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学校之繁荣市》 正文 第1章 灵柩中的船长日记01 齐小齐之卷 第一章驱魔人之死 亡魂的悲鸣声回荡在爱德华山庄的寂夜之中。 在银色的月光下,山庄黑暗阴森。夜风吹得树叶沙沙直响,黑暗的玻璃窗也不停地颤抖着。 山庄像是个废墟,只有顶楼的一扇窗中亮着昏黄的灯。若没有它,卡尔撒可能就不敢进入这个鬼屋了。 卡尔撒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山庄的门口按了两声喇叭。电子门锁发出了滴的一声,显示灯由红转绿,然后栅栏门开了。 卡尔撒将车驶入院子,前方别墅的门开了,走出来的人是山庄之主——理查德爱德华。 这是位年仅三十岁的绅士,也是伦敦城中的名门之后,是卡尔撒的朋友。他等着卡尔撒下车,表情有些紧张。 卡尔撒关闭了引擎,走下车,来到理查德的身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理查德点点头,说:“请进吧。马里克波恩早就来了,再等十分钟就可以开始仪式了。” 卡尔撒说:“他不介意我观看?” 理查德说:“没关系,我们家跟波恩家是几代的老交情了。” 卡尔撒点了点头,然后随着理查德进了屋。理查德走在前头,两人顺着楼梯向上走。 屋内的悲鸣声比屋外更加清晰,卡尔撒也听得有些紧张。皮鞋在楼梯的木质台阶上发出吱咯吱咯的轻响,走廊的灯光有些闪烁。上到三楼,一股特别的熏香气味扑鼻而来,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白烟。 三层的走廊并没有点灯,卡尔撒知道,自从闹鬼以来,这层的灯就再也不亮了。 穿过一小段黑暗,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的门,黄晕的烛光从里面透出。卡尔撒站在楼梯口,恍惚觉得像是来到了中世纪的一个教堂前,里面是僧侣c烛台和女神的圣象。卡尔撒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这个并未皈依的国度的子民,竟然会想到异教的画面。” 理查德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说:“这白烟来自一种香料,马里克已经焚了一个钟头了。” 卡尔撒多闻了一会儿,心想:“这种香似乎没什么特别,既不会让人眩晕,也不会让人亢奋,似乎不会对人产生影响,但是对鬼魂说不定有特殊的作用。” 理查德又说:“她它在那里。” 卡尔撒侧头往里面看进去,屋中的灯亮着光,屋子的四个角落分别立着四根柱子,柱子上端焚烧着香,香烟飘散到屋中,使得整个房间有点白茫茫的,而在微微的烟中,一个苍白的幽魂正在来回飘动。 卡尔撒抽了一口凉气,说:“是艾薇儿!能看见她了!她她在干什么?” 理查德说:“不知道。” 卡尔撒说:“你你跟她说过什么吗?” 理查德说:“说过。但是没有用。不能交流。” 卡尔撒说:“马里克不是有通灵的能力吗,通过他也不能交流吗?” 理查德摇了摇头,说:“不能。马里克告诉过我,他们家族中没有人能和鬼魂交流,能做的只是超度它们。” 卡尔撒说:“那你有没有试过找别人,你不想跟艾薇儿说话吗?” 理查德又摇了摇头,说:“在整个伦敦之中波恩家族是最厉害的驱魔人。” 卡尔撒没有说话,这时候楼梯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卡尔撒回头看去,见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他说:“并不厉害,不能跟亡魂说话是我的祖先的最大的遗憾。” 卡尔撒向他注视了片刻。 中年男人说:“你好,你是理查德的好朋友?” 卡尔撒说:“对。我名叫卡尔撒赫里法。” 中年男人吃了一惊,因为赫里法这个姓在全球的知名度极高,那是阿拉伯国家中的一个大家族。他上下打量了卡尔撒一番,说:“你好。我叫马里克波恩。你对鬼魂有兴趣?” 卡尔撒说:“有。很浓。” 马里克说:“其实这不好,还是应该别跟它们接触,离它们越远越好,神将人和鬼划分在两个世界里是有原因的。” 卡尔撒笑了一下,说:“好。我不跟它们接触,只是看一看。” 马里克不再多说什么。 理查德说:“马里克,你准备好了吗?” 马里克说:“你准备好了吗?你想不想再多看你妻子一眼?” 理查德说:“人鬼殊途,让她去吧。” 马里克点了点头,拍拍理查德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屋子。他一直来到艾薇儿的幽魂前面,站定脚,将腰间的一个口袋解下来,放在地板上,双脚站在口袋上。 马里克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轻声地念起咒语。 咒语一响起,幽魂便停止了飘动,静止在原地。屋内渐渐有了微风,香和烟随着风在屋内盘旋。风很轻柔,一直是均匀的速度,完全没有变化,但是艾薇儿的幽魂却在渐渐的变淡,逐渐地在咒语声中消失。 理查德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心情也由紧张变得平缓下来,他望着艾薇儿的影子,一时心中哀痛,便流下了眼泪。卡尔撒看着眼前这不曾见过的景象吃惊不已。 时间过了十五分钟,但这十五分钟对在场的人来说是格外的漫长。 艾薇儿的幽魂就要完全消失,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上方,靠近天花板处,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那声音就像是一只钨丝灯泡烧爆了。 卡尔撒和理查德都是一怔,循声看去,只见墙壁顶端的一个排风口中忽然喷出一股浓浓的黑烟,两人大是诧异! 这股黑烟迅速袭来,眨眼功夫便侵占了整个房间。马里克突然睁开双眼,眼神惊骇无比。 就要消失的艾薇儿的幽魂恢复成最初的样子,并且不停地颤抖,不一会儿,幽魂狂乱地挣扎起来,最后一声尖叫!卡尔撒和理查德都吓了一跳。 这时幽魂暴起,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马里克。马里克急忙拿起脚下的布袋,从中掏出一块石头,伸向幽魂,并且催动法力。 但幽魂却全不受影响,一下就将马里克扑倒在地。马里克大惊,说:“圣石怎么会不好!理查德,快跑!” 幽魂将马里克按在地上,双手狂乱地撕抓在马里克身上。马里克惨叫连连,一时间血肉横飞。 理查德已经吓得呆了,双腿发软,要坐倒在地。卡尔撒虽然也很害怕,可还没乱了阵脚。他一把拉起理查德,将之扛在肩头,没命地往楼下跑。 卡尔撒也不知道幽魂是否会追来,连头都不敢回,一路几乎是跳下了楼梯,最后撞开了大门,将理查德扔进车里,发动引擎,猛踩下油门,逃离了霍华德的山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失踪的人 第二章失踪的人 站在摩天大厦的上层俯瞰夜间的街道,其实是看不清车的,在视线内流淌而过的是一点点的车灯。 齐小齐乘着第一好大酒店的观光电梯,看着玻璃窗外的都市,虽然绚丽醉人,却是每个繁华城市都拥有的雷同的夜景。 电梯缓缓地升高,最后停在四十六层。齐小齐下了电梯,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尽头有一个餐厅,餐厅门口的侍者穿着燕尾服,打着蝴蝶结,高高地仰起下巴,迎接着每一位贵宾。 这是繁荣市内的最高雅的餐厅之一,但齐小齐的正装却是最廉价。 侍者拦住了齐小齐,高傲地对齐小齐说:“不许入内。”那样子就像是在拒绝一个乞丐。 齐小齐有些诧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但并无问题。他质疑地看着侍者。 侍者却说:“这是贵宾区,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入。” 齐小齐恍然,说:“我有贵宾卡。” 侍者依旧仰着头,只是眼角稍微斜了一下。 齐小齐拿出了他的贵宾卡——那是周金德给他的——递给侍者。侍者将金卡举起来,举到仰起的视线处,看了片刻,然后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退了半步,向齐小齐鞠了个躬。 齐小齐跨步进了餐厅,餐厅内是上流世界,奢侈的室内布置,尊贵的名流客人,美丽的服务员,还有优雅的小提琴声。 齐小齐向侍者伸手要贵宾卡,侍者还给了他,但是侍者却伸手向齐小齐要小费。齐小齐也明白这种规矩,可是他并没有多少钱,他只能掏出一张十圆的纸币,其余的六枚硬币还要留着晚上坐地铁。 侍者连看都不看。 齐小齐笑了笑,收起了纸币,换出六枚硬币,一攥拳头,将硬币揉成一个金属丸子,然后放在了侍者的手心上。 侍者的脑袋像断了弹簧似的掉了下来,看着掌心的金属丸子,眼睛瞪得老大。 齐小齐不再理侍者,迈步向餐厅内走去。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迎上来,说:“先生,你有订位吗?” 齐小齐说:“周金德先生应该有订位。”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说:“是的。先生,请这边走。” 女服务员将齐小齐引到了一个安静而幽雅的位置,这个位置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因为这是周金德的位置。 周金德还没到。齐小齐先坐了下来。服务员问:“先生喜欢喝什么酒?” 齐小齐说:“等一会吧,周金德还要过一会才到。” 服务员说:“周先生吩咐了,他说请你先用餐,不用等他。” 齐小齐想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我不懂酒的搭配,让厨师推荐吧。” 服务员说了一句请稍等,然后便退了下去。 菜肴精致而美味,价格自然不菲。齐小齐知道是周金德请客,也老实不客气,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每一道菜。 小提琴曲和菜肴很是应搭,相互都有所增色。演奏者是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士,头发白了很多,胡子刮得很干净,演奏的时候异常自然。 齐小齐听得有些入神了。这时候一个人站在他身后,说:“黄先生已经在这家餐厅演奏三十年了。三十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小餐馆,他也还是一个瘦小子。时间过得可真快。” 齐小齐转回头,看见身边的人,是周金德来了。 进入了寄生学校之后,齐小齐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有礼貌,他站起身,离开座位,向周金德半鞠了个躬,说:“你好。” 周金德脸上是微微的笑容,他已不再像《力量魔方》时期那样严肃,他说:“你好,请坐,你越来越像芽子了,除了头发。” 齐小齐摸了摸剃光了的脑袋,随同周金德一起入座,他的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说:“有些招式还是光头比较容易使用。” 周金德落座以后,服务员走了过来,周金德点了几道想吃的菜肴。然后他又笑着跟齐小齐说话:“其实,芽子从我手下离开的原因是她觉得没法面对我女儿了。” 齐小齐有点难为情,说:“可我看周小小好像没什么困扰。” 周金德说:“那是因为我们是男权家族,男尊女卑的观念占主导。我女儿觉得男人身边有很多女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齐小齐搔了搔头,偷乐起来,说:“好像是我捡到了便宜。” 周金德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过问。不过要自己掌握好分寸。” 服务员为周金德上了前菜。 周金德拿起刀叉,先吃了一口,然后说:“今天不跟你说往事。是你的老师程蓉,要我转告你一件事。” 齐小齐说:“什么事?” 周金德说:“你要去一趟伦敦。” 齐小齐一怔,说:“伦敦?英国?去那里干什么?” 周金德说:“听说你进入寄生学校后还一直是程蓉主教你课程?” 齐小齐说:“是的。” 周金德点点头,说:“现在马克思校长为你安排了第二个老师,他的名字叫袁首。” 齐小齐说:“啊我感到荣幸之至” 周金德摇了摇头,说:“不用学着说客套话,作为大力金刚,你应该更直接坦白。” 齐小齐搔了下后脑,说:“多谢指教。我不认识袁首,也没听过他,他是个怎样的人?” 周金德说:“他长得又高又壮,像头牛,不过他性格比较随和。” 齐小齐说:“那他有什么能力?” 周金德说:“没有超能力,他和他的所有学生都是普通人。” 齐小齐有些吃惊,说:“普通人?” 周金德说:“对,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齐小齐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应该成为他的学生?” 周金德说:“马克思校长让你跟袁首学习,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不用顾虑自己的身份。” 齐小齐点点头,说:“他住在伦敦吗?” 周金德说:“不,他也住在繁荣市内,他在第一好大学的物理系任职教授。” 齐小齐说:“真好,以后我的物理课不用愁了。” 周金德说:“想逃课吗?” 齐小齐说:“不。想学好。” 周金德说:“这可是个好机会。你的英语怎么样?” 齐小齐说:“我的外语一向很好,从奥林匹斯山回来之后,我又学了两种语言,现在我会希腊语c法语c日语。” 周金德说:“英语呢?” 齐小齐说:“没怎么学。” 周金德说:“那样很麻烦,我还得给你找个翻译。”说着不禁皱起了眉。 齐小齐说:“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给我五天的时间,我能学会英语。” 周金德说:“五天?你有这个本领?” 齐小齐点点头,说:“上次我用了三天的时间学会了希腊语。” 周金德说:“你最多只能有两天的时间。” 齐小齐想了想,说:“英语没希腊语那么陌生,两天的时间也差不多能学会。” 周金德说:“既然语言没问题,那你就听清楚任务吧。” 齐小齐有些意外,说:“任务?去伦敦执行任务吗?” 周金德喝了一口酒,说:“没错。程蓉给了你一份任务:去伦敦寻找失踪的袁首。” 齐小齐说:“什么意思?我还没见过他呢!这是新老师的入学测试吗?” 周金德说:“不是测试。应该是出了些状况。” 齐小齐说:“那是怎么回事?” 周金德说:“五天前,袁教授离开了繁荣市,出发前往伦敦,一下飞机就失了踪。袁太太试着找了五天,可惜没有下落,最后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程蓉。” 齐小齐说:“袁太太没报警吗?” 周金德说:“没有,袁太太知道,如果袁教授失踪的话,警察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齐小齐愣了一会,说:“我从来没找过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程老师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周金德说:“没有自信吗?程蓉可是非常信赖你,她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遇上麻烦又不慌张,她认为这个任务交给你绝对没问题。” 齐小齐说:“多谢她的夸奖。可是我就这样去找袁教授,未免人海茫茫,我该从哪里开始?” 周金德说:“袁教授在出发前曾接到过一个电话,那是来自伦敦的一个物理学研讨会的邀请。” 齐小齐一喜,说:“是不是可以从这个研讨会开始调查。” 周金德说:“不可以。这个研讨会根本不存在。” 齐小齐吃了一惊,说:“那是谁给袁教授打的电话?” 周金德说:“有人假冒牛津大学的教授,打电话邀请袁首,要将他骗到伦敦去。” 齐小齐说:“袁教授被骗到伦敦后,遭人绑架了吗?” 周金德说:“不。袁教授根本没上当。” 齐小齐没听明白,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去了伦敦吗,也在那里失踪了?” 周金德说:“袁太太说袁教授跟牛津大学的人来往比较频繁,相互都很熟悉,袁教授从一开始就识破了电话的骗局。” 齐小齐说:“那为什么他还要去伦敦?” 周金德说:“不知道,这是你要调查的事。” 齐小齐摸了摸后脑,说:“程老师给我布置了一个非常难的任务,我根本就不会找人。” 周金德说:“正好你可以去学一下。” 齐小齐说:“程老师她自己又为什么不去?” 周金德说:“她说她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她极力推荐你,不过她也担心你会遇上意外,所以让我帮帮你。” 齐小齐松了口气,说:“要是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周金德说:“你不能依赖我,我只给你提供住的地方。” 齐小齐大失所望,说:“上次你还安排了芽子呢” 周金德笑了笑,说:“这次你是去执行任务,别老想着有美事,到了那边说不定会遇到很大的麻烦,你不会寂寞的。” 齐小齐说:“会有什么麻烦?” 周金德说:“能令袁首失踪的事,绝对是麻烦事,能令袁首失踪的人,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齐小齐说:“那会是什么人?” 周金德说:“我对此一无所知。” 齐小齐说:“这次不会是英格兰众神吧?” 周金德笑了,说:“别提《力量魔方》中的事,这一次肯定和上一次不一样。” 齐小齐点了点头,然后又释然一笑,说:“那也好,要是和人类对抗,我想嘿嘿我没什么危险。” 周金德说:“千万别自视过高,虽然你有无穷的力量,但是你还没过英语这关,小心被语言打败。” 齐小齐收起笑容,说:“那我明天就去买英语教材。” 周金德说:“吃完饭就去买,明天你就上飞机了。” 齐小齐一怔,说:“你不是说给我两天的时间吗?” 周金德说:“没错,不过已经开始计时了。” 齐小齐说:“从什么时候?” 周金德说:“从我说的时候。你吃完了吗?” 齐小齐一怔,说:“我还有五道菜没吃。” 周金德说:“先别吃了,上飞机再吃。” 齐小齐说:“可是航班上的食物” 周金德说:“什么航班!你坐我的飞机!”说完,周金德向服务员招了一下手。 服务员过来,说:“周先生,你有什么需要?” 周金德说:“去让于主厨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跟我上飞机。” 服务员说:“又要出门吗?” 周金德点了点头。 服务员说:“好的,周先生,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吗?” 周金德说:“没有了。” 周金德起身离开了餐位,齐小齐向盘子中的美食默默地道了别,跟着离开了餐厅。 夜风刮过城市森林,扫起街道边的落叶,几片干而脆的漂上半空,像是想触及星光,然而天上聚起了层层地黑云,将夜空彻底遮了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船长日记 秋天的太阳金光晃晃,照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暖洋洋地,一点也不冷,只是不知树叶为何还是要一片片的洒落。羽毛般的枯叶卷曲地布满道路两旁,一直延伸到校门口。 铃声响起,穿着秋装的学生们拥出校门,踏足满地的枯叶,清脆悦耳的碎裂声远近连成一片。 放学是一个美妙的过程,所有人的心神都在此时松弛了下来。人潮缓慢地流出校门,声音嘈杂,但是又令人觉得平静。 齐小夕驻足在纷乱的落叶之中,双手将课本抱在怀里,出神地享受着这一刻。 “小夕姐姐。”有人在齐小夕的身后叫她。 齐小夕回过头,看见了韩彤,她牵着男友房陵港的手,微笑着走过来。 齐小夕说:“你们好啊。” 房陵港手里拿着一袋爆米花,微笑着向她打招呼,说:“你也好。” 韩彤说:“你在等人吗?” 齐小夕说:“没有,只是觉得秋天很美,多站了一会儿。” 韩彤说:“那你是一个人了?” 齐小夕说:“一个人。上了大学之后,觉得孤单了。” 韩彤说:“是因为没有齐小齐陪你上下学了吗?” 齐小夕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韩彤说:“要不要跟我们去喝咖啡?” 齐小夕说:“跟你们?那我不成了大大的电灯泡了。” 韩彤说:“才不会呢。你一起来吧,那边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很棒的,而且店主人是老朋友。” 齐小夕说:“谁啊?” 韩彤说:“狄野芽子。” 齐小夕一怔,说:“是那个rb女孩?” 房陵港说:“对,是她,好像是你弟弟的新女朋友。” 齐小夕说:“我还一直没见过狄野小姐呢,正好去拜会一下。” 房陵港说:“今天人很齐全嘛,正好我有好东西。” 韩彤说:“什么好东西?” 房陵港说:“别着急,到了咖啡馆,我自然会拿出来。” 韩彤说:“我现在就要看。” 房陵港说:“大家一起看嘛,你自己先看不是很扫兴。” 韩彤点点头,说:“也有道理。好吧。那咱们快走吧。” 说完,韩彤拽着两个人,快步离开校园,房陵港被她拽得趔趄,少许爆米花从袋子中洒了出来,落在满地的树叶上。 三个人眨眼间就跑出了校园,而一群麻雀则聚在了树下,啄食地上的爆米花。 酒吧的名字叫爱琴海岸,是一家很有希腊风格的酒吧。它离第一好大学和第一好高中都不远。因为是芽子开的,所以齐小齐是这里的常客,说不定今天他也在这里。 齐小夕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张望,她想从玻璃窗内看见齐小齐的影子,可是直到进了酒吧之后,她才有些失望地告诉自己:他今天没来。 店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虽然时间还早,可是很多位置上都已经坐了客人。 咖啡馆的装饰其实并不华贵,但是店内的照明设计得十分考究,更值得称赞是店内干净非常,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污渍。这样干净的地方在繁荣市内是很罕见的。 齐小夕欣赏着这家精致的咖啡馆,这时一个异常甜腻的声音说:“呀,是你们,快请进,真的是欢迎光临。”说话的人是芽子,她系着围裙,抱着托盘快步过来。 齐小夕和韩彤几人向芽子打过了招呼,然后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芽子说:“真没想到,小夕姐姐竟然来了,真是太好了,今天你们随便点东西,我来请客。” 齐小夕说:“那怎么好意思。” 芽子说:“没事,没事,请不要客气,先尝尝我的招牌咖啡和焦糖布丁吧。”说完芽子急忙跑回了后厨。 齐小夕拿起了菜单,浏览着小店的各色美食。 没过多长时间,芽子端着咖啡和焦糖布丁回来了。齐小夕品尝了一下,真的很好吃,她由衷的喜欢。韩彤更是赞不绝口。 房陵港说:“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以后天天都来吃。” 韩彤说:“不要因为芽子请了一次客,你就想天天过来占便宜。” 房陵港说:“不会的!我会付钱的。还有,虽然今天是芽子请客,我也不会太小气,我带了好东西来。” 芽子说:“不用那么客气。” 韩彤说:“刚才你就说有好东西,到底是什么?” 房陵港说:“这个可厉害了,这是袁首教授借给我的。” 韩彤大是好奇,说:“袁教授好像刚从沙漠回来,会是什么?” 芽子说:“沙漠?小齐好像也是从沙漠回来的。” 韩彤一怔,说:“难不成他们一起去了沙漠?”她看向了齐小夕。 齐小夕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力量魔方开始,他就总也不见踪影。” 芽子说:“小齐这次又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房陵港说:“袁教授也在同一个时间段内失踪!然后他们又在几天前同时回来。看来他们一定经历了一件非常奇特的事。” 韩彤说:“别卖关子了,快把那东西拿出来吧。” 房陵港说:“我当然要吊吊你们的胃口了,这个东西可是很难在世间见到的,很不得了”他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日记本。 韩彤见了那个日记本,大为失望,说:“这就是你所说的很难见到的东西?” 房陵港说:“当然了。” 韩彤说:“这也太普通了吧。” 房陵港说:“你仔细看,这个本子不是现在的东西,已经有超过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而且你看外面这个封皮上,还有一个羽毛的标记,这都不简单。” 韩彤接过日记本,随手翻开。本子的纸张确实已经微微发黄,里面的文字是她所完全不认识的,本子保存得并不完好,边缘都已皱褶,看起来就好像是被水泡过了。 韩彤说:“这是什么文字?你认识吗?” 房陵港说:“认识一部分,不太多。” 韩彤说:“那有什么用?不认识就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了。” 房陵港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还有一样东西。”他又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沓打印纸,纸上打印的都是汉字。 房陵港说:“这是日记内容的译稿,看它就可以知道日记里写了什么。” 韩彤一喜,说:“谁翻译的?真了不起,他竟然认识这种文字。” 房陵港说:“是袁教授。” 韩彤说:“这本日记和袁教授的沙漠之行有什么关系吗?” 房陵港说:“不知道,也许关系不大,也许关系不小。” 韩彤白了他一眼,说:“废话。” 房陵港说:“别这么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本日记和齐小齐袁教授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是一本海盗的日记。” 韩彤说:“海盗的日记?我没听错吧,齐小齐和袁教授去的是沙漠,别说海盗了,连海都没有!” 齐小夕说:“韩彤,你别急着下定论,这毕竟是袁教授亲手带回来的。” 房陵港哈哈一笑,说:“你看看,还是小夕说得对。你这个高二学生要多向大一学生学习啊。” 韩彤说:“你们两个大一学生欺负我一个高二学生,是吗?” 房陵港说:“我可没有。”然后他搂过韩彤,亲了一下。韩彤满脸通红。 芽子说:“你们两个真的好恩爱呢。” 房陵港说:“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把这个故事念给大家听,一来是感谢芽子小姐的盛情款待,二来是感谢齐小夕的隆重陪同,三来是感谢韩姑娘刚才送给我的吻。” 韩彤说:“刚才分明是你亲我!”但是话一说完,她立刻后悔,脸红得像个苹果。 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房陵港也哈哈大笑,说:“不管海盗日记跟齐小齐有没有关系,总之这个故事很精彩,咱们一起听故事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这个提议很好,韩彤立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等待着听闻一位海盗的传奇一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排风管道内的秘密 警察局的椅子很不舒服,可是卡尔撒却坐在上面一动不动。他陷入了沉思,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从亡魂杀死了马里克之后,卡尔撒带着理查德驾车逃离了山庄。卡尔撒头一次这样惊慌,想当年他被海盗投入太平洋的时候,也没像这次这样。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鬼魂,而且这次经历又是这样的血腥。 卡尔撒高速驾驶着汽车,像风一样掠过伦敦的街道,幸好是在深夜,否则他早就在路上撞车了。 卡尔撒开出了几条街道,巡警误以为他是深夜的飙车党,于是卡尔撒和警察在街上上演了一场车辆追逐。 在被警察追了很远的一段路程后,卡尔撒恢复了冷静,意识到了自己的疯狂举动,也看见了后面追赶自己的警车。他慢慢地降低了速度,最后在一个安全的区域停下了车。 警车迅速超车,横在卡尔撒的前面,堵住他。随后两个警员从车内跳出来,其中一个人敲了敲卡尔撒的车窗。 卡尔撒并不打开车门,而是摇下车窗,说:“我可以跟你回警局,但是他需要送医院。” 警察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理查德,然后点了点头,说:“让他上警车,我同事送他去医院。我坐你的车,咱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理查德被警察载走了,卡尔撒和警察一同到了警局。不过到了警局之后,卡尔撒被关在了审讯室内,铐在了冷板凳上。 卡尔撒心中很是生气,不过跟生气比起来,他更需要理清一下思路。所以他压下了心中的火,回想起了事情的始发。 这一切应该从艾薇儿毫无征兆的自杀开始说起。 