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行苦旅》 正文 第1章 夜深了,周围静的像死了一样。我坐在一块废墟上看着地面上即将熄灭的灰烬。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我已经记不清那些个纸醉金迷的日子了。自打战争开始之后,我便开始了逃亡之路,直到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的垮台,也看到了许多所谓政权的诞生。我徘徊在奴隶贩子,瘾君子,皮条客,军火商之间,死神就在我的身后,只要他动动手指头,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就是流浪在这废土之上的个体商人,说白了,其实我是个拾荒的。 十五年前,战火席卷了全球,绝大多数的国家和地区沦为了无政府状态。很多的城市沦为了废墟,而我则是在这废墟之中寻找有价值的东西,把它卖给其他人来养活我自己。我打开我的背包,这么些年我的积蓄全都在这里了。里面还有一块大厚布,是我的被子。一个水壶,一个笔记本,用来在闲暇时打发时间用的,一支钢笔,笔尖有点弯了,不过不妨碍写字。一把毛都要刷没了的牙刷,一块香皂,这东西很有用的。一卷医用绷带,一段医用胶皮管,弹性十足,一支手电,没有电让我很上火。一本厚重的新华词典,可能缺了几页。一个智能手机,一直没有电我都不敢确定它是否还能开机。几件换洗的衣服,几封信件,一些各种样式的子弹,枪在我的腰带上别着,是一把仿制战前柯尔特的左轮枪,是十年前我在一个被吊死的匪徒的尸体上找到的。我这十年里总共开了两枪,一次是走夜路被狼围了,开了一枪。另一次是帮几个奴隶逃走,为了吸引那群奴隶贩子,开了一枪。结果被他们抓住吊了三天,要不是碰到帮派之间的火拼,趁乱溜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躺着呢。要说这枪的手感怎么样,感觉还不错,两次开枪什么都没打着。一些吃的,和一块没有表链的机械手表,是当年拿一瓶啤酒换的。另外我的背包里还有两瓶未开封的白酒和五片止疼药。可别小看这两样东西,这可是这片废土之上响当当的硬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战争期间很多地方都被摧毁了,生产这些产品的商家也大都完蛋了。众所周知,烟和酒这两样东西是会上瘾的,其需求量远远高于生产量,所以这两种产品的价格持续飙升。而战时产的止疼药里含有大量的吗啡,只需要稍加处理,就能够满足瘾君子们的需求,所以它的价格也是居高不下。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废土之上的货币。在这里,除了小部分地区依然使用着纸质货币,其他地方全部都是以物换物就是用一个东西换另一个东西,所以这些东西就会产生个三六九等。一等品就是我刚才说的,这类物品价值奇高。二等品是军火,这个无需多言,因为还没和平嘛。三等品就是食品了,衣服了,一些小物品了乱七八糟的,价格就比较低廉了。除了这三样还有一种特殊商品,什么是特殊商品呢?就比如说在这个地区有发电站,那么这个地区的电子产品价就比较高。如果这个区域有油,那么这里的交通工具就很贵。反之如果这个地区既没有油也没有电,那么这两样东西就是垃圾价,因为用不了。还有一些地区的首领有些特殊癖好,有喜欢唱片的,有喜欢电影的,有喜欢书籍周刊的。只要投其所好,就能小赚一笔,这些东西在其他区域多的是。但是干这行的人非常少,因为在荒野之中有很多的强盗,只要稍不留神你就没命了。我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干的这一行,现在有了经验也就不惧怕那些了。既然如此,那么各个区域之间是不是就没有交易了呢?答案是错的。有一群人就是专门干这个的,他们人数众多,武装精良,他们组成了许多的商队徘徊在各个区域之间,他们的主要商品是食品和军火,另外再附带一些小玩意,所以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有好些商队的头领我认识,遇到他们的时候还可以搭一段顺风车。不过这些商队大概是一周才来一次,而且有固定的时间,因为之前强盗袭击商队不是没有成功过,所以那些商队大佬们便制定了这么个安全时间。这给我提供了不少机会。像我这种的一般被称作鬼商,因为我们没有固定的时间,而且交易的对象大多不是什么好人,身上的货还比较少。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和我们鬼商做生意,原因有三:其一,我们能搞到很多对他们而言的违禁品,比如药物,通行证(有的区域需要使用),和一些大杀伤力的武器等。一般我是不会给他们带这种东西的,一来呢,他们要是犯了事容易牵连到我。二来呢这些人多半轻浮无脑,没什么前途可言。不过其他鬼商并不在乎这些。其二,有很多人在战争中和家人走失了,他们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但又不敢自己去找,于是他们就拜托我们去找,找到之后,我们再把这些人送到他们亲人那里,有点保镖的意思。我曾一度被评为最可靠的寻亲助手。鬼商当成个寻亲助手,有点略显尴尬。其三,送信,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远程通信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只有各地区的首领或者极其有权利的人才能使用,中下层人民只能回归到比较原始的写信,然而又没有邮差怎么办?那只有靠我们鬼商来送信了。不过送信并不是全部,还有一些东西,悬赏榜。打个比方,有一天你走到街上被人揍了,而你还打不过他,可你还想复仇,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帮手,这样你既不用上手,还能出口恶气,何乐而不为呢?悬赏榜就是这么个东西,把它贴在荒野里酒馆的大门上就会有游侠为了赏金来为你做事。游侠又是什么鬼这是一群活跃在荒野之中的亡命徒,他们或多或少有些一技之长,而且他们不受任何人管制,基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搁在原来那个年代就叫做雇佣军。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我与他们之间就是路人关系。 好了,就先说这么些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咱慢慢再说,我先睡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我看了一眼废墟外面,又是黄呼呼的一片,又起风了,谁晓得被炸弹炸过之后,会有这么大的沙尘,而且几乎是天天都有。我收拾了一下背包,围了条围巾,带了个风镜,这两个东西之前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背包里,因为那会儿我正带着它。 我的目的地是北宁,这原本是一个三线城市,后来被炸成了废墟。等战争结束后,有人回到了这里重新开始了生活,并将此地更名为北宁。要说这个地方有什么特点,因为这里是三线城市么,所以遭受轰炸的程度略小些,有很多小作坊被保留了下来,在这里你可以买到很多质量和保质期都不错的食品。最主要的是这座废墟居然保留了一套非常完善的水处理系统,在这座城市里你可以喝到极其干净的水,因为这是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这个地区的首领叫做王辰原本是个市井混混,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战争期间,他变本加厉,开始倒卖军火毒品,贩卖人口,坏事做尽,为此在战争中发了笔横财。战争结束后他便大花其财,到处招兵买马,美其名曰警察。实际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王辰这个人心狠手辣,一般敢跟他作对的人都被他以极其恐怖的手法折磨死了,不过这类人我见多了,还有比他还畜生的,我都见过,只要在他们面前展现的懦弱一些,奉承一些,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尤其是我们鬼商。 北宁离我现在的位置大概有十多公里,再走个一会儿就差不多到了。然而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就目前来说,能够拥有正常驾驶的摩托车可不是普通人,一类是商队,他们往返于各处,又不差钱,所以拥有摩托车很正常。第二类就是土匪,他们四处劫掠,摩托车是他们最好的交通工具。我之前说过,商队是有固定的时间的,而现在不是商队时间所以这极可能是强盗。 而就我现在的地理位置而言,想找一处藏身之地简直是难上加难,周围极其的空旷,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这种环境一直持续到北宁。 正想办法间,那声音已经逼近了。我转身一看,就一辆摩托车,车上就一个人。那人见了我便停了下来。只见那人身穿一件长风衣,一条褐色的裤子,一双长靴。一条皮质的腰带将他的衬衣紧紧地勒在了裤子中。至于面部嘛,这个人带了个摩托车头盔,而且是不透光的那种,根本看不出来长的什么样。我又看了一眼他的摩托车,只见一些地方被精心打磨过了,如果不细看是不会发现的。要说摩托车可是特殊物品,很多团体为了管理会在上面做一些标记,而面前这辆摩托的标记已经被打磨掉了,可想而知这家伙的摩托肯定不是正道来的。这身打扮加上这可疑的摩托车,这个人肯定是个游侠!那人用一只脚撑住摩托,在摩托上用怪里怪气的问道: “兄弟,要搭个顺风车吗?” 看他这样不像是个好人,所以我拒绝了。 只见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敢在这里独自走的要么是游侠,要么就是鬼商。游侠可不是你这装扮,这有个生意你做不做?” “什么生意?” “把我带进北宁,进去之后这就是你的。” 我之前说过,这种生意我一般不做,所以我一口拒绝了。拒绝之后我转身就要走,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枪,没错,他开枪了。不过并没有打中我而是打在了我脚边的尘土上。 “把手举过头顶。” 没办法我只得照做。 他从摩托车上下来搜走了我的武器,然后用绳子把我的手反绑在背后。接着他让我坐在他后面,他表示只要我有什么不良企图,他就会干掉我。 本来这离北宁就不远,骑着摩托车很快就要到了。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在离北宁不远处下车步行,在这期间他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不过他的的枪一直顶在我的后腰,我俩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北宁的入口。 还没到入口,我就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了。在离入口不远处的几棵枯树上吊着几个死人,看起来有几天了,再看穿着打扮,很奇怪,既不是土匪又不是游侠,看起来有点像当地居民。虽说这个王辰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对当地居民下手,毕竟这些人是他的经济来源。不光如此,北宁的城墙被明显的加高加固了,而且军事人员比我上回来多了至少一倍。北宁最近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思索着,我已经到了入口处。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把枪悄悄地收了起来,不过依旧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这时过来一个守卫,我仔细一看,熟人。这人姓赵,叫赵家俊,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浓眉大眼,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倍精神。干这行可惜了。 “等一下,你们进去要做什么啊?” 我把脸上的围巾和风镜摘掉,刚要说话。他一下乐开了。 “呦,杨哥,呀不好意思没认出来。我的那个” 这时他看到了我身后还有一个人,连忙把我拽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我能感觉到那个人一直在看着我。 “杨哥,有我妹妹的消息吗?” 要说这个赵家俊在战争爆发那会也就十来岁,家里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他和她妹妹赵家雨两个人相依为命。我那会儿游荡的时候,见他俩可怜就把他带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就离开了。直到几年前我路过北宁,恰巧碰到了他,他告诉我说我走了以后,他们在那里安稳了几年,然后那里也沦陷了。慌乱之中他就和妹妹走失了,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亲人,自那以后,他四处寻找,结果被王辰抓了,当了个所谓的兵。正好我路过北宁,他便请求我帮他寻找。其实要是论辈分的话,我今年四十多了,而他才二十多,按理来说他应该叫我一声叔的,认识他那年我正好在当兵,穿了身军装,看着也年轻,所以他就一直管我叫哥了。话说回来,他妹妹我的确找到了,是几个月前在一个奴隶贩子那里买回来的,这可花了我不少的钱。那会儿这孩子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我从奴隶贩子那里打听到,她成为一个奴隶至少五年了,而且换了好些个奴隶主了,能活到现在都很不错了。说来也是,在这种乱世里,一个女孩子会有什么后果呢?赵家雨看到我之后紧紧地抱住我,哭的连话都说不出了,毕竟这么些年了她的苦又怎么能说出来呢?鉴于她的情绪,我并没有带她来找她哥哥,我把他安置在了我的一个老友那里,那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六十多了,是个医生。其实他原本不是医生,他是个兽医,后来打仗了,他就一边学医一边救人,也不知道救活了几个治死了几个,他从没说过。不过这家伙还有些能耐听说他还有个什么心里学的证书,说起话来有种腐儒的味道。最主要的是在他那里,方圆十几里没人敢惹他,因为他是那里唯一的医生。把家雨安排在那里是非常安全的。 “你妹妹我找到了。” 只见赵家俊的脸上瞬间被笑容挤满了,他甚至要高声狂欢了。 “不过” 区区两个字瞬间让他之前的情绪冰释到了极致。 “不过什么啊,杨哥,你快说啊!” 我把发现他妹及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说完之后,只见赵家俊青筋暴起,抄起家伙就要去找那些家伙决一死战。引得路人都往这里望,我劝了半天才把他劝下来。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悄悄递给他: “把这个拿着,到时候通通关系赶紧离开这里。对了,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可不知道,最近可出大事了。”接着他便放低了声音。 “最近有人要搞暴动,要推翻王辰的统治。有好些个人都被抓了。现在全城戒严。对了你身后那个人是谁啊?” 他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人了。目测现在这种情况,把他卖了似乎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干脆让他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啊,那个人是我碰到的一个路人,脸被烧毁了,不敢露脸,我看他可怜就把他带这儿来了。” “这样啊,行了,杨哥,你俩先进去吧,我还有点事。” 就这样我俩进了北宁,结果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我一摸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枪塞回了我的口袋,枪旁边就是那个小塑料袋,我大致看了一眼,纯度还可以,应该能值个不错的价。 既然那个人走了,我正好也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径直来到了北宁的旅店,整个北宁就这一个旅店,一座二层建筑,原本这是一栋高层建筑,后来被炸的就剩两层,有个胖子把这里收拾收拾,改成了旅店。这旅店大概有十来间房子,大都残破不堪,因为平时也没几个人来,所以基本上都装满了杂物。 进了旅店,只见那个胖老板正在往一个房间里搬一个大箱子,箱子是木质的,涂的五颜六色的,看起来挺沉,累的他满头大汗。看到我来了,他激灵了一下,然后立即把箱子搬进了房间里然后锁上了那个房间的门。 “胖子,还有房间吗?” “哎呦你来了,房间都被东西堆满了。最里面的房间还有空地,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将就一下吧。” 我不是一个那么多事的人,只要有张床就可以了。表明了之后,那胖子就带我往里走,这时我发现,所有房间的门都被加固过了,而且都被锁死了,看样子最近生意不错啊,要不然修这么些门干嘛。 到了最里的房间,这里黑的完全看不清东西,而且还没有灯。我和那胖子是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床。大致确定了床的位置,我俩便从房间里出来了。胖子告诫我,这个屋子里的的杂物太多,千万不要动火,免得烧起大火。然后他就开始抱怨,最近生意不好做,一个月来不了几次人,每天哪都有枪声响,觉都睡不安稳,物价太贵,收税太多,吧啦吧啦的一大堆。 我听的实在是有些烦了,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我把酒卖给了一个王辰手下的一个头目,换了不少的食物和弹药。然后我又来到了这里的集市,结果到这儿我就傻眼了,一个人都没有。一打听才知道,自打上次有人谋害王辰不成,这里就被禁止了,全城戒严,只要人多聚一块的全都被抓了。 没办法,回旅店歇一宿吧。既然集市没有了,那明天就走吧,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正往回走,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蹲在地上玩着什么,走近一看,竟是一截电池,看外表的样子好像还有电。于是我用一颗糖换走了它,装在手电里一试,别说还真有电。这下就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在那个黑房间里会绊到脚了。 回到旅店,那个胖老板不在,喊了半天,也没有个动静,看起来这儿就我一个人了。管他呢,没准是胖子上厕所去了呢。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便回到了房间。打开手电我才发现,整间屋子几乎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满了,箱子上面还盖着帆布,被绳子系的紧紧的。这个房间看起来好像被打扫过,地上一点灰尘都没有,那些帆布上也一点灰都没有。挤过大大小小的箱子,只见一张床被支在角落里,上面落满了灰,有个床腿明显短,用一块砖头垫着。也不知道这胖子是怎么想的,屋子都收拾了还差这张床么?不想和他计较太多,于是我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在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睡不着,为什么?有耗子!这群小东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真是烦死人了。正烦着,突然之间没了动静,我好奇地拿手电一照,发现地面上有好几只死耗子,旁边还有一个被咬破的小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想必肯定是我刚才脱衣服时一不小心掉地上了。让你们偷吃,活该! 嗯?不对,这白粉虽说号称毒品,但不可能这么立竿见影,即便是高纯度也不可能,这一定有问题。我下了床,用脚踢了踢那些死耗子,还是软的,刚死无误了。我捡起那剩下的白粉,在手电的光下,我看到了一些闪着粉色光的极其细小的晶体颗粒。这是战时的一种剧毒物质,人只要吸食了它不出十秒钟就会倒地身亡,它经常被特工们用来毒害对方高官的。在战争结束后这东西就基本绝迹了,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再见到它。也多亏了这群老鼠,要不然我把它卖给了别人,这会儿早就惹了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游侠为什么要给我这有毒的白粉?难道他根本不知道?或许是他跟我有仇,那他为什么不在半路解决了我?还是他要毁我名声?常年奔波的经验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呢? 正思考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急忙关了手电,把那袋白粉扔在了床底。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抽出手枪,以防万一。 “谁啊?” “杨哥,是我。” 原来是赵家俊,他这么晚过来干什么?我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见他站在门外带着笑: “杨哥,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没有,耗子太多,睡不着。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没别的事,就是白天实在是没时间,晚上特地过来向你道个谢。” “谢啥啊,赶紧收拾收拾找你妹去吧。她现在唯一的寄托可就是你了。” “是是,我那头都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就走。就是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想和你说说话,毕竟你是除了我妹之外最亲的人了。” “也是,要不咱进屋说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屋: “算了,咱俩还是在外面说吧,屋里太黑了。” 接着他就说开了,从我上次离开之后就一直说,又哪个哪个鬼商过来了,带了什么好货。又是哪家家破人亡又重聚的,又是哪天哪天过节的时候跑了几个犯人。他一口气讲了快两个小时,听的我直打哈欠。最后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于是就问他: “你是怎么出来的?” “杨哥,你还不知道吧。王辰现在染上了毒瘾,每天晚上都会犯,我这是趁他毒瘾犯了,才出来的。对了,因为王辰的毒瘾,那东西的价格蹭蹭涨呢。杨哥,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了,我被算计了。真是下的好深的一盘棋,借我的手来杀王辰,亏我当初救你兄妹俩,真是养了对白眼狼。 想必他们当初一定是计划好了,一直在跟踪我,等我要去北宁,他们再出来,把这毒药给我,想让我把它卖给王辰。要知道,王辰生性多疑,一般人根本就近不了他身。而我的身份特殊,是个鬼商而且我的商品都有保证,所以我是为数不多能近他身的人。这些人还是太年轻,事不宜迟,我得赶紧走,要不然准出大事。 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拿手电,所以在回去的途中我摔了一跤。爬起来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一个东西,是枚子弹!我急忙找到床打开手电,朝我发现子弹的方向照了过去。只见有一个木箱子被老鼠咬了个洞,里面的子弹撒落出来。我打开了其他几个箱子,好家伙满满的都是军火。怪不得那个胖子不让我用火,搞了半天这里都是军火。莫非这家伙要当军火商?不对,他要当军火商应该和我谈起啊,毕竟我也是个商人,他要是不卖我卖谁呢?联想到这里的情况,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他这是要起义啊!要说这起义对我们鬼商来说可是禁忌,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打交道的人大都是统治者,他们可不希望自己的统治被推翻,更容不得参加过这种事情的人。所以遇到这种事我们都是退避三舍,免得坏了名声。 如今一切都明了了。北宁的市民想要推翻王辰的统治,但又苦于不是王辰的对手,于是他们就打算借我手除掉王辰,等王辰死后他们再趁乱扫清王辰的党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天不遂人愿,被我发现了,我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呢,趁没人赶紧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趁着夜色,我离开了北宁,往西十多里是莫平,那里的统治者叫张聪,也不是个善碴。原本是个军官,后来因为虐打下属和折磨战俘,被革了职。离开军营之后,张聪就伙同几个人占山为王,自封为张大将军。要说这个张聪窥觑北宁已经很久,双方交火过很多次,结果无一例外都是王辰胜出,为此张聪大为恼火,誓要占领北宁。要说张聪为什么打不过王辰,其原因有几点。一呢,张聪虽然是军官出身,但是指挥打仗实在是一般。比起王辰来差的太多。二呢,张聪这个人性子急,遇事不冷静。而王辰恰巧相反,这家伙虽说是个混子出身,但能力却十分出众,遇事冷静,极其狡猾,这也是他统治了北宁这么长的原因。 到了莫平,天差不多快亮了。这里不像北宁那里戒备森严,但却杀气腾腾,仿佛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冲出去似的。我来到了莫平的旅店,这的旅店要比北宁好的多,是一栋完整的二层建筑,大概有二十几个房间,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要说莫平和北宁两地相差不远为何差距这么大呢?主要是因为两地的特产不同,北宁产食物,莫平产军火,两种一比较,立马高低就显出来了。 这的老板是个大高个,一米九的个头儿,跟我关系还不错,见我来立刻给我挑选了个好房间。我实在是太困了,跟他寒暄了几句就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往窗外瞄了一眼。正好看到他们的集市,人还不少,货也不少,作为一个商人我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我急忙穿好衣服,背上包走了出去。 到了集市我才发现,原来是来了伙奴隶贩子,怪不得这么热闹。要说这奴隶贩子他们和商队不同,他们没有固定时间,主要目的是倒卖人口,不过除了人口之外他们也会卖一些其他玩意。 奴隶贩子们把奴隶装在一个不大的铁笼子里,一个铁笼子大概能装十多个,甚至更多的奴隶。其中多半为女性和儿童,因为这类人群比较好控制。每个奴隶都被明码标了价,有贵有便宜的。我大致扫了一眼,大概有二百多个奴隶,全都是女性。有好多人正在那里挑选,有男有女。男的么,大家都懂,女的嘛,主要是为了扩大自己的事业,争取成为一个大老板。我对这些奴隶没什么兴趣,我只对那些货物感兴趣。 看到这里肯定会有人指责我,说我没有同情心,不是好人,见死不救之类的。所以我有必要在这里声明一下,我是个商人,不是个好人,利益才是我的目标。所以不要把我和什么品格高尚的人混于一谈。其次这些人你即使救了她们,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她们本身处于一个弱势群体,如果没有人来保护她们的话,那么她们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是重新被抓成为奴隶,要么就是死。她们现在的情况反倒安全些。 我看了看那些奴隶贩子,一个都不认识,应该是新成立没多久。我问其中一个人道: “兄弟,你们这儿还有其他货吗?” 那人看了我一眼,指着旁边的一个箱子说到: “就这么些,自己看着挑吧。” 我来到那个箱子前,只见那个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我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把刀,二十来公分,木头握柄,刀上生满了锈,如果打磨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用的。一个剃须刀,刀片还是非常锋利的,一面小镜子,我们商人也需要自身形象的。一本战前的书,挺厚的一本,写的全是童话,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好了。一块香皂,一个塑料水瓶,还有一个不大的毛绒绒的玩具熊,把这个卖给有孩子的富人家能小赚一笔。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都不值钱,一个肉罐头全部搞定。买完之后突然有人拽了我一下,我一回头看见笼子里的一个奴隶正在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只见那个奴隶大概十七八岁,蓬头垢面,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瓜子脸,大眼睛,细长眉毛,高鼻梁,小嘴巴,仔细一看还挺标致。 “大叔,求求你了,帮帮我。你要是能把我放出去,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项链吊坠,坠是个心形,背面写着名字,我在手里掂了掂,是银的。要说现在这种情况,金银珠宝除了在特定地区能卖上价格,其余的地区都是废品,我要是想弄的话,能整一背包。 我仔细地看了看她说: “姑娘,看你这长相,这点可不够啊?你还有别的么?” “大叔,我身上现在只有这么多东西。不过大叔你听我说,我家曾经卖过酒,有一个酒窖,只要你能带我回家,那些酒全都是你的。” 酒窖?至少也得有几十瓶啊,这要到手我可就发了。不对,她家要是有酒窖的话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当我没见过世面么? 那女孩见我犹豫,便在那里苦苦哀求,我这人最烦别人在我耳边哭哭啼啼的,我想走,结果被她死死拽住,引得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忍痛用了一粒止痛药把她买走。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吊坠还给她,让她赶紧离开。哪成想她竟然赖着不走。想想这几天真是倒霉透顶了,昨天刚被人算计,今天又遇到个丧门星。没办法,只得带她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我指了指室内的淋浴,示意她洗个澡,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然后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几件衣服,放在凳子上。虽说这个旅店的条件不错,但是淋浴却没有什么遮挡,所以我坐在床上背对着她看着那本刚刚买回来的童话书。 要说老天真是造物弄人,想当初年轻时,徒有热血无处发泄。现在岁数大了,却没有那些兴趣了。经历的太多,自然所追求的东西就不一样了,苦吃的太多,就不会去想那些甜。这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他为自己建了个活春宫,终日奢靡享乐,最后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相很难看,身上一件衣服没有,被人活活用竹签戳死了。最后是我给他收的尸,那时候他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在这个时代,人类最原始的本性都暴露出来,什么思想,什么文化,通通成为了灰烬。人们在这片废土上苟且偷生,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维护自己的统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人类最后的一丝怜悯在这里也被消耗殆尽。我不太清楚为何仅仅过了十五年这些所谓的文明就已经分崩离析,如果把这一切归罪于战争,那么从战争中活下来的人又是什么样呢?土匪?军阀?真正的正人君子能有几个呢。我想这可能是人的本性吧,一切为了自保,一切为了利益,我本人也没能摆脱这种本性。 我合上书,内心的烦乱让我根本无法理解上面的文字。我闭上双眼,一件一件往事开始往上涌,我努力保持平静,但我做不到,它们像病毒一样侵蚀我的每一根神经,那些个死掉的人他们又出现在我身边,他们在大声地嘶喊,大声地咆哮,但我根本听不到他们喊的是什么。突然,我的一个死去的好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抓住我,我看到他满脸是血,他正在朝我咆哮,我本能的一推,发现我面前只有一本掉落在地上的童话书。 “大叔,你还好吗?” 我回头,发现那女孩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我的身后。 我怒了: “你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不跑?嗯?这么好的机会,门也没锁,背包里有各种东西,而且你现在这样也没人会认出你是个奴隶。而且当时我也没注意,你在等什么,等我送你回家吗?大小姐!” 我这一番话一下把她给说哭了: “大叔,对不起,我实在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这就走。” 说完,她转身要走。 “行了,你去哪啊?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走不了多远就得被抓。坐下吧,说说你的情况,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说好了,我送你可不是免费的,到家之后你得给我报酬。” 这话说完,那女孩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从她的话中我了解到,她叫徐安,今年刚刚19,成为奴隶已经两年了,给别人生过两个孩子。这种情况现在很常见,很多富裕人家都是这种情况,铁打的孩子,流水的妈。当她说出她家的时候我差点没吓过去。她家在南泽,是个难民聚集区,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南泽在南方,而我这是北方,两地差距得有几千公里,就算是坐车也得需要好长时间,如果是靠步行的话得需要一年时间。再说了,南方与北方的情况完全不同,这得从战争刚开始时说起。 想当初战争爆发时,国内抗战情绪异常激烈,然而不到半年,就有大部分人认为被别人统治没什么坏处,因为他们都想维持自己的利益,他们觉得为国家打仗太伤自己的利益。于是国内出现了两种势力,主战派和妥协派。随着时间的推移,妥协派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大多是中上阶层的居民,基本上都生活在南方。加之战事吃紧,两派矛盾激化加剧,终于在战事全部集中在北方的时候,有几个地区宣布了独立,自立为国,立场很明确表示屈服。打那时候起,这个大国也就不复存在了。 当时独立的区域有四个,他们都延续了古代各王朝的名号,分别为汉,唐,宋,明。这些地区因为当初表明了立场,所以他们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的破坏,极大的保留了战前的科技,这也使得他们成为了目前世界最发达的几个国家之一。按理来说,他们保留了科技应该是件好事啊?可以造福人类啊。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些人不但不帮助其他人,还在他们的区域筑上了高墙,每日有人把手防止废土上的居民进入。他们还自诩为上等人,把我们叫做下等人。他们的法律明文规定,下等人不得与上等人出席同一场合,违反者一律处死。一切法律以上等人利益为主。我曾进去过这些地方,他们高傲的很,有很多人甚至不愿记起十五年前的情况,哪怕是我们拥有共同的祖先,共同的语言,共同的文化。他们见了我都躲着走,仿佛我身上有着瘟疫,当我想和他们谈话时,他们报了警。 所以南方这些地方是我最不愿触及的。更何况这些国家为了维护自己所谓的安全,会定时派人清理周围的难民聚集地,说不定这会儿南泽已经被清理掉了。不过身为一个商人,诚信为本,既然已经答应了,没办法,只能做亏本买卖了。 从她的话里我还了解到,她请求我帮助她,是因为之前有人告诉过她,要想安全回家,最好找鬼商。这一下成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说她之前求过好些个鬼商,我是唯一一个帮助她的。听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也不知这是谁造的谣,我们是收费的好么。 “其实,你们要是想逃走的话随时都可以逃,不是么?” 我说这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之前也成过奴隶,但是我每次都逃脱了。在那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奴隶你是救不了的,因为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思想中有一种奴性,他们不敢反抗,不敢争取,所以只能任人宰割。这些人你即便救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 “大叔,你说什么?” 我指了一下窗外,只见张聪把所有的奴隶都买走了。我猜张聪不是要建他的活春宫,他是要补充兵力。在战后,男性比例急剧下降,有很多地方便使用女兵。 “这就是机会,现在那里人员混杂,只要稍微使些手段就能逃走。可你看看她们,从头到尾,连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不可悲么?” “大叔,你可真厉害。”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一股灵气,一看就是个聪明人。她让我想起了一个老友的孩子,也是很聪明,只是后来病死了。 “听着,你现在是我的客户了,你要想回家就必须得听我的。首先你要知道,这段旅程很漫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其次,我是个商人,我还要沿途做生意,所以时间会很长,甚至需要几年,在此期间,你可以随时解除咱们的合同。虽说你是个客户,但你跟着我的话不会轻松,你必须得帮我背商品,一会儿我去帮你弄个背包。还有最后一点,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个自由人,不是奴隶。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主,没有人束缚你,没有人威胁你,你就是一个自由人,懂吗?” 她摇摇头。 的确,思想这个东西不是一两句的话就能改变的。并且我不是很擅长做这件事。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大叔,不会是抓我的吧?” “怕什么,你现在是个自由人。” 我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个女的,一米七几的个头和我差不多。大眼睛,深眼窝,高鼻梁,薄嘴唇,弯眉毛,尖下巴,头上扎了个马尾,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再看穿着打扮,和昨天劫持我的人一样,再一看,她的右手里还拿了头盔。怪不得感觉声音奇怪,原来是个女的。想不到她居然追到这来了,有点能耐,不用想肯定是为昨天的事来的。我可不想搀手这件事,况且我不喜欢游侠。 “请问你是要买货呢?还是要找人呢?要是买货的话我这儿呢只有些吃的,如果要找人的话,最好把照片给我。如果你要送信的话,就把信拿出来,如果你走错了,我就关门了。” 说着我就要关门,结果被她挡住了。 “我又不吃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坐坐。” “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 “有生意你做不做?” “不做,做不起。” “你知道了?” “什么知道不知道,你这人有病吧。再不走我喊人了。” 结果她一把推开门闯进来,正好站在徐安面前,两人对视了一下。我急忙掏出了枪指着她: “识相的话赶紧走,回去告诉赵家俊,我不想见他,让他去找他妹去吧。” “你和她什么关系?” 这女的这句话直接给我问懵了,她不是为了北宁的事来的吗?难道是我认错人啦? “这和你有关系么?” “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去,这丫有病吧? 只见她伸手要掏枪,我随手就是一枪,结果这一枪打中了她手里的头盔,把头盔上的玻璃打碎了。 这一枪把徐安吓坏了,她以为我俩认识,于是就开始解释。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大堆。听的我都烦了。 “行了,不用跟她解释,我不认识她。你如果继续胡搅蛮缠的话,下一枪我就不会客气了。” 这一枪还真好使。那家伙一下子沉默了,再一看,泪水在她眼睛里打转儿。我靠,不至于吧,你好歹也是个游侠,怎么说哭就哭呢? “其实我只是想过来求你帮我们一下?”她说的话里带着哭腔。 “帮你们?”我看了一眼门外,确认没人后。我关上了门,转过头来小声点喊道: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利用我除掉王辰,然后再施展你们的所谓的起义么?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就你们这些小伎俩我十年前就玩过了。” “你还认识我吗?” 她这么一问,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我对这个人没印象,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跟游侠很少打交道,而且跟他们关系也不好。如果抛开游侠的身份的话,客户?没印象。一夜情?别逗了,我都单身四十多年了,上哪一夜情去,想想挺悲哀的。 “没印象。” “你还记得七年前你帮助过一批奴隶逃走么?” 七年前,说实话还真记不起来了。 “哪批?” “听说那次你被抓住吊了三天。我们很想去救你,但实在是不敢。” 原来是那次,那次我提起来就生气。这群人事先说好的,只要我成功帮助他们逃走他们就以十颗止痛药为酬金。结果等我逃出来之后,这群人全都没了踪影,别说止痛药,连个毛都没有,我深深地感觉到我被坑了。这是我最亏的一笔买卖。 “原来是你,正好咱们把七年前的帐算了。当初你们说好的十颗止痛药,现在七年过去了,我就不管你们要利息了,把那十颗给我就行了。” “什么?” 我以为她没听清,于是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见她脸上的表情逐渐暗淡了,她又不做声了。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我很讨厌这种沉寂,于是我率先打破沉默,我打开门,然后对她说: “如果你想赖账的话就请离开吧。” “听着,我这里有个生意,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帮我们想个办法。一旦我们成功,止痛药算什么,我给你高纯度的两公斤,绝对安全。”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了一股火。 两公斤,天价啊。而且还不用我出手,一旦这生意达成了,我大可挥霍一把,到时候换身行头买匹马,这是后话了。 我把门门关上然后问她: “你说话算话?” “算话。”她冷冷地说。 之前我说过,我们鬼商一般是不会参加这种事情的。但是这回我是策划,不需要出面,而且只要我稍做手脚,我就能两面赚钱,还不损失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要想做好计划我就必须得了解情况。从那人里我了解到,这女的叫李雪。摆脱了奴隶身份后被一个游侠收养,后来这个游侠因为一次意外,死了,于是乎她便接了班,成了个游侠。在一次任务中,她认识了一个老头,这老头就是我那个当医生的朋友。她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战前社会的光辉与稳定,这些使得她的信仰发生了改变,她决定有所作为来改变世界。正巧,她遇上赵家俊准备推翻王辰的统治,于是他们做好了计划,可没成想遇到了我。为什么说是没成想。因为在他们一开始的计划中,他们只是想随便找个鬼商,结果恰巧那天是我路过,她没认出我来,于是就阴差阳错的成了现在这种情况。我问这个计划是谁想的,她说是她想的,是效仿我当初帮他们时用的。那会儿,我用酒把那个奴隶主灌多了,然后假传命令调走了大部分看守的,结果没想到有奴隶竟然害怕,向看守们打报告。情急之中,我只得开了枪,这也就是我被抓的原因。不过以目前情况来说,这个招数没多大用。为什么?他们是要推翻王辰的统治,而不是仅仅要除掉王辰这么简单。 北宁大概有一万多名常住居民,而参加反抗的也就二十分之一,五百多人,都是普通居民,没接受过任何训练,能够使用枪械的一百人都不到。而带领他们的是赵家俊,赵家俊策反了几个王辰的人,但都是些小喽啰,没多大用。要知道,王辰手下大概有一千来人,都是些土匪强盗亡命徒,战斗力可想而知,凭借这么点兵力想要推翻王辰统治,无异于痴人说梦。不光是武器与人员的差距,这些人员根本就不团结,各有打算,一但被发现随时可能变节。除了这些因素,还有一点就是守。常言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一旦反抗打响,张聪势必会派人来攻打这里,不过他这个好说,不好整的是荒漠的土匪,他们很有可能趁火打劫。最主要的是统治,要想成功推翻王辰并统治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能力非常强的领袖来领导这里,要不然这和王辰统治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些我突然感觉有些棘手了,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我拿出本来让李雪和徐安凑过来,因为她俩都得参与这件事,我在之上写写画画,突然发现她俩识字有限,我不得不把计划极其详细地讲给她们,不漏任何细节。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详细地说完我的计划已经是夜里了,她俩都被我的计划惊呆了,我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她们有多么的惊讶。 事不宜迟,我让李雪和徐安先走。我安排徐安是想让她向李雪学习一下枪法,毕竟她要是想回家,这项技能是必不可少的。等她们走后,我就休息了,因为我只是个策划者。 现在来说说我我的计划。第一步,减员。把战斗人员缩减到一百人,这一百人必须安全可靠有战斗能力。其余人员待命,没有紧急情况,不用行动。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其一,缩减战斗人员可以减小管理所带来的混乱,避免因为管理导致的问题。其二,这些人都没经过训练,把他们直接拉入战斗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我的目的是尽可能减少交战,以智取胜。其三,人员少,更方便撤离,万一任务失败,可以保存实力。 第二步,人员缩减完毕后。待王辰嗑药之后,在城中放火,赵家俊假传命令,吸引大部分主力前去救火,然后他们趁机攻入王辰住所,四面攻击放火,给王辰造成假象,以为主力被消灭,他被包围。到那时王辰必定会弃城逃走。接下来生意就来了。 第三步,王辰撤走后,城中人散布消息说王辰已死,并假称大军压境。王辰的手下一旦上当,必定军心动摇,到时候软硬兼施吞并他们,这期间可以杀几个他们的头目以示威信。 第四步,这步由我来做。明天我会去拜访一个朋友。这个人叫何兵,小我几岁,个头不高,粗眉毛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长得不怎么地。但人不可貌相,这家伙可不简单。想当初他爸那会儿,就是个政府官,因为清正廉洁被撤了职,闲附在家后,他就天天教何兵如何为人,教导他做人要刚正不阿,清正廉洁。战争爆发那会儿,他当上了一个政府官员,管理一方。一开始并没有多突出的业绩,但是战争打到后期,他所在的地方是唯一一个能够给我们提供补给的地方。国家灭亡了之后,他就弃职回家了。我很清楚,他是个爱国人士,国家灭亡对他的打击很大,我没有多大把握去说服他,像他这么个人才,如果不出山太可惜了。 一旦何兵出手,那么北宁和莫平两地就会安稳下来,到时候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是问题是何兵是个爱国人士,他不承认任何现在的政权,更不会为他们工作,而且他自己更不会自立旗号,占山为王。看来我不得不使些手段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写信。以当地居民的口吻写了一封请求的信,足足写了两张纸,我把它们叠好装在信封里。然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寻找他去了。 何兵住在离莫平不远的一处废墟里。我走了一上午就到了他那里。到了他那里只见他正在一个小院子里读书,这是一片被炸毁的废墟,废墟的中央有一个搭的简陋的小屋子,那就是他的家。废墟边上有堆火,上面驾口锅,那里就是他的厨房。再看何兵,留了老长的头发和胡子,破衣烂衫的,看起来就是个乞丐。 看到我之后他十分激动,他扔掉了手里的书,跑过来抓住我问道: “有没有好消息?是不是我们的国家又成立了?还是我们的政府回来了?” 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我看到了他的失望,那是一种从头到脚的失望。只听他嘴里喃喃道: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出现呢?还是不出现呢?老杨,你告诉我我们的希望在哪?告诉我。” “南方那里很和平,而且” “住口,他们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们背叛了我们,他们背叛了自己。一群小人。如果他们不背叛,你我完全不会是这样,世界不会是这样,我们的国家也不会这样。”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此行是有目的的。” “想请我出山的话你就请回吧。” “我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说着我把那封信递给了他。他把信接过来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把它还给我说道: “这封信是你写的吧,虽然我很敬佩你但是我是不会替他们办事的,你还是请回吧。” “我知道你肯定会拒绝。虽然我们的国没了,但是我们的民还在不是么?” “对于民,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们已经没有了思想,只是苟且偷生,这和野兽怪物有什么区别?” “的确,他们没有思想。但是已经有新的思想萌芽了,你看看参加这些行动的人,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他们都很年轻,他们是未来的希望。你想想,之前建国的那些英雄们,他们建国为了什么?不就是是为了造福人民么?如今人民要觉醒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看戏么?这些思想还很年轻,很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他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来指导他们来带领他们,只要思想回来了,国家又有什么难的呢?” 见他迟疑了一下,我又说道: “一旦这次行动成功,北宁和莫平会陷入无人领导状态。这些人太年轻,根本就挑不起这重担。到那时匪徒势必会洗劫这些地方,这些新生力量也就完了。再说了,你既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了那些统治者,你是为了人民服务,这和国在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呢?行了,我就说这些,去不去随你,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等一下,你觉得我还能行么?” “你不行谁行?要走赶快走,去晚了就看不上好戏。” “行我收拾一下。” “还收拾啥啊?就你那点东西扔了都没人要。” 到了晚上,我们回到了莫平,我给他收拾了一番,头发剃了,胡子刮了,我还弄了一套战前的商务西装,一旦成功,他就要穿这身衣服当领导了。吃过晚饭,他表示要视察一下民情,于是我到他在四处转了转并和当地居民谈了一会儿。他说这里的管理严重畸形,没有制度,没有法律,居民的文化程度很低,他表示压力很大,因为他一旦上台之后不光要解决居民温饱问题,还要制定法律,发展经济,开办学堂,太多太多了。我相信他会做的很好的。 万事俱备只差大火了。在等了三天之后,李雪和徐安回来了。她们告诉我行动就在今晚进行,之前的准备一切顺利,如果不出意外,北宁很快就拿下了。我向她们介绍了何兵,李雪似乎并不看好他,不过不要紧,现在不是她做主,是我做主。我让她等王辰逃出城后立即把何兵送进城。 而我现在有生意要做了。我问徐安她学习的怎么样了,她说她已经能够使用枪了,但是枪法很差。这很正常,新人都这样。现在只需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行动。 到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急急忙忙地往北宁赶,徐安跟在我身后。走到一半,看见有几个人在路边休息,我猜是王辰他们。我带着徐安假装路过没注意的样子。这时一个人拦住了我们,我一看这人正是王辰。只见这家伙造的极其狼狈,脸上一块花一块白,左胳膊还挂了彩。 “呀!这不是王大人吗?你怎么成这样了?啥情况啊这是?” “别提了,老子是阴沟里翻船,让人给阴了。妈的,昨晚有人造反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要不是跑的快,这会儿早去见阎王爷了。” “我去,那我还打算去买点东西呢,看这样也买不成了。” “你们商人能不能有点心,老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着买东西。快,你那有没有什么东西给老子包扎一下。” “有倒是有,但你知道规矩的。” 王辰气的大骂了几句,然后指着他身后的几个卫兵说到: “虎落平阳被狗欺。他妈的,这几个人身上的东西你随便拿。” 我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守卫肩上背着一把仿制的88狙,就是它了。我拿了枪把它给了徐安。然后给王辰包扎了伤口。包扎伤口时,王辰则在自言自语: “妈的,老子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这些人什么水准我清楚的很,老子怎么能栽在他们手里。不对,肯定有人帮助他们。可是谁能这么厉害呢,对了,你刚才从哪儿来的?” “莫平啊。” “那这几天莫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没啥问题,就是张大将军买了一批奴隶。” “老子不能被他阴了吧。不能啊,就他那头猪,就算长俩脑袋都不是我对手。唉,你见多识广,给老子想个办法。” “我哪有办法啊?你都被人算计了,像我这个人还能有啥办法?” 只见王辰思索了半天然后对我说到: “如果你帮我夺回北宁,北宁的东西你随便挑。” “我实在是没办法,你不如去找张大将军。” “你在开玩笑么,我到他那不是去送死了。” “那没办法,我们商人也没有办法了。” 只见王辰思索了一番,然后对我说: “我有办法了。把我们带进莫平。我要见张聪。” “你知道我不做这生意的。” 王辰一下子火了,他拿枪指着我说道: “你他妈够了,老子这回用你俩的命交易,想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话音刚落,那几个卫兵便全都举起了枪,徐安吓得躲在我的身后。 没办法,我只得把他们带进了莫平,见了张聪。张聪当时就要杀王辰,但奈何不住王辰太狡猾,三言两语就把他哄住了。王辰告诉张聪,说自己被人阴了,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如果张聪肯帮他,他打下北宁后,愿意俯首称臣,把北宁拱手相送。这给张聪激动的,把王辰待为座上宾。 正在两人互相夸赞的时候,王辰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我说到: “张哥,这个人现在极其危险,很有可能会坏了咱们的好事。” 张聪摇摇头: “他就是个商人,有什么危险的。” “他能把我毫发无损带到你这来,你不觉得他没准哪天会带个刺客吗?” 张聪笑了一下: “是个鬼商都能做到,你难道要杀了全部鬼商?”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有问题,为了安全起见,张大将军应该先把他关起来,然后等咱们,哦不,是张大将军您拿下了北宁,再把他放出来怎么样?” 张聪想了一下,挥了一下手,紧接着就把我俩押走了。 张聪的手下把我关在了牢房里,这里又脏又臭,阴暗不堪。守卫们正在离我们不远处的门口打牌,我们的背包武器就在桌子旁边。徐安很害怕,我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还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很担心自己是否能成功,我安慰她告诉她这一定能成功。 到了半夜,张聪自己一个人来到了牢房,我就知道他会来的,他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他径直来到了我们的牢房前: “你告诉我王辰什么目的。” “本来这是商业问题,但王辰不守规矩,所以我免费告诉你吧。王辰这是想除掉张大将军你啊。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为你卖命?王辰这是想借你的手夺回北宁,然后等北宁拿下之后他再除掉你,正可谓一石二鸟啊。”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现在在里面,他现在在外面。你说我俩谁可靠?” “那我现在怎么办?” “这个嘛,就是商业问题了。” “这要是成功了,我立马放你出去。” “好吧,王辰不是想要夺回北宁吗?,他肯定会向张大将军你借兵。到时候将军以军中人口不足为借口,把那批奴隶借给他。然后催促他不要贻误战机赶紧行军,说你会在后面支援他。到那时,如果王辰敢出战,那就证明他没有问题。如果他不肯出战,将军可要小心了。记住,将军,你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否则就被他看出来了。为了以示我的清白,我会在这等着将军回来的。” 张聪想了一下转身离开了。随即我买通了那几个守卫,我让他们时刻注意城中情况,一旦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两天以后,守卫告诉我,王辰要在出征前宴请张聪,说是要表示感谢。我一看这就是机会,急忙让守卫开了门,直奔王辰的宴请之处而去。 那是一个低层的建筑,周围有高大的墙,墙的周围都是那些奴隶女兵。 “姐妹们,你们还认识我么,我是徐安啊,几天前我还是一个奴隶,但我现在不是了,你们也不是了。我们都是人,是自由人,他们没有权利来剥夺我们的自由,剥夺我们的感情,还记得你们曾经说过的吗?你们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现在机会就在你们眼前,城里最近来了一位何先生,他是战前的一个政府官员,他保证会给大家一个美好的环境。现在机会就在你们手中,你们是想继续当奴隶还是想自己做主人,不想当奴隶的话就拿起枪跟我们走,相当奴隶的话也不可能了,因为这里没有奴隶了。” 这次策反极其的成功,二百多个女兵瞬间围住了中间的小屋。这时,屋中传来了两声枪响,我推门一看,只见张聪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王辰则胸口中枪坐在椅子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屋子里的人见我们来势汹汹,纷纷缴械投了降。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张聪已经没气了,子弹打穿了他的头盖骨。而王辰则在苟延残喘地骂着: “老子真该杀了你,能想出这个办法的老子早就该想到除了你没有别人,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止痛药,凑到了他跟前。 “只要你救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好啊,一手拿钱一手拿货。我要你的命。” 王辰气的伸出手要来抓我,结果吐了几口血倒地死了,结束了,我的生意完成了。等拿到货我就该离开了。我转身往外走,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慌张了。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仿佛他们在看着一头猛兽。 我不理会他们,继续朝外走。徐安跟在我身后,我并没有注意她此刻的表情,或许她很开心,或许她很激动。但此时的我内心却十分沉重,我感觉到我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很快,李雪他们就接管了这里。她告诉我,他们已经收编了王辰的残余势力,并且对他们进行了重新编制。何兵目前正在慢慢地改善这两个地区的状况,她有点不太相信他,不过她说她还是会照他说的做的。另外她还带来了赵家俊的歉意,她说他十分愧疚,但是现在任务繁多,没法亲自过来。另外她还请求我留下来帮助他们,我拒绝了。我现在只关心我的酬金,她并没有食言,我获得了巨额的资产。 临走之前我去拜访了一下何兵,他现在已经全身心投入到这里的发展上了。他说他打算恢复这些地区的生产力,让它达到战前的水平。他说他很感谢我,感谢我能够找他不过他并没有挽留我,因为他知道根本就留不住我。 我看了一下日期,正好是商队过来的时候。可以搭个顺风车了。 这回商队的规模很小,也就十来个人。领队是个瘦高个,叫王锋。三十出头,大眼睛浓眉毛,大额头高鼻梁,圆脸厚嘴唇,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胡,左耳朵缺了一块。我认识他,这工作就是我给他找的。王峰待人也很客气,他跟我说最近的商队内部好像有问题,不过具体不太清楚,反正是受到这方面的影响,这次商队的规模异常的小。面对这么小的商队他有些担心,会不会遭到土匪的袭击。不过他还是十分愿意搭载我们一段的。 从他那我还了解到,他们此行最后的终点是离这里三百多公里的安当。安当位于北宁的南方,这也是我打算去的地方。安当是一个很大的地方,那里大概有五万多的常住人口,并且那里有着良好的医疗设施,不过是需要收费的。 既然说到了安当,那就得说说安当的统治者了。安当的统治者叫钱松,个头不高,四十多岁,长得很像个文弱书生。这家伙的出身很奇怪,既不是流氓,也不是土匪,他原本是某个院校的高才生,出过国,留过学,学成归来后正好赶上战争爆发。再后来他就稀里糊涂的当上了这里的统治者。 要说这个钱松的管理方法还真跟那些土匪强盗不一样,他制定法律,恢复教育,提倡人人平等,坚决抵制一切陋习,所以在这里倒卖军火毒品是违法的。就因为他在,所以安当是我见过这些地区里发展最好,治安最好的。不过呢,安当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军事实力太过薄弱,整个安当地区的守卫不过一千多人,平时维护个治安,打个土匪还行。一旦要是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安当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用。不过钱松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的观点就是如果每个人都能吃饱喝足,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战争,所以他的工作重心是在经济建设上。 话说回来,王锋这回的商队只有十个人,一辆解放汽车,后面的货箱被一大块帆布挡住了两侧和上方,呈一个拱形。车上的货物也不是很多。王锋和司机坐在前面,我们则跟货物挤在一起,我能看到那几个年轻的卫兵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徐安身上,不过徐安并没有理会他们,看样子她还沉浸在刚刚胜利的喜悦之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因为货物并不多,所以我们只是大致走了几个地区,然后我们便往安当出发了。在这期间我弄到了几本战前的课材,安当会需要这些东西的。 前往安当的路上可不像北宁那里,这里绿树环绕,野兽颇多,自打战争开始以来,那些生物便得到了喘息,在短短的十几年里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群体,如果你是个求生专家的话,一定会被这里的美味所吸引。 不过这里不光有野兽,还有土匪。这个行当简直就是全球分布最广的职业了。他们借助着环境的伪装,袭击着过路的人群。平常走这里我都是走树林,因为走大路实在是太危险了,土匪们经常把自己伪装成周围环境的样子,然后端着把狙击枪,趁你不注意给你一枪。 不过这帮家伙是不敢惹商队的,所以我并不担心,然而接下来却让我差点丧命。就当我们离安当也就十来公里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只见我们周围的树林之间人影攒动,紧接着就看见树林中有反光,我去,被埋伏了。 我让所有人躲到装着物资的箱子后面,紧接着就听到几声枪响,然后车就停了。我敲着车后面大声地问什么情况,王锋告诉我司机中弹了,他现在根本不敢抬头。想不到啊,商队居然被劫了,这群土匪也太嚣张了。没时间想这么多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就我刚才看的那几眼,我估计他们至少有几十个人,看到车停了的话,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围上来的。 我让王锋把车开到路旁的树林里。我猜这家伙没抬头就打的方向盘,车没走多远就撞树上了。有一个卫兵打算伸头看一眼,结果一下子被人爆了头,这吓得徐安尖叫了一声。看这情况,他们已经盯上了这了。我抽出刀把旁边的帆布划了个大口子,还好没人,我让他们先别动,然后我顺着那个口子翻了出去,我趴在地上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些土匪正在朝这里靠近。我让他们赶紧从车上下来,紧接着我爬到了驾驶室,打开车门把司机拽出来一看,已经死了。我往副驾驶一看,发现王峰左肩受了伤,看起来伤的还不轻,这会儿已经昏迷了。我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用他的衣服在他的伤口处简单包扎了一下。 这时,我身后响起了枪响,卫兵们已经和靠近的土匪交上了火。我叫过来一个守卫让他背着王峰往林子深处走,我们紧跟在他身后,就这么短的功夫,我们又死了一个人。 徐安很害怕,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看到她的手在抖。这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隐隐地感到一丝不安。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更加不解,我们在丛林中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结果他们追了一个小时。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一般他们都是抢了货就不追了。这回怎么追这么长时间?难道商队里有特殊物品,问过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唯一一个可能知情的王锋还晕了。不能再这么跑下去了,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刨除王锋,加上我和徐安总共还剩六个人。我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只见周围丛林茂密,环境复杂,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如果不打他们一下的话,得被他们追死。我把王锋藏了起来,然后和其他人一样埋伏在四周。很快,那些土匪就追上来了,其实他们没追上来多少人,也就十多个人,大概这就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很显然他们并没有预料到我们会埋伏在这里,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以一个人的轻伤击毙了所有追上来的土匪。这次战斗为我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到了后半夜我们终于赶到了安当。 我把那些个伤员安置在了医院,因为这里禁止交易军火和毒品,我身上带的食品又不够,无法为他们的治疗提供足够的治疗费用。于是我去找他们这片区域商队的总头领,结果这家伙不但不帮忙,反倒责怪王锋他们办事不利,丢了货物,还说要处罚他们。我感觉事态有些不对,怎么呢?因为商队里有规矩,那就是必须要帮助同商队的人,哪怕这个人丢了货物。但我刚才看他那口气,似乎要杀了剩下的这几个人,所以我当时也没多问,容易引火烧身。 找他们的人失败了,我只好深夜里去找钱松。谁让王锋他们载了我一程呢,我身为一个商人可是有原则的,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坏了名声?找到了钱松,我把那几本书送给了他,他看到书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他说他们现在缺的就是这种高级的教材,我这回无异于雪中送炭。紧接着我就表明了来意,钱松很大度地免了我所有的医疗费,并且给了一大堆药物给我,都是些感冒药止泻药之类的,也很有用。从他那我还了解到这些商队来到这里已经好长时间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货物卖,这有些反常,其他的就没什么异常了。 告别了钱松,我就回到了医院,徐安告诉我刚才有医生给伤员们做了处理(我去找商队首领时让她留在医院照顾伤员来着)。我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些人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其中一个人失血过多,可能得多休息一阵。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放心了。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赶尽杀绝的土匪,冷漠的商队队友,毫不知情的商队队员,这背后似乎有一个阴谋,但是什么阴谋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我发现徐安的脸色不太好,我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告诉我说她很害怕。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也害怕,但在客户面前可不能展露出来,我只能不停地安慰她,直到她的心情渐渐好转。 因为我们一宿没休息了,我去旅店定了两个房间,一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小房间是给徐安的,大房间是给我和那些商队的,以现在的情况,他们还不能回商队。要说这旅店,绝对是安当的最好。这的旅店房间大,环境好,一日三餐都有保证,屋内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最主要的是这里有电,我可以给我的手机充电了。不过因为生产能力的原因,安当虽然有电,但却没有电子产品,很多家庭的用电停留在照明阶段,即使是这样也是有限的。我把一个从别的地方捡来的p3卖给了旅店的老板,他一试还好使,于是他立即免了我的房间钱,并且他表示我可以在这里无偿地住一个月,可以享受这里的一切服务,包括我带的这些人。旅店老板把p3接在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弄到的音箱上,紧接着里面就传出来了那战前的音乐,这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很多路人停下脚步,有些人甚至进了屋子。 听了一会儿之后我回了房间,只见那几个商队队员围坐在一起商讨着什么,走近一听原来正在讨论昨天发生的事情。从他们那里我了解到他们这次贩卖的商品都是军火,他们之前仔细检查过了,全都是军火,但是卖过一些之后就有了一些食物药物什么的,这都是常见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至于王锋身上他们也不敢保证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其实我本不该管这种事情的,但是我隐隐地感觉到这有些不对劲,很可能会威胁到我的性命,在命面前,一切利益都微不足道,不是么? 我们在旅店等了三天,终于医院传来了消息说王锋已经醒了。在这三天里,我在城中做了些小生意,并且打探到一些消息。这商队是在一个月前来到这里的,他们来的时候什么也不卖,就是呆着,有人看到他们的货箱子里都是空的。这商队的首领也怪怪的,总是独自出城不知做些什么。还有我打听到袭击我们的很有可能是一个首领叫做马万的土匪团伙。这个马万我听说过,是个战犯,因为在战争时贩卖国家情报,被定为叛国罪。本来应该被处死的,后来因为战事吃紧,被他跑了。他跑了之后就组织了一批死刑犯,自称为义军,这群家伙专门袭击医院,孤儿院等地,手法残忍极其恶劣,被列为头号通缉犯,有人曾不惜动用军资悬赏三十万拿他的人头,但最后的结果是国没了,这悬赏也就没用了,这个马万依旧在四处作恶。要说这个悬赏三十万的人是谁?他是我的发小儿,姓孙,名凯,后来战死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详细介绍他的。听说这个马万现在正在四处吞并其他实力,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我到医院见到了王锋,他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物品,他对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一头雾水,他说如果那天要不是我在车上,他可能就挂了。就在这时,门外嘈杂声响起,我顺眼望去,见商队首领来了。这家伙有问题,我不能让他看到我。我转身躺在了旁边的一个病床上,把帘子拉上了。 只听那个商队首领进来之后就气呼呼地骂开了,看这样他应该没看到我。 “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个队长,竟然把货丢了,你看看你还能干些什么?” 王锋哪肯示弱,因为这不是他的过错,而且他还损失了好几个人呢。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商队里有明文规定,被强盗袭击算意外事件,被袭商队无需负责。” “哼,屁大的队长敢拿条例来压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在家里,这是在外面,一切都由我说了算。你丢了货,这就是你的错,土匪没打死你并不意味着你命大,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只听淅淅唰唰的脚步声。 “把手举过头顶,我们是安当警方,依安当的法律,任何人不得在公开场合展露武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紧接着就是一句恶狠狠的声音: “小子,这事儿没完,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你要是找不回那些货,有你们好受的。” 等到脚步声没有了,我翻身下床,掀开帘子,只见王锋坐在床上。很明显,这个商队首领有问题,他似乎想要除掉王锋。不过王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要除掉他做什么?而且这期间他一直提到货物,什么货物?军火还是军火换来的食物?这好像他都不关心啊。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我问王锋他们所有商队主要货物是什么?他告诉我说是军火,足足有几千条枪子弹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一些重武器。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里有了些头绪,不过我并不确定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一旦我猜对了,那么安当就要遭殃了。 临走时,王锋抓住我的手,他告诉我,这么些年他也有了些积蓄,如果我肯帮他,他愿意把这些全都给我。话说最近这些天来我怎么有点往游侠的方向靠近了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管他那么多呢,有钱赚就行了呗。 我一口答应了他,然后我还得去拜访一下钱松。 见了钱松,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是安当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对劲。他告诉我没什么不对劲。我问他知不知道马万是谁?他告诉我说他知道,有一次马万带着他手下来骚扰安当被他们打退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钱松,他很吃惊,然后问我有多大可能,我告诉他我不太清楚,有一个办法能够弄清真相,不过这得需要些酬劳。钱松表示,一旦我解决了这件事,我可以获得一套安当的豪华住宅,并且可以在安当享受终身免费治疗。我想了想答应了。 要说我这个想法可有一定的风险性,搞不好容易把命丢了。不过我是个商人,面对这些土匪强盗,我还是有把握的。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便离开了。这回我没有带任何人,因为人多了反倒容易坏事,我让其中几个人悄悄找商队大佬去,其余几个人在旅店等我的消息,不要做什么出格举动,这可是有警察的。 我离开了安当,来到了这周围的树林之中。这个季节里树林里的虫子格外的多,我把围巾围在了脸上,这可以减少一部分叮咬。正走着,突然窜出来几个人把我围住了,看穿着打扮和追我们的土匪差不多,应该就是他们。只见其中一个人手里拿了把枪,其余手里都拿着刀,上来就要抢我。我直接表明了身份,我告诉他们我是个鬼商,想和他们做笔生意。别看这些土匪平日凶残,但是他们对我们鬼商还是客气一些的,一听说我要跟他们做生意,拿枪的人立马儿就带我往林子深处走,说是去找他们的老大,因为这事他做不了主。 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终于我看到了一个搭建的简陋的帐篷,周围有好些个土匪把手,明里暗里都是他们布置的火力,看来我这是进了贼窝了。那个拿枪的让我先等会儿,他进里面去汇报一下,等了半天,那家伙终于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我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万! 马万不认识我,更何况我还围着围巾呢。这家伙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想做什么生意啊?” “我呢是个商人,想卖点东西。” “什么东西?” “军火。”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马万直接来了兴趣。不过他看了看我的行头然后冷冷地说道: “你不会告诉我你的东西就在你那个包里呢吧,你当我是收废品的么?” “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呢是个云游商人,手里现在有一大批军火带不走,所以想便宜卖了。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啊?” “少在这里蒙老子,一大批军火。这方圆几十里都是我的地盘,有一大堆军火我会不知道?” “你没准还真不知道。您知道在战时这里有一支守备部队吗?” “知道啊,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死是没错。但是他们出发之前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失败,于是他们偷偷地藏了一批军火,为的就是能够东山再起。谁成想这一仗太惨了,谁都没回来,这藏军火的地也就没人知道了。不过呢,我在前一阵跑商的时候呢碰到一个乞丐,腿都没了,我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消息,那批军火就在安当这片区域。”我说的这话不是编的,的确在战时这里的部队藏了一批军火,下达这项指令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发小儿孙凯。想当初局势严峻,孙凯带着部队北上,临走前他意识到大局已定,于是把多余的武器弹药藏在了一个防空地下建筑中,为了就是以后有个机会,谁成想这一战我们全军覆没,所有的将士都没能再回到这里。不过孙凯在和我见面时说过这个藏匿的地点,在战争结束后我也有过寻找,的确真有这么一个地点。不过我并没看到军火,因为那的入口被水泥封住了,时间长了周围长满了杂草,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本来我并没有打算让这批军火重见天日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它们是时候出厂了。 “你在拿我寻开心么?你不去打听打听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国家机密我都知道,这附近藏着军火我不知道?” “既然你有怀疑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本以为还能卖个好价钱,唉,只能想办法卖给钱松了。”说着我转身就要走。马万一下子把我叫住了。他跟他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问道: “那大概有多少?” “数量不多,也就几千条枪吧。” 这话一出,马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妈的,老子要是有几千条枪还用的着从那些商队那买枪么。老子早就看那货不顺眼了,天天过来催帐。兄弟,你要是真能找到那么多军火,等我拿下了安当,我当正的,你当副的,咱俩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那我就在先谢谢了。” “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要是没有军火,你就别想活着从这儿走出去。” “我这个商人可是很讲诚信的。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地方离安当城墙很近,如果人多的话很容易会被安当的守卫发现,到时候可就都是人家的了。” 马万想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他身边那个拿枪的人说: “让他们几个跟你走一趟,你要是敢刷花招,我就要你的命。你在前面带路。”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将双手插进口袋走在前面。在手进口袋的一瞬间,我按下了手机的结束按键。 又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那个藏匿点的入口。由于好长时间了,上面被一层青苔给覆盖住了,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出来。我捡了个木棍扒开了上面的青苔,只见那水泥的灰色漏了出来,这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颜色。我拿木棍继续掀着青苔,直到露出了所有的水泥,这是一个矩形的形状,长大概两米多,宽一米多。那几个傻小子还打算用手试一下能不能挪开,我告诉他们没用的,这水泥是浇筑上去的,要想进去只能用炸药炸开。 于是看了几眼之后我们把它重新用青苔铺上转身回去了。回到马万那里,他的那几个手下向他作了汇报。马万这个人狡猾的狠,他还是不大相信我说的话,他不肯让我走,说是见了货才肯让我走,我早就猜到他会来这手。于是乎我就留在了他那里。 到了晚上,马万把我请到了他的帐篷里。帐篷里除了我和马万之外还有四五个人,据说都是马万手下的精英。马万说把我请来的目的是为了商议如何打开入口得到军火。其中有人提议从水泥旁挖个洞出来。我直接否了这个想法,防空设施可是连炮弹都防的住,你要挖也只能挖掉上面的土,里面你还是进不去。我直接告诉他们用炸药,在水泥上打几个深洞把炸药往里一放一引爆就完事了。可是这个方法却遭到了他们的一致反对,他们认为这样会吸引到安当的守卫。我笑了一下然后说了我的想法: “众所周知,安当的兵力是出了名的少。只要我们给他们制造一种大军压境的感觉,他们肯定会把全部兵力都调集在一侧,到那时咱们趁他们不备,这军火不就到手了吗?” 这时一个人反驳道: “你不知道,这个钱松狡猾着呢。他绝对不可能把全部兵力都调集在一侧。” 我附和道: “也是啊,要是城内能有人造成假象混乱就好了。” 一瞬间,所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好像我是最佳人选。 “我是个商人,我只卖货。这样做太有损我的商人名声,咱还是换个办法吧。” “不,这办法非常好。一旦吸引成功,我们不但能拿到军火,还能顺势拿下安当。一举两得啊。” “可是万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哪有人能混进城内啊?安当的检查实在是太严了。” “这不用你担心,我有合适的人选。” 我在一旁补充道: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一般人根本办不到。” “这你不用担心,这人是个商”马万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急忙改口道: “总之你不用担心,事情肯定能办成。既然这样,咱们三天后行动,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完,我便被请了出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之前我说过马万是一个极其狡猾的人,现在看来一点不假。这家伙处处提防着我,不仅不向我透露任何计划,而且还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检查我的行李。不过我还是在这三天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和那个商队首领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那个商队首领利欲熏心,将商队的军火卖给了这群土匪,为了防止被上面发现,他假装派王锋去贸易,然后将王锋的行踪告诉给土匪们,想让土匪们把王锋他们杀掉造成抢劫的假象。没成想王锋逃了回来,一旦王锋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商队大佬们,那么他的命可就不保了。