更多财物。还有的对于在超值的货币一方购买的资产和人工,都卖掉,光卖掉他们就赚很多钱,然后再去贬值的一方消费和投资。” 政政说:“那物价变化呢,能不能起到遏制他们的作用?”汤大人说:“物价变化往往比较迟钝。而两边的商人很多也只是希望能赚更多钱,而不管其他。”政政说:“总之是投机,不是正式的商品生产买卖,钱的流通起到了破坏商业的作用,就给予处罚。”一个博士说:“以恶制恶,有些商人专门想着玩人赚钱,我们就要玩他们。尤其现在南越还没并入我国,他们跟我们就是敌人。” 政政说:“我们尽量不走邪道。既然能走邪道就能化邪为正。否则一旦允许邪恶,国内也会邪恶蔓延起来。这样吧,他们想要盯住我们的货币,帮助自己经济稳定,就让他们付出代价。不能白帮他们这个忙。或者就钱币兑换比率随着经济情况变化而浮动。至于两边的商人赚钱,能赚钱就让他们做,虚假商业交易不允许,因为有人赚钱就有人亏钱。南越迟早并入我国,我们不必出于政治考虑跟他们怎样。” 汤大人说:“商人也会研究各个市场的规律,钻规律漏洞,这种情况很普遍。盯住他们太紧迫,他们可能会不满。”政政说:“阻挠他们赚钱了?那亏钱的怎么办?谁愿意亏钱啊?不能做加大买卖双方敌对趋势的事情,要遏制这个趋势,商业每个环节都是必须存在的,光考虑赚钱而不考虑买卖双方人共赢、合作不行。黑是把每个环节都玩死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9.八十九 又过了些日子,政政上朝的时候,汤大人说:“楚郡的物价上涨已经遏制住了。但是原因还没调查清楚。”政政说:“继续调查。” 然后另一个大臣陆大人站出来说:“启禀陛下,太原郡发生严重的矿难,我昨天晚上才得知消息的,目前死亡人数不确定,至少二十个人死亡。太原郡的法官在第一时间已经去了现场,在我上朝以前我又接到了报告,说是矿厂监管缺位,矿厂主冒着入狱和工人生命死亡的危险,命令工人在十分危险的矿洞里工作。” “太原郡法官已经调查到,矿主是贿赂了法官违法开采,所以缺少了法官的监督这一层监督屏障。”政政说:“以后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工作应该科学,和注重安全。已经看上去可能塌方的矿洞,就不能继续开采。就不能安全施工吗?” 陆大人说:“太原郡的主管法官说必定让各个相关法官都付出代价。说现在有些法官为了考核成绩好,就帮助不法商人干坏事,而不是真正的工作。还有就是工人采矿,对基本的常识不够了解,也没经过培训,更没什么安保措施,就懵懂的去开矿。个别工人也知道危险,可是他们更想赚更多钱。”政政说:“赚钱命都不要啊。他们不懂得维护自己权利,工会怎么也没有宣传吗?” 陆大人说:“太原郡的工会群众打分比较低,他们不知道怎么工作,很多群众反映,他们就是走形式,领导考核什么他们就表面做过就了事,让领导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就可以,围绕着领导转的。”政政说:“这人事部门的问题了。法官不为人民群众的利益争取,还帮助不法商人压榨人民群众,法官不称职该开除的开除。” 陆大人说:“上个月太原郡刚发生了一个叫富康铁矿的商行,违法让工人超时工作,并且不让工人休息,结果今年第十二个人自杀了。富康铁矿现在跟员工签订协议,说员工自杀跟他们无关。现在有法官已经调查清楚,在富康工作的工人,大部分都说压力大,有心理问题。还说在富康工作,人就好像是机器人,只是机械的出苦力,缺少休息,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干活,这三件事。就好像生活在监狱里,像狗一样的。” “而富康的矿主还要他们分成小组比赛进度,谁得第一就有很多奖励,第二就没有奖励了。所以一些人为了得到奖励,就让矿主满意,命令其他工人没日没夜的干活。”政政说:“法定工人每天工作时间是有限制的,我看法律规定有漏洞,工人每天工作多少时间以后休息,工作强度以及待遇都应该重新考虑。工作应该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人活着就是为了给别人工作。” 陆大人又说:“太原郡的法官说其他郡对不起太原郡,说太原的铁矿一车车的都被其他郡运走,可是很多收的都是欠债,不能当时就兑现钱。”政政说:“其他郡想要建设,需要铁矿,他们郡铁矿多一些,如果其他郡不能给现钱,欠款不是有支付利息吗?提高支付利息,控制国家欠款规模。无法及时得到,债条也可以当钱在市场流通。” 陆大人又说:“因为齐郡等地今年干旱,有大量的闲置劳动力,被齐郡等地法官打发到其他郡工作,赚钱。其中有被分派到太原郡的一些农民工,他们倒是要薪酬要的很高,太原郡法官反映,有些外郡人付出一点点劳动就要很多钱,特别能要,要的失去理智。平日里生活,也是一点方便也不懂得互相给予,除非给他们很多钱才会给予方便。” 政政笑着说:“两地的工人表现的相反呢。太原郡的法官觉得不好管理吧?”陆大人说:“是。说他们太能要钱了。”政政说:“跟那些垄断商品肆意抬高物价的商人类似?”陆大人说:“可能是吧。”政政说:“买卖是双方觉得合适才达成的。要价高,给钱的不一定要满足对方的胃口。但是如果太原郡的工人懵懂无知,不懂得维护自己,齐地等处的工人懂得维护自己,那就要看情况处理了。” 陆大人说:“是。我会派人再调查。太原郡因为有铁矿,很多人都发财了,有很多商人和工人都涌去那里掘金,也因此导致那里的环境保护问题落后。那里的人只在乎钱,其他方面罚款不如赚钱多,他们就无所谓。” 政政说:“太原郡税收倒是收的很多,恐怕其中也有很多问题。”陆大人说:“是。有些法官就跟商人商量着收,而不是按照法律规定收。贿赂问题恐怕不只这一两个团体。” 政政说:“李斯,太原郡的法官可能有问题的比较多,你带人彻查一遍,把不合格的法官换了。另外普法宣传活动做的不到位,王绾派人去太原郡看一下当地群众部门的法官工作怎样,检查一遍。另外,工农协会可能也没发展,政府可以推广一下,有自愿的可以加入工农协会,做的好还有工资拿。”李斯和王绾说:“是。” 政政又问:“我们的国有矿厂怎样?”陆大人说:“政府就做收钱和监督的工作,盈利的钱扣除相关成本,全部上缴官府。其他的,经营过程,国有商行跟其他商行一般,官府坚持没有给经营者更多优惠或者内部信息,一切都运转正常。”政政说:“好。” 陆大人退回以后,又一个大人站出来说:“禀报陛下,蜀郡的法官说关于科学研究,他们不能提供更多的钱财,因为蜀郡的经济发展也不是最好的,要建设也需要钱财,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最有可能有成果的,最经济实用的投资相对便宜但是产出可能带来比较多效益的,研究给予支持。”政政说:“蜀郡人才相对多,他们却这样说。不过这也是各郡自己选择的,反正出了成果,卖给其他郡也赚钱。” “蜀郡的人才得不到支持,可以到其他给予支持的郡,进行研究工作。这个事情让就业指导部门把各郡支持的情况和各地人才申请研究的情况,给双方都反映一下,让需要人的郡找到人才,让人才找到合适的郡进行研究工作。”那个大人说:“是。其他郡也可能对人才有挑拣。”政政说:“他们选择的是他们觉得好的。没有郡支持的人才,我们国家可以考虑一下,觉得有价值的合适的,支持给全体国民。” 那个大人说:“还有南阳郡法官反映,他们得知消息黔中郡的法官暗中支持一些商人制造武器,说是黔中郡要加强军事力量。南阳郡的法官说现在和平时代,黔中郡制造比其他郡更多的武器,是想挑起战争的表示。一旦真的被他们挑起战争,其他郡武器不足,就会倒霉。” 政政说:“他们能制造的武器有限,能跟全国的军事力量抗衡吗?只要全国的军事力量足够大,他们的那点势力就不成问题。再说真要打起来,先把他们的武器仓库给包围了,也不是没可能的。我们全国都没有放弃军事力量的建设,他们那边我们也不干预。这是各郡自己的事情。只要按时报告,主动接受监察就好。”那个大人说:“是。”退了回去。 又一个大人站出来说:“启禀陛下,北地郡出现欺骗团伙,有人拿假药欺骗群众,一贴膏药一两银子。北地郡的法医调查过后,发现就是一些普通的止痛药。北地郡法官说,北地郡只抓到几个人,现在这个欺骗团伙可能已经去了其他郡了。”政政说:“一方面发布公文,跟群众去正规医馆就医,提醒群众不要受骗。另一方面让各地法官注意,及时捕获不法团伙。” 那个大人又说:“北地郡的商业部门法官反映,北地郡跟其他郡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觉得北地郡被其他郡联合玩弄,因此不高兴,想要自行制定出售商品价格。最近一起事情北地郡说楚郡的羊多,自己郡人爱吃羊肉,就购买楚郡的羊,买价又很高。” 政政说:“是啊,本来想着人家羊多应该便宜点卖给自己了,结果还是价格高。我能理解北地郡的心情。对他们说,贵就不买,货比三家。人家别的郡看他们买什么把什么商品的价格提高,可能因为他们的需求是刚性需求,看北地郡卖什么显然是不需要什么,急于出手,没有长远的观察,人家就抓北地郡的买卖思想。他们也可以研究别的郡买卖思想。” “我说,北地郡是比较没脑一些,建好的路没两天说建设的不合乎标准,又重新建。北地郡做的预算也比较马虎,余地比较大,他们对于建设根本没有什么思路,就是看别的郡怎么建设好,他们也跟着做,结果出现了很多盲目现象。去其他郡购买商品,也不研究一下自己郡的需要多少和能不能赚钱,就觉得建设需要就没有节制的滥买。” “还有几百万几百万的投资,在其他郡,把人家的资源都给买走了。那些郡也傻,光知道要钱,相关产业的发展也根本不考虑,不发展其他产业,靠卖资源发财。资源卖完了,看他们怎么办。” “北地郡的问题太多了,可是那边的法官普遍的就是这样没脑的,专门等着中央指导他们。让他们把以前说过的这些问题都调查清楚。给他们要报告,数据也调查不清楚。因为盲目购买其他郡的资源,他们肯定很多资源过剩问题,让他们清理一下这个问题,规划好各个行业的投资、人工等问题。把多余的卖给其他需要的郡。让他们懂得思而后行,再有这方面大的问题朝廷不能视而不理,要惩罚他们了。”那大人说:“是。” 他退下去以后,另一个大臣站出来说:“禀告陛下,南越的国民跟我国的群众又闹矛盾。我国的一家商行说南越工人偷窃,结果引发南越工人抱团械斗。两方人打起来了,双方都死伤有十几个人。南越人跟我国人民的矛盾空前严重起来。” 政政说:“让法官调查清楚偷窃事件事实真相,并且向双方说明清楚,不论是谁的问题,都不能有所隐瞒和包庇。南越没有法律,我们是有法律的,对于在我国境内工作的南越人,犯罪也适用我国法律。跟双方人说,这是个别事件,不应该上升到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在事实没有清楚以前,不要再闹事,我们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少数非要闹事的人,我们就特别逮捕。说明清楚,特别逮捕也是为了双方好。” 那个大人说:“是。陛下,南越有些人仗着跟我国人民走的近,生活好起来,可是大部分南越人还是闭关自守,生活在他们自己的文化里,愚昧迷信。他们那里也有赌博和娼妓,我国的人民经常偷偷过去玩耍。”政政说:“之所以闭关自守可能也有原因,也可能觉得开放不利自己,黑白都是秘密的好,吃别人不被吃,再不就是夜郎自大,自恋自己文化。让学者研究清楚。” 政政说:“肯定也是有仇恨的。让我们的法官说明希望可以化解仇恨,双方友好共处,看有什么能做的。对于受自己民族人迫害的南越人,寻求帮助的,我们可以提供帮助。对于我国人民跑去南越赌博和嫖妓的同样适用我国法律。除非他们愿意做南越人,不再是我国的人民。跟南越的权威多接触,调查操纵势力以作应对。” 那位大人说:“是。南越大部分人都是贪图利益的,仇恨大概也跟利益有关。”政政说:“如果南越那边贪图利益,所以闹事,就让利给他们也无所谓,不过只能让微利。”那大人说:“是。” 他退下去以后,政政的堂弟站了出来,说:“禀告陛下,旧韩国贵族韩安,是他引诱六个男子自杀。密探已经调查清楚,韩安是同性恋,他喜欢虐恋,就跟一些喜欢玩性虐恋的男子约会,诱导受害人上吊自杀,他看完以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因为受害人也都是旧贵族,所以这个事情闹这么大,现在总算水落石出了。”政政说:“性虐恋,这是什么心理啊。” 政政堂弟说:“同性恋分主奴,韩安跟其他人说希望能玩窒息游戏,愿意给他们好处,他们都答应了。因为受害人在半空被悬吊着,如果没有及时得救,就会完全进入窒息状态而死亡。韩安说他从来不玩上吊,但是喜欢看别人玩,而且他没有及时救他们的欲望。他说他也不想他们死,可是他就是没有救人的欲望。还说,他也曾经有过爱情,但是他现在认为感情是虚假的。他跟那些受害者都谈不上感情,完事了就走了。” “他朋友说,很多女孩喜欢韩安,可是他都不喜欢,他把钱看的很重,平常没看过他流泪,也没看过他特别兴奋。他父亲是被人打死的。旧韩国并入我国以后,他和他母亲生活的更困苦了,住在一个破房子里,比穷人能稍微好一点。韩安曾经因为抢劫,被抓过一次,他出狱后对找他聚会的朋友没有表示感谢,也没有感动的意思。” 政政说:“他的心该有多冷啊?他平常做什么工作?”政政堂弟说:“唱歌。”政政说:“他把钱都挥霍了?”政政堂弟说:“是。他不像一般人喜欢经营好一点的生活。其实他的收入也还可以,可是他消费比较高。”政政说:“他这么害人,也没有跟人长久好好生活的意思啊。钱也不做长远打算。他是不是害人也不怕被抓到自己死。” 政政说:“我们的监狱都是友好的帮助人的人性环境,他进过我们的监狱,应该受到很好的照顾,难道没有培养起他健康的生活方式?我们在监狱里工作的研究犯人精神的学者,怎么说?”政政堂弟说:“学者说,他看重钱不看重人,他认为人一般都是坏人,没有什么好人。他曾经被骗过,买过假货,可是报案法官却没追究骗子,他对我国的法治也是怀疑的。” 政政说:“研究犯人心理的学者,应该多点关爱态度,不要只是冷冰冰的告诉事实,却没有任何建设作用。其实钱庄可以办理一些个人理财业务,帮助一些人理财。他钱方面能顺一点,能生活好一点吗?会不会把这些帮助的钱也搞死?还有,我们对社会各个团体的注意,一般都是按照工作的圈子来区分的。以前只注意工作方面多,以后对每个圈子的人生活状态,尤其不良的也应该注意,及时研究和给予警告。还有就是同性恋应该透明,应该让社会上的人了解他们。” 政政堂弟说:“他说他是同性恋觉得很痛苦。他第一次玩窒息游戏的人不断的骚扰他,不顾他的健康他的感受,根本不喜欢他,伤害他,他就产生了仇恨,把他给吊死了。他说他觉得是公平的,而且是他自己把自己吊死的,他并没有动手。”政政说:“这些同性恋他们不良的交往方式,应该早就注意和给予疏导。” 政政堂弟说:“他母亲比较闷和执拗,对人不友好沟通,可能对他也有影响。他的亲戚对他们母子都是遗忘的,跟他们不往来。”政政说:“他自己从来不玩窒息游戏,说明他危机意识很重。”政政堂弟说:“他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过‘巴不得对方死’、‘很好玩’等话,有引诱对方去死却不搭救等嫌疑。我们才调查他,调查到的。他舍得为自己花钱,喜欢看帅哥,平日里性格温顺,特别能忍让,对他母亲和他侄子很好。”政政说:“说明他不是一点善意没有的吧。但是一些长久淤积的仇恨主宰了他。” 政政堂弟说:“他说他受过很多次感情欺骗,他恨那些男人重钱不重情,不爱他。还有的人敲诈他。当他看到那些男子死去的时候,他有种满足感。他对玩窒息游戏的人说,如果对方玩就愿意给对方钱,并且做对方的奴隶,其实他从来没有想真的那样。他找人也不是随便找的,都是找长的觉得帅的,他介绍自己说自己漂亮,唱歌好,以前跟别的孩子一起上学他成绩是最好的,以此吸引对方,他说这他没骗对方。” 政政说:“娱乐场所,流动人员比较多,情况比较复杂,要管理好。尤其一些年纪小的人去娱乐场所,可能被老黑骗入邪道,更应该施行未成年人保护法。让密探融入流动人员之中,了解情况,不干扰群众自由正常的活动的前提下,及时处理有关问题。” 政政堂弟说:“是。另外咸阳出现一起严重的凶杀案件。一个叫郑民的人说报复社会,去了一座学院杀死了八个孩子。他说找不到工作,之前找的工作领导为难他,不关心他,还经常羞辱他。他没什么朋友,跟父母不和,多次求亲失败,一直没结婚。最近他跟一个女工好,但是两个人相处不顺利。”政政说:“那他对别人不满意,应该找别人啊,为什么杀孩子?” 政政堂弟说:“他说就是报复社会。也可能孩子给人感觉没有还手能力,比较招他们去砍,是他能杀的。或者他知道有人爱孩子,他就专门杀孩子让别人难过。杀孩子,斩草除根啊。”政政说:“杀死他也救不回那些孩子,他想大家把孩子死去的责任放在那些对他不好的人身上?可是我想别人不会那样想吧。” 政政堂弟又说:“咸阳几所学院,辍学率比较高,很多小孩读了没两年就下学了,说继续学学不到什么。而且有些小孩喜欢学武,说是闯荡江湖需要用到,遇到坏人不胆怯,据调查他们很多人早早就暴力思维了。”政政说:“这不是现在才有的。”政政堂弟说:“要不然强迫他们读书?” 政政说:“没有强迫,没有应该,还是他们自己决定怎样。对于未成年人的暴力情况,也要严密关注,跟老师、孩子的父母,都要宣传到位。并且给被暴力的孩子以方便的求助之门。”政政堂弟说:“是。”然后他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停了片刻,赵高说:“无事退朝。”政政就离开了。 这天傍晚,小雪来送药,政政问她:“你说,如果一个农民,他买了一些商品,结果这些商品都是假货,他就投诉,可是执法人员,说不请客就不给办,他就花了钱请了客,还交了商品鉴定费,但是执法人员还是不给办,因为卖给这个农民商品的人说,他连商品什么样都没看过,他也是转卖的。你说这个问题怎么处理?” 小雪说:“执法人员鉴定假货本来就是本职工作,为什么还要请客和鉴定费?另外转卖给农民的商人,说自己没看过,谁知道真假,说说也没证据。就算是,也是他自己不小心。农民只能找他来追讨责任,他觉得自己无辜再找把商品转给他的人追讨责任。” 政政说:“是。可是很多人觉得要找到最后的受害人。找到最后受害人和最初的骗子也应该是法官的事情。法官傀儡高,只执行所有人高,什么也没干,还腐败。你说这个执法人员为什么总是腐败层出不穷?” 小雪说:“因为他们有权,他们认为手里拿的是权,是占了位置为了拿钱得利益的,不是做事的。玩了责任,根据法律,他不需要去调查真相,就算被害人找到证据让他去做,说不定也得求他给他好处,他再去执行。社会上的人还主动去贿赂他们。贿赂法官的群众也应该处罚,打虎不能不打喂虎人。”政政说:“这个是有道理,我们是正在这么做的。” 政政说:“很多人还搞黑帮派,好像获得一个黑帮派的黑位置是要珍惜的,要他们装爱帮派去黑。有些人在家庭里也是这样,那天我看韩美人对人说,她女儿挖了甜瓜最甜没有籽的部分给她,她装被爱的角度,好像也很爱她女儿,相爱的感觉。还说以前就她妈会让人那样让人弄东西给她吃。她有没给她孩子挖甜瓜最甜没有籽的部分不知道,但是‘最’只有一个。” “有些家人之间,估计也是凭黑狠和装白狠,让白和小黑去黑外人给家庭给家庭里的大黑,大黑也装给了白和小黑利益。”小雪说:“但是陛下,御厨房不是上水果或者做饭时候,也会把甜瓜最甜的部分挖出来给陛下吃,有时一道甜点都要用好多甜瓜。”政政说:“我吃了也没注意啊。也没人告诉我。”小雪说:“可能你没觉得特别好吃,就没告诉你。反正我看见是那样做过的。” 政政说:“那其他部分呢?”小雪说:“浪费了。”政政说:“我吃瓜的时候,没籽的部分我也吃过啊,味道就那样呗。”小雪说:“说不定瓜还喜欢被吃,这样它的种子才能到别处生根发芽。只不过人一般吐籽的地方不适合它生存。人只有想吃它的时候才栽种它。” 政政说:“野外有动物吃它吧。动物也被人吃了。其实如果瓜等做成食物,它自己是个黑食物,它喜欢被黑人吃,变成黑人的一部分。不喜欢被白人吃。不被白人吃它就被虫子吃,变成泥土,它也愿意。黑喜欢凑近大黑。” 政政说:“韩美人还装瓜最甜没有籽的部分那感觉,好像她就是所有事物中的那部分,可能想坑害别的事物中的那部分。”小雪说:“但是她也会表现的重视公平。”政政说:“装的,装博爱,装不害人给自己。好多人都是那样,还有的对孩子也装白,不让孩子发现自己黑,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大黑。” 政政打开一本奏折说:“富康矿厂又死了人了。已经有十五个人自杀了。他们太痛苦了。”小雪说:“自杀的痛苦对比活着的痛苦已经不算什么了。”政政说:“矿工觉得商人那样黑人无所谓,改时换地自己也会那样,所以才甘愿受辱。”小雪说:“矿工是被害的呀?立场很重要,还是不重要?”政政说:“可能有人利用了换位思考,让立场变的不重要。矿工都跟奴隶主一个立场了,为奴隶主服务了。” “小黑被装死了,小黑就得听大黑话去死也不怕给自己。比如小黑觉得黑小死了应该的,现在你黑小了,死给我高。富康的厂主说,他喜欢用没有退路的人,他用人就是看对方有没卖命的决心。”小雪说:“所以那么多人自杀?就好像我听到好多男人说喜欢贞洁的女人,可是自己却不改变三妻四妾的态度。”政政说:“是。贞洁不贞洁的都装死了。” “有些人就喜欢装跟人是一个团队的合作,黑死合作对象,比如跟你一起黑斗进黑斗退或者白合作,但是吃害装搞死这个团队的所有人给自己黑狠好。”小雪说:“最终要装跟大黑一个团队的能奴役人狠?”政政说:“大黑在上。”小雪说:“黑合作白合作都被害的角度为吃死对方的进入口?” 政政说:“或者黑死对方装跟对方合作,让对方合作给我黑狠被我奴役。”政政说:“那肯定也有很多人知道这个啊?”政政说:“就是比黑斗了。别人知道肯定也被吃害装死了,还装坦白黑给对方了,其实吃害装死了对方的知道你黑。其实他发现你忘记了什么,也会这样,他不知道但装他知道和忘记了给你,其实吃害装死你记忆起来的过程,得到你的知道。” 小雪说:“黑就是不管你干什么,都围绕你为中心装你装人玩死你给自己黑狠。”政政说:“无时不刻不在装人害人,装奴役和装被奴役。他装白说是你高了,就是又吃害装死你白知道了,让你低。”小雪说:“黑玩死了我要装我高于他好。”政政说:“装白就是玩死你白。装让你白高或者低,就是更玩死你白。”政政说:“还会装‘你是假的’、‘我是假的’、‘他是假的’,搞骗术玩黑白高。” “你想不想做领导?”小雪说:“做领导?我做领导不合适。”政政说:“可是你就不想想凭借权力,来做一些事情吗?”小雪说:“我知道做领导这条路,我改变不了大局,不想跟人虚与委蛇,浪费时间。我不是天才,所以更应该珍惜时间,知道怎么去努力。如果我是天才,我就可以花费一些时间,去当领导,对社会更多的影响。” 政政说:“你放弃了成为优秀让别人赞赏你和人缘好?”小雪说:“我经历过人家都喜欢我,也经历过与人群远离的过程。人们以为的优秀我早过了为那些努力的时候,人群害我白和想让我因为白傻走向黑。都是黑。只求成功、虚荣,不分黑白的抱大腿和翻脸成仇的太多了。” 政政说:“有人说无礼和凉薄是天才的特点,可以保护天才。”小雪说:“不是天才的特点吧,是庸才的表现。一个天才会游刃有余,而不是窘迫的抓虾。陛下好像很体贴我,很了解我。可是凉薄就是凉薄。我还有报复心,自然产生的。我也不想无礼,但是别人要黑我,我还非白受虐吗?还要说我无礼好,还想我怎么蠢?” 政政说:“就是因为你有礼多过别人吧,所以顺着你白说你无礼好。人们都是把一个人分黑白分别对付的呀。你为什么不稍微注意一下谁支持你,人是社会人,要互相支持才更好。”小雪说:“但是如果追求真理,就会发现那些是累赘。”政政说:“追求真理不一定非要独自一人。”小雪说:“可是讨论一个问题,不从帮派利益去考虑,帮派的人会跟你继续同个帮派吗?”政政说:“那你就说服他们啊?” 小雪说:“陛下,我就每天能进步一点我就很开心了。你非要我去处理人际关系,那要花费多少时间啊?我就坚持我自己的,至于有没有成就我自己有看法,别人也会有看法,但是别人的看法就不是我主导的了。我也不想主导。其实我都懒得特别注意哪个人。合得来在一起,合不来不强求。我不想玩群众。我搞不掂群众,也不需要他们支持我什么。” 政政说:“你就没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人家都说你不理人。”小雪说:“反正怎么都是被人骂。”小雪说:“要看付出的代价。”政政说:“也是理人你也更被害。你就不是低头哈腰的人。你骄傲一点不比天才少。”小雪说:“人家天才不爱骄傲吧?”政政说:“还有人说你像男人,说胡子茂盛像个丑男。”小雪说:“我是有胡子,她们没有吗?我不是同性恋。一些女人八婆说的吧,她们才是胡子茂盛的丑男,是变态。” 政政说:“这是一个现象。这是一种妖魔化。”小雪说:“世间多少妖魔化,我明明是个女人,非说我是男人,颠倒黑白。可能他们自己颠倒黑白无所谓,发现我有所谓,就来对付我。有男人也会装女人把我当男人用,女人会装男人把我当女人用,同性恋。跟我配对。”政政说:”同性恋,之间关系男女颠倒的关系不只这两种。” 小雪说:“今天才发现真的有人入侵我的眼神,变成我的眼神或者让我变成对方的眼神。”政政又说:“奴隶制。跟黑任何接触,都是被害。眼神对视都是害人,不动眼皮,眼神互相交流的过程,就是害了装,装的死白眼神彪了骗白和方便害白,把对方变成黑眼神。”政政说:“还有耳朵也是,有人会把你和别人的耳朵都堵上,杀死堵死你耳朵的动,破坏了听力,不让你们思考。” 小雪说:“我觉得真恶心啊,还有人装白骂自己黑,或者被人骂黑的时候,装白骂对方黑狠。”政政说:“嗯。什么时候都在装死你。人是会共鸣的,装成你,再让你看到你共鸣,因为你肯定你自己,暗地里他们害你,甚至装白让你做奴隶膜拜他装的白,对他好。奴隶制就是膜拜和被膜拜,奴隶什么都给奴隶主玩死。”小雪说:“阴险。” 小雪说:“以前有人说我美,现在有人说我丑。”政政说:“是不是我们掀起了选美氛围,宫里的人研究美丑多了,就开始玩美丑了。我觉得黑应该是吃尽所有美丑都能装,然后用大丑害了小丑,再装小丑和美,让对方觉得自己美,还要让别人注意自己的对手丑,把别人往发觉这个人丑这里引导,也引导人都变成丑给自己。” 小雪说:“他们觉得丑好。”政政说:“别人美的部分和小丑都被他们吃害装死了变成没有了,他大丑不露装美装小丑好。”小雪说:“大家都美美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还丑斗好?”政政说:“别人说自己美就可以获得更多利益,根据以前的历史,女人美丽不仅自己可以获得王上的宠爱,自己家里人也会跟着分享王上的天下。所以有人就争美丽害美丽,谁比自己美丽,谁说自己不美丽,就害死别人。” 小雪说:“有人觉得你美丽有人觉得你不美丽,觉得你美丽的你看对方也不错,就可以在一起好,只是这样很难吗?”政政说:“要奴役最多人,得到最好的。为了变美,化妆,吃美有关的思想,抛弃了本来和老情人。反正一个人总会因为美丑对一个人好还是不好的。最美可以得到最好。”小雪说:“不如研究下为什么一个人长成那样,为什么那样精神。” “美丑又变成搞死好了?”政政说:“生和死这是人想到的极端了。人因为美能得到利益,就装自己美高,因为丑能得到利益,他就说美是黑。就是夫妻之间,也会因为这个问题黑斗给彼此和家庭以外的人的。害死美到没有美甚至变丑是必须的,因为美也会克丑给他美丑。黑就喜欢斗死人,自己站在最高处得到所有好处,最低处也要吃害装死奴役狠。” 小雪说:“陛下,一般人你会不分美丑去对待的。”政政说:“我有时候看人,就是一些情感、精神状态的表现,他经历那些那样选择,就变成那样,理解了这些,熟悉多了,看到他们的长相,也没有什么觉得不能接受。”小雪说:“美丑都搞了?”政政说:“还是不明白一个人长相,为什么长成这样不是那样,一个人精神为什么这样不是那样。其实智能也是,黑也会盯着弱智看那些人怎么生存的,会盯着各个方面所有人的,都搞死对方黑白给自己好。” 政政说:“富康的厂主还说,他需要的就是一些机器人,只不过世界上没有可以工作的机器人。”小雪说:“他给人要机器人,能要啊。他做不出机器人啊。还好像是人不能做机器人就是不能满足他。一个人如果总是机械思维的生活和工作,会很难受吧。一个人机械久了也会傻很多吧?陛下,要怎么才能救出那些工人?提高工资?” 政政说:“还有些郡劳动力不值钱的态度,其实劳动力值钱,人民生活的好,劳动力不值钱,只有私人厂主生活的好。可是一般人就认为谁强大谁得到利益最多听谁的,不管这个人怎么强大怎么得到利益的。在一个工厂里做事,就好像变成了那个工厂厂主的奴隶。饭不是自己劳动挣来吃的,而是厂主赏赐的。难道不是付出劳动多的更该生活的好。” 小雪说:“那些有钱人,他们脚下踏的不是最真实的土地,不是最真实的现实,他们也不习惯去体会那些脚踏实地的在真实的土地上的人他们的感受。他们俯瞰着一方贫穷的地方,破败的建筑,精神落后的群体,灵魂暗淡的人们,不健全的制度,种种在他们眼里到处都是赚钱的地方。比别人生活的好,赚钱,过富裕的生活,就是他们的追求。” 政政说:“有些奴才,主子偶尔关注一下,就尾巴翘起来,仿佛变得尊贵了。也许他们在互相奴役中,觉得可以获得,满足了。但是阻碍了社会发展。他黑害死别人,说他在干傻逼,别人傻逼愿意被他奴役被他剥削好,他被别人害死,他主动被别人干高,沾便宜,或者装傻逼让他奴役的傻逼们,斗死大腿给自己好,还挑拨他投靠的大腿们黑斗分给他利益好。”小雪说:“傻逼就是傻逼高。” 小雪说:“陛下,天黑了。”政政说:“黑吧。我最近似乎近视加重了,几米以内都看不清楚人了。长久呆在书房里的缘故吧。目光短浅起来。”小雪说:“可不是。这个书房这样小。陛下看奏折的时候眼睛离的远点,坐姿端正点,你靠在案上,你的坐姿不端正,驼背就会越来越重。”政政说:“没有免费午餐啊。靠下案都靠出驼背,可能骨骼坏了也跟这个有关。” 小雪突然说:“如果知道靠案的力量多少,算一下一个人的身高和体重,应该力量多少范围能保持好身材,就可以提醒自己。”政政说:“这个力不好衡量,桌子不是称重器。”小雪说:“如果桌子是称重器不就可以了吗?”政政说:“对。我现在看奏折的时候,眼睛跟看的对象之间有距离感,保持一定距离去看,其中有空气存在的意识。可能就好点。可是我一思考我就忘记了。” 小雪说:“空气的存在感提醒你不要太投入?生病就告诉了我们,身体是现实的一部分,让身体健康舒适是做其他事情的基础,基础都毁坏了,怎么做其他事情?陛下自己无法生活的好,难道能带给国人生活的更好吗?工作是为了什么?”政政说:“是。我对身体少点关心。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他翻了翻,找出一组宝剑,一个长的一个短的被捆在一起,剑鞘是木头的。他递给小雪说:“给你防身用的。”小雪抽出那柄长的宝剑,不到半米。政政说:“你这样看不出它的特别,你再抽出那柄小的。”小雪又把小的抽出来,结果因为距离太近,那柄小的被吸到了大的宝剑上。她疑惑的看着政政,政政说:“大的这柄中间芯是磁铁,外面包着的是钢铁,这个钢铁的刃是锋利的,也可以用。” 小雪说:“那如果别人也用钢铁来进攻我,他们的武器就会被我的宝剑吸附住?”政政说:“对。尤其那种飞刀,你有绰绰有余的时间吸住飞刀。”小雪高兴的说:“好东西。能用吗?”政政说:“不知道。应该可以吧,方便拿下来对方的武器。非常快,比一般宝剑锋利,小心手。” 政政说:“你是不是喜欢那种老好人?就是特别善良、勇于付出、不计较得失的人?”小雪说:“陛下啊与其羡慕别人好给你免费午餐,不如得到了人家的好给人家钱。前者不能勉强,后者自己可以选择。”政政说:“那种人跟坏人还不一样,是彪呼呼的。”小雪说:“陛下不是说,不搞欺骗的人少,玩聪明玩笨两手玩的利益狗更是多。” 政政说:“你会不会同性恋?”小雪说:“没可能同性恋。”政政说:“又快过年了,又是一系列的祭祀。”小雪说:“其实祭祀也可以很有趣的,音乐值得听,仪式各个部分都值得思考。还有祭祀神仙的时候,有些人就把神仙塑造成闭着眼睛的样子,比如天后宫的天后就是那样的,就会很多想法。” 政政说:“比如呢?”小雪说:“天王闭着眼睛好像是一个苦苦思索的老人,为了解除痛苦得到幸福,可是他却忘记了去接纳幸福远离痛苦。天后,闭着眼睛,好像在倾听,和寻求内心安宁、智慧。也似乎一个人如果睁开眼睛,不论多美丽,都会被挑剔。还有的神仙塑像,比如天女,飞翔的姿态好像在跳舞,很曼妙。其实这些祭祀之中,有着太多人们的思想。”政政笑着说:“是吧。今年我祭祀的时候就考虑一下你这样的态度去进行。”小雪说:“天下太平了真好。”政政说:“其实人心和平很难。” 一年又过去了,草木吐绿,又到春天。这一天,政政累了,起身休息,走着走着来到练功房,他在窗外看着里面的孩子们。 胡亥对一个女孩叫柔柔的说:“我没给你起外号,没骂你。”一个叫小默的男孩对柔柔说:“他说没有。”柔柔生气说:“他说没有你就认为没有,你这个班长做的不觉得太差劲了吗?我连躲都躲避不了胡亥吗?”小默说:“要不然我打他?”柔柔说:“你因为我而打他,他会更仇恨我。老师都说了,我们学武是要止戈以武,武力不能让他分清对错。” 这个时候小默看到远处低年级的小孩练习武术有偷懒的,他就拿着小棍子去打偷懒的小孩。柔柔就说:“人家又没说要练成个大师什么的,人家偷懒你凭什么不让啊。就算人家想要练成个大师,听你的就是办法吗?你还不是大师呢。大家跑步的时候你也是打一下这个打一下那个的。” 小默对柔柔说:“你破坏了优秀文明传统,你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品质。”柔柔说:“为什么?因为我不听你的话吗?因为我老是问你问题,你却回答不出,就让我练习100遍,我说错的练100遍也练顺了。你就说教拳的时候不允许我说话吗?”小默说:“老师都这样教。”又权威态度的呵斥柔柔说:“你不多练能有长进吗?”态度似乎他就是对的,根本不给柔柔说话的机会。 柔柔说:“我讨厌你学了我练功的特点,把我的特点,转移到猥琐的别人身上,又把猥琐的别人的特点要转移到我身上。我的感觉,你想要把鲜花和牛粪给配到一起。父王说了,人应该多思考,而不是模仿。”小默说:“你不练一边去,我还得看别人练呢。” 这个时候胡亥又来到柔柔身边,说:“你刚来的时候多温柔,跟大家多和谐,怎么现在一怎么就滔天巨浪似的恼怒?”柔柔说:“又来了,我不是让你滚一边去吗?就你这样的,不管多么温言细语,都只想更加伤害我的,谁要跟你和谐。”胡亥说:“你就好像一条狗,二流子。”然后他还唱起来:“你就好像一条狗,二流子。” 柔柔发火,动手去打他的嘴巴,好像失去控制了。他就跑,柔柔追,但是追不上。柔柔停了下来,说:“你就能欺负过我,就一直欺负我。你怎么不欺负那些欺负你的人?你就会跟欺负你的人谄媚,百依百顺。”胡亥听了眼睛里反映了他的心,就充满了惊恐,好像有怪物威胁,他随时准备反击。 但是他对柔柔说:“妹妹,还扎双髻,不成熟。你都几岁了?你这个年纪的女人哪有扎双髻的,一点不女人。”柔柔说:“我是你姐姐,你却叫我妹妹?”胡亥就又凑上去说:“小姐姐。”柔柔说:“我以前对你好,当作送给你的。我们合不来。”胡亥说:“我不恨你。”柔柔说:“我不喜欢你了。”胡亥说:“大便。” 胡亥笑起来嘴角一边还翘起来,说:“你是软暴力。”柔柔说:“什么意思?”胡亥说:“就是柔软但是暴力,不是莽撞但是暴力。”柔柔说:“你想要别人对你不暴力,那么你要看看自己是什么态度,你那样的态度还想要什么态度被对待呢?”胡亥说:“废话。”柔柔说:“什么意思?”胡亥说:“你说我说废话。”柔柔说:“明明是你说我废话。” 胡亥说:“我是杀路神仙,你是生路神仙。”柔柔说:“你说你是神仙?”胡亥说:“神人。”柔柔说:“神经病。”远处小默看到他们两个人吵闹,互相攻击,斗来斗去,似乎阴暗心理得到满足,觉得有安全感了。 胡亥又说:“小默有喜欢的人了。”柔柔说:“他跟我说他没喜欢的人。”胡亥又说:“他喜欢的女孩倾国倾城。”柔柔说:“他答应跟我聊武术,可是一直说有事、没空,让我一直找他,好像故意耍我,好像我在追求他。可是明明是他钓着我,他对我暧昧,我故意的就一直顺着他,看他究竟想怎么表现他自己。” 说完她大声说:“小默,你答应跟我聊武术,却一直不跟我聊,你不说清楚,就别想给他们上好课了。我怎么跟别人聊天顺其自然,跟你就这么别扭呢?预约都不成。”有几个男孩说:“别捣乱。我们在上课。”胡亥笑起来。柔柔说:“有些人经不得夸,被鞭子抽着才能往前走。他们也习惯了硬碰硬,自我中心,顽固。” 胡亥叹口气说:“哎呀,我也真是够了。”柔柔说:“我讨厌这个环境,大家都互相不友好,有时就好像在冰窖里或者泥潭里。”胡亥说:“谁让你觉得像冰窖和泥潭?”柔柔说:“我的心在挥发,心变小了。”胡亥说:“哼。”柔柔说:“你以后不要再攀着我。我们都是养子,但是我的待遇跟你的待遇不一样,你怎么不攀着别人?比如诗诗和淑惠?他们跟我待遇也一样啊。上次出去玩你拿着水,还给她们喝不给我喝。我得罪你了,你专门陷害我。”胡亥又笑起来。 这个时候小默停了下来,走到他们旁边,柔柔说:“你看他,刚来的,他怎么走来走去的。”小默突然生气说:“不能歧视弱智儿童。”柔柔说:“我哪里有歧视他?你不觉得他奇怪吗?”小默说:“他脑袋有问题。”柔柔说:“我又不知道,你凭什么责备我?脑残。” 小默说:“胡亥,你跟他多玩。他自闭。”柔柔说:“刚才我看到他们互相吐口水,彼此都很厌恶的样子。我真没看出他弱智。别凑近人家让人家厌恶,还觉得自己受伤害,不服气去报复的伤害人家。人家没求着你们的接近。” 柔柔说:“你什么时候指导我武术?”小默说:“我不指导。”柔柔说:“既然你不打算指导我,那你刚才表演什么?表演给谁看?还故意炫耀,虚荣。”小默说:“我自作多情还不行吗?你百般邀请,我看你有诚意。”柔柔说:“明明是你自己想表演想炫耀,还赖我身上。”小默说:“我不会斗嘴。”柔柔说:“这是斗嘴吗?” 柔柔站起来,胡亥对柔柔说:“你去哪里?”柔柔说:“到院子里练习。”胡亥说:“你老在外面太阳都晒黑你了。”柔柔说:“你还真关心我了。我还曾经把皮肤晒曝,一块块的好像缺水的土地地表,可是后来就褪去旧皮长出新皮了。像你们不晒阳光,享受不到晒阳光的舒服。”胡亥说:“你觉得你长的漂亮,所以不在乎,在这里炫耀。”柔柔说:“皮肤那样也不好啊。我只是告诉你可以那样。” 政政听着就转身走了几步,进到了屋子里。一帮小孩见了急忙给政政行礼。政政说:“免礼。”他看向小默说:“小默你是班长?管着他们学习?”小默一听就挺了挺胸,好像政政跟他说话是对他的肯定,他也急忙自己肯定自己,好像自己很优秀很不错,至少作为班长跟政政说话是一种荣幸,而他也很需要被关注和被肯定。小默回答说:“是。” 政政说:“每个孩子都有自己喜欢的学习方式。小默你的班长不要当了。我看你们还是自学吧。”小默说:“是。”就有点不自在。 胡亥说:“父王,你是办公累了吗?”政政说:“脑子不容易累,容易累的是身体,和感情,还有心。刚才你们说什么炫耀?”胡亥说:“我说柔柔以为自己长的美,所以拿着美不当回事。是脑残的表示。”柔柔说:“我没有。胡亥老是欺负我。”胡亥说:“你是长的好看,但是可别瞎眼嫁给穷人。要是美女不能嫁给有钱的男人,真是不应该。” 柔柔说:“陛下你觉得我们谁幼稚?”政政说:“不管谁幼稚,能把幼稚的自己保护的很好,也是了不起的。像父王,小时候的自己都不记得了。”柔柔说:“哦。但是胡亥看不起人。他还炫耀,说他有很多好吃的可是别人很多人吃不到,他很满足。还说他现在的身份背景,一般人不敢惹他。”胡亥脸上有点不自在,好像被出卖了。政政说:“他的想法也是一般人会有的想法啊。” 柔柔说:“是哦。可能是我有点不正常。胡亥那样说我的。”政政说:“为什么?”柔柔说:“他说因为我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政政说:“不是一样的才正常啊。都一样才不正常。我喜欢谁大家都变成谁不好。那个跑第一的女孩是谁?” 大家就都指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走上前,政政说:“你叫答答?”那女孩说:“是。”政政说:“真棒,跑那么快。”答答说:“陛下,我要多谢跑步比赛,让我有机会表现,和来到这里。以前我连鞋子都没有,现在我拥有很多。”政政说:“让你以前没有鞋子穿是我治理国家不成功。你需要的让我重视。” 柔柔说:“小默就总是人家要上供给他一般,就好像花朵一般,都要正面对着他,有哪朵花背对他,他就会使坏。对于他他的需要比别人的拥有更重要。”政政说:“小默你是那样吗?”小默说:“我没想那么多。”政政说:“需求不是分主仆的方式,供给也是。好了,我看看你们武术练习的怎么样。先说说心得吧。” 胡亥说:“我们学习武术,不是为了跟人打架,比高低,而是为了自我实现。”政政说:“怎么自我实现?”小默说:“我的意思不是跟兄弟姐妹打架,大家看了都觉得本领高。”胡亥说:“大家觉得本领高,不跟兄弟姐妹打,跟大家打?”小默说:“兄弟姐妹之间打是自杀,不团结让人轻视。”政政说:“好,你们或者自己练习,或者两个对打,都练练给我看。”大家说:“是。”就各自练习起来。 政政先看到答答,她起势就有问题,就走过去对她说:“起势的时候不要憋气,不要气堵在胸部,自然的呼吸。还有就是你看别人下蹲那姿势,重心放在那里,那样下蹲别人如果想要扳倒他们,就难一些了,你这个自己都不能平衡,人家一扳就倒了。武术就是人和人肉体的博弈,对打,对方想要把你打倒,甚至杀死你。你的动作要快,思想更要快。你的重心移动跟肢体动作配合不协调,你要理解武术是什么。” 答答说:“止戈以武。”政政说:“是止戈以武,但是你连戈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止戈?武术,练习的时候不能好胜,但是要知道歹徒是相反的。最高明的武术,就是能免则免。” 答答继续练习下去,政政转身朝一个大力跺脚的男孩子走过去,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大声的跺脚?”那个男孩子说:“有威势,可以吓倒人。”政政说:“跺脚也是要耗费精力的。你这是吓唬人的精神啊,所以出力跺地。尽量不要把武术当成可以暴力威胁别人,让别人懵掉服从自己意志的工具。这是恶道的思路。”那男孩说:“面对歹徒,难道不可以这样吗?” 政政说:“可以。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身体也受到了震动。你这本来就是恶道的思路。制住别人,不是只有把别人胳膊、腿给打折了这一个硬碰硬的办法的。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个男孩说:“是。但是我克服了震动呢?”政政说:“你让别人被震动害?”那男孩说:“还有精神痛死给我,我咬死他们精神。”政政说:“你自己考虑吧。”他接着就一招一式的继续打。 政政又说:“发力这样猛的发出来一下一下的,对自己身体也不好,而且也不一定有效。这是寸拳,寸拳的发出不是这样懈怠的状态猛的发出来。你的身体上下四肢都是一个整体,有一股力气在各个部位流窜,身体的很多部分都可以发力。发力发弹性力。虚实你没练到一定程度,可以先放放。” “右手实则右足虚,右手虚则右足实,踝转腿走,腰转脊走,腕转肩走,全身放松,变拙力为弹力,沉肩坠肘,发力,可以肩靠,可以肘击,可以用拳。不过,你的规律被对方掌握了,你就套路了,可能就是输。你练习的招数太死了不行。” 那孩子说:“别人发力狠给我,别人失败给我。”政政说:“你看到死,对死人有感觉了。”他看好几个孩子都在看他指导,说道:“发力不要随便就发,练习武术多思考事半功倍。你没有思考的时候,不要去盲目练习。发力跟身体的协调性、平衡性、灵活度、思想等很多都有关。尽量不要用力。可是不得已用力的时候,如果你力量小,也可以找窍门。” “比如一般人发力部位,手或者肘,你想办法让对方发不了力。只需要轻轻一引,看,这样,是不是就发不了力了?一个人身体都哪些部位可以发力,你怎么能不出力让对方发不了力,可以好好想一想。你反过来让我发不了力量,试试?” 那孩子揪着政政的胳膊,弄了好一会儿,政政说:“我还没有发力,或者已经发力了,你再搞不就不好弄吗?你看我发力发出一些后,被动了,因为发力的同时如果不懂得防守,就会被动的。很多人发力都是孤注一掷,力凝聚起来,好像一根线,被人抓到线玩。你再弄我胳膊,我不就是不容易收回来吗?” 那个孩子说:“时机稍纵即逝。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来个黄雀在暗。”政政说:“在暗就是玩在暗,自攻自受也有克暗的办法多。对打的时候尤其不能放弃观察和思考。不要只想着打到人,打人手还痛呢。”那孩子说:“我害怕。”政政说:“害怕就不要对打,先练习,练习差不多再找人对打。”小默说:“你害怕还打什么打啊?”政政说:“要真不害怕,不要硬着头皮的去打。” 那孩子说:“怎么打的时候防守?”政政说:“你刚才练的那招就是既有进攻又有防守。你距离对方近了,看来是你在进攻对方,但是也是对方可以比较近的进攻你的时候。对方在抵挡你的进攻的同时,可以反过来进攻你。”那孩子说:“要研究对方的进攻。”政政说:“嗯。学会防守,必须研究进攻。”那孩子说:“躲闪很重要。”政政说:“嗯,是防守的一个办法。不让对方打到自己。” 政政又来到第三个孩子身边,他和一个男孩对打,但是他畏畏缩缩,不敢出手。那个孩子说:“你不使力不真打,怎么能控制力?”说完,他就猛的一拳打在他胸前,他痛的后退几步。然后他说:“这就是我不敢使力的原因。”政政笑起来,说:“他如果打到你,比如刚才打到你胸部,你可以在他拳头来的时候,就尽量含胸往后去一下,尽量化解他的力,让他打的效果没有他预期。然后趁对方还没有回去,化劣势为优势,化被动为主动。” “这样。跟一个人对打的时候,要懂得对方的力量是怎么走的,但是不要让对方看出你的思想,你的力量走的规律。不敢发力可以先练习,不硬打。”他对面的孩子说:“我觉得要敢于进攻才能赢。”政政说:“蓄力,首先思想,不是为了攻击,玩对方的攻击和防守。说到攻击,会造成杀伤力,要谨慎。意到拳到。” 政政倏的一下,把两个指头放在对方孩子的喉咙处,说道:“意到手到,都足够快,但是还可以强攻也可以挽回。如果不是弹性力,让人抓到你傻的那个极端瞬间,你就死了。弹性也可能是傻的极端瞬间无数,汇成流。有些人练习黑奴役白弹性力,你可以直接对付他黑弹性力。练习吧。进攻和防守,都有很多可练习的,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去研究。” 政政又走到另一个孩子旁边,看他拿着一个棍子在练习,他说:“这招泰山压顶,打下去,不能力死了,要有控制力,能收立刻收回来,轻重也可以随便变化。聪明的人打的时候,出力少,让对方感受到你的关心和善意,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怨。但也不是不敢玩狠的意思。” “每种武器都有自己的特点,也都有优势劣势。比如你的棍比他的刀长,但是他如果接近你的身体,你的棍就被动了,他的刀就优势了。再如匕首和飞针,都可以远距离攻击你,但是也都可以近距离攻击你,都容易出其不意。”那男孩收了棍,说:“我最怕暗器。”政政说:“每种武器的用法,和能克什么,被什么克,都了解一下,是应该的。” 政政返回看柔柔打,说道:“有人打的时候喜欢专门攻击下盘,或者上盘,偏于身体的一个偏部。他们凭借练好一个偏部,而赢你。看似这样你的下盘稳,但是死板了。而且人身体偏于这块,那块就疏于关注了,是弱点要注意。”柔柔说:“是。” 政政说:“练习的时候不要那么僵硬,放松,想象一下全身都是灵活的,你的动作轻轻的舒展,像血液、像呼吸一样轻松的就去到各个地方。暴力无处不在,眼神、声音、情感,等等都可能是暴力的表达。打架的时候,一个人如果是暴力的,会表现在多个方面。”柔柔说:“是。”政政说:“武术是一方一个动作,另一方已经想到几个动作了。你们练习吧,我先走了。” 政政离开了以后,柔柔立刻坐下来,胡亥又凑到她身边,说:“你看丝丝练的多好,她打的那样就是女的里面打的好的了。”柔柔看看丝丝打说:“花架子。”胡亥说:“你不喜欢她?”柔柔说:“她总是那么骄傲的样子,看谁练的好就懂得尊敬,否则一怎么就轻视别人的态度。不懂得尊敬别人的人,别人为什么要尊敬她。” 胡亥说:“你难道是好人?”柔柔说:“你认为我是坏人?我认为你是坏人。”胡亥说:“善人不善人,是要用钱来表达的。”柔柔说:“地主从农民那里收的粮食,多的吃不完,宁肯烂掉也不给别人。到了灾年拿出一点给活不下去的人,说不定是为了防止这些人都跑了,没人给他干活了。对农民的一点好,其实是为了愚弄人民,让他们安心被剥削被侵犯。” “被骗的农民就不懂得反抗了。地主却懂得装农民的反抗,欺骗农民更狠,准备着。”胡亥说:“反抗有什么用,农民势单力薄。”柔柔说:“一般人都认为自己是势单力薄,所以就宁愿忍受被欺负。奴役人的人装被奴役的人被害各种狠。”胡亥说:“地主和农民一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谁狠过别人,别人就得服从谁。” 这个时候小默也停了下来,一个男孩过去给他个水果吃,他不要,那个男孩说:“给狗吃。”他就拿着了。柔柔看了笑着说:“看,小默就是抽他他听话的。不过给他水果的小远更是狗,人踢他一下,他都觉得是亲密,能跟人站在一起,他就觉得得了便宜,还专门爱咬人,还爱装被狗咬。”胡亥就怀着看笑话的态度笑起来。 这天,政政在书房看奏折,突然赵高进来说:“尘尘在望夷宫哭个不休,找母妃。”政政说:“刑芝呢?”赵高说:“今天刑美人在乐房练舞,后来不知道去哪里了。”政政说:“走,摆驾,去望夷宫。” 很快,政政他们来到了望夷宫,进去以后,就见尘尘跪在院子里哭,痛苦和煎熬的声音不好听,大声叫着:“妈妈不要我了。”政政走过去说:“地上凉,起来。”可是尘尘却不起来,继续哭,她的声音里都是受伤害的,仿佛她的心和灵魂脆弱不堪。 政政把她抱起来,来到屋子里,经过镜子,她的注意力被镜子吸引了,不哭了。政政抱着她来到镜子面前,问:“这个好玩吗?”尘尘点点头,继续好奇的看着镜子。政政说:“镜子的特点就是能照出东西的样子,你看我和你都被镜子照出来了。”尘尘好奇的伸手去摸镜子上的人影,政政说:“那只是一个影子。至于镜子为什么能照出人影,父王也不知道。等尘尘长大了知道了,告诉父王。”尘尘就抱着政政的脖子,高兴起来。 政政抱着她来到她的房间,谁知道她又断断续续的哭起来,并且说:“妈妈不要我了。”政政叫宫女进来,问怎么回事,宫女说:“美人走之前,呵斥了尘尘,说‘你再闹我就不要你了’。后来美人就去乐房了,把尘尘交给我们,让我们照看着她,学画画。后来她就问妈妈呢,哭起来,我们去找不到美人,回来跟她说,她更加哭起来。” 这个时候刑芝回来了,尘尘看到刑芝就扑到了她怀里,也不哭了。之前政政还以为刑芝虐待她,可是看到此刻她没事的样子,又有点怀疑了。刑芝生气的呵斥她说:“你再闹,我真不要你了。”说着还打了她屁股两下。 政政生气的教训刑芝说:“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又打又骂又呵斥。你这是虐待孩子。一个陌生人也不会这么对孩子吧?不能好好跟她说话吗?”刑芝说:“她就是爱哭闹,一点不懂事。”政政说:“孩子小时候依赖父母比较多,你就不能多抱抱她,多跟她在一起玩,给她多一些陪伴和安全感?”刑芝说:“不是都有奶妈还有宫女陪着她吗?” 政政说:“母亲跟宫女、奶妈能一样吗?”刑芝说:“你怪我?你怎么不多陪陪?”政政说:“我每天公务繁忙。”刑芝说:“好吧。我注意。”政政说:“就是。别再让孩子那么哭了。她今天怎么了,你呵斥她?”刑芝说:“她养了两条鱼,鱼死了怪我。”政政说:“她对宠物有感情。是怎么死的?” 刑芝说:“我昨天晚上给换水,我用网捞鱼,一条鱼脱水的时候一紧张跳到了地面上,可能碰撞伤了它。后来我又喂鱼食,今天就发现缸里的水都浑了,可能鱼食太多,被它们搅浑了。然后就发现两条鱼都死了,大鱼沉在缸底,小鱼浮在上面。尘尘就哭闹起来,不算我了,说是我弄死了她的鱼。我昨天还是一时殷勤帮助她喂鱼,平时我都不理的。”政政说:“也可能是鱼食喂多了,鱼不懂就会一直吃,撑死了可能。” 政政看看尘尘坐在刑芝怀里玩她的衣袖,问她:“尘尘,再送给你两条鱼好不好?”尘尘说:“不好。神仙漂亮,神仙喝水嘴巴一努一努的,它死的时候很伤心,眼睛是睁开的,大大的看着缸顶。天使很聪明,它都在鱼缸里窜来窜去,特别快,它会感谢我,神仙也是。不可能有第二条天使第二条神仙了。”政政说:“那你还喜欢什么动物,父王送给你。”尘尘说:“小鸡。小鸡挤在一起,睡觉,好淡好淡的黄色,不知道它们做什么梦。” 刑芝说:“鸡长大了到处拉屎,不要养鸡了。”政政说:“又不用你收拾。”刑芝说:“不行。养在院子里,它不懂得到固定地方拉屎。”政政说:“她想养鸡就给养鸡,圈出一块地方,或者在房子外面盖个鸡舍。”刑芝说:“好吧。养蚕宝宝?”政政说:“养蚕啊?她现在太小了,大一些养蚕,写养殖日记,知道丝绸衣服是怎么来的。差不多可以读书了。”刑芝说:“她才几岁,刚会走没两天。再大一些吧。”政政说:“好吧。” 尘尘想要下地,也不会交流,只是在那里不高兴往下偎,刑芝放下她,她就跑去外面跟宫女玩了。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跑的忘乎所以的高兴。政政说:“你告诫孩子不要疯闹,尤其有些孩子人来疯,能闹腾。”刑芝说:“就是,很讨厌。”政政说:“运动要适度。她没有度数。”刑芝说:“是。”政政说:“以后脑袋的问题不要用体罚,尽量少点罚。造成伤害。”刑芝说:“是。” 政政说:“你不常常带她去玩具室玩吗?”刑芝说:“那里没有别人,她一个人玩没意思。她喜欢跟人玩。”政政看着她在外面跑来跑去,大笑着,说道:“有点疯狂了,浮躁。平时可以多想想一些有创意的游戏,可以开阔思路的,教给她玩。其实现在她认识世界的时候,帮助她认识人,认识动物、植物,或者石头、天气、地理,多点知识教给她。” 刑芝说:“大一些不是有老师教吗?现在让她自己认识。你是不是还想让她写报告啊?”政政说:“小朋友教给她,就跟讲故事一样,还有一些种植、手工啊,都可以教给她。你的意识有时太主动,喜欢操纵和主宰别人,不要那样对尘尘。让尘尘有自由。让她自己学。别吃害装死她的自由和学给我。”刑芝嘲笑说:“她现在都是鹦鹉学舌,什么都是盗版人的。”政政说:“反正你想想吧。我走了。”刑芝行礼说:“送陛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0.九十 这天小雪来给政政送药,政政翻开一本奏折,扔在一边,烦躁的说:“生命仅剩下活着还被一些人赞美。”小雪说:“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好多人,苟延残喘着,贪恋一点欲望的温暖,没死却已经死了。”小雪说:“有些人羞耻感都没有,也不懂得自省。”政政说:“其实羞耻来不及,自省来不及,反悔来不及。”小雪说:“也是。” 政政说:“什么情况让你觉得被爱?”小雪说:“好多啊,比如我是被从小不点饲养到今天的,饲养我的力量都是让我被爱的。还有自然,大自然,是我热爱的。”政政说:“我好久不爱人了。你爱过死去的玫瑰花吗?”小雪说:“爱过死去的玫瑰花瓣,给我带来馨香。” 政政说:“我最近突然觉得人活着如果太爱死去的玫瑰花,会让人不想生存。”小雪说:“死去的玫瑰花在记忆里活着。在过去的那个时空活着。”政政说:“如果一个人生命里只剩下爱情的美好,会不会有点变态啊?”小雪说:“只剩下爱情?不顾及现实怎么算爱情呢?”政政说:“错了。报复?”小雪说:“有人说的,报复至少是你对对方的反映,置之不理才是最伤害人的。”政政说:“你说的对。看你今天又怨愤的样子。” 小雪说:“我,每天都是这样,生活中每天就是平淡、规律的生活,但是我却觉得我心胸狭窄的别人一句话我都计较。”政政说:“不是狭窄。因为那就是感情。别人蓄意害你,你就会不开心。你在乎别人,被伤害了,不平衡,你就会难过。”小雪说:“还是我觉得我看不开,狭隘。”政政说:“看开是什么,重视就是每一刻都认真,忽视就是每一刻都不计较。不管执着什么,都会计较到细枝末节。” 小雪说:“我现在不会哭泣,但是当我难过的时候,还可以听到身体里大海的声音。”政政说:“感性。我觉得你还是保留着良心的。也许因为,你还对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首美好的歌,抱着希望。”小雪说:“不管怎么,受冷落或者被伤害,遇到不好的事情,还能笑一笑,说明自己还是有点年轻的。有时也拿有些人说的曲高和寡来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也不是找不到高兴,就还好了。” 政政说:“找到高兴?去观看世界,观看自然?”小雪说:“是呀。我觉得也许我少点审美态度了。”政政说:“审美有时候很难。我们每天给自己找多一些的肯定。”小雪说:“嗯。”政政说:“昨天晚上你做什么梦了?”小雪说:“睡觉的时候好像变成猴子有着长尾巴。我有点惊恐,可是后来又释然了。” 政政说:“明年我们去草原玩吧?在草原上赶羊群,看草原上的野花和蘑菇,骑马。”小雪说:“好呀。不过,陛下,国家的发展不需要以损害你的健康为代价,希望陛下爱护自己的身体。”政政说:“好。现在视力差了好多,我也不敢再继续以前那样了。” 这天晚上,政政突然觉得无聊,想到宫外走走,接接地气,于是他就和赵高改换平民的衣服,来到了咸阳的大街上。 接近一半的店铺都关了门,他们路过一个小酒馆,里面人很多,于是两个人就进去叫酒叫菜。两个人对坐而饮,耳中听着旁边的客人在发牢骚:“现在咸阳治安越来越不好了,干什么事情都得多几个人手看着,不然小偷很多。要是到外地做生意,还要考虑请武馆的人保护。你们法官是怎么当的呀,不管吗?” 他对面的那个法官打扮的人说:“别提了,现在出了一个办法,说是哪块地方查出的案件多,说明此地不太平,所以法官的薪酬就少。所以我们都不敢抓人呢。遇到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个牢骚客又说:“说的你们似乎挺委屈。为了你们自己的薪酬,不敢办公。还是法官吗?你糊弄我的吧?”那个法官说:“真没糊弄你,现在这是普遍的风气,领导都这么跟我们说的,让我们少管闲事,不到特别严重不让我们管。”牢骚客说:“特别严重是什么意思啊?”法官说:“不知道。” 后来他们两个人就说起别的话了,政政和赵高坐着喝了两口酒,饭菜一点没吃,就走了。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人影子长长的在地上,当走到一块黑暗区时候,政政就听着房子上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房子上有人。他感觉到危机感,拉着赵高跑起来,房子上的人吹了一声口哨,他们前面黑暗里就出来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政政用赵国的语言说:“我们把身上的钱全部给你们,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谁知道,那几个人却满脸狞狰的没有听到一般,就上来动手,政政见状只好拔出佩剑,和他们斗起来,赵高也会几下武功,一边打一边大声喊:“护驾。” 一个穿夜行衣的人从房子上跳下来,说道:“操!爷们守在这里好一会儿了,生吞活剥了你们。”政政说:“你们是什么人?”那个跳下来的人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就是声震京城的孙二爷是也。”政政说:“哦。第一次听到大爷的大名。” 这个时候,影子护卫突然出来了,四、五个人上来几下就把几个盗匪给打趴下了。赵高说:“怎么才来?”影子护卫说:“刚才被几个酒鬼给缠着了。”赵高说:“几个人都被缠着了吗?”有个人说:“我尿急。”赵高说:“混账。等回去的。”政政说:“把这几个人押去皇宫内大狱。”影子护卫说:“是。” 第二天,政政提出这几个盗匪,问他们:“你们是很有名吗?”几个人看运气不好,没想到碰上了国王,也不敢强横了,都害怕的诺诺的说:“没有。”赵高说:“实话招来,欺君就小心脑袋。”盗匪便急忙叩头乞求说:“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小的们因为贫穷,家里没钱,所以合伙找有钱人打劫,为的是养家度日。” 政政说:“孙二爷的名头是怎么回事?”那个自称孙二爷的说:“我们劫过钱庄,劫过珠宝商店,所以在京城有点名气。”另一个人说:“陛下,我们也是没办法。我们把钱存进钱庄,不知道怎么钱就不经花了,恨钱庄老板,他们富的流油。珠宝商店,也是有钱的地方,我们打劫一点,对他们损失很少。” 政政说:“带下去吧,讯问清楚,按法律处罚。”赵高说:“是。”政政又说:“叫李斯、王绾进宫见我。”赵高说:“是。” 很快,李斯、王绾来了,政政说:“廷尉府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问题,社会肯定治安不好。李斯,听说现在管治安的法官,有条考核条例是,查出的案件多,说明法官的工作做的不好,于是法官的薪酬给的少?”李斯说:“陛下,是有这么一条条例,因为我们想让法官的工资跟地方的治安情况挂钩,治安好了法官的工资就给高一点。”政政说:“治安好了,是怎么衡量的?”李斯说:“这个没有详细规定。” 政政说:“糊涂。查出是哪里都钻空子的,给予惩罚。”然后他就把自己遇刺一事告诉了李斯,又说:“现在京城里治安糟糕,这是一个地方混乱的开始,而且还可以磋商的,罪犯跟法官可以磋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法律是可以让他们磋商的吗?”李斯说:“陛下,我一定派人详细调查。” 政政说:“凡是有不公平的事情,有与人民为敌的情况,都要警惕和调查清楚。对人民有交代。怎么跟公众有关,人民也事不关己啊,有群众部门,为什么他们不去投诉?”李斯说:“大部分人还是习惯只管自己家的事情。” 政政说:“不行。那么多法官,还有正义的人,为了公众的事情而辛苦,甚至冒着风险,可是这些群众却给机会都不懂利用,和为正义的事业付出。给机会闹都不闹。以后考核各地法治效果,把群众的反馈和官府处理反馈的结果也包含在内。”李斯说:“是。臣会传达给下面,增大普法力度。” 政政说:“钱存进钱庄,就减少了,是什么情况?”王绾说:“我们正在调查。陛下,有些私人钱庄,只在乎赚钱,他们会操纵货币市场,大银行对付小银行,把小银行挤的倒闭了,掌握市场上大量的货币和债券,然后通过操纵货币和债券,剥削人民的血汗钱。”政政说:“恶意竞争?”王绾说:“是。” 王绾说:“我们的国有钱庄老老实实的做事的,不敢走邪道去对付这些私有钱庄。”政政说:“也是。我们得立法对小钱庄、小商行给予保护,如果有经济单位投诉被恶意竞争,我们就要立案调查。”政政说:“他们怎么对付小钱庄?” 王绾说:“比如他们会钱庄挖人。这些人在一个经济单位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解了这个经济单位的内部情况,这个时候另一个单位的人找到他们,愿意出更多钱让他们出卖原来的单位,很多人就会选择出卖。还有就是有些钱庄跟某些商行暗中勾结,获得商行的辅助,一起去对付小钱庄。大的商行一般存在钱庄的钱和债券都面额巨大,多几个大商行一起行动,小钱庄资本少,很快就完蛋了。” 政政说:“挖人,是挖的内,幕,我们就要保护内,幕。不过有些情况,如果保护时间过长,也不利于交流。只有交流的更快,社会才能发展的更快。所以保护要有期限,或者给予奖励,但是公开。这个再仔细细节化可执行化。钱庄的事情,私有钱庄没有货币发行权,他们除了跟商行合作,对付小钱庄,还有什么情况?” 王绾说:“私人钱庄通过差价来骗钱。他们会几个钱庄合作,买断卖断的方式操纵商品市场,还会通过操纵市场上的货币多少、债券多少等方式来影响物价变动,有差价他们就能骗钱。今天物价高明天物价低,或者郡与郡同样商品物价有变动,或者市场上的钱币利息有差价,他们都能赚钱。” “我们的国有钱庄也会发放债券,甚至发放贷款,私有钱庄就会买卖国有债券,控制国有钱庄发放的贷款。有些时候比如一个小银行或者小商行快破产了,他们不想破产就找到国有银行要求贷款、借钱,等他们被私有钱庄和私有商行挤压破产,这些贷款、借款,往往就收不回来了。” 政政说:“任何领域的拉帮结派情况都要严厉审查。对那些暗中操纵商品市场和货币市场的罪人,要及时揪出来给予惩罚。另外,我们要尽快建立一套破产法。”王绾和李斯说:“是。” 李斯说:“启禀陛下,今天刚收到的消息,河东郡郡守被人暗杀了,河东郡郡尉说是杀死郡守的人装神经病,但是郡守身边的人有人看到他跟当地的商人头目互相点头,似乎策划好的。”政政说:“法官是他们的挡路石,所以他们开始对付法官?以前是他们出钱跟法官钱权交易,共同腐败,现在看情况不同了,开始暗杀法官。人民的法官牺牲了,必须调查清楚。给人民交代。让人民知道,谁在与他们为敌,谁是为他们的利益而辛苦的人。”李斯说:“是。” 王绾说:“货币除了是一种商品,还是一种流通工具,有国家担保的信用作用。有些私有钱庄为了自己钱庄的发展,大量的买卖货币、债券,谋取不当之利,这跟国有钱庄没有计算好市场上究竟需要多少货币、债券来保证交易所需货币刚刚好,也有关。”政政说:“知道怎么做就好。物物交换才是商业的本质,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王绾又说:“有些私有钱庄和私有商行的老板,会暗中勾结,故意激化一些单位之间的矛盾,让一些单位因为矛盾而斗争,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政政说:“挑拨离间?他们跟斗争单位都是朋友吧?这些爱操纵的人,想要奴役其他人,是国法不能容许的。另外,社会上的任何矛盾,都要注意,及时调解。让那些人也懂得点思考,或者借助思考来少惹事。”李斯、王绾说:“是。” 王绾说:“在九江郡还出现了私人钱庄操纵郡里财政政策的情况。”政政说:“财政政策是朝廷官府的事情,他们怎么操纵?”王绾说:“国有钱庄反应不够。九江郡为了建设,大量借钱,从国有钱庄借的钱不够他们用的,他们又借私人钱庄的钱,把钱都投入市场。物价升高,他们又采取临时措施,让国有钱庄调整利息,有很多负债的经济单位,利率是以前利率的,忙着还钱,是变动利率的,要付更多钱给钱庄,导致九江郡货币贬值。” 政政说:“上次的事故他们没学习好?”王绾说:“他们是预算执行有误。把储蓄都花了,把借的钱也都花了。现在收钱都收不回来了?”政政说:“相当于破产。把他们的郡守革职。还有负责财务的法官,负责预算管理的法官,都革职。另外这几天就拟好继任人的名单,交给我。”李斯说:“是。”王绾说:“陛下,臣建议先看看他们能否挽回危局,如果能挽回,就算记过。”政政说:“可以。名单先拟着。对于有些地方百姓都说好的法官,可以特别给予机会。如果他们不能挽回危局,就像我们上次讨论过的处置。”王绾说:“是。” 政政说:“对于市场上有些人专门钻差价的漏洞,给予严厉处罚。尤其不允许搞没有实体经济活动的货币投机活动。”王绾和李斯说:“是。” 李斯又说:“陛下,有些商人和私人钱庄老板,深知跟政府做生意,有保障,他们就各种打政府的主意。现在让政府官员因为破产而下台,可能有利遏制这种投机活动。”政政说:“嗯?法律没有拟定好之前,也要让那些打政府主意搞投机活动的人付出代价,罪名很好拟定,反人民、搅乱和操纵市场等等。当然帮助政府的也可以获得奖励。”李斯和王绾说:“是。” 王绾又说:“有些人民,把钱储存在钱庄里,利息很少,他们就主动跟一些公司合作,愿意买公司的债券,帮助公司建设,但是当他们听说这个公司经营不好的谣言,或者其他原因想抽钱出来,或者购买其他更赚钱的公司的债券,也会引起混乱。