那是如常的一天。清早,理查德要出门上班,艾薇儿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便留在了家中休息。等到下午时,管家却打来电话说:艾薇儿在三楼的房间内上吊自尽了。 理查德又是震惊,又是悲痛。艾薇儿死得毫无原由。她并不落魄,他们的家庭富有,社会地位高,交际圈子广,而且都是上流人士,他们也有大把的休闲时间,有丰富的精神生活,艾薇儿甚至是个小提琴的痴迷爱好者。构成艾薇儿的生活的一切都不会使她自杀,可是她却还是在家中上吊了。 理查德一度怀疑妻子是被谋杀的,他报了警,并且动用了私人关系,找了伦敦市内大名鼎鼎的琼斯侦探,可结果是各方调查人员都说艾薇儿真的是自杀。 理查德只得在无奈与悲伤之下埋葬了妻子。 卡尔撒和理查德是多年的朋友,他参加了艾薇儿的葬礼,他是在那个时候听说了她的事情。他对艾薇儿的死因存有疑惑,所以他主动提议,帮忙重新调查。 理查德深知卡尔撒神通广大,他自然没有拒绝,而是欢迎之至。 卡尔撒在山庄调查了两天,可惜毫无结果。但是到了第三天,事情却有了变化,因为当天晚上,霍华德山庄闹鬼了。 山庄在午夜响起了艾薇儿的幽鸣声,她上吊的那个房间的玻璃窗也结了寒霜,山庄里的镜子颤个不停,悬挂的吊灯也来回摇晃。 理查德家里的仆人全被吓得逃了,理查德自然也吓得不轻。只有卡尔撒毫不畏惧,他试着要找出鬼魂,可是找了两天,除了每夜都发生灵异的事外,他们连鬼魂的影子都见不到。 于是理查德找了世交波恩家族的驱魔人马里克,他本意是希望马里克能有办法和亡灵交流,可是马里克却只能超度亡魂。 理查德仔细考虑了一天,最后觉得生死有别,艾薇儿已不在世,超度了她也是应该的。于是理查德按照马里克的要求,在家中布置妥了仪式的用具,之后的事卡尔撒都参与了。 卡尔撒心说:“马里克也死了,在一件事中,接连死了两个人,那么艾薇儿肯定不是自杀了。”可是艾薇儿之死毫无线索,很难证明她是被谋杀的。不过马里克之死却有明显的问题:黑烟! 马里克在进行仪式的过程中,排风管道内突然冒出了黑烟,卡尔撒虽然不知道那黑烟的具体成分是什么,但是可以断定它能破坏仪式。当黑烟流出,混进了屋内的熏香之中后,艾薇儿的鬼魂才发了狂。 另外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马里克的圣石。在鬼魂向马里克发起攻击的时候,马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了圣石,那圣石肯定是马里克用来抵挡鬼魂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圣石突然失灵了。 突来的黑烟和失灵的圣石,两者同时出现在驱魔的仪式中,这绝对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而且这两件事的针对性很强,那说明策划者为了要杀马里克曾做过精心的计划,换句话说马里克才是目标!艾薇儿的死只是谋杀马里克的一个环节! 凶手竟然能利用鬼魂杀人,看来他对马里克相当地熟悉 卡尔撒的心中不停地推测着,毫不自觉地,两个小时过去了。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来讯问卡尔撒的警官脸色难看至极,即使他是个黑人。 警察说:“你你在霍华德山庄干了什么?” 卡尔撒说:“你在霍华德山庄看到了什么?” 警察大口呼吸,说:“妈的!那是真的!” 卡尔撒缓缓点了点头,说:“有人受伤吗?” 警察说:“有。我的同事被它刺瞎了一只眼睛。” 卡尔撒说:“你开枪了吗?” 警察摇了摇头,说:“我没开枪,不然我可能也瞎了。” 卡尔撒说:“你救出了你的同事?” 警察点了点头。 卡尔撒说:“车开得跟我一样?” 警察说:“比你还疯狂!要不是被其他的警车逼停,我多半撞死在路上了。” 卡尔撒说:“我的朋友理查德,他怎么样了?” 警察说:“在医院,他受了过度的惊吓。” 卡尔撒说:“你也是。你要不要去医院?” 警察摇了摇头,说:“不去!不工作的话,我一定会想,我不敢想。” 卡尔撒说:“但是你不可能一直工作。” 警察说:“我也不知道该什么办”他忽然颤抖了起来。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官和一个律师走了进来。警官扶起了黑人警察,律师则打开了卡尔撒的手铐。 律师说:“少爷,你已经没事了。可以出去了。” 卡尔撒说:“我很好,给那位警察找一个好的心理医生。” 律师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第一好医院。 理查德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双眼望着头上的吊灯,没有一点神采。卡尔撒轻声推门进来,在病床边坐下。 卡尔撒叹了口气,说:“你还好吗?” 理查德依然瞪大了眼睛,但他嘴里却能说话:“我还好我只是不能相信” 卡尔撒说:“什么?” 理查德说:“艾薇儿生前是那么温柔,可是如今她却变成了厉鬼”他的眼神中多了很多恐惧。 卡尔撒说:“不对。有问题。有人在背后制造了这一切,本来马里克已经要超度她了,可是排风口” 理查德全身一颤,说:“对了!那股黑烟!是那股黑烟破坏了所有的仪式!” 卡尔撒说:“对,就是那股黑烟!那是有人放的,有人布局要杀马里克!” 理查德有些困惑,说:“布局杀马里克?” 卡尔撒说:“你不觉得马里克在进行驱魔仪式时,发生了那样的意外,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吗?” 理查德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尔撒说:“假借鬼魂的手杀死马里克,这样真凶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理查德说:“这么说,艾薇儿被当成了杀死马里克的工具?” 卡尔撒点点头,说:“恐怕是这样的,艾薇儿死得很无辜。” 理查德说:“是谁?谁干的这件事?” 卡尔撒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要去查查,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理查德说:“不。别去了。小心那已经不是艾薇儿了,小心它伤害你!” 卡尔撒说:“我白天去,不会有事的。” 理查德点了点头,说:“对,白天白天没事你要小心” 卡尔撒说:“你放心吧。比这可怕一百倍的事我也经历过,我不会有事的。” 理查德闭上了眼睛,开始不停地叨念:“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白天的山庄风景很美,若是能忘掉鬼魂的事,卡尔撒多半会在这里搞个烤肉派对。不过现在卡尔撒却将车停在了远处。他再次走进山庄,四野没有风,也没有鬼叫,树枝和电线杆上停着一只只麻雀,院中的草坪上飞舞着蝴蝶,斑斓的阳光照耀在这里,可卡尔撒心中还是蒙着浓厚的阴影。 他来到大门前,伏耳听了片刻,屋内确实毫无声音。卡尔撒拉开门,看见了厅堂内满地的血迹。他心说:“我和理查德走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血迹,黑人警察说他的同事被刺瞎了眼睛,看来这滩血迹是他的。”继续向前,走上楼梯,慢慢地,他又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 走廊依旧阴森,阳光照射不到这里,就好像是故意设计的。走廊尽头的房间敞开着门,一眼就能看见屋内的景象,幽魂并不在内,白天确实是安全的。 卡尔撒松了口气,但又皱起眉头,因为马里克的尸体在地上。应该说马里克的半具尸体在地上,他的上半身已经被彻底撕碎了!地上是模糊的一滩,肠子c血肉c骨骼溅得满地满墙都是,惨状直令人毛骨悚然。 屋内前夜的熏香味儿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死尸的腐臭,卡尔撒捏了下鼻子。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屋内明亮无比。卡尔撒将视线从马里克的尸体移向了墙壁上方的排风口,那是黑烟流出的地方。 从外面看,排风口并没有什么异常。卡尔撒进了房间,绕过尸体,走到了近处,搬了一张椅子,垫起身体,伸手拆下了排风口的挡板。 排风管道内黑黢黢的,多半是被那股黑烟熏染所致。卡尔撒伸指在管道壁上抹了一丝烟尘,用鼻子嗅了嗅,很是难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燃烧产生的。 他拿出一只随身带的手电筒,向内探照,继续检查,管道内沉积了很多粉末,别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了。卡尔撒拿出一个塑封袋,将一些粉末装起,打算带回去研究。之后,他拿起排风挡板,打算装回去,结束对排风口的检查,但是他发现挡板的内侧贴了一层塑料薄膜。卡尔撒一怔,拿着挡板跳下椅子,来到了窗前。他借着明亮的阳光,细看那层薄膜。 薄膜包裹在挡板的内侧,边缘密封得非常好,朝内侧的表面也同样熏上了黑色的烟尘。 薄膜的中间破了一个大圆洞,边缘呈烧焦的形态,样子像被火烤了。 卡尔撒说:“这是怎么回事?”薄膜封闭了排风口是用来隔绝黑烟的,但烧破了一个洞,就将黑烟放入了房间。 这个洞是怎么烧破的?又是谁烧破的? 卡尔撒当时就在现场,屋内只有三个人和一个鬼,再没有其他人了。他记得马里克的仪式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忽然暴出了一声轻响,随后排风管道的黑烟就流入了屋内。 回想起来,那一声轻响像是少量的火药引爆所发出的。可是排风口内侧蓄积了浓浓的黑烟,而且味道又十分强烈,火药燃烧的味道被完全掩盖了。只有化验燃烧的粉末才能确定是否有火药,但是烧破薄膜根本用不了多少火药,不会留下多少粉末,而且黑烟在流出的时候,气流较强,燃烧的残留物多半都随风吹散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卡尔撒心想:“是个非常专业的杀手!那么他是怎么引爆火药的?” 让火药自燃?卡尔撒也知道让火药自燃的方法有无数种,比如加一点黄磷,或者加一点硝酸盐等等 但是自燃的话,有一个因素不可控,就是时间。因为马里克举行仪式是没有固定时间的,所以对火药“定时引爆”的方法是不成立的。必须得等到马里克的仪式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时放出黑烟才有效。既然时间必须可控,那么随时能引爆火药的方法应该只有遥控,而遥控的话,凶手就需要知道仪式进行到了什么步骤。那就说明凶手能知道室内的一举一动,凶手能监视这个房间! 卡尔撒随即想到:“杀手有可能在这个房间里装了监视器。”于是他扔下了排风口,又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搜寻起来。可是找了一个多钟头,卡尔撒累得满身是汗,结果大失所望,房间内根本就没装监控器。 卡尔撒又坐回窗台边,心想:“杀手善于不留下线索,如果装一个监控器,就会多留下很多线索。而且自从艾薇儿被杀后,我经常在这里调查,其间没有陌生人来过。杀手只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布置现场,他可能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安装监控器。这么看来,他能直接看到这里。” 卡尔撒站在了马里克的尸体旁,然后从这个位置向窗外看去。他睁大了眼睛四处寻找,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 卡尔撒说:“那天晚上房间里亮着灯,外面却漆黑一片,杀手藏在那边的树叶中,我们是根本不能发现的!没错,他一定就在那里!”当下,他决定去那棵树上看看,便转身要离开房间。 临走的时候,他又看了看马里克手中的圣石。马里克在最后的关头曾举起过它,它本该有保命的作用,可是它却失灵了,那又是为什么? 卡尔撒从血泊中捡出圣石,左右看了几遍,可是他对驱魔一窍不通,完全看不出圣石哪里有异常。他将圣石装进了一个袋子中,也打算带回去找人来检查。 屋内再没有线索了,卡尔撒离开了房间。 太阳偏西了,树影斜斜的,将院子整个布满,藏在阴影中的东西变得更加隐秘,但它们逃不过卡尔撒的眼睛。唯一可怕的是时间,它会无情地抹去很多东西。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暴露目标 时间会让人觉得很神奇,齐小齐在登上飞机的时候是黑夜,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到了伦敦,可外面还是黑夜。地理知识让齐小齐知道东西半球有时差的跨度,但在他亲身经历之后,即使是这种常识也还是会让人对地球产生强烈的奇妙感。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齐小齐并没有系安全带,他坐在沙发上,将最后的一块牛肉送入了口中。 周金德并没有同行来到伦敦,不过他将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好,于主厨不停地为齐小齐奉献着美食,齐小齐体验到了最舒适的飞行。在享受的同时,齐小齐也并没有完全处于松弛的状态,他从头至尾都在学习英语,此时他已经学完了该学的课程。 经过了一段滑行,飞机最终停了下来。齐小齐根本没有行李,他擦干净了嘴巴后,便跟着空姐下了机。机坪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前站着一个戴红帽子的侍应生,看他的模样像是印度人,年龄也不过二十岁。 侍应生看见了齐小齐,主动上前鞠了个躬,然后微笑地说起了话。他的口音非常奇怪,齐小齐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好在身后的空姐听得懂,她为齐小齐翻译了一下,说:“他说他是周小姐派来接你的,他名叫法尔汗。” 齐小齐点了点头,说:“帮我跟他说初次见面,你好。” 空姐用英语转译了一遍。齐小齐皱起了眉头,说:“他听得懂英语?” 空姐笑了笑,说:“他也说的是英语,只不过混杂了印度口音和伦敦口音。” 齐小齐笑了笑,说:“周先生说的对,打败我的很可能是语言。” 法尔汗又慢慢地说了一句:“齐先生,请上车吧。” 这一句齐小齐听懂了,他向空姐道了别,便跟着法尔汗上了车。上车之后,齐小齐的第一件事,就是系上了安全带。 轿车离开了机坪,上了路,齐小齐正式进入了伦敦。在车上,齐小齐不停地跟法尔汗聊天,因为他要尽快掌握语言,这个有口音的印度青年可以很好的帮助他。 他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第一好大酒店,这家酒店是周金德的,所以齐小齐入住的房间是贵宾房。法尔汗将齐小齐送进了屋,其实并没有送齐小齐的必要,因为他没有任何行李。法尔汗只是帮齐小齐开了门而已,然后他便告辞离开了。 房间的奢华程度令齐小齐很是惊喜兴奋,他在房间内来回看了又看,特别是落地式的玻璃窗正对着美丽的城市。齐小齐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与街灯,情不自禁地感叹了起来。 看了十来分钟,齐小齐离开了窗户,躺在了床上,他知道自己不是来这里渡假的,他还有事情要办。此刻的时间非常重要,他需要调整时差,恐怕从天亮以后,就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了。 灯熄了。这是一个不安的城市中的一个安静的夜晚。 齐小齐睡了很久,睡得很饱。他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然后离开了房间,先去了餐厅。 英式的早餐,异域风味,但是可口。齐小齐享受着美食,可心中却在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寻找袁首。 在他吃饱了的时候,临桌的一位美丽优雅的女人起身走了过来。她在齐小齐对面的座位坐下,并说:“齐小齐吗?” 齐小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女人说:“早餐怎么样?” 齐小齐说:“很好吃。请问你是?” 女人说:“我姓周,周冰雅。” 齐小齐有些吃惊,说:“你是周先生的女儿?” 周冰雅点了点头,说:“初次见面,你好。” 齐小齐说:“很高兴认识你” 周冰雅说:“但我不是很高兴认识你。我弟弟被你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齐小齐搔了下头,说:“我能说那个时候占据我身体的人并不是我吗?” 周冰雅笑了一下,说:“我不怪你。他做了相当过分的事,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不过幸好他没死。” 齐小齐说:“哦。真是万幸。当时他从天上” 周冰雅说:“不要提他了,你又不是为了他而来的。” 齐小齐说:“哦。对。我是来找一个名叫袁首的教授的,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周先生传了张照片给我。”说着,他掏出手机,找出了袁首的照片。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短发,身体高大威猛,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老师,但是他却有博士头衔。 周冰雅说:“我没见过他。你找别人问问吧。” 齐小齐一怔,不明白周冰雅的意思,便问:“你让我找别人问问的意思是?” 周冰雅说:“意思就是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得找别人打听他的下落。” 齐小齐皱起了眉头,说:“你爸爸没跟你说些什么吗?” 周冰雅说:“他说让我帮你。” 齐小齐说:“你会帮我吗?” 周冰雅笑着说:“会。你在这里的一切花销全算我的。” 齐小齐愣住了,说:“还有别的吗?” 周冰雅说:“你还想要什么?” 齐小齐说:“我以为你会帮我一起找他。” 周冰雅说:“我帮不了你,我不是侦探。” 齐小齐说:“这么说我只能自己去找?” 周冰雅说:“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齐小齐感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也可以说是出师不利。齐小齐的脑子里迅速地转着念,过了片刻,他说:“刚才我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就在思考着如何去找袁首,然后你打断了我,并且还说要给我帮助。” 周冰雅说:“我应该为打断你而道歉?” 齐小齐说:“不必如此,刚才你说你会帮我的吧。” 周冰雅说:“对,你的一切花销全算我的。” 齐小齐说:“假如我需要钱买东西,你会给我吗?” 周冰雅笑了笑,说:“除了拿去赌和吸毒外,就算你要买军火或找几个火辣女郎,我也会付钱的。” 齐小齐说:“不骗人?” 周冰雅说:“我说到做到。” 齐小齐闭上了嘴,微微一笑,说:“谢谢。那么,请先给我找一辆车,再给我雇一个侦探。” 周冰雅一怔,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说:“很聪明嘛。” 齐小齐说:“谢谢。” 周冰雅深吸了口气,然后站直了身子,伸出右手,说:“欢迎来伦敦。” 齐小齐也站直了身子,跟她握住了手。 周冰雅找来的第一辆车是一台全球限量款的劳斯莱斯。齐小齐虽然不懂车,但是他觉得有点太高调了,再者他们请来的那位私家侦探开了自己的车,所以齐小齐干脆取消了第一个要求。 私家侦探名字叫做斯图尔特,身体偏胖,但是视力非常好,在伦敦城内小有名气。齐小齐完全没过问他的酬金,反正都是由周冰雅来付款。 齐小齐上了斯图尔特的车,然后跟他说清楚了此来的目的。 斯图尔特说:“把你要找的人的照片给我。” 齐小齐听了他的话,觉得他的口音完全能听懂,不禁便嘀咕:“真要感谢法尔汗啊。”然后齐小齐将手机交给了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接过手机,将照片传了一份在自己的手机中,然后又问:“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齐小齐说:“我不知道准确的时间。” 斯图尔特说:“大约。” 齐小齐说:“几天前吧,应该不到一个礼拜。” 斯图尔特说:“能讲讲经过吗?” 齐小齐说:“我基本不知道经过,是别人委托我来找他的。” 斯图尔特说:“那就是完全一无所知地找人了?” 齐小齐说:“也不能说是一无所知,我知道他是收到了一个邀请才来伦敦的。” 斯图尔特说:“什么邀请?” 齐小齐说:“好像是关于物理学的,袁首是一个物理学教授,在繁荣市的第一好大学教课。” 斯图尔特说:“哦,是从繁荣市来的。怎么来的?” 齐小齐说:“坐飞机。” 斯图尔特说:“他在伦敦什么地方落过脚?” 齐小齐说:“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落下脚,好像下了飞机后就失踪了。” 斯图尔特笑了笑,说:“那就先去机场吧。” 齐小齐一怔,说:“去干什么?” 斯图尔特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但是机场知道。” 齐小齐说:“为什么?” 斯图尔特说:“因为每架航班的往来和乘客名单都是有记载的。他到达伦敦的时候就是失踪的时候。” 齐小齐恍然大悟,说:“你说的对。看来我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斯图尔特说:“什么决定?” 齐小齐说:“雇了个侦探。” 斯图尔特驾车,载着齐小齐来到了在机场。两人走向了机场的办公区,斯图尔特用了个似乎是警察的证件,向机场的管理处调取资料。机场的人员非常配合斯图尔特,用不多久,他们便查到了袁首的飞行班次及抵达的时间,接下来便是调取机场出入的监控录像。 斯图尔特仔细地观看着录像,画面在快进中播放了出来,大约是在下午的三点左右,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亚洲人。他穿着蓝色体恤衫c背着背包,手中拿着机票。斯图尔特拿出手机中的照片,仔细比对了片刻,便确认了那个人就是袁首。 齐小齐笑了起来,说:“看来进展神速。” 斯图尔特没那么乐观,依然认真地看着录像。袁首离开了检票口,走出了画面。斯图尔特又转到另一个监控器的录像上,继续观看。袁首走到了机场的出口,这时有一个男子主动迎上来跟袁首说话,看样子像是来接机的人。他们说了没几句,袁首跟着男子上了一辆汽车,然后乘车驶离了飞机场。 斯图尔特将那辆汽车的画面仔细看了几遍,然后将车尾的那部分图像放大,再用一些图像处理的技术,最后辨认出了汽车的型号及牌照号码。 斯图尔特说:“在机场能得到的线索暂时只有这么多。”然后两个人便跟机场人员告了辞,离开了飞机场。 在返程的路上,齐小齐说:“能查出那辆车去了哪里吗?” 斯图尔特说:“我打个电话问问。”说完他拨了一通电话。齐小齐也不知道他找了什么人,只是听他将汽车的型号与牌照号码告诉了对方,又说明了日期和地点,然后挂断了电话。 在接下来的等待时间中,斯图尔特和齐小齐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餐。午餐吃完,斯图尔特的电话就响了。 斯图尔特一边听电话,一边用纸和笔记下了一些字。 他接完电话之后,对齐小齐说:“袁首坐的车行驶的方向可能是城郊,并不是往市区内走的。但是在半路上,袁首和车内的人发生了冲突,结果袁首逃掉了。” 齐小齐说:“逃去了哪里?” 斯图尔特说:“然后没有踪影了,能查得到的袁首的最后的位置,就是他们发生冲突的地方。”说着,他将纸递给齐小齐看。 齐小齐虽然认得那些英文,但是对他这个外地人来说,却完全不知道是在哪里。 斯图尔特说:“咱们去事发地点,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两个人离开了餐厅,又驾车往目的地前进。 车辆行驶在伦敦的街道上,齐小齐没想到进展这样顺利,不由得轻松了起来。他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听起了音乐,顺便又欣赏起了沿途的风光。 但是开了大约二十分钟,斯图尔特的电话响了。斯图尔特想接起电话,可是对方却很快就挂断了。斯图尔特皱起眉头,看了看来电的号码,然后回拨过去,但是对方却不应答。 斯图尔特说:“事情有些不对头。” 这时齐小齐的电话忽然响了,齐小齐关掉收音机,接通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们被盯上了,要小心。” 齐小齐听出那是周冰雅的声音,他说:“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周冰雅说:“你听不懂中文吗?你到伦敦是来玩的吗?你已经暴露了,对方找上你了。” 齐小齐说:“到底是谁找上我了?” 周冰雅说:“还能是谁!当然是骗袁首来伦敦的人!” 齐小齐说:“他们到底是谁?他们怎么找上我的?” 周冰雅说:“你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吧。祝你好运。”周冰雅挂掉了电话。 齐小齐一头雾水。 斯图尔特这时却一转车头,驶进另一条路,说:“她说的对,我们暴露了!” 齐小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图尔特说:“先生,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齐小齐说:“我现在强调一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你跟我解释一下,另外我的耐性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 斯图尔特说:“好。袁首的对头本事非常大,我的人多半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齐小齐说:“你怎么知道?” 斯图尔特说:“因为他刚才的电话突然中断,我回拨过去,又无人应答。这说明他可能已经遇上了危险。” 齐小齐说:“那他打电话来是要干什么?” 斯图尔特说:“可能是通知我,也可能是要求救。” 齐小齐说:“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测,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斯图尔特说:“先生,你是我的雇主,我不想说你天真,但是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要是像你这样对所有的危险都白痴一般地不能察觉,那我早就死了。” 齐小齐心里起了火,但他却忍耐着,说:“你对我的评价我这次不跟你计较,就当你是好心在提醒我。现在你要是能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我能保证不砸扁你的车。” 斯图尔特怒瞪了他一眼,说:“我的朋友是个黑客,他能黑入警察的监控系统中,袁首的去向就是靠他的本事追查到的。他行事向来谨慎,但这一次,对手可能发现了他的行动,追踪到了他。” 齐小齐说:“你的朋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追踪到?” 斯图尔特说:“是个陷阱!对方早就在等着了。他一调取事发地点的监控录像,对方马上就发现了我们。” 齐小齐说:“从你联系你的朋友到现在一共也不过两个小时,对方这么快就能抓到他?” 斯图尔特说:“这一点我也没想到!在伦敦城里行动速度有这么快的组织,只有一个。” 齐小齐说:“难道是” 斯图尔特说:“没错。军情六处。现在我们也暴露了身份,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齐小齐说:“能有多快?” 斯图尔特说:“后面那辆车已经跟了我三分钟了,你说有多快!” 齐小齐转头往后看,在他们的车后面确实有一辆黑色的车。 齐小齐说:“现在怎么办?” 斯图尔特说:“甩掉他。军情六处可不是温柔的地方,要是被抓住了可有苦头吃了。” 斯图尔特加快了车速,但是后面黑车的性能却比他更好。斯图尔特连续跑过两条街道,后车却始终紧跟着不放。 齐小齐见他们没办法甩掉后车,不禁越加生气,说:“你就知道跑吗,停车,我来收拾他!” 斯图尔特说:“你疯了吗?他们说不定有枪!而且一旦跟他们正面冲突了,我以后就不能再吃这碗饭了。” 齐小齐说:“那你先走,我自己下车,等我解决了他们再去找你。” 斯图尔特说:“你听不懂英语吗?” 齐小齐说:“你去告诉周冰雅,多谢她的提醒,我现在有了个好主意。再见。”说完,齐小齐竟然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斯图尔特大惊!从时速一百公里的车上跳下去,齐小齐简直是在自杀。但是斯图尔特并不知道齐小齐是大力金刚。 齐小齐落在地上,双脚着地,随着惯性滑行了一小段。