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除掉王锋,这也是之前他那么做的原因。至于马万这头凭借我这三天的观察我也略有了解,马万最近一直在吞并其他势力来扩充自己的实力,最后当他把安当周围所有的势力都吞并了之后,他便开始打安当的主意,安当守备虽少,但实力可不是盖的,马万几次进攻全都无功而返,最后他认定失败的原因是武器太少,这的确是他们中的事实,平均下来六七个人只有一把枪,于是他便四处买军火,这不前一阵刚刚和那个商队达成协议,买了一批军火,但这并不能满足他这么多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和我合作的原因。 等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一大早,马万便把我叫了起来。只见马万荷枪实弹,身后跟了差不多几百人,除了几个人抬着炸药的箱子外,其余的基本都拿着刀什么的。我们走了大概两个小时,这一路上我发现整个营地基本都空了,看来马万这回是全军出动啊。到了藏匿处,只听远处枪声阵阵,安当的城墙上一个守卫都没有,看来都被引走了。 马万命他的手下炸入口,因为没有专业的打孔工具,所以这项工作简直是异常艰难,爆破了大概四五次,终于那灰色的水泥被炸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只见马万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命他的人进去看一眼。谁知那几个人一进入口就噗通倒地了。马万一把抓住我的脖领问我是不是在耍他,我向他解释道这是一个密封的空间,十年过去了,里面的气体可想而知,只需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等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城那头的枪声已经稀稀拉拉的了。马万实在是等不住了,他再次命人进去看看,只见一个人拿着手电小心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他手里拿了两把枪从里面走了出来高兴地喊道: “当家的,里面全都是军火,全都是,有好多。” 马万一听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抽出了一把枪指着我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人,怎么你想黑吃黑啊?” 这时从周围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商队首领,只见他一脸得意地说道: “小子,你以为我认不出来你么?你不就是给王锋治病那个鬼商么。你说我说你点什么好,放着那么多生意不做,你偏要来趟这浑水。” 我假装不认识他: “你是?” “少在这里装糊涂,本来我的计划就天衣无缝,只要杀了王锋他们,我就可以从中狠狠地捞一笔。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你这个丧门星,好好的计划全被你乱了套。不知道你这回有什么目的啊?” “什么目的?我是商人,谁有钱我和谁做买卖有问题吗?” “我还没见过天底下有哪个人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杀了他们的人,还敢继续跟他们做生意,跟没事人似的。” “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东西都在这呢。货都给你们了,我还能有什么隐瞒的呢?” “这可说不准。我的人曾看到你和钱松之前往来密切,我不了解你,但我很了解钱松,他这个人一直都很狡猾,只要有些不对就会被他发现,而你跟他接触几次之后竟然还能自由出入,足见你们俩有问题。” “你这全是凭空猜想。我是个商人,他和我见面很正常。这点你是个商人也应该很清楚吧。” “既然他有问题咱还问他那么多干嘛啊?咱直接杀了他吧。”这时马万的一个手下提议到。 马万随即反驳: “你懂什么?鬼商每回做生意都会留一手。我说的没错吧。” 我并没有回答他。 “既然你不说话,那么就让我来说说你的计划,免得被某些人看成了猪。首先,你和钱松商量好了目的是为了铲除我。为了能够赢取我的信任,你不惜抛出这个巨额的成本来引诱我上当。没错,我的确是军火匮乏,你的东西对我的确很有吸引力。所以你们打算利用它把我引诱到这里来然后把我除掉。但是你没想到那天夜里你说的办法真是帮了我大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不过是你想迷惑我们的烟幕弹,但是你没有想到我在城中有内应,这一步走错了吧?哈哈哈。” 马万的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嗯,我说姓马的,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吗?” 一听这话马万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你不说话那我可就说了。十年前,你窃取国家机密将其卖给外国联军,这直接导致大量平民和士兵的死亡,如果当时再严点的话,你恐怕早就成了鬼了。可惜啊,让你给逃了。而后你伙同几个同伙占山为王,专门洗劫医院孤儿院,造成七百二十五人死亡,手法残忍,极其恶劣。怎么我说的这些没错吧。” “没错,就是我,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啊?” 马万一说这话他手下的人一下子乱了。怎么呢?现在废土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屠杀老幼病残者,会遭人唾弃。这样的人会被认为是垃圾,怂包。如果碰到一些极端分子,他们会把这个人的衣服扒光,然后托着他走。 “相当年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抱着你的裤腿求你饶他一命,可是你居然开枪打死了他。” 马万的手下瞬间炸开了锅,马万不得已朝天开了两枪,周围的人一下子安稳下了来。他拿着枪气呼呼地指着我,我看到他的手在抖,不过他却没有朝我开枪。 “为此有一个人不惜挪用三十万军款悬赏你的人头。如今十年过去了,你现身了,不知道你现在的头还值不值那个价。” “不,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商队首领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劝马万杀了我,可是似乎有些迟了,马万似乎已经不在乎那些了,他现在在乎的只是我的身份。 “我?本来我已经死了的,但是阎王爷说我怨气太重不收我,非得让我了却心愿才行。还有你,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土匪有勾结么?打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有问题。一个商队首领和土匪有勾结,你知道这要是被那些大佬们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他妈是谁?”马万似乎已经快要到极点了。 马万情绪到这种程度是有原因的。因为和他一起作案的那些个人都被孙凯抓住后以极其残忍的手段的处决了,马万当时被追的差点尿了裤子。 商队首领见势不妙,准备偷摸逃走。只见周围人影攒动,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在了树林周围,把我们重重包围了。只见安当城墙的大门缓缓地落下,有三辆皮卡从城里开了出来,皮卡的后备箱上各架着一挺重机枪,枪后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东西了。 只见中间那辆车门一开,从里面下来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钱松!钱松手里拿了个大喇叭,冲着我们喊道: “听着,我是安当的钱松。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于无奈才走的这条路,只要你们放下手里的武器,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想为安当的发展做贡献的话,我可以让你们成为安当的公民。” 钱松的话音刚落,马万所有的手下全部弃枪投降了。商队首领吓得面如土色。马万瞟了一眼四周,他已经被钱松的人围住了。紧接着他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然他后扣动了扳机。 只听见一声枪响,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头发飞了过去。再看马万,只见他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他的胳膊被打断了,鲜血流了一地。我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徐安她站在不远处,她的手在不停地抖,她的枪口还冒着烟。 兄弟,我了却了你一桩心事。 这时过来了几个人把马万他们带走了。徐安跑过来抱住我,我看到她好像在哭。钱松走过来后她便松了手,站在一旁抹眼泪。 “这回多亏了有你,要不是你安当可就完了。我是一时疏忽,险些就让这家伙得逞了。你想进去看看么?” 说着钱松指了指那个被炸开的入口。 我看了一眼那里,里面黑洞洞的,我不打算进去,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我的朋友在里一般。 我接过钱松递过来的手电,跟着他一同进了去。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地下设施,原本这里要被建成一个避难所,专门用来抵挡核弹攻击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项工程并没有进行下去,仅仅是完成了一个框架,于是它便成了今天这个模样。我借着手电的光线环视了一下,只见这里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轻重武器,里面武器之多足以让钱松再招募几千人。在这儿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巨大的海报,是战时用来宣传用的,海报上的士兵正在英勇的保卫着自己的家园。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过我猜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军火,为什么你现在才肯出手呢?” “我是个商人,利益是最重要的。你之前对自己的武装太过自信,那时候卖你你肯定出不了什么价。” 听到这里钱松一下子笑了起来,他说我是个有故事的人,然后就是一些闲话了。 两天后我们离开了安当。在这几天里,钱松重新整顿了他的部队并且吸收了马万的部下把他们改变成了新公民。商队那头,大佬们派人专门来调查此事,起初那个商队首领还不认账,直到我把手机里的录音和相片拿了出来,他想抵赖也没什么用了。就这样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王锋则当上了新商队首领。我回头看了看安当,我感觉到这世界要变了,但会变成什么样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离开了安当之后,我们是继续往南行进。一连走了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路上是草长莺飞,欣欣向荣,如果不是偶尔出现的尸骨,我还以为这是十几年前。如果世界和平该有多好啊。 在这旅途中徐安并不老实,她刚刚摆脱了奴隶身份,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美好。她一会儿去路边摘一把花,一会儿从地上捡起一块漂亮的石头,简直就是个孩子。这么说并不全对,在我这个年龄段看来,她就是个孩子。她让我想起一个朋友的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可能也跟她差不多大。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孩子,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上哪去整孩子? 说到孩子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件事。离我们这不远处的一座山上有一个孤儿院,就在山腰里。那原本是一个嵌在山腰处的军火库,军火被搬空了之后,它也就被废弃了。前几年,有一个好心的老太太收养了一些孤儿,但是她感觉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不多了于是就打算让人把这些孩子领走,但是正常人家哪有闲钱再收养一个孩子自己的都不一定能养活,一般打算领养孩子的都是一些奴隶贩子,土匪头子。但是她还不肯把孩子给他们。时间久了,她的那点收入根本就无法维持,不得已她卖了房子,带着孩子们四处流浪。我是在做生意的途中遇到了她,当时我感觉到很可怜,于是便把他们安排到这里。这里虽然说离人口聚集地远了些,但是这里没有土匪,这里的土地很好随便开垦几块地种些东西就能够养活他们的了,水源离他们也不近。山脚下还有商队路线,我已经和商队说好了,每次商队路过都会分一些东西给他们,费用记在我头上。 话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去那里了,不知道这些家伙过的怎么样,这个老太太还在不在?别哪天突然一咽气这谁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发毛,反正离得近也耽误不了行程,过去看一眼。 走了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孤儿院不远处。这是一片平缓的地段,周围开垦了好些地,种着些玉米,黄瓜,土豆什么的,看样子打理的还不错。正要继续往里走,只听旁边玉米地里刷拉刷拉的响,徐安连忙举起了枪。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个鸡蛋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看到徐安的枪一下子慌了,连忙把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我仔细一看,这孩子我认识,叫小豆子,平时挺淘气的。 我弯下腰笑着问他: “小豆子,你还认识我吗?” 小豆子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转身就往孤儿院跑,一边跑一边喊: “奶奶,奶奶,不好了,杨大爷回来了。” 这孩子,我回来哪不好?徐安见状在旁边笑成一团。 听到叫喊声后,只见孤儿院里走出一个老太太,她把手在腰上的围裙擦了擦之后说到: “你这倒霉孩子,杨小子回来是好事。来来来,快进来,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没出啥事吧,我跟你说,你干的太危险了,不如找些个稳当的营生,到时候大娘再给你说个媳妇。唉,这个姑娘是谁啊?你孩子吗?长的可真好看,来,快进来。” 我一边走一边向她解释,这不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一个客户。孤儿院里面很简单,十几张十分简易的床,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些衣服。一张大桌子,一个简易的小灶台,墙壁上挂这些晒干的蔬菜。这就是里面的全部了。 见到我来,原本都要睡觉的孩子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我把背包里面的吃的拿出来一些分给他们,结果他们刚要吃就被老太太给收走了。 “大娘,孩子们吃点没什么问题吧。” “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家伙馋着呢,一顿吃完他们就该好几天不吃饭了。我把这些收起来,到吃饭的时候再给他们。” “这样啊,大娘,你们现在缺什么吗?需要什么的话就尽管跟我说。” “我跟你说,我们这里现在可好了。不愁吃不愁穿,前一阵,我用地里的玉米换了一只下蛋的鸡,每天一个鸡蛋,别提有多好了。这些小家伙也懂事了,没事就帮我干点活,我也轻巧不少。” 一阵寒暄过后,老太太发现我们没有水,急忙给我们沏了两杯茶,味道怪怪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太太执意让我们留一晚,见她那么坚持,我只好留了下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十多个孩子整整齐齐的围坐在桌子旁边,因为多了两个人的缘故,整个桌子略微显得有些挤,不过这并不碍事。桌子中间插着一支蜡烛,因为这里没有电,所以只能靠蜡烛来照明。等了不一会儿,老太太把一盆菜放在了桌子上,我放眼看去,是一盆用我给他们的肉罐头炒的大头菜里面似乎还有鸡蛋,主食是煮熟的土豆,孩子们似乎很久没吃到这么好的菜了,个个狼吞虎咽,而老太太只是吃了个土豆,她告诉我说她岁数大了,吃点就可以了。 吃过晚饭后,这帮小家伙围着我让我给他们讲故事。没办法,我只得拿出我那本童话书给他们讲了起来。其实给他们讲故事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故事里的很多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比如最常见的王子和公主,光这两个词我就要解释好久,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的兴趣依旧是很浓,直到很晚才肯睡去,我突然觉得他们在这里虽然安全,但是他们什么都学习不到啊。就在我转身准备睡觉时,徐安突然拍了我一下,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听众里还有这么一个超龄的。 “大叔,为什么王子非要和公主在一起呢?” “这个” 这个问题一下把我问住了,我要从什么角度回答她呢?太深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只得随口答道: “因为爱情吧。” 想不到这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兴趣。 “大叔,什么是爱情啊?” 她的话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面前的这个姑娘。她没有享受到和平年代的欢乐,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人抓去当了奴隶,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交易品,我不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是遭受太多的苦。 “爱情就是两个人彼此喜欢着对方吧。”毕竟我在这方面是空白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词来解释。 “大叔,我不懂。” “迟早有一天你就会懂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等徐安走后,我刚躺在床上,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叔叔” 我侧身一看,发现桃子站在我的床前。桃子是这里的一个孤儿,今年应该是八岁了,三年前,她出现在一处废墟里,穿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怀里抱了一个玩具熊,除此之外她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关于她身份的任何信息,问她她什么也不知道。老太太猜她肯定被遗弃了,于是就把她收养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 “桃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叔叔,桃子想知道什么是死?我常常看到奶奶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有一次我听到她说自己要死了。叔叔,什么是死啊?” 面对这样一个孩子我实在是不忍心骗她,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老太太今年至少八十多了,随时都有可能就此离去。 “桃子,你听叔叔说,在离这很高很高的天上,那里有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地方,叫做天堂。那里的人过的很快乐,人死了就会去那里。” “那还能回来吗?” “回不来了。” 听到这句话桃子失声痛哭: “桃子不想让奶奶走,桃子要和奶奶在一起。” “乖,桃子别哭,奶奶到了那里是去享福的,她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们的,她不会离开你们的。” “桃子也要跟奶奶去。” “桃子,你还小。那个地方是不允许小孩子过去的。到时候你要好好的吃饭,健健康康的,到时候你就能看到奶奶了。要不然奶奶在那里看着你不听话她会生气的。桃子想惹奶奶生气么?” “不想。” “乖孩子,去睡觉吧,奶奶是不可能离开你们的。” 桃子看着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长叹一口气,他们这里最大的不过十四岁,如果老太太没了他们怎么活呢?这时候老太太突然出现在远处朝我挥手,我起身走了过去。老太太把我拉出门外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到: “孩子,大娘实在是岁数太大了。我走了不要紧,到时候可苦了这些孩子们啊。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大娘求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啊。他们还小。” “大娘,你胡说些什么啊。你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呢。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回到了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努力地思索着一切,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因为睡得太晚,等我睁眼时已经快中午了,我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起身朝老太太的床跑去,这期间我的脚步很沉重,但老太太还是没醒,我走到跟前一看发现老太太已经走了,她走的很安详,嘴角还带着笑。这时候孩子们围了过来,我用手挡住眼睛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流泪。孩子们发现奶奶醒不过来了,全都哭了起来。 “叔叔,奶奶去了更好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哭呢?” 桃子抓着我的衣角问道。 “叔叔,这是高兴的。” 我呜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当天我在附近的山坡上挖了一个墓把老太太埋了。我不知道老太太叫什么,我只知道她姓李,于是我在她的坟前竖了个木板,写着李老太太之墓。老惯例,我在她坟前烧了些纸。老太太是个好人,可能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的了,她是那么的仁慈,那么的宽容,如果我不来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呢,我猜可能是的,她如此爱着她的孩子们,她根本就放不下他们! 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知道天底下这样的人太多了,但是死后有人给收尸的又能有几个呢?我突然想到,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会有人来给我收尸吗,会在我的坟前落泪吗? 孩子们自始至终地站在周围,稚嫩的脸上挂着泪珠。他们坚信他们的奶奶去了一个美好的地方,而且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给这些孩子们找一个住处,徐安想留下来抚养他们,但是我拒绝了。我是个商人,不是个好人,我没有时间来放在这些孩子的饮食起居上,我还要去游走做生意。为此我和徐安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争吵过后我便下了山来到了附近的一个人口聚集地,这个聚集地只有几百人,这儿没有统治者,没有武装人员,有的只是一群躲避纷争的穷苦人。他们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在这片土地上苟且偷生。他们住的很简陋,用木头撑住,上面盖些草就算是屋子了。这些人的年龄也是天壤之别,幼者四五岁,长者六七十。我很难发现这里能有什么人来替代老太太的位置。如果说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话,那我只能等待商队的到来把这些孩子送到安当去。 就在我巡视了一圈失望的准备离开时,一个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身上破破烂烂,脸上全是灰,头发是又长又乱,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对于这个人我却没有任何印象,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这时旁边一个年轻人在一旁喊到: “大哥,你不用管他,这个人可能受过刺激,有时候净说些奇怪话。” 只见那人突然抱着头在地上失声痛哭。 “十年了,十年了,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我说你是谁啊?” “十年呐,十年呐。” 话说这是谁啊?一直叨咕十年前干什么啊。 “我说兄弟,我见过你么?” 他停止了哭号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那一年我当兵,因为害怕我临阵脱逃了。” 接着他哭的更加厉害。 我对于这个逃跑的兵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可能有过一面之缘吧,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他们都活着吗?” “没有,他们都死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十年了,我一直都在愧疚之中度过。每天一闭眼,我都会看见他们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盯着我。” “即使你留下不也是一样么?”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了合适的人选。 “你认识字吗?” “我战前在一所学校读本科。长官,咱们的国家什么时候回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这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又不是预言家。 “我给你分配个任务吧。” “什么任务?” 我指着不远处的山说到: “看到了么?那里有一个孤儿院。照顾他们的老太太刚刚离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照顾他们,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你可以选择干还是不干,我不强求你,但是你要是做了的话就必需坚持到底。” 他一口答应了。让他收拾了一番之后,我便把他带到了孤儿院。 从路上我得知,这个人叫做马涛,是xx市的人。十年前报名参军,大战在即临阵脱逃。按理来说他应该受到制裁的。但是这都十年过去了,国也没了,军也没了,谁还有精力去管这事呢?我是看他有文化才打算让他接手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把孩子交给这么一个不了解的人呢? 到了孤儿院,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男的没什么好感,这可以理解,毕竟一个男人嘛,的确有些不太合适。不过就目前来说,他是唯一的人选。为此,徐安又和我吵了一架,这回她甚至拔枪相向,我也被激怒了,我大声地问她还想不想回家。她却指责我说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冷酷的人。我不想和她解释,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最后我一怒之下抬脚走人,这单生意我还不做了呢。 临走之前我告诉马涛,让他继续照顾孩子,如果他能完成的话,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离开了孤儿院,我奔着在这西边十多公里的布苏里而去。这几天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我得去那里补给一下。要说布苏里是个什么地方,那里是一个小镇子,里面有几千的人口,原本它不叫这个名字,不知道那里的统治者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布苏里以农业为主,那里种着大豆玉米,因为这附近没有什么强盗,所以那里也没什么武装。 这一路上的道路不好走,充斥着危险,因为周围丛林较多,一路上我抓了四个兔子,正好可以拿到布苏里卖了。到了布苏里,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原本没有武装的布苏里竟然有了一支巡逻队,当地人告诉我,最近来了一伙强盗,十来个人,因为他们总是过来抢东西,于是他们便组织了巡逻队,现在已经好几天已经没有看到土匪了。我突然感到有一丝的不安。 适当的补给了一下,我便在镇子里的一个简易的住处住下了。 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推门一看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可能比我小点。 “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叫张石。三年前我和我儿子吵架,结果他离家出走了。我找了三年也没找到,我听说您在这里,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说着,他递给了一封信和几张照片。我接过来看了眼照片,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没见过。我把照片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张一华,看来这就是这家伙名字叫张一华。 “我跟你说,现在这世道太乱,所以你别报太大希望。” “这个我知道,但他毕竟是我儿子,我” “那好,不过说好了,我可不是免费的。” “你放心,只要你找到我儿子,我把这块手表给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款精致的机械手表。 “行,这生意我接下了。你回去等着吧。” 那人道过谢后转身离开了。正当我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弱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桃子么?她是怎么来这儿的? “叔叔,不好了。”桃子哭着对我说。 “怎么了桃子?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一伙坏人闯进了家里,把大姐姐他们抓住了。” 看到桃子哭成那样我也没啥好说的了,只是简单地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抱起她往回走。小孩子嘛,抱起来轻飘飘的,瘦的没肉。在这路上,桃子告诉我,我走之后,有十几个拿枪的坏人闯进了家里,把其他人都抓住了,只有她一个人逃走了。逃走之后她就想起了我,于是她便找到这来。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暗暗感慨,这小丫头的命真大,这一路上野兽这么多她竟然没事。 到了孤儿院天已经黑了。我把桃子安排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挑了件厚的衣服给她披上给了她些吃的。转身我就进了孤儿院。 只见孤儿院门口有两个人持着枪在警戒,见到我过来立刻举起了枪。我表明了身份,说我自己是个鬼商,打算在这借住一宿。两个人迟疑了一下,放我进去了。 进到里面,只见有几个人躺在床上休息,有几个人还在桌子周围吃喝,周围是一片狼藉。再看墙角,一些人被绑在那里,我大致数了一下,应该是没少人。这伙土匪的头子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正坐在桌子前吃着我给孩子们的罐头。他的手下向他汇报了我的身份,于是他便招呼我过去,问我手里有什么好东西。 看他吃东西的样我真是打心眼里的烦他,还没有人能够白吃我的东西呢。那家伙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打扮的十分妖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桌子旁边还有两个人,看样子吃的太饱了,倚靠在一起。 我向那人简单地说了下我的商品,那家伙摆摆手表示没兴趣。这时有一个人起身要去上厕所,我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呢?对了,是照片上,他好像是张石的儿子,张一华。 “你是张一华吗?” 那人十分疑惑地看着我。 “你认识我?” “我这有你的一封信。” 说着我找到那封信递给了他。他接过信打开信封,拿出信纸仔细地看起来。我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出来,这信上肯定有触动他的地方。 然而他读过信后却故作镇定,说我认错了人。我偷偷地瞄了了一眼那个头儿,发现他正在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俩,我于是打了个圆场。 “那不好意思,又认错人了。” 说完那人便离开了。 桌子那边的人也没太在意,指着一张空床示意我晚上睡那里。 我假装道个谢,然后不停地用余光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领头的我就不多介绍了,三十来岁,大光头,一脸的横肉,个头大概一米八左右,腰带左边有把手枪,右边有把匕首。他旁边有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长发大眼睛瓜子脸,尖下巴,看样子应该没有多大威胁。桌子旁边的那两个人身上没有枪,只有刀。床上还躺着两个人,加上外面的三个人总共有两把枪,弹药不清楚。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好像刚吃过败仗,不会是刚从布苏里那里逃出来的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太好办了。 我又朝墙角那里看了看,徐安和孩子们被绑在了一起,眼睛上被蒙了布。我没有看到马涛,这家伙难道又跑了? 怎么办?我努力地想着办法,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看来必要的时候只能硬碰硬了。我简单地收拾下床,然后假装上个厕所,其实我是想看看桃子现在有没有事。出了大门我就往桃子那里走,还没走多远我就被人拦住了,我定睛一看,拦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照片上那人。 “你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前天还是昨天我忘了。” “咱们这边说。”说着我俩钻进了一旁的玉米地里。 “我现在太后悔了,想当初不懂事离开了家。现在误上贼船,如今我要是回去不得被人骂死啊。” 我一听他这么说瞬间感觉到机会来了。 “没事的,这人啊之前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做什么。” “什么意思?” 我把之前这里的事给他讲了一下,讲完之后,张一华抽了自己一嘴巴。 “我真不是人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让他讲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从他那我了解到,这些人刚从布苏里抢劫不成,被打个半死,那几把枪,除了领头胖子的那把手枪和徐安的那把枪之外其余的枪都没有子弹。我想了一下告诉他如此这般。 商议完之后,我先进了屋子,只见那些人依旧坐在那里。我走到领头那里,假装有好东西,等他伸脖子过来看时,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枪指在了他的头上,这一举动把那女人吓的在一旁直叫。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张一华从外面进来夺了那把有子弹的枪,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再动了。 “姓张的,你敢背叛我!” “都别动,动就要了你们的命。” 接着我下了他的枪,找东西把他们都给绑了。 刚把他们绑住,只听门外人声嘈杂,一行人冲进了屋子,领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涛!马涛一进门都懵了。 “这,这” “都搞定了。” 马涛告诉我,他们遭到劫匪的袭击后,他自己一个逃了出来,他担心人手不够于是去布苏里请的救兵,没成想,刚到这就被摆平了。 这时,我刚想起徐安和孩子们还被绑着呢。于是,我赶忙去给他们松了绑,好在没人受伤。 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了许多,布苏里为了感谢我们抓到了强盗,给了我们很大一个宅子和一大片田地,把孩子们安排到那里安全些。我也顺理成章的拿到了手表。至于徐安她表示继续要跟我走。唯一的一个麻烦就是桃子,这小家伙死活就要跟我走,谁都劝不动,好话坏话说尽了,她就是要跟我走,没办法只好带上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桃子这个孩子其实挺可爱的,将来肯定会是个大美女。可惜了,生在这么个年代。要说桃子的身世我之前说了,她是被老太太在废墟中找到的,发现的时候她周围什么信息都没有。这的确不假,但之后我在她的玩具熊的标签上发现了一些线索,在玩具熊的标签上有些特供的符号,也就是说这个玩具是专门供给特殊人物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拿的到,但也不排除战乱流落到民间的 。要说还有这一类的特殊物品我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因为看那款式是打仗那几年产的,那会儿战事吃紧,怎么可能还会有玩具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密的文件,那是战争后期一项计划,具体内容我不清楚,因为当时我无权访问该项目。不过我还是听到消息,说是当局为了扭转局面,找了1000个婴儿参与这项实验,至于结果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最后一仗已经打完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项目至今已经十多年了,而桃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时间线根本对不上。从这孩子的长相来看,她很有可能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找到她的家长说不定我能大赚一笔。 这一路上又多了一个人,我感觉我的负担又重了。平时一天的路程我们得走两天,时间的加长就意味着消耗的增加,消耗的增加就使得我们必须不停地停下来补给,这要走到南方得什么时候。 离开布苏里大慨一个星期了,这一路上的景物对这两个人来说无疑是新鲜的,我这一路上除了讲故事就是回答她们的问题。我告诉她们世界是美好的,将来会更加美好的,前提是像我这样的人消失。 不多时,我们来到一个孤零零的建筑物面前,周围全都是废墟。这栋建筑里住着一对儿老夫妇,除此之外再无别人。他们自打战争开始时就在这里了,现在应该有七八十了。我一年前还来过这里,不知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这里过夜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天门才慢慢地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把头伸了出来: “谁啊?” 我还没说话,那老头认出我来了。他瞪大眼睛说到: “呀,是你啊!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快进快进,这两个是你孩子么?长得真俊啊。” 我急忙向他解释,这不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两个客户。那老头似乎也没在意我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开了: “自打上次你走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过这里了。我和老婆子岁数大了,就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是这么天了,一个人也没来过。我知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也不多求什么。” 这是一个三层的建筑,与其说是三层不如说是就剩三层。第一层放着些杂物,第二层住人,第三层种着些瓜果蔬菜,因为那没有顶棚,四周的墙只剩下了一面。老头儿手里拎了个自制的油灯慢悠悠地走在前面,我们则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到了二楼,只见二楼中间有一个火炉,里面正冒着火光。离炉子不远处有一个大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太太。可能是岁数大了,眼神不太好,她站起来问道: “谁啊?” “来客人了,杨子来了。” 老太太一听立刻蹒跚地走了过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你小子可算来了,好像比原来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这两个是你的孩子么?都长这么大了?” 我急忙又跟她解释一番。 “吃饭了么?” “吃过了,刚吃过。” “你小子回回都说吃了,是不是嫌我们做饭不好吃?” “不是,我这不是看你们岁数大了不太好麻烦您嘛。” “瞧你这话说的,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老头子,你去上楼拿些菜去,给这些孩子做些吃的。” 老头子转身要上楼,看他那不伶俐的手脚,真担心他一个没踩稳顺着楼梯摔下去。我拦住他示意我去,老头也没推辞,伸手把油灯递给了我。 我接过油灯走上了三楼,借助着油灯微弱的光,我看到那些绿油油的蔬菜,在一处角落里有我几年前给他们做的一个简易的雨水收集器。 我简单地摘了些蔬菜回了二楼,老头儿老太太接过蔬菜就开始忙了起来,徐安跟着帮忙。而我则坐在炉子旁边盯着那烧着正旺的火。曾几何时我们也曾安逸的生活着,我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故事,现如今,我们不光失去了这些,我们甚至还失去了自己的性命。战争把我从一个颓废的青年变成了颓废的中年人。 在饭桌上,我们有说有笑,不过毫无疑问的是我已经不是话题的焦点了,徐安和桃子才是。话题的内容很杂乱,从天南到地北,从历史到未来,人生与理想,现实与生活,好似战前人们喝醉酒之后的胡话,然而我们并没有酒。 聊了好长时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们就熄灯休息了。这间屋子只有两张床,老头儿老太太住一张,徐安桃子住一张,我睡沙发。这沙发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里面的海绵都没了弹性,躺着不太舒服。不过这比睡在钢筋水泥上面好多了。 不知睡了有多一会儿,只感觉有一阵寒意。不知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收集器滴在了二楼的水缸里。我起身打算把窗户关上,发现窗户那好像有人,该不会是进了小偷吧。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徐安,凭借昏暗的光线,我看到她好像在流泪。 “怎么还不睡?” “大叔,我想家了。” “哦,这得看路况了,路况好的话就快,不好的话,就只能等了。” “如果我的父母不在了怎么办?” “我觉得这不是拖欠我工钱的好理由。”我突然感觉这话说的不太好,于是急忙改口: “开玩笑的,我猜他们一定很担心你。这路上,你只要听我的话,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差不多了。” “大叔,你有爱的人么?” “瞧你这话问的,我爸我妈我亲戚,我朋友。” “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们他们都死了。战争的时候他们就都不在了,可惜老天不要我这条命。” “那你女朋友呢?” “我没有女朋友,我没结过婚。我那会儿刚毕业没几年,战争就开始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打算去河山,那里可补给一下。” “不是,我是问你关于感情方面的。” “这个啊,反正我自己都过了四十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年。” “你难道就没有让您心动的女生吗?像爷爷奶奶当初那样?” “这个我心动对面没心动也没有用啊。” “这么说你也有喜欢的人喽?” “这么跟你说吧。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如果哪天哪个男人对你花言巧语,你一定要仔细斟酌。” “那我怎么看一个人对我的好坏呢?” “时间,时间长了你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了。” “大叔,你能讲讲你的故事么?我从没听你说起过。” “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我关上了窗户,回到沙发上继续睡起来。 到了第二天,我睁眼一看都中午饭了。想不到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有点耽误事啊。 吃过午饭我就有点不知所措了,本来我的计划是今天继续赶路的,谁成想这雨没停,一直下到现在,更何况我们没有雨具,淋雨赶路很容易生病的,在这种环境下生病简直就是要命。 眼看赶路是不可能了,好在我在一楼的杂物里找到了一块破油布,正好可以披着它在周围碰碰运气。 我披上油布走出了建筑,这里在十年前就成了废墟,经过十年的风吹雨淋,即使有用的也会变成垃圾。不过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经过大概一个小时的搜寻,我几乎要放弃了,废墟下面除了垃圾就是死人的尸骸,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间一处废墟吸引了我,那废墟下面似乎有一个小型货车车厢,我走过去搬开几块遮挡的碎石,的确,这是一个货车车厢,车头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整个车厢也被压变了形,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坏。我找到门的位置,发现上面挂着锁,我从地上捡了个钢筋很轻松地撬开了锁,然而门却并不好开,因为变形了的缘故。我是连拉带撬终于把门打开了一条蜂,就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呛的我直反胃。我心想里面该不会是尸体之类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就白忙活了。 我又把门开大了些,好让里面的空气散的更快一些,局限于门的形状,门只能有一个不大的开度,我进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等气味散的差不多了,我打开手电把头探了进去。只见车里大概有大半车的包裹,有一部分的包裹的盒子已经烂掉了,不过还有很大一部分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我挤进货箱,踢了一脚脚下的一个包裹,拿包裹的包装一下碎掉了,一件十多年前的衣服展现在了我面前。我想这就是那会儿人们网购到的物品吧,不知道那些没收到快递买家会不会投诉快递公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服务在战争初期就已经终止了。我又随手打开几个包裹,这些东西很杂乱,什么都有衣服化妆品,电子产品。看着这么多包裹,如果幸运的话我又可以赚一笔了。 我用了半天的时间来搬运这些包裹,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它们搬到了二楼。接下来就是愉快的拆包裹时间了,徐安,桃子我们三人一块拆了好半天,终于拆开了所有的包裹。我清点了一下物品,其中大部分都是衣物饰品,好些年前的款式了,现在都很少见了,有一部分电子产品,手机,吹风机什么的,现在全都用不了。还有一些吃的,早就过期了,算作垃圾吧。在这些东西里面能够对我有价值的不多,一个高倍望远镜,一个不锈钢保温杯,一些书籍,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东西。而徐安和桃子则显的很开心,因为有好多东西都是她们没见过的。 我拿起一个八音盒,摆弄了几下,那曾经熟悉的旋律一下子回荡在我的耳边,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在了八音盒上。 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到了第二天,雨过天晴,我们也该上路了。临别前,徐安问老夫妇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老夫妇笑了一下告诉她,他们岁数大了,不想四处走了。 “在这里你们不怕孤单么?” 老头答道: “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 老太太一听一下笑了,笑的很腼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从老夫妇那里没多远,我们就遇到了商队,打了个照面便蹭了他们的车,这回路上没有土匪强盗。 我很安逸地躺在一个箱子上看着刚刚到手的几本书,前一段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得好好放松一下。 跟着车队,我们来到了废城。废城这个北方城市在战争期间遭到了疯狂的摧毁,后来战争结束了,幸存者回到这里之后发现这里已经成了废墟,干脆就把这里起名为废城。废城就目前状况来说是不错的,没有冲突,没有帮派,每个人都能吃饱。 告别了车队,我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在寻找间,我遇到一个老熟人,王聪。一米七的个头,浓眉大眼,说起话来带着北方汉子那种粗旷。他和我一样都是鬼商,我还救过他几回。 王聪见到我很高兴,急忙把我们拽进了当地的一个酒馆,说是酒馆,其实并没有酒。 几杯茶水下肚,这话就说开了。从他那我了解到,他现在过的并不顺利,他打算放弃这份行当,带着老婆孩子去安当。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了,就在前几天他险些又没了命。 “对了,忘了问了,这两个人是谁啊?别说是你的老婆孩子。”王聪开玩笑的说到。 “这是我的客户。” “我劝你最好也别干了,就凭你的能力到哪不能填饱肚子,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长叹一声: “唉,一言难尽啊。” “我跟你说,前一阵子老陈没了。” “就是那个方形脸,个不高,总带墨镜那个?” “没错,就是他,我跟你说老陈死的老惨了。他”他刚要说一下注意到了这俩女孩。 “那啥,你俩先去别的桌那吃会儿,我和他单独唠唠。” 见她俩离开后,王聪接着说道: “老陈听说被人砍了手脚挖了心,吊在树上,死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谁下手这么狠?” “不知道,听说是当地的领导人干的。” “老陈犯了什么事么?” “什么事也没犯。我告诉你,现在出来了一个什么天里会,宣扬守家安逸好,四处游荡者是恶魔。” “什么狗屁言论。难道商队他们也杀?” “这些人就是欺负弱势群体的狗,在商队面前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见到人少的就开始杀你。听说这个天里会已经发展到了相当大的规模了,老多人都信了,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这帮人是傻么,好坏分不清么。” “战争打成这样,你以为呢。” “也对。” “今天我也做一回亏本的买卖,这个给你,这是老陈的笔记本,这是给他收尸的时候在他身上找到的,这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天里会,我猜他可能是想把天里会搞掉,没想到被先下手了。你拿着这个以后注意点儿,千万别把命搭上,鬼商现在可没几个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要不然商队一会儿就走了。” “这个给你,这是我在安当的房子,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你就先住着吧。”说着,我把钥匙递给了他。 “怎么感觉还是我赚了?不说别的了,多谢,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王聪就离开了。 我把那个笔记本收了起来,带着徐安她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旅店休息。 临睡觉前,我打开那个笔记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有些地方还画着图。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其内容大概就是说的这个天里会。 这个天里会成立于三年前,由一个叫林哲的人创建。这个人自封为天上来的使者,打着不动如山,动者必亡的口号四处宣扬,广收门徒。笔记本里给这个口号解释为守住祖上留下的家业,不要四处走动,你就会得道成仙。而那些四处游荡的人是恶魔,必须要遭到惩罚。其中老陈对这个言论很不屑,他认为人只有探索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能够有这么多人响应这个想法的,主要是因为战争使得很多人流离失所,正是这种流离失所让很多人相信了这个无知的言论。笔记本上还记录了天里会如何杀人,他们将人手脚砍掉,挖掉心脏,掉上三天,分食其肉。还美其名曰救赎。天里会用这种方法杀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小孩,全部都是流浪者,鬼商等这些没有势力的人,这个笔记上记载的有名有姓的是三十六个,没有名字的只多不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天里会大都分布在文明破坏较为严重的地区,离我现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笔记本上还绘制了大量的地图和人物图像。这个老陈我那时候听说过他,他战前是一个普通学校的大学生,学的是外语专业,但是听说这家伙酷爱地理,四处旅行,研读地质学,最后在这方面颇有些造诣,但是耽误了本专业,无奈没能拿到毕业证。我猜这上面的地图可能是他四处游走时画的,有的地方还标明了地点。至于人物肖像我就不太明白了,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绘画手法还是可以的,画的有模有样的。我猜这可能是地区人的特点,但我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 大致看了一遍我便把它收了起来,它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只要是不伤及我的利益,就算是他们上了天又如何呢?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思考这件事。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们来到了附近的集市采购些东西。正走着,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头,六十多岁,微微有些驼背,双手背在身后,穿着一身老旧的军装,带着一个破旧的军帽,脸色黑的像久经日晒的泥土,消瘦的脸上没有一根胡子,一双眼睛深邃且放着光。看见他我赶忙转过了身,为什么?因为我认识他,他姓张,叫林汉,原本是个兽医,后来打仗医资力量不够,便把他召上了战场,他就此转行成医生,一边学习,一边救人,时间长了,人们就管他叫张兽医,并不是他医术不好,只是因为他兽医出身。兽医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是这个世界上少见的好人,好到我都想打死他,他有一颗慈悲的心,善待每一个人,有着这个世界少有的德行。每次遇见他时我都浑身不自在,他那颗高尚的心灵刺痛着我那肮脏的灵魂,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回回从我这儿拿东西都不给钱。 不幸的是他看到了我。 “好久不见了哇。” “啊,你是?”我假装不认识他。 他举起手在我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少给我弄这套。” “哦,兽医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这是你女朋友啊,孩子都有了?” “我说你瞎说些什么?” “开玩笑的,这又是你的客户是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很忙,咱哪天再说吧。” “我那里昨天又走了两个,也就二十来岁。” “人总是该死的。早晚不是一样么。” “你看你又这么说,年纪轻轻的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活着受苦么,不如早死早超生。” “瞧你这话说的。” “其实我在十几年前死了多好,现在也不能遭这么多罪。” “人既然生下来就要好好活着。那两个人都放了一夜了,你行行好帮忙埋了吧。我这岁数大了,干不动了。” “干嘛找我啊,我看你刚才走道不挺快的嘛,这要不停这会儿都出城了。” “你是好人。” “少扯淡,我杀的人比你救的都多。” “那你不打算积积德为下辈子?” “这辈子我都不想过了还下辈子。” “我知道你心里苦。” “没时间,这两个人着急回家呢,我得送他们回家。” “大叔,我不急。”徐安说到。 只见兽医的眼睛里又放出了光,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眼神,我指着他说最后一次,老头很开心的笑了,他又一次赢了。 转眼间,我们来到了一个收容站。我在半路上曾打发徐安和桃子回去,她俩不听,到时候有她们受的。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收容所,里面大概有二十个病人,有瞎眼的,有瘸腿的,有躺在床上哭号的。总之没有一个好人。 兽医把这两个姑娘安排在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房间喝茶,然后带我去处理那两具早已僵硬的尸体。我们用药水浸泡过的布蒙了脸,把尸体抬到了拉车上,来到了很远的乱坟岗。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在地上挖了两个坑,将这两个人埋了。兽医坐在地上,在木板上写着这两个人的名字,一边写,一边说: “xx省xx市杨记正,卒年二十三岁。xx省xx市xx村李会,卒于二十一岁。” “你写这些有什么用呢?又没有人看。” “这些人生前可怜,不能死了也可怜啊。” “唉,你给他们收尸,到时候谁给你收尸呢?你这黄土都到眉毛的老头。” “话不能这么说,人活着不能都是为了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老头,你看过那么多死人,你能看出来我什么时候死嘛?” 他瞟了我一眼: “你啊,早就死了。” “那我肯定是造孽来这儿了,可老头你咋也来了?” “为了给你擦屁股呗。” “用不着。” “对了,你那里有药么?” “有,收费的。” “这个给你。”说着老头把那两块牌子给了我,我接过来顺手把它们扔在了两个坟中间,兽医急忙起身把两个牌子捡了回来: “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让它尽管来。” “我跟你认真的,你有没有药?” “我也是认真的,收费。” 老头再一次用他那泛着光的眼睛看着我,我假装看着远处的风景,避开他的视线,实际上这周围都是坟,没什么好看的。 “你就忍心看着别人病死吗?” “你忍心看着我饿死嘛?我冒着生命危险弄到的东西,凭什么随便用。” “那好,你说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就你一个兽医还想当大款,就你那些东西加起来可能都不够买一盒的。” “先欠着呗。” “你都从我这里欠了多少的帐了,里外里加起来,你这条老命根本就不够。” “我会还的。” “打住,你这句话说了几百遍了。” “你看看你,当初崇高的信仰都去了哪里,那时候满口救民救国,现如今,连个穷苦的人你都不愿意帮。” “的确,我年轻时是那么想,但是自从我差点被自己人弄死,我突然意识到我本身就是一个烂到了骨子里的人,流淌着卑劣的血,我为何还要考虑他人呢?” 老兽医听到后沉默了半天,然后起身说到: “你是个苦命的人,比所有的人都苦,我真是个老糊涂了,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向你索要东西,的确,你付出的太多了。” 我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土,从背包里翻出了几盒药扔在了地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在咱们有交情的份上,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再见,再也不见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离了废城,继续向南。一路上听得北方似乎是出了些情况,也就是一开始我们离开的地方,听说那些地方宣布停战,并且联合成了一个统一的区域,所谓的联合不如说是成立了一个新的政权,多个小势力小政权互相妥协,互相合并,并且推选了一个共同的领导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血液。 听说这个新的政权叫做北方同盟,其包括北宁,莫平,安当还有一些零零总总的地方,反正是不小了。这些地方统一后组建了军队,名为联盟军。并且开始恢复交通生产,安抚人民,开展教育,进行选举来创建行政管理机构,总而言之就是向着战前的方向努力,不知哪年能成功。 新联盟的领导人叫沈浩,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年纪不大能力不小的人物,令人可畏的后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领导,不简单啊。原来各个地方的领导人也都担任了要职,不过大都没有了军事权,因为军事也统一到了沈浩手里,有些个人被封了司令,但行动也要听从指挥。 新联盟的正规军的数量大概在三万左右,分为三军,总司令和其他司令我不知道是谁,听说是为了保密,虽说如此,我还是大概能够猜的到的,毕竟能打的并不多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你的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新政权我见的多了,我不认为他能改变什么。 以我们目前的速度,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应该就可以到达南方了,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沙漠,其实在战前这里可不是这样,那是一个富饶繁华的城市。然而一颗炸弹袭击了这里,从此这里大变样,城市被抹去,黄沙席卷了这里,更为可怕的是超高的辐射量,没有人能活着走过去。 眼下只能是绕过这片沙漠,不过要想绕过这片沙漠必须往西走,西边也是黄沙满天,唯一没有的就是辐射,但那里有成群的马匪。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我可以很轻松地穿过去,但是目前的情况来言的确有些难度。 我无奈地看着这一望无边的黄沙,长叹一口气。 “要不咱回去吧?” 徐安一听脸色一下子变了: “大叔,你不是说好的要带我回家吗?” “你没看见这一地的沙子吗?我自己都很难走过去,更别说你和一个孩子了,咱还是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要走,哪知徐安竟然举起了枪,将枪口对准了我。 “大叔,我们之前约定好的!” “呦呵,你开枪试试。” 小桃子都吓哭了,在一旁劝到: “叔叔,姐姐,你们别吵了,我一定会乖乖的。” 徐安听了后蹲在地上也哭了起来,这两个人的哭声听得我头疼,我最烦别人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真服了你们,除了哭什么都干不了,去把水壶装满水,把能装水的全都装上水,咱们现在就走,等了天黑就该冷了。” 准备完毕后我们便进入了西边的沙漠。说到这肯定有人就疑惑了,这沙漠光秃秃的你怎么辨别方向呢?不怕迷路吗?此沙漠非彼沙漠,这是因为战争形成的沙漠,有很多建筑物的残骸还留在黄沙外面,我们一般都是靠这些建筑残骸来辨别方向,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大可能迷路的。 要说这沙漠里的天气还真是怪,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冷的要死。为了避免晚上被冻着,我们钻进了一处破旧的废墟,因为找不到生火的东西,只能互相靠在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们就继续赶路。以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至少还要走上几天,我一直在担心水到底够不够喝。 走了一天,我们来到了这荒漠中的一片废墟,我记得这里几年前还有人居住,但现在这情况应该都搬走了。就着剩下的废墟我们应该能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我看了一眼四周,拿出水壶准备抿一口,只听远处一声枪响,我本能地趴在地上,徐安和小桃子也躲了起来。这该死的一枪打烂了我的水壶,原本就不多的水现在只剩下几滴了。 究竟是谁开的枪呢?马匪?不像啊,以他们的性格应该直接冲过来才对,根本不会躲在角落里放黑枪。当地居民?更不可能啊,看着里的样子应该是早就没人居住了。同行开玩笑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聊的同行。莫非又碰到个游侠? 我掏出手枪,示意徐安她俩不要动。我躲在废墟后面顺着刚才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只见在一处墙壁后面有人影晃动,我绕过去抬手就是一枪,我并没有杀人的意思,我这一枪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只见那人先是一愣,然后扔掉了手里的枪。 借着还未降临的夜幕,我看见这人个头不高,一米四五的个头,批了个破布斗篷,脸上蒙了条围巾,我用眼角扫了一下周围,应该就他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向我开枪?” 那人半天也不出声。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扯掉他的围巾摘掉他的帽子,这时我才发现朝我开枪的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孩子一下子哭了: “叔叔,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想找点吃的。” “找吃的你开枪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这话里带着十足的哭腔。 “你是什么人?土匪还是游侠?” “叔叔,你放过我吧,我家就住在附近,我妈妈病了,我想给她找点吃的,我真不是故意开枪的。” “我问你,枪是哪来的?” “我爸爸留下来的。” “你爸呢?” “爸爸被土匪打死了。”说完这句话她哭的更厉害了。 看她这种情况应该对我构不成威胁,我便把枪收了起来。我捡起了她的那把枪,那是一把简易的狙击步枪,看这做工应该是出自小作坊之手,能用这么一把枪,在这么远的距离打中我的水壶不简单啊,这孩子一定有问题。 “孩子,你爸爸是谁啊?” “我爸爸叫张天。” 这个人我之前见过,战前是一名警察,战争结束后在这里制作些枪支弹药贩卖,跟他有过几次交易,没啥太深的交情,只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个人,感觉这个人实在是太堕落了,酗酒吸毒,完全没有那副警察样。 “行了,别哭了。我见过你爸,他不是和土匪关系挺好吗?” “土匪来家里拿东西不给钱,爸爸和他们争执,结果就被打死了。” “你妈妈呢?” “妈妈病了好几天了。” 我望了一眼四周荒凉的废墟,这会儿走了些风,到了晚上准会起沙暴,不如到这个孩子家住宿一宿,明天早上也好上路。 “孩子,我呢是一个鬼商,不杀人。看这一会儿就要起风了,我想找个地方歇一宿,明天就走,如果你帮我,看见没,这个罐头就是你的。” 小女孩看起来很害怕,但是在罐头的巨大诱惑下她还是答应了。 我拿着她的枪,以防万一。我把徐安和小桃子喊了过来,在小女孩的领导下,我们是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处被精心伪装过的废墟面前,如果不仔细发现,你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人。 打开精心设计过的门,我们进入了一片狭小的空间,说实话这里的空间其实并不小,只是堆满了箱子。我偷偷瞄了几眼,箱子里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枪支弹药。 穿过了狭长的过道,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房间不大,有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妇女,看样子很虚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饿的。 那女人见我一来先是一惊,然后把手伸向了放在床头的一把手枪。 “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我女儿怎么样?” “妈妈,这叔叔说他是鬼商,想借宿一宿。” “你这傻孩子怎么什么人都信!你们最好赶紧走,要不然我就开枪了。”这家伙说的话有气无力的,我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扣下扳机的力气。 我掏出一盒罐头扔在地上: “路人,想过个夜,这是房钱。” 小女孩立马捡起罐头跑到了她妈妈身边。 “你们真的是过路的?” “假的我还跟你废什么话啊。赶紧吃吧,看你饿的都不行了。” 母女俩像宝贝一样打开了罐头,仅仅吃过几口之后便放了起来。我看了有点好奇,就问道: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啊?” “不怕你笑话,我们已经断粮好几天了,这是留着下顿吃的。” “不是,你守着这么多军火还能饿到吗?随便卖点都够啊。” “唉,你是不知道啊。这最近来了一伙新土匪,根本不和你做生意,我男人就是死在他们手里。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只能带孩子躲在这里。” 听到这里我感觉不能再谈这个话题了,于是我换了个话题。 “这里的其他人都去哪了?” “全都走了,就剩下我和我孩子了。” 对于她的处境,我还是更关心我自己。 “你这里有水吗?承蒙你女儿的枪法,她把我的水壶打漏了。” “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哪里还有水。” “那这里有什么近路走出沙漠吗?” “最近的路也要走好几天。” 照目前这情况来看,我们的这点水根本就不够我们走出这片沙漠啊,难不成要困死在这儿,不,肯定有办法。 “那这里哪能找到水?” “离这十几里的地方是土匪们的驻地,他们那里有口水井,能打到水。” 听刚才这人的话,我的商人身份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去了只有送死的份,可我又不想渴死在这儿。 “这伙土匪有多少人?” “大概有一二百人吧。” “这么多!” 这人数有点太多了,一群土匪怎么能有这么多的人,往常几十人都不少了,这家伙竟然有一二百人,看样子硬碰硬是不大可能了,只能想办法去偷点了。 “你这儿有没有大点的水壶?” “你想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只是想去弄点水。” “你有办法吗?” “碰碰运气,总比等死强。” “如果你弄到水能分我们一点吗?” “如果多的话我会考虑的。但我是个鬼商,规矩你应该懂。” “如果你帮我们,外面那些武器你随便拿。”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从这个女人这儿我了解到,这群土匪聚集在北面十来里的一栋三层建筑里面,离建筑不远处有一个用铁皮搭建的简陋的房子,房子里有一口井,那是这里唯一的水源。正因为如此,这些土匪对这口井看管的十分严格,基本上时刻都有人在把手。 我在这里找到了两个五十斤装的水壶,用绳子把它们拴在腰间,左右各一个,做了简单的安排,我便出了门。 此时外面已经刮起了沙尘暴,能见度低的可怜。我用围巾围住脸,一点一点地摸索前进。其实我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我又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冒险试一下。 走了好半天,当我发现我面前有一个铁皮屋子时,我才注意到我已经只身闯入了土匪们的营地。要不是这满天的风沙,我可能早就被发现了。 我围着铁皮屋转了一圈,只听沙子打在铁皮上哗啦啦的声响,里面一丝光亮都没有。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只听里面传来震天的呼噜声,好家伙,在里面睡的挺香的。我把门稍微开大了些,侧身挤了进去,顺带关上了门。我屏住呼吸,确保他们还在熟睡。因为这里黑的很,我只得摸索着来到了水井前。水井被一块木板扣着,我往上一掀,没掀动,再一摸,边上有把锁,已经锁上了。 这可怎么办呢?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钥匙去呢?正懊恼间,我随手一摸,在地上摸到根短钢筋,正好能穿过锁,我一使劲撬开那把锁,小心地掀来了木板。为了减少声响,我直接用绳子栓了水桶顺到了井里,桶口之前被加重过了不用担心漂在水上的问题。感觉差不多了,我便把水桶拽了上来,上了年纪身体真是大不如前了,费了老大的劲才将两壶水整上来。好在那些家伙还没醒。 离了铁皮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放了下来,刚才这一会儿,整的我衣服都湿透了。接下来回去就行了。 正走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吓得我差点没喊出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被绑在了木桩上,看起来还有口气。那人见了我以微弱的声音说到: “兄弟,帮我一把。把我放了。”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仔细一看原来是这之前的土匪首领。这人姓王,剃个秃头,人送外号王秃子。这个人的来历有点意思。王秃子在战前本是一个富二代,后来战争爆发,家里死的就剩他一个人了,这家伙捐了家产,报名从军。一路上是走南闯北,久经沙场。后来战争结束了,便去商队做了跑路的商人。结果途径这个地方被这里原来的土匪给劫了,原来的土匪头子是个女的,见到王秃子说什么就要嫁给他。再后来这女的一场大病死了,王秃子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土匪头子。 不过王秃子这个土匪他有点奇怪,他有三不抢:不抢商,不抢穷,不抢弱。三不碰:不碰女色,不碰酒,不碰毒。你要问他的经济来源在哪,这家伙收费帮人过沙漠,另带卖水,其余再抢抢,这就是他手下二十来人的收入来源。 如今看他这样过的应该不怎么地,是时候敲他一竹杠了,不过这情况下讨价还价有点危险,把他带回去再说吧。 就这样,我拖着一个人两壶水回到了暂住地。 到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实在是累了,倒在床上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这不耽误时间了嘛,在这个沙漠里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再一看周围一圈人都在看着我,那女人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王秃子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帐还没有结: “那个水两桶,卖你一桶多,剩下归我。你打算出什么价?” “那个兄弟,我想请你帮个忙。”王秃子说到。 “一会儿再说你,我救你命的帐还没算呢!” “这些东西你随便拿。”那女人指着外面的箱子说到。 我转身来到这些箱子面前,挑选着我需要的东西。王秃子紧跟在我身后。 “兄弟,行行好,帮个忙,帮我除掉这伙土匪。事成之后,我亲自送你们离开这沙漠。” “王哥,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商人,做买卖的,不是杀人的。再说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和我交易呢?” “事成之后肯定不能亏待你,我你还不放心吗?” “这要是没成功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个光杆司令了,就凭你怎么和那二百多土匪打。” “不到二百” “这话说的,一百你能打的过啊!” “这不我来找你来了吗。” “打住,你先把我救你那帐还了再说。还有就是有你没你我都能走出这片沙漠,我现在就要走了。我劝你们也走吧,死守着这些东西没什么用。” 王秃子见状噌的一下把鞋脱了。 “怎么?你还想拿鞋抽我啊?” 只见王秃子的鞋跟处有一个夹层,夹层里面有一个u盘。 “看到没,这里面装了大量的图纸资料,枪车弹药,里面随便一个都价值不菲。你要肯帮我,这些都是你的。” 看王秃子这样他真是下了血本了。早就知道他有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原来就是这个。说实话,我真的想要这东西,但是呢,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既然你出这价,我告诉你,你北上拿这个去雇佣些游侠,他们就是干这行的。比我有用多了。如果你想拿它从我这买东西,我十分乐意。” “兄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你们要是一走,我们肯定就死在这儿。” “你拿我当神仙是怎么着啊?我要是有那么厉害我当什么鬼商啊。再说了,就咱这几个人全算上才六个人拿什么跟人打啊。我看这样,你们干脆跟我走得了,我少要你们些路费。” 正说着,那个小女孩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土匪来了!” 想必是土匪们发现王秃子不见了过来找来了,要不是睡这一觉走了多好,现在走都没法走了。就目前这个情况而言,土匪们应该还没发现这里,但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看来这生意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从王秃子那里我了解到,这伙新来的土匪头子名叫张镖,一米六几的小个头,做起事来却是个不眨眼的主。不过这个人怕一样东西。怕比他硬的人。说白了,这家伙就是看人下菜,欺软怕硬。这家伙呢手下大概有一百三四的人,全都是些亡命徒,手中家伙五花八门,不太好对付。 几经思索,我想出了一步险棋,搞不好就把命搭进去,到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对他们说了我的计划,结果遭到了一致的反对,认为此事太过冒险,我极力说服他们,并且做了安排,小桃子还太小,不适合参与这件事,但留她独自在这儿也不安全,我让徐安看着她点。结果王秃子拍着胸脯让我放心。 商议过后,我们绕过门外搜寻的土匪,直奔土匪的老窝而去。我的办法很简单,攻心。马上快要到土匪窝了,我让他们在附近埋伏起来,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紧接着就该看我的了。 我径直来到土匪窝前,一个土匪上来要抓我,我一个嘴巴子把他打到在地,周围的土匪一下子都傻了。 “看什么看,去把姓张的给我叫出来,就说他爷爷我来了。” 被打倒的小喽啰连忙捂着脸跑了进去。等了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矮子身后跟了几十号人乌压压地从里面出来了,只听领头的矮子怪声怪气地说到: “是谁敢说是老子的爷爷?” “你就是张镖?” “挺嚣张啊你!” “听着,你的地方我相中了,识相的话赶紧滚,免得一会儿没人给你们收尸。” 张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我这么一说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我没听错吧!就尼玛一个人还想抢我的地盘,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说着张镖掏出了枪,他身后的人也齐刷刷地举起了枪。 “你可别不识好赖,我的人已经围住了这儿。只要我有什么问题,你们还能活的了吗?你以为我会傻到一个人来这儿吗?我最近杀人有点腻了,所以想放你们一马,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听这话,张镖连忙往周围看了看,只见远处黄沙飞起,他整个人一下软了,连忙收了枪,脸上堆着笑问道: “不知这位兄弟是哪位神仙啊?” “实话告诉你,老子是关二爷在世,赵子龙附身,身边手下上百千,商队得给我烧高香,就连那个北方联盟的沈浩都得给我跪下叫一声大哥。人送外号沙中鬼。” 张镖被我这这堆鬼话说蒙了,听的一愣一愣的。见这种情况,我便更加嚣张起来,我慢悠悠地走到张镖面前,这时候他已经傻了,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抓着他的领子把他往上一提然后说到: “我可没有耐心烦来等你。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想好了就赶紧滚,没想好的话就不用想了,死人想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我松开他的脖领把他狠狠地一推,结果给他推了个大跟头。他的手下这会儿已经乱的不成了样子。 张镖从地上爬起来一下跪在我面前: “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只见这人已经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拽着他走了十几米然后指着远处一个沙丘,刚要开口吓唬他,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这人胸口窜出一股血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计划里可没有这一部分! 我强装镇定地擦了擦身上的血然后冲着剩下的人说到: “一分钟已经过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赶紧滚,要不然下场和他一样。” 所有的土匪一听这话呼的一下扔了武器全跑了。看到所有的土匪都离开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手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抖上了。 王秃子他们也慢慢地走了过来。 等他们走过来,我愤怒地冲着他们喊到: “谁开的枪?谁让你们开的枪?” 沉寂了几秒之后,那个小女孩站出来说到: “我开的枪” 我猛然间意识到为什么世界成了这个样子。我转过头来冲着王秃子问道: “你还有多少人?” “实话实说吧,我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给你个建议。” “你说。” “带着那个女的和孩子,去北方联盟。把你手里的u盘给他们应该能有一个不错的价格。记住,给这个孩子找个心理医生,然后带她去读书。要不然你在这儿呆不了多长时间,那些土匪一定会渴的回来找水喝,到时候你就是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 “不是,你什么也不要了?” “去给我找几个水壶,装上水。我们得走了。” 几个人一下子散开来去找水壶。看着他们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电影里的一句话:十岁孩子射出的子弹和四十岁成年人射出的子弹一样致命。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简单地道了个别,我就离开了。我突然有点不太想干这个工作了,如果以后我面对的都是一群十多岁拿着枪的孩子,我该怎么告诉他们人生与理想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经过了了几天躲躲藏藏地行进,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正巧,我们遇到了一支商队,领头是个熟人,见到我二话不说就让我们搭顺风车。 这伙商队的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名叫韩德,个子不高,身体微胖,大长脸,黝黑的面皮,又粗又黑的眉毛像画的似的。