很多人在这期间就赔了钱,也有人赚钱。” 政政说:“钱放着通过买国有债券或者钱庄支付利息的方式,赚钱少,所以他们就主动想别的法子赚钱。但是市场上的货币是一定数量的,跟其他商品交易需要的数量是一致的。钱币流通的速度快是好,但是有些实体经济不需要货币流通的那么快,所以货币流通的环节多了,而且多是为了投机捞钱,那么就是恶事了。市场上的货币起的作用不是为了投机取利,是要为了商品交易。” “这样吧,允许他们购买公司债券,但是群众购买了商行债券以后,至少要持有一个商行经济活动的周期,否则就算投机。周期就是公司从一批商品投入生产到卖出,支付了成本,核算利润的这段时间。这样就可以保证购买债券的人给出的资金,是用于投资,而不是投机。如果只是看差价,买卖货币、商品等,就会造成投机,而不是投资。而投机必然带来破坏。”两个人说:“是。” 王绾说:“陛下,可以发行债券的商行是否需要满足一定条件,经过商业部门审核可以的?”政政说:“条件嘛,只要他们提交的商行有关信息是真实的,并且发出的债务公司有抵押能偿还,就可以了。提供假信息的严厉惩处。对于公众疑惑的敏感问题,也要解释清楚。”王绾说:“陛下,是否商行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发行债券?”政政说:“有些小商行,也有存在的自由。这让专家研究。” 王绾又说:“陛下,北地郡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原因查明白了,因为其他郡的商人和钱庄控制了他们郡的货币和商品市场。”政政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王绾又说:“是。北地郡跟其他郡一般,战争过后,需要建设的方方面面都很多,所以他们也发行了很多地方债务,这就给了其他郡的钱庄以操纵北地郡的货币市场的进入途径。北地郡跟其他郡的商人做生意的时候,不懂得应对,比如他们郡的劳动力价格被其他郡的商人死命的贬低,他们也不懂得为自己郡的工人争取。有时北地郡什么商品价格比其他郡高,商人又会把需要的高价商品作为成本计算的时候的差价,转嫁到卖价里,再把最后产出的商品卖给北地郡。” 政政说:“全国这么多郡,为什么北地郡会变成这样?货比三家,别的郡不管买卖的商品什么价格,都能找到买方、卖方市场,进行自以为能赚钱更多的经济活动。”王绾说:“北地郡什么都是别人说了算,而别人总占他们便宜,奴役他们。北地郡完全是被奴役的角色。”政政说:“这是思想上的愚钝。他们对经济活动有战争的情况没有认识吗?还是装被奴役?不允许经济战,知道了要上报。债务发的多了,必然被动,造成很多隐患,提醒他们减少负债。王绾说:“是。” 政政说:“我看我们把国家发行货币和国有钱庄的经营,以及对地方货币、财政政策的管理,重新整理一下相关法律,把过去的成果固定一下。”王绾、李斯说:“是。”政政说:“基本的就可以了,管太多也不好,可以把案例另写成书,不管什么如果被个人抓到规律,用于自利,不顾其他被破坏,都会带来灾难。”王绾、李斯说:“是。” 王绾又说:“陛下,之前就说过的小金库问题,不法商人和官吏等,把钱私自藏在家里,谁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政政说:“达到一定数额,尽量储蓄和支取都通过钱庄,再想办法吧,让博士们讨论讨论。”王绾和李斯说:“是。” 政政又说:“如果能监控每一枚货币的流转过程,那就好了。所有的货币像布匹一样在机器上流动,货币的每一次流转,货币的编号和持有人的名字都记录在案。货币编号是唯一的,持有人也有唯一的编号,交易也是可查。”王绾和李斯说:“这有一定难度。”两个人不说话了,政政说:“再讨论吧。没别的,就回去忙吧。”两个人便行礼退了下去。 却说又到了年底,小雪所在的医馆有几个大人,被调去其他郡主管医疗事务,所以医馆的人就一起出去吃饭,欢送这几位大人。在上车的时候,一位张大人让小雪先上车,小雪说:“等一下一起走吧。”星月说:“看你冷的瑟瑟发抖,站在阳光下。”她拉了小雪一把,小雪就站在了阳光下,果然暖和很多。 小雪说:“冷就要多动动好。”她就在原地颤动身体。星月说:“动物都是冬天了不动好。怕消耗能量。”后来大家都出来了,上车的时候,另一位李大人叫大家上车,小雪看他不想自己先上的样子,就退后,后来跟大家一起上了车。 到了宫外比较近的一个饭庄,大家进去坐了好几大桌,在敬酒的时候,小雪说:“希望以后常常有这样的聚会。常常一起吃饭。”张大人说:“我喜欢这个话,实在。”小雪给一个调走的老医生敬酒的时候说:“希望大人永远这么好的心态,永远这么年轻。”那老医生说:“好、好。”然后小雪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到了几个老医生忧郁的态度,李大人说:“小雪要跟别人一样开朗。”小雪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时候一个女医说:“小雪是不是咸阳福林街最贵的一套裙子被你拿来了?”小雪说:“没有,只有十六个钱币。”那女医说:“不可能。衣服好看,很打扮人。没有好衣服,只保养皮肤,也不光彩夺目。”小雪说:“真的十六个钱,他要二十个,我讲价到十六个,我是看这颜色比较纯粹所以喜欢。布料其实就是普通布料,款式也算保守。” 李大人说:“你们看到御厨房新来的那个美女了吗?”张大人说:“我们小雪和星月都挺美了。”那个女医听了不高兴说:“每个女孩都美。”大家便都不说话了。 李大人转移话题说:“夏医生他妈妈一直卧床,夏医生很难过,对他妈妈不离不弃,别人的父母都没有这种情况,我们去敬酒祝他家人健康平安吧。”小雪小声说:“怎么好像自己父母没有卧床的情况,就应该想办法让他妈妈好起来的感觉。他父母又不是我们父母。不过出于友好,而且我们是医生,的确应该帮夏医生想办法。” 李大人说:“小雪孤身一人在这里,也是不开心的吧。”小雪说:“是。”她暗道:“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愿意被我父母生。只因为他们生了我,我就硬要跟他们被凑成一家人。他们是无限原谅也不懂得反省的人。” 这个时候一个男医生坐在小雪旁边,他的手不经意的碰到小雪,对小雪有非分之想的态度,但是小雪被碰到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就开始吹嘘自己:“我今年一定能考上领导。”他一改之前二流子猥琐的样貌,装的一本正经、庄严、正气的模样,感觉就好像把那当成披在自己身上的伪装,为自己谋取利益。 他旁边坐着的是他未婚妻,看在眼里,之前还跟小雪亲近和气的,此刻也有点争宠和介意了,面有不满。大家都恭维他说:“我们等着看哦。”那个男子得意的又去拿手碰小雪的手,小雪就表现的不高兴了,那个人就感觉到没趣了,可是他未婚妻还是争宠和针对小雪的态度。 后来桌上一个女孩小双拿出戴在脖子上的一条劣质玉石的项链对别人说:“二十个钱买到的。”小雪一看就是,对玉石稍微了解点的人,就不会买的破东西,可是她还当成宝一样。小雪问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医小白,她是从西北跟羌、匈奴接境的地方过来的人,小雪问:“西北边什么地方是更适合人类生活的地方?” 那个女医闭着嘴巴不说话,小雪又问了第二次,她找刺儿和让大家都觉得针对小雪的说:“什么地方都适合生活。”小雪想要解释,可是小双旁边的一对未婚夫妇就开始嗤笑小雪的态度。未婚夫妇和小双、小白,还有未婚夫妇旁边的小巨是一起从北地郡过来的,过来没多久。他们常常对小雪不满,和找刺儿的态度,但是小雪觉得都是点头之交,没必要在意,所以都忍着。 此刻她就有点生气了,又问一次:“西北边什么地方更适合人类生活?”小白又让大家对付小雪的重复了一次:“什么地方都适合生活。”小雪说:“你们平时用方言说话,叽叽喳喳的好像鸭子叫,我都听不明白。”小双等人愤慨的说:“你才叽叽喳喳的鸭子叫呢。”小雪说:“我说的不是方言。” 小双就一拳打到小雪,小雪火了,一把揪住她头发也打她,小巨看了就过来也打小雪,两个人按着小雪打她,可是小雪不放小双的头发,用脚踢小巨。未婚夫妇也过来打了两下。众人把他们拉开,小双的头发好几缕掉下来了,小雪脸上被小双给挠破了。众人让小雪移到其他桌子,很快吃完饭,不欢而散。 回宫上车的时候,小双还歧视说:“看她穿那鞋子,就是没有什么钱的样子。”小巨说:“打她活该。谁叫她看我们不顺眼。”小雪又火了,上去揪着小双的项链拽下来,就扔到远处了,有人就去捡了。小雪说:“你们把我的项链玉石打破了,要陪我钱,一锭银子的钱。”小双说:“蒙我们啊?你哪里有项链?” 张大人说:“她平时都戴那项链。你们打破了人家的东西应该赔。”小双看是领导说话,冒汗了,走到张大人眼前讨巧卖乖的说:“我们真不是故意打她,是她歧视我们。”小雪说:“我怎么歧视你们了?明明是你们找茬看我好欺负。”小巨说:“她看我们不顺眼。”小雪说:“你们刚来,大家萍水相逢必须接近,我都忍着你们,你们却得寸进尺。是你们从我这里占不到便宜觉得竞争不过我自己逊就害我吧!” 小双嚣张的说:“要赔就二十个钱,没有更多。不要拉倒。”小雪说:“一锭银子。你那二十个钱攒很久吧?”李大人看了,就想没事,说:“这样吧,他们一个人给你二十个钱。”小雪说:“不行,我是一锭银子买的。再说你们打了人想了事,没那么容易。”小双说:“你也打我们的。”小雪说:“小巨我没打两下,而且是你们先打我的,我是自卫。看你们两个真会装熊,装老实人。” 小双说:“打死你。”小雪说:“你打试试?”小白就给小双理理头发,那对未婚夫妇说:“她有病。打她活该。”小雪说:“你们自卑啊,嫉妒、恨,活该。敬酒不吃吃罚酒。撒泼打人,装啊,以为我怕了你们吗?”李大人就呵斥小雪说:“小雪行了,拿着四十个钱,了事吧。要不然这个事情闹大了,让法官理,大家都没好处。” 小雪说:“这宫里的法官又不是糊涂虫。敢让我不声张,咱就看看。”小双看李大人的说法,就又趾高气扬起来,说道:“我们没看到她有戴首饰,你们看到了吗?”那对未婚夫妇说:“没看到。她有病。根本没有什么首饰。”李大人张开手掌说:“我捡着她的碎玉了。”小双见李大人还是帮助自己一伙的态度,心里仇恨李大人但也装熊不出声了。 这天傍晚小雪去给政政送药,政政说:“听说你跟人打架?”小雪说:“是。”政政说:“一定是他们不对。”小雪说:“他们找茬。小白她丈夫跟我还同个月的生日,她丈夫说不定也害我的,她害不了我得不到好处,看我不顺眼。有些人害不了别人,还好像别人欠了他们给他们好处的。” 政政说:“她丈夫害你,她跟着害?”小雪说:“是都害的好吧。一个人跟她出生日期接近的人,思想都类似。而人往往是坏的多。越是接近的越是黑白互克严重,她就肆无忌惮多些。她让别人肆无忌惮害我,她还装相对好人。那小双真要打死我的架势,幸好别人拉架。” 小雪说:“像小白这种人,我之前也见过,喜欢亲近我,恭维我,然后必然背叛我,他们是只利己的。说到底想我给他们好处。这次这个小白不知道怎么敢当着领导的面跟我闹脾气。虽然说是宫外调来的,毕竟也算是同事。还有他们一起的那对未婚夫妇,男的也跟我同个月生日。他们说话就骂骂咧咧的,小痞子。” 政政说:“是不是那个跟你同月生日的未婚夫妇男子,也是支持小白害你啊?一般人会因为不爱难过、哭泣。”小雪说:“陛下是不是希望我扑到你怀里,大哭一场。我见过的事情多了,才不在意这些呢。今天穿着便服,小双还嘲笑我穿着破鞋,说我没钱。她没钱特别在意钱。说反话啊,羡慕我有钱,又挑剔到我穿破鞋子。” 政政说:“可能是你的气质跟一般的宫人不大一样。大小黑都是装跟你好,搞死你的,你注意。别因为那小双要取你性命,你就针对她多。她会对警察装好,还会装你白受害者狠,看你怎么办,装对你好。”小雪说:“小雪说,她没装对我好啊。装对我好也是得给我点好啊。”政政说:“那是骗你的。” “不过大黑失去了白,的确弱。他们小黑被奴役狠,不敢。小黑敢跟白一伙,大黑就搞死小黑。小黑一般就跟大黑学,装白搞死白,大黑不让小黑装白好。小黑凑近白,白回知道小黑多,知道黑逐渐多了,就会搞大黑了。搞到大黑,大黑就会各种对付白了,不需要假他人之手,被发现黑多了,还会装黑为白服务。再不行就露黑,用黑搞死白。” “今天还有处理了一个贪官,结果他临死前竟然跟他儿子说‘父亲有罪,不能埋怨社会,要听话,要好好做人’。他言下之意,好像社会对他不好,他儿子会埋怨社会,所以劝说他儿子,似乎他还是个好人。要不要我把这几个人赶出宫去?”小雪说:“那样好像你成我靠山了。我可不想走这后门。”政政说:“交给法官办吧。” 小雪说:“同事一个桌子看到情况的,可能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作证。他们也没钱,赔我四十个钱可能都是很多钱了。”政政说:“你拿了钱吗?”小雪说:“赔的钱不够,差远了。”政政说:“人情冷暖,愿意作证的都少。他们不作证,你提出来,可以计算在信用分里。” 小雪说:“人都是因为利益阶层人以群分,根本没有什么情谊,让他们钻空子了。交给法官,顶多让赔我钱,赔钱多少也难说。只给我钱,而且钱少,我亏大了。他们首先打了我,动手了,应该被关起来几天,可是法官有可能帮着他们,因为他们会撒谎,会像面条一样柔软和低三下四的讨法官喜欢。而且同个月生日的一些人,会包庇同类,李大人就是。李大人跟我说他没包庇。” 政政说:“真烦。把他们全都赶出宫去。我不想再见到他们。算了,赵高,跟小雪打架的几个人,调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去,比如洗衣间或者洗马桶。他们要是不愿意,让他们立刻离开。”赵高说:“是。”政政说:“你是亏了,还会因为这亏去亏更多吧。不过你精神会了解黑更多。要不然你还不知道大黑呢。但是黑斗就是,今天你小黑明天我大黑。是黑斗我们都得治。赵高,让宫里修改法律。” 政政说:“小雪,不过我希望你尽量不要把自己卷进肮脏的事情当中,比如打架。万一出点事情,被肮脏的事情给埋进去,尸骨无存,怎么办?”小雪说:“他们先打我,我难道老实被打吗?他们抱团。那小双和小巨不满我只追究他们两个动手打我的人的责任,觉得他们是抱团的,要追究就应该一起都追究。”政政说:“有道理啊。你怎么非打啊?” 小雪说:“我当时被两个人按着打,根本没法逃。我就自卫还击。”政政说:“他们就是非让你打是不是?打架暴力这种事情有法官去,轮不上你。”小雪说:“小双非要打死我,我也教训了她,告诉她后果严重性,没有跟她对打死。法官?法律是讲证据的是好,但法官往往是没用脑的,法官要是总能发现真相,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恶劣的事情了。” 政政说:“她又坑到你白了。大黑都在装你白彪了估计,他们是好人不关他们事。我希望你不要被伤害。”小雪说:“我会注意的。我愿意相信世界上是有好人的,一些好人好事也告诉我们是有好人的。”政政说:“坐下,我们聊聊天。你觉得遇见的人没有什么好人?”小雪坐了下来,说:“陛下,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政政说:“因为你对我也这么好。”小雪说:“人与人之间” 政政说:“哎,说点别的。脑残太多了,有人竟然把工人的薪酬增长也列为公司不景气的原因。”小雪笑着说:“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工人是他们的仇人啊,仇人得到的好处多,他们得到的好处就少了。”政政说:“法官也这么说。”小雪说:“唯利益中心,什么都不在乎。”政政说:“是。环境、能源保护也会成为他们的敌人的。” 小雪说:“聪明的商人,会吸引热爱环境、能源保护的人,把产品打上环境、能源保护的标志,就能赚更多钱了。”政政说:“是。两条垃圾思路。法官也要教育。”小雪说:“可是你教育人家就听吗?还不是走过场。他们要白要付出代价啊。”政政说:“不能让他们黑。有黑害他们,可以举报。” 政政说:“是啊。有些郡投诉其他郡做事缺乏透明度,说自己郡的商人往往不知道对方郡的规则是什么,决策怎么形成的,如何执行。而且往往没有商人对规则提出反馈的空间。”小雪说:“如果规范化了,他们就会利用规范化吧。”政政说:“正是。所以有些郡,就糊涂着那样过。”小雪说:“陛下觉得呢?”政政说:“各自过各自的呗,他们觉得那样好就那样。有的郡消费多,有的郡储蓄多,还有的郡互相教育对方郡,应该怎么过。我尽量不干涉他们。” 政政说:“有些地方不适合农业,比如西北那边,有些干旱的地方,他们竟然也学着内地搞农业为基础,农业、畜牧业为主。”小雪说:“没脑啊。不适合还搞。”政政说:“你说我愁不愁啊?我怎么处罚他们啊?”小雪说:“大部分人只懂得盗版。”政政说:“照搬经验,不会独立思考。也不知道怎么上位的。” 小雪说:“看到别的郡有的利益,想要。利益驱动。你稍微不重视指挥,他们就会走错路。”政政说:“我不指挥他们。让他们吃亏。现在就是普遍的对利益敏感,没有说因为想要干事用到利益,而是反过来的,为了利益所以干事。结果就是反而没有利益,还起反面作用。” 政政说:“跟我说说你生活中见到的吧。”小雪说:“好。今天下午我去御厨房,遇见收拾垃圾的中年女人,她很疲劳的样子在路边坐着,她要去很多地方收拾垃圾,用小车运。我觉得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中年女人,干这样又累又脏的活应该男人去干。或者,收拾垃圾每天早晚收拾一次,一个人负责两块地方,或者让扔垃圾的人走远一些,把垃圾集中在几个地方,这样也可以,能减少一些工作量。”政政说:“你心疼他们了?” 小雪说:“我想大家不爱干的活,比如收拾垃圾,如果给收拾垃圾的人薪酬高一些,也许很多人都愿意去干。就算搞科学研究的说不定也会去干,比如能让垃圾自动流动走去填埋垃圾的地方,比如研究怎么让装垃圾的地方干净没有一点污秽。说真的我看他们用那种小车推,垃圾积攒的好多,那么脏,从旁边走都不舒服。听说好多捡垃圾的经常手上流血,被垃圾刺伤割伤。”政政说:“戴手套啊。有道理。收拾垃圾的不一定就是脏的,也许更应该干净。” 小雪说:“工作劳累的,应该给予薪酬多一些。”政政说:“是。”小雪说:“还有啊,工人应该有自己休息、休闲的地方,吃吃东西喝喝水,而不是就在路边坐着,好像没人认领的流浪乞丐。”政政说:“嗯。” 小雪说:“陛下,你看到花的叶子青嫩,抚摸的时候会不会想要折断的欲望?”政政说:“有时也会。”小雪说:“好像折断的欲望勾引着自己。固定思维吧,变态。”政政说:“我们都是从吃植物走过来的。你是不是被黑引诱的那样?”小雪说:“但是我惯性思维了。”政政说:“你白还是没掐啊,跟植物白互动。黑知道了会搞死你白更多。” 小雪说:“上次说人曾经在海洋里生活的。可是我们身体里面是热的,海洋里的鱼类一般身体里是凉的。”政政说:“是不一定呢。其实植物体内水分也挺多啊。水分多肯定跟水脱不了关系,也可能是在海洋里可能性多一些吧。”小雪说:“浅水处也会有植物。海洋里也会有藻类。”政政说:“也可能是植物学会了行走吧?”小雪说:“也可能。蘑菇就是吃腐烂的植物生存的。但也或许我们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政政说:“人身体里热会不会是照太阳有关?鱼类在水里照太阳少。”小雪说:“可是植物也照太阳啊,可是它就不热。而且人的体表也不多热的,里面热。跟其他动物一般。”政政说:“摩擦会产生热。身体里可能血液流动。”小雪说:“鱼在水里游动,也会摩擦呀。”政政说:“鱼体内是凉的?”小雪说:“似乎是。但是没有仔细看过。反正一般陆地上的动物体内热,比如猪,杀猪的时候有人把手伸进猪的内部,就说烫手,血液都是热的。”政政说:“蛇也是冷血的。蛇也摩擦呀。”小雪说:“蛇也可以在水里游动。它也没有腮。” 政政说:“对啊,人死了在冬天能保存尸体久一些。人是不是身体冷下来好?”小雪说:“是冬天冷,虫子少吃尸体吧?夏天死了尸体也是冷的,人活着肉体热肉体也是好的。”政政说:“活人也会长虫子啊,寄生虫。人类社会里的寄生虫多了也不行啊。但是不说精神,肉体怎么能保存的好,健康,跟冷热有没关系?让夏无且他们去研究吧。” 小雪说:“人类也会觉得你白是热,装说你冷的,人类就肆无忌惮坏。他们遇到黑就不敢搞坏,不是,是被奴役,他一直是黑好。”政政说:“他们黑想把罪孽放到你这里,操纵你拱被你主导和操纵。攀附你白搞死你白更多啊。你白要是因为这个得到利益,他们黑跟着分享,还害了高。”小雪说:“装白玩高低,操纵和被操纵,奴役和被奴役。” 政政说:“每个生命都是从远古时代繁衍过来的,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世的演变。”小雪说:“我们的身体也是经历了不知多少世的演变。”政政说:“你弯一下小指头就很好看,无法描述。再吹一口气,更加不同凡响。”小雪呵呵笑。政政说:“过了这段时间,明年去巡行,好好休息一下。” 小雪说:“动物的身体嘴巴一个洞,身体里面是空的装其他生命和水等营养自己的食物,还有屁股后面和尿道两个洞排泄,还有毛孔无数个小洞,出汗。研究医学,也无法让我对人的肉体产生多一些喜欢。”政政说:“可是它是我们的存在在对方眼中的形象。”小雪说:“所以我们要感谢造物主让我们把罪孽当成享福?”政政说:“生命的秘密只不过没有弄清楚,但是也很多快乐啊。” 政政说:“你会不会觉得其实植物、无生命物不是不动,只不过没有动物动的目标那么大,整个动,必须盯紧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动。这个世界就是个既动又静的世界。”小雪说:“是啊。敏感是什么,也许就是能感觉到更多动,是不是?”政政说:“也许是。静止的一般人都会忽略。”小雪说:“也许是人的迟钝。” 很快又到年底。政政下令全国农民自报占有田地的实际数额,以便征收赋税。因为之前土地是国有,私人耕种,现在这个法律的颁布,正式确认了农民自己开垦的土地所有权归自己使用的国策,凡是如实申报土地数目并据此缴税的土主、自耕农,土地私有权受帝国法律保护。又命令即使是平民,只要有军功也可授予土地及爵位。 腊祭日子到了,政政命腊祭改名叫“嘉平”,率领众人去野外猎取各种野兽,用于祭祀百神,以祈求来年五谷丰登,家人平安、吉祥。百姓们也都酿酒、生火、用烟熏走老鼠、清扫垃圾准备腊祭,到腊祭时,跟朋友亲人聚会,每天都吃肉,登上主人的庙堂,举杯共同敬主人,齐声高呼寿无疆。政政也下令赏赐百姓每里六石米、两只羊,贺岁。 到了守年夜这天傍晚,小雪来给政政送药,政政突然说:“小雪。我想起小时候和桑桑躺在一个炕上睡觉,我依恋着她的那种感觉。这个年我不想一个人过,你能不能陪我睡觉?桑桑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小雪说:“陛下,男女授受不亲。”政政说:“你就把我当成小孩不行吗?”小雪说:“这,好吧。” 政政陪大家吃过晚饭以后,小雪一直陪着政政办公,后来两个人就在书房的床上睡着了,小雪一动不动的,政政依偎着她情不自禁的就抱着她了,两个人一觉到凌晨,就有人来叫吃早餐。政政说:“陪我睡觉到初三。我不想一个人。”小雪疑惑的看着他说:“好吧。有些陪伴也许只有靠朋友才能给了。”政政笑了笑,离开了,去陪众人吃早餐。 却说小雪陪政政睡觉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宫里,大家都说没有让小雪喝避孕药,说明政政想要跟小雪生孩子。小雪自己向他人辩解说:“只是陛下睡的晚,让我服侍,并没有男女之事。”谣言这才逐渐风平浪静。 可是刑芝他们得知内情,小雪的确陪政政睡觉的,所以她们自有一番议论。芈华说:“陛下是宅男,平常见的女人少,所以才会跟小雪亲密吧。”刑芝笑道:“陛下是对女人没兴趣,所以才是宅男吧。他的兴趣就是工作和巡游,今年又要巡游,还说带着小雪。”咕咕鸟说:“我觉得陛下跟小雪可能真是朋友。” 美玉说:“我觉得陛下对小雪至少是不反感。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爱情。”文骊说:“我最近也想生孩子,可是难找到一个可靠、稳妥的人,至少是不会对自己不利,最好是双商高一些。”美玉不高兴。文骊说:“你跟男人谈恋爱,恐怕你不谈过几次,你都分辨不清楚什么样的男人是渣男。”刑芝说:“谈个几次?恐怕谈个几次以后,你年老色衰,又没钱,随便有个男人能跟你在一起生孩子,你都感激了吧。” 芈华说:“做女人不能觉得男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一点都没数。”文骊说:“我认为一个女人,如果因为爱情就双商没有了,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最可悲就是轻易相信自己努力男人就会爱自己,被男人玩。相信和真相往往是两回事。”刑芝说:“但女人不如别人优秀,男人甩了你,也是有道理的。”文骊说:“优秀?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会因为你不如别人优秀就甩了你?” 刑芝说:“你不得不承认,优秀的女人容易跟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我觉得一个人不是因为拥有了才会付出,而是因为付出了才会拥有。因为被爱,所以去爱,不如去爱,获得被爱。”文骊说:“这才是谎话。你付出了能拥有,是因为你想要得到,再说没有拥有怎么付出?”刑芝不言语。咕咕鸟说:“不能因为付出,让自己走进深渊,也不能因为获得,让自己变成寄生虫。如果身体的付出和获得,是口和屁股的区别,那么人的身体离大便有多远呢?离吃的生命有多远呢?” 刑芝说:“孔子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欲望就是应该在现实规则面前,懂得收敛。不被欲望所弄。”文骊说:“君子是谁啊?一家人亲兄弟姐妹,老人也偏心嘛。被偏心的就是君子?”美玉说:“不嫉妒别人,上下相安?不现实。”文骊说:“但我们的法治社会连亲情都摆布了,没有贡献的人获得的就少,靠血缘关系,沾亲带故就能获得很多利益,现在可不行了。” 刑芝说:“在每个现实社会里,获得一定的资本都是不容易的,对于别人获得的应该尊重。”文骊说:“黑也要尊重给谁?” 咕咕鸟说:“如果你的欲望得到满足了,你会不会就没有烦恼了?”刑芝说:“大概不会满足吧。那时候满足了,后来又会有新的欲望了。是人就有欲望。所以有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一说。” 咕咕鸟说:“如果一个男人很穷,让你压缩自己的欲望嫁给他?”刑芝说:“让女人倒霉给男人。”刑芝说:“国王为什么拥有天下,这也是人的欲望呈现在制度上,大家的欲望只能这么大,如果可能更多,就会更多吧。那些穷人也想啊,可是他们在现实面前失败了。人看到美好的东西就想要占有,占有不了甚至会毁灭对方,这是现实的。” 美玉说:“我觉得欲望可能是你贫穷的时候,能吃饱就满足了,但是你富有的时候,吃一个鸡才更满足,因为那时候你发现自己更喜欢吃鸡。”刑芝说:“是,这是肚子和舌头驱使你那样觉得,难道肚子和舌头有错吗?只不过猫喜欢吃老鼠,但是懂得少吃点,这就是仁义了。有些人贪婪起来,什么都吃光了。”咕咕鸟说:“宿命。”刑芝说:“是宿命。可是欲望没错。”咕咕鸟说:“对现实不满意,才有现实的改变。” 刑芝说:“被动的爱,就好像看马能跑多远,跑的多了给马草料多点,跑的少了就给草料少点。可是马吃草料一次只能吃一点点,给吃多吃少都不利于马的。擅于驾马的人,也不会马没跑就不给马吃草。”美玉说:“总比马不跑,不给草吃,还鞭打甚至杀了马要聪明吧。马本来就是吃草的,想怎么吃怎么吃,不需要劳动。”文骊说:“总之,人奴役马,是因为懂得拿草料诱惑马,也懂得用皮鞭抽打马。人对人就好像对马。” 咕咕鸟说:“我觉得陛下喜欢女人,不是从女人里挑选优秀的,而且他也不喜欢鞭打女人。”刑芝说:“你没看到,不等于他就不是。”芈华说:“你的意思,你被鞭打过?”刑芝不理会。咕咕鸟说:“如果只是挑选一个优秀的对象,在一起,就会少爱的感觉。”芈华说:“难道陛下是被女人伤害了,所以才远离女色?”刑芝说:“别胡思乱想。” 芈华说:“不过很多男人会说,跟女人上床就会耗费阳气,有些男人就会因此禁欲。有些道家的人这么说。在那些男人的眼里,跟女人上床只是个生理需求,我不理解。”咕咕鸟说:“难道下半身的运动,不需要上半身的同意?不需要头脑和感情同意吗?那些没有灵魂的人,才会说只是生理需求,而且在很多人看来,生理也是恶欲望。”刑芝说:“反正陛下不是只有下半身的,也不是因为上床会耗费阳气,所以不近女色吧。”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这一天,下朝以后,政政对蒙毅说:“下个月我就去巡游了,你和豆豆有什么书信啊之类的,交给我。”蒙毅说:“豆豆给他们一家四口准备了好多套衣服。”政政说:“是啊。王兰怀孕了,在那边小孩衣服也不好买,还有他们大儿子也是天天长高。蒙毅你现在回家吗?”蒙毅说:“没事,放假不回家干什么?”政政说:“走,我去你家,让人直接拿了衣服,我再看看豆豆,和你们家小小不点。”蒙毅说:“好。”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蒙毅家,他们家就在宫里,去也方便。政政看着他们家门口的一块空地,种了好多种树木,有核桃有山梅花,都开花了,说道:“咱们在这里坐坐吧。”蒙毅说:“好。”政政就在那块地边上,振振衣衫,坐在一大块干净洁白的石头上,看着眼前的小河流的静静悄悄,闻了闻这里的气味,说道:“应该在春天有这么一天,感受时空。过两天去巡游,我就可以接近各地的地理、人群风俗。”蒙毅在一个木材做的大桌子前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放上桌子,说道:“跟自然接触幸福无限。” 政政说:“这里怎么种了这么多不同的树木?”蒙毅说:“研究嫁接,还有些树木是我挑选的跟同类其他树木不同的。”政政说:“我真佩服你能安全感,没有别的事情干扰的做你感兴趣的事情。能沉得下心。我每天都被动的处理社会上的种种事情,觉得自己都没有一点作为个人去研究世界的研究态度。”蒙毅说:“研究人群也是研究啊?”政政说:“只能算排解纠纷。” 蒙毅说:“陛下身上担子重,陛下让社会安稳,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沉下心来进行研究啊。要不然恐怕我自己都会被卷入社会纠纷中吧,自己都不安全做什么研究?或者也不会对不好的情况熟视无睹。”政政说:“说明你对人群关系也满足了。是呀,娶了个好老婆,又有一定的资本可以进行研究。人各有分工吧。” 政政说:“嫁接安全性一直有争议。”蒙毅说:“是。因为这个是人为粗暴的去操纵。植物跟动物差不多,都有主动性的,被粗暴改变以后,可能也会沾染粗暴,对其他植物粗暴等。但是我看嫁接以后,产出来的果实,重新种植到地里,如果再不嫁接,新结出来的果实还是以前没嫁接时候结出来的一般样子。所以我怀疑,可能问题不大。而且嫁接是用另一种植物的枝条去嫁接,也算是同族嫁接。”政政说:“那同族也不一样啊。就好像兔子和猴子,都是动物。”蒙毅说:“可能问题不大。就嫁接个胳膊、腿的。没有改变种子。种子含有的力量才是起关键作用的,跟性有关。” 政政说:“要不要我帮助你启动调查?”蒙毅说:“这种调查,关键是各种观点,光调查群众的主流观点没意义,因为群众的主流观点不一定就是好的对的。”政政说:“就不调查了。那里还有一片蒲公英。”蒙毅说:“小不点喜欢蒲公英。她喜欢蒲公英的种子长的像个球一样,一吹就飞走了,一般的植物种子只会坠落地上,不会飞向天空。”政政说:“造物主真有才。” 蒙毅说:“豆豆不喜欢造物主的说法,她说只有帮助自己的人,才算是上帝。”政政说:“嗯。把被帮助看的重,帮助自己可以主宰自己?我也觉得世间万物自由活动、自由组合好一些。别有王。”蒙毅说:“豆豆把我看的特别大,好像天空,而她自己是在尘土里的渺小。我们的相爱,也似乎让她变得更渺小。”政政说:“她是那脾气。不过我们确实也要认识主宰这个现象。” 蒙毅说:“还记得开始有次见她,我在林子里,研究一棵植物,一转头看到了薄雾中的她,一袭红衣,有点迷茫、糊涂的样子,她跟同伴走散了。当时我就爱上了她,那种感觉,我们就是彼此的,缘份来的刚刚好。”政政说:“可是她跟昌平在一起。” 蒙毅说:“我理解她,昌平不是她的良伴。曾经,我也想过让我对她的爱成为过去式,祝福他们。可是他对她不好。豆豆会因为昌平的要求,以他的喜好为喜好,没有了自己,昌平还让她像狗一样。那时候我心里对昌平很抵抗、排斥,我想自己能在豆豆悲伤的时候,照顾她,就好了。希望能治愈她的伤。伤好以后她走开,不记得我,都无所谓。” 政政说:“昌平是认为人性恶的,认为人都弱肉强食的。豆豆只是想对昌平好。”蒙毅说:“我告诉豆豆,人间不是只有弱肉强食的。”政政说:“昌平,想到他,我是难过的。豆豆是出色的女孩,昌平豆豆会把爱人当成眼中永恒的风景,可是昌平会把爱人当成外人、提防的人、过客。当昌平觉得豆豆没有价值的时候,他们的缘份就散了。” 蒙毅说:“我只知道遇到豆豆,我看世界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我愿意为了她努力,她也那样对我。我们让彼此好。”政政说:“人为了另一个人,也算是肯定人的存在。一个人获得真爱,就不是生活在凡俗里了,一半在天堂。不过有些真爱,很快就会结束,爱是需要承担的,懂得承担,才能长久。生命如水,缓缓流过苍白的晨曦和昏黄的暮色,稍纵即逝,一般人的爱长不过几天,很容易就结束了。你们两个让很多人羡慕。” 蒙毅说:“豆豆容易被相似的欺骗,她以前对女孩子跟自己相似的讨厌,对男人跟自己相似的却好感,因为男人是她的伴侣对象。她觉得相似的就是一路人。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相似只是心机、目的。”政政说:“投合的方式坑害装死白利益呗。被吃的人别说没报偿,没被害都是庆幸了。” 蒙毅说:“这样盗版的人也耽误自己的脑自己的灵魂发展。”政政说:“为了竞争方面占取优势,更重利益呗。你跟他们说自己的头脑和灵魂,是有主权的,就好像一个国家的主权,他们也不理解,他们就好像游牧民族,到处掠夺。反正也不是实际的东西,人能看到,一般人也不重视。” 蒙毅说:“豆豆,她有这种斗争的看法,但是不重视。其实相似的是一路人也好理解。一滴水遇到一滴水,就会汇聚到一起,这是很自然的。”政政说:“可能觉得安全感。同类可能相吸但也可能相斥。两个人的生命经验,怎么那么凑巧能发展到相似的模样?昌平就豆豆跟他像他就反感了,他知道其中诡计。但是一般人都是,你投合他们,很少有人会排斥别人做自己的奴隶。” 蒙毅说:“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再也无法遇见,我们一世相爱,到了结果也是各自找了土壤,去流转了。不知未来。”政政说:“无生命物究竟有没有灵魂,这个真不知道。”蒙毅说:“记得那时候昌平说豆豆是菟丝花,她付出所有,跟菟丝花像但不是菟丝花。她说我有的只是感情,我能做的只是刺绣。” 政政说:“谁看了都心痛。自卑但不是自贱。只不过因为当时太爱昌平了,所以为了他失去。蒙毅很善解人意,能看到别人的心。有时人跟人十分不同,但是能看到对方的心,就会方便沟通。”蒙毅说:“更要看到害人的心啊。心啊?就算是心,逛久了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就会不喜欢出去漂泊了。” 政政说:“就定下来了,搞研究。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有时没来由的消沉、发呆、削减热情,也没有一个爱人陪伴我。生命和生命的陪伴,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蒙毅说:“豆豆说,爱即使根植于罪恶,也会纯净血和泪,让罪恶不再是罪恶。”政政说:“相信爱的人,总以为爱能帮助解决所有问题,可是爱遇到恨,就一定会挫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1.九十一 这个时候小不点跑了出来,看到政政和蒙毅,就跑过来趴在蒙毅的怀里。政政逗逗她说:“孩子也是啊,吃掉父母的爱,就会离开,将来嫁给别人,去爱别人了。”蒙毅笑着说:“孩子也对父母付出了爱,孩子一般都是天使,对父母好。”政政站起来,说:“去看看小小不点。” 三个人进了院子,政政看到一只靴子放在地上,里面装着泥土,种着小菊花,说:“这有意思。”蒙毅说:“小不点模仿别人种的。”几个人进了房间,小不点就说:“妈妈,陛下来了。”豆豆迎了出来行礼,她穿了一件银色布料上面绣着银色和粉色花朵的衣服,古典雅致。 政政说:“不必拘束。看看小小不点。”说着就去床上看小小不点,她正在睡觉。政政说:“小孩刚生下来好小,可是没几天就长大了。”豆豆说:“可不是快嘛。”政政又说:“头好大,肉一咕噜一咕噜的,真结实。” 他又看看旁边房间里地上放的一些木头做的架子,架子上挂着衣服,说道:“你天天宅在家里,研究这些衣服啊?”豆豆说:“这些服装不是我设计的,是设计来为表演节目用的。我初看到这些衣服,就觉得设计师真是天才啊。”政政说:“这些衣服平常都穿不出来吧,天才在哪里?” 豆豆说:“你看这个裙子,上面绣着蝴蝶和花朵,这个桌子上用丝绸纱帛做的蝴蝶和花朵也是要镶嵌到衣服上和帽子上的,而且都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模样,就好像平面图变成了立体的,长到了一起。不觉得神奇吗?”政政说:“是很神奇,而且做的好像有生命力的,可能因为这个帽子是用稻草杆编织成的。生命里是有一种欲望的走向、态势。好像也提醒画跟实物的不同,一个是平面一个是立体,面和面的交错,形成的立体。”豆豆说:“这个不穿戴上立体的这些蝴蝶和花朵,也因为半立体的蝴蝶镶嵌在衣服上,显得好像很多蝴蝶停在这上面。”政政说:“真的呀,还有这个穿法。” 豆豆又说另一件:“看这个设计。衣服中间显出人的身材,但是边上好多蕾丝和纱布做成的好像海浪和花朵、风云,烘托着身材,托出一具身体。”政政说:“美。” 政政指着一个很多布料拼接的衣服,问:“这个好看在哪里?”豆豆说:“这个是百家衣,用很多布块拼接成的,拼接的不规则,但是整体又是流线型,好像是精心设计的。还有这个裙摆华丽,是为了舞台设计的,一般设计师用长的裙摆表达奢侈华丽,但是因为这个衣服要常常穿,所以这个裙摆里面拖着地的这部分用了厚的麻布做内里,可以拆卸清洗的。而且这个麻布要厚一些,所以走路的时候就算裙身的布料很轻盈,但是裙摆会自然的形成拖在后面的那种美感。这个后摆整个也能拆下来,拆下来也很好看。还有就是这个衣服搭配的装饰品,是铁,耳环也是垂的铁圆环。”豆豆说:“这个衣服的腰带是麻绳,扣子是小核桃核切成的扣子,你看。”政政说:“尽量采用天然的物品。” 政政说:“这件呢?”豆豆说:“这件是一件男装,这个设计是演员头上要插鲜花。这个花朵插的好像是长在头上的。鞋子也好像泥土的颜色,用麻绳做成的,其实就可以装一些泥土,在这些布料做成的袋子里,有的是纱布还能看到里面的泥土。”政政说:“泥土的确可以保温。只不过会不会很沉?” 豆豆说:“不会的。还有这套衣服,是好像用布料随便的缠在身上,但是奇妙就在你随便缠,换一个缠法就是一件不同的衣服。这块布料脱下来就是一幅画,而且边用轻金属镶了边,有一定硬度,你缠绕的时候,会营造衣服立体的感觉,你想要什么立体的衣服就可以什么立体的衣服。”政政说:“这个能坐下吗”豆豆说:“就算坐着轻金属也能坐下。” 政政说:“这套衣服呢?”豆豆说:“这套衣服外面的披风很厚,里面的衬衣却很薄,薄薄的衣料上还要绣上花朵。还有这个披风是重色,衬衣是嫩色。这个反衬就很好看。这套衣服配的帽子往下一拉,可以遮住眼睛,有一种隐匿的感觉,但是也可以立起来露出额头。这个披风也是很软的布料,但是肩膀这里可以插上厚动物皮,就会变得像盔甲有一定的硬度,而且好像剪裁形成的效果,好像跟身体有一点距离。这套衣服是为一个双胞胎角色设计的。兄弟是战士,哥哥是文人。兄弟的衬衣在这里,有多一点坚硬的感觉,布料也不一样,设计的很省布料,下摆不规则,还能裸出绑腿和鞋子。哥哥的是素色,兄弟的是花色,也不同。哥哥的衬衣袖子和裙摆都能折叠,因为很宽松。”政政说:“嗯。剪裁很神奇。” 豆豆说:“这个衣服上面还有很多文字,是纪录历史的文字,这样布料层层叠叠的,就好像写着字的帛书一片片联起来的,上面也涂了颜色,好像大火燃烧。这是一个铁匠的打扮。”政政说:“看了这个设计,好像看到那些流血、大火的历史事件。模仿的思维比较抽象和形象。那么这件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 豆豆说:“这件特别就在长一点短一点,跟一般人的衣服长短不一样。而且是彩色条纹装。光这个条纹就很迷人。”政政:“好像真的是啊。这个条纹也不是泾渭分明的,是渐进的不规则的颜色融合。”豆豆说:“这套搭配的是头巾,他们准备让我给头巾上也绣上图案。还要钉上假珍珠首饰。跟普通衣服很不一样。如果有些设计跟人们惯常的思维重叠了,就会减少独创性。” 政政说:“老祖宗还说哪扎脚踏风火轮,神仙驾云驾鹤呢。”豆豆说:“也许我不应该仰望。”政政说:“独创性,就是随便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不用去想衣服一定要做成什么样子的。你戴的珠宝挺好看。深色玉华丽凌厉,浅色玉透明却看不透。”豆豆说:“蒙毅送给我的。”蒙毅说:“都是穿的衣服,我真是觉得豆豆在其中觉得很快乐,她跟我说镶边和不镶边很不一样,从隐匿中跳出和跳入之中隐匿多么不同,可是我觉得不都是穿的。方便穿是最重要的。” 蒙毅说:“豆豆,陛下下个月去巡游,你给蒙恬他们准备的衣服在哪里,让陛下身边的人带回去。”豆豆说:“我去取。”不一会儿拿了三、四个包袱过来了。 她说:“有时候一种衣服代表一种生活,有些衣服虽然看上去很让人向往,可是就好像逝去的岁月中的美好,或者逝去的梦,不是真实的现在的。”蒙毅说:“喜欢就穿,管它逝去还是梦。”豆豆说:“一种衣服一种态度。如果不能现实,就容易可笑。平常人穿不起那么多华丽的衣服,就算结婚,选择平常能穿的衣服,有点生活的感觉,就好像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幸福滴水成河。如果打扮的不现实,就会给人感觉可笑、尴尬。” 政政说:“而且用那些美好来打扮自己,也好像轻视自己,觉得自己丑。那为什么不平时也穿漂亮衣服?”豆豆说:“我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蒙毅说:“那平时平淡一些,结婚的时候尽量华丽、幸福多一些,回忆的时候也美呀。不同理解吧。看各人喜欢。结婚是一件个人化的事情。”豆豆说:“反正我结婚那套衣服虽然好看,改都不好改,因为它是很特殊的,改了就不好了。”蒙毅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你穿,我们大不了那一天只是玩。其实不管什么衣服,就算是普通衣服,也可以很美。经过你的巧手,会把什么都变美的。”豆豆停了片刻,又说:“衣服的设计也可以凝聚着爱和眷恋、祝福,迈入新生活的向往等等。一件衣服的设计,可以好像一个美好的故事。会带给人们很多。” 政政说:“那时候我听人说,如果没有结婚却穿婚纱,就会嫁不出去。”豆豆说:“真可怕的诅咒。不过可能也是突出婚纱的隆重,不可随便的玷辱。”蒙毅说:“不都是衣服吗?怎么穿了就嫁不出去了。人家天天穿婚纱,就喜欢那样的衣服,怎么就不行。这么恶毒的诅咒。”政政说:“嗯。是恶毒的诅咒,可是好像很多人都会在意。反映了人们普遍的一种什么看法。”蒙毅说:“是。” 政政说:“你们两个都是因为生活的乐趣,在工作。工作可以赚钱,而不是赚钱需要工作。真是神仙眷侣。关键你们是真感情好。有些人在一起也和谐,可是两方不平等。给人感觉不一样。” 政政看架子上一件衣服说:“这件衣服挺好看,怎么要拆的样子?”豆豆说:“腰那里,太粗暴,布料不够贴身,两个方向一叠,显得身体好像在桎梏里。腰那里也不连续,不连续的感觉好像那里有个悬崖。 政政离开后,豆豆对蒙毅说:“今天去你家,你妈妈又生气,后来你姐姐也回家,在旁边帮腔说我。平常人不生儿子的,至少要纳妾生儿子。我觉得我应该现实。”蒙毅说:“有些人是嫉妒你,看着你过的好,就想让你不痛快。看不得别人好。”豆豆说:“你家人想你有儿子。” 蒙毅说:“不要说别人了。一点点的问题都要重视。否则我们离心离德,怀疑很容易导致情感生变。不管是谁的问题,一定要解开了。”豆豆说:“我错了。不该让你难过。可是我就是情不自禁的去想。也许那些对爱情不专情的人,也不是单方面出轨的问题。其实想到心中爱的你,我什么委屈都能受。你在乎的我也在乎,在乎你的人,我也在乎。”蒙毅说:“可是正因为我们相爱,不想因为在乎不在乎的,让彼此受委屈。没生儿子?难道男人不需要跟女人在一起才能延续生命吗?重男轻女,不公平。”豆豆高兴的笑了起来,说:“在你眼里,你抚弄的花草都是应该不被低视的。” 蒙毅说:“你不要不相信,植物是有灵魂的,植物跟我们人相似,在晚上也会睡觉的。”豆豆说:“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有些人喜欢把其他的什么给拟人化,都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蒙毅说:“植物很多时候比我们人类敏感,对光对声音对气味都十分敏感。并且会传递信息,有时一棵植物知道的事情,很快它附近的很多植物都知道了。动物也是,就算语言不通,很快就知道了。我还是有点迷惑,他们是怎么传递和接纳信息的。”豆豆说:“看来你做了实验了?” 蒙毅说:“是。还有些植物分雌雄的,甚至会变性,就是比如原来是公的不会长果实,可是变成雌性又能长果实。”豆豆好奇的说:“为什么会变性?”蒙毅说:“不知道,刚观察到的一个现象。”他看着院子里豆豆种的小葫芦,说:“看那些植物在那里的状态,长的好好的,有阳光有微风,不由自主,心生欢喜和爱。” 不久政政和小雪他们就出发了,将来到蒙恬他们所在的长城时候,路就越发不好走,荒草长在道路上,道路坑坑洼洼车子一直颠簸。及到见了蒙恬和扶苏,当即就一起去长城上转悠了。 就见工人把运来的山石一块块切割下来,磨平后干砌在城上,每块石片重的约有五、六十斤,轻的约有十余斤。政政说:“你们辛苦了。”蒙恬说:“没什么,慢慢干活呗。”远近的工人看到政政都行礼,政政吩咐下去不必行礼,就有士兵在他们前面跑着公布:“陛下来看我们了,大家不必行礼,该干什么干什么。” 政政他们来到长城上,小雪看到长城的墙壁上写着很多名字,还有人画画,还有人写诗。他们从长城上往四边看去,就见长城窄窄的蜿蜒在群山之间,小雪好奇的说:“长城这么窄,会不会作用不大,这才能站几个人?会不会被他们轻易就突围了?”蒙恬笑着说:“没那么容易。每一千米一座烽火台,哪里遭遇了敌军,放起烽烟,就会得到其他地方军队的援助。” 政政看着远处,不远的高地上,有房子,说:“那里是哨所?”扶苏说:“是。驻兵戍守用的房子,不远距离一个不远距离一个。在远处,那是城障,军事城堡,每在重要的山口和关隘处设立。”他们看着远处人群好像蚂蚁一样在工作,蒙恬说:“其实每天进度都差不多,只有冬天冷的时候稍微慢点,也不方便。” 政政说:“你们总是跟我打报告,减免徭役,怎么工人们反抗态度很强烈吗?”蒙恬说:“我们不是为做好人。我们主要是考虑,让他们在这里干上一年半载,再换别人来,可能民怨少一些。以前各国修建长城,也都是怨声载道,我们国家的人都是定居习惯的,远离家乡就会不满。”政政说:“无罪的我就一年换一批,有罪的别想了。换来换去耽误时间。” 政政说:“冬天有多冷?”蒙恬说:“反正比咸阳冷很多。当地人普通人都从头到脚的穿兽皮的衣服。我们的人很多人都被冻坏了,出冻疮。”政政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蒙恬说:“下雪,雪会反光,刺眼睛。雪滑,多些人手还可以吧。衣服不够保暖,干完活民工们睡在简陋的房间里,会说冷。也没有那么多热水泡脚、洗脸、洗澡。”政政说:“水还没有吗?你说当地人穿的衣服便宜又保暖?”蒙恬说:“便宜。咸阳一件兽皮大衣的价钱,在这边能买10件甚至更多。”政政说:“房子里面多几个火炉。至于水,往这边运吧。”蒙恬说:“谢陛下,往这边运粮运水,都不容易。这说明陛下是真的关心我们的。”政政说:“没办法啊,这里这个地方。” 扶苏说:“最近有人报告,有些工人偷工地上的工具,暗中悄悄卖给老百姓,或者服完徭役的,就偷东西走。”政政说:“穷啊,还不懂规矩。”扶苏说:“他们会互相帮助掩饰,合伙盗窃。”政政说:“有没审问过,他们怎么说?”扶苏说:“我们责备他们,他们却恼怒的骂我们,还说‘你生活在狼崽子里啊?’”政政说:“可能真是很穷。给他们增加点薪酬吧,但是不允许再偷窃,偷窃的情况必须严格处罚。” 政政说:“匈奴人还会常常进攻吗?”蒙恬说:“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想偷袭,可是都被我们打败了。现在他们进攻的少。”政政说:“还是要警惕。大规模进攻不大可能吗?”蒙恬说:“根据间谍告诉我们的,现在他们没有组织大规模进攻的痕迹。” 政政说:“到长城的路也太破了,不利军队调动,等长城修好了,你们再修建一条从咸阳直达长城的直道吧。之前别的将领率兵攻打六国吃尽了苦,现在天下太平了,你们以前打仗少的,就多吃点苦吧。辛苦你们了。”扶苏说:“儿臣不怕吃苦。”蒙恬说:“诺。”政政说:“这条道路,很多地方都是羊肠小路,高山沟壑,不好修,不过修好了,我们对匈奴就更有主动性了。”两个人抱拳说:“诺。”政政说:“我们回去吧。吃饭。” 几个人便开始往回走,小雪突然说:“我突然想到历史上的周幽王。褒姒该有多美呀,让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政政说:“他也是因为把褒姒立为王后,把他和褒姒生的孩子立为太子,废除了他原来的那个王后和太子,所以招致废后娘家的势力反抗。他还拿国家大事开玩笑,更是失去诸侯的支持。”小雪说:“哦。肯定也是先就不得诸侯支持吧。不过他对褒姒可能真的是真爱。国家大事都拿来博她一笑。” 政政说:“这种男人,不算男人,他当着国王,却把全天下人的利益都拿来孝敬褒姒,他没有尽国王的责任。你不爱诸侯,不爱天下人,诸侯和天下人又会爱你吗?”小雪说:“可是就算你爱天下人,天下人恐怕也不一定爱你,说不定敌对。”政政说:“是。” 小雪说:“周幽王作践天下人,可是褒姒的确笑了,说明什么?”政政说:“肯定是个垃圾女呗。能玩周幽王,玩转周幽王的心,周幽王就听她的了对她和她儿子好。”小雪说:“玩转他,他吃亏也愿意,死恐怕也不后悔。褒姒也是不简单。” 小雪说:“有些人就该被作践。或者放到没有一点善意和友好的时空。”蒙恬说:“小雪你这就不懂得了。连邪恶都容不下、玩不转、守护不了,也没能力守护天下。”小雪说:“那又怎样?褒姒还不是凭借美貌和心计,就把天下人给玩弄于鼓掌。褒姒赢了,周幽王输了。女人从来就不是弱势。”政政说:“你这就说谎了。女人就是弱势。” 小雪说:“陛下,你没遇见过天姿国色的美女,你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我是对美的力量有感概的。我都不知道我会怎样。别看现在这样想,到了美人面前,还不知道怎样呢。”政政笑起来说:“褒姒的性格可能相对难克服一些。美貌,我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小雪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美让你发现陌生的自己,就说明你没有感触过美。”扶苏说:“不过一个逼胆包天的贱女人而已。”小雪说:“褒姒贱,还是周幽王,又或者天下人?” 众人回到蒙恬家里,就见桌子上已经满满的摆了一桌子饭,王兰挺着大肚子等待在那里。众人归坐以后,就大吃起来,有手抓羊肉、野菜炖牛肉、蘑菇鱼丸汤,还有鸡汤、炖鸡肉、野菜蘸酱,当然还有羊肉泡馍。政政说:“美味。王兰怀孕了,我看我留一个御医在这边吧,这里的医生我不放心。”蒙恬说:“谢陛下。”王兰也说:“谢陛下。” 小雪说:“匈奴人就是野蛮?”政政说:“匈奴是游牧民族,只会到处劫掠。我们秦人不怕他们。”扶苏说:“他们以前还是打猎来满足饮食需要,现在学着跟我们这边的人牧羊、牧马,但是也不愿意种植庄稼。他们很懒惰。”小雪说:“所以他们吃的东西种类也很少了。”扶苏说:“是。所以他们总是看着我们这边的人生活好,嫉妒,就来烧杀掠夺。” 蒙恬说:“就算打败了敌人,成为一国人,肉体博弈的战争可能少一些,精神方面的暴力恐怕还是不休。精神的战争让别人的生命成为僵尸,人斗人。”小雪说:“恨吃爱。为什么不打下匈奴?”政政说:“要打下他们也可以。武装暴力可以起决定作用,改变一个民族的文化风俗。” 小雪说:“现在人民也可以拥有土地,拥有土地的人民有了经济独立权,也会多一些人格独立。打下他们,推广好的制度,对他们说不定还是好事呢。”蒙恬说:“我也觉得还是尊重各个民族自己的习惯,他们是游牧民族,不喜欢学我们一般,不必非要改变他们。”政政说:“我也是这样觉得。”说完他和蒙恬碰了一下酒杯。 王兰说:“陛下,我有个疑问。上下皆从法治,但是国王的权利不是可以凌驾所有人吗?还有丞相恐怕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掌握了国家的武装力量,会不会旧制度复辟?”政政说:“将军拥有的权利也是很大的。我现在也在想接班人制度。朝廷内的大臣们普遍支持世袭制度,说世袭制度有利天下发展。利用人性之恶,国王统治天下,就好像农民统治占有的土地,会有利发展。把公共利益跟私人利益联系起来。”小雪说:“仇恨是主流。”政政说:“仇恨也是一种感情。”小雪说:“恐怕人民的胃口都会大起来,男人野心吞天下。”扶苏说:“刚才还说褒姒逼胆包天,现在是男人野屌想拱天下。”小雪说:“坏传播的快。” 扶苏说:“父王,我觉得天下人很多人还是习惯了过去的制度下生活,我们的祖先伯益也提倡德治,我们也宣传一下仁德,是否有利天下安定?”政政说:“仁德?能否止战?你说这个是仁德,他说那个是仁德。” 小雪说:“一般朝代更替都是有一些说法,比如周说商的国王暴虐不仁德,商说夏的国王暴虐不仁德,陛下?那怎么制止国王暴虐不仁德这样的情况?”政政说:“不能打败了别人,就把别人的功绩全都抹杀了。要懂得尊重,和继承发展。那些人很可能都是妖魔化前朝。”小雪说:“可是斗争,不会承认这个的。臭大便上位的臭办法,责骂别人。但是到处都是臭大便,他们信这个。” 小雪说:“从夏朝开始,官职已经有了等级之别,现在陛下管理的国家,官职虽然有等级之别,但是同样都要被监督,而且信息彼此互相沟通,也相当于消除了等级制度之恶。”政政说:“是。以前官职的权利被个别人私占了,现在是属于人民的。以前国王占有军队、官吏、监狱等所有。现在都是人民的。”蒙恬笑着说:“法治还是进步的。” 王兰说:“陛下,这边很多工人,都想念着女人,这附近的一些老百姓甚至有的一女配好几个男人。”小雪说:“好几个男人伺候一个女的,跟内地好几个女的伺候一个男的倒过来了。”蒙恬说:“有些男人身边没有女人,就喜欢闹事。”政政说:“难道还要一些女人过来跟他们生活?满足他们的欲望?”扶苏说:“以前年代也有啊。”政政说:“我们应该尊重女人。干两年就回去了,找什么女人啊。” 王兰说:“有些女人找好几个男人,过的很好呢,男人的劳动都归她享用。”小雪说:“以前原始社会说不定有过这样现象,后来就变成男权社会了,男人占有女人的付出。” 扶苏说:“一般说来,男人找女人,总是有个正妻和妾之分,正妻要抚养小孩、孝敬父母,妾却往往是因为一时喜欢,娶进家门的,不喜欢了甚至可能跟丫鬟差不多地位。也有的正妻生不了,找妾生。妾可以凭借孩子翻身,但是正妻一般也还是受到尊重的。”小雪说:“情人就只是泄欲的工具?恐怕正妻也是吧。其实男女私事,成风俗的,往往就不是私事了,而是公事。” 政政说:“多夫多妻,就容易,往肉淫走。坏的多。没有爱。真真是奇怪了,一个人经历的异性多,就是容易坏的多。有些穷苦人,没条件娶多几个老婆,只有一个,还会渐渐的相处懂得互相扶持和关心,往爱情走。” 扶苏问小雪:“小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会选择哪个?”小雪说:“以前我会选择爱我的,更加体会对方对我的爱,和爱对方,让爱圆满。现在我一个也不选。不爱就是不爱,就算一时妥协,时间长了恐怕也还是分别。作为一个成年人,要有能力爱另一个成年人,才有资格互相被爱。还有的男人,三心二意,我也不要。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得不到,那就得不到,因为我也知道我不要什么。” 政政笑着说:“这脾气,保准迎着上去以暴制暴。”小雪说:“就他们会坏吗?陛下,你不会又心疼其他女人了吧?”政政说:“你不心疼我就更不会心疼。”小雪说:“女人恶也不能让她们逍遥。”王兰说:“以暴制暴也是为了自我保护。” 小雪说:“还有人建议陛下,让陛下下令全国妇女在婚嫁以前,保证贞洁,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婚前性行为,婚嫁以后也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婚外性行为。”王兰说:“那怎么没有男人保证贞洁?”小雪说:“可不是嘛,单方面的。”王兰说:“一般女孩懂得自我保护的,也是会拒绝婚前性行为吧。”小雪说:“有人不会拒绝。”王兰说:“但是你如果没有那个方面的情意,你怎么会跟异性在一起呢?有时就是情之所至,而且在一起了才知道成不成。原始社会那样杂交,的确不利于女人保护自己,首先养孩子可能就是一个没有得到帮助的事情。可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女人会高兴吗?”政政说:“如果下令,那就是信徒信教,而不是爱情了。” 小雪说:“其实小孩一般过了10岁都可能出嫁,没两年就生孩子了。可能真的是不大成熟,需要克制一下那个方面的一些动作。”政政说:“没必要吧,有些人可能早熟。现在习俗,自然形成的,还有婚姻制度,能让大部分人都找到对象。” 蒙恬看了看王兰说:“王兰,你又想到韩非了?没有你们缘份的结束,也没有我们在一起。”王兰说:“毕竟是人家的初恋。”蒙恬说:“韩非的学说像是愿意忍受男人恶劣的正妻身份视角的。这样的男人很多都是,研究思想不热爱思想。他没能力爱你,只是吃你的奶。不害你都好。别看他对国王似乎忠贞,那是因为国王比他大。”王兰说:“我就不爱研究人,对人粗心,不专心。但我小时候很了解人,后来我封闭了了解人的那个途径。”蒙恬说:“你如果当初真的跟韩非好了,还不定鹿死谁手呢。”王兰说:“毕竟动心过,想起来还是难过的。” 蒙恬说:“王兰一直都念念不忘韩非。不过现在也能说几句他的坏话,已经比过去好多了。”政政笑着说:“那她也是及时断绝了跟韩非的关系。”王兰说:“他对别人的罪孽,让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不愿意承担他犯下的罪孽。我对他的爱也没信心。蒙恬就会跟我吃醋,他自己还不是有好几个前任。”政政笑着说:“这是有前任的人凑到一起,必然会争吵的话题。” 众人吃过饭,政政、小雪去散步了,王兰对蒙恬说:“现在还是春夏之交,我却又想冬眠。我这样真不好。”蒙恬说:“到了这个荒凉的地方,你也还是心理问题一直严重。”王兰说:“没有。比过去好多了。只不过一些烦恼突然又冒出来。不过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是会多一些如意舒心。” 蒙恬一边解着绑腿准备泡脚一边说:“其实那些工人,也是觉得跟家人分开没意思。没有家人在身边,就算赚大钱也没意思。”王兰说:“我没有恋爱以前也不理解。我还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出去看看我们的马。”蒙恬说:“可能窝去它常去的草丛里睡觉了。”王兰说:“想跟你和孩子,还有马,一起看天上的星星,恒河沙数,像沙子的星星。” 蒙恬说:“改天吧。我还要研究一下灵蛇阵。李信擅长灵蛇阵也许就好像爱情。永远是人类的妄想吗?一种极端,彻底,绝对。我们能抓到的永远是现在,抓住每个瞬间。瞬间断掉,也是一种极端、彻底、绝对。瞬间断掉让永远断掉,抓到他永远看瞬间的纰漏,永远断掉让瞬间断掉,抓到他的瞬间看永远的纰漏。”王兰说:“永远的反义永绝断,瞬间的反义瞬绝断。是恨。瞬绝断,断掉让永绝断,断掉,抓到他永绝断看瞬绝断的纰漏,永绝断断掉让瞬绝断断掉,抓到他的瞬绝断看永绝断的纰漏。恶攻击的开始是盗版你的攻击对付你。”蒙恬说:“恨的原因可能因为弱。是弱者。它不想失去自己,就阴险了,担心别人让它失去。” 王兰说:“跟你在哪里都是在天堂。就算生活在远离人烟的草原上,我的心里装满了的是我们马在草原上的悠闲自得,那悠闲自得是全部。远处的精彩不遥远,无法伤害我们马的快乐,不会让它的眼神黯然。”蒙恬叹息一声说:“可是还是很多哀伤和绝望的。”王兰说:“哀伤和绝望怎么降临就让它们怎么离开。此刻即永远,时间缓慢的流淌,流淌即永远。魔鬼才更懂得快乐,花儿热爱泥土,马儿热爱草原,我们热爱彼此。”蒙恬说:“不要夸大魔鬼的一面,多看看天使的一面。” 王兰说:“天使是给予不求报,还是就有收获吗?你想跟我要什么,我给你,我都总是能收获你给我的。就算我故意否定你,你也愿意相信我爱你,似乎一片被凌虐。我问你想要什么,你却只会说‘我爱你’。我总是发现我愿意爱你,你也愿意爱我,这能让一些我们发现的不爱变成过去。只不过有时也觉得不能失去你之脆弱,失去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爱。不要要挟,不要利益,不要恐惧,不要感恩,那都是受制的我被强迫爱。为什么爱?过江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说什么爱?”蒙恬说:“不要担心。爱是一个方向,能带给我们美好。”王兰说:“我们还是要互相折磨的死去活来,沉湎于彼此热爱的,这样才能担心少一点。” 另一边,草地上,傍晚天气有点冷了,小雪拿着披风来陪政政,政政披上披风,说:“你看这里的花,还很多种类呢。”小雪就蹲下来去看花,政政温柔的抚摸着一朵花的花瓣,怜惜、爱惜的,然后他摘下了这朵花,一瓣一瓣的摘下花瓣,扔到地上,那样的温柔。 这个时候扶苏过来了,跟政政说:“父王,我想跟你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分封制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如果我们沿袭一部分分封制的内容,天下定可更加稳定。”政政直接就说:“你去吧。现在我不想见你。”扶苏垂下眼帘,压抑着难过和个人想法,恭顺的鞠了一个躬,转身而去。黑色的衣裳使他更象是一个影子,而且是他的影子,燕太子丹。 政政想起来,燕太子丹曾经送给芳草一种蓝色的小花,叫蓝布裙。那种花跟他们多相像呀,在这里,会有那种花吗?那种花,还叫勿忘我,他曾经想要送给桑桑,在他离开赵国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要被卖给猪少爷当媳妇。他想有可能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桑桑了。最后他没有送这花给她,桑桑记得他当然好,没记得也无所谓,只要她快乐。可是他自己却永远记得她了,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吧。因为他那时候那么爱她,爱的比一辈子还长,虽然他还是小孩。 当时跟桑桑在一起,多么快乐啊,那些岁月那么美丽难忘,他们就好像永远都会在一起似的,每天每天,每天都是永远。桑桑永远都待在那段岁月里了。想到桑桑,童年的一切都清晰许多,她是他的小新娘,永远都等待在童年的路口,她让童年变得不那么冰冷痛苦,她让他觉得温暖、美好。 政政问小雪:“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小雪说:“不记得了。不是每天都记着。不过今天我做了一个白日梦。”政政说:“说说。”小雪说:“我看到远处的雪山,就想到我和陛下去爬山,到处白茫茫的,很多很高很大的雪山。然后到了最高处,陛下拉着我一跳而下。也不知道怎么跳下来也没损伤,很平常,也没借助绳子什么的,就好像在平地上跳了一跳一般。我跺跺脚,然后抬头看天空,到处都是雪。我看到天空上,白色的云边上有两道土的黑色。陛下你看那里” 政政抬头看看天空,小雪说:“那就是刚才我们从上面跳下来的位置。那白色的是雪不是云,可是看上去却极像云。”政政笑起来说:“可以想象,我们两个好小好小,站在那弧形的土地上,一条好像是绳子一样的垂下来,是我们跳下来的经过。那两道线,好像绵羊的毛。” 小雪笑着没说话。政政又说:“你没恋爱过,所以不知道思念的感觉。”小雪说:“我能感受到。”政政说:“说出口的思念就不是思念了,有些思念说不出口。又断不了,不知道怎么断。现在不是以前。但是我想总有能断的一天吧。事物的发展规律,都是有一个从出生、存在,到消亡的过程。思念肯定也不例外。我喜欢干净利索一些,而不是不管多么深的思念,也照样淡如水的割断了。”小雪说:“陛下这么说,肯定是觉得不容易断。”政政说:“有时以为断了,可是在某些时候,又会复活,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是不可能了。没有开始和结束,不永远的爱情不算爱情。” 政政说:“踏上这条路,就好像踏上历史的尘烟。”小雪说:“你看路上泥土被压的坚实,缝隙少,表面一层土颗粒,就好像路的绒毛。现实就好像这个路这么冷硬,找不到出路的灵魂,面对它无可奈何,思想滴下一滴又一滴,也只是被它吸收了。” 政政说:“过去有故人,星星越来越没有那么清冷的亮,或者结伴而行唱起歌,转眼又在一处破庙跟乞丐争一块干粮。无数的你,学会无数的事情,拥有无数的爱情。”小雪说:“是。每一段爱情都好像蝴蝶,像一抹清风,倏忽而过。看到很多坏人凶猛,抢走干粮,甚至不懂得保护环境。风吹过树叶树枝簌簌的哭泣,它的伤心没有谁听见。养尊处优的人披着昂贵的衣服,坐在干净的家里,有的野兽一样虎视眈眈,有的家养动物一样乖爱发呆。人互相羡慕,这羡慕让人想要偷窃,引发了战争。” 政政说:“无数次的轮回,女人总是应男人需求,满足男人,孤独而不觉得孤独,还觉得美好。天高云淡,单纯而悠长的岁月,你的爱情给了谁?”小雪说:“我也算老姑娘了,经过了这么多年,就是找不到爱人。走过那么多路,别人走过的,我的爱人走过的,看天上浮云聚散,看地上花谢花开,我想我的感受说不定跟我的爱人差不多,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他。曾经我也满怀焦灼,叩问未来,还有摆不脱的过去,可是现在我都随便了,以前重大的事情,现在都变的随便了。我不想变成一个守望的女人,站成一尊石像,还没死就已经如土沉默。也许关于爱情的焦灼,也跟生命有关。