他的鞋子被地面磨碎了,但是他的脚却把地面磨碎了。 斯图尔特从后视镜里看见齐小齐竟然有这种本领,当下便听从了齐小齐的安排,关好车门,加速离开了这里。 齐小齐的突然之举也令黑车大吃一惊,驾驶员惊讶得忘了踩刹车,一百公里时速的车子直接撞在了齐小齐身上! 砰! 黑车的车头撞成了碎片,车内的人也受了伤,但齐小齐毫发无损。 齐小齐站在原地,就像是钉在了地上。黑车撞毁了车头,冒起浓烟,玻璃碎了满地。 齐小齐抬起手,稍加用力,将车头整个掰断,又撕掉黑车的顶棚!一辆钢质的车在齐小齐的手中就如同是面粉做的。齐小齐拉出车内的两个男子,他们已经头破血流,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齐小齐将他们从车子中搬出来,平放在地上,先搜了一下他们随身的物品,有电话c有皮夹子c有手铐c有枪。 齐小齐将他们两个铐在了一起,然后先翻他们的皮夹子,里面是一个不熟悉的徽章和有姓名有照片的证件。两个人一个叫莱希,另一个叫费奇达。 齐小齐说:“莱希费奇达看来你们暂时没法回答我任何问题了。你们介意我用一下你们的电话吗?不说话就表示不介意。谢谢。” 跟两个昏迷的人说话,又怎么能被听得见。齐小齐自己也觉得好笑,他拿起电话,但随后他又哭笑不得,因为他解不开电话的屏幕锁。齐小齐骂了一句二逼,使劲捏碎了两部电话。可他捏碎了之后,又懊恼至极,再骂了一句二逼,因为他忘了电话卡是可以拆下来的! 齐小齐搔了搔头皮,然后无奈地坐在了两个男子的旁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公路边陌生的城市楼宇。 好在用不多久,从街道两侧,几辆同样的黑色汽车疾驰而至,将齐小齐围在了中心。十几个男子从车内跳了出来,纷纷举枪直指着齐小齐。 齐小齐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是有些兴奋和紧张。 那些男子中一个手中没有枪的人走前了一步,说:“怎么回事?” 齐小齐说:“是是车祸!” 男子看了看撞烂了的车,再看了看齐小齐,说:“撞上什么了?” 齐小齐说:“我。” 男子满脸的惊讶与困惑,说:“你?那你没事吧?” 齐小齐说:“没什么,只是我的鞋”说着,他将视线移向了自己的一双光脚。 男子也看着他的脚,然后说:“我想我能给你买一双。上车来吧。”男子向身后摆了摆手,所有人都收起了枪。 齐小齐跟着男子上了车。 几个人救起了地上的莱希和费奇达,还有一些人去处理现场。不一会有人找到了行车记录仪,并拿了过来。 那个男子拿过记录仪,接在了随身的一个设备上,记录仪上的录像播了出来。男子看了一遍事发的过程,然后惊恐地望着齐小齐。 齐小齐说:“是是车祸” 男子没有说话。 齐小齐说:“你该不会让我赔手机吧?” 男子沉思了片刻,说:“我的名字叫度哈,我的上司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过我会先给你买双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海战 日记的第一天写道: 龙舌兰号的毕雷尔船长给了哥哥和我一人一个日记本,他说身为一个船员一定要写航海日记,而且现在战争这样激烈,只有日记才能把我的事迹流传给家人。我说我的家人已经都死了,我只剩下我哥哥了。可是船长却说假如你也在战争中死了,你哥哥带着你的这段经历就能活下去! 我想他是对的。我并不是只为自己活着,我和阿西乌斯都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 房陵港念完了头一段。 韩彤说:“怎么日记的主人不是船长呀?” 房陵港说:“不清楚,不过也没必要困扰于主人的身份吧,就当是水手日记也可以。” 韩彤说:“好吧。这个水手叫什么名字?” 房陵港说:“日记里有写。” 韩彤说:“哪里写了?” 房陵港说:“在后面,还没读到。” 韩彤说:“什么时候能读到?” 齐小夕说:“也不用着急嘛,反正后面写了,一会儿就能知道。” 芽子说:“不过我也挺着急,我也想知道日记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韩彤说:“可是谁会在日记中写自己的名字,我就从来没写过。” 房陵港说:“那你会不会在日记本上签自己的名字?” 韩彤说:“那倒是签过。” 房陵港将日记的首页翻了开,说:“你看这就是他的名字。” 韩彤芽子和齐小夕一起看了过来,可是本子上写的是个外国字,三个人都不认识。 韩彤说:“这写的是什么?” 房陵港说:“这个名字叫:西霍里波恩。这就是日记主人的名字!” 韩彤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芽子说:“他的哥哥就叫阿西乌斯波恩了?” 房陵港说:“没错。” 韩彤说:“你再接着念吧。” 房陵港放下了日记,然后拿起袁首的译稿接着读道: 航行了一天,每个船员都有自己的工作,我和阿西乌斯被派去洗甲板。大家都对我们很照顾,只有带着我们干活的老列夫总偷偷抱怨甲板上的差事很不好,他说一旦遇见敌人,头一个挨枪子儿的就是站在甲板上的。听了他的话,我也很担心,但是我和阿西乌斯都是新来的,我们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服从船长的安排。 这一天的航行有些波折,是逆风,我和阿西乌斯在桅杆上爬上爬下,调整风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简直累坏了,哥哥也早早的睡了。我发现他并不写日记。我还要继续写吗? 这一天轮到我和约翰晚上值岗。约翰有个小酒壶,里面总有酒,他分酒给我喝,但是我们只喝一点儿,不能喝多,因为要值勤。他的酒很烈,喝了身子比较暖和。他教了我一些航行的经验,我觉得都很有用。他是个好人,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他。他却大笑着问我是不是老列夫跟我抱怨了?我把老列夫的话说给他听。他说海战中都是开炮很少开枪就算敌人开枪第一个要射杀的也是瞭望台上的人。听了他的话我发现自己很傻,还好我没跟别人说,不然可就丢人了。约翰又跟我说老列夫是苏联人他们都靠不住。他说得对,我的家也离苏联不远。 这一天我们靠了岸。岸边有一队人在等着,船长跟他们对过了暗号,告诉我们那些是英国人。我们将船上的东西卸到岸上,我这时才知道我们运的是食物,是给游击队送补给的。而游击队给我们的却是武器。东西并不多,只有两口箱子。船长清点了一下,是五把步枪,三颗手榴弹,还有一些子弹。阿西乌斯看到枪的时候,眼神变了。返程的时候,我看阿西乌斯向船长申请枪。但是船长拒绝了他,船长说战事很紧每一颗子弹都要交给部队。阿西乌斯失望地回了船舱,我也很失望。 这一天真他妈的见鬼!杰克号竟然已经落入了德军的手中,德国人骗我们靠近他们,然后他们就开了炮!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约翰被炸死了。船长竭力掌舵。大副带着我们还击,我在船舱内帮着填装侧舷的炮弹,布鲁斯一边开炮一边骂操你妈!但是对面的火力很猛,我们被正中一炮!船漏了,我们的炮也被炸毁了一门,布鲁斯也死了。我吓坏了。阿西乌斯把圣石放在我怀里,我抱着圣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但是阿西乌斯却冲出了甲板。这一仗打了两个小时。结束后我才知道,阿西乌斯拿了两口箱子里的枪和手榴弹,他爬上桅杆打死了德军的指挥官,还把杰克号的桅杆炸断了。是他带着我们打赢了这一仗,我们都为他欢呼。毕雷尔船长将那把枪正式授予了阿西乌斯。我很为他高兴,他是我的英雄!但是我也很难过,我们死了很多人,包括约翰。他的酒壶炸漏了,再也不能装酒了,我也不知道它还能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将它保留了下来。 房陵港稍微歇了一下,喝了口咖啡。 芽子说:“好像是二战时期的事情。” 房陵港说:“没错,是战争刚爆发没多久的时候。” 芽子说:“龙舌兰号是艘木船吧?” 房陵港说:“应该是。如果是战舰,他们不用爬上桅杆收帆。” 齐小夕说:“他应该算是海上的游击队,平时为各地运送物资,碰上德军的话也能够战斗。” 韩彤说:“那要是碰上德军的战舰了呢?” 房陵港说:“他们的航行应该比较小心,肯定要避开德军的海面部队,如果碰上了就伪装成渔船,以他们这样的船是绝对打不过战舰的。” 韩彤说:“那杰克号是怎么回事?” 房陵港说:“我觉得杰克号多半也是类似于龙舌兰号一样的游击船,但是被德军抢占了。” 芽子说:“我也这样觉得,你看西霍里也说了杰克号落入了德军的手中。” 齐小夕说:“也有可能是杰克号的船员叛变了,不然毕雷尔船长他们怎么会上当?” 房陵港说:“有道理。毕雷尔船长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人,想骗过他并不容易。” 韩彤说:“杰克号的船员真是窝囊废,竟然苟且偷生当叛徒。” 齐小夕说:“其实也很正常,在战争中的人第一个念头都是活下去,特别是平民,只要能活下去,无所谓统治者是谁。” 韩彤说:“那也不能欺骗自己人啊!” 芽子说:“也不能算是欺骗,杰克号有可能也和德军交战过,只不过最后失败了,船员都变成了俘虏。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韩彤说:“他们应该宁死不屈。” 芽子说:“宁死不屈的人肯定已经都被杀死了。俘虏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杀了可以省粮食,不杀就拿去当炮灰。人道主义是弱者的呐喊,对强者来说那叫做施舍。” 房陵港说:“战争时期中那些可歌可泣的烈士事迹其实是少数的!被俘虏后,拿起枪杀自己人的事才是大多数。你想想在中国的历史上,自夏朝开始,每次战争都有胜利的一方收编了战败一方的部队的事情。如果都宁死不屈的话,根本就不会有收编败军这种事。黄忠投靠了刘备,我们说他是五虎上将,吕布投靠了董卓,我们就说他是反复无常,这不是很可笑吗。发声者站的角度不同,我们的情怀就也会被引导向不同的方向!不管是被法西斯抓去了的盟军,还是被盟军抓来的法西斯,叛变的人不计其数,只不过他们都是些无名小兵,没人管他们是不是变节,历史也不会记载他们,因为随着战争的继续,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没有活下来。” 韩彤说:“可是” 芽子说:“别在情怀上抱着执念了,你看我不就是rb人吗。” 韩彤笑了笑,抱了一下芽子。 齐小夕说:“我还是来关心一下英雄阿西乌斯后来的事吧。” 芽子说:“也要关心西霍里。他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觉得他有可能会有大作为。” 韩彤说:“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圣石是什么东西?” 房陵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译稿接着念了下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冒险 空中的白云缓缓地飘动着,太阳时而被遮住。云影投在大地上,和树影叠成一片。阴影下更加黑暗。卡尔撒爬上了院中的那棵树,从树干上往别墅的三楼看去,视野绝佳,屋内的情况可以一目了然。而且卡尔撒在树枝之间发现了几处攀登落脚点留下了一些泥土。这里就是杀手监视室内的位置。 卡尔撒回忆当晚的情况,自己是站在走廊内,并不是在房间中,离窗户的位置非常远,窗外的动静,他绝对不能知道。不过即使他当时是在窗户旁,也很难发现外面有人隐藏。毕竟房间是亮着烛火的,而外面却黑漆漆的一片,再者,马里克的超度仪式又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注意窗外。 卡尔撒又四处寻找了一番,可是除了这几个脚印,再没有其他的线索。这个凶手很可怕,他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天色逐渐暗下来,卡尔撒什么也找不到了。风起了,刮得很大,风声呜呜,像幽鸣一样。 卡尔撒知道该走了,可这个时候山庄外的道路上响起了汽车行驶的声音。卡尔撒急忙跑到路边,见来的是一辆警车。他心想:“警察怎么来了?他们一直都没来,该不会是被幽灵吓坏了吧?” 卡尔撒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在这里,更不能让警察见到他。他伏低身子,急忙躲到了房子侧面。 警察在山庄门前停下,拉起了警戒线,用了十分钟左右便布置完毕,然后两辆警车都离开了。卡尔撒猜测他们是害怕亡灵,不敢在此留守。 卡尔撒从山庄出来,他也该走了。说实在的他也很害怕亡灵。他回到自己的车上,幸好他的车停得离山庄很远,不然警察多半还会起疑心。 卡尔撒驾车离开,行驶没多久,心中想:“我不要开得太快,免得赶上了警察。” 卡尔撒放慢了速度,但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我从山庄离开的时候没有见到人?难道杀手躲起来了?或者是他快速逃走了?” 进出山庄的路只有一条,如果杀手引爆了火药后立刻离开的话,那他应该也是走的这条路。而卡尔撒当时在阁楼上,直到马里克被杀才离开。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他才发动了车子。杀手如果是徒步走的,那么就应该在五百米之内见到他。如果杀手是驾车走的,那么汽车引擎的声音,卡尔撒绝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么说来,杀手一直隐藏在庄园内,并没有离开!难道他不怕亡灵?或者他有对付亡灵的方法? 这个可能不小!既然杀手对驱魔仪式很熟悉,那他对亡灵就也不陌生! 杀手到底是什么人? 他策划了这一切的事,却又不留下任何线索,这样高明的作案手段他是职业杀手吗?既是职业杀手,又懂驱魔仪式,难不成他也像马里克一样,真的是个驱魔师?这样的人会是谁? 威廉律师对罪犯很在行,他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卡尔撒掏出电话,拨通了威廉律师的号码。 威廉接起电话,说:“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卡尔撒说:“马里克的死你调查了吗?” 威廉说:“只有耳闻,没深入调查。” 卡尔撒说:“我有些推断,你帮我分析一下。” 威廉说:“洗耳恭听。” 卡尔撒将他在山庄内所有的发现,以及对杀手身份的怀疑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问:“有没有既是驱魔师又是职业杀手的人?” 威廉听完,说:“比较出名的人我知道一个,不过那家伙是镜像协会的。你也知道,他们从不在美国以外的地方做事。” 卡尔撒说:“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威廉说:“也许有,但那就在我掌握的情报之外了。” 卡尔撒说:“杀手既是驱魔人,又是职业杀手,这个推断正确吗?” 威廉说:“目前没法验证对错,只有找到杀手时才能确定。不过,我倒是觉得,杀手不是驱魔人,也是成立的。” 卡尔撒说:“为什么?” 威廉说:“不见得只有一个杀手。” 卡尔撒一惊,说:“还有其他人?” 威廉说:“可能性很大。驱魔师本身就是一种极少数的职业,驱魔和杀人两者兼顾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但是一个驱魔师加一个杀手,凑在一起作案,那倒不是什么难事。” 卡尔撒说:“你说的对。驱魔师雇了杀手来杀马里克这个推论是正确的!能想出他们为什么要杀马里克吗?” 威廉说:“想不出来,线索太少了。” 卡尔撒说:“该不会是同行的职业竞争吧?” 威廉说:“你说马里克临死前曾举起了他的圣石?” 卡尔撒说:“没错。但是圣石却失灵了。” 威廉说:“圣石的失灵是黑烟导致的吗?” 卡尔撒说:“我不懂驱魔,不知道。” 威廉说:“但是马里克懂。他肯定知道黑烟对他的圣石有没有影响。” 卡尔撒说:“你的意思是,当黑烟破坏了他的仪式后,他采取的方法是用圣石来保命,也就是说黑烟对圣石没有影响。” 威廉说:“我是这样推断的。” 卡尔撒说:“那么圣石的失灵就另有文章了?” 威廉说:“大有可能。” 卡尔撒说:“你真是个天才,圣石现在在我手上。半个小时后到我家来。” 威廉说:“遵命,少爷。” 卡尔撒到家的时候,威廉已经泡好了两杯咖啡在客厅等候着。 卡尔撒拉着威廉坐下,然后将圣石拿出来。威廉看着沾满了血的石头,不禁皱眉。 卡尔撒说:“从这个圣石上,你能看出有什么问题?” 威廉仔细观察了片刻,说:“我只能看出它已经被血渍覆盖了。” 卡尔撒说:“那怎么办?洗掉吗?” 威廉说:“不能洗。血渍下面也许包着重要的指纹,说不定就有杀手的。” 卡尔撒一怔,说:“已经变成这样了也能提取出指纹吗?” 威廉说:“科技发展得这么快,很多事都令人意想不到。” 卡尔撒说:“那最好。不过还要考虑一个情况。” 威廉说:“少爷请讲。” 卡尔撒说:“既然杀手在现场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又怎么会在圣石上留下指纹?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使圣石失灵的,万一根本就不需要触碰圣石,就像那些黑烟,或者念个咒语,那岂不是一无所获?” 威廉说:“那么,少爷你有什么建议?” 卡尔撒说:“至少要再想出一个备用方案,未知因素得少一点的。” 威廉说:“未知因素少的?” 卡尔撒说:“对。未知因素不能太多,不然怎么找到答案?” 威廉说:“那有一件事一点未知因素都没有。” 卡尔撒说:“什么?” 威廉说:“这块圣石一定被动过手脚!” 卡尔撒觉得威廉是在拿他寻开心,但是威廉的表情认真无比,卡尔撒不禁细细一想,说:“你的意思是?” 威廉说:“马里克并不是普通人,他是驱魔的大师,假如圣石真的有神力,你说他会没有感应吗?” 卡尔撒皱着眉头,说:“这种玄学的东西,我不是太清楚。” 威廉说:“你猜呢?” 卡尔撒说:“他也许是有感应的。” 威廉说:“也就是说,他在举起圣石之前,一直都认为圣石是没问题的。那么他为什么没察觉到圣石失灵了?” 卡尔撒说:“突然失灵!在释放黑烟的时候,圣石被杀手趁机破坏了。” 威廉说:“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 卡尔撒细细回想当时的情况,随即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如果当时还有什么异动,我不会不知道。” 威廉说:“如果是非科学的力量呢?” 卡尔撒想了片刻,说:“那也不可能,当时绝对没有异常事件发生!” 威廉点了点头,因为以卡尔撒的能力,他说没有异常,那就是绝对没有异常,所以威廉又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马里克错误的以为圣石是正常的。” 卡尔撒说:“刚才不是说他对圣石是有感应的,他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威廉说:“有一种常见的情况,就是当你确认过一件事物的准确性之后,这件事物被偷偷地调了包,而你又毫不知情,那么你会在再次确认之前一直安心地以为它是没问题的,于是一些明显的毛病都会被忽略掉。” 卡尔撒说:“有道理,这种情况确实很常见。” 威廉说:“换句话说,马里克在仪式之前是曾经检查过圣石的,但是在检查之后,杀手对圣石做了手脚。他最后一次检查圣石是什么时候?” 卡尔撒说:“不清楚,马里克从离开家,到山庄,再到举行仪式,中间间隔了很长的时间。” 威廉说:“你说你是后到山庄的,马里克比你先到山庄大约两个小时,他还在仪式之前先焚了一个小时的香,这段时间内有没有人来动圣石?” 卡尔撒说:“我觉得没有。” 威廉说:“为什么?假如杀手偷偷潜入进来,谁也不会察觉。” 卡尔撒说:“那段时间里,圣石一直在马里克手中,如果想对他手中的圣石做手脚,就一定要引开马里克的注意力。但是驱魔仪式是一个不能受打扰的过程,如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马里克一定会提高警惕,他会再检查一次圣石,那杀手就相当于做了一次无用功。杀手一定要在马里克毫无戒备的时候下手。” 威廉说:“也就是说马里克最后一次检查圣石的时间是在此之前。” 卡尔撒说:“对!马里克他从自己家出门,开车到山庄来。他出门前多半会检查一次圣石,那应该是最后一次的检查!” 威廉说:“那就是在开车的途中了!” 卡尔撒欢呼了一声,说:“威廉,你是个天才!开车的时候马里克的注意力肯定全在驾驶上,所以那时候他对圣石的关注是较少的!” 威廉说:“杀手可以在路上制造一些事故,引开马里克的注意,而马里克不会以为是与仪式有关,就不会有警戒心,那时候就能趁机对圣石做手脚了。我们应该查查他这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事。” 卡尔撒说:“那简单。马里克的车有记录仪!车子好像还在山庄停着!我去拿行车记录仪。” 威廉说:“现在去吗?” 卡尔撒说:“现在山庄闹鬼!但是不去的话夜长梦多,万一杀手想起了这件事” 威廉说:“而且杀手并不怕亡魂。” 卡尔撒说:“看来我要冒死再去一次山庄了” 威廉说:“少爷小心。” 卡尔撒说:“你不陪我去?” 威廉说:“我要去找个人,他也许有办法检测出这块石头上是否留有指纹。” 卡尔撒说:“这里还有一点东西。”他掏出了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的是排风通道里的粉末。 威廉说:“这又是什么?” 卡尔撒说:“不知道,等你查出是什么后告诉我。” 威廉笑了笑,喝掉了咖啡,接过塑封袋,离开了卡尔撒的家。 卡尔撒硬着头皮驾车驶向山庄,这时他的心情可比白天紧张许多。夜太深了,路上已经没有其他的车了,只有他独自驾车急速地前行着。车外的风呼啸着,像极了幽鸣声,回荡在山庄之外,更加骇人。 卡尔撒甚至希望山庄门前有警察在把守,可是他也知道,没有人敢留在山庄附近。警察的勇敢是对于人的,而不是鬼。 卡尔撒的心也跳得很快。他依然是将车停在了离山庄较远的地方,然后走近山庄。他轻手轻脚地,担心自己的声音会惊扰到亡魂。 他在山庄的院子外驻足了片刻,深吸了口气,然后越过警戒线,进入院中。 夜空中没有月亮,连星星都少得可怜。但其实在伦敦的夜里,本身就很难看见星空。夜黑得很,卡尔撒极力睁大眼睛,试图将院子看得清楚。可是就算人的眼睛瞪得再大,黑暗就是黑暗,该看不见的还是看不见,只不过是心理上骗了一下自己而已。所以卡尔撒几乎还是摸索着找到马里克的车边。 车门是锁着的,车钥匙肯定在马里克的身上,可是卡尔撒是绝对不会上楼去取的。卡尔撒开锁的技巧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他拿出了一些钩针,插进了锁孔中,开始开锁。但那需要一点时间。 卡尔撒并不慌乱,他所学过的,曾接受训练过的,以及他曾经历过的,使他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冷静。卡尔撒的手没有丝毫颤抖,他缓慢而有节奏地拨着锁孔。时间过了不到两分钟,可这时候,幽鸣声忽歇,转而爆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山庄的玻璃被叫声震碎!三楼的窗口飞出了两个鬼魂!一个是艾薇儿,另一个是马里克! 卡尔撒这时还没打开车门,亡魂却早已嗅到了人的味道,向卡尔撒扑了过来。 卡尔撒来不及打开车门,只得罢手立刻逃跑。亡魂在后面紧追卡尔撒。卡尔撒狂奔出山庄,亡魂追到山庄门口,却忽然止步了,他们徘徊了一会,然后又飘回了阁楼。 卡尔撒站在山庄外,看到了这个情况,知道了鬼魂活动的范围。他稍想了一下,决定改用其他的办法。他抽出自己的皮带,缠在拳头上,并将皮带的金属扣朝向拳面外。深吸一口气后,卡尔撒再次冲进山庄。 他一踏入山庄,两个亡魂又从三楼飘出来。卡尔撒一点也不敢停留,直冲向马里克的汽车,他跳上车头,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的一拳将车风挡玻璃打碎,再探手摘下车内的记录仪。卡尔撒本身就是一个搏击高手,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 卡尔撒拿到记录仪,再往山庄外跑,可是两个亡魂的来势却比之前快了许多,而且更加凶残,直扑卡尔撒。卡尔撒低估了亡魂的速度,他尚未跑出门口,便被亡魂追上了! 亡魂将卡尔撒扑倒在地,并开始疯狂地攻击他。卡尔撒大惊,手脚并用,拼命挣扎。亡魂撕碎了他的衣服,往他的皮肤上撕抓。但是亡魂的手爪碰到他的皮肤时,却被他体内的一股力量弹开了。 卡尔撒见到机会,猛然挥拳攻击亡魂,但是亡魂却是虚影,卡尔撒一拳打了个空。他一怔,这才知道体内的力量只能保护他免受鬼魂的伤害,却不能驱除它们。当下他连滚带爬,急忙逃出了山庄之外,将两个亡魂甩在山庄内。亡魂飞腾上了山庄的上空,盘旋着,嚎叫着,像是对卡尔撒的逃脱怒不可遏。 卡尔撒惊魂不定,回到自己的车上,踩下油门,高速离开。返程的路上,他大口喘着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瞥眼看了看手中的记录仪。然而就在他这一瞥的瞬间,一点白光从他的正前方迎面射来! 卡尔撒根本没看清飞来的白光是什么。只听啪嚓一声!他的风挡玻璃碎裂,那白光却势道不减,继续射向卡尔撒的额头! 卡尔撒大惊,急忙一歪脑袋,躲过那道白光。 噗的一声,白光擦着他的耳朵,钉入他的车座靠背。 卡尔撒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飞来之祸,但是他却也不可避免地拉动了方向盘,车子失控,冲出马路,撞在了路边的树木上。 卡尔撒受到巨震,身体也被碎玻璃划伤了数处,好在他系着安全带,没受到重伤,不过手中的记录仪不知飞到了何处。他有些眩晕,头稍一侧,碰到了钉在车座上的事物,那东西硬邦邦的,卡尔撒转眼一看,见是一个木制的手柄,手柄前端则是银白色的刀刃。 卡尔撒知道自己被人袭击了,而袭击他的人正在车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德隆威铁 一双崭新的白色篮球鞋迈着轻快的步子,其余黑色皮鞋的步子则十分严肃。 齐小齐很喜欢这双新球鞋,它是今年最佳篮球运动员代言的最新款。齐小齐几乎一路都在看鞋子,根本没有看路,也没有注意他们已经到了一栋白色的别墅前。 齐小齐忽然发现面前有一个游泳池,这时他才将视线从鞋子上移开。 这是一个豪华的别墅,而且主人的排场很大。别墅院内各个位置都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且所有的女仆也都穿着统一的服装。齐小齐心想:“这家住的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很有钱,周金德的别墅里也没搞得这样兴师动众。” 齐小齐跟几个同行来的人站在泳池的外侧,而度哈则绕过泳池,走到内侧,在房子的门前跟一个保镖说话。 保镖点了点头,然后用通讯器向上司做了报告。度哈便向齐小齐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齐小齐绕到度哈身边,跟着他进了房子。 房子的一面是落地式的单向玻璃窗。屋内的光线相对暗一点,不过也很明亮。客厅中间是白色的沙发,两侧有通向二楼的楼梯,客厅的四角各站了一个保镖,而且都戴着墨镜。 齐小齐忽然在想:墨镜属于套装中的一部分,还是为了有个很酷的外形才额外添加上的? 齐小齐盯着保镖看了好几眼,度哈咳嗽了一声,然后用中文说:“不要一直盯着他们看。”齐小齐没想到度哈竟然会说中文,不禁有些意外,不过齐小齐并没有借此跟他攀谈起来,而是收回了视线,他也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不是很礼貌。 齐小齐的视线转向了沙发,心中又想:“沙发让不让坐,我要一直站着等吗?”他看了看所有人的脸,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严肃,齐小齐只好继续等待主人的到来。 没多久,一个穿着米白色套装的女人来到了客厅。她侧头打量着齐小齐,并不立刻说话,她在沙发上坐下了下来,可还是不说话,继续从上到下反复地看齐小齐。 齐小齐被她看得有些生气,心说:“她做了我刚停止的不礼貌的事!这个女人可真不怎么样!”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女人交叠起双腿,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才说:“是你把莱希和费奇达弄成这样子的?” 齐小齐说:“不。他们自己弄的。” 女人冷哼一声,说:“我看过记录仪了。” 齐小齐说:“那你想好怎么赔偿我了吗?” 女人微感意外,然后失笑出声,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神力,车子撞不伤你,但是别的却未必。”说完,屋子四角的四个保镖忽然同时端起了枪。 齐小齐看了看他们的枪,都是军用的冲锋枪,威力绝对能打穿任何防弹衣。这种见面礼已经不是不礼貌而已了,根本就是不客气! 