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说话带一股怪怪的腔调,也不知是哪里人,头上的头发永远乱糟糟的,好像是个鸡窝扣在头上, 韩德原来不是这样,几年前,他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后来他的老婆孩子因为一场大病都死了。这家伙没承受住打击,疯了。周围的人怕他伤着人,就把他放黑屋子里关了三天三夜,没给他饭吃,最后这家伙竟然奇迹般地好了。好了之后,他就转行去了商队。 到了车上这家伙和我们一样坐在车后厢里,看样子他们这是在往回走,因为车里的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 “咋样啊兄弟,最近过的怎么样啊?”韩德笑着问道。 “别提了,最近要命的事特多,前几天差点把命搭进去。等这趟生意结束的,我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阵。” “这俩孩子是你的客户?” “终于碰到一个不说是我女儿的人了。” “我女儿那时候就像她这么大,才九岁,唉,真是造化弄人” 我怕他这样再疯了,于是连忙叉开了个话题: “最近买卖怎么样啊?” “这买卖别提了,你也知道,北方那里成立了个北方联盟,禁止这个,禁止那个,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要去南方那里。” “南方?南方那里也不好过啊。我听说那几个国家已经在驱逐周围的居民了,听说还打死了不少人。” “大叔,你知道南泽那里怎么样了吗?”徐安急切地问道。 “南泽?我想想,嗯,好像还在,我有一个朋友前一阵刚从那里回来,听说那几个国家的军队正在往那里推进呢,你要是去的话得抓紧时间,过了时间可能就没那地方了。” “大叔,怎么才能快点到那里呢?” “这你得问你旁边这个人了,他比较熟悉路。” 我看了徐安一眼说到: “着急是没有用的,搞不好半路就会出什么乱子。你是我带过最危险的了,一路上发生了多少事。我看看,也快,还有几个月吧,一路上再搭几回顺风车会更快。” 正谈着,突然车停了下来,我感觉有些不妙,连忙掏出手枪。韩德一摆手: “你们先在这儿待着,我出去看看。” 我让徐安她俩待好,我也下去看看。 下了车,只见前面的车都停了下来,韩德冲着前面喊到: “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停了呢?” “队长,你快来看看吧。” 我们走到前头一看,只见前面是尸横遍野,足足有几十个死人躺在道路四周,看样子刚死不久。 “警戒,警戒。”韩德一边拍车门一边喊。 一瞬间,车队的所有人都拿着武器从车上面下来,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我拿着枪小心翼翼地在尸体旁走过,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十个小时,看死亡的原因,大部分都是枪伤致命,还有一部分是被弹片杀伤。从地上散落的弹壳来看,开枪人使用的武器很统一,某种制式的突击步枪,一种不是小作坊生产的武器。最为主要的是,还有轻机枪。轻机枪在这里还是很难看到的。 这些死者有很多人都拿着枪,看样子应该是被偷袭了,很多人都是一枪未发就死掉了。从死者的穿着打扮上来看,好像是群土匪,谁没事儿会偷袭土匪呢?而且从尸体上来看,没有特殊装扮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土匪内部火拼,都死一块了。要么就是偷袭的人一个伤亡都没有,因为看不到任何尸体移动过的痕迹。 从附近的脚印来看,偷袭的人大概在十个人左右,而且很有秩序,看起来这些家伙训练有素。 “你猜是什么人干的?”我问道。 韩德看了一眼周围: “不知道。” “训练有素,装备统一,不像是土匪,商队有被这样袭击的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就好,应该不是冲咱们来的。快点上车,赶紧走吧,没咱什么事。” 韩德冲其他人挥了挥手,其他人便纷纷回了车里。正当我准备离开之际,突然一个尸体口袋里漏出的半张纸条吸引了我,我弯腰抽出一看,是一张货物清单,上面写着需要购买的物品。本来这并没有什么看点,但令人疑惑的是,交易的地点竟然是商区。商区是一个地方,那里是商队的总部,也就是韩德他们要回去的地方。作为商队的总部,那个地方的森严程度可想而知,要想直接在那里拿货,没有人脉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是一群带着枪的人了。莫非又是商队和土匪勾结,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呢?难道这些人不是土匪?究竟是什么人能够直接去商队呢?这似乎不是我的范畴了。 我把纸条叠好塞回了那人的口袋,朝周围望了一眼,我便上了车。 “你们商会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这些人可能是你们商会的人。” “开玩笑呢吧,我们商会的人我还不认识。” “我也是瞎猜的,你们俩没事吧?” 徐安和小桃子摇摇头。 又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在离商区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里落了脚。这个小镇名叫万清镇,因为离商区较近,这里有水有电,人们都做些小买卖。 镇里有个小旅馆,我们便在那里住下了。给小桃子讲完了睡前的故事,我便回房间里休息了。然而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因为我做梦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战场,子弹在我脸边嗖嗖飞过,我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门外咚咚地敲门声。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 “谁啊?” 只听门外答道: “兄弟是我,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一趟。” 我一听,是韩德: “你们老板找我干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他。” “我们老板想找你商量点事。” “啥事儿?” “我哪知道啥事儿啊,赶紧起来跟我走就行了。” “给我啥好处啊?” “我们老板是个大方人,去了肯定有好。赶紧起吧。” 我穿了衣服收拾了一下,打开门,韩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可算出来了,走吧。” “等会儿,我这俩客户不能丢下啊。” 结果又等了好半天,可算是出了门。 你别说,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商区,这里盖的还挺像回事儿,有模有样的。一路上全是熟人,挨个打招呼。 走了好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栋三层建筑前,门口有好几个守卫,看到我们来了,他们便上前要求我们交出武器,我朝韩德看了一眼,他告诉我他们都这样,为了安全,配合一下嘛。我们只得交出武器。 进了建筑物,有一个漂亮的女士走了过来问道: “您就是杨先生吧?” 我点了下头。 “请跟我来吧,老板想要见您一面。” 我们跟着那女士走到二楼的一个会议室,她打开门示意我们进去,我走进去一看,好家伙,这商会的几个老板都到齐了,分别是王永生,李四初,赵刚和马合通。见我来了,王永生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说到: “你就是杨先生吧,早就听下面人说杨先生是个人才,今日一见” “行了,小本的生意比不上你那大生意。少说客套话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他看了一眼徐安她俩然后说到: “咱能不能单独谈谈?” 其实我挺讨厌这些商业大佬们,说好的带着大家一块富呢?钱全被他们赚走了。所以我得刁难刁难他们,省得以后没时间了。 “不好意思,小本生意。您再把我生意搅和黄了,我以后怎么吃饭啊?” 只见王永生面露难色,只听其他人说到: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让她们一块儿吧。” 这会议室中间是一张又长又大的桌子,周围是些椅子。风格和战前没什么区别。我们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刚才领路的那个女人在我们面前各放了杯茶水。 “不知几位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之前你们不是见过一些尸体吗?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我们的人?” “哦,这回事啊。我在一个死人身上发现了一张货物清单,上面交易地是这儿,我猜可能是你们人。” “那你对袭击我们的人知道吗?” 我突然想到了我昨晚上做的梦,训练有素,有组织有纪律,这可能不是我们废土之上的人。我不应该插手这事儿。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抱歉,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着我就带着徐安她们往外走,刚推开门,只见两把枪顶了进来。韩德一看,急忙劝解: “老板,我这兄弟真不知道,您就放了他吧。” “古人有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把枪拿下去,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老弟,我跟你说,这个事或大或小,我们也不清楚。想请个人来指点指点。最主要的是我们商队不差钱。” 一听这儿我来了精神,我这一辈子还没赚过这些大佬们的钱呢。趁这机会好好宰他们一马,我后半被子有着落了。 “这样我想要很多的货物,另外再给我台车,不要自行车。” “那得看你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了。” “那好。” 我转身回到座位上对他们说到: “你们有麻烦了。” 此话一处,那几个人全都笑了: “谁还能找我们的麻烦,老弟,你要再这么开玩笑可就没东西拿了。” “我没开玩笑,袭击你们的人,训练有素,武器精良,有组织纪律,人数不多,这样的人我现在只能想到一种人。” “什么人?” “特种部队。” “什么?怎么可能?这里怎么能有特种部队?” “的确,在这儿荒凉的土地上是不可能有特种部队的,所以他们不是这儿的人。他们是那几个国家的人。他们的国家一般不会出动这支部队,除非有人或东西对国家安全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我猜的对吗?” 那几个人先是吃一经然后立即平静下来: “那你猜猜是什么?” “不急,咱这个价钱还没说呢!” “只要你接下来说的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话当真?” “绝对当真。” 宰这帮大老板实在是太爽了。 “那好,我就再猜猜。是什么呢?嗯十年了,我是头一次见到他们来到这儿,凭你们的实力我觉得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因为你们构不成威胁。要不然你们派人混进了他们的内部企图推翻他们,这可能性太低了,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个野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们内部极为重要的人物叛逃了,这个人你们知道,但不在这里对不对?” 那四个人吃惊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全都鼓起掌来。 其实我是观察他们的脸色猜出来的。 “行了,完事了。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看着拿吧,再见。” 说完,我起身带着她俩就要离开。 “慢着,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老弟,你就再帮帮我们吧。” 我转过头回来看着他们: “帮什么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们这家大业大的连这十来个人都对付不了了吗?” “老弟,你消消气,我们不是赖账。主要是这特种部队我们都没见过怎么打啊?” “你手下人那么多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我这儿可是收费的。”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要动手?” “我们不是爱动手的人,只是你要的东西我不能全给你。” 在他们地盘上跟他们理论我容易吃亏,反正就说了几句话,给点是点,我也不亏。 “你想给多少?” “我们只能给你个车。韩德,去给他找辆车。” 没想到这么大方,居然要给我辆车。等我看到车我一下傻眼了,奸商,一商。这是一个摩托车,右边带个斗,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的确是够了,但是这车是辆坏的!大灯也碎了,车把也歪了,三个车胎全瘪了,有一个车圈都瓢了,看样子车的里面东西也坏的差不多了。 “我说,韩德,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就这么坑你兄弟我啊!” “不是我坑你,兄弟。是那些大佬们安排的我也没有办法。”然后他凑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到: “我悄悄地动了些手脚,车里面的东西都是好的。你把它修修就能用了,我跟你说,也就是你,搁别人那就是一堆废铁。” “我跟你说,如果你遇到那些人尽可能地跑,别问为什么。走了。” 临走时,我又从韩德那讹了两壶汽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把这车推回了旅馆,回了旅馆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不会修!这就很尴尬了。幸运的是,旅店的老板会修,给了他点好处,他便答应我明天一早就能修好。 回了房间,我坐在床上算计着路程,有了这摩托,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到南泽了。到时候想办法把小桃子再送走,我就又是孤身一人,想去哪就去哪啦,想想都爽。 正高兴着,小桃子推门走了进来: “叔叔,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那些都是大老板,就是有钱的商人。桃子以后想不想当大老板?” “不想,他们看起来坏坏的。” “大老板可是不愁吃不愁穿的。” “不,我不喜欢他们。” “那桃子将来想做什么啊?” “我不知道。” “桃子有没有想过打算去哪里呢?” “叔叔去哪我就去哪。” “桃子乖,叔叔不能陪你很长时间的,有一天我也要去找奶奶的。到时候你就跟徐安姐姐走吧,你看徐安姐姐,长得漂亮,心又善良,又温柔又体贴” 正说着,徐安进来了。本来我这些词都是忽悠小桃子跟徐安走的,结果被徐安听到了,徐安红着脸又出去了。尴尬了一会儿,我又继续说到: “到时候你跟着徐安姐姐一定会很美好的。” “叔叔,你会娶姐姐吗?” “你这孩子,我俩都差辈了,我能娶她吗?你们都是公主,到时候会有王子骑着白马来娶你们的。” “那叔叔你是什么?” “我是卫兵,专门保护公主的。” “为什么你保护公主,公主却要嫁给王子?” 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 “说错了,我不是卫兵,我是国王,你们是公主。” 小桃子一下子笑了,看着她的笑我突然觉得这个孩子突然长大了好多,以后不能再给她讲童话故事了,应该讲些现实的了,人不能总活在梦里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旅店老板果然修好了摩托,但或多或少有些问题:车灯坏的,喇叭也不好使,刹车不怎么灵,仪表盘干脆就没有用。不过呢这辆车可算是能开了。 谢过老板,我看了一眼右边的斗,没有座。于是从地上捡了两块砖头裹了块布,放了进去,这就是座了。我抱起小桃子把她放了进去。 紧接着我踹着火,让徐安坐在我后面抓紧我,准备上路。结果刚起步,一个人影窜到了车前,因为车没闸,直接给那人撞了个跟头,只见那人在地上直哎呦,该不会是遇到碰瓷的了吧。 我下车一看是韩德。 “我说兄弟你真敢撞啊!” “你说连闸都没有这事儿怪谁?没事吧,快起来。” 我把韩德从地上扶了起来: “那个我走你还来送啥啊?” “想多了,我们老板又要见你。” “咋的?这破摩托他们还想要回去啊?你回去跟他们说没门,就说我走了。” “这会儿可是大事。” “给我个破摩托你们咋这么多事儿呢?这要我在从你们那拿点别的,不得把我吃了啊。” “不是摩托的事,是这么个事。昨天我们和那些特种部队交过火了,得亏我听了你的话,要不然我也得死在那。” “你们多少人?” “三十多。” “死了多少?” “剩我一个,他们一个都没死。” “正面交火?” “嗯,好些个我们一块有过的兄弟就这么没了,我这心呐”这个大男人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唉,早就猜到你们不是对手了,我劝你还是离开这吧,没准他们哪天就打过来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这时候韩德一下跪在了地上: “兄弟,你就帮帮我吧,看在死去那些人的份上,你就去一趟吧。” “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无能为力啊。” 结果韩德是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行了,快别哭了。我去还不行嘛,说好了,我可帮不上忙。”说着,我把他扶了起来,结果这个大哥还是哭个不停。 “我说你怎么还哭啊!” “我我是在为死去的人难过。” “你应该难过这个世界,走吧。” 这次回到商区,我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劲,整个商区的人都异常的低迷,韩德告诉我,他们一个老板因为这件事自杀了,所以其他人压力都很大。 回到了之前的那个会议室,果然四个人就剩下了三个。这剩下的三个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应该是一夜没睡,看到我来这几个人先是道歉,道歉之前的语气不好,坏摩托只是个意外,我告诉他们少说没用的,说正题。 “是这样的杨哥,我们昨天下午发现了这伙特种部队的踪迹,所以我们想把他们干掉,于是我们就派了一波人,结果这一交手我们损失了三十多个人,对面一个都没死,连受伤都没有。你知道的我们商队这么些年哪有这么惨过。” “你到底想找我干什么啊?” “我想请您帮帮忙处理一下这件事。” “这好办,你把叛逃的人交给他们不就完了吗。” “你不知道,这个叛逃的人太狡猾了,他说如果我们要出卖他,他就告诉他们我们是他同伙,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到嘴了这么一块肥肉我真想狠狠地宰他们一刀,但这件事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不好意思,我能力实在是有限帮不了你了。再见。” “等一下,叛逃的人说认识你,想见你一面。” 还有认识我的高级人物?我的生意可还没做到那里呢。是谁呢?我可没什么印象。 看我有些好奇,这几个老板把我带到了一楼的一个储物间,储物间的橱柜里有一个暗门,一按旁边的按钮,门噌一下开了。那几个老板先走了进去,我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也跟了进去。徐安她们就在我身后。 进了暗门,只见屋子里除了刚才进去的那三个人还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昨天在门口迎接我们的那个女的。 那女的走过来伸出手说到: “幸会,一先生。” 什么一先生?我姓杨不姓一,看这里面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认错人了吧。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姓一,我姓杨,叫我杨先生就行。” “一先生只是一个代号,没人知道他的真名。” “看样你们认错人了。我没什么代号,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我转身要走,结果被她拦住了。 “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六年前,宋的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轰动各国,那就是宋的总统被人刺杀。据调查,刺杀者是宋本土人士,没有任何不良记录,随着进一步的调查,我们发现刺杀者身后有一个严密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领导人我们并不了解,所以只能将他称为一先生。从刺杀者口中我们得知,正是这个一先生策划了这一切,计划周密且详细,如果不是中间出了点差错,可能世界可就变了样了。当我们准备抓捕这名一先生时,他已经逃走了,逃到了这废土之上。从昨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了,你的外貌言语以及思维都和这位一先生极其相似,世界上没有如此相似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这是还得从好些年前说起,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我呢并不甘心生活在这废墟之中,于是我是用尽了各种手段使自己成为了一个宋的合法的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公民。按理来说我的日子应该更加好了才对,其实不然,这个国家的贫富差距极大,而且是金钱利益至上,像我这种底层公民只能是勉强的活着,可悲的是,其他像我一样贫困的人却感觉到十分满足,毕竟这里的生活要比废土之上要好得多。 贫困加之生活的种种不顺让我开始仇视起了这个国家,于是我加入了一个名为爱国组织的这样一个组织。这是由一群当初极力反对宋独立的人组建的,因为我这个特殊的经历,我直接和这个组织的领导人见了面,并且担任了要职,说是要职,其实就是给其他人讲讲我们当初是怎么和外国人打仗,怎么为国捐躯,总而言之就是信仰,说白了就是洗脑。 就这么干了几个月,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就向他们提议干一票大的。当时正值宋与其他国家关系恶化,各国领导人准备聚在宋首都会谈,缓解一下国家关系。于是我和组织领导人还有其他几个人商议,刺杀宋国总统,然后嫁祸给其他国家,从而挑起各个国家之间的矛盾。 本来一切进行的挺顺利,但是中途有人叛变,于是计划只进行了一半,刺杀总统成功了,嫁祸失败了。我呢成了背锅的逃离了宋,回到了废土。我猜其他人现在一定过的很好。 话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宋的总统都换届了吧,怎么这些家伙还在追我?难不成是宋的那些家伙叛变了吧,早就知道他们信不过。 那女的一说全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我。 “我是个鬼商,东奔西走自然会了解宋国的一些法律。再者,你看我这岁数,我都快五十的人了,你说什么样的当兵的我没见过吧。再说了,你们这些人时间长了不耐烦了,看到个人就想抓回去邀功请赏,是,你们是升官发财了,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实在是不好意思,杨先生。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孟雅茹。我之前在宋的情报部工作,所以对蓝先生的事有所了解。这几位是宋的几位顶尖科学家,因为宋的内部问题,所以我们叛逃出了宋。” “你们的理由不够充分啊,谁会愿意逃到这鸟不拉屎的废土上呢?你叛逃到其他的国家不好么?我猜你们又搞出了什么鬼计划,还不是什么保家卫国,清除废土什么的吧。我说你们几个做生意的怎么这都没看出来,他们这是别有用心,你们都被他们耍了。” “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这些国家已经联合起来要清理废土上的势力了。” 我对我面前的这些人充满了怀疑,或许我现在已经步入了他们设计的圈套,说不定我可能也就活到四十多了。 “那你们是发了善心要当这里的救世主啊!不过你们走错了,再往北走,那里有个北方联盟,你们去那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我们现在过不去,宋国追的很紧。” “这好办,你跟你们的人说说让他们别跟那么紧,这不就解决了嘛。” “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信和不信对我有什么好处么?我要信你还能发家致富还是怎么的啊?” “我们真的是来帮助这里的,一旦这几个国家完全达成共识,清理废土,到时候这里的居民全都不能幸免。” “这么多年突然发了善心,我怎么就不信呢?” “请您相信我,一先生固然危险但还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行动。” “我知道你们怕什么,你们怕这日益强大起来的北方联盟,怕他们剥夺了你们的上层生活。文明人和我们这些野蛮人就是不一样,鬼点子真多啊!行了,不跟你们扯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着我转身要走,另外一个人拦住了我。这回拦住我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带了一副眼镜,穿了一身战前西装,看起来挺精神。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 “你的遭遇我们都知道,我理解。当你们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我们却在后方拖你们的后腿,我何尝不痛苦啊!这种痛苦折磨我了整整十年了,我感觉我就像是活在地狱,每天做梦我都能梦到那些牺牲的灵魂,他们在嘶吼,他们在哭泣,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叛逃了国家,我们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我仔细地观察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那个女的之外,其他的人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看言行举止,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其中一个人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公文包,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的这些话应该给死去的人听。或许面对面更好。听好了,我不是什么一先生,不想和你们的国家有任何关系,你们这么多人搞不定十来个人,开玩笑吧!” 这时那几个老板站出来答道: “昨天的事情你不是没听说,我们死亡惨重。我们一直疏于训练,战斗力低下。我们听说你曾经上过战场,所以想请您指导指导。” “不是,你们怎么和他们穿一条裤子,这么亏本的买卖你们都要干?” “实话告诉您吧,我们已经加入了北方联盟。这些人对我们很重要。” 合着说了这么一大圈,我是被套路最深的。看着这些人执迷不悟的样子,我真想让他们吃吃苦头。 “可以,我可以帮你们一把。但是我是有条件的,第一,事成与否和我无关,第二,把我之前要的东西给我补上。第三你们不是自杀一个吗?他的位置我来坐。” “行行,你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事情,我的对手是一群目的明确,战斗力极高的人。跟他们打正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尽管我们数倍于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里的人缺乏训练,贪图享乐,一旦和敌人交火,便会四散奔逃,俗称纸老虎,给我一群不要命的土匪,我倒是可以和特种部队正面一战,可惜啊,他们不行。眼下再训练他们也来不及了,看这架势,可能几天之内他们便会找到这里来。 所以我只能玩点阴的了。可是特种部队众所周知,头脑聪明,一般的小技两是不可能难住他们的,稍不留神,被他们发现破绽,轻则他们撤退,重则我们全军覆没。所以我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想了好半天,也没有个好办法?莫非我今天要挂在这里?不,我还有事情没办完,我还不能死。我得需要些情报。我向他们要了这里的地形图,有问了兵力状况。从地图上看,商区面积不大,周围用铁丝网围着,中心建筑就是这里的三层建筑,其他都是仓库啊,车库啊什么的,对我而言没什么太大利用价值,相反,这些对那些特种部队一定很有用。目前这里的兵力,也就是有战斗力的人员在一百五十人左右,武器相较对面而言处于弱势。我又向他们要了指挥权,所有人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得到指挥权之后,我将大部分的兵力部署在了这栋三层建筑周围,结果这一举动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说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在指挥权在我手里,他们的抗议无效。 接着我又在这建筑里转了转,发现这里除了大门以外,一二三楼分别有十二扇窗户,我让人用木板封了,在木板上又挂了俩杯子,一旦对面想要破窗而入,我们肯定会发现。每个楼层我都安排了看守,只要是有任何人闯进,一律格杀勿论。 安排完火力部署之后,我带了五个信的过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些交情的人,能力还可以。我告诉其他人我们要商量些事情,不要打扰我们,然后我们进了一个房间。我让一个人留在房间,我们其他人则撬开窗户的挡板,溜了出去。临走前我叮嘱那人把窗户钉好,我没回来,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我这不是要开溜,我这是在迷惑对方,面对这样一群人,我们必须把自己迷惑了才能迷惑对方。我们找到了一个视野能够看到这三层建筑的车库,我不确定这几个国家目前是什么水平,所以我们发动了车库里所有车的引擎,防止我们自己被发现。 我们就这样等到了夜里,车库里热的直冒汗。突然,有几个人影悄悄地在往三层建筑那里移动,因为光线不好,我们没有看清有多少人。我担心他们会留有狙击手,所以我带着人他们来的路线绕了过去,果不其然,他们留了两个人,我们在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之前,击毙了他们。 不用说,这枪声肯定会惊动其他人。他们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来个玉石俱焚。要么保存实力撤退。 就在我迟疑间,建筑那边已经传来了枪声,看起来他们已经交了火,以商队的实力根本就不堪一击。事不宜迟,我带着人从他们后路超了过去,绕过几个引爆装置,终于来到了一扇破损的窗户前,这时的枪声已经很少了,偶尔有个几枪。我们顺着地上的弹壳寻找着他们的踪迹,突然离我们不远处的拐角传来猛烈的枪声,我们也没管许多,直接手雷招呼,一阵巨响过后,枪声停止了,我们小心地走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几个穿着军装的人,远处还有我们的几个人,都受了伤。我大致数了一下,他们应该还有几个人,我安抚了一下我们的人然后继续搜寻开来。 很快我们就在二楼交了火,对面的火力猛到爆,直接打穿了掩护我们的水泥墙,压的我们根本就抬不起头。眼看着枪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再不做点什么就该被他们全灭了。 这时,我看见韩德穿了一件白衬衫,顺手从他衣服上撕了一块白步,然后伸出去一摆喊到: “别开枪,我们投降。” 枪声随即停止了,我悄悄地下令后撤,紧接着对面就扔过来了几个手雷,得亏撤的快,要不然就死在那了。这群家伙也真是,一点谈判的机会也不给。 就这样,我们僵持在一楼和二楼之间。 “听着,我们并不想交火,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商队,咱们有话可以好商量。”我冲着楼上喊到。 楼上并没有回话,只是回了几枪。看样子这群家伙并不想活着回去了。 眼下我也犯了愁,如果正面交火的话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包围的话人手又不够,一但他们发现我们人手少肯定会突围,到时候拦都拦不住。 眼下只能老办法,和他们谈谈稳住他们,到时候见机行事。 我举着白旗小心地走上了二楼: “听着,我只有一个人,没有武器,我们只想谈判一下。如果继续交火对你我双方都没有好处,不如咱们静下心来谈谈,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好在他们并没有开火,我到了二楼,只见有四个枪口对着我。我算了一下,正好还剩这四个人。 我举着双手继续说到: “我是商会会长之一,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大家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何必动刀动枪呢?” “你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其中一个恶狠狠地说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们这有军火物资,医疗药品,价钱好商量。” “少装糊涂,我们要人,叛逃的人。” “叛逃的人,什么人?没见过叛逃的人啊。” “我们早就知道他们藏在这里,把他们交出来,你我都好过,非要交火,你们不是对手。” “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哪里有什么叛逃的人?” 就在这时,四声枪响,那四人应声倒地。再一看我对面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女人。她手里还拿着枪。我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便下了楼。 这一次,商会损失惨重。人损失的差不多了,那几个大佬表示,要离开这里去北方。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回他们给了我一辆非常好的车,但我觉得开这个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于是我就挑选了一个比之前那个好些的摩托车,带上了足够的汽油。而那个女人则始终认为我是那个一先生,管她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有了摩托,行进速度得到了质的提升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到南泽了。到时候货一到手,转手再卖出去,我就不干这个行当了。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孤独终老,我这一辈子就完事了。 行驶了大概一白天,徐安和小桃子对这个能飞跑的三轮摩托非常好奇,毕竟她们之前都没有坐过这东西。到了天黑,我就不能继续行驶了,一来夜间光线不好,道路不好,很容易出点意外。二来,岁数大了,体力不如从前,一天一夜的驾驶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行驶了半天,一个小村落都没看见。不应该啊,我记得这里之前应该是有好几个的才对啊。算了,就近休息一下吧。这附近都是些断壁残垣,很容易找到休息的地方。 我把摩托推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以防被别人偷走。刚藏好,我一抬头,眼前的景象吓的我大骂了一句。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颗细长的树,本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树上吊着一具骷髅,看样子挺长时间了,只剩下白骨和衣服在那里悬挂着,倘若没有衣服,可能就散了。我朝四周看了看,好在只有这一个。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骷髅,只见这个骷髅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看样子不是什么土匪强盗,应该是个穷人。这个骷髅的手和脚都没有了,我在四周找了找,没有。莫非让什么动物叼走了?不能吧,没见过哪个动物叼人手脚的,这时候一丝不好的预感泳进了我的脑海。我摇晃了一下那棵树,白骨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我在那破烂衣服的口袋里翻了翻,翻到了一个不大的卡片,卡片上的字迹早就已经看不清了,但模糊的图案我还认得。那是某个区域的暂住证,一般有这东西的人都是东奔西走的流浪汉。把这些联系在一起,我瞬间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别人对我说过的天里会,一群白痴。看样子我们已经步入了他们的领土。 回到了住地,我翻出了老陈的那个笔记本,不知道老陈的这个笔记本能不能带领我们躲过这一劫。我打开笔记本借助火光阅读起来,徐安和小桃子已经睡了。显然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老陈的笔记本除了记录了天里会的起源,还做了大量的分析,之前我说过,老陈在笔记本中做了大量的绘画,其中有一幅画就是天里会的头目林哲的肖像,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在这个笔记本上,老陈还写下了一些奇怪的数字,有两位数,有三位数,总共有十来个,不清楚什么意思,不过从全文来看,这和他的计划有关。老陈计划是毁掉这个天里会,哪成想反遭他们杀害。想不到世界都已经这个样子,他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我真替他感到不值。好在我并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我的目的只是把人送到地,只要是他不找上我,哪怕是他们翻了天,那也与我没有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笔记本上并未有记录如何躲避和区分这些天里会。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尽可能的避免和这里的人相遇,这并不是简单的事,因为我还骑着摩托呢。不过路程也不多了,说不定运气好,什么也遇不到。 到了第二天,地上的火早已烧尽,只是留下了些灰烬。我们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一路上,我并未有看到什么天里会,确切的说,我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莫非是我的判断失误,我到希望如此。 可是偏偏事与愿为,随着摩托的前进,道路两边悬挂的尸体就越来越多,有肉的没肉的,很长时间和没几天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猛烈的枪声,紧接着就是烟雾四起,看样子某个地方打了起来。我们急忙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我拿出望远镜搜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两伙人在猛烈的交火,一方是身着鲜亮的红衣,红裤子,红鞋,红帽子,连手里的枪都被染成了红色。另一方则是穿着普通。很明显红衣人处于优势,他们像收割麦子一样收割另一波人。很快衣着普通的人溃散开来,他们丢掉武器四处奔逃,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红衣人才满意的离开。 我不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笔记本里并未有记载这些东西,难道是我推断出错了?这里不是天里会的地盘?这就很尴尬了。不过这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做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到他们走的差不多远了,我们这才准备离开。正准备离开,只听一声枪响,我脚前冒起一股尘土。想不到竟然被人发现了,我举起双手,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女孩,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发到肩,大眼睛,细长眉,俏鼻子,小嘴吧。显然又是一个小美女,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人身着普通,手里端着把自动步枪,显然她并不老练,枪在她手里微微发抖,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畏惧。 “你们是什么人?”那女孩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娇气。想不到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会在这里拿枪,按理来说,她应该早就沦为了有权人的奴仆。 我偷偷地瞄了瞄四周,好像附近就她一个人,我想我只要稍稍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就能够解决掉她。但我并不想这么做。 “我们是商队的人。”我怕她是天里会的人,所以才这么说。 “胡说,商队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少的人?” “我们只不过是过来看看地形,大队人马一会儿就到。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就把枪收起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想走也没有机会了。” 这时,不远处又响起了枪声,她刚才那一枪把那些红衣人召来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还没走远! 我们急忙四下躲了起来,这时我发现那个女孩受伤了,伤在胳膊上,血已经染红了衣服,那女孩疼得直掉眼泪,但却没出声。我简单地给她包扎了一下,然后抓起徐安的枪朝红衣人们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在了一个人的腿上,但那人好像没事似的,继续朝我们这里走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像机器一般朝我们围了过来。 “我带你们走。” 那女孩说着带领我们在废墟中左拐右拐,然后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地铁道,紧接着又在废墟中穿梭了二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空地上。空地上搭建着许多个帐篷,有很多人在那里生活,帐篷的边缘地带有很多武装人员在把手,周围修建了不少的防御工事。 那女孩把我们带进了这里,门口的守卫似乎对她很熟,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放了进去。进去之后,她又带领我们来到一个帐篷里,帐篷不大,里面有一个小方桌,方桌周围坐着四个人,桌子上放着地图,好像在商议什么。见到有人进来,他们便不说话了。其中一个站起来扶着那女孩焦急地说到: “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受的伤?严重不严重,去包扎一下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单独出去,你就是不听。” “爸爸,我很好,没有事的。这几个人是商会的,刚刚帮过我。” 这时,桌子的另一个人说道: “孩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陌生人不要往这里带,这里是重地。” “叔叔,这位大叔不是个普通人。” 那人便转头问我: “你哪不普通啊?” 这话被他一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你管我呢?” “来人啊把这几个人赶出去,没准是天里会派出的奸细。” 说着进来了几个人就把我们推了出去。 出去之后,徐安问我: “大叔,你为什么不说呢?” “说什么?说我是个超人?再说了这些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话说这我没来过咋走呢?” 这时那个女孩走出来,看我们这样子然后说到: “刚才十分抱歉,我叫韩月。里面的人是我的爸爸和叔叔。他们在管理这里,所以对陌生人有些怀疑请不要见怪。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在这里住几天吧,到时候我送你们离开这里。” 我看了看天,时间其实还早,不过这女孩说的这么客气我也不太好说什么,在这呆上一天换点东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不是普通人?” “我感觉大叔你不是个普通人。跟我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 随即,我们被安排在了一个不大的帐篷,里面的东西简直是少的可怜,要啥没啥,韩月告诉我这是他们这里最好的了。 要说在这里卖些东西简直惬意。我用一块肥皂就换了三本战前的书,两条手巾,一副手套,一小包茶叶,两个儿童的毛绒玩具,还附带一个画着奇怪图案的小茶杯。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不到半天的时间我就在这里出了名,男女老少全都拿些东西准备换我背包里的东西。 然而这不是一件好事儿,没多长时间这里的管理人员便找上了门,也就是韩月她爸。这会儿他的语气一反常态,十分的客气,邀请我去谈话。看他们穷的这样,跟他们谈话准没好事,所以我一口拒绝了。结果这家伙腻歪着不肯走,我干脆不做买卖直接回营帐里休息了。 不多时,那四个人便一起找上了门,说是有什么要事要谈,关乎生气存亡,说的挺邪乎的。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一个商人,我难不成还卖命? 过了好半天,那四个人可算走了。我长抒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刚刚到手的杂志,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但勉强能看。又过了有一会儿,韩月进来了,我猜她肯定要帮她父亲说话,于是假装睡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她是来找徐安和小桃子的,说要带她们四处走走。我感觉她应该对我们够不成威胁,所以我并没有阻止她们。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我就继续看我的杂志。一点点的,帐篷里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因为徐安她们还没走回来,难不成这些人有问题?我需要出去看看吗?很显然,我的猜测有些多余,她们已经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许多的吃的。 “那个叫韩月的找你们干什么去了?”我好奇地问道。 “她带我们在四处走了走,说了一些她的事情,我们也和她讲了我们的事,你知道她脸上有多吃惊吗?” 吃惊不吃惊我不在乎,我只感觉自己又深深地陷进了一个坑。这两年的事情总是异常的多,总是把我往死里推。 不多时,那四个人还有韩月便又找上了门。这回他们进来就道歉,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徐安也看不下去了,也帮着他们劝我。 “行了,有事说,没事走。”我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我来说吧。”韩月看了一眼她爸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是这里的居民。后来来了叫林哲的人,创建了天里会,蛊惑了大部分人。我们小部分不服从他的,他便要来杀我们,我们的能力有限,实在是不能再和他们抗衡了。前一阵子,有一个姓李的鬼商说要帮助我们,结果他被人出卖,被天里会抓住了,临终前,他告诉我们,能帮助我们的只有鬼商。” “给你们指条明路,去北方,那里现在比较安全,天里会不可能追到那里去。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大叔,你听我说,我们现在没法逃过天里会的,因为我们有孩子和儿童。他们会把我们屠杀殆尽的。” “这好办,你派一部分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剩下的人就逃呗。这有什么难的。” 一个人听了直点头,旁边一个人怼了他一下。 “我们的人手不够。” “人手不够你还想干什么?逃也不逃,你们还想和他们拼正面啊?” 说完这话,帐篷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若不是那呼吸声,我还以为时间停止了呢。 “既然这样,我们出个价你愿意不愿意帮我们?” 想不到她竟然有这样的杀手锏,不过我还是以性命为主,我拒绝了。 只见韩月她爸冲着外面喊了句进来: “进来。” 只见进来四个人抬着一个不大的木头箱子,将箱子放在放在地上之后,那几个人便出去了。韩月她爸打开箱子,箱子里有一个保险箱。这保险箱我见过,他们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那是战争初期,也是最为激烈的时期,那时候交战各国为了赢得战争,不惜重金研发黑科技。其中有一个改造人计划,就是将普通士兵经过一系列的改良,改良成所谓的超级士兵。我还依稀的记得我们几百人被一个人追着打,好在我们手里有重武器。 我们当初也对此有研究,并且成功研制出了这种强化药剂,但随着战争的发展,人们发现这种东西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该项目便被搁置了。想当初我是该项目的警卫人员之一,后来转移药品时遭到敌人空袭,所有人就剩下我和一个半死不活的项目负责人,项目负责人临死前将保险箱的密码设置成了我的信息,并交给我一大把资料,让我交给上级,然后他就失血过多死了。我带着这堆东西回到部队,没想竟然没有引起重视,我也被调遣到作战部队,这是后话了。打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保险箱,直到今天! 看看这个保险箱,它什么都没有变,依然是泛着光,要知道,这保险箱内部有炸药,一旦有人强行拆开会引爆炸药,到时候整个保险箱都会被炸的粉碎,看这样子,它这些年过的很好。 这个保险箱勾起了我的无限回忆,倘若当初炸死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负责人,我想世界也不会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是从哪来的?” “这是老陈找到的,他说肯定会有鬼商为这个买账的。我们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想不到这个老陈曾调查过我。 面对这个箱子,这可是一个无价之宝,拿到它别说买东西了,整个世界都可能是我的。 “行了,我帮你们。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帮我们除掉林哲。” 这个问题颇有些棘手,就这么点人还想除掉林哲?简直就是在做梦。不过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得像个样子。 我从他们那里了解到,林哲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凭借着天里会的名号四处诈骗,他现在有了一支部队,也就是那些身穿红衣的士兵,当地人称他们为红鬼。据说这些家伙枪打不死,刀砍不伤,犹如厉鬼附身。其实我知道这种东西,这是一种药剂,这种药剂能够让使用者在一段时间内丧失对痛的知觉,给人一种刀枪不入的感觉,其实只不过是感觉不到疼罢了。当然这种药剂对人体也有极大的副作用,长期使用的话,会对视觉造成极大损伤,会大幅度降低对颜色的分辨,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穿成明晃晃的红色原因。同时,这种药剂还是会对听觉,嗅觉,味觉等造成严重影响,总的来说,这种药物是弊大于利。不过这种药物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稀释到一定浓度,它可以用来治疗一些瘾病。 林哲这个人小心谨慎,自从有了自己的部队就很少露面,本土居民也策划过几次暗杀,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暗杀失败后导致林哲更加小心,现在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不过听人透露,在某处建筑中有重兵把手,林哲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如果能够把林哲除掉的话,我想他手下那些人也就不足为惧了。但怎么才能除掉他呢?他们告诉我,林哲手下还有一批人,这些人专门负责侦查站岗,他们分工很明确,只负责警戒,战斗的事情全都交给红衣人。这是个很合理的安排。 该怎么办呢?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家伙,我必须得全面了解这个天里会,否则不太好下手。 我拿出老陈的笔记本反复看了又看,除了那一行特殊的数字,其他的似乎都没有太多的用处。 那几个人看到了老陈的笔记本眼睛好像放了光,我问他们知道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吗?他们都说不知道。末了,他们有个请求,想要老陈的笔记本。我把那行数字抄下来之后就给了他们,因为这个笔记本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天色不早了,我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大家只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他们又找上来。我决定去近处看一下。于是他们便带我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了天里会所占领的地盘。还是和上回差不多的位置。只见远处有很多黄色衣服的人在来回巡视,不用说,这些就是负责侦查的人。 他们告诉我,他们昨天派一伙人打算强攻进去,结果失败了。这我都看见了。我拿着望远镜不停地搜索着,希望能够找到些线索,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他们在一处废墟上印的标语,大致内容就是什么鼓吹天里会的。我突然意识到,林哲之所以能够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靠给人洗脑。这也就能够解释的开,一个如此蹩脚的言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拥护者。这些家伙就是在为了这个所谓的信仰在战斗。 我突然意识到,要想除掉林哲,就必须得摧毁他们的信仰。这是个蹩脚的信仰,摧毁它应该容易些,但是我还怎么做呢?倘若这些家伙不愿摆脱这个所谓的信仰呢?不过总还是要试一试的。 我问他们有没有天里会的宣传手册什么的,他们告诉我他们都烧掉了,不过他们还是可以找到的。 回到了帐篷,他们给我找到了厚厚的一本宣传手册,我大致翻阅了一下,手册的内容很简单,营造出了一个美好的世界,符合废土居民的愿望。其中还提出了很多毫无逻辑的理论,有些就像是在喊口号,想不到就这些东西竟然还有人信。我想这正如老李的笔记本写的:人是懦弱的,他们害怕现实,畏惧现实,所以他们会选择一个子虚乌有的世界来蒙蔽现实。这或许就是他们自己的信仰,别人眼中的疯狂。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一群没有辨别能力的人的信仰,难道我也要编出一个信仰来改变他们的信仰?那我和天里会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我缺少一个执行的人,一个有感染力的人,我很希望我是这样一个人,可惜我不是。 我实在是想放弃这单生意,但是那奖励实在是让我不想放弃。烦闷的我决定出去散散心。 这里生活的大都是穷人,每天都在为吃饱饭而忙碌着。我在想如果他们能够吃饱饭,他们还会推翻天里会吗?倘若天里会的居民过的很好,我要是推翻了他们,那我是不是个罪人? 走累了,我便坐在一个木桩上休息。不远处有一个人,见了我便走了过来。只见那人衣着破烂,蓬头垢面,一脸的胡子,一双不大的眼睛在头发后面好像在放着光,看着有些吓人。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家伙肯定是过来要饭的,但实际上并不是。 那人见了我脸上带笑: “兄弟哪的人?” “无家之人。” “战前哪里的人?” “打完仗之后,我也不清楚我是哪里的人了。国都没了哪里还有家。” “我听说你们想要找一个说教的人?” “嗯,你怎么知道?” “你看我行不行?”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我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可跟你说明了,这可是个危险活,一不留神,你的命就没了,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 紧接着,这个人就开始讲述他的人生经历。他告诉我,他叫张旭,原本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但十岁那年,家里大变,父亲因为巨额赌债上吊自杀,母亲改嫁后下落不明。家里被债主们又拆又砸,最后房子也被人收走了。从那以后,张旭一蹶不振,烟酒不断,打过群架,当过小偷,有一次行窃被抓,让人打了个半死然后他就不干了。吸过毒,偷过车,看守所里待了好几年。二十多岁刚要步入正轨,结果女友跟着高富帅跑了。后来他就去做快递,结果工资还没到手,战争就爆发了。张旭索性报名参了军,在一次战斗中,他所有的队友都战死了,就剩他一个了。等到战争结束后,他便在这里开了家旅店,哪成想又来了天里会,生意自然就不好做了。我问他有孩子么,他回答说没有。我问他对天里会怎么看,他这么回答的我: “我曾经也一度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老陈,他曾经帮助我们摆脱过困境,而他竟然是那么的普通。从那以后我明白了,我这之前的大半辈子都白活了,人是可以改变自己,改变他人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当人们意识到天里会的真正嘴脸的时候,天里会自然会消失的。” 我想了想就是他吧。 我把他带到那四位领导人的营帐,结果遭到那四人一致的反对。我让他们拿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他们不做声了。最后张旭成为了这个计划的关键人物。 我的计划很简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他们自己的言论来攻击他们的思想。我把宣传册给了张旭,让他尽快找到其中对咱们有用的部分,我给了他五天的时间,他答应了。其实我心中是没有底的,把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我不了解的人,这的确很有风险。我必须得令想一个办法。 五天之后,张旭向我做了简单的汇报,我感觉还可以,众人虽然意见很大,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接下来,我们给张旭收拾了一番,看起来有模有样,像一个传教士。我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因为这回只有我们两个去,不成功便成仁。 临了告别众人,徐安问我能不能放弃这个任务,我告诉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反正离别时众人都很伤感,仿佛我们在去送死。 告别了众人,我们来到了天里会的地盘。天里会的侦察兵很快发现了我们,红衣人随即赶到把我们围住,只见张旭把手一挥,开始讲天里会的宗旨,说的是有声有色。那些红衣人全部都被这折服了,纷纷开始跪拜这个几天前还是一个要饭的人。 很快,我们便摆脱了红衣人的纠缠,来到了居民区。到了这里我们就开始大肆宣传,主要是宣传天里会里面的正面能量,什么仁啦,爱啦什么的。没出三天,所有的居民都知道了我们,只要张旭一演讲,他们就像潮水一样围过来,有很多天里会的士兵也过来听。 紧接着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我感觉咱们之前好像做错了呢?” “好像是呢,你看他刚才说到的救济世人,咱们好像没有做到。” “确实,咱是不是理解错了?” “很有可能。” “你说这个张先生和林先生谁对?” “不知道。” 人们就这样一边听一边议论,很快言论大的就已经要吞没整个天里会了,林哲坐不住了,他派人过来邀请我们去他那里参加宴会。我知道他这是个鸿门宴,不过我们必须得去,因为我们向众人宣扬要勇敢面对。不过我并不担心,只要他敢对我们下手,那他的本质就暴露无遗,这时候整个天里会就乱了。 我们来到了林哲的邀请地,单从外观上来看,这是一个极其简单朴素的屋子,到推门进去,你会被里面的装修饰品惊艳到,言语很难形容出他的豪华,简直就是奢侈。 看守这座房子的守卫看起来训练有素,不像是这里的居民。守卫带领我们来到了宴会的餐厅,只见这个房间非常的大,且非常的明亮,因为天花板上吊着好几盏复古的吊灯,奢华至极。自打战争结束后,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些东西。屋子中间有一张长长的四方桌,上面摆满了各样美食,美酒。 这时,房间另一头的门打开了,只见从门中走出一个男人,身边左拥右抱着好些个美女,足足有十来个,这个人定是林哲了。只见林哲一摆手,那些个女的便站在一旁,紧接着林哲便示意我们坐下谈,刚坐下,林哲就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你们要知道和我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哲,只见林哲身着讲究,看起来很精神,跟我们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我又看了看那些个美女,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些个美女全部都练过,在这里绝对不是美女那么简单。 “我们只不过是天里会的忠实拥护者。”张旭答道。 “少在我这里装糊涂了。你们想要什么?钱?美女?权利?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离开这里。” “这些好吃的不吃就浪费了。”说着我抓起筷子,尝了一口桌子上的饭菜,是真好吃啊。林哲看到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来了句请把。然后就过来几个女的过来服侍我们,又是斟酒又是加菜,有种天上人间的感觉。期间,我假装色狼一样摸了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还说了句请我自重。那是一双长期使用枪的手! 酒足饭饱之后,林哲就又门道: “不知二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多谢盛情款待,我们也多麻烦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多有打扰,告辞。” 在看张旭,一脸惊讶,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我们就这样离开了林哲的住宅。回了休息区,张旭责问我为什么离开,当时是除掉林哲的最好机会。我不得不说出我的担心,林哲很可能是那几个国家派来的。从他的衣着服饰,言行举止,还有那几个女人来看,他们绝对不是废土上的居民,他们一定是那几个国家派来的执行秘密任务的。这就很好的解释了天里会的士兵为什么会有超级药剂。 张旭问我现在怎么办,我突然意识到,我刚才太疏忽,好像暴露出了自己的发现。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然而这一切都太迟了,林哲亲自带人把我们抓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顿毒打,我被打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关在了黑暗的牢房里。 我极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可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身上的东西也全部都被搜走了。我大声地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感到有些绝望,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吗? 我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黑的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不过我还是能够发现这个牢房的结构非常的完美,想要逃出去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正当我绝望之际,隔壁突然传来了声音,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站了起来,他朝我这里看了看,因为太黑,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见状我回了他一句: “瞅啥呢?兄弟。” 这句话吓那黑影一哆嗦。 “你是咋进来的?” “不知道,跟林哲吃了顿饭就进来了。” 那人好像异常兴奋: “兄弟,你是哪国人?” “什么哪国人?我是废土居民。” “快少扯了,林哲他是不会把废土居民关在这里的。” 怪不得我没看到张旭,我还以为他也被打晕了呢。 我怕他有诈,所以反问道: “你是哪的人?” “我是汉国的,听说宋在这里搞秘密研究,所以上级派我过来调查,结果被他们抓了。” “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半年或许几个月,我也记不清了,这里除了每天送几份饭以外,就再也见不到活人。你是我这么长时间唯一见到的一个活人。” “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有办法我还会在这里吗?对了,你到底是哪的人?” “废土的。” “既然你不说我可以理解,咱们这就讲个保密。你在废土生活了多少年?” “打战争结束后,我就一直在那里了。” “你参加过战争吗?” “参加了。” “那战争究竟是怎么样的?” 看他这么好奇,我就给他讲开了,战争是如何开始的,我们是怎么抛头颅洒热血的,怎么一点点走向绝境的,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那人听了之后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缓缓地说道: “我很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世界也不会这个样子。” “对了,忘了介绍自己,我叫87,因为我从事的职业没有固定名字,所以我们就用代号来为自己命名。” “哦,我是个鬼商,叫什么随便你了。” “你是鬼商?我听说这个职业很有意思,每个人都很厉害。” “厉害什么啊,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 “对了,废土上有个一先生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一先生?” “这可是个传奇人物,他在几年前策划实施了刺杀总统的计划,险些就改变了各国的关系。再后来就销声匿迹了。现在他依旧是各个国家的头号通缉要犯,谁要能抓住他,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这么值钱?” “说实话,这真是个厉害的家伙。” “我想你要再说下去,可能会上法庭的。” “我在这里被困了这么久,巴不得他们把我送到法庭。” 我在黑暗之中不停地摸索着这个牢房,这个牢房是由光滑的石头堆砌成的,石板与石板之间高度接触,不留任何缝隙。牢房内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大铁门,门上有一个小口,送饭用的,这个小口在内部是无法把它打开的。牢房另一侧是一张床,被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另一侧还有个冲水马桶,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东西了。我跟隔壁的牢房是用金属栏杆隔开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够和那个87交流的原因。 这个牢房看起来是不可能逃出去了。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我曾幻想过,各种死法,但没想到会困死在这里。 “别找了,逃不出去的。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 “不,我想活着,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时候黑暗的牢房内透进了一缕光,送饭口打开了,这是一个左右滑动的门,紧接着一份饭进来之后,整个牢房又陷入了黑暗。87告诉我,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因为这是今天的第三顿饭,三顿饭之后,就很长时间不会有人来送饭了。 我端起饭碗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个金属材质的碗,没给附带任何餐具。我问87吃饭剩下的碗怎么处理,他告诉我,定期会有人进来清理,进来先是电击枪把你制服,然后他们再收拾。距离下一次大概还有一个月。 我仔细的搜索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包括我自己的身上。终于我在床角发现了小半截铁丝。我把铁丝用饭碗压住,然后折出一个弧度抵在送饭横板的一端,如果可行的话,到时候这个横板打开的话,这个铁丝就会弹出去,如果他们不够仔细的话,应该不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在87眼里看来都是徒劳的。 我感觉有些累了,就躺着床上休息了一下。等我醒来的时候,牢房内多了一份饭,还透进了一丝光亮。没想到成功了,我趴在地上看着那被横板夹住的铁丝,刚好露出一条缝,我用手一划,那横板便被打开了。我用手摸了摸那一侧,那是一个细小的凹槽,我用送进来的饭菜把凹槽堵住,然后把横板关上。因为我怕这会儿会有人巡逻,我打算等到送完三顿饭的时候再动手。 等到送过三顿饭的时候,我再次打开横板,我把碗放在马桶里洗了洗,借助着碗的反光,我看到这铁门并没有锁,只是被一个横拴栓住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但是门栓的位置在一米多高,送饭口的位置在最底下,胳膊根本就伸不到那个地方。我看了看周围,有了。我把吃的用的碗踩扁,撕开固定一下就差不多够长了,我用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扒开了那个门栓,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衣服。我长抒一口气,发现那个87已经呆住了,我使劲一推门,紧接着刺眼的光线瞬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成功了! 我刚要走出去,87叫住了我,恳求我把他也放出去,我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不过我知道他是敌人的敌人,眼下有一个帮手总比没有强。 于是我把他也放了出来,只见这个家伙乱的看不出个人样,可以理解,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逃离出这个牢房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是个地下建筑,而且现在是白天。 我们逃到了一座废宅中。随即我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张旭被林哲残忍杀害了,尸体就被吊在市中心示众。知道这个消息我感慨万千,又一条生命被我坑害,倘若不是我他可能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过人总会是要死的,更何况我还向他说过了事情的危险,他应该不会怪我的。 眼下逃出去已经是不太可能了,林哲肯定会加强警戒,尤其是发现我们逃走之后。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林哲一决胜负了,他在我亡,他亡我在。 正思索着办法,87已经收拾完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大眼睛,粗眉毛,来样子就不像是废土的人,难怪会被林哲发现。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问87有没有录音机和火药,87表示没有,但是他说他可以做,只要有东西。 就这样我们找到东西做了一个录音机和一堆能够速燃的火药。我用张旭的口吻录了一段话,然后和87商量了一下,87表示赞同,并会协助我。 到了晚上,我们就开始计划了。我的这次计划是利用张旭的尸体,把录音放到尸体中,用来干扰当地居民和守卫,一旦有人想要查看尸体或录音结束,我们就引燃尸体。很快,这个计划就实施了,夜里很多居民包括守卫都纷纷前来围观,我在录音中强烈地指责了林哲,指责他有违教义,肆意杀戮,反正就是将矛头指向林哲,一时间,守卫和居民大乱,一边倒的指责林哲。很快林哲的亲信便过来检查尸体,还没等他们触碰尸体,尸体便燃烧起来,吓得周围人纷纷跪拜。这一切都是我们暗中操作的。 很快,当地居民与林哲的冲突开始升级,有些地方甚至开始交火。我们趁乱来到了林哲的官邸,也就是我们之前吃饭的地方,只见这个地方戒备森严,因为周围围着很多的抗议群众。我们从中作梗,使双方发生肢体冲突,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溜进了那栋建筑。 建筑内并没有多少守卫,因为都被调出去防止暴乱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林哲。正找着,一个房间里传来了狂躁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派人前来支援,想眼睁睁地看我死吗?废土上的家伙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我的命,到这次他们要成功了。我不能让他们成功。我可没有时间管理你那些烂摊子,我走了。”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林哲,我们打开房间,发现林哲正在收拾行李,两个行李箱装的满满的全部都是金银首饰,看样子他正准备开溜。见到我们来了,他先是一惊,随即掏出枪,但被87扔出去的盘子打掉了,他随手在桌子上抓的。87上去就把林哲制服在地上。 “只要你们放过我,这两箱子全是你们的。” 我对他那两个箱子不感兴趣: “你是什么人?到这儿干什么来?” “我是宋国的,我被派遣到这里做一项研究。” 起初他并不想说,但是经不住我们的恐吓还是说了。 “我被派遣过来做一项药剂实验的。这是一种能够提升人体质的药剂,因为风险极大,所以我们用废土居民来当做实验对象,实验室就在地下室。我什么都说了,你们能放了我吧。” 他刚说完,87直接一枪,林哲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这是在为你好,你知道太多的话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紧接着87在房间里搜索到了一些小本子,那是通行证,派遣证乱七八糟的一些证件。他把一个行李箱的金银收拾全都倒在了地上,然后把他找到的装在了行李箱里。他告诉我他并不想回到原来的工作,他只想平淡的生活。 接下来我们便来到了地下室,但是地下室可并不好进之前我说过的那一群女人,她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保护林哲,而是保护这个实验室。好在我的攻心加上林哲的身手,她们全被解决了。嗯,全部。当我们走进实验室的时候,里面的研究人员已经全部被杀害了,所有的资料文件也被销毁殆尽。不过所有的设备和器材都还在,这些器材在废土之上还是很少见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很快韩月他们接管了这里,他们表示会好好的管理这里。87忍受不了废土生活,回到了明国开启了新生活。我则如愿以偿获得了那个保险箱,当我颤抖着打开保险箱时,里面的三管药剂出现在了面前。其中绿色的是解除药剂,因为强化药剂会让使用者承受巨大痛苦,这个药剂可以减缓痛苦,剩下的两管蓝色的是强化药剂。这两管药剂必须按比例调配,在特定仪器注射下才能使用,否则就是一死。 我把药剂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背包里,因为我不可能背着个保险箱来回跑。这一切我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没有人看见。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事了,去南泽。我找到了我的摩托车,用不了几天,我就解放了。 很快,我们到了南泽。按理来说,徐安应该很高兴的才对,而我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一路上她的心情似乎很沉重,好像有什么心事,难道见父母有这么沉重吗?然而进入南泽的一刹那,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里宁静的异常,四周都被各个国家清除殆尽了,而唯独这个地方像个世外桃源一样,没有任何被侵占的地方,居民过的很安逸,异常的安逸。徐安邀请我去她家里,而她脸上的表情却又是那么的不自然。我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一个巨大的阴谋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努力地回想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从她的出现,到路途之上,她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普通,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为了安全起见,我拒绝了,更何况我身上的财富已经足够多了。 不过她却极力挽留,我怀疑了,她还没到家里,为什么不先去找她父母,而是先邀请我,她不担心她父母不在吗?或许她只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回去?到了这个地界,我感觉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因为这里离那些国家太近了,他们的悬赏最近看来好像是有增无减,我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他们会放我一马,但实际上并不是。谁能猜到一个人会不会为了高额利益抓我。 正当我带着小桃子转身要走时,徐安举起了她的枪,我感觉我现在才想到实在是有些太迟了。 “我都没向你收费,你还想做什么?” 这时候她露出了她的真实嘴脸,一个阴险奸诈的特工嘴脸。 “一先生,你就别装糊涂了。” “不是,你在说什么?” “当你暗杀了宋国的总统时,你就被提上各个国家的议程,各个国家不惜一切的想要抓到你,不过抓到你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几年前,各国共同提出了一个除夕计划,目的就是为了抓到你。” “你凭什么说我是一先生?” “其实我并不确定你是一先生,因为一先生的资料空白的像纸一样。” “那不就完事了吗?” “但你的能力足够对国家造成威胁,所以你也必须被铲除。” “就因为我不远千里把你送到这里来你就要杀我,你还有良心吗?” “国事和私事不能混为一谈。” “哼哼,国事?老子当初为国打仗的时候你才多大?就你们也好意思自称为国?一群小人,见利忘义的小人,我们在前线打仗,你们就在拆我们的后台。外面有那么多我们的同胞在废土上受苦受难,你们不管,你们却花重金来寻找一个一先生,可笑,可耻。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国,那你开枪好了,我就是一先生,拿我的尸体去领悬赏吧,为了你们的国。” “如果你跟我们合作,你会” 我直接打断了她: “得了吧,我并不认可你们的国,你开枪吧。” 小桃子在一旁哭劝。徐安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枪,紧紧抱住我痛哭道: “我就知道,我没法向你开枪。我多想我就是那个迷失在废土上的女孩儿,可惜我不是,你走吧,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回来了。” 说完徐安把我往后一推,然后擦了下眼泪离开了。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我带着小桃子离开了这里。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我现在岁数也差不多了,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是时候收手了,小桃子到时候送到一个富裕人家去,我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孤独终老,我这辈子也就结束了。 可是没行驶多远,摩托就没油了。好在我遇到了一个车队,他们带着我们一路向北。 北方联盟势力扩展的很快,很多地方都已经并入了他们俨然有一种崛起之势,这是一个好事,多几个安分守己的公民,总比强盗来的划算。不过北方联盟的成立对我们鬼商来说也是致命的,好在我不干了。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北方联盟的统治区域,这里的审查十分严格,每个出入境内的人都必须办理证件,因为我并没有证件,所以我被带到一个办事处补办证件。办证人是一个年轻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我想这就是北方联盟官方人员的制服。那人问过我的姓名年龄之后让我稍等一下,等了好半天,那人才拿着一个不大的塑料卡片和一个红色的小本走了出来,有些像当初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只不过是更简单了些,给小桃子也办完之后,正准备离开。那人拦住了我告诉我说,联盟目前正在招募年龄超四十岁的人士,如果我愿意这个下午就有车去北方联盟的中心,安当的。我说如果不愿意呢?他说这是强制性的,如果拒绝会受到法律制裁的。想不到这个北方联盟整的还挺像样的。 等到了下午,我带着小桃子上了车,车上全都是上了岁数的人,车一开动,整个车厢都是咳嗽声,听的我这个烦。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但他们都见过我,有的还在我这里买过东西。我都不记得了。我问他们咱们这是去做什么,他们告诉我,北方联盟为了恢复经济生产,特地召集岁数大的人协助恢复生产的。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车子开了好几天,终于到了安当,脚踩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刚一下车就有人过来迎接我们,把我们引到了一个特别大的会议室里面。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坐不下,很多人都站着,有些甚至站到了桌子上。我抱着小桃子在一旁站着,这孩子肯定没休息好,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睡着了。不大一会,整个会议室就像沸腾了一样,因为有好多人都是旧友相逢,碰到一块难免感慨一下。 就在这时,喧闹的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透过人群望过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钱松,其他的我都不认识。只见钱松走到中间说了几句,离的太远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反正是说完之后大家都在鼓掌,把小桃子都吵醒了。 接下来大家一个一个走到一个小桌子前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了出去。等我靠近了我才知道,他们是在记录这些人战前的职业和知识水平,有干化工的,有教师,有商人反正乱七八糟的挺多职业,等轮到我了,还没等我开口,钱松一下认出了我来,他显得很惊讶,立马把我拉到了一旁,说等录完找我有要事相谈。 结果这项工作执行到后半夜,最后一个人才录完。都这个时间了,哪里还有精力谈事情,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钱松就找上了门,为了不打扰孩子睡觉,我们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钱松见到我显得异常兴奋,他说没想到我会来这里,他告诉我,自从北方联盟成立了以后,他就成了安当的市长,安当的发展也相当的迅速,规模比原来扩大到了好几倍。当然北方联盟还需要继续发展,要想发展就得有人才,然而新生代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经历了大崩溃,连识字的都不多了。 钱松还说上次商队的事情他也听说了,那些科学家也安全的到了这里。他说联盟现在很需要像我这样的人,希望我能够帮助他们训练新人,我拒绝了,因为这不是我的强项。钱松又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虽说有很多人投身联盟的发展建设,但还是有很多人并不打算效力,所以他打算派我去说服那些人帮助北方联盟,我的薪酬是每个月一万元。在北方联盟现在已经恢复了货币,面额最大为五百,最小为五毛,上面的图案是战前的地图。