爱情能让人类繁衍,陛下你派人寻求仙药,还不如多点研究爱情的秘密。” 政政说:“爱情,用多少罪孽和爱喂养的芳草地。你不知道,你曾经就是我的心,你的每一丝情绪都牵扯我的忧虑,你皱一下眉头,好像海风吹过海面,起了褶皱,我迫切的想要探寻你内在的汹涌,也看那风来。我爱你,所以说,你一定要自爱。”小雪说:“不知道你说谁。”政政说:“我想到爱情随便感概一下。就那么过去了。”小雪说:“风不止。” 政政说:“天会越来越黑了。”小雪说:“今天有点泛蓝。”政政说:“美丽的天空,是人类的组成,人类却觉得它冰冷,没有感情。只因为人类无法找到途径只与它共生,这让它的色彩剥落。有些人的情感,酷冷顽固的就好像这些无生命物质一般,对罪孽也肆意妄为不往心里去。”小雪说:“说不定还爱那样罪孽的人,比如褒姒。” 政政说:“你对褒姒的爱情好奇?从你的眼神里看无生命区,你的作为好人的精神是强大的。但是有人盗版强和变好为恶强啊。”小雪说:“无生命区,要活着还要活的好,要满足人生存的条件,肯定要对付非生命物质了。对付了物质让物质被纳入人的宿命,也不一定就能走出更广阔的世界。”政政说:“至少你有走出宿命的想法,有人就是能吃了什么弱势的就吃了什么弱势的,懵懂的凶恶的活着。还有人自己害怕什么,就让别人被什么害,看别人反应给自己,明着还装好人和要别人的好。”政政说:“很开心,这地方现在没有别人,我们能在一起,看天空。” 第二天一早,政政和蒙恬、扶苏来到点将台检视军队。就见士兵们排列的整整齐齐,队伍随着蒙恬的指挥不断的变换队形。他们经过点将台的时候,还会高喊:“大王万岁。”政政说:“大家万岁。” 最后操练结束,政政发言说:“过去一些年,我们跟六国作战,无数的将士们不怕承受万千折磨痛苦,不怕死去粉身碎骨,也绝对不背叛和丢下同伴,这才获得了和平的胜利果实。现在,匈奴人对我国虎视眈眈,他们想要打败我们,践踏和掠夺我们,我们也一定会再次胜利。全体秦国人以你们为荣,并且因为你们获得更多的力量和勇气,去建设国家。让我们共同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努力吧。”将士们又说:“大王万岁!秦国人万岁!”政政说:“秦国人万岁!” 仪式结束以后政政和小雪到附近的民居区转转,扶苏陪着他们。扶苏说:“这里的人生活的比较落后,很多人像野人一样。”小雪说:“你好像很鄙视他们。”扶苏自感优越的说:“当然了,我们比他们生活的好多了,他们还没进化好。他们有些人学着我们建设草木房子,也有很多人住山洞。你们看那边,那山坡上有洞,他们住那样的洞都觉得很好了。很多人放牧,他们住帐篷,羊群吃完了一片草地,他们就带着羊群换一片草地,他们的财产也很少,要不然移居也不方便。这里的人群也有很多人是匈奴人,杂居变通婚的。” 这个时候一群小羊经过他们,小羊白白的往几个人腿上靠,表达亲热,几个人都很喜欢,跟小羊亲密了片刻,小羊离开了。几个人经过一片泥土房,看见有人养猪在圈里,有个小孩不远处躺在山坡上,拿着个树叶很沉溺的享受,翻了几个身,他旁边是一排高大的树木把阳光遮挡了,造就了一片阴凉。还有很细的水流从山坡上流下来,蜿蜒的流过村庄,向远处而去。 小雪说:“这么慢慢的走一走,看看别人的生活,感觉真是挺好。”扶苏又说:“这里大部分人就是放牧,也有少数人种植农作物。这里还发现了矿产。”政政说:“应该把当地可以生产的商品,充分转化为本地的经济利益。这样做,必须跟内地加速沟通。否则这里的人生活永远这么单调。就算有矿产,卖了矿产,就更单调了。”小雪说:“这里距离太遥远了。”政政说:“等道路修好了,就会好一些的。”扶苏说:“这一片土地其实挺好,只不过经常缺水,所以不利农业。” 扶苏说:“说真的。我刚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里发展的问题,我只是觉得来这里好玩,我总有回去的一天。可是渐渐的,我对这里也有了感情,蒙恬跟我在一起,我也学到了很多。”政政说:“尽量不要改变别人的生活。感觉不到自由的人群,就会更加羊群效应,观看的人也会觉得没意思。扶苏啊,你觉得我们生活的好,但是我们不一定比这里的人更聪明和文明。千万不要从表面去看问题。表面和实际往往是两回事。关键在他们是否能有自己的特色。越是原始阶段的人,越是在萌芽阶段,可能带来无限可能。”小雪说:“是啊。有些表现的特别深情的男人,往往就是骗人的装的狠。表面和实际是两回事。”政政笑笑说:“要骗深情的人就用点深情的办法吧。” 几个人又往前走了走,看到两个女人在吵架,一个说:“是这里的人,在这里吃喝,却说这里的人不好。”另一个女人说:“这里现在是我们的。我们不高兴就把你们赶走。”小雪一见就明白了,大声说:“这里不是什么人的。就算有人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的山水也不是属于你们的。”两个人都立刻噤口不言,不知怎么应对。 扶苏说:“匈奴人野蛮,不服气,对我们国家的人反而有一种优越感。他们捧他们的女人更优秀。他们的女人也好斗,经常跟我们国家的女人斗起来。”政政说:“女人好斗,男人更好斗吧。好胜的背后原因很多。游牧民族以前是打猎维持生活,可能影响了他们。我们的老祖宗,以前可能也好斗,恶气多,一种感觉。” 扶苏说:“其实什么是胜利,为了争一口气,付出那么多,甚至可能你死我活的,非不认输要比别人高一等,其实很傻。”政政说:“是很傻。不过投合别人,以为能获得更多利益,更傻。因为你投合的时候你已经是对方的奴隶了。”小雪说:“有了奴隶制。”政政说:“小雪聪明。但是在恶劣的环境里,比傻赢了也是赢了,能获得好生活。”小雪说:“我跟人斗起来的时候,也常常放纵自己。”政政说:“小雪只是跟现实过不去的一种选择。” 扶苏说:“有些匈奴人跟我们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可是也常常要分个谁最英雄。”小雪说:“两类人生活在一起,英雄也是大家的英雄,不是属于哪个民族的。”政政说:“好像三皇五帝的时候的,人民公社制度。那时候打猎猎物也是大家的。”小雪说:“不是。三皇五帝时候是大人物时代,英雄是大人物,不是大家的。”政政说:“对。那时候大人物作出了一些贡献,这些贡献没有属于大家,而是属于他们自己。然后他们凭借自己作出的贡献,就要挟别人付出更多,甚至做他们的奴隶。大人物时代是夏启霸占天下,建立等级社会的前一个阶段的部分部落的制度。正因为有了之前,才有的夏启建立等级社会。” 扶苏说:“两个民族的群众都爱国主义,说有民族自尊心,所以就经常争执。民族是一个团体,自己人,民族以外的不是自己人。”小雪说:“因为战争死去的人,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害死自己的凶手。你自己喜欢跟人战斗,愿意选择被打死。人家非要打我们,我们不打不行吗?”政政说:“打是主流。”小雪说:“打起来谁吃亏了谁占便宜了?” 这个时候蒙恬几个人过来了听到了。蒙恬说:“战斗结束一般就是肉体死亡,事实上不需要战斗很多人肉体就死亡了。比如滥性。”小雪说:“介绍介绍给我们年轻人呗。”蒙恬说:“你不了解啊,比如滥性,前面攻后面退,前面退后面攻,总有一处是你不注意的。搞肉体,让你肉体不能动给自己,操纵你了,你肉体的每一部分都可以不能动给自己。”小雪说:“怎么让肉体不能动?”政政说:“他们肉体不动,吃了你的肉体动,让你肉体不能动,吃了你的肉体动里面的精神。性能生孩子,有一个人的种子,滥性是很可怕的。”小雪说:“我玩固定不动。身体的每一部分肉体有关,都可以玩固定不动。” 蒙恬说:“还有整体免疫。我自己研究的,一月对应头,二月对应脖子,三月对应胸部,四月对应肚子,五月对应性,六月对应排泄,七月对应骨骼,八月对应内脏,九月对应血液,十月对应免疫,十一月对应激素,十二月对应毛发、指甲。每个月的人都可能害死你这些部分。” 王兰说:“以前我们蒙恬去妓院频繁,肉体黑经验可丰富了。”蒙恬说:“女人,要摇。一摇就摇出来得到了黑白精神。摇也是得瑟。妓院里还有花柳病,很多人精神就让别人得花柳病给自己,当自己的探路工具。那里性虐很多。轻的,比如装一个性别夹住你的性让你肉体有个部分被固定,玩你性互动,害死你精神和肉体动,这样动都是小儿科。再比如几个人玩一个人,从肉体形式到精神互动,常见的。各种暴力黑害让人下跪。还会玩下跪,就好像把黑放在烤架上玩烤鸡那样转,玩奴役和被奴役。‘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别人在看你。’你在吃害别人,别人在吃害你和你吃害的,你却不知道。” 蒙恬说:“害精神比如一个人写什么字,这些字代表的精神和精神背后的东西包括财产、肉体,所有都包括能都害死。害死肉体也同样道理。再比如以前有个王大荒,是个罪犯。”小雪说:“记得。”蒙恬说:“他的肉体彪悍。黑对他说‘吐你’,一般人身上就会受伤,他不会,他身体弹性强,不会受伤,他身体还能跟声音互动不受伤。再比如良家妇女喜欢拒绝别人,别人就玩你‘不想跟他在一起’,让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也无法拒绝,却跟他在一起了,得到你了。觉得你有优势把你当同性别的当成自己吃害装,你优势被吃完了没优势了就当弱者被虐待。” 小雪说:“这么多害,得怎么办啊?”蒙恬说:“善克恶,比如其实你可以用冰冰封住恶肉体,你自己没意识。只有善才能破你的白冰,黑是黑冰,但是黑冰会装你白冰,让你迷惑。”小雪说:“但是生肉体的一边生一边被害,被打击的就没意思了,黑有意思了。不能让黑害。让黑自己生自己。”蒙恬说:“黑会自残。”小雪说:“自残了更得生自己,残了什么生什么。”蒙恬说:“一般人出生在这个环境,天然觉得能占什么便宜就占什么便宜,享乐为主,不会想去生或者做什么改变,更何况那样有利别人享乐。只会让别人那样有利自己为恶和享乐。” 小雪说:“黑就好像病毒,是叛乱,想搞坏整体和其他部分。善良的人可以借助受害者得到那些恶怎么恶,害人者恶斗时候就会说出来。黑都是想彻底玩人,让别人停止玩和被玩。”蒙恬说:“对。其实越是隐秘的交流途径更被人关注,比如性和黑。”小雪说:“小人物被玩,大人物玩人。玩了一个人,就大一点,被一个人玩了,就小一点。万事万物皆可玩。玩,是一个思维。” 蒙恬说:“对了陛下,我有个想法,跟思想有关。所有人只要有思想,都可以帮助自己更聪明。但不能谁聪明就害谁聪明给自己。甚至玩黑白精神世界的警察和两道的大佬都给自己。我想咱能不能继续白点子市场,也有黑点子市场。”政政说:“如何说来?如果黑点子多了,大家买卖的多知道的多了,会不会恶斗更凶,更凶有利吗?”蒙恬说:“黑白都总有混不下去的时候或极其需要利益的时候,这时候去点子市场,出售或买一个点子,就可以解决燃眉之急,肯定有人大肆收购,有些独门不卖他人的价格更高。肯定有需求市场也有供给市场。黑白可以互相了解多了,互相克。互相都能生存的多了,比恶斗强。”政政说:“可以考虑。” 蒙恬说:“有黑点子市场,法律肯定要改,一年一小改两年一中改三年一大改,有些问题三年恐怕都考虑不清楚,开始可能很多很多问题出现。可以前几年每年改的多点,稍微稳定下来就可以1、2、3年有个稳定点的程序。要事先考虑清楚所有程序,然后实施过程出现问题研究补充,到时候事情相对少了,不管人员还是机构、程序和跟这些有关的法律就初步确定下来,这里肯定包含变化部分了。有些黑要稍微给他们一点收尾时间,相对应的有些白可以稍微给他们一点权益,具体怎么操作,这不同阶段不同问题肯定具体研究。开始改的问题多,肯定是相对成熟,多数人都觉得可以的。有些大问题还有普遍问题,恐怕不那么容易。普遍问题可以一个季度来一件全民注意的,大问题一年四件都算成功很多。多了要考虑人民感受,效果恐怕也不好。有些黑肯定希望坏制度有利他们。肯定有人要阻挠,但是可以约谈,专门就这搞个组织处理这些问题。有些确实有困难有些是利益损失,那法律规定前有段讨论和试行时间,让大家关注。给白什么利益大家肯定也各自有点数,比如每个季节的每种人每个群体考虑问题不同。如果确定下来,也要些年才能处理好大部分问题,到时可以考虑有人抓住1、2、3年这时间规律,专门钻空子谋取更多利益,来个突然问题研究、突击什么变化等以抓那些专门钻空子的人,让大家自觉形成那什么好思想。肯定有人继续想钻空子,要研究这些人。” 政政说:“可以考虑一下,让他们讨论讨论。你不觉得用黑是可笑的?既然我们想要一个白的社会。”蒙恬说:“是。不管是保家卫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觉得自己在领着一群人打仗都是可笑的,但是我别无选择的要可笑。因为别人都那么可笑。黑的存在就好像在战争。与其打不如听他们也说说什么,和平磋商,一个社会生活的。”政政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有敌对势力会侵犯我们,这时候黑擅长破坏和战争,而且白难道不是吃罪孽长大的,所以不能对黑苛求。白是相对的,是盲人摸象。黑就是黑,破坏力量,喜欢涸泽而渔。怎么把危险搞到最小,最好黑白都能监督起来,而且都留有余地,总是有边缘地带。” 王兰说:“我觉得咱们这个民族好像轻视人,但是有些民族不一样,人是最高贵的。”蒙恬说:“都不好。你为什么这么说?”王兰说:“从说话声音来判断发音部位,害身体的部位,就可以感觉到。”小雪说:“一般人都是黑,咱们这个民族可能真的是害人多,人比较下贱,物质是最贵重的。” 政政说:“也许。更何况摸别人。摸别人的时候就害到所有。那些人肉体都麻木了。你爱护他们肉体他们反害你。”蒙恬说:“好多人肉体被奴役,失去肉体独立性。很多恶劣的精神害你肉体,各种变态。武术,也体现在床上摆布一个人的肉体,让一个人的精神都失效。其实一块肉体就控制了一个人了。而那些要死的就会撒谎高。”小雪说:“怎么一块肉体控制了一个人?”蒙恬说:“一个眼神控制了一个人,一个屁就是一个人,一段呼吸就是一个人。比如武术,用人体一部分比如骨骼去思考,当然骨骼克不了动物的肆意黑乱窜。” 小雪说:“这样啊。一个黑用刀子去害人,得到的快感是什么?有快感才会去。”政政说:“可能就是对方被害的感性,被他得到了,他觉得快乐。这是他得到的方式,也害他自己的。”小雪说:“我突然觉得用黑声音跟黑声音共鸣,会不会哑口无言?因为黑肯定哑巴高,能吃到其他动,其他声音。黑眼睛跟黑眼睛共鸣,会瞎了?其他肉体部分黑共鸣也是会现黑?白和白共鸣也会现白。所以黑点子市场挺好的,至少能把一些黑当作衡量手段,让一些黑现形。” 政政说:“白也现形给黑更多了呀。而且黑现形可能也有利小黑。不一定咋样。”小雪说:“可是我还是担心会乱,黑点子市场会不会让黑肆意坏,不像人类社会了,像自然界。有人会不会汲取邪恶之大成,也害死白更多还装白,搞乱社会。”蒙恬说:“按照说法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就是有善恶区分的,善底的有善惯性,恶底的有恶惯性,一般这惯性很难止住,止住要讲究方法。人类本来就是来自自然界,自然界本来就有善恶。要承认黑的存在才能认识多。” 蒙恬说:“有些人就没有观点搞人事斗争高,不懂脑,黑脑都不动。陛下,我担心黑脑不满,搞极端,比如价格体系上下限极端。”政政说:“我们要重视精神建设。说到黑点子白点子,都是卖精神。我们允许被模仿的精神获得利益,许多人就会去捞精神目的是捞钱。为了钱去了。这也容易变成一部分精神被物化而无法流动的快,但是这样也有利保护精神创造。还是学者研究,怎么有利精神创造带来更多财富。这个算是政府干预少。黑点子市场被认识多了,反而有利和谐吧,还在初步小小的实验阶段。上下极端是怎么意思?” 蒙恬说:“比如价格体系的最低价格会导致商行生产最高产量的商品,有了产量上限,会造成商行都大量生产,导致亏损。最高价格管制也会有了对应的最低产量,会造成商行减少生产,导致亏损。有人会不动脑,看这两个极端,黑脑都不动,不利创造。说到政府管制,实际上政府垄断了控制了大量权利,但是政府是谁?政府怎么由民意能全权代表?因为政府的监控,其实是少数人监控大多数,导致大多数人自由被剥夺,不利创造。比如法官就是一个代表政府的一个权利代言人,还有很多领导都是。他们拥有了很多财富,可能不为人民参与流动的。”政政说:“但是国家要做成什么事情,必须用暴力强迫,包括随意处置他人的财富和参与流动。我们的私人财富和私人消费挂钩可以限制一下你说的问题。还有透明化。目前可能都还不成熟。” 蒙恬说:“再比如制定一些标准,只有少数人熟悉这些标准和制定的程序,就容易钻空子。这也算权利。”政政说:“关键是少数人怎么能代表全体人利益。初级阶段,我们无意改造黑白脑,只想他们都自由和谐互助。就算是倒退也能搞成进步,进步也能倒退过去不破坏过去,大家都得到利益。拒绝的人,也是分黑白脑,有原因,让黑破坏白无法成功,目前还要用黑阻止,让我们行使暴力能被公众监督。我们是从孩子教育就让他们认识黑白脑认识暴力。” 蒙恬说:“嗯。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目前钱更容易衡量,把钱搞好了其他跟钱挂钩,可能反而有利。”政政说:“是。钱跟钱也挂钩。爱恨怎么挂钩?比精神更难挂钩。可能先要搞精神,或者一起搞。”小雪说:“精神怎么才是宝贵的?如果只是黑白点子市场大家就会捞黑白精神,都捞,怎么有利怎么来。”两个人片刻不言。 小雪说:“为什么屁也是一个人?”蒙恬说:“人体的每个部分都包含了人的所有密码。黑喜欢吃掉一个人的所有给自己。事实上一个人不注意的自己的身体的部分,包括大便,也是别人趁虚而入的突破口。比如你闻到臭或者拉屎时候精神往往呆滞的。”政政说:“是。黑肉体里有白影子肉体,白肉体里也可能有黑影子肉体,影子里还有黑白影子,包括睡觉的黑白影子。黑装白影子,就好像白包黑,不是白。肉体是跟土互动的,一般人不懂得对土温柔不害土。” 小雪说:“说到土,怎么理解?”蒙恬说:“土对应肠胃,你知道。人要吃东西排泄东西,有些东西对人体好,有些东西对人体不好。恶肉体把人体好的害了给自己,对人体不好的得到,害不到他,黑吃黑把黑给别人奴役别人。吃,比如不同人的下巴舌头吃到的东西味道都不同,说到排泄你要拉他们跟你反过来玩你。”小雪说:“这样啊。怎么吃到我的?” 蒙恬说:“比如你穿的衣服,可以抖出你的内部的肉体。抖出就是恶互动?你的衣服有人的思想,其实是囚禁也是保护。”小雪说:“衣服,难怪我不大会跳舞也不大会唱歌,被囚禁的?伸不开身体张不开嘴巴、喉咙。”蒙恬说:“被恶精神害的多的。其实一个人意淫另一个人的时候,靠别人,能让别人坐立不安,让别人失败给自己。”小雪说:“奴隶制的思路。” 蒙恬说:“是。比如可以让你大小便失禁放屁失禁,玩爆了别人尿道、等。让别人弱爆了或者自己弱爆了搞别人。或者是强过别人、让别人强给自己。”政政说:“其实就是知道你身体怎么运行这些部分,就怎么害。”蒙恬说:“对。尤其利用爱恨搞放屁什么,同时害其他人体部分,比如从眼睛里拿爱恨。其实人体每个部分都可以拿。比如压你头顶的那部分脑,奴役,就让一个人耳朵黑耳朵了。黑耳朵听黑多。”小雪说:“这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2.九十二 蒙恬说:“但是其实有个说法,1月对应透明色,2月对应绿色,3月对应黄色,4月对应褐色,5月对应红色,6月对应粉色,7月对应紫色,8月对应蓝色,9月对应深蓝色,10月对应黑色,11月对应灰色,12月对应白色。一个人靠另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靠那个颜色的衣服,可能从里面肉体靠衣服和靠自己盗版到的别人的皮肤血肉,但是要做到这样,需要先脱去对方的衣服,搞到对方肉体,能装成对方的时候才装对方肉体靠别的颜色,不能装成对方往往是从对方外面靠可能正面可能背面,在里面也可能正面靠或者背面靠外面。或者被靠死的方式得到,装被衣靠死,更强,不易被认出,但是装的危险还是大。一般同类相似的人有各种穿法的,多穿几层就更不容易被发现。” 小雪说:“别人的皮肤血肉也可以装到,真强。衣服保护我,我让我的衣服不动,对方不管怎么挑逗我动肉体和精神动,让我忽略衣服动,我衣服都是不动的。”蒙恬说:“对。人对衣服的看法跟精神跟肉体有关。当然也跟其他有关。”小雪说:“我每个颜色都要买套衣服穿,谁也别靠我。有个故事天上的衣服无缝,说天上的衣服是无缝的,我就想象我穿个什么颜色的衣服是无缝的不让别人靠,其实也可以。”蒙恬说:“对,跟肉体跟精神有关。”小雪说:“地衣呢?”蒙恬说:“地衣可能是有缝能装无缝,跟天上的衣服一样。都是有黑白触角,都会装对方的衣服,但是实际上装的是假的,为了迷惑对方,其实能穿上的只有自己真实的衣服。地衣会主动吃害装天上的衣服。”小雪说:“我要加紧练习。” 政政说:“蒙恬我们来对打一盘?”蒙恬说:“王上雅兴。”政政说:“我记得那时候看你指挥战斗,好像庖丁解牛,你直接进攻,把对方的阵型打乱,打破对方的整体性,分裂成很多部分,一部分一部分的吃掉。你在外面远处都不怎么用玩,在对方阵营内部估计也一样。你彪悍。我们来一盘。看你现在如何。”蒙恬说:“王上啊,要我献丑?”王兰说:“王上路上颠簸,你身体医生说要保养。要不然让他跟别人打一盘?”政政说:“也行。”蒙恬和扶苏就准备打。政政说:“蒙恬主动,扶苏迎战是守的态度。”蒙恬说:“总要选一个姿势进入战斗吧?” 很快政政离开了,继续巡游。王兰对蒙恬说:“弱国只有被欺凌的份。”蒙恬说:“不是那样的。我们就不会欺负弱国。现实是我们努力的结果。”王兰说:“可是世间的暴力是一种客观存在,在过去有现在有,未来还会有。”蒙恬说:“一种办法。暴力你可以用,别人也可以用。”王兰说:“你总想着人间没有暴力,至少减少暴力,甚至法官都减少暴力,那是不现实的。而且如果真的没有了暴力,人类会不会被凌虐?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了。”蒙恬说:“到时候肯定会想到这些的,人的智慧才是最强大的。” 王兰说:“天啦。我嫁给一个多么天真的家伙啊。不过这个家伙也是经得起考验的。作为女人,也没更多求的了。”蒙恬说:“小看我。陛下让我来战匈奴,就是对我的肯定。遇到困难,我们不离不弃、共同面对。”王兰说:“是。所谓考验不过关往往就是临阵脱逃,被别的诱惑走了。”蒙恬说:“上了战场的战士,就抱定了可能死也要战斗到底的决心。”王兰说:“对我的爱还是少啊。”说着她上去从背后抱着蒙恬说:“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找到安全。你就是我的家庭的顶梁柱,你不可以倒下去。” 蒙恬在那里擦刀,停了一下,说:“嗯。但是将来我们两个的死亡肯定是一前一后的吧。”王兰说:“我不管战争还是不战争,谁如果害死了你,我一定为你报仇。”蒙恬说:“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蒙恬放下刀,把王兰拉到前面,抱在怀里,说:“有你,我才有开疆辟土的兴趣,都是为了你。”王兰往他怀里依偎了一下,说:“我喜欢在你睡眠的时候,钻进你怀里,亲吻你,在你每个毛孔还是疲惫的时候,感觉它们渴望睡眠向外伸出邪恶触手的声音。感觉最真实的你,而不是你总想着让我好。” 王兰拿起他擦的那把刀说:“你经常擦拭的刀,你用过的东西,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你有一种细心的维护、钟爱之情,所以这些东西就吸收了你的感情、思想,不一样了。”蒙恬说:“什么呀?”王兰说:“你对生命的理解,跟一般人不一样。”蒙恬不说话了。王兰看看外面的星空,说:“你听外面好多虫子叫。好像一个乐队在表演节目。天上的星星好像乐谱。”蒙恬说:“嗯。”两个人依偎着不出声了。 政政命令离开长城,取路到邯郸。这天在车上,他对小雪说:“人总有一死,怎样的死才不留遗憾?”小雪说:“我真没想过啊。我本来想的是就算邋遢的随便的死去也无所谓。”政政说:“死亡是一件重大的事情。不过有时也会让你不甘屈服于人会死这个命运。”小雪说:“一般生命都有死的时候。玫瑰曾经有过生命,笑过美丽过就足够了。死亡,没什么大不了的。” 政政说:“可是活着的人想到死去的人,就会希望她不要死,能回来。如果不能回来,也希望她在天上幸福圆满。与其说人类创造了莫须有的鬼神,不如说人类需要幻想的这个鬼神,来安慰自己。有个故事,我讲给你听。”小雪说:“听着。” 政政说:“有一个小女孩谁都喜欢她说她可爱,还有人说她是一个小公主,但是后来渐渐的,她失去了光环,不再是人们赞赏和关注的焦点。因为别人都长大了,只有她一直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别人的角色逐渐的变化了,只有她不变。这个故事悲哀不悲哀?”小雪说:“有什么悲哀的?虽然她的角色不会变化,可是只要她还是那么纯真可爱,她自己也开心,难道就不美好了吗?” 政政说:“你看田野里的那些植物,他们不寂寞吗?总是站立在那里,白天还有可能有动物经过他们,到了晚上,天黑了,动物也少经过了。他们就自己站在田野上。”小雪说:“他们有同类,也许可以互相沟通。” 小雪说:“褒姒笑了,我觉得周幽王可能获得了她的心。”政政说:“周幽王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她笑了是满意的表达吧,不一定就是爱情的表达。”小雪说:“我也是冷冰冰的,陛下为什么对我好呢?”政政说:“你只是不想去应付大众,更在意认真的真实的生活。”小雪说:“好多人骂我傻的聪明人呢。”政政说:“如果你真是傻子,不是更应该得到怜惜和同情吗?辱骂打压是那些人的目的。” 小雪说:“嗯。陛下,你觉得人是环境的产物吗?”政政说:“人在什么环境里,都会作出个性的选择。有些就习惯扮演好社会安排给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习惯于听从。有些人却总是起带头作用,不是适应别人而是改革。改革有好有坏。”小雪说:“认识恶劣的过程很危险,很容易就变成恶劣了,就起坏作用了。坏作用被滚雪球,吃好作用。”政政说:“是。总有超出你预期的时候,那时候你就会被动。” 小雪说:“陛下觉得好的爱情和坏的爱情怎么区分?”政政说:“也许就跟世人所说的善恶差不多吧。”小雪说:“比如,陛下觉得坏的爱情是怎样的?”政政说:“再比如有人说你像男人,有个男人说自己像女人,这就是坏的爱情。奴隶制是目前人类能想到的最恶,社会角色的男女就是奴隶制奴隶和奴隶主的区分。”小雪说:“现实派。”政政说:“是。”小雪看看窗外说:“陛下,你看外面一片稻谷,还有天高云淡的,不被打扰。”政政说:“停车。我们去外面坐坐吧。阳光这么好,感受一下稻子成熟的季节,远离尘嚣,沐风栉雨,悠长的岁月天地。”小雪说:“好呀。” 两个人下了车,有人把凳子给他们拿出来,两个人坐在稻田边上继续说话。政政说:“那边还有鸡。我记得那时候,桑桑在野地里追别人家的一只鸡,是妈妈骗我们说买下来给我们吃的,其实是交换两家的鸡换着吃。汗水濡湿了她的头发,她用尽蛮力终于捉住了鸡,鸡缩起了翅膀,把头埋下。之前桑桑还嘟囔‘这么难抓’,抓到了却说‘它好害怕的样子。’在一旁刨野菜的我高兴的唱起小曲,说‘妈妈是聪明的,不会像有些人,自己人吃的都是不好的。’饥渴的味蕾让我的脚步也期盼的快起来。我们回到了家,妈妈杀鸡,桑桑说‘鸡不会流泪吧,它看了最后一眼的天光透明的,也不叫了。它是感恩的,因为我和妈妈会难过,所以鸡觉得满足了。’我说‘你怎么知道它怎么想?’桑桑说‘我感觉到的。它不问鸡蛋都去哪里了,它不问为什么会被杀死,它不问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它有太多的妥协。’我说‘鸡也吃鸡蛋皮的。不是所有的鸡蛋都会孵出小鸡的。必须跟公鸡交合后下的鸡蛋才能生小鸡。’桑桑说‘鸡为什么会每天都下蛋呢?’我和妈妈都不知道。桑桑说‘鸡的生命跟人比太短暂了。它一点都不怕。’我说‘妈妈爱我们。鸡也爱我们。’妈妈说是我自作多情。” 小雪说:“人跟其他动物有什么不一样?”政政说:“人会劳动多吧,人会思考多。但也有人黑吃害装死别人的思考多。”小雪说:“鸡找食物的时候,那不是劳动吗?有些动物也懂得储存粮食,在冬天、雨天的时候取用。”政政说:“我也不清楚。”小雪说:“这里泥土有着翻动过的气息。”政政说:“嗯。如果将来我死了,希望我能在一个没人打扰的野外,让泥土带着香气覆盖我,让我听到花瓣飘落的声音,又有随风刮过小雨落在我上方,我沉湎在自然里,沉湎比虫眠更深。如果我不想新生,我就变成腐朽的泥土,长出一朵花,明媚谁的微笑。”小雪说:“陛下,那你的陵墓呢?”政政说:“国王都有陵墓。”小雪说:“明媚谁的微笑?”政政说:“看我喜欢哪个女孩,我就算计好了她出现的时候,让它看到我开花。”小雪笑了:“开玩笑。不会那么凑巧的吧。” 很快,政政他们来到了邯郸,两个人去了原赵国王宫,直接就换了衣服,去往小玫瑰园。当他们站在桑桑墓前的时候,小雪说:“这真像一个小女孩的墓地,又小又精致又典雅。这个墓道口也好别致,上面刻的花纹好看。”政政说:“这个墓的设计是研究风水的人给看过的,上面这些花纹都是保佑桑桑吉祥的意思。旅途劳累,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桑桑。”小雪说:“好的。”政政就命人打开了坟墓的石门,走进去坟墓。 大约一盏茶的时候,他从里面出来了,来到以前的旧房子里。小雪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看到政政进来,急忙倒了茶水给他。政政坐下来,说:“晚上你陪我在这里睡几晚吧。”小雪说:“好。”政政说:“人死去了,很多人都会哭泣。”小雪说:“是。每逢宫里同事有人死的时候,周围就一片压抑的气氛。不论之前他们想过多少次,做好多少准备,告诉自己要多么坚强,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都无法释然。” 政政说:“你不会难过?”小雪说:“不会。”政政说:“有些人只有死亡压迫着他们,他们才懂得一些道理。”小雪说:“死亡告诉他们,他们将连自己也失去。”政政说:“所以像我们这种人,就活的失去全部。”小雪说:“与其最后失去所有,变的腐败,还不如趁着可以,全部给予。”政政说:“没有几个人认为付出会得到。每天都有天亮和天黑,日移月转,有些消失的早有些消失的晚,我们努力去爱的,也许也会消失。就想找到那一环,起死回生的办法。我不甘心。她的快乐和难过,我都记得,珍藏着。她是给予我爱的人,就算我抓不住她,但是记忆中的她就能帮助我涤清世界。”小雪说:“爱一个人是应该不抛弃死亡的对方。”政政说:“我们去博物馆看看?”小雪说:“好。” 两个人出了门,由人指引着去到博物馆,就见里面藏品已经很丰富了,一个老头和一些人在那里工作,正是苦丁的父亲,现在也是一个法官了。他给两个人介绍讲解,最后跟政政说:“还有,陛下,运送文物的法官张景他会把一些文物当成礼物,送给一些人。还有这个馆里,隔三岔五的就会丢失一些文物。”政政说:“怎么没上书给我?”苦丁的父亲说:“发不出去。”苦丁的父亲说:“我发了好多封,以为陛下不重视呢。”政政说:“我知道了。”小雪笑着说:“是不是以为天高皇帝远?” 这个时候一个小孩拿着糖边吃边雀跃跳着走近,看到苦丁的父亲叫:“爷爷。”政政看了说:“这孩子是谁的孩子?”苦丁父亲说:“老大的。”这个时候她嘴巴里的糖一下子掉在地上,她捡起来又吃,小雪说:“脏了,不能吃。”她眼珠转转,说:“我们老百姓,不怕腌臜。”小雪说:“脏了吃到肚子里,可能生虫子。脏东西不能吃。”那小女孩一听赶紧吐出来,还吐口水。她爷爷见了,说:“别在这里吐。去外面吐。”小孩就跑了。政政说:“小孩不懂得,我小时候也是跟小朋友在垃圾堆里玩,没有脏的概念。”小雪说:“她说‘我们老百姓’,看来很把自己的身份跟我们的身份区分开来啊。”苦丁爷爷笑着说:“可能好奇你们。随便说说。”政政说:“嗯。你忙吧。我们走了。”苦丁父亲就说:“送陛下。” 两个人走出博物馆,在路上散步,政政说:“以前,小时候,我们家很穷,没钱,我还生病,但是我觉得我们家比很多家都好,因为我们家里有爱。一次妈妈让我去卖东西,卖的钱本来是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可是我看到有卖玩具的,我就把钱花了大部分,只剩下几个钱。回到家里,妈妈只是跟我说明了一下这个情况,并没怎么责备我,她说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过买以前要考虑其他的花费。她去炕席下面又拿出十几个钱,然后我们那个月虽然吃的东西很单调,经常买一样蔬菜吃好多天,可是也吃的挺开心的。那个月妈妈还花钱买了一卷书给我看,还买了衣服,买了零食,我当时不知道她怎么能买这么多东西,原来她买东西都是买最便宜的,但是品质也不坏的。比如有时卖菜的人最后剩下一些菜,就会便宜一些,她就会最后天都快黑了去买,那时候都没什么人了,菜也是人家挑剩下的,只不过一样有营养。”小雪说:“要生存总是会有办法的。” 政政说:“我看到富豪用的东西精美,我妈妈却跟我说干嘛要用他们那个群体用的东西,我们也有我们这个群体用的好东西。他们有香囊我们有香花,气味还不多吗?即使没有香味也有颜色,没有丝绸也有青瓜。不要被坑钱,同样都是能活着好,干嘛花那么多钱买。”小雪说:“你觉得她有道理吗?” 政政说:“不一样的世界,到了后来进宫又不一样了。那时候有人说别的小孩什么都赶不上我,妈妈也说那些人是害我,要操纵我和别的小孩两个斗输赢,不让我跟别人比。当时我还觉得我们比不起。”小雪说:“你觉得比不起还是觉得有输赢,有些地方你输了。” 政政说:“一个小孩看到别人有我没有,不可能没有想法。那时候我就想让妈妈买一些东西,我说也不能太穷,不过是随大流走点邪道,妈妈说能走的正道已经走了,应该想想大多数。妈妈在吕不韦身边就算是看也懂得怎么搞钱给我,吕不韦会索取、害、奴役白钱,她特别痛恨吕不韦这点。道德明明是相对的,她却坚持让我走善道。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你看地上那种石头,像羽毛一样洁白,还有些透明的,叫麻旮(谐音)石。麻旮是这里四种蝉其中一种的称呼。可能因为这个石头,给人感觉好像麻旮叫起来一样嘹亮的感觉。那时候在我们看来这样的石头,虽然很普通,满地都是,但是跟那些有钱人戴的宝石区别没有多大。”小雪说:“如果只是用来做装饰,在小孩子眼中可能格外觉得,其实都是美丽,没有什么贵贱。” 政政说:“是。小孩子不懂得物价,没觉得黄金会更美丽。那时候买菜,便宜的买还能吃几天,现在却觉得卖菜的人赚的少了,辛苦可能都没有回报,光给菜浇水的水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不过有些好人就会卖给穷人便宜一点,卖给富人贵一些,还说穷人反正也没钱,互相买卖,彼此都便宜些,大家都好过日子。”小雪说:“为什么浇水也要用钱?”政政说:“因为有时天旱有时天涝,有钱人就把水源也垄断了。” 这个时候苦丁迎着过来了,政政看到她停住了脚步,苦丁几个快步到了眼前,给政政行礼,政政说:“免礼。在小玫瑰园里不必给我行礼。这是小雪。这是苦丁。苦丁是小玫瑰园的管家。”两个女孩互相问好。苦丁说:“陛下是住进新房子,还是老地方住?”政政说:“老地方。那新房子你没住?”苦丁说:“一直给陛下留着。”政政说:“就是给你住的。我如果要住,我就去以前赵王的宫殿住,在这里我就住老房子。”苦丁说:“是。”政政说:“跟我说说你,还有你管小玫瑰园和你家生意的事情。” 三个人便一起散步,苦丁说:“我结婚了,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小玫瑰园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些人每天打扫卫生、照顾花草什么的。我主要管小玫瑰园。我们家的生意我不直接经手,都是大哥、二哥忙,我有时出个主意。我们家现在不差钱,我们办了一个集体商行,那些穷的人,投钱给我们算本钱,赚了钱我们再按他们的本钱多少,返还利润给他们。城市里地皮贵,建设仓库也贵,农村土地便宜些,我们就在城市外面建仓库,已经建了好几个大仓库了。有些农民当地卖的蔬菜、水果、牛羊等,很便宜,我们就帮助他们运到城市卖,城市里价格高。”政政说:“像以前农民卖东西都是挑着担子走很远的路去卖,现在马车普及了,就不必要那么辛苦了。”苦丁说:“是。好多农民都有马车了。” 政政说:“说说你们家里人的情况。”苦丁说:“我爸爸挺结实。”政政说:“见过了。”苦丁说:“他痴心于古董,有时候忙起来不加节制,我妈妈现在不干活了,有时就帮着我爸爸弄古董。我劝说他们别累着,他们还说‘你们年轻人就会偷懒,我们干活还身体好。’” 政政说:“你三弟弟呢?还赌博吗?”苦丁灰心说:“唉呀。经常赌。现在结婚了,我妈妈说他媳妇没福气,找了我三弟弟。他在外面勾引人家的小姑娘,带回家六个,都同居了,他现在的媳妇是第六个,长的挺好看的。不过她跟我父母不亲近,有隔膜,远远的,她还挺有学问,上过学堂。我三弟弟找她是因为她家有钱,而且她父母特别疼她,她嫁过来陪嫁的马车都是十六金的那种豪华马车。他们的婚礼,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做生意签单。三弟媳妇可能对三弟弟还是有些感情,我担心他们会先甜后苦。三弟媳妇不知道我三弟弟糟蹋过那么多女孩,我三弟弟还糟蹋过好几辆马车,都是赌博赌输了。他还跟黑社会的人勾连,我们家做生意,没人敢惹,也总是处处可以得到优先、优惠,就因为我三弟弟和黑社会的关系。他和他那些兄弟,谁敢跟他们做对,他们就去打砸人家什么的。官府都睁眼闭眼。我三弟弟就是干活怕吃苦,离家又受不了,整日无所事事。”政政说:“你提醒你三弟弟,黑社会我肯定要整治的。让他们老实点。这里的法官有问题的,我们肯定要揪出来。”苦丁说:“那好呀,省的我们做生意也没脸,抬不起头来。” 政政说:“这赌瘾难戒呀。”苦丁说:“其实满福因为赌博也吃过亏,可是他就是不放弃,他说他压力大,也不知道什么压力。我爸爸说他‘都是借口,自己没出息,不长进。’他说‘不知道长进是什么。’我妈妈让他要强,他说‘我就这样了。’曾经,我们也想着帮助他,帮助他存钱,帮助他用钱,可是他说我们想把他拉进驴子拉磨的世界。家里人管不了他,他现在都不跟家里人住,在外面。” 政政说:“你跟你丈夫怎么认识的?”小雪说:“陛下,连这个你都问啊?”政政笑着说:“我的管家我问问嘛。”苦丁说:“那时候小玫瑰园里的果树到了开花的时候,我们找了一些人帮工,给花授粉。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吃完了饭,就在小玫瑰园里转悠,我已经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空气中一阵阵花香袭人,我情不自禁的就走去果园那边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男人一边小快步的走路一边吃东西,显然是来上班的。他的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劣质的破布包,衣服被不知怎么揉搓过,头发也是。脸上是疲惫憔悴,可能没洗脸,眼神旁观真挚,神色是‘我在努力走正道我活的还是个不错的人’,并且让我觉得他会失去什么不觉得,他自得其乐。我就跟他说话了,我穿的衣服很平常,他不知道我是这里的管家。原来他是一个医生,书包里放着他的破医书。他说现在是农忙的时候,小玫瑰园贴出的告示,帮工一天二十到五十个钱,他说这样的机会不常有,他愿意拿出几天来这里赚钱。他问我我怎么不干活,我就跟他一起干起来。他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也是来帮工的,干活干的腿脚都肿了,他还继续干。不过他指点了他几味草药,很快就帮助他消肿了。我说小玫瑰园里果园附近的一片野生小树林里好像有草药,请他帮我认识认识,反正干活累了休息。他就跟着我来到以前你和桑桑常常去的那个小树林,在那小树林边上有一片野草地,有牛羊在甩着尾巴赶小虫,悠闲的吃草。我在一只牛尾巴下发现了一棵植物,我知道是某一种草药五味子,我就问他是不是,他看了看,又翻开医书对比一下,说应该是。原来他还是实习医生呢。当时夕阳就下来了,天上都是粉橙色的晚霞,我觉得感觉很好,我们后来又进小树林,去认识草药。然后他就离开了,我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第二天,他又来上班,我穿着新裙子,推着小车又去了果园,他说我笑起来好看,可能是我当时比较舒心。我问了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告诉了他我叫什么名字。后来他也知道了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就不好再去找他了,然后我就装着不在意跟父亲说起亲事,父亲说要为我找媒人说亲,我就说到他,说我们认识了。妈妈还说这个人可靠吗,我说看上去挺好的。父亲就同意了,找人给我说亲,结果他已经有了妻子,是娃娃亲。然后说亲的媒人,跟他说我脾气不好,还说我能花钱。我很生气,原来是我二弟弟教给媒人说的,明明是他们脾气不好,而且总是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才会说出我的意见,我有时也会发火有点暴躁,我脾气不好都是被他们影响的。媒人还跟他说脾气不好才有意思,是不是?后来才想到可能担心人家贪图我们家有钱,想让人家愿意为我花钱。也是想对方脾气好的意思吧。” 政政说:“那他有妻子这个情况怎么办呢?”苦丁说:“他说了不会休掉妻子的,问我愿意就嫁不愿意就算了。我说要跟他见面,我们就见了一面,他说他不喜欢他妻子,可是这个亲事当初就没退掉,他妻子也不敢跟他离婚。我说他这样耽误他妻子不好,问他能不能帮助她改嫁。他说试过了,他妻子可能对他产生了感情,还说她那样爱他,帮助他,让他觉得心里很舒服。她跟他妈妈也相处很好。他说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男人家就是男人家的人了。就算男人不喜欢,也还是不会离开的。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不会骗我的。我们就结婚了,我还是小的。我总觉得我们的爱情不够圆满,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她,但是也无可奈何。”政政说:“我理解。”苦丁说:“也曾经暗示给她找男人,改嫁,她拒绝了。”政政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随便找个男人,忽略男人的存在去维持一个家呢。”苦丁说:“就算是那样,我也会希望能有爱的。”政政说:“他不贪图你钱?”苦丁说:“他天生比一般人懂钱,他只不过没有这方面追求,他是当真把我的利益放在心里重要位置的。而且也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就选择伤害我。” 这个时候,几个人走到了政政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苦丁说:“快吃晚饭了。应该已经快张罗好了,陛下在房间里吃是不是?”政政说:“是。还像以前一样。你每天过来陪我说说话嘛。我看下午吧。我上午看奏折,下午一般就会有点累了,正好说说话。”苦丁说:“好。”她说:“我去催饭。”政政说:“好。”她跟小雪打了一下招呼,就离开了。 小雪说:“让她丈夫狠心休了那女人,让她再去找。爱情的世界只有两个人,没有其他可以破。”政政说:“有些女人你休了她们,那不知道怎么闹呢。而且休了她,她娘家人恐怕也会不高兴的。这娃娃亲这是两家肯定有交情才定下来的。”小雪说:“这些人真没人性啊。”政政说:“再说了,她再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你也不能太挑了。你不知道跟什么人有缘,但是你知道跟什么人没缘,这其实就是标准。不能这个不能那个,不是标准吗?你找的肯定是你觉得好的。其实大家就算买东西也是想着买个好的呢,只不过要考虑能不能付得起钱。都这样。”小雪说:“对方不介意我我就不介意对方,对方介意我我就介意对方,重要的是可靠、能一直相爱。”政政说:“这也是标准。我们有时想着能一直相爱,所以就会付出更多,如果分手,就会损失。”小雪说:“是觉得好像一个美好的什么破了,既然最后不是在一起,不是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有当初?”政政说:“标准。”小雪说:“我不喜欢标准。”政政说:“我等着看,你是不是找个感觉最好的。”小雪说:“感觉没有就是不行。”政政说:“感觉难道就是天生的吗?” 第二天,小雪和政政说话,说道:“为什么有些人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达,有些人相反?”政政说:“不知道。”小雪说:“如果我们太固执己见,人家就会糊弄我们。”政政说:“骗子悄悄打开你的心锁,把你的心偷出来,让你为了骗子付出那么多,可是你还以为骗子是爱你的。” 小雪说:“褒姒不轻易对人打开自己的心,周幽王相反。”政政说:“周幽王想要打开褒姒的心锁,可是褒姒只想让他一直付出,她的心防有那么深。不管怎么,我们应该有点娱乐精神,不管多么严肃认真的事情,都可以拿来娱乐,这样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会强一些,被骗也会少一些。”小雪说:“可是别人没有娱乐精神的,人家认真,你却去娱乐别人,可能人家就报复你。周幽王不就倒霉了吗?” 政政说:“不过如果一个人在黑暗里久了,看到黑暗有办法把它转变成利益,看到黑暗还会欢喜。”小雪说:“在我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一种麻烦,不好的生活方式,好像战争,不是人过的日子。可是我也不得不时不时的跟人战争。可是我也不得不明白很多人就是喜欢战争带来利益。”政政说:“卷进去了。” 政政翻开一本奏折说:“邯郸这里,竟然有人去投诉,被法官、黑社会的人关起来,女的还被脱光衣服。他们想要依靠法律保护自己,要比其他地方的人,付出更多代价。”小雪说:“那他们不是很惨?”政政说:“比我小时候好多了。这里有黑社会的土壤,以前我和我妈妈其实也是被黑社会罩着,才会少一些事情的。但是我们也被黑社会欺负了很多,黑社会以外的人也不是不会欺负我们的。” 小雪说:“那当地一片黑,当地老百姓要上诉怎么办呢?”政政说:“就是当地黑社会操纵了法律制度了。国民打官司不需要花钱,钱从国库里支出。如果当地法律制度不灵了,他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求助。这样的跨区域事件,都是要格外重视的。”小雪说:“什么都从国库里支出,国库里有那么多钱吗?”政政说:“多挖几座金银矿山就有了。”小雪说:“那还是要大家承担吧。” 政政说:“是。这里还有一个法官,说自己犯的事儿都不叫事儿,要查每个人都有事儿,比他事儿大的也有,应该先查他们。”小雪说:“他还有一点公平概念。”政政说:“其实也是,法律制度失灵了,大家都跟着犯事儿,他不犯事儿,可能就无法生活的好,他就随波逐流了。”小雪说:“有利益能使鬼推磨。” 这个时候苦丁来了,小雪出来迎接她,她进去以后坐下,政政就说:“还没见过你老公呢?”苦丁说:“他有时也帮助我们家里生意,这次和我二哥去东北那边去了,恐怕得个一个两个月的回来。”政政说:“你妹妹永宫怎样呢?”苦丁说:“她也结婚了。前段日子,还把全家吓的够呛。” 政政说:“怎么了?”苦丁说:“我妹妹嫁到了上党郡。前段日子,突然有人给我们书信,说我妹妹去外地给神仙上香的时候车祸,她丈夫又不在家,她家里人不给她钱治疗,让我们迅速给她八块金条,说等着救命。我们家里人都慌了,我大哥拿着钱去上党郡,可是到处找她又找不到。信里只说了一个给金条的地址,可是那个地方的金条接收人是个又聋又哑的老头,问他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大哥差点把钱给了那老头。我大哥看那老头的情形,就直接拿着钱去了信上说的医馆,结果人家说没有接收过车祸的女人。其实我们抱着试试的心情,同时派人去妹夫家打探了。结果妹妹好端端的在家里,根本没出事儿,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厉害关系,慢悠悠的给我们发了飞鸽传书,不过我们也无法及时通知大哥。”政政说:“诈骗的。” 苦丁说:“就是。我们向法官投诉,结果人家不管,还找出各种理由推托。几个法官还串通对我们口风一致,说是这样的事情很多,查人也查不到。我妹妹也不愿意投诉,说是麻烦,家里人还把那骗子给的书信扔了。家里人说可能是人家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们家里人情况,所以诈骗。我二哥还怀疑是不是我妹妹跟别人串通好的。”政政说:“那是不是你妹妹跟人串通好的?”苦丁说:“应该不是吧。她没那个脑吧。但是也不一定。” 政政说:“满福经常给你们惹事端吗?”苦丁说:“现在他也算黑社会里的一个人物了,给家里惹事倒是少了。那时候我们帮助他,他也表现了一定的诚意,说是想要老老实实的开店干生意。我们就给他进了一些货物,找了店面开张。结果他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东西卖不出去,他就想着把东西退回去,再购买一些别的东西卖。结果人家不给他退,他找了黑社会的人去吓唬人家,导致人家跟我们的关系差点破裂。那是我们的老关系。他有了钱也去找女人,有时他被女人骗钱,有时骗女人钱,要不是我爹娘发火,他恐怕还不会娶我这个三弟媳。” 政政说:“你说他存不下钱?”苦丁说:“是。他爱花钱,爱享受。他还嘲笑我们平常不舍得花钱。可是管钱的都知道,不管你怎么花,你手里得有一些钱用于日常开销,和防备不测。你如果做生意,还要先想到投资,尤其有时如果发生什么万一,你的储蓄或者投资出现问题,你要怎么补救?他没有那种没钱的恐惧,可能觉得反正有家里为他做后盾,无后顾之忧。不过他也是帮助家里打理生意,跑生意的时候认识的黑社会的人。” 政政说:“他消费都买什么?”苦丁说:“就是一般人认为的什么好的。马车啊、衣服啊等等,什么都有。他买东西的时候有时还不管价钱是否合理,看着好他就买,什么贵买什么。现在一般商家也不敢乱标价,以前标价离奇,他也可能买的。他当老板的时候,对底下员工也苛刻,有时还偷员工的工资去赌博,员工怨声载道。他不懂得领着一个团队,为这个团队的人都负责,去做什么。他根本抑制不了外界对他的诱惑,赌博是这样,消费也是这样,在诱惑面前,他毫无抵抗能力,其他的都抛弃了。” 政政说:“你三弟是不是不喜欢那种规律的生活?”苦丁说:“也可能。他和黑社会搞的一些事情,比如我们去参与拍买地皮,用于做生意,他就找黑社会的威胁其他参与拍卖会的人,说谁参加就把谁的胳膊、腿卸下来。别人就不敢跟我们争了。他还在黑社会的帮助下,承包了一片市场的收税权利,他光收税就行了,到时候把收的税上缴国家一部分,自己也能剩下一些钱。”政政说:“不公平的情况我们肯定要处理,你告诫他了吗?”苦丁说:“没有。陛下要处理,不必考虑我们。他那时候还想休了我三弟媳妇,因为他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但是我三弟媳妇不同意,后来他跟那个女人也散了。” 小雪说:“家家都有难解的烦恼。”政政说:“是啊。”小雪说:“我十分理解苦丁的感受。同一个家庭的人,彼此看法不同,尤其对方的表现可能是自己极其看不上的,可是又能怎样呢?”政政说:“其实儒教之所以有市场,也是因为人群就是习惯家里人会互相帮助。对外人不公平无所谓,不帮着家里人算胳膊肘往外拐。”小雪说:“我讨厌儒教。就是一本命令手册。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政政说:“你是年轻人,讨厌被命令,但是如果我命令你不要不吃饭,你会怎么想?”小雪说:“太好笑了。”苦丁也笑起来。政政说:“有些命令是因为情况严重到必须命令。儒教的东西,我没怎么读。其实也是想了解的。” 苦丁说:“虽然家里人可能各有想法,可是每年的年夜饭,如果哪个人不到,还是很难过的。下着大雪的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多么温馨,这是生活在一起自然就会产生的感情。家里的人像小鸟一样,都飞出去各自觅食,到了晚上又回来落脚。”政政说:“因为你总是看到自己从家庭里得到的,重视家庭这个补给站的作用,所以才会这样感觉吧。”苦丁说:“家庭的确会那样啊。不过因为人和人之间无法不发生摩擦,就有时候不愉快。”小雪说:“一个家庭里,就算孩子表现的不好,父母反而可能更偏心于他们。家庭里不都是好的现象,也有恶的现象,甚至斗的你死我活。” 政政说:“除了家庭这样关系近的有人认为应该跟外面有等级差距,还有人认为有精英有普通人也应该拉出等级差距。”小雪说:“人是社会人,不仅仅是自己,所以人的智慧也是属于社会的,必须属于社会。再说所谓的精英,不一定就是有智慧的人,也可能就是说的影响大的人。”苦丁说:“那总有些人偷懒,有些人努力,大家的成就就不同了。”小雪说:“努力要肯定,是因为对方的努力有利于自己。反之,为什么要肯定?”政政说:“人活着还是自由,干嘛一定要努力。”小雪说:“陛下是这么说,可是不还是承认法律的强制作用?”政政说:“有些事情,两好都想要。我们是追逐真理,但是有时候觉得没道理才是真理。” 小雪说:“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非要听祖宗的话?”政政说:“因为祖宗是养育自己的人,他们认为祖宗有功绩,足够主宰你。这就是一些人的道理,但在我们看来这阻碍了社会进步。你没见我们推行法治,多少人反对,到现在文字都推广不好,都是顽固旧势力在那里闹。”小雪说:“吃祖宗的老本。不思进取。因循守旧。”政政说:“他们不会觉得,他们就过着宿命的日子,还觉得已经很满足了,很幸福。为什么英雄总是出现在劫难来临的时候,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那些遗老遗少才会抓虾,不知道怎么办,不得不让英雄出位。”苦丁说:“必须栽了大跟头,才有新事物出现,才有新人冒头?”政政说:“不栽跟头他们就不会反省,栽了跟头他们更不会反省,还会酿造出更大的祸端。” 小雪说:“我觉得越是小地方,越是闭塞的地方,伦理什么的作用越大,男权越恶,等级越森严。”政政说:“让社会人重点依赖伦理,没道理可讲了。那乞丐、孤儿、被家里人欺负和迫害的人,可能也少被关心了。什么孤儿院、收容所啊等处,也不会建立了。因为大家都觉得有困难,回家。就算家里再多不好,也是你的窝。”小雪说:“家里人的罪孽不算罪孽。”政政说:“不过近亲通婚容易生痴呆儿,家族观念还是应该有的,至少可以用在这个方面。家庭如一棵树,长的好不好,也是需要每个人的努力的。”苦丁说:“不过一般小孩子也是跟着父母了解世界的。只不过小孩子长大了,就要独立。”小雪说:“其实思想,你仔细的去考量,真的可能也有男女之分。社会文化。” 政政说:“我们苦丁能赚钱,可是还会穿旧衣服?”苦丁说:“也是提醒自己,都一样保暖,而且还可能觉得更好看,是自己落魄时候的感受。”小雪说:“你三弟弟大概只想穿最好的衣服,成为最上层的生活的人。” 这天苦丁离开后,政政对小雪说:“她三弟弟是她父亲的儿子,跟她父亲一样能花钱,在欲望面前收不了手。”小雪还不知道苦丁父亲的事情,政政就跟她绘声绘色的讲起来,小雪听了也好笑,还说:“做人女儿不容易啊。不过说到古董,很多人不知道古董的价值,她父亲肯花钱去买,说明他买到了宝贝,也不一定算亏。”政政说:“也是。” 翌日下午,苦丁又来了。政政问她:“你觉得养蚕人手里握着蚕茧,本来应该是主动方,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为什么养蚕人却贫穷,而且对丝绸的定价没有足够的主动权?”苦丁说:“因为他们要卖了丝绸去换别的日用品。价格不能他们一方面定的。”政政说:“对。但是他们完全被动,又是因为什么?”苦丁说:“他们不了解其他信息,如果他们了解其他产品的信息多,就不会完全被动。他们没有做生意的概念,也不懂得生意场上的战争。”政政说:“对。但是国内有很多职业的人,都不懂得生意场上的战争,我们就要保护他们。你觉得那些贫穷的地方,比如农村,要怎么发展,才能富裕起来?” 苦丁说:“照搬城市经验肯定不行,也不适合农村。还是要根据农村的特点,发展规划。其他贫穷的地方也一样。”政政说:“农村的人也有到城市生活的,他们往往是给人打工的,没有头脑去发财致富,往往要几代人才能适应和了解城市是怎样的,并且稍微富裕起来。”苦丁说:“这是不公平的,城市比农村更富裕,这是不公平的。”政政说:“城市里人与人相对冷漠,不像农村人习惯互相帮助,但是不代表农村人就更善良。城市里什么都流动快,商品也比较丰富,人的头脑也相对灵活,很多人都想到城市生活。”政政说:“本来城市人解放了吃的穿的这些,应该更多时间用于思考,发明创造,可是他们相反却成为社会发展的障碍。”苦丁说:“农村单调的地方更被奴役了。” 苦丁说:“一个人一辈子做什么事情,他可能很了解这个行业,因此有点主动权,树立自己的权威意识,但是大部分人没有这个意识,他们只是别人吩咐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被吩咐的混。”政政说:“权威也是我们要打败的。可是傀儡也不好办。”苦丁说:“我觉得关键还是每个地方的人,他到了富裕的地方生活过,有了一些经验,他完全可以回去自己的穷地方帮助发展,但是一般情况下,很多人宁肯在外面吃苦,他们也不愿意回去穷地方。”政政说:“他们回去穷地方发展,可能实力不够,穷也不吸引他们。我们现在搞些扶贫工作,加大扶贫投资力度,让各个地方往均衡富裕走,也许就会吸引一些人回去了。形成了良性循环以后,那样就好了。” 苦丁说:“很多人愿意读书,想这个办法改变命运,可是结果社会上根本没有那么多职位需要他读的书。”政政说:“现在好多人读书就是为了当法官当医生,可以有个稳定的收入。根本不算读书。也根本不是真的热爱当法官当医生,也不是想着读书帮助工作好。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科学,都能跟金钱挂钩起来的。”苦丁说:“为什么呢?既然是科学,是思想的进步,肯定是有用的。为什么不能跟金钱挂钩起来呢?” 政政说:“其实我们现在有基本保障线,就算是一个乞丐,他如果想要进行思想创造,也是有环境的。”苦丁笑着说:“原来陛下设立基本保障线,是为了这个?”政政说:“对。有思想的人可能会去到那里体会人生和社会。不仅仅是因为同情那些人走到乞丐一步。而且,我们应该尽量让社会能体现出一些真实的本来面目。我们改造社会毕竟是人为操纵。” 苦丁说:“改变农村人的思想,从引导他们读书开始?”政政说:“你了解农村,你觉得他们能被引导吗?”苦丁说:“那倒也是挺难。但是城市比农村优势的一些地方,应该让农村也有。” 政政说:“我们要鼓励创新。”苦丁说:“但是创新需要条件和环境,不能觉得这个地方一定没有创新,就不给创造条件和环境了。”政政说:“这也对。希望尽量少一些混饭吃的人,多一些搞创造的。”苦丁说:“很多时候人没有余力想更多。”政政说:“所以就要让他们有余力。能做一点是一点,再小的力量也是力量。”苦丁说:“有个故事,精卫填海,还有愚公移山,有时力量小的让人绝望。如果能看到希望,人们就会生活的开心一些。”政政说:“让人民看到希望,也得他们懂得什么是希望。还有杀死希望的黑暗。” 苦丁说:“其实有些人不擅长表达意见,就算陛下设置了群众部门,如果变成只是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风言风语,另一部分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发表意见,就还是会有问题。”政政说:“是。有些人被别人控制多,能动性被抑制了。我们就要解放他们。有些人控制别人多,吃别人多。我们就要管理他们。而且许多人只关注自己看到的那一点东西,能不被动吗?” 苦丁说:“其实也是,现在人普遍的拜金,大概就是因为穷。有些人有了鞋子穿就忘记自己的祖先一样是光脚走路的,狗眼看人低。而且小偷很多。”政政说:“嗯。爱的多的人,目光长远。小偷其实各个方面的都多。重要的是社会规则。”苦丁说:“目光长远?我其实不怎么相信有些爱的,我跟我丈夫就是相濡以沫、相扶共老,我们也不相信什么灵感火花,我们只相信进步都是要一点点的来的。脚踏实地。” 政政说:“可能现实里的‘爱’让你反感了,你就反感‘爱’这个说法了。你老公是怎么脚踏实地的?”苦丁说:“比如他学习,有空他就学。只要下功夫,就会有成绩。其实干什么都是这样。那时候我刚开始做生意,我就从小生意开始做起,多做多想。”苦丁边起来边说:“陛下,不跟你聊了。我去庄里看看有没什么事情。”政政笑着说:“好。你去吧。” 苦丁走以后,小雪进来说:“人家的爱情,事关爱情,还是少点发表看法好。”政政说:“也是。爱情是比较离奇的一个领域,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来判断。可是我还是”小雪说:“行了。人家维护和捍卫她老公,都不跟你聊天了。你还不反思。我出去了。”也没等政政回话,她就出去了。政政说:“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好像受气了。好吧,人各有自由。” 到了隔日,小雪出去转悠,中午的时候回去吃饭,跟政政说:“我看到苦丁的三弟了。满福。”政政说:“你想说什么?”小雪说:“人看着挺亲切的。不过,他跟他爹娘吵架,给我的感觉非常大人物。”政政说:“比如我们说往东一百公里,大人物就会膨胀到足够大可以看到一百公里这么远,这就是大人物?他跟他父母吵什么?” 小雪说:“他父亲说让他去什么商店拿什么寄来的东西,他不去。他妈妈说昨天遇见还说今天他去顺便带回来,今天又变卦。他父亲就说让他去他丈人家送什么单据,说他丈人明天不在家。他就说过一会儿去。我看着他父亲是故意报复他的,所以也临时变卦。”政政说:“苦丁他父亲那样的,太懂分敌我的,只不过平时不会表现出敌我的鲜明立场。”小雪说:“我看苦丁她妈妈就是被她爸爸严重忽视,所以看上去孤独的样子。”政政说:“可能闹矛盾。有些男人,干什么都喜欢跟别人索取,还无赖让人家给他们便宜占的姿态。” 苦丁说:“那个满福身上有刺青,有点浪子的感觉。”政政说:“黑社会的就喜欢搞刺青身上。爱暴力。其实暴力非常伤害人的灵魂。一个人暴力的时候和不暴力的时候,也应该是不暴力的时候更聪明,可是他们不愿意选择聪明的状态去解决问题。一般人也很少会去观察自己在不同时候的不同状态,看看自己的变化。”小雪说:“不观己也不观人。不暴力一定更聪明?”政政说:“爱跟做事一般,爱的多经验多,人就聪明多。粗暴的一般爱的少,任性,不重视交流。有些变成恨,能装白他们也装白。满福跟他娘吵什么?” 小雪说:“他妈妈说去一个什么成衣店,买了过季打折的衣服,说是原价六两多银子,现在才一两银子。满福就嘲笑他妈妈,说他妈妈总是这样,干什么都想省钱,省一个钱也高兴半天。他说,省一个钱,跟多赚一百个钱,哪个更聪明?他妈妈说他傻才会不看价格。满福说他买东西都是先看喜欢不喜欢,喜欢就买。说哪里那么多便宜货,他妈妈那样的人发不了财。算计钱跟商人可以一比,可她不是商人只会被坑。” “我当时在边上,跟老大媳妇坐在一起,老大媳妇在织花边。然后苦丁爸爸说要把家里的老房子给老大,可是满福说不行,给他,说老大、老二都没生儿子,自己却有儿子,哪里有孙子能不给孙子的。老大媳妇听了满福的说法,就嚷嚷起来,说一个破房子也争,不能让别人得了。老大媳妇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碾过人的身体一般,并且打杀一样的凶狠,她说,一般都是给家里长子。老大媳妇可能觉得一个人能野蛮是一种本领,别人就要怕她。她还骂满福让他滚出这个家。满福说,‘这个家是你一个人的吗,你让滚出就滚出啊。’又对老大媳妇说,‘你这个外人才应该滚出这个家。’苦丁父亲好像对两个人都不满,就坐那里一言不发。苦丁母亲也无计可施,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我急忙调解说道,‘可能都是喜欢老房子,有感情,所以才会争起来。否则又不是没房子住,争个老房子为什么?’苦丁父亲说,‘是,那老房子不值几十两银子,能卖出去就不容易。但是是祖居,是我父母传下来的,每年祭祀祖先的时候,我们都要去老房子的。’满福说,‘等你百年之后,还不得你孙子每年去祭祖?’苦丁她爸爸又说,等他们快死的时候再说吧。”政政说:“后来呢?” 苦丁说:“后来都不吵了。苦丁她父母和老三就离开了。再后来,老二媳妇也去了那个办公室。她的样子很娇媚,说今天她喝了糊涂汤,所以今天一天都稀里糊涂的。我们问她怎么了,她说,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把买的一包饼给弄到地上都洒落出来了,去挑东西的时候又把商店的一瓶油打碎了。后来去订花盆,结果糊涂的都买了要花更多钱的大盆。往回走的时候,天阴了,没看到老三,他阴森森的叫了她一声。她看到我坐在那里,就也坐过去跟我们说话,她问我,‘去过很多地方吧?’我说去过一些地方。她问我是不是咸阳更繁华?我说是,不过这里挺好的,蛮干净的。她说这里有什么好的,打工的多。她给我的感觉,好像跟我比和争。然后我们就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再后来苦丁牵着老二孩子的手,也去了那个办公室。老二孩子跟大家投诉说,她妈妈中午就给她吃个冷的蛋包饭,一点都不爱她。她妈妈不理她说,那种家长会否定孩子的,孩子就会相对成熟,她整天跟她孩子玩闹,所以孩子也不成熟。给我的感觉她给自己塑金身呢。后来,老二孩子问苦丁,到山里去挖指甲花卖吧?苦丁说,山里指甲花多了,从来没觉得好看,会有人喜欢吗?吃起来酸酸的。又说‘我们老祖宗山里什么没吃过啊?!’老二孩子说她觉得好看。然后就赖着苦丁说去挖,苦丁又说在山里挖是巧取豪夺,如果卖就要自己种指甲花卖。她又说山里是我们的家乡,也是指甲花的家乡,把指甲花挖光了,家乡就不好看了。老二孩子又说种指甲花。老二媳妇说,你喜欢就挖个回家,卖指甲花可能没人买。苦丁说,其实到外地尤其一些大城市,可能也有人买,只不过我们家不做花草生意。老二孩子又说,姑姑说要去山里收集野山楂和野枣来小玫瑰园种。苦丁说,要秋天才行,还说野山楂和野枣,都酸酸甜甜,好像相思果。我说在山里总是看那些风景看不够,也许就好像真的爱一个人,爱了就不舍得破坏。” “然后苦丁就从包里,拿出一个手链,说道新买的,给大家看看。老二媳妇又说,怎么不每个人送我们一串。我感觉到她对苦丁有淡淡的嫉妒和敌意,不了解她为什么那样,好像故意刺痛苦丁的心一般。