齐小齐看向度哈,说:“你的上司就这么欢迎我吗?” 度哈说:“我跟你站在同一个位置,也在枪口下,我也不喜欢这样。” 齐小齐说:“我差点忘了,我跟你们可不是朋友,这样的欢迎会才是正常的。” 度哈说:“别生气。你只要配合一下,回答几个问题,他们是不会开枪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们开枪。” 齐小齐说:“你能肯定吗?” 度哈说:“当然不能肯定,我只是这么希望而已。” 齐小齐说:“我也希望他们不开枪。不然就这么小的房间,这么近的距离,子弹穿透我,也会打死你的,夫人。”齐小齐的视线落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说:“首先,小姐!格林小姐!其次,那就是为什么我要坐下来,而不让你坐下来。这样他们打穿你的脑袋,就不会伤到我了。” 齐小齐说:“真缺德。” 女人又冷笑一声,说:“管好你的嘴,挑我想听的讲!” 齐小齐说:“我的礼貌很好,不用你提醒,管好你的手下吧!小姐!” 女人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袁首到底是什么人?” 齐小齐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女人倏地打了一个指响,然后一个保镖扣动了扳机,枪声骤响,子弹擦着齐小齐的耳边射向了门外。度哈吓得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 齐小齐的耳边刮过一阵风,他吓了一跳,更加生气,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女人扬起眉毛,说:“你能干什么?” 齐小齐说:“先揍你一顿!”说完,他向女人啐了一口吐沫,那吐沫带着劲风,正打在女人手中的烟头上。女人根本想象不到齐小齐的一口吐沫能有多大的威力。烟头被打飞了,她的手腕也几乎震断,就这么一下,她半个胳膊都麻了。 女人惨呼了一声,保镖登时开枪,度哈急忙伏在地上,子弹全部招呼在齐小齐的身上。 可是枪声过后,齐小齐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没有一颗子弹能打伤他,甚至连他的衣服都伤不到。保镖们惊呆了,齐小齐迈步走向他们。保镖还试图抵抗一下,但是齐小齐却一手一个,将所有的保镖都扔出了门外,落在了泳池中。 齐小齐再走向格林,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格林用另一只手掏出枪,朝齐小齐的脸开枪射击。子弹却在齐小齐的面颊上弹飞了。 齐小齐抓住格林的手腕,说:“格林小姐,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吧?” 格林惊恐地说:“哪里繁繁荣市?” 齐小齐说:“在我们那里,小姐也有妓女的意思。” 格林张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什么。齐小齐却一使劲,将她也扔出了门外。格林在空中惊叫着,最后也摔进了泳池。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突然走进了屋子,他大约五十岁,额头上有皱纹,留着胡子,满脸微笑。 齐小齐见到这个人,觉得他气度不凡,心中不禁猜疑。 度哈见到了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端正地向他敬了个礼。 齐小齐看着度哈,说:“这才是你的上司?” 度哈说:“对。” 齐小齐说:“为什么不早说?” 度哈说:“你没问,所以我就没解释。怎么了?” 齐小齐说:“我白挨了几十颗子弹。” 度哈十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然后说:“齐先生,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长官德隆威铁。” 齐小齐坐着,并没有站起来。 德隆威铁走过来,在齐小齐的对面坐下,说:“我知道你们寄生学校都是些有超能力的人。所以我不得不用一些重武器,可惜还是没有用。” 齐小齐说:“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还来惹我们?” 德隆威铁说:“并不是我惹你们,而是你们偷了我的东西。” 齐小齐说:“什么东西?” 德隆威铁说:“情报。” 齐小齐说:“谁?袁首吗?” 德隆威铁说:“不是他,是他的学生,名字叫卡尔撒!” 齐小齐说:“我没听过。” 德隆威铁说:“你会没听过?他在你们学校可是很出名的。” 齐小齐说:“你怎么知道?” 德隆威铁说:“我是情报部门的长官,各个组织的情报我都略知一二。” 齐小齐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德隆威铁说:“你是大力金刚转世。鹰眼差点死在你的手下。” 齐小齐笑了笑,说:“还知道别的吗?” 德隆威铁说:“你让我讲你的故事吗?我看没有这个必要。” 齐小齐说:“不是没有必要,而是你只知道这么多。因为寄生学校中没有你的间谍,我的故事你是从雇佣兵联盟那里知道的。” 德隆威铁非常满意地笑了,说:“你真聪明。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齐小齐说:“那我要多谢你的夸奖了?” 德隆威铁说:“不用客气。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齐小齐说:“合作?你用子弹招呼我,是为了要跟我合作?” 德隆威铁说:“早知道这样,我用钱好了。” 齐小齐说:“真可惜。” 德隆威铁侧着头,一笑,说:“现在晚不晚?” 齐小齐说:“等我走了就晚了。” 德隆威铁哈哈大笑,然后向门外做了一个手势。不到半分中,一个手下走进来,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齐小齐。 德隆威铁说:“这里有十万英镑,是预付款,等合作成功我会再给你五十万英镑。” 齐小齐拿着卡,眨着眼睛,说:“你还没说卡尔撒为什么很出名呢。” 德隆威铁说:“他是个天生的冒险家,曾经探寻过埃及法老的古墓,得到过许多神秘的东西。不过他不太在乎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因为他的家庭非常富有。” 齐小齐说:“多富有?” 德隆威铁说:“他是沙特阿拉伯的一位酋长的小儿子。” 齐小齐说:“就是富得不像样了的那种?” 德隆威铁说:“没错。不过他并不是因此而名扬四海的。他曾在太平洋上和一群海盗打了起来,结果大家的船都沉了,海盗全部淹死,无一幸免,但他却在大海中独自活了下来,并且漂到了夏威夷。” 齐小齐很是佩服,说:“我喜欢这段经历。” 德隆威铁说:“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齐小齐说:“他偷了你们什么情报?” 德隆威铁说:“都是军事机密!” 齐小齐说:“不方便说吗?” 德隆威铁说:“不是不方便,而是太多了,一言难尽。” 齐小齐说:“大概形容一下是哪种类型的军事机密。新武器吗?还是驻外的间谍名单?” 德隆威铁说:“那倒不是,是些二战的资料。” 齐小齐一怔,说:“二战?第二次世界大战?” 德隆威铁说:“没错。” 齐小齐说:“二战已经结束这么久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德隆威铁说:“齐先生,看来你不懂政治。” 齐小齐说:“那请你稍加指点吧。” 德隆威铁说:“关于二战有很多秘密是不能向世间公开的。” 齐小齐说:“为什么?” 德隆威铁说:“你要是知道了盟军故意把游击队的位置透漏给了德军,你会这怎么想?” 齐小齐说:“有这种事?” 德隆威铁说:“举个例子,有一艘船,它的名字叫杰克号,它的位置被苏联间谍透漏给了德军,德军对他进行了伏击,杰克号就此落入了德军的手中。” 齐小齐说:“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德隆威铁说:“战争时期,害怕战争的人比勇敢上战场的人多。杰克号沦陷了,它的所有好友都会为之生出复仇的心理,我们需要那些害怕的人勇敢起来。所以牺牲一艘船,或许能换来一支军队。这样才能打赢纳粹。但是这些事却不能公开,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 齐小齐说:“卡尔撒为什么要偷这些情报?” 德隆威铁说:“不知道。这要找到他,问了他才能有答案。” 齐小齐说:“这么说你们并没有抓到他?” 德隆威铁说:“一个能独自在太平洋上存活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抓得到。” 齐小齐说:“所以你们就想把袁首骗来,从卡尔撒老师的身上着手。” 德隆威铁点了点头,说:“我们查到在情报失窃的两个月之前,卡尔撒曾和袁首通过几次电话,我怀疑他们秘密策划了这件事,袁首是有嫌疑的,所以才要骗他来查清楚,这可不是在胡乱调查卡尔撒的家人。” 齐小齐说:“原来如此。” 德隆威铁说:“可是没想到袁首的警惕性非常高,在半路上打昏了莱希和费奇达,此后逃得无影无踪。” 齐小齐说:“从那两个人手中逃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德隆威铁笑了一下,说:“我会再锻炼一下他们的。” 齐小齐说:“说了这么多,你希望我帮你找回那些军事机密?” 德隆威铁说:“当然,必须找回,如果那些秘密在世间公开,所有的反法西斯国家都会发生大的政治事件,战争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和平非常珍贵。” 齐小齐却说:“但是我是寄生学校的人,我为什么要帮你对付我的同学呢?也许他偷你的资料有他的原因,也或者他认为公开这些事是正确的。我不会出卖我的同学的。” 德隆威铁说:“你还根本就不认识他,谈不上出卖” 齐小齐说:“我也不认识你,但是你明显是在用钱收买我。如果你是正义的,你怎么会用这种手段?” 德隆威铁说:“我的行为我不想解释,你可以随意解读。我觉得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讨论的,只要你找到卡尔撒,我保证不用任何手段,只是交谈,通过交谈把这件事解决。如果他坚持要公开,我也不会动用武力,我保证他是安全的,最多我们让一步,公开一部分内容。” 齐小齐说:“我怎么相信你?” 德隆威铁说:“我明天就去找首相申请,为图灵平反。而你如果发现我们有任何异动,你可以反击,我们不会为了跟你打仗,而调动军队,绝对得不偿失。再说,即使出动飞机大炮,也伤不了你。” 齐小齐犹豫了片刻,说:“如果只是找到卡尔撒和袁首,并把事情说清楚,我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要找他。” 德隆威铁说:“那咱么就先这样说定。” 齐小齐缓缓点了点头。 德隆威铁说:“你先回住处,等明天我先兑现我的承诺,然后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寻找他们。” 说完,齐小齐告了辞,还是度哈开着车,带他离开了德隆威铁的别墅。 在到了第一好酒店的门前,齐小齐和度哈都下了车。度哈却偷偷跟齐小齐说:“图灵的事跟二战关系不大,他是因为同性恋而被抓的。” 齐小齐一怔,说:“那德隆威铁为什么用这件事作筹码?” 度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齐小齐说:“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度哈说:“那些被盟军出卖的人中有我的爷爷。” 齐小齐皱起了眉头。 度哈没有再说什么,跟齐小齐道了别。 齐小齐进入酒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并没有立刻睡觉,先拨了个电话给斯图尔特,告诉他一切平安,斯图尔特却说:“有没有波比的消息?” 齐小齐说:“波比是谁?” 斯图尔特说:“我的黑客朋友,军情六处抓到他了吗?” 齐小齐说:“对不起,我把他给忘了,军情六处的人会再联系我,到时候我会帮你打听的。” 斯图尔特说:“希望他也没事。” 齐小齐说:“如果他受伤的话,我会帮你讨个公道的,我说到做到!” 斯图尔特说:“上帝保佑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小齐说:“我接下来可能要跟军情六处保持协作,不过他们不太可信,你继续调查袁首的下落,这次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被他们逮到了。” 斯图尔特说:“好的,我会注意的。有什么新进展我会电话通知你。” 结束通话后,齐小齐暂时松了口气,然后脱掉了衣服,钻进浴缸,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第二天,齐小齐早早起来,先去了餐厅吃早饭。在周冰雅的酒店里,齐小齐享受着最尊贵的客人的待遇,他的早餐美味到了六星级水平。 吃过了早餐,齐小齐一时变得无所事事,便闲下了心看着玻璃窗外的伦敦街道。 大都市。早晨的街道拥挤着为生活奔波的上班族。熙熙攘攘,匆匆忙忙。车流拥堵,笛声没停过一刻。 坐了很久,齐小齐的座位来了朋友,是周冰雅。她穿着黑白格子的上衣,修身的短裙,白色的高跟鞋。她的头发散披着,有一缕垂在胸前,挡住了半边眉毛。她涂着晶莹的口红,使嘴唇看着饱满而且性感。 齐小齐看得有些直了眼,这么美丽成熟的女人简直迷人得要死。齐小齐特别想看她纤细修长的双腿,可是她坐了下来,桌子挡住了诱人的这部分。 齐小齐收敛了心神,把目光移到了周冰雅的眼睛上,可这双眼睛也是同样的完美。齐小齐心想:周冰雅身上每个部位都散发着强烈的女性气息,视线落在哪里都容易被她鄙视为色狼,可是完全不看她,又显得像个胆小的男人。好色和胆小比起来,齐小齐更讨厌后者,所以他嘴上挂着微笑,直直地盯着周冰雅的眼睛。 周冰雅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这样的表情,她见得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并不太以为意。她说:“为什么悠闲地坐在这里,你的事情没有进展吗?” 齐小齐说:“有进展。我跟军情六处合作了。” 周冰雅说:“跟间谍合作?” 齐小齐说:“间谍头子。” 周冰雅说:“信得过吗?” 齐小齐摇了摇头,说:“来之前,你爸爸叫我一切都要小心,所以不能轻信任何人。” 周冰雅说:“那你也得提防我。” 齐小齐扬起了眉毛,有些不解。 周冰雅说:“我弟弟被你打伤了,咱们是有恩怨的。” 齐小齐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可是昨天你为什么要通知我?” 周冰雅说:“因为我妹妹喜欢你。” 齐小齐打了个哈哈,说:“你的心理还真矛盾。” 周冰雅说:“每个人都有烦恼。” 齐小齐说:“那倒是。不过没有烦恼的人生也没什么滋味。” 周冰雅说:“你在发表人生哲理吗?” 齐小齐说:“话谁都会说,我也会,我说的道理也有大家风范。” 周冰雅说:“你来伦敦是宣传感悟的吗?” 齐小齐说:“我有事在身。我只是对你有些看不透。” 周冰雅说:“你想看透什么?” 齐小齐说:“你看起来总是很悠闲,可是任何事情你都能提前知道,你怎么办到的?为什么军情六处一有行动,你就有消息了?” 周冰雅说:“你对我爸爸的势力没有耳闻吗?” 齐小齐说:“我知道他在繁荣市是最强大的,没想到在伦敦也一样。” 周冰雅说:“稍微有点不一样,伦敦是我的。” 齐小齐说:“失敬了。” 周冰雅说:“你有朋友来了。”说完,她指向了窗外。 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前,下车的人是度哈。 齐小齐说:“他还不是我的朋友。”说完,他起身往餐厅外走,可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周冰雅美丽的双腿,并说:“你今天真漂亮。” 周冰雅笑了笑,说:“我特意打扮的,因为今天要和一个男生见面。” 齐小齐说:“他可真荣幸。是伦敦的公子哥吗?” 周冰雅说:“不是。他正要跟我道别,去见一个不是朋友的人。” 齐小齐一怔,然后说:“谢谢,回头见。” 齐小齐走出餐厅,通过走廊,来到电梯前。他激动了一会儿,乘电梯下到大堂。度哈正站在前台,跟大堂经理说着话,这时见到了齐小齐,便转身迎上去,并说:“图灵的事没问题了。” 齐小齐说:“德隆威铁找了首相?” 度哈说:“对。首相也同意了,接下来只要说服女王就行了。” 齐小齐说:“这是德隆威铁做的顺水人情吗?” 度哈说:“我不做评价。” 齐小齐说:“好。不管他,先说正事,你们现在有关于卡尔撒和袁首的任何信息吗?” 度哈说:“没有。” 齐小齐说:“那怎么查?” 度哈说:“我只知道在几个月前,卡尔撒的朋友被鬼魂杀死了,当时卡尔撒进过一次警察局。” 齐小齐说:“几个月前?很久了?” 度哈说:“是很久了。” 齐小齐说:“鬼魂杀人?” 度哈说:“真的是鬼魂杀人!连驱魔师也被杀死了。” 齐小齐说:“鬼魂杀人事件和失窃的军事机密有关系吗?” 度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关于卡尔撒的事我知道的非常少。” 齐小齐说:“那谁知道得多?” 度哈说:“德隆威铁。” 齐小齐说:“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度哈说:“我的职位很低,很多事都不会告诉我的。” 齐小齐愣了片刻,说:“那为什么派你来跟我合作?” 度哈说:“因为我职位低,只能服从命令。” 齐小齐说:“那你连波比的情况也完全不掌握了?” 度哈说:“波比是谁?” 齐小齐说:“我也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度哈以为听错了,有些意外。 齐小齐说:“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帮我做事,他应该是被你们抓了。” 度哈说:“抓他的行动我没参与,我可能无能为力。” 齐小齐说:“这么看来,德隆威铁所说的话完全是不着边际的!他根本就信不过我,所有关键的事他都瞒着我没说。” 度哈说:“那你要找他谈谈吗?” 齐小齐说:“他说谈话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谈话。” 度哈说:“那是什么?” 齐小齐说:“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度哈说:“去哪里?” 齐小齐说:“当然是去故事开始的地方。”说完,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伏击 我们海葬了死者的尸体,毕雷尔船长带着几个人将杰克号上的东西都搬到了我们的船上,然后他将杰克号凿沉了。这场胜利使我们多了许多枪,我也分到了一把步枪,说实话我也很高兴,但是我得帮着大家修船,我们的船损毁得很严重。到了晚上我终于能休息下来了。可是哥哥并没有回来。他成了英雄,毕雷尔要跟他商量以后的事。 这一天我们终于靠岸了。不是临时停靠,是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船需要修补,毕雷尔也需要跟部队汇报。老列夫和其他的船员都去酒吧喝酒了,我以为我能歇一歇,但是哥哥却拿起了枪带我去了个偏僻的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到了林子里他才说是来打猎的。他早不说,我还后悔没带枪来,在离开苏克村以前,我们总和父亲去打猎。可看见了猎物之后,哥哥却把枪给了我。他说我的枪法需要练练。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希望我也战斗!我在和杰克号打仗的时候吓坏了,那是耻辱,我不能再害怕了,我们还要为父亲报仇! 这一天我打到了一只兔子,阿西乌斯说我的枪法有进步,再多加练习就能成为圣战士了。他提起了圣战士,我明白他的报仇的决心,其实我也一样,但是圣战士的预言很难成真。我们只经历了磨难,却没有得到神的指示,圣战士的使命可能不会降临在我们身上。 我们得走了。盟军的部队要转移,我们也不能再多逗留。小镇的人也开始准备逃难。人人心里都清楚,德军部队要来了。毕雷尔船长命令我们快速装好物资,这次又是食物,我们得往南走,继续为游击队送补给。 我们伪装成被德军俘虏的船只,开向了法国沿岸。在杰克号上抢来的德军士兵服派上了用场。大副埃托奥穿上德军军装,说起德语,真的很像德国鬼子。 一路航行,我们遇见过几次德军的巡逻艇,说实话每次我都提心吊胆的。但是阿西乌斯却从来都是笑呵呵地,连武器都不带。他表现得很镇定,还学会了德语,他将香烟和酒卖给德国佬,骗过了他们。 这一天我们靠岸了。埃托奥告诉我这是在波尔多附近,这里驻扎着一支德国的舰队。我说既然德国有重兵在这里,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埃托奥说咱们的目标不是德军,他们是游击队的目标,咱们是来给游击队送东西的。靠岸的时候德军又来检查了,毕雷尔将船舱内所有的食物都卖给了德军。我很惊讶,那是给游击队的东西,看来我们这次是白来了。 德军收到了这么多食物自然很高兴,我们被允许在码头停泊。老列夫还是和几个船员钻进了岸上的酒吧。阿西乌斯却没有带我去打猎,实际上他在睡觉。到了半夜,我才知道,我们要给游击队送的是武器。毕雷尔打开了船舱的暗隔,里面有两口箱子,阿西乌斯和我各背了一口箱子,埃托奥领着我们下了船。 码头静悄悄地,我感觉最震耳的是我的心跳声。埃托奥带着我们悄悄前行,我们可能走了五公里,背上的箱子沉极了,我的肩膀又酸又疼,但好在我们没遇见巡逻队。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小木屋前,埃托奥敲了门,对过了暗号之后,门开了,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地,我也看不见开门的人长什么样子。反正我们进了屋,跟着那人绕过客厅,然后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油灯很亮,算上开门的人,他们一共有四个。我们将箱子交给了他们,他们打开箱子,看到了里面的子弹和枪,很是高兴。埃托奥跟他们聊了起来,问了很多现在的情况。他们说他们得到情报过几天会有一个德军高级官员来,他一定带着最新的战略任务,他们想要去偷文件,好破坏他们的任务。埃托奥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吗?他们说最好能切断指挥部的通讯线。埃托奥很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我们就带着这样的一个任务回到了龙舌兰号上。 德军的指挥部没可能靠近,他们在三公里外就布下了层层把守,我们根本进不去,禁区内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只得再找游击队商量别的办法。他们说牧场的库克会给德军送羊奶,可以跟他混进去。大家开始商量派谁去,结果又是阿西乌斯。 阿西乌斯一早就出发了,我为他担心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阿西乌斯回来了。我放下了心,他也带回来了情报。他说他发现德军对通讯线的守护很严密,想去破坏的话,不可能不跟他们交火。但是以我们现有的武器,基本是打不赢的。我们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游击队。游击队说那就得在半路拦截那名军官了。毕雷尔又和游击队商量拦截的方案,我对法国的地形不熟悉,不知道他们说的动手的地点在哪里,不过我能知道的是那一是条铁路,我们要去炸断铁轨。 这几天游击队准备了炸药和武器,又从他们的间谍那里得知了德军军官到达的准确日期。 我们做好了计划,然后就配合游击队出发了。游击队一共来了十二个人,算上我和哥哥和埃托奥,一共是十五个人。游击队的任务是安置炸药和袭击火车,我们的任务则是先控制住铁路线上的哨岗。但是在这空旷的平原上,接近哨岗非常困难。我们在三公里外就开始匍匐前进了。好在今天天上有云,没那么明亮,不然我们要花更多的时间接近目标。哨岗里有两个士兵,我和阿西乌斯用刀制服了他们,顺利地夺下了岗哨,然后我们将他们绑了起来。埃托奥接过他们的电台,监听铁路的动向。 我们知道列车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游击队也做好了他们的准备。剩下的就是耐心地等待了。我很紧张,害怕这时候有德军来巡查哨岗,而且对德军来说,今天的铁路安全非常关键,他们一定会来检查的。 电台又响起了声音,里面的人是前一个岗哨站的哨兵在呼叫这里。听到呼叫后,埃托奥逼着一个德军士兵应答,他们交谈了几句,我们知道了列车刚刚通过了前一个岗哨站,再有二十分钟就能抵达这里了。我正要暗自庆幸着一切的顺利,可是那个德国士兵却忽然不要命地发出了警示!阿西乌斯连忙割断了他的喉咙,我也一刀刺死了另一名德国士兵。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计划已经败露了。我问大家怎么办?阿西乌斯说咱们要在这里坚守直到游击队完成任务。埃托奥表示同意,我也说没问题。我们将哨岗内所有的弹药都集中了起来,阿西乌斯问我害怕吗?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完全不害怕了。阿西乌斯拥抱了我一下,说他保证带着我活着回去,然后又将圣石揣进了我的怀里。埃托奥还开起了玩笑说圣石是我的防弹背心。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看到了沿着我们来路的方向驶来了两辆三轮摩托车。我们忍着,藏在岗哨里面,不急着开枪。阿西乌斯说尽量晚些交战,太早开枪该惊动火车了。德军士兵看不见我们的影子,也没开枪。我们三个端枪守护着岗哨的窗户和门,直到摩托车来到了门前,阿西乌斯才下令开火。我们跟德军打了起来。枪声在旷野中异常响亮。 我们打了没多久,我听见了火车的汽笛声,但是汽笛只响了两下,然后就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我知道游击队动手了,我们的计划没有失败。阿西乌斯士气更足,他和埃托奥打死了来袭的四个德国士兵。我们跑出哨岗,去拣德军的弹药。但是这时候来路的方向又赶来了德军的援兵。这回是一辆卡车,估计有一队德国鬼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坚守下去,埃托奥却说他来阻击德军,让我们先走。阿西乌斯却说那一队德国鬼子不够他杀的,他要留下来。我说我也要留下来。但是阿西乌斯却叫我骑一辆三轮摩托走,先去前方帮游击队的忙,而他则骑了另一辆去迎击德国援兵了。 我犹豫了片刻,然后被埃托奥赶上了车,他说游击队的任务比较重要,不能失败,他们更需要我的帮助。我只好先行一步了。我以前没骑过摩托车,但是这东西没什么难的,瞎摆弄几下就跑了起来。我沿着铁路前行,阿西乌斯和德军交战的枪声越来越远,但是游击队和德军交战的枪声却越来越近。当我赶到爆炸地点时,看到火车的车头炸翻了,后面的几节车厢也都脱了轨。爆炸给德军带来了重创,但是还是有一些士兵躲在车厢内与游击队交战。我骑到近处,跳下车,也跟着游击队一起进攻车厢。 战事很激烈,双方都有死伤,也许是圣石保佑着我,我没中弹,还打死了六个德国士兵。火车大部分车厢都被我们攻陷了,只有一节攻不下来,那节车厢的几个士兵异常难对付。他们不浪费子弹,而且枪法极准。我们现在只剩七个人了。 僵持了二十多分钟,游击队开始担心对方快拖到德军的增援了。两个队员急于求胜,冒然进攻,却被打死了。我们的损失也很惨重。 这时候远处响起了车辆的声音,我以为是德国人来了,却没想到是阿西乌斯骑着三轮摩托车赶到。我见他没受伤,心中很是高兴。阿西乌斯冲到车厢前停了下来,他举枪疯狂地朝车厢射击,一把枪没子弹了,他就换边车里的下一把枪。我不知道他到底抢了多少把枪,我觉得他像是射击了一个下午!最后他停止了射击,冲进了车厢内,之后再也没开枪,随后我却看见他押着一个人出来了。 那人穿着军官的制服,形象十分狼狈,可是她的神情却相当镇静,我很难相信此时此刻的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更难相信她竟然是个女人。 阿西乌斯将她绑了,扔在摩托车上。游击队在车厢内找到了重要的文件,我们的任务成功了。但是我们的代价也很大,我们死了不少人。我没有问阿西乌斯,我心中知道,阿西乌斯既然是自己回来的,那就说明埃托奥再也回不来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杀手 后视镜碎裂成几片,每一片中都映着一盏黄色的街灯,但只有角落的一片中才映有一个黑影的轮廓。黑影缓慢地向失事的轿车走来。 轿车撞在树干上,车头已经冒起了白烟,玻璃碎了满地。卡尔撒被困在车内, 卡尔撒的身上被碎玻璃划伤了几处,鲜血流了许多,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挤着他的胸膛。