要说一万元在这里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这个工作也比较符合我,于是我答应了。 就此我多年的鬼商生活就此完结,换为一个更为安全的职业。在这个岗位上,只要在这个岗位上,我可以无偿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地方,当然这都局限在北方联盟的控制范围。 让我再说说北方联盟目前的状况,北方联盟大部分地方都已经通电,但是还大都局限在照明用。有些个战时受损较小的工厂已经开始运行了,虽说毛病不断,但还是有产品出来。很多产业开始恢复,但还需时间等待。在粮食方面,北方联盟正在努力开垦,已经解决了大部分人的吃饭问题。至于国库目前北方联盟还没有制定税收,他们绝大多数的收入来源来自收缴土匪的资源和那些个矿产。听说北方联盟还企图与那几个国家建交,但无一例外地碰了一鼻子灰。因为他们不需要穷朋友。军事上,北方联盟已经有了部分训练过的士兵,实力明显在土匪流氓之上。在闹事区,已经有警察开始巡逻站岗,但是因为法律破坏的太严重,有些地方实施起来捉襟见肘,不过要强过没有。 反正总而言之,北方联盟目前正在朝着好的方向进展,但这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没多时,王聪便找到了我,要还我钥匙。他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但还没有孩子,只是领养了一个。他现在在安当的警局当局长,每天任务就是维护这里的治安,因为最近比较忙,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前来看望。我没有收下钥匙,因为我现在还要去四处游走,房子我是住不了多长时间的。 我和王聪没谈多久,他就因为工作事情离开了。这家伙,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 很快,我也收到了我的任务,一个厚厚的公文包,里面装了一万的钞票,一份厚厚的文件,上面都是打算孤独终老的人,我的任务就是请这些人出山。公文包里还装有一部手机,因为部分城市已经恢复了通讯。一张工作证,带照片的,据说我用这个工作证能出入北方联盟的任意一个地方,而且用这个坐车不花钱,其实以前没证我也这样。 既然有了老板,我也就不太好继续偷懒,好好工作吧。小桃子实在是没有地方安排了,只好让她继续跟着我,反正她也习惯了四处流浪的生活。 世界的变化让这个小女孩感到很好奇,她不停地追问我原来的世界,我只好用笨拙的话语来描述那曾经的世界,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我给她弄了几本书,书是由战前的教育工作者编著的,程度在小学水平,想不到这孩子天赋异常的好,没几天就全部都会了。要知道废土上的很多居民都没有这么快。我又给她了些更高等的教材,她很快就又学会了,真是一个可怕的小孩子。 好了,闲话少说,开始工作了。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儿,就居住在安当附近,骑上自行车不一会儿就能到了。这老头姓贾,战前是一个机械制造厂的技术员,是一个反战人士。后来战争结束后,这个老头就在安当周围生活,钱松也曾派人请过他,但都被他拒绝了。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因为给的那些资料里写着他的详细信息呢。 我蹬着自行车驮着小桃子,把她一个人丢在家我感觉有些残忍。骑了有一会儿,我就来到了那个贾老头的家。这是一个外表很破烂的家,我上前敲了敲门,只见一个很硬朗的老头打开门问道: “你找谁啊?” “你好,我是北方”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那老头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你快走吧。” “听着,国家没了我也很伤心。我曾经上过战场,打过侵略者,你知道吗,有一次,我的部队打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老头砰一下又把门打开了: “进来说吧。” 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很简单。床,沙发,炉子,锅碗瓢盆,衣柜和一个不大的工作台。工作台上面摆了好些个模型,有汽车,飞机,轮船啥的,挺多,全部都是纯手工做的。 “坐吧。”那老头冷冷地一指,然后坐到了床上,看他那架势,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把我扫地出门。 “你我其实都一样,我们都爱着我们的祖国。想当初我就是因为这个理想上了战场,但是无力回天呐,国家就这样在我的眼睛底下消失了。我的心很痛啊,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们的祖国一定还在,她肯定还在。就这样,我等啊等,等啊等,直到有一天白发多过我的黑发,人们还在愚昧的生活时,我才发现祖国其实就是你我,需要你我的帮助他才能够回来,不是吗?” 那老头没做声,不过脸上轻微有些抽搐。 “还记得我们的祖国吗?她的存在就是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看现在呢?有多少人吃不上饭,有多少孩子拿起了枪,我心痛啊。他们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的世界应该是美好的。确实,北方联盟比不上我们的祖国,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唯一一个能够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机会。你难道想要放弃这个机会,让大家继续受苦吗?让我们曾经的祖国就此沉沦吗?” 泪水像泉水一样淌过了他那早已干涸的脸庞,他哭的很伤心。伤心过后,他表示会帮助北方联盟的。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临走时,贾老头非要把工作台上的一个汽车模型送给小桃子,我坚决不接受,老头说他到时候要造真东西了,这些模型他也就不需要了,把它送给孩子,让孩子们先想象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看到真的的。 其实这样的人无非有两种,一个是在讲情怀,一个是在讲现实,只要抓住要点,基本都是可行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简单完成了几个任务之后,安当附近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只能往远处走寻找目标。 坐车坐了大概有一天,我在一个没有名字的地方下了车。资料上显示这个区域,有一群战前居民生活在这里,具体生活了多长时间,资料上并没有写。 我在这附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半点有人居住的景象,难道是资料有误?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一条狗来,见到我们撒腿就跑,我带着小桃子就在后面追,沿着一条杂草丛密的小道追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小村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里大概有二十来间房子,完全是精心建造的,绝不是简简单单搭建成的。这里开垦了许多土地,庄稼都已经收获的差不多了,而且有的人家还饲养了很多的鸡鸭牛羊,因为正值中午,家家户户烟囱都冒着烟,饭菜的香味弥漫在那被踩出来的小路上。 看到这里的情况,我感觉我自己是白来了一趟,这里的人们生活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放下好生活去联盟里受苦呢。不过去这里噌顿饭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带着桃子走到一个房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我向她介绍了自己的來意,我说我是个过客,路过此地,想在此借口饭吃。那女人很热心的把我们请了进去,进到屋子之后,只见屋子里很干净,家具也都齐全,大都是木头做的,屋子中间有一个饭桌,桌子另一端还还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愁眉不展,好像有什么心事,桌子上的酒杯里只剩下了一点的酒。看见我来了,那人强挤出了点笑然后邀请我一块吃饭,这家的午饭不是很丰盛很简单的几个菜,盛饭菜的器具都是陶器,应该是自己家做的。 正吃着饭,忽然房子里挤进了许多的人,都是本地村民,他们就像没见过外人似的看着我们,好像我们是个怪物一样。这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头,看样子得有七十多了。那老头解释到,他是这里的村长,十年前带了些人来到了这里,在此一晃就是十年,这期间一个外人都没有进来,所以见我们来大家都很好奇,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见他们这么好奇,我就给他们大致讲了下外面的情况,他们很是惊奇,但还是拒绝了我的邀请,他们表示在这个地方待的很好。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然而这时,那个请我吃饭的男人发话了: “我在战前是开吊车的,如果你帮我个忙,我愿意出去帮你们。” 接着那个男人就开始说开了,说他原来有个两个儿子,大儿子前几年得了重病,死了,所以他们现在异常关心这个小儿子。然而这个小儿子在三天前突然失踪了,他们夫妻找了很多地方,但还是没有找到,所以他希望我能够帮助他们找一下,无论找到与否,他们都会履行承诺的。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高兴,众人纷纷说自己所发现的。 我大致整理了一下:小男孩年龄不大,才9岁。三天前还有村民看见这个孩子在村子里玩,当时的时间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在那之后,就再也没人看见了。这村子周围经常有野兽出没,为此很多居民家里都备有枪。小男孩消失的时候,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手里拿了把玩具枪。这村子周围几十里内没有人家。离村子不远处有一片闹鬼的田地,怎么回事儿呢?当地居民说,想当年他们发现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大片田地,种着很多粮食但是附近只有一个破烂的房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当时很奇怪,但是因为生计他们就收了些粮食,没过两天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田地周围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尸体,他们并不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的尸体,为此他们派人值夜班,结果夜班人说看见了鬼,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去过那里。 除了这些信息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事不宜迟,我让众人照看好小桃子,管他们要了把枪,我之前的枪被没收了,因为北方联盟正在实行禁枪令。这是一把半自动步枪,这枪多是由损坏的枪改造成的,战时基本是教由民兵使用。 在众人的指导下,我在村子里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发现了一只土狗,当地人说这是军犬的后裔,聪明的很,之前都是靠它来寻找东西,但是这几天下过雨,这狗也没了办法。居民表示,如果我希望的话,只要喊它的名字狗肉,它就会帮助我的。 狗这东西在战争时期很常见,尤其是在战争后期,战事吃紧的时候,后勤部门经常靠狗来运送物资。最有意思的是,战时有科学家对一部分狗进行了基因改良,提高智力和速度把它们训练用来炸毁敌人的装甲和机场,这曾经是一个传奇故事。后来战争的深入,这些狗和我们一样被越消耗越少。 我叫唤了一下狗的名字,那狗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围着我闻了闻,叫唤了几声。我说了几个简单的指令,这家伙执行的很不错。 四周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有什么野兽出没的痕迹,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狗肉狂吠了起来,我走进一看,是一把玩具枪掉落在树丛中,我拣起来一看,应该是近期掉落的,很可能是那个孩子的。我又仔细的搜索了丛林,发现了一些被折断的树枝,这些树枝的方向直指那个闹鬼的田地。 我这个人是不信鬼神的,所以我决定去那个田地里看一看。到了田地,只见这里的长势非常的好,如果全部收获下来,够几百个人吃上一阵的。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破败的木屋,从外面来看这个木屋并不大,歪歪斜斜的好像随时要倒塌一样。 我举起枪朝那个小木屋的门口小心地走过去,战争时期,谁也不能保准会出现什么怪物。走到门前,我轻轻一推,门吱的一声就开了,我看了看,里面的装饰很简陋,看不出来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再仔细看一眼,我发现这里被打扫过,很多地方一点灰尘都没有。这时,狗肉冲着一个大箱子叫了起来,当时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小孩不会在这个箱子里吧,那他多半是死了。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还好,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把箱子完全打开冲着狗肉说,看吧,什么也没有。可是那狗还是叫个不停,莫非这箱子里有猫腻?我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地上有轻微刮蹭的痕迹,想必是有人挪动过箱子,挪箱子做什么?我顺着那痕迹挪开了箱子,只见一个地窖入口露了出来,我打开入口的门,只见一个黑漆漆的入口,什么也看不见。我拿出随身带的手电筒,顺着洞口照了下去,只见一个木头梯子向下深了下去,里面似乎很深。狗肉冲着洞口叫了几声,然后转身就跑了。我也不懂它什么意思。 眼下这么一个洞我也不好下去,万一里面有点怪物,我这不是在作死嘛。我的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正当我起身准备离开时,只感觉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个床上,屋顶的灯很昏暗,勉强能够看清东西。我想起来但是我发现我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根本就动不了。 我扭头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一侧是巨大的石头墙面,其他三面都是铁丝网围着,屋顶也是铁丝网,真是诡异的设计风格。 这时,那个铁丝网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长相很奇怪,瞳孔很小,耳朵很大,毛发很少,皮肤更是奇怪像是新生婴儿一样嫩。这是一个男性,因为我看到他有喉结。 那人见我醒了,就走过来问我怎么样。我问他是谁,他也没回答我,只是说他们想和我谈谈,如果我能保证没有过激举动,他就会把我松开。我想了一下,答应了。 那人把我松开,然后把我领到一个特殊的房间,我仔细观察了这里的环境,这里很奇怪,通道都是由土堆砌而成的,房间也是,屋顶也是。 进了那个房间,只见好几个长相奇怪的人正在开会,桌子上摆着我的枪和证件。其中一个示意我坐在,我拽过一把椅子,在桌子一头坐下了。 可以看的出,他们对我怀有敌意。我向他们表明了身份,说我现在是联盟的官员,正在寻找能够为国家出力的人才,如果他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我又像他们介绍了很多北方联盟的目前状况和未来的发展前景。而且我还说我在寻找一个小男孩。 那些人见我没有恶意,便向我道出了实情: 他们原本是战前的居民,但是他们居住地遭到了核弹袭击,这是事实,交战期间我们确实遭受过核打击。受到辐射的污染,很多人都死掉了,但是还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这些活下来人也并不好受,他们开始脱发,皮肤变的异常脆弱,甚至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所以他们选择在地下生活。只有晚上才能到地面上活动,上面的庄稼就是他们在夜晚种下的。 小男孩的事情他们表示很抱歉,因为受辐射影响,他们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看到小孩子很喜爱,就把小孩带到了这里。他们表示小男孩在这里很安全,没有受到任何委屈,他们会将小男孩教还给他们的父母的。 聊完了这些,他们邀请我参观一下。这是一个地下城市,完全挖出来的地下城市。有议会的政厅,吃饭的食堂,打篮球或是其他球的运动场,用来休息的卧室等等。这些都是挖出来的并且用特殊方法加固了。这里的居民饲养一种老鼠,这种老鼠受辐射的影响,体积大的像战前的猫一样,跑起来蹭蹭的,地表居民在田地周边发现的那些不明尸体就是这种动物的尸体,目的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这些家伙的牙齿十分厉害,没有特殊的笼子是控制不住它们的。这些老鼠除了被食用和毛皮做衣服之外它们还有一些特殊的用途,发电。这里的一个居民改造了一个小型的发电机,依靠这些老鼠的运动来驱动发电机转子的运动,从而产生电力。不过这点电还是不够用,除了一些关键地方有电,其他地方基本全靠摸索。至于粮食和水,粮食就是地表种的那些作物,水是靠收集土壤渗透下来的水。 我看到的就是这么些。另外,我在他们那里了解到,他们目前有一百左右的居民,这个数目还在增加,因为时不时有受辐射影响的人来到这里。他们表示,他们不会回到地表世界,因为他们担心会遭到正常人的歧视和攻击。这完全可以理解,你愿意和一个受辐射的人接触交谈吗?换作是我,我也是不大愿意的。若不是我目前的情况,我想我是不会主动和他们交流的。 正谈着,他们的人前来报告,说地表居民全副武装打算进攻这里。变种人,就暂且这么称呼他们吧,因为我现在还没想好用什么词形容他们。变种人表示他们不愿意发生武装冲突,他们愿意和平解决此事。但是他们的长相显然不适合进行谈判,于是他们请求我出面,我答应了。 变种人给我指了条路,那是一条又细又长的隧道,道的出口就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居民。最后在我的调节下,双方答成了很多的协议,包括互不使用暴力,互不干涉各自内务,可以进行经济上的来往等等一系列条约。小男孩也回到了他父母那里,他父母表示会融入到北方联盟的。我在这里的使命也就此完成。 这次,我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但是我却感受颇深。无论战争胜败与否,苦的都是广大的百姓,他们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我时常在想,我们当初上战场是对还是错。我想像不出来我们赢得战争后的世界,但我能想象到没有战争的世界,那一定会很美好。 另外,狗肉留给我的印象深刻,我从没见过那样聪明的狗。我曾委婉的表示想要带走狗肉,但是也遭到了他们委婉的拒绝。他们表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聪明的狗,他们认为狗肉是他们的一员,狗肉的存在解决了他们很多的问题。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告别了众人,我带着小桃子就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说实话,长途履行带个孩子的确是很不方便,更何况是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好在小桃子又聪明又乖巧,要不然我早就把她送给别人了。 离了那些人我们便上了联盟的长途汽车,这个时期,车上的人并不多,只有个人,大都是和我一样,为联盟工作的。司机是个下巴有一绺胡子的胖子,特别的能说。这路上侃来侃去,从天南到地北,上至国家领导,下至平民百姓,简直是没有这家伙不知道的。 车正行驶着,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弄得我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好在没有人受伤。司机大骂了几句然后打开了车门。 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有人站在道中间拦车,那是个女人,全身上下穿了一身的黑,脸上还围了条黑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女人站的很直,上车的时候也是,给人感觉好像马上就要撞到门上了。那女人交过钱后就直直地朝一个座位走了过去,在这期间她还看了我一眼,她的眼角有很深的皱纹,看样子岁数不小了。她的眼神好像很空洞,似乎有什么故事,可惜,我的故事也不少,不想再去了解其他人的故事。 我拿出我的任务清单,我的下一个目标是我的一个熟人。这人名叫马良,天晓得他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想当初,他也是以军医的身份上了战场,后来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致使他的一条腿残废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战争结束后,他便开了个诊所,多半是治疗这废土上的土匪流氓,当初我很是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车行驶了好半天,可算到了我的目的地。和司机胖子道过别之后,这家伙一脚油门,带着一群尘土开走了。 这个地方比原来破败了许多,好多房屋早已倒塌,原本还能够看到几个人影,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走了有一会儿,一个带着招牌的房子出现在了我们,牌子上的前几个字已经看不清了,只有后面两个字还能看的清:诊所。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显然这个门年久失修,推开的时候嘎的一声怪响,一个老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此人正是马良。马良见我先是一惊随即化为笑容,邀请我坐。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这个破烂的诊所,药盒子基本都是空的,摆在柜台里的药也是少的可怜,我敢打赌,他那些药全都是过期的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屋子竟然白天还有老鼠在跑很难想象他最近经历了什么。 随即马良开始诉苦,他告诉我自从北方联盟成立之后,这附近的土匪流氓要么被消灭了要么被改造了,大家都去过好日子去了,这里人就少了,人少了生意自然也就不好做了。我嘲笑他给土匪们看病,他反过来嘲笑我和土匪们做生意,的确,我没少和他们打交道。马良告诉我,他一开始也并不想给他们治病,但他发现这都是些孩子啊,一群不懂事的孩子,确实马良比我还要大个十来岁。 我向马良说了我的来意,马良很痛快就答应了,愿意为北方联盟做一些贡献。正当我们闲聊的时候,那扇破门突然响了起来,马良告诉我,那门已经好长时间没进来过人了,今天是人最多的一天。 我看了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长途汽车看到的那个女人,此时她仍旧是那副打扮,直挺挺的像是镶嵌在了门框中。一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空洞。 马良急忙迎了上去问那女人是买药还是看病。那女人没有摘掉脸上的围巾只是说道她想要些烟糖。烟糖是由小比例的毒品加上糖和各种各样的药草调制成的,说实话并不好吃,但是在毒品的作用下能让人感觉到些许的兴奋,并且不会成瘾。这曾经是在废土上非常非常流行的糖果,北方联盟成立后,这种糖果被明令禁止了,在北方联盟的管辖区域是不可能购买的到,即使能够买到,那也是非常昂贵的价格了。 马良决定做这最后一单生意,他说现在没有存货,如果她愿意等的话他可以现做。那女人问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能不能做出来,马良说可以。 那女人接着说明天她家里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回来,所以希望快点拿到烟糖,回家准备一番。马良表示不可能制作那么快,如果她希望的话他可以送货上门,只要她留下定金和地址。那女人同意了,她接过马良递过来的纸笔写下了地址,并且叮嘱,十点,一定要上午十点。说完她就离开了,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摘下过她的围巾,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在和什么样的人说话。 马良接过地址看了看就揣进了上衣口袋,他邀请我协助他,本来我是打算离开的,但想到我们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所以我便留了下来。 制作烟糖是件颇费时间的事情,好在是我们的材料齐全,别看这家伙的诊所什么药都没有,制烟糖的东西到不少。制烟糖只要把握住温度就可以了。我们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做出了十块烟糖,我用剩下的没有加过毒品的糖给小桃子浇了一块苹果形的糖片,说是苹果形,其实看着更像是梨,甭管怎么说,小家伙很高兴。 我们一直都在猜测,为什么那个女人非要等到明天上午十点才要我们送过去。 在马良诊所的病床上度过了漫长的一夜,这屋子半夜闹耗子,吵得我半宿没睡着。等我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吃过早餐后,我们就上路了。马良从后院牵出了一匹右瘦又老的马,骑了上去。我们就在一旁跟着,因为这马还没有我们走的快。 马良带着我们往那纸条上的地址走,这一路上给我的感觉就是走在充满腐败的气息,无论是道边腐败的树木,还是那散发着怪味的泥潭,或是在废物后面吸毒的瘾君子,仿佛这里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突兀的房子跟前,那是一个破败异常的房子,房子的后半部已经塌陷下去了。似乎一阵强风袭来,这栋房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性。 马良下了马,把马栓在了早已歪斜的围栏上,一瘸一拐地走到这个屋子门前,若不是纸上的地址我们还真想不到这里还会有人居住。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十点只有几分钟了,马良敲了敲门,紧接着门就开了。出来迎接的是一个身穿全黑的妇女,准确说来是去药店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她现在摘掉了她的围巾。看她的年纪也得有个五十几了,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没有任何的精神。 马良把烟糖递给那个妇女,然后索要报酬,那女人给过钱之后希望我们进去坐一坐,她告诉我们马上就会有要客来了。我们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进了屋子之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水汽在屋顶凝成了水滴,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弄的墙上好多地方都发了霉。更重要的是这个房子的门窗全部都紧闭,窗帘也全都拉着。马良打开一扇窗户说道: “时间长了是会生病的。“ 那女人很快就把窗户关上了然后告诉我们她的客人喜欢这样。真的是搞不懂是什么样的客人。 接着那女人把我们引进一个屋子里让我门休息一下,她去迎接那个客人。 我们坐在这个不大四处淌水的房间里,墙壁上的破钟表早就停止了走动。我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时间在那个时刻仿佛凝固了。 忽然间,外面有马车的声音,几句不清楚的交谈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仍在了地上,然后马车就离开了。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力地拖着什么,正当我准备一看究竟的时候,那个妇女拖着一卷席子进来了,席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了。不是说好有什么贵重客人吗怎么没看到 这时那个女人转身哀求到道: “大夫,他病了,你能救救他吗“ 这时候一只僵硬的手从凉席中露了出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让小桃子把头转过去。紧接着那个女人打开了那卷席子,只见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里面,四肢都已经僵硬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我想他可能没有希望了。“马良说道。 那女人脸上逐渐变得怪异起来。马良接着说道: “他不是正常死亡,他是被人杀死的。从他的起因来看,他是被绳子勒住,窒息死亡的。他就是今天被处死的绞刑犯吧。虽然他在废土犯过很多罪,但联盟曾经赦免他的死刑,但他不思悔改,袭杀狱警,最后被执行绞刑。“ 那女人突然失声痛苦起来: “他是我的儿子啊!“ 这一切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了。 一个母亲,一个儿子。可怜的母亲希望她那罪恶的儿子能够活过来回到她身边,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了。 离开了这个家,我们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了诊所,马良就开始收拾他的行李,并不多,几个小包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很快他就要离开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我问他,那个女人他怎么看,老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我是个看病的,只治人,不治心。但我知道一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儿子一步步走到现在,难道她自己没有错吗“ 确实,我们不能够责备联盟的无情。那是她儿子罪不可恕,他手里的人命可不少了,他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好了,完成了这么一档糟心的事,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很快,北方的雪就飘了起来,这里的鬼天气就是这样,冬季往往到来的出奇的早。因为雪下的很大,长途汽车已经暂停通行了,所以我们暂时住在一个北方联盟管辖的小村落内。 雪对小孩子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小桃子早早的就跑出去和村里同龄的孩子玩了起来。我坐在旅馆的窗户前,喝着瘦老板刚刚给我沏好的怪味茶,看着外面扑簌簌下的雪。 这个村子名叫河西村,因为在村子的东面有一条河。村子不大,也就一百来户人家,战前这里有一座露天煤矿,后来战争爆发,年纪差不多的都上了战场,这里也就荒废了。不过也有村民从那里挖些煤炭用来烧火取暖用。 就在这时,旅店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因为瘦,所以显得有些高。那人长相一般,身上穿了身不厚的衣服,手里拎了个黑色的手提包。说是要住店。旅店老板连忙领着那人去看房间,那人路过我身旁时还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 我不认识这个人,从他的衣着打扮上来看,有点像联盟的官方人员,不过感觉又不像,管他呢。 老板这时候走了出来,显然他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客人。而那个客人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老板告诉我,这里难得会有客人来,尤其是在这种天气下。 这时候,旅店的门又开了。有进来一个老头,穿了一件白大褂,拎着个小药箱子。我这一看,这不是兽医么他不好好地看着那些病号跑这来干什么兽医见了我也非常高兴: “你怎么在这儿啊“ “路过这,雪大,在这里歇息一下。来坐,你怎么在这“ “老板,给我安排个房间。“接着他拿了个凳子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不成立了个北方联盟嘛,那帮人非要邀请我去当医生,我也不好推脱就过来了。这条河的下游总有人生病,我怀疑是水有问题,所以过来看看。“ “找到什么了吗“ “还没有,我刚来这里。“ “你呀,就是太爱操心了,战争么,水污染很正常。在说了这事也不是一个人办的,联盟没给你派几个助手。“ “派了,四个呢。“ “咋样这四个助手咋样“ “除了什么都不会剩下都还行吧。毕竟都是年轻人,经历过这个时期,什么都不会很正常。哪像咱们那时候。“ “的确,咱们那个时候是真好。那会我刚毕业没几年,结果脑袋一热当了兵。“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宠物诊所。那会我孩子都不小了,要不是敌人的飞机把我的东西都炸没了。我也不可能上战场。“ “该死的战争,要不是它,我可能现在都是世界首富了。“ “真的,要不是它,我可能都成了了。“ “你这吹的有点过分啊。“ “好像你不过份似的。“ “还记得那会刚打仗那会吗到处都是游行示威,强迫政府表态,要求作战。结果一打仗,上的全是我们这样失业没工作的。“ “其实我当时就是喊的最响的,我那会连外国的狗都不治了。但我并没打算上战场,寻思捐钱得了,结果我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呢好日子不过打什么仗呢。“ “我当时就坚决反战,而且不想参军,可惜啊,当时反战就说你是卖国贼,被形式所逼,不得已当了兵。“ “难怪现在会成这样。“ “怪我了“ “不怪你,你没错,错的是所有人。“ “听着咋这么不得劲呢。对了,你还记得那会儿喊声最高的那个马大充吗“ “他哪能忘了他。政府要员,主战派,想当初口号喊的最响,说什么保家卫国。到最后他最先叛离了国家,成立了宋,当了总统。听说他后来被人刺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确实该死。“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全都死了。“ “可能是命吧。“ “你不是不认命吗“ “都这样了,不信命信啥啊。“ “对了,你的那个孩子去哪了“ “在外面玩呢。对了,上次忘问你了,就那个赵家俊的妹妹你还记得吗“ “她早就被她哥接走了。前些日子我还收到过她的信,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好。“ 这时候老板走了过来,把茶壶的水添了些。 我起身表示上个厕所,上完厕所,只见兽医在整理衣服,说是要沿着河边走一走,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见他这样,我便跟他一块去了,反正呆着也是无聊。 穿好衣服,我们便来到了河边,因为还并未到最寒冷的时候,河水并没有完全结冰,只是两边结了层薄冰,河水还是在哗哗的流淌。 每走一段距离,兽医都会弯下身取一些水,检测一下。检测仪器是一个细长像温度计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战时打造用来检测细菌病毒之类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敌人的非常规作战武器。当初很常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东西也就越来越少见了,偶尔能看到几回,也大都是坏的。兽医手里的这只就是当初我给他弄的。 仪器上显示的结果并不乐观,上面有一种细菌严重超标,这种细菌会让感染者拉肚子,不停的拉肚子,在战时主要是用来破坏对方的战斗力。这种细菌看着没啥特别,但是这种细菌感染性极强,而且抗药性极强,一般药物根本没有效果。但是这种细菌在自然环境下存在时间很短,一般不会超过三天,很显然这条河细菌超标是人为引起的。 我们继续沿着河继续往上游走,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那个细菌的极值点。但是由于下了雪,我们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有的线索就此中断。正当我们放弃准备离开时,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不大的玻璃容器,我门小心把容器捡起来,上面的文字早就被水浸泡的看不清了,经检测这里的细菌最多,很显然这个容器就是罪魁祸首。 我们把这个容器小心翼翼的带了回去,并且做了消毒,以防我们也被感染。 这是一个不大的类似玻璃材质的圆筒形的瓶子,上面曾经贴着标签,但是早就被水泡的看不清字了,再加上我们的消毒,签早就没有了。这个瓶子的造型十分普通,普通到像战前矿泉水的瓶子。不过在这里可就不普通了,毕竟这么这么些年了,废土还不能够造出这种东西。那这个东西来头可就不简单了。 我们问老板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瓶子,老板表示没见过。 “看来下游生病的结果找到了,有人在上游投放细菌。“ “你做过鬼商,你猜猜是谁搞得鬼“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几个国家搞得鬼。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有超级细菌,再看这瓶子材质,肯定不是废土上产的。“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对咱们这群苦命人下手。“ “不想让咱过好日子呗。这年头,这生活也有人来插上一手。“ “唉,这些人,一直都在和咱们做对,都这么些年了,还是这样,大家都有着共同的血统,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这么想,他们可不这么想。我觉得你有必要向上面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咱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说了也没能力管。” 正说着,旅店的门再一次响起,推门进来了大概有四五个人,为首的人我认识,叫李浩。战时曾担任过情报收集工作,战后我就没见过他了,我还以为他不在了呢。这人大概五十左右,比我大了几岁。跟在他身后的都是一些岁数不大的年轻人。 李浩见了我先是吃了一惊,冲我行了个军礼,因为他曾是我的下属。紧接着他问了老板几句,就带人冲进了一个房间,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那些人从房间里拖出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仔细一看就是之前来的那个年轻人。 老板此时都吓懵了,站在那里直发抖。李浩见此忙掏出证件解释说他是北方联盟的特别行动组的人员,主要任务就是防止那些国家渗透和破坏的。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是那些国家派来搞破坏的,他说他们已经注意他很长时间了,就在抓捕他的时候,这家伙持枪反抗,被他们打伤了。李浩请求兽医给那人包扎一下。 就在兽医包扎的时候,李浩坐在我的对面,就是刚才兽医坐的地方。 我问他: “这些年你去哪了?” “别提了,战争结束后我逃到了国外,在冰天雪地里过了这么多年。” “难怪没见过你。” “你是怎么回来的?” “主要是想家我就回来了,正巧赶上北方联盟招人,我看是个机会,我就来这了。没想到我在这还能见到你,我感觉我这一次没白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怎么干这个还顺手么?” “说实话,就咱们这些人只能挡挡这些低级的渗透,再高级些我们都没有办法。很多地方我们都是从零开始,一边干一边摸索,不像那个年代,什么科技都有,在这里全靠脑子。” “有总比没有强。” “确实,北方联盟在很多方面想的还是很周到的。虽说缺少人,但很多部门都还是有的。” “人活着有些希望总是好的。” “本来想和你多聊一会儿的,但实在是工作太忙,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想要找我的话就打这个号码。另外如果你要发现什么人才,务必先推荐给我,如果你要来,我们热烈欢迎,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道别之后,李浩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惊魂未定的老板正在擦拭地上的血迹。兽医摇了摇头叹道: “那个人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失血太多了。” 我没有回答他,兽医继续说到: “他刚才对我说,咱们之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说他很抱歉。我觉得他还有救。” 说完,兽医也离开了,想必是追那几个人去了。旅店一下子又变的冷清了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我不知道兽医有没有追上李浩,那个人究竟是是死还是活,因为我还要继续我的工作。 北方的天气干冷,走不了多长时间睫毛就已经凝成了霜。这次我的目标是一个建筑方面的工程师,但是到了那人所在的住处,本地人告诉我,这个人在几年前就已经病死了,无妻无子。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建筑里传出来的声音吸引了我,这是一个不知是什么时候修建的一个教堂,里面有一群孩子在朗诵: “他很高,他很强,他有着黑黑的头发,粗粗的眉毛,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他神出鬼没,他英勇无畏,他是天上的神仙,保护大家。他就是张伟” 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大致就是讲的这个叫张伟的人如何与敌人作战,打的敌人落花流水,如何保护大家,如何如何厉害的诸如此类的。 战争期间,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所有关于他的事情也都是传言,我一度认为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谣言,编造出来的人物。 为了一探究竟,我打算进去问问,因为我现在的任务也并不急。我推开大门,只见一群孩子正在教堂中间做游戏,其中一个孩子看到了我们,便邀请小桃子和他们一起玩耍,我同意了,并把随身携带的糖果分给了孩子们。 这时这里一个负责人走了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得很瘦很矮,皮肤黝黑。我向她解释了我来这里的原因,希望她不要介意。那女人告诉我,他们其实很愿意有陌生人来到这里,这里原本是一个教堂,战争结束后,这里就成了一个孤儿院,这么些年过去了,这里大概有过两百多个孤儿。这么长时间,很少有人来这里,我是这几个月来第一个拜访的陌生人。对于张伟这个人她表示她也不清楚,但是她说这里的院长知道张伟,她可以带我去见院长。 那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头,看样子大概有六七十岁,面净无须,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不大的眼睛正闪着光。 我向那老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表明了我的来意。那老头告诉他叫金程,是这个孤儿院的总负责人,他很高兴有人能够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不过在他告诉我真相之前,他说要带我见一个东西。紧接着他就把我带到了一块墓地,停在了一块墓碑之前。我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字,墓碑的主姓王,和张伟有什么联系呢? 见我一脸疑惑,那老头便开口了: “故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正值战争期间,外国人到处烧杀抢掠。年轻的,体力好的,能跑的全都跑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老幼病残了,当时我以为我们死定了,然而就在这时站出来了一个人。” “张伟?” “不,是墓地里躺着的这个人。如果他还活着,岁数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他没有逃走,而是站出来要保护大家。你知道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打过那么多外国鬼子的。他在杀了几个鬼子后被打穿了肺叶,最后逃到这里死在了这里。” “他和这个张伟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那老头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继续说到: “他死在了这里,但是敌人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他们把我们抓起来,就是为了要找出他的下落,为了保住大家的姓名,我随口编了个名字,说他叫做张伟。” “那这个张伟就是虚构出来的呗。”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这个张伟就是编出来的。 “或许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便把我们放了,他们的翻译告诉我,他们早就听说过张伟这个名字,但是从来没有抓住过他,这家伙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说如果我们敢包庇这个人,我们就都得死。” 外面的天气有些冷,我们便回了办公室,老头脱掉外套,便继续开始了他的演讲: “说实话,当时我只是随口说的一个名字,我根本就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鬼子通缉的张伟。我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有一天晚上,天快要黑了,鬼子们突然警戒起来,他们说他们看见了张伟,独自一人,瘦长的身材,破烂的上衣,好似一个孤独的流浪汉,在他们军营旁边的铁丝网旁飞快地走过,有见过张伟的鬼子肯定那人就是张伟!然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张伟早就已经没有了影子,他们花费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别说连个鬼影,就连个脚印他们都没有找到。” “这么说来,这个张伟真有此人?” “我也说不准,因为这是我编出来的一个人,大家谁都没有见过。经历过这次事件,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事,对于鬼子来说就是噩梦。他们加大警戒力度,不停地盘问过往的人群,目的就是找到并杀掉这个张伟。然而这个张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出现。” “然后呢?” “几个月后,鬼子那里又开始惶恐起来:他们的一份重要资料被人窃取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和脚印,除了一些看到过他背影的人,他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这个张伟俨然是一个盗窃高手,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鬼子们当时怎么样呢?” “鬼子们当时就像疯了一样,他们挨家挨户的疯狂搜索,有些地方连地面都给刨开了,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唯一得到的消息是几个居民告诉他们一个瘦高个穿着破烂的人,往西边的林子里走去了。愤怒的鬼子一怒之下烧掉了那片林子。不过这是徒劳的。” “为什么呢?” “不久之后,鬼子的营地附近出现了一群穿着破烂的人,领头是一个瘦高个,经鬼子辨认,是张伟无疑。他们立刻派兵去抓捕他,结果扑了个空。从那以后,每天都会有一群穿着破烂的人在军营周围闲逛,然后鬼子就开始莫名奇妙的丢东西,枪支弹药,衣服肥皂,只要是能用的东西都被偷过,就连门口的狗都被偷过好几只。鬼子最后动了大兵力,抓了几个衣着破烂的人,衣着破烂的人交代,他们的领头人叫张伟,剩下的什么也没说,鬼子气急败坏地把这些人全部杀了。” “壮士啊!” “嗯,的确,他们是真正的勇士。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此,就在这个事情的没几天,鬼子的一个高官死在了军营中,死的很奇怪,没有任何皮外伤,好像是突发疾病死的,然而所有人却都在议论是张伟过来为他的人复仇来了。鬼子最后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最后选择了撤军。” “那这个张伟有再次出现过吗?” “听说他追那伙敌人去了,有人看见过他,说他就跟在撤军的鬼子后面。” “也就是说这个张伟在那时就离开了是吗?” “也不是,其实他一直就没离开过。” “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的,战争结束之后,政府也就没有了。土匪和强盗开始肆虐,他们像蝗虫一样,席卷着这早已伤痕累累的土地。” “你是说这时候张伟又出现了对吗?” “没错,我们那时还在庆幸结束了战争,没成想国家没了,家没了,法也就没了,土匪强盗也就多了起来。有一天夜里,大家都睡了。突然间屋子外面灯火通明,有一群强盗来到了这里。他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抢劫,本以为他们抢过之后就要离开,哪想到他们竟然要糟蹋一个孩子!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孩子啊。我拼上了老命去和那些强盗搏斗,可是我实在是太老了,打不过他们,最后我告诉他们张伟会干掉他们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们竟然住手了。那个领头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个子得有一米九,满脸的横肉。那人一听哈哈直笑,要我们让他见到张伟,要不然他们就糟蹋这个姑娘三天。” “人渣啊。” “当时我也没有了办法,本来想把那姑娘偷偷地送走,可是那些土匪看守的严根本就没办法。大家都没了办法,只能祈祷了。眼看着时间到了第三天,大家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可是突然那些土匪全都撤走了,什么也没干就撤走了。我们很好奇,就去他们之前居住的单间看了看,只见房间里那个一米九的高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已经死了。” “你怎么确定就是张伟干的呢?” “当时我们也不确定,我是后来听说的,那些土匪说他们那天看到了一个瘦长的背影,然后他们的头儿就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土匪骚扰过这里了。直到现在。” “有人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吗?” “没人见过那人的脸,只知道那人又高又瘦,穿着破烂,好像一个流浪汉。” 讲真,我并不信这个老头说的这些话,因为我也是一个过来人,我并没有见过任何与这个张伟相像的人,如果他真的如此神通广大,他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战争,为什么让我们承受战后之苦?如果他讲的事情是真的,我想那只不过是种种巧合堆积而成的人,他并不真的存在。 “说真的,我并不认为张伟这个人存在过?” “不存在?不存在?如果他不存在的话,是谁保护了我们免受鬼子的屠戮?是谁保护我们免受土匪的侵袭?”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讨论存不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说他不存在,但有很多事情都归在他身上,没有他或许还发生不了。可你要说他存在吧,可是没人见过他。我想这或许就是战前人们所说的神吧。 简单地聊了几句,我就询问了一下这里孤儿院的条件,发现这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于是我借了笔纸写了封信,让他们拿着这封信去找北方联盟政府,以我的名义还是可以要些补给品的。 那老头见此非常感谢,感谢我之余,他还感谢了张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要不是因为张伟,我是不会来这里的,也就不会给他们帮助了。 对于他这个说法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正当我们在办公室中闲聊的时候,那位女负责人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那老头面露不悦,似乎对这突然的打断很不满: “我不是说了吗,在我谈话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我知道,但是外面有个人要找您。” “跟他说让他稍等一会儿。” “那人说他叫张伟。” “什么?他长什么样?” “又高又瘦,身上破破烂烂的。就在大厅等着呢。” 我们急忙冲到大厅,发现早已经没有了人,看来这个张伟就是想要秀一下存在感。 最后我们在那住宿了一夜,第二天离开之后,我问小桃子,昨天她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瘦高个的人。小桃子仰头看着我说其他小朋友都说看到了,可她没看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如此这般,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任务上的名单也所剩不多了,这些人很大一部分已经离开了人世,活着的也大多岁数不小了,能够继续发光发热的人并不多了。 这天,我们进了山,本来打算天黑之前离开这里的,结果没成想半路出了点意外,没能在天黑之前离开。在如此寒冷的条件下过夜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 正当我迷茫的时候,忽然间,我发现了一个山洞,这真是一个绝佳的好地方,能遮挡风雪,只要生堆火,我们应该能够等到明天。 我们走到山洞那里一看,这不像是一个山洞那么简单,因为洞口留下了很多油漆写下的字,什么救赎,忏悔之类的话语,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走进洞穴,我注意到这不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是人工打造的洞穴,确确实实是人造的。 我回想了一下,在战争初期,为了防止敌人的毁灭性打击,政府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和资金修建了一些庇护所,这些庇护所大都修建在深山之中,大概能容纳千余人,里面设施齐全,只要处理得当,不用出庇护所也能呆上个一百多年。 当然这么奢侈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百姓所能居住的了的。能够居住在这里的全部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想当初国内的几个企业家耗巨资把全家搬进了庇护所。这在我当时的眼里是个笑谈,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才是一个笑话。 山洞内很黑,还好我随身带了手电。我打着手电,一点一点地摸索前进。这个洞口很深,我走了十分钟才看到了门。 那是一个高约五米,长约七米的极其厚重的金属板紧紧地镶嵌在山洞的墙壁上,好似和这个山洞是一体的。铁墙壁下端有一个圆形的大铁门,不知为何开了一半。我走过去一看,那门的厚度足足有一米多,很显然这扇门不是靠人力开动的。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庇护所,听到的都是传闻,这次来我还有点激动,指不定里面的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欢迎我。 我们小心地穿过那扇半开的门,只见里面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就是我的手电。小桃子因为害怕,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 正走着,我的脚下传来了嘎巴的一声,我没用手电照,因为我知道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我瞬间感觉到,这里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摸索了半天,我在墙上发现了一个闸,上面写着电源二字。我把闸推了上去,只听刷刷的一阵声响,整个避难所的灯全部都亮了起来,把整个黑暗一下照的通明。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有些适应不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 我看了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警卫厅,墙角有一个枪械柜,上面还挂着几把霰弹枪。枪械柜的旁边有一个饮水机,里面的水早就已经没有了。墙角那里还摆放了几个灭火器。在这警卫厅的正中央有一排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排电脑,很显然并没有开机,因为我刚刚打开电源。离桌子不远处有一个凳子,凳子上坐着一个骷髅,早就风华成了骨头,看样子应该是自杀,因为他手里还握着把手枪,头上有明显的弹孔。离这具尸体的不远处的地上也躺着一个人,看样子也是自杀,我刚才踩到的骨头应该就是他的。 这两具尸体穿着同款的衣服,可能是这个避难所的统一服装,因为我还看见墙壁的衣服挂上还挂着几件同样款式的衣服。 在警卫室的另一端是一个金属门,上面没有锁,可能有其他的打开方式,我走过去推了推,发现根本推不动。 按理来说我应该就此放弃,因为这里的一切告诉我这里有危险。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动着我,我实在是想知道,这些当初的高等公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突然想到,战前有很多东西都是靠电脑操作的这门应该也是吧。 我尝试着打开电脑,看这种情况,我对它不抱太大希望,不过它竟然奇迹般的打开了。我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它的开机密码。输入密码后,我感觉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大家都有这东西。小桃子对这东西十分好奇,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会动的屏幕。 从这个电脑我了解到,这电脑有两个作用,一个是用来打开门锁,另一个是用来监控的。在这个庇护所里安装有大量的摄像头,监控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山洞外面,不过现在看来,有好多摄像头已经损坏掉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这电脑里我找到了警卫室最后的视频资料,那是三年前的某一天,两男一女从我刚才没有推动的大铁门里走了出来,很明显,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上来看,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不知为何,这几个人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最后他们坐在电脑前商议,一个男人不知为何突然举枪自杀了,另一个男人也是如此,那女人吓得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到电脑前打开了洞口的大门,临走前拉下了闸,这段视屏到此也就结束了。 正当我在想这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小桃子指着屏幕说,盒子里有人。因为她不懂得屏幕,所以管它叫做盒子。我一看,竟然有个人在冲着镜头挥手,监控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那人长头发,穿着和那几个死人一样款式的衣服。 我当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闹鬼了吧!视频上显示停电三年了都,这家伙是怎么在没有供电的避难所活下来的呢。我又查看了其他能看的监控,只见避难所里一片狼藉,好似遭到了大破坏。 我又把视角转回那个镜头,只见那人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了几个字: “求求你了,救我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打开门看一下,因为我感觉这个人对我够不成威胁,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到武器柜里挑了把枪,装好子弹后。我回到电脑前输入了打开指令,随着面板的灯由红变绿,那铁门便缓慢地打开了。 等铁门完全打开之后,我们走了进去,这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全部都是厚重的铁门,从几扇开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空间不大,摆放着一张床和几个小柜子,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起居室了。 我在走廊里大喊了几声,一个人都没有,看来那个人不在这里。走到走廊的尽头又是另外的一个门,门上有一道密码锁,然而我并没有找到这道门的密码,我随手输入进了四个零,没想到竟然开了。 大门打开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餐厅,装修风格有点像当年的食堂,只不过这里更狼狈些。地面上散落着各样的餐具,桌子也被推的乱七八糟,有些干脆倒在了地上,好像有人在这里打斗过。墙上贴的画很有意思,画的是居民在这里可以如何快乐的生活,从上面我可以看到,这个庇护所有大门,警卫室,餐厅,棋牌室,运动场地,休息区,领导人办公室,动力车间,生产车间和储藏室等等。简直就像科幻电影里演的那样。 穿过餐厅就是一片运动场地,里面有网球,台球,羽毛球什么的,还有一台电影放映机,放映机旁连着一台电脑,好久没见过这种东西。真想打开看一会儿,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这里也没有那个人。 穿过运动场地,是通往下层的楼梯。到了下一层之后,只见一个房间的大门打开着,门框上面写着办公室三个字。想必这就是那个在餐厅看到的领导人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的门本来是需要插卡的,不知是谁把卡留在了上面,所以门就一直开着。我伸手打算去取那个卡,哪成想突然有一个人窜到了我们的身后,声嘶力竭地喊到: “不许动。” 我转身一看,就是在摄像头里看到的那个人,她是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枪,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纪,身上衣服头发倒还干净,长得姿色中等偏上,脸色很不好,情绪很激动。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可以理解。 我向那人解释了我的来意,结果那人并不理会,怒吼着让我进那个办公室。因为我的枪背在后背,想和她僵持一下是不太可能了。所以我只能照她说的做。 我面朝着那个人,一点一点地退进那个办公室,她也一步步的跟进,就在我们进去之后,那人抽去了门上的卡,办公室的门刷的一下就关上了。 我拿枪朝门开了一枪,没有用,这门是金属的。紧接着,所有的窗户都被降下来的金属板挡住了,目测没有了退路。正疑惑间,办公室的灯突然灭了,右手边传来了奇怪的声响,好像是金属门移动的声音。我本能地朝那里开了几枪,只见一阵火星之后,办公室的灯又恢复了正常,窗户上的金属板也退了去,门也开了。紧接着办公室响起了奇怪的音乐,说是什么恭喜我赢得了挑战,该项目就此解除什么的。听的我云里雾里的。 再看我开枪的地方,那里的书架移动开了,那里有一个不大的入口,入口处躺着一个造型怪异的机器人。我拿枪小心地走过去,这个机器人已经报废了,从造型来看,肯定是战前的科技。机器人背后的入口闪烁着光,我好奇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显示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恭喜你,你完成了挑战。”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圈,一边扭动一边说到。 我看了看周围,我不知道声音是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人工智能小蜗。” 人工智能?这个名字好耳熟,好长时间了,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主要负责这里的数据监护,保障庇护所内的物资供应,以及保护避难所内居民。” “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这里的居民发生了冲突,大部分人都死掉了。有一个人逃走了,临走之前还关掉了总电源。”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没能理解挑战,最后发生了冲突。” “什么挑战?” “自打这个庇护所启动开始,就有这个挑战。每隔两个月,必需有一个人来到这里挑战机器人,否则,我就会摧毁这里的核设施。” “你不是要保护这里的居民吗?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挑战?” “我的程序里就有这一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只要击败机器人,这挑战就算结束,以后也不会有。其实这项挑战很简单,只要有两三个人就可以打败他,当然人多更好。” “你刚才不是说一个人吗?” “我又没说不可以携带武器和同伴。真不知道你们人类是怎么创造的我。” “这里现在还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需要权限,告诉我你的身份。” “庇护所领导人。” “不好意思,身份识别错误,正确身份应该为市长。” “市长。” “这会儿修改无效了哦。” “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没有,我本身的设定就是只有市长才能访问,你回答错了所以不能访问。你必须等待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访问。” “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现在还有五十七分钟三十五秒,三十四秒” “行了,你能再详细讲讲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这个,嗯?不能。也需要权限,不过你可以在庇护所内找到一些手写的文件,我想这会对你有帮助的。” “我知道了。” “我想你看了可能会有些吃惊的。如果你有疑问的话随时可以问我,虽然我并不一定能告诉你。” “哦。” “另外,这个小女孩长得真可爱。” “谢谢。” 又闲聊了几句,我就回到了办公室。之前由于各种情况,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这里,不过现在好了,我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那个不明身份的人。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架,就是这个房间里的全部配置。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书架上有一些书籍,大都是关于管理方面的书籍。 我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在电脑里我发现了一份文件,是第一个领导人留下来的。文件大概是这样的: 一眨眼我们已经在这个庇护所里生活了两个月了,大家相处的十分融洽。然而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每隔两个月必需要献祭一个人,否则人工智能会毁了这里的。我很害怕,我在想是否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我怕大家难以接受。 从其他的文件中我了解到,第一任领导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大家很愤怒,埋怨他不早告诉大家,于是第一任管理者就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在电脑里我只能找到这些了。 为了找寻真相,我决定继续探索,但是我担心那个人会袭击我,所以我找小蜗寻求帮助,她告诉我,本来这需要权限的,但是我可以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跳过这个权限,比如说成是外来人入侵,不过前提是我得换上庇护所的衣服。于是我照她说的做了,过了一会儿她告诉我,那人已经被锁在起居室了。虽然我不太清楚真假,但我还是谢了她。 出了办公室,我继续向这个庇护所深处探索,紧挨着市长办公室的是生产车间,透过墙上的玻璃就可以看到里面一个一个的保温箱,那里原来应该是长着作物的,现在就只剩下土了。在生产车间的一件散落的衣服里,我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一些事情。 自打第一任领导者死后,大家便开始商议谁会是下一个牺牲品,当然,大家谁都不愿意自己被选上。于是就在这时,一些擅长权术的人组建了一个和平会,由大家公投选出谁是下一个牺牲者。看似合理,其实这一切都被操控了,和平会的核心人物可以随意篡改投票结果,凡事和他们不和的人都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杀掉了。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万一哪天得罪了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日记就记录了这些,日记的作者可能得罪了和平会,因为最后一篇日记他写到自己成为了牺牲品。 离开了生产车间,我又继续往下探索,再往下一层是储藏室。这储藏室有好多个房间,每隔房间都存放不同的东西,有存放食物的,有存放枪械的,有存放工具的,还有挺多。不过有一个储藏室很奇怪,那里的墙壁不知什么原因损毁了露出了大堆的泥土,泥土上还种有作物,作物上方接了一个大瓦力的照明灯,除了能提供光,还能提供热,在这东西周围还有一张床和一些生活用具,,我想这就是那个人这三年生活的地方。在这个房间的墙上记录了一件事。 在和平会管理了庇护所不久后,一个女人的丈夫成为了牺牲品。这个人的妻子为了拯救她的丈夫和所有的和平会的主要人物发生了关系,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没能拯救她丈夫的命。最后这个女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开始暗杀和平会的人,最后被和平会处以死刑。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储藏室再往下一层是核动力室,被厚厚的钢筋水泥所包裹,大门处贴着明显的辐射标记。这里需要更高级的权限才能进入,而我也不想冒险进入那里。 我在这些个地方搜寻了好久,所有的消息都在那女人的事情后没有了,我想这里可能只有那个女人知道,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更何况我要想离开这里必需经过食堂。 于是我来到了食堂的入口,这会门已经锁死了。我冲着运行中的镜头打了个手势,希望小蜗能够把门打开。很快,食堂的门开了,我端着枪走了进去,我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进去之后,那女人一下子呆住了,看起来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我还活着。 “你是谁?”我问到。 那女人似乎没有听到我问的什么,只是以近乎崩溃的声音说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这不是真的,不,不,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紧接着就是痛苦的哀嚎,哀嚎的声音回响在整个食堂。 我一时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哄人这件事情我并不在行。 那女人哭了好久,终于,她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下来。我向那女人说明了我的身份和来意,那女人绝望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够杀了她。我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她做了很多的错事。 从她那我了解到,那女人的事情过去之后,庇护所内产生了两个帮派,一个是之前的和平会,另一个是反和平会,顾名思义就是和和平会反着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两个帮会之间发生了武装冲突,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幸存者。就在这几个幸存者中突然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个挑战的秘密,没人愿意接受这一事实,他们认为这家伙在胡说八道,这家伙因为内心压力太大,开枪自杀了。最后这里就剩下了四个幸存者。这四个人除她之外,决定离开这里,最后的结果就是之前在监控里看到的,两个人自杀了,一个人离开了。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心,她告诉我,压力太大开枪自杀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爱人。 至此,这个避难所的经历也就告一段落了。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一个小程序,本来这些居民可以选择联手对抗人工智能,可是他们却选择了对抗自己,最后的结局真是让人惋惜。 最后,我好言相劝,终于劝她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不过她也拒绝离开避难所。我再次找到人工智能小蜗,问她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她说她的核心宗旨就是为人类服务,她可以为我们提供帮助,另外她告诉我,她很高兴能够与我合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出了避难所,我找了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把这个避难所的位置给北方联盟发了过去,有了这个避难所,我想北方联盟的科技能突破一个高度。 这天,我们正坐在北方联盟的客车上,半路突然上来一个人,游侠打扮,我仔细一看,熟人,李雪。她怎么会在这?李雪也看到了我,径直走过来,坐在了我前面,因为我旁边坐着小桃子。 “这么巧?你那个客户徐安怎么样了?” 我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她一脸惊奇,她很好奇我是怎么活下来的。紧接着她又问了小桃子的事情,我又把小桃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告诉我,自打我走后没多久,他们就加入了北方联盟,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的地方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最近,上级发来消息,那几个国家派来了大量的特工对北方联盟进行破坏,为此,联盟方面派出大量人来对抗敌人的特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因为我已经出现在了那几个国家的暗杀名单中了,她告诉我,上级要求我停止任务,回到安当。本来她还犯愁上哪里找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没想到我在这里随便做点事情都会有生命危险,眼下也只得撤了。因为车上人只有我们三个加上司机,我们向司机表明了身份,并说出了意图,司机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安当的方向开。 回到了安当,钱松亲自接见了我,他告诉我,北方联盟的领导人沈浩想要见我,不过要等到过完年的。 过年,这个异常熟悉的词,自打战争结束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很多人也没过。钱松说,这也是北方联盟恢复的一个项目,恢复各种节日。虽说北方联盟还很穷,但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大家都赞同恢复春节,所以这是战后的第一个春节。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去他那里过节。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对于安全的事我还是抱有怀疑,钱松让我不要担心,这里是安当的首都,安全是有保障的。 离春节只有一天了,我走在安当的街头,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兴奋,那是来自心底的幸福,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我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了。 这时,我的那个鬼商朋友迎面走了过来,寒暄了几句,他塞给我一把糖就离开了。我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说实话,这糖很难吃,放在嘴里有一种糊了的苦味,但是这糖里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让人说不出来的甜。 吃了两颗之后,我就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我把糖留下了几块,这是给小桃子的,她被李雪带出去玩了。其余的糖我全部都分给了路过的孩子,孩子们高兴的不得了,叽叽喳喳地离开了。 正走着,迎面又走来一个熟人李浩。李浩见我之后便停下脚来和我聊天,只见这家伙一脸疲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倒出一颗烟,然后把它放在嘴里,掏出来一个不知哪个年代的打火机,噗的一下,一股火苗从打火机里出来点燃了那支烟,李浩猛吸了一口然后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把打火机和烟盒装进了口袋。 烟在这个时期还是比较珍贵的,虽说北方联盟已经走了不少的烟厂,但大部分的烟都给了领导层,普通人要想买一包烟是很困难的。 我问他怎么看起来不太好,李浩冲天吐了口烟然后缓缓地说到: “为了好好举办一次春节,我们都已经忙了一个月了,里外里调动了好多的人,就是为了防止敌人的渗透和破坏。不过就现在来看,这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们人手够吗?” “缺人手缺的厉害,我几乎调动了所有的人手才保证了这里的安全,其他地方根本就顾不过来了,好在那些家伙的主要目标是这里,要不然还真有些棘手。” “我听说北方联盟的主席要来了?” “确实,你是从哪知道的?” “钱松告诉我的。” “哦,这个主席不简单啊,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捻了几下就匆匆离开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的敲锣打鼓的声音,放眼望去,只见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沿着道路边走边跳,有踩高跷的,有扭秧歌的,有耍人偶的,有跳不知什么舞的,挺有意思的。他们后边跟了很多的围观群众,有大人有小孩,大人主要就是看热闹,孩子们则像条鱼一样在人群中穿梭,互相追逐打闹,偶尔撞到个大人,大人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 在人群的另一端,只见有一些小商贩在那里贩卖对联年画爆竹什么的,走近一看,都是一些老套的词,什么恭喜发财,吉祥如意什么的,虽说老套,但是大家都喜欢。这里的年画特别有意思,除了些常见的鱼了,荷花了什么的,你还能看到些与时俱进的年画,比如说两个手持突击步枪士兵的门神啦,传说中的战舰战神号了,这是当年战争期间非常有名的一艘军舰,因为在一次海战中这艘战舰击毁了敌人的七艘军舰,并且成功脱离了战场,至此这艘战舰就成为了一个不败的传说。还有圣者马丁像,这人原本是个外国医生,坚决反对战争,抗议无果后毅然决然来到了中国战场,凭借各种手段大概救下了大概几百万的平民,最后被敌人给暗杀了。人们为了纪念他便把他称为圣人。当然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画,我问老板什么意思,老板一笑说到,他不认识字,这上面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这都是北方联盟出的,他觉得好看便拿出来卖了,有时候运气好能卖出去不少呢。 卖年画隔壁摊是个卖烟花爆竹的,有几个小孩买来一挂鞭炮,拆开,一人分了几个,然后他们就开始了他们的小把戏。什么墙缝,雪堆,马粪堆都是他们点炮仗的好地方,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升起的硝烟,吓得树上的鸟尖叫着飞上了天。 这时孩子们的目光又被另一个事物所吸引,那是一个老头,推着个破旧的自行车,车子上插着个细长的木棒,木棒的上端是用稻草包裹住的,稻草上面插着些红红的糖葫芦,在太阳光的作用下闪闪发光,这东西对孩子的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孩子们又一窝蜂的围了过去,但是他们有没有钱,只好跟着那老人的自行车一点一点地走。 我走上前看了看,只见这上面大概有二十来串,有串五个山楂的,有串十个的,还有串二十个的,二十个的只有一串,因为它太长了。我从老头那里买了一串,咬了一口,可能是冻的太硬,这一口并没有咬下来一个山楂,只在上面留下来了一道白印,我又咬了一口,咬下来了,这味道在嘴里,又酸又甜,只可惜岁数大了,牙口不太好了,吃了糖现在牙稍微有点痛。再看那些孩子,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看他们这样,我干脆买下了所有的糖葫芦,在经济方面,我还是挺富裕的。我留下了最长的,把剩下的分给了这些孩子,这些孩子拿到糖葫芦以后连连道谢。 我拿着我的糖葫芦走出了孩子堆,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我回头一看,是韩德,自打上次商会的事情就一直没见了,没成想在这碰见了。 “我说你这拎个大宝剑要干什么去啊?” “给孩子买的,你尝一个。” “不,不,不了,牙口不好,吃了牙疼。”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呀?” “自打上回那事,我们就来这了。我们还在开商会,你看那个名叫富安商会的就是咱们商会了。商会的老板还打算找你继续回去干呢,有兴趣吗?” “过完年再说吧,我看你这样你咋这高兴呢,捡到钱了?” “不是,这不现在和平了嘛,我在孤儿院领养了个孩子,我又有当爹的感觉了。” “瞅你那点出息。” “行了,我还得照顾孩子去呢。有时间再聊,我先走了。” 道别之后,韩德就离开了。我拿着我的糖葫芦边走边想,想不到这些家伙竟然全都跑到了这,这要是以后有个什么事可就方便了。 正想着,正好碰到李雪带着小桃子在四处闲逛,我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了小桃子,小桃子都看傻了,她告诉我说,刚才有个老爷爷在卖这个,等她们找到时候已经卖没了。 我们一块逛了很久,发现这里已经发展的好多了,有朝一日,我想大家又能过上好日子了。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目前的住处离我现在的地方很远,好在这里有公交车,等一会儿就好了。等公交的时间,我发现李雪并不打算离开,我有些好奇,毕竟她是一个女的,留她过夜难免会有些问题。结果她告诉我,上级交给她的任务是务必保证我的安全。她这一说我心里都想笑,她保护我?真是够了。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上级的命令。 好不容易等来了公交车,车上人多的落不下脚,司机师傅扯着脖子喊,往后挤挤,后面有地方。 好不容易到了家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我这个住处是钱松刚给我安排的,我也没住几天。