苦丁说,你不想看就别看了。然后她又对老二媳妇说,人家给她钱,她帮着人家走后门,便宜买到家里的货物。老二媳妇就喋喋不休的说起来。我想她可能觉得被挑出错不高兴了。老大媳妇就没说话,可是好像监视苦丁说什么做什么一般。” 小雪说:“我觉得苦丁真是不容易啊,她不会不高兴,让我肯定天天不高兴。老二媳妇好像苦丁不给她们手链还是错的,她倒是会说让别人给。我看苦丁的样子肯定很大方,就因为这个,所以老二媳妇才那么厚脸皮。”政政说:“后来呢?” 小雪说:“后来苦丁和老二孩子走了,老二家的妾金花又去了,她一进去看到我们在说话,就矫揉造作的说我和老二媳妇,‘你们怎么不坐到一起啊,隔那么远说话?’我听着那感觉就是不舒服。然后她就坐在我旁边,我觉得不自在,也没话说,她的矫揉造作,是虚假的,如果接纳了就被换走真实,她给我感觉独占欲还特别强。”政政说:“后来呢?”小雪说:“后来,老大媳妇说去交花边,我说我陪她去吧,顺便溜溜弯。我们就出了小玫瑰园,去了外面。” “回来的时候,老大媳妇说她身上疼,说昨天干活累的,说她今天吃饭也没吃好。她说要叫车。我就去叫车,遇到一个车夫,说到小玫瑰园要五个钱。老大媳妇说这才多远,一般都是一个钱。那车夫很强横的说要五个钱,好像他要那么多是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惭愧。老大媳妇更强横的说,我们找别人的车。那个车夫就走了,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很不爽的样子。老大媳妇说,这些人都是奸诈之徒。我挑了一个看上去很老实善良的车夫,问他多少钱,他说您给多少就多少吧。我们就上了车。老大媳妇问他哪里人,他说外地人,到邯郸做民工的。还说有次带着一个人辗转好几个地方,因为当时两个人都不熟悉路,转了半个时辰,也是收的两个钱。后来我们遇到一个上坡路,我就问他能拉上去吗?他说能。我说,‘才十六岁,逞强,不爱惜身体。’他就有些讪讪的。后来下车的时候,我给了他五个钱,他说用不了那么多,我说算给他的红包。老大媳妇后来说我,干嘛给他那么多?我说第一个我们问的车夫,我也同意只给他一个钱。” “我们两个进了小玫瑰园,有几个男人在那里站着说话,其中有一个看到我们,说出去干什么的。老大媳妇没有回答,就用手指指了指园外面。当时我觉得这个说话的男人有一种,想要我和老大媳妇满足他的意志,服侍男人的那种娇柔。我就挺讨厌,另外几个男人也都盯着我看了好几次,不知道看什么,让我觉得脏。我就回来了。”政政拍拍手说:“好。小雪历险记。不过你真是爱恨分明。像桑桑,她就好像少一部分恨的情绪。”小雪笑了,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吃了午饭,休息了片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3.九十三 到了下午,政政说:“路上积攒了好多奏折没看完。”他打开一本奏折说:“这些人开始了解现实去解决问题了,比之前对现实不满提出问题,有进步。”小雪说:“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陛下不必忧心。勇敢的闯过每个难关,为每个人加油。”政政说:“解决问题不是谁不满就听谁的那么简单。对了,你会为敌人加油吗?”小雪说:“不会。”政政说:“如果人生没有难关,会怎样呢?”小雪说:“不知道。” 政政说:“有人会培养对手,所以不怕给敌人加油吧。玩心太重。”小雪说:“谁?”政政说:“不告诉你。”小雪又说:“培养敌人,会不会失败?”政政说:“有可能哦。喜欢战斗得到。”小雪说:“如果把战斗当成娱乐,毕竟不谨慎。娱乐不算娱乐,战斗也不算战斗。”政政说:“遇到真正的战斗行家,战争思维的人,可能就会失败。”小雪说:“战争思维的人也是有点不正常。”政政说:“在这个世界里,每一种情况都会有人极端化。”小雪说:“有时战争就是顶牛,固定思维不变。好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不停的拿身体撞笼子,是战争也是顶牛。” 政政说:“是。很好笑。有些人对自己的认识就是肉体,甚至连肉体也没有,有的他们眼睛里也有其他,会用工具跟笼子顶牛。不过,凡是真实的,都值得尊敬。每个人的执迷,也不都是愚蠢,是各有内涵的。你刚才说鼓励的话,让我感觉到一点积极的力量。很可爱。”小雪说:“谢陛下夸奖。” 政政说:“黑暗的社会就是经历黑暗的磨练,但大多数人就变成黑暗高,光明的社会就是经历光明的宠爱,但大多数人都漠视了黑暗。一般人考虑问题就喜欢分利己还是害己,利人还是害人,只有黑或者白两个绝对相反方向。但是其实世界上的方向绝对不只两个相反方向,甚至在一个空间里,比如一块空气,你甚至找不到相反,或者很多相反。就好像一个球面上,每一点都是中心。” 小雪说:“我们国家的制度好像也有点每一点都跟其他点联系,但是又独立。”政政说:“对。我是反对小帮派的,在我看来小帮派的团结,往往方向不够多,而且因为利益就搞坏,思维单调的只有敌我。”小雪说:“陛下喜欢一盘散沙?”政政说:“一根筷子不如一把筷子,不容易被折断。”小雪说:“所以看到糟粕,不应该一味批判,应该听多一些人不同角度的看法。” 政政说:“是。说起来说到哪个国家哪个国君多么坏,很多人就妖魔化否定,但是如果那个文化能持续时间长,说明他们就是有更强大的精神。一个动物活的久,人还会说长寿,可能懂得的更多。何况一个文明。”小雪说:“我明白了。” 政政说:“今天打扮这样出门?”小雪说:“是。出去玩。”政政说:“也不打扮的漂亮点。”小雪说:“反正我自由高兴。”政政笑了笑说:“你不护理,很快皱纹就出来了。”小雪说:“出来就出来。正好帮助我把一些看到美女就缠上来的好色之徒给我赶走。”政政说:“去吧。你还不懂得美丽。”小雪说:“陛下注意休息,健康和快乐是重要的。”政政说:“我有数。” 到了半下午,小雪和苦丁一起回来了,政政说:“正好我累了。苦丁陪我出去走走。小雪也去吧。”两人说:“好。”路上政政说:“在恶劣的环境里,要怎么生存的好,是需要智慧的。这一点苦丁很了不起。在她18岁的时候,已经能支撑起一个家庭的生计,而且还是生活的挺富裕的。在我18岁,我不了解这些。小雪也不行吧。”小雪说:“我是没出息。被领导骂当没听见。” 苦丁说:“其实关键是自己想要怎么生活。我之所以会那样,也是因为被逼到悬崖边上,不得不跳悬崖。去做生意的时候也会遭遇很多事情,幸好有哥哥们保护。其实一般人把脑筋都花到赚钱上,也会成功吧。我其实不是拔尖的聪明。而且,很多时候,做一些事情,虽然天天辛苦,可是也会觉得自己天天不干正事。”政政说:“这我理解。找意义。”苦丁说:“是。” 这个时候众人经过花园,就见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孩在那里好像发生了纠纷。那老头眼球快突出来了,要吃人一样,狠毒的攻击那女孩说:“平时要三十个钱,现在卖一个钱,又熟人。”那女孩说:“另外一种花呢?”那老头说:“八百八十钱,不高。”女孩说:“价格真合理啊,你卖给别人吧。你这个一个钱的花,我也不能买啊,让主人赔本怎么办啊?”那老头说:“卖出不退。”这个时候又一个家丁走近,问另一种花多少钱,他就变得老实起来,一点也没凶的回答说:“五个钱。” 苦丁说:“这些花是淘汰的,打算便宜点卖出了事。”政政说:“那老头怎么跟那女孩那么凶?”苦丁说:“你看他也会很不凶。估计两个人有矛盾了不好好说话。”小雪说:“有时候,有些人买东西的时候,总想占点便宜,能便宜一两块钱就便宜一两块钱,也是让人挺瞧不起的。”苦丁说:“穷吧。那买卖双方也是互相认可,你不同意对方也买不走啊。这个张爷爷态度不好。他经常会一怎么就发火,暴躁,一怎么又会态度挺好的,有时见人下菜。” 政政说:“这种人干个苦力活跑腿活也干不好。你干嘛不辞退他?”苦丁说:“他年纪大了,单身。”政政说:“但是你也没有供养他们的义务。”苦丁说:“陛下言重了,他还是干活的。”政政说:“我看他不顺眼,让他离开这里。以后你不要发善心,看谁不顺眼,就把谁辞退。让小玫瑰园里安稳些吧。”苦丁说:“好吧。”政政说:“他自己会去就业中心找工作的,不会没地方赚钱生活的。”苦丁说:“那倒也是。”这个时候,天气突然滴了几滴雨,小雪和政政急忙回老房子,苦丁便离开了。 回到老房子,小雪说:“陛下,天阴有雨,你还腰痛,我让人给锅底多烧点木头,让炕暖暖的,烫烫你的腰。”政政说:“好。我干脆到炕上办公吧。”小雪说:“好。”就帮着政政把桌子搬到了炕上。政政说:“以前桑桑,身体很敏感也不知道是迟钝的,适应力差,一点点的温度变化,都能表现出来。比如秋天一冷她就流鼻涕一直到第二年夏天才好,吃饭的时候饭的温度跟空气中的冷温差大,她也会流鼻涕。有时冬天冷,她鼻子不透气,一吃饭却能通气了。我们两个都是容易病身子,我妈妈为了调好我们的身体,天天费心思也治不好我们。我们两个就好像是勉强能过死神关的,拖着活下来的。”小雪说:“有时人身体不好吃好的吃药都没用。” 说完,她就出去烧火了,过了一会儿,她洗了手又进来屋里。政政正在看着窗外落雨发呆,听到她进来说道:“这些天我一次也没梦见桑桑,可是我的睡眠却好起来,每天醒来都满足,神清气爽,像小时候一般。晚上你有听见猫头鹰叫吗?”小雪说:“是不是叫起来‘嘟咕咕’的?”政政说:“是。”小雪说:“听起来挺害怕的。” 政政说:“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小雪说:“梦见一些人想撮合我和一条狗,让那条狗老是跑到我睡觉的地方趴在我身边,还往我怀里钻。我就像以前搂着小猫那么亲昵的搂着它,后来它的眼睛里有人的感情、感觉了。醒来我很生气。”政政笑起来,说:“奇怪的梦。” 小雪说:“陛下,你呼吸的时候总是出气多入气少,这样是不好的,不平衡,出气压着入气,压着来的。其实轻轻的呼气吸气,不要有太大压力,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圆,也许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政政说:“都是自然形成这样的。我要是刻意改变,我不用干别的事情了。”小雪说:“你试一下吸气多,会不会觉得头脑清晰一些,感觉好一些?如果是,说明你现在的呼吸状态不健康。陛下可能是虚弱导致的。”政政说:“我注意。我注意。”小雪说:“也许陛下忧国忧民,想的事情太多了,也有关系。” 政政说:“过几天,我们往海边去,就多些玩乐。这次来,没有给苦丁他们带什么礼物,听你说的苦丁那么可怜劲儿,又想给她什么礼物。”小雪说:“去买?”政政说:“买倒是不必。在原赵王宫里好像留着有一盒子首饰,新的,当时是留下来做不时之需的。你明天找赵高,去宫里看看,找三套首饰出来,给苦丁当结婚礼物吧。”小雪说:“好。”政政说:“想起以前,冬天冷,桑桑缩着坐在那里,我也一样可怜。当时觉得也许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不过如果一生都是那么辛苦,只要相爱,就会好很多。”小雪说:“冬天是好冷,缩都无处缩。” 政政说:“这次回来,看到桑桑的墓,我没有那么难过的感觉了,不过还是会觉得也许桑桑会觉得孤独。”小雪说:“也许是陛下觉得孤独。”政政说:“是。也许吧。你很喜欢否定我。”小雪说:“那不是自然的吗?如果你非要围绕别人的看法转,或者反过来,你就会不开心。”政政说:“我知道。只不过你了解我越来越多,你否定我的时候,有时我就会不舒服。其实一个人也必须有自己的步伐。”小雪说:“有时?这次是因为什么?桑桑?觉得我不了解还乱说?” 政政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小雪说:“好。听别人讲过的。一个富翁,有三个儿子,临死前儿子们围在他床边。他让大儿子折断一根筷子,大儿子轻松折断,又让他把三根并在一起折,大儿子又轻松折断,再让他把十根并在一起折,儿子大喝一声又折断然后富翁含恨而终。”政政笑起来说:“搞笑。” 第二天,小雪去原赵王宫里找首饰,回来给政政看。政政看一套金一套银一套玉一套金色珍珠一套黑色珍珠。政政说:“把珍珠你和苦丁一人一套,银的你也留着,另外两套给苦丁。”小雪说:“我可没有给自己的意思。”政政说:“行了,我赏赐你的。你戴金色珍珠更耀眼。”小雪说:“我要黑色珍珠。”政政说:“为什么?”小雪说:“你被金色迷住,说明它抢了我的光了。”政政说:“但是它也会让我更注意你啊?”小雪说:“我不爱玩这些小诡计。”政政说:“真是,女人都是难缠的呀。” 然后他又问小雪:“你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如果有钱,就会气质变得好起来?”小雪说:“不一定。有些人懂得利用金钱让自己变得气质好起来,有些人却不会。还有人接触的异性多,也会显得年轻好看,但是有人却可能相反。” 小雪又拿出一个布包,把里面东西倒出来,原来是一些护肤品,她说:“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些的。我就擅自作主拿了一些过来给苦丁。”政政说:“好。等她下午来的时候给她。”小雪说:“这个我自己给她。”说着她把首饰收拾起来放到一个小红箱子里,放到炕角,说:“我待在这里无聊,你又没什么大事,我出去转转。”政政说:“去吧。我还没见过苦丁的孩子,算了,不见了。” 小雪说:“那我走了。我去视察视察。”政政笑起来说:“你帮我视察视察吧。”小雪笑着说:“玩嘛!”政政说:“你有忧国忧民之心,我心里是高兴的。”小雪笑着离开了。 小雪在上次去过的办公室见到了苦丁,她正在查账目,她的一个小女儿在不远处玩水,有人把手盆放在地上,盆里装了很多水。苦丁时不时的看看她女儿,担心她女儿乱跑乱碰,受伤。小雪说:“你想你丈夫吗?”苦丁说:“有点吧。不过他肯定更想我。”小雪说:“他凶不凶?”苦丁说:“不凶。好脾气。他听到客人唱爱情歌唱的好,人家付款时候讲价他还会二话不说卖给别人。他其实挺帅的。”小雪说:“可能我无缘一睹了。你们家在小玫瑰园外面?” 苦丁说:“是。当初我刚嫁给他,他家也没什么钱,我在娘家赚的钱也不归我,只不过嫁妆还是比一般女人多的。当时在邯郸买一所豪宅,我们买不起,他知道我做管家还有我们家经营商行,我都能拿到钱,大约每个月多少钱,但是他不想用我的钱。后来,我攒的钱多了,我们就在外面买了一所大宅子。大概两年时间吧,我两年的薪酬。户主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小雪说:“至少他没想着占你便宜。有些男人你给他们便宜不多,他们还会虐待你。他们认为女人的所有都是他们的财产。”苦丁说:“是。他后来做了医生,但是也赚不了几个钱。” 小雪说:“陛下让你们住在小玫瑰园里,我看过那房子了,很豪华啊。为什么不住呢?”苦丁说:“陛下是主人,哪里有管家住的比主人好的。”小雪说:“可是陛下都发话了。他是很喜欢你,所以才会想要让你住的好点。”苦丁说:“我了解。等我丈夫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小雪说:“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房子,你不住,却住外面的房子。我觉得陛下其实想要你把小玫瑰园当成自己家的感觉。” 苦丁说:“想一想,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还是有些感慨的。”小雪说:“是。有钱人的生活跟富人的生活差的远了。过去几千年前的有钱人过的生活,可能跟今天我们一般富裕的人家过的生活差不多。生活品质提前好几千年。” 苦丁说:“是。我爸爸研究古董我知道。我们看过四、五千年以前的人住的地方,的确就跟今天我们一般富裕的有钱人住的房子差不多。每次在小玫瑰园里走动,看到一处处美丽的景色,还有回廊曲折婉转,我就无法把它想成是我的家。”小雪说:“陛下肯定是想你好好守护桑桑的墓地,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好。他信任你。”苦丁说:“是。” 小雪说:“我看到那所新房子墙壁上的画和字挺有意思的。听说是你设计的?”苦丁说:“是。因为陛下喜欢黑色。”小雪说:“嗯。黑色是什么颜色丢进去都是无,白色是什么颜色丢进去都凸显出来。两个极端色。极端也是已知的边缘,冲出去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苦丁笑着说:“可能是危险但是也意味着利益。” 这个时候老二的妾室抱着一个小女孩也来了,她跟两个人打了招呼,放下女儿,她女儿就突然啪的打她脸。空气凝滞了,她好像表示不满,但不知道说什么,后来轻声说让她女儿吹一下,结果她女儿没吹,又打了一下。她就把她女儿放开,不搭理她,她却去抱她的腿,还哭起来,眼泡里都是泪,看的小雪很恶心。 她从包里拿出几双鞋垫,给苦丁和小雪看,说:“你们看看,这个鞋垫里面是装的木炭灰,夏天人脚出汗多,垫上能吸汗。”苦丁说:“能吸大姨妈也能吸汗。不错。” 她笑着说:“苦丁。你二哥在外面又跟小女孩上床,你要跟我们站在一起。你反对,爹娘会重视你的意见,老二可能就不会把她接进家门了。”苦丁说:“我是个外人。要是我们家的跟小女孩玩,我很难原谅他并且不留芥蒂。”她笑着说:“你不比我们。” 苦丁说:“老二一直都爱你更多。”老二的妾室说:“大家都说我长的好看,可是也是这个方面我最不自信。总担心有一天老了丑了或者他觉得我不好看了。” 苦丁说:“你都为他生了孩子了,他不会对你特别不好的。”老二的妾室说:“女儿有什么用?都是要嫁给别人的。再说长的还不像你们家的人,她奶奶总是说不像你们家的孩子。”苦丁说:“你别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老二的妾室看到小雪放在桌子上的布包,露出一角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就好奇的拿过去打开,说:“这里面都是护肤品?”小雪说:“是。”她拿出一瓶油膏,打开闻了闻说:“真香。”小雪说:“这个油膏有点油腻,敷到脸上油兮兮的。皮肤特别干的时候用好,比如冬天寒冷或者夏天太阳大的时候。”老二的妾室挖出一点擦到手背上,说:“不油腻,吸收很快。”小雪就觉得她好像想从自己额头那里抠出些想法,以及不管自己咋样想要乞讨的,心下就有点不高兴。 她说:“这些护肤品是我的,我看苦丁皮肤好像有点干燥,所以拿了给她的。”老二的妾室对苦丁说:“小姑子,给我一点吧。”苦丁说:“好呀。多谢小雪。”又对老二媳妇说:“你看哪个好你就拿哪个吧。” 老二的妾室拿了一瓶,说:“上次我和老三媳妇去老三店里买护肤品,她看着我买了高价的没有吱声,我很生气。都是一家人,她却分的真清楚。”苦丁说:“她不敢惹老三,所以看你买不敢说话,要是说了,说不定被老三知道了,打她。再说了,就算给你要价高点,肯定也是优惠价吧,比外人买要便宜很多。”老二的妾室说:“可是还是给我要价高了,比卖给你的和家里其他人的都贵。” 苦丁说:“要不然我找人去把钱要回来给你?”她说:“要回来有什么,我是在意的那一点钱吗?我是在意他们看我好欺负。老三媳妇以前还喜滋滋的跟我说,老三教给他家店里的伙计,看谁好说话老实好骗的样子,就给人多要点钱,看到对方斤斤计较的,不好说话,就少要点钱。”苦丁说:“别生气了。可能不是故意的。”老二的妾室说:“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伙计也不正眼看我。”小雪看她面露凶恶,让她丑了许多,她的眼睛里无神,装的好像是绝望的黑水,不起波澜,没有一点希望,有点死寂。 苦丁说:“我一定教训老三。对了,你看那地上的小萝卜,水灵灵的,农夫刚拔的,你要我让人送点过去?”老二的妾室说:“好呀。”然后她就站起来,抱起女儿,说:“在这里坐久了,我回去了。“苦丁点点头,小雪也跟她说:“再见。”她们就走了。 小雪说:“她好像对身边人都讨厌,有种排斥和拒绝人的感觉。”苦丁说:“嗯。可能也是受伤了吧。”小雪说:“嗯。做生意很难吧?”苦丁说:“也不难,跟人买卖的时候不要去想钱,想客户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商量价格合理。其实就算有些商人要高价,但是客户会货比三家,人家能在别处买到便宜的就不会光顾你这里,还不如你主动给对方便宜点。” 小雪回去以后,政政说:“昨晚做什么梦了。”小雪过去给他拍打、按摩,说:“做了可怕的梦。第一个梦,厕所里好多蛆,爬的房间到处都是,顺着衣服柜子的缝隙都能爬进去。有的蛆好几个头,特别可怕。而我因此忙着搬家,可是收拾的没有被蛆爬过的一点物品,放在地上没看着转身就不见了,被人拿走了。”政政笑着说:“外面不比宫里。苍蝇就是蛆变得,飞的到处是。你却不想灭蛆,想着搬家。” 小雪说:“第二个梦,在梦里想到别人说的一个鬼故事,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然后一个女孩在烧火做饭,结果他仔细一看,那个女孩背上有刀伤,头也被砍了一半,血和脑浆都流了出来。原来那家人都被杀死了,说是在兵荒马乱的不太平的世道。梦里的我很害怕。”政政说:“害怕有用吗?”小雪说:“但是害怕是我新养成的习惯,省的我傻乎乎的不知道危险,也不知道别人害怕。”政政说:“嗯。” 小雪说:“陛下,你说六国纷争,为什么不是六国和平,却变成纷争呢?那善良是怎么诞生的?”政政说:“善良都死去了。一个人产生仇恨,原因很多,总之无法喜悦或者平和的去看身外之物身外之人。”小雪说:“我觉得六国纷争的原因是等级制度的不平等。”政政说:“为什么我叫始皇帝,其实我也是想看天下人什么时候能改变这个制度。其实现在这个社会,发展都是围绕人,人奴役人,人伺候人,想尽办法的让贵人舒服,这也是一个不好的趋势。精神方面也是,他们不懂得创造,可是懂得精神奴役,让你听他们的,他们又蠢坏。他们不懂得动脑,但是懂得找敌人,和把爱变成恨。要制度化改变很难。”政政说:“放纵恶的社会,就会恶恶抗衡。” 政政又说:“小雪,你老是陪着我也耽误找男人吧?”小雪说:“哎呀,我也想在喜欢的人怀抱里,可以依靠对方啊,可是我看看那些人就会望而却步了。我现在也觉得如果跟一个男人不相爱,孩子也可能受伤害,我可能也不会那么爱孩子吧。”政政说:“嗯。”小雪说:“有时,我也会觉得想要被爱,就仿佛看到头顶上一张血盆大口,张开来要吃掉我,很可怕。他们吃人不觉得耻辱,也不懂得你给我一个我给你一个,加起来大于两个,还觉得喜欢给予的人是傻子,他们推崇索取,不讲道德高。我喜欢跟陛下一起混着。”政政说:“可是你年纪大了。”小雪说:“那些人甚至没有个性没有个人判断,只是看群众绵羊效应,别人怎么他们跟着怎么,为的是要胜利。想要肯定我的人也有,看到王上肯定我的缘故,如果是王上反对、打压我,他们就会急忙着反对、打压我吧。” 小雪说:“其实我觉得陛下,你会不会觉得我之所以被许多人敌视,跟颜色关系大了?”政政说:“怎么说的?”小雪说:“不是因为我不懂得让他们舒服,不肯让自己被伤害,得罪了他们小帮派的恶权威,而是因为在我们这个民族,认为白色是不吉利的。”政政说:“此话怎讲?”小雪说:“我们这个民族死了人大家才穿白色,这是普遍的。可是有男人说我更像是白色的感觉,还建议我穿白色,尽管他们说白色皎洁。”政政说:“你是白色吗,我怎么不觉得?”小雪说:“至少是相近的颜色吧?”政政说:“可能也有点。不是。我觉得不是。你的色太杂了,像透明色。” 小雪说:“总之,有男人那样认为,认为我像白色的感觉。有些人,你看到他们就会想到一些颜色。陛下你喜欢黑色,可能喜欢冬天出生的人。”政政说:“不是。黑色也会让我舒服,就算魔鬼,可是魔鬼的眼光看世界,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看时间,至少懂得时间失去的那种痛感。” 小雪说:“陛下,一个社会推崇什么颜色,会不会让世界变得不那么五彩缤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政政说:“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虽然推崇黑色,不过也是上下都可以用黑色,朝廷里官员虽然官服颜色各有不同,但也只是为了区分一下。”小雪说:“反正我觉得白色让人家一下想到丧色。” 政政说:“可能你和星月的看法也有点道理。我母后,她以前喜欢的颜色是那种别的颜色参杂一点白色系的,淡颜色,她喜欢的男人也是精神里兑了她的精神,但是又有他们自己的特点。我曾喜欢过的女人,出生季节跟我曾经喜欢的季节也一样。”小雪说:“那你最喜欢的,觉得是真爱的,跟季节和颜色有没有什么关系?”政政说:“没有最喜欢,都是喜欢过。颜色也是,今天喜欢这个颜色,明天又喜欢那个颜色。” 政政说:“以前石竹喜欢珠宝。我现在觉得可能珠宝也不知道含着什么吸引力。世界的颜色都可能呈现在珠宝上,光这个就很神秘。”小雪说:“颜色啊,比如蓝色,是水和火的颜色,天空也是蓝色。”政政说:“你喜欢什么颜色,觉得可以相伴一生的?”小学说:“我什么颜色都喜欢。哪个颜色对我有爱我都无所谓。其实我不想屈辱的活着,结婚很多时候就是屈辱的。” 政政说:“以前吕不韦就是觉得他是改变我母后的命运,是权威之手,所以要挟她嫁给我父亲。我母亲就从了。”小雪说:“感恩?”政政说:“她告诉我她小时候被人拐卖到妓院,被人打,她不肯接客,就给她下了药让她接客。所以大概她把跟我父王在一起,根本不看作什么了。” 政政说:“听说你以前跟兄弟打架,把兄弟的头都打破了?”小雪说:“是。他们欺负我,以为自己能打架就欺负我,我操起椅子打他们,别看我是女孩,打起架来绝对不认输,看谁能打死谁。”政政说:“恶对恶。”小雪说:“有些时候,有些人就觉得凭着恶赢你,你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政政说:“干嘛非要跟他们比恶?就好像低等动物,野外的野兽。”小雪说:“因为只有用他们的语言,他们才懂的害怕。再说野兽是低等的吗?多少人比野兽更恶。那有时候就只能比恶。” 政政说:“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肚量大,忍受的了黑暗,才能享受无以伦比的幸福?”小雪说:“我光明正大一个人,干嘛要愿意被欺负?多少人遭遇黑暗的事情,无法获得公道,我更愿意跟他们一起,去获得公道,而不是忍受黑暗。”政政说:“是。”小雪又说:“反正我是谁来害我,我都能站起来,让他们失败。”政政说:“是。但是人有弱势的时候,就去从别人身上找力量和爱。”小雪说:“不如从自己身上找。并且能和别人良性合作。” 政政说:“小雪,王贲你喜欢不喜欢?”小雪说:“不喜欢。”政政说:“这个事情真的得自己感觉。虽然在我看来王贲年少英雄,长得也不错,也挺有脑的。”小雪说:“借人之智不如自己做智慧的领头人。他那叫有脑?也许他懂的人多一些。关注人多了。”政政说:“也是一个特长啊。不喜欢就算了。如果你心里喜欢谁,一定要去努力。千万不要像有些人那样,身体跟一个人在一起,精神却爱慕着另一个人。一般跟两个人的两段爱情也都不会成功。”小雪说:“脚踏两船或者更多?哎呀,没有几个男人会像你这样想的。” 小雪说:“其实就算一个人不怎么好,甚至自己也那么觉得,可是看别人看不上眼就是看不上。”政政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一定首先是他有让你欣赏的地方?”小雪说:“是吧。不过不代表没有欣赏就不会爱他。我还执着爱情,还期待着缘份发挥神奇的作用呢。”政政说:“小姑子的爱情真难捉摸啊。像我们这种已经快入土的人,对人生就会少一些神奇的态度。不过我理解。年少的时候我不会去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散晚散都是散,我拼命的努力,想要让宴席一直开下去。现在却拿散当作平常了,甚至无所谓开始,更无所谓神奇。”小雪说:“陛下这个年纪也许对爱情是过来人,跟我们心态不同。” 政政说:“我看你总是遇不到爱情,好像有也点不自爱了,比如对自己容貌什么的有点摔打的态度。”小雪说:“我没有摔打容貌,只不过少去为脸付出。有人看不上我这样,我还没看不上他们呢。有人说‘请尊重我的化妆品’,我还请他们尊重我的时间呢。”政政说:“是你的真心话?”小雪说:“其实女孩很少有不爱漂亮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懒惰,我时间也宝贵。” 政政说:“其实人被别人关注多了,被攀附、纠缠多了,就会想要远离人群,是正常的。但是毕竟人是社会动物,个人和人群是有关系的,如果觉得人群里各种人的反应让自己讨厌,那么就应该仔细去想怎么处理那些问题,去想保护好自己,跟人群良性互动,而不是逃避甚至顺从他意伤害自己。”小雪说:“陛下说的是。”政政又说:“如果不是因为人群,你会那么摔打你的美貌吗?”小雪说:“如果没有人群,我可能还是会定期护理一下皮肤。人群一那样,我立刻觉得没理由,干嘛要那样。” 政政说:“美貌与否其实也不应该影响你遇到爱情?”小雪说:“有点吧。”政政说:“别人的态度不好,你可以表达你的态度啊。”小雪说:“嗯。很多人嫉妒我的美貌,想要跟我恶性竞争,我也是知道的。”政政说:“觉得你好欺负?”小雪说:“是必须要欺负我吧。装的对我好。吃我和迫害我。”政政说:“那你就一点点的不适也给出反应。”小雪说:“那我就会不正常人了。” 政政说:“有人被伤害了痛苦,就会伤害自己,有人就会伤害别人,还有人在伤害和被伤害中麻木了,玩伤害深。不管伤害自己还是伤害别人,都是罪孽。”小雪说:“是。因为有恶要发泄。” 政政说:“嗯。相爱的人,往往知道彼此怎样。你忍受对方的,委屈的,你爱对方的,帮助对方的,都要让对方知道,这样才不会因为无知而分开。”小雪说:“可是也有人永远不会让你发现他们真实的一面,就算是你身边人。因为真实意味着危险,或者他们的真实是丑陋。黑暗里长不出红色的心。”政政说:“人看重的不同。他们喜欢两面三刀。他们只是旁观着你怎样,然后对付你。” 小雪说:“有时觉得爱情好像是会让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而且你属于别人,往往遇到事情都没有判断了,因为你的所有都被对方主宰,你的自我没有发展的机会,你的自我是对方的,你活着就是让别人高兴为主。”政政说:“奴隶制。性是人类繁衍的秘密,他们更重视其中利益。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永远不忘记什么?”小雪说:“努力的记忆。别的我也不清楚。” 到了下午苦丁来的时候,政政让小雪把首饰拿出来给苦丁,也没说是给她的结婚礼物。就只是给了她。苦丁急忙谢恩,政政说:“不必客气。你喜欢吗?”苦丁说:“喜欢。其实我们也做过珠宝买卖,这都是上等货。”政政说:“你喜欢就好。”小雪说:“你们做珠宝买卖,就是只做有钱人的买卖了?”苦丁说:“不一定。我们会根据客户群来提供商品。”小雪说:“一定有抓极端?卖贵的和卖便宜的,卖的精神内容不一样吧。”苦丁笑着说:“嗯。肯定都得有精神内容,让人家觉得有价值。” 小雪说:“有钱人的一块珠宝,可能普通人一年,甚至十年、一百年的薪酬,都买不起。那为什么你们还做穷人的生意?”小雪说:“做生意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且做穷人生意也赚钱的。微利是微利,但是薄利多销加总起来,就不是微利了。”小雪说:“做生意什么比较难?”苦丁说:“如果要累积钱财,关键是货物,有了货物能卖出去就能赚钱。”小雪说:“是啊,如果成本低,又卖些日用品,赚不了多少钱,就做不大生意。”苦丁说:“有钱多才能倒腾的商品多。很多人卖些日用品维持生活,人家就会想着怎么做好,挑选日用品用心思做,也很好的。不过挑选日用品也是挑选的现成的货物,不是货物原产地。” 小雪说:“你更喜欢陛下送给你的,还是你戴的这套首饰?”苦丁看她是小女孩的好奇,说:“我自己戴的这一套。”小雪就嘟囔道:“这些首饰是我为你挑选的。你为什么更喜欢你戴的这一套?”苦丁说:“因为这石头闪烁的颜色五颜六色的。看着开心,似乎什么幸福都有。”政政说:“商人肯定知道贵贱之间的差距代表什么。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一样都美丽。没有被定价的,难道一个人看一辈子就能看明白?喜欢那些,也一辈子也不够。”苦丁说:“是。” 政政说:“苦丁,我看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出发了。你多保重。”苦丁说:“是。谢陛下。草民定不辱陛下交代下来的使命。”政政说:“你办事我放心。还是定期给我信,不局限于小玫瑰园的事情,什么都可以说。” 政政临走前又找苦丁聊天。他说:“跟你老公幸福吗?”苦丁说:“还凑合能过,多点努力就可以幸福。他为了家庭需要,愿意帮我忙,甚至帮我去做不那么感兴趣的生意。我很珍惜这缘份。他懂得为家庭付出维护家庭,尊重我爱护我。他对孩子也很耐烦,是个好爸爸。” 政政说:“我看你身体不像过去敏感、柔软、爱的怀抱。”苦丁说:“我一定要有家庭的,一定要有孩子的。他还可以的吧。他能给的都给了。不管怎么他做到了一些事情。”政政说:“但是如果家庭和孩子不是因为爱情而存在,你觉得好吗?”苦丁说:“我从懂事起就是追求爱情的。而且我跟他之间虽然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也是有爱吧。” 政政说:“他不坑钱?”苦丁说:“不会。他看到路边乞丐还会给钱,这是正道的钱。有人喜欢嗟来之食,因为嗟来之食不用那么辛苦,给嗟来之食都觉得自己做好事。”政政说:“可惜无缘一见。给正道的钱不一定就不坑钱,你自己肯定有点数的。有时候不承认自己或者别人恶,结果是抱起石头砸自己脚。”苦丁说:“陛下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以前我们好过吗?” 政政说:“不是。我是觉得你又漂亮又能干,不知什么男人娶了你?”苦丁说:“他跟着我是能吃住好点,可是他从来不做过分要求。他家里人的房子还是我主动提出帮忙修或者买的,但是他家的人也帮我们打工了。我是在他那里可以挖到宝的。”政政说:“就算你是个高山,挖到底也没有我想要的,我就算其中捡到很多东西,变废为宝,挖的也没意思。” 政政说:“你的恶完全为我的善服务了,你还是喜欢恶,你的善恶还是被影响被塑造。他是个善良的人吗?”苦丁说:“他有善良,只能这么说。”政政说:“是这样。装善的也多,一边骂骗子一边自己做骗子高。”苦丁说:“他不是的。”政政说:“人心似海。看着好说不定更害,利用你。”苦丁说:“他也不是把性兑换成钱的人。” 政政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苦丁说:“一双袜子,闪闪发光,设计的好。我们商人总是会盯着第一个知道哪里有最好的设计师。我是尊重原创的。其实,同一件商品不同人穿不同感觉,有人穿不出来的,有人是靠害穿出来的。不过不同人也喜欢不同商品才好。”政政说:“他呢?”苦丁说:“有时候我也糊涂,有害有爱,应该是有爱。” 政政说:“一双袜子的价钱,可以竞争把几百两甚至更多两银子打败。肯定是个你觉得宝贝的。也可以因为不同人穿不同感觉害到人?奴役用的东西里的人的感觉?”苦丁说:“是。陛下,我没法挑剔一定善良。”政政说:“就好像做生意,如果只是小笔的金钱往来,有点差错,你善钱多了不会计较,但你肯定知道。如果你遇到大笔的钱往来,发现问题,你就计较多了,因为让你觉得可能有严重问题,这时候你觉得被坑,可能用恶招坑对方钱。” 苦丁说:“用恶招不行,视野广了也不是一笔个人恩怨。我尽量不用恶招。”政政说:“好的商人跟善钱互动多。不过也有一些恶商人专门盯住善钱害善钱吧?还有的二、三环的商人想害你们这种被认为一环的搞善钱的商人?”苦丁叹了一口气说:“肯定是。所以我要盯住恶防恶,要对恶钱敏感。尤其盯着大善大恶的大恶,我先要防着。” 政政转移话题说:“晚上,看到外面灯火一片,你什么感觉?”苦丁说:“可怜的闪烁着。”政政笑着说:“燃料多少钱?如果是黑喜欢黑暗,也许觉得心胸舒展一片开阔,那些光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不管你什么思想意识流,跟你的规律反过来,越细致越好,你就傻了。反向的力度大点,你就变成反向思维了。被控制了,意志被害薄弱的时候,被强制灌输进了一些思想。就被奴役成功了。搞钱也一样吧。”苦丁说:“是。搞钱快乐不在赚钱多过别人,不是去掏别人或者掏别人的钱,有人是全掏的,而在成就感。要说生活,我是过过苦日子的,很少钱就能过的很好,要说生活的好在什么层面都是。我是想要有些创造,和支持创造。” 政政没说话。苦丁突然说:“如果桑桑是个坏人,那是真相,你会怎样?”政政说:“桑桑不是坏人。”苦丁说:“如果你发现她是坏人呢?”政政说:“我会告诉她,她会努力变好。”苦丁说:“如果你发现她不是那样呢?你会害死世界,还是让世界害死你?”政政说:“我会孤独。”苦丁说:“孤独的人与世隔绝?”政政说:“隔绝不了,也努力隔绝。过好自己的日子。” 苦丁离开了,政政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柳月,记得第一次见面,她伸手抓自己脸皮,他想,她是想看自己究竟是白是黑?自己装被抓破白脸皮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怀疑苦丁的老公是个装白能手。一种感觉。 第二天上午,政政和小雪就离开了小玫瑰园,小雪没有让苦丁通知其他人,就苦丁一个人送他们离开的。 政政他们一路向东,来到了海边,在碣石离宫又住了很长时间,李斯和王贲等人又在碣石城门上刻辞称赞政政说: 于是调遣军队,诛伐无道,为暴作逆的人被消灭了。用武力平息,用文治保护无罪的人,全国上下人心归服。加恩论叙有功人员的功劳,连牛马都得到了赏赐,恩惠润泽了大地。皇帝奋武扬威,依靠正义的战争兼并了诸侯,第一次统一了全国,天下太平。拆毁六国的城郭,挖通河堤,铲平险阻。地面上各种军事障碍已经夷平,百姓不再服事徭役,天下安定。男的高兴地耕种他的土地,女的从事她的家庭手工业,各项事业井然有序。各项生产都蒙受皇帝的惠泽,当地的农民和外来的农民,无不安居乐业。君臣颂扬皇帝的功绩,请求镌刻这一石碑,为后世垂示规范。 在碣石,政政还见了几个著名的修仙养道方士,据他们说一直没有看到徐福回来。一个叫卢生的燕人,说海中有两位古仙人,一个叫“高誓”,一个叫“羡门”。卢生说自己见过这两人,这两个人给了自己一本仙书叫图书。卢生说:“草民凭着记忆力把记住的文字写了下来,现在草民把这本书献给陛下。” 赵高拿了书给政政看,就见第一页就有一行写着几个字“亡秦者胡也”。政政看了就怀疑了,念道:“‘亡秦者胡也’?古仙人怎么知道凡间事情?”卢生说:“当日草民见了也问他们什么意思,可是他们却说天机不可泄露。” 政政又读了两页书,见上面写的无非是道家、儒家等有过的、杂乱的说法。便说:“你简略跟朕说明你得到的宝贵意见还有什么?”卢生说:“两位古仙人都说清心寡欲、无为而治才是修仙的秘密。他们还劝草民隐藏自己,不让凡人见到自己,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政政说:“怎么是这样说的吗?”卢生说:“草民知道陛下乃天下之主,让陛下克制欲望,和”政政说:“不必紧张。朕很喜欢你的说法。还有什么但说无妨。” 卢生有说:“草民斗胆建议陛下,平日里藏在深宫深处,不让人看到自己。在各宫之间,铺上辅道,再用黑缦遮殿,这样陛下在各个宫殿之间行走,别人也无法知道陛下的行踪。”政政说:“准。赵高,下令把我常常去的几十座宫殿,都照卢生说的去做。”赵高说:“诺。”政政说:“有些贼人想要刺杀朕,你这个说法是个好办法。这样吧,朕给你一些资助,你再入海去求见古仙人,说朕想要见他们一见。” 卢生说:“是。陛下。不过,草民知道这两位古仙人行踪不定,如果陛下有求仙之心,说不定愿意自己去见陛下。”政政说:“那朕需要做什么来表达朕的诚心呢?”卢生说:“至少要自称‘真人’,表达跟修仙之士是一起的,不贪恋人间富贵。”政政说:“可以啊。从今天开始,我除了自称‘朕’,还自称‘真人’。”卢生说:“恭喜陛下。希望陛下作为道友,能早日得见古仙人。” 政政说:“韩终、侯公、石生几人你也认识吧,真人也派了他们去寻访仙人求取长生不死灵药,到时候你和他们一起出发吧。”卢生说:“是。”政政摆摆手说:“下去吧。”卢生就退了下去。 政政默然一会儿,对小雪说:“为什么他们的说法,特别像一些女人的性格表现?”小雪说:“不知道。也许是男人总是喜欢盯住女人。” 政政说:“‘亡秦者胡也’,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小雪说:“会不会是有人假冒仙人,在那里胡说?”政政说:“就算是胡说,你觉得这个‘胡’,说的是谁?”小雪说:“陛下,我怀疑这个事情不是普通的草民干的,什么海中有仙书,胡说吧。”政政想了想说:“会不会是说的匈奴?胡人?”小雪说:“不清楚。” 政政说:“反正匈奴也是我们的威胁。我看我们不能被动应战,我立刻下令,让蒙恬率领三十万军队,北击匈奴,把匈奴人打过德水以北,把他们赶的远远的。”说完他就提笔写圣旨,没有跟李斯等人商量,直接让赵高传令给蒙恬。 政政问小雪:“昨天晚上你做什么梦了?”小雪说:“今天早晨,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也哭了。说我不知道去干什么,现在忘记了,也许类似旅游。我们游完那湖,湖水的颜色,那种绿色形容不出来。然后到了湖的尽头,一个当地人导游说‘前面就是河了’。河的颜色与湖一般,本来计划似乎就是游完湖就回去的,然后我们讨论了一下就去游河,那河像一条长长的带子。快到河的尽头,看见一段土路,似乎有村庄。导游说那里可以绕回我们要回去的地方,还更近。” “我们就上岸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我们就到了一个屋子,不知道怎么屋子里许多人,那屋子是一间宿舍。时间变成了晚上。不知道怎么,导游就变成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我手里就拿个火把点亮,我还说让导游她们两个人先走,我随后就到。因为似乎那里是危险的。然后她们就走了,迈出了屋子,似乎她们就找到了回去的现实的路。然后不知道怎么,也许在屋子里就那样了,也许我走出也不知道被谁推出屋子,总之周围的场景变了,许多手从地里伸出来,要拉扯我,我好像到了鬼魅的阴间。我一看那些手,又找不到路,那些手好像要什么。我就把火把给了一只手,结果突然出现一个男的,拉着我就往前跑,到了结界的尽头,他的嘴巴就好像先变成灰,然后他整个就化成灰了。” “我大难过。他是救我的人,可是却我跑回来也不出去了,跑到他旁边大哭。不知道怎么,我的眼泪落在他身上,似乎他的身体还看的见,然后他就变成青春亮丽王子的模样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我又在结界外了。我大哭,觉得那人救了我,我不想离开,想跟他在一起。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后面还有隐隐的鬼魅越来越近,他把他的腿伸出结界外给我看,结果他的腿变成白骨。然后我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是情绪非常的低沉、不快,大哭。我想拯救他,可是无计可施,于是我就想回去结界,就想放弃生命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我就待在那里不走,也似乎结界消失了,也似乎我又走了。然后隔一年又回来那样,想找结界,可是找不到” “也似乎另一世年轻时候,我不知道那男子,那男子却知道我。似乎我还有点失去控制的喜欢上一个人,我也有点失去控制的遇到一两件事,他不了解、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他只是有些惊怂,然后他就无法与我建立联系了,之前他都似乎了解和能够与我建立联系的。他曾经好像说我们是不同的,想让我舒服一些,可是却容易引落我的眼泪,他也好像落泪的感觉,我不想看到他的眼泪,总之不希望他不好,希望一切都好吧。他好像跟我说再见,似乎我想要跟他分离,不想要在一起,但是他在我的心灵里很长时间。” 政政说:“难道比现实中的恋爱差吗?不过如果不是那人得到火把,也不会记得你。说不定还是坏人,要不然为什么变成灰,是另一个世界的,地狱的吧?断了缘就好。”小雪说:“我跟那所谓现实中的那些男人没有缘份。就算看到他们很仔细的为女友系扣子,很温柔的带女友吃好吃的。” 政政说:“晚上我们吃什么?”小雪说:“羊肉泡馍?”政政说:“在北边才吃那个。”小雪说:“就是想念北边了。我觉得王兰和蒙恬他们过的日子似乎很吸引人呢。其实他们也没有把那里当成家,而是好像我们旅游一样漂泊的感觉,那里也似乎空旷寂寞,工人又躁郁,可是我就是感觉到很多爱。” 政政说:“好吧。有些人思念家乡,尤其有些人死在那里,让有些工人更难过了。但是活儿得有人干。”小雪说:“还不如让他们打仗,死了就死了。”政政说:“你狠。狠,让他们知道满足?”小雪说:“有些人就是离不开亲人、朋友。要不然有些匈奴女子,向往我们这边人的生活,都偷偷摸摸的勾引我们这边的男人。连民工也勾引,而且能勾引到。所以那些所谓思乡的,好多都是不是那么回事。”政政说:“不过也有真的思念亲人的。” 这个时候赵高走了进来,政政问他:“赵高,如果是你在边防修筑长城,你会不会想家?会不会孤独?”赵高说:“如果我跟别人都是敌意的,就会越发感觉到被敌视,我就会思乡,就会孤独。”政政拍拍手笑着说:“说的好。”赵高说:“其实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最后也是孤独的离开。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所以有人陪伴的时候就应该珍惜。”小雪说:“立刻感觉到了你的孤独,也感觉到了你对陪伴你的人的依赖。”政政说:“嗯。人需要的时候获得,格外能懂得珍惜。像有些人根本不会孤独,所以也会无所谓得到失去。” 小雪说:“看情况吧,有时那样。陛下,要不要我为你做艾灸?”政政说:“好。”他摆了摆手,赵高走了出去。然后他对小雪说:“明天我们出发去东北,那边的人野蛮,以前燕国的地方,然后再回咸阳。”小雪说:“陛下,都秋天了,去东北会不会很冷啊?”政政说:“咱们赶在冬天之前往回走。”小雪说:“那往回走,怎么走啊?”政政说:“抄近路。”小雪说:“近路不也都是冷的地方?”政政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是长见识的好办法。就算没有深入群众之中,感受一下那边的气温也是好的。稍微冷点就冷点吧,马车里又不是没有炭火。”小雪说:“嗯。” 然后她就让政政俯卧在床上,在他背上一些穴位放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燃烧的艾香。她忍不住又说:“陛下,卢方士说亡秦,你为什么还支持他去找莫名其妙的古仙人?难道古仙人觉得他比你更值得认识?”政政说:“他也算是修仙里的领头人,而且还把一些养生的知识告诉了我。亡秦,谁会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是身边人捣鬼,为什么会打草惊蛇,这样方式敲打我?就算是身边人,可能也是提醒我。”小雪说:“对哦。” 政政说:“像有些地方的人,喜欢偷取思想,觉得思想好,所以利用,但是东北人野蛮,他们用肉体暴力说话。”小雪说:“不都差不多吗?那些喜欢偷取思想的,不也是会把思想跟政权结合起来控制别人吗?用思想暴力。”政政说:“民智不开,也是愁事。”小雪说:“教给他们思考,也不能让他们变得有见识吧。”政政说:“也是。原始人会用筷子,就会拿筷子夹人肉吃。”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口问晚上吃什么,小雪说:“羊肉泡馍。其他的看着安排。” 小雪说:“陛下要不要尝个话梅?”政政说:“也好,我无聊。”小雪说:“要什么梅?”政政说:“开心梅吧。开心梅、开胃梅、半梅、乌梅咕咕鸟真了不起,一个梅子能做出这么多种来。”小雪说:“是好彪悍啊,在我看来能把一样生物做成熟的就是了不起了,可是她和那些厨师却能把生物给做的那么好吃。”政政说:“嗯。也许味觉对思想也是很重要的,只不过我们不够了解。” 小雪说:“王上,如果出门在外吃饭,外面能干净点就好了。让吃的人放心。其实家庭里功能分给外面一点也能节省很多时间。每个家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实不一定就是好。”政政说:“你的意思比如吃饭、洗衣都可以从社会里获得?不一定家庭里有这些功能?”小雪说:“家庭里的人大多数也做不好。”政政说:“也有道理。” 小雪又说:“苦丁也好彪悍啊。其实我听到有人议论说,苦丁和王上好过,还说王上能看上的肯定是好货,苦丁的老公跟着王上走不会错的。”政政说:“还说什么了?”小雪说:“还有人说如果不是王上,苦丁也不会在邯郸成为名人。”政政说:“苦丁是自己创业,独立自主,还能搞大。很多人就想着靠大树好乘凉或者抱大腿有肉吃。” 政政说:“苦丁不容易啊,家庭条件虽然说本来也不错,但是被她爹败光了,她当时开始做生意是很辛苦的。下雨天舍不得坐有蓬的马车,就坐着没蓬的牛车,硬生生在雨里淋。起早贪黑去批发市场抢货,没有人手自己清点、包装货物都累到睡着了。她能做大,只是因为做着做着就做大了,她没有走邪路。” 政政说:“如果我们都是做买卖的小生意人,看着眼前的小生意人一堆堆的,混迹其间,你会有什么想法?”小雪说:“我也会观察的。如果是我,我就会集结我的力量,各个方面上一个台阶,比如店面装潢、进货啊,都做上一个台阶的生意,把生意做大。但是不管怎么,从底层看高层,要累积财富,要一点点做大,这个过程让人觉得虚度人生,人生无意义,所以我觉得陛下,应该让做生意的人没有这些感觉还能有创造的感觉才好。” 政政说:“有道理。如果是刑芝,她就会听我的高,但是我知道她的想法。她会去观察周围的小生意人做什么,然后汲取他们的在她看来优势的地方,比如别人什么商品好,她也用什么商品,来增添自己的优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排除竞争对手。不过她能想到小生意人的特点,从小生意人的特点入手来做好自己的生意,比如改善进货。你却是想着背叛小生意人了。”小雪说:“做小生意人也是可以做的好生活的好的,我没想到这点,因为我觉得做小生意人过的不好,就背叛小生意人?”政政说:“是。你先想到做大。你再说说怎么做大?” 小雪说:“再比如同样都是一份食物,两个钱一碗的价格是基本价格,小生意人想的是少要点钱,一个钱一碗,还提供其他一些方便,只要顾客能多去他们那里消费。我想的是三个钱一碗,顾客少给一个钱和多给一个钱也许他们不会那么在意,但是如果我有了多这一个钱,我就可以提供更高档的装潢和其他更好的方便。然后我有了钱,我就往上往大做。”政政说:“你看你,你其实分了一部分精力先到赚钱,而不是先做事怎么做更好,跟有人先做事赚钱,再用钱帮助做事不一样。你就是觉得小钱无法满足你。”小雪说:“也许是吧。其实关键是要做点事情,有价值就行了。但是别人也会恶性竞争啊。” 政政说:“刑芝可能就会看到要一个钱的那种商人怎么做,肯定他们有的白,然后在他们基础上竞争。刑芝也是有点贱,我捧她她就踩我,我贬低她她就会追随我。不过她的邪恶能唤起我的善良。”小雪说:“其实不管干什么关键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会干的有意思和想法多,然后是幸福。” 很快政政他们就来到了东北,没想到东北冬天来得早,就算房间里有炭火,政政看奏折的时候,不一会儿就还是把手都冻僵了。小雪更是对政政说:“我在车子外面一会儿,我的意识都冻僵了。我都担心我的鼻子、耳朵掉下来。陛下我们回去吧?”政政模棱两可,犹豫不决。 小雪说:“要不然我们扔钱币?正面是回去反面是继续走?”政政说:“你喜欢扔硬币决定事情?”小雪说:“有时不清楚哪个选择更好,就会那样。不过我也常常喜欢做跟相反的决定。就是钱币显示的选择,相反的另一个选择。”政政说:“扔钱币显示正或者反,肯定跟你扔时候的动作和空气等很多因素有关,用它来帮助自己做选择,尤其还反过来选择,这不是荒谬吗?明明两件事。”小雪说:“说不定真有联系。我们碰到什么,什么东西掉了,说不定都是有缘故的。” 这个时候赵高在门口说:“启奏陛下。”政政说:“什么事情?”赵高说:“前面有个男子被人脱的赤条条的,绑在路边一棵树上。”政政说:“哦?有这等事?看看。”小雪说:“我不看了。”政政起来,她扶政政起来,给他披上披风,穿上鞋子,他就和赵高下了马车,去往路边。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政政告诉小雪说:“那个人是个生意人,被打劫了,他说他告诉打劫他的人他是东北这边的人,可是那些人也不理会。言下之意,对他们一点没有同族情谊,很是不满。”小雪说:“不管是不是他们同族,他们都不应该打劫。”政政说:“有些人恶劣,越是同族,了解你越多,越是害你。他说在外地的时候,对故乡就格外有感情,可是说到是同胞,劫匪都只会冷笑,害的更狠。就因为是同胞,才更好迫害。”小雪说:“嗯。是。就算同是一个家族的人,都会那样。” 政政说:“难怪东北这边的奏折,都是东北人骂东北人,说这里不管干什么都要托关系,治病要托关系,找工作要托关系,就连孩子上学也要托关系。”小雪说:“这里腐败严重?”政政说:“是。东北人自己都说,吸血的比造血的多,长久就贫血了。好多东北人都离开了家乡,到别的地方生存,说是当地工资太低,养不活家庭。还有的说打死也不回去了。外地人到这边也是过不好,当地人排外,给当地人好处多,还装的对外地人好。” 小雪说:“一般自己家乡再多不好,可是还是会想要帮助建设家乡的。好像一个人在哪里生活,就对哪里应该有点责任感。看到不好的,也会想办法去努力。”政政说:“人走坏道形成氛围了,大家就视之为平常,跟着坏。再说什么责任啊,在哪里生活的好就在哪里,没有那么多责任的。” 小雪说:“那陛下看到刚才那个人那样,有没帮助他?”政政说:“叫人给他松绑,送了他一套衣服。”小雪说:“陛下也知道,如果不理会他,他就会冻死在那里的。陛下还是选择了帮助,而不是不理会。这就是责任感的表现。其实与陛下无关,是不是?”政政说:“朕乃一国之主,怎么会跟我无关?”小雪说:“如果陛下是一个普通的人,会不会帮助?” 政政说:“的确很多人帮助别人倒霉了,有些人就利用人的这个心理,故意装成可怜人求帮助。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是要严厉打击的。把社会风气都搞坏了。”小雪说:“可是,如果陛下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权利去严厉打击这些犯罪情况,那么陛下还会伸手吗?”政政说:“出于自保,一般人会选择不伸手。但是出于良心,那肯定会伸手。再说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理会,也是跟着坏人走的绵羊。看到不好的情况,要有点魄力,有点眼光,必要时候也要冒险,不能让社会变成恶狼主宰的社会。” 小雪说:“其实风气是什么,不也是大家都跟着来?那些装成羊的狼,眼中看到的就是利益在那里,谁先争到了谁好运。”政政说:“要成为不被强权势力压倒的人,才算活着。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就是武力相见,一死一活,如果连这个都克服不了,就是动物了。难道因为野兽咬了自己,就变成野兽,一起去咬人,奔回丑陋的过去?不。人是往前走的,是应该不断有进步的。”小雪说:“在一个宿命的环境里,没有进步,不倒退都是好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4.九十四 小雪说:“东北这边是不是很难治理?”政政说:“不外乎那些事。就是要打破旧局,先要获得掌控形势的权利。帮派斗争,想尽办法也要拉拢人,不过被拉拢的肯定也不是好东西,不能长久用,只能用于一时。”小雪说:“难道只是人事斗争的问题吗?”政政说:“肯定不是啊,但是人事出了问题,影响巨大啊。” 小雪说:“那枉法情况呢?”政政说:“这里人比较喜欢动用暴力,视法律为无物。一个社会轻微的报复是可以允许的,但是如果整个社会的人都暴力成为习惯,那就是法律的不成功。”小雪说:“大多数人如果懂得白和要回自由,那少数人怎么可能为非作歹。”政政说:“是这样的。所以说其实是大多数为非作歹。” 政政叹息一声,又拿起一本奏折,说道:“东北这边的人就是笨啊,都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商行,钱庄也少,手工业也少,服务业也不发达,可以说除了东北几宝,天然长的,没有什么了。这里环境不好。就像刚才,商人随便的就被抢劫有生命危险,地方法官又不负责,要来做生意还要请客托人就只有大商行大钱庄之类的,规模大有实力能应付情况的,来做生意了。”小雪说:“在这里做事情成本高。” 这个时候赵高在外面说:“启奏陛下,李斯大人求见。”政政说:“宣。”过了一会儿,李斯来了,他行礼坐下以后,跟政政说:“陛下,跟你汇报几件事情。” 李斯说:“一个是矿工不断死人这个事情,我们想了个办法,让煤矿领导都要轮流和工人同时下井,这样就算领导不关心工人的生命安全,也会关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吧?”政政说:“强迫他们负责?小领导可能会遵守这个办法,小领导没有什么大权利。大领导不一定了。黑肯定能逃就逃。也算办法吧。可以施行。其实就是利用人的欲望、自私,强迫他们跟工人的利益联系起来。恐怕下井的也会是倒霉的,那些会犯事的不会下井。利用人性之恶对付人,让人领倒霉领奖励,往往失败。” 李斯说:“之前有监督检查工作,可是监督检查人员一去他们就装样子,一走他们就肆无忌惮。甚至有些工人还被洗脑,跟那些违法的领导一个立场。”政政说:“有些人敢犯罪,是因为他们不怕人生高起低落,那就让他们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充当棋子。”李斯说:“是。” 李斯见政政没有再说什么,又说:“陛下,今年靠近匈奴的一些郡,都获得了比较好的成绩。这都是蒙恬将军他们的功劳。”政政说:“哦?已经上来报告了?” 李斯说:“今年靠近长城的一些郡,他们有的畜牧业,收割储草、给羊群等牲畜药浴,等工作都做的很好,畜牧业大丰收。还有的郡靠近德水,引水养鱼,投放幼体,研究幼体的生长发育情况,采集天然饵料,有计划的捕鱼,也获得了丰收。还有的人建议养殖海参,只是不知道用德水能否养殖海参。”政政说:“海参是海里的动物,用德水不一定行吧。”李斯说:“他们想试验一下。”政政说:“那就让他们试验吧。” 李斯说:“靠近德水的一些郡,生产的水果也获得了丰收。还有人养殖莲花,生产莲藕,也成功了。”政政说:“好。等长城修建好了,靠近长城的一些郡都可以饮用德水,来发展生产了。”李斯说:“是。” 政政又说:“等蒙恬他们搞掂以后,30万军队就可以抽调出一部分来,还有修筑长城的工人,都可以去修建水渠。”李斯说:“是。” 李斯又说:“现在有些主管群众部门和信息部门的法官,冒出了一些想要控制群众思想的念头,还有的想要利用自己获得的信息,去谋取私利。”政政说:“不能本末倒置了。被他们少数人掌控了,搞坏那还了得。” 李斯说:“是不是赋予他们的权利太多了?”政政说:“他们也应该有点权利。他们是联系群众和政府之间的思想工作者,他们会相对了解民情。朝廷还指望着他们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至少也能反映社会真实情况。”李斯说:“可是要怎么监督他们?”政政说:“肯定是我们用人不当。” 李斯说:“对于不合格的法官,坚决清理出去。对于不轨情况坚决禁止。要不然法官终身制?不允许他们干别的事情?”政政说:“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法官如果能跟社会人位置调换一下,可能彼此都能更清楚的了解彼此,不一定就是坏事。”李斯说:“那?”政政说:“再想想吧。不过群众必须有一个自由的舆论空间。只有自由和真实,保证这两点,才能干别的。”李斯说:“是。” 李斯离开以后,小雪问:“陛下是想让信息部门的法官和群众可以经常调换位置工作?”政政说:“可以啊。朝廷的公事本来就是跟群众息息相关的。我本来还想多提拔信息部门的人,思想工作者,来朝廷里起顶梁柱的作用呢?现在看来也要谨慎啊。这事要从长计议。还要多讨论。”小雪说:“凭借钱财等其他方式获得权利的人肯定不满。”政政说:“钱财大鳄鱼已经逐步被控制了。不能让搞精神的大鳄鱼肆虐。”小雪说:“大鳄鱼光吃别人不给别人,光吃天下不给天下。” 却说小雪他们回京以后,马上就新年了,大家都忙活着过年。这天小雪在御厨房对一个男子说:“你是不是就是混在白色里的黑色?”那男子突然露出狞狰丑陋的面容来,小雪笑起来说:“人品一不好,人就变得丑陋了。你有时表现的孩子气,不是一个成人所有的孩子气,但是也比你现在好看多了。”那男子说:“你想要让我变好?可是你没有办法帮助我吧。” 那男子说:“你昨天去我的豪宅了?”小雪说:“黄大人让我去你宿舍找你。你房间捂的好久不开窗户,打开门恶浊的空气就翻涌出来,让我想要呕吐。你却将它称呼为豪宅?真有把脚上的脓包看成花的态度。梦想着能有豪宅,可是却得不到吧。”那男子说:“也不必这么说吧?!” 小雪说:“快点给我拿饭菜。”那男子拿了一个大灰狼头型的盆说:“这个好不好?”小雪一看那大灰狼还张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那个样子不知道怎么跟他有点相似的感觉,她说:“就拿平常的盆。” 这个时候又一个男子过来,热情的说:“我帮你们装饭菜?”小雪说:“不用麻烦了,如果闲着就帮我一下,如果不闲着我自己装就可以了。”那个男子就说:“那好。”然后离开了。小雪觉得跟那人说话也不舒服,就急着自己装饭菜。 先前那个男子又说:“你上次说给我们领头的要鸡蛋,说是每天早晨要给你们小单位的人一人一个鸡蛋吃,你自己跟我们领头说吧。”小雪说:“怎么你还没告诉你们领头?”男子说:“没遇见他。” 小雪想了一想,不想跟“领导”太多接触,想要推脱,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说:“他是领导,我是普通宫人,我跟他说不是越权吗?你是级别比我高的,又是御厨房的人,不是应该你跟他说吗?”男子语气有点责备和否定小雪,但是实际上又忍不住的高兴和赞同她的说:“这怎么是越权呢?”小雪说:“不是要一级级上报吗?”男子就说:“那我跟他说吧。” 他边说还把手放在小雪肩膀上,小雪觉得不舒服,但是没表现出来。男子又说:“你们黄大人经常发火,你怕吗?”小雪说:“他发火不是无缘无故,有什么好怕。倒是有些人,不发火也让人觉得可怕。” 男子说:“你骂我?”小雪说:“怎么是骂你呢?我只是说出一些事实,对于丑陋的人事,要揭露。”男子说:“不跟你说了。”小雪又说:“有些人身体里有恶气,他们发作的时候就让人讨厌,那恶气是带着棒杀的理屈。他们发脾气就是在战斗,战斗往往不分善恶。”男子说:“你说谁?”小雪说:“随便说说。”男子说:“是不是说某个女人?”小雪说:“有些女人是容易沾染男人的恶气,表现的那样子。” 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对小雪说:“你帮我把这个给小林。”小雪笑着说:“怎么你喜欢她?”男子说:“是。我昨天对她凶了点,让她哭起来。我喜欢她。”小雪说:“小林是那种能看到男人的付出,可以帮助她过更舒服的日子,建设一个好的小家庭,那样的女人。不过你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长的像你?”男子说:“是啊,有这个原因。”小雪说:“月老不会无缘无故让两个人纠缠上的。” 男子说:“好像你恋爱过。”小雪说:“我没恋爱过。有些人以为我没找到男朋友,就会跟他们暗中勾结。我向来是光明正大的,不会那样。意淫的好像我的知心人。”男子说:“你不喜欢阿富吗?”小雪说:“说话都翘着兰花指。不是夸自己贬低别人,就是夸别人贬低自己的。”男子说:“我知道你看不上眼?” 小雪说:“一个人今天跟这个人心心相印,明天跟那个人互相属于,这也叫会喜欢我?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别人好,但不是跟这种人。好了,我走了。我跟小林怎么说?最好你自己跟她说,恋爱自己来嘛。”男子说:“好吧,我再想想。我自己来。”就把那块玉收了起来。小雪离开了,男子在她背后怨恨而仇视的瞅了她的背影几眼,就又去做事情了。 回到医馆,小雪径直去了自己和黄大人在的一间小房子,并且招呼一男一女两个手下来吃饭。黄大人还在跟那个男子手下说:“观察病情,要有全天人合一概念,也要重视每一个细微之处的情况。施药的时候要注意药力对病情起到什么作用,病人会有什么变化,要有控制力,做到有数才施药。没数的时候,要谨慎。”男子说:“是。”两个人便洗了手,过来一起吃饭。 医女手下说:“我家亲戚还问我种什么药最赚钱。”黄大人说:“打医药方面的财路主意,赚不了多少钱。”医女说:“小本买卖,赚个辛苦钱。” 医男坐下来,就眼睛看着别人吃,也不怎么笑,他说牙痛,小雪看着他可怜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不好起来。医女说他:“有什么事情过不去啊,上什么火啊。”黄大人拿出一瓶酒说:“今天是小朱生日,来,都喝满杯。” 小朱即那个手下男医,给四个人摆酒杯,说道:“运气好,快过年的时候生日,还有节目看。”手下女医说:“节目一年比一年俗,下里巴人。”小雪说:“我倒觉得一年比一年节目喜庆了,虽然俗但是”然后她就不说了。女医说:“但是什么?”小雪说:“好像能冲淡平时积攒的一些不快乐的气氛的感觉。”黄大人说:“来,都祝小朱生日快乐。”几个人拿起酒杯,一起祝小朱生日快乐,喝毕,小朱又拿起酒杯祝黄大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并且祝小雪和手下女医新年快乐。 大家喝完酒,就开始吃饭。小雪问小朱:“喂,新来的,你说话什么的怎么好像女孩子?”小朱说:“是。我家里有个姐姐,从小就呵护着我。以前也有人说我,还说我有点娘娘腔。”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的两个男医过来了,说道:“小朱,今天你生日,一定要跟我们喝一杯。”说着两个人就上来绑架着他走了。 黄大人一边吃着饭一边捶腰,小雪问:“黄大人腰怎么了?”