卡尔撒被卡在车座上,一时无法动弹。他心中盘算着,袭击自己的人看来是个相当厉害的脚色,能用飞刀射穿汽车风挡玻璃,而且势道不减的人,他的手劲简直比得上子弹。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袭击自己?难道他就是杀死马里克的杀手? 这些问题在卡尔撒的脑中一闪而过,没时间细想,此刻最关键的是如何从这样的困境中逃生。 卡尔撒看了看后视镜中的那个黑影。黑影似乎也发现了那片角度正好的镜子,他移步到车身后,利用车体掩护自己,再向卡尔撒逼近。 这时卡尔撒看不到他了,更没有机会攻击他,对方毫无破绽,卡尔撒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卡尔撒不禁佩服:“这个职业杀手真厉害,从他杀马里克到现在,真是滴水不漏!” 卡尔撒脑子迅速地想着办法,试着踩了一下油门,发动机轰轰的响了一下,车子还能发动!卡尔撒伸手挂上倒档,猛踩下油门,车子蹭的向后撞了出去。 杀手一惊,躲开车身,然后挥手甩出飞刀,射中了汽车的轮胎。车子失去了平衡,猛然一晃,划了两个弧线,然后便发生了侧翻。 卡尔撒双臂尽量护住头部,减少翻车带来的伤害。而安全气囊和安全带固定着他,将他卡在座位上,使他勉受了额外的碰撞,除了碎玻璃划伤了皮肤外,他再没有受伤。 这次翻车,卡尔撒其实是早有准备的,所以从车子翻倒,到再次稳定住,他第一时间拔出插在车靠背上的那柄飞刀,刺破安全气囊,割断安全带,从已经摔没了玻璃的前车窗爬出了车子。 杀手对卡尔撒的应变和身手吃惊不小。他见卡尔撒逃出了车子,便再次冲过来,手中握着刀,从正面杀向了卡尔撒。卡尔撒毫不怯敌,也持着刀,迎战杀手。 交锋一个照面,卡尔撒看清了对方的样子。他长得个子很高,超过了一百九十公分,身体匀称强壮,动作敏捷,力量十足。他是个白人,五官像美国人,眉骨很低,眼神很是凌厉。 对手反手握着短刀,猛攻卡尔撒,抢攻了十个回合,但是每一击都被卡尔撒挡了下来,杀手的攻势被止住。两人分站开两米,对视着。 卡尔撒说:“你是谁?” 杀手并不回答。 卡尔撒说:“是你杀了马里克?” 杀手也不回答。 卡尔撒微微笑了一下,说:“从你的样子看来,你只是个走狗而已!你的主人是谁?” 杀手眼中有些愠怒,瞪了他几秒,说:“没必要告诉一个死人。” 卡尔撒说:“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杀手大怒,再次挥刀攻击卡尔撒,卡尔撒从容地躲开了。卡尔撒的功夫很高,他从袁首那里学习中国传统武术已经有十年了,以他的身手,就算被十个人围攻也能轻松获胜。 杀手又攻了两轮,这时卡尔撒已经看透了对方的路数,他开始反击。卡尔撒抬手攻击杀手,三轮下来,杀手陷入了被动。 又打了五分钟,卡尔撒攻破了对方的防守,一脚踢中了他的小腹。杀手被踢得倒飞出去。卡尔撒举刀要再追击,而在这时,路上传来车子的声音,一辆越野车疾驰而至,车头灯探照过来,卡尔撒瞬间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卡尔撒知道对手来了增援,他不敢追击,立刻纵身向路边跳跃。就在这时,枪声响起,子弹呼啸而过。卡尔撒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枪口,他一落地又急忙绕到树后。枪声再响,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卡尔撒抽身再向前逃。 飞刀杀手喊了一声,援兵便跳下车,两个同样高壮的男子,跟着杀手一同追向卡尔撒。卡尔撒向树丛深处跑,杀手紧追在后,不停开枪。卡尔撒左右之字形逃跑,并借着树木掩护自己,可是树丛根本没多深,大约过了二百米,便穿过了树林。 卡尔撒到了另一条公路上,但是路前方不远有几栋房子。他朝房子跑了过去,飞刀杀手也追了出来,持枪的人并没有开枪,也许是担心枪声惊醒住民,最后会引来警察。 卡尔撒跑到了一间房子后,他躲在墙壁边,看了看杀手。杀手忽然甩手掷出飞刀,白光一闪,向卡尔撒迎面射来。 卡尔撒对杀手早有了提防,这突发的飞刀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卡尔撒急缩回墙后。飞刀射空,扎在了后方的木栅栏上。 卡尔撒不敢冒险再露头,只得退往房子后面。可这个时候,敌人则分头向他包围过来。卡尔撒心想飞刀杀手很难对付,一时制服不了他,但是另外两个手下未必也同样厉害,尽管他们手中也有枪,当下说卡尔撒转向了一名持枪的敌人。 那人脚步缓慢,从房子的另一侧向卡尔撒包抄。卡尔撒抢在敌人前头,先移动到房子的转角,跃身攀上房檐,将身体悬挂在墙壁上面。 等了片刻,持枪者从墙角转了过来,他本猜测卡尔撒可能隐蔽在杂物的后面,所以他的枪口朝向下方。然而卡尔撒却是墙壁上方,持枪者未能第一时间发现。 卡尔撒突袭下来,攻了个出其不意,将持枪者扑倒,一手压偏枪身,另一手则攥拳攻击持枪者。持枪者受到了攻击,在挣扎中勾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枪声连响,惊醒了黑夜。 卡尔撒使了个擒拿手,将持枪者的手腕扭脱了臼,夺过冲锋枪,倒转枪托,猛砸在持枪者的脑门上,持枪者就此被击昏。 这时飞刀杀手和另一个持枪者追了过来,他们见卡尔撒已经有了武器,便不再犹豫,举枪朝卡尔撒射击。 卡尔撒在墙后躲过一轮射击,抓着空当再开枪还击。交火两分钟,卡尔撒先没了子弹,对方并未受伤,但这个时候街道上响起了警笛声。原来枪声惊醒了住民,住民已经报了警。 飞刀杀手见刺杀失败,当下便举枪朝卡尔撒猛攻一番,在卡尔撒不敢露头的时候,飞刀杀手冲上前,背起被击昏的同伴,在另一人的掩护下迅速撤离。 警车追向了飞刀杀手,飞刀杀手朝警车开枪。警车的轮胎被打爆,车子失去控制撞在了路边的草丛中。飞刀杀手不多逗留,和同伴钻进树丛,尽快离去了。 过了半晌,两个警察才从车中爬出来。他们头破血流,都受了伤,但还是勇敢地朝杀手离开的方向追去。 卡尔撒躲在角落中,他并不担心警察的安危,因为他们追不上杀手,而杀手也不想杀警察,不然刚才被打爆的就不会是车胎。 卡尔撒从角落出来,这时几间房子中也都先后亮起了灯。卡尔撒也得尽快离去,但离去之前,他先回到木栅栏边,拔下钉在木头上的飞刀,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口袋里。 卡尔撒是乘坐计程车回的家,他本是先回了自己的车子边,可他回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被杀手炸毁了,马里克的记录仪也毁在了烈焰中。卡尔撒并没有失望,虽然记录仪没有了,可是他正面见到了杀手,还带回了他使用的武器。 卡尔撒回到家中,他先放下飞刀,再脱下衣服,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午后,电话的铃声吵醒了卡尔撒,是威廉律师打来的,他说:“化验完毕。” 卡尔撒说:“怎么样?” 威廉说:“毫无意外,圣石上除了马里克的指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卡尔撒说:“塑封袋里的东西呢?” 威廉说:“是非洲的一种植物,土名叫蝙蝠耳,是黑巫术常用的一种材料。” 卡尔撒说:“怎么用?焚烧吗?” 威廉说:“不一定,具体要看进行什么样的巫术。不过针对马里克的这一次采用的是焚烧,跟熏香的方法类似。” 卡尔撒说:“排风管道里的黑烟那么浓,说明蝙蝠耳烧了很久。” 威廉说:“没错。肯定是早就布置好的。你那边怎么样?” 卡尔撒说:“我从鬼魂的手中抢回了行车记录仪。” 威廉称赞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问题,鬼魂伤不到你,安琪儿的圣洗能保护你。” (注:安琪儿是寄生学校的天使,第一次出场是在《力量魔方》中。) 卡尔撒说:“但是它不能保护记录仪。” 威廉说:“发生了什么事?” 卡尔撒说:“我被袭击了,记录仪在袭击中被炸毁了。” 威廉沉默了下来。 卡尔撒说:“但是我看见了杀手的样子。” 威廉干笑了一声,说:“你要画出来吗?得了吧,你给我画的肖像画连我妻子都认不出来。” 卡尔撒说:“谁说我要画杀手的肖像了!” 威廉说:“那你的意思是?” 卡尔撒说:“杀手留下了一把刀。他亲手用的。” 威廉闻言,欢呼了一声,说:“你快来我这里,那个提取指纹的专门人员还没走。” 卡尔撒说:“我的车被炸毁了,还是你带着他和设备来我这里吧。” 威廉说:“被炸毁了?这要找保险公司赔了,可是被炸毁不在赔付的范围之内,我得另想办法” 卡尔撒打断他说:“你什么时候能来?” 威廉说:“马上。” 卡尔撒花了些时间处理了所有的伤口,他吃了午餐,又喝了咖啡,完成检查的威廉夹着平板电脑来到了餐桌边。 威廉的表情比较严肃,说:“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卡尔撒说:“那是在你的想象中。” 威廉说:“那你预料到杀手的身份了吗?” 卡尔撒说:“他们是雇佣兵联盟的。” 威廉一怔,说:“你怎么知道的?你认出杀手是谁了?” 卡尔撒摇了摇头,说:“没有。” 威廉说:“那你凭什么断定他们的身份?” 卡尔撒说:“纹身。有一个持枪者,我将他打倒了,我在他的手腕上看见了雇佣兵联盟的标志纹身。” 威廉点了点头,拿起平板电脑,给卡尔撒看。 屏幕上的照片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卡尔撒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用飞刀的杀手,便说:“是他。” 威廉说:“他叫巴尔,外号叫靶心,是雇佣兵联盟里的一个队长,手下有一小支武装部队。飞刀上的指纹是他的。”说着,他翻动了一下屏幕,显示了下一张照片,也是一个男人,不过样子稍微斯文一点。威廉又说:“这个人叫鲍勃,外号叫不在场证明,是炸弹专家,也是巴尔的副队长。山庄排风挡板上的火药肯定是他安放的,他的技术是世界顶尖的。” 卡尔撒细细地看着杀手的照片,又继续翻看威廉查到的资料。 威廉说:“这些人没一个不是亡命之徒,雇佣他们的花费也是一笔巨额数字,马里克的死看来有很大的阴谋。” 卡尔撒说:“一个驱魔人的背后能有什么秘密?” 威廉说:“不知道,你想继续查下去吗?” 卡尔撒说:“你的意见呢?” 威廉说:“最好不要再管了,他们并不是冲着你来的,他们跟马里克的恩怨应该交给警察去处理。” 卡尔撒说:“可是他们昨晚袭击了我。” 威廉说:“幸好他们没成功。” 卡尔撒说:“我不应该找他们报仇吗?” 威廉说:“雇佣兵联盟是个很麻烦的组织,他们在各个国家都有分支,一旦跟他们为敌,那就后患无穷了。” 卡尔撒说:“那他们要是继续来找我呢?” 威廉说:“你不去追查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再来对付你。” 卡尔撒说:“袁老师教我不要害怕任何人和势力,我们寄生于地球,只要地球不灭亡,我们就能汲取养分,战胜一切困难。” 威廉说:“但是你爸爸却不是这么教你的。” 卡尔撒无奈地闭上了嘴。 威廉说:“别再管了,我会把你遇袭的事告诉警方,这次不是鬼魂事件,他们会全力追查下去的。” 卡尔撒说:“你觉得以伦敦警察的能力能对付得了雇佣兵联盟吗?上次在警局那个黑人警察,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威廉说:“你说弗兰克。他那个样子是正常的,我已经给他找了个好的心理医生。你不用担心,如果警察对付不了雇佣兵联盟,那也没关系,英国也有特工机构,我也可以把这件事转到他们那里。” 卡尔撒说:“你说的是军情六处?” 威廉笑了笑。 卡尔撒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威廉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动身去警局,但这个时候卡尔撒的电话响了。卡尔撒接起电话,那头的人说:“卡尔撒先生吗?我是警局的弗兰克探员,我们之前见过面。” 卡尔撒一怔,说:“我记得你,你还好吗?” 弗兰克说:“谢谢你的医生,我好多了。不过” 卡尔撒说:“有什么麻烦吗?” 弗兰克说:“理查德是你的好朋友吗?” 卡尔撒说:“对,我们是好友。怎么了?” 弗兰克说:“真是很抱歉,他发生了意外。” 卡尔撒一惊,说:“什么?他被人袭击了吗?” 弗兰克说:“袭击?什么袭击?” 卡尔撒说:“哦!没什么,我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弗兰克说:“他死了。” 卡尔撒大惊,险些扔掉了电话,说:“他怎么死的?” 弗兰克说:“他跳楼自杀了。摔死在了七号大街上。” 卡尔撒心中乱到了极点,一时说不出话。 弗兰克“喂”了好几声,最后说:“我们发现他没有其他亲属了,但是他有些遗物在警局,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来取走。” 卡尔撒说了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卡尔撒转头看向了威廉。威廉放下手中的资料,说:“这次你需要一辆防弹的汽车。” 卡尔撒的眼中燃烧着怒火,说:“不!他们需要!” 威廉载着卡尔撒到了警察局。卡尔撒在停尸间看到理查德的尸体。 弗兰克说:“他的妻子也自杀了,不幸的一家。” 卡尔撒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他的遗物呢?” 弗兰克说:“跟我来,我拿给你。” 卡尔撒随着弗兰克取得了理查德的遗物,都是些随身的物品,钥匙c钱包c电话c名片 弗兰克说:“霍华德夫妇的死实在太奇怪了。” 卡尔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弗兰克说:“两个人竟然都是自杀!而且原因不明!” 卡尔撒没说话。 弗兰克说:“他们的家境很富有,可是没有继承人,我怀疑是有人想霸占他们的家业,所以设计害死了他们。可是有一点却让人无法解释,他们不是被谋杀的,都是自杀。” 卡尔撒不作声。 弗兰克说:“我们在理查德跳楼的事发现场调查过了,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人在旁边。他驾车到了案发地,从下车到跳楼只用了四分钟的时间,他就像是赶着去死一样。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控制?” 卡尔撒不说话。 弗兰克接着说:“但是又有一个问题解释不通,马里克为什么死?如果有人想占有霍华德的家产,又为什么要杀死马里克?可是马里克分明是被鬼魂杀死的。难道理查德的自杀是因为被鬼魂驱使了吗?” 卡尔撒叹了口气,说:“这些事都是该由警方来调查破解的,我只是一个小市民,这些问题我都回答不上来。” 弗兰克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些是我们的差事,该由我们来负责调查。” 卡尔撒说:“我要走了,我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弗兰克说:“你只需要在这里签一个字,就没有了。” 离开了警局之后,卡尔撒和威廉上了车。 威廉说:“你觉得理查德是自杀吗?” 卡尔撒摇了摇头,说:“弗兰克说得对,只用四分钟就从楼底跑到楼顶,然后跳下来,没有人会这么干!有可能有什么人在控制他。” 威廉说:“可是他当时是一个人,并没有人在旁边用枪指着他,他受到了谁的控制?他听话得像个机器,该不会真的是亡魂驱使的吧?” 卡尔撒摇了摇头,说:“跟亡魂没关系,跟靶心巴尔有关系!” 威廉想了想,说:“也许鲍勃在理查德身上装了个遥控炸弹,记得他的外号吗?‘不在场证明’!他能不出现在案发地,又能同时威胁到理查德!” 卡尔撒又摇了摇头,说:“不会是鲍勃的。” 威廉说:“那会是谁?” 卡尔撒说:“你忘了最关键的人物了吗?” 威廉说:“最关键的人物?” 卡尔撒说:“他们的雇主。” 威廉恍然大悟。 卡尔撒说:“还记得我的推论吗?” 威廉说:“记得,你说杀手是一个既懂驱魔又懂杀人的职业杀手。” 卡尔撒说:“但是你说我错了,那可能是两个人。如今我们查明了懂杀人的人是谁,另外一个懂驱魔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如何操纵一个人,理查德的灵魂一定是被他操纵了。” 威廉说:“蛊惑人心?控魂术?” 卡尔撒说:“没错!别忘了马里克是干什么的,他是伦敦城里有名的驱魔师!” 威廉连连点头,思索了起来,然后说:“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调查该如何进行?” 卡尔撒说:“分头进行。你来追查飞刀手巴尔的行踪。” 威廉说:“他们在山庄袭击你时已经现了身,现在又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我想我有办法追查下去。” 卡尔撒说:“那太好了,我去想办法查出雇主的身份。” 威廉说:“雇主和雇佣兵不是应该在一条船上吗?” 卡尔撒说:“我觉得有可能他们也分头行事了。制造理查德的死亡应该是雇主单干的。” 威廉说:“同一时间c不同地点有道理,那个时候,雇佣兵在对付你,雇主在解决理查德。但是少爷你要小心,雇主会控魂术!” 卡尔撒一笑,说:“有安琪儿的圣洗,我对这种法术免疫。” 威廉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我忘了。这么看起来,反而是我比较危险。” 卡尔撒说:“咱俩换一换也行。” 威廉说:“我不免疫,那我更危险!” 威廉离去之后,卡尔撒拿走了理查德的遗物。 要查明理查德的死,就要查明理查德的行踪,前一天理查德还在住院,卡尔撒还去看望过他,而后一天理查德就死在了一号大街。那么这一段时间里,理查德都干了些什么,又见过了什么人? 也许应该从医院查起,毕竟他是从医院离开的,也许那里留的有线索。 卡尔撒叫了辆出租车,动身前往医院。在车上无聊的时候,卡尔撒拿出了理查德的遗物,他先拿起手机,尝试解锁,只试了一下理查德的生日,便打开了手机。 卡尔撒微笑着,心想:免了找黑客了。 他翻看理查德的手机,存储的照片和简讯中都没有有价值的,他又浏览理查德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在前天的早上接到的,号码的署名是:小西霍里。 卡尔撒也不知道小西霍里是谁,但是看通话的时间应该是在他去探望理查德之后,也就是马里克发生意外的第二天。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三天了,理查德后来再没有过任何通话记录。 卡尔撒摇了摇头,一时没有新线索,便放空了脑子,休息一下,等到了医院再继续追查。 理查德病房依旧,床头的桌子上摆的还是他的水杯和药品,跟卡尔撒探望时几乎没有变化,唯一的不同就是病床空了。 卡尔撒找到主治医生,问:“理查德什么时候出的院?” 医生说:“他根本没出院,他的身体情况还很糟糕,他说要去车里取些东西,可结果自己驾车走了。” 卡尔撒说:“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医生说:“不知道。在你走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本来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但是接了电话之后他就变得格外地沮丧和痛苦。” 卡尔撒说:“谁打来的电话?” 医生说:“不知道,但好像是个孩子。” 卡尔撒一怔,想起了最后那通电话的署名:小西霍里,然后又问:“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医生说:“理查德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慌张失措的样子像是犯了很大的错误似的。我只记得一句话就是:‘你爸爸的事我很对不起’,其他的我就没注意了。” 卡尔撒一惊,缓缓点头,说:“原来如此。” 医生说:“你知道他在说的是什么事?” 卡尔撒说:“我不知道,我还要去继续调查,谢谢你医生。我估计警察会再来问你,你把你知道的这些都告诉警察吧。” 医生说:“为什么?警察来干什么?理查德怎么了?” 卡尔撒说:“他自杀了。” 医生大惊。 卡尔撒说:“把他的床位收拾了吧。我会找人来付他的住院费。” 处理完了医院的事务,卡尔撒匆匆离开,接下来他要去另一个地方。医生说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你爸爸的事我很对不起”,目前来说,令理查德觉得最自责的事是马里克之死,那么打了最后那通电话的人,名字应该叫小西霍里波恩,他就是马里克波恩的儿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百分之一的力量 车辆驶过伦敦的街道,街上本是十分的拥堵,但是当度哈他们经过一个公园之后,车流变得稀少了。这边不是闹市区,来这里的人相对少些,而且路的前方是一个禁地,除非有极特殊的事,否则谁也不会来。 情报局的大楼。 穿过一小段林荫带,再经过一片空地,度哈的车到达了一栋大厦的前面。大厦不太高,有十几层楼,不算突出,处在空地的中心,像一个堡垒。 大厦周围并没有围墙,但是在路上却有一个哨岗,度哈在哨岗边停下车。门卫身穿制服,腰带上配的有枪。 度哈拿出一本证件递给他,门卫看了一眼后,向度哈敬了礼,并叫了一声长官,然后便放行了车辆。 度哈将车驶至大厦的门口,然后和齐小齐一起下车进入了大厦。度哈又拿出他的证件,出示给大厅的值班人员,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一个女接待员领着度哈和齐小齐乘上了电梯。 齐小齐没想到度哈的证件这样有用,也没想到度哈的级别这样高。他感觉像是陪着一位高级官员来视察一样。电梯到了四层,女接待员请度哈先走出去,然后她又领着度哈一直来到会客室中。 度哈和齐小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女接待员奉上了咖啡,并说:“韦伯先生一会儿就来,请稍等。”然后她离开了。 齐小齐看着明亮而简洁的会客室,然后说:“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位高官?” 度哈说:“我不是,德隆威铁是,我是依仗他的名义才通行无阻的。” 齐小齐说:“情报局归他管吗?” 度哈说:“并不是直接归属,德隆威铁是这次机密失窃案的总调查长。” 齐小齐说:“那他会在这里吗?” 度哈说:“不在,一会儿要见到的那个叫韦伯的人是德隆威铁的部下,现在这里由他负责。” 齐小齐说:“韦伯是个什么样的人?” 度哈说:“我没接触过他,只知道他精明能干。” 齐小齐说:“我要在这里找线索,他会允许吗?” 度哈说:“那就只有问他本人了。” 这个时候有了敲门声,齐小齐和度哈转头看去,见有两个人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留着短发,目光敏锐。女人是金黄色的披肩发,瘦高的身材,穿着套装,十分干练。度哈和齐小齐都站起身,和进来的两人逐一握手。 男人先开口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珍妮小姐,情报局的新任局长。” 度哈向珍妮寒暄了几句。 珍妮说:“你们有新的线索了吗?” 度哈说:“没有。袁首的行迹相当隐秘,他消失以后,就完全没了踪影。” 珍妮说:“寄生学校还真是个难对付的组织。他们要跟我们宣战吗?” 男人说:“正好这里有一位寄生学校的人,你可以直接问问他,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齐小齐说:“你没作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一下,说:“我叫韦伯” 齐小齐说:“你负责调查这里的案件?” 韦伯说:“对。” 齐小齐说:“卡尔撒怎么偷走你们的机密的?他潜入进来了吗?” 韦伯没有及时回答,想了片刻,说:“不。并不是他本人潜入的,他利用其他人,由其他人盗取机密文件,再带出去交给他。” 齐小齐说:“什么时候?他们在什么地点交付文件的?” 韦伯说:“大约十天前发生的事,他们将文件带到了公园的门口,交给了卡尔撒。” 齐小齐说:“你们怎么发现文件被盗的?” 韦伯皱起了眉头,说:“齐先生,你似乎不应该向我盘问这么多问题,你又不是我的上司。” 齐小齐说:“你的上司是谁?” 韦伯说:“是德隆威铁将军。” 齐小齐一怔,说:“将军?没想到他竟然是将军。” 韦伯说:“他在军队服役的时候任职将军,后来调到了军情六处,现在是最高指挥官,他习惯别人称他为将军。” 齐小齐说:“你听命于他?” 韦伯说:“我为国家服务!这些事都和你无关,请你做好你自己的事。” 齐小齐说:“德隆威铁说要跟我合作,你不知道你应该向我提供一些线索吗?” 韦伯说:“合作是相互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向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齐小齐说:“好,你请问吧。” 韦伯说:“卡尔撒现在在哪里?” 齐小齐说:“我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就是要找他的,还有袁首。” 韦伯冷笑一声,说:“闹了半天,原来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们,却想让我们共享情报,齐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吗?” 齐小齐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让我编点东西说给你吗?” 韦伯说:“那就请你去认真调查,有进展了咱们再继续交流!” 齐小齐说:“我现在就是在调查。” 韦伯说:“调查什么?调查我们吗?你在调查你的合伙人!你完全不信任我们!” 齐小齐说:“你们不也一样吗?” 韦伯说:“但是我们没有审问你!我们还派了度哈先生全程帮你的忙!” 度哈笑了笑,说:“我是主动请命的,但是也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韦伯皱了下眉头,没对度哈的言词作评价。 齐小齐却说:“你为什么不说重点,这样绕弯子实在很浪费时间!” 韦伯说:“我绕什么弯子了!” 齐小齐说:“我再强调一遍,我正在调查!” 韦伯说:“调查我们!那请你继续调查吧!祝你能查个水落石出!再见。”他说完一转身就出了办公室,一直没说话的珍妮局长也似笑非笑地跟着走了。 度哈叹了口气,说:“接下来怎么办?” 齐小齐说:“继续调查。” 度哈说:“去哪里调查?” 齐小齐说:“韦伯不是说了吗,‘请我们继续调查’,那我们就好好调查一下吧。” 度哈说:“你要在这里继续找?” 齐小齐说:“对!事情就是从这里发生的,机密也是从这里被盗的,这里一定有线索。韦伯他们掌握了这些线索,可是他们不肯告诉我和你!” 度哈说:“可是这里的管制很严格,我的证件不可能随意出入。” 齐小齐说:“那就用我的证件。” 度哈不知道齐小齐的证件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想起了莱希和费奇达的车。 齐小齐领先走出会客室,在楼梯口看了一下楼层的平面结构图,然后转向走廊的深处,齐小齐觉得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因为那边的走廊入口有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见齐小齐径直走了过来,登时喝阻。 齐小齐却没有停步的意思,安保员拔出佩枪,指着齐小齐,说:“再靠近我就开枪了!” 齐小齐回头冲度哈说了一句:“趴下。”然后随手抄起了走廊里的金属垃圾桶,直冲向了保安。 保安微微一惊,勾动了扳机,先向天花板开了一枪。他本想吓住齐小齐,可是齐小齐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保安移动枪口,朝齐小齐的大腿又开了一枪。 齐小齐是金刚不坏身,子弹在他的身上弹飞了。而齐小齐则跳到了保安的面前,抡起垃圾桶,将保安砸倒在地。 齐小齐扔下垃圾桶,继续向前走。 枪声已经引起了整个楼层内人员的警觉,几个办公室的门打开,有探员持着武器看向了门外。他们见到齐小齐径直走了进来,便又有人发出警告,说:“站住!再靠近就开枪了!” 齐小齐却不听他们的,继续前进。 探员真的开枪了。但子弹依旧伤不到齐小齐,他全身罩着罡气,连他的衣服都丝毫无损。 探员们拉响了警报,整栋大厦开始哇哇地作响。探员们进入了战斗状态,举着枪躲在门口,朝齐小齐这个活靶子射击。 齐小齐展开了进攻,他一间一间地冲击办公室,用拳头对付探员。探员们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被齐小齐一一打倒。齐小齐并没想伤害他们,只是将他们制服,但是对墙壁和门,他却下了死手。 他砸烂了每一扇门,撞穿了每一堵墙。齐小齐简直是在拆房子。 度哈在后面跟着,心中既是惊讶,又是兴奋,能见证大力金刚砸烂人类文明确实是一件既野蛮又过瘾的事。 齐小齐的进度相当快,根本就是所向披靡,不到十分钟,他就杀到了走廊的尽头,楼层内的探员全被齐小齐打倒了。 