这是一栋三层建筑,我住二楼西边右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住这栋楼的人很少,只有几户老头老太太。 这个房间不大,两室一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屋子里设施也挺齐全,而且基本都能用。我简单地做了点饭大家吃了点,就准备休息了。 这时候问题来了,这屋子一共只有两张床,还都是单人床。没办法,我只得谦让些,睡了沙发。 就这么的,我就这么的睡了一宿。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醒了,因为钱松的邀请是在晚上,所以我现在也不着急。我下楼买了些菜,做好了饭,这两个家伙才相继起床。 因为昨天走的有点多,所以我今天打算歇一会儿。我随手打开了沙发对面的电视,我对这东西并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成想,这电视竟然开了,而且还在播放电影。我很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看起了电影。 不一会儿,她们吃完了就也靠了过来。 “我说你这保镖也不靠谱啊,我都起了你还没起,这要有坏人来杀我怎么办啊?” 李雪一脸嫌弃地瞅了我一眼: “要不是上级的命令,我能来保护你么?你本来就滑的像条泥鳅,谁能杀的了你。” “结婚了吗?” “我连对象都还没有呢。” “你跟赵家俊不是情侣吗?” “我俩只是合作关系。” “北方联盟成立后,你们这些游侠都去了哪里?” “绝大部分都被北方联盟招走了,剩下的一些金盆洗手不干了。” “那你现在主要是什么工作?” “监视监视可疑人物了,保护特殊人物之类的。” “李浩你认识吗?” “他?听说过,不认识,他是其他部门的,和我们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一个月多少钱?” “五千多,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少了。” “嗯的确不少了。” “我听赵家俊说你一直没结婚为什么?” “人长的丑,没人喜欢,所以就单身呗。”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你别在这里说我了好么,你现在才是谈婚论嫁的年纪。”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我能有什么身份,我就一个混吃等死的人。” “我都跟你说了很多我的经历了,你怎么从来不提你的经历?毕竟咱们现在也是同事关系了。” 我苦笑了一下: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时候我刚毕业没多久,结果赶上了战争。我也是迫于无奈上了战场当了兵。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国没了,家也没了。我就当了鬼商。” “你这也太粗略了吧,你能讲详细点吗?”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详细的。都忘的差不多了,要不这样吧,你问,我看能不能想起来。” “我听我师傅说起过最后一战,但他说的很模糊,我想知道这最后一战为什么能成为今天这样子。” “这个,嗯,啊,让我想想。那会儿大概是十几年前了,我们和联合国军僵持了差不多有四年了,在这四年期间,地球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卷入了这场战争,所有的国家都伤亡惨重。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应该反省一下,停止战争。可是,偏偏有狂热份子,非要聚集全部兵力和我们殊死一战。当时他们大概集结了几百万的军队,就在咱们的领土上。面对敌人的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全力迎战,当时我们集结了大概不到五十万人,很明显,我们处于劣势。当时的军事领导人发动了名为日落的计划。这个计划十分的疯狂,就是分派一部分兵力打入这些联合国家的本土上,趁着这些国家的本土兵力薄弱,来获取一线生机。最后我们分派了二十多万的兵力到各个国家去。就在这个计划执行之后,我们遭受到了联合国军队的猛攻,我和三十万将士血染沙场,最终无力回天,除了我之外,大多数人都死了,我们的首都也被攻克了。从那一刻起,这个国家也就不存在了。然而联合国军也并不好受,落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联合国军受到了来自本土力量的打击,几乎全军覆没。从那以后,这世界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并不会讲故事,所以就这样敷衍了几句。 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北方联盟的小职员,说是钱副主席邀请我们尽早去参加宴会。通知完之后,那家伙就离开了。我看了眼表,才中午,不知道去这么早做些什么,不过人家既然要求了,我也不好再推脱了。 来到了宴会的指定地点,这里是一个十分豪华的大酒店,豪华是相对于其他酒店来说的。这是一个五层建筑,外形偏向圆形,占地面积很大。从外观上来看,这个地方肯定是最近才装修好的。 大门处有两个卫兵在看守,出示了证件之后,他们便把我们请了进去。推门进去,只感觉一股红光扑面而来,整个大厅被红色的主旋律包裹着。大厅里布置了大概有几十个圆桌,桌子上放着些瓜子糖果之类的,这些桌子被一条红色的地毯分成了两段,地毯的另一端是一个红色的舞台,上面布置着新年快乐几个大字,有几个穿着喜庆的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布置道路。很显然,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 此时,大厅内的人已经不少了,人们都穿着新衣,互相拜着早年,他们冲我拜一个,我便回一个。这时我看到王聪在一个圆桌旁坐着,我便走了过去。 我还没等开口,他先看到了我并起身: “新年好!” “新年好。”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 王聪身旁站着一位年纪不大,个头不高的女子,中等偏上姿色,看样子好像有了身孕。 “你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哪里哪里,这位是我当鬼商时候的同行,我之前跟你提起过他,他可厉害了。” 那女人伸出手: “你好!” 我也伸出了手,紧接着我也介绍了一下我身边的这几个,介绍过后,我们便坐下来聊了。 王聪告诉我,他那时不干鬼商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妻子,来到安当之后,正好赶上北方联盟统治这里,找了个工作,现在做起来还是很舒心的。他老婆就快要生了,过不久他就要当爸爸了。 等了大概几个小时,整个大厅已经被坐满了,大家熙熙攘攘,好热闹!突然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入口的大门被两个卫兵拉开,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人个头不高,粗眉毛,大眼睛,高额头,高鼻梁,大嘴巴,没有胡子,身上穿着一套板板整整的红色西装,走起路来十分有气势。再看那人身后跟着钱松李浩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欢迎,我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北方联盟的最高领导人,沈浩! 只见沈浩他们沿着红地毯一边往舞台走一边与两边的人群打招呼,我们的位置红毯比较远,所以我们只能远处望着。不多时,这些人便走上了舞台,幕后的工作人员搬上来了一个话筒,放在了沈浩面前。沈浩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了起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浩吸引住了,我也盯着他看。突然有人踢了一下我的凳子,我转身一看,只见李浩正在往别的方向走。我瞬间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从桌上抓起一块糖果,假装没拿住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时,在地上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有刺客。 不用说,这刺客肯定是冲着沈浩来的。我把纸条递给了王聪,他曾经是个鬼商,能力还是挺可靠的。王聪接过一看,也是吃了一惊,我们两个商议一下,决定分开观察。 因为现在沈浩还在那里演讲,所有人都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时候要是起身的话,肯定会被刺客发现,要是被刺客起了疑心,可就不好办了。 我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现象。忽然,周围的人都起身鼓掌,看来是沈浩的演讲结束了。在众人的掌声中,沈浩他们坐在了靠近舞台的一个桌子旁。 紧接着舞台上开始表演各种节目,大家都坐下来欣赏。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人,没发现可疑之处,于是我站起来假装去厕所,准备近距离观察一下。 观察了一圈,我已经到了厕所门口,还是没什么发现。正好我正打算方便一下,于是我推门进了厕所。 这个厕所的风格和当年的风格差不了太多,进去先是洗手池和镜子,再往里左边是小便池,右边是有门的便池。 我朝里走了走,只见一个厕所的门紧闭着,上面写着厕所已坏的字样,这个时期,厕所坏掉很正常,能有的用就不错了。然而这时,我突然发现厕所门口有半个浅浅的脚印,一半在厕所外面,一半在里面。按理来说,厕所坏了的话,只需要在外面关上就可以了,脚印应该完全在门外才对,怎么会只留半个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门里面有问题。到我现在还不能打开门看,因为我担心敌人会在门上做手脚,一旦打开门可能会触动门上的机关,这样会通知他们,到时候可就不好处理了。好在这厕所的门不是全封闭的,上面还留有很大一块空间。我四周寻找了一下,发现了两个放拖布的水桶,我把桶里的水倒掉,倒扣在地上,站在上面,正好我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只见厕所里躺着一个人,身上只有条裤衩,我小声地喊了几声,那人没反应。我又看了看门把手处,那里有一条非常细的金属丝,金属丝一头粘在厕所的墙壁上的一个小黑片上,这金属丝一旦断裂,就会给持有人发送警报。这都是好些年前的小把戏了,他们还在玩这套。 我把桶挪了个位置,从侧面翻了过去。我检查了一下地上的那个人,不认识,已经死了,他身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他的身份。我把门上的装置拆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打开了门。 这个人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内,死因是脖子处的注射口,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工具,死者身上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要想找出刺客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确认死者的身份,然而这个办法似乎有点行不通,因为我还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这样会打草惊蛇。 我小心地关上了门,然后走出了卫生间。按理来说,我应该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李浩,但李浩肯定被刺客盯住了,我要是这么找过去,刺客一定会发现的,到时候我就毫无意义了。 眼下在一切没有太大问题的时候只能由我单独处理了。 我开始思考,死者是谁?为什么衣服没有了?想必是被刺客穿去了。那刺客之前的衣服呢?我瞬间想到了。 我翻了附近的几个垃圾箱,在一个垃圾箱中,我发现了一套工作人员的衣服,是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穿的衣服,为了加强防范,所有的工作人员的衣服上都有编号。这衣服上也有编号,我只要查一下编号就可以知道是谁的了。另外我在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半盒烟和一个打火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我把衣服放回垃圾箱,然后径直地找到了这里的主管,这里的主管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所有工作人员的档案。见到这个主管,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家伙自身流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那不是废土居民所拥有的。于是我向这个主管投诉,说有一个工作人员偷走了我的钱包,这家伙一口否定说他们的人不可能,而我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偷的。于是我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这时他突然有了一个小动作,我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晃悠了一下,真抗打!紧接着他冲我打来一拳,我看到他手上有枚戒指,戒指上有一个短细的尖刺。我往旁边一躲,那人打了个空。我随手抄起一个放在旁边的花瓶,朝那人脑袋上砸去,正好砸中那人的头顶,血顺着那人的头顶留了下来,不过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那人似乎被我这一下激怒了,再次冲我打了一拳,我一个借力,那人打在了自己身上,只见那人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动了。我小心地检查了一下,那人已经死了。 我长舒一口气,随手反锁上了门。因为我担心会他们的其他人会突然冲了进来。锁上门之后,我仔细检查了这个人,这个人带着的证件显示他是安当本地人,是这里的主管,证件上的照片和这人一模一样,该不是我杀错人了?不应该,因为这人身上带了很多的暗杀的武器。我把他的那把暗杀手枪拿上,这是战时开发的一种超小型无声手枪,十分适合携带,但这也付出了很多的代价,这把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二十米,超过二十米后误差很大,而且为了保证体积,这把枪的子弹也是进行了调整,但一次也只能填装三发,所以这东西一般都是用于近距离准确击杀。你问我为什么不用其他的,因为其他的我都不会用,毕竟当初我只是一个炮灰,这些东西我都用不上。 搜刮一番之后,我来到了那个办公桌后,只见办公桌后面躺着一个人,已经死了,看起来他才是真正的主管。在尸体旁边有一个费纸篓,里面只有些灰烬,残余的部分写着档案俩字,看样子刚才那家伙已经把档案全部都销毁了。 档案被销毁,所有的线索也随之中断。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肯定很早之前就已经潜伏在这里了这里了,否则他们销毁档案做什么。 面对这样的一群人,我实在是无力应对。毕竟我不是行家出身,刚才那场打斗我也是靠运气取胜,要不是他太轻敌,可能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我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两具尸体,不知所错。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通讯。像他们这样一个团体,通讯是必须的,在这个地方,他们想要靠电子设备进行通讯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周围没有任何的电子通讯,包括北方联盟他们自己。不过他们倒是有检测设备,如果刺客们用这个互相联络无异于找死。他们肯定有着自己的联络方式,是什么呢? 我仔细地检查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我又检查了一遍那两个尸体,也没有任何线索。我把纸篓里的灰烬全部倒出来,希望能够从里面找到些线索,可惜什么都没有。 这时,忽然敲门声响起。我掏出枪,小心地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是李浩!我打开门,那家伙见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四周看了看走了进来。 我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他,并告诉了我的想法。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发现了卫生间的尸体和丢弃的工作服了,所以便来这里看一看,没想到我已经先到一步。李浩说之后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他让我先回去,务必小心,一定要保护好领导人。 回了位置,除了王聪不在其他人都还在。此时舞台上又蹦又跳,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了。我假装观看节目,坐在了离沈浩他们不远的位置。 过了差不多得有两个小时,周围的人来来回回的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难道就只有一个刺客?突然,离我不远处有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我清楚地看到那人手里拿着把枪,正瞄向沈浩,我冲上前,掏出了枪扣动了扳机,就在扳机扣下的一刹那,我感觉眼前一黑,那人和我同时倒下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躺在病床上,胸口被包扎着,旁边站着一个大夫,见我醒后,大夫告诉我说我现在还不能行动,虽然子弹避开了我所有的要害,但是我还是需要休息几日。 我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医生,只见这个医生身穿白大褂,脸上戴个口罩,只露出双眼睛和眉毛,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的到,这个人的年龄并不大,很奇怪,废土上像他这么大的很少有会医术的,尤其是手术。 那人接着告诉我说,我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之前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状况也不是很好,但现在来看我基本上是没有大碍了。他说我现在接受的是最高等的医疗条件,是领导人直接批准的,而且安排他务必要把我治好。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问到: “你是来杀我的吗?” 那个大夫一下楞住了: “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你是那几个国家的人吧,在这里,像你年纪的人基本上是没有会医术的。” 那人听后笑了: “怪不得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救你。没错,我是明国的人,但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在明国那会儿就是学医的,那里的所有人都认为这里是没有人的,是荒凉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本宣传册,上面说这里还有很多受苦受难的人,于是我便偷偷地逃离了国境,来到了这里。” “你来这里一定很后悔吧。” “说实话,真没有。这里的人对我很好也很尊敬我。我感觉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这里的条件差了点。” “那你肯定没见过土匪。” “确实,我没有见过土匪,我那会儿刚逃出来时,遇到了一队商队,他们把我带到了这里。” “你不想你的家人吗?” “我很想念我的家人,可是我并不后悔。” “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这时候李浩走了进来,他对那个医生做了个手势,那人便出去了。只见李浩笑着冲我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大英雄。” “我感觉要死了。” “这次可多亏了你,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么危险的人你们竟然没发现。” “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派了三十多个人来刺杀沈浩,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控制了其他人,就差这一个。” “唉,看来我得好好休息一阵儿了。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一枪。” “谁不一样呢,可现在这里需要我们呐。” “本来这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而你我却死赖着不走。” “这就是命吧。对了,沈浩打算见你呢。他现在就在外面。” “哦?” “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据我了解,他手下还有一组情报人员,这组情报人员似乎已经调查过你了。” “怎么?你难道不是他们的核心人员?” “怎么说呢?也算是吧,他们主要是收集情报,而我们更偏向于执行。稍等一下,我有个电话。” 说着李浩走出了病房,不一会儿他回来告诉我说,沈浩因为公务离开了,不过他会来的,李浩也因为有事而离开了。病房内又恢复了平静。 平静的时间没多长,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回是小桃子和李雪,小桃子见我后先是哭,一阵好言安慰后终于不哭了。不一会儿兽医王聪一行人也过来看我了,病房内顿时又欢乐起来,不过好景不长,不一会儿医生就推门进来说病人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其他人先回去吧,接着就把其他人请了出去,病房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养,我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出了病房我才知道,这是一栋五层楼的医院,我在三楼,整栋楼里有不少病人,但医护人员却很少。在小桃子和李雪的陪伴下,我到楼下转了转,楼下是一个花园,种着好些花草树木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设计。经过打听之后我才知道,这里原本不是一个医院,是一片住宅区,因为战争所致,居民都离开了,这里也就被改成了医院。 下楼走了不多远,只见不远处的树荫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眼睛上缠着绷带,椅子旁边放着一个长棍。 我感觉有些累了,就坐在了那条长椅的一边,那人感觉到有人到来,便把他身边的那根棍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 我看这个人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我便问道: “怎么了小伙子,怎么弄成了这样?” “设备发生了事故,伤到了我的眼睛,医生说我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恢复光明。” “这实在是太惨了。不过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还有机会。” “你永远不能理解一个失去光明的滋味,我现在正在考虑我是不是要放弃。”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绝望。 “听着,未来是很美好的,你不能就这样放弃。” “如果我失明了,我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吗?我什么也做不了,我连自杀我都找不到杀我的工具。” “别这么消沉,想听个故事吗?” “如果你想讲的话你就说吧。”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到: “这事情放生了有十来年了,那时候我们还在和外国人交战,你应该知道那次战争吧。那是战争的第一年,我那会儿也是新兵入伍,刚刚入伍没几天,就被拉到了战场上阻截敌人的进攻。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四面环山,我们被派遣到一处地方阻挡敌人的进攻。当时的情报告诉我们是敌人只有几百人,没有装甲车,没有重武器,上级要求我们守二十四个小时,我们大概有二百多人。我们的领头的是一个大高个,得有一米九,又黑又瘦,当时我们信心满满,以为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可是遭到敌人飞机的火力轰炸后我们就傻眼了,敌人的火力异常的猛,还没有见到敌人,我们就差不多损失了近一半的兵力,而且领导我们的大高个也受了伤,他伤到了眼睛,轰炸过后,我们见到他从防空洞里爬出来,大喊天为什么黑了,他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嘶号着,并且随手推开了准备对他检查的医护人员。” 那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我便继续说到: “这家伙在地上哭喊了一会儿然后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以近乎平静的口吻说到,准备战斗。当时,我们都劝阻他,让他退出战斗,到后方修养,没想到这家伙死活不同意,说自己还能继续战斗,最后大家说不过他,大家便回到了各自的战斗岗位。当时,这家伙就在我旁边,只见他头上简单的缠了几圈绷带,然后把弹夹摸索着摆到了他习惯摸的地方。我看着他心里想,这真是一个偏执的家伙,以他这种状态,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得到烈士勋章的。大高个似乎并不在乎,他告诉周围的人提醒他一下哪里有人。其实他的周围只有我一个人。很快我们就和敌人交上了火,和情报里面的完全不一样,对方人数众多,而且装备精良,最主要的是他们有装甲车,大概有十来辆中型坦克,和一些装甲运输车。而我们虽有反装甲武器,但是人手根本就不够用。再看我旁边这个大高个,他完全是在靠声音来辨别敌人的位置,哪里传来枪响,他就朝哪里射击。敌人的第一轮进攻被我们打退了,我们剩下了几十人,对面损失了两辆坦克和三辆运兵车。稍做调整后,这个大高个决定使用反装甲武器,也就是火箭筒,反坦克炮之类的武器,虽然很多人反对,但是除了他之外,似乎没有人能够熟练使用了。很快部署完毕之后,我们就又回到了阵地,这家伙还是和我在一块。这回他使用反坦克炮,而我负责填充弹药和告诉他位置。这其实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用不了几炮我们就会被发现而群起而攻之,所以我们只能是打几炮就换一个位置。就这样在我们摧毁了敌人两辆坦克的时候,我们的反坦克炮被敌人炸毁了,好在我俩并没有受伤。敌人的第二轮的攻击也被我们打退了,而我们也所剩无几,而我们已经坚守了二十个小时,再有四个小时,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很快敌人的第三波攻击发起了,这次我们每个人都配备了火箭筒,这东西在远距离其实并不好使,再加上偷工减料,即使在近距离,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打穿坦克的侧面装甲。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我们唯一的反装甲武器了,其他的都被炸毁了。因为人数的劣势,敌人很快就冲上了我们的阵地,我们利用挖好的战壕来和他们周旋,主要针对敌方的坦克。最后我们再一次的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敌人是真的撤了,没有再回来。而我们只剩下了四个人,我,大高个,还有另外两名战士。” “你可能不太相信,大高个在这次打掉了敌人的六辆坦克,打死了十几个敌人。战斗结束后被授予最高的战斗英雄称号。他的事迹还上了军报流传了好一阵。” 年轻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说到: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有些事我需要更正一下,那个大高个只是一个刚上战场的新兵,他那会儿怕的要命,是有人在一旁不停地鼓励他他才坚持下去的。而且他所获得的功劳也大多是那个人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个人是我父亲。” “你父亲?哈,他现在在哪里。” “他几年前病逝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有时间再聊吧,再见。” 说完我便回了病房。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在病床上躺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我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给我开了些药,然后叮嘱我说不要做剧烈运动,我再填写些手续就可以出院了。 刚出医院大门,就被钱松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守备森严,一路上各种盘问,最后我们来到了一栋建筑前,这栋建筑外表看起来只有两层,而且极其普通,进去之后,钱松才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沈浩想要见我。 这栋建筑外表看起来只有两层,实际上,它的地下还有三层,里面的设计异常复杂,如果不是内部人士,你很难知道哪是哪。走了一会儿,我只知道来到了地下二楼的某个房间,敲门进去,只见沈浩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见我过来他便立即起身朝我走过来同我握手,并且热情地邀请我们坐下。 坐下后沈浩就回到了他那个办公桌后面和我们亲切的交谈了起来: “上次的事情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就不可能在这里了。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哪里,我只不过是岁数大,见的多了点,跟您比起来差多了。” “好了,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我知道说这些你也不太喜欢,实不相瞒,从你进入北方联盟那一刻起我就调查过你,我知道你是一个爱国的人,你很爱你原来的国家,我也很爱她。可是事实是不可否认的,我们的国家没有了,我建立北方联盟的目的也就是为了重新恢复我们的国家。我把你找到这里来呢有两个目的,一来呢是表示感谢,感谢那天你救了我一命,感谢你为北方联盟做的贡献。二来呢,我是想听取一些你的建议,关于咱们这个北方联盟发展与建设。” “这个?我并不擅长这些,钱松他们不是做的很好吗?” “的确他们做的非常好,但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国家安全的问题。要知道那几个国家对咱们北方联盟可谓是虎视眈眈,想方设法的想要搞垮咱们,前一阵你也看到了,他们对我是痛下杀手,我是侥幸逃脱,可是我不可能回回都侥幸。我死不要紧,一旦他们把目标放在整个北方联盟上,那这里的居民又要过上苦日子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我想想,嗯,有一个办法,不过实行起来太难。” “说来听听。” “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 “具体说说。” “我们不能一直让他们一直来干扰我们,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派人打入到他们的国家,对他们国家造成混乱,让他们把重心从联盟转移到他们国家的内部,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发展了。” “办法是不错,可是我们该怎么样才能进入这几个国家呢?要知道这几个国家都戒备森严,没有身份证明是不可能混进去的。” “这个可以解决,在宋国有一个黑帮组织,这个组织十分强大,只要你付够足够的钱,他们就能帮你弄到身份证明。” “这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因为他们的要价很高,废土没有几个能付的起,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那太好了,咱们联盟虽然穷,但是这钱应该能付的起吧。” “够呛,这些家伙只要价值足够高的东西,一般东西他们根本就看不上。不过我有的东西能够和他们交易。” “强化药剂。” “什么?就是战时强化士兵的药剂?” “没错。” “你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给那些家伙?” “这东西是我一不小心找到的。” “你出多少价?我们北方联盟买,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这东西可以留下来一部分做交易,另一部分做交易。” “不可能,这东西坚决不能给他们。” “说句实话,这东西能够知道使用方法的人没几个,就算他们得到东西,想要使用也不太可能,就算那几个国家联手研究,没有懂行的指导,也得需要十几年。” “那我考虑考虑。” “你应该知道东西在我手上,我是个商人,这东西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我不想做亏本买卖。” “你想出什么价?” “不过这次我打算破例,不过我有一些要求。” “你尽管提。” “首先,这个项目要绝对保密,除了必要人员其他谁也不能透露半点消息。其次,研究人员可以技术不够,但一定要百分百可靠,到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能否成功就要靠他们的造化了。然后,我要加官职,涨工资。最后,我需要你特别行动组的全部资料。” “你要他们资料做什么?” “这叫一物换一物。我把我的好东西给了你,你就得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给我,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半点信息,别给我假的哦,我能看出来。” “你的确配得上鬼商二字。” “怎么样?” “可以,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破坏这几个国家的稳定你来进行。” “可以,不过人员我得自己挑选。” “成交。” 很快,我把强化药剂交给了沈浩,并且对研究人员展示了我关于这东西知道的一切。沈浩也把档案资料交给了我,这是临时制作的,因为他之前并没有保留这些人的档案,从档案上我了解到这些人大多是战时的情报人员和那几个国家叛逃的情报人员,难怪沈浩有能力组建北方联盟。至于我为什么要看这个东西,这是我的一个手段,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反复无常,前脚跟你好的像亲兄弟,后脚捅你一刀,我看这些是为了保命用的。一旦他想害我,就必须要考虑考虑后果了。 看过之后,沈浩亲自把那份档案销毁了。然后他问我要携带什么人。我说只带小桃子,其他人一概不带。沈浩一口回绝了,说了一大堆,说白了他是怕我到了那头反叛。真是的,我要是想反叛他早就死了。不过在他的坚决要求下,我随便挑了几个,但还是由于种种不合适而被否了。只见沈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正犹豫间,忽然走进来一个女人,看样子有些眼熟,我仔细看了看,这人就是当初在商队那会儿敌国叛逃的女情报人员,因为当初以为不可能再见面,没想到又碰到了。这女人大概三十出头,一米七几的个头,瓜子脸,大眼睛,长得挺漂亮的。只见这家伙和沈浩小声地交谈了几句,然后大方地走到我面前同我握手,沈浩在一旁说到: “她的档案你刚才应该看过了吧。” “当然了,孟雅茹同志,咱们又见面了。” “想不到杨先生还记得我啊。” “既然你们见过了那就好说了,这就是你的新搭档了,以后在敌国你们就要互相关照了。” 想不到沈浩竟然派她来看着我,这些搞情报的人实在是太烦人了,不过沈浩定下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同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因为到了那几个国家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换的。 安排过后,我们日夜兼程,没多久,我们就已经离宋国边境竖起的城墙不远了,因为他们有岗哨,所以我们的车不能靠近,所以我们的车把我们放置到一个地方就回去了。 到了地方孟雅茹开口了,她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不怕他们认出你来吗?你可是他们榜单的头号通缉犯。” “有些事我需要解决一下。还有我可不是什么通缉犯。” “你不怕那个徐安认出咱们吗?” “这消息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吧。” “咱们可是合作关系,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我只是介意和一个了解我而我却不了解她的人合作。” “你不是也看过我的档案了吗?” “行了别较真,上级要求我们以夫妻的身份来进行工作,你放心,我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而且我会定期地向你汇报工作,前提是有一个条件,小桃子就交给你了。” “这个好像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那既然这样,到时候你来负责搞破坏,我来负责照顾孩子。” “你这家伙。” “行了,先跟我走吧。” 我带着他们沿着废墟走了一段,不多时就看到一个突兀的电线杆,电线杆上飘着一块红布条。我上去把那红布条扯了下来。不多时,电线杆不远处的一块地面凹陷下去,那是一条暗道。从暗道之中走出来了四个持枪的蒙面人,一番搜身之后,那四个人押着我们进了暗道。 所谓的暗道其实就是战前的下水道,因为城市毁了,下水道也随之遗弃了,这里也就成为了藏污纳垢的地方。许多那几个国家通缉的要犯都喜欢藏在这里。这次我要见的是宋国被列为头号危险的组织,名叫红帽子。这个组织表面上干着正经的生意,背地里毒品,军火,人口没有什么是不卖的,而且这个组织的成员分布极广,上至政府要员,下至三教九流,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一直猖狂到现在的原因。至于这个红帽子的头领,没人知道他是谁,非常神秘的一个人物。 这次我找他们和我当年的目的一样,找他们买居民身份。红帽子经营了一批人,什么意思呢?在这些个国家中,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有出生记录,上学记录,毕业记录,结婚记录,纳税记录,住院记录等等,和一个正常居民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一点,就是你找不到这些人,因为这些人其实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记录,而政府是不会发现这些的,这也就是说,你获得这些记录后,你就成为了一个正常居民,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居民。 那四个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门前,示意我们进去。推门进去之后,这是一个不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大胡子,穿着一件橙色的半袖,露出的两只胳膊上布满了纹身。那人见了我们直接开口: “你应该懂规矩。” 我把强化药剂放在了桌子上,只见那人小心地拿了起来然后看了半天,然后召唤进来一个守卫,把药剂交给了那个守卫,然后守卫就出去了。大胡子让我们稍等一下。不一会儿那个守卫进来对着大胡子耳语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大胡子脸上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原来的冷漠一下变成了热情: “这的确是一个昂贵的东西,不是么?你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宋国的居住权。我的,我老婆的,和我孩子的。” “这个本来是取消交易的了,因为几年前一个人混了进来策划了一起重大的事件,就是宋国总统的死。我们虽然是不合法的,但我们是依靠宋国建立起来的,一旦宋国没了,我们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从你付的钱上来看,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笔生意成交。” 说着大胡子敲了两下桌子,然后进来了两个守卫: “跟着他们两个,他们会带你们去确认身份。记住,得到身份后,你们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一旦你们露出什么破绽,我们是不会帮你们的。” 跟着那两个卫兵,我们又来到了另一个门前,推门进去有一个白发老头迎了过来,这个房间里全是保险柜,保险柜整整齐齐的镶嵌在墙上。那人冲我们挥了挥手: “请到这边来,我刚听说你们的消息,你们是一家三口吧,看这一片,这些是一家三口的档案,这个男人是教师,女人也是教师,那个男人是医生,女人是护士” “等一下,这些都不适合我啊。” 那老头仔细端详了我好半天: “那我推荐你选这个吧,男人无业,有几个闹市区门市房出租,一个月收入也不少,女人是一家银行的职员,孩子上小学三年级。家住开封市莱芜区第三街78号楼,西单元三楼301,很不错的房子。”在此声明一下,此开封不是当年的那个开封市,这是这个国家改国号为宋时,顺便把首都也改名为开封。 “那就这个吧。” 那老头上前把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箱,箱子里装的满满的各式各样的档案资料。 “这些就是你们需要的东西,一定要把这些东西记住了。来,你们两个过来照个相片,孩子就不需要了,因为太小,长大了再照就可以了。” 照过相之后,那老头在几台电脑和几台机器之间周旋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两张不大的卡片: “这是你们的身份证明。那边有更衣室,你们可以去换套衣服,都是最新款式,这是你们的车钥匙,信息表明你们最近在自驾游,祝你们旅途愉快。” 换好衣服后,我们便被带离了下水道。在下水道不远处有一辆小轿车,车旁边站着一个穿西装带墨镜的中年男子,见我们过来,他便把车门打开,待我们靠近时,那人拿出一把车钥匙交给我: “这是你们的车,你们的证件资料以及过去的事情都在车上的箱子里,如果你们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尽快记住。记住,上了这车之后,你们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一切都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借过钥匙后,那人就离开了。我上了车,只见车座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款手机,里面全是这些年我们的资料。 车子启动之后,我简单试了下,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摸车了,忘的都差不多了。我打开了车上的导航,回家的路线就显示了出来,孟雅茹坐在副驾驶,小桃子坐在后面,这孩子没见过这些东西,又喜欢又害怕。 现在我的名字叫张贺,孟雅茹叫陈晓,小桃子叫张琳琳。现在我们的身份是一家三口了,比起当初混进来,我的身份实在是好太多了,当初我的身份是无业游民,吃个饭都成问题,现在好太多了。 我开动了车子往家里开去,孟雅茹有时看会儿手机有时候看会儿车外: “一切都还没变。” “快了,马上就要变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调查过我了嘛。如果我没猜错的几年前你们就已经把我在这里的身份调查的干干净净了吧。” “确实,可是你只是嫌疑最大,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你与那件事情有关。” “所以我与那件事无关。” “那你回来做什么?” “这里的生活不比外面的生活好多了。” “你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 “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我记得前面有个小餐馆,如果还在的话,到那里吃个饭怎么样?” “随你了。” 这是一条高速路,道路两边没什么人家,只是在很远的距离有几个小村落,里面住的大多是种地的农民。所以在道路两边就有些人开些餐馆旅店什么的供路过的人休息,但这条路有些偏,平日里也没几辆车,所以这也就成了混进城里的道路。 想当年,我和一些幸存的人混进了这个国家,他们都是能力非凡的志士,为了宣泄我们心中的不满,我们共同组建了一个名为7号的组织,为什么叫7号,因为最后一战结束的那天是7号。这个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这几个所谓的政权。后来我策划了刺杀总统的事件,但由于有人背叛,事情败露,我不得不逃往废土,也不知道7号组织现在怎么样了。 想当年我们在这条公路线上安排了了一个眼线,专门用来吸收来自废土的能人志士,这个眼线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小饭馆,如果它还在的话,就证明7号组织还在。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向孟雅茹说起这些,因为我对她抱有怀疑,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倘若她是潜伏过来的,那么我随便泄露点什么,后果都是致命的。 开了有一会儿,也不见那个小餐馆,该不是没了吧?正怀疑着,突然一个小餐馆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它比几年前破了不少,从外面看就像倒闭了一样。我把车停在了餐馆门口,只见这个餐馆的正脸都破的不成了样子,牌子上的字也没了,窗户上的玻璃也碎了好些块,墙上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颜色,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7号组织已经不存在了。 “几年没来,这里竟然关门了。本来还想吃个饭呢。” “那咱就继续走吧。” “等会儿,我先去上个厕所,东西看好了。” 说着我下了车,走进了饭馆,饭馆的门是木头做的,年久失修,早就变形了,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可能使的劲太大了,把屋顶的灰震了下来,像下雪一样。 进了餐馆,只见屋里的桌子椅子上都落满了灰尘,柜台那趴着个人正在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这个人是我们7号组织的接头人员,主要负责接收引荐来自废土的人,这人原来是个厨子,所以我们便把他安排到了这个位置,这家伙身高得有一米九是个胖子,这几年没见,好像又胖了不少。 我使劲地拍了下桌子,只见这个胖子像弹簧字样从柜台上弹了起来,一脸愤怒地喊道: “谁啊?干什么玩意。” 看到我之后,他那睡意朦胧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给你安排任务你却在这睡觉?” 说这话的时候我半严肃,半说笑。 “不是,哎呦我,你回来了,我的天呐,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组织有救了。” 这家伙兴奋地差点哭了出来: “你是不知道,自打那次事情之后,有好些个人都被抓了去,整个7号组织元气大伤,再加上那几个黑帮的漫天开价,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够用了,最近几年我们都没什么动作了。” “他们都还在吗?” “核心人物就剩下老吴,大个和花猫了,其他人都不在了,下面的人基本上都走了,就我一个人还在这儿苦撑着。” “辛苦你了,我这一次回来也不容易,身边也是麻烦事不断,这回好不容易回来了,身边还有个不明身份的人。” “把他除掉得了。” “不行,这人没准有利用价值,去给我们准备几个菜,一会儿千万别说认识我。等完事后,通知老吴他们就说我回来了。” “好,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菜。” 我转身回到了车里,让她们出来吃个饭,进了饭馆之后,我们挑了个相对干净的座位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胖子上了几个菜,味道还可以,就是到最后结账,这家伙是真敢要账啊。 离了饭馆,上了车,孟雅茹开口了,在这之前,她一直没说话。 “找到自己组织了吗?” 我知道已经瞒不住她了: “你们调查过他了?” “没有,我是刚才看出来的。想当初有人向我们透露有一个组织专门对国家治安进行破坏,遗憾的是我们连这个组织的名字都不知道。从刚才来看,你们应该都是这个组织的吧。我很好奇你刚才为什么承认了呢?” “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瞒不过你。” “你为什么还是对我不信任呢?” “对了,过几天孩子就要开学了,我估计她的功课落下不少,你这个当妈的可要照顾好孩子。小桃子,在这里你要听孟姐话说你今年多大了?” “你猜猜?” “你要听孟阿姨的话,一定不要说咱们从外面来的,到时候就说是从乡下来的。你一会儿给孩子讲讲,我跟你说这孩子可聪明了” “我想知道你认为我多大?” “那个把东西都看好了,一会儿万一碰着个交警什么的别露馅了。” “别逃避我的问题。” “那个我开车呢,别干扰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走了差不多一天,我们就来到了宋国的首都开封,只见这里高楼林立,人流往来,汽车行驶在道路之上,行人往来于街道之旁,随处可见花花绿绿的广告,四处洋溢着祥和的氛围,好一个天府之国啊。 我跟着前面一辆车慢慢地走着,听说前面有两辆车刮蹭,纠缠不休,阻碍了交通。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变化。话说你不会被你同行认出来吗?叛逃可是重罪中的重罪啊。” “我在离开之前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他们是不会认出我的。” 说实话,我对于这个坐在副驾驶的人一点底都没有,能够感觉到这人的能力很强,但是敌我难辨。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沈浩要派她来协助我,想必是他对这个人心里也没底,所以把她安排到了我这里,若她是真心归顺,那就能带给北方联盟带来巨大利益,如果她归顺是假,那么对北方联盟损失也不大,到时候只能是损失了我。 “你知道吗,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相信过你。” “这我知道,不止你一个,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因为我们现在在一个车里。开诚布公总比互相猜疑轻松的多。”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不是一先生?” “你为什么总要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告诉你谁是一先生。” “在那次事件里我失去了我所有的家人。” “据我所知,那次事件中只有宋国总统死了,还有个副总统受了伤,但是并没死。莫非总统是你家人。” “不是,我的家人都在为宋国领导人的安全服务,那次事情后,他们被认为是玩忽职守,都判了死罪。” “我很抱歉。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心安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吧。不过孩子是无辜的,放了她吧。” 我看了看孟雅茹只见她眼里含着泪看着前方: “我父母马上就要退休了,他们本可以安度晚年的,可是就在这时候,你毁了他们。” “我很抱歉,为了这个计划,我筹划了整整五年,自打我踏入这里的第一天起,计划就开始筹备了,我计划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角落,最后如果不是有人叛变,最后的结果应该是那几个总统全都死了才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不好吗?” “当你体会过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你或许就能理解了。”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位置,下来了一个警察,进了一家超市。 “虽然你和警察并不是一个部门,但你有权利指示他们。那就有几个,把我抓走,你就能告慰你的父母,到时候我会替你的父母辩解,不过,这和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够了,你不要把自己装成一副圣人的样子。你是个小人,彻头彻底的小人。” 孟雅茹咆哮道。 这时前面的车往前走了几米,我也在后跟了几步。 “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一先生。” 孟雅茹把头深深地埋在手里,嘤嘤地哭泣。 哭了好一会儿,她把头抬了起来,眼圈依旧是红红的,我把车窗稍微打开了些好让空气流动些,因为这里的氛围不太好。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难道不想对我这个间接的杀人凶手做点什么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动手的。” “如果你现在不动手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我这个人跑起路来贼快。” “但愿你能跑快些。” 一路上我们基本上就没有再说过话。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把车停在了楼下的车库里,这是一个新建成不久的单元区,整个单元区里没几个住户,因为所有的楼里都没亮几盏灯,我们这栋楼更是黑的可怕,一盏灯都没有。我们打开楼门,伴随着开门的声音,楼道里的灯亮了起来,孩子没见过这东西,非要等灯灭了再亮一遍才肯上楼。 来到了我们的房间,我打开房门,只见里面漆黑一片,我随手打开灯,只见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间,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 我随即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监控监听设施后,我往沙发上一靠,孟雅茹在整理从车里拿上来的文件资料,而小桃子则在努力地适应这个新环境。 坐了一会儿,发现还没吃晚饭。我便起身来到了冰箱前打开冰箱,只见里面都是些生的菜,没办法,只得做点了。 吃过饭,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简单洗漱一下我们就休息了,她俩住一个房间,我住一个房间。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这手机是我现在这个身份的。我拿起手机一看,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只听那头阴沉沉地说到: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立即投降。” 他这话说吓的我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难道我被发现了,不对,如果被发现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冲进来了,哪能还给我打电话。 “你?打错了吧。” “没错,就是你。” “你这人有病吧,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哈哈,警戒心还可以。是我,我听说你回来了,咱们老地方见。” 说着那头便挂了电话,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是我们的人,但是由于声音经过了处理,我并不能分辨出是谁的声音,总之是那几个人错不了。 这个老地方是我们之前经常进行商议讨论的地方,那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咖啡厅,老板并不是我们的人,他是一个外国人,痴迷于咖啡,没打仗之前他就在这里了。这家伙对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他的咖啡,所以很多人都把他看成是怪人。包括我在内。 咖啡厅位于闹市中心,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警察在哪里都不敢大声喘气,这也是我们选择那里的原因之一。这个咖啡厅并不大,差不多每个桌子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所以我们每次会议都不超过四个人。 我看了一眼时间,刚五点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但是早已睡意全无。我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后,发现她们还没醒,于是做了早饭,做完早饭以后,这两个人才起。 吃早餐的时候我对孟雅茹说了我的打算,结果却遭到了她的反对她认为这件事有风险,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个电话可靠。而我却坚持要去,最后她争执不过我,只得让步。不过她要求在一旁暗中监视,我同意了。 早饭过后,我便先离开了。因为她还要照顾小桃子,明天小桃子就要开学了,她要带孩子去熟悉熟悉环境。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个咖啡馆,这里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光辉,进去之后,只见里面的格局已经大变,老板也已经换了人,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问过之后,原来那个老板得病去世了,这是他的一个远方的不能再远方的亲戚接手了这里。 整个咖啡馆看起来很不景气,除了那个年轻人之外没有任何人了,我走到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做了下来,随手点了杯喝的。因为闲着无聊便和这个年轻人聊了起来。 年轻人告诉我,这里自打他接手之后就一直不景气,人最多一天不过十来个,昨天他一天没有开张。我问他为什么不换个事情做。他告诉我说,有人给他钱,让他把这里开下去。我问他这个人是谁,他说不知道,这个人只是让他继续开下去,从来没露过面,只是每个月在吧台上留下一些钱和一张让他继续下去的纸条。这件事从他接手这里就开始了,一开始他也觉得奇怪,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就慢慢接受了。他也曾试图寻找过这个人,但他从来没发现过任何线索,在月末的时候,总会有钱出现在吧台上,而他没有见过任何人,所有的门窗全部都完好无损,监控也没有发现任何人,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正说着,一个人推门进来,只见这人大概一米八几的个头,短发,染成了黄色,耳朵上带着个耳钉,脖子上带着条项链,带了副墨镜,穿着身时下这里最流行的款式衣服。 这人要了杯咖啡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你看起来老了不少。” 说着他摘下墨镜放在了桌子上。 这人就是现在所剩的几个7号组织的核心人物,大个。大个原名胡天成,在战争时期为情报人员,多次向上级汇报重要情报,这家伙的能力非常的强,曾有一次在戒备极其森严的环境下,他窃取到了重大消息,为此他还获得了特级奖励。战争结束后,他和我们一同组建了7号组织,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自打上次离开后,我还以为咱们再也见不到了呢。” “自打上次事后,我是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想不到你藏的这么深。” “咱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核心人物人物所剩无几,其他人更是少的可怜。” “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来?” “不来了。” “为什么?” “他们现在不方便,不过很快就能见面了。说句实话,自打上次意外之后,咱们元气大伤,已经好几年没有什么起色了。就在前一阵,我们差点就解散了。” “我当初也没想到会成这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北方联盟你知道吗?” “知道。” “我现在为他服务。” “你怎么跑到那头去了。” “大势所趋啊,未来肯定是北方联盟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当然要重振咱们组织了,可是现在有些棘手。这个人你见过没有。” 说着我拿出手机,手机里有我一张偷拍孟雅茹的照片,我把这张照片给大个看了: “这个人名叫孟雅茹,父母曾为宋国的安全情报人员,她也在情报部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几年前叛逃宋国,被宋国列入了重点通缉目标之一。你怎么有她的照片?” “这家伙现在就在我身边,她是北方联盟派遣过来协助我工作的。” “你确定是协助?” “不确定。” “那你把咱们的情况都告诉她了?” “以她的能力知道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你啊,总是愿意玩些危险的。但愿你能成功。我看见那个孟雅茹已经在监视咱们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先清理一下人手,看看咱们现在究竟还有多少能用的人手,等过一阵咱们几个在一起好好商议一下。” “那好,我就先走了。这是我的电话,到时候打这个电话就行了。” 说着他把一张明信片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桌子上放了张钱然后离开了。我又继续喝了会咖啡,然后也离开了。 走出大门,孟雅茹和小桃子就在不远处的车里,我上了副驾驶,她在正驾驶。 “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 “你的前辈,也是搞情报的,见过他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想不到你们的组织隐藏的竟然如此之深。” “也不行了,自打上次意外之后,我们现在是大不如前了。眼瞅着就要解散了。” “明天小桃子就要开学了,你不想去送送吗?” “有你这个当妈的不就行了嘛?” “学校规定了,让孩子的父母一起去。” “唉,真麻烦,行,咱一会儿吃点什么?” “前面有家餐馆挺不错的,咱去那里吧。” “那里不会都是你们人吧?” “那你定。” “开个玩笑,就去那吧。” 到了第二天,我们一起把小桃子送到了学校,我们的资料告诉我们,小桃子今年上三年级,有别的学校刚刚转过来,目前这所学校离市中心不远,是一座很普通的小学。但这个小学的隔壁可就不一般了,隔壁小学是宋国数一数二的小学,那里的学生大多是官二代富二代,有权有势。 小桃子的老师是个岁数不大的女老师,看样子也是刚毕业没多久,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她告诉我,她已经看过琳琳的档案,对琳琳的学习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接着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只要点头就可以了,说了有一会儿,我们便离开了,因为她还要找其他的家长谈话。 出了办公室,正好路过小桃子上课的班级,只见班级里也就三十多个学生,小桃子坐在前面正在聚精会神地听课。 离开了学校孟雅茹问我: “小桃子这个孩子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是个孤儿,被一个老太太收养了,后来老太太不在了,她就一直跟着我了。” “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又聪明又漂亮。这才刚来几天,她就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里,而且我要求她记住的东西她也全都记住了,真是不可思议。” “小孩子记性好。” “可能吧。对了,今天你得接孩子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上班啊,我估计要工作到很晚。” “那你是开车去还是挤公交啊?” “你就不能送我去吗?” “啊走吧上车我送你。” 孟雅茹上班的地方是一个离我们家很远的一个小银行,里面没有几个人。 “晚上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好的。” 等她下车后我,我长舒一口气,为什么?因为她们两个中午都不回家,基本上下午六点左右才下班放学,这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到下午六点之前我可以独自做些事情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重建我们7号组织,可是这谈何容易,我已经逃亡了好几年,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陌生了,不可能再向当年那样如鱼得水了。 所以我决定先了解一下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我开车来到了一个网吧,因为这里还有网络,所以这里应该就是了解这几年最好的途径了。 进了网吧只见这个网吧里清闲的很,总共只有几个人坐在电脑前,其中还有一个是网管。随便上了台电脑,只见电脑开启时还是十多年前的系统,配置依旧是十来年前的配置,里面的软件也大都是十来年前的软件了,怪不得人这么少,感情是现在这里只能查阅资料看看新闻,剩下的一律都没有,好在我就是来查阅资料的。 宋国总统被刺后,宋国内部大换血,也就是另一个党派取代了之前的党派。这个党派的首领也就是现在的宋国总统,名叫马康岳,想当初有名的投降派马大冲的儿子,想不到这些败类竟然还能混的这么好。要说这个马康岳,我不得不说他爹马大充,这人的的确确不是个东西,想当初和平年代,凭借着溜须拍马,不知怎么就混了个总司令,后来打仗了,这家伙的本质就暴露无遗,根本就不会打仗,好好的优势愣是给打成了劣势,从没打过胜仗,可报告里全是捷报,若不是敌人都打到了首都,所有人都还认为我们之师所当无前。 后来他的事情败露,凭借他的溜须拍马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处分的调到了大后方,依旧是个高官。到了后方,这个马大充也不老实,克扣军饷,走私毒品,暗中将好的军火替换成坏的军火,然后将好的卖掉。我们在战场上子弹卡壳,爆炸,手雷刚拉线就炸,全都是拜这位领导所赐,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对面的敌人拿着我们产的武器向我们大肆地开着火而故障率不足我们的百分之一。后来战局每况愈下,人们便注意到了这个马大充,马大充知道这是死罪便伙同一干人等造反独立成立了宋国,本来第一任宋国总统就是他,但是他的罪行实在是太深了,就在他登上总统宝座的下午,他就被爱国人士刺杀了,当场毙命,这家伙也就成了最短命的总统。这个爱国人士当然不是我,因为我那个时候还在打仗。 说完了马大充,再来说这个马康岳,拜他爹所赐,这家伙的出身非常好,从小到大,全是名牌大学,受到的全是高等教育,但是实际来看也就比他爹稍微强上那么一点,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马康岳几年前就已经当上了总统,那时候他才三十多,现在也不过四十左右,真是一个年轻的总统啊。 既然说到了宋国,那就索性说说其他的那几个国家。明国,与宋国交接,目前国家领导人是常再忠,这个常再忠原本是一个普通的秘书,因为写得一手好字,成为了某个高官的秘书,战时这个高官偷卖国家情报被发现,索性自立为王,改国号为明。后来这个高官得了场大病,马上就要玩蛋了,于是便开始寻找他的接班人。本来这个接班人还轮不到常再忠,因为这个高官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有一干兄弟人等,就算一人当一天皇帝,那轮到他也得个一年半载。那这人是怎么当上的皇帝呢? 这就得翻到高官死的前一天,高官病重,常再忠召集了一帮人手,埋伏起来,然后假传命令说高官病重想要见见大伙,等高官的亲信全都来了的时候,常再忠一声令下,把这些人全都给杀了,没留一个活口,这个位置最后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再说唐国,唐国与宋和明接壤,唐国的领导人叫张迪辰,这个人战场时曾是个师长,这个人非常残暴,经常体罚下属,在战场上更是出了名的残暴经常屠杀俘虏和普通百姓,经常放纵自己的手下烧杀奸掠,最后上级决定撤销他的军衔,想不到他反过来进攻我们,最后被击败后逃到了现在的唐国境内当了总统。 最后说一下汉。汉国与唐国接壤,现任总统叫贺宗,这家伙可不是什么高官司令了,这人原本是个黑社会的头子,本来这种货色在当初本来也够不成威胁,但随着战争的爆发,有外国势力渗透,这家伙借助外国人的援助,最后摇身一变,当了总统。 说完了这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这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从那几个领导人的出身就能看出来,这几个国家在成立之初经常发生冲突,谁都不服谁。后来,他们也有些累了,于是决定举办个首脑会谈商议一下这件事,他们把会议地点定到了宋国,也就是我们实施计划的那一次,结果也都知道了:原计划是弄死这五个人的,最后发生意外。打上次事件之后,这几个国家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些,因为他们意识到真正想要他们命的人在这几个国家之外。不过缓和只不过是减少了明面上的军事冲突,背地里他们还是互相捅刀子。 再说说这几个国家目前的状况,宋国的科技是这几个国家里最高的,大概能和战前持平,制度沿袭了战前的那套法律。明国的经济水平较高,法律多是维护有钱人的利益,整个国家基本上被那几个有钱大家掌控着。唐国全民皆兵,全国上下无论男女老少,一律军事化管理。汉则是这里最弱的,因为他们的领导人根本就不会治理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情报组织异常的强大,他们有着完善的情报系统,精通暗杀绑架等操作。这几个国家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不许谈论领导人的过去,否则一律杀掉,你看了这些之后,你就不能去这几个国家了。 最近这几年,这几个国家还算消停,基本没发生生什么大事,新闻上大都是国家领导人出访了,又制定了什么计划了,哪个敌国又出了什么乱子了,都是这些新闻。看来我逃亡这些年这里也没什么变化。最近总有一个词频繁出现在新闻里,那就是北方联盟。所有的媒体对这个北方联盟抱有敌对态度,污蔑北方联盟是强盗土匪,野蛮人的联盟。更有专家学者指出,北方联盟是社会稳定的最大威胁,应尽早将其遏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个国家也意识到了问题,特此又召开了一个首脑会议,专门针对北方联盟。会议提出了几点:一是要与北方联盟划清界限,禁止与其一切来往。二是要用尽一切办法组织北方联盟发展扩张,必要时可以动用军事力量。三是尽可能的夺取北方联盟境内的资源点,为此他们还专门组织了一个联合部队,专门负责夺取资源。除了第三条,其他两条都做到了。为什么第三条没做到,首先,北方联盟虽弱,但也不乏晓勇善战之辈,对于资源点这么重要的地方,自然会加强看守,联合部队也曾几度交手,最后结果也是得不偿失。其次,联合部队没有共同领导人,看似是一个整体,实际是一盘散沙,各国都互相不服,互相不听。最后就是经费问题,这几个国家都不愿意在这个部队上投入过多的经费,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个纯烧钱的差事。久而久之,这个联合部队也就渐渐地被忽略了。 看了差不多一下午,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没接,于是便开车把这两个人接了。回家的路上,小桃子告诉我,她今天认识了好多同学,他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老师对他们也很好。我笑了笑,告诉她要好好学习。这时孟雅茹开口了: “今天下午有什么收获吗?” “没什么收获。你今天工作累吗?” “还可以,基本上没什么工作。不过我想辞职了。” “为什么?这么清闲的一个工作不是很好吗?” “你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所以你想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进入政府部门。” “能进去吗?” “我对他们实在是太了解了。稍微使些手段就可以了。” “上位?” “你这个人的想法能不能高尚一些!” “你们搞情报的不总来这一套吗?” “不想和你说话了。” “开个玩笑,你这么去会不会有危险。你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虽然有一定风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不是吗?” “额,好吧,祝你好运。” “你就这么一句吗?” “那你还想我怎样?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冒这么大的险。” “你这个人,有时候胆子很大,有时候却又很胆小,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也对,毕竟你这个家伙不会被那么容易才出来,不是么?” “是我想的简单,你们想的太复杂。” “好了,我明天就要辞职去政府部门找个工作,你有没有兴趣?” “不用了。我还有我自己的事呢。” 就这么的,第二天孟雅茹辞了职,上午辞完职下午就到政府部门上班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办法,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天送完她们,我回到家,忽然大个给我来了一个电话,问我进展怎么样了,有什么打算,我苦笑着回答还没腾出来时间来考虑这些事呢。大个也没说什么,他告诉我老吴退出了,不打算干了,剩下的人员信息都发到我的邮箱里了,紧接着他便挂了电话。 我打开了邮箱,只见里面只有几页内容,里面的人员信息除了我,大个,花猫还有胖子这四个人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想当初我们也是叱咤一时,最后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想想都有些可惜。人员名单之后还有一份物资清单,清单上显示我们的账户里还有几千万,这是老吴退出时留下的,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有名的富商。另外我们还留有几个集装箱,在人烟稀少的郊区,集装箱里大都是当初我们搞来的设备,年头久了,也想不起来都有些什么了。 眼下这种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开个会了,我给大个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告诉所有人,明天开个会议,会议地点就在我家,因为那个咖啡馆关门了。 等到了第二天,待孟雅茹和小桃子都不在的时候,这几个家伙陆陆续续地来了,大个和胖子我之前说过,我来说说这个花猫。 花猫,一米七几的个头,脸型有点方,一身的键子肉,这家伙真名不叫花猫,他原本是个学校的高材生,后来参军入伍,每回打仗的时候这家伙总是造的满脸花,被人戏称为花猫。要说这家伙打起仗来还有两把刷子,精通各种枪械,别看他四十多了,近身打起来五六个小伙一起上都打不过他。 等大家都坐好了,我便开始了: “多说无益,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能有啥看法吧,有啥想法你就直说吧。” 大个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那好,闲话少说。以咱们现在的情况,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扩充实力,你们有什么合适的人推荐吗?” “老吴,这家伙敢临阵脱逃,等我见到他我说啥得揍他一顿。”花猫在一旁气愤地说到。 “这也不能全怪人家老吴,你看咱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老吴帮了咱这么久,人家也不容易了。”大个劝到。 “都怪你,当初有人要有的时候你不拦着,结果收不住了吧。还不如照我当初说的做呢,一个也不让他们走,我就不信能成今天这样。”花猫指责大个到。 “那这事能怪我,当初你们不也同意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提议。” “用不用你俩先出去吵会儿?” 这俩人一下子不做声了,我看了他俩一眼继续说到: “事已至此,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昨天我想了一宿,我觉得咱们现在得依靠外力来发展了。” “外力?该不会是你那个老婆吧?” “她只不过是一部分,我们现在得依靠北方联盟,因为老吴一走咱们现在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就凭咱们几个这点经济,两天就得垮。北方联盟虽然弱,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才和技术的。” “话虽如此,但是有一个问题,北方联盟要想进去这里可不容易啊,宋国这边严查严打,那个黑帮又满天要价。” “大个,就你废话多,人家老杨把话说出来了肯定是想好办法了,胖子,你说是吧。” “是是是。” “我想把这个黑帮取而代之。” “有意思,具体怎么做?” “目前最大的黑帮是哪几个?” “还是当年那几个,只不过是人员有些变动。时间长了,我再给你说说,第一厉害的帮,就是你要取代的,这个可就厉害了,涉嫌走私军火,贩毒,买卖人口,人员上至政府高层,下至平民百姓,哪都有他们的人。还有两个帮,分别是天帮和黑会,这两个相比第一而言就逊色许多了,不过这两个帮也不容小觑。剩下的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说第一大帮你打算怎么取代?” “整体框架不动,只取代领导人物,他们领导人是谁?” “叫钟河。这个人出入上流社会,防范极严。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他的面。咱们能行吗?” “试一试了,反正咱们现在都这样了。大个,你回去把这几个黑帮的信息好好整整然后发到我这里。花猫,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最近咱们可能要有大动作。” “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把我憋的,看到电视上那几个王八蛋我都恨不得把电视砸了。” “胖子,你是这么些年来头一回参与这样的会议吧。” “嗯,第一次。” “你回去把门面好好修理修理,然后把电台架起来,和北方联盟联系上,以后你的任务可就重了,一定要好好干。注意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没问题。” “行,那你们就先回去吧,不留你们在这吃饭了。” “走了,老杨要去接老婆孩子喽。花猫搭个顺风车呗。” “你怎么能跟我一路呢?” “我这不是有任务在身呢吗?” “那我懂了,走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到了晚上,关于黑帮的消息都发到了我的邮箱上,资料非常之多,多的我都不想看了。孟雅茹在旁边看了几眼问道: “你这是有什么打算了吗?” “算是吧。对了,你那里有合适的人手推荐给我吗?就是那种反对宋国政权的人,最好是些精英人才,我们现在人手有点少。” “你们还有多少人?” “六个人,有四个是可行动的,那两个隐藏人现在不方便露面。” 实际上我们就四个人,我这么说是对她心存戒备。 “嗯,对了,我让胖子架了个电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和联盟联系上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从那向上级汇报了。” “这个胖子可靠吗?” “应该挺可靠。话说吃皇粮怎么样啊?” “目前我的职位还是太低了,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工作,不过过一阵就会好些了。” “哦,时间不早了,你先带着孩子休息吧。我这还得整点东西。” “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待她离开后,我又继续看那堆资料,这里面详细的介绍这几个黑帮的情况,我大致整理了一下: 最大的黑帮,也就是把我们弄进来的黑帮叫龙门,是宋国最大的黑帮,其次是天帮和黑会。天帮的创始人叫张成,是个官二代,他爸是宋国的重要官员,学历挺高,实际上虚有其表,仗着他爸的势力为非作歹,整个天帮都是靠他几个下手打理。黑会的领导人是个女的,外号叫倾城,没人知道她的真名,据说长相一绝,原本是个妓女出身,后被前黑会的首领看中了,当了个小老婆,这女人倒是有些手段,先是弄死了前首领,后又集结了一批党羽,控制了黑会。这个女人也是神出鬼没,见过她的没几个。剩下的都是些小势力,基本是给这三个势力打杂的。 这三股势力可以来说素来不和,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各个帮派之间发生火拼是常有的事,但是听说这三个领导人关系挺好,经常一起喝茶什么的,不过这消息并不十分可靠。 要想取缔这几个帮会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毕竟宋国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抓住这几个人。我这也是毫无办法的办法,毕竟我们的组织已经碎的不成了样子,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我们只能解散了。 我又看了看最近的情况,最近这几个帮派倒是消停的很,没有发生任何冲突,看来得想办法搞点事情了。 文件里还包含了这几个帮派经常交易的地点,以及他们开的妓院,赌场。以及很多的细节,最后我看的实在是困了,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身上多了件衣服,她们两个已经走了,我拿起电话,给大个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仓库。 所谓的仓库就是几个集装箱,里面是我们当年的物资。因为年头久了,集装箱上的漆早就掉的差不多了,漏出了它原本的颜色。锁都已经锈死了,已经不能靠钥匙了,最后我们撬开了锁,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进了仓库,我们找了几个望远镜,然后拿了三把手枪,然后就离开了仓库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废弃工厂外围,这里有着黑会的一个制毒窝点。我们把车停到了一个隐秘的位置,在这个位置,我们可以利用望远镜很清晰地看到他们运作状况。 “咱们看他们干什么啊?咱要贩毒?”花猫问道。 “看着点他们的动作习惯学着点。”我答道。 “不是他们一群小喽啰有什么可学的?我懂了,不会又是挑拨离间吧?” “你可算开窍了。”大个在一旁笑着接到。 “不是,这办法咱都用了好几次了,还能好用不?” “这可是最保险的办法了。行了,就你废话多。” “你个死大个,等我不腾出时间好好收拾你的。” 我们用了几天的时间来观察这几个帮派的作风习惯,并且恰好遇到一次天帮的人绑架别人。我让花猫好好看着点,这家伙总是有些心浮气躁的。 观察了几天,我们把这几个帮派的作风习惯大致能模仿个差不多了,然后就开始制定计划,制定计划地点就在我家。我们三个看着大个最新搞到的情报,想着办法。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因为胖子是负责联络的,在其他方面他的能力一般。 我们仔细观看着未来几天这几个帮派将要进行的交易,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两天之后天帮将要从制毒窝点运送一大批毒品,于此同时黑会要卖出一些毒品,两件事的时间大致差不多。这是个不错机会,虽然龙门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但是先搞定这两个能让我们更加接近龙门。商议了一阵之后,我们制定出了一个计划,但总感觉有些不妥,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暂定这个计划。 计划完后,我们就散了,他俩就回去了。等他俩走后我就一直在想如何改进这个计划,正想着,抬头一看表,该去接她们去了。 把她们接回家后,孟雅茹在做饭,小桃子在写作业,我看到孟雅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个今天工作怎么样啊?” “挺好的,你有什么事吗?” “你能调动交警吗?” “你想做什么?” “最近有个计划,需要你帮忙。” “什么计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就说能不能办吧。” “能倒是能,但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你猜猜?” “你该不是在打那几个黑帮的主意吧。” “可以啊,这你都知道?” “你也不想想那天你趴桌子上睡觉时是谁给你盖的衣服,我跟你说,这几个组织可不简单,宋国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都没能把他们怎么样,你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腿都没了还在乎脚吗?” “你可一定要小心。” 