黄大人说:“踢球扭伤了。”小雪说:“不知道大人多少岁了,要注意呀。”大人说:“别吓唬我,我知道啊。年纪大的人都是腰痛。”小雪说:“扭伤是肌肉不是骨骼。” 黄大人说:“本来踢着踢着我就觉得不舒服,但是想年轻就要继续踢。”小雪说:“黄大人不爱惜自己。”黄大人微笑不语,小雪突然觉得好像感觉赤,裸,好像说到肉体就涉嫌隐私了,好像不是普通人之间会说的。她就有些不舒服,站起来说:“我吃饱了。” 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的一个男医跟小朱一起回来了,小雪见了他问道:“大任,今天你出宫吗?出宫方便就带一下我,我出宫办点事情。”那叫大任的男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她,然后说:“那你坐我旁边?”他的意思要小雪在马车上坐在他旁边,他才答应。小雪没说话,片刻他又说:“我要拉货,不能载你。”小雪仍旧没说话,那大任就走了。 小雪说:“什么人啊。其实坐他驾的车难受极了,一般都是全程不稳,也不知道在你没坐好或者没下车好的时候,停一会儿。”小朱说:“我明天出宫,你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带你出去。” 小雪看了看他说:“好呀。你是不是很冷?好像空气是无数的寒刀逼迫着你,挤压着你,让你缩都无处缩。缩没用的,还不如多穿点衣服,你想逃到哪里去?”小朱不高兴了,小雪说:“怎么,别这样呀。”小朱说:“你有攻击性,是威胁。”小雪说:“我真伟大,还是威胁,我看你才是威胁。” 到了下午,小雪看时间到了,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去给政政送药。政政看到她说:“怎么精神头好像被人吃了?”小雪说:“刚才路上遇见几个人,他们的吼叫竟然也纯精神的,会盗版。”政政说:“看你萎靡不振的样子。”小雪冷哼一声说:“谁欺负我我就欺负谁就好了。”政政说:“好像不懂得害怕。” 小雪说:“对了陛下,你说谁表演的好,就给谁赏赐,结果只给了别人一朵花,别人会不高兴的。”政政说:“花难道不是赏赐?”小雪说:“没有什么价值的花给人,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肯定会不高兴啊。就好像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别人就会不高兴的。”政政说:“有道理。等我再正式赏赐。” 小雪说:“有些人经不起被娱乐。从欲望的角度看人的言行、喜好和厌恶,都有一个自己的独特的喜好、厌恶的小账本。”政政说:“我只是心情不好,那天,随便说说,没想到这种互动,其中也是很危险的。”小雪说:“走在人群里,时刻都危险。陛下,先喝药吧。”政政说:“好。” 他喝了药以后,说:“高一直没结婚,咕咕鸟想问你喜欢高吗?”小雪说:“让王子自己来问我。”政政说:“好吧。我看咕咕鸟可能也没跟高说。”小雪说:“不爱我的人,我肯定不爱。但我更缺被我爱的。”政政说:“好像被你爱更难?”小雪说:“找到一个想要爱对方的人,不简单啊。”政政说:“坐下。有些人是一看就是被爱的模样。被呵护的。你喜欢那样的人?他们要被爱。”小雪说:“都说了不爱我的人,我肯定不爱。男女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互相欣赏,互相帮助。得双方能配合的起来。” 政政说:“我不懂得处理失败的爱。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不慎重和糊涂、花心的人?”小雪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要过。我对陛下的感情也说不上什么。我觉得,每个人的感觉每个人自己才最清楚,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自己也是觉得虽然我没有恋爱过,但是根本不是一个好的去恋爱的状态。”政政说:“哦?” 小雪说:“首先我从小看家里的长辈们不好的爱情,还有同辈们不好的关系,我有阴影,不知道怎么消除。而且有时我遇见一些不好的事情,就感觉到我的心里有一团黑气,在不停的凝聚变得更黑,那团黑气似乎是我从小不得不爱黑暗的长辈为因,慢慢形成的。这团黑气能帮助我增加黑暗思维,去认识人事,不过也似乎让我不能自由,所以也无法去很好的恋爱。”政政说:“那你身体里没有白气吗?”小雪说:“没有。”政政说:“其实如果你身体里是一团白气,也同样可能让你感觉总之没那么容易放下。” 小雪说:“所以我要先让自己自由,这样才能去恋爱。陛下,刑美人好像还是爱着你呢,并且为此痛苦。”政政说:“有时人喜欢的他人,是能克制自己的,让自己自虐的。跟人的性格有关。我对刑芝难有继续。你不了解她,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久了,它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她表现的爱我,只是她表现。她就好像孔雀,孔雀爱美丽,把尾巴长的那么花哨。而我就好像蝴蝶,也是花哨、恋花。但是孔雀尖叫或者沉默,所体现出来的高调的存在感,只是让人觉得它很自爱。而蝴蝶喧嚣或者絮语,表现的是低调的幻灭感,很容易消失的感觉,让人想到跨越生死的爱情。” 小雪说:“陛下,有时人太执着什么就会被人有点笑,可当事人却觉得非要那样才可以。孔雀就觉得非要把羽毛长成那样才叫美丽,而且它不是把它的美丽展示给别人看的吗?鸳鸯难道不也是花哨的吗?不过蝴蝶和孔雀还有鸳鸯,也都有不是花哨的,也都有素色的。”政政说:“我对她曾经很宽容。”小雪说:“所有在现实面前放弃的人,让现实就那样继续,都是不够爱的人。”政政说:“是。” 小雪说:“陛下喜欢蝴蝶?那为什么不跟蝴蝶一样的人恋爱呢?或者花?”政政说:“别提了。不想说了。”小雪说:“好吧我不说了。” 小雪说:“看陛下似乎今天挺高兴。”政政说:“呵呵。蒙恬和杨翁子又打了胜仗,他们主动出击,把匈奴人赶到了德水以北。长城现在基本上也完成了维修和改造,沿着北部边疆,即使是荒蛮之地,也完成了。这是一百多万人辛苦好几年的成就,匈奴人再也不能随便的进我们的村庄掠夺粮食和人口、焚烧村庄了。” 小雪说:“就是我们去看到的那样的单薄的长城?听说匈奴人擅长用行动迅速的骑兵,那样单薄的长城,真的能挡住他们吗?”政政说:“你还是不大懂得。那长城是好像有点单薄,但是长城上的烽火台就是通知附近的人这里有兵事的作用,而且我们上次上长城,不是看到长城里面不远处,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些房子吗?那些房子就是戍边军民的居所,也是有兵事的时候,可以补充兵力的单位。在这些居所更靠里一些距离,还有一些屯军要塞,这些要塞也容纳了众多的军队,还囤积着大量的后勤物资。为了安全起见,戍边军民的居所不能储存大量的后勤物资,他们需要的都是由屯军要塞每天调拨过去用的。” 小雪说:“这样啊?那匈奴人会跑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了?”政政说:“是。我们把他们掠夺走的土地赢回来,很大一块面积,还要建设长城,并且移民开垦土地,这也是个大事件啊。”小雪说:“希望长城真的有用。总觉得狗改不了吃。匈奴人可能以后还是会来进攻。虽然如此,我还是同情他们死去的那些人,还有我们死去的那些人。” 政政说:“你想说什么?”小雪说:“他们也有他们的历史,有他们的热爱。上次我们去长城,当时蒙恬他们在陛下身边,我没敢说。我觉得那里好多冤魂,我甚至想到,也许建设一个纪念堂,祭奠他们,并且反思历史,也许好一些。我们这边的一些将领,其实也会让我觉得可怕,尽管那些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我对其人其事一点都不了解。那里远近的树木甚至地上的青草,都让我觉得紧张,有被排斥感。很自然的,我身体就紧张起来,无法感觉到树木什么的。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后来强行让自己更加开放的去感觉,可是还是不行。战争其实让两边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是只有我们这一边的死人的。” 政政说:“那要怎样?他们非要侵犯我们。”小雪说:“就是觉得每个民族都有爱恨,都有美好和丑陋。”政政说:“是。但是不和平,就无法好好的交流。” 小雪说:“其实农耕社会,把植物和动物圈禁起来,饲养,用以被人吃,也是残酷的。长城,那时候我就觉得就好像这种精神,这种精神也被很多人用于同胞。陛下知道吧,狗等动物,会划定一些范围为自己等领地,不允许其他动物进入,这块领地就成了他们的家,他们获得食物的重要来源。在人看来也许它们可笑而凶恶,它们想霸占那些地方,却无法做到,人轻易就打碎了它们对那块土地的权威。那块土地不是它们的。但是人那样做,为什么就没有人觉得可笑?还有长城上一些人写的名字,和一些缭乱的话语,开始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后来我想明白了,大概就是跟狗用自己的气味划定自己领地相近的意思。安营扎寨、建立家园,占有土地,连泥土也要为人类服务,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的地盘成了我私有的了,谁不服从我谁就等着倒霉。长城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陛下讨厌儒家人治,说一处人治的地方一处小朝廷,可是长城不就是人治的思想的体现吗?” 政政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我们怎么跟他们开放式交流互益?而互不侵犯?像你说的,狼子野心,不会死去的。就好像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不愿意改变。”小雪说:“陛下,如果互相侵犯,问题肯定不只是他们一方面的问题。”政政说:“如果他们愿意跟我们友好往来,我们也不会拒绝。” 小雪说:“上次去长城,那里的景色很美丽,地上都是野花,还有些地方长了好多蘑菇,我和别人去捡蘑菇,不一会儿就捡了一大袋子,回来做汤做菜。陛下出去的少,没有跟我们捡蘑菇,我现在有点怀念。那里就是白天晚上温差特别大,而且下雨也多。”政政说:“那里景色跟我们这里,内地是不一样。不过上林苑的森林,也会很多蘑菇的。空气又清新,什么动物也都有。” 小雪说:“陛下,快到吃饭时间了。”政政说:“这些天斋戒,为了祭祀,我都整天吃素。天气冷的时候想喝点什么汤,暖暖肚子,也是植物做的汤。”小雪说:“陛下,要不然我偷偷偷点什么你喜欢吃的给你?”政政说:“好呀。不过不要让别人发现。”小雪说:“不会的。我以后来送药的时间晚一些,差不多吃饭的时候,就好了。每次我来送药的时候,陛下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政政说:“好。明天早上,给我羊肉汤或者牛杂碎汤,别的什么好吃的,你自己看着也为我拿来一些。我吩咐厨房以后早一点给我送饭来。”小雪说:“好。” 政政又叹息一声说:“明天还要跟大臣们晚宴,大家平常有些不愉快,就指望着能常常互相吃个饭化解化解了。”小雪说:“陛下为此烦恼?”政政说:“可不是嘛?人心在人事斗争方面,影响干事。有时候,跟他们交流,得有点愚昧、娱乐精神,还要把复杂的事情变成简单的事情。”小雪说:“就是让自己愚昧,附庸别人的愚昧?还有幽默搞笑?一些尖锐的情况,变成大家都对情况笑话一翻?”政政说:“是。要不然怎么办?不过小处互相笑话,大处还是要认真,当回事。”小雪说:“也许所有的幽默都是无可奈何,都是暂不深究。”政政说:“我觉得也是。你笑话我不好,我也笑话笑话你,这样大家都心理平衡了。你不知道啊,朝堂上经常的,那些大臣就斗争起来。”小雪笑了说:“陛下,我走了,我饿了,我要去吃饭了。你也该吃饭了。”政政说:“好。” 第二天早晨,政政在咸阳宫早朝之后,宦官们抬着步辇,从居高临下的咸阳宫,来到了他独自一人斋戒的宫殿。已经有人准备好了早餐,政政正吃着,小雪来了。小雪给他带来了羊肉汤,还有几份荤食。原来她去御厨房拿自己小单位饭菜的时候,多要了几份荤食,放在小提盒的最下一层,然后回去把提盒上面拿空,装上药就来找政政了。政政吃完了,小雪把他吃过的几个碗碟仍旧放在提盒下面,又看他吃了药,这才离开了。 而政政看了一会儿奏折,换上祭祀的衣服,坐着步辇,经过了渭河上空的桥梁,去到信宫,也是现在更名为极庙的宫殿,进行祭祀。并且政政宣布,从明年开始,以后极庙除了举行庆典,还是朝会群臣的大朝之处。 转眼新年过去了,这天天空中一声惊雷,春天来了。政政正在御书房跟高说话。政政说:“你现在这么喜欢农家?还建议我跟人民一起去种田,自食其力?”高说:“是。我觉得这更体现了人人平等。农家主张人民能自己供养自己,农家希望国家取消设仓库储存米毂、有府库积聚财货。我也希望父王能放弃对仓库、府库的物权。” 政政说:“农家是想要人人都能独立自主的意思?”高说:“是。政府建设仓库,会让人民依赖仓库。”政政说:“农家反对朝廷干涉人民过多的意思?想要更多自由?可是没有朝廷的干涉,还不是互相倾轧?小农守着一亩三分地就满足了,狭隘无知,不知道世界多险恶。”高说:“用法律治理险恶儿臣也赞同。” 政政说:“没必要。现在的一个农民一年耕种获得的粮食可以供养不只几个人,没必要大家都去耕种。不过农家主张个人发展,这点我是赞同的。”高说:“农民耕种获得的粮食,是农民自己的。朝廷干涉过多,国君拥有仓库、府库的物权,使得农民备受压榨。”政政说:“我们有各职业部门啊,有农业部啊,农业部就是专门处理跟农民有关的事情的,会解决农民受压榨的情况。” 高说:“农家认为植物要生长只能靠它自己,人虽然可以为植物施肥帮助它成长,但是不能代替它成长。陛下和朝廷做的很多事情,就是在代替它生长,反而不好。上古时代,圣人们在野外行走,选择适合人类耕种的植物的时候,以及选择被耕种的植物中,更适合人类食用的植物,收集种子,播种管理的时候,一直秉承一个概念,那就是先让植物自由生长,然后再选择适合人类耕种和食用的植物。” 政政说:“什么地方觉得代替它生长了,仔细研究研究,给我个报告,别说些没实际事实佐证的话。国家肯定要设置仓库,没有仓库的储备,怎么保证能渡过灾荒灾难的时候。至于国君有仓库、府库的物权,这是儒家的一些思想,秉持这个思想的人很多。让农家跟儒家好好商量一下,究竟怎么才是最好的,再来说话。” 高说:“农民朴素少私心,提倡农民的精神有利国家安定。”政政说:“上农?我不会提倡任何一个职业的人精神为上的。农民只是能供养自己的身体,其他职业的人也不是没有付出的,其他职业因为需要吃农民耕种的粮食,不代表其他职业的人就是寄生虫,就是不独立自主。一个社会,人不可能什么职业都去做到,才叫独立自主。” 高说:“可是不可否认很多职业的人,都是在混日子,依赖别人供养。食利群体。”政政说:“别觉得就农民不是食利群体。” 高说:“而且市场上同一种商品的价格往往差距很大,农家主张市贾不二,诸物也要平等。依据产品的长短、大小、数量、质量,规定价格,减少商人通过定价从中剥削取利的行为。”政政说:“我们现在的社会只能保证物品的价格在一个被限制的幅度内波动,不能强迫全社会的所有商品都一一经过检验和合理定价,那样的工作量太大了。社会上没有那么多闲人去干这些事情,也没有足够的技术帮助人们去干这些事情,更没有足够的人性善去保证这个制度可行。”高便闷然不语了。 政政说:“你跟小雪怎么样了?”高说:“小雪说两个人的爱情应该当事人去说。她甚至还说,如果我喜欢她,我就应该表现出我的喜欢,让别人也都知道。我正在犹豫,我对她没特别多的感觉,只不过觉得也可以。” 政政笑着说:“她想如果你那样表现,你的爱可以保护她。”高说:“父王,你觉得小雪喜欢我吗?”政政说:“不确定。她只是觉得两个人的事情应该两个人自己处理,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为对方着想。”高说:“可是也有点好像我要抱她,还没抱,她主动钻到我怀里,那样的感觉。”政政说:“小雪不是一个会被动等待的人。你如果跟她好,她的生活由她自己来规划。现在社会一般都还是女人从属于男人的,根本不重视女人的自由、女人的付出和才略。” 高行了一个大礼说:“儿臣明白。陛下曾经教导过,女孩跟男孩一般地位,没有什么是比男孩低级的。女孩一样应该被尊重。”政政说:“对。起来,不必行此大礼。女孩不比男孩差。”高说:“儿臣谨记在心。” 高离开御书房以后,就前往御医馆,他进雪所在的房间,找黄大人看身体,黄大人正在给别人把脉,他就老实的坐在一边不说话。 小雪正在跟一个宫女口角,那个宫女说:“我就是只有一朵花就满足的姑娘,眼看着别人拥有很多花,我只会知足常乐,才活的更快乐。”小雪说:“总结的好不代表你就是那样,而且你特别喜欢褒扬自己贬低别人,很多人喜欢这种低劣的比较。你骗人吧?” 那宫女说:“我现在不会说我遭遇过什么,因为我过的很满足很快乐。”小雪说:“你的眼睛,好多见不得光啊?这个宫里长的好看的人多了,可是他们会作出让你不齿的行为,你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怎样。当你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你都想不到,只是觉得如果自己不知道那些事情,估计就是被骗的货。” 那个宫女更加恼怒了,说:“我跟老李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小雪说:“我记仇。不用跟你那些男相好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你说过的坏话都是你自己所有的毛病,都是你自己理屈的地方。”那宫女说:“哼。谁又比谁强多少?”说着她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小雪说:“滚。你这种人越是理屈越是凶恶。和你的相好们滚的离我远远的。”那宫女说:“怎么你想打架?”小雪说:“以为在我面前发威就是你有理还是你霸气啊?我叫你滚。”那宫女就笑着离开了。 她走以后,房间里那个下手医女说:“你真不怕跟她打起来啊?”小雪说:“打起来怎么了,谁怕谁。我觉得早打早好了。她还觉得她不打高了呢。”其他人都默不作声,高觉得氛围人情冷漠小雪被冷落。 过了片刻,高说:“小雪,你的性格好像很直。”小雪没说话。高说:“你觉得爱、恨是什么?什么样的爱才是好的爱?”小雪说:“恨会让人变得愚昧、恶劣,爱则相反。恨不放弃消灭别人,而爱相反。高王子殿下,今天怎么感兴趣跟我说这么多话?”高说:“随便聊聊。” 小雪说:“看你就是好欺负的样子,而且一被欺负就会瘪着嘴巴不高兴的怂样。”黄大人突然发作,说道:“小雪,你怎么跟高王子殿下说话的。还不快赔礼道歉。”小雪说:“我说的是我觉得的。”高摆摆手说:“不必道歉。”高说:“我觉得你好像能打杀。”小雪说:“是。这是你这种孩子无法体会的,你就是那种别人害了你你还把人家当朋友。” 小雪说:“如果我到你身边去,我也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高王子殿下,其实也是一个大众情人呢,让许多女人也想入非非。而那些女人恐怕都会成为我的敌人。只要你对我稍微有点不在心意,我们稍微有点矛盾,恐怕她们就会利用来害我。我这个人很多人都说我性格孤僻言语尖利,我父亲以前还说我没大没小,不懂得规矩。忘记了,我父亲还是一个叛国的人。我想怎么就怎么,不会因为你是王子,就对你卑躬屈膝。我的精神是不卑躬屈膝的。” 黄大人怒了,站起来说:“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啊?”小雪说:“黄大人,出了事情不用你顶着,我自己顶着。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拿着一点你是我的上司的小权利,在那里想要改变我的意志,那是不可能的,你放弃吧。”高说:“黄大人,没事。” 小雪说:“有些人看到我是一个挑战,想要折服我?高王子殿下,脾气很好。我觉得如果我们接近了,会不会让你委屈?你的心是不是装满了仇恨却压制着,我不希望我会让你的眼睛里仇恨更多,到不可收拾。如果我去了你身边,肯定很多人把我当敌人,那些人都谈不上要脸。我深知,在深宫里,越是靠近权利的地方,越是非人,越是危险,所以我一向想要离权利远远的。”高说:“这样就算你拒绝我了?”小雪说:“就目前来说算是吧。” 黄大人抚头长吁短叹,高说:“其实是母妃建议我的,她说我父王欣赏的女孩一定是好女孩。她相信我父王,而我认为我母妃不会害我,我父王也是明主。”小雪说:“这样的事情,应该当事人自己有看法。谢谢你没有产生仇恨和想要害我的心。”高说:“我不会那样做。”小雪说:“虽然我也不会那样对你。我拒绝你是我的,自由,我想要跟谁亲近是我的,自由。我个人是非常尊重私人感情的,大众情人这种情况,也是我不齿的。你不拒绝别人,别人自然也会上杆子爬。你是不是恋母?” 黄大人说:“高王子殿下,都是小的管理不好。小的认罪。”高说:“不必。她说的对。我是有些恋母。”小雪说:“你肯承认这点,也让我钦佩呢。”高说:“谢谢你的说法。我走了。”大家急忙行礼,高离开了。 房间里的手下女医说小雪:“你竟然敢那么说。”小雪说:“我不会对黄大人那么说的。我又不傻。”那女医说:“你过的真是张扬而快意,而且能无事。”黄大人瞅了小雪一眼,坐下继续看病。 小朱说:“高王子殿下不是来看病的吗?怎么走了?小雪,他是不是想要你去他身边服侍?”小雪说:“我喜欢做医生。我看他对我的样子、感觉,不适合我接近。”小朱说:“是。你可是我们这里少数几个挂牌的女医呢。”小雪拍拍头说:“唉,我就是个庸医。”那手下女医说:“到王子身边去干事,肯定是被嫉妒的,尤其到大众情人王子身边去干事,更加会被嫉妒吧。”小雪笑而不言。 那女医说:“虽然我不是挂牌医生,可是也是聪明伶俐,长相美艳,高王子殿下和陛下怎么就偏偏只喜欢你呢?”小雪说:“你争取在他们面前多表现吧。不过都是做事情,在谁跟前做事情有不一样在哪里啊?”那女医说:“我也还没成亲呢。谁不想啊。” 这一天,李斯和尉缭来御书房见政政。李斯说:“陛下,要不然让各个郡的监督部门,不是监督自己郡的法官,而是监督其他郡的法官,具体监督哪个郡的抽签决定。有时高层有些内,幕,也可以更多的曝光。”政政说:“可以。不过对监督部门怎么监督?”李斯说:“把监督内容透明化,尤其大案、要案,全部透明。”政政说:“可以,不过似乎除了透明化就没别的办法了。再想想别的办法。”李斯说:“是。” 李斯说:“还有人建议让负责脑力劳动的法官,只提出想法,不能有一点执行权利。”政政说:“怎么不能。再说,执行也要反馈啊,执行的同时也要有脑力劳动。再说吧。另外,单独分出一个单位来,叫做法律助手部门,让之前那些研究监狱里犯人和其他人的精神的那些学者,都并入这个部门吧。”李斯说:“是。臣没有其他禀告的了。” 尉缭说:“陛下,到南方的水渠全部建好了,我们的粮食可以通过水陆迅速运到南方,所以要不要命令赵佗平定土著人?”政政说:“可以。尽量不要用战争的方式,对于有些愿意并入我国的土著部落,给予一些优惠吸引他们。具体什么优惠,让赵佗和任嚣他们根据当地情况拟好条款,上报朝廷。之前赵佗说他采取‘和辑百越’的民族政策,效果很好,还上书要求从中原再迁居50万的居民至南越,等到平定岭南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尉缭说:“赵佗说今年就能完成统一大业。”政政说:“他似乎胸有乾坤,但是他也说了有些部落还是对秦人仇视的。之前派了一些逃犯和为躲避兵役而隐姓埋名去当上门女婿的人,还有部分商人到岭南,等平定以后再派一些有罪应当流徙的人去戍守吧。尉缭,你让人统计一下现在国内各地这样的人有多少。”尉缭说:“是。臣没有什么禀告了。” 政政高兴说:“告诉你们好消息,蒙恬他们又打了胜仗了。在德水之滨,以步兵为主的我国军队与匈奴骑兵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我军大败匈奴,匈奴望风而逃,远去大漠以北七百里。蒙恬说今年春最近的这几场战争是决定性的战争,匈奴人不敢再进攻了,间谍也说匈奴人说不敢南下牧马,十年内恐怕都恢复不过来了。”尉缭和李斯都说:“恭喜陛下。” 政政说:“同喜。只是蒙恬建议在德水以北乌拉山一带,筑亭障,修城堡,作为德水防线前哨阵地。而且打胜仗得到的土地,千里甚好,要铸城郭也得迁徙罪犯,还要广征人修建水渠,引德水灌溉,以种植谷物。之前修筑长城的大部分人是服役的,罪犯不多,可以继续从其他地方调人服役去修筑长城,但是蒙恬的部队肯定要至少10万人吧,去榆林戍边和筑守长城。那么之前修筑长城的少数罪犯,去充实县邑,再稍微分蒙恬领导的一些士兵去新建的县邑工作生活。蒙恬领导的剩下的十几万人部队去修筑直道,从咸阳甘泉宫到九原郡,全长一千八百里。肯定人不够啊,你们看怎么办?” 李斯说:“陛下,过去我们打仗的时候,光秦国就能出几十万人,现在统一六国了,还怕找不出人来吗?”政政说:“问题是现在不打仗了。以前穷人愿意打仗,因为打仗可以有吃穿还可能混个功名,还因为不得不打仗,否则就要沦为亡国奴。现在大家光是种地就能过的很好,大家就安居乐业不愿吃苦了,不想去打仗了。今年南北都会太平下来,南方新增的这些县邑,把今年的罪犯充实进去,可能都不够,这些人就不能干别的了。我的陵墓还有现在建设的宫殿,人数也减少不下来了。” 李斯说:“以前六国的军队,除了维持治安所需要的一部分人,剩下的调拨一部分人去那些地方干事吧。”政政说:“也是个办法。而且人数众多,可以轮流干,不必少数人长时间干。那就这样吧。李斯,今年我想南下巡游,两三个月吧,去看看赵佗他们,秋冬之际再去吧,正好去南方过冬。这几个月,你安排好朝廷内的事情,有事咱们能提前处理的先就提前处理。”李斯说:“诺。” 尉缭又说:“陛下,听说占卜官说彗星出现在西方,那代表什么呢?”政政说:“占卜官说地上的人都是天地造化的产物,天上的星辰分布跟地上的人事有关,又说几月份几月份出生的人对应什么星座。还不知道说的准不准呢。也不知道星星是什么地方,上面都有什么,为什么发光。你们感兴趣自己去问占卜官吧。反正他说不是坏事。”李斯和尉缭说:“是。” 李斯又说:“陛下,我建议下令禁止民间祭祀。祭祀是一个庄重的事情,不能什么人都去祭祀,尤其坏人如果也去祭祀就不好了。”政政说:“有些祭祀可以国君祭祀,有些比如祭祀祖先,民间就可以。”李斯说:“正是。有些祭祀必须有一定身份才可以祭祀,不能民间私自祭祀。”政政说:“你看着办吧。祭祀的时候总是会损失很多牲畜、布帛、玉器、粮食等财产,祭祀多了也不是浪费吗?”李斯说:“诺。” 夏天到了,荷花都开起来了。这天妃嫔们在上林苑的荷花池边聚会,有的赏花喝酒,有的钓鱼,有的做针线,还有的画画。政政批阅奏折,累着了,起来活动活动,听说了她们的聚会,便说:“我也去玩玩。”及到了荷花池边,众妃们围了上来,政政说:“你们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大家仍旧各自玩各自的。 政政坐到大树底下的桌子边,看咕咕鸟做衣服,又看幻姬画画。文骊在一边只是坐着喝酒,看美玉钓鱼,女恒在她旁边扇扇子乘凉。文骊突然问政政:“陛下,现在你去的宫殿都用黑布遮挡了,你真的喜欢吗?”政政说:“没什么不喜欢。”文骊说:“那陛下就比一般人少见光了,星星和月亮也少见了。”政政说:“的确有时分不清白天和夜晚,如果不是要去上早朝,很可能弄混了。” 文骊说:“陛下每天看奏折,也不会觉得无聊哦?”政政还没回口,女恒又一副斩钉截铁很有领导范儿体现控制力的说:“陛下不会无聊哦?”政政说:“不会无聊。但是我的心却时刻想要飞到奏折以外。”文骊不理会女恒的霸道和对自己的凌驾,说道:“以外?”政政说:“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文骊敲打的说:“我就喜欢看到坏人互相攻击,但是我自己可不会彪呼呼的去参与。有些人省省吧,对人态度恶劣,好像谁欠了她的。”女恒说:“对。就是欠了我的。”文骊说:“其实是她欠了别人的,白眼狼。”女恒就恼怒了,说:“其实你举起屠刀,我反而得到解脱。”政政说:“什么意思?”女恒说:“别人坏,不衬托出我的好吗?” 文骊说:“陛下,你英明神武,不要跟一个脑残说话了。”女恒更忿恨了,说:“我是脑残,我现在就干点脑残的事情吧。”说着她就去拿桌子上幻姬洗毛笔的盆子,被幻姬压住了手。文骊冷笑道:“陛下你看,她不仅恨我好像还恨你呢。这也是我送上鲜花,她反而成魔的表示。”政政笑着说:“她社会型人格。”女恒听了就有点泄气。 政政又说:“你们天天过的,觉得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文骊说:“我现在觉得可以选择不严肃的态度去对待任何问题,放轻松。”政政说:“你们觉得那些宫女,很多都独身,不肯出宫,不怕得宠无望,她们是怎样的?”文骊说:“就好像笼中雀,锦衣玉食,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事情,也算比外面的人过的好。有些就算有过什么追求也都被压抑着,逐渐消失。很多人的灵魂都变成空的了。没有灵魂的人凑在一起,往往产生各种恶性风波,这些风波不能让她们获得自由和安宁,反而越来越往死地走。深宫里的安宁和嘈杂都是让她们觉得可怕的,她们难以快乐。”政政说:“这么悲观啊。”文骊说:“就算是鸟雀在空中鸣叫,他们也会想一想是不是什么事情发生了。越是安静,越是死亡。”女恒站起来,行了一礼,离开了去看别人钓鱼。 文骊说:“前几天,宫里刚发生一桩命案。一个宫女跟一个宦官恋爱,两个人分手了。那个宦官就偷偷的去她们宿舍找她,结果全宿舍人都不在,就只有她妹妹来见她姐姐,等待在宿舍里。宦官就了她妹妹,把的她锁在装衣服的大箱子里。她身体被从腰部折叠的被锁在箱子里,活活被憋死了。她被的时候,被撕扯的衣服沾着血迹,被扔在院子中井里。这个宦官杀了她妹妹,想自杀,可是没死成,他说他本来想要强,奸姐姐,再跟姐姐同归于尽的,没想到约好了那个点见面的,姐姐却没等他。”政政说:“既然他强,奸了妹妹,说明不在乎被强,奸的是谁,杀人也是。” 文骊说:“果然是杀人的时候下刀子狠,杀自己手就软了。陛下,这个宫里大小矛盾一直都是存在的。上个月还发生一起,丈夫打妻子的事情。妻子说因为丈夫老是打她,所以不想回家,丈夫就说她不肯回家带孩子,在家外面打她,把她的耳朵打聋了。”政政说:“丈夫难道没有带孩子的义务吗?她为什么不离婚呢?被打怕了?”文骊说:“那丈夫是个有病的,还用自己的血给他妻子做菜吃。”政政说:“变态啊。这种人不能留在宫里。”文骊说:“宫里的变态多了。”政政说:“赶出宫去。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好的事情,都赶出宫去。” 政政又去看幻姬画画,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美玉走过来对文骊说:“你怎么总是那么多话啊?”文骊说:“我是女人帮的领导,能不多话吗?”美玉说:“那么你以别人的事情为己任,我也要以你的事情为己任,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不要吃饭了,你看你都双下巴了。”文骊说:“哎呦。”美玉说:“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喝酒了,当心喝醉了。”文骊说:“没有什么度数的甜酒。好吧,回去吧。”她们两个就对大家说:“我们去别处溜达,你们在这里玩吧。” 大家对她们挥挥手,她们就离开了,一路往文骊的宫殿而去。路过一座果园,果园里的树木都结果了,果园边上是一些柳树。美玉往果园那里走,文骊还以为她要摘果子,结果她去到柳树边上,折柳条。文骊远远的看着她,穿着橘色上衣,下裳是黑白格格的,衣服衬托的她格外娇嫩,她小小的脸仰着,有点像迎春花。 文骊慢慢的走过去,美玉说:“用柳条编个篮子,给你装东西。”这个时候文骊眼睛却看着果园边上的围墙根儿,有个小老鼠,它是白色的,身上还没长多少毛,文骊立刻蹲下眼疾手快的揪着它的尾巴,要把它从洞里拽出来。可是小老鼠用力的往里跑,然后尾巴断了,剩下一个尾巴尖在她手里。她感叹说:“哎呀,这个小老鼠可能刚生出来没几天,竟然这么大力气。本来还想抓来养着玩。”美玉说:“抓什么抓呀,人家小老鼠就没有家了吗?”文骊说:“也没抓到。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刚出生没几天的小老鼠。不一样啊。” 美玉说:“你拿着枝条。”文骊就给她拿着,她一路走一路编。文骊说:“别编个丑篮子,我可不用。”美玉说:“那我就要动动脑筋了。” 两个人走到文骊的宫殿的时候,美玉已经编了大概一半了。她们走进文骊的卧房,一开门,到处都是灰尘,空空荡荡的,几乎空中也有灰尘扬起。美玉坐到床上,继续编,文骊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她不说话。 美玉说:“我都习惯了这里,也觉得这里舒服,不像刚开始讨厌到处灰尘,尤其撒上一点水的时候,脏。”文骊说:“我习惯了这样。可能你跟我熟悉了,所以也喜欢这里了。回到这里我能身心安宁,就算身体再缺乏水分,也会慢慢的鲜活起来。而且那时候曾经,在韩国,还有一次,我躺着好像身体里从胸腔里长出一株带刺的玫瑰,正好穿过心脏。我变成了一株玫瑰,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觉得。再后来,似乎我全身都能长出玫瑰,在有些时候,它们就会冒出来。” 美玉说:“这里也的确很安静,你的侍女本来就少,干活也少,都不怎么打扰你,这里来人也少。你听外面鸟叫的多动听。它们也喜欢这里呢。”文骊说:“可能因为院子里的树木。这个地方有我的好多年生命了,有我这些年的爱与痛,这里连空气都是爱的了。还有我常常喜欢吃的八宝粥。今天晚上还吃吧?”美玉说:“不要吃了,女人不能胖的。” 文骊看着她编,沉默了片刻又说:“还是更喜欢你,温细如水,低调安静,品质优雅,为人真诚。你总是那么认真。”美玉把篮子编好了过去放在桌子上,说:“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文骊说:“不知道。经历多了就这样。”美玉说:“我告诉你什么是爱。” 然后她就拉着文骊来到床边,把她推倒在床上,打她的脸还说不许她还手。文骊说:“你打我干什么?”美玉说:“就算我打你,你也要爱我。”然后她就把文骊的脸打出血了,然后她就开始吻文骊的全身,还咬她,包括她下身的一些敏感部位。 文骊被激发出兽性来,就也吻她,沉浸的,想彼此揉在一起的吻和抱着。然后她脱了衣服,文骊发现她肚子大起来,问她:“你怀孕了吗?”美玉也不说话,于是文骊就小心的抱和吻她,但还是彼此要揉在一起似的 最后文骊发泄完了,两个人睡觉,美玉躺在文骊旁边,手放在脸庞一侧,柔美而洁白。文骊看了看她又去吻她,这次不是兽性的吻,而是真的爱的,爱惜的吻是她自己的意志情感的表达。 但到吻美玉的嘴唇的时候美玉就哭了,她的嘴唇就有点变形了,变大和松懈没有边了一般的,变烂了的感觉。文骊就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也变糟糕了,她立刻觉得美玉好象本来只是玩耍的,但是因为自己的吻是真的爱的吻,结果就犯忌了,自己带有爱的吻已经变成了欲望之吻了。 美玉说:“怎么办呢?要不我们永远做姐妹。”文骊说:“不行。”美玉说:“要不然怎样呢?”文骊说:“要不然就对方永远是特别的人,但是不用俗世的什么关系去界定。”美玉说:“好。”文骊说:“我们就是邪恶的人,烂到迷途不知返。” 转眼又到秋天,落叶纷纷,又过了没几天,九月底,天气就逐渐冷起来,政政便又下令出巡,这次选择南出武关至去梦。 当政政他们来到桂林郡的时候,赵佗已经统一了桂林郡和偏东的南海郡,剩下偏西的土地上一些土著人抵抗。政政见偏西的土地上有些小部落还是愿意做秦人的,便提前把靠西一部分土地合并,成为一个郡,取名象郡。又任命赵佗为南海郡尉,节制岭南南海、象郡、桂林三郡。任嚣则以番禺为郡治,在白云山下甘溪的下游修筑番禺城,人们都叫这城市是任嚣城。 这天政政和赵佗在一幅地图前研究形势。赵佗说:“这一部分都是森林,毒虫、瘴气很多,现在我们派遣的先锋队正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我们的先锋队大概有两万人,敌方目前观察到的有三万多人,为了让形势有利我军,发现敌人的作战策略,和知道他们的具体人数,怎么分布,我们一直指挥着先锋队怎么走路。”政政说:“你好狠啊,利用先锋队当诱饵?把他们当成牺牲品了?” 赵佗说:“是。我也不敢告诉他们实话,这都是为了大局。曾经敌军假装跟我们停战,都签订了停战协议,结果他们反悔,趁我军没有作战准备的时候,大败我军。所以敌军狡猾,我们也不敢再放松警惕了。都是一面准备可能到来的和平,一面比任何时候更加谨慎。”政政说:“作战就是比下线啊。欺骗就是战争的手段。” 赵佗说:“目前先锋队被敌军包围了,他们想要分成三股突围。”政政说:“本来就敌众我寡,分成三股突围,也还是敌众我寡啊,不是更加容易被敌方各个消灭吗?”赵佗说:“是。我指导他们用主力吸引敌方主力,再派探子去寻找敌方的薄弱环节,选择突围。现在很多士兵受毒虫、瘴气之害,其实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政政说:“怎么没有利用已经并入我国的一些部落,从他们那里得到信息吗?”赵佗说:“他们跟土著人本来是一个团队的,现在虽然并入我国,但是一般都是选择苟安,对战争无动于衷。在他们看来,战争与他们无关。”政政说:“给他们一些好处啊,让他们配合我们啊。”赵佗说:“这跟让他们并入我国不同,他们不愿意出卖同族人。我们也试着找一些卑劣的人,看行不行,可是就找到几个,他们又不了解。我们对跟我们作战的土著人了解甚少,他们就好像游牧民族,也是会经常从一个敌方流动到另一个敌方,不好捉摸。” 政政说:“地图都绘制出来了。”赵佗说:“可是一到森林里,我们就被动了。我们也找过向导带着我们走,可是向导能走的路,包括不好走的路,敌方怎么会不了解呢?我们派了一些弓兵,让他们爬树,在森林里大树上埋伏着,观察敌人,可是也被敌人发现了,更被动挨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5.九十五 政政说:“为什么现在我们兵力充足的时候,却要让先锋队这么牺牲自己?”赵佗说:“等到一定时候,我们就会派人去接应和救助他们的。”政政说:“不是友爱,是责任。他们是我们的团队的一部分,怎么可以不顾他们死活的,来达到胜利的目的?他们如果真的全死了,我们就一定能胜利吗?” 赵佗说:“陛下,之所以让他们牺牲,也是为了减少牺牲。如果全军都去作战,恐怕死亡更严重。也是没办法的战术。我们不会让先锋队全死的,那样我们就无法了解和观察敌人了,我们是让先锋队牵制对方,好观察敌方。” 政政说:“明明把他们当成牺牲品,还说是友爱,以及接应和救助他们,表达温暖。前后牺牲的这么多人,汇合在一起,人数多一些,是不是就不需要这么被动挨打了,死的人一定多吗?敌人有三万,我们出五万,也不用接应和营救了。再说,我们干嘛不安营扎寨,采取守势,等敌人来主动进攻,以观察他们?这样也减少伤亡啊。” 赵佗说:“我们试过,可是那样敌方就不会来进攻了,他们只是守着他们的地盘。至于表达温暖,也是想士兵不要寒心,不要让失败影响团队的团结和凝聚力。” 政政说:“那深入他们的地盘,采取守势呢,他们也无动于衷吗?”赵佗说:“象郡地方还是挺大的。”政政说:“不要再扔诱饵的方式,忘记了战斗为什么,把人命当棋子。应该害怕士兵死去,而不是对士兵死去麻木。”赵佗说:“是。”政政说:“你跟其他将领再研究研究,然后再来跟我汇报。”赵佗说:“是。”便行礼退了下去。 政政坐回座位,好一会儿不说话,等到小雪来问他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他说:“小雪,先坐下。你说让那些士兵都不怕死的去打仗,这样的策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小雪说:“大家一直都说秦军虎狼之师,凶悍不怕死。”政政说:“是不是对死亡都麻木了?”小雪说:“害怕死亡也不行啊。”政政说:“战争难道一定要是卑劣的吗?也可以是美好的吧。”小雪说:“陛下,打仗要用脑吧。”政政说:“你觉得死去了那么多人,换来的统一,值得吗?会不会是途径就是目的,方式就是结果?” 小雪说:“陛下,现在的社会,作为一个女性,享受到的自由比过去多的多,而各个地方的人也不互相战争,群众也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有权有势的人无法再随便的就把群众当奴隶、为所欲为,看样子跟过去大不同,并且不会再回到过去。这些幸福,都是因为陛下领导的朝廷带来的,所以小雪心里是感谢的。”政政说:“其实这些幸福是你们本来就应该有的,只是被一些恶势力做恶给破坏了。再说我们也都给有功的人应该得到的奖励了。”小雪说:“还是要感谢的。” 小雪说:“我就是个平凡小人物,高兴了我就笑,不高兴了我就恼,为此愿意放弃一点大脑。”政政说:“就算过的快意,但是失败了,有什么意思?生活中处处都是战争。”小雪说:“是的。其实在战争方面,我就是脑残点。我也想长脑,可是想一想,长了脑就被别人轻易盗版走去搞坏了,我就会觉得其实长脑也没那么重要。”政政说:“被恶折服?”小雪说:“我不想参与战争,沾的一身脏,可是别人斗到我眼前,我也不得已。”政政说:“其实人一生下来,面对父母,就要面对父母的善恶,一般人不懂得反抗父母的恶。”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宫女来问中午吃什么,政政说:“随便吧。”那宫女就离开了。他又对小雪说:“岭南这边秦化比较严重,有点失败。腐败也严重,本来是提拔人才的法律部门招人考试,也变成了一些人来钱的事由。监考法官徇私舞弊,买卖官职,还有这里广开学堂,本来是予民优惠,可是那些人看到办学方面也有利可图,就给予一些贿赂的人办学的权利,也不管他们怎么增收学费。”小雪笑着说:“都成了生意了。” 政政说:“嗯。这个情况竟然是普遍的了,赵佗因为是个武官,所以没注意。”小雪说:“那么应该提拔那些好官了。”政政说:“提拔是肯定要提拔。那些能不被利益引诱,甚至会忍受被折磨的人,当然是我们选择法官优先要考虑的。那些与大多数人为敌,只为了少数人利益的,是渎职。法官这个行业就是要考虑大众。不过当恶成为风气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出于功利考虑,情不自禁的跟着恶了。”小雪说:“追逐利益有利自己,就去了。不会想得到利益的办法好不好。” 政政说:“是。这边监督部门也跟着烂了很多。现在要发公文,提倡举报,将功赎罪。”小雪说:“但是那些举报的人如果看清楚形势,为了利益做了叛徒,不是更让人瞧不起吗?也是叛徒。”政政说:“但是对我们短期内清除罪恶,有好处。我们可以给予肯定的举报,肯定是需要证据说明的丑陋内幕。” 小雪说:“陛下,群众为什么也失声?群众举报了也没有用吗?”政政说:“是。有些好的法官,也被迫着同流合污了。”小雪说:“官僚制度有问题。”政政说:“现在换法官也不能大换血。”小雪说:“那就抓重点人重点事情,影响力大的,安插进去的人,同时跟朝廷内部的监督部门联系,一点点的解决。先清理这里的监督部门。” 政政说:“嗯。不过如果群众的举报都重视,可能会引发大的变动,一是那些法官可能更加凶残,二是群众可能失望,甚至闹事。” 小雪说:“问题就算堆积如山,只要让群众看到希望,看到趋向良好的形势,他们就会心向着朝廷,因为朝廷也会心向着他们。每年都会有考试,有些新招录进官府的法官还是干净的,总有些人不愿意跟某些恶劣的前辈一样,想要做个好法官的。而且群众闹事,是因为对朝廷过去的表现失望,不是对揭发黑暗的法官失望,也不是对未来一定会表现好的法官失望。” 政政说:“小雪说的是。某些恶劣的大头目,影响力大的,一定要办他们。而且一定要让未来的法官们表现好。其实大部分人投机取巧,来到一个队伍,都是跟着怎么做,不会有什么做好法官的想法。”小雪说:“那就批判啊?陛下,出去溜达溜达吧,休息一下。我看你每天都穿这皇帝服装,觉得就好像你的工作服,会很累的,要注意休息。”政政说:“是。现在巡游,我可以不穿工作服,穿点别的衣服,轻松点打扮。你为我挑选衣服吧。”小雪说:“是。” 转眼冬至就到来了,政政吃素和沐浴,在当地进行祭祀。接下来,他还去一些庙宇进行祭祀,小雪也跟着在旁伺候。这天,政政去了新建的天后宫祭祀,完毕以后,政政和小雪就在天后宫吃饭。吃完饭以后,两个人漱口后喝茶。 政政说:“你有没有注意,前面那泥雕像特别栩栩如生,好像能让人感觉到生命气息,感觉到呼吸?”小雪说:“泥胎塑像,以木为骨骼,以泥土、草秸等为血肉,以颜料为描画五官躯体,之所以让人觉得活,大概就是捕捉到了活人的什么特点。”政政说:“战场上,人被割下的头颅,却恶心可怕,离开人的身体,掉落在地上,感觉不到呼吸,死的东西的感觉。”小雪说:“失去了活的什么特点。” 政政说:“还有天后宫的壁画,有些仙女飞在天上,天后驾着白虎座驾,飘带都随风飘舞,很好看。”小雪说:“体现了风的作用,仙女都身体柔软,也似乎是顺从风的作用,自然款摆,并且她们都是神态从容,自觉幸福的样子。” 政政说:“当地流传的很多神仙显灵的事情,恐怕是胡说,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的,可是许多人就选择相信了,并且觉得美好。”小雪说:“不清楚那些人撒谎的原因。宗教本来就是一些人的思想得到大家的肯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会指导人的灵魂走路。” 小雪说:“今天从那天后宫出来,我也觉得香的感觉,有清凉的香气渗透进我的身体,在我的齿颊之间流连,在我的思想里惊鸿一瞥,它们逃的太快,我看的太多,似乎不把记忆保留的久一些,牢固一些,很快就不怎么记得了。那里的气氛,让人喜欢。” 政政说:“也许这些壁画和泥胎被制作的时候,都是焚着香料制作的,而后来去拜祭的人,也都是不让随便进的。而且有种互相映照的感觉,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天空映照着大地,是大地的颜色,大地映照着天空,是天空的颜色,颠倒梦幻。在厚土高天,大片空旷单调之上盛开的花朵,是祭品,代表着谦卑,单调是单纯,映照是互相了解的情意,而那些仙女都是天后的孝子贤孙。” 小雪说:“眼睛里能看到其他事物,这种映照是互相了解的情意吗?只不过眼睛看到其他事物,是单方面的映照,像镜子一般。只不过镜子是否有思想,我们也不清楚。”政政说:“眼睛跟眼睛还不一样呢。”小雪说:“是啊,蜻蜓的眼睛跟人的眼睛,至少样子不一样。陛下,你觉得那个天后塑像,是不是很好看?” 政政说:“嗯。我看那天后塑的很秀气,脸很秀气,颧骨稍微有点高,所以显得颧骨下面的线条有点凹进去。她左手侧的男侍卫,有点像接受被侵犯的安排,但是心底却隐藏着保留着勃发的野心,像女人。她右手侧的女侍卫,有点像她的脸部轮廓,还有神情。但是她右手侧的这个侍卫有一种威严是天后没有的,她微笑着似乎嘴巴的线条还有一点紧的、笃定的自在的站在那里。阳光从窗户外面射进去,洒在他们身上,那么逼真。”小雪说:“是的。这雕塑值得尊敬的。”政政说:“是的。” 政政又说:“今天下午在这里看奏折吧,体会一下这里的气氛。唉呀!”他又叹息一声。小雪说:“是。不过陛下为什么叹息?”政政说:“昨天见了几个人,还说别人贿赂他们正常,说都普遍的事情,不给点红包,才是不正常的。又说有群众对他们不满,还有捅死法官这样的事情,他们感觉到生命被威胁。一个人还说上次一个人去办事,问他什么事情,他当时可能忙没咋搭理他,那个人就威胁他。我看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情绪不稳定,很紧张。” 小雪说:“他们只是围绕他们自己的利益在那里说话,还想陛下也帮助他们,利用陛下的态度吧。”政政说:“正是。就是这样。想我为他们服务,和同情他们。”小雪说:“可能也是被吓怕了。”政政说:“是。他们只是想要听到我能帮助他们的好建议,愚昧至此,在那里还说什么找护卫保护他们,又说什么法律,那些人可以告他们,他们也能告那些人。” 小雪说:“其实红包,不是有规定吗?”政政说:“他们会达成口头协议,办事好事成以后给红包。”小雪冷笑一声说:“事情都办成了,恐怕很多人就不给红包了吧。”政政说:“还有达成书面协议,这样的情况。”小雪说:“如果是书面协议,他们找谁证明?被监督部门抓到把柄,就要惩罚他们了。不给红包他们应该做的合格,如果做的不合格,那他们就要得到惩罚。我们的社会是互相要挟的社会,给红包也这样。”政政说:“你说的对。本来给红包是一个感谢的意思。”小雪说:“如果成了风俗了,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了,就要考虑风俗是怎么回事。” 政政说:“对了小雪,这边还有一妻多夫的情况。”小雪说:“一妻多夫,会不会导致男人之间互相敌视?”政政说:“也有可能啊。”小雪说:“那如果哪个男人拿回家的钱财多,就要求女人跟他睡觉的次数多,男人之间会不会打起来?”政政说:“不清楚。”小雪说:“女人的表现,比如偏心,肯定会让他们不高兴吧。”政政说:“说什么都是猜测,又没进到人家家里看看,谁知道会怎样呢。”小雪说:“男人喜欢跟女人上床,有的还喜欢跟男人上床,女人却往往相反。说明男人在床上不会觉得吃亏,女人却相反。” 马上过大年了,小雪和政政,还有赵高,去大街上走,感受一下年味。政政说:“赵佗他们在年前统一了岭南,这一下南边这块大心事也去了不少了。以后就是发展了。”小雪说:“这种多民族的地方,恐怕矛盾也会特别多。”政政说:“会有人专门研究这些问题的。民族多的地方,不同应该尊重。关键是怎么制止恶人的欲望,而是鼓励人们积极的去建设这个城市。” 小雪说:“这里比内地要贫瘠多了。”政政说:“肯定会给点优惠,比如贫穷的连房子都没有,或者房子是危房的,给点钱修补、建设房子。还可以借给他们一些钱,做生意。只不过他们都要达到一些条款要求。不能让他们觉得白给的,甚至不珍惜这给予。” 这个时候,就见不远处路边,一家卖杂货的小破店门口,两辆马车挤在那里,两辆马车的车夫在那里吵架,互相骂对方和说对方没眼色,非要挤。一个女孩显然是马车上的客人,试图阻止他们,说道:“不要吵架了,我还有急事赶着走。退一步海阔天空,争一步头破血流。”可是对方马车的车夫却看她不顺眼,火爆的用一根指头指着她说:“一边去。”那个她自己乘坐的马车车夫也不友好的似乎想跟她也打斗起来,说:“你别捣乱,一边去。” 小雪他们没有办法往前走,赵高就上去想要劝架,却被一个车夫胳膊一伸,把他推到了一边。那车夫对另一个车夫说:“我就是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另一个车夫说:“这里路窄,那边宽,你非要挤过来。”那车夫说:“你那边路不宽?”赵高想要拿钱让他们走开,小雪却已经走上去说:“你们让不让,因为你们大家都没法走路了,大家都很焦急,你们看到了吗?这都是你们两个的错。” 一个车夫看小雪不听话越加火爆,用指头指着她说:“你别烦我。”小雪一见火了,也用指头指着他说:“你们让不让,不让叫法官了。”那车夫被激怒了,小雪却看他怒了越发把指头往他鼻子指去,说:“你还不让我说?!你们两个真卑劣。”那车夫就抓着她的胳膊想要动手的态度,另一个车夫看小雪也不顺眼,但是此刻却笑起来说:“他怎么卑劣了?他调戏你了吗?他摸你什么地方了吗?”小雪火了,转过头看他,顺手从他马车上拿起一个铁扳手就想打他,赵高一见急忙去拉小雪,另有人去拉那车夫。 赵高小声对小雪说:“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小雪小声说:“我不会真打他的。”就见那个车夫见小雪拿起了铁扳手,笑起来,火气也灭了,还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过来打呀,打这里。”另一个车夫见此情况,脸上的肉都变僵硬了,似乎更暴力了,一看就是个经常欺负女人的垃圾男。 小雪霸道说:“你们不配做车夫。快点让道,我们要过去,要不然把你们的马给放了赶跑了。看见没,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是我们一伙的,我们人多力量大。”那个火气消掉的车夫听了,便去赶自己的马后退,另一个更暴力的车夫上前在自己马车旁边,也有点彷徨,但是霸道的指使态度对那个女乘客说:“上车。”他说话的感觉,好像先把人打成弱智、无知、判断低下、不现实的,好像给一个人下定义‘你就是那样,你不得有任何反意,必须意志服从我的判断’。 那女乘客上车以后,他却看着另一个人退下去,好笑起来,拿着车上一个篮子里的一个柿子饼给女乘客,车上不只一个乘客,好像他对那女乘客格外好一般。众人见他们让开了路,都急匆匆的各走各的了。 政政说:“小雪要是人家跟你真打起来,你也真跟人家打吗?”小雪说:“一般人看到我一个小姑娘打起来,都会停手的。要是真敢打,我也真敢打。” 众人又往前走了走,来到一家卖香樟木家具的店,政政看到门口放的一个木雕雕刻的精美,就去看起来,小雪等人也在店里店外看。店里一个女孩巧言软笑的跟另一个女孩说话。小雪问一个香樟木的首饰盒多少钱,那女孩的脸却立刻沉下来,好像小雪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不给一般。小雪看着就不爽了,就说:“看你不顺眼。” 那女孩就火了,小雪又说:“你态度不好。”那女孩说:“你只是一个顾客,我还要笑脸对你吗?”小雪说:“狗眼看人低。”那女孩更加愤恨,说道:“你说谁是狗?”政政看完那个木雕,就在那里等着大家,小雪见了,不与那个女孩对话,急忙走了出去,大家都继续往前走。 政政说:“小雪啊,你怎么那么喜欢跟别人吵架啊?”小雪说:“我对他们好才跟他们吵架呢。跟他们也没法平心静气。”政政说:“底层的一些人就是一些莽撞的人。”赵高说:“应该远离他们,他们就是低层次的。不跟他们计较,没必要计较。”小雪说:“各人有各人的过法。每个人都有几个觉得低层次的亲戚。”小雪又说:“也是啊,一般同层次的人彼此才争的厉害。” 走了片刻,政政又说:“有时追寻爱情,努力的分辨,想要发现和记住对方,可是也是不敢去探寻对方。甚至觉得要记住全世界,也许才能发现和记住对方。做人理想主义,也会体现在爱情上。其实一定要那样吗?”小雪说:“我其实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好奇害死猫。未知是可能是有危险的,不是一般人敢于挑战的,尤其坏人那么多。” 政政说:“一般最美好的东西都有最恶毒盯着。其实对于很多人,爱情就是已知,就算未知也会变成已知,想方设法让已知为自己服务。我觉得爱情是一扇窗,打开了就会更多一条特殊亲密的途径,去帮助自己认识世界,也会给自己带来利益。” 小雪说:“陛下你看那边。”政政看不远处的围墙,新建的围墙,上面好多“龙吐水”,说道:“建的好看。”小雪说:“下雨的时候可能更好看。不过我却总觉得,这样的建设,呈现出的人们的想象、幻想,会囚禁人,让人看不到天空。”政政说:“似乎有点。” 政政看路边有卖萝卜羊杂的,就跟大家一起品尝。就见那小摊贩老板手脚麻利的给每个人盛了一碗,又说:“你们自己加香菜和辣酱、蒜蓉吧。”大家坐下来以后,就有两个乡民打扮的男子也来吃萝卜羊杂。 就见他们等待的时候,就在那里说:“村里林小牛给大家发钱,让大家选他当村长,你答应了吗?”另一个男子说:“干嘛不答应。有钱拿。就算不选林小牛,还不是郭彪子当选,他家亲戚最多,肯定都选他,别人如果再有几票选他,村长跑不了就是他。”第一个男子说:“郭彪子也不比林小牛好。” 政政说:“喂,你们两个,你们不愿意选林小牛,也不愿意选郭彪子,可以投诉啊。”那两个人一看是穿戴有钱人的,就嘲笑道:“到哪里投诉啊?我们村有个人想要去投诉,被村干部给关起来了,还扣除了粮食补偿款。”政政知道粮食补偿款,是对贫困户的救助款,就问:“越是这样你们越应该去告啊?”第一个人说:“村干部说了,不能越级上访,必须经过村干部同意,才能去上访,否则就是不把村干部放在眼里。” 政政说:“什么越级啊,我们国家的法律制度虽然有领导和被领导之分,但是领导的工作也要跟群众公开,要对群众负责。群众不满意就可以去群众部门投诉。”第二个人说:“我们村有村规,村干部制定的。”政政说:“国家不允许私自制定法规,所有法规必须经过立法部门,才有效。” 小雪说:“就算有人贿赂你们,你们私下喜欢谁,合伙选谁,也比接受贿赂选择一个明知道不好的人,会给你们村的未来建设带来不好作用的人要好一些啊。他们只是把他们从你们这里剥削去的钱,拿出一点来给你们,让你们不挡着他们的剥削人的道路,为了赚更多钱。”第一个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小雪说:“要是你不黑,就不是一般黑。”那个人说:“小丫头。”他们就不理会小雪他们了。 他们骂骂咧咧的去一边破桌子上坐着开始吃了,说林小牛怎么不是东西,跟谁谁之前吵架动手了,因为人家修了个地埂,非说人家多占了他家的田。小雪说:“地埂那么一点点土地,都能动手。”赵高说:“那还不是。”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瞪着眼睛快凸出来了,拉着脸,很阴沉的来了,来了以后就开始帮忙收拾桌子,小雪看她好像很不满的样子,好像刚从地狱里爬起来很多的怨气似的,不禁有点同情。 政政又说:“为了统一岭南,一直用各种手段诱惑这边的土著人,像不久前刚归顺的西瓯族、雒越族,可是现在统一了,又担心他们因为这些诱惑,而放弃对自己文化传统的传承。”小雪说:“他们可能觉得自己文化不好所以才放弃。”政政说:“不好他们觉得我还不觉得。他们本来可以别的途径发展,现在却跟其他秦人一般了。索取和给予,真是一个脑残的办法,但是对于被欲望控制的人来说,十分有效。”小雪说:“就是。他们本来吃穿都是愁事吧。” 转眼新年来临了,在新年过后的很多天,人们都还穿着新衣服到处走亲戚、拜年、聚会,吃好吃的。这一天,政政说:“这个法官还挺狡猾,他是群众最想揍的人之一,可是他说在群众最想揍的人里他只能排第三。还发了很大一篇公告,因为恐慌别人会揍他,他在公告里那么一写,群众反而理性了,不去揍他了。他说,他是听话的。”小雪说:“为了保护自己,什么都可能作出来。” 政政说:“小雪谢谢你,有时我有点迷失,看到你那么坚定的站在那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改变你的,我就知道能认识你多么好。”小雪在那里吃野山楂,说:“我自然就会那样的。” 政政说:“被贬谪的人派到北方新设置的县,再派到岭南三郡防守,也凑合吧。还有些之前派来打仗的曾经逃亡的犯人,典押给富人做奴隶、主家又给娶了妻子的人,以及商贩,充实南方三郡。会不会人太多?”赵高说:“陛下,以前投入战争的人数更多。这才几个人啊?”政政叹息说:“此一时彼一时。” 政政说:“小雪,讲个故事。”小雪说:“有一个猫,他蜷缩在炕上看女主人编织衣物,想如果那衣物给自己穿该多好。他的梦想当然没有实现,但是他却变成了人。因为男主人是一个二愣子,有一天他用石头砸别人的房子骂别人,这个猫为了帮助男主人,化解纠纷,积累的功德足够多,变成了人。开始本来他还是一个帅气的男子,可是因为男主人表现糟糕,他和那屋主夫妇对骂的很难听。所以猫变成的人偏向着男主人,鼻子就变得又大又圆又矮,很多人都嘲笑说丑陋。” 政政说:“猫会变成人?怎么褪去猫的须,怎么脱去猫的皮,怎么换了猫的骨?”小雪说:“因为他懂得了爱,他有爱的人,眼中有爱的纯真,爱会让一个人的头脑变得灵活,会让人长出鸟儿也没有的翅膀。”政政嘲笑说:“那他做猫的时候,难道没有爱过什么母猫吗?就那样放弃了母猫吗?变成人?” 小雪说:“那只猫的前世还是一只鸡蛋呢。人在妈妈的肚子里吃妈妈,出世以后会吃鸡蛋,可是人却不会把鸡当成妈妈。妈妈也吃鸡蛋呢。”政政说:“你想说什么?”小雪说:“守护天使看着一切,鸡和猫也有守护天使。” 政政说:“人间的爱往往就是毒,要不然人类为什么把蛇当成女娲母亲,因为远古时候人类认为蛇足够毒,人类害怕蛇,想要拥有蛇的本领,跟蛇同族。”小雪说:“那也是猜测。守护恶人的黑暗天使,会在人想要甜蜜的亲吻时候,拿蛇跟人接吻。黑暗天使会控制蛇等一切可以控制的恶毒。”政政说:“这样啊?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么白天使黑天使的。” 小雪说:“没想到南方不下雪,可是冷的一点不比北方少一些。我在北方都不会穿这么厚的衣服。”政政说:“主要是没壁炉,这边冬天不生炉子。” 小雪说:“陛下,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会不会是一个爱情的梦?”政政说:“没余力梦里思想,没余力梦里与谁相爱,因为疲惫太多了。”小雪说:“陛下,我们出去玩吧,溜达溜达,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政政说:“好。” 小雪就去准备出外的衣服,不一会儿,就见她抱着一件黑白披风走了过来,政政看她在里面的衣服外面套了一层蕾丝,他说道:“仅仅是加了一层蕾丝,怎么你这个衣服就变得十分漂亮了。”小雪说:“因为蕾丝漂亮啊。”她抖开政政的斗篷,政政说:“这件斗篷上面这些是什么图案啊?”小雪说:“规则里的不规则。寻找一点不同。”政政说:“可惜我穿不出来那种气质吧。”小雪说:“陛下是敦厚儒雅,不喜欢把犀利裸,露出来,不喜欢表现自己的帅酷。不过陛下穿着这衣服却十分协调呢。”政政看她的披风说:“你披风上面的纹路又代表什么?”小雪说:“只是有点像月亮下面湖面的波纹,我突然又对纹路感觉奇怪。我是看到有卖布料的,让他们拿来做披风的。”政政说:“好,咱们就这样出去吧。” 政政说:“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你根本不明白爱的原因,你过去的经验不够用你不喜欢高?”小雪说:“那么多女人喜欢他。”政政说:“可是难道不是因为高足够优秀,才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吗?大家都喜欢的一般是相对优秀的。”小雪说:“是吗?我怀疑,以前喜欢我的人也很多。”政政说:“但是不可否认你现在也是比一般女孩追求者多一些啊。虽然讨厌你的的确也很多。”小雪说:“追求我的那些人就是看我年轻漂亮还有有点小聪明。追求我的人,我不喜欢我就会拒绝,可是高王子就不会。在高眼里别人重如泰山,他愿意俯首,我却目下无尘,无法接受。” 政政说:“是。意淫也是淫。有些人整天没精神的样子,就好像有些男人整天泡女人泡的没精神。意淫会造成很大伤害的。不过有些坏人,就不仅不伤害还获得,但是他们也付出很多,比如有的不得不愿意被摆布。不过,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会吃醋吗?”小雪说:“不是。” 政政说:“有些人就希望能站在人群里显眼的地方,让人一下就注意到,因为那样会带来更多的机会啊什么的。”小雪说:“我觉得,就算我有光华,也慢慢的展示给别人看,露出一点更多一点,让别人惊叹。但是当我走进人群,就是平凡不起眼,可以偷偷的去快乐。陛下难道不喜欢偷偷去快乐的那种心情吗?”政政说:“喜欢。要不然我为什么总是出巡,也有这个原因。”小雪说:“说到机会,别人给自己的也要自己想要和惜福,如果做不到就不会是快乐。”政政说:“可是如果你需要一个机会去展示什么,可是得到机会却不容易,你也会珍惜机会了吧。”小雪说:“那就是我本来就能力不够去得到那机会。” 小雪说:“陛下,你看那些人,他们在祈祷呢。”政政说:“真的,怎么今天祈祷啊?他们活在他们的梦里。可是阳光照着他们那虔诚的样子,我也觉得震动。”小雪说:“陛下,我们也去吧。”政政说:“看他们的样子,恐怕要走很远路呢。”小雪说:“参与一次嘛。”政政说:“不觉得傻吗?”小雪说:“他们还认为我们傻呢。”政政说:“好。去吧。”政政说:“不过,很多宗教信仰都是被统治阶级利用奴役群众,让群众孝敬自己。”小雪说:“陛下,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有好有坏的,好的坏的都可能被人利用的。”政政看小雪似乎有点虔诚的尊敬,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政政他们在南方待到二月份,南方一直很冷,没有等到春天来临,他们就启程返回了。这一天,咸阳下了一场小雨,天色一泓青碧,后来天放晴了,阳光出来了,天空就蓝的明亮起来,白云也一大团一大团,白的干干净净。咸阳皇宫的乐馆门口,可以看到远处青山,绿的也干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乐馆不远处交错的路上走的宫女,穿着春装,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她们都身材纤侬有度,头发打理的发髻整齐,个个都是丽人。一些个宫女捧着牛肉干、点心、水果走来,走进了乐馆。 乐馆里,幻姬对美玉说:“其实就是一些音符。它会发出从弱到强一些音,你组织一下这些音,配合一下你的感觉,表达一个你想表达的什么。然后你再配合音乐写些歌词,长长短短、转折什么的,尽量不要模仿别人跟别人雷同的,有感情多一些的表达出来,就是把话说的跟平常人不一样。”美玉说:“我唱的差点,老是跟音乐合不起来。”幻姬说:“练习几次就好了。” 文骊说:“你唱歌就是少点度数,情感、情绪会失去控制,没有弹性,不注意乐谱。年轻人的特点。”美玉说:“我记不住。特别崇拜幻姬。”文骊说:“幻姬做的音乐也是人做的音乐,不用崇拜。”幻姬就有点不自然,文骊又说:“幻姬,你太重视别人的态度了,对自己不自信。”幻姬说:“谢谢你。” 这个时候刑芝说:“我想唱歌,幻姬你为我弹奏吧。唱子衿。”幻姬说:“好。”然后她就弹奏起来,没想到刑芝唱的一直在好像尖叫,好像被逼到没有后路的疯狂,她好像在一直责问对方,并且同时表达她热爱的感情,释放出来的感觉不会让人反感。 美玉说:“我一向不喜欢有些女人唱歌的时候特别尖锐的嗓子,难听,可是刑美人唱的我却不那么觉得。”文骊说:“歌声会表达感情。你天然产生什么感觉,你就把它纪录下来,多练几次,就好了。” 等到刑芝唱完了,文骊说:“刑芝,何必单恋一枝花?”刑芝说:“你胡乱揣测什么呀?”文骊说:“好。我胡乱揣测。”韩美人在不远处说:“人活着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感情,而是谁都不怕,谁都不怕了,要什么有什么。”