这时,从身后电梯的方向来了一支全副武装的突击队。 度哈知道这些突击队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员,每个人都很厉害。他不敢逗留在后面,便快步追到了齐小齐的身边,说:“后面来增援了。” 齐小齐转回头,看了一眼,说:“我去揍他们。你去看看这些屋里有什么线索。” 度哈说:“你一开始就打算这样搜查吗?” 齐小齐说:“没有。这是突发奇想。” 度哈说:“如果一会儿增援越来越多” 齐小齐说:“没关系,包在我身上。” 齐小齐杀了回去,突击队的队长冲齐小齐大声说:“你再不停下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齐小齐说:“你们早就不客气了,还多说什么。”说完,他又和突击队打了起来。 突击队的武装更加全面,用的都是冲锋枪,还动用了烟雾弹和闪光弹。但是对齐小齐来说——对神来说——那些武器根本没有用。 一支突击队在三分钟之内被齐小齐全灭了。 齐小齐回身再找到度哈,问:“有什么发现吗?” 度哈说:“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 齐小齐说:“跟卡尔撒和袁首有关吗?” 度哈说:“无关。看来要去别的楼层找一找。” 齐小齐说:“上楼,还是下楼?” 度哈说:“局长的办公室在十层。” 齐小齐说:“好,上楼。” 度哈说:“不过电梯可能被封锁了,咱们得走楼梯。” 齐小齐说:“我有别的路。” 度哈一怔,问:“别的路?” 齐小齐说:“你等一下。”说完,齐小齐跑到倒地的突击队员身边,摘下了一个人的头盔,拿回来给了度哈。 度哈还是不明白,又问:“这是干什么?” 齐小齐说:“保护脑袋!”说完,齐小齐往高一跃,竟然用他的光头撞穿了天花板,就这样上到了五楼。 度哈吃了一大惊,但是他不能张口,因为天花板上的碎石和灰尘扑簌簌往下落。他连忙戴上头盔,挡住头顶。 砖石落了满地,又听楼上一阵打斗的声音。片刻的时间,齐小齐制服了五楼房间里的人,然后从天花板的窟窿里露出脑袋,说:“你上来啊!” 度哈一怔,说:“好,可是,我哪能跳那么高!” 齐小齐想了一下,说:“我有办法,你抓住这个!” 度哈说:“抓什么?”他以为齐小齐可能找到了一根绳子,这样他就可以顺着绳子爬上去了。 但是齐小齐却从窟窿中顺下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被打昏了的女人。 齐小齐在上面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身体垂下来,度哈看着摆荡在眼前的两只女人的脚,一时有些蒙了。 齐小齐说:“你抓着她的脚,我拉你上来。” 度哈失声笑了,说:“我真喜欢这双腿。”然后他抓紧女人的两只脚踝,跟着身子一轻,就像被起重机吊了上去。 随后齐小齐如法炮制,一直带着度哈上到了十层。 楼内的警报声一直在响着。度哈从玻璃窗往外看,只见楼底的广场上围了数十辆车,韦伯调来了大量的部队。 齐小齐说:“局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度哈说:“我知道,在走廊的尽头。” 齐小齐说:“快过去。”说完,两个人冲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前。门自然是锁着的。齐小齐一拳砸飞了门,两个人冲进屋内。 齐小齐说:“你看看能找到些什么。” 度哈跑到了办公桌前,然后打开电脑,试图在电脑上找些资料。齐小齐则翻找着档案柜,和其他的文件资料。 两人找了三分钟,度哈的电话响了,是德隆威铁打来的。 度哈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办。齐小齐则一步抢过电话,接了起来。德隆威铁在电话那头说:“你在干什么!” 齐小齐说:“没干什么!他是我的俘虏!” 德隆威铁一怔,说:“齐先生,我们不是已经合作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攻击情报局?” 齐小齐说:“是你们先开枪的!”说完挂断了电话,再对度哈说:“继续找。” 度哈松了口气,说:“谢谢。”然后继续查阅电脑,但是电脑内的文件几乎都加了密,度哈猜不出密码,看不到那些文件的内容。 度哈摇了摇头说:“破译这些密码很费时间!” 齐小齐说:“那就先不破译,一会儿把整台电脑拿走。你来看看这些柜子里的文件有什么线索。”度哈离开了电脑,去查阅文件。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武装部队已经冲上了十楼。 齐小齐说:“你在这里继续找,我去对付他们。”说完,齐小齐离开了办公室,冲出了走廊。 走廊里依然是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他们一见到齐小齐便开始射击。 齐小齐说:“你们在开枪之前就没有什么台词吗?”然后,他也高高兴兴地冲向了突击队员,快快乐乐地跟他们打在了一起。 突击队员的子弹壳向黄豆一样,哗啦啦地撒了满地。突击队员也同样地一个接一个地被齐小齐打翻。乘电梯上来的七八个队员在一分钟之内覆没。然后齐小齐转手对付从楼梯冲上来的人。 从楼梯上来的人,一批接一批,像关不上闸的自来水。齐小齐抵挡了十分钟,这时候度哈忽然大喊:“齐先生,快来看。” 齐小齐闻声,说:“我来了。”他退回走廊中间,然后拆了两面墙,用碎石封死了走廊。突击队全被隔绝在了另一头。 齐小齐回到办公室。度哈拿着一份文件过来,说:“你看这个。” 齐小齐见那份文件的右上角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病人的衣服,而整个文件根本就是一份病例。 齐小齐有些奇怪,问:“这是什么?” 度哈说:“病例。” 齐小齐说:“谁的病例?” 度哈说:“情报局长的。” 齐小齐更是奇怪,说:“局长不是珍妮吗?” 度哈说:“你忘了珍妮是新局长吗?这病例上的人叫威利斯,他是情报局的前任局长。” 齐小齐说:“他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度哈说:“未知的病。” 齐小齐说:“那是什么?” 度哈说:“就是以前没见过的病,医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齐小齐说:“症状呢?” 度哈说:“机体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神志不清,无完全清醒状态,无完全睡眠状态,不停梦呓,语言无意识,大脑无思考无反射,对任何刺激都无反应。” 齐小齐说:“你说的是植物人吗?” 度哈说:“确实是植物人,可是他身体的神经是有反射的。” 齐小齐说:“那是什么?是被催眠了?” 度哈摇头说:“威利斯接受过反催眠的训练,想催眠他基本是不可能的。” 齐小齐说:“那是怎么回事?” 度哈说:“用你们中国的话说是‘中邪了’。” 齐小齐微微皱眉头,说:“中邪算是什么病?跟咱们的事有关吗?而且这种病症也没什么大不了,有点无聊吧” 度哈说:“一个人中邪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有四十多个情报局的人员都中邪了,从高层到底层,什么人都有!” 齐小齐吃了一惊,说:“会有这种事?” 度哈指着身后的一摞子文件,说:“这些病例全是这样的。” 齐小齐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度哈说:“最近,都是在机密失窃之后的。” 齐小齐说:“会和机密失窃有关?” 度哈说:“肯定有关。” 齐小齐说:“这些人都在哪里?” 度哈说:“不知道,韦伯可能知道。” 齐小齐说:“那就去找韦伯。” 度哈说:“但是不知道韦伯在哪里,这个办公室就是他和珍妮使用的。咱们冲进来,他们却不在了,说明他们害怕你的能力,早就躲起来了。” 齐小齐说:“他们为什么没销毁这些文件?” 度哈说:“为什么要销毁,这些文件又不重要,偷走这些病例能干什么?去给他们治病吗?重要的文件一定都在电脑里,但是电脑文件加了密,现在打不开。” 齐小齐想了片刻,说:“波比还在德隆威铁手上,看来我得尽快把他找回来了。” 度哈说:“就是你雇的那个黑客?” 齐小齐点了点头,说:“破解密码不正是他的特长吗。” 度哈说:“那咱们现在要去找德隆威铁吗?不找韦伯了?” 齐小齐说:“韦伯知道的事,德隆威铁会不知道吗?” 度哈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齐小齐说:“我拿电脑,你骑到我背上来,用皮带把咱俩捆紧,咱们要走了。” 度哈不知道齐小齐要干什么,他照着齐小齐的话去做,他心里唯一知道的是:齐小齐一定又要给他带来一个震惊。 但这次的震惊有点太大了。 齐小齐拿起电脑之后,一脚踹碎了办公室的玻璃窗,他站在窗户边,看了看楼外的情况,楼下聚集着军队,他们也在仰望着十楼的情况。 度哈骇然说:“你要跳下去吗?” 齐小齐说:“不。跳上去。”说完,齐小齐纵身一跃,像火箭一样飞离了地面,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向了十公里之外的城市森里中。 齐小齐独自前往德隆威铁的别墅,他将度哈和电脑留在了第一好大酒店中,他本来想找个安全隐秘的地点将度哈藏起来,但是周冰雅却说:“在伦敦城里我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齐小齐觉得周冰雅像伦敦的黑手党,能办到任何事,很叫人放心。 德隆威铁的别墅依然处在明媚的阳光下,那样奢华,那样气派。别墅的门口有两个人在守卫,他们看见齐小齐竟然直走了过来,他们出言警告,但是齐小齐并不听警告。守卫开了枪,子弹对齐小齐自然没有任何作用,于是两个守卫惊呆了。在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齐小齐给他们一人一拳,将他们揍趴下了。 齐小齐将院子的铁栅栏大门扯断捏扁,大大方方地走进院子。 泳池里的水蓝澄澄的,映着阳光,明亮透彻。 泳池后面的房屋门口站着人,中间的是德隆威铁,左右分开站着十个粗壮的保镖,但是这些保镖都赤手空拳,没人带得有枪。 齐小齐说:“你是不是要警告我别前进了,否则就对我不客气了?” 德隆威铁说:“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你的信用呢?” 齐小齐说:“咱们的协定是什么?” 德隆威铁说:“一起寻找卡尔撒和袁首!” 齐小齐说:“没错。但是我没说放弃对你们的调查。” 德隆威铁说:“这算什么?钻空子吗?我就知道中国人最喜欢钻空子!我以为你会有些不一样。” 齐小齐说:“别给我打标签,少来这种一概而论的言辞!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合作,为什么要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度哈来!” 德隆威铁说:“是他主动申请的,我并没想派他。我只是觉得他懂中文,说不定跟你一起搭档会方便一些。” 齐小齐说:“放屁!你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会泄漏你的秘密!” 德隆威铁说:“你真能编故事,我没那么自私!” 齐小齐说:“那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调查情报局!” 德隆威铁说:“那里没什么可调查的。” 齐小齐说:“哦?是吗?那么四十多个情报局的人员都变成了傻子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包括局长威利斯?” 德隆威铁脸色大变,说:“你度哈听命于你了?” 齐小齐说:“度哈不想听也不行!” 德隆威铁的眼睛冒起了异样的光彩,说:“你控制了他?” 齐小齐还没说话,这时候从别墅屋中又跑出来一个人,他伏在德隆威铁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以为能瞒着齐小齐,但是齐小齐发动了神力,加强了听觉,他听见那人说:“韦伯他们刚打通走廊的通道,办公室里的电脑被抢走了。” 德隆威铁大怒。 齐小齐说:“我会还给你的。” 德隆威铁说:“这不单单是违反约定那么简单了,你触犯了我们的法律,你这是在向英国宣战!” 齐小齐说:“我从小就喜欢打架。” 德隆威铁说:“那就对不起了!”说完,他一挥手,身边的十个男人便猛然冲向了齐小齐。 齐小齐吃了一惊,因为这十个人冲来的势道绝非常人所能及,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最前面的两个人同时出拳攻击齐小齐。齐小齐抬手抓住他们的拳头,但是他们的力量非常大,齐小齐被攻得后退了半步。随后的八个人趁着齐小齐还没缓过气来,紧跟着进攻。齐小齐勉力支撑了几回合,最后被一脚正中胸膛,倒飞出十多米后摔在地上。 齐小齐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点点头,说:“再来!”说完,再次冲向了十个人。 他在十个人的乱拳中奋力打斗,打了将近十分钟,最后将十个人全部打退回去。 齐小齐攥着拳头,冷笑说:“也不过如此。” 那十个人站直了身体,忽然同时撕掉了上衣。 齐小齐说:“光膀子打吗?” 只见那十个人的身体忽然发生了变化,他们的皮肤竟然在几秒钟之内全部变成了钢铁! 齐小齐吃了一惊,说:“我见过这种事!” 十个钢铁人再次攻向了齐小齐。在这一轮攻击中,钢铁人的力量和速度比之前又提高了数倍。 齐小齐支撑了几回合便再难抵抗,他挨了不知道多少拳。 在打了五分钟之后,忽然金光大盛,钢铁人被金光震退了三米。齐小齐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说:“我本来怕伤到凡人,把力量封印在千分之一以下,现在看来,可以提高到百分之一了。” 十个钢铁人面无表情,再次冲向齐小齐。但这一次,齐小齐随意挥洒,钢铁人再也伤不到他。 斗了二十个回合,齐小齐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将钢铁人一个一个砸成了铁饼。 德隆威铁吓得脸色苍白,只得仓皇地逃跑。 齐小齐说:“往哪里跑?看我铲平你的房子!”说完,他拿起铁饼,像掷飞盘一样地掷出去。铁饼射穿了别墅的墙,轰轰隆隆,眨眼过后,德隆威铁的房子被夷为了平地。 德隆威铁吓得软瘫在废墟中间。 齐小齐来到他身边,说:“人类和人类之间的挑衅叫做宣战,我要宣战的话,也是找你们的神祇。我这次来伦敦是找人的,你能帮帮忙吗?” 德隆威铁惨白的脸上是无奈苦笑,只得缓缓点头。 齐小齐说:“先放了波比,那是我雇的黑客。” 德隆威铁尽力维持着镇定,说:“行马上放。” 齐小齐一笑,然后拉起了德隆威铁的手,说:“合作愉快。”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正义的坏人 这一天我们提心吊胆地。我们虽然成功地袭击了火车,抢到了德军的文件,还抓获了他们的高级军官,但是这次袭击使得波尔多全城警戒起来,德军派出了重兵搜寻游击队。我们回不了城里,只得躲进森林里的藏身处。阿西乌斯跟游击队长看过了德军的文件,我们获知德军部署了控制大西洋的战略计划,驻扎在波尔多的德国海军将会去切断大西洋中美国海军的支援线路。游击队长说这份文件必须送到盟军的领袖那里,但是目前我们却被困在了森林中,暂时走不了了。 他们还想从那个女军官口中逼问出一些情报,可是那个女人的嘴很紧,什么也不肯说。她自然尝到了苦头,游击队员不单单打了她,还了她。我以为我也得那么做,但是阿西乌斯拦住了我,他说我们得保存体力,免得逃跑的时候腿软。我知道这是他的借口,其实是他心里觉得德国女人的身体是脏的,他要成为圣战士,所以他的灵魂不能被玷污,而且他还希望我也能成为圣战士。 我们又躲了一天。放哨的游击队员回来报告说发现了德军的行迹,我们必须转移阵地了。我们带上了所有的东西准备撤退,但是我们得分头走,游击队长带着一个队员说是要去引开德军,然后让剩余的几个人想办法把文件送走。而那个女人,则交给我和阿西乌斯,游击队想让我们用龙舌兰号把女人运到英国,英国的间谍很懂逼供,等她到了他们手里,再硬的嘴也会说话。 阿西乌斯用绳子绑住了女人的双手,我学了乖,堵住了她的嘴,免得她像德国士兵那样大喊大叫。 游击队长先走了,他们骑着三轮摩托,为了引开德军,他们必须用噪音大的东西,而且摩托车跑得快,德军不见得能追得上他们。其余的游击队员在队长之后朝北边走了,我不知道北边是不是还有盟军的部队,我只知道北边已经全部沦陷了。 我和阿西乌斯是最后走的,因为我们带着女人,最危险的就是她。但是她的神情和被抓时一样,毫无任何惊慌,只是她现在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森林,女人的脚步蹒跚,她的裤子已经浸透了血,但是她还是挺着胸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镇定的人。如果这种神气是在我们的人身上,我一定会佩服他,但是她是敌人,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打死她。 我们出了森林,回到平原上,好在一路都没有人,我们尽往荒芜的地方走。阿西乌斯说再走不远就到海边了,他要我独自回龙舌兰号上,他带着女人躲在这附近,等待我和毕雷尔船长来接他,所以现在就得分头走了。我知道哥哥说得对,我们不可能带着女人进城而不被德军发现。 我几乎一路是跑回了城里,但是城里的德军警戒得更严,我被盘查了几次,幸好在回来之前,我把枪留给了阿西乌斯。否则我可能就被德军抓了。我回到了龙舌兰号上,跟毕雷尔船长简单讲了经过,船长为埃托奥的死很难过,但是我们得尽快出发去接阿西乌斯。 启程前,德军又检查了一遍我们的船。他们查得特别慢,特别仔细,他们连船上的暗隔都找到了,好在里面什么都没有。船长编了许多瞎话骗他们,德军终于信了。我们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离开了港口。 阿西乌斯在海岸线的南侧,我们一路下来,终于找到了他。他光着膀子,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女人。他说女人的军服太明显了,他们被一支搜查队发现了,阿西乌斯跟搜查队打了起来,虽然将他们都杀光了,但是不能再让女人继续穿着德国军官服到处招摇了。然后阿西乌斯将缴获来的枪支带上了船,我们都为他的英勇感到高兴和骄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脸上一直挂着冷笑。 房陵港念完了这一段,稍微歇口气,喝了点咖啡。 韩彤已经沉浸在了故事里,她说:“真想不到阿西乌斯竟然是这样的英雄。” 芽子说:“西霍里也不赖,他在攻击列车的时候打死了六个敌人呢。” 齐小夕说:“就是可惜了埃托奥,他死在了战争中。” 韩彤说:“可是也没办法,战争一定是会死人的。他们都是不怕死的英雄。” 房陵港说:“其实不光是他们,德军虽然是发动侵略的国家,但是他们的士兵也很英勇。你看那个哨岗的士兵,发出警示讯号的时候也不怕死。还有那个女军官,落入敌人的手中后,一直都是临危不乱,而且无论怎么被人逼供,都不开口。所以说德军的强大也不是吹出来的。” 韩彤说:“我有一件事感到很不好。” 房陵港说:“什么事?” 芽子说:“哦!我知道!我也感到很不好。” 韩彤说:“游击队的人为什么那样对待女军官?” 房陵港说:“怎么对待?” 韩彤说:“就是那样对待你刚刚不是念过了!” 房陵港拿起译稿,往前翻找了一下,然后重新念:“‘他们还想从那个女军官口中逼问出一些情报,可是那个女人的嘴很紧,什么也不肯说。她自然尝到了苦头,游击队员不单单打了她,还了她。’你说的是打了她吗?” 韩彤瞪起了眼睛,说:“你正经一点,大家都在呢!” 房陵港吐了下舌头,说:“原来你说的是不正经的那件事啊。” 韩彤说:“我生气了。” 房陵港赶紧哄她,说:“别生气,别生气。那女人是德国鬼子嘛,当然不用对她客气了。” 韩彤说:“可是游击队是好人啊,好人怎么能干出那种事来。那不是跟坏蛋没区别了?” 房陵港说:“为什么游击队的人必须是好人?” 韩彤说:“他们反抗侵略,为了和平跟德国人拼死战斗,所以自然是好人啊。” 房陵港说:“任何人都可以拿起枪反抗侵略跟德国人战斗,杀人犯强奸犯都可以啊。在战争时期战争的巨浪可以淹没一切,人性在战争面前太渺小了。打个比方,忠诚是好的品质还是坏的品质?” 韩彤说:“当然是好的。” 房陵港说:“如果他忠于法西斯呢?” 韩彤说:“那是愚昧的,他对邪恶效忠那是愚忠。” 房陵港说:“但是德国人从生下来就是德国人,他不对自己的祖国忠诚又该对谁忠诚?” 芽子说:“我同意。我是rb人,如果我生在二战期间,我多半也会为了我的国家而侵略中国的。” 韩彤说:“你怎么这么说?” 齐小夕说:“你要是生在西秦,不也会跟着嬴政征战其他国家吗。” 韩彤说:“那是统一中国的大好事。” 齐小夕说:“要是大好事,为什么被侵略而亡国的楚人要推翻秦朝呢?” 韩彤说:“那是因为秦朝施行暴政,民不聊生。” 房陵港插口说:“他统一中国就是为了要实施暴政,这算哪门子大好事。” 韩彤说:“你捣什么乱!” 房陵港说:“好好,我不说,事实摆在眼前。” 韩彤瞪了他一眼。 齐小夕说:“跟被侵略被统治没关系?” 韩彤说:“也有关系。” 齐小夕说:“那刘邦打败项羽取得天下,建立了汉朝又为什么坐稳了江山呢?楚人为什么不推翻汉朝?” 韩彤说:“因为刘邦是位好皇帝,他当皇帝天下太平。” 齐小夕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更狡猾,不说自己要统一天下,而是说要推翻侵略者嬴政的政权,他总要站在正义的一方嘛。希特勒能发动整个德国去侵略别的国家,不也是因为他让德国人相信他们自己是正义的吗。” 房陵港说:“你要清楚,发动侵略的主谋不是士兵,而是领袖。盟军的领袖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反侵略,但是他的士兵同样杀人放火,同样欺骗敌人,也同样凌辱妇女。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伟大的,如果西霍里不是被他哥哥拦住了,他也会和游击队做同样的事。” 齐小夕说:“这么看来阿西乌斯是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 房陵港说:“这个我承认!到目前为止他做的一切都令人敬佩。” 韩彤说:“后来又怎么样了?” 房陵港说:“后来阿西乌斯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西霍里。” 韩彤吃了一惊,说:“为什么?” 房陵港说:“我读得喉咙有些累了,你让我喝一口咖啡,稍微歇一下。” 芽子接过译稿,说:“那请你好好品尝我的咖啡吧,现在换我来读。” 大家都喜欢芽子来读,因为她的声音更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波恩家的线索 马里克波恩的家是一幢古红色砖墙砌成的房子,房顶是锥形的。院子很大,院内栽种着一种不知名的植物。 院子的大门没上锁,卡尔撒先按了几下门铃,等了几分钟,却没人应答。他推开院门,通过石板路,来到了房子前。他敲了敲门,心想如果开门的人是小西霍里,该如何开口告诉他马里克被鬼魂杀了。 卡尔撒犹豫了很久,他以为家中没人,就要转身离开了,可波恩家的门开了。 卡尔撒被吓了一跳。只见门开了一个小缝儿,门缝儿中露出一个小脑袋。他长着褐色的头发,脸上有雀斑,大约只有十岁。 他看见卡尔撒,便压低了声音说话,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一样:“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卡尔撒见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便说:“我我这里是波恩家吗?” 男孩说:“是。你要找谁?” 卡尔撒说:“你是小西霍里吗?” 男孩很是意外,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认识你吗?” 卡尔撒说:“还不认识,我是从” 他话还没说完,男孩却抢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卡尔撒说:“我叫卡尔撒赫里法。” 小西霍里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卡尔撒说:“什么忙?” 小西霍里说:“帮我报警。” 卡尔撒一怔,正想问为什么,这时候房子内忽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拉住了男孩的衣服领子,男孩惊呼一声,随即被拉进了屋,那只手又急忙将门关了上。 卡尔撒一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去拽门把手,可是门已经锁上了。 只听屋内的小西霍里大叫起来,说:“放开我,你清醒清醒吧!喂!你要干什么?好疼!” 卡尔撒意识到不对劲,便急忙寻找进屋的通道。他一抬头看见房子二楼有一扇玻璃窗,当下他施展自己的本事,三蹿两跳,顺着墙壁和屋檐爬上了二楼,然后砸碎了二楼的玻璃窗,从窗口钻进了屋。 男孩的叫声还在一楼,但是他在骂人,说的都是脏话。卡尔撒下了楼,在客厅见到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穿着一身航海制服,应该是位船长。他正拿着绳子要将男孩绑起来。 男人没注意到卡尔撒已经进了房子,卡尔撒急忙冲上前去,抬手一斩,手掌切在男人的后颈上。那男人身子一震,随后全身发软,向前一栽,昏倒在地。 卡尔撒将男人推在一边,拉起小西霍里,说:“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小西霍里说:“我很好,多谢你打昏了他。” 卡尔撒说:“他是谁?” 小西霍里说:“他是我叔叔。” 卡尔撒又是一怔,说:“怎么回事?” 小西霍里说:“他不让我离开房子,也不让我跟别人打电话。” 卡尔撒说:“为什么?他绑架了你吗?” 小西霍里说:“他被控魂术控制了心神,现在不正常。” 卡尔撒一惊,说:“你说什么?” 小西霍里说:“控魂术。你没听过吗?” 卡尔撒点了点头,但他心中既是惊讶又是兴奋,说:“他被谁控制了?” 小西霍里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卡尔撒说:“可你是怎么知道他中了控魂术?” 小西霍里说:“我们家世代都是驱魔人,我当然知道了。” 卡尔撒说:“你懂驱魔?” 小西霍里说:“当然懂。” 卡尔撒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心中很是不信。 小西霍里说:“你不相信吗?” 卡尔撒说:“说实话,我不信。” 小西霍里说:“不信拉倒,等我拿到神谕卷轴,我证明给你看。” 卡尔撒说:“那又是什么东西?” 小西霍里说:“神谕卷轴就是神谕卷轴,你没听说过吗?是我们家的至宝,所有的驱魔咒语都记录在卷轴上。传说是很久以前的苏克村的大祭司掌握的,大祭司的法力” 卡尔撒听他竟然开始讲起了神话传说,担心他讲个没头儿,便急忙拦住他,说:“看来那是你们家祖传下来的。” 小西霍里说:“那是当然的了。” 卡尔撒说:“你刚才让我报警,是因为你叔叔的神智被控制了吗?” 小西霍里说:“不是。” 卡尔撒说:“那是因为他软禁你,你想求救吗?” 小西霍里说:“不是。” 卡尔撒说:“那是不是因为你爸爸” 小西霍里说:“不是。” 卡尔撒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小西霍里说:“知道,你要说我爸爸死了。” 卡尔撒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抱歉,不应该跟你提起这事。” 小西霍里说:“没关系,我习惯了。” 卡尔撒一怔,说:“习惯?习惯什么?” 小西霍里说:“死亡啊!我们家是驱魔世家,人死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司空见惯了,爷爷死的时候爸爸也没伤心,爷爷的爸爸死的时候爷爷也没伤心,爷爷的爷爷死的时候爷爷的爸爸也一样,我从小就见多了。” 卡尔撒说:“你从小?你现在正是小的时候。” 小西霍里说:“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卡尔撒说:“好吧,我不跟你争。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报警。” 小西霍里说:“因为我家被盗了,我希望警察能把失窃的东西找回来。” 卡尔撒说:“什么被盗了?” 小西霍里说:“神谕卷轴。” 卡尔撒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孩子十分的古怪,父亲的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的叔叔中了控魂术他也不关心,他只在乎那件名为神谕卷轴的东西。也许驱魔人常跟鬼魂打交道,所以对人情看得很淡。卡尔撒觉得对待这个孩子,可能需要用另一种思维方式去理解,不然会被他当成是无能的笨蛋,而他也会被自己归为另类。 