到了第二天,她们走后,我又把大个和花猫召集了过来,把修改过的计划完完整整地和他们说了一遍,然后对细节进行了多次的强调,毕竟明天就要动手了。 等到了第三天,在送走她俩之后,我们就兵分两路,大个负责天帮,我和花猫负责黑会。 黑会的人在一栋废弃的工厂内,因为还没到交易的时间,几个黑会的人坐在门口的门卫室里打着牌,在门卫室不远停着一辆皮卡,皮卡的后斗上放着他们要交易的货物已经被包装好了,周围并没有什么看守。 我们绕过了门卫室,来到了皮卡后面。只见离皮卡不远处有一根电线,直通门卫室,肯定是给门卫室供电的线,我让花猫把线引到皮卡后面的货上,然后又整了几下,线开始冒火星,直接引燃了货箱里的货,我俩急忙找了个个暗处藏了起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人出来查看,可能是门卫室没电了,只见那人看到车着火吓得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其他人拿着灭火器冲到了车前,结果可想而知,火是灭了,但毒品也全都毁了,只见其中一人指着其他人破口大骂。我和花猫对视一笑,然后来到了一个小餐馆,这个小餐馆是这几个家伙经常吃饭的地方,每回他们吃饭都在一个小单间里,我们选在了这个单间的隔壁,要了几个菜,就等着他们。 不多时,就听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进了隔壁,不用说准保是他们。这时还是我们表演了: “不知哥们最近在哪发财啊?” 我们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就是为了让他们听到。 “哪有的事。” “快别扯了,我都看见了,就你这一身行头,没钱上哪整。” “最近哥们我走了笔小财,刚才我一个在交警队的哥们告诉我,他们扣了一个小货车,车厢里全是那个,咱一会儿乘机去偷点,到时候一卖,这钱就来了。” “这东西该不会是” “小点声。” “是,可是这东西不是那几个黑帮的吗?你不怕得罪了他们。” “在警察手里把东西拿回来就不错了,谁还能在意多少呢。” “也是啊。” “咱快点吃。一会儿赚点外快。” 没两分钟,只听隔壁的人刷刷起身往外走,老板在远处喊菜马上就好了,那几个人也没回,显然是上钩了。 要说这些是怎么回事呢,且听我给你细讲。之前我们商量好,大个负责去天帮,他去天帮做什么呢?去给天帮运输的小货车做手脚,让车行驶半路就熄火,然后我之前让孟雅茹改了交警的巡逻范围,这车坏到了路上又碰到了交警,最后这车肯定是要被拉到交警支队交罚款。天帮虽然在警察这边有所防范,但是架不住车坏,肯定是把车先停在交警那里。于此同时,我们烧了黑会的货,这在黑会可是大过,这帮倒霉鬼肯定要想办法填补这个坑,听到我们刚才透露的消息,这些家伙肯定要打天帮的主意。行了,计划都已经实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等了。 吃过饭后我们就各自回去了,歇了一夜之后,一条新闻登上了报纸头条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近日,警方破获一起重大持枪贩毒案件,抓捕嫌疑人十余名,现场缴获枪支若干,毒品若干。据目击者称当时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枪战,最终犯罪嫌疑人弃枪投降,有关消息需进一步调查。 我从多个方面验证了这条消息属实,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到了晚上孟雅茹下班回来她问我: “这件事是你策划的吗?”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是在给宋国帮忙吗?他们正愁怎么抓捕这些人呢,你倒好,把他们都给送过去了。” “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这些家伙,见了蝇头小利就不要命,遇到真正的蛋糕反倒犹豫起来,这些家伙留不留无所谓。”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个给你。” “什么?” “这是我搜集到的一些和宋国不和的一些人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有你想要的。” 我翻开看了几眼,只见上面的人我都认识,有一部分想当年还为我们服务过,但都被我们给请退了。主要是这些人没有足够的立场,表面上看着像是要跟你好好干,实际上背地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些人不瞒你说,没有一个合适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就免了吧,你去把饭做了吧。” 几天之后,又有重磅新闻,警察顺藤摸瓜,一举捣毁了天帮的那个制毒窝点,拿获众多嫌疑人,就此拿下新闻头条,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焦点。 大个告诉我,天帮对此事非常愤怒,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动作。此时,胖子也与北方联盟联系上了。北方联盟表示,他们目前发现较为迅速,但还是受这几个国家的困扰,希望我们能够尽快采取行动。 我让胖子回他们说我们已经在行动,只是需要时间,毕竟我们刚到这里不久。 接下来就要制定下一步计划,那就是想办法混入这几个黑帮内部。我让花猫把老吴剩下的几千万资金取出来,去招募些流氓混子什么的也组织个什么小团体,由他带领,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给花猫安排完任务后,就剩下我和大个了。我俩还要继续挑拨这几个帮会之间的关系,之前的那些还远远不够。 话说回来,天帮的老大可是个有后台的人,他的这么多人被抓了,他肯定会动用手段把他们的人放出来,我们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 从孟雅茹那里我们了解到,天帮和黑会的人被关在某市的一个监狱里,正等着法院的判决。因为宋国对这方面查的比较严,所以天帮的手段再大,也只能是保出几个重要人物,其余的人肯定是要舍弃的。 黑会这边也在想办法,只不过他们没有天帮这么大的后台,所以现在没什么行动。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向孟雅茹询问了监狱的地址和情况,然后和大个商量了如此这般。事不宜迟,当天晚上,大个就因为酒驾逆行,与一辆车发生刮蹭,最后被拘留了十五天,拘留地点就是那个监狱。 这都是我们计划好的,大个伪造了假的驾驶证和身份证以及一切信息,不会有破绽的。把大个派进去的主要目的就是帮助黑会的人越狱。 为什么要帮他们越狱?因为这几天,天帮就会把相对重要的人救出去,剩下一些人就是顶罪的了,这些剩下的人心里肯定不满。如果这时候黑会帮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倒向黑会。大个的任务就是从中作梗,让黑会的那几个人带着天帮的人越狱。 因为监狱的管理较严,我也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一个星期后,我去监狱探望大个,大个告诉我事情进展顺利。当然这不是他明着告诉我的,当时我探望他的时候周围有警卫看守。我给守卫拿了几个红包,让他们给大个送些我带的吃的里,这吃的里有些小玩意儿,在普通人眼里是小玩意儿,在大个手里那就是神器。 几天以后,新闻再爆猛料,某监狱犯人集体越狱,现警方已介入调查,不过目前并没有什么线索,想必是大个已经处理干净了。让这帮警察慢慢查去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越狱事情发生后,天帮和黑会的矛盾持续升级,天帮的保大政策让他们很受伤,他们的很多人都跳槽到了黑会。 好了,这两个帮派我们暂且不用管了,现在只需要好好管理花猫招的这些人了。 花猫一开始招了有四十多人,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学历都不高,大都是上了一半就退学了,这些人呢也没个特长,平时就是打个群架什么的,真正敢玩命的也没几个。花猫是军人出身,对这些人要求比较严格,结果导致没两天,这些人就已经跑了一大半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十来个人了,这些人都是穷人,在这呆着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为此花猫还特别恼火,说这些人是废物,垃圾。大个笑话他说他非要把黑社会训成当兵的,这不是撞墙呢吗? 就这样呢,带新人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和大个身上,我呢负责给这帮人洗脑,讲述宋国是怎么怎么的黑暗,怎么的卑鄙,我们之前的社会是多么美好的这类的,听得这些人铁了心要跟我们干。大个则教这些人些小技巧,撬锁翻墙放哨乱七八糟的,这些人学的也挺来劲。 一晃几个星期就过去了,只感觉经费像流水一样的向外出,是时候干点事了,要不然这钱迟早得败光了。 可是带着这帮人能干什么呢?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偷车。为什么要做这个,因为花猫这几年一直在修理厂干,对于改车这行他十分在行,对于偷车这块更不用说了,大个可是绝顶高手。 我们把这些人分成两拨,白天,大个带一波出去偷车,晚上花猫带剩下的人改装车。我们主要的目标是政府的车和黑帮的车,反正车到时候改的他们肯定认不出来。 刚开始的几天,因为都是新手,所以我们也没偷几辆,后来手法熟悉了就开始大胆了起来,一天十几辆,到了后面,大个和花猫都不用出面,这些人就已经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了。然后丢车这件事也逐渐走向了报纸头条。 这天,孟雅茹给我打电话: “看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 “是不是你把我们的公车偷走了?”我之前和她说过这事。 “这我不知道啊,都是他们干的。” “我不管,我限你十分钟把车送回来,要不然等我回去要你好看。” “我给你问一下。” 这一问,果然是被我们偷走了,我让人把车又送了回去。结果第二天,孟雅茹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还车,我说不是昨天刚还回去吗,她说今天又丢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吩咐收下不要再偷他们的车了。 这天天快黑了,白班组已经不干了,我们正在改装厂商量着下一步,忽然下手来报说有二百多人骑着自行车朝咱们这边过来了,看样子不是警察,像是其他帮派的人。我吩咐他们去把车藏好,然后我们三个站在大门口等着迎接这些人。 不多时,那些人已然到了门口,领头的满头大汗的下车朝我们走开。大个偷偷告诉我,这人叫王奎,是天帮的几个核心人物之一,这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咱们三个最好不要和他玩硬的。毕竟三打二百胜算是很低的。 “哎呦,王大哥,有失远迎,见谅。” “谅你的狗屁。” “快去给王大哥拿个凳子。” “用不着,看你做的好事,真想崩你几枪。跟我们走吧。” “做什么啊?” “算你们小子运气好,我们现在用的着你们,要不然老子非得打死你们。” “不是,王大哥,到底什么事啊?” “废什么话?跟我们走就行了。” “是是是,来人,来几个车出来,别把王大哥累着了。” “算你小子有点眼睛。” 下手们开了四辆车出来,王奎不客气的上了一辆好的车,我们让下手们都别动,好好呆着,然后我们上了另一辆车,一部分人上了剩下的几个车,剩下的就在后面蹬自行车。 车行了不多时,来到了一个豪华大厦面前。几个服务员过来把车门打开,我们就下了车。下车之后,我们跟着王奎,这家伙傲的狠,看都不正眼看我们一眼,自顾自地往前走,穿过豪华的大厅,由电梯上了最顶层,最顶层的里面有一个小房间,推门进去,只见房间里有一个小长桌,桌子那头坐着以张成为主的几个人,王奎走过去直接坐下了,然后这几个人就齐刷刷地看着我们。 “几位请坐。”其中一个人说到,这人叫陈德庆,是天帮的智囊,说是智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我们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陈德庆继续说到: “这么晚找你们来是有点事情和你们商量。” “你跟他们这么客气干啥,听得我这个难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年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呢?”王奎在一旁不耐烦地说到。 “我们成立了有几年了,最近手头有点紧,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想打扰了几位。” “妈的,老子买三回车丢三回车,要不是用不着你们我早就把你们做了。” “你怎么说话呢?几位别介意,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好,是个粗人。是这样的,我们天帮正是用人之际,不知道几位意下如何?” 在前段时间,天帮和黑会频频交手,屡屡失利,大部分的下手都背叛到了黑会,想必现在是急需吸收其他小帮派来补充自己。 “不知道几位为什么想要把我们纳入旗下呢?我们只不过干点小偷小摸的活而已。” “少开玩笑了,一个如此大规模的持续丢车,警察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也是多方查找才见到几位。倘若没点本事能做到这样?” “过奖了,能为天帮效劳那简直就是我们的荣幸。” “还不知道三位怎么称呼。” “干这行哪有什么名字啊,你管我叫杨大,他叫大二,他叫花三就行了。” “行了行了,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入了我天帮,只要好好干,好处少不了你们。”张成终于开口了。 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里,除了张成之外,其他人都对我们抱有敌意,迫于形式,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天色已晚,我们一起吃了个饭,饭桌上,那几个有意无意想让我们拿出些诚意,我们也没多些什么。 要说起来天帮,张成只不过是个挂个名,实际掌权的王奎陈德庆这些人,但碍于张成的背景,这些人也只得对其恭恭敬敬的。要想掌控天帮,这几个人是最大障碍。 入了天帮之后,我们便将矛头转向了黑会,不停地偷黑会的车,很快我们就得到了张成的嘉奖,借此我们向张成献殷勤,他喜欢什么,我们就送他什么,最后我们在天帮的地位扶摇直上,很快就要与王奎他们持平了。 正所谓树大招风,这群家伙很快就注意到了我们的崛起之势,于是便找到了我们: “这个你们光偷车不是咱们天帮的性格,咱们天帮那可是一个大帮,你们得给黑会点颜色看看,别担心,人我给你们出,只要放手去干就行了。” 这群家伙想让我们去和黑会火拼,给了我一群老弱病残,扫地的,做饭的,开车的,总之就是没有能打的。就这么一群人,他们竟然让我们去和黑会最厉害的一部分火拼,这明摆着就是想看我们出丑,然后再除掉我们。 以现在目前来看,我们还不能很好的取代他们,因为下手们很大一部分都是听从他们的,如果我们现在就取代他们的话,下面就很难管理了。不过他们现在这个举动无疑是在作死,一旦我们成功了,他们也就毫无退路了。 话说回来,王奎他们只给了我们二十来个人,加上我们自己的人手也才四十个不到,怎么去和黑会火拼呢?再者说这些人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把他们拉去打仗无疑是在找死。看来又得想一个馊主意了。 这天,我们打听到黑会将会在晚上在一个仓库内里清点物资,大概可能有一百来人。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今天是绝好的机会。 到了天黑,我让手下的人开上二十几辆车,围着那个仓库转,只需要转,其他的都不需要做。然后花猫拿着枪上了个制高点,我跟大个直奔正门走了进去。 此时黑会的人正在门口看热闹,他们不知道这么多的车要做什么。见我们过来了,有几个人前来问话,被我们几下全给放倒了,有几个人准备掏家伙,结果被花猫打穿了手。这几下,那些黑会的人全都不敢动了。 “听着,我们是天帮的,最近手里头有点紧,想弄点钱花花。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所以把东西留下,人都走吧。别做什么傻事,要不然你们就都别走了。” 这帮人都傻眼了,看到我们这样再加上外面那么多的车,以为我们有多厉害,全都扔了枪跑了。待他们跑远后,我把下手们招呼进来装货,好家伙,好东西不少,我们把每辆车都装满了,这才打道回府。 回了天帮,我们把一部分拿出来讨好张成,剩下的全都分给了下手,包括王奎他们的下手,但是并没有王奎他们的份。这一举措直接在天帮炸开了锅,因为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如此大额的奖励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很快人心开始朝我们这里偏移。王奎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想要靠和黑会的火拼来挽回面子,可惜一来这几个人的能力水平不够,二来呢我们从中作梗,他们和黑会之间是屡战屡败,最后彻底失去了人心。 这天,一个下手过来找我们说是王奎他们要请我们吃饭,这明摆着是鸿门宴,本来呢,我是不想去的,毕竟这是有风险的,但是如果去呢,有两个好处,一来呢,可以提高我在天帮中的威信,二来呢,如果他们想害我,我就可以反客为主,名正言顺的把他们除掉。斟酌再三,我决定去赴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做些准备。 安排过后,我便去了。吃饭的地点是在一个大饭店里,这个饭店并不在天帮的范围之内,而是在黑会的范围之内,我估计这些人是想害了我然后嫁祸给黑会。 进了饭店,热情的服务员迎了上来,提了王奎的名后,服务员把我带到了一个十分豪华的房间门前,推门进去之后,只见房间之中有一张圆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那几个家伙围坐在桌子旁,中间还空了几个椅子,看来是给我们留的,见我进来了,陈德庆满脸堆笑地说道: “杨老弟来了,快坐。” “陈哥这太客气了。” 在位置上坐定之后,陈德庆继续说到: “杨老弟刚来帮会不久,就为帮会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让我们这些人都自愧不如,来这杯酒我敬你。” 我担心他们会在酒里下毒所以我拒绝道: “不好意思,我向来不喝酒。” “一杯,不碍事的。” “不好意思,一杯也来不了。” “我说你小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想不到这几个家伙这么快就露了原型。 “呦,陈哥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点糊涂呢?” “少在这里装糊涂了,你的野心谁看不出来,自打你来之后,又是讨好张成又是拉拢下人。” “瞧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些徒有其表的人罢了。” “嘴巴放干净点。” “几位如果是想吵架的话,那我可陪不了,告辞。” “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要不然呢?”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带着你的人滚出天帮。” “另一个呢?” “死在这里。”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你做梦呢吧。” “十几年前,还在打仗那会,一群即将上战场的人,因为一己之私,枪杀自己的上级,叛逃到了宋国,结果导致三十二军孤立无援,几万将士战死沙场,不知几位还记得吗?”这些都是大个调查到的,这几个都是当年的通缉犯。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就你们犯下的这些事,足够被枪毙好几回了。” 王奎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掏出手枪指着我: “你到底是谁?” “你们自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可是徘徊的几万灵魂他们还记得。审判一直不到来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安全了,它只不过是在挑选一个时间。” 话音未落,一伙人冲进来开枪把他们打死了,那伙人看了一眼我然后满意的离开了。这些人是黑会的人,是我让大个去找来的,好在这些家伙没有眼花,要不然我可能也就被他们干掉了。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长舒一口气,这么长时间的明争暗斗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回到了天帮,这里自然就成了我们的天下了。张成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现在天帮掌权的是我们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掌控了天帮之后,我得休息一阵,毕竟夺取这么大一个帮会的控制权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现在天帮交由大个和花猫打理。 这天,小桃子的学校传来了消息,说是要开家长会,要求两个家长同时去,于是我和孟雅茹就去了,到了那里,老师着重表扬了小桃子,因为她的成绩非常好。 家长会结束后,孟雅茹还有工作要做,所以她先回去工作了。因为家长会后没有课,所以我就开车带着小桃子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小桃子问我: “叔叔,你当初的梦想是什么?” “我?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我想成为一个科学家。后来长大之后我就不知道想成为什么了。” “为什么?” “因为后来打仗了嘛,我被强制入伍了。” “宋国现在很和平,你为什么想要破坏他们的和平?” “以你这个年纪不应该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在外面还有很多受苦受难的人民,你也知道宋国的来源,他们背叛了当时的国家,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外面也不会有那么多受苦的人。” “可是我的老师说,是宋国的第一任领导人带着大家反抗压迫,最终建立了宋国。” “这个怎么说呢,拿句不恰当的话来说就是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的,他们是领导者,所以他们可以篡改历史。他们的经历并不光彩,他们不想让人知道这些。” “可是你还是知道。” “当然,我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因为当时我在前线打仗,哎呀,这些事情光是说是很难说清楚的。” “老师说北方联盟是罪恶的,是邪恶的。” “他说的是假话不是吗?” “可是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互相诋毁互相伤害。” “这也许就是人性扭曲的一面吧。” “我会有弟弟或妹妹吗?” “什么?” “你会和孟姐姐有一个孩子吗?” “哈,你这孩子,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喜欢你。” “你是从哪看到的?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一个人的。” “我就喜欢你啊。” “哈,喜欢是有区别的,比如亲人之间,朋友之前,恋人之间每种都是不一样的。你还小,可能对这方面还不是很了解。对了,你明天休息想去哪玩啊,正好我明天没事。” “我想去图书馆。” “别的小孩都要去游乐园什么的,你怎么去那呢?” “我就要去。” “好好好,明天我就带你去。” 到了晚上,孟雅茹下班回来,她把我叫到门外: “小桃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怎么知道。” “你没感觉这孩子有些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这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她绝对不是普通人。” “小孩子聪明一点很正常嘛。” “不,她实在是太突出了。如果稍加训练的话,她的能力一定在你我之上。” “什么?我不同意,这个世界不需要战争,也不需要你我这样的人了,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世界和平,我就去死。” “好了,你激动什么。开个玩笑,对了,我这里有份资料,上面这个人是宋国的一个高官,是一个顽固的主战份子,就是他为首的一行人执行对北方联盟的渗透干扰,如果你们能够控制他,北方联盟就会轻松不少。” 我接过文件看了看,这货好办,交给大个他们就可以了。我们两个又谈了些别的,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我带着小桃子来到了市图书馆,这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图书馆了,里面看书的大多是要考取铁饭碗的。 我们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做了下来,这里的书很多,不过有很多是禁止阅读的,因为那些书籍里包含了战前繁荣的景象,他们不想让他们的市民知道过去。 小桃子这孩子看书很是奇怪,每页大概看个几秒就翻过去了,我以为她只是在看书中的插画,我拿起一本她看过的,随便问了她几个问题,没想到她竟然对答如流!的确,她很不一般。 就这样我们在图书馆里度过了一天的时间,这对于我来说相当漫长,因为我不喜欢看书,这习惯自打上学那会就有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并没有交谈太多,到家之后,小桃子突然问我: “叔叔,你杀过多少人呢?”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是想知道。” “我是一个罪人,我犯下的罪过如果写完的话可能需要几天吧。” “可是你看着并不像坏人。” “人的好坏并不是写在脸上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 “因为我犯的罪已经够多了,与其让其他人犯罪,倒不如我自己全都犯了。” “你能说说你的过去吗?” “我的过去?那没什么好说的。战争没打响之前我也不是这个样子。当你所要保护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从你身边失去的时候,你也会变成我这样。” “我从来没有听你谈过你的过去。”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谁愿意去在意过去呢。” “武力是解决不了一切的,不是吗?” “能解决一部分就够了,没有什么是可以解决一切的。话说,你今天看了不少的书,说话都有几分大人的样了。” “是吗?” “当然了,你很聪明,但有一点,你要注意。那就是要能够辨别,辨别好坏,辨别善恶。书本上不一定都是真的,眼见的也不一定是实的。” 接下来的几天就轻松多了,老婆上班,孩子上学,帮会那头也不需要我管理。简直就像放假了一样。 这天,我闲着无聊,于是就出去走走。来这好长时间了,也没好好看这里。 出了小区没走多远,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圈的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男的在那里打架,也不知为了什么,反正打的挺激烈。旁边的人也没人上去劝,全都在一旁看热闹,还时不时地拍手叫好,直到一旁的警察看腻了,才上来阻止,大家就这样散了。 看完这一出后,我又继续往前走。正走着,忽然从路边窜出一辆车,贴着我的脸过去了,在这期间这个车一点速度没减。看清车牌以后我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个什么局长的儿子。 不管他,这样的小角色是还不需要收拾他。不多时,我来到一处还未建成的建筑前。想当初,这是一个旅店,老板的人很好。战争结束之后,我们逃到了这里,当时我们身无分文,是这家老板收留了我们,并且给我们找了工作。 话说我应该去拜访一下他,我上前询问了施工的工人,问他之前这里的主人去了哪里,工人告诉我这一家搬到了寒风区,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寒风区是一个小区的名字,那是一个有名的贫民区。住在那里的全部都是穷困潦倒的人,简直就是乞丐们的聚集地。话说老吴没有帮助这个老板吗?当初我们说好了,一定要帮助帮助过我们的人,虽然他退出了7号组织,但是道理还在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来到了寒风区,这里的警卫看守很严,原因是怕这些人闹事。警卫一开始不让我进去,给了些好处之后,他们给我拿了身破烂的衣服,因为在这里你不能穿的很好,否则,那些人会上来活吃了你。 这里简直就是文明城市的废土,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间丑态,人们为了活着而漏出的各种嘴脸。这里的人们的心态早已扭曲,他们不再有着美好的幻想,他们不愿意凭借自己的能力吃饭,比起工作,他们更愿意偷盗抢劫。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对生命的延续。曾几何时,我们一块逃进来的一个朋友,是个传教士。他坚信这些人可以被拯救,于是不顾劝阻毅然决然地带着上帝的旨意来感化这些人一样的生物,几个月后他死了,是被他那些所感化的教民打死的。原因就是那天他没有给他们食物,所以他们打死了他,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同情地打死了他。 我们知道他的死讯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因为他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过,我们这才意识到他出了事。 于是我们就去寒风区找他,终于我们在他家里找到了那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好在这些家伙并不吃人,要不然我们只能以为他失踪了。 在这里你随处可见躺着的坐着的蓬头垢面的人,他们的头发长的盖住了脸,大多都是衣衫不整的,还有很多是有残疾的。他们像是疯狗一样啃食着除了人之外的东西。 为了防止意外,我随身携带着一把手枪。离我不远处有一个破烂的建筑,这是这片区域里唯一能够看到的一栋建筑,其他的人都是住在极其简陋的帐篷里,与其说是帐篷倒不如说是树枝上面放些草。 我径直奔那栋建筑去了,凭我的感觉,他应该就在那里。 这是一栋木制二层建筑,受风雨的侵袭,早就已经塌了半边另一部分也只是歪斜着撑着,似乎稍微喘口大气这里就要塌了。门和窗户早就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个破洞。 从正门进去,有几个披头散发的人像猴子一般嘶吼着朝我冲了过来,我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木棍,几下子就把这些人打跑了。 看这样子,这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几个破烂的家具也都是东倒西歪,难道是我的估计有误,那我该去哪找他去呢? 找了一圈这里也没见到个人影,正准备离开时,我在门框上发现了一行字,写的是什么看不清了,但能感觉到这应该没写多长时间,奇怪了,谁会在这写字呢? 我再一次的走回这个建筑,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收获,莫非是我自己想多了?这时我注意到了脚下的地板,这是木制的地板,上面木头的纹路都还在,该不会这里有个地下室之类的东西吧,地下室的入口很容易和这些地板融为一体。 终于,在我的努力下,我发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在一个破烂的家具旁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个地下室。 打开地下室的门,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我拿脚探了探,有个木制梯子,顺着梯子走下来大概有个一米多高的狭长的过道。我掏了下口袋,刚才换衣服时手机没带,要不然能照个亮。 我冲里面喊了声有人吗,没人回答,于是我弯着腰摸索着往里走,没有几米,只见不远处的那一头闪现出了一个火花,从声音来听,像是枪哑火了。 因为不知道对面还有没有子弹,我连忙解释说我是来找一个旅店老板的,我是他的朋友,如果有打扰的话我这就走。那头沉默了许久,然后点燃了了一根蜡烛,借助着蜡烛微弱的光芒,我看见在一个小女孩站在另一头,头发十分脏乱的披着,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左手拿着蜡烛,右手拿着一把手枪。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只见小女孩不远处有两具尸体,一具是旅店老板的,一具是她老婆的,那这个孩子也就是旅店老板的孩子了。 “锦儿,是我,我是你叔。” 锦儿是这个小女孩的小名,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想当年我们寄宿他们家的时候,这小家伙就经常来找我们玩,我还把她逗哭过一回,那会儿她也就八九岁吧。 小女孩把蜡烛移向了我的脸,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扔掉手里的东西抱住我哇的一生就哭了。 她这样搞的我很难受,想当初我们离开他家的时候说好了,一定不能忘了他们的恩情,现在到好,这一家人成了这个样子。 “乖,不哭,叔叔带你离开这里。”我摸着她那灰蓬蓬的头发说到。 因为她把蜡烛扔了,所以我只好摸着黑走。到了出口下面,我先上去然后把她拉了上来。这家伙显然在黑暗中呆了很久了,一时没法适应这强光,我便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头上。 就这样我带着她往外走,刚走出门,只见周围的那些人就围了上来,感觉好像就是一群饥饿的狼看到了一块肉。我掏出手枪朝天来了一枪,这些人瞬间散了,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怕死。 出了寒风区,把衣服换回来,我们就回家了。这一路上,锦儿蜷缩在车上座位的角落里,不停地发抖,问她什么也不说。 进了家门孟雅茹已经回来了,她懂些医疗知识,我就让她给这孩子检查一番,她告诉我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而且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这孩子是谁啊?” “这是我一个恩人的孩子,我在寒风区找到的。” “那你的恩人呢?” “死了。” 接着我拿起手机给大个他们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了,他们也表示很难过,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我想骂他们忘恩负义的,后来一想自己做的也不怎么地,于是便草草的结束了这次会话。 经过几天的疗养,锦儿的状态有了很大的好转,她没有那么害怕了,也开始说话了。从她那里我得知,在我还没回来之前,他父亲得了重病,为了给他父亲治病,他们变卖了所有家产,最后还是无奈巨额的费用,最后一家人搬到了寒风区。前不久她父亲病逝了,她妈妈也忍受不了屈辱自杀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害怕那些人,于是就躲在地下室里,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找点吃的。她也曾想过要离开这里,可是能力不够。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可能她也就和她父母一块去了。 我问她在这期间有人帮助过他们吗。她回答说有人给他们打了一大笔钱,但是银行账户被冻结了,钱没取出来。我问她为什么被冻结,她并不知道。 最后我决定收养这个孩子,就这样小桃子多了个姐姐,因为锦儿比她大一些。小桃子对这个姐姐也是非常的喜欢,不过孟雅茹却不太开心,因为她不喜欢带着孩子工作,她认为这会影响她的工作,不过现在由我说了算。 不过,有一个问题出现了。之前我们组织管理财务的是老吴,这笔钱肯定是他转的,但是这钱为什么被冻结了呢?我想来想去他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的身份暴露了,这也就说清了他为什么要离开7号组织了,因为他不想连累整个组织。 想到这我不禁想要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件事怎么才想出来,我急忙连夜召集他们开了一个会议。一开始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哀悼会,可是一听我说完,这俩人一下反应过来。我让大个去打探一下我的猜测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就让老吴不要慌,我们会想办法帮他脱身。另一方面,我让花猫赶紧去整理好天帮的人,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大个打探一圈后回来告诉我说,我的猜测没错,老吴被宋国的安全局盯住了,四周都是宋国人的监视,不过大个还是给老吴传递了情报。 眼下就是龙门这块了。老吴的事情现在还不用急,如果我们现在盲目的去救他,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况且他都已经被监控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 话说我们掌控了天帮这么久,龙门和黑会也没个动静,似乎是没把我们当回事,这就好办了,我现在要想办法控制黑会。 这话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并不容易,首先我不能大肆的招兵买马,这样很容易暴露我要吞并他们俩个目的,到时候他们连起手来我就打不过了。二来对黑会下手不能太狠,倘若下手太狠的话,到时候我们拼个两败俱伤,龙门可就捡了大便宜。三来还不能惊动宋国。以上这几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找到黑会的首领把她给替了。 可是这黑会的首领大家谁都没见过,唯一就知道她是个女的。不光我们不知道,就连黑会的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几经商议我们又制定了一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需要个女的,想来想去就孟雅茹吧,毕竟我们认识的女性并不多。 回到家后,我将计划告诉了孟雅茹,没想到她不同意,她觉得这个计划太过于冒险,而且很可能会失败。我于是各种论证我们计划的可行性,以及我们该如何防止失败,总之一系列的好话终于把她说服了,计划可以开始了。 第二天,我和大个带领了十几个靠谱的下手假装叛逃逃到了黑会手下,因为之前有很多天帮的人都投奔了黑会,所以我们也就没怎么被怀疑的就进了黑会。但是进了黑会我们就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黑会虽然接纳了很多天帮的人,但是他们还是很谨慎,重要的东西基本都是他们自己来做,天帮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而且在这里,天帮的人升职空间非常小,大点的职务基本都是由黑会的人来做,你天帮出身的人想要见到黑会的首领,那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大致了解了黑会的运作情况,首先任务由这个神秘的首领传达给黑会的三个大佬,然后这三个人再把消息传递给下面,如果能够接近这三个大佬,也许就能够找到黑会的首领。然而接近这三个人并不容易,这三个人谨慎的很,他们不了解的人根本就不会带在身边。 为此我们大费周折地讨好这三个人周边的人,包括司机厨子乱七八糟的一些人等,终于一个月后,这三个人点名要见我俩。 在别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布置的有点像个客厅,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男的,西装革履,一尘不染,三个人都是标准的型男,要身高有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只是其中一个有点娘。这三个人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三把枪,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下手把我们带进来后就退出去把门关上了,我给了大个一个眼神如果这三个人想要杀我们的话,我们就动手。 只见其中一人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说吧,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给黑会效力了。”我低声下气地答道。 “效力,仅仅来了一个月就费尽心思想要见我们,你不觉得有些问题吗?我们可不是傻子,好好给天帮干活去吧。” 说着那人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枪瞄准了我。 “如果你觉得我图谋不轨那你就开枪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他旁边那个人说到: “那你说说你想干些什么?” “实不相瞒,我从天帮那过来就是因为在天帮不受重用,所以就投奔了黑会,没想到到了这里又被怀疑,看来我也就这样了。你开枪吧。” “那你都会些什么啊?” “我们打仗特别厉害,就这些人我是一打一个准,警察要是管闲事的话我能打的他们不敢管闲事。” “牛谁都能吹。” “那你就开枪吧。” “爷们,纯爷们。”那个停娘的人开口了,说话也带着股娘娘腔。 紧接着那三个人嘀咕了一会儿,然后那人把枪放了下来: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些人,如果你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这颗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调给我们些人手,有天帮有黑会的,黑会的人主要负责监视我们的。现在天帮由我们掌控,只要稍稍表演一番,他们就会误以为我们打了胜仗。 很快我们在黑会的地位就扶摇直上,但是这三人对我们还是不信任。最主要的是,名气大了,有些黑会的人认出我来了,因为我之前在天帮的时候有过几次交手。 这事很快传到了那三个人耳朵里,他们对我俩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并且停止让我们继续带领下手,并且派人暗中监视我们。 我和大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找那三个人谈论一番。我们假装生气闯进了那三个人的房间,宣布说我们要退会。很显然这三个人怀疑我俩,到是又离不开我俩,因为没了我们,他们会被天帮打的找不着北。 “既然你们不信任我们,那我们也不好留在这里,我们要退会。” “二位兄弟别多想,我们只不过是怕二位累了。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就协助我们吧。”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端个茶倒个水,不过这正合我意。 不过呢,这三个人依旧小心谨慎,重要的事情对我们闭口不谈,命令下达直接越过我们两个。直到有一件事情的发生。 这件事呢是这样的,黑会的首领要过生日,这三个人得给这个头领准备生日礼物,别看这三个人平时看起来关系不错,可到了这个时候都藏了心眼,因为谁都想在头领面前表现一番。 这天呢,这三个人出去了俩,剩下那个娘娘腔在那里唉声叹气,我给他倒茶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我问他怎么了,他答道: “还能怎么的,不还是过生日这件事。” “过生日还有什么难的。” “你可不知道,给老大过生日是要礼物的。” “礼物,这有啥难的,女人嘛,送些衣服首饰什么的不就行了。” “说的轻巧,看见那俩人了吗?他俩早就去弄去了,我这再怎么弄也不可能比他们好啊。” “你可以弄点比较少见的。” “嗯?你有没有。” “我可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别绕弯子,我跟你说只要你帮了我,以后好处少不了你。” “我这兄弟是个大盗,来无影去无踪,他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真的?” “当然。” “本地有个姓张的富豪,他老婆有一件外套,那外套全世界只有一件,我们老大看中很久了,可他就是不卖,而且看守极严,我们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你行吗?” “有点难度,我可以试一试。” “说真的,你要是能拿到的话,我保你日子过的比现在舒服。” 这衣服是想当初一个世界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据说这衣服是设计师花费了毕生的心血才做出的这么一件,说是所有女人的梦也不为过。当然我还没见过这件衣服。 这东西现在就放在一个商人的保险柜了,而且他花了重金顾了一大批的人来看守这个东西。不过这可难不倒大个,大个可是当初享誉业内的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弄到了手,而且还附带拿了几瓶十分奢侈的香水。 我们把这东西交给那个娘娘腔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件衣服,轻轻地抚摸着,嘴里嘟囔着: “真好,真好。” 其实我没告诉他,这东西是大个装在垃圾箱里带出来的。 娘娘腔拿着衣服看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像个花痴一样的笑着,我和大个都喝了两壶茶了这家伙才清醒过来。他小心地把衣服放下,然后把目光落到了香水上: “啊!” 他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吓的我差点把茶杯扔了。只见他睁大了眼睛,拿手捂着嘴,看这架势仿佛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这香水,这香水” “不喜欢?那我拿走了。” “别动,别动,这香水可是世间少有。我得自己留下来。” 紧接着他开始四处寻找能够藏香水的地方,找了半天,他才注意到我俩还在: “那个你俩先出去一下呗。” 我俩出去后都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把东西自己私吞了吧。 几天之后,这三个人去给老大过生日去了。之前我让大个跟着他们去过那里,那是一个妓院,明面上是个正规场所,背地里是个妓院。这个妓院内部结构复杂,人员反侦察意识极强,大个几次也没能发现究竟谁是黑会的老大,毕竟黑会老大就是这个出身,隐藏在这里实在是太容易了。每次,这三个人都去这里接取命令,每次外人都不能进入。 生日大会结束以后,娘娘腔一脸得意地回来了。很显然,他讨得了老大的欢心。回来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找到我们,然后开始说他这一天的经历,他是如何见到的老大,如何拿出的衣服,老大看后是如何的惊讶惊喜以及一切可以形容这个场景的词。不过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香水的事,看来他把它们藏起来了。 另外两个人回来时脸上带着些许的沮丧,看来这个娘娘腔的东西太过出彩了。 从这以后,这三个人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我们非常的热情,有什么事都跟我们说了,到后来下达命令都干脆交由我们来下达。 我们在这三个人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专门窃听他们和他们老大的谈话。这任务交由孟雅茹。为什么是她,因为她是接下来的一步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步。不过,她有些遗憾,因为她想见一见那件衣服,为了让她能够有更好的状态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我让大个在妓院附近转悠了一个月,终于把那衣服拿件假的替掉了。得到衣服的孟雅茹高兴的简直快要疯了,但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这衣服有哪些魅力。 话说回来,我们进入黑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我们在黑会的地位已经不低了,但是我们还是见不到黑会的老大,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不过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了。 这天,我向下手们下了命令,据老大的意思,全会将工作目标转移到龙门上,停止对天帮的火拼。这命令下手们自然没有怀疑,但是那三个人却找到了我,因为这个消息是我编的,他们并不知道。 他们询问我这个消息从何而来,我告诉他们是老大告诉我的。他们一口否认,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接到老大的通知,我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办事不利,老大直接授权于我俩,从此以后他们在我俩之下,如果不想干就请另谋高就。 “来人,给这三位的办公室清一下,我不喜欢这样的格局,阴气太重了。”我对下手吩咐道。 “我看谁敢,姓杨的,我看你是吃错了药了吧。” “说话注意点,现在我俩在你们上司。” 那三人自然是不信,愤愤地出了门,指着我俩说等他们回来让我们好看。 这三个人是早上出去的,到了天黑这三个人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我和大个正坐在桌子前看报喝茶,这三个人怒气冲冲地进来拿枪指着我们: “你俩倒是很悠闲呐!” 我拍了拍手,四周上来十多个拿着枪的人把他们围住了,这是我安排好的,我估计他们回来肯定会这样。 “你们干什么造反吗,那两个人是骗子。” “哼哼。”我冷笑了两声继续说到。 “老大刚刚给我们打了电话。” “不可能,老六,你说。” 老六是黑会一个比较高级的人物了,他虽然没见过老大,但是接过很多次老大的电话。他现在正拿着枪指着他们仨。 “千真万确,老大的声音我是不会听错的。” “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搞的鬼。”其中一个咆哮着。 “你们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一天天没个正形,只为了讨好老大挖干心思。这要是和平些的话也就没什么,可惜偏偏现在和天帮杠上了,手下的人拼了命的打,你们却不管不问。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在这段期间,我们不停的笼络人心,其实光靠这些我们就可以拿下黑会了,但是难免会有些损失,我们想要完整地控制黑会。 “姓杨的,你敢不敢把老大请来?” “那有什么不敢?” “那好,咱们明天把老大请来,咱们当着兄弟的面好好确认一下。” “没问题,兄弟们,给他们让个路,毕竟兄弟一场,慢走不送。” 这三个人气呼呼地把枪收了离开了。我让下手们好好准备一番,明天可就要见老大了。 要说黑会的老大并不在我们这边,那他们明天见谁呢?我想你可能想到了,是孟雅茹。这段时间里,我让她反复地听那些录音,就是为了能够让她完美的模仿黑会的老大,况且她人长得也不赖,到时候一梳妆打扮,谁能知道是真是假。 到了第二天,我让下手的人准备好,准备迎接。这些家伙很激动,因为他们只知道他们的老大是个女的,据说长得挺好看,剩下的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让大个去把孟雅茹接来,小心路上别出什么意外。不多时,只见一行车队驶了过来,每辆车都是特别的豪华,毫无疑问,这是孟雅茹的车队,为了这样一支车队我们也没少费心思。 车队越来越慢最后停在我们面前,头车上下来一人,是大个,他冲我打了个手势,我连忙跟着他走到了车队里最豪华的那辆车前。十分礼貌地打开车门后,孟雅茹从车上下来,就在她下来的一瞬间,我身后的人集体发出了一声惊叹,我也是头一回见她这么漂亮。 下来之后,我和大个在她左右两边,后边跟了十来个高大英俊的下手,朝着黑会的那些人走去。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有气势,仿佛她就是黑会的老大,所有黑会的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走到了人群中央,孟雅茹做了手势,我们便散开了现在周围。 “黑会的兄弟们,感谢你们为黑会所做出的一切。我身为一个女子本来不想公开露面,但是,却有人打着我的名义来想要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我想我必须出来了。” 接着她又说了一些话,时而温柔时而严厉,时而大度,时而阴险。有那么一会儿我都恍惚了,好像她就是黑会的老大。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外面又来了一个车队。我们于是就出去了,黑会的人把那支车队都给围住了。只见娘娘腔从车窗大喊: “赶快把路让开,老大来了你们难道就这个样吗?” 人群沸腾了。 “老大?我们有老大啊。” “刚才老大不是说了,有个假的吗?” “这假的胆子可真大。” “就是,老大都来了还敢在这里装。” 我走上前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给他们腾出个地方。 人群稍微退了退,那三个人从车里下来,他们的车队相比我们的来说真是寒酸太多了。 那三人训斥着周围的人,然后从车里请出一个人,那人下车的一瞬间,人群再次沸腾了。 “搞笑。” “就这也敢冒充老大。” “比咱们老大差远了。” “你看她那样,就像路边随便找的。” 其实那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大。本来其实也挺好看的,但在孟雅茹的光环下就没那么出色了。 那女人下来之后就开始训斥大家,所有人就像开玩笑一样看着她。 这时人群一下静下来了,人群之中让出来一条路,孟雅茹慢慢地走了出来,那三个人都惊呆了。 “听着,我们黑会一向宽容大度,如果你们加入我们,咱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们黑会只有朋友,没有敌人。” 那女人依旧不依不饶,言语简直是恶毒至极,最后要拔枪相向。只见孟雅茹从旁边下手那里抽出一支手枪,啪的一生枪响,那女人应声倒地。孟雅茹紧接着把枪放回到了那个下手那里然后拍了拍洁白的手套: “我们黑会只有朋友没有敌人。” 那支车队的人全都跪下来求饶,我们并没有追究他们,而是把他们留了下来,因为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就这样,我们顺利地掌控了黑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春去秋来,我们来宋国得有一年多了,在这一年里我们掌控了天帮和黑会,看起来这是两个帮会,实际上我们把他整合成了一个帮会,规模已经超过了龙门。 这一年里,北方联盟也并不好过,虽然特工的骚扰少了些,但还是有不少,北方联盟现在缺少专业人才和设备,加之敌人的渗透,有好几个科学家已经遇害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基本中断,他们希望我们能够帮他们运送些科学家,另外最好能够彻底制止敌人的渗透活动。 小桃子上到了四年级,其实她连大学的课程都会了,我让她不要太张扬,所以她现在还在小学。锦儿则上初二了,受过刺激的她经常会被噩梦惊醒,但好在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她跟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们也很喜欢她,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孟雅茹依旧在政府上班,白天她是一个政府职员,晚上她也是黑会的女王,这一年里,她给北方联盟提供了诸多的情报,在北方联盟看来,她的功劳要比我高出很多。的确,这是个事实。 这一年我还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老兽医去世了,有一次,一个地方爆发瘟疫,这家伙带着几个人奋战了几个昼夜隔离了瘟疫,最后他累死在了病房里,他们说他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我实在是累了。然后坐在椅子上就死了。我不知道这这人有没有人给他立块碑,我只知道这家伙埋了很多人,终于轮到有人来埋他了。本来还想到时候把他接到这里来呢,看来这个想法不存在了。 接下来就是龙门了。龙门有着很完善的体系,如果强行火拼的话,这个体系肯定会得到破坏,那我要龙门还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然而随着我们势力的扩张,事情出现了转机。龙门的老大邀请黑会和天帮的老大做客,不清楚要干什么,鸿门宴?十有八九是。 不过人家既然邀请了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去,毕竟人家是第一大帮派的老大。于是我代表黑会,大个代表天帮,我们两个就去了,为什么没让孟雅茹和花猫去,孟雅茹有工作,而且她的设定是不能随便露面。而花猫脾气有点躁,让他去搞不好能打起来。 会面地点是一个中立的大酒店,这酒店不在三个帮派范围之内。这酒店最顶层有个豪华间,龙门的老大在那里摆了桌饭局。 推门进去后,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只见这个人大概一米七几的个头,短发,瓜子脸,浓眉毛,鼻子眼睛嘴巴都不大,放在脸上刚刚好,下巴上有嘬胡子。这人穿着也很随意,白衬衫,牛仔裤,休闲鞋。那人见我们进来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二位是天帮黑会的人吧。来请坐。” 等我们都坐下之后,那人也跟着坐下然后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我叫王晨,不才,现在掌管龙门。” “你就是龙门的老大?”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他是龙门的老大。 “正是在下。” “既然你说是就是吧,毕竟咱们也没见过,你找我们黑会和天帮有什么事吗?” “那还得问二位有什么打算呐?” “什么意思?” “黑会和天帮我也知道些,二人能够在一年之内控制这两个帮会绝对不是范范之辈。” “运气好而已。” “最近你们又在不断扩张势力,已经对我们龙门成包围之势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龙门可是第一黑帮,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怎么可能是龙门的对手。” 这时候有人敲门,服务员进来上了一大桌子的菜,王晨也不谦让自顾自地吃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说: “不是我不让你们,我是怕你们怀疑我在这里下毒,所以我先打个样,这里没有毒,我可没有害二位的意思。” 我还是怀疑,所以一直没有动筷子。 “说吧,你找我们来想要干什么?” 王晨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然后缓缓地说到: “你们的实力已经超过了龙门,强行火拼的话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是你们却迟迟不肯动手,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并没有回答他,他又说到: “前一阵,黑会的那三个人投奔到了我这,他们把黑会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要我一定要严防一个姓杨的和一个叫大个的人。我知道,这俩人就是在座的二位。光听就知道,二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不知两位究竟是谁呢?”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7号组织的。” “7号组织?没听过。” “多年前的总统被刺杀你知道吧。” “我靠,这事谁不知道,你们难怪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控制黑会和天帮,佩服佩服。不瞒你们说,我最佩服你们这样的人。” “佩服我们?” “说来惭愧。十多年前战争爆发,我当时也是热血青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我就去当了兵。不怕你们笑话,上战场的第一回,我就被人打的尿了裤子,等仗打完了我才站起来,那时候的地上全是尸体。后来有一次,我受了重伤,在这里一个医院养病。哪成想马大充来了这里当了皇帝,他根本就不让我们这样的人走出所谓的宋国。我当时那个恨呐。后来,听说战争打完了,国家也没了,我很伤心,我恨这个伪政权所以我成立了龙门专门和他们对着干,直到宋国总统遇袭那次,他们加大了对我们的打击力度,所以我们才收敛了些。” “这么说你上过战场?” “没错。” “这个大个,那会军中数一数二的情报人员。我们那还有个家伙,打的马大充的叛军落花流水,差点抓住那个老东西。” “那这么说咱们都是战友啊。” “算是吧。” “那你们现在在为谁做事?” “为了广大受苦的人们,你不知道,在外面,有无数人流离失所连饭都吃不上,他们都是战争的牺牲品。” “我听说外面有个叫北什么玩意的强盗组织?” “放屁,北方联盟是为了让受苦的人过上好日子成立的一个组织,这几个国家怕北方联盟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以编出这么个胡话来骗人的。” “既然这样,我把龙门让给你们。”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货不会是喝多了吧。 “我把龙门让给你们了,但愿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们以为这家伙在开玩笑,没想到两天以后我们就接管了龙门,真的,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大可不必大花心思在其他两个帮派上了。 接管了龙门之后,我们向北方联盟输送了第一批物资,这批物资是些精密仪器和一些药品。同这批物资出去的是王晨,这家伙想要看一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已经十多年没有离开宋国了。 控制了这三个帮会之后,我们对其进行了大改,在运作方式和理念上进行了改革,剔除了品行恶劣的人,将主要目标放在了一宋国为主的几个政权之上,取消了对无关群众的威胁,并将帮会更名为16号组织,16号是改名那天的日期。 处理完了这些事了,该去帮老吴了,老吴现在被宋国的安全局盯着,如果稍不留神可能会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因为安全局那些家伙也都不是吃素的。 以安全局一贯的做法,当他们知道所有的情报后,他们就会把这个人解决掉,老吴能坚持这么久肯定有他的办法。 要想把老吴救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安全局的人以为他死了,这样他们就会停止追查了。说起来很简单,到做起来却很难,这死的必须很有技巧,否则很有可能被看出端倪。这时候肯定会有人说,你们不都已经成为了宋国的最大势力了吗,为什么不直接跟宋国挑明了对着干,这样北方联盟的压力不就解除了吗? 表面上看似如此,实际上,我们才刚刚掌控不久,漏洞较多,一旦和安全局交手,我们很容易就暴露,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得栽在安全局手里,到时候只能是得不偿失。 为了救出老吴,我不得不找孟雅茹,因为她之前干的那个行当就十分擅长暗杀。大个虽然是个数一数二的特工,但他并不会搞暗杀那一套。 孟雅茹告诉我,她可以弄到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只要是剂量一定就可以让人在三个小时之内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死因类似于某种疾病,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三个小时后药效就会失灵,人自然也就没事了。孟雅茹还告诉我,她之前受过暗杀方面的训练,她可以执行此次任务。我问她,平时不都是小心谨慎嘛,这会怎么反倒主动请缨了呢。她说是信的着我们才这样做的。 眼下执行的人手有了,不过还得制定一些计划,毕竟老吴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谁肯定都不信,我们必须营造出一个环境,让他们以为这种环境下死人是很正常的。 想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老吴有一个儿子,这其实不是老吴的亲生儿子,是他的一个朋友临死之前托付给他的,老吴的家人想当初被一个炸弹全炸死了,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知情,都以为这是他亲儿子。 他儿子现在上初中,在一个非常出名的学校里,因为老吴是一个有名的大富商。我们的计划就是把老吴的这个儿子弄死,当然不是真的弄死,儿子死了,当父亲的哪有不伤心的理,这一伤心,所有的解释就都合情合理了。 我们盯着老吴的儿子策划了一起车祸,场面看起来极其惨烈,实际上他儿子半点伤都没有,只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 把他儿子送进医院后,大个假扮成主治医生,一番抢救后宣布抢救无效,通知家属。不多时老吴就赶来了,在停尸间里对着他儿子的尸体是失声痛哭,因为我们并没有通知他有这么一步,所以他以为这是真的。我和大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在一旁偷着笑,此时停尸房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安全局盯的虽紧,但也不能进来监视。我上前拍了拍老吴的肩膀,然后把口罩一摘,老吴大吃一惊,期间他并没有停止哭号,我笑了一下,然后带上口罩和大个离开了,打开停尸间门的一瞬间,只见一个人影转去了拐角。 等老吴走后,我们把他儿子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把任务交给了孟雅茹,我们则化妆成医生。这天,老吴家里打来求救电话,我和大个开着救护车就去了,在安全局的注视下把老吴抬上了救护车。 在车上,我们把老吴唤醒,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尸体替换上,车驶到医院后,我们三个就偷偷离开了。 没几天本地新闻头条就被本地富商悲伤过度死亡的消息抢占了。安全局也看出了些端倪,可惜他们发现的太晚了,我们已经把踪迹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老吴,本名吴恩卓,战前是个商人,后来战争爆发了,他的家人都死了,他于是变卖了所有家产支援我军,最后战争结束了,他就跟我们一块来到了宋国。 还没等我们先问,老吴便问起了我,问这问那。 “你回来就好,要不是你,这俩家伙还以为我真是主动退会呢。对了,那个女的是谁啊?” “她,老杨的老婆。” “可以呀,这么些年没见老婆都有了。” “少听大个胡说,我们俩只是合作上的关系,她是北方联盟的人,我现在也在给北方联盟办事。” “这个可以发展呐,好了,不说笑了,你们可不知道啊,我可被安全局的人坑苦了,做什么都要受限制,差点没忍住和他们拼了。嗯,对了,你们给我说说咱们现在的情况,咱们现在是好是坏。” 我们把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 “你小子回来就是好,你看我们那会,组织马上就要散了,你要是再晚回来两年我可就真退出了。” “话说你是怎么被安全局盯上的?” “那个收留咱们的旅店老板你还记得吗?” “当然。” “他因为当年收留咱们被安全局盯上了,后来他病重,我那会儿不知道他被安全局盯上了,所以我给他打了笔钱,结果就这么被安全局发现了。” “谁把他暴露出去的?” “叛徒呗,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他女儿现在在我这里。” “真是,他妈的,他是个好人,我,咱,唉” “我也很难过,我要是发现的再晚些的话,连孩子都看不见了。” “说吧,咱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你呢继续掌管财务,咱们现在的16号组织已经初具规模,随便干点什么都是钱,我们三个这方面不太懂,这些就得靠你了。” “没问题。” “另外你儿子我们打算把他送到北方联盟去,毕竟他是个孩子,在这里实在是危险。” 老吴咬咬牙同意了。 “那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还没想好。” “照我看啊,咱们实力也不弱了,咱不如直接反了,打他个出其不意,砍了那个什么狗屁总统。” “不应该叫你花猫,应该叫你笨猫,抓他一个总统有什么用啊,你抓了一个还会出来更多个。” “不是,大个你怎么回回和我唱反调呢?” “主要是你想法太简单。” “行了,你俩还是一点没变。的确以咱们的实力,杀他个总统没有问题,但问题是杀他对咱们有什么好处,不能只图一时痛快啊。” “行了行了,你说话就好像我们那时候的书记一样,净说没用的。” “大个,我看要不咱把花猫开除吧,我看他好像有意见。” “我同意。” “别闹,我刚才开玩笑呢。” “我真怀念咱们7号组织全都在的时候。你看现在就剩咱四个了。” “是啊,有时候挺烦他们的,结果他们一没反倒挺想他们的。” “行了,别说了,再说一会儿成追悼会了。行,咱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情的话咱再到时再商量,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接下来是平静的一段时间,因为我们在忙着管理16号组织。 这天是宋国的国庆节,所有的机关都放假庆祝这一天,大街上随处可见欢呼跳舞的人群。而这个节日对我来说无疑是我最反感的,因为在我的眼里他们没资格称作国。 早晨吃过早饭后,我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隔天的报纸,外面的庆祝吵的我心烦。这时,孟雅茹神秘兮兮地走了过来,今天她不上班。 “你想干什么?” “嘻嘻,只是想看看你。” “你笑的我浑身不得劲。” “今天外面那么热闹,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不,我想睡觉。” 说着我顺势往沙发上一躺。 “刚起来你就又要睡觉。” “你应该知道,我不过这种节日的。” “那你也应该出去走走。”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北方联盟又有任务了?” “今天广场那里有活动。” “什么活动?” “好多活动了,有好多活动是要家属参加的。” “哦,小桃子和锦儿不是在呢吗,你带她们去呗。” “我们都是女的,你就不怕我们出什么危险吗?” “就你?俩我也打不过你啊。上回我寻思和你开个玩笑从背后坏你一下,结果被你一下摔在地上,摔的我现在还疼呢。” “我不管,反正你这回是必须去。”她的表情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看样子要生气。 “好,好,我去我去,你别生气。” 这家伙生气起来很烦人,每回我都要花大半天的时间去哄她,感觉好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小桃子她们也没有她这么难哄。 就这样,我们一家来到了这里最大的广场,广场上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这让我很不舒服。不远处有一支乐队在那里演奏宋国的国歌,听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真的很想暴打一顿这些人,可是我忍住了。 小桃子和锦儿两个孩子走在前面,确切的说应该是跑在前面,她们像是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一会儿跑到这边一会儿跑到那边。看着她们我突然有些害怕,如果我们这样的人都死了,谁还能记起那个曾经的大国,那些曾经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志士们呢。 我和孟雅茹走在后面,尽力的让这两个孩子在我们的视线中。我看了看孟雅茹,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正在看着孩子们,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着,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我搞不懂为什么这样一个美女会和我合作,想当年那会儿,就是希望队友里能有个大美女,后来时间长了,觉得最好没有队友。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失去的痛苦。 看到我在看她,她的脸有些微红,我发现我自己并不礼貌,于是我便把目光移到了远处。 “我听大个他们说你一直没有结婚,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可能也不会这样了。”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过去,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过去的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提的呢?” “大个和花猫的实力并不低,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主,他们为什么肯听你的话呢?” “这个得说到7号组织刚成立那会儿,那会儿大家的能力功劳都差不多,也无法推选出个领袖,于是大家就决定抓阄。谁抓的数最小,谁当领导人,一旦领导人确立,所有人必须听从这个人的指挥,如有疑问着,自动退出组织。最后我抓了个最小的。” “这么来说你们的最终领导人就是你了呗。” “其实也不是,我只是出个计划做个决定什么的,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 “那你在这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我那会是个当兵的,仗打完了,我就来这了。” “凭你的枪法和身手你肯定不是个好兵。”说到这她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像铃铛一样悦耳。 “确实,我那会就是和炮灰,别看我打仗不厉害,我跑起来可厉害了。” “十多年前,我和我的父母经常来这里,他们很少提及外面的世界,偶尔提及也是带着些鄙视的语气,我那时候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外面世界原本就那么黑暗。” “话说你结婚了吗?你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应该可多了吧。” “没有,我们那里是不可以随便结婚的。不过有过一个男生追我,但是我不喜欢他,他是一个领导的儿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只会吹牛。”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远不止这些,有一次我们去执行任务,这个男生竟然被吓得哭了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 “战场上被吓哭的人多的是。” “他是被条狗吓哭的。” “这就有点过分了。” “从那以后他就离开了我们部门。” “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追求过你了么?” “他走了以后,我们那里只剩下女生了。” “哦。” “我跟那些女生关系并不好。” “为什么?” “因为她们聚在一起总是谈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我那时候只想着工作。” “那你的官职一定很高吧。” “确实,不过这是在你袭击之前的事情了。” “抱歉。” “这没什么,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比那个时候有意思的多。” “你倒是想得开。” “我的痛苦相比你来说真是差的太多了。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到你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每次行动你总是很小心,总是把自己放在危险的位置。兽医死的消息传到你这里的时候,你很伤心不是么。刚开始和你合作的时候,我的确很恨你,因为你毁了我的家庭,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才发现是我们毁了你的世界。” 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到: “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明知道我恨你,你却能够坦诚相待,而且对我依然信任。对于敌人,你也总能饶恕他们。而就这样一个人心里却有一个极强的复仇念头,一个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过的念头。我想这绝不是简单的个人恩怨。” “不,你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下手特别狠,要不是你对我们有用,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你总是爱说这些话掩饰自己。你不想让人看到真正的你。” “你想吃点什么吗?我有点饿了。” 在这个广场上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小吃摊,而且价格还不贵。 我们叫住小桃子和锦儿,这两个家伙很不情愿的跟着我们挤进了一个小吃摊。 小吃摊的老板是个胖子,他面前是一口烧着油的锅,锅周围放着些各式各样的辅料,一旁的盆里放着些肉。 周围的人很多,忙的这个胖子一头的汗。只见胖子把肉放进锅里,肉与油接触的一刹那发出了刺啦的一声,紧接着味道便飘了出来,引的人不禁咽了口口水。 付过钱后,我们拿着吃的坐在了不远处的长椅上,长椅的不远处有几个雕像,早就磨没了漆。 我坐在长椅上吃着这个还热乎的炸肉说到: “我上学那会,学校门口都是这东西,上完网累了,就去吃些这东西。”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现在都没了,被人一个炸弹炸平了。” “你知道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么?” “宋国第一军学院。” “你怎么知道?” “我们那会为了计划调查过你家,你爸那会儿是校长。” “如果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嗯,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可能那个小贩就是我了。” “你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为宋国工作吗?” “你真的想知道吗?” “真的。” “那你的保证你不能生气。” “我保证。” “因为你的父母为外国人提供了大量情报,最后被发现后他们便逃到了宋国。花猫的恋人就是拜你父母所赐,被敌人抓住了,死的很惨。花猫当时为了给他恋人报仇,把那支敌人部队全都给杀了,一个活口没留,为此他都上了军事法庭,差点被枪毙,后来是我们给保下来的。你父母的事情我们没跟他说过,要不然以他的性格,第一个死的可不是宋国总统了,该是你父母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孟雅茹听后并没有出声,我一边吃一边继续说到: “当时你父母的叛逃是一个不小的事情,负责这方面的人大多被撤了职,而且受到了不小的处分。” “真的这么严重吗?” “情报对于打仗的重要性你应该懂得,他们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毕竟他们已经不在了。你不用担心,虽然你是他们的女儿,只要你肯帮助我们,我们是不会追究你的身世的。” “对于我父母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谢谢你。” “你也不用谢我,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不是吗。” 说着我把吃剩下的纸盒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上回北方联盟嘉奖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辩解,你的功劳比我大的多。” “我如果只是追求功劳的话我还来这里做什么。凭借我的资历带在北方联盟随便做点什么都有大把的嘉奖。” “如果我们十多年前就认识就好了。” 说着她把头转向我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好像见过你。” “是吗?在哪?” “我想不起来了,你的脸有些眼熟。” “不能吧,我跟你父母可没什么交情,肯定是有哪个人长得跟我有些像罢了。” “可能吧。” 我们又在广场上走了走,不远处围了一大圈人,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伙杂耍的,表演很精彩,周围人群时不时打出个喝彩声,但是表演一圈下来,一个老头拿了破箱子下来收钱,这些人一下就散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给了钱,我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钱放在了那个破箱子里然后就离开了。 眼看着到了中午,我们便来到了一家餐馆,因为正逢他们的节假日,餐馆里人很多,但我们还是找了位置坐下了。 不多时,服务员便过来了,随便点了几个菜,服务员说了声稍等然后就退下了。在远处的几桌人正在那里高谈阔论,很显然没少喝,时不时还爆发出侮辱宋国的字眼。 很快菜上来了,刚准备动筷子,一群人破门而入,把整个餐馆围了起来。这些人都穿着整齐的服装,那是一种淡蓝色的军装,领头的头上带着一个高高的圆筒型的帽子,帽子上嵌着一个四角的星星,这是宋国的国徽。那人走到刚才高谈阔论的那几桌,打了手势,他的手下一拥而上,把那些人全都给抓住了,紧接着把他们全都带了出去。那人转过身来对我们说到: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人在这天来侮辱我们的国家。祝你们假期愉快。” 说着他就离开了。 这些人不是警察,他们是社监局的人。说白了就是专门监视人民言论行为的,谁要是敢谈论领导人或者国家哪方面黑暗的,就会被他们抓走,关上个几天,给钱的,就能早日放出来,不给钱的,就一直打你,打的你动弹不得的时候再把你扔出来。在宋国,你的言论是不自由的。 吃完饭后,我们就慢悠悠的往家走,这时候街道两边的人很少,可能都是去参加什么游行活动去了。 “叔叔,你为什么心情不太好?”小桃子问我。 “有么?” “当然了。” “我只不过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有点伤感。” “什么事情?” “说了你也不懂,那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了,那会儿是战争的第二年,整好赶上了中秋节,那天我们每个人只收到了正常月饼的五分之一。” “为什么?” “有人克扣军饷,可把我们坑惨了。很多人拿到月饼都不舍得吃,因为吃了它可能下顿就没吃的了。我们那会儿就这样,经常断粮。” “有人来了。” 只见几个社监局的人走了过来,我们连忙换了个话题,那几个人似乎没听到什么,直接走过去了。 “话说你那会是什么职务呢?”孟雅茹问我,她似乎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没职务,炮灰一个。” “你总在这方面遮遮掩掩的。” “我说的是实话。” “一直都是?” “当然。”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不多时,我们已经回到了家。我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这该死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一眨眼,五年的时间又过去了。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们为北方联盟输送了大量的物资和人才,目前北方联盟的实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借助着当初残留的工业基础,北方联盟已经能够制造很多工业产品了,现在他已经不在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孩子了。 前几年,孟雅茹结婚了,新郎当然不是我,是一个帅气的北方联盟的青年人。他是李浩的徒弟,因为工作出色认真,被派遣到这里协助我们工作,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结婚的前一天,孟雅茹找到我,她哭着和我说了很多,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后来,我们就分开了,在宋国的定义为离婚,她和那个小伙子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是一个新的北方联盟的眼线。这件事上,大个他们全都埋怨我,他们认为我完全可以拿下她,他们说这样一个漂亮能力又出众的人很少见。对此我没表态,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雅茹结婚之后,我就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小桃子的成绩一直很好,她现在在一所重点高中里读书。