文骊说:“这应该是一个人生活所基本享有的,不是什么追求。” 咕咕鸟说:“谁都不怕的同时,也不该让别人怕自己,要什么有什么的同时,也不让人家吃亏。”韩美人说:“我说的是权势。刑芝以前得宠的时候,宫里人谁不敬着,现在跟以前当然是不能比了。”刑芝在那里思考不言语。文骊说:“宫里人是那样的。” 女恒说:“我觉得韩美人说的在理,她说的就是人生最高境界。”文骊说:“你的人生最高境界。刑芝,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刑芝说:“来例假了。”文骊说:“我一直有个疑问,女人比男人成熟,是否因为女人来例假受折磨,受折磨的多了,就会磨练智慧。” 美玉说:“可是也有人说,女孩子就算小时候聪明,也会越大越笨的。”文骊说:“那也可能是来例假的缘故。”美玉说:“什么都是跟来例假有关。”文骊笑着不说话。刑芝说:“我现在莫名的烦躁,昨天还心情尚算灿烂,现在情绪就是降到最低点,动也不愿意动,还特别失落,仿佛被沉到了海底。痛的感觉,翻江倒海,感觉特别力不从心。每次来例假,总觉得生命力好像在一点点的流失。” 文骊说:“没那么可怕吧。是不是肚子没暖啊?”刑芝说:“你没看见我都还抱着手炉吗?”咕咕鸟说:“人和人的体质不同,人和人对肉体的感觉也不同。我每次来都要吃药,暖腹,喝红姜水。”刑芝说:“我也有啊。有一次我在路上差点晕过去,走不动了,浑身冒冷汗。”美玉说:“也许女人受一些痛,也是为了生产做准备。” 刑芝说:“生产的痛,是平生遭遇的最痛。”文骊说:“总是会过去的,生孩子都知道越痛你越不用力,你就越晚生出孩子。”刑芝说:“好像你生过一般。”文骊说:“我想一想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跑进了乐馆,他看到大家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嘻嘻笑着,就脱下了裤子,露出了小鸡鸡。咕咕鸟等人都赶紧遮面,幻姬说:“芈华的小侄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女恒说:“小屁孩,快穿上裤子。”那小孩却嘻嘻笑着不肯穿。文骊说:“你长大会后悔的。”小孩听了犹豫的穿上了裤子。文骊又说:“不能把屁股随便给别人看,长大你就知道了。”女恒也脸红了。 美玉说:“小孩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也许因为不知道其中的罪孽。可能就是对性好奇,喜欢这里面哪个大女人,被刺激了性的意识。”文骊说:“我一直觉得有些荒淫的人,不怕裸,喜欢让别人看到机械、下贱的性,交,彪呼呼的。娼妓等卖肉的也是,彪呼呼的,吸引的嫖客也是彪呼呼的。”美玉说:“卖肉其实没有什么。”文骊说:“嗯。就是彪呼呼的。”这个时候,突然外面有宫女进来,对刑芝说:“美人,陛下回宫了。”大家一听,都站了起来。 政政正在书房里听曲子,见大家来了,摆摆手,奏曲的乐人就退了下去。大家跟政政行礼请安。政政说:“都坐下吧。”文骊说:“陛下想听曲,我们奏给你听。”政政说:“就是旅途劳累,想歇会儿。现在跟你们说话,听不听无所谓啊。” 芈华说:“陛下出巡可有什么新鲜事儿?”政政说:“没什么事儿。本来想带些南方的水果回来,可是想到宫里什么都有,就没有带。”芈华说:“南方水果现在还有,真是好啊。南方还一年四季都不下雪,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政政说:“其实冬天很冷,据说夏天也特别热,跟北方差不多。那里的人说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看久了就没意思了,反而喜欢看雪,好多人一辈子都没看过雪。” 觅姜说:“陛下又去海边了吗?”政政说:“这次倒没去。”觅姜说:“臣妾听说现在有些方士,会炼制仙丹,人吃了能延年益寿。”政政说:“我也听说了,跟医生都追求的肉体不死。”觅姜说:“臣妾倒是很好奇。”政政说:“那些人炼制的仙丹,究竟有没有用,也得我们的御医了解了,说不定还有害呢。夏无且没有跟我说,肯定是经不起质询的。” 咕咕鸟说:“臣妾这几天发现头发也是活的呢。陛下有没觉得人的头发和人的肉体感觉也相似?”政政说:“没感受过。”咕咕鸟说:“陛下觉得趋静会更长寿还是趋动?”政政说:“不知道。总之过犹不及吧。”政政呆呆的出神,不知道想什么,文骊叫他:“陛下?陛下?”他回过神说:“我有点疲乏,想休息休息,你们散了吧。”众人说:“是。” 大家走到外面,芳草对咕咕鸟说:“其实你是陛下第一个女人,陛下肯定重视你的,忘记第一次就好像忘记出生一样困难。”咕咕鸟收起失落的表情说:“可是爱情却似乎是永生的,会让第一次消失。”芳草说:“陛下似乎有心事?”咕咕鸟说:“嗯。” 咕咕鸟说:“当树木的根深入土壤,土壤就再也无法离开树木了。我爱上了陛下,这爱无法离开。爱让我变得软弱,当年我知道陛下没那么爱我的时候。可是爱也让我感恩,感恩遇到他,而且陛下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希望他幸福。”芳草说:“你真是无怨尤。你不去乐馆了?”咕咕鸟说:“不去了,你们去吧。”说完她就乘上步辇,往回走。 在步辇上,她感觉到心在沉溺的不停的痛,政政像一个甜蜜而伤心的诅咒烙印在她心上。她知道政政始终为了爱情而痛苦,为了国家而难过,他的所有不快乐,都对她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其实对于咕咕鸟,她早就知道了,政政不爱她,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抱着一丝希望生活着。她会觉得自己太平凡,跟别的女人不能比,可是政政却明白的告诉过她,爱你的人不会让你觉得自己比不上别的女人。他越是好,让她越是难过。 她识字不多,也曾经觉得这让自己无法更好的理解政政,还因此学字,当她学会了写字,又觉得那些国家大事她根本想不出什么意见来。她擅长的就是做饭,她高兴她多少能做点事情帮助政政。她自始至终一直庆幸着可以待在政政身边,虽然一切不那么美满,可是毕竟她跟政政生活在一个空间里。有时可怜自己的难过,可是比起政政的高兴与否,那些微不足道。 回到了她自己所在的梁山宫,那是她生了高以后,政政赏赐的住所,她看着梁山宫,不禁感恩着,有这么好的地方住。 她看到高在院子里摆弄两块瓦片,说道:“高,你在干什么?”高说:“我在研究啊,妈妈,我看你的厨房里下面铺些沙子,地板和沙子之间再隔一点距离,就不会烂吧?”咕咕鸟说:“也行。反正地板也烂了,应该修理了。” 高说:“妈妈,我在你厨房看到山药,还有萝卜,我就想,有些地方有时天旱,虫子多,所以粮食不够丰收,可以种植山药和萝卜饱腹。父王注意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注意这两种食物。”咕咕鸟说:“应该有粮食储备吧。”高说:“我知道有时候好几年都干旱的情况,粮食储备就会缺少了。而且人总是会生育人口,人多粮食少,使得粮食总是匮乏的。”咕咕鸟肃然尊重说:“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告诉你父王吧。看他怎么想。”高说:“嗯。粮食主食种类也少,不利健康。我建议一下。再说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多种植几种粮食作物,风险要少,因为不一定哪种作物可能发生什么虫害疾病的。” 咕咕鸟又说:“是这样呀。你刚才干什么了,汗流浃背的?”高说:“练习弹跳了。武术老师说我腿部力量不行,反应也不迅速。我缺少一种危机意识,对被伤害的情况不够敏感,所以反应不迅速。”咕咕鸟说:“你什么时候娶亲啊?喜欢哪个姑娘,妈妈找人去跟她说。妈妈等着抱孙子呢。”高说:“妈妈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咕咕鸟说:“这孩子还是不开窍啊。” 说着她就走去厨房,一个宫女走过来跟她报告说:“禀告娘娘,御厨房今天有人来,说想要请娘娘去教给他们做饭。娘娘的手艺,御厨房的大厨个个都夸赞呢。”咕咕鸟说:“好吧,等我见到御厨房的总管,跟他说说。”宫女就退了下去。咕咕鸟看着厨房里架子上,藤制的储物柜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粮食,心里就高兴起来。很富有很幸福的感觉。如果不看地板上有些地方烂掉的情况,这个厨房还是干净整洁,干燥,分门别类,温暖的。她从架子上拿下一本书,那是她记着自己做过的饭菜食谱。打开新的空白的一页,她把书放在一边桌子上,就开始拿粮食研究新的菜式,准备大干一番。 却说医馆里,调来了一个年轻的男打杂的,叫小张,特别害羞,见到女孩子就不说话了,女孩子跟他说话,他也不应。有熟悉他的宦官跟大家说,他平时就那样,所以快三十了也没结婚,说他心理有问题。小雪听了,坚持对他说:“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应该回答,你不回答没有礼貌。”他仍旧不回答。 这个时候小朱过来了,对着小张耳朵猛的大吼一声,小张没被吓着,把小雪吓到了,小雪说:“你干什么呀?”小朱就跟小张勾肩搭背、搂抱拍打,说道:“我跟他好。”小雪说:“人家不一定觉得。”小朱说:“你问他?”小张却闭着嘴低着头不说话。小雪说:“你看上去懒懒的。”小朱大声说:“你懒惰。”小雪说:“我说你懒懒的又不是说你懒惰,你怎么说我懒惰呢,报复我?”小朱听了就躲避的态度走了,小雪看着他背影说:“鹦鹉学舌。” 她离开了医馆,去御厨房拿午饭,在御厨房,饭菜还没准备好,小雪就等了一下。一个男厨师走了过来,跟小雪说:“今天因为临时加了两道菜,迟了一点。”他看着小雪的表情、眼神,变得特别的冷静无情,小雪知道,那是自己反映在他心上的结果。 这个时候另一个男厨师和一个女厨师走了过来,两个人边走边说话,都是嘲笑和被嘲笑的态度。来到小雪他们面前,另一个男厨师就表现的女厨师应该尊重小雪认低头的态度问小雪:“早晨做的白菜虾酱还好吃吗?”小雪说:“好吃。我们办公室的四个人把虾酱都吃光了。” 第一个男厨师就对第二个男厨师表现出了类似嫉妒那样的情感,对经过的一个伙夫嘲笑的态度抬高小雪的姿态说:“你抱那么多柴禾根本烧不完,放在那里又碍事。”因为那个伙夫对小雪态度有点不恭敬。小雪突然觉得第一个男厨师对自己有暧昧,而且生怕小雪和第二个男厨师友好。而第二个男厨师是对那女厨师不满,利用自己。 第二个男厨师好像跟小雪是紧紧的在一起的,他们站在一起说话,表现的是更靠近小雪的亲密。小雪一点都没有改变之前淡然、淡漠的态度,第一个男厨师就放下心来的感觉。 其实也许是因为小雪之前看第二个男厨师说来到这里很想家,他跟别人语言还有点不通,有点孤独,他看上去消沉的样子。正好小雪办公室黄大人跟第二个男厨师是一个故乡,黄大人回家探亲带回来一些小布老虎玩具,小雪就把那小布老虎玩具给了第二个男厨师,想让他高兴一些。第二个男厨师可能也因此误会了,但是他的孤僻冷漠也有点化解了,变得阳光乐观、开朗明澈。以前他看到不认识的人,就当没看见。 小雪不仅给了他一个布老虎,还给了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新厨师每个人一份去痘痘的药膏,因为他们几个人青春期都脸上长着痘痘。小雪表现的他们是一起的态度,所以第二个男厨师,跟他们一起来的人就变得亲密了,虽然他表现的对互相关心的友谊渴望又排斥,他常常情绪充满愤怒,小雪也因为他有点难过和愤怒。 第一个男厨师敏感的捕捉到了,虽然他和第二个男厨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孩子一样特别柔软特别可爱。小雪不喜欢被人家抬高的感觉,当然也不喜欢被人家看低的感觉,心里就有点讨厌。 这个时候有人叫第二个男厨师的名字,他就走开了。又过来一个人,他一下子把脚放到了旁边锅台上,他的脚旁边就是小雪还没装满菜的食盒。小雪就不高兴了,让他把脚放下来,那个女厨师说:“你管的太多了。等你有了丈夫这样管你丈夫吧。”小雪立刻觉得似乎什么低贱的人都能登鼻子上脸的,感觉到被侮辱,说道:“你管的太多了。”那个女厨师就也走开了。 那个把脚放在锅台上的男厨师,把脚放下来,说道:“你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小雪说:“说我无情不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你吗?我难道没有权利拒绝你吗?”那男厨师就也走了。第一个男厨师说:“听说高王子殿下有意跟你亲近。”小雪说:“高王子殿下那么多女孩喜欢,怎么会喜欢我。”男厨师说:“哦。” 小雪说:“如果有人强吻强摸你,你也会感觉到被性骚扰吧,甚至感觉到被害吧,可是高王子殿下,有那么多女人意淫他,他都丝毫不会拒绝。就算有人故意的制造不小心碰到他,他都只是害羞微笑。还有人说他是草莓味儿的点心,不知道暗地里舔过他多少次。”男厨师说:“你不谈恋爱,却很注意看爱情场上的众生态。”小雪说:“嗯。我也是待嫁女孩。有些人恋爱只是因为寂寞和好奇,自私。”男厨师说:“可是就算是蝎子咬人也还是有人喜欢蝎子,有的人那样是本性。”小雪说:“狼对羊也很有情。” 这个时候有厨师说:“饭好了。”小雪就和别的人一起去盛饭,盛了饭就往回走。小雪跟一个宫女一边走一边说话,走了很远了,刚才跟她说话的男厨师追出来,本来想要跟小雪说什么,可是看到她和别人说在一起似乎关系很好,他就感觉到有些寂寞被冷落。及到她们面前,他就有点要挑拨她们关系的对小雪说:“她说了走这边的路危险,有野兽可能咬人?”言下之意小雪不懂得听话,却非要走那边的路,小雪说:“我只是探头看看。” 那个宫女没说话,男厨师又对宫女说:“小纪,中贵人王丹说要跟你排练节目,表演向你求婚。”那宫女一听,中贵人要跟自己表演节目,还向自己求婚,再加上被男厨师拱自己尊敬自己的态度刺激的,就自视甚高和同小雪竞争起来态度。小雪就离了他们说:“你们慢慢说,我先走一步。” 吃完饭以后,小雪去给政政送药,政政问她:“听说你跟别人说谁暗恋你就是害你。”小雪说:“是。有个人非要给我送礼物,说认识我的人在他面前就重要起来,我说我承担不起。”政政说:“这个人看来很把自己当个人物啊,因为暗恋你,所以也把你当个人物,连带的认识你的人到他面前也能获得优待?”小雪说:“大概就是这样吧。”政政说:“你跟他相处肯定很好。”小雪说:“他帮助过我,我们其实来往不多,就那一次他帮助过我。” 政政说:“你不希望有个人,在你生病的时候照看你,坐在你床边,给你削水果吃?”小雪说:“就算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当时对我那样好,过十年还会对我那样好吗?”政政说:“当时好也算好啊,过后不好是过后的事情了。”小雪说:“还是挺悲哀的。再说水果还是自己削的干净。不削洗洗也觉得自己洗的干净。对脏有数。” 政政说:“心情不好?”小雪说:“多少次我的意识躺于冰冻的河流之上,让我清醒,二月风吹过来,冰屑融化,浸湿了衣服,料峭的春寒里,我也是一朵渴望放松和安慰的花。可是就算想想跟别人在一起,要肌肤相亲,都无法接受。有时我想,如果想找个地方寄托自己,找个干净的地方,青山埋白骨,还是随水漂流,去到不干净的地方,还是化成水,化成光,化成粉末。什么时候,我的意识就滋生?我之为我,把精神看的太重了。” 政政说:“其实如果想让一个人跟你肌肤相亲不让你讨厌,多练习几次意淫就够了。不必非要等待。”小雪说:“也许秘诀可以是陛下说的那样。比如某个男人,他的身体弄的壮壮的,会引起我种种幻想,即使我不知道他在附近,却有他在附近的感觉。我还会想着被抱着甚至相对什么感觉。我是年轻的女人,会对男女之情奇怪是正常的,现在想来可能是我掉进陷阱了。我被打败了。”政政说:“可能是被侵入了吧,让你精神投降,才能靠近你的肉体。” 小雪说:“他啊让我觉得似乎有赤子之心,并且怀着力量不轻易发出。看来其实也是个很很暴力的家伙。”政政说:“怎么听我说了,就突然对那个人这么恶的感觉。”小雪说:“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身体好像会发热,像太阳一样,有种吸引力。”政政说:“是你身边的人?”小雪说:“是。不过我对他没有更多想法。我觉得如果我跟某些人在一起,可能会听任摆布的态度,不会主动。但也比较谨慎。”政政说:“你经历的少就被动,对于互动之间的美好和凶残,都了解不多。当然你被动的原因,至少是没有利益吸引着你吧。如果肉体,精神上细腻的去体贴对方的肉体,看对方的精神和肉体怎么跟你互动。”小雪说:“也是不够主动去爱吧。” 小雪说:“遇到不好的现象就要反抗。就算心被人摘下来破坏了,人也可以有勇气再长出一颗心。只要想就可以。”政政说:“有时候有些人会因为爱别人,而让自己改变,你怎么看呢?”小雪说:“因为爱而改变,有时是可怕的。人也会因为恶而改变。”政政说:“一个人首先应该自由。” 政政说:“你觉得有些情况,人和人差距特别大的时候,这个差距可能是很多方面中的一种或者多种,这说明什么?”小雪说:“也许至少比势均力敌的情况更让人感觉到爱吧?因为差距说明了在世人看来可能其中一方占便宜,尽管他们以为的一方可能不一样。”政政说:“可是如果爱的是差距,有差距巨大的时候才去爱,不是说明爱的是那段差距的利益吗?”小雪说:“在别人看来肯定一方获利多,当事人自己知道,一般也是贪图利益才跟对方在一起。”政政说:“是吧。但是即使是有爱,另一方难道是恨多吗?” 这一天政政在书房看奏折,晨曦公主来见政政。政政看到晨曦就涌上来一股爱意,将她抱在膝上。晨曦看着他案上的植物,伸着胳膊想要用手去摸植物。政政说:“要获得植物的祝福,我们应该怎样做?”晨曦说:“浇水。”政政说:“还有不要乱摸植物。植物都喜欢水,不过有的植物需要三天浇一次水,有的植物需要一个月浇一次水,浇错了时间植物说不定还会死亡呢。”晨曦用手去捂着自己嘴巴,说:“啊?!”又把一个指头放进了嘴巴里啃来啃去。 政政说:“手脏,不能随便放进嘴巴里。你这是没断奶的表现。”晨曦不情愿的把手指头拿了出来,政政说:“你知道为什么风吹动的时候,植物会摇摆吗?”晨曦想了想说:“在说话。”政政说:“或许吧。”晨曦又在桌子上乱翻,把奏折都有的扔到了地上。 政政说:“你现在开始学习历史了吗?”晨曦点点头。政政说:“有趣吗?”晨曦说:“有趣。我喜欢听老师讲故事。”政政说:“你学习历史的最大收获是什么?”晨曦眨巴眨巴眼睛,说不出来了。政政说:“历史讲的是我们以前的人,前辈们他们生活的世界的事情,一个人活着要除了要对眼前的世界负责,还要对历史负责,对未来的世界负责。” 这个时候赵高在外面禀告:“刑美人求见。”政政说:“进来吧。”刑芝走了进来,说道:“果然在这里。我教给她跳舞,她又逃跑。”政政说:“我正要找你呢,听说你让她一直转圈,甚至转好几炷香的时间?”刑芝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跳舞的人都会这样练习,她不碍事的。而且小孩的身体比大人还灵活,身子软。”政政说:“跳舞的人都是非人啊,你看你的身体,走路的时候板板正正的,好像无生命的被你操纵的。你想让尘尘也变成那样吗?不要让她那么一直转圈,小孩子身体更弱。她不喜欢你不要勉强她。每个动作都要仔细斟酌,保护身体而不会损害身体。”刑芝说:“没事的,陛下多忧了。”政政说:“你就是拿着‘强迫’当无所谓的,别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摔打孩子。” 刑芝听了生气了,晨曦也说:“我不爱跳舞。妈妈强迫我。”政政对刑芝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怨恨的看着我?”刑芝说:“我的心早是破碎的了。曾经不爱你我就绝望的想要死去,爱你才有希望,现在好一些可是也很严重。母亲被爱不够多,对孩子自然就会少一些爱了。”政政说:“当年觉得你不爱我,我就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刑芝说:“为什么?”政政说:“如果我不是帝王,你也会这么执着吗?”刑芝说:“就算爱的不轰烈,分的也要轰烈。这样才能继续下一段爱情。”政政说:“你能这么想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晨曦公主见他们说话,就从政政膝盖上下来,跑到院子里玩。刑芝又说:“尘尘能给我一点安慰,可是你却表现的好像我是伤害她的陌生人。”政政说:“你没伤害她吗?如果我跟别人好了,你能接受吗?”刑芝说:“不能。”政政说:“少点管尘尘。去喝你的花草茶、跳舞,好好生活吧。分开也已经久了,不必那么恨我。” 刑芝说:“你到现在也没有新的恋人,不会是因为我恨你吧?或者你担心我扰了你的好姻缘?”政政说:“不是。我看上了哪个女人,就算你扰了我的姻缘,我也会去解释清楚的。”刑芝说:“你真无情。连皇后也不立,我觉得就是眼高于顶,看不上女人。”政政说:“你别造谣。有些人意淫多了,又意淫不到,胡思乱想,产生更多恨意。就好像画画,调色盘太多颜色了,都分不清楚本来的样子和心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6.九十六 政政说:“其实关于爱情最大的报复就是放对方走,看他们走着走着感情生变,爱的越深跌的越痛。如果对方遇到了真爱,而自己选择放对方走,也是最大的祝福。”刑芝说:“我们对于爱情的看法不同。就好像如果你到了一个风俗习惯跟现在不一样的地方,用现在这里的道理跟他们讲,他们也不会听,说不定还害你。讲道理,难道是不可笑吗?各人有各人的道理。” 政政说:“好像你的意志不能被忤逆?有时我看着有些人,似乎主宰乾坤的大人物形象,似乎对所有的情况都了解,知道怎么办,十分有把握,我就觉得好笑。人的愚昧在于不知道自己无知。不要老是去翻死去的爱情的尸体。没必要这么恨我,难道不会挡了你跟适合的人接近的路吗?”刑芝说:“让一个男人肯定的女人优点,在别的男人那里就不适用。不要试图说服我。我也是自然的产生恨意的。” 刑芝说:“不说了。”她转身视线寻找晨曦,看到她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走,追逐一个宫女,便走到门口说道:“尘尘,你怎么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一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走路。还说爬树就爬树。你过来!”尘尘却笑着不过去,继续追着宫女玩。 政政一听又生气了,也走过去说:“少用你那一套淑女的理论来教育尘尘。好好的孩子被你教的好像木偶。”刑芝说:“木偶?你看哪家的姑娘像她那样?”尘尘看他们似乎想吵架,就停住了脚步。 政政说:“别吓着孩子。尘尘现在的样子就告诉了我什么是女孩,等她长大了也会告诉我什么是女人,不用你教给她怎么做人,怎么做女孩,怎么做女人。你少拿那一套社会看法来让尘尘变得拘束。社会性文化往往就是畸形的,恶的。她不是应该什么样子,而是天然什么样子。你少把孩子也用丑陋的性理论去意淫。” 尘尘听他们叫自己的名字,就有点怯怯的走过来,政政抱起她说:“尘尘,大人的话自己觉得好就想想,不好不用理会,我们尘尘自己是有灵魂的。”刑芝就叹气说:“真没什么好说了。她的灵魂幼稚,你就让她自以为是吧。”尘尘说:“男人和女人怎么不一样?”政政说:“等你变成大人就知道了。” 刑芝抢夺的姿态抱过尘尘就走了,尘尘闹着说:“我不跳舞。”刑芝也不理会她。政政对院子里的宫女、宦官说:“去把尘尘抱回来。刑芝,你再敢强迫尘尘做什么,我就治你的罪。”刑芝停下了脚步,宫女、宦官到了刑芝面前,行礼说:“娘娘。”刑芝放下了尘尘。 政政又说:“这什么娘啊,听说尘尘每天干什么事情,事无巨细你都要知道。什么都管,孩子不想拉屎,你也非要她拉屎,说到了拉屎的时间。”刑芝说:“陛下要治臣妾的罪,臣妾只能照办。”说完就走了。政政看着她的背影说:“你还不是什么都让尘尘照办。” 又过了一些日子,刑芝想给尘尘打耳洞,尘尘怕痛不打,又告到政政那里。政政说:“打耳洞容易让人不自爱吧,会让人无所谓自虐肉体。”刑芝说:“每个女人都会打耳洞。要不然等她长大再打,到时候恐怕自己让人打了。” 政政说:“那就等她长大再说吧。她最近都干什么了,来见我也少。”刑芝说:“最近又养了几只鸟,还跟咕咕鸟学鸟叫什么意思。”政政说:“嗯。”刑芝又说:“她害怕好多动物。我本来想让她养养狮子什么的,可是她躲的远远的。” 这个时候尘尘来了,行礼问安以后,政政问她:“你妈妈说你害怕动物?”尘尘说:“咬我。会咬死我。”政政说:“小孩都是没见过可怕的东西,一见就慌神了。应该用脑想办法。如果人类不能处理这些,人类现在过的恐怕跟其他野兽没什么不一样。”尘尘说:“这样啊?”政政说:“不用怕。你还不了解死亡,不过你还小,长大再了解也没什么。大人都不怕死亡的。” 政政说:“孩子的天真都被这些坏人教唆坏了。小孩又容易模仿。别被未发生的恐惧控制了自己,作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野兽都那么可怜了,说被杀就被杀,就这一点,人又比野兽好多少?”刑芝说:“有些人跟善良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不懂处理恶。尘尘不能这样。”刑芝说:“但是我懂得跟尘尘说人和野兽不一定要互相咬的,也可以和平相处的。我自己都觉得虚伪。” 尘尘说:“野兽吃人因为饿,人吃野兽也因为饿。”政政说:“有道理。你去蒙毅叔叔那里看看,怎么跟野兽和平相处。就算遇到害人的野兽和坏人,还可以跑呢。小孩帮不上什么忙,先跑就是帮忙。”尘尘说:“父王是说坏人就是野兽吗?”政政说:“对于你来说差不多吧。只不过坏人更可怕,因为跟你可以更多的沟通。你可以骗坏人,说出坏人的秘密。”尘尘说:“因为我们跟坏人不是一伙的。”政政说:“我就知道尘尘会懂得的。坏人自成一伙,对其他人坏。” 政政说:“其实有些女人更聪明,男人就是爱打杀,有些女人圆滑,不伤人。女人的身体线条也是曲线。我听说你不给尘尘漂亮衣服穿,不给她打扮的好看?有些女人看到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就会想要把别的女人变得丑陋。就算别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刑芝说:“不要污蔑我。”政政说:“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污蔑你。你不要吃她自我奴役她。” 冬天到了,白雪纷纷,这一天扶苏回到了宫里,原来长城已经全部修筑完毕了。政政高兴,下令在咸阳宫大宴群臣,庆贺南北都统一和平安了。 七十个博士上前敬酒。仆射周青臣颂扬说:“从前秦国的地域不超过一千里,是依靠陛下神灵圣明,平定了天下,驱逐了蛮夷,太阳和月亮所能照到的地方,没有不降服的。又把各国诸侯的领土置为郡县,人人安居乐业,没有战争之忧,这功业可以流传万世,从远古以来没有人能赶得上陛下的威德。”政政高兴的说:“干。”喝了酒,周青臣退了下去。 博士齐人淳于越进谏说:“我听说殷周称王天下一千多年,分封子弟和功臣,作为自己的辅助势力。现在陛下拥有天下,而子弟却是平民百姓,偶然出现田常、六卿一样的臣属,无人辅佐,靠什么来挽救呢?事情不效法古代而能长久不败的,我没有听到过。如今青臣当面阿谀,来加深陛下的过错,实在不是忠臣。”政政说:“大家讨论一下吧。” 丞相李斯说:“五帝的制度不互相重复,三代的制度不互相因袭,不是后代一定要与前代相反,这是时代变化的缘故。如今陛下开创了伟大的事业,建立了万世不朽的功勋,本来不是愚蠢的读书人所能理解的。况且淳于越说的又是三代的事情,有什么可效法的?从前诸侯竞争,用优厚的待遇招揽游学之士。现在天下已经平定,颁布统一的法令,百姓在家则努力从事农业生产和家庭手工业,士人则学习法律禁令。如今这些读书人不向现实学习,而去模仿古代,来指责现行的社会制度,惑乱百姓。我丞相李斯冒着死罪说:古代天下分散混乱,不能统一,所以诸侯同时兴起,人们的言论都称道古代,损害现行的政策,文饰虚言空语,搅乱事物的本来面貌,每人都以为自己的学说是最完善的,非议君主所建立的制度。现在皇帝兼并了天下,分辨是非,确立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人们仍在私自传授学问,一起批评国家的法令教化,听到法令下达,就各用自己的学说去议论,回家时在心里非难,出来时街谈巷议,在君主面前自我吹嘘,以此来沽名钓誉,标新立异,认为超人一等,带着下面的一群信徒编造诽言谤语。这种情况不加以禁止,上则君主的权威下降,下则形成党徒互相勾结。禁止出现这种情况才是合适的。我希望史官把不是我朝撰写的历史全部烧掉。不是博士官所主管的,国内敢有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的,都要送到郡守、郡尉那里焚毁。有敢相互私语诗、书的,在闹市处死示众。以古非今的要杀死全族。官吏知情而不检举的,和他同罪。命令下达三十天不烧掉书籍,就在脸部刺上字,成为刑徒城旦。所不烧毁的,有医药、卜筮、农林方面的书籍。如果想要学法令,可以到官吏那里学习。” 政政说:“师古还是师今,或者非古非今,都只是各人的自由看法。”李斯说:“陛下,这些人想要复辟过去的制度,他们私下里议论,又办私学,恐怕是想要颠覆现在的胜利、和平。言论不能自由。” 扶苏站出来说:“陛下,如今天下初定,远方的人民未必心服。儒生都是学习孔子的,陛下如果严厉地惩罚他们,我怕天下百姓因此而恐惧不安。” 政政说:“如果是想要颠覆现在的制度,不能妥协。一些遗老遗少,被前人奴役的成为惯性思想了,是应该批判的。听祖宗话,不是思想独立的表现。” 李斯说:“陛下,对于冥顽不灵的人,只有暴力强制,他们才会俯首听话。他们就是愚昧的,不必重视他们的自由。”扶苏说:“丞相,要建设一个进步的社会,不是短期用极端办法可以达成的。” 李斯说:“统一天下以前,其他六国也都有焚书,焚书不是一件不寻常的极端的事情。再说了焚烧民间那些书籍的同时,在朝廷图书馆里也保存着多套,等过了眼前的阶段,国民适应了法治,六国融合,再放松管制,又有什么要紧?” 政政说:“不是不应该学习古代的智慧,而是社会变化了,后人应该有后人的思想留给更后代。如果我们焚烧书籍,会不会让人民觉得没有思想自由?虽然有些人愚昧,但是也有些人不愚昧。”李斯又说:“陛下,儒生们一直都在暗地里斥责陛下和现在的法治社会,从来也没有停止过。” 这个时候又一个博士站出来,说道:“陛下,旧日韩非子曾说‘事智者众则法败。用力者寡则国贫’,臣赞同李斯丞相的看法。”另一个博士站出来说:“陛下,旧日吕不韦也是反对家天下的,但是他是杂家一派的。” 政政说:“过去的分封制,虽然诸侯相望,但是让没有功劳的诸侯获得那样高的权力地位,是不合理的。旧日的宗法制度,让没有功劳的人利用血缘关系、裙带关系分享利益,是邪恶宗法制度。我还认为,一个国家的富裕,不仅仅是用力者多的缘故,这个大家可以继续讨论。今日先散了,博士们讨论完毕,交给丞相审议,最后再跟我说。”说完,他就走了。 这天小雪来送药的时候,政政说:“你觉得人们应该尊重过去的人过去的风俗习惯和制度吗?”小雪说:“过去的人有好也有坏,尊重不一定就是别人怎么做跟着怎么做。陛下又在为分封制、郡县制烦恼吧?”政政说:“不仅仅是这个问题。” 小雪说:“传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传统就算是节日、仪式,也往往包含了好多内容,今天的人沿袭过去的传统,也能更多的了解先人们,没有先人们的努力,也不会有我们今天。”政政说:“是。愿意被制度塑造的人,不代表变了。” 政政说:“现在旧六国人,还是很多讨厌秦国的法治,说秦‘刻薄寡恩、寡义趋义、贪狼强力’,认为过去的分封制更有人情味。尤其是旧齐国、鲁国等儒教盛行的地方的儒生,议论不休。”小雪说:“他们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呗,反正社会已经变化了,他们议论着议论着,也许就不议论了。” 政政说:“人心不古。那些人都说秦人功利,但是儒家难道就是好的?说旧秦国的生活节奏急促,而旧齐鲁等地则为舒缓,连音乐都是这两种特点的呈现,完全相反。有些习惯了的人,就会不适应。”小雪说:“习惯了的是很难改变,而且往往产生感情。”政政说:“我不想让秦文化,取代六国文化,不过如果推行法治有困难,我也会采取一些极端办法。让有些人知道,世道变了。” 这年冬天,秦国进行了轰轰烈烈的焚书活动,政政完全采取了李斯的建议,焚烧了民间的诗、书、百家语、六国史籍。许多儒生、史官、百家拥护,为之气愤不已,因此明着顺从秦制,暗地里压抑着不满。也有人偷偷的把书籍藏了起来,还有人拒绝把书拿出来,被检举被搜家。 大批反抗法令的人被送往边境,被罚苦工四年。严重的聚谈诗书的人斩首,是古非今的人灭族。 政政规定,只有特别的一些法官、学者,可以到政府图书馆查看焚烧的书籍,除了尊重历史所以这样做,也以此来迫使那些不满的人接受现在的制度。 小雪说:“有人说现在国家统一了,做什么事情都像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说以前六国焚书,这国焚那国不焚,人才,这国不受欢迎那国受欢迎。现在没有这样的条件了。”政政说:“各个郡的书库里也都有藏书的,这个郡的藏书毁掉了,那个郡的还有。”小雪说:“我说不明白。”政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政政又把支持儒家坚决态度的扶苏给流放到蒙恬军队去做监军。扶苏跟芳草告别的时候,芳草一直哭泣,以为因为扶苏不是政政的亲生儿子,所以这样对待扶苏,但是又不敢告诉扶苏实情。 扶苏说道:“儿臣是为父王考虑,父王不可能不知道儿臣的心意。之前让儿臣去做监军,是说锻炼儿臣,现在这次让儿臣去做监军,明显是给天下人看的,为了焚书运动。”芳草说:“你们这些政治斗争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们又要分离很久了,不知何日能再相见。” 扶苏说:“母妃不必担心,总不能让儿臣一直做监军的。父王是太急促了,做什么事情都很急促,采取暴力手段。恐怕失去权势的六国贵族会拿这些说事。”芳草说:“跟你父王说了吗?”扶苏说:“说了。但是父王说,不会妥协的。” 却说这一天,侯生、卢生等寻找仙人、仙药的方士陆续来到了京城,跟政政禀告。侯生说:“可能有凶恶的什么伤害仙人、仙药,所以不得相见。”他走了没多久,卢生来给政政献仙药,说:“真人没入水中不会被水浸湿,进入火中不感到热,凌云驾雾,与天地一样长寿。真人什么也不怕。”政政听了不说话。 卢生回去以后,政政让夏无且研究仙药和他给的药方,有没问题。夏无且也忍不住说:“他们的说法相反哦。”政政说:“是。” 不久之后,侯生、卢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的说法是相反的。于是凑到一起商量说:“根据秦朝的法律,一人不能兼有两种方伎,方伎不灵验,就处以死刑。然而观察星象云气预测吉凶的人多至三百人,全都学问优秀。他们想踩着我们上位的很多,我们很危险,现在陛下又怀疑我们了,不如逃走?” 于是两个人就逃走了,还说政政的坏话:“始皇帝专门任用治狱的官吏,治狱的官吏受到宠幸。虽然有博士七十人,只是充数人员,并不信用。丞相和大臣都是接受已经决断的公事,一切依赖皇帝处理。始皇帝贪恋权势若此,喜欢采用刑罚杀戮来确立自己的威严,臣下恐惧而屈服,所以只能用欺骗来取得皇帝的欢心。” 政政听说侯生、卢生逃走的消息,说:“朕下令将不合时用的书籍烧毁,他们是不是怕了?现在听说韩众离去后一直不来复命,徐市等人耗费巨万,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仙药,只是每天传来一些为奸谋利的事情。朕对卢生等人很尊敬,赏赐丰厚,如今又诽谤朕,还为博士、丞相、大臣抱屈,这诽谤的语言是几个只想修身养性的方士所在意的吗?想是博士们什么人不满意朕,他们鹦鹉学舌的?在咸阳的一些儒生,派人察问的,有的也是制造怪诞邪说来惑乱百姓,还有的让百姓对朕忤逆。” 赵高说:“陛下,这些人对陛下不服吧。”政政说:“朕是国王,丞相和大臣们讨论过的问题,交给朕做最后决断,有人不服?想跟朕争夺皇帝的权利?朕收到的问题,也会交给丞相和大臣讨论过,再交回朕,不会自行决断。” 赵高说:“陛下?这些人可能是被惯坏了。过去六国国王不理朝政,君无戏言,国王想怎么就怎么,他们却不会这么说。他们见到权势摇头摆尾的不知道多可笑,还帮着国王奴役群臣、群众,现在却装13了。” 政政说:“可能朕允许天下人提出反对看法,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才这么说的吧。这些人没有点真的。如果你不能确定可以得到仙药见到真人,你别跟朕说呀,别欺骗朕啊。”政政说:“传我口令,令御史王大人审问儒生,他们是不是欺骗?!如果儒生辗转告发,就能戴罪立功免除自己的罪过。”赵高说:“是。” 不久,方士、儒生们认的认,供的供,并转相引告,牵涉了四百多人。有人怕治罪,便学侯生、卢生逃跑,以攻为守,到处宣传,说政政“刚戾自用”、“贪于权势”,不应当为他求仙药。 政政恼火了,说:“这些人欺骗国家财产,浪费了国家财产,什么也没研究出来,还反骂我。”于是命令御史按法律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结果到最后,翌年春天,共有四百六十人全部被活埋在咸阳法场,更多地调发徒隶去戍守边境。赵高对政政说:“活埋还是轻罪呢。这些人平日里撒谎,找事,文字统一的工作,他们也干扰了很多,导致严重迟滞。” 又过了些日子,这天赵高跟政政说:“高王子殿下现在天天陪着他生病的母妃,不上学也不做事。”政政说:“怎么回事?咕咕鸟生病了?”赵高说:“听说良人娘家弟媳把良人哥哥的孩子给掐死了,被良人母亲发现了,良人的弟媳就把良人母亲也给杀死了,她自己撞墙而亡。”政政说:“她为什么这样?” 赵高说:“听说凶手怀疑被掐死孩子的母亲给她下毒,因为她喝了被掐死孩子的母亲熬的汤后,肚子一直痛。”政政说:“对孩子母亲有怨恨,却去害孩子。”赵高说:“据法官说,这个女人是跟良人的弟弟定的娃娃亲,当年良人的弟弟不愿意跟凶手结婚,可是被父亲强迫,就娶了。凶手怨恨被害孩子的母亲一直站在良人的弟弟一边,支持他休妻,经常被凶手骂。有时两个人就会恶语相向。” 政政说:“咕咕鸟呢?”赵高说:“据法官说,良人不理会这些事情。”政政说:“这一定是家里出了事情,难过,和觉得丢脸。”赵高说:“良人有段日子不跟其他妃嫔见面,因为人多嘴杂,她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其他妃嫔也知道了。现在又病了,御医说,因为忧伤所以导致身体虚弱,身体虚弱又导致生病,不过不严重,只要她调整好心态,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政政说:“我去看看她吧。摆驾,去梁山宫。”赵高说:“是。” 政政一边捶着腰一边由赵高扶着坐上步辇,说道:“正好,春天了,看看风景。”不一会儿,步辇来到地势较高的咸阳宫,政政说:“祖宗们建设的时候,就是让横桥的走向,跟日影最长时候的牵牛星直线相对。当年测的那一天,太阳的位置在牵牛初度,太阳同牵牛星一起出没,午时正好在咸阳天顶的正南方。在冬至前后,渭水对天汉、咸阳宫对紫宫,横桥对阁道、极庙对奎宿、娄宿,上林苑对银河南天苑星,这些宫殿跟天上的星座对应,正好在一条垂直线上。祖先英明,天然的军事屏障,不需要建设城墙。不过,以前祖先说咸阳以千河为西门、以德水为东门,南边有秦岭为天然屏障,终南山的巅峰是秦的宫阙。现在我秦国是以东海为东门,北边榆林大青山为北门。让他们在这两个地方树立石碑,作为城门。”赵高说:“陛下英明。” 政政说:“从这里看下去人太多了,可能都想靠近水源居住,渭北因为泾水和渭水,更加人满为患的感觉。帝王之都要有点帝王的气魄。我看西路去的方向,再建设一座宫殿,对营室。以前的这些小破宫殿,现在看着特别小气,建设的时候可能急着使用,所以建设的仓促,特别没有想象力、丑的惊人。尤其最早时候建设的那些宫殿,都是用什么材料建设的?!天长日久,看上去脏兮兮的。”赵高说:”陛下,不过那是先王们用过的宫殿。” 政政说:“是。所以一直留着没有拆。那边那座宫殿,路边栽的花草,怎么都奄奄一息的,半边都被踩成黄土路。”赵高看了看说:“可能前些日子宫里管花草的,在很多路边都种了一些花草,可是那条路走的人多,给踩成那样了。”政政说:“那路也不窄,除非故意去踩,否则不会这样。”赵高就不说话了。政政说:“传我口谕,谁再踩路边花草,罚款,花草的费用再加上人工费,踩的人出,还要格外再罚十天薪水。”赵高说:“是。” 政政说:“新建设的这座宫殿,殿堂上要能坐一万人,作为天下朝宫,到过年前后开会的时候,各个郡来的人恐怕有个一百两百的,再余出一些地方,一万人差不多。再加上宫女、宦官,各个郡来的人可以在这座宫殿里休息、吃、睡,大概要三层,容纳十万人。从这座宫殿直达终南山,在终南山的山顶修建门阙,再从这座宫殿建设空中道路,渡过渭水,跟咸阳相接。正好隐官刑徒有七十多万人,可以分成几批修建这座宫殿,或者修建骊山陵墓。” 赵高说:“陛下,这新建的宫殿叫什么名字?”政政说:“先建吧。到时候把十二个巨人放在这座宫殿门口。”赵高说:“陛下,我建议这座宫殿和其他陛下会去的宫殿,都给换成磁石做的宫门,这样如果有人带着铁兵器进入,就会被阻挡。”政政说:“可以啊。不过原先的宫殿做两层宫门吧,原来的宫门放在里面,不要拆掉。好办法。”赵高说:“谢陛下夸奖。” 政政说:“人太多了,迁徙三万户居住丽邑,五万户居住云阳,都免除十年的徭役。”赵高说:“是。天下太平,人口就会增长迅速。” 又走了一会儿,来到另一座山峰下面,但见渭水的一支支流,嫩绿清澈的河水像绿色的夜明珠那种石头,泻玉飞花。河水边新长出叶子的树聪秀挺拔,叶子也是很柔很浅的淡绿,嫩嫩的,还有些叶子是暗红色的,刚有点毛茸茸的冒出头 ,挤在一起,它们在阳光下骄傲的生长,闪着光。 不一刻,众人来到这座山峰的半山腰,便可以看到远处泾渭分明,而在宽阔的泾水、渭水的这边,青山层层起伏,附近和远处都是高山,鸟儿在空中鸣叫,好似好听的音乐。政政说:“易守难攻。” 这个时候,政政突然看到远处路上,李斯随从、车骑众多,正急匆匆的往梁山宫这边来,好像有什么急事。政政看看自己周围的人,数目还不如李斯周围的人多,他就有点不以为然,说道:“李斯喜欢排场啊。”赵高说:“丞相大人车骑、随从竟然比陛下的一点不少。又没听说谁刺杀他。” 政政笑起来,赵高又说:“李丞相气势越来越盛大了。”政政说:“嗯。一个人太想自己心中的想法被别人遵行的时候,尤其可以做到的时候,就会气势盛大起来。”赵高说:“陛下贵为天子,但从来都是跟人商量的态度讨论问题,跟李丞相大相径庭啊。” 政政说:“他怎么知道我到梁山宫的。”赵高说:“是呀。谁告诉他的?陛下不是下令过,谁把陛下去的地方说出来,罪当处死吗?”政政说:“走。”步辇又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山顶的梁山宫。 咕咕鸟在厨房里,听说政政来了,急忙把刚做好的汤水用布罩子罩起来,来到宫殿门口迎接政政。政政说:“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出来了?”咕咕鸟说:“没什么大病。”政政说:“走,去看看你的厨房,听说高把它建设的特别华丽。”咕咕鸟笑着说:“嗯。” 两个人来到厨房,就见门口的门槛上面雕刻着一些铜钱,门檐上刻着“四季平安”几个字,还有一些松鹤延年的吉祥图案。政政走进去,看到厨房四壁、上方上画着各色食物和大朵的花朵,在墙壁下方的四边还画着一些生长的植物和石头。政政说:“这画了好久吧?”咕咕鸟说:“高找的能工巧匠,倒是用了不久时间,一两个月。” 政政走了几步发现脚底下好像木板跟地面中间有空气,所以走起来声音特别。他看看脚底下的木头说:“这都是百年老木吧。”咕咕鸟说:“可能吧。挺结实。”政政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灶王爷的木头雕像。他说:“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温暖和尊重的地方。这里面似乎大有学问啊。”咕咕鸟说:“这些算什么呢。”政政说:“你可别看轻自己,你儿子可尊敬你呢。” 两个人出了厨房,来到正屋堂上坐下,政政说:“医生怎么说你的病情的?”咕咕鸟说:“已经大好了,说再调养一两个月可能就会完全康复的。”政政说:“何必为糊涂人做的糊涂事难过。人都有一死,节哀顺变吧。” 咕咕鸟说:“弟弟一直不喜欢死去的弟媳,可是母亲没有不喜欢她,嫂子可能就是宠弟弟的多了一点。没想到家里遭此横祸。”政政说:“不是你的错。”咕咕鸟说:“仇怨太深了,平常就是一些口角,有时关联到我,我都觉得忍忍就过去了,就会风平浪静”政政说:“一点一滴累积的仇恨吧,发芽结果了。”咕咕鸟说:“每次他们口角,我都是看着不说话。都是平常处理问题不好” 政政说:“忍让和爆发,都不是好态度。有了一点小事好点态度解决,说出来,就算小吵一架,起码心里舒服了,不会累积到最后爆发,无可挽回、不可收拾。”咕咕鸟听了眼中又涌现出泪水。政政说:“就算你忍让的时候,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为了大局,也是不好的态度。牺牲只是让好人吃亏让坏人得逞。再说情绪不好久了,也会影响身体的。就算发脾气大家都倒霉,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承担,再说应该也跟大家都有关。”咕咕鸟说:“是。” 政政说:“容我说句不好听的,人往往这样,他们爱的人尤其爱自己的人死了,可能难过极了,可是他们不爱的人也不爱他们的人,比如路人,死了,他们眼睛都不眨巴,当平常事情。”咕咕鸟说:“臣妾惶恐。”政政说:“没什么。”咕咕鸟说:“不是。是臣妾对路人、不相干的人的生死,漠然了。”政政说:“就是说说。我知道你难过,难过让你生病,也没能帮助那些人啊。理性一些。就跟看别人的事情一样放淡然一些。别人看你也会那样的。” 咕咕鸟说:“人说没了就没了。陛下,人死了,真的是去到阴间?”政政说:“不知道。不过人死以后,可能会有灵魂,因为我觉得活人可以跟死去的人灵魂沟通,就好像死去的人还活着一般。死去很多年的人也可以沟通。只不过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这个世界的你。如果他们的灵魂想跟你的灵魂相爱,不一定想跟这个世界的有肉体的你相爱。”咕咕鸟说:“陛下的意思他们可能认识你的灵魂,能觉察到你的灵魂?”政政说:“有一些人可能会觉察到,但是大部分人死去可能都觉察不到。少数人说不定也真能沟通阴阳两界。” 咕咕鸟说:“那就是我跟妈妈说的话,她可能能听到?”政政说:“有可能。”咕咕鸟说:“如果人死了真的有灵魂,这样我倒觉得安慰一些。”政政说:“我也是个人感觉。”咕咕鸟说:“如果我可以看到妈妈的灵魂多好啊。”政政说:“别难过了。我觉得死亡不是结束。别因为爱而痛苦。”咕咕鸟说:“是。陛下。因为爱而痛苦,其实也是我的懦弱。” 政政说:“你知道这点,我就明白,你会好起来的。当年妈妈去世,我也是在她离开后隐痛一点点的冒出来。”咕咕鸟说:“其实很多人爱的活人,在他们眼里都是死人,可是陛下却觉得死去的人也可以好像活着。” 政政说:“嗯。高呢?”咕咕鸟说:“去他的试验田了。他对农业越来越感兴趣,在梁山宫外面我的菜地里,种了一些粮食作物。”政政说:“你们娘两个研究起来,一定很多话。”咕咕鸟说:“我只知道种植和收获,不像高会有好多想法。”政政说:“高还不结婚吗?我给他找个聪明又有本事的女孩?”咕咕鸟说:“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作为妈妈,我不想管他太多。我怀疑他可能有喜欢的人了。”政政说:“哦。” 这个时候赵高在外面说:“李斯丞相求见。”政政说:“宣。”咕咕鸟说:“我回避一下吧。”政政说:“不必。赵高,算了,我到院子里去。” 政政来到院子里,就见宫门口,李斯和几个随从、一顶车骑在那里等待着,人数明显比之前自己和赵高看到的少很多,他就奇怪了,跟赵高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李斯进来见驾,赵高却走了出去。政政说:“什么事情这么急?”李斯说:“陛下,楚郡和南郡都发生了,以前齐、鲁两地的儒生也参与了。” 政政说:“当地官府怎么处理的?”李斯说:“南郡的被镇压了,楚郡的分子还在跟官府军队捉迷藏。”政政说:“南郡,怎么说的?”李斯说:“陛下,南郡说,陛下焚书坑儒的命令,让旧地齐、鲁的一些儒生十分不满,现在齐郡等地的儒生都还是喜欢研习六艺。又说陛下是工作狂,就拖累着天下人也跟着工作,天下人都要被累死了。所以当一些儒生知道了有些旧六国贵族还有些兵马,有的想要,就偷偷的去支持他们。” 政政说:“人活着除了吃喝玩乐,不工作干什么?只有工作,大家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李斯说:“陛下,可是往往是前人栽树后人摘果,现在工作的一些人,看到的是繁重的徭役,尤其还要背井离乡的去干活,有的甚至几年不回家,他们不满就增加了。旧六国贵族以这些为理由,又鼓动一些狭隘的爱国主义者,帮助他们。” 政政说:“跟国王距离比较近的有些人,发现国王拥有的权势好啊,所以心里痒痒的,就也想拥有那样的权势。他们觉得推翻朕的帝位是可能的,所以才暴,乱的吧。毕竟他们曾经十分了解国王周围是怎么回事。你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好?”李斯说:“陛下,暴力镇压。只有这样,他们才知道害怕,知道想要翻天是不可能的。” 政政说:“还是好多人打着支持分封制和反对郡县制的旗帜暴,乱吗?”李斯说:“是。陛下。臣建议,把分子严刑拷打,让他们咬出没有被抓的同伙,再处以极刑,把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政政说:“可以,按法律办。不过同时把他们为什么暴,乱,涉及的问题都有什么,他们的说法、看法,也都详细写出来,并且跟群众解释清楚。要说出真相,并且允许群众有什么不满能及时跟朝廷反映,看什么不顺眼可以讨论和一起想怎么办。如果只是草草的定几个罪名,就发布通告,可能还有人会暴,乱。”李斯说:“是。” 政政说:“人事,一个跟人有关一个跟事有关,要尽量让群众支持我们,而不是相反。就算法治社会,如果社会风气还没形成的情况下,人们做事也往往还是人治的态度,而缺少做事的态度,所以我们要鼓励和引导群众。至于六国风俗文化不同,这是新帝国允许的,互相可以学习、交流,只不过要多明确要理性友好,而不是战争敌对。新帝国不是要培养一群奴才,而是允许各人有自我独立人格的。”李斯说:“是。” 政政说:“听说你跟右丞相冯去疾最近不和?”李斯说:“陛下,冯去疾此人顽固透顶,他又没什么特别大的贡献,还在我面前摆架子,我不服。我跟他也常常观点不同,就事论事的讨论问题,也是合不来。” 政政说:“讨论问题的时候,就不要拿出法律的那种我命令你服从的态度,去让人听话。讨论问题,不是东风或者西风,必须一风压倒另一风,让大家的不同观点都放弃,和都服从于一个观点。可能因为过去战争多,所以有些官员就形成了听命令的习惯,甚至对战友们摆权威,让别人顺服于自己。” 李斯说:“陛下,冯去疾跟我是闹个人恩怨,还有一些臣子支持他反对我,因此现在配合工作方面也有了一些困难。”政政说:“这是不允许的。既然你提出来了,明天吧,早朝说一下这个问题。”李斯说:“有时候讨论问题,都还没有讨论出一个头绪,那些人就说一定支持冯去疾。因此也有些臣子,支持我的,就会跟他们顶牛起来。” 政政说:“分歧很多,说明大家需要更多的思考,给出思考来,而不是支持谁,后者不是做事的态度。原来六国的人有很多也是有点觉得自己国家一定好,崇拜自己国家,对现在的情况不喜欢,也应该好好处理一下这个问题。盲目的支持某些个人,或者某些风俗,而跟其他人、其他风俗敌对,是不好的。各自都有发展,才能互助互利。” 李斯说:“是。要让群众知道,支持陛下才是对的。”政政说:“支持朕不是又陷入人事斗争了吗?”李斯说:“是。只不过陛下立下这么大的功绩,可是那些草民却听信一些野心的旧贵族挑拨,还骂陛下。”政政说:“他们只是被蒙蔽了。” 政政说:“我们秦人为什么能一统天下,因为我们的祖先跟游牧民族相处,没有形成从属于游牧民族的掠夺习性,反而通过学习增加了优点,并且针对缺点去改革。像以前赵国,就变成了从属于游牧民族的缺点,并且固守了自己人文化的糟粕。为什么商君变法是发生在秦人之中?因为我们总是能继承好的。自古炎黄称帝的时候,因为战争就已经有了刑罚、军法,后来尧舜禹建立了监狱,任命了司法官,到了夏朝,因为人民害怕鬼神,启便说自己是上天之子,奉天之命所以才选择做的一些事情,并且当时也有禹刑,还有礼法制度,这些又是周时候礼法制度的前身。第一部正式面向公众的成文法是郑国子产的铸刑书,第一部系统的法典是春秋末期李悝制定的法经。李悝对商君影响很大。法经中就已经提出政治上实行法治,废除维护贵族特权的世卿世禄制度,奖励有功国家的人,魏国正是因为他所以推行的法治,成为战国初期的强国。” 李斯说:“陛下,臣惭愧,没有更多的贡献,只是跟着前辈走。”政政说:“郡县制就是我们搞的,当然有你的功劳。以前人奴役人,是个小奴隶主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对奴隶,不高兴甚至可以让奴隶死。现在就算是国王,也不能轻易判人罪过。这是进步。不过任何社会里,都有人想要不劳而获的,我们任重道远。我觉得我们君臣们能凑到一起就是缘份,同伴谁不高兴了,说明需要我们做的更多,如此才是对缘份负责。” 李斯说:“陛下,问题是冯去疾和他一伙,总是想要踩我几脚方才高兴。”政政说:“那你就直白的这么跟他们说出来。你们两个都是丞相,责任重大,希望你们能和谐。”李斯说:“我一想到他们嘲讽的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好像狗一样,对着我叫。还打擂态度比较。他们赢的时候大肆张扬,输的时候更加各种贬低我。”政政说:“没那么严重吧?”李斯说:“他们不会明确表示的,但是我知道。” 政政说:“人和人之间免不了被比较,有些人哪些方面努力多一些,或者哪些方面不如别人,这都正常。我们录取法官还需要考试呢。只不过在被比较的时候,能不要去恶意比较,拉人后腿给自己挪位置。这都是恶意的,要懂得幽默。很多人,看所有人都是敌人,仿佛别人都会挡了他的路,害了他。比较的时候不要这样。” 李斯说:“陛下。我惭愧。我本来也不敢跟陛下倾诉,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看自己不顺眼的,我以为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他们总是诋毁我,我们是同殿为臣,吵闹的时候却往往不是搭档的合作态度。我很惭愧,我处理不好这个问题。”政政说:“是大问题。既然已经敌对了,还不如开诚布公的把问题摊到桌面上说清楚,这样才能以后过的好。大秦帝国由我们影响着,如果我们之间合作不好,那么也不利于大秦帝国的发展。这个事情,你应该跟冯去疾仔细说说,必要的情况,让他跟朕也说说。” 李斯说:“是。陛下。不过冯去疾我也是真讨厌他,一怎么就说‘陛下不答应臣,臣就不起来’,这也是他顽固的表现。虽然陛下每次都和蔼的问他什么看法,最后都能很好的解决。可是我看了就生气了。他跟我不会这样,但是他的顽固会换个方式发作的。”政政说:“这个等朕跟他说,这个是不尊重别人的意志,要挟和强迫别人。还有他自甘做奴才的那态度,朕也觉得他可能被影响的。他就好像亏待他自己,要挟别人就有理了一般。”李斯说:“就是。” 政政说:“朕希望每个秦国人都能扬眉吐气的生活,不亏待自己也不对不起别人。就算大家互相有些不一样,但是都热爱这种不一样可能带来的好处,而不是为了好处,拆台。”李斯跪下说:“臣惶恐。”政政说:“不必紧张,这种人事问题一般人都会遇上点。正常的。不喜欢也要互相尊重,要是实在合不来,就散,不必强迫谁干什么,或者找事。忍着是比互相伤害更非人啊,不要忍着。要不然给你们法官们也安排专家进行精神指导、咨询?如果同事们之间不能有个好的人际关系的环境,影响工作。”李斯说:“陛下。可行啊。” 政政说:“好。这个事情再仔细考虑考虑。另外,朕想新建设一个宫殿,用作天下朝宫,大约能容纳十万人生活居住和开会。”李斯说:“陛下,现在群众之中有些旧贵族说陛下是为了个人的野心,所以才让群众一直干活。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会无限的诬陷陛下,甚至说陛下生活的地方奢靡到极致,美人不可胜数、宫殿不可胜数。”政政说:“辟谣。” 李斯说:“现在长城建设完了,可是关于铸造长城死了无数人的谣言全国各地都有。有的说的特别可怜。比如那个房县,因为那里以前地广人稀,所以陛下流放了好多人去那里,修筑长城的时候,那里又用的人多了一些,所以到现在都还有野人的说法,流传各地。”政政说:“什么野人的说法?” 李斯说:“以前有些人不想去筑长城,就躲避到山里,时间久了也不死,变得身上长了好多毛,经常出来吃人养的鸡、狗,抢人的财产。但是只要人对着他们以手合拍说‘筑长城、筑长城’,他们就会仓皇逃跑。他们见到人也会问‘长城修完了吗?’”政政说:“好像朕这么坏的,把他们吓成这样了。罢了,明日早朝再大家商量建设宫殿的事情吧。”李斯说:“是。” 李斯说:“陛下,关于冯去疾其实我已经很容忍他了,我忍受了多少啊。每次矛盾,他敌意对抗,我不理他,想他自己灭了斗争想法。可是他还暗中搞,藏着不说。讨论事情就是讨论事情,他可以说出他的看法,可是除了看法以外,他想的多了。我是自卫,忍无可忍,才跟他当众急了一回,我告诉他我不是输给他。” 政政说:“他也不是故意拉拢同事来对付你那种的,不是把投石机架好了打你那种。再说还有监察机构,像你们这种重要人物,能力高的,监察机构都是重点监督的,有了问题也会跟你们或者和大家说出来的。你们的能力高,不能滥用,更不能用在人事斗争方面。这也是为了大家好,非要斗,比谁斗的高有什么意义?能造成好作用?或者什么坏作用?装着躲避也比顶着来好。减少破坏。你们私下斗也是引人注目的。”李斯说:“是。” 李斯离开以后,赵高跟政政说:“陛下,刚才问李丞相的随员,怎么随员数目减少了?”有个人说漏了嘴巴,说有人告诉他们的。我再问谁告诉的,他就不说了。陛下,这是死罪。”政政说:“由你负责。”赵高说:“陛下,如果按法律办,肯定有人得死。如果真的按照法律办,会不会影响陛下和丞相之间的信任?”政政说:“定了法律,总是要遵守的。”赵高说:“诺。” 政政回到屋子里,看到房间每个门那里都垂着一挂小贝壳门帘,说道:“以前人们没见过大海,所以被一些见过大海的商人,拿贝壳骗取了大量财富,贝壳成为交易所用的信用凭证。现在贝壳却如此常见。”咕咕鸟说:“是吗?!”政政说:“高在哪里,我去找他。”咕咕鸟说:“让人带你去。” 不一会儿,政政就来到了高和咕咕鸟的菜园,高正在那里除草。高对政政说:“这些杂草,没几天就长到园子里了。”政政说:“我真没想到你作为一个王子,会喜欢做这些事情。”高说:“看妈妈做觉得有意思,又跟老师学习,觉得有学问。就感兴趣了。民以食为天。父王,有件事一直疑惑。”政政说:“天就是天,父王可不愿意把任何其他当天。”高说:“陛下,可是人民会把陛下当作天。”政政说:“我也不愿意被当。” 高说:“父王这个说法,就好像有食物的人笑话没食物的人为了食物卑躬屈膝一般。”政政说:“你想说什么?”高说:“陛下,我们农家其实对君主制是怀疑的。”政政说:“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我提倡人民能够自立自我。你只是说观点就好。” 高说:“陛下,因为焚书坑儒,天下人都说陛下容不下其他教派的发展,只想发展法家。还说陛下不尊重别人的思想。让人民一直干活也是让人民劳累过度,不尊重人民的肉体劳动。”政政说:“那些方士、儒生欺骗朕,不实事求是,胡说八道,制造谣言。就比如那个卢生,在路上捡了一本书,就骗朕说是真人给他的。他们都是欺世盗名,犯下欺君之罪,为的是获得钱财。他们互相咬,咬出了更多骗子。朕不是不容许其他教派发展,只是把骗子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说到劳累过度,我觉得谈不上吧?” 高说:“父王,现在其他教派都谨小慎微,不敢做什么研究了。还有的说陛下不容他们有别的想法,要思想奴役他们。”政政说:“焚书是孝公时候就有的,平日里这样的事情也很多,比如父母不让读书让听自己的,老师有本事宁肯带进土里也不教给别人。这些人害白狠,我就用焚书来让他们警醒。这下大家都重视这恶了,恶不敢肆意妄为,白也知道我不是什么书都焚的。因为焚书坑儒事件,有些法官也被咬了出来,有些郡比如齐郡的法官,更加懈怠于职务,不敢管社会上的渣滓。为了把渣滓清理出队伍,让法官们能履行工作职责,我可费了好大一番事情啊。你不用为他们打抱不平,那些教派一般都是为君主独尊服务的,像你们农家不参与黑暗勾当,不是没有没收你们教派的书吗?” 高说:“陛下,我知道陛下的郡县制想法,是各方互相牵制、互相监督,让上下级的不平等关系,变成相对平等的,让黑暗的情况被及时清理掉,让光明能光明正大的存在和发展。但是,首先君主的权利跟普通农民的权利绝对不一样的。”政政说:“平等是逐步实现的,现在的平等只能是相对过去平等。”高说:“互相牵制互相监督的情况,有可能没什么效果。人群知道怎么得利更多,就会往那个方向去,又用法治强迫他们,各个郡的群众就会被同化,而不是像陛下说的独立自我。政治会影响其他所有。” 政政说:“嗯。你对道家感兴趣?道家你肯定看过道德经,也是为君主服务为目的产生的教派,却装着与世无争和只想修身养性。在道家看来有一种意志主宰着天地,这个意志是邪恶的。”高说:“道德经是让人知道什么是善恶的。”政政说:“错了。这书端看你怎么看,你看了可能被厚黑了。所谓善恶,二分法,对善恶各有用法,其实就是人治思想。针对你的思维方向,邪恶的势力,都可以操纵用来为自己服务。就好像易经里的阴阳说法,太极八卦,类似的思想。这其中还有比较有攀附有颠倒,很多厚黑。”高说:“啊。” 政政说:“给你说个故事,天堂为了扩大天堂势力,以达到什么目的,或者什么原因考核放松了,以及魔鬼总是想要混进天堂,就有很多混进天堂装白的黑,甚至做到了天堂里的管理人位置,企图颠覆天堂。”高说:“装白的黑,其实是想要害白自己得到最多好处,了解白专门反着来和害白,可是却装着白让白认可他们,给他们白道的好处。”政政说:“对。对于统治阶级,想要奴役他人为自己服务的那些人来说,怎么用人,调动人按自己的想法为自己创造利益,才是主要思想。而要做到这个,就要了解人的思想,用人的思想。他们不需要创造思想,只是用,能玩了人还不出错就行。”高说:“父王,我不知道说什么。” 政政说:“你有疑惑就继续说。”高说:“分封制失败在‘分’之上吗?可是郡县制不是比分封制分的更彻底吗?”政政说:“失败在恶性战争。战争带来威权,带来国王占有天下的利益,奴役天下。我们是反对威权的。”高说:“让人民可以有不同的自我,而不是屈服于威权?但是我觉得国王这个位置的保留,就容易让人走向邪恶。”政政说:“不是所有人坐上这个位置都会变的邪恶,不能因为有人坐上这个位置成为邪恶,就否定这个位置。人是需要国王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才会去考虑一些事情的那个思维。可以想办法让有人坐上这个位置不邪恶,或者干脆就不让那样邪恶的人坐上这个位置。战争是始终存在的,有些人为了让自己能一直胜利让别人失败,费尽心思。现在还不是废除这个位置的时候。” 高说:“儿臣还有个疑惑,好多人都说应该重农抑商。”政政说:“这个是周朝的时候一直主流的思想,因为周天子就是靠农业发家的。但是其实农业和商业都是社会职业中的一种,两者不构成竞争关系,至于两者的一些黑暗,我们都会处理。”高说:“嗯。商是靠商业发家的,说夏君主暴虐,周靠农业发家的,说商君主暴虐,并且重农抑商吧。后来那些遗老遗少,就祖宗怎么样,他们跟着怎么样。父王,可是我听说有些郡,竟然都很少种植粮食,他们每年都要从其他郡购买大量粮食。” 政政说:“各个郡怎么发展,我是觉得不必强迫他们怎么。要允许他们有自己思想,而不是自己觉得他们应该怎么安排他们怎么,那是不让他们思想。有些郡发展其他职业多,农业就少。”高说:“可是,万一他们买不到足够的粮食呢?而且别的郡可以通过粮食买卖解决很多劳动力闲置。”政政说:“你的观点是从有工作做,才有钱财拿,这个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不是从发展角度考虑问题。” 高说:“可是经历过灾荒的人都知道,没粮食吃是什么滋味。一个郡如果自己不能满足自己的粮食需求,只是靠从其他郡进口,如果他们没钱就要挨饿,如果他们有钱,他们人口多,把别的郡的粮食都买走了,让国人生产的粮食无法供应全部人口的粮食需求,那样怎么办?我听说有些郡已经感觉到危机,为了保护自己郡的农业,让粮食先满足本郡的粮食需求,包括为防止灾年准备几年的粮食储备,然后才剩余的粮食卖给其他郡。” 政政说:“现在农业是一个主流职业,但是有些郡他们喜欢做别的职业。他们愿意做什么工作做什么工作。如果说粮食问题,他们买不到肯定就会自己也种植了。”高说:“可是为什么不提醒他们呢?”政政说:“这是他们的自由。” 高说:“我听说灾年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发灾难财。干旱的时候,别说粮食高价,连水都是天价。就算做好事白送粮食和水到灾区,都会因为要运输,被勒索很多钱财。”政政说:“凡是体现出来恶,我们是不允许的,我们会让那些人为自己的恶付出代价。”高说:“可是为什么不指导他们种植粮食呢,种植了粮食就没有那样的后顾之忧。” 政政说:“这话说起来长了。还是自由高啊。而且因为比如有些郡,矿产丰富,所以做矿工和一些比如铁匠等工人的就多,他们觉得做这些工作可以赚取更多财富,用这些钱再去买国外的便宜的粮食,就可以生活的更好。而那些郡卖了粮食购买了铁器,比如耕作土地的犁耙,也会生产更多粮食。这样不是大家的生活都变的更好了吗?有些人,比如工厂老板,是希望粮食便宜的,这样他们付给工人的口粮钱就少了,能赚更多钱,但是农民肯定希望粮食价格高。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看看各种人出于自利会怎么选择,和希望怎样,一般他们没有全局思维,想的只是个人。