卡尔撒拨了一个电话,但他没有真的报警,他只是找来了一位警察,他知道小西霍里的家中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如果报了警反而会变得棘手。因为没有哪个警察局能处理幽灵和控魂术。 这位警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不过相对熟悉一些,另外他还欠了卡尔撒一点人情,他就是黑人警员弗兰克。 弗兰克独自开着警车到了波恩家。在进屋之前,卡尔撒附在弗兰克耳边说:“波恩家的事都跟鬼魂有关系,最好不要让警局知道。” 弗兰克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霍华德山庄的亡魂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局长拼了命地想隐瞒,但还是让一些媒体得到了消息,我们现在不管也不行,但是又拿鬼魂毫无办法,要是波恩家再出现麻烦事,只怕首相要亲自来过问了。” 卡尔撒说:“你在这里帮我保护小西霍里的安全,还要看好他叔叔,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弗兰克说:“你有办法对付得了鬼魂吗?” 卡尔撒说:“当然有,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弗兰克说:“不,我知道!我也去过月光俱乐部。” 卡尔撒说:“哇!可是我从来没在那里见过你。” 弗兰克说:“别说那个了,现在先稳住家里的那个孩子。” 卡尔撒说:“对。跟我进来吧。” 弗兰克跟着卡尔撒进了屋。小西霍里见到了警察便主动说出了神谕卷轴失窃的事情。 弗兰克说:“神谕卷轴是什么?” 小西霍里说:“是圣物,记载着所有驱魔的咒语。” 弗兰克说:“在哪里被盗的?” 小西霍里说:“你跟我来。”说完,他便拉着弗兰克转向了一条走廊。波恩家也是一座古宅,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他们家族世代都住在这里,而这座古宅也像所有的古堡一样,在隐秘的角落有一扇暗门。 小西霍里打开暗门,后面是一条秘道,秘道是两段向下的楼梯,楼梯下是一间密室,家族的秘密也都藏在其中。 卡尔撒和弗兰克跟着小西霍里一直来到密室中。弗兰克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卡尔撒一进来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味道。 小西霍里点亮了灯。密室是一间正方形的屋子,屋子的正中间砌了一块两米左右的正方形平台,高约六十公分,平台上铺着一层洁白的布。屋子的四个角落各立着一根一百五十公分高的柱子,柱子的上端是一个容器。 卡尔撒一见到那四个柱子,便想起在理查德家中焚香的情景。 小西霍里介绍说:“我们家的驱魔师都是在这里修炼和冥想的。” 卡尔撒点了点头。 小西霍里又说:“神谕卷轴本来就放在那里,可是现在丢了。” 卡尔撒顺着他的指向看去,见到墙边立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日用器皿,包括水盆和毛巾,而正中间有个空位置,原本放的自然是所谓的神谕卷轴。而在桌子上方的墙壁中间,卡尔撒发现有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的痕迹,说明那里曾经挂过一件东西,因为东西一直挂在那里,所以被遮住的墙壁和旁边的墙壁的褪色程度不同。 卡尔撒便问:“墙上原来挂的是什么?” 小西霍里说:“一幅画。对了!画也一起丢了。” 卡尔撒说:“那是什么画?” 小西霍里说:“是一座山。但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山。” 卡尔撒说:“一座山?”他好奇了起来。 小西霍里说:“你想看吗?” 卡尔撒一怔,说:“你不是说丢了吗?” 小西霍里说:“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手机里有画的照片。” 弗兰克这时候说:“你怎么不早说?” 小西霍里说:“那幅画也没什么重要的,而且我有照片。” 卡尔撒说:“拿出来看看。” 小西霍里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找了一会儿,便将那幅画的照片呈现了出来。 画上画的是一座双峰山,两座山峰不一样高,但是上面都覆盖着积雪,双峰中间的夹谷比较陡峭,双峰外侧相对缓和,从远处看双峰的轮廓,像是一个朝天张着嘴的老虎头,夹谷就是虎口。 卡尔撒不知道这虎口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这座山,因为这画上的山太过于像老虎了,感觉像是有画家臆造的成分在内,不过整幅画又画得非常写实,山上的雪松和突石都很详细地描绘了出来。 卡尔撒也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实度如何,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猜测画中的秘密。不过不管画中有什么秘密,反正画和神谕卷轴是一起丢的,要把它们一起找回来。 卡尔撒说:“家里还丢了什么吗?” 小西霍里说:“不知道,我不常来这里,爸爸不让,我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丢了。” 卡尔撒说:“那我可以在这里调查一下吗?” 小西霍里说:“可以。请吧。” 卡尔撒便开始在房间中细细地寻找起来。 弗兰克也帮忙一起找,他在找的同时还开着玩笑,说:“你有没有神谕卷轴的照片?” 小西霍里说:“当然没有。那是圣物,不能对它拍照!” 弗兰克说:“喔,原来如此。” 寻找了片刻之后,卡尔撒有了发现,他招呼小西霍里过来,问:“这张桌子原来是放神谕卷轴的。” 小西霍里说:“没错。” 卡尔撒说:“上面的这些东西应该没人动过吧?” 小西霍里说:“毛巾和水盆都是爸爸的,他在冥想之前会洗手,但是洗完了他会规整地放在桌子上。” 卡尔撒说:“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是固定的?” 小西霍里说:“应该是吧。” 卡尔撒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不觉得桌子的左上角好像少了一点东西?” 小西霍里往卡尔撒说的位置看去,只见桌子的左上角空出了一个方形的位置,确实像是曾有东西摆在那里。小西霍里想了片刻,最后猛然想起来,说:“哦!我想起来了,那里原来放了一个小木盒子,那盒子里的东西我爸爸只给我看过一次,我记得那时候他说我太小了,要等我再长大一些才给我看。” 卡尔撒说:“那盒子里有什么东西?” 小西霍里说:“是一个本子。记日记的本子。” 卡尔撒说:“日记本?你确定?没记错?” 小西霍里说:“你特别地不相信我!我没记错,你别再反复问了!” 卡尔撒说:“好,我相信你。要是再怀疑你一次,我就学狗叫。” 小西霍里说:“还要叫一百声!” 卡尔撒说:“没必要吧” 小西霍里还没说话,这时候弗兰克说:“我这里也有发现。” 卡尔撒说:“发现什么了?” 弗兰克说:“脚印。” 卡尔撒点了点头,说:“果然你是职业警察,这正是你的特长。” 弗兰克笑了笑,说:“你看地上,这些是咱们的脚印。但这里还有三个成人的脚印,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其中两个人的身高都在一百九十公分左右,另一个矮小的大约只有一百六十公分,而且是女性。小西霍里,你家最近来过两个一百九十公分的大高个吗?” 小西霍里说:“我没看见。” 弗兰克说:“你不是在家吗?” 小西霍里说:“我那个疯了的哥亚叔叔一直看着我,我哪知道家里进没进过别人。” 弗兰克说:“这么高大的两个人进了你家,你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小西霍里说:“不知道,反正我没发觉。” 卡尔撒说:“如果这两个高大的人是我遇见过的那些人,他们不发出任何声音是正常的。” 弗兰克说:“你遇见过?” 卡尔撒说:“对!我遇见过靶心巴尔,他的身高就是一米九一,我跟他交过手,很厉害。他手下的雇佣兵也都是这样的身高,而且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潜行是他们的特长。” 弗兰克说:“雇佣兵?他们来干什么?” 卡尔撒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受雇于人的,我还没见过他们的雇主。不过我猜,雇主可能就是另外的那个女人。” 小西霍里忽然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好像听见过高跟鞋的声音。不过那时候我被哥亚叔叔拴在厨房里,就因为那天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还堵住了我的嘴巴。” 卡尔撒说:“你打给谁了?” 小西霍里说:“理查德。” 卡尔撒一怔,说:“理查德?就是你爸爸死的第二天?” 小西霍里说:“没错。” 卡尔撒又问:“前一天晚上你爸爸才离开家,那么你叔叔是什么时候被控魂术控制了?” 小西霍里说:“我爸爸刚走没多久,叔叔就来了,他来的时候就不正常了。” 弗兰克说:“也就是说你叔叔等你爸爸一走,就马上来了。” 卡尔撒说:“是被安排好的。杀手他们故意引走马里克,并且在理查德的家中杀死他,然后再回来偷走这里的东西。” 弗兰克说:“他们偷走神谕卷轴和画和日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小西霍里说:“神谕卷轴是宝物,用处可大了!” 弗兰克说:“那画和日记呢?” 小西霍里说:“不知道,爸爸没跟我说过。” 弗兰克说:“画和日记一定藏有秘密,莫非会是什么宝藏?” 小西霍里兴奋了起来,说:“我还不知道我家有宝藏,太好了!” 弗兰克说:“卡尔撒,你觉得会是什么宝藏?” 卡尔撒说:“不管是什么宝藏,我只是在想,既然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为什么还要杀了理查德!” 弗兰克说:“理查德是自杀,他是跳楼” 小西霍里说:“理查德叔叔死了?他来的时候还活着。” 弗兰克说:“真是废话,谁来的时候都是活着,死了又怎么能来。” 小西霍里说:“你以为我家不来死人吗?你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 弗兰克惊呆了,无言以对。 卡尔撒一怔,随即想起来,说:“对了。理查德接到过你的电话,然后他就离开了医院,我来这里正是要调查他的死因。你见过他?” 小西霍里说:“没看到。我不是说了吗,我被拴在厨房里,我从窗户看见了他!那时候理查德按了我家的门铃,我想去开门,但是哥亚叔叔不让我去。我当时想跑,又被哥亚叔叔抓住了,他还堵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就是那时候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再后来就没声音了。理查德也不按门铃了,他可能以为家里没人,就开车走了。” 卡尔撒说:“你听见车子离开的声音了?” 小西霍里点了点头。 卡尔撒说:“也许理查德并不是自己离开的。” 弗兰克说:“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跟他走了?” 卡尔撒摇了摇头,说:“那个女人懂控魂术,有可能她当场控制了理查德。然后理查德就听命于她,乖乖地离开了。而你的哥亚叔叔自然也是受到了她的控制,所以他把你困在了厨房里。” 弗兰克说:“既然她懂得控魂术,那她上你家来偷东西,为什么不先控制了你的魂魄呢?” 小西霍里说:“我们家族是驱魔师,怎么可能随便就被人控制了。” 弗兰克说:“那你叔叔怎么被人控制的?” 小西霍里说:“哥亚叔叔是波恩家族的另一支,我们这一支是世世代代的驱魔师,而他们是世世代代的船长。” 弗兰克说:“原来如此,难怪他穿着船长的衣服。” 小西霍里说:“是啊,他穿船长衣服,还戴船长帽子,再叼一个烟斗就跟大力水手一样了,不过我知道他不抽烟,他没有烟斗,他的手背上有纹身,左手纹了个锚,右手纹了个船舵。” 卡尔撒说:“咱们应该上去看看他了,他多半已经醒了,试试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些什么出来。”随后三个人离开了密室。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四十四个人 齐小齐正在通着电话,那一端是斯图尔特打来的,他说:“波比回来了,他没事,真的很谢谢你。” 齐小齐说:“不用客气,他的麻烦也是我带来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斯图尔特说:“不过你真是个意料之外的人,军情六处竟然乖乖地听了你的话。” 齐小齐回头看了一眼别墅的废墟,说:“也不是很乖,我用了一点手段。” 斯图尔特说:“什么手段?” 齐小齐说:“暴力的那种。等以后我再跟你详细说一遍。” 斯图尔特欢呼了一声,说:“太棒了。对了,我调查了袁首离开繁荣市前所有的通话记录。” 齐小齐说:“有什么发现吗?” 斯图尔特说:“他一共接到过三通来自伦敦的电话。最近的一通是几天前的,应该就是军情六处假冒物理学会的。第二通比第一通稍微早几天,是从一个名叫月光俱乐部的地方打来的。” 齐小齐说:“那是什么地方?” 斯图尔特说:“表面是一个俱乐部,但实际是伦敦的一个地下古董交易所。” 齐小齐说:“有什么发现吗?” 斯图尔特说:“没有。那里的老板名叫老约翰,是个厉害的角色,想从他那里得到情报恐怕比登天要难。” 齐小齐说:“要不然我去一趟?也用些手段?” 斯图尔特说:“还是我去吧,我认识一个叫威廉姆斯的胖子,他是那里的常客,总兜售一些假古董,他可以帮我打听打听。” 齐小齐说:“需要钱吗?” 斯图尔特说:“不用担心,周小姐已经帮了忙了。” 齐小齐说:“真是个好的提款机。” 斯图尔特说:“第三通电话隔的时间就比较长了,有五个月了。是一部手机打来的,机主的名字叫卡尔撒赫里法。” 齐小齐说:“那也是我要找的人之一。有什么他的信息吗?” 斯图尔特说:“他是个富翁,但是行事很低调,行踪也很诡异。他的快艇曾在五个月前离开了伦敦。” 齐小齐说:“在给袁首打过电话之后,他离开了伦敦?” 斯图尔特说:“是先离开了伦敦,然后再打的电话。” 齐小齐说:“他离开伦敦去了哪里?” 斯图尔特说:“好像驶向了北方,因为他后来在挪威滨海的小都市里买了一架轻型飞机。” 齐小齐皱着眉头,说:“先坐船,又开飞机?他要去哪里?” 斯图尔特说:“不知道。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回到了伦敦。” 齐小齐说:“你怎么知道?” 斯图尔特说:“他回到伦敦后去了第一好医院,并在那里划过一次信用卡。” 齐小齐说:“喔,消费记录。很好,也是一个线索。” 斯图尔特说:“再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齐小齐说:“很好,你继续查下去,另外让波比去第一好大酒店,找一个叫度哈的人,我有些东西需要他帮忙处理一下。” 斯图尔特说:“没问题。” 齐小齐说:“我这边也要有进展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转眼看向了来路。 只见十几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别墅的前面。车上下来了几十个人,个个都端着枪。 齐小齐转头看看地上坐着的德隆威铁,说:“还行,不算慢,来得正好。” 德隆威铁丧气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来人当中有一个高声说:“齐小齐!你放了将军!我们会跟你好好合作的。” 齐小齐看着德隆威铁,说:“他怕我伤害你,你现在过去吧。” 德隆威铁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慢慢走到了来人的中间。那个高声说话的人连忙跑出来迎接德隆威铁,他是韦伯。 齐小齐看见韦伯让德隆威铁坐进了汽车,然后韦伯又站出来,说:“现在请你举起手,慢慢地转身背对着我们。” 齐小齐说:“滚!”说完朝韦伯竖起了中指。 韦伯登时举起了枪,瞄准齐小齐。齐小齐也从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 这时德隆威铁从车里出来,按下了韦伯的手臂,并说:“你在干什么?” 韦伯说:“长官,我来收拾他!” 德隆威铁说:“你连铁人部队都收拾不了,怎么收拾他?” 韦伯说:“铁人部队” 德隆威铁叹了口气,说:“把枪收起来,请他上车。” 在德隆威铁的命令下,所有人收起了武器,纷纷回到车上。齐小齐扔下石头,也走入车队中间,并对韦伯说:“去试试收拾一下‘铁饼’部队。”说完上车,坐在了德隆威铁的旁边。 韦伯往别墅的废墟中看去,只见地上那些被砸扁的铁人正在哆哆嗦嗦地慢慢复原。 车队离开别墅,驶入了市区,又在市区中错落的交通道路上奔波了一程,最终驶入了一间研究所中。 齐小齐跟着德隆威铁进了一间办公室,两人都坐了下来。 齐小齐说:“请你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德隆威铁说:“卡尔撒的事情?” 齐小齐说:“没错。尽量详细一点。” 德隆威铁倒了两杯酒,分给齐小齐一杯,然后说:“事情发生得令人意外至极。我们的军事机密竟然是我们自己人——情报局的局长威利斯——亲手送出去的!而威利斯本是我们当中最忠诚的人,他是我的老战友,我认识他几十年了,他绝对信得过!我实在无法相信他竟然会叛变。” 齐小齐说:“请节哀。” 德隆威铁说:“不!起初我以为是他叛变了,但后来我发现叛变的人竟然有四十四个,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齐小齐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隆威铁说:“他们都被控制了!包括威利斯在内的四十四个人都被控制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控制的。他们如常地上下班,没人发现他们有问题,甚至连我也没发现!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们四十四个人都加班没有离开情报局,等到了凌晨两点钟,街道最冷清的时候,威利斯将机密的电子档案拷贝了一份,在其余的四十三个人的掩护下离开了情报局。” 德隆威铁接着说:“机密档案被拷贝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们监管着那台电脑。一旦有人窃取文件,我们立刻就能收到警报。我立刻调动了安全部队去阻截他们,我们的人一直追到了一个公园的门口。而那四十四个人则在那里严阵以待。我当时警告了威利斯,但是他却像没听见一样,还向我们开了枪。没办法,我们只好跟他们交火。打了没多久,远处来了一辆车,威利斯带着文件备份上了那辆车。我也和韦伯开车去追赶他们。但是那四十多个人却无情地阻拦我,如果我的车不是防弹的,那天晚上,我肯定被打死了。” 齐小齐说:“如果你死了谁会接任你?韦伯吗?” 德隆威铁没理齐小齐的挖苦,接着说:“我们一直在后面追,追了没多远,忽然有人开车从岔路杀了出来,将威利斯的车撞翻在地。我大感意外。只见威利斯和两个蒙面人从车里爬出来,另一辆车里也下来一个人,那人就是卡尔撒。卡尔撒跟他们打了起来,但是卡尔撒应该是曾经受过伤,我看见他衬衫下面露出腰背的时候,身上是缠着很多绷带的。他虽然能拖延威利斯他们,但是却制服不了他们。我和韦伯下车也上去实施抓捕。威利斯还是帮着他们对付我。我们也打了起来,但是打到最后,卡尔撒被那两个人打倒了,而同时我也打倒了威利斯。我和韦伯再去抓那两个蒙面人,但是我们却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被他们压制住了,幸好莱希和费奇达带着援军及时赶来。” 齐小齐说:“想不到莱希和费奇达竟然有用!” 德隆威铁说:“莱希和费奇达的到来,使得那两个蒙面人不敢再多逗留,他们带着文件备份尽速逃跑了,我们分出一组追兵接着追他们,当然最后结果是没追上。而我和韦伯则押着威利斯上车,返回了情报局。当我们到了情报局之后,莱希和费奇达却打来电话,说他们车上押着的卡尔撒袭击了他们,也逃掉了。” 齐小齐说:“哇!看来他们真的有用!” 德隆威铁说:“卡尔撒虽然逃了,但是当时我们并不太在意,只是抽调了几个人去追查下落。我更在意的是这四十四个人为什么都当了叛徒!我命令韦伯立刻展开调查,他按照我的指示,将所有叛徒都活捉回来,并一一审问。可是审问的过程却让我们所有人苦恼。” 齐小齐说:“他们都变成白痴了?” 德隆威铁一怔,说:“你看过他们的病例了?” 齐小齐说:“看了。” 德隆威铁点点头,说:“没错,他们都变成了白痴,没有人说话!我用了两天的时间,使了所有的逼问手段,连最新型的药物也用了,结果都失败了,他们一个字都没说,全变成了植物人!我把他们都带到了研究所,让克劳福德教授来想办法,唉,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我这边没有收获,但是首相对此事却逼问得非常紧,我几乎交不上差了,但这时候调查小组却给我来了消息,他们说在识别了卡尔撒的肖像之后,得知了他的身份,并且查到他曾去过第一好医院,还去过挪威,另外还曾和袁首有过联系。我立刻派人多方面调查。但是卡尔撒的行程却像谜一样,既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往哪里去。所以我们就试图从袁首身上找线索,可是袁首到了伦敦后,也轻松地逃脱了我们的掌控。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卡尔撒和袁首都不简单,我找了别的渠道,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寄生学校的人。” 齐小齐说:“你也顺便打听了我?” 德隆威铁说:“你是寄生学校的新宠,你最近的热度比较高。” 齐小齐说:“但是你只知道我对付了鹰眼。” 德隆威铁说:“仅此而已。我不知道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齐小齐说:“要是知道了呢?” 德隆威铁说:“要是知道了,我会真的请你合作。” 齐小齐说:“我就知道你并不真诚。你现在才承认。” 德隆威铁说:“抱歉。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无法对人真诚。但是现在请你不要计较这些,请你帮帮我们,我们真的丢失了很重要的文件。” 齐小齐说:“那我不管!你必须把你们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改正过来!” 德隆威铁说:“什么事?” 齐小齐说:“你还在装糊涂吗?” 德隆威铁皱起了眉头,说:“什么事错了?” 齐小齐说:“你想不到?” 德隆威铁茫然摇了摇头,说:“请你直说吧,我确实没想到。” 齐小齐说:“你为什么要诬赖卡尔撒偷机密?” 德隆威铁说:“我没有诬赖他,我们当时抓到了他,他逃跑了” 齐小齐说:“分明是那两个蒙面人偷机密,卡尔撒是来阻止他们的!” 德隆威铁一时哑口无言。 齐小齐说:“你不知道那两个蒙面人是谁,也没有他们的线索,所以你就想来个狸猫换太子,让卡尔撒当替死鬼!” 德隆威铁说:“抱歉。抱歉。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齐小齐说:“所以请你立刻改正你的错误。” 德隆威铁说:“没问题,我会立刻停止一切追查卡尔撒和袁首的行动,他们完全无罪。我让人去追捕蒙面人。” 齐小齐说:“很好。我会帮你抓那两个蒙面人,因为卡尔撒看起来像是跟他们有过结,我要帮卡尔撒,顺便也帮帮你。” 德隆威铁说:“那太好了,真的很感谢你,这次是真的感谢,我也会遵照之前的约定,给你报酬的。” 齐小齐说:“我干什么要你的钱?” 德隆威铁说:“算是对袁首先生和卡尔撒先生的赔偿。” 齐小齐说:“这样啊。那没问题。只是,卡尔撒缺钱吗?” 德隆威铁说:“不。但是我必须道歉。” 齐小齐说:“好吧。在追查两个蒙面人之前,我想先看看那四十四个白痴。” 德隆威铁说:“可是我们拿他们真的没有办法!” 齐小齐说:“那是你们!我未必没有。” 德隆威铁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他们就在这个研究室里。我带你去。” 齐小齐说:“原来这个研究室就是他们的等一下!为什么我们正好会在这里?” 德隆威铁说:“你砸烂了我家,又拆了情报局,我没地方去了,只能来这里。” 齐小齐说:“你应该就是想让我来解决这四十四个人的问题,你带我来这里并不是什么无奈之选。” 德隆威铁又笑了起来,说:“你不也早就猜到那四十四个人就在这里了吗。” 齐小齐说:“我可以把这里也夷为平地。” 德隆威铁急忙说:“不!不!冷静点,这次就按照我的办法,和平c合作,解决这次的事件。” 齐小齐说:“好吧,这次听你的。” 德隆威铁又恢复了他最初的风采,带着齐小齐离开办公室,前往四十四个人的病房。在走的时候,德隆威铁问了一句:“狸猫换太子是什么意思?” 齐小齐说:“是一句中国的成语,解释起来很罗嗦,有兴趣你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 在研究室绕行了一段路,最后齐小齐到了一间病房。病房里有几张床,每张上面躺了一个人,而每个人身上都连接着许多医疗监测的线路。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迎着德隆威铁走过来,说:“将军。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了。” 德隆威铁说:“为什么?克劳福德教授。” 克劳福德教授说:“他们长期处于这种植物状态,心率过慢,代谢过慢,我们只能给他们喂流食,这样的话机体自然要衰退。” 德隆威铁点了点头。 齐小齐说:“我可以去看看了吗?” 克劳福德说:“将军,这位先生是?” 德隆威铁说:“了不起的人。” 克劳福德眨着眼睛,不停打量着齐小齐。 齐小齐不理会教授,进了病房。他走近其中一个人,只看了一眼,便洞察到了其身上所缠绕着的邪念。他抬头扫视了一遍,每个人都被邪念缠绕着。齐小齐转身走出病房,往其他的病房看去,不出意外,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齐小齐回到德隆威铁身边,说:“这里所有的人都被控魂术控制了灵魂。” 将军和教授都是大吃一惊。 教授说:“控魂术?巫术?怎么会是这样?” 将军说:“你没看错?” 齐小齐说:“我会看错?” 将军说:“有办法吗?” 齐小齐说:“那要看你有没有一间大房间。” 将军说:“多大的房间?” 齐小齐说:“能同时装得下四十四个人的。” 将军说:“有。但是为什么要将四十四个人同时聚在一起?” 齐小齐说:“因为我要露一手!一次驱尽所有的邪念,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 将军笑了,说:“没问题。大房间有的是!” 大房间真的很大!而且空旷,里面什么都没放。这么大的房间可以容纳得下五百人,只不过这个房间在地下。 那四十四个人连同病床,被一百多个士兵摆在了房间的正中间。将军和教授,以及研究所内的其他人员都站在了房间的边缘。 齐小齐说:“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 将军说:“备战。如果爆发战争,我们这里能隐藏二十辆坦克。” 齐小齐说:“你们会把原子弹也藏在这里吗?” 将军摇了摇头,不作回答。 齐小齐说:“好了。我要开始了,请你戴上墨镜,小心眼睛。” 说完,齐小齐走上前,站在了四十四张病床的中间。他双手合十,口中默念起了经文,念了几句后,忽然大喝一声:“破!”跟着化为金身,佛光普照。这一室之内被金光照耀得炽白刺眼,德隆威铁等人即使戴着墨镜,也无法睁得开眼睛。 金光照了片刻,齐小齐便呼了口气,收了神通。 德隆威铁睁开了眼睛,说:“感觉我们的闪光弹在你面前只能算作照相机。” 齐小齐说:“那是威力的差别。本质的差别是,闪光弹是武器,而我是圣光。” 德隆威铁说:“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这时候克劳福德教授惊呼了一声,说:“将军!他们的心率加快了,他们恢复正常了!” 德隆威铁说:“齐小齐,我以前对神从来没尊敬过,不过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无礼了。” 齐小齐说:“随你的便吧,我跟你们的神祇可不一样,我是佛教的。” 德隆威铁说:“无所谓。那都是次要的,我们眼前有活要干了。四十四个人得说出四十四份口供。韦伯!把所有的调查员都叫来,明天之前,把所有人的口供都给我整理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神的指示 我们试着向北航行,可是北方的大海被德军封锁了,我们去不了英国,该死的德国舰队把我们逼得只能向南走,可是向南就没办法将女人送入英国了。