而锦儿在这方面就差很多,她只是上了个普通高中。每天除了要照顾这两个家伙的日常起居,还要顾及她们思想上的波动,没事还得谈谈心,散散步什么的,我感觉好像我当年的书记。好在两个孩子都很懂事,很少给我添麻烦,要不然我真得被活活累死。 再说一下其他方面的,三年前,我们成功地挑拨了这几个国家的关系,这几个国家爆发了激烈的军事冲突,战争持续了几个月,他们把这称为第四次世界大战。平静了几个月后,他们又爆发了一次大的战役,最后几方签署了个和平协议,战争这才结束。战争结束后,他们注意到这其中似乎有人搞鬼,于是开始调查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这两年也没有什么大动静。 最近,北方联盟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了宋国的边境,这让宋国大为紧张,他们商量了一下,竟然搬走了首都,没错,是搬走了首都。他们抛弃了这个靠近国境的首都,把首都搬到了南部的一个大城市里。孟雅茹跟着他的丈夫也去了。宋国迁都不仅带走了大批的执政人员,还迁走了大批的工厂企业,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这个昔日繁华的首都瞬间沦为了三线城市,人民群众苦不堪言。 这可给了我们绝好的机会,我们贿赂地方官员,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那些被抛弃的产业,然后我们从北方联盟运来器材恢复生产。拉拢地方居民,实行新的经济政策,新的经济政策很符合留下来的底层人民情况,所以他们也愿意听从我们指挥。 就这样我们把这条战线一路拉到宋国新的首都下,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行动,依旧沉浸在迁都的喜悦中。 这天小桃子给我打电话,她的学校随着这些人一块迁到了新首都,所以她也跟着去了,而我并没有去,所以她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这个新首都一点也不好,到处都是当兵的在闹事,晚上都不敢出门。她问我什么时候来这里看她,她很想念我。我告诉她快了,很快我就去看她了。 这天,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便来到了车站,我现在在这个新首都不远的一个小镇子里,前一阵我们的势力刚刚扩张到了这里,给下手们安排完之后,我便上了车。这里离新首都很近,没到半个小时我便到了这个新首都,如果不是途中警察的盘问,我还能再快些。 到了这个新首都,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一个字,乱。街头上很多公共设施都没有开放,据说是因为管理的问题,看来宋国这些家伙还没有处理好内部事情。 左拐右拐,来到了小桃子所在的学校。小桃子正在门口等我,见我过来,她一下扑过来把我抱住。这几年她长高了,也变得更漂亮了,她一走一过,门口那几个学生总是盯着她看。 “怎么样?在这里习惯吗?” “不习惯,没有你们在这里一点也不习惯。” “我托人找了关系把你姐姐也弄来了,到时候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真的吗?她现在在哪?” “她得过几天才能到。” “真是太好了。前几天孟阿姨来看我了。” 小桃子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她笑起来可甜了,是那种沁入人心的甜。 “是吗?她怎么说。” “她问了我你的情况,我告诉你还在忙你的那摊子,她没有再说什么。她还和我谈了很多题外话,问我过的怎么样,缺不缺什么东西之类的。我能感觉的到她见到我之后很压抑。来,我带你到我们学校走走。” 说着她拉着我往他们学校里面走。 “这个学校的环境很不错,那里是操场,那是体育馆,那里是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个喷泉,那里很安静,我经常在那里看书。这个是食堂,做的饭不是很好吃,但是很便宜。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为什么?” “这里的人很势力。你如果出身高贵,所有人都会高看你一眼,哪怕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滚蛋。如果你出身贫寒的话,哪怕你再厉害,他们总会瞧不起你。” “这很正常,无论哪个年代,无论哪个社会,这东西都是存在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性吧。对了,这个学校有人欺负你么?” “之前有过几个,他们穿得流里流气的,总是找我麻烦,最后我用孟阿姨教我的防身术把他们全都打跑了,最后再也没人找我的麻烦了。” “哈哈。” “我有点担心。” “什么?” “我们班上有个同学,他父亲是一个大领导,他跟我们说,他父亲要派遣大军要踏平北方联盟。”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在呢嘛。我虽然不怎么地,但是欺负欺负他们还是可以的。” “嗯,现在怎么样?” 现在怎么样,就是在问我我的工作进展的怎么样,这小家伙非常关心我的工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不错,我们现在已经扩展到了离这里不远的和明村了,我现在那里办事,你要是休息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 “这么厉害!” “运气好罢了。” “大个叔叔他们在吗?” “他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得过几个月才能过来。” 这么些年里,小桃子已经成了大家的女儿,他们总喜欢教她些技巧什么的,虽然我并不赞同这些。 我们之后又聊了很久,天都要黑了,我这才离开。离开学校之后,我才发现这个新首都居然有宵禁,天黑以后,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更不要说出城了。 于是我就近找了个旅店,这是个不大的旅店,只有十来间房间,有两个房间有客人,老板正在柜台里看着那台破旧的彩电,时不时出现点雪花,老板就拿手上去拍两下。 “老板,给我开个房间。” 老板伸出右手从右边的架子上拿下一把钥匙递给我: “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五十,这是你的房间钥匙。” 我接过钥匙,钥匙上写着房间号。 进了房间,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凳子,一个床头柜,头顶上的灯忽闪了几下这才亮起来。床头的一边有一个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有好多士兵在外面巡逻。我拉上窗帘,脱了衣服,关了灯就躺在床上。 这床上硬的狠,感觉好像是睡在水泥地上。一眨眼,我来宋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北方联盟那些家伙究竟过的怎么样了,这五年里,孟雅茹的功劳一直比我大,就连很多后来的人也都超过了我,花猫对这件事一直心存不满,虽然他没说,但我能看的出来。有一次他喝多了酒向我们倾诉: “什么狗屁联盟,咱们给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功劳咱一点没有。要是没咱们,他们能进的了宋国,能有那么多人才器械,能摆脱这几个国家的骚扰?咱们拼死拼活的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就一个口头嘉奖,这有个屁用啊,犒劳下属不还得咱们自掏腰包。我不是那种贪图名利钱财的人,但他们的做法实在让人可气。也就是你们在这里,要不然我早就撂挑子了。伺候他?我还不如找个婆娘算了呢。” 我们都知道他这是在说气话,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我又想起了四年前,北方联盟发生了瘟疫,我们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向北方联盟输送了药品和相关人员,由此遏制住了瘟疫的蔓延。为此我们险些被安全局发现。最后多亏大个及时善后,这才躲过此劫。 眼下,我们遇到了瓶颈。这几个国家联合起来成立了一个调查组,主要目标就是我们。很多北方联盟的人都被他们抓住了,而且很多人都投降了,好在我跟这些北方联盟的人走的不近,所以我们没有暴露,不过他们还是知道了16号组织的存在。北方联盟下令让我们去营救这些被捕人员,可是当我们想出办法时,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投降了,为此北方联盟还给了我一个办事不利的处分,这让我大为恼火。 我们也曾试着去破坏这个联合组织,几次得手之后,这些家伙转攻为守,龟缩在这个新首都里,很难办,我们的人混不进去,他们的人打不出来,我们现在就处于这种僵持的状态。 刚要睡下,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群警察来查房的,出示了证件之后,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醒来交了房费退了钥匙,就往车站走,忽然我看到了一个贴在告示栏上的征兵启示。之前我不是说过有一支联合部队吗?就是那支部队正在招人。 我仔细看了一遍,现在宋国的警戒心正严,如果我们以以往的办法混进这里肯定会被联合组织看出端倪,如果我现在混进这支部队,那不就是顺理成章的进了这个新首都了吗,这不就为铲除联合组织做铺垫了吗? 我掏出手机给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那头想了几声然后想起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宋国联合部队征兵部,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是孟雅茹的声音,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你好,我想征兵。” “是你?听着,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去中央广场那里等我。”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甚至都没问我想做什么。 我来到了中央广场,可能因为天气的缘故,这里的人很少,这天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灰蒙蒙的。我在一条椅子上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终于一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举手投足依旧是那么有气质,那么漂亮。 “你,还好吗?” 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她: “我很好。” “你老了。” “人总会老的。” “不,这几年你好像老了十岁。” “要坐下来谈吗?” 她坐在了我的旁边,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我当初送她的香水的味道。 “咱们俩得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我问道。 “两年了,这两年你从没联系过我。” “因为你我不再合作了,不是么?” “没错,你说的没错。” “听着,我很抱歉没有出席你的婚礼,你知道我那时”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忙,你一直很忙。” “听着,我这回来不是想找你叙旧的。” “什么?” 她的话里似乎带着些愤怒。 “我们现在遇到了瓶颈,联合组织把我们拦在了新首都之外,我想进入联合部队,这样才能打破这种僵局。” “你就为了这件事而来吗?两年了,你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吗?好吧,看来是我多想了。” “你还好吗?” 她哇的一下哭了起来,那哭声让人听了很不好受。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只因为我是叛徒的女儿吗?” “我” “你不要说了,两年了,我们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从来没有到我们那里去过,也从没给我打过电话。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能看到你的车在我们门前开过去。” “我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 “那你连电话也不知道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最近经历了很大的危险,而你却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听着,我也做了很多努力,他们被捕我也是毫无办法。我知道你没有事,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我老了,当年受的伤现在全部都表露出来了,我常常半夜痛的睡不着觉。我知道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放在这份感情上。你明白吗?你是个好女孩,万里挑一的好女孩,你不应该把感情放在我这个快要死了的人身上,懂吗?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病了?” “前一阵他们告诉我说我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伤对我很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他们没说,但我能感觉到,我大不如前了,有时候我脑袋疼连止痛药都不好使。” “听我说,你必须得好好休息了,我这就向上级反映,让你回到后方休养。” “没用了,我这种情况休息只能是浪费时间。” “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呢?” “我本来二十几年前就该死了。话说我一开始我说的你听了吗?” “什么?” “我要进联合部队。” “什么?” “我要进联合部队。” “我是问你为什么?” “这是唯一击败联合组织的机会。” “你要亲自去吗?不,这不行,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去。” “求你了。” “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的命令就是不行。你必须好好休息。” “如果我出什么意外,那两个孩子你一定要照顾好,16号组织那头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在说什么!我没同意你去。” “你会同意的,这是现在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下次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事我可以派遣其他人去。” “没人愿意这么做,这个办法很极端。” “只有你愿意做这种事。” “你们都还年轻,经验少,趁我还活着,让我去吧,求你了。” 只见孟雅茹的脸上再次滑下一道泪水,泪水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好吧,我会安排这些的。你多保重。”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离开时我看见她依旧流着泪。 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通知,让我去当联合部队的司令,没错就是司令。档案上写着我参加过卫国战争,也就是那会儿他们叛乱闹独立的战争。 接了通知,我就奔这个联合部队的军营去了,这个联合部队驻扎在这个新首都一个偏僻的角落,四面八方都看不见个人家,要走好远的路才能看到人家。 到了门口,我对送我的司机到了声谢,那人就回去了,只见这军营门口连个看守都没有。走近看守的小亭子,只见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这人没穿军上衣,只穿了条军裤,脚上穿了个拖鞋,旁边放着他的自动步枪,我拿起枪一看,坏的。我把枪放了回去,然后猛地咳嗽了一声,那人像个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什么人?” 我把上任的指令递给了他,那人瞪大眼睛看了好几遍,然后冲我行了个极不标准的军礼。这时我才明白我为什么能够当上司令了。 和这个人聊了会,这个人叫周日,二十四岁,来这好几年了,他是实在没什么事做,于是就跑来这当兵了。他告诉我,自打联合部队成立以来一直就驻扎在这,刚开始成立那会儿还有点架势,后来跟北方联盟打了几回全输了,这联合部队算是完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来这儿的司令都是过来捞钱的,捞完钱就走人,他已经好几年都没见过司令了。 我让他带我往里走走,只见这个军营里长满了草,各种设备已经锈的没了样子,营房上的漆掉的一块一块的,破的感觉都住不了人。 因为天气较热,一群人在阴凉处光着膀子打牌,我让周日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这小伙子小跑着就去了。 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些人才站出来了一条歪歪斜斜的队伍,所有的人包括伙夫司机乱七八糟的人总共才二百多人,合着我就是二百多少的司令。我看了看这些人,你很难把他们和军人联系在一起,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我感觉就连土匪都要比他们强上一百倍。 我没有给他们下达什么稍息立正之类的,因为他们一定会把它做的一团糟: “听着,我姓杨,是你们新来的司令。你们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只需要知道明面里叫我司令就行。我不管你们背后叫我什么,不过要是让我听到就有你们好受。另外你们最好听我的话,因为我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最好照我说的做。现在我不喜欢你们光着膀子的样子,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去把衣服穿好。” 那些人呼啦一下散了,得亏花猫不在这里,要不然他一定会被这些人气死。对于这些人,你只要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他们就会听你的。 不到十分钟,这些人就穿着衣服站到了原位,这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挑出了几个会写字的人,让他们登记一下所有人的信息。那头给我的花名册上足足有一千人之多。 登记完成后我大致看了一下,这里年龄最小的刚满十八,年龄最大的有五十多了,二十四五岁的占多半,剩下一部分是三十多的。这些人里面都是穷人,里面既没有富二代也没官二代。这二百多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打过仗,那人被子弹打断了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我把那人叫到跟前,只见这人剃了短发,没有胡子,眼神里有着那么几分军人的气质。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司令,我叫王勇。” “腿怎么回事啊?” “报告司令,和敌人打仗时候被子弹打穿了。” “你现在什么军衔,干什么呢?” “报告司令。上等兵,现在是个伙夫。” “你上过战场,开过枪是吧。” “是。” “那好,我现在提你为上尉,负责对他们的军事训练,你能办到吗?” 那人听后一愣,可能他没想到军衔一下子提的这么快。 “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归队吧。” 在这个二百多人的队伍里,你很难用军衔来来管理,你总不能在这二百个人里分出来个军师旅团营。 简单训斥几句后,我让这些家伙把操场上的草拔了。 眼看着快要中午了,我决定让大家先吃饭再干活,不过吃饭之前,我决定去他们的仓库看一眼。 由王勇带头,我来到了仓库,这是一个外观看起来很破的建筑,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仓库。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几个耗子模样的东西窜了出去。 仓库里很黑,连个灯都没有,王勇拿个手电,从他手电的光中我能看见,这里空荡荡的,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破缸,缸上面堆着些麻袋,打开麻袋里面全是发了霉的面。 “你们就吃这些。” “报告司令,是。” “怎么搞的?连吃的都看不好,发霉成这样?” “报告司令,这不是我们的错。这东西来时候就是这样的。” “什么?那你们怎么吃。” “回司令,我们吃的时候,拿筛子过一遍,把不能吃的筛出去,吃能吃的。” “去叫几个人把这些抬出去。” 等抬出去之后,我把所有人召集过来站在这些麻袋上: “看看这是些什么,这是人吃的吗?我可不想让我的手下吃的像猪一样。把这些东西都烧了,一会儿我去给他们打电话,要些好的过来。” 吃过一顿难吃的午饭之后,我让他们继续拔草。接着我找到了这里唯一能用的一部电话,同电话那头吵了整整两个小时,那头终于同意要给我们送几车粮食。王勇告诉我这没用,送粮的司机会在路上把好粮食卖掉,然后买些烂货来顶替。 然后我又检查了军械,这里没有军械库,武器都在休息的营房里。这二百多人一共只有三十把枪,坏了十几把,好的基本都是老旧的枪械,子弹更是少的可怜。除了这些,就剩下菜刀锄头什么的了。真搞不懂这是军队还是民兵,可能民兵配置都比这好。 不多时,运粮的车到了,有五辆军绿色卡车停在军营门口。我让王勇叫上十几个会使枪的人,拿着枪和我出去运粮食。 车队的领头是个不大岁数的小伙子,打扮的油光水滑,见了我连个招呼都没有,只是冷冷的告诉我粮食在车上,让我们赶紧卸,他还有事。 有两个人要去卸粮食,我叫住他们,然后上车里打开了一袋粮食一看,里面全是发霉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我抓了一把来到司机面前,质问他怎么回事,司机打鼻子里出气,怎么,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气不打一处来,拉开车门把那人从车里拽了下来,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打。 接着我让手下人把这家伙绑起来吊在大门上。王勇都懵了: “司令,使不得啊,这可是会长的儿子啊!” “什么会长不会长,我是司令,偷盗军粮可是死罪,我这都是轻的了,快去,把他吊上面,那些司机敢拦你们就拿手里的家伙打他们,出了事我顶着。” 下手们七手八脚的把这个人吊在了门上,其他的司机都呆住了,他们可能从来都没见过这场面。 我掏出枪,指着他们说到: “老子要的可是精粮,不是猪食,去把老子的东西运过来,要不然你们全都军法处置。” 那帮司机吓的一脚油门全都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都回来了,车上装满了好粮食。我让下手把粮食搬走之后才把那人放下来,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临了告诉我让我等着。 第二天,又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个什么会长,就是我昨天打的那个人的爹。这家伙要来找我算账,说要我给他儿子跪下道歉,要不然这事没完。我不禁觉得好笑,一个区区的会长敢跟我这个司令这么说话,最后我以破坏国家外交罪把他们抓了起来,并没有把他们吊在大门框上,因为我怕木头撑不住这几个胖子。我把这几个人关在了那个破粮仓里,昨天运来的粮食我们还没来的及放进去。 在这个联合部队中有一个好处,你可以不受宋国的约束,即便你是在他境内。因为这支部队由各个国家组成,国家不同,法律也就不同,所以这支部队只有几条笼统的规定,谁要是在这里闹事,我完全可以给他定个破坏国家外交的罪,这个罪在每个国家中现在可都是死刑。 关了差不多有一天一夜,这期间我向上面反应了这件事,决定把这几个犯事的家伙正法。结果天还蒙蒙亮就有人过来求情,我不管他们,把求情的人也都关了起来,最后粮仓里差不多关了三十多个人,最后上层领导出面解决,这事才得以平息。我把那三十开个人都给放了,临走之前我让他们把粮食都给搬粮仓去。 经过这么一闹,他们一致认为我是个流氓,我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谁都不愿意和我纠缠。就这样我们这二百多个人就有了很多轻重武器,衣服粮食,正规军队有什么我们就有什么,我还要了好几辆军用汽车,另外还要了辆装甲车,这在二百多人的队伍里从来没有过。我又趁机招募了一百多人,就这样就有了四百多人,我把这四百多人分成了两个师,分别是一师,和二师。一师人多武器好,是用来打仗的,二师主要用来补给的,一师不利的时候,也可以用来打仗。一师师长是王勇,二师师长叫邓明,这家伙有点本事,就是时运不济,一场大病下来流落街头,最后投奔了我们,这家伙对这几个国家反感至极,要不是他快饿死了,我想他是不会来这的。 话说回来,这些家伙还是挺听话的,毕竟是我给了他们吃的,给了他们穿的,给了他们军人本该有的一切。他们当年叫我司令,背后叫我催命鬼,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这些家伙的水平有所长进。我还和大个他们联系了一下,大个他们还在苦于和联合组织僵持,能不能打破僵局就看我的了。 这边正说着,那边事就来了。因为前些日子的事,一群家伙对我怀恨在心,于是就想办法给我找些事了。在离新首都不远以南的有一个镇子,那里土匪横行,经常劫掠乡里,政府几经动手,连个土匪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些事明眼人都清楚,这是地方官员和土匪勾结,危害百姓。主要这个地方在南边,我们的地方在北边,要不然早把他们解决了。 我带着一师就奔那里去了,中间穿过了这个新首都,很多人都好奇的出来看,因为我们的军装和其他军装不一样。 我坐在一辆军用汽车里,后面跟着几个军用卡车,因为人不多,所以几辆车就够了。走了差不多一天,到了晚上,到了那个小镇,这是不大的镇子,四周环山。镇长十分热情接待了我们,我直接向他表明了来意: “我这次奉命来剿匪,我知道你们暗中勾结。我呢也是明人不说暗话,给我们拿些钱,大家吃一顿,我们到时候就走,你看怎么样?” 这个镇长的小眼睛转了好几圈,说了几句好说好说,然后给我们安排了个住处。 在住处安顿下来后,镇长邀请我去吃饭,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饭店,进去以后有一张大桌子,桌子周围围了十来个人,都十分热情,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我才知道这些人就是那些土匪头子,他们和镇长勾结在一起。这期间我谎称身体不适,并没喝多少酒,而这些家伙真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喝的十分高兴。 我借着上厕所的工夫召来了下手,把这些喝的烂醉的人全都抓了起来,一声令下,全给毙了。枪声直接点亮了整个小镇。 我命下手贴出告示说这些罪恶深重的人已经死了,其他人只要交出武器,一切既往不咎。然后我命人在镇中放上个大箱子,周围没设守卫。 第二天,我让人查看箱子,去的人回来告诉我,箱子里有不少的枪,有的枪干脆扔在了路上,我让人把扔在路上的枪全部收起来了。 没过几天,箱子里的枪就和上报的人数一致了。我向上面做了汇报,说匪患已除,让他们再派个新镇长过来。 新镇长来了之后我们就回去了。回去之后,上头给了我个嘉奖,又给了些钱什么的,我都分给下面的人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很快,又是一段时间,小桃子已经放假了,锦儿也已经高中毕业了,她的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凭借我当前的身份,她上了一所军事大学。因为还都没有开学,我便把她们接到了军营里。 她俩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军营,刚开始的几天还有些新鲜,过了几天就难免有些腻烦了,毕竟这里没那么多好玩的。有些好玩的战士就带她们去打猎,教她们开车,骑炊事班的那匹拉柴火的马。 不过我现在可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连联合组织的影子都看不到,照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这天,下手告诉我有个人要见我,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大个,寒暄几句,我把他请进了我办公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听到我们谈话。 “哈,这回你又当上了司令,爽不爽?” “爽啥啊,外面怎么样?” “我就是为外面事情来的。外面还是那样,不过现在的形式不容乐观,我们几经周折想打入这个新首都内部都失败了。而且他们现在追查的很紧,一旦被他们发现咱们的意图,让宋国反应过来,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这个我知道,我现在也在为这件事犯愁呢。” “还有我现在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可能要打仗了。” “因为什么?” “感觉,你看这几个国家在这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北方联盟也集结了很多的人,以双方的矛盾,打仗是不可避免的。”大个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我桌子上的地图。 “嗯。” “你觉得北方联盟能有多少胜算?” “胜算不大。你的意思是?” “这么快就懂了?我的意思是一旦双方开战,北方联盟肯定会召集咱们支援前线,到那时联合组织肯定会窜出来狠咬咱们一口,咱们这么些年的努力很可能就毁了。” 大个说的不错,我们虽然控制了宋国的部分地区,但是并没有军事上的占领。也就是说那里还是宋国的领地,只不过地上的东西是我们的。 “你的意思是在双方开战之前解决掉联合组织?” “没错,就是这意思。” “有点难啊,要不你去和北方联盟商量商量,让他们尽量不要打。” “别开玩笑了,我在北方联盟什么地位都没有,谁肯听我的。再说了他们打起仗来肯定不会考虑咱们,毕竟他们人也有不少在宋国,咱们得为自己着想不是么?” “确实,自打他们的人进来后北方联盟对咱不冷不热的总想把咱们组织并到他们那里。”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办法多,这事还得你来办。” “实在是不好办呐。” “实在不行咱也大搞暗杀那一套?” 我瞟了他一眼: “你来?” “这不行,我不会。” “说的好像我会似的。” “对了,我听说你给宋国没少出力啊。”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跟你说,这事可别传到北方联盟那里去,要不然我怕他们对咱们有影响。” “你别想那么多,大家都是自己人。” “就自己人打自己人才厉害呢。” “行了,谈点轻松的吧,跟你谈这么半天谈得我脑袋疼。” “你那些病好些没?” “医生说好不了了。” “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你一完咱们组织又该不行了。” 我们又天南地北的谈了些别的,大个因为还有事情就离开了。 等大个走后我想了又想结果头疼的厉害,早早就休息了。 这天事情出现了转机,我手下的一个人不见了,我一打听原来是我手下的一个战士,他呢家在新首都以北几十公里的一个村子里,那是我们组织活动的区域,他往家里邮了一笔钱,结果这笔钱被联合组织查到了,他们认为这是给北方联盟的钱所以就把他抓了起来。 我打了几通电话要人,结果对面态度蛮横,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联合的,受约束较少。吵了好几架,对面就是不放人。我一看好啊,我想办法靠近你们都不行,你们自己到送上门了。 我挂了电话,叫上所有的人把所有家伙都带上,浩浩荡荡的奔联合组织所在地就去了。路过的群众都看傻眼了。 联合组织办公的地方是一栋三层建筑,我让人把这里围上,武器大炮全都架好,一会儿我进去之后要是出了问题,立即开火。 我带了两个不怕死的人跟着我从大门进入了,里面的人可能做梦都没想到大白天在这里竟然会被人给围了。 进去之后,我拿枪指着一个人让他们把管事的找来,不一会儿来了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看了就让人厌烦,看着他的年纪,我感觉大个能够知道他是谁,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那人过来之后极度蛮横,让我们撤兵,如果我们不撤兵就让我们怎么怎么样的,我自然不怕他那套,我们人比他们多。 吵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最后我俩拔枪相向谁都不肯让步,最后只听一声炮响,一颗炮弹打碎了窗户落在了我们旁边,当时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那个炮弹上。 等了大概有半分钟,我们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哑炮。那人骂了几句然后说了句算你狠,然后就把我的人放了,我带着我的人就撤了。 路上我问那炮是怎么回事,他们告诉我,炮出了故障,我听了之后出了一身冷汗,得亏碰到个哑弹,要不然我就死在那了。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吗?并没有,回去之后,我上报说对方谋反,对方上报说我谋反,就这样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这几个国家商议了一下,出面调节,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成想联合组织那群人不依不饶,经常扣押我们的物资,对我的下手大打出手,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这天,天色晚了,忽然下面的人扭送进来一个人,他们说这个人在军营附近鬼鬼祟祟的,要说这附近没有人家,他们就把这人抓住了。他们说这小子身手可好了,差点就让他跑了。 我看了眼那人,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没见过的。问他几句话,也什么都不说只是骂骂咧咧地让我们给他放了,要不然联合组织饶不了我。接着问什么他都不说,我让下手把他拖出去,扒光了吊在军营的旗杆上。 挂完之后,我召集所有人带上武器,又把联合组织给围了,这回,我可没有向上回那样进去和他们理论,而是直接开火,几发炮弹下去,那建筑就成了废墟,紧接着大批的部队出动把我们围住了。他们把我抓进了监狱,在监狱中,我上报说联合组织蓄意谋反,企图刺杀我。 几天以后,几个国家召开了联合会议,会议上,我被撤销了军职,然后不得再当兵,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了。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好消息。 回了军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战友们很不舍,全都出来给我送行,我跟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小桃子她们离开了。 离开之后,我们就在一家宾馆住下了,没几天,16号组织便渗透了进来,我大个花猫还有老吴,我们再一次会面了。 我们在新首都搞了套房子,暂且在那里休息。受我的影响,锦儿并没有上上军校,为此我们几个谈到了这件事。 “我说咱们这个女儿可怎么办呐?”我问他们。 “要不你就让她跟我混吧,虽然她没有小桃子那样聪明,但是好好培养的话还是很有潜力的。” “你的那套偷偷摸摸的,不如跟我,我肯定能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狙击手。” “狙击手可不是一个什么轻巧差事,跟我能轻巧些。” 这时,老吴开口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问问锦儿的意思,毕竟未来是她的不适咱们的。” “嗯,老吴说的有道理。我去把她叫来。” 说完,我把锦儿叫了进来,这么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也成长了不少,说实话她也挺漂亮的,一双大眼睛总是闪着光,总能让人联想到夜晚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不过相较于小桃子她还是逊色很多。她的个头有一米七十多,不低了。她穿着一身浅色的衣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想当初她刚到我们家那会儿,受尽了惊吓,连话都不敢说话,后来在我们的照顾下她慢慢恢复了。 “来,坐,对于这个你没能上成大学呢,我们也是非常抱歉,不过这事情你不能怪你这个司令叔叔。” “不,我从来不怪他,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怪他呢。” “是这样的,我们这回来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 “额,就是说你将来打算做什么呢?” “我还没想好。” “哪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呢?” “我打算去北方联盟。” “为什么?” “我总停你们提起那个地方,从你们的谈话中我能感觉的到,他是一种希望,是你们不顾一切为之努力的希望,所以我想去那里看一看。” “北方联盟的环境可没有这里好,那里很穷。” “物质上的穷并不算什么,精神上的穷才是真正的穷。” “哈哈,我就喜欢这个小丫头,你跟我混吧。”花猫在一旁笑着说。因为锦儿的性格很像花猫当初的恋人。 “别打岔,你这一打岔我都忘了该问什么了。”老吴在一旁埋怨到。 “我看这样既然锦儿都这么说了,就让她跟老杨回去吧,正好他现在需要休息休息。”大个在边上说到。 “我不碍事的。” “还不碍事儿,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现在这里也不用你管了,我们几个能应付过来。” “对,大个说的没错,你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一会儿我就去联系一下北方联盟,让你回去休息一下,你可别推脱了,再推脱你可就离死不远了。” 就这样,他们几个无视我的存在,直接做出了决定让我回去休养,小桃子由他们来照顾。坳不过他们的坚持,我只得同意了。 临行前,我去同小桃子告别,她刚开学没多久,听说我要回去,执意要和我们一块回去,最后我是劝了好半天才把她留下来,临走时她抱着我哭着让我一定要回来看她,这整的我哭笑不得,好像我要去送死一样。 很快,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在这一路上我看着我们曾经奋斗过的地方,不禁心中无限感慨。 车行驶了差不多两天,我们来到了边境,在我们16号组织的帮助下,我们很轻松的离开了宋国。 因为宋国边境有很多军队,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不得不行走很远的距离,在这段距离我们还能够看到当年战争留下的痕迹。 走了很长时间,我们终于到了北方联盟的辖区,那里有一辆车在等着我们,这是一个小轿车,司机岁数不小了,他说他几天前就接到了命令在这里等我。 我和锦儿坐在了后面,司机话不多,他告诉我们,几年前他就在这工作了,他的工作就是接送来自宋国的人。 锦儿从来没有来过北方联盟,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新鲜的。一路上我们偶尔还能看到些断壁残垣,这比我那个时候少多了。 “这变了,我那会儿,这里全是废墟。那会这里有个城市,叫什么地方我忘了,打仗时敌人的炮火把这个城市全都给毁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兄弟,过来人呐。” “嗯。” 这时,车驶过了一处废墟,我指着那处废墟说到: “想当初,我带着你那个妹妹在那里过过夜。” “你们就在那里过夜?” “没错,这里一个人家都没有,我们只能随便找一个地方过夜了。” “危险吗?” “当然危险,那会儿这附近全都是土匪强盗。现在应该能好些。” “他们很厉害吗?” “厉害到不是很厉害,他们很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没有人来管他们吗?” “那会战争结束了,国家没有了,自然也就没人来管他们了。” “国家为什么没了呢?” “有一个家伙带着三十万人和敌人同归于尽了,从那时起,这个国家也就没了。” “那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他可能是一个千古罪人了吧。” 司机在后视镜看了一眼说到: “我觉得他是对的。” “为什么?” “你不知道那些外国鬼子吗?他们生性残暴,要不是那最后一战,可能这土地上的人就被他们屠杀殆尽了。” “可是国家没有了。” “但他至少让我们免除了灭亡的危险了。你不知道,我参加过最后一战,我敢说这是最好一个决定。” “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了,我想经历过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一路上,当年的废墟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房屋,有的地方人很少,但要比当年好的多了。很多地方被铁栅栏围住了,栅栏上挂着明晃晃的小心辐射的标志。 行驶了几天,我们回到了安当,安当要比我想象中的好,它的规模要比当初大了十倍,整洁的街道,耸入天际的高楼,在这里,你很难把它和几年前的情景联系起来,仿佛战争不曾光顾过这里。 这时,司机停下了车转身对我说到: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很厉害,总统要亲自接见你。” 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到了总统的宅邸,位置都还没变,只是房屋的样式已经变了,房屋前的旗杆上飘着北方联盟的旗帜。 打开车门,只见沈浩从屋里出来,后边跟了几个保镖之类的人物。 走上前去,沈浩同我俩亲切的握了手。然后邀请我们进去谈。 这房子外边看着鲜亮,进去一看让人大跌眼镜,里面和当年没啥区别,合着我所看到的都是一个表象? 沈浩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释说,这是他故意不让装修的,他说北方联盟的人民还没有过上幸福的日子,他自己怎么敢贪图享乐呢。 进了会话的厅室,沈浩让下面的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是小桃子么?都长这么大了。” “这不是小桃子,她叫锦儿,是我已故朋友的女儿,这位是北方联盟的总统。” “你好,总统先生。” “你好,你好,你是第一次来北方联盟吗?” “是的。” “那欢迎你来到这里。我们这里虽然比不上那几个国家,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有一天我们会超过他们的。” “哪里,这里很好啊。” “哈哈,话说有些事你可别怪我。”他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什么?” “就是在功劳待遇上,你们的功劳最大,这我很清楚,我也很想好好的奖励你们。可是你也知道,北方联盟内部危机重重,这么大的奖赏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追查下去,对你们肯定不利。” “哦。” “我知道我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现在很穷,钱大都投入到建设上去了,我们这些搞行政,钱只够个吃饭的,所以你们的奖赏很少。至于其他嘉奖你们也了解,年轻人嘛,需要鼓励,所以大头的奖项全都给了他们,你们都是经历过世事的人,所以呢,你们的奖项就少些。我希望你能理解。” “这我知道。” “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因为谁都不愿意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什么,这挺好。我们在那里能够自给自足,可以自己犒劳自己。” “那就好,你们可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我们不能没有你们。” “过奖了。”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个问题。你到底是谁?当初派遣你去宋国,我本以为你只会搞点小动作,没想到你竟然能发展成如此大的势力,现在想起来这真是个伟大的决定。” “我?普通人一个。” “孟雅茹向我汇报过你的经历,你很不简单,我很庆幸你肯帮助我们。” “你把我想的太高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既然你说运气好,那就是吧。他们向我汇报了你的身体状况,我给你挑选了北方联盟最好的疗养院,那里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不用,我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 “那可不行,你可是我们的功臣,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呢,你不要推辞了,你的身体现在很不好,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倒下去,再说你也推辞不了,这是命令。” “好吧。” “锦儿,你就跟着你叔叔一块去吧,正好你可以照顾他,好了,你们这一路上你们一定累了吧,快去休息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忙,所以就不送你们了。” 出了总统的宅邸,司机就带我们来到了疗养院。疗养院并不远,离安当市最大的医院很近,这是一栋像教堂一样的建筑,进去之后,院长就出来了,院长是个头发雪白的老头,穿了身白大褂,带了金色边框眼镜。问过我的情况之后,他把我们分配到了两个房间。 这个疗养院很安静,因为人并不多,院长告诉我,这个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来的。我的房间在一楼,这个疗养院一共有三楼,锦儿在二楼。 疗养院的墙被粉刷过了,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墙壁上有些刺眼。这里很干净,地面的瓷砖上看不到一点灰尘。推开我房间的门,只见房间并不大,里面有两张床,床上是干净整洁的被褥,床的上面各有一个书架钉在墙上,上面放着一些杂志报纸书籍之类的。两个床中间靠窗户的位置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一台电视,在角落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在这里,你可以淋浴上厕所之类的。 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原来窗台上放着几盆不知名的花,开的正旺。院长告诉我,这个房间还有另外一个人,如果我们合不来的话他可以给我们换个房间,时间不早了,他让我好好休息。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把随身携带的背包往地上一扔,然后坐在床上翻看电视机上放的几张报纸,都是这几天的报纸。 正看着,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我这一看,熟人,李浩。这家伙看了我眼睛一下发了光,这几年没见,他的头发全都白了,眼睛也深深的凹陷下去,皱纹像是刀割了一样嵌在脸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也是刚到,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室友了。” “真是太好了,咱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看你那样,老的不行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唉,岁月不饶人啊,咱们都老了。” “怎么样?最近这几年。” “忙死了,一边防着那几个国家,一边带新人,眼下可算能有个清闲的时候了。这人呐就是奇怪,忙的时候总想着休息,可是这一休息又闲不下来。” “都这样。” “我说你小子可真是太风光了,到了那头真是如鱼得水啊,几下就解除了我们的隐患,真有你的。” “主要是有那么多有能力的人还在,我只不过是运气好沾了他们的光。” “唉,工作的事,不提也罢。” 这时锦儿推门进来了,李浩看着她说: “这是那个小桃子吗?长这么大了!” “不是,这是一个过世朋友的女儿,现在也是我女儿,小桃子还在上学,不方便回来。来,这是李叔叔,他可厉害了,整个北方联盟的安全都归他负责。” “你好,李叔叔。” “哪里哪里,我那是矮子里面拔大个,没人了才轮到我,现在人多了我也退居二线了。来,坐。” 锦儿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小姑娘长得不错啊,看年纪还上学呢吧。” “我高中刚毕业,大学不理想,就没有上。” “也行,在这里高中生也是高学历了。我看你不太像本土人,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因为叔叔他经常提起这里,所以我就决定来这里看一看。”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非常好。” “哈哈,以后会更好的。对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想好。” “不如加入北方联盟好了,我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读过书,对我们能帮上个大忙。” “喂,你不是说不谈工作了嘛。”我在一旁打断到。 “好了,不谈了不谈了,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你这家伙,挖墙脚都挖我家里来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么。” “哈哈,强词夺理。” “我在这里抽一根烟你们不介意吧。” “介意。” “你介意不好使,姑娘,你说介意吗?” “不介意。” “这就对了。”说着李浩起身把窗户打开了,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书的夹缝里有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 “你不知道,那个老院长不让在这里抽烟,甚至都不让在这里放烟,可我实在是憋着难受。” “你早该把这玩意戒了。” “不行了,这么多年了,戒了怪不习惯的。”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个多星期了。” “呆多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沈浩让我一直呆到他下命令。你呢?” “我也是。” “你我都老了,按理来说咱们都应该退休养老了。” “可惜啊,条件不允许啊。” “我那个徒弟在你那里怎么样?” “挺好的。他和那个孟雅茹结婚了。” “这个臭小子,我让他不要那么早结婚,偏不听,你看我这连他婚礼都没去上。” “你挺看重你这徒弟啊。” “他是个孤儿,跟我死去的儿子很像,所以我就收养了他,我对他跟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难怪,他的本事还不错。” “对了,小姑娘,你找你爸爸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想在这里做义工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我说小姑娘,你可想好了,这个疗养院除了院长之外其他的都是过来疗养的,就你一个人的话很累的。” “不能吧,这么大个疗养院就一个院长?锦儿,你可想清楚了。” “你也知道,咱们的医疗人员匮乏,他们全都去了医院,根本没有时间来管咱们,那个院长也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给人看病,你个小姑娘行吗?” “行,我可以的。” “那好吧,你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就来找我们,时间不早了了,你去休息吧。” “嗯,叔叔,你们也要早点休息啊。” 等她走后,李浩把头转向我: “我以为你会把她培养成像你一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打仗的人,不是吗?” “你呀,做事总是太绝,不留条后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行了,别整没用的了。早些睡吧,明天我去带你见几个家伙,那几个家伙挺有意思的。” 接着我们便睡下了,第二天早上刚洗漱完,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锦儿来给我们送早餐,李浩看了有点吃惊: “这是你做的?” “这是我做的,如果不合胃口的话就跟我说,我可以改。” “你把所有人的早餐都做了。” “嗯。” “姑娘,这之前我们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你要是这么做的话是很累的。” “没关系,这里人不多,我一个人可以应付过来的。叔叔,你们先吃,我还得给其他叔叔送去呢。” 说完她把早餐放下就离开了,李浩望着她的背影说到: “真是个好姑娘。跟你一点也不像。” “他爸之前就是个好人。” 吃过早饭之后看到锦儿在打扫房间,本来要帮她的,她执意不肯,最后看她坚持的样子,我只好放弃。 我和李浩出了疗养院,疗养院的外面像是一个大花园,门口正对面是一个圆形的大花坛,上面种着五颜六色的花,花坛周围尽是林荫道,李浩带着我在一条林荫道上走着,没多远就看见一个小喷泉,喷泉旁边有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三个人,两个在下棋,另个在旁边看。 李浩告诉我这几个人是他新认识的朋友,走到跟前,那几个人转过头来看我们。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马陆,联盟粮食委员会会长。” 这是个矮墩墩的胖子,胖脸上长了个肉墩墩的鼻子,鼻子下面有两撇胡子,他执白子。 “这位是张沐,联盟科研处的副主任。” 和那个胖子相反,这是个细长的瘦子,一张长脸上挂了一副厚眼镜,他执黑子。 “这位是离宁市长王晨。” 他我认得,他就是那个龙门的老大,拱手把龙门让给我们的那个人。 “这位是老杨,身份特殊,就不跟你们透露了。” “我见过你,你不是在宋国呢吗?” “我也见过你,那会儿我们和孟雅茹来联盟的时候,你给我们断的后。” 合着这里的几个人只有那个胖子没见过我其他的人都见过我。 寒暄了几句,我们便坐在长椅上聊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那里进展不顺吗?”王晨问我。 “进展挺好的,就是我身体不太好了,过来养养。离了宋国在这里过的适应吗?” “挺不错,我挺喜欢这里的。” “话说你是怎么当上市长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当初我离开宋国就打算在北方联盟看看当初战争留下的痕迹,所以我在北方联盟游荡了一年,这一年里我感受很深,那是在宋国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后来北方联盟招人,我就一试,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市长。” “你不知道吧,离宁市可是咱们的第二大城市,王晨没接手之前,那里撑死就是个镇子,这才几年,就发展成了这样。这家伙很厉害的。”李浩在一旁补充道。 “哪里,那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别谦虚了,你要不努力能到这里来。”那个胖子在一旁说到。 “我这算是赎罪吧,你可以问他,我曾经是一个黑社会老大。” “谁还没点过去啊,不难你们说我还当过强盗呢。”那胖子继续说道: “那会儿国家没了,世道正是乱的时候,到处都是土匪强盗,白天都不敢在路上走,晚上恨不得把门上挂十把锁,可就这样我还是被抢了,我一怒之下,也做了土匪。后来北方联盟来了我就投降了北方联盟。” “谁能想到一个土匪竟然解决了联盟的粮食问题。” “哈哈,主要赶上这几年风调雨顺。再加上我这个土匪在,那帮家伙不敢私藏粮食,你们不知道有些家伙就喜欢囤积粮食,几口人囤了几千斤粮食,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 “没错,也就是沈浩开明,要不然我这脑袋不知道掉几回了。” “但我感觉这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我也知道,其实粮食这件事是和很多方面挂钩的,眼下只有这个方法合适,等经济什么的搞上去,就得换方式了。” “我看以这个速度发现,快了。” “确实,快了。我这个家伙可算没白活一辈子啊。” “我感觉咱们也是比较惨的一代了,咱们经历过繁华,战争,灭亡,动乱,最后重生。” “可能是天意吧。” “嗯,我说老张,这么半天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跟这胖子下棋输了生气呢?”王晨在一旁嘲讽到。 “哪能呢,只是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真是挺惭愧的。我那会是宋国的研究员,受不了别人的排挤才出来的,没想到到了这边我居然这么受重视,我现在也是一门心思的为了联盟的发展做贡献。你们不能看不起我吧。” “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都说过了嘛,谁还没个过去啊。只要现在大家一起努力,大家一律平等,谁敢瞧不起谁。” “唉,平等,多么高贵的一个字眼。” “如果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平等就好了。咱们就不至于少走很多弯路了。” “嗯?对了,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那是我的女儿。” “真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又礼貌又能干,刚才她把我的那些衣服都拿出去洗了。” “我的也被拿去洗了。” “我说你们几个,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们好意思吗?”王晨在一旁问道。 “我也是不让她洗,可她非要这么做,我能怎么办呐?” “我看那,咱们几个也都没病到不能照顾自己的程度,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做了,别麻烦人家姑娘,毕竟一个孩子”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大风大浪过来了,最后难不成要被一个小姑娘伺候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在疗养院呆了几日,我呆的实在是有些无聊,就和李浩商量出去走走,他呆的更是无聊,于是我们二人一拍即合。 本来院长不允许我们随便外出,但是现在他不在,就算他在,他也顾不过来这么多的人。 我俩出了疗养院,沿着一条街道走着,一路上只见车来车往,也没什么新鲜的事情。我俩转进了一个酒吧,到了吧台,李浩要了杯威士忌加了蜜还是加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对这玩意不太了解。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于是我要了杯可乐,相较多年前的可乐,这杯的味道差太多了。 “在疗养院可喝不到这东西,你不来一杯吗?” “不了,我不太喜欢喝酒。” “你呀这个人就是不会享受生活,你是不是一直单身到现在。” “用那时的话说叫单身狗。” “快拉倒吧,狗到你这么大早就死了。” “我可能错过了结婚的年纪。” “那会儿在军营中结婚的不有的是?” “打仗那会儿谁知道能活多久,前脚刚结婚,后脚就死了的也不是没有。” “你就不擅长这些。” “可能我没有魅力吧。” “这玩意你得自己争取,哪个女的是投怀送抱的?除非你是富二代。” “行了,我都快五十了你跟我说这些。我年轻那会儿你怎么不给我找一个。” “刚开始我哪知道你是谁啊。” “后来呢?” “后来你的身份我以为你不能找不到老婆呢。” “呵呵,我真想踹你两脚。” “要不你现在找也不迟,老牛吃嫩草嘛。” “我可没你那闲心,脑袋里都装的什么玩意。” “哈哈,开玩笑的。走,再出去溜达溜达。” 我俩付了钱就离开了。出了酒吧往前走不多远,有一辆车停到了我们面前,那是一辆军绿色的车,看排号是民兵部队的车,司机是个岁数不大的小青年,他把车窗摇下来然后问道: “大爷,联盟疗养院怎么走啊?” 这个联盟疗养院就是我们所在的疗养院。 “沿着这条路走,在第一个路口右拐,走一会就能看见了。” “谢谢大爷。” “不用谢。” 那小伙开着车走了。 “我说你怎么不问问他要干什么啊?”我问李浩。李浩看了我一眼: “你跟民兵有交情吗?” “没有。” “那你管这事干什么。” 我俩又走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是锦儿打开的,我接了电话: “是院长找我们吗?” “不是,有个女孩找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她说她叫韩莲,是个民兵,她说你帮过她,她想见你。” “嗯,我知道了,你叫她等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好的。” 好的,挂了电话我就在想,韩莲?谁啊?没印象啊。我帮过她?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 “我说李浩啊,你这保密工作不咋地啊,民兵都知道我在哪了。” “这帮家伙搞什么鬼,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查查这是怎么回事,这要是被敌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说着他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几经转接,那头可算有人接电话了,接通之后,李浩把那头一顿训斥,那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答道是,是,我这就去查,是是。 骂了一通以后,李浩就告诉那头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解决,末了,他让人把安全级别提高一个等级,这才挂了电话。 “这帮混小子,等我回去的,我让他们好看。” “这些事可千万不能忽视。” “我知道,走咱回去看看,问问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在哪的。” 回了疗养院,只见刚才问路的车就停在大门口,司机不在。进了疗养院,只见大厅里站着一个女孩,大概一米六几的个头,穿了一身民兵的军装,没有带军帽,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个马尾辫,大眼睛,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小巧的嘴巴。我对于这么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女孩见我们过来便朝我们过来行了个军礼。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还记得我吗?” 我摇摇头: “没有印象了。” “几年前,我母亲快要饿死的时候,你帮了我们,然后还让我们来北方联盟。”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初打坏我水壶的那个小姑娘。 “哦,我想起来了,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她两年前过世了。” “哦,抱歉。你这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专程过来谢谢您的。” “哦,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当时也是无意。你还有别的事情。” “没事了。”我看的出她脸上有一丝顾虑。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好了。” “我母亲临终前让我过来投奔你,她说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李浩在一旁笑了: “看来你是为仕途来的,那你找错人了,这家伙最看不上贪图仕途的人。” “不是的。”小姑娘涨红了脸。 “我想上前线,听说联盟与宋国开战在即,我想上前线,不想在这里当民兵,我也向上级反应过,但他们嫌弃我是女孩,不愿意接受我。我的枪法可好了,民兵的那些男孩子都比不过我。” “前线那里很苦的,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去。抱歉,我也帮不了你。” 那女孩一下子哭了,这整的我毫无办法: “锦儿,你过来安慰一下这个小姑娘。你俩年纪差不多,你好好和她说一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俩先去休息了。” 离开之后李浩对我说: “年轻人敢于上战场这是件好事啊。” “那是她不了解战争,战争可不像是过家家那样简单。” “你是不是有点性别歧视啊?关于女人参军打仗这块你一向反对。” “我可没有什么性别歧视,只不过是男女有别,女人就不适合打仗。” “咱那会儿打仗不是有不少女中豪杰吗?” “这我知道,我还见过好几个呢。” “正所谓战争面前男女平等。” “少来了。” “大男子主义。”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揍你了。” “我感觉这女孩子参军上前线可行。” “那你给她安排?” “不行,她找的是你不是我。” “一会儿我跟她说说让她过来找你。” “别别,你可千万别让她来找我。”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就显得有些棘手了,这个叫韩莲的家伙留下来做了义工,虽然她并没有继续提出她那个要求,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我让锦儿去劝她,最后没成功,锦儿反而反过来劝我,让我给她一个机会。 这天,我们几个又聚在了一起,我,李浩,王晨,马陆,张沐我们几个在凉亭下面谈论这件事。 “这个小姑娘你们怎么看?”我问他们。 “这个我还是认为给她个机会,你不能搞性别歧视啊。” “谁性别歧视了,主要她的目的不明确。” “还不明确吗?她不是说要上前线嘛。” “我感觉这不靠谱,毕竟咱们现在还没交战,谁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觉得李浩说的对,尽管咱们现在没交战,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咱们和这几个国家交战是迟早的事情,年纪轻轻就想着报国,这是件好事啊。” “我觉得老杨说的对,她的身份和目的很不明确,我之前在宋国也总干些背地里的勾当,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草率决定,一旦她有问题,那可能会影响全局啊。” “你们两个不能拿自己来衡量别人啊,我看这个姑娘不错,你看她来这几天也没少帮咱们,没看出来她有半点讨好的意思。” “唉,张沐你来说两句,你一直没说话呢。”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要进行一个实验,现在就需要年轻的试验者,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参加我们的实验。” “你不怕他出问题?” “有我在你怕什么,好歹我也干这么些年了。” “合着这实验级别挺高啊,就你俩知道。” “嘘,我是看你们都是自己人才透露的,你们千万不要四处乱说。” “哈,我们都是老江湖了。” “那好,我一会儿就去找她谈谈。” 没两天,锦儿找到我说她想参加一个实验,我猜就是张沐的那个实验,我猜想可能又是研制出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实验对象,这些东西远没有你想象中的危险,因为有很多科研人员在背后做支撑。让她去可以让她长长见识,于是我同意了。 接下来她俩又在疗养院里干了一个多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这天,一队全副武装的车队停在了疗养院的门口,车上面下来了几个蒙着面带着武装的人把那两个女孩子接走了,随同他们的还有张沐和李浩,看这阵势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实验。我后悔了想把锦儿叫回来,可惜太迟了,他们已经走了。几辆车驶离了疗养院。 我打电话给李浩,最后没打通,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骗了,他们好像都知道真相,唯独我不知道。我转身找到了王晨,我问他这是什么实验,他一脸疑惑: “这可是绝密实验,我怎么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你总跟张沐下棋,你肯定知道些。” “好吧,这件事你肯定是要知道的,我知道的不多,这可是绝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当然知道,你快说吧。” “这好像是个什么关于人体强化之类的东西,他们谈过好多次了。没跟你说是因为你肯定不会同意,话说你会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吗?我当年做过这实验的安保人员,这里面的危险我很清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现在不同意也没什么用了。这实验一旦开始,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不会停止的。” “你们为什么非要从我这里要人?” “主要你身边的人身份可以保证,你不用担心,实验对象都是这些人的子女,安全性没的说。” “那个韩莲是怎么回事?” “本来我们并没考虑她,但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她还可以,所以我们就选她了。” “你们?合着就我一个局外人。你们简直是太过分了,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等着,我要你们好看。” “别激动,我们这是为了联盟着想。” “想个屁。”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回了房间之后我就开始给沈浩打电话,说了一堆,这家伙说他也无能为力,这实验现在不归他控制,问他是谁控制,他说这是机密,不告诉我。我猜他们一定是合计好了。 虽说锦儿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她爸可是我恩人的,我不想让她在我活着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疗养院。 出了疗养院我直奔总统的宅邸,很显然,沈浩他不想见我,门口的守卫说如果没有总统的手令的话谁都不能进去。我开始怀疑这里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锦儿打来的,我急忙接起电话: “孩子,听我一句劝,不要参加那个实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向你那死去的爹交代啊。” “叔叔,您不是总教导我们说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理想吗?我现在已经找到了理想了,我要去努力了。” “等会儿,李浩那家伙是不是在你旁边呢?你叫他接电话。” “叔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其他人无关。”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三思而行,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听我的一定要好好考虑啊。” “我已经考虑很多遍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伤心起来,我回想起过去,所有人总是不听我的意见,好像我是个害人的妖怪一样。 “你们这群人从来不肯听我的劝,去你的吧,去你的宏图伟业吧。老子不管了,你本来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以后你不要再来见我了,你爸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咱们从此一刀两断,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挂完电话,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那是一种被人无视的痛苦,一种仿佛被世人抛弃的痛苦。 我拿着我那简陋的行李回到了疗养院,这里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个地狱,回了房间,我把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后我看到了李浩睡过的那张床,我走过去把那张床掀翻在地,然后把床单被子扔出了窗外,把他看过的报纸杂志撕了个粉碎,可我仍不觉得解气。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疗养院,彻底离开了疗养院,王晨期间找过我,我对这个人积累的好感在这次事情之后烟消云散,我对他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我向沈浩说我要回宋国,他不同意。我很生气,你不同意,我照样可以回去。我用身上的钱买了辆摩托,朝着南方就去了。 一路上,这些地方可谓是大变样,昔日的荒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看似繁荣的表象。一路上我都问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我这么些年死里逃生,做些本不是我这个能力所能做的事情,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呢?我所用心保护的一切都没有了,我的家,我的国,我的组织,我的朋友,他们都不在了,唯独我这个要保护他们的人还在这里苟且偷生。 眼看着快离开了安当,我被交警拦住了,把我的证件给了他之后,他冲我行了个军礼然后对我说抱歉,我现在不能离开安当。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说我现在应该在疗养院,不应该出去。我冷笑了一下,骑着摩托冲了过去,那交警在我身后开车追了一会儿,最后见追不上他就回去了。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甩交警,在原来,我可是一个守法的公民。 摩托车上了公路简直像撒了欢一样,因为这路上根本没有几辆车,快天黑时,我来到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就在路边,是在原来的废墟上建起来的。我把摩托车停好,来到了这个村子里唯一的旅店。 旅店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黝黑的皮肤,干裂的嘴唇,胳膊上一条条鼓起的青筋,老板话不多,几下就开好了房间,他告诉我他们这里的早饭吃的早,如果我想吃饭的话就早些起来,起来晚的话他就下地干活去了。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床上的被子倒还干净。 我脱了衣服,吃了口随身带的干粮就睡下了。半夜听到窗户外面有动静,我以为庄稼人起的早就没在意,结果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出门一看,发现摩托车没了,我便问老板,老板说昨天夜里警察把我摩托车拖走了,还让我醒了之后去派出所一趟。 不用想我都知道,这是上面搞的鬼,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吗?真是太天真了,我这么多年的鬼商可不是白混的。 出了村子,我沿着公路走,公路两边基本上没有人家,全都是一人多高的草,要么就是些没清理完的断壁残垣,我就在这里边走,听到车的声音我就藏起来,如果是警车,我就等他们过去,如果是货运车或者是私家车我就请求他们捎我一段,就这样,我很快就接近了北方联盟的边境。 到了边境这里我就又陷入了一个问题,我现在回不到宋国了,因为双方在边境的局势十分紧张,已经快要接近爆发点了。在这个时间段上,我是没法回到宋国的。 离边境最近的镇子是南泽,我打算去那里休息几天,等局势稍微放缓些我再进去。到了南泽以后我有点发懵,这里的居民全部都搬走了,因为怕战争爆发。整个镇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房屋都紧锁了屋门,透过窗户看过去,屋子里已经落了很多的灰。 在镇子里,你还能听见不远处偶尔传来的枪声,那是双方在互相警示。我撬开了一个门的锁,伴随着木门吱呀的一声,几只耗子噌噌地窜没了。 整个屋子里剩的东西并不多,能拿走的基本都被拿走了,屋子里还剩下一张长木桌子和一个只有木板的床。有这些就足够了。 我在镇子的一头空地上发现了些野菜,然后在井里打了些水,不知谁家剩下个破锅,我就拿破锅烧了些水,把野菜烫了吃了,说实话,这东西实在是很难吃。 吃过饭后,离天黑还早着呢。我便在这个镇子里搜罗起来,因为等他们关系缓和之后需要些时间,我如果不找点有用的东西话可能就饿死了。 我把整个镇子的锁都撬了个遍,在这些屋子中我找到几件破衣服,我可以拿它们当被子;几个杯子,刷过之后我可以用来装水喝;一把铁锹,没什么用;几个凳子,没事时候可以坐一会儿;一斤多的盐,可以不用忍受那野菜的苦涩了;一个打火机,里面还有不少气呢;一把仿战时民兵用的冲锋枪,这枪唯一的优点就是成本低廉,在那会也就几十块钱,除此之外,这枪全是缺点,基本上是民兵和地方武装的武器;十来发子弹,不确定能不能打响;几本书,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一看;另外我在一个屋子的衣柜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份文件,文件是好些年前的了,上面是宋国收集的一些北方联盟领导人的资料,看样子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这里就被北方联盟占领了。文件的末尾是几张关于我的报告,报告中认为我是那个一先生,但我现在生活在废土,对国家够不成威胁,所以要求把我的通缉级别降低。 搜罗了一圈,天也已经黑了,我便回到床上休息了,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回想的都是那次和锦儿的通话,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通话,那次之后我把手机扔在了疗养院。我感觉我那次说话有点重,但我并不认为我说错了,她如果一意孤行就随她去吧,反正她已经不小了。 紧接着我又回想到了几年前徐安拿枪指着我那会儿,那会我们就在这个小镇子的外面,险些我就没命了。话说回来这么些年她去了哪里了呢?这家伙隐藏的如此之深,务必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不知不觉,再睁眼已是天亮了。我躺在床上仔细听着窗外,还是偶尔的几声枪响,真是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关系紧张起来,整的我现在进退两难。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的发展远超乎我的想象,双方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原本只是几声冷枪,现在连炮都用上了,双方的炮击声不绝于耳,有好几发炮弹甚至落在了这个镇子里,把镇子里的几个房子都给炸塌了。 每当炮声响起时我都会躲在一个地窖里咒骂这个北方联盟边境军队的领导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如此不顾大局,擅自行动。 炮击结束后,双方终于正式开战了,开始的前几天,宋国可谓是出尽了风采,北方联盟武器落后,加之指挥漏洞百出,可谓节节败退。眼看快要不行了,我打算去军营里一探究竟发现领头的那几个早就跑路了,剩下抵抗的都是些热血青年,他们不认识我,更不肯听我的劝,只知一味的送命。 要知道北方联盟把大量的兵力部署在了边境,一旦这道防线被突破,宋国可以一直打到安当,一路上几乎不会遭受任何抵抗。 眼下干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了,北方联盟失败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早些晚些罢了,希望能给北方联盟长个教训。 我回到了南泽,我现在对北方联盟很是失望,它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它依旧是漏洞百出,有些扶不上墙。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它依旧是这里唯一的希望。 忽然,门外有人走动,熄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人踹开了门,冲进来了几个人,对视了几秒: “司令!” 这些是联合部队的人!是我当初的部下。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奉命来剿灭叛军。” 这里的所谓的叛军就是北方联盟。 “你去把王勇叫来。” 那小伙子急忙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瘸子进来了。 “司令。”王勇冲我行了个军礼。 “我现在已经不是司令了。” “不,在我们眼里您就是我们司令。” “那好,你去把人都叫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说。” “是,司令。” 不多时,联合部队就已经集合好了,齐刷刷地站在门前,还是原来那些人,就是装备差了些。 “各位兄弟们,感谢你们还能记住我。实不相瞒,二十年前,我也上过战场,我打过最后一仗,我亲眼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说实话,那几个国家不能给你们未来,北方联盟是唯一的未来。事态紧急,我也不想说太多,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是跟着我和那几个国家对着干还是把我抓起来送进监狱。我的悬赏也是很高的。” 所有人沉寂了几秒然后集体答道: “我们跟着司令干。” 就这样,阔别几个月之后我又重新当上了司令。 趁着夜色,借助着这些衣服,我们成功绕到了宋国防线的后面,对其粮仓弹药库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宋国守军万万没想到在本土还会遭受到攻击,他们防御松懈,很轻松就被我们大败了。 我们的战斗进行的很快,因为我们不能让他们反应过来,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完了。约莫差不多了,我写了张条,让王勇拿着条去北方联盟避一避,他们已经不适合留下来了。 就这样,我们再一次分开,我并没有回北方联盟,因为16号组织还有事情要处理,经过这次事情我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接下来宋国因为补给跟不上不得已退了兵,北方联盟得以喘息,其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回到了新首都我把大个他们召集过来把事情跟他们完本地说了,他们一致要求我退回北方联盟,以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想了一下只能这样了。 我把我的权利下放给大个和一些靠谱的人手里,然后就去学校找小桃子。 到了学校小桃子正在上课,我没顾这些把她叫了出来。 “叔叔,你现在不应该来找我,你现在很危险!” “你都知道了?” “前天我看到徐安姐姐了。” “什么?她认出你来了吗?” “我也不确定,她看见我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喊我的名字,不过我并没有答应她。” 此时我脑袋里嗡嗡直响,看样子我是躲不过这劫了。 “听着,小桃子,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一会儿我从前门出去,你就从后门离开,离开之后路上一定要小心,去找大个叔叔,告诉他们进入特级警戒,然后你就不要再回来了。知道了吗?” “什么?我不要你离开。”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快去,到那里大个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说着我掏出一把手枪: “拿着这个,虽然我平时不让你开枪,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到了北方联盟,找到锦儿,让她原谅我。” 说完我匆匆地走向了正门。 刚出正门口,就看见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朝我靠拢,我走的快一些,他们就跟的快一些。眼见他们要追上来了,我转身拐进了一个超市。在超市里,我拿出了另一把随身携带的手枪,里面只有几发子弹,我朝房顶开了一枪,整个超市就像炸锅了一样,人群瞬间骚乱起来,人们惊叫着冲向了超市门口。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无处可逃了,我现在只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小桃子离开。 很快,我就看到有几个人在慌乱的人群里逆行,我猫到角落趁机打死了一个,其他人迅速散开来寻找我这个凶手。我趁机上了二楼,二楼的顾客基本都跑光了,只剩下那些装着货物的架子。 我贴着货架子慢慢地走着,外面的警笛声已经响起来了,我没有大个那样的身手,所以这一次我是逃不掉了。 迎面正好撞见一个警察,抬手开了几枪,就没了子弹,我急忙躲在了一旁的货架子后。那警察朝我的方向来了几枪,把一旁的西瓜打了个粉碎。 “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从后面走出来。” 