而他们怎么能更有利这个社会的发展,则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政政说:“另外,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从利弊角度去各自分析一下,比如有些郡卖粮食多,从你的角度看,占了便宜,但是从弊端看他们当下农业得到了发展,可是其他职业方面发展就不如别人了。农业是比较低技能的职业,他们的人大多去耕种,就没有时间去进行其他工作。社会是不断发展的,随着发展,会产生一些新的职业,满足高水平生活的需要,而有些职业变成了低级水平生活需的职业。从一个国王的角度去看,发展是重要的,发展需要人们从一些低级技能职业解放出来,没有后顾之忧去进行高级水平的创造。”高说:“低级水平需要的职业是基础。”政政说:“是。农业和商业都是基础,也都是有发展空间的。不是说基础的职业,就是没有继续研究的价值了。” 高说:“陛下,听说有些郡因为以前六国战争,互相仇恨,官方都互相不买对方的粮食,也不进行其他交易,甚至会搞鬼破坏对方郡的一些商业交易。”政政说:“战争刚过去没有几年,很多人还记得曾经的国恨家仇,你说的这个问题,不严重我就没怎么理会。看来是应该点名批评一下。经济战争也是战争。” 高说:“商人是就算战争也发财,重的是发财。”政政说:“就算商人不去做生意,国家也会命令他们去做的。至于他们只重发财那是体现了他们的人性恶。”高说:“所以政治是更关键的原因?”政政说:“政治,跟商业一般,也可以体现人性善或者人性恶。坏的政治就会碍事。” 高说:“我觉得有人提出‘社会精英’这个名词,是不是应该让精英走入大多数人之中,让群众了解他们?”政政说:“行啊,让精英走入群众之中,跟群众多互动,既然被认为是精英,让精英也不觉得委屈,至少钱财方面不能小气。”高说:“如此太好了。普通的农民也许也会跟着研究土地和粮食作物了,而不只是没脑埋头苦干。父王,我还是觉得有些郡人员从事的职业结构相对单一,是不是就好像鸡蛋被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倒霉了这下鸡蛋全打了?本来东方不亮西方亮,这个方面完了那个方面好。” 政政说:“那比如,也可能其他郡都粮食匮乏,只有这个郡粮食生产多,一个篮子的鸡蛋都变成金鸡蛋了。一般情况,人有了什么优势就会变的勒索野心无穷,希望最大化的获利。”高说:“以前我对政治一直逃避,现在看来其实政治很有意思啊,也很考究一个人的综合能力。”政政说:“是。” 高说:“墨子大师说买卖东西,物价贵就是币价贱,反之币价高物价就贱。管子大师也说过,如果国家收藏了货币,就会币值上升物价下跌,如果国家投放货币多了购买商品,就会造成人民持有货币多,而商品集中到国家,从而造成物价上涨。王上,我认为国家能不能减少这种操纵,让货币和商品自由流动。”政政说:“自由不是万能的。就因为自由有问题,民间有操纵,国家才要操纵。有些操纵我们是不得已的。” 高说:“也制止民间操纵呢?墨子大师说,买东西就是看愿意不愿意,如果愿意人民就会购买,人民愿意购买就可以把所有的商品都卖出去。我觉得很有道理,想办法让商家从这个角度能把所有商品都卖出去。”政政说:“那如果买方肆意压低价格,卖方亏了却被洗脑认了呢。李悝还说过,商品买卖的事情应该买方和卖方都获得利益。”高说:“墨家也有这个言论的。”政政说:“我看不是各方都要获得利益,而是看各方有没付出利益。而商品的价值跟什么有关?就算是天然存在的多寡,也是跟人的需要有关吧,那就要摆平人的问题。对了听说你在墨家组织里还是个领导。” 高说:“小领导。王上会允许民间组织发展的。”政政说:“是。其实其他家也可以办组织,只要不给朝廷找事。”高说:“我们都是做事的,不是找事的。”政政说:“墨家主要维护农民的利益,我可以看作农民代表组织,如果其他职业也有职业代表组织,我觉得这样就可以。”高说:“我们也会讨论一些政治问题,有何不可。”政政说:“可以啊,但是别找事。”高说:“职业和政治不同,但是互相影响。看看政治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政政说:“政治可能肮脏,也是不得已的,能光明正大我们也想光明正大的。职业代表组织就讨论做事就最好。”高说:“政治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政政说:“也不是这么说的。可以讨论,但是有时候耽误事情,又不好说清楚。”高说:“希望能说清楚。”政政说:“路得一步步来。会让你们看到一步步的希望的,不糊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7.九十七 政政又问:“你一直不结婚是心有所属吗?”高说:“可能也有点。念着应该是得不到的却想得到。以前有个女孩说,死物质特别暖,能遮风挡雨,所以她不会只爱灵魂,也会爱死物质。她说没有死物质就不会有植物,人和动物都要吃植物”政政说:“谁?父王为你做媒?”高说:“我会等待另一份缘份的到来的。” 政政看看一些树枝上面绑着的木牌子,说道:“那些标志是你做的?”高说:“是。有时候我跟妈妈说哪块地方的什么植物,她记不住,我就把这里的阡陌分出了道路,每个方向种植的什么植物都给写在上面,妈妈一看就明白了。”政政说:“特别温馨。你研究农业还是有点内容的,对于有研究成果的孩子,父王会给予奖励的。以后你再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写报告给我看。”高说:“谢父王。” 政政看着远处树木、青草之间,许多野花,还有松鼠跳来跳去,说:“山上就是好。就算再不高兴,到了山上坐一会儿,感受到无限的快乐,就会平衡掉很多不高兴。对了,我听说有地方的人用泥土跟食物一起炒来吃。”高说:“吃土?也听说过有些怪异的人会吃土。还有,如果土地贫瘠,生产出的粮食产量少,种一年红豆,并且把红豆耕犁在泥土里,泥土就会重新变得肥沃。王上,这个办法可以推行的。”政政说:“为什么是种红豆,不是种其他的,土地会重新变得肥沃?” 却说赵高下班以后,回到了家里,坐下来就开始喝酒,他说:“我要怎么办呢?按法律来势必得罪李丞相,而陛下跟李丞相之间必然产生嫌隙。陛下一定了解这些的。李丞相,一是有谋逆的嫌疑,一是触犯了陛下定的规矩。不过李丞相和陛下之间产生嫌隙,对我有好处还是有坏处呢?陛下迟迟不立皇后和太子,将来谁会继承他的大业呢?陛下还是喜欢扶苏的,否则不会派他去修筑长城。将闾还是挺聪明的,跟扶苏合得来,但霸道、翻脸无情。这两个人都不会重用我吧,说不定还找我麻烦。高王子对政治没什么兴趣,但是人有一种正气,更不通情理。胡亥崇拜陛下,比较听信我,只可惜他不是陛下的亲生子。胡亥没规矩陛下总是宽容,陛下自己就不是一个喜欢礼制的人,他自己就是个喜欢背叛祖宗的,连自己的母亲也能背叛。陛下给予胡亥的权势、荣华富贵,胡亥都认为是爱他的表示,生活的也算趾高气扬,他其实挺单纯的孩子。暴力杀戮的方式达到操纵目的,他也觉得是正常,喜欢法家‘法术势’,可是陛下喜欢别人生活的趾高气扬,甚至没有规矩。难道陛下想要搞禅让制?天下人好几次刺杀陛下,他肯定心里有疙瘩,不一定愿意搞禅让制。李斯认为君主要独断专行,陛下应该不会传位给他吧。” 这个时候小桃走了进来,说:“虽然你喝酒的样子很帅,但是你不喝酒的样子更帅。”赵高裂嘴一笑,拉过小桃坐在自己身上,就去吻她。小桃只觉得自己的嘴巴轻易被撬开了,赵高麻木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巴,一次比一次搅动的更深入。夏连理走了进来,小桃尴尬的想要离开,赵高却拉着她不让她走。 夏连理似乎没有吃醋,却发泄不满凶狠的说道:“你女婿说今天晚上来吃饭,结果临时又不来,让我们白忙一场。”赵高说:“有事吧。”夏连理的情绪却没有变好,似乎还隐藏着许多可怕的情绪没有爆发出来,她更加生气的说:“说话是放屁。”又命令道:“下次再来不提前准备饭了。”赵高说:“吃不完明天吃嘛。” 夏连理重声呵斥的说:“都是你,下午你就派人来催我准备饭菜,傍晚准备还晚了吗?我被你催命少活二十年。天天一怎么就催命,好像不赶着就完了。”赵高默然不语,夏连理又气哼哼的出去了。 赵高说:“情绪的爱恨太短暂,喝酒的快乐恒久远。”小桃说:“喝酒的伤害恒久远。”赵高说:“操他妈的臭傻逼,自己兄弟当不了大官还没我帅,靠我的关系成功的,还看不上我。傻逼啊!”小桃起身离开他,坐在一边说:“今天晚上吃狗肉”赵高却继续骂道:“臭傻逼!”小桃说:“官人,我们能不能少点骂人?” 赵高说:“骂人就是不好吗?人人见面都假客气、装13,就是好的表现?爷我不痛快了还不让我骂人?陛下也说有些人就觉得别人傻,就想骂,要从他的角度去考虑他提出来的建议,刨除情绪性的一些意气、侮辱等表达,看到他对事情的看法。”小桃说:“陛下能那样,说明他能越过语言的伤害去发现他想要发现的,可是不等于骂人就是对的。”赵高说:“批评也可以是建设性的意见,所以我觉得言辞没有对错,何况言论。”小桃说:“可是有些人不是批评,别人就会被侮辱性或者尖锐的语言伤害到。能温柔为什么不温柔一点?”赵高说:“你是女人,妇人之仁。别让我活的不像人。”小桃说:“官人觉得这样能让你更开心?如果言辞没有对错,为什么人们还区分那么多不同意思?” 赵高说:“我上班的时候不能骂人,要看人脸色,回来也不让我骂人?!滚吧。”赵高说:“人的思想是罪孽,没有思想的活着才痛快。”小桃离开一点说:“可是想要消灭人的思想,除非消灭人。而语言,为了人和人对话而创造的,应该尊重语言不是吗?官人难道骂人不是想要伤害别人的表示吗?觉得这样能让自己被重视?”赵高说:“我觉得骂人没什么。”赵高说:“当年赵国败了,陛下亲自去赵国把以前的仇人全给杀死了,他也不反对把一些刑罚定的残酷,让罪犯受尽折磨,这就说明他害人的欲望十分深。”小桃说:“那些人不是仇人嘛?!” 赵高说:“我的话你还听不听了?”小桃说:“听。只不过官人总是喜欢一些粗野的表达,小桃知道官人一定是心里极其不开心,所以才会那样的。让小桃觉得听了也跟着不开心。”赵高说:“你聪明。”小桃说:“官人也是聪明的。当年我第一次看到官人,你目光让我觉得清澈,我知道你是跟别人不一样的。”赵高又喝了一口酒说:“你说今天晚上吃狗肉?狗肉香,吃不够,啊,怎么还不开饭啊?”小桃说:“我出去看看。” 赵高下令逮捕了当时政政身边的所有人,严刑拷问他们,但是没有一个人认罪。赵高想要逮捕李斯,但是政政说:“丞相是我的左膀右臂,怎能也追究他的责任。如果有下次,就追究,这次算了。”于是赵高把当时政政身边的人全部杀死了,只是告诉政政说:“因为没有人认罪,只能这个办法保证陛下的安全。”政政听了,说:“罢了。”就再没说什么。 又过了几个月,夏至祭祀过后不久,这一天政政说:“宣乐官来唱歌。”不一会儿,几个男女乐官拿着各自的乐器进来,政政说:“挨个唱。” 第一个是个女乐官,她开口唱鹿鸣,唱了两句,政政说:“我真富有啊!我真成功啊!鹿啊,肉鼓鼓的一团,有多祥瑞?吃草。行了,下一个。” 下一个唱击鼓,政政又说:“总是这些老歌。担心自己出去打仗,情人跑了。至于他自己可能死了他就不管了。下一个。” 下一个又唱的采薇,政政说:“还是家里各种舒服啊。唱鸿雁。” 那个乐官就唱起来:“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唱完了,政政说:“就算唱同一首歌,每个人都是唱自己。下一个。” 下一个上来,又唱了木瓜,政政等她唱完了,说:“木瓜烂在地里没人要,琼瑶可值钱多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这个时候咕咕鸟来了,她坐下以后,说:“陛下最近怎么好听齐音?”政政说:“研究研究。其实秦人的始祖少昊也是齐鲁那边人。”咕咕鸟说:“陛下昨天晚上没睡好?”政政说:“是啊,昨晚睡早了,结果半夜醒来睡不着了。现在作息越来越没规律。而且夜里都是很晚才能入睡。” 政政站起来,拿起一杆秤,原来有宦官将奏折拿来进来。政政挨堆奏折称重量,最后满意的说:“嗯,超过一百二十斤了。下去吧。”宦官们就离开了。咕咕鸟说:“陛下”她话没说完,赵高在外面说:“冯丞相求见。”政政说:“宣。”咕咕鸟就站起来到后面去,政政没理会她。 冯去疾进来说:“陛下,现在好几个郡都报告说有人造。”政政说:“这些人从哪里搞的矿产?又怎么发现他们的?”冯去疾说:“是因为他们造的钱币还有金银,成色不足,所以发现的。其他的还没调查出来。” 政政说:“现在造成了什么后果?”冯去疾说:“很多商人都大喊吃亏,高价物品被买走,可是得到的钱财成色不足。”政政说:“谁买走的不知道?”冯去疾说:“这些用购买商品的都是最末环节购买的,没有流通到下家。”政政说:“那买什么高价商品啊?”冯去疾说:“好多种,贵贱都有。而且买的很多。”政政说:“如果不卖,自己用吗?”冯去疾说:“嗯。应该不是。难道他们会伪造登记牌,再转卖出去?”政政说:“极有可能啊。” 冯去疾说:“陛下,现在好多人到官府投诉。”政政说:“那就让法官去追查真凶啊,看看各地的黑市,再注意一下往国外去的商品。而且他们是不是还会买?追查的时候不要打草惊蛇。”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又说:“陛下,汉中郡发现了腐败现象。有好几个部门的法官虚列理由,跟朝廷骗钱,骗取的钱财一部分被用于汉中郡的建设,一部分被他们私分了。根据调查,他们还通过控制国有钱庄利息的变动,私自偷取了百姓天价血汗钱,几个法官共通过这样的方式贪污三百万两白银。” 政政说:“他们不怕被调查出来啊?!怎么回事?”冯去疾说:“本来他们跟国有钱庄的人暗中勾结的,因为国有钱庄里一个清白的法官发现了他们私下交易的凭证,怀疑了,上报以后调查出来的。”政政说:“他们怎么能私下勾结起来的呢?”冯去疾说:“可能就是国有钱庄的人告诉他们利息变动情况,他们有了内线消息。” 政政说:“可是法官的薪酬都要存在钱庄,资产情况是透明的,买东西都是签单。”冯去疾说:“不一定自己买呀,自己家里的人买东西不一定签单啊。”政政说:“凡是收入达到一定水准的,都是签单的。”冯去疾说:“他们把好多钱藏在家里。”政政说:“可能也是暗中跟商人勾结什么的。” 冯去疾说:“陛下,汉中郡的好几个法官都向调查法官说,这几个法官出了问题是一个悲剧,说他们觉得周围环境不好,才造成这几个法官腐败的。”政政说:“他们觉得环境怎么不好,让他们给上级报告。说明白。看样子他们也了解一点内情,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要让法官自愿、喜欢、自由的走上大家想要他们走上的光明大道。” 冯去疾说:“是。陛下,还有就是今年上半年,有两千三百九十八个名儿童被报丢失。大部分应该都是被拐骗走的。”政政说:“这些孩子和爱他们的人感觉到的不幸,也会让路人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不好的社会里,产生不安全感、不幸福感。别让有些人说国家不理什么群体。”冯去疾说:“其中穷苦人家的孩子被骗走的多。” 政政说:“调查一下为什么穷人的孩子被拐骗走的多,儿童组织没有跟孩子的父母联系过指导育儿吗?另外,除了法官追缉罪犯,可以让慈善机构也帮忙注意。慈善机构的工作也应该有一些可衡量性。”冯去疾说:“怎么可衡量性?”政政说:“就是慈善机构帮助多少个孩子脱离罪犯,应该有一个数目加总出来,每一个孩子具体什么情况,怎么做到脱离罪犯的,也能多少说明一下,让社会组织可以监督。”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说:“上半年妇女被暴力的情况,跟去年差不多。”政政说:“社会组织也得官府指导,社会群众关注,这样才能发挥更好的作用。妇女被暴力没有减少,看来教育不够。还是应该舆论上宣传,让街坊邻里如果发现了,也能互相帮助,多举报。”冯去疾说:“是。臣没事禀告了。” 政政说:“有些听讼断狱不公平的官吏,让他们去修筑长城和戍守南越地区。看看官吏人数有多少,两边需要多少人。”冯去疾说:“是。”政政说:“明天早朝报给朕。好了,没事儿你退下吧。”冯去疾说:“是。”便退了下去。 政政对咕咕鸟说:“咕咕鸟你出来吧。”咕咕鸟走了出来,政政说:“其实我不说回避你不用回避。你有事跟我说?”咕咕鸟说:“我想给高做媒,陛下看宫里宫外哪个女孩好?”政政说:“我不管这个。”咕咕鸟说:“好多女孩都喜欢他呢。”政政说:“是啊。高长的好看,脾气也好,对宫女还和气,又是王子。” 咕咕鸟说:“我看中一个女孩,是一个被罢黜的小官的女儿,我回娘家的时候认识的,漂亮又聪明的样子。可是很多人都说她举报了自己的父亲腐败,说她坑自己的父亲,是猪一样的女人,男人不能要。陛下你觉得呢?”政政说:“那些人是无视法律的,他们觉得私情可以凌驾法律凌驾大众。”咕咕鸟说:“陛下觉得这样的女孩能不能要?”政政说:“问高,他喜欢就能要,不喜欢就不要呗。”咕咕鸟说:“那就是可以要了。我喜欢分善恶的女孩。我会安排高和她相亲。” 这个时候赵高又报:“刑美人求见。”政政说:“宣。”刑芝走了进来,行礼坐下,说道:“咕咕鸟真是体贴,专门洗衣服啊、做饭啊,甘心做女仆做的事情。”政政和咕咕鸟都没说话。刑芝又说:“嗯?今天没有拿吃的来?”政政说:“你什么意思啊?”刑芝说:“没什么,可能刚才练舞练的有点饿。练习的时候要想象有陛下在看我舞蹈。还要认识清楚,陛下对我的痛苦毫无感觉,才会放下那些小小的怨恨。不过跳舞在我是最美好的生活。” 咕咕鸟说:“我做饭的时候其实也类似,觉得平时有点什么不开心,通过做饭可以让我感觉到爱和舒服。有时一些小小的怨恨,我也会表达出来,比如用一些味道特别的佐料来表达。当然不仅仅是这样,我会把这些小怨恨加以改造,这样吃的人反而会觉得特别有味道。”刑芝说:“小怨恨可以用佐料来表达?”咕咕鸟说:“其实每一种味道都是一个故事,每一种食材都有它的感觉,我会努力把我理解的分享给吃的人,只不过吃的人懂不懂接纳就不一定了。有时候我努力的要分享给对方,可是对方不懂得接纳,我就会觉得知音难觅。” 刑芝说:“听说你最近喜欢画画?”咕咕鸟说:“是。画画也帮助我认识不了解的世界。陛下,如果没有事情,我离开了。”刑芝说:“干嘛急着离开,坐会儿说说话嘛。” 咕咕鸟还没回答,刑芝又说:“我常常不高兴,别人却不了解。表达出来是困难的,因为不知道表达了以后会是什么结果。”政政说:“咕咕鸟也是,喜欢忍受。总有忍受不了的时候,总有不想为对方考虑的时候。没必要。”刑芝说:“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心还没有到这个程度,连人命都是无所谓的吧。”政政说:“不表达自己,不让别人看清自己,也是造成互相不能了解的自我孤独的原因。”刑芝不说话了。 咕咕鸟说:“刑美人看上去脸色有点不好,是身体不舒适吗?”刑芝说:“出的汗水让我又冷又热,衣服又脱不了。”刑芝说:“刚才来例假了。痛。我见到陛下,恨恨他,就舒服很多。”政政说:“关我什么事情啊?”刑芝说:“如果我不是女人,我就不会这么痛,而你是我的男人。”政政说:“那也得我承认。现在分手了。不是了。”刑芝说:“我恨你的时候,你就好像是我的天。知道你不是不关心我的,我就开心。”政政说:“好像你吃亏了。我的关心可不是情人的关心。”刑芝说:“我是吃亏了。是你对我的关心把我引诱进这样的情况。”政政说:“怎么是我引诱的,我又没叫你恨。是别的男人吧?”刑芝说:“我喜欢这个视角去看你,特别的英伟,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想看到你,因为我的感受而失去你平常的那个态度,在意我。”政政说:“很抱歉。我做不到。” 政政说:“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很遗憾看到你这么失落的样子,好像一个落汤鸡。如果爱我这么容易让你受伤,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呢?你甚至受不了我责备你。我突然想到柳月,第一次见面她挠我的脸,真是胆大啊。现在想来是不是看到别的人对我有情,我却不在乎,所以替别人报复我呀,当然她显然对我动情了,同时也替她自己报复我。”刑芝歪着头不语,咕咕鸟也不说话。刑芝说:“我受不了被责备,你为什么还责备我。你不让我说你前任们,你自己却说。”政政说:“女人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女人?是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吧?人有天然的性别,你不尊重,有各人的思想,你不尊重,你却喜欢恶的社会性攀附人。” 咕咕鸟转移话题说:“前些日子听文骊说有个女孩十三岁,被了,结果变的疯傻了,精神有问题了。”政政说:“这样的事情,会让很多恶男人性,有进攻的兴趣。”咕咕鸟说:“欺负女人让他们有快感?不过这些情况女人里也很多。比如那黑美人,依靠性来谋生就能过的挺快意了。听说她现在还收养孤儿,经常带着孤儿出现在大家面前。人家都说她是个有母性的人,但是也很多人说她就是投合社会形势,为了让大家说她有母性。别人收养孤儿,都没有她那么爱炫耀的。” 刑芝说:“她就是那种做点好事就想别人知道的人。说她卖性,那有些女人为了男人做了一辈子饭洗了一辈子衣服,可是男人却三妻四妾,难道又比她高贵了?那样的女人为了男人下贱到那样,想要卖性也已经没有多少资本了,她甚至没有条件去换一个好点的男人。所以把感情当作利益去签订协约或者毁约,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咕咕鸟说:“可是这样算爱情吗?” 咕咕鸟说:“陛下,我突然觉得高的婚事我也不想管太多了。”政政说:“你可以给他介绍介绍,帮助他多认识几个女孩。” 咕咕鸟说:“听说黑美人没兴趣只爱一个人。”刑芝说:“给黑美人要名节的,特可笑。他们自己对黑美人保持名节,倒是黑美人喜欢的。”咕咕鸟说:“还有很多人说黑美人是好女人。只是被男人利用,走上了这条道路。”刑芝说:“那些人脑残。女人坏起来装无辜的多了。还有人说黑美人没什么错,有人非要跟她过不去,甚至想毁了她。尤其有些跟她好过的人骂她,有些人就说曾经爱过,却不是祝福而是卑鄙的要害她。”咕咕鸟说:“她害了别人,别人就骂她呗。黑美人也很少反驳。”刑芝说:“她那样的人,要看社会上各方人怎么表现,才会来个完美表现。不会出头鸟思维去干什么。反正她正邪两道的人都很懂得交往。” 过了些日子,咕咕鸟把那女孩介绍给高以后,高觉得挺好的,就点头同意了,不久他们就结婚了。高结婚的事情,让宫里很多女孩都说心碎了,小雪看她们那样子,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理喻。有人说小雪是太不容易动情了,所以不明白。 这天,黄大人说:“久病成医,做医生要先懂得做病人。”小雪说:“难道把所有病都得一次才能成为医生?我可不愿意。”黄大人说:“医者父母心。”小雪说:“大人,陛下最近肠胃又不好了。还经常说老寒腿了。”黄大人说:“都是脊柱炎惹的祸。先要治疗脊柱炎。”小雪说:“是。那我就建议一下夏医生吧。” 这个时候一个宦官来了,一进门就十分生气的对黄大人说:“开药的时候不跟我说副作用,如果我吃了你的药死了,你也不负责了?”黄大人说:“药都有副作用。”那个人说:“我内脏都比较虚弱,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的表现出来。你却给我开严重损害内脏的药物。”黄大人说:“你说这些没用,又没有医生的诊断书,药就可以吃。”宦官就火了,说道:“开药的时候,你不问我,我又不知道我治疗膝盖却可能伤害我内脏。内脏的诊断书有但是不知道要告诉你。”黄大人说:“你既然内脏有病应该先治疗内脏。”宦官说:“好像是我的责任。我又不是医生,我膝盖有了问题,我就来治疗膝盖,我怎么知道要先治疗内脏。”黄大人说:“你自己不跟我说的。” 宦官说:“这幸亏我还识两个字,要是不识字,我死了到哪里伸冤去?”小雪说:“你可以伸冤。按照正常程序走,你可以到我们的办公室去投诉,办公室可以给你协调,甚至可以找到最高医官给你看病。如果去办公室投诉还不满,你就可以去找宫里的法官,他们什么都管,就算是我们的最高医官你也可以在他们那里投诉。”那个宦官说:“蛇鼠一窝,正常程序估计没用吧。”小雪说:“你自己判断吧。” 黄大人突然说:“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不管是有医生的诊断书,还是病人自己觉得不舒服,都不应该用药。我能力不够,不能给你开药,你找别的医生吧。”宦官说:“你能力不够,那你还是医生,连这么个小病都能力不够?”黄大人说:“有时候病人多,就来不及仔细看。看每个病人的时间就短。”那宦官说:“你病人多,时间短,我时间难道长?上次来看病排长队,好不容易排上,你还不给我仔细看,今天又来找你,我用了更多时间。最后你又说你能力不够不能治。你给我退药吧,别让我白花钱。” 黄大人收起了浮躁暴躁的情绪,装的冷静沉着说:“我只是医生,没能力处理这样的问题,你去找办公室吧。”宦官说:“那你给我注明,我的情况不能吃这些药。”黄大人说:“其实为了保证患者安全,我们发出去的药是不给退的。”宦官说:“那这是保证我的安全所以不给我退药吗?你给我开了错药,这个责任还要我背吗?这药让我不安全了。”黄大人说:“我给你写一下吧。”说完就伸手要病历单。宦官把病历单给了他,他注明几种中药停用,几种中药建议停用。那个宦官就拿着病历单转身走了。 然后黄大人就说:“这个人思想有毛病的。”谁知道那个宦官还没离开,听到了生气的转身说:“你说谁有毛病?”黄大人说:“我常常这么说话,不是攻击你的意思。”那个宦官听了,说:“狡辩。”他就离开了。黄大人看他走了,说:“真是有毛病。小朱,你去跟办公室说,这个人有毛病,让他们小心。”小雪说:“办公室的人会听黄大人的吗?”黄大人说:“肯定向着我。”小雪说:“但是办公室也得查明你开的单子是否真的有问题呀,并且给他答复啊。”黄大人说:“办公室才不会理会他呢,他自己在那里说又没有别的医生的诊断,办公室不会理会的。”小雪说:“可是程序还是要走吧。”黄大人说:“我知道不会理会的。”小朱说:“我这就去说。”黄大人说:“不能让他在这里闹啊。”小雪说:“让人家告到宫里法官那里,怎么办?”黄大人说:“领导才不怕呢。跟我通气的。不会闹到夏大人眼前的。”小雪说:“倒真的不一定闹到夏大人眼前。可是你都给病历单注明了停用,办公室还会向着你吗?”黄大人说:“我是医生,办公室肯定向着我。不会给他退钱的。” 他说话的时候好像他知道的医学知识就好像石头一样的确确实实的资本,具有权威性,办公室一定会站在他一边。让小雪觉得,他的态度会把别人变成石头一样,智慧不开,茫然无知。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动物吃掉一般,就说:“房间里空气太污浊了。”就站起来离开了房间,一个宫女看到她说道:“明天挂牌医官做年终总结,上午辰时。”她的脸色跟往常有点不同,可能觉得自己等级低,不服气,小雪听了有点暴怒的感觉,但是没有理会她。 吃过午饭,小雪去给政政送药,出门没几步,她看到一只小猫死掉了,在路边,就想,不好的兆头。来到御书房,政政在里面走来走去,看到小雪在门口扑打身上的雪花,说道:“你会不会迷路?”小雪说:“端看什么路?有时就是走在熟悉的路上也会迷路,不知道目的地。”政政说:“所以那时候你会走向相反的方向吗?”小雪说:“怎么走都是疲乏和迷茫,不如不走,或者胡乱走,有时也会相反走。”政政说:“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反向。” 政政说:“你没有恋爱过,不会知道那种对情人思念的感觉!”小雪扑打完毕走进去,说:“又来了。我把思念放在我自己身边,好好保护着。”政政说:“好呀,距离是有对象以后才放出去的,免得被骗。外面下雪了?”小雪说:“是。” 政政说:“很少有人喜欢冬天的下雪天,不过毕竟比平日里多一点不同,白雪从天空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还是有点浪漫的。”小雪说:“浪漫要足够暖和才会觉得,像我这样的在外面站一会儿就傻了的人,不会去想浪漫的事情的。”政政说:“过来这边壁炉烤火。”小雪说:“陛下先把药喝了吧。”政政说:“好。你身上都是雪花。” 小雪把药递给他,自己来到壁炉那里摘下帽子在身上又扑打了几下,才坐下烤火。政政在她不远处坐下来说:“你今天戴了新耳坠。”小雪说:“好看吗?”政政说:“只是有点奇怪,两个小人上面顶着什么,上面是蝴蝶?”小雪说:“花篮呗。”政政说:“你为什么喜欢?” 小雪说:“因为那天我突然觉得看着看着蝴蝶的样子,为什么不像看蝴蝶一样的看人呢?看蝴蝶的时候,觉得它们长的漂亮的翅膀大概是它们以为的美丽,而身体也是它们喜欢的样子,那么人呢?这样去看人,就不会觉得人的身体丑陋了。”政政说:“好像自己不是人的角度,去看人?其实可以从丑陋角度看,也可以从美丽角度看。人的什么都可以是丑陋的,也都可以是美丽的。” 政政说:“你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小雪说:“今天早晨我遮雪的帽子丢了,不知道偷它的人会因为它愉快还是更加的不快。我猜测会偷的人估计就不是愉快的人。这个世界真是千奇百怪,更奇怪的是人心。有些人的心让你不小心瞧见,都会好像踩了狗屎一样的讨厌。而有些人心,因为美好而痛苦,却让人费解。” 小雪说:“其实我有时挺钦佩有些人的,特别现实,一下子就看透人心的险恶,所以也不多幻想,狠毒又冷静的玩心计,就好像猫戏弄老鼠。比如褒姒。有些人总是能看到最恶劣的情况,跟最恶劣的人一个世界,跟最恶劣的人要求公平。陛下,你觉得褒姒是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政政说:“又说到她?” 小雪说:“每次我感觉被伤害的时候,我就想一下那些狠毒的人,他们是怎么过的。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也要有资本让男人愿意为女人做什么。人活的世俗一些好,还是脱俗一些好?”政政说:“这不是一个人可以选择的。人往往是没有选择的去做什么,不管是世俗还是脱俗。”小雪说:“商纣王据说也是因为宠幸妲己,把人杀了取乐,把大臣炮烙了。还有西施,据说夫差都愿意为她死,到最后死了也没有埋怨她是间谍。陛下,你觉得这些男人是真的爱她们的吗?”政政说:“不一定。一般情况下美人要得到真心,不比普通女人机会更多,说不定还更少。早就被盯着害了。”小雪说:“嗯。也许吧,爱情会经不起检验。”政政说:“事实上我会觉得没有一个人能经得起所有的检验,除非那个人是人群中的第一名。” 小雪说:“一般人都是利用别人当工具,工具就是主人说杀就可以杀的。”政政说:“如果周幽王亡了国,褒姒也下落不明,这个是爱,男人没有恨了。”小雪说:“陛下,那女人让男人亡了国,和女人帮助男人建了国,后者就一定是爱吗?”政政说:“不一定。一个得到一个失去而已。如果后者是爱,那穷苦人没有恨了。”小雪说:“那爱褒姒的男人更好一些,还是爱女人帮助自己建设国家的男人,更好一些?”政政说:“都可能是野心啊欲望啊。而爱的发出跟被爱者什么样没有关系。” 小雪说:“我觉得欲望因为人不同而不同,小孩就是吃、穿、住、行,长大了一点的人就是权势、利益和爱情,再大些的人我也不知道了。欲望是美呀。”政政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不如直接告诉我。”小雪说:“说了陛下也会烦的。有些情况是普遍的。”政政说:“社会人的欲望甚至只在吃穿住行,还不到能追根究底时候。也没个仪器能测试一下一个人的思想、灵魂干啥了。遇到不喜欢的人,让你倒霉的人可以当没有那个人。没有那个人了,就影响不到你了。”小雪说:“可是有那个人啊。陛下是也心情不好吗?” 政政说:“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以前看到风刮过时会茫然,碰到热闹的聚会会失落,有美丽真实的地方更加伤心的忘了自己。因为自己爱的女孩不在了,无法跟我一起快乐。你身体好像也很敏感。天气冷你就多穿点嘛,为什么总是说冷?” 小雪说:“陛下,能买到的最暖和的东西我都买了,连地摊货我都去光顾,可是穿多少也不暖。”政政说:“你穿这个皮大衣是什么毛的?”小雪说:“兔毛的。”政政说:“要不然今年过年,给你们每个人发一套毛的里衣,毛的袜子,毛的靴子,毛的帽子。你是医官,多发一套羽毛的大衣。羽毛大衣暖和。”小雪说:“我以前也穿过,也就那样吧。”政政说:“要不然就是你身体太弱了,应该多点锻炼。” 小雪说:“我的脚老是出冷汗,不管穿多暖都没用。一天换一双袜子,一连上好多天班,我的袜子攒一堆。”政政说:“宫里有洗衣服的。”小雪说:“我一般都送宫里洗衣房的,花几个钱少点自己干活。不过袜子一堆也不好意思送到洗衣房。” 政政说:“你是不是最近还不吃早餐?”小雪说:“早晨太冷了,起的晚,就来不及吃了。”政政说:“命令你不许再不吃。”小雪说:“好吧。”政政说:“你觉得自己起床晚会不会是自己忽略什么的结果?”小雪说:“忽略什么?”政政说:“比如你房子里是不是炭火不够,所以外面冷,你就不想起来?”小雪说:“也有这个原因吧。” 政政说:“爱一个人应该是从低级欲望开始,还是从高级欲望开始,或者从自己喜欢的欲望开始?先让自己快乐?”小雪说:“陛下这样一说,好像我很没脑。光顾着自己起床晚的快乐,却不去想想添点炭火。不懂得重视低级欲望。从低级到高级,低级的没弄好,高级的又能快乐到哪里去?想到我父亲,为了知道别人赚钱的秘诀卖身,学会了转身就甩了别人,他是一个卑劣的人,他热爱低级欲望。那时候韩非还曾经说他是‘升米恩斗米仇‘,有些人是的,你帮助过他们,不仅不是恩人还是他们的仇人。”政政说:“当初他造反大概是因为欲望。”小雪说:“他为了别人对他好,愿意做受委屈自己听别人话,能欺负人的时候,他就不会放过机会。” 小雪说:“以前我们家,那些人表面跟你笑哈哈,背地里不定怎么算计你呢。还有个妹妹差点害死我,因为跟我争姻缘。”政政说:“有些女人就这么点出息了,想着争男人来过好日子。”小雪说:“哼。是我大娘的女儿。我大娘就好像半个男人,家里什么都抓的紧紧的。”政政说:“很多怨愤呢?你妹妹怎么差点害死你的?” 小雪说:“她买了想毒死我。我从小就听说一些坏人坏事,从小就用银筷子银碗,我都是自己洗刷的光亮的。那一次是家里过节,聚会,她以为我不会用银筷子银碗。她坐在我旁边,趁我去敬酒就给我的茶里放了,不过她手脚不利落,有一点撒在杯子边上,被我发现了。我还以为杯子脏了,叫人换个杯子,她很惊慌,我就觉得有问题,把水泼到她的小狗脸上,结果小狗死了。不过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因为查不出来是谁下毒的。我猜是她,找机会陷害她,让她被父亲打了个半死。我只是帮助别人提高了一下双商,让人看出来她的愚笨和邪恶的想法,让别人自己去发现她的恶。” 政政说:“别人也可以让别人发现你的善害你啊。你父亲是挺糊涂,家里这么不太平。”小雪说:“我父亲常年不怎么着家的,不在乎家里人怎样。有时候他还跟新夫人的孩子争宠。完全就是小屁孩。”政政说:“其实宠人的人也可能分不清楚各种爱。”小雪说:“他在家里只有在爷爷、奶奶面前,还是很听话的样子。在摸不清楚状况的新夫人面前也往往乖几年。” 政政说:“不过就一个女人来说,能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争宠的女人少,尤其男人又不惹事,对自己好,有情谊,能太平过一生,算是相对好的归宿吧。”小雪说:“不一定吧。”政政说:“就算男人移情别恋了,自己有个儿子也能过的很好。”小雪说:“没儿子的认个干儿子帮助自己,也可以啊。我找对象一定要挑道德,道德好点的对自己就会好点。不过说到爱情,还是不想这样挑选的。”政政说:“你挑道德恐怕就是受骗。谁比谁道德好点?装白的多。就算你给别人那样的爱情,也没有几个男人能担的起来,所以你就一直找不到对象。” 小雪说:“找不到就算吧。看惯战争的人,看惯生死的人,无所谓了。就跟死去的人一个世界,也未尝不可。”政政说:“没有几个人想要放弃未来的。”小雪说:“我不结婚不生小孩一样会对未来有影响的。”政政说:“自己生的孩子也许不一样。继承自己思想也多。”小雪说:“我讨厌我父母。我对孩子也没有更多的希望。我不会因为任何,就不做我自己。以前家里人说多少人生在贫穷的人家,为了一顿饭就给人当牛当马。我说跟我算账?欠的大不了我长大了以后还。” 政政说:“你还没见过灾年的时候,小孩和妇女是首先被吃的对象,那场景特惨。”小雪说:“我不会感谢不被吃之恩的。我自己到野外去吃草吃果子打猎,也能活下来的。”政政说:“灾年的时候,天旱无雨,连草都没有吃的了,又哪里来的野兽?”小雪说:“死也无可奈何呗。”政政说:“一半天灾一半人祸。大部分人是奴隶。” 小雪说:“陛下,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考虑,比如奴隶做什么事情,是不是从考虑怎么能更好的做事情角度,也能解放人?”政政说:“是。”小雪说:“如果有人能轻松的做农民做的事情,一个人一年种很多粮食,这样做农民的人就会少了吧?”政政说:“是。”小雪说:“可是一个社会里总有一些商品是相对好的,稀少的,所以有些人就去争夺。”政政说:“是。” 小雪说:“陛下,听说好多人都说陛下给他们的工作多了。好像干不完的工作。陛下也许爱工作,可是别人可能讨厌工作啊。其实我觉得陛下这样,也好像不够爱自己。”政政说:“是。有时候就算自杀的态度,也是自己愿意的,因为那更有吸引力,活着的吸引力少一些。”小雪说:“为什么?”政政说:“你听谁怎么说的工作多?” 小雪说:“除了宫里一些人说的,就是上街的时候听街上的人说的。还说修筑长城的人很少活着回来的。说去服役的很多人回来都说,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被打骂。”政政说:“净是胡说。修筑长城的很多人都留在那里生活了,觉得在那里生活也挺好。秦国干什么都有法律的,哪里能随便把人虐待死。再说,如果扶苏和蒙恬是那种纵容手下虐待工人的,也不会给我要求减免徭役了。如果哪个监工作出不好的事情,大概不用其他法官特别注意,投诉也会让他没有好果子吃的。你不见每年我们都处理多少法官,有了问题我们就处理的。不会纵容。” 小雪说:“很多人倒是说扶苏好话呢。”政政眼神灰暗下来说道:“估计是有些儒家的人搞小帮派支持他,大概听说了他为儒家说话被流放的。这些儒家的人是一些不可理喻的人。怎么连你都听说了,看来这两年的确,谣言很多。是不是有邪恶的人,想利用舆论来干什么?不怕操纵天下人的。” 政政于是又下令逮捕发出谣言的人,把天下的儒生又抓了很多投进监狱。因为秦法太严苛,除了原来的秦国人,其他几个旧国的人很多都不习惯秦法,犯过的很多,于是道路上常常是穿红衣的囚犯,监狱里很多人都不服气喊冤。旧贵族也一直没有放弃制造谣言说秦法和国王的坏话,却隐藏着自己不被查到。而政政并没有随着日月的移动而变得更热爱生活一些。 这一天,他穿过长长的甬路,来到金碧辉煌的极庙上早朝。占卜官报告说:“陛下,昨天晚上火星侵入心宿,这种天象象征着帝王有灾。”政政说:“这种天象以往也出现过吗?”占卜官说:“是。每次这种天象出现,很难逢凶化吉,不过也不是没有化解的可能。”政政说:“要怎么化解?”占卜官说:“陛下有灾,就同时意味着有新的帝王要出现,接替陛下的位置。只要把新的帝王的生气破坏掉了,陛下就可以延长自己的天命。” 政政说:“新的帝王要出现了吗?”占卜官说:“占卜官们一致认为东南方有天子气。凡是有天子气的地方,只要挖断他们的龙脉,就可以改变。”政政说:“今年年底吧,看看我去东南方巡游,顺便做这个事情吧。” 占卜官又说:“帝王要有人尊敬他们才能做帝王。陛下勤政爱民,大赦天下,减轻人民税收、徭役,尤其是有天子气的方向,让黔首都称颂陛下,这样也有助于陛下。”政政说:“好。就照你说的办,大赦天下。至于税收、徭役,本来也是为了用之于民、建设,减轻也没有什么。待我拟旨公告天下。”占卜官便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李斯又说:“陛下,我们最近又查到了一批儒生诋毁陛下,编造了反陛下的诗歌,臣建议将他们收监几年。”政政说:“以什么罪名?别让黔首们说我不允许别人说我坏话。”李斯说:“诗歌里充满了下九流的词语,以流氓罪逮捕他们。”政政说:“无所谓啊,毕竟也有说我好话的。我不想黔首们认为国王就应该是不能被质疑的。”李斯说:“可是陛下的权威,必然被损害了。”政政说:“就是要让黔首知道,国王不是什么权威。在黔首们都可能被互相妖魔化的时候,国王跟黔首是一样的待遇。如此才叫法治。妖魔化这个问题,如果是害人,再仔细想想该怎么办。如果只是有意见,就不要大动干戈。” 李斯说:“陛下,黔首们的头脑被这些儒生们的言论占据了,就会向着他们。我们应该用正确的思想统治他们的头脑。”政政说:“言论、思想自由,这才是我们追求的,只有这样,黔首才能开智,真正的有助社会建设。不要再说统治黔首的头脑这样的话,如果儒生们想要那样,倒是应该揭发他们的罪孽。”李斯说:“是。儒生们就是一些不良的思维机器,其实欲望深重,陛下不想给他们肉吃,就要棒打他们。陛下”政政说:“我们焚书坑儒,让很多儒生更加反我们,如果我们继续严苛对待他们,他们可能更闹事。意识形态的斗争,尽量意识形态的战场解决。姚贾,你率人解决好这些问题。”姚贾出列说:“遵旨。” 李斯见政政已经下了命令,便说:“遵旨。陛下,有些群众想要告发官府,他们说不能只是官府有权利判群众的罪,群众也应该有权利判官府的罪。”政政说:“可以啊,让黔首们可以自由讨论和合伙告官府。如果法律不规范,规范法律。让群众形成关心大事、公共事务的习惯,可以包含这一点。”李斯说:“是。”说完退了下去。 冯去疾站出来说:“陛下,最近市场上很多造假的、不合格的商品出现,可能有人操纵的。”政政说:“汤大人,让商品质量监督部门,及时查处。尉缭,你和汤大人沟通,根据掌握的信息,及时派人调查清楚是否有人搞鬼。如果是旧贵族想要闹事,及时处理。”尉缭和汤大人说:“是。”政政又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人造假,要把肮脏的商品赶出市场。”尉缭和汤大人说:“遵旨。” 尉缭说:“陛下,楚郡政府支持楚郡商人卖武器给河东郡。”政政说:“现在和平年代,卖武器干什么?河东郡跟周围郡也都相处的很好,买武器又是想干什么?想挑事吗?”尉缭说:“河东郡说有武器说什么干什么就有腰杆。”政政说:“他们那个小破郡,真打起来能打过周边哪个郡?他们应该先重视防御。楚郡,去年还指责九江郡研究和生产重大杀伤性武器,他们自己还不是保留着重大杀伤性武器,并且在过去的战争中使用过。在过去的战争中,就属楚郡能研究和生产各式新武器。现在又卖武器给河东郡,有什么脸装和平指责九江郡啊?这样吧,把各个郡的武器储备情况、研究情况,每年都做个报告,分发给大家,看大家怎么说。” 尉缭说:“楚郡当地人一直对秦人敌视的态度,之前河东郡天灾,他们也降低粮食价格,援助了他们一批粮食。因为河东郡离咸阳比较近,他们是不是想要跟咸阳周围的郡联系紧密,想要孤立秦人?会不会想要颠覆和平果实?”政政说:“我们也指责了河东郡,应该当地政府做好的事情,没做好,去向别的郡请求援助。楚郡甚至帮助河东郡处理河东郡的政务问题。这个现象的确不正常。楚郡是不是想要把河东郡当成自己郡啊?尉缭,你派人调查一下楚郡官府跟什么势力有没有什么勾连,是不是想挑起战争。另外也调查一下河东郡,有没有跟楚郡有什么暗地勾连。李斯,你去河东郡看看,如果河东郡的法官不能为自己郡的独立和发展起到好作用,及时揭露和换人。”几个人都说:“遵旨。” 这天中午,小雪来给政政送药,见他不停的捶自己的腰,说道:“陛下保重身体。”政政说:“无所谓。看奏折更重要。”政政闭上眼睛,想睡觉的样子。小雪说:“陛下昨天晚上又没睡好?”政政说:“是。半夜醒来睡不着。正好现在困,跟你说几句,清醒一下,白天尽量不闭眼。”小雪说:“有什么烦心事睡不着?” 政政把几本奏折和一卷空白的刚写了几个字的竹简放到一边,接药,说:“烦心事总是有。几个跨郡的黑帮团伙,打算在各个郡洗劫财富,一个郡治不了他们,多个郡官府还不懂得怎么相互配合、对付他们。”小雪说:“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坏的,就会有治他们的办法。”政政说:“嗯。不过要了解内幕,也是有难度的。他们都是无团队主义者,哪里有财富就去哪里。他们是有首脑的,他们还会不断的拉拢新人,进入他们首脑层的新人都是有一定的资本的,不管这个资本是哪个方面的。一般的新人进去以后,有庞大的财富引诱,少有不跟他们同流合污的。” 小雪说:“这些人能跨郡搞坏,肯定是跟官府法官有关联的。”政政说:“是。如果让他们操纵了官府,那灾难更大了。人群的财富就喂养了他们这些老鼠了。”政政说:“在过去多国混战的时候,他们这种人支持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会因为后勤保障和武器装备等情况占优,而加大获胜的砝码。而他们不管战争、和平,看重的是钱,如果战争有利他们赚钱,他们也会挑起战争。”小雪说:“真是可怕的一群人啊。”政政说:“他们会让人群活的痛苦而疯狂,死亡都没有感觉了,和愿意打仗。” 政政说:“好多人活着都不知道干什么,就那么活着又死去了,好像雨来了一场又一场,偶然又必然。活的没意思!倒不是因为被那些坏人害的缘故。”小雪说:“可是每个人都会想过,怎么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让自己感觉快乐。”政政说:“很难因为别人多一点生活的乐趣,倒是会多很多生活的无趣。”小雪说:“不过一般人都没那么容易放弃希望的。”政政说:“我有点头晕,脑袋里晕晕的。讲个故事吧。” 小雪说:“好。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学者,他所在的国家跟另一个国家正在战争,他的国家失败了,敌人冲进了他所在的城堡。当一个敌人拿着刀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正在投入的演算一个公式。他看到狞笑而嗜血的敌人说‘让我演算完这个公式吧?’,敌人却毫不理会他,一刀砍下了他的头。他演算着复杂的逻辑,寻找规律,却不够了解简单的、暴力的士兵的逻辑,不够懂得他们的思想规律,他甚至还抱着幻想,士兵会满足他的想法。陛下,他是不是可笑的?”政政说:“每个人都有可笑的地方。” 小雪笑着说:“是。不过陛下现在对看奏折的迷恋,也许就好像那个学者对演算公式的迷恋。”政政说:“呵呵。或许吧。每个人都有迷上做什么的时候。我小时候,好多迷的时候,比如看树长芽了,小昆虫在爬,等等,那时候世界多有趣啊。”小雪说:“我也是,我小时候还曾经着迷过做数学题,平常也做题,不去玩。” 政政说:“以生之名,你觉得这个学者应该原谅那个士兵吗?”小雪说:“以死之名,大家都会死,以生之名,大家都想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政政说:“有些人不怕杀死世界。”小雪说:“他那样可能也有他的理由、逻辑,他觉得那样好。他热爱死亡。”政政说:“他们是不是生病的人?有时候觉得自己操纵社会,改造他人,也是必须的,不知道好坏。有时候觉得我的身体里潜伏着一个怪兽,一个可怕的黑暗的意识,我想我其他的意识可能有时控制不了它。它就会觉得毁灭世界很好,它想在毁灭里睡去,永远解脱,谁阻止它,它就会想要谁死。” 小雪说:“就是说如果你放弃其他意识,只留下它发生作用,可能就会那样?不过就算你放弃其他意识,也有社会道德、法律方面的规范约束你的。”政政说:“恐怕到时候它就不会自己钻到约束里了,而是去找可以被它利用的,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玩世界。只要是恶的种子,就会有发芽的一天,如果继续发展,芽儿就会开花、长大。”小雪说:“那一定是你迷失在什么里了。”政政说:“可是人什么时候不迷失过?” 小雪说:“只要懂得重视别人的痛苦,就不会那样吧。”政政说:“可是自己的头脑像一个国家的主权,不被别人的思想占据才是生存之道。一个人活着觉得怎样更有意思就怎么过,生命也不在于一定要去爱,不一定要对别人好换来好,才叫有意义。就算辜负了别人的爱,只要自己觉得非那样不行,那就去做。”政政说:“但如果魔鬼把世界毁灭了,你玩都没地方玩了。”小雪说:“顺其自然。魔鬼的哭泣也是哭泣。” 政政说:“不是有句话,正邪不两立?”小雪说:“被邪路害的人只能懂得不两立的敌对。不过我干嘛非要把自己放到正、邪哪个位置上。”政政说:“就没有你一定会因为分善恶,跟别人敌对的时候吗?”小雪说:“有啊。” 小雪说:“陛下为什么会喜欢韩非?”政政说:“怎么说到韩非了?韩非是法家的代表人物,我肯定重视啊。他表现的是真为国王考虑的,会舔腚。我喜欢李悝。” 政政说:“就没有一些欣赏的爱情鼓励自己吗?”小雪说:“有啊。草原上的草密密的挨在一起,在静默中被风吹的向一个方向摆去,不知道怎么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一种寂寞、孤独的感觉,因为心中有了爱情。我欣赏又质疑着这爱情。”政政说:“蒙恬和王兰?”小雪说:“是。没有见识爱情的时候,日子也是那样过的,就好像外面阳光这么好,感觉到阳光的密密的金灿灿的温暖撒向大地,不是无事又幸福吗?可是如果心中有了别的美好,就会少注意阳光了。” 政政说:“是。其实爱情也是欲望,但是能保留的久一点。欲望是你享受过快乐以后,发现其中的邪恶,快乐会全部化为乌有,变成痛苦。不过这需要你灵魂中有白。否则你没有享受过欲望,认识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什么欲望的快乐痛苦。不过我还无法从爱情的欲望角度发现邪恶多。曾经爱和被爱能让自己勇敢的面对人生,对神也敢挑衅。经对爱那么执着,努力的抓住,不肯放手,为了爱甚至去征服战争,因为不想看到爱人因为战争痛苦。可是后来又变成了黑暗和毁灭才会带给自己温暖。不是神和世界弃绝了我,而是我弃绝了神和世界。” 小雪说:“陛下,爱情只是跟世界上的一个人发生关系,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那么大的影响力,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如果爱,不要放弃希望。”小雪说:“现在的我,都是看到那些受伤的人,他们的一些对爱的追求和受伤,而感觉到温暖和警惕。不过,我不期待被爱,甚至想要割断跟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为的不是找那样一个庸俗的人。”小雪说:“如果连希望也让我放手,我也不会强求。人不是一定要结婚的那样的活着。我也不是没尽力的。” 政政说:“我的心有点浮躁,怎么能清静下来?”政政试了试说:“你给我唱首子衿,好不好?”小雪说:“望夫石的传说,让人感叹。如果双方都是等待着,又怎么会在一起?”政政说:“唱唱嘛?!”小雪说:“好。我唱的一般,陛下凑合听着。”然后她就唱起来,唱的是一种即将要分离的惆怅。 政政说:“那些想要凭借获得别人的爱情,以获得所有利益的人,他们凭什么赢?爱情可能是最靠近你的一把刀,插在你最隐秘的地方。不过,克服了危险,拔了那刀,你就会实力更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8.九十八 又过了些日子,法官报告有颗陨星坠落在东郡,落地后变为石块,老百姓有人在那块石头上刻了“始皇帝死而地分”。御史前去挨家查问,没有人认罪。 政政下令:“把在石头周围方圆百里居住的人全部抓起来处死,然后放火,让这方圆百里成为一片焦土,寸草不生,再用烈火焚毁这块石头。” 小雪说:“那些死去的人不是有无辜的吗?”政政说:“这是咒我死,恶毒,拿我没办法,就诅咒我。还说要把郡县制给变回分封制,这肯定是有些关心政事的人,一般是儒家的学者,在那里诅咒我。我杀死这些人,是告诉天下反抗的人,他们没有求生之路,我不允许分封制重来。想打我死去的主意?那他们就先死吧。”小雪说:“可是,毕竟那些无辜的人,他们的生命也是生命啊。”政政说:“你以为几个上层人会把下层人的命当作命?至于那些下层人,也没有几个不麻木到知道愤怒。” 小雪说:“陛下太任性了。比暴力,陛下是有资本能出更多气啊。我听说有人做仙真人诗,赞美陛下,陛下让天下乐工学唱。”政政说:“比?是我的失败。仙真人诗是臣子建议的,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小雪说:“强迫用的多了,恐怕人民就会反抗。”政政说:“也许吧,他们还知道反抗,也算有点活气。” 小雪说:“分封制、郡县制,就好像一道选择题,只要有人列出选项,就有人为了其中一个选项而执着。更有人觉得每个选项都想尝试一下,无所谓。各人所受的诱惑不同。”政政说:“是。各有诱惑支持着他们作出那些选择。”小雪说:“陛下,你非要加重人们对这道选择题的印象,是为了郡县制吗?”政政说:“没有几个人能越过诱惑,不被规则所限制,去想问题。的确当你列出一个选择题的时候,你就变成了操盘手,想要达到一些目的,让人们被囚禁在这道选择题里。那些人迂腐,不要想他们了。” 小雪说:“陛下一定有你的目的。可是难道你不同情下层人吗?你不应该是那样的呀?你都让下层人穿黑色。”政政说:“我妈妈不喜欢等级制度,不喜欢只自己穿一些颜色、别人不能穿。我其实是想要让群众懂得要更多自由,而不是服从专政、权威。我对那些人实在是痛恨,你不虐待他们都对不起他们的。不能浪费。既然他们都无所谓,我干嘛要有所谓。” 政政说:“最近还有好多儒生身份的博士,非要建议我重农抑商,跟他们说也说不通,已经就这个问题说过两、三次了。”小雪说:“重农抑商被那么多人支持,说明的确有一些道理是他们认可的。”政政说:“好像商人的劳动就不是劳动了。再说商人起到的作用还是很大的。比如商朝,就是因为他们经商所以发达的,商朝的国王祖先,他们是通过经商把各地的商品都运输到他们自己本地,加速了本地的经济发展,又把商品在各处流通赚了大钱。周为了让人民忠于自己的农本位,妖魔化商。”小雪说:“真险恶啊。那陛下,我们还靠武力和法律发达呢,将来会不会也有人嫉妒恨,抑制武力和法律啊?”政政说:“有可能啊。” 政政说:“明年还是今年年底,去巡游好?”小雪说:“我无所谓。又去巡游?”政政说:“南方事多。有些土著人因为无知,语言不通,被人剥削,被当奴隶使用呢。”小雪说:“真恶劣。以前匈奴人也是把汉人当奴隶。还有国人中的贵族,拿人不当人。陛下,你真关心民众啊。他们是少数民族你也不排斥。”政政说:“都是秦人了,国家就这么几个民族,他们有的,还整天的过的就是野人的生活。” 小雪说:“我们的人最喜欢说自己勤劳。”政政说:“没脑的表示。其实就是出了一点劳力,还当成自己的优点。也说明很多人不勤劳。”小雪说:“可不是。有些男人就觉得那些少数民族他们穷,过的不好,是因为他们不够勤劳。陛下也是勤劳的。”政政说:“要是我,夸自己勤劳,我都会嫌弃丢脸。” 小雪说:“听说”政政说:“什么?”小雪说:“听说朝鲜还有月氏、瀛洲,不约而同的送了美貌的女子或者是公主给陛下?”政政说:“是。”小雪说:“陛下喜欢她们吗?”政政说:“没有什么不喜欢。政治婚姻。她们也挺可怜。”小雪说:“可是政治,为什么要送女人呢?”政政说:“你一说我也觉得,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办法。家天下嘛,送了女子来,就是家属了,也相当于臣服于我的意思。有些没有那么快变化的。比如现在还是每次我出去都隆重的礼乐制度,如果我这么快取消了,天下也会不稳的。” 小雪说:“政治是复杂的。”政政说:“其实也是我无能所以这样。不复杂。”小雪努努嘴说:“哄我。”政政笑着看她说:“真可爱。比一般人都更萌。” 政政因为年底要出巡,所以跟妃嫔们坐了一坐。她们正在说黑美人,韩美人说:“她想要年底进宫表演,陛下要出巡,看来她要失算了。”政政说:“我不在你们可以看她表演啊。她为什么叫黑美人?”韩美人说:“她的目的可不是表演给我们看。要说她为什么叫黑美人,因为她皮肤有点黑。”政政说:“不黑呀。”咕咕鸟说:“听说以前皮肤有点黑,现在是不那么黑了。” 韩美人说:“有人说她是能上天堂也能下地狱的女人,天堂和地狱的通行证她都有。”韩美人说:“说她神通广大。”咕咕鸟说:“男人恶,女人不能拨乱反正,比男人更恶,这不是公平,是更加的不公平。有些人总是攀着别人,别人坏自己坏似乎就不无耻了。”政政说:“是。不过挑剔别人是一个方面,自己怎么做是一个方面。”刑芝说:“不要对别人善、恶抱有期望,期望带来失望,期望也是对别人的依赖,是被骗的原因。” 政政说:“嗯。所以你别一怎么就生气,好像谁对不起你,还不定谁对不起谁呢。看看你眼睛里的黑,连对黑的不满都没有了,黑的理所当然。”咕咕鸟说:“生气的时候,很难理性,就尽量的等不生气了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伤害别人的时候,也都有一点别人感谢他们的时候。”政政说:“所以在别人还努力想要把世界建设的更美好的时候,自己看到黑暗也不能太挑剔,不能老是等待着获得好待遇、遇到好人、被帮助。”咕咕鸟说:“是。” 咕咕鸟说:“有些人之所以放弃了善,也都是被威胁。比如你不去选择恶就要被害死,因为想要活着,也会选择苟且了。走向堕落。”政政说:“恶魔也是胆小的,所以才会威胁别人。”刑芝说:“那死了还有什么堕落不堕落的?”政政说:“就算是装着堕落,也不能真的堕落。堕落了就过的开心吗?”韩美人说:“黑美人走白道也堂堂正正,很多名人都称赞她。”芈华说:“她是会伺候人,什么人都不得罪。”韩美人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本事。能混的好就行啊。”咕咕鸟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放弃灵魂也会获得其他。” 政政说:“咕咕鸟,给我吃那朱柰,红苹果。我口渴,不想喝水。”咕咕鸟说:“好。我给陛下削好了皮。”刑芝小声说:“就会献小殷勤装成熟懂事。”咕咕鸟忍不住反唇相讥:“你真熟悉那样的小手段啊。” 芈华说:“正常的女人有几个会娼妓那样,身体也老实让任何人随便摆弄的。那本事的磨练也不是容易的,黑美人见识的人多了,我们才见识过几个人。”刑芝说:“有些女孩脆弱,情不自禁就会柔顺。”政政说:“一般人愿意被摆弄肯定是有什么主动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情不自禁。而且被摆弄的人不怕自虐,也会酝酿更多的虐人本事,带给这个世界更多虐。” 芳草说:“每个人理解的爱不一样。柔顺也是一些人爱的表达。”刑芝说:“芳草就不柔顺吗?看到她儿子,她儿子说什么她都听,她儿子的话就是真理。”芳草说:“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人的世界就是父母、男人、孩子。有些人重视个人意志,有些人相反,会绕着别人转。谁不是对自己人好对别人坏。”政政说:“柔顺的人人家喜欢的是你吗?恐怕不是吧。是你讨人家喜欢。不过人家既然都愿意做奴隶了,你也无形中被拱作奴隶主了,也是犯罪,也不能心安理得。一般人入了攻受的道路,就很难再变得正常了,而且他们往往也不愿意、无所谓重新站起来,甚至会走坏路。” 刑芝说:“所以陛下拒绝被别人讨好。”政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刑芝说:“嗯,陛下不会觉得那样是爱他。而且如果谁攻受他就会认为是暴力,还可能暴力对待你,就好像你把球打到左边,他可能反方向把球给你打到右边。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被暴力对待,受不了的。他还会问你‘谁把你训练成这样的,你是讨谁喜欢?反正不是我’。”芳草说:“刑芝不是那种一味柔顺的女人。”芈华说:“刑芝霸道,个人意志独尊,张扬自己的欲望。其实你在家里被父母宠着可能这样,你想怎么就怎么,但是到了外面谁理会你啊。” 刑芝说:“男人的心就好像风筝,你不抓紧点,风筝就飞了。”政政说:“我的心不是风筝,让你放着玩的。一般人的操纵都是自私的,坏的操纵。我想到以前你是重视和关心我的感受的,我不满你的时候我就多原谅你几次。”刑芝说:“我难道天生这样吗?好像都是我的错。我有时用一些办法,我有什么错?”政政说:“明明是你理屈,你还总是反过来对我态度恶劣,好像这样就表明了你是有理的。通过破坏的方式想要让我对你屈服。”刑芝说:“哼!” 政政说:“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结果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写出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世界上风不会经过同样的地方两次,你也要考虑一下原谅和后悔以及无可挽回这回事。”刑芝说:“我才不理你这些说法呢,我让你不高兴了也比我一个人不高兴好。不主动出击制服敌人,甚至动作慢一点点出击,恐怕都是失败的无可挽回。跟我说什么原谅和后悔。什么感情都是可能靠不住的。你就会怨我。” 政政说:“你这种人不会懂得什么是爱情的。你那么在乎输赢,正因为你从来也没赢过,也不在乎让彼此输。你那么纠缠跟我的爱情,因为你从来没爱过。”刑芝说:“笑话!我一直是赢家。赢是一种素质,只有输的人才会各种借口在那里胡说。我没爱过?还是你没爱过?”政政说:“素质不够,就算赢了也是失败。你什么时候赢过现实?”刑芝说:“我从来不屑于做别人眼中的淑女、好女人,因为我知道这个社会就是冷酷的。只有更冷酷,我才能笑着活下来。” 政政说:“好呀,你继续。我就不明白了,有些女人,那么垃圾的男人,做尽坏事,就是有点权势,就去委曲求全,整天卖笑。换位思考,让我娶个垃圾女,天天对着吃饭都呕吐,真没意思啊。”刑芝说:“所以,你当初觉得我不是垃圾女啦。”政政说:“算了,我也想清楚了,你就是这样的,没错,坚持你自己。”刑芝说:“至少不用像老农民,修理土地,那就是最下等的,他们只能对付的了土地。” 刑芝说:“以前我看到你对别人笑,别人那骚情万种的样子,我就想把别人赶跑,让他们不能看到你笑,让你只能对我笑。我没有办法把你囚禁起来,可是我有办法让你不爱别人。现在,我们分手了,虽然不大可能在一起了,可是我对你的感情还是比较奇怪的,尤其看到你跟别人好。其实我不奢求跟你复合的。”政政说:“那就好,不用老是盯着我了。”刑芝说:“我跟你合不来了,别人也别想跟你合得来。” 政政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试试破坏我跟我在意的人之间的感情,一次就好,你就知道代价了。你真卑劣!”刑芝不高兴的不说话了。政政和刑芝吵架的时候像一对野兽,周围大家都走开,有的离开了,有的没离开也隔的远远的干自己的事情不说话。政政说:“吵架也会让人神清气爽。”说着就要离开。刑芝说:“你说我卑劣就是我卑劣吗?你才卑劣。我也神清气爽。” 政政停下脚步说:“哎呦,以前不是人家说什么你就当成自己是那样吗?你活的真可怜,都自己不能发现自己的存在,自己拉的屎转身也会忘记了吧”刑芝说:“你再说,我不怕跟你打起来。”政政说:“人在很多时候都会失去理性,没脑了,这个时候最蠢了,最容易被摆布。”刑芝听了就上来想要抓政政的袖子,政政却一拉袖子跑了。 芳草在一边看刑芝气呼呼的,过了一会儿,说:“你要拉近跟陛下之间的距离,不应该这样做。我们在这里玩,也要不欢而散。”刑芝白了她一眼,说:“别以为我会认为你为我着想。”芳草说:“嗯。我们也会担心跟陛下的距离变得远的。”说完,她拉着觅姜离开了。 咕咕鸟说:“爱情,真是容易让人失去常态。陛下这样是不是对你还有余情?”刑芝说:“才不是呢。谁知道为什么,说不定心烦正好想吵架。”咕咕鸟说:“也许。不过,陛下说的对,如果你想要他对你好,不该对他这样态度。”刑芝说:“什么该不该。全看我高兴。”咕咕鸟说:“可是陛下生气了还告诉你,并且不怕被别人听到,说明他对你还是重视的。”刑芝说:“那倒是,别人惹他生气,他可能都不说。不过他也可能嫌我烦。” 这天中午小雪来送药的时候,政政把一卷竹简扔到了门口,小雪问赵高:“陛下怎么了?”赵高说:“今天早朝,有个人说收到一块玉璧,还说送玉璧的人说‘祖龙要死了’。陛下让人看这块玉璧,结果御府说这块玉璧是十多年前陛下祭祀水神时候沉入江中的那块玉璧。” 小雪说:“怎么会这么生气呢?!”说着就走了进去,说:“陛下为什么这么生气啊?”政政说:“我突然觉得我这么辛勤的工作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不去纵容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得到快乐?!”小雪说:“陛下,那自然是因为以前你觉得工作让你更快乐,现在你却不那么觉得了。”小雪说:“陛下,药。” 政政喝了药,小雪又说:“陛下,赵高说早朝收到一块玉璧,是因此不开心吗?”政政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只不过觉得在其位谋其事。”小雪说:“就算他们阴险的想要害陛下,诅咒陛下死?”政政说:“人性复杂,个性也总是淹没于群体的野蛮之中。”小雪说:“陛下没有派人去调查吗?”政政说:“不想调查了。这样的声音让我听到,说明这些人想要出人头地,对我不满。他们想要用这样神鬼谣言传达对我的恶意,挑拨我的恶意出来,这样他们就更有理由反我了。也没意思。”小雪说:“但是想一下还是觉得这些人真可气。” 这个时候赵高在外面说:“卜官求见。”政政说:“宣。”卜官走了进来说:“陛下,刚才占卜吉凶,卦象是巡游迁徙就会吉利。”政政说:“退下去吧。那就迁徙到北河、榆中三万家。赐给爵位一级。让他们开发边地,充实武备。我们去玩吧?” 小雪说:“玩?”政政说:“被这个玉璧搞的不开心,我们就去找点开心。”小雪说:“这些人就是没有势力,才会用这样的办法造谣。”政政说:“是吧。不过要了解他们是什么人,还真是有点困难。”小雪说:“陛下都不想调查了。”政政说:“去玩吧。我们去玩迷宫吧?宫里新搭建的迷宫,看谁先走到最里面。”小雪说:“好呀。迷宫就是传说中的迷踪阵?遇到敌人摆出这阵法,敌人就会被困在其中?”政政说:“差不多就那样的意思吧,熟悉阵法的人在其中主动,被困的被动。”小雪说:“好。没玩过。” 不一会儿,政政和小雪都来到了一座植物做成的迷宫之中,小雪在里面走来走去,向着开口走,可是老是走回来,走不到里面去。她说:“我太笨了,怎么不记路呢。”她就记着路途又走了走,还是走不进去,她在地上画了画走过的路线,思考了片刻,突然灵机一动。她看到阵里有一棵高高的树木,就过去爬树,爬到树上方看到了迷宫的活路路线,还看到政政在一个闭口那里发呆。 她就笑嘻嘻的从树上下来,很快的来到政政身边,说:“陛下,你躲避在这个闭口这里干什么?”政政说:“走不进去,心里焦急。”小雪说:“躲避在闭口这里更有安全感吗?就算有敌人,你跑也更来不及啊?!”政政说:“也是。”