最后毕雷尔决定潜入地中海,看看能不能在地中海找到英国海军。 在地中海航行更加让人担心,我们不单要担心意大利海军,还要担心德国潜艇和黑手党。我们碰见过黑手党的船,幸好毕雷尔早有准备,我们在西班牙弄了许多鸦片。黑手党知道我们是卖鸦片的,他们就放松了警惕。 这一天很晴朗,感觉很久没晒过这么暖和的太阳了。我和阿西乌斯都呆在甲板上,毕雷尔的心情更好,他钓起了鱼。我们悠哉地享受着这少有的时光,可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在这一天得到了神的指示! 耀眼的阳光快晒化了大海,闪烁的浪花既漂在海面上,也浮在半空中。我们本在吹着海风,可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片沙漠!黄澄澄的沙子,我从来没见过沙漠,这个景象把我惊呆了。我和阿西乌斯都傻看着眼前的景象,那样子估计很可笑。毕雷尔就嘲笑我们,说我们少见多怪,这是海市蜃楼,航海的人常能看见。然后他叫了全体船员出来看这个奇观景象。 大家都笑看着天上的沙漠,啧啧称奇。 毕雷尔还在继续取笑我的滑稽样子,但是他只笑了一会儿,之后就不笑了。因为我们看见眼前的那片沙漠中出现了一支部队,而且是德军的部队。有两辆吉普和一辆卡车,还有四匹骆驼。他们向前行驶,并不快速。但是没过几分钟他们侧面的沙丘之后,杀出了一支盟军部队。盟军部队的兵力很重,人数估计是德军的五倍,有少数骑兵,多数步兵,还有一辆英式坦克。 盟军猛攻德军,德军奋力抵抗。但是德军势单力孤,瞬间就被盟军包围了。我和船上的人高兴的看着,毕雷尔甚至兴奋地大喊打死他们!老列夫看到这里,忽然跑回船舱,将那个德国女人拉了出来。他要让那女人亲眼看着她的同胞被杀死。 德国士兵在枪口下丧命!但是当德军的士兵被杀了一半之后,卡车的大棚里忽然跳出五个穿长袍的祭司!是祭司!他们高举着双手,口中念着咒语,而其中的一个人手中端着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忽然之间盒子中喷涌出了无数苍白的亡灵!亡灵扑向了盟军,它们用手撕c用嘴咬,残杀盟军士兵。而盟军士兵的武器却打不死亡灵,他们吓坏了,开始掉头逃跑,但是亡灵却抓住了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的!他们被一个一个地屠杀。盟军的坦克将炮火轰向了亡灵,但是炮弹却被亡灵抓成铁屑,它们开始攻击坦克,坦克的钢甲也被一片片地撕了下来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盟军部队,在亡灵的攻击下,变成一具具死尸,最终全军覆没。然后又眼看着他们的冤魂一个个地站起,融入了亡灵的大军,最后飘荡回了那个祭司手捧的盒子中 那之后,祭司收起盒子回到了卡车上,德军幸存的人驾驶车辆,离开了战场。那片血淋淋的沙漠却依然留在天空中,直到太阳落山后才消失。 龙舌兰号上的船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德国女人也只说了一句你们是要让我庆祝胜利吗?最后毕雷尔告诉大家海市蜃楼都是不存在的东西,那都是假的,然后他把我们赶回了船舱。船员们像谈论神鬼传奇一样地说着。但我和阿西乌斯却不能,因为那不是幻象,那是真的,那个祭司是我们所认识的人!他是奥斯玛,是苏克村的叛徒,是我们的杀父仇人!他手中的那个盒子是村子的至宝——魂之盒! 这两天我和阿西乌斯都没怎么说过话,跟谁也没说,船上的人也不怎么谈论那个异象。我们就假装未曾看见过那些画面,继续寻找英国海军。 命运像是在和我们作对,当我们想要找到谁的时候,就偏偏找不到他们。我们一直航行到了北非,此时的利比亚和埃及也处在激烈的战争中,那是意大利军队和英国军队在非洲的战场,我们也想在埃及登陆,但是德军的潜艇却不知潜伏在哪个海岸线,我们不敢靠近。而且听说隆美尔也喜欢派秘密部队袭击北海岸的港口。我们还是不能登陆,就只能接着向东航行,去叙利亚。 我们是在叙利亚的西岸下的船。这里的气氛虽然紧张,但是并没有打仗。毕雷尔将船泊在了码头,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押送德国女人的人选还是我和阿西乌斯,我们在夜间悄悄上岸,要躲着德国间谍,前往英国人的殖民地——伊拉克。 我们偷偷乘上了火车,穿过了城市和乡村。但是进了伊拉克的境内后,阿西乌斯却带着我们下了车。我们走向了郊外,进了树林。我心中有种预感,我们好像要干一件不好的事,有可能要对不起毕雷尔船长了。 果然到了树林以后,阿西乌斯就跟我说神已经指示我们了,我们该去行使圣战士的使命了。我知道他是将那天看见的海市蜃楼当成了神的指示,而我又何尝不是。圣战士的命运降临了。 我问哥哥应该怎么办。哥哥说他要去沙漠找奥斯玛。我问他沙漠在哪里,我们从来没去过沙漠?哥哥说德国女人多半知道,她是德军的高级官员,她知道的事情绝对很多。我说她的嘴很严什么都不会说的。哥哥却说并不需要她说什么只要在沙漠里放了她就行。我明白了哥哥的计划,他将带着女人进入沙漠中心,在那里放了她,然后跟踪她就能找到德国军队,找到德军就能找到奥斯玛。我对他的计划非常佩服,我要跟他一起去沙漠。但是阿西乌斯却不同意,他要独自去沙漠,他说圣战士只有一个,也只有圣战士才能活着回来,他不同意我跟着去,他要我回苏克村躲起来,等着他凯旋归来。但是我怎么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冒险,我们争吵了起来。这是我们长这么大唯一的一次争吵。可结果吵到最后,还是哥哥赢了。 他将圣石砸成了两半,我带一半,他带一半。然后他就将我赶出了树林。我茫无目的地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让我回苏克村,可是我现在离苏克村何止十万八千里,我又该怎么回去? 黎明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站在陌生的天地间犹豫不决,最后我唯一的想法是回去找阿西乌斯。我调了头,往来路返回,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我和阿西乌斯分开的地方了。我找了很久,我心里知道,即使我能找到那个地方,也不可能再见到阿西乌斯,他已经走了。 我失去了方向,我在彷徨无措中进入了一个小镇。进了小镇我却见到了很多意大利的军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英军把伊拉克的反英部队打了个落花流水,轴心国的军队也吃了亏。德军失去了对伊拉克的控制,所以他们的部队要撤往叙利亚。听到这个消息,我担心起龙舌兰号上的人。 我尽快赶往叙利亚西岸,希望能早点见到毕雷尔船长。但是在这满是德国间谍的叙利亚,我又怎能行动得快速。我用了五天的时间才回到了我离开的码头。但是我回来晚了,依旧停泊在码头的龙舌兰号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我躲在码头下偷偷观察着船上的动静,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穿着便装的人上了船。他跟船上的叙利亚军人说了半天,最后船上的军人都下了船,而那个男人则放了一把火,烧了龙舌兰号。我险些就要冲出去跟他们拼命了,但是我却没有出去,说实话,那是因为害怕。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我又不是阿西乌斯。 我看着龙舌兰号在熊熊大火中沉没。最后叙利亚军人走了,但是那个男人却没跟他们一路,他戴了帽子,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看到机会,就跟了上去。他是个该死的间谍,他走入了无人的小巷,我从后面冲上去,扑倒了他,将他痛揍了一顿。我没有立刻杀他,先搜出了他身上的枪,然后我问他龙舌兰号上的人都怎么样了?他竟然笑着告诉我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杀了。我怒不可遏,又打了他一番。然后我问他,他们从船上带没带走什么,比如说船长的日记,毕雷尔曾说过在这个时候只有日记才能留给家人,那是他曾活过的证明,我希望能将船长的日记拿回来。但是男人说他将船上的一切都烧毁了。我不信他的话。他又说他和叙利亚军下船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如果我在岸上,应该看得到。我确实看到他们什么都没拿,我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我想开枪打死他。但是他又哈哈大笑了。我问他为什么笑?他说他落在我手中就没指望能活下去,他就想在临死前看见我愤怒绝望的样子。说完他一咬牙,不过十秒钟,他就口吐白沫,服毒而亡。 我拿起枪,对他的尸体射光了所有的子弹。我真是恨透了他!一个人怎么能够这样坏!德国的纳粹狗,我一定要杀光你们,为龙舌兰号上的所有人报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蓝羽毛号上 船长哥亚波恩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可他的双眼还是呆滞僵直。他挣扎扭动着身体,想从捆绑的绳索中挣脱出来。当卡尔撒和弗兰克c小西霍里回到客厅时,哥亚看着小西霍里说:“你又跑哪里去了,我给你做饭吃。” 小西霍里说:“你不说‘给我滚下船去吗’?” 哥亚紧接着就说:“你给我滚下船去!” 小西霍里耸耸肩,说:“他一直就这样。” 弗兰克说:“小西霍里,既然你懂驱魔,为什么你不给他驱驱魔?” 小西霍里说:“我的法力还不够,我得有圣物才能办得到。可是我家的神谕卷轴丢了,爸爸的圣石也不知道在哪里。” 卡尔撒一怔,说:“你爸爸的圣石在我这里。”说完,他急忙拿出了那颗依旧沾满了血渍的圣石,交给了小西霍里。 小西霍里本来是惊喜的,但是一接到手之后,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不是圣石。” 卡尔撒说:“你怎么知道?” 小西霍里说:“我当然知道,圣石是有神力的,这是块普通的石头。” 卡尔撒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破坏了圣石里的神力,使它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小西霍里说:“怎么可能?圣石的力量是坚不可摧的,不然怎么能当作圣石。这就是块仿冒品。” 卡尔撒笑了起来,说:“我早就推断马里克的圣石被动了手脚,原来真的被人调了包。” 弗兰克说:“调包的人自然是雇佣兵了?” 卡尔撒点点头,说:“一定是,其他人没那么干净利落。” 弗兰克说:“那就没办法给哥亚驱魔了。” 小西霍里说:“赶快找回神谕卷轴,找到了就行。” 弗兰克说:“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找不到。我们需要从哥亚口中得到神谕卷轴的下落。这不是很矛盾吗?” 卡尔撒紧皱着眉头,看着哥亚,说:“除了做饭你能说点别的吗?” 哥亚说:“你给我滚下船去!” 卡尔撒说:“你知道你是谁吗?” 哥亚说:“小西霍里别为马里克的事伤心,我来照顾你,我马上给你做饭。” 卡尔撒说:“你知道马里克是怎么死的吗?” 哥亚说:“你给我滚下船去!” 卡尔撒说:“你能听得懂我的话吗?” 哥亚说:“我来照顾你,我马上给你做饭。” 卡尔撒说:“你不能恢复正常了?” 哥亚说:“你给我滚下船去。” 卡尔撒长叹了口气,放弃了询问。 小西霍里说:“他就说这两句话,要给我做饭,要我滚下船。最糟糕的是他原来厨艺就很烂,现在做得更可怕了,简直没法吃!幸好他船上有厨师,不然他全船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卡尔撒说:“你去过他的船?” 小西霍里说:“当然去过,蓝羽毛号,很漂亮的,不过就是旧了点。” 卡尔撒忽然一怔,说:“他说要做饭给你吃,还要你滚下船?” 小西霍里点了点头。 卡尔撒说:“会不会,这两句话并不都是说给你听的?” 小西霍里说:“什么意思?” 卡尔撒说:“他说做饭给你吃的时候,语气很平和,但是他说滚下船去的时候就很生气。我觉得这两句话并不是说给一个人听的。” 弗兰克说:“卡尔撒,你在怀疑什么?他现在是被人控制了魂魄的状态,他说的话是受到控制的。” 卡尔撒说:“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句话是没受控制的。” 弗兰克说:“小西霍里,可能吗?” 小西霍里说:“当然有可能。他现在这个样子说明没有被完全控制,所以说话语无伦次。” 弗兰克说:“要是被完全控制了呢?” 小西霍里说:“那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可以正常的交谈,干什么都没问题,但是灵魂被控制着,完全听命于施术者。” 弗兰克说:“卡尔撒,你的意思是?” 卡尔撒说:“我觉得他另一句话可能是说给施术者的!施术者控制他了,所以哥亚很愤怒,就叫他滚下船!” 弗兰克说:“那也就是说?” 卡尔撒笑了起来,说:“施术者在他的船上!” 弗兰克说:“我去他的船上调查,你在这里看好小西霍里。” 卡尔撒说:“还是我去调查吧,你留在这里,你对付不了巴尔,而我可以。” 弗兰克说:“可我是警察!” 卡尔撒说:“我知道你的职责,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要去把事情解决,不能让事情陷入僵局,甚至更加恶化。” 弗兰克说:“可是你有把握对付他们吗?你也知道他们是雇佣兵,而且不是一个人!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小西霍里说:“我也要去!” 卡尔撒和弗兰克同时坚决地说:“不行!” 小西霍里说:“好,听你们的,但是别总拿我当小孩子!我也经历过很多不得了的事!”说完他转身走向了厨房,冲了碗燕麦片。 卡尔撒说:“小西霍里这边也不能没有人,他的叔叔还不正常,你照顾他们。” 弗兰克只得点点头。 卡尔撒走出了波恩家的房子,弗兰克跟着走出来,他左右看没有人,忽然把佩枪交给了卡尔撒,并说:“你拿着,千万保住命!” 卡尔撒收下了枪,点了点头。 弗兰克又说:“刚才我在屋子里有个问题,一直没说。” 卡尔撒看着他。 弗兰克说:“既然雇佣兵他们已经杀死了马里克和霍华德夫妇,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杀了哥亚和小西霍里?那样灭了口之后,咱们就完全没有线索了。” 卡尔撒一惊,说:“那种事雇佣兵真的干得出来!” 弗兰克说:“也许有某个原因他们不能杀小西霍里和哥亚。是不是小西霍里和哥亚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卡尔撒说:“可能性很低,如果他们真的有利用价值,肯定会被绑架走的。” 弗兰克缓缓点了点头,沉思了起来。 卡尔撒说:“不管那是什么原因,他们没死总是好事,而咱们要保证他们继续活下去!”弗兰克和卡尔撒握了下手,然后卡尔撒便离开了。 在离去的路上,卡尔撒拨了威廉的电话,让威廉寻找蓝羽毛号所在的位置。蓝羽毛号很容易就能找到,这样大的货船并不是每个港口都能停泊。威廉律师只动用了少许的能力,就找到了它。 卡尔撒赶到了码头,他稍稍化了妆,扮作一个渔民,在码头上偷偷观察着船上的情况。船上可能有二十个人,站在甲板外的只有三四个,他们作水手的打扮,但卡尔撒猜测他们也同样是雇佣兵。他们悠闲地呆在船舷边,像是无所事事,但其实是在监视着码头上的动静。 白天靠近船的可能性很低,卡尔撒决定等到晚上,从水下潜过去。但是白天的时间,他也没有浪费,卡尔撒尽可能地观察船只,找寻适合登船的线路,清查船上的人数,巡逻人员的警戒习惯,还有周围港口的地形。 直到傍晚,卡尔撒暂时离开了码头,找了家餐馆先吃了晚饭,等到天色大黑了,才再次返回码头。卡尔撒在码头的角落潜伏了下来,过了午夜后,他凭着黑暗穿过码头,在无人的岸边跳入水中,再慢慢游近蓝羽毛号。 码头宁静,只有浪花的声音。天空雾蒙蒙的,月亮和星辰都看不见,弥漫在夜幕下的颗粒是白炽灯析出的黄光。 卡尔撒一直游到船侧,他避开了船上守卫的视线,然后顺着船锚的锁链往船上爬。卡尔撒轻手轻脚,不发出声音地攀上船舷。这一侧的船舷上,有一个在抽烟的守卫。卡尔撒绕到他的身后,突然伸手,从守卫的背后勒住他的脖子。守卫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了几下,最终被卡尔撒勒晕。卡尔撒将守卫扔在了船舷边悬挂着的小木舟中,然后继续前进。 他经过船舷,到达船舱门口,开门进入了船内。船舱内响着人语声,有的在说笑,有的在打牌,所有人都十分地放松。 卡尔撒知道已经进入了敌人的腹地,所以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无声但迅速地前进,还要敏捷果断地避开走廊里偶尔走动的雇佣兵。 卡尔撒来到船舱的深处,最后顺着一道楼梯爬到上层。上层静了许多,不再像下层有那么多的人。卡尔撒下意识地觉得巴尔和主谋就在这里。 卡尔撒将脚步放得更轻,这次是真的一点响动都没有了。他慢慢靠近了一扇亮着灯的房间。那个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人说话。 一个男人说:“为什么要撕掉几页?真是给我找麻烦!” 另一个男人说:“干脆直接从法罗群岛找吧。” 前一个男人说:“要不我让他们开船,咱们先往法罗群岛航行,在路上慢慢研究日记。” 后一个男人说:“我也觉得这样最好,咱们在这里逗留是浪费时间,万一警察追来,脱身就比较难了。” 这时候一个女人说话:“你们不是说做得干净利落吗?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后一个男人说:“确实没留下线索,你看警察连霍华德山庄都还没调查完。” 女人说:“那你们怕什么?卷轴上还有点东西我没搞明白。” 后一个男人说:“没人害怕,我只是不想等麻烦上身了再来解决。” 女人说:“你说的麻烦是指理查德的那个朋友吗?” 后一个男人说:“那个人不简单,他跟我们正面交锋,竟然能逃过一命。” 卡尔撒心想:“什么逃过一命!若不是警察来了,他们逃跑了,我甚至有机会抓住巴尔!” 女人说:“你们那么多人连他一个都杀不死,我有些失望了,早知道我该让秋莎小姐给我介绍更贵的人选。” 前一个男人说:“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这次不收钱。” 女人说:“收钱?上次就付给你钱了,可是你没完成任务!” 前一个男人说:“好。我现在就去。” 女人说:“还是先算了吧,快看日记,给我找到宝藏的线索!” 卡尔撒听到这里,心想:“原来日记中记载着宝藏,波恩家族是有宝藏的!难怪他们会不惜代价杀了这么多人。” 这时候屋内忽然响起了通讯器的提示音。 前一个男人接通设备,说:“什么事?” 通讯器里说:“史蒂芬被打晕了。有人上了船。” 前一个男人说:“快搜。”说完,他挂断了通讯器。 后一个男人说:“莫非是那个人?” 前一个男人说:“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女人这时候说:“现在你有机会杀了他了。” 前一个男人说:“遵命。” 语毕,脚步声响。卡尔撒急忙往远侧的转角中躲避。 不一会,房间内的三个人都走了出来。第一个是女人,卡尔撒看见了她的侧影,妩媚成熟,冷艳高傲,从外形上来看,这个女人除了有些盛气凌人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些雇佣兵肯听命于她,也许是因为她花了很多钱。 第二个人是曾跟他交过手的靶心巴尔。 第三个人的个子相对矮一些,只有一百七十公分,卡尔撒在威廉律师的资料中看到过他,他就是不在场证明,炸弹客鲍勃。 那三个人先后走过去,下了楼梯,未曾发现藏在角落中的卡尔撒。 卡尔撒从转角出来,钻进他们所离开的房间。房间是船长室,房间中央摆着一张书桌。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和几张散乱的纸。卡尔撒走近桌子旁,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那张地图是欧洲的,地图上有一个用红笔圈的圈,圈中的地方是法罗群岛。 其他的那些纸上写着杂乱的字,卡尔撒每一张都拿起来看了一下,都是不连贯的单词,有:阿西乌斯c汉娜c秘密基地c黄金c十一月二十一日c英雄c叛徒等等 卡尔撒试图将这些单词和地图上的法罗群岛联系起来,但是没有一个单词与之有关。他心知来此要找的东西应该是:神谕卷轴c画c日记,这三样东西,那些单词很有可能是从这三样东西当中提取出来的,所以找到这三样东西,才是根本。 卡尔撒放下纸,又急忙在书桌中翻找,他打开了所有的抽屉,这三样东西却不在其中,不过在抽屉里他却发现了另一件意外之物——圣石! 卡尔撒看见真的圣石,又是惊喜,又是失望,这虽然不是他所寻找的主要目标,但这件东西肯定是有用的。 卡尔撒拿起圣石,又将身上的那块假圣石放进了抽屉内。调换过后,他要再往别的地方继续搜查。 而这时,舱门忽然在无声中被打开。卡尔撒大惊,心想:“巴尔竟然不声不响地杀了回来。 门一打开的同时,三把飞刀飞射进来。卡尔撒反应迅速,在弹指一挥之间,藏身在了书桌之后。三把飞刀射了个空,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卡尔撒并不露面,躲在书桌后,说:“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单打独斗?” 巴尔说:“我不介意用什么手段,老板付钱要你死,你只要死了就行。” 卡尔撒说:“那你介不介意陪我一起死?” 巴尔说:“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卡尔撒缓缓站起了身,他知道自己这样起身,巴尔是不会出手的,巴尔果真没有射飞刀。 卡尔撒看着巴尔,巴尔也看着他。过了三秒钟,卡尔撒一笑,说:“你错过了杀我的最好的时机。” 巴尔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飞刀,说:“这次我绝对不会失手的!” 卡尔撒则掏出了弗兰克的枪,并说:“我也是!” 巴尔的脸色变了,一时没有说话。 卡尔撒又说:“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卡尔撒让巴尔堵在门口,因为船长室的门非常窄,巴尔这样高大的人可以将门完全挡死,这样卡尔撒即使是身陷在敌人的阵地中,但敌人只能一个一个地站在他面前,不会将他包围。 巴尔也很明白卡尔撒的用意,但此时他已沦为了被动,因为他真的忽略了卡尔撒带着枪来的可能性。 这时巴尔的身后响起脚步声,其余的雇佣兵来了。巴尔没动,他不会冒险的。卡尔撒笑看着他。 巴尔的身后有人开口说话:“就此停手,让我跟你谈谈如何?”声音是女人的。 卡尔撒说:“我不是重点。” 巴尔说:“我听她的。” 卡尔撒说:“别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开枪。” 女人说:“我知道。” 卡尔撒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然后巴尔收起了飞刀,稍微一侧身,他身后的女人迈步走进了房间。她并不在远距离的地方止步,而是一直走到卡尔撒的对面,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卡尔撒一直看着她,枪口也一直对准了她。当她一靠近的时候,卡尔撒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十分特别,但是卡尔撒十分熟悉,那是马里克举行驱魔仪式时,所焚烧的香味。 卡尔撒微微吃惊地看着女人,但是他并没有放松对门外的巴尔以及其他雇佣兵的警惕。 女人直视着卡尔撒,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要为理查德报仇是吗?” 卡尔撒说:“对。你杀了我的朋友。” 女人说:“我没杀他,他自己跳的楼!” 卡尔撒说:“我不是警察,少跟我讲证据,我只要知道是你用控魂术令他跳楼摔死的,我就来杀了你。” 女人说:“你是正义的使者吗?” 卡尔撒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正义。我的老师教我的叫做侠义!” 女人说:“我没听说过侠义,但是我听说正义总会在金钱面前屈服。我可以给你一吨黄金,如果你投靠我,帮我做事,一吨黄金就是你的了。” 卡尔撒说:“你没听过侠义是因为侠义不曾在金钱面前屈服过!你也没有一吨黄金,因为你还没找到财宝!” 女人的脸色变了,说:“你知道宝藏的事?” 卡尔撒说:“波恩家的财宝虽然很隐秘,但是并不是无人知晓。” 女人皱着眉头,说:“你知道波恩家的宝藏?” 卡尔撒装作已经知晓的样子,接着说:“你以为在日记中就能找到,是吗?” 女人说:“你知道日记的事?” 卡尔撒打了个哈哈,脑子疾速地想着:“地图c法罗群岛c阿西乌斯c汉娜c秘密基地c黄金c十一月二十一日c英雄c叛徒我该挑哪个词?哦,对了,他们的关键词中没有这个!”于是他嘴上说:“我还不太清楚蓝羽毛号的事。” 女人一怔,斜眼看了一下这艘船,说:“这艘船有什么秘密?” 卡尔撒一笑,说:“我不太清楚,无可奉告。” 女人说:“你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还是在故弄玄虚?” 卡尔撒说:“我无可奉告。你可以自己找,反正船也在你的手中。” 女人笑了笑,说:“这样的话我希望你把真相告诉我。啊苏西奥布亚吗娜!”女人忽然说了一串不知道有什么意思的话,然后她的双眼闪了一下。 卡尔撒看见闪光,身子微微一震,但随即他的额头也闪现了一个十字圣痕。圣痕一闪而逝,女人却身子一震,险些跌倒。 女人稳住身体,但脸上却尽是骇然之色,说:“你你怎么会?” 卡尔撒说:“你想对我施控魂术?你还嫩着呢。”说完,他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用她挡住门外的雇佣兵。 门外的巴尔再次举起刀,其余的雇佣兵则都端起了枪。 卡尔撒说:“有任何人动一下,我就打死她!反正我也不打算要一吨黄金!你们想要财宝的话,就保证好她的命吧!” 巴尔举起了手掌,说:“好,我们放你走,你放了她。” 卡尔撒说:“一命换一命?” 巴尔说:“我从来没食过言。” 卡尔撒说:“这一点我信。不过不公平!她身上还有个财宝呢!你用什么来换?” 巴尔一笑,说:“用他。”说完,他的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卡尔撒循声看去,只见几个雇佣兵押着一个黑人,竟然是弗兰克,而且他已经受伤了。 卡尔撒皱起了眉头,并没有说话。 巴尔说:“你觉得人的性命抵得上黄金吗?” 卡尔撒说:“好,没问题。财宝和女人都归你。我们安全下船。” 巴尔说:“成交。” 说完巴尔先行退出了走廊,雇佣兵也都撤了去。 卡尔撒带着女人一直往外走,出了船舱,上了甲板。巴尔已经放下了梯子,而弗兰克已经到了梯子下,与一个雇佣兵一起站在码头上。 卡尔撒押着女人下了船,也上了码头。那个雇佣兵将弗兰克往前一推,说:“交换人质。” 卡尔撒说:“你上船,我就放了她,我绝不食言。” 雇佣兵转头去看巴尔的意思,巴尔点了点头,雇佣兵便回到了船上。 女人忽然轻声地说:“你还真会骗人,我上了你的当了,你根本就没看过日记,波恩家的宝藏并不是什么财宝,蓝羽毛号上也没有你所谓的线索。” 卡尔撒说:“这我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你在乎。我也很高兴能骗了你。” 女人说:“作为奖励,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卡尔撒说:“你没必要知道。” 女人说:“你也太不解风情了?理查德就比你强得多,他可是个多情种,我都不用控魂术就能迷住他。” 卡尔撒一怔,说:“你还欠他一条命,我迟早会找你要的!” 女人说:“不。他该死。要不是他背叛了婚姻,艾薇儿又怎么会上吊自尽呢?他的死,其实是对艾薇儿的补偿。” 卡尔撒说:“你再不回船上,我现在就打死你!” 女人一笑,说:“接受现实吧,没有人是无辜的。”说完,她一转身,回到了船上。 卡尔撒站在船下,瞪着船上的人。巴尔也直瞪着他,但是汽笛响了一声后,蓝羽毛号起了锚,缓缓离开了港口。 卡尔撒长长地叹了口气。 弗兰克说:“对不起,都怪我。” 卡尔撒说:“你能来帮我,我很高兴。” 弗兰克说:“他们出海以后就不好追了,怎么办?” 卡尔撒说:“没关系,先回去治好哥亚。” 弗兰克一喜,说:“你拿到神谕卷轴了?” 卡尔撒说:“不。是圣石。” 弗兰克拍了拍卡尔撒的肩膀,说:“多亏了有你!” 卡尔撒笑了笑,对蓝羽毛号的这次登船,虽然没有拿回要拿的东西,但是圣石这个意外收获,让卡尔撒觉得他找到的不仅仅是一样东西,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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