警察在外面喊着,同时我能听到,他们正朝我逼近,这时我想到了自杀,但是枪里一颗子弹都没有了。最后,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上来,我就这样被人制服了。 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这时来了几个穿便衣的人,他们把证件一露,那是安全局的人。特警把我拿手铐扣住之后交给了他们。接着他们把我连推带踹的压上了车。 想不到我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些人把我带到了安全局的总部,那里是一个外观极其普通的建筑,但是一进去之后你就会发现外表都是假象。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审讯室,把我往那个凳子一按,一锁然后就出去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四周都是监控,凳子被固定在了地上,没法移动。在我的对面是一个长桌,长桌后面有三把椅子。 这时外面进来三个人,都穿着安全局的制服,有些像西装,但并不全像。三个人中,两男一女,其中一男的个头不高,灰白的头发,脸上一道道的皱纹,板着个脸,好像有谁欠着他钱一样。另一个男的,大高个,浓眉大眼,粗壮的身材,那身板看起来像个杀猪的。那个女的有些眼熟,是徐安! 那几个人走到桌子后面把椅子往后一拽,然后坐在了上面,那老头坐中间,女的在我左手边,男的在我右手边。 “姓名!”那老头问道。 “王广元,某省某市人,战时担任情报局副局长,贪赃枉法,贻误战机,后被撤销职务。撤职之后怀恨在心,刺杀我军诸多将领,后潜逃到宋国,怎么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初那颗子弹怎么没要了你的命呢?光把下面打掉了,你现在不会是叫做王公公吧。” 我说的就是正对面这个老头,我才想起来他,这个老东西,当年我们差点就抓住了他,结果当时子弹一偏,把这老头的下面打掉了,后来听说他逃到了明国,我以为他会洗心革面呢。 只见那老头青筋暴起走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拳,这一拳很重,打的我眼睛都有些黑了。那老头若无其事的走了回去问道: “你到底是谁?” “你个老东西,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那老头气的站了起来,徐安把她拦住了,那老头气呼呼地坐下,眼睛里喷着火似的看着我。 “你还记得我吗?” “你?当然记得,当年可怜兮兮地找我,我也是财迷心窍,中了你的诡计,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把你扔给那些奴隶主。” “你老了很多,像是二十年过去了。” “你倒是又漂亮了许多,到时候你就可以迷倒很多男人,平步青云了吧。” “我知道你很厉害,只要你肯和我们合作,你完全可以不必这样。” “你太高看我了,如果你是想劝说我加入你们狗窝的话,我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的情势你应该能看懂,北方联盟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性命搭在一个所谓的政权上呢?” “你懂什么?好了,我不想和你们说些废话,你们有什么招式就赶紧使出来吧!什么电击酷刑迷魂药的,全用上吧。” 我清楚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随便使出一个招式,我都有可能挂在这里,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进来贴在徐安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些什么,徐安冲那人摆摆手,那人就出去了。 “你很厉害,小桃子逃走了,我们没能抓住她。” “哈,你们也不过如此嘛。” “你不要得意太久。”那老头冲我喊道。 “哈,我心情好,告诉你们些事吧。我呢,就是一先生,凭借我这当年刺杀总统的威名,你们这回也不亏。” “什么?你就是一先生?”那个右边屠夫一样的男子惊奇地问道。这都是什么人,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本来呢,我是想杀死全部总统的,结果失手了,要不然你们能有今天?” “可你还是失手了。” “天意吧。”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姓杨,没有名字,我的名字在一场爆炸中消失了。” “你来宋国多长时间了?” “有个几年了。” 跟这些人打交道你最好说实话,因为他们会以为你说的是假话。 “来这做什么?” “刺杀总统,把当年没完成的事情了结了。” “真的?” “假的。我其实是来度假的,北方联盟那里辐射太大,我想换个安全地方呆呆。” “我想你最好想清楚些,我们的忍耐有限度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想当初我怎么就没上了你呢?这样临死前我也有个话头来说,我上过一个狗汉奸,长得可好看了。” 徐安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嘴巴,非常的响,震的我的耳朵都有些聋了。接着她愤怒的离开了,那几个人也跟着离开了。我被后来进来的几个人关进了监狱。 监狱很黑,也很窄,四周的墙面都是软的,但是撕不开。牢房里简单到只有一张床,一个抽水马桶,除此之外,我连根头发都没找到。 我躺在床上心想,我这回终于可以休息了,而且是彻头彻尾的休息了。 第二天,看守送过来了一份猪食一样的吃的,我勉强吃了几口。紧接着他们又把我带进了审讯室,与昨天不同的是,这几个人已经坐好了在那里等我们。 看守把我按到椅子上就退了出去。 “怎么样?昨晚休息还可以吧。” “真是再好不过了。” “咱们今天不谈那些不愉快的,咱们谈些高兴的事情吧。” “不好意思哈,看到你们我可高兴不起来。有什么招式就亮出来,正好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受过什么酷刑呢!正好给我涨涨见识,要不然见了那些死去的弟兄也没有个吹牛的资本。” “据我们的调查,和你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人,他是谁?” “小桃子啊,你不是见到了吗?” “不,不是她,还有一个人,你们以夫妻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夫妻?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老婆呢?你可别胡说,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找不找老婆了。” “这个人和你一起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离开了,她去哪了?” “什么?没有老婆你告诉我这个她是谁,你们帮我找一找,我也很想见见她。” “她是北方联盟的人。” “你们说了算。反正是你们找,你们最好找个年轻漂亮的,又老又丑的我可不要啊。” “你当这里是相亲的呢!”那老头拍着桌子冲我喊到。 “怎么?我戳你痛处了?” “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当然不认为,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你们抓住。” “好了,你是怎么进入宋国的?” “和你一样,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 “你来了宋国在做什么?” “旅游,找女人。” “什么女人?” “当然是令人高兴的女人。” “你知道7号组织吗?” “当然知道,我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 “你为什么要成立这个组织?” “为了复仇,你们这里的人都欠着我们一条命呢。” “什么?” “你们让很多人白白送了命,我只不过是替他们讨债来了。” “7号组织的其他成员呢?” “你们不清楚吗?该背叛的背叛,自杀的自杀,我自己逃到了外面。” “你现在想不想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只要你和我们合作,金钱权利你要什么有什么。” “可以,不过我可是有酬金的。” “你要什么?” “我要你们都去死。” “姓杨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之所以没有对你动刑是因为觉得你还有价值,你别把这个当做和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 “我说你这个毛小子,怎么一点尊老爱幼的意识都没有呢,老子打仗那会儿,你还吃奶呢吧。” “你这老东西。”说着右边那个男子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 “坐下,你没看出来他是故意在激你呢吗?这家伙向来阴险狡诈,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男子便又坐了回去。 “我不阴险也不狡诈。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不觉得能在死亡里一遍又一遍走出来的人是个普通人。” “那是因为厉害的人都死光了。” “既然你承认了你是一先生了,那你不会介意谈谈你那时候的事情吧。” “当然。你们想知道什么?” “不妨你自己简单叙述一下吧。” “好吧,让我想想,那是好些年前了,最后一仗打完了,我也就无家可归了。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是怎样在那满是尸体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离开的,整片土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尸体,有我们的,有敌人的,地面很泥泞,因为血和土混在了一块。每走一步,我的心就痛一下,那是一种刺入骨髓一样的痛,几天之前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现在他们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时候我也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举起枪瞄着自己的脑袋,就在我准备开枪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来自被血染红的大地的声音。你们猜他说的什么?” “什么?” “他说,你要为我们报仇,我们不是死在敌人的枪下,我们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够了,我受够了你的把戏。”接着老头冲着门外喊到: “进来,给这家伙开上一针,我就不信他还能在这里和我们兜圈子。” 说完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人过来把我按住了,另一个人则在我胳膊上来了一针。 话说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注射完这个以后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如果不是有这个椅子的话,我感觉我好像要飞起来了。我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动了起来,没错,所有的东西都在动,桌子,门,天花板,所有的一切都在动然后就开始旋转,接着越转越快,最后快的只剩下黑影了。我实在是被这东西转晕了,于是就把眼睛闭上了,闭上之后,我就感觉眼皮好像挂了铅块一样,怎么睁都睁不开,一股倦意袭来,我要睡觉了。临睡之前,有几句模糊的话飘进了我的耳朵。 “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这药万无一失吗?” “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 “快去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监狱里,脑袋疼的要命,难道刚才都是在做梦?我努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起来之后头像炸裂一样的痛,于是我又躺下了。 不多时,监狱的铁门吱嘎的打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我脑袋疼的厉害,就没去管那人是谁。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轻飘飘的过来。是徐安的声音。 “很好,我很好,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吗?这个太小儿科了。”我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地说到。 “你这是何必呢?医生跟我说,你现在的身体很差,是长年积累的结果。” “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这些话。我的身体很好,用不着你来操心。” “听着,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咱们谈些题外话可以吗?” “你当我傻吗?你就是想套我的真话,真是可笑,我说的都是真话。” “这些年你还好吗?” “好,好的都要上了天。” “你比那时候老了很多。” “纵欲过度累的,本想开个老来风流,没想到没成功。” “你原来从不这样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杀人强奸我都做过,你当初没有事的原因是我的职业所限,作为一个商人我不能对我的货物做手脚。” “是吗?” “要我说个给你听吗?好些年前,我当鬼商的头两年,有一次天黑我赶路路过一户人家,那个地方只有这一户人家,于是我上前去请求住宿一晚,开门的人是个老太太,老太太对我很热情,请我吃过饭之后,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这时我发现这个老太太还有个孙女,十多岁,长得还不赖,这时候我就动了心。那老太太和她孙女住在两个房间,我假装睡着,等老太太睡着之后,我就溜到了那个小女孩的房间。结果那个小女孩反抗的太凶,把老太太吵醒了,她抡起花瓶砸了我一下,我一时怒火中烧把她杀了,再回头找那小女孩时,她已经逃跑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锅扣在自己头上呢?做这件事的鬼商没过两个月就被人发现打死了,行刑的人是你。你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不是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不懂。” “你想要保护你的一切吗?这不管用,他们被发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时间,该死的时间。听着我现在不想再和你说些无聊的话。” “你愿意谈谈你的过去吗?我从没听见你谈起过过去,也没听人谈到过你的过去。你的过去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 “因为我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过去,所有人都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过去。” “你年轻的时候是一定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吧。”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个,怎么说呢失败者,我不得不来回奔波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真的?” “真的,我那时候可没有你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就敢孤身一人去抓一先生。” “那你是什么工作?” “我一开始在一个工厂里上班,但是那里很压抑,每个人都在谈些房子,车子,结婚之类的。今天,那个生孩子,明天那个订婚。没结婚的忙着找对象,结婚有孩子的忙着赚钱,实习的则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开除了。在那里你根本就看不到明天。” “我那时候是个瘦弱的小伙子,我也很胆小,但与之相反的是,我有一颗冒险的心,一颗有追求的心,我讨厌他们那种工作模式,讨厌他们那种毫无基情的工作,所以我选择了辞职。” “然后呢?” “然后,我又回去上了学,上了差不多能有一年左右,战争的呼声越来越高,很多人都去街上游行,抗议政府的不作为。对于这方面我持反对态度,我坚持和平解决问题,于是就像别人说出了我的观点,结果我被划分成了反对派。” “什么是反对派?” “看来你应该多学学历史了。当时,因为国际局势的日益恶化,国内的人分为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主张武力解决的主战派,一个是主张和平解决的反对派。这里反对派并不是投降派,他们只是不想战争罢了。” “当时,主战派占绝大多数,反对派只是很小一部分。你想象不到这些主战派有多么的疯狂,他们到处抢砸烧,毁掉他们所谓外来人入侵的东西,不光如此,他们还对我们反对派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很多反对派成为他们口中的卖国贼。我当时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因为出门很容易遭到他们的围攻,轻的话能打个骨折,重的话命都没有了。他们在我的墙上写满了不堪入目的词汇,还往我家的院子里扔石头,扔屎之类的。” “这都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们打起自己人来可厉害了。后来,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战争爆发了。我们这些反对派全部因为反对战争被拉上了前线,准备进行第一仗。当时那些主战派高傲的像头狮子一样,他们把最坏的武器装备给了我们,然后对我们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的训练,然后就把我们赶到了战场上。在他们眼里我们似乎就是该死牲畜,他们没有想到过我们曾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土地上,说着一样的语言,流着一样的血液。我们反对派之中都是爱国人士,他们捐过款,献过血,还有好多人见义勇为过,就因为爱着这个家,他们选择了反对战争,结果被扣上了卖国贼的帽子。” “那是我第一次战场,听说对面的是某个国家的一个师,正在修筑阵地,他们让我们拿下这个阵地。那些主战派在背后拿枪指着我们,说如果我们敢后撤,他们就开枪打死我们。我们不得以只能往前冲。” “你们赢了吗?” “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他们有各式各样的轻重武器,而我们只有手里的破铁管。敌人的枪声一响,我周围的人就像割韭菜一样刷刷的往下倒,有很多人都被吓傻了现在原地任凭敌人射击。我当时躲到了旁边一个被炮弹炸出来的一个弹坑里,我离敌人的防线已经很近。和我在一个弹坑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其实他长的并不帅,只是我觉得他很帅。你知道他当时在干什么吗?” “在干什么?” “他当时在哭,真的你很难想象一个大小伙子竟让能哭成这样,他一边哭一遍对我说,我家里的人都当过兵,他们都教我要爱国家,可战争算哪门子爱呢?我不是怕死鬼,我很爱国。说完他从弹坑里冲了出去,我从弹坑里看到,他冲进了敌人的营地,然后用枪砸死了一个敌人,为什么没开枪,因为他的枪卡壳了。紧接着他被反应过来的敌人打成了筛子,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头一次见到一个人倒下去时如此的直。他是第一个冲进敌人营地里的人,也是第一个打死敌人的人。” “最后,我们靠着这一条条的人命打到了敌人的阵地上,主战派这时才肯出手,很快他们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那你们这是赢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敌人的先头部队,总共也就二百来人,你知道我们反对派有多少人吗?有三千多人,这场下来你知道我们反对派活下来多少吗?五十多个人。他们向上级报告说我们取得了胜利,零损失。当时我在心里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喊冤,他们在主战派眼里一文不值。”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没有,后来他们吃了个大败仗。这时候上面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开始大幅彻查问题,把那些极端的主站派都给抓了起来,并且给我们平了反。” “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并没有,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各个大佬都为了争功,谎报战绩,大败仗的说打了胜仗,打了小胜仗的说打了大胜仗,前期我们根本就没有过大胜仗。领导们也都是些糊涂蛋,自以为天下无敌,实际上敌人已经打到了首都脚下。最后他们慌忙组织防线,结果来不及了,首都沦陷了,政府搬到了一个临时的首都,这时他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再照这样下去非亡国不可。这次事件之后,领导阶层大换血,从头到尾换了个遍。说是大换血,其实就是所有人的职位都调换一下,马大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个王八蛋。” “所有人都这样吗?” “并不是,还是有很多厉害的人物。打完第一仗之后,我们反对派得以平反,我被调到了另一支部队,这支部队是由一个叫楚正的上将领导。一开始我并不了解这个人,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根本就见不到他。我被分到了基层部队,尽管我没什么作战经验,但是我是唯一一个上过战场的人,其他人总是爱问我战场是什么样的,我就把我的经历告诉给他们了。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楚正的耳朵里,这位上将指着名要见我。” “我当时心想,坏了,以我对这些领导的了解,我的言论可不是什么正能量,他们肯定会以此来收拾我。我是在一顶营帐里见到这位上将的,只见这位上将板板正正地坐在放着地图电脑之类的桌子后面。这个上将个头不高,颇有棱角的面庞,脸上刀刻斧凿一样的皱纹,眼睛不大,却闪着威严的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的眉毛又长又粗,一根根向上竖着,看样子他很生气。我知道我自己已经活不长了,所以我不怕他的目光,我跟他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 “你就是那个上过战场的家伙?他这样问我。是的。我这样回他。他问我知不知道动摇军心是死罪。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不过这没有震慑到我,我告诉他我并没有动摇军心,我说的都是实话。他问我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的。于是我就把我的经历又给他说了一遍,这位上将听了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他那严厉的眼神早已不见,他盯着桌子上那面国旗然后问我我们剩下的其他人去了那里,我说他们被分到了其他部队。他问我,主战派那么对我们我们为什么不离开?我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家,敌人打上来,我们没有理由因为私仇而躲起来。这位上将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冲我行了个军礼,他说他对我们的遭遇表示深深的歉意,他说我们才是真爱国,他自己自愧不如。总之是一堆好话。这话说完之后,他的态度就亲和了许多,他让我坐下来和他一起聊,他问我怎么看这场战争,我说这场战争我们可能会输。一说到输这个词,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是个好强的家伙,他不喜欢别人说这个字。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咱们现在是表面强,实际上暗流涌动,打过几仗全是靠着无数的尸体堆出来的,这样子算是哪门子胜利呢?人迟早是会打光的。领导也都是些糊涂蛋。这时我意识到我面前这位就是我的领导,于是我改口说大部分领导。楚正听后对我说,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些真话了,他听到的都是些虚假的话,假的不能再假的话。然后他把我提为了上尉,让我带一队人,这是我从来没想到的,我推脱说自己没这个能力,他说他相信我的能力,执意把这个军衔给了我,然后说要在全军面前开表彰大会表扬我,让我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好上去演讲。” “后来呢?” “后来,表彰大会没有开成,这位上将因为向上级反应我们的不足,最后被贬成了中将,派上了前线。” “你去了吗?” “我当然去了,在那我们还打赢了好几仗呢。上前线那会儿,楚正很高兴,他说他终于可以做些正事了。奔赴前线没几天,我们便遭遇了敌人的一个师,这回可不是什么先头部队了,是敌人完整的一个师。当时所有人都反对和敌人交战,这位上将找到了我,问我怎样看?这让我很意外,在军中,我一无能力二无军职,我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于是我就开玩笑似的告诉他,我说,敌人这是劳师远征,他们来这时间尚短,武器不能发挥全部实力,我们士气正旺,现在正是好机会。没想到他居然很同意我的想法,问我愿不愿意打头阵?我觉得他当时找我就是为了问我愿意不愿意打头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当时一万个不乐意,但是也只得同意了。” “上校做了简短的战前的动员,他的话虽不多,但却铿锵有力,所有人的斗志都被激起来了。这家伙真是个天才,他的演说真是一流,可惜你们听不到,要不然你们也会被他所折服。到了前线,我们连打头阵,我想这次我这次肯定是死定了,因为同样的幸运不会眷顾一个人两次。正因为如此,我基本上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前脚炮火刚停,我就带人冲上了敌人的阵地,在我们连里,我是连长,见我这么不要命,其他人也都不要命起来,其他连队见了我们这样,也都疯了似的冲进了敌人的阵地,很快敌人被打退了,我们的第一仗以胜利告终,我很幸运,我并没有死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这一仗之后,我被提拔成了营长,代替那个临阵脱逃的那个家伙。说实话,我并不愿意当上这个官职,我知道我自己的水平,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我找到楚正让他撤销我的官职,我告诉他我的能力不够,不能胜任。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他认为我行,他还说,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太小,我终有一天职位会比他还高。” “你知道吗?这是长那么大以来头一次获得别人的肯定。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我父亲是一个很冷酷的人,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是一个废物,以后什么也做不成。我在他的斥骂下直到高中毕业,我的高考成绩很不好,这并不能全怪我,如果你和我在一个高中上学的话,你就会知道了。高考结束后我去了一个很差劲的大学,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这样说我的学校,但是它的确很差劲。我就这样混混噩噩的过了几年。” “你上过大学?” “怎么很意外吗?那会儿的人差不多都上过大学,我上的是最差劲的学校。” “你的大学同学怎么样?” “大学同学?我想想,毕业以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不过有一个人,他叫高航,是我的大学同学,住在我们隔壁宿舍,这个家伙呢是个大胖子,一米七几的个头二百来斤,毕业之后我们联系就很少了,我只知道他在一个工厂上班。这个人怎么说呢?这个人平时里看起来整日笑嘻嘻的,什么也不关心,但是你和他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这家伙真是个天才,他每天把大多数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面,大都是他喜欢的,每件事他都有独特的见解,他也是我们反战派的一员,没少受主战派的收拾。打那时候起,他就很少笑了,整个人也瘦了好几圈。我曾偷偷的见过他几次,他见了我依旧是摆出那副笑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很痛苦,但我帮不了他,因为我也很痛苦。” “有一天,一群主战派冲进了他的家,把他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我认为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忍下去,没想到,当主战派上来准备打他的时候,他从地上抓起一个被打断的凳子腿,朝那些主战派打了过去。主战派大概有五个人,最后你猜怎么着,他把这五个人全部都给打趴了,他下手可狠了,五个人被他打死了俩,另外三个成了重伤,有一个人因为重伤不治死在了医院。” “说到这你肯定会觉得这家伙是一个坏人,我却不这么认为,相反我倒是十分佩服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反抗的人。我有时候在想,我要是有他那般勇敢就好了。高航杀人之后就逃了,因为他知道主站派肯定不会饶了他。逃了以后,高航并没有安安静静的避难,而是劝说大家冷静,不要战争。因此,他一度成为了通缉名单的榜首。他告诉我那段时间里,他躲在深山里像个野人一样,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要逃避好一会儿。” “后来战争爆发了,多次的失败狠狠地打了主战派一耳光,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于是所有反战派的的罪行全部被撤销,很多疯狂的主战派啷当入狱。这时候高航终于能够从深山里走出来了。” “他走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名参了军,想不到这家伙还有些军事天赋,没多长时间就当上了师长,应该全是比较年轻的师长了。这家伙平日里老实的很,对人也很好。可你知道敌人管他叫什么吗?敌人管他叫魔鬼,为什么?因为那会儿我们都是履行优待俘虏的政策,而这家伙,抓到俘虏之后,先是审问,如果杀过人的,他一律不留,就地枪决。没杀过人的他就强迫他们做苦工,在他手下死的敌人不计其数,也就是这个原因,他的官职是升了又降。另外这家伙还有一点,就是一个字,狠。这家伙做事从不犹豫,做事也不手下留情,我们的战绩大多是击溃,击退,而他大都是歼灭,他部队的名号曾让敌人闻风丧胆,敌人派遣了大量的兵力来围剿他,结果他还是跑了。真的如果我们能有更多他这样的人,战争早就结束了。除了战场上,平时里他也狠,有一次他的一个老部下通敌被发现了,这个老部下也声称悔改,所有人都以为以这老部下的功绩还有和高航的交情,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高航不顾众人劝阻,亲手毙了这个老部下,此举惊呆众人,他让手下厚葬老部下,他说,他死是因为他通敌,厚葬他是因为他之前的功绩。打那以后,他手下就没人叛变过。” “高航对自己也很严格,他每天只吃野菜和米饭,从不饮酒。他说敌寇不除,吃什么都是野菜。” “我好像对这个人有印象,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后来被自己人害死了,上级要求他去进攻一道敌人的防线,并保证会有友军部队支援。于是他便攻上了上去,但是他随后被敌人的增援部队包围了。而友军部队见势不妙擅自撤离了,以他们当时的情况,他们完全有能力支援,而他们却选择了撤退。最后高航战死沙场,这支战场上的传奇就此终结。” “你不是说他是个天才吗?为什么他没能逃出来?” “敌人的增援不停地赶来,目标就是为了歼灭他们,当时的兵力差距有十倍之多,而且还有陆续赶来的军队,逃是不可能了。最后他们师全部战死沙场,但是他们杀伤了自身数量好几倍的敌军。当时我听到他被困的消息时,就赶过去支援他们,但是我们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高航的死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敌人把他的尸体高高的悬挂在一个大炮上,我带人把他的尸体夺了回来,但我的兵力太少,敌人的增援马上就来,为了防止尸体被敌人再次夺走,我们就地把尸体火化了,然后就撤了。我希望我下去的时候,我的这位朋友能够理解我的做法。” “那些擅自撤退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他们被我一个朋友枪决了。”这个朋友就是花猫,花猫那时候是高航的疯狂崇拜者,他的很多地方都是模仿高航。听到高航死的消息后,他哭了好几天,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有生之年能够见高航一面,这下这个愿望永远的落空了。 “高航的死对你们的打击很大对吗?” “确实,那一段时间我们的士气十分的低靡,敌人一路横冲直撞,几乎没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所有人都对这个战争失望至极,很多人选择了离开部队,那段时间,我们简直就是进入了低谷。不过这时候新的领导人上任了,他的一系列政策让腐败的机构重获新生,这也直接导致了马大充等人的叛变。” “那你那时候在做什么呢?” “我不想和你谈了,我脑袋疼的厉害,更何况你并不是我们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因为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不想让曾经流血牺牲的人就这样让人遗忘,我不指望你能够理解他们,我只希望你能够和别人谈起他们。另外我不想和你谈下去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想告诉你,你们的药剂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你走吧。” “真的,我” “在我没有爆粗口之前最好离开。” 徐安于是就离开了,牢房紧接着就恢复了平静。然而平静了没多长时间,进来了几名守卫,他们把我拖到了审讯室,因为我头疼的无法走路了。 进了审讯室,还是那三个人,不过我明显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怕我自己很可能会说出去什么。 “姓名!” 那老头冷冷地问。 “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说话的语气没有昨天那样了。 “再问一次,姓名!” “王广元。” “你他妈的不要逼我。” 这老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哈哈,逼你会怎么样?你会继续叛逃吗?” 那老头站了起来,徐安在旁边拽了他的衣服一下,那老头就坐下了。 “杨先生,我们是诚心想和你合作。”徐安说到。 “合作,就是给我打针吗?”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看着十分眼熟,是的,他是我们原7号组织的人,他也是变节者之一,我还以为他死了呢,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 这人叫白才,原本是个商人,后来和我们一起来到了宋国,因为他的遭遇不幸,所以我们便把他收入了7号组织,但他并不是核心人员,他是二线人员,和胖子一样,平时负责收集情报什么的。不过在7号组织里任何人叛变都是致命的。 “呦,这不是白才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看样子你现在过的要比我想象中的好。” 白才满脸堆笑地走到我跟前: “长官,你受苦了吧!这又何必呢?” “听到你的声音我浑身不舒服,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的脸上依旧堆着笑,笑里带着下贱: “有的话我不得不说,有句老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很了解这一点。眼下国家早就没有了,你为何还要执于复仇呢?不如就加入宋国吧,加了宋国,凭你的能力肯定能混个不错的位置。你看我,我的能力你也知道,在这里我当了个主任,每个月有工资拿着,有房子住着,上下班车接车送,手下还有一群女下属,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想想在7号组织那会儿,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半点出错,因为那是关乎人命的事。谁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呢?谁不愿意过安稳的日子呢?你躲藏了这么多年肯定也知道这日子不好过,你为什么不过个好日子呢?眼下这就有个大好的机会,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啊,只要你和他们合作,你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你之前不总是说要抓住机会吗?现在机会就在这儿啊!” “你好,我叫白才,小时候大家都叫我白菜,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沟里,家里很穷,所以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我去过很多地方,在一个城市里,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刚见一面,她就深深的吸引了我,她的一言一行感觉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就这样我们陷入了爱河。刚开始,我们的日子过的很苦,我们住在一个狭小的出租房,里面小的只有一张床,即时这样,我们的钱都得省得花,稍不留神我们就要饿肚子。就这样,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依然陪着我,鼓励我,后来,我做了些小生意,生活终于有了起色,我们再也不用去住那狭小的出租房了,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当我以为我可以和她牵手一生的时候,战争爆发了,我们的家没有了,她和我们的家一样,再也没有醒来。我痛恨战争,它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很高兴能够和大家坐在一块,你们给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我愿意为组织奉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我说的是白才在7号组织时的自我介绍。 此时,白才的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窘迫的脸,他目光再也无法直视了,他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铁门上: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就像这个世界。” “不,人是不会变的,纵然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一个人的想法,但他的信仰,他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这个世界没有变,变的是人。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称作世界。” “会变的。” “它只不过被埋藏起来,只是你不愿回忆起它,你不敢正视它。” “好了,你没必要在这里教育我,我已经不是你的手下了,你的那些手法现在想起来真是卑鄙可耻,你把自己的思想加在别人头上,让别人帮你完成你的想法不是吗?” “你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可能忘了7号组织里的一条规矩,任何人可以自由退出组织,但是不得泄露关于组织的任何消息。如果你直接离开,而不是投靠宋国,我们是不会找你任何麻烦的,之前不也是有很多人退出组织了吗?你应该见过。我们组织之所以能够成立是因为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遵守着同一个规则。我并没有把思想强加给任何人。相反,你现在正在给我灌输你的思想。” 白才走到桌子后边的椅子旁坐了下去,看的出来,他很沮丧: “说真的,这里的日子真的要比7号组织里好,在这里我不用担心会有警察找上麻烦来,而且我可以做一些在7号组织想都不能想的事情。仔细想想,人这一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吗?既然能够享受,为什么还要去过苦日子呢?” “你以为真有那么好吗?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棋子而已,留着你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还有用,一旦你的价值没有了,后果我想你应该知道。” “不,你说的不对,你想劝说我是吧?这不可能。” “我并不打算劝说你,因为你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劝说你已经没有用了。试想一下,如果我投降了宋国会怎么样?我的价值可比你高多了,你觉得你到时候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好在我并不想投降。” 白才沉默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已经死了,就在国家灭亡的那一刻,我们都已经死了。因为那是我们的理想,那是我们的追求,我们为之奋斗的东西,它没有了就如同人没有了灵魂一样。而这一切我们完全可以避免的,我们可以打赢这一仗,我们可以构建一个美好的社会。然而呢?整场战争我们最大的对手不是敌人,是我们自己,贪婪,欲望,享受,它们把我们破坏的支离破碎。曾经我们的兄弟在废土上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而这些罪魁祸首们却在这里逍遥享受,我们最后一仗就是给这些家伙铺路吗?” “你不要说了。” “在7号组织的时候,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说组织对你们怎么样?为了能够给你们提供条件,我们费尽心机,我们就算不吃饭也要让你们吃上饭。而你却这样出卖了了自己的队友,好让自己享受。” “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多少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吗?相当初入组织说的那些豪言壮语,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 “我” “打上次事件之后,我在外面流浪了十年,这十年我见了很多,也经历过很多。当我回来时候,7号组织基本上都散了,而宋国你也看到了,这十年,它变的越来越腐败,你真以为它会是明天的希望?听着,如果你现在还有一些良知,你就杀了我。我如果还活着,可能就会有更多人死,这可能是你唯一解脱的机会了。” 白才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脸色也变得苍白,就当他马上要靠近我的时候,门一下开了,两个警卫把他带了出去,紧接着又进来两个警卫把我带回了牢房。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又把我带到了审讯室,这次我的脑袋不痛了,但是浑身无力,手不停的抖,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吃饭的缘故吧。审讯室了还是那三个人。 “不错啊,杨先生,你知道那个白才怎么样了吗?他自杀了,和你谈过话后就自杀了。怎么样?叛徒死了你高兴吗?” “他还是有良知的,总比你们这些没有良知的好多了。” “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现在最好吃些饭,想把自己饿死是不可能的。在没从你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之前,你是死不了的。还有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其他国家的审讯组正在赶来,今天晚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联手,我就不信你不说。” “想不到我的名声都这么大了。” “在你受苦之前,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据我们调查你竟然当过联合部队的司令,说是谁帮的你?” “我这么突出的能力,当个司令不正常吗?” “只要你说出这个人是谁,我们就放了你。” “什么人?哦,我想起来了,叫什么来着,嗯,叫徐安,我们在废土上有过一年的交情呢,凭这个交情,我当个司令不成问题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这人就承认了吧,隐藏这么深有什么意思呢?昨天你不还找我说让我不要我说出去,然后你还保证会把我放出去,我看你也不靠谱。” 那老头看了一眼徐安然后说到: “挑拨离间?这么幼稚的技巧你也能想的出来。” “哈,你可真有意思,说真话你都不信。想当初这家伙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把我抓回来也是分分钟的事,可是最后为什么我现在才到这呢?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一直没有注意到我,你们不应该感到奇怪吗?” “你可不要胡说,能抓住你都是她的功劳。” “笑话,那是因为她觉得我没有用了想要除掉我,我说小伙子,这么长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的地位比她低,一个大男人的地位比女人低,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我说你得抓住机会啊。” “你你个小人。” “那个,你先出去一下。”老头冲着徐安说到。 “你竟然信了他的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情绪可能会被他利用,你先出去一下吧。” 徐安看了我一眼然后出去了。 “你别以为我们上了你的诡计,她的身份我们清楚的狠。” “老话说的好,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最危险。你知道当初我们的人手上中了敌人的生化武器后会怎么样吗?他会把整只胳膊砍掉,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大,但是这是唯一活命的办法。” “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只是讲个故事。” “真希望其他国家的人来了你还能讲出故事来。” “那就看他们的能力了。” “你把自己估计的太高了。” 说完我又被带回了牢房。过了能有几个小时,我估计是这样,因为这里很黑,你根本察觉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间。这时一个人进来了: “你的诡计得逞了,我被调离了这个项目。” 说这话的是徐安。 “哈,有意思。话说你的真名字叫什么呢?我猜徐安肯定不是你的名字。” “萱,单字萱。” “徐安萱,嗯,有意思。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见我了吧,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过来找我会让你的嫌疑更大的。” “无所谓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清楚吗?” “我想知道你最后都经历了什么,你上回说你当了营长,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呢?” “因为你和一本书上写的人很像,那本书是一本战地记者写的。” “什么书?” “不能说,那本书是禁书。” “哈,你又有一个把柄落在了我手里。好吧,让我继续告诉你,上回我说到哪了?当了营长是吧。让我想想,当上了营长之后,我们就又打了几场胜仗,我因为表现优秀,楚正对我特别重视。楚正这个人有个致命的特点,那就是不肯向恶势力低头,他经常在大会上反驳那些领导,经常把那些人反驳的哑口无言。而且对于那些那些贪污腐败的人,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这就导致他有了很多内敌。终于有一天,他被以莫须有的罪名送上了军事法庭,当时所有人都站在他有罪的这一边,这里面包括他的很多老部下。唯独我坚持他无罪,在这之前,我也经受过很多威胁,不过我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当时的场面我还依稀的记得,那是一个非常大的法庭,中间一条红地毯直通中间的法官席位,地毯两边是一排排的椅子,反对楚正的坐左边,支持楚正的在右边。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在左边,座位已经做不下了,很多人都是站着,而右边只有一个人坐着。楚正在我前面站着,穿着没有军衔的军装,他的旁边站着两个警卫。席上那些法官正在宣读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根本帮不了他。楚正听着台上的宣读然后转头看着我说,他很高兴我能够坐在这边,他说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看对的时候,他希望我能继续走下去。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离开的,我只知道楚正被判了重罪,他死定了。” “楚正被判刑之后,我也被撤了职,从团长直接撤到了列兵,然后被调离了原部队。调离了原部队,我被派遣给一个秘密实验室当警卫,在那里的工作很轻松,在那里就是检查检查证件什么的,因为那是一个秘密实验室嘛。闲着无事的时候就给那些科学家当下手,搬个东西了,开个电什么的了。当时警卫队有很多人,唯独我跟这些科学家们关系好。这个实验室一直在进行一项关于人体改造实验,就是强化人体之类的。这一天,我们接到上级命令,让我们全体戒严,因为会有一批货物秘密运达,让我们务必高度警戒。到了晚上,一辆精心伪装过的汽车开进了实验室,从车上下来了十个人,这十个人全都是大块头,人高马大的。他们都是实验对象,用来测试实验室最新的成果。这些人下了车后被检查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了系列的体能测试,这些家伙,其实不用强化就已经很不错了。因为实验高度机密,我这等人是没有资格了解的,所以我们全部被安排在外围站岗。可能过了有一个星期,实验结束了,结果怎么说呢?算是成功了,十个实验对象失败了九个,只有一个人成功了,那个人是那十个人中最瘦小的。实验过后,这个家伙也外观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原先那个样子,但是一测试立马就会感觉出不一样。这家伙轻轻一跃就能有几米高,跑起来像风一样,一连几个小时,连大气都不喘一下。几吨重的车在他面前好像是个玩具,单手就给掀翻了。这家伙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之内了,准确的说算是改造人了,官方称他为超级战士。” “超级战士?这不是科幻小说里的角色吗?” “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会有超级战士存在。当时,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不只是我们的国家,很多国家也有研究,他们也有自己的超级战士。我们的超级战士和他们之间还较量过很多次。超级战士虽然能力出众,但他们受到致命伤害时也会死亡,没有哪个国家会傻到让超级战士去冲锋陷阵,超级战士都是用来执行渗透侦查特殊作战一类的,所以知道他们的人很少。我跟你说一说我们的超级战士吧,虽然我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我们在战争期间一共是造出了三个超级战士,三个不少了,据我了解我们是唯一拥有三个超级战士的国家。这三个人给敌人的后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我们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但是超级战士并没有扭转战局,因为敌人也有了超级战士,他们开始大肆的破坏我们的后方,有一次对面的一个超级战士袭击了我们的实验室,在损失了大半的警卫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遭到了袭击。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并没有执行队长给我下的命令。我躲进了实验室,然后激活了实验室里的警报。实验室的警报能够让附近的部队发现我们,但同时敌人的飞机也会发现我们。在激活了警报之后,我和那些科研人员躲在了实验室里的庇护所里。很快,敌人的炮火覆盖了整个实验室,炮火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最终停歇了。最后,友军部队找到了我们,整个警卫队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死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敌人的超级战士被他们自己的炮火炸死了。” “随着战争的推进,各国的超级战士都损失殆尽,再加上改造人计划是一个非常耗钱耗精力的项目,各国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于是乎,超级战士就这么淡出了战场。” “还有超级战士活着吗?” “没有,他们都死了。实验室被毁之后,我们就被调往另一个实验室,途中我们遭遇了敌人的空袭,同行车队死的都差不多了。我是唯一一个活着还能走的人。包扎了几个轻伤员,恰巧遇到一伙友军,和他们说了几句,他们就同意带上我和那几个伤员。他们把我安排到了一辆车上,那是一辆运输用的货车,里面一共只有三个人,其中有两个重伤员躺在车厢里,另外一个穿着崭新的军装,衣服上没有军衔。当时我就起了疑心,毕竟是战争时代,这么新的军装十有八九是敌人派过来的间谍。上了车,我就死死地盯着这个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过话。就在这时候,车外面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我伸头一看,又是敌人的空袭,就当我准备跳下车的时候,一颗炸弹落在了我们车的旁边,砰的一下,炮弹产生的气浪把我们的车掀翻了好几个个,我一头撞在了车厢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空袭已经停止了,我躺在被炸翻的车厢里,浑身上下全是血,车厢那三个人已经死了,我推开身上的一个尸体然后从车里爬了出来,只见道路两边全是汽车的残骸和尸体,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应该是都死了。我回到了刚才的那个车厢去取我的枪,当我拿枪的时候,那个穿整齐军装的那个人的口袋里漏出了一个信封。我好奇地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机密二字,我想这人都死了,我看一眼应该没人知道吧,所以我就把那信封拆了。你猜里面是什么?” “什么?” “里面是一张调令,上面要让这个人去当一个部队的师长,上面的名字被血盖住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个姓,杨字,于是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反正这人死了,不如我替他当这个师长,当时的通讯条件不好,人员调动多有变动,只要我拿着这个信函过去,十有八九就能当上这个师长。于是我就套上了他的军装,装好了信函,从此改姓为杨。” “什么?你原本不姓杨?”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我估计你不会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你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整理好之后,我往信函上部队的地方走,一路上我凭借着假的师长身份,收拢着路上的残兵败将,等我到达目的地后,我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了。我去的这个师其实是个预备役师,队伍里大都是没上过战场的人,平时里的任务就是负责运输和补给。要说这样的部队在战争前期还能安全些,一旦战争深入,这些人都是要被拉去上战场的人。我向有关的人出示了信函,然后随便编了几个谎话,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师长。” “你是个假的师长?你就不怕上面追查下来吗?” “如果我知道我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的话,我想我当初就不会这样做了。可惜我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凭借着一腔热血我决定铤而走险。” “你很后悔吗?” “当然,当上师长之后,我把整个师从头到尾整理了一番,勉强有了战斗力,但离精锐之师还差的远呢。有一天,上级下了命令,让我们去和其他部队去进攻一支敌人的部队。那也是一个师,师长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不知道我换了名字,见了我之后他急忙把周围的人支了出去然后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就把事情告诉他了。这家伙可靠的狠,不会说出去的。这家伙名叫胡成立,军旅出身,打起仗来有模有样的,也算是个人才。本来这家伙和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成想这家伙是楚正的学生,他总到楚正那里去请教,楚正就把我推荐给了他,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当时我还不过是个营副,他当时是个副师长。” “这家伙后来被敌人围困突围不成,开枪自杀了。不过这是在我们见面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事儿了。胡成立听过我的遭遇后告诉我不要担心,只要我自己不说出去,我就不会被发现。谈到楚正的时候,这家伙哭的很伤心。又谈了些许,我们就开始谈论作战计划,我们的对手是敌人的一个师,这个师是敌人的一个步兵师,准备去支援被我们其他部队围困的部队,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这群家伙,尽最大可能阻止他们。当时我想,我们两个师,对面一个师,我们打起来应该很轻松才对,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虽然胡成立是个师长,但是受楚正的影响,他的兵力被抽调的差不多了,兵力也就是我的三分之一,我们两个师加起来也只比人家一个师多一些,我的人里面还有很多新兵,很多都是刚上战场,最主要的是我们在这区域没有制空权,敌人可以有飞机支援,而我们没有。难怪我们的任务是阻击。我和胡成立商量了一番,决定避免和敌人正面交战,由小股部队吸引他们的火力,大部队从敌人两侧夹击。我们的方法很有效,我们成功的打退了进攻的敌人,我当师长的第一仗就这样结束了。” “这一仗之后,我就被调到了其他地方,胡成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后来战死了。我被调到了一个市,这个市由另外三个师来防守,我负责协助他们防守,之所以是协助,是因为他们看不起我这个师,他们认为我只是个预备役师,根本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所以他们给我派到了一个周围的一个小镇子里驻守。当时我看了地图,发现防守有一个漏洞,那是一片森林,我去找他们商量,要求他们在那里驻防,他们却说哪里地雷密布,而且那里道路不通,敌人不可能从那里走,最后他们拒绝了我的提议。我请求带一小部分人防守也被他们拒绝了,最后他们还警告我,不要怀疑他们的能力,要不然有我的好果子吃。” “最后,一支敌人的部队穿过了森林,绕过了我们的防线,我们腹背受敌,三个师长战死,城市失手,我为了防止被敌人歼灭,不得不撤出了战场。这一仗,我们损失惨重,我因为防守不利受到了惩罚,但没有降职,因为那个时候,师长以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撤退了之后,我听到了高航被困的消息,立刻带人去支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之前我和你讲过了。” “高航死后,我们的士气跌至谷底,敌人的部队一路推进,直接打到了我们的新首都下。为什么是新首都?因为我们之前的首都沦陷了。我被紧急调往防守新首都。新首都保卫战的惨烈程度你根本想象不到,那段时间几乎每一秒都在发生战斗,只要你刚一闭眼敌人就会冲上来,再一睁眼时,都可以近身肉搏了。唯一的空闲时间就是敌人的轰炸,炮弹像雨水一样落在我们的阵地上,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看看新首都的遗址,那里没有遭受核弹的打击,那里之所以凹陷下去那么多,全都因为敌人的狂轰乱炸。没到三天,新首都沦陷了一半,我们不得不和敌人展开巷战,一条街,一个房子,甚至是卫生间那么大的地方我们都要反复争夺。你是说它和某场战争很像吗?的确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不同的是,我们还是失手了,新首都又迁到了另一个新首都,我也跟到了新首都,那会儿我已经损失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兵力,我们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效果,敌人损失也很惨,所以他们放缓了对我们的进攻,我们得以喘息。” “到了这个新首都,麻烦又来了,这回是内部矛盾,我们的内部分裂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坚持旧方法领导的固守派,一个是主张革新的革新派。革新派认为我们之所以能沦落成今天这样,主要原因在于内部的腐败,固步自封,他们要求更换全部领导人。固守派则认为这一切都是下级的隐瞒,和领导人本身无关,现在他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够走出困境。这其中,大多数主要领导人都站在固守派。两派双方各执一词,固守派仗着官高,给很多革新派贬了职。最后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已经发展到靠武力才能解决的事。当时我正在招兵买马,我对政治这东西不感兴趣,他们谁当领导都一样,都是一个德性。这一天,我正在营地里审视新兵,忽然一个人灰头土脸的闯了进来求我帮忙,这人是革新派的人,后面还跟着我的两个卫兵。我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他们革新派被固守派给围了,有性命之危,希望我能出面解决一下。当时我没想到革新派竟然能来求我帮忙,想必肯定是没什么人了吧。帮他们很有可能给自己惹上些麻烦,不过呢,话说回来,大敌当前,我们应当一致对外才行,哪还能窝里斗呢?我决定去看一看,但我没什么把握。” “我带着一小队人就去了,去了之后发现固守派们把革新派围了好几圈,每个人都荷枪实弹,似乎只要一声令下,革新派就没有了。我来到了他们的指挥所,指挥所有好些人,大多是副军以上的,我这个军职在他们面前像小孩子一样。” “‘你是来给革新派求情的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回去吧。看在你死守首都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的责任。’说话的那人是代理总指挥,是我的顶头上司。‘不,我是来给他们收尸的。’‘收尸?’‘没错,自打战争以来,无数的人战死沙场,他们的尸体留在了沦陷区,沦陷区我想我是回不去了,不过在这里我为自己人收尸总不能不可以吧。’那人听了骂了一句,然后说‘你赢了,撤兵。’等我离开指挥所后,我听到那人小声说道:‘这人很危险,不能留。’解了革新派的围,然后我就被免了职。我当时心想,免职就免职吧,仗打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哪成想革新派自己起了一支武装,想让我去当指挥,我拒绝了,这时候,固守派派人过来杀我,我躲过去了。那时我明白了,固守派已经容不下我了。最后,我选择加入了革新派,加入革新派以后,我的很多老部下纷纷倒戈投奔了我们。” “有了武装之后,战争是在所难免的了。很快我们两派之间起了冲突,固守派的人比我们多很多,长久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趁他们还没有对我们构成压力,我先攻占了他们的总部,俘虏了全部的固守派,就这样革新派夺得了大权。我呢,则成为了最高军事总指挥。” “什么?”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我会成为最高总指挥,运气占了主要成份。革新派执政之后,发布了一系列的改革,搞的有了些起色,这时,残留的固守派发动了叛乱,打退了他们几回进攻后,他们就龟缩起来不和我们交战,因为外围的敌人攻了上来,所以,我们并没有和他们纠缠下去,这也就是你们为什么能够这样的原因。” “后来敌人开始进攻,他们大概有六十万的兵力,而我们只有二十来万人。作为最高军事指挥的我做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决定,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决定。当时我分析,敌人把全部的兵力都放在了这片战场,他们的本土一定疏于防守,如果这时候打到他们的本土上会怎么样呢?所以我调用了大量的运输机把很多将士送到了国外,算下来得有个六七万人。我们只剩下十来万人来防守,本来我想,只要能够守住一段时间,他们一定就散了,没成想突然有一天,这些人像疯了一样朝我们扑了过来,我带着十万将士浴血奋战,最终,敌人没有了,我的十万将士也没有了,国没了,家也没了,我是少数活下来的人。是我导致了今天这个结果。”之前我说的都是三十万,其实这只是当时的一个宣传用来威慑敌人的,当时我们就只有十来万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骗你干什么?” “你想知道你派遣出去的那些人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你的计划很成功,你的那些部队把整个世界都打崩溃了,现在这世界上只有这几个国家了。另外再说一句,你冒充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废土上我能发现你。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事情,我多希望这是在和平年代。” “和平年代一直都在,只是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徐安走后,牢房里又静了下来,静得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想我这几十年也该有个了结了,但是我又害怕死去,万一死了之后真的有阴间还怎么办呢?无数的冤魂围着我打转,这种情况想想都可怕。 到了第二天,我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这个审讯室很大,审讯室中间有一盏十分亮的灯,灯下有一张审讯用的椅子。灯光范围之外围着一圈圈的桌子,正好以椅子为中心围成了好几个圈。守卫把我按到了椅子上,然后出去了,在灯光之下,我看不到周围大概坐了多少人,凭感觉来说应该不下十个,毕竟好几个国家的人呢。 “姓名!”一个声音从阴影里冲了出来。 “你都关我这么多天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年龄!” “50。” “籍贯!” “忘了。” “这不是杨总指挥吗?怎么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想当初你们革新派真是嚣张的狠呐,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听声音,这家伙肯定是固守派里的一人,不过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家伙岁数比我大很多,因为当时固守派没有岁数小的,大都大我十来岁,二十来岁。 “你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是不是贪污的钱现在还没花完呢?” “想当初你们革新派非要夺权,这下好了吧,国家都被你们夺没了。” “我们是为了民族生存而战,不像某些老东西,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死活,大难临头只想着逃跑,抛弃大家而不顾。自以为身居高位是吧,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权利,离了人民,你算个屁啊!” “你以为你们革新派是什么好东西吗?” “比起你们固守派我们革新派强多了,我们掌权那会儿至少我们没搬首都,没哭着投降。” “你你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一会儿有你受的。” 四周沉寂了两分钟后,一个人打破了沉寂: “听着,你现在只是在做无畏的反抗,北方联盟的实力你应该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何苦还要替他们卖命呢?你这不过是鸡蛋撞石头,毫无意义。” “世界和平那会儿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 “杨先生,我知道你为自己的过去自责,你也很想弥补过错,可你现在的做法是不对的,你这样只会让世界重回战争,让无数的人重回苦难,你忍心这样吗?” 说这话的是个女的,不是徐安,不知道是谁,可能是别的国家来的吧。 “愧疚?的确有一件事让我愧疚,那就是有一部分人在受苦,而另一部分人却在享受,既然我不能让所有人都享受,那我只能让所有人都受苦。” “你这样会背上千古的骂名的,你难道想成为历史的罪人吗?” “我身上的骂名多了去了,多一个少一个并不会影响我多少。” “我们可以合作的,其实我们一直想要帮助废土上的居民,但是苦于种种原因,没能实现,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想我们肯定可以让世界更美好。” “哈,要不是我在外面呆了十年,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了。” “我们说的是真的。” “哼,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我当过鬼商,骗人的话我说的多了,你要想骗我,你最好找一些好的借” 口字还没说出来,头顶上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我对面亮起了一盏灯,灯光晃的我睁不开眼睛,紧接着灯又灭了。这时候周围一下乱了起来,所有人都在问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我隐约可以听到爆炸的声音,什么情况?莫非是16号组织来营救我来了?不可能,这是组织的死命令,一旦最高领导人发生意外,最高领导人由第二领导人担任,现任最高领导人不得组织任何营救前任领导人计划,任何人不得违背该命令。这个荒谬的命令是由我制定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大局考虑,因为营救往往会耗费大量的人力时间资源,而且十有八九会失败,与其如此不如保留实力,为以后的事情保留实力。排除了16号组织,会不会是北方联盟派人来救我呢?这个,也不太可能,北方联盟在宋国的行动主要靠我们组织来支撑,没有我们的支撑,他们也卷不起多大的浪。除了这两个,我也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会来营救我,可能是他们的某个实验室炸了吧。 正怀疑着,审讯室的门开了,它现在是审讯室里唯一的光源,在光亮处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进来一队荷枪实弹的人,他们都拿着手电,他们上来就把光线集中在了我的位置,看到我还在,他们才把光线挪到四周。 “算这个老东西好运气,停电了,应急电源得两个小时后才能运作,各位先回去休息会,一会儿再来审讯他,你们几个把他带下去。” 紧接着,我就被带出了审讯室,不过我并没有被带到原来那个牢房,他们把我带进了另一个牢房,和之前牢房不同的是,这个牢房增添了更多的守卫,流动巡逻更是频繁基本上五分钟一次。 在这个牢房,我依然能够听到爆炸的声音,有时候感觉牢房都跟着轻微颤抖。从警卫的交谈中,我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北方联盟和这几个国家开战了!北方联盟的军队一路打到宋国的这个新首都,外面的爆炸声说明北方联盟现在正在攻打新首都! 这是我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我知道双方开战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我从没想到会来到的如此之快。以北方联盟目前的实力,他们现在根本就不适合打仗,他们能打到这里,多半是打的太突然,这几个国家没反应过来,一旦这几个国家反应过来,胜负就很难说了。如果他们现在转攻为守,巩固营地,说不定还有胜利的希望,如果他们再这样打下去,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我仔细地听着外面的爆炸声,我多希望它能够停歇下去,能够停歇一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 这时候,牢房外面来了一个人,他把牢房的守卫全部支走后来到了我的牢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我看出来了那是大个。 “我靠,这么危险你都敢来,你现在可是组织的最高领导人。” “嘘,小声点,我不是来救你的,这里看守太严了,救不了你。我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另外我征求你个意见,现在北方联盟正在攻打这个新首都,他们要求咱们组织起义支援他们,咱们现在还没有暴露,是不是支援他们?” “你都是最高领导人了,你还来找我,你要知道你的责任,关键时候一定要起决定作用。不支援他们。” “那我懂了,这里有封信,小桃子给你写的,看完别扔,这东西能保你好几天命。我走了。” 说完,大个就离开了,趁那些看守还没回来,我急忙拆开了信封,是小桃子写的,她说她很想我,她听说了我的过去,她说她很佩服我,她希望能够成为像我那样的人。她还说她看到锦儿了,她现在很好,她说她对于那件事很抱歉,希望我能够原谅她。信的结尾是一些祝福的话。反过来信纸,信纸后面写这些奇怪的代码,不知道什么意思。 正看着,守卫们回来了,这时候藏信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进来夺走了我的信然后把信呈了上去,不一会儿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小审讯室里,审讯室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我感觉我的末日到了,这些刑具没有人能够忍受的住,哪怕是那些经验丰厚的特工,他们也都无法忍受这些酷刑的折磨。 他们把我按到了一张椅子上,我对面坐着一个人,满脸的横肉,铁青着脸,他前面的桌子上就放着我的那封信。那人上来也不说话,抓起旁边的鞭子,走过来抽了我几鞭子,鞭子抽过的地方血都渗了出来。 “说,这封信哪来的?” “不知道。” 这家伙话到不多,基本都是动手,鞭子很显然只是入门,这家伙不停地变换着手里的工具,随着工具的变化,我的痛苦也随之加深,每一次他一动手,我都感觉离死亡更近一步,很多次,我都想把我知道的透露出去,但多次经历死亡的我还是忍住了,我紧咬着牙,拼命地抵挡着肉体上袭来的痛苦,就当我马上快要放弃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进来的人给了那个满脸横肉的人狠狠的一个大嘴巴,打的那人原地转了圈,那样子真是好笑,我想笑,但是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眼前不再是那个黑暗的牢房了,我眼前是个明亮的天花板,灯管并没有亮起,我稍稍扭了扭头,因为疼,所以我做不了大动作。 通过这个简单的扭头,我看到小桃子就趴在我的床前,她还在睡着,我的身上缠满了绷带。不远处,一个人在窗前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 “我死了吗?” 那人放下望远镜,扭头看着我,我认出来了,是大个。 “没有,你快死了。” 说着他轻轻地朝我走了过来,他不想吵醒小桃子。 “你违令了,你不应该救我。” “我现在是最高领导人,我有权修改前任的命令。你这个家伙,你从来没抛弃过任何人,到头来想把自己抛弃,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应该以大局为重,我这个人没什么价值了。” “那是你以为。” “你是怎么救的我?” “哈哈,会计划的不止你一个人,我的计划也不赖。我摸清了你的位置,然后我了解到了审讯你的部门,他们把你当做重要目标,所以不敢对你动刑,而打你的那个家伙虽然也负责审讯,但他确实另外一个部门,他并不知道你的重要性,我在你的信上写了些普通代码,让他误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犯人,然后他肯定会对你动刑,另一个部门知道后肯定会过来阻止他,以那个人的手法,你的伤必须得去医院,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把你送去了医院,我在那把你救了回来。” “无论怎样我都得谢谢你。” “哈,你可算说了句对话,那会儿我还担心呢,别那人下手太狠把你打死了。” “北方联盟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他们进攻新首都受阻,现在正在转攻为守。” “叔叔,你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小桃子哭着保住了我。 “那个叔叔也很想你,就是你能先松手吗?疼。” “呀,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现在宋国正在到处搜查你的踪迹,你们在这里不安全,过几天我会把你们送出去,你就好好养伤吧,你就好好照顾你叔叔。” “组织就交给你了,我现在算退休了。” “没事,你就交给我吧。” “其实,这个位置早就该给你了,你什么都比我强。” “话不能这么说。” “我这个假师长还真的承蒙你们包含。” “你的能力大家都看的到,何来真假一说,再说你现在说这话还真是吓到我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叔叔,你不会死的,你肯定不会死的。” “我敢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教小桃子了吧。” 我看到小桃子手上有一块伤还没有痊愈,那伤口肯定是搞情报那套工具弄的。 “这个,你也知道,你我都老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小桃子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她肯定能接任咱们的工作。” 我看着小桃子,这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我不强求你,我遵循你的主张,你愿意不愿意成为我们组织的一员?” “愿意。” “那好吧,大个你继续带她吧。” “不,她得由你来带,我们的她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了。” “额我的确没什么好教的啊。” “就让她跟着你吧,这孩子很有灵性的。” “好吧,咱父女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吧。” “嗯。” “事不宜迟,我今晚上天就把你们送出去,送不了太远,不过能送到北方联盟的领域。” 当天晚上,我就被送出了新首都,送到了北方联盟的防区的一个临时医院里,这里离前线很近。 在这个临时医院呆了没几天,我就被换到了一个环境稍微好点的医院里,不过我现在还是不能随意走动,因为随便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全身的剧痛。 这天,锦儿过来看我了,没错就是她,她穿着一套盔甲,很特殊的盔甲,听说能防弹,防爆炸之类的。毫无疑问,她已经成为了一名超级战士,医院的墙上就贴着一幅宣传海报,上面的人就是锦儿。 姐妹俩见了先是抱在了一起,随即她们又松开来到了我的床前。 “叔叔,我” “好了,我承认是我的错,你们也都大了,我不应该干涉你们的选择。” “叔叔,对不起。” “你没有错,我想你应该理解,我当时是为你着想,毕竟打仗这件事可不是过家家,如果你父亲还在的话,他一定也不会同意的。” “叔叔,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还可以,医生说我过几天就能下地了。对了,前线怎么样?” “情势不大好,那几个国家的援军陆续赶来了,我们的人手不足,我们打算先撤一段距离。” 正说着,外面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沈浩,后面几个都是些年轻面孔,不认识。 “锦儿,你也在,那正好。这个是小桃子吗?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个紧急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这个” “小桃子是自己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哪里哪里,本来是想等你伤好了再来看你的,结果现在形势紧迫,我不得不提前过来了。事情是这样的,现在其他国家的援军已经陆续赶到了,鉴于我们现在的实力,我们要不要撤退?” “坚决不能撤,一旦撤退,那咱们的优势就损失殆尽了。” “这我也清楚,但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未必,这几个国家援军虽然到了,但鉴于对战场的不熟悉,他们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发起进攻。而这几个国家向来夙愿较深,只要咱们不向他们施压,他们肯定会内讧。” “真的?” “不知道。” “万一他们攻过来怎么办?”一个年轻人问到。 “我们只需打退他们的第一波攻势,因为他们刚刚汇集在一起,这时候士气正是高涨的时候,我们只要挫败他们的锐气,他们之后必不敢轻易动手。别跟我说你们连第一波都守不住。” “守能守住,万一他们的士气不降怎么办呢?” “肯定会降。” “我们现在不能再冒险了。” “哈?冒险,打你们开始进攻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在冒险了。现在你们根本就不适合进攻。听着,一定要守住,千万不要撤退,否则,北方联盟就垮了。”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北方联盟是大家的希望,正是因为这个希望大家才走到一起的,一旦你们撤了,这个希望也就破灭了,北方联盟也就完了。” “这一切不还是因为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协助我们?如果你们协助我们,我们很可能就攻下敌人的首都了。”一个人指责道。 “我在这几个国家组建了完整的地下网络,他们的情况我比你们清楚的多,更何况,你们在城中的眼线比我们还多,到头来呢?” “好了,你怎么跟这位先生说话呢?这可是北方联盟的大功臣。你别往心里去,这几个人不太了解情况。”沈浩在一旁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会因为这件事情埋怨我,我也不想多解释,时间会说明一切的。” “你做的对,实不相瞒,我们的情报部门在这次行动中损失惨重。” “不,不可能吧。”旁边一个人吃惊地说到。 “咱们这次行动实在是太草率了,别看咱们一路胜仗,但实际上,咱们并没有占多少便宜。这可能是我当领导人做出的最差的一个决定了。我听说了你过去的经历,你是个厉害的人物,所以我想请你来帮帮我们。” “你实在是太高看我了。” “我现在任命你为北方联盟对外作战总指挥,你不介意吧。” “你把我看的太高了。” “我相信你,你们几个以后就要听他的命令了。你先好好养伤,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说罢,这几个人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叔叔竟然成了总指挥!” “不知道了吧,叔叔之前可厉害了。” “真的吗?” “那当然,我讲给你听啊。” “好啊。”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昔日的景象一点一点地涌现在眼前,命运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你越是不想见到的东西,他偏偏要把它摆在你面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