小雪说:“我知道怎么走了,陛下跟我来。”政政说:“你怎么知道的?”小雪说:“我爬树看到的。”政政说:“我怎么就没想过越过高度去看路径呢?!” 政政和小雪一边走一边说:“如果确实就是没有到里面的活路呢?”小雪说:“那就沿着进去的路线退出来不就可以了?”政政说:“如果退出来的路线又改变了呢?”小雪说:“那就找到那个改变路线的人,那个人肯定对付你,其实你反过来也可以对付那个人,也用改变路线的办法让那个人出不来。” 政政说:“很多事情都是人做的,有时候是人对付人。不仅仅是找到路线走出来那么简单。人应该多一点了解被操纵的态度。有些人就太容易被操纵被主宰了。如果你不救我你自己可能走出去,但是你救了我就可能因为耽误了时间,而走不出去,你还会来救我吗?”小雪说:“死亡威胁着我,让我作出选择。”政政说:“不管我会不会救你,你都可能因为耽误了时间,而走不出去,死亡。问题是一个生的希望更大,另一个可能死在一起。”小雪说:“一般情况人应该不放弃希望更大的选择,其实我救你的时候,我叫你的名字,你回答了我我知道你在那里,我跟你说怎么走,也会节省时间。”政政说:“尽量不要选择死的可能更大的那个选项,想出更多可以活的办法?” 他们两个来到了迷宫的中间,政政说:“人有时经过什么地方,会有熟悉的感觉,经过什么人,也会有熟人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小雪说:“陛下你想说什么?”政政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我们似乎遇见以前有什么联系。似乎我们曾经相爱也有过仇怨。”小雪说:“其实我也早就觉得了,我本来觉得也许只是一些精神不知道怎么对到一起了。”政政说:“也许是吧。似乎不论怎样,我们都不会分开。”小雪说:“一种精神的联系,就算我们不在一个地方生活,可是精神也是联系在一起的。”政政说:“你怎么看呢?” 小雪说:“我是拒绝溶化的冰,我特别无情,尤其在感觉到陛下对我的爱护的时候,这种感觉格外强烈。但是我又感觉似乎我属于你。”政政说:“说明什么因素让你认为有道理,所以你才顺从于那因素。再者,不要说‘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小雪说:“我说的‘属于’,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政政说:“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觉得我也还是不明白爱、爱情。”小雪说:“我也不明白。”政政说:“如果你喜欢别人,或者我死了,我都祝你幸福,可以遇见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希望你幸福。”小雪说:“我也祝福陛下。” 过了一些日子,就快过新年了,政政他们准备出发了。这一天,政政说:“事情差不多都忙完了,想玩可是一时不知道干什么玩。”赵高说:“陛下,去看看胡亥他们吧,他们今天有武术课。”政政说:“胡亥又考了第一?”赵高说:“是。而且他的很多兄弟们都仰视他,听他的话,他为人处事也很好,知书达理,每个跟他说过话的大臣也都对他赞赏有加。”政政说:“以前不是兄弟们讨厌他吗?现在不一样了?”赵高说:“他做的不好我都会教导他,他很受教导。”政政说:“好。去看看。” 政政和赵高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宫女提着一个饭盒慢慢走,一只蟑螂爬过,她很小心翼翼的后退,收回脚,担心的看着蟑螂爬过,才继续走。政政想:“她善良,不想伤害蟑螂,可能也怕蟑螂。善良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来到了练功房附近,政政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孩进进出出房间,进出不停,而且总是在房间门口偷偷的看里面的人,有时出来还摸摸肚皮。政政说:“小军怎么一直还是自闭吗?”赵高说:“是。”两个人走近,那叫小军的男孩走进了房间再没有出来。 政政来到房门口看里面,就见远处柔柔说:“你跟他也没少矛盾。连他也会反击你,何况是小杨他们。”胡亥说:“别制造矛盾,离间我和小杨的关系。”柔柔说:“矛盾就在那里谁都看得见,你没看到你把他气成什么样子吗?我只会缓和矛盾,怎么成矛盾是我制造的?你们要是没有矛盾,我说说就让你们矛盾了吗?就算你们有一点矛盾,也应该说说开事情搞清楚就没矛盾了,不需要再私下猜忌。”胡亥说:“反正关系没以前好了。”柔柔笑着说:“为什么不是关系更好了?你们互相看着更不顺眼了?他反正很讨厌你打他,你干嘛非要打他?”胡亥说:“打人算什么,我还杀人呢。”柔柔说:“你觉得你狠的光荣。” 胡亥说:“你学习最爱偷懒。”柔柔说:“我偷懒我觉得我练习的也比你好,别看你考第一。”胡亥说:“老师评的我第一你也不承认?!”柔柔说:“你练习武术像唱戏的,摆花架子。”胡亥说:“你就是能说呗。我们比比就知道谁功夫好。”柔柔说:“你刚猛有余,灵活、柔韧不足,虽然你特别会装软。你还觉得那些刚猛一路的人那样练功好看,你就盗版。”胡亥说:“说什么说,比比?!”柔柔说:“我才不比呢。我是女孩子家,力量不是我的优势。就你跟别人对打胡搅蛮缠、死摔硬拉那样子,我都不稀罕跟你比。”胡亥说:“你跟别的女孩比,你也没大赢过。”柔柔说:“我们是姐妹输赢无所谓。” 政政笑着说:“女孩子,任性一些,好。”有人看到了政政和赵高,就给两个人行礼:“父王!老师!”柔柔看到政政,笑的眼角都翘起来了。政政走进去说:“都起来吧。”赵高也说:“大家有什么问题,说吧,让陛下指导指导大家。”柔柔说:“我有问题,不过不想给别人听到。”赵高刚要责备她,政政说:“没事,你想问什么,我们到院子里说。”柔柔说:“谢父王。” 他们两个来到了院子里,柔柔说:“父王,你太温柔了,温柔的让我受不了。一定是上天的眷顾,让我遇见父王。父王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有着让人窒息的魅力。”政政说:“不必恭维,有什么说吧。”柔柔说:“我不是恭维,很多人都说,父王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是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对父王的尊敬和热爱是发自内心的。”政政说:“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如果了不起是应该被重视,那倒是真的,毕竟我是一个国家的国王。谁能不看着我啊,不比你们多些自由。”柔柔说:“父王,为什么是少些自由?”政政说:“国王就必须去考虑一些问题,等等吧。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柔柔结结巴巴的说:“我第一次跟人表白,我很紧张,可是我知道不说我一定会后悔。父王,你喜欢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不是一般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政政听了愣了一下,看看她姣好的脸蛋,看看她眼睛中的情意,说:“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又冰雪聪明,怎么会喜欢我这个老人家?!而且我还是领养你的父王,乱了辈份了。”柔柔说:“你又不是我亲爹。父女关系可以变成情侣关系的。如果我不主动,我会后悔。” 政政说:“很荣幸被你喜欢,年轻人的爱情往往都是那么纯净,看的出你愿意付出的爱有多少,却少计较别人的一些劣势条件。你会遇见更好的。爱情要谨慎。我建议你过两年再恋爱。你现在的年龄恋爱就算在人群里也是早的,不成熟。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甚至不到一般人择偶的时候。选择一个你最喜欢,也真心喜欢你的同龄男孩在一起,共度人生,白头到老,多好啊?我跟你岁数差的太大了,没几天就死了。” 柔柔说:“不会的。父王怎么会没几天就死了呢?”政政说:“一个人什么时候死,自己是有点数的,等你以后,也许会明白。”柔柔说:“也许不会明白?!但是即使只有一年,我也愿意。”政政说:“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等我死了,留下你再去找别人,也会因为跟我互相适应的感觉,而再难跟别人和谐。还不如开始就找个能跟你白头到老的。我也年轻过,不管你喜欢老一点的人什么,你同龄的男孩也会变老的,也会具有比年轻人多的优势的。你现在小不明白,只觉得有爱就应该那样,但是我们老人家就知道了爱情是怎么回事。我们如果在一起,你也会发现很多你不喜欢我的地方,那个过程说不定让你很痛苦。我除了把你当成养女,没有过别的想法,在我的感觉里,你就是个小孩。” 柔柔哇的一声哭起来,政政手足无措,说:“你这孩子不知道年轻的好处,很多老年人喜欢找年轻的人在一起,却不愿意找比自己老的人在一起,为什么,因为找年轻人好,你不懂得。年轻人纯洁、善良,也往往更聪明,各种好。你以后一定会遇见一个特别出色的男孩的。”柔柔说:“我不相信年轻人就一定那么好。”政政说:“你现在只看到我的光芒,却恐怕连自己的光芒都看不见,对同龄的男孩也会轻视,觉得他们干什么都不如年长的男人。有些小孩就容易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人,这其实是一个误区。” 柔柔说:“父王你喜欢小雪,是不是?她漂亮、聪明,很能干。”政政说:“她是漂亮、聪明、能干。”他看着柔柔的神情说:“不要我对别人的欣赏成为你的恐惧。不要因为爱这么卑微。以后也不要因为跟别人缔结了一段友好关系,就成为别人的奴仆、傀儡、木偶。”柔柔说:“如果我那样父王是不是会更不会喜欢我了?”政政宠溺的说:“不知道哦。小傻瓜!别猜了。你为什么喜欢我?”柔柔说:“因为父王执着。”政政说:“只是这一点吗?”柔柔说:“是。”政政说:“真奇怪。跟一般女孩有点不一样。不过那样就足够了吗?”柔柔说:“是。”政政说:“你另择他偶吧,不是因为你不好。”柔柔还待说什么,政政就说:“我去跟他们聊聊。” 政政离开了柔柔,来到了练功房内,看到两个孩子小千和小源在那里比划武术招式。政政说:“小千动作做到位就了事,小源用力过度、妄动。小源你在这里比划招数,还没打,你的力量就不是绷紧起来的。人家是全身一股掤劲,看不出来怎么攻击,要攻击的时候力量才速度发出来。你现在没跟人对招,只是摆个姿势,把劲儿绷起来是要做什么?” “练习武术,要懂自己的力,懂别人的力,懂别人怎么用力,也知道自己怎么用力。发出一股力,需要全身部位的配合,全身都要注意。武术上有个大周天的说法,就是一个人对自己全身部位都要练习到,并且天人合一,跟外界的互动也注意到了。通常,这种学习是需要自己去摸索的。我们把全身整体的这种力量叫做掤劲,它是全身部位的一种互相协调的圆润劲儿。没发力的时候,力在身体里流动,发力的时候,不管哪个身体部位发力,其他身体部位都会迅速互相照应。发的迅速收回也迅速。这么说吧,你的全身各个部位都好像有独立意识,一个部位动,其他部位就协调帮助。” “还有啊,千万不要意志笃成一股劲儿,脑袋里空空,意识就好像等着被人家扳倒。小千的特点是会盯着别人的精神,各种方式互动。但是练习武术的时候,让人家注意到你的精神,人家就会集中注意去观察你的精神,想着打倒你的精神,而你肉体行动方面的漏洞,更加是你失败的原因。打斗的时候一定要主动,这个主动表现在多个方面。被动往往是失去兴趣,无心的表现。” 小千气呼呼的说:“父王,还是你讲的好,我们的武术老师,藏私,就会说‘老师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他只教给特别的徒弟真功夫。”政政说:“武术这个方面,有些人是只传自己的经验给自己人,其实就算老师说出来自己的经验,你自己思考也很重要。不然你就是老师的翻版。我们找老师,也是认为老师教的内容我们是满意的,所以才请老师来教。” 小源说:“父王,我不会发力,不知道怎么练习。”政政说:“那就先别学发力,练习的时候行动就带来力量,久了你就开窍了,就懂得了,那时候再学也不迟。”小源又说:“父王,我会努力争上游。”政政说:“如果只看到你的水平和别人的水平,和水平之间的差距,人外有人,当你面对比自己高水平的人的时候,仍旧还是会产生自卑感、挫折感。你这就是被动的进步。就算你一时高水平,你的快乐恐怕也是谨小慎微的,不安全感的。” 政政说:“谁跟我来打两圈?”他摆出姿势说:“多来几个人。下杀招。打倒我的有赏。”大家一听,互相看看,说:“父王,那你接招。”四、五个人就一拥而上,有的打头有的踢腿,还有的抱胳膊。就见政政一招一式,轻松的就把几个人撂倒在地。 政政说:“你们这就是好像没有学过武术一般。打斗的时候万一被打到,身体失去平衡脑袋也不能糊涂。一被攻击就傻了,被人摆布,没脑挨打。” 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孩说:“父王,一到对打的时候,我就忘记老师教的招数了。”政政说:“招数不是让你死搬来用的。开始为什么会有武术,因为有些人欺负人,有些人不想被欺负,就去研究人打人时候的动作。有些人就是要消灭你,你要怎么办?”那个男孩爬起来说:“打倒对方。” 政政说:“打倒对方?不要被暴力控制,变得没脑了。记得以后练习武术的时候,使出任何一招都要想到后招,比如想到别人怎么打你,你要怎么应对。不过对打的时候,就考究你应变能力。要懂得观察别人,掌握别人的规律,才可以制敌。现在再来几个人。谁觉得自己跟人对打的时候,能思考,谁来。” 又有四、五个人上来,说:“父王小心了。”还有一个说:“父王,我会专门打你要害。”政政说:“来。”就见这几个人比刚才那几个显然入门了,几个人招招都是攻击要害,他们的腿和手是主要发力部位,攻击的也主要是头和腿。政政却后发制人,轻易就躲避过他们的招数,并且招招提前遏制他们的攻击,在他们攻击的时候,就被打了。政政游刃有余的就好像跟一个刚入门的学生在打一般。很快几人又败了。政政说:“说说你们的感受。” 一个男孩说:“怎么攻击不到父王,老是被打。”政政说:“攻击别人的时候,往往也是被动的。做一件事情,很难同时做另一件事情。你们几个腿也挺利索,弹跳能力强,比刚才几个基本功也扎实。”另一个男孩说:“父王,看到你站在那里的气势,就有点可怕。”政政说:“气势就吓到你了?精神屈服了,就容易失败。见过猫恐吓人吗?猫恐吓人的时候其实很可怕,它盗版人比较多,也知道怎么让人害怕。如果你怕气势,多互相恐吓对方,多来几次,你就不怕了,也不会精神投降,反应慢了。” 胡亥这个时候说:“父王,为什么你打起来那么轻松,就好像对付的是一个人。”政政说:“因为我对他们的思想和行动了如指掌,所以我就轻松了。虽然几个人一起进攻,可是我注意的只是他们发出的一个又一个招数,甚至都不需要注意他们的精神。我对付了他们一个招数,他们再攻击我也要一会儿时间,而他们攻击我的时候总是等着我打他们。而且我懂得发力。” 胡亥说:“可是一个人跟几个人对打,我就会手忙脚乱。”政政说:“多练习啊。跟人对练,要从一个到两个到三个,逐渐增加。能对付了一个人,再跟两个人对打,再逐渐增加对打人数。否则你就会对被打麻木,副作用就很大了。”另一个男孩说:“我找不到父王的弱点。”政政说:“我不会没有弱点的。这是可以肯定的。扬长避短,这是一个思维。” 又一个男孩说:“父王,我最怕别人踢我下面的命根子,万一被踢到,可能没法传宗接代了。”政政笑着说:“那里是很麻烦,又不能穿上铁内裤。”那个男孩说:“走路也碍事。走外八人家会说盛气凌人,走内八人家会说像小媳妇,顶着走又会摩擦。”另一个男孩笑着说:“站的时候内八或者外八就可以,命根子可以有更多空间。你别穿那种紧身裤,就不会摩擦。” 政政说:“谁还来打。女孩不来吗?”女孩们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来,最后有两个女孩上来了。政政一摆好架势,一个女孩就在边上小步游动,另一个却像拼命一样上来疯狂的进攻,不过她进攻的时候倒也会攻击要害,不停的想打政政的头。却两下被政政给撂翻在地。另一个女孩却趁着政政对另一个女孩发力的时候,踢到了他忽略的一条腿,然后一勾,把政政也给弄翻在地,又快速的上来要抱政政的脖子,只是没抱到。 几个人起来以后,政政说:“说说你们的想法。”拼命的那个女孩说:“不知道怎么,我轻易就被打倒了。”政政说:“进攻的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有人是主动进攻派,进攻时候思维固定了,应变能力可能差,被人躲闪和抓到他们两次进攻的间歇,进攻他们,他们往往就被动。这种疯打,看着气势很足,其实往往都是人失去理智才会那样打。重点还是脑袋。任何时候脑袋空白了,就是等着被打。还有就是发力,你没注意我发力。” 另一个女孩叫盼盼,说:“父王赏我。”政政说:“好。你要什么?”那女孩说:“我想跟父王去出巡。”政政说:“好。说说你对打斗的看法。”女孩说:“我打斗的时候尽量让对方耗费体力,保存我的体力。怎样更危险,我就会逃避,怎样能赢,我就会去做。不过其实我很讨厌打来打去的。要是我遇见坏人,我更倾向于找别人帮忙,我自己势单力孤,我可以找人,找一个人不行,我就找一堆人。”政政说:“你不错。” 胡亥说:“有些人练习武术还喜欢做好人,可是做好人的时候却坑了自己,还被坏人利用。有时有些人就该得到坏的待遇。”政政看着他十分受的姿态,眼神里都是焦灼,说:“嗯。”胡亥又说:“父王,今年我不仅武术考了第一,我综合也是第一,所以我斗胆求父王,让我也去旅游。我十分羡慕父王出巡可以去那么多地方,我也没有见过大海,十分好奇。”政政笑着说:“好。对未知憧憬好奇,是人之本性。” 不久之后政政又出巡了,这一天走到云梦,政政朝九疑山方向望祭虞舜。祭祀完毕,大家一起吃饭,上来的都是当地好吃的。 小雪说:“同样都是鸡肉,味道大不同。遇到好吃的,不吃,你就不知道东西会有多好吃。而有些人就是那种能一辈子不去找好吃的东西吃的那种人。天天吃几样东西,也能满足于口感,吃到好吃的还说,我们自己也能做的好吃,不比这个差,而且还便宜。”胡亥本来眼睛看来看去的担心受了冷遇,此刻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说:“就是。人生在世,所有的美事都勇于去尝试,这样才不负人生。”小雪说:“你的嘴巴好脏的感觉,好像什么脏的都会吃,你的肚子也好像腐坏的感觉,可是你竟然有这样的看法?”胡亥想了想没回答。 盼盼说:“穷人活的像狗一样,在灾年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脏,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对于他们都是大餐。能饱腹就是乐事了。”赵高看人上菜,说:“其实穷人就是没有钱买好的东西,所以做出来的饭菜也是寡淡无味。就是没有钱。” 小雪说:“他们能安于那样的生活。还别人怎么指挥他们,他们就怎么生活。”政政说:“灾年的时候狗都是活不了的。对于有些人能活下来就行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比战争更狠。他们能看着别人像牛羊一样被奴役被剥削,而安枕无忧。”胡亥说:“人与人之间的道义,不是单方面的,别人对他也不好,他就也不对别人负责。” 盼盼说:“没有几个人懂得穷人的眼泪和欢乐,似乎他们的感受根本不需要在意。”小雪说:“吃别人的肉体,也能吃下去。”胡亥说:“人长着嘴巴就是要吃的。不吃那才是虚伪。关键是,父王,的确有些人更聪明,他们贡献也更多,他们吃的多生活的好一些,那些贡献少的就吃的少生活的差一些,不是理所当然吗?好像父王,为天下人劳心劳力,所以就该享有天下的好处。”政政说:“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也算相对有道德了。” 胡亥又说:“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就算被坏人救了,也要感谢啊,因为坏人让他活下去,这就是善意了。道德是也要用利益来衡量的,没有利益的,人们就不会做,知道获得利益能回报的,就是感恩。不过我也认为人可以作出选择的时候,有些人愿意选择恶,有些人愿意选择善。所以人性善恶不一定。” 盼盼说:“有些人才不会知恩图报呢。其实大人就算穷也会办法多一些。孤儿最可怜了,一个人到处走,穿的破破烂烂,没有吃穿住,也不知道怎么谋生,生病了更糟糕。小孩很容易生病。想起那些日子我就打冷战,什么苦我都吃过。幸好,谢谢父王。我父母生了我,却不要我,父王的恩情比我生身父母还大。”政政说:“这是这个社会的责任。如果连孩子都保护不了,那么父王就是不称职的国王。所以不必感谢。” 小雪说:“我又想到周幽王,他因为爱情失去天下失去其他所有,他给出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爱呢?”胡亥说:“周幽王?他是个笨蛋。女人很好哄的,他连个女人都搞不掂。”政政说:“至少他爱的意愿是强烈的。至于是不是爱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种跟一般人表现的不大一样,一般人不会那样的情况,难说。”小雪说:“褒姒为什么跟他过不去,战争?”胡亥说:“因为他非要哄褒姒,所以褒姒不吃这个哄白不吃。”盼盼说:“说的好像你很会对付女人。”胡亥说:“会哄女人是男人的风度和必须学会的本事。但男人也不是被欺负的。”政政说:“你还是个孩子,不算男人。” 盼盼说:“穷人家的孩子,结婚就是父母找帮手。我有幸不是穷人家的孩子了,可是我又能找什么样的夫君呢?!”说完她还叹息了一口气。政政说:“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小就考虑这么成人的问题。”小雪说:“可不是。不过不用发愁,我这么大年纪也还没结婚呢。”盼盼说:“姐姐觉得单身好吧。”小雪说:“嗯。” 小雪问胡亥:“如果你现在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小村子里,好好的活了下来,你会不会变得像那些顽固的人一般,甚至对人不友好,伤害别人。白天想着拾草和树枝用于烧火,上田干活为饱肚皮,晚上就想着有性就是圆满了,觉得人生如此没有什么缺憾,就变成那种老农民?”胡亥说:“老农民见识少。自己穷的时候会怎样,自己都不知道。不像现在读书多了,就懂得了。” 小雪说:“真奇怪,为什么觉得你的肚子好像装的东西都是坏的,你对吃的东西是什么看法呢?”胡亥说:“就是吃的东西。谁知道你怎么那样觉得。”小雪说:“会不会你把吃的东西跟很多事情都联系起来的?有些肮脏的事情能让你吃到东西,你也会愿意?”胡亥说:“没想过。”政政说:“胡亥是对我们诚实的。”小雪说:“那倒是。” 胡亥说:“我活着,是因为我能吃别的生命。不论是罪人还是善人,都是有些人想要吃的。不然他们不会听话做事,不做事,就过不上好日子。难道你们不这样认为吗?”小雪说:“你说的是事实。”胡亥说:“为什么父王那么多功绩,还被有些小人诅咒,就是因为父王对他们还不够狠。他们的恶毒,应该用来对付他们自己,而不是来让父王难过。” 又走了一些天,占卜官报告说:“陛下,此地有天子气。臣建议把此地的风水破坏掉,把新崛起的龙脉挖断,这样天下就会太平。”政政说:“可以。”占卜官又说:“臣看地图,附近是云阳,建议把北岗凿掉,把直道改弯,改名曲阿。”政政说:“可以,你跟李斯说就可以了。”占卜官说:“是。”政政说:“退下吧。” 他继续看奏折,可是片刻之后就放下了奏折,对小雪说:“我怎么这么累啊,前心贴后背的。”小雪说:“陛下,我陪你活动活动?”政政说:“不。我更想睡觉。”小雪说:“现在不宜睡觉。陛下,热爱生命第一重要是身体健康。”政政说:“好吧。” 两个人下了马车,在附近走动。政政问小雪:“你昨天做到什么梦?”小雪说:“一个男的特别可怕。他去爱别人,别人就被他的爱吸引,结果就被他变成了动物,身上都长了毛,然后都去丛林里生活了。”政政说:“把人变成动物?是很可怕。” 他走了走又说:“中午阳光也热烈,晒的人暖和许多,晒到我的脑袋的裂缝里有点疼。”小雪说:“陛下,你觉得比如钻木取火,人有没有可能让这个事情颠倒过来?”政政说:“什么颠倒过来?”小雪说:“人需要火的时候钻木取火,人不需要火的时候,把火变成木头。”政政说:“不容易呢。”小雪说:“嗯。” 政政看看天空中飞翔的鸟儿说:“你找到鸟儿会飞翔人类不会飞翔的原因了吗?”小雪说:“如果人类很小很小,可以趴在鸟儿的背上,可以在鸟儿的肚子里不会死去,那么都可以被鸟儿带着飞翔。”政政说:“那样可能人更不好管了。” 这个时候小雪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政政说:“饿了吧?肚子叫的好像鸽子叫。”小雪说:“是。”政政说:“我们回去吧。今天中午吃什么?”小雪说:“薤白粥、油花椒莲子和红枣炖排骨,玫瑰花桂花蒸猪肝、香加皮穿山龙酒,还有柰子炒鸡蛋?”政政说:“最近怎么时不时的来一道水果做成的菜?”小雪说:“好吃,特别,跟平常吃的不一样,就会多点新鲜感。”政政说:“那倒是。饭菜里加的这些中药都有什么作用?”小雪说:“薤白和玫瑰都是理气类中药,薤白粥用于肚腹胀满、排便不利,玫瑰用于肝胃气痛,可以养肝阴。肝主目,猪肝对眼睛有利。油用于补衰,花椒消炎,莲子清心。香加皮穿山龙用于关节炎。柰子就是一种温性水果。” 政政说:“我其实挺佩服你们医生的,那么多中药,怎么每一种的名字、作用都记忆的那么牢,记忆力特好。”小雪说:“陛下,其实很简单,一个人关心在意另一个人的疾病,就好像关心你自己得了病的那个程度,就能一遍就记住了。不需要背的。然后你再开药方开个两次三次的,就怎么也忘记不了了。”政政说:“看来,所有的学习都类似,从需要和使用的角度,主动去学,不一样的。”小雪说:“其实我现在还是不得其门而入,要背下来这些容易,想通医理不容易。” 两个人回到了车上,政政拿起奏折,看了看说:“有些人怎么能坑到别人更多他们就怎么来。”小雪说:“如果把他们引上正道,让他们尝到乐趣,就会自动的为发展建设出力了。而走正道的人多了,像陛下这样的人也不会那么辛苦了。”政政说:“不管在什么制度下,不论是浑水还是清水,有人想要摸鱼都会想法去摸鱼。”小雪说:“陛下不要忧心了。现在休息休息吧,等工作的时候再想这些事情。保重龙体要紧。”政政说:“好吧。” 片刻他又说:“有些法官,就能主动的积极的去工作,甚至不怕个人牺牲,而有些人却是相反。比如,有些服徭役的人,因为遇到暴雨、泥石流,无法按期到达目的地,他们也按照法律规定作出训诫或者罚款的决定?”小雪说:“让别人去想吧。”政政说:“嗯。现在国家可以服徭役的人数大概200万,还不怎么够用。也许人活着真的应该多一点考虑生活的好,而不是只是工作。可是做不完那些事情,我就觉得无法好好休息。”小雪说:“不理解。“这个时候,赵高报有人传膳,小雪就去扶政政坐到餐桌那边吃饭。 又过了几天,这天小雪放下手中的扁鹊杂论,看看窗外,好多穿红衣服的囚徒在路上走。这个时候蒙毅从车外走了进来,说:“陛下,前面不远就换船行了。要不要准备一下。”政政说:“好。”小雪说:“我帮陛下整理奏折。”政政说:“我自己来。”小雪说:“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政政说:“会稽。” 不一会儿,车马就来到了一条江边,众人下车走了一小段路,小雪看到江边有许多人在简陋的小房子前做熏鱼的事情。一架一架的大铁锅下面烧着旺旺的火,有人在不断的杀鱼、洗鱼,有人则把鱼块丢进大锅里炸,和把炸好的鱼放进篮子里。在小房子旁边往往还有用木头撑起来的好像用作晾衣服那样的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好多干鱼。她说:“他们打渔的人,恐怕整天都吃鱼吧。”政政说:“吃鱼估计比一般人多吧。在粥里加上各种海鲜或者肉,是他们常吃的,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了。”小雪说:“可能是不方便做那么多样数的菜,就菜和米放到一起,粥里就什么营养都有了。我突然想吃咸鱼,那种小条的咸鱼。”政政说:“你让人去买。“小雪说:“是。墨鱼籽不知道有没有。”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政政。 上了船以后,占卜官又来报告说:“迁徙可以消灾。臣建议让余杭这个地方人烟鼎盛起来。”政政说:“可以。让四周的居民填充到这里吧。”占卜官说:“陛下,臣就跟李大人说了。”政政说:“去吧。” 不一会儿,小雪回来了,说:“只有咸鱼。买了一点草鱼、青鱼。我看我们吃从江里钓上来的鲜鱼,还更好吃吧。”政政说:“去海里钓海鱼,更好吃。听说前面有一片海岛,很好看。那里的鱼据说也很鲜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9.九十九 很快他们就在一天早晨登上了一座高楼,看见水里大大小小的海岛在薄雾之中若隐若现,小雪说:“也没什么好看的。鱼倒是味道有点特别。”政政说:“这一片的水是人工造的,还是挺深的,所以这里的鱼跟野鱼可能也有点不一样。”小雪说:“哦,这么一说倒是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起来,人工造的跟天然的感觉不同,人工造的好像就是伟大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政政笑了笑。 他们的船顺江一直往前开,最后到达了钱塘,看了钱塘江海潮,随员说波涛凶险,建议从富春江渡水到会稽,政政允了。于是他们就向西行了一百二十里,到了江面狭窄的地方,别名叫富春江的一段,渡江到达了会稽。政政登会稽山,祭祀了大禹。据说当年大禹在这里朝见万国诸侯,他死以后也葬身在这里。 小雪没什么事情,就看这里的竹子很多,还有一些奇怪的虫子没见过的。政政说:“不要碰那些虫子,说不定有毒。”小雪说:“我是医生肯定知道,但是对这个虫子也肯定感兴趣。我想捉给夏医生看。”政政说:“他不是南方人恐怕也不知道。这座山上还有很多动物,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小心。现在虽然不是夏天,也小心。这里空气都是毒的,水和太阳也是毒的。以前我们的军队到南方,因为水土不服得了热气就死了好多人。”小雪说:“知道了。” 政政祭祀了大禹以后,又望祭南海,树立石碑,碑文是李斯、王绾写的,内容说: 皇帝建立了丰功伟绩,统一了天下,德惠深远。三十七年,亲自巡行全国,周游观览遥远的地方。于是登上会稽山。视察风俗习惯,百姓都很恭敬。群臣颂扬皇帝的功德,回顾创业的事迹,追溯决策的英明。秦国伟大的皇帝君临天下,开始确定了刑法制度,明白地宣布过去的规章。首次统一了处理政务的法则,审定和区分官吏的职掌,借以建立长久不变的制度。六国的诸侯王独断专行,违谬无信,贪婪乖张,傲慢凶猛,拥众称霸。他们暴虐纵恣,倚仗武力,骄狂自大,屡次挑起战争。做间谍的使者暗中互相联系,进行合纵抗秦,行为邪僻放纵。在内伪饰阴谋诡计,对外侵略秦国边境,因而带来灾难。皇帝出于正义,用武力去讨伐他们,平息了消灭了乱贼。圣德宏大而深厚,天地四方,蒙受了无限的恩泽。皇帝统一天下,听理万机,远近都政清民静。运筹和治理大地间的万物,考察事物的实际情况,分别记载它们的名称。不论是尊贵的人还是卑贱的人,都洞察他们的活动,好事坏事都摆在面前,没有隐瞒的情况。纠正人们的过错,宣扬大义,有了儿子而改嫁他人,就是背弃死去的丈夫,不守贞操。把内外隔离开来,禁止纵欲放荡,男女要洁身诚实。做丈夫的和别人的妻子通奸,杀死他也没有罪,这样,男人才能遵守道德规范。做妻子的跑掉另嫁,儿子不能认她作母亲,这样人们都会被廉洁清白的风气所感化。进行大规模地整顿,涤荡不良的风俗习惯,天下百姓接受文明的社会风尚,受到了一种良好的治理。人们都奉规守法,和睦平安,敦厚勤勉,没有不服从国家法令的。百姓德修品洁,人人高兴地遵守统一的规定,欢乐地保持着太平的局面。后世认真地奉行法治,就会无限期地长治久安下去,车船不倾,(国家安稳。)随从的大臣颂扬皇帝的功业,请求镌刻这一石碑,使这美好的记载光垂后世。 政政他们在会稽停留了几日。这一天早晨,吃了饭以后,小雪在他们居住的园子里走了走,看到园子里有棵香樟树,树上几只叫的很好听的小鸟,在她靠近的时候飞向了远方。园子里还有一个池子,里面养着几只黑白相间颜色的鸭子,湖中间有个小亭子,湖的一侧边缘是一座假山,假山都是用有洞的石头堆积而成的,山上还种着一些竹子。小雪说:“很多美丽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有洞的石头,好像很稀松的。” 然后她就离开了园子,到外面去转转,就见到处都是雾,她走上一座横跨小河的小桥,看着在雾中隐隐约约的房子还有河边的大树,说道:“好像迷茫状态找不到方向的感觉,或者在休息等待恢复健康的感觉。”她沿着河走了走,来到河边的一座茶庄坐下喝茶。 这座简陋的茶庄,整个的是木质建筑,她看向窗外,河里有人在划船运酒。她问小二:“这里什么是特色的,特色菜、特色酒?尽管上来。”小二说:“是。客官。很快就来。” 这个时候一个当地打扮的男子在她旁边桌子坐着吃饭,问她:“姑娘不是本地人?”小雪说:“嗯。咸阳人。”她看了看进门的几个打扮特异的男女,那个男子说:“他们是土著人,迁徙到这里生活的。这里本来治安很好,他们来了以后,到处都是偷东西的。”小雪说:“他们可能有不同的信仰。他们拜的神跟我们不一样。”那男子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跟他们相处不好。”小雪说:“哪里的人都有好人坏人。我感觉你好像对土著人是一种非我族类的排斥感,还想让我也同意你。”那男子就不理会她了。 小雪吃喝以后,又来到外面走动,看到几个男人在杀狗,杀了十几条。他们在狗的肚子上捅两刀,却不伤及要害,狗的伤口里就不断的流出血液,慢慢死去。有些狗还在哀鸣,有些狗差不多死了。小雪就生气了,上去说:“要杀它们就给个痛快,为什么这么折磨狗?” 一个男子听了小雪说的,却表现得意的拿起一柄钢叉,开了一个狗笼子的门,里面的小狗刚跑出来,就被他一钢叉插在喉咙哪里,形状特别惨。那男人把钢叉抽出来,小狗还没死,倒在地上也不断的流血。那男人看着却更加的心怀舒畅、神采飞扬,好像自己沾了什么便宜,为此很高兴,而且能跟小雪做对,一种称霸的快感。 小雪说:“你们太残忍了。”那个拿钢叉的男人说:“抽死你。”另一个男人在一边嘻嘻笑着说:“怎么,我们给罚款啊?”当然他根本没有给钱的意思,然后他说:“要吃好狗肉,就得这样。”小雪说:“我们国家有保护动物法,你们这样是违法的。”刚插死小狗的那男人却继续开笼子插死狗,他对小雪说:“抽死你。” 小雪见他们无动于衷就离开了。走了几步,大声叫:“护卫。”果然很快从路边不起眼的地方出来一个男人,小雪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他继续走了。 她看到路边有卖热山药的,想买,可是手一碰,说:“凉了。”她又不想买了。那老太太却对小雪说:“山药就是吃凉的,热的怎么吃?”小雪无语的笑了,说:“你真好笑啊。”那老太太却继续说:“山药就是吃凉的。”小雪不理会她离开了。她回头说:“我不喜欢吃凉山药。别人卖的山药都是热的。” 她又走了几步,看到路边有卖花的,上去看看,有没有没见过的花。她发现那摊主跟她报价,比刚才买的女孩高好多。刚才她没走近的时候就见摊主卖花给一个女孩,一个钱一大把花,明显这个摊主是看人下菜。她想离开,那女摊主就有强迫她买的意思,说:“不买下次就别问。”小雪说:“统共我问了不过两句。”那女摊主说:“坐着马车行路的人,连几个钱的花都买不起?”小雪说:“我不想买就不买。”那个女摊主说:“素质真低啊。跟我们一般见识。不买还在这里啰嗦这么久。”小雪说:“刚才我有点想买,现在我就是不想买。”那女摊主说:“说变就变的脸啊。”小雪说:“我是买花人,我自己高兴,不是围绕你为中心。”小雪不高兴了,就往回走了。 回去以后,她来见政政,说:“我买的当地的兰花。”说罢,把兰花放在一边桌子上。政政说:“怎么不高兴?”小雪说:“买兰花的时候,我一时大意少算了钱,卖家特别凶。陛下,这里的人好像很缺钱,卖东西像战斗。”政政没说话。 小雪又说:“我觉得后脑勺平的会影响智商。脑袋没长好。好像人不注意后脑和脑后。可是有很多人养小孩,还是让小孩仰躺着,把后脑勺变成了平的。”政政说:“有趣的说法。不过俯卧着也不舒服啊?!”小雪说:“一种感觉。我今天穿的衣服很平常吧,陛下看着我像是平常都坐马车行路不自己走路的那种人吗?”政政说:“像。穿的还是好。” 小雪说:“回来的时候,我叫车回来的,结果有人真不一样的想法。因为可以拼车,有一对夫妇看样子也是外地人,想要跟我坐一辆车,可是他们支付一半的车费。我说三个人坐,马也受三个人的累,你们应该出三份中的两份钱。那对夫妇说,我们两个人坐跟一个人坐是一样的钱,我们两个是一家人,所以你应该出一半钱。那个车夫也说那对夫妇说的有道理,我应该出一半钱。” 政政也笑了,说:“他们看到的是钱,你看到的是马和马车的使用。明天我们就出发了,去琅琊。”小雪说:“走水路?”政政说:“是。”小雪说:“人活在现实世界不得不计较。不做交易,只做交换。对方怎么跟我计较,我怎么跟对方计较。爱我多少我爱对方多少,给我多少钱我给对方多少钱。”政政说:“只是往往决定规则的是别人。而且爱的时候往往不知原因或者有人选择没有原因。”小雪说:“等别人爱我不知和没有原因的时候,再说吧。” 翌日上了船以后,船一直航行,有时换船,但是照旧走水路,连走了一个多月。 这天小雪在甲板上晒太阳,跟蒙毅说话。蒙毅说:“人家说大海里的水之所以都是咸的,因为这是世人的眼泪汇聚而成的。”小雪说:“我不怎么认为是世人的眼泪流成的。不过挺浪漫的一个说法,有点像有些人在树上寄红带祈福一般,觉得可以是一个寄托心愿的风俗那样去理解。”蒙毅说:“真希望跟豆豆能到大海边旅游,在这里海誓山盟。她也没见过大海。”小雪说:“我还没有未婚夫,却已经来过大海好几次了。”蒙毅说:“莫要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了未婚夫会更幸福的,还有别的地方向往。” 小雪说:“大人言之有理。其实,也许这个大海里真的有眼泪,但是肯定也有汗水和尿液。你没见过海上有时起风,会吹来一些海水是暖的,暖的海水格外咸。”蒙毅说:“海风,那不是很可怕吗?”小雪说:“我们坐这个船足够大,一般的风浪不怕。你难道没有见过他们在船上练兵?”蒙毅说:“我见过,不过都是小船,不像后来又有大船。” 小雪说:“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当时我跟陛下出巡,有艘战船临时改成了陛下的行船,我们上船的时候就见行船附近的战船,我觉得特别雄壮威武。后来陛下乘的六骑马车和马也一起让一艘战船运输的。”蒙毅说:“舟师水军虽然用的时候不多,但可想而知,也是强大的。” 小雪说:“我觉得人类特别伟大,能建设那么宏大的水利工程,治理水。不过,在古代大禹治水就成了万民之王,在现代能治水都不算什么了。此一时彼一时。”蒙毅说:“我们用水淹了魏国大梁。” 小雪说:“以前苦于水灾,现在懂得用水灾害人了。在这海上,跟沙漠上类似,有时会有一些龙卷风,龙卷风会把海水也吹的变成一个漩涡,有人说如果不幸遇到这漩涡,必死无疑。我猜就跟我们用手搅水的时候类似,只不过那个漩涡小所以我们无碍也不怕。难道就没有办法能不受漩涡所害?”蒙毅说:“水和风是很有力量的。”小雪说:“小蚂蚁该是怎么活着的呀。它们看到的更细致吗?”片刻,小雪又说:“如果有一天人可以用漩涡了,说不定也有帮助人做事,或者掌控来害人两种用法。” 蒙毅想了想没有回答,片刻,说:“我们在海上漂流这么久,万一遇见漩涡怎么办啊?!”小雪说:“有人跟陛下说过了,可是陛下喜欢走的离岸边远一些,他说有信鸽,万一有难,救治及时,也不会有事的。”蒙毅说:“到底是冒险啊。”小雪说:“我想过了,到时候如果船毁人亡,死前刺激一次跟水漩涡玩一次,也算是有趣。” 小雪说:“这个水也是很特别的,刀砍不断土掩不住风也拿它无可奈何,只有火有时能让它蒸发一些,但它也能灭火。其实人真的对大自然里这些天生的事物,不怎么懂得用。难道就没有什么是水见到就回避的吗?”蒙毅说:“传说中的分水珠,龙王有。”小雪笑起来,说:“陛下还祭祀海里的海神呢。”小雪说:“怎么消除漩涡的力量?水漩涡中间洞是力的作用影响下的空气。漩涡中间的洞会不会破坏力少一些?大漩涡研究不透,可以模仿大漩涡做个小漩涡,研究小漩涡。午饭快准备好了吧,我去看看。”蒙毅点点头,继续在甲板上晒太阳,小雪则离开了蒙毅。 却说政政和李斯、王绾讨论政事,耽误了吃饭,小雪、赵高和其他宫人就在外面等着。李斯说:“陛下,其他商品的价格能稳定下来,就起不了大的震荡。”政政说:“利润率法定和薪酬、物价挂钩保证了不会大的波动,但是银是用来当作货币的商品,银的价格波动太大,投机者可能买低卖高,囤积大量银货币。而其他商品的价格现在跟未来的差价,也是他们发财的原因。”王绾说:“他们操纵银的价格无非是把手里的银撒向市场,或者用其他什么商品去交换市场里的银。”李斯说:“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新的银矿?或者是跟我们掌管金银矿产的部门有什么勾结?”王绾说:“其实如果银被操纵了,还可以临时换其他金属当作货币,比如金或者铜。”李斯说:“金矿数量少,铜数量太多。” 政政说:“有些郡的房价还是不正常吗?”王绾说:“有些人有钱,就投机买房专门倒手赚钱,好多人一起买,房价就炒起来了。人民自己建房要花费的时间久,在城市里一般都是买现成的房子用。”政政说:“那些人约谈了吗?”王绾说:“正在约谈。”政政说:“房子也是商品,也可以适用商品管理办法。房子是每个人都需要住的,基本的需求要保证,价格要在基本水平线上。” 王绾说:“有些人买了房子是为了出租给别人住。”政政说:“那也是生意,适用管理办法。房价高,钱都去了哪里,被谁拿去了,要调查清楚。各地做出租生意的让他们及时去商业部门主动接受管理,不是做出租生意为了买低卖高的,非专业的房产商,给予惩戒。”李斯说:“是。”政政说:“自由不行就得来调控、管理。自由和调控、管理都可以带来发展,也都可能带来疯狂毁灭。调控、管理也要谨慎。”王绾说:“房价升高快的离谱了。今天六十两银子明天就一百两银子,有些人觉得房子卖的价格高赚钱多,但是目前的升高速度,今天赢明天就赔了。” 李斯说:“可是如果采取限价的方式,让房子的价格降下来。那那些买房已经给钱的比便宜买的亏了,恐怕会闹。炒房的则击鼓传花,花到谁家谁给出最多钱谁倒霉。” 政政说:“只是炒房的缘故吗?”李斯说:“目前还没有详细报告出来。”政政说:“把跟经济有关的数据都摆上来,看看数据间又没什么关系。不可能是孤立的问题。” 王绾说:“本来百姓储蓄多,商务部门想着怎么让百姓花钱,消费刺激经济,现在好多百姓的钱用于买房了,还不断的有人不怕房价高在贷款买房,有房的有钱了则大花滥花不够花了也去贷款。百姓的钱主要是工资,就相当于未来的工资也被提前取出来了。而炒房的则拿了别人给出的钱去花费,还搞货币投机,钱生钱,他们想着炒作其他商品都被我们抑制了。货币市场目前还看不出大乱来。” 政政说:“有人钱不够用,有人在玩钱生钱。房子不够住吗?”李斯说:“房子够了,只不过价格高,人民买不起。”政政说:“那还是不够住。让国家的房地产公司建设廉价房。”李斯说:“作出限制要穷人才能买廉价房?”政政说:“不要。不限制。只要是买房子为自己住的就可以买。” 政政说:“那些私人建设房子的可以提高房价,但是如果我们这边的廉价房需求多,他们也会想法子建设廉价房,跟我们竞争了。至于有些人想住的好点,就做有钱人生意了,房子也就有了平价品和奢侈品之分。我们的国有公司是要为大多数人谋取利益的,站在国民一边。” 王绾说:“现在我们的国有公司有建设高价房的。据说地皮费就很贵,有时地皮费都比周边的房价高,所以房价也跟着不断上涨。”政政说:“只想多拿钱,地皮费会炒高相关物价,政府又可以从中捞钱税收高。这不是钱,这是剥削。研究下地皮费为什么贵?”王绾说:“地方政府拍卖地皮,从地皮那里捞钱,用于建设。” 政政说:“不正当来利,要暂停。单单拍卖是不行的。拍卖办法有问题了,研究一下。捞钱是为了建设,可是捞钱的行为就破坏了建设。”王绾说:“还有的郡是公司在政府里有人可以内部拿地。”政政说:“严格禁止,发现严惩。一定要保证公平竞争。” 政政说:“另外住宅的利润率应该维持在跟其他同类消费品差不多的水平,比如车子。衣服可以穿几年不要了,房子不行,车子一般也是用的久。”王绾说:“房子一般人用一辈子,车子也可能有换的。”政政说:“如果社会发展的好,房子也可以像车子一样换的,尽量让住和行差不多也不错。” 王绾说:“我们的制度是不允许有人成为大鳄,但是也有高低之分。工作需要钱也是政府来分配钱。现在这点乱子一定会解决的。我们政府都十分重视财政预算,分清资金用向,对于基础建设或者什么科技项目,能带来发展的,我们的资金都是很松的给的,搞房地产的这些领域我们之前疏忽了,也准备收缩资金。” 政政说:“要把投机和投资、消费分开,不能满足投机需求。总之,观察现象是重要的,了解真相越多,找到问题的原因和解决办法越多。老办法失效了,就要总结经验,不要继续原来,因为必然失败。我看政绩考核应该细致点,每个郡每个行业贡献多少收入,比之前提高了多少,以及影响的整体发展趋势良好了多少,都可衡量。不能政府捞钱多投资多这样粗略的去考核。”王绾说:“是。臣会带领人紧急研究。” 政政说:“房子也是一种商品,适用于一般的经济规律,价格必须合理。房价跟人民的收入、消费要联系起来。组成专家团,研究下怎么定价合理。”王绾说:“不能再升了。再升恐怕会带来恶劣后果,目前已经价格严重高于商品价值,如果允许继续攀升,恐怕会影响的国家经济不景气。”政政说:“经济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安全、平稳的发展。每一个危机都要重视,而不能制造危机。” 李斯说:“巨鹿郡增加了土地供应,土地拍卖价格也远低于周边房屋价格,巨鹿郡的房价下跌了,这可能是一个成功经验。”政政说:“表扬巨鹿郡。地皮费不许贵,必须合理的。研究下。”王绾说:“臣没有什么禀告了。”李斯说:“臣也是。”政政说:“那好吧,你们回去再调查研究。基本民生,要保证。尽量让现在房屋建设的水平被底层的人也享受到。比如农村的农民也可以住上有厕所有壁炉的房间。扶贫工作这方面也要重视。”李斯和王绾说:“是。”政政说:“你们出去吧。”两个人又说:“是。”退了出去。 赵高禀告以后,宫女进来摆上了饭菜,小雪也走了进来服侍政政吃饭。小雪说:“陛下,又耽误了吃饭。吃饭是大事儿。”政政说:“要知道那些食利阶层的诡计,真不是猜能猜到的,还是得他们内部有叛徒。”小雪说:“食利阶层,能多得一分不少得一分,纵容他们成为领头,其他人就要懂得拜金。他们就是掠夺成性,这里掠夺光了去那里。”政政说:“他们造成的灾难,要全体国民来承担后果,那是不公平的。” 政政又说:“你还是不喜欢跟别人过多来往?”小雪说:“怎么了又?一个人正常情况就有喜欢有不喜欢,有被喜欢有被不喜欢,能做到所有人都喜欢或者喜欢所有人都不正常。我就是不正常,一般人我都不喜欢接近,一般人也逐渐的都不喜欢接近我。”政政说:“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小雪说:“我也无可奈何。” 政政说:“高兴就好。你是好像莲花的美好,恶俗中生长出来的美好。也许太过亲近世俗,你会不开心。”政政说:“沆瀣满世界都是,沆瀣多。不过你也有你的脆弱和软弱,需要人缘。”小雪说:“我会打算好的。我有点钱,如果需要人帮助我什么,拿钱就可以了。”政政说:“你还要结婚生孩子,你这样孤僻不好,恐怕也是遥遥无期。”小雪说:“有些人向我求爱,都是拿天上掉馅饼给我的利益引诱我,或者让我跟他们一伙去破坏什么有利我们彼此。陛下,不说了,还是吃饭吧。”政政说:“好。你也很懂得防人,男女老少都懂得防。” 船又行了几天,来到了到琅邪,下了船,政政接见了徐福。徐福报告说:“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海上,寻找到达蓬莱的路径。苦于大鲨鱼的袭击,所以不能靠近,能逃命就是万幸了。希望派一些擅长射箭的人和我们一起去,鲨鱼出现就用连弩射死它。” 政政说:“朕前几天做梦,与海神交战,海神像人一样的形状。占梦的博士说水神是看不到的,它的到来,是以大鱼和蚊龙为征候的。博士说朕祷告和祭祀周到而又恭谨,却出现了这个凶恶的海神,应当把它铲除,然后善良的神物就能到来。”政政便下令说:“向各个地方发出寻找鲛鱼的文书。”王绾说:“是。” 政政又说:“让水军准备战船,朕要亲自去射杀鲛鱼。”李斯说:“陛下,海中危险,还是不要亲自去了?!”政政说:“没事儿。让南方水师给朕准备捕获大鱼用的工具,比如大的连发弩。”王绾说:“是。”政政说:“你们都退下去吧。” 大家退下去以后,小雪就走了进来。政政跟她说:“春天来了,咱们去海上玩。”小雪说:“可不是春天来了,好多树叶都嫩嫩的从干茎里钻了出来。”政政说:“昨天你做什么梦了?”小雪说:“以前遇到的一个说要抽我的男子,和一些男人在围剿一只蜘蛛,蜘蛛变成了石头,然后石头也被他们挖走了。梦里我觉得他们把生命变成了无生命,又把无生命也给消耗掉了。” 政政说:“真可怕呢。今天有报告说,一个老头自杀了,因为自己的儿子读了好几年书,可是最后没有在城市里立住脚,回家种地了。许多穷人都在那里说读书无用。”小雪说:“读书是为了什么用?关键要看他们读什么书,也有一些职业书可以读,比如盖房子、经商。那老头是想让他儿子怎样?说不定他儿子还觉得回家种地挺好的。”政政说:“应该让学习的人做评论,读书有什么用,给他人做参考吗?”小雪说:“可以啊。” 政政说:“现在还是很多人对于精神财富没有认识。我们允许社会人有言论自由,很多人都不理解。还是老一套的,认为应该人服从于人,甚至等级制度。”政政说:“人们喜欢忠诚的人,因为在复杂的人事斗争中,忠诚会帮助自己带来胜利。”小雪说:“可是一个人一忠诚,就非人了。人斗人有什么意思啊,我们为什么要过那样的生活。”政政说:“是啊。都想不开。”小雪说:“忠诚的人付出生命都不在乎,为了别人活,有时别人对他们不好,他们也不知道。”政政说:“忠诚,往往就是服从,就脑残了。”小雪说:“可是忤逆也不一定就会对建设有利啊。说不定更坏。”政政说:“欺善凌恶那种忤逆没脑坏肯定不行。就是攻受,让别人忠诚于自己,自己坏,或者反过来。” 政政说:“你觉得一个社会怎样才会更好?”小雪说:“我热爱自然。我希望所有的社会单位都重视环境保护,我希望走到城市的每条街都能看到绿色,甚至动物,动物在自由的走动,跟人和谐相处。还有就是不满现在的假日少,不是人生。不过,我也理解陛下,看到天下这么不太平,这么多不好的情况,那个心除了工作就无暇干别的了。还有就是我喜欢和谐的人文环境,如果公共活动多就需要有活动的场所和组织者,场所的建立需要国家去投资,组织就需要国家或者各个郡、各个单位组织了。比如每年,每个郡都参与一个全国性的什么活动,展示自己郡的特色,就是一个项目。什么活动都可以呀,吃喝玩乐、工业进步、军事演习,考古也可以呀。可以调动全国观众的积极性去参与,而且参与了也有收获,那样最好了。”政政说:“是呀,不错。其实人生,生活” 小雪说:“除了工作就是玩,工作也是玩,谁有什么新玩法,互相交流。说到钱方面,有些活动自己玩可能就玩不起来。我的意思就是国家能重视玩,有时拨点款。”政政说:“一般小孩爱玩,大人就会专业。”小雪说:“不是呀。小孩爱玩,玩的过程认识世界变得聪明,大人如果玩也会那样的。”政政说:“也许吧。” 又过了些天,李斯和王绾来见政政,说:“有些草民又在装神弄鬼说一些诅咒的话。”政政说:“他们就敢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搞坏。”李斯说:“可是普通老百姓可能信了他们说的。臣以为他们能说,我们也能说。”王绾说:“是谁说的都查不出来,怎么说他们坏话?”李斯说:“谁可疑就说谁。嫁祸给他们,挑拨他们跟群众之间的矛盾,挑拨他们内部的矛盾。”王绾说:“如果这样,也总得找些人当刀使,这些人找谁合适,万一泄露了消息。”李斯说:“就算我们抓不到是谁搞坏,也总得抓几个替罪羊出来。我们再大肆提高举报人的赏金。”王绾说:“陛下,我觉得李斯这个办法也许也可以用用。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得不防啊?!” 政政说:“尽量还是走正道处理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李斯和王绾说:“是。”政政说:“那些看着顺从于我们的,也做点好事的,不代表他们就不是邪恶力量。”李斯和王绾说:“是。我们会派人仔细查。”王绾说:“陛下,我觉得还是用一些德政去管理人民,也许更好一些。”政政说:“德政?你回去分析一下利弊再跟我说。”王绾说:“是。” 李斯又说:“陛下,以前的军工厂现在规模小了,铁大多数被用作农具等民生地方,可是万一又打仗”政政说:“闹不起来吧。造反派要造反,至少得准备铁制的武器吧,我们现在菜刀都要登记。”两个人说:“是。”政政又说:“好几个郡都有人民私下集会讨论问题,可以允许他们集会,但是不能暴动。讨论好的问题要通过我们的官僚系统解决。”李斯说:“有些群众对法官一种不信任的态度。”政政说:“为什么不信任,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弄清楚了。如果通过官僚系统无法解决问题,就要检查官僚系统哪里出现了问题。不要让这些集会被反社会利用了。” 李斯和王绾退下去以后,政政走了出来转转,看到了胡亥和蒙毅牵着马在海边,他就走了过去。两个人行礼以后,政政问:“你们刚才骑马的?” 蒙毅说:“胡亥喜欢骑马,今天缠着我跟他一起。”政政看胡亥给马擦身体,说:“胡亥还很懂得养马?”胡亥说:“儿臣爱马,素日学的。这马跑的急了出了汗,不能立刻停下来,要慢慢停下来,再边溜达边给它擦汗,用刷子给它刷毛。等汗干透了才能用水给它洗澡。” 政政说:“嗯。想起以前有人奏本,说到了南方粮食不够,马吃当地的饲料吃的得肠胃病,用药没有用,人就手上沾了油,伸进马的去掏粪便。马跟战士的感情不一样啊。”蒙毅说:“何止马拉不出来,人也常常拉不出来,吃药没用,让人用手掏啊。”政政说:“是啊,那时候说是水土不服,又吃不好饭,吃不上饭,死了那么多人和马。也是那时候大家发现,拉肚子吃大蒜挺有效的。” 胡亥说:“大蒜可是好东西。我小时候听说有个小孩被父母扔在了一片野地里,那里长了好多大蒜,小孩就光吃大蒜,结果不但没死,还养的白白胖胖的。”蒙毅说:“南方太穷了。据说当时军队开进南方,路上好多人都没衣服穿,光着身体走。”政政说:“用干草能不能编织一套衣服穿?小雪去哪里了,看到了吗?”蒙毅说:“在那边山坡上躺着。” 政政找到小雪,她还躺在地上,政政坐下来说:“坐在这里看大海也挺好的。这些野花真香。每种野花都是不同的香气。”政政说:“你觉得人的贪欲,人性之恶,是不是飞鸟尽良弓藏,走狗死狡兔烹?”小雪说:“人如果只是为了利益一时聚在一起,忍着怕得罪人不利,当得到利益以后,其他个人喜好、不满之前被压抑的,现在也会爆发出来。更尤其如果对方妨碍了自己获得更多利益,对自己有威胁,可能就会那样吧。”小雪说:“神仙和魔鬼都可能保护人。只要认识清楚、得其路,不被害是可以做到的。还有人会模仿别人,看别的受宠的人怎样,跟着学。” 政政说:“嗯。你觉得盼盼喜欢不喜欢胡亥?”小雪说:“反正胡亥不喜欢盼盼,虽然他自己说喜欢盼盼。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胡亥的身体排斥盼盼,只有自己身体的空间,没有盼盼的空间。”政政说:“可是我看盼盼似乎也有点愿意。”小雪说:“各人的姻缘,别人说不上什么。我挺生气赵高跟盼盼说,照顾好胡亥,胡亥胃不好,记得每天给他熬碗黄米粥。好像女人就应该服务于别人?女人难道就没有被服务的需要吗?胡亥自己都不会熬粥吗?再说了赵高是谁啊,用得着他吩咐盼盼怎么做?!好像把盼盼当工具服务于他维护的胡亥。登堂入室于胡亥和盼盼的婚姻了。”政政说:“赵高是他们的老师,老师如同父亲一般,所以他说话就有点吩咐的态度。” 小雪说:“嫁娶这个说法真无耻,取了别人家的女子,女子嫁给男人才是家。”政政说:“明天出发,去抓大鱼,你去不去?”小雪说:“我能不去吗?对呀,没有我也有别人照顾你。”政政说:“你不想去就不去。”小雪说:“我去。第一次见捕鱼!陛下,我建议还是多带几个时常在海里打渔和见过大鱼的渔夫,他们经验多。”政政说:“知道。这可不是我逞英雄的时候,我又没有捕过鱼,何况是大鱼。听说那样的大鱼大的身长十几米,一顿能吃许多人。” 第二天,小雪和政政就出发了,李斯、王绾、盼盼、胡亥、蒙毅,他们就留在了岸上。 他们沿着海岸线,一直来到了芝罘,三次见到鲛鲨,可是鲛鲨胆小怕人,迅速逃跑了。最后政政生气说:“一个多月了,连个鲨鱼都捉不住。”渔民们见政政不高兴,其中一个斗胆说:“陛下,有个说法,不知道准不准,所以不敢跟陛下说。”政政说:“说来听听?”那渔民说:“听说人的小便会引来鲨鱼。”政政说:“试试吧。” 于是那些渔夫和当兵的,把肉用尿液浸过以后,挂在大铁钩上,肉遮挡着根本看不出那是个钩子。铁钩又被放在一个大鱼篓里,鱼篓主要是竹子做成的,外面用了一层绳子还有一点点细铁链编成的网,保证鱼冲破竹篓也出不去。铁钩后面是好几股绳子,绳子上还系着木头做的浮标,说是如果鱼往水里深处游,可以用力更少把鱼拉出水面。 众人战战兢兢的把鱼篓扔进了海水里,果然,很快一只鲛鲨游来了并且上当了钻进了鱼篓,众人绞动铁链和绳子,就开始拉大鱼,让它无法沉入水里。政政看着它露出水面挣扎的时候,亲自活动机关,用巨大的连发弩连发十箭刺中了鲛鲨。船拉着大鱼,就往岸边行进,很快鱼就不动了,显见是死的差不多了。后来到了岸边,把鱼拉上岸,果然死了。 政政吩咐把鱼放在岸上,按占卜官说的斋戒三天祭祀了海神,就命令徐福继续出海寻找神山。自己则坐船沿海西行,行了半个月,又下令回京。 这天来到平原津,政政和蒙毅等人又聚到了一起,谁知道说笑间,政政突然昏厥了过去。等到他醒过来,一边脸、手臂、腿麻木了,并且神思迷茫,说话和理解困难,双眼视物困难。夏无且给政政针灸了几次,情况有所好转,可是却无法根治。 病情反复发作,有时一天政政会昏厥数十次。夏无且说:“可能是脑袋里有淤积。臣尽力而为。”占卜官说:“陛下,臣建议再去祭祀山川神灵,祈求庇护。”政政说:“好。蒙毅你代表我返回会稽山,沿途再度祭祀吧。”蒙毅说:“是。” 这天晚上,政政清醒过来以后,看到小雪坐在窗边,外面的月光照进来,照在她的身上。政政说:“什么时间了?”小雪说:“差不多半夜了吧。”政政说:“辛苦你了。”小雪说:“不觉得。”政政说:“扶我起来看奏折。最近好多奏折都没看。也辛苦李斯和王绾了。”小雪说:“陛下,你生病了,不要劳累了。现在灯下看奏折对眼睛也不好。”政政说:“无聊。没事儿。” 小雪说:“那我们说说话吧。”政政说:“也好。活着是一种劳累。”小雪说:“活着不比死了更好的感觉?那为什么不找活着的乐趣,不让自己劳累呢。”政政说:“没有选择。”小雪说:“陛下,会不会因为生病所以灰心?”政政说:“不是。虽然羡慕别人无病无痛,可是也不会因此灰心。就是要更仔细一点照顾自己而已。”小雪说:“陛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活着一定会越来越有乐趣的。”政政说:“其实我早就不迷恋乐趣。相反在痛苦里进步还是在痛苦里死亡,痛苦都比乐趣更让人的欲望获得满足。” 小雪说:“难怪陛下都觉得活着和死亡没有哪个更好。我又想到褒姒和周幽王,褒姒永远不会跟周幽王亲近,连个笑都不给他。”政政说:“周幽王啊?!”小雪说:“周幽王就算没有失去天下,坐着国王的位置,难道就不是造孽吗?所以他因为爱情失去所有,也许正说明爱情是美好的。他因为美好而失败。”政政说:“也或许吧。褒姒一面风骚,拿捏男人的心,一面拒绝男人跟男人为敌。你曾经问,褒姒是周幽王的爱情吗?我说不一定。我现在也不改变看法。”小雪说:“褒姒至少不像有些奴才,给点好处,就感恩。褒姒可能是非常主动的对待爱情。”政政说:“是。但可能装的被动,让周幽王追她。肯定爱情经验丰富。意淫就行了。”政政说:“有些人有种把别人都当成踏脚石的欲望,践踏别人的欲望,成王败寇的欲望。变态的。”小雪说:“可是他们为什么变成那样?” 政政说:“其实跟我相爱的女人也不会那么幸福。我爱的人,他们的生命不是他们个人的,因为我的爱,他们的生命必然与全体联系在一起。”小雪说:“陛下自己都不觉得幸福。”政政说:“要是我死了,你还在宫里做事吗?”小雪说:“陛下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在宫里做事啊,应该会吧。在宫里做事,就算做奴才,也至少有吃有穿有住,要是再有点书读,那就更幸福了。如果出了宫,一个女人要自保恐怕会更难。”政政说:“你就不想着结婚?”小雪说:“结婚以后,人家不一定让你读书啊,不一定有当奴才自在。” 政政看着她把手伸在月光里,看手,很享受的样子,问:“你喜欢月光?”小雪说:“月华!月华轻轻的洒在身上,仿佛肉体的沉重都消失了,感觉到自己获得新生。空旷又充实,充满看不见的魔幻力量,月使人新。其实幸福很简单,走过的痕迹都珍藏起来,而前路旷远。”政政说:“你觉得痕迹是不是也有重量的?就好像花香是花朵的存在发散出来的一部分重量?”小雪说:“也许吧。衣服也是那样啊,谁穿过的就留有谁的痕迹,这痕迹也许就好像花香,是人的一部分发散出来的。”政政说:“嗯。扶我过去坐坐,也晒晒月华。”小雪说:“是。” 政政时不时的就昏迷,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这一天到了沙丘行宫,说是在此地休养一段时间。这天政政少有的精神一直很好,就叫来李斯和王绾讨论政事。 王绾说:“禀告陛下,陛下的陵墓好像挖到了地底一般,下面都是石头,挖不动了,没法按原来的计划继续深挖。”政政想了想说:“没法挖深,那再旁行三百丈。”王绾说:“是。” 李斯说:“禀告陛下,上谷郡秘密研究新式武器,被楚郡发现谴责,邯郸郡等旧日赵地郡也发出谴责之声,说上谷郡对其他郡造成威胁。渔阳郡等一些旧燕地郡也同样谴责上谷郡。”政政说:“各郡都有军工厂研制武器,用于武力防御,怎么不说那些有军工厂的郡就不是威胁?我看拥有最强大武器,防御武器最好的郡,才是最具威胁的郡。” 李斯说:“楚郡一直不老实,暗中跟渔阳郡、邯郸郡等勾连,想要孤立渔阳郡。楚郡暗中给了渔阳郡和邯郸郡一些新式武器的制作办法。他们得不得的就拿自己武力强大来炫耀,威胁渔阳郡。渔阳郡觉得拥有强大的武器,是自尊需要。”政政说:“各郡都懂得发展武力,至少以坏制坏的意思,让我不禁就觉得说不定各郡很快被主流同化,变成了相似,没有自己独特的发展方向。” 王绾说:“是呀。有些郡还不断的纪念过去战争中死去的战士,扩大仇恨,不断的研制新武器,跟以前战争中敌对的地方的人不和,甚至联合一些郡,共同敌视和封锁那些不和的郡。他们指责上谷郡的理由,反过来指责他们自己都成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能指责说出口。”政政说:“顺其自然。” 李斯说:“禀告陛下,上谷郡郡守说,之所以研究新武器是为了安全防卫,防止被侵略。如果没有外部敌对势力侵入上谷郡,上谷郡不会使用这些武器。这些武器就不一定用于战争。”政政说:“一些郡因为一些原因跟有些郡不和,就联合起来敌视那些郡,这是不允许的。没有确切的证据上谷郡有挑起战争的可能,其他郡就不允许对上谷郡敌视。否则发出谣言的郡,必然被严厉查处,得到惩戒。” 李斯说:“是。代郡等一些靠近上谷郡的郡,担心上谷郡有强大的武器,可能用不到打楚国,却打到上谷郡临近的郡。代郡郡守建议各郡取消军工厂,让各郡都无武器。”政政说:“人会遇到威胁,遇到威胁就可能战争,所以人就需要保护自己。如果取消军工厂,各地都无武器,万一来个异族入侵,那不是挨打吗?我们的世界不是桃花源。关键是怎么管好武器。”李斯说:“管理武器也可能有万一。”政政说:“交博士讨论吧。我有点累,你们先退下去吧。” 李斯和王绾退下去以后,他提笔写了一封诏书,书上说:“回来参加我的葬礼,跟其他人一起在咸阳埋葬我。”然后他叫赵高:“给扶苏。”赵高说:“诺。”他手脚利索的取了玉玺盖上了印,加封完毕,说:“陛下,那我派人发出去了。”政政摆摆手,赵高就走了出去。 政政又说:“外面有人吗?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多蚊子?!”一个小宫女进来说:“王上,马上命人拿药草来熏。”政政说:“出去吧。让小雪进来。”他看看房间里的蚊子,真是悍不怕死的扑上来吸血,用手赶都赶不走。政政说:“也许这些蚊子是一些冤魂化成的,比如战争死去的魂魄,才这么不怕死。” 不一会儿小雪走了进来,说:“陛下,我正在给你熬药呢。”政政说:“不熬也罢。扶我去卧房休息。”小雪说:“好。”政政说:“若是我死了,到了另一个世界,被这个世界的人害,我也无怨言。这世我是人害他们,下世我若不是人被人害,我觉得没有什么委屈的。”小雪说:“陛下,不能接受宿命啊。你看有些残疾人,胳膊腿都没有了,可是还是那么热爱活着,先就想办法跟有胳膊腿一样的人活动自如,也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好好的活着,执着于梦想,多好啊?!” 政政说:“我每日埋头于三尺公案,研究的都是人的龌龊,说什么梦想?这个就成为我的梦想了,却并不让我多开心。”小雪说:“陛下,一个事物,只取一面去看甚至实践,就变成了片面谬误。”政政说:“也许吧。” 来到了卧房,政政说:“怎么房间的灯都快灭了。”小雪扶政政坐在床边,去加鱼膏,说:“有的鱼膏快没了,有的灯芯也不行了。陛下要不要换几盏灯?”政政说:“不用了。这些的亮够了。人们喜欢把黑暗跟邪恶联系起来,可是朕就喜欢黑暗能遮蔽所有人,让所有人做什么别人都不知道。而一个人要走出黑暗,往往没有谁能指引道路,只能自己帮助自己吧。”政政说:“扶我躺下,我想休息一下。” 小雪说:“好。” 政政躺下以后,说:“小白猫爱上了诗,小黑猫沉湎于毒品,都是一场忘却生命的瘾。你难道还没有什么迷的男子吗?花枝在春雨里散发出香,你看上了一个很帅的男子,心生爱慕。”小雪说:“有,如果是这样的爱慕,我爱慕过好多人。”政政说:“可是竹简上毛笔的消磨,夺走了你的脑袋。你懂得的知识多,别人不懂还在膜拜。”小雪说:“因为他们没有学。我也迷学习。我会想想。” 小雪出去叫人拿药草熏蚊子了。政政看着床上面几个蚊子在那里起舞,蚊子的小肉体飞来飞去,有个飞到他脸上咬了他一口,吸血,他也没有赶走蚊子。然后他的灵魂就离开了身体,对这一世彻底的放手,被一